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报复游戏》 心痛成殇 夜幕降临,大地被月光撒上一层薄亮的金纱,英式古老城堡里,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窗帘隔绝皎洁的光华,一切都是那么的深沉静谧,透着一种诡秘的危险气息。 这半个月以来,阮温心已经习惯了这种带着令人喘不过气的黑暗,每夜,她都会被人带到这里的某个房间,承受着黑暗中抓不到触感的痛苦羞辱。 “进去。” 身后的黑衣人将她带到一扇雕刻着镂空金华的木门前,声音总是那样的粗犷冰冷。 阮温心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认命无奈,在他们的注视下,扭开了把手,推门而进…… 房间里,也是一片黑寂,只有床边一盏小小的台灯亮起,才让阮温心得以看清屋内的景象。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水床,还有一个放着华丽台灯的床头柜,这些似乎是这栋别墅中每个房间的特点。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间房间里有她,还有他。 淡黄色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投下一片暗影,就算是双腿交叉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阮温心还是能够看出男子修长的身躯,紧抿的薄唇微勾,一双银灰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就像盯着猎物一般,让阮温心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过了这么久,你依旧很好奇我面具下的脸?” 男子着她眼中的闪烁的亮光,忽而笑道,眸子眯起,可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气杀意。 阮温心急忙别开眼,面色略显不安,“没有。” 男子起身,踏着如地狱般鼓动人心脏的步调朝着他的猎物前进,一步一步,重重的在阮温心心里敲响,虽然过了那么久,她还是无法抑制心里的恐惧和不甘。 骨节分明的美丽手指挑起她的下颔,凌厉的银灰眸对上她眼底的慌乱,一丝异色快速在眸中划过。 “今晚,知道怎么做吗?” 他的话,已有所指。 绝冷如冰的话落下,阮温心的身子便忍不住颤抖起来,屈辱不忿,此时在她心中剧烈的燃烧,盈满水雾的黑眸,直直抬起看向他,“当初说好的一月之期,你真的会遵守承诺吗?” 她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神秘的男人会找上她,并且会用五千万来跟她交换一个月的玩弄,她真的一点都想不通。 男子微微一愣,而后银灰眸闪现不耐愠怒,“到了现在你还想后悔,不觉得太迟了吗?!” “快点!” 男子显然没了耐心,不等阮温心说话,已经冷声低喝着。 阮温心扬起笑脸,眼里却淌着水花,一滴滴晶莹豆粒般大小的泪珠,裹着不甘滑下脸颊。 …… 许久,阮温心躺在男人身侧,银灰眸却安然闭紧,少了平日的几分寒冷逼人。 半个月了,她始终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那些强硕的黑衣人恭敬的喊他‘殿下’或者‘boss’,他的身份是什么,她一直不知道…… 心底有一种声音在刺激着她,黑眸一闪,阮温心颤抖着手,缓缓向他被灰色冰冷面具遮盖的脸庞靠近,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 当一张绝美的俊颜在她惊恐的黑眸中出现,阮温心瞬间小脸发白,捂住樱唇惊讶的睁大着眼眸,看着他,不可置信,以及眼底不易察觉的心痛情殇。 无人知道的悲哀 我是阮温心,是一家国内知名企业的首席总裁,我没有人们眼中羡慕的光环,我没有显赫的身世,也没有令人称赞的美貌修养,我只是我,阮温心,一个靠着自己的努力拼搏的平凡女人。 至于我的亲人,家里仅有的只有妈妈一人了,也是因为有妈妈的支撑,我才能走到今天,坐上让无数人只能远望的高位,过着他们眼中无比金贵的生活。 “阮总,这次的合作案副总已经做好决定,您这时候全部推翻,不就……” 简洁大方的办公室内,男秘书小心翼翼的看着办公桌后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语气微弱。 阮温心抬头,黑眸中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公式化的口吻,冰冷僵硬,“很好,既然你知道我是总裁,副总私自的决定我有权推翻否决,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要有什么不满,叫他直接来找我。”不给人一点解释挽回的机会,这就是她阮温心的办公风格。 男秘书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应付蛮横的副总。 不一会儿,肃静的总裁办公室被一道响亮的皮鞋用力踩地声响起,阮温心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心里已经知道是谁这么大肆张狂。 外头一阵嘈杂后,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位剑眉蹙起脸色发黑的俊朗男人伴声而进,在阮温心抬头之际将手中的计划书重重摔到桌上,一声重响让办公室外的秘书助理们纷纷拍胸定惊。 男人怒目相视,语气更是恶劣到没有一点和善可言。“阮温心,别以为我爸器重你就拽得更什么似的,别忘记这家公司老板是姓梁的,不是你姓阮的!”梁启博恶狠狠的骂道。 阮温心轻轻扫过他手下已经惨不忍睹的计划书,丝毫没有因为他不客气的话而感到慌张不满。 “是吗?那梁老为什么还要叫我这个姓阮的人来管理公司,而让他的宝贝孙子屈居一个副总的位置……这些我相信副总你心里清楚。” 阮温心不卑不吭,字字落地有力,却让梁启博想要一手掐死眼前淡定的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女人。 “很好。阮温心你有种!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低人一等的,你给我好好记住!” 梁启博丢下一句诅咒,摔门愤然离去。 身后,阮温心脸色沉如灰土,黑眸复杂万千。 每天下班后,阮温心都会礼貌性的去梁宅向梁老报告着今天公司的运行。 “……董事长,今天的案子就只有这些,不打扰您吃饭,我先告辞了。” 合上笔记本,报告完公事的阮温心起身弯腰后准备离开,无奈一转身,便接触到某人恶狠狠的目光。 身子顿了顿,阮温心朝着瞪着她想要生吞活剥了她的梁启博微微颔首打招呼,翩然淡出了他不善的视线。 人一走,梁启博就沉不住气了,“爷爷,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又老又丑,值得你这么器重吗?!” 梁老眉骨微挑,忍俊不禁。 “你这小子,温心才二十五岁,只比你大一年,老什么……再说了,你有人家那能力吗?还敢说别人。”梁老冷哼着,恨铁不成钢啊。 心的异常 梁启博见自己的爷爷这么数落自己,还说他比不过一个二十五岁还没有谈过恋爱的老年人,气得脸红跺脚。 “爷爷,我才是你孙子,那个阮温心不是你孙女!” 梁老觑了气急败坏的孙子一眼,点头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不过让温心变成我们家的孩子,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老人笑着,那么阴森诡计。 梁启博见梁老这么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俊俏的面容也有些刷白。 抖着嗓音,孱弱的开口,“爷爷,您该不会是想让我去那个老女人?” 梁老扩大笑的弧度,“如果你想,爷爷不反对,关键是得看那丫头肯不肯。” 一听,梁启博更急了,而且显然被老人的激将法给激到,“什么?!那老女人还会不肯?爷爷不是疯了吧……不对不对,就算她肯嫁,我也绝不会娶她的!”气呼呼的吼完,梁启博闪烁着目光负气走出了客厅,留下老人一脸笑意。 回到房间,梁启博将自己丢进暖绵绵的沙发,脑子里竟意外的浮现出阮温心那张不算漂亮但清秀的让人心舒的小脸。 该死的,想她干嘛?!梁启博意识到事情不对,胡乱的摇头把脑中不该有的想法画面丢出去。 可是为什么,心跳竟会有一丝紊乱…… ‘啪嗒’按下开关键,宽敞的屋子满室通明。 阮温心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客厅中央的地毯上坐下,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后无语汗滴滴的看着沙发上乱糟糟的衣物,唇角忍不住的抽搐。 好吧,她承认她很懒,可那都是因为没时间啊,上班回家后累到不行,满身金贵又怎样?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反正家里也没人,她也懒得收拾了…… “唉,我真的该找个保姆回家?”看着洗手台那边堆得比泰山还要宏伟的碗碟和沙发边一堆一堆的来不及洗净的衣服,阮温心拉长着脸苦恼喃喃自语。 这时候,包包里的手机响起,阮温心一个激灵想起什么似地,手脚忙乱的掏出手机贴近耳朵。 “妈,我刚回到家……”不像白天的冷漠,阮温心对着那头的人说话,柔情暖暖。 她最爱的妈妈每天都会在她下班之后打电话来,这时候她才会卸下自己的伪装距离,柔顺的像只小绵羊一样对着母亲撒娇。 “啊?不会吧,不要啦妈妈,我不要去相亲……” 不知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阮温心露出一副苦瓜脸,憋屈极了。 “我是很忙好不好,不是我不想谈恋爱啊,好啦我知道了,恩……记得要盖好被子,别冻着哦,还有明天我帮你订了一个检查,好,妈妈晚安,爱你……”对着那头的人狠狠亲了一口,阮温心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电话。 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善良的母亲,可惜上天老爱跟她开玩笑,十年前父亲过世以后母亲便患上重病,前月刚查出母亲更患有白血病,阮温心的天,一下子就塌了。 二十五岁的她到现在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不是她向母亲说的那样没时间,而是她不敢,父亲的背叛和离开,在她的心中蒙上了阴影,她只是不想受伤而已。 算了,就当是为了让妈妈开心,至少要让她在离开前,看见自己的幸福呵…… 英式城堡内,一名面带灰色面具的男人撇过桌面上的资料,薄唇微勾,吐气游丝,“她就是那女人的女儿?” 身旁,一名管家模样的男人站立笔直,恭敬左手贴肩回答,“是的主人。” “很好,我想这场游戏,应该会很有趣的。”面具下的薄凉蜜色唇瓣冷开,寒冷刺骨。 管家到来 这天上班,阮温心很看见难得准时到达公司的梁启博,不禁扬眉疑惑。 而后者看见她,神情却有一瞬的别扭变化,很快便恢复以往的不羁模样,跟着她进了同一部电梯。 电梯很大,虽然仅有他们两人,阮温心还是感觉身边人的目光有些不一样,是一种直觉,说不上的微妙,眼光盯着缓缓向上跳的数字,抿嘴不语。 “总裁今年有二十五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交到男朋友呢?” 梁启博不说则已,一说便是一鸣惊人。这句看似熟人好友间的平常谈话,阮温心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自五年前她被梁老提拔重用,梁启博一直都对她很不满,不,或许说可以是厌恶憎恨,在他意识里,是因为她的会出现抢走了该属于他的位置,有这种态度,再平常不过。 阮温心见过不少风浪,对梁启博的刻意刁难,她自是应对自如。 “副总,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不宜谈私人事情吧。”平淡冷静到极点的话,巧妙的带过话题。 不过阮温心也暗自叹气,这几天被妈妈催着去相亲,要是让梁启博知道,还不被整个公司的人笑死? 想到这里,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哆嗦着。 阮温心这一小动作被梁启博纳入眼底,眸中升起怜惜,对她投以同情,其中又还饱含着那么一点复杂的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微弱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叮’ 几乎是同一时间,阮温心不去看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逃似的离开了。 刚一坐下,秘书又敲响了办公室门,吓得她跳下椅子,吞了口口水,提高音调弱弱的问,“是谁!” “总裁,有事报告!”门外响起男秘书洪亮的回答声,阮温心算是把一颗心给稳稳的放回心底。 “进来。” 男秘书进来,手里同时拿着一份文件,递到阮温心面前。 “总裁,您前几天吩咐要找的家庭全职管家,这些都是从英国皇家管家训练部总部调来的资料,您看看哪个适合……” 阮温心点头,掀开页面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不过翻没几页,秀眉就已经深深蹙起。 “这么全都是男的?” 她要请的人是要帮自己洗衣煮饭打理家务的,一个个都是男的,能把她一个女人的事情处理好? “暂时能够出任管家只有这些,所以就……”男秘书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也没办法。 阮温心随手翻了几个,最后被一张资料上的照片吸引住了目光,“就他吧,冥邢!” 只一眼,阮温心便记了一辈子,那双好似一眼望不见底墨如深潭的银灰眸,她永远也忘不了…… 管家人选一确定,办事效率极高的英国管家总部在那天下午便将那名幸运被阮温心钦点的管家冥邢送了过来。 似乎是排练好的,当阮温心第一眼看见那个俊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她就屏住了呼吸,停住了心跳,忘记了思考。 他很有魅力 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阮温心静静的看着他,同样的冥邢也用一种深邃难以入底的眼神打量着书桌后面容巧秀的女人,一丝异光在眼角逝去。 阮温心在心底微微诧异着,坐在这个位置上,她不是没有见过什么俊美帅气的男人,仅仅一个梁启博,都是难得一见的俊帅男人,可是…… 眼前的人,像神般的虚无,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美丽,阮温心眼睛里只容得下他一人,她被冥邢的美震撼了! 独特的银灰色眸正盯着她,男人如刀刻般刚毅有型的脸上略显虚白,但又那么轻易的令人情不自禁将视线放在他一张完美到极致的俊颜。 这种人,绝对的危险,如罂粟的美,令人望而却步。 这便是阮温心在反应过来后给冥邢的第一印象,秀眉微蹙,对这么长相俊美过于常人的管家不怎么满意。 跟着冥邢一起进来的还有穿着与冥邢同样管家服饰的老人,“阮总裁,这是管家与主人之间的协议书和训练营的授权书,请过目签字。” 将文件放在阮温心面前,阮温心看了看两人一眼,随手翻开几页,嘴上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们那里只有几个可以执行工作的管家了?” 老人微怔,似乎用余光瞥了门边脸色紧绷的冥邢一眼,“的确,而其他的管家已经在今天上午被其他买主定去,冥管家已经是我们训练营最后的一位管家了。” 像是不给阮温心后悔的机会,老人话中隐隐藏着对她的劝告。 除了冥邢,她已经别无选择。 阮温心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禁感到好笑和疑惑,“那你呢?你不也是一个管家,难道你也不行?” 说话间还用目光觑着身体有些僵硬的老人,她也用一种逼迫的语气在给他施压。 “训练营都给买主一个公平的选择,如今主人已经选下了我,就不能再做更改了,主人作为一个生意人,难道不知道合作应该说一不二吗?” 冰冷的粗糙的嗓音从侧边响起,这是阮温心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它似乎不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更准确的来说是机器人的说话方式,不带一丝感情和态度,却又无形中给人压力。 冥邢的话一针见血,阮温心已经在早上确定了人选,她就不能在变幻,这是一种忌讳。 “很好,这个管家就先留下,三个月后再签同意书吧。” 刚刚在翻看合约的时候瞥见其中一条,买主可以在签约之前留下管家,试用期是三个月,只要他在这三月之间做出什么让她不满意的事情,她就能毫无顾忌名正言顺的踢他出局。 “是,我的主人,请多多指教!”冥邢说,意味深长。 这天下班,身后跟着一位绝世大帅哥的阮温心显然成了众人的聚焦点,仅仅从总裁办公层走出公司,她就接受了比平时要火热几十万倍的注目,这滋味可不好受。 “哇,总裁身边的男人好帅啊……” “对啊对啊,要是我男朋友有他十分之一就好了……” “你门说他会不会是总裁的男朋友啊?” “啊哈?!” 几个女职员在玻璃窗后呆呆的看着冥邢目不斜视的跟着阮温心离开,眼睛里不断冒着花心泡泡。 而在她们身后转角处,梁启博眼光阴戾的盯着他们口中所说的主角,双拳扭曲紧握,关节泛白。 我有话要和你说 这天傍晚,阮温心带着寸步不离的管家冥邢,来到了梁宅。 梁老应该是从手下人口中得知了冥邢的事情,今天一反常态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她,还有他。 阮温心一进门,便感觉四周的空气有些不同,而梁老正襟危坐的模样,更是让她皱眉不解,今天有事? “董事长。”阮温心对他微微点头打着招呼,在梁老的示意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而对面正坐着翘腿恶狠狠等着她的梁启博。 阮温心不以为意,从冥邢手中拿过笔记本打开,开始报告今天公司运行程序等内容。 对于冥邢这个管家,阮温心虽然对他的美貌和下午那段插曲感到不满,但不可否认,在办事行为效率上,这个冥邢完全达到了她的标准,短短的一下午相处时间里,她更有想法把这个管家当成秘书来用。 “温心啊,今天我有事要问问你。”梁老不等她开始说话便说道,高深莫测的目光更是在阮温心身后徘徊。 长得如此俊美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有一双难得一见的银灰色眸子,可真令人怀疑啊。 阮温心会意,停下动作等着梁老的问话。 后者轻轻一挥手,客厅里的几个佣人纷纷退了下去,不到五秒之间,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人,而冥邢似乎是跟他们极不协调的那个。 “阮温心,不向我爷爷介绍介绍你身后的男人?”梁启博瞪了一眼没有给冥邢退下指令的阮温心,勾着唇瓣,笑不及眼底。 阮温心淡淡扫过今日表现与以往略显不同的梁启博,视线再次落在梁老不满沧桑皱纹的脸上,语气严谨恭敬。 “他是我请来的管家,董事长应该不会介意我带他过来吧。” 其实阮温心想过要让冥邢先回公寓,可心里又不信任放心不下,只要硬着头皮把一个陌生人带到别人家。 梁老闻言,微微一笑,慈祥的很,“当然不会,温心太忙了吧,都怪这小子不争气,不能帮你分担……不过怎么不找一个女管家呢?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惹人争议就不好了。” 梁启博嘴巴动了动,刚想反驳自家爷爷的挖苦,被老人一个冷眼瞪过来,没了后文,只能肚子里腹诽不断了。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谈谈公事吧……”阮温心面色有一瞬难看,她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梁老见如此,也不好说什么,颔首应允了她的要求,只是其他两个男人,心思各异。 “阮温心等等,我有话要说。”阮温心报告完工作打算离开,梁启博追了出来。 “说吧,什么事。”没有了梁老在旁,阮温心的态度较冰冷,这一转变落到冥邢眼里,俊眉微扬。 梁启博张嘴欲说,瞥见身边的男人,面容一沉,到了喉咙边的话转了调,“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阮温心抿嘴,认命的对着冥邢摆手,并将车钥匙交给了他。 冥邢深深看了看两人,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可以说了吧。” 在怕什么? “主人,到家了。” 正在后座神智游离的阮温心听见一声低磁男声,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看着车外注视着她的男人。 “额,好,对了,你的行李呢?” 看了眼两手空空的冥邢,阮温心不禁疑惑,他是从英国过来的吧,可是他似乎除了身上一套衣服,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冥邢半弯腰低头,银灰眸也被额前的碎发遮盖了光华,“属下会自行安排好,主人不必挂心。” 阮温心似懂非懂,也懒得继续追问,“那好吧。” 刚进家门,阮温心没来得及向冥邢交代事情,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顾忌到有外人在场,阮温心拿着手机走进了卧房,关了门…… 重新出来的时候,本来一片凌乱的客厅已经焕然一新,地上堆放的衣物此刻整整齐齐的安放在浴室门口,看样子是准备拿去清洗,厨房洗手盆的碗碗碟碟大半也被人清洗干净,光鲜整洁的摆在橱柜中,闪闪发亮。 阮温心眼睛一闪,对冥邢急速超乎常人的办事效率感到惊叹和满意。 但,眼睛不小心撇到那堆衣服中几件粉红色的蕾丝物体,一向清凉淡漠的秀脸不自然的染上红晕。 她没有想到今天冥邢会过来,女孩子家私密的东西应该自己处理才对……不过看冥邢在旁边恭敬站直的模样,男人俊帅的脸上没有一点尴尬,是她想太多了吧。 “额……其实这些你可以等到明天再做,公寓你也看了,厨房,浴室,客厅,卧室和阳台,都是只有一个,所以……” “沙发,属下知道怎么做。”阮温心正打算说让冥邢晚上在附近旅馆过,没想到他一句话飘过来,整个人差点就跌在地上。 咽了口唾沫,阮温心感觉自己脸红到不行,“你……你该不会想要在这里住吧?!” 冥邢冷硬的脸庞有了反应,好看的浓眉动了动,阮温心听出了他嗓音里的低沉。 “合约上已经说明,管家必须紧紧跟随主人。” “可是晚上……” “说不定会发生意外的变故,属下在更好以防万一。”冥邢不冷不热,却眼底闪烁光亮。 阮温心急的跳脚,一想到可能会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就着急的冒汗。 天啊,虽然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可她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现在还要一起住,尽管性质不同,她也还会不习惯甚至于抗拒的好不好。 “胡说,好几年我都一个人过,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别废话,我会给你钱,自己去外面。” 阮温心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火气一上来也搬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赶人的意味。 “主人是在害怕吗?” 在阮温心掏钱之际,冥邢唇瓣勾出邪邪的弧度,笑道。 动作一僵,阮温心脸色变化万千。 抬眸盯着那双带着神秘引力的银灰眸,语塞。 好半晌,阮温心摇了摇头,将钱放回包包,脚步僵硬三步并两步走回了卧室…… 他意外的表白 吃完早餐,接过冥邢贴心递过来的纸巾擦拭了嘴角,阮温心重新回到房间换衣服,当然没有忘记要上锁。 瞥见镜子里面带着大大黑眼圈的自己,阮温心懊恼几番后难得上了粉底,粉刷在眼睛下来来回回扫动,这才把自己丢脸的证据给藏了起来。 换上自己熟悉的职业装,阮温心别扭的心理才得到一些缓解,可是衣服上竟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阮温心不禁皱眉。 拿着手机走出门,发现冥邢已经收拾好一切在门口处等着她,待她走到玄关处准备弯腰穿鞋,冥邢却弯腰蹲在她面前,拿起旁边的高跟鞋往阮温心伸过去…… 阮温心一吓,急忙跳开几步,“你想做什么!”那激动,就像冥邢要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冥邢敛下眼睑中闪过的不悦,起身看向她的时候恢复平静,语气依旧带着恭敬。 “既然主人不喜欢属下帮忙,那我就先去取车好了。” 说完,不等阮温心反应他便打开了公寓的门,高大的背影在阮温心微楞的视线中消失…… 廊道里冷冷的风从未关紧的房门中灌进,阮温心打了个冷颤,心里竟感到莫名的落空。 沿路看着窗外一一闪过的风景,却不敢扭头去看身旁有着令无数女人疯狂尖叫侧脸的冥邢,这种既害怕又矛盾的感觉是什么,阮温心不清楚,只能抓着车座上的棉花,心里乱到不行。 直到到达公司,看见那倚身在深蓝色保时捷跑车的张狂男人,阮温心意识到自己苦难日子的来临。 一个冥邢的出现,居然带来了她人生一个极大的转折点,一场前所未有的狂暴风浪,就在他来到只有揭幕而开。 梁启博瞥见阮温心下车,眼角弯弯的走前去。 “心,你来啦。” 亲昵的称呼,连身旁的冥邢都忍不住抽动眉梢,暗中猜测观察着两人的关系。 阮温心一手扶额,忍住要大声骂人的冲动,咬牙切齿。“梁启博,你别给我抽风,给我好好说话!” 昨晚他喊她留下,竟是告诉她他对她有兴趣,勉为其难的啃下她这个老女人。 阮温心只当他发疯开玩笑,一笑置之,却不料今天这疯子又来抽,她愤怒之余又有些不解。 他安得什么心?! 梁启博笑了笑,眉眼在扫过冥邢之时明显一顿,“昨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阮温心,我梁启博要从今天开始追求你。” 这一声,说的不大不小,却足以让从三人身旁走过的员工听见,一个个都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色,脚下生风的跑走了。“梁启博,别胡闹,这里是公司!”阮温心皱着眉,暗暗警告着。 她可以允许梁启博几次三番对她的刁难,也可以忍下这次可笑至极的恶作剧,可是她绝不答应梁启博这么狂妄的宣告,她从不想卷进他们豪门反而纷争,尽管只是一个玩笑。 “阮温心,我说的是认真的。”梁启博有些气急,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告白被人这么冷漠对待,自傲的他心里很不舒服。 阮温心冷笑几声,黑眸里分明的讥讽,一个转身,擦着他走过。 “阮温心,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身后,梁启博狂肆不羁的声音传来。 阮温心脚步加快,冥邢眸底闪现玩味。 很温馨 阮温心刚一到达顶楼总裁的办公室,就接到秘书助理们投来的奇异目光。 不用猜,她也知道刚才梁启博在门口向她表白的事情已经被公司上下的人所知,八卦的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预料的。 尤其是她这种能够得到公司追最大董事长赞赏的外姓总裁,人们在背后的非议,也数不胜数。 阮温心对这一切都报以漠然的态度,只要公司的运行不受到影响,她可以完全当成闹剧来看,尽管她刚才在梁启博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可以回去了。”阮温心正欲关门隔绝一道道探究的视线,却后知后觉的看见跟着她一同上来的冥邢。 冥邢点点头,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那属下回去打扫公寓,中午的时候把午餐送过来?” 像是在询问,但实则冥邢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秩序有理,天衣无缝。 “好……”阮温心眼睛一暖,语音黏着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柔和。 回到公寓的冥邢卸下表面的冷酷面具,刚进门,便将领扣的束缚扯掉,与先前的翩翩有礼的管家般若两人。 而在他桌上那柔软的沙发后不久,两名黑色精装的男子便从阳台的窗口翻入,动作干净利落。 “殿下。” “主人。” 冥邢轻轻慵懒抬眸,一双诡异中夹杂着冷光的银灰眸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卡斯,在你的报告里,我似乎没有听说过阮温心还有追求者。” 鼻腔微哼,看似随意的话语却无形中透着强势的压力。 名为卡斯的人抬起头,是昨天的老管家。 “主人,那梁启博先前和阮温心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梁启博还很仇视她,事情变成这样,我们也……” “哼,没关系,就算多出一个人也无所谓,这场游戏的王者,注定只能是我!” 冥邢傲踞的说着,扬起下巴,地上的两人会意,起身分别走向公寓的房间各处…… 当墙上时钟的时针停在12那格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阮温心头也没抬,低声喊道,“进来。” “主人,午餐时间到了。”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引得阮温心停下动作,看向来人。 一身浅灰色西服,合体的裁剪将冥邢修长精壮的身材包裹展现无遗,让阮温心不禁眼眸一亮。 “你怎么又换衣服了?有洁癖?”她竟没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在上班的时候用这么轻松的口吻与人交谈。 “打扫屋子的时候弄脏了。”冥邢将食盒放在阮温心面前的桌子上,一道道精美味鲜的饭菜出现在阮温心眼前,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郁的菜香。 摸摸有些打鼓的肚子,阮温心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块放进嘴里,酥香顿时溢满口腔,香脆到了极致。 “手艺不错……” “温心,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阮温心的赞美没说完,就被一道愉悦的男声打断。 梁启博推门而进,看见这么和谐的画面,俊眸中暗流涌动。 隐形的伤口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喝,宁寂的总裁办公室空气中回荡着梁启博的怒吼,那些意识到事情大条的秘书们纷纷抱头逃走了。 阮温心张了张口,淡淡的撇过身边身子有一瞬僵硬的冥邢,到了嘴边的赞美尽数变为对梁启博的不满。 “你怎么过来了,还有,不是告诉过你进来之前要和秘书报告或敲门的吗?!” “敲门?”梁启博愣了愣,俊美的脸容上扯开讥讽,踏着优雅的步子往桌面移动,“总裁是在怪属下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从昨天看见他们在一起形影相对,心里就不免的烦躁,昨晚更是做下要追求阮温心的决定。 他一定是疯了,是的,他是疯了,该死的他想要丢开这种奇怪的感觉和烦闷的气压,可是每当他一见到阮温心和这个所谓的管家在一起,他就忍不住要去在意去不满,梁启博,你一定是疯了! “梁启博,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病了的话就去看看,我会批准你的病假。”阮温心脸色沉了沉,放下筷子没了兴致。 再好的美味,胃口也被梁启博的无理取闹给撑饱了。 起身,在两人的目光下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办公室,她很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休息,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梁启博弄的抓狂。 阮温心一走,偌大的总裁办公层就剩下了两个大男人,而梁启博更是把先前阮温心对他的无视发泄到冥邢身上。 “哼,管家吗?还不是一个妄图攀上高树的蚂蚁,呵呵……真是可惜,你找的这棵大树可是依靠在另一棵更高更大的树干上,用不起你这胃口大得很的小蚂蚁……” 极尽讽刺羞辱的语气,梁启博眼里的蔑视跳动。 冥邢将只被阮温心动了一口的午餐装回饭盒,表情丝毫没有因为梁启博的刺激而变化一点,仍旧保持着淡定默然。 “喂,我跟你说话,你是聋子?” 眼见冥邢拿着东西准备离开,长脚一伸,梁启博一个闪身便立在了冥邢身前,不相上下的一米八多个头对持着,俨然两座互不相让的大山。 “滚!” 略带沙哑,没有一丝感情可言,冥邢的银灰眸过上冷冷的冰霜,脸上的神情正在慢慢冰封。 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一只手把眼前的梁启博掐住丢在一边,可是为了他的复仇,为了他的计划,为了那个人……他只能忍。 梁启博也不是小人物,面对冥邢这种暗隐的强势气压没有丝毫畏惧。 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梁启博在冥邢话落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叫我滚?”梁启博指了指自己,又指着冥邢笑着,耸着肩膀道,“冥邢是吧,别忘记你的身份,你不过是阮温心花钱借来的一条狗,你该知道,阮温心可是我梁家养的宠物,算起来你也该叫我一声主人不是……” 冥邢眸子一闪,没人注意到他嘴边竟在这时露出冷笑,那样讥诮得意。 “梁启博,你给我滚!” 门边,去而复返的阮温心双眼欲裂的瞪着梁启博,怒意在胸口处起伏不定。 什么感觉…… “好好,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恩……就这样。” 梁宅,梁老刚光挂上电话,就看见无精打采一脸愁苦的宝贝孙子——梁启博走进客厅,用心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便悻悻的往楼上走。 梁老眼尖,一眼就瞧出了梁启博刻意的躲避。 阮温心刚刚打来电话,说是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来梁宅报告工作,几年了,这是阮温心第一次像他请假不来,看样子和这个臭小子脱不了关系。 老脸不满黑云,梁老冷声一哼,成功让已经踏上一级阶梯的梁启博顿住步子。“不打算说说你今天的光荣事迹?” 梁启博脸色变了变,扭过头瞥见自家爷爷难看到极点的面色,暗自叹气后走到沙发边坐下,等待着批判。 “我……我只是不小心说错话,谁知道她会回来……”梁启博闷闷地,摸着鼻子很是郁闷和懊恼。 要知道那时候他是想刺激一下那个嚣张到不行的冥邢,他的那些话都是违心只说,他要是知道阮温心会在他身后,他怎么也不会说的。 梁老瞪了他一眼,虽然早就该想到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惹得祸,可到底真的说出来了,他还真不是滋味。 梁氏企业足有百年,单脉相传的他们到如今就只有梁启博一棵独苗,这偌大的基业,交到这只顾着玩乐的孙子手上,梁老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 好不容易在五年前找到了这么一个得力助手,阮温心的敬业和办事速率都让他打从心里满意,而当他看见梁启博对阮温心表现出异于其他女人态度之后,更有打算让阮温心成为梁家的媳妇,为梁家所用,将来好辅助甚至一个人顶下梁家的基业,那他也能安得下心。 可眼看事情越来越糟,越来越脱离他的打算计划,老人就耐不住性子了。 今早梁启博的一个表白求爱,就给梁老打了定心针,本来一天美美的想着阮温心会进自己的门,却不想事情还是脱离了轨道发展,看来他这杯孙媳茶要喝上,得凉透了才行啊。 “臭小子,我问你,你今早的表白,是真的?” 在此之前,梁老必须确定自己孙子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女孩,若是真心,他便欣慰开心,可若是假意,那对阮温心的愧疚,是一辈子也消不了的。 但为了梁家的以后,为了梁家的后代,不管真心假意,他都得让阮温心嫁进来,可前提是这个宝贝孙子要点头答应。 梁启博动动薄唇,脸色有些奇怪。 说实话,他对阮温心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喜欢?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有些兴趣而已,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讨厌嘛?不,虽然他对阮温心仇视,那都是因为爷爷对她的厚爱器重,不可置否,他对她的为人还是很佩服的,现在已经有很少向阮温心一样,为了事业尽心打拼的女人了,至少是他身边的唯一一个。 这奇异潜伏在他心底有多久,没人知道,就连梁启博自己,也无从说起。可是现在匣子被打开了,他就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爷爷,你要说什么就说吧,这问题我没法儿回答。”可到了关键,从小便比别人高一等的自负骄傲,让他的意识偏向了躲避。 看出梁启博的苦恼,梁老只好摇头放弃。 “算了,我啊还是等你理清楚你的感情再说吧,爷爷只是希望你不要冲动行事,温心是个好女孩儿,我不想你用你的花花肠子伤害她啊……” “我知道了,我会想清楚的。”梁启博耷拉着脑袋,认真受教的答允着。 或许他真的该弄清楚,他对阮温心是什么感觉了…… 阴谋? 回到公寓,阮温心把包包随手丢在沙发上,走进了房间。 房门刚关上,包包里的手机恰是响了起来,冥邢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房门,拿出了闪烁着彩色的手机。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阮温心原谅我好吗?’ 打开,是一条来自梁启博的短信,不难看出,这是他对阮温心的道歉。 银灰眸一闪,冥邢嘴角勾起笑容,轻轻一按,这条短消息就被丢出了手机,又重新将手机放回原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一会儿,换下工作装的阮温心走了出来,看了眼站在沙发边的冥邢,不禁奇异,“你在哪里做什么?” “没有,主人要吃晚餐了吗?”冥邢回到的很平静,脸色依旧淡然。 阮温心看了眼墙上滴答滴答走动的时钟,想了想,摇头。“算了,我还是自己出去吃好了,你自己在家解决吧。” 看样子,她是打算一个人出去了。 冥邢脸上一闪而过的异色,恭敬答道,“好的。” 阮温心点点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她换了鞋子,出了门。 待她走后,冥邢拨通了一个号码。 “叫几个人过来……对,在xx路口……” 走出公寓,街上零零落落的偶尔走过几个行人,显得那样寂静幽秘。 虽然阮温心是梁氏集团的总裁,可是每月她也是拿着梁家给的工资过活,加上母亲的重病和疗养院昂贵的费用,一个月下来,她仅有的仅有的仅需所剩无几。 还好梁老明白她的难处,免了她的出行和日常费用,可是在住宿这个问题上,阮温心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独自一个人搬到这个离市区较远的公寓区,过着属于她的平淡又充实的生活,就很知足了。 路边的街灯投下暗黄的光线,将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阮温心双手插兜,缓缓的朝着几条街后的夜市走去…… 刚转过一个街角,前方走来三个黑影,阮温心没有注意太多,依旧走着自己的路,直到…… “哟,这有个小妞……” “嘿嘿,妹妹怎么一个人?不如陪哥哥们玩一玩吧。” 阮温心皱着眉抬头,只见三个流氓打扮谈吐的男人坏笑着朝她靠近,其中一人还伸出手想要搭上她的肩膀。 阮温心脸色青了青,下意识的后退闪过他们的接触,声音平稳中压抑着自己狂乱心跳带来的慌乱。 “你们要做什么,滚开!” 想要伸手去拿手机,却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拿。 阮温心心里低低暗咒,为自己的倒霉感到无比催悲。 男人没有因为阮温心的冰冷疏离而却步,相反的还越加走近她,慢慢的,阮温心被三个高大的男人围在了墙边,没了出路。 “别生气嘛,不过是玩玩而已,哥哥们保证让妹妹开心快活的……”猥/琐的笑着,男人已经将手放在了阮温心的肩膀上,拉扯着她的外套。 阮温心挣扎着,同时往街道两旁看了看。 似乎是预计好的,四周都是一片黑漆漆静悄悄一片,她想要呼救,却完全没有机会。 她就像是鱼肉,只能任人刀俎。 就在她思索着该如何逃脱之时,一个男人已经将她的外衣扯下,露出她白嫩光滑的肩头,在暗黄光线下若隐若现的浮动美艳诱/惑。 阳谋! 凉意自肩膀处传来,引起阮温心全身的冷颤,黑眸闪过绝望慌乱,阮温心开始扯开嗓子大喊,双手并用挣扎推开着他们的靠近,拼出去了。 “滚开,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 阮温心一边警惕着三人的举动,不安的眼眸在空无一人寂寥幽静的街道上四处逡巡,风声夹杂着她的失声尖叫,却带走了一片空旷。 推搡间,阮温心的指甲不小心划过其中一人的侧脸,带出几道血丝,男人眼一红,反手给了阮温心一个耳光。 ‘啪’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本想着让你舒坦舒坦,看老子今天不搞/死你!” 说完,三个男人更是像发了狂一般,彻底将阮温心困在黑暗的角落,动作粗鲁的撕扯阮温心的衣服。 没有人吗?没有希望了吗…… 随着身上衣料破裂发出的嘶声,第一次,阮温心感到这般狼狈,纵使心里多么想着会有人跳出来帮助她,但事实,却狠狠将她的想想,打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很快,阮温心便是剩下单薄的粉色内衣,休闲裤也被扯开大半,粉雪如莲藕般美妙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刺激了男人们狂肆的兽/欲。 冰冷已然不存,尽管再淡漠,面对这种极尽羞辱的事情,阮温心还是不能坦然接受,‘生活就像一场强/奸,如果你无力反抗,就乖乖享受’,她肯定,自己永远也无法做到那种释然。 眼泪,伴着男人疯狂的粗鲁滑下脸颊,阮温心抱着快要赤果的上身,蹲在了地上,嘤嘤哭泣的等待着他们的折磨。 可是,当她感觉自己活扣已经被人挑开时,身边忽的传来几声闷哼,而冷风似乎吹得更烈,刺得她血肉生疼。 不久后,一件带着温暖的外衣意外的披在自己狼狈不堪的身上,耳边,响起了一道温润蛊惑的男音。 “主人,你没事吧……” 泪眼婆娑的阮温心从双膝中抬头,瞬时对上一双清冷中流光闪烨的银灰眸子,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继而余光瞥见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三人,眼眶再次温热。 “呜呜呜……冥邢……” 从没有遇过这种事情,阮温心紧绷的神经在得知获救安全后彻底蹦断,整个人扑到冥邢怀里,大声呜咽的哭了起来…… 反手抱住某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冥邢动作轻缓的拍着怀中不断抖动的阮温心后背,清澈暗冷的眸子一瞬闪过异光,稍瞬即逝。 用宽大的西装外套包裹着衣不遮体的阮温心回到公寓,打开了水晶灯。 精致粉色中透着淡淡的幽光,还有适才三个男人粗暴在阮温心身上留下的青紫印痕…… 冥邢眼神一闪,眼底卷起深邃的黑光。 眼前的女人,青稚又不失成熟女人的娇媚,她,是他费尽心思要得到的女人,不管目的是什么,向来占有欲强势的他早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如今,她更是引起了他的欲想,或许只有一刻…… 似乎是被冥邢越加深暗的视线灼烧,阮温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睫毛上的泪珠抖了抖,脸色夹红的跑进来房间,关上了门。 门边,冥邢的目光仍旧灼热幽深。 房内,阮温心心脏怦跳,脸红耳赤。 道歉 就在冥邢到来的第二天早晨,阮温心依旧华丽丽的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了房门。 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要防备着某人,而是昨晚的遭遇,男人的粗暴羞辱和自己的狼狈不堪,一幕幕想到带的电影情节,在脑子里不断来回播放,梦魔般纠缠着她,让她不敢闭上眼。 冥邢看了她一副苍白的脸色,眸子一闪,语气微淡,“主人,昨晚没睡好吗?” 聪睿如他,怎会不知道阮温心睡不着的原因,哦不,应该说他昨天准备的那一场戏,就是要这种效果。 他要一步一步,不知不觉中在阮温心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这也是他最终的目的。 阮温心看着他,一双没了往日光亮的黑眸显得深沉毫无生气,想起昨晚,纵使嘴上不说,但她仍旧心有余悸。 可面对冥邢,她还是有一种不信任,就算他昨天是英雄,给了她最温暖的胸膛。 摇摇头,走进浴室漱洗起来。 到达梁氏企业底楼,阮温心从车镜内看见了等待在门口处的梁启博,秀眉一蹙,对开车的冥邢吩咐, “去停车场。” 冥邢不着痕迹的收回同样看向梁启博落寂身影的视线,掉转了方向盘。 但不知有意还是无心,黑色福特gt却向着门口的深蓝保时捷行进几米后猛然转弯,刺耳的刹车声惊动了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梁启博,而后扬风离开…… 下了车,阮温心停下脚步目光深邃的看了看冥邢, “冥邢,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搞小动作。” 难得的,阮温心露出了不悦的面色。刚才冥邢的举动要说明什么,她猜不透也搞不懂,可是她不喜欢别人擅自在她的生活里扰乱。 冥邢眼底闪过戾色,可是额前的亚麻色碎发遮住了他双眸,同样的遮住了他一闪而过的异色。 见他没有回答,阮温心只当他是默认,转身往电梯间走去。 可是身后的冥邢在那一瞬间抬起头,银灰色中暴戾尽显,双手紧握成拳。 上到总裁办公室,秘书助手们一个个抬头看她,眼神有些不对。 阮温心下意识的摸上脸颊,那里还存留着昨晚被打后的红肿,虽然出门的时候特意补了粉底,可她还是怕别人看出什么。 她是阮温心,她有着不同于自己娇小身子的倔强和坚强,更有着强势的自尊心,就算再苦,她也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脆弱。 或许这可以说是好面子,她只不过是不想在别人眼中找出同情和怜惜,仅此而已。 可当她低着头走进办公室后,她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以往严肃简介的总裁办公室,今天竟摆满了半个房间的黄玫瑰,而摆放着文件档案的桌面上,有一束火红的玫瑰静静的躺着,一张卡片赫然立于花间。 ‘温心,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原谅我好吗?’ 随后跟进来的冥邢闻到浓郁的花香,下意识的在门前停住步伐,只是刚拭去的狰狞面色,再次浮现…… 一定要得到 傍晚,阮温心还是来到了梁宅,但意外的,梁启博竟没有出来见她,道歉的事情也在她叫人把满办公室的玫瑰丢下大堂后结束。 又是忙绿的一天随着皎洁月亮的高升而画上休止符,不过阮温心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将公司的文件带了回来,看样子是打算通宵赶工了。 “主人,今天公事很多吗?” 冥邢看了眼放在后车座堆成小山的文件夹,目视前方看着车漫不经心的问。 一晚没睡加上累了一天的阮温心有些烦躁,脸色不好揉着眉心,随便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而冥邢嘴角勾出一抹神秘的笑,加快了车速,一道黑色在月色下划过,烁烁生辉。 回到公寓,冥邢就先帮阮温心准备好了洗澡水,等她去洗澡的时候在去准备晚餐,一切都进行的条理有序。 浸在飘满红色玫瑰花瓣的浴缸中,阮温心闭目养着神,可是眼皮下的双眸却时不时的慌乱转动,似是有些不安。 那个噩梦,自昨晚开始一直在纠缠着她,恐慌,害怕,无助,狼狈……所有的不堪都会在她一闭上眼的时候全数涌出,不断不断在脑海里回放,怎么也不愿停止。 ‘哗啦’ 阮温心猛的从浴缸坐起,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略显憔悴的小脸,一滴滴沿着脸侧流回缸中。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惊得阮温心一个冷颤, “主人,已经半个小时了,请问您好了吗?”是冥邢。 意识到这点,阮温心微微松了口气,“我这就出来。”说话间,已经从浴缸中走出,穿上冥邢准备好的睡衣,打开了门。 “主人,晚餐已经准备好,可以用餐了。” 阮温心看着他点了点头,抬步走向饭厅…… 饭后,阮温心接过冥邢递过来的纸巾擦完嘴打算回房间处理公文,却发现手边突然多出一碗黑乎乎的汤水,味道淡淡的有着中草药的香味。 阮温心不解的抬头,看向将碗放下的冥邢。 “这是安神汤,有助于安眠。”冥邢会意,解释道。“主人可以趁热喝,晚上睡得也安稳些。” 阮温心眸子一亮,脸上依旧是淡漠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喝,谁知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这话摆明了对冥邢的不信任。 冥邢笑了笑,俊美的脸庞流光溢彩,这对女人来讲无疑是难以抗拒的蛊惑。而阮温心也有片刻失神,但很快便将眼底的惊艳压下。 她渐渐对冥邢的美貌产生抗体了。 “主人未免想太多了,如果真的不信任,属下也不为难……”说着,作势要把汤药端走。 “算了,放着吧,我待会儿喝。”阮温心想了想,抿唇说道。 而半个小时后,冥邢从阮温心房间里走出,手上拿着的就是刚才盛着安神汤的空碗,银灰眸炯亮闪耀。 是夜,冥邢站在席梦思大床前,目光深邃的盯着床上呼吸平稳的阮温心。 不一会儿,高大的身影在阮温心身上投下一片暗影,冥邢俯下身,修长优美的手指划过阮温心的眉眼,鼻尖,最后停在了樱唇上…… 冰凉的薄唇覆上,轻轻在那片唇瓣上吮、吸,而后抵着她的唇轻声呢喃道,“阮温心,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一定……” 神秘卡片 早晨醒来,一夜好眠的阮温心黑眼圈果然消了不少,至少一眼看不出什么。 “恩……谢谢你昨天的汤。” 阮温心看着一如既往在客厅忙绿收拾的冥邢,咬了咬下唇,低声说道。 冥邢回过头盯着她,目光似有些不同以往的火热,“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主人不必客气。” 阮温心看了看他,尔后点点头入座,开始吃起早餐,只是低头的她目光时不时会追随着不远处来回走动的俊拔身影,那抹清澈湿润始终在眼底浮现。 来到公司,员工们看阮温心的眼神还是像昨天一样,不,似乎眼里的好奇更甚。 果然,当阮温心打开办公室的门,满室的花香伴随着开门的动作灌入鼻尖,清新飘逸,却无法让阮温心心情好起来。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我的办公室吗?!” 阮温心眸子一沉,脸色黑如锅底,瞥了眼旁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前的男秘书,冷声道。 男秘书咽了咽唾沫,以蜗牛的速度移动的脚步,隔着阮温心还有三步停下,看样是是害怕殃及无辜。 “可是总裁,那副总……” “王秘书,最近压力大的让你常常健忘?”阮温心又是一记冷眼,哼哼着。 王秘书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往身边投去求救视线,可惜一个个感受到总裁强大气场的秘书助理们纷纷躲在角落不出声,枪打出头鸟啊! “总……总裁的话,属下记得,可副总的话,我也不敢违背啊……”王秘书心里叫苦,谁叫他夹在两个公司大人物中间,这里外都不是人啊! 阮温心眉头皱了皱,张了张口却也没再说什么责备的话。 “去把东西丢出去。” 作为过来人,她深知一个下属的无奈,看着眼前那张欲哭无泪的皱脸,心里不忍,还是放过了他。 闻言,如获大赦的王秘书急忙跑进总裁办公室,手脚麻利的把玫瑰花往外搬,几个年轻的男秘书助手见状,也上前帮忙,不一会儿办公室便恢复素雅洁净的模样,只是要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还在其中,无法消散。 “冥邢,把这张卡拿去给梁启博。” 阮温心走入办公室,刷刷在白纸上写了几行字,折好,而后交给了冥邢。 冥邢眉眼一挑,接过纸张深深看了看开始埋头工作的阮温心,抿唇转身走了出去…… 电梯里,许多女员工们站在冥邢身旁,时不时的看看他,更多的是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冥邢一向耳力极好,她们的悄悄话尽数落到耳中,都是在猜测他和阮温心关系的话题,不过更多还是在感叹他的帅气逼人。 薄唇一勾,一双看似淡薄但内里邪气十足的银灰眸轻轻一扫,好几个花痴女忍不住抽气尖叫。 “好帅啊!” “哇,好羡慕总裁啊,有这个么一个美男陪在身边,要是我死也值了……” ‘叮’ 冥邢在女人们火热的目光下走出了电梯,可是一直走到这里,他都没有去看卡片里写的内容。 说实话,他很好奇阮温心会跟梁启博说什么,但他更好奇,她为什么不用电话或短信,而是叫他一个管家送下来。 是在考验他的忠诚吗? 笑了笑,冥邢优雅的迈步走向副总办公室,背影那样高傲挺拔。 莫名的欣喜(醋) ‘叩叩叩~~~’ “进来! 雕金花的奢华木门内传出一声低沉嗓音,冥邢眸子一闪,推开门走了进去…… 梁启博坐在办公桌前,神情一丝不苟的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手指灵动的在键盘上敲打,看样子是在认真工作。 冥邢似乎被这么一幕吓到,脚步有明显的停顿。 的确,在公司里谁人不知梁启博能坐上副总位置靠的是梁董,连大学都是随随便便辉华过去的富家子,怎么可能有能力胜任这个这个要职,如果没有阮温心一人担二职,整个梁氏起码垮掉一半。 可现在分明看见那传闻中的败家子在工作,冥邢再冷静,也会有惊奇的时候。 好久,梁启博才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在看见来人后,脸色很快一黑。 这个让他和阮温心撕破脸的罪魁祸首,他来做什么?! 好似看出梁启博的不悦和疑问,冥邢上前几步,将自己始终没有看一眼的卡片递到他面前,语气冰冷, “这是我家主人给副总的。” 梁启博盯着他看了好久,就像是想从他表情里找出些微破绽谋划一样,迟迟不肯接过他递来的东西。 笑话,他上次刚被他设计,难不成还会上第二次的当不成? “……如果副总不相信,可以打电话给阮总确认。” 冥邢觑着梁启博,由于角度和高度问题,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样一来,梁启博很明显的矮人一截。 褐眸转动着,丝丝寒气从最低处潺潺散出,修长的看一眼就知道没有干过粗活的优美手指成筷状从冥邢手中夹过卡片,疑惑的打开…… 一览而下,梁启博的神色竟由最初的警惕疑惑一点点转变成欣喜高兴,那炯亮的眸底,竟让冥邢看到了蠢蠢欲动! 阮温心到底在写了什么,竟然能让梁启博开心成这样,接受道歉?还是接受了他的追求? 这一切,都只能是疑问,在梁启博愈加扩大的嘴角上变成秘密在冥邢心中慢慢腐烂成泥。 “好了,信我看了,你可以回去了。” 看完信的梁启博心情大好,意外的没有借机为难冥邢以报上次设计之仇,而是大掌一挥,放过了他。 冥邢微微颔首,在关上门的那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还沉浸在自喜的梁启博,霎时银灰眸底一片冰冷旋风爆发。 回到顶楼,阮温心已经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见冥邢送完东西回来,只是低着头随便问了一声, “他看了?” “恩,看了。” 阮温心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冷漠,自顾自的刷刷签字翻文件,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细细写字声和纸张翻动的声音。 忽的,悠扬的音乐响起,打破了这片看似安宁的沉寂。 阮温心看也不看来电显示,拿起手机往耳朵上放,“什么事?” “……啊?现在?骑马场……” 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只见阮温心一把丢下钢笔,不禁惊喝出声。 “好,好,我现在就去。” 阮温心换上一副认命的模样,挂上手机,拿起挂在靠椅上的外套往外走。 “冥邢,跟我去马场。” ============ 遥殇新文,喜欢的童鞋收藏推荐吧~~咔咔~~ 邀赛 冥邢开车带着阮温心来到马场,两人在甜美小姐的带领下,来到了其中一个被人豪爽包下遛马区。 “温温,这里……”不远处,一个身穿贴身褐色小马甲的秀丽女人瞥见两人声音,扬起笑脸高兴的朝着两人挥手。 阮温心闻言,脸上也露出冥邢从她淡薄脸上的阳光笑容,如清风般清爽怡人。 “韵儿。” 走近些,两个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的小女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司徒韵儿还趁机在阮温心脸上偷了个香,惹得阮温心无奈惊呼。 “你呀,怎么老喜欢吃我豆腐啊!” “唉,没办法,谁叫阮大总裁你的豆腐那么好吃,让我百吃不厌呢?!”司徒韵儿娇嗔着,眼角却瞄见跟在阮温心后头,脸色一直黑到彻底的冥邢,顿时眼眸一亮。 “呀,你这妮子,好几月没见,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对象,不会是你妈给你那啥的吧……” 这话虽是对着阮温心说道,可司徒韵儿的目光可一直在冥邢身上打着转,这么一个极品的男人,可是世间难见啊…… 阮温心头疼,这死党就这样,每次见到比她漂亮一点气质一点的男人就晕头转向,看来大小姐看上她家冷酷管家,她这阵子有的烦了! “韵儿,这是我的管家,冥邢……对了,你说的大客户呢?在哪儿啊?” 要不是听见这人面广大的司徒大小姐打电话来说东亚石油大头在马场,她可没那美国时间跑过来陪她瞎疯。 有些意犹未尽的司徒韵儿在阮温心的催促下,撅着嘴不情不愿的把他们带到马场中夹着马肚环着马场四周小跑的中年男人身旁。 “李总,这就是梁氏的现任首席总裁,阮温心。” 被司徒韵儿称作李总的男人翻身从马上下来,伸出略显粗厚的大掌,“原来是阮总,还在东亚的时候早就听闻了阮总大名,真是后生可畏啊!”说着,还呵呵笑出声,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眼底那抹快速逝过的精光,还是落入了阮温心眼中。 “李总谦虚了,在李总面前,我不过是一只小蚂蚁而已……对了,不知道这次李总来a市,梁氏能否有幸和李总合作?” 阮温心向来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尤其是在公事上,她更是争分夺秒。 此话一出,李总面色变了变,似乎有些为难。“这里来大陆不过是私人休假,我想阮总应该不会忍心破坏我休假的好心情吧?!” 回答很明显,这李总没有想和梁氏合作的意愿,而阮温心的笑脸有一瞬的僵硬,不过还是尽量的保持着。 但一旁的司徒韵儿倒是有些急了,怎么说她也是好心介绍人,李总这么不配合,不是存心要她难堪吗?再说了,她和阮温心好几年的死党关系,这忙她怎么也得帮。 “李总,梁氏可是国内比较大型的跨国企业之一,两位若是合作,获得的利益可不是一笔小数,李总何必和钱不过去呢?” 有了利益的诱/惑,李总果然有些心动,垂眸思索了许久,笑道,“如果阮总愿意和我比一场,我就考虑和梁氏合作。” 阮温心看了看李总身后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高大骏马,眉心微蹙,最后,只能点头应允。 --- 他的身份 阮温心去换了一身紧身骑马装出来,如墨的秀发扎成马尾,有点小女生清爽的感觉。 “阮总,请吧。” 李总率先翻身上马,动作利落,一看就知道是个常骑马的人。 阮温心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后磨蹭着走到刚被马场的人牵出来的白马前,身后的司徒韵儿,倒是有些担忧。 “温温,别逞强,你不会骑……”拉着阮温心的手臂,司徒轻轻摇晃着。 “怎么?阮总不会骑马?那怎么行!” 耳尖的李总闻见司徒韵儿的小声哀劝,不禁皱眉硬着嗓子问道。 虽然这是在马场,但骑马可不是一件说着玩儿的事情,要是有个意外,那就不是揉揉脚呵呵气就能行的。 尽管如此,阮温心依旧坚定立场,推开上前的韵儿,“李总难道是想反悔刚才的约定?行不行,我心里有数。” 暗自搓了搓不知不觉渗出冷汗的手心,阮温心不顾好友的惊呼,用力扯住缰绳,一把作势要像李总那样翻身上马。 可是,还没开始比赛,意外就发生了。 那白马似乎不怎么愿意配合,没等阮温心坐稳,就开始乱踢乱甩,阮温心大惊,赶忙抓住马上鬃毛平稳身子,但马儿却因为她的粗鲁而更加晃动身子。 不料,晃动的冲力太大,阮温心竟一个失手送掉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温温!” “啊!” 紧闭双眼,阮温心等待着自己从马上摔下的疼痛,但好久,都没等到如期的伤痛,下意识的眯开眼睛,一张完美无暇到极致的侧脸,一瞬间撞入眼帘。 是冥邢! 看着冥邢稳稳的抱住自己,阮温心一颗悬空的心终于稳落,但却忘了要离开这两次给了她最安全温暖的怀抱。 “温温,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温温……” 耳边模糊传来韵儿的忧心,阮温心回过神,垂下一直注视着冥邢的眼眸,轻轻的摇头。 “我没事。” “阮总,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合作嘛,不必拿命来换的。” 李总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眼里不时闪烁着赞赏,同样被她的大胆举动吓到,不免语重心长的劝告道。 但阮温心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纵使前一秒她还差点摔伤。 “刚才只是意外,李总,我真的可以……” “干什么!别胡闹!”没等她解释完,冥邢冷然打断她,并走前至她身前,以一种君王临下的气势昵着李总。 是的,那时候阮温心真的确定自己看到了一个君王俯视臣下的高傲霸气,不仅他有这个身高,更有这种连梁老也比不上的冷魄气质,无形中给人压迫。 “冥邢,你……” “我来代替我的主人与李总赛马,不知道李总愿不愿意。” 李总盯着眼前比他高出一头的冷势男人,剑眉微蹙。 “你是?” 银灰眸,他记得只有那个家族才配拥有,眼前的人有一双独一无二的银灰眸,莫非…… 似乎猜测到冥邢的身份,李总的神情从一开始的不解疑惑转变成惊讶,甚至还有一丝惧怕在眼底跳动。 “李总,你不愿意?” 冥邢的身子更高大,挡住了阮温心和司徒韵儿的视线,两人并未发觉李总的异变。 收到冥邢不悦的暗示,李总急忙点头答应下,“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意……” ======= 乃说乃一直点下来看,不收藏推荐乃对得起偶吗?! 你喜欢他吗? 就这样,冥邢代替阮温心与李总赛马,只见他优雅如王子,在马背上帅气迷人的跳过一个个障碍,完全将李总撇在了后头。 冥邢理所当然的赢得了比赛,李总也无奈点头答应与梁氏的合作,一切都进行的异常顺利,让人不得不怀疑的顺利。 高雅安静的高级餐厅,阮温心点好餐,看了看侯在身旁背脊笔直的冥邢,眼里一抹暖气闪过。 “坐下来一起吃吧,今天能拿到合作你功劳不小。”语气很是平淡,却让司徒韵儿目光变得深沉。 冥邢点头正要入座,却被司徒韵儿一声支开,“诶,你帮我去拿个新酒杯过来。”指了指冥邢,司徒韵儿将冥邢当成了自己的佣人。 冥邢嘴角紧抿,眼光越过司徒韵儿看向阮温心,向她请示。 后者给他一个点头,冥邢只能怀着不满走开。 “温温,他真的是你的管家吗?”司徒韵儿朝着冥邢挺拔的背影努嘴,眼神里桃花肆意。 多么完美的一个男人啊,不仅面容俊美无双,身材堪比超级男模,就连气质都是那么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这么一个极品男人,哪个女人不动心?不过身旁的好友貌似…… 低头翻看手机信息的阮温心没有注意到司徒韵儿眼底的精光,“废话,这家伙月薪可是和我有的一拼,不过办事效率不错,物有所值吧。” “是吗?那温温……”司徒韵儿收回崇拜爱慕的视线,瞥见好友竟在玩手机不认真听她说话,赌气的抢走她的手机。 “诶诶你干嘛。”阮温心一愣,不明所以的问。 司徒韵儿给某人一个栗子,白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咬耳朵,“那你觉得他怎么样,有没有动心啊?” 阮温心脸色变了变,继而扯开嘴角点了点韵儿的额头,不禁好笑。 “你这丫头,是不是看上我家管家了?”阮温心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司徒韵儿好似不得结果不罢休,红着脸一副小女生的模样不依不挠的抓着她手臂不放,“别岔题,快回答我嘛,你喜不喜欢那个冥邢?” 阮温心哑然轻笑,被她这么一问,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二十五岁了,早已经过了小女生萌情初发的时候,什么是动心,什么是喜欢,她好像还没有感受过…… 见她不回答,司徒韵儿有些着急,毕竟两人是好友,如果阮温心真的喜欢冥邢,她可以退步,但如果不是,那她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么一个极品,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啊…… “温温,说嘛~~~”不得不说,司徒韵儿女人味真的很足,她就这么简单的对自己撒娇,阮温心都感觉自己心里痒到不行。 这才是一个女人,她心想。 “好了好了,韵儿,你看我现在有时间谈恋爱吗?再说了,他和我只是上下属关系,你啊别胡思乱想……” 不经意回头,正好看见冥邢拿着酒杯走了回来,阮温心有些慌乱的躲过他的注视。 得到了阮温心的保证,司徒韵儿笑意洋洋的松开了她回到自己座位,刚好冥邢将酒杯放下欲要坐在阮温心身旁,将跳过去隔在两人中间。 冥邢不着痕迹的瞄了瞄又低头摆弄手机的阮温心,不发一言自动坐在了另一边,刻意和司徒韵儿保持着距离。 “喂,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啊!”司徒韵儿有些不满,撅着饱满鲜艳欲滴的红唇咕哝着。 这时候,侍者过来上菜,冥邢拿起刀叉切开牛排,再把切好牛排片夹到阮温心盘中,理都没理司徒韵儿。 阮温心感觉有些尴尬,只能垂首闷声吃着冥邢送过来的牛排,当着隐形人。 从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的司徒韵儿自尊心受挫,一双灵动的媚眼竟蓄气不少水雾,一张如花的秀颜涨得通红,估计是被气的。 “冥邢,你这什么意思啊!” 终究受不了他的漠视,司徒韵儿拍桌而起,冲着冥邢大声怒喝。 答应相亲 见好友发了大火,阮温心急忙起身拦住司徒韵儿,那阵仗真怕她掀了桌子。 “韵儿别这样,这里是餐厅……还有你冥邢,去车上等我!” 好声好气的安慰着韵儿起伏不定的胸口,阮温心回头瞪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罪魁祸首,语气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司徒韵儿睇着缓缓起身离开的冥邢,眼底的兴趣火焰烧得更浓,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越有征服欲! “温温,你真的不喜欢他?” 平复好刚才失控的怒气,司徒韵儿再一次耐着性子问她,这也是最后一次发问。 看着好友脸上势在必得的强势,阮温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最后仍旧在她的注视下点头。 她,或许不会喜欢上他吧…… 后来再说了几句朋友贴己的话语,阮温心告别了心情渐好的司徒韵儿,裹着风衣往侯在餐厅外的黑色福特走去。 冥邢从后视镜里看见她月光下娇小的身影,下车帮她拉开了车门,等她坐入后再回到了驾驶座。 “韵儿喜欢你,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尊重她。” 刚上车还没系上安全带,冥邢的动作便被身后的突然传来的话音打断,黑暗的车中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但阮温心却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凝结。 这是什么意思?他生气了? 阮温心盯着那张明灭的俊脸,抿着嘴不再说话,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是的,主人……”好半晌,冥邢哑着嗓子开口了。 汽车,也在他话落后冲出大道,疾驰而去。 回到公寓,冥邢一句话也没说,径直的走入浴室帮着阮温心放洗澡水,而阮温心则是用一种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复杂眼神看着他的背影好久,直至被手机铃声打断。 “喂……恩我回来了……” 阮温心接了电话,越过浴室走进卧房,声音在锁门后断绝,浴缸前,冥邢目光深邃。 “妈,你身体不好,这事儿您就别忙活了……”阮温心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她就奇怪母亲怎么好几天都是跟她聊没几句就挂电话,原来一直在偷偷密谋着‘坏事’,好了,现在坏事就上门了。 阮云翳温和的笑了笑,眼角处的几缕皱纹也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亮,即使这样,也不能抹灭她恬静怡人的美,是的,阮温心的母亲阮云翳当年是个大美人,一个令几个高处不胜寒的强势男人不顾一切的女人。 “你呀,心儿,妈妈的身体妈妈心里清楚,你要是在这么下去,妈妈说不定活不到你孩子出生那天呢……” 听着那头的母亲再提婚事,阮温心既是心疼又是无奈。 她何尝不想要有一个家,有一个真心疼她爱她的男人,可是她真的能像母亲那样,找到像父亲一样深爱着她的男人吗? 可是真的找到了又怎样?终究也抵不过生离死别,她又真的能和母亲一样,抱着对父亲的爱孤单的走一辈子吗? “妈……您别说傻话,您还要陪我一起去看樱花的,您忘了吗?” “心儿……”阮云翳哽咽了,眼花已经不知不觉在眼眶出打转,“好好好,妈妈不说这话,可你总得要聊聊对象啊,你也二十五,不小了……” 阮温心闻言,眸子动了动,脑海中竟在那刻掠过两张俊美但各有千秋的帅脸,心跳乱了速度。 咬咬唇,阮温心将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丢出脑中,深呼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接下母亲的请求。 “好吧,我去相亲总可以了吧……”不过不成,你可别怪我…… 坑…… 某殇高二了,学习也到了紧张阶段,文成绩也不好,等忙完了再改改吧…… ----------------------------------------------------------------------------------------------------------------------------------------------------------------------------------------------------------------------------------------------------------------------------------------------------------------------------------------------------------------------------------------------------------------------------------------------------------------------------------------某殇高二了,学习也到了紧张阶段,文成绩也不好,等忙完了再改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