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人生·剿灭邪教》 第一章 皇廷血案 “柴头,你进来一下!”局长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这几天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可是以他多年当差经验,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在这个城市里,他可是警察局的头头,而且背后还有青龙堂为他撑腰,到底谁这么大胆要跟他作对呢,或者另有所图?一种无形的威胁正迫近他,渗入他的神经,令他无所遁形。为此,局长感到非常难受,却束手无策,于是把柴头叫进来。 “局长,你找我什么事?” “最近黑道上可有大事发生?” “这段时间,城里太平无事,黑道上也没什么动静。” “这就怪了,我老觉得最近会有事情发生,可有戴头的消息?”戴头已经成为局长的心结,局长老担心戴头突然走出来指证他,为此常常做恶梦。 “戴头自从三年前突然消失之后,我们一直都在找他,可是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传闻他已经被黑道上的人干掉了,但一直没得到证实。” 局长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于是摆摆手,说:“你出去吧,要加强防备。” “加强防备,要防备什么,要发生什么事?”柴头似乎听出一些玄外之音。 “哦,没事。”局长显得心不在焉,柴头已经起来,走到门后,正想拉门。 局长又说话了,说:“对了,好像好久都没出去玩了,把科级以上的干部、还有你们科的精英都叫上,吃饭,卡啦ok。”局长被那种无形的威胁迫得很想去疯玩一场。 “好的,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 初冬的晚上,夜色深沉,可繁华的市中心仍然是车水马龙,喧闹不已,最热闹的要数皇廷夜总会,全城最漂亮、最风骚的小姐都被请到皇廷,美女云集的地方自然来的贵客也多,来这里消遣时光、寻欢作乐的人大有来头,不但富商云集,而且还有不少政要人物,当中还不乏一些金头发、蓝眼睛的老外,总之,来这里消金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再说局长带着一班下属正在房间里左拥右抱,大口喝酒,大口抽烟,肆意寻欢,众人均喝得有七八分醉,更有一两个已经醉倒在沙发上。局长大骂:“这你小子中看不中用,来,再喝!” 柴头拉起其中一个醉到的小伙,说:“起来再喝!”那小伙刚被拉起来,柴头手一松,那小伙又倒下去了。 “哈哈,头儿,这小子真是脓包!”柴头大笑起来,笑完,拿起酒杯对旁边一个小姐说:“他不喝,你喝!”说完,柴头左手抱着小姐的肩膀,右手拿着酒杯灌小姐喝酒。小姐人被柴头抱着,推搪不得,娇笑道:“哟,柴警官不许欺负飞儿喔。” “叫你喝,你就喝!” “局长大人,柴警官要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子,你可要为飞儿做主啊?”飞儿眼里秋波留转,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风情万种、风骚入骨,搞得局长心里痕痒无比,不由得说:“你喝,我给你打赏!” “噫,什么打赏?” “头儿让你喝你就喝,少来讨价还价!” “你喝了,这些钱全归你!”局长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 飞儿一看到钱,立即双眼放光,连忙抓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把抓起桌上的钞票,亲了局长脸上一下,说:“局长大人,谢谢你哟!” 其他小姐见到飞儿一下子得了这么多的打赏,非常眼红飞儿,于是吵嚷着说:“局长大人太偏心,怎么就对飞儿一个好,都不理咱们哩。”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局长一手把当中一个小姐揽了过来,小姐顺势坐在局长大腿上,小姐柔软的身体全靠在局长身上,令局长身上一阵炽热,局长不由得一手抓在小姐的高耸的乳房,立即惹来小姐的“抗议”,只见小姐单手无力地在局长胸膛一推,娇嗔道:“你好坏喏!”这一推不但没有推开局长,小姐还顺势用半边身子紧贴着局长,丰满的乳房顶着局长的胸膛,还有意无意地在局长身上磨来磨去,局长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全身发烫。飞儿反被晾在一边,于是也靠上去说:“局长有了双双,便不要飞儿了。” “我两个都要,我这就带你们出去。”局长站起来,左手抱着飞儿,右手抱着双方,对众人说:“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了。” 皇廷夜总会就是好,不但有卡拉ok,还有桑拿、按摩,最关键还可以开房,话说局长带着飞儿和双儿就在皇廷酒店开了房间,一进房间,局长便迫不及待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说:“来来来,两个一起来!”飞儿和双双像两只小妖精般地来到床上,趴在局长身上,不停地抚摸、吮吸局长的身体。局长摸着两个美女身体,兴奋异常,喘着粗气,说:“继续,继续!” 正当三人搞得火热时,一个少年推门进来,奇怪,本来门是锁着的,可是被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不过房间里的人根本没有发觉。少年轻轻地关上门,肩膀斜靠衣柜,抱着双手,冷冷地看着三人,那光脱脱、搞得如胶似漆的三人在他眼中仿佛是三件死物无疑。飞儿比较敏感,突然感到背后一凉,于是转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个俊美少年正正站在自己身后,那少年脸形瘦削,剑眉虎目,颇有威严,飞儿不由得心里打了一个冷战,呆呆地定在那里。虽然被人发现,少年仍然一言不发。局长还不知道,还在大叫:“你这个骚货,怎么停下了,快,快!” 飞儿不但没有继续,就连双双也停住了,局长觉得有点不对劲,起来一看,便发现少年站在那里,不禁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心想:这少年如何进来,何时进来?局长虽然明知这少年来者不善,但少年败了他的兴致,非常恼火,大骂:“你娘的,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捣乱?”说完,便四处找他的衣服,可是他的衣服都不知道扔在哪儿? “你想找这个?”少年不慌不慌地举起局长的衣服,从里面的枪袋里捣出一把手枪,指着局长,然后把衣服扔到床上,说,“穿上衣服。”飞儿同双双被吓得大叫起来,局长心中一惊,慌忙说:“小兄弟,有事慢慢谈,千万不要动刀动枪。” 少年指着浴室,说:“不要吵,女的都到里面去。”飞儿同双双急忙捡起衣服,抱在胸前,冲进浴室,然后把门关上。 局长心想,如此看来此人并不是来杀他的,便说:“小兄弟,你怎么称呼,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请尽管说,这城里谁都要给几分薄面,只要我开口,没有事情是办不了的。”局长为了保命,真是什么话都敢扯。 “哼!”少年冷笑一声,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背后,我背后哪有人啊?”局长心里犯糊涂了,看看背后,没有任何人。 “少来装蒜,给你撑腰的是不是阿罗教的人?” 局长更为惊慌,心想眼前这个少年是何方神圣,显示是知道自己的背景,有备而来,便问:“你是什么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总之我问你答!说,青龙是不是你背后的人?”少年目露凶光,像刀一样刺入局长身体,吓得局长想也不想说,便说:“是,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青龙在哪儿,如何能找到他?”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却不知道他人在何方。” “那你把他叫来。” “这恐怕做不到,”局长刚说到一半,就被少年凶狠地瞪了一下,于是连忙解释,“平常没什么大事,我都不能找他,只要他来找我。” “哦,那你在阿罗教里,还认识谁?” “像我们这些潜伏起的教徒,一般都是单线联系,青龙是我的堂主,有什么事都是他来找我,我有什么事都是找他,所以对其他人都不认识。为了方便做事,所以我把局里的兄弟都拉入教中,但我是他们的上线,他们也不会跟其他教众有联系。” “那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才会出现啊?”“大事,大事!” “好!”少年右手一扬,一道寒光闪过,局长的喉咙已被割破,鲜血喷涌,把洁白的床单染红了一大片,少年把枪扔在局长身上,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扬长而去。 飞儿轻轻地推开,看到局长的尸体躺在床上,不但没有惊慌,还异常镇静,走到尸体旁边看个究竟,双双也凑了过来,问:“好奇怪呀,这伤口是怎么弄的?” 飞儿轻声道:“看来要出大事了!” 第二章 a级通缉令 晨光初照,给初冬带来一丝暖意。在京城一间豪宅的大厅里,一个全身青衣的中年人抱着一只波斯猫,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个白衣英俊少年站在青衣人前面,毕恭毕敬,等候青衣的人训导。 青衣人玩弄着手上的肥猫,漫不经心地说:“飞扬,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三年了。” “这三年,你都干些什么事情呢?” “一直侍奉在您左右。” “哼哼,真的吗?听说你不断地笼络人心,你野心不少啊!” 飞扬心中一慌,连忙跪下,说:“堂主您误会了,小的只是好交朋友,不敢存有任何私心。小的对堂主的忠心明月可鉴。” “昨晚申城的警察局长死了,你可知道?” 飞扬心中一愣,申城就是自己以前居住的城市,记得三年被迫离开申城,跟了眼前这个青衣人,可是警察局长的死跟自己有何关系呢,飞扬想不到明白,便问:“今早起来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是被人暗杀的。” 青衣人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你知道此人是被谁暗杀的?” “不知道。”飞扬看到青衣人脸色阴沉,不敢再多说话。 “此人是我们堂口的人,这凶手显然是冲着我们堂口来的。” “莫非是其他帮会干的,白虎堂?”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猜,看在你们父子这三年来的忠心,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马上动身去申城,查明警察局长的死因,另外把警察局里的人接管过来,那些人的资料就在这个光盘里。”青衣人把一张光盘放在桌面。 “谢堂主!”飞扬心中惊喜,终于等到机会了。 “起来吧,好好干,你是个可造之才,大有前途。” “是!”飞扬站起来,拿起光盘,转身出了古堡,动身飞付申城。 申城,晴,寒风。警察局忙得不可开交,第一领导死在酒店里,而且案发现场还有两个小姐,只要是个人都能猜出这警察局第一领导在嫖妓,而且一嫖就是两个,这绝对震惊全国的爆炸性丑闻。媒体争相报道,记者、摄影队把警察局围得水泄不通,只要有人进出警察局,都会被记者追围过去,场面异常热闹。 柴头和一众下属躲在会议室里开会,柴头一脸愁苦,突然一拍桌面,大骂:“他妈的,谁这么大胆,敢做这事?” “头儿,当天和局长在一起还有两个小姐,只可惜那两个小姐已经逃了,要是找到她们,就知道真相了。” “那两娘们叫什么来着?” “她们是皇廷双花,一个叫飞儿,一个叫双双。” “无论如何,今天之内一定要把她们找出来!” 这时,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走进会议室,此人一脸严肃,高声道:“你们这里谁负责的?” 柴头见到有人闯入,正想发作,但抬头一看,从此人肩上的徽章看来,此人级别比自己高,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恭敬地问:“阁下莫非就是省厅派来的吴副厅长?” “嗯!”吴副厅长双手抱胸,双目向众人一扫,威严尽显。 “请上坐。”柴头在前面引着路,吴副厅长来到刚才柴头坐的座位,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而柴头则毕恭毕敬地站在吴厅旁边,弓着腰问:“请问吴厅这次来有什么指示?” “你们局长出事了,我来接管这里。”吴厅把一份文件放在会议桌上,说:“这是省厅的委任状,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最高领导,你们每一人都得听从我的命令,明白不明白?” “明白!”众人齐声答道。 “柴警官,麻烦你把当晚的情况说一下。” 柴头心里一怔,怎么这事吴厅会知道呢,不由得脸上一红,一五一十地把当晚在皇廷夜总会的一切全交待清楚。 “胡搞!”吴厅听后非常气愤,继续批评:“你们身为公职人员,竟然到夜总会寻欢作乐,还去嫖妓,知法犯法!”一众人等都被骂得不敢作声,吴厅又说:“这样看来,那两个女的是关键人物,你们要尽快把她们找出来。” 深夜时分,在平常的时候,飞儿和双双应该在皇廷夜总会上班,但外面风声正紧,黑白两道都在找她们,她俩只好躲在一座秘密住所里暂避。这两个美女平常晚上都不睡觉的,现在正是无所事事的时候,房子的门被踢开了。两个黑衣人手执短枪,冲了前来。飞儿和双双急忙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八婆,别动!”黑衣人用枪抵着两个美女的头,吓得她们花容失色,颤声道:“好汉爷,你们劫色就算了,可不要劫命!” “人我要定了!”从门外进来了一个白衣少年,来人正是飞扬,飞扬走到飞儿面前,用手摸了摸飞儿的脸,说:“两位如此美貌,我哪舍得让你们死。” 飞儿颤声说:“那你想怎么样?” 飞扬见得二人美色,不觉心中炽热,皇廷双花,果然名不虚传,淫笑着说:“你们只要乖乖地听我话,不但不杀你们,还重重有赏!” “帅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我能做的一定尽力。” “昨晚你们和条子去了哪儿?” “去开房。” “之后你们就杀死了条子?”飞扬眼光如电,射向飞儿,飞儿被吓得大叫:“不是,不是!” 双双插口说:“条子是白衣人杀的。” “白衣人是谁?” “不知道,只看见他拿着一柄匕首,扎入条子的喉咙,结果了条子性命。” “那怎么他不杀你们灭口?” “这个……这个,咱们也不知道,也许他舍不得……” “贱货!”飞扬打了双双一巴掌,说,“不老实交待,就得吃苦头。” 飞儿可怜巴巴地说:“我们说的都是实话,那人杀了人之后就上了我俩,我俩把他弄舒服了,所以他就放过了我们。”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本事?”飞扬摆摆手,那两个黑衣人识趣地走出了房子,还把门关上。两个小时后,飞扬虽一身疲惫,但身心愉快,他打开门,对门外的黑衣人说:“带她们回去!” 在下榻的酒店里,飞扬参照警察部队里的做法,让飞儿和双双做了个拼图, 飞儿突然大叫:“对,就是他!” 飞扬拿起拼图一看,不禁在惊,图上的人物竟然是白虎堂的堂主白虎。为了慎重起见,飞扬立即命人打开电脑,调出白虎的照片进行对照,发现竟有八分相似,飞扬把电脑摆在飞儿面前,问:“我再问一遍,杀死条子的是不是就这个人?” 飞儿和双双脱口而出,说:“没错,就是他!” 旁边一个黑衣人轻声对飞扬说:“飞哥,要不要上报?” 飞扬脸阴了下来,说:“事情没这么简单,白虎没有杀条子的理由。” 飞儿心中一惊,拉着飞扬的手说:“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求你放过我们吧。” 飞扬沉吟了一会,冷笑一声:“哼,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她们,天一亮就把她们俩送到警察局,做得干净点,不要让人发现。” 黑衣人答道:“是。” 飞扬转而对飞儿两人说:“你们两个,到了警察要如实交待,但别说见过我们,知道吗?”飞儿和双双点了点头。飞扬对那两个黑衣人说:“把她们带过去,给兄弟们好好乐一乐,不过记得怜香惜玉哦。” “谢飞哥。”黑衣人坏笑两声,押着飞儿和双双到其他房间。 次日早上,飞儿和双双大模大样地走进警察局,对接待处的警员说:“嘿,我们来报案的。” 警员一看这两个美女的打扮和气质,就知道她们是做哪一行的,很不耐烦地说:“嚷什么嚷,没事别来捣乱。” 双双见这警员瞧不起她们,非常恼火,大声骂道:“妈的,你这人长耳朵没有,我要报案,叫你们负责人出来!”叫声惊动了柴头,柴头走出办公室,便看见她们两人,呀,就是她们,迅步上前,对她们说:“两位小姐,请跟我来。” 飞儿见到柴头,也认得柴头,便说:“柴警官,我们来报案的。” “我正想找你们,来,到我办公室来!”柴头把二人引进办公室,对飞儿说,“前天晚上你们和局长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局长高兴,带我们去酒店开房,正玩得高兴时,走进一个人,那人二话不说,就拿出匕首扎穿局长的喉咙,我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那你认得那人吗?” “认得,但不认识。当时我们求他不要杀我们,为了保命,我们使出了看家本领,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他就放过了我们。” “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马上报警?” “当时我们非常害怕,担心他又来杀我们,所以我们就躲了起来。” “好吧,我马上安排给你做个拼图,然后通缉那人。” 两个小时后,警察发出a级通缉令,全力缉拿白虎。 第三章 干将莫邪 警察局长死后的第三天,天下起了大雪。虽是初冬,但雪城万里雪飘,千里冰封。阿罗教的总部就在雪城的一座古堡,一个身黑衣人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此人正是阿罗教主阿罗,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虽然戴着面具,但额头上现出深深的皱纹。这时,一个全身白衣男人推门进来,来人正是被通缉的白虎,白虎站在黑衣人面前,恭敬地问:“义父,叫孩儿进来有何吩咐?” 黑衣人问:“申城的警察局长是你杀的吗?” 白虎神情极其平静,说:“不是。” “青龙的手下找到两个婊子,她们说是你杀的。” “青龙怎么管起这芝麻绿豆的事情?” “那是他的人,要不是他来告状,我也不知道他的势力已经延伸到申城,这人真是深不可测,这次他告你滥用私刑。” 白虎的脸抽动一下,说:“我去杀了那两个婊子。” “别乱来,你杀了她们,青龙更会借机发难。找到她们,好好拷问,一定要查出是谁指使她们做的。” “嗯,明白。” 黑衣人长叹了一口气,说:“虎儿,这次事情恐怕不简单啊,你与教中各大门派素有积怨,恐怕他们会利用这次机会来对付你。尤其是赤狼,三年你无缘无故杀了他的人,他一直不服气,你千万要小心,另外青龙这人野心不小,连我都得防着他。” “都是孩儿不好,令义父费心了。” “你去吧。” 为了保护飞儿和双双两个重要目击证人,吴厅命柴头重点保护两人,两人在郊外一处隐蔽的房屋住下,由警察轮班把守。是夜,月弯如刀,寒风凛冽。白虎的两个王牌杀手干将和莫邪一袭黑衣,已经迫近飞儿和双双的住所,依据是三层的小洋房,干将说:“目标在二楼,带走!”二楼阳台不高,只有三米左右,二人摸到阳台下,干将扎好马步,双手手掌向上,叠放在前面,莫邪助跑两步,跳到干将的手掌上,用力一蹬,同时,干将用力向上一抛,莫邪凌空而起,一翻身就跳上了阳台,阳台只有一个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莫邪一刀割断了叫喉咙,一声都没响就死了。莫邪放下尸体,抛下绳子,干将抓住绳子,三两下子就爬上了阳台。两人继续往里摸,二楼的小客厅里正好有两个警察,干将拿起消声手枪,连开两枪,那两人还没来得及叫就一命归西。正好飞儿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有黑衣人拿着枪闯了进来,再看到客厅里尸体,惊慌失措,大叫一声,掉头往后跑。这一叫可把楼下的警察都惊动了,楼下的警察听到叫声,知道出事,立即抄起家伙冲上来。干将对莫邪使了眼色,便飞身上前追赶飞儿,而莫邪立即躲在沙发后面,以沙发做掩护,向着楼梯口,抽出一把长枪,向楼梯口扫射过去,冲在最前面的警察脑袋一下子就中了三、四枪,倒在楼梯口,警察发现楼梯口有埋伏,霎时间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干将已经一手抓住飞儿,把刀子架在飞儿的颈部,厉声问:“另外一个在哪儿?” 飞儿指着一个关着的房间,颤声道:“在那里。”莫邪一脚踹开了门,为了防止房间里有人偷袭,把飞儿顶在前面以防不测。莫邪朝里面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再仔细一看,只见得一个女人屁股正往床底下缩,却由于屁股太大,怎么也弄不进去。干将大吼一声:“婊子,出来!” 那屁股听得有人声,不敢违抗,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终于一个女人从床底下冒了出来,全身发抖,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双双。干将一看,正是目标人物,翻手一拳柄击在飞儿后颈上,飞儿晕倒在地。莫邪收起短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双双面前,大喝:“站起来!” 双双瑟瑟发抖,勉强站了起来。干将手起掌落,一掌劈在双双颈上的大动脉处,双双立即倒下。干将一手拎着一个,来到客厅,对莫邪使了个眼色。莫邪见干将已经得手,于是掏出一个手榴弹,拉了环,一手扔到楼梯上,楼梯的警察发现,连忙散开。莫邪操着长枪,冲下楼梯,见人就射,警察被她打得四处逃蹿,干将紧紧跟在后面,二人就这样顺利冲到屋外,疾走一段距离,登上预先准备的汽车,逃之夭夭。出了申城,干将莫邪一路北上,驶向雪城。 第四章 古堡阴魂 与此同时,青龙已经收到从申城报回来的消息,于是立刻动身去雪城。来到雪城,正好是早上,青龙一刻也没耽搁,前去古堡求见教主。此刻,阿罗坐在餐厅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显然他的心情极好,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进行,而白虎站在他的旁边,说:“义父,人已经带到,如何处置。” “等会青龙就会来,把她们叫出来当面对质。” “可是……”白虎略有迟疑,万一这两个女人一口咬定是他杀的,那他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你放心吧,只要把这两个女人催眠了,她们就会非常听话的,不但还你清白,还会反咬青龙一口,把他的气焰压下去。” 听到这里,白虎心里一怔,心想怎么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了,分明是一个圈套,这个圈套到底要把谁套进去呢? 阿罗微微一笑,说:“你先下去吧,青龙要进来了。”白虎立即退下,去看看飞儿和双双。没过一会,青龙径直走到阿罗前面,作了揖,说:“参见教主。” “嗯。”阿罗早就料到青龙会来,说,“吃了早餐没有,坐下来一起吃吧。” “谢教主!”青龙一坐下,一个盘子从空中飘来,慢慢地落在青龙前面,里面有煎火腿肠,还几片西多士,青龙拿起西多士,夹了两根火腿肠,就吃了起来,也许青龙连夜赶路的原因,他觉得特别饿,这份简单早餐的味道成了天底下难得的美食,三两下子便吃完了。 阿罗见青龙吃完整份早餐,暗暗一笑,问:“你一大早赶来,所为何事?” “之前我已经跟教汇报过,白虎杀了我的人,白虎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交待,不然教中众人不服。” “嗯,你确定是白虎干的?” “是的,起初我都不相信,因为白虎贵为我教的执罚使,相信绝不会滥杀无辜。可是却有人看到他行凶,而昨晚更有白虎堂的人抢走我的证人,不知道白虎安的是什么心。” “你是说那皇廷双花,一个叫飞儿,一个叫双双?” 青龙听到这里,心中一怔,怎么教主早已知晓一切,再看教主神色自若,这么一来,他定早早做好准备,只等我来,形势有点不妙,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说:“是,那两个女人的确看到白虎行凶。” “两个妓女的话你也信,你未免也太轻率了点,这不像你的作风。” “可是白虎却派人抓了那两个女人,定然心怀鬼胎……” “那两个妓女可是我的人。”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顾盼生姿,双颊绯红,笑似梨花,声音如出谷黄莺。只见她来到教主面前,向教主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说:“参见教主,那两个美人是我报在申城的线眼。” “妖姬,如此看来,她们的话可信?” 青龙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原来自己也在教主监视之中,急忙向那妖姬使了眼色,妖姬向青龙送了个秋波,把青龙弄得心神荡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 “好,正巧那两个美人在我这里,白虎,带她们出来。” 一会就听得白虎带着飞儿和双双带了出来,让她们站在桌子的对面,自己就站教主身后。教主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两个女子,摸了摸下巴,微笑着说:“不错,不错,妖姬,你真是麾下多美女啊!” “要是教主喜欢,就让她们服侍教主,此二人的床上功夫了得,保证让您舒舒服服,快意无比。” “好,美人儿,我问你们,那天你们和警察局长在一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飞儿说:“禀教主,那天我们姐妹二人正与局长玩得开心,谁知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问局长是不是青龙的人,问完一匕首就把局长扎死了。” “那你们可认得是谁人在行凶,是白虎吗?”此话一出,现场众人都非常紧张,屏息静听。 “……”飞儿指着白虎,还没说出话来,突然从白虎身上飞来两道寒光,射向飞儿和双双的咽喉,速度真是快得惊人,在场的人都是非等闲之辈,但却没有能预料到这一变化,最惊讶的莫过于白虎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出手,但是寒光却从他身上射出。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可怜那两个美人已经倒下了,鲜血从喉咙处涌出,流了一地。 青龙怒火中烧,大声怒吼:“好啊,白虎,你杀人灭口,简直胆大包天!” 妖姬也趁机发难,对着教主说:“白虎当场行凶,请教主定夺。” 白虎脸色铁青,说:“且慢!她们绝不是我杀的,大家刚才都看到她们两人是被暗器所杀,但我从来都不用暗器的。” “可是,刚才暗器明明是从你身上飞出来的,你还想抵赖。”青龙转而对教主说:“白虎一而再,再而三地滥杀无辜,请教主严惩白虎。” 教主也不曾想到会出现此种情况,明明已经在两个美女身上做过手脚,但是为什么白虎偏偏要杀死这两人呢,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教主,有情况,有东西刚才闯了进来,现在又跑了。”教主眉头一皱,说:“白虎,你这次确实做得不对。” 白虎连忙辩驳:“这事情极其诡异,请教主给我时间,我一定查明原因,给大家一个交待。” “哼哼,这不明摆着的吗?”一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此人脸窄耳尖,只穿一条虎皮裙,露出一身扎实的肌肉,声洪如钟,双眼冒烟,他也不跟教主打招呼,又说,“当年你无故杀死我的兄弟儿狼直,到现在还没一个交待,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我们全帮兄弟都跟你过不去!” 白虎瞪着这个大汉,正想说话,却被教主打断了,教主喝道:“赤狼,不要乱来,我自有分数。你明明在热城,为何擅离职守?”教主心里正疑惑着,怎么这几个帮派的头头怎么好像是约好的似的。 “教主,我就是死也要趁这个热闹!”赤狼生性率真,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青龙见形势对自己越来有利,于是说:“教主,现在这里有青龙堂、白虎堂、万花楼、狼人帮,就差神草门和百乐门,这几年大家都对白虎有意见,而且今天大家都看到白虎的确是随意杀人,这样的人不配做执罚使!” 教主这时确信这向个合起来对付白虎,不由得心中大怒,大喝:“白虎听令!” 白虎脸色大变:“在!” “我收回你的执罚使,从今天起,不得滥杀无辜!” “是!” 赤狼大喜,高声道:“白虎,我等今天都等了很久,现在你跟我平起平坐,那我可你挑战!” “哼,我什么时候怕过你,你想来就来!”白虎露出一脸的不屑。 “好,我们出去决斗!”赤狼说完,噔、噔、噔,大步走向外面。 “你想死我也不拦你!”白虎也迅步跟了上去。 “你们都回来!”教主大喝,“一个月后,教中公选执罚使,每个帮派各选一名代表参加,以武功最强者为新的执罚使!到时你们两个再决斗也不晚!” 众人齐声答道:“是!”于是众人纷纷退下。 等众人都出去后,教主问:“花娘,刚才可看出些眉目?” 又有一个声音在教主响起:“他们似乎早有准备,看来他们已经组成联盟。” “哼,这次公选你也去,给他们一个教训。” “是,教主!” “对了,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跟我一样,是一个灵魂。刚才他附在白虎后面,我一时顾着催眠那两个女人,却以为那是白虎的灵魂影子,没怎么放在心上,可以断定那两个女人是他杀的。出手实在太快,我没能阻止!” 教主上前检查飞儿和双双的尸体,仔细看了看咽喉的致命伤:“怎么看不到暗器?” “没有?”花娘也感到匪夷所思! 第五章 如意赌局(一) 沙城,在卷卷黄沙中宛如大海中的明珠。 一望无垠的大漠说不尽的苍凉寂寞,但沙城却充满了金钱和欲望,只要有钱,你可以入住最豪华的酒店、享受最贴身的服务,还可以得到最漂亮风骚的妓女。但这里也金钱的坟墓,因为这里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博彩中心,发叔便沙城的主人。发叔旗下的赌场气派、豪华、安全,只要有钱,只要你敢,下多大的赌注都可以,赢了大钱,保证可以安全离开赌场,而且还提供保镖服务,护送客户离开沙城。而且在沙城还附有许多娱乐场所,赢了大钱的赌客通常都流连于这些场所,挥霍金钱,乐不思蜀。 深夜,寒冷。这时,正是如意坊赌客最多的时候,各个赌桌上都挤满了人。一名白衣少年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把一千块换成了筹码,来到一个赌骰子的赌桌前。荷官熟练地摇着骰盅,里面的三颗骰子在半空中被摇得咯咯响,突然荷官一下停住,把骰盅放在桌上,大喊:“买定离手!”赌客们纷纷下注,有的赌客用纸笔好好计算了一次才下注。 “已经是十连小,这次是大还小呢?” “当然是小,我押500小。” “这次一定是大,我押700大,人偏不信邪。” 赌客们熙熙攘攘,议论纷纷。少年不声不响地把一千块的筹码都押到七点的位置。一会,荷官揭开骰盅,一、二、四点,共七点,引起赌客一阵议论。 “呀,十一连小呐,真是邪门!” “怎么回事,早知道就押小呐。”输了钱的赌客很不服气。 少年根本没这些人放在眼内,荷官把25000的筹码放在少年面前,引来一阵议论和嫉妒的眼光,这一把少年押中了七点,七点的赔率是25倍,少年看也没看筹码一眼。 荷官盖上骰盅,又开始摇了起来,摇好后放在桌上。 “我听骰子,这次一定是大!”刚才输钱的赌客把手上的几千块的筹码全押在大上。 “我押小,好汉不吃眼前亏!”另外一个赌客把500块的筹码押在小上。 “你这个家伙,存心跟我作对!” “谁跟你作对?我这叫顺势而行,懂不!” 少年不动声息,把26000的筹码全押十一点处,立即引起一阵哗然。 “这小子疯了。” “说不定这次真的是开大!” “不可能,一定是十二连小。” “开了那么多小,总得开一下大嘛,概率也是这么说的嘛。” 所有的赌客都非常紧张,盯着荷官,等他揭盅。荷官看到少年如此下注,不由得皱了皱了眉头,揭开骰盅,喝道:“三、三、五,十一点大。” “呀,终于开大了!”先前那位孤注一掷的赌客喜出望外,这次他可以小赢一把,一扫先前的霉运,对荷官说:“这里,4500!”可荷官没理他,因为他正忙着给少年数筹码,十一点的赔率是20倍,也就是说少年这一把赢了52万,荷官数完筹码,把52万的筹码推到少年面前,筹码由圆形筹码换成方形筹码,上面印着10000的字样。 “没看错吧,52万啊,一把就赢了52万啊。”刚才下了500筹码买十二连小的赌客看到堆起来的筹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到我了,我的4500啊。”先前的赌客等得不耐烦了,敲着桌面,本来他赢了钱挺高兴的,但看到少年赢了那么多钱,自己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转而又不高兴起来了。 荷官赔完钱,又开始摇骰子,摇定之后,赌客们又开始下注,可这回大家都没急着下注,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少年身上,只见依旧一声不响,留起了2万筹码,剩下的50多万全推在15点的位置。 “15点,赔率35倍,赢了就是1900多万!” 一个赌客忍不住大叫起来,这一叫,把在场的赌客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纷纷围了上来,要看个究竟。 “这人一定是个高手,我们都跟他买吧。”刚才赢了钱的赌客把9000筹码全放在15点位置,其他赌客也纷纷押大,齐声叫道:“15点!15点!” 荷官全身冒着冷汗,手颤抖着,迟迟不敢揭开骰盅,突然一个人过来,对少年说:“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本赌桌的上限是10万,所以请你把赌注收回。”原来有些赌场为了减低风险,对某些荷官和赌桌在设定赌注的上限,客人下注不本超过上限。来人也正是如意坊的监控经理,负责监督在场的荷官和赌客,防止有人作弊,一旦出现作弊的情况,立即出来控制场面,并做出处理。监控经理刚说完,便引来赌客嘘声一片。 “太小器了,如意坊不是说赌注不限的嘛?”有好事的赌客为少年鸣不平。 监控经理说:“没错,我们如意坊赌注的确不设上限,但每个荷官设有上限。” “哼!”少年哼了一声,收回筹码,只放在说:“这一把我就押10万,开来见我!” 监控经理朝荷官使了个眼色,荷官揭开骰盅,一看骰子,颤声道:“四、五、六,十五点大!” “哗!”全场轰动!少年一把就赢了350万,而其他跟着少年押注的赌客也赢了不少钱。跟着少年押15点的赌客一下子就赢30多万双眼通红,狂叫着:“发财了,发财了!” 他转而又对少年说:“帅哥,你真是高手,谢谢!” 少年答道:“不用客气,都是别人的钱!” 监控经理低下头,对着别在衣领上的微型对讲机说:“山鸡,你过来一下!”而荷官也不再摇骰盅了,等待着经理的指示。有人等得不耐烦了,说:“怎么不赌了?”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场面一度出现混乱,这时,走来另外一个荷官,只见他说:“现在这赌桌由我来接管。”周围又立即响起一阵骚乱,众人交头接耳,因为这个荷官正是如意坊的首席荷官山鸡,手中所摇出的骰子变幻无穷,无人能及,从来没有人能从山鸡手上赢钱的,江湖上称其为骰神。 山鸡把一大堆筹码放在少年面前,有100万的,有10万的,反正花花碌碌的,冷冷地问少年:“还玩么?” 少年不以为然,说:“玩,当然玩!但不过瘾啊,就只能赌10万。” “现在我来接管,你想赌多少就可以下多少!” “哼哼,就怕你们赔不起!” “好啦,各位可以继续下注。”监控经理转身就走,离开人群后,对着对讲机轻声说:“山鸡,这小子有点邪门,必要时候把他一次清盘。” “再多也赔得起!”山鸡换过了新的骰盅,摇了起来,手法很轻盈,但骰子却被摇得咯咯响。少年突然觉得此人手法高超,骰子仿佛是此人身体的一部分,暗暗称奇。啪的一声,山鸡突然把骰盅放在桌上,冷冷地说:“请下注。” 一、一、二,四点,少年把骰盅里的骰子看得一清二楚,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的筹码推到了4点的位置,赔率是1赔45,立即引来四周一阵骚乱。少年原本有400万筹码,输了就一分没有,赢了就是1亿8千万,简直是超级豪赌,赌客们哪见过这种场面,几乎所有的赌客都放下手上的事情,围到这边来,一张小小的赌桌,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水泄不通。围不上去的赌客就盯着挂在半空的屏幕,眼都不眨一下,忘乎所以。 只见山鸡悠哉游哉地问:“还有没有人下注?”少年看见刚才跟他说话的赌客没有下注,便问:“你怎么不来?” 赌客凑到少年耳朵旁边,小声地说:“这可是骰神,我也可不敢跟他玩。” “无胆匪类。”少年不管他了,满不在乎地对山鸡说:“开来看看!” 山鸡轻轻地拍拍桌面,骰盅里面的骰子已经变成了一一三,原来山鸡作弊,不过作弊的手法确实高明,只是轻轻一拍桌面,其中一颗骰子就马上翻动过来,由二点变成三点。“好,买定离手,开!”眼看山鸡要揭开骰盅,四周鸦雀无声。 少年看得清楚,大惊失色,连忙喊:“等等!” 听少年这么一喊,周围的人立即响起一阵议论声,而山鸡这时冷冷地问:“什么事?” “我改押5点!”少年说完,就想把筹码推到5点那里,谁知山鸡却说:“现在已经不能改了。”原来这也是赌场规矩,只要荷官喊了开骰盅,就能再下注,或者改注。 第五章 如意赌局(二) “什么意思,骰盅还没开就能改!”少年坚持着,因为一开骰盅,他就会输得一分不剩。 “哼,就让你输得口服心服,你改吧。”山鸡还是那么冷酷。 “帅哥,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别赌,骰神从来没有输过。”赌客提醒少年。 “没事,这把要他输得惨矣矣。”少年连忙把筹码推到六点的位置。 山鸡问:“不改了吧?” “哼!” 山鸡一拍骰盅,一下把骰盅揭开,喝道:“二二三,九点。” “念错了吧。”少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到那三颗骰子,的确是二二三九点,整个人几乎崩溃了。原来山鸡一拍骰盅,里面的骰子又马上变了,好厉害的手法。少年一下子就把400万输完,四周轰地一声炸响了,少年很不服输,指着山鸡说:“你作弊,而且是两次。” 山鸡冷冷地说:“输光了的人都这么说。你还赌不赌,不赌的话请让开。” “不行,我要翻本。”少年非常激动。 “可是你已经没有赌本了。” 少年对着赌客说:“你能借我1000筹码吗?” 赌客干脆把一个10万的筹码给少年,说:“帅哥,你拿着,反正我的钱都是靠你赚回来的。这个骰神在江湖上所向无敌,你斗不过他的,我们走吧,喝酒去。” “没事,这次稳赢。”少年双眼充满怒火,盯住山鸡。 “好啊,你敢玩就好。”山鸡又再摇动骰盅,摇出一二三的点数。 少年把十万的筹码放在6点的位置,还抢过赌客手中的筹码,一下子全押在六点的位置,一共是32万,赔率35倍。 “哎,怎么回事,帅哥?”赌客想拉住少年,但已经拉不住了。 “你想不想发财?”少年盯着赌客,说:“相信我,要发财就得狠!” 山鸡冷笑一声,说:“这把要你清盘!”于是重施故技,一拍骰盅顶部,再向上一揭,整个动作几乎毫无破绽,这是他纵横赌坛的成名绝技,他信心十足,这次一定可以把少年置之死地。但他一看骰子,一二三,六点,山鸡眼都傻了,额头渗出一滴滴冷汗,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了,把1000万的筹码赔给少年。怎么山鸡的绝技会失灵呢?原来少年对骰子使起了冷冻术,把骰子粘在骰盅里,就算山鸡把骰盅拍烂,骰子也不会动一下。 “哇,发财呐!”强盗又叫又跳,抱着少年又哭又笑。 少年一把推开强盗,说:“哭什么,好戏还有后头!”说完眼睛盯着山鸡,说:“你们赌场有多少资产?” “哼,你想怎么样?” “我再赢一把,就是好几亿,你们赔得起吗?” “我们集团旗下资产加起来几百亿,区区几个亿算什么,就怕你不敢赌。”其实山鸡的心挺虚的,因为刚才那把明明自己做了手脚,可是为什么失效呢,可是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输也不能失了赌场的声誉。 “哼哼!”少年冷笑一声,转而对赌客说,“我可要拼了,要是你不敢,你就拿着你那份钱,走吧。” 赌客不知哪来的胆量,大声叫道:“哼,他妈的,我就赌他一把!” 少年说:“痛快!” 山鸡就不信这么邪,于是又摇了一次骰子,这次是一一一,围骰。少年毫不犹豫地把1000万筹码全押在围一的位置,赔率1赔60,赢了就是6亿。 山鸡也知道自己摇的点数,看见少年又押对了,惊得大汗淋漓,于是又想作弊,运起暗劲拍拍骰盅,心想这次一定行,少年冷冷地看着一切,盯着山鸡,就像盯着一只笼里的猎物,心里升起说不出的快意。他开始喜欢上那种可以驾驭一切的感觉。 山鸡一开骰盅,心都空了,依然是围一,四周鸦雀无声。 “哼,你就是所谓的骰神吧?”少年嘴边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拿起其中一个100万的筹码,砸到山鸡面前,厚重的筹码掷地有声,少年又说,“以后我才是真正的骰神,有我的地方就不能有你!” 顷刻间,山鸡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倒在地上。轰!赌场炸开,像煮开的开水一样,人人都热血沸腾,眼前的少年实在太厉害了,顷刻间由一位默默无闻的少年一下跃升为骰神。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一个中年男人嘴边挂着笑意,从人群外面走进来,围观的人纷纷给他让路,他走到少年面前,微笑问道:“阁下不但赌术高超,还胆识过人,在下发叔实在佩服佩服,不知道阁下高姓大名,请赐教!”这男人正是百乐门的首脑发叔,全国90%的博彩业都是他经营的,真可谓博彩业的巨人。 少年拱拱手道:“原来你就是发叔,在下寒冰有礼!” 发叔把一张支票递给寒冰,说:“阁下来到敝场,敝人不胜高兴,备了薄礼,请英雄笑纳,我们就此交个朋友吧!” 寒冰接过支票一看,上面的数额竟是10亿,想不到发叔出手阔绰,颇有些意外,说:“发叔如此厚礼,寒冰受宠若惊!” “不必客气,你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数,今天就算是给我个面子,不要再赌了,不然我这赌场定然要关门了!”看来发叔想以10亿来打发寒冰。 “其实这次我并不是为钱而来。”寒冰随手就把支票给了旁边的赌客,说:“这支票就给你去做点小本生意,以后发了财可不要忘了我。” 赌客接过支票一看,吓得晕了过去,寒冰扶起赌客,用手拍拍赌客的脸,赌客觉得脸上一阵冰凉,就醒了过来,说:“好多钱啊,我是不是发大财了?” “是的!” 发叔对身边的监控经理说:“你派人送他回去,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就是跟我百乐门过不去。” “是!”监控经理立即安排人手送赌客离开赌场。 发叔对寒冰说:“阁下为何而来?” “我想与发叔赌一把!” “哦,可惜你已经把钱全送人了,你拿什么跟我赌?” “没关系,我就赌自己!我输了,我为你效命!” “呵呵,不错,以小兄弟的人才实在是价值不菲,要是你赢了,我却不知拿什么赔你。” “很简单,代表百乐门参加贵教的执罚使公选。” 发叔一听,颇为震惊,说:“你是何人,如何得知此事?” “贵教公开选拔执罚使的事情江湖早就知晓,我一直想投靠贵教,但却报效无门,这次大好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好,想赌什么?” “赌骰子!” “那我陪你玩玩!”发叔拿着骰盅,用力地在半空摇了两把,啪地一声,放到桌面。寒冰定眼一看,骰盅里面的骰子全碎了,大吃一惊,想不到发叔手劲如此这么厉害,说:“这局赌不了。” “怎么又不玩了?”发叔双眼瞪着寒冰,似乎在窥探着寒冰内心的秘密。 “因为骰子全碎了,你全心捣乱。”寒冰得意地笑了笑,好像一切都被他看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发叔轻轻地揭开骰盅,里面果然骰子全部碎了,原来刚才发叔一运劲就把骰子全撞碎了,发叔不紧不慢地说:“既然骰子都碎了,不如我们玩其他的,好吗?” “随便!”寒冰满脸的不屑。 “你是个魔法师,学会灵魂出窍看骰子,是吗?”发叔当场揭穿了寒冰的诡计,可是说话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寒冰非常愕然,被人当场揭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发叔是知道他的身份呢? “你是魔法界的人,怎么对我们教有兴趣呢,你一定是另有所图!”发叔依然微笑着,但寒冰心里却有些发毛,说:“这个你不需理会!既然你答应和我赌,那就不能食言,到底你赌还是不赌?” 发叔满在不在乎地看了寒冰一眼,指着旁边一个“呵呵,为了公平起见,我不能跟你赌骰子,不如赌牌吧?” “随便!” 发叔拿出三张,其中一张是a,一张是5,另外一张是k,他把a和5翻过去,牌背朝上,拿起老k对少年说:“这个游戏很简单,我把这三张牌的顺序搞乱,只要你猜出哪张是老k就算你赢。”发叔所说的是民间常见的街头摊档把戏,摊主开始把老k亮出来,然后把三张都翻过去,然后双手不停的拨弄那三张牌,更换三张牌的位置,最后让人猜出哪张是老k,一般摊主的手法很快,让人看不出来,或者又故意让人看得出来,反正到最后赢钱都摊主。这次少年就没法作弊了,因为牌都是盖着的,他灵魂出窍也没有办法看得到。自从学会魔法之后,少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怎么办呢?有了,在牌上做点手脚就可以了,于是暗暗运起冷冻术,在老k的牌背结了一点丁的冰。 发叔把老k翻下去,开始调换牌的顺序,一开始动作很慢。寒冰还能记得住老k的位置,后来动作越来越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眼睛已经跟不上了,心里一乱,就再也记不住老k的位置。发叔也停不来了,笑眯眯地看着少年,说:“哪个是老k?” 幸好早已经在牌上做了手脚,寒冰指着那只背上有冰屑的牌说:“那张。” “呵呵。”发叔仍然笑眯眯,说,“你的伎俩不顶用,开!”发叔手一翻,那张牌居然不是老k,而是a。寒冰非常震惊,说:“你一定是做了手脚!” “小兄弟,输了可不要不认账。” “我明明……”寒冰真是有冤说不出,因为他明明对牌做了手脚,可是怎么想都搞不明白为何牌被人换了,可是根本没看清发叔的动作。 “好呐,愿赌服输,你以后就跟着我做事吧!”发叔转身就走,寒冰还在原地发呆,发叔就回过头,说:“小兄弟,不要灰心,只要过了三关,我照样让你出赛。” 寒冰精神一振,问:“哪三关?” “明早在此等我!” “是!” “以后如意坊就是你的地盘,你就是这里的坊主,你刚来沙城吧,你可随便逛逛,签账就可以了!”发叔说完后,哈哈大笑,转身而去! 第六章 过三关(一) 发叔走后,赌场的监控经理上前问:“坊主,请问有什么吩咐呢?” 寒冰饿了,说:“你给准备夜宵吧。” “请随我来。”经理带着寒冰来到如意坊对面的大中华酒店,立即有人来接待他们,来接待正是酒店的总经理老徐,经理对老徐说:“这是我们的新坊主,以后就住在这里,你可要招待好!” “是,是,小的一定招呼好坊主!” 经理转而对寒冰说:“这酒店是我们集团的物业,坊主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说好了,要是他们敢怠慢半分,我立即严惩他们。小人得回去工作了,坊主请自便!” “好!”寒冰点了点头! 果然坊主的待遇确实不错,老徐把寒冰带到酒店的总统套房,然后吩咐人取来一壶上等的铁观音和多种精致的点心,寒冰吃过点心后,也有些睡意。老徐又说:“坊主,可需叫些美女来服侍你?” “不用!”寒冰洗了澡,就上床睡了。可是并没有睡熟,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声响,寒冰起床摸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一听,便听得外面有人在商议。 “他是不是睡了?” “我在夜宵里下了药,这药一下,可以睡一整天。”说话的人正是老徐,另外一个寒冰就不认得了。 “好,进去。” 想不到笑容可掬的老徐肚里面藏着阴谋,寒冰心中一惊,但又觉得奇怪,如果他真是下了药,怎么自己却没事呢?但寒冰已经来不及细想,连忙躲在门后,寒冰无意中看到床上,呀,自己的肉身还躺在床上,看来自己真被迷药迷了,还好,只是迷药,要是毒药,不就是完蛋了吗,寒冰翻然悔悟,自己行事也太大意了。门被推开了,四个人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来到床前,见得寒冰如死猪般熟睡,相视一笑,带头的人身材高大,伸手拍了拍寒冰的脸,寒冰一点反应都没有,带头人正是发叔的亲信龙五,龙五对老徐说:“你这药真行!” 老徐微笑答道:“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跟在龙五后面站着两名大汉,其中一名上前说:“五哥,这小子刚才在如意坊耀武扬威,我去干掉他。” 龙五一手拉住大汉说:“不要乱来,绑了带走!”两个大汉就地取材,撕烂了床单,取了些布条,把寒冰绑得结实。寒冰看到他们如此对待自己的肉身,不由得怒火中烧,但也没有办法,因为现在自己被迷药迷了,就算回到肉身,也醒不过来,还是照样被他们鱼肉。寒冰强忍着心中怒火,跟着龙五等人,看他们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又有什么企图。 老徐把龙五送出酒店,便行了个礼说:“五哥慢走,有什么吩咐尽管,我无不尽心尽力。” “嗯,你也回去吧。我把这家伙带回去好好审问一下。”龙五辞别了老徐,就来到发叔的住处,大汉把寒冰抬了进去,这时,发叔已经睡了。龙王不好打扰发叔,于是把寒冰带到地下室进行拷问。 一名大汉装了盆水,劈头劈脑就往寒冰头上泼,寒冰一下子就醒过来了,但寒冰故意装出没半点动静的样子。 “哎,这小子睡得真还死。”大汉又装了一盆水,正想往寒冰身上泼,这次寒冰出手了,念动咒语,水盆里的水突然向大汉冲去,一下子把大汉淋成落汤鸡。大汉惊疑不定,说:“咦,这,这是怎么回事?” 龙五一时也看不明白,说:“你干嘛拿水泼自己啊?” “五哥,不是啊,这水怎么会自个动的呀?” “是吗?让我来试试!”五哥接过水盆,也装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端着,拿到寒冰面前,嘿,一点事都没有,龙五就骂大汉:“你个家伙,疑神疑鬼!”说完,就一盆水淋在寒冰身上,寒冰感动舒服无比,身上的迷药药力早已尽失。寒冰慢慢睁大了眼睛,问:“你是什么人?” 龙五大声喝问:“小子,你可醒了。我叫龙五,现在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如意坊的坊主。” “不妨告诉你,那都是发叔的计策,这叫缓兵之计。发叔一早看出你肚里藏着阴谋诡计,快快说出来,不然可要对你不客气。” “原来是发叔派你们来的,我可是一心向着发叔,没想到你们这般对待我……” “放屁,发叔明察秋毫,一早看出你心怀鬼胎,聪明的快说出来,不然……”龙五冷笑两声。 “说什么?” “谁派你来的,又有何目的?” “凭你这种货色,还不够资格问我问题。” 龙五勃然大怒,喝道:“还嘴硬,给我打!”那两名大汉如狼似虎地扑向寒冰,寒冰冷笑一声,说:“给我站住!”那两名大汉停在寒冰面前,扬起硕大的拳头,正想向寒冰身上招呼。 龙五突然大叫:“住手!”两名大汉一听,心里一怔,怎么回事?后面龙五又叫了起来:“快给我住手!”两名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回头一看,惊讶得连舌头都伸到嘴外。只见一把冰刀抵着龙五的喉咙,只要往里面扎一点,龙五就得报废了。可是那把冰刀却是悬在半空,到底谁在握着那把冰刀呢?不会是鬼吧,吓得两名大汉全身发抖,不断地留冷汗。 寒冰冷笑一声,说:“龙五,想留着性命,就给我快快松绑,不然你们仨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龙五性命落在别人手里,没有其他法子,于是对那两个大汉说:“快给他松绑。”大汉被眼前的光景吓得六神无主,听得龙五叫他们给寒冰松绑,立即上前解开寒冰手上的布条。啪啪两声,寒冰扬手就给两个大汉各打一巴掌,大汉被打得跌倒在地,满面鲜血,呱呱大叫,原来被打掉了门牙。 龙五见得寒冰手劲如此强劲,不由得心惊胆战,颤声道:“小兄弟,不,坊主,饶了我吧,我也是奉命行事,要不是发叔的意思,我哪敢跟坊主作对?” “好,既然不关你事,那你带我去发叔。”寒冰收了龙五喉咙的上冰刀,后面两名大汉偷偷爬起来,掉扑向寒冰,寒冰好像脑后长眼,把大汉的偷袭看得清清楚楚,转过向来,闪电般地击出四拳,分别打中两个大汉的眼睛。两名大汉中拳倒地,眼睛肿得如灯笼般大小,眼前一片模糊。 寒冰还不解恨,手中握着一把冰刀,说:“你们两人行径如此卑鄙,咱就给你留点记号!”唰、唰地其中一名大汉左脸上划了两刀,大汉脸上立即多了一个鲜红的交叉,大汉痛得直叫:“坊主饶命!”寒冰不再理他,拿起冰刀在另外一个大汉右脸上又划了一个交叉,站起来说:“姑且饶过你们,以后不许作恶。”龙五在旁看得心寒,这少年手段怎么如此残酷,但又是敢怒不敢言。 寒冰指着龙五,说:“龙五,走!” “是!”龙五对寒冰唯唯是诺,带着寒冰出了地下室,来到大厅,寒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你马上去叫发叔!”龙五哪敢不去,听话地去了。大厅上只剩得寒冰一个人,但突然寒冰浑身不自在,四周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四周已经站满了黑衣人,看来有几十人之多,每人更是身材魁梧,手执短刀,一言不发,一步步向寒冰围拢过来。寒冰心知不妙,立即念动咒语,几十把冰刀向四周射出。飞刀从黑衣人身上穿出,但黑衣人竟然丝毫无损,寒冰心中一惊,这是什么鬼怪呀,那黑压压的黑衣人已经迫近寒冰,情况危急,来不及细想,寒冰使出寒光骤至的绝招,全身裹着一层厚冰,寒冰全身就像一块巨大冰块立在厅中,大厅的灯光经过冰块的折射,强度大增,直射黑衣人,按理说,这些黑衣人应该被寒光射盲双眼,可是黑衣一点影响都没有,而且已经来到寒冰面前,举起短刀向寒冰劈来。寒光心慌意乱,向上一跃,跃出有三四米高,幸好发叔家是栋豪宅,大厅的直通楼顶。寒冰身在空中,向下一看,更为吃惊,发现整个大厅堆满了黑衣人,而且还不断有黑衣从墙壁里走出来,人数已经达到百人之多。寒冰灵光一闪,莫非眼前的全是假的?正在这时,寒冰身体已经重新落在沙发上,那些黑衣挥刀斩向寒冰。寒冰全然不理,闭上眼睛,念动咒语,身上不断地冒着冷汽,看来寒冰正在冷冻自己。寒冰张开眼,黑衣全部消失了,一个中年男人笑吟吟地坐在对面,这人正是发叔。寒冰已经心中明了,原来刚才看到的黑衣人全是幻象,这幻象正正是发叔制造出来的,之前的赌局也是发叔使出幻术,所以自己才会输的,要是刚才发叔对自己施以毒手,那自己早就命丧黄泉,想到这里,心中悚然,说:“发叔果然是高人,寒冰佩服。” 第六章 过三关(二) 发叔淡然一笑,说:“小兄弟年纪轻轻,魔法修为也有如此火候,着实不错。” “比起发叔,我简直是高山仰止!” “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开门见山,我们阿罗教跟魔法界素无来往,不知道魔法界派你来是何缘由?” “发叔多疑了,实不相瞒。我只是因缘际遇,偶然结识一个魔法师,学得一两手雕虫小技,在发叔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惭愧。” “也罢,也罢,既然兄弟你还要继续隐瞒,我也不便强人所难,请过第二关。” 寒冰心中大喜,原来刚才已算一关,说:“第二关是什么?” “一会便见,且跟我来。”发叔带着寒冰到了会客大厅,大厅布置得相气派,中央摆了一张长桌,足有几十米长,应该由许多桌子拼凑而成,两旁坐满了黑衣人,寒冰心中一怔,莫非发叔又要用幻象来蒙骗自己。发叔笑着说:“这都是自家兄弟。”发叔在长桌的一头坐下,又叫寒冰在旁边坐下,搭着寒冰的肩膀,大声道:“各位,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小兄弟叫寒冰,所谓英雄出少年,寒兄弟不仅精通赌术,而且武功高强。如意坊的坊主之位悬空已久,如今我要命寒兄弟为如意坊主,各位可有意见?” 一位中年汉子,站了起来,大叫:“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武功高强,何以见得啊?” 发叔说:“龙大,你若不服,可以与他较量一下。”转而问寒冰:“你意下如何?” “没问题!”寒冰站了起来,走到大厅另一头空地处,对龙大说:“请!” 原来龙大就是龙五的长兄,先前龙五在寒冰手上吃了大亏,龙大这时要为弟弟出头。龙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寒冰面前,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拳,这一拳气沉力猛,带着风声击向寒冰的面门。寒冰不闪不躲,左手轻轻向外一格,便化解将龙大的右拳的攻势,龙大左拳也已经打到,寒冰处变不惊,左手执着龙大的右臂向左一拉,龙大失了重心,向一边倒去,左拳也就打空了。龙大稳住了身体,使了一招双龙出海,分别击向寒冰的左肩和小腹,可是寒冰左手贴着龙大右臂一甩,龙大右臂受到一股劲力冲击,直接撞在自己的左臂上,攻到半路的招式完全没了作用,寒冰趋势一拳打出,闪电般地击中龙大鼻子,龙大痛得大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一摸鼻子,满手鲜血。寒冰只消一招,而且还是单手,便打赢了龙大,在场的人彩声雷动,纷纷为寒冰喝彩。龙大虽然吃了大亏,但偏不信邪,欺身而上,又飞一脚踢向寒冰,寒冰以快打快,一拳打向龙大,偏偏又打中龙大的鼻子,鲜血喷了一地。龙大又惊又怕,倒退两步,心想自己今天英名全毁在这小子手上,不由得老羞成怒,从腰间拔出手枪,指着寒冰,大叫:“你妈的,我毙了你!” 发叔见龙大此时双眼发红,眼看就要开枪杀死寒冰,知道势头不对,正想喝止龙大,说时迟,那是快,寒冰已经出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冰刀,冰刀一挥,寒光一闪而过,龙大惨叫一声,晕倒在地,龙大拿枪的手掌已经被寒冰砍断,断臂上鲜血淋漓,手枪连着砍断的手掌落在龙大身旁。当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目瞪口呆。发叔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抬他下去。龙氏兄弟,你家老大技不如人,却出枪在先,不守规矩,被砍断手掌,乃咎由自取,你们不得找寒冰寻仇!” 除了龙大被抬下去,龙氏其余九兄弟均在场,见得长兄被如此欺凌,肚里都憋了一股怒气,但碍于发叔,真是敢怒不敢言。但寒冰却说:“多谢发叔一番好意,但谁有不满,尽可找我算账!”寒冰此言一出,龙氏兄弟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一共九人,一齐向寒冰走来。 寒冰手握冰刀,说:“好,今天我可会尽龙氏一门。”龙氏兄弟九人围着寒冰便打,出拳的出拳,起脚的起脚,举刀的举刀,反正九人一起向寒冰身上招呼。好一个寒冰,面对九人的凶猛进攻,毫无惧色,以快打快,一时间,似乎生得三头六臂,漫天都是拳头,到处都是寒冰的身影,打得龙氏兄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寒冰越打越精神,拳速越来越快,渐渐地,龙低兄弟已经招架不住寒冰鬼魅般的攻击,还觉得冷气森森,心中不由得打起哆嗦,动作越发迟缓,于是纷纷中拳,被打出圈外。 寒冰收拾了龙氏兄弟,再也没有人敢出来挑战,寒冰重新坐回座位,发叔大喜,举起酒杯,递给寒冰,说:“寒兄弟,你已经过了第二关!”寒冰接过酒杯,想起老徐曾经在自己的食物里下药,便轻声对发叔说:“发叔,这杯酒不会又有迷药吧?” 发叔哈哈一笑,说:“那是老朽命老徐做的,若不是这样,如何能试出寒兄弟的本事?” 寒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发叔又说:“如意坊是我们百乐门的龙头,寒兄弟,如今你便成了我百乐门下第二号人物,以后百乐门人都要听命于你。” 寒冰大喜,对发叔拱拱手说:“多谢发叔!” 发叔举起酒杯,对大家说:“为新坊主饮杯!” 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各位,我敬大家一杯!”寒冰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痛饮。 寒冰转问发叔:“第三关又是什么?”“先不要着急,今晚我就带你去。”发叔一声令下,宴席大开,众人饱餐一顿,便散去,此时已经天亮。寒冰饮饱食足,回到大中华酒店,一下子就睡着了。直到今晚时分,才一觉醒来,洗了个澡,正想准备出酒店走走,老徐已经登门造访。无非是为了昨晚下药一事,老徐跪在寒冰面前说:“小人该死,对坊主下药事,乃门主之意,实不是小人之心,请恕罪!” 寒冰也不去跟他计较,出了酒店,来到如意坊。比之昨晚,他已经由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跃身为如意坊主,现在一脚踏进如意坊的大门,无人不敢不对他鞠躬行礼,寒冰昂首挺胸,傲视群人,监控经理见得寒冰来了,便上前迎接,把寒冰迎进了办公室,介绍起百乐集团。寒冰仔细地听着,真没想到百乐门的规模如此庞大,所经营的赌场共1253家,娱乐场所3653家,全部集中在发达城市,但总部却设在沙城。 第六章 过三关(三) 发叔走了进来,问:“寒兄弟,饿了没有,我带去你找乐子。” 寒冰知道发叔带他去过关,于是点了点头,说:“一切听发叔的。”于是发叔带着寒冰来到一间夜总会,迎接他们的当然是一个女人,此女人虽是半老徐娘,但仍风韵犹存。女人一手拉住发叔的手,说:“发叔这次带了谁来?” “归妈妈,这可是我们新坊主。”发叔把寒冰推在前面,对归妈妈说,“你见这又是一个俊俏郎君,正合你意啊。” 归妈妈一看寒冰,满心欢喜,说:“这就是今天大家都在讨论的新坊主吗?真是一表人才,来来来,我介绍我的好女儿给你认识!”归妈妈不由分说便拉住寒冰的手,寒冰看了看发叔,见发叔笑吟吟,看来这等闲事在岁月场所是司空见惯了,寒冰抵不住归妈妈的热情,只有任凭归妈妈拉着,在归妈妈的拉拉扯扯,便来到一间厢房,摆着沙发茶几,再里面居然有一张床,这里显然装了隔音措施,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归妈妈让寒冰坐在沙发上,一边给寒冰倒红酒,一边说:“坊主,你先品尝一下我们这里的美酒。”这时,发叔已经跟了上来,进了厢房,开口就说:“归妈妈,怎么见了俊郎君便忘了我这个老坑公?” “岂敢,岂敢!”归妈妈倒了一杯酒给发叔,发叔已经坐了下来,举起酒杯,晃了一晃,深红的酒如琼浆玉液一般,发叔细细地尝了一口,说:“归妈妈,这真是好酒。” “难得有贵客,我当然要拿好东西来对招待你哩。”归妈妈妩媚的笑着,风骚入骨。 发叔说:“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位新姑娘,不但国色天香,还有一副好嗓子,还不快请她出来高歌一曲?” 归妈妈立刻赔笑说:“哎呀,我一见坊主,便高兴得忘了,你说我该不该罚,你们先品酒,我去一去就来。”归妈妈出去了一会,又重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盈盈少女,跟其他夜总会小姐不一样,这位少女只化了淡装,反而显得清纯可人,却又娇艳欲滴,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夜总会里出污泥而不染,寒冰看得有三分入迷。 “来,坐这里!”归妈妈把少女安排在寒冰身旁坐下,少女身上发出阵阵幽香,寒冰心神荡漾。归妈妈说:“这是我们这里最红的,叫飞雪。飞雪,快给坊主倒酒!” 飞雪左手搭着寒冰肩膀,右手倒了一杯酒,说:“想不到坊主意是如此年轻俊郎,害得我的心卟卟跳哟。”说着把酒杯放在唇边浅偿了一口,然后把酒杯递到寒冰嘴边,说:“坊主可要赏脸,喝了这一杯。”美女当前,寒冰没有推辞,左手去抓高脚杯,一下便摸到飞雪的手,手柔若无骨,滑不留手,握在手里,如初春暖玉。酒还未喝,寒冰似乎已经醉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倒了一杯酒,喂给飞雪,两人你斟我饮,不知不觉间已有七分醉意。发叔见时机已到,对寒冰说:“寒冰,飞雪便是第三关的考官,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想代表本门出战执罚使公选大会,必须得把这个美人治得帖帖服服。” “这个……”寒冰心里一怔,酒醒了少许,稍有迟疑。 “哈哈,我们走了。”发叔搂着归妈妈出了厢房,房内只剩得寒冰与飞雪二人,一时间静了下来。寒冰感动双颊发热,酒精落在胃里,激起体内的情欲,寒冰努力地克制自己,冷汗一滴一滴地从头上往下滴。飞雪不以为然,轻拨秀发,斜靠在寒冰身上,右手轻抚着寒冰的颈项,红唇深深地吻住了寒冰的嘴唇,寒冰似乎在那一瞬间崩溃,双手用力抱住了飞雪的纤腰,与飞雪交缠着,后来索性把飞雪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压在飞雪身上,贪婪地在飞雪身上抚摸、吸吮。但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寒冰脑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立即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寒冰离得飞雪远远的,低着头,不再看飞雪一眼。渐渐地,寒冰身上冒着白汽,看样子他要冷冻自己。 飞雪好生意外,便起身过来,继续与寒冰亲热,谁知寒冰冷冷说:“你不要过来。” 飞雪慢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掉,一个完美的胴体,冰雕玉琢般完全暴露在寒冰眼前。飞雪娇滴滴地说:“你不认为我不够美丽?” “不是。” 飞雪躺在沙发上,说:“可来这里的每个男人都要与我交欢,为何你怎么还不过来?” “不可以!” 飞雪一听,心里一震,说:“如此看来,坊主是嫌弃我的出身?” “强人所难,非我所愿!” “坊主英俊潇洒,年青有为,飞雪喜欢也来不及,怎能说是强人所难。” “无话可说。”寒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飞雪,一边筹谋着如何向发叔交待,要不就与这女子交欢,要不就只能放弃出赛,那么全盘计划都会被打乱,如何是好。飞雪轻轻已经觉察到寒冰有难言之隐,站起来走到寒冰身后,慢慢搂住了寒冰,说:“你这样难为自己,又是何苦?我们这些欢场女子,视男女欢爱为等闲事,坊主何必自寻烦恼。若不嫌弃飞雪,飞雪可让你领略从未有过的快乐!” “我走了!”寒冰终于做出了决定,毅然扯开飞雪从后搂过来的手,正想推门而出,但听得“卟嗵”一声,飞雪已经跪在地上,大叫:“坊主救我!”寒冰心里一惊,转身问:“你有何危难?” 飞雪已经眼泪涟涟,说:“事到如今,不敢再向坊主隐瞒。我乃万花楼门下的莲花飞雪,奉了归妈妈的旨意,特来此侍奉坊主。” “那也不见得有什么危险!” “我其实是京城一家金融公司的主管,因一时贪靓,误信广告,服用药物迪娜,据说长期服用此药,会变得貌美如花,青春永驻,服用初时,的确有些效果,谁知此药却能让人上瘾,如不按时服用,则全身皮肤溃烂。这些药物乃万花楼所制,她们利用这些药物强迫我去替她们做事,我起初不肯,但归妈妈给喂食一种叫梦露的春药,服了此药,便变得好色无比,如果不与男人交欢,就会七孔流血而死。如今我正是服了梦露,如坊主离我而去,则我必丧命于此。只盼坊主可怜,救我一命。” “这也很简单,外面男人多的是,你随便找一个都可以。” “坊主有所不知,归妈妈极其阴毒,如果不从她意,她定然让我让死还要痛苦。从来没有人敢违抗她的旨意。” 没想到飞雪背后竟有一段如此心酸往事,寒冰不由得为之动容,心想这万花楼确实妖邪之地,说:“起来说话。”飞雪正想站起来,但脚一软,跌倒在地,全身痉挛,热血沸腾,全身滚烫,但又有如虫咬,痕痒无比。飞雪呻吟着说:“糟了……开始发作了。” 寒冰看到飞雪脸上痛苦的神情,于是不忍。上前一步,附下身子,手搭在飞雪的脸上一探,果然很烫。寒冰说:“我来给你解毒!”于是念起咒语,想给飞雪降温。可是飞雪身上不但没有降温,而且热力却源源不断地反扑过来,寒冰一时不及防备,便被热力乘虚而入,但觉全身火烫,正想动功抵抗,但此时飞雪双手勾着寒冰一拉,就把寒冰拉跌在她的身上,飞雪已经翻过身来压在寒冰身上,肆意地抚摸着寒冰的身体,寒冰此时也被飞雪弄得气血翻腾,无法自制,脱光自己的衣服,与飞雪激抱在一起。喘气声、呻吟声此起彼落,两人缠绵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精疲力竭才停了下来。寒冰有气无力地躺在地板上,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欢爱中,飞雪说得对,她真的给寒冰带来前所未有过的男女欢爱之乐,这对寒冰来说,却是毕生难忘,因为飞雪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飞雪趴在寒冰身上,柔声道:“原来你叫仲明!”寒冰一看,被吓了一跳,慌忙问:“你如何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心上人叫风婧。原来如此怪不得不愿意与我结合。” 寒冰非常惊讶,说:“你还知道什么?” “你还要对阿罗教不利,对不对?” “我杀了你!”寒冰手推开飞雪,翻过身来,单手将飞雪按在地上,另外一只手上多了一把冰刀,举起刀正想扎下去。谁知飞雪完全不抵抗,双眼绝望地看着寒冰,说:“你杀死我吧,反正我已经生不如死,能遇到你这样的英雄人物,我就算是死也心甘。” 寒冰想到此女人也是命苦的人,不忍杀害,问:“算了,我不杀你,但你可要实话实说。” “嗯。”飞雪知道寒冰不忍心杀她,非常高兴,笑得如春风的梨花,看得寒冰有些入迷,寒冰说:“你是如何得知我的秘密?” “归妈妈给我喂食的梦露不但有催情的作用,还有一种特殊的功能,还能知道对方所想,刚才与你交欢时,你正在想这些事情,于是我便知晓。现在你可明白,我只是归妈妈的一件工具,今晚就为了探清你的底细。”寒冰才恍然大悟,说:“你为何告诉我,只要你把秘密告诉归妈妈,那么你一定可以立下大功,说不定归妈妈可以放过你。” “你这就错了,我深受邪教所害,又如何会再为虎作伥。而且像你这样的人,英雄侠义,情深义重,对我又有救命之恩,这教我又如何忍心加害?只要邪教人数众多,以你孤身一人,如何能对付得了,你还不如快点离开,不然日后必有杀身之祸。” “这邪教荼毒生灵,我偏要管它一管,你可否替我受了这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你还不肯相信我,我唯有一死以证清白。”飞雪说完,冷不防抢过寒冰手上的冰刀,向自己的小腹扎去。寒冰心中一惊,拨开飞雪的玉手,说:“我信了便是,不要你以死相证。如此一来,只能让你去隐瞒着他们,千万不能让发叔知晓这事,目前我还未找到对付他的方法。” “好的。能得坊主如此对待,莫说是为你隐瞒,就算是为你死,也是心甘情愿。” “那我们做一场戏给他们看,如何?” “听你的吩咐便是!” 寒冰和飞雪各穿上衣服,出了厢房,归妈妈早已一 早在此等候,见寒冰出来,立刻迎上前来,笑吟吟地说:“坊主,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归妈妈,你的女儿飞雪真是人间极品,我要带回酒店,与她好好玩乐,不知你肯否放人?” “这是什么话,只要坊主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归妈妈一手拉着飞雪,说,“飞雪,你随我来,换套衣服再去。” 飞雪不敢违抗归妈妈的意思,立即前去更衣间。归妈妈转而对寒冰说:“相烦坊主稍等一会,我为女儿挑一挑衣服。”寒冰心想她们一定是在追问飞雪,问一下关于他的底细,想到这里,寒冰不由得紧张起来。过了一餐饭菜的时间,归妈妈带着飞雪出来了,飞雪果然换了套衣服,更显得艳光四射。寒冰心中一动,一手揽住飞雪,说:“归妈妈,我们去了。”说完也不理归妈妈,亲了飞雪的脸颊一下,说:“哈哈,你是我的人呐。”飞雪朝着寒冰甜甜一笑,说:“就听你的吩咐!”两人一摇三晃,大模大样地走出夜总会,月亮已经升上头顶,此时正是夜总会最兴旺的时段,大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有寻欢作乐的大款。一出夜总会,寒冰问:“她们问了你些什么?有没有对你下毒手?” 飞雪便对寒冰说:“没事了,归妈妈没有起疑心,要是下毒手,我们俩早就没命了。” “那就好,我们先回酒店。” “不过,发叔和归妈妈还是对你不放心,叫我继续监视你,相信还有其他人在监视你,所以万事要小心!” 第七章 儿女情长(一) 两人回了酒店,寒冰说:“你以后留在我身边吧,不要再去接客,相信归妈妈那边也没什么意见的。” 飞雪心里一阵感动,说:“谢谢坊主!” “你累了吧,去洗个澡吧。” “嗯。”飞雪到了浴室,洗起澡来。寒冰趁着飞雪洗澡的空隙,躺在床上,灵魂出窍,重新回到了夜总会,一下子就在一间房间里找到了发叔,居然归妈妈也在,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床铺非常凌乱,显然刚才已经在这里大干一场。归妈妈点着根烟,烟又细又长,她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个烟圈,说:“我问了,那丫头说了,寒冰自小失去双亲,后来被一只熊猫收养,长大以后到灵山学了点魔法,现在魔法学成就想着吐气扬眉,出人头地。” “原来在灵山学魔法,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修为。”发叔也吸着烟。 “可是这小子把10亿全部送人,我还是第一遇到这样不贪钱的人,你说他图个啥。” “就想出名呗,你看沙城里,一夜之间他的大名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如果再代表百乐门出战公选大会,他的大名恐怕全教都知,再万一选上了执罚使,恐怕以后我和你都要被他管着喽。” “那你不担心?” 发叔说:“这小子大有前途,只要把他笼络好,我百乐门的势力就会大增,要是他能当上执罚使,掌管了白虎堂,那么白虎堂也在我百乐门的掌握之中,这等美事我如何能放过。” “可是万一他过桥拆板,那你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还不如你自己出战,其实其他帮派的人哪是你的对手,但你为何一让再让,让白虎那小子作威作福。” “呵呵,我老了,我现在还猜不透帮主搞这次公选是什么意思,所以先静观其变。寒冰这人虽然有些傲气,但是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就可以把他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那你找到没有?” “好色!只要你控制好飞雪,也就控制住寒冰。” “那我多给飞雪灌点药就好!” 寒冰心中非常愤怒,好想给这个归妈妈一刀,可是这一来就打乱计划,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发叔这人深不可测,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动身回到酒店,便发现飞雪正在他的身旁,飞雪看到寒冰一动不动,一开始以为他太累,于是也躺在寒冰身旁,头靠在寒冰的胸膛上,但却感觉不到寒冰的心跳,被吓得弹了起来,双手摇着寒冰的肩膀,叫着:“坊主,醒醒!” 寒冰也不想吓着飞雪,回到肉身上,慢慢睁开眼睛,对飞雪说:“飞雪,怎么了?”飞雪看到寒冰睁开眼睛,才松了一口气,说:“刚才我看你没有心跳,我以为你遇到什么不测……”飞雪说着说着就留起眼泪。 “你好好的,怎么哭了起来?” “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办啊?”飞雪一想到这两年来的悲惨遭遇,流起泪来就没法收得住。 “我实在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皮肉生涯,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 “可不能这样轻生,你死了,你的亲人怎么办啊?” 听到这里,飞雪更是潸然泪下,说:“这几年,我都是在京城工作,一直把妈妈晾在家乡,我真是对不起她。” “这么说来,你还没结婚?” “嗯,像我们这些白领,工作都忙得要命,哪有时间谈恋爱啊?而且遇不到好的对象。” “那你都是一个人过?” “也不是,朋友也是有的。只是现在身陷万花楼,亲人、朋友都不能再相见了。”飞雪说到这里,哭得更凄凉。 “要不,这几天我带你出去玩玩,顺便去你的家乡看看,也好让你母女团聚。” “真的,那太好了。”飞雪一下子抱着寒冰,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 寒冰双手摸着飞雪的脸说:“好呐,那你别再哭了,我们明天就动身。” 飞雪心存疑虑,问:“归妈妈肯放我走吗?” 寒冰得意地笑了笑,说:“没事,而且我还要在他们面前扮得好色一点,这样他们就更放心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要控制我,要找我的弱点,所以我要故意露一个弱点给他们,好让他们以为随时都在掌控着我。” “所以你就要扮好色。” “嗯,只怕难为你了,以后会在公众场面占你便宜,你不介意吧?” “坊主如此厚爱,我高兴都来不及哩。”飞雪双眼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寒冰不由得看得入了神,说:“你真是漂亮。” “坊主,别笑我了。”飞雪盈盈一笑,妩媚尽显。 寒冰回过神来,一拍大腿,说:“我有点困了,我先去睡觉。”寒冰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倒头就睡。 “坊主怎么不睡床上?” “我怕半夜睡得模糊时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占你便宜。”寒冰闭上眼睛,专心睡觉。 飞雪娇嗔道:“先前你不是已经早占了我的身子,现在再占一次又何妨?” 寒冰心中一热,强忍着心中的欲火,说:“这可不行,我又不是真的好色。而且先前为你解毒,没想反被毒药所侵,真是过意不去。” 飞雪红着脸,低声说:“我已经是你的人,我以后就一心一意地跟着你,就算被你占有一万次,我也是愿意。”寒冰知道自己无法招架飞雪的热情,干脆不说话,打起呼噜 ,扮作已经睡着了。飞雪见寒冰如此,也不好再说话,所以也躺下睡觉。 第七章 儿女情长(二) 次日,日上三竿,寒冰和飞雪还没睡醒,但已经有人在敲门了。飞雪比较敏感,被敲门声惊醒后,下了床,叫醒了寒冰。寒冰问:“出什么事了?”飞雪说:“有人在敲门。”寒冰说:“来得正好,来快脱衣服。” “怎么了?” 寒冰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说:“演戏,你把衣服脱了,胡乱地扔在地上,然后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飞雪听他的话,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净,扔在地上,然后上了床。寒冰这里才大摇大摆地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正是老徐,老徐迅速向里面瞄了一眼,笑容可掬地说:“坊主,发叔在餐厅有请。” “嗯,我随后就来。”寒冰也不关门,就把老徐晾在门外,有气无力、摇摇晃晃地来到床上,爬上床,趴在飞雪身上正想与飞雪亲热,飞雪欲拒还迎,轻推了寒冰一下,说:“你好坏哟,都搞了一个晚上,就算你不累,我都快散架了。” 寒冰一脸坏笑,说:“宝贝,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两人就肆无忌惮地交缠在一起,看得老徐面红耳赤,实在看不下去,连忙回去报告发叔。寒冰见老徐走了,才停了下来,说:“起来吧,洗洗脸,今天陪你回家。” 飞雪有点不高兴,双手死死勾着寒冰的后颈,说:“难道我那么没有吸引力吗?”寒冰一时无语,飞雪趁机把寒冰拉跌在自己身上,一转身把寒冰压在身下,说:“今天你别想走出我的五指关。” “看来你的药效还没过。”寒冰念起咒语,冷气从手臂送到飞雪体内,飞雪感到全身冰凉,体内的性欲一下子被压制下去。寒冰输了一阵冷气,就起来到浴室刷牙,而飞雪则冻得全身发抖,窝在被子里。 到了餐厅,寒冰坐在发叔对面,一坐下,立即有人上了份丰盛的早餐,寒冰也饿了,所以并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发叔说:“寒兄弟,恭喜你三关全过,你可以代表我们百乐门出战了。” “谢门主!” “我忠告你一句,千万不可轻敌,各门派的代表都非同小可,目前最热门的是狼人帮的赤狼和白虎堂的白虎,你听说过他们没有?” “听过,听说这两人有过节,想趁着这次公选解决私人恩怨。” “看来你的消息挺灵通,他们两个固然是个厉害角色,但其他人也是不可低估,往往是最不起眼的人才是最致命的。不过,离公选的日子还有10日,你要在这段时间内好好准备。” “嗯。” “好,吃早餐吧。” “可是这几我要和飞雪出去玩几天。” “寒兄弟,可要注意身体,也不要太沉迷女色。” “不碍事!” 寒冰吃完早餐,回了酒店,见了飞雪,便说:“美女,快收拾行装吧,要出发喽!”飞雪一早就等着寒冰,此时她高兴得一下抱着寒冰,整个人跳到寒冰身上,亲了寒冰一下,说:“太好了!” “你家在哪里?我们马上就出发!” “川城!可是我没衣服穿了。”原来飞雪的衣服早已被撕烂了,寒冰这时才意识飞雪全身一丝不挂,脸一下红了,慌忙放开飞雪,说:“我立即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很快,就有人给飞雪送来衣服,还有去川城的机票,飞雪穿上衣服,从衣兜里抓出一包药片,说:“她们又在迫我吃药了。” 寒冰抓起飞雪手中的药,扔到地上,说:“太过分了。”二人收拾好行装,踏上了去川城的路途。下了飞机,便见到风光秀丽的川城,虽然还没到家,飞雪早已兴奋异常,出了机场,上了出租车,二人朝着城郊出发。汽车来到城郊的山路上,寒冰和飞雪正在欣赏窗外的美景,出租车司机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吓了寒冰和飞雪一跳,寒冰大发雷霆,说:“喂,你这车是怎么开的?” 司机显得非常无奈说:“先生,我也不想的。前面有猴子拦路!” “猴子?”没听错吧,寒冰非常诧异,抬头一看,果然前面有三只猴子拦在前面,叽叽喳喳地叫着。寒冰学过动物的语言,听得猴子的片言碎语,寒冰这时才看清猴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三只猴子身形几乎有一米高,块头还真不小,手里都拿着石头,正对着这边瞪眼,好像随时都准备着攻击寒冰他们。寒冰问司机:“这猴子一副恶相,到底怎么了?” 司机摇了摇头,说:“打上个月起,这山里的猴子好像着了邪一样,到处拦截路人,不让人进山。有些司机强行冲上去,结果一身红肿下来,据说是被猴子打的。不能再上去了,你们下车吧。” “岂有此理,这是什么猴子,怎么如此霸道?”寒冰一时火起,下了车,径直向猴子奔去,嘴里也像叫着,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原来寒冰在说动物的公共语言,他在问:“为何要挡路?”那些猴子定了神地听他说话,似懂非懂,寒冰走到站在最前面的猴子,狠狠地说:“让开。”那猴子见得寒冰一副凶相,似乎有点怕,于是慌忙走开,其他两只猴子也跟着走了。看着猴子离开的身影,寒冰未免有些得意,回到车上,对司机说:“别怕,开车!” 那司机见猴子散了,便继续开车,但也不无担心地说:“先生,这些猴子可不好惹,激怒了它们,它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寒冰觉得司机的担心是多余的,冷笑一声,说:“区区几只猴子,有什么可怕的?”司机还是很担心,放慢了车速,寒冰正想叫司机开快的一点,啪的一声,一块石头打在车头的玻璃上,把玻璃打破了一个大洞,玻璃的碎片坐在车里,司机急忙刹住了汽车,说:“哎呀,一定是猴子在作怪。”寒冰朝四周一看,心里一惊,几十只猴子在离出租车几米外的地方围住,不停地往出租车的掷石头,车被石头砸得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司机吓得连忙掉头,却被寒冰一手拉住,只见寒冰说:“且慢!” 第七章 儿女情长(三) 寒冰走下车来,那猴子见有人下车,便集中火力向那人身上招呼,石头如雨点般飞向寒冰。飞雪看得心惊肉跳,大叫:“寒冰,快回来!”寒冰沉下气来,双手在空中四处挥动,竟然把石头一一接住,再回掷猴子,猴子们纷纷闪开,这时寒冰已经冲到猴子前面,闪电般地捉起一只猴子举在空中,大叫:“别动!”这次所有猴子都听懂了他的话,围着寒冰叽叽喳喳地叫着:“不好了,快放人!” 寒冰又说:“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们!”说完,寒冰把猴子往猴子群中掷去,其它猴子急忙伸手去接,那被抛在空中的猴子重重地撞在它们身上,几只猴子都跌在地上。其它猴子已经向寒冰袭来,有的扑向寒冰头上,有的则去寒冰大腿,寒冰却不闪不避,猴子们就乐了,张开嘴咬,伸手去抓,反正能用上的招数都用上了。可是才过一会,寒冰身上变得异常冰冷,爬在寒冰身上的猴子被冻得直打哆嗦,顾不上对付寒冰,纷纷想跳下来,可是却被粘住,逃脱不得。寒冰笑吟吟地说:“你们这些毛猴,竟敢聚众欺凌路人,今天就要你们受点教训!”猴子已经被冻得全身发抖,叫不出来,在地上的猴子见得同伴吃了大亏,还有生命危险,知道遇到了强手,连忙跪下求饶,说:“大王,饶命!”寒冰也无心伤害猴子,于是解了冻,放了身上的猴子,其它猴子抬着那些被冻坏了的猴子纷纷离开。 寒冰正想回到出租车,那司机见猴子已经散了,壮着胆出来,只见出租车已经被石头砸得伤痕累累,于是对寒冰说:“我早说过不要再上来,你看我这车都被弄成,这次真是亏大了。” 寒冰哈哈一笑,说:“这些毛猴不是全被我打跑了吗?” “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座山就叫猴子山,有成千上万的猴子,说不定它们就会来找你报仇,你还是不要连累我。车费我不收你了。”司机回到车上,关上前面的车门,对后座的飞雪说:“小姐,你回去不?” 寒冰拍着车门,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胆小?” 飞雪说:“师傅,我下车!”飞雪开了车门,下了车,拉开寒冰说:“人家不愿意载我们,就算了,我们走吧。”司机一见有了空位,急忙掉转车头,向山下疾奔而去。寒冰和飞雪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两人便携手上山。飞雪走起山路来一点都不觉得累,而且脸上不时还浮现喜悦的笑容,她说:“对了这座山,在山的另外一面就是我家了,很快就到了。” “早知道就把那出租车抢过来。” “强人所难,不是君子所为嘛。” “你累了没有?要不我背你!” “不累,我小时候经常要翻过这座山,那时还没有这条路,那山路比这路难走多了。” “那这里真是叫猴子山吗?” “嗯,说起来,这里猴子真不少,不过记得以前的猴子虽然调皮,不时捉弄路人,但也不至于攻击路人,好像一切都变了。唉……”说着说着,飞雪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 “别愁着脸呐,都快到家,我不等你喽。”寒冰有意逗飞雪玩,故意大步向山上走去,飞雪落在后面,说:“你等……”话还没说完,飞雪腹中一阵剧痛,跌倒在地,痛得蜷曲着身体,叫不出声来,寒冰已经走到十步开外,忽然没了飞雪的声息,于是回头一看,便见飞雪倒在地上,捧着肚子,万分痛苦。寒冰连忙赶过去问飞雪:“怎么了?” 飞雪双手紧紧抓住寒冰,极力地忍受着,但仍然说不出话。寒冰一时间手足无措,而且四下无人,求救无门,唯有紧紧地抱着飞雪。挣扎好一阵时间,飞雪晕死过去,寒冰在飞雪鼻子下面探了探,幸好还有气息。天色渐暗,飞雪仍然昏迷,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寒冰抱着飞雪从山下走去,打算找家医院给飞雪看病。走了一段路程,飞雪睁开了眼睛,对寒冰说:“停下,我要上山。” 寒冰听得飞雪的声音,大喜,说:“飞雪,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说晕就晕?” 飞雪体内的痛楚已经减轻,但脸色苍白,说:“归妈妈给我吃的药里有毒性,要是不继续吃药,就会毒发。” “呀,我这笨猪!”寒冰想到自己早把飞雪地药扔到地上,当时只以为归妈妈要继续通过药物毒害飞雪,没想到这药物好像毒品一样,一吃上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对飞雪充满了怜悯和惭愧,说:“那药这么重要,为什么你还任凭我扔掉。” “我不想再吃那药了,我不想连累你!”飞雪有气无力地说着,眼里没半点悔意,生死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一种解脱。 原来飞雪一心为着自己,寒冰心里一阵激动,转而又充满柔情,说:“那你现在怎么样了,还痛吗?” “没事,还撑得住,只怕下一次发作就更痛了,幸好是每隔一天发作一次,所以我要赶快去见妈妈。” 寒冰心里突然一痛,问:“那你会不会死?” 飞雪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在第三次发作之前还不吃药,就会死。” 第七章 儿女情长(四) “可恶!”寒冰心咬了咬牙,心里恨透了归妈妈,而又问,“那我们抓紧时间,好吗?” “嗯。不过我宁愿与妈妈多呆一会。”不待飞雪说完,寒冰已经背起飞雪往山上跑。 “你从那边,那边的路要快很多。”飞雪给寒冰指了一条直径,寒冰想也不想便往那边跑去。过了半个小时,寒冰背着飞雪正在丛林里走着,突然从树上跳下几只猴子,扑向他们,寒冰虽然背着飞雪,但仍然反应敏捷,一闪身便躲过了,但已经吓得飞雪大叫起来。寒冰正赶时间,但这些猴子却纠缠不休,寒冰无名火起,伸出右手,一下子抓住猴子的后颈,用力一拉,把猴子提了起来,猴子后颈被抓住,动弹不得,在半空中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在向同伴求救。果然,从树林里冲出十几只大猴子,居然还拿着刀枪剑戟,拦在寒冰面前耀武扬威。寒冰一看到他们这种架势,也不得大笑起来。带头的一只老猴子长了一把长胡须,白花花的胡须几乎碰到地上。只见它一本正经地说:“你就是那个会使冻的魔法师吧?” 寒冰把猴子一下掷向老猴子,说:“是又怎么样?” 老猴子右手一抄,就把稳稳地把小猴子接住了,小猴子脱离了危险,急急跳在地上,躲在老猴子身后。 老猴子说:“那就请阁下走一趟,我们大王有请!” 寒冰不知道老猴子口中的大王是谁,也不想跟这个大王扯上关系,说:“哦,不必了,我们只是路过,正赶时间,没想过要打扰你们大王。” 老猴子拦在他们面前,说:“那可不行,二位大驾光临花果山,无论如何也要让我们招待一下。” 寒冰心里一怔,说:“这里是花果山,你没骗我吧?可这里的人都叫猴子山。” “当然,人类是这么叫的,但我们兽类都觉得花果山比较好听。” 寒冰一听,来了兴趣,又问:“你们大王可是美猴王?” “正是,怎么你也认得我家大王?”老猴子非常奇怪。 “我只是在《西游记》里听过花果山和美猴王一说,你家大王不会就是那孙猴子吧?” “那当然不是,不过我家大王确实练过几年法术,也有几分神通。” 听到这里,寒冰早已心动,但转而又想,飞雪正赶着回家,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说:“我也很想结识你们大王,可是我们正要赶路,来日再作拜访。” 飞雪知道寒冰的心意,说:“寒冰,人家一番盛情,也不要再推辞。” “可这……”寒冰还在犹豫不决。 “不碍事!”飞雪坚定地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老猴子说完,转身就走,小猴子纵身一跃,跳到老猴子背上,寒冰和飞雪也只好跟老猴子走。老猴子从树上跳到另外一棵树上,然后又跳到石头上,就这样一直往上跳,转眼间已经把寒冰和飞雪落在山下。寒冰和飞雪对望一眼,苦笑一下。寒冰抱起飞雪,学着老猴子的样子,在树顶上向山上跳去,转眼便追上老猴子。 寒冰问:“你带我们去哪儿?” “到最高峰。”老猴子接着往上跳。一行人各施各法地爬山,越往上爬,猴子越来越多,猴子们跟着他们后面,呗哩呱啦地叫着。 飞雪忍不住问:“他们在说什么?” “它们说你很漂亮!” “胡说?”飞雪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但寒冰说她漂亮,她心里甜丝丝的。谈笑间,便来到了目的地,巨大的水声从头上响起,飞雪抬头一望,发现水从山顶飞泻而下,寒冰不禁问:“这里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水帘洞吧?” 老猴子点了点头,说:“对了,这里就是水帘洞,请二位进洞。” “飞雪,我先进去看看!”寒冰纵身一跳,跃入水中,穿过水帘,便到了洞里。寒冰张眼一看,里面别有洞天,果然是传说中的水帘洞,虽是在洞里,可是却光线充足,寒冰正好奇着,一时忘记了飞雪还在外面。 飞雪见不到寒冰出来,担心寒冰有事,便喊:“寒冰,怎么样了?” 听到飞雪在外面的叫声,寒冰立即跳出洞外,对飞雪说:“里面奇怪极了,我们进去吧。”也不管飞雪答应不答应,寒冰抱起飞雪一闪身,跳进洞内。老猴子带着几个小猴子也纷纷跳进洞内。老猴子在前面给两人带路,小猴子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一边玩耍,叫叫嚷嚷,好不热闹。山洞还真大,而且还是迷宫,里面每一条路到一定距离就会分成三条路,再走一段距离,这三条路又会各自分成三条路,两人生怕迷路,紧跟着老猴子左拐右转,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了主洞。这里,美猴王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二位快进来,我这里有好吃的和好喝的。”这个美猴王生得甚是威武,只见它头戴一个朝天盔,身穿一件锗黄袍,脚踏一双无忧履,不愧是传说中的美猴王。 寒冰抢过去问:“你就是美猴王?” 美猴王说:“正是,你们如何称呼?” 寒冰拍拍美猴王的肩膀,说:“叫我寒冰就可以了,她是飞雪。” “看姑娘的脸色,似乎是中毒了,而且还不轻啊。”美猴王一下就看出飞雪已经病入膏肓。 飞雪不禁大惊失色,说:“大王真是厉害。” 美猴王说:“姑娘不用担心,我自有解救办法。” 第七章 儿女情长(五) 寒冰一听,喜出望外,连忙拉住美猴王,说:“果真如此,还请大王搭救!” 美猴王不以为然,摆了摆手,说:“二位贵客,请先用过晚饭,其他的容后再说。”美猴王引着寒冰和飞雪进了主洞,主洞也很大,长近百米,宽也有五十多米,比得上一个足球场的大小。洞里摆满石桌,最里面有一高台,高台设着一个宝座,那就是美猴王的宝座了。石桌是摆满各式各样的水果和果汁,看来这里要开大食会了。美猴王有意显露身手,纵身一跳,身体就向自己的宝座飘了过去,而寒冰和飞雪也不由自主跟着美猴王飘了起来。寒冰虽然这几年学得不少魔法,但也不了解其中奥秘。 由于距离比较远,美猴王和他们在半空飘了好一阵子,才来到美猴王的宝座前面,寒冰和飞雪也从空中缓缓地落在地上,美猴王一蹬,便跳上了宝座。寒冰见美猴王的功夫如此了得,不禁大加赞叹,说:“大王好本事。” “哈哈……”美猴王仰头大笑起来,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孩儿们,都出来吧,与客人同饮!”话音一落,不知道从哪儿钻了许多猴子,各式各样、大大小小,都挤在石桌边,争抢桌上的美食。 “不好了!”一只猴子急急地跑了进来,只见它神色慌张,跑到美猴王面前。 美猴王稍有不悦,问:“什么事?” “敌人来了,正在抓捕我们的兄弟!” “有多少?” “好几百哩,人人都荷枪实弹,还有大批的猎狗和麻鹰。” “哼,这些家伙竟扫我的兴,来人啊,叫各路人马准备迎战!”美猴王转而对寒冰和飞雪说:“二位,实在不好意思,眼下敌人来了,我先去打发他们,回头再与你们痛饮。” 寒冰起来说:“大王,我和你同去。” 美猴王大喜,说:“好兄弟,咱们走。”美猴王跳下宝座,被猴群簇拥着,直奔洞外。寒冰正想跟着出去,飞雪偷偷地拉了寒冰的衣角一下,寒冰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小声地问:“怎么了?” “你知道它们要去对付谁吗?” “不知道啊。” “你真是个猪啊,不知道就乱帮忙?他们是在对付猎人!”飞雪心急如焚。 “啊?”寒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有点后悔,但不能出尔反尔,怏怏地走在后面,心里盘算着等会该怎么办。出了水帘洞,美猴王纵身一跳,凌空跃起,直飞上山顶,说:“二位,请跟我上来。” 这可把寒冰难倒了,山顶离这少说也有数十米,寒冰无论如何也跳不到那么高,但总不能在美猴王面前示弱。当看到山顶的瀑布飞泻而下,寒冰心中有了主意。好一个寒冰,背起飞雪,跳进瀑布,施展起水中的魔法,居然可以逆流而上。才一会,已到瀑布顶端,向上一冲,跃在半空,有如出水的蛟龙。美猴王大为诧异,待寒冰落在地上,便说:“寒兄弟身手了得,在何处学艺?” 寒冰非常谦虚,说:“我师承灵山水灵,但比起大王,我这雕虫小技实在不算什么。” 美猴王仔细打量了寒冰一番,说:“真是青年才俊,怪不得水灵肯收你为徒了。” 寒冰放眼一看,只见西南方半山处隐隐约约有一队车队,其中有越野、货车等,足有几十辆车,沿着马路蜿蜒前进。有些猎人已经下了车,在四周猎杀野兽,或是枪击,或是撒网,有些野兽跑得慢,全被他们抓上卡车,车上的野兽苦苦哀鸣,叫声凄厉,响遍林间。寒冰也不免听得心寒,问:“他们是什么人?” “猎人,来抓野兽的。众孩儿,准备迎战!” “是!”美猴王身后的几十只猴子齐声叫道,寒冰心想,就凭这几只猴子能干些什么事情。美猴王一下跳到一块巨石上,发号施令:“铜甲将军,你带领人马堵住他们的归路。” “领命!”一只穿着铜甲的猴子立即站了出来,大喝一声,寒冰看到铜甲将军全身穿着铠甲、威风凛凛的样子,既觉好奇,又想笑。铜甲将军对着西南方长啸三声。西南方半山处早已经埋伏好一批猴子,而且还准备许多圆石在那里,听到铜甲将军的啸声,猴子们急忙推动圆石,向下面的马路滚过去。这些猴子个头不小,力气也大,几只猴子合起来,足以把圆石推下山,那些圆山骨碌骨碌地向下滚,滚向车队的中后部。吓得路上的猎人纷纷避开,但车辆就没无法躲避,被圆石砸中,车里面的人非死则伤,没死的人拼命地往外逃。猎人也是训练有素,见得后路被断,不敢再留在车内,纷纷下了车,拿起猎枪向圆石滚过来的方向射击,猴子们纷纷跳到树上向山上逃跑。猎人立即放开猎狗和麻鹰对追赶猴子,这下可就惨了,那些老鹰飞到半空,俯视下方,猴子的一举一动尽在眼底,看一个抓一个,双爪狠狠地抓着猴子,在半空中摔下来,猴子非死则伤,猎人就在底下专捡活的。场面极其残忍,美猴王勃然大怒,怒喝:“银甲将军,你带领人马去引他们进入埋伏圈。” “是!”一只全身银盔银甲的猴子领命而去。猎人乘胜追击,来到一片灌木丛,突然听得四周响起阵阵猛兽的怒吼声,心中悚然,都不由得停了下来。丛林里跳出老虎、狮子、花豹共数十头,直从人群冲去,那些猎人心胆俱裂,尽管手中拿着猎枪,却四处逃窜,只顾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走得慢的都被猛兽咬死咬伤,一时间惨叫声、虎吼声在丛林响起。附近的猎人都已无心恋战,向山下撤退。 美猴王知道时机已到,大叫:“金甲将军!” “在!”一只身披金甲的猴子跳了出来。 “你带领所孩儿们追击敌人,务必不放过任何一个!” “得令!”金甲将军呼啸一声,带着一班猴子猴孙冲下山去,一时间,满山的猴子和飞禽走兽追着猎人,咬的咬,啄的啄,抓的抓,猎人们的惨叫声此起彼落,美猴王好不得意! 第七章 儿女情长(六) 寒冰之前觉得猎人十分残忍,但现在看到猎人被野兽打得丢盔弃甲、伤亡惨重,又觉得美猴王过于残忍,说:“猎人都已经在撤退,怎么还要赶尽杀绝?” 美猴王一听,大为不悦,说:“这八百里山川,都是我来管辖,这些人类妄自居大,肆意妄为,屡屡猎杀我的子民。不狠狠教训他们一顿,恐怕他们下次又要来犯!”寒冰无语,他虽然觉得人类残杀野生动物非常残忍,但仍然无法站在美猴王的立场上,把残杀人类视为等闲之事。 正在这时,十几个猎人被猛兽围着,逃不得,于是生起火来,形成一个火圈,抵御猛兽,那些猛兽甚是怕火,躲在火圈外,被不敢挨近半步。火势越烧越旺,而且迅速蔓延,兽群也顾不上围攻猎人,纷纷散开。猎人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正在高兴之时,忽见一只全身披甲的巨型猴子从天而降,那正是美猴王,美猴王抡起铁棍,对着那十几个猎人猛打,棍起棍落,血花飞溅,猎人们被打得惨叫连天,一眨眼工夫,便全数倒下。美猴王手一扬,地上卷起狂风,猎人的尸体被卷到火圈外面,大喝:“虎先锋,杀敌有功,这些食物赏给你们。” 十几只猛虎扑了出来,叼着尸体,急走而去。但话说回来,刚才美猴王卷起的那阵狂风,不但把尸体卷出火圈外,还加剧火势,正所谓火借风威,霎时间,火苗乱窜,一大片山林全燃着了,变成火海。四周的飞禽走兽纷纷逃跑,美猴王急忙跳出火圈,心知不妙,飞到半空,回到山峰上,搔头摸脑,说:“哎呀,真是一时鲁莽,惹起这场无名大火,再这样下去一定把林子烧光,这如何是好。” 寒冰眼见火势越来越,心有不忍,说:“我来救火!”美猴王一听,喜出望外,说:“快点!”只见寒冰聚精会神,口中念念有词,渐渐地在火海上方已经形成一层层乌云,不一会,便下起了小雨,可是火势依然很猛,寒冰心急如焚,于是竭尽全力,狂念咒语,乌云越来越厚,雨点越下越密,火势渐渐减弱。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大火终于被淋熄,而寒冰也精疲力竭,脸色惨白,险些晕倒在地。飞雪一下扶住寒冰,美猴王也放下心头大石,说:“多谢兄弟!”说完,美猴王一手挟起寒冰,一手挟起飞雪,直飞水帘洞。一班猴子猴孙欢呼着,紧紧跟在下面。飞雪被美猴王挟在半空,两耳生风,心惊胆战,但寒冰对她笑了笑,说:“没事的,别怕!”看到寒冰为救大火如此尽力,飞雪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担心,便问:“你现在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复原了。” 很快,便来到了水帘洞,再次回到主洞内,放下寒冰和飞雪,说:“兄弟,你坐!”这时,猴子猴孙已经涌了进来,又挤到石桌边,争抢食物。美猴王大叫:“总管,把葡萄酒抬上来!” 一只老猴子慢慢地走了出来,问:“大王,是不是……是不是那坛酿了三百……” 美猴王嫌老猴子太啰嗦,扬了扬手,说:“正是,快去!”老猴子转身出了主洞。过了好一阵子,两只强壮的猴子喘着大气,吃力地抬着一大坛美酒上来,老猴子走在前面,一些在旁边争抢食物的猴子挡在路上,企图想过来抢酒喝,老猴子一边走一边骂:“走开,莫撞翻了美酒,老子让你好看!”猴子见老猴子如此动怒,就不敢再挡路,纷纷跳开。 老猴子来到寒冰和飞雪面前,打开酒坛的泥封,一股酒香立即从坛里散发出来,老猴子细细地闻着酒香,然后点了点头,对美猴王说:“大王,此酒是三百年前酿造的,现在正是出窖之时。” “好!”美猴王在上面绘声绘色地说:“二位,这可是我们老酒家亲自酿造的葡萄美酒,你们人类的葡萄酒也及不上百分之一啊。” “三百年,你说这酒酿了三百年?”寒冰虽然平常不怎么喝酒,但闻过酒香,也是垂涎欲滴。 美猴王哈哈一笑,说:“我在这里已经有一千年了!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酿得佳酿,定要与兄弟品尝。” 寒冰没想到美猴王如此看重自己,说:“难得大王如此厚爱,在下绝不糟蹋美酒佳酿。” “好!”美猴王吹了一声口哨,酒坛的突然喷出三股美酒,分别落在他自己、寒冰和飞雪前面的杯子里,刚好各倒了一大杯酒,还居然一滴不漏,简直太神奇了。美猴王举好酒杯,轻轻地摇晃酒杯,说:“寒兄弟,飞雪姑娘,来来来,今天得喝个痛快。” 寒冰见到美猴王法术如此厉害,灵机一动,也吹一下口哨,杯里的酒也自动钻到他的嘴里,酒一进到口中,立即芳香扑鼻,心醉神移,大声叫道:“好酒,好酒!”见得寒冰喝得如此过瘾,飞雪也忍不住举起杯子,呷了一口,这一口偿下去,飞雪顿觉舒畅无比,长期压在心头的抑郁一扫而去,于是一下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 美猴王见得两人喝得如此过瘾,大为高兴,自己喝光了一杯,说:“再喝,再喝!”旁边的猴子立即给寒冰和飞雪倒酒。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三人居然把一坛酒全喝完了。寒冰喝得醉眼朦胧,看到飞雪如同仙女般地出现在面前,于是擦了擦眼睛,想再看清楚一点,可是喝得实在太醉,站脚不稳,倒在一边,嘴里还不忙说:“飞雪,你是越来越漂亮!” 飞雪自从身陷万花楼后郁郁寡欢,如今好像一切烦恼都已经抛在九霄云外,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扑在寒冰身上,说:“寒冰,我今天好开心!” 寒冰紧紧抱住飞雪,说:“好了,一切都好了。”说完,寒冰的嘴巴已经印在飞雪光滑的脸蛋上,亲得飞雪心神荡漾,不禁双手勾住寒冰的后颈,寒冰搂着飞雪的纤腰,两人抱在一起激烈拥吻起来。这时,所有的猴子都醉倒了,美猴王也识趣地消失了,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寒冰和飞雪,再也没有人或者动物来干扰他们了,他们在尽情地享受着先前没有的欢乐和愉悦。 第二天早上,寒冰和飞雪赤裸裸地睡在主洞里,还没醒。猴子们都醒了,一大早就出去玩了,他们看到寒冰和飞雪这样,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在它们的眼中,不穿衣服才是正常的。飞雪醒过来了,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和寒冰一丝不挂,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柔情万丈,头靠在寒冰胸膛,静静地感受寒冰身体的气息,这一刻,飞雪只感到世界只有她和寒冰二人,幸福、快乐在四周飘荡。寒冰慢慢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飞雪赤裸的玉背,不禁用手抚摸着飞雪的玉背,说:“昨晚定是喝醉了。”飞雪抬起头,嘤咛一笑,说:“醉得正好!”飞雪洁白无瑕的胴体裸露在寒冰眼前,寒冰看得如痴如醉,飞雪连忙双手捂住胸部,大声对寒冰说:“你还看不够。” 寒冰心中一热,说:“卿乃尤物,怎么看都不过份!”经寒冰这么一说,飞雪娇羞万分,虽然以前沦落风尘,但飞雪心中仍保持一份纯真的少女情怀,而经过昨晚的欢爱,飞雪终于找到心中盼望已久的爱情。在情郎面前,不由得矜持起来,推了寒冰一下,说:“你快转过头去,我要穿衣服了。” 寒冰一下省悟过来,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又高兴又惭愧,连忙转过头去,心想莫非是葡萄酒在作怪? 飞雪穿好了衣服,说:“好了。”两人出了洞,但不见美猴王踪影,找到总管老猴子一问,原来美猴王一早就去了巡逻,寒冰便对总管说:“老总管,相烦告诉大王,我俩有要事要下山,他日定当再来与大王欢聚!” 老总管说:“贵客请暂留,大王下午便回。” “哦,那样啊!要不我们晚上再来拜访?” “既然贵客有要事在身,我一定禀告大王,二位尽可放心!” 第七章 儿女情长(七) 飞雪的老家就是山脚的一条村庄里,村庄依山而建,于五百年前先祖因避难而到来到这里,现在已经发出成一千多户的村庄了。寒冰与飞雪急步快走,在中午时分,就来到村庄。飞雪都已经有四年没有回来,此刻重回故地,不觉驻足不前,感慨良多,想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心里真是又说不出有多凄凉,寒冰在旁边看得清楚,说:“别想太多,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飞雪叹了一口气,说:“都怪自己一时贪靓,才会误入万花楼,沦落红尘,如今已成残旧之躯,实在无颜再见妈妈。”飞雪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寒冰看到飞雪如此悲伤,心里非常心痛,执起飞雪的手,说:“谁说你是残旧之躯,我就觉得你非常漂亮。” “你在哄我开心哩,到了今晚,体内的毒性第二次发作,我就变成一个丑八怪,到时看你还说不说我漂亮。” “那见完你妈妈,我们就马上回去,跟归妈妈要解药。” “她知道我把药扔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哼哼,那轮不到她不给。”寒冰一下子背起飞雪,急急向前方奔去。 飞雪大感奇怪,问:“你要干什么?” “背你回家!” “走错路了,那边才对!”飞雪指到右边那条小道,说,“沿着小条小道一直走,会看到一棵大槐树,树下那户人家就是我家。” 寒冰立即向那条道奔去,快步如飞。路人都觉得非常奇怪,二婶就忍不住问:“飞雪,飞雪!” “停一下。”飞雪叫停了寒冰,回过头来对二婶说:“二婶,什么事呀?” 二婶急忙跑到飞雪面前,仔细打量了寒冰一番,说:“这个小伙一定是你男朋友吧?” 飞雪被问得心如鹿撞,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寒冰也不知如何是好,说不喜欢飞雪,那肯定不对,因为飞雪已经为寒冰打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而且还可怜飞雪悲惨的遭遇,正所谓由怜生爱,另外当知道飞雪为了不连累他,宁愿死也吃不药,分外感动,可是就是说不上爱这个字眼,在寒冰心里,早就有了风婧。此时风婧应该还在断崖上修炼吧,寒冰沉吟不语。二婶以为二人害羞不敢承认,说:“好呐,好呐,这次省得你妈妈费心了,我这给你妈报喜去!”二婶不由分说地直奔飞雪家。 “二婶!”飞雪正想叫二婶回来,谁知二婶高兴得什么都听不进去,早已跑得远远的。 “这次怎么办啊?”飞雪红着脸地看了寒冰一下,寒冰想到飞雪只有两天的性命了,在这两天里,一定要为她做一点事情,让她去得高兴高兴,于是毫不犹豫地拉起飞雪的手,说:“我们本来就是情侣嘛,你不早就是我的人吗,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呀?走,我这就去告诉你妈去,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寒冰拉着飞雪的手就往前走,天虽然下着小雪,但飞雪幸福得如浴春风。 第七章 儿女情长(八) 二婶冲进飞雪的家,大声叫着:“大嫂,喜事!” 一个老妈妈听到外面二婶的声音,觉得非常惊奇,于是从屋里走出来,迎着了二婶,便问:“二婶,什么喜事?” “你的闺女回来了。” 老妈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什么?” “你的闺女回来了,还了一个小伙,亲热的哩!” “真的!”老妈妈想到女儿都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不由得激动起来,热泪盈眶,问:“她人在哪儿?”说完,便快步向外走。 二婶一手拉住老妈妈,说:“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他们就在门口了。” “我怕她认不着自己的屋。”老妈妈正想挣脱二婶的手,飞雪和寒冰已经出现门口,见到白发斑斑的老妈妈,飞雪心中一热,泪如泉涌,大叫一声:“妈!”,然后飞奔过去,抱着老妈妈,老妈妈见得果真是女儿飞雪,不由得也抱着飞雪,二人抱着痛哭。哭了好一阵子,老妈妈转过头,端详着飞雪,说:“闺女,你这几年都去哪儿,过得好不好呀?”这句话说得飞雪心中好不惭愧,想到这几年里信也不曾写过一封,电话也没打几个,飞雪更是泣不成声,一边哭一边说:“妈,我知错了,我现在就回来了,妈,我对不起你!” “好呐,别哭了,你回来,妈就高兴!”老妈妈拉着飞雪往屋里走,说,“快到屋里去,还有,这个小伙是不是你……” “还用问吗?”二婶把话抢了过来,拉着寒冰说,“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他就是飞雪的男朋友。” 寒冰微微一笑,说:“二婶,我叫寒冰,这次专门陪飞雪来看你的!” “看我不要紧哩,关键是要大嫂看看你,哈哈!”二婶哈哈大笑。 “大家进屋说话。”老妈妈让大家进屋坐下再聊,老妈妈看到寒冰一表人才,举止斯文,谈吐不俗,心里极其喜欢,二婶却是好事之徒,见得老妈妈如此喜欢寒冰,又觉寒冰飞雪二人情投意合,便说:“老妈妈,你看他们二人,多般配的一对碧人啊,这次趁着飞雪回来,你还不让他们赶快成亲?” 这话正合老妈妈的意思,而且二婶这样一说,老妈妈也顺水推舟,说:“说得是啊,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妈,这个还早哩。”飞雪被说得面红耳赤,而寒冰也纳纳地说:“其实我也很想和飞雪成亲,只是成亲这事是大事,我得回去和双亲商量一下,到时正式向伯母提亲,这样才妥当。” “寒冰想得还真周到,不错,不错,明媒正娶才对得起俺闺女!”老妈妈越来越喜欢寒冰了。得知这个好消息,二婶赶快辞了众人,急着出去宣传这好事。老妈妈就与寒冰飞雪聊起天来,幸亏寒冰有些急才,而且口齿伶俐,把飞雪的事情都隐瞒过去了,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飞雪想到毒发一事,着急起来,于是对老妈妈说:“妈,我带寒冰出去走走!” “好啊,我也要做饭了,你们去吧!”老妈妈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寒冰和飞雪二人匆匆地出了村庄,寒冰急切地问:“毒又要发作了吗,痛不痛?” “还没有,可是也快了,昨天就是这个时候发作的!” 二人在树林里找了个僻静处,等待着毒发。可是过了一个多小时,月亮已经爬了出来,飞雪还是安然无恙,寒冰和飞雪都大感意外,飞雪说:“怎么回事,不可能呀!” “莫非算错了时间?” “不会的,万花楼的向来都不会错的。之前我看到一个姐姐就是因为不愿意再吃药而死掉的。”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不然你妈妈要担心了。”二人回了家中,吃过晚饭,再聊了一会儿天,各自睡觉。屋里房间不多,寒冰与飞雪只能睡在同一个房间。到了半夜,飞雪体内的毒始终没有发作,飞雪忐忑不安,无心睡眠。寒冰突然想到一件事,说:“美猴王说过要给你解毒,莫非他已经给你解毒了?” “昨晚喝的酒?”飞雪也恍然大悟。 “不如去问一问。” “嗯。”二人爬了起来,出了村庄,一直向山上走去。寒冰嫌飞雪走得太慢,于是背飞雪跳上树顶,径直在树顶上向山峰掠去。说回来也奇怪,比起昨天,寒冰觉得自己和飞雪身体轻了许多,现在在树顶上跳来跳去,也不觉得很累,不用一个小时,便来到了水帘洞前,遇到守卫的猴子,猴子认得他们,便把他们带到美猴王面前,美猴王大喜,说:“寒兄弟真守信用,今晚果真来了。” 寒冰拉着飞雪在美猴王面前跪下,说:“谢大王救命之恩!” 第七章 儿女情长(九) 美猴王笑吟吟地说:“此话怎讲?” “飞雪体内的毒全靠大王才得以解除,受人之恩,焉能不谢?” 美猴王哈哈大笑,说:“哈哈,举手之举,不足挂齿。” 飞雪说:“此毒乃万花楼的剧毒,令我深受其害,生不如死,大王为我解之,实属再造之恩,飞雪定当铭记于心,但有一事不明,大王是如何在不知不觉间为我解毒?” “你们昨晚所喝的酒,是采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酿造而成,有促进新陈代谢之功用,喝之活血养颜,消解百毒,延年益寿。” 飞雪再三拜谢:“能得大王如此厚爱,飞雪难以报答大王之恩。” “不打紧,寒兄弟竭尽全力,救熄大火,免了我八百里山川的火祸,我这小事,不足道哉!”美猴王扶起寒冰与飞雪,并令人上了酒菜和果品,问:“对了,你刚才说的万花楼是什么地方?” 一说到万花楼,飞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万花楼乃逼良为娼之地。”飞雪把自己身陷万花楼的事情详细地跟美猴王说了,气得美猴王怒目圆睁,他拍案而起,说:“人间竟有如此可恶之事!” 寒冰说:“此万楼背后还有一个教会支持,此教叫做阿罗教,我仔细查过,这教会实属邪教,但教众有千万之众,我委身于此教,正是为了除去此教。但孤身作战,势单力孤!” “哎呀,只可惜我发过誓,不会再理人间之事,不然我定然与你去铲除邪教!”美猴王抓了抓脑袋,说:“有了,我传你绝技,你学了自然就不用再怕那些邪教!” 寒冰一听,大喜,连忙又再跪下,说:“谢大王!” “嗯,你起来,你想学什么?” 寒冰想起初次见到美猴王时,美猴王显露的那一手,便站起来问:“大王,我想学你那飞天的绝技。因为我总有一事不明白,你是如何克服重力能在半空飞来飞去,又或者把各样东西悬浮在半空!” “哈哈,事实上我并没有克服重力,只是存在另外一个看不见的力,抵消了重力。” “哦,那是什么?” “磁力!”我可以产生一个强大的磁场,而每个物体都是由原子构成,将原子的电子去除一个两个,那么物体就会有带电,就会乖乖地听我的话。 寒冰恍然大悟,不禁叫了出来:“人力磁场!” “没错!来,我们出去试试!”美猴王带着寒冰来到洞外,练习了起来,寒冰天资聪颖,就一个晚上,已经学会其中的窍门。飞雪也在洞内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不在洞内,而是山峰之上,飞雪一下惊醒,心想着到底怎么回事,却发现寒冰也在身边,心里就踏实起来,不再担心什么了。 “飞雪,快来看啊,太阳快要出来了!”寒冰指着东方,大叫起来。 飞雪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东方朝霞满天,太阳已经露出小半部分,晨风吹拂,其中夹杂着青草的味道,眼下群峰环绕,深沉的峰顶都渡上了一层浓浓的金黄色,飞雪见到如此良辰美景,不由得心中激动,靠在寒冰怀里,不说一话,寒冰单手抱着飞雪,说:“以前我常常在断崖上看日出,却不及在这里看的美。” “断崖?那是你修炼的地方吗?”飞雪心里一痛,因为她也知道断崖那里有一个叫风婧的女孩,那是寒冰的女朋友,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凄然。 “对呀,那里还风婧、通通和魔天霸!这次我学会飞天绝技,定然让他们大吃一惊!”寒冰抱起飞雪,从山峰上正准备跳下去,吓得飞雪大叫一声:“寒冰,你想做什么?” “我们回家!”寒冰得意地笑了一笑,便纵身向下一跳,吓得飞雪连忙闭上眼睛,以为这次肯定被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二人并没有往下掉,而停留在天空中。“飞雪,你睁开眼睛啊。”飞雪还是不敢,寒冰又催促她说:“快呀,我们一起飞吧。”飞雪也感觉到自己没有往下掉,于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停在半空,惊讶不已,寒冰放开她,打开双手,说:“飞雪,打开双手!”飞雪很听话,打开双手,寒冰大叫:“我们回家!”二人像滑翔机一样从空中向山下滑下去,耳边响起了呼呼地风声,下面山水连天,飞雪如坠梦中。 在此后几天,寒冰与美猴王切磋武功和魔法,美猴王还教了寒冰一套棍法,寒冰使得得心应手,美猴王大赞寒冰,说:“兄弟有如此修为,已经不足惧怕邪教。” 将到十日之期,寒冰心里记挂着邪教公选大会的事情,对飞雪说了,飞雪也说:“归妈妈当时也只是给我了十天之药,如果不归去,恐怕他们起了疑心。” “你就不要回去了,只消我一个人回去就好!”寒冰心想此行凶多吉少,非常担心飞雪又会被归妈妈毒害。 飞雪却舍不得寒冰,说:“若我不回,归妈妈定然派人找我,万一找到,定然事发,你的大计便被识穿!还不如我与你同去,他们必不生疑,另外我还可以帮你打听情报,一举两得!”两人商量妥当,辞别了老妈妈,乘飞机回到了沙城。 第八章 公选大会(一) 在发叔的大宅内,发叔正与一个年轻人对坐着,发叔开口问:“我与青龙堂甚少来往,这次堂主派你来,有什么事呢?” 那年轻人正是飞扬,飞扬说:“三日后便是公选大会,到时六大帮派都会派代表出战,我正是青龙堂代表,不知贵派派了哪位英雄出战?” 发叔微微一笑,说:“公选大会乃教中盛事,我百乐门志在参与,这次由我们如意坊主寒冰出战,还望你们青龙堂到时高抬贵手。” “哦,就是那位挫败龙氏十杰的寒冰?” “无错!” “果然是位劲敌,有如此英雄助阵,就不愁杀不了那白虎。”飞扬顿了顿,看到发叔面上并无惊讶之色,于是稍为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不妨开门见山,白虎往日恃着自己是执罚使,随意行凶,天怒人怨,许多帮派都想除之而后快,如今借公选大会的东风,欲除去此人,不知发叔意下如何?” “可是我与白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发叔还没说完,就被飞扬打断了,飞扬说:“好,我也不妨对发叔明讲,如今我青龙堂、狼人帮和万花楼已经结成联盟,全力除去白虎,到时百乐门只要就手旁观,就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不知这样可否?” 发叔沉吟了一会,说:“寒冰现不在沙城,等他回来,我可交待一下,看来你们三大派联手,这次执罚使定然落于你们之手,以后还望你们多多关照!” 飞扬大喜,说:“好!既然发叔肯帮忙,以后我们就是一家。” “客气,客气!我是生意人,只要有财发就可以,以后飞兄弟多在堂主面前多说好话,好让我百乐门生意兴隆。” “这个当然!既然大事已定,我也不多打扰发叔,在下告辞。” “怎么飞兄弟这就走了,好歹也让我招待你一下,今晚就留在沙城吧。” “既然发叔如此热情,我也不好推辞,谢发叔!”飞扬就留在了沙城,当晚,发叔带着飞扬在沙城好好地玩了一晚,这个按下不说,再说寒冰和飞雪回到了沙城。没过多久,归妈妈便要来看飞雪,正好发叔也要把寒冰叫了出去。归妈妈一来到酒店,见到了飞雪,看到飞雪依旧美艳动人,便以为飞雪依时服药,问:“飞雪,这一去就是八天,你收获不少吧?” “妈妈,真不知如何说起。”飞雪故意装出一副含羞答答的样子,归妈妈心里一怔,莫非飞雪对寒冰动了真情,便问:“那小子怎么了?” “那小子床上功夫了得,搞得我欲仙欲死,真多亏了妈妈如此安排。” 归妈妈心想原来飞雪也是个淫荡女子,不由得放下心来,问:“有没有查到什么情况?” “这小子倒是单纯的很,背景以前已经跟你交待过了,后来就没再查到什么,不过这次大会,他好像志在必得,看来是身怀绝技。” “哼哼,你这丫头,就顾着享乐,却把正事忘了。把药拿着!”归妈妈把药递给飞雪,说:“这些是特效药,只需半个月吃一次,这够你吃三个月了。现在你在他身边,我也不好意思常来。记住,有什么事得马上汇报。”飞雪连忙把药收好,归妈妈也回去了。 再说发叔和寒冰,发叔把事情跟寒冰交待了一下三大门派联合对付白虎的事情,而寒冰则说:“如此一来,岂不是让青龙堂坐大?” 发叔却说:“这就错了,我现在终于明白教主为什么要搞这次公选大会。” “为何?” “引蛇出洞!” “所以发叔就干脆两边都不帮,是吗?” “嗯,对了,到时你先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再捡便宜。” “是!” 很快就到了公选大会的日子,各路人马齐集雪城,这时正是隆冬时节,北风呼呼,白雪皑皑。大雪山延绵几百里,早已经被大雪染成白色,但大雪山的山洞内却是温暖如春,原来阿罗教已经有数百年历史,在许久之前,已经在大雪山内挖凿好了山洞,这山洞共有一百多个小洞,四通八达,还可以能往其他山脉里的小洞,主洞大得可容纳数万人,不但可以举行万人集会,还可以在危难时提供栖身之所。话说公选大会这天早上,六大帮派精英分子已经进驻大雪山洞,共一万余众,只见洞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主洞中央建起了一个高台,高台长五十米,宽三十米,正中央筑起一个烽火台,所有人都集中在台下,保持安静,等待教主的出现。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阿罗教主凌空飞入,落在台上,众人见到教主如此神通,全部跪倒在地,大呼:“参见教主!”寒冰心想,莫非阿罗所使的功夫正是自己向美猴王所学的一样。 阿罗教主依旧戴着面具,说:“青龙,你汇报一下这十年来我教的成就!” 青龙恭敬地走到台上,对着众人宣布:“我教在世界各地共有分教23个,人数共有78万,共有财产5千亿。” “好!”阿罗说:“我教已经有数百年历史,先祖曾在此立下誓言,要带领教众通往光明之路,这数百年来,我教教众为此目标一直浴血奋战,才换得今天辉煌成就。为了慰劳大家对教会所作的努力,今天特设狂欢大会,大家务必玩得尽兴!另外,今天要选出新的执罚使,请参加公选的代表上场!” 第八章 公选大会(二) 青龙喊道:“青龙堂代表飞扬!”一个全身穿着青衣的少年从台阶上慢慢地走了上来,来的正是飞扬,飞扬在这三年苦练射击,枪法如神,在江湖上拼得双枪将的名号。 “白虎堂代表白虎!”白虎飞身而上,白衣拂拂,落在飞扬的对面,眼光闪电般地直射飞扬,飞扬不禁心里一寒,好强的气势。 “狼人帮代表赤狼!”赤狼急奔上台,站在飞扬与白虎之间,怒目圆瞪,死死盯着白虎,而白虎也毫无示弱地盯着赤狼,似乎随时都可以干上一架,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神草门代表无缺!”一个小女孩慢慢地从台下走了上来,她离得离飞扬和白虎远远的,静静地在那里站着,仿佛一切事情与她无关。寒冰心想,此人似乎想置身事外,偏要来争执罚使之令,岂不是很矛盾? “万花楼代表妖姬!” 妖姬一步三摇,如风摆杨柳般,走在台上,只是随便一站,便风情万种,使得台下教众心中叫爽,要不是阿罗教规森严,恐怕台下已经乱成一片。 “百乐门代表寒冰!”寒冰本想露一手功夫,但是不招惹劲敌,最好还是先尽量隐藏自己,于是也学那个小女孩一样,慢悠悠地走在台上,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着。 青龙来到阿罗教主面前,躬身说:“禀教主,六位代表已经到齐,公选可以随时开始!” “好,点火!”教主挥挥手,立即有人点着烽火台,燃起烘烘烈火。教主又说:“我来宣读一下今次公选的规则,六个代表可以互相攻击,代表可以中途退出,在烽火熄火之时,六个代表谁能最后幸存下来,站在这个台上,谁就是胜利者,当然也就未来的执罚使。所有的门派都不能插手,若有插手者,死!”此话一出,台底下哗然,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么不是单对单?” “这样一来,不就可以以多欺小?” “那岂不是不公……”话说到嘴边,许多人却不敢说下去。 青龙大叫:“肃静,肃静!”众人才安静下来,教主双手摆了摆,说:“好呐,大会开始,大家尽情狂欢吧。”洞内响起奏乐声,美酒佳肴一一送上,教众开心得不得了,大块肉大碗酒,好不痛快,也有不少教众关注着台上的情形,因为大会一旦开始,台上的六位代表就要开始角逐。也就是说,一场生死决斗已经开始,随时都会有人倒下,然而第一个倒下的人是谁呢,台下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阿罗教主从台后坐下,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着台上即将开幕的好戏。 赤狼对众人说:“大家听着,我并不想跟你们争什么执罚使,我只想干掉白虎,所以我要与白虎决斗,我杀了白虎,自然会退出,不妨碍你们,谁也不准插手!” “哼!”白虎对众人不屑一顾,说:“你想死尽管来!” “好,我就成全你们!”飞扬拔出双枪,说:“谁敢插手赤狼同白虎的决斗,我请他吃莲子羹。” “呵呵,两个臭男人的事我才不管。”妖姬下了台,坐到青龙的旁边,一头靠在青龙肩膀上,娇滴滴地说,“这个男人还差不多。”这一下可把白虎气得脸色大变。 赤狼来到台边,对台下的弟弟火狼说:“火狼,帮中的全拜托你了。”如此看来,赤狼抱着必死的决心。 火狼说:“大哥,你放心!” 赤狼再也没说什么,转过身来,对台上的人说:“闲杂人等,让开!”寒冰向四周一看,发现那个叫无缺的小女孩早已不知去向,寒冰感到非常惊讶,于是下了台,在发叔旁边坐下,而飞扬却站在台中。寒冰对发叔说:“这规则好奇怪,有点不公平,万一有人在背后偷袭,那怎么办?”发叔对寒冰说:“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赤狼手上并无兵器,举起双拳,立了门户,对白虎说:“你有什么后事,尽管交待!” 第八章 公选大会(三) 白虎拔出匕首,冷冷地说:“要交待后事的人是你!”话音刚落,白虎一招白虹贯日,直扑赤狼。赤狼不闪不避,兴起拳头打向白虎胸膛,白虎心中一寒,想到三年前森林里与狼人帮的恶战,当时险些栽了,怎么狼人帮的人过起招来都是不要命?白虎不敢与赤狼硬碰,则身闪开,匕首劈向赤狼右拳。好一个赤狼,居然又是不闪不避,跨身直进,左拳又再击向白虎。白虎大喝:“不要命的家伙!”又再闪身避开赤狼的左拳,转而来到赤狼背后,挥剑直劈。赤狼心知不妙,伏下身体,向外一滚,勉强躲过白虎的攻击,白虎得势,跃在半空,居高临下,赤狼还在地上打滚,而白虎举起匕首,如老鹰扑兔般向赤狼猛扎下去。这凌空一击,势沉力猛,赤狼虽然有拼死的觉悟,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硬接白虎这一招,再次一滚身,可惜慢了少许,腰部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赤狼一阵赤痛,双脚一蹬地,向白虎撞去。白虎没想到赤狼动作如此迅速,躲闪不及,被赤狼撞倒在地,赤狼一招得手,冲上去,一脚向白虎踹过去。白虎反应也快,倒地后一脚向赤狼踢去,正好踢在赤狼的小腿上,赤狼也被踢翻在地。二人迅速站起来,怒目相向。 对视一阵后,赤狼向白虎疾冲而去,曲手成爪,抓向白虎肩膀,白虎紧握匕首,不闪不避,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铮地一声,突然变长,直刺向赤狼胸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真把赤狼吓了一跳,慌忙向右侧闪去,但是已经闪避不及,左臂一阵剧痛,赤狼瞪眼一看,真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白虎的匕首一下子变长了许多,直接刺穿自己的手臂,匕首怎么变成长剑呢?赤狼瞪圆了双眼,忍不住问:“你使诈!” 白虎冷笑一声,说:“我这匕首大有名堂,本名叫如意棒,可长可短,可剑可棍,只要我喜欢,它能变成任何形状,只是你孤陋寡闻罢了。”寒冰心中一动,前段时间正好跟美猴王学了一套棍法,棍法非常精妙,如果再加上这根如意棒,一定如虎添翼。赤狼蓦地向后疾退,想摆脱穿在手臂套里的长剑,然而白虎早已看穿了赤狼的意图,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变长,无论赤狼向后退多远,仍然无法摆脱长剑,这时赤狼手臂早已鲜血淋漓,骨和肉刮着长剑,发出可怕的声音,在场的人不禁看得心惊胆战。赤狼停了下来,怒吼一声:“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白虎得势不饶人,说:“如今你还不赶快求饶,我就杀了你!” 赤狼左臂往长剑上一搁,立即断开,掉在地上。赤狼忍着断臂之痛,右手在断口下接了一把鲜血,涂在自己的脸上,本来赤狼已经是红脸的,现在一弄就活脱脱的成一个血人,只见赤狼念念有词,大喊一声:“变!”霎时间,地上的断臂一下子变成了赤狼,奇怪呀,一共两个赤狼,那两个赤狼怒目圆睁,抓起双爪,向白虎扑来。白虎大吃一惊,赤狼在耍什么把戏呢,但已经来不及细想,迅速抽回长剑,长剑一下子变成了大刀,白虎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向着其中一个赤狼头顶劈去,那个赤狼闪也不闪,被劈开两半,可是那两个半边身子一下又变成了两个赤狼,白虎迟疑不定,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全场一片哗然,本来白虎的如意棒已经出人意表,而现在赤狼的分身术更是匪夷所思,所有人为眼前骇人听闻的景像吓得说不出话来,全场鸦雀无声。白虎也是愣了一下,另外一个赤狼已经扑倒面前,双手扼着白虎的咽喉,白虎临危不惧,手中的大刀一下又变成了匕首,匕首捅穿赤狼的小腹,那个赤狼全身抽搐了一下,就倒在地上,白虎向后跳开,看到眼前一共有三个赤狼,一个倒在地上,一个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还有一个在念咒语,真是奇怪,咒语一念,那个倒在地上的赤狼又站了起来。哗,全场骇然。白虎全身冒着冷汗,紧握利刃说:“赤狼,你这是什么把戏?” 三个赤狼一起张口说:“这是分身术,今天我为你收尸吧!”说完,向白虎围了过去,白虎偏不信邪,举起长剑对其中一个赤狼拦腰斩去。喀嚓一声,那个赤狼被斩成两段,但瞬间又变成两个赤狼,实在太恐怖了。四个赤狼踏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一步一步地向白虎迫近。白虎大汗淋漓,可是退无可退。赤狼得意地说:“只要我念动口语,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可以变成另外一个我。你还要少费心思吧。” 第八章 公选大会(四) 白虎心中一动,心想只要同时将四个赤狼一举歼灭,那么就没有任何赤狼念咒语,那些断肢残臂念就无法变成赤狼。白虎想到这里,举起长剑向外划一个弧圈,快如闪电,一、二、三,三个赤狼被劈倒地,但是第四个却嗖的一下闪开了,“呀!”全场不得叫了起来,白虎大叫可惜,立即扑了上去,又再劈向最后一个赤狼。那个赤狼抓紧时间,又念动咒语,刚念咒语,白虎的剑已经到了,鲜血飞溅,赤狼又被避开两半,只可惜晚了半步,可是刚才被劈倒的三个赤狼已经在最后一个赤狼倒下之前变成六个赤狼。赤狼知道白虎瞧出端倪,狞笑一声,说:“太晚了!”白虎心中暗叫糟糕,挥舞长剑,剑光晃晃,血肉横飞。场面极其血腥,在台下胆小的都不敢再看下去。虽然白虎剑法凌厉,但是对方人数却是越来越多,而且是砍不死的,这样打下去必败无疑,白虎心里暗暗着急。苦斗了一个多小时,知道无法取法,长叹一声,挥起长剑,护着自己,直向外冲,原来他想逃跑,赤狼也看出他的心思,于是死命地拦住白虎,一时间,几十个赤狼像狼群一样冲向白虎,可是又有谁能拦住白虎,白虎所到之处,发出阵阵惨叫,有如鬼哭狼嚎一样。白虎正要跳下台,趁着人多,乘乱逃走。突然呯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直飞白虎面门。白虎全副心思都摆如何摆脱赤狼的攻击,怎会想到有人在旁边暗算,闪避不及,正正挨了这枪,子弹直入太阳穴,白虎拼尽全身力气,睁大双眼,只见不远处一个少年,左手斜插在裤袋,右手举起一把手枪,这人正是飞扬。全场一片哗然,这个飞扬本来说不许有第三者插手赤狼和白虎的决斗,却在关键时刻,一枪杀了白虎。原来飞扬眼见白虎已经冲动赤狼的重围,不想就此错过这次杀死白虎的机会,于是急忙开枪。白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一个小子手里,实在不甘心,但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下子倒在地上,就此毙命。 “谁要你多管闲事?”赤狼怒喝一声,众多的赤狼围着飞扬,张牙舞爪。飞扬被这么人围住,心中也非常害怕,但幸好之前已经和赤狼达成协议,所以也不担心赤狼会对自己不利,于是强作镇静,说:“还不是一样?只要白虎死了,于你于我都少了一个对手。” 赤狼大声叫道:“这是我和白虎之间堂堂正正的决斗!你插上一腿,坏了我的名声。” 飞扬说:“你不要忘了,这是公选大会,没有说不能联手,只要取胜即可!” “气煞我也!”赤狼怒火中烧,正想对飞扬动手,飞扬双枪在手,说:“你想动手,我随时奉陪!” “嘻嘻。”台下那个娇艳美女妖姬娇笑着,站了起来说:“看来你们倒是要铆上了。赤狼,你刚才不是说过只要打败白虎,就退出的,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赤狼心中一怔,说:“我说话算话,你这小子,我跟你没完!”几十个赤狼走下去,喝起闷酒。飞扬才松了一口气,对妖姬笑了一笑,转身向台下的寒冰,说:“寒冰,该到你了。”飞扬与寒冰本是同学,但寒冰经过易容才来投靠阿罗教,而且姓名由原来的仲明改成寒冰,所以飞扬根本没想到寒冰就是仲明。寒冰看到飞扬还是以前那样卑鄙,为达到目标不择手段,于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说:“哼!只怕你今天就成了短命鬼!” “嘻嘻!”妖姬听得寒冰口气如此之大,不免觉得好笑。寒冰知道妖姬与飞扬是蛇鼠一窝,不去理她,来到白虎尸首身边,捡起那把号称如意棒的长剑,掂量了一下,那把长剑噌地一声变成一根长棒,不由得说:“好棒!” “死人的东西你都捡,看来你是捡破烂的。”飞扬举起双枪,瞄准寒冰,自信枪法如神,寒冰在他眼中与死人无异。 “虽然我与白虎素无交情,但是你用卑鄙的手段杀死他,我还是看不过眼的,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寒冰说到这里,台下的赤狼大声叫道:“好!”寒冰看了赤狼一眼,说:“赤狼大哥,这口气我替你出。”说完,寒冰舞了两个棍花,说:“今天我就要教训一下你。” 赤狼憋一肚子的怒气,但又不能出手,见寒冰如此一说,大喜,说:“好!” “好!”飞扬说完,扣动扳机,一连开了三枪,三颗子弹向着寒冰上中下三路飞去。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寒冰棒子向地上一点,如撑竿跳一样,整个人凌空飞起,不但完全避开子弹,而且还双脚踢向飞扬,飞扬根本没想到寒冰的身法会这么快,胸膛着实地挨了这一下,被踢到几米之外。 “好,打得好!”赤狼见到寒冰身手如此了得,不由得喝起彩来。飞扬痛得冷汗直流,但他怎么甘心失败,举枪又开了五枪。寒冰大叫一声:“变!”手上的长棒一下子变成一个盾牌,挡住了所有子弹,盾牌丝毫无损。想不到这如意棒却是一根神兵,寒冰心中大喜,对着盾牌说:“好兵器,从今天起,你就归我了。”寒冰笑完后,盾牌又变成了棒子,寒冰举起棒子,朝着飞扬的双手各打一棒,飞扬双手骨头已被打折,手枪跌在地上,心想这次完了。寒冰正要走上去,继续炮制飞扬。谁知,一个东西朝着寒冰打过来,寒冰闪身而过,那东西打在地上,轰地炸开了,冒出一阵浓烟,寒冰双眼被浓烟呛到,没法看清眼前影像,当烟雾散去之后,寒冰忽觉双眼赤痛,全身痕痒不止,寒冰睁开眼睛,发现飞扬已经坐了下来,有人正为他包扎伤口,飞扬正在对妖姬发牢骚,说:“你怎么现在才出手!”妖姬娇笑一声,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不慌不忙地说:“飞公子,你又何必紧张呢?”原来那烟雾弹是妖姬打过来的,刚才妖姬看到飞扬被寒冰打伤,连忙出手相助。妖姬笑吟吟地对着寒冰说:“小帅哥,这烟雾弹有毒,如今你身中剧毒,就会全身又痕又痒,皮肤慢慢一点一点地溃烂。” 第八章 公选大会(五) 寒冰一听,真是晴天霹雳,如同落了冷库一样,全身冰凉,心想这人就是万花楼楼主妖姬,飞雪所中的毒就是这个毒女人研究出来的,而且像飞雪那样的受害者比比皆是,寒冰想到这里,勃然大怒,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说:“传闻中你善使毒药,看来传闻是真的。” 妖姬宛然一笑,透着说不出的风骚妩媚,说:“那是江湖人给的面子,小帅哥年纪轻轻就大败龙氏十杰,夺得如意坊主之位,真是年青有为,我对小帅哥倾慕已久,只要小帅哥今晚肯陪我一夜,一解我的想思之苦,我不但双手把解药奉上,还可令你欲仙欲死。” “哼,贱人!”寒冰怒哼一声,正要动力使棒,可是一提劲,便发现全身无力,如意棒哐当一声,跌在地上,看来果然是中了毒,不由得怒喝:“可恶!” 飞扬双手已经被包扎好了,手骨用夹板夹着,并缠上了绷带,虽然手不能动,但对寒冰也是怀恨在心,于是上前飞起一脚,把寒冰踢在地上,奸笑着说:“待我结果了你。” 妖姬却说:“不忙,我极其中意此小子,我还要和他快活一翻。你打死他,教我怎么办?” 飞扬说:“我陪你还不是一样?我的床上功夫比这愣小子厉害多了。” “哈哈,好男人是不嫌多的!”两人你唱我和,简直把寒冰看作透明一样,气得寒冰全身发抖,不知哪来的力气,捡起如意棒,一跃而起,一棒打向妖姬。妖姬大吃一惊,慌忙闪身避开。寒冰打算回棒再打,可是全身一软,寒冰用棒撑着地,说:“想杀便杀,废话少说!” 妖姬被寒冰吓了一跳,但见到寒冰几乎支撑不住,才放下心来,嘻笑道:“小帅哥倒是个硬汉,床上功夫一定了得。不过,你中了毒还要强行运功,只会加快毒发,死了就可惜喽。”寒冰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坐下来,谁也不理睬。但飞扬执意地杀死寒冰,虽然双手极不灵活,但是仍然要拨枪杀死寒冰。妖姬励声道:“你敢动一下,倒下的先是你!” “哼哼。”飞扬心想此女人真是天生淫荡,见了美男子就起心,不禁有些动怒,问:“莫非你要维护他?” 妖姬嘻嘻一笑,说:“他是我的人,轮不着你来管。还有,要不是看在青龙的面子,我早就把你打发了。”这话真把飞扬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以现在的伤势,无法与妖姬周旋,把枪摔在地上,转头便往台下走。 寒冰忽地站了起来,喊道:“等等!”这一叫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刚才寒冰明明中了毒,可现在为什么却能站起来,若无其事呢?飞扬转过身来,见到寒冰如此精神,不由得大吃一惊,问:“什么事?” 寒冰说:“你这个卑鄙小人,不能白白放你走。” 飞扬心中一惊,颤声道:“你想怎么样?” “给你留个记号!”寒冰手上的长棒忽地变成了一把剑,寒冰手执利剑,来到飞扬向前,出手如电,唰唰地在飞扬脸上刻字。飞扬还来不及躲闪,左脸上已经被刻上“卑鄙”,而右脸却刻上“小人”。寒冰收了利剑,说:“你走吧。”飞扬摸了摸脸,只见手上全是鲜血,极其愤怒,但又不敢发作,大叫一声:“此仇不报非君子!”说完,气冲冲地离洞而去!台上的阿罗教主看在眼里,心里一颤,到底此人是什么来历? “随时奉陪!可是你算什么君子?”寒冰想起三年前的羞辱,今天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转而冷冷地看着妖姬。 妖姬完全没把寒冰放在心上,但她非常好奇,问:“小帅哥,你不是已经中毒了,谁给你解毒的?”说也奇怪,寒冰本来感到全身无力,但是过了一段时间,身体慢慢恢复了体力,后来寒冰才知道是美猴王的酒是解毒良药,虽然已经在几天前喝的,但效用还在,过了一阵就解毒了,要是再早几天,恐怕一点事都没有。 寒冰也不知道怎么说,干脆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练成百毒不侵的本事么?” “你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吧。”妖姬当然不相信。 “哼哼,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寒冰手上的利剑又变成长棒,看来他要使出美猴王教他的棒法,教训妖姬。 第八章 公选大会(六) 妖姬说:“哈哈,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拿我的宝剑来!”话音一落,有个女子便从台下,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对手套和一把西洋剑,来到妖姬面前。妖姬戴上手套,拿着西洋剑,立了门户,对寒冰说:“如果你赢了,我便是你的。如果我赢了你,你就要乖乖地跟我走。” “呸!”寒冰举棒便打,妖姬的西洋剑走的是轻盈路子,不去与寒冰的长棒硬碰,闪身避过长棒,举剑刺向寒冰。寒冰心想此女人不愧为一楼之主,果然有些真才实学,不敢轻视,则身避开来剑,回棒一扫,妖姬向上跃起,顺势刺去一剑,这是妖姬的绝招,一剑两式,一打咽喉,一打下阴,一上一下,虚实结合,若敌人去挡上路的剑势,则打上是虚,打下是实,如果去挡下路的剑势,则刚好相反。寒冰当然看出其中奥妙,把长棒舞风雨不透,挡在身前。妖姬见上下路都攻不进去,于是举剑直刺寒冰的手腕,变招快得吓了寒冰一跳,寒冰连忙向后一跳,收了棒法,冷笑:“没想到你剑法竟然如此厉害。” 被寒冰一夸,妖姬不由得有些飘然,说:“我四岁便修习剑法,如果你愿意学,我可亲自教你!” 寒冰把长棒变成短棒,插在腰间,大骂:“不知羞耻!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丑字咋写。”寒冰运起之前在花果山领悟的人力磁场技术,妖姬手上的西洋剑一下子便到寒冰手里,寒冰用剑尖顶着妖姬的咽喉。妖姬大吃一惊,说:“你使的是什么魔法?” “哼哼!”寒冰挥起西洋剑,对着妖姬划了几下,妖姬身上的衣服被寒冰挑破,慢慢地飘落在地上,妖姬变得一丝不挂,一个美丽的胴体暴露在台上,人真是万众瞩目,台下的教众立即起哄。妖姬老羞成怒,大叫:“小子,你……”寒冰抛了西洋剑,一下托起妖姬,妖姬心中大乱,慌忙叫道:“你要干什么?” 寒冰来到台边,双手把妖姬举在半空,向下一抛,说:“我要你风流快活!”台下真是炸开了锅,纷纷冲过来接妖姬,妖姬身体在半空,半点也由不得她,落在教众手里,那些教众见到绝色当前,色心大起,也不管冒犯万花楼主是什么下场,纷纷扑过来,在妖姬身上又摸又抓,有的还开始脱裤子。那妖姬被众人困着,挣脱不得,只有任凭那些色狼在蹂躏自己。眼看压上去的教众越来越多,渐渐地不见了妖姬的身影,那些教众突然都停了下来,说:“怎么不见了?”原来妖姬突然间消失了,这真是怪事啊。按理说,台下那么多人,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是非常显眼的,却为什么能在众目睽睽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呢?那些教众正在兴头上,虽然失了妖姬,但妖姬的楼花还在,于是纷纷扑向那些楼花。那些楼本来都是良家女子,但被下了药,被迫落入万花楼的魔掌,每天都不断地服药,久而久之,都统统变成激荡女子,视交欢为赏心乐事,于是也纷纷脱去衣服,与众多教众扭作一团。一时间,一万多人的人群变成一片肉海,公选大会变成了淫乱大会,阿罗教主也不去制止,仍然坐在台边,喝酒玩乐。 寒冰实在看不下去,对台下的赤狼说:“赤狼,你还争不争执罚使?”谁知赤狼都已经浸淫在肉海之中,哪管得上是什么执罚使。这算哪门子事呀,寒冰突然没有对手了,反而有点失落,那下一个对手是谁呢?白虎已经死了,飞扬已经退出比赛,赤狼也顾着淫乐,而妖姬与无缺却不知所踪,眼下却无事可做了。看看了烽火台上的火,至少还能烧上好几个小时,要等到烽火熄灭,自己才能真正当选执罚使。算了,先出去主洞散散心再说,正好摸清这里的地形,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台下已经乱七八糟,无路可走,寒冰向下一跃,踩着那些裸体身上向洞外疾走,出了主洞,找了个僻静的小洞,使出了灵魂出窍的功夫,到处观察地形,由于灵魂移动的速度极快,寒冰很快就找到了地洞的所有出口,一共有二十五处之多,分别分布在大雪山脉各处的山上,而大多数洞穴都在大雪山脉的主山大雪山。寒冰观察完地形,心想时间也不早了,正要回去,但是却感到被人跟着似的,于是集中精神感应,便发现身后有一个灵魂,那灵魂便是花娘,寒冰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第八章 公选大会(七) 花娘冷冷地问:“原来古堡里的那个灵魂就是你,杀死警察局长、万花楼楼花飞儿和双双的人就是你!” 寒冰说:“是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这样做?” “凭什么说给你听!” “你不说,我都知道,你就是寒冰!”原来花娘自从那天在古堡知道有一个会魔法的灵魂后,便预料到那灵魂今天一定会在这里出现,阿罗教主便吩咐花娘花身成无缺,一面参选执罚使,一面暗中监视参加公选的人,当然最大嫌疑的就是寒冰。公选一开始,无缺就离了主洞,花娘收了化身,监视台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直到寒冰灵魂出了窍,花娘便知道那天在古堡出现的灵魂就是寒冰,可是她还想查到寒冰的动机,所以一声不响地跟着寒冰,看看他要干些什么事情,可是却被寒冰发现了。 寒冰被揭穿身份,心想不妙,转身就跑。花娘大喝一声:“哼哼,想跑!”使起七色烟雾,烟雾笼罩着寒冰,寒冰见得这些烟雾有古怪,心想是不是跟妖姬刚才那些烟雾有毒?但是有毒怕什么呀,他现在是灵魂,于是照冲过去,可是一碰到那些烟雾,便被撞了回来。 花娘冷笑了一下,说:“你逃不掉的,这些烟雾是一种能量墙,能量穿不透的。” “是吗?”寒冰对这非常不屑,使起冷冻术,那些烟雾眨眼间便被冻得裹上了一层薄冰,寒冰立即穿了过去,逃之夭夭。原来虽然烟雾是能量墙,但被冻得结了冰,冰是可以反射能量的,寒冰就是趁着冰的反射逃了出去。花娘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叹了口气,说:“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寒冰逃离花娘后,迅速回到自己的肉身,心想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穿,计划落空,此地不宜久留。想到一个月前,戴头找到了他,并拟定这一个计划,寒冰潜入邪教,收集情报,然后一举歼灭邪教,但是邪教的人实在厉害,也算不得自己不尽力,倒不如回断崖好好修炼,与风婧一起过些快乐逍遥的日子。寒冰作好了打算,便匆匆出了山洞,洞里的人都在狂欢,也没有几个人去留意他。寒冰出了山洞,驾着汽车,正想奔去断崖,但是突然想到飞雪,寒冰担心归妈妈趁自己在雪城之机再次加害飞雪,所以把飞雪带来雪城,如果把飞雪落在这里,那么等于重新把她推回火坑,于心不忍,而且这十几天的相处,他对飞雪已经产生了特殊的情感,连寒冰也搞不清这是什么情感。只是两三天没见飞雪,心里老想着飞雪,于是驾车去找飞雪。开了半个小时,变来到了下榻的酒店,已经是深夜,飞雪正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她一见到寒冰回到,惊喜万分,立即向寒冰扑来,寒冰张开双手,把飞雪拥入怀内,飞雪身上散发出阵阵幽香,令寒冰心神荡漾。飞雪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寒冰说:“事情不好了,我被识穿了身份。我们赶快收拾东西,不然他们很快就要追杀我们。”寒冰说完,便要飞雪收拾东西。 “我们逃去哪儿?”飞雪不解地问。 “我和你回我修炼的地方。” “那是哪儿呀?”飞雪随口问道,这一问反倒把寒冰问愣了,记得飞雪因为服了万花楼的特效药,通过与寒冰交欢,知道了寒冰一些过去,而且寒冰也跟飞雪提起过断崖,怎么今天她好像没听说过一样。寒冰不由得心中警惕,仔细地打量着飞雪,光从外表看,这确实是飞雪,可是却总觉得不对劲,寒冰发现飞雪少了以前那种薄命红颜的神韵,正是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才激起寒冰的怜悯之心,而眼前的飞雪倒是透着一股妩媚,寒冰手执着飞雪的手腕,使劲一捏,痛得飞雪叫了起来,问:“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飞雪,你到底谁,把飞雪怎么样了?” 飞雪狡笑道:“到底还是小帅哥厉害,一眼就看出端倪。没错,我不是飞雪。”飞雪现了原型,寒冰定眼一看,原来是妖姬,大吼:“你把飞雪怎么了?” 第八章 公选大会(八) “小帅哥倒是关心飞雪,我真是羡慕飞雪啊,难道我的美貌和风情还不如那个飞雪么?” 寒冰急了,没心思跟这个婆娘纠缠,怒吼:“少说废话,你再不讲,我就不客气。” 妖姬把脸靠到寒冰脸上,问:“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问得真是好笑,难道你忘了公选大会上的耻辱?”寒冰正要发劲对付妖姬。 “哼,我怎么会忘记你这个负心郎,可是你现在又能干些什么呢?” 寒冰突然一阵头晕,心里一寒,莫非又中了毒? “呵呵,我身上抹了‘男人死’的香水,顾名思义,凡是闻了这种香水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又中了此婆娘的暗算,寒冰勃然大怒,正想举拳,拼尽全力一拳打死妖姬,可是又觉得全身火辣,唇干舌燥,眼前的妖姬一下又变成了飞雪,寒冰神智已经开始模糊,喃喃地问:“你到底是妖姬还是飞雪?”说完,寒冰已经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女人肉体,也不去分辨这女人是谁。这人当然是妖姬,原来妖姬晓得变化,可以在瞬间幻化成任何物体和人物,在公选大会上,被寒冰抛到台下、一群色狼包围时,正是变成一个色狼才得到脱身,所以后来不见了她的踪影。受此侮辱,妖姬早已记下这深仇大恨,当寒冰偷偷离了大雪山,妖姬远远在后面跟着,后来见到寒冰回到酒店,便知道他要回来找飞雪,于是先寒冰一步回到酒店,藏起了飞雪,自己变成飞雪,暗算寒冰,下了天下奇毒,中了这种毒的男人,会变得非常好色,狂于与女人交欢,直到精尽人亡。妖姬这奸计果然凑效,这时寒冰已经神智大乱,她顺势倒在床上,寒冰也扑了上来,发了疯一样撕扯妖姬身上的衣服,一块块碎布在空中飞扬,伴随着妖姬嘤嘤的呻吟声,寒冰和妖姬交缠在一起。两人做完一次又一次,而寒冰也显得越来越虚弱,每做完一次,都喘着粗气,而那妖姬却是越来越漂亮,活脱脱地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寒冰问:“你怎么一夜间漂亮了那么多?” 妖姬也甚觉得意,见寒冰也快要不行了,不无得意地对寒冰说:“我会驻颜术,吸男人的精血,这样可以永保青春。刚才与你交欢不下数十次,所以才一下子变得如此漂亮。” “原来你是个吸血狂魔。”寒冰身心疲惫,神智似乎清醒了少许。 “你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再来一次,你就差不多了。”差不多的意思就是精尽人亡,妖姬这一毒计还真阴险,不但风流快活,吸光了寒冰的精血,还能报公选大会的仇。 寒冰虚弱得也快要不行了,可是妖姬已经开始挑逗寒冰,妖姬与千万男人交欢,在床上早已练得一翻好本事,只要是个男人,没有人可以抵御她的挑逗。可能是寒冰临死回光返照,此时他的神智非常清醒,说:“你这妖女,就算我死了,我也要除了你。” 这话把妖姬逗和呵呵大笑,说:“你到现在还想挣扎,还不如趁着还有一口气,享受一下最后的快活。” 寒冰咬咬牙,下身一下子插进了妖姬身体,双手死死地抱着妖姬,妖姬还以为寒冰拼死交欢,这正合她的意思,于是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欢愉。谁知,突然觉得寒冰身上冰冷异常,心想,没搞错吧,这么快就不行了。不对吧,就算死了,身体也没凉得这么快呀,于是张眼一看,真被吓了一跳,只见寒冰身上冷气森森,仿佛变成了一块大冰块。没错,寒冰真的变成了一块冰块,原来是寒冰拼尽最后一口气,使出了冷冻术,要冻死妖姬。妖姬想挣脱寒冰,可是全身早已被寒冰抱得紧紧的,无从摆脱。寒冰断断续续地说:“我……死……了……你……也……别……想……活!”那冷气直接从妖姬的下身涌入丹田,冷气走遍全身,妖姬再也无力挣扎,昏昏欲睡,过了一会,便睡着了,渐渐地,妖姬变成了一只巨蜥,原来妖姬是巨晰变的,那只巨蜥天性淫荡,在森林学会了驻颜术,不断地与森林里的雄蜥交配,结果把那些雄蜥全弄得精尽而亡。为了得到更多的欢愉,巨蜥苦苦修炼了幻化术,幻化成人形,到处勾引男人,后来还加入了阿罗教,开创了万花楼。现在它抵不住寒冷,又要回到冬眠的状态,所以现回原形,呼呼地睡着了,随着寒冷有增无减,巨蜥慢慢也被冻死了,寒冰也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奄奄一息。 正在寒冰奄奄一息时,一个小女孩进来了,这人正是无缺。无缺也是跟着寒冰来到了酒店,她发现妖姬也来了,于是在一旁静观其变,等两人两败俱伤时,才出来收拾残局。无缺过去探探寒冰的气息,还有得救,于是运起魔法,双手发光,那光芒把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慢慢地笼罩着寒冰,慢慢地,寒冰恢复了知觉,身体也恢复了部分力气,无缺收了魔法。寒冰坐了起来,看到救自己的人竟是无缺,大感惊奇,问:“你为何要救我?” “虽然你一心要对付阿罗教,但与我无关。” “你不是阿罗教的人么?我与你教为敌,你理应除我而后快。” “哼哼,是的,本来是要除掉你的,但我又改变了主意,刚才我用修复术救了你一命,也同时也下了个毒咒?” “啊?”寒冰大吃一惊,连忙问,“你也会修复术?” “哼哼,你也知道修复术?” “当然,我们木氏魔法师都会这一点。” 寒冰心想,此人看来是风婧爸爸也是木系魔法师,也想到风婧也曾经中过魔咒,便问:“你在我身上下了个什么魔咒?” “杀戮,不停地杀戮,你会越来越憎恨自己。要解开这个魔咒,便要到七色岛解开日落之地之迷。” 寒冰不由得心寒起来,说:“你为什么要对我施咒?” “当你解开魔咒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要我解咒,所以才不杀我?” “聪明!” “可是你不杀我,也等于背叛了阿罗教。” “小子,你要对付阿罗教,我才不在乎,也不会拆穿你身份,你想当执罚使,你就赶快回去吧。”无缺转身面去,把寒冰留下了。寒冰一看,发现自己身边有一只巨蜥,不由得吓了一跳,后来细想了一下,就想到了妖姬是巨蜥变的,自己昨晚还不停地和它……寒冰觉得非常恶心,几乎吐了起来,幸好在衣柜里找到飞雪。 第九章 大屠杀(一) 大雪山洞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教众经过一翻淫乐后,在山洞里吃吃喝喝,乐不思归,大叫痛快。大家都在猜测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夺得执罚使之位。可是说起来也奇怪,六个候选人,白虎死了,赤狼退出了,飞扬被打败了,剩余的三个也不知道所踪,眼见烽火台的大火快要熄灭,如果烽火台熄火,还没有候选人回到台上,莫非这次公选真要落空了? “轰”的一声,一团东西摔在台上,台下的人往上一看,只见那团东西足有一个人那么大,青青绿绿,再一看,不但有眼有鼻子,还腿和尾巴,呀,是什么怪物啊,众人都被吓得冒汗。随即从半空跳下一名少年,那少年落在台上,环视四周,大声喝道:“妖姬是巨蜥所变,已经被我除了,谁还不服,请上台较量一番。”寒冰说话一出,引起台下一阵骚乱,众人看到台上的巨蜥,都大为诧异,对寒冰所讲的说话将信将疑,那万花楼的楼花们陷入了恐慌。 “楼主死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 “没有解药,我们都得死啊。”楼花想到楼主一死,她们也无药可吃,迟早会毒发身亡,想到这里,都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那情景比死了爹娘还要痛苦百倍。寒冰看到此番光景,又想起飞雪说的话,看来这些楼花都是受药物控制,才被迫出卖肉体,也不禁心酸。青龙站起来,双手一摆,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大声说:“大家稍安毋躁,妖姬死了,一定会有人接替她的位置,等公选之事一完,教主自有定夺。”经青龙这么一说,大家才逐渐安静下来,再次把焦点集中到台上。只见台下走出一男一女,走上台去,大家一看,正是白虎堂的干将、莫邪。二人走到台上,其中干将对寒冰说:“我们到此并不是和你争什么位置,但是如意棒是我堂主的遗物,我们只想要回此物,把它给主人陪葬。” 寒冰心想此二人真是忠心,说:“可是如此神兵,做了陪葬,岂不可惜?” “神兵固然厉害,但是主人西去,神兵也应随他而去。” 寒冰拿起如意棒往地里一竖,棒插进台里足有一尺之深,哈哈一笑,说:“可是我已经使顺手了,你们现在来要,岂不扫了我的兴致。” “那也没有办法,只能向你讨教一招半式了。” 寒冰立了个门户,说:“好,如意棒我是要定了,你们两个一起上。” 干将、莫邪二人是一对龙凤胎,自小学武,并练就一套拳法,而且两兄妹心有灵犀,配合起来特别厉害,一攻一守,攻者锋芒尽露,守者滴水不漏,二人攻守相应。寒冰只觉他们的招式密不透风、毫无破绽,一时间手忙脚乱,想用冷冻术,但又似乎胜之不武,幸好这三年来,寒冰一直研习永春拳,而且前几天得到美猴王指点,拳法大有进步,但却一时找不到取胜的办法。三人战了个平手,打了一个多小时,寒冰灵机一动,一下子绕到东面,干将、莫邪也跟关改变方位,但还没等两人转到位,寒冰又转倒南面,两人又跟着转,可是寒冰不停地转位、绕圈,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原来修得了美猴王的人力磁场,寒冰身体似乎轻了许多,而且身法也快了许多,所以一转起圈来,干将、莫邪二人根本追不上寒冰的速度。只见寒冰转着转着,便成了一道光影,干将、莫邪二人看得眼花缭乱,被光影围在中间,束手无策,最强的攻击也不知道往哪里打,再好的防守也不知道在不知道如何施展。突然听到呯呯两声响声,干将与莫邪两人被打得飞到台下,寒冰停住了,大喝:“谁还敢上来。”干将与莫邪爬起来,对寒冰鞠了个躬,说:“坊主武艺高强,我俩输得口服心服。”说完,便回到自己白虎堂的人群中。青龙眉头一皱,向赤狼打了眼色,那几十个赤狼坐在一起,也知道青龙的意思,但却无动于衷,青龙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上台,可惜他自己只攻于心计,不会武功。烽火火势渐弱,再也没有人上去挑战。阿罗教主站起来,当场宣布:“按大会规定,百乐门寒冰胜出,当选执罚使。另外,白虎堂堂主已死,现任命寒冰为白虎堂堂主。” 第九章 大屠杀(二) 寒冰立即跪下大呼:“谢教主!但寒冰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既然执掌白虎堂,但白虎这个名字不好,我想将白虎堂改为寒冰门,不知可否?” “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谢教主!” “万花楼妖姬已死,以后就由归妈妈执掌。” 归妈妈正正坐发叔旁边,听到教主把自己升为楼主,也颇为意外,但立即嫣然一笑,跪下说:“谢教主。” “公选大会结束,你们各自回去吧。”阿罗教主飞身而去,不消一会工夫,便在主洞洞口消失了,教众纷纷跪送教主。发叔、归妈妈围住寒冰,争相向寒冰道贺。那几个赤狼也围了过来,对寒冰说:“寒门主,我想找你较量较量。” 寒冰心里一怔,说:“既然想较量,刚才你不来,现在公选大会结束,你便来挑战,是何道理?” “哼哼,我已经退出公选大会,大会未完,自然不会上来向你挑战。”原来赤狼好战成性,见到寒冰身手如此了得,一早就想与寒冰较量一下,但早说过与白虎决斗后就会退出公选,所以不想在公选没结束前挑战寒冰,免得别人说他是反复小人。 寒冰想不到赤狼竟是如此守信之人,心中有些佩服,说:“既然如此,就请进招。” 几十个赤狼大喝一声:“好!”说完,便要摆开架势。但寒冰又说:“可是这里地方狭窄,你等会又要变出一些人来,这个台如何装得下,倒不如到外面,一展身手!” 赤狼点了点头,说:“你说得有理,走,我们到外面去。”几十个赤狼一拥而出,发叔对寒冰说:“寒门主,赤狼人势众多,你一人力敌,恐难取胜。” 寒冰笑了笑,说:“不打紧,只是较量一下,打输了便跑。我也想会一会他的分身术。”寒冰也跟赤狼们出了山洞,来到山脚的雪地上。教众本来要散了,各回各的城市,但见到有好戏可看,于是也跟了出去,准备看热闹。 寒风呼呼,雪花飞舞,几十个赤狼围着寒冰对峙,然后又有一万人围在外面看热闹,场面甚为壮观。寒冰执着如意棒往地上一竖,说:“赤狼,近日我练得一套棒法,正好今天拿出来比试。” 赤狼说:“兄弟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铁棒无情,只怕伤着了你。” “哼哼,废话少说!”赤狼们挥起拳头,一涌而上,寒冰舞动如意棒,使起美猴王的棍法,有如行云流水,天马行空。虽然那些赤狼人多势众,但寒冰却左击右打,变化多端,一棒紧过一棒,快如闪电,打得赤狼们人仰马翻,惨叫连天。不过,那些赤狼虽然伤不着寒冰,但也总打不死,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其他赤狼一念咒语,受了伤的赤狼就会迅速复员,重新加入战斗。打了半个小时,随着体力下降,寒冰渐渐处于下风,寒冰心想,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使起了冷冻术,如意棒所到之处,冷气森森,赤狼每中一棒,不但疼痛,还全身冰冷。最是奇妙的是,寒冰周围雪花纷飞,比圈处的雪下得大很多,赤狼一开始没发觉,打着打着,心里暗想,怎么越来越冷呢?再打了一会,赤狼们已经被冻得手脚僵硬,全部蹲在地上,围在一起互相取暖,有的嘴唇发抖地说:“好冷,好冷!” 有的说:“邪门啊,怎么这边那么冷,那个寒冰就一点事都没有。”他们议论纷纷,都忘记和寒冰打斗了。围观的教众也觉得很奇怪,纷纷喊道:“怎么回事,怎么不打了?” 寒冰手上如意棒一摆,说:“赤狼,你还打不打?” 赤狼问:“你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你管我用什么把戏,要是你不认输,我就把你冻死在这里。” “哼,我怕你什么……”赤狼还要嘴硬,可是话还没说完,嘴唇已经在不停地打哆嗦。寒冰收了如意棒,斜插在腰间,念动咒语,那雪花立即铺天盖地而来,落在赤狼身上,而那些赤狼已经被冷得不能动了,不一会工夫,他们身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活像堆了许多雪人。赤狼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人外有人啊,拼尽全力说:“我输了。” 第九章 大屠杀(三) 寒冰停了咒语,说:“好。”说完,向干将、莫邪招了招手,干莫二人立即走了过来,说:“请问门主有什么吩咐?” “送他们去酒店。” “是!”干莫二人立即找人来把几十个赤狼送到酒店解冻取暖,那些赤狼才缓过气来,赤狼收了分身术,喝完一整瓶威士忌,才有了些许暖意,乘着醉意,一步一颠地来到寒冰房间,使劲地拍门。此时,寒冰正和飞雪搂抱在一起。大战过后,寒冰毫无倦意,命人送了赤狼回去,他飞快地回到酒店,见了飞雪,便与飞雪亲热了一番,翻云覆雨过后,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互诉衷情。正在这时,赤狼便在门外拍门,寒冰心想,到底谁这么扫兴,于是穿好衣服,下了床,开了床,便看到了赤狼,冷冷问:“你来干什么,还想再打?” 赤狼哈哈一笑,说:“兄弟,我是粗人,你打败我,我就服你,以后兄弟你有什么差遣,我一定做到。” 寒冰其实挺喜欢赤狼这种爱恨分明的人,说:“谢了先。还有事吗?” “兄弟,这门都不让我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们来喝一盅。”赤狼说完就要往里闯,寒冰心想飞雪还在床上,不由得回过头来看看,飞雪还在床上,身上盖了被子。寒冰连忙拦住赤狼说:“要喝酒,这里面没啥意思,不如咱们到下边酒吧去?” “好,我先下去!”赤狼这时也看见飞雪,知道不方便,便哈哈一笑,转身走了。寒冰与飞雪穿好衣服,梳洗一番后,来到了酒吧。酒吧是一间冰雪酒吧,里面不但没有暖气,还特意把温度控制在零下30度,在里面喝酒的人都得穿上厚厚的棉衣或者羽绒服,在这样的天气里喝酒特别有劲,所以赤狼虽然先前被冻得几乎断气,但此时完全将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和狼人帮的兄弟喝酒。寒冰都已经习惯寒冷,这点寒冷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但飞雪得在酒吧借了件厚棉衣,两人跟赤狼打了招呼,赤狼给两人倒了杯伏特加,说:“在这里喝伏特加,再好不过了。” 寒冰仰头一喝而尽,酒一进肚里,像火一般烧了起来,说:“好,果然是烈酒!” 飞雪把自己的那杯推到一边,跟酒保要了一杯鸡尾酒,说:“我喝甜酒好了。”赤狼说:“寒兄弟真是高人,这么冷的天,也不当回事,厉害。你看我今天就冻得差点断了气,兄弟,你一定要告诉你使了什么法术?” 眼看赤狼如此耿直率性,寒冰心里觉得不说出来,就有点对不起赤狼,说:“就是法术呗,就如你的分身术一样。你的分身术是怎么练成的?” 赤狼吞了一口酒,说:“这啊,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名一文的小混混,就在城寨里在中发里混口饭吃。打杀抢什么都干,可就是闯不名堂。” 寒冰非常好奇,问:“城寨是什么地方?” 赤狼大笑:说:“你不知道城寨,哈哈,那你真要来我的地盘红城看看,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飞雪插嘴说:“红城可是有名的罪恶之城,城寨却是红城中最出名的地方,是犯罪的天堂。”赤狼说:“你说得不错,当年,城寨里实力最雄厚的有两帮人,一是中发,一是大光明。两派实力相当,在几年内火拼了十几次,双方死伤不少。我在一次大战中身受重伤,一个神秘人出现在我面前,教了我分身术,我学会这一绝招,从此战无不胜,打出一片名堂。那神秘人叫我自立门户,我觉得他说得有理,以前为中发打生打死,到头来好处全给老大捞了,而且那老大也不是一个好汉,专搞阴谋诡计。我脱离了中发,老大大发雷霆,齐合所有兄弟找我晦气。好在一些兄弟够义气,两边都不帮,结果那一战,我干掉了中发老大。经此一役,我狼人帮声威大壮,连大光明老大直哥也跟了我。自此以后,城寨的事情我说了算,后来我帮还杀出城寨,扫平了红城所有帮派。” 寒冰不禁问:“那神秘人是谁,后来还找过你吗?”飞雪抢着说:“一定是阿罗教主无疑。” 第九章 大屠杀(四) 赤狼不禁大吃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飞雪喝了一口酒,说:“这并不难猜,这显然是教主看上了你,有意扶植你。”赤狼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对,后来教主找到我,说出当年教我分身术之事,还说只要狼人帮加入阿罗教,狼人帮的声势会更加壮大,可以成为全国最大黑帮。” 寒冰问:“那现在兑现了没有?” 赤狼说:“兑现倒是兑现了,威风是威风,不过混得浑身不是劲。” 寒冰连忙问:“这又是怎么回事?”赤狼说:“可能你初来,有许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实我们阿罗教各个帮派之间分工是很明确的,万花楼负责卖淫,什么样的女人、男人和半男半女都有,只要你说得出来,没有满足不了的;神草门负责贩卖毒品,从东南亚运入货,在国内分销,剩余的转销海外,已经成为世界有名的毒品中转站;百乐门负责博彩,赌场不但遍布东南亚,就拉斯维加斯都有三分之一的地盘是百乐门的。” 寒冰问:“那你狼人帮又是干什么的?” “我们专门维持秩序,为教中的帮派做事的,他们遇到什么麻烦,惹下什么乱子,或者有什么敌人,都是我们来搞掂,而且还得听青龙那个家伙的调度。” “原来青龙堂是负责调配人手,相当于内务管理,是吗?” “大概如此,各大帮派每个月都要交月钱到青龙堂,青龙还负责把各个帮派的黑钱洗干净,所以呐,什么事都得听他的,非常不爽!还不如以前在城寨的快意恩仇,看谁不顺眼就痛打一顿。” “不是还有一个教主么?” “你不知道呐,教主什么事都依仗青龙,什么事都是由青龙向他汇报,平时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各在帮派都见不得教主。” “那青龙岂不是只手遮天?” “那也不是,还有一个白虎堂,哦,不,现在叫寒冰门才对。说白了,寒冰门只是一个刑罚组织,我们教内谁犯了事,就由寒冰门来处决。白虎滥杀无辜,得罪了不少人,现在给杀了,真是活该!要知道,青龙一直视白虎为眼中钉。” 飞雪不无担心地对寒冰说:“你这个位置好危险喔。”寒冰笑而不语。 赤狼却说:“寒兄弟处事公正,定然不跟白虎不一样。而且现在寒冰门归老兄管了,大家都有安乐日子过了。” “哈哈!”寒冰大笑!三人喝够了酒,各自回去睡觉。第二天,各大帮派的教众亦各回原地,赤狼起程回红城,临走时热情邀请寒冰,叫寒冰一定要去红城走走。寒冰推却不得,于是答应十天后一定去。第二天,教主召见寒冰,在古堡里,依然是那间气派的大厅里,教主坐在长椅的一端,而寒冰坐在另外一端,教主还是戴着面具,到底那面具后面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寒冰心里很好奇。教主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寒冰不说话。被他这样瞧着,寒冰心里有点慌,忍不住问:“教主,请问有何吩咐?” “你的法术跟谁学的?” “火萤,一个水精灵。” “既然这样,你定然能胜任,你可知道执罚使是干什么的?” “执行教内法令。” “嗯,我教有六大帮派,小门派数十个,人数加起来不下百万,如果没有法令,势必大乱。现在执法这个大任便落在你头上了,能不能胜任?” “教主委以重任,属下定当肝脑涂地。” “好,近来巨鲸帮意欲叛教,这些小帮派出尔反尔,你去把他灭了,一个不留!” “是!”寒冰领了任务,便回到寒冰门,寒冰门的总部也在雪城,这对寒冰来说最好不过了,因为雪城有三四月都在下雪,寒冰正好在此修炼魔法。寒冰找来了干将、莫邪,问:“巨鲸帮在哪儿?” 干将说:“在南方鲸鱼港,巨鲸帮两年前加入我教,但近来有会传言说巨鲸对我教不满,正想与我教脱离关系。” 寒冰心想不是说树大好乘凉吗,居然还会脱离关系,便问:“有什么不满?” “他们觉得月钱交得太多。” “什么叫月钱?” 第九章 大屠杀(五) “江湖帮派加入我教,都要每月交纳一定的钱财,这就叫月钱。巨鲸帮已经有半年没交月钱,本来前段时间白老大正想讨伐他们,可是后来发生些事情,被剥夺了执罚使的职位。” “这样……”寒冰略有迟疑。 “怎么了?” “刚接到教主命令,剿灭巨鲸帮,一个不留。” “巨鲸共有五百三十六人,把他们全干了,得五十个弟兄才行,现在正有一百个弟兄待命。” “不用了,就我们三个去。你们去准备一下,下午就出发。”寒冰说完,便去找飞雪。 鲸鱼港,寒风凛冽,十几条大船停泊在港口,巨鲸帮老大洪老大神情紧张,正与帮中头目商量对策,众头目也要非常紧张。洪老大开腔了,说:“各位兄弟,阿罗教的人来了,说要找我们谈一下。”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嘛,反正这月钱肯定不交了,要打就打!”说话的正是洪老大的得力头目胡须佬,胡须佬真没改错名字,满面胡须,又硬又长,活像一只刺猬。 “胡须佬,别冲动,老大,他们来了多少人?”说话的这个人也是洪老大的得力头目,他叫掷网手张腾,张腾与胡须佬合起来就是洪老大的左右手。 洪老大说:“就三个!” 张腾沉吟了一会,说:“他们这次来可能另有他意,也许真的是来谈判的。” 洪老大说:“嗯,我也觉得是,白虎已经死了,来的是新任执罚使寒冰。” 胡须佬说:“没听说过有号人物,也不像个厉害的人物。” 张腾说:“兄弟,你这就错了,这个寒冰谈笑间重创百乐门龙氏十杰,在公选大会上连挫双枪将、万花楼主妖姬、白虎堂干将、莫邪,在雪城大败狼人帮主赤狼,真是无人能敌。” 胡须佬听了也不禁大为震动,说:“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吗?我倒要见识见识!” 洪老大皱着眉头说:“这人不好惹啊,不如先静观其变。” 张腾说:“老大,我有一计,不如请他来船上相谈,我们事先集齐所有兄弟,在旁边埋伏好,先看看他什么来意,谈妥了当然好,要是谈不妥,我们借口出海打鱼,把船开到海中心,就把他切了。” 洪老大说:“嗯,这计谋不错!在海里就是我们的天下啊。” 是日下午,巨鲸帮所有帮众都集合到鲸鱼港,埋伏好了,洪老大命张腾在港口等待寒冰,寒冰应约而来,后面跟着的是干莫二人。张腾见到寒冰来了,便对寒冰打躬作揖,说:“寒门主大驾光临,真是我帮之幸,请到船上来。”寒冰回头对干莫二人说:“你们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说完,便跟张腾上船。张腾见寒冰竟敢一人上船,心想此人要不就是艺高人胆大,要不就是个大白痴,趁他疏于防范,正好解决了他,不由得暗自高兴。二人上到船上,洪老大便把寒冰迎到船内,寒冰与洪老大面对面坐下,张腾与胡须佬站在洪老大后面。洪老大说:“门主自远方而来,请问有何贵干?” 寒冰也开门见山,说:“你们帮半年没交月钱,这次我正是来调查此事。帮主可否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让我好回复教主。” 洪老大心想此人看来不坏,便说:“鲸鱼港最近渔业不景气,渔民收入大减,所以我们油水也不多,实在缴纳不起月钱。” 寒冰望了一下窗外,港口已经停泊大大小小的船只,一路排过去,不下数千只,说:“你看看外面。” 洪老大心头一震,以为寒冰已经识穿他的计谋,心下正不知如何应对,此时,寒冰说:“鲸鱼港渔民有123万,渔船10万艘,每年捕鱼产值不下10亿,你还说渔业不景气,半年的月钱是6百万,才多大的一个数目,你都说交不起,分明是想赖账。” 洪老大真没想到寒冰对鲸鱼港了解得这么透彻,正在惊讶,说不出话来,张腾说:“门主有所不知,今年夏季经常打台风……” 寒冰大怒,喝斥张腾:“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张腾被寒冰喝得心惊,不敢再多言语。 第九章 大屠杀(六) 洪老大陪着笑说:“门主真是厉害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哩,今年我们财务上出了点问题,现金一时周转不过来,现在好了,我已经把600万准备好了,另外还有100万是孝敬门主的,相烦门在教主面前美言几句,千万不要责罚我们帮。”张腾把装着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叠叠厚厚的钞票,看样子真有700万之多。寒冰心中一喜,但还是冷冷地说:“你坏了本教规矩,要是每个帮派都像你那样,那岂不是乱了套。” 胡须佬见寒冰在此作威作福,勃然大怒,正想发作,但被张腾一下拉住,张腾对胡须佬使了个眼色,胡须佬心中明白,才忍住了怒火。洪老大不慌不忙地说:“我也觉得不对,所以明年月钱想加到150万,希望教主肯原谅我们。” 其实教主要寒冰屠杀巨鲸帮,寒冰心里非难不愿意,现在巨鲸帮补回月钱,而且还肯加月钱,相信教主也不会再为难巨鲸帮,于是说:“要是这样,我回去也有个交待。好了,我这就回去。” 洪老大说:“门主一场来到,不如吃了饭再走。我们这里佳肴就没有了,但海鲜却多的是,不如我们出海吃海鲜。” 寒冰冷冷地说:“我还以为吃什么呢,海鲜到处都有,这饭我就不吃了。” 洪老大有点急了,说:“门主,你有所不知了,鲸鱼港最出名的就是鲸鱼肉,门主可否偿过?” 寒冰一听,也颇为好奇,说:“鲸鱼肉?” “是,正是鲸鱼肉,我们这就出海捕鲸。鲸鱼本是海中霸王,这肉鲜肥美得很,门主一定要偿偿。” 寒冰听得心动,也想去看看如何捕捉鲸鱼,说:“好!” 洪老大对张腾和胡须佬说:“你们出去准备一下,马上出海捞大鱼。”张胡二人听出洪老大话中的意思,转身出去,按原定计划,去召集人马,准备对付寒冰。 洪老大命令众人开船,四艘大船从港口出发,都是专业的捕鱼船,每一艘都有三十多米长,而且船舱还分了三层,船的前身部还有竖起一座高高的瞭望塔,上面站着三个人,四处张望。四艘船首尾相接地航行,声势颇为浩大。 洪老大叫人拿酒来,给寒冰倒了满满一杯酒,说:“这次有赖门主替我们解困,事成之后,我们一定重重酬谢。” 寒冰说:“嗯,这可是你们自己捅出的漏子,以后可要规矩点。” “是的,是的!”洪老大惟命是从,不敢多言。 船队已经航行了一个小时,此时,在最前面的船上,瞭望塔上有人站在船头上挥舞着红旗,看来是一种约定的信号,这时,张腾回来了,说:“发现猎物了,而且还不少。” 洪老大笑着说:“好,开始行动。”张腾正在叫人打信号,也是让人站在船头上挥舞红旗,但挥舞的方式跟刚才的不一样,原来他们通过挥舞红旗的方式来进行通讯的,而且洪老大所在的船是指挥船,其他三艘船都得听这艘船发施号令。那三艘船收到信号,立即各自驶开。渐渐地,一些背影在远处海面渐隐渐露,不时激起洁白的浪花,看来那就是洪老大眼中的猎物。船已经驶近那些猎物,这时寒冰看清楚了,认得那些正是鲸鱼。 洪老大哈哈一笑,说:“这群须鲸足有三十几条,这次发大财了。大家快动手啊,一个不留!”寒冰心头一震,想起教主的命令!虽然收到了月钱,而且下年还加50%,但是如果不杀一人回去,恐怕违反了教主的命令,这是否能在交差?可是把这些与自己无仇无怨的人全部杀死,实在下不了手,怎么办呢?正在犹豫间,一场屠杀已经悄然拉开序幕。洪老大指挥船员作好捕鲸的准备,船头上铸着一个发射器,发射器上放着一个铁锚,铁锚是有绳子拴着,旁边站着一个满面胡须、孔武有力的大汉,这人正是胡须佬,胡须佬把着铁锚,正在瞄准海里的一条须鲸。 原来鲸不是鱼,潜在海里一段时间就得上来呼吸空气,正好现在出来换气,就被洪老大他们发现了。鲸极有组织性和纪律性,喜欢几十头鲸一起任何捕鱼,可以把整整一个鱼群吃光,如何吃光一个鱼群呢,原来几十条鲸围着鱼群不停地追赶,把鱼群赶到中间,鱼群被迫向中间靠拢,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肉球,这时鲸群就开始从肉球外面吃起,一点点地吞食肉球。但寒冰心想今天这些海中霸王恐怕成为别人的屠杀对象。 第九章 大屠杀(七) “砰!”胡须佬发射出铁锚,铁锚砸在须鲸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激起一团水花,渐渐地,鲜血染红了浪花。原来铁锚极其锋利,已经深嵌到须鲸的背部。须鲸痛得大叫一声——当然人类是无法听得懂的,沉到水里,发了狂地游动,把拴着铁锚的绳子扯得紧紧的,可是因为铁锚上的倒钩死死地勾住须鲸的脊骨,无论须鲸怎么扯动,须鲸都无法摆脱铁锚,反而伤口被伤得更深了。船上的几个大汉合手合脚绞动绞轮,开始收绳,须鲸拼命挣扎,经过一番挣扎,须鲸耗尽了力气,无力再抵抗,射手把须鲸把到船边,其他人已经准备绳索,套在须鲸身上。这时,须鲸已经流血过多,肚皮朝上,奄奄一息。船上的人把须鲸转移到另外一条船,那就洪老大所在的船。船上的人利用绞索,把须鲸绞上甲板,立即有人上前给须鲸开肚挖肉。看来船员都是训练有素的,一会儿功夫就把须鲸的肉挖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鱼头和脊骨。 眼前血淋淋的场面把寒冰雷到了,寒冰心里猛然一震,热血冲上脑袋,陷入昏眩状态。其他三条继续捕杀海面上的须鲸,海面上被鲸鱼的鲜血染成一片血海。“砰!”海面又响起一声铁锚破水的声音,一条小须鲸又被铁锚砸中,鲜血激喷,小须鲸发了狂地在海面上来回游动,须鲸群受到袭击,纷纷潜到水里逃跑,但是其中一条大须鲸,却不愿意逃走,绕着那条被铁锚砸中的小须鲸游动,神情凄然。寒冰怒喝一声:“住手!” 洪老大看到寒冰双眼通红,头发直竖,问:“怎么了?” 寒冰热血涌上心头,说:“不要再杀鲸鱼,不然我要你们全部都得死!” 洪老大冷笑一声,说:“小子,我一早就看你不顺眼,你现在还敢在这里撒野,你可要知道,这是我的地盘。”张腾立即令人持枪包围了寒冰,寒冰根本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内,说:“我再说一遍,停止杀戮,不然全得死!” “你这小子倒是嚣张,我来灭你!”洪老大冲到寒冰面前,扬手正要打下去。谁知说时迟,那时快,寒冰一手执着洪老大的手,向上一跃,跳在半空,向外一摔,洪老大被抛开大船之外,呯的声响落在海里。众人大惊,急忙举枪向寒冰射击。寒冰凌空一处翻身,跳出船外,急坠而下,落在小须鲸身上,拔出小须鲸背上的铁锚,已经来到小须鲸的背部,伸手去拔铁锚。船上的船员见仲明想救小须鲸,立即拿着高压水枪,直向仲明射去。换了平常人,肯定会被高压水柱打到海里去,这可是寒冰,寒冰是水系魔法师,说到玩水,谁玩得过他,只见寒冰一挥手,水柱不但没有打到寒冰身上,反而倒射回去,把拿着高压水枪的那两船员打倒在地。水枪落地上到处乱窜,甲板上的船员乱作一团,不过很快有人就关掉了水闸,水枪没有了水就停下来了。这时胡须佬拿起一支来复枪,站在船头上,大声喊下来:“小子,我宰了你!”举起来复枪向寒冰开枪。寒冰已经拔出铁锚,向上一抛,不但挡住了胡须佬的子弹,还砸向胡须佬,船上的人慌忙闪开,胡须佬哪里会想到寒冰有此一着,而且出手干净利索,胡须佬被铁锚砸中头部,惨叫一声,一命归西。寒冰觉得好不畅快,飞到船上,执起铁锚,用力一扯,把绞轮上的线绳索全扯了下来。寒冰执起长绳和铁锚,跳在半空,在半空挥动铁锚,一下一下地向船上的人砸去,一砸一个中,铁锚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吓得其他人急忙往船舱里躲。这时,落在海里的洪老大,冒出水面,向船上的呼救,船上的人都顾着逃命,那有工夫理他,于是他拼命地往附近那三艘船游去。没游出几步,刚才在小须鲸徘徊不去的大须鲸游到洪老大身旁,张大嘴巴猛然吸水,洪老大身不由己地往大须鲸嘴里钻,大须鲸合上嘴巴,把洪老大整个吞在肚子里。重获自由的小须鲸游到大须鲸身旁低声衰鸣。 第九章 大屠杀(八) 张腾躲在船舱里,看寒冰如此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大叫:“寒门主,饶命啊!” “懒得跟你说!” 寒冰杀得性起,双手一挥,使出一招无风起浪,一股巨浪在船底冲天而起,整艘捕鲸船被撞到半空,然后砸在水里,发出一声巨响,整艘船深深地没到水里,船里面的船员纷纷钻出船外逃生。寒冰得意洋洋,又把其余三艘船都掀了。刚才逃走的须鲸群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这时又回来了,围着这些落水的船员,不断地追咬。吓得船员不停地往中间靠拢,不一会工夫,须鲸群把所有的船员围在中间,然后不停地吞食外面的船员。船员拼死挣扎,可是在水里无法抵挡须鲸的吞噬。唉,洪老大本来集齐所有兄弟到海上对付寒冰,可怜巨鲸帮全帮兄弟全部葬身于鲸鱼腹中,果真一个不留。片刻,须鲸群吞掉了所有船员,背部喷着水花,绕着寒冰不停地游动,但可以看得出,它们跟刚才吞食船员的样子不一样,现在可是充满了善意。寒冰落在浪花上,刚才的大须鲸带着小须鲸来到寒冰脚下,不时用头拱寒冰。寒冰问它们:“小须鲸伤得怎么样?” 大须鲸见寒冰会讲动物语言,知道寒冰是个魔法师,便说:“伤势很重,恐怕过不了今天,但还是得多谢大法师打救了我们的族群。”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且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寒冰附下身子,抚摸着小须鲸,心想,要是风婧在,一定可以治理它的伤势,于是对大胆大须鲸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人来治理它的伤势。” 大须鲸喜出望外,连声道谢:“谢谢!” 寒冰跳上云端,指着一块厚云,喊了声:“变!”那厚云立即变成了一艘帆船,寒冰跳上帆船,张起帆,借着风势,直奔断崖而去。幸好一路顺风,飞了两个小时,来到了断崖。寒冰降下云头,落在断崖山顶,正好风婧在料理花草。风婧这时也注意到有人来了,抬头一看,便发现寒冰从天而降,被吓得一跳,问:“仲明,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原来寒冰的本名叫仲明,只是要到阿罗教里当卧底,所以熊猫通通帮他易了容,化名为寒冰。仲明也来不及给风婧解释,说:“有条鲸鱼等着你救命,跟我来!”不由分说地拉着风婧的手向上跳,跳上刚才那艘白云变成的帆船上。风婧的手一碰到仲明,不由得眉头一皱。仲明正想张帆原路返回,可是来的是顺风,现在回去成了逆风,仲明心急如焚,说:“糟了,风向不对!” 风婧说:“让我来吧,你坐稳点。”风婧坐在船上,念动咒语,不一会,狂风大作,帆船飞速前进。仲明也坐了下来,定眼看着风婧。风婧被他望得满脸通红,说:“你还没看够?” “像这样一个美女,一辈子都看不够!” “嘴甜舌滑!” “肺腑之言,千真万确!” “那你把手给我,看看你这几天有没有做亏心事。” “呵呵,有什么好怕……”仲明正想伸出手,但突然想起飞雪,心里暗叫不好,略有迟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风婧微微一笑,说:“怕了吧?” “我偏不给你。”仲明朝风婧做了鬼脸。 风婧仿佛早已知晓,也不去为难仲明,说:“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鲸鱼港,那里有一条鲸鱼受伤了。” 第十集 日落之谜(一) 在风婧的驾驭下,云帆载着仲明和风婧二人飞速向鲸鱼港,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鲸鱼港的上空,仲明向下一看,发现干将、莫邪还在港口等自己,心中一动,但却没有下去,而是带着风婧向海里再飞了一会,就看到底下有二十多条鲸鱼聚集一起,仲明拉着风婧的手,跳下云帆,轻飘飘地落在大须鲸的背上,小须鲸已经痛苦得游不动了,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风婧也没有多说话,跳上小须鲸背部,风婧的重量本来对小须鲸来说不是一个负担,但是现在小须鲸却承受不了,一直往下沉,沉入水中。这可把大须鲸吓倒了,连忙问仲明:“这个女孩要干什么?” 仲明说:“没事,她来救小须鲸的。” 风婧人也随着小须鲸没入水中,但她一点都不怕,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须鲸背部的伤口,小须鲸本来已经不醒人事,但在风婧的治疗下,背部的伤口慢慢的愈合,神智也开始恢复,再过了一会,伤口全部治愈,小须鲸恢复了六七分活力,兴奋异常,背着风婧向上急游,跃出水面,在半空中再插入水中,异常欢快。大须鲸喜出望外,激动地对仲明说:“谢谢大法师!” 仲明指着在小须鲸背上的风婧,说:“你该谢她!”小须鲸尽兴之后,游到大须鲸附近,小须鲸不停地用头蹭大须鲸。风婧对仲明说:“他们是母子俩。”大须鲸对风婧说:“谢谢大法师救子之恩,我们须鲸一族都会记住的。” 风婧刚才在治疗小须鲸时,已经用读心术读到小须鲸的记忆,知道是人类围捕他们,说:“都是那些人类太可恶,要是遇到人类,就赶快走开,你们斗不过他们的。” “是的,须鲸族会记住这一次教训。要是两位大法师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须鲸族,请到大海来找我们。”大须鲸带领着须鲸群绕着风婧绕了三圈,便离去了。仲明带着风婧重新上了云帆,驾帆回断崖,仲明本来就非常想念风婧,如今重见风婧,开心得不得了,都把港口的干将、莫邪二人忘了,直飞断崖。此时已经傍晚,太阳西斜,彩霞重重,晚风轻拂,仲明和风婧坐在云帆里,手拉着手,仲明知道风婧有读心术,已经知道这一个月他发生的事情,见风婧默默无语,于是问风婧:“婧,你在生我气吗?” “有一点吧,没想到你一下山,就跟别的女人搭上了。”风婧所说的就是飞雪。 “飞雪很可怜的,中了淫毒,被迫卖淫……” “到现在你还想瞒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读心术。” 仲明红着脸,想着和飞雪一起的时光,自己似乎对飞雪动了真情。 见仲明这么囧,风婧心里偷笑,说:“好啦,我不怪你呐,不过我倒是有一点明白魔铃的心情了。” 仲明被吓了一跳,说:“你该不会学魔铃那样把我杀了吧?” “也说不定,半夜起来把你切了。” “你真狠心!”仲明也看得出风婧在开玩笑,风婧平时对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都爱护有加,怎么可能变得那么狠心。他们俩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断崖。时光好像倒退到森林的小木屋里,风婧做饭,仲明嘴馋,两人好不恩爱。两人饱餐一顿后,仲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些药丸,对风婧说:“这是阿罗教万花楼残害女人的毒药,你可要想个办法,把这毒给解了。”原来仲明跟飞雪要了一些药丸,打算一有机会就找风婧。 风婧接过药丸,把药丸放在手心,用心地感受这颗药丸,过了一会,说:“不行,这颗药丸的记忆力很差,而且制作的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读不到它的制作过程。” “那怎么办啊,有没有其他办法?” “有!”风婧一下子把药丸放进嘴里,吞下肚子。 这一举动真把仲明吓坏了,说:“那药丸有毒,你怎么把它吃了?” 风婧面容镇静,说:“神农氏当年偿遍百草,我吃一点点毒药算得了什么,我要偿偿它里面有什么成份。” 第十集 日落之谜(二) 仲明急得大汗淋漓,说:“这太冒险了。”可是风婧也没有再理他了,默言不语,闭上眼睛,显然集中精神,感受着刚才吞下的药丸。那药丸一到风婧胃里,逐渐地溶化,过了一会,风婧才睁开眼睛,说:“我知道药丸的成份了,断崖可以收集药材做解药,我明天就去弄,相信十天后就提炼成解药。” 仲明见风婧安然无恙,喜出望外,说:“那太好了,可以把那些楼花救出来了。” 话虽如此,可是那药丸正在风婧身上起作用,风婧感到全身发烫,随手把外衣脱了,只剩得一件内衣,露出雪白的玉臂和上半边乳房,说:“怎么突然这么热啊?”仲明看得瞠目结舌,心想真是漂亮啊,突然想起药丸毒性发作会有什么后果,就叫了起来:“糟了,风婧,这药是春药。” 风婧虽然听到仲明的话,正想用修复术来修复的,但是心中燃起的欲火越烧越旺,神智一乱,便扑到仲明身上,娇嗔地说:“抱紧我。”风婧滚烫的身体压得仲明心跳不断地加速,呼吸短促,全身也变得与风婧一般炽热,忍不住把风婧身上仅有一件衣服都脱了下来,两人狂热地搂抱在一起……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射了进来,风婧雪白柔软的胴体被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洁白无瑕,乳房、小腹、美腿组成的曲线美得让人无法呼吸,仲明不由得看得入了迷。经过一翻云雨之后,风婧娇羞无比,推了推仲明,说:“你刚才还没看够吗?” 仲明抱着风婧,轻柔地抚摸着风婧,痴痴地说:“婧,你真美,我这一辈子有你就够了。” 风婧娇嗔地说:“算了,你还有飞雪哩。” 仲明心想风婧一定还在怪他,于是说:“我再不会碰其他女人了,等阿罗教的事情一完,我们就去结婚,好吗?” 风婧心中一喜,说:“你这就算求婚,好像太没诚意了吧,连个戒指都没有。” “有!”仲明灵机一动,使起念力,放在地上的如意棒一下子变成了一只戒指,悬在半空,慢慢地向风婧飘来。风婧见到,好生奇怪,接过戒指,看了又看,说:“它怎么说变就变?” “你戴上看合适不?” 风婧戴上,正合适,但觉得款式不好看,说:“合适是合适,但款式太老了,反正是变出来的,能不能变得好看点。” “你想变成什么样了?” 风婧正想说,戒指就变了个样,闪闪发光,跟她心里想象的一模一样,不禁大叫:“啊,怎么这么神奇啊?” “这个如意棒是有灵性的,只要你想得到,它就会变。” “那太好了!” “那你答应嫁给我了吧。” “嗯,看在这个戒指份上,我就嫁给你吧!” 旭日初升,一缕晨光射进木屋内,仲明与风婧二人睡得正香,屋外一个大汉操起大嗓门,叫着:“仲明,你快出来,再不出来我把木屋拆了!”那声音响遍了整个山头,仲明和风婧二人早就被他吵醒,风婧一边穿衣服说:“你快起来吧,不然魔叔叔真要把木屋拆了。” 好梦被吵醒,仲明非常不满,说:“这个粗人,又来找我打架了。” “谁叫你们这三年来都是打个平手,他当然不服气了。” “这有什么不服气的,学无前后,达者为先。今天我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唉,吹牛,快起来吧。” 屋外的大汉正是魔天霸,自从仲明解开风婧的魔咒后,仲明与风婧便住在断崖上,自此以后,他们与通通、魔天霸一起研习魔法和武功,在这三年间,仲明的修为大有进展,与魔天霸较量不下数十次,每次都不分胜负,所以魔天霸一早起来就知道仲明回来了,就吵上门来,叫了老半天,仲明还出来,魔天霸急了,真想把木屋拆了。 第十集 日落之谜(三) “来了!”仲明从窗口飞出,悬在半空,说,“今天教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魔天霸见到仲明大有脱胎换骨之势,便问:“小子,你什么时候学识飞天?” “前段时间跟美猴王学的!” 魔天霸大吃一惊,说:“美猴王?竟然让你碰上美猴王,造化啊!” “废话少讲,来,过两招!”仲明飞身扑向魔天霸,魔天霸见仲明来势劲急,不敢与他硬碰,一闪身避开,让仲明过去,然后一拳打向仲明背后,谁知仲明在半空一个转身,让开魔天霸的拳头,以指为剑,戳向魔天霸的眼睛。魔天霸怎么料到仲明在半空中竟是如此灵活,魔天霸向后急退几步,然而仲明却是如影随形,紧紧迫于魔天霸,吓得魔天霸冷汗直流,大喝一声:“起!”魔天霸脚下的泥土突然向上突出,一条泥柱腾地而起,魔天霸站在泥柱上,升至半空。仲明眼看就要撞在泥柱上,猛吸一口气,喝声:“上!”整个人腾空而起,沿着泥柱边缘直追魔天霸。魔天霸居高临下,长啸一声,向下一跃,头顶向地,打出双拳,击向仲明,这两拳聚了千钧之力,再加上两人一上一下的去势,如果仲明挨了这拳,恐怕就爬不起来了。仲明当然识得这拳的厉害,双脚向泥柱一蹬,身体就嗖地往外飞去,正好躲过魔天霸的致使一击。魔天霸拳头打在地上,把泥地击出了一个大坑。魔天霸手一撑地,反转身体,站在地上一看,仲明在半空中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这一回合,两人谁也没占到便宜。 魔天霸怒喝一声:“魔兽陷阱!”仲明脚下泥土立即裂开,现出一个大窟窿,窟窿不断地加深,变成一个深井。仲明却停在半空,格格大笑,说:“你这一招魔兽陷阱对我来说不顶用了,因为我已经学会人力磁场,重力作用对我说可有可无。” “哦,是吗?”魔天霸怒喝,“龙出泥潭!”仲明脚下的泥土发出隆隆的声音,极其沉闷。这时,通通钻了出来,对仲明说:“仲明,小心,这是他的新招。”仲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泥土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向自己喷来,一瞬间便把全身包得严严密密,原来魔天霸这一招极其厉害,把仲明封在泥土里。仲明知道大事不好,正想跳出泥土,发现那泥土却是越来越硬,比石头差不了多少,搞不会就真被石封在里面。仲明在生死一瞬间想到如意棒,那如意棒似乎已经和仲明心意相通,虽然之前还变成戒指戴在风婧手上,但一旦感受到仲明的召唤,立即回到仲明手里,仲明心里叫了一声:“变。”那如意棒一下子变成一根长棒,破石而出,仲明挥动铁棒一搅,那石化的泥土被搅成一个大洞,仲明从洞中钻出,来到半空,说:“魔天霸,你还有什么新招,尽管使来,俺不怕你!” 魔天霸见仲明居然死里逃生,也不知道仲明手里何时多了根长棒,好不惊讶,说:“你手上的是什么法宝,竟然如此坚硬?” 通通和风婧站在一旁,见仲明没事,如释重负。仲明说:“这是我送给风婧的订婚礼物,现在见嚣张,只好借来教训你。”通通一听,大喜,便问风婧:“风姑娘,你们要结婚了?” 风婧霎时满面通红,点了点头,通通连忙向风婧道喜。 魔天霸勃然大怒,怒斥:“你这小子能不能结婚,还能看我答应不答应。”通通看不过眼,说:“魔天霸,人家结婚关你屁事,你是哪位?” “当然关了,死人是结不了婚的。”魔天霸目露凶光,吓得通通、风婧心里倒吸一口冷气。通通说:“这个死鬼,不会要使出土崩瓦解的狠招吧。”风婧急忙叫道:“仲明,小心!” 不幸被通通言中,魔天霸双手紧握拳头,面上青筋暴现,地面上尘土飞扬,仲明手握长棒,打起精神,准备接魔天霸的绝招。魔天霸一跃而起,一瞬间击出数十拳,身后的泥土像铺天盖地而来。仲明大叫一声:“变!”如意棒变成了一个大盾牌,挡在前面。魔天霸连人带泥活像一条出海的苍龙,直卷仲明。仲明双手举起盾牌向前一顶,仍然挡不住魔天霸的来势。泥土绕过盾牌,包围着仲明,痛得仲明感觉身体好像被撕裂一样,仲明灵机一动,盾牌立即变成一个圆罩,自己躲在圆罩里。那圆罩在魔天霸的重击下,向外滚了出去,仲明在圆罩里翻滚着,不知道翻了多久,头里一阵昏眩。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圆罩还在翻滚。但仲明已经恢复了神智,感觉自己和圆罩在急速下坠,喊了声:“变!”,圆罩重新变成如意棒,仲明这时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只见四周崖壁直立,这里似曾相识,再一想,啊,这里是断崖谷底!这个万丈深渊真是深不见底。原来如意棒变成的圆罩虽然挡住了魔天霸土崩瓦解的重击,但却被打下山谷。 第十集 日落之谜(四) 再说仲明如流星般地高速下坠,仲明非常焦急,心想这样高速坠地肯定活不了。正在思考间,仲明眼前一片白光,照得仲明睁不开眼睛,接着,发出一声巨响,仲明坠入一个深潭,撞在水面里,全身赤痛,幸好他是水系的魔法师,身体一接触到水,自自然然会与水融为一体,御去不少冲力,不然,以这么高速的撞在水里,肯定会撞肠穿肚烂。仲明没料到魔天霸居然使如此狠招,心想此人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命,勃然大怒,握着长棒,跃出水面,直冲上谷顶。飞了半个小时,才来到断崖上空。风婧见得仲明被打下山谷,不由得悲伤起来,说:“魔叔叔,你为何如此狠心,一定要杀死仲明?” “他这种脓包哪配得上你,我杀了他,免得他再来烦你。”魔天霸越来越不道理。 通通听到这里,非常气愤,说:“是啊,是啊,像你这个魔大英雄就配得上。” 魔天霸被说中心事,大怒,喝道:“你这死熊猫,不想活了是不是?” 通通圆鼓鼓的胸口向前一顶,说:“杀就杀!老牛还想吃嫩草,岂有此理!” 魔天霸说:“你真是活腻了。”魔天霸说完就想出招。 “等等!”在魔天霸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风婧一听,大喜,抬头一看,真是仲明。仲明二话不说,举起铁棒,便向魔天霸打了过去。魔天霸向左一闪,仲明见魔天霸闪开,于是手腕一转,铁棒在半路拐了弯,向魔天霸后心击去,魔天霸哪料得仲明的棒法如此灵活多变,一不留神便中了一棒,胸口一闷,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通通大声喝彩,激得魔天霸跳起来,又要使出绝招土崩瓦解。仲明知道魔天霸的厉害,立即又击一棒,向魔天霸劈头击去。魔天霸不得不闪身去避,立即向后急退,而且在退的时候准备出招,可是如意棒突然变长,正正打在魔天霸头上,魔天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要不是仲明手下留情,魔天霸早就被打死了。仲明用清水泼在魔天霸脸上,魔天霸苏醒了,仲明对魔天霸说:“你走吧,这里容不得你!”魔天霸顾不得伤痛,挣扎着爬起来,下山而去。 通通走到仲明旁边,拍了拍仲明的肩膀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仲明收了如意棒,说:“全靠这宝贝,你看,可以伸缩自如,还可变成其他模样,比你这个熊猫还要百变哩。” 通通又问:“你那飞天的本事是在哪儿学回来的?” 仲明把和飞雪路经花果山、然后跟美猴王学艺的事情跟通通和风婧说了一遍,通通说:“真是难得的奇遇啊,传说美猴王在花果山已经有几千年,只是没有人真正见过。” 风婧不无担心地说:“以前都相安无事,那些猎人怎么和山上的飞禽走兽打起来呢?” 通通说:“现在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了,以前古人还比较注意与自然界和睦共处,可是现在人类似乎走向极端,所以才会激起魔法师的义愤。” 仲明说:“那魔法师会不会集合起来对付人类?” 通通说:“会啊,其实自古以来,就有一些专门对抗人类的组织,例如绿色联盟。” 仲明说:“绿色联盟,名字怎么这么怪啊?” 通通说:“这可是魔法界的一个自发组织,源远流长,没有魔法师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一个组织,至少也有几万年哩。” 仲明惊讶得吐出舌头,过了半晌,才把舌头收回去。 通通继续说道:“这个组织专门监控人类的活动,只要人类过分侵害其他族群,他们就会采取行动对付人类,但有时候他们的行动过激,造成灭绝性的灾难。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人类做得太过分,才会激起绿色联盟的义愤和行动,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人类自己造的孽。不过魔法界普遍认为绿色联盟的行为过激,不认同他们的所作所为。” “好酷的组织啊,要是能认识他们就好了。”仲明心里莫名地兴奋起来。 “你早就遇到过了,魔天霸就是绿色联盟的呀,据说还是一个小头目。” “啊!”仲明大为吃惊,说,“我得罪了魔天霸,那以后魔天霸会不会带着成群结队的魔法师来找我晦气?” “这个倒不会,魔天霸做事光明磊落,以多欺少,他做不出。” “那还好!”仲明想到刚才与魔天霸决斗,几乎死在他手 第十集 日落之谜(五) 风婧一直没有插话,显然在想着什么事情,突然她对仲明说:“仲明,那个无缺是谁,她怎么也晓得修复术?”原来风婧在与仲明接触的时候,已经知晓了仲明近十来天发生的事情,当然也知道无缺救仲明的事情。 仲明说:“这事我正想问你,那个无缺是个灵魂的化身,但是通晓修复术,她学说自己是木系魔法师。” 风婧大吃一惊,说:“她是木系魔法师?” 通通说:“修复术是木系魔法师的基本功,那么她跟风姑娘的爸爸也是有一定的渊源。” 仲明说:“为什么?” 通通说:“木系魔法的掌门人叫七色仙子,她收弟子的条件很高,如果不是天赋极高的人是入不她的法眼,但教出来的弟子却是出类拔萃。这几百年来她教出来的弟子均是魔法界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二十年前出了一个叫木岩的魔法师,也就是风姑娘的爸爸,他当年所做的贡献简直是一时无两。” 仲明急着问:“那他岂不是很能打?” 通通说:“你这个臭小子,打架打上瘾了,其实大部分魔法师都热爱和平,而且魔法师的职责并不是打斗,而是维护自然的平衡。当年木岩在三年内将一片沙漠变成绿洲,成为一个楷模。” 仲明问:“人类毁坏了自然的平衡,所以绿色联盟就要对付人类?” “嗯。”通通点了点头,说,“后来木岩与光之魔女结婚,被魔法界誉为神仙眷侣,但好境不长,木岩移情别恋。”通通考虑到风婧的感受,没有再往下说。 风婧低着头,红着脸,说:“那么无缺晓得修复术,一定是七色仙子的弟子,也或者跟我一样。如果找到无缺……” 仲明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无缺对我下了魔咒。” 风婧心里一颤,急急地问:“是什么魔咒?” 仲明说:“杀戮,不停地杀戮!” 通通非常不明白,问:“她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样诅咒你啊?” 仲明说:“大概是引我去七色岛解日落之谜!” 通通点了点头,说:“果然同七色岛有关,不过日落之谜倒从来没有听说过。” 风婧说:“七色岛是哪儿?” 通通说:“七色岛上的人很少与外界来往,所以也没多少人知道七色岛的具体位置,但听说是在南海一个小岛中。” 仲明说:“可是大海有那么多小岛,究竟哪一个是?” 通通笑了笑说:“这个就不知道了,你们为什么不去问一问无缺呢?她既然引你去解谜,想必一定知道七色岛的位置。” 仲明豁然开朗,说:“对呀,我这就回去!” 风婧说:“等我配了解药,和你一起去。” 十日后,风婧配好了解药,于是和仲明下山去了,乘着云帆,不用多少时间,就来到雪城。仲明带着风婧回到了住处,飞雪一见到仲明回来,兴奋得不得了,扑上前抱住仲明,风婧跟仲明后面见得如此场面,不由得尴尬万分,一声不吭,仲明心中亦颇为尴尬,轻轻推开飞雪,说:“怎么了,这几天没人敢欺负你吧?” 飞雪见仲明推开自己,心里愣住了,然后就看到还站在门外的风婧,心中知晓,便后退一步,幽幽说:“原来她来了。” “对,我给你介绍一下。”仲明让开身子,这时风婧才走进门内,仲明又再说:“这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风婧。”风婧向飞雪微微笑了笑。 “未婚妻?”飞雪如晴天霹雳,一时间人都蒙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仲明生怕她有事,连忙问:“你怎么了?” 飞雪这才醒悟过来,说:“没什么,你去南方执行任务,结果一去不返,干将莫邪在鲸鱼港等了三天都没等到你,以为你和那些坏人一起葬身于大海,总算看到你回来了……”飞雪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一是担心仲明的安危,二是看到仲明与风婧的关系,心灰意冷。美人垂泪,正惹人怜,仲明好不心痛,抱着飞雪的肩膀,说:“我不就回来了吗?”飞雪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扑在仲明怀里,说:“你好狠心!”风婧醋意大生,看得心里不是滋味,说:“仲明,我先出去一会。”说完,就转身而去。 仲明一听,知道风婧在生气,便放开飞雪,去拉风婧,但风婧已经走出门外,仲明连忙追出门外,一手拉住风婧,说:“对不起。” 风婧甩开仲明的手,说:“你不要这样,里面的人更需要你。” “可是我爱你!”仲明从后面抱着风婧,说,“如果没有你,我早已经死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第十集 日落之谜(六)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仲明也不知道如何跟飞雪讲明原委。 “你现在给她讲清楚,我在这里等你。” 仲明知道自己只能两者之中选择一个,而且必须马上作出抉择,想到这里,咬咬牙,走进门里,却发现飞雪已经倒在地上,嘴角留出一丝鲜血,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仲明蹲下问:“你怎么了?” 飞雪气若游丝,但却无比坚定地说:“没有你,宁愿死!”飞雪说完,头一歪,就昏迷过去。原来飞雪听得仲明与风婧在外面的谈话,灰心绝望,一气之下把归妈妈给她的毒药全部吞在肚子,本来那些是慢性毒药,但飞雪把一年多的份量全吞到肚子里,毒药立即发作,仲明心头一惊,大叫:“风婧,救人啊。”外面的风婧听得仲明在喊,立即跑进屋里,上前施救,幸好,凭着风婧的修复术和解药,过了半个小时,飞雪就苏醒了,知道是风婧救了她,便说:“多谢风妹妹。” 风婧说:“你何必轻生?” 飞雪说:“我沦落风尘,唯有仲明不嫌弃,如今仲明有你在先,我也不愿从中作梗,想着今后人生无望,不如一死了之。” 风婧说:“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情可做,你要是为了这个自杀,真是笨死了。” 飞雪说:“风妹妹说得是,如今我也不再受万花楼的控制,不如早早离了这是非之地,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 风婧说:“姐姐晓得这么想,最好不过,这阿罗教并非长久之地,早走早着。” 仲明对飞雪说:“不如我给你点本钱,你拿着去做点小生意。” 风婧说:“这也未尝不可。”仲明写了张支票,塞给飞雪,飞雪打开一看,有五百万,连忙说:“哪用得了这么多?” 仲明说:“你先收着,不够你再说。对了,你想去什么地方,想好了,我送你一趟。” 飞雪说:“川城吧,那里是我的故乡,而且方便我照顾妈妈。” 风婧说:“姐姐,我做顿好吃的,为你饯行。”打定了主意,风婧便动手做饭,三人饱餐一顿后,已经是傍晚时分。风婧收拾碗筷,而仲明和飞雪也准备出发去川城了。仲明问风婧:“风婧,别收拾了,我们出发吧。” 风婧说:“我在这里呆一会,你们去吧。”风婧想留个机会给仲明,好让他和飞雪单独在一起。仲明也知晓风婧的心意,于是和飞雪上路了,飞雪正要问坐哪个航班去,仲明驶起人力磁场,两人便飘了起来,飞雪被吓了一跳,说:“我们就这样飞回去?”仲明摇了摇头,说:“云帆载我们去。”飞雪问:“云帆是什么?”这时,两人已经飘到天上,仲明指着一块白云,说声:“变!”那白云立即变成一艘帆船,仲明说:“这就是云帆。”两人登上了云帆,仲明扯起风帆,乘着晚风,直飞川城。夕阳、彩霞、晚风,勾起了飞雪的思绪,飞雪成分伤感,而此时更无风婧在旁,压抑已久的情感如奔流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泪水夺眶而出。仲明见到飞雪眼泪汪汪,忍不住抱住飞雪,轻声说:“别哭,别哭。”飞雪伏在仲明怀里,泣不成声。仲明抬起飞雪的下巴,仔细一看,只见飞雪泪水涟涟,心都碎了,低头轻轻地吻着飞雪的脸和嘴唇。吻着、吻着,仲明脱去了自己和飞雪身上的衣服,云帆就像一张舒服柔软的大床,两人在云帆上搂抱在一起,滚来翻去,到最后,仲明插入飞雪身体,飞雪既快活又感到害怕。 但仲明强壮的身体冲击着飞雪,一下子把飞雪内心的矛盾冲得烟消云散,飞雪尽情地呻吟着,无论何时何地,今后何去何从,她的心将永远属于仲明。 第十集 日落之谜(七) 夜幕徐徐降临,繁星点缀着蓝蓝的天空,云帆载着仲明和飞雪,在川城的上空慢悠悠地飘着。仲明与飞雪完全浸淫在刚才的欢愉和幸福之中。圆月从来没有那么接近,明亮得夺去了天地之间的光辉,飞雪躺在仲明怀里,两人身上依旧是一丝不挂的,飞雪半闭着眼睛,如在梦中不愿醒来,却又清楚时间却越来越少。仲明终归要走的,他是属于风婧的,以她的残败之躺,不配从风婧手中抢去仲明,飞雪想到这里,睁开眼睛,看着仲明俊郎的脸,不禁黯然神伤。仲明似乎已经睡着了,飞雪推了推仲明,说:“仲明,起来吧。”仲明睁开了眼睛,说:“怎么了?”飞雪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仲明突然想起风婧还在等着他回去,猛然扎醒,说:“糟了,风婧一定会生气的。”于是两人穿上衣服,降下云帆,给飞雪找好酒店,仲明立即飞回雪城。 回到雪城,已是半夜,风婧早早睡了,仲明轻飘飘地来到床上,不一会,也睡着了。风婧这时却起来了,月光如水,从窗口斜射进来,照在仲明身上,夜是多么的寂静,然而风婧的心却无法平静,她试图伸手去抚摸仲明的脸,刚伸到一半,却僵在半空,再向前伸一点,她就可以知道仲明和飞雪今天所做的事情,可是风婧却无法做到,她害怕她的猜想成为事实。良久,风婧轻轻地叹了口气,全身软了下来,想:还是算了吧。重新躺在床上,风婧却始终无法入睡,于是下了床,出了屋,使起一阵旋风,上了屋顶。寒夜里异常冰冷,风婧的心更冷,突然发现一个幽灵出现自己的身旁,那幽灵并不知道风婧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从屋里出来,现在就坐在风婧身边,旁若无人地观察风婧。风婧心里好奇,转过头来对幽灵问:“你找我有事吗?”那幽灵大吃一惊,心想,怎么此女孩能看得见自己,便说:“不是,路过的。” “路过?”风婧心中一动,又问,“你就是无缺吧?”幽灵更为吃惊,说:“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化名?”原来寒冰去鲸鱼港执行任务,十日未归,而干将、莫邪回报说寒冰与巨鲸帮一伙全部葬身大海,阿罗教主十分心急,于是派出无缺到处查找,这天无缺正好收到线报,说寒冰回来了,于是一直在寒冰住所等着。风婧心想这下好了,可以打听爸爸当年的事情,说:“仲明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还说你救了他一命。” “仲明?”幽灵又吃了一惊,问,“他不是叫寒冰吗?” “都一样。” “哦,寒冰是他的化名,看来你们对阿罗教真的有所企图。” “那是仲明的事情,不过我倒想问你一下,你跟七色仙子有什么关系?” 无缺心里非常惊奇,又觉得眼前这个女孩非常眼熟,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问:“你是何方神圣,你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风婧冷冷地说:“看来你果然是七色仙子的徒弟,那你可曾记得七色仙子驾下有一个叫木岩的弟子?” “木岩?”无缺心里一颤,对了,眼前这个女孩像极了当年的木岩,忍不住说,“原来你是木岩的女儿,怪不得这么眼熟,想不到师弟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第十集 日落之谜(八) “原来你是爸爸的师姐,那我该叫你师伯。”风婧并没有行礼,无缺便说:“师侄,你见了师伯我怎么还不行礼?” 风婧冷笑一声,说:“如果没错的话,你就是当年出卖爸爸的师姐罂粟妖。” 无缺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知道得并不少。是的,我就是罂粟妖。本来我是师父最得意地弟子,可是自从你父亲的到来,这一切都改变了。你父亲木岩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很多法术一学就会,不到一年,便取代了我在师父心目中的位置。我心生不忿,于是私下约木岩决斗,谁输了谁就要离开七色岛。因为这违犯岛规,木岩不愿意跟我决斗,但在我的再三纠缠下,迫不得已和我决斗,结果被师父知道了,一怒之下把我们俩都赶出了七色岛,我一直对木岩怀恨在心,但又打不过他,只好等待机会报仇。后来木岩和小情人风信子好上了,却得罪了光系魔法师魔铃,被魔铃追杀,木岩利用他所学的法术躲起来,魔铃无法找到他们,是我把他们的行踪告诉了魔铃。后来木岩死在魔铃手上,师父悲痛欲绝,降罪于我,把我囚禁在七色岛,要我永生不能离开七色岛。” 风婧说:“你不在七色岛好好反省,还跑来帮阿罗教主作恶,又是何道理?” 无缺说:“当年我虽然被困在这里,但是灵魂还是出去的,我拼命地去找以前相熟的人来帮我解开咒语,可是很多人试过,都没有办法解开。阿罗教主承诺说只要我加入阿罗教,他可以给我解开咒语。” 风婧问:“所以你这为虎作伥了吧,你居然相信他的话?” 无缺说:“唉,我被阿罗教主骗了,但却奈何不了他。风师侄,如果你想报仇的话,你就出招呐。” “好!”风婧喝一声,双手合成一个球形,搅动起来,一阵旋风从手中急旋而出,这是风婧的近三年所练的招数鬼魂旋风,那旋风直卷无缺而去,无缺正想出招抵挡,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旋风卷着无缺来到风婧手上,无缺全身扭曲着,在风婧手中任风婧摆布。风婧拼尽了全力,去读无缺的记忆,眼前闪过了一幕又一幕,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景象,直到看到爸爸倒下的那一刻,风婧崩溃了,泪如雨下。而无缺也恢复了自由,知道风婧无心伤害自己,所以也没有趁风婧伤口之时下毒手,幽幽地说:“唉,想不到你竟然去学这种天下最痛苦的法术。你可知道人的内心是多么的矛盾和复杂,甚至丑陋,你偏要去读取别人内心的秘密,知道了这些秘密,你又能如何,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 “这个何需你管?”原来风婧对自己的扑朔迷离的身世十分好奇,后来就产生了一种想法,希望能讲到别人的记忆,然后就可以得到事实的真相,她小时候在森林里非常孤独,于是每天都跟周围的动物植物聊天,慢慢地就悟到了读心术的诀窍,今天终于得偿所愿,终于查明了真相,然而却如无缺所说的那样,风婧此刻内心非常痛苦。 无缺毫不留情地说:“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你的情郎今天瞒着你别的女人上床,那你也愿意知道吗,你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被无缺说中要害,风婧心中一阵剧痛,说:“你快走,不然……”看来风婧要忍不住向无缺下杀手了,而无缺却不想与风婧开战,便说:“我自然会走,不过还想求你一件事。” “日落之谜?” “是,师侄天资聪颖,相信一定可以解开日落之谜,如师侄解开日落之谜,我愿意伴随你左右,终身为仆,补偿当年造成的过错。” 风婧没有说话,而且不再理无缺,无缺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然,于是飘走了。良久,风婧止住了泪水,才回到屋中,她来到床边,仲明睡得正香,微微地打着呼噜,风婧轻柔的抚摸着仲明的脸,然后脸色越发凝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这一夜,她真的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