《断翼天使之恋》 第一章折断翅膀的天使 “真的，没问题么？真的要去上学么？可是你的病要是发作了怎么办，宝宝，爸爸真的爱你。爸爸不希望宝宝有什么伤害，宝宝，再在家养两天吧。”我的父亲倚着门看着忙碌碌收拾东西的我，无不担心地说。 似乎各位觉得很恶心了，对这样的对白。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生病之后，父亲母亲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追求生意上的成功而忽略女儿的感受，他们再尽一切办法弥补之前的伤害，所以，这些他们从来都吝啬的话语，现在说出来十分流畅的时候。我还是无动于衷，伤害了的事实就是事实，我不宽容，不大度，尽管平常的交流中我已经尽量的平和，但是，我从来没有原谅他们。 我，贾惜萍，因为小时候父母的忽视，和过于强硬的教育方式，一直成长在缺乏关爱而且恐惧的环境中。终于，在我十六岁的冬天第一次抑郁症发作。不错，他们说的疾病，对我来说那是噩梦的一个冬天就是抑郁症，更加专业的说法是歇斯底里恐惧症，外部表现为恶性过呼吸症。每天被恐惧所折磨的日子，眼泪流干了，躺在地上咬着手指忍受到症状的结束，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发作时全身每个细胞都被恐惧所包围，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敏感，稍微一点点的动静都会被我认为是有人侵犯，紧张起来时，感觉肺部无法呼吸，像是要自己憋死自己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脚发麻，渐渐失去知觉。我自残过，也想过自杀，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自杀过——因为我放不下家人。每次痛到不能忍受，快要失去自我意识的时候，我总是咬紧手指，利用手指的痛苦和恐惧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我从来没有做出过疯狂的举动，这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 以前的同学总说我很善良，有一个男孩子说过我像一个天使，每当我想起这些话的时候，总是微笑，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天使的话，那也是一个折断翅膀的天使，不能给任何人，甚至自己带来救赎的折翼天使。 “老爸，我这已经说的多少遍了，我已经没事啦，在家呆着已经闷死我了，还不如让我去学校，而且，爸爸已经帮我转校了啊。新的学校不会触碰到旧的伤口，所以，不会复发啦。对不对？”我跑过去，拉着父亲的衣角撒娇道。 ——创伤么？在家里才是我真正的创伤，但是爸爸，你已经为我做的太多了，这个病的最后，还是我自己的战斗，爸爸，一定，我会真的原谅你们，我会对你们信任和依赖。但是现在不行，我很想讨回我作为正常人的一切，不是发病时躲在墙角微微颤抖人事不知的我，不是偶尔失去身体控制权在大街上又喊又叫的我。尊严，对，作为人的尊严，我想找回这一切，不要同情，不要怜悯，而是别人对我诚心的尊重，认可我作为人的一切。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要是真的这么想，我会很高兴的，不过，宝宝，别太勉强自己，有什么事情就回家，爸爸去接你。”爸爸抱了抱我。 “爸爸，公司的事情不管真的没问题么？”我侧着头撒娇道。 “再重要也不如爸爸的宝宝重要。乖，走吧，我送你。”爸爸拿起了我的行李，转头侧向我。 我按住了爸爸拿行李的手，侧头看着爸爸，舔脸笑道：“爸爸，我自己去学校吧，又不远，自己做公交去就可以了。” “可是，那个地方是私立学校，有钱人很多，不送你，我怕他们看不起你，我还是送你去吧。”爸爸还是这么考虑我的感受，有时候，我在想，如果爸爸在我小时候也能这样关怀我的话，我是不是会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时不时向爸爸撒娇呢。想想就很羡慕，因为小时候受到的教育很严格，我没有向父母撒娇的时候，又因为自己的病的原因，自己想通了很多事情，我的处事风格，和心理年龄也比同龄人成熟的多。 “嘻嘻，我就是想自己去的，我要证明我长大了啊。”我用脸蹭蹭父亲的衣袖，仗着一张像极了妈妈的脸，向爸爸哀求。这招屡试不爽，因为爸爸也没办法抵抗妈妈这种程度的“撒娇”。 “好吧，不过你自己要注意点自己的安全。我先去公司了。”爸爸叹了口气，放下我的行李，向门口走去。 “爸爸再见，走好哦！”我甜甜地微笑，冲着爸爸一个飞吻。爸爸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在父亲关门的那一刻起，我的脸立刻冰冷了下来，不能让爸爸担心，尽管自己对自己的做法很讨厌，但是也要非做不可。自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背着书包走出了家门。我要去的是一家有钱人的学校，胜凌高中，身为商人的父亲有能力让我在这个学校读书。尽管是十七岁的年龄却因为休学的关系，要上高中一年级。我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完成我的高中，然后留学读书，在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和任何人不产生任何交集，完成自己的一生。这就是我转学的初衷。 第二章惹上自称为王的存在 金碧辉煌的学校门口，白色高直的学校校门，劲笔写着胜凌私立高等中学。我知道来对地方了，真的累死了，一堆行李，仔细想了想我来到这里的行程，对，要先去教务处，然后去宿舍，然后是教室。啊，天啦，劈晕我吧，怎么多地方，我又不熟，怎么跑啊。但是想归想，我还是咬了咬牙，冲校门走去。 “站住！”一个警卫大叔拦住了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紧张，我低头一看，一个红点照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狙击枪！”我心头一阵紧张，手脚不听使唤地开始发麻，天呢，过呼吸症！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眼泪开始不听使唤地往外流，肺部开始不工作了。我拼命地让自己镇定，镇定，可是无效，腿开始发软，倒在了地上。 “喂喂，你没事吧，”他冲远方喊了一声“收回！”我胸前的红点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勉强微笑道：“大叔，我是来转学的，这是我的转学证明。”我勉强拿出一张纸，递给大叔。那大叔看了半天，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我：“喂，同学，我知道了，你还好么？要不要去医院，我这就叫救护车。”大叔转头要走，我苍白着脸，挣扎地站起，笑着道：“大叔，看，我这不是没事么？” “你真的没事？”大叔看着脸色苍白地我。 “呵呵，如果你不告诉我教育处在哪里，也许我就有事了，被累死了。”我开着玩笑。 “呵呵，直走，前边的大楼右转，你这个孩子真有趣。”大叔看我开起了玩笑，也不再执着，让我走了。 “那孩子有抑郁症啊！真可怜，没办法承受住太大的刺激，紧张也会要她的命啊”从远处来的一个警卫大叔走过来，对着看门的警卫大叔忧心忡忡地道。 “怎么会，那孩子看起来那么开朗，怎么会有抑郁症。你老眼昏花啦吧。”警卫大叔哈哈大笑道，“那孩子刚才还和我开玩笑呢。” “不会看错啊，刚才看她倒下的时候，的确是抑郁症。”警卫大叔拍了拍看门警卫的头道。 “怎么会，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看门地警卫惊讶道。 我拖着沉重地脚步往前，每次病发作后，有一段时间我都行动不能自如。但是，我不愿意看到警卫大叔同情的眼光，刚才的目光已经深深刺痛了我。所以，我要拐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再休息。 终于拐过了弯，我正想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突然看到惊人的一幕。 “你小子还想进a班，不是凤大人已经说话了么？你不配进入a班了。”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踹着地上抱着头的男生道。 “小子，别让我再在a班看见你，见你一回，揍一回。”另一个平头男生抱胸道。 “小弟弟，姐姐我为你好哦，老老实实地从a班消失，我们都算是温柔的，凤大人如果生气了，那可不是打你一顿就完事的事情了。不仅你自己活不成，估计你的家里也不会好到哪去。”一个长发女生发嗲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摸着男孩子的背。摸得男孩子一阵颤抖。不是恐怖地颤抖，而是恶心地颤抖。周围有好几个人，都穿着二年级的校服（这是我以后才知道的。）哈哈大笑起来，也以为男孩子是因为恐惧而颤抖。 可是在我看来，就是恐怖地颤抖，这样的颤抖我再熟悉不过。于是我再也忍不住，深呼吸将自己的恐惧押回心里，顿时，无力的感觉消失了不少。大步走过去。 “住手！”我用我最大的声音，所有人都回头看着我，却没有人对我说什么。 “我叫你们放了她。”我的声音又提高了不少。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迈向事发的场地，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时候，我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小丫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事么？”那个平头男生抱胸看着我。那个男生至少有180的身高，看着他我需要仰视，这无形中又增加了我的压迫感。手和脚已经麻地快不能动地时候，我停了下来。 “我知道，我让你们放了他。”被别人注视，这样的感觉让我很难受，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打算退缩。我不忍心看他这样地颤抖，就像以前的我一样。 “那你知道我们又在做什么么？”平头男生地声音冷地吓人，旁边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好几度，我已经被冻到了。但是我还是在坚持着。 “你们在强迫这个男生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所以，放开他。” 只听到所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我心颤抖地不行，突然有种冲动，要我向这些人下跪，求他们放了我。我知道抑郁症又开始发作了，我左手偷偷拿出了针，狠狠扎向了自己的手心，顿时，清醒不少。 “小丫头，你凭什么让我们放开他。”那个长头发的女生嗲嗲地说道，恶心这让本身颤抖地身体血上加霜。 “如果你们不放开他，我就告诉老师你们的行为。”我真的有够逊，说出这样的理由。我应该更强势地说，你们不放开他我就揍你们。心里苦笑道。 果不其然，所有人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包括抱头蹲在地上的男生肩膀也颤抖起来。我知道，他在笑。有些纳闷这时候他居然笑地出来。 “我好怕哦，怎么办，兴，她居然要告诉老师。”嗲嗲地女生依偎到平头男生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我已经坚持不住了，我知道已经到极限了，如果再不解决地话，我要当他们的面失控了。不希望再一次失去自己的尊严。左手伸出银针，抵住自己的喉咙，颤声道：“那如果这样呢。如果我死了，你们在场的人全部都会受到牵连吧。”不是有意的，而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三章惹上身为王的存在(2)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那个蹲在地上的男生，也悄悄站起来，身高大概175的样子，清秀的脸庞，带着破碎的眼睛，柔顺地头发服帖的粘在前额，典型的书生气质。这是我在生病之前最喜欢的类型，心跳不禁慢了半拍，但是随即镇定了下来。初恋已经随着我的病走了，是我一次一次伤害了他，然后把他赶走了。是啊，得了病的我，没办法爱上任何人了，不想给任何人造成伤害，于是长痛不如短痛，就这么赶走了。在随即地半个月里，每天被被这件事雪上加霜的抑郁症我，每天，只能靠那根银针来缓解自己焦虑地情绪。但是我不后悔，那个曾经叫我天使的男生，会找到自己另一个天使吧。 “这个，这个，算了吧，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平头男生下令道。临走时又踹了那个男生一脚。 “可是，兴，没有完成凤大人的命令的话，凤大人他……”最开始嚣张的女生焦虑地看着叫兴的男生。 兴皱了皱眉，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毕竟是男孩子，把一个男孩子逼得要死要活，他没有心理负担，但是，要是把一个无辜的女孩子牵扯进来，他还是不愿意的。 是我，我就是抓住了人的这一点心里，就是我最鄙视的同情心，来救人。这样的想发让我感到很恶心，但是如果这样能救那个男孩子的话，我可以忍受。 这个时候，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头发稍长的男生，走了过来，身后一群俊男靓女。这个男生走得步子很正，不疾不徐。双手插在米色的大衣中，立起的领口被风吹到他的脸上，却衬着他肤色的白皙。挺直地鼻梁，薄薄而亮色的嘴唇，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目空一切地气质，却感觉能洞穿一切。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气质的话，就是王的气质。 我拿着针的手开始颤抖，我不想被别人看穿，从而拿下了自己的手，放在身后，用针扎向了自己右手的手指，十指连心，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我有一阵安心。我尽我所能保持平静。 突然有一人小声嘟囔：“这个人是谁啊，看到凤大人居然还面不改色，不错啊。” “这个人看来是不知道凤大人的厉害才这样的，如果他知道，他就不会这样了。”周围的人同样附和。 “哟，不拿针吓唬人了么？”凤的嘴角撤出很威胁的笑。 “………”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失去了唯一能让他动容的武器，能保持平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看来你是明白了，那么，贾小姐不会妨碍我了吧。”凤向我走近了一步，他很满意地看着我退了一步。我惊讶，他怎么能知道我的名字？ “啊，这小丫头不行了，看到凤的可怕了么？居然被吓成这个样子，看她还敢不敢对抗凤大人。” “是啊，凤大人虽然在这个学校有着及强大的势力，虽然他有很强大的手下，但是，其实最可怕的是凤大人自己。”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高喊着“小丫头，跪下求饶吧，凤大人说不定会饶了你一命。” “是啊，小丫头，快跪下，向凤大人求饶。” “跪下，求饶！”全体学生不停地喊着这几个字。这种气势让人胆颤心惊。其实不用说，我已经很想下跪求饶了。只是，每当自己出现这个念头，我就用针刺向自己的手心，维持着自己的平静。 “不够！”我心道。“我还要更强大的力量才行。” “喂喂，小凤凰，你的目标是我吧，干嘛欺负女孩子。”那个刚刚被打的男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道。和凤一样的气场，根本不像刚刚被打过的样子。 “喂，你怎么能叫我们的凤大人小凤凰，凤大人，请你下令，我们废了他！”平头男生向凤一鞠躬道。 凤摆了摆手，示意平头男生退下。扯出了自己招牌地微笑。“小麻雀，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呢。你还记得上次你叫我小凤凰是什么时候的事么？那时候你最后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叫小麻雀的男生吹了一声口哨，笑道：“大不了就再来一次就好了。十根肋骨断了也死不了。小凤凰，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打我。”小麻雀已经站稳了脚跟，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冷笑道。 十根肋骨？！怎么能这样，还有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么残忍的事。这样的想法冲开了我的固执。 “不能，不能这样！”我吼了出来。明明不关我的事，可是，这个男生实在是太像他了，我的初恋。我没有办法不管他。而且一想到自己的遭遇，也没有办法让他这样自己伤害自己。 小麻雀一把把眼睛摘了下来，咪咪了眼睛，把眼睛扔到了我这边。 “贾小姐，你就不怕贾燕纸业明天破产么？这么顶撞小凤凰你可是会很惨的哦。”小麻雀冲我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挂着几处紫色的瘀伤。 我惊到，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家里的事情？他们是神童么？我的父母经营着这样的小企业，在她们这些大企业眼中自然是微不足道的，但是他对我们家很重要。紧张又弥漫着我的内心。现在我连用针扎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小麻雀，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破产游戏你知道我是最喜欢的。”凤也脱去了风衣，里边黑色的衬衫系着白色的领带。凤将领带往下拉了拉，露出了白皙的皮肤，隐约能看到他身上一道浅浅的伤痕。 周围的人兴奋了起来，“哇，凤大人要打架了呢。凤大人要教训这个无知的小子。” “对啊，身为凤大人的左右手，却做出违背凤大人意愿的事情，这样的人被凤大人打也脏了凤大人的手。” “凤大人，真的不要紧么？他可是中流企业中的其中一员。”叫兴的男人皱眉道。 “不听话的狗，就应该教训一下。再说，我什么时候怕中流集团少了什么。他的企业不听话，就让他破产就好了。兴，你话似乎多了。”凤侧着头，活动自己的头部。小麻雀低了一下头，苦笑道：“小凤凰，就这点，你能不能改改，毕竟每家公司能经营到现在都不容易，如果，凤你能稍微地考虑一下能不能动不动就要人破产的话，朱雀愿意跪下求你饶恕。”朱雀低着头，缓缓说出这样的话。 “小麻雀似乎你没有明白自己立场，你，似乎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凤沉声道，拿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了朱雀，隐约看到，他的手掌中满是茧子。 第四章惹上身为王存在(3) 这时的我，手中的针已经将我的手心刺烂了。终于，我夺回了自己的意志。手心的血已经一滴一滴滴在了地上，但是，我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意志。我拿出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想指着凤，却没有这勇气。慢慢垂了下来，垂在了身体旁边。我转过头，头发依旧挡在了眼前，缓缓说道： “你，很开心么？”我慢慢把我绝望地眼神投向了他，他似水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光。但是随即沉了下去。我慢慢走向他，一步一步。 “你，很开心么？拿着别人家辛苦做成的公司当成玩具一样说扔掉就扔掉。告诉我，你很开心么？”所有人都震惊了，看着如同死尸一般移动地我。朱雀似乎看到了我流血的手，呆立住了。同样有人也看见我的手，有些人惊呼道 “看，看她的手，她的手怎么这样。”对于这样的惊呼我已经无暇顾及。 “告诉我，你很开心么？拿别人对你的忠诚当儿戏一样说不要就不要。告诉我，你很开心么？”我继续拿着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是啊，这是我一直想说的心里话。被别人当作狗一样被鄙视过，被别人当作是怪物一样被逃开。我的内心，已经容不下别人对人格的一点侮辱。我看到了朱雀对他的衷心，我也看到了他的冷酷无情。这样的他，我已经没有办法无视。 “告诉我！你很开心么！那别人的自尊心像垃圾一样践踏！你很开心么？”我站在他面前，吼道，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是我又逼了一步，站到了他身前。他高出我的身高至少有20厘米，这样的压迫感，在平时我早就抱头鼠窜了。可是今天，我却没有。 “麻烦你，告诉我，麻烦你告诉当你把他们家的企业和我们家的企业都弄破产之后，你有多开心。你这个只会用权力和金钱压迫别人，玩弄别人的混蛋。除了让别人破产之外，没有别的招数让别人服从你了吧。”说到这里，我泪流满面，我知道我可能激怒他，我知道我不冷静。但是，尊重人权，是我的原则。我不想让这样的原则在这样的人破坏。 看着他的眼睛从惊讶到平静，从平静到一丝玩味。他突然去拉我藏着身后的右手，我挣扎，但是却被他一手吊了起来。我惊呼“啊，不要。求你。”他玩味地说：“呦，你也知道要求我么？”我伸出左手去拉右手，但是被他一只手都控制住了。 他把我的手高高举起，我无论怎么杨也挣脱不开，一时间屈辱地泪水流了下来。我低着头看着地，我能感觉到从指尖留下的鲜血流进了袖口，染红了自己的袖子。 “哇！她自残啊！”有人惊呼了起来。 “怪不得她能在凤大人面前保持这样的镇静。” “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第一次见到凤大人真么从容的。有一个人见到凤大人都尿了裤子。”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糜烂的右手，拿自己的右手碰了碰我的，我痛得惊叫了一声。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了，手脚开始发麻，我知道，我快不行了。“这时候才知道痛么？刚才怎么没见你叫出来。哦，怪不得，靠这种方式来解除靠近我的恐惧么？” 他把我冲着他的身体微微转过来，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表情。他满意地用另一只手拖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脸。可是我的眼睛已经被眼泪迷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他露出招牌似的威胁微笑，对我耳边吹气道：“你真的以为我只会利用权利威胁人么？小丫头。那么，你先求我，求我放了你，如果你求的好听，让我满意，我就考虑放了小麻雀。” “求你……求你，求你放了朱雀。”我泣不成声，哀声道。 “嗯，不错，很好听的声音。”我都快羞死了，什么好听的声音。他把头转向朱雀“小麻雀，过来。” 朱雀缓缓走过来，眼睛盯着地面，一眼都不看向我。走到凤的面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单手支撑。颤声道：“凤大人。” “今天早上的方案，就按你说的做，改破产并购为长期合作，三天之内给我策划案。还有，你可以回a班了。”凤面不改色地看着朱雀。 “是。”朱雀站起身来，但是还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缓缓走到了一边。旁边兴给了他一拳，样子很开心。我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至少达到目的了。 “继续求我，求我放了你。”凤威胁的声音从左耳飘了进来。 “……。。”我真的很想求他，心里已经崩溃了，泪水已经泛滥了，心里的声音不停地说：“跪下，求他放了你，快点，这样子有多可怕。快点，我很害怕啊。” 可是，我咬紧了嘴唇，破了，血腥味又还回了我的理智。我一言不发。可是他没了耐性。 “怎么，你是想让明天的报纸登上贾燕纸业一夜之间破产的新闻么？”他威胁道。又抬手把我提高了些，我的脚离开了地面，心中的恐惧已经无以复加地盛。但是，我又咬破了一点嘴唇让自己更加清醒了一点。他的手掰开了我的嘴，我“唔”地一声哼了出来。 “怎么，为别人求饶可以，为自己求饶就不肯么？你以为你是天使么？那你就看看明天天使的父母怎么上的头条的。” “你……除了…。。会用权力……威胁人……之外……”我断断续续地说。他笑了，很好看。可是我却没办法欣赏。 “好啊，如果这是你的要求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三日之后，学生活动大厅，我可以接受任何你的挑战，而且是无数次，如果你赢了一项的话，我就答应放了你，但是如果你输了，就当我的仆人吧。和别人一样叫我凤大人，不过，我的仆人里还没有女人。就是说，你输了也是你的荣幸。” 第五章朝夕相对(1) 凤放开了手，我的身体没了支撑，倒在了地上。身体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开始轻微地颤抖了起来，无限地恐惧已经充斥着我的头脑。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我狠狠咬着嘴唇，让我暂时冷静一下。等了一会儿，用余光偷偷瞄了瞄，那个叫凤的和他的手下已经走了。但是，朱雀还在。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朱雀轻轻开口，“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不出来话来，牙齿轻轻打颤。 “不过，你有惊恐类疾病吧，精神病的一种。” “……。。”我点了点头。 “那你还去面对凤那么可怕的人物。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我感谢你么？还是要挟我为你做什么事？或者说，喜欢我，让我做你男朋友。”朱雀一下子做出了几种猜测。 “我……是要……你帮…。。我一件……。。事…。。”我断断续续地说。 “果然啊，”朱雀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道：“不过说好了，我是看你可怜才让你说的，而不是报答你。这种事情，我不会感谢你的，我一个人也可以摆平。多了你还碍手碍脚的。很麻烦。” “我…知道。”我勉强挤出微笑。 “你，知道？”朱雀愣住了。 “我……想让你……帮我做……的事情，是陪…。。我做……。完转……。校手续，把我…。。送到…。。宿舍…。。而已。可以…。。么？”我声音开始颤抖。 他愣了一下，苦笑道，“你这样子可以么？”他把我抱在怀里，轻声说：“这样子有没有好一点，休息一会儿吧。” “嗯…。还有…。。一件……事，麻烦…。。你…。把…。。可怜我…。这句话……收回去，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挣扎道。 “可是，你本身就很可怜啊，本身是只旱鸭子却偏偏往水里跳。明明就很怕紧张这类场合的，还和凤做对，你自己说……”朱雀自顾自地说着。但是我强行挣开了他的怀抱，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我不要他的同情。挣扎地站了起来，又跌下去。被朱雀一把抄了起来，“好好好，大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求求你让我抱抱吧。”朱雀一边抱紧我一边哄我。我轻笑了一声，渐渐安静了下来。 话说，朱雀的怀抱真的很温暖，这种怀抱对我来说有定神的作用。虽然知道我自己贪恋别人的怀抱，但是，我从来没和父母说过，也没和我的初恋说过。嗯，算是我的倔强吧，只要是清醒着，绝对不会摇尾乞怜。在朱雀的怀里，我渐渐睡了过去。 朱雀看着这张尽管睡着也依旧紧缩着眉头的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擦干在睡梦中依旧做噩梦的她的眼泪，从她的背包中找到疗伤的药，把她的手报成了粽子，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小男生过来接过了贾惜萍的入学手续，这才背起她往一个地方走去。 他在一间白色的别墅停下，似乎思索着该怎么进去。跳窗户进去？敲门进去？还是把门砸坏了进去？最后他选择了最不像他风格的一种，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凤穿着一件睡衣站在门口，也没有说话，皱着眉看了看朱雀怀中的人，等着他的解释。 “那个，最近两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朱雀斟酌着用词。 “小麻雀，如果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我的窗户和房门居然好好的，还有你怀里的女孩子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一下。”凤邪魅地看着他。 “凤，这个女孩子算是救了我，而且她生病了，我该照顾她几天，而且她的学校的宿舍还没下来，这两天就住在这里吧。” “小麻雀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报恩喽？我们小麻雀居然会感谢别人了，这个女孩子真有意思。进来吧。” “小凤凰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让这个女孩子住呢？”朱雀开心地笑了。 “你怕我生气，所以今天敲门进来。呵呵，我佐夜凤什么时候因为一个小丫头生气。”凤敲了一下朱雀的头“不过，你听着，如果你再在外边叫我小凤凰，别怪我不顾十年的兄弟情义。” “小凤凰其实心地最好了。”朱雀175的身高对上185身高的佐夜凤，像一个小孩子。 “进来，别胡闹。”凤把门关上了。 晚上，我醒来，抬头扫了一眼我觉得应该是宿舍的地方。一张双人床，一个都是书的柜子，然后有一个衣柜，这些都是室友的东西么？我进来是不是还要自己买家具？我思量着这些东西，莫名地恐惧感升上心头，对陌生的空间，会有这种反应，我并不惊讶。只是强压住心头地烦躁。慢慢就好了。我把手抬起来，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稍稍有些不满，这些，肯定是那个叫朱雀干的了。 “呀，你醒了。”门开了，朱雀走了进来，换了一身家居服，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退了一下，一下子就被他抱住了，温暖地感觉立刻流遍了全身。很熟悉的桃子味道的浴液的味道。刚才他刚洗过澡。但是我还是推了推他，被他按住了：“就让我抱一会儿吧，求求你了。”明明想拥抱地是我，但是，他却如此照顾我的尊严。证据就是除了拥抱他什么都没做。 也是，对于过于瘦小的我来说，引不起别人的欲望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本身我还是有胸有屁股的，但是抑郁症的折磨，让我瘦下来20斤，现在的我，比一堆骨头好不到哪去。 “我饿了，朱雀，有吃的么？还有，这里是哪里。”被抱了一会儿心情平稳起来。 “哦，这是凤的家，我们现在就下去吧，我做的饭。” 第六章朝夕相对(2) “啊！”我身体一阵颤抖，朱雀加大了拥抱的力度，我又平静了下来，真是的，朱雀的拥抱有让我平静下来的力量。每次都是，这样下去，我真的会产生依恋的。我点点头，“嗯。” 朱雀扶着我下了楼，顺便告诉我，因为我的宿舍要在四五天之后才能下来，这段时间都要住在凤家。他也告诉我，其实他和凤是很好的兄弟，只是那天产生了一点矛盾，才会让我看到那样的一幕。当我问及什么矛盾的时候，朱雀只是笑笑说，这些问题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靠边站。我气得不理他，只是当他又把我抱在怀里，我就什么脾气都没有吧。 “朱雀，这几天，你也会在吧。”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让我单独面对凤这么危险的人物，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崩溃。 “尽量吧，有时候我要外出，你只要呆在自己的房间就好，凤不会为难你的。”我点点头。 看着餐桌上的饭，我实在又想吐出来，什么饭啊这是。是人吃的么？看着坐在餐桌前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凤，我又不敢说什么。 “小丫头，坐下吃饭。”朱雀给我称了一碗饭。面对朱雀，我就没那么紧张了。 “朱雀！”我吼道！ “是！”朱雀起立。 “这是给人吃的么？”我突然用余光看见了正在吃饭的凤皱了皱眉头。心头一阵恶寒。 “怎么了？”朱雀无辜地说。“我每天都是这样做饭的啊。凤也说很好吃啊。”凤用眼神告诉他，我似乎没说过好吃的字样。朱雀看着凤挠了挠头笑了笑。 “你们等着。”我奔向了厨房。 “喂，你的手。”朱雀叫道。 我用厨房的剪刀剪开缠的非常难看的纱布，露出了同样难看的我的手指，活动了一下，似乎不再流血了。伤口也开始愈合。我满意地看了看，然后戴上了塑料手套。 朱雀追了来，看见这一幕，捂着脸道：“我的杰作。”我用杀人的目光瞪了眼他，他就不说什么了。回到客厅，看着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凤，而凤的碗里吃到刚才我进厨房的那点。 “凤，你怎么不吃了，你难道认为她做的东西会比我做的好吃？”朱雀一脸无辜像。 “没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比你做的更难吃的东西有没有。”凤露出了难得的和平式的微笑。 朱雀很可爱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半个小时后，我又炒了两个简单的菜出来，只是简单的蔬菜豆腐，因为不想让大家都长时间挨饿，所以，只炒了简单的菜色。 端上桌子之后，我又进了厨房，为什么，因为有两个饿死鬼投胎在我把菜送上桌子后就风卷残云了。凤是一个劲地吃，不说话。朱雀一边吃，一边说好吃，一边抢凤的食物。后来两个人用筷子打起架来。尽管如此，我还是什么都没吃上。 我进屋后，似乎都没和凤说过什么话，都是我和朱雀说，朱雀和凤说。 我又用及快速的时间炒出两个菜，做出一个汤来。这次我总算是吃上了。吃完了之后，我很自觉的去刷碗。刚拿着碗走到厨房的门口，就听到后边的男人说道：“做饭，来抵房租吧。”这个声音是来自于凤的，我一惊，所有碗都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蹲下身子收拾碗，可是身子颤抖的关系，倒像是坐在地上。 朱雀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紧紧抱紧我，把我的头埋在他的怀里。朱雀沉着脸，一把把我抱起，走向了卧室。我的身体在颤抖，眼泪在流。可是朱雀的怀抱让我真的很安心。 朱雀把我放在床上，给我盖好被子，轻声说：“你不喜欢这里吧，明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我们一起，所以，别哭了好么。”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就住在这吧，就这两天而已。”我平静下来。 朱雀看我慢慢平静下来了，转身要离开。我不知道哪里来到勇气，拉住了他的衣角。尊严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我只希望他不要走。我害怕。 “能不能请你，不要，不要离开。”我颤声说，头埋得很低很低，脸红了。心里暗道：“这个样子只能给朱雀看，别的人，谁都不行。太丢人了，这辈子就做他的女人吧，不管他要不要我，我哪怕一辈子都不结婚。这不是喜欢，因为抑郁症的关系，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已经退化了不少。只是，觉得这样很丢人，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而已。 朱雀脸上也带着一丝粉色，回身抱着我道：“可是我不能保证我什么都不做哦。” “啊！”我脸红了，手放开了他，自己回到被子里。 “逗你的，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安全。我随便一个女朋友都比你有内容。”他的意思是说她随便的女朋友都比她长得好看。 “她们都怀孕了？”我侧着头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 “你想什么呢？快，在被子里把睡衣换了，我去卫生间去换，然后我们就睡觉吧。”朱雀扔给我一套睡衣，正是我皮包的那套。 我害羞地换了睡衣，过了一会儿，他果然也换好过来了，钻进我的被窝，抱着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只给我留了一点呼吸用的口之外把我严严实实的搂在被子里。 我开始还有点紧张，可是，后来却觉得说不出来的充实，就这样睡着了。这一觉睡的无比的好，什么噩梦都没做。对我来说真的很难得。 第七章早餐风波 我很早就醒了，看着还像猫一样睡着的朱雀，我脸红了，这是我第一次和男孩子同床共枕。我下了床，梳洗了一下，就去厨房做早餐，昨天的残局都被收拾好了，难道是凤做的？ 我利落地做早餐，厨房里有面包，我做了五个煎蛋，那两个男人一个肯定不够吃。我特意在朱雀的上面用番茄酱画了个笑脸。然后还觉得不够，于是在自己的上面画了一只小猫。突然想到，如果什么都不给凤画的话是不是太突兀了。于是，给凤也画了一只什么东西。然后，就是准备生菜和牛奶什么的。 突然间，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射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呦，这么早？我还以为你昨天被朱雀折腾地够呛呢，那小子在这方面狠着呢。我还想，今天你是不是起不来了。没想到这么早就起来了。不要告诉我昨天朱雀什么都没做。还是说，你这身子已经习惯了男人。”凤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伸手往我的肩上搭过来，我跳着躲开。凤突然笑了，笑得很阳光：“这小子居然什么都没做，你这丫头很有意思嘛。” 我感觉很恶心，为什么明明是朋友，朱雀就那么阳光可爱，凤却这般阴险。经过朱雀一宿的治愈，我已经不是那么害怕凤了。但是，昨天的恐怖经历，依旧历历在目。 我不理他，把他的那份早点端了过来，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它，意思是他是你的。凤，半眯着眼睛看着我，微笑道：“真听话啊，给我做早点了。真是又做仆人的潜质。”我转过身去，当没听见。 “早啊，没想到你会这么早起，早餐！啊，你上边画的是什么啊。凤，啊，鸡，是只鸡！凤你太有才了。”朱雀搂着一脸冰霜相的凤。笑哈哈地说道。自从朱雀来了之后，我的心就放松了一半。 凤瞪着我我，要我给他一个解释。我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我分明画的是凤凰。” 朱雀笑得更开心了，一边搂着我的肩膀笑道：“丫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昨天被凤欺负了，用这种方式来报复，真有你的。哥哥我佩服你。”我急的脸通红，我真的是画的是凤凰，可是画成像鸡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害怕凤又为难我什么。偷偷看凤的脸色，似乎很平静，我暗地松了一口气。 “三天，三天之后，你的挑战，项目决定了么？我给你机会，不要白白浪费。”凤一口气解决了鸡蛋和面包，拿着叉子冲我冷眼看道。 “凤，你是认真的么？真的要丫头和你决斗啊。”朱雀不相信地问道。 “小麻雀，”凤叉起了朱雀眼前的煎蛋，挑衅地说：“小麻雀，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小凤凰，”朱雀低下自己的头，拿起了自己的叉子，突然抬头，眼睛里包含威胁道，“也请不要让我重申抢我食物者死，即使凤也不行的话。”说完，伸着叉子去抢凤的煎蛋，凤一挥手鸡蛋就掉落在自己的盘子里，朱雀将叉子伸过去，凤挡住。朱雀转而攻向拿着叉子的手，凤横叉挡过，两人的叉子就在这样转来转去。我开始还曾两个人这样的动作惊讶过，但是，现在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决斗出现，我根本没有吃上饭的可能。正在我端着碗要往出走的时候。凤的声音冷冷的出现。“今天晚上十点，告诉我比赛的内容。否则视你弃权。”我心惊，本身以为凤在专心致志地和朱雀决斗，直到现在依旧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但是，凤却能这么平稳地说话。果然，凤，真的很可怕。 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自救。 我洗完了碗，朱雀已经收拾完毕了。一把搂过我的肩，对我微笑道：“走，跟我去看你的教室。以你的成绩，进的是一年级a班，没问题吧。”我不动声色地打掉他的手，对他说：“朱雀，我想自己去教室。” “为什么？”朱雀惊讶地看着他，自从过了十四岁，还没有女孩子敢拒绝他，除了凤的女人。 “因为，如果不是我自己的话，我转学就没有意义了。我想自己面对我自己的生活。所以，我知道如果有朱雀在的话，事情会好办的多，可是如果不是我自己努力得到别人的认可，我怎么也不会甘心的。”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我的立场却越来越坚定。是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磨练我自己的一切，不让我的父母他们担心，自己一个人成长。如果朱雀在的话，就算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这样的认可我却是无法接受的。我要我自己努力的结果。尽管，这个想法会在朱雀的看来是很幼稚很荒谬的，但是，没关系，我就算是被鄙视也没有关系，只要我自己努力的成果，什么样的都没关系。 “可是，丫头，昨天的事情你可能被同学欺负，我去的话，和他们说清楚，让他们别找你麻烦。而且，世界上的成功，永远都不是靠自己一个人的，大多数都是靠别人来成功的。就像我的成功靠着凤和兄弟们一样，凤也依靠着我们。就算凤不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一直想教会凤这一点，让他偶尔再多依赖下我们，就像昨天。但是，似乎失败了呢。”朱雀一阵苦笑。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靠别人成功的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想试试如果只靠自己的话，我能够走多远。如果不了解自己的话，那就没办法和别人更好的合作不是么？我发誓，如果我搞不定，一定会找到朱雀你的，所以，请不要担心我。”我解释道。 “是么？对了挑战的事情，你有打算么？真的，说真的，这个比赛的真正题目，不是如何制定比赛的内容让凤认输，而是……。”朱雀突然住口不说，因为他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凤幽幽的目光。我转头看到了凤，突然感觉到很大的压迫感。身体一抖。朱雀感受到我的颤抖，抱住了我。 “我喜欢你，丫头，我也喜欢凤，所以以后就拜托了。”朱雀扔过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凤”？？？ 这家化是个双性恋？我真的一头雾水。但是生活要继续，我要继续。 第八章如果被欺负(1) 一年级a班么？应该是一年级最好的班了吧。一年级的课程毕竟学过，进a班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心里有一种预感，今天不会出现什么很好的事情。第一天进班，会不会被欺负？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朱雀实在是太过于小心了，我刚刚进班，明明谁也不认识的说，为什么会有人找我麻烦呢。对啊，我怀着这样的心情走进了一年级a班。 米色的校服，一群人坐在教室里，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抬头看我。不过，没有人说话，整个教室安静地可怕。 “请问，是贾惜萍同学么？”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站在我身后问道。 “对啊，我就是。请多指教”我就说嘛，世界上还是会和平的事情比较多。我转过身看着那个娇小的女孩子。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太好了。”那个女孩子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但是面对着这样的微笑，我却感觉到背后一阵寒冷。 “哗”一桶水浇到我身上，我打了一个冷颤。 “小丫头，你的脑子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面吧，居然脑袋浆糊到顶撞凤大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桶水浇过来，两桶水把我没湿的地方都浇湿了。 “你刚来是么？不知道凤大人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么？以为凤大人是你随便可以顶撞就顶撞是么？居然还指责凤大人。指责凤大人就是指责我们。凤大人是我们凌胜的骄傲。”一个男生说道。 一桶面在我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就扑了过来，我更什么都看不清了，双手被扣住，呼吸也变得困难。 “居然还不要脸地住在凤大人的家里，你以为你把自己当礼物，凤大人就会笑纳了么？呦，不是想把自己当成礼物么？蛋糕怎么样啊，加了水和面了，怎么能没有鸡蛋呢。”一个女生尖声笑道。 一堆鸡蛋就扔了过来，同时双手被松开。我跪在地上，等一波鸡蛋扔完。我慢慢爬起来，用力睁了睁眼睛，不能拿手擦，但是努力地睁开了眼睛。一群男生女生哈哈大笑地笑着看着我。 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谁，第一个，用水泼我的！”我的声音颤抖着，但坚定。 “我，小丫头，怎么样，想向哥哥我求饶，让哥哥我帮你说说情。”一个高大的男生站了出来。 我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昨天的伤口还没有好，今天的伤口又增加了，但是，我却不想这样就示弱。用我极尽平稳地语气，说。“不是，只是想告诉你几件事。第一件事，我今年17岁了，应该比你们在座的大多数都大，我不是小妹妹。”这句话引起来哄堂大笑。有男生吹气了口哨，起哄道“我好怕怕啊，大姐姐！” 我不理他，等着笑声基本上过去，我继续说：“第二件事，我想告诉你们。本身昨天我还有点后悔得罪了一个尊贵的大人物，不过看到今天他的这群败类手下，也就是你们，我现在只是后悔昨天没骂他骂的狠点！” 这句话说完，全体都愣住了。没有人知道该反应什么？这样侮辱凤大人的，就算是朱雀也没做到这样的程度。 “她说什么呢！小丫头说什么呢！揍他！” “第三点，”我抬高了音量，我又走近了那个男生，唇上的血滴到了地上，慢慢抬起头“我想告诉你，不管别人为什么打我，我都会打还回去！”这句话越说越快，说完我就一拳打在了男生的肚子上。这一个动作激起了全班人的愤慨，女生冲了过来，把我又拉又扯，扇耳光的扇耳光，揪头发地揪头发，拉手的拉手，拽脚的拽脚。男生碍于面子不便于出手，站在圈外看好戏，吹口哨。 就算被群殴，我也不会再畏惧，心中恐惧地魔鬼被我刚才那拳冲击的无影无踪，现在我心里想的，只是该怎么打眼前的人。 第九章如果被欺负(2) 我以前学过一点跆拳道，但是，生病的一年全扔下了。 只是知道，人过来了踹回去。拳打过来了，打回去。拉住手的，用抓的，抱住腰的，头撞回去。揪头发大脸的，咬过去。 但是这样子又激起了女生的愤怒，本身她们开始还想着把我制住，但不知谁喊了声，“居然敢咬我！姐妹们，往死里打！”全部都改成拳打脚踢了。 就算这样，我也没打算求饶认输。打吧，这样的痛比起我以前抑郁症发作的时候要舒服一千倍了。我不会这样就认输了。我依旧忍痛反击。 直到，有些人打累了，坐在旁边歇会，后来歇着的人越来越多。而我的疼痛越来越少。我早就累的不行，但是，全凭着一股子气在撑着。这个班一共十五个人，女生只有七八个，所以，当我把最后一个女生过肩摔摔到地上的时候。一地都是气喘嘘嘘地声音。有女生小声嘟囔着，“这个女生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啊。”他永远无法理解，老虎追兔子，从统计上来讲，老虎的各方面参数都优于兔子，但兔子逃跑的概率比较大。因为，老虎追不上兔子最坏的结果是饿肚子，而兔子则是丧失性命。我就是那只兔子。 我颤颤悠悠的走到一个女生面前，挥起拳头，手被拽住。是本班的一个男生，“别打了。”那个男生命令我道。 我转过满是血的脸（有打出来的，也有自己咬出来的），面露杀气，我那时是真真正正地想要杀人。“那时，刚才泼我水和鸡蛋的也有你一份吧。”那个男生愣住了，“是，有怎样”还没有说出来，我一拳又打在男生的肚子上，那男生痛得弯下腰，咬牙指着我。冲上来就要揍我。 我心中做好了接受这一拳的准备了，但是却盘算着如何打回去的时候，那只手被一个人接住了。接着身体被搂在一个人怀里，桃子的沐浴露的味道，我知道是谁来了，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暴戾的气也不见了。我转头，看到了朱雀一脸担心的脸。我惨白的脸挂着还没有凝固的血，分外恐怖。不过我还是对他笑了笑：“朱雀，我…。。没有…。。被…。。欺负…。。哦！”说完之后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朱雀把我轻轻放到了地上，检查了下我有没有致命的伤。然后站起，脸色阴沉。用最快地速度冲到刚才要打我的那个男生面前，虽然是175的身高，但是气质却比对方胜过不少，一把拽过对方的领带，一拳冲对方的面门照过去。但是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手突然停了下来。那个男生吓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呆呆地呆在那，口中喃喃道：“朱雀…。。大人，朱雀…。。”朱雀的手停在哪里，不停地颤抖，半响，放了下来。嘴角扯出了一个很难看的微笑：“如果我打了你，岂不是和你一样了。”转过头，抱起我，看着在门前鼓掌的兴。皱了皱眉头，道：“兴，你来的真是时候。” “精彩啊，朱雀大人，只有被打的准备，才有资格打人。从来不欺负弱小。朱雀大人，看来你排名第三位果然名不虚传啊。我还想给你记一次过，可惜，似乎没有机会了。”兴在门口笑着道。 “刑兴大人，你还有资格笑么？你管辖范围之内出现这样的事情，居然笑得那么轻松。这件事交给你处理了。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朱雀一副催人命的样子。 “阿勒，阿嘞，不要这样子嘛，小情人受伤了就急的不行。还有，你的小情人要在24消失之内出现在我的大厅，要不然我也会不好办的。”刑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还是这样啊，冷酷无情的性格啊，不愧是察骑士，”朱雀盯着刑兴，口气软了下来：“这孩子有精神类疾病，受不得惊吓的，所以请手下留情。” “诶，诶，如果是朱雀大人这样拜托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刑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朱雀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在刑兴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昨天的事情，加上今天的事情，似乎欠了你很多的‘人情’。” “朱雀大人不是不知道我并不懂什么叫人情么？我只知道凤大人告诉我的一切。”刑兴懂装不懂。 朱雀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第十章朱雀以外的怀抱 话分两路。 刑兴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颤颤巍巍地老师。刑兴走在演讲台，轻轻敲着桌子，虽然敲的声音不大，但是闻者都随着这个声音胆战心惊。屋子里，除了刑兴敲桌子的声音，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了。 突然，一个男生跪了下来，哇哇大哭了起来。这一哭不要紧，全班的学生都跪下哭了起来。一个男生爬到刑兴脚边，边哭边说：“刑兴大人，我们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哦，这样啊，本身以为，做完之后，威胁那个小丫头和老师，让她不要说出去，我就不会知道是吧。好聪明哦，许泼也同学。”刑兴笑眯眯地扫了一遍所有人，说，“明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教学楼前站好吧，各位同学。”说完站起来走人了。 话分的第二路 朱雀把我带进保健室，让保健室的老师帮我换下了我破破烂烂地衣服，因为是女生的关系，所以即使是被打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伤痕。只不过我实在是太累了而已，就这么一直睡了下去，一直睡到了夜里。朱雀把我送回了房间的床上，就因为什么事出去了，留我一个人睡觉。 我一直睡到了半夜，突然醒了，其实一直，一直我都在做噩梦，只不过知道现在才醒而已。我站起身，搜索朱雀的身体。没有。我突然慌了，朱雀呢？朱雀呢？朱雀在哪里？为什么朱雀不在呢？ 朱雀…。。朱雀……朱雀……朱雀……朱雀在那里？我一边流泪一边下了楼，脚下一踩空，滚下了楼梯，打过架的原因，全身疼的打颤。我惊叫了出来“朱雀！”但是，朱雀没有回答。我四处摸索，小声叫着：“朱雀！朱雀！朱雀！朱雀！”似乎怕是吵醒什么人似的。可是依旧没有回答， 我真的慌了，四处摸索，大叫着“朱雀”声音颤抖着。却依旧没有任何回答。“朱雀！！！”我把声音调到了最大，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冲那个声音冲了过去。脚下不知道绊了什么东西，向前跌了过去，但是被一双手接住了。我闻见了桃子味的沐浴露的味道，来不及分辨，一把抱住了那个人。 “朱雀，朱雀，我害怕，他们好多人要欺负啊。”我颤抖着说道，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我知道。”那是一个沉稳地男音，不是朱雀的声音，但是我却不想揭穿。如果揭穿了的话，这么温暖的怀抱就会消失了吧。但是朱雀这个词，却不会再出现了。 “我怕，好害怕，好多人围着我，他们好可怕。”我继续哭诉。 我没听到“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或者这些人已经接受惩罚了。”而是这样的声音： “那时你也面对着他们那么多人啊，一个人”对啊，当时的我面对着那么多人，表现地很勇敢。 “他们拿水泼我，我全身都湿了。” “你不是痛打了拿水泼你的男生了么？还把另一个泼你的女生用水桶罩住痛打了一通。” “他们拿面粉和鸡蛋扔我。我全身都粘乎乎的。” “你也把他们粘了一身啊。” “她们打我，七八个人打我，好痛。” “最后趴下的人是他们啊。”那个怀抱搂紧了我。“你很勇敢，你很坚强，你没有害怕，抑郁症什么的都已经好了。乖，抑郁症已经好了，害怕什么的都没有了，所有人对你的欺负，你都已经还回去了。连个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乖，别哭了。你很强悍的，当时，现在怎么哭了呢。”男人一边擦我的眼泪一边说。 我一把抱住他，轻声说：“我还是害怕，我会做噩梦，今天，能不能也能留下来陪着我，就像昨天一样，抱着我睡。” 他把我翻过来，背对着我，一手抱住我的肚子部位，一手穿过我的脖子抱住我的头，轻声说：“好吧，睡吧，不会离开你的。” 我知道这不是朱雀，朱雀不会这么抱我的，想到这里，眼泪不禁又掉了下来，“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么？明明就赌咒发誓，那种丑样子被朱雀看到了，一辈子就是朱雀的女人，可是，明明这个人不是朱雀，我却如此心安理得。”那只手感受到我的眼泪，把我翻过来，用手给我擦眼泪，楼住我的头，让我的身体更靠近他，和朱雀类似的动作，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能够吹着我的头发，我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上下抖动的喉结，莫名地恐惧升了起来，身体颤抖起来，意识也越来越被恐惧夺走。 “求求你，不要打我。”我突然呻吟起来。那个人愣了。摇了摇我的肩膀，让我清醒起来。 “啊，我什么都听话，不要打我，我好痛。”我迷离着双眼，向他求饶。 “丫头，丫头，醒醒，那些人不在，是我，我在这，我是你的朱雀，小麻雀，朱雀哥哥，雀哥哥。”他猜着我和朱雀之间的称呼。可是，我一直都没有说过，他是“我的朱雀”，以及其他的称呼。 我突然大力挣脱开他的怀抱，跪在他面前，给他磕起头来：“我知道你是凤，我什么都听话，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不要打我，求求你。” 就算是神志不清我的判断力还在，他是凤。 他心疼地把我搂进怀里，把一块毛巾塞在我嘴里，怕我又自己咬自己。他一只手紧紧抱着我，一只手按着总是想起来的我，倒在床上。 什么声音都出不了，开始还试着呻吟两声，但后来渐渐没了力气，不再出声。只是眼泪无声地流。 凤见我不闹了，渐渐放开了我，拿出了毛巾。我任他摆布，只是想起了以前恐怖的事情，眼泪一直流。 凤起身，开了灯，看着一脸木讷的我，睁着眼睛，眼泪在流。 凤递了一杯水给我，我不接，他把水喂给我。我全喝了。打量的流泪，身体缺水分。他手府上我的眼睛，帮我闭上了眼睛。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我的眼泪。 “丫头，丫头，贾惜萍，贾惜萍，贾小姐，贾小姐？我是凤，我是你最讨厌的凤，你还给我画了一只鸡，丫头，丫头，说话啊。” 我给他的回应是流的更快的眼泪。 他无奈，关了灯，抱着我。我的情绪在他长吁短叹中慢慢平息了下来，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第十一章决斗真正的用意和我的决意 早上起来，看到的却是朱雀一张祥和的睡脸。我惊讶地叫了一声。朱雀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惊讶的我。伸手一把把我抱住，安抚道：“丫头，怎么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我给你请假了。” “不是风么？不是凤么？怎么是你。”我喃喃道。 “什么凤啊，一晚上都是我在你身边睡的啊，一直都是啊，昨天自你清醒，我就没离开你啊。晚上我去洗手间，你都追了出来呢。乖，我一直都在。”他哄我。 什么嘛，明明一直都不在，为什么骗我呢！ 明明我也很愿意相信，一直是朱雀在，但是，昨天的温度明明就是凤的。 “明明是凤的，为什么骗我。”我喃喃道。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希望昨天是我的，不是么？”朱雀小心翼翼地问。 “嗯” “你不喜欢凤那样对你。” “嗯。” “那你为什么还坚持真相，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好么？相信昨天一直都是我你不是更开心么？” “嗯，但是，那确实是凤啊。”我无辜而苦涩地笑了笑。明明一想到昨天是凤，胃就开始翻滚，可是，尽管如此，事实就是事实。 “丫头，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心一点。我的话，你明明都懂得的。”朱雀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丫头，自从见到你以后，我明白了什么是坚强，我从来不说谢谢的，但是对你，我却没有办法不说谢谢你，这两天来，承蒙照顾了。”朱雀把我拉到他的眼前，看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眼泪中闪的泪光。但是，我除了微笑之外，一直微笑着。 “丫头，我喜欢你，也喜欢凤。我本想，我和你一起为凤效力。但是我却太自私了。没想到，你接触凤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你心里这么抵触凤。所以，那份对决其实真正的用意是……” “我愿不愿意接受凤对吧。”我的目光飘向了远处。“早就想到了，如果没有凤的允许，你怎么可能呆在我的身边。凤不是万能的，就算凤再强也会有弱点。凤派你来了解我的心意，如果三天来我改变主意呆在凤的身边，你就告诉我，让我故意输给凤。如果执意不肯，你就会告诉我凤的弱点吧。凤的用心真是良苦。” “你都知道了，这样重的病，居然没有影响到你的判断力。凤其实对每个人都是很用心的。就像我这样的角色，被安排在第三骑士上如果不是凤的栽培，这又是怎么可能的结果。” “第三骑士，是什么？”我好奇道。 “呵呵，这是普通人的叫法。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凤是中流财团的未来继承人，作为国家支撑财团的继承人，不会有什么快乐的童年，无忧无虑的青春。凤也一样，但是凤的目光更为长远，凤在收集自己的力量。凤被称为王。手下有七个骑士：暗，晓，明，夜，言，察，神。第一个骑士的作用不明，‘晓‘是收集情报的，’明’是管理注册的公司的，’夜‘也就是我，管理低下公司，’言‘是类似于包装公司和外交官，’察‘是用来监督组织的运行，目前，这个学校的秩序归他。’神‘这个骑士连凤自己都没说清楚，只是说，如果有神在，他就不会失败。可是目前为止，都没有这个职位出现过人。对于骑士的座次排名，是凤订的，是对于个人综合素质的评价，‘暗’我从来没见过，被誉为第一骑士，‘明’是一个老头子，老头子也不稀罕这样的称号。我就是第三骑士了。 其次是‘晓’和‘察’。刑兴就是‘察’。我一直觉得凤想收你做‘言’。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谢谢，我知道了，你和凤都算得全面啊。可是你们忽略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朱雀的脸色沉了下来，被否定推理，这件事是一个奇耻大辱。对于朱雀这样的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即使我想赢凤，我强的无法再强大的自尊心，不会让你帮我赢凤的。” 朱雀哈哈笑了起来：“不是我们没有想到，而是这样子的话你就输定了，没有我的帮助你连赢凤1%的概率都没有，所以，我们想你不会这么笨。” “我就是这样笨，麻烦你帮我告诉凤，决斗那天给我准备这一样就够了。两台钢琴。其他的道具，我自用自己的。” “喂，这样的意思是指你打算输给凤了么？就算是钢琴，要凤输都是不可能的事。”朱雀惊讶的道。 “没有，”我转头，冲他微微一笑。“我是打算堂堂正正地赢凤。” “你，可真有意思。”朱雀无奈地笑了笑，“我要看怎么赢凤，别让我太失望！”说完，朱雀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我，真的能赢么？”我看着自己带血的手心，又抬头看看天。“谁知道呢？” 第十二章决斗的准备 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我要和凤决斗的事情了。传的什么版本都有。 正常的版本：“那丫头居然敢挑战凤，胆子实在太大了。” 支持我的版本：“挑战凤啊，太有勇气了。我好崇拜他。” 侮辱我的版本：“那丫头居然利用决斗来向凤示爱，还用钢琴表白，实在是太狡猾了。” 更侮辱我的版本：“那小丫头看上凤的财了，是想让凤给她钱么？”我挑战他和跟他要钱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坦然受之，这些比起凤的可怕来说，简直是太可爱了。我再次进了班之后，发现同学换了一批，听说前一批都转学了。这些人没有刁难我，但是却孤立我。一个上午没有人和我说话。这样的情况，我也接受了。 中午自己一个人在吃饭。 “那个，我能和你一起做么？”两个娇小的女孩子看着我。 “可以啊，我微笑道。把座位空给她们。”虽说不太相信她们，但是礼貌还是有的。 “谢谢，我们想来帮你。”其中一个定定地看着我。平声道。“我想帮你打败凤大人。” “打败凤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我放下手里的刀叉，若即若离地问道。 那个女孩子一拍桌子，大声道：“打不打败凤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结果什么的无所谓，而是我们就想挑战凤！我不在意结果。” “这样啊，就算你会输也一样挑战么。”我斜着眼睛看着她们。 “这种事情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还没挑战呢，就把输放在嘴边，不是很奇怪么？”旁边的女孩子也附和道！ “就是，当初，你一个人对抗全班15个人的时候，不是也是非输不可么？可是你还是去反抗拉！”小的女孩子大声道。 我轻笑，是啊，我和他们是同类啊，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却当成理所当然地去做。“理由，再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挑战凤。” “我其实已经高三了，马上就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我想给我自己留点高中的回忆。”大一点的女孩子露出很好看的微笑。 我伸出手，给了她一个很大的微笑。“贾惜萍，请多指教。” 她握住了我的手，这双手出奇的温暖。“卢燕，请多指教。” 这时候大厅中有有人叫道：“让我也加入吧。” “是啊，让我也加入吧。”“我也要！对抗凤大人，就算是被赶出学校也值得啊。” “对啊，做我们的老大吧。” 我转头看了看，十几个人围在我的周围。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了。我微笑，“那好吧，我们的组织今天成立，我们是神授意的存在，不受王的压迫。我们就叫神意！”我转头看了看全部的人，突然感到一丝不和谐的目光。 “好！”一群应和道。 “卢燕学姐，各位同学登记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今天神意的第一次聚会。大家有什么想说的么？”我让大家都坐下，围成一个圆圈。 “老大你是怎么对抗凤大人的。”“老大，讲讲当天你的事迹吧。” 我心想，他们是想听我的故事么？他们只是一群看故事的人？不过还是和着众人的口味，把我和凤之间发生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在他们崇拜了一会儿，我虽然觉得很恶心，但是还是耐心地听着。 “神意的第一项决意，就是，服从王的管辖，但是，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只要举出证据，神意全体团结对抗王的意志！”我思考了半天，想出来组织的纲领。 “啊，我还以为就可以不受王的管制呢，害我白惊喜半天，我不参加了。”一个男生垂头丧气地道。 “那你可以走了。”我面不改色，沉声说道：“本来啊，没有限制的自由是放纵而不是自由，你所说的不受管制，就是放纵的表现。但是，有时候自由要靠暴力来赢取，神意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告诉王，我们不是任王的压迫的存在！但是，我们不是无知的反抗组织，不会随便使用暴力。”我高声道。 这一决定出来，那个男生低下了头，和他有同样的想法的学生也住了嘴。 “神意万岁！”卢燕高声喊出来。 “神意万岁！”全体高喊。我知道我赢了，这次。 我面无表情地和大家留下了通讯录，告诉卢燕，我今天四点在餐厅等她，和她商量后天决斗的事宜。卢燕要陪我，我拒绝了，冲到厕所，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到没有东西可以吐了。我捋起袖子，看了看满是用银针刺出血迹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太大的场面，还是会紧张啊。不过，已经好多了。比起前天面对凤来说。 我下午的课不上了，在凤的家里睡觉，一直睡到快四点。才匆匆忙忙来到餐厅。 “嗨，我来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嗯，我看你今天的下午，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那么痛苦的表情离开了。”卢燕搅拌着手中的奶茶。 “我不会因为那点事而停下，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我微笑道。 “嗯，我知道，总觉得我和你是同类人，所以才会帮你。”卢燕眼睛中露出了晶莹的光。 “我也觉得是。”这句话我没说假，我一直都觉得我和她很投缘。但是我们之间隔着什么。 “嗯，你打算怎么挑战？”卢燕拿出纸笔，开始正题。 “这次挑战的题意就是我能做到的，而对方做不到的，就算挑战成功。对不对？所以，要从我的优势他的劣势入手。目前我们得到的关于他的弱点的情报，有么？”我满怀期望地看着卢燕，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没有。”就是这样，我早猜到了。“他不会把自己的弱点这么容易地暴露给别人。” “嗯，我猜到了。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网撒的广一点……。。”我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了卢燕，卢燕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卢燕的想法很多都与我不谋而合，和她交谈实在是很愉快。我们各自去准备，因为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卢燕基本上没有合眼。我则是搬进卢燕的宿舍中去住了一宿，决斗前的一晚，我则出了校门在校外住了一晚，但是却告诉卢燕我回去住了。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卢燕。 凤对我的样子一言不发，朱雀本身想说几句劝我放弃的话，看着凤的凝重，看着我的疲惫却坚定的眼神，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告诉我： “丫头，明天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朱雀一脸无奈。 “嗯，我知道。”伸手抱了抱可怜兮兮的朱雀。 第十三章决斗(1) 第九章决斗 阳光明媚，早上的阳光刺痛着我的眼睛，这样的光让极度疲惫的我稍稍有些精神。材料已经都准备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我穿上吊带渐染紫色连衣裙，白色的长袖披肩。脸上画淡装，戴上长长地耳坠，戴上银白色丝质的手套。穿上白色细跟6cm高跟鞋。这是我的战斗服装。 我一步一步走进学校。进入学校，人看见我，就给我让出一条道，还在交谈地看见我也停止了交谈。全都静静地看着我，没人欢呼，没人打招呼，好像我去的不是决斗场，而是刑场一样。我快走进体育场的时候，后边有一个女生打破了寂静： “贾惜萍，加油！！！！”我回头一看，是卢燕。 周围的声音因为这一声叫喊解了禁。有人叫好，有人到喝彩的开始了。 我回头冲她微微一笑，“这两天辛苦你了。” “哪里，你才是，脸色那么煞白，等事情结束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你尽力了。”卢燕抱着我，安慰我道。 大厅里沾满了人，穿着一水的米色校服。凤像王者一样穿着棕色的西装，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沙发两侧一边一台白色的钢琴。在凤的头顶上方立着一个大屏幕，大屏幕上正在显示着我走进大厅。 朱雀和刑兴一左一右站在凤的身后，两个人的神情无比严肃。朱雀甚至都没有看一眼进来的我，而是一直盯着地面。 我走到据他10米的地方站定。他站了起来，对我微笑道：“贾小姐果然如约而至，想必你已经想好了挑战的方式，请。”大厅中又安静了下来，等着听我说完。 “我想依次以三个方式，挑战凤大人，如果有一次挑战成功，就请凤大人如约，放过我和我的家人，以后不再找我们的麻烦。如果我输了，甘愿为凤大人之奴，直到我高中毕业。”我仰视他。 “好的，我暂时还不会离开这所学校。做我的奴隶，要求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么？”凤玩味地说。 “只要不违背法律，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低下头，看着脚尖。 “好，一言为定，请出题。”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给卢燕一个手势，卢燕推出了两台电脑车，并且把电脑连上电源，并且做好了准备。 “第一个题目，这是我们学校百科全书题库中的题。我锁定了历史，文学，医学，生物，音乐五个方面。题库将从这五个数据库中抽题，组成100分的卷子。一个小时为限，分高者为胜。”我缓缓出声。 “好。”凤从沙发上走了出来，坐在了电脑旁，点开了试卷库，看着题库抽题。 我的电脑上也有同样的反应，毕竟我们做的是一套题。 “贾小姐，题好像抽好了，可以开始了么？”凤露出绅士的微笑。 我也做了下来：“那么请吧。”我单机打开了试卷，开始计时。 虽说是我擅长的题目，但是连续几天的疲劳，和极难的题，让我觉得我答得并不好。 “现在我把这份题放在大屏幕上，每一个人发一张纸，请各位写上答案，看看我们观众一起能不能答出满分。”卢燕拿起话筒主持道。 第十四章决斗(2) “这题很难啊，怎么可能答得上来。” “就是啊，一道我都不会做。” “那个毛丫头似乎很熟悉，但是凤大人却是今天才知道的题目啊。” “你看那丫头，似乎做的很熟的样子，不过你看凤大人，似乎就没有动笔。” 我心惊，盯着凤看，他果然没有动笔，什么字都没写。我愣了，是说，我会赢么？ 凤感受到我的注视，转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丫头，这样看，会被误认为偷袭呦！” 我连忙低头继续做题，可是心已经乱了。他，在干什么？ “你看，你看，凤大人动笔了，凤大人写的好快！” 我又抬头看，凤已经开始写了，这次他没有转头，而是继续奋笔疾书。 一个少时很快就过去了。我按了提交键，快瘫坐在椅子上。可是我还是站了起来，就凭这样就能打败凤，我没那么天真。 卢燕沉吟了一会儿，拿起话筒高声道：“现在公布结果，观众全部加起来做对的题一共得分27分，贾惜萍同学78分，佐夜凤，凤大人的分数是……”卢燕看了看我，报给我一个遗憾的微笑。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85分。” 全场开始欢呼！ “不愧是凤大人” “那个小丫头也不错啊。” 但是这一瞬间，我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我看着大屏幕上显示出的两张卷子，苦涩地笑了笑，心道：“果然是这样没错，卢燕，为什么偏偏是你。”肩上搭了一只手，这时声音才回来。 只见凤微笑道：“我期待着贾小姐下一次的挑战。” 又听不见了。我张嘴说：“给我十分钟准备下，请凤大人收拾一下。” 我只能看见凤的嘴唇一张一合，却什么都听不见：“………请便。”我只听得到这句话。 我转身走下舞台，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更衣室，卢燕也跟着进来。我坐在室内最角落里的椅子上，低着头。我的眼泪停不下来了，一滴一滴掉在裙子上。 突然，我仰起带泪的脸，冲她说：“为什么，要欺骗我。” 卢燕微微一愣，立刻关上门，点了一只烟，烟雾让她的脸变得朦胧，“你都知道了，我帮凤作弊的事实。” 我点头。 “你把我们原先定下的5个科目换了4科，只留下一科没变，是为了实验我么？”她吐了一口烟。 我又点头。抱着自己的头说道：“今天五个科目，只有音乐的科目，凤一分没扣，如果是巧合，也太巧了。”“真了不起，你什么时候知道开始怀疑我的。”她轻声笑了笑。 “一天晚上我听到有人用钢琴弹交响曲。那是，我们订用交响曲比赛的两个小时后。”我低着头缓缓答道。 她一步一步走近我，邪魅地微笑：“是么？一直怀疑我到现在，却没有揭发我，你的耐性真好。” “我需要你的帮助，再者，我并不确定。我不希望你是在骗我。”我抬起头，看着她带着笑的眼睛，苦涩地看着她：“现在。能告诉我，是为什么要骗我么？” 她眨眨眼睛，把耳朵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王的第一骑士，暗。” “是么？”我站起来，抱住了她，哽咽道：“我猜到78分了。不过，还是想确认一下。”我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说：“这两天来，承蒙照顾，多谢了。”然后松开手，从她身边绕了过去。身体从她的身边擦过的时候，感受她身体的抖动。 我继续向前走，她突然转过身体，大声吼道：“为什么，我骗了你，为什么你还要感谢我。” 我回过头微微一下，微微抹了一下带泪的眼睛。“我要感谢的不是欺骗我的暗，而是今天在学生会馆外边给我加油的卢燕。”说完，我转身开把手。但我的手被她拉住了。 她颤抖着，低着头说道：“他不知道你的情报时，你的胜算只有个位数，现在，他知道你所有的情报，你的胜算只有不到1%，我带你走，带你去凤找不到的地方。”她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我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真挚和温暖。我知道，她现在是我的朋友卢燕，而不是第一骑士——暗。暗会欺骗我，但卢燕会帮我。 我拉开她的手，向她微微笑道：“没关系，交给我吧，我会赢给你看。”她下意识地拉了我一下，但是我推开了她。本身她的力气比我大，但现在的她，好像很无助。 门拉开，灯光闪耀，呼声雷动。但是，我却觉得声音渐行渐远。 第十五章对话(1) 第十章对话 凤优雅地站在舞台上，伸出右手，邀请我。 我缓步走向凤，伸出手给他。他看向我的身后，看卢燕站在不远处定定地望向这边，微微皱了皱眉。他把我带上了舞台，领我到一台白色的钢琴前，和我说了什么。我听不到，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一笑。坐在钢琴旁。 食指轻触琴键，“噹”一声清脆的声音，声音回来了。我露出了别人不易发现的微笑。我转头看着凤，他也准备好了看着我。 “一人谈主旋律，一人为其配音，配的人跟不上就算输了。”我微笑地看着他。他点了点头。 我的开场曲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郎朗的成名曲是第三钢协，被称为世界上最难的钢琴协奏曲。但是我还是钟爱第二钢协，卡拉扬版的更是最爱的最爱。 这首曲子写的是作者得了抑郁症之后，不断地抗争病魔，最后终于得到痊愈之后写的的曲子。这首曲子前边沉重，中间平静与斗争交替，最后华丽的收场。 但是我只喜欢弹第一部分，而最后的收场，怎么都弹不出味道来。我的曲子弹得平稳，他合得很好，和我的曲子丝毫不差。每当我渴求着配音地滋润，声音低下时，他的音符正好跳进来。中和了我的低音。我的曲子过于悲伤时，他的配音就加了几分顽皮，整个音乐就不显得那么悲伤。到后来，一直都是他的琴音引导着我的情绪，时而悲鸣，时而跳跃，时而顽皮。不过很舒服，不像自己弹琴的时候那种苦苦求索却得不到回应的难受。 第三乐章开始的时候，由他开始，低沉地大号，到重重的锣声，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的表达出来！钢琴不愧是乐器之王！ 我和着他的强音，弱进，几个琶音过去，我的情绪就被调动了起来。我似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到了生命的春天，我旋转，我跳舞。我的旋律和他的旋律交替着上演，好像舞台上跳交谊舞的男女。 紧接着我上下求索生命的答案，几个音阶在我的指下流出，茫然而无助。心中焦急，这时，他的强音刚好进入，瞬时填补了心中的空虚，模仿大提琴地高低回旋，给我的心填地满满地幸福…… 我幸福地冲他一笑，这时他也看向我这边，看到我的笑容，他也展开了无比温柔地笑容。 这是我第一次完美地表现第三乐章，他的音乐平稳而流畅。对作品的理解只能用精准来表达。曲子完结的时候，我真的好想和他一直都这么弹下去。刚才由卢燕带来的悲伤，被一扫而空。他的琴音，真的好温柔。 然后他抬手，弹了一串音符，那是莫扎特第21钢琴协奏曲，这个家伙，不打算放过我了。小瞧我么？以为我陪不出来？我配就是了。 指尖轻轻流出交响乐团的旋律，那是一段极为欢快的快板，跳跃，轻快，旋转，再跳跃，低吟，我沉浸在自己音乐的快乐中。 呼唤，再呼唤，出来吧森林的精灵。 回旋，低吟，他的琴音如精灵被我的声音包裹着，烘托着，渐渐站立起来，独立地旋律，独立地跳舞。 我聆听着他的音乐，如泉水流下，畅通无阻。我无法描述心中的感动，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音乐很温暖。 回旋，大回旋，音乐进入优雅的境界，没有刚才小打小闹式的跳跃，平坦而光洁。 这是属于他的音乐吧，平坦而大气，偶尔顽皮也绝对不出现大的起伏。给别人很明确的预期。这就是王者的存在吧。他弹这首曲子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他是怎么样的存在么？是想让我乖乖地顺从么？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很气愤。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让我告诉他，我是怎么样看待他这样的存在吧！ 在开始第二个乐章之前，我几个重音，提醒他，我要弹新的了，看样子他不是很开心被我打断。 我抬手，重音，重音，回旋后的重音。他愣住了，这是《命运》。没错，就是命运，对啊，对啊，就是命运。如果命运让我们相遇，如果命运安排我们对立，如果命运把我们处于如此不平等的地位，如果这时候的他问我：“顺从我么？”，那么我的答案是，不顺从，不服输，不放弃！这个时候全场热起来了，一部分是因为听出了我琴音中的反抗。 第十六章对话(2) 我微笑地看着他，他却冲我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为我的主旋律配出副旋律。他的声音没有躲闪，没有退缩，只是有理有据的和我争夺每一个音符空间，不卑不亢地完成每一次旋律的和鸣，对我的愤怒不加理会。 我从平静地旋律开始回忆，我没有遇见他时的平和，到遇到他时的壮怀激烈，不服输，遭到压迫，然后甘心接受挑战，准备时候的磨难，平静的外表下我是怎么样的挣扎，怎么样的痛苦，怎么样的悲怆，但是，我又怎么样的努力，怎么样的忍受他所带来的一切，怎么样的反抗。遭到背叛的痛苦，失去朋友的痛苦，夜里恐惧而无法入睡的痛苦。这一点一滴，他都不知道，他都不曾了解。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你不理解，我就告诉你！我所遭受的一切，我都告诉你！ 他听到我的琴音，就算我没有看到，也知道，他的表情很沉重，因为他的琴音中慢慢夹杂了一丝不确定与不安，而我的琴音却是越来越激烈。 他稍微了解到了么？我的痛苦！ 最后一组强音完成，我放下手，看着他。他不说话，也静静地看着我。 紧接着从他的指尖流出的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带着浓浓地歉意，平静而安详，这首明明是没有办法和的曲子，他把左手的旋律留给了我。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开始了。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肖邦，但是这首曲子除外。 低调的开场，渐入佳境后，上挑回旋，一个一个旋律的旋窝像浪花扑打水面一样，扑向我，他低吟，渴求，那样的卑微，让我心头一阵收缩，他也有这样平静而美好的一面么？我的琴音暴露了我的不确定，他却用更加镇定地音色来回应我。“好像再说，我才是这样子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轻笑，故意把配音弹得生硬，把他的歉意愣给冲淡了。他无奈地笑了笑。 一曲终了，他琴音一转，转成了《卡农》。卡农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爱上了一个姑娘，给姑娘写的曲子，可是最终两人是悲剧的结局，但是，卡农太过纯美，所以大家都忘记了悲剧的存在。他弹这首曲子是为什么呢？我不懂，只是机械地和着他的琴音。慢慢琢磨他的意思，可是，这次的他没有加上自己的感情，只是单纯地演绎着琴音。场下的观众被场内的琴音所感染，拉着手摇晃着。 等到他的琴音停了下来，他站起身，优雅地拉我起身，对我微微一笑，对我说：“你输了。”平稳而优雅。 我轻笑，对啊，我输了，我没有理解刚才那首曲子的意思。不过更重要的是，从第一首曲子开始，我就已经输了，开始的时候是我在引导他，但是，从后来引导我开始，我就已经输了。不管是对乐曲的理解，对曲子整体的把我，以及对我情绪的把我，他都做到了恰到好处。之后的曲子，都是对话。 “对，我输了。”我微微一笑，对下面的观众大声说道：“这一次，我输了。” 没有人响应，没有人理解。 “怎么会，你们两个弹的那么好，为什么却说凤大人赢了。” “是啊，谁能解释下。” 要我怎么解释，这样的事情，我都已经认输了。我看了凤一眼，让他解释的意思。他却只是微笑地看着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最后一首，没听懂么？” 我摇了摇头，他做出了一个很高深莫测的表情。然后遗憾地摇了摇头。做回了他的沙发上。 第十七章神的意志 “我输了，不管是音色，还是技术，都是凤大人高我一筹，所以，我才输的。”我微笑着解释。 这场决斗，已经不再是决斗，而是一场表演，亲友团都变成了观众，尽管决斗已经进行了近三个小时，但是依旧没有人离开。 “贾同学，你的第三个项目是什么？”有人开始期待了。有人认识我了，并且对我的音乐认可，同时也认可了我的人。也有些人给我加油了。 我要过一张桌子。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面对着凤，侧对着观众。转头看着朱雀，问道：“朱雀，你是凤大人的骑士，也是我的好朋友，你说如果我和凤大人决斗，我胜的概率是多少。” 朱雀愣住了，没想过我会这么一问，他看了一眼凤，凤给他点了下头，示意他随便说。 我冲他微微一笑：“不用袒护任何人，说你的真实想法就好了。” 朱雀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以我对凤和你的了解，就算你的钢琴弹得不错，但是还是和凤差的很远。所以，你的胜算几乎是没有。” 观众席上爆出了一阵惊呼： “怎么会，贾惜萍同学明明这么优秀，这么努力，那份卷子就算是我们全部加上也不足他一个人得到的分数啊。” “对啊，明明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的。” 我等声音大部分都停下来了。又冲着卢燕说：“卢燕学姐，你是在学校呆了三年的学姐，也是我的合作伙伴，你说我和凤大人决斗，我有几分胜算？”我平和地说。 卢燕支起沉重地头，看着带着笑得我，沙哑地说：“就算我是你的同伴，我却也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你的胜算不足1%。” “是么？”我侧着头，微微笑道。转头看着凤，微笑道：“凤大人认为呢。” 凤笑了，笑得很好看，支着头，看着我道：“虽然我很想谦虚，但是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谦虚，别人只能说我虚伪。你自己觉得呢？” 我笑得更灿烂了，点头答道：“是啊，没错，我也觉得我没可能赢。”我却看着他笑了：“如果是我的话，没有可能，但是如果是神呢。神，有没有可能赢你呢。”我把手张开，里边只有一枚一元硬币。 他的嘴角扯出了一丝很好看的微笑。转头看了看朱雀和下面无语的观众，鼓起了掌来。对我说：“不愧是贾小姐，扔硬币的话，你的胜算提高到了50%。” 我自信地抬了抬头，对上了他鹰一样的眸子。“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他喝了口水，笑道：“的确公平。” 这就是我最后的杀手，前边的一切只是花絮。我不可能赢他，但是上天却有可能帮我赢他。最后的决斗，决斗的内容就是——运气。不得不承认，运气也是能力的一种。 “是啊，智力和心力都远远在我之上的凤大人，运气呢，是不是像其他能力一样好呢？”我笑道。 全场都愣住了， “居然和凤大人用扔硬币来决斗，是不是太看不起凤大人了。” “小丫头，你自暴自弃了么？” “有什么不对么？我们看到了她的实力，如果对手不是凤大人，她早就赢了。不幸的是，她的对手是凤大人，连朱雀大人卢燕学姐都说了，她没有任何胜算。可她还在坚持，明知必须输也要来受辱。如果对手是凤大人，于是必须输才可以么？用运气来决斗，有什么不可以？”那天卢燕身边的小女孩儿高喊道，也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但是我忘记了她叫什么了。 “对啊，对啊，” “她把不到1%的胜算提高到50%！” 对于这些言论我不做理会，把硬币拿在手里，全场已经摒住了呼吸，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抛出硬币，心中祈祷。主啊，请听下我的心声吧！主啊，请收下吧，我的心意！ “砰”硬币掉在了桌子上，我快速用手压住，抬头问道：“带字，还是花？” 他的目光也变得凌厉，鹰一样的双眼，闪着光。 “花。”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 我抬起盖着硬币左手，露出了无比天真的微笑。 这时候声音又消失了，我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和父母去海边玩，约定明年也要来。我想起了自己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田，被温暖的夏风包围，头发和着麦浪飘舞。 我的意识回到了这里，面带着微笑，从桌子后面走向了他。 我双手捧着那枚硬币，看着他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我听不见，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他站了起来，似乎在叫着什么，好像他很着急的样子，发生什么了么？我什么都听不见。 嘴角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腥气的味道，但是我顾不得了。 我走到他面前一米的位置，把硬币捧到了他胸前，但是他没在看，他只是看着我的脸，说着什么。我脸上长花了么？他说的那么激烈，我却什么都听不到啊。 我抬头，露出了可爱的微笑。颤抖着说：“你…。。赢了，我的……主人，这是……神……的意志。” 说完这些话的我，直直地向后倒下去。突然，海边消失了，麦田也消失了，第二年的夏天，我被遗忘在家里，放暑假的时间，我被父母放在乡下，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麦田。这一刻，声音回来了。我听到了众人的惊叫声以及，他叫我的名字“丫头~~~~~~~”。 神啊，连你也抛弃我了么？ 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十二章 背叛(1) 十二章背叛 一下用第三人称写。 贾惜萍向后倒去，凤惊呼：“丫头！”伸出右手拉住她缓缓欲坠的左手，用力一拉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那枚带血的硬币，“噹”的一声掉在地上。贾惜萍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凤把贾惜萍放在地上，缓缓站起身，表情如石头般僵化。 这时候朱雀冲了过来抱住了贾惜萍，颤抖着，颤抖着，喃喃道：“怎么能这样，丫头你醒醒，怎么能这样！”他看着贾惜萍，声音越来越大。 这时候会场已经乱了起来，叫喊什么的都有。卢燕趁着人群混乱，走开了，她是暗，不能在明处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帽子下面是一副带着杀气和痛惜的眼神，却是不会错的。 仅仅5秒钟，凤回过神来，“兴，处理一下会场。雀，医院，我来开车。”凤抱起贾惜萍，向前走去。 “呀呀，就算是凤大人，也没满十八岁吧，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哦。”刑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凤凌厉地眼神瞪了他一眼：“你话太多了。”说完就要绕过他往前走，就在错身的一刹那，听到刑兴的话： “保护你该保护的吧，其他交给我。”凤回了一句：“好兄弟。”朱雀过去的时候，给了刑兴一拳。刑兴咧嘴一笑：“臭小子。” 在凤的家里，贾惜萍躺在床上，朱雀坐在床边，凤站在屋子的中央，抬头看着天花板。 朱雀摸着贾惜萍的额头，缓缓说，“还好，医生只是说，身子太弱了，太过于疲惫，咖啡喝的太多了，把胃烧坏了，胃出血，没什么大事。你可以坐下了，都站了好久。” 凤依旧看着天花板，没有理他。朱雀突然站起身，一把拽过凤，把他拉出了卧室。凤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走了出去。 朱雀一把扯过凤的领带，大声道：“凤，够了吧，什么仆人游戏已经玩够了吧！只因为你一句玩笑话，她就可以努力成这样。你还想要什么？要她妥协，要她服从，要她顺从？她告诉你了，她不可能办到。你再这样下去，会要了她的命。放手吧，凤，我带她走，带她去你够不到的地方。”凤一手搬过朱雀的手，微一用力就把朱雀甩了出去。 “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决定。当初你是如何发誓的，朱雀！”凤怒道。 朱雀听到凤叫他朱雀，立刻单膝跪地低下头道：“授予汝朱雀之名，随从王的左右。每唤汝朱雀，必从之。这是我们当初的约定，每当你叫我朱雀，就是以王的命令下旨，朱雀必从之。但是，这次，”朱雀猛然抬头，坚毅的表情让凤脸色铁青，“我要带她走！”朱雀缓缓站了起来，仿佛顶起了千金铁陀。 凤的脸色更为铁青，沉声道：“你喜欢她。” 朱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我不知道，只是每次从她的微笑中得到力量。看到她的微笑，就有得救了的感觉。”凤喃喃道：“原来，你和我是一样的。”朱雀大声道：“你说什么？”凤抬起头。“没什么，”精神一振。“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现在她输了，就是我的仆人，她要履行约定。” “凤，求你，放了她。”朱雀缓缓跪了下来。 凤没看他，只是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朱雀的目光沉了下去，头发挡住了暗淡的眼睛。哀声道：“真的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么？” “无论如何。”凤转过身，不去看朱雀的眼睛。他太了解他了，知道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朱雀抬起头，那双暗淡的眸子中，充满了愤怒。朱雀“呼“的一声，左拳冲向凤的后心。凤感觉后边声音不对，微微侧身，让过了朱雀生猛的一拳。左手托住朱雀的手腕，喝道：“朱雀，你疯了么？”朱雀抽出了自己左腕，右拳又向凤击去。边出拳边说：“我无意背叛你，只是，求你放了她，她是无辜的。你放了他，我任你处置。”凤闪过了朱雀的两拳，又避过了朱雀的一个侧踢。凤始终没有还手，可是朱雀的攻击连凤的衣角都碰不到。 “朱雀，你明明更个人主义的，什么时候会为别人着想了。”凤，左手化解了朱雀一记横切，右手点向朱雀的肘弯，朱雀不得不撤招。 “我没有为她着想，只是，还给她一个人情罢了。”朱雀加紧了攻击。 “这样的理由就让你背叛我？”凤面对着朱雀的攻击，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朱雀心头一阵，是啊，我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为什么为她背叛凤？朱雀心头有了犹豫，出手就变慢了。凤见他如此，左手一个轻轻反折，将朱雀的左臂环住，绕道朱雀的身后，右手抵住朱雀的脖颈。轻声道：“朱雀，你输了。” 朱雀用力挣扎。却始终不能挣脱。凤问道：“想好了么？为什么要为了她而背叛我。”凤点了一下朱雀的麻穴。 朱雀痛道：“我真的不知道。” 第十九章 背叛(2) 凤右手一用力，朱雀就痛得快晕了过去。但还是咬牙没有叫出声来。 凤把朱雀往前一推，道：“够了，不用解释了，不忠诚的狗我不需要。”朱雀张口要说话。但是有一个声音比他更快，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救她！”但是比这个声音更快地是一根银丝，直插凤的右肩膀，凤闪身避开。但是上下左右，七上八下，十几根银丝飞来，凤微微冷笑，一一闪过。 在银丝飞来的同时一个女声道：“希望，被压迫的话就反抗，但被认为是同伴的话，她却可以拼命保护，无论她的同伴是什么丑陋样子，她都接纳。看到她微笑的样子，我就感觉到了希望。她是一个天使！”这句话说完，一个劲装少女打破了玻璃闯了进来，蒙着面，连声音都听起来不熟悉。说话的同时手中的银丝不停的激发。少女叫道：“朱雀，到卧室就惜萍，我来封住他。”朱雀微微点头，微笑道：“暗，欠你个人情。”从卧室冲过去。 凤冷笑一声，“休想”猿臂轻揽，几根银丝便改变了方向，钉在了门上，封了朱雀的路。银丝飞来的速度更快了。凤慢慢没有了活动空间，反而冷眼看着激发的银丝。 少女又发了几根银丝之后，满意地抹了抹额头，对着凤冷笑道：“天罗地网，地狱式！完成！”凤抬头看了看四周，银丝卷成一朵花的样子，他站在花的中央。凤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暗，冷笑道：“这样也可以么？暗大人。”暗冷着脸不说话，只是一个一个飞镖连续发出，全部射向凤。凤叹了口气，将飞镖一个一个都接回来，又打回去，有些还打向朱雀。朱雀一一躲过。 暗爆喝了一声：“朱雀！”朱雀点了点都：“明白。”只见暗如鹰一般从上往下扑向凤。朱雀，从低处窜向凤。一上一下，旁边还有比刀子还快的银丝。只见凤的四周都被封死。 可是不愧是凤，他伸拳对上暗的暗刺，突然在接触的那一刹那突然变招，由拳变掌，一侧掌，将暗的手腕扣住，往下一拉，暗的身子就倒在了银丝上。只听“噗”的一声，暗的衣服裂开，露出穿在里边的防护服。就在这时，凤身子腾空而起，单手撑在暗的身子上，这时，朱雀地下的攻势已过，凤跃出了银丝阵外。这几下兔起鹘落，凤做的干脆漂亮。凤转身，一把将将黏在墙上的银丝拉下来，手上顿时鲜血淋漓。但是，银丝相连，破了一根，银丝阵已经不符存在了。 “暗，我说过，让你改进一下你的银丝阵，太过脆弱了。若是有人像我这样逃出了阵外，你的银丝阵就算破了。”凤玩味地说。 暗抖了抖身上的银丝，站起来。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冷冷地道：“除了强到变态的凤大人，能够如此破我的银丝阵，我还没遇到过有别人破过。银丝阵本身就是一击必杀的招数，没必要留后路的。” “是么？暗，连你也要背叛我么？” “不是背叛，而是，希望你放了惜萍。不，而是请你务必放了惜萍”暗慢慢收起了银丝。朱雀也从银丝下面爬了出来。两人用同样冷却的目光看着凤。 “为什么，你们都为了她这么执着。”凤苦笑道，看着鲜血淋漓地右手道。 “为了能够守住她的微笑，我不想让她失去微笑。她的微笑是代表希望的。”暗对上凤冷冰冰地眸子。 “真讽刺啊，擅长在黑暗中取人性命，危机中使人绝望的暗居然要守护别人的希望。”凤冷笑道。 暗笑了，双手一并，向凤攻去，朱雀也加入战团。“是，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守护她，活在黑暗中的我没办法没办法和她有什么交集。但是，至少，把温暖我的她的微笑，守护住。这些年来，我看多了被欺骗后的绝望，憎恨和恐惧。但是她却给了原谅，给了我微笑。带她离开，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了。”暗咆哮道！ 凤将攻势一一划开，左手一带，把朱雀扔了出去，朱雀翻身站起，这时候，凤已经化开了暗的攻势，左脚一踹，就把暗踹了出去。朱雀翻身把暗接住。 朱雀把暗放了下来，扬声说道：“暗，我和你一样，每天生活在黑暗中，看到她，就像看到了阳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要那么执着地救她了。不过，我不会感谢你的的。” 暗微微一笑：“朱雀，你还是老样子哦，这样可不好哦。”突然暗眉头突然变色，向前窜去，同时大叫道：“朱雀，危险。” 朱雀同样感到后边有风声，回手一挡，手便被一只手套住。身子被翻了过来，压住。朱雀回头一看，不尽禁笑了出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察骑士。 “呦，你终于来了。”凤坐在了沙发上，微微笑道。 “呀呀，居然有人背叛啊，凤大人。”刑兴遗憾地说。 “兴，我们是兄弟。”朱雀沉静地看着刑兴。 “是，我们是兄弟。但是我有我的道义。”刑兴冷笑着看着朱雀“我的道义就是罪~即~罚~。就算你是兄弟，我也不会容情。” “兴，你的话够多了，你是知道我们如何处置叛徒的。”风揉着太阳穴道。 “是，凤大人。”刑兴从袖口中抽出一个三棱针，刺向朱雀的太阳穴。沉声道：“背叛凤大人者，死！” 朱雀没想到他真的会杀他。瞳孔顿时收缩！ 暗惊道：“不~~~~~” 第二十章 朱雀之死 我抬起头，看着阳光从窗帘透了出来。我眨眨眼睛，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这是我和朱雀的房间。我睡了多久，我已经没有印象了，抬手看看左臂，手上有输过液的痕迹，想来，应该是去过医院吧。 我起身，环顾四周，和我之前看到的屋子已经不同了，现在的屋子里摆满了女孩子的用品，一个大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有各种化妆品。一个写字台。写字台上摆满了各种文具，还有一台笔记本。我学习要用的书摆在书柜里，书架上还贴着我的课程表。床上的用品也都换成女孩子喜欢的暖色系，床上还放了很多洋娃娃，玩具小狗。都是我喜欢的东西。 但是有一个问题是，我住在这里很正常，但朱雀呢？他在哪？他应该在客厅吧。我翻身下床，穿好了校服，走出房门，下了二楼。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朱雀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家呢，把我送到医院，再带我回来，至少看着我醒了吧。朱雀怎么那么残忍啊。 我走到饭桌，连早饭都没有。太过分了，朱雀连早饭都没给我做么？太过分了。 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如果是朱雀的话，肯定帮我请假了吧。我不紧不慢地做了早餐，不疾不徐地吃了吃了起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几号啊。 我连忙查了一下日历，两天，已经两天了。我已经睡了两天了么？我都没感觉。那两天之前我在干什么了，让我睡了两天呢。 对决！硬币！花！我输了。 我突然想起来两天的一切，手中的面包掉了下来。我现在已经不是自由身了，我是凤的——仆人。心头黯然，是啊，今天开始我就是凤的女仆了。凤的第一个女仆，按凤的说法，我应该感到很荣幸才对啊。眼泪好像流干了一样，心头悲伤地很，但是什么眼泪都流不出来。眼泪流不出来的难过，如刀绞一般，将我的心割的七零八落，掉了一地的心碎，无论怎么捡都捡不起来。 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不过，有朱雀在，凤应该不会怎么为难我吧。我这样想着，“加油！就算是女仆也要好好干！” 我又露出了微笑。已经经历过抑郁症的恐怖，女仆算什么，只是三年的事情而已啊。我安慰自己。 可是，心头，似乎有一样叫不安的情愫，在扩散着。 朱雀，朱雀，朱雀，朱雀，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把我扔家里。 吃完早餐，权衡了一下，反正是上学已经晚了，我去找找朱雀吧。 我穿上鞋出发了，今天的天气十分的好，正所谓清空万里无云，入秋的微微凉风，吹着我额前的发际，我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阳光，然后再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出发了。 因为是上课的关系，校园里没有什么人，我径直走到了二年级的教学楼，楼道里安安静静的。但教室里传来阵阵老师的讲课的声音，我轻手轻脚地走着，寻找什么人问一下，朱雀在哪个班。 一个男生趴在窗台上，向上看着天。好像是被罚站中。 第二十一章 朱雀之死(2) 我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打扰一下，请问，朱雀在哪个班？”我这么问没问题吧，朱雀这么有名的人，应该知道他在哪个班的人很多。 那个男生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了回去，我心里正郁闷，那个男生又转过来了。惊讶地看着我，但是惊讶转变成了隐忍地愤怒。 “你是贾惜萍吧。朱雀在二年级二班，你去看看他吧。他好的很。”说完，他又转回去了。 我奇怪，我又没惹他，他干嘛这么愤怒啊。不过，朱雀在啊，那太好了，我看他一眼就走。这样想着，我找到了二班。我偷偷在门上有的窗户上寻找朱雀的身影。 一圈，没找到。 一圈，没找到。 一圈，还是没找到。 难道他坐在我的视线的死角么？我正奇怪着，突然有一个学生看到了我，大叫道：“看，是贾惜萍！”我奇怪，怎么了？ 突然门被拉开了，全部的学生都站了起来，老师呆呆地站在讲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瘦高男生面色凝重地走向了我，身后还有两个面目很凶的男生。我被吓住了，发生了什么了么？为什么大家表情都那么凶。 那个男生看着我，微微点头道：“是贾惜萍贾小姐吧。” 我点了点头，心中不详的预感更甚了，手开始颤抖了起来，我用力握紧了拳头，让人看不出我的颤抖。 那个男生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让我进去：“贾小姐，请。” 我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前，这次的步子，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很沉重。鞋子好像沉了不少。 我走过的地方，学生们自动给我让开一条道，这时候我偷偷瞄了一下老师，老师居然也是一脸没落的表情看着我。没有任何的话。 那个男生把我带到一张课桌前，这张课桌上，有一张镶着框的朱雀的照片，是彩色的。我松了一口气。 那男生缓缓开口：“贾小姐，很抱歉没有进行自我介绍，我是朱雀的左右手，我叫赵柯鹏。朱雀两天都没有上学，也没有联系我。朱雀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他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这两天公司里出现了很多大事，按照朱雀的性格绝对不会放下我们兄弟两天不管的。他不出现，只能说明他出事了。听说两天前，他为了贾小姐和凤大人起了争执，刑兴大人也参与了。刑兴大人是惩罚之骑士，他出现，朱雀大人估计是触犯了什么吧，之后朱雀大人就失踪了，贾小姐是当事人，应该知道什么事情吧。” 我越听越心惊。心也越来越凉，颤声道：“朱雀他……。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朱雀他真的出事了么？ “还回来！”一个女生歇斯底里地往我身边冲，被周围的人拉住，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的心碎了。她依旧挣扎着：“还回来，把我的朱雀大人的还回来，我是他的女朋友，把朱雀大人还回来。”周围地人有人小声嘟囔“只不过和朱雀大人上了两次床，就说自己是朱雀大人的女朋友，太不要脸了。和朱雀大人上过床的多了。”那个女人没有理这样的言论，对着我吼道：“都是你，都是你，你出现之前，朱雀大人好好的。自从你出现之后，朱雀大人像换了个人，很少出现在班里了。这次，居然和凤大人起了冲突，他和凤大人是十年的好朋友，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得他们反目成仇地。”那个女生劈着嗓子说道。 我观察了周围地人的目光，有愤怒地，有哀伤的，有无奈地。我知道，那个女生说的事实，那个女生又在说些什么，可是我又听不见了。我看着哀怨的她，心头无以复加地难受。不是害怕了，不是恐惧了，而是心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所占据。 那个男生沉寂地看着我，说道：“看来贾小姐不知道，那么，失礼了，贾小姐请回吧。”那个男生冲门一指，送客道。 我强迫自己收起哀伤，尽可能平静说：“凤大人呢，我要找他。他在哪里？” 男生推了推眼镜，苦笑着看着我，那个推眼镜的动作，像极了朱雀。他开口道：“凤大人不在学校，还是等凤大人回来，你再问他吧。” 第二十二章 朱雀之死(3) 我心头一阵失落，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那么，刑兴大人呢？” 那个男生优雅地一指隔壁，道：“刑兴大人就在隔壁。贾小姐请便。” 我低着头走出了二班，我能感受到周围人愤怒地目光。朱雀真的很得人心啊。我尽量使我的步子平稳，但是，心头地激动和恐惧，哀伤混合在一起让我难以思考。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二班，只听“碰”的一声，二班的门关上了。我盯着门看了半天，在门上仿佛看到了朱雀的影子。朱雀，你在哪里？ 我几乎是把三班的门撞开的，这一撞，将我心中的火气撞了出来。我冲进了三班，大吼道：“刑兴，出来！” 周围的人看到我的表情和二班的人一样，愤怒和哀伤交织着喷了过来。刑兴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看着我，笑了起来：“啊，这不是贾小姐么？怎么有空来这转转。” 我没工夫听他瞎扯，我吼道：“朱雀呢？朱雀在哪？”我心痛，我害怕听到我想听到的答案，我害怕。 “朱雀啊，我杀了啊。”刑兴大笑着说。 周围的人都惊恐地看着他，一个男生颤颤微微地道：“兴大人，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朱雀大人去哪了么？” 刑兴哈哈大笑道：“啊，对，我是杀了他了呢？还是放他走了呢。” 我的心碎了，碎了一地。身子再也没了力量，软软倒下去。这时候，心中有一个声音和我说：“贾惜萍，放弃吧，朱雀已经死了。”我咬了咬牙，愣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换成了：“朱雀还不知道是生是死，贾惜萍，一定要加油！” 我站了起来，咬牙问道：“朱雀，到底是生是死。” “啊，我忘记了。”刑兴一脸无辜地表情看着我。 我气急，伸手给了他一拳，但是拳头被他握住了，他一用力，把我扔了出去。冷笑道：“我可不像朱雀那样怜香惜玉。说了不记得勒，就是不记得了。” 我趴在地上，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头似乎卡着什么东西，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站起来，该怎么套刑兴的话。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同样是骑士，卢燕应该知道吧。这样想着，我爬起来，甩给了刑兴一个悲伤的眼神，奔了出去。 只听得后边有人在问：“刑兴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呀，好像好久没有做开除学生的惩罚了。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了。兴大人。” 卢燕，是三年级7班的学生，我去三年级七班找她。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三年级7班，猛地打开门。吼道：“卢燕！”正在讲课的老师凌厉地看了我一眼，道：“这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请自重。还有，我们班没有卢燕这个学生。” 我扫了全班一眼，看着全部都是和二年级一样的眼神，愤怒，哀伤。看他们的眼神，似乎说明老师并没有骗我，这个班没有卢燕这个人。说来也是，卢燕如果是暗的话，做一个假的学生证明也是很有可能的。这样一想我，我全部都明白了。道了欠，茫然地走出了教室。走出了教学楼，在学校里瞎逛。 我站在第一次遇见他的地方，看着天空，一群麻雀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回到在树上的窝。秋天的落叶铺在地上，我和朱雀第一次见面的草坪。就是这块草坪，朱雀抱着头挨打，虽然说他很厉害，但是挨那么多下，也一定很疼吧。朱雀，你在哪里？ 我坐在草地上，拿起一片泛黄的落叶，眼中想起了我给朱雀做的煎鸡蛋，朱雀那时吃的很开心，虽然其中半个鸡蛋被凤抢走了，但是，他还是吃饱了吧。毕竟从凤的碗里夺回了半个，朱雀很厉害啊，居然从凤的手里抢东西，呵呵。朱雀，你在哪里？ 我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微凉的土地，突然想起了朱雀抱着我，他宽厚的肩膀和桃子味沐浴露的气味，还有他怀里的温度，曾经都是我贪恋的目标，我好想再感受一次啊，朱雀的怀抱。朱雀，你在哪里？ 朱雀，我喜欢你。 朱雀，你在哪里？ 第二十三章 朱雀之死(4) 我翻身，呕吐，我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眼睛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了。我挣扎地站了起来，眼睛似乎恢复了点视力，我勉强走，回去，往凤的公寓走去，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告诉我真实了——凤。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别墅，眼睛时好时坏。我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又爬起来多少次，路上的行人看到我摔倒了马上来扶我，但看到我是谁，就负气地把我摔倒地上。这些我都可以不理会。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告诉我真实。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在客厅的垫子上躺下了。眼泪流下，一刻也不停歇。 太阳从东边升到了最上边，又到了西边，最后沉了下去，然后再也看不见了。 我在静静地夜里，静静地躺在地上，静静地数着星星，静静地思念着朱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爬了起来。这时候，灯开了。 凤站在门口，瞳孔收缩，看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站在他面前一米的位置，目光呆滞，两眼无神。但是马上发现这个人是谁。 “你醒了么？怎么不开灯？”凤换着鞋道。 我没有理他的问话，嘶哑着声音道：“朱雀在哪里？” “你说什么？”他没有听清。 我大吼道：“朱雀呢！朱雀在哪里？”眼泪决堤而下。 “刚见到我，你就问我朱雀么？”凤皱眉道。 “朱雀为什么不见了？朱雀去哪了？”我嘶声裂肺道。 凤冷笑道：“他背叛了我，我只不过给他了应有的惩罚罢了。” “你所谓地惩罚，是死么？”我颤颤微微地问道。心中期待着不是我心中想的那个结果。 “谁知道呢？”凤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又是和刑兴语焉不详的答案。我已经经受不起了。“朱雀在哪？我要见他！”我吼道。 凤逼近我，死死地看着我：“你想见朱雀，好，我带你去。”说完，把我拖向了二楼。猛地推开门，把我扔了进去：“看，这就是你的朱雀！” 我抬头看着那些毛绒玩具，看着那个整整齐齐的书柜，看着带着电脑的书桌，看着堆满了化妆品的化妆台。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卧具，粉红色系的衣服。突然想起朱雀曾经说过一句话，女孩子果然还是粉红色的最好看啊。 “这些都是朱雀准备的。”我转头哀声问着凤。 “他让你如果你想他的时候，就让你看看这些。”凤没好气地答道。 “那，他还活着么？”我颤颤微微地问。 “死了！”凤气愤地看着我。“朱雀死了，你死心了吧！” 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了。泪水有扑了出来。 这次，真的死心了。 为什么？我喜欢上你了，朱雀，可你却不在了。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的时候，凤一把抓住我，向外拖，“丫头，我们的事还没解决呢！” 欲知后事，请看下章《转折与新生》 第二十四章 黑暗与黎明(1)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的时候，凤一把抓住我，向外拖，“丫头，我们的事还没解决呢！” 我被他拽下楼，扔到了沙发上 “问吧，问完了我再说。”凤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朱雀是为了救我才和你起的冲突是不是？”我抬眼问道。 “是。”他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我。 “以你的性格肯定不同意了？”我继续问道。 “是。” “那朱雀一定大打出手了。”我看了看四周打斗的痕迹。 “是。” “于是，你就把他杀了。”我平静地说出结论。好像在说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是别人的故事。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为了给他报仇而杀了我。”他冷笑着问道。 “不，我会问你，杀了朱雀，你的心会痛么？”我凄凉地看着他，这个杀了自己的兄弟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失去霸气，失去温度。 他猛地站了起来，打了一个电话。把窗帘猛地拉开，立刻八道狙击枪地光束就照在我身上了。我一激灵，声音一颤 “你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希望你能认清你现在的处境。你不是一直不懂我是什么样的存在么？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样受的保护，你以为我每天生活在枪口之下是自愿的？” 他拉上窗帘，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个按钮，类似监视器的东西关闭了。又把我拉到电视机旁，连上电脑，屏幕中出现我们的城市，城市图，其中60~70%都是用黄色标注的。他指给我看：“看到这些黄色的建筑物了么？这些都是中流集团的地产，也就是我创造的财富，如果我死了，这个城市将陷入瘫痪。”他又切换了一张画面，是一张饼状图，他指着占40%的那一块和我说：“这是咱们全市的资产总数，那块是我的。如果我死了，这些财产就会流入某些人手中，所以，我每天都活在暗杀之中。”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原来，他们的生活是这样的复杂，我的想法实在太单纯了。 他继续说：“所以，我不可以死，我制定了很多策略保护我。其中背叛我者死就是其中一条。我收的七大骑士，现在只有五大骑士，只要他们五个联合起来对付我，我就必死无疑。他们对我来说是利剑，我可以用来杀敌，也可能会伤到自己。你明白么？当时暗和察都在，你说我应该拍拍朱雀的背，问他，你好不好，要不要再来打我一次。如果这样的话，我的威信在骑士中就算扫地了。” 我的眼泪流干了，我站起身来，学着朱雀向他行了一礼，“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天下，自然理解不了您的思维。对我来说，朱雀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你杀了他是无论说多少花言巧语也无法掩盖的事实。我绝对不原谅你。我没有办法杀了你，但是尽可能的，我会离开你的视线，老死不相往来，致死不相见。”我一字一句地答道。 他哈哈大笑起来：“麻烦你，贾小姐，你理解一下你自己的立场，你作为我的女仆有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么？” 我不答话，把拳头握到发白。双眼紧闭，颤声道：“你想怎么样？” 他慢慢蹭到我身后，拿起我的一撮长发，嗅了嗅，对我耳边说：“做我的女仆，就好好的听我的话，给我做饭，洗衣服，归置屋子。早上的煎蛋，图案一定是笑脸哦。” 我回身，一个嘴巴扇了过去，喝道：“那是朱雀的图案，你也配。”说完眼泪又落了下来，朱雀，朱雀，朱雀你真的死了么？ 他看着我，愣了半天，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肯原谅暗，你肯包容朱雀，但是你却不肯原谅我。” 我冷笑：“凤大人，您需要别人原谅么？你身为王的存在，注定孤独，永远也理解不了同伴的意义，对我来说朱雀和暗是我的同伴。” “是么？怪不得那天暗和朱雀都来救你，我稍稍有点理解了。”凤笑了，笑得是那么寂寞。这样寂寞的微笑，我心悸了，我突然想到朱雀说过“他肯定没有快乐的童年。”“我和他认识十年了。”朱雀，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原谅凤么？ “那天，暗也是来救我的？”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对。” “那你连暗也杀了么？”我颤抖着问道。 “你以为呢？” “不可能！你骗我！就算是都背叛你，五大骑士损失两个，对你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你怎么可能都杀掉！”我吼道。 “你太天真了。这样的损失，比起威信丧失来讲，实在太小了。你真的以为有什么垂拱治天下，没有任何的统治是干干净净的。”他寂寞地看着我。 我跌坐在地上，又缓缓站了起来，转头往楼上走，突然停住脚步，向他望去，呆呆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杀了他们，你的心会痛么？”我又停住了一下，哀戚地笑道：“问得笨了，作为王者的你，应该不知道心痛会何物吧。” 他站在楼下，嘴角扯了一个很好看的角度，低声道：“这种事情，等他们死了再说吧。”可惜，这句话我没有听到。 第二十五章 黑暗与黎明(2) 凤微微顿了顿。拿起电话，打开窗户，让秋天微凉的风吹乱额前的碎发，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小夜，什么事，这么晚？” 凤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思考了一下，道：“老爹，我有一个麻烦了？” 电话：“ 你得绝症了？” “没有。”凤苦笑了一下。 电话：“你家着火了？” “没有。”凤腻腻歪歪道。 “那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凤着急道：“喂喂，老爹，老爹，其实是这样的，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的狗被我杀了，她和我闹别扭呢。”作者：居然把朱雀比作是狗，把朱雀和惜萍之间的感情比作宠物和主人之间的感情。看我们家小萍怎么虐你。 电话：“就这点事？你这么闲，杀什么狗啊。再给你的女朋友买一只就好了。以后别用这种白痴问题打扰我。”于是他就挂了。 凤露出了一个欣喜的表情，打了一个响指，坐在电脑旁开始工作。时而露出欣慰的表情，时而紧皱眉头，这样交替了将近两个小时，凤吐出了一口气。拿起了耳机，点了一个通话键。 电话：（女声）“moximoxi，mayadesu。”日语：您好，我是玛雅。（没法打出日文） 凤松散地把脚放在了电脑桌上，手指敲着头道：“小狐狸啊，晚上好啊。saxibuli。（好久不见）” 电话：“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小狐狸，您打错了。”（用的是中文）说完就要挂电话。 凤懒洋洋地道：“呀，小狐狸，第三次你就用这招了，你觉得我还会上当么？” 电话：“（生气地）凤大人，我输了行么？那么晚了你干嘛吵我的觉。有什么事找莫玲就好了啊。” 凤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找了你两个小时，你就和我说这些？” 电话：“什么？就两个小时？上次你用了两天才找到我的啊。”（惊讶地） 凤威胁地说：“要不要明天我从你的被窝里把你揪出来？” 电话：“啊，连地址你都找到了。” 凤把背靠在椅子上，微笑道：“黑川玛雅，24岁，浦和集团财务总监，每天7：30起床，10点上班，男朋友叫……。。” 电话：“停！我输了，自八年前我们打赌，如果你能找到我一次我就帮你办一件事。八年来你的侦查能力越来越强了啊。凤大人。看来，我下次要去远一点的地方。” 凤自信地用左手支着头道：“你去南极我也能找到你。我现在身边没有人帮我了，明天早上6：30来我家报道。” 电话：“你家在哪里？” 凤假装生气道：“我家在哪你自己找。我凤大人座下晓骑士怎么能没有这点本事。” 电话：“是，是，凤大人。你希望我出现在你面前以什么身份？“ 凤支着头思考了一会儿，道：“玄武，男，16岁，戴眼镜好学生形象。” 电话：“啊，那不是朱雀的形象么？” 凤假装生气道：“哪那么多废话！” 电话：“朱雀和暗在墨西哥，难道你……。。喂喂，他们有可能会死啊！”电话被挂断了。 凤挂了电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拿起水杯，道了一杯白水，这是他的习惯，他很少喝酒，他总是保持最清醒的状态，尽管是最难熬的时刻他也从来没有抽过烟，或者是酗酒。每次除外应酬，都是朱雀在帮他挡酒。凤，他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弱点的男人。 有多少人曾经想杀他，有多少人想取代他的位置，称为王者。王者，多么耀眼的名词，这个不仅称霸商界政界，连黑道的实力都完全控制的王者，他背后的寂寞又有谁知道？ 他遇到过很多反抗者，也有的不屈从他的命令，也有的以死相逼，也有的暴力相抗，也有发动群众来打压他，但是这个不到十八岁的男孩子都默默都挡下了。所以他才是王者。 直到他遇上这样一个女孩子，明明很弱小，好像一个打击就能让她崩溃的样子，但是一次次的抵挡了他的压力，面对魔鬼一样的他居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正面的面对，明明每次都输，明明每次都败给他。但是她还是选择一次一次的对抗，这样的女孩子，反而让他起了征服的欲望。凤站在窗前，嘴角勾起了一个自信的微笑，他会让她死心踏地地跟着他，不管发生什么状况，她都呆在他身边，就算朱雀什么的真的死了。 第二十六章 黑暗与黎明(3) 我呆呆地站在窗前，打开窗户，微凉的凤，静静地吹着我面颊上未干的泪，我起身，道了一杯白水给自己。我有个习惯，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喝白开水，而不喝别的饮料。因为我觉得只有白开水才是最平凡，最实用的饮料。 心里的思绪像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 我真的喜欢朱雀么？还是仅仅只是依恋，因为他保护过我，所以我觉得喜欢他？我真的不知道。 朱雀真的死了么？为什么凤他都不带伤心的？还有刑兴的态度，我越想越可疑。如果朱雀没死，那么为什么他要骗我？ 如果朱雀真的死了，我该怎么面对凤，他的确有足够的理由杀朱雀，一个王者，怎么能允许别人对他的背叛，还为了另一个人背叛他。 最后的问题是，凤，为什么不杀了我？朱雀和卢燕为了我而背叛，为什么凤不杀了我？ 我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着明朗的星空，月亮微弯，撒了一地的碎白，我伸手去截，但是接到的是温柔的露水，我微笑了。我依旧不知道我以怎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凤，但是，我知道我该怎么样的去面对我自己的生活。不管是凤也好，朱雀也好，谁都没有办法改变我的平静的生活。反正我和朱雀是没办法在一起的。我强力地咽下心中乱成一团麻的情绪，举起手中的玻璃杯。我的生活，一直是一杯白水，之前一样，之后一样。过完这三年，我会回到之前的状态，如白开水一般过完我的生活。找一个家境差不多的人结婚生子，然后，给父母养老送终，将孩子抚养长大，如果那个时候可以的话，让我平静的离开人世。从一年前，我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但是我还有责任在，不可以推卸，这就是我活到现在的原因。 眼泪流干了，只剩下浓浓地悲伤，心中无法解开情绪的郁结在一起。没有悲伤，没有快乐，只是像白开水一样的生活，是我的期望。我缓缓地坐在地上，突然想大喊出来，我的悲伤，不是不在了，而是被包裹起来了，看得到，但是触摸不到。 我被抱了起来，我知道这是谁的拥抱，但是，我却没办法抵抗，他把我的头压在他的肩膀上，终于，我可以哭出来了，在我最不该赖在的怀抱中，哭了出来。开始只是压抑地呜咽，后来是抽泣，再后来是放声大哭。 良久，我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看着他的脸，哀声问道：“你杀了朱雀，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温柔地看着我，目光中所包含地深意我看不懂，但是他的话我听得清楚了，“我真的是，败给你了。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么？” 我为什么要对自己好？我微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为了自己好的话，我早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看到我不解的表情，又把我按在他的肩膀，心疼地道“是么？这就是抑郁症么？不懂为自己好一点。” 我哽咽道：“每一个人的中心都是为自己的，不管他说的多好听，每个人心中最爱的人，永远是自己。所以，我没有办法责怪你杀了朱雀，我也没有办法责怪为了救我而背叛你的朱雀，我也不能怪我自己。可是，朱雀死了，我真的很伤心。” 他心软了，温柔地把我拉在胸前，轻轻道：“你真的善良的像天使一样，不过，我要告诉你，我没有杀朱雀！” “真的？”我抬起眼睛问他。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扑在他怀里，“我就知道，你不会杀了朱雀的。”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杀了朱雀的。他们是十年的兄弟啊。 “能不能让我抱一会儿，就像朱雀一样，我不会做什么的，明天我就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他像小孩子一样的发誓。认真地看着我。 我假装思考侧着头看着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其实，贪恋他的怀抱的人是我啊。他宽阔的拥抱比朱雀还要温暖。我就在他这样的怀抱中，睡着了。 第二十七章 被认可(1) 第十五章被认可 第一缕晨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凤已经不在了。他说他今天要走，真的走了啊。这么早。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朱雀去哪里了呢。我穿好衣服，走到楼下，一个带着眼睛，个子小小的男生正站在桌子前边，摆上早餐。吓了我一跳，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那个男生看见了我，和我打声招呼：“呦，早！小萍萍！” “谁是小萍萍，你是谁！”我顺手拿起沙发上一个垫子，向他扔了过去。 那个男生接过了垫子，推了推黑色亮晶晶的眼镜，笑道：“我叫玄武，是朱雀的弟弟，我转到这个学校，他告诉我他住在这里的。我就进来了。” 我走到门边，看他没有任何反应，这是一招妙棋，进可攻，退可跑，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角露出了精光。我看了看门，没有坏。 我冲他问道：“你有钥匙么？” “没有。” “那你怎么进来的。” “把门打开，就进来了。”他冲我点头笑了笑，好像我说的是最笨的话。 我明白，这孩子他会撬锁。我继续问道：“你说你是朱雀的弟弟，你怎么不姓朱？”这是我想到的最有杀伤力的问题了。 谁知道他反而抱着凳子笑到了桌子地下，都笑出来眼泪了：“他有告诉你他姓朱么？” 对啊，朱雀并没有告诉我他姓朱，只不过我们一直叫他朱雀而已，万一他姓万，他姓文，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朱雀自白：我真的姓朱！ “那你们姓什么？”我继续盘问道。 他冲我眨眨眼睛，笑道“我不告诉你。”我有想杀人的冲动，可是我手头上没有可以扔的东西。 “凤大人呢？”我沉住气道。看样子我打不过他的，但是，他身上真的有和暗和朱雀一样的气质，这是不会看错的。 “我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他就走了。”他无辜地说道。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是朱雀的弟弟的话，应该是知道朱雀在哪里吧。“那你知道朱雀在哪么？”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又停了一下，略有深意地回道：“他不是和凤大人形影不离么？” （晓：我当时告诉你，凤去找朱雀了，你听明白了么？ 惜萍：没有。） “我知道，但是朱雀后来走了。”我斟酌了一下我的用词，用走了比较合适。 玄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对我说：“好了好了，吃饭了，吃完了还要上学呢？”啊，他都把饭都做好了，不过，他的手艺和朱雀看起来有一拼。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这个，玄武同学，下次还是我来做饭吧。” 玄武一脸不悦：“你觉得我做的不好吃？” 天啊，这个人没有朱雀那样有自知之明，连忙赔笑道：“哪里，哪里，这种做饭的事情，本身就应该是女生来做的啊。”仔细看他的脸，他和朱雀还真是像啊，同样的宽宽的鼻子，亮晶晶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完美无暇的脸，还有那一个厚厚地眼镜。 第二十八章 被认可(2) “怎么，小姑娘，不会看上我了吧。”玄武嘻嘻笑道。 “怎么可能？”我脸红了。他和朱雀一点都不一样，朱雀那么温柔，又是那么直肠子的人，他这么可恶。 吃完了饭，我们一起上学。 路上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说我对朱雀的事情。虽然朱雀没有死，但是，他们俩的确因为我有了矛盾，我无法否认，心头又是一阵伤感。一霎那，我耳朵又听不见了，我站住，惊恐地看着前方。 玄武站在我面前，摇着我的身子，叫道：“喂喂，小萍萍，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说话啊！” 我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我想对他说，我什么都听不到，可是，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难道，我失声了？ 玄武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道：“没事了，没事了。乖！没事了。” 我眼泪掉了下来，我又听到了。颤抖地说：“我没事了。” 玄武175左右的个子虽然不算高，但是相对我这个158的身高的女生，还是比较高的。话说，咱们的凤大人的身高为188，比我高三十厘米，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没有进篮球队。 “你是不是一遇到紧张的事情，就会暂时耳聋？”玄武扶着我的肩道。 我点了点头，难道我还要对他说，我不仅暂时会听不见，有时候也会看不见，说不出来话么？ 玄武抱紧了我，轻声道：“以后，小萍萍，由我来保护。” 一下子被拉到了他怀里，感受他身上的男子气味，以及厚实的胸膛，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推开他。 “我是洋娃娃么？说抱就抱的。”我生气了，我已经被朱雀抱过了，被凤抱过了，已经很不要脸了，女生就要从一而终的。我是很保守的。还要被这个家伙抱，太过分了。 玄武甜甜地笑了，道：“想不到，我们小萍萍很清纯啊。” （读者：那个玄武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作者：晓骑士，身高175，年龄不详，性别不详，经历不详，为了工作，性别上经常调换。除了凤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真实性别。嗯嗯，我也不知道。 读者：板砖！我需要板砖！ 作者：我跑！） “上课！”我很酷地一甩书包，往教室走去。 他吹了一声口哨跟在后边，眼睛不时地瞄了瞄两边的男男女女。身为晓骑士，收集信息，侦查是他的本行，反侦查也是必修课。所以，他的情报，除了凤之外，没有人知道真实。 一路上接受着别人非议的眼神，我已经不害怕了，因为有玄武。这一刻突然有这样的感觉，我是一个公主，包括凤在内，都是我的骑士，凤，朱雀，玄武，卢燕都是保护我的骑士。如果真的这样，那该多好啊。 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了，永远不会。这一刻，阳光照进了我的心里，某个阴暗的角落，悄悄地被阳光照到，暖暖地很舒服。 我站在教室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还要不要面对那些非议的眼神一天么？身后伸出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推开了门。 我回头，对上玄武明亮的眼睛，我微微一下，如果不能逃避，那就面对啊，我不是一个人，没有朱雀在，我还有玄武。我转过头，大步踏进了教室。 迎接我的是什么？冷漠么？讽刺么？还是别的更严酷的惩罚？我心里打着鼓。 全体学生都站了起来，然后，他们一致，对我，鼓掌。 没错，他们在为我鼓掌！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他们这是怎么了。在全校都在攻击我的时候，居然有人为我鼓掌。 “贾惜萍，你是我们的骄傲！” “贾惜萍，高一的学生只有一个敢挑战凤大人的！” “贾惜萍，你太棒了，那么难的卷子居然答得那么好。” “贾惜萍，钢琴也弹得很棒啊，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比凤大人差。” “你们在认可我？”我惊讶地看着我。 “当然啦，朱雀大人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为了让凤大人放了你而和凤大人做对啊。”一个戴眼镜的个子和我差不多的女生走到我面前。“怎么样，这样的欢迎喜欢么？我是班长，雷枫，我们的英雄贾惜萍同学。”说着用食指也推了推眼镜，自信地笑着对我说。 我回头看了看玄武，想问他是不是他做的。玄武瞥了瞥嘴，摇了摇头。 这是真的，有人认可我了，认可我做的一切了，我留下眼泪，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开心，是因为高兴。 第二十九章 戳穿 “呀，看你，这有什么啊，看你哭成那样。”雷枫一插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是因为高兴。”我扑进她怀里。女孩子的怀抱软软的，真可爱。 她连忙推开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喂喂，我可没有这样的癖好。别随便抱我。赶紧回座位去，要不我今天晚上就罚你扫地。” “哦”我一蹦一跳地回到我自己的座位上，周围的人都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呀，”雷枫好像是想起来什么，看着玄武，道：“这是新同学吧。我昨天晚上两点半受到的信息，同学你的速度入学未免也太快了。”雷枫拍了拍他的背大笑道。 “哪里，哪里。”玄武谦虚着，转身，面对着大家，鞠躬“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玄武。”不多说一句，不多做一个动作，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潇洒自然，连微笑也都经过训练一样。好像已经介绍过很多次。他真的只有十六岁吗？这么周全的礼仪，不是经过严密的训练是做不出来的。我心里想着。可是，周围的人已经开始鼓掌了。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很有礼貌的家伙。 他走到最后一个空位上，做好。拿出课本，戴好眼镜准备上课。也依旧没有多余的动作，连学生常有的毛病像抖腿，和转笔都没有。他面色凝重的记着笔记。我心里觉得不对劲。就算是朱雀，也没有这么认真过。 这时候，上课了，老师开始讲课，对于老师讲的内容我已经熟识了，在看着别的书，突然感觉一道目光闪来，我顺着目光看去，是玄武的座位的方向，可是玄武正在老老实实的记笔记，根本没有看我。 “玄武同学，请把这段翻译成中文。”老师开始说道。 那是一段英文的短文。比较困难 玄武站起来，很流畅地翻译过来。同学们都佩服地看着玄武，我的眉头更皱紧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下课了。我走到玄武面前，拿出他的笔记本，上面整整齐齐地记了笔记。我扫了一眼，对他说：“你出来一下。”玄武不解的看着我，跟着我出来。我把笔记本扔给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说吧，你是什么人，你不是朱雀的弟弟。” 玄武推了推眼镜，用不被我发现的角度偷偷扯了一下嘴角，但是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是不是侦探片看多了，看谁都起疑。” 我冷冷地道：“真的要我说么？你不是朱雀的弟弟，长相不一样就算了，性情也不像，关键是，年龄也不对。” 玄武的眼睛闪了一下，笑了，说：“你到说说看。” 我慢慢走到他的对面，把出口的部位堵死，防止他逃脱。玄武又扯了一下嘴角，心道：这样就能防得住我么？太嫩了。 “记笔记这件事，朱雀不会，不会把笔记写的那么整齐。这是性情不像。” “啊，我和他本身就走的比较远。”他笑了。 “朱雀会武功，但是，你看起来，什么都不会。这也是疑点。”我继续道。 “呀，都说了，我和他走得比较远，我们是表亲啦。” “还有，你的坐姿很稳重，和学生的坐姿根本不一样。” “我比较乖罢了。我是好学生。”他继续狡辩。 “那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你的笔记上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仅仅是抄写老师讲义上的内容。”我指着整整齐齐的笔记本“如果是好学生的话，在老师的讲义中会标注自己的记号。这是每一个好学生的标志，不信，我们就把班里的笔记拿出来看看。你，根本就不会记笔记，进一步说根本不是学生！”我尖锐地指着他。 “喂喂这是个人习惯吧，就算我不会记笔记，不能算作证据啊。”他还在狡辩。但是已经很弱了。 “你不会记笔记为什么还要记，以你的智商，不记笔记也可以吧。”我进一步说明。对啊，他的成绩很好，是个好学生，如果他需要看笔记，就应该把笔记记得很好，但是他没有；如果它不需要看笔记，就不应该记。这是一个矛盾的地方。 “还有，你刚才打得招呼，太合乎礼仪了，从站姿，微笑，鞠躬，声音大小，语音语调都太完美了。”我不再和他纠缠笔记的问题。 “喂喂，合乎礼仪也不对啊。”他委屈地道。 “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一个人，如果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是达不到这样的标准，而且能把礼仪用的如此到位，也一定有一定社会经验。这种气质的东西，没有十年是练不成的，你能解释一下，你是从六岁开始就开始学习礼仪，七岁开始就开始参加商务活动了么？不可能吧。保守估计，你至少26了。那么，你怎么可能是17岁的朱雀的弟弟？”我尖锐的指出来这个问题。 玄武“啪啪”地鼓起掌来，“精彩，精彩，你是第一个不到12个小时就把我揪出来的人。不过，我放水了，否则你也就不不会发现。” “放水？你是暗的什么人？”我盯着他的眼睛。在我心里，只有卢燕的暗的部队才会乔装。这个人像暗那样隐瞒身份，又出现在凤的家里，那么是暗的什么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当时的我还是太嫩了。 “不错，我是暗的首席部下，是暗大人派我来保护你的。”他眨眨眼睛道。 我冷笑道“如果刚才是你放水的话，麻烦你等凤大人回来你最好不要放水，否则凤大人发现你，你和你的主子就惨了。”我讽刺他，放水？太小看我了吧。不过心头还是暖暖的，暗还是把我当成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