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后朕只疼你》 无条件的爱 明媚的阳光,从高空中洋洋洒洒的落进来,碧玉彩霞般地铺展在空气中。在这个宁静而又寒冷的冬日里,透出一阵舒暖的春的气息。 欧阳琦琦静静地蹲在院子里看着一小片上方花瓣深紫堇色,侧方及下方花瓣均为三色,有紫色条纹的不知名的花,甚是好看。与鲜花相比,她像一株兰草安静,像一枝白莲般恬美。 风,轻盈地悄悄吹来,漫烂轻浮的吹起她几缕飘柔的青丝。她甜甜地一笑,好似海棠花儿在微风中摇摆,又仿佛是杜鹃花儿在细雨中凝露,透出无限的灵秀与可爱。 “阿敬,这个叫什么?”她转头看向了斜躺在双人躺椅上晒着太阳宠溺地看着她的贺熙敬。 “三色堇!”他回答的很流利,之前听她说想种花,他查了所有花的资料。在他花时间构造这个别墅时,她还不是他的老婆,而且伤她太深,所以当时种的是红色的,代表思念。 现在紫色的代表着无条件的爱。 “为什么要种这个?”她站了起来,她知道他不可能就随意的种着这种花。 他的视线随着她的走动慢慢的转到坐在他旁边的她:“自己去查!” “阿敬~”欧阳琦琦伸出她那纤纤玉指摇着他的手臂。 贺熙敬顺势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个羽毛般的轻吻:“相比那些不重要的来说,今晚吃什么更值得我们花心思不是吗?” 他一语刚落,牵着她的手轻轻的一使力,没有任何防备的她就这样被他给拉进怀里,然后俯身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可是,我比较想吃你!” 轻轻覆上她的嘴唇,他谓叹,她的味道真是怎么也尝不够。 手从抚-摸着她那平坦的腹部慢慢往上到她的玉-背…… 手机很不识趣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继续着这里的动作,一只手伸去拿手机,之后才放开她。 “什么事……没空……不是跟你说了我闭关半个月吗……”贺熙敬看着自己怀中的她,另一只手在抚弄着她的头发,“什么?” 他再次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她,然后站了起来往里屋走去,留下了莫名其妙的她,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他有事瞒着她?出于女人的好奇心,她悄悄地跟了过去,在他们房间的阳台外看到了正在接电话的他。 “……准备的怎么样了?……恩好,明天之前要全部准备好……她还不知道,我想给她个惊喜……” 明天?不是她生日吗?她微微惊讶了下,对自己刚才怀疑他感到很愧疚。得知他这样为她花费心思,心理忽然冒起粉红色的泡泡。他虽然总是什么都不说,可是却默默的为自己付出…… 她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离开这个房间,在客厅里碰到了正进来帮他们煮饭的保姆。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那个保姆也跟着开心的问道。 “没有!”然后兴高采烈的拿起保姆手中的菜进厨房帮她洗菜。 明天!就差几个小时而已,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长久…… 古色古香 欧阳琦琦睁开眼睛,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看了看四周,淡色的帷帐挂起在两旁,触目所及是精致到极点的古典梳妆台,那铜镜矿上繁华精细的雕凤似乎要飞出束缚一般令她惊异,这么古色古香的一个地方?转头看了看旁边,见贺熙敬不在,笑了笑。昨天,他说要给她一个生日大惊喜。难道这就是他安排的?可是他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复古的地方?台北中影文化城吗? “郡主,您醒了。”一名面目清秀的小女生走了过来,淡绿色的古服,头发盘起,一些翠珠玉簪的饰物到显出她的可爱,大大眼睛扑闪扑闪瞧着欧阳琦琦。 “郡主?”她重复着这个称呼,暗自却恼这贺熙敬在搞什么鬼! “对啊!郡主都昏迷好几天了。”那小女生端着一盆洗脸水走到床边,放在盆架上。 “你是……”她起身问了句,不管贺熙敬在搞什么鬼,她就先顺一下他们。 “郡主,您忘了?奴婢是您的贴身丫头雪诗啊!”诧异的撇了她一眼,雪诗脸上写满了担心。 雪诗?这名字不错啊!是贺熙敬想的? “郡主,您不会是摔下悬崖摔到头了吧?”雪诗看见她还是一副不认识她的表情,更是担心了。 悬崖?她想着这个词,贺熙敬不是很少看电视剧的吗?怎么这么会编剧? 雪诗看了看正在发呆的欧阳琦琦,走到旁边的椅子上,拿来一些东西又往她这边走来:“郡主,这是王爷在悬崖下找到您时,你身上穿的和带在身上的。” 欧阳琦琦接过东西,竟是那件欧阳缙送她的性感睡衣和自己昨晚睡前在玩的手机,玩着玩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把东西放在床上,然后下了床。 雪诗也正好在这个时候拿来衣服,走到她的面前:“郡主,更衣。” “没有黑色的吗?”她看着在她手上的那件浅粉红色的衣裙,很是奇怪贺熙敬竟然没为她准备黑色的衣服。 “郡主,您没有黑色的罗裙。”雪诗很是为难的说道。 看着雪诗脸上为难的样子,她的嘴角轻轻的往上仰,现在的演员连临时演员的演技都这么好。 “你先出去吧!”欧阳琦琦接过她手上的衣裳,张开之后,鼓捣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穿,心里不知道骂了贺熙敬多少遍。 生日大惊喜 眼见欧阳琦琦折腾了半天都没穿上衣服,反倒把罗裙弄得皱起,雪诗忐忑不安的上前帮她拿起有点乱的罗裙一角,然后示意让她的手伸出去。并不是雪诗胆敢违抗郡主的命令,而是她很清楚郡主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着,所以也就站在旁边等着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再出现,毕竟郡主的性子可不是任何人能随便自作主张的。 “郡主,来,奴婢给你梳妆。”穿完衣服之后,雪诗把欧阳琦琦领到梳妆台前,等她坐下后就开始替她梳头。 头发刚梳完就有个人风风火火闯入,白衣男子匆匆走进房内,腰间挂着的玉佩在行进中轻轻摇摆着。 “筠筠,你醒了,担心死为兄了。”男子走到欧阳琦琦的旁边,看着她坐在那里,脸上演绎出喜悦的表情。 她傻傻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白色古代服饰,脸上满是笑容的男子,眼珠子在男子的长发上停了半晌,还真是敬业啊,连假发也备好了,怎么请个临时演员都这么的帅? 欧阳琦琦围着男子转了圈,不住打量他:“你还别说,帅哥就是帅哥,穿一身古装也这么英俊。”注意到他身上的玉佩,她好奇的伸手取过,浅绿通透的玉佩灵气十足,叫她爱不释手。 “这是哪里买的啊?蛮好看的嘛!”她边翻着看边对男子说着,玉佩的背面刻着“锐”字,也不知有何含义。 “筠筠,你别吓我。这个玉佩是我们爹娘的,你也有一个。”男子走到梳妆台前,熟门熟路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块样貌差不多的玉佩递给欧阳琦琦。 她接过那个玉佩,还真的跟男子身上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男子那个后面是“锐”字,而她的分别刻着“宁”和“筠”二字。 “行了,别装了。贺熙敬呢?叫他出来吧!”欧阳琦琦把那两个玉佩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四周,不断在寻找着贺熙敬的影子。 “贺熙敬是哪位?”男子一脸的茫然,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出了什么事情,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摔下悬崖把头给摔到了?可是御医不是说只是皮外伤吗?庸医,一群庸医!” 她抬头直视着男子的眼睛,从一开始的茫然到愤怒,满脸担忧的男子又道:“筠筠,哪里不舒服?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 在他乌黑的眼珠里只看到了担忧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演戏的成分。行!演技真不错。欧阳琦琦没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看了看门外的景色:“这是哪里?”看来贺熙敬把一大古代庭院都包下来演这出戏了。 “宁王府。这是你的房间,而我是你的兄长。”也许是担心她摔倒了头,男子很耐心解释给她听。 “贺熙敬,你在哪儿!”认真的表情直叫欧阳琦琦抓狂,她气恼的大声嚷嚷着,四处找着对方的人影,“快出来,贺熙敬!你到底在玩什么!你要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筠筠,筠筠。”那男子在后面跟着,表情忧虑凝重。 您不在服务区 欧阳琦琦冲出房门,迷宫似的庞大院落令得她又是一阵无名火起,瞧那些侍卫装扮和丫头装扮的人,这生日礼物还真是惊喜,可这主角又躲到哪里去了,她到处都找不到贺熙敬的影子! 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院落,一座朱红色的大门就在眼前,欧阳琦琦欣喜的跑到门口,一边想着,就算这个庭院是古代的,说不定还是啥片场道场,出了门就见真章,她就不信……她猛地停下脚步,傻愣愣的看着门外。 “王爷,郡主。”门口的侍卫赶忙对两人行礼。 同样的古装,同样的古建筑,那往来的人群丝毫不见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仿佛这个地方就该是这个样子,欧阳琦琦心中一阵不安,触目可及层层叠叠的楼宇——要说贺熙敬能包下一座庭院,她还相信,但这个……中影文化城?不可能吧?就为她的生日,把整个城给包下,还请了这么多的全是穿着古装的临时演员…… “这是哪里?”她转身看向身后的男子。 “东敬国的宁王府。” 东敬?宁王府?满心都是疑问的欧阳琦琦忽然想到她的手机,跌跌撞撞就往里跑,不,她不相信,只要找到了贺熙敬,一切谜底都会解开!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她刚刚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最终还是根据那个男子指的方向才找到她刚刚的房间。她连忙走到床前,抓起手机就拨了贺熙敬的号码。 “对不起,您不在服务区!” 手机内传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希望,欧阳琦琦几近疯癫的叫嚷起来,“这里到底是哪里?阿敬呢?我要见阿敬!我不玩了,这个不好玩!”她抓着那个男子的手不住摇晃,贺熙敬的手机跟她的一样,是经过特制的,不可能打不通!还不在服务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里是东敬国的京城。我叫骆锐宁,你是我的妹妹,叫骆庭筠。”那个男子也就是骆锐宁继续用那种令她抓狂的忧虑眼神看着她,“筠筠,阿敬是谁?什么叫你不玩了?” 骆庭筠? 她想着这个名字,又拿起手机拨了贺熙敬的号码,可是结果再一次让她失望,手机也顺便没电关机了。 打我一下 她昨晚不是在和贺熙敬比谁玩手机游戏比较厉害吗?贺熙敬呢?而且那个手机游戏里就说是东敬国。难道这不是贺熙敬安排的惊喜?那她现在是在哪里?乔亚翊怎么说自己是骆锐宁,还说是她的哥哥,他只是她的干哥哥啊! 骆庭筠?这个名字不就是乔亚翊设计的那个游戏上女主角的名字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到底谁可以替她来解决? “筠筠。”骆锐宁见她一直站在那里发呆,所以就叫了声。 “啊?”欧阳琦琦回过神来,难道她在做梦,“你打我一下。” “为何?”骆锐宁很是莫名其妙。 她见他没反应,就伸出自己的左手去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右手。疼!她微微皱了下那两天柳眉。看向铜镜里刚刚硬让那个雪诗不要插太多东西的古代装扮的头发。 “筠筠。”骆锐宁见她这样又担心的叫了句。 欧阳琦琦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骆锐宁:“我们是兄妹?”见他点头又接下去问道,“那爸妈呢?” “爸妈?”骆锐宁重复了一句。 她看着他脸上除了疑惑外加担忧的眼神,说出了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叫法:“爹娘。” “他们早就去世了。” 欧阳琦琦看着眼前这个跟乔亚翊长得一模一样的骆锐宁,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那是在骗她的,可是她怎么会在这?贺熙敬呢?她不见了,他一定很担心。 她把刚刚关机了的手机拿到窗前,放在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很凑巧的,她和贺熙敬的手机都是经过特制的,可以用阳光充电。是她怀孕的时候,身体不好,所以他朋友制作这个功能的主要目的只是让贺熙敬可以随时找到她,不会出现手机没电的情况。 可是现在她连怎么去联系他都不知道,这个手机为什么会出现不在服务区的情况? “我累了,想休息。”她向床走去,她希望等她醒来时还是躺在贺熙敬的旁边,还是他的老婆。 骆锐宁和雪诗看了看已经躺在床上也闭上眼睛的她,然后两个人都是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走出这个房间。 三皇子 欧阳琦琦坐在梳妆台旁,拿来纸笔,在画着贺熙敬的手机上的笑脸,画完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画功这么好,那么那么的像。 乌黑的大眼睛,浓密的眉毛被他的刘海遮住了一边,高挺的鼻子,还有咧着嘴笑脸上显示出浅浅的酒窝…… 阿敬,琦琦好想你好想你。 多么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她的一个梦,可是不是。 这里是东敬国,她的名字成了骆庭筠,而那个骆锐宁则是她的亲哥哥。因为父母早早的去世,所有被父亲生前的好友也就是东敬国的皇帝接回皇宫,直到去年骆锐宁打了胜仗被皇上封为了“宁王”。而骆庭筠也就成了“郡主”。 那个雪诗,是骆庭筠在十岁那年就被派给她当贴身丫鬟到现在。 在这里,她现在还只是认识了这两个人,其他的一些丫鬟侍卫,她也没什么心情去认识。 从雪诗那里了解到原来骆庭筠是跟骆锐宁还有三皇子出去游山玩水,因为一不小心,而跟三皇子一块掉下悬崖…… “郡主。”雪诗推开门,走了进来,见欧阳……应该是骆庭筠坐在梳妆台旁就往她那里走去。 “有事吗?”欧阳……骆庭筠回过神来,但眼睛却还一直盯着画上笑的很是灿烂的贺熙敬。 “王爷让奴……雪诗给郡主送来吃的东西。”因为骆庭筠不让她叫自己奴婢,所有她也就改了,她来到骆庭筠的旁边,见她一直盯着那张纸,自己也低下头看了看,“这个人好眼熟。” “谁?雪诗,你好好想想。”本来没什么反应的骆庭筠听到这句话连忙转头看向边给她弄着点心边看着画像的雪诗。 雪诗一直盯着画像,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对了,他是三皇子,就是跟郡主一起摔下悬崖的三皇子。” “三皇子?”她重复着这个称谓,这个称谓是她在这里除了骆锐宁和雪诗之后唯一听过的,难道他也是一个只是长得像贺熙敬的人,就像骆锐宁像乔亚翊一样,“我跟三皇子感情很好吗?” “也不算很好。因为三皇子跟王爷很要好,所有郡主和三皇子本来就认识。” 会是他吗?还是只是跟他长的像而已呢? 她又再次陷入了沉思,手指轻轻地划过那画上的他,更加深了对她的思念。 他是三皇子不是贺熙敬 这天,骆锐宁说骆庭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心情不好,所以说带她出去逛逛,硬是把不愿出去的她给拉了出去。 坐在马车里的骆庭筠听完他一一为自己解释着马车外的东西后,她掀开自己这边的车帘看向街道旁边人来人往的情景。正在这时,有个坐在马上匆匆的往他们反方向驶过,速度虽然很快,但她却看的很清楚。 “阿敬。”她连忙叫了一声之后,站了起来,“停车。” 骆庭筠跳下马车,可是并没有见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在她面前的是一条无人的街道。 幻觉?是幻觉吗?思念真的很可怕,有时候让人不知道是在幻想还是在现实里。 即使是幻觉为什么不久一点呢?为什么要一瞬间就让他消失在她的幻想里呢? 还是雪诗说的三皇子? 她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刚刚那个人消失的方向:欧阳琦琦,你在想什么?他不是阿敬。即使三皇子像他又怎样呢?他是三皇子不是阿敬,不是她的阿敬! “怎么了?”骆锐宁也下了马车,看了看一直往前看的骆庭筠,又看了看她看的方向,空无一人。 “没事。”她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之后就上了马车。 他也上了马车,看着一动不动的骆庭筠,这让他很担心,虽然御医说过没事,可是自从她醒过来之后性情大变不说,还都不记得之前的事。 “筠筠,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个阿敬是谁?你以前不是什么事都会跟哥哥说的吗?”看着骆庭筠这样他很心疼。有时候他会恨老天爷让他是她哥哥,有时候又有点庆幸他是她哥哥,让他可以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 骆庭筠听了这句关心的话语之后,忍了几天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想回家。我想阿敬,我真的好想阿敬。” “没事,出去逛逛对你的心情有好处。”他以为骆庭筠的意思是不想出去。 “我不想呆在这儿,我想回到阿敬的身边,我想好好的当他的老婆。”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他,更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的痛苦。 “老婆?你要告诉我阿敬是何人,哥哥才有办法找到他。”骆锐宁虽然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不是傻瓜,听得出自己的妹妹很爱这个叫阿敬的人。 她听到这句话,好像看到希望一样:“你有办法让我回去吗?” “回何处?筠筠现在除了哥哥没有任何亲人。之前怎么没听筠筠说过阿敬这个人?” 骆锐宁的一句话,又把她的希望给打破了,先有希望然后再失望的感觉,真的很差。 头晕呕吐 “郡主,怎么了?”雪诗扶着一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骆庭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部。 “没事。” “郡主,要不雪诗去叫个御医过来看看。”雪诗看着刚说完又要吐的骆庭筠。 “不要。”骆庭筠连忙阻止准备出门的雪诗。这几天她经常感到疲乏、头晕还呕吐,难道怀了贺熙敬的孩子了? “雪诗,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她说完走到窗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看向窗外。 “那雪诗先下去了。” 骆庭筠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看着背面专门为他们俩而做的贺熙敬的头像,那个头像就是阳光充电的必经之处,而贺熙敬手上的是她的头像。 “阿敬,你现在在干什么?如果我真的怀孕了那该怎么办?在那医学那么发达的21世纪我的存活率也就10%,可是现在,我要是死在这儿怎么办?你来带我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啊?” 她看着他,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现在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然后才有可能找到贺熙敬。 她擦干眼泪,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下这些日子以来学的有点像的毛笔字。去年,因为她的身体原因,所有贺熙敬不让她做任何事,所以她也在那无聊的时间里跟贺熙敬的爸爸学了些中医方面的东西。 “雪诗。”她对着门外叫道。因为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什么事都要雪诗帮忙,“去药店买这个。” “是。”雪诗接过那张纸就往门外走去。 骆庭筠看着雪诗消失的方向:对不起,阿敬,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想活着去找有可能回到你身边的办法。孩子,如果你真的在我的肚子里的话,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想好好的活着去见你爸爸,在四个多月前我才知道我不想离开你爸爸,对不起。 在雪诗要出去的时候骆锐宁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雪诗向骆锐宁行了个礼。 “要去哪?郡主呢?” “郡主在房里。这几天一直想吐,让奴婢去抓药。” “我看看。”他拿过雪诗手中的药方,他懂一些医术,所以很清楚这个药的作用,“你先下去。” 留下孩子 骆锐宁跟雪诗说完就拿着那张纸来到骆庭筠的房间,见她趴在里屋的桌子上,于是直接把门关上,然后走了进去。 “这是什么?”他把药方扔在桌子上。 “药方。”骆庭筠起身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然后抬头看着一脸怒气的骆锐宁。 “是谁的?”他问的很直接,自从这次摔下悬崖之后,她似乎变的让他不认识了,没事是不会走出这个房间半步,跟以前完全两样。 她转头看向窗外,没回答他的问题。他生气很正常啊,就算在21世纪,对于一个还没出嫁就先怀孕的女生,身为犹如父亲的兄长生气也是很正常,更何况是保守的古代。 “那个叫阿敬的吗?”骆锐宁看着以侧脸对着他的骆庭筠。 “你知道是谁的又怎样?有什么用处吗?是杀了那个人还是怎样?”她依旧看着窗外,贺熙敬曾经就因为她喜欢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而特意在为她买房子时加上个超级大阳台,白天那个是阳台晚上就成了一个小型的房间。 “留下孩子。” 听了这句话,骆庭筠立刻转头看向他,她以为她听错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未出嫁就先有孩子的结果吗?” 骆锐宁怎么会劝她留下孩子?他不是应该生气的让她拿掉孩子,或是拿着宝剑要去杀了那男的吗? “知道。如果没人要筠筠,哥哥可以养筠筠一辈子。”保护和守护她一辈子是他今生最大的愿望。 她嘴角无奈的轻轻仰起,他的这句话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对他的妹妹有除了亲情之外的情愫!假如她未婚先有孩子,在这个年代里没人娶她很正常,那样他就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如果是真的,骆锐宁的情感比乔亚翊会更受伤害,爱上一个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人。 “筠筠,你懂药就应该知道药有三分毒,不能随便吃的。哥哥真的可以保护筠筠一辈子。” 骆庭筠看了看一脸真诚的骆锐宁,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如果要孩子那她的命有可能就没了。 有谁可以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要是她留下孩子,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度日如年的滋味 她转头去拿来放在旁边的手机,看着背面上贺熙敬的模样。 纤细的指尖描绘着照片中的男人,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每到一处她的指尖都在发抖。 “吱”的一声指甲划过手机屏幕的刺耳声,骆庭筠双手紧紧地拿住手机,“阿敬,琦琦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阿敬。” “这东西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骆锐宁看着她手中的那个黑色方块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就是感觉有点眼熟,而且肯定不是在这里见过。 “你见过?”骆庭筠听了这句话连忙看向在一旁一直盯着手机看想着在哪里见过的骆锐宁。 骆锐宁接过她手中的手机,仔细端详了一番后:“三皇子,我昨天去找过三皇子,他就是一直在玩着这个东西。” “三皇子?”就是那天雪诗说长得像阿敬的那个吗? “对。自从那次摔下悬崖之后,除了喝酒就是呆呆的看着这个东西……”以前他跟他的关系可以用亲如兄弟来形容,现在三皇子整个人都变的跟以前不同。 “阿敬。你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她可以肯定这个三皇子就是贺熙敬,别说是在这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古代,就算是在21世纪,这种手机全世界也不会有第三个。 “稍后有事要处理。”骆锐宁看着一下子精神好了大半的骆庭筠,很是不解。 “那晚上呢?”她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去见他。 “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夜晚去见男子,让人见了……” “我可以扮男装,求你了,带我去见他。”骆庭筠连忙打断他的话,她很清楚,既然是三皇子,现在也只有骆锐宁有办法让她见到他。 对于一个从不求他的妹妹,不用说求,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给她,更何况现在看到她那迫切想要见三皇子的样子,虽然他的心会痛,但他也会完成她的要求:“今晚戌时之前我一定回来。” “谢谢。”骆庭筠看着说完这句话就向门口走去的骆锐宁。 戌时?那是什么时候?她不知道,但她一想到有可能见到他就笑开了花。 “雪诗,现在有没有东西吃?”她站在窗前,看向院子里正在浇花的雪诗。 “啊?”雪诗听到她那么开心的语句,一不留神把水全部都浇到自己的身上,“有,雪诗马上去弄。” 骆庭筠看着雪诗这个反应,脸上出现了自从到了这里之后的第一次笑容,也让在外面的雪诗有点看呆了。 “笨死了,我来浇,你去弄些东西给我吃,然后换件衣服,要不然会感冒的。”看着发呆的雪诗,骆庭筠走出房间,来到她的面前,然后接过她手上浇花用的壶子。 “是是。”雪诗也因为这句话和骆庭筠的动作给恢复了正常,抖了抖裙角上的水,“雪诗马上就去弄。” 自从摔下悬崖醒过来之后,她的这个郡主就没好好的吃过饭,不是说吃不下,就是说不想吃,而且还从不见笑过,她还没直视过这个郡主笑起来的样子,淡淡的笑容,原来是那么的美,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完全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子。 雪诗走后,留下骆庭筠一个人蹲在那里给那些花儿浇花,她也到现在才注意到院子里的花有很多,看来原来的那个骆庭筠也是个爱花之人。 没过多久就看见雪诗端着饭菜走进房间,所以骆庭筠也站了起来,看到四周的侍卫正看着她,见她发现了连忙转向注视前方,她也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院子里的侍卫也这么多。 吃完了饭,骆庭筠早早的就让雪诗帮她打扮成男装,然后一直坐在那里等着骆锐宁带她去见三皇子,虽然不知道戌时是什么时候,但她真的感受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此时无声胜有声 庭院里的大树被微风吹出“沙沙”的声音。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映出星星光光的点点。 宽敞的房门前面阶梯上坐着骆庭筠,她那乌黑的双眼一直盯着庭院的大门,等着骆锐宁的到来。 “雪诗,戌时到了吗?”她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雪诗,不知道问了这句多少次了。 “还未到。”雪诗看着同一句话至少也有四五十遍。 没过多久骆锐宁回府,见正坐在门口的阶梯上等着他的骆庭筠,连忙走了过去:“雪诗,怎么让郡主一个人坐在这里?” “是我要坐这里的。”骆庭筠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就往院子的门口走去。 “你用过晚膳了吗?”看着她这么心急的想去见三皇子,他有些心伤,但更多的是满腹狐疑,不知从何时起她跟三皇子变的这么要好。 “吃了。走吧。”骆庭筠过来拉起骆锐宁的左手,转头看向房内,“雪诗你回屋吧。” 说完就拉着骆锐宁往门外走去。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琼柏都”三个大字。 天阶夜色凉如水,走进琼柏都大门看着窗内红烛摇曳,安静的有点可怕,怎么皇子的府邸比宁王爷的还要冷清吗?除了门外的两个侍卫进来之后就没见过任何一个侍卫和宫女。 一个穿着深蓝色的古装服装,坐在铜色桌子旁喝着酒,但头发……却是21世纪流行的发式。 他忽而死死盯着那黑色的手机,看着屏幕里的人,遥不可及,他的心,就如一摊死水。 他过去倒了杯酒,拿起一饮而尽,之后继续看着手机里的人。 “阿敬。” 他听了立刻抬起头,一直看着发音人,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眼前的她,好像生怕自己一动前面的这个人就会不见。 “阿敬。”骆庭筠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于是咧着嘴再次叫了一声。 “琦琦?真的是你吗?”他轻轻的问了句,有点怕太大声会吓跑眼前这个人的感觉。 “嗯。”骆庭筠连忙点了点头,他真的是那个她最爱的他,眼泪在点头的同时顺势滑下她白皙的脸颊。 琦琦,有多久没人这么叫她了? 他站了起来,快步流星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拥入怀中。 紧紧的紧紧的抱住她,像是想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般。生怕他稍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们没有说任何话的抱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存在,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对方的味道。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骆庭筠带着哭腔说了句,上天对她还是很眷顾的,让她还能见到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 “我好想你。”短短的四个字,却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里的思念。 无缘无故的来到这个不知什么地方的皇宫里,而且还成了皇帝的三儿子,其他的并不在意什么,唯一一个就是他的身边没有她了,不管何时何地都会出现她的影子。 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站在一旁的骆锐宁,看着他们两个亲热的样子,他呆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疑惑也更加的重,他和三皇子是亲如兄弟,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妹妹骆庭筠以前不喜欢三皇子,现在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知三皇子有个阿敬这个名称,更不知他的妹妹还有个叫琦琦的名。 “叩见三皇子,宁王爷,刚刚宁王府派人汇报说皇上宣传。”刚刚门外的侍卫走过来在门口跪着报道着。 “我……等一下来接你。”骆锐宁看了看旁边也同样呆呆看着他们两个的太监,然后转身要走出这个房间。 “不用接我了,你有事先去处理吧!”刚刚因为那个侍卫已经分开的骆庭筠站在安之宇的面前说到。 骆锐宁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下一旁没说一句话的安之宇,然后走出这个房间。 骆庭筠见骆锐宁和那个侍卫已经走后,转向一旁的安之宇:“不是跟你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吗?” 听了骆庭筠的话,安之宇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酒窝,继续把她拥入怀里:“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干嘛?” “三……皇子,郡主,金海先告退。”一旁的太监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然后正打算走出这里。 “啊?”骆庭筠对这个声音给吓了一跳,其一,她完全不知道还有个太监在旁边,其二,他怎么知道她是骆庭筠? “不用管他,你先下去吧。” “金海告退。”同样也是硬不让他说奴才的一个主子。 看着已经下去的太监金海,又看了看安之宇:“皇上的儿子是太监伺候的?而且怎么会这么冷清?难道是你把其他多余的都给退了?” “生我者祝宝淑,养我者祝宝慧,知我者还是欧阳琦琦。”一句话概况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 说出这句话表示他已经走出那个阴影了,于是她笑着问了句:“为什么?” “多余啊!不是你说的吗?” 骆庭筠打量着眼前这个她生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你……的头发……” “怎么了?”安之宇伸手去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长头发不习惯,所以我给剪了,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也是美发高手。” “可是……”骆庭筠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还真有点!我还打算给染成绿色的。”安之宇跟她开起了玩笑,没有了她,他也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绿色?”骆庭筠惊讶地看着他,之后也开起了玩笑,“干嘛?想引人注目,回头率100%啊?放心,就算现在这样,你同样也引人注目。” “那是当然!”安之宇还一脸没谦虚的回答道。 “滚!” 多久没听到这个字了?本来是他的口头禅,现在跟他待久了成了她的口头禅了,多么亲切的一个字啊! 原来上次听到有人叫他阿敬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的,他转头见没人,以为是幻觉,所以就走了,如果当时自己多呆一会儿会不会就见到她了。 他再次把她拥入怀中,然后轻轻地扶起她的脸,吻住了她那薄薄的双唇。不管什么原因,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让她一个走,也留下他一个人。 故意捉弄骆锐宁 骆锐宁站在骆庭筠房间不远处的走廊里,看着已经没有灯光的房间。他刚刚去过琼柏都,听侍卫说三皇子已经安寝,所以就直接回来,站了没多久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天空的夜色渐渐由黑色转成灰色再慢慢地变成了橘黄色,太阳动作缓慢不慌不忙的从东边升起。 骆锐宁下完早朝,往骆庭筠的房间走去,在院子里看到雪诗关上门走出来。 “郡主在房里吗?”骆锐宁走到雪诗的旁边。 “王爷。”雪诗对他行了个礼,“郡主不在房里。” “不在?那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昨晚也没见到郡主……” “什么?”骆锐宁吃惊地看着雪诗,转身就往大门口走去。 骆锐宁骑上马快速的往宫里前进着,难道骆庭筠昨晚在琼柏都过夜?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进了宫就往琼柏都的方向赶着。 到了琼柏都,他立刻下了马就往里走去,然后就直接熟门熟路的前往安之宇的寝宫。他推开安之宇寝宫的门,走进去,经过前厅来到了床前,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骆庭筠竟然和安之宇正抱在一起睡。 “三皇子。”骆锐宁拨出挂在床边的剑指向安之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妹妹。” 安之宇睁开眼睛,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骆锐宁:“骆锐宁,你妈没教过你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的吗?” “我要杀了你。”他把剑向前一伸。 “不要。”穿着淡粉色古装睡衣的骆庭筠连忙下了床,挡在安之宇的前面。 “让开。”骆锐宁把骆庭筠推开,剑再一次指向安之宇,也看向还是悠哉的躺在床上的他。 她连忙起来挡在安之宇前面,看着正拿着剑指着安之宇的骆锐宁,坚定的说道:“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你……”他转头看向骆庭筠,那支举剑的手也慢慢的放下,“骆庭筠,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不该什么事都依你。” 安之宇起床穿上自己的外衫:“骆锐宁,你有点不正常啊!一般的兄长碰到自己的妹妹这样不是先责怪自己的妹妹的吗?你怎么一进来就要杀我?怎么有种情敌的感觉?” 骆锐宁听了这句话连忙看向安之宇:“安之宇,你别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最清楚,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杀了我有个屁用啊!然后别人问你为什么杀我,你就说因为我跟你妹妹有奸-情?”他慢慢的走到骆锐宁的面前,说着这些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话语。 “安之宇。”骆锐宁揪住安之宇的衣服,怒视着他。 “给我出去。”他看着骆锐宁没有任何想拿开揪住自己的手。 “凭什么?” 安之宇这才拿开揪住自己的手:“凭这里是琼柏都不是宁王府。” “你……” “出去!” 骆锐宁怒视着这个从小到大亲如兄弟的安之宇,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两个的情分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然后就转身走出这个房间。 “你干嘛捉弄他啊?”骆庭筠看着骆锐宁走出去之后就转向一旁的安之宇。 “你不感觉很好玩吗?”安之宇脸上马上就露出笑容,然后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他喝了口茶,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她:“不过他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了吗?” “你不知道?”骆庭筠奇怪的看着他,以为他知道才会说出刚刚的那些话。 “我随口说说的。”没想到被他给猜中了,“快穿上衣服吧,他肯定在外面等。” 未来太子妃 骆锐宁在正厅里来来回回的踱步着,还时不时的往安之宇的寝宫看去。 正在这个时候,安之宇和穿着男装的骆庭筠走了进来。 “跟我回去。”骆锐宁直接过去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不回去。”骆庭筠从骆锐宁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他转身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骆庭筠,对于这个妹妹,不管是从小就失去父母还是别的原因,他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筠筠,你这样会害了你一辈子的。” “这是我的选择。” “可是你……”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看着他,他的这个反应很正常,在这里,今天她的行为对别人而言是个淫-荡的人。可是那又怎样?她不想再离开安之宇。 “皇上召见你!”骆锐宁转移了今天找她的另一件事。 “见我干嘛?”对于骆锐宁突然的转移这个话题已经让她奇怪不已了,那个皇帝要见她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骆锐宁见她看向了一旁的安之宇,又说了句,“三皇子最好别去。” 骆庭筠见安之宇点了点头,就跟向已经往前走去的骆锐宁。她看了看自己的这身打扮,又看看旁边的他。 她跟着他穿过一个盘大的花园,再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座宫殿前面,深红色的柱子,加上各种各样的金色图案镶在上面,显得格外的华贵。她抬头看了看上面,门口的匾上写着“纯阳殿”。 听骆锐宁说过“纯阳殿”是太后住的地方。皇帝住的是“勤政殿”,这个名称多符合这个地方!皇后住的是景宜宫,娘娘是以宫为名,而太子皇子是以都为名,太子安之哲住的叫“琼清都”,三皇子住的叫“琼柏都”,至于其他皇子,没听骆锐宁说过。 “宁王到,郡主到。”殿门口传出一声很尖锐的声音。之后她跟着骆锐宁就走进这个殿的大厅。 “臣骆锐宁参见皇上,太后,皇后。”骆锐宁走到差不多离皇帝三米之远的距离之后拱起手。 “骆……骆庭筠见过皇上,太后,皇后。”她学着骆锐宁的样子加上电视上看到的女子行礼的样子行了下礼,从进这个殿开始,她就一直低着头。 “没外人,就别拘礼了。”传来一个很是醇厚的声音,应该就是皇帝了。 “筠筠,抬起头让哀家看看。”之后传来一声听上去有些老者的声音。 骆庭筠乖乖的抬起头,不管是电视上播的还是骆锐宁说过的,她都很清楚在皇宫里还是少说为好。“筠筠,哀家可是等你痊愈之后做太子妃的。”太后笑的很是慈祥,让骆庭筠想起了自己早已去世的奶奶。 “太子妃?”骆庭筠对这个称呼记忆犹新,她要嫁给太子吗?为什么没听骆锐宁说起过这个。 旁边坐着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站起来走到骆庭筠的面前:“筠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 可以求太子取消婚约吗 她也这才注意到原来旁边还有一个人,对于他们几个对她这身打扮没任何反应来说,更让她在意的是太子妃这个称呼。她要嫁给安之哲眼前的这个男人吗?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可以告诉她? 骆庭筠的眼泪无助的流了下来,她不能嫁给安之哲,她昨天才找到他的,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了?”其他几个很是担心的看着不知为何落泪的她。 “对不起,骆庭筠告退。”她说完转身就向殿外跑去。 “筠筠。”安之哲连忙追了出去。 “筠筠。”他在宽大的殿外不远处拦在了她的面前。 “太……太子,我……筠筠不能嫁给你。”骆庭筠抬头看着安之哲,她只想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她呢?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已经应允了吗?”说这句话时安之哲的脸上是惊讶和悲伤的神情。 “太子,筠筠有喜欢的人,不能让太子娶一个心里有别人的太子妃。”她死也不会嫁给他。 “谁?” “筠筠可以求太子取消婚约吗?”虽然希望有点渺茫,但她还是说了,附近没什么人,但一个太子,被一个女子说取消婚约,她清楚他会伤自尊,只要他喜欢骆庭筠,就不太可能会答应。 “筠筠。”安之哲的脸上除了伤心,没有其他表情,也许他也喜欢骆庭筠吧。 “太子。”骆庭筠叫了声,要跪下。 “你这是干什么?”安之哲连忙扶住要跪下的骆庭筠,“筠筠,你不要为难我。” “我不能嫁给你,不能。”她拼命的摇头,上天既然已经让她找到他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成为太子的未婚妻? “筠筠。”骆锐宁走了过来,“我们先回去。” 安之宇走到骆庭筠的面前,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怎么了?” 她抬头,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没有说任何话的看着他。他,是三皇子,而她成了他哥哥的未婚妻。 她怎么会处在这种两兄弟抢一女人的狗血剧里呢? “到底怎么了?”她这个不正常的反应让他很是担忧。 她摇了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过去拉住他的手,然后往之前来的方向走去。 本身因为安之宇跟骆锐宁很要好,所以对于他们这个举动并不算稀奇。 骆锐宁见他们往琼柏都的方向而去,也跟了过去。留下安之哲站在那里,他怎么觉得她看安之宇跟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同? 我还有资格做太子妃吗 骆锐宁一走进琼柏都就过去拉着骆庭筠的手要往外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骆庭筠从骆锐宁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他转身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骆庭筠,对于这个妹妹,不管是从小就失去父母还是别的原因,他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你已经是太子的未婚妻了。”这个最主要的问题,她明明就知道这个事实现在扯上三皇子,那样她会有危险,迟早会深处险境。 “我不要做太子妃,难道你想让你唯一的妹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吗?”骆庭筠抬起头看着他,她知道这件事他做不了决定,但只要他可以允许就好。 “筠筠。” 她转身慢慢的走进正厅里面:“太子是以后的皇帝,而皇帝是要有佳丽三千,我没办法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难道你敢保证他……”骆锐宁指向一旁的安之宇,“三皇子可以不要其他妃子吗?” “可以!”骆庭筠又转身看着骆锐宁,很坚定的说出两个字。 “你……”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三皇子的风流韵事难道她骆庭筠会不知道?怎么还可以说出这么肯定的话语。 而坐在一旁的安之宇好像没有一点想参加进他们两个兄妹之间的争吵中,在一旁看着好戏的看着他们两个。他才不管她是谁的未婚妻,反正现在在一起,以后的事到时再说。 “难道你希望我以后处在为得皇上的欢心而勾心斗角的后宫里吗?” “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这个问题是要看太子要不要放手,对于皇帝那边,只要三皇子出面应该是没问题。 “我已经是三皇子的人,你觉得我还有资格做太子妃吗?”骆庭筠很清楚对于古代来说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更何况是皇家。 骆锐宁听了这句话沉思了好一会儿,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先回府再说。” “我不回去。” “难道你想呆在这?”骆锐宁见骆庭筠点了点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你现在不是三王妃,如果让别人知道……” “我会一直这样装扮,如果要把我们分开除非我死。” 我比你更不想伤害她 从骆庭筠的脸上骆锐宁只看到了倔强的神情,这个时候也让他想起了昨天他们商量的孩子,按照她的说法,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三皇子的:“衣服我稍后送来。” “什么衣服?”对于他的态度突然的转变,骆庭筠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要穿成这样难道这里有适合你的衣服吗?”以前的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所以也会经常穿成男装出去游玩,所以她的男装不比女装少。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她高兴的过去抱住骆锐宁,也让他呆在了那里。 “哎哎,你干什么?”安之宇这才站起来过去拉开骆庭筠。 骆锐宁也这才反应过来,看向了安之宇:“三皇子,在皇上答应让筠筠嫁给你之前,你不能让人知道她在这。” “我比你更不想伤害她。”安之宇伸手去拦过她的肩膀。 他看了看他们两个转身走出正厅,往大门走去,接下来他要想的事该怎么让太子安之哲放弃骆庭筠。 “从太子妃降到三王妃,你牺牲很大啊!”等骆锐宁走后,安之宇跟骆庭筠开起玩笑。 “滚!”骆庭筠瞪了安之宇一眼,然后走过去坐在椅子上,“阿敬,现在该怎么办?” “到时再说吧!活在当下!”安之宇回答的很随意。 在这里的那些日子,他是没见过安之哲,感情不是很好,只知道所谓的三皇子和太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骆庭筠手肘抵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安之宇:“之前没见到你,想的只有你,现在我好想晨希。” 晨希就是贺煜晨和欧阳煜希,也就是欧阳琦琦跟贺熙敬的双胞胎儿子,她索性把两个人的名字给合成起来叫了。 “你好贪心啊!”安之宇也学着她的动作看着她。 “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无所谓,只要你在,在哪都无所谓。” 骆庭筠的嘴角在听了这句话时慢慢的向上仰起,四个月前,他对她说过那句话:如果因为孩子让我失去你的话,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会爱孩子。 也因为这句话她更加有了活下来的决心,也许他们余下的人生要在这里度过,可是……晨希……他们现在不止失去了妈妈,还失去了爸爸,他们在没有爸爸和妈妈的情况下会怎样? 神童 骆庭筠站在琼柏都门口,看着安之宇骑着一匹黑马过来,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黑马王子。”她看着坐在马上的安之宇,幸福的表情全在脸上演绎着。 安之宇的眉毛微微的弯着,嘴角也往上仰起出现了那两个酒窝,然后伸出手要拉骆庭筠上马。 她上了马,马就快速的往前奔跑着,留下那两个侍卫呆呆的看着他们远去,三皇子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嗜好? 他们来到宫门口,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安之宇拿出腰牌。 “叩见三皇子。”那些侍卫连忙让开道路,然后全都跪了下来,他们走后,那些侍卫跟刚刚琼柏都里的那两个一样,一直看着远去的安之宇和穿着男装的骆庭筠。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卖东西的,有买东西的,有闲逛的,也有匆匆路过的…… 安之宇牵着骆庭筠的手在那里闲逛着,本来两人的长相已经够惹人注目了,再加上她还是男装打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们这儿看。 “阿敬,这样别人会以为你是……”骆庭筠看了看四周投来异样的目光抽出被安之宇牵着的手。 “管别人怎么想干嘛?你是男的吗?”他转头看着她。 “可是……” 安之宇又去牵着骆庭筠的手,然后拉着她往前走去。 “哥哥和姐姐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在路过一个人较少的江边,有个坐在旁边的小孩说了这句话,让正在逛街的他们停下了脚步。 “小朋友,你刚刚说什么?”骆庭筠走到那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面向骆庭筠:“姐姐和旁边的这位哥哥不是这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很是惊讶的看着这个小男孩,跟其他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可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那你知道我们怎样才可以回去?” “一个小孩子,你问这个干嘛?”安之宇想把骆庭筠拉走。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而且还知道我们不是这里的人。”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身后又传来了那个小孩的声音。 骆庭筠拉开安之宇的手,又继续走到那个小孩的面前:“可是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啊!”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因为手机游戏的关系,现在游戏根本就玩不了,要怎么回去? “只要你生下龙子就自然会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小男孩抬头看向骆庭筠,他是坐在江边的一个小木桩上。 “龙子?皇上都那么多龙子了……” “下一任皇帝。”小男孩直接打断了骆庭筠要说的话。 “太子?”难道她要生下安之哲的孩子之后才能回去?难道是她欠了他来还债? “要是那样我宁愿不回去。”安之宇说了句。 “天有不测风云,到时姐姐会心甘情愿为他生龙子。” “要是公主那……” “你听他胡说八道干嘛?”安之宇直接把骆庭筠给拉走。 “哎……”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比的上安之宇,所以也就这样给拉走了。 安之宇放开骆庭筠的手,注视着她:“要是要让你为郑允彦生孩子才能回去,那我宁愿永远都不回去。” “阿敬。”她也看着他,那个小男孩说天有不测风云,到时她会心甘情愿,到底会发生什么事?难道她这次真的要嫁给安之哲?心甘情愿?难道他们会用安之宇来威胁她? “欧阳琦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准你嫁给别人,除非我死了。”安之宇永远都会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好,我们不回去。其实在古代也很好,至少不会有车祸。”骆庭筠说完,转身就往前走去。 “让开,让开。”有个人骑着马匆匆的过来。 他连忙过去拉过骆庭筠,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等那匹马走后才放开她:“没车祸但有马祸!” 三皇子爷爷 骆庭筠看到周围的那些人再一次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然后连忙往前面跑去。 “看什么看啊?”安之宇对着周围的人吼了一声之后就跟了过去。 她走在前面,边看着四周的繁华边向前走去。 街道旁有两个官宦家的子弟看了看就一个人的骆庭筠,然后走到她的面前。 “这不是骆少爷吗?怎么就一个人啊?那个跟帮呢?”比较前面的那个看了看四周,摆明是来挑衅的。 骆庭筠慢慢的往后退,看着他们两个:“你们要干嘛?” “别装了,一个月前本公子还被你这个骆少爷给打的鼻青脸肿。”虽然很清楚这个骆少爷是个文武都高过他们的人,但现在两个对付一个不至于输吧。 她慢慢的向后退,而他们两个看着她往后退就更是高兴的跟过去。 当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伸出手想对付她时,手却被人给横空截住了。 “疼,疼!”安之宇慢慢的把那人的手腕往外掰,那个人的身子立刻倾斜着,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个字。 而另一个人见自己的好友被揪住了,也准备过来相助。安之宇提起自己的右脚狠狠的踢向另一个人,正好踢中了那人的膝盖,那个人就顺势的跪了下来。 “滚!”他放开被自己揪住的那个人。 那两个人看着安之宇,站起来落荒而逃,还时不时的转头看了看他。 他们两个走后,安之宇还没来得及去问一旁的骆庭筠,只走到了她的旁边,身后就出现那两个人带来了一伙人。 “就是这小子!”刚刚那个被他揪住手的那个指着安之宇对站在那伙人中间的那个穿着比较高贵的人说道。 他转头看了看他们几个:“干嘛?想打架?” “小子,今天死定了。”那人奸笑着看着他们两个。 “你爷爷我今天没心情跟人打架!”安之宇看了看旁边一脸担忧的骆庭筠,这一生除了祝宝慧,就身边这个女人叫他别再打架,他答应了,而且是从那之后真的没打过。 “说什么?”最中间的那人提起自己的耳朵,好像在说自己刚刚听错了。 “你爷爷我今天没有打架的心情!” “臭小子!给我上!”那人指挥着后面的人。 “干什么?干什么?”这时,有个官轿路过,官兵们过来打发着那些人。 轿子里有个人掀起了轿帘,伸出那个带着官帽的头:“什么事?” “爹。”最中间的那个人看着轿子里的人连忙跑过去,“这小子当众斗殴!孩儿替你收拾他。”那个老者往那个人指着的方向看去,跌跌撞撞的下了轿子,急急忙忙的走到安之宇面前:“老臣参见三皇子。” “三皇子?”那帮人都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逆子,还不快求三皇子绕你一命。”老者战战兢兢的转头看向一旁呆住的人。 “三皇子爷爷,三皇子爷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有眼无珠!”那人回过神来,立马过去跪在自己父亲的旁边,胆战心惊的求饶着。 “三皇子爷爷,饶命,三皇子爷爷饶命……”其他人也都连忙跟着跪下求饶着。 安之宇看了看跪在他四周的人:“无聊!起来!” “三皇子,是老臣管教无方……” “还要我扶你吗?起来!”他从来都不喜欢一句话说第二遍。 “谢三皇子开恩!”其他人也连忙跟着老者道谢着,然后那个人扶起自己的父亲。 为何会觉得如此眼熟 那个老者站起来之后,看了看一直向四周看的安之宇,问了句:“三皇子如果不嫌弃可否到舍下做做?” “不了!我们要走了!”安之宇过去要拉骆庭筠走。 “三皇子,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爷爷,我是孙子,是您的孙子,只要用的到我林文荣的,三皇子爷爷只要一句话,我必定会全力以赴!”刚刚那个叫嚣的连忙说道。 “我们也会赴汤蹈火!”其他几个也立马符合着。 骆庭筠站在安之宇的旁边,被那个老者盯着看,慢慢的转头,身子也渐渐的往安之宇的身后躲去。 安之宇发现了之后看向那个老者:“林大人!” “老臣在!”林大人连忙拱起手,低下头。 “你盯着一个男人看是什么意思?” 林大人听了安之宇的话,抬起头又看了下站在安之宇身后的骆庭筠:“三皇子,这位公子,老臣为何会觉得如此眼熟?” “啊?可能……是他是我朋友林大人有见过吧!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安之宇说完转身就向前走去,旁边的那伙人见他要走,也连忙让开道路。 “恭送三皇子!”林大人微微的弯了下上身,眼睛一直看着跟安之宇走的骆庭筠。 安之宇和骆庭筠快步的向前走去,在转过一个弯。 “差点被认出来!”安之宇说了句。 “我看那个郡主一定也是个惹祸高手,要不然怎么会有两人来找我麻烦!”如果不是那两人,他们今天也不会碰到那个林大人。 “那个郡主也会功夫?否则那人怎么会被郡主打?” “三皇子爷爷!”骆庭筠一想起这个称呼就扶着自己的肚子笑到,刚刚就一直忍着不敢笑来着。 安之宇看着捧腹大笑的她:“有那么好笑吗?刚刚本来还打算让他们叫你奶奶的,之后才想起来你是男的!” “奶奶?我才不要!”骆庭筠要不容易的止住了笑。 “如果他们叫我爷爷,你不当奶奶那谁当?”不过刚刚他真的很想说句他们装什么孙子啊!可是还有个林大人在,所以他也就止住了说这句话的冲动。 骆庭筠看到街道上有个人骑着马,这也让她想起,他怎么会骑马的啊?什么时候学的?嫁给他三四年怎么没发现他会骑马? “阿敬,你怎么会骑马?”看着街道上的那匹马,问一旁的安之宇。 “没有我贺熙敬不会的!”他回答的很是得意,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她这才转头偏着头看向安之宇:“那你怎么不煮东西给我吃?”“君子远庖厨!”他学着古代人说话的语气,然后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他妈妈祝宝慧说的对,他除了生孩子和厨房里的事之外,其他没有他学不会的:“在这什么也没学会就学这句?你是小人!” 安之宇最后那句突然转身看着身后的她:“你不就喜欢我这小人吗?”真小人永远都比伪君子好! 他再一次牵住她的手,然后往他们刚刚马放的位置走去…… 成了丫环 琼柏都的三皇子寝宫里,安之宇醒过来看着旁边还是闭着眼睛熟睡的骆庭筠,有些奇怪她今天怎么会比他还晚醒。 “懒猪,该起床了!”他伸出手去摇了摇骆庭筠。 “别摇了,头好晕!”闭着眼睛的骆庭筠微微的皱着她那弯弯的柳眉,然后伸手揉了揉头部。 “怎么了?”安之宇把手放在她的额头,“好烫!我去叫医生!” 她睁开眼睛看着已经下了床的安之宇:“你把医生叫来这?” “怎么了?”安之宇很是奇怪的停下去拿衣服的手,就这样看着她。 “我现在是男的。欧阳琦琦是贺熙敬的老婆,但骆庭筠不是安之宇的妻子不是吗?”骆庭筠说话的声音微弱。 安之宇想了想之后穿上衣服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们,来到正厅:“金海!” “三皇子!”金海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去找个医生过来。”他想了想之后,“太医,叫个太医过来。” 金海抬头看了看安之宇,完全看不出是生病的样子:“三皇子身体不适吗?” “不是。你叫来之后让太医去丫环房里!” “丫环不是都让三皇子给退了吗?”那天他是亲眼看到三皇子把那些丫环侍卫们一起给退了! 安之宇转身看着金海:“废那么多话干嘛?快去!” “是。金海这就去。”金海连忙低头应了声,然后就走出正厅。也在这个时候才想起了筠筠郡主就在琼柏都。 安之宇在太医来之前把骆庭筠抱去丫环的房里,然后在太医来之前离开这个房间。 太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这个丫环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有点发白的骆庭筠,有些奇怪,三皇子这里怎么连个丫环都如此的绝色。 “姑娘只是受了点风寒,没什么大碍,吃点药就可以痊愈。”太医替骆庭筠把了把脉之后说道。 骆庭筠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问出口:“太医,前几天时常感到疲乏、头晕还呕吐,那是……”她下面没说,毕竟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怀孕这个词对于已婚的女子说出来都觉得害羞,更何况现在的骆庭筠并没有结婚。 “现在呢?”太医边看着药方边问道。 “现在不会了。” “姑娘前段时间是水土不服,加上心情不好而引起的,没什么大碍,无需担心。”太医再次看了下脸色苍白堪比病西施的普通的一个丫环。 “谢谢你!”骆庭筠微弱的说了句,之后脸上就出现了虚弱的笑容,原来她不是怀孕。 太医站了起来:“老夫开了些药方,稍后让三皇子派个人跟去拿。” “是!” 太医说完就走出房间,这个丫环竟然可以出动三皇子身边的金海去请太医,那一定也不是一般的丫环。 皇宫里的东西就是好,刚喝了金海煎的药,然后睡了一觉之后人也痊愈了大半,脸色也由苍白的慢慢转成白里透红。 骆庭筠下了床,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如果加上刚刚那苍白的脸色,半夜出去肯定能吓到人。 三皇子的贴身丫环 骆庭筠一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她那散乱的头发,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怎么起床了?”安之宇走进房间,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走过去做在旁边,“发什么呆?” “都是你害的。”骆庭筠过去打了下他,“男人头我还会点,现在丫环我不知道怎么弄啊?” 他看着她,想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琦琦,你在宁王府时,是谁伺候你的?” “雪诗。” 安之宇站了起来:“好,我这就让乔……骆锐宁把她弄进来。” 他出去没一会儿就又进来了,然后跟身体已经大好的她闲聊着。 “三皇子。”没过多久,雪诗就进来了,跟安之宇行了个礼。 “雪诗!”看到了雪诗,骆庭筠宛如见到了老朋友一样,她是在这里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对她尽心尽力的人。 “郡主?”雪诗奇怪的看向一旁的骆庭筠,王爷没说让她进来干什么,只说三皇子找她。 “你是……”安之宇问了句。 “奴婢叫雪诗。”雪诗很规矩的向安之宇行了下礼。 “血丝?”安之宇疑惑的说了声。 “好好的名字,怎么到你那成那样了?”骆庭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雪诗笑了笑,在王府,郡主一直心情不是很好,现在却容光泛发,虽没有梳妆打扮却也美丽动人。 “白雪的雪,诗词歌赋的诗。”她笑着跟安之宇解释着。 安之宇点了点头:“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帮你家郡主梳跟你一样的发式。其他时间随便你做什么。还有,没有人在你可以叫她郡主,但有其他人在你就叫她琦琦。” “琦……琦?”雪诗满脸疑惑的重复了这个名字。 “对。可以帮她梳了。” “是。” 雪诗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给骆庭筠梳了个跟她差不多的发式。之后骆庭筠就走过去坐在安之宇的旁边。 “三皇子,雪诗可以说实话吗?”雪诗走过去站在骆庭筠的旁边。 “说吧。”安之宇品着桌上的茶。 “既然三皇子喜欢郡主,那三皇子就要给她一个名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会想办法。”他没抬头,继续喝着他的茶。 “无所谓。”骆庭筠说道。 雪诗立马转向了骆庭筠:“郡主,这样让外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说郡主是那样的人。” “你觉得我是吗?”她放下手中的茶,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雪诗。 “不是。可是……” “雪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嘴边在别人那里,谁也管不了别人要说什么。我是太子的未婚妻,现在要嫁给三皇子,能不被人说闲话吗?只要你觉得我不是那种人就够了。”她又低头弄着手中的茶具。 安之宇抬起头,看着她,伸手去拉住她的手:“琦琦,贺熙敬的老婆只认定是欧阳琦琦,所以安之宇的三王妃也必须是骆庭筠。” 这就够了,她不想当太子妃,更不想当皇后,只想跟她心爱的贺熙敬在一起,即使现在她在外人看来是他三皇子的丫环。 皇帝要去宁王府看骆庭筠 走进大殿,正中见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凤宝座,背后是雕凤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凤金柱。 这就是太后住的纯阳殿,金漆雕凤宝座上坐着太后、皇上和皇后,大殿里站着太子安之哲、宁王骆锐宁还有刚被皇上召见过来的三皇子安之宇,还有就是一直在那有着浅浅坏笑的二皇子安之贤。 安静!虽然有这么多人,但皇上没有说话,其他人也就没有开口,安静的都可以听到微风吹过,帷帐轻轻摇摆着的声音。 “宁王,筠筠可好久没进宫了。”皇上看了看骆锐宁,终于开了他的金口。 “回皇上,自从悬崖下救下筠筠,她身体一直不好,所以……”骆锐宁看都没看一旁的安之宇,直接说道。 “宁王,你可要说实话,否则是欺君之罪。”皇上还是看着他,打断了他要往下说的话。 “欺君之罪?”安之宇轻笑着,“父皇难道还会觉得现在文武百官会对你说实话吗?” “三皇子。”皇上看向了一直不说话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的安之宇,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太子,却是他最疼爱的一个。 安之宇抬头看向了坐在上面所谓的父亲:“儿臣说错了吗?伴君如伴虎,谁敢保证皇上什么时候龙心大悦?现在能有几个会对父皇你说句肺腑之言?” 虽然安之宇说的很直接,但说的没错,现在,除了他,也就骆锐宁和太后会对他这个皇帝说实话。 安之贤看了看正想着心事的皇上,连忙提醒道:“父皇,筠筠是东敬国功臣之女,也是父皇多年好友之后,现在她身体不适,我们该不该去慰问下?” 皇上这才回过神来,安之贤说的对,骆将军夫妻是为救驾而牺牲,在临死前把他们的一双儿女交给他,现在他们的女儿身体有恙,也就是他照顾不周:“宁王,移驾宁王府。” “筠筠并无大碍,不劳皇上移驾。”骆锐宁赶在安之宇之前说道,对他摇了摇头。 “宁儿啊,当初你们父母亲是因朕而死,他们把你们两个交给朕,现在筠筠身体不适,朕如果不去看她,朕心里有愧。走吧!”皇上说完他的金言后站了起来,往殿外走去。 “皇帝,哀家也陪你去看看筠筠那丫头。”太后说道,其实骆庭筠的任性也不是就骆锐宁一个可以惯的出来的,太后和皇后也对这个郡主很是疼爱。 “儿臣先去看看,如没大碍,痊愈之后再让她进宫见母后。”皇上转身对太后说完就又向大殿门口走去。 出了殿门,安之宇想离开,却被安之贤给拦住了:“三皇弟要去何处?” “和她不熟,我就不去了。”安之宇说完想绕过他。 “三皇弟这话说的,她是跟三皇弟一起摔下悬崖,三皇弟怎么也该去看看啊!”安之贤连忙拦住他的去路。 “三皇儿,你二皇兄说的不错,你与宁儿关系甚好,去看看也无妨。”皇上说了句。 安之宇看了看一旁没说话的骆锐宁,见他也没有阻拦的意思,难道他有办法?还有皇上怎么会突然问起骆庭筠?安之贤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难道这是安之贤向皇上说的?可是安之贤怎么会知道骆庭筠在他那儿? 安之宇一连串的疑问,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安之贤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有内奸? 街道上出现一庞大的金黄色轿子,里面坐着年逾半百的男子,只见他正对着街道上的人们微笑着。轿子后面是骑着马的安之哲和安之宇,紧接着则是安之宇跟骆锐宁。最后面的十几个侍卫步行着跟在后面。 中间那四个各怀心事,四个人都是惹人眼球,而安之宇是最显眼的一个,因为他上次把头发给剪了的原因,所以现在头上正戴着顶帽子。 没过多久,后面的那些侍卫突然都跑过去站在宁王府大门的两旁。 皇上被太监总管何海生扶着下了轿子,他们四个也跳下了马背。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四个守卫连忙跪了下来。 “免礼!” 皇上语毕就走进宁王府,直接前往骆庭筠的房间走去,他们几个人也跟了过去。 “皇上驾到!”来到骆庭筠庭院里,站在她房间外,何总管又喊了一声。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雪诗从里面走了出来,跪了下来:“奴婢参见皇上,太子,二皇子,三皇子。” “起来吧!” “谢皇上!” “雪诗?你怎么在这?”安之贤走到已经站起来的雪诗旁边,吃惊地问道。 这句话站在后面的安之宇和骆锐宁也想问,其实骆锐宁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二皇子这问题问的甚是有趣,奴婢是郡主的贴身丫环,不在宁王府,该在何处?”雪诗很是冷静的看着安之贤,好像真的本来就是在这里。 “郡主呢?”皇上问了句。 “回皇上,郡主刚刚睡下,奴婢这就去叫。”雪诗跟皇上说完,转身要进房间。 “不必了!”皇上阻止了向房间走去的雪诗。 “父皇!”安之贤连忙叫住要往外走的皇上,“既然来了就进去看下,看了父皇也比较放心啊!” 皇上听了安之贤的话,觉得也有理,现在是正午,她竟然睡了?这么说身体真的不舒服了:“也好!” 说完,皇上又再次向房门走去。 雪诗向安之宇和骆锐宁笑了笑,示意他们骆庭筠就在里面。于是其余的人也都连忙跟了进去。 “皇上。”躺在床上的骆庭筠作势要起来请安。 “筠筠不必起身。好些了吗?”皇上连忙制止要起来的骆庭筠。 “谢皇上关心,筠筠好多了。”骆庭筠也顺势躺下去,说这句话的同时也瞄了下一旁不知什么情况的安之宇和骆锐宁还有那个要看热闹的安之贤。 “筠筠,你没事吧?”一直没说话的安之哲看着骆庭筠那苍白的脸,担心的问了句。 “没事!”骆庭筠对着他笑了笑。 皇上说了些关心的话语之后就回宫了。安之贤很是失望的跟了过去,安之哲则是看了看床上的她,满脸的心疼。 “三皇子,你要尽快向皇上说。今天这件事肯定是二皇子引起的。”骆锐宁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皇上他们,对着旁边刚刚说留下跟他叙叙旧的安之宇说道。 “我知道。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琦……筠筠在琼柏都的?”安之宇很是不解,他喝骆庭筠几乎就没有走出琼柏都,难道里面有内奸?可是也就四个人啊。 雪诗是内奸? 骆锐宁看了下安之宇,转身往骆庭筠的庭院走去,不以为意的说了句:“雪诗是二皇子派来的。”。 安之宇连忙看向骆锐宁:“什么?那你还让她进宫?”他不敢相信,雪诗,那么好的一个人会是内奸?难道他贺熙敬也会看错女人? “筠筠是未来太子妃,所以二皇子想派个人来筠筠身边。其实在雪诗一来我就知道,我观察了雪诗很长一段时间,她起先会向二皇子汇报,之后就没有了。这件事不是她向二皇子汇报,而是二皇子见到雪诗在你那。“骆锐宁边说边和安之宇一前一后走进骆庭筠的房间。 骆庭筠坐在外厅的桌子旁,脸色红润,完全没有刚刚一脸苍白的样子:“你的意思是二皇子想当皇帝?想坐收渔翁之利?” 骆锐宁走过去在她的对面:“二皇子的最大威胁是太子,如果太子出事,皇帝也当然落在他身上,但是他也很清楚,皇上最疼爱的是三皇子,如果太子和三皇子会因为你而自相残杀,最有利的就是二皇子。” 安之宇对这些可没兴趣:“哎,琦琦,皇帝的母亲叫太后,如果她姓连或是姓皮你说那怎么办?” “咳咳……”正在喝茶的骆庭筠被他的这句话给呛到,“你能不能问点正常的问题?” “这不正常吗?” 骆锐宁看着和安之宇聊的甚欢的骆庭筠,心里有着不明的难受,觉得眼前的她离他越来越远:“筠筠,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雪诗在琼柏都门口看见皇上和你们往宫外的方向而去,还看见了安之贤,所以她来告诉我,我们就往小路过,赶在你们之前来到了这里。”也幸亏安之宇没把畅通无阻的腰牌带在身上,否则她们也出不来。 “谢谢你。”安之宇看向一旁的雪诗,原来他还是没看错,她确实是一个好女孩。 “三皇子别客气。郡主和王爷对雪诗都很好。雪诗知道你们都是好人。”雪诗知道二皇子的野心,当初他派她来是想让她来监视郡主,可是郡主和王爷对她真的很好,即使到后来知道她是奸细也没让她离开。 “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安之宇说了句,她是好人啊,但好报在哪里?为他出过车祸,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下孩子,以至于到现在他都没办法爱那两个儿子,因为那两个儿子差点就让他失去她。 “发生什么事了吗?”骆庭筠看着安之宇,他可不是个会感叹人生的人,见他摇头,就继续喝着手中的茶,突然感觉茶也蛮好喝的。 “三皇子,奴婢听现在皇宫里都传您是断袖之……” “咳咳……”骆庭筠再次被雪诗的话给呛到了。 “无所谓。随便他们怎么说。”别人要怎么说你永远的阻止不了,就像娱乐圈里的明星永远也阻止不了狗仔队要说什么八卦! 会毁了郡主的名节 骆庭筠停止了咳嗽,看向骆锐宁:“你为什么答应让我留在琼柏都?” 她很是奇怪,古代不是很保守的吗?骆庭筠不是安之宇的妻子,做哥哥的骆锐宁怎么会同意让他们先同居后结婚呢? 骆锐宁听了这句话,视线由看向院外转向她:“你说的对,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对于后宫的事,我太清楚。你不适合当皇后,更不适合在那勾心斗角的后宫里生存。哥哥希望有一个真心爱筠筠的人代替哥哥保护你。”她不适合当娘娘,更不适合当皇后。 骆庭筠看着他,他跟乔亚翊一样,甘心在背后默默的为她付出,却一个人承受着痛苦。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看着她,想了会后说道。 “什么?” 骆锐宁看了看一旁的雪诗,觉得她是个可信之人,于是说道:“你不是怀了那个叫阿敬的孩子,而他……” “什么?”安之宇还没等骆锐宁说完就激动的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转向骆庭筠,“琦琦,你怎么没告诉我?” 看着安之宇的反应,骆锐宁一脸疑惑,筠筠口中的阿敬不就是他吗?那孩子也就是他的,为什么他会是这种表情? “你那什么表情啊?”骆庭筠很是尴尬的看了看他们几个,“前段时间人很疲乏,头又晕而且还呕吐,我以为是嘛!那天问过太医了,说我只是水土不服加上心情不好才会那样。” 去年跟贺熙敬的爸爸学了那么的中医,为什么就忘了学把脉呢?否则就不会有这件出丑的事了。 “你吓死我了。”安之宇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再也承受不起那种打击。 “三皇子,难道你对筠筠也是想以前对别的女人那样?要不然听到她怀了你的孩子怎么会是这种表情?”骆锐宁看着安之宇的反应,他继承了他父皇的风流,以前风流事可不少。 “你懂什么!”安之宇转头对骆锐宁说了句,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向了骆庭筠,“琦琦,要不就说你怀了我的孩子,皇帝不就把你嫁给我了。” 雪诗一听安之宇这么说就连忙插了句:“三皇子,那样会毁了郡主的名节。” “名节倒无所谓,这办法行得通吗?”骆庭筠问一旁的骆锐宁,她又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规矩,谁知道这个地方一个这个人的未婚妻怀了别人的孩子会有什么下场?想了想之后,又连忙否决了,“不行,如果十月后我生不出孩子那怎么办?” “你想的还真远。想不要孩子那不是很简单,等你嫁给我只会,摔一跤就说你流产了不就行了。”安之宇边喝着茶边说道。 “三皇子,这办法对筠筠不好。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求皇上成全。”一直坐在旁边想着该用什么办法的骆锐宁说出了他的结果。 先不说骆庭筠是不是未来太子妃,就一个普通未婚先孕的女子就已经要倍受大家的耻笑,更别说她是已经有婚约的,而且还是皇家的。 不可动之 琼华都里,安之贤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突然他手中的茶具被他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而那可怜的茶具就这样摔的粉碎。 刚刚从外面走进来的侍卫被安之贤的这个举动给吓得差点拔腿就跑,但身为奴才的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怯怯的叫了声:“二皇子。” “怎么样?”安之贤回过神来,看向了眼前这个生怕自己会砍了他的侍卫,“三皇子那的两个丫环其中一个是不是筠筠郡主?” “回二皇子,那个是不是郡主奴才看不出来,但那个丫环很特别,三皇子从不让她做任何事,而且三皇子对她真的好的无话可说。”侍卫根据观察的据实以告。 “那个绝对是筠筠那丫头,否则雪诗不可能在琼柏都!”安之贤说的很是肯定,但他不解的是,那天她怎么会在宁王府,他明明已经拖住安之宇,他根本就没办法去报信的。 “不管那丫环是不是她,你都别管。”正厅外走进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着深蓝色华贵服装,慢悠悠的走上去坐在厅里正中间的那个位置上。 “舅舅,如果早点让父皇知道安之宇和筠筠那丫头有什么事的话,那安之哲也不会坐视不管……”安之贤看着坐在自己两一旁的男子,也就是他母亲雪妃的哥哥刘杰。 刘杰转头看向安之贤:“那是他们两个的是。如果说安之宇真的喜欢筠筠那丫头,以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对皇上说,你最好别在中间瞎搞。他们两个亲兄弟为骆庭筠那丫头迟早会反目,所以你只要坐着看好戏,其他的最好什么都别管。”他说完就拿起桌子上的茶喝着。 “不过说实话那丫头长得还真是标致!明明是一脸病容,却还是那么的花貌绝代,赛过西施啊!”安之贤也拿起茶喝着,说的好像他见过西施似的,脸上出现了邪邪的笑容,想着下午看到骆庭筠的场景。 刘杰听了安之贤的话,连忙看向他:“你最好别对她有歪脑筋。自古红颜多祸水,越是倾国倾城,越不可动之!” “那我母亲是吗?”安之贤转向趴在桌子上跟刘杰开起了玩笑。 刘杰又继续喝起他的茶:“她是例外!” 安之贤又重新坐回刚刚的姿态,看向院子外面:“那你怎么知道骆庭筠就不是个例外?” “二皇子!”刘杰立刻怒视着旁边的安之贤,厉声地叫着。他可不能为了个已经是残花败柳的女人而坏了他们的大事。 “放心吧我的舅舅。我可不是安之宇,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不管怎样,这个骆庭筠之后一定会有用处,不知道安之哲和安之宇哪个会为了她不要江山。 不管是哪一个,对他们来说都是好处,如果两个都肯为她放弃江山,那更是不费一兵一卒。不过只是可惜了那个绝代佳人了。 安之贤还是坐在那里想着他该怎么去利用骆庭筠这个王牌,一想到那国色天香之貌,甚是惋惜。 要娶骆庭筠为妻 走过大门,来到东敬国三大殿之一的勤政殿。这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典型的一座金銮殿。前面并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金色巨龙,一条在上面,一条在下面,它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向中间游去;中间有一颗宝珠,围绕着一些火焰。有点像两条巨龙在争夺宝珠的感觉!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 皇上正坐在金銮宝座上批阅着奏章,抬起头看了看旁边的皇后,还有站在殿下面的安之哲:“现在宫中一直传三皇子是个断袖之癖,到底是何原因?” “臣妾也是听旁边宫女们说才知道,大概情况也不了解。”皇后回答道,她的这个儿子,自从悬崖下救回之后,跟他们这些亲人几乎就没有往来,这些日子没事的话还根本就不出琼柏都大门。 “他之前可是个风流韵事传的满城风雨的风流皇子,现在到底是何缘由?” “父皇,听侍卫说,前些日子三皇弟有跟一个男子同骑一匹马出宫。可能就是那次传开的。”安之哲回答道。 “这孩子真是乱来。” “三皇子到。”殿外传来声音。 之后安之宇就走了进来,来到殿下:“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这个是骆庭筠教他的,本来他说什么也同意,对于一个21世纪的男生还说,见到人还要这样行礼,他还真的不想那么做,但是没办法,那是他老婆大人让他做的。 “三皇子,你知道现在宫里都传你什么吗?”皇上看着站在那里的安之宇,他都没怎么走出琼柏都,不知道也不稀奇。 “儿臣想纳妃,请父皇成全!”他没回答皇上的问题,直接说明他会来这里的原因。 皇上听到这个,高兴的停下手中正在批阅奏章的御笔:“哪家千金?” “骆庭筠!” 简单的三个字,让他们三个都成呆若木鸡般的站在那里。 “什么?”皇上手中的笔掉在了桌子上,皇后和安之哲惊讶的看向了安之宇。 安之哲愣愣的看着离他仅有几步之遥的安之宇,骆庭筠曾经跟他说过要退婚,还说她已有心上人,难道安之宇就是她口中的心上之人? “儿臣要娶骆庭筠为妻,请父皇成全。”安之宇见坐在上面的那个人没任何反应,于是又说了句。 皇上回过神来,重新拿起掉在桌子上的笔:“她是未来太子妃,叫朕如何成全你们啊?” “未来太子妃,那她现在不是太子妃不是吗?”李隆基连儿子的老婆都可以拿来当自己的老婆,他只是要娶他哥哥的未婚妻而已,而且还不是正式老婆。 “皇儿啊,你为什么偏偏要筠筠呢?”皇上很是为难的看着安之宇,安之哲和安之宇是他和皇后所生,最满意的是安之哲,但最疼爱的却是安之宇,他们为什么就偏偏喜欢同一个呢? 君无戏言 为什么偏偏两个都要娶骆庭筠呢?如果是其他千金,什么都好办,可是骆庭筠是从小就指婚给安之哲,这让皇上感到非常的为难。 “儿臣就只要骆庭筠一人,其他谁也不要。”安之宇看着皇上,说着非常的坚定,即使皇上不同意,他也要跟她在一起。 “皇后觉得呢?”皇上转向了一旁的皇后。 皇后看了看安之哲,又看了看安之宇,这两个儿子,平时什么喜好都不同,为什么就喜欢的女人却是一样的呢,要是东西,那还好办,可,骆庭筠就一个:“臣妾不偏向任何一个,问问筠筠的想法!” “传筠筠郡……” “父皇不用传她,她的意思跟我一样。”安之宇打断了正对着殿外的人说话的皇上。 “宁王呢?传宁王。”皇上想听听骆锐宁的意思,他是骆庭筠的兄长,长兄如父,他有权发表意见。 可能是骆锐宁本来就在皇宫里吧,皇上传了没过多久,就听到“宁王到”的声音。 骆锐宁走进勤政殿,走到安之宇旁边,拱起手:”臣参见皇上、娘娘。“ “免了。宁王,你的意思?筠筠是你妹妹,你有权决定她的幸福。”皇上看着下面的骆锐宁,他基本上都会听骆锐宁的意见,因为他就如骆将军对东敬国忠心耿耿。 骆锐宁先瞄了眼安之宇,又瞄了下安之哲,最后又转向了皇上:“皇上,臣说实话,太子时以后的皇帝,筠筠她不是皇后就是娘娘。臣以为,她不适合后宫,如果可以,臣真的宁愿她嫁给一个普通百姓。” 骆庭筠任性但她善良,单纯,后宫不是她呆的地方。加上她长着一张绝世的容貌,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话,总有一天会被人所害。 “父皇,你让她成为太子妃,无非就是想加深你跟骆将军之间的兄弟之情,难道一定要太子吗?”安之宇再次打断了正想着心事的皇上。 皇上很是无奈的说道:“话是没错,可君无戏言啊!” “君无戏言?”安之宇无奈地笑了笑,“父皇对母后说过今生只爱她一个的话吧?可是后来又对其他娘娘也说过同样一句话,这是不是也违反了君无戏言之说?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拿出这句话来压人?” “你……”皇上无言以对的看着安之宇,这个三皇子还真能能言善辩,完全承托出一旁的安之哲是个不知该怎么辩解的人。 “父皇为何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想加深你们的友谊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后辈的幸福来做代价?”安之宇跟皇上说完,转向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安之哲,“她不想嫁给太子,想必太子也该早知情了?” “她是说过,但本王不同意!她是本王认定的太子妃。”安之哲看着安之宇,很是坚定的说了句。他很是不解,骆庭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安之宇的? “我不求你马上回答。父皇,儿臣告退。”安之宇说完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留下甚是为难的皇上和皇后,很是茫然的安之哲,还有早知会如此的骆锐宁。 走,为上策 一个两层六角亭子,朱红色的柱子和栏杆,连着条长长的走廊,左边是一个小湖,而右边则是个有花有草有大树的花园。 安之宇最在亭子里,看着右边不远处坐在树下的秋千上,还传来阵阵银铃般笑声的骆庭筠。 安之哲不肯放手,那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他该怎么做?怎么对她说呢? “阿敬,阿敬。”骆庭筠跑了过来,叫了半天心神不宁的安之宇,“阿敬!” “啊?”安之宇回过神来,刚刚想的太入神了,竟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 “你在想什么?”她坐在他的旁边。 “没什么啊!” “你去跟皇上说了,太子不同意对不对?”骆庭筠看着安之宇,早上他不见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心神不宁的。 “他是太子,如果他不同意,那个皇帝不可能会让你嫁给我。”安之宇看着眼前这个知他的骆庭筠,还有什么办法?美人计?找个女人给安之哲? 想到这里,安之宇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微笑着:“琦琦,三十六计中,走,为上计。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皇上和皇后不是我父母,骆锐宁也不是你哥哥,在这里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牵挂。” “好!”骆庭筠简单的回答着这句,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只要可以跟他在一起,在哪都无所谓。 他们真的是说做就做,傍晚时分,他们支开雪诗跟金海,然后往后门出去,上了马,马就向宫门跑去。 宫门的侍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安之宇拿出那个腰牌,那些侍卫见了连忙让开拦着他们的路,只是一直目送着这个三皇子和坐在三皇子前面男装打扮的骆庭筠。 出了宫门,他们一直往城门的方向而去。在寂静的夜里,马蹄奔跑的哒哒声很是清脆。 来到城门时,已经大约十一点之后了,也就是古代时间的子时。 看着紧闭的城门,安之宇抬头看向了城墙上面,然后喊道:“开城门!” “谁?”守城门的侍卫伸出头,往城墙下看。 “三皇子。” 守卫连忙下了城墙,来到他们面前:“有何凭证?” 他又再次拿出那个刻着“宇”的腰牌:“这个能不能证明我是?” “三皇子。”守卫立刻跪了下来,“奴才有眼无珠……” “行了,行了,开城门!”安之宇直接打断那个守卫要说的话。 “三皇子,您……这么晚……要出城做什么?”跪在地上的守卫抬着头,小心翼翼的问着坐在马上的安之宇。 安之宇这才看向那个守卫,不以为意的说道:“皇上有急事让我去办,耽搁了你负责吗?” “是,奴才这就开门。”守卫说完爬了起来,往城门走去。 安之宇见他开了城门,就直接出去了。 “你怎么敢用三皇子的身份让他开城门?不怕他抓了你?”出了城门之后,骆庭筠转头看向后面的安之宇。 “欧阳琦琦,你脑子真被撞坏了?皇帝要知道我们两个不见下令抓我们最早也要到明天。”安之宇说完,痞痞的吻了下正转头看着他的骆庭筠的樱唇。 她笑着继续转头看向前方,他们离开皇宫了,离开了那个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地方。 全城搜捕 天边的日出刚伸出点头望着地面,奢华的寝宫里,烛光微微的照着,皇上做在那看着奏章,但思绪却完全不在这里。 “万岁,万岁,不好了,三皇子不见了。” 殿外这个焦急的声音把思绪完全不在状态的皇上给拉了回来,问站在旁边的何海生:“什么?外面刚刚说什么?” “像是说三皇子不见了,要不要让他进来?”何海生的视线由殿外转向了皇上,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不用!”皇上说道,不用说,骆庭筠肯定也不见了。这个三皇子,说出一句话,害他一整晚没休息不说,还一大早就听说他不见了。 “皇上,现在该如何是好?” “让朕想想!”皇上揉了揉太阳穴。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之?还是就放着让他们走?反正回来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不行,骆庭筠拐走的可是皇子,三皇子,是他最疼爱的三皇子。 “来人!”皇上决定了之后抬头看向了殿外。 “皇上。”有个将军走了进来。 “传令下去,不论怎样一定要把三皇子和骆庭筠给朕抓回来。”这两孩子真是乱来。 “遵旨!” 太阳刚刚出现,京城里就到处有官兵,外加离京城不远的城镇到处都可以见到官兵正一家一家的搜查着客栈。 带头官兵看了看匾额上斗大的四个字“新悦客栈”,然后走了进去。 “掌柜,昨晚有一男一女的人入住吗?”来到柜台看着正在算着东西的掌柜问道。 “一男一女?没有!”掌柜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 “走。” 楼上,刚刚已经被这些官兵给吵醒的安之宇正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穿的很性感的美女们跳着热舞。 “看什么?”骆庭筠听着动感的音乐,奇怪的往他那边伸过去,他把手机拿到她的眼前,“什么?你手机里怎么会有这个?” “我可没下载。”安之宇又把手机重新拿到自己面前,“可能是本来就有,你的手机一定也有。” 骆庭筠拿来自己的手机,按了一会儿手机,还真的出现跟安之宇那里一模一样动感的歌舞。 “不许看!”她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一边,然后过去要拿安之宇手中的那个。 “我再看一眼!”他连忙把手机伸到另一个骆庭筠够不到的位置。 “贺熙敬!”骆庭筠叫了声,瞪着安之宇几秒钟之后,翻了翻身背对着他。 “生气了?”安之宇放下手机,过去抱住她,见她还是没反应,“在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见她还是没反应,“早删了,现在响着的是你手机里的好不好?” 骆庭筠这才过去拿安之宇的手机,按了按,果然没看到那个,于是她又瞪着安之宇。 “刚刚是故意的。在你把你手机里的打开,我就把这里的删了。贺熙敬只要欧阳琦琦一人就够了。”安之宇说完就吻住了骆庭筠的双唇,手伸进她宽松的睡衣里,揉着她那丰满的蓓蕾,伴随着她轻轻的呻吟声,他更是欲火焚身,两个人激-情的纠缠着。 有人欢乐有人愁 皇宫里的琼华都,安之贤正坐在正厅的正位上,兴高采烈的喝着茶,脸上全是达到目的的胜利表情,嘴里还时不时的哼着小曲。 “二皇子。”有个侍卫匆匆的跑了进来,微喘着气。 安之贤停下了刚刚高兴的反应,连忙看着这个侍卫:“怎样?找到没有?” 侍卫略微的低下头,有点惭愧地摇了摇头:“找不到。皇上下令全城搜捕也没找到。” “不可能!”安之贤放下手中的茶,“宫门守卫说他们昨晚才出宫,能走多远啊!寒山,你多找些人,一定要在父皇之前找到他们,就地正法。” 叶寒山是他舅舅从小就收养在旁边的,对他们忠心耿耿,所以他们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奴才这就去!”他说完就往外走去,他是个主人有什么吩咐,他照做,不会多问一句。 安之贤又继续拿起茶杯,奸笑着自言自语:“安之宇,我让你出的去就进不来。” 看来还是安之宇才会放弃所有,这个人,女人永远比什么都重要,在他的心里女人排在第一位,假如他是太子的话,还真的不费吹飞之力。对他而言,永远是美人江山而不是江山美人。 几家欢乐几家愁,太子的琼清都里,安之哲同样也是坐在那里,但不同的是心情,听着他派出去找安之宇和骆庭筠的人向他汇报着,心绪却不知跑哪里去了。 “太子!”那个人汇报完之后见他没反应,于是轻轻的叫了一声。 “哦!”安之哲回过神来,“他们不是天黑了才出宫的吗?怎么会找不到?” “皇上派出那么多人也没找到三皇子和郡主。” 安之哲没说话,坐在那儿,转头看向了窗外,头为什么会晕晕的?而且心也很难受,隐隐作痛。回想着以前和骆庭筠的种种。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安之宇的?而且还喜欢到这种程度? 还是她本来就喜欢的是安之宇,因为皇上把她许配给他,所以才接受现实般的故意逃开呢?那现在又为什么突然两个人一起离开? 现在是放他们离开,还是抓他们回来? 可是抓回来之后呢?成全他们,让他们做一对恩爱夫妻?还是执意要娶身心都给了他弟弟的骆庭筠? “太子。”有个太监走了进来,看着安之哲忧心忡忡的样子,哈着腰小心翼翼地叫了声。 “什么事?”安之哲听到声音,转向这个从小伺候他的太监高亚。 “皇上传旨让您过去。”高亚说道。他知道现在三皇子抢走了太子心上人筠筠郡主,太子的心情肯定不会好。一个是父母同胞的亲兄弟,一个是心爱之人。 不过三皇子也真是,那么多的女人,怎么就偏偏跟自己亲皇兄的心上人私奔了呢? “知道了!”安之哲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停下来转向一旁刚刚汇报的那个,“仁坤,去多找些人,记住不要伤到他们。” “是。”安之哲身边的贴身侍卫沈仁坤应了声就往外走去。 务必找到三皇子 不同方向而来的安之哲、安之贤还有骆锐宁在勤政殿前碰头,三个互望一眼之后就一起走进勤政殿。 “儿臣(臣)参见父皇(皇上)。”三个同时对坐在金銮宝座上批阅奏章的皇上行礼。 皇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他们三个,最后看向了骆锐宁:“宁王知道你妹妹在何处?” “臣不知。”骆锐宁回答了句。 “那怎么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难道你不担心?”皇上看着骆锐宁,骆庭筠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可能不担心她的安危,除非他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皇上,臣担心有何用?三皇子既然可以喜欢她到可以放弃皇子身份,那他一定会替我好好保护她。”骆锐宁也看向皇上,他现在心里真的很矛盾,他即希望她离开,却又怕她走。离开她会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不会在这是非之地,可是他以后就见不到她了。 皇上觉得也有理,沉思了片刻又转向安之哲:“太子觉得要不要把他们抓回来?” “父皇也希望三皇弟回来不是吗?”安之哲很清楚皇上是很想成全三皇弟,但又鉴于他和东敬律例。 皇上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是很希望让三皇子回来,可是回来之后呢?总不能把已是三皇子之人的骆庭筠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吧?那成何体统。 嫁给三皇子吧,太子如果不同意,即使皇帝也没有办法。 安之哲看着犹豫不决的皇上,于是替他做了个决定:“父皇,先把他们找回来吧!三皇弟和筠筠都不曾吃过苦,在皇宫里,他们是皇子跟郡主,但在外面只是平民百姓!” 皇上转向了殿外:“传令下去,加派人手,务必找到三皇子。” “父皇,已经一天了,是不是方向找错了?要不然为何会找不到?”安之哲很是奇怪,他们不可能就一晚的时间逃出两个城。 “父皇,守宫门说三皇弟是和一男子出宫的,而且守城门也说三皇弟是和男子出城,筠筠会不会穿成男装?”安之贤说道,不管安之宇是被他在宫外所杀还是被皇上找回,对他来说三皇子都不是他的障碍。 骆锐宁看着皇上吩咐安之哲下去找画匠,待安之哲下去之后,他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放了金海和雪诗吧,如果三皇子有心要走,他们两个是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 “先让他们再待几天吧,怎么说也照顾不周。”皇上说完,拿起了刚刚放下的御笔,继续着之前的事,不久又抬头看向骆锐宁,“宁王,三皇子与你关系甚好,筠筠又是你妹妹,是不是很希望他们回来?” “皇上,如果筠筠觉得在外面比较幸福,臣就不希望他们回宫,也许平淡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他今生永远也无法完成这个愿望。 从小到大,他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爱上他的亲妹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有一天,他会娶妻,她会嫁人。他上辈子一定了做了很多坏事,所以老天让他这辈子拥有一个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爱。 五千两黄金 安之宇和骆庭筠正挤在人群之中看着墙上贴着他们两个的画像,不过画的却是两个男的。 “五千两黄金?”骆庭筠吃惊的看着画像上的字。 “走啦!”安之宇看了看跟他们一点都像的画像,把骆庭筠给拉出人群。 走出人群的她很是不平的看着安之宇:“凭什么你比我贵?” “我比你好呗!”安之宇看了看骆庭筠,笑着,她现在竟然还会去计较这个,那说明她的心情不错。 骆庭筠上上下下的大量着安之宇说道:“你说我把你给送进皇宫会不会有五千两?” “才五千两你就想把你老公给卖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贪钱鬼啊?”安之宇笑着,讲到钱,也突然让他想到了钱的问题,他现在可不是贺熙敬,哪来的那么多财产让他们挥霍。 “在担心这个!”骆庭筠歪着头看着他,然后很贼的从身上抓出一大把银票。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她又把钱给拿好:“骆锐宁给我的。” 安之宇感到很是奇怪,他可没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难道是她告诉骆锐宁的?可是他们是临时决定要离开的啊! 骆庭筠看了看他,解释道:“记得你跟皇上说要娶我的那天吗?那天他就是拿这个给我的。他说太子不可能会同意,还说不管哪里都有他旗下的钱庄,可以直接去拿。” 安之宇不得不佩服骆锐宁,难怪他可以在20岁时就当上了宁王,拥有所有兵权。如果他想要造反,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 解决了这个钱的问题,他们又继续往晚上的客栈走去,站在新悦客栈门口,两个人都呆呆的看着客栈上面的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笔迹的四个大字。 难道说他们又走回来了?不可能的啊,他只要走过一次就会记得路,不可能会走错的。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想了半天他们还是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有个店小二嬉皮笑脸的走过来。 安之宇眼睛一直看着四周的装饰:“这不是废话吗?这么晚了当然是住店了。” “秦新是不是也有家新悦客栈?”骆庭筠看了看跟他们上次去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客栈。 店小二听了这个,连忙提起精神开始炫耀了起来:“可以说整个东敬国加上最近的西琦国也有。不瞒你说,我们新月客栈的主人可是当朝的三皇子和宁王……” “什么?”安之宇和骆庭筠张着可以放进一个鸡蛋的嘴巴,打断了小二说的话。 敢情古代也有连锁。不过可以看出这个三皇子肯定很少出现在他的地盘,否则怎么会在离京城那么近的秦新也没人认出他来。 “二位是要哪种房间?”对于他们的这个反应店小二也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多说。 “最高级的。”安之宇说道,现在才发现,他怎么老是把自己的钱花在自己的地方,记得四年前他当了他爸爸的高级咖啡厅里的贵宾整整三年。 “二位这边请。”小二看了看他们两个,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个是一男一女。 “看什么?夫妻二人出来游山玩水不行吗?”安之宇看到店小二一直看着骆庭筠。 “行,行,二位这边请。”店小二连忙笑了笑的给他们带路往楼上的雅间走去。 老爷爷与老奶奶 天边刚刚露出它那温暖的太阳,就有三四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人走进新悦客栈。 “小二,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其中一个问道,其他几个的眼睛观察着四周。 店小二看了看画像,是两个男的:“没有,没见过。” 可能是画的实在不像,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出另一个是安之宇呢?他可没穿女装。 那几个人没说一句话就往外走去。 他们走后没多久,又来了两个人,问着同一个问题,之后还是没有任何所获的离开这个客栈。 “小二,见过这两个……”一群官兵过来站在客栈外面,然后进来个为首的,拿出画像。 “没见过。”店小二还没等那人说完就直接回答道。 为首的这个有些火了,揪住店小二的衣领:“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没见过?” “官爷,都找了好几遍了。”店小二一脸的无辜样。 “最早来的是安之贤派来的,现在这个是皇上派的,中间那个……”在楼上的楼道里看着下面动静安之宇对旁边的骆庭筠说道,他不太确定中间那次是安之哲还是骆锐宁。 “骆锐宁既然知道我们会走,就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找,顶多也是暗中保护。”骆庭筠也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等等。”为首的那个官兵制止掌柜要把钱拿进柜子的动作,伸手去拿过银票,“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银票?把客栈包围起来,给我仔细察!” “啊!”骆庭筠拍了下自己的头,她怎么会忘了把银票给换掉呢?那可是皇宫里的专用银票,“阿敬,快走!” “来不及了!”安之宇看着楼下正忙着包围整个客栈的官兵们。 “进房间。” 骆庭筠拉着安之宇进房间,把一脸莫名其妙的他按在椅子上,叫他闭上眼睛后拿出东西在他的脸上还有头发上画着,没过多久就让他睁开眼睛。 安之宇听话的睁开眼睛看着铜镜里的人:“这老头是谁啊?” 骆庭筠走到他的旁边,弯下腰笑着看着他:“五十年后的你,怎样?像不像?” “你怎么会这个?”安之宇一直盯着镜中已成老人的自己。 “我要姐教我的!”骆庭筠开心的回答道,然后过去化自己的妆。贺熙敬的姐姐贺熙静是出名的化妆师,所以她无聊的时候也会跟他姐姐学些东西。 新悦客栈门口,官兵正守着不让任何人随便进出。 有个老爷爷和老奶奶走下了楼梯,往门口走去,看着店小二一愣一愣的。 “等等!”这官兵说傻也傻,这么老的也察,“你们是哪的?” “我们姐弟俩是从安阳来这看表弟的。”老奶奶抢先老爷爷一步说道,只见老爷爷脸上现在是充满了怒气。 “走吧走吧!” 走出好一段距离之后,老爷爷终于咆哮了:“欧阳琦琦,这样占我点便宜,你心里是不是特舒坦啊?” “注意!老爷爷不能发火!” 不远处的新悦客栈,官兵还是查着每一个进出之人。 “奇怪了,刚刚那老爷爷和老奶奶怎么骑着马直冲城门。”路人甲路过新悦客栈念叨着。 “快,往城门去!”为首的连忙指挥着他们往城门跑去找寻老爷爷和老奶奶,却不知他们早就换回原装了。 看着城门加紧搜查的侍卫们,不远处的安之宇和骆庭筠诡计得逞般的笑着往另一个城镇走去。 你不走我也不走 在赶往下一个城镇的路上,经过了一片山林。 “阿敬,这地方不错啊!”骆庭筠看着四周的风景,有山有河,有花有草,如果可以住在这里,真的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你以为我们现在可以安定在这吗?”安之宇也看了看四周,在流浪这么久之后,虽然两个人好像跟游山玩水一样,开心地去应付着那些捉他们的追兵们,可是,他不希望这样,他不希望让她过着逃亡的日子。 有只白色的野兔一拐一拐的跑了过来,倒在了他们的马旁边。 “阿敬,停一下!” 待安之宇停下马之后,骆庭筠就下了马,过去抱起那只兔子:“阿敬,兔子耶!” 安之宇也下了马来到她的旁边,他看了看四周,怎么老感觉旁边有人看着他们呢?是他疑心太重了? “受伤了!”骆庭筠翻看着那只直盯着她看的兔子,看到腿上好像受伤了,看了看它腿上的伤,然后拿出他们用来弄头发的布条,小心翼翼的包住它流血的腿。 其实安之宇的感觉没错,不远处有个人站在大树后面正看着他们两个,穿着一身的黑衣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就是安之贤派来的叶寒山。 他一直看着正抱着兔子笑得很是开心的骆庭筠,这景象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他已经好久没看见她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爹把她送给安之贤当丫环,他也不会去当他旁边的侍卫。 叶寒山一直看着他们两个,在骆庭筠旁边出现了一条蛇,他本来要出手相救的,没想到那个安之宇比他快一步从地上拿起石头,只见他往那条蛇扔去,正好打中了蛇的七寸,蛇挣扎了几下之后就静静的躺在了那里。 看着兔子离去背影的骆庭筠也许听到动静这才看到旁边的蛇,惊吓的叫了声“蛇”连忙往安之宇那边靠去。 “走吧!” 他们又上了马,继续着刚刚的路程。 “在那!”没走多长时间就听到后面声音响起。 “阿敬,你打得过他们吗?”骆庭筠转头看向后面的人。 安之宇加快前进的速度,也看向了后面来势汹汹的五个人:“不知道!”他好久没打架了,而且不知道那五个人的打架功力如何。 在他们快追到时,安之宇向最前面的那只马狠狠的扔过去一块刚刚从地上捡的石头,那石头打中了那只马的膝盖,马也顺势拐了下去,人也摔了下来,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陪着第一匹马一起倒下,除了最后面那个有绕过那些马而追上他们。 “琦琦,我下去,你先走!”安之宇看着前面同样有五个人冲向他们,对在自己前面的骆庭筠说道。在现代,因为他干舅舅是黑帮老大,怕他出事,所以差不多什么功夫都让他学过,但她什么都不会,会受伤。 “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骆庭筠连忙摇头,她知道这些人是安之贤派来杀他的,既然要死,她宁愿跟他死在一起。 阿敬,小心! 看着前后的那些人越来越近,安之宇拉了下马缰,马突然停了下来,他按下了坐在他前面的骆庭筠,他也趴在上面,躲过了后面拿着剑要砍他们的那个人。 由于那些人不知道安之宇会突然停下来,所以前后两边的有些人碰到了一起而摔了下来。 安之宇放开骆庭筠,连忙下了马,然后用鞭子用力的打了下马。 “阿敬……”马因为疼痛而立刻向前奔去,安之贤的目的是他,如果她逃了,应该会放过她,“拉住绳子!” 安之宇边躲着那些人的攻击,边看向一直往他这边看的骆庭筠,等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把注意力回到这些刚刚被他搞的现在灰头土脸的人。 十个,再加上这些人是想置他于死地的安之贤派来的,不是鼠辈,因为刚刚注意着骆庭筠,所以手已经被那些人给刺了一剑。 他擒住一个人手腕,硬是往那人的反方向掰去,那个人因为受不了疼痛而随着他的动作而动着。然后他用那个人来挡住右边的进攻,自己却对付着左边的人。 他踢倒了这边的人,又去对付另一边,由于同伴在他的手上,那些人也不敢乱来。 而另一边,爬在马背上的骆庭筠,想把马弄停下来,可是这匹马为什么就是不听她的呢? 一直在旁边的叶寒山往路中间推了半截大木棍,马因为碰到阻碍物而摔倒在地上。 他连忙过去抱住往地上摔去的骆庭筠,之后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骆庭筠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救她的叶寒山说了句“谢谢”之后就连忙往刚刚安之宇的方向跑去。 “你觉得你这样步行过去可以见到他吗?”叶寒山站了起来,因为刚刚马那狂奔,这里离安之宇那里已经不近了。 骆庭筠停下脚步,看向了这个人,他是谁,她不认识,但现在他是她唯一可以见到安之宇的希望:“求求你,送我过去!” “他把你引开,只想保护你……” “送我过去!”骆庭筠一直看着他,见他没反应,就转身向前跑去,她不会让他一个人死。 叶寒山看了看往前跑去的她,吹了声口哨,有匹马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上了马。 “上马!”来到她的旁边,他伸出手。 骆庭筠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拉住他的手,被他给拉上了他的马,坐在了他的前面。在陌生男子的怀里,她很不习惯,但她现在别无他法。 看着前面一个人对付着十个的安之宇,等叶寒山停下马,骆庭筠跳下马就往他那边走去,却被同样也下了马的叶寒山给拉住了。她拼命着挣扎着,因为怕出声会转移安之宇的注意力,所以她一直不敢说话。 “去帮他!”骆庭筠看着手上全是血的安之宇,对叶寒山小声的说道。 叶寒山一直盯着在人群之中的安之宇:“我是安之贤派来的!” “什么?”她吃惊地看着他,过去咬住他抓住自己不放的手,等他放开她的手时,她连忙往安之宇那边跑去。 “阿敬,小心!” 撕心裂肺 叶寒山看着骆庭筠挡住了他向安之宇扔过去的飞镖,杀安之宇是安之贤给他的任务,如果不杀他,那她就会有危险。 救骆庭筠并不是想捉她来要挟安之宇,而是因为骆庭筠是她感情要好的主子,虽然这次因为他们两个私奔害她被打入天牢,但这些年,如果没有骆庭筠,她不会过得那么好。 他转身要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开了这个地方。 “琦琦!”安之宇连忙扶住要倒下的骆庭筠,完全不懂马的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他知道她会回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等到那匹马停下来,又要重新回来怎么可能这么快。 安之宇蹲在地上抱着中镖已经脸色发白的骆庭筠,有个侍卫见他的注意力转向了别处,连忙拿着剑往这边刺来。 安之宇拿起地上的一把剑就往那个人刺去,那个人有点呆呆的看着安之宇,然后倒在了地上。 现代来的人唯一一个缺点就是不敢随便杀人,否则现在怎么可能会伤到骆庭筠。 其他人也愣了片刻,他们没想到他会拿剑刺向他们,刚刚他要么就一直躲着他们的攻击,要么就用拳头和脚来反抗他们,根本就没用过剑,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受伤,他们现在哪还有机会跟他拼。 他们几个同时恢复了正常,拿起剑一起冲向了安之宇和骆庭筠。 在一刹那间不知从何处出现了六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阻止了他们刺向安之宇的剑,然后两组穿着同样服装的人打了起来。 “琦琦,不要有事!”安之宇连忙抱起脸色苍白的骆庭筠,往旁边的马走去,已忘了自己也受了伤。 “上车!”他走出没几步,就有个老头驾着马车来到他的面前。 安之宇想都没想的上了马车,现在最重要的是进镇去就骆庭筠。 “阿……敬……”马车上,骆庭筠睁开她那疲惫的眼睛。 “为什么要回来呢?”安之宇看着她胸前的那支飞镖,血怎么有点黑色的?这飞镖有毒! 为什么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不明的朝代里,来就来了,却为什么要让他成为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呢?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安之宇紧紧的抱住骆庭筠,嘴里一直在念着这句话,从来没有这么的无助过。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了一地忧伤。 骆庭筠模糊地看着这样的他,虽然知道他是在担心她,但心还是很痛很痛,她一直忍着胸口那难忍的疼痛,她怕如果让他知道她现在很痛苦,那他会更痛苦。 “阿敬……”她慢慢地伸出她那沾满血的右手想要去散开他那紧皱的眉,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终于在快到他的脸上时闭上了她那沉重的双眼。 “琦琦……琦琦……”看着她举起的手突然放下,刚刚还睁开的眼睛现在已经闭上了。 “快点啊!” 他对着外面在驾着马车的老头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枯萎的花朵 “什么?”宁静的宫殿里突然出现了响彻云霄的声音,“筠筠和三皇弟都受伤了?” “郡主是替三皇子挡了那个飞镖!” 安之哲静静地听着侍卫的汇报,原来他们竟然互相爱对方到那种程度。安之宇为保护骆庭筠留下自己一个人对付着那十个功夫不错的侍卫。而骆庭筠,明明已经离开了那个危险之地,却又重新回去替他挡了那个飞镖。 那他还紧抓着她不放干嘛?她的心已经在别人那里,得到她的人那又怎样呢?三个人受伤,不如他一个人伤。 同安之哲一样担心着他们两个安危的骆锐宁站在骆庭筠寂静的庭院里听着他派出暗中保护他们的人报道后,立刻转身看着这个人:“什么?不是让你们保护他们的吗?怎么让他们二人都受伤了?” “奴才办事不利给跟丢了。当奴才赶到时,三皇子和郡主已走了,只留下太子的人和二皇子的人在对打。”王城很是惭愧的说道,他经常明明看见他们两个进了客栈,可是第二天却怎么也看不见他们出来,却在发现不对劲时他们已经走远了。 “你赶紧多派些人过去找他们!”骆锐宁紧紧地抓住手中的纸,那张可怜的纸被他抓的严重变形。 转身看了看这个空无一人的庭院,这个地方自从她走后除了他时常会来和每天定时有人过来打扫之外已经无人。 要走出这个庭院时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有些枯萎的花朵。 骆锐宁抬头看向了安之宇和骆庭筠出事的方向。 阳光清澈的照着大地,在一个宁静的城镇里,鸟儿“吱吱”的叫着,蝴蝶欢快的飞舞着。 一家简陋却干净的平民房屋里,锅里的水冒着烟,有个老头匆匆的走了出来,用勺瓢了一盆热水就进了里屋。 老头看了看骆庭筠的伤势后,给她服了一粒黑色的药丸,转向了一直坐在旁边直盯着他动作的安之宇。 “先看她啊!”安之宇见老头要来看自觉,再次提醒着这句话。 “她中毒了。所以你肯定也中毒了。方才老夫已经给她服了解药,伤口要等老伴来处理。老夫看看。”老头伸出手要去拉安之宇一直流着血的手。 他把自己的手移到老头碰不到方向:“先救她!” “这位姑娘为何会受伤三皇子你比老夫更清楚,难道三皇子希望等她醒来了,您又倒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三皇子?”安之宇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为什么他会救他们?而且还知道他们的身份?难道是骆锐宁派来的? 那个老头趁着安之宇注意着这个问题时把他的手拉过来,边处理着边转移他的注意:“一年前,安阳镇有个贪官吴泰安,他是个恶霸,逼着要抢小女去当他的七姨太,正好碰见三皇子路过,救下小女,还告知皇上罢了吴泰安的官职。三皇子做的善事多,忘了老夫也是正常。” 老头讲完这件事,安之宇受伤的伤口也处理妥当:“三皇子,吃下这个。有人想至您于死地,三皇子放心,安阳镇民拼死也会保护三皇子的安全。” 幸福时光 安之宇嘲讽着笑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可以为他拼命,而哥哥却为了皇位可以杀死自己的弟弟,原来电视剧并不是全是瞎编的,可是他真的对安之贤有威胁吗? 他接过老头手中的药丸,跟刚刚他给骆庭筠吃的一样,放入了口中,没想到三皇子做的好事,却让他有了好报。 他看向沉睡着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骆庭筠,双唇从微黑现在渐渐的变成了正常,看来那个药丸真的很管用,才短短的时间,她的脸色已经由刚刚没有一丝血色转成慢慢的出现了血丝。 这也让他放心了下来,刚刚她的样子真的让他连自杀的心都有了,这个傻瓜,明明已经离开了,为什么又重新跑回来呢? 这时,房间里出现了人进入房间的声音,也让他回过神来,看向门口,有个老妇人拿着些东西走了进来,对他打了声招呼后过去坐在床边处理着骆庭筠的伤口。 “三皇子,您要不要回避一下?”因为骆庭筠受伤的是胸口,要处理的话必须要脱掉她半边的衣服。 “没关系,你弄吧!” 老妇人听了也就过去解开骆庭筠的衣服,露出她那光滑白皙的皮肤,处理着在她皮肤上格外显眼的伤口。 “啊!”因为疼痛难忍,把沉睡的她给吵醒了,她是个连打针都怕痛的人,可是在这里没有麻醉。 “琦琦!”安之宇连忙过去拉住她的手。 “阿敬!”她死命地抓住他的手,抓着他的手还一直在颤抖着。 “你想些别的事,很快就好的!马上就没事了!”他看着拼命咬住自己下唇的她,额头上全是汗。他有多希望现在躺在这里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她。 “姑娘想些开心的事。想想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一起的幸福时光!”老妇人边处理着伤口边转移她的注意力。 幸福?也许也没人比她幸福吧!三个爱她的爸爸,三个爱她的妈妈。一个爱她的老公,她看向了一旁担忧的安之宇,还有两个他们爱情的结晶! 因为那两个差点要了她的命,以至于深爱着她的他至今都对他们的那两个孩子没有好感! 他用他对她的爱为名开创了现在国际上顶尖的品牌!一年前,听到她如果要那两个孩子就有可能会失去性命。因为医生说要逗她笑,她活下去的几率比较大,他忍着心里的痛苦,每天逗她开心。 她生日前夕,为了给她惊喜,瞒着她,偷偷的安排着她的生日。 可是……她看不到他给她的礼物了…… “可以了。记得多休息!”老妇人的话打断了她甜蜜的回忆。安之宇伸手过去擦掉她头上的汗。 她一直看着拉着她的手的他,视线慢慢的往下,看到了同样被布包着的手臂,拉起他受伤的手看了好半天。 “手比我的脸好看?”看着已醒的她,他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骆庭筠半垂着双眼,嘴角微微的仰起,被他拉着的手,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先睡一觉!” 安之宇伸手去顺了顺她的头发,见她轻轻的点头之后就闭上眼睛。他帮她盖好被子,一直坐在旁边守着她。 放手也是爱 在人来人往繁华的街道上,各种声音吵着,嘈杂的人群,欢乐玩耍的孩子们。 骆锐宁若有所思的路过,路边的风景没有勾起他一点兴趣。心里全是他最信任的侍卫江益阳汇报的话语:对不起王爷,奴才至今还未找到三皇子和郡主下落。 他们受了伤能去哪里?而且她伤的还不轻,不可能去太远的地方。听江益阳说他们受伤的地方差不多在安阳,所以说他们一定是在安阳镇,三皇子在那里的名声很好,镇民保护他们不让官兵搜查到那很正常。 “王爷!”有个侍卫走到他的旁边,“皇上派出去的已回来。” 他转身看向这个侍卫:“怎么说?” “还没汇报!” 骆锐宁转身就迈着急促的步伐往宫门走去。 寂静,偌大的宫殿里没有一丝声音,除了四周听到那呼吸的声音可以来证明这里有人存在。 皇上坐在金銮宝座上,看着殿里的其他两人安之哲和骆锐宁,三个人在听完派出去找安之宇和骆庭筠的人汇报之后,一直沉思着。 “父皇。”最后还是安之哲先打破了这沉默的环境,“既然儿臣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了,父皇就让宁王去找他们吧,宁王是筠筠的兄长,又是三皇弟多年好友,他们见到他一定不会躲开的。” 安之哲提议着,他知道,他们一定躲着追兵,否则不可能找不到。而且现在两个都受伤了,假如是骆锐宁出面找他们的话,至少他们不会躲开。 骆锐宁一直看着安之哲,他同意他们在一起了?那也有点在意料之内的吧!安之哲不是安之宇那样什么事如果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不计任何后果的做出自己的决定。 安之哲他会想到别人的感受,想到这件事该怎么做人伤的会比较少。倘若他一直不同意安之宇跟骆庭筠在一起的话,伤的人会更多。 更何况这次他们两个的受伤更加肯定了他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再受更多的伤吧! “宁王,朕就派你出去找他们,直到找到为止。”皇上看了看安之哲,又看向了骆锐宁,安之哲说的对,他们现在相信的也只有骆锐宁。 他们两个的安危,牵动的却是整个皇宫人的心。自从听到汇报说他们二人受伤,皇宫里的这些人就没消停过。 太后和皇后隔个一两个时辰就会来勤政殿打听是否已他们二人的消息。 因为这件事,他们三个老人家的头上也愁出了几条白发。起先是在烦恼着该怎么解决他们兄弟二人娶一女的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倒没有了,却出现了他们受伤,至今都下落不明。这两个孩子没一点为别人想想,从小就不给他们省心,这次更是连给他们想办法解决事情的时间都没有,扔给他们一句话两人就时间离开! “是。臣告退。”骆锐宁转身匆匆的走出勤政殿。 这件事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不要在他们小时候就给定下婚约。 不是抓,而是请 阳光明媚的照耀着大地,照耀着安阳镇,照耀着豪华的客栈,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新悦客栈”。 客栈今天没营业里面全是侍卫和官兵,两旁排着两排的官兵,骆锐宁从中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宁王。”待他坐在了正位上之后,官兵们齐声敬了礼。 “如何?” “宁王,整个安阳镇都搜遍了,三皇子和郡主会不会不在安阳镇?”站在离骆锐宁最近的官兵回答着。 “继续查。”简洁而有力的三个字,让那些官兵不敢不听从这个年纪轻轻的王爷。 “是。”官兵们迅速离开这个客栈,往各大街道跑去。 在那些官兵查的反方向,骆庭筠正拉着安之宇在街道上走着,活像一个乡下人第一次进城。 “好热闹啊!”她看了看四周,安阳镇不大,但却很繁华很热闹,她看到了一个人堆,就拉着他往那个地方走去。 “琦琦,你小心点啊!”看着兴高采烈往人群钻去的她,他跟在后面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在高兴她痊愈之余还担心她身上的伤。 “我已经好了。” 骆庭筠说完就往人堆里走去,一直往最里面挤,安之宇见了连忙跟过去帮忙分开群众,好让她进去。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最里面,到了最前面才知道这一堆人看的竟然是一个小孩跪在那儿,前面有一张布写着字,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卖身葬母。 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他低着头,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这让正看着他的安之宇和骆庭筠觉得老天太不公平,有些人钱多的不知该怎么去花,却有些人却要在这卖身葬母。 让他们想到他们的孩子。他们互看了一眼之后,走过去在小孩的面前蹲了下来,拿出钱放在小孩的面前:“拿去把你母亲葬了。” “谢谢你们,谢谢。”小孩拼命地给他们磕头。 “官兵来了。”人群中有人提醒着安之宇和骆庭筠。 他们两个在众人的掩护之下,躲进了人群之中。 “怎么回事?”人群之外传来了骆锐宁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人群也让出了一条路让骆锐宁进去,他走进人群之中,来到那个小孩的旁边,看了看四周的人:“筠筠,出来!” 正在众人掩护下要离开这个人群的安之宇和骆庭筠听到这个声音,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发音处:“骆锐宁?” 众人听到骆庭筠轻轻的自语之后,又如约好了似的让出一条路,好让骆锐宁可以直接看到他们两个。 他看向了众人让出的方向,在尽头看到了还是脸色红润的她,会心地笑着,朝着他们走过去。 “皇上派你来抓我们?”骆庭筠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骆锐宁。 “不是抓,而是请。”他看着她,脸色很好,应该过得很开心,只是瘦了一圈。 “什么意思?”安之宇和骆庭筠两个异口同声的问了句。 “回客栈再说!”骆锐宁说完就往前走去。 安之宇和骆庭筠相互看了一下,也莫名其妙的跟了过去。 “三皇子万岁,三皇子万岁。”众人看着远去的他们,齐声高呼着。 骆锐宁走在最前面,听着这声音,脸上出现了笑容,也摇头着,如果皇上让三皇子做皇帝,那安阳镇会是他最大的支持者。 带个弟弟回宫 安之宇坐在新悦客栈的楼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听着骆锐宁跟骆庭筠在说话。 “太子已经同意了?”骆庭筠听完他的话后问道,见他点头又继续说道,“可是我们离开并不只是这个原因。” 对于现代的人来说,在皇宫犹如监牢,这么做不行,那么做不可以,见到比自己大的还得下跪行礼,听说东敬国的规矩已经算少的了。 骆锐宁看了下旁边一言不发的安之宇,又看向了骆庭筠:“筠筠,三皇子是皇上的儿子,而且还是最疼爱的一个,他不可能让你们流浪在宫外的。” 骆庭筠看向了还是看着楼下的安之宇,她知道他没有意见,要看她回不回去。 骆锐宁见她看向安之宇,于是就转向他:“三皇子,并不是太子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们就安全。难道你想让筠筠再一次为你当飞镖吗?” 安之宇在听到这句时连忙看向骆锐宁,他说的对,如果那天的事重新来过,她会做同一件事,那就是为他挡飞镖:“回宫!” 虽然在皇宫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但他不能让她活在被人追杀的日子里。 确定好要回宫之后,他们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启程回宫。也因为骆锐宁刚来就把那些官兵找了大半月也没找到的人,这让他们更是佩服这个年轻的王爷。 “不准进,不准进!”一大早就因为楼下官兵的声音把骆庭筠给吵醒了。 她看看旁边还熟睡的安之宇,现在才发现席梦思的好处,至少不用爬出来。 她下了楼,看到门口的官兵正拦着一个小孩。 “怎么了?”她来到官兵的旁边。 “吵醒郡主了,这个小孩硬是要见三皇子。”官兵指着在客栈门外的小孩对骆庭筠说道。 骆庭筠转头看向了眼前的这个小孩,他不是昨天卖身的那个吗?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郡主,三皇子买了我,让我伺候你们,求求您!”小男孩连忙跪在了骆庭筠的面前。 她看着这个小男孩,一个无父无母的十二三岁小孩,他以后要靠谁呢:“抬头让我看看!” 小男孩很是听话的抬起了他因为要来见他们而特意洗干净的脸。 骆庭筠看着眼前清澈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像她的弟弟,无父无母,这让她起了怜悯之心:“叫什么名字?” “席丰!” “跟我来!”她说完就往楼上走去,来到房间就过去摇着安之宇,“阿敬,阿敬!” “怎么了?”他睁开那不想睁开的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她。 骆庭筠转头见席丰站在房间外面不敢进来,于是过去把他拉进来。 “三皇子。”席丰看到安之宇连忙跪了下来,“席丰是三皇子的仆人,会好好伺候三皇子的。” “回去吧,这么大的人还要你小孩伺候!”他看向了发音处。 “三皇子,求求你……”席丰连忙磕着头。 “席丰,你叫我姐,叫一下。”骆庭筠看着席丰,她决定让他留下来,否则他一个小孩怎么养活自己。 “席丰不敢!” “你不叫我就不同意你留下来!”她微笑着威胁。 “我……我……姐。” “好。”她过去扶起席丰,然后拉着他离开这个房间,带他回宫得先给他换件衣服先。 拐走皇子的惩罚 庄严的勤政殿里,皇上坐在殿上的正中间,两边坐着太后和皇后,大殿的大厅里则站着安之宇、骆庭筠、骆锐宁、安之哲还有安之贤。 “宁王,你不是说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吗?那怎么才一天就把所有人都找不到的他们给带回来了?”皇上看了看因为这次受伤有些瘦了的安之宇和骆庭筠,又转向一边的骆锐宁。 “臣不否认曾经有派人暗中保护他们,假如臣知道他们的下落,那他们不可能会受伤。至于只花一天时间,就像太子说的,他们见到臣不会躲。”假如江益阳知道他们二人的下落,拼死也会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半点伤,这就是他派他去的原因。 “罢了罢了!”皇上摆了摆手,不追究这个问题,于是他的视线转向了安之宇和骆庭筠,“筠筠郡主,知道和皇子私奔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骆庭筠无言以对,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在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里会有书名法律。 “父……” “三皇子不必说了。来人,抬上刑具,郡主重责二十大板。”皇上直接打断了安之宇要说的话,对着殿外的人吩咐道。 “皇上(父皇)”骆锐宁和安之哲跪在了地上,想替她求情。 “三十大板!”皇上看着他们两个为她求情,无情的加大了对骆庭筠的惩罚。 “什么鬼地方啊?骆锐宁,你为什么不早说?骗我们回宫吗?”安之宇很是悲愤,是这里的人请他们两个回来的,不是他们死皮赖脸的又给跑回来的。他不明白,骆锐宁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个? “阿敬。”骆庭筠轻轻地提醒了下旁边的他,他是一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可是现在他们在的这里不是个言论自由的地方。 他谁的话都不会听,唯独会听她的话,所以说话的语气的缓和了下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难道她一个人私得了奔吗?” “东敬的律例规定。” 规定!他想笑,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什么要让死的东西把活的人给定死?” “那是开朝皇定下的,谁让你们犯了那条?”皇上看着他,讲道理,讲不过他,至于这个规定,他无权不让她受罚。 “这规定本身就有问题,为什么要把责任全怪在一个女人身上?护短也护的太明显。” “你……”皇上被他说的再一次无言以对。 骆庭筠怕他会把皇上给惹怒,于是开口说道:“皇上,是不是只要我挨了那几大板就可以让我嫁给三皇子?” “可以这么说!” “我接受!” “琦琦。”安之宇连忙看向她。 “我们改不了律例!”虽然说这轮不到她肯不肯接受,但她接受只有一个原因,她怕他会把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给惹恼了,到时也许就不是只惩罚她一个而已了。 在这里除了安之贤,其他的每个人心都痛。痛的最深的就是旁边还是跪在地上的骆锐宁和安之哲,心疼她要承受着皮肉之苦,心痛她之后就成了别人之妻。 心甜低过身痛 “行刑!” 皇上话音刚落,殿外就有侍卫拿着一张大长椅和一个大型木板进来,放在了骆庭筠的面前,之后有两个侍卫过来要拉走骆庭筠。 “要打就打我,是我带她走的。”安之宇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自己护在她的前面。 “拉开三皇子。”皇上说了句。 接着就有几个侍卫过去硬是把他从她的身边拉开,之后就把她拉过去按在了大长椅上。 “啊!”骆庭筠没想到这大板打下去会这么痛,自然反应地叫了一声之后就拼命咬住嘴唇,她不想他太内疚。 “滚!”安之宇甩开抓住自己的侍卫们,过去挡在她身上,那些木板也打在了他的身上。 “把三皇子拉开!”皇帝加重了声音。 那几个侍卫又过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他从她的身上拉开。 他拼命地挣扎着:“她受过伤,刚好的。” “三皇子,你如果不静下来,朕就加到五十大板。”皇上看着三个大内侍卫竟然也有点控制不了的安之宇,在他的眼里美人永远比江上重要,这和他从不上朝也表现出来。 他这才静下来,看着那两个侍卫毫不留情地把大木板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却也痛在他的心上,他拼命的想要保护她,却每次都是因为他而让她伤的更深。 骆庭筠看着眼眶里泛着泪光的他,她只见过他这样一次,那就是四个月前她差点没命的时候,屁股上的痛抵不过心里的甜,默默的承受着那木板,脸上却是挂满笑容,幸福的笑容。 “你是白痴吗?笑什么?”他刚刚承受过那种痛,她却在笑。 “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阿敬……我很开心……真的……”因为身上正在承受着所以她说的有些断断续续。 “傻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们两个对视着,完全把旁边的人无视了。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两个侍卫边打边数着。 “好了!”太后出声制止了要继续打下去的侍卫,转向了皇上,“皇帝,功过相抵,何况她的伤才刚痊愈。” “罢了罢了!”皇上也顺势的摆了摆手。 骆庭筠被侍卫扶起来,站在因为皇上的那句赦免话语立刻跑到她这边的安之宇的面前,脸上演绎着幸福的笑容:“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琦琦!”他连忙抱住说完这句话就昏过去的她。 骆锐宁和安之哲也立马站了起来往他们的方向跑去:“筠筠!” “快传太医!”皇上连忙对着殿外说道,惩罚她并非他所愿,虽然说她拐走了他最疼爱的儿子。 安之宇没说一句话的横抱起软弱无力的她就往殿外跑去。 “三皇子。”金海好像在外面等很久一样,立刻跟在正匆匆往琼柏都赶去的安之宇身后。 “金海,快去叫太医。” “太医已经在琼柏都了。” 这个结果他很清楚,所以早早的就把太医给叫到琼柏都等候了。 我会马上好起来 太医给骆庭筠把了下脉,说她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开了些药,方才雪诗已经帮她上过药,但她现在还昏迷在床上,安之宇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旁边各自站着骆锐宁和安之哲。 “对不起,这个规定是开朝皇帝定的,当时也发生同样的事,只是那时皇子没有同意让他们在一起,所以才会定下这个规定。”骆锐宁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她,转向了一旁的安之宇,他以为只要太子同意,皇上就不会用刑。 他没理旁边说话的骆锐宁,眼睛一直看着在床上脸正朝向自己的她:“对不起,我比谁都不想伤害你,却每次都是因为我而让你伤的更深。” 老天如果是要惩罚他的话,为什么要让她受伤?是不是老天也觉得伤她比伤他更会让他觉得痛,更能惩罚他。 躺在床上的骆庭筠等他说完这句话闭着的眼睛渐渐的弯了起来,嘴角也往上仰:“我没事啦!” “琦琦,你醒了!”听到声音之后,他回过神来看着嘴角略弯着她。 “嗯!”她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四周,在安之宇的左边看到了一直看着她的骆锐宁,右边看到了同样看着她的安之哲,虽然说跟他有婚约的是骆庭筠,但要不是她,说不定他跟骆庭筠会幸福的在一起。 “对不起,我……”想跟他道歉,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她已经醒了,安之哲的心情也好些了:“三皇弟说的对,你只是未来的太子妃。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我真的不如三皇弟?” “要是你不如他,那皇上怎么会立你为太子?”她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了他,“只是在我心中,他是最好的。” 看着他们含情脉脉的对视着,旁边的两个人心隐隐作痛,安之哲转移了这个话题:“父皇已经答应让你们成婚。” 骆锐宁经安之哲这么一说才记起来:“筠筠,你醒了就跟我回宁王府。” “为什么?”她和他转向一旁的骆锐宁。 “在你们成亲之前,筠筠还不能住在琼柏都,所以得回府养伤,等痊愈之后你们就可以成亲……” “成亲?”他们两个同时张着那两个可以装下鸡蛋的嘴巴,之后他们又同时恢复了正常,“不用了。” “不成亲你怎么成得了三王妃,不是三王妃你怎么跟他在一起?”骆锐宁很是奇怪,他们私奔不是为了在一起吗?她肯接受挨打不是希望嫁给安之宇吗? 他们俩人无言以对,对啊,现在骆庭筠不是安之宇的妻子。 “跟我回府。”骆锐宁过去抱起骆庭筠,见她目光一直看向安之宇,接着说道,“想尽快入住琼柏都,你就快点把伤养好。皇上已下旨,你何时伤痊愈何时嫁进来。” 她边被骆锐宁抱着要走去这个房间,边看向了一旁的安之宇:“我会马上好起来的。” “好!” 安之宇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骆锐宁给抱出这个房间。 盛大的婚礼 短短的七天,对骆庭筠来说就如七年般长久。她伤好了之后,皇上也选了个良辰吉日为他们两个再次举行婚礼。 没想到他们两个婚后三年还要重新举办婚礼,而且还是中式的。这让坐在梳妆台前被雪诗和其他丫环们梳妆着的骆庭筠不由的想笑。 “郡主好美!”雪诗看着刚沐完浴穿上喜庆颜色的嫁衣坐着的骆庭筠,有些发呆了。 鲜红的衣裙衬着她的脸上白里透红,华丽的头饰显得她很是高贵。今日如此打扮少了往日的清丽脱俗,却多了份艳丽。 “真的啊?”她看向了铜镜里的自己,没有别的感想,就觉得古代人结婚真辛苦,光头上的那些饰品就已经让她的头有些累了,再加上身上那披在地上的嫁衣。 “郡主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外头传来了“花轿来了。” 雪诗把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扶起她走出这个房间,她的长裙就这样随着她的移动在地上轻轻的往前滑去。 走出王府大门,只见坐在马上同样穿着红色新郎装脸上除了幸福的笑容还是笑容的安之宇,他那两个标志性的酒窝从今早开始就没消失过。 待骆庭筠进了他身后全是大红颜色的轿子里之后,听到了声“出发”迎亲队伍就起程前往皇宫。 骆锐宁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队伍,她嫁人了,从今之后,她有属于她的家人,以后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们两个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皇宫里,无处不在的红布和红灯笼,就连侍卫丫环身上穿着都是喜气的大红色。乐师吹着欢快的曲子,边上舞者舞动着身姿。 经过拜天地,奉茶,改称呼,让身上背负着那么多负担的骆庭筠现在肯定是一碰到床就想睡觉。 他们两个坐在床边缘,有个丫环捧着上面放着搬着红花的喜秤跪在他们的面前。 “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诚心如意。” 安之宇拿起喜秤挑起了那个在看到她就想给弄掉的盖头,看着她低垂的脸,她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妈妈。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不说一定没人会猜到。 她们说些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话语之后就走出这个新房,随后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骆庭筠迅速地拔着插在她头上的头饰:“累死我了!” “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看着她扔了一地的头饰然后直接就这样躺在了床上,他过去侧躺在旁边。 “啊!不要!我要睡觉!”她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他,“先让我睡一觉!”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一说完就伸手把被子一拉直接覆盖着他们两个。 一件件他们身上的东西从被子里扔了出来,当地上全是他们的衣服时,床上反而没有任何动静。 “你的衣服……”看着被他脱完华丽的外衣之后里面还穿着透明红色丝绸衣。 白皙滑嫩的肌肤,完美无瑕的身材,若隐若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古代人真会制造情-趣。 “我……唔……”他心急如焚地过去吻住了她正要说话的小嘴…… 今生缘,来生可以再续吗?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弥漫着十五月亮的气息。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 骆锐宁站在白天热闹非凡而现在却空无一人的骆庭筠的庭院院内,看着四周被风吹着微动的树,看着被风吹着轻轻摇摆的花。 静的他可以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静的他有些颤了下身体。 白天,她从这里出发,往她心爱的三皇子的花轿走去,上了花轿往琼柏都的方向而去。 从今之后,这里就注定会静如冷宫,她不会再回来住了吧! “王爷,夜已深,该休息了!”江益阳走到骆锐宁的身旁,轻轻的说了句。他知道,王爷看这个妹妹比自己的命还重,现在,她已嫁人,心里必定会有不舍。 “夜已深!”他重复着这三个字,这是他注定的结局不是吗?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她会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她会对着别的男人撒娇着说她想要的东西,她会陪着别的男人走完这余下的一生。 而他,这畸形的情感,早在萌芽时就该夭折。 他和她永远都不可能,今生缘,来生可以再续吗?右眼有滴液体轻轻的滑下他俊朗的脸颊。 是啊!她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王爷舍不得郡主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郡主嫁人那也是迟早的事!” “是啊!迟早的事!”他抬头看向了天空中高高挂起的圆月,“走吧!” 说完就走出这个庭院。 同是看着天空中那圆月的安之哲站在窗前,眼睛从看着清如泉水的月亮慢慢地转向了琼柏都的方向,听着外面还是响着喜庆的音乐。 婚庆虽已完毕,但因是三皇子的婚礼,皇宫里欢庆一整晚。 欢庆的吵杂声,触目可见的大红色,无处不显示着欢乐的气息。 现在有谁会想着他安之哲心里的痛?每个人都跟着这场盛大的婚礼而喜庆着。 今晚最开心的应该就是那一对被所有人称为天造地设一对的安之宇和骆庭筠吧! 也好!至少现在伤心的就他一个,至少他们两个是幸福的。 “太子,该就寝了。”太监高亚走到他的旁边。 “就寝!”是啊,现在夜已深,该睡的都睡了吧! 他的视线无来由的看向了院子里她三年前种的兰花。微风吹着那朵兰花正对着他摇着头,也顺势垂下它那正对着他微笑的脸。 皇兄,这个称呼让他想起了方才她对他的称呼。是啊,从今之后,他是她的皇兄,不再是那个哲哥哥了。 他转身想要往寝宫而去,却不知何缘由头突然袭来一阵眩晕,心也跟着掺和起来,隐隐作痛。 眼前开始有些旋转,让他有些站不住,手立马过去扶住旁边的桌子,以防自己倒下的可能。 “太子。”高亚伸出手过去扶着安之哲,“奴才让人去叫太医。” 他摆了摆手,往自己的寝宫而去,萧条的背影渐渐的走向了寝宫。 两国和亲 雪诗边收拾着地上的衣物和头饰,边往床边走去。 “三皇子、郡……三王妃,该向太后、皇后请安了。”因床帘没有拉下,所以她看着床上的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因这句话而翻了下身,安之宇睁开那朦胧的睡眼看向了正抱着一推红色衣服和捧着头饰哈腰着看着他们的雪诗:“你怎么在这?” “三皇子,该向太后请安了!”雪诗见他醒了就看向他。 “请安?”安之宇的头上冒出了三大问号,什么p规定啊,“不去!就说我们两个昨晚太累起不来了!” “啊?”雪诗被他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滚烫起来,幸好他说完这句话就躲进被子里了,“三皇子!” “三皇子。”她再次轻轻地叫了声,见床上的他们没任何反应,但又不得已的接下去说,“太后旨意让你和三王妃去商议西琦和亲之事。” 和亲?给谁和亲?安之哲?还是安之贤?那把他们叫过去干嘛?不会是给他安之宇的吧?那也不可能啊,他昨晚才新婚。 “给谁?” “皇上!” 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亲?有趣!父亲跟儿子同时间办婚事,这个皇宫里又要欢庆了。他转头看向了还是熟睡的骆庭筠,他们两个对话了这么久也没把她给吵醒? “你先出去吧!”他依旧看着睡美人般的她,小声的对着旁边雪诗说。 “是!” 他轻手轻脚的起床穿上衣服,离开这个房间直接往太后的纯阳殿而去!结果去了之后被太后和皇后说了半天什么骆庭筠第一天当儿媳妇就没给她们请安,什么身为人妇却比丈夫还晚起床之类的。 “叫我来是讨论这个的吗?那我不奉陪了!”同样是女人,同样要穿着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做着那些有的没的什么鬼礼仪,难道她们就不累? 搞了半天,她们是想商议西琦国的丞相之女献给东敬皇帝之事,说要怎么招待!没差点让安之宇给笑翻了,这找他要干嘛?还要儿子来给自己的父亲出谋划策选后妈? “你们没和过亲吗?”他坐在座位上,手玩弄着放在桌上的三脚酒杯,光凭做工就价值不菲啊,更别说是古董了。 “想弄点新意……” “说好听点是两国和亲保持良好关系。难听点那是娶小老婆,有什么要新意的,该怎样就怎样!还费脑细胞在这件事上干嘛?”他拿起酒杯端详着,不以为意的说着他的语言。 “小老婆?脑……细胞?”太后和皇后莫名其妙的重复着这两个完全陌生的东西。 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安之哲和安之贤,听着他的这句话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虽然对于跟他的熟悉度比不上骆锐宁,自从悬崖下找回他之后,从以前四处游玩到现在如果没事不会出琼柏都,而且有时说些话他们完全不明所以。 “和亲,以前怎样就怎样,何必搞新意?有何意义?”他说着他们可以听懂的,学着他们说话的样式,之后就站起来直接走出这个大殿。 留下那几个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莹妃 上次被安之宇那么一说,他们也就没在研究怎么去接待和亲的事了。两天过后,西琦的和亲队伍到达东敬。今夜是继他们婚事之后再一次欢庆。 勤政殿的右边是景宜宫而左边则有个迎宾阁,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专门用来接待外宾。 皇上坐在最上面的龙椅上,旁边的两边凤椅则坐着端庄贤惠的皇后和慈眉善目的太后。殿厅里的右边座位上相继坐着安之哲、安之贤、安之宇还有骆庭筠,而另一边则是宁王骆锐宁、丞相岳崇泰、礼部尚书林逸飞等等朝中大臣。 “莹莹公主到!” 这个声音刚完,大门口就出现一位穿着淡红色的里衣,外加一件深红色透明纱质外衣。腰上系着个绣花稠大带显得腰如柳枝般,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她挪动着婀娜身姿,渐渐的来到两排座位的中间,弯下了柳枝:“西琦国莹莹公主见过皇上!” 在场的所有人因她的这句话回过神来,包括那三个不同年龄的女人。 “抬头让朕看看。” 至始至终这个所谓的莹莹公主都是微垂着花容,皇帝的这句话完毕,她也乖巧的抬起。 看着她那艳冶柔媚的容貌,所有人都惊讶着。 不及某人。 这是那三个人的心声,相对于骆庭筠,这个美人多了分艳丽,却少了给人清新典雅。骆庭筠双目澄澈,而她却给人一种悲伤的忧愁。 “唐碧莹?”皇上明知故问的说了句。 “是!” 皇上看了下右边的安之哲和安之贤,以这个姑娘的外貌看,更适合皇子,三皇子已成婚,而他们两个身为兄长却还未婚配,而安之哲刚失去个女人:“太子,你觉得这个莹莹公主赐给你……” “父皇。”安之哲听了立马起身,“莹莹公主是西琦皇帝献给父皇的。如果父皇随意更改,会让西琦不满。” 皇上点了点头,西琦皇帝封丞相之女为公主送过来是想以和为贵,如果他随意更改的话也就表明对西琦的安排不满和对丞相的不尊重:“好!朕赐给莹莹公主莹妃称号,今夜为迎接莹妃,皇宫举办宴会,移驾宴亭。各位大臣去宴亭与家眷回合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之宇看着这个莹妃,为什么觉得她刚刚在走过他面前的时候有偷偷的看向他这边呢?这个莹妃跟之前的安之宇认识?还是他想太多了? 虽名为亭,面积却大的惊人。正中间是个尊贵大亭,以金黄色为主,是皇帝、皇后、太后一些受宠的妃子专用的。而依偎着这个尊贵的亭,都是豪华略微小点的亭按照顺序围成一个宽阔的圆形大厅。 这个地方是当年开朝皇帝因心爱的妃子喜爱亭而特意建造的,也因被亭子围绕着还经常在这里举办宴会才取名为宴亭。 这里的地理位置很好,宴亭的附近有勤政殿、景宜宫、纯阳殿,最接近的是美丽的御花园! 与唐碧莹相谈 宴会已经开始,前方不远处的圆台上,一个穿着深粉红色的舞者在中间舞动着,四周跟随着一些人配合她一起舞动。 因男人和女人分开,女的坐在皇帝那个亭的左边。骆庭筠与唐碧莹同个亭子,她转头看了看一脸不悦,没有任何心情看前方表演的唐碧莹,又转头离她不远的太后和皇后,虽然说她们两个的眼睛是直盯着前方的表演,但可以看出她们并没有一点想看的心情,脸上全是担忧的神情。 要说唐碧莹心情不好,她还可以理解,而皇后,对于这种事也应该是见怪不怪了,所以说她和太后都不应该有这种表情才对啊? “太后,母后,筠筠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好不好?”见她们两个不悦的表情,她也有些难受。 “好!”太后和皇后回过神来看向了骆庭筠。 “就是讲,有一个女人,有天她在帮着她的丈夫缝补着衣服,嘴里念叨着‘如果这世上没有我们女人,你们男人的衣服该谁来补’,太后,您猜那男人他是怎么回答的?”她微斜着脑袋,看着旁边正听着她说话的太后和皇后。 太后和皇后都各自思考了片刻之后:“如何回答的?” “那男人说如果世上没女人,那我们男人为何还穿衣服?” “哈哈……”她们两个听了这句话终于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发自内心,完全没有了刚刚担忧的心情。 骆庭筠看着脸上笑开了花的她们,古代人还真好哄,一个老掉牙的笑话,竟然把她们两个给逗成这样。 她转头看向了另一边同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莹妃不想看这舞蹈吗?” “没有!”简单着回答了两个字。 这段舞蹈过后,太后和皇后说有些累先离开了。 “莹妃不想入宫?”待太后和皇后走后,她问道,旁边也没有其他人。除了些宫女侍卫,但也听不到她们两个说的话。 唐碧莹听完她说的这句话,这才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旁边的她,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她。 骆庭筠这时反而看向了前方的表演:“也对,谁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爹的人?我虽然不知你为什么入宫,但那已是事实,与其伤心不如学会面对现实好好的过日子。” 唐碧莹的视线也转向了前方,笑着,笑容却是那么的忧伤:“姑娘说的倒是轻巧,这事又没在你身上发生。” 也对,通常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会说出一大堆的道理,结果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同样也是想不开! “你说的对,可是你伤心有用吗?你已经成了东敬国的莹妃了,已经无法再跟你心上之人在一起,又何必想不开呢?”古代为两国和平,联姻是必然的,只不过为什么会选择给皇帝呢?安之哲和安之贤不都是未婚的吗? 也许她嫁给安之哲会更幸福些,安之哲的那个理由只是个他暂时不想娶妻的借口罢了。 莹妃心上之人 唐碧莹一直看着眼前的骆庭筠,方才听她叫皇后为母后,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应该是个集万千宠爱以一身的公主吧,清澈的双眸,没有一丝身为皇宫里勾心斗角的影子。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个可以说心事之人:“唐丞相有三个女儿,而我是最小的那个,原本西琦皇帝选中的是我二姐,我爹和二姐把我给替换了,姑娘说的对,我是有心仪之人,这也是我爹会把我送给皇帝的主要缘由。” “什么?”骆庭筠有些不解的看着唐碧莹,她的意思是他爹不喜欢她的心上之人? “我跟唐碧瑶从小到大没有一丝爱好是相似的,却不知为何,喜欢的人却是同一个,如果我嫁给东敬皇帝,就永远也不可能跟三皇子在一起。”这也减少了一个有可能跟她爹最疼爱的二女儿抢心上人。 “三皇子?”她口中的三皇子是安之宇还是西琦的三皇子? “对!之前三皇子经常会去西琦!” 她的意思是安之宇,她和她的姐姐都喜欢安之宇? 金海挤进人海之中,来到了骆庭筠的这个亭子。 “参见莹妃。”向唐碧莹行了下礼。 “起来!” “是!”他说完就转向了一旁的骆庭筠,“三王妃,三皇子让金海过来叫您。” “三王妃?”唐碧莹从金海那转向了她,早上在迎宾阁里看见她和三皇子坐在一起,以为只是一个跟三皇子关系要好的妹妹,因为太子和二皇子都未婚。 “有事吗?”她看向了金海。 “三皇子说跟那些人有代沟,说话特没劲。”金海把安之宇的原话都给带到她这里了。 “你是三王妃?”虽然在她跟这个人的对话上可以听出,但还是确认了下。 “莹妃不用担心,如果一个人谁都不喜欢,那岂不是有问题!”她知道唐碧莹担心什么,给了个会心的微笑。 她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也体现出她是个大方的人,更可以体现她跟三皇子的感情很好:“你是三王妃总比那个人强。三王妃,你可以抓住三皇子,别让那个人成为他的新娘吗?” “你放心!”骆庭筠看着唐碧莹,她应该很恨自己的姐姐吧?否则怎么会宁愿一个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去嫁给她心仪之人,也不愿是自己的姐姐呢。 “怎么跟蜗牛似的。快点!”安之宇走过来,拉起骆庭筠的手就要往外走,完全无视了旁边的人。 因为骆庭筠站在那,没有走的意思,还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唐碧莹:“我该如何称呼你?”“像以前一样。”唐碧莹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浮现出笑容。 他从她的反应上看,完全可以看出她跟那个安之宇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可是他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之前是什么叫对方的:“你现在是莹妃,怎么可以一样?我先带三王妃走了。” 他说完拉着骆庭筠就走。 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她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唐碧瑶,别以为把她推开就可以得到三皇子,这是老天爷的惩罚。 她突然好想看看唐碧瑶知道三皇子已有三王妃的表情。 唐碧瑶 安之宇和骆庭筠坐在琼柏都大厅里的正位上,正聊着开心。 “三皇子,三王妃。”金海快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他们两个有些担心的叫了声。 “什么事?”安之宇抬头看着这个不知道在担心什么的金海。 “唐……唐小姐求见!”金海看了看一旁同样看着自己的骆庭筠,结巴的说着。 “唐小姐?谁啊?”他很是奇怪,怎么又一个姓唐的,还来见他? “莹妃的二姐唐碧瑶小姐。” “她见我干什么……” “宇哥哥,宇哥哥。”安之宇的话还没问完,就听到屋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刚落就跑进来一个穿着深粉红色的女子。 这个人应该就是唐碧莹的二姐唐碧瑶吧!不过两个姐妹没一点相似之处,除了名字之外。 “宇哥哥。”唐碧瑶看见了一直看着自己的安之宇,连忙往他的那边走去,完全没有注意一旁同样也是呆呆看着她的骆庭筠。 “唐碧瑶?”安之宇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说知道了她的身份,但还是确认一下。 “宇哥哥!”唐碧瑶直接过去坐在安之宇的腿上,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你以前都叫瑶妹妹的。” 瑶妹妹?以前的那个安之宇说话还真够肉麻的。 他推开往自己身上靠的唐碧瑶:“请姑娘叫我三皇子。” “什么?”唐碧瑶不相信的看着推开自己的他,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注意到旁边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骆庭筠。 她就是三王妃?就是他新婚的妻子? “姐姐……”唐碧瑶连忙往骆庭筠那边走去。 “谁是你姐?”安之宇打断了唐碧瑶要接下去说的话。 她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而转向他:“宇哥哥难道不希望我们两个姐妹和平相处吗?” “你们两个有什么必要和平相处?”他知道她的意思,之前的那个安之宇到底玩过几个女人。 “宇哥哥。”唐碧瑶顿时双眸里泛着泪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请叫三皇子。”他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他毫无感情的说着每句话,她知道他新婚,而且旁边还坐着妻子,于是她把目标转向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骆庭筠。 “姐姐!”唐碧瑶过去跪在骆庭筠的旁边,“姐姐,你让三皇子娶我好不好?” 她的这句话让骆庭筠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唐小姐这话说的会不会太逗了?你有见过哪个妻子求自己的丈夫纳妾?” “可是……可是……”唐碧瑶放开拉着骆庭筠裙角的手转向了自己的肚子,“如果三皇子不娶,那我腹中的胎儿该怎么办?” “什么?”骆庭筠转头看了看安之宇,之后又转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雪诗,而雪诗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对她点了点头。怎么会这样? ps:亲们因雾要回老家过年,不能上网,所以要断更一些时间,随说不知几时回来,不过亲们放心,这文文雾一定会完结的。最后祝亲们健康快乐,永远开心~~ 孩子该怎么办? 雪诗的那个点头让骆庭筠顿时不知该如何去反应,如果这个唐碧瑶真的怀了三皇子的孩子,那他是不是就得娶她? 安之宇伸手握住骆庭筠放在桌上的手,看着她呆住的模样,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 依古代人的思想,唐碧瑶怀了安之宇的孩子,而现在他就是安之宇,那他是不是就要娶这个跪在面前的女人?在这里,他和她好不容易才可以在一起,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插入他们之间。更何况是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孩子! “宁王到!” 大门外的声音让他们回过神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大门口,唯独安之宇一直盯着唐碧瑶。 “哥,你怎么来了?”待雪诗对骆锐宁行完礼之后骆庭筠问道。 “我……”骆锐宁顿时被她给问住了,他该怎么跟她说他是因为知道唐碧瑶到此而过来的? “唐小姐,你说你怀了安……我的孩子?”瞪得跪在那里的唐碧瑶的花容出现微微红光之后,安之宇终于出声了。 唐碧瑶不明状态的点了点头。 “一个未出嫁的女子,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怀了孩子?”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否真的怀孕,但以现在封建的思想,一个未婚的女子怀孕怎么可能会敢说出来?而且旁边还有这么多的人? 是她想要借这个孩子来嫁给三皇子?还是什么?原来他,并不了解女人。 “我……”唐碧瑶跪爬着来到安之宇旁边,“宇哥……三皇子,如果我不说,那孩子该怎么办?” 他没出声,看向了一旁的骆锐宁,听说他们两个以前的感情很要好,那安之宇的任何事骆锐宁一定都会知道。 骆锐宁见安之宇看向自己,不知说些什么,只是轻微的点了下头。 “金海!”他对着门外叫了声,金海出现之后,他继续,“让唐碧瑶住进夕佳楼,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任何人进出。” 金海悄悄地望了眼一旁的骆庭筠:“是!金海这就去。” “雪诗,从今天起,你去夕佳楼!”金海退出后,安之宇又转向站在骆庭筠旁边的雪诗。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这句都看向了安之宇,唯独唐碧瑶还是低垂的脸庞,心花怒放,美丽的容颜毫不掩饰的演绎着笑容。 他是在乎她的,否则不会让骆庭筠的贴身丫鬟去照顾她,刚刚一定是因为他才新婚,所以才这样的。 “三皇子!”雪诗不明所以的叫了声,他的这个做法让她不满,难道说三皇子他跟郡主的感情真的不如唐碧瑶腹中的胎儿?“带唐小姐下去!” “是!”雪诗应了声直接往夕佳楼走去。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门外,待雪诗领着唐碧瑶离开这里之后转向了一旁的骆庭筠:“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不对?” 她没回答,只是微点头。 假如唐碧瑶是因为想嫁给安之宇而撒了这个谎,那雪诗会帮忙看着不让她做任何手脚。假如她说的是真的,那就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件事,否则太后她们一定会逼安之宇娶她。 他现在只能先安住唐碧瑶,让雪诗去夕佳楼,名为照顾,实为监督。之后再想办法。 我不会娶唐碧瑶 骆锐宁一直目视着唐碧瑶,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这个大厅门口,这才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打算怎么办?”坐下之后,他转头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安之宇。 安之宇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把视线转向了他:“她真的有孩子了吗?” 他不能确定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之前那个三皇子到底跟这个唐碧瑶是什么关系。 “根据你上次去西琦国的时间至今正好一个月左右。”三皇子是个呆不住的人,通常会四处游玩,而距离去西琦最短的时间也有一个多月,假如说那时他跟唐碧瑶有肌肤之亲的话,她怀孕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唐碧瑶真的怀孕,那他是不是就要娶她?”骆庭筠看向骆锐宁,问出了自己都知道答案的问题,虽然说她们了解古代的封建思想,但对于这个不知名的朝代来说,还是他比她们更了解。 骆锐宁毫不情愿地点下了他那不愿点的头:“即使你三皇子不想娶,皇上、皇后、太后、他们这三个也不可能会同意,这个是皇孙,而且还是第一个。” 太子和二皇子都未婚,更别说是孩子,假如说让他们知道唐碧瑶怀了三皇子的孩子,那他们必定会让安之宇娶她。 万一她生的小皇子,那就有可能取代骆庭筠而成为三王妃。 “除非筠筠在短时间内有了皇孙。”骆锐宁说出他最终想到的办法。 “不行!”安之宇立马否定了骆锐宁的这个办法,怀孕这件事对于她而言有多大的后果他最清楚,他可不想因为唐碧瑶而去承受这个后果。 “母凭子贵这句话你应该很清楚,万一她肚子里的小皇子,那三王妃就会是她!”骆锐宁不解,身为皇子的安之宇应该比他更懂得这个,怎么会切断这个法子。 “可以不娶她吗?”不管她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他只关心这个问题,他只要一个可以不娶其他任何女人的办法。 “除非她说的是假的,否则你必须得娶。” 假的? 唐碧瑶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说真的,他倒希望她是个因为想嫁给三皇子而撒的谎。 骆庭筠一直呆若木鸡般的坐在那里,老天爷有时候正的很喜欢捉弄人。当初只因为她那一时贪玩的心而害的他逼不得已娶了别人,最后让自己烙下了个后遗症。 来到这里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他,却弄出个未来太子妃。 在这里,他们经过了私奔好不容易在一起,现在却又出现个女人说怀了原本那个人的孩子。 如果他真的得娶唐碧瑶怎么办?即使知道他爱的不是唐碧瑶,但她也不想他再去娶别人。 安之宇伸手去握住她那略微颤抖的玉手,与她对视:“我不会娶唐碧瑶!” 坚定的话语,不管用什么办法,他不会娶唐碧瑶,不要娶她,更不想娶她。 不管是他贺熙敬的老婆,还是三皇子安之宇的三王妃,都非眼前这个女人莫属。 在这里,只要他爱的是骆庭筠,其他娶谁只会让那个人守活寡,但这不是他担心的。 对于两个老婆为争夺老公的宠爱而不惜一切的电视剧有太多了。他不喜欢她介入这样的处境里。那样她必定会受伤。 他爱的女人 “三王妃到!” 宁静的大门口传来了洪亮的一声。 “三王妃万福!” 骆庭筠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丫鬟们:“你们娘娘呢?” “娘娘在后院的醉白池旁。奴婢带王妃过去。”跪在最前方的一个丫鬟说道。 “好!” 她随着这个丫鬟来到了后院,在距离醉白池不到三丈时,她制止了想要叫唐碧莹的丫鬟,来到唐碧莹的身旁,一起看着池里的荷花。 “荷花好美!”看着池里一朵朵绽放的荷花,骆庭筠不由的赞了句。 “是啊!出淤泥而不染!"唐碧莹依旧看着那美丽的荷花,“三王妃怎么有空来古猗园?” “去纯阳殿,路过,进来看看。莹妃过的可好?”同样看着荷花的骆庭筠回答着。 唐碧莹听了这句普通的问候,嘴角微微的上扬:“碧莹住进古猗园已经数日,却就三王妃来过。” 这也好,省的她处在一个勾心斗角的女人堆里,她喜欢安静的一个人独处,想着她思念的人,想着她怀念的事。 “你二姐也没来过吗?” 这句话把一直关注着荷花的唐碧莹转向了骆庭筠:“我和她的关系还不如三王妃,她怎会来看我?” 自从唐碧瑶逼着她进了那个和亲队伍的花轿开始,她们两个的姐妹缘分也就尽了。 在皇上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时,她就当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恨着把她推入火坑的唐碧瑶和她所谓的父亲。 可是她又能怎样呢?她没有一个疼她如命的父亲,没有一个拥有自己父亲所有爱的母亲,她一出生就注定会是个悲剧。 那晚,她哭的淋漓尽致,从此之后,她,是皇上的女人,她心爱之人的父亲的女人。 “三王妃,听说三皇子让她入住琼柏都了?”提到唐碧瑶,也让她想起了这数日里听丫鬟们的谈话。 “嗯!”骆庭筠轻轻地点了下头,“她说怀了三皇子的孩子。” 孩子? 唐碧莹的花容上出现了轻微悲伤的笑,转身往一旁的亭子走去,对旁边也一起的骆庭筠说道:“有请太医看过吗?” “没有!他不想娶唐碧瑶,所以不敢找太医!”她知道即使现在宫里的人知道唐碧瑶住在琼柏都,但并不知道唐碧瑶怀孕之事。 “一个多月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皇子来到西琦,那晚喝的大醉。”如果唐碧瑶真的怀孕,那应该就是那晚,因为当时就她在场。 “喝醉?”这么说那个三皇子也并非是爱唐碧瑶的?“对!”唐碧莹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也许那晚三皇子把唐碧瑶当成某个人了吧?” “某个人?”不会还有个之前安之宇喜欢的女子出现吧? “那个人就是你,骆庭筠,一个可能是他皇嫂的人。”她知道,安之宇不爱唐碧瑶也不爱她,他爱的是曾经被许配给太子的骆庭筠。 他之所以风流,是因为他得不到他爱的女人。 亭里淡粉色的纱帐因微风的缘故,轻盈的摇摆着,让坐在亭子里的两个人看着宛如仙子般,只不过这两个仙女都是愁容满面。 做回他的妻子 按照唐碧莹的说法,一个多月前,难道说之前的那个安之宇是因为骆庭筠跟太子安之哲确定了婚期才心情不好而离开?难道说其实他们两个也是相爱的?就是因为这件事而选择跳崖的? “你恨你二姐吗?”骆庭筠看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唐碧莹,她们两个起先就是情敌,之后却又被她亲姐姐给逼着嫁给可以成为自己父亲的人,而且还是自己喜欢之人的父亲。 “恨?”唐碧莹冷笑着,“没有爱,哪来的恨?如果没有我爹的帮助,她怎么可能有能力把我换成她?我爹,为了她的幸福,毁了我的幸福。” 她这才知道,原来唐碧莹的父亲娶了三个女人,生了三个女儿,因为想要个儿子,所以在唐碧莹出生之后,她父亲对她连看都不舍得看一眼。 而唐碧瑶却是她父亲跟心爱之人所生,所以特别疼爱。 这次和亲本来选中的是唐碧瑶,她父亲联合唐碧瑶还有一个表哥用她母亲来逼着她上了和亲花轿。 总有一天,医学会证明,生男生女并不是女人的问题。只不过,孩子是从女人的肚子里出来,所以女人也就成了替罪羊。 “三王妃,你说这世上会有来世吗?”唐碧莹说完这句目光转向前方,看着不远处各式各样的花,“如果有,我希望来世,我爹就我一个女儿,享受着被父亲疼爱的滋味。如果有,三王妃,来世,你可不可以放开他,让我做回他的妻子,即使他不爱我,我已无憾!” 骆庭筠愣愣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唐碧莹,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来世?她和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说他们是骆庭筠和安之宇的来世,那唐碧莹难道就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回家,回到那个她原本的家。在那里,她有个人人想嫁却唯独爱的老公,有两个可爱的儿子,还有爸爸妈妈们…… 在那里,至少不会发生像现在这样的事。至少他不会同时娶两个老婆…… 并不是只有她想回到原来的地方,站在房间里的安之宇,正看着夕佳楼的方向,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来让自己不用娶唐碧瑶。 在现代,他不用为要娶二房而担忧着。曾经有媒体报道他是不爱就花的彻底,爱了就专的彻底。 现在,他该怎么做才可以不让她受伤?每次都是因为他而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 这几天里他就是想不出什么办法。骆锐宁说除非唐碧瑶的肚子里没有安之宇的孩子,否则他的必娶无疑。 没有孩子? “金海!”想到这里,安之宇突然转身对着门外叫道。 “三皇子。”金海来到他的旁边,“有什么吩咐?” 安之宇在金海的耳边说着他刚刚想到的办法。 “什么?”金海听完之后睁大他那双眼睛,“可是……” “快去啊!” “是。奴……金海这就去办。” 看着金海离去的身影,他现在只想不娶唐碧瑶,其他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我……恨……你! 凌晨,唐碧瑶坐在窗旁,深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到精神抖擞,浑身是力量,仿佛一夜的功夫自己变成了一个能够上山擒虎、入水捉蛟的出色猎手。 一想起伺候自己的是三王妃的贴身丫鬟就心情大好,虽然说那个雪诗是整天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一想到安之宇还是在乎她的,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唐小姐。”雪诗端着一碗鸡汤来到唐碧瑶的身旁,“这是三皇子命金海送来的,说让你补身子的。” 雪诗一把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就转身站在旁边,双眼自始至终都没看唐碧瑶一眼。 她才不在乎雪诗对她是什么态度,一听是安之宇派人送来的,兴奋的拿起鸡汤就一饮而尽。 “三皇子。”雪诗看见安之宇来到这里,对他行了个礼,没等他反应就直接走出这个房间。 这几天,她一直没见三皇子过来夕佳楼,以为他对唐碧瑶并没有感情,可是今天为什么又是送鸡汤又是亲自过来? 她不想看到他们等下卿卿我我的样子,就直接走出这里,却也没想到站在这里帮她家郡主看住三皇子。 安之宇看着走出这里,微撇着嘴,而且走路也有轻微跺脚的雪诗。这是好事,至少她现在在为她的主子生气,也说明她对她主子的衷心。 “宇……三皇子……”唐碧瑶站了起来,对安之宇行礼。 “起来吧!” 她满脸幸福的站了起来,也在她站起来的同时,肚子出现了轻微的疼痛,之后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柳眉紧锁。 “肚子不舒服?”安之宇问道,这说明她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 “肚子……好痛……” 坚固的桌子被她指尖紧紧抓出“吱吱”声,之后,血也慢慢地往地上流着:“鸡汤……” 刚刚那鸡汤有问题,难道说是骆庭筠让雪诗送来给她的?故意说是三皇子送的? 看着地上的那抹红色,安之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鸡汤里有堕胎药!” “什么??”唐碧瑶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我加的!” “你……”她承受不住那疼痛,整个人慢慢的往地上躺去,“宇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不想娶你!”看着唐碧瑶苍白的脸,他的心竟然没有一丝的动摇,没有分毫的感到心疼。 趴在地上的唐碧瑶,手死命的捂着那疼痛难忍的肚子,头拼命着摇着:“你……说过的……会娶……我的……”“有说过你可以用孩子来逼吗?”他最恨别人逼他,却偏偏很多人就是喜欢逼他。 “安……之……宇!”她咬牙切齿的叫着这个名字,“我……恨……你!” 指尖变的逐渐苍白、冰冷。腹部的疼痛让她险些昏厥过去! 骗子…… 每一丝痛苦仿佛都在说着同一句话…… “随便你!”恨他的女人多的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雪诗!” “三皇子!”雪诗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语气极差的叫了句。 “去找个太医过来!”安之宇说完这句就往门口走去。 雪诗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唐碧瑶,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和满地的血,脸上立马出现了笑容:“是!” 心情大好的回答了句,就往安之宇刚刚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她恨!! 自从安之宇在送给唐碧瑶的鸡汤里加了堕胎药而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后,现在整个皇宫都传遍三皇子为三王妃而弄掉自己的孩子。 皇帝、皇后还有太后为这事还专门来琼柏都把安之宇给训了一顿,最后个个都满脸怒气的离开。 而安之宇跟无事人一样,反而比前几天更加的轻松了不少。至少现在他可以不用娶唐碧瑶。 三皇子已经下令,唐碧瑶身体稍微好点就送她去古猗园唐碧莹那里。所以这几天雪诗特别用心的照顾着她,希望她早日离开琼柏都,那样自己就可以回到骆庭筠那里。 “唐小姐,请!” 这天,因为唐碧瑶流产后的身体有所好转,所以她就得搬出琼柏都的夕佳楼。 雪诗正礼貌地对着唐碧瑶做着请的动作,请她走出夕佳楼的大门。 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唐碧瑶,看了看这些天住着的地方,转身走出这个大门。 并不是她怀念这里的生活,而是要提醒自己在这里承受的痛苦,安之宇毁了她做母亲的权力,杀死了她那未出生的孩子。 那天的痛,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安之宇那张毫无任何表情的脸让她心寒! 他竟然可以狠心到亲眼看着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他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那么痛苦却毫无反应? 在去琼柏都大门的路上,经过了开满了各式花的花园,这景色看着多么的温馨,可是亭子里那卿卿我我的两人看的她很是碍眼。 她恨!! 恨自己当初听安之宇的那些甜言蜜语。恨自己还恋恋不忘眼前这个对别的女人如此温柔却对她那么残忍的男人!更恨那个笑的那么灿烂的女人! 没有这个女人,安之宇不会那么狠心的对她!没有这个女人,她不会失去那个跟安之宇唯一的联系! 这个女人凭什么可以得到她最爱的男人完整的爱!那天那个冰冷的看着她疼痛难忍的男人却为什么唯独对这个女人这般温柔? 看着安之宇伸手轻轻的拂去骆庭筠被风吹乱的发丝! 骆庭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安之宇,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走出大门,她转身看着匾额上那龙飞凤舞的“琼柏都”三个大字,曾经,她一直在期待着当这里女主人,现在,她更加坚定了当这里女主人的想法。 她承受着那难以忍受的疼痛,而那两个人,现在却笑的那么的甜蜜! 今天她承受的痛,她会一一的讨回来,让骆庭筠也尝尝今日之痛!让安之宇尝尝失去心爱之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否则他们是不可能会知道现在的她有多痛! “唐小姐,可以走了吗?”一直在旁边等候抬轿子的轿夫看着一脸不舍的唐碧瑶说了句。 唐碧瑶没说话,只是最后的看了一眼琼柏都,然后就往轿子走去。 “起轿!” 随着这句话的尾声,轿子也跟着被四个人给抬起,之后就前往唐碧莹的古猗园方向而去。 雪诗目送着有着唐碧瑶的轿子,直到轿子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后才走进琼柏都。 并不是她对唐碧瑶有多不舍,而是怕走到半路又回来打扰她家郡主和三皇子恩爱的生活。 你爱上安之宇了? 宁静的花园,各式的花正媲美般的绽放着,五颜六色的蝴蝶在上边欢快的飞舞着。 亭子里的纱帐被风吹着就如蝴蝶般飞舞着,亭子里播放着优美的音乐,安之宇正教着骆庭筠跳华尔兹。 “左,右,前进,后退……对,对了!”安之宇边教着边开玩笑着,“这么聪明!欧阳琦琦,你知道男生比较不喜欢太聪明的女生,所以你就装的很笨?你心机很重耶!” 骆庭筠跟着安之宇的舞步跳着:“你没听说兴趣是最大的天赋吗?在你花心大少面前,我装的了吗?” 优美的风景,放着优美的音乐,两个穿着古装在跳着优美的华尔兹,看着还真有点别扭。 旁边的长廊里,骆锐宁正站在那,看着这两个不知道在干什么但脸上全是幸福笑容的安之宇和骆庭筠。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两个会一直这样一直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他可以看出安之宇是爱骆庭筠的,是那种除了她对任何女人都不会如这般对待的爱。 长廊尾端的屋顶上,脸如冰霜的叶寒山坐在那里,眼睛一直注视着看着亭子里的骆锐宁,回想着昨天跟雪诗的对话…… “跟我走!”叶寒山拉着雪诗的手。 “我不走!”雪诗抽出被他拉着的手。 “为何?你既然已经解了二皇子给你下的毒,为何不离开这里?”当初他肯答应二皇子杀三皇子就是因为以为雪诗还是中毒,之后才知道毒早就已经被雪诗自己从二皇子那里偷来的解药给解了。 “因为……因为……”雪诗欲言又止,脸上也出现了微微的红。 看着她的反应,他猜道:“你爱上安之宇了?” “不是!”她连忙摇头,“是宁王爷!”…… 一直注视着前方的叶寒山脑子里全是雪诗口中的“是宁王爷”四个字。 看着眼前的骆锐宁,他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他知道,他怎么会是骆锐宁的对手,而且人死也就死了,还不如让他痛苦! 叶寒山的视线也随着骆锐宁而看向了亭子里的两个人,如果他杀死了骆锐宁最在乎的妹妹,骆锐宁会不会也很痛苦? 脑子里出现了这个念头之际,有支飞镖在瞬间离开他的手,前往正笑得灿烂的骆庭筠。 “啊!” 因安之宇突然左手用力一拉,骆庭筠的身体往左边倾斜被他的左手给扶住,左脚因为惯性而微微抬起,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下腰。 飞镖也因这个动作而没射中骆庭筠,射到了旁边的树干上。 安之宇看着飞镖,扶正刚刚有点莫名其妙的骆庭筠,然后眼睛往四周观察着。 骆锐宁见他们没事,就起身往刚刚飞镖出现的方向而去。 “没事吧?”安之宇看着有点还没缓过神来的骆庭筠。 她摇了摇头,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那么用力的拉她。可是为什么有人要杀她?这让她很是不解?更想不出会有谁会杀她。 安之宇转头看向了去追凶手又回来的骆锐宁,只见他摇了摇头,这是意料之中的:“敢光大化日之下在琼柏都杀人,这人的身手一定不差!” 雪诗与飞镖主人 安之宇往旁边的那个树走去,拔出那支飞镖,边端详着那支飞镖,边往亭子里走去。 “你又得罪哪个人了?”骆锐宁一直看着安之宇的动作,刚刚那个飞镖主人的目标是骆庭筠,那十之八九是女人。 “唐碧瑶吗?”骆庭筠猜道,如果是女人的话,那唯一有可能会杀她的就数唐碧瑶可能性最大。 “这个飞镖跟上次你中的一样!”安之宇一直注视着那支飞镖,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支差点害他失去她的飞镖。 “一样?”那支飞镖不是那个曾经把她救下马那人吗?他那次既然救她,今天又为什么要杀她? “那人不是二皇子派出的吗?”骆锐宁说道,二皇子的目标不应该是安之宇吗?今天为什么把目标转到骆庭筠了? 雪诗正在他们都为这事而猜疑的时候,匆匆的跑过来,到了骆庭筠的旁边:“王妃,你有没有事?” 骆庭筠看着有些气喘的雪诗,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而骆锐宁和安之宇也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把视线转向了她,她刚刚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刚刚有人要杀骆庭筠?难道说她知道这个飞镖的主人是谁? 雪诗也因为他们三个的注视而发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然后对他们行了下礼:“三皇子,王爷!” “雪诗,你刚刚不在这里,怎么知道出事的是筠筠?”骆锐宁最先开了口,问出了他们三个都想问的问题。 “我……”雪诗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因为看到了叶寒山在附近出现,所以连忙赶过来的。 她的视线由骆庭筠转向了安之宇,最后又转向了骆锐宁,不是她不敢告诉他们这件事跟她有关,而是她不想让骆锐宁知道她喜欢上他了。 “王妃,我可以跟你单独说吗?”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可以告诉骆庭筠,但不能让骆锐宁知道。 “好!”骆庭筠直接回答道。并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她可以看出雪诗是担心她的。 她回答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雪诗也随后跟去。 “琦琦(筠筠)”安之宇和骆锐宁站在原地,担忧的叫了声。 刚刚才逃过一劫,而且那个飞镖跟雪诗还有联系,而且飞镖的主人和雪诗都是二皇子的人。 雪诗转身看向了他们两个:“三皇子,王爷,你们放心,雪诗并不希望王妃有事!” 走进里屋,待骆庭筠坐下之际,雪诗立马跪了下来。 “雪诗,你这是干嘛?”骆庭筠要伸手去扶跪爱自己面前的雪诗。 雪诗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起来:“王妃,刚刚那个飞镖的主人叫叶寒山,那次救王妃,是因为王妃待雪诗如亲姐妹!这次要杀王妃也是因为雪诗的原因。” 骆庭筠没说话,一直听着雪诗把所有事情的缘由说完。 雪诗跟叶寒山是青梅竹马,九岁时被她的父亲卖给了二皇子,十三岁的叶寒山也因为这样而故意进了琼华都。谁知,经过了一年的特训的雪诗被二皇子派去到骆庭筠身边当卧底。叶寒山肯听二皇子的吩咐只是因为他一直以为雪诗中了二皇子的毒,怕会危及到雪诗的生命。 我跟他毫无相欠了!! 因为上次追杀三皇子而知道了雪诗早已解了毒,所以想带着她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她不想走,因为她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你不跟她走,是因为骆锐宁?”听完她说的故事之后,骆庭筠问了句。 雪诗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她知道她跟他是永远也不可能。其实自己不愿向二皇子告密的原因除了发现他们是好人之外,那就是她爱上了骆锐宁。她清楚,骆锐宁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不可能喜欢她这个卑微的宫女。所以现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保护好他最在乎的妹妹。 “郡主,雪诗求郡主放过他!是雪诗的错,郡主怎么惩罚雪诗都可以!”她跪着为叶寒山向雪诗求情。她明白叶寒山的想法,他想让骆锐宁痛苦,可是唯一一个可以让骆锐宁痛苦的就是杀了他的妹妹。 “起来吧!”谁都没错,叶寒山没错,雪诗没错,错就错在雪诗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叶寒山却又偏偏是个死心塌地的人。 她想保护好骆庭筠,却两次因为她,害的骆庭筠差点没命。 上次,二皇子用她中毒会危及性命来威胁叶寒山去杀三皇子,不料却伤了骆庭筠。回到皇宫来地牢看她时才知道她早已解毒。 这次,因为她不愿跟他走,爱上了骆锐宁,而害的骆庭筠差点再次被飞镖射中。 “郡主,放过寒山可不可以?雪诗会跟他说清楚!”雪诗通常在一时情急下会叫骆庭筠为郡主,还有有时候就他们两人的时候也会这么叫她。 骆庭筠站了起来,过去扶雪诗:“他救过我,现在我跟他毫无相欠了!” “谢郡主!”雪诗被骆庭筠扶着站了起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道。 骆庭筠伸出右手擦着雪诗的眼泪:“我不是没事吗?别哭!” “郡主!”雪诗也伸出手擦干自己的泪水,两个人相视而笑,她该庆幸当初二皇子把她安排到骆庭筠身边监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遇到这么好的主人。 这一生,她会一直伺候在骆庭筠的身旁,除非她不要她,否则她不会离去,不管是因骆锐宁的缘由,还是骆庭筠待她如姐妹般的关系! 这辈子,她欠叶寒山的已经无法还了,如果可以,她希望用来世去报答他对她今生的爱。 “走!”骆庭筠牵着她的走,往房间门口走去,“要不然他们等久了会担心!” “嗯嗯!”雪诗听完立马点着头,看着在自己前方走还拉着自己手的她,“郡主,可以不要告诉宁王爷这件事吗?雪诗不想让他知道。” “我明白!”骆庭筠清楚,既然雪诗刚刚已经提议说跟她单独谈,那就是不想让他们当中最少一人知道,她突然停下了往前行走的脚步,“可是……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知道了又怎样?王爷他不可能喜欢我不是吗?”雪诗也停下了脚步,她跟骆锐宁不可能会有结果这是一开始她就知道的结果。 骆庭筠点了点头,之后两人相继着往刚刚的亭子走去。 阿……敬……救……我…… 平静的湖水,相映着湖边上风景甚好的花花草草。还有不远处一个大型规格不一的假山。 有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些无聊话语的男人从假山后走出,来到庞大的湖边行走着。 唐碧瑶在另一端看到骆庭筠独自一人从这边走来,于是走到一旁侍卫的面前:“各位大哥,刚刚我的一只小狗在那边跑不见了,你们能不能帮忙过去找下?” 那几个侍卫各自看了一眼:“行。具体小狗是怎样的?” “全身是白色的,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行。在哪里不见的?” “那边!在那边!”唐碧瑶边转头看了眼边欣赏着盛开的花,边带着这些侍卫往另一边走去。 那两个人的目光直直向着在湖边正伸手抚摸着鲜花的骆庭筠。淡蓝色裙装的她,跟旁边的花比起来更甚一筹。 他们两个边往她那边靠近,边注视着她,眼神里透着惊艳的目光,毫无忌讳的上下打量着,眼神轻佻。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们两个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向四周巡视了一番,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竟然没一个侍卫。 骆庭筠被他们两个的突然出声而手一颤,被刚刚花的花刺给刺到。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轻微的渗出血来。她转身看向他们两个,陌生,从没见过的两个男人。 看着他们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她也顾不及手指的疼痛,立马站了起来,转身要往另一边走去。 “姑娘想要去哪?”另一个人立即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手出血了,让哥哥看看!”另一边的人看见她放到身后的手,要过去。 “你们是谁?要干嘛?”骆庭筠明知故问的问了句,往另一个方向退去,眼睛也寻了下四周,为什么今天没一个侍卫? “我们是谁?” “要干嘛?” 他们两个奸笑着重复着刚刚她问他们的问题,慢慢地向往后退的骆庭筠靠近。却不知她身后的是湖。 “啊……” “扑通”一声,骆庭筠就这样华丽丽的掉进了身后的湖里。 “救命……”在湖里的骆庭筠一会儿挣扎着浮出水面,一会儿又沉了下去,“阿……敬……救……我……” 那两个人看着在水里挣扎着的她,很无奈,他们两个也并不会游泳。 “手给我!手!”他们站在湖边。 “王妃?三王妃?郡主?”不远处传来了雪诗的声音。 “三王妃!!”他们两个连忙如鼠窜般立马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他们可听说三皇子可以为这个三王妃而不顾一切,要是被三皇子知道是因为他们想调戏他的王妃,他们不死才怪。 “阿……敬……阿……敬……” 湖里的骆庭筠拼命地挣扎着,也因没有了力气而渐渐往下沉。 不远处,因她半天没回去而出来找的安之宇听到了在这里除了她不会有任何人对他的称呼后,连忙往这边跑。 来到湖边,看着还冒着泡的湖面,二话不说以一优美的弧度跳进了湖里,寻找着骆庭筠的身影。 把他们两个叫过来! 没一会儿功夫,站在湖边的雪诗就看见安之宇抱着骆庭筠来到湖边。 上岸之后,他把昏迷的她放平在地上,然后按着她的肚子。 “咳咳……”也许是在水里待的时间不长的原因,安之宇没按几下她就边咳嗽,边吐出刚刚喝下去的水,之后慢慢睁开眼睛。 “阿敬……”她对着一脸担忧的他笑了笑,刚刚真的吓死了,如果就这么给淹死了,假如有载入史册的话,恐怕她会是唯一一个因不小心掉进湖里而淹死的王妃吧。 安之宇看着对着自己笑的她,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抱起浑身湿透了的她就往琼柏都的方向走去。 “雪诗,你去房间把我们的衣服拿到浴池来。”他快步的向前走去,对紧随其后的雪诗说了句。 “是!” 寂静的夜里,皎洁的月光照进了琼柏都的正厅,坐在正位上的安之宇正看着跪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几个侍卫。 因安之宇没吭声,所以地上的那些人只是微抖着身体,不敢出一点声音,只有屋外的虫鸣声说明他们都是还活着的。 “下午是你们守卫在御花园的吟晚湖吗?”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安之宇终于开了口。 “是!”那些人齐声回答。 “那为什么会没有一人?” “唐小姐过来说她有只小狗不见了,让我们去找……” “小狗?”安之宇冷笑着,“那那只尊贵的小狗找到了吗?” “找……找到了!” 这个唐碧瑶摆明是故意支开这些侍卫,否则一只小狗而已,有必要那么多人找吗?可是她却偏偏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除了唐碧瑶,还有谁经过?”骆庭筠死活不肯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事,可是他知道,她不可能就为摘一朵花而掉进湖里。 “两个何公子在那里出现过……”在他们离开那个吟晚湖的时候,他们有看到两个何公子边开玩笑边往太后的纯阳殿而去。 “何公子?”这又是哪号人物?敢在皇宫里这么嚣张的肯定不是小人物。 “是太后的侄孙子!现在就在纯阳殿!”那两个人知道自己调戏的是三皇子的王妃,现在正心惊肉又跳地在太后那里躲难。 “把他们两个叫过来!”安之宇语毕,看了地上那一堆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我让他们过来,如果太后不准,我直接过去纯阳殿。” “是!” 在那两个人来之前,安之宇去房间里看了下今晚早就睡下的骆庭筠,看着脸色恢复到正常的她,不管是在21世纪,还是现在,她都不想他为她太过担心,可是他偏偏就是个只要是她的事,他不弄个明白就不罢休的人。 不出他所料,太后真的亲自陪着那两个何公子一起来到了琼柏都,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太后看了看旁边不说一句话而是一直看着站在一旁的那两个人。 她想替这两孩子求情,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是目光一会儿从安之宇转到何氏兄弟,一会儿又从何氏兄弟转到安之宇,等候着他的发言。 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正厅里一阵寂静,等了半天也没见安之宇发话,等的那两个兄弟的身体都有些轻微的发抖。 安之宇一直注视着前方的何氏兄弟,等着他们自己出声说话。可是那俩人很懦弱的一直低着他们的那两个头,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看来以前的那个安之宇脾气也并不是很好。 “老三,他们……也……不是故意……”太后看着一脸冰冷的安之宇,连替他们俩求情都求的有些断断续续。 “我只想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他还是注视着那俩兄弟,等着他们两个的回答。 “算了,筠筠不是没事吗?”太后看了眼他们兄弟俩,然后转向安之宇,替他们求着情。 “算了?没事?”安之宇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太后,“如果今天害骆庭筠掉下湖里的不是太后您的侄孙子,您还会不会说算了?” “哀家……”太后顿时无言以对,“他们也是多久才进宫一次……” 何氏兄弟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太后为他们撑腰才会在皇宫里都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从金海那里得知,这两个何氏兄弟是太后唯一哥哥的儿子,所以一开始太后就对这两个人很是疼爱。 这次因为太后很清楚这两兄弟的秉性,所以也一直不敢多说什么。 “我们……不知道她是三王妃……所以想调……调戏她……”他们两个见太后被安之宇说的无话可说之后,年龄稍大的那个乖乖的回答着安之宇刚刚问他们的问题。 “难道说她不是三王妃你们就可以调戏?”对于他们说出的这件事缘由,安之宇没有太大的意外。 起先,她长着一张美丽的脸,而且还是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欺负的人。 在他们的那个年代里,没人敢碰她,因为她是他贺熙敬的老婆!还有个疼他们两个如命的黑帮老大干舅舅。 一开始,他一直很反对媒体去打探她,之后因为她一个人出去经常会遇到一些跟她搭讪的人,自从媒体报道她之后就再没人敢跟她搭讪。 “行了。你以前还不都一样是个风流皇子。”对于他的问话,年龄较小的那个听了有些不服,谁都听说之前三皇子的风流事,既然同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人,他为何这样百般刁难他们两兄弟? 对于这句话一出,本来看着厅外夜色的安之宇立马转向了说这话之人,一旁的哥哥还推了下弟弟。而太后则坐在那,眼睛斜瞪着这个弟弟,他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明知道安之宇在气头上,还说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说我之前也会像你们这样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的话,我马上放过你们。”安之宇就不相信之前的那个他会像这两个人一样,根据骆庭筠从唐碧瑶那里听来的情况来说,之前那个安之宇应该也喜欢着骆庭筠。 刚刚的那人被他说的无言以对,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说啊!”看着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他又重复说了句。 这……他们是说不会不行,说会也不行,因为之前的安之宇风流归风流,并非像他说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会调戏良家妇女的人。 你还真够骚的! 寂静!!再一次的寂静!!! 静的在场的那两个人都快窒息了,是死是活也要给个话啊,这样……生死不明的感觉……还真是难熬! “会!!” 屋外传来了一女声,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门口,之后唐碧瑶姗姗走进这个正厅,来到太后和安之宇的前方。 “见过太后!”她微微的弯了下膝盖,略低着头。待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免礼之后,她把视线看向了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安之宇,“三皇子还记得在西琦国吗?” 安之宇轻微着扬起了他的嘴角,之后马上变回面无表情,谁都知道现在的三皇子不记得之前的事,这个唐碧瑶分明是想来挑衅的。 “难道唐小姐就是三皇子从大街上调戏来的?”安之宇清楚,如果唐碧瑶今天要做伪证也没人能证明,因为在场没人知道三皇子在西琦的情况。 唐碧瑶顿时被他问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想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只是稍作点头。 “那你还真够骚的!” “你……” 唐碧瑶指着安之宇,一时说不出话来,突然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没事干嘛出来做伪证,明知道他是个说句话都可以让人伤得体无完肤的人。 他可以为骆庭筠就只是掉入湖里而这般的一一追究,却对她残忍到那个地步,一想到这个,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安之宇转向了一旁的太后,本来想履行刚刚的承诺。因为他从来就是个说什么必定会做到的人,既然刚刚已经说了这个话,那他就会遵守。 “莹妃娘娘到!” 这高亢的报告声打断了安之宇要说的话,唐碧莹出现的还真是时候,他转向一旁一脸的谎言被揭穿表情的唐碧瑶。 “参见莹妃娘娘(见过太后)!”他们一些人相互行礼着。 “莹妃怎么会到琼柏都来?”太后有些惊讶的看着唐碧莹,自从进了东敬当了莹妃,她就没在除了古猗园的任何地方出现过,除了一早要请安可以见到她。 “臣妾听说三王妃摔下湖,过来看看!”唐碧莹回答完太后的问话之后转向安之宇,“三皇子,三王妃现在怎样?” 怎样?掉进水里无非就两个结果,要么就被淹死了,要么就是毫发无伤。 “她没事!”安之宇看向一旁的何氏兄弟,“身为男人,一个女人掉入湖中竟然还可以逃之夭夭?” 这点是他最看不过的,两个男人,竟然会在她掉入湖中之后视若无睹般的逃离现场?假如说当时没有自己让雪诗出去找她半天没见回来然后自己也出去的话,那她岂不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我们不会游泳……”他们两个弱弱的说了声,闯了祸如推卸责任般逃离现场,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他们的错! 安之宇无法相信,这两个兄弟到底可以蠢到什么程度:“难道说旁边连拉人的绳子或树枝都没有吗?不要在这里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雪诗走出里屋,向那些人行了个礼。 “三皇子。” 叫了声之后,往安之宇那边走去,在他的耳边说着话。 安之宇听完雪诗的话后转向那些人:“太后,他们两个随你怎么处置,我无权过问。” 他说完就和雪诗一起走进里屋,留下那堆呆若木鸡的人。 想报复他们吗? 那天因为骆庭筠醒来让雪诗过来说这件事不要再追究,而自安之宇走了之后没多久,他们那几个也各自回了各自的地方。 从那之后,太后下令何氏两兄弟永不得进宫。这个惩罚不怎么样,但不是安之宇关心的,他无所谓太后的决定,即使她没惩罚那俩兄弟,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那跟他无关。 唐碧瑶站在琼柏都里花园的池边,看着池对面的亭子里,安之宇正跟骆庭筠嘻嘻笑笑着玩着游戏。 只见他拿着一件白色的布条,过去蒙住骆庭筠的眼睛,然后在脑后扎了个结。扎完结,他嘴里一张一合的跟着骆庭筠说了句话之后,就跑到一旁躲起来,而骆庭筠则伸出双手摸索着前进,寻找着他的身影。 在骆庭筠一直往前进,眼看要撞到旁边的柱子时,安之宇立马过去在她的肩膀轻轻地戳了下,以示他在那边。 从头到尾,在他的脸上看到的都是笑容,那两个酒窝为什么就只有在骆庭筠的面前会出现? 为什么他只有在骆庭筠的面前会笑的如此发自内心?而在别人面前,脸上除了冰冷就是面无表情。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骆庭筠可以得到他的爱,而她不能?她想不明白,骆庭筠到底哪一点比她好?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任何女人都是那般地薄情寡义,却唯独对骆庭筠是这般的呵护? “心很痛?”旁边突然出现个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是谁?”唐碧瑶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长着气宇轩昂,却一脸心术不正的样子的男子。 “我是二皇子安之贤!”安之贤的视线又转向了前方那两个玩的正开心的安之宇和骆庭筠。 “二皇子?”果然不是同个娘亲生的,这个三皇子的二哥竟然跟他毫无相像之处。至少也同个父亲啊,怎么就没一点像? 唐碧瑶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可笑,安之宇跟安之哲不是同父又同母,他们不也照样没一点相像之处吗? “是不是特恨前方的那两个人?”安之贤没在意她疑惑的目光,直接问出他觉得正确的问题。 他早已查清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安之宇曾经为了自己跟骆庭筠的幸福而下堕胎药把她的孩子杀死在腹中的唐碧瑶。 所以他很清楚,她应该很恨眼前的那两个人,即使不恨安之宇,也恨那个抢了她最爱之人的骆庭筠。 “与你无关!”她最后瞄了眼亭子里的人,转身往另一方向而去。 “想报复他们吗?”安之贤跟了过去,在她的身旁说着,“我们可以联手!” 唐碧瑶停下前进的脚步,看向一旁的安之贤:“我为什么要跟你联手?还有,我凭什么相信你?” 看着她的反应,安之贤的嘴角轻微着笑着,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个甘心服输的女子。这也是他观察了她这么久的结果。 他很清楚那天骆庭筠会掉入湖中,跟唐碧瑶把侍卫全叫走是拖不了干系。她看到骆庭筠就一个人,所以故意调走那些守卫的侍卫,这也表明了她恨骆庭筠,想报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