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湘妃》 楔子 穿越过来,就是一丫头,没权没势没地位没姿色,就只会泡一手好茶,脾气温和起来就如花一样静,爆起来想杀人全家。 搅乱一池水,让事情都跳出它的轨道。赵家大少笑一笑,任由她去闹。 未来姑爷喝上一杯她泡的茶,后果是,要娶她。而且,也不跟好友的妹妹成亲了,爱情靠缘份,机会只给一次,如果摆脱得了恶人就会修成正果。 天下第一茶园的少主喝了她的茶,开始管教她,要有礼,要娴雅。没空听他闲话家常,天天说她口是心非,没完完了的,惹恼了她。放一把火烧他的茶园,让他呼天抢地,骂她没有良心。 品茶如品人,茶中高手当是静如玉一般的人。 品茗能修身养性,品味人生,韵高致静。 可她、、、 看到人家的茶叶长得好,又百求不到,半夜就去劈了,免得看了起气,谁知这样一来,又欠她恨的赵熙一份情。 听说雾香山有几株茶树是精品,只是专属于皇上。 她去偷茶,抓了个正着。 为求脱身,给皇上泡了一杯加点料的泻茶,让他一泻千里。 下红湘妃令,抓到她者,封官进爵。让她不得不亡命了,唉,不就是为了茶吗?为什么把自已弄成惨兮兮的。 到头来,原来所有的一切,竟然是一颗颗变质了的心,一次次阴谋与算计同在,谁要至谁于死地。 为茶到了最高的境界,偷,抢,砍,烧,只怕千古以为,没有人有她这种精神了。 红湘妃,不是妃,只是茶。她要做妃,还是做茶? 第一章 穿越 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以不要后悔。 即然来了,就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即然花了钱出来玩,就别浪费了。 一片片紫色的浪漫,漫山遍野紫雾般的薰衣草花田,点点碎碎的紫缓缓汇成紫色的河流,那种带有蓝色的紫色织成梦幻的霓裳。与之相连的,是温和的天气,葱郁的远山,静静的河流,偶尔飘来一两朵白云悬浮在瓦蓝上,宛如印象派的风景,塞尚画里自然的恒远韵律。 整个山脉染上了紫色的云霞,除了花朵还是花朵,除了芳香还是芳香,一种纯粹的浪漫和诗意,它是神秘悠远的梦境,熏衣草点燃的童话王国。如果可以赤足在熏衣草花田里走一走,和煦的风抚过脸颊,花香在风中的味道,可以穿越时空的力量,让人深深记住。 朱朱闭上眼,张开了双手呼吸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梦一样,那般的美,那般的真实。 自从得到一只玉雕小茶壶之后,就天天晚上做这样的梦,梦到这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 一身嫩白色的连衣裙,大大的草帽,一个小包包。衣裙在风中轻舞着,染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手碗中小玉壶在阳光下闪着透明的光华,她浑身,亮丽得耀眼。 好一个赏心悦目的女孩,有些游客朝她一笑,用相机拍下这美景。 朱朱一笑,吐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夜夜梦到的地方,可是,心还是在跳个不停。 是那里出错了,为什么呢? 她一手捂着胸,跳得这般痛啊。 抬起头,看到山顶上有雕塑,有浮华的烟气中,如仙境一般。 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往前上走。 四周的薰衣草,更艳,更美,香甜的气息,足以将人所以的心魂心智都吸走。 她刚才好像听导游说了,这最上面呢?是四神兽的雕塑。 她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只是烦忧她的梦境,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这些。 很是奇怪,偏她最不喜欢不明不白,老是怪怪的,就来了。 朱朱撩起裙摆,轻快地走着。风吹来,扬起她的发,吹走她头上的纱帽。露出她清妍的五官,明眸皓齿很是讨喜,一转眼,能看到黑白分明的水漾光采,红艳艳的唇让人可以闻到香气一样。只是,太过于清冷,她的眉眼里,就写满了不高兴。 没错,她最讨厌这么热的天气了,一身的汗就是不舒服。 帽子掉了就算了,先上去看看吧,似乎上面的吸引力更大。 想想也觉得有些冲动,放着茶庄不管跑出来玩。 一个穿着单薄衣服的女子也从一边气喘喘地跑上来,差点撞上她。哇哇大声叫着:“哇,我终于看到了神兽了。” 朱朱奇怪地看她一眼,满头都是汗,有必要跑那么快吗? “咦,你怎么这么早啊,你看,他们还在山脚下呢?快走啊。”热情的女孩拉起她就跑。 “我不认识你。”朱朱淡淡地说。 女孩露齿一笑:“我认识你啊,和你一个团的,我是易水寒,呵呵是不是像是武侠啊。”她笑得开心。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上跑:“快点,我听说,每天早上,四神兽都会显灵的,要早些哦,要不然人多了,就没有效了。” 难得是疯狂,朱朱也喜欢热情的易水寒。 真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笑的名字啊,感染了她的兴奋气息,她也跑起来了。 二道白与浅蓝的色彩往山顶上跑去,如一道光,快得不可思议。 上了山顶,来不及喘口气,就开始感叹起这大自然的美妙起来了。 山间弥漫着的香气和灵气,让朱朱神明都清怡起来。 这就是夜夜梦到的地方啊,多美啊,多神奇啊。 所谓的四神兽,就是东为青色,配龙,西为白色,配虎,南为朱色,配雀,北为黑色,配武,黄为中央正色。每一种,都栩栩如生,似要震破浮雕升上天去一般。 又似听到了仙乐一样,声声悦耳。 朱朱好久不曾安宁过的心,终于平静了。 是了,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了,心里有一个声音,拼命地叫嚣着。 她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每一根的浮雕,感受着指腹下起伏不平的雕刻。 真是不明白,她明明不是考古的,她就一泡茶的,怎么会想要来这种地方呢? 手腕间的小玉壶有些灼人,朱朱低下头,就看到来壶似一圈光一样,灼灼如华。 “哇,你看。”旁边女孩的声音。 她顺眼看过去,这里,迷糊中,看到了几个仙女一般的女子,在跳着舞。 不会是迷糊了眼吧,她擦擦眼,还是有啊。 “好好看哦。”那个女孩叫起来。 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从脚底升里,朱朱的眼睛越睁越是大:“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四神兽竟然围着她们飞起来了。 玉壶挣脱了束缚,在头顶上绕着飞,她伸手去抓,一圈强烈的光芒就卷走了她。 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吸附着她。 朱朱伸手胡乱一抓,抓到了易水寒的衣服。 “哇,你要掉也不要抓着我啊。”易水寒大声地叫着,也敌不过这吸力,跟着卷了下去。 如云翻一样,卷着她们,然后,分开了她们。直直地朝一个未知地方而去。 低沉而又深长的声音在轻叫:“该来了。” 冲天的光华,耀眼极了,让山下的人都觉得神奇,今天的天气,云彩如此的多变。 有人踢踢朱朱,大声地叫:“你这死丫头,装死够了没有,给我起来了。” 朱朱睁困涩的眼睛,映入眼眶的人和物,吓了她一跳。 捏捏脸,痛的。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来,为什么,这里的人穿着古代的衣服,而且,房子,布置什么的都和电视上的差不多呢?就连自已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古袋的。 昏迷前的记忆是被卷入了黑暗的沿口,不会是,穿越了吧。 她有些不屑的,虽然现在人人都叫着要穿越穿越,这有什么好呢?生活水平倒退了多少年不说,要发展到以后,还有得熬。 她一个茶庄的老板不知多逍遥,想泡茶就泡茶,不想泡就关门休息。 总是喜欢随性而来,可以为了买一个茶饼开车到千里之地,以茶招雅客。也可以咬着甜筒穿着拖鞋走街过巷。 反正啊,她的生活,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开心就好。 她躺在地上,好像情况不太妙,还有人叫她丫头。 她老板当久了,还真是不适应啊,怎么一来就做丫头呢?她是小姐命啊,在家里爹娘护着,在外面,哥哥罩着。 看来,穿越不一定是好的。 “你这丫头,看够了没有,眼瞎了,是不是连本小姐也不认得了。”粗嗓门在头顶上响起。 这个小姐,还真是有些没素质啊,什么纤纤之质也没有,古人的话,不一定是对的。她心里冷哼着,有些不屑地看着她。 “哎呀,我说你这死丫头,敢跟本小姐大眼瞪小眼,本小姐非把你嫁给二狗子不可。”红衣服的小姐怒叫着。一身过多的肉有些颤颤然的。 口水差点喷到朱朱的脸上,她扬手抹去,眨着眼睛看她:“你是我小姐?” “当然了,难不成我是你丫头,死丫头,快起来,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死,下次张家那小姐再来,你要是这般没用,你就给我嫁给二狗子去。” 这小姐说话像是放炮一样,劈里啪啦的,还真是听得不太懂。 朱朱头痛地拍拍额:“为什么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真的是穿越的话,要融入这时代,还真是头痛啊。她一点也不想,对了,是玉壶作的怪。 她低头看看手腕,那有什么玉壶,光洁无一物。 心凉了一半,这下,要怎么回去啊。 “还不起来给本小姐倒茶,你这死丫头,人家一吓你就给我晕过去,你有没有骨气啊,养你不如养条狗。”红衣小姐忿忿不平地抱怨着。 朱朱冷笑,低声说:“狗会给你倒茶吗?” “哟,我养你这死丫头给我顶嘴是不是。”红衣小姐叉起胖腰:“今晚你就别想给我吃饭了。” “小姐。”她没好气地叫:“你不能再吃了,你再吃,还能走路吗?” “哟,好啊,丫头居然管起小姐来了。”她冷笑着,眼凑近她:“怎么今儿个变了啊,这么大胆了。” 朱朱轻笑:“实话实说而已。” “这丫头是变了。”小姐坚定地说:“跟了我赵真真三年了,我倒是觉得你今天不同啊。” 赵真真小姐压着手丫子,格格作响。 “你是小姐。”朱朱淡淡地说。 赵真真一挑眉:“对,我就是你的小姐,想打你就打,想训你就训你。” 朱朱一笑,站了起来:“你是小姐,就得有心胸宽广,不然,你连个丫头都不如。” 第二章 赵府 朱朱这样一说,赵真真小姐还真有点犯糊涂了:“说得也是有点道理的,你这死丫头,还顶嘴。” 朱朱有些不屑地翻白眼,这小姐,除了这样说,还有没有别的词儿呢? 做个丫头,真惨,那如何呢?就丫头呗。 不顺从局势,也不知如何去适应这里了。 她心里暗暗地叹气,正要去倒茶,那赵真真一手扭着她的手臂,然后狠狠地一扭,气恨地骂:“你个死丫头,就只会气死人,叫你做事,总是慢半拍,叫你做个样子凶起来,结果你给我晕倒了。害本小姐的脸都丢光了,这一下,我如何在赵家立足。” 朱朱痛得直抽手,这小姐不是白痴啊,也不是吃素的。 见她手松开又要扭,她赶紧就一缩身,往后缩去。 “小姐,你不是要我给你倒茶吗?”干嘛还扭啊,痛死她了。 这样子她就可以解气吗?这小姐真是没用,受了气就拿丫头出气。 朱朱最看不惯了,但是,初来乍到的,也没有摸清她的情况,不宜报复。 做人也和做生意一样,不然搞不清楚状况就会亏死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赵真真气乎乎地坐在那宽大的椅上,又奇怪地抬起眼看她:“你今天怎么不哭了?” 啊?敢情这她的丫头是一个胆小鬼。 哭,她自懂事起就没有哭过。女人哭什么哭,哭着天就会不下雨吗? “倒茶倒茶,你找死,我哥回来了,我让他打死你。”她肥嫩的手指指着朱朱的脸:“看到你就心烦。” 唉,和她有同感不算丢脸吧,她看见这小姐也心烦。 古代人家的小姐,不是养在深闺,连走都没有力气的吗?柳腰变虎腰,娥眉变横眉,也不知道是谁和她斗气,让她气得如牛一样喘息着。 朱朱走到桌边,玉壶里还有些重重的,大概是泡的是茶吧,倒出一看,天啊,竟然是参茶,这小姐,还要再补吗? 不过她也只适合牛饮,她有好茶艺也不显露让赵真真小姐知道了。 还真是痛啊,下手不留情,她的手臂铁定乌青了。 “行了行了,下去吧,看到人就讨厌。”赵真真似在沉思着什么?挥挥手让她离开。 她还巴不得呢?只是,一出了这房门,问题就大了,她怎么去分得清东西南北啊。 即来之,则安之吧。 这是赵府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栽花,一应点景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 而整个院子里,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 好一个公园一般啊,这必是很有钱的人家了。 就是赵真真小姐太不讨人喜欢。 她好喜欢看那大株的梨花和芭蕉,这些东西是南方的特色。 绿色的芭蕉叶,迎风也能起舞,虽然沉重,可是那浓浓的翠绿她特喜欢。 清清淡淡不曼不枝的,多是明朗啊。 凉风吹来,呼呼作响,朱朱也仰高头,闭上眼,闻着花香,舒服得像是在园林之中,连气味都是甜腻腻的。 “喂,你这死丫头在哪里干嘛,过来给我捡鞋子。”一声突兀的叫声打断朱朱的自在。 朱朱睁开眼睛看着前面,在一处树丫上,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颇指气使地叫着她。 朱朱有些好笑,指着自已的脸说:“你叫我吗?” “不叫你还叫谁,死丫头,老子的话也不听,快过来捡本少爷的靴子。”他一脸的老气横秋。 朱朱看到树下一只靴子掉在那里,他在树上,似乎要上上不得,要下下不来。 朱朱走近,瞧了瞧他:“你叫我捡,我就捡啊。” 小孩子真不好学,小小年纪就这样瞧不起丫头,也太没有教养了。 “就叫你,快点。”他有些急,抓着树的手指都有些泛青了。 朱朱甜甜一笑,小孩长得不错嘛,像是小狗一样讨人喜欢,粉琢琢的。 她喜欢小孩,可是喜欢聪明又可爱又乖巧又漂亮的小孩,也就是大众化的喜欢。但不喜欢傲慢任性的。 “小鬼,你想下来是不是?”她抱手自在地问着,一点也不紧张。 小鬼有些急:“我是府里的小少爷,你这丫头眼睛瞎了,我大哥回来了,我让我大哥挖了你的眼睛。还不快点抱我下来。” 一个小姐说要打死她,一个少爷说要挖了她的眼睛,那没有出现过的大少爷,还真是让人期待啊,似乎很伟大一样,不知有没有做个雕像作为景仰大神。 “小鬼,你听好哦。”她笑得美极了:“姐姐可不是好欺负的哦,你要叫,我现在就掐死你。” “你。”小鬼有些害怕了,看看前无来人,后无仆人的,眼珠子开始弥起惧意,张起泪意。 真可爱,小孩子是用来欺负的,这样才乖嘛。 她捏捏他可爱的小脸,他好乖哦,一点也不敢出声。 朱朱捡起地上的靴子:“要穿吗?” 他乖乖地点点头,眼里闪着又恨又怕的光芒。 朱朱歪着头:“你是不是心里想着,等你大哥回来之后,要剁我二只手,是不是。” “不是,剁一只。”他怕怕地说了出来。 “真可爱,小孩子就是要学会珍惜生命,记着,下次别独自出来,要带上你的狗腿子。”揉搓着他肉乎乎的脸。 还剁她一只,敢情这小孩怕她还想着等他大哥回来怎么整她。 “小鬼,你家有多少人?”先问清楚,看看是要走呢?还是留下来。 他摇摇头:“不知道。” 看来这小东西也是个执绔子弟,一问三不知的高级代表。 “春儿,快来。”他忽然扬起声音大声地叫着。 稚嫩的声音穿破午后的宁静,传得老远:“有个死丫头欺负我,要掐死我,快来啊。救命啊。” 不错嘛,还会叫救命,怕死鬼一个。 朱朱心里低低地笑,手上把玩着他的靴子,然后往一边池塘里一扔。让他哇哇直叫着,她低声地警告:“小心我把你也扔下去,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他又怕又惧地闭上,朱朱从容地从假山走去。 再回头,那怕死的赵家小少爷就指着她的方向叫:“春儿,快点,你这死丫头,有人要谋杀我,往那里跑了,我要叫我哥哥把她打死喂狗。” 小孩子就是学不乖,这样残忍的话也说得出。 他哥哥,是不是一个恶霸啊? 有恩可以不还,有仇一定要报。 可是转了一大圈才发觉,这赵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让人心旷神怡。 她的茶庄也有常放这些曲子,客人爱听。 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可如今一听,还真是绝妙啊,莫非是真人弹的就与众不同。这琴声,要是配上好茶,怎么一个享受。 不远处,有个亭子,一个白玉的少女和二个丫头在旁边,绕绕的白烟生起,阵阵的香味逐鼻而来。 还没有直前,杜鹃花边就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四小姐的地方,你这丫头,不可以撞进去。” “哦。”朱朱点点头。 正欲离开,那妇人又叫住她:“你是哪房的丫头啊?没见过你啊?” “赵真真小姐。”幸好,那笨蛋小姐还透露出了她的名字。 妇人一听,鄙夷地说:“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今儿个一定又给我们茶庄丢尽了脸了。” 茶庄,朱朱眼睛一亮,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这就是茶庄,怪不得有钱了。 古人最做茶叶的,就赚取了不少的金钱。 倒是有些兴趣,也有些因源了。 她对茶最是感兴趣了,她嗜茶,喜茶,那是小有名气的。 不过在这里,唉,什么也不值一提了,做个小姐也就好一点,偏还只是一个丫头。 那妇人又说:“唉,你这丫头去哪里呢?快去帮着洗刷前院,大少爷就要回来了。” 朱朱颦眉:“关我什么事?”又不是她叫他回来的。 妇人一听恼火了:“你这死丫头,你赵真真小姐惹出来的祸,就等着挨罚,叫你去帮忙就去帮忙,迟些,还得陪你们小姐去大少爷的门口跪着呢?赵真真小姐把我们赵家的脸都丢光了,你这做丫头的,也少不了得罚。” 关她什么事啊,呼,不能生气。 朱朱硬是扯起笑,平和地问:“前院在那里?” 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小姐做错事,关她什么事。不过看那赵真真,还真是没用的小姐。 “就在那里,快点去。”女人一手指过前面的三幢房子:“就那。” 去就去吧,反正见识一下,去到哪里,要是不想干,大不了就拿着什么东西光明正大地离开。要是问起便说:“上面吩咐的。” 看样子这赵府里很多人,要撤谎,容易多了,连心思都不用去费。 第三章 赵九小姐 朱朱随意地走了进去,还真是大少爷住的地方啊,不是一般的大。 还威武神明的,害她以为进了关公庙。 “喂,你这丫头,还不来扫地。” 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妇人就把一扫把塞在她的手里了。 好是莫名啊?“唉,你叫我扫地,你去干嘛?” “四小姐正在扑蝶,我给四小姐送甜品去。”声音在廊边响起,引来众人的羡慕声音。 哇,还真是比她还厉害了,她都没有找借口呢?这女人就先找了。 还真是人多好偷懒,那什么四小姐,明明还在弹琴呢? 怎么这女人就有千里眼,说四小姐在扑蝶。 唉,罢,劳动嘛,热爱劳动是中华民族的美德。 不就是扫地,有什么了不起,随意扫一扫,拉圾就往床底下一推,放下床罩,三下二下就搞干净了。 好香,这是茶香。 她吸吸鼻子,还是好香啊。 她处处看着,几排架子上,都是花瓶,各放着不同的茶叶。 让她惊叹啊,好多茶啊,她不走了,就不走了。 “唉,你这丫头,还不去用午膳,这大少爷的茶叶,可不能乱动。”有个黑头黑面一本正经的男人在门外看着她。 朱朱头也不抬,用衣袖抹着瓶子:“四小姐吩吩我,把这茶瓶儿,都擦得光光亮的,还得用上好的料子擦,才有光泽。” “小心点,别打碎了,不然,卖了你也赔不起。”警告一番之后就独自离去。 他前脚一走,朱朱就捧下那瓶子,闻着茶香。闻完之后,就抓起来,没有口袋就往袖子里塞。 不过,好像每一瓶都很好,怎么办,袖子真装不下那么多。 这不,真好,有钱人家的房里,就喜欢来点雅趣儿的。 花瓶,多的是。 朱朱挑个大大的,将插满花的花瓶抱下来,抓下花就往床下一塞,枕头上的绵布擦个干干净净了。 再将架子茶味,每一种都抓一点。 真香啊,居然还有白茶,可见这朝代,早早就有了上好的茶叶。 平常所见的红茶,绿茶,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很多没有见过的,她吸一口气,满是茶香啊,真是来对地方了。 满满的一花瓶就装满了茶叶,她小心地在房里又寻了一块上好的纱布盖上。 第四章 赵九小姐2 所幸茶叶是轻的,要搬起来,也不难。 不过,也只有茶叶,她能搬得动。 有句老话说,女人,可以拿不起一块豆腐,但是可以扛得起一箱子的化妆品。 朱朱笑得眼都弯起来了,真高兴,大少爷的房里,好,她认准了,以后想茶叶了,就来这里借一点。 偷,还不至于吧,她是青天白日进来的,光明正大出去的。 这不,又有人说她了:“你这丫头,抱着茶瓶去那里?” “哦,这是四小姐让我搬过去的。”她答得轻松又自在。 四小姐的名义真好用,没有一个人会阻拦她。还会给她让路。 但是,一出这里,朱朱又傻眼了。 这去哪里好啊?刚才扫地的时候,听有几个人说,这是盘龙镇,赵家,明家,孙家,在这里是三大家族啊,都是以走私茶叶致富。 哦,不,她轻笑,是卖。这里是不流行收税的,也不能说走私。 想了半天,好像还是赵真真小姐那里好一点。 半路上又遇上一些丫头,朱朱讨好地问:“赵九小姐在那里啊?” “你去找她啊,唉,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是她的丫头啊?”朱朱睁大了眼睛,友好地一笑。 那丫头眼里有些怜惜的眼神:“我们都是丫头,我跟你说,你也甭回去了,赵九小姐这回可能会上吊自杀呢?” “啊,怎么回事啊?”刚才还气愤地要教训她呢? 朱朱心想,那样会吃,会喝的人,怎么会舍得自杀呢? “唉,你别不信,赵九小姐没脸见大少爷,这不,大少爷今晚上就回来,赵九小姐不想自杀才怪。”那丫头一脸的笃定。 八卦啊,真好,说得越多,就对这赵府越有了解。 朱朱周身看看,幸好,这丫头的手腕上,还有一只翡翠玉镯子,成色不是很好。 可这丫头太瘦了,松松垮垮地戴着。朱朱解了下来,诚恐的表情满脸:“姐姐,你可一定要收下,朱朱是新来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丫头对着阳光照照镯子,又戴在手上瞧了瞧说:“朱朱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叫宛儿,我到赵家啊,可是十年了,我七岁的时候就在赵家做小丫头了。这赵府就有十二房夫人,可是赵家最能干的就是大少爷了,赵家的茶叶啊,从种,到卖,到收钱,到生意上的种种种种种种,都是我们的大少爷在打理的。” 废话还真多,朱朱真想翻眼。 “那你说说,赵九小姐怎么了?”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这人啊,越是难的时候,帮个一把,不就有地位了吗? 还能在笨小姐的面前,红红火火的混下去呢? 聪明的人面前,就没有表现的机会,这笨的人面前呢?还能欺蒙拐骗一番。 怎么个那笨小姐就想上吊自杀呢? 宛儿想去,又笑得捂着肚子,好一会才说:“这赵九小姐啊,还真是笨,跟孙小姐就较上火了,我们的赵九小姐真是不得了啊。”她一脸的崇拜。 可是朱朱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嘲笑。 “孙少爷和张小姐谈婚论嫁的,我们的赵九小姐神明英武,硬是想要插上一脚,要跟人家孙少爷好。孙小姐又特讨厌我们赵九小姐,就说,要是跟她比试茶道,赢了之后呢?就叫九小姐一声嫂嫂,你猜怎么着?”她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起来了。 这有什么好笑,喜欢就追啊,得赞赏一下九小姐的直性子,不用猜是出洋相了。 第五章 赵九小姐3 “我们的神明赵九小姐,泡了一杯参茶,简直是整个盘龙镇都知道啊,这下可好,出名了。可我们的赵九小姐还不服,硬是下了豪赌啊,要在每年一度的茶节里,跟张家小姐比泡茶,谁要是胜了,谁就退出,谁就做孙家的少夫人。孙小姐也同意了,就笃定了九小姐会输。但也是有要求的?”她卖了个关子等朱朱问。 朱朱从善如流地问:“输了是不是把赵家都搭进去?” 宛儿一拍手:“朱朱,你好厉害啊,怎么一猜就猜得中。” 朱朱抱紧了花瓶:“好,我了解了,我先走了。” “唉,朱朱,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宛儿说上兴头上来了。 可是朱朱不想再捧场,一只手扬起挥挥:“我去看看上吊了没有,没死我把绳子结紧一些。”免得要死不活的。 真可笑,呵呵,符合赵九小姐。 打赌的事,她可听多了,男人打赌一财就是整个家当,女人就小赌一番。 这赵九小姐真是豪爽啊。 想必众人口中神人般的大少爷厉害得会飞起来,所以,捅了娄子也不怕,就尽管放大话出去。 有点好玩了,她也想参一脚了。 朱朱唇角带笑,抱着偷来的大瓶混和茶叶就往赵九小姐的住处跑。 赵九小姐没有上吊,却要死不活一般地坐在那里,对着夕阳。 别以为她是感悟人生,她就在那里打瞌睡。 佩服,朱朱很少服人的,现在不得不服这赵九小姐的少一根筋,都是怪人,怎么会不帮一把呢? 呵呵,她喜欢落井下石,水越搅越混越好玩。 朱朱将茶叶放在一偏角落里,走过赵九小姐。 她喃喃自语:“你们都不要拦我,让我去死算了,哥哥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死了算了,那孙小姐和张小姐太可恶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不要拦我啊,让我死了。” 哇,好一个天才啊。 打瞌睡还会记台词,不过也是,先预演好,免得到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人家还说死不认错。 “九小姐。”朱朱轻声地叫。 赵真真半睁开眼:“嗯,是不是吃饭的时候到了。” 她少吃一餐就会死吗?死前还记得吃饭,倒也想得周到,死也不做饿死鬼。 “大少爷回来了。”她坏心地说着。 赵真真一个惊吓,从椅上翻滚了下来,泪就真的滚了下来,急呼着:“大哥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这么快就开骀啊,朱朱无辜地说:“九小姐,大少爷要今晚才到,离现在还有点时间。” 赵真真眼泪一抹,看了看门口,空无一人啊,就看到那死丫头的脸。气得坐在地上:“你要死了,啊,敢骗本小姐,打死你,过来。” 过去的人才笨,朱朱脚打着三七步子:“九小姐,你怕什么啊,你不就是跟张小姐打赌吗?不就是泡茶吗?谁说就一定会输呢?” “好像是啊?”她忘了气,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朱朱那笑得一个开心啊:“九小姐,我说,你就别怕,你凭什么怕啊,你又不是不会泡。”敢放话却是没胆子的人,也好,让她有机会出人头地。 她呢?有点喜欢上了这赵府,听说赵府有茶庄,有茶园,害她手痒痒了,好想好想谋了他们的家财占为已有。 这多有成就感啊,自个去慢慢种,太慢了,抢别人的比较好,直接去采茶就得了。 她喜欢喝什么茶,就去采什么茶,多爽啊。 “本小姐就只会泡参茶。”她高高地仰着下巴。 朱朱就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头还仰得那么高,就像那种说,我就这样,你想怎么着的样子。她想了想问:“九小姐,有说能不能代替的。” “倒是没有。”她点点头,然后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不晓得要找个人代替呢?马上就去找,我赵家的茶庄,多的是能人,泡得茶就好喝,我大哥就是最厉害的一个。” “行,九小姐也不用去找了,朱朱就替你一回。”她大方地说着。 “你?”九小姐睁大了眼睛。寻思了会说:“你会泡茶,你叫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叫朱朱啊?” 朱朱嘿嘿笑:“从今以后,我就叫朱朱了,我当然会泡茶,还会泡得一手好茶,九小姐喜欢喝参茶是不是?” 赵真真挑挑眉头:“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味道不怎么样,主要是能补身。” “那好,朱朱就先泡一杯参茶让九小姐先试试看。”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容得得很。 她泡的茶,那才叫花样繁多。 唉,还补身,她看看自个的手腕,瘦小得可怜啊,就一个虐待儿一样。她从来不会亏待自已的,那就泡二杯吧,她觉得自已这身子,更该补一补。 第六章 赵家大少爷 朱朱根本就不必去问赵九小姐,人参茶有什么作用,要怎么泡。 她必是只有一个答案,用水泡,补身。 实在是不能太高要求赵九小姐了,有损她的脑细胞,不是吗? 她轻笑,摇摇头,这房里,倒是材料都足的。 什么样的人参都有,可以叫她参茶小姐了。皮肤倒还好,补得红润白嫩。 朱朱边用热水洗着杯子边说:“人参茶啊,也得讲究一些方法,并不只是人参泡水。” 真亏她能喝得下去。 赵真真擦擦眼:“唉,我怎么发现你今天好像不对劲啊?你跟我是几年了?” “不知道,这些不重要。”她一语带过:“反正,你以后只要叫我朱朱就行了。当我是新丫头也行,怎么样?” “好,我小姐我怕你啊?”她一耸肩:“得先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泡茶。” 朱朱看她这里也有着各种茶味,闻了闻,不太好了。 估计赵真真是放着当摆设的,她一脸专家的样子。还真让赵真真看得一楞一楞的。 朱朱暗里笑笑说:“我泡个人参乌龙茶吧。” 对赵真真这种外行人,连洗杯什么程序都省了。 反正她也看不懂,不是很好吗?主要就是泡一杯茶来得到她的认真。 朱朱泡得很快,抓了些乌龙茶与人参一起。 一翻功夫下来,一杯汤色橙黄明亮,冒着热气和香气的茶就推在赵真真的面前。另一杯,她自个留着。 乌龙省了,全是人参,反正是慷她家的凯。 赵真真嘲笑:“这茶我也会泡。” “试试看。”朱朱做个请的手势。 于是赵真真小姐就半信半疑地端起茶杯正要喝,又想到什么,柳眉倒竖凶恶地说:“你要是跟本小姐胡说八道,我就、、、、” 朱朱没有什么耐性地打断,头也不用抬地说着:“你就让大少爷打断我的脚,扭了我的脖子,再扔到池塘里。” 赵真真一听,点点头:“知道就好,不过我觉得,先扭下你的脖子比较没有那么痛。” 呵呵,朱朱心里乐翻了天。 真是看不出啊,这赵九小姐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儿慈悲心肠,孺子可教啊? 好好地发展一下,也是一个人才。 就是没有伯乐来发掘,她来了,这不,缘啊。 轻轻地吹着参茶的热气,这参茶泡久点才好。 赵真真吹了吹茶,轻轻地尝试了一下,双眼有些亮晶晶的,再一饮,再全完,然后用手扇着手:“烫死我了,烫死我,好喝啊。唉,朱朱,这参茶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啊?太美了。” 闭上眼睛,一脸的诗情画意,细细地说着感受:“口感甘甜爽口,入口清香扑鼻,舌底生津,回味无穷。好喝,好喝,真好喝啊。” 朱朱轻笑,反正,赵真真小姐估计也只能说出这么一点了。 事实上,这茶的功效可多了。 具有提神醒脑、美容减脂、延年益寿和预防冠心病等功用。是一款不可多得的天然健康饮品。它的口味甜美独特,令人回味无穷。乌龙茶口味甘醇,加以人参的滋养功效,常饮此茶既可品到茶的清香,又可达到保健益寿的作用。 “死丫头、、、、朱朱。”朱朱一个凌厉的眼神,让赵真真小姐改口。 第七章 赵家大少爷2 讨好地笑着:“朱朱,这茶好好喝啊。”她舔着唇角,还回味着。 朱朱懒得再泡,就说:“一天不能喝太子,不然的话,会掉头发的。” “是真的吗?”赵真真摸摸发,有些害怕。 朱朱心里暗笑,估计她说会掉毛,赵真真也会信,这人真好,人就不要太聪明了,聪明了就难免不可爱了。 “你们赵家做茶叶的,就没有人会泡这种茶吗?”朱朱狐疑地看着赵真真。 赵真真摇摇头:“他们不喜欢泡人参茶,说这俗气,可我死去的娘说,人参是好东西,有得吃,就得多吃。补身。”一副说秘密的口气,坚定得让人想拍掌。 朱朱赞同:“对。”这没有错啊。 人家赵真真就爱好这个了不行吗?赵府的人嫌她俗气,别人那里知道,不久的将来,人参卖得多贵,还满街上辩真假去。 她端着参茶,细细地尝着其中的味道。 在薄腻的阳光了,像是满足的猫一样,窝在赵真真的大椅子上,盘着脚,眼神不知看着那一种。 那种样子,让人觉得时间也停下来了。 赵真真甚至是看呆了,怎么从来不觉得这丫头有几分姿色啊。 晕了一次,换了一个人一样,她唇角中淡淡的笑意,让人都觉得开心啊。 她那里像是丫头呢?简直是小姐的样子。 是不是,晕过一次,就会变成那样,她头痛地想着。 她忽略这丫头,忽略得太厉害了吗?三年了都没个名字的,就叫她死丫头。 害她也觉得懒洋洋起来,托起下巴,想学着这丫头晒晒夕阳的。 可没有多大一会,打呼的声音就响起。 朱朱又轻喝了一口参茶,看赵真真一眼,继续发呆。 安静的下午茶,那是一天中美好的时光啊。 唉,要是打呼声可以更小一点就好了。 到晚上,赵真真肚子饿得慌才醒来问:“朱朱,怎么还不去端饭啊。” 她泡得茶好喝啊,还是要好一点,这朱朱可是说过,要帮她赢了比赛的,人参茶是她喝过最好喝的了,她就认定她了。 “我不知道在哪里啊?”她耸耸肩。 “不会吧,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了?”赵真真的眼瞪得更大了。 “是啊,我刚才不是晕过来的吗?不会的我就会了,本来会的,就不会了。”呵呵,这理由多好啊。 “哎呀,我怎么就让你转得头痛啊,算了算了,我带你去,得看着。”她边走边训话。 朱朱耸耸肩:“好吧,谁叫我是丫头呢?” 明明她在现代就一小姐啊?刚才看了一下,觉得前途黑暗啊。 小模样不出色,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色没色,要势没势。多好一个丫头啊,根正苗红。 用过晚饭后,又问了赵真真小姐她的房间在那里。朱朱搬起那角落边的大花瓶就走,赵真真反应慢一步地叫:“这谁的啊?” “别要送给我的。”是谁,府里那么多人,赵真真连自个的丫头都不注意,开玩笑,还注意别人不成。 幸好,这丫头的房,还算是单人的。 朱朱一屁股坐在床上,就将纱布揭开,闻着那茶香。 这才叫做极品啊,太好了,明天去赵真真那里搬套茶具来,就可以泡茶喝了。 夜半的时候,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朱朱用被子包着头。 可是,没有一会儿,就听到赵真真的声音:“朱朱,起来,起来。” 好是雄厚,怎么她三更半夜这么有精神啊,天塌了不成。 朱朱伸都着懒腰去开门,门口站着集焦急与害怕于一脸的赵真真和几个打着灯笼的丫头。 朱朱还来不及揉揉眼看发生了什么事,马上就让赵真真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抓就扑了出去。 赵真真吞着口水说:“朱朱,我大哥现在叫我过去了。” “那你过去啊。”干嘛还叫她起床。 “朱朱,我怕,你得陪着我。”她低声地恳求。 “你当我是你那怕死的丫头。”她吃饱了没事做,去做她的靠山,有见过不会走路会跑的人吗? “哎,有你怎么跟小姐说话的吗?朱朱,去。”赵真真吸了一口气,叉着腰:“我是小姐,你得听我的,去给我壮壮胆也好。” 唉,丫头命啊,半夜没得好睡。 还能怎么样,朱朱只能跟着她身后去了。 就先去看看她眼里的大少爷是什么样子的好了,偷了他的茶叶,总得认识认识吧,不至于下次再偷,碰见了也不知道是谁,家贼最好当了,呵呵。 赵真真小姐真是厉害,现在就意识到了人多力量大的事,思想前进了几千年。 那富丽堂皇如宫殿一般的二层房里,灯笼硬是将夜给渲得热闹起来。 才看到灯火,赵真真就龟速一般地走了。 听到屋里的怒吼声,吓得赵真真差点没有脚软,扶住了朱朱的肩说:“你得陪着我进去啊?” 她点点头,真真,真不是一般的纯真啊,此纯非彼纯也,难道她进去,赵家大少爷就会不发火。 换成是她,给她捅那么大娄子,丢那么大的脸,她早就放火烧光赵赵的头发了。 门口的黑面仆人挡住了她:“少爷只让九小姐一个人进去。” 他看向赵真真的眼神,那可是真一个幸灾乐祸啊。 朱朱一摊手,耸耸肩说:“九小姐,你得自个进去了。” 挨骂的事,她才没有兴趣听,她想,这赵家大少爷非轰得赵真真发头爆起来吧。 不过,她比较期待,看这赵家大少怎么个善后。 有意思了,一来就有那么有意义的事,她一定得鼓动赵真真小姐去追求真爱,赢了张小姐,让孙小姐没有面子,看是不是真的让孙小姐的哥哥,来做个姑爷。 不知会是多乱的一场戏呢?呵呵。 好期待啊,人生在于娱乐嘛,反正这又不是属于她的时空,不是属于她的生活。乐一把,又如何呢? 第八章 赵家大少的手腕 朱朱站在门口等,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吼声和呜咽声。 真好,要是没有赵真真的乱来,怎么能体现得出大少爷的高端呢? 有些好奇,朱朱踮起脚尖往上看,只看到窗边有个黑影,却是很壮硕的一个男子,脸容倒是看不清,这有钱人家,身体就是补得好。 “你说怎么个处理?”男人的声音满是怒火。 赵真真委屈地说:“大哥,我会处理好,一定赢了张小姐。我知道,张小姐和孙丫头合起来欺负我的,她们是看不起我们赵家,我不能让她们看底了。” “那为什么赌注是我的茶庄,怎么不是你给我滚出去。” 哇,好劲啊,这大少爷也不是吃素的。 “大哥,我不舍得啊。” 朱朱心里直乐,好直接啊。 “说,我这里的茶叶是不是你动过了?叫你安份一点,不然你就给我滚出赵家去。”赵大少爷一肚子的火,看着那一瓶瓶动过的茶叶,越想越是气恨啊。 “大少爷,我去她房里搜一搜。”一个冷冷的声音响着。 “不少了,就她,就会喝参茶,叫我进去,我都不想,你去查查,有谁进过这房里的,都给我揪出来,敢动我的茶叶,就是直跟跟我赵熙为敌,赵真真,给我跪着。” 他简直是无力了,这个赵真真,就没少给他惹过烦事。 揉揉额说:“管家,还有什么事,一并说来。” 站在门边听壁脚的黑脸老头说:“大少爷,小爷今儿个来哭,说让一个丫头欺负了,扔了他的鞋子,还掐了他的脖子,说差点就挂了。在这里哭了一个时辰,我劝他先回去了。” 朱朱暗暗咒骂,那死小孩,还学会添油加醋起来了。 “去处理一下,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出来。”真是头痛,府里的大事小事都压在他的头上。 他头痛地揉着额,一会就果断地说:“备些厚礼,明天让赵真真亲自送到张府和孙府,取消了可笑的赌约。” 这赵大少爷处理事,可真是够果断的。 不过赵真真爱面子:“大哥,我才不去。” 这一说,赵大少爷就气得够呛的:“你还有脸说你不去,不去也行,收拾着离开赵府。” 一句话把赵真真的话都赌死。 离开,那就没有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姐生活了,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谁惹的祸,还谁去处理,什么面子,比不上赵家的面子。 朱朱心里冷哼,这大少爷还挺厉害的。 又许多的事,黑脸管家说了上去,大大小小都不曾遗落下。 那赵家大少倒是没有生什么气,直到朱朱以为完了。 赵家大少又气得捶桌子:“赶紧把胆大的东西给我找出来,敢动我的茶叶。” “是,大少爷。”黑脸管家毕恭毕敬的。 找吧,茶叶就放在她的床底下,谁会相信,一个丫头偷茶叶呢? 也没有真要赵真真跪到天亮,没一会儿,就红着眼睛出来。 敢情她以为,对她是万分委屈了,要是换了她当家作主,赵真真这样惹事,她就死定了。 一大早的时候,朱朱泡了茶喝着,每天都得一清早茶,清透心肺,这茶叶真好啊,喝上一杯,心旷神怡什么都清明很很。 茶香弥漫着小房间里。 第九章 赵家大少的手腕2 朱朱舒服地盘脚坐在棉被上,轻揉着脑袋,舒服地轻笑着。 喝完最后一口茶,可怜的发,不知要绾成什么样子,她任由披着,一会儿去请教赵真真好了。 推门出去,古代的空气可是清新极了,没有什么工业上的污染,尤其是赵家的大花园中,郁郁葱葱的树和草将其遮盖得严严实实,清新潮湿而甜腻,吸一口如饮甘霖,心中畅然。 朱朱眼里浮上笑意,一天会有好心情的。 晚上去采些花来泡泡,弄些花来做做面膜,说实在的,这丫头的肌肤可真不怎么样,苍白没有血色,瘦瘦小小的就营养不良。 噙着一抹笑,步入林间,打算来个小跑锻炼一下身体。 看见林子里走出一个男子,身高约莫一百八十五公分,媲美模特儿的体格精瘦、颀长,古铜色的肌肤,一头黑发束在顶上,棱角分明的浓邃五官轮廓,他的一只耳垂上,吊着一只金环垂着十字架的小巧耳饰,无形中透露出一股诡异而又不平和的神秘气质,青蓝色的衣服,衬托出一股优雅而又内敛的气息,可是,那眼神却是威严慑人的。 要是现代的帅哥,她会吹口哨,这男的,看上去不错。 朱朱笑笑,摇摇头朝一边跑去。 赵大少觉得奇怪,这是一个丫头吧,为什么看见他就跑。 心里生一个念头,莫非,是贼。 见她跑,他就追上去。 朱朱一看,天啊,这男人怎么了,不会趁早上没有人,想干些什么事吧,听说古代的男人很丑恶的,一个妻子不够,还得花娘啊小妾啊,夫人的,一大堆。 养起来就嫌花钱,这赵老爷还十二房妻妾呢? 当然不能让这些玩人的男人抓到,她跑得起劲了,长长的黑发,在背后起伏着,像是一匹上好的黑缎一样。 天啊,这男人想干什么?跑得还不是一般的快。 加足马力跑着,边跑边叫:“九小姐,色狼啊,快起来啊。” 赵熙长手一抓,揪住她的长发,痛得朱朱直呲牙,不得不停下。 “你这丫头,干什么的?”赵熙一脸的扫视。 朱朱拉回一些发,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痛啊,你好大胆啊,我是大少爷身边的丫头,你要再不放手,我告诉大少爷,让他跺了你的手。” 赵熙有些好笑了,扯了扯唇角:“大少爷身边的丫头?” “是啊,怕了吧,还不放手?”好痛,这男人真是粗鲁,她跑步,关他什么事,非要来抓她不可。 她说话的时候,一股子的茶香淡淡的,有些熟悉,赵熙凑近鼻子,轻闻着她唇角的气息。 让朱朱心跳如雷,天啊,这是不是诱惑。 “是茶叶的味道。”他危险地半眯着眼说。 朱朱一瞪他:“你干什么?你狗啊,闻什么闻,闻喝茶关你什么事,这是九小姐赏给我的参茶。” “不不不。”他摆摆手指,轻轻地说:“这是红茶的味道,醇厚,香浓。余息香宁清长,清心又舒畅。” 想不到这男的还懂一些,想秘是赵府里排第几的执绔之弟吧。 做茶的,当然也会品一些啦,不然,岂不是连赵真真都不如。不过,这不是重点,朱朱夺回发,却让他抓紧了手,抓得生痛,她恼怒地一瞪眼:“你干什么?发情一边去,一大早就追着我跑。” “你又跑什么?不是做了亏心事,你跑什么?”他轻淡地说,要是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越是轻,其实,他就越是恼火了。 朱朱无力:“我就早上跑个步健壮身体的,招谁惹谁了,你抓着我不放,你神经啊,你看到一个人跑,就你抓啊。”晕死。害她头皮乱痛了一把,恼恨地看他一眼,轻轻地揉着。 赵熙拢拢眉:“你是一个丫头,也敢这般大胆的说话。” 朱朱挺直了腰板,正儿八经地说:“我是大少爷最信任的丫头。” 他轻笑,有些意思,这丫头。 这时候,赵真真扬起扫帚出来,看到二人,将扫帚一丢,马上就小媳妇一样可怜地说:“大哥,我能不能不要去送礼,我会赢的。” 大哥?朱朱猛吸气,看一眼这男的,昨儿个晚上,不是看上去很壮观的吗?怎么一早上就缩水了。 大哥?她刚才的大话连篇,是不是自打嘴巴了。 晕吧,她不要玩下去了,她要回去做茶庄的小老板了。 可是,头皮发麻还发麻,让人狠狠地扫视了几回也没有晕过去。 “这是你的丫头?”赵熙看那头越垂越来的丫头,轻声地问着。 赵真真点点头:“是啊,朱朱,这是我大哥。大哥,我会赢的,朱朱说,她有办法让我赢。” 朱朱现在有一种冲动,想要抓把泥堵上赵真真的大嘴巴。 “会让你赢,还要瞎闹到什么时候?”赵熙一个怒吼。 让朱朱往旁边挪了挪,这一吼,非常确定,不一定是粗人,才会总是用吼的。也确定,这声音,就是昨天晚上教训赵真真的。赵家的万能大少爷,赵家的神灵。 唉,早上没有上香啊,这么早就遇上神灵了。 估计,一会儿就炮轰她了。 好像跑也跑不过他,不知道装可怜行不行。 男人的雄壮心理中,都会对可怜的女人,更宽容些,这样会让他们觉得有一种如天人的感觉,说白了,就是沙猪主义。 不过,还是希望他慢慢训赵真真,她慢慢地往一边缩着。 头皮一痛,又一缕发落到他的手中。他轻笑,眼中写满了不怀好意:“朱朱?” “呵呵。”她扯起难看的笑容。 第十章 挑战张小姐 一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朱朱就觉得连可怜也不能用了。 “小姐,我们去赔礼道歉了。”她纵勇赵真真。 赵真真垂死挣扎:“大哥,我不要去了,我以后一定听话的。” “你的话能信,我名字倒过来写。”他听到了这些废话。 宁愿相信母猪是可以上树的,也不要听赵真真的话,给他惹了多少的祸,要是他的亲妹妹赵无双,他一定会让她受些苦头。 可偏就是小妾所出的,要是欺负过头了,人家还会认为他赵熙连妾室所生的女儿也容不下。 明明没有相差多大,怎么就这样让人头痛啊。 赵家的排名不是按岁数,而是按赵老爷娶进第几房的来算,赵真真是第九房的。 前面一二三的直跳接过,没有半个子女。 他娘排行第四,却是明媒正娶过来的,也争气,一下就生了一个儿子,又生一个女儿。 让赵老爷简直是当奴才一样听候着她的话,接着后来,另外几房都只稀疏生了几个女儿,十二房头几年生了个儿子,赵府也就这样了。 赵老爷再想生,也生不出来了,除非后院起火,妻妾红杏出墙。 乐得逍遥地和十二房妻妾去安静的地方休养,诺大的一个家业,就全推在大儿子赵熙的手上。 “大少爷。”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 人未到,声先到,一听就知道是黑脸管家。 “什么事?”赵熙的脸上,又是老成的神色,脸上少了怒吼,眼神中又少了一抹兴意。整个人,就内敛而又稳重。 管家看看二个女人,但是,大少爷又没有什么避开的脸色,才轻淡地说:“孙家又把大少爷的聘礼退回来了。” 这是多丢脸的事啊,呵呵,一个男人,而且还是随时怒吼,全力发火的男人,居然让人退亲。 那管家也真是绝,居然说得像是谈论天气一样。 “再送。”赵熙民是淡然地说上一句话。 有病啊,人家都拒绝了,还送。 朱朱也约莫猜出一些了,这张家小姐呢?是喜欢孙家少爷,又和孙家小姐交好。都是制茶的世家啊,当然,赵家大少不能眼巴巴看着人爱联姻又联手啊。 然后就去礼送求亲了,真绝,换了她礼金收下,再高高兴兴地嫁个喜欢的人去,让赵熙人财二失。 “是少爷,不过孙家小姐也有话再过来说。”管家似乎难以开口。 “说。” “孙家小姐说,赵熙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四房所出,说娶就想娶人,叫他给我骑着母猪来,把赵家的茶庄茶园府第都归到我的名下,我再考虑看看。”还真是一字不改啊。 赵真真卟噗地笑了出声:“骑母猪?” 赵大少冷瞥她一眼,赵九小姐赶紧收住笑。 他眯着眼,看那叫朱朱的丫头,唇角越勾越高,心里有些恼火:“这丫头的月奉连扣三月。” “是,大少爷,好几位来盘龙镇试茶的官员,也都请到府里来了。” 赵熙看了看偷笑的朱朱和哀怨的赵真真说:“没送成礼,就不必回来了。” “大哥啊。”赵真真凄惨地叫出声:“我会很没有面子的。” 可惜的是,没有人在乎她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纠结。 第十一章 挑战张小姐2 朱朱心里暗叹这赵大少真是不得了,年纪轻轻地,管这么多,还有一手跟官员打交道。正所谓,官商勾结啊。厉害厉害,这生意的手腕,不是一般的高超。 “你还笑。”赵真真一瞪她:“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扣三个月的钱,足足六十两啊,都可以买一百斤肉了。” 朱朱差点没有崩溃,天啊,还真不是一般的抠门,一个月才二十两,三十斤猪肉左右。要晕了,她在现代口时原钞票抖一抖,都是好几百啊。 好一个吃个不吐骨头的赵大少啊。 赵真真踢她一脚:“我都这样了,你还敢笑。” 朱朱警告地看着她:“你再动手动脚,自个去搞定了,送什么礼,直接再去挑畔,比赛我来替代你,给你赢个男人回来。” “真的啊?”赵真真擦擦口水:“孙公子可好看了,全镇的女人都喜欢他。” 朱朱拍拍手:“当然是真的,我就不信,我承袭了中西结合的茶技,拼不过一个张小姐。”她就喜欢挑战,越激烈越好。 人生在于不断的满足嘛,反正在这里是玩一玩的,麻烦让赵大少去收拾。 这些当然不能让赵大少知道了,去挑战,所有的好料都让她们在马车上吃得差不多了,值钱的呢?赵真真聪明得很,都放在箱子里还用旧衣服压着。 “这盘龙镇,就你们三大家族啊?”觉得好好玩啊,有点像是三国鼎立一样。 还是缩小版的,她自个就感觉像是到了游戏里一样。 三大茶商,张孙赵。好有意思,赵熙手腕不错,就不知这张家诺大的家业管理者如何? “那是,那张少爷自命风流,还说什么张家是天下第一茶庄,我呸。”典型的骂人形式。非常符合赵真真泼妇的形像,不过她懒,就不鼓掌了。 “我跟你说,那张家少爷,就整一爱唠叨的老太婆一样。张菲菲也不是好东西,斜着眼睛看人,整一个斗眼鸡一样。” 朱朱看,那是因为赵真真对张家有成见。事业上有冲突,就连爱情上也有冲突,呵呵,不错。 不过去会会也好,第一茶庄,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是看着张小姐厉害,她临阵脱逃就好了。 不愧是有些第一茶庄的气势,不方门外如何的壮观了,反正古代的人,还不是门前石狮子,有本来弄个黄金的去,贼不偷,她偷。 入了那朱门大户,就看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还有着浓烈的茶花之香。 朱朱深深地嗅着,这里必有什么名茶,好香啊。她好想去看,可是,之林木匆匆的,也不知在那里。 一小厮领了路,往一侧走去。 眉目当中,满是不屑。 那凉亭中,茶香弥漫,茶烟绕绕,背后是假山,还有着不知从那里飞泄而下的雨,是山泉水,用来煮茶,当真是妙也。 那必是张小姐吧,看眼神像得知,别的丫头都垂立在一侧的。 眉目如画,水漾瞳眸,清俊不可逼视,只是神态间冷冷淡淡,寒澈如雪不可随意接近一般,看到赵真真,冷哼地轻笑,顾自地捋捋衣袖,露出莲白色的手腕,托起玉壶,自在地翻转中,又是茶香的浓冽,让人都忍不住走得轻巧起来,怕是将茶意给逐走了。 “她正在泡茶,要不要上去?”赵真真似乎有些怕。 这不是废话吗?来都来了,还不上去,而且,张小姐昨天不是到过她的房里,辱骂了她一番吗? 这赵真真还真是够呛啊,就会欺软怕硬的。 “当然得上去了。”朱朱不太喜欢这样女子,这样自高自傲还自大,目中无人的。这样的人,要是让她败,会十分有意思的。 会让人觉得很有成就感,也让赵大少知道,丫头的手腕,可也不会差劲的哦。 慢慢吧,有意思的游戏,正开开锣呢? 第十二章 赵熙训朱朱 自翊为天下第一茶庄,当然要有二下架子,最起码人家张菲菲小姐不像赵真真小姐一样泡人参茶。 她手腕儿素白玉如,优雅得让人看得着迷,外行人看会觉得,一举一动都是好美的一幅画,可是内行人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动作太多,不够俐索,往往,味就差了一些去。 泡茶,也有讲究,一分温度所表达出来的,就是不同的味道。 张小姐冷若冰冷一抬眼,有些不屑地说:“怎么今儿个是上门来求和吗?还是来送礼的?” 赵真真非常有泼妇的架势:“道什么?” “难道赵大少爷没有教训你,不是叫你上门来道歉的吗?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以赵大少爷的手腕,怎么会让你空手而来呢?”自在地端了杯茶尝着味道,那轻轻地吹动之气,让人也忍不住吞口水。 “你也太瞧不起本小姐了,我赵真真什么时候道过歉了,张菲菲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得太早,茶节那一天,我定叫你输得没脸见人。”赵真真也是有几分骨气的。 张菲菲得意地一笑:“说话可以算数哦,这一次要赌就赌大一点的,让你赵真真脱了衣服在盘龙镇里走上一圈,记住哦,可是全脱哦。” 这个张小姐也太毒了吧,说话不怒不冲,可是,却是要人命。 赵真真闯闯小祸可以,一谈到这个,就有些退缩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女人的贞洁是相当的重要的,要是真脱了,她一辈分子就不用再嫁人了,要是真脱了,赵家的头,还用抬吗? 赵真真看着朱朱,要朱朱给她拿下这个主意。 要是说什么用茶庄来打赌的,她可能二话不会说就赌,反正茶庄是赵大少在打理,什么事,都找他去。 可是脱衣服,这有关她一辈分子的命运啊。 朱朱暗笑,这赵真真还不是真笨嘛。 可这张菲菲的刺,好想拔掉啊。 “还有人参吗?赵家的赵九小姐可是一天没有人参不行的,人家身子差,得天天补着,上门就是客,我们天下第一茶庄万不可能怠慢了,教赵小姐不欢而归。”张小姐优雅的说,可是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满了歧视。 朱朱也觉得参茶没有什么不好啊? 朱朱闻了闻不知那里吹来的茶香,比这泡的茶香多了。一边轻淡地说:“喝人参茶也没有什么不好啊?人参茶能补而不燥,不升火,是预防、保健、理病、治疗,美容的上上之选,如不是富贵人家,岂能天天喝人参茶。” 人参也没有什么贱好不好,人家长白山种人参的,贩人参卖的人,发得都冒油了。 张菲菲半眯起了美眸,继而浅笑:“今儿个丫头没有吓昏了。” 那个唉,朱朱也不知道自已附身的小丫头叫什么名字,这么胆子小,一点也不像她。 朱朱冷笑,神色比张菲菲还高傲一些:“张小姐,我只要赵小姐输的赌注,如果你输了呢?” “我,我怎么可能输。”她冷嗤地笑着。 “世事无绝对,如果呢?”朱朱就一定要逼她说个所以然出来。 怎么说,赵真真也算是她的主子吧,赵真真没脸,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面子一样。一挑眉,轻松地说:“怎么,堂堂天下第一茶庄的张大小姐连跟赵真真小姐打赌的勇气都不敢啊?” “你、、、。”张菲菲有些生气,美丽的瞳孔有些怒火,可是觉得跟一个丫头生气的话,太失了身份,又免不了冷嘲热讽地说:“赵九小姐不是理直气壮的想要嫁给孙扬吗?怎么今天连话也说不出来,任由一个丫头说呢?还真是小妾生的,半点身份和规矩都没有。主子说,焉有丫头插嘴的时候,要是换了我张家的丫头,如此这般,也早就拉下去教训了。” 赵真真还真让张菲菲说得有些生气,怒眼一瞪朱朱。 第十三章 赵熙训朱朱 朱朱翻翻白眼:“九小姐,看什么看,让人暗里骂你也不知道。张小姐不就是看不起你吗?不就是要激起你的怒气吗?有本事的,要是张小姐输了,把婚事让给你,再跪下来亲吻你的脚趾头,你不是很有面子吗?” 晕倒,要是她有这样的妹妹或是姐姐,半夜毒死得了。 呼,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就会变得面目丑陋,就会不漂亮。 一口清茶就喷了出来,张菲菲直呛得咳嗽着,一边的丫头赶紧抚背的抚背,顺气的顺气。 “好像也是啊,张菲菲,你有什么本事拿来赌,有本事就和朱朱说的这样。” “你,你就不怕赵熙剥了你的皮?”顺过气来的张菲菲失了优雅,美目不屑地说着:“就凭你,本小姐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比得过你,局进,你就跪下来叫我姑奶奶我也不会轻饶你的。好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也只有青楼的女子,才会想要抢男人。” “你骂我娘是青楼的?”赵真真大怒。 “有说错吗?”张小姐可恶地答着。 “我觉得,你们打起来也没有意思,怎么说吃亏的也是九小姐,张小姐,记住你的话,亲事得让给赵真真,还得跪下来亲吻她的脚趾头。”其实她想看女人打架,不过在张府打对她也没有利,人家估计是连丫头一起教训的。她可不想受皮肉之伤。 “我张菲菲,还怕你赵真真,就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她才不会把赵真真那个笨女人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像赵真真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半个疯子一般。 “真好啊,天下最大的笑话就要产生了,真荣幸,张小姐,我叫朱朱,茶节的哪一天,就是我和你彻磋茶艺了,你得有真本事过了我这一关,才有资格跟我的小姐比,当然,价码会加高一些,就让我家小姐骑着猪脱光了跑好了。”反正又不是她。 要是输了,赵熙会怎么样呢? “你?”张菲菲一脸的鄙夷,继而打量着她。 倒是很不同一样,明明是一个丫头,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一个小姐一样,而且,还相当的自信。 也就这么一种神色,居然让平凡的五官看起来很柔和。 朱朱一笑:“是啊,请多多指教,张小姐,你们即然是自认为是天下第一茶庄,不会连个丫头也比不过吗?局时我看看,系长一点的腰带过去,你要用得着,我就借给你好了。”借给她上吊。 “这姑娘,你说话可不能这样说的,要优雅一些,要和气一些,而且,你站也不是这样站的,这样子很难看。”一声轻和的男声在朱朱的身后响起。 朱朱还以为是张府里的什么老古董在教人规矩,却看到几个丫头侧身恭敬地说:“少爷。” “少爷?”朱朱转身一看。 映入一双带笑的眼里,如春风一般,轻柔得可以让人放松心情,像是茶园中,享受着那又清又甜的气息,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 清秀颀长的身子,恰似姣花拂水,却又英气勃发。白色轻纱的外袍轻轻扬起。发如流云,眉似柳叶,肤白如雪,薄唇微勾,如粉霞一般的鲜润,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朱朱还以为是一个高挑的女子,这样美丽脱俗。 看着看着,她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连气息也没有那么张扬了。 “女儿家不能这样看着人的。”他又轻淡地说,露出一抹笑地看着朱朱。 软软的声音,居然有些童声,一时之音,朱朱竟然猜不出他多大了。 “哥,你怎么来了。”张菲菲甜甜地一笑,然后站了起来:“哥,正好我泡了上好的白茶,来试试味儿。” 他轻笑地看着妹妹:“刚才听到这里大声说话,所以就过来看看了,菲菲,你们争什么啊?” “哥啊,这不,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赵家小姐要跟我争孙扬呢?今天人家是上门来叫战啊,哥,没事,菲菲不怕的。”她软软地叫着,跟仙质玉姿一般的哥哥说话,连声音都会变得软起来,怕是吓着了他。 不怕,其实朱朱看来,有些怕的是赵真真,标准的敢做不敢当。 可是现在别想赵真真出声,她就望着人家张少爷流口水。 朱朱唉叹:“行,那就这样说定了,赵真真,看什么看,回去了。”真是没有面子啊。 她大声地一叫,把赵真真叫回神。 可那张家大少却又轻拢眉头地说:“你不能这样叫主子的,你要轻柔地请示,你说话不能用喉咙吼,你要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朱朱觉得很没有耐性,这个少爷,怎么不去做人妖啊。怎么废话那么多。 她差点还就被他软甜的样子给迷倒了,幸好,她看过多少的明星啊,小受啊,那个不是美得天花乱坠的。 三七步一摆,不耐恼地打着拍子:“张家大少爷,你想怎么样?” 他轻轻一笑,温文地说:“我是张淳玉。” 第十五章:女人就该绣花 赵熙一个气啊,踢开门再甩上了。 “你说什么?”朱朱往窗边靠:“我有说什么吗?你想干什么?” 他抓着拳头,狠狠一拳将那一边的桌子给打了个洞,轻淡地说:“没想干什么?” “救命啊。”她怕了。 往穿边逃窜,可是,脚让他给抓住了。 张淳玉在外面朝她眨眼:“需要我帮忙吗?” “最好了,快点,快点,那家伙抱住我的脚了。”还一个劲地拉,她不需要再长高啊,不要拉,痛啊。 张淳玉抓住朱朱的手,抱住她的手,一个用力。 朱朱叫得惊天动地:“我的妈啊,痛啊。” 他们是想撕开她吗?“放手啊,放手啊,我知道错了。” 张淳玉软软的一个男人,没有看来,竟然也那么有力气。 可是,放手的,不是张淳玉,而是赵熙。 朱朱硬是给张淳玉抱了下来,赵熙转身就朝屋外跑去,朱朱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这一次,争得了一些时间,砰地将院子的门给甩了上去,在花园中,飞跑起来,她觉得自已就是一只兔子四处跑着,后面追着一匹狼。 顺利地跳出了那些地方,往大门跑去,大声地叫着:“赵大少爷让你们出来啊,快点啊,快点啊。”让来的人,都惊慌地在路边,就恰恰好挡住了他。 出了大门,就是热闹的大街。 人一多,朱朱就聪明了,哪里最是人多就往哪里钻,心跳得可真是快啊。 躺在一卖包子的铺子边,就看到赵大少跑过的身子。 奶奶的,人家不知道,还以为他家死人了,跑那么快。 “哎呀,赵大少爷啊,你找什么呢?”娇媚的女声惊喜地问着。 “我找一条狗,穿白衣服,红裙子的狗。”他气乎乎地停下来,没有那丫头的踪影。 聪明的赵大少,估计也想到了,朱朱可能躲在那时在,只要他往一边跑,她就会往反方向跑,才跑一点,马上他就转回头去追。 朱朱松了一口气,心里暗笑,好个聪明误,再别了,赵大恶人,去死,他才是狗。 扫扫凌乱的发,扭扭腰,快活地继续走着。 天下之大,不信就没有容身之处。 虽然那张大少一直朝她眨眼,可是,她没有想要跟自已的耳朵过不去,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又不是活腻了。 可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干什么?这里一定都是赵大少的眼线,得找个地方去呆呆。 茶庄有很多,朱朱都进去问一问:“请问,要请人吗?”“去去去,不需要。一个女人家,回去绣你的花。”都是这样答她的。 唉,真是扫兴,女的怎么了,绣什么花,叫她缝个扣子她都不想。 真是沙猪的世界啊,走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又怕遇上那赵熙,还得躲躲闪闪的。 赵熙回头追,却没有朱朱的身影,这个死丫头,真不是一般的奸,就这样,想在盘龙镇走出去吗?那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在这里呆下去。 回到府里,赵管家胆动怯地说:“张少爷留下口信,说他先回去了,下次天下第一茶庄有新茶,再送来给少爷尝尝。” “谁要他的臭茶。”他不耐地叫着:“全把人给我叫出来,要是不把那死丫头在今晚给我找到,你们就给我回老家去吃自已的。” 赵管家一惊,天啊,大少爷虽然脾气不好,可也没有这么生气过啊。 马上,他就去将所有的家丁都召来了。 赵熙一脸的阴沉:“都给我看着,穿着这粉纱一样的裙子,穿着过长的白衣,看到了,不必惊动,让人瞪着看,马上来找我。” “是,大少爷。”人纷散了出去。 要是朱朱在,一定看到了会气死。“死丫头。”他抓着拳头:“敢逃你的脚骨就给我放硬一些,我还没有玩够的玩具,休想就这样跑走了,最该死的,还是在我的眼前跑走。” 朱朱无聊啊,坐在墙角边,听着吵杂的声音。 还真是无处可去,顾自地理着发,挡着日头的光,大半天了,应该不会找她了吧,可是,好饿,又想睡了。 “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老妇人慈眉善目的,站在她的面前。 朱朱笑笑:“没干什么,就坐一会?” “小姐,你坐这里不好的,要是天黑下来,这里不安全的。” “嗯,我也知道。谢谢。”天黑了,她当然不会笨得在街角。 “小姐,你要不要跟我去,有吃有住的地方。” 朱朱翻翻白眼。“是不是躺在床上,不用干活,只需要张开腿就好了。” “啊?” “少假了,别骗子我,去骗些小姑娘去。”她挥挥手,她有到那地步吗? 那嬷嬷摇头笑着:“当然不是了,小姐,你看,天快黑了,你还在这里,很不好的,要是有人打晕你,再卖进去,你要出也出不来了。” 朱朱一想,是啊,还真是说得有理。 “小姐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到我做事的府上去,我是赵府的奶娘,正好我们赵府小少爷还需要一个玩伴。” 吼,为什么赵府无处不在,还是奶娘。 才逃出来,又叫她回头,门也没有。 “赵家的钱给得还丰厚,不过小姐要是不想去,也不会难为你的。”她抱着布:“小姐得早些回去哦。” 还真是奶娘,侍候小少爷的,就是那死小孩。 会和赵熙见面吗?应该不会的,有一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怎么说,也还有二天的契约,不然他告上去,说不定就二天变成了二年。 “那个,奶娘,你们赵大少爷会不会到赵少爷那里去的?” 那胖胖的妇人,笑得更深了,像是老狐狸一样,眯着眼:“我们赵大少,哪有空管小少爷的事呢?” 好像可以哦,朱朱在一骨碌地站了起来:“奶娘,是不是,呵呵,我叫朱朱,我愿意去啊,我正需要人帮忙呢?你太好了,让我有饭吃,有地方睡。” 朱朱没有看到那暗处赵熙的冷笑,说她聪明来着,又把她看得太高了。 这个奶娘是他弟的奶娘,可是,一口一个小姐的,还让她去做丫头,还不让人听出端倪来吗?偏这丫头估计是小姐当久了,也顺耳。 奶娘又带她去买东西,好多,还很奇怪的。 “买这个用来干什么啊?”朱朱摸着那棍子。 奶娘浅笑眯眯:“用来洗衣服的。” “天黑了,还不回去吗?”她又问,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奶娘走在门外,看到了那点起来的灯,在那最高的阁楼上,才一笑:“好了,朱朱,我们回去吧,应该准备好了。” “哦,准备好晚餐了,太好了,我肚子饿了。” 奶娘怜悯地看着她:“好了,回去了。” 朱朱很有孝心地抱着东西回去,是从侧门进去的,真好啊,赵大少一定气得吃不下饭了,光看四处黑乎乎的地方就觉得一个高兴。 “奶娘啊,你们赵大少是不是不在家啊。” “不会,少爷一定生气了。” “呵呵,也许是的,连灯都不舍得打,真是好小气哦,哦,奶娘。” 头上一痛:“谁丢石头。” 熟悉的感觉在脑中生成,脸色一白,连一只脚也没有跨出去,头发就让那赵熙抓住了。 眼前一下就灯火大亮起来,那奶娘耸耸肩:“朱朱啊,我的确是奶娘,所以,吃赵家饭。” 朱朱咬牙:“赵混蛋。” 赵熙捡起那地上的棍子:“你知道,这个用来敲洗衣服外,还有什么用吗?” 朱朱头皮发麻:“不要玩了好不好。” 那棍子还可以打死人的,天啊,这混蛋,脱离他,就是这么难吗?怎么办,他似乎看起来很生气。 “朱朱,我很生气。”他轻轻地说着。 朱朱害怕:“不气不气,朱朱那混蛋,不值得你生气。” “勾引张淳玉。还私逃。” 吼,她那里有,不逃给他教训吗?好不容易逃出去,又给抓回来了。 “私逃的罪名就是。”他对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笑着。 朱朱怕他一个狠心,下毒手,在他没有说完之前,就一手拉下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唇。 第十六章:小心我把你吃了 这一招,似乎有些过头了。 因为,赵熙捧住了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她想挣扎,却给他按得死死的,然后他愤怒地看着她:“我很脏吗?你是什么表情。” 她想晕,为什么他还不丢下那棍子,很恐怖的,他知不知道。 赵熙很变态,会打断她的脚的。 朱朱眨着眼睛看着,然后二眼一闭,挂在他的腰间。 “就这样晕了?”他有些不信,可是,她没有反应。 就连他猛地一抓她的胸,嗯,这是她最在乎的地方,还是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晕了。 他丢下手中的棍子,有些怜惜而小心地抱起了她,往他的院落而去。 那个吻,让他有些喜欢。 朱朱却暗叫,他妈的赵熙,间然敢吃她的豆腐,要不是,不得不装晕,看她不咬死他。 赵熙心中说不上来的情愫,都准备好了,要好好地教训这么一个死丫头的,让她跑不动。可是,那一吻,好奇怪啊,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的。然后他的心开始,开始地软下来,再吻她,那滋味,如清芬的花,如此的吸引着她。 她可能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晕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很轻很轻,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还亲自拧来水给她洗着脸,洗净脸上的汗和污尘,觉得好漂亮啊,朱朱,这个尖刺的丫头,爱说谎,爱骗人的丫头。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上她了,不然,不会由得她胡来,也不至于要跟一个丫头作对。 所以,容忍她,所以,逗她。 其实不是真的想要打她,教训她。只是,她很好玩。 摸着她尖细的下巴:“小魔女,你从哪里来的呢?” 朱朱掐着自已的手掌心,叫自已要冷静啊,冷静啊,现在是装晕,可不能醒来,不然,又罚她跪他老头子了。真讨厌,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温柔,害她心里直发抖。 然后,他又掀起了被子,还抱着她。 真的是受到教训了,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她想,她宁愿去跪他老祖宗,也不要让他压在胸口上,难受。 他把玩着她的发:“小丫头,还不醒来吗?那我亲一亲,摸一摸了。”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他手在她的脸上弹着,喜欢这滑腻的触感。 还没有滑下锁骨,圆滚滚的眼睛就看着他了。 “赵熙,你这样太恶心了。” “狗。别嚣张。”他轻喃地说着,用被子压住她:“小心我把你给吃了。” 她没敢动,只是,紧紧地闭着嘴巴转过头不看他。 他将她的下巴掰过来:“朱朱,你这死丫头,我拿你怎么办呢?” “放了我。” 他摸着她漂亮的眼,轻笑:“做梦,你勾起我的兴致,呃,还有喜欢,还有独占了。” 朱朱张大嘴巴:“那人死定了,你要是爱上我了,你就死定了,因为本小姐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是吗?”他轻笑,手指从被子间滑入,摸入了她的衣服内。 朱朱大口地喘着气,死死地看着他,没有惊叫。 他手指,摸上了她小巧的乳蕾,把玩着,轻声地说:“朱朱,你很敏感,都硬了。” 朱朱吸了一口气,然后嫣然一笑:“赵熙,你在干嘛,你以为,臣服我的的身子,就会臣服我吗?no,性是什么?没什么?我可以把你当作免费的床伴,呵呵,反正还有一天不是吗?你知道吗?在我们哪里,女人叫男人上床,是还要给钱的,可我很穷,我不介意免费睡了你。” 赵熙手伸出出来,捏住她的下巴:“你的死穴是什么?” “呵呵,没有。”她笑得一脸的灿烂。 他沉思着,沉思得很久,想也想不通,要怎么把她留在身边呢?要了她的身子,她居然说,只把他当作免费的床伴,去她的。 她想得美,人他也想要,心也想要。 到了半夜,他摇醒朱朱。 朱朱擦着眼睛:“你神经病啊,半夜三更干嘛。” “朱朱,你给你开一个茶庄好不好。”她不是说要张淳玉给她开一个吗?他给她开就好了,这样子,就能锁住她了。 他觉得,让她跟在身边,好难啊,他不可能只守着她一个,他有很多的女人,很多的生意,打交道的人多不计数了。 把她放家里,不好。 “朱朱,我觉得养狗不是只要养饱,而是要养成会回家。”他很认真地说着。 朱朱朝他吐口气,马上就让他按着,用脸蛋擦个干净:“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他奶奶的,还真把她当狗了,朱朱狠狠地擦着脸,曲起一脚隔着被子踢她:“你怎么不把你的位置让给我算了。” “你想当赵家的大夫人?”他捏捏她的鼻子。 朱朱咬牙切齿:“我又不是想不开,要想当,先阉了你再说。”打残他了先,再毒死他。整个赵家落在她的手中。 首先是折磨赵九真,再折磨赵小鬼,连奶娘也不会放过。 “没门儿。”他说:“我早就有没过门的夫人了,很大的官,是宰相的千金,他有二个女人,一个嫁给了皇上,一个会嫁给我。”他一笑,很美:“你可以做我的小妾,或者是让我养着你,反正我就是讨厌你和男人拉拉扯扯,不然的话,我做出什么事,很难说的哦。” “赵熙你变态,我才认识你多久,你就想要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想得美啊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告诉你未来的娘子,让你成不了亲。”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沙猪,他可以很坦诚地说,他有很多的女人,也可以养小妾,然后又要娶个正式。 女人是什么?是用来攀的,用来满足的,用来生孩子的。 这里的男人,都是自大的要命。 她是不会让男人牵着鼻子走的,赵熙软下来跟她谈,是真的喜欢她吗?才几天,真恐怖,让他喜欢上,不会是一件好事的。 朱朱合上眼,不说话。 “朱朱,你说话。”他揉着她的发。 “给你钱,你开茶庄,晚上就回来陪我。”他竟然说得一点愧疚感也没有,天经地义得叫人好想,好想杀了他。 想要给他教训,就是用他的钱,来泡帅哥,不是很好吗? 朱朱轻笑:“好。”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她。 “真的。你可以试试看,再吵吵我,看我明天过后,还会不会到赵家一步。”情妇,真可怕,她居然也有本钱来做人家的情妇。 不过赵熙不是好色之人,不然的话,这般摸摸碰碰,没把她给强了就好的了,身边也没有美女环绕。还算是可以信,开茶庄,好啊,没有问题啊,一步一步地,把他的钱,全贪了。 这盘龙镇,他就是土皇帝一样,她想,她就算不做赵家的丫头了,也很难混一口饭吃,除非想去傍那唠叨的张淳玉。 老天,放过她吧。她情愿做一个“暖床的”的情妇。 “狗,起来了。”赵熙坐在床上,拿着一个包子在引诱着。 刚睡醉的她的,眼蒙蒙的,脸红红的,好可爱。 宁愿是一个恶梦,朱朱抢过包子,往他的脸上一扔:“你得学会尊重我,叫我朱朱。不然的话,你打别人当你的情妇去。” “什么是情妇?”他不解地问,他有说过,叫她做情妇吗? 朱朱笑:“就是情人啊,固定的情人,在你包养我的期间,我心里只放你一个人。”关于别的职责,就可以略过不用说了。 他知道的多了,对自已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那我要养你一辈子。”他盘脚坐着,一脸的清爽。 很好看,让人想倾身去亲亲。可是,绝对不会是他,他无辜起来,就像是个俊气非凡的邻家大男孩,可是,一坏起来,那就是一个死变态。 朱朱当然不会去招惹他了,谁放着好日子不过,要过什么坏日子啊。 “先进行一段时间吧,实现你的诺言哦。”她伸出手。 “干嘛?”他挑眉地问。 干嘛,情妇向姘头伸手,还能干嘛:“要钱啊,你不用给钱的吗?”叫鬼给他做情妇好了,烧二根香就好了。 等她赚到了一笔钱,她就离开盘龙镇,去开创她的事业。 她发现,自已和这身体,越来越是契合了,因为他昨天摸她的时候,她有感觉,有反应。回不去了,那就好好地过下去,别要死不活的,看了自已都讨厌。 “哦。”他应了一声,伸手在腰间摸着,摸出一些碎银:“拿去买糖吃吧。” 朱朱忍住想要朝他砸过去的冲动,还真不是一般的吝啬啊。有没有二两银子?忍忍忍,一定要忍住:“你说过要给我开茶庄的。” 他一笑,拍拍她可爱的脸:“没有忘记,你得记住哦,我非常非常不爽有男人在你身边打转的,要是让我看到,回来你就死定了,盘龙镇内外都是我的人,你是跑不掉的。” “知道了,恶霸。”地头蛇。 “朱朱,我宠你哦。”他笑笑,然后跳下了床塌:“你看,我让人给你做了好多新衣服,情妇。” 无语、、、、、朱朱埋下头,好想哭,情妇,他还叫得那么高兴。差点以为他是在污辱她呢?越活越回去了。 第十八章:腹黑的赵熙 去看茶庄的时候,赵熙很占有性地介绍:“这是朱朱,我的情妇。” 她眨眨眼,再笑笑:“这是我的姘头。” 她才不会吃亏呢?也估计这些人听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又看在赵财神爷的面子上,对她极尽讨好。 她觉得,这情妇要做到了她这个份上,是一种厉害的手段了。 他很大方地将她牵在手里,看一个,介绍一个。让她哭笑不得,而且,那种占有性,只要人家多看她二眼。 他马上就会瞪着别人,这是带她到茶庄熟悉生意,他懒得开,直接挑一间离赵府近的给她,就在家门口,打开门的时候,还能看到得一清二楚。 “你好,我叫朱朱。”她大方地笑着,掬起那茶叶轻闻,真香啊,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你好。”那公子怯怯地一笑。 “陈公子,我记得你还欠我茶庄一笔钱,没有还清旧债,是不会再给你茶叶的。”赵熙抱着胸,自在地在那男人的手后说着话。“她是我情妇,更是不你能靠近的,你回去告诉你爹,银子,我会照钱庄一样加息。” 那陈公子一听,吓得一脸的苍白。 朱朱将手里的茶叶放下,咬牙切齿啊,真是一个占有性极强的人。 就不要她和任何人说话,不然,他就挑人家的不是。 太过份了,她要自由,没有,要钱,给她二两银子打发去买糖,见鬼去吧。 狠狠地抓着茶叶,他走过来,将她纳入怀中:“这是最好的白茶,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烦死了。”她恼怒地叫着。 赵熙看着她:“你怎么不高兴了。” “我该高兴吗?唉,算了,不想吵架,你吵不过我,你就会直接教训我。”她摇头,苦恼地蹲在一边。 他根本就是当儿戏一样,让她玩一玩的,没有真想要让她来完全掌管茶庄。 这样子,真是委屈啊。她喜欢自在地过,和朋友一起,品茶谈心还讲究什么钱不钱呢?好朋友之间,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而他,正宗的奸商。 他一踢她:“给我在这里装什么死。” “不要你管,我讨厌你。”抓把茶叶往他身上一扔。 他拉起朱朱的衣服,迷糊的眼看着她:“不许你讨厌我。” “你好霸道。” 他很拽地说:“我就这样。” 朱朱叹气,像是头败的母鸡一样,收起了刺:“我的位置在那里?” “我带你去。”他牵着她的手,环上他的腰,自认为,这是甜甜蜜蜜地去,而朱朱,用力一掐他的腰:“我管理茶庄的,你叫我,我坐哪里?”有没有搞错,根本可以说是仓库了。 这里,大概一天也见不到一个客人吧,真是好啊,赵熙,他妈的真是有种,这么绝的事,他都想得到。 很吃醋是吗?那不介意她勾引个近水楼台的吧。 她眼儿溜溜,四处看着,然后一脸平静地拖着他往回走:“姘头,是不是得让我收收银子。” “不用,自有人收,你只要晚上晓得怎么回来就好了。要晓得哦,不然出什么事,我不会负责的。”他提醒着,一手把玩着她嫩滑的脸颊。 够狠啊,朱朱伸长手:“赵大少爷,你把我当茶叶泡是不是?” “你要是愿意一天呆在赵府不出来抛头露面,招蜂惹蝶的,卖弄姿色更好。” 朱朱捂着嘴笑:“我这样,卖弄姿色。”在别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丫头一样,就是穿着好看的丫头,也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啊。 当然,她是故意的,女孩子谁不懂得要打扮自已,可是,万不能在赵熙的眼皮底下,不然的话,他会更变态怎么办?得陈仓暗渡啊。 在这里还能认识多些的人,再偷偷吊个帅哥就好了。 朱朱摇摇头,无奈地蹲在地上,不想说话,不想干什么?就想叹气。 他摸着她的头,笑得开怀:“越来越像狗了。” 忍无可忍,还得忍。 她白他一眼,继续蹲着,到他没兴趣了,他就不会惹她了。 “少爷,孙家少爷来了。”赵管家走过来小声地说着。 “他来干什么?”赵熙又问。 那管家眉头紧皱,朱朱冷笑:“要是赵管家知道,早就干掉你,自个坐庄做赵老爷了。” “你,你这丫头,别乱说话。”他老了,可不经吓,这样的话可是不能说出来的。 朱朱站了起来:“传说中的孙大少,得幸会一下,让赵真真失魂落魄,不见就太可惜了。”不是吗? 可是,才走二步,就让他抬在腰间:“别忘了,你是我的情妇,你不能跟男人说话。” “那你就不是男了,你就整一个人妖,变态。”朱朱掰着他有力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抓开:“赵恶人,你有本事的,就将全天下男人的舌头给我剪了,不就说不了话了。” “何必。”他一揽她的肩:“剪了你的就成了,你可以试试看,你要敢跟那龟孙子说一句话,我就剪了你的舌头,当然,你可以选择说和不说。” 真是一个恶人,就是他这样完美演译的,太过份了。 可是,她还是不敢去冒犯,只能踩他的脚。他却乐得,抱着她手:“你轻得可以。” 她马上指控:“你没有给我吃东西。”也不宠宠这所谓的“情妇。” “口水你吃不吃。”他可恶地说着。 朱朱一个恨啊,不要逼她,不然半夜让他绝子绝孙的,男人有一半是死在床上的。 那让赵真真小姐失魂落魄的孙少爷,也是一个俊啊,就是有些微胖,一看就是靠得住的人,没有什么?就是壮实。 可是,也有一种不容忽略的气息在他的周身,一看就知是个风云人物。 “听说赵少爷这茶庄要改个名?真是不容易啊,过来看看。”他笑着,眼神却一直冷冷地打量。 “孙二少啊,你怎么没有在街头了呢?都说你是土霸,怎么上我这茶庄来了啊,你大哥这一次,没有把你打得屁滚尿流了啊。” 赵熙就是赵熙,一出口,就不留情。 孙二少,那这个是不是赵真真小姐的良人啊,想必不是吧,因为张菲菲的眼光,不会是那么低的。 称头一点的话,这赵恶人比孙二少好一点,可是,要张家小姐做二房,她自然是不敢的,他倒是想得美,大房留给宰相的千金,剩下的二三四五六七八就一直对生意上有帮助的。再接下来呢?就是小情人,小奶奶们了。 孙二少嘴角抽搐着,估计是赵熙的恶脸,让他看不下去,转看朱朱。 “小美人啊。” 赵熙悠哉游哉地看着她,只等她应话了。 朱朱一笑,然后伸出手,握个手,总好吧,恶霸对憾恶霸,好啊,她喜欢,混水好摸鱼啊。可是,耳边冷冷的声音:“手好漂亮,看起来,白白嫩嫩的。” 她马上缩了回来,连牙也不露,就笑着。 心里将他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次。 当然,孙二少也发现了这些异常,眼里精光一闪:“赵少爷,听说茶节之后,宰相的千金会来,这小美人,倒也不怕宰相千金吃味儿,赵少爷一个高啊,有时间,教教小弟。” “这有什么,女人嘛,我多的是,随手一招,就来,一挥,就走,男人就要是这么自在。”小丫头踩得他脚痛了,他将她的腰提起来。她改成是踢的。 孙二少看看朱朱:“可是这个,很有意思,可以介绍一个吗?” “不可以。”赵大少冷声地说:“孙二大爷没在青楼里,在茶楼真是不可思议,女人把你踢下床了吗?” 朱朱指着朱红色的门,意思是,她叫那颜色的名字。 赵熙拉下她的手指,一笑:“我的情妇叫你滚呢?”汗,可怕的恶人,她什么时候叫人滚了,而且孙二少还是他口中的恶霸。她没事吃饱了去得罪他啊。 神经,可是,孙二少却眯起了眼看她。 转过脸,可不关她事的,冤有头,债有主,找赵熙去。 “你情妇真好玩,赵少爷,我大哥也正有空呢?明儿个就是茶节了,不知道赵真真小姐,要用什么来赢回我大哥去。” 朱朱卟的笑了出去,看着外面的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叫你大哥洗净一点了。我赵家不喜欢脏东西。”他冷声地说着。 孙二少败下阵来,带着一帮子狗腿子,又深看了朱朱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朱朱松了一口气:“你做生意是这样做的吗?” “你不了解,他们只会陷害我,要是和他们客气,就是对不起自已了。” “可是他是恶霸。”人家不是说,不要跟这样的人作对吗? “对付恶人,你不想屈就,你就得比他更恶,懂吗?丫头。”他自在地坐下。 朱朱也觉得有点道理,想,这天底下,也找不到比赵熙更可恶的人了,就会仗势欺人,压迫她这个小女子。 “朱朱,怕了没有?”他端着茶问。 “怕什么?”又不是她招惹的,笑话,赵恶人都没有怕,还怕那个孙二少。 “明天就是茶节了。”他笑。 朱朱也笑,真好啊,帮赵真真好好地输一场吧。 “你要是输了,你可以直接做我的小妾了,天天给我暖床,我会打断你的四肢,让你只能躺在床上。”他说得好悠闲啊。 像是,在谈论天气很好一样。 朱朱打个寒颤:“真冷的笑话。” “你要是怕了呢。你就不要再提开什么茶庄的了,世道,焉都是白的,更黑暗的,你都没的看过。”他端着茶喝:“在我赵府,有得吃,有得住,你抛头露面嫌饭吃得多了。” “我天生劳碌名。”朱朱鼓着一肚子气。 “朱朱,我想你明天输哦。”他坏坏地笑。 朱朱觉得,他真是一个千年的老狼,不仅够奸,还够狠,够毒。 有点像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了,她垂下头,明天,明天趁乱跑就好了。 谁想一世在赵大少的手里混日子,那真是神经出问题了。 第十八章:抓奸在床 一到下午,朱朱就开始牙痛,开始头痛,开始脚趾痛。 然后,就总是往茅厕跑,赵熙这死变态,茅厕还搞高级的,里面有养花,光线充足,也不会臭,她就坐在那类似白玉下水桶的的东西上,想啊,想啊。 “狗,你要不要丢骨头进去让你吃。”他不客气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吵什么?”她不耐烦地叫着。 不过他还真是说到做到的人,她牵拉着脑袋出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焉下了头。 赵熙过来摸摸她的脸:“怎么了?” “快死了。”最好别碰她。 “好啊,死了炖狗肉吃。”他没有什么良心地说着。 朱朱优雅地拿起筷子吃饭,淡淡地说:“不怕毒死,你就咬一口。” 赵熙放下筷子看着她,真的好有气度,他觉得她好好玩,她有着让人想要踩一脚的傲气。 因为她是一个丫头,丫头是不可以有这些的。 她很有精神,所以,他喜欢欺负她。 张淳玉也有些喜欢她是吧,不然不会上门来看他的脸色,他不喜欢他看朱朱的眼神,偏这丫头,还要和他眉来眼里,他讨厌。 他从来不会为难自已,他有着商人的气息,一旦决定,就会马上处理,毫不浪费多余的时间。 所以,当他自已发现,有些喜欢她的时候,就让她在身边,这样子,好让这种喜欢慢慢地磨掉。 他喜欢牵着事情走,人也是,一点不喜欢被她牵着,可有时,就是被她牵着。 就像现在这样子,她吃饭,就很有教养一样,一点也不像丫头。 很优雅,而且,很有礼仪,一举一动,胜于那些官史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朱朱睨视他一眼,轻喝着汤:“看到仙女还不跪还不参拜。” “狗,你喝汤好好看。你说,你究竟是哪里来的?”他又托着下巴看着他,纯良得像是大哥哥一样了。 朱朱放下碗,擦擦唇:“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你不会迷上我了吧,我告诉你哦,我来自火星,因为撞了地球,同伴走了,所以,才会一时滞留在这里的,但是,我同伴会马上来找我的。” “来了告诉我一声。”他不在意地说着。 朱朱嘻嘻笑:“告诉你干嘛,你想抓人啊,我告诉你哦,你是抓不到的,我们都是有潜能力的,你们就是几百号人上,也打不过一个核子弹。”这倒是真的。 呵呵,反正他不知道,就任凭她吹了。 朱朱盘脚坐有椅子上,轻吹着他泡好的茶,眼一亮:“好好喝,这还是铁观音,有兰花的香味,好极了。” “那你不要走了。我有很多茶叶,还有茶园,你一定没有见过,好多好多的茶树。”他不想她走,他有些相信她的话。 因为,她总是不同的,她做事,她的想法,她的反抗,都可以说明。可是,不想她走,脑里就想把她留下来。 朱朱翻翻白眼:“茶树,我见得多了,有什么好的。茶叶,我们那里才多。” “你哪里有我这里好吗?”他挑挑眉。 “废话,比你这里好多了,吃的,用的,特别是男人,比这里好一百倍。” 他眯起了眼,有些想要不要先教训她,还是先让她喝完茶再说。 朱朱又吹:“我们那里一个女的,可以娶五个男的,记着哦,是娶。” 女尊啊,为什么她不到女尊的地方去,她觉得自已有这个能力来养男人啊,女人的聪明,就从来不会亚于男人。 “那我要用什么方法来留下你呢?”他很认真地问。 朱朱笑:“一个方法也没有。” “打断你的狗脚呢?” 朱朱的脸沉下来:“我那地方,连脚都能做出来,还怕什么?我死了,赵家就会被我的同伴灭了。”好狠啊。还晚上同床,可怕。 他还在冥思苦想着,想着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永远地留下来。 朱朱暗笑,洗了脚就跳上那大床,躺了上去,一滚二滚,将被子全滚走。 他压了下来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让你给我生一个孩子。” 天啊,还真是古代,一点也没有错,生个孩子就想牵住她一生一世,赵熙在做梦吗?还真是发烧得不轻。“没关系啊。”她自在地笑,掩着心里的恨和怒。 “有个孩子正好,我回去,我的男人就不必那么辛苦了,我生下来,他就可以做现成的爹,不过,得委屈你了,你的孩子叫人家叫爹。”赵熙爱面子,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果然,他狠狠地捏着她的脸:“你休想。”一拉被子,让她差点滚落在床底。 朱朱心里暗笑,没出声。跟他硬对硬是没有用,跟他来软的,也没有效,就是要对症下药,让他想破脑袋,不是很好吗? 这种人,就只有一个说法,吃饱了撑着。 “朱朱,我还不信,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治你。”他直率得很。 说得朱朱头皮发硬:“你累不累啊。” “没治服你,说什么我也不累。” 朱朱无力了,叹着气:“我好想念赵家小少爷。” “起他干什么?”他眯着眼看她:“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许想。” “我想剥他的皮,你也要吗?好啊。”她不介意亲自操刀。 “明天茶节。”他说。转过脸,闻着她发上淡淡的香气,有一种茶清的味道,在她的发间散了开来。 朱朱转过身子,帅哥不能这样对着睡啊,虽然他不知道情妇的职责是什么?可是,对久了,还真是不舒服。 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这个赵熙太恶霸了:“我知道。” “朱朱,你想输还是想赢,由得你。”他轻轻地说着,一手抱上她的腰,让她贴近自个的身子,为这种契合的美丽而感叹:“对我来说,影响不大。” 朱朱一转身,差点撞到他的鼻子,她冷笑:“赵恶人开始变策略了吗?” 他不动,她也不动,他要动,她就乱动。比就比吧,要是输了,她就偷走,要是赢了,就留下来看好戏啊。 她就不信,她朱朱英明的一生,会断送在赵熙的手上。 他轻笑,只是摸摸她的脸,眼里精光毕露:“没什么,睡吧。” 没什么才怪,她一万个不相信,越是这样,她心里越就没有底,所以,她会尽全力赢,可恶的赵熙,还真是吃死她了。 朱朱感叹着,晚上睡着,就把他当抱枕了,抱着他的腰,脚还要压在他的脚上。 她睡得很熟,像个贪睡的孩子一样,很美丽,很安详。 不像睡醒时那样,处处和他作对,她的翅膀让人想折下来。 他轻轻地笑,他想把她留下,将她绑在身边,将她的皮给扒了,看看朱朱的心,是长什么样的。她身上,有那么一种不可抗拒的气息,很吸引人。 清晨的风,轻轻地吹着,好热,朱朱一脚踢开赵熙,可是,他更厉害,她踢他一脚,他就将她一脚踢到床底下去。 呜,真痛啊。朱朱一咬牙,将被子给掀了开来。 正好门被人从外面撞了开来,大声地叫着:“朱朱,今天要比赛啊,我一夜没睡,你可要帮我、、、、哇,大哥,你不穿衣服的啊?” 赵真真吓得忘了闭上眼,朱朱乐得大笑:“有人暴露狂,喜欢不穿上衣睡觉。” “赵真真,给我滚出去。”赵熙的起床气重,狠狠地吼着,又冷怒地看朱朱一眼。 幸好她站得远,赵熙朝她丢枕头,也伤不到她。 “天亮了,起床了,茶节啊,多美,不知能不能遇上帅哥。”弯弯腰柔软一下筋骨:“赵九小姐啊,我们去看看孙少爷,是不是很有料,让你迷成这样。” 赵真真傻傻地说:“他很好的。” “是吗?我真的对他很有兴趣了。”她笑得像一朵花。 看着赵熙咬牙切齿,她还火上加油:“我的合约,就满了,我得为自已找一个金主。” “你敢试试看。”赵熙坐起身,拿起一边的长衬穿着。 朱朱耸耸肩:“我从来都很敢的,我对孙大少,真的很有兴趣啊,想那张菲菲,也是美人啊,二女争夫,多让我赞叹不已啊。” “我会让你变成黑色的。”他恼怒地说着:“你要是敢和别的男从多说些话,我就剪了你的舌头。” 还是一个样,这样就想将她留下来啊,赵大少的梦估计还没有醒,也不用和他多费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