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绝恋爱人》 美人心 “美丽姐,美丽姐。快过去看看,傅爷在发脾气打昏几个人了,咱们都不敢进去啊。这万一出了人命可是麻烦啊。” 曾美丽,俗之又俗的名字。夜之会所的挂名老板娘。五岁被傅夜清收养,十六岁打败了傅夜清收养的其她女童。从此光明正大的同他站在一起替他打江山,扩大势力。傅氏集团能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自然有她不可磨灭的功劳。至于她和傅夜清的关系,那是傅氏集团的人都看在眼里的。 她是他这些年身边唯一的女人。 唯一!她很看重这两个字,并且也觉得这个唯一能一直维持下去。真不知道这个在白道和黑道里都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练成八面玲珑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知道了,瞧你急成什么样子。别吓坏了我们的贵宾。”她斥退了小弟。若柔荑的手握着一瓶94年产的petrus,熟练的注入身旁男子的酒杯。 “四少第一次来我们会所,我可得好好招待才对的住呢。” 这四少大名顾欢,是顾氏集团的创始人。顾氏一直都是傅氏最大的对头,如今四少突然来了夜之会所,她虽晾他也不敢再他们的地盘上乱来,却还是端着一百倍的小心周旋着。 “美丽,这个名字可真俗。”顾欢并不接她的话,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又把杯子放在鼻翼边轻轻一嗅。“偏偏还姓曾,不过名字俗,人可不俗,不若换上我的姓。顾美丽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四少这次可就看走了眼了,我的人可跟我的名字一样的俗,哪里配用您的姓。”顾欢言语暧昧,曾美丽却也并不在意,这些事也实在是不能让她在意的。 “配不配我说的才算。怎么样考虑一下过顾氏跟着我吧。我开出的条件绝对不比你家二爷的低。” “哎呦,你看四少说的这话,都知道是我家二爷了。有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挖墙脚的么?到这里来不过是寻个乐子。四少也别白来一场,喜欢什么口味我帮你介绍介绍?四少别不好意思,这世上威武不凡气质过人的绝世小受也是有的。四少若有特殊需求别不好意思啊”她四两拨千斤,把话题转到顾欢身上。 果然那四少倒在沙发上指着她笑骂道:“你这女人,拿我取笑活的不耐烦了吧。” 她一手挡住侧脸媚笑着躲开:“我哪敢,谁会活的不耐烦?” 她正说着,又有一个傅夜清身边的小弟跑了进来。因为一眼就认出美丽身边坐的是大名鼎鼎的四少,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美丽既笑且怒呵斥到:“刚刚才教训了一个,这里又来了一个慌慌张张的。还不快出去。”她照旧骂走了来人。心中着实记挂着傅夜清的状况却不想在顾四少面前表现出来。 她虽人未走,心却不在此处,以至于在和顾四少的对话中频频失误。最后连顾四都笑了:“罢了罢了,美人心不在此,我再和你聊下去只怕是连傅氏的机密都套出来了。如此胜之不武可不是我一贯的作风啊” 童鞋们··从今天开始,收藏每增加二十五,沫儿会加更一章。 推荐每增加二十,加更2千字。~~~~(>_<)~~~~我都这么努力的在码字了,亲爱滴们就赶快帮我收藏和推荐吧。 叫了男奴过去 美丽是真的心神恍惚,半响才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于是啐了他一口骂道:“我不过是那人钱财替人分担,四少就这么打趣我,赶明若是四少也付我这么高的价钱我也定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她虽这么说,却手腕一扬往自己的高脚杯里填满红酒,然后一扬脖子一滴不剩的喝下。她素来酒量是极好的,今天却是喝的急了些不觉双颊滚烫隐隐泛出醉红。然而她的肌肤又是难得的白皙透明,几乎不需要脂粉的修饰。这样白皙里泛出淡淡的红。顾四看在眼里只觉得此女风姿更胜从前。 “四少,我是失陪了四少需要什么尽管让人上,今夜我请客。”她的万种风情毫不掩饰的在人前展露。这是夜之会所的罂粟,她若愿意便能令任何男子着魔。 酒喝完,话撂下。她再不多言只留了一个背影给顾四,就踱步出了包房。 门外除了顾四带来的保镖外早就候着傅夜清身边的一群小崽子。傅夜清近年脾气越发多疑,从前的旧人早就被他远远地发放到一些半死不活的子公司,如今跟在身边的尽是一些年轻人,虽则这些人一腔热血有的是干劲却着实是缺了沉稳。 美丽看着他们一脸着急的样。不免有点怀念从前一起走过来的那班人了。 “二爷在哪边?”她步履婀娜的走在前面,出了顾四的包房到是不急了,走了好大一段才开口问。 “在美丽姐您房里,不过二爷今夜叫了几个男奴过去····!” “他今天倒是好兴致啊!”傅夜清性子深沉,喜怒皆不放在脸上。更不是纵欲的角色,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我去瞧瞧,你们该干嘛干嘛,派人盯着顾欢不许在会所岔子。”她随便交代了几句,也不让人跟着,自己向里面走。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你会怕这个? 美丽在脑海里收索这资料,傅氏最近在国内并没有太大的动作,那么是什么让傅夜清如此失常呢? 美丽主要负责夜之会所的运营,平日里若是在这里耽搁的极晚也就只能歇在此处了。她在会所里自然是有单独的卧室,她素来极难入睡,所以卧房四周都是不许出现任何声音的。今天却是个例外。撇开房外站着的数个保镖不提,房里跟是传出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还夹着鞭子打在皮肤上的响声。 “美丽姐。”房外的人见到她皆是低头问好,她的眉头却是不由的蹙起。一面把貂绒披肩脱下来交人拿着一面问:“里面有谁。” “傅爷召了数个男奴在里面,刚刚又召了几个调教师进去。”回话的人说完又压低声音道:“已经抬出来几个人了。” “好了,我知道了。”她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推开门。她的房间常常会点上安神助眠的香,然而此时她一开门却是迎面扑来一股血腥之气。 “啪!” 这一次的鞭声格外的清晰,饶是美丽曾一手调教出无数会所的极品男奴也是这突然传入耳膜的身音震的发碜。 凝眸望过去,却见一个男奴被c裸着绑在十字架上。这人身上满是鞭痕,甚至是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shuangru和@上都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头耷拉着催在左肩上,很明显早已濒临极限。而他面前的调教师手中的钢鞭却还是不停的向他挥去。这明摆着是发泄,不带一点技巧。美丽是从不提倡专业调教师做这样的事的。 “好了,停下来!出去!”她看不惯这样的场面,特别是这是发生在她房里。这样一来又不知要耽误她多少个夜晚的睡眠了。 调教师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傅夜清见他没有发话制止便带上男奴出去了。 傅夜清半躺着坐在沙发里面,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却也不喝。房间里灯光黯淡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见她发话赶人也并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向她瞥了一眼,目光中带着十足的煞气。若是旁人看了只怕要吓的拔腿就跑。美丽却是看惯了他这副模样,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道:“怎么呢?傅爷今天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最近也喜欢逆我的意思了。”傅夜清低低的开口。 “是你最近越来越不怜惜人家了才对,明明知道我睡的浅,还尽弄这些东西到我房里来存心让我十天半月的睡不着觉么?”美丽娇俏的骂了一句,纤长的手指遥遥指着房间角落里堆着的五花八门的‘道具’。 “你会怕这个?只怕是没人会相信?如今会所里最红火的调教师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还会怕这个?”傅夜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样有多生气。 妖精,你给我过来 美丽今夜穿着一条火红的长裙,头发凌乱的挽在脑后。她听得这么说便一手打散了那一头青丝,任它们垂在自己的肩上。方才的或高雅或妖艳通通被邪气和狂野代替,偏生此女又长着一副惑人心神的面容,浅浅一笑,莫不令众生颠倒。 的确,她不怕。那些东西怎么能让她怕呢?不过是血腥和凌辱,折磨与求饶。比她从小受的训练来说算什么呢? 她走到那一丢物件之间翻检察看,手上不带一丝表情仿佛就是在检查普通的工具。 “夜之最近用的东西是越来越精致了呢。”她妖妖的抬头望向傅夜清,斜身便坐到了一只‘木马’上,长裙遮着了木马骇人的部位,她的笑却突然变得纯洁无比 “我在你面前自然是什么都不用怕的。” 要全心全意的相信,才能有胆量玩这样的游戏。而他,是她的神祗,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爱人。是她五岁之后全心依赖的人,是她的天。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傅夜清喉头一动,隐隐觉得有一股热气向下身涌窜。 “妖精,你给我过来。”他放下酒杯朝她招手。 “不要,你今天生这样大的气,肯定会把我往死里整。我才没这么傻。我醉了要睡觉。你给我出去。” 她摇头可怜兮兮的说话。说完倒在床上胡乱扯了一床被子盖上。两只雪白的腿却露在被子外面明晃晃的耀人眼球。傅夜清口里咒骂了一句什么,起身扯下领带便扑了下来。 “你这个小妖精,我今天一定把你往死里整。”他的吻悉数落在她如玉的脖子上,没有吻过唇。美丽其实一直觉得遗憾。他从来没吻过她的唇,连她成为他的女人的那一夜都没有。 十几岁的时候,她偷看过一本无聊的言情小说。上面写着男人若不吻女人的唇就算不得爱她。 爱?是不爱么?他从未曾说过。他从未说过什么,只是她觉得如果能长久的留在他身边不也是她活下去的动力么? -----------------------------------偶是分割线··沫儿有话要说------------------- 为虾米俺滴收藏推荐那样少,潜水滴都给老娘浮上来!! 呜呜~~~~(>_<)~~~~姐姐妹妹们开个口告诉俺,亲们不满意哪里··俺可以改。都没信心了现在~~~~(>_<)~~~~ 玩个游戏 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继续做他的女人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 “妖精,我们来玩个游戏。”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六年的时间,即使不用刻意的去摸索也能让他知道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处。 美丽在傅夜清的身下依依呀呀的叫着,双眼迷离,雪白的双腿缠到他精壮的腰上。 傅夜清随手捡起床边的一根红绸,红绸缠绕住她的双手,越过她的双脚,最后紧紧的绑住她的双峰变化出一个屈辱的姿势。 美丽双眸微红,手脚都不得自由,而他的欲望顶在她的却只是一味的私磨。 她渐渐地受不了了,扭着腰唤他:“傅爷···。” 傅夜清却并不理会她,红绸终于缠完被吊在床顶的挂钩上。他还是摆着那张阴晴不辨的脸,手上用力一扯却把美丽高高吊起。他亦是站了起来,拉过被缠成一团的美丽,揉捏着她的雪臀往自己身上一压。 “唔···!”美丽身体里的空虚终于被填满,不由的叫出声来。 面前雪肤红绸的美人也终于让傅夜清动了情,身体动作的幅度加大,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她的柔软。 如此大幅度的动作,没有任何技巧,只是一味的横冲直撞。她起初还用教习们教过的方法迎合他的冲击,一次两次之后却渐渐了受不了了。 他在床事上向来是粗暴鲁莽,只要欲望被挑起就绝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她身体渐渐软了下来用不上劲,身上的男人还大出大进她却以渐渐模糊了神思。 不能这样!仅存的一点神智让她打起精神来,下体一缩一放,紧紧夹住他的欲望。这么多年了,她不是不知道怎样能让傅夜清更加兴奋。 果然傅夜清闷哼了一声,双手撑开她的大腿,留出更大的空间方便他出入。连续十几下的起伏撞击之后终于让他泄了身,灼热的液体灌进了她的体内而他亦翻身下去沉沉入眠。 不需要承诺 翌日醒来,傅夜清却已没了踪影,美丽看了看丢在床边的手机,不过才六点钟。他总是离开的这么早。连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的那天,他都是不知何时就从她的身边消失。 美丽卧房里的窗帘厚而密实,此时她没有开灯,房间里光线便是昏暗的。 她并没有起身,而是在这昏暗的光线中,在这还充满暧昧气息的空气里伸手去抚摸他睡过的床单,整张床其实都是凌乱不堪的。床单上面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她的体温低于常人,伸手过去按在那里仿佛还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余温。她每次做这样的事心中便是一阵窃喜,如小孩子终于偷到了心爱的糖果。 她有时想要他的承诺,有时却又想,自己能这样留在她身边也是上帝的眷顾了。 在她二十二年的岁月里,她唯觉上帝还有一丝半点眷顾她的也就是在傅清夜这件事上。 美丽起身来找了一条裙子换上,衣帽室里巨大的更衣镜找出她完美却又寂寞的身体,洁白的皮肤上散落着深深浅浅的吻痕。 美丽深深的凝视了它们几眼,然后用衣裙把她们罩住。 其实,这样对她来说就已是幸福了。能留在他身边被他信任着,就很幸福了! 十五分钟梳洗,半个小时化妆。她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状态。昨晚到底是还没弄清楚傅夜清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被他弄的昏睡过去,今天还是该问清楚的。 出房门向前走一百米,再向右走四十步,推开一扇白漆的门走过一个小巧的花园便是傅夜清在会所里的临时房间。他若晚上留宿在这里,早上就一定会在那里理事。 这条路美丽自然是走的熟悉的。只不过今天却有一点小小的插曲。 清晨的夜之会所,在世人苏醒的时候,它却应该是刚刚沉沉睡去的。无处不显着纸醉金迷后的萧索。可是今天美丽却在去找傅夜清的路上听到了哭声。 那是女孩子的哭声,无望的让人心痛。 美丽停下脚步,寻找着哭声的来源。 那里是迎园。 夜之会所虽然是个会所,却实在不小。除前面的大厅和包厢之外另分四区。这四区便是春园,夜园,迎园和馥园。除了馥园住了夜之会所的员工和傅夜清,美丽两人之外。其他的三区住的都是会所的公主,少爷和男奴女奴。 迎园的门口站着一个会所里的保安,美丽朝他挥手令他过来,他便一阵小跑上前朝他她跑过来,神情还颇为兴奋。怎么能不兴奋呢?那人搓着双手平时只能远远的看一眼夜之会所里这个风华绝代的老板,今天这班值的好,值的巧。曾小姐要问他话诶。 “曾小姐早上好。” “谁在哭?谁带的人?傅爷今天在这里,没得坏了他的兴致?” 美丽的话里大有怪罪迎园的调教师的意思,那人连忙解释道:“昨晚送了批新人过来,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吵的天翻地覆的。” “未必迎园里这么多金牌调教师就没有一个人能让她闭嘴么?还是需要我亲自出马?”美丽疾言厉色。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理由。也不听任何借口。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是,我知道了。”那人战战巍巍的答到。 美丽却毫不令他松懈的又抛出一句话:“两个小时后,我会到迎园来!” “是!” 那哭声配合得极好,已经渐渐的低了下来,她的长发甩在肩后,十五厘米的细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摊上并没有一点声音。而那保安看着她离去时妙曼的身形直愣了几分钟才拍了拍后脑勺‘咚咚咚咚’的跑回去传达美丽的命令。 他要见你 这头美丽走过小花园,果见傅夜清在此处。他今天心情却是极好不留在房间里而是让人搬了靠椅在花园里,享受着熹微静好的晨光。他如刀削一样凌烈的五官在竟也被在这晨光中稍稍显出柔和的色彩,不在是平人的煞气逼人。 “傅爷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么?这般享受!”傅夜清的随从见她来了,也就搬了张椅子放在傅夜清身边,她毫不客气的坐过去在桌上倒了杯红茶喝了一口。 傅夜清本是在看文件,见她这么说便把手中的文件夹丢给她。 “你这个女人一向喜欢赖床自然不知道清晨有何事值得高兴。”傅夜清向来把六点钟起床称为赖床,也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哪有福分睡觉睡到自然醒? 她放下杯子,翻开那份文件。那是傅氏在近半年美国一个大项目的投资合同,然而这个项目下面的人跟进的实在是费力,几个月来经费到是花了不少,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如若不是傅氏想借这个案子在打开美国的市场,这笔交易其实费财费时又费力。实在不值得发多大的心思。然而如今一夕之间竟是奇迹般了拿下来了,连美丽也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和兴奋。 “这个事自然是值得高兴的,只是为何突然如此简单了。詹姆斯提了什么要求?” 她不傻,商人打交道自然是一物换一物。詹姆斯不可能把这么大的好处凭空的让给傅氏,定是提了不少的条件的。 “条件是有的。他要见你!”傅夜清说起话来坦坦荡荡。美丽却忍不住心中一恸。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可以轻易的把她推出去么?还是可以轻易的帮她送给别的男人么?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美丽跟了傅夜清十七年,却只在十九岁的时候同傅夜清闹过一次脾气。那次,她已不记得他为了那个案子让她去‘招待’政府的议员。她不肯,赌气跑到了夜之会所,说宁愿留在这里也不去见那个男人。她第一次忤逆他,他也撂下狠话。半月不曾见她,说那就随她高兴留在会所好了。 小七 这段小插曲最终自然是以她的妥协为终结。她最终还是打扮的千娇百媚,以女人最常用的方法帮他拿下了那个案子。可是后来她就真的留在了夜之会所,并一手调教出数十个令男女都倾倒的尤物。 也是从那日开始,美丽在陌生男子的面前带上了假面舞会上才用的面具,遮住那绝美的容颜,她只希望傅夜清像那年那样把她推出去。 可是,还是改变不了么。 二十二岁的曾美丽早就不像十九岁那样幼稚。 有些事情她改变不了,便不会去尝试。 完美的妆容下,她不过几秒中的失神悲泣,便又是巧笑嫣然:“好,我去。什么时候动身。” “九点钟有一趟去美国的飞机。” 这么快,这么迫不及待么? “迎园今天来了一批新人,我按理该去看看的,下午去吧。大约也耽误不了太多的。男人么,不管是中国的还是美国的,不都喜欢欲擒故纵这一套。” 其实早上和下去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她却是心生了一点点的忤逆和希冀。 傅夜清却连这几个小时都不肯给她:“那批新人我帮你去看。机票已经订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去机场了。” 原来又是早已安排好了,那还装模作样的问她的意思做什么呢?她的意思,她的想法能改变什么么? “好,那我去了。”她忘记了笑,忘记了她应该无时无刻百媚横生。她应是夺人魂魄的妖精。她是夜之会所的罂粟。 “小七。” 傅夜清在她走出花园之前喊了她的名字。他常常叫她女人,妖精或者直呼她的名字却难得温柔的叫她小七。那是他刚刚收留她的时候给她的名字。小七! 美丽全身的细胞都在感应这个称呼,都在欢喜雀跃,独独她自己没有半丝半毫的欣喜。 “傅爷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完成好这个任务。” 不过是打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这种事她自己做惯了,如今换成傅夜清这样对她便自然激发起她身上的抗体。也许她于他的意义,不过就是一个高级一点的公关小姐,和夜之会所的公主们没有任何区别。 “你好好的把这件事办完,回来我替你过二十二岁的生辰。” 被打包送走 在刚刚和傅夜清春宵一度之后,美丽被打包送到了机场。 不过是一个高级公关。 美丽在去机场的路上就一直在心里重复这句话。傅氏的人办事是一贯的干净利落。美丽的助手阳清在去机场的路上交给她一个文件袋 “美丽姐,这里面是你的护照机票银行卡和一些美元现金。mirage的套间也已经预订了一个星期。衣服和化妆品在行李箱里面。”阳青是一个干劲利落的女子,今年不过是十八岁,也是傅夜清收养的女孩之一。但因为外貌原因走的却不是杀者和媚者的路线,所以不用向美丽一般,只需要在傅氏学商管就行了。 有时候,长得不漂亮的女孩子走出去很作孽。漂亮的女孩子走出去更作孽。就像美丽这样。 “你这次跟不跟我过去?” “不去了,傅爷特意交代过,只让美丽姐你一个人过去。也不让我通知美国的分公司接机,说是自会有人来机场接。”阳青笑着回答。 美丽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堆东西,侧头看着车窗外飞快向后退去的建筑物。 还真是周到,不让人跟过去,不让人接机。不就是让自己专心侍候那个詹姆斯么。 “我大约去八九天。迎园来了一批新人,你费点心思盯着别惹了岔子,昨天傅爷召了奴,如果这两天再唤人,你也留点心思好好挑人过去,别让人惹他生气。要不然没人保得了你们。”美丽尽心尽力的交代着,心中也实在是怨自己不争气,以她现在的能耐不是不能自立门户的,何以他这么对她,她却还倒贴上去替他打算。说来说去,不就是个爱字么。真可笑,她竟然还信这个! 阳清年纪小,一出道便是跟着美丽。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她正事办完就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知道知道,我会替美丽姐你看好傅爷的,闲杂人等通通不得靠近。美丽姐,你去美国若是有时间帮我去订一盒see’s好么,你这次去正好赶上圣诞节。” “你这个小丫头,总惦记着巧克力。以为我是去度假的么?要吃巧克力还不容易,让他们邮过来不就行了。” “不要,他们不知道我的口味,寄过来的总是苦了。”阳青抱怨着巧克力不和自己的心意。美丽却大呼此人没水准,一面又要吃最正宗的,一面又嫌弃人家太苦了。那还不如干脆在超市买两块德芙省事。圣诞节,她倒不记得要过圣诞节了。 “好嘛好嘛!美丽姐你就答应我吧。横竖mirage下面就有一家专卖店。” 美丽磨不过她只好应承了下来。也不禁感慨到这丫头的幸福,年轻的在恋爱中的女孩就是不一样。她的十八岁可不是这么过来的。至于是怎么过来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她是再也不会让自己去回忆了。 奇怪的詹姆斯 车到机场的时候刚好踩着登机的时间点。阳清把美丽送进机场也便向她挥手作别。美丽没有走vip通道随着人群一起登机。 她睡眠极为不好,却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一上飞机不出十分钟就能睡着。 飞机上的空气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安眠药。 这一觉,她足足睡了十二个小。睡梦中隐隐听都临座的婴儿在啼哭,而他的母亲用极轻柔的声音在安抚她,又有情侣亲密交谈的声音。美丽一向浅眠,夜之会所里的房间周围是要求人们保持觉对的安静。更是不惜花重金买下自己公寓周围的四五套房子,不过是让自己能睡个好觉。 可是她偏偏在这样的环境里能睡的极其安稳。这个就是她一直不肯订商务舱的原因。这样的环境让她觉得格外的安全,所以才能安心睡上一觉。 这样的睡眠,照例是空姐用优雅的英语把它打断的。 美丽睁开眼睛,看着空空的机舱倒是很平静的回了空姐一句谢谢。这条线路上的空姐几乎都记得了她这张面容,不仅是因为美丽长得很妖孽,更是因为甚少有人能一觉从起点睡站到终点站。 美丽下了机,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她刚刚睡了大半天如今精神倒是极好,披上外套自己去拿了行李出机场。vip的出口处有两个黑衣男子一见他就迎了过来,美丽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两张东方面孔,正在猜测这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时,其中一人却用带着东北口音的流利的中文向她问好:“曾小姐。你好,我们奉老板之命来接您,之后会送您去酒店。” 美丽点点头算是应了,把手上的行李交给他们拿着。谁知刚才说话的男子送过来一个手提袋道:“我们老板说,美国近日很冷,小姐出机场的时候请带上这个。” 美丽打开那个手提袋一看倒是大叹詹姆斯此人真会怜香惜玉。袋中是一条白色的纯羊毛围脖,做工考究款式大方。她今天本是穿一件黑色的大衣配这条围脖倒合适。 她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便大大方方的戴上此物。 然而越听那两个男子的声音她就越觉得不对劲,詹姆斯手下如何会有这等人物。而那条围脖更明显的怪异。围脖的标牌并未扯下,美丽拉过来一看竟发现是上海的一个牌子,而且这个牌子是绝不外销的。 这个詹姆斯还真是奇怪。 怎么是你? “你们老板现在在哪里?”美丽随他们上了车随口问到。 “老板说曾小姐旅途劳累,可先到酒店休息老板想要见小姐的时候自会前去。” 这话说的好,意思不过是,我没空见你,你先到床上等着我什么时候有性趣了自会过去。 女人做到她这个份上不是不可悲的。 原来也不是她一个人惯玩欲擒故纵的。 美国的天气当真是很冷,街道两旁堆着厚厚的雪花,行人搓着手皆是神色匆匆。圣诞节的气氛是很浓,可是美丽对这个节日一点也不感冒。 车子经过酒店旁边的巧克力专卖店时美丽见那家店铺尚未打烊便让司机停了下来。又吩咐接机的两人先把她的行礼放到酒店去,自己稍后就到。 两人应的倒是爽快,放下美丽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美丽穿着一双羊皮小靴踩在积雪上嘎吱作响,她难得的轻松或者是特意让自己变得轻松。多久了,她多久没上旁的男子的床了。 呵呵,曾美丽,曾美丽。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你在奢求什么? 她在自言自语,她在无意义的幽怨。她只好让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店中琳琅满目五彩缤纷的巧克力上面。 阳青总嫌国内的巧克力不够甜,可是她从第一次吃这种零食的时候就觉得它太过甜了。 巧克力的店主是一个热情的白人,他看到美丽的第一眼就毫不掩饰的表达出自己的惊叹,给了美丽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称她为angel。 美丽按阳青的要求定好了巧克力,临走前店主还坚持送了美丽一大盒特质的巧克力,并要求与之合照。 美丽捧着那一盒巧克力走出店门的时候还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手上的这一大盒东西。可是在那精美的铁盒和漂亮的包装的诱惑下,美丽纠结了一路,一直到打开酒店房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那个铁盒。 铁盒里整齐的放着十六个口味形状都各异的巧克力,美丽用一只时候蹭开了门,另一只手捏起一个松露巧克力送入口中。巧克力入口即化,苦中带甜的感觉立时充斥了她的整个口腔。 美丽心满意足。一边去开灯一边关上盒子。 这样就够了,多了便是放纵了。自己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她拉下套房的总开关,让后一路向里走然后随手把各处的灯都开了。 身后却突然有了响声,有一只男人的臂膀把用力的把她的肩禁拷住。陌生男子的体味传带着浓浓的烟草味传入美丽的鼻翼。 她反应极快,手中虽还拿着巧克力左脚却向后重重一踹,同时右手扯住那人的手用力的开。逃脱的同时保持防卫的姿势后退五步和男子面对面的对视。 “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美丽惊叹眼前出现的人,手中的盒子跌了下来,里面的巧克力散了一地。 顾四少 “顾四少,你怎么在这里。”美丽勉强镇定下来,眼前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顾氏的总裁,顾欢。 他穿着v领的休闲毛衣放开她之后斜斜的倚着墙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为什么是他在里?她不是来见詹姆斯的么? 她碰见他甚觉意外,顾欢可不是这么想。 这场游戏里,他才是猎人。而他的猎物刚刚吃完一大颗巧克力,粉红水润的嘴唇上还沾染着褐色的甜蜜巧克力酱。 “你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我在这里。” 他向她招了招手,美丽全身的细胞都在警惕的状态之中,现在站的位置才是安全距离。她怎么愿意过去。 “你不是要告诉我夜之会所的美丽姐怕男人?”顾欢刺激着她的同时一步步逼近。 “怎么会?可是四少,我美丽今天的主顾可不是你。”夜之会所。他的提醒让她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怕男人,怎么会呢? “是么,可是你不是问我,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么?不想知道答案么。”顾欢在离她两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稍稍给她喘息的空间。 她看着满地散落的巧克力,便先不同他理论打算把它们收拾收拾。他如果要说,自然是会说的,不用她急着问。 美丽低头,膝盖弯曲下来,半跪在地毯上收拾着那一地的凌乱。她今天并没有挽发,长长的头发很不听话总是跑到前面来遮住她的眼睛,给她捣乱。 对面的人也蹲了下来,她尚未来的及抬头顾欢就扑过来,双手把她拥住,直接把她压在地毯上。 美丽的腰下硌这一块方形的巧克力,即使隔着大衣也让她十分的不适。顾欢的眉眼都是熟悉的,不同于傅夜清的是他的五官较为柔和,不是没有煞气只是他为人内敛,美丽感觉不到他真正的喜怒,甚至感觉不到覆在自己身上这个男子的欲望。 “顾四少这是做什么,我的价可是很高,只怕四少会心疼呢。”她并不挣扎,反而调笑大胆的与之对视。 顾欢笑而不语,双唇直接覆了上来,压住她的嘴唇碾转吮吸强取豪夺。她并不去迎合他的动作。微微有些发怒反手去推他。顾欢今天太过放肆了。陌生男子的气息,强劲而霸道的臂力,美丽陷在顾欢的臂膀中挣扎不得便干脆什么都不做,任由顾欢蹂躏她的双唇。 美丽心中其实是隐隐有担忧,怕这个男人会有下一步行动。谁知顾欢把她吻得差点窒息之后却大发善心的放开她红肿的双唇,临了还极为挑逗了舔尽美丽唇边的巧克力酱。 方才顾欢的那个吻极富调情的技巧却压根对美丽不起作用。 然而听到了他之后的话,她的身体却变得僵硬起来。 不过是换个男人而已 “你嘴里的巧克力似乎味道更好了呢,女人,我喜欢你吃巧克力的样子。你来美国不是为了见詹姆斯的么?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没有詹姆斯,只有我顾欢。詹姆斯肯签那个合同全是因为我的关系,不过还是被你说对了一点,你的价钱还真是贵呢。” 他满意的看着美丽在他怀里变得僵硬,冰冷甚至有些微的颤抖。 他满意的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脸色,看着她惊恐,看着她不愿,看着她想要逃离。 “那么,老板,你喜欢什么姿势。”美丽的手指长而圆润,她媚笑连连的解开大衣的扣子,她泛着贝壳般粉红色的指尖和大衣上黑而的亮的扣子相映成趣,连宽衣解带的动作都是多年训练出的千娇百媚。她的黑色大衣里是一条红火的裙子,双肩裸露在房间微凉的空气里美丽却不觉得有丝毫的寒意。 不冷!当心早已没有温度的时候,外界的风霜雪雨还能奈她何? 顾夜的眼底,是美丽肩头光洁白腻的皮肤。他的心里出来横生出千怜白爱想要尽数给怀中的这个女人,下身的欲望早就火热。然而在她刚刚那句话之后,他似乎做什么都是玷污和侮辱。做什么都会委屈了怀中的娇娇。 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顾欢在心中呐喊到。 他其实并不是把她当成一个风月场的女子,并不把她当成一个交际花。否则他对她何必如此处心积虑,如此费尽心思。 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捡起从她肩头滑落的大衣,裹住她的身体。 “四少很是怜香惜玉的,只是待会儿横竖要脱的,何必又穿上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你给老子住口!”他一贯是风度翩翩不想却失态的对她大吼了一句。 美丽并不懂顾欢反应为何如此。自己是真不记得顾欢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癖好。他想要她,她便乖乖的送上门来,这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只需配合就行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口风和语气皆是一转。 “好,我知道了!”美丽的笑没带任何表情。好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这一晚,顾欢没有留在美丽房间里,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他在美丽说了那句好之后放开她不知有发生什神经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从詹姆斯到顾欢,美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是换了个男人而已,只不过都是要自己陪睡而已····· 只不过都不是傅夜清而已。 可是比起傅夜清来,顾欢更让美丽琢磨不透。 你相信爱情么? 从第二天开始,顾欢开着车带着美丽周游美国。去看尼亚加拉大瀑布,去看拉斯维加斯大峡谷,看渔人码头和黄石国家公园。他乐此不疲的拉着美丽去这里或者是去哪里。只是不管到哪两人都不同房而眠。顾欢显得极富绅士风度。人前人后的都极有礼貌,即使是和美丽单独相处的时候也不曾有半点不轨之处。 美丽很烦这样的相处,她不喜欢享受这静好的时光,也不想在顾欢身边耽误这么久的时间。眼见着她二十二岁的生日就要到了。她来的时候心里有气但怎么会忘记傅夜清说过要替她过生日。 他从未提起过她的生日,她自然是期待的。 然而顾欢却似乎想耽误她的时间,让她留在美国或者是刻意想让她错过什么事情。 可是有什么事情值得顾四少抛下顾氏繁杂的公务,搁下手中的那些案子终日陪她玩乐么? 她也曾这么问他:“四少,你难道真的被我迷惑住了都不用回国处理顾氏的事么?” 她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两个正站在施格林了望塔上俯看气势磅礴的尼亚加拉大瀑布。 他的声音忽明忽暗,低低的显得那么不真实。 “美丽,你相信爱情么?”顾欢正透过玻璃窗外面的景色。听见她同他说话就这么答了一句。 美丽,你相信爱情么。他问她这样的问题。然而美丽心里的答案如此的笃定。 相信,她怎么会不相信。她的爱情就在上海,在夜之会所里。在傅夜清那里。 “我自然是相信的。” “可是你很会不相信了。美丽,你还未曾遇见真正的爱情。” 顾欢转过头来对她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你并不是我,怎知道我会不相信。” “因为我会让你不相信。”他话中有深意,美丽探究不出却知道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你带我在美国东走西逛到底是为什么?四少,你有话快说有事快做。这美国的天气我是实在受不了。再待下去我怕自己真会疯掉。倒时候失了水准四少可不要怪我。” 她是真的适应不了美国的环境和天气,自从到了这里她那本来就糟糕到极致的睡眠更是愈加的折磨她。正宗的中餐也不是能天天吃到,弄了她连饮食也一并清减了。 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曾美丽,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再这么说话!” 美丽问:“那要怎么说话?” 顾欢一时答不上来,阴着一张脸站在她对面。 两人面对面的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倒是顾欢笑了“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日日对着你却不碰你。” 美丽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自然会按你的想法办事,办完好快些回国去。” 顾欢却不把自己的话说完,撂下她自己走了。 一个案子 美丽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了两天也就忘了。夜欢却一直拖着,拖到她生日的第二天才给了她一张机票。 “你明天可以回国了。”顾欢对她说。 美丽越发的不懂了:“这么容易放我走么?” 顾欢闲闲的拨弄着手腕上的表盘:“当然不是,我让你到美国来,是为了和你谈件案子。” “什么案子?”美丽来了兴趣。 “你过顾氏来帮我,我给你婚姻,让你拥有顾氏三分之一的股份。你要考虑一下哦,我给你的东西你家傅爷可绝对不可能给你的。”顾欢说的很随意。美丽却颇为诧异,这个人竟然那自己的婚姻当成案子来谈。可是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价值。能让顾欢用顾氏三分之一的股份来换。 “我对你没有兴趣,对你的顾氏更没有兴趣。”她将自己的脸贴近他的脸,没有任何犹豫的说。 “这个案子,也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顾欢不急,顺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艳艳双唇上亲啄了一下。 “女人,你不用这么急着拒绝。很快,你就自动送上门来找我谈这个案子了。到时候我就名正言顺的财色兼收了。” “好啊。那你等着。” 美丽颇为可爱的抿嘴侧着头像顾欢笑了笑。 这个顾氏的总裁可真不如传闻中那么英明呢! 生日完的第二天。顾欢如约放美丽回上海,美丽甚感这一次到美国还真是向度假一样。 她想不通顾欢的动机,也压根没把那个所谓的案子放在眼里。让她背叛傅夜清?怎么可能?二十二岁的曾美丽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背离自己的最初的爱情,背叛那个一直被自己当做神祗的男人。 顾欢的动机,她想不通。然而作为顾欢作为傅氏最大的竞争对手,她很是应该知己知彼的,可是她实在是没有这个精力了。 笑话,她不需要同情! 来接机的依然是阳青。丫头接过美丽给她的巧克力一路上显得特别安静。阳青沉默着坐在美丽身边的位置上,怀里抱着那装巧克力的铁盒手指不停的在盒子上画着圈。 “你是不是又捅了篓子?有话快说。”美丽大叹这丫头也幸好没和自己走同样的路线,但凡有一星半点的心事都摆在脸上,那怎么能行了? 阳清咬了咬嘴唇无比纠结的犹豫着,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说呢? 美丽见她这样就越发的逼她:“你要不说,我也不管你的事了!” 阳清盯着美丽的眼睛说:“美丽姐,你不要生气····傅爷这段时间····傅爷这段时间身边一直有一个女子。傅爷对她是宠的很。”阳清虽然犹豫说起话来也算是言简意赅。 她不想原来阳清要说的是这样的事情,她勉强让自己显得镇定。 “是这样的事啊,傅爷身边有女人很正常啊,傅爷是什么身份!” 阳清唏嘘不用,却因为秘密不在身上便自觉轻松了不少。 “你不用骗我,美丽姐,难道我不知道你对傅爷是什么感觉么?要是我男朋友敢找别的女人,我可是绝不饶他!” 阳清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捡出一颗酒心巧克力咬在嘴里,一脸满足。 美丽看阳清这个样子很是羡慕:“你和我不同,傅爷和你男朋友也不同。” 傅夜清身边有别的女人这其实不稀奇,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身边怎么会没有两三个女人。何况自己这次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只是,美丽这些年一直都是傅夜清中的唯一,她很看重的两个字,这次有女人出现在傅夜清身边,她还真是想好好去会会这个角色。 很宠?那是有多宠呢? 有多宠这个问题,美丽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彻底的体会到了。 傅夜清出现夜之其实是没什么稀奇的。可是时值正午了他还待着夜色,这个就有点稀奇了。 美丽从踏进会所的第一步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会所里的人向她投来的试探或者是同情的目光? 笑话,同情?她曾美丽需要谁来同情。 馥园的外面乱糟糟的一团,有几个私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站在那里商讨着什么。美丽认识其中有几个是专门给傅夜清看病的医生,她还以为傅夜清身体不适走过去询问,然而他们却道 “曾小姐,不是傅爷身体有恙是秦小姐微感不适。” 美丽自此知道了那个女人姓秦。她刚想开口,傅夜清身边的尉宁见她回来了便跑过来截住她。 “美丽姐,我们走这边。” 他被迷了心窍 两人避开馥园外面的那群医生护士,尉宁才开口。 “傅爷这些天迷了心窍,里面的那个小丫头迷的神魂失所,美丽姐,咱们从长计议您待会进去一定不要顶撞傅爷,特别是不要得罪那位秦小姐。”这般小子和阳清一样,几乎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有什么事或多或少都会帮衬着她。可是连他都这么说了,她还真想知道那位秦小姐到底是如何的神通广大。 美丽问到“她是怎么到傅爷身边来的。” 尉宁道:“什么到身边来的啊,美丽姐去美国的那天迎园不是来了批新人么?那批人里就属她闹得最凶。傅爷那天替您去迎园查看不知怎么就看上那丫头了。这些天宠的她无法无天的。简直成了会所里的一大祸害了,这不前两天刚刚折腾病了” 不管如何,那个女子现在都是傅夜清的女人。尉宁敢这么说,肯定也是这些天被那位秦小姐折腾的够呛。 美丽说:“好了,我知道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该去见傅夜清的,美丽心中不是不失落也不是不后悔,如果那天她在坚决一点,是不是傅夜清就不会遇见那个女人了呢? 可是她的自信还是有的,那些自信不是来自于别的,只是因为自己跟了傅夜清这么多年。 可是当她看到那所谓的秦小姐的时候,她所谓的自信被毁灭的一干二净。那哪里是什么小姐,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 长的并不算极美只是皮肤很是白皙。那丫头眉眼之间全是傲气,此时正蜷在床头嘟着嘴拒绝着傅夜清手里那碗黑呼呼的药汁。 傅夜清房里的床其实甚少派上用场,他若是在会所里过夜一般都会歇在美丽的房间里。然而这张床,甚是这间房的摆设都焕然一新,以粉色为主调明眼人都看的是谁的手笔。这样恶俗的颜色,傅夜清竟然也能容忍她折腾。 你你你!你公报私仇。 美丽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了下来。 她眼前的傅夜清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温柔。年近四十的男子端着药低声下气的哄着那秦小姐喝药。床上的人却不依不饶。 “明明有这么多医生,你偏要给人家喝这苦的要命的药,你,你,你。傅夜清,你这是公报私仇。” 傅夜清眯着眼睛笑问:“卿卿,那你说说我怎么公报私仇了。” 秦卿的脸瞬间红了三分:“你还不是报复我昨天晚上不肯·····。” “不肯?不肯怎么样。”傅夜清饶有兴趣的一定要逼秦卿说出那句话。 “说不说,把这药喝了就不用你说了。” 秦卿想了想,虽是不情不愿却还是接过那碗药,捏着鼻子一气的喝完。之后苦的龇牙咧嘴的把药晚丢到傅夜清怀里。 “苦死了,苦死了,我以后再不要喝这个药了。” “真的很苦么?那我来尝尝。”傅夜清笑的阴险,拉过秦卿含住她小巧的双唇,舌头灵巧的扫过她的牙齿。这是一个吻,只是这个吻不带半点欲晚,不疾不徐的吻下去,完全是宠溺,深深的宠溺。 他只是浅浅一吻轻品秦卿的滋味便放来她说:“是真的很苦,那以后我陪你一起喝好么?” 美丽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背脊上冰凉一片。 “傅爷,我回来了。” 她走上去,打断二人的你侬我侬。傅夜清这才知道她进了园子却是丝毫不在意。一面用纸巾擦拭秦卿嘴角的药汁一面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事交代你做。” 他细心的替秦卿擦拭,仿佛这就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 “小七,我找到了我生命中的天使了,你替我高兴么?一个月内,我要给卿卿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件事还是要你来替我办。” 出局了 美丽在这一瞬间知道自己出局了。 婚礼,他要在一个月之内给那个小丫头一个盛大的婚礼。美丽从来不曾期盼自己可以冠上傅夜清的姓氏。她或许会输给商界的名媛,或许会输给政界的娇客。可是她不曾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还要自己替他们操办婚礼,这何其可笑。 “傅爷,我想和你谈一谈。”她并没有马上答应傅夜清的要求。 傅夜清见她盯着自己,眼神里都是别样的东西,闪闪的似乎都要流出泪来。 “好,我们找个时间谈一谈。” “不许谈!”自美丽开口就一直没说话的秦卿这下掀了被子站起来,她较美丽矮十几厘米,然而却绝对没有服输的念头,扬起小脸目光不善的盯着美丽。 “你又疯了,穿这么点就蹦出来,不怕冻死你!”傅夜清抓起秦卿把她塞回被子里爱怜的责骂到。 小丫头很是气闷在被子里扭动着身子又伸出一只手指着美丽。 “我知道你叫曾美丽,我也知道你是夜清的女人。可是从今以后,我就是夜清太太,我不许你再勾引我的丈夫!” 美丽被秦卿指责的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真搞笑,她以为这场戏抓奸妇,铲除狐狸精的人是自己,谁知道她与傅夜清之间的关系却被冠上了勾引两个字。 她是恨,恨的牙痒痒的。她有千百个方法,有无数种手段可以让秦卿在短时间内死无葬身之地,如果秦卿他不是傅夜清爱护有加的女人的话。 可是她不敢,她在傅夜清充满警告的目光下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傅爷,你要给她婚礼?”她的话锋转向傅夜清。 “是。”傅夜清回答的格外坚定。 美丽说缓了缓情绪:“那么傅爷,你可以给我什么?” “美丽,你的生活一切照旧。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你只是我的手下,过分的要求不用提出来。” 一切照旧,美丽只觉得好笑。从前她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现在有这个小丫头出现,她怎么能一切照旧?他若是为了某些利益和别的女人结婚。她就算是恨极了也会顺从他的决定。可是为什么他是因为爱情和人结婚?他为什么她的面对另一个女人极尽宠爱。 我不傻 美丽尚未傻到对傅夜清大吼大叫打滚撒泼。秦卿却从未经过类似的训练,一言一行都是出自天性。这真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 “什么一切照旧,你离我的夜清远一点。傅夜清,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这个女人。” 美丽忍无可忍:“你给我住口,我岂是你说赶走就可以赶走的?在这个傅氏,我若不走谁能将我赶走?”她行事一惯大胆泼辣,手段凌烈无人能出其右,她此时不再刻意的隐忍自然是把秦卿震住了。 “傅夜清,你你你。你说说,我到底能不能将她赶走?”秦卿搂住傅夜清的脖子半个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傅夜清拿被子抱住她,把她抱在怀里轻言安慰道:“乖,别闹。”又仿佛极度不耐烦的对美丽说:“你先出去,我待会去和你谈谈。” 美丽突然笑了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好,傅夜清,我等着你好好的和我谈谈。” 她恢复了夜之会所一贯的美丽毒艳形象。迈着妖娆的步子离开这间让她蔓生出无以伦比的厌恶之情的粉色房间。 她也是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傅夜清。 “小七,你记住不要做超出我容忍底线的事情。” “放心,傅爷,我一向最听你的话。”美丽回头一笑百媚生,答了这句话脚下的步子不停径直走出房间,走过花园。 见美丽走出来,门口守着的小子们都想从她的脸上的到什么信息,她却一句话旁的话都没说只是道:“叫阳清到我房间来。” 此同时的是傅夜清在房间里拨了自己助手的电话:“到会所里来见我。” 美丽和阳清谈完,已经晚上七点了。她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休整了一下自己的势力,确保不会因为那个秦卿影响到自己在傅氏的地位。她更不会容许自己被谁赶出去。连傅夜清也不能。 阳清在离开的时候泪眼婆娑的问她:“美丽姐,傅爷真的要娶那个女人么?” 美丽笑了笑:“自然,傅爷不娶那个女人难道还会娶我么?” 阳清不服气:“可是我们一直以为你会是我们的总裁夫人。” “那只是你们以为。”美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那只是别人认为,并不是她认为。她一向清醒而自知。她一向知道自己不能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她也曾想日后可能会受到他的太太的排揎。可是她并没有预料到是这样一种情况。 阳清走后,美丽打开了自己卧室里的酒橱。里面琳琅满目都是未开封的酒,不管是白酒红酒还是白兰地威士忌,连中国传统的汾酒,女儿红,梅子酒都应有尽有。但这么多酒里面最烈最易醉人的还是烧刀子。 傅爷,出招吧 美丽其实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要先保住自己的地位再来宣泄情绪。可是她还是不够聪明,或者说他在傅夜清这个男人身上一向是不够聪明的。 她从不为某个男人喝醉。 她被傅夜清收养的第一天,吴教习就告诉她们:不要为任何一个男人买醉!你们这一生要让男子来求你们,而不是你们去求他们。 她的脑海里是傅夜清刚刚哄秦卿喝药的样子,是刚刚他在秦卿唇上轻啄的样子。 他从未吻过她的唇,他从未放下身段对她如此千依百顺。十七年的了,她在她的身边待了十七年。她成为他的女人六年。他从来未曾如此对过她。 美丽又记起顾欢在尼亚加拉大瀑布上对她说的话:“美丽,你相信爱情么?” “我相信,我相信,可是我爱的人,不爱我!”她喃喃自语。 她一直以为傅夜清是她的神祗,是她的男人,可是错了,傅夜清从来就不是她的男人。只要有一个女人以傅太太的身份出现,只要那个傅太太能得到傅夜清的爱,她就会被那个女人轻而易举的踢出局。她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她的房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夜灯挨着墙壁散着微蓝的光芒,她把自己丢在地毯上面,一气的喝下了许多酒。习惯了用优雅的姿势喝优雅的红酒,烧刀子的味道让她不太适应,然而她还是尽数把它们吞了下去。 美丽起身去拿酒,却看见微蓝的灯光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傅夜清不知道已在她身后站了多久。她对他笑笑,依旧攀上酒橱。 她房间里的酒橱又大又高,直占了整面墙壁。像极了图书馆里的书架。烧刀子那样低廉又不常喝的酒被她搁在酒橱的最上端。她只好搬了梯子,自己摇摇晃晃的攀上去。傅夜清却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把她扯了下来。 “小七,你别闹了。” “傅爷,你说我在闹什么?”她的被他抱下来的同时放弃了烧刀子,顺手拿了一瓶离她最近的酒。 傅夜清抢过那瓶酒:“我不喜欢和不清醒的女人说话,我既然承诺了你就不会失信。” 美丽摇了摇头竖起食指在傅夜清眼前晃动:“傅爷,不是这样,不是你不想失信于我。你两个小时之前让尉宁查了我。可是真可惜,你现在暂时不能如秦卿所愿让我从傅氏消失。所以你才会来找我,叫我小七。” “傅爷,不如我们比一场,你若是打赢了我。我就如你所愿自动消失!”她伸出手去示意傅夜清出招。 “傅爷,出招,你若打赢了我,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她嫣然一笑。 她是纯洁如雪,而我很脏 这句话曾经并不是她说的。她十六岁的时候,打败了傅夜清收养的所有女童,最后终于站在他的面前。傅夜清向他伸出手:“小七,出招,你打赢了我,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 她勇敢的接招,拼着命的同傅夜清过招。傅夜清在黑道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哪里是这么容易打败的。他不过是对她开一个玩笑,她却完全不要命地全力以赴。十六岁的女孩子在傅夜清的手下一点优势也不占,可是她硬是咬着牙关和他斗了四十分钟。傅夜清后来渐渐的用了心,也使出了全力。她便混身是伤,含着满满一嘴的鲜血不肯吐出来。那天,让所有人意外的事,她真的赢了他,不管是因为他有意让她还是怎么样,她都是赢了的。 当他承认她赢了自己时,美丽终于忍不住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不过那一次她并没有触碰到冰冷的的水泥地,她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她在他怀里痛的昏了过去,可是却幸福到了极致。 那一场比试让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也让傅夜清真正注意到自己收养多年的这个孤女。 病好之后,他问她要什么奖励,她就像现在这样勇敢的盯着他的眼睛,毫不扭捏的说:“傅爷,我要做你的女人。” 这么想来,从一开始就是她主动送上门去的,他都不曾开口说要她。 “美丽,你不要闹了!”他微微有些生气,不再唤她小七。她想,也许那些陈年往事也就她自己记得吧,他大概早就忘记了。 “傅爷,今天你说了很多次这句话。跟秦卿说过,跟我也说过,可是我和秦卿不同,我要实际一点的东西,不要这个。打个比方吧傅爷为了你的江山,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不要娶秦卿。”她试着提出要求。 他却彻底的怒了:“美丽,你不要太过分!我的事岂容你来做主?我并不是没有方法对付你,不过是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才不想用对付别人的办法对付你。秦卿我是娶定了。” 美丽并不惧怕她的怒火,她当然知道自己想要威胁他的话是真的还不够分量:“你说我过份,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哪里过份,傅爷你教教我好么,也好让我死了这份心。” 傅夜清冷冷的看着她点头道:“你也是该死了这份心,美丽,你记住。这一辈子我只会把你当做我的手下,别的想法你若是有也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什么想法呢?傅爷,说清楚么。”她吃吃的笑着,仿若未经世事的女孩。 “我不会爱你,所以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傅爷,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其实她早就知道,可是就是要让他亲口对她说出来。 美丽怒极了,恨极了,怨极了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傅夜清见她神色渐渐如常也就放缓了语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不会薄待你。你只要安心待下来一切就能如常。我还是会把你当做我的女人,没有人能伤害你。” 这是在挽留自己呢!美丽在心中笑到。何时自己真成了香馍馍了。 “傅爷,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为什么会爱上秦卿。”又或者其实她想问的是:我到底输在哪里? 傅夜清的眼中是温柔,当他提起秦卿的时候,言语之间都是美丽从未见识过的神情。原来他们鼎鼎有名的傅二爷也会对一个女人用情至深。 “她纯洁若雪,我和她呆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安心。”傅夜清并不吝啬自己的形容词,美丽却顿觉凄凉。 原来,自己是输在这里,那么就对了。这一点她是永远无法做到的。 她怎么可能纯洁若雪。 你不能伤害秦卿! 美丽什么都没有做,那晚在傅夜清走后她大醉了一场,醉醒之后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和干练。 她甚至按傅夜清的要求开始亲力亲为的筹划婚礼。 她甚至能拉下脸来同秦卿周旋。众人都不知道傅夜清到底对美丽说了什么能让她如此平静。一连半个月,她都很周全的应对秦卿的刁难。 “曾美丽,我不喜欢这件婚纱!不上档次!”秦卿把婚纱丢到美丽怀里,美丽抱着那件三名国际服装设计大师手工裁制的婚纱道:“好,我重新让人设计。” “曾美丽!我不喜欢红色,白色,黑色,我要粉红色!”秦卿踢开面前的一堆婚鞋。 美丽从身后拿出另一只鞋盒打开放到秦卿面前:“这双是粉红色!” “曾美丽,每桌酒席上我要摆放十九朵红玫瑰和一朵百合,这样才能突出夜清对我的爱!” 可是美丽十天前才按她的要求定了蓝色妖姬和向日葵。 秦卿见美丽面上稍露不悦的神色便立刻道:“怎么了?办不到!我就知道你不甘心策划我的婚礼!” “我会让人重订!” 美丽从来不曾有这么好的性子,这么半个月下来。傅夜清便常常对她旁敲侧击:“你不能伤害···!” 往往他尚未说完就被她笑着打断:“我不过是按你的要求办事,怎么又不对了么!” 是的,她并不是一个习惯忍辱负重的女人,也不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女人。傅夜清敢留下她,就要有胆子承受她的反噬。 她是设下了圈套,可是她未曾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没了翻盘的能力。 小鱼儿 这日,傅夜清早早的跟秦卿交代了要去傅氏开例会,便放了秦卿一个待在夜之里。 秦卿这段时间不管心情好情坏都以召唤美丽为乐。现在一闲下来跟是立马让人‘请’来了美丽。 美丽手头上有一大堆事情没处理完,很不乐意的去见秦卿。 她见到秦卿的时候秦卿正坐在傅夜清房间二楼阳台的摇椅上,她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闲闲的享受着冬日的阳光。 “你说,夜清是不是很爱我啊!”她说话的时候喝出白气,笑的很无害很可爱,美丽却甚觉无聊。 美丽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傅爷,我只负责和婚礼相关的事情,秦小姐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秦卿这些天找不到美丽的要害,如今见她稍露不悦之色便立刻来了精神:“我马上要成为傅氏的总裁夫人了,然道占用你的时间都没有资格么?” “我若不愿意,谁都没有资格!你大约不知道,我手里有傅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也算傅氏的大股东吧!”她手中的股权,是自己用身体,用性命换来的。她从未以此要挟过傅夜清,她也从来未曾因为这个原因忤逆过傅夜清的安排。这个不是因为她是他收养的女童,而是因为爱!仅此而已。 “其实,你还是不甘心,你不甘心输在我手里,你想不通是不是?美丽姐?” 在这一句话之后,美丽似乎觉得秦卿并不像她所看到的刁蛮任性而已。她甚至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丫头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呢! “我知道我自己缺少哪一点东西,但是我并不认为我自己输了。” 秦卿笑了笑从胸前摸出一块鱼形玉佩,玉佩用红色的绳子挂在秦卿的胸前,那样鲜红的两根线却两条钢丝勒住了美丽的咽喉让她不能呼吸。 那块玉是傅夜清的禁忌,是他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禁忌。他时刻不离的带着身上,然而即使在缠绵不休的夜晚,在暧昧的让人眼红心跳的时候他都绝对不允许她触碰那块玉佩。 秦卿的目光仿佛洞穿了所有的一切:“她叫小鱼儿,不是,是夜清叫她小鱼儿。这块玉是她的。这个你不知道吧。夜清没有告诉过你么?” “我问你夜清爱不爱我,你都不肯回答。其实我不过是想跟你讲这个故事,还让我绕老绕去的真讨厌!”秦卿突然之间转了性子,和美丽的对话就像闺中密友咬着耳朵在说悄悄话。 美丽抬起头,重新打量自己以为很简单很单纯的女孩子。 “你到底是谁?”她问。 来者不善 秦卿说:“我是卿卿啊,不过夜清好像以为我是小鱼儿呢!” 这一句话让美丽彻底的相信了来者不善这四个字。秦卿出现在夜之会所看来是有计划有目的的。美丽在心中大呼失策。怎么忘了叫人查下秦卿的来历。 秦卿站起来靠在阳台的木质栏杆上,混身上下媚态十足。“你想不想知道小鱼儿在哪里?想不想知道小鱼儿长什么样子?我若不告诉你你自己是查不到的,傅夜清也肯定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对他来说是真的后悔,真的可耻呢!” 美丽很笃定,如果不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举止神态的。这个秦卿肯定来自另一个和夜之会所相似的组织。 “我们大约是同行!何必难为我?你便告诉了我也没多大的事。”秦卿既然千娇百媚,她自然也以同样的姿态相对。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你说对了我们是同行啊。美丽姐,你过来一点,我悄悄的告诉你。这间房子里夜清装了摄像头,就在我身后。”她虽然这么说,却自己主动靠近美丽,身子微微向左侧,然后突然表情狰狞,向后倒去。 木质的栏杆按理说因该是扎实的才对。可是她一倒下去那排栏杆就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这突发事故让美丽彻底的措手不及,她来不及抓住秦卿,就看见她如风中落叶一样的从二楼的阳台上落了下去。 完了!这是个圈套。美丽看了看屋檐下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以摄像头所在的角度来说是无法看得清到底是美丽推了秦卿还是秦卿自己摔下去的。 在秦卿跟她说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后她就应该反应过来。这里面明显有个圈套。 伤了我的女人,你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 “啪!”匆匆而来的傅夜清一进房就一巴掌甩到美丽脸上。 美丽事先并没有防备,便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然而她反应极快反手就还了傅夜清一下。 又是“啪!”的一声,这一声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傅夜清不敢相信一向逆来顺受的曾美丽有一天也会像小豹子一样对自己伸出两双锋利的爪子。 其他的人也不敢相信他们的美丽姐会和傅爷动手。连躺在床上的秦卿都瞪着两只大眼睛愣愣的瞧着争锋相对的两个人。 美丽站在傅夜清的对面,两人目光交汇的时候,她心痛的几乎要沁出血来。 “以我的手段,她不会只是从楼上摔来,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傅夜清,你既然认定是我做的,那就好好的看着你的宝贝,省的我那天心情不好要取了她的性命!” 进屋就打人,他甚至不曾开口问清事情的原委,就认定是她下的毒手。 “如果是我要害她,我也不会用这种手段,不管是下毒也好,意外也好。我都会弄了干净利落。傅夜清,你不分青红皂白之外还真是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房里的气氛很压抑,美丽不觉得自己有必要留在这里继续让傅夜清羞辱。 她要走:“你好好看好自己的宝贝吧!” 傅夜清擒住她的肩膀:”那好,你就好好说清楚事情的原委!” 美丽却不愿意了,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做楚楚可怜状的女人,摇头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何必让我说。你若去查,会查到,我前两天刚让人大修了会所所有的栏杆,你再去查在监控录像里也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掉下去的。傅夜清,你早就被秦卿蒙蔽了心神,你如果还听我一句劝,就好好派人查一查她。细细的查一查。否则傅氏一定会断送在这个女人手上。” 她只觉得累,累的什么都不想去争。 一直到现在,她才算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在傅夜清心中到底有多大的重量。 “你强词夺理!你的手段,你的手段我清楚的很!”傅夜清不放开他,言辞咄咄的道。 秦卿在这个时候很配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夜清,夜清。我怕,就是她推我下去,她说要我去死!”秦卿伸出手索要傅夜清的拥抱,傅夜清几乎是扑的过去搂住秦卿。他拥紧怀中的人儿抚摸她的背脊,声声柔情似谁:“卿卿,宝贝,不要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了。” 两个人腻的死去活来,美丽心中泛呕。抬脚就要走出去。尉宁他们皆不敢阻拦,通通让到一边,让出一条道来。 “站住,伤了我的女人,你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出去么。” “你十六岁那年,江锦伤了你,我是怎么做?怎么说的?”傅夜清把秦卿交给护士继续处理伤口,自己走了过来,左手摸上腰际。那里鼓鼓的放着的正是傅夜清的配抢 江锦?如果傅夜清不说,美丽也忘记了这个名字了呢! 我不杀你,但是决不轻饶 十六岁,多好的年龄啊,那年美丽赢了傅夜清,成了傅夜清的女人。如此自然会惹一众少女的妒忌,江锦就是其中的一个。美丽已经忘记了那个女孩子长的什么样?虽然自己差点在江锦的手上丧了命,后来傅夜清怎么处置江锦她倒是记得的,那是傅夜清第一次护着她,她如何能不记得。 仿佛是让人挑断了江锦的手筋,然后美丽就再也不曾见过哪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子。 现在轮到她来步江锦的后尘了么? “傅爷息怒。”两人剑拔弩张可吓坏了那群小子。尉宁大着胆子带人挡在两人中间直道:“傅爷这件事尚未查清楚,还请傅爷先查清真相。” “傅爷,原来你还记得我也是你的女人。”美丽命令尉宁他们让开,自己直面傅夜清。 傅夜清左手捏住美丽的下颚,看着她完美无瑕的妆容毫无感情的道:“我自然记得你是我的女人!可是你记不记得我警告过你?你敢说你对秦卿没有歹心?” 美丽用全力挣脱傅夜清的束缚,被他捏过的地方因该已经泛红了吧,要不然怎么痛成那样。 “我对她,确实存有歹心,我也很恨,恨自己来不及杀了她!” 傅夜清缓缓抬右手,手心里闪着光了真是他那把防身的hkp7。美丽曾无数次的帮傅夜清擦拭这把抢,也曾无数次的帮他装弹药。她不曾想,有一天,这把枪的抢口会瞄准自己的胸膛。 “来人,给我挑断她的手筋!”他挟住她后吩咐了下去。 傅氏的两大重量级人物闹的不可开交,尉宁等人夹在中间,横竖不是人,得罪那头都不是。 “你是傅氏的功臣,是傅氏的股东,我不杀你。可是你欲伤我的女人,我如何能轻饶了你。” 美丽看了一眼傅夜清,又看了一眼尉宁等人淡淡的开口:“他们不敢伤我!你失望了,傅夜清。你的脾气近年越发多疑,从前的旧人都被你一一处置了,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真的没有人动手么?”傅夜清一一扫视过房间里的众人。 并没有人应他的话,也没有人肯动手对付美丽。美丽心中一暖。好歹在这里还有人记挂她的。 傅夜清自嘲的笑了两声,收回手枪朝美丽发难。他自小练习空手道,手脚上的力度过人,若有人硬碰上去所碰之骨头必碎。 谁知他一上来就横扫一腿。 美丽最善咏春全,见他下手不留情面,跃起躲避之时便枕手直冲傅夜清的面门。 傅夜清收脚防御,化手为刀砍向美丽的肩膀。美丽吃痛之下飞跃到傅夜清的背后,手肘抬起撞向傅夜清的背心。傅夜清失了重心,整个人向前跌去,却在落地之时掏出手枪转头瞄准。 “砰!” 美丽姐,得罪了! “砰!”的一声,银灰色的子弹带着滚烫的温度窜进了美丽的左腿。 “我从来都不是君子,美丽,你忘记了这个事实!”傅夜清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战在她的面前。 “尉宁,要么你挑断这个人的手筋,要么我亲自动手。处理好后把她给我丢出夜之。”傅夜清把枪丢到地上,再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美丽。走回秦卿的身边,安抚佳人的心情。 他对她是如弃敝屣。连多看一眼或者是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美丽姐,得罪了。” 尉宁手中的刀子在她手腕上轻轻滑过,大约是碰到了动脉,血冒的又快又多。鲜红的颜色流的满地都是。 傅夜清抱着秦卿,冷眼看着美丽在地上挣扎。他用眼神阻止了所有相上前帮美丽包扎的人。 “从今天开始,傅氏再没有曾美丽。吩咐下去,立刻强行收购曾美丽手上的傅氏股权。” 美丽疼的连话都说不出,心底是深深的悲哀。她也是会痛也是会累也是会狼狈。她为了这个男人,十七年来付出了这么多。她以为,不管如何,两人相对了这么久。他对她如何都应该有一点感情。 所以她在赌,用十七年的过往赌他不敢对她下恨手。 可是他对她是真的连一丝半点的在乎都没有。 “给我把她丢出去,弄的我房间乱七八糟的!”秦卿在床上发话。美丽无暇看她的表情,是的,这一场是秦卿赢了,赢了很彻底。 美丽的两只手都没有了知觉,腿上也是阵痛连连。她仅存的骄傲让她告诉自己:美丽,你要站起来。 她的眉眼因为疼痛纠结在一起,她痛了不能呼吸也不能再开口对傅夜清说任何一句话。 尉宁要上来扶她被她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拒绝了。她要自己走出这个会所,离开这个男人。 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爱情,再没有什么恩情,再没有什么眷念。 她要活下去,活下去!然后亲手取回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付出的一切。 再也不相信爱了 2010年1月22日,美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她从不觉得有什么日子值得自己纪念或者怀念,也从不会刻意记下某一天,可是这一回,她觉得自己大概到死也会记住这个日子。她如丧家之犬一样被傅夜清赶出了夜之,又或者他连丧家之犬还不如,丧家之犬起码从前还是有个家的,她有什么? 她走出夜色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空很恶俗很狗血的下着小雨,她本来就穿的少,又加上失血过多。被寒风一吹却连哆嗦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轻飘飘的就要倒在地上,大腿上有枪伤,手腕上有刀伤,每走一步,血就顺着她的身子滴在地面上。 她从未这么狼狈过,还好现在不是夜之营业的高峰期。要不让不知有多少人会看到美丽这样悲惨的样子。不过现在的她又害怕什么呢?她还有什么呢?有或则是,她现在能去哪里?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她什么也没带出来,身上甚至连一点现金都没有,只是带出了这一身的伤。连公寓的钥匙都没在身上。 她咧嘴笑这,笑的格外凄凉。那样灿烂的笑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的不和适宜。 她没有体力想太多的问题,也没有时间想这么多问题,身上多处的疼痛早已麻木,或者是说这些痛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可是渐渐虚弱无力的她在冰冷的雨水里走了两步就倒在了地上。双眼沉重的耷拉下来,她的脸贴在地面上,雨水打湿了她的衣领,透进了她的毛衣。她的手摊在地面的积水之中,伤口一直没止住,她闭上眼之前血液已经把她周围都染成了鲜红色。 那样的红色耀红了她的眼睛。 傅夜清,傅夜清,傅夜清。她的脑海里又一次充斥着傅夜清的名字,不过这一次,她是再也提不起爱! 她有想起了顾欢问她:“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爱?”如果现在再让她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她一定说,不相信,她一点也相信。如果这个世界有爱的话,为什么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她在他身边什么都不计的待了这么多年,他对她连一点点的相信和顾及都没有? 我也曾纯洁若雪 美丽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下来。她仿佛掉进了一个散落了冰块的房间,刺骨的寒冷和钻心的疼痛夹杂着想她袭过来。 不能死,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半昏半醒之间,有双手臂温柔的抱起他,有一个充满着怒火的声音在训斥着周围的人,有一双温软的唇覆在她的嘴唇上。有一对手灵巧的帮她包扎。然后有一个火热的赤l的身子拥住她,以最原始的方法让她快速的温暖起来。 她身上的火把被一一点燃,然而她双手皆失去了知觉不能触摸到周围任何的东西。可是她感到了身边男子熊熊的欲望,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她开始无望的挣扎,从未有过的戚戚哭泣。她开始想念死去多年的父母,现年五岁之前那唯有的一段温暖的记忆。 童年的时候她也是纯真善良的女孩,她也喜欢所有女孩子喜欢的东西。父亲总会把她顶在肩膀上,母亲总会找好看的风景给她拍照。有时她贪恋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并不能理解母亲喜欢的那些风景到底那个地方有趣。于是好多张照片上都是她嘟着嘴不情不愿的样子。然后父亲和母亲就会买棉花糖哄她。那不是现在超市买的那种棉花糖,是小贩用摆着摊用机子弄出来的,小小的一勺白糖放进去,用一根木棍沿着机子转几圈,就会有一个大大的形似棉花一样的东西。 她每次都把小脸陷在棉花糖里,吃的不亦乐乎。小脸上都是黏糊糊的糖汁。母亲就会用纸巾沾着水为她擦拭。 她还记得母亲手腕上有淡淡的玫瑰香膏的味道,她总喜欢趁着这个机会调皮的抓住母亲的手腕好好的嗅上一嗅。 其实她也曾纯洁若雪,没有人一落地就是蛇蝎心肠,没有人一开始身心就全部蒙上厚厚的灰尘。然而,她的纯洁只存在在童年那一段少少的时光里,并且是永不复存在。 醒来 美丽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自己的手机。可是低头在发现自己穿着一套粉色的hellokitty的棉质睡衣。这个衣服根本不可能是她的···· 再一看手腕上的缠着的厚厚的纱布,美丽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但是自己现在在哪里?美丽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件设计很柔美温暖的房间,整个房间的设计以粉色和天蓝色为主。大大的落地窗蒙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窗帘,根本挡不住任何光线。窗外接着一个露台,露台上放着一张藤椅和红漆小桌。藤椅上铺着白色的绒毯,金色的阳光洒在上面让绒毯染上了一层金黄色。 美丽收回目光想要继续看这房间的布置好从细枝末节里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然而床另一边的两个护士已经察觉她醒来,其中一个过来查看她的体温,另一个显得格外激动的跑出去。 美丽警戒心大起,这两个护士一看就是私家医院过来的。那么她是被谁救了? “谁请你们在这里看护我的?”美丽在护士给她换药的时候问到。 护士素质极好处理伤口细致小心,连身影都是刻意的低缓生怕惊动到病人:“是四少让我们找过曾小姐您的,四少在这里守了一晚上,刚刚说要去顾氏开个会。这不,他前脚刚走。小姐你就醒过来了。” 刚才出去报信的护士已经回来了,她是一个二十初头的小姑娘与刚刚给美丽换药的那个护士要年轻些也更为活泼。 那护士过来把房间里的中央空调调高了几度,又帮美丽掖了掖被角然后开始碟得不休的交代:“四少说马上就回来,小姐大约再过五分钟就能看到四少了。小姐的手可不要乱动,虽然没有伤到手筋可也伤的不深呢!这以后留下疤可不好了,我还从来未见过像曾小姐这样的美人,手上留了疤可就可惜了。” 美丽听他们四少长四少短的叫,不用脑袋也能知道,城南能被称为四少的也就顾欢一个人呢,那么,便是他救她回来的呢?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这个问题美丽很快就知道答案的,顾欢来的很快,并不是护士说的五分钟,而是三分钟。美丽明显听到他的脚步在门口停了大约十秒的样子才看见他走进房里。 气息虽是平稳的,领带却微微歪向了一边。额头的也有几缕头发被汗沾湿贴在了皮肤上。这个冬天也能流汗么?难道他是跑回来的? 亲爱滴们··今天文文有三更。分别是九点,一点半和晚上八点。记得要收藏和推荐哦。你们只要轻轻的点一下就能给我最大的动力。 女人,你怎么这么狼狈? 他并不急着走进,一挥手令两个护士出去,然而左脚轻轻的踢了一下门沿,关上了房门。 “女人,你看,你要急着回国,回来就回来吧,还弄得这么狼狈。啧啧,傅爷好狠的心,你这么美的人他舍得下狠手,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他素来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现在双手捧起美丽的手腕两痕浓眉夸张的皱在一起一副很是心痛的样子。 美丽累的很,手上又没有力气,所以便任由她捧着。她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轻飘飘的瞧了顾欢一眼道:”四少救我回来,就是说我还有能利用的价值,四少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尽管直说。” 顾欢大呼没趣:“女人,你一点情调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和我谈这个。我可是丢下十几个高管在会议室里,特意回来瞧你的。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美丽试了试收回双手,顾欢顾及她的伤口不敢用力也便放了她。“我喜欢把一切都谈清楚。四少,不不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讲究什么情调。” 顾欢连连摇头,直呼孺子不可教也:“你知道你问什么会输给秦卿么?因为傅氏培养的杀手目的性太强,混身的杀气太大,自我约束能力太强。你就是这样,你太过清醒太过自律所以才会输。” 美丽并不认同顾欢的这套理论,秀眉展开自信满满的道:“杀手如果不已杀人为目的,那么培养出来又有何用?四少并不是此种人,所以才会用这种想法。” 顾欢坐到美丽身边来,美丽与他隔的很近然而他的身上再不是那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倒是换成了茶香,是那种淡淡的苦香。美丽见他不疾不徐的从美丽床头的小几上拿起一枚银质凤形徽章夹杂两指之间摩擦。 “知不知道凤凰组织?”(⊙﹏⊙b汗,取名实在头疼)他轻言淡语的诉说。美丽却两眼一亮,仿佛商人看到了某处不为人知的商机。 “这个我自然知道,凤凰组织和傅氏的杀手不同,傅氏只为内部作用,凤凰却接外面的单子,相比之下凤凰规模更大也更为专业!”美丽这么多年来早已历练的无比的机敏,虽伤痛缠身却还是立刻意识到顾欢也许和凤凰组织有什么联系。 “你和凤王有什么关系?”凤王其人,在这个世上是一个谜。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傅夜清曾花大价钱,折损了数十个弟兄也没能探清凤王的长相。那个人在这个城市里一直都是一个谜,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来自何方,然而他创建的凤凰组织在杀手这个行当里甚至以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请大家多多的收藏和推荐,偶都没信心了··~~~~(>_<)~~~~ 宝贝秦卿 顾欢拿起美丽的一缕秀发放在鼻端轻嗅:“我没有傅夜清这么傻,让每一个人都能看清楚自己的实力。 凤凰组织就是我最大的一张底牌,而那个凤王就是我,呵呵,连你曾美丽也猜不到吧。所以我说最优秀的杀手要怎么培养出来,就该怎么培养出来,这一点你争不过我。” 顾欢把自己这句话的重点放在了最后一句,仿佛他说出自己是凤王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驳倒美丽的杀手培养论。 美丽在这个惊天秘密中哑然失色,他就是传说中的凤王么? 怎么可能,凤王虽然是一个谜,可是顾欢其人她却因为傅氏和顾氏的关系做过充足的功课。 在她看来那人言语行为更偏向于富家公子哥的形象,并不像风里来雨里去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更不像千凤之王。 美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道“我其实以为凤王是一个妙龄少女,必然是美的不可方物,没想到竟然是你这样的形象,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顾欢并不急着和他争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闪出一丝冷光。似乎是在酝酿什么不好的阴谋。 美丽等着他之后的话,也想求证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凤王,然而他意态悠闲不疾不徐的说:“凤王并不是一个妙龄少女,可是凤王的手下却有的是妙龄少女,比如说你恨的咬牙切齿的一个人,傅爷的宝贝秦卿。” 秦卿而字如利针一样刺进了顾欢的大脑,她双眼泛红,鼻尖微微湿润,双肩微微颤抖着。起初还是极为隐忍,最后却不得不演变成大声的哭泣。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明了而清楚,她虽后知后觉也知道了秦卿来者不善,却不知道秦卿竟然是顾欢的人。是凤王的手下,就在顾欢把她绊在美国的时候,秦卿就在傅夜清身边腐蚀着她这么多年来努力打拼来的一切。 双手因为受伤而显得无力,微微一用力都会引来钻心的疼痛。十指连心,她的心这两天早就千疮百孔。 顾欢,你这个混蛋! “你这个混蛋!”她抓起床边的一个花瓶,那是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唯一能抓住的硬物。她想拿起花瓶砸向顾欢却被顾欢轻而易举的拦住。 “我以为你会聪明一点的!”顾欢的声音如从云端传出。美丽听在耳中除了恨,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我很聪明,我知道是你毁了我的一切。”美丽双手的伤口因为用力而裂开,鲜血瞬间浸湿了层层纱布。她面色苍白如纸,贝齿咬在下唇上,狠狠的咬出血来。 那苍白而干燥的双唇上沁出的鲜血让顾欢心被什么扯了上来,扯在半空中,勒得发疼。然而他嘴里却还是说:“不是我毁了你的一切,毁了你一切的是傅夜清。傻女人就是这样,每次感情出了问题都会去记恨另一个女人,却完全忘记了要去想想自己信以为天的男人。曾美丽,你傻的让我几乎要放弃了和你合作的念头。好好想想,你的傅爷到底是怎么对你,到底是谁毁了你!是谁毁了你!” 他说起话来似乎比美丽还要愤怒,长臂一挥,抡起那只花瓶往墙上一摔。花瓶的碎片四溅开来。其中有一片划过美丽的左脸,锋利的边缘毫不留情的划开了一个长长的伤口,美丽混身是伤,现在连脸颊也不得幸免了。她未来得及顾及那个伤口,顾欢却已经扑了上来。 “怎么样,伤到了哪里,是我该死!”他手忙脚乱的拿着护士留下的药棉要给美丽清理伤口。沾着碘酒的药棉尚未触及美丽娇嫩的皮肤床上的女人却歇斯底里的叫开来。 她精神完全失控,真像就这么赤ll的摆在她的面前,顾欢用最惨烈的方法撕开一切伪装让她直接看到了事情的真像,就在现在,就在她刚刚被抛弃,刚刚被傅夜清扫地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输给的不是任何东西,而是一个天衣无缝的骗局。 “顾欢!顾欢!你这个混蛋!混蛋!”她挥舞着双手,伤口不断碰到障碍物流血,裂开,生出漫天的疼痛。她浑然不觉,用所有的力气朝顾欢身上打去。 她的人生若有十分的悲剧,也有两分是拜此时她面前的这个人所赐。 可是真正让她疯狂,真正让她悲伤的还是傅夜清,从头至尾都是傅夜清。 顾欢一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可能要面对她的失控,然而他还是没有料到,美丽会失控到这个程度。看着她伤害自己,看着她虽然没有一点杀伤力却还是固执的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锤,他无法控制的也跟着一起生出悲哀和心痛,仿佛他现在所受的苦和痛,他一一都能感同身受。 他用左手捏住美丽的下颚。美丽讨厌这种姿势,因为傅夜清曾经用这种姿势质问过他,所以她讨厌这种姿势。讨厌让她的抗拒和挣扎加剧,顾欢心痛的无以复加,伸手给了她一巴掌:“妈的,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你也能疯到这个程度!他把你当什么,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美丽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唯有最后五个字听的格外清楚。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她不再哭泣和嘶吼,不再争执的无畏的放看,然而她的双眸失去了所有的光泽,身子软软的落了下去,娇小美丽的脸陷在枕头里。 因为手腕上的伤口并没有止住血,所以她的面前,颈边被血污了一大片。她却浑然不觉,整个人毫无生气的裹在被子里。 顾欢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液,和如同受伤般小兽般微微发抖的美丽。眉头从一字变成了八字,再变成了川字。 美丽,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对? 这么傻,我的宝贝 顾欢无言的看着美丽,想要去安抚她却真的无法开口。你这么傻,我的宝贝! 顾欢叹了一口气,终于慢慢的走出去叫来护士处理美丽的伤口,顺便给她打镇定剂让她得以安睡。 美丽的意志消沉持续了五六天。这五六天里连带着顾宅里所有的人都担惊受怕。 她似乎丧失了包括听觉,嗅觉,痛觉在内的一切能力。 有人喂东西到她嘴边,她就吃。有人替她擦身子她就乖乖的听话起身。 她不哭不闹,双眼失去了光泽。连那姣好的面容似乎也一起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了无生气。她就像一朵盛开过后慢慢枯萎的玫瑰,每一天都离死亡近一点点,每一分每一秒都衰败一点点。 顾欢渐渐了怕极了美丽这个样子,他宁愿她像刚刚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一样歇斯底里的吵闹。 自己似乎做的太残忍了。这样的美丽这样的人,他以为,让她一步一步的接近真相。还不如在一瞬之间把所有的伪装都撕开,让她直视真相。他以为美丽已经足够坚强,坚强的能承受这一切。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美丽再坚强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给的伤害。 “女人,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顾欢刚从顾氏回来,手里拿着一封猩红的请帖。 美丽侧身躺在床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床对面墙上彩绘的一朵玫瑰花。她这些天就一直以这个姿势盯着那面墙,眼睛一眨也不眨,连那长长的睫毛也静好的停在停止在上眼皮的顶端,许久为何下睫毛来个亲密的接触,她尽日如此仿佛整个人都和那面墙融为了一体。 顾欢左手拿着那封请柬在自己右掌心里拍出声响,啪!啪!的两声让美丽眨了眨眼睛,轻飘飘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当她看到他手中的物件时,眉心明显蹙了一蹙,然而很快就又回到了那毫无波澜的表情。 “后天傅夜清和秦卿在东湖的湖心岛举办婚礼。这个还是你在傅氏的时候亲手安排的吧。啧啧,那场面,世界顶级的钢琴大师倾情演奏,florence破例来中国为婚宴的舞会领舞,傅夜清这次可真是大手笔。他在你身上可没花这么大的心思吧!” 最大的恩客 顾欢边说话边边瞧着美丽的反应,然而这话却似乎和这两天顾欢对美丽说的别的话一样,又是软绵绵的打在了棉花上。 美丽看上去似乎无动于衷,垂下了双眼似乎要沉沉睡去。顾欢蹲了下来,凑到美丽脸便。男子灼热的气息扑了上来,依旧是那淡淡的苦涩的茶香。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两个词说的多好啊,是吧?美丽。”顾欢此时的身音沉稳安宁,读着请柬上的两个词,无端的描绘出一幅安稳美好的画卷,男才女貌,柔情蜜意。新郎新娘百年好合。 美丽仿佛听到了婚礼的进行曲,看到秦卿穿着那件名师设计手工缝制的婚纱笑的如娇弱的牡丹。然而所有的繁华和美好都映衬着她的伤痕累累一无所有,映衬着她的暗淡和绝望。 美丽睁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浅浅的抿唇微笑,那朦胧的笑意蒙上毫无血色的面颊,隐隐约约的让人觉得有一种海棠春睡的意境,然而这美景出现在隆冬便无法不抹上一份冬的萧索。她的神色变化的如此之快,娟好的面容投映在顾欢的眼底让他看到一种从未在美丽身上出现过的风情。 “四少,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你说的那个案子了。”美丽从开口的那一瞬开始,就恢复了生机。顾欢辨不清她眼底的悲喜,然而只要她是笑着的,他便是一并快乐的。 顾欢轻吻了她的脸颊扶她坐起来:“wonderful,宝贝,你总算想通了。” “在商言商,你既然觉得我有价值,我自然要做一些利人利己的事情。如果没猜错,傅夜清应该在着手收购我手上的股份,耽误了这么些时日也不知道还能拿回多少,不管怎么样,这个就全权交给四少去做了,能拿回多少可就要看四少的本事呢?这个东西,就算···恩··我的嫁妆吧。” “切,我会要你的东西,这点我顾四还看不上。说吧,你既然说要给嫁妆,自然是想要聘礼的,你想要什么。”她把婚姻当成案子,轻轻松松的答应嫁给顾欢,顾欢却是一丝心痛。这个女人在傅夜清的手里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要的,自然是你帮我报仇。可是四少,到现在你也得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也要让我自己掂量一下到底能不能满足四少的要求。希望不要让四少失望才好。” 她言语行动轻浮放荡,顾欢却是最看不惯她这个样子 他挑起她的脸一字一字的交代:“我要什么日后自然会跟你说,不过作为我的女人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记住,我不是你的恩客,是你的男人!所以你在我面前不要摆出你们教习交的那一套!”顾欢刚刚还是温柔如水,现在却突然换成了这样一幅模样。美丽到底是看不透他想干什么。却还是乖巧的对他点点头:“好的啊!” 男人,男人不就是最大的恩客么? 还能在他们身上求什么,只能够在自己有用的时候努力换取最大的利益罢了。 她笑的很乖巧很无害,收起了一身的媚态。 这样的美丽让顾欢觉得异常的安心。他吻了吻她的手掌:“这就对了嘛,你要打起精神来后天才可以陪我去参加你家傅爷的婚宴啊,呵呵。” 金丝雀 傅夜清的婚礼定在五点半,那是将暮未暮的时候。 四点半的时候,美丽已经梳妆完毕。她双手并不能灵巧的使力好在从傅夜清到顾欢都不是缺钱的主,自然有专人过来把她打扮成美丽的金丝雀好让主人带出去显摆。 她今天的穿着的是一件流光溢彩的紫色礼裙。群摆的长度足够遮住腿上的伤口。用极好的江南丝绸裁剪而成,裙摆上绣着繁复的图案镶着璀璨的水钻。美丽认识这是件裙子是出自名家之手,更难得的是这裙子不知用了什么布料,穿在身上极为保暖。 她不让人忙帮,侧着头在纠结一副耳钉。小巧滑润的珍珠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掌控。 “四少在哪里?”在纠结的同时问身边的佣人。 “我在这里!”大而古朴的化妆镜里映照出一个人影,他抢过美丽手中的耳钉丢到一边:“你这女人,就带这个出去出我的丑?” 他今天穿了正装,墨黑色的羊毛条纹西装里面配着粉色的衬衫,美丽回头打量了他两眼甚觉顾欢这个人即使穿正装也给人吊儿郎当的样。 然而他实在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凤王!从前道是她把他看清了呢! 顾欢打开妆台的抽屉竟拿出了一个沉香木的雕花盒子,镂空的盒面闪着斑驳的光影,这样的东西仿佛是旧时的女子搁在妆台上赏玩的,不是精致二字能轻易描绘的出的。美丽不知顾欢从哪里得了这个东西,随手丢在抽屉里,连盒子上的铜扣都没有搭下来。 然而盒子被打开的时候是真正的耀花了她的眼睛。那是一整套钻石的首饰,更难得的竟然是稀有的血钻。饶是美丽对这些东西不上心也看的出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看式样却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东西,该是家里积年的珍品吧。 “这个才配的上你。”顾欢为美丽戴上项链,又替她把耳钉弄了上去。她的皮肤冰凉光滑,连拿耳垂的形状都小巧可爱。顾欢替女子做了不少这样的事,却独独这次觉得最有滋味。 美丽拨弄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火红的光泽贴在皮肤上仿佛是长在哪里的一颗胭脂痣。 金丝雀,这样就是金丝雀么?看来她混来混去还越发的不如从前了。 不可以! “我配不上它啊。”美丽似悲似怜的叹了空气。 顾欢用食指压在她的唇上:“胡说。”她的唇因为这些天伤重又无心调养的缘故有些干燥起皮,触感并不如颈部和耳后的皮肤。然而顾欢却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该涂点润唇膏呢。” 金主在嫌弃她呢。美丽微微一笑,去寻找润唇膏,她的手腕输上挂着一串钻石链子,垂在那里闪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她还没有找到顾欢却拍了拍她的肩膀。 “来,我给你涂。” “涂什么啊,我还没找到。”她专注于在瓶瓶罐罐里寻找,顾欢却扳过她的脸随手一拉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坐到刚才美丽坐的地方把美丽按在自己的双腿上。 他的双唇压了上去,嘴唇上是厚厚的一层膏状物体。这一次却并不是霸道的强取豪夺,也不急着去寻找美丽的舌头。只是在美丽的双唇上一点一点细细的磨着。把自己唇上的润唇膏涂到她的唇上。 清凉的薄荷味由他的双唇传过来,这样的感觉让美丽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吻里心跳加速。 “怎么样,顾氏旗下milet的新品,由顾总裁亲自为小姐您试妆。小姐可还满意?”顾欢浅尝辄止,放开她已变得红润的双唇,依旧用那种轻狂的口吻说话。 美丽伸出粉红的舌头,沿着上嘴唇边缘轻轻的舔了一圈,然后缩回口腔内。她仿佛极度认真的品尝唇膏的味道道,只是这一个随意为之的动作却让顾欢倍感折磨。佳人在怀却不能让他随意为之就算了,偏偏那佳人行动都挑拨着他的情绪。 “不管是润唇膏还是顾总你的技术都很一般么,香味太俗了。只有这么大的卖点···。” 美丽的最后一个字被顾欢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这样惹他。技术很一般么? 呵呵,女人,你死定了! 顾欢咬着她的双唇把她拖到化妆台上坐着,美丽的背抵在冰冷坚硬的化妆镜上面前的人却是火热滚烫,她想推开他提醒他还有去参加婚宴,然而她手上的动作却被顾欢理解成了欲拒还迎。 “女人,我早该吃了你!”他稍稍放开她,对着他邪邪的一笑。她微微一愣却发上感到锁骨上有轻微的疼痛和麻木。他的发质柔软,然而扫在她的下巴上还是让她感到轻微的不适。 “四少,我们还要去参见宴会···”她的话断断续续,连带着神思也变得半清醒半模糊,顾欢的手掌从她的脚裸处开始抚摸。食指在她的皮肤上轻轻跳动,仿佛是在敲击钢琴的琴键。 她受过多年的训练却被这个不算熟悉的男子轻易的挑出火花来。 从来,她学的都是如何让男子沉浸于情欲之中而自己去置之度外。第一次被人用如此轻易的方法拨动心弦。 可是当他的手渐渐的移到她的大腿内侧的时候,她猛然清醒过来!不可以! 欲望和爱情 她伸手去按,顾欢却以发现那里面的玄机。刚刚还在温柔抚摸着美丽的手迅疾的叩开按扣,然后大力的扯出那个东西。 “你想干什么!”他拎在手里的东西放开了美丽。 顾欢的手上是一把特定的捷克手枪,银色的枪身上镶嵌着大大小小颜色形状各异的猫眼石。那些猫眼石不知道是枪的主人费了多少年寻到了,每一颗都是极为珍贵,镶在枪身上真的就像一只只猫的眼睛。它们待在顾欢的手上冷眼瞧着美丽。 枪被顾欢抢走后,美丽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还给我,求求你····”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地面滑落下去,手无力的扯着他的一脚,那样无望的眼神瞧得顾欢的心一寸寸硬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一定要自己去做这样的傻事?傅氏的安全网是你陪着傅夜清建立起来的,你问问你自己,有什么本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夺了傅夜清的性命?” “为什么不信我!”顾欢欲火未平怒火又起。而美丽楚楚可怜的跌在他的脚下越发的让他觉得可气。 房间里的窗子是洞开的,冬天的风吹在身上是凉沁沁的勉强把顾欢的情绪拉了回来。他的语气似乎比室外的温度还要冰冷。 “我为什么相信你?四少?我不觉得我自己对你有什么价值,就算是作为金丝雀,以你四少的身份为什么会看上我这种水性杨花不干不净的女人?四少,你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她缩着肩抬着同两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顾欢,言语之间有一种绝望,这样楚楚的神情就像被主人家遗弃的小狗,又像已到暮年美丽不在的歌姬。从前的好处都被世人遗忘,从今以后只剩下一个人的孤单和感伤。 顾欢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握紧又放开。他手少的青筋爆出,血液沸腾似乎都要崩裂开来。 “你问这个问题是吧,好,我告诉你你的价值。三年的时间里,你帮我杀五个人,我帮你吞了傅氏,毁了傅夜清。” 她的双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男人都是这样的,如果他不爱你表面给你的尽是蜜语甜言背地里却是阴谋诡计。 他也可以今天晚上和你共度春宵,巫山云雨。第二天就会板着一张臭脸逼着你去帮他拉拢其他的男人。 他可以在你的身上为所欲为,口口声声的叫你妖精,狐狸精。他把所有的丑态都在你面前都表露出来,但是转过头就会一本正经的指责你不够纯洁。 但是这样的男人却让美丽更有把握。只要和爱情无关,那么事情都是好办的。 男人的欲望比男人的爱情更容易掌控,劫后余生让美丽决定。对于今后在她生命里出现的任何男子,她付出的可以是身体,但是绝不可以是爱情。 这个女人真烦人! 美丽其实有几颗小虎牙,笑起来会格外的俏皮,只是她难得俏皮的笑过。 如今她微微的笑着,噙着满唇的香甜,然而那香甜之下明明着有不可预知的旁的东西。 “好,四少。我们合作愉快。” 她向他伸出手,洁白修长的手指无疑是对顾欢最大的诱惑。 顾欢莫名其妙的没有听清美丽的话就抓过了她的手,她手心微微有些湿却异常的柔软。顾欢将她的柔荑握在手心里,看着她巧笑倩兮的站起来乖乖的任他牵着。却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知所措。 是的,她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她的手也轻柔的放在他手心里让他握着, 不是有人说手能通向心脏么?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抓到。去赴宴的路上,美丽觉得一切有些茫然中的熟悉。 今天这个日子的一切,是她亲手策划安排的,宾客如何入场,如何排座,礼花在何时何地绽放又该用那一种花色。 所有的一切她都亲力亲为,傅夜清要她给他筹划一场盛大的婚礼,她便筹划一场盛大的婚礼。只是她答应的时候并不能保证秦卿能顺利的出现在婚礼现场。 而如今换了她跟着衣冠楚楚的顾欢去赴宴,在东湖边换乘游艇一路被人送着到达东湖湖心的小岛。 冬天其实是不适合在湖边举行婚礼的,但是东湖就例外了。 东湖的湖中心的小岛,前两年由傅氏出资修建了一个宫殿似的建筑。整个建筑金碧辉煌,浮雕精美彩绘迷人。一色都是洛可可风格。 当年傅氏修建这个建筑的时候,美丽还打趣傅夜清。真不知道傅夜清那么一个内敛深沉的人怎么会喜欢这样华丽纤巧的风格。 然而秦卿在众多场地里选中了这个地方,大概也是和那个小鱼儿有关吧。 美丽裹着大衣坐在游艇上面,垂下来的几缕头发被风一个劲的往后吹去,顾欢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昭示性的拥着另一只手玩弄着她那几丝秀发道:“这么久不说话,在想什么?想你的傅爷!” 他这样说完全是打趣她。 美丽却笑了:“我若是想他你岂不是要吃醋!”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显得她的声音格外的轻柔。 “是啊,我是肯定要吃醋的,所以就不要想了!” “怎么能不想呢?”船上的侍者都是傅氏的人她并不方便说话,于是往他怀里靠了靠咬着他的耳朵道:“不知己知彼怎么能百战百胜呢?” 顾欢闻到了美丽身上的玫瑰香膏的味道,淡淡的暖香并不像香味主人表现出来的那种孤高冷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是烦人! 顾欢心中燥热不堪,看着美丽耳垂上的钻石闪着红艳艳的光泽便惩罚性的一口咬着了美丽的耳垂。 “啊,你真讨厌,放开。我要跟你说正紧事呢!” 美丽娇嗔着捶了他一拳,指着湖中心的那个建筑道 “东湖并不是私人的产业,可是傅氏却能在湖心的岛修建夏宫,四少,你为何不问我傅氏是怎么做到的。” 毋庸置疑 两人离得这么近,无端的给人一种错觉,让人觉得这两人好的跟如胶似漆一样。同船赴宴的几个贵妇人早就在一旁指指点点,美丽一向不在乎这样的事顾欢却冷冷了一眼扫过去,不怒自威骇的那几个夫人刚忙收回目光。 美丽收回目光的时候刚好看到顾欢这样一个眼神。突然感到顾欢强大的气场和腾腾的煞气。 这个人,隐藏的很深呢。 美丽的若有所思顾欢却并未察觉,他的眼睛盯着围湖耸立的一排大楼。美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那在暮色里闪出点点灯光的大楼立刻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远处绵延而立的是房地产大鳄恒宇前两年开发的楼盘。开盘价便创了这两年的历史新高。 围湖开放商品房,不管是在建筑要求上,还是在相关部门的处理上,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然而美丽记得这件事却是因为那年傅夜清刚刚拿下夏宫的案子,湖边就纷纷竖起建筑大有包围之势。 “作为我的未婚妻,本总裁告诉你一个顾氏最高级别的机密。”顾欢故作正经示意美丽再靠近一点。美丽怕他故技重施又要咬她的耳垂,于是并不为之所动。 顾欢叹了口气只得委屈自己凑上去道:“恒宇其实也是顾氏的一部分。” “告诉你一个顾氏最高级别的机密,恒宇也是顾氏的一支。”这么大的一个机密,由他说出来却带了孩童般的天真,仿佛在炫耀自己知道而玩伴并不知道的故事。 美丽开始并没有听懂只是:“哦!”了一声。回过头来才察觉的到自己听到的到底是什么机密。 恒宇也是顾氏的资产?开什么玩笑。 美丽的眉头蹙起,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顾氏是傅氏最大的竞争者,美丽这两年针对顾氏做的功课并不少,可是她从来都未曾查出这一层关系。 这个顾欢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似乎她所知道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又或者是说世人所熟知的他也并不是真正的他。而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谁又知道呢? 对于身边这个男人,美丽再一次生出了看不透,摸不清,想不明,抓不住的感觉。可是却又松了口气,还好如今他与她是合作者不是竞争者,不是敌人。 美丽在这边浮想联翩,顾欢却已经在停船的时候站了起来,此时站在下船的地方向美丽伸出一只手,极为绅士的道:“美丽的小姐,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陪小姐一同入场。” “ofcouse”美丽把一只手交给顾欢,她并没有带手套,也没有带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手腕上的伤还那么明显,当然这明显是刻意为之。 傅氏总裁的婚宴,自然是会有很多记者出现,这个是毋庸置疑的。而记者在今天晚上会给曾经是傅夜清最‘看重’的女人的曾美丽很多关注,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想不想看她出丑? 这一点,在美丽挽着顾欢的手出现在签到处的时候,就已经被证实了。 “美丽姐。”负责迎宾的是尉宁和阳清,都是美丽带出来的人,如今一了看见美丽还是迎上来唤她美丽姐。亲亲热热的恍若当年。 当美丽心中闪过当年这个词时,她面上不禁带出几丝冷冷的笑容。 什么当年,不过几天前。不过是几天前,若是傅氏举办宴会,那么她一定是整体的筹划着,她也会站在傅夜清身边帮忙款待宾客。如今她走了,便轮到这几个人崭露头角一显身手了。 “四少。”阳清和尉宁迎上来,看清了美丽身边是何人是,皆是齐齐的把亲热的笑容隐去,换上另一种标准而客套的语气:“四少大驾光临•;•;•;•;!” “打住打住,我最怕你么傅氏的人这样的语气了!”顾欢忙打着手势制止阳清接下来的话。虽是轻松随意却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四人这么在门口一耽搁,那些记者们哪里还会忽视他们的存在,纷纷举着摄像机,照相机,话筒等各种各样的物品就围了上来。 “美丽姐,你今天和四少一起赴宴,是不是已经表明改投顾氏了呢?” “美丽姐,你跟了傅爷这么多年,对傅爷娶秦小姐有什么看法?” “美丽姐,你手腕上的伤是不是傅爷下的手,传闻傅爷为了秦小姐让人挑断你的手筋,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美丽姐,关于傅爷收购你手上的傅氏股份这件事上,你有什么看法。” 各种问题接踵而来,美丽见惯了这种场面倒是面不改色,只唬的阳清和尉宁两个人直冒冷汗。 “我手上的股份已经全权交给四少处理,而我今天来只为恭贺旧主,各位要想看我砸场子可就要失望了。”她似乎还是那个八面玲珑的曾美丽巧笑嫣然的一一接过记者的提问。 顾欢却拥住她对着那些喋喋不休的记者们道:“大家就不能不把美丽和傅夜清联系在一起么?我可是要吃醋的!”他向来是嬉皮赖脸的形象,在公众面前也绝对不掩饰自己的放浪不羁。 记者们那里听不出话中的意思,忙忙转移阵脚把矛头对准顾欢。 “诶,我自然会举行记者招待会宣布我和美丽的婚事,今天可不会做任何回答。傅夜清忘恩负义我们可是以德报怨啊!” 他不想和记者们纠缠下去,护着美丽匆匆的入场。 美丽并不知道他是真的要同她结婚,还这么快的向公众宣布,他到底为什么要她做他的妻子? 如果只是要她去为他拉弄其他男子和话,何必再套上婚姻两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么。 入口出有人拿着探测器在检查赴宴的宾客是否携带枪支弹药企图破坏婚礼。 美丽眼神冷冷的扫过那些人,她跟了傅夜清这么久,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他的脾性。小子们被她这么一瞪,手上的探测器缩了回去。 顾欢被她这样的表情逗笑了,在她的耳边大呼宝贝,笑声连连引来无数人向他们行注目礼。 可是他转头又换了表情,邪邪的道:“想不想看你曾经的情敌出丑? 我们打个赌?(收藏加更) “想不想看你曾经的情敌出丑?”顾欢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美丽刚好瞧见在大厅里同几个商界大鳄把酒言欢的傅夜清。 她的目光在傅夜清胸前佩花的‘新郎’二字上停顿了一下。她的傅爷终于也要把娇小的新娘娶回家了呢。 “要她出丑没有任何意义,不知四少有没有法子让傅爷出丑呢?今天这样的场合傅氏的保全部肯定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算是凤凰组织大概都要觉得棘手了吧!” 她不知道他到底安排了什么,只觉得让秦卿出丑对她来说压根没有任何意义。秦卿不过也是受控于人,她输给的真的是她曾经信以为天的男人。 顾欢挑眉道:“我要是有这个本事你怎么谢我?” “你说呢?” “我要是做到了今晚就让我吃了你。” “那如果做不到呢?” 顾欢满不在乎的道:“那我就委屈一下让你吃了我吧!” 美丽眯起双眼笑的像一只小狐狸,她扬起头双唇在顾欢的侧脸上啄了一下:“好啊,我对爆菊很有兴趣。” 某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冰冻。 曾美丽,你给我等着! 两人一个衣冠楚楚,一个华绝代。在这样的场合说着让正派人士不耻的话···人类这种生物还真是出了名的表里不一。 在两人互相打趣调笑的同时傅夜清已经瞧见了他们。 美丽在和傅夜清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间,明显的看见傅夜清突然间处于了备战状态。 原来,在某一天,她也有让‘傅爷’忌惮的地方呢。 “小心哦,你的旧情人过来了。”顾欢做出一副大好人的样子提醒她。 美丽却已经在和傅夜清打招呼:“傅爷,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不过四个字。甫一出口她被自己的语气吓了一跳。 倒不是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特殊,只是太过平淡,她未曾想过自己对傅夜清新婚的祝福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 恍若他于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朋友,恍若她在他身上并不曾付出这么的爱和青春,恍若,她与他真的没有太大的关联。 傅夜清依礼亲吻了美丽的手背,眼神在她的伤痕上停留了几秒:“谢谢。” 他们不过是按寻常的规矩入场,傅夜清也不过是上前周旋了两句便又去应对其他的宾客。 大厅里很是热闹,人们或坐或站或谈天说地,只等着时间一到新娘闪亮登场,婚宴正式开始。 “我给你个机会,嗯?”顾欢说完放开她自己去邀请某某某的千金共舞。美丽站在原地,有夜之会所里的侍者殷勤的送上一杯酒,她拿在手上浅浅的喝了一口,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改变 顾欢离开三分钟之后,傅夜清从大厅里消失了。 顾欢离开五分钟之后,有侍者过来传达傅夜清的话。 美丽含笑的答应了侍者的要求,并没有半分的为难。趁人不注意提起裙摆沿着南门小门的楼梯走上了二楼。 夏宫的四周临水,夜风拂过水面再吹到人身上,饶是美丽在冬天里惯穿薄衣也觉得这样的寒冷并不是好接受的。 她在这个夜幕降临的时刻,在这个宫殿般金碧辉煌的建筑物里,在婚宴的乐队演奏声中提起裙摆一步一步的走上二楼的露台。 这样的一切看起让,让她看起来向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满载着幸福的走向自己的王子,然后开始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是,很可惜,她不是的。 她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她只是男人眼里的妖精,女人眼中的狐狸精。 只是一个可以让人随便抛弃不信任和嫌弃的角色。 夜幕中的男子有着完美的长相,以及已经刻意放柔和的眼神。他穿着法国名匠手工缝制的西服,戴着从cartier定制的腕表。混身上下洋溢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美丽目光闪烁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傅爷找我来不知所谓何事。” 即使她再恨再怨,也知道在敌人面前不露任何破绽。 当她对江锦心怀怨恨的时候,傅夜清就曾告诉她。在敌人面前,哪怕是恨的无以复加也要以笑容相对。 美丽现在虽然看起来是狼狈的被抛弃的一方,但是她自有她的好处。 自五岁来,她的全部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在那非常人能接受的训练上面。 她自认为最大的财富并不是傅氏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更不是顾氏三分之一的股权。她的最大的财富就是她自己。 风吹乱傅夜清的头发,也吹散他话中那或真或假的情绪。 “小七,前几天的事是我没有查清楚就迁怒于你。” “你想说什么?傅爷。”美丽端着很得体的笑,两只手抱在胸前淡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傅夜清。这个夜晚还真是有点冷呢。 他是想说对不起的,可是酝酿了多久都没有说出口。 “这件事说不定就是顾欢在挑拨离间,傅氏能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也有你的功劳,你忍心让自己的心血被顾欢侵吞么?” 他的手搭在美丽的肩膀上,美丽自认识他以来,从未被他如此温柔的对待过。 她目光忽闪忽闪的,不忍心再去瞧傅夜清仿佛自己再多看几眼就会改变的心意。于是侧头去看夏宫外面的风景,游艇送来更多的宾客,婚宴就要开始了呢。 她这样的躲避,在傅夜清眼里看起来却是转机。 “你手上的伤口还疼么?其实我当初把这个事交给尉宁来做就是知道他会手下留情,如今尉宁和阳清都依旧是我重用的手下。小七,傅氏一切如旧,你回来吧。”他拉起她的手抚摸着她结了疤的伤口,以情诱她,以话劝她。 傅夜清的这句话让美丽想起了他在她初次于秦卿见面时给她的承诺:“一切都不会改变。” 怎么可能一切都不会改变? 他没变,他向来都是那个他。只是她从前看不明白罢了。 变了的是她,现在的曾美丽看明白了自己在傅夜清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六点 她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有些颤抖:“这里很冷,如果傅爷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大厅里去了。” 他在她这句话之后果断的脱下身上的西服想要给她披在身上。 美丽看着衣服上的佩花冷冷的道:“傅爷用你的新婚礼服为我驱寒不觉得晦气么?” 他执意要给他披衣:“我怎么会嫌弃你什么。” “可是我嫌弃你!傅爷!”美丽在傅夜清不可置信的神色里又重复了一句:“我嫌弃你呢,傅爷。” “要我回傅氏是不可能的,我会成为顾欢明正言顺的妻子,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一个男子的身边,不会再被哪个女子骂作狐狸精,也没有人再嫌弃我不纯洁。 傅爷,我实在不稀罕你的傅氏,因为我会从你手上把它一寸一寸的夺过来。” 美丽觉得在自己二十二年的岁月里,从未如此的精彩过。 对面,是她曾经视为神祗的男人。 可是她对着他信誓旦旦的道:“你拥有的一切我会一寸一寸的夺过来。” 如果她从前虽然不怕傅夜清但是也不敢轻易惹她。那么现在她是真的无惧了。 有句话说的好啊,无爱则无惧。 温顺了十几年,听话了十几年。连他要她去同别的男人上床她也不过闹闹脾气就遵从了。 傅夜清从来不曾想过在自己面前如绵羊一般的女人有一天会这样的忤逆他。 “小七,你难道会相信顾欢的话,或者是你以为他爱你?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就真的是太傻了。”他以为美丽对顾欢抱着幻想于是如此说到。 傅爷啊,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美丽在心里叹气感伤。 “我从前是很傻,因为我从前相信爱。可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了。在商言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的声音以夏宫的大钟敲响六下为背景。 是六下,不是十二下。 十二下,灰姑娘要退场了,但是六下就是新娘进场的时间了。 “六点了,傅爷您还是赶快去守着你的新娘子吧。”她依旧笑颜如花。 傅夜清迷惑了,却不得不赶快下楼去。 这个他以为能自己能三言两语搞定的小女人似乎是真的变了。 幸福,不幸福 美丽下楼的时候刚好全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如水的钢琴声开始响起。 她在人群里找到顾欢的时候悠扬的女声缓缓的回荡在大厅上方。竟然是《lovingyou》,婚宴的这个部分一直都是重头戏,傅夜清说要亲自把关,美丽不曾知晓他请来国际上有名的钢琴家演奏家来是为了弹奏这首曲子。 几年前《lovingyou》随着国内的某个选秀活动红了一把,她也曾好好的听了几遍。也曾感慨这首歌里的意境。 也许这首歌的歌词就是傅夜清想说与秦卿或者是小鱼儿的话吧。 nooneelsecanmakemefeelthecolorsthatyoubring staywithmewhilewegrowold andwewillliveeachdayinspringtime causelovingyouhasmademylifesobeautiful andeverydayofmylifeisfilledwithlovingyou。 美丽在好听的女声里有些精神恍惚。 这么多你来,一直是她错了。 顾欢用胳膊蹭了蹭她:“跟旧情人见完面就精神恍惚了•;•;这我可不许哦!” 这样好听的歌,她却流出眼泪来还好关了灯谁都看不见她这样的情绪:“我哪里是精神恍惚?我不过在想你输了之后我今晚怎么折磨你。” 她在黑暗之中身子越发的贴近了顾欢,柔若无骨的小手技巧性的在顾欢的背上游走了两圈。声音越发的轻柔妩媚:“四少忘了,夜之会所的金牌调教师可是我带出来的哦。” 她在圈子里一向以冷艳孤媚著称。只要她想,她就能让见到她的男子拜倒在她脚下。此时的顾欢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是被她这么拨弄了两下,不过是因为她的声音像鹅毛一样在他的心上拂来拂去,顾欢就已经阵脚大乱。身下的欲望似乎有了反应,这个大胆包天的女人,他真想现在扑倒她就地正法。 钢琴身渐入高潮,在歌唱的女声也渐渐低了下去。聚光灯闪起,四处追逐新娘的身影。 大厅的上方有一架秋千缓缓的从天而降,聚光灯终于找到了主人,便随着秋千的速度缓缓下滑。 秋千上,是穿着洁白婚纱的秦卿,婚纱上的南非钻石反射着光影。她笑的异常甜美,双颊的酒窝若隐如现如若美丽不知道她的身份,也真会以为她就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干净而纯洁。 可是美丽从不知道,自己一直认为只可以清秀二字论之的秦卿也可以这般的美丽诱人。 女子遇见了爱情当真是不同的。 她和她,不过都是一样可怜的女孩子。从小被人收养,学的是正经人家女孩子不耻的东西。成天活在阴暗,任务,计谋里面。 可是秦卿到底是比美丽幸运。她遇见傅夜清,就这样开始了她的幸福。 而美丽的幸福到底在哪里?这个连美丽自己都不知道。 “诶,你再发呆就要错过好戏了,看大屏幕!”顾欢报复心的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水蛇腰提醒神思恍惚的她。 美丽不得不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大屏幕,那里不过是在播放着秦卿和傅夜清的婚纱照,这个有什么好看的,他难道还嫌她看那两个人的甜蜜不够么? 可是大屏幕上渐渐的出现了异样。 那个是什么啊•;•;•;•; 现场一片哗然,讥笑者有之,惊讶者有之,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因为灯光的关系,美丽只能看到秦卿一个人的神色。 那个前一秒钟还处在幸福顶端的秦卿在这一刻仿若掉进了地狱的深渊,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在这一刻花容失色。她仿佛收了极大的刺激,一个踉跄从秋千上跌了下来。 现场的骚动更加大了。记者们愣了片刻之后纷纷举起镜头在第一时间抢拍。傅夜清黑着一张脸一面跑过去抱起摔的人事不省的秦卿,一面命人关掉大屏幕并且善后。 疼不疼 大屏幕很快被关掉了,傅氏的工作人员忙的人仰马翻,一批处理到场的媒体,一批疏散宾客。 新娘都摔伤了,这场婚礼很明显没可能再进行下去了。 顾欢护着美丽随着人群往外走,美丽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 “你太狠了。”刚才大屏幕上出先的是秦卿的数张裸照。她化着极浓的妆一丝不挂的在一个男子身下妖娆承欢。甚至有一张是她含着一个男子的欲望,一张笑脸笑着望向镜头。 如此一来,不管是秦卿还是傅夜清都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甚至成为全市人的笑柄。 “我不算恨,没行都有自己的规矩,她违逆我的命令就该想到后果。我已经许了她自由,是她自不量力吧!” “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处罚她?”美丽不竟问到。她并非良善之人,也不见得对秦卿有多大的同情,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落到这般的下场也太过的残忍了。 顾欢听她质问他便半真半假的道:“如果我说她没按我的要求办事以至于伤害了你,你信不信?” 他这样说,美丽自然是不信的:“我当然不信呢。” 他本是兴致大好,如今却沉下一张臭脸来,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既然不信,还要问什么。傅氏的公关自然会善后,傅夜清也不见得舍得把秦卿怎么样!” “你不怕逼急了秦卿反咬你一口。”她疑惑,这个顾四少有时候还真的是没有脑子。 顾欢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把她塞进车门:“我比傅夜清争气,而秦卿又不如你。所以,她咬不到我!” 顾欢本是摆着一张臭脸把美丽丢入车厢的,可是当他自己也探身进去的时候,心情又在一瞬间放晴了 因为他刚才粗暴的动作,美丽措手不及的跌在座位上,后脑勺堪堪撞到了车窗,她皱起眉毛伸手去揉按,嘴本能的噘了起来。而她的小脸因为夏宫里充足的暖气漫生的潮红还未褪去。 顾欢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一切都真他妈的诱惑! 他邪邪的笑容又出现在眼底,温柔的抱过美丽,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替她揉着刚刚撞到的地方。 “疼不疼?” 这么温柔大约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思。 美丽一面在心里嘀咕一面就发现顾欢的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向下游离。 “你不守信啊!” 美丽一面用眼睛扫着前面的司机,一面小声的对他说。开什么玩笑?在车上?美丽虽然跟了傅夜清这么多年,可是傅夜清并不纵欲,从未床之外的地方和她做那种事?可这个顾欢····“我哪里不守信?”顾欢瞧了一眼反光镜,知道这狭小的车身若是要做什么肯定是瞒不过司机的眼睛的。他虽有办法,可是怀里的女人太过可恶,要好好逗逗她才好。 顾欢不为之所动,邪恶的手指夹起美丽礼裙的拉链,稍稍用力,仿佛就要把这件裙子扯下来。 月色 美丽惊呼了一声,忙用手去按,一张俏脸又惊又怕。 他很是满意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反应,把美丽的头夹在前面的椅背的他的中间,张口就咬住了婚宴前有他亲自‘涂’上润唇膏的双唇,又是吸又是咬。随手按了车座旁的一个按钮,司机和他们之间就升起了一个黑色的帷幕。于此同时车厢里响起了enya如天籁般纯洁安宁的声音。 美丽大骂变态! 顾欢的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裙角探了进去隔着她棉质的内裤揉捏着她的柔软。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双峰上时重时轻的捏着。 美丽心中有一种麻麻的感觉,顾欢偶尔没控制住手上的力度她就像猫咪一样的叫出声来。 顾欢好笑的看着她的反映道:“会所金牌调教师的师傅,就像这样木木的么?” 美丽微微发怒,眼底投映的是顾欢英俊的面容。 这个就是她以后要依靠和巴结的人么?这个就是她现在的金主么?那么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美丽计算了一下时间,抬腰拨开顾欢在她身下肆虐的手,用自己已经湿润了的地方在顾欢的欲望上磨蹭着。然后把头搭在顾欢的肩膀上甜蜜的小舌从嘴里探出来,吮吸着他的耳垂。 只要不是傅夜清,只要不是对着傅夜清,她对旁的男子有的是手段。 顾欢迫不及待的把身前的女人压倒在车座上,欺身上拉开西裤的拉链。美丽却用手推了推他。 “不是说要体验金牌服务么?这么急干吗?” “去他妈的金牌服务,我现在只想要你。”他俯身又吻了起来,美丽的双手却如水蛇一般溜了下去,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早已一柱擎天的欲望指甲在guitou上划弄了两下在顾欢如点击的瞬间从他的胸前溜了出去,扳开他的双腿低下头含住他的欲望。 她口技惊人,温润的口腔包裹住顾欢的巨大,柔软的舌头立刻缠了上去又吸又吮的吐纳。牙齿是不是在他的敏感上轻咬一下。 顾欢在恍惚置身与冬日暖阳下的沙滩上,怎个人都放松下来什么都不不想去做不想去想。 然而那快感来的不突兀,一波一波的缓慢袭来在高潮的前夕徘徊。 顾四少眯着眼睛前一秒想:“那就先好好体验一下金牌服务吧。”后一秒却在美丽的猛烈进攻下瞬间丢盔弃甲。下身有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顾欢睁开眼不可置信的抱怨着自己没用,却发现那罪魁祸首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开了。数量庞大的液体竟没有分毫沾染到她身上。 顾四少怒了,抓起美丽要就地正法。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司机在前排犹犹豫豫的说:“四少,到家了。” 四下里一片寂静,透过车窗可以看见顾宅的花园。顾欢养的牧羊犬看见他们的车子便在花园里蹦跶的欢快。 这个时间估计的真好呢! 美丽学着顾欢的样子眯起了眼睛,笑的像一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四少,到家了,下车吧!”她‘喀’一声拉开车门提起裙角就要溜下去。 顾欢的眼角闪过一丝光芒,方才还愤怒的脸上重新带起了笑容。美丽,这可是你逼我的,我对车震,很有兴趣! 大手一挥捞回想要逃跑的美丽同时对司机吩咐到:“你先下车。” 月色撩人,寂寞难耐····顾宅内外一片安静。当然,除了顾宅门外那偶尔晃动着的车子··· 不知趣 傅夜清婚礼之后。美丽正式进入顾氏,顾欢给了她一个高级经理的位置,却没有任何实际的事分给她做。仿佛就这么不高不低的架空了她。 他似乎很闲,每天陪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的生物钟在跟了顾欢之后完全被打乱了。可是她还是睡的那样浅,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的窗帘漏进来哪怕只有一缕她都能立刻惊醒过来。 熹微晨光里是顾欢安静的睡颜。美丽初时并不习惯在早晨的时候看见自己身边有一个熟睡的男子。十多年的时间让她的脑海里并没有那么一个希冀,并不觉得自己有幸在第二天清醒的时候看到昨夜和自己一夜缠绵的男子。 顾欢待她似乎真的是不同的。 她偶尔闪过这样的念头便马上毫不留情的对自己说:真傻! 然而她这样一无所有的人,自然是不怕他骗的。也不畏惧任何圈套。不过就剩下一条命而已。 许是动静太大了,他翻了个身把她捞回怀里,睡意朦胧的眯着眼睛问她:“怎么就醒了。” 美丽同他待得久了就发现他特别喜欢眯着眼睛说话,而他眯着眼睛的样子有时候让人感觉每个正经,有时候却又让人不寒而栗。他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心思藏的极深。待人总是极有礼貌,然而美丽偶尔听到他和助手打电话,杀伐决断绝不手下留情。 想想也是,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只懂得吃喝享乐的一介贵公子。 “还早?都已经八点半了,你去开开手机。雪漫他们大约又急疯了。”顾欢有个怪癖,睡觉时绝不不开手机,在商场变化莫测的环境里他敢这么做还真让美丽大跌眼镜。 他嘟囔着坐起来,不乐意的抓过她恨恨的吻了一把才懒懒散散的起身穿衣道:“没办法没办法,是她们不知趣。” 美丽一并起来随口问道:“她们又怎么不知趣了?” 他回头看她狡黠的笑道:“一个一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读了这么多年书竟不知道‘当关不报侵晨客,新得佳人字莫愁。’这句话还不是不知趣么?” 她那枕头丢他。他便一把把她拉过来压在床上,浅浅的气息拂在她弄的她直痒痒:“你再惹我,小心我拉你一起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运动,现在这个时间可是非常适合晨练!” 她脸一红别过头去。他便又开始嘲笑她:“在会所待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禁逗?”她是不禁逗,在他常常不过几句话就能让她红了脸。 美丽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然而和他在一起后才发觉自己其实那样笨。偶尔也能势均力敌的和他对上两句话,但是另外的时候却有能被他轻易的弄红了脸,她似乎学会了害羞,又或者是她的生活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可是,不能这样,起码在弄垮傅氏之前,她没有资格让自己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有功夫和我逗,我还没有功夫和你逗,九点半傅氏的股东大会你就要害我迟到了!” 她这样说他就偏不放开她,在她的身上磨磨蹭蹭的又要挑起火花:“原来是要去见旧情人呢?难怪这么心急。” 她是真的没有时间和他厮混,况且昨晚上那一场马拉松似的欢爱让她浑身酸软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再和他周旋。 美丽拉过顾欢脖子上垂在的领带替他系好,躲开他站起来。 “是啊,是啊,见旧情人肯定心急。四少难道这么不自信担心我回归旧主旗下?” 顾欢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我顾四少年轻有为英俊潇洒,会怕那个老男人。你就去好好看看自己的嫁妆,老子给你准备聘礼去了。完事了顾氏找我!” 又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样子,美丽心里好笑,却还是学着旧式女仆的样子弯腰答应道:“是!” 股东大会 股东大会········· 美丽站在傅氏大楼下面的时候万分的感慨,她什么时候把股东大会当做一回事来看待。从来不过不过是傅夜清做什么决策她就跟进好了。哪里会有什么异议?不过这一次··· 当她带着顾欢执意给她的两个助手踏上傅氏大楼光滑如镜的地面时,一楼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美丽一一微笑问好,连前台小姐都被她亲切的关怀过。 乘专用电梯直达会议厅,她说过,她若不走,谁都不能把她赶出傅氏。手上的股权虽然在傅夜清的收购下损失了百分之五,然而在顾欢的帮助下堪堪夺回失地,不高不低刚好保持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到会议厅的时候刚好九点二十,并不算太迟。 会议厅前是长长的走道,走道旁是落地的窗户。傅夜清喜欢这样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所以傅氏的建筑大多有这样的风格。 而顾欢不同,顾氏整体的风格都比较轻松随意,甚至有文员在办公室里穿拖鞋,雪漫几个也总和顾欢打成一片,这一点,是美丽从前从未想到的。 真奇怪,为什么她在心里总把这两个男人拿出来对比。 此时有一个剪意式短发的男子凭窗而立,手指间夹着一只烟来回的旋转却又不抽,时而放在鼻尖嗅一下皱着眉头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美丽看到男子的侧脸,古铜色的皮肤挺立的鹰鼻便觉得有几分熟悉。待那男子完全的转过身来,美丽心中一阵惊呼,怎么就忘了他们了呢? “官大哥。”她示意助手留在原地,自己走上前去打招呼。官梓言听见有人叫他,一抬眼看见美丽在跟前,惊喜之情是显而易见的。 “官大哥,别来无恙。”她说话间故意伸手将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将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暴露在官梓言面前。 伤痕在大部分时间里没有任何用处,而在另外一些情况中却又能驳人同情。 很显然,官梓言注意到了美丽手上的伤疤。他也知道美丽和傅夜清近来闹翻了,却实在是没想到傅夜清会下这样的狠手。 其实谁又想得到呢?连美丽当时也不曾估计到的,要不然她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一天,她几乎是差一点死在夜之会所的门口呢。 “我倒是别来无恙,只是小七你看起来大约是不好了。大哥他的脾气是越发的不容人了,竟然连你也赶走了。”他唤美丽为小七,自然也就是从前傅夜清身边的人。只是那群老臣早就不入傅夜清的眼,走的走赶的赶,在傅氏本部哪里还有立足之地。此次官梓言前来,大约也是代那群老弟兄来开着劳什子的大会。 美丽估摸了一下,傅氏的股权,傅夜清握百分之四十五,美丽有百分之三十,从前跟傅夜清一起创立傅氏的人手里有百分之十五,剩下的百分十是散股。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拉拢官梓言他们也就能勉强能和傅夜清势均力敌了。 官梓言 美丽那对美丽的眼睛又开始闪烁别样的光芒。半真半假的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提这个干什么。”美丽用手腕蹭了蹭眼角,装作有脏东西迷了眼睛,在官梓言眼里却权当她是哭了。 “我们约个时间好好叙叙旧,我还得管你要祛疤的药膏呢。官大哥,我们进去吧,虽然我也不愿意开这个什么股东大会。”她吐了吐舌头一派轻松俏皮的样子,亲亲热热的拉了拉官梓言。 美丽一惯是看人下菜碟的,官梓言又怎能不着他的道。自然是跟着她进了场。 傅夜清却不知以到了多久,正低头和助手商量着什么旁边的人提醒他美丽来了,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继续和助手商量着什么。尉宁和阳清在整理资料,傅夜清的秘书拿着笔记本校正会议大纲。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当真就如傅夜清一直跟美丽强调的那句话一样,傅氏什么都没变。 只是,对不起了傅爷,傅氏就算没变,她却已经变了! 有人上来替她拉开椅子,她便坐了下来。不过呆了五分钟,傅夜清的助手就宣布会议正式开始。 而股东大会的上傅夜清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宣布一项任免通知,由董事会投票决定,从即日起正是任命曾美丽为傅氏的傅总裁。日后还请各位股东配合曾小姐的工作。” 开什么玩笑?··· 会议厅里立即响起了叽叽喳喳小声议论的声音。人们都知道美丽和傅夜清闹翻了,也都知道美丽和顾欢传出婚讯这个时候,傅夜清竟然会下达这样一个任免令?这打的又是什么算盘呢? 俗话说的好,见面三分情。美丽知道,他不过是想把她拴在身边企图慢慢的让她回心转意吧。 美丽站起来,微笑的看了看在场的人柔美的声音慢慢的在会场响起。 “很抱歉,我今天来参会的目的就是为了通知大家一件事。那就是我持有的傅氏股权已经通通的转交给我未来的先生处理,以后会由他来参加股东大会。所以这个任免我自然是不会接受的。” 美丽很满意的看着傅夜清表现出来的不可置信的神情。这在她的傅爷心中大约又是一件风险极大盈利不高的生意吧,可是很可惜,她只要傅夜清一无所有,至于傅氏最后能归到谁手上,她并不想过问。 “第二件事,最后以傅氏大股东的身份像董事局提交一份申请。介于傅总裁的私生活的种种原因,傅氏最近形象,股价双双大跌,所以我正式提出申请,申请增加一名执行董事。人选么,就是官-梓-言,官先生。” 活着的意义 散会之后,美丽并没有多看傅夜清一眼,叫着官梓言一并出去。只是还未出傅氏的大门,就被傅氏的一群保安拦住,为首的正是阳清。 “美丽姐。”还是那样活泼的面容,还是那把清凉的嗓子。美丽每每见到阳清都会不自主的想起当年。 “怎么了,丫头?还想继续跟着我?那我可直接在这里挖人了哦。”来者不善,美丽却故作轻松,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傅夜清到底还想把她怎么样?是想继续留她,还是因为婚礼上的事想为秦卿出一口气,又或者是干脆处之而后快? 阳清很是难办:“美丽姐,傅爷想单独见你一次,傅爷说了仅此一次。” 美丽摇头:“丫头,你应该知道你的美丽姐很不想再见傅夜清一次了吧。”她此话一出,阳清的神色大变。几乎都要哭出来。 “美丽姐,求求你了,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去见傅爷一次吧,他一定不会难为你的。” 这么求她,又是这样的神色,傅夜清到底拿什么在要挟这个小丫头呢? “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要不让我不会管你。”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语气,碰见什么事,绝不会好言好语的相劝,而是直截了当的奔主题,隐瞒实情在大多时候都不是一个好办法。 “呜呜···呜呜。傅爷吧吴哥哥抓走了,说我如果请不到你的话,就要就要··呜呜呜呜。”小丫头泣不成声美丽也隐隐知道了内情。 用这样的方法来逼她,傅夜清的手段是越来越低俗了! “好,我跟你去。”美丽灿然一下,藕样的手腕抬起阻止官梓言和两个助手。 “但是,小丫头,你的美丽姐最后再教你两样事,第一样不管遇见什么样的事都不许哭,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第二样,你必须要确定傅夜清放你的吴哥哥,才能带我过去。”她巧笑嫣然,用纸巾擦拭阳清眼角的泪痕。这个丫头平时做起事来也算干练,一遇到和她男朋友又关的事就慌了手脚,说多少遍也学不会淡定。 她帮的了她一次两次,可是那毕竟是阳清自己的人生,没有人能永远的在她身边提点她。 “告诉四少,我晚一点到。”她接过一直由助手提着的手提袋挂在手腕上,淡定安然的在傅氏一群保镖的簇拥下上了一亮黑色的布嘉迪。阳清还是坐在美丽身边,因为刚才哭过所以并没有立时缓过气来,鼻翼红红的肩膀一耸耸的倒还甚是可爱。 这个丫头很是幸福呢。虽然一样是傅夜清收养的孤女,但是阳清过对相对正常些,不像她,二十二年来,她似乎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活着的意义。 船到桥头 “我们要去那里?” “除了傅夜清还说谁?” “有多远?” 美丽连连发问,阳清的头就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看来她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依阳清的性子,是没有什么事敢瞒美丽的。 车子渐渐的开出去了很远,开过了繁华的闹事,过了商业区和居民区,一路向北竟有大片的田野,然后换上未曾修缮的乡间小道。偶 尔有横出的茂密枝条挡住视线,路面也是坑坑洼洼的颠簸的甚是厉害,车子一路左拐右扭路的两边开始出现连绵起伏的山峦。美丽的的脑海里出现了零碎的记忆,这个地方好似她来过的。可是什么时候来过了? 不详的预感慢慢的在心里东走西晃,她用汗湿的手从手提袋里掏出手机竟然发现一格信号都没有。 美丽形状优美的手指迅速的在手机的短信箱里敲出几个字乘前排人不备,拿给阳清看。阳清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当下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美丽在心里寻思,前排只坐了一个保镖一个司机。这两个人还是没能力拦住她的。只是,后面? 美丽透过反光镜看了看紧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 路面这么狭窄,她纵然夺了车也不一定冲的过去。更何况,那辆车里的人她都认识,是傅夜清手下一等一的好手。却并不是她的嫡系部队,尉宁不在,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摆的平他们。 还是算了吧,这世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也就信一回命吧。 ················· 车子穿过一个山洞,司机打起一百倍的精神开车,车灯全部亮起,可是看不清前方到底有是什么样的,却会偶尔听到石头掉落水面激起浪花的声音。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大约在黑暗里穿行了十几分钟,终于有点点的光亮从前面透了过来,司机仿佛松了口气,然而美丽的脖子却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勒住一样不得呼吸。 这是个什么地方! 群山之中,藏着一汪翡翠般的绿色。山洞的出口处,竟然有一个湖。这湖那样清秀,小小巧巧的躲在山脚下,扭扭咧咧的反着太阳的银光。湖的四周群山环绕,从任何角度看都不觉得这面湖会比大名鼎鼎的东湖逊色,她就是一个羞羞答答的江南女子,躲在朦胧的山水里,可是不美!一点都不美!美丽并没有觉得这里有任何一个地方让她觉得能产生美感。 “跟傅夜清说,我要求换一个地方谈话。”车稳稳的停了下来,然而美丽却拒绝下车,她的声音似乎在颤抖。她第一次在敌人面前胆怯,她第一次不敢出面对。可是那湖面上的每一道波痕仿佛都是闪着光的利刀,一刀接一刀的向她划过来。 “美丽姐,傅爷请你下车。”那些人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重复着一句。 美丽咬咬牙,一脚迈出车门,却根本一点力气也无。第二只脚如何也迈不出去。她干脆缩回来道:“我不下车,你让傅爷过来见我。” 她话音刚落,两个壮汉就一左一右的架起她直把她拉出车门。 美丽的弱点 “反了你们了,这是谁,你们敢这么对她。”阳清见这些人如此无礼,便在一边蹬脚骂到。 “阳清,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你还以为你在傅氏还有原来的地位么?不过是过了气的人。”车的另一边闪出一个人影,美丽定眼一看真是傅夜清的助手,徐杉。 美丽素来讨要他的阴阳怪气,所以从未给他什么好脸子瞧。这下好,她一走徐杉就来给阳清难堪了。 “不知徐特助,这话说的是我呢?还是说的是什么?” “呦,美丽姐。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说你啊,说不定半个小时不要你就又是傅爷的左膀右臂了,只是我们到底是有了新夫人了。您想要跟从前一样是不可能的了。带她上船”这男人还是这样的阴阳怪气,可是美丽一看到湖水,就有一种冰冷的感觉瞬间浸入骨髓,哪里还有心力同他争辩。 她被丢到小船上,准确的说不是丢。当他们把她放到小船上的时候,她身子软软的就滑了下来。一低头,就看见那深不见底的湖水,她仿佛又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嘶吼。 “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救我!” 那是缠绕她多年的噩梦,那是至死都得不到救赎和忏悔的罪恶。 是她!是她害的她的父母沉尸湖底,是她害得他们早逝! 她是个坏孩子,是恶魔的在人间的附身和仆人。 她眼前的山水都变了个样子,好像每一棵树都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怪,每一滴湖水都泛着血样的色泽。 傅夜清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约在这里。故意让她回忆起那些往事。他曾今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帮她摆脱这场恶梦。他精心尽力的帮她忏悔和解脱。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颠覆,她又陷进了那个永不超脱的境地。 傅夜清很满意的走过去抱着如受伤的小兽般的美丽,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脊,仿佛是在哄一个婴儿入睡一般的轻柔。 “小七乖,不怕,不怕。”她的身子软软的缩成一团,死死的咬着嘴唇忍不住的颤抖和啼哭。 这是曾美丽的弱点,是只有傅夜清一个人知道的弱点。她对父母的死亡耿耿于怀,这样的耿耿于怀让她在十几年的时间里从不曾安眠和解脱。 就是这面湖,也是一个冬季,傅夜清捞起了在皮筏艇上待了两天两夜的美丽却再也没寻到美丽父母的身影。 那个小小的女孩,在寒风中几乎被冻死了过去。他搂她在怀里,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生命,也给了她选了一条么有退路的人生。她碰见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孽还是缘。 “妈妈···。”她的头埋在双腿之中,如一个小女孩一样哭着囔着叫着母亲,她的双眼早已经哭红。声音哑哑的不再是百灵鸟那般的婉转动听。 纵使是傅夜清也甚少看见美丽这样的神情,这个女人近年来让他看到的一直都是妖艳,干练,冷酷又或者是温顺。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没看见美丽这样放纵的哭过,多少年没看过美丽这样毫无防备的哭过? 小七,乖 他的心,在这一刻有几分温度。 怀里这个,到底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女人,他看着她从一个女童长成一个少女,最终变成他的女人。 他一手救活她,却又一手毁掉她。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小七,乖。跟我回会所去,我们再也不来这里了好不好。”他放低了身段抚慰他,只要她点个头,他就立刻带她离开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的折磨,也再不会让她回忆起童年时代留下来的阴影。 她起初无动于衷,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面,却终于抵不过他数次的询问终于缓慢的抬起了头。闪着泪光的眸子与傅夜清的双眼相对戒备和仇恨突然出现在她眼底。 “傅夜清,你个混蛋!”她在他怀里挣扎,推他踢他咬他。她什么招数都不记得了,但是但凡还剩一点力气,都会记得往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使。 “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跟了你六年,你为了秦卿把我赶出去。你疑我不信我?你为了她和我动手的时候有没有记起我也是你的女人。我也是!!” 她似乎回到了刚刚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再顾欢身边歇斯底里的神情。 “美丽。我承认我错了,你并不知道秦卿对我的重要性,你有你的过往我,我也有我的伤痛,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任何有可能伤害她的人在她身边出现,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我都不容许旁的人伤害她。” “旁的人?傅夜清,我在你心目中其实一直是旁的人是不是?”他步步靠近,她便步步后退。万分危险的站在船舷上,纤细的身子在风中显的那么单薄。傅夜清不敢再靠近怕自己刺激到她让她不小心跌到了湖里,便只好一个劲小心翼翼的哄着她。 “小七你又在乱说了,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很重要!快过来,这里这么冷,过来我抱着你。” 他张开怀抱诱着她,她也明显受到了诱惑。他今天那样的温柔呢,是她从未曾期冀的温柔。 可是她再受诱惑,神智也是清楚的:“我不重要,我没有秦卿重要,所以回到你身边就会随时准备再被你赶出去。而且傅夜清,我恨你!你知不知道,从你为了秦卿把我赶出夜之会所的那天起,我就恨你,我这一辈唯一的愿望就是毁了你,你听好了傅夜清!我曾美丽一定倾尽所能让你一无所有一败涂地!” 美丽神情激动,脚底踩到根绳索一个趔趄掉进了碧波之中:“啊!” 冬日的湖水那样的冰冷刺骨,美丽从跌进水中的那一瞬间开始就不得呼吸。她不会水,教习交了这么多年,唯独教不会她游泳。只要一触碰到水面,她的身体就会不住的颤抖,双腿抽筋,根本动弹不得。 恐惧接肘而来,她甚至连呼救都忘了,或许是,她压根就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又被傅夜清救起。 “美丽!”傅夜清面容失色,甩开上衣,一头钻进了湖水之中。 与此同时,湖岸上响起了枪击声,有一条小船以离弦之箭的速度超傅夜清和美丽所在的地方驶了过来。 “妈的!”傅夜清在听到枪斗声后就知道是谁来了。 敢在他傅夜清面前拔枪,这个城里怕就只有顾欢一个人了! 救我 顾欢带着人冲上傅夜清船的甲板的时候,傅夜清刚好圈住美丽湿漉漉的两个人被人拉上了甲板,美丽在落水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昏死了过去。傅夜清也是遗失了大半的体力,跌坐在甲板上大呼让人拿干净的衣服过来给美丽换上。 “他奶奶的,敢动老子的人。”顾欢一个左勾拳打在傅夜清的下巴上,伸手就去抢美丽。两方人马都是剑拔弩张。四周顿时齐刷刷的响起了枪上保险的声音。 傅夜清虽暂时的示弱但是哪里肯松手紧紧的抱住美丽抬腿就是一脚。 “谁说她是你的人!” “呵呵,你跟老子抢美丽,你有什么资格。”闪着银光的手枪旋在手掌上,枪口对准了傅夜清。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美丽?你负她害她,就算她现在跟你回去,你又能给她什么?” 傅夜清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因为寒冷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东西,他的脸上是难道的苍白。 在这个被美丽视为恶梦的湖里,两个男子谁都不肯放手。, “她至始至终都是我的人,我没必要和你讨论什么资格不资格的问题。”傅夜清一手抱着美丽,一手在甲板上一撑‘唰’的一声站了起来。他迎着顾欢的枪口站了起来,神色一成不变,并没有看出任何的慌张。他见过的大风大雨多了去了,哪里会怕顾欢这支枪? “四周有你的人也有我的人你并没有站半分的优势,你若敢开枪我担保你不能全身而退,不若我们谈一个条件。”傅夜清的额头沾着一缕湿发,他已经多年为以这种狼狈的形象出现在人前,可是这样的状态并不让他对敌人示弱半分。 “恐怕,你没有资格跟我谈这个条件。”顾欢扯出了一个笑容,大有有恃无恐的感觉。他从属下手里接过一只手机。摆了一个随意的手势将手机递给傅夜清。 “要不要听听你家宝贝的声音?” 傅夜清的宝贝自然指的是秦卿,提到秦卿,傅夜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其中有诈那里又肯去接那只手机。顾欢便用食指在手机上轻轻的按下一个键。秦卿惊恐慌乱的声音就从手机了传来。 “夜清,夜清。呜呜呜呜我,呜呜呜呜,救救我。” 傅夜清双眉立时皱成了一团,探身就要去抢那只手机。顾欢趁机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在傅夜清飞身去接的同时把美丽抢了过来。 美丽软软凉凉的身子被顾欢箍在怀里,他的心仿佛在这一瞬降到了冰点。 手机被顾欢丢的远了点,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落尽了湖中。暴怒中的傅夜清抽出配枪直指顾欢的额头。 “你敢伤我的秦卿,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顾欢对傅夜清的举动毫不在意,收起了枪支脱下外衣包裹住美丽。美丽的手一拽一拽的抓着顾欢胸口在他衬衫揉成褶皱。口里偶尔喃喃的唤出“妈妈”两个字。 不仅是顾欢,因该大多数的人都没见过这样的美丽。无助,娇柔,像一尊玻璃娃娃一碰即碎。 这不过是一个女人,何苦把这么多东西压在她身上。 “我没有伤秦卿的心思,至少我现在并没有打算和傅爷您开战,我现在要带走我的女人。傅爷如果希望你的女人安全的话就不要有任何阻拦的举动。同样,如果你回去发现秦卿受到了丝毫的伤害,我在顾氏等着你找我报仇!” 顾欢把美丽打横抱起,扬扬头对跟来的人吩咐到:“我们走。” “傅爷!”徐杉紧张的叫了傅夜清一声,询问他的意思。只要傅夜清一声令下,顾氏和傅氏今天的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的。 “放他走!”傅夜清的眼中闪出危险的光芒。 顾欢,你敢拿秦卿威胁我!你给我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