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魂守牵》 第一章 花零落、爱依旧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了。”幸福的花瓣随着一句话凋零破碎,花零落满地的伤痕,唯有爱依旧。 我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的像石头一样,但我只是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手被狠狠甩掉,白色的衣袖还残留他的余温。我木纳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盯着他与她依偎离去的身影,他们浅浅的幸福强烈刺痛了我的双眼,我只感觉心里闷闷的又痛痛的,像是要被绝望的情绪塞爆。 一滴泪默落到地上,敲奏着心碎的旋律。 “好,杜雨凉,你竟敢欺骗我的感情,我苏雨可可不是这么好惹的,想甩开我比甩开牛皮糖还难,你等着吧,我会像强力胶一样天天粘在你身边,我得不到幸福,你也妄想。” 没有他的陪伴,我漫无目的像幽魂一样游荡在喧闹街头,待停下脚步时,不知觉的我已来到了情缘酒吧。 “好,今晚本小姐就去狂欢一次。”说完我大摇大摆就进去了。虽然我生平最恨那些红灯酒绿的场所,但还是去了。 刺耳的音乐声冲击着耳膜,我浅抿着鸡尾酒,一脸无视的看着那些红男绿女。 “美女,有荣幸请你跳个舞吗?”调戏的声音拉回了我的视线。要是以前,我肯定会跳起来给他狠狠一耳光,再恶毒踹他一脚,打得他认不得爹娘,但此时的已是一个脱胎换骨的我。 我伸出纤细的手,微笑的搭上他的肩。“很荣幸” 一曲完毕,我慢步走向柜台。 “师傅,调一杯烈酒。”我抬起手霸道的拍向柜台,只见那服务员吓得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 一杯接一杯酒下肚,我完全不顾胃的抗议,还狂往自己口中灌,只知道现在酒是我唯一的寄托。 可恶,我无赖的扯住服务员的衣袖,大声叫道,“喂,你们这酒是水吗?怎么喝不醉。” 服务员有些胆怯,小声说,“最烈的酒了。” 我还想说什么,一对熟悉身影出现让我把话都吞回了肚中。我猛饮完杯中的酒,摇摇晃晃走出了酒吧。 “你的城府有多深,我爱的有多蠢,是我太笨,还是太认真,幻想和你过一生。” “你的城府…。” 我摇晃着身体,盯着漆黑的天空,空中再次浮现出他的笑脸,他笑得那么甜,像上瘾的毒药一样浸蚀了我。 浅吟着许嵩的《城府》,回想着与他的一切,回忆好美,但现实好残酷。 “哈,哈…”我苦笑着,眼泪缓慢流下来,灌溉了下面柔软的小草,不知道来年,会不会开出一地的记忆和优愁。“今晚的月亮可真圆真美啊…”一句话未完,身体便重重坠落下去。 “啊!”一个老爷爷快步跑到下水盖前,大声的呼叫,“有人掉阴沟去了,快来救人啊。”很快,旁边便围了许多人,他们盯着漆黑的洞口,不知怎么办。 “现在的人真没道德,怎么也该竖各标语牌吧,哎!”某甲说。 “就是,太没道德了。”某乙说 “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没良心吗,先救人要紧,快打110啊。”一旁的老爷爷愤怒的盯着那些人,无奈的叹息。 我慢慢下坠,感觉此刻地面不是地面,是松软的云端,只消一秒,直冲天堂。 不一会儿,急救中心便来到了现场。 迷糊中,刺鼻的药味催醒了我,我睁开疲倦的双眼,感觉整个身体都好轻。像羽毛一样,风一吹,便随风飘扬。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顿了顿,片刻才轻声说。“医生,求你,救我女儿,她才十九岁,正是青春年华,她不能一辈子在床上过啊。”母亲紧紧拽住医生的衣服,满脸乞求。 “请想开点吧。”医生轻轻扶住跪在地上的母亲。满脸无奈。 爸妈痛苦的抱在一起,一夜之间显得更苍老了。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揪心。 “爸,妈。”我起身欲安慰他们,却奇异发现躯体仍在床上,我伸手小心触摸他们布满皱纹的脸颊,手却直直穿透了他们的皮肤。我无言以对。 “女儿,妈妈抱起我,都是妈的错,是妈没照顾好你,对不起。” 我跪到地出任何声音。 “孩子,别哭了。”一个年迈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病房。 第二章 奇遇怪老头 我抬头寻向声音的来源,却毫无所获。而爸妈也像未听到声音似的,只是直勾勾望着床上的躯壳,眼睛空洞无神。 “孩子,我在你后面呢。”年迈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转身望去,便看到一个老顽童,他长得很慈祥,给人一种爱情般滋润的温暖。 “你是谁,你看得到我?”我布满泪恨的双眼,疑惑望向他。他不会是死神吧,那我不是翘辫子了,可他那样子不像啊。 “呵呵。”当然,至于我是谁,你以后便会知道。” 切,我不屑的撇撇嘴,还卖什么关子。 他再度道,“孩子,别急,我先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啊。我看着父母落寂的身影,苦笑道,“现在我那都不想去,只想好好守护父母。 “我向你保证,在你回来之后,他们就可的看见你。”他一挥手,父母便在床边晕睡过去,像进入一场长久的梦境样。 “真的。”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当然。”他信心百度的拍拍胸膛,然后咳的一塌糊涂。 我无语的盯着那个老顽固,许久才道:“那我们出发吧。” “等一下,我把我的mp3,手机拿上再出发。”我脑袋像被电击一样,对了!mp3!手机!游玩的必备工具! “好的,我等你。”他摸了摸那长得像瀑布的白胡子,一脸笑意,灿烂如春。 一道蓝光慢慢围绕了我全身,我渐渐在漩涡中晕睡过去。 第三章 水晶棺 “好闷,天啊,我无法呼吸了,救命啊!。我一顿乱踢乱打,寻找一种透境的出路。 “咚,哎哟,痛死我了,我揉揉生痛的额头,慢慢睁开眼,审视自己身处的地方,我的瞳孔骤燃紧缩。 这竟是一具水晶馆。 我不是去玩吗?怎么玩到棺材来了。该死的老头子,敢骗我,还妄想活埋我,我一定把你老骨头拆散,以泄心头之气。 “不过,呜呜…谁来救我啊,我还没结婚,还有大好年华未享受呢。”我猛敲打着水晶棺,梦想有人能像天使降临一样解救可怜的我。 “王爷,棺材有动静,不会是诈尸了吧。”一侍卫侧着脸看着水晶棺,恐惧的打颤。 闻言。王爷快步走向水晶棺,下一刻,便看到我两眼泪汪汪盯着他。 有人来救我了,我太感动了,出去一定好好报答他,请他吃肯德鸡,至于那个老东西,鸡骨头也不给他吐。幻想着,老东西求我给他吃点,不停在地上磕头。 他激动的打开棺盖,眼框中悄然的流下泪水,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我兴奋的跃起身,“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真好。”下一刻,却被一个人紧紧抱住,又闷得我喘不过气。我当时唯一就只想打得他满地找牙。 “安卉,你没死吗?“诈尸啦,快跑啊。”很快,一伙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诈尸,本小姐可是大活人一个。”我看着比火箭速度还快的那些人,一脸不屑。不过他们那个速度如果参加长跑比赛,肯定得第一名。 “安卉,你没死吗?太好了,我好开心。”他紧紧抱着我,一丝都不肯放开,似是要把我揉进他骨中,与他合二为一。 ??疑问,安卉是谁?怎么抱着我还叫着别人的名字呢。男人就是那么花,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喂,放开我。”我厌恶的推开他,眼睛则看向另一方,对于那种人,多看一眼,都会脏了我眼睛。 “是不是抱太紧了,安卉,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好。”他乞求的望着我,手则紧捏住我的肩,骨头都咯咯响。 看着他那痴情的眼神,在想想是他救了我,料想他应该是个好人吧。否则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喂,你认错人了,我叫苏雨可。”我耐心向他解释,心里有一丝不忍,毕竟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生哭得那么狼狈。 “安卉,你开什么玩笑,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他含情脉脉看着我,我有一丝恍惚。 “喂,你这个人还真欠揍啊。”我挥起手便准备狠狠给他一拳。 此刻,才发现他长得太美了,简直是不折不扣的人妖。他美如妖孽一般。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长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也微微上扬,而更显得抚媚,纯净的瞳孔和抚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中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算了,我垂下手。“本故娘说过,不打美男子的。但某人例外,那就是千刀万刮的杜雨凉。 我推开他,轻快跳下水晶棺。谁知一脚踩在衣角上,“扑”便狠狠摔了下去。差点没屁股开花。“哎呦,这什么衣服,都害我拌倒了。”我乱揉着衣服,此刻只想把它撕成粉碎。 哇!我睁大双眼,奇异发现我穿的正是古代嫁衣,嫁衣是鲜红的颜色,上面绣了繁复而精致的花纹。怒气顿时消迹了。 “喂,你们在拍戏啊,我竟然要上电视了耶。对了,你们电视的名字是什么?到时出演时,我一定要邀请亲朋好友们看,好出尽风头。”我一脸喜悦的说,提着裙角在原地不停打转。 他紧锁好看的眉头,一副看外星人似的盯着我。“演戏,安卉你稀奇古怪说些什么呢。” 心情一下子僵下去,我气鼓鼓的说“你!算了,与你没话说,我先走了。”我无所谓的挥挥手。 “安卉,”他拉住我的手,“你要走哪去,不要离开我好不。”他那双魅力十足的眼眸流露出一种肯求。 “喂,你这人该去看医生了,不要缠着我。再见。”我甩开他的手,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安卉!”他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黯淡无光。似乎在说“不要离开我,求你。 第四章 贪吃鬼 “真是的,虽然我承认我很迷人,但也不用这么纠缠我吧,哎!都怪我魅力无处挡啊。”我自恋的甩甩发型,见四处无人,便一只手插腰,做了一个自认为很美的姿式。 我提着群角,四处迷茫的前进着。“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见不到人呢。可恶,老不死的东西,你快给我滚出来,我不要呆在这鬼地方。”茫茫的天空中并未回音,只是一些鸟的低鸣声回应着我。 天色慢慢暗了,我却还未找到回家的路,也未遇到一个身影。 “呜…早知道和他一起了,也不至于比现在惨吧。”我表情难看的踢脚边的小石头出气。 咕,咕…,我肚子此刻也强烈向我抗议,我只得举白旗,“不要叫了,我知道了,可我现在也没办法啊。”我拍拍扁扁的肚子,无奈的用舌头添添嘴唇。 “安卉,安卉。”不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喊声。声音很是焦虑,让人心都化了。 “喂,我在这里,这里好黑,你快带我走吧。”我不停向远方的他招手。谁叫我天不怕,地不怕,却惟独怕黑。 他快步跑向我,“安卉不要怕,我会永远保护你的。”一字一句郑地有声,重重击打这我千疮白孔的心。 算了,就暂时当那个安卉吧,只要不孤单一个人在这里。我看着他微颤抖的身影,妥协了。 他紧紧牵着我的手,他的手不停在微抖,我可以感觉到他害怕我再次离他而去的心。 眼睛直勾勾看着被他紧牵的手,我有些贪恋于他的温柔,同时也感到心空落落的,杜雨凉从来没有这样待我,这时,突然心中萌发出一个念头,就好好做所谓安卉的替身,一生跟随他。 “王爷,你回来了,我们正准备去找你呢。”侍卫单膝跪下,气氛很是凝重。 他挥挥手,那些人顺从退下去。 “怎么这么听话啊,而且房子怎么也不对呢,这些装扮不是古代才有吗?我这是到什么地方了?”我皱起细眉,担忧的环顾四周。 “安卉,我们到家了。”他温柔的对我说,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也罢,不想了,先去大吃一顿,填饱肚子,一切明天再想。 “喂,我饿了。”我不客气的拍拍他的肩,一脸认真的指着肚腹。 快吩咐厨房上菜。 “是,王爷。”丫环们顺从的应了声便退下了。 “王爷?什么哦?”我瞪大小鹿样的眼睛质疑。 “安卉,你不用这么叫,你叫我若暄就好这难道你忘了吗?”若喧双手紧握住我的肩头,那细细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蒽”我有些不忍见他这样,我点头答应便是了。 “哇!我盯着桌上的大餐,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咕,咕,我先开动了,谁也别想和我抢,否则我,嘿嘿,让他跳地肚皮舞。 我狂吃着美餐,毫无形象可言,边添手边说“真是太好吃了,蒽,不错。” 他和一旁的丫环睁大眼睛看我,嘴中可塞下一个鸡蛋。 我承认我是不淑女,吃相也很不雅观,但我生就这样,我才不要自己刻意装成淑女样,那样太做作,太虚伪了。 “呵呵,安卉,你的胃口真让我大开眼界。”他出乎我意料的说,边说还边为我夹菜,眼眸中则尽是柔情,都让我有些不习惯。 “喂,那个,哦,错了,是若喧,我今晚要睡哪里。”我摸了摸脑袋瓜子,脸红得如猴屁股般。 他邪笑的用手托起下巴,俊美的容颜慢慢浮现出一丝红晕。“安卉,你都是我娘子了,你说你要睡哪呢。” 嘴中的鸡腿从口中滑落,“喂,少乱说,我苏雨可才十九岁,还是未成年人呢,结什么婚,小心我告你拐骗未成年少女,不对,应该是美少女。”我怀抱住胸部,往后退了几步。 呵呵,他依然浅笑着,“安卉,真可爱。”那声调很好听,却总带着欠揍的气息。 “喂,你想要怎样,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要是敢上前,我就,哎呀,这没什么杀伤力,怎么办?大不了,我就死给你看,让你去做牢。”哼,我假装镇定的撇撇嘴,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脸上的微笑一瞬间凝固,低下眸道“不,安卉,你别这样,我不靠近你便是。” 我抓起一个鸡腿,先前的忌虑心已全无,拖开凳子,安心座下,迟迟才道“那还差不多。”死给你看,让你去做牢。”哼,我假装镇定的撇撇嘴,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脸上的微笑一瞬间凝固,低下眸道“不,安卉,你别这样,我不靠近你便是。” 我抓起一个鸡腿,先前的忌虑心已全无,拖开凳子,安心座下,迟迟才道“那还差不多。” 第五章 灵魂穿越 “王妃,王爷让你就在此房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奴婢。我先退下了。”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丫头,小声的说。头低得很低,都快要与大地爷爷亲吻了。真是的,我又不是什么毒虫猛兽,那么怕我干吗。 “等等,那个,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小声询问,生怕惊吓到了她,毕竟要爱护幼小嘛。 “王妃,你怎么了,这是你家啊,你不记得了吗?其实王妃,王爷他好爱你的,明知道你即将死亡,还是为你穿上嫁衣,与你成亲,你们真的好相爱的,可为什么王妃要这样对待王爷呢。”她唾液横飞向我诉说着,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些怨恨。 或许,是奴婢多嘴了,王妃你早点休息吧。奴婢先退下了。 “嘭。”门被关上了,只剩下我一人在房内,昏暗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与我相伴。 我心一软,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又猛然惊醒,“不行,我还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下一刻,我又被惊呆了。 我大惊小怪地缩成一团,一边望着铜镜叫尖着:“这人是谁啊?太美了。她穿着月白色与淡紫色交杂的委地长裙,裙摆与袖口银色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长得甚是好看,长发则挽着小鬓簪几痕素钗,擅唇含笑,眉目间满是暖意,瞳光碎碎流转,水紫色衣裳印簪花小楷,手上戴着一个天蓝色的玉镯子,头上天蓝色的蝴蝶乘风飘扬,脚穿一双明艳的红秀鞋,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嫣如丹果。 我努力拽了拽衣服,“不对啊,这房间只有我一人啊。我扭动着身体四处瞧瞧。 我挠挠脑勺,“难道我灵魂穿越啦。”想想今天的一切,再想想那个奇怪的怪老头。 我笑得无比灿烂,“天啊,我穿越了,太高兴了,真没想到身为瘟神的我也有踩狗屎运的时候。哈哈…!我出头了。” 突然,门被粗暴的撞开,一大伙人冲进房间。他们警惕的环顾四周,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句:“王妃,发生什么事了?”边说手边紧抓住剑把,随时准备出剑。 我无奈的摊摊手,末了,才淡定道“没事,这么晚了,大家都去睡觉吧。”真是,有必要那么紧张吗,死脑筋,我命硬得很的。 侍卫们慢慢退下去,“王妃,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尽管吩咐。 还不等我回话,他们便关门退下了。我兴奋的躺在床上,激动的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不得已,只好出去散散步。 轻慢的打开房门,迎面便走来一个守卫,他死板着脸,脸上无任何表情,让人看见就有一种他欠揍的思想。“王妃,你有什么事吩咐下便好了。” 我挥挥手,“我没什么事,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就想一个人散散步。 他有些为难,“王妃,这个不好吧,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我们可就… 我打断他的话,“有事我负责,你们退下吧。”他意犹未尽的退下“是。”很快他们便齐刷刷消失了踪影,只剩下月光照耀在我身上。 真是难得的安静,只是时间一久,我反而玩得忘我起来。以前死党也说我玩什么都很认真。所以当我在后院散步看到他说,吓了一跳。“那不是那个王爷吗?这么晚了,他座在河边干吗?不会是想不开要寻死吧?”我狂奔飞向他身边。 “喂,即使我不接受你,你也不要寻死啊,否则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我慌忙把他牢牢捆在怀中。 他抬头呆呆望着我。 第六章 偏爱 “安卉。”他一改悲伤的神情,微笑的唤我。看着他强忍的痛心,我真的于心不忍,但我心里只有杜雨凉,即使他那么无情伤害我,我还是很爱他,也许我很犯贱吧。不愧别人都说,每个女孩都很爱过一个混蛋。 “王爷,哦,不,若喧,这么晚了,在这干吗啊?”我嫣然一笑,打破夜的宁静。 夜很凉的,他脱下他的外衣,自然地披在我身上。“我在看月光呢,呵呵。” 我慢慢在他身旁座下,“那我们一起吧。” “好啊。”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的回答。真没想到,他那么容易满足。 我们静静座在河边,月光散在我们身上,隐隐的月光之下,我似乎能看见他眼中的柔情。 对了,我可以听mp3啊,呵呵。这样不就不用这么尴尬了,我真是个天才。 我往自己耳上塞进一个耳机,另一个递给他,指尖触碰的温度让我有一瞬间呆滞。 他看着mp3,眨着眼睛问:“这是什么啊?还有光呢,真稀奇,以前都没见过呢。” 我扑哧一笑,“苯蛋,这是mp3啊。他疑惑的望向我”mp3?“ 忽然想起,古代没这东西,忙讪讪道,“口误,口误,这是祖传的,反正你听就是了。” 他宠溺的笑,“好,安卉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轻轻塞上耳机,耳边不由传来声音。 “安卉,小心,这里有人,可能是刺客。”他将我护在身后,满眼戒备。那滑稽的模样让人好生怜爱。 我捂住肚子,狂笑的看着他,“没什么人啦,放心,不过你好可爱。” 他嘴角勾起微笑,“安卉,真那样觉得。” 我避开他的视线,捡起掉落的耳机,塞上他的耳朵。“这是歌,你听吧,很好听的。”此时,mp3中正播放着张荟京的《偏爱》 我说过,我不闪躲,我非要这么做,讲不清也偏要爱,更努力爱,让你明白,没有别条路能走,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静夜里,只有音乐在耳边缓缓飘起,夜的音符轻轻滑落,溅起淡淡的思绪。 我越听越入神,不由闭上眼,跟着旋律一起浅唱出来。而他则边听歌边入神看着我。 “这首歌很好听。”他痴迷的望着我侧脸,轻启朱唇。 我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真的吗?我也觉得,我最喜欢听这首歌了。 “呵呵。”我们相继一笑。 “安卉,你怎么会死而复活呢,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泪汪汪看着我时,我有好兴奋。 “我…。”我总不能说,其实安卉已死了,而我只是灵魂穿越暂寄于她肉体的吧。况且,说了他也不信,说不定还会要了我小命呢,保密…对…一定要保密。 “肯定是上天不愿收我吧。”我望着茫茫天空,似答非答。 谢谢你,上天,把安卉还给我。 第七章 碧儿妹妹 咦,我怎么回房间了,我不是在河边吗?难道我又梦游了,不过幸好是梦游回这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妃,你醒了啊,我已准备好洗脸水了。”丫环端着水,向半躺在床上一脸困惑的我说道。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别奴婢奴婢了,听起来别扭,再说我们哪里可是人人平等呢。”我弯着脑袋盯着小丫环的脸蛋,哟嗬,又一个小美女。 “禀告王妃,我叫碧儿。”她低头回答,隐隐带。些恐怕的感觉。 “还有也不要叫我王妃了,叫我雨可便好,这样也自然些。”我边说边走向脸盆,洗脸水中的人儿眼睛像没精神似的微闭。 她扬起头,天真无邪地问,同时也带有一丝乞求:“那就叫雨姐姐,可以吗?” 我亲昵的回答,“当然可以啦,我很高兴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其实心里早偷笑了,哈哈…有一个你这么漂亮的妹妹,不知道多拉风,多帅呢。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碧儿,若喧到哪去了?还有,我是怎么回房间的,我都忘了 “雨姐姐,王爷去上朝了,至于雨姐姐是怎么回来的,当然是王爷抱回来的啊。” “什么,他抱回来的,他有没有对我怎样?”我手中帕子欣然滑落,口狠狠咬住手指头,生怕她点头。 “雨姐姐,王爷说过你不同意他是绝不会碰你的,所以你放心吧,王爷只是守候你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 转过头,“碧儿,一切就绪后,我们就去花园扑捉蝴蝶好吗?”碧儿兴致勃勃道,“好啊。” 嗯,到时我送你一个蝴蝶标本,很有收藏意义的。碧儿甜笑道,“那碧儿先谢谢雨姐姐了。” 来到花园,园中有许多不同种类的花,也有很多颜色各异的蝴蝶在花从中徘徊,就像我的心一样徘徊不定。 我悠闲的转过身,“碧儿,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碧儿停下脚步,眨眨眼说,“只要是雨姐姐送的,碧儿都喜欢。” 我勾勾碧儿的鼻尖。“小丫头,嘴巴真甜。” 可今天不知是不是霉星高照,所有的蝴蝶都像故意与我做对样,总是在我网中逃脱,恨得我牙痒痒。我紧握住网杆“我就不信了,我还捉不到你们,小东西,今天不把你收服,我誓不罢休。 正当我一鼓坐气时,突然,全体人都跪了下去,其中也包括碧儿,只剩下我一人像木杆一样呆站在哪里,毫无反应。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 “喂,那个穿黄衣服的别动。”我小心翼翼用网靠近,完全不顾周围人恐惧的眼神,只知道一个白色蝴蝶停留在那人头上,正翩翩起舞,向我示威。 “哈哈,小东西,你跑不掉了吧。”我丢下网杆,玩弄着蝴蝶,满脸得意。 “皇上,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不是…”一旁的侍卫愤怒的盯着我说。 皇上摆摆手,侍卫便自动住嘴了。 第八章 邂遇钟情皇帝 皇上慢慢取下套在头上的网,微笑的走向我,眉里眼里都是笑意。 我开心的玩弄着蝴蝶,抬头便看到一张熟悉而又痛恨的脸。杜雨凉。 这种情景让我顿时忘了自己是穿越之身,所以什么都不顾,双手卷起复杂的衣袖,一副准备随时大开杀戒的模样。 接着狠狠一拳便准确无误揍到他俊脸上。他眼神错综复杂直勾勾看着我,我则是一脸得意。“杜雨凉,你怎么死到这里来了,滚蛋。我不屑见到你”虽话很恶毒,但眼底还是朦胧中淡淡的喜悦,不易察觉。 一个凉凉的刀子架到我脖子上。“大胆,竟敢谋害皇帝,还出言不逊。 我双手插腰,吊耳郎当的巧然一笑,“皇帝,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如果是皇帝,我就是皇太后。” 碧儿吓得扑通一下又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皇上饶命,王妃她不是有意的。” 我无语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把碧儿扶起来,“放心,他没那胆子。他把我杀了他也会死的”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侍卫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刮,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没好气的想,真是个狗腿子。 “下去。这里的事朕自会处理。”他目不转睛看着我,石化的向侍卫招手。 “皇上。”侍卫们单膝跪下,担忧的望着如雕像的皇上。 “都滚。” “安卉,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他的语言透着心碎。 安卉两个字重重提醒了短路的我。对了,我现在在古代呢,那么这个人真是皇帝了。惨啦,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又没有法律保护,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可叫我下跪求情,也太伤人自尊了。大不了,被砍头算了,但转念又想到自己成了无头尸鬼,一个脑袋立刻比十个还大。 “皇上,你要杀就动手吧,我绝不求饶。”最后我还是选择死,反正俗话说得好“世可杀,不可辱。” 他的脸色一僵,悠然就笑了,“安卉,我说过,你无论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也包括我生命。” 我心里忍不住偷笑,原来一肚子的恐怕,这么一来就全消逝了。看来皇帝也是深爱着我寄住的躯壳呢,那么我肯定不用死,而且以后好处还大大的呢,天啊,我狂喜。看来本姑娘的桃花运势又高了啊。 皇帝和裴若喧疑惑的望着一旁自我陶醉的人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仔细端详一番,拍拍皇帝的肩,“如果你陪我吃饭,我就原谅你,怎样,成交不?” 皇帝毫不犹豫回答:“成交。”他开心的走向我,脸上的表情则来了个80度的大转变,让我不由佩服。 我搭上皇帝的肩,一脸别有局心的看着他金黄的龙袍。“爽快,我喜欢。” 闻言,皇帝心中不由泛起点点窃喜。 我一手搭上皇帝的肩,另一手搭上裴若喧的肩,大摇大摆往厅内走去。但不知怎么,我总感觉我们三个以后会有理不清的关系。 希望是我多想。 第九章 争风吃醋 “哎呀,古代不仅美男多,菜肴也很美味呢。”我一边啃这鸡腿,一边吃着鲍鱼满嘴油腻地说。鲜香饱满的味道一下子就让我陶醉了。 我看裴若喧格外的乖巧,便直接扯了一个鸡腿递给他,“来,若喧多吃点。” 裴若喧微笑的接下。一旁埋怨声传入耳中。 “来,你也吃一个。”我也直接用手扯了一个递给皇帝,但他却迟迟未接下,搞得我手支在半空中。饭桌上的气氛一瞬间就尴尬不已。 我收回鸡腿,好心情全没了。“喂,不要以为你是皇帝了不起,嫌我手脏就拉倒,接着射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大不了,你龙颜大怒,砍掉我的脑袋,反正我要命一条,要头一颗。”皇帝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撅撅嘴。“没有,我只是不开心安卉只叫他不叫我而已。况且除非我死,否则我会永远保护你。” “哟喂,原来你在吃醋啊,难不怪空气中有酸酸的气味呢。”我眯起双眼,一手支在下颌下,来了兴致,正要捉弄他,冷不丁传来无知的话语。 “吃醋??”皇帝直直看向我,我没有吃啊,再说这桌上哪里有醋。 我无语的撇撇嘴,真是心累啊,“算了,跟你们这些落后人说不清楚,那个皇帝来着,你叫什么名字?” 皇帝手轻轻一抖,望着我的神情惊诧莫名,还有些…痛心。“安卉不记得我了吗?” 现在这个时候,装傻才是最无敌的。我努力的眨眨眼,装做很无辜的说,“我忘了,你再说一次吧。” 他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吐出两个字。“裴浅。” 我扑哧一笑,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古代人真有趣,竟然有取名叫赔钱的。” 裴浅无奈的摇摇头,“是裴浅不是什么赔钱啦,安卉你脑袋也太爱胡思乱想了。” “哦。”我明显带有不高兴的神情看向他。 裴浅夹了点菜放入我碗中。“只要安卉高兴,想叫什么都可以。我奸计得呈的微笑,就知道你会妥协。“赔款,若喧,你们快点吃完饭,我要去玩。” “好。”他们慢吞吞才从喉咙管冒出两个字,看起来奄奄一息,像极了快死之人。 答应的到挺好,却迟迟未付诸于行动。就像承诺一样,说得都挺美,却永远当做随口的玩笑话,最后变成可笑的慌言。 我恶狠狠瞪他们一眼,看着他们慢条斯理的样子,淑女形象早抛之九霄云外。喂,我猛拍桌子,怒气已燃烧到头顶,只差一跟导火线引燃。 “等你们吃完,黄瓜菜都凉了。快点给我吃,再在那里装斯文,我就把你们踢出去…”大声吼出这句话,我长长舒了口气,可以说真切传扬了河东狮的狮子吼。 生气会让女人变老,我一边平息心情,一边这么告诉自己。 语毕,只见他们正狂吞咽碗中的饭,脸因此被胀得鼓鼓的,看起来好可爱。 狡黠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这么好的镜头可不能错过,古代的皇帝和王爷这么狼狈滑稽,发到网上一定可以大捞一笔。 我拿出手机,“喀嚓。” “赔钱,若暄,你们快过来看,你们真是太……太可爱了。”哎哟,不行了,我腰都直不起来了。 “怎么跟我们这么像啊,不可思议。”他们呆呆的看着屏幕,百思不得其解。 我见怪不怪地瞪了他们一眼,一人给了一粟子,“什么很像,这就是你们。” 他们撇撇嘴,有一丝委屈的揉着脑部,“我们?我们没请画师啊。” 同时,裴若暄又轻轻按了手机左键,一个暴露的女子便出现在眼前,“这是谁啊?女孩子怎么穿那么少,真是没羞耻。”裴浅眼里充满了厌恶。 我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屏幕,狠狠推了裴浅一把,毫不留情,“喂,赔钱,你赔钱赔得脑子都坏了吗,什么叫没羞耻,我们那里的女孩子都那样穿,这是时尚,土包子,不懂得欣赏。 “你们哪里?”裴浅和裴若暄疑惑的望向我。 糟糕,我一时嘴快,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管那么多干嘛,少废话,快点!我要出去玩。”我有些底气不足地促使着他们,生怕自己这个大嘴巴一不小心说漏了。 “吩咐下去,备马。” 我没好气道:“你们两不会走路吗,备什么马,陪我散步。”我看见他们那娇弱样就来气,难道古代人骨头都是软的吗,动不动就备马,备车,一群圈养的大肥猪。 “若暄,安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真有点受不了。”裴浅用手戳了戳脑袋,表情很无奈。 裴若暄无奈地耸拉着脑袋,摇摇头。 ……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便一直陪伴我游山玩水,甚是幸福。 杏树也已经结出果子了,一个个娇小可爱,时光这样匆匆又这样漫长。 第十章 皇宫遇险 电视里都说皇宫是天堂,从远处看去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都居住着个个衣襟飞扬,谪然若仙的美女,仿若天堂,有歌不尽的人世繁华,可历史里面又说皇宫腥风血雨,暗潮涌动,只为争那一席之地,是人间炼狱,手起刀落绝不皱一丝眉头,明争暗斗,步步为营。我斟酌了许久,终于决定去亲身验证,人总是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 “喂,赔钱,我要去皇宫玩,不管,你要带我去。”我抱住裴浅的手臂,一脸不容商量的看着他,撒娇可是我的杀手锏。 “好啊!皇宫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裴浅微笑的抚摸着我柔软的发丝,缓缓说道。 裴若喧担尤的看着我,“安卉,宫里凶险,还是不要去冒险了好吗?” 我拍拍他的肩,不以为然,“安啦,有赔钱撑腰呢,在家安心等我吧,先走了。” 我两眼放金光的盯着皇宫。“哇!好多金子啊!”这我几辈子都花不完呢,再加上孙子,曾孙子都用不完。 我抱住一金柱子,用口狠狠咬,看来是真金呢。“安卉,你在干吗呢?”裴浅睁大瞳孔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 “我在谋化呢,少打扰我,该干吗干吗去。”我紧抱着金柱,笑得一脸灿烂。我想我眼下想的事情,杀伤力巨大到能今我的祖先牌位啪哒啪哒裂开。 我回现代时,一定要扛上一根金柱,用钱砸死那些看不起穷人的人,一定。 “安卉,你先四处逛逛,我批阅完奏折就来找你,不要乱跑哦。”裴浅有些无奈的看着我,笑意布满了帅气的脸廓。 我咂咂嘴,然后一脸ok的敷衍说:“知道啦。” 古代人就是浪费,柱子弄什么金子,浪费,到不如把省下来的钱发给穷人。 忽然,一个丫环身影匆匆丛门前逃开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由涌上心头。 “喂,哪里来的丫头片子,竟敢鬼混到皇宫来撒野。”一大伙人恶狠狠对我吼道。 我停下动作,转过身,“你骂谁丫头片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她们满眼不屑,“不想活命的是你吧。毒、狠嬷嬷上,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喂,放开我,你们想干吗,告诉你们,皇帝都怕我呢。” 一耳光煽到我脸上,直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脸也顿时火辣辣的。“最好给老娘闭嘴,不然我割了你舌头喂狗。” 我压根没想到她会动手,就这样闷闷挨了一耳光,其实我很想打回去的,众目睽睽的,觉得自己祖宗八辈子的脸都丢没了。可是手被她们扣着,根本无法动手。回过神来,也不知自己到哪里了。“喂,老婆娘,你把我带到哪里来了,这里好黑,我要出去。” “想出去,等死了尸体出去吧。毒狠嬷嬷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她们一步步向我逼近,长长的鞭子随着地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一鞭,两鞭…”鞭子深深驻人我肉体,狠狠撕裂了我的皮肤。 嬷嬷,死丫头晕过去了。 “去拿桶水浇到她身上,她自然就醒了。”嬷嬷把那难看的邹纹皱成一团,冷笑声咯咯响。 就如她想,我真的醒了。 “喂,你们两个老变态,你们verybt,本小姐要吃了你们的肉,喝了你们的血,扒了你们的皮,挖了你们的狼心狗肺。” “死丫头,乱七八糟吃些什么呢,即然你那么爱说话,那么…”毒、狠嬷嬷阴森森向我逼近,我只感觉全身一凉,心也慢了一拍。 我别过脸,不停的挣扎着绳索,恐惧的向她们乱吼。“两个老妖怪,你们想要干吗?警告你们不要过来。” 一根针反光刺晃了我的眼睛。 “死丫头,把你烂嘴缝上,看你还怎么瞎嚷嚷。”毒嬷嬷一只手狠狠捏住我两腮,恶毒的向我喷口水。 我不要成哑巴,我还要回二十一世纪呢,不要,救命,雨凉救我,我怕。我紧紧闭住双眼,全身颤抖的低喃。 “安卉,你睁开眼啊,我是裴浅,不会再有谁伤害你了,你别吓我,睁开眼看看我好不。”裴浅激动的不停摇晃我。 “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我拉出去斩了,要是安卉有什么事,朕诛你们九族。”裴浅愤怒的狂吼,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皇上饶命,都是奴才们瞎了眼,皇上开恩啊。”嬷嬷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恳求着。 “拉出去斩了。”冷冷的回应声。 裴浅屏退左右,小心翼翼为我擦拭伤口,“安卉,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要,雨凉救我,我不要呆在这里。” “安卉,你醒醒,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呢。”裴浅焦急的抚摸着我不停渗汗珠的额头,手微微颤抖。 我挣扎着睁开眼,便看到裴浅一脸担尤的望着我,一只手则紧捏住拳,额际的青筋直冒。 我紧紧抱住他,身体还在瑟瑟发抖。“雨凉,我好怕,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安卉,不要怕,我在这儿呢。”裴浅心疼的抱紧我,用手轻轻地拍抚着我的背脊,小声的安慰着。 门外,一个落寞身影悄然离去,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第十一章 初遇梁洁 天未亮,黎明就像一把利剑划开了暗淡的夜幕,暗灰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垂垂欲坠,大地还是朦胧的,如同烟雾儿罩着,似云非云。低低的浮在空中,让人觉得憋气。 我呆愣的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望了多久,只知道被人唤回。 “姐姐,听说你出事了,可担心死妹妹了。”门外慢慢走来一个美女,她眼神焦急的望着我,她穿着粉袍,兰花蝴蝶点缀腰间,再配上姣好的面容,那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我回过神,“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不认识吧。”真是的,那里又冒出来一个妹妹。 “姐姐,怎么了,不认妹妹啦。”梁洁呆战在原地,眼神诧异。 我脚下一个踉仓,高兴得一下子跳起来。“喂,美女,你也穿越了啊!真好,有同乡了。” 梁洁眼里闪过诡异的情绪:“呵呵,什么穿越,姐姐说笑了吧。” 我疑惑的看着她,难道她…。 “姐姐,我是梁洁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记得了吗?”她拉住我双手,笑吟吟地把我拉回床边。 呵呵,我无奈的苦笑。“记得,当然记得。”我又不是真正的安卉,那会记得。算了,还是装晕好了,说罢,就晕到了床上。 半晌,一个身影匆匆进来,额头上还在不停渗出汗珠,小声的喘息声向我靠近。 裴浅厉声道:“怎麽回事?” 一个丫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回答道:“回皇上,奴婢不知,求皇上饶命…。” 朕养你们这群奴才是干什么的,都滚。 “皇上…奴婢知罪了…”说着小丫环掉下几滴泪来。 我无奈叹口气,只得醒来。“赔钱,你怎麽欺负小朋友呢?” 裴浅慌忙奔向床边,声音已变回宠爱的温柔。“安卉,醒了啊!好些了吗?” 安卉捶打自己的胸膛。“你看,我多健康,都可以打倒十头壮牛了。” 梁洁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为什么你从不对她称朕,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好,我就那么差嘛。想着这,她柔和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无比。她紧捏住粉拳,安卉,你等着,属于你的,我都要夺过来。 “皇上,还没用餐吧!我马上吩咐下去,做几道皇上爱吃的菜好吗?”梁洁一副讨好而又试探的询问。 裴浅看也未看梁洁一眼,便直接说:“你下去吧,朕不饿。” 看着梁洁坚硬的表情,我立马打圆场。“好啊!反正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吧。” 裴浅宠溺的揉揉我的头,既然安卉饿了,我们就去吃饭吧!” 我默不作声的坐在裴浅身边,自顾自的开始夹菜。裴浅夹了点菜放入我碗中,“你最爱吃的香菇。 我陶醉的放入口中,不用做得这么好吃吧! 我楚楚可怜地看向裴浅,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你要是爱吃,这个师傅就送给你了。” “嗯嗯。。我如同失守城门的叛徒一样冲着裴浅猛点头。 吃过饭后,我们三个便一起去御花园散步,花香很迷人,但我却怎麽也高兴不起来,毕竟离家有几天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样了。一抹淡淡的哀伤爬到我的脸,又瞬间凝固。 哼!我在干吗?我是猪脑子额,我出事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来看我,想他干吗,简直是发疯,他那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哪逍遥呢!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终究放不下。这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赔钱,我先回王府去,也不知道若喧怎麽样了,我回去看看。” 他乞求的望着我。“安卉,再多陪陪我几天,好不?” “喂,赔钱,少那么婆婆妈妈,好了,再见。”我甩下衣袖,大摇大摆的潇洒走了。 裴浅欲言又止,用复杂的眼神凝视我的背影,直至消失。 第十二章 莫名的情绪 “碧儿,我回来了,你在哪啊?”我站在院中四处呼喊。 雨姐姐,你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王爷吧!他这几天一直喝酒去饭也未进。都不知道怎麽样了,他不准我们任何人进去,也不准我们找你…。” “什么,碧儿,怎麽不早来通知我呢。”我泪眼迷蒙飞奔向他的房间。边走边骂,“猪头,笨蛋…” 咚咚…,若喧快开门啊,我是安卉。 房内迟迟未有动静,我急得在外面直跺脚。我从最初的劝自己淡定,到焦急地皱起眉头,最终爆发般的撞开房门。 房内,裴若喧摊座在地上,周围堆满了酒罐子。 月光缭绕,映衬出他微惨淡的容颜,几回魂梦,酒人愁肠,相思重。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已把他拥入怀中。“喂,你这个猪头。” “安卉,是你吗?你回来了啊!真好。”他紧紧回抱我,轻轻从口中吐出这几个他心里最真的字。 “你是笨蛋吗?喝这么多酒是想死了吗。”我埋怨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痛,还有其它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 他苦笑,手握住我,“安卉,我好想你。” 我看着他消弱的脸庞,几天没见,就瞍了这么多,真是欠揍。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我轻轻扳开他紧抓的手指,起身欲去倒水。 “不,安卉,你不要离开我。”他声音有一些颤抖。 “好,好,我忙不迭道,你安心睡吧,我不会走的” 我愣愣地看着裴若喧好一会儿,垂下眸,看着他紧握我的手。内心有千言万语在回荡,到嘴边只是轻松一句承诺:“我不会离开你的。” 第十三章 你心门的钥匙 清晨,裴若喧温柔抚摸着我柔软的发丝,眼神充满了疼惜和怜爱,像一谭月水谭,缓动的流露出温暖。 一束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照耀进来,我睁开庸懒的双眼,努力打开沉重的眼皮,恍惚了好一阵。 “若喧,你醒了啊,头还痛吗?”我用手抚上他的额头。我知道对于他,我也许沉沦了。 他微笑的看着我,摇摇头。 怎么不叫醒我呀。 “你睡得像只小猪,可沉了怎么叫啊。”裴若喧打趣道。 我正欲反驳,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向外跑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这是醒酒汤,不过好像…” “没什么啊。”裴若喧接过冒着热气的汤,犹豫着喝了一口。 看向裴若喧尝了汤后神情古怪,我忍不住道:“倒了吧…别喝了。” 裴若喧连忙制止我,一鼓作气地把那口感奇异的汤给喝了下去,胃部又热又麻,那种恶心的味道在喉拢间久久不散。 门外,碧儿缓缓向我们走来,“雨姐姐,我有熬了一些粥,你和王爷要吃一些吗?” 想想那个笨蛋几天颗饭未进,刚又只喝了那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粥,越想越过意不去,“碧儿,你先放下吧。” 碧儿慢慢把粥放在桌上,看了我们一眼,微笑离开了。 “呐,笨蛋,喝一些粥吧。”我移步到桌边,把粥递给他。 他撒娇的望着我,“安卉,我头很痛呢,全身无力,怎么吃啊。” 少装了,看在你是笨蛋的份上,我喂你好了。我吹着碗里的粥,啊,张嘴。 幸福的流光悄悄流动着,为悄然的幸福演奏着悦耳的奏章。 “安卉,你给我唱你那天给我听的歌好不好。”裴若喧看着空空的房间,轻轻咬住嘴唇说道。淡淡的忧伤在我看到的瞬间,立马变成那熟悉的笑颜。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突然想听那首歌啊?” 呵呵,因为那是幸福的见证。 歌什么时候成幸福的见证了,搞不懂。不过即然有人这么欣赏我的歌,怎么也得献下丑吧。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请我机会…歌声悠扬流动在整个房间,沉浸了我们彼此。 “哈哈…,没想到我的歌声还有催眠的功能呢,看他睡得那么香,上辈子肯定是一头大懒猪。 小心为他盖好被子,我悄悄走出房间。 房内,裴若喧慢慢睁开眼,眼角悄然滑落出一滴泪。安卉,你还是要放开我吗,你关上门好像永远关上了心门,把我阻挡在外面。是否,我永远也寻不到走进你心门的钥匙。 第十四章 我流氓kiss他 “雨姐姐,你要用餐了吗?”碧儿看到我出房门,便关心问道。 我摆摆手。“不了,这几个月天天吃那些东西,我都腻了。”况且医学家说过,吃太多油腻东西对身体不好,不行,得换换口味。 “碧儿,我给你一份清单,你去给我准备下,我要亲自下厨。” 碧儿有些置疑的看着我’“雨姐姐,你会做这些粗活做这些粗活吗?” “什么粗活,做饭可是人生一大乐事,怎么会是粗活呢。” “好的,碧儿这就去准备。”她看着我认真的脸庞,退下了。 来到厨房,我便挽起衣袖,准备大干一场。好久没做饭了,不知厨艺是否退化。 我匆匆穿梭在厨房,忙得手忙脚乱,额头上也不停的渗出汗珠。这时,忽然看到房门一个身影伫立在门前,正一脸温柔看着我。 喂,你吓死我了。反正我也忙不过来,你过来和我一起做饭吧。”我望向裴若喧,向他招手道。 好。他边说边向我走来。“安卉,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做饭呢。”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呢,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我一边穿梭在厨房,一边回应。 “呵呵,看来我的安卉还是个多才的王妃呢” 我自信的拍拍胸膛,自我竖起大拇指。“那是当然。” “哎呀,菜那是那样切的,太难看了,来,我教你。”我握住裴若喧的手,一步步教他。 不一会儿,菜就切好了。我轻慢在锅中放了一些油。油在锅中欢跃的跳跃着,像一群群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玩耍。 或许油是看裴若喧的皮肤太白了吧,直接就向他咬去了。 “哎哟,…裴若喧揉揉烫伤的皮肤处,妖媚眼眸委屈的看着我。 我揉揉他皮肤,用口轻轻吹气。“这点小伤就这样了啊,太柔弱了。” 裴若喧坏笑的看着我。“如果安卉亲一下我,就那都不痛了。” 我给了他一栗子。“妄想,快给我乖乖做饭。” “喂,你生气了!”我怯怯用脚踹踹裴若喧,他并没有回应我。 我把脸凑过去,“好吧,就kiss你一下。”说着,我便如女流氓一样奉上了自己的香吻。 ,忽然发现裴若喧无比惊讶的望着我,很久很久之后,才有点脸红地用手轻轻碰了下嘴唇。 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一不小心就看呆了,最后,是裴若喧那句嗳昧的话将我唤了回来,“安卉,真好。” 第十五章 陷阱 忙了那么久,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一顿大餐终于出炉了。 我期待的望着他。“怎样,还可以吧?” 他摸摸我的头。“当然啦,是我吃过最棒的大餐。” 我骄傲的挺起胸膛,刚才的顾虑早已无踪无影。“那是当然,我可是厨王的女儿,那可不是徒有虚名的。” “厨王?安卉你的爹以前是大厨吗?都没听你提过。” “这个。”我挠挠后脑勺,不知所措。 “王爷,王妃,梁洁求见。”丫环匆匆前来禀告,打破了我的僵局。裴若喧放下碗筷。“安卉,你妹妹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的,走吧。”我不舍的放下碗筷,美餐你要等我额,我去去就回。 大厅里,梁洁正端座在哪里喝茶,在见到我们来后立刻起身,“姐姐,王爷好啊。” 我无语的座到椅子上,“妹妹好。”有什么话麻烦快说吧,可恶,我最讨厌我吃饭时别人打扰我了。 “姐姐,可以陪妹妹逛下街吗?我好久没和姐姐一起玩了,甚是怀念。”她对我嫣然一笑,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笑确胜仙女。 “好啊。”我回她一笑,便答应了。我们手挽手一起走在大街上,但不知怎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姐姐,在想什么呢,和妹妹逛街不高兴吗?”粱洁侧过身问我,眼神似乎有一丝不满。 “哦,当然不是。”我回视她,奇怪,这女人好像有点厌恶我…难道是我眼花了?? 那姐姐,我们一起去森林摘野果好吗?我好怀念以前我们一起摘野果的时光。 我笑笑,当然好啊,我最喜欢大自然了,自然很美,环境也好呢。 语毕,我们便一起出发大自然。肯定是我眼花了!或许我的想法可以画上一个大大的叉叉。 森林中的树木很茂密,都把阳光阻挡在了外面,不由让人心惧。 “姐姐,那里有很多野果呢,我们去摘吧。”我们很开心的摘了许多野果,在这途中,我有些担心的偷瞄她…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夕阳已退去。“我们还是回去吧,天色都晚了。”我环顾四周,头脑中不停浮现从前看的鬼片中种种恐怖画面,越想越怕。 “走,你好往哪走,到不如留下来陪陪我们。”一伙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的人类紧盯着我们道。 我嘴唇泛白,看来有麻烦了,于是,抓起梁洁的手便狂奔起来。 似是刹那的事,我只感觉粱洁她突然放开了我的手,不停后退。“姐姐,你先走吧,我去引开他们。”“不行,那伙人来者不善,留你一个人很危险的,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张开双臂,挡在她的前面,眼看着那一伙人快追上来了,我的心紧张的“砰砰”直跳。 “姐姐,有你这句话妹妹就值了,快走吧,否则谁也走不了。”梁洁紧抓住我的手臂,那血红的指甲盖就这么抓进我单薄的衣裳,痛人心霏。我咬住牙关,她的力度不由的越来越用力。她这是要我命么?这女人是何居心!好痛! “姐姐,快走,他们快追上来了。”梁洁两眼乞求的望着我,手也越加用力。 我轻轻反抓住她的手,眼神认真道:“你放心吧,即使我死,我也会保护你的。” “你们谁也跑不了”一个声音彻底打碎了我们互让的结果。我抬起头,不知何时,我们已被死死包围了。不过还好,我有学过几招台拳道,也许这时可以派上用场。 左勾拳,右踢退,我不停于匪徒撕打着,再狠狠挥出一拳,力道足以打落他们几颗牙齿。 心中正偷乐着,却不知有人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从身后取出一把匕首,割伤了我的手臂,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我狠咬住嘴唇,冷静的用手帕包起来,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从头到尾没有喊过一句痛。 “姐姐,你没事吧?”梁洁焦急的望着我,很是担尤,但我总搞不清楚,她眼神中的怨虑是在担心什么? 第十六章 疯狂的诡计 梁洁紧紧张开手臂,“你们放我姐姐走吧,我留下来随你们处置。” “喂,说什么傻话,大不了我们一起死,我是绝不会苟活的。” “姐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快回去找王爷和皇上,他们会来救我的,我在这里等你们。”梁洁转身在我耳边小声道。 我坚决的否定,认真道“不行,还是我在这里做人质。”虽然我承认我这个人很好吃,但我绝不会做缩头乌龟,只顾自己的混蛋。 梁洁推开我,“姐姐,不要多说了。”说罢便坚定的走向匪徒。 “既然这样,你走吧,我会好好对你妹妹的。”匪头调戏的抬起梁洁的下巴,一脸色眯眯。 我无奈的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等我。 我匆忙冲回王府,狂奔穿梭在花园里,寻找那个熟悉身影。“若喧,你在哪里啊,快救命啊!” 裴若喧闻言,忙跑到我身旁,他紧紧按住不停喘息的我,“安卉,你怎麽了?救什么命?”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郁闷得想当场咬舌自尽算了。 “若喧,快去救梁洁,我们被土匪围堵了,是梁洁舍弃自己救了我,我…”我满脸泪痕,不停的抽泣。 他轻轻拭去我脸颊的泪痕,满脸疼惜。“好,安卉你先别着急!你给我准确地方,我马上就去,你不要担心,在家安心等我。”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我要一起去。” 他心痛的望着我,紧拉住我的手,“好,我们一起去。说完转身又对碧儿吩咐,“马上去转告皇上。” 茂密的森林里还是一样漆黑,只是一些鸟儿不时低鸣。 “梁洁,梁洁…”我们不停大声呼喊她,却并未有回应。 这时,忽然不远处,我听见有声音在低声抽泣。我们忙跑过去,便就看到了梁洁,她一身破烂不堪,衣服明显有被撕扯的痕迹,而在她一旁则有大片的红,很刺眼。 “梁洁,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我咬住嘴唇,不停埋怨自己。 下一刻,我彻底惊呆了,原来这从一开始就是个诡计,可我呢,还可笑的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梁洁恶狠狠盯着我,“你这个贱女人,你为什么只顾自己,狠心丢下我,现在我变成这样,你开心了吗?” 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梁洁,你怎麽了?”同时,裴若喧也疑惑的望向梁洁,“你说些什么呢?” 梁洁紧咬住嘴唇,很久才吐出几个字,“你问她吧。” 我,我怎麽了。我指着自己,她为什么要颠倒黑白。 梁洁推倒我,“你还装什么?王爷不要再上那贱女人的当了,你知道吗?那些土匪都是她雇的。” 裴若喧猛然打断她,“你胡乱说些什么?” “王爷,我之前也相信姐姐,可你看这是什么?”梁洁慢慢摊开手,她手心中则有一块玉佩,很精致,似是定情信物。 看后,裴若喧脸色大变,他满脸颓废,重重摊坐在了地上。 看着若喧大变的神色,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为什么?安卉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都不认识你了。”裴若喧紧紧抓住我,手臂的力道越来越紧,指甲直陷进我肉里,痛意袭来,令我忍不住试图挣脱他可没有用,他整个人仿佛魔障了似的,完全不顾我的文感受,依旧狠狠抓着手臂。 “若喧,你先放开我好吗?”我痛得紧督眉头。我没有那样做,请相信我。 “相信你。他慢慢后退,你让我怎麽相信你,算了,结束了,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裴若喧他努力把这句话用轻松调侃的腔调说出来,但他嘴角一直在抽搐。 “你说什么?。”我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眼泪以破竹之势大颗大颗地往下落,止也止不住,胸口的钝痛蔓延得愈加厉害,最后我索性仰身躺到地上狠狠抽泣起来。 我不清楚,为什么在他那样说时心里那么难过那么悲伤,胸口某一个地方一下又一下的钝痛,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呵呵,我的脸上现出凄楚的神色,喃喃道:“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 残阳如血,像是老天爷在西边咳出了一摊血一般。 “算了,我本就不属于这里,祝你幸福。”我紧紧咬住嘴唇,一丝血丝从嘴角渗出,开展出一朵血色妖艳的花。 “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你也不需再出现在我眼前,走吧,越远越好。” 其实安卉,也许你不知道我此刻不会比你好过,说出的每一个字时,我的心脏便会一阵紧缩,像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狠狠的抓住。 我想这是我们的宿命。 第十七章 你已代替他 裴若喧脱下自己的外衣为梁洁披上,再横抱起她,梁洁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转头对我示威。 “好,贱女人,你敢算计我,我饶不了你。”我指着梁洁,心里不断乱骂,可再看向另一个身影时,我气馁了。 我愣愣的望着裴若喧的背影,在视线中越走越远,没出息的哭得一塌糊涂,我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哼!我才不会承认我爱上了他,可还是止不住哽咽,最后索性大哭起来。 我反复摩裟他说的每一个字,一字一伤,裴若喧,你说的每个字都在我心脏凿开一个血流不止的洞。 匆匆赶来的裴浅看着这一切,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奔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搂在了怀中双手那么紧,力气那么大,勒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我没有再说话,我把整张脸都埋在他怀中,堵住自己的嘴巴,低声哭泣起来。 裴浅也未再多问,只是始终紧紧抱着我,拍我的背帮我顺气,足足过了十分钟,我才终于平静下来。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裴浅。“赔钱,我没有那样做,真的没有。” “傻安卉,我当然相信你。”裴浅伸手轻轻拭去我脸颊的泪痕。他的语调带了浓浓的疼惜,手指的动作温柔轻巧。 “裴浅,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安卉,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还你清白的。 我眠住双唇,很久才道:“谢谢你。” “那先和我回宫好吗?”裴浅怜惜的试问道。 我嘴角依稀出笑意,“不用了,我想一个静静。”“可…那好吧,我先送你去客栈。” 嗯。 客栈里,裴浅轻轻为我盖上被子,他揉揉我的脑袋道:“安卉,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勉强扯出一份笑来,点了点头。 裴浅欲言又止,缓慢关上门离开了。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的疑问怎么都想不清楚。 “那个玉佩是什么?” “梁洁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们不是姐妹吗?” 看来事情远远不止那么简单。 天啊,我狂揉脑袋,怎么有那么多事发生,脑袋都要爆炸了。 过了不知多久,倦意终于像迟来的潮汐一样袭来,我慢慢关上了沉重的眼门。 睡梦中我做了许多梦,梦中有与裴若喧一起的时光,有与杜雨凉一起的时光,但不知怎么,关于杜雨凉的脸庞越来越模糊,相反,裴若喧的脸廓则越来越清晰。 看来,裴若喧你已代替了杜雨凉。 第十八章 长相思 “怎样,事情办得你还满意了。”幕迎半椅在椅子上,脸上无任何表情,只是直勾勾看着梁洁。 梁洁慢慢转过身,透出一抹邪笑,那媚笑直叫人勾了魂去,但笑背后却有一把暗藏杀人于无形的利刃。“嗯,很好。” “是吗?”幕迎的脸在跃动的烛光下显得极诡异。 梁洁看向幕迎,忽然变得柔和如水,惊起了一丝荡漾,缓缓点头。再轻慢的递给幕迎一杯茶。 幕迎愣了一下,眼中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但还是欣然接下。 “知道吗?我从看到裴浅他那一眼时就爱上了他,为了他,我不惜一切,甚至自己的名节与多年的姐妹我都抛弃了。可他呢,从不正眼看我,眼里只有安卉,所以我恨安卉,只要她在一天,我便无法得到他,因此我必须除掉安卉,现在已开始办到了。”梁洁兀自的说着。 “嗯,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幕迎浅喝着杯中的茶,一字一句道。说着说着脸上竟有了恍惚的神情,“你,竟对我下毒。” “不错…”梁洁缓缓别过脸去,竟生生有了笑,“你精通毒术,可你必没想到我会将毒藏于茶中吧?此毒乃是苗疆进贡而来,最为毒烈,今**便了结了你,让你永远带着那个秘密消失,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永久闭嘴… 幕迎垂着脸,忽地笑了起来。自己从小使毒,怎会不识毒辨毒?他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却不言不语,贪恋那一时的温存,即使知道自己吞嚼了毒,也情愿看自己,慢慢死在她手上。 而这毒,还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名字---- 长相思。 梁洁,到死我都没有嬴过你。 幕迎嘴边一抹奇异笑容闪过,微凉,悲怆。 梁洁有些不可置信,“那你为何不拆穿我。” 幕迎笑魇清浅,一字一顿道:“因为,是你。” 第十九章 我放你离开,也放自己离开。 清晨,温暖的阳光唤醒了沉睡中的我,我努力睁开疲倦的眼皮,恍惚了好一阵,才缓缓起身。 一番洗漱后,我轻慢打开房门,门外人来人往,很是喧闹。我却意犹未尽地想起了你,这是残酷温柔的囚禁吗? “客官,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好,已有人支付你很久的费用了,大概你一辈子也花不完。”一小二不知从那里蹦出来,满脸羡慕的道。差点害我与大地爷爷拥抱。 我在心中低念,赔钱,谢谢。 客官,早餐也已备好了,你是要在房间吃,还是外面。 “怎么不早说,饿死我了,快带我下去吃饭。”我一改悲伤的神情,满脸馋样。 小二小声埋怨,你又没问我。但潜台词当然是:“是,客官,你稍等。 裴若喧,既然你那么无情伤害我,我才不要像个笨蛋样为了你饿自己肚子,那样最后只是会伤的我自己。 我猛捶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时想他干吗,猪。鄙视。还是先吃大餐来得实在。 饱饱一顿后,我摸摸胀胀的肚子,便出去散散心。语毕,负袖而去。 晨阳挥洒,我瞧着熙熙攘攘的街市,忽然,头脑短路又想起了你,裴若喧,那时的你是那么温柔,而今,随着一个谎言,你我再也无法跨越现在,你,我的情谊都亦似被那场骗局吞噬干净。 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这些都要学会不在乎。 舍得,舍得,才方有所得。我游荡在繁闹的街市,把整个人都投进喧闹,不让自己再从安静中想起你。 我放你离开,也放自己离开。 第二十章 妓院风波 低下眸,我似有些茫然。 “不要,我马上收拾,求你不要打了。”一小女孩趴在地上努力收拾着破碎的碗,泪水大颗大颗的从脸旁滑落,正不停向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乞求。 看见这情景,我挽起衣袖就冲进去了却不知自己因此掉入一个人间地狱。“喂,你还是不是人,这么小的女孩都不放过。”我重重拍打下他的肩,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气。 闻言,他转身饶有兴趣注视了我全身。“你管得着吗?” “哟,一个陌生男子色眯眯的看着我,“你们醉春楼什时候来了个新主呀,还长得挺不赖嘛,他抬起我的下巴,别有意义的摆摆头。 醉春楼那不是古代的妓院吗。 “喂,把你的猪爪从我身上拿开。”天啊,回去一定要洗25次脸,否则没法见人了。 差点忘了,还有,给我闭嘴,什么新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你…。” “我怎样…哼,贱男人。” “张爷,不要生气,来,瑶儿陪张爷消消气。”一个人满身暴露,一脸涂得像个猴子样的老女人见此景,忙嬉笑的打圆场。 老肥猪。 “喂,那个老妖怪,给本小姐站住,我有话要说。” 她回过身,继续摇曳着水桶腰说:“小姐,来我们这里找男人满。” 我瞪她一眼,“少玷污我人格,告诉你,快放了这个小女孩,否则我让皇上抄了你的老窝。 她满脸不屑,“黄毛丫头竟敢那么狂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这里可是丞相密开的。” 看来丞相都没好东西,一个个跟潘仁美一个德性。 “那我也告诉你,皇帝都听我的话,还管什么丞相。”我一脸得意。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笑吟吟的说:“丫头片子,口气不小,你这个模样,看来完全可以当摇钱树。” 我顿时冷汗涔涔,如芒刺在背。 “切。”我假装坚定,面不改色,其时心里早怕得不知所措了。 “来,把她关下去,晚上我好好调教,今晚接客。” 我乱踢乱打,不断大吼,“喂,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逼良为猖。” “肥婆娘,你水桶腰,大象腿,脸上麻子闪金光,看见就让人恶心,你最好是放了我,否则你后悔莫及。” 她转身射来恶毒的眼神,“那就到那一天再说。” “进去。”他们重重把我推进一个房间,然后锁了门。 我揉揉生痛的屁股,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算了,还是先捉摸怎么逃出去吧。 我慢慢爬起来,寻找出路,却并无所获,因为整个房间都被守得严严实实。 我拍打房门。“喂,丑肥婆,放我出去。” 嗓子都嘶哑了,也未有何回应。 “若喧,救我。”我摊座在地板上,抱紧身体,喃喃。 这时突然,门被粗暴的踢开。老妖婆缓慢走进来。“丫头,还是乖乖服从我吧,否则…皮肉之苦可免不了。 我满脸厌恶,呸! 你…!她擦掉脸上的口水,拿过鞭子,狠狠抽了我一鞭。 “死丫头,算你有种,如你不乖乖服从我,那那个小女孩就会为你而死。” “你卑鄙。”我指着她的手不停颤抖。 “卑鄙那又怎样。你到底接不接客?”她边拍打边抖着那肚子上的四层肥肉。 呸!妄想! “好。去把那个小女孩杀了”她向身后的狗腿子挥了挥手。 想想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我这样做是不是很残忍。 “我接。”我紧紧咬住嘴唇,为了小女孩,我牺牲。她大笑的扬长而去,只留下空中一句话重重击打着我,“很好。” 第二十一章 心不动,则不痛 我看着老鹁子渐渐离去的身影,忽地笑了起来。 自甘堕落,到底还是躲避心死。 凄凉的月夜,我眼神空洞的躺在地上。身体僵硬如死尸,毫无知觉。 死殇,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感觉上应该不错。 此时,门外走来一个身影,她慢慢将我扶到铜镜前。 我面不表情座到凳上,任凭她弄我头发,为我花妆。 “你这样子会让人很多人为之倾倒。”她缓慢道,脸上看不出任何起伏。 我有一些茫然,“是吗?” 嗯。 哦。 一切就绪后,我就像傀偻一样走去早已安排好的位置上。 我静静坐在帘子后面。 此时沸腾的众人视线亦转移到那帘子上,他们只见我玉簪束发,右手持琴,如仙女下凡,一尘不染。 “一千两,两千两…抬价一个比一个高。”老鹁子笑得满面春风,却不知以是生平最后一次笑。 一伙官兵冲进来,打破了喜悦的场景。很快,地方便一片混乱。跑的跑,死的死…但我却坐在原地,未移步伐。 也许是累了。 也许是无眷恋了。 更多的应是看淡炎凉了吧。 我那如城墙般坚硬的表情在重遇裴若喧后分崩瓦解。心中的雪花渐渐化成了细针般的冰雨,密密的,迎面刺来。 裴若喧冲向我,很怜惜的望着我说:“对不起,安卉,我…。” 我以为我不会再为他流泪,殊不知伸手一摸,才发觉眼泪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下来,跌入了颈窝。 我本能地想要逃开他,转身就要离去,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他说,“安卉,一切都清楚了,都是梁洁陷害你的,我…” 大片的沉默,我没有开口。其实我也想问他,当时为什么不相信我,但现在问,已无意义。 裴若喧看着我,紧紧把我扣在他怀中。 我不挣扎也不回应,只是任由他抱着。他的怀抱很暖,暖得我心都化了。 心不动,则不痛。 裴若喧放开我,他支起我的肩。“安卉,我们回家吧。” 我认真看他一眼,眼睛里面幽深一片,像浓雾缭绕的夜。 我硬邦邦道,“那不是我家,王爷你请回吧。” 我并不想跟他多废话,毕竟他曾经那么恶毒中伤我。 我拉起呆站在一旁的小女孩,微笑对她说,“我们走吧,以后我们一起浪迹江湖,自由自在,好吗?” 她开心的笑,“好啊。” 裴若喧目送我们,透明的眼神黯淡无比,像是随时会被自己内心的悲伤融化成一滩水。“安卉,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承担。” 手拉着小女孩慢步往外走,我口中不停小声低喃,“如果你再劝我一次,求我留下,我就原谅你。” “安卉。”一声迫切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我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慢慢转过身已变回冷漠。 他欲言又止。“有事随时找我,保重。” 切,不挽留我,以后就甭想我再踏入你家一步,哪怕是一厘米。 转过头,拉着小女孩随着黑夜消逝了。 裴若喧眉心紧紧蹙着,伸出手掩在唇前,手指间缝隙里零落出几声寂落咳声。 第二十二章 你对我钟情,我却爱上她 “安卉,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裴浅紧紧按住我的肩头,眉头皱成一团糟。 那个落寞的地方,我能再度轻松说出口吗。 我硬压住心底的酸涩,勉强挤出一份笑。“我只是出去乱逛逛,有点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那微微一变的神色,没人看见。 原来这样,他长长舒了口气,乱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脸上终露一丝微笑。“那安卉,和我回宫好吗?”裴浅带有些颤抖和恳求的目光。 我抿抿双唇,看着灯光阑珊的店却觉得一片凄凉。好! 我弯下身,微笑说,“小妹妹,你愿意去吗?” 她紧拽我的衣角,眼神认真。“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那我们走吧。”裴浅眨了眨温润的眸子,说道。 一路的马车颠簸,总算到达目的地。 再回到宫中,我眼神已无先前的神采,只是木纳的呆滞。 是刚入宫中便听到某侍卫单膝跪下,“皇上,梁洁已抓获,静等发落。”裴浅下令:“谁上前取梁洁人头,朕重赏。” 应声者不迭,那刀刃争鸣的声响让我猛地收紧心神。 明明是想亲手了结她以泄心头之恨,可为何?心中却于心不忍。或许自己心软了吧。 “裴浅,算了吧。”我扬起头,绕过他的眼神,挥了挥手,拉起小女孩往内走去。 裴浅也未答,只是看着我的背影,将薄唇抿成一条线,许久才道:“让她永远不得踏出清云阁一步,否则阁杀无赦。” 短短几个字,如刃过颈,见血封喉。 梁洁试图拽住裴浅的手,被他甩开了。 我回过头看到梁洁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透明的眼泪大颗大颗滑落下来,这个时候的她心如死灰,我的心突然就沉了下来。 “裴浅,到底为什么?梁洁大吼,同时也对我大吼:“安卉,我真的好羡慕你可以得到他的爱。” 裴浅唇瓣微启,欲言又止,片刻过后轻轻一笑:“大抵缘分便是如此,你对我钟情,我却爱上她。”梁洁苦涩的笑,“从十四岁到现在,我的眼神,一直,从未离开你,而你从未离开她。” 如初见,那夺哀伤的倾慕,在还没盛放的时候刻便逐渐凋零,一瓣一瓣的落进冰冷的土地。 第二十三章 番外之梁洁与裴浅 遇见裴浅之时,安卉和梁洁正是激情飞扬的年纪,安卉一身泼辣辣红色的对襟小红袄,足下蹬了襄狐绒的筒靴,坠了一圈银铃,而梁洁则是一身粉衣,那模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她们站在轿子前,而梁洁则胆怯怯藏在安卉身后。她们拦住了他的去路,安卉微微扬起下巴,毫不畏惧的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话音未落地,轿旁护着的几个男子便亮出兵器,寒光凛凛地对着安卉。安卉也不怯,依旧轻笑,“我说你们还是乖乖投降为好,这可是我的地盘,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是身后的梁洁不断打颤,“安卉,不要这样嘛。” 几个护卫警惕地扫视四周,手执兵器上前欲擒拿我们,轿中却突然有人挑帘而出。是腰间环佩清脆的相撞。 那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他倾袖而立,眉目轻蹙,一身的光华,便是在现在梁洁也找不出来言语形容,只是觉得他是自己看过最美的男子。 他就那么立在轿前,轻蹙了眉头瞧她们,下颔微尖,有着让每个女人都羡慕的晶莹肌肤。 直叫梁洁恍惚了去。 他督了一眼她们,隐有嘲弄的挑唇,却也不答话,只是自随从的手中取过一只锦袋,扬手抛在她们旁,转身便要入轿。 她们一愣,只见锦袋口微露,露出金灿灿的金子。 梁洁开心的笑,“安卉,这下就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她又抬头含羞对他笑,“多谢公子,恩情一辈子不忘。” 安卉却蹙了细眉,上前一步:“等一下。” 本要跨人轿中的他,闻言转身,冷眼到:“怎么,嫌少。” 不是…安卉大胆对上他的眼眸,“我突改变主意了,不劫财。” 公子长得那么如花似玉,不劫个色太可惜了…不如跟我走如何?我定不负公子。 “大胆!”一旁的侍卫怒不可言,护住他家公子,“哪里冒出来的丫头片子,不知羞耻!可知我家公子是…。” 他出言阻止护卫的话,挥手让他退下了。他盯着安卉,自始至终都未看梁洁一眼,饶有兴趣扬了扬嘴角,“敢问姑娘芳名?” 安卉一愣,捉摸不透他的意图。却忽然感觉背后梁洁一道杀人目光袭来。 “安卉。” 他轻笑道“记住了。” 三个字,沁人心脾,却也伤人心扉。 之后,才知晓他叫裴浅,是当今太子。 裴浅未料到这次遇到的是他一生的劫。而梁洁也未料到她遇到了逃不开的陷阱。 那日之后,梁洁与安卉便住入了王府,因为皇宫里毕竟还有一个皇帝在里面呢。 第二十四章 番外之安卉与裴若喧 已至次日清晨,不知不觉,已在王府中呆了三个月。 日久生情,还真未错。 短短相处的几个月来,安卉渐渐对王爷裴若喧产生了一中强烈的情愫。 是喜欢,不对,是爱的沉沦。 每当遇到裴若喧,安卉都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点点的爱慕之情,梁洁早已知晓。 一日,安卉独自游荡在花园,这几天她一直在躲裴若喧,因为她似感觉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又如何能坦白自如面对他。但花园另旁她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不远处那个唇畔含笑,步履闲适的俊雅公子,不是裴若喧是谁? 安卉本能性要逃开,却不知何时他又站在了她身后,他紧抓住她的手,“安卉,我们聊聊好吗?” 安卉心中升出大片的温暖,毕竟是自己第一次触碰他。“扬起薄红的唇,裴若喧笑着看安卉:“你可愿意嫁给我。” 他问得很直接,安卉哑然。 他紧皱眉头,“不愿意是否?” “不是!”话方出口,安卉便羞红了脸。 安卉还要讲什么,却被裴若喧一把带入怀中,浸入了他的体温,他的气息瞬间淹没了安卉,听他在耳旁恻道:“我们即日完婚好吗?”语带温软。 安卉什么都忘说了,只是踮起脚尖吻了裴若喧的薄唇。却未瞧见,不远处裴浅猛然握紧手心。 而再后,梁洁嫣笑桃花。 院中,裴浅紧紧拽住安卉,不松手,只是在一片落寞背景中开口。“安卉说过的话,可是要负责。” 安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谁知一局玩笑话却成承诺。 安卉低下头,不敢直视裴浅如死水的眼眸。“对不要,我…” 裴浅抚了抚胸口,打断安卉的话,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是为了裴若喧。”她明明已先对自己许下承诺,怎么可以爱上他人呢。 安卉抿住唇,点头。 裴浅头上青筋浮现,狠狠咬住嘴唇,唇上溢出血,像梅花一样红。 “是失望了吗?”梁洁盯着裴浅的背影缓慢吐出几个字。裴浅扬手。“你不可能嫁给他。” “你…。”安卉站在原地跺脚,却也束手无策。 一场大病无预兆的降临到安卉身上,解救了她的噩梦,却也注定了宿愿。 裴若喧紧握住安卉的双手。“安卉,我们明天就成亲好吗?”安卉苦涩的笑,“若喧,算了,我已是即死之人,我不想一个人以后孤单度过,你重新找一个人幸福在一起好吗,只要你不忘我,我就满足了。” 不,我只要你,今生今世,裴若喧只会有安卉一个妻子。 安卉淡笑,这是她一生想要停留的地方, 却注定是她短暂逗留的驿站。 究竟是上天开玩笑, 还是自己无缘享受。 裴浅得知安卉大病,召集全部御医为安卉医治。却也无效,他又号召全城名医,也无办法。 安卉无奈的看着裴浅,“裴浅,别乱忙了,没用的。” 裴浅拼命摇头,眼泪在眼框中打转,“不,安卉,我不要你离开我。”句句说得撕心裂肺。 安卉无力握住他的手,“裴浅,我走了以后,一定要帮我照顾梁洁,好吗?” 裴浅沉吟道:“好。” 如有来世,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只是我们。 好,来世你只属于我,今世我就把你让给他。 得到裴浅应允,裴若喧决定两日后大办喜事。 接下去就是一些繁复而忙碌的准备。 一切仿佛梦境,即将苏醒。 巨型的红烛裹着金纸,整个王府喜气洋洋却总带着一丝凄苦。 许多人盛装而座,太子裴浅代表皇上观礼,列席首位。蒙着红盖头疼的新娘和新郎牵住红绳走向礼堂。 新娘的身体如水般无力,连头都微微低垂着。长长黑发映着她那有些过分苍白的手,仿佛很快便会将生命之光熄灭。 一拜天地 天地间寂寥空洞 二拜高堂 高堂上至亲缺席 裴浅的身体僵硬,控制不住打战。他以太子身份,看她成为别人新娘是多么凄苦。那种伤心的感觉如同灭顶,他的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转,无声的泪滴落在安卉与裴若喧牵手的红毯上。 夫妻交拜 礼成。 安卉静静倾倒下去,她已坚持到了最后。 梁洁看着安卉笑了,她知道自己可以永远和裴浅在一起了,却不知安卉又奇迹复活,他的承诺也自然毁了。因此她恨,她要报复。 爱恨交织,最后,她还是输了。 第二十五章 爱情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 “姐姐,刚那个姐姐她怎么了啊?”小女孩弯着小脑袋,满脸天真望着我,声音稚嫩清脆。 我懂,却不愿懂。 我暗暗叹息一声。爱伤人太深,为何月老又要扯那么多线绕在一人身上。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你长大便会知道。” 想到这儿,我不仅好怀念小时候。 二日清晨。 嘈杂的吵闹声叫醒了我,我轻快穿上衣,便出去了。“来人,把她打入天牢。”冷冷的声音如冰块一样让人心寒。 “裴浅,你为何对我这么狠。”梁洁紧拽住裴浅,面如死灰。 裴浅背过身,微微叹息,“我们都束缚在了一个人的微笑,不是吗?谁也无法破茧走出。” 我快步奔向他们,“裴浅,你在干吗?不是答应我放了她吗?” 她杀人了。 我睁大眼睛,却也无语了。 “安卉,不要你在那里假好心,我这辈子都恨你,哈…”梁洁对着我大笑,我一瞬间被击溃了。 裴浅扶着我,把我送回了房间。后来,听说梁洁在牢里疯了。 也许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在承受心苦的煎熬,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爱情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 第二十六章 他生病了 晚上,我静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月光照在桌上,我似感觉到了梁洁的悲伤。 许多事发生得太快,让我始料未及。 我摇摇头,吐出一口气,“算了,出去走走吧。”否则我很快便会成为精神病院里的新病人。我这样想。“听说了吗?裴王爷生病了呢。” “嗯,早传开了。” 两丫环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 真是吊胃口,我闷闷的想,也不说下病情怎么样了。 我踏着脚边的小石头,心里担心不已,“笨蛋,不会照顾自己吗?猪。”哎呀,我重重的拍了下头,“他那是活该,不管我事。”我底气不足的撇清,却越抹越黑。 我看着空气里飘浮的细小尘埃,他们像是会跳舞的小生物一样变换着下坠的姿态。 我也在为他下坠了吧。 “苏雨可,你是头大蠢猪,你彻底被一个笨蛋打败了。” 鄙视…。 我一溜烟的冲回王府,侍卫都被我吓得够呛,必竟半夜三更的,难不让人…。 我快步穿梭在每个房间,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推开了门。 房内,裴若喧已睡下了,他脸色苍白,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 我有些发愣,我轻轻为他拭去泪,他的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便静静熟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轻拍我的脸颊,“安卉,醒一醒。”声音温柔。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在他房内,只是已熄了灯,房内昏暗,只有窗外月光隐约照射进来。而我正躺在他怀里,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外衣。 “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 “安卉。”他唤了我一声,伸手将我搂进怀里,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慢慢顺着我一头乌黑亮滑的长发。 我一时间怔住了,过了半晌才醒国来。“王爷,打扰了。” 裴若喧微微一征,接道,“安卉还在生气吗?” 我超不满的哼了一声:“当然。” 呵呵,他淡笑道。 哼,我甩甩衣袖,开门离开了 第二十七章 梦游轻薄他 花园中,桃花开了,一瓣一瓣漱漱落下,我陶醉的立在花中,贪婪呼吸着诱人花香。 裴若喧一双眼睛柔柔看着我,其中尽是让人温暖的神色。他说,“安卉,桃花开了。” 风一过,桃花缓缓落下,纷然似雪,洒在他的肩头,清香一片,看着他,怒气全消了。 桃花阵阵中,他说,“安卉,我爱你。” 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握住他的手,说:“i。love。you” 他微微一愣,回握住我的手:“什么意思啊?” 我脸上微红,扬唇一笑。“猪头。” 这时,裴若喧忽然目光一变,松开我的手,掏出怀里的匕首指着我身后,“安卉,不要动。”我见他神色诧异,当下一动也不敢动。余光只见一条眼镜蛇正盘在我身后的树枝上,吐着信子。 他轻轻挥手一砍,只听啪的一声,那条蛇掉在地上,被斩成两截。 我腿一软,整个人摊下去。裴若喧脸色苍白,扔下匕首,抱住我很紧张。“安卉,还好你没事。” 我抱住他,把头贴在他胸口,桃花的香气淡而绵长。我笑了笑说:“古有刘邦斩白蛇,自封为赤帝,今日你为我斩眼镜蛇,就封你做我相公,一起看世道苍桑,不离不弃。 裴若喧拥住我,“安卉,只要我们白头到老就好。” …… 第二十八章 挽留居 “若喧,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我努力撑起身子,紧握住手,手指甲陷入手心。想起他那天无情的话语…那都是为了什么? 裴若喧揉揉我微乱的发丝,满眼数不清的柔情。“呵呵,什么啊?” 我慢慢地坐起身,斜目看他的脸,轻声说道:“那个玉佩你为何那么在意?” 裴若喧眉毛微动,身形一颤,抓住我的手腕,“安卉,你…顿了顿,没事。” 我手微微一抖,接着道:“怎么又不说了。”说实话我弄不懂他的意思,只好挠挠后脑勺,一脸疑惑看着他。裴若喧停了手里的动作,专注看我,兀自说下去,“那是我与你的爱情见证,你承诺过永远不会把它从身上拿下。” 我面色一沉,心里很难受,却尽量笑得很灿烂,“如果…我…不是安卉你会怎样?” “我…”裴若喧慢慢凑近我,我甚至能看清他性感的薄唇上清晰的脉络。他吐出的呼吸,温柔地扑在我脸上。 “安卉真爱开玩笑。”又小声加了句,无论你是谁,我都会爱你,声音很小,我并未听到。 也许。我转移话题。“快起来啦,懒虫。” 推开窗,一阵刺目阳光照射进来,我收回痛苦,迷蒙的视线里一片迷茫。 “王爷…”焦虑的呼喊声从门口传来。 我轻便打开门,一个侍卫便屁颠屁颠进来,他单膝跪下,气氛很凝固。“王爷,皇上找你有急事,召你快速进宫。 裴若喧慌忙穿上衣服,便随他出去了。我不明白,什么事,那么急。 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这时已是很晚了,他一脸疲惫,看起来好不让人揪心。 我慢慢走近他,抬眼看着他时,突然一股淡淡的优伤浮现在心头。“若喧,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急。” 裴若喧扯开一个很累的笑容,声音卡在喉咙里。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出,我感觉似乎将有一件大事发生,为我们的幸福画上一个转折点。 果然,我预感就是那么准。 裴若喧紧紧把我搂进怀里,像要生生把我嵌入骨血。 痛意袭来,再也发不出声音,我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 昏昏沉沉,我听见他在我耳畔不胜痛楚地说,“安卉,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不能陪我,为什么?” … 安卉,若我离去,愿泪倾城,而我自己却见泪流满面,所以我选择安静离开。 再睁开眼时,旁边已无裴若喧的踪影,只有他的体温还残留在被上,我慢慢俯下身子,把头埋进被中,亲吻他的气息。 “雨姐姐,你醒了吗?” 我微露出头,望着窗外将现未现的朝阳,无精打采道:“碧儿,他走走了吗?” 俏丽的丫头点点头,满脸怅然。 “是吗?”我幽幽轻叹,仿佛早在预料之中般语气中带有些无奈,不再发一语。 “雨姐姐,你没事吧?” 没有看她,我淡淡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可是,雨姐姐,你…碧儿顿了顿道,“雨姐姐,你变了好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朝她笑了笑:“我也想回到以前任性妄为的我,可时光走了,人也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碧儿声音低下去,身形微微颤抖,“王爷也是为了保家卫国。才…”我轻轻巧巧将发挽了个鬓,苦笑道:嗯,我懂。”我回头看了碧儿一眼,视线又转向窗外,缓缓道:“碧儿,爱是一个陷阱,一旦沉沦进去,永远也抓不到出来的绳索。 … “留下来吧。”裴浅看着一脸苦楚,无精神的我,缓缓道。 “我留下。”脱口而出这句话。 “那里,以后你就住那里。” 我顺着裴浅修长手指看过去,目光落到处,木色牌匾,字体清俊飞扬里又绵延出无尽的愁绪与隐忧:挽留。 安卉,我建这一座挽留居,可否挽留住你这人,你这心 第二十九章 情难挽、人怎留 易相思。 易相思,易相思,到底是岁月更迭,变换了相思,还是风尘散去,了却了相思? 若喧,我好想你。 一夜无眠。清晨的阳光照亮整个空间的时候,我想这时侯,若喧肯定也很想我。 忽然之间,泪如雨下。裴浅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泪如雨下的我,一手握拳,对准旁边的树狠狠地砸了过去,一片落叶代表他一丝心碎。每一滴血都顺着指缝一滴滴掉落在飘落的残叶上。 他愣愣看了我半晌,苦笑一声,抬头看见那块木色招牌上的清俊字体,“挽留居。”情难挽、人怎留。 若情真如银河水难挽你真情,那可否请你屈身为我绾青丝? … 我抹掉脸上的泪,的确,现在哭也不能改变什么,到不如实际行动。 语罢,一阵风奔回房间。 收拾完衣服,顺手抓上一把剑,在铜镜面前得意转了一圈,“恩,不错,这样穿行动也方便。 背上包袱,我急冲冲往外走去,都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腿。 刚出门,裴浅便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我无奈,却必须要走,“裴浅,我想去找他,你让我去好不好?” 裴浅紧紧将我拥入怀中,他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都让我不知所措,“安卉,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求你。” 我感受着他颤抖的身体,对于他,我有说不完的愧疚。 轻轻推开他,我不敢直视他如死水谭的双眸,“裴浅,对不起,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裴浅死死地盯着我,眼神空洞,后退了几步。 我紧咬住嘴唇,坚决的离去。 这时,裴浅忽地就笑了起来,眼泪随着那样苍凉的笑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离开了。”裴浅简短的说了三个字。三个字,她与他彻底结束了。相遇的三个子,却注定她是他一生的劫。 裴浅垂下眸咳了一声,笑着落泪,“看来莫管是“挽留”二字,还是对你执着的爱都没有那么大的魔力,终究是束缚不了你。” 本来支走他,就是为了让你放掉他,留下来陪我。却不知还是失去了你。 当日议朝时,是自己起了自私的欲望,支走了裴若喧。 而现在,宿命注定她还是会去找他,至死与他在一起。 “如果等待可以换来你奇迹的爱,我宁愿等下去,那怕一年,抑或一生。”裴浅看着我渐远的身影缓缓道。 第三十章 只有你,才是我的幸福 为了掩人耳目,我女扮男装独自踏出了城外,可茫茫人海,我要何处寻他。 几经辗转,我乘坐上了一个马车,我望着城内的方向心想:“裴浅,对不起,我这颗心已经给了他,要如何?” 可是,他又在哪里呢。 我独自在城外四处打听了很久,却始终无消息。我担心他,却也只是干着急。 “听说了吗?边境状况很糟呢。”一人坐在客栈里一脸忧虑。 “嗯,听说伤亡惨重。”另一人附合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蓦的一抖,紧张得如风中落叶,他有没有受伤?哪里有人照顾他吗?手指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衣服,连指节都有些发白。 我一溜烟冲向他们,直吓得他们手中杯子光荣牺牲。“打扰一下,请问你们知道现在哪里在打仗吗?” 他们微微一征,接道:“往南走八百里,有几个扎营就是了。”听到这里,心中已完全清明。“谢谢了。”语毕,一瞬间消无踪影。 夜幕低垂,城外昏暗泛黄。 我一人还在月亮的陪伴下狂往目的地出发。虽手脚发酸,但心中有你,什么都不可能成为我寻你目光的障碍物。 一束火光慢慢浮现在眼前,我知道,我离你不远了。我开心的望着那里,若喧,我来了。 当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大片大片的人海中,我一眼就寻到了你的身影。我想冲过去抱你,可是是我太心急了,离你还有一段路程呢。 什么都不多说了,先冲过去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我兴奋的飞奔而去,一个长刀却阻挡了我,我牙痒痒的想把他无马分尸。 侍卫冷冷看着我,生硬扣住我的手,“那来的奸细。” 我看着侍卫,欲哭无泪,我生平最恨奸细,自己才不会去做。我甩开侍卫的手,抖抖衣服,“都给我听好了,我可是王妃,怕了吧,还不跪下。 “哈哈哈哈…”响亮的笑声漫延在了整个深谷,“你是王妃,搞***吧你。” 我忽然记起自己的衣饰还是男装呢,不由羞红了脸,心中则猛捶自己的胸膛,像一只搞笑的沸沸样。“我…我这是女扮男装,你去叫你王爷来不就知道呢,我懒得给你们废话。” 他们停止笑容,又将冷冷的刀子架到我脖子上,向旁边的一人使眼色。 喂,我推推脖子上的刀子,“拿下去啦,刀可没长眼,伤了我,我跟你没完。” 他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也不答话。 再转过身时,一个熟悉身影则映入眼帘。 不等他开口,我一席话便堵上去。“裴若喧,你这个混蛋,谁允许你丢下我一个人的,你个猪头,要是你怎样了,我还能苟且活下去吗?”心里曾幻想过一次又一次见面时说的柔情话语,却不知真见到的这一刻,竟是这样。 裴若喧呆愣愣看了我半晌,眨眨温润的眸子道:“安卉,我只是想让你安全、幸福。” 我望着他的脸,表情却似恍然,又更似带了十二分的坚定:“只有你,才是我的幸福。” 第三十一章 劫数 裴若喧紧紧搂住我,紧贴在自己怀中,“安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回去好吗?这里危险。” 我贪婪地享受着这久违的怀抱。 我的眼睛很亮,眼神很坚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怕危险。 “可是…” 温暖的手掌覆上他的薄唇,“有你在,我不怕。” 一阵轻微的响动,是裴若喧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他低声道:“安卉,我…。” 话未完,我便笨拙的吻上了裴若喧的唇,好像有一股电流贯穿全身,这样异样的感觉,让我欣喜又无措,裴若喧回应着我,喃喃地叫我,“安卉…。” 我捧起他的脸,“若喧,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我们。” 裴若喧扶着我的肩膀,眼中有细碎的泪花,“安卉,我今生只爱你。”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更了,裴若喧伏在桌上写着什么,见我醒了,忙端了一碗粥给我。 我边喝粥,边疑惑的看着桌上的纸,然后问道:“你在写什么啊?奋笔疾书的。” 裴若喧轻吻一下我的额头,“没什么啊。”他扶我在床上坐好,心里其其实早已错综复杂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胡思乱想,还是预言将要发生。 “咦,老不死的东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熟悉的房间里,他正端坐在凳上,悠闲的喝着茶。而若喧不知何时已昏倒在床边。他摸摸他那白如雪的长胡,慈祥的望着我,“怎么没大没小呢,就不怕我送你回去。”“我…”好,你说到了我的痛处,“不过我不说老不死可不代表我不说老家伙等等的称号…”嘿嘿,我得意的大笑,对于自己的应变能力,我是很有信心的。 他稀落的咳得一塌糊涂,“那不是一样吗?” 我,我平息下怒气,紧捏住手,好,我忍。我露出一抹笑,“可是字不一样啊。” 你… 嘿嘿,我这个辣姜可不是好惹的。 呵呵,姜可还是老的辣哦。 可恶,要是我手上有一把剪刀,就“咔嚓”一下剪掉你的胡子,看你还得意。 老头伸了个懒腰,眼中闪出一束不明的光束。 “孩子,你和他的劫,一切就要靠你们自己了,祝你好运。”老头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消失了。 “喂,什么劫?你说清楚。”我对着老头消失的地方大吼,却只是空空的回应。 “安卉,你怎么了?”我低下头,才发现是若喧一脸焦急的望着我。 我拍拍他的肩,“没事啦,你看你那么大惊小怪。” 刚那个老头是谁?我与他又会有什么劫?一串串疑问倒映在脑海,我有些不知所措。 一时间,我陷入迷茫。 第三十二章 把我让给他 “王爷,外面战况不悦,我军伤亡惨重,恐怕…”一人单膝跪下,匆匆说着,身上伤口处处醒目。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皮肤,心里不仅倒吸一口气,是我应该早痛死了吧。 裴若喧脸色阴沉,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我知道了。”转过身,脸已换回了熟悉的微笑,他温柔的将我搂进怀里,撩起我耳后一搂长发,冰凉如水,神色安然,如同…赴死。 “卉,对不起了。”他突然点住我的穴道,我有些呆滞。只见他眼泪一滴滴冰凉的滴落在我的脸庞,缓缓流到我嘴中,我品味了下,很苦。就像裴若喧此刻的心一样,苦不堪言。 我张口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裴若喧轻轻抚摸着我布满泪痕的脸,眼眸中含有太多不舍与无奈。 若有来世,愿我们做一对平凡夫妻,好丑不相离。 到那时,只要天未荒,地未老,石未烂,海未枯,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今世没过完,哪里来的来世,大笨蛋,我看着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却都只能卡在喉中,埋在心里。 他扳开我紧握的手,塞进去一张纸,那张纸就是今天那张。我苦笑:“裴若喧,你这个猪头,你怎麽能够再次抛下我呢! “安卉,一定要幸福。”他艰难放开我的手,身体不停颤抖着,但还是坚决离去。 沉重走到门口,一阵刺目火光,裴若喧收回视线,“好好保护王妃。” 我无奈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喃喃,“若喧…” 我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逼迫自己不去想那血腥的战场,残忍的厮杀结果,一想到他有可能再也无法陪在我身边,心里便悲伤得难以自己。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我乞求,请不要带走若喧,好好把他送回给我,我愿意以十年的生命来换他的安全,我愿意承受一切。 我愿意! 黄昏时分,身上的穴道终于被解开,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一张纸飘飘落落到我脚前,我缓慢弯下腰拾起。 “王妃: 请容许我这样叫你,因为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也不怕安卉捶我了。呵呵!安卉,能遇见你,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运,你一定要每天开心哦。那样我才能放心。否则我晚上可要换魂来找你哦。还有其实呢!皇上他很爱你的,为了你,他一直未娶,他放下开所以帝王应有的尊严,只为你。所以我放心把你交给他,好好幸福哦,安卉! 此生能拥有你,幸福莫过如此。” 猪头。大傻瓜!没有你我要怎麽幸福,你凭什么把我让给他,凭什么!我对着信一顿乱骂,眼中未掉一滴泪,因为我知道流泪也不能再找回他了。 第三十三章 天涯尽头,这一世,我都陪你 战场上,四处弥漫着血腥的气味,我疯狂的穿梭在其中,手指甲陷入皮肤。 “若喧,你在哪?回答下我好不好。”我焦急地呼喊着,眼泪还是颗颗从脸颊流了下来。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刀刃争鸣的声响。 我不仅猛地收紧心神,也顾不了什么,反手拔出腰间的弯刀,冲入了站场中。 很久之后,我都记得那日的景象,没有阳光的天,我便那样手持单刀,杀出了一条血路,不记得杀了多少人,也不记得挨了多少刀,只记得满目满身皆是尚有余温的血,染在单衣,贴在皮肤。密密麻麻的精甲兵,挺着刀刃围得我寸步难行,我却在人海之中一眼望见了紧蹙眉头的裴若喧,看着我张口却未出声。 是担心我吧?我松了眉头,对着密密来袭的精甲兵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凛了眉目。 裴若喧一路向我冲过来。他紧紧把我护在身把我护在身后,“安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离开这里。” 我坚定的摇摇头,“至死我都要与你在一起。” 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咬紧牙道:“好,我们至死在一起。” 我刚要答话,却突然感觉一道疾风袭来,抬眼便见一支利箭向我们袭来。 “小心!”我推开裴若喧替他挡下了那一箭。 突然的变故,裴若喧来不及反应。 “安卉,他紧紧抱住我,温柔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一切的一切,上天早已注定。 宿命。谁也摆脱不了。“若…喧…。我虚弱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微弱而急促,在他耳边低喃。 决堤的眼泪模糊了裴若喧的双眼,“不,安卉,你不要说话,我带你出去…” 我无力的抚摸着他的脸,“若喧,其实我不是安卉,我是雨可,只是暂寄于她身体的灵魂。 出乎我意料,裴若喧没有任何诧异的神情,“我知道,我早知道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那你…。”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无论你是谁,我都爱你。” 回答他的是可怕的沉默。 “雨可,雨可!”再也没有以往的冷静,裴若喧惊叫起来,“醒醒啊,不要睡!不要睡…”开始是呼喊,到最后,已成了低声的呜咽。 怀中的人的手虚弱地动了一下,便闭上了眼,她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 仿如一朵绝美的花,瞬间绽放了,又瞬间枯萎。 裴若喧的泪滚烫落在我冰冷的脸庞上,同时,裴若喧狠狠又将箭推入了自己的胸膛。口中喷出的鲜血,沾染了他的衣襟。他望着我,开心的笑了,“雨可,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天涯尽头,这一世,我都陪你。 一声声清脆动听的声音驻入裴若喧的耳边,伴随着他生命最后的一刻,剧终。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请给我机会,如果我错了也承担,认定你就是答案,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相信自己的直觉,顽固的人不喊累,爱上你我不撤退,我说过,我不闪躲,我……。 … 一具水晶棺里,静静的躺着两个人,他们的十指相扣。 裴浅木纳的看着水晶棺,当他抬头看着天空那颗孤独的星星时,他想他就像那颗星一样,只会有寂寞相陪吧。 心死寂情已空 梦初则醒 第三十四章 杜雨凉离开的真正原因 我总是爱蹲下来看地上时光的痕迹,像一行行蚂蚁穿越我的记忆。 傻傻的对着手机勾起幸福的微笑,呆呆的对着手机泛起想念的泪水。就只是这一小小的屏幕,却让我拥有了更多无法在现实生活中得到的幸福,在那里笑过,哭过,痛过,爱过,伤过…更多的是幸福过! 永远的幸福,永远的牵挂。 两张狼狈的笑脸将伤感驱散,我不仅嘴角勾勒出幸福的弧度,但泪水却还是不知觉缓然流下。 “帅哥,怎么了?又想他了啊。”一旁的好友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呵呵,我努力扯出笑容。转移话题。“走吧,要集合了。” 若喧,裴浅,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们。 前朝记忆度红尘,伤人的不只是刀刃 我穿越过来的魂,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 “大家安静。”班主任提高分贝抚慰激动的我们,可此刻我们的心情又那会那么那容易平复,毕竟第一次学校组织去玩,虽然是去博物馆,但只要不上课,都ok!所以我们依旧在下面骚动着。 终于,火山爆发,都给我闭嘴,班主任河东狮似的狂吼。 下面的我们双双用手捂住对方的嘴,花容失色的盯着班主任。而我则没注意到,还在下面窃窃思语,好友一直向我使眼色,我都未注意。 “苏雨可,你给我过来。”班主任咬牙切齿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实不让人心颤,更让我毛骨悚然。 我玩弄着手指,脑海中则浮现出,班主任脚变成厚重的熊掌,他一脚把我踩在脚下,我顿时便双眼一瞪,两脚一伸去了天堂。 “老师,有什么事吗?”我唯唯诺诺走过去,声音很低。 “张老师,快点,你们一班先出发。”远方的校长向我们挥手,我第一次觉得他声音太悦耳了,我长长舒了口气。 班主任强忍住怒火,“我们的帐有空再跟你慢慢算。” 走吧,大家出发。 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出发了,我只身在热闹中,心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温暖。 忽然,一个的熟悉身影站在离我不远处,我一时间竟忘了该怎么办。 “雨可,过来。”她的脸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很没有精神,她无力的向我招手。 面对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她那沧桑的脸,我便想起小时候我无赖厚着脸皮去她家蹭饭,她总是温柔的笑眯眯问:“雨可,吃杜家的饭,以后做雨凉的媳妇好不好? 好,我总是这样回答。 “阿姨,有事吗?”我小跑过去。“雨可。”她一把把我带入怀中,辛酸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打湿了我的肩膀,我扶住她有些颤抖的身躯,生怕她下一秒就晕倒过去,我拍拍她的肩膀,小声道:“阿姨,你怎么了?” 她慢慢整理下情绪,我轻轻为她拭去脸庞的泪。对于我,她可以说是我第二个妈妈。 “雨可,雨凉他…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口。雨凉他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他不是和她女朋友去留学了吗?”我扶住阿姨的手微微颤抖,有些站不住。 她无奈的苦笑,“很久之前,他就得了一种绝症,为了不让你伤心,她才编借口骗你的,因为他不想让你为他难过,他想你幸福。他说,放弃也是勇气,他放你离开,也放自己离开。” 什么。我只感觉脑子嗡嗡做响,昏眩成一片空白。 雨凉,对不起,我之前还错怪你,对不起。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被迫离我而去 或许这就是命 冥冥之中早已成定局的结果 而每个人早已注定的宿命 谁也无力改变 第三十五章 尾声 嘈杂的博物馆,熙熙攘攘的我们穿梭在里面。 因为听说博物馆今天新出土了一件珍宝,大家都很是期待。 “哇!好美。”好友扯着我衣角让我看,我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却再也没有移开视线。 那是一具做工精细的水晶馆,手工很精致,雕刻得也很慎密。而它的旁边则贴着一张泛黄的纸。 公元922年,具历史记载所知,两具尸体是由当朝皇帝亲手埋葬,当事人所流传到现在的故事,两具尸体本是一对在战场上性命相偎的王爷和王妃。 看着纸条上的行行字,我浅浅一笑,笑中的苦涩又有谁懂。当我再抬起头时,我却惊讶了… 他… 我看着水晶馆另旁的另一个男生,他正专注的看着水晶馆里的骨骸,你在哪呢?…他自言自语道。 裴若喧…终究我还是找到了你,原来这一世我们还能相见,月老说得没错!相爱相守的人一定会在一起,前世今生都不会错过。 他抬起头,看着我微微一笑,那一笑就像世隔了千年。 “若喧…。”我轻唤,泪水沾满了脸颊。 他看着我,眼中是狂喜,几欲将我淹没的狂喜。 那狂喜间,带着漫天的悲凉。 他走向我,眼眸是淡淡的褐色,但是在我看来,有数不尽的柔情,他紧紧地把我抱在他怀里,“安卉…。”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走,老师喊集合了,这男的是谁啊?好帅哦。”一个好友羡慕中带有焦急的催促。 我白她一眼,“要走你自己走,莫忘了给我请假额。” “雨可,你还未回答他是谁?” 我更加加大力度抱紧若喧,“他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说完泪水早已沾满了他的衣襟。 若喧见我哭,他立刻手足无措起来,紧紧拥着我。 穿越了生死鸿沟,辗转了历史巨轮…隔绝了所有一切,不可能的可能,终于再度相拥… 正当我们旁若无人的相拥时,另一边眼镜老师气冲冲来抓人集合,看见这情形,气得眼镜都爆了,然后指着我俩,一顿指责:“苏雨可,你这是败坏学校制度,扣学分10分。” 我得意地对他吐了吐舌头,“扣就扣,你奈我何?” 眼镜老师嘴角抽搐,“好,苏雨可,你等着让你妈请你吃竹笋炒肉吧。” 我不以为然,嘻笑道:“那到时麻烦老师来捧个场,喝我喜酒额。” 他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离开了。 我笑得更灿烂了。 我正狂乐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看向若喧,“你…怎么知道,我是…。” 他扳过我的肩,眼神专注看着我,“安卉,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寸皮肤,我都认得。起先我也差点就把你当做她了,可自从那次梁洁设计你后,我便好好想了想,的确,你与安卉相差很多。 我有些慌了,“那你当时为何…不…。” 他坚定的看着我,“因为当时我已经爱上你了,所以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坦诚相待,也想问问,如今,我爱上的这个女子,她叫什么?” 我呆呆地看向他,他的眉毛真好看,他的眼睛真好看…。 我忍不住给了他几拳,“给我记好了,我叫苏雨可,” “是,雨儿。”他笑着拥我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