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大爷的》 相关 冰之绚的其余几本书简介 1、《亿万大人不好惹》:这一生苏洛痛恨死自己的姓和名了,姓苏就算了,居然还叫苏洛,苏洛?输了!所以感情上才一败涂地,为了扭转自己的劣势,苏洛给一夜情的产物取名赢乐,彻底扭转苏姓人士的悲哀,孰料七年后,那冷冷的酷酷的男人竟然出现在眼前,更要命的是她的儿子赢乐竟然拉着人家的手给她介绍 “妈妈,这是我刚认识的大哥……” 得知那男人的身份背景后,苏洛仰天长叹,老天爷啊,她都惹了什么人物呀,现在遁走还来得及不? 2、《妃越江湖:我要改嫁》:她就灌了几口,就灌到了一个四国鼎立的异时空,除了没有电脑,没有蒙牛大果粒没有亲娘做的肉丝面,其余嘛,嗯,还是可以忍受的吧?比如那个飘逸的质子,那个什么国阴冷的皇上,那个什么什么国的阳光将军,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国的冷酷王爷,嘿嘿,美男帅哥一大把,咱相中一个又一个,哈美男哈帅哥,不行咱要改嫁。 扒拉来扒拉去,咦?咋还跑来俩凑数的?那个长的极为妖孽的巨商,那个清纯傻气的天师,一脚一个踹跑之,啊?好像惹祸了?。。。。。 3、《野蛮弃妇杠上你》 她,一个特殊组织的一员,自幼被组织抚养长大,成为一个杀手,一次出任务,离奇魂穿到rt总裁不受待见的妻子身上,期间各种感情纠葛,拨开重重迷雾后,她何去何从? 本文火热连载中,简介无能,看了就知道,精彩超值,貌似我就会说这句,汗死,喜欢的亲们去看看吧,如果看了前几章不喜欢就直接xx,喜欢就捞到一本好书,也不亏的撒。 穿越前世 在包里翻了许久,那颤抖的手方摸索到了包里的钥匙,掏出钥匙,插到房门的锁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洛溪却做了好久。 终于当门大开,她深深的呼、吸,呼、吸,像在给自己打气,又像要把胸腔里憋闷太久的浊气释放,抬脚迈进熟悉的家。 门在身后咣当一声关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砰然巨响,似她的心一般,经过今夜已悄然阖上。 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扔飞小包,把一身疲累的自己丢到沙发上,伏在柔软的沙发里,刚刚的事情又来侵袭烦躁的心。 猛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只抬头看了看被扔在门边的小包,凄然的笑笑,一定是他打来的,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难道她的退出还不够干净?他没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觉得不甘? 抬起手覆上额头,猛的她笑起来,对哦,今天是自己二十七岁的生日呢。这样的生日礼物还真是特别,刚刚自己的闺蜜和自己恋爱五年的男友,三个人呈三角形对坐在咖啡厅,对面的两个人一个眼神闪烁,一个眼里充满坚定的决绝,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发生了什么? 眼睛淡淡扫了下顾红微微隆起的腹部,鄙夷的看了眼,眼神闪烁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关青,他英俊的脸上是深沉的痛苦,他痛,会有她痛吗? 端起咖啡杯,缭绕的香气在鼻端环绕,洛溪轻轻啜了口,竟觉得往昔厌恶的苦咖啡,这一刻喝来比蜜还甜。 她还当真是怪胎啊,男友和闺蜜,多么老套的剧情发生在她身上,她竟然想笑,咂咂嘴 “多久了?” “什么?” 眼神坚决的顾红,这一刻闪出些茫然,不解的望向自己的好友。 洛溪咳了声 “我说你们这样暗度陈仓多久了?” “洛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关青急急辩解,脸红脖子粗,话被洛溪打断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关青哑然,点头,又想辩解,可是在看到洛溪眼里的鄙夷时,张开的嘴吧无声的合上,她爱过自己吗? 洛溪优雅的站起身,长发在身后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伸出手,一张红谏飘飘而降,落到关青眼皮底下,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顾红,关青,我祝福你们,你们的婚礼我恐怕不能赶上,这里面一点小意思当我的贺礼,再见。” 说着起身离去,顾红一把拉住她的手,眼泪狂涌,嘴唇颤动 “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叠声的道歉,让洛溪觉得不忍,伸出手像往日一般,想要安慰一向软弱,依赖自己的闺蜜,手到半途,仿佛想起了什么,改为撩起垂到额头的一缕长发 “红,别哭,孕妇情绪不好,对孩子不利。” 抽回被顾红紧攥的手,拿起小包,潇洒的转身离去,没人看到她转过身流下的一滴泪,散在风中。 ####### 关青傻呆呆的看着电视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新闻主持人的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他再听不到任何声音,桌子上的电话死命的响了停,停了响,他无动于衷。 刚刚主持人的话在他脑子里不断回旋播放 “据最新消息,全市十佳新人,被誉为警戒一颗璀璨明星的寻南支队队长洛溪今日因公殉职……” 不知道主持人又说了些什么,他的耳边反复炸响的是洛溪因公殉职,洛溪因公殉职…… 身子栽倒在沙发上,眼泪狂泻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关青晃晃悠悠的走到阳台,仰望着蔚蓝的天,耳边电视里播放着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的歌曲,关青对着苍穹跪倒,以头触地,一下一下,头破血流。 遭遇猪头男 身上的疼痛让洛溪痛呼出声,原本她不会叫出来的,她是个坚强的人,不论是大学里的训练,还是到了警队后的集训,每次她都咬紧牙关不吭声。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在忍,她只是女人,女人有权利柔弱,就像顾红,她无非就是比自己温柔些,懂的利用女人柔弱的权利而已,关青就选择了她,洛溪呻吟出声。 ‘哗’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冰冷的刺激让洛溪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勉强抬起沉重的头,眼前模糊晃动的人影让她心惊。 记忆慢慢的回到脑子里,自己去大理引渡死刑犯,中途同伙来接应,为了救下人质,她放下了手里的抢,却被子弹击中心脏,难道自己没死? “臭丫头,我在问你,你到底从是不从?从了免得皮肉在受苦。” 洛溪愕然,狠狠闭上眼睛,在睁开,眼前晃动的人影定住,是个五十岁上下,满脸横肉的胖男人。 周围站了几个打手,各个一脸阴狠的盯着自己。 洛溪眼睛扫了圈四周,是一个昏暗发霉的石室,猛的张大眼,看向那个胖男人,又看看他身边的几个打手 “你们,在演戏?” “啪”鞭子狠狠抽到洛溪的身上,带出一道血痕,她咬紧牙关没有出声,脑子里被眼前的画面惊住,自己明明死了,为何会来到这里? 那个胖男人呸了声,用鞭子指着她的头 “臭丫头,今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来人。” 一招手,身后的打手走上来一个,点头哈腰 “大人。” “去带……” “慢着,你让我答应什么?” 洛溪出声制止,与嫌疑犯没少打交道,心理学她是半个专家,眼前的情势,好像是这个胖男人在威逼她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不是那样,他拿着鞭子只抽打自己的身体,却不打自己的脸,那么这张脸一定是留给人看的,他要让她做什么? 难道自己穿到青楼了?丫都不会那么倒霉吧? 胖男人一愣,翻着母狗眼笑着走到洛溪身边 “臭丫头,你倒是识趣,早这样何必皮肉受苦?” “你到底要我答应什么?” 那胖男人又翻了翻眼睛瞧洛溪,确定她不是在装傻后,奇怪的咦了声,喃喃自语 “难道打傻了?” 这回换洛溪翻白眼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按理她应该是死了的,可是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娇小柔弱,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啊?她心里暗惊,难道顾红爱看的穿越小说在她身上映现了? 胖男人扔掉手里的鞭子,拍拍手,绕着洛溪走了一圈,突然露出一副假惺惺的慈爱面孔 “女儿啊,沐王丰神俊朗,才绝无双,更重要的是军功赫赫,大权在握,还是我们芷离国第一美男子,多少女子趋之若鹜,以能嫁入沐王府为荣,你替代你姐姐嫁过去是你的福气。难不成还亏了你?” 喂毒 洛溪恍遭雷击,呆呆的看着猪头男人,天下红雨她也不会感觉有多奇怪,身为队长,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早已形成处变不惊的性子,可是现在她却被这个男人的一席话镇住,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 他是她爹?自己没听错吧?谁说虎毒不食子?谁说血浓于水?这个男人竟然将自己的女儿活活打死,是的,如果她的女儿不死,她洛溪也不会来到这里,占据这副身子,洛溪不禁为这个女孩子悲哀起来。 前世爸爸妈妈对自己爱若明珠,她哪里能想到这个世上,会有如此狠毒的爹? 回过神的洛溪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跟不屑,盯着眼前的胖男人,心思电转,思绪渐渐与现实接轨。 洛溪的眼神让肥胖男恼火起来,平生阅人无数的他,怎么会看不懂他这个好女儿眼里闪过的不屑跟鄙夷? 重重的哼了声,也不装刚刚慈爱的模样,肥胖的流油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只需记住以后你就是你姐姐方夕颜就好,五日后你代你姐姐嫁入沐王府。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被别人知道,小心你娘的狗命。” 洛溪愕然对上那胖男人的一对母狗眼,胖男人冷哼一声,恶狠狠的说道 “记住了吗?以后你就是方夕颜,方夕颜就是你。” 洛溪一笑,身为刑警队长,她什么样的恶人、坏人没见过,这个胖男人充其量算个色厉内荏的猪头而已,不过她却被他的话绕蒙了,有些搞不明白这里面的套头,好像让自己代嫁,点点头 “好,就按你说的做,不过我问下,此事当真只有你知我知?” “当然。” “哦,知道了。” 洛溪的目光一一扫过胖男人身后那几个打手,为他们即将面临的噩运惋惜,那几个打手飞扬跋扈,眼睛往上翻,对于死神的召唤犹不自知。 见洛溪答应了,胖男人脸上表情一松,一招手,那几个打手过来解开洛溪手碗上的禁锢,把她从架子上放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受刑受了多久,刚被放下,她便瘫倒在地。 胖男人不屑的走到一边的虎皮椅子上坐下 “丫头能嫁入王府也算福气,今后你乖乖听话,我们还是好父女。” 再听到猪头男如此称呼自己,洛溪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上他被肥肉挤的小小的眼,胖男人丝毫不理会洛溪的目光,一招手,身后的打手递过来一个精致的药盒,胖男人打开药盒,从里面拿出一粒碧绿色的丹药,看了看, “实话告诉你,这是穿肠毒药,这慢性毒半年发作一次,我会适时给你解药,只要你好好扮演你姐姐,不让任何人知道,便无事,否则,你会全身溃烂而死。” 喂毒2 左右扫了眼那几个打手,打手上前一把捏住洛溪的下巴,胖男人缓步走过来 “别怪我心狠,不这样我不心安。” 把丹药塞到洛溪的口里,洛溪本不想吞下,无奈那丹药入口即化,一个打手伸掌在自己后背一拍,丹药化成涓涓细流,融入体内。 几个人一撒手,洛溪瘫倒在地。眯起眼,在看向那个胖男人,眼前金星乱晃,昏迷之前她苦笑,她这到底是什么命啊? 待再次醒来时,床畔一人嘤嘤哭泣,声音凄凉,悲惨,洛溪睁开眼,那人止住哭泣,红肿着一双眼看过来,一脸紧张,一脸欣喜 “颜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洛溪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布衣,也难以遮掩其姿容的女子,虽然上了些年岁,可是那隐隐而发的娇美,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闭了闭眼,顾红就是这样的女子,娇弱的让所有人都想保护,想到顾红,便想到了关青,心里一阵反感 “这是哪里?” 声音嘶哑,洛溪伸手卡住脖子,这是自己的声音? 那女子的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下,拉住洛溪的手 “颜儿,都怪娘,娘没能力保护你,你爹,你爹他,娘没想到他会那么狠心,毕竟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说着又嘤嘤哭泣起来,洛溪头有些疼,这个女人自称是自己的娘,看样子她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 “你,今年多大了?” 那女子一愣,呆呆的看着床上的洛溪,继而伸手来摸洛溪的额头 “颜儿,你,你是不是发烧了?” 洛溪隔开那个女子的手 “没有,我忘记从前的事了。” “啊?你爹当真寻到了忘魂丹?” 洛溪皱眉,实在不想在面对这个柔弱的女子,因为她的脸总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顾红,其实她们也不是很像,只是那柔柔弱弱的性子如出一辙。 见洛溪不语,女子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又哭到在床边 “颜儿,颜儿,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生下你却不能保护你,如今又要眼睁睁看着你步娘的后尘,颜儿,娘苦命的孩子,也罢,你爹就是拿娘的命威胁你,娘不活了,黄泉路上,娘先行一步,颜儿你保重。” 说罢一头朝床头古木雕花撞去,洛溪本能的神经反应迅速,扑上去一把抱住那个女子的腰, “娘,你别死,我没事,爹没给我什么忘魂丹,我还记得你是我娘,只是一时忘记了娘的年岁而已。” 06 那女子将信将疑回头瞧洛溪,洛溪露出一脸的坦诚,女子惊呼一声,回身抱住洛溪,哭的双肩颤抖, “颜儿,颜儿,我苦命的孩子,今后可如何是好?” 洛溪揉揉眉头,既然已经叫出了第一声,再叫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为了 “娘,我还有些累,让我躺会吧。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待明日再来看颜儿。” 女子含泪点头,不舍的抚上洛溪的脸盘,声音凄苦 “颜儿,好好休息,明日娘在来看你。” 洛溪点头,那女子见洛溪躺好,帮她掖好被子,这才不舍的一步一回头的转身离去了。 洛溪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现在她无比确定,自己当真是穿了,只是穿到了什么地方,她现在是怎么个状况,不得而知。 昏昏欲睡的当口,门边有响动,前世的职业让她灵敏度特高,立刻睁开双眼,警惕的看向门口,门边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见洛溪抬头,那身影一闪而逝,消失不见。 洛溪皱眉,现在自己这副身子太过虚弱,要是换成以前,她一定追上问问,他是谁?为何来看自己,又不现身? 身上的疼痛让她皱眉,再难睡着,撑着坐起,打量这个房间,这个房间还真是雅致。 古朴,雕花的木床,雕花的衣柜,桌椅,墙头上挂着一副侍女图,样子袅娜娇柔,身段窈窕生姿,顾盼之间,别有一番韵味在眉宇之间流动。 凝神细看,总觉得似曾相识,拍了下额头,是刚那个她喊做娘的女子,四周无人,洛溪检视了一下身上的伤,不觉苦笑,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娇弱,身上只有五六鞭子的痕迹,这样就被打死了? 想起自己在警校时摸爬滚打,哪次训练受的伤不比这次重?如果自己也像这个女孩子一般娇弱,恐怕她也早死上千百回了。 身上的鞭伤已经上了药,恐怕是刚刚那个女子做的吧?也可能是那个禽兽爹为了不影响五日后的出嫁,勉为其难的让人帮她上了药,不管是谁,她都懒得在这个不重要的问题上计较。 穿上地上的绣花鞋子,她扶着床边来到梳妆台前,那上面摆放着一个铜镜,当镜子里的人映现在眼中时,洛溪不敢置信的扣上镜子,扭头看那张仕女图,竟是她自己? 看这张脸的样子,在看这身子,联想到刚那个是她娘的女子,洛溪喘气,看样子自己现在也就十六七岁的光景。 偷听 看这张脸的样子,在看这身子,联想到刚那个是她娘的女子,洛溪喘气,看样子自己现在也就十六七岁的光景。 还当真是捡到了,可是她并不想要这样的便宜啊,这样娇弱的身子,美则美矣,太不实用,她习惯让自己变的强大,能够保护自己保护别人,为了这关青不止一次叹息 “洛溪,你这样会让男人感觉很没用的。” 想到关青嘴角的一丝笑凝固在脸上,把镜子翻过来,对着镜子里的人露出大大的笑脸,这美丽的脸盘,美丽的笑容,让同是女人的洛溪呆了呆,自己前世也算个小家碧玉,可是这样的美丽却让她折服,还是古代的水好啊,专门养美女。 抛开心头因为想起那个男人涌上的伤悲,洛溪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这样短的距离,她却花费了很长时间,禁不住抱怨这个身体的无用,扶住门边站稳,好不容易喘匀溜那口气,洛溪顿时呆住。 这样气派的院落,这样豪华的古宅,看来她那禽兽爹不是一般人啊。 庭院深深,古树参天,小桥流水,回廊婉转,当洛溪撑着身子走在这样如梦似幻的古院中时,因为莫名穿越的郁闷一扫而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 身后传来脚步声,洛溪把身子往后挪了挪,隐在这棵大树后…… 前面回廊里绕出来两个小丫头,两人都穿着相同的丫鬟服饰,头上两个抓髻,手上端着托盘,托盘里一个摆放点心,一个摆放水果,俩个人边走边聊 “山儿,你可见过沐王府的沐王?” “没有啊,不过听人说沐王乃芷离国第一美男子,不论是我们国的还是其他国的女子趋之若鹜,以能嫁入沐王府为荣,我们大小姐真是有福气啊。” “嘘,小点声,你懂什么。” 叫山儿的小丫头,好奇的用胳膊撞了那个看起来成熟些的丫鬟一下, “心儿姐姐,你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呀?” 心儿眼睛瞧了瞧四周,也是小孩子心性,自己知道点内幕,便忍不住想要与人分享,人就是这个毛病,明明自己都守不住的秘密,却拼命强调要让别人保密。 “山儿,我只和你说,你可不能说出去啊,一定要保密。” 山儿点头 “放心吧,心儿姐,山儿知道轻重的。” 偷听2 有了山儿的保证,那个心儿好像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凑到山儿耳边,小声说 “沐王是好,可是常年在外征战沙场,听说脾气特别爆,动不动就杀人,冷酷无情,我有个小姐妹,在沐王府里做事,听她说只要稍有差池,就挑断手筋,脚筋,吓死了。再说沐王虽军功赫赫,可不敌安王乃皇后所生,将来有坐拥天下的好命,所以夫人听说皇上指婚,把大小姐指给沐王,二小姐指给安王后,气的又是要上吊,又是要自杀的,这几天正和老爷闹呢。” “呃?这样啊,我说这几天怎么伺候都不对呢,夫人昨天还教训了一个新进来的小丫头,听说被活活打死,唉,我们这样苦命的,还真是可怜,要天生个小姐命,也不用受这些苦了。” “小姐命就好吗?你看二小姐,是十夫人生的,十夫人当年也是冠绝京城的一代花魁,被老爷娶回来后,过了新鲜劲就扔在一边,这些年被夫人折磨的什么样了?二小姐虽说是小姐,可是比我们还不如,这庶出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个青楼女所生,这么多年我们都看着呢,也够可怜的。” 山儿撅嘴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时来运转了啊,能嫁给安王,凭着老爷的地位,过去也会受到重视的,所以说人家小姐命就是比我们好,虽然这些年受苦,可现在苦尽甘来,比我们永远不能翻身强多了。” 这话勾起了心儿的伤心事,心儿沉默不语,良久叹了口气 “说的也是啊。唉,命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算了,山儿咱赶紧过去吧,不然一会夫人又要发怒了。这个时候还是乖巧些好。免得惹祸上身。” 俩个小丫头渐去渐远,洛溪从树后出来,看着俩个人的背影,恐怕这府里上下今夜会来个大换血吧,不然姐妹互换,代嫁,这惊天的秘密要如何掩盖? 沐王,安王,不知道那胖男人是个什么角色,不过敢在王权面前动手脚,必定是有些来路和底子的。 原来自己就是不答应嫁入沐王府,也照样逃不过嫁人的命运,摊开手心,为什么以前她的红鸾星总也不动,这刚穿到另一具身体里,立刻便大动特动,想起刚刚那个心儿的话,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还真是这个理。 不出意料,当夜在洛溪熟睡的当,整个尚书府里来了个大换血,原本在内院伺候的丫头、婆子,下人,一夜之间全都换了新面孔。 新来的丫鬟 不出意料,当夜在洛溪熟睡的当,整个尚书府里来了个大换血,原本在内院伺候的丫头、婆子,下人,一夜之间全都换了新面孔。 第二日醒来,洛溪刚起身,外面便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 “大小姐,您醒了吗?奴婢进来伺候了?” 洛溪一皱眉,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大小姐,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方夕颜了,轻轻应了声,自己吓了一跳,这妖妖娆娆的声音是自己的?昨日听起来嘶哑异常,今日恢复了,竟然是这般魅惑的声音? 咬住下唇,还真不大适应。 外面的丫鬟听到声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洛溪抬头看去,一个和昨日见到的那俩个丫鬟相同服饰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小姑娘眉清目秀,不语先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煞是可爱,充其量也就是个初中生。 小姑娘进来把手中端着的镶金盆放到一边,俯身跪倒 “大小姐,奴婢杏花,今后就是伺候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大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吩咐给奴婢就好。” 洛溪起身下床,杏花眼疾手快赶紧过来搀扶,待看清洛溪的容貌时,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搀扶洛溪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洛溪也没往心里去,估计是被自己这张脸吓到了,昨天她在镜子里看到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时,也被吓了一跳呢。 心里赞叹,这小丫头,倒是个手脚利落的孩子,借着杏花的手劲,她站起来,走到盆边,刚想去洗脸,杏花惊呼一声,先她一步投了帕子在水里,然后折叠的工工整整递到她面前。 洛溪这才想起这不是现代,看着手帕,她能说她习惯用水洗脸而不是擦脸吗?她向来喜欢那冰凉的水喷到脸上的感觉,让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冷静,清醒。 推开杏花的帕子,她伏低身子,有些粗糙的双手浸到水里,然后捧起水往脸上拍,杏花呆了一呆,立时恢复镇定,恭敬的跑去取了干毛巾在一边等候,洛溪洗完脸,接过干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把毛巾递给杏花。 翻看着自己这双手,这双手虽匀称却粗糙,上面布满茧子,十指上还有细细的针孔,和自己这身上的肌肤简直天地之别。 看来昨天那俩丫鬟说对了,她原本这身体的主人虽是小姐,却不如她们滋润。 惊变 杏花看到大小姐看着双手出神,看过去,她也吃了一惊,这尚书府的大小姐,为何有那么粗糙的手?还有,她又偷偷觊觎了小姐一眼,那容貌当真…… 洛溪看了眼杏花好奇的眼神,小姑娘当真机灵,眼里的诧异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洛溪暗忖,能被派到自己身边伺候,必定不是一般人。 “杏花,你多大?” “回大小姐,奴婢今年十五。” “哦,你可知我今年多大?” 杏花瞄了眼大小姐,不动声色的摇头,洛溪笑起来 “你可曾见过我妹妹?” “回大小姐,奴婢昨晚才进府,还没见过二小姐。” “哦,你以前在哪里做事?” “回大小姐,奴婢以前在江阴府的别院伺候。” “江阴府,还真没去过,那里好玩吗?什么时候和娘说说,也去那里玩玩。” 杏花眼里闪过一丝笑 “嗯,那里很美的,春天的时候杏花开满枝头,风一吹……” 杏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下头不说话,洛溪点头 “所以你叫杏花?” “是。” 洛溪站起身,杏花赶紧跟上,亦步亦趋,洛溪走到房门口,杏花先一步推开房门,外面姹紫嫣红开遍,洛溪深呼吸一口,浓郁的花香在鼻端环绕,没想到自己这院子倒是货真价实,看来在外人面前,她这二小姐的身份还是无上荣光的。 迈步走出房间,在院子左边的一处石斛兰前停下脚步, “君子若兰,这样的兰花配你正好。” 关青的话如在耳边,那个时候他替自己把石斛兰形状的吊坠带到颈子上,何其温柔,何其疼爱? 蹲下身子,看着石斛兰,陷入往昔的回忆,那双手无意识的伸出,待她清醒时,才发觉那美丽的花朵已然在自己的手上残破不堪,惋惜的摊开手,残破的花瓣在风中飘落,一如自己的此时的心。 前方的一处池子,里面锦鲤争相上来抢食刚刚下人喂的食物,洛溪信步而去,在池子前停下,杏花在后面叫 “小姐,小心。” 洛溪回头,淡淡的看了眼满脸紧张的杏花 “没事,不会掉下去的。” 杏花低头不语,洛溪的手伸到池子里,尚未撩起水花,她被池子里一张陌生的脸惊呆,这是自己昨日看到的脸吗?这是她吗?惊讶的双手捧住脸,声音有些颤抖 “杏花,去取镜子来。” 惊变2 杏花低头不语,洛溪的手伸到池子里,尚未撩起水花,她被池子里一张陌生的脸惊呆,这是自己昨日看到的脸吗?这是她吗?惊讶的双手捧住脸,声音有些颤抖 “杏花,去取镜子来。” 杏花默然,扭头进了房间,不一会铜镜在手,走了出来,洛溪抢步过去,当看清镜子里的容颜时,手中的镜子咣当一声落地,向来自制冷静的洛溪慌张的摸着自己的脸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叠声的询问,却无人能给她答案,杏花不解的站在一边,见小姐失魂落魄,赶紧跑过来,也顾不得地上的铜镜,想要去扶洛溪,被洛溪一把推倒在地,杏花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洛溪。 昨日见到的脸不是这样的,为何只是睡了一觉自己就由天仙变成了丑八怪?眼睛还是昨日见到的那双如翦水眸,鼻子还是昨日娇俏的鼻子,嘴巴也是昨日小而巧,薄而俏的的性感双唇,可这相同的一切如今却天壤之别。 昨日白皙娇嫩的肌肤,如今变的晦暗艰涩,更加恐怖的是她的右脸巴掌大的一块赖疮,又红又大,看上去让人无端的反胃,双手颤抖着摸上那赖疮,粗糙的触感,让她心里不敢置信的发颤。 洛溪毕竟是洛溪,一瞬的惊恐过后,便冷静下来,双手成拳,放到身侧,转身看向杏花,沉静的声音响起 “杏花,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现在要见老爷,如果见不到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说罢一甩宽大的水袖进了房间,房门咣当一声在里面阖上,杏花吓的心一跳,看着房门,同样是一瞬,这个小丫头也冷静下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捡起地上的铜镜,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迈步朝院外走去。 房间里的洛溪半倚在床头,看着雕花的床棱,心里渐渐明晰。那日的毒药,竟然有这样的功效,那个肥胖男如此做,必有原因,她倒要问明白,他想做什么?摸着自己这张让人厌恶的脸,嘴角勾起一丝笑,他倒是帮了自己。 片刻,外面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洛溪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个杏花还真有些本事,竟然来的如此快? 门上响起敲门声,肥胖男让人厌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甚是焦急 “夕儿,快开门啊,有什么事和爹说,千万别闷坏了自己,可别做什么傻事啊,夕儿,夕儿。” 陋颜原因 门上响起敲门声,肥胖男让人厌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甚是焦急 “夕儿,快开门啊,有什么事和爹说,千万别闷坏了自己,可别做什么傻事啊,夕儿,夕儿。” 洛溪好笑的双手撑床跳到地上,这焦急的声音,这慈祥的语调,外人眼中怎一副慈父的嘴脸。 配合的做出一副哀怨忧伤的小女儿表情,走到房门口啜泣一声 “爹,您总算来了,女儿没脸见人了,您让您身边的人都退下,不然女儿决计不开门。” 外面的人听到这样撒娇的声音,呆愣片刻,回头 “你们都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靠近这个院子半步。” 下人应声离去,洛溪听脚步声远去,这才开了房门,外面早就恢复一脸冷漠的肥胖男负手立在门口,待看清洛溪脸上的变化时,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迈步进了房间,来到椅子处施施然坐下。 洛溪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子,把房门合上,走到椅子旁,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下,这简单的动作,却惊住了那个肥胖男。 肥胖男眯起母狗眼,盯着他才发觉出异常的小女儿,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问题。 洛溪倒了杯茶水,自顾自喝起来,肥胖男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女儿,叫为父来有何事?” 洛溪喝茶的动作顿了下,动作优美的放下茶杯 “爹,女儿这张脸这样了,要如何嫁入沐王府?女儿怕给爹丢人,给我们尚书府丢人,给姐姐的名头丢人,这样的丑八怪如果嫁到沐王府,还不惹来全天下的人笑话?女儿为此忧伤,故差人叫了爹来,爹这可如何是好,不是女儿不想扮作姐姐嫁人,实在是情非得已。” 肥胖男眼里精光一闪,笑的慈爱 “原来这回事,颜儿,你变了很多。” 洛溪笑着颔首 “爹,女儿昨晚想了一夜,这个世上女儿最亲近的人莫过于爹和娘,孝乃人生之大,自古便有二十四孝,女儿虽不能和那些孝子孝女相比,可如今能有一个孝顺爹的机会,女儿实是不该和爹硬顶,左右嫁安王也是嫁,嫁沐王也是嫁,何不顺了爹的意,只要爹开心,善待娘,即孝顺了爹,又照顾了娘,一举两得,女儿这嫁也算值得。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我儿当真懂事了,你早如此,何必惹爹大怒,你姐姐是爹的女儿,你也是,爹不会厚此薄彼的,颜儿,只要你听话,爹不会亏待你。” 美也是一种危险 “可是爹,如今颜儿这般模样,想尽孝也难了。” 洛溪说罢长袖拂面,嘤嘤哭泣,肥胖男见状,好言安慰 “颜儿,别哭,你这脸只是暂时的,日后爹为你寻遍名医,定会治好的。” 洛溪心里有数,看来这脸的确是这个肥胖男捣的鬼,想到这,她点头 “女儿是怕如此漏颜给府里丢人,既然爹说不会,颜儿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一会娘来了,要如何与娘说。” “你娘不会来了,我已经让她去庆安庙为你祈福去了,待你大婚之后,她方能回,你安心上你的轿子就是。放心,你娘日后爹会照看的。” 洛溪看着肥胖男,看来他是怕自己反悔带着娘跑了,别说她现在对这里一无所知,就是原本这具身体的主人,也不具备从这样守备森严的府里,逃出去的本事吧? 看来这肥胖男当真是谨小慎微,防微杜渐啊。 他把自己的容貌毁了,让自己代嫁,现在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家族远沐王,近安王。 把自己最爱的女儿嫁给安王,将来的皇上。 而这个不受待见的沐王,就由不受宠的次女代嫁,饶是如此也不放心,所以干脆毁自己容貌,让自己不得宠,将来或者还有别的目的。 想起自己原本倾国倾城的容貌,洛溪第一次感觉到美也是一种危险。起码在这个异世界里是。那么变丑就变丑吧,起码安全。 肥胖男迈着方步走了,在他走后,杏花进到房间,在她身后跟进来一群丫鬟婆子,各个手持金托盘,上面摆放的是各色的糕点、小菜,洛溪想起自己起来还没吃东西,看着那些忙碌的丫鬟婆子,暗想自己这具身子的主人以前想必不是这样的待遇吧?和她比,自己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幸的是她有命能够延续,不幸的是要面临她所难以接受的窘境,和狼一般狠毒心肠的爹。 试探了肥胖男,得知自己不需要肩负任务去嫁人后,洛溪的心里有了底,丑点就丑点吧,心境放开,胃口大好,那些小点小菜几乎被她席卷一空。 杏花面不改色的又招呼人把空盘子撤了下去,冲洛溪俯首 “小姐,想出去走走还是休息?” 洛溪摸着吃的饱饱的肚子,竟然心情大好,站起身,水袖一摆 “出去走走吧。” 教训 洛溪摸着吃的饱饱的肚子,竟然心情大好,站起身,水袖一摆 “出去走走吧。” 洛溪信步而出,杏花在后面跟随,如今洛溪是真的心情大好了,原本多少担心了点嫁人后的事,现在自己这副尊荣,饶是那沐王是个好色的登徒子,也不会对自己有分外的心思,何况那俩个丫鬟口中军功赫赫的沐王,她直觉不是个贪图女色的酒囊饭袋。 放下了心里负担,洛溪带着杏花把整个尚书府逛了个便,待逛完的时候,已经下午时分了,杏花在后面提醒 “大小姐,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是否要回去用膳?” 洛溪回头,看着一脸恭敬的杏花,微笑 “杏花,我突然觉得在那个凉亭吃酒用膳也不错,你去传来到那里吃吧,我上去等你。” 杏花扭头看到假山上的凉亭,恭敬的点头,领命去了。 洛溪看着杏花脚步稳健,点头赞叹 “若不是我前世的职业,想必这样一大圈的绕下来,早就匍匐在地了,你倒是好样的。” 言罢挽着水袖朝假山款款而去。 待上的假山,方看到凉亭里已经有人了,只看那窈窕的背影,便知道是个有些姿色的女子,那女子听到身后声音回头,对上洛溪一双好奇的眼时,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捏着嗓子叫道 “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我因何不见礼?” 洛溪看着女子姣好的容貌,因为声色俱厉而变得狰狞,从她的气势,洛溪心里有数,笑着走过去坐到女子对面,那女子见洛溪不见礼,也不惧怕,反倒这样一副不把自己放到眼里的模样,当即大怒,手里的茶杯朝洛溪飞来,洛溪偏头,茶杯应声而碎,发出砰的一声响。 洛溪看着那女子的眼,在那女子的眼里看到自己丑陋的脸,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这张脸今早起来才变的,可眼前这个女子竟无半点惊讶之色,看来是早就知道了。 她这一方抚摸自己的脸颊,陷入沉思,那个女子仿佛找到了能够打击她的地方,笑的花枝烂颤 “咯咯咯,你看你那丑八怪的模样,还妄图和我抢安王,告诉你,安王妃是我,将来的王后也会是我,你这下贱坯子能嫁入沐王府,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别痴心妄想抢我的王后位,告诉你,方暮颜,你永远都无法和我争。” 教训2 洛溪看着眼前女子一副骄纵霸道的模样,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猛的甩出右手,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到对面女子的脸上,那女子傻呆呆的瞪着洛溪,良久,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伸出两手朝洛溪脸上抓来 “你个贱人,敢打我?我今天要了你的命。” 洛溪一个小擒拿,女子的双手被她反剪在身后,女子大叫 “反了,反了,你个小贱人敢这么对我,来人,来人啊。” 假山下蹬蹬蹬跑上来几个小丫鬟,看清形势时,各个呆住,不知道如何是好。洛溪双手一推,那女子踉跄着趴到地上,洛溪拍拍手,坐到椅子上 “方暮颜,你不过是个庶出,以后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方夕颜以前容忍你,现在不,以后不,永远都不,再敢惹我,就不是一个嘴巴的问题,还不快给我滚?” 方夕颜听到这话猛的转身,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盯着洛溪的脸,恨的咬牙切齿 “你,你个……” 洛溪凑到她近前 “喊啊,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才是方夕颜,你才是要嫁入沐王府的大小姐,你就大声的喊。” 方夕颜猛的咽了口唾沫,愤恨的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高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 “哼,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说罢带着那几个丫鬟大步离开。洛溪看着她的背影,痛快的拍手大笑,此时杏花带着几个丫鬟端着盘子过来,见到方夕颜一脸怒容,嘴里骂骂咧咧,纷纷躲开给方夕颜让路。 方夕颜看着这些丫鬟,本想扇几个出出气,可是想到假山上的人儿,压下心底的怒气,一回身,朝着自己带来的几个丫鬟,噼啪噼啪就是几个大嘴巴,那几个丫鬟嘴角见红,吓的身子哆嗦成一团,动也不敢动。 方夕颜扇完自己的人后,心里的气还是难出,恶狠狠地回头盯了眼假山上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洛溪,一跺脚,转身跑掉了。 杏花等人端着盘子上到假山,洛溪招手,丫鬟们把盘子都摆放到凉亭的方桌上,垂首站立,洛溪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肴, “过来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浪费。” 那些丫鬟一听,面面相觑,刚刚在假山下,她们看到了大小姐扇二小姐的嘴巴,她们还以为大小姐是仗着嫡出欺负庶出,现在看来这丑陋的大小姐心里要比刚刚那个虽美丽,却狠毒的二小姐良善多了。 智取 那些丫鬟一听,面面相觑,刚刚在假山下,她们看到了大小姐扇二小姐的嘴巴,她们还以为大小姐是仗着嫡出欺负庶出,现在看来这丑陋的大小姐心里要比刚刚那个虽美丽,却狠毒的二小姐良善多了。 杏花摇头 “大小姐,奴婢不敢,您是主子,奴婢怎能逾越?” “嗯,既然知道我是主子,就该知道听主子的话,现在我命令你们坐下,陪我一起吃。” 几个丫鬟不敢忤逆,在杏花的带领下,围着方桌坐了一圈,各个噤若寒蝉,坐也坐不实,只那屁股沾了一点椅子边,看起来更痛苦。 洛溪无奈,知道在这样尊卑意识强烈的古代,想要推行众生平等何其难,也不理会,自己拿起筷子吃起来,待自己吃饱了,把碗一放,站起身 “现在我命令你们把这些都吃光。” 那些丫鬟看看杏花,杏花微微点头,这才开动,话说她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平日里在尚书的其余别院里,虽然比在家时吃的饱,可却并不吃的好,今日能吃到这样梦寐以求的饭菜,简直比过年还开心,大小姐已经离开,她们再无顾忌,纷纷开动,大吃特吃。 原本想在凉亭休憩的,可是被方夕颜一扰,洛溪再无心情,在假山下转了会,估摸那些丫鬟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喊道 “杏花。” 杏花第一时间出现在眼前,洛溪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假山,又看了看面不红,气不喘的杏花, “跟我回去吧。” 杏花点头,朝上嘱咐了几句,跟在洛溪身后往回走。 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就听到身后西里呼噜的声音朝自己这方赶来,洛溪回身,不远处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一身祖母绿的贵妇朝这方走来。 洛溪远远停下,原地等着,不一会那个贵妇已经来到近前,洛溪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虽上了些年岁,不过那皮肤倒是保养的极好,身材匀称,体态丰盈,如果她的脸上不是那样的怒气冲冲,不是那样的气恨交加,她会不吝自己知道的好词去赞美她的。 那妇人停在洛溪近前,一扬手一个嘴巴朝洛溪扇来,洛溪惊呼一声,俯身跪倒,正好躲过那个抡圆了的大巴掌。 “娘,夕颜正要过去给您请安,您怎么就过来了?刚刚妹妹因为一点小事,误会了夕颜,夕阳想着一会去跟娘说清楚,也跟十夫人解释一下,免得被外人误传,认为女儿以大欺小,乱了尚书家的门风事小,要是传到沐王的耳中,坏了女儿的名声就不好了,唉,也怪妹妹刚刚说话没大没小,是我一时义气,想着妹妹即将嫁入安王府,岂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就代娘教训了她一下,娘您别气,女儿知错了。” 要出嫁了 一番话一口一个夕颜,句句不离安王沐王,把那个一脸怒容的女人说的愣住,半晌缓过气来,立刻脸上露出一副假惺惺的笑,伸手扶起洛溪 “唉,女儿啊,你也知道平日里娘是如何疼暮颜的,虽说她是庶出,可是我们娘俩向来心善,刚刚得知你欺负了暮颜,娘还气呢,这要是传出去,说我们尚书府没规矩,大小姐以大欺小,与女儿名声不好,不过暮颜被宠坏了,是没规矩,女儿教训的是,免得日后她嫁入安王府里吃亏,我们娘俩也是为她好,十夫人应该不会怪我们的。” 洛溪乖巧的点头,叹了口气 “唉,希望妹妹能够知道我们娘俩这番苦心,也希望今日这事不要传出去,不然与我,与她面子上都不好。” “女儿放心,今日这事不会传出去的,尚书府里岂是没规矩的地方?” 说这话的同时,凌厉的眼睛扫了眼四周的众人,下人们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低头不语, “好了女儿你走这么久,也该累了,回去休息吧,过几天就要嫁人了,娘还真不舍的呢。” 边说边拿手帕沾眼泪,仿佛有多伤心一般,洛溪以袖掩面,啜泣声传来 “娘,女儿也不舍的您啊。” 妇人搂着洛溪颤动的肩膀,伤心的擦泪,看在外人眼里如何一副慈母孝女图。 ########## 时间眨眼便过,五天,还没等洛溪怎样的适应,也未等她如何的缅怀,明日她即将嫁人,沐王府,今后是她生活的地方。 第二日一早,洛溪便被杏花喊了起来,迷迷糊糊中被一群老妈丫鬟围绕着,凤锦,霞帔,珠冠,一顿忙活后,洛溪看着镜里的人,如果不是脸上这块赖疮太过显眼,今日的她必定是最耀眼的一颗星,只是如今这星蒙上了尘垢,模糊不清。 怀里抱着玉如意,一方红盖头盖下,遮挡了外界的刺眼的大红,也隔离了四周喧嚣的尘埃,红盖头下的洛溪,嘴角轻勾,嫁人,她,竟然嫁人了,嫁的还是个古代人。 莫名其妙的就是想笑,算算日子,唇角的笑变得愈发的苦涩,那个世界的今天,是他们的大好日子,她当真没有能够赶去,也再无法赶去了。 把玉如意捧至眼前, “关青,顾红,我祝福你们白首偕老,万事如意。” 外面想起杂乱的脚步声,洛溪收拾残破的心情,正襟危坐,一双黑靴子出现在盖头下,自己的近前。 好日子 过目不忘的洛溪一眼便知这是谁,想起上次自己打了他心爱的女儿后,他并不似夫人一样兴师动众的来问罪,却颇有些赞赏的盯了自己一眼,语重心长的一句话至今听来仍让她心颤。 “没想到你倒颇有些老夫的风范。” 这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的一句话,让洛溪收敛了对他原本的不屑,或许这个肥胖男在外间,并不是对自己这般狠毒无情,直白来去。 他的手段她见识过,对自己的女儿尚不留情,何况别人,这样一个敢在皇家面前动手脚的人,绝不是自己眼中这般无能,她不能轻敌,也希望他不是自己的敌人。 因为前世诸多不美好的回忆,此时的她换了身份,换了身体,只想安静的过日子,她没有要求,没有奢望,如果老天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继续,她只求平安终老。 肥胖男站在洛溪近前,看着这个小女儿的红盖头,眼神示意,周围已经空无一人,肥胖男走到窗边,站定, “颜儿,如果你求的是平安日子,那最好,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最好立刻打消,沐王是个冷酷的男人,他不简单,你好歹也算老夫的女儿,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如果你不能守口如瓶,那么我自有办法让你无法开口,最好别逼我不顾父女之情。” “知道了,谢谢爹的提点,女儿一定守口如瓶,好好照看娘。” 胖男人微微颔首,对洛溪的回答很满意,尤其她最后提到的娘,让他更觉得自己王牌在握,不怕她捣什么鬼。 “你放心,你娘,爹自会照看。” 外面传来喜婆催促的声音,肥胖男转身去开门,门口回头盯了床上端坐的人影, “什么是二十四孝?女儿你知道的还真多。” 心里画魂,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儿有什么不一样了呢?来不及细想,喜婆已经冲了上来,俯身行礼 “尚书大人,吉时已到,不能在耽搁了,不然误了吉时,怕不吉利。” 肥胖男威严的嗯了声,让开身子, 洛溪一惊,难道这个时空,这个什么芷离国没有二十四孝?自己太大意了,不过好在时间紧,肥胖男的问题不需自己回答,喜婆已经冲了进来,几个丫鬟搀着洛溪走出房间。 一路行来,洛溪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脚,心里好笑,直到一双红色的靴子停在自己眼前时,她的心急跳了几下,这个就是自己要嫁的人吗? 表面功夫 虽说不在乎,虽说无所谓,可是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嫁人,这个要嫁的人是猫是狗?她还是有那么一丝好奇的。 周围的人俯身跪拜,口中呼着 “参见安王。安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溪一愣,这个人不是自己要嫁的人,那他为何停在自己眼前? 不动声色的往旁移了移,那双脚仍旧定在自己眼前,没见他动,却一直在自己眼前。 洛溪心里暗惊,这人武功极高。 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免了,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这些俗礼能免则免吧。” 这个温润的声音,听在洛溪的耳里,奇异的平复了她心底,因为今天要嫁人而引起的那一丝慌乱,不解的皱眉,是这个人的声音太好听的缘故?还是什么?为何他的声音竟让自己产生莫名的熟悉感? 那个温润的声音又响起 “颜儿,等我。” 低低的嗓音,如同呓语,出口即散,洛溪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细听,那双红色的靴子却掉头离去。 洛溪心里大惊,这个人,他叫自己颜儿,来这里几天,她已经能分辨出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她叫方暮颜,她那骄横姐姐叫方夕颜,虽然都有个颜字,可是方夕颜是夕儿,她是颜儿,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方夕颜,这是多大的秘密,可是这个人他叫自己颜儿,他如何得知? 他若是安王,为何知道却不揭发?他有什么目的?他让自己等他,等他什么?为何等他? 洛溪脑子里顿时一团乱麻,向来引以为傲的分析能力,此时全都告假,围绕在脑际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千头万绪,迷雾重重,幻影深深,终于长叹一声,不再折磨自己的大脑,四个字应对,顺其自然。 丫鬟过来搀扶,洛溪又随着丫鬟的脚步前行,跨过一道门槛,迎面扑来一道影子,抱住自己的身子,哭声戚戚 “儿啊,我的儿啊,娘,娘舍不得你啊。” 洛溪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未等她说话,一旁那双黑色的靴子走了过来,拉住抱着洛溪的人 “夫人,今儿大喜之日,你这是何苦,日后想夕儿了,可去沐王府看望,或者请沐王应允让夕儿回来也是一样,何必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那夫人一听,当即收住眼泪,怜惜的拍拍洛溪的手 “老爷,您说的自是道理,可是儿是娘心头肉,今日我儿出嫁,我这当娘的心里自是不好受的。” 听到他的声音 那夫人一听,当即收住眼泪,怜惜的拍拍洛溪的手 “老爷,您说的自是道理,可是儿是娘心头肉,今日我儿出嫁,我这当娘的心里自是不好受的。” 很不客气的,洛溪身上又给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了自己着想,洛溪赶紧出声 “娘,爹说的对,今儿大喜之日,莫要哭哭啼啼,日后女儿回来探望娘就是。” 尚书夫人一听,当即破涕为笑,朝着一旁站立的两位王爷尴尬的笑笑 “两位王爷莫怪,体谅我这当娘的心情。” 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夫人母女情深,本王如何怪得?” 洛溪听出这个声音是刚才那个人,奇怪怎么就一个声音回应时,另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 “吉时将到。夫人有话快说。” 洛溪身子一震,这个声音,如同山谷清泉清凉冷冽,又似寒风吹过,让人心里无端生出惧意,想到自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刑警队长,竟因为一个人的声音,心里莫名的生出惧意,不禁有些恼自己的无用,嗤了声,猛的腕子被人抓住,如同铁钳,牢牢钳握 “爱妃,不赞同本王的话吗?” 洛溪纤细的腕子顿时火烧火燎,这个人下手一点余地不留,有些恼,有些气,一个旋腕,不动声色的卸掉他的劲道,脱出他的桎梏,头顶的人一愣,眼眸眯起,注视着头披红盖头的女子,这时旁边有人说话 “四弟,你也太过心急,人家母女自是有许多体己话要唠,吉时尚早,不差这一会儿。” 肥胖男跑过来,擦着肥硕的额头上的汗,讨好的笑 “是,是,是,沐王说的也对,内子太过唠叨,赶紧出府吧,别误了吉时才是。” 洛溪面前的男人,点头,一甩宽大的新人袍袖,自顾踏出房门,那个温润的声音又起 “四弟,你忘记新娘子出府不能脚踩地,需抱去轿子才行。” 那个清冷的声音在外面传回 “如此劳烦二哥了。” “你……” 洛溪暗里好笑,看来是自己刚刚的动作,激怒了他,如此小气的男人,竟然是自己要嫁的人? 不在意的迈步,想要跟上那个清冽的声音,身旁一双大手,猛的抱起洛溪单薄的身子,洛溪惊呼一声,盖头险些落地,周围传来抽气声,温润的声音响起 “不合规矩的事,我们皇家也能例外,尚书大人,就由本王代四弟完成礼节,免得被外人笑话了去。” 说罢抱着洛溪,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大步迈出门槛,朝府门而去,走在前面的男子,连头都没回,冷傲的气质虽在阳光下,却仍让看到他的人,觉得寒,彻入骨髓。 娥皇女英 说罢抱着洛溪,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大步迈出门槛,朝府门而去,走在前面的男子,连头都没回,冷傲的气质虽在阳光下,却仍让看到他的人,觉得寒,彻入骨髓。 洛溪由起初的惊讶镇定下来,拍拍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现在她更加不解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你这样让人笑话的正好是我,你还真是成全你们皇家的名声啊。” 男子身子一僵,声音有丝压抑的痛楚 “颜儿,我不能让你如此委屈。” 这次洛溪听清了,他当真是叫自己颜儿的,心里的惊大于惑,轻笑起来 “王爷,您错了,我不是颜儿,我是夕儿,您要娶的颜儿在一边等着您呢。放我下来。” 最后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薄怒,不过男子却听出来了,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压抑的痛,扭头看到等在一边的自己的新娘子,眼光扫过,方尚书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尚书夫人的脸更可以开杂货铺了,还有一些跟来祝贺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解其意,手一松,洛溪身子落地。 仿佛觉得这样的刺激不够,洛溪猛的掀起头上的红盖头,一张丑陋的脸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四周抽气声盛似刚才,有的官员带来的女眷甚至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洛溪眼含蔑视,扫了眼四周众人,最后把目光停驻在自己眼前的男子身上。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好一个飘逸出尘的佳公子,俊美的容颜赛似潘安,星眉朗目,肤如冠玉,墨般的黑眸里隐隐闪现一丝压抑,一丝痛苦,紧紧盯着洛溪丑陋的脸,洛溪淡然一笑,转身离开,不愿在看房间里任何一人。 身子转过,迈步,跨出府门的瞬间,一方红盖头兜头落下,盖住了她丑陋的容颜,盖住了她美丽的笑魇。 一瞬间天地一片火红,洛溪抚住心口,为何刚刚那个男子带给自己如此熟悉的感觉,那感觉里竟然夹杂着莫名的心痛,他那个样子,竟然会让她心痛? 洛溪仓惶逃出,府门前的轿子压下,洛溪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轿子,外面的呼喝声,鼓乐声,都入不了她的耳,此时她的心莫名的痛一波一波袭来,天旋地转。 突然一个清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穿透锣鼓喧天,穿透她疼痛的心,让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真没想到二哥如此多情,娥皇女英倒是占全。” “你知道娥皇女英?” 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知道娥皇女英?” 洛溪下意识的反问,因为那个肥胖男都不知道二十四孝,她以为这里和自己的时空是不相关的平行,或者什么,外面不屑的嗤了声,没有回答。 轿子里的洛溪不知道是头一次坐轿子,还是怎么,头昏脑胀,竟然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停下,外面的喜婆接连喊了几声,新人下轿,里面都没有动静,外面的人都愣住了,时间分分秒秒流逝,喜婆额头的汗淌了下来,看看太阳,已近正午,这要是错过了吉时,那个冷酷的王爷还不要了她的命? 顾不得规矩,喜婆在轿子外又喊 “新人下轿。” 边说边用肥硕的身子狠狠的撞了下轿子,疼的她吱呀咧嘴,不过轿子里的人却有了反应。 洛溪睁开惺忪的睡眼,终于缓过神,明白自己这是在出嫁,咳嗽一声,外面喜婆欣喜的挑起帘子,洛溪迈步出来,一旁小丫鬟赶紧上来搀扶。 洛溪没有发现那双红色的靴子,想必那个沐王不耐,早就自己先进去了。 在下人的搀扶下,洛溪走进了沐王府,这里将是她的家,想起家这个字眼,洛溪多少感伤郁结在胸,因为曾经说过要给自己家的男人今天娶了别人,虽然不是一个时空,可是心疼却仍然是那么明显,在红色的盖头下,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 像个木头人一样,洛溪任人摆布,终于繁琐的仪式完毕,听到送入洞房时,洛溪如蒙特赦,迈向新房的脚步也十分的欢畅。 几个小丫鬟把洛溪送入新房后,便撤出去了,火红的喜烛噼啪噼啪的声音不停传进洛溪的耳朵里,这个小院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前面的笑声,闹声,敬酒声,到这里烟消云散,仿佛隔了一个时空般遥远。 洛溪挑下红盖头,打量着这个布置一新的喜房,红色的主色调,映衬的这里当真喜气洋洋,刚刚行礼,她知道他不在身边,忍不住好笑,新人结婚,新郎缺席,这沐王还当真不给她那肥胖爹面子,想必正是预料到如此,所以他爹不惜,欺上瞒下,这才让自己代嫁过来吧?只因她不受宠,只因她是庶出。 现在她已经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前世的洛溪,还是现世的方暮颜了,或者自己谁都不是,只是方夕颜,从今往后,都是。 你没资格 现在她已经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前世的洛溪,还是现世的方暮颜了,或者自己谁都不是,只是方夕颜,从今往后,都是。 外面觥筹交错,她不知道缺少新郎的酒席,为何那些人也同样喝的畅快,走到窗边,推开窗,外面一轮满月冲自己微笑。 回以一个甜美的笑,洛溪双手放到窗框上,小脸抵在手臂上,仿佛想起什么,回身去取桌子上的酒杯,把两个酒杯倒满,端到窗前,朝着月亮举了举 “爸爸,妈妈,这一杯,女儿敬你们,愿你们白首偕老,健康长寿,不要为女儿伤心,是女儿不孝……” 一饮而尽,端起第二杯 “关青,顾红,这一杯,我敬你们。祝福的话,我还吝啬的不想出口。也许有一天我会真心的祝福,也许……” 又是一饮而尽,同饮下的还有夺目而出的眼泪,苦涩,酸楚。 正痴痴的看着月亮,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新婚之夜,本王的王妃对月缅怀旧情人吗?” 洛溪惊讶回头,陷入一双冷凝幽深的眸子,那个男子一身大红的喜衣,可周身上下却无半点喜气,刀削的脸盘,深刻,硬朗,薄薄的唇,嘴角微抿,露出一丝讽刺的笑,高挺的鼻梁,一双狭长的凤眸,星辰一般璀璨。 耳中犹自响起那俩个小丫鬟的话,沐王是我们芷离国第一美男子,这个男子,往那里一站,光华四射,集天地之精华,得日月之灵气,洛溪感叹,为这方土地能孕育出这样的旷世美男惊赞不已。 沐王龙逸风因洛溪的久久注视,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嘴角原本一丝讽刺的笑落下,冷冷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洛溪,原本听说方夕颜能歌善舞,琴棋书画,容貌更是天仙,真没想到,他的厌恶更盛,即使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又如何?与自己何干? 凉薄的话自薄唇溢出 “以后,你只能在这个院子里,不准走出这里半步,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为什么?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有权做我喜欢做的事。” “女主人?我沐王府不缺女主人,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 “好,我们谈谈。” 龙逸风扯下身上的大红喜衣,露出里面一身玄色的衣袍, “你没资格。” 洛溪看着眼前男子一脸冷酷,一脸不屑,他用眼角余光睨了自己一眼,大红的喜衣兜头落下,盖了自己满身满脸,待她抓下喜衣之时,他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院外,冷冽的声音传回 “记住,别挑战我的耐心。” 不速之客 “记住,别挑战我的耐心。” 洛溪抱着喜衣冲出新房 “喂,你去哪?” 夜风送回龙逸风厌恶的声音 “你很想本王留下?” 洛溪咽下嘴边的话,小小声的嘀咕 “你想的美。” 转身回到房间,把红色的喜衣摔倒地上,摘下头上的凤冠,扒掉身上的喜袍,爬到床上,刚刚她想问他,如果那么厌烦,何不放她离开? 她想和他谈谈,她想和他开诚布公,她不要什么女主人的身份,如果这身份可以卖些银子更好,她会拿着银子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抚摸着自己的脸,她叹气,男人果真都是好色的。 自己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去,绝对安全,想到这洛溪又笑了起来,明天的事明天在想吧,今天累了一天,她抱着被子,舒服的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细柳巷,酒香扑鼻,琴音铮踵,不时伴随着女子软言软语飘过,整个小巷都散发着迷离的醉人气息,飘雨阁的二楼,一个黑衣男子临窗而立,身后一个粉衣女子翩翩起舞。 女子细细的腰身,长长的水袖,粉面上一抹娇羞,不胜羸弱,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想要给她极致的呵护疼宠,负手而立的男子面向窗外朗月,不曾回头,也不曾说话,直到女子一舞方休,他才缓缓转身,看着女子脸上细细的汗珠 “我今日便带你回府,你看可好?” 女子惊呼一声,诧异,惊喜,不敢置信,一众情绪在魅惑的眼中一闪而逝,娇羞的低下头 “全凭王爷做主,柳儿不敢有异议。” “哦,你这是不愿?” 柳儿慌张摇头 “不是,王爷知道柳儿的心思,又何必逼柳儿说出心底想法,柳儿贱命一条,曾蒙王爷不弃,愿为王爷肝脑涂地尚切不足,何况,何况……” 男子一摆手 “愿意的话,我让夜习送你入府。” 柳儿惊讶抬头 “王爷不一起回府吗?” 男子一笑,那笑容令四壁陡升光华,耀人眼目,柳儿呼吸一窒,再难移开眼光。 “我还有事要做。你且先回,我一会自去寻你。” 柳儿一呆,为男子话里暗含的意思脸红心跳,害羞的脸容更显娇美,轻轻俯身颔首,男子一招手,窗外跃进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俯身跪倒, “王爷。” “夜习,你先带柳儿回府。” “是。” 夜习悄无声息的退下,屋子里只剩黑衣男子一人,他朝着窗外朗笑 “既然来了,就出来喝杯吧。” 邀来看戏 夜习悄无声息的退下,屋子里只剩黑衣男子一人,他朝着窗外朗笑 “既然来了,就出来喝杯吧。” 夜色中一个白衣男子现身而出,飘逸的长发在身后随意散开,一双凤眸含笑睨着黑衣男子 “新婚夜不入洞房,却来这里会老情人,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老情人带回府,看来你这新郎当的确实风光。不知道尚书小姐,一会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黑衣男子冷若冰霜的脸,在见到白衣男子时,冰霜未退,却结上更深一层的霜 “你想知道?不妨跟来看看。” 白衣男子兴趣十足 “哦?你还当真豪爽,男女情爱都邀人共赏,我白骆铭若不捧场,岂不亏了王爷一番好意?” “能跟的上就跟好了。” 黑衣男子纵身消失在夜色中,白骆铭朗笑一声,纵身跟上。 一黑一白,一前一后,穿房跃脊,朝西北方向的沐王府而去。 来到沐王府,黑衣男子不走大门,一个飞纵跃入院墙,悄无声息的落在院里,白骆铭飘然跟上,与之并立在院内方砖铺就的甬路上,看着前方被红色包围的新房,白骆铭浅笑 “不知道沐王想让在下看到哪?” “你想看到哪,便看到那,本王不惧。” “哦?哈哈,好,沐王就是沐王,我想问下,这下马威是立给这尚书小姐看呢,还是立给有心人看?” “谁看都一样,左右闲太久不是好事情。” 白骆铭看着身旁俊美的男子,摇头 “这个尚书小姐够可怜的,嫁了个中山狼啊。还是那个庶出的二小姐命好,能够嫁给温柔和煦的二皇子,啧啧,一爹所生,命运却如此大相径庭,可惜,可惜了。” 龙逸风睨了一脸看好戏,却不那么说的白骆铭一眼 “你若可怜她,大可以带走,我沐王府不缺的就是女人。” “我带走她做什么?带走她,我去哪里看好戏?皇上故意如此指婚,这里头大有深意啊,没想到方尚书如此受重视,两个女儿嫁了当今圣上最有前途的两个皇子,将来国丈是跑不出他的手心了。” 龙逸风浓眉因为白骆铭的一番话皱了起来,压下心头的反感,哼了声 “来看好戏,还那么啰嗦。” 我会记得关门的 龙逸风浓眉因为白骆铭的一番话皱了起来,压下心头的反感,哼了声 “来看好戏,还那么啰嗦。” 大步朝新房迈去,来到门口,一个响指,夜习鬼魅一般出现在一旁,单膝着地 “王爷。” “柳儿呢?” “在房间里。” 龙逸风点头,看着新房,脸上勾起一抹奇异的笑,推开房门,里面没锁,进到房间的刹那,眼角余光扫到白影一晃,知白骆铭已经隐藏好,待他看清床上女子时,清傲的眼里闪过一丝冷酷。 柳儿在桌旁起身,轻唤了声 “王爷。” 声音里是委屈,是不解,她不明白,夜习为何要把自己送来王爷的新房,可是她知道夜习不敢私自做主,这一切定是王爷的主张,可是,难道,王爷当真要当着今日的新娘与她燕好? 红着脸,低垂粉梗,只叫了一声,便羞怯的说不出下话来。 龙逸风摆手,直直走到床边,床上的女子抱着红色的锦被睡的正香,许是她喝过的酒使然,小脸上一片酡红,龙逸风厌恶的推了推,床上的洛溪睡的正香,猛的身子被人狠狠的推了下,心里一惊,自己竟然睡的如此死,有人近身都不知道,下意识的一个激灵,翻身坐起,眼里再无半点睡意,两道光芒射向推自己的人。 龙逸风眉头既不可查的皱了下,不明白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子,为何会有如此敏锐的反应力?还有那双眸子竟然会那么亮,那么,美…… 尽管不想承认,可是除却她脸上的赖疮,她的眼睛是美的。不过那又如何,压下心底的反感,未等说话,洛溪已然开口 “王爷,你……” 话没说完,看到龙逸风身后的柳儿,眼光扫过,柳儿不胜娇羞的躲到龙逸风背后,只探出两只美丽的眸子与自己对视,只一眼,洛溪便明白了,朝柳儿笑笑,拍拍手,快速的跳下床, “这里给你们了,记得明天起来换床被子就好。” 说罢,绕过龙逸风朝外面走去,她可没有白骆铭的兴致看现场秀,今天累了一天,又喝了酒,现在脑子昏昏的,只想睡觉。 手腕被一双大手抓住,洛溪弯起好看的眼回头 “王爷我会记得关门的,放心。” 别给本王丢脸 手腕被一双大手抓住,洛溪弯起好看的眼回头 “王爷我会记得关门的,放心。” 龙逸风俊美的脸上寒霜覆盖,看不出喜怒,黑眸死死盯着一脸无谓,一脸了然的洛溪,仿佛要看进她灵魂深处,这个丑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竟然拍拍屁股走人,给他倒地方?还帮他关门? 他该说尚书府的女戒教的好,还是说她痴傻?新婚之夜,夫君带着别的女子在新房合欢,这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承受的奇耻大辱,可是她竟然云淡风轻的说什么?记得明天换床被子?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趴房檐的白骆铭一定大笑出声,饶是如此,他仍旧笑的打叠,狠狠的捂着嘴,不让笑声溢出,第一次啊,和龙逸风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看到他吃瘪。 心情怎能不大好?明明是来给人家下马威的,可是现在他很好心的,想问问里面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龙逸风,是你给人家下马威?还是人家给你? 尽管洛溪看不出满脸冷峻的龙逸风的喜怒,可是熟悉龙逸风的白骆铭却看的明白,此时的龙逸风濒临暴走的边缘,极少极少看到龙逸风那张天塌下来都不改色的死人脸,如今耳根处红的似火,那是他怒极的表现,还有那高挑的眉头,哪一个都说明,他,龙逸风,现在很火大。 白骆铭再难控制,翻身坐到房檐上,爆笑的声音响彻整个沐王府。 洛溪很好心的走出房间,未等关门,房梁上便翻滚下来一个笑的打叠的白衣公子,那白衣人临摔到地上前,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站在她面前,笑着介绍 “嗨,在下白骆铭。” 说着伸出一只大手,洛溪几乎以为他是从现代来的,这握手的方式,这介绍自己的开场白,当即脸上闪现出一丝惊喜之色,伸出两只手就要去握那大手,身后一阵风刮过。 白骆铭已经飘到了院墙上,大笑着朝她身后拱手 “下手够狠的,我又没怎样,不过是见王妃肩头有些脏,想帮帮忙而已。做什么那么动怒。” 洛溪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误会了,人家不是要和自己握手,尴尬的收回手,对上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那里面的厌恶,不屑浓重幽深 “尚书府就这么教育女儿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你是本王的妃,本王可以不要你,但是你要谨守本分,别给本王丢脸。” 难得糊涂 洛溪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误会了,人家不是要和自己握手,尴尬的收回手,对上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那里面的厌恶,不屑浓重幽深 “尚书府就这么教育女儿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你是本王的妃,本王可以不要你,但是你要谨守本分,别给本王丢脸。” 洛溪左手握右手, “多谢王爷教诲,夕颜懂了。” 乖巧的模样,与刚刚的一脸无谓,判若两人。龙逸风有一瞬的失神,袍袖一挥,立在她前面 “懂了最好,今夜我要与柳儿饮酒作诗,你自去休息吧。” 洛溪惶惶点头,躬身行礼,然后从龙逸风身侧小跑而去。 龙逸风看着前面娇小的身影,黑眸里疑惑更盛,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洛溪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终于找到这个休息的房间,里面与新房相同的摆设,布置,不同的是新房是一片红,这里是一片洁白的天地。 洛溪刚进房间,窗口便跃进一人,看着去而复返的白骆铭,洛溪淡然的回身关门,然后当着白骆铭的面,爬上床,盖好被子,面朝里,睡觉。 白骆铭看着洛溪连贯的动作,直到床上的人不动了,他这才知道她是要睡觉,她在用无声的语言向自己传达她要睡觉的信息,这个女子当真好玩,他笑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喂,女子当着男子面这样,有邀请的嫌疑哦。” 洛溪闭着眼睛,声音很乖巧 “王爷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让我和人说话。” 白骆铭顿时一脸黑线 “那你现在在和什么说话?” “不知道。” 白骆铭怒极反笑,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拉把椅子坐到床边,看着床上小人的背影 “反正也被你骂了,左右我就说到底吧。你是方夕颜?” “是吧。” “是吧?难道你不是?” “我没说我不是。” “那不就是了。” “可我也没说我是。” “那你到底是不是?” “是不是又怎样?这个世上有几个人知道自己是谁?难得糊涂,有时候不知道更好。” 说的是自己,说的是关青,说的是顾红,如果她不知道顾红肚里的孩子是关青的,如果她不那么聪明,如果她不揭开,那么是不是关青就不会和顾红结婚了? 一滴泪终于落下,湿了枕畔,无声的哭泣,四周静谧一片,白骆铭不解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刚刚她还伶牙俐齿,何以这会哭的如此伤痛?害他一颗心都纠结起来。 给眼睛放放水 一滴泪终于落下,湿了枕畔,无声的哭泣,四周静谧一片,白骆铭不解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刚刚她还伶牙俐齿,何以这会哭的如此伤痛?害他一颗心都纠结起来。 白骆铭伸手拍拍洛溪的肩头 “喂,你,怎么了?” 洛溪摇头,扯过枕巾擦干脸上的泪 “没事,给眼睛放放水。” 白骆铭愕然,此女当真难解。 “我知道你是为你家王爷在新婚夜宠爱别的女子伤心,是吗?” “可能吧。” 不咸不淡的一句回答,白骆铭如坠雾里,如果不是,那这个女子是在为谁而哭?此时的洛溪朝左侧躺着,姣好的脸盘,精致的五官,在摇曳的红烛下一种忧伤的美瞬间击中白骆铭一颗漂浮的心,白骆铭抓着心口狼狈站起, “你……” 洛溪微微抬头,露出右边面上的赖疮,白骆铭仿佛才从怔愣中回身,似受了惊吓一般,盯着那难看的让人作呕的赖疮,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最后急急转身,从窗口跃出,消失不见。 他走了,洛溪翻身起来,走到窗口,看了眼对面漆黑的新房,轻笑了声,阖上窗子。 ####### 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杆,洛溪才幽幽转醒,抱着被子坐起来,想起昨晚,狠狠的甩头,关青,顾红,她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不对他们原本早就是夫妻了,在她又一次因为工作失约的时候,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狼狈的跳下床,冲到一处水盆前,捧起凉水扑打在面上,待水面平复,她看清自己红肿的双眼,昨夜,自己竟然哭了一宿。 退到床边,看着洁白的被子失神,门口响起敲门声 “王妃,您起了吗?” 洛溪用了一会时间,才想起这称呼与自己有关,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房门打开的瞬间,杏花手里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看清洛溪红肿的眼,愤恨的瞪了眼对面的新房,跨进房间 “王妃,昨日都没吃什么东西,饿了吧?奴婢做了些清淡的粥,你看合不合胃口?” 洛溪听到杏花如此说,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做的?” 杏花点头,把托盘放到桌上,垂首而立。 再次碰面 洛溪走到桌边,看着青花瓷的碗里清淡的绿色菜粥,肚子当真咕噜噜叫起来,坐到椅子上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吃起来,边吃边夸 “嗯,真好吃,杏花,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杏花见王妃夸好,当即笑容在脸上绽放 “嗯,杏花以前在别院跟厨房的大娘好,大娘教会杏花好多。王妃若是喜欢,以后杏花就天天给您做。” 洛溪放下手里的勺,看了看杏花,又看了看对面的新房 “怕是你不做,我就吃不上饭吧?” 杏花眼里一黯,继而义愤填膺 “大小姐,尚书大人不会不管的。” 洛溪笑着看杏花 “你叫我什么?” 杏花一呆 “大小姐啊。” “还是叫我王妃吧,或者小姐,大小姐我听着更别扭。” 杏花唔了声,低头不语。洛溪端起粥,西里呼噜的喝了个精光,把碗递给杏花 “你吃了吗?” 杏花点头 “刚在厨房已经吃过了。” 洛溪走到门边,对着对面的新房, “杏花,其实我不在乎过什么富贵日子,一日三餐,平安快乐就好,只是这样简单的目标,好像也很难实现呢?” 杏花身子一阵,不敢置信的望向洛溪的背影,谁会想到堂堂尚书府的大小姐,沐王的王妃,竟然如此简单的要求都达不到,心里叹气,第一次真正为这个虽丑陋,却心善的大小姐惋惜,不值。 洛溪看着对面,已经日上三杆,那里面还没走出她要见的人,踱出房门,在院子里溜达,不知不觉出了院子,信步前行。 碎石甬路,曲径通幽,花圃里的花散发着悠悠的香气,鸟儿婉转的叫声合着花香传来,洛溪愁闷的心情得到了舒缓。 驻足在一棵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木下,仰头望着树上跳来跳去的小鸟,拍手吓唬它们,小鸟被她惊起,扑棱翅膀飞远了。 洛溪羡慕的看着飞鸟的方向,神往的表情看在杏花眼里,又是一阵莫名的心酸,出身高贵又如何,嫁的风光又怎样?大小姐是个可怜人啊。 洛溪并不知道杏花的心事,待飞鸟飞的远了,看不见影子了,这才收回目光,回头,陷入一双幽深的寒潭里,刚刚的好心情骤然消失,洛溪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随即俯身行礼 “参见王爷。” -------- 喜欢的收藏,推荐表忘了啊,不然冰没有动力更下去。 如何处罚 龙逸风负手从假山上绕了下来,原本练完功,要回房间的,却看到她带着侍女款款而来,想起昨夜她不在意的神情,一口气窝在胸口,他自己也奇怪,自己几时变的如此小儿心性,可是被那样一个丑女小瞧,不屑,他的自尊心受到打击,咽不下那口恶气,尤其还被白骆铭平白笑话了去,他更不甘。 步下假山,来到洛溪身前 “平身。” 洛溪站直身子,眼睛盯着地上的黑靴不语,龙逸风朝杏花一摆手,杏花看了看洛溪,一俯身离去。 只剩下俩个人,相对而立,洛溪不说话,龙逸风也不语,两个人仿佛在比耐力,终于洛溪心里叹气,范不着和一个别扭孩子一般见识,俯身行礼 “王爷若无事,臣妾告退了。” 尚未转身,龙逸风身影一晃,大手掐住洛溪的下巴,强制她抬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洛溪看着龙逸风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一瞬的恍惚,相距这么近,她竟然有种错觉好像眼前的人跟关青有些像,可是细看又不是很像,关青是英俊,眼前这个男人却是邪肆的俊美,尤其那寒冰一般的气息更是不同。 龙逸风看到洛溪脸上的赖疮,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流露出来,洛溪被他眼里的厌恶激的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就是男人啊。 龙逸风听到她的笑声,浓眉皱起,俊美的脸上杀气顿现 “方夕颜,本王说过不准你出那个院子的,你挑战本王?” “臣妾一时忘记,请王爷责罚。” “哦?责罚?你当本王不敢责罚你?” “王爷乃芷离国堂堂沐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有王爷不敢之事?夕颜一时大意犯错,心里惶恐,王爷治军尚且严谨,何况家乎?所以夕颜不敢求王爷开恩,唯有请王爷责罚。” “哦,你说说本王如何责罚你?” “王爷,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臣妾,为了立威,臣妾恳请王爷休了臣妾,驱逐出府,罚臣妾今后再不得见王爷天颜。” ------- 收藏啊,推荐啊,什么的千万别忘记,啊,啊,啊!!!! 都是傀儡 龙逸风气的险些没笑出来,这算哪门子责罚?眯起眼,看着说的一脸认真的方夕颜,这个丑女竟然时时刻刻想要出府,想被休,她就那么不待见自己? 想起坊间的传言,说她原本貌若天仙,这点除去她脸上的赖疮,她的美貌现在也可见端倪,但是就在前些日子指婚的圣旨下来后,她因为拒绝嫁给自己,竟然自毁容貌。 龙逸风原本是不大信的,可是经过了昨夜,又听她刚刚的一番话,在看她脸上的赖疮,心里渐渐升起无法控制的怒气。 其实原本他也不见得有多想娶她,她是方清洋的女儿,他厌烦还来不及,哪会想娶,若不是坊间的传说让他好奇,他也不会一时兴起,偏要娶她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个刚烈的女子。 龙逸风的脸上厌恶的表情越来越无法掩饰,也不想掩饰, “你的心里还真是装着二哥,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痴情。” 说罢一把把洛溪扯进怀里,欺身下来,薄薄的唇瓣掠获了洛溪的红唇,唇齿相缠间,洛溪轰的一声红了整张脸,双手抵住不断靠近的龙逸风,头四处摆动,妄想脱离他的掌控。 可是她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想做的事,无论如何你也抵挡不了,尤其龙逸风这样强势的男人,双臂使力,狠狠箍住洛溪,宽阔的胸膛贴近她娇小的身子,黑眸闪着寒光盯着怀里不停挣扎的小人。 第一次有女人在自己的怀里反抗,第一次有女人拒绝自己,他的心被撩拨的痒痒。 洛溪看出自己越挣扎,龙逸风越纠缠,他的吻不断加深,加重,唇瓣传来的痛感让她无法冷静,心里惶惶的,以前只有关青吻过自己,可是关青的吻是温柔的,眼前这个男人确实霸道的,冷酷的,心里愤恨,趁着他的舌头探进自己口中纠缠之际,狠狠一口。 龙逸风的黑眸一直不离她脸上,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愤怒之时,他便做好了准备,她一咬,他掐着她下巴的大手一个使力,洛溪不得不张开嘴巴,龙逸风霸道的舌头退出,看着一脸愤怒的洛溪,一丝冷笑 “你还真是忠贞与他。” 洛溪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脸上愤怒之色不掩 “我忠贞谁用不着你管,别忘了不止我是你的傀儡,你也同样是我的傀儡。” “你……” 龙逸风的巴掌高高扬起,距离洛溪的脸只差寸许,洛溪扬起下巴,恨恨的盯着龙逸风,龙逸风的手在空中攥成拳头,骨节嘎巴嘎巴直响。 这般生气为什么 龙逸风的巴掌高高扬起,距离洛溪的脸只差寸许,洛溪扬起下巴,恨恨的盯着龙逸风,龙逸风的手在空中攥成拳头,骨节嘎巴嘎巴直响。 洛溪眼里的鄙视,他看的真切,他不是个打女人的男人,只是今天被她气到了,天下间竟然有如此无耻的女人,当着自己丈夫的面承认自己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还堂而皇之的出口,说丈夫不过是她的傀儡? 愤恨的转身,一阵风旋过,带起满地落英,缤纷的花瓣中,洛溪只来得及看清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飘雨阁里,白骆铭笑着饮尽杯中酒,白袖一挥,琴女抱着琴出了房间,留下一室缭绕的余音,因为想到昨日吃瘪的龙逸风,白骆铭控制不住的大笑。 猛的一道劲风扑面而来,白骆铭举杯迎上那力道,被子碎裂在地,白骆铭拍拍手 “来就来,何苦这是?浪费了一杯好酒。” 对面已然端坐一个黑衣男子,一脸怒容尚未褪去,不是龙逸风又是哪个? 白骆铭愣愣的看着对面自斟自饮的俊美男子,伸手揉揉眼睛,再看,再揉,再看,白玉盏朝自己面门袭来,白骆铭大笑着出手,卸去力道,一饮而尽, “好酒啊,好酒,不知王爷今日怎么如此有空,莫非是我们对爱忠贞的王妃又惹王爷生气了?啧啧,难得,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沐王龙逸风,两日之内气的次数乃平生之最,我们王妃好能耐啊。” “什么对爱忠贞,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 龙逸风饮尽杯中酒,白骆铭伸手在龙逸风面前晃晃 “喂,不是吧?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你竟是个吃醋男?” 龙逸风一掌拍掉白骆铭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想起刚刚方夕颜那个丑女人的大言不惭,气的重重哼了声,白骆铭这回不笑了,抱着肩膀看着前面自小就认识的玩伴 “你,动气了。” 肯定的语气,淡淡的诉说,却在龙逸风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是啊,他动气了?因为那个一而再,再而三轻视自己,诋毁自己名声的贱女人? 想自己平日里喜怒不行于色,面对宿敌,面对仇家都能做到无动于衷,这两天竟然因为她一怒再怒,一气再气,冷笑了声,自己竟然也如此孩子气?他要找个地方静静了,不能被那个丑女人乱了向来冷静的心。 龙逸风腾的起身,白玉盏带落在地,碎裂成白色的花瓣,像极他自她身边离去时,卷起的落英。 不能乱了心 黑色的影子一晃,白骆铭只觉得一阵风过,面前恢复一片宁静,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错觉,这里仍旧只有他一个。 漠然的举起酒杯,朝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举了举, “能生气,会生气也是好事,只是……” 想起昨晚那张美丽而又忧伤的侧脸,心头一阵酸麻,不知所措 “只是……不能乱了心。不能。” 言罢起身,啪的一声杯子被他摔到地上,白色的花朵再次怒放的极致,一道白色的影子眨眼消失。 自从上次在假山旁的不愉快后,洛溪再没有见到过龙逸风,她住的地方也由原来的小院子,变成王府最角落的一处破旧废弃的院落。 院子里两间小房,四下漏风,头顶可见明月,与蜘蛛为邻,与老鼠为伴。 院墙摇摇欲坠,长满青苔荒草,整个院子里一人多高的草在风中摇曳,像在示威,像在宣示自由的誓言。 还记得当初第一眼看到这个院子时,洛溪笑的很是开心,杏花不解,手里大小姐和她自己换洗的衣服包成的俩个小包,被她气愤的扔到地上 “大小姐,王爷不能这么对待我们,好歹您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啊?” 洛溪晃晃头,把门口一道斜着倒塌顶在院墙上的一个木头柱子搬开,拍了拍手 “杏花,你不觉得这里更亲切吗?虽然好的生活谁都向往,可是如果不能自由,与金丝笼有何区别?你看这里,虽然破旧,可是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像这些草。” 怜惜的伸手抓着一棵摇曳的小草,晃了晃,笑的无比天真,无比开心,看的杏花一阵心酸。 如今这里已经被杏花和洛溪修缮一新,虽然院子还是残破,不过房间已经不在四处漏风,头顶见月了。 院子里的荒草已经被洛溪和杏花拔光,虽然有些不舍,不过为了住的舒服,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把草拌到稀泥里,然后拿着一个木板子站在杏花订好的椅子上朝院墙上抹着,杏花在房间里喊 “小姐,您小心些。” 洛溪开心的笑 “知道啦,你安心烧水吧,这些泥一准不够。” 一边往院墙上抹泥,一边开心的哼着歌曲,如果龙逸风以为这样的苦日子便能够打击到她,那他大错特错了,这样的条件,比她当年和同事一起进敬山追踪逃犯要好的多。 不装饰你的梦 一边往院墙上抹泥,一边开心的哼着歌曲,如果龙逸风以为这样的苦日子便能够打击到她,那他大错特错了,这样的条件,比她当年和同事一起进敬山追踪逃犯要好的多。 手中的活停了下来,洛溪回忆那个时候,她们就像野人一样,带的干粮吃光了,水袋没了,只有吃野果子充饥,喝溪水,至于住,那更不用想了,每晚露宿在外,下雨也没个地方躲,蚊子烘烘的,山里的蚊子还毒,叮咬的地方,肿的老高,又疼又痒,还往外冒黄水,晃晃头,自我解嘲道 “看来是那些被我拍死的毒蚊子来索命,所以我来了这里了。” 笑着继续手上的活,哼唱着她最喜欢的一首歌曲,蔡国权的《不装饰你的梦》 杏花在下面仰头看着洛溪,阳光下大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神色 “小姐,这是什么歌啊?真好听。” 洛溪笑着把手里空空的板子递给杏花,接过杏花手里送来的木板,继续把木板上的黄泥抹到院墙上 “这首歌啊,叫《不装饰你的梦》杏花记住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个响当当的人,一个有骨气的人,要活出自我,活出勇气,不能为了别人活,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可不是让我们来装点别人的世界,别人的梦的。” 杏花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默默的低头,把空板子拿过去,也舀了一些黄泥,在矮处的院墙上涂抹,洛溪瞄了她一眼, “我教你唱啊?” 杏花没有抬头,手里的抹板顿了下,点头 “好。” “嗯,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啊,愿意心痛苦,唱。” 就这样洛溪大声的唱一句,杏花学唱一句,俩个人在院子里开心的唱着歌,手里的抹板上下翻飞,好一副开心的劳动场面。 站在远处假山顶上的龙逸风看着那忙碌的两个人,想起今日入宫见到二哥,二哥闪烁的询问她可好,冷笑一声,她很好,好的很。 一甩袍袖身影飘过,假山上恢复一片宁静。 院子里的洛溪并不知道有人偷窥,当院墙终于弄好了时,跳下椅子,杏花本想来扶,可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知道小姐很灵活,并不是一般官家小姐那样娇弱,所以也就没过来。 洛溪跳下椅子,手里的抹板扔到一边,看了看认真抹泥的杏花,嘴角勾起一丝淘气的笑,白皙的小手从左手的木板上抓了一把黄泥,猛的朝杏花掷去,嘴里喊了声 “小心啊。” -------- 如果你喜欢,那么请收藏,如果你在看,那么请推荐,请以行动来支持冰,谢谢各位看文的亲! 人不傻却喜欢做傻事 洛溪跳下椅子,手里的抹板扔到一边,看了看认真抹泥的杏花,嘴角勾起一丝淘气的笑,白皙的小手从左手的木板上抓了一把黄泥,猛的朝杏花掷去,嘴里喊了声 “小心啊。” 杏花身子一闪,看着小姐一脸恶作剧的神情,这才放下一颗心,笑着刚想说话,就听 “哎呦。” 俩个人齐齐看去,那一团黄泥没打中杏花,却打中了刚进院子的一个白衣男子,那一团黄呼呼的泥吧毫无遗漏的摔在那男子的白衣上,白衣顿时污浊一片。 洛溪眉头轻皱了下,刚刚试验,看杏花的身法,她更确定了杏花武功底子很高。 扔下手中的泥板,洛溪愧疚的朝白衣男子走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和丫鬟闹着玩,没想到你碰巧进来。” 白衣男子看着洛溪脸上的笑 “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没长眼睛正好碰上你的泥巴镖是吗?” 洛溪摇头 “应该说是你长眼睛了才正好碰上的。” 白骆铭一笑, “你是个聪明人。” 洛溪摊手 “好像你也不傻,不过不知道为何喜欢做傻事。” 她是指他明明能躲开那泥巴,却不躲,生生挨那一下,污了自己的袍子。 白骆铭这回朗声大笑,不去管袍子上的污浊,绕过地上的黄泥块,来到洛溪眼前,俯身盯着这个即丑陋又美丽的女子,她盈盈的大眼里,闪烁着精明,闪烁着自信,这让她的小脸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光彩, “我猜,你知道我为何来。” 洛溪退后一步,拉开与白骆铭的距离,回头招呼傻住的杏花 “杏花,上茶。” 杏花答应一声,回身进了房间,白骆铭走到院子西边一个石桌椅处,在椅子上坐好,也不管那椅子上脏不脏,长指扣着石桌 “你这里还有茶?” “没有,古人可以以茶代酒,我今日也可以水代茶,无非就是个意思,这位公子又何必直指人短处,丝毫不留余地?” 白骆铭被洛溪咽的一窒,帅气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洛溪不敢置信的盯着他脸上的一抹红,用沾满泥巴的手指了指 “公子,你脸红了。” 白骆铭猛的呛了一口,咳嗽起来,这个女子还真把以牙还牙贯彻的彻底,这么快就无情揭发自己的短处? 这边洛溪却好整以暇的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喝着杏花送上来的白开水,喝的有滋有味,白骆铭终于止住了咳嗽,脸红红的盯着洛溪 “你就这样待客吗?” 洛溪伸手指了指桌上属于白骆铭的那一杯, “莫非这位公子的意思是我喂你喝?” 莫非让本王喂你喝? 洛溪伸手指了指桌上属于白骆铭的那一杯, “莫非这位公子的意思是我喂你喝?” “有何不可?” “好啊,张嘴。” 洛溪好心的端起白骆铭的茶杯走了过来,纤细的皓腕自粉色的衣裙中露出,更显得皮肤白皙,当真是肤若凝脂,白骆铭不觉有一瞬的痴了。 洛溪笑的真诚,耐心的等待白骆铭回神,终于白骆铭意识到自己如此盯着女子的腕子看,有些不雅,活像传说中的色狼。 赶紧正襟危坐,张开嘴巴,刚想说话,洛溪瞅准机会,把一碗茶毫不客气的都灌入白骆铭的嘴里,白骆铭呛的昏天黑地,猫着腰咳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洛溪拍拍手, “不用来试探了,回去告诉你的王爷,以后不必多此一举,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比谁傻,谁也不比谁笨,兔子急了好像也是咬人的,当然我没见过,不过我想既然有人那么说,那就是一定存在的,公子不送了,您走好。” 言罢高高的昂起头,一甩袖子,跨入了房间。 白骆铭几时在女子那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吃过这样的闭门羹?一时间竟然没缓过神,一旁的杏花好心的提醒 “公子,请。” 白骆铭收回目光看了看一脸冰冷的杏花,在看看杏花那恭敬的请的手势,这才恢复过来,双手拢在身后,朝着屋子里的洛溪喊 “我还会在来的。” 屋子里没有声音,白骆铭摸摸鼻子,没想到自己堂堂丞相公子,竟然今日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悻悻的走出那简陋的小院子,前方黑色的影子一闪,白骆铭哼了哼,朝黑影子追去。 王府后院了然堂里,一黑一白相对而坐,龙逸风端着茶杯,里面的大红袍散发袅袅香气,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白骆铭瞪着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空空的桌子 “你就这么待客?” 龙逸风嘴角抿的死死,头也不抬,自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莫非你让本王喂你?” 白骆铭愣了下,继而英俊的脸上闪出一丝兴趣,眼睛死死盯着龙逸风,龙逸风无动于衷,品着茶,挑剔的皱眉,好像茶的味道不是他想象中的好。 丑女的本事 龙逸风嘴角抿的死死,头也不抬,自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莫非你让本王喂你?” 白骆铭愣了下,继而英俊的脸上闪出一丝兴趣,眼睛死死盯着龙逸风,龙逸风无动于衷,品着茶,挑剔的皱眉,好像茶的味道不是他想象中的好。 白骆铭盯着龙逸风俊美的黑眸,看了许久,龙逸风慵懒的抬起长长的睫毛,眉毛挑了挑,仍旧没说话,白骆铭叹息一声,站直身子,朝外面走去,龙逸风哼了声 “没话说?” 白骆铭扭头, “有,有很多话,不过不是对一个争风吃醋的市井……” 黑色的影子一闪,寒影神掌朝白骆铭面门拍来,白骆铭好整以暇的抱着肩膀看着,待那掌逼近自己面门,确定他不能在变招了以后,身子旁侧,右手成掌,就听砰的一声,两个人的掌对到一起,空气里瞬间冷凝,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白骆铭甩甩手 “嗯,武功倒是长进了,就是心越来越小了。” 龙逸风一甩黑色的袍袖,此时已经退回椅子上,不理白骆铭的挑衅,白骆铭叹口气,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的王妃过的开心不已,哼着小曲干活,有滋有味的,你别看你喝大红袍,人家喝白开水那滋味都比你好,所以说心态真的很重要。” 龙逸风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 “是吗?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那个丫鬟有些功底,我也放松了对她的看守,我想我不待见王妃的消息就快回到尚书府,不知道方尚书打的什么算盘,我这样虐待他向来心爱的女儿,他不会无动于衷,等着看好戏吧。这次非把他中立的假面具撕下来不可。” 白骆铭好看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你就为了撕掉方胖子的面具,如此对待方夕颜,我替她不公。” “哦?你有什么资格替她不公?” 白骆铭深深地看了眼龙逸风,他嘴角嘲讽的笑有些刺眼 “逸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的冷酷,你的无情都是外人的看法,我向来不认为你无情,你今日这样对待一个不相干的女子,难道真的只是想试探方胖子,想探他的底吗?” “你的意思是本王对那个丑女动心?”龙逸风嘴角的嘲讽更盛。 白骆铭摇头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你在对她的事情上,总归是失去了你往日的风度和耐心。有些故意的。” 龙逸风的长指扣着桌子,发出扣扣的声音,看着对面的白骆铭 “你怜香惜玉?” 白骆铭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也许吧,天下人管天下事,我向来爱打抱不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白骆铭的身影消失在外面,龙逸风好看的弯眉蹙起 “骆铭,你可知你刚才在那个小院子里笑的有多开心?和你一起长大,我还从没见你笑的那般开怀过,本王倒要看看,那个丑女到底有什么本事?” 旧情人找来 看着白骆铭的身影消失在外面,龙逸风好看的弯眉蹙起 “骆铭,你可知你刚才在那个小院子里笑的有多开心?和你一起长大,我还从没见你笑的那般开怀过,本王倒要看看,那个丑女到底有什么本事?” 洛溪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看着前方的人影,说不清是怒还是什么,她无法解释自己心底深处对这个男人莫名的熟悉感和心痛感。 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闭嘴不语。 刚刚她被他从被窝里拉出来,除了惊怒,更多的是好奇,他到底和自己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正琢磨着,那个男子转回身,俊美的脸上一丝落寞,深深浓浓,见洛溪抱着双膝蹲在那里,有些心疼的说 “冷了,怎么不早说?” 边说边解下自己的袍子,温柔的披到洛溪的身上,洛溪伸手拢住袍子,小脸在袍子里探出 “你带我出来不是为了给我袍子的吧?” 男子一愣,眼里迅速染上一丝笑意,学着洛溪的样子,蹲在她身边,温柔的凝视她好看的眉眼 “颜儿,我,想你了。” 洛溪很不客气的哆嗦了下,当然没好意思当着男子的面去摸胳膊上起的层层鸡皮疙瘩。 活到这么大,除了关青这么对自己说过外,还从没有男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想起前世,忍不住勾唇浅笑,那个时候,队里有个新分配的小师弟,说要追自己,下一刻她便不客气的把他摔了出去,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 “能打过我的时候在来。” 摸摸鼻子,洛溪笑容加深,自己那样强悍的性子,也就只得关青敢……眼神黯淡下来,因为想到关青,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身旁的男子一直看着洛溪,她的浅笑,她的皱眉,她的黯然,都深深看到眼里,心里,声音不觉露出一丝伤感 “颜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母后如此安排,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方尚书已经喂你吃下了喜颜毒,我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将来我若是君临天下,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你今日所受的痛苦,他日我必定百倍还给他。” 洛溪惊呼一声,察觉自己出了声音,急忙捂住嘴巴,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惊恐,他知道自己是方暮颜,还知道自己吃了肥胖男的毒药?喜颜毒?好可恶的名字,明明是毁颜好不好? 安王龙睿风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伸手欲揽洛溪入怀,洛溪一个翻转,身子已经旋出他长臂范围外,龙睿风吃惊的看着洛溪,声音里是再难压抑的痛楚 “颜儿,你,你躲我?”---------- 收藏,推荐别忘了啊。 我不恨你,只是忘了你 安王龙睿风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伸手欲揽洛溪入怀,洛溪一个翻转,身子已经旋出他长臂范围外,龙睿风吃惊的看着洛溪,声音里是再难压抑的痛楚 “颜儿,你,你躲我?” 洛溪平复了下心情,对着安王抱歉的笑笑 “安王,小女现在已经是沐王的妃子了,您也娶了小女的姐姐,不管以前我们怎样,现在,今后,我们最好还是各守本分,我不想被人说我不守妇道,也不愿姐姐怪我,王爷请回吧,日后还是,不见的好。” 安王迅速站起身,俊美的脸上好看的眉头蹙到一起,身侧的拳头攥的紧紧,脸上的痛楚明显而清晰,看着洛溪的眼,一字一句,声音痛苦 “颜儿,你,你在怪我明知道是错的也不阻止吗?我,我有苦衷的,我何尝愿意面对这样的境况?当初明明是我先向父皇求取你的,可是,这一切不在我控制范围内,颜儿,你不能怪我的,每晚想到你成为了别人的妃子,我就心痛的恨不得把方清洋碎尸万段,颜儿你信我,现在我比你更痛,我没想到,没想到四弟如此对你,改日我会与他说说,让你搬回主宅院,你必定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是父皇指婚的啊。” 洛溪揉揉眉心,真不知道这个安王是善良还是弱智,他去找龙逸风说?他想坐实自己不守妇道的名吗?想到龙逸风可能会给自己安的罪名,她苦笑 “你是想去告诉龙逸风说我夜半与你私会,然后向你诉苦,哭诉?” 龙睿风一僵,手无力的垂下 “颜儿,你,在恨我?” 洛溪晃晃头 “我不恨你。” 听到这话,龙睿风的眼里迅速点燃一把火,充满期待的看向洛溪,可是洛溪下面的话却又把他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我不恨你,我只是忘记了你。” 龙睿风的身子晃了晃,猛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洛溪的肩头 “你忘记我?你怎么可能忘记我?我们曾经在普易寺的菩萨面前发过誓言的,这些你也忘了吗?你只嫁给他几天就忘记了我?颜儿,我的好颜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洛溪看着龙睿风踉跄着往后退,他脸上深沉的痛,她看的清楚,也看的明白,那种痛楚在得知顾红肚子里怀着关青的孩子时,她也经历过,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抓他,可是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自己的痛楚只有自己能解决,他自己找个地方舔舐伤口吧,她帮不了。 龙睿风看着洛溪伸出又收回的手,终于狠狠的转身,青色的影子跃上对面的高墙,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终究是不舍 龙睿风看着洛溪伸出又收回的手,终于狠狠的转身,青色的影子跃上对面的高墙,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洛溪坐在原地,看着夜色中安静的月亮叹气 “都是痴心人,只是我不是你疗伤的药,总要靠你自己才行。” 站起身,衡量了下前方的高墙,扭头看看四周黑漆漆的院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样的高墙凭她是无法像龙睿风一般轻松跃上的,拍拍手,自己这刑警队长面对古代的轻功也自叹弗如啊。 拍拍了身边一棵高大的树 “只有靠你了。” 说着挽起袖子,手脚并用蹭蹭蹭爬上了高大的树,在一处树杈上坐着歇息一会,缓了口气,自嘲的笑笑 “没想到,这身子灵活性比我的要好,我白练了那么多年了。” 目测了下,这出树杈离院墙还有些距离,看来必须的沿着树杈走过去,再靠近些才行,自己现在这身子娇小,瘦削,踩了踩脚下的树杈,估计能禁得住。 平伸双臂,像走钢丝一般,洛溪踩着那手腕粗的树杈往树梢的位置走,眼看着前方的树叉越来越细,自己的体重已经超过了那树杈,洛溪深吸口气,一个飞扑,双手扑到高墙的突起处,身子悬荡在墙上,咬着牙,使力的往上攀附,灵巧的身子终于爬到墙头时,洛溪已经气喘吁吁。 在墙头喘了会气,低下头看,外面黑漆漆的,不知道这院墙下会不会有坑什么,使力用手扒下墙头一块瓦,朝下扔去,啪,碎裂的声音传来,洛溪点头,还好,只是高了些,没有坑,闭上眼,跳吧。 当洛溪落到地面的时候,竟然没有意料中的疼痛,洛溪惊讶的跳跳,又用脚使力踩踩实诚的地面,奇怪的仰起头,看着高墙 “怎么会?” 不解的绕着院墙溜达了一圈,四周都是硬硬的地面,自己跳下来,身子竟然是直直的,脚面沾地的那一瞬间洛溪仍然不信自己就这么飘下来了,确切的说她不是跳,而是飘,难道自己这具身体会武?洛溪心底为自己想到的可能雀跃不已。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自己若是会武,又怎会让那个肥胖男绑住?百思不得其解。 黑暗里,一双含着痛苦的眸子望着前方娇小的人影,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她说的那么决绝,他却还是放不下。 缓缓收回双掌,刚刚他以内力接住她下落的身子,引导她安然落地,看来她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了,终于一扭头,这次彻底的消失在夜色里。 跳王爷院子里了 龙睿风缓缓收回双掌,刚刚他以内力接住她下落的身子,引导她安然落地,看来她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了,终于一扭头,这次彻底的消失在夜色里。 洛溪也顾不得在去想什么了,看看天,这样一折腾已经不早了,自己在不回去,天亮的时候就难混进王府了,那个沐王是不去自己的院子,可万一他哪根神经不对,去了找不到自己,那杏花一定吃亏,这就是她放弃这么好逃跑机会的原因,杏花那个小丫头尽管有些事瞒着自己,可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有些喜欢她的直率,她的可爱了。 当洛溪凭着记忆终于回到沐王府外时,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了,心里诅咒那个安王,带自己出去那么远不说,还连翻两堵这样的高墙,想不愤恨他都难。 绕着王府走了两圈,洛溪的心里发凉,四周压根就没有大树可供攀爬的,最后停在王府西北角的位置,只有这里光滑的墙面上突出两个小小的凸点,咬咬牙,就借着这俩个凸点吧。 试了下,自己的脚能够踩到那上面,只要能借点力就行,当洛溪灵活的翻进院墙时,还没等喘匀溜那口气,就听到身后有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本王的王妃当真好雅兴,半夜三更不睡觉,翻墙玩?” 洛溪倏回头,正对上龙逸风一双冷凝的眼,他高高在上俯视着洛溪,双手负在身后,眼里的蔑视和不屑让洛溪挺直了脊梁,拍拍手上的灰尘,昂起头绕过龙逸风往他身后的院门走去,心里暗暗气愤,还真是不幸,竟然跳到他的院子来了。 龙逸风被洛溪的无视气到,伸手来抓洛溪的腕子,洛溪手腕一翻,龙逸风一抓没中,眼里的怒气更盛,身影跟进一步,右手砰的一声抓住洛溪的胳膊一个大力拧到她身后,洛溪被龙逸风倒剪双手,疼的倒抽口气,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发出痛呼,龙逸风眯起眼 “说,夜半三更出去会旧情人?” 洛溪突然觉得好笑,怎么自己像被人捉奸在床的淫妇?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在这个立场吧? 眼前顾红一双哭红的祈求原谅的眼来回晃动,洛溪不觉笑出声来,还真是讽刺,她成了偷情的人? 龙逸风哼了声 “怎么了,没话说了吗?” 洛溪点点头 “不是没话说,是和你没话说,龙逸风我告诉你,不要拿老眼光看人,不管以前的我和你二哥怎样,现在我谨守本分,你不用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要想休妻理由一大堆,如果这个理由让你心里好受,不妨用用也成,我没异议。” 针尖对上麦芒 洛溪点点头 “不是没话说,是和你没话说,龙逸风我告诉你,不要拿老眼光看人,不管以前的我和你二哥怎样,现在我谨守本分,你不用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要想休妻理由一大堆,如果这个理由让你心里好受,不妨用用也成,我没异议。” 龙逸风手上使力 “本王没说要休妻,休了你让你得逞?你想的倒美。” 洛溪咬住下唇,龙逸风还真是别扭, “你这样做,我会误会你在吃醋。” 龙逸风狼狈的退后一步,松开对她的禁锢,不敢置信的瞪着洛溪的后脑勺,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这个丑女人 “本王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而且还是个丑女人。” “哦,那现在见见也好,世界之大,你太孤陋寡闻了。” 洛溪活动着酸痛的手臂,施施然的转过身,对着龙逸风变形的俊脸 “以后要是想见我的话,我那小院子随时欢迎王爷光临,假山上看有些远,而且我要是骂你,也不会那么大声,白费劲。” “你……” 洛溪恭敬的一弯腰,一个大礼堵住了龙逸风接下来的话 “臣妾告退。” 龙逸风气的攥紧拳头,骨节嘎嘣嘎嘣直响,他忍不住了,他受不了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冷静自制的他,每次面对这个丑女人,都轻易的就被她撩拨的一肚子火,算来算去,他们正面交锋才三次而已,可每次自己都七窍生烟。 他也说不好为啥会对这个丑女人如此关注,他身边想要倒贴的女人趋之若鹜,他向来连正眼都不看一眼,难道真的如骆铭所说,自己对这个丑女人动了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如今对着一个丑女,他会动心?笑话。 一掌劈到身旁的石桌上,石桌哗啦啦的碎裂在地,前面的洛溪顿了下,耸耸肩膀继续朝前走,只要不劈她就好。 迎面对上听到声音赶来的柳儿,聘婷的身段,姣好的容貌,细致的妆容,摇曳生姿的走来,一阵香风扑面,洛溪赶紧闪身让过,阿嚏,阿嚏,不自禁的打了两个喷嚏,揉揉有些过敏的鼻子,这香气,实在是…… 抬脚刚想走,身后清冷的声音响起 “过来。” 洛溪顿了下,知道不是叫自己,又迈步朝前走,身后那道冷冽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在起 “过来,别让本王重复第二遍。” 王爷生气了 洛溪顿了下,知道不是叫自己,又迈步朝前走,身后那道冷冽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在起 “过来,别让本王重复第二遍。” 洛溪心里好笑,那个柳儿还挺有些胆色,敢如此挑战他,不过和自己无关,继续朝前走,眼看着院门在即,抬脚就要跨出去了,猛的一道大力的掌风扬起,顷刻间已经走到院门的洛溪,身子仿佛被人从后面抓住一般,吸附着往后退去,洛溪惊叫一声,下一刻依然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熟悉的清爽味道让洛溪心里一动,在看清那个柳儿满脸的惊诧时,更知道后面是谁了。 双臂被他使力圈在她胸前,使不出半分力气,更别想脱离他的桎梏了,不过她的双腿可是闲着的,可是她不想太过,要真来个倒踢,把堂堂王爷踢成太监,就不好了。 “王爷您抓错人了,当然我不会怪你看不清,下次记得眼睛瞪大些就好了。” 龙逸风的嘴角难得勾了勾,抱她入怀的感觉清晰深刻,让他有些怔忪,没想到如此牙尖嘴利,如此丑陋的她,身子是这般柔软,像软软的海绵,让他想要使力抓握,又像流动的水,仿佛如何都抓不住,他有感觉下一刻她便会流出去,流出自己的怀,自己的手,为这个认知皱眉,抓握她的手臂又紧上三分。 洛溪轻轻皱眉,有些疼了,好心的提醒 “王爷,您要抱的人在那里,看清了,我是丑女。” 她用他的话噎他,龙逸风哼了声 本王说过别挑战本王的耐心,你一而再的犯本王的忌,不惩罚是不行了。” “我不知道你叫我,知道的话我就回来了。” “你有那么乖?” “也许有。” “柳儿你不是说你没有丫鬟伺候吗?就让她来吧,十日后在放回去。” 言罢把洛溪朝柳儿推去,柳儿惊呼一声闪身躲开,洛溪却没如龙逸风预想的那般扑倒在地,险险稳住脚步,洛溪恭敬的朝柳儿一弯腰 “如此,请柳儿夫人前面带路。” 看到她如此恭顺,龙逸风的脸黑了黑,哼了声,转身离去。 柳儿见龙逸风走了,怯怯的来到洛溪身边,俯身行礼 “参见王妃。” 洛溪跳开, “不敢当,柳儿夫人您折杀奴婢了。” 柳儿一脸尴尬,不知所措,洛溪恭敬的低头 “夫人,奴婢还要回去换身衣服,这样的衣服去伺候怕污了夫人的眼,待奴婢换过衣服后,就会去夫人的房里伺候。” 柳儿双手乱摇, “不,不,不,王妃,柳儿怎么敢当?王爷,王爷不过是一时气话,王妃莫当真,柳儿,柳儿……” 洛溪有些好笑的看着柳儿涨的满脸通红,言不成句,是个知进退的女子, “夫人,那么一会见了。” 转身离去,柳儿看着洛溪的背影,好看的秀眉皱到一处,研究着那个背影,喃喃自语 “王爷也有生气的时候?” 学艺十天 洛溪转身离去,柳儿看着洛溪的背影,好看的秀眉皱到一起,研究着那个背影,喃喃自语 “王爷也有生气的时候?” 洛溪回到自己小院子的时候,杏花急的都要把房盖周了,昨夜她听到细微的响声,以为是小姐起夜,小姐起夜向来不让自己伺候的,所以她也就没起来,可是没想到那细微的声音过后,便没了动静。 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小姐回来的声音,她躺不住了,跳起来去小姐的房间看,房间空空如也,大床上空荡荡,哪有小姐的影子? 杏花一惊非小,绕着王府已经找了几大圈了,正琢磨着天亮小姐要是还不回来,就去找王爷或者回去找尚书拿个主意呢,这时洛溪从外面走晃了进来。 杏花扑过去,拉住洛溪的手 “小姐,您去哪了?” 洛溪晃晃被杏花抓着的手臂 “没事,就是出去转转,给我找件衣服我要换。” 杏花答应一声回身去取,洛溪换上白色的裙装,对着镜子打量,若不是这赖疮,自己这姿容还真是不错,拍拍左脸完好的肌肤, “杏花,我要去学习几天,你自己看好家啊。” “学,学习?” 杏花不解。 “嗯,学习,王爷说我绣功不好,让我去和那个柳儿姑娘学十天,十天后我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绣个鸳鸯被,将来出嫁的时候用。” 杏花脸一红,低下头 “小姐,您又拿杏花取笑。” “哪有啊,我是实心实意的要给杏花绣嫁妆的,你不要那我就不给了。” 边说边看着低着头,脸红到耳根子的杏花吃吃的笑,杏花早就领教了大小姐的嘴,知道说不过大小姐,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小姐,您昨晚和王爷在一起?”这个王爷洛溪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沐王。 “嗯。” 洛溪眼光闪烁,她是和王爷在一起,不过开始是安王,后来是沐王,不过杏花说的不差,是王爷,统称。 杏花放下心来,不觉喜上眉梢 “小姐,是不是……” 洛溪按照自己的思路,打断杏花的设想,摇头 “想都别想,他只是抓我去做劳工,我们的关系不可能改善的,前世我可能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了,梁子结的很大,仇很深。” 杏花愕然,呆呆瞪着洛溪,洛溪好笑的点了她的鼻子一下 “这个模样最可爱了,被哪个男人看到,准讨要了你去。” 杏花的脸又如洛溪预期的一般,腾的红成了一片火烧云,洛溪笑着朝外面迈去 “那么十天后,等我学成归来吧。” 下马威 杏花的脸又如洛溪预期的一般,腾的红成了一片火烧云,洛溪笑着朝外面迈去 “那么十天后,等我学成归来吧。” 再一次踏入这个院子,洛溪还是有些好笑,原本属于方夕颜的新房,新园子,现在住着那个妩媚的柳夫人,嗯,看来龙逸风够狠,这下马威立的够绝,不过幸亏她不是方夕颜,也不是方暮颜,不然哪一个女子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又想到新婚夜龙逸风的表现,嗤了声,“幼稚。” 院门大开,许是欢迎她的再次回归,拍拍手,愉快的朝院子里走去,来到房门外,驻足,恭敬的声音响起 “柳夫人,奴婢来报道了。” 里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不一会一个小丫鬟跑来打开房门,柳儿紧张的跑出来,朝着洛溪俯身 “王妃。” 洛溪赶紧回礼 “柳夫人这是折杀奴婢啊,您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王爷的命令我们可不能不从。” 柳儿咬着下唇,坚定的摇头 “王妃,柳儿,不能。” 过来拉着洛溪的手,往房间走,里面地上倒塌的盆架子,摔碎的茶杯茶碗,满地狼藉,洛溪挑着地走,不明所以,这两人刚才在房间里练相扑? 柳儿斥责那个丫鬟 “这么不中用,还不快把房间收拾了。”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答应一声,俯身去收拾,洛溪没等说话,柳夫人拍了下额头 “呀,看我,忘记了王爷这个时间要我过去伺候的,静儿你在这里收拾,王妃只好让您陪柳儿走这一趟了。” 洛溪眼里闪过一丝笑,恭敬的俯身 “柳夫人,还是让静儿跟您过去吧,毕竟您习惯了她随身伺候,奴婢还是留这里打扫好了。” 柳儿惊呼一声 “怎么可以?” 洛溪郑重点头 “可以的,王爷是让奴婢来做事的,不是享福的,夫人慢走。” 最后柳儿满脸愧疚的带着静儿走了,洛溪掐腰站在满地狼藉中,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好笑 “古代的女人啊……” 话没说完,摇摇头,开始收拾,当满地的狼藉收拾好的时候,洛溪坐在椅子上休息,额头沁出汗珠,用帕子把额头的汗擦掉,看了看满屋子的整洁,心里开心,她最看不得房间乱了,为这她总是批评那几个刚分到队里的师弟妹们,用帕子在脸前扇着风,大眼里弯出一丝笑,每次想起他们,她总会开心不已。 站起身走到窗边,仰望着外面蔚蓝的天空,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陷害 洛溪站起身走到窗边,仰望着外面蔚蓝的天空,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猛的想起柳儿吩咐回来的时候,要喝大红袍,拍拍手,拎起桌上的茶壶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的厨娘并不认得王妃,见是个丑陋的女子进来,胖硕的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用手指了指灶上的热水,继续打盹。 洛溪也不打扰她,径直走过去,试了试水温,还不够开,泡茶绝对不行,四下张望,院子里有柴火,她捡拾一些回到灶上,往灶里填火,当水沸腾时,这才停下,用手提着热水往柳夫人的院子走。 本来想泡茶的,可是想到自己没有拿茶叶来,怕热水放到壶里冷却在泡不开茶,干脆直接左手拎着茶壶,右手拎着开水壶往回返。 回到柳夫人院子时,柳儿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见洛溪双手拎着壶进来,赶紧上来接,嘴里叫着 “王妃,这哪里是您做的事啊?快放手,让柳儿来。” 说是伸手来接,可就在迎上洛溪的脚步时,好像被长长的裙摆绊了下,整个身子朝洛溪身上扑来,静儿惊呼一声 “夫人小心。” 也扑过来想要接住柳儿,胳膊肘却狠狠的拐了洛溪拎着热水壶的手一下,啪的一声,水壶落地,壶里的开水整个撒到洛溪的脚面上,洛溪抽气,立时抬起脚原地跳着,柳儿伸出来想要抓洛溪的手被开水溅到,红了一大片,惊呼一声,收回手狠狠的甩着,静儿惊恐的握住她的手,小心的吹着气,柳儿眼里含泪 “王妃,我,我,我是想帮你啊。” 钻心的疼痛自脚面传来,要换作别人早就尖叫连连了,洛溪咬住下唇,把那尖叫咽进腹中,看着自自己身边选过去的墨色身影,听着柳儿委屈的话语,心里一片冰冷。 龙逸风抓着柳儿被开水烫掉皮的手,小心的吹着气,眼里一片森冷,愤然回身,死死盯着洛溪的脸,话却是冲下人说的 “来人,把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里,不准给她吃喝。” 洛溪甩开上来抓自己的人,转过身去,昂起头,不愿让人看到突然间涌上眼眶的泪 “我自己会走。” 左脚的疼痛钻心蚀骨,洛溪忍住那痛,尽量走的平稳,当走出院子的时候,眼前一黑,身子歪倒在地,后面的俩个侍卫面面相觑,不得不上前架住洛溪朝柴房走去。 别让我说第二遍 左脚的疼痛钻心蚀骨,洛溪忍住那痛,尽量走的平稳,当走出院子的时候,眼前一黑,身子歪倒在地,后面的俩个侍卫面面相觑,不得不上前架住洛溪朝柴房走去。 柴房里昏暗一片,洛溪清醒时,天已经黑了,试着动了动,脚上的疼痛阵阵传来,忍不住倒抽口气,试着翻身坐起,借着从窗口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小心的把左脚蜷起,试着去扒贴到肉皮的鞋袜,鞋袜已经和烫伤的肉皮相连,洛溪疼的满头大汗。 突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把门打开。” “是。” 门锁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柴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月光从门泄进来,满地的华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外面走进,洛溪适应黑暗的光一下子看清来的人,正是白骆铭,往后缩了缩被烫伤的脚, “怎么是你?” 白骆铭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洛溪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脆弱,和那一日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莫非不似龙逸风说的那个样子?急冲冲的来到洛溪脚边,蹲下身子,待看清洛溪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时,眉头蹙起 “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如此虚弱,哪里不……” 白骆铭一眼看到洛溪血肉模糊的脚,倒抽口气 “怎么回事?” 洛溪咬住下唇,刚刚自己剥的狠了些,鞋袜和皮肉粘连,如今被自己硬剥已经一片惨不忍睹,豆大的冷汗滴落下来,疼痛让她说不出话,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脚上的伤,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缓解一些那锥心的疼痛。 白骆铭脸色大变,一把抱起洛溪,朝身后的侍卫喊 “去找王府的太医来。” 声音冷冽,不同与往日的温顺和煦,侍卫一哆嗦,还从没见白公子如此恶声恶气的说话,竟比王爷还恐怖三分。一个大转身跑去找王府的太医,这边白骆铭抱起洛溪大步朝她住的小院而去。 洛溪的冷汗一直滴答滴答的淌着,她咬着下唇,眉头紧皱,待那疼痛逐渐麻木时,才说出一句话来 “放,我,下来。” 白骆铭报复性的紧了紧手臂,声音里隐含怒气 “你的脚还能走?就为了怕别人误会?王府女主人的名声就那么重要?” 洛溪想到龙逸风刚刚的表现,心里一冷,声音也凌厉了些 “放我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接近相府 洛溪想到龙逸风刚刚的表现,心里一冷,声音也凌厉了些 “放我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白骆铭气的哼哼 “这点你倒是和他很像。我偏不放你能如何?” 洛溪的嘴角冷酷的勾起一丝笑,那是她发怒时的征兆,猛的探手锁住白骆铭的咽喉,白骆铭眸光一闪,没想到她会武功? “放手。” 白骆铭摇头,漂亮的眸子锁定洛溪倔强的脸 “不管你在和谁生气,都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你的脚在走会费掉。” “那是我自己的事。” 洛溪见威胁不了白骆铭,也不在废话,锁住白骆铭咽喉的手移向自己受伤的脚,狠狠就是一下,白骆铭惊呼一声,一下子松开洛溪,大掌隔开她朝自己脚施虐的手,声音因气愤而颤抖 “你疯了?” 洛溪双脚沾地,额头冷汗流的更盛,她的心不够狠,无法朝白骆铭下手只有冲自己来,倔强的转身,拖着伤脚往柴房一步步行去,白骆铭气的一抖手 “你,当真疯了,而我也陪你疯了。” 在洛溪身子朝前扑倒的时候,白骆铭适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回带,又把洛溪抱在怀中,低头,怀里的女子双目紧闭,已经疼的晕厥过去,一跺脚,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子。 却也不敢在回洛溪的院子,不过那个柴房他也不会让她回的,想来她不回自己的院子定是怕那个丫鬟担心,以至于让她爹担心,所以才会如此,摇摇头,抱着洛溪飞身纵起,朝另一条大街自己家的相府飞奔而去。 相府里,白骆铭气急败坏的从被窝里拎起来大夫,大夫颤巍巍的用手死死抓着公子的手 “公子,公子,老夫禁不住这个,您,小心些啊。” 白骆铭嫌走路慢,直接用轻功在自己家府里飞檐走壁,吓的老大夫哆嗦成一团,还从没见过自家公子如此急切的模样,向来都是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的三公子,几时也这般猴急了? 当大夫被拉到房间里,看到洛溪脚上的伤时,脑门有些冷汗下来了,从医这么久,什么伤没见过,只是被这个女娃的韧劲吓到了,能忍受如此疼痛的女娃,将来定不是一般人物,这坚强就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赶紧露胳膊挽袖子,朝着三公子呼喊 “去准备热水,把我药箱子拿来。” 救治 大夫赶紧露胳膊挽袖子,朝着三公子呼喊 “去准备热水,把我药箱子拿来。” 白骆铭眉毛挑了挑,还从没人敢这么指使他干活的,可是看了看昏迷的洛溪,终于无声的照做。 昏迷中的洛溪,仿佛一抹幽魂,漂浮在上空,看着下面的关青小心翼翼的扶着顾红下车,她是做梦还是真的回到了自己的时空? 一丝哽咽溢出喉咙,正扶着顾红的关青身子一阵,缓缓回身,对着虚无的长空发呆,一脸的哀伤落寞,顾红不解的拉他 “看什么呢?” 关青摸了把脸 “没事,进去吧。” 俩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楼口,洛溪的眼泪终于宣泄而下。 白骆铭擦拭着洛溪脸上的泪水,自己的汗一滴一滴滴落在旁,声音有些嘶哑 “你,小心些,快点啊,眼神行不行啊?” 不时催促提醒的话从他薄唇溢出,当大夫终于弄好了洛溪受伤的脚,褪去了鞋袜,也上好了药时,虚脱一般摊到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三公子啊,您不用催,老夫心里有,有数。” 白骆铭不理会他,抱在怀里的洛溪此时浑身颤抖,哭的伤心欲绝,他不明所以,刚刚他以为她是疼的,所以即使昏迷也哭的那样惊天动地,现在看来不像,这样倔强的女孩子,怎么会因为痛,哭成这般模样?刚刚可是她下死手去掐她自己受伤的脚的。 猛的一把拉住地上的大夫 “你在看看她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哭一直哭?” 老大夫抹了把汗,又凑了过来,看着洛溪的脸,奇怪的咦了声,不去看洛溪的眼泪,倒认真的研究起洛溪脸上的赖疮来,白骆铭不耐烦的挡住他的目光 “这样看一个女孩子好吗?” 老大夫脸皮红都不红,抬头看三公子 “三公子,老夫孙女都比这女娃大。” 白骆铭一脸不自在,这大夫是自己小时候就在王府里的,看着自己长大,与其说是下人,不如说是家人,他喜欢慈祥的陆大夫。 咳嗽一声 “我,是说这样看人家的短处,让人家知道了,会难堪。” “三公子,这娃好像中了毒了。” “什么?” 白骆铭一把抓住陆大夫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陆大夫双脚离地,双手在空中乱扑腾,眼睛有上翻的趋势,脸红脖子粗的喊着 “松,松,松手。” 背负的秘密 白骆铭一把抓住陆大夫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陆大夫双脚离地,双手在空中乱扑腾,眼睛有上翻的趋势,脸红脖子粗的喊着 “松,松,松手。” 白骆铭意识还魂,赶紧松手,陆大夫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喘上来那口气,白骆铭的眉头轻蹙 “你看的出她中了什么毒?” 陆大夫气恨的盯了三公子一眼,要不是平日里三公子最孝顺他,他现在一定不搭理他 “好像是中了喜颜毒。” “怎么讲?” “老夫年轻的时候在山中游历,曾经遇到过一个世外高人,同他聊天,他说过这世上有这样一种毒,吃了后容貌变丑,而且半年必须服一次解药,不然全身溃烂而死,他说起过中了喜颜毒后的一些症状,看这女娃好像是呢?” 说着又凑到洛溪脸前细细的看着,白骆铭这次不拦了,眯起眼眸盯着陆大夫 “可有解法?” “有啊,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毒就必有解。” “你可能解?” “我不能,不过听那个人说过这喜颜毒,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血液毒,如果换血就好了。可以不必服食解药了。” “换血?” “嗯,换到一个生命垂危的人身上,或者一个健康人,都行,就是把毒过渡到别人身上,那样那个人又能坚持半年。直到找到解药为止。” “你能研制出解药吗?” “好像不能,这个要熟悉毒性才行,不过老夫可以试试,但要雪域高原那圣洁的雪莲花做药引,单这个就不容易。” 白骆铭哦了声,低头看着一脸泪痕的洛溪,心里莫名的升起怒气,谁会对她下手?坊间传说她为了不嫁沐王自毁容貌,难道是她自己?可是毁容貌就毁容貌,谁会傻到自食毒药? 向来温润的声音如同蒙霜 “雪莲我去踩,你专心研制解药,这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记住了吗?” 陆大夫点头,随后下去了,白骆铭注视着怀里的人,喃喃自语 “你,到底背负了多少秘密?” 第二天,洛溪被外面喧闹的声音惊醒,睁开眼,忘记了脚上的伤,刚想爬起来,脚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惊呼一声,身子栽了栽,倒进一个刚从外面扑进来的人的怀里,白骆铭一脸紧张 “没事吧?” 房门口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阴冷…… 不就是上药吗 房门口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阴冷,洛溪抬头看去,龙逸风负手站在那里,一脸的冷酷,一脸的不屑,冰冷的眼里不带丝毫热度,正睨着自己。 “本王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 白骆铭丝毫不觉得尴尬,抱着洛溪的手甚至故意紧了紧,双眼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疼吗?” 洛溪皱眉,她不想自己成为他们俩的道具,她看的出白骆铭跟龙逸风的交情深厚,可是不明白现在这俩个人这是唱的哪出。 挣扎着从白骆铭的怀里出来, “白公子,谢谢你,就此别过吧。” 昨夜虽然昏迷,可是半梦半醒之间,她知道白骆铭找了大夫给自己治脚上的伤,谢的也是那个。 龙逸风重重的哼了声, “死不了的话就回去吧。” 一甩宽大的黑袍,迈步出了房间。 洛溪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气,却也无奈,拖着受伤的脚刚想跟上,袖子被人从后面拉住,回头对上白骆铭关切的眼,被他眼里流露的真情打动,不觉笑笑 “放心,我没事。” 白骆铭被她的笑容刺的眼睛也痛,心也痛,不得不别开脸 “你的脚伤的很重,还要上药才能恢复,不如你留在我府里好了,我去和逸风说。” 言罢不等洛溪回答,他已经踏了出去,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俩个人。 不知道白骆铭怎样和龙逸风说的,反正洛溪留在了宰相府养伤,每一日里白骆铭都体贴的来帮洛溪上药,伤在脚上,洛溪尽管不是古代人,可也知道古代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给人碰,起初拦着白骆铭,可是被白骆铭噎回来后,也就不在矫情了。 当日洛溪拦住白骆铭 “我自己来吧,或者你们相府里的丫鬟也行。” 白骆铭盯了洛溪一眼,轻飘飘的说道 “没想到你还真是烈女啊。” 这强烈的讽刺让洛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左右连抱也抱了,来自现代的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脚不脚的,她是刑警队长,每日里练习跆拳道,那可都是用脚丫子踢的。 撇撇嘴,也不在说话,上药吗不就是。 吃厚了脸皮 洛溪撇撇嘴,也不在说话,上药吗不就是。 不知道是白骆铭的药好,还是在相府里吃住的好,总之脚上的伤在洛溪矛盾的心情下好了。日子也在指缝间溜走了半月。 洛溪知道自己不能在待下去了,这些日子她和白骆铭可谓朝夕相处,那个陆大夫偶尔来查验脚伤,摇头晃脑的说药上的及时,手法好,洛溪就想笑,如果换做平常人家的女子,恐怕会羞的无地自容了吧?摸摸自己的脸皮,洛溪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吃厚了脸皮。 正在房间里痴痴笑着,门开了,白骆铭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洛溪如此,忍不住脸上带出一抹温柔的笑 “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洛溪晃头 “在想你们相府的伙食这么好,我的脸皮都吃厚了。” 白骆铭一脸黑线 “你骂人还真不带脏字啊。” 洛溪扑哧笑出声来, “不是,人家说的是真话,实话,你这人就爱往偏里想。” 白骆铭哼了声,拉把椅子坐到她对面,美眸半眯,盯着洛溪,眼珠一错不错,洛溪往后靠了靠,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干吗?” “我需要确定一下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哦,那你确定了吗?” “还没呢,还要在仔细看看。” 洛溪好笑的靠坐在椅子背上,抱着肩膀 “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你这样看,恐怕不好吧?” “那关你何事,左右你不是平常人家的。” “我是不是平常人家的,不过我好歹也已嫁做人妇了啊。你这是勾引良家妇女。我可以控告你。” “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方、夕、颜。” 白骆铭一字一顿,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咬出来的,洛溪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是离他有些距离,他一定会像咬着那名字一般上来咬自己几口, “嗯,我知道我自己的名字,你要咬人啊?” 白骆铭站起身,俯视洛溪 “你的名字?” 本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却成功的让洛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全身如坠冰窖,他知道了些什么吗?转念一想,不对,肥胖男不可能在留下任何线索,他一定是诈自己的。 想到这洛溪镇定了一下情绪,前世没少和嫌疑犯打交道,比心理战她不可能输,抬头,好笑的盯着白骆铭一双审视的眼…… 理由 想到这洛溪镇定了一下情绪,前世没少和嫌疑犯打交道,比心理战她不可能输,抬头,好笑的盯着白骆铭一双审视的眼 “白公子,你若喜欢我那名字也没用,除非你那丞相爹同意你连姓也改了,否则还真不成呢。” 说罢一双美丽的眸子完成月牙形,不闪不避的看向白骆铭,白骆铭心理一紧,因为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也因为她好看的笑容, “你好像对我不是那么排斥了呢?” 洛溪一愣,随即笑笑 “你又不是我的敌人我排斥你做什么?” “谁说的,你开始对我可不是这样的,像只刺猬,总想着扎人。” “刺猬也不想扎人的啊,除非有人来招惹它。” “嗯,说的也是,不过我好像没招惹你啊?” 洛溪笑而不语,他是没招惹自己,可谁让他跟龙逸风是一伙的。 不过经过了这次,她发觉白骆铭跟龙逸风不一样,其实龙逸风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是她莫名的就是想跟他对着干,他不让她痛快,她也不让他好受。 “你,既然你是方夕颜,谁都知道方夕颜是方清洋的掌上明珠,你又为何会中喜颜毒?而且你在王府里不受待见,你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是很可疑吗?还有你现在脚受伤,在我这相府里也住了些时日,怎么不见你那爱你至深的爹或者娘前来探视?听说方暮颜倒是总往家跑呢。” 白骆铭盯着洛溪的眼眸,怀疑的问。 洛溪心里一紧,旋即黯然的垂下眼眸 “得宠的当然会去炫耀一番了,你认为我这样落魄的王妃回家去找爹娘诉苦好看吗?别说爹娘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即使知道了也没办法,出嫁前娘爹娘就教导夕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今后无论怎样都要以夫为天,我从此后再不是尚书府的大小姐,我只是沐王的妃,不管他待我如何,一切都是我方夕颜的命,如此而已。我能做的就是在这样的境况里,如何让自己过的好一些,开心一些,所以你也看到了我在王府里努力的过日子,不是不想回去看爹娘,只是如今这样不尴不尬的样子回去了,只会让爹娘担心,一句话相见不如不见,说的就是我这样子吧,也请你不要把我的消息传出去,让爹娘安心好吗?” 再次挽留 温馨提示: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非常方便哒! -------- 白骆铭盯着洛溪低垂的头,为她话里的忧伤所摄,她,当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安于天命,默默的承受着龙逸风近乎苛刻的虐待吗?即使脚伤了也不回那小院,不让丫鬟知道,为的就是锁住这消息不让爹娘知道更加担心? 没想到方清洋那胖猪倒是生养了个好女儿。白骆铭站直身子,她求自己不要放出消息,可是她可知逸风和他早已把消息散布的满天飞了?连二皇子龙睿风都几次上门,想要见她,如果不是他挡着恐怕龙睿风早就闯相府了。 想到龙睿风急迫担忧的模样,白骆铭负手走到房间一侧,看来传言当真是真的,方夕颜的确和二皇子有旧情。 “你,早认识二皇子?” “认识,不过小时候妹妹和他走的近,他只当我是姐姐般对待,爱屋及乌吧。妹妹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真替她高兴。” 白骆铭看着洛溪,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她大大方方的提起龙睿风没有丝毫的躲闪或者回避,难道传闻有假? “那你的喜颜毒又是如何中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白骆铭不在说话,洛溪仰着小脸,脸上迷茫的神色不似作假,他点点头,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如果不想回去,我可以去和……” 洛溪站起身,整了整白色的裙装 “沐王府才是我的家,怎么会不想回?这阵子叨扰了,以后白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出声,只要我方夕颜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骆铭笑笑 “你这话不像一个千金大小姐说的,倒像是混江湖的侠女。” 洛溪笑着点头 “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白骆铭深深看了洛溪一眼,她,能看出自己的身份?还是只是随便说说?要知道他的身份除了龙逸风,整个芷离国也知之甚少,难道方清洋知道? 心里一凛,在看向洛溪的眼光里多了丝戒备,洛溪笑的无害,她可不是一般人,刑警队长可不是白混来的。 白骆铭是相国三公子的身份,他在相府自己的院子里,没有丫鬟没有下人伺候,这可不是一般公子哥的习性,而且最最主要的,白骆铭身上一种飘然脱俗的气质,那绝不是官场能培养的出的,只有江湖,那个令她神往的天地才能培养的出这份干净的气质,他不入仕,必在江湖,只是那样的身份是旁人所不知而已。 白骆铭在看到洛溪一脸向往时,卸下心里的戒备笑出声来,揉揉眉头,这个女子当真是另类,他越来越喜欢和她说话了。 “留在这里养伤,我会跟逸风说的。” 回王府 温馨提示: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非常方便哒! ---------- 白骆铭在看到洛溪一脸向往时,卸下心里的戒备笑出声来,揉揉眉头,这个女子当真是另类,他越来越喜欢和她说话了。 “留在这里养伤,我会跟逸风说的。” 洛溪听白骆铭提起那个名字,眉头微微蹙了下,旋即放松一笑 “不必了,伤都好了还养什么啊。” 白骆铭一嗮,好笑的看洛溪 “你还真是把我想留你的路堵的死死啊。” 洛溪一笑,在这相府她已经住了半个多月了,龙逸风在没来过,她不是有多想回那个府里,只是惦记着杏花 “留与不留又怎样?这个世界谁能留住谁?谁又会为谁留?” 洛溪想起网络一句经典词,神马都是浮云啊,她在这个世界停留,为的什么?浮云,如果真的能漂浮而过就好了。 洛溪回到了王府,刚进院子,杏花急切的跑出来,看到洛溪还有些拐的走路,当即飘到洛溪身边,一把扶住, “小姐……” 叫了句小姐,便在说不下去,洛溪知道杏花担心自己,这丫头刚刚甚至没想着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心里有些感动,且不管杏花跟在自己身边的目的,就只她对自己的心意,她就感激。拍拍她的手背 “我没事,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杏花点头,扶着洛溪往房间里去,洛溪回头对站在院外尚未离去的白骆铭一笑 “白公子谢谢你,请回吧。” 白骆铭莞尔 “不请我进去坐坐?” 杏花狠狠瞪了白骆铭一眼,把所有的愤恨都招呼到他身上,她知道小姐的脚被烫伤,知道是王爷下令把小姐关到柴房,更知道这白骆铭跟王爷是狐朋狗友,所以把所有气恨都泄到白骆铭身上。 白骆铭并不理会杏花的眼光,淡笑着看向洛溪,洛溪一笑 “我才回,总要跟我的丫头叙叙啊,你改日来,我备上好的茶等你。” 白骆铭两手一拍 “就这么说定了。那你好好休息,我改日来讨茶喝。” 看着白骆铭潇洒离去的身影,杏花撅嘴 “小姐,干嘛跟他那么客气?” 探望 温馨提示: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非常方便哒! ----------- 看着白骆铭潇洒离去的身影,杏花撅嘴 “小姐,干嘛跟他那么客气?” 洛溪轻笑,刮了杏花鼻子一下 “气什么呢?白公子救了我,救命之恩一杯茶水还是我们赚的多。” 杏花蹙眉 “如果不是王爷的命令,你在这个小院里断不会伤了脚,哪有给他救命的机会?说来说去,还不是他们的错?” 洛溪只笑,不愿在跟杏花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进了房间,杏花看着小姐脚上的伤,眉头皱的死死,洛溪晃晃脚 “已经好很多了,不碍事。” 这半个多月,白骆铭把上好的药膏都拿来给她,所以现在看只余一片红色的疤痕,陆大夫说过阵子这红色会慢慢的被新生皮肤替代,但是应该会有浅浅的痕迹的,左右伤的是脚,洛溪也不在意。 脸都不怕,还怕脚丑陋吗? 杏花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别过头去,不敢看洛溪不在意的眼,洛溪拉过杏花的手,强迫她看向自己, “杏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如果……” 杏花看着洛溪,被她眼里的真诚打动,心弦微颤,有那么一瞬,几乎想抱住她,这些日子的相处,杏花已经把她当亲人般看待,自小是孤儿,她没有兄弟姐妹,洛溪把她当妹妹般疼宠维护,她的心早就不知不觉的倾向与大小姐了。 洛溪看着杏花,虽然知道杏花的身份不一般,绝不是普通丫头那么简单,但是在沐王府里跟她朝夕相处这些时日,她对杏花实心实意,她向来如此,在别人没有对不起她的时候,她不会先对别人怎样,何况杏花只是个下人,谁派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只有杏花此时此刻是跟在她身边,陪护她,为她受伤伤心,为她过这样的日子难过,这就够了。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我不在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其实人并不比谁低下,能够过自己想过的日子那是一种幸福。” 杏花一把捂住洛溪的嘴吧,眼里晶莹闪烁, “不会的,小姐,杏花不会让小姐有事。” 洛溪浅浅一笑,不去追究,她一个小小丫鬟有何本事护自己周全,如果说下去那追究的就多了,她不愿破坏跟杏花之间的这份和谐。 主仆二人正在屋里闲话,外面响起一个女声 “夫人您这是何苦?是她笨手笨脚烫了您,您还来看她,哼,静儿不懂。” 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 “静儿不许胡说,姐姐哪是故意的,你看有人故意的还烫伤自己的脚吗?姐姐的伤比我重,我来探望自是应该。” 反常 嘿嘿一上来就看到meirenr-o送的大红包还有鲜花,感谢,呵呵开心,么个,这阵子没有特殊情况会一日两更的,多关注啊! ----- 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 “静儿不许胡说,姐姐哪是故意的,你看有人故意的还烫伤自己的脚吗?姐姐的伤比我重,我来探望自是应该。” 洛溪跟杏花对视一眼,杏花眼里愤恨之色顿起,洛溪拍拍她的手,笑着站起身,朝外迎去。 院子门口站着柳儿夫人跟那个叫静儿的丫头,看到洛溪出来,柳儿一脸羞愧的迎上来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柳儿这些日子担心死了。” 说着哭了出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洛溪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天的一幕,这女子娇柔的模样的确惹人怜爱,可是她不是男人,所以怜不了。 “柳夫人来探望奴婢,真是折杀奴婢。” 杏花在后面皱眉,静儿听到洛溪自称奴婢,鼻孔朝天的哼了声,算这个女人识相。 杏花瞪了静儿一眼,上前一步扶住洛溪,洛溪回头看她笑 “杏花,我没有那么娇弱。” 杏花却固执的扶着不动,洛溪知道杏花的意思,也不在跟她扭,转头看柳夫人,柳儿用帕子擦眼泪 “姐姐,您若好了就好,不然柳儿的心里不好受呢,那天其实不怪姐姐的,是柳儿没拿稳,不然姐姐也不会受累,王爷是急了,才会那么做,姐姐不要怪王爷,柳儿会找王爷说清楚的。” 时隔半月了,还没说清楚吗?还是不愿说清楚?洛溪浅笑 “不用说了,那日的确是我不小心,害柳夫人受伤,王爷责罚也是应该。” 柳儿见洛溪当真没怪,好像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期期艾艾道 “姐姐,如果,如果不怪柳儿,能不能……”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静儿在身后急了,一扯自家主子的衣袖 “王妃,上次王爷说的十日为婢还没到期限,今日是我家夫人是奉王爷命令来寻你过去。” 杏花恶狠狠的瞪向静儿 “你也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主子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静儿不屑的哼了声,挑衅的看向洛溪,洛溪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带出来, “那好,夫人先回,待我收拾收拾自会过去,十日之约我会遵守。” 柳儿摇头 “姐姐你别听静儿胡说,王爷只是一时气急,你放心,我回去跟王爷说,王爷会把这命令收回的。” “如此说来,那就麻烦柳夫人了。”柳儿愕然,没想到洛溪竟然顺坡下驴,她不是很倔强吗?她不是不服软吗?怎么会让自己去帮忙求情? 做人的原则 柳儿愕然,没想到洛溪竟然顺坡下驴,她不是很倔强吗?她不是不服软吗?怎么会让自己去帮忙求情? 洛溪笑的单纯,回望向柳儿,以为自己会像上次硬撑着非要回去做婢吗?此一时彼一时,柳儿不是龙逸风,没那个激怒自己的本事,不过这回就是龙逸风也没那个激怒自己的本事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疼,她才不会傻到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云淡风轻的看着柳儿,柳儿咽下嘴边的话,尴尬一笑 “姐姐放心,妹妹一定去替姐姐跟王爷求饶。” 洛溪仍旧点头,对于柳儿的激将法丝毫不为所动,静儿在后面惊呼,刚想说话,杏花手一扬,指着外面,静儿只觉一阵风扑打到脸上,竟疼的火烧火撩,说不出话来。 洛溪看着杏花手指方向,惊呼 “啊,那是什么?” 柳儿迅速回头,什么都没看到,可是看洛溪一脸紧张的神色,也不禁犹疑刚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从天边飞过,静儿捂着肿起来的脸,愤恨的说不出话。 “呀,静儿你的脸怎么了?” 柳儿看到自己丫鬟迅速肿起的脸,有丝愕然,洛溪也仿佛才看到一般,急急道 “是不是刚刚飞过去的马蜂蛰了啊?快找大夫吧,马蜂要是有毒就坏了。” 柳儿一听,也顾不得洛溪了,带着自己的丫鬟急匆匆的离去。 洛溪跟杏花俩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起来。 笑够了,洛溪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颤抖着手指向杏花 “你,你,牛x” 杏花咬着下唇哧哧的笑 “小姐更厉害,配合的天衣无缝。” 洛溪想起自己刚刚的表演,忍俊不禁, “小姐,您经常告诉杏花,做人要抬起头,不能总低头,您身份尊贵,不但是尚书小姐,更是王妃,凭什么那么低三下四?” 她是指刚刚洛溪在柳儿面前自称奴婢,洛溪笑的眼睛弯弯,看向杏花 “那个不一样,阳奉阴违知道吗?我只是表面上,我跟你说的是希望你骨子里不要自认奴婢,不同。” 杏花不说话,听懂了洛溪的意思。 “小姐,刚刚会不会给您惹麻烦?”她是指刚刚扇了静儿,得罪了柳夫人的事。 洛溪撇嘴 “不会,做人不要太憋屈,能忍的时候忍,忍不了就无需再忍。左右也就那么回事,龙逸风我都不放眼里,何况区区一个柳夫人。” 要入宫 洛溪撇嘴 “不会,做人不要太憋屈,能忍的时候忍,忍不了就无需再忍。左右也就那么回事,龙逸风我都不放眼里,何况区区一个柳夫人。” 洛溪往杏花身边凑凑 “你说有朝一日我们要是能离开这个王府,出去飞多好。” 杏花没有像一般丫头,笨笨的问我们不会飞那样的蠢问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小姐一脸向往的看着蓝天上飞过的一只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可能第一个断去小姐羽翼的人便会是自己。 或者她可以在主人下令之前,带着小姐出去逍遥一段时间,那样即不算背叛主人,也圆了小姐的一个梦,想来心酸不已,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小姐的,不会…… 洛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以为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可是第二天圣旨下来,宣洛溪跟龙逸风进宫觐见。 自从大婚以来,洛溪还没有进过宫,不知道是皇上不想见还是龙逸风本事,总之听白骆铭说过安王跟她那嫡出的姐姐已经进宫多次,可是一直没自己什么事,她乐的清闲,皇上没什么可见的,洛溪没那个好奇心。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皇上的旨意下,洛溪一万个不情愿也由不得她了。 来通传的小丫头已经离去,杏花急的在地上团团转,洛溪坐在床上,晃荡着两只脚,看着杏花笑,杏花小嘴一撅 “小姐,您还笑?这是要面圣啊,您穿什么去啊?” 箱子底最昂贵的衣服就是大婚那日的喜服,可是这又不是成亲,哪能穿喜服过去啊?尚书给的嫁妆是不少,可是却没有几样实用的,玉如意,金摆件,哪个也不能当衣服使啊? 这也怪这个大小姐,平日里只得几件白色的裙装,素雅恬淡,好看是好看,可这样穿着进宫,稍显寒酸了些,还不被人笑话了去? 杏花急的抓头,洛溪走过去,拉住杏花挠头的手 “怕什么?左右笑话的也不是你,我们伟大的王爷都不怕,你怕什么?” 杏花一听,虽有些宽心,可是丢人的是大小姐好不好?原本就长的……要是除去那赖疮,小姐是个美人坯子的,可偏生的却如此。 杏花偷眼觑洛溪,洛溪知道杏花的心事,用手摸了摸脸上的赖疮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美人,不怕,你放心好了,我只是绿叶,没人会注意的。” 你是谁 杏花偷眼觑洛溪,洛溪知道杏花的心事,用手摸了摸脸上的赖疮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美人,不怕,你放心好了,我只是绿叶,没人会注意的。” 杏花摇头,对于小姐的自嘲不知道是赞成还是不赞成,洛溪却看出了杏花的心意,笑着拍拍她的手背 “等我回来。” 杏花点头,目送着小姐一身白衣翩然而去,在后面叹息,这么好的小姐,应该会有好报的吧?希望今天进宫后,王爷跟小姐的关系能够有所改善。 洛溪来到前厅,龙逸风俊挺的背影屹立在院中,黑底绣着金边的袍子在清晨的微风中簌簌抖动,整个人沐浴在朝阳的光晕下,像远古的神邸一般威严庄重,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洛溪敛目,低垂着头,立在他身后,即不上前招呼,也不退后离开,等着他发现自己,而她也知道,其实她刚甫一出现,他便觉察出来了,他不说,她更懒得跟他说,左右皇上的圣旨在那,该着急的咋也轮不到她。 龙逸风双手负在身后,邪肆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那狭长的凤眸在那个女人悄然立在那里,不声不响时,微微眯了起来。 缓缓转身,对上她低垂的粉颈,这个女人有着雪一般嫩滑的肌肤,阳光下仿佛透明的瓷器一般,发出美好的光泽,龙逸风眯起的眸子射出两道寒光,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洛溪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裙裾飞扬,难道起风了? “哼。” 一声重重的哼,龙逸风一阵风一般旋过洛溪,洛溪怔然,这人什么毛病?可是人家已经走了,自己也不好不跟着,慢慢的转身,朝着那风的方向一步一步彳亍而行,他急,她偏不急。 猛的脚下一顿,前方险险撞到那黑色的身影,洛溪退后一步,不解抬头,对上冷酷的眼,摸摸鼻子,好在自己够灵敏,不然撞上去,鼻子要遭殃了,不过这人是有毛病,这猴急的跑,这会怎么又突然停了? 龙逸风睨着眼前的小女人,她是那样的娇小孱弱,单薄的身子影在白纱裙中,身姿曼妙,仿似即将乘风归去一般,心里有丝异样,仿佛被羽毛轻轻滑过,这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她倔强的对自己都能够下狠手,虽然没看到她的脚伤,可是听骆铭说她自己拨开鞋袜时连皮带肉,却硬撑着没有哭喊出声,领兵打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却没见过像她这样奇异的女人。 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娇小羸弱,却偏偏有着一副傲骨,昨夜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静儿红肿的猪头一般的脸更是确凿的证据,她下的手吗?还是那个会武功的丫头?是谁都不重要,他没心思管那档子闲事,但是今天的圣旨却让他不得不说点什么。 “你是谁?” 没见过这样的王妃(加更) 哈哈,宝说了加更给红包,试验一下管用不管用,以后我章章写加更好了,表揍我哈哈…… -------- 是谁都不重要,龙逸风没心思管那档子闲事,但是今天的圣旨却让他不得不说点什么。 “你是谁?” 洛溪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惊恐的看向龙逸风,惶惶的眼神让龙逸风皱起眉头,他刚刚只是想提醒她记得自己的身份,可她为何露出那样惊恐的神色? 洛溪努力平复自己心头的恐惧,不会的,眼前的人不可能知道的,还是他也跟白骆铭一样说话喜欢大喘气,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想到这洛溪垂下头,敛去眼底的惊慌, “夕颜不知道王爷何意?” “都不自称臣妾了吗?” “……”就不自称你待怎样?洛溪心里反感,却不说话。 “方夕颜,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沐王妃,进宫后给我谨守妇道,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一甩袍袖,转身离去,洛溪摸摸鼻子,果然,果然跟白骆铭一般,喜欢大喘气,下次自己不要在这么不禁诈了好不好?无奈的告诫自己,在后面追随他的身影。 来到王府外,洛溪看着前面的高头大马目瞪口呆,龙逸风已经高高端坐马上,睥睨的姿势俯视马下的一脸愕然的女子,她以为会准备马车吗?有本事自己骑马,没本事后面跟着跑好了,他沐王的王妃岂能是窝囊废? 洛溪看着下人递过来的缰绳,瞬间明白了龙逸风的目的,狠狠的瞪了一眼端坐马上等看好戏的人一眼,接过缰绳,她洛溪不是被吓大的。 龙逸风眉头蹙起,那女人竟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瞪自己?还真是向天借了胆子,未待发作,就见那个女人努力攀住马鞍子,往马身上爬,那是他精挑细选的高头大马,军中极品,果然白灵不复他望,一抖身子,刚刚爬到一半的洛溪被甩出去。 咚的一声,额头撞到一旁镇门的石狮上,他看到有血顺着她的额角滑落,轻蔑的哼了声。 洛溪头晕眼花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一抹,手上的血迹激发了她的斗志,上辈子当队长还没这么窝囊过,从来都是她看别人好戏,今天风水轮流转了,她就不信她制伏不了这匹马。 裙裾被她拉高,在腰上打了个结,再一次朝着大白马奔去,一旁的下人已经看傻了,冷冷的眼神扫过,众人纷纷低头,王妃,王妃的衣衫好像不整诶? 较劲 裙裾被洛溪拉高,在腰上打了个结,再一次朝着大白马奔去,一旁的下人已经看傻了,冷冷的眼神扫过,众人纷纷低头,王妃,王妃的衣衫好像不整诶? 龙逸风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什么?不可置信的冷冷的看着他的王妃,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撩起裙子还打了个结,不过她那结打的到很专业。 他们芷离国的人讲究礼仪,男子均穿长袍,女子裙装,就是行军打仗,骑兵是铠甲,可是步兵却仍旧是长袍,为这他没少气闷。 以往有些步兵的长袍总是碍事,他吩咐他们打结,可是那些人总是打不好,啰啰嗦嗦的往下掉,后来他气急,命人把长袍全都截去一截,可是战后却还要浪费一笔钱去重新做一套新装,为这他头疼不已,看她打的那个结好像很结实呢?刚刚怎么没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呢? 龙逸风研究着那个结,这边洛溪已经奔到马边上,伸手轻轻的拍拍马头,白马一晃头,打了个响鼻,洛溪也不怕,反倒凑过去抱住马头,亲昵的在它脖子上蹭了蹭,还趴在它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什么,龙逸风一脸好奇,他的王妃竟然懂的跟畜生交流? 下一秒,洛溪亲昵的摸索着马背上的鬃毛,点点头 “那我上了啊。” 说着双手攀附在马鞍上,单脚踩住马蹬,一个轻盈的翻身,人已经坐到白马背上,挑衅的朝龙逸风吹了声口哨,然后很没形象的伸出双手死死抱住马脖子,白马踢打踢打的刨着后蹄,洛溪额头的冷汗滴答滴答的往下淌,她刚刚的威胁到底有用没用啊? 龙逸风原本被洛溪的举动气到,刚想发出呼哨声,可是看到他的王妃很没形象的搂着马脖子不撒手,小脸上惨白一片,竟然有些不忍,看着她额头结痂的血迹,哼了声,借以掩饰内心一阵慌乱,赶紧一带马头,率先朝前行去。 他一走,白马立刻跟在后面,哒哒哒哒的前行。 洛溪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原来这马当真吃硬不吃软,跟它那死主子一样,她刚刚搂着马脖子哄劝,说给它糖吃,它使劲的晃脖子,没办法她威胁,如果在敢摔自己下来,她就炖了它吃,嘿嘿,都说宝马通人性,在马一瞬愣神的当口,她已经坐到了它的背上。 她不知道是龙逸风放过了她,不然龙逸风一声呼哨,她会被白马摔的更惨的。 死死抱着马脖子,龙逸风的黑马在前面哒哒哒哒的缓行,白马在后面也哒哒哒哒的伴着彳亍而行,不急不缓,这让洛溪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大话很好说,大事不好办,她是上了马,可是白马要是给她来个一顿狂奔,她一定……想到这洛溪不禁感激的看了眼前方的黑影,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突生变故 想到这洛溪不禁感激的看了眼前方的黑影,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俩个人两匹马一路缓行,渐渐的洛溪放松了警惕,慢慢的试着松开双手,有样学样的一手拉着马的缰绳,一手还是不太敢放开马的鬃毛,死死攥着。 清晨有早起的商贩已经打开门做生意,空气中漂浮着袅袅的香气,洛溪才想起自己好像没吃早饭,不禁死死瞪了眼前方的黑影,他一定是吃饱了才让那个小丫头去喊她的,可是谁让自己起那么晚的?都怪这些日子好久没见杏花了,昨夜俩个人差点来个彻夜长谈,凌晨时分才睡着的,谁想到皇上会闲的传什么旨啊? 抓着马鬃毛的手无意识的放开,改为摸索着自己空空的肚子,更加卖力的对前面的黑影翻白眼了,他自己吃的猪一样,她却饿着肚皮。 正在洛溪饿的无法忍受的时候,前面的黑影一带马缰绳,然后双腿夹住马腹,黑马像箭一般射了出去,然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洛溪胯下的白马眼见黑马跑了,立刻撒开四蹄紧紧追赶,洛溪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在抚摸肚子,马突然奔跑差点将她掀翻在地,也是她够机敏,尖叫一声,死死抓住马的鬃毛。 马儿吃痛,跑的更欢,洛溪整个身体都趴伏在马背上,死死搂着马脖子。 耳边风声呼呼的响,打在脸上丝丝疼着,眩晕感让她紧紧闭上眼睛,却无法出口呼救,因为自尊不允许。她知道龙逸风是故意的。丫的绝对绝对是故意的,难道他后脑勺长眼睛了?知道自己在瞪他? 皇宫门前,黑马打旋停住,后面的白马直冲过来,洛溪死死咬紧牙关,身体在马背上颠簸着,就是不撒手,小脸白的没有丝毫血色,明明很害怕,却倔强的不肯屈服,不肯呼救。 龙逸风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短哨响过,白马嘎然而止,仿佛刚刚不曾奔跑过一般,这突然间的停歇,洛溪受不了了,抓着马脖子的手早已被汗濡湿,这一猛烈的动作,手下打滑,一个没抓住,整个身子因为惯性飞了出去,直直的朝着前方护卫宫门的守备飞去。 守宫门的侍卫眼尖,见黑影飞过好像是人,以为是刺客,情急之中刀枪出鞘,尖利的刀刃枪尖纷纷对准自上而下掉落的人,如果这样掉下去,洛溪就成刺猬了。 意料之中(红包加更) 感谢meinenr-0送的红包,呵呵,加更一章。 -------- 守宫门的侍卫眼尖,见黑影飞过好像是人,以为是刺客,情急之中刀枪出鞘,尖利的刀刃枪尖纷纷对准自上而下掉落的人,如果这样掉下去,洛溪就成刺猬了。 半空中的洛溪眼见自己难逃刺猬的命运,不得不再一次把眼睛闭上,龙逸风我洛溪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洛溪即将被串成刺猬的当口,一阵劲风袭来,耳边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随后洛溪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阵清香入鼻,洛溪暗叹,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睁开眼,安王龙睿风一双俊眸里满是担忧,看着洛溪苍白的小脸,一阵心疼 “颜……” “方夕颜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一句话成功堵住龙睿风即将出口的禁忌,龙睿风的眉头皱起,心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汩汩流血。 自从得知暮颜受伤住进了相府,他日思夜念,几次登门造访都被白骆铭挡驾,他甚至想过偷偷去探望,可是白骆铭不是一般人,他没有把握能够在白骆铭的眼皮底下见她,相府不同与沐王府,何况白骆铭并不似四弟一般对暮颜不在乎,所以他只得苦苦压抑着那份担忧,那份思念。 半个多月来想见暮颜的心已经冷凝成晶,满满的闪着爱的光芒。 可是暮颜面对自己这份冷静,这份疏远,这份淡漠仿佛一柄利剑透胸而过,他昨夜苦苦哀求母后,今日才换来她的入宫,可是相见不如不见…… 痛苦的闭了闭眼,在睁开云淡风轻,两个人翩然落地。 刚一落地洛溪已经自他怀里退了出去,恭敬的垂首低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谢谢安王。” 龙睿风压下心底的痛楚,已经换上一副优雅的神情,整了整自己的袍子,对洛溪一笑 “可有受伤?” “没有。幸亏王爷出手及时。” 龙睿风的目光从洛溪头顶扫过,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龙逸风,龙逸风负手站在那里,以旁观者的姿态,嘴角勾着一抹冷酷的笑,似不屑,似看戏,又仿佛隐隐的潜藏了那么一丝遗憾。 他在遗憾什么?难道他当真是想致暮颜与死地吗?如果不是自己急着见暮颜,来宫门口守着,可能暮颜已经被…… 想到刚刚让他心跳停滞的画面,龙睿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遏止的怒气, “四弟,怎可如此对待……弟妹?” 打道回府 想到刚刚让他心跳停滞的画面,龙睿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遏止的怒气, “四弟,怎可如此对待……弟妹?” 龙逸风懒洋洋的迈步过来,在洛溪身边停下,长臂一身,搂住洛溪冰凉的身子,她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神,心头又滑过那么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龙逸风皱眉,转瞬恢复正常,笑着看向自己的二皇兄 “二哥,刚刚多谢出手,不然我的王妃可能难逃一劫,你看她受了惊吓,今日不便入宫,我这就带她回去,劳烦你跟父皇,皇后说一声,改日我在带王妃来觐见。” 说着也不等龙睿风答应,搂着洛溪转身朝那匹黑马走去,洛溪愤恨的咬牙,真想挣开他的怀抱,然后狠狠的给他两个嘴巴,可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理智还是占了上峰。 龙睿风一步跨出,拦住俩个人的脚步,眼睛不看暮颜,盯住龙逸风,笑的和煦温柔 “四弟,你太过武断了,弟妹好像也没怎样,人家头一次进宫,今日正好有机会跟妹妹一聚,多难得的机会,我看还是……” 龙逸风斜睨着一脸愤恨却又苦苦压抑的洛溪一眼 “王妃,可否受到惊吓?” 他把难题丢给洛溪,龙睿风的目光也随着落到洛溪身上,满含期待的眼神,让洛溪别开眼,把脸深深埋进龙逸风的怀里, “王爷,臣妾有些头晕,许是刚刚受了惊吓。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臣妾这个样子惊扰了皇上跟皇后,跟妹妹相聚一事,待日后吧。” 龙睿风眼里的失望瞬间浓烈,受伤的看着一副小鸟依人状依偎在龙逸风怀里的洛溪,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紧,掐到了肉里,仍觉不出疼。 痛,会比心痛更甚吗? 龙逸风的唇角含笑,看向龙睿风,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然后搂着洛溪,绕过龙睿风,朝前行去。 那俊美邪肆的模样让龙睿风恨不得给他一拳,打掉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死死克制着,自小到大,他们俩个人一直争着抢着,没想到他心爱的女人最后竟被四弟抢走,王位,他一定不会让,会有那么一天,暮颜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看着前方相携离去的背影,龙睿风骤然散发出阴森恐怖的气息。 守宫门的侍卫此时已经捡起被二皇子扫落的兵器,见此情景都情不自禁的抖了抖,险些刚拿到手的兵器再一次掉落在地。 势不两立 守宫门的侍卫此时已经捡起被二皇子扫落的兵器,见此情景都情不自禁的抖了抖,险些刚拿到手的兵器再一次掉落在地。 四皇子跟二皇子,当朝最有资格问鼎皇位的两个人,为了那样一个丑女人,大家面面相觑,值得吗?这样的一句话如何都不敢说出口的,可是心里却画了几百个魂,忍不住纷纷把目光投向那个娇小羸弱的背影。 洛溪一边走,一边恶寒,刚刚自己那语气自己都麻的慌,可是为了能够逃避入宫,她也不得不那样做,明知道龙逸风是故意拿自己说事,无奈在这件事上他跟自己是同一战线,所以也只有愧对龙睿风了。 洛溪不傻,刚刚看到龙睿风出现在宫门,她就知道这圣旨所下是何目的了。 她不想跟龙睿风在有牵扯,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方暮颜了,她是洛溪,她只想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如果可能天高地阔,她会远离这一切纷扰,前提是不能在跟他们之间任何一个有感情上的羁绊了。 停滞在白马前,洛溪克制自己的颤抖,以为龙逸风会放开她,照旧让她骑白马回去,尽管心里对这个白马有恐惧,可是在他面前,她不想认输。 可是龙逸风却搂着她径直绕过白马,来到黑马前,龙逸风翻身上马,然后朝洛溪伸出手,嘴角那丝笑一直若有若无,看上去整个人俊美的如同天神一般。 洛溪愣了愣,龙逸风的眉毛稍微挑了挑,洛溪知道,他这是在演戏给后面的龙睿风看,忍下心底的反感,把手递给他,柔软无骨的纤纤玉手刚搭在他的大掌,洛溪明显察觉龙逸风的手抖了下,凝眉看向他,龙逸风一个使力,洛溪已经坐到他身前。 伸手圈住洛溪在怀,一手扯着缰绳,回头朝龙睿风轻笑,然后双腿一夹马腹,黑马载着各怀心思的俩人哒哒离去,白马在后面跟随。 已经走出宫门很远了,洛溪以为龙逸风会放下自己,可是没有,他一直紧紧贴在她的身后,呼吸都喷到她的颈子上,洛溪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别扭的大气都不敢出,跟男人如此亲昵的接触,她不习惯,更不适应,尤其那个男人还是自己深恶痛绝的龙逸风。 在今天之前,洛溪不算讨厌龙逸风,在今天之后,她决定跟他势不两立。 互相利用(红包加更) 感谢宝的红包,加更来了,呵呵。 ------ 在今天之前,洛溪不算讨厌龙逸风,在今天之后,她决定跟他势不两立。 别扭的动了动,身后传来低低的抽气声,洛溪身体僵住,不敢在动,她不是小孩子,知道男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尽管心里恨不得扭过头去咬龙逸风几口,可是她却没那个勇气。 她现在没有跟龙逸风斗的资格,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王爷,已经离开皇宫了,您还这样做是给谁看呢?” 凉凉的讽刺,出自洛溪的唇,龙逸风嗤了声,这个女人不傻,刚刚还知道顺着自己就坡下 “怎么?你有意见?” “没,王爷做事,小的怎敢有意见?” 龙逸风听出洛溪话里的愤恨 “你是在怪我刚刚利用你?” “彼此彼此,谈不上谁利用谁。总之目的达到就成,现在麻烦您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会走,不牢王爷费心。” “方夕颜,你在挑衅?” “……” 洛溪心里愤恨,嘴上却当真不敢在说,龙逸风貌似悠闲的一句话,实则含了多少怒气,她听的出,她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在他面前可以使小性子。 龙逸风对洛溪的识相很是受用,依旧搂着她,俩个人一匹马悠闲的在大街上溜,现在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凡是俩人经过之地,都有目光扫过,然后停滞。 洛溪知道自己这幅容貌是决计吸引不来大家目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身后这个可恶的男人。 想到这,洛溪故意抬起小脸,把有着赖疮的一侧脸露出来,还怕有一边看不到,她故意在马背上转头,转过来,一片抽气声;转过去,惊掉一群人的眼珠子。 洛溪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不觉玩心大起,在马背上高昂着头,转过来,转过去,我转,我转,我转转转。 于是周围惊羡的目光转为怜惜,痛恨,嫉妒,愤怒,尤其那些年轻的女子,见当朝俊美如俦的沐王爷竟搂着那样一个丑陋的女人,心碎裂一地,朝着洛溪指指点点,起初是小声的议论,后来是大声的谩骂。 一时冲动 于是周围惊羡的目光转为怜惜,痛恨,嫉妒,愤怒,尤其那些年轻的女子,见当朝俊美如俦的沐王爷竟搂着那样一个丑陋的女人,心碎裂一地,朝着洛溪指指点点,起初是小声的议论,后来是大声的谩骂。 污言秽语传到转头转的正欢的洛溪耳中,洛溪停下,不是因为那骂声,而是因为转头转的有点晕。 凝聚了下视线,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洛溪心里有了主意,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唤了声 “王爷……” 龙逸风一直看着他怀里的小女人像拨浪鼓一般转过来转过去,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心思,不觉好笑,此际听她用那样甜腻腻的声音唤自己,当下明白她的心思。也不拆穿她,配合的轻轻嗯了声,洛溪被这温柔的一声应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险些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周围那些女子更愤怒了,因为她们见过王爷凯旋归来时英姿飒爽的模样,见过王爷平日里冷着一张脸面若寒霜的模样,却从没见过王爷如此温柔和煦的模样,顿时嫉妒像能传染的瘟疫,人群一下子沸腾了。 谩骂声逐渐升级,什么丑女,丑八怪,不要脸,无耻,卑鄙已经不足以发泄她们心中的愤怒了,如果不是碍着王爷在场,早就朝洛溪扔臭鸡蛋了。 洛溪的怒火随着谩骂声升级而飙升,原本只是想唤龙逸风一声,然后扯个谎,让他放下自己,这下她还偏不了。 在马上猛的转身,原本俩个人的距离就近,龙逸风只料到这个女人是想让他放开她,却没料到她竟突然回头,她的长发擦着他的脸盘过去,如同清风拂面,纤纤柔柔,还没等龙逸风回神,洛溪在马背上撑起上半身,一伸手扣住龙逸风的后脑勺,拉低他的身子,然后双唇覆上去…… 当俩个人四只唇瓣贴到一处时,龙逸风霎时被雷电击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凤眸里满满的,是她的影子。 洛溪泄恨一般,扣住龙逸风的后脑勺,唇瓣贴上他的,他的唇凉凉的,像他的人。 她的唇瓣柔柔的,不像她的人。 俩个人四只眼都瞪的大大的,你看我,我看你,他是不敢相信此女竟然如此大胆,她是好像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周围的尖叫声,谩骂声消失了,洛溪的勇气随之消散,整个身体往下坠,英勇扣住龙逸风后脑勺的手软软的耷拉下来。 火速逃串 周围的尖叫声,谩骂声消失了,洛溪的勇气随之消散,整个身体往下坠,英勇扣住龙逸风后脑勺的手软软的耷拉下来。 在龙逸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顺着马脖子出溜到地上,然后趁着围观人群都怔愣的时候,抱着脑袋往人群外面挤。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群里顿时炸了锅,臭鸡蛋,菜叶纷纷朝洛溪跑远的身影砸去,一群疯子一般的女人,朝洛溪后面追去,边追边喊 “打,打死那个不要脸的丑八怪,敢亵渎我们的王爷,打死她,打死她。” 龙逸风端坐马上,看着早已飞奔出去的小小身影,凤眸险险的眯起,大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唇,心里一丝丝的悸动难以平复,素来冷酷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洛溪抱着脑袋跑出很远,穿大街走小巷,终于甩开一直很有韧劲护卫王爷的女卫队,靠在墙上呼呼的喘气。 头顶突然传来轻笑声,洛溪长大嘴巴抬头,对上白骆铭饶有兴致的眼,洛溪伸着舌头喘 “你,你来的正,正好,我跑,跑饿了,没带,没带钱。给你个机会,请我吃,吃饭。” 边喘边说,意思明确,不给白骆铭反驳的机会,一把抓住刚从墙头跃下的白骆铭,朝着刚刚跑过来时看到的一家饭馆飞奔。 白骆铭被洛溪扯着跑,在后面笑着问 “喂,你还有力气跑啊?” “废话,现在跑跟刚刚跑意义不同,想像一下前面有大馒头在等你,包你跑的比我还快。” 白骆铭笑 “其实我会轻功。” 洛溪抓着白骆铭的手一僵,当真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死死盯住白骆铭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俊脸,眼睛微微眯起,没等说话,白骆铭识相的一把环住洛溪,腾身而起,朝饭馆方向飞去。 算了,看在这人还有些良心的份上,洛溪决定放过白骆铭一回。 饭馆里洛溪吃的肚皮朝天,白骆铭一直一直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直到桌上最后一个馒头没有了,最后一口汤空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几顿没吃了?” 找算账(红包加更) 今天小年,谢谢宝送的大红包,冰在这里祝福看文的亲们小年快乐,2011年的每一天都有好心情。 ------------ 饭馆里洛溪吃的肚皮朝天,白骆铭一直一直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直到桌上最后一个馒头没有了,最后一口汤空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几顿没吃了?” 洛溪靠在椅子上,一手摸着肚子,一手伸出一个指头 “就一顿。” “你上辈子是饿死的?” 洛溪翻了翻眼睛,真要追究,她上辈子是被枪打死的,可是白骆铭一准还会问枪是什么东,考虑自己刚吃饱不适合解释那么高难度的问题,还是不予计较,于是点头,算是对他猜测的回应。 白骆铭笑着看洛溪,突然咦了声,身子往前探,离洛溪越来越近,直到他的脸要贴到她的脸上时,洛溪不得不出声提醒 “喂,我不是馒头。” 白骆铭不理会洛溪的嘲讽,伸出一指挑起洛溪额头的刘海,的确是血迹,不觉惊讶出声 “你受伤了?” 洛溪后知后觉的摸了摸额头,这才想起是被马摔下来造成的,又想起在宫门口发生的一幕,咬牙 “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 白骆铭的脸色不大好,蹭的站起身,拉起洛溪 “跟我来。” “做什么?” “是逸风做的?” “是畜生做的。”的确啊,她没说错,是马。 可是听在白骆铭的耳朵里是另一个意思,他拉着洛溪往饭馆外面走,扔给迎过来的小二一锭银子 “剩下的打赏你。” 洛溪看着那锭银子流口水,自己到现在还不敢逃出王府,更大的原因是没钱啊,难道出去喝西北风? 贪婪的眼神瞄了瞄白骆铭的背影,可以从他身上挖吗? 一路被白骆铭扯着,洛溪由起初的阻拦到后来的昏昏欲睡,当一个闲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本王的王妃还真是有魅力啊,竟然能让一个两个的都为你出头,为你打抱不平,啧啧,本王还真是面上有光啊。” 眯着眼打盹的洛溪倏然睁眼,入眼的是一个白色的背影,白骆铭回头看洛溪,俊美的眸子停驻在她结痂的额头,愤怒丝毫不掩饰,大步过来一把抓住洛溪的手臂,掀起她额头的刘海 “这是你做的?是也不是?” 没有退路了 看到木瓜送的红包了,呵呵亲个,谢谢木瓜!! ------- 白骆铭回头看洛溪,俊美的眸子停驻在她结痂的额头,愤怒丝毫不掩饰,大步过来一把抓住洛溪的手臂,掀起她额头的刘海 “这是你做的?是也不是?” 已经换了一身便装的龙逸风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上,看着前面甚是亲密的男女,莫名奇妙的隐隐有怒气飙升,黑眸危险的眯起,牢牢锁定白骆铭抓着洛溪手臂的大手, “她说是我做的?” “她说是畜生做的。” 咳咳咳,洛溪被自己的唾液呛到,猛烈的咳嗽,才明白自己那句话在白骆铭耳中听来是怎么个含义,偷偷的瞄听到这话后,一脸黑线的龙逸风一眼,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惹来龙逸风怒目,洛溪使劲拍拍自己的胸口,让那克制不住的笑意勉强压回去。 “是,是那匹白马做的,白马不是畜生,是什么?请王爷示下。” 白骆铭瞬间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盯着洛溪笑的弯弯的眼,又扭头看看靠坐在椅子里,以手指敲桌的龙逸风,他的脸上云淡风轻,静的骇人,熟悉他的白骆铭自是知道,现在的龙逸风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在看向洛溪,一副憋的难过的模样,摇摇头,笑了出来, “我算是理解那句话了。” “什么话?” 洛溪看看龙逸风,龙逸风睨都没睨她,心里却为刚刚俩个人同时出口的话懊恼不已,怎会跟这个女人那么有默契? 白骆铭大手一拍 “还真是有默契啊,真没看出来,得了,我这清官断不了你们的家务事,我走。” 白骆铭转身往外面走去,洛溪一下子跳起,刚想跟上,眼前人影一闪,原本安稳坐在太师椅上的龙逸风已经拦在她跟白骆铭之间,背对着洛溪,看着白骆铭的背影 “不送。” 白骆铭晃着头,离开了。 洛溪伸手想抓,房门在白骆铭出去后阖上,抓了一手空气,悻悻的收回手,盯着地面的黑色靴子,知道龙逸风转了过来,正面对着自己,琢磨着现在的形势,要怎么才能脱身,发觉靴子朝自己迈进一步,洛溪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进,她退,他在进,她在退,进进进,退退退,后背抵到桌子,洛溪惊觉退无可退, “你……” 出嫁从夫的道理 洛溪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进,她退,他在进,她在退,进进进,退退退,后背抵到桌子,洛溪惊觉退无可退, “你……” 一抬头,洛溪的眼瞬间睁大,因为龙逸风正俯身看她,俩个人的脸近在咫尺,鼻子都贴到一处了,尴尬的上半身后仰,拉开与他的距离 “王,王爷……” “知道用敬语了?” 龙逸风的黑眸半眯,注视着她漂亮的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惊慌,她也知道怕? 想到她在马背上的挑衅,想到她刚刚在白骆铭面前的自然随性,心里仿佛有小虫在咬,牙齿磨的咯吱响 “你的伤是谁弄的?”畜生?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龙逸风说不清是气还是什么,只觉得心口闷闷的,距离她如此近,呼吸都困难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想攀附他这个高枝的女人不在少数,可是没有一个让他像现在一般只是靠近,就心跳加速的,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到刚刚马背上的那个吻,眯起的黑眸里有一小簇火焰在燃烧,她,竟然敢戏弄自己? “王爷,臣……” 妾字尚未出口,他的脸再靠近,她的头不得不使力往后仰,若不是身子够柔软,这样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弯成九十度的高难动作,绝对会伤了腰的。 这样子说话实在费劲,洛溪干脆闭上嘴巴,用手语吧。 两只手在空中乱摇,那意思她不是那个意思,没想要骂他,就只是说实话而已,没有想太多。 两只手砰砰被两只大手握住,龙逸风整个人贴了上来,洛溪惊呼一声,后背触到身后的桌面,被他整个人压倒在身下,龙逸风的薄唇吞吐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脸上,饶是洛溪见多识广,可跟男人如此亲密贴合,绝对是开天辟地,额,史有前例的,只不过那次相同的也是这个男人,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啊? 俩个人的身体贴的紧紧,没有一丝缝隙,洛溪的脸红到了耳根子,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愤怒,瞪着一脸挑衅看自己的龙逸风,什么尊敬,什么害怕,都是狗屁,她洛溪怕过谁? 龙逸风眼珠不错的盯着洛溪,她眼里的惊恐逐渐被愤怒取代,脸烧了起来,除却那碍眼的赖疮,她原来是如此美丽, “爱妃,以后记得讨好本王,出嫁从夫,尚书夫人没教你吗?” 提个建议 龙逸风眼珠不错的盯着洛溪,她眼里的惊恐逐渐被愤怒取代,脸烧了起来,除却那碍眼的赖疮,她原来是如此美丽, “爱妃,以后记得讨好本王,出嫁从夫,尚书夫人没教你吗?” 龙逸风轻柔的语调,温柔的诉说,说话的时候,薄唇有意无意的碰触到她的唇瓣,四周流动的空气都变得极为暧昧。 洛溪没有被这样的气氛打动,却狠狠打了个冷战,被他那句爱妃,被他那句出嫁从夫,洛溪的怒气被挑了起来, “起来。” 龙逸风好看的眉头挑了挑,以上俯下,斜睨着洛溪,仿佛不确定刚刚那句充满威胁的话是否出自她的口一般。 “别让我说第二遍。” 就他会威胁人吗?上辈子的时候,还从来没人敢对她这么说话过,从来都是她这么对别人说,他说过一次,所以她记忆深刻,这次把他的话扔回给他,她洛溪绝对是瑕疵必报的。 反常的龙逸风竟然没有生气,挑了挑眉梢,嘴角竟然露出一丝隐忍不住的笑意来, “看来你很聪明。” “什么意思?” “懂的如何挑起本王的兴趣,啧啧,还从来没有女人敢用这一招的,你这是孤注一掷,不过本王告诉你,你成功了。” 洛溪一下子被自己的唾液呛到,想咳嗽不敢,因为他太过靠近,不咳嗽,憋的脸红脖子粗,嗓子眼都疼,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了,实在,实在是忍不住了,斯可忍孰不可忍。 两手被压制,两腿还是自由的,洛溪蜷起一条腿,朝他下半身顶去,龙逸风脸色一变,倏然侧身,原本俩只大手制住洛溪的两手,动作间一只大手握住她的两手,另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洛溪抬起的小腿,眼眸里有一丝怒气飙升 “你竟然敢……” “我就是敢。” 在他动作的同时,洛溪另一条腿抬起,刚刚那招是虚,这招是实,狠狠踢向他的后脑,龙逸风被这个女人气的眼前发黑,还从没有女人敢如此对待自己的,这个可恶的丑女人竟然敢踢自己,如果刚刚那招被她踢中,他还不成了太监? 听着脑后恶风不善,龙逸风不得不松开对她的钳制,身影一闪,在他躲开的同时,洛溪就势一翻,人已经飘到房门口,转过身看着盛怒中的龙逸风,拍拍两手 “放心好了,在你没有后之前,我一般不会做那么绝的,未免以后出意外,建议你还是早点把后代造出来的好。” 得失之间的选择(红包加更) 谢谢小雅的红包,呵呵加更来了!另外关注此文的亲们,收藏多了,冰也会加更,每天推荐涨的高,冰还会加更,收藏,推荐,举手之劳哦,呵呵,期待! --------- 洛溪就势一翻,人已经飘到房门口,转过身看着盛怒中的龙逸风,拍拍两手 “放心好了,在你没有后之前,我一般不会做那么绝的,未免以后出意外,建议你还是早点把后代造出来的好。” 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龙逸风死死瞪着那个翩然而去的背影气恨的大手成拳,骨节咯吱咯吱的响,瞪着瞪着,龙逸风突然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明媚灿烂,耀目至极,幸亏洛溪没回头,所以没看到,不然一准跌破眼镜,龙逸风竟然会对自己露出那样足矣颠倒众生的笑容来。 回到自己的小院,杏花从里面迎出来,奇怪的绕着洛溪走了几圈,洛溪大方的让杏花看着,突然杏花惊呼一声 “小姐,您的头。” 洛溪拦住杏花伸过来的手 “没事,刚摔了一下。” 杏花皱眉,盯着小姐不以为然的笑,小姐今天真是反常,那笑容从进院子那一刻就挂在脸上,这会好长时间过去了,仍旧在笑,莫非今天进宫有好事情? “小姐,什么事那么高兴?” “什么?” “我说您怎么那么开心,一直在笑。” 洛溪摸摸自己的脸皮,疑惑的看向杏花 “我在笑吗?一直在笑吗?” 杏花翻了个白眼,跟洛溪这样平易近人的主子时间长了,她也没有了顾忌,洛溪笑着伸出两手掐住杏花的脸蛋往两边扯, “哈哈杏花你这样子好可爱啊。” 杏花又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叹气,小姐这么好,为什么王爷就是看不到呢? 洛溪松开手,在杏花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我没进宫,所以开心。” 杏花咦了声 “为什么没进宫?” 原本杏花还指望着小姐这次进宫,回来能够改变地位呢,没想到小姐竟然没进宫,可没进宫为什么还这么高兴呢?没进宫为什么是好事呢? 洛溪迈步往房间里走,杏花在后面跟随 “进宫不好吗?” 洛溪在前面摇头 “你不懂,杏花,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不需要改变什么的,如果真的改变了什么,可能我就不会这么快乐了。得失之间,如果让我选,我宁愿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杏花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看着洛溪已经走进房间的背影,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梦境 感谢小t送本文的大大红包,今天会有加更,亲们多关注哈!期待大家多支持,收藏,推荐,冰在此拜谢大家了,呵呵! ------------ 杏花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看着洛溪已经走进房间的背影,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 洛溪仰头望着头顶的满月,心头的惊悸仍旧未散去,后面杏花将披风披在她的肩头,洛溪回头,对上杏花担心的脸盘,轻笑 “杏花,你去睡,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杏花原本想陪,可是看小姐一脸沉郁,想必是有事,刚刚小姐在床上辗转反侧,梦话中一直叫着师傅,师傅,谁是小姐的师傅? 怀着疑问,杏花转身进了房间。 洛溪将目光从杏花身上收回,缓缓望向那轮满月,月上柳梢,已是入夜时分,伸手将额头的冷汗轻轻的擦掉,为自己刚刚梦里的情形心悸,害怕。 害怕,在洛溪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字眼,可是刚刚她的确是害怕。 回忆刚刚的梦境,真实的不像是梦,而是身边确确实实发生的一般。 梦中的洛溪在一片白雾中行走,四周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耳边却有一声声的呼唤传来,让她有些气愤,干脆停步,双手掐腰朝着白雾喊 “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走了啊?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啊,还白雾缭绕的,谁?别跟我卖关子,出来。” 一声叹息由远及近,一身红衣的老者显身在白雾中,红与白的对比强烈,看上去当真好看,洛溪奇怪的咦了声,凑过去 “好熟悉的感觉啊。你是哪个剧组的?” 月老又重重的叹气,他上次就不该让她保留记忆,这丫头越来越不尊重他了,手里粘着白须,重重的咳嗽一声, “丫头,我告诉你,你在这样我要收回你前世的记忆了。” 洛溪脑中灵光一闪,总觉得这画面熟悉, “你是月老?” 月老眉头皱的死死 “月老也是你叫的?臭丫头,忒般没大没小了。为师宠坏你了。” 洛溪绕着月老走了一圈,又一拍脑袋 “怎么总感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想不起来呢?” “丫头你也别想了,为师来就是告诉你,出大事了。 呼之欲出 洛溪绕着月老走了一圈,又一拍脑袋 “怎么总感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想不起来呢?” “丫头你也别想了,为师来就是告诉你,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洛溪情不自禁的反问。 月老重重的叹气,摊手 “昨日为师去和赤脚大仙下棋,他说天帝说起要看看人间姻缘簿,还让为师准备好,也就这一两天,我今日这不就赶来找你了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要是明天看,你就剩下一年时间,要是下午看你就剩下半年,你懂不?为师都急死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必须让龙逸风爱上你,和你洞房花烛,那样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赶紧回去,为师会尽快拖住天帝,但怎么也过不了明天,所以一年之内,你必须办妥这事。” 洛溪张着嘴巴,哑然的看着月老,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你让我跟,跟谁洞房?” 月老伸手撩开长长的白眉,从白眉后看着洛溪 “丫头,你都忘了那天在月老祠发生的事?” 月老祠?洛溪一个激灵,就是这一激灵一下子醒了,睁开眼在难入睡,那个是梦?还是…… 缓缓走到一边的石桌旁坐下,洛溪以手支住额头,浑身的冷汗仍旧未消,风吹过,觉得后脊梁都在冒冷气,打了个寒战,喃喃低语 “月老,师傅,月老祠,姻缘簿……” 原本不想在乎的,毕竟是个梦,可是为什么心头沉甸甸的?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来气,沉重的,窒息的感觉让她眉头轻蹙。 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像梦里那种奇异的感觉,可是想啊想,还是抓不住那个一闪即逝的头绪,洛溪用手捶着头 “为什么想不起?怎么回事?到底发生过什么?是真的还是,只是一个梦而已?” 以她在二十一世纪受到的教育而言,她压根不信这个世上有什么神力鬼怪的,可是一来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好像在心底深处,当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有那相似的一幕。 二来,她自己都已经穿到这个朝代,这具身体里,那么还有什么是她不能相信的? 耳旁一声轻轻的叹息传来,洛溪惊呼一声 “谁?谁在那?” 如隔云端(红包加更) 今天的加更奉上,感谢小t,感谢众看文的亲们,祝天天都有好心情!!! -------- 耳旁一声轻轻的叹息传来,洛溪惊呼一声 “谁?谁在那?” 四下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洛溪惊惧的浑身汗毛都站立起来,当空的皓月失去原本的美丽,此刻竟然觉得阴森可怖,洛溪尖叫一声,扭头朝屋里跑去,杏花第一时间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抱住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的洛溪 “小姐,怎么了?” 洛溪一把拉着杏花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房门在俩人身后阖上,洛溪背靠在房门上,后背有了靠的东西,心里踏实了许多,皱眉,刚刚那声叹息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想想自己刚刚的表现,洛溪笑出声来,吓的杏花伸手来探她的额头,洛溪拍掉杏花的手,笑着看她 “我没事,就是刚刚在想事情,然后……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杏花长出口气,好笑的看着小姐已经恢复血色的脸, “早点休息吧。” 洛溪点头,既然想不起,那么只有寄希望在那个未能完整的梦上,如果能够继续刚刚的梦就好了,看看是自己胡思乱想,还是真有其事,到底这一切有着什么因果联系。 院墙上飘然而立一个白色的身影,看着洛溪跑进了房间,那个人再次长叹一声,明明近在咫尺,却已是相隔天涯,以前的暮颜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再次相见,她如隔云端,看不透她心里的想法,更无法理解她眼中的戒备为何而来,难道是因为恨? 龙睿风的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想到今天白天在宫门发生的事,想起他的颜儿在龙逸风的怀里小鸟依人,负在身后的手成拳,指甲嵌入手心的肉里,疼痛,却比不过心痛。 痴痴的望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直到那盏灯熄灭了,房间漆黑一片,院子也漆黑一片,正如他的心,也沉入了黑漆漆的深渊,再见不得光明。 最后一丝理智将他从心痛中拉回,知道自己脚下站的地方不能多待,若不是今晚实在是放心不下,他也不会冒险前来,最后看了眼已经灭了灯的房间,飘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院子西侧那高大的树后绕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衣浸在夜色中,恰到好处的起到了遮掩作用,那人双手负在身后,望着刚刚龙睿风离去的方向冷哼,就那么放不下吗?那为何要‘便宜’自己? 买一赠一 在龙睿风离开后,院子西侧那高大的树后绕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衣浸在夜色中,恰到好处的起到了遮掩作用,那人双手负在身后,望着刚刚龙睿风离去的方向冷哼,就那么放不下吗?那为何要‘便宜’自己? 扭头看看那个小院,想到刚刚她的表现,又是一声冷哼,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刚刚吓成那个样子,薄薄的唇不自觉的完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很有心情的笑了。 阳光笼罩整个小院的时候,杏花已经出出进进几次了,可是小姐仍旧抱着被子盖着脑袋不肯起床,杏花好笑,明明已经醒了,就是不起来,不知道小姐今天又唱的哪出。 “小姐,还不起吗?不饿吗?” 洛溪叹息一声,抱着被子翻身坐起,棉被外面只露出两只眼,无奈的看着杏花 “杏花,你是不是以为你家小姐我是饿死鬼投胎的?” 杏花扑哧一声笑出来,也不辩解,手里端着已经热了几回的饭菜放到桌子上 “小姐,您是不是饿死鬼投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在不吃,我就要成饿死鬼了。” 洛溪歪着脑袋看杏花,一脸促狭的笑 “那杏花也一定是个好看的女鬼,不然你变一个我看看?” 杏花脸一红,不依的跺脚 “小姐。” 洛溪笑着伸了个懒腰,也不在逗杏花,从床上爬起来,杏花过去收拾被子,洛溪洗了脸坐到桌边望着桌上简陋的饭菜发呆,杏花走过来,见小姐一直看着桌上的饭菜,脸色不予,心里也不好受 “小姐,我们……” 洛溪回神,抬头看杏花,杏花一脸难过的样子,洛溪眨眨眼,旋即明白是自己误导了杏花,笑着拉杏花坐到身边 “我不是在想这个,其实吃饱就行,只要能够维持生命,有人还吃过草根,树皮呢,我们这跟那个比起来,就是上等佳肴,别难过,我想的不是这个。” 一边把杏花按在座位上,一边端起饭碗大口的往嘴里拨饭,然后夹了一口青菜,朝杏花挤眼睛 “谁要是娶了你,简直是上辈子修的福气,瞧瞧这手艺,不然杏花你以后出嫁带着我吧,咱买一赠一,我当陪嫁,只要你管饭吃就成。” 我是谁 洛溪一边把杏花按在座位上,一边端起饭碗大口的往嘴里拨饭,然后夹了一口青菜,朝杏花挤眼睛 “谁要是娶了你,简直是上辈子修的福气,瞧瞧这手艺,不然杏花你以后出嫁带着我吧,咱买一赠一,我当陪嫁,只要你管饭吃就成。” 杏花脸红红的,这次没有反驳,低着头吃饭,只是眼眶也是红红的,洛溪假装没看到,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的赞杏花手艺好,其实杏花的手艺的确是好,简简单单的饭菜,在她手里当真做的极有滋味,在洛溪看来,比皇上的御膳都要美味,可是杏花不那么认为,在她眼里心中,没有鱼肉,没有珍馐,只是平常的青菜,这哪里是一个王妃,一个尚书府的大小姐吃的东西? 饭过后,杏花起身去收拾了,洛溪平日里也是帮忙的,虽然杏花拦着,可她自己闲不住,但今天洛溪没有动,一是知道杏花心里不好受,想让自己享福,真正过一下一个大小姐应该过的日子,二是,她自己现在真的没那个心思去抢着做事。 昨晚那个梦没有后续,整个悬在洛溪的心头,上不来,下不去,噎的她难受,要不是怕杏花难过,刚刚的饭她都吃不下。 起身走出小院,外面鸟语花香,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然来到了王府的花园,望着前面的假山,想起上一次她在这里跟龙逸风的不期而遇,厌恶的转身,朝相反方向行去。 小河边,洛溪蹲在那,抱着膝盖看着河里游来游去的小鱼,红色的锦鲤不时的冒出水面嬉戏,洛溪看着它们争抢着自己仍进去的小草叶,不亦乐乎,王府里的鱼都是尊贵的,哪里会真的饿,不过是争抢着嬉戏玩耍而已,连它们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根本不用自己操心饭食问题。 洛溪撇嘴,表示不屑,这回不往河里扔小叶子了,而是扔石头,扑通扑通砸的锦鲤们争先恐后的逃跑,不一会,小河里静谧一片。 洛溪干脆坐在地上,看着平静的河面咯咯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自己还真是变态,竟然连小鱼都不放过。 望着河面,洛溪的思绪又转到昨夜那个梦上面,手里抓着一个小草棍,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为什么会对月老有感情?见到那个白须红衣的老者,她的确是感觉很亲近的,师傅,他说他是她的师傅,那自己是谁? 真有月老吗? 望着河面,洛溪的思绪又转到昨夜那个梦上面,手里抓着一个小草棍,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为什么会对月老有感情?见到那个白须红衣的老者,她的确是感觉很亲近的,师傅,他说他是她的师傅,那自己是谁? 梦里他都说了什么?跟龙逸风洞房花烛,完成任务?什么变态任务非要洞房花烛?又为什么是龙逸风?难道自己穿到这个身体里,再嫁给龙逸风是冥冥中注定的? 是这样的吗? 洛溪手里的小草棍叼在嘴里,两手圈住膝盖,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万里晴空一丝云朵都没有,纯净的蓝,让人心旷神怡,那上面真有神仙吗?那上面真有一个月间祠,真有一个月老吗? 月老,她知道是做什么的,中国的神话故事里,那是一个很讨喜的神仙,专管人间情缘,姻缘簿上的配对都是他的主抓范围,还有什么小泥人,什么红线的,洛溪吐掉嘴里的小草棍, “难道是真的?那我是谁?” 想不起,脑袋都大了,洛溪缓缓躺在草地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蜷起的腿上,悠闲的晃来晃去,两手交叠挡住眼睛,避免强烈的太阳光的直射,太阳暖洋洋的照耀在身上,让她昏昏欲睡。 昨晚就为了想继续那个梦,压根就没睡好,这会放松的躺下来,片刻后,洛溪竟然睡着了。 暖暖的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河面的锦鲤又争先冒了出来,吐着泡泡,好一副花香水暖鱼戏美人卧的画面,龙逸风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里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的女子,心弦被什么缓缓拨动,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说她胆子大吧,是挺大的,敢对自己怒目而视,甚至出手;面临御林军的刀枪也毫无惧色,面对他的宝马良驹不但不畏,竟然还隐隐露出征服的兴趣;敢对白骆铭暗骂自己是畜生,这是任何一个女人,不,不止女人,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做的。 可是她却被二哥一声轻叹吓的抱头鼠窜,想到昨晚她的表现,脸上又露出那种忍俊不禁的笑来。 这个丑女,明明很丑,却一举一动中流露出自骨子里散发出的美丽帅气。 是的,她是个帅气的女子,当着男人的面撩起裙子打结,却该死的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鄙陋无耻,敢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自己,却该死的仍旧让人感觉不到粗俗下贱,却只显出她的自然,潇洒,随性,没有人可以将粗俗做的那般自然,没有人可以将那勾引男人的做法,做的那般潇洒,让你丝毫感觉不到半点亵渎之意,一切由她做来,只感觉是那样的……可爱。 想到她种种表现,龙逸风脸上的笑容加深,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明天请喝茶 想到她种种表现,龙逸风脸上的笑容加深,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洛溪睁开眼,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出自己在哪,一骨碌坐起来,待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时,惊讶的长大嘴巴,这个,是谁给她盖上的? 这披风好像不是自己的啊?拿起来翻过来调过去的看,最后确定当真不是自己的,那就不是杏花给她盖的,是谁呢? 扭头四下寻找,远远的白骆铭从假山那边绕了过来,洛溪轻笑,原来是他。 抱着那披风洛溪站起来,等待白骆铭的靠近,白骆铭早已看到洛溪,身影一晃已经到了近前, “在做什么?” “等你。” 白骆铭显然愣了下,没想到洛溪这么直白,脸有些微红,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没洛溪这么大胆,心里想什么就敢说什么,洛溪看着白骆铭发窘的模样,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因为那个梦而阴霾的心一下子好转。 “哈哈,让我猜猜你来做什么的,是助人为乐吧?” 白骆铭不自然的扭头看河里的锦鲤, “你怎么知道?” 洛溪说的是白骆铭给自己盖披风的事,可是看白骆铭这个样子,好像还连带做了别的好事,不觉好奇 “你真来做好事的?” 白骆铭好笑的看向洛溪 “哦,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诈我?” 洛溪笑,拍拍手里的披风,白骆铭的目光落到那个披风上面,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不觉多看了洛溪两眼, “怎么?别告诉我不是你做的好事。” 洛溪胸有成竹的模样,白骆铭轻笑,伸手接过洛溪递过来的披风 “你谢错人了,这个当真不是我做的,看颜色就知道。” 洛溪一窒,皱眉看白骆铭,看他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洛溪咽了口吐沫,脸竟然也忍不住的红了,该死的,她脸红什么啊?就为刚刚白骆铭那样一副了然的神色? 他了然个屁啊?她都不了然,他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有,捉奸在床,捉哪个,哪个? 洛溪气自己的瞎比喻,也不敢在红着脸跟白骆铭说话,怕被他取笑了去,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白骆铭在后面喊 “喂,做什么去啊?你欠我的茶什么时候给喝啊?” “欠着吧,今儿没空。” “哦,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给个准信。” “今天没空,明天。” “明天啊?那说好了,我明天来喝茶啊。” 一股清新的风 “明天啊?那说好了,我明天来喝茶啊。”白骆铭答 洛溪已经跑的不见影子了,白骆铭拎着手里的披风看了又看,点点头,大步朝龙逸风的院子走去。 龙逸风的书房里,白骆铭喝着上好的茶,却怎么都觉得味道不对,好像有些…… 怀疑的抬头看一脸镇定自若的龙逸风,龙逸风压根就没看他,一手拿着书卷,一手端着茶碗,眼皮都没撩。 白骆铭咳嗽一声,没引来需要的关注,在咳嗽一声,还是没人理,不觉好笑的靠在椅子上,抱着肩膀看着对面装模作样的人 “喂,我都亲自上门了,你至于还给我脸色看吗?” 龙逸风嗤了声,仍旧不作理会,白骆铭拍桌而起 “算了,这么小心眼的人还是头一次看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的茶不好喝,有人要请我喝茶,走了。” 人到门口,后面凉凉的声音传来 “好像时间不对吧?” “什么?” 白骆铭回神,看着仍旧抓着书看的无比认真的龙逸风,脸上忍不住显出笑意,这个家伙,他就知道他是装的,那披风的确是他的,还有刚刚自己跟方夕颜说话的时候,他的确在,也听到了他们说的内容。 可是这说明什么?以前的龙逸风可并不是会关心人的人,怜香惜玉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那样的字眼,你要说让他去毁掉花花草草,他倒是很胜任。 白骆铭注视着龙逸风,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他有什么资格说龙逸风?面对方夕颜,他好像也不像从前的自己了,方夕颜,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面对男子没有这个时代女子的娇羞做作,反倒落落大方,跟自己吃饭时自然随性,自己给她的脚上药时,虽然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但却不是故作姿态,那段日子的相处,她的简单,她的率性,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里,像一股清新的风迎面扑来,虽然对她脑子里那种男女平等有些不认同,可是却免不了的好奇。 好奇来好奇去,他好像把自己给好奇进去了,跟她做朋友,白骆铭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跟她做朋友好像也不错呢?谁说男女就不能做朋友的?她说可以,他也认为,好像是不错的。 想到这白骆铭紧缩的眉头松开,脸上又显出方才淡淡的笑,龙逸风不知何时已经收了书,黑眸半眯,一直睨着对面一脸沉思的白骆铭,他在研究,研究白骆铭的心思,也研究自己的心思。 “逸风……” 好奇心害死猫 今天是除夕夜呢,哈哈,心情好,也愿亲们心情好,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冰送上祝福,祝福亲们兔年快乐,每天都开心,也许个愿,希望来年越来越多的亲关注冰的文,支持冰的文,咩哈哈,梦想成真! -------- 龙逸风不知何时已经收了书,黑眸半眯,一直睨着对面一脸沉思的白骆铭,他在研究,研究白骆铭的心思,也研究自己的心思。 “逸风……” “嗯?” 白骆铭很少这么称呼龙逸风,向来都是连名带姓,每当这么称呼的时候,就是有极重要的话要说的时候,龙逸风的眸子锁定白骆铭,白骆铭走回原来的座位坐好 “或许,方夕颜并不是外界传的那么不堪,我觉得这期间好像有什么误会。” “……” 龙逸风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白骆铭看,白骆铭也盯着他,俩个人谁也不说话,许久,龙逸风打了个呵欠,用手揉揉太阳穴 “你来不是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吧?” 白骆铭好像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正襟危坐 “嗯,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今天是来做好事的。” “你?好事?” 龙逸风充分怀疑,白骆铭听出龙逸风话里的不屑,也不搭理他,继续 “嗯,川西秦天门已经灭了,魑魅回来报道,魍魉从静国传回消息,静国暗中召集兵马,蠢蠢欲动,等指示,是否破坏他们的行动。” “好事?” 白骆铭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是好事?我管过别人的事吗?除了你的,还好意思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龙逸风勾唇轻笑,俊美的脸分外妖娆,白骆铭叹息一声 “你这样笑,还真是该死的让人没有招架之力啊。” 笑容倏然消失,龙逸风恶狠狠的瞪了一脸惋惜的白骆铭一眼 “我对男色没兴趣。” 白骆铭耸肩 “嗯哼,我也是。” 龙逸风长袍撩起,人已经到了门外,声音传回 “魑魅二人休息一段时间,魍魉二人原地待命,只看不动。” 话音落,人已经消失不见,白骆铭看看龙逸风放到桌上没喝完的茶,在看看自己茶杯里的茶,终究忍不住好奇的凑过去,端起龙逸风的茶杯,递到唇边,倒不是他相府里缺少这样上等好茶,实在是好奇,自己刚刚那盏茶为何即苦还酸。 抿了口龙逸风的茶,噗的一声,一口茶水一滴不剩的喷到刚刚龙逸风看的书页上,而他也看清了龙逸风刚刚看的是什么,那原本用来静心养气的无字经,上面赫然一行小字 “好奇绝对,绝对是不可取的,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的茶里下了某花,若没有某草配,是属无害型,可不巧的是,我的茶杯里刚刚好就有某草,所以……好奇心真的不可取,切记,切记。” 做人的最高境界 今天是大年初一那,呵呵看到小m送的大红包,冰真开心,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小m的大红包,冰在兔年里一定会努力出精文,好文的,祝亲们兔年大吉大利! -------- “好奇绝对,绝对是不可取的,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的茶里下了某花,若没有某草配,是属无害型,可不巧的是,我的茶杯里刚刚好就有某草,所以……好奇心真的不可取,切记,切记。” “龙逸风,你别捞到我手里,不然要你好……” 看字没说完,白骆铭再无法忍受体内汹涌的热潮,腾身飞出了书房…… 同一时刻,龙逸风悠闲的吹奏手中玉笛,欢乐的笛音在王府上空袅娜徘徊,一直,一直缠绕着气愤的捂着耳朵往家跑的白骆铭左右,此时的白骆铭脸色黑了大半,双唇却奇异的发红,一副妖媚的模样,看起来诡异至极。 许久,笛音消散,龙逸风心情愉悦的望着相府方向,手中的玉笛一下一下的敲着另一只大手的手心,墨玉一般的瞳仁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陆大夫是个好手,要是能翘到王府来就好了。” 有陆大夫在,他知道白骆铭那点小毒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伤不到他,而他也并不想伤白骆铭,能气到他就可以了。 谁让他这阵子让自己总是不爽,他烦的,他偏喜欢,喜欢?漆黑的瞳仁收敛,这个词引发了内心的波动,喜欢,骆铭喜欢方夕颜。 一转身大步朝那个小院走去,不明白此时内心超级不爽为的那般,玉笛横卧在手,骨节突出,一扬手,玉笛应声而落,碎裂在假山脚下。 小院里洛溪正跟杏花商量要在院子西侧种什么,洛溪要种蔬菜,自给自足,杏花坚持要种花朵,说那样这个小院子才更具小姐口中说的那个世外桃源的美丽,洛溪抱着肩膀笑眯眯的看杏花,杏花不解其意,被她看的发毛 “看,看什么?” 洛溪摇头晃脑, “还真没看出来,原来我家杏花骨子里这么浪漫,我只讲了一遍桃花源你就记住了,啧啧,杏花,你是不是借着桃花要寓意什么啊?” 洛溪往杏花身边凑,挤着眼睛 “我猜猜,是不是小姑娘动了春心,桃花运旺盛啊?” 杏花红透一张脸,不依的跺脚,一转身朝房间走去,边走边说 “小姐就知道取笑杏花,杏花不理你了。” 洛溪在后面大声笑,朝着害羞的杏花背影叫 “喂,你不理我,我可要种蔬菜了啊,那些个什么花啊朵啊都靠边站,要我说实惠最重要,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钻,这可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我要种蔬菜 洛溪在后面大声笑,朝着害羞的杏花背影叫 “喂,你不理我,我可要种蔬菜了啊,那些个什么花啊朵啊都靠边站,要我说实惠最重要,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钻,这可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洛溪边摇头去院子西侧弄土,边笑嘻嘻的说。 前世的时候,手下摇头晃脑的阐述做人的理论,被她一个巴掌扇飞,惹的众人哈哈大笑,后来那个手下有了个外号,就叫最高境界。 想起往事,洛溪脸上的笑更加灿烂,虽然回不去了,可是想起那些弟兄,还是会觉得心头暖暖,上辈子,真的是离她远去了。 站直身子,眼望长空,不知道那些弟兄过的好不好? 院子外听着里面做人理论的龙逸风,眼睛眯起,心头的反感很难压制,她,是那样的一个人吗? 因为方清扬看出自己跟二哥都是问鼎龙位的不二人选,所以俩个女儿一个嫁二哥,一个嫁自己,这样手拿把掐的就是国丈了是吗,自己跟二哥不过是方清扬的跳板。 原本以为她是不同的,可是现在看来,她也不过是个市侩小人,跟那些世俗女子一般不二,怎么会觉得她骨子里不同?怎么会被她假意的清高所迷惑?什么安于现状,什么面对困境谈笑风生,原来不过是她的伎俩,手段而已。 一个丑女,竟有如此心思,龙逸风为自己心头隐隐的失望气愤,气她,更气自己。 一转身,黑色的影子几个起落,已经出了王府。 院内的洛溪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听墙角,望了会天,杏花不知道何时又走了出来,站在小姐身边,手里托着一包蔬菜籽,虽然她口里不赞成小姐的主意,可是对于洛溪的话向来是遵从的。 洛溪接过杏花手里的菜籽,安静的往杏花抛的坑里撒种子,杏花默默的做着手里的活,看着小姐很有经验的播种,然后轻施薄土掩盖,不觉奇怪 “小姐,您……” 洛溪笑着把手里最后一粒种子种下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活是吗?” 杏花点头。 洛溪看着那一拢新土翻过的痕迹,干脆坐在地边,双手拢住膝盖,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小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这话是实话,可是听在杏花耳里却是那样的辛酸,果然杏花扭过头去,不忍在问,原本以为大小姐是嫡出,怎么也会比二小姐受宠,现在看来,大小姐在王府过这样的日子,老爷不闻不问,可见小姐并不受宠,在家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不重容貌重内心 这话是实话,可是听在杏花耳里却是那样的辛酸,果然杏花扭过头去,不忍在问,原本以为大小姐是嫡出,怎么也会比二小姐受宠,现在看来,大小姐在王府过这样的日子,老爷不闻不问,可见小姐并不受宠,在家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叹了口气,杏花也坐在小姐身边 “在杏花眼里,小姐就是小姐。” 洛溪笑,抓过杏花的手 “杏花,如果可能,将来去过那种闲云野鹤的日子吧,找个爱你的人,人的一生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相爱的爱人,那样就够了。” 杏花沉默不语,相爱的爱人,小姐的命为什么这么不好?王爷,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小姐的好呢? “杏花,你真的认为我跟王爷是最好的选择吗?” 洛溪突然盯住杏花的脸,严肃的问。 杏花一愕,眼睛盯着小姐的脸,有那么一瞬的狼狈在眼中消逝。 洛溪轻笑,缓解了刚刚的严肃 “跟你开玩笑的,嫁了王爷,自然王爷是我最好的选择了,我知道杏花其实是为我考虑,为我好的。好了,我有些渴了,杏花帮我倒杯水来,可好?” 杏花沉默着站起身去倒水了,洛溪看着杏花的背影,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为什么在这个朝代她倚重的人,竟然是不可信的? 在她转过头后,杏花的眼光跟了过来,看着小姐落寞的身影,杏花心里难过,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小姐对自己像亲人,像家人,家人,杏花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知道有家人是种怎样的幸福,可是小姐给了她家人般的温暖跟幸福,可是她却…… 眼眶微微发红,她对小姐由起初的防备,抵触到现在的信任,依赖,心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她才会更替小姐急,如果这个沐王真能够对小姐好,小姐有沐王这个靠山,是不是以后就能少受些苦?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做了她这个身份不该做的事,一个劲在小姐面前提王爷的好,期盼着有奇迹发生,期盼着王爷不爱外面的容貌能够爱小姐金子般的心,可是可能吗?男人好像都是视觉动物,太过注重女人的外在了。 缓缓在心底叹了口气,杏花转身进了房间。 喝不到的茶水 缓缓在心底叹了口气,杏花转身进了房间。 ############ 白骆铭愕然的看着上着锁的小院,朝里面喊 “喂,不是说了今天请我喝茶吗?” 里面没有回音,可是白骆铭是谁,哪会听不出里面呼吸的声音。不觉气馁的靠在院墙上 “我说,至于这么抠门吗?一杯茶而已,没有的话也可以以水代茶啊,又不是没带过?我不会笑话你的,开门啦。” 头顶传来笑声,白骆铭仰头,对上俯视自己的洛溪,洛溪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出水芙蓉般娇艳,当然是白骆铭故意忽略那碍眼的来疮才有的那种惊艳的效果。 洛溪跨坐在院墙上,对着白骆铭嗤嗤的笑,白骆铭揉揉眉心 “喂,你这是耍赖。” 洛溪一听不乐了,双手掐腰 “我哪里耍赖了?你说说。” 白骆铭看着双手掐腰,跨坐在院墙上的洛溪,笑的眉眼弯弯,这个动作在她做来竟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随性,潇洒,如果换做别的女子,他一早吓跑了。 “你昨天邀请我来喝茶的。怎么今天还锁门?” “哦?我昨天怎么说的?” “你说明天……” 白骆铭不说了,瞪大眼看着洛溪,洛溪笑的诡诈,白骆铭摇摇头,无奈的笑 “得,算我载,看来我这杯茶水穷其一生也喝不到了。” “我不是不请,我只说明天哦。明天一定请。” “是啊,明日复明日是吧?” 洛溪咦了声,一条腿偏过墙头,往下跳,白骆铭身影一晃,在洛溪落地的瞬间接住了她,洛溪愣愣的看着抱住自己的白骆铭,白骆铭也没想到自己看到方夕颜有危险,竟然没考虑就冲了过来,这下放也不是,抱着也不是,俩个人都陷入了尴尬之中。 最后还是洛溪脸皮够厚,好歹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咳嗽一声,借以缓解尴尬氛围,用手指搓搓白骆铭宽厚的肩头 “喂,我说,可以放我下来吗?” 白骆铭的脸早就通红一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女人这么亲近过,两手一松,洛溪轻盈跳到地上,立在白骆铭眼前,白骆铭的目光游移,就是不敢看洛溪,洛溪原本也尴尬,可是看白骆铭比自己还不好意思,不觉好笑,拍拍两手 “我说,给我上药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腼腆啊?” 再次入宫 洛溪原本也尴尬,可是看白骆铭比自己还不好意思,不觉好笑,拍拍两手 “我说,给我上药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腼腆啊?” 白骆铭原来害羞,可是听洛溪如此戏谑,在看她落落大方,并不半点矫揉造作的模样,不觉也放宽了心,暗暗气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女子心胸敞亮,当下笑了起来 “也是,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了,这个时候在不好意思,好像有些矫情了。” 洛溪撇嘴 “喂,你那么说可不地道啊,什么叫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本小姐我可是冰清玉洁的……” 说完这句自恋的话,洛溪自己先扑哧一声笑出来,白骆铭被她感染也笑出声来,俩个人就那么站在院子外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大笑,笑声朗朗,在王府一隅上空飘荡。 躲在阴暗处的静儿,愤恨的目光像阴冷的蛇一般,锁住那方跟白骆铭谈笑自如的洛溪,眼里闪过蔑视,嘴巴都撇到耳根子了 “哼,真是个下贱的女人,王爷不在就勾搭别的男人,哼,早晚要你好看。” 说完,一扭身朝远处走去。 白骆铭的目光从静儿刚刚离开的方向收回,洛溪也刚刚从那方看回来,俩个人相视一笑,白骆铭为洛溪这份坦荡折服 “不怕吗?” “怕,但是我堵不住小人的口,与其在这上火,莫不如假装没看到。反正你那狐朋也没对我怎么个好法,大不了把我驱逐出王府。” 那样的话,她求之不得。只是这话没说出口,可是白骆铭看着洛溪淡笑的眼,仿佛读懂了她的心,不觉再次为这个不为名利只身来去的女子动容,她的心思如此玲珑剔透,或许王府当真不适合她,官场不适合她,那个后宫更不适合她,第一次,他动了想带她走的心思,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希望看到她快乐,像刚刚那般快乐的笑,快乐的活,就好。 ############## 洛溪望着杏花担忧的眼,默然摇头 “杏花,别担心,我自己去就自己去。” “可是小姐,王爷现在不在,您自己去宫里,万一……” 洛溪捂住杏花的嘴巴,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皇宫里的人都是得罪不得的,虽然不明白杏花背后的身份,但是她不想杏花因为担心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杏花,你上次不还指望我入宫呢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揍个猪头脸回来 洛溪捂住杏花的嘴巴,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皇宫里的人都是得罪不得的,虽然不明白杏花背后的身份,但是她不想杏花因为担心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杏花,你上次不还指望我入宫呢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杏花了解小姐的意思,默默的拉下小姐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转身 “我去帮小姐梳洗,小姐自己小心些。” 洛溪看着杏花的背影,心里感动,杏花好像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了。 虽然不知道皇上这道旨的意思,可是洛溪直觉,这次的入宫召见并不是一般的召见,因为这次不是皇后旨意,所以定不是龙睿风使的手脚,那么皇上见自己做什么? 难道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要给儿子娶小老婆?洛溪暗笑,自己调侃自己,她也太高看自己了,皇上若是有心给龙逸风娶小,还用征得她的同意? 好笑的将上次那件白衣取出,来古代这么久,她已经能把这繁琐的衣裙穿好了,边穿边胡思乱想,对于入宫倒没有多少担忧,只是好奇。 好奇皇上叫自己过去做什么,还特意趁着龙逸风不在的时候,话说他这次去办差事,好像跟什么江湖门派有关,希望啊,希望他这次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回来,就像上次静儿那猪头脸一样,她好解解气。 洛溪为自己想到的画面笑出声来,杏花正巧进来, “小姐,您还能笑出来?” “有什么笑不出来的?杏花你放心吧,皇上叫我去是有好事,你就在家等着数钱吧。” 接过杏花手里的脸盆,洛溪去洗脸,没注意杏花在听到她口中那个家字时呆立在那,许久,洛溪洗完脸,杏花才回神,递过毛巾,洛溪擦干了脸,觉得神清气爽,呼出一口气, “杏花,不要头饰,不要繁琐的头型,只简单的束起就好。” “小姐,那可不成,您是要去见皇上。” “我知道,见皇上指不定多长时间呢,你让我顶着个好几斤重的头型,我受不了,所以简单些。跟上次一样就行。” 杏花唉声叹气,有时候真不明白小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去见皇上啊,竟然也不重视,如果能讨皇上欢心,那王爷不就不敢这么对小姐了吗? 等候 杏花唉声叹气,有时候真不明白小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去见皇上啊,竟然也不重视,如果能讨皇上欢心,那王爷不就不敢这么对小姐了吗? 这阵子那个柳夫人倒是安静了许多,可是杏花还是担心,上次她打了静儿,她们能完的了吗? 她倒不是怕她们,只是担忧小姐会受伤害,如果不是为了小姐,她真想半夜摸到柳夫人的院子里给她们都咔嚓了。 洛溪看着镜子里杏花脸上一闪而逝的杀意,拍拍杏花的手,杏花回神,看着洛溪 “小姐。” “我的意思是你要把我的头发都扯掉吗?” “啊?” 杏花惊呼一声,满脸绯红,赶紧专心的给洛溪梳头。 皇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御林军一队队的自身边行过,洛溪连看的兴致都没有,故宫没少去过,皇上住的地方也就那么回事。 现在不过是一些活物,与她洛溪来讲或许是一群活的木乃伊,不具任何意义。 绿色的琉璃掩映,红色的砖墙绵延,顺着玉石铺就的小路,行至一个宫殿前,洛溪从轿子里探出头,前方去传旨的那个老太监已经下轿,来到洛溪前面 “沐王妃,老奴这就去通传,您先稍等。” 洛溪走下轿子,朝老太监俯身,老太监转身去了。 洛溪的目光一直追随那个老太监的身影,他的身影绕过前面回廊,没入一个书着御书房几个大字的大殿里,洛溪品鉴着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不觉心头微罕,这个朝代也是能人辈出啊,能写的这样一手好字,明明看上去工整俊秀的字体,却隐隐暗含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那张扬的气势很好的掩映在那俊秀端庄中,却更加让人不敢小觑。 望着那几个大字出神的当口,那个老太监去而复返,来到洛溪身边俯身 “沐王妃,皇上此时正在召见大臣商讨国事,让您先去偏殿休息,稍候。” 洛溪点头,俯身 “谢秦公公。” 老太监微微颔首,对于洛溪一直谨守礼仪,显露出好感,招手,一个小太监小步跑来,秦公公朝他吩咐 “你先带沐王妃去静安殿候着,好生伺候着,不得出半点差错,听到了吗?” 一棵开花的树 老太监微微颔首,对于洛溪一直谨守礼仪,显露出好感,招手,一个小太监小步跑来,秦公公朝他吩咐 “你先带沐王妃去静安殿候着,好生伺候着,不得出半点差错,听到了吗?” 那个小太监躬身施礼,唯唯诺诺的应着,秦公公转身离去,洛溪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朝着外面走去。 静安殿,洛溪望着上面的几个大字,这字跟刚刚御书房的字体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刚刚的字端庄中隐含霸气,这个字则是霸气豪不掩饰的外露,倒显得太过张狂。 看的洛溪皱眉,这个写字的人一定是天之骄子,什么都不放在眼中,什么都炙手可得,所以那张狂,那霸气根本不稍加遮掩,与刚刚那个字体相比,这字倒落了下层。 抬脚往里走,洛溪望着里面各式金质摆件,玉如意横在一面桌上,靠北的墙上高悬着一把上方宝剑,绿色的猫眼石耀人眼目,眯起眼打量着这个大殿,那个小太监出声唤回洛溪的注意 “王妃,请这里稍候,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洛溪笑着摇头 “没有,你下去吧,有的话我会叫你。” 小太监诧异的抬头看了眼一脸和煦的洛溪,待看清洛溪脸上的赖疮时,生生打了个冷战,赶紧低头,躬身退了出去。 洛溪摸摸自己的脸,自嘲的笑,还是挺吓人的,看把那个小太监吓的,她不知道小太监为什么要抬头看自己,许是没见过像自己这么和煦说话的主子吧? 转过身继续打量这个大殿,殿中央摆放着一个龙形香炉,袅娜的香气从那一人多高的香炉中缓缓升起,散布整个大殿,洛溪向来对香气不喜,不觉对这个大殿也失去了看下去的欲望,干脆抬脚走出了大殿。 心里知道在大殿里静候皇上传唤不能走远,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被四周美丽的景色吸引,一路行来,她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地,前面一株开的旺盛的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树拦路,洛溪驻足,仰望着那颗开花的树,莫名的想起席慕容那首开花的树,不觉轻吟出声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身后啪啪的鼓掌声转来…… 不足挂齿的人物 身后啪啪的鼓掌声转来,洛溪惊讶回头,手中还攥着一朵刚刚飘落的花,身后一个老者,白须长髯,一脸慈爱,站在不远处,对着洛溪笑。 洛溪暗暗将手背到身后,那朵花散落尘埃,琢磨着眼前人的身份,地位,打量着老者的衣着,不是黄色,在洛溪的心中根深蒂固,皇上的颜色是明黄,这个老者不是一身明黄,应该不是皇上,那么是谁?看那隐隐流露的威仪,看那一身高贵的气质,莫非是哪个大官? 老者捻须迈步,来到洛溪近前,看着自从发现自己,便一直直视自己的洛溪,待看到她脸上的赖疮时,眼里一抹愧疚就那么毫不掩饰的闪现,洛溪愕然,这份愧疚是对自己吗? 老者出声 “你是沐王妃?” 洛溪情不自禁的点头,被那低沉好听的声音蛊惑了一般,点到一半的头猛的顿住 “您是……” 老者一笑 “只是天下一个普通人,不足挂齿。” 洛溪微愣,被这个老者的谦虚所感,莫名生出一些好感来,这个朝代的男人都是那么的自大,比如臭屁的龙逸风,比如猪头男方清扬,在比如怀揣真情却找错人发泄的龙睿风,虽然温柔可是却生硬的要把他的感情转嫁到自己头上,不是自大是什么?白骆铭能好一些,可是在他骨子里,也是傲的什么似的。 想到这,洛溪不觉露出诚挚的笑, “你我都是普通人,与历史洪流,不过是沧海之一粟,的确不足挂齿。” 老者显然一愣,在看向洛溪的眼神充满了温暖的笑,那份愧疚淡去 “你倒是个有见解的女娃。” 女娃,这个称呼明显勾起洛溪的回忆,自己刚毕业的时候,去单位报到的第一天,前辈们哄笑着,刑警队分来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女娃,后来是她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她虽是女娃,却不是中看不中用,在她坐上刑警队长的位置后,那些曾经哄笑的前辈早已对她俯首帖耳,折服不已。 想到往事,洛溪的笑容不觉凄凉,老者诧异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来听听。” 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 想到往事,洛溪的笑容不觉凄凉,老者诧异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来听听。” 洛溪靠在那棵树上,花瓣飘落,扬起漫天粉红,纷纷扬扬中,洛溪看到老者也学着自己靠在另一棵树旁,那样子仿佛自己不答,他就不走。 “你全是开心的事吗?记忆中,有没有让自己难过,让自己失落,让自己偶尔想起就会心痛如刀绞的往事?”洛溪反问。 她的话仿佛一颗石子,击打入平静的湖面,老者原本平静的心湖被那颗石子激起万丈波涛。 脸色微微发白,靠着树干的身体些微发抖,洛溪惊呆,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竟然会勾起老者伤心往事,赶紧伸手扶住老者的手臂 “对不起,我,我只是……” 老者摆手,止住洛溪道歉的话,望着一地粉红的落英,声音仿佛自远古飘来 “你问的好,问的对,谁会没有难过的往事呢?你知道吗?我这双手曾经扼杀了我最爱的女人,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洛溪一下子呆住,扶着老者的手有些发抖,老者凄凉一笑,望着洛溪突然发白的小脸 “丫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洛溪尴尬一笑,她不是害怕,只是替老者心痛,亲手杀死自己所爱之人,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老者拍拍洛溪的手,仿佛感受到洛溪的心绪,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态,瞬间苍老了许多,微微发红的眼眶,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极度不佳。 洛溪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老者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而已。 果然,片刻后,老者平静了下心绪,眼睛仍旧痴痴的望着一地落英,似在自言自语,又似说给洛溪听 “原来以为我一定下不去手,可是看着她乞求的眼,我还是下了手,她死在我的手上,我这双手从来没有亲自杀过一个人,可是她,是我杀的。” “是她求您杀她的吧?” 老者痛苦的眼神从洛溪身上扫过,洛溪被老者眼中的悲痛震慑,感受到老者那份心痛,那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其实,我也可以不杀她的,只是……” 老者没说在说下去,他的思绪沉浸在痛苦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一最后的时刻…… 爱是成全 老者没说在说下去,他的思绪沉浸在痛苦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一最后的时刻…… 淑儿躺在自己的怀里,双眼含泪,她求他,杀了她,平息一切,保住她的孩子。 因为爱她,因为了解她,因为懂她,他,竟然同意了她的乞求,在她乞求的眼神下,他朝她伸出了手…… 她死在自己的怀里,可是脸上却挂着欣慰的笑,那个笑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却从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过,这一刻他老泪纵横,双手发颤,洛溪死死握住老者的双手, “其实,帮助心爱的人完成心愿,不论对自己来说是怎样难以承受,都能够去完成,那样的爱是让人心生敬意的,是让人无比羡慕的。” 老者泪眼模糊中,看向一脸淡笑的洛溪,双唇发颤 “真,真的吗?” “是,我羡慕那个女子,她爱的人竟然宁可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也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那是多么深重的爱啊?所以,您不必难过,如果她在天有灵,一定会开心的笑出声的。” 老者反手抓住洛溪的手 “真,真的吗?” 洛溪看着老者一丝乞求,期待的眼神,为之动容,竟然也红了眼眶 “是的,那个女子能得到您如此深爱,让我们羡慕,这个世间的女子会有哪一个,不羡慕那样的爱呢?爱是什么?爱,是成全。” “爱,是成全?爱,是成全?” 老者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洛溪的话,踉跄着倒退,后背死死抵住树干,猛的大笑出声,两只手朝空中举着,这一刻仿佛卸去了一直压覆在心的沉重,对着天空,笑着,笑着,眼泪倾情落下。 洛溪看着老人悲戚却又欣慰,缅怀感动的模样,不忍打扰,悄悄的绕过大树,沿着来时路朝静安殿走去。 当洛溪晕头转向,左绕右绕终于赶回静安殿时,秦公公已然侯在那里,吓的洛溪慌忙小跑过去,对着秦公公施礼,还未等她说话,秦公公满脸和煦的笑,对着洛溪俯身 “王妃,老奴特意在此地等候,皇上刚刚传下旨意,因为与众大臣商讨国事有些疲累,现在休息了,让我先送王妃回府,改日在行宣召。” 洛溪傻眼,皇上还带这样玩人的? 还是跑路的好 洛溪傻眼,皇上还带这样玩人的? 心里有意见,嘴上不敢说,只唯唯诺诺的应着,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国事重要,什么皇上当保重龙体之类的虚假说辞,听的老太监本就开花的脸更加灿烂明媚,不时的夸赞沐王妃知书达礼,乃是女中魁首。 惹的洛溪在心里翻白眼,就说几句臭屁的话,就成了女中魁首了,她要是在说点什么溜须的话,这老太监定会夸她是巾帼英雄,不让须眉。 撇着嘴,看着前面的皇宫正门,洛溪最后又回头看了眼笼罩在夕阳余晖中的皇宫,威严肃穆的宫殿此时披上了一层暖色,可是洛溪就是感觉不到这个地方跟温暖可以挂钩,联系在一起。 皇宫,权利的最高集中地,却也是争斗最集中,最尖锐的地方,龙睿风,龙逸风,她认识的这两个人,就没有一个不对这个宫殿抱有幻想的,想到自古皇家那些争的你死我活的事例,洛溪生生打了个冷战,穿越就穿越,可为什么偏要穿到宫中呢?为什么要跟皇家有所牵扯呢? 而且她牵扯的好像更过分些,当今皇上两个皇子,皇位最有利争夺者,竟然都跟她有着莫名其妙的关联,后背嗖嗖冒凉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怎么办? 提前跑路能不能保命? 这一刻逃跑的念头更盛,洛溪眼望皇城,更加坚定了要逃跑,要离这一切纷争远远的念头。 回到王府,杏花在院门口翘首,见到洛溪轿子回来,快步迎上前,洛溪走下轿子,送她回的秦公公一扬手,他的轿子掉转头朝皇城行去。 杏花望着远去的轿子,拉住洛溪的手 “小姐,没事吧?” “没事,皇上都没见到能有什么事啊?” “没见到?那您去做什么了?” “作诗。” 洛溪掩着嘴看着嘴巴张大大的杏花轻笑,杏花回过神,知道小姐逗她,气的转身朝里面走,洛溪追上杏花,与她并行 “生气啦?其实我也没骗你啊,我的确是作诗去了,不过不是我做的,是我偷别人的诗,还逛了御花园,然后就回来了。” 杏花不信,可是看小姐一脸坦诚的模样,不觉皱眉…… 难道都不是吗 今天是情人节,冰在这里祝大家情人节快乐,都找个好情人嘿嘿! -------- 杏花不信,可是看小姐一脸坦诚的模样,不觉皱眉 “就这样?皇上亲自下旨还派了最亲近的人来接您过去,连面都没见?” 洛溪点头 “是啊,我去的不巧,去的时候皇上正跟大臣们商讨国事,等商讨完,皇上累了要休息,我就先回来了。” “就,就这样?” “就,就这样!” 杏花咬住下唇,瞪着笑的灿烂的小姐,洛溪笑着迈步往房间里走 “我说杏花啊,你就甭瞪本小姐我了,哈哈,我今天免费逛了趟皇宫,连口水都没喝着,现在是口干舌燥,不然你帮我倒杯水然后在继续瞪?” 杏花扑哧一声笑出来,快步绕过洛溪去倒水。 洛溪捧着茶杯喝着水,眼睛却含笑望着杏花 “怎么?没见到皇上不是更好?见到皇上万一我一个不小心,在混丢了脑袋,你去哪里找你家小姐我啊?” “小姐,您连别人也没见到吗?” “你想我见到谁?” 杏花不语,转身去收拾屋子,洛溪看着已经纤尘不染的房间,在看看杏花的背影 “我见到别人了。” 杏花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下,洛溪用手抚摸着自己喝水的杯子,眼睛一直盯着那背影 “我在商讨国事的大臣中,看到爹了。” 那背影不动,洛溪眼睛微微眯了眯,继续 “但是爹没看到我。我去逛御花园的时候,看到……” 杏花将叠好的衣物打开,又重新变了花样叠好,收起。 “看到安王了。” 那个身影仍旧不动,洛溪沉吟着,收回目光,难道都不是吗?派杏花来的不是那俩个人? 一直看着茶杯上的花纹,这个时候不是跟杏花说,而是跟自己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说的是自己,说的是龙睿风,几分哀,几分怨,几分无奈。 没注意她念这几句诗的时候,杏花轻轻的转过身,充满怜惜的眸子盯住了她。 王府来偷了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的最快,洛溪跟杏花栽种的蔬菜已经冒头,这段时间柳夫人曾经来探望过,都被洛溪以不舒服为由挡在院外,杏花不解,洛溪摇头 “有些人,矛盾可以化解,有些人,那结一旦结了,就永远不能解开,比如我跟柳夫人,因为中间夹着一个龙逸风,结是死结,与其惺惺作态,不如干脆不见,省的演戏太累。” 杏花赞许的冲小姐挑大指,一次两次把柳夫人挡在外面,静儿的目光越来越歹毒,看的杏花心惊肉跳,不过洛溪却是眼不见为净。 柳夫人都不摆,一个小丫头,能翻起什么浪来?左右她能翻的浪对自己还不具威胁,龙逸风她不在乎,这一点她就有利,因为不在乎,所以伤不到。 每日里洛溪过的开心不已,跟杏花研究美食,研究花草,研究如何攥钱。 她给杏花讲的那些生意经,听的杏花一愣一愣的,多少次拿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小姐,洛溪每次都笑的大大咧咧,女子抛头在外做生意,是挺不可思议的,可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所以她讲的那些生意经,早晚会用上,她一定会做到的。 这阵子洛溪不肯安静的待在王府里,总是找机会溜出去,晚上才回来,起初杏花也不问,后来偶尔问起,洛溪都打着呵欠回 “去找跑路的银子。” 这一晚洛溪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走门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想给龙逸风留下指责自己的把柄,何况这阵子翻墙本事已经很高了。 摸索着爬上墙头,跨坐在墙头上喘息了一会,翻身跳下高大的院墙,猫腰躲在一丛茂密的花丛后,躲过巡逻的侍卫,朝自己院子的方向摸。 可是前面是什么情况?洛溪捂住嘴巴,险些大喊出声,望着对面躲在大树后窥视的黑衣人,如果不是前世的身份特殊,以她一个弱女子,此时早就吓的瘫倒了。 那个黑衣人手里拎着明晃晃的钢刀,脸上覆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夜色下发出幽深的光芒,像暗夜里的鬼魅一般,突然那光芒朝洛溪所在方向射来,洛溪吓的一个趴伏,整个人都隐匿在花丛中。 光芒转移方向,看向别处,洛溪透过花叶间隙盯着那个人,心里琢磨着自己应该怎么做,龙逸风外出至今未归,这个王府里的守备,她不知道程度如何,可是从自己能够一次两次三四次的翻墙回来,还不被发现,感觉应该是挺饭桶的。 这样饭桶的守备,能挡的住前面那个两眼灯泡一样发光的高手吗? 想捎带着你 这样饭桶的守备,能挡的住前面那个两眼灯泡一样发光的高手吗? 那人来做什么的?偷东西?还是什么? 洛溪正琢磨呢,那个人已经飘身上房,朝前面飞去,慌忙从花丛里滚出来,那人在房上飞,她在下面猫腰跟着,借着地理环境熟,花丛树木倒也遮掩了她的行踪。 那个黑衣人在一处院子里消失,洛溪哑然看着那个院子,是柳夫人的院子。 劫色?这两个大字在脑海里闪闪亮,要管?不要管? 身为情敌,她应该拍手叫好;身为女人,她应该伸出援手。 情敌?她不想高抬龙逸风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所以pass掉。 女人?那自己不管前生还是今世,那都肯定是的,所以,好像必须得管了。 抬起脚,咣当一声踹开院门,洛溪大声呼喊 “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寂静的夜里,这高昂的叫声一下子引来巡逻的守备,那些侍卫呼噜噜朝这方跑来,洛溪已经先一步跳到院子里,在那个黑衣人消失的房间门口掐腰站住,朝里面喊 “喂,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就擒吧。” 话声落,窗户里飞出刚刚那个飞进去的黑衣人,随着里面一声尖叫,柳夫人也从房门叽里咕噜的滚了出来,正巧滚到洛溪脚边停下,一把抱住洛溪的腿 “姐姐,姐姐多亏你来了,呜呜,姐姐救命啊。” 洛溪低头看柳夫人衣衫不整,半截香肩在外露着,看向那个黑衣人的目光充满了不屑,那个黑衣人站定在洛溪眼前,被她那样的目光瞧着,浑身的不自在,沉声道 “丑女,别多管闲事,赶紧让开,不然我要你的命。” 洛溪轻笑出声,弯腰拍拍柳夫人的肩头 “没事就好,你先放开我。” 柳夫人哽咽着,浑身颤抖,后怕的不敢放开洛溪的腿,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那些巡逻的侍卫已经赶到,洛溪觉出异常,诧异抬头,那个黑衣人仍旧矗立在院子正中,不觉奇怪 “咦?你怎滴还不跑?” 那个黑衣人嗤了声,看白痴一般的眼光看向洛溪 “因为想捎带着你。” 说完一抖手,手里竟然多出一个长鞭,朝洛溪卷来,洛溪惊呼一声刚想躲闪,柳夫人惊惧的死死抓住她的双腿 “姐姐,我好怕。” 洛溪躲闪不能,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摔在地上的身子被那长鞭缚住…… 恶心人的功夫 各位,元宵节快乐哈! ----------- 洛溪躲闪不能,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摔在地上的身子被那长鞭缚住,那人手一抖,长鞭卷着洛溪的身体朝他手中飞去。 此时柳夫人刚巧松开手,眼看着那人的大手就要抓住洛溪,王府的侍卫刀枪出窍,纷纷朝那人攻来。 柳夫人大喝一声 “别动手,姐姐还在他手上。” 她如此一喊,那些人当真没敢动,侍卫总领焦急的皱眉 “夫人,王妃她……” “退下。”柳夫人站起身,双眼流露出哀怨的神色 “你说,怎样才肯放了姐姐?” 此时的洛溪已经被那个黑衣人牢牢抓住,洛溪看着那边惺惺作态的柳夫人,懊悔的一闭眼,同情心喂狗吃了也好过现在。 黑衣人朗声大笑, “放过她?我虽然对丑女没兴趣,可是这丑女坏了本大爷的好事,我要将她带走喂狗。” “不要,你说怎样肯放过姐姐,我,我都依你。只要你放了姐姐。” 洛溪喉咙发痒,实在没忍住竟然笑了出来,突然咬住下唇,然后对着前面声泪俱下的柳夫人高喊 “不要,千万不要,妹妹,以后王爷就指望你一人伺候了,定要好好照顾王爷,王爷回来,你一定要告诉王爷,我,我爱他。姐姐就把王爷交给你了,不要管我。” 那高昂兴奋的语调,那泣不成声的哽咽伤心的话语,怎么听怎么不对味,抓着她的黑衣人一个哆嗦,险些将她扔到地上。 站在房顶刚想飞身下去救人的某人,一脸黑线的瞪着被黑衣人抓在手中的洛溪,咬牙切齿。 柳夫人声泪俱下,仿佛在难隐忍,长长的水袖掩住满脸痛苦 “姐姐,姐姐,妹妹不能没有你,姐姐,王爷不能没有你,姐姐……” 洛溪浑身鸡皮疙瘩呼呼起,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提醒 “喂,还不走吗?” “去哪?”黑衣人不解。 “你这记性,不是说要去喂狗吗?赶紧的。” 黑衣人一个踉跄,竟然真的提气飞了起来,纵上房檐的瞬间,才觉出自己竟然被这个丑女摆布,有些愤恨,洛溪伸手指着右面 “去那边,那边守备少。” 黑衣人愤恨无比,因为他的脚竟然真的朝那个方向迈去。 不想满足你 黑衣人愤恨无比,因为他的脚竟然真的朝那个方向迈去。 洛溪在心里叹气,此人真够缺心眼的,还真是她说啥他听啥啊。可是,等等,怎么这个黑衣人都快绕过那个石柱了,石柱还是不动? 洛溪愕然的看着黑衣人真的带自己掠出王府,回头朝那石柱方向喊 “真的见死不救?” 石柱轻叹一声, “或许那样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黑衣人大吃一惊,猛然回头,一阵寒气扑面,眨眼之间一把冰冷的剑已经搁到自己的脖项,石柱从黑影中绕出,下面跟过来的侍卫点起火把,照亮石柱一张俊美的好似天神一般的美颜,黑衣人倒抽口凉气 “龙逸风?” “是,敢直呼本王姓名,看来你不是一般的小贼啊。放下本王的爱妃。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黑衣人受威胁没哆嗦,被黑衣人抓住的洛溪却狠狠的一个哆嗦,愤怒的瞪向一脸平静的龙逸风,龙逸风看都不看她,一手持剑直抵黑衣人哽桑,一手负在身后,姿态优美,风度翩翩,并没有半分要杀人的凶狠。 黑衣人朗声大笑 “来吧,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 明晃晃的刀压在洛溪的脖子上,洛溪长长的叹了口气,惹来黑衣人跟龙逸风关注,龙逸风俊颜闪过一丝异样,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分研究,她脸上的镇静,她眼中的惋惜,她嘴角的轻笑,仿佛魔咒,他的心竟然漏跳两拍。 夜风吹拂,明明是你死我活的场面,却没有半分染血的恐怖,倒像是花前月下的相约,淡定而从容,美好而难忘。 是,的确难忘,生平虽不是第一次被人以刀相协,可是这个身体还是第一次,洛溪试着双脚落地,把压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拿开一点 “打个商量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 “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你在溜号的话,他的剑就刺穿你的喉咙了。” “你不怕?”黑衣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怕,但是我怕,你就会放过我吗?” 黑衣人摇头,洛溪点头 “那不就结了,那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虚荣心,我害怕只会让你有成就感,而我这人就是一点不好,倔,不喜欢看到别人很有成就感的模样,所以,抱歉,我不想满足你。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互相恶心吧 想跟亲们聊聊天,说说心里话。有很多亲给冰提意见,这文文更的少,唉,其实冰也知道,只是打不起精神头来,冰是个容易冲动的人,来劲头了,曾经有过一日几万的事,可王爷的文文不论点击,收藏,推荐,还是留言,都给冰狠狠打击,要不是有宝,有m,有小雅,有编辑古都燕悠,有那些个一直以来追随冰的亲们一直给冰支持,冰早就懈怠了,在这里冰就想跟大家说说话,如果你喜欢看的话,点击收藏,点击推荐,留言吧,让冰知道你在期待,让冰知道有人在看,那样冰会有继续的动力跟信心的,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了!谢谢呜呜。。。。 --------- 黑衣人摇头,洛溪点头 “那不就结了,那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虚荣心,我害怕只会让你有成就感,而我这人就是一点不好,倔,不喜欢看到别人很有成就感的模样,所以,抱歉,我不想满足你。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你不是我见过的最穷凶极恶的人。不然刚刚你用长鞭子卷我过来的时候,大可以一刀直接将我咔嚓了,所以我感恩着呢。现在来提条件吧,你放我,然后他放你,怎么样?” “谁同意了?”龙逸风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没问你。” 洛溪头也不回,眼睛看着黑衣人亮晶晶的眼,这个黑衣人的眼睛很漂亮,离的这么近的看,竟然好似碧绿色的,混血? 洛溪怀疑的凑近,想要看的更仔细,脖子上疼痛传来,血沿着脖子流下,洛溪皱眉,忘记脖子上有凶器了,怪自己一时大意,更怪这个黑衣人浑身半点杀气都没,否则,她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黑衣人退后一步,拉开与洛溪的距离,手中的刀仍旧在她脖颈上,却不着痕迹的往后撤了一分,龙逸风的剑恰到好处的又抵在他的哽嗓。 “好。” 黑衣人的嗓音有些哑,洛溪拍手 “就这么定了。” 伸手去抓龙逸风的宝剑,龙逸风的宝剑剑身菲薄,两面开刃,乃是本朝剑神特意为沐王打造的宝物,真被洛溪抓到,那手不废也残。 菲薄的剑身抖了几抖,终于收回,洛溪抓了个空,与此同时黑衣人的刀也撤离了洛溪的脖颈,得到自由的洛溪张开双臂朝龙逸风扑去 “王爷,想死臣妾了。” 龙逸风的身影动了动,还是被洛溪扑了个正着,她的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宝剑被束缚在他身侧,龙逸风哼了声 “你以为这样,他就能逃的了?袁东,带人去追。” 有人应了声是,带人朝黑衣人跑走的方向追去。 洛溪撇嘴,收回手,刚想转身,发觉自己竟然在房顶,一把又抱住龙逸风的腰,龙逸风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是想笑,还是想踹她下去,按理说这个机会,他等待好久了,布的局也可以在今天收口,却被她给搅合了,可为什么心里没有气愤的感觉? “爱妃,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抱住龙逸风腰的手松开又紧,紧了又松,终于一咬牙,笑的甜美 “王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是这么些日子?” 本小姐想救 今天会两更,亲们记得关注! -------- 洛溪抱住龙逸风腰的手松开又紧,紧了又松,终于一咬牙,笑的甜美 “王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是这么些日子?” 龙逸风嘴角勾起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身形微动,跃下房顶,刚落在地面,洛溪一下子松开他的腰,退后几大步,拉开与他的距离,远处柳夫人已经哭天摸泪的朝这方奔来,龙逸风盯着退后的洛溪 “与杀手勾结是死罪。” “切,死罪?我救了你的美人你还没谢,我大方不跟你计较,一功一过两相抵消,咱们两不相欠。” 说完转身就想跑,龙逸风大手一伸,将她的腰带提起 “我没让你救。” “我也没让你治罪。” “本王想治。” “本小姐想救。” “爱妃,刚刚你对柳儿喊什么?” 洛溪身子一僵,刚刚喊什么?喊什么都不算数,那是故意气柳夫人的,那是看到他明明在房檐上站成柱子,还不下来解救口无遮拦瞎喊的。 “怎么了?当着我的面不敢说了?”龙逸风咄咄逼人。 洛溪哎呦一声,双手捂着脖子 “血,血,好多血……” 两眼一翻,整个人软倒下去,龙逸风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的身体,看到血迹沿着她纤细白净的脖子往下流时,愤怒的大吼 “该死,怎么不早说?” 抱着洛溪,身体腾空而起,随后赶来的柳儿扑了个空,呆呆的看着王爷消失的方向喃喃低语 “王,王爷……” 洛溪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心里暗骂龙逸风,将他的祖宗八代都给招呼遍了,她策划的剧本是,自己晕倒在地,龙逸风厌恶的丢开她,抱着柳儿两人相偕离去,然后她跳起来飞奔回自己的院子,可为什么龙逸风这丫的不按剧本来演啊? 后背沾到软软的床铺时,洛溪加装虚弱的睁开眼 “王,王爷,这,这是哪里?” 温柔一刀 后背沾到软软的床铺时,洛溪加装虚弱的睁开眼 “王,王爷,这,这是哪里?” 她刚刚听到了龙逸风朝手下大吼叫御医的事,生怕御医来了自己露馅,所以干脆先行醒来,入眼龙逸风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放大在眼前,吓的洛溪一闭眼,又虚弱的睁开,龙逸风仔细查验着洛溪脖子上的伤,刀口不深,却很长,好看的眉头轻蹙,伸出修长的手指挑着一个白色的帕子,在她脖子受伤处轻轻的擦拭,洛溪痛呼出声,吓的他大手打颤, “忍一会,先把边缘处理下,一会御医来了好上药。” 这点小伤对洛溪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可是她不这么大声的喊痛不知道要做什么,俩个人离的太近,近到他的呼吸都喷薄到她的颈子上,暖暖的湿湿的,让她尴尬,让她羞窘,只好大声喊痛来转移注意力。没想到龙逸风以为她是真疼,竟然温柔的出声安慰。 洛溪眨眨眼,在眨眨眼,龙逸风这个家伙这次回来怎么好像转性了?还是他又想出了什么别的招数对付自己?温柔一刀,四个字蹦入洛溪的脑海,洛溪倒抽口气,外面脚步声响起,侍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王爷,林御医来了。” “快传。” 脚步声合着衣服悉索的声音传来,洛溪看去,一个白须的老人,头戴冠帽,身穿蓝衫,背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见到龙逸风刚想施礼,龙逸风站起身 “林御医无需多礼,快过来看看王妃的伤。” 林御医点头称是,来到床边,看到洛溪时,眼光闪了闪,然后认真的查验洛溪的伤,周围的污血已经被龙逸风擦净,林御医将药箱打开,取出上好的贡品外伤药,轻轻的涂抹,凉凉的感觉沁入肌肤,洛溪觉得分外舒服,不觉多看了两眼那小药瓶,林御医上完药将药瓶恭敬的递到龙逸风的手里 “回王爷,王妃的伤口不是很深,只要每日坚持上这九华丸没有大碍。” “会留疤吗?” “若是别的药会留疤痕,可这药是西番进宫的上好外伤药,取自西番高域滇红,每日涂抹不会留痕。” 龙逸风转动手里的小瓷瓶 “还有吗?” 凭什么熟悉 龙逸风转动手里的小瓷瓶 “还有吗?” 林御医显然没料到龙逸风如此一问,滞了下,哆嗦着手,又从药箱里翻出一个相同大小,相同花纹的小瓷瓶 “回王爷,此物乃西番贡品,极其珍贵,整个皇宫仅有五瓶。御医馆里尚有两瓶,是专门给皇上准备,皇后手里有一瓶,微臣手里这两瓶是前次给皇上,皇后看疾,所得赏赐,除此之外,绝无仅有了。” 龙逸风不客气的接过御医手中的另一个瓶子,在手里掂了掂 “如此说来,本王倒要替爱妃好好谢谢林御医。” 林御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微臣不敢。” 龙逸风点头,朝外面喊了声 “秦秋,将上次父皇御赐的如意摆件赐给林御医,送客。” “是。林御医请跟我来。” 林御医磕头谢恩,背着药箱出去了。 洛溪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古代泾渭分明的尊卑身份,她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只是第一次在龙逸风的身上感受到,自己以前好像太无视他了,为什么?因为讨厌?还是因为熟悉?可是她凭什么跟他熟悉? 因为他几分神似关青?那个爱着自己,却跟自己的好友有了孩子的男人? 因为想到关青,洛溪的心情跌落谷底,此时竟感觉伤口是那样的疼痛难以忍受,闭上眼,说不出一句话。 龙逸风看着床上的人儿,她的小脸上平静的看不出情绪,可是他分明从她身上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那种深重的落寞,为什么?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的熟悉?为什么会对她的情绪如此在意?为什么会对她的伤如此心有余悸?为什么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他却无法怪罪她? 轻轻地走到床边,龙逸风将药瓶放到她的手心, “不想我给你上药的话,就按时上。” 这是威胁吗?洛溪不动。 放虎归山 这是威胁吗?洛溪不动。 龙逸风站起身,不愿在想自己莫名奇妙的心,他要静一静,转身大步而出。 洛溪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在眼前一点一点消失,心头的痛一下子席卷全身,那个背影好像她见过无数次,是梦中吗? 他总是留给自己一个背影,从她身边离开,去另一个女人身边,一次,一次,周而复始,为什么?她几时做过那样的梦? 手心里紧紧攥着俩个小瓷瓶,心痛的无法呼吸,那熟悉的背影仿佛一根刺,刺入她的喉,刺入她的心,疼的她全身痉挛。 龙逸风迈步出了自己的房间,外面袁东等人等候在那,见王爷出来,跪倒一片,龙逸风一见便知道,被那个黑衣人跑了,点点头 “你们都起吧,凭他的功夫让你们去追,的确有难度。” 说罢绕过他们,朝自己的书房走去,袁东等人口中称谢,皆起身,跟了过去。 宽敞的书房里,龙逸风看着坐在自己太师椅上悠闲姿态的白骆铭,眉头稍蹙,旋即展开,也不恼怒,竟然绕到另一边的座椅上坐下,白骆铭一手撑在额头,另一手无聊的玩着桌上的茶杯,一下一下,房间里,只有他玩弄茶杯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击打在屋里每个人的心上。 袁东沉不住气,迈出一步,跪倒在地 “王爷,这次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袁东等人跟着王爷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此次王爷布下天罗地网,要抓那个一直暗中跟柳夫人通气的静国使者,看王爷的样子好像知道那个使者的身份。 龙逸风没说话,白骆铭将手里的茶碗终于放下,那闹心的声音也终于消失,伸手刮着好看的眉毛 “你打算怎么做?”话是冲龙逸风说的。 龙逸风没看他,对袁东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吩咐 “去相府把魑魅两个人召回,你们先下去吧,这次失手不算什么,如果能这么轻易的抓到他,本王也不必放这么久的线了,今后王府的守备恢复正常。” 袁东默了下,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 “那王妃要是在出去……”他想问,如果王妃在出去,是否还像这阵子假装看不到? 一条大鱼 袁东默了下,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 “那王妃要是在出去……”他想问,如果王妃在出去,是否还像这阵子假装看不到? 龙逸风摆手 “恢复正常。” 袁东一窒,偷眼看王爷冷冷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心底还是奇怪,恢复正常是照旧忽略啊,还是不准了? 拿眼睛看白骆铭求助,白骆铭沉静的眸子看向龙逸风,他知道这些日子龙逸风出去办差,故意放松府里的守备,利用那个闲不住的王妃出出进进王府,给有心人造成假象,王府守备因为王爷不在而松懈下来,这才引来自从那个柳静柔入府后,就没有联系上的静国使者的到来。 可是,谁也没想到,撒下的网,布下的线都被方夕颜掐断了,成与她,也败与她。 白骆铭看着龙逸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他想怎样处置方夕颜,可是饶是他够熟悉,够了解龙逸风,此时也决计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怎么处置方夕颜。 按理说这些人守着王府,不应该让那个静国使者跑掉,可是他知道,龙逸风的心,自己的心都被方夕颜受伤所扰,竟然失了分寸,逸风是因为这个露出那样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吗? 白骆铭挥手,朝袁东说了句 “不准任何人在进出王府,恢复正常。” 袁东如释重负,原来王爷的恢复正常是这个意思。擦擦额头的汗,转身出去了。 龙逸风听到白骆铭的话,抬头,黑眸对上他明亮的眼 “你为何不走?” 白骆铭嗤了声 “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嗯哼,你要认为自己是驴,我也没意见。” “……”白骆铭怒目而视,龙逸风哼了声,缓缓阖上双眸,心底仍旧在想刚刚发生的事,方夕颜,为何她轻易的就能扰乱自己的心? 虽然是利用了她,可是刚刚看到她被人劫持,为什么自己会心乱? “你打算怎么处置柳静柔?” 白骆铭不离不弃,继续追问,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搭理别扭的龙逸风。 龙逸风闭着眼,抱着肩膀 “继续稳住,我不舍得钓了这么久的鱼,她也同样不舍得放了这么久的线。静国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那倒是。” 为了同一个女人 龙逸风闭着眼,抱着肩膀 “继续稳住,我不舍得钓了这么久的鱼,她也同样不舍得放了这么久的线。静国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那倒是。” 俩个人静默不语,心里却都在想相同的事。柳静柔的真正身份是静国的奸细,这点从当年龙逸风从外面救她的时候,就心知肚明,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龙逸风对静国的部署,十之八九通过柳静柔都传了过去,其中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即有便宜到静国的地方,更有使巧让龙逸风得利的地方,当然他得利的地方更多而已。 “那你上次也不必对夕颜那么凶的,即使是为了骗柳静柔,也不应该。” 白骆铭为洛溪打抱不平。 龙逸风因为白骆铭提的那个人名,睁开眼,黑眸望向白骆铭,那里面的冰冷让白骆铭翻白眼, “叫的倒是亲热,别忘了她是本王的妃。” 白骆铭被龙逸风的话噎住,半天没反应过来,许久才咳嗽一声,然后颤抖着手指向龙逸风 “你,你在吃醋?” 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龙逸风哼了声,动了动身子,靠在椅子上,抱着肩膀看笑的打叠的白骆铭 “要不是对柳儿好,她也不会当真信了啊?哪里会引来今天的大鱼,不过可惜,还是让他跑了。” 自从柳静柔入府后,与静国失去了联系,龙逸风一直虚虚实实看的很紧,不给她任何机会,为的就是让静国坐不住,所以今天才回来了那样一条大鱼,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激动万分,如果抓到那条大鱼,那么静国这阵子的蠢蠢欲动,就会烟消云散,可惜啊功亏与愧。 白骆铭不笑了,慢慢的直起腰,看着对面的龙逸风,他没有否认,为什么?这么想着,就这样问了出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难道你真的动了心?” “谁?为那个丑女人?哈……” 他用一声不屑的哈来表达自己的心,却是假的,白骆铭深深的看了眼不屑的龙逸风,站起身 “希望你是真的。对上龙睿风,不希望你们为同一个女人失了分寸。” 魑魅魍魉 白骆铭深深的看了眼不屑的龙逸风,站起身 “希望你是真的。对上龙睿风,不希望你们为同一个女人失了分寸。” 白骆铭起身离开,他还有他的事要去做,今晚连夜赶回,为的是帮忙捉拿大鱼,没想到会是现在的局面。 走出房间的白骆铭望着头顶的月,他刚刚那么说龙逸风,可是自己的心呢? 本是要回家,可是却来到了龙逸风的房间外,他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踉跄着朝小院走去,看到她一副失心落魄的模样,看到她脖子上包扎的伤,一颗心直直的沉入谷底…… 书房里的龙逸风看着白骆铭的背影,他的话他听进去了,更明白白骆铭的担心,对上二哥,原本两个人就因为皇位的角逐不能共存,如果在加上个方夕颜…… 龙逸风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呼出一口气,低低叹道 “骆铭,其实从夕颜嫁给我的那一刻起,我跟二哥就已经对上了,缓兵不是最好的计策,有时候针尖对上麦芒也未尝不是最好的。” 虽然他的实力还是有些弱,可是他不想退,也不想在示好,这点从那日在宫门口看到二哥不顾一切救下方夕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他们之间要争的不止是皇位,还有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妃,为了男人的面子,也不会轻易的放手。 可是仅仅是为了面子吗? 外面魑魅两个人的声音传来 “主人。” 龙逸风收回思绪,喊了声 “进来。” 魑魅二人黑衣黑衫,脸上覆着鬼魅面具,不同的是一个面具额头中央刻着魑,一个刻着魅,二人进到房间跪倒在地,等候王爷命令。 龙逸风看着二人,魑魅魍魉四个人是师傅选出来的绝佳好手,向来只负责门主的安危,如今他却几次三番的潜了他们出去做事,这四人心中早就有了怨气,若不是上次比武,自己以一压四,他们仍旧不肯轻易离开自己身边的。 “起来吧,魑魅,我给你们个新任务,如果出现任何差池的话……” 龙逸风余下的话没说出口,可是那拖长的尾音却让魑魅俩个人重重的以头触地 “主人放心,绝不会出任何差错,否则我二人提头来见。” “好,我命你二人今后暗中护卫王妃安危。” 魑魅二人面面相觑,随即异口同声 “是。” 上架感言 亲们,接到通知,这部文今天要上架了,上架对于我们作者来说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付出会有回报了。 是的,不可否认,冰v文是要攥钱的,这是每一个作者的心声,有回报才会有继续下去的动力,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感出现,不然枯坐在电脑前十几个小时,真的是一份无法言喻的煎熬。冰希望读者能够理解。 在这里冰要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还要感谢责编古都燕悠,这部文她费了很多心血,帮忙要推荐,指导文,都令冰铭记,最后也感谢小说网给我一个这样好的平台,总之一句话,感谢! 冰也能理解大家,v了,可能有读者会止步,会失落、会遗憾,不论怎样冰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 下面说说文接下来的走向,龙逸风奉旨带洛溪进宫,宫中皇后发难,洛溪在龙睿风的庇护下得以脱身,却意外发现宫中密道。静国蠢蠢欲动,终于率先向芷离发难,在皇后的运作下,龙逸风,龙睿风兄弟二人统帅三军直捣黄龙,洛溪被劫持,途中竟然想起自己的十世情缘,恢复十世记忆的洛溪又将如何面对月老给予她的最后一次任务?洞房花烛之时,便是她转身离去之际,两两情深后,她是否还能潇洒转身?龙逸风是否会得到皇位?龙睿风是否会轻易放手?白骆铭是否会寻得解药解救心上人?魂魄离去后的洛溪又将如何自处?是归天庭,还是……风散国的秘密使者又是何人?静国的太子缘何隐遁世外? 一段恩怨纠葛,一段十世情缘,最终的他跟她是否会遵天命分离?还是为爱逆天?精彩稍候继续,故事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绝对的出乎意料,精彩不断,敬请期待! 以下是阅读网的充值方式。 都市言情小说为优惠学生用户,q币充值降低5元起了!另外充值比列也从1:60涨到了1:80了! 充值方法。 第一步:网吧、报刊亭、q币销售卡点,购买q币卡。 第二步:登陆都市言情小说,进入支付中心,选用使用q币卡充值。 第三步:按照提示填写的q币卡卡号码与密码,充值成功。 抢购疯狂进行中!邀请更多人加入,将有更多惊喜获得!--- 以下是充值方式: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冲30元,1:1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西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都市言情小说的支付宝是即时到账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部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了。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都市言情小说看书的朋友们这样充值。冰也是为大家着想,这样算来,看完这本书不过才几块钱,比朋友们买一本书要划算得多了。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平常朋友充值的话费的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张方式是一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朋友们注意了,联通的充值卡,只要右下方有一个全国通用的标志,就可以在都市言情小说进行充值了,朋友们一定要牢记这个特征的哟。 骏网一卡通(卡号、密码都是16位)和游戏点卡,一般网吧,都能买到的,也算比较方便的。骏网-卡通河游戏卡都是1元80阅读币,还算比较合算吧!另外,最近都市言情小说为了方便各地朋友们的充值,特意新增加了冀中游戏点卡,朋友们只要点击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游戏点卡就能看到说明的哟。我就不啰嗦了。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部都充到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在其他的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和q币卡),而且选择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了30,在输入序号和密码的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爷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也比较安全也不会给朋友到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是要这样做的: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我要充值--电话充值--我网页的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你所在的城市--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的号码和密码--用纸笔记录v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是属于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你只要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信息--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在线客服*8:00---21:00),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了一下类似的问题的解决方法,都市言情小说的客服会耐心的解答问题的。 另外,最近都市言情小说还华丽丽的推出了手机阅读网站,那是非常方便的,朋友们只要有能用的gprs的手机就能看书了,朋友们务必要牢记这个网址:wap。resdnovel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都到小时阅读网来看书,这里保证没有病毒,您不必担心进的电脑会受污染的。 冰诚挚的希望,喜欢冰文文的亲能够以行动支持冰,你们的支持会是冰写作的动力,再次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