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划过的恢涩天空》 『流年』1 享受过寂寞吗?希望你的回答不是这样的。然而…… 还记得嘛、那一刻的天空,你问我,是什么样子的,我没回答,可是在我心里,却有了令人反感的答案——湛蓝色。 我错了,错就错在、那时、太天真。 依旧还记得那天、你冷冰冰的说了一声——我们分手吧。你这道我在想什么吗?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会告诉你,其实,那一刻的天空,是寂寞的。。。。 只是、我却晚了许多步。当你领着你的新女友站在我面前时,我就已经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都不值得一提,我永远都只是个过客而已…… 一切都是我的执着,然而、却是执不可着,傻傻的等待,换来的,是什么? 我们的悲伤,掩饰着流年划过,那一刻的天空,是灰色的,但却不是颜色,那是诙谐与青涩。。。看不到、内心深处的、孤单…… 悲伤算什么? 还有比等了一辈子更悲伤的吗? 如今,每当我仰望天空时,看不到湛蓝,反而,是一片无际的黑暗……那般寂寞…… 泪流满面的注视着你,毫不在意旁边她那讨人厌的嘴脸,真的,就这样决定了么? 转身、离开。 尽管我哭着、喊着,你仍然没有回过头。事过之后,总是反复的问自己——值得吗?为了一个抛弃你的男人,值得吗? 泪、流完了,我的心、也碎了…… 顿时,一股强大的黑云扑袭而来,团团围住了我的身体,看不到、听不到、意念,就在这时,消失了…… “啊————” 流怰惊悚地弹坐到了床上,掀开了被子,迅速走到了卫生间。 汗流浃背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色、蓬乱的头发、干裂的嘴唇,额头上,黑色的细纹若隐若现。 依旧是这个梦。 从小便是自己独自生活的流怰,一直都是一个善良、清纯的乖乖女,然而,就在她12岁那年…… 一切都变了,周围的人不再相信她,到处制造关于她的谣言——贱女孤儿流怰靠卖淫生活。每时每刻,她都不敢出门,就这样,折磨了她8年。 她不明白,她连酒吧、ktv、宾馆甚至各种大型场合都没有去过,为什么会得到这种罪名?算命的说:一切尽在命运中,做好最真实的自己,直到,黑暗袭来,天空、变为恢涩的那天,所有的一切都将消逝,那是你脱离这平凡世界的一天。 黑暗、恢涩? 流怰看着镜中自己的额头,那道细纹渐渐加深,仿佛要把自己劈成两半一样,如狼牙般曲折、尖锐。这、就是黑暗袭来吗? 她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阳光瞬间直射进来,刺眼的光芒让她不得不拉紧窗帘。天空、依旧没有变为恢涩的。 然而,恢涩,是什么意思,她始终都不明白。她一直以为,只要天空是灰色的,就可以了,只是,依然不是这样的。 换好衣服、拿起包后,便离开了公寓…… 『流年』2 一路上,骑着已经买了n多年了脚踏车快活的行驶着,乐呵呵的哼着小调,伴随的,只有那清脆的鸟鸣声。 嘿嘿。我,流怰,女女一个,没爹没娘,今年嘛,20岁。话说我现在应该在上大学,只是……算了,不说了,反正我现在是在一家略有名声的公司做服装设计这一行业,一个月嘛,挣个5百来块都不错了。总之,我活得自在就行了。 流怰加快了速度,只是,她却没有发现,鸟鸣声、消失了,天空、在瞬间变暗了…… 突然,神经变得恍惚,总感觉似乎要昏迷一样,流怰以为是早上没吃饭的原因,所以,就没有在意,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这时,一辆货车正急速向自己驶来,流怰想开路让人家过,只是——脚踏车却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掉链子了。 流怰趁还有机会,便停下了车,可、依旧是晚了……转眼间,一辆货车驶过,灰暗的天空,抛下了一道绝美而又沉寂的相交线。 那不是相交线,那、是流怰。 医院里—— ‘滴滴。。。。’ 所有的可以救活的仪器都用上了,只是,流怰依旧没有醒过来。 人们都说,只要耐心等待、只要,有足够的真诚,上帝,会为你制造奇迹,可是,奇迹呢?她还不够真诚吗? 5个小时…… 8个小时…… 10个小时…… 14个小时…… 手术灯灭了,主治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用那洁白无瑕的被单盖住了流怰那娇小的脸。 正当他们要把流怰的尸体推到太平间时—— “等一下!” 他们转过身,只见…… 『流年』3 一位刚准备出院的老妇人、在她旁边青年男子的搀扶下走到了主治医生的面前。 她神似悲伤的看了看流怰后,便向主治医生问道:“她、她是叫流怰对吗?”顿时,老妇人旁边的青年男子身体猛地一震,惊讶地看着她。 主治医生遗憾地点了点头。 只见老妇人撩起流怰那厚厚的刘海,瞳孔慢慢扩大,那黑色的细纹已根深蒂固的镶嵌在她的额头上,然而,原本似狼牙般的细纹,如今,已变成了线条优美、颇有分可爱的黑色羽翼。 她放下了流怰的刘海,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老妇人,你、这。”主治医生瞬间变得慌忙起来,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老妇人擦干眼泪,哽咽的对主治医生说:“不要把她送的太平间了。我就是她的奶奶,我马上将她接走。” 医生神情诧异的看着老妇人,直到那位青年男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才同意让他们,带走流怰。 老妇人高兴的点了点头,粗糙而又细长的手抚摸在流怰的脸庞,脸上,多了分慈爱。 随后,她对那名男子说道:“年儿,你看怰儿还在呢,真没想到我还能看到她,要不是她头上的黑色羽翼,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了呢,年儿你看,她是你妹妹,和你分开了20年的妹妹啊!” 身为老妇人孙子的流年,他不得不感到悲悯,这个世上,他没有想到,除了奶奶和父亲,他的妹妹依然存在,然而,却是已经走向了天堂的妹妹。 他凝视着流怰,真的,和自己又分相似,尤其是那对黑色羽翼,真的是妹妹,可是…… 流年见老妇人心情越来越激动,连忙安慰道:“奶奶没事的,年儿有办法让妹妹活过来,年儿这就将妹妹送到美国。” 话不多说,没有等老妇人阻止,流年便吩咐手下将老妇人送回了家,陪同流怰,前往了万里迢迢的美国。 医院里,主治医生依然在默默思考着。。。 14个小时的大手术,依然没能把人救活,凭自己多少年的行医经验,流怰是不可能活过来的,难道,美国有能把死人就活的方法? 真的、很难理解。 这世上,除了上帝能掌控别人的命运外,还会有人能掌控别人命运吗?然而,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的人,那,才是世间的败类、弱者。 『流年』4 流年带着流怰来到了美国,然而,却不是医院,而是一片偌大的森林里。 凭借着记忆,穿梭过了森林,来到了那森林深处的小木屋。 嘎吱—— 慢慢打开已潮湿了的木门,抱着流怰走了进去,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之处。 吱—— 突然,一阵风刮来,木门紧紧的关住了,屋子里,连一道道光芒,也不复存在。 面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流年轻声喊道:“飘。飘,你在吗?我是流年,5年前的那个流年。飘?” 这时,一道蓝光划过屋顶,屋子里,渐渐,有了一丝光亮。 只听一道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流年,你将她放下吧,10日后再来,到时候,一定是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 流年兴奋地望着妹妹,忽然,他的表情,又泛起了一丝悲伤,“可是飘,你真的能把妹妹救活吗?医生费了14个小时都没能救活,你,真的能么?” 死了,能复生吗? 过了许久,流年依然没有得到回音,他心急的喊道:“飘,你在哪儿?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接着,那蓝光穿刺了流年的瞳孔,聚集到了他的面前,只见一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穿着白袍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略长的白发随风飘荡,伏在他的脸,更掩盖住了他那双诱人的蓝眸,显得,十分的神秘、幽寂。 “你,是飘?”流年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当初,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都没能见到飘的真实面貌,没想到这次,竟然能亲眼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飘笑着点了点头,抱住了流怰,转过身,向内屋走去。 “飘。”流年站在后面呼唤着,因为他知道,内无里除了他自己,无关的人是不能进去的。 “怎么,难道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把你从阎王手里拉出来的吗?流年,10日后,我相信你一定会看到个货真价实的流怰。走吧,你奶奶现在在家正担心着呢。” 渐渐地,飘那修长的背影从流年的瞳孔里,消失了。 嘎吱—— 不经意间,那神经略有点不正常木门又被打开了,流年惊奇地转过身,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飘精心设计好的,他早该料到自己还会再来。 对于飘,流年万千个疑惑想要问他,一个和自己同岁的人,竟然能这样的神通广大? 他会心的笑了笑后,便快速离开了这里。 『流年』5 流年回到了家,说真的,他现在,应该好好问他的奶奶,流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很清楚的记得,2岁那年,妈妈离开了人世,在她死的时候,病床前躺着一个全身发红,身上皱皱巴巴的婴儿,他还记得,那个婴儿从头到尾一直在哭。他早已认定,那个婴儿,就是他的妹妹。 然而,妈妈的葬礼结束后,妹妹,却消失了,永远的从自己生活里消失了,他一直以为,他的妹妹,和妈妈一起去了那遥远的天堂,只是…… “奶奶,你说清楚,流怰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她是我妹妹?”客厅里,流年向他的内内紧紧逼问道。 “年儿,不得无礼,她是你奶奶,说话不要太大声。”一旁的父亲冷不丁的斥责道。 老妇人瞪了他父亲一眼,随后又慈眉笑目的对流年说:“年儿啊,其实,这件事我们本来是不该告诉你的,只是,怕你承受不起,所以就没说。” 流年早就明白了,其实妈妈的死,奶奶他们是心知肚明的。 “其实,那年你妈妈在怀怰儿时,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导致本来应该还有1个月多才出来的怰儿成了一个早产儿,可是,你妈妈却在临产时大出血,死去了。之后,那场葬礼,仇家趁机把怰儿抱走了。当时你爸爸就派许多人去找她,只是,听人家说,怰儿大概已经死了。直到今天早上,我们看到她,谁知……” 老妇人打破了家里以往死寂,顿时,整个房子里,到处弥漫着悲凉的情调。泪水,再一次的从眼角里溢出,划落了下来…… 流年不敢去阻止老妇人,因为他也不想去阻止。 “年儿,你确定飘能把怰儿救活?” 流年的父亲想了好久,疑惑的问道。 飘不是能把流怰救活,而是,他只能够救活人的思想,至于本身,那只能靠自己了。 流年点了点头,疲惫的回到了房间。 客厅里,只留下了那真心希望流怰赶紧好起来的老妇人,她在祈祷,祈祷那和她分开了许久的孙女——流怰。 『流年』7 流怰诧异地看着流年,仔细地凝视着他。 修长的身材,绝美的外貌,迷人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诱人的朱唇。即使不相信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但流怰更相信,这人纯属妖孽一个。 她的眼神紧紧地定在了他的额头上的刘海。 “可以掀起你头上的刘海吗?” 流年掀开了那层厚厚的刘海,只见一对黑色的羽翼在灯光下,显得更加闪耀。 流怰震惊地望着流怰,那和自己额头上一模一样的黑色羽翼。再次端详,他真的和自己略有相似之处,难道,自己,不是孤儿么? 沉默了许久,流年打破了这仅存的寂寞,他问道:“流怰,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 面对流年的问题,流怰不知道该做何解释,她记得,邻居王妈妈曾经告诉过她。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她刚买完菜回家,然而,当她走到家门口时,只见一个披着厚厚的被褥的婴儿躺在自己家门口。 情急之下,她立刻将她抱进了屋子,被褥里,掉下了一张纸,上面写道:流家的孩子——流怰。 于是,出于善心的王妈妈收养了流怰,直到她12岁那年,只是,12岁那年的记忆,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流年见流怰不回答,所以,就干脆什么也不问,便将她抱出了门外。 “哎,你干嘛呀你,放下我啦!” “喂!” “来人啊,非礼啦!” 尽管流怰怎样叫、怎样喊,他都不会将她放下。 除了木屋,流怰这才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广袤。偌大的森林怎能容忍一个弱小的她呢? “流年。”身后,飘颤悠悠地喊道。 流怰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说自己是他妹妹的人叫流年,一样的姓流,真的是自己的哥哥么? “飘,谢谢你,只是我怕奶奶会等不及,所以之后我再来报答你的恩德。再见!” 说实在的,关于那个叫飘的,流怰真的没有注意过他的容貌,只知道,他总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真是怪咖一个。 『流年』8 再返回的路上时,流怰惊奇地发现,天空,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瑕疵,就像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一样,那天,当她将要昏迷时,她清晰地看见,那时的天空,是灰色的,仿佛,渗透出了一种诙谐与青涩,原来,灰色代表的不是颜色,而是一种感觉。 来到了那华丽的流家别墅前,流怰再一次的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怎么了?”流年见流怰深情悲伤,关心地问道。 “呃、没,呵呵,没什么,就是,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你不累我还累哎。”羞红的脸让流年差点笑喷,这情景,别提有多尴尬的了。 流年放下了怀里的流怰,喜笑颜开的说道:“呵呵,好,我放你下来,只是,如果你虚弱的连路都走不了,一会儿在奶奶面前可说是我这个哥哥欺负你啊!” 白了他一眼,准备向别墅里走去。 流年笑了一声,便大步流星的跟在流怰后面。 轻轻地敲打着门,然而,却没有人开,正当流怰要使劲敲时,该死的流年竟然一推门门就开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刚走进去,流怰便感觉自己是来到了人间地狱一般,比那森林深处的木屋还冷清,随之…… “砰——” 一道爆炸声响起,空中喷发出无数彩带。 “让我们欢迎流家二小姐——流怰,20年后的回归!”让流怰错愕的是,说这句话的人竟然是一个极为可爱的老太太? 顿时,一阵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推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设计,自己很幸运的被推到了老太太的怀抱里。 那般温暖,是流怰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老太太抚摸着流怰的头,宠溺的说道:“怰儿啊,20年了,奶奶终于有见到你了,呵呵,想当初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呢!” 婴儿? 流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一直相信自己没有家人,原来,从婴儿时代,自己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家,也就是说,流怰她,真的已经相信,老太太是自己奶奶,而流年,也就是哥哥。 『流年』9 流怰怎能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全球最强大的流氏企业的宝贝公主? 面对着这么重要的消息,她哭都来不及呢! 也是,像从小习惯了平民生活的流怰、对于这种奢侈,她依旧是觉得非常的厌恶。 “怰儿啊,你看着裙子多好看啊,穿在你身上岂不是更能突出你那耀眼而又尊贵的身份吗?” 懵! 流怰现在真的想一头撞死,md这流氏企业干嘛这么有钱?该死的害得人家陪奶奶逛了一天超市,而且每件衣服的价格几乎上100万?额滴娘娘咧! “奶奶,我们回去好不好?怰儿说过,怰儿不喜欢穿裙子,怰儿只穿裤子的,而且,这些衣服那么贵,怰儿真的不要了啦,奶奶,我们回家好不好?”流怰亲昵的拽住奶奶的胳膊,甜甜的说道。 老人放下手里的衣服,轻轻拍了拍流怰的手,“怰儿啊,你现在是流氏企业的公主,要什么有什么,不要那样拘谨知道不?再说了,过几天奶奶还有对世界宣布,我们流氏的千金大小姐回归了呢!你呀,这几天就给我乖乖在家保养着,说不定那天,全球的人都在为你骄傲,羡慕你。” 天啊,杀了我吧! “奶奶,我不要羡慕,我就想平平淡淡过日子就可以了,我说奶奶,奶奶,呃……”流怰焦急地说着,只是,她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她那可亲可爱的奶奶竟然把全场子的衣服都包了? 眼看着一辆辆大卡车往家里输送着衣服、首饰、珠宝等等,流怰甚至快崩溃了。 流年抿着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谁会知道,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却是一大堆大笑因子,套用流怰的一句话来说,这孩子,太阴险。 脑袋里,几乎全是那些衣服,再加上流年那哭笑不得的脸,流怰不仅连死的冲动有,甚至连死了再继续死的冲动都有。 也就是说,死而复生、再死,然后再死而复生、再死……直到崩溃……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一会儿,谁知,奶奶又让她去喝咖啡? 好吧,喝就喝,以前总是听说咖啡很苦,所以没喝过,她到是要试试,这咖啡,有多苦。 噗—— 刚啄了一小口,便华丽丽的吐了出来,然而,更可怕的是,全吐在了刚要过来的流年身上。 尴尬-_-||| “流怰,我恨你!”流年气呼呼地冲进了卫生间。 流怰摆着神父祈祷的样子,轻声说道:孩子啊,为你默哀。 …… “怰儿啊,你在这里,带着还习惯吗?” 某天,流爸爸正好赶上休息时间,于是,趁此机会,关怀而又宠溺的问着流怰一大堆问题。 “她要是不习惯,我就不是流年了。”某年咬牙切齿地说。 流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狠狠地白了一眼流年。 小气鬼,不就是上次把咖啡吐到你身上了吗?还那么记仇! 流爸爸无语的看这俩人,笑嘻嘻的说道:“呵呵,那就好,只要习惯了就行,啊,对了,后天就要举办party介绍你呢,怰儿要准备好哦!” 天杀的,上帝啊,我流怰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流年』10 转眼间,时光飞速地划到了party那天。 化妆室里,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然而,仅有流怰一个人,在那儿不停地发着牢骚。 “唉,该死的,早知道当初死了算了,省得还要参加这个晚会,真是的,丢脸丢到家了。飞飞啊,真的好想你哦,不知道现在每天上班有没有迟到捏?”-_-|||~~~ 流怰拽着一缕头发,不停地玩着,头顶,正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化妆师,无奈的在自己头上捣鼓着。 “唉,太悲了,早知道小小的时候不出现在王妈妈家就好了,嗯、王妈妈,怰儿好想你哦!不知道你的腰还疼不疼捏?” 某化妆师的脑后跟顿时直冒汗。。 “唉,真是的,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把小乖卖了,多可爱的小狗狗啊,现在后悔死了,不知道……” 流怰!!! 时机灰常滴凑巧,正好赶上了晚会的开始,流年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在流年的搀扶下,两人走到舞台上,成了全场最华丽的聚点。 聚光灯不停地闪烁,导致流怰总是睁不开眼睛,尴尬的用手挡住了这刺眼的光芒。 “啪啪——” 台下,所有人兴高采烈的鼓掌,话说,这乃戏剧性的一幕,有导演的…… 一道声音响起,舞台中央顿时变得漆黑一片,随即,流老妇人在流爸爸的陪同下走到了这里。 “咳、咳,喂。好了,各位来宾,欢迎大家来到我们这个鸟不生蛋的蜗居,在这里,我先感谢各位的光临,其主要是,谢谢大家来为我的宝贝孙女捧场……”流老妇人拿下话筒,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旁白。 台下一片喧哗—— “好,现在就让我们欢迎,刚回归流家不久公主——流怰!” 顿时,全场所有人都紧盯在舞台中央,聚光灯再次闪耀,流年牵着流怰的手,来到了舞台中央,深深地为大家鞠了一躬。 流怰激动地拿起话筒,轻声说道:“大家好,我是流怰。我……谢谢大家来为我捧场,呵呵……”本来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背了数千遍,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又忘了,好好地话变成了傻傻的苦笑。 “白痴。”流年低沉的骂了一句,气得流怰一使劲,某人的腰差点没了。 “啊,好了,就先介绍到这里了,接下里请大家、”流怰一把夺过话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呵呵!”说完,还狠狠地瞪了流年一眼,朝着台下跑开了。 面对着这么无厘头的妹妹,流年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总之,每天都会哭笑不得。 说白了,流怰的到来,没有搞出什么重大的事件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流年』11 像这种巨型晚会,流怰即使当初非常的平穷,但还算是见过的。那是第一次进入公司,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老板说要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那时,她真的觉得,有钱人就是好。 不过这个party可比那个欢迎仪式隆重多了。某人不由得再次感叹道:有钱人真tm的好。 流怰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某个角落处,拿起桌子上的蛋糕狼吞虎咽的扫进了口中,啧、啧,美味啊! 突然,一只手重重地打在了流怰的肩膀上。 噗—— 刹那间,某蛋糕调皮的从某人嘴里喷了出来。不过还好这里很少有人看见。 流怰惊慌失措地转过身,顿时,眼眸放光,兴奋地差点被pia晕了。 “飞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流怰这就奇怪了,当初那个身为自己同事兼好朋友的郁飞飞,家里也不算是太富裕,不过她起码上学捏,可是、竟然能参加这种晚会? 郁飞飞故作生气的捶打着流怰的肩膀,调侃道:“好哇你个臭怰,竟然是流氏企业的宝贝公主?身为你最好的朋友兼同事,你tmd竟然不告诉我?yd你还真够朋友啊!” 蛋定、蛋定。 “哇!郁飞飞,人家想死你了啦!”只见某怰鸡冻地扑到了郁飞飞身上,泪流满面地哽咽道。 “呃,怰表激动哈,说真的,人家羡慕死你了,流大帅哥的妹妹哎,他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哇,而且还是学长级的大三a班班长兼学生会副主席,哦买噶的,上帝啊,我想我真的在做梦,我看了他哎。” 流怰顺势而看,流年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难怪飞飞这丫头犯花痴咧,哎…… “我靠,死流年站在我后面干嘛,赶紧走开啦,人家还不想被口水淹死哎!靠之,郁飞飞,你哥花痴给我下来!”流怰恶狠狠的吼骂道。 “帅哥哎,人家终于看到了。” “你tmd郁飞飞,我就算死了也不要让你当我嫂子,你给我下来!” 尽管流怰再怎么喊,人家郁飞飞就是不下来,哼,气死你! 流年瞥了一眼郁飞飞绕过了流怰离开了,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那丫头还挺逗的。 此时的流怰,什么心情都有,尴尬、无语、忙乱,她八辈子惹了谁了,那么倒霉? “飞飞,你怎么会来这里?”后花园里,流怰和郁飞飞悠闲地享受着日光浴,敢情这太阳还挺忙的哈! “呃,我是代替我表哥来的。他有事,所以,我就来了啊,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你哎。” “表哥?”早就听说郁飞飞除了有一个年龄不到5岁的妹妹,怎么还有一个表哥? “远房表哥啦,不过这个表哥还挺帅的,和你哥有一拼内,好像叫、叫、叫什么洬来着?哦对、纯洬,就是纯洬。” “纯洬?”一听到这个名字,流怰顿时意外的感到非常熟悉。 纯洬。 心里再一次的呼喊着这陌生的名字,头微微颤疼,脑海里,每晚都能梦见的男生再一次走了出来,冷冷的对自己说道:我们分手吧。那个纯洬,跟这个男生有什么关联吗? 这时间,黑暗之云蒙蒙袭来,笼罩在流怰的周围,耳边,回荡着郁飞飞焦急的叫喊声…… 『流年』12 为什么总是在不经意间做一大堆奇怪的梦? 难道这和12岁那年消失的记忆有关?不应该吧,难道自己12岁就搞恋爱? 所有的问题突然间猛地从流怰的脑海里隐隐而出。 阳光下,坐在落地窗边的流怰呆愣愣地、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在想什么笨蛋?” 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吓得流怰直接从椅子上摔到了流年的怀里,整个过程优雅而又完美。 “哇……非礼啊!” pia—— 某人华丽丽地摔倒了地上,顺带一番白眼。 “翻死你,你个白眼狼,嘶——屁屁疼死了。”流怰拍拍屁股上灰尘,便又站了起来,顺便踢上流年一脚,还算是个利息。 “我靠,是你摔到我怀里的哎,再说了,我是你哥,干嘛要神经抽的去非礼你?切,哝、给,奶奶让你和我去学校上学去。”只见一张淡蓝色的录取通知单飞到了流怰手中。 上、上学? 流怰瞪大双眼,又一次仔仔细细地将录取通知单看了一遍。 上面写的没错。流怰同学于xx年xx月xx日被录取为我校大二3班。——至高大学。 “啊——大二?额滴娘咧,我大一都没上过哎,谁要上大学啊,我要上班!”流怰举着通知单,仰天长啸。 “小小毛孩上个p班啊!不好好上学竟知道瞎胡闹。我可是给你和你那个什么好朋友什么飞飞在一个班啊!”流年宁装大人的样子责骂道,话说他本来就已经算是大人了。 流怰瞥了一眼流年,歪歪的嘟囔道:“是郁飞飞啦!真是的,才22就敢骂我,不就是哥哥嘛有什么神气的。去就去,我还怕你了?” 瞬间,某年的眼睛光芒四射,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真得要去?” 流怰点了点头,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喊道:“哎流年,到了学校你可不要说你是我哥啊!” “得了吧你,少装清高了。现在整个世界,哪个人会不知道你是我们流家的?是我流年的妹妹——流怰?” 某怰听后,再次晕眩…… 『流年』13 对于至高大学,流怰还算是耳目了然的。 至高大学成立了数十年,每年校长换个不停,也不知道是神经有问题嘛还是脑子抽的,反正在这所学校里,只要一到换校长的时候,全学校的学生个个激动地比上天要nb。 一般来说,对于至高大学的理解乃五花八门,什么样儿的都有。就说吧,有的人呢,就把它缩略成了:至高,也就等于理解成了高中,实际上,它缩略后,应该读成:至大。不过够难听的。只是,甚至有的人还认为这是一所xx院? 确实,文盲太多了,有够损人家名牌大学的形象的。 在至高大学里,最著名、最华丽、最吸引人的一处,还是这个学生会。 不过离奇的是,学生会里,常年不选拔主席?仅有一个流年担当了三年副主席,直到现在,他仍然原地不动。似乎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流怰顿时疑惑重重。和流年呆了这么多天了,都没看到过他忙的时候,怎么竟然会是担当了三年的学生会副主席? 所谓各处有天才嘛。 从郁飞飞那里知晓后,流怰这才知道,原来流年他这个副主席的名称只是个虚有其表的代号罢了?这也难怪,哪能让人家流大少爷天天去处理一大堆杂事,那这学校不早都灭亡了吗? 当流怰听说这个学校的花痴灰常滴少后,兴奋的连蹦带跳,恨不得马上去上这个至高大学,只是,还没到开学时间,囧。 “我说流怰啊,你都成年了怎么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啊?” 卧室里,流怰正玩q炫舞玩着带劲儿着呢!只听流年一脸惆怅的走了进来边发着闷骚边吃苹果。 “切~~~那你也玩啊!我看你是比不过我吧!”顿时,激起了流怰的活跃神经,想当年上初中的时候,自己就是因为玩这在班里出了名的,老自豪了。 “比不过?我靠,你懂不懂什么叫自恋啊你,想我小时候还玩着得过什么最佳炫舞玩手奖呢!”啧、啧,看着兄妹俩,哎、又开始自夸了。拿包瓜子边嗑边看戏,啧、享受。 “你就瞎扯吧,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那种奖?” “我得那个奖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呃、我震惊,难道还有两岁的天才儿童玩qq炫舞玩到能得个奖? “得了吧你,我看那时候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电脑吧!” “谁说的?我怎么不懂了?还带我也是个击败了无数个电脑高手的高高手啊,老江湖了懂不懂?” “啧、啧,老江湖了,人家不懂。” “你……” “你怎么了?脑抽了?” “我吃我的苹果,谁爱理你理你去。” 人到了每个地方,呆久了、都会改变的。 不过流怰这变得也忒快了? 『流年』14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单的,只是有些人不知道罢了。 快乐? 那是别人带给你的,它仅仅只是一个代名词,没有什么价值所在。 有许多人说,快乐是最珍贵的,童年的快乐,是最美好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快乐消逝后,没有人在会给你带来快乐,你会傻傻地一个人重复着每天的微笑吗? 已看破了红尘的人也许不会这样说。 我们总是那样的无趣、荒芜。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流怰来到了这个家后,总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就连流怰自己也觉得奇怪,会是因环境改变了的原因吗? 这天,流怰拿着小镜子坐在阳台上,仔细地端着着自己头上那对黑色羽翼。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脸不够白,只是没想到,在阳光的普照下,自己的脸竟然煞白煞白的,甚是吓人。 “哎呦我的天呀,我不会是鬼吧!”流怰不禁不失优雅地赞叹道。 白皙而有光亮的额头上,黑色的羽翼更显得俏皮、神秘,即使在平常与人相见时,自己会把刘海放下,但是,那黑色的光芒总是在时时刻刻的想要爆发一样,就连流年也是。 然而,至于这对羽翼到底象征着什么,根本就无人知晓、何从可知。 流怰还记得那个算命的曾经说过:一切尽在命运中,做好最真实的自己,直到,黑暗袭来,天空、变为恢涩的那天,所有的一切都将消逝,那是你脱离这平凡世界的一天。 是的,黑暗是袭来了,不就是这对羽翼吗?那天,就在自己昏迷时,她看到了,天空变成了灰色,那种感觉,仿佛透露出一种诙谐与青涩的感觉,不再是悲伤的。 脱离平凡了。 那后文会是什么呢? 流怰本来是不相信那些依靠算命挣钱的人,然而,她现在,却觉得那个人说的言之有理。 于是,冲动之下,流怰决定再去寻找那个算命的。 “你干嘛呀?”身后,流年慌忙问道。 “算命!!” pia—— 门重重的被关上了,流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流年』15 凭借着那该死的记忆,流怰很荣幸地变成了一位迷茫的过路人。 “呀嘿?我记得就是这儿呀?” 她当然见不到了,那时见到那个算命的时候还是13岁,这都隔了多少年,那算命的不早就消失了吗? 无奈的转身离开…… “算命嘞,有钱没钱都给你算上一卦,看看将来自己的运气,保证准确率超高。算命嘞。。”远处,高昂的喊声激发了流怰的神经系统,瞬间,流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某算命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某人正是以这种方式而存在的。 “那个算命的,骗钱不?”依旧对此人感到鄙视。。哪有当面问人家骗钱不的人? “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那算命的低声说道。 话说,这世上算命的很多,然而流怰她就是还没见过这种大夏天的穿长袖戴帽子的算命先生,难道,这世上存在着怪咖? “呃,算了,管你骗钱不,总之你只要会算命就行。”看来,这世上最单纯的女女莫过于流怰。 那算命的顿时身体一震,颤悠悠地说:“你要算命就快说自己要算什么,不然请你离开。” 流怰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所谓‘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竟然在这个算命先生的身上体现不出来? ao,什么态度嘛!“行,我就是想问问,我额头上的羽翼到底象征的是什么意思?” 对于流怰来说,她对这羽翼最深刻理解就是那所谓的黑暗袭来,然而,最后,终究不是这样。 仅仅是黑暗么? 黑色羽翼、那是恶魔的象征,黑暗的代表。当它隐藏在人们的眼前时,它代表的、然而并不是那漆黑的邪恶,而是…… 当罪恶流过时,它却顺手扔下了那本身就仅有的天真,然而它遗落了什么? 当你时刻在幻想着爱情的到来时,你才会发现,那罪恶越来越深……直到……黑暗萌生。 算命先生仅仅只说了一段话,便趁流怰呆愣之际,悄然离去。 “命运永远都把握在你的手中,只不过那要看你有没有去紧握住它。对于黑暗来说,那只不过是已经流逝了的、残缺的命运而已,根本没有必要去花费时间渗透它。你所选择的,仅仅是睁着眼往前看,自己把握好自己的每一分钟,只要不让那残缺的命运重返,黑暗自然而然会埋葬在你的心底,然而,反之,黑暗将会渐渐消逝,命运,也将会自然而然的默默离去……” 残缺的、命运,是记忆中消失的那一段吗? 『流年』16 流怰拼死要活的想了好久,终究还是想不出来,那段消失的记忆到底会是什么? 残缺的、命运。 ‘对于黑暗来说,那只不过是已经流逝了的、残缺的命运而已,根本没有必要去花费时间渗透它。’ 难道自己必须去选择置之不理吗? 根本没有必要去花费时间渗透它,纠缠了这么多年能让她不用去了解这是什么东西? 心存疑惑的流怰,还是选择了——回家再说。。 冠冕堂皇的大门外,流怰还正考虑着如何进去,说到底,会不会被流年k上一顿? 咔—— 流怰轻轻的打开了们,贼眉鼠眼儿的探望着四周的动静。 耶?没有人?应该是睡了吧! 轻轻地踮起脚尖,慢吞吞的移动到了楼梯下。 “难道你在自己都有当小偷的习惯吗?” 轰——此刻的流怰,心里仿佛爆炸一般,被揭穿了? “喂,哪有这样吓人的啊?你不是不在吗?我只不过是去算…算…算…你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流怰低下头,愧疚的转过身,才发现,面前这位高大而又论美的尤物竟然不是流年? “噗——要是鬼的话你还能看见我吗?笨蛋。”那男的轻蔑的看着流怰,有那么好笑么? “那你、” 他走到了流怰身边,某怰不由得感受到了比例的差异是多么的可贵,可真让人难以承受啊! “你好啊,我是纯洬,年的死党,你是流怰吧,我听飞飞说过你哦,我是她表哥。不过,我怎么也看不出你很可爱呢?” 纯、纯、纯、纯洬? 也不知为什么,流怰一听到这个名字,由衷的感到,内心有一种力量不断的向上涌,心口,开始颤疼了起来。 “喂,流怰,你没事吧?” 为什么?时隔几年,你依旧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心底里,无数的呻吟与呐喊,刺穿了胸膛。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 “洬,东西我买回来了。过来帮我拿一下。耶?小怰回来了?算的怎样啊?”流年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了进来。 “喂,笨蛋,你哥叫你呢!” 他又和我说话了,有说话了,我好想你,我的——内心依旧不断在涌动着。 “小怰——” 顿时,眼前再次被黑暗禁锢着。 心里还在想着,纯洬,跟那段消失的记忆,有什么关联? 『流年』17 仿佛时隔千年般才回到了现实,再怎样也历经不了那现实的折磨,痛苦,预欲而生。 “唔。” “你醒啦,没事吧?” 温柔而又带点冰冷的话语把流怰带到了一个充满幻想的地带,哪有这样温柔的男人? 流怰摇了摇头,她顿时明白,那段记忆,一定和纯洬有关。 “小怰啊,你是不是迷上洬了呢?怎么一看见他就晕倒?” “死开,没那回事儿啦!” 流怰神情凝重的看了看纯洬,看来,他是让她记忆复苏的关键,这男人,不好好研究研究是不行的。 “那么、年,我有事,先走了。” 凝望着消失的背影,可是为什么他不认识流怰? “怎么,还念念不舍啊!”流年笑嘻嘻的说道。 “别打岔啦!哥,问你个问题,纯洬他,有没有不可告人的过去?” “我靠,你还真对他感兴趣啊!也对,他刚刚那种温柔让我都按耐不住了。”流怰诧异的看着流怰,这小妮子竟然对那个千年不变面瘫感兴趣。 “流年,别打岔好不好?我说的是正经事,你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听到纯洬这个名字就会晕吗?” 流年摇了摇头。“只是,你现在不也没晕吗?” “你丫的,给我听好了,我说,纯洬,这个男人,跟我那段消失的记忆有关,懂没?”流怰气得两手叉腰,怎么自己会有这么烦的哥哥?当初还不如让自己死了算了。 流年点了点头。“只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流怰颤抖的扶住了头,亲娘嘞,救救我吧!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人? “咳、听好了。我的意思是,如果纯洬跟那段记忆有关,那么,我就能想起什么来,这样一来,我们头上的那对羽翼不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犹豫了好久,流年终于蹦出来了一句令人惊悚的话来:“你这个不是相互利用了吗?” 相、相互利用? 到底是谁在利用谁? “你这是什么意思?纯洬也在利用我?”流怰震惊,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难不成他是伪装的失忆? “不是啊!你们不都想要通过一个‘媒介’来互相了解对方吗?而且,那个人都是一样,就是你哥——我、流年。丫的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媒人吗?”原原原原来如此啊! “昂,他喜欢我?”__ooo__~~ “噗——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样自恋的,我是说,他觉得你,有些眼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所以想要了解一下你。”“哦~~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嘞。那行,随便了解吧!” 流年汗颜____难道你还想怎么样? 的却是那样想的。 『流年』20 与其说去逛街,还不如说是重归旧土、看望老乡。 两个月的富家生活,使流怰不得不觉得自己真的很没良心。 终于,她再一次的站在了公司大楼前。 抬起头,迷茫地仰望着天空,阳光格外耀眼,难怪今天的心情这么好。勾起一丝微笑,兴奋地跑进了公司里。 “久违了,我的宝贝们!我流怰又回来啦!” “谁?”“流怰?” “她回来了?” “她不是死了吗?”“不对呀!” “她不是去当公主了吗?” 流怰激动地跑到大家面前,只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弱不禁风而又同处了许久的流怰,他们只顾着自己议论纷纷,却毫无感到流怰此时此刻的感受。 流怰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这时的她,心灰意冷。 “流怰,你……”突然,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转移了大家的目光。 淡然的抬起头,盲目的望着大家。 ‘流怰,他们根本就不值得你去认识,不值得。’ 在另一个世界里,存在着人们的另一种思维,它也会的去控制人类的思想,时常使人们陷入困惑的处境。 ‘流怰,离开吧,算是自己白来了一趟。’弱小的声音再度响起。 白来?呵。 “对不起,我不是你们所说的流怰,我只是来找她的,她不在吗?”流怰故作疑惑地问道。 此言一语惊人,所有人茫然不堪,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和流怰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竟然是来寻找流怰的? “你、你是谁?”流怰觉得真的很可笑,自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竟然、不认识自己。 “我是她妹妹。那,她呢?”瞬间,公司里鸦片无声。 “她辞职了。之后的是,我们听说她死了,还有的人说她去当公主了,不过就她那种人你是找不到她的。” 呵,那种人?说得好听。 “哦?是吗?既然找不到,那我先走了。”现在,一分一秒流怰都不想再待下去,何苦受这种罪呢?他们本来就没有把流怰当成自己人,与其与这样虚伪、龌龊的人交谈,那不是更显愚蠢了吗? “哇!小怰你怎么在这里?”这声音……流怰抬起头,膛目结舌的凝视着这一切。 本来可以顺利混过去的,可、却被向自己扑袭而来的郁飞飞搅乱。 “小怰?” 流怰尴尬地推开了郁飞飞,冷言道:“对不起,我不是流怰,我是她妹妹。先走一步。”刚迈出了一步…… “流怰,玩笑不要开得太大了!”郁飞飞略有疑惑地喊道。 停下了脚步,伤感的瞥向右下角。“这不是玩笑,还有,我说过我不是流怰。”坚定了脚步,离开。 “你。” 离开公司后…… 流怰掏出了手机,快速地给郁飞飞发了一个简讯:对不起,飞飞。请给我一点有脸面存在的余地。离开他们。 流怰环视着四周,街道上嘈杂的不堪设想,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而自己,独自一人站在道上,却感到寂寥。 再一次的仰望天空,黯淡了……也许,活在这世上,是一种错误。 然而…… 命运是不会允许的。 『残缺』1 残缺,消逝不了的伤感,等待着思念着重现…… 多少次的仰望天空,却仍然解开不了隐含在其中的奥秘,就像一种无形的密码,尽管有配对的钥匙,但却找不到那隐去的锁孔,那么有钥匙,又算什么? 咚咚咚——“流怰,起床下来吃饭,速度快点,可别迟到了。” 紧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流怰欣赏窗外风景的雅致,可怜的流年啊! “催催催,就知道催,吃死你!”流怰苦恼的埋怨道。 愣神儿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上学、大二…… “天啊!这是什么社会啊?竟然才七点?连上个学都要这么受罪?”流怰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手腕儿上的表,一分一秒,毫无误差的行走着。 “丫的,我说这玉帝老儿是哪根筋抽的,没事儿找事,偏偏找到我身上来?哎,悲剧的。”对于习惯了自由自在生活的流怰,面对学校的严格管理制度,她蓦然觉得,这也许就是命运。 “呀,对了哥,你上次说我是哪个班的?”不是吧,就算讨厌上学,可连自己是哪个班的都能忘? “3班。。”真的,流年此刻的精力已经被流怰彻底地磨损光了。 后悔能有什么用? 这世界会有那种药吗?就算是无数个后悔…… 但命运如此,是改变不了的。 “我走了。”正吃着倍儿香的流怰,突然听见刚刚一直沉默寡言的流年开始说话了? “怎么这么早?”坐在旁边的流奶奶面目慈祥的问道。 “今天新生入学,学生会的要承担整个欢迎仪式的步骤,我必须去早点。” “那也得带上小怰,她路不熟,而且,你们又是兄妹,兄妹情深,所以晚点也没关系。你看看人家《兄妹契约》里的,哇塞,我的东灿,好帅哦!”某妇人顿时两眼放光,呈桃花状,美男站在了面前。。 恶…恶… “咳咳、可能吃得太多了,算了,哥不用等我了,我现在就跟你走。”流怰迅速地拿起书包,拉着流年直冲门外。 …… “呼,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世道,还薛东灿?我还要我的徐政宇呢!”流怰算是服了她这个奶奶了,人家都说童言无忌,她现在,倒觉得老年无忌才是真。 “难怪,我就说嘛我怎么会有这么呆妹妹,原来是奶奶遗传啊!”流年瞬间明白,原来一切的原因终归于他的亲生奶奶? “呆?我呆?” 流年无知似的点了点头。 “呆…流——年,你要是还想活就不准给我跑!” 流年敞开了胸怀,潇洒地喊道:“来吧,哥就站这儿,哥绝对不会给你跑!但是——” “哥会给自己跑,哈哈,不跑不就是白痴吗?” “你站住!你说清楚我哪里呆了?”流怰仍然穷追不舍。。此刻的流怰正在呐喊:滚你妈的操蛋,谁不舍了? “哪都呆!” 『残缺』2 流怰这才叫一开眼界,竟然有比奥巴马的保镖车还多的? 流年说,新生开学,固然有很多家长要来送,于是,便会出现许多家长蒙混过关的事件,也就是靠关系及金钱让孩子混入至高,当然,在学生会的阻碍下,这种几率是很少的。 “那我是靠什么?”流怰可记得自己可没考过试,怎么会被至高录取? “咳、咳。地位低位,要清楚你哥和你家是什么地位。”地位? 对了,难道流家是至高的董事?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说阿年啊,掰吧,你就掰吧!人家小怰明明是靠智力进至高的怎么到你这儿就和人家不一样了呢?”这是,司机刘叔喜笑颜开的故作疑惑道。 “拜托刘叔,做人不必要太诚实。”流年满含泪珠而又诚恳的苦苦哀求。 “拜托老哥,做人不必要太招蜂引蝶。”忽然,流怰悠悠然地飘过来一句话。 “什么?”流年惊恐地朝车窗外望去。 转眼望去,一道美丽的风景呈现在人们的眼中,数辆高级豪华轿车行驶在流年所坐的车的后面,一排排,毫无违反秩序之说,然而更令人诧异的是,开车的全是女的? 顿时,流怰终于感受到,什么,才叫蓝颜祸水。 “啧、啧,我说,你也不是很帅,为什么那么多女的迷恋你?”流怰单手支撑着下巴,仔细地端详着流年。 “什么叫不是很帅?你哥我本来就很帅,而且魅力也仅次于我校第一大帅哥纯洬。”流怰可以理解为流年这是在自夸,当然,也存在某种不服气的心理。 “得了吧你!到了,下车。”流怰晕乎的白了一眼流年,缓缓地打开车门。 突然,感到了危险的气息将要来临。 “把门先关住。”流年命令式地向流怰喊道。 惊悚地关住了车门,“呼,差点儿没命了。”流怰拍拍胸脯,舒展了身心。 “活该,不想被她们那些女的吃死就跟着我走,还有,拜托你一件事。” 流怰目瞪口呆的看着流年,他他——他竟然会拜托自己? 情不自禁地仰望天空,今天是晴天?不对呀,难道不应该是阴天吗? “什么?” “陪我演一场戏。”说罢,流年拉起流怰冲出了车门。 “哈?” 没等流怰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站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哇,流会长来啦!”只听一道尖细的声音改变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啊,我又见到了我的梦中情人,oh~~~mygod。”某女花痴般地幻想着。 “我的帅哥,快拥向我的怀抱吧!” “会长大人,呃?会长旁边那个女人是谁?”某眼尖的女生怒吼道。 “什么?” …… 流怰捅了捅流年的腰,呢喃道:“你闯的货,该怎么办?” “听我的就行了。” 还未理解流年这话时什么意思的流怰,身子猛地被流年拉到了他的旁边,紧靠着他。 刹然间,流怰恍然大悟。 “你在利用我?”难怪流年一直哀求着自己进这个学校,原来是要她作那些花痴的挡箭牌啊! “不管我,谁让你是我妹妹,所以,就客串一下,只当两三个星期。” 流怰真想一巴掌拍死面前这位欠扁的哥哥。 “要是她们找我,你就给我等着!”面对流年的恳求,流怰不得不释然,亲昵的挽着流年的胳膊,堂堂正正地走进了学校。 身后,无数只凶恶的狼也只能呆呆的一动不动。 『残缺』3 问世间谁最疯狂?流怰会毫无疑虑地回答:“花痴。” 真没想到流年的魅力竟然这么强大?刚开始也能想到这样的后果,但是……应该没有这么夸张吧? “大二3班。你跟我在一班,是先去教室还是和我处理那些家长的事,完了再回教室?” 流怰顿时心想,如果不跟着他那不就等于往虎穴里钻吗?于是,便干脆答应了。 …… “流会长啊,你就让我们家孩子进去吧!” “你说我们家长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还不让人进去?” “臭小子,让老子进去!” “孩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让我们家孩子进至高好吗?” …… 数千名家长屈尊降贵、泪流满面的哀求着,让他们的孩子进入至高,可是…… “你们光想着让自己的孩子将来成就大事业,可是,你们考虑过他们的能力了吗?考不好就像进入至高,你们不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吗?”流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本正经地对着这些家长说道。 果然,这话一出口,味道就是不一样。 有的家长内疚的低下了头,而有的,还是那样的盛气凌人,一心想把孩子送进至高。 流年凝视着这一切,他诧然感觉,面前这位说话不经大脑,做事又傻里傻气的妹妹,似乎长大了。 他默默地为她鼓掌,为她加油。 “进入至高必然甚好,家长希望孩子有一番成就那也是天经地义。至高的分值、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仅仅是各省、各地的尖子生,甚至,今年能达到分值的人,不下200,希望大家想想,他们不也一样努力了吗?但为什么成果不一样?同样是人,不分聪明与笨拙,只求努力的对与不对。希望各位家长好好想想,是你要进至高,还是你孩子要进至高?” 流怰慷慨激昂地说下了一段令所有人吃惊的话语,也对,在她身上,魅力不仅仅是这么一点点。 这样的结果,必然是好的。 将近有三分之二的家长和他们的孩子已经离开,然而剩下的,大概就是那些要来至高上学的学生家长吧! 啪啪啪——流怰闻声转过头,只见流年仰慕般的看着自己。“好样的,不愧是我妹妹。” “那是,也不看看老娘我是谁?就你,我的会长,你还嫩点儿。”流怰自夸自傲地挺起胸脯,比刚刚那些蛮不讲理的家长还要更加的盛气凌人。 “哟呵,长本事了?敢和你哥这样说话,想挨打了是不?”呵,这丫头,竟然开始跟我抢位子了。……流年。“来呀来呀,我就专门提供屁屁让你打。”流怰翘起臀部,朝向流年面前扭扭晃晃。 “呵,我看你这丫头今天是找死吧!看招!”说罢,流年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天啊,我干嘛自讨苦吃!闪啊……” 无可奈何地流怰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教学楼前。 只可惜的是,流年已经赶过来了。 『残缺』4 面对着这一切,流怰傻呆了。她眼睁睁的望着流年一步一步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却殊不知,自己,究竟要该干什么。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曾相遇过一样。 零碎的记忆仿佛散落在自己的面前,却从来没有说要弯下腰去捡一下。也许,当把它们拼在一起时,那会是一副最美丽、最难忘的画卷。 “小怰,你没事吧?干吗老看我?难道……妹妹喜欢上哥哥了?” 流年用双手使劲地在流怰面前晃,只是,她仍然傻傻的望着他。 妹妹喜、欢哥哥? “呃……拜托,你这说的是哪国的话?谁不喜欢上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癞蛤蟆?就算我喜欢乞丐也不会喜欢你,自恋狂!”顿时,流怰才发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她不明白,自己,竟然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欲望——流年,如果不是自己哥哥该有多好。 “那刚刚你干嘛老盯着我?” 被浑身盯着的流怰,感到有一种不自在。“我、我看到你眼角有眼屎不行吗?难道…难道你早上没洗脸?你还真不要脸啊!”不自然的感叹到,这种理由,难说! “你…哎呀,糟糕,竟然把重要的事给忘了。”流年正想“开打”,但是,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所有程序都被流怰搞混了。 “什么?” “呀,洬?太幸运了,你终于来了。帮我招呼一下那些新生,我还有许多事,等我处理完我看就到开大会的时间了,麻烦了。小怰,走。” 流年一副命令的语气礼貌性的对纯洬说道。于是便拉着流怰跑进了教学楼。 然而,在他们身后,某人一脸无语的凝视着他们。 “死流年,还当我是人不?人家还没答应就自觉地拉着妹妹走了。别以为职位比我高就能使唤我,要不是看在你身旁有你妹陪着,早上去扇你了,活得不耐烦了?” 纯洬嘟囔的诅咒着。只可惜……没有人能看到这位校草最可爱的一面。那也算是万幸。 …… “那么急死呀!慢点跑!”真个楼道里,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对兄妹,只是他们更诧异的是,他们的流大帅哥竟然牵着一个女生的手? “得了吧你,不想被花痴盯死就快点。” 流怰心酸地环视了一周,这、这、怎么全是一双双恶狼般的眼神? 她低下头,才发现,手里,总有一股暖流温暖着自己。 这也难怪那群花痴会嫉妒。 没想到的是,流年竟然会为了把自己亲手送到班里,而丢下几百名新生不管。心里,略微的感动。 高二3班的教室里,无数只眼眸紧盯着他们,流怰感觉一直有一种压迫感汹涌不断地扑向自己。 “她叫流怰,我妹,照顾好她。” 短浅的几句话,冷如刺骨的从流年口中流出,流怰不得不觉得,眼前这个人,会是流年。 扔下自己,逐自跑开了,唯独剩下流怰一个人,呆愣地站在讲台上,而台下,仍是数只眼睛盯着,只不过,多了一份喧闹…… 『残缺』5 仿佛世界已被隔绝,淡忘的寂寥,是喧嚣后的幽邃。 流怰眼睁睁地望着这偌大的教室,她诧然觉得,这将是一个生死诀别的悬崖。 孤独、凄苦,所有能诠释得了悲伤的,几乎、漫天飞舞,伴随着无数的细小颗粒散发在空气中。 记忆已零碎,纵使再拼不起来的图片,却总有一种想要了解的归根彻底,直到枯叶落下时,仍然想更进一步的去渗透它。 凝望窗外,洋溢着微笑的新生们,各个加快了步伐,好像初中生开学迟到了一样,慌乱、焦急。 内心总在不断地思索,自己,是什么时候死而复生? 种种困惑,永远敌不过自己内心幻想的遥远。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逐渐道入耳畔。 “飘?”流怰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然而,当她满是回味在这熟悉的声音时,却发现,面前这位面貌清秀、不失绅士风度的优雅、温柔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飘。 他隐隐皱眉,故似诧言道:“飘,是谁?” 这种声音,流怰仍然印入心口,只是她不明白,这声音,竟然还有一丝那位算命怪先生的声音。 错觉吗? “呃,对不起,我认错人。”流怰慌忙地解释道。 “哦,没事。”他顿时叹息一口,伸出了手,礼貌性的弯下了腰。“你好,我叫蓝,刚转来的。” 呆愣中的流怰,仍然察觉不到其中隐藏的玄机。 恍然间,一道阳光掠过隔阂的透明玻璃,刺穿了蓝玛瑙紫的亮发。 “蓝?只有、一个字吗?”她顿然怀疑,蓝、和飘,真的很像。 他点了点头,微笑着坐在流怰的身后。 这不得不让流怰感到疑惑,明明略似很像的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她又反过来想了想,既然是飘,那假扮蓝的目的会是什么?他有必要那样做吗? 在作出判断之前,流怰选择了沉默寡言。 也许,有时候,隐藏的心底里的疑惑,说出来,也是徒劳的。 “你叫流怰吗?”突然,身后,布满了阳光,冲击在了自己的后背。 “你怎么知道?”如果是,流怰也只能保持不知道的样子,毕竟,人家有自己的隐私。 他的声音,柔和而又不失雅致,仿佛天使一样,还略带一点女性的委婉。“老师刚刚说的。” 流怰不敢去正视蓝,毕竟,自己的内心,还未作出决定性的判断。 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略似救命恩人的人,她如何做出判断?“小怰!” 窗外,焦虑而又激动地的流年,如流星般的跑着。仍然会不时的冲向流怰微微一笑。 清澈的阳光,狠心地透射在他的身上,如羽毛般的浮现在空中。 内心种种疑惑,他在干什么? 『残缺』6 给完美的世界,带来一丝残缺,也许,早已离别;也许,在下一秒的眷恋中,轻描淡写,我们的爱,纵使,落寞后的思念…… 凝望天空,顿时一碧如洗,和煦的阳光刺穿松针的片叶,从缝隙间折射在流年的身上。 汗水淋漓尽致,仍然像战场中奔腾的骏马一样,永不代谢。 “哥。”流怰爬向窗台,大声喊道。 停下脚步,流年回眸颤然一笑地跑了过来,“怎么了?” 透过玻璃窗,如倾洒般地羽毛漂浮在四周,耀眼而又完美的个体,在糟糠地灰尘中,清净、明亮。那没有天使的洒脱,也没有恶魔的放肆。纯真,不带一丝污垢。 流怰不由得咽了一吞口水。“你不是有重要的是吗?为什么要在那边跑步?” “还不是那死校长,说什么我没有尽到自己该有的责任,自私,只顾着自己,没有了解到那些新生们的心情,把纯洬当成了奴隶什么什么的。所以,我就成这样了。而且还是绕着那三棵树跑50圈。目前我只能喊晕。”流年诚恳地逐字说道。 “绕着三棵树跑50圈?不晕怎么可能?”流怰致死也没有听说过这种处罚人的方式,原来那位校长还挺聪明的? “行了,别扁我了。我还不是为你了。” 没有人不羡慕这对幸福的兄妹,人人都想当上流年面前这位公主,纵使妹妹也好。 “难道你还要让我陪你跑?” 难道你还要我陪你?难道你还要我陪你? 硕然间,那些零碎的片段又再次浮现。如汹涌的波浪扑击而来。 “我走呀!” “难道你还要我陪你?” “呵呵。” …… “求你,别走。” “晚了么?难道,我的天空,伤碎了吗?” 头微微颤疼,无数熟悉的画面如弹球般的跳动在眼前。 “小怰,你怎么了?”流年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 “哥,我们,原来是不是见过?”流怰猛然发现,这段熟悉的记忆里,都跟流年有关,难道说…… “你再说什么?”流年诧然,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流怰摇了摇头,仍然选择了沉默。 “流年!!” “来啦!小怰,校长叫我,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跟老师说,她会帮你的,对了,还有,等会儿郁飞飞来了,你和她一起去礼堂,我到时候就在那里。”说罢,流年毫不迟疑的离开了。 “飞飞?喂,你倒是说清楚呀!喂。该死的。” 流怰坦然地笑了笑,没见过,也好,省得自己胡思乱想。 内心感到怅然,慕似欣然。 『残缺』7 月老说,这世间的情缘,终归缘分所有。我们之间,算是缘分么? “他是你哥哥吗?”呆愣之际,那道柔和的霞光映入眼帘。 “对呀。” 他……他真的不知道。 流怰总觉得自己是在自甘堕落般的多管闲事。别人从来没有察觉到的事,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费劲苦思去渗透? “你哥对你真好。” “呵呵。”好么?整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以别为人欠他了什么?你求他他还置之不理,这算是好? “流怰。”流怰猛地一惊,迅速站起身来,只见郁飞飞欣喜若狂的扑向自己。 “我哥说让你带我去礼堂。”原本兴奋的流怰却发现,以这种场合,夸张可能会引起哄堂大笑。于是…… 郁飞飞放开了流怰,冷不丁的说道:“你还真不要脸,好不容易见了一次,你开口就套你哥的话给我下命令,胆子不小是不?还有上次,要演戏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他们不是认为我已经死了吗?那么这样,我还要承认我自己,那不是自欺欺辱么?与其跟这种人在一起,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违背良心的事情,他们也肯做?” 流怰本来认为自己可以忘掉的,可是,她不能忘掉,因为她想要自己知道,人生的险恶,不仅仅是如此。 “你……”郁飞飞心疼地看着流怰,早知道,自己就不说了。 “后悔有什么用?你还不是照样说了吗?”温柔、和煦的声音,倏地,响了起来,闻声而望,蓝一副懒散的样子趴在桌子上,仿佛贵族人家里,懒惰而又腼腆的小猫一样。 “……哇,帅锅?” 终于有一次,郁飞飞可以放弃看帅哥的机会,先陪着流怰,只不过,这种欲擒故纵的情节,又萌然而生。 “咦?帅锅,为什么你的发尖是白色的?”郁飞飞孩子似的玩弄着蓝的头发。 白色? 飘不就是白色的吗?不、飘是长发。 流怰激动地转过身,欣然一笑。“呵,原来只是阳光而已。”仅是郁飞飞的错觉,带来的,却是流怰的惊愕。大概,是阳光太强烈了吧! “啊?什么?” 轻轻拂过一缕阳光,悠然长吟:“日不及、相思垢。” “相死狗?”流怰汗颜,对待这种文盲,解释不是最好的办法。 “我看是你想向死狗吧,赶紧走,不是要去礼堂吗?流年还在那里等我呢,可别让他老人家生气了。” …… “那个、蓝,你不去吗?”流怰突然发现,教室里,仅剩下他们三人,难道,所有人都在自己呆愣的情况下,已经去了礼堂么? “你们先走吧,我会去的。” “哦。” 角落里,遗留在缝隙中微笑、坦然,伤感。 “忆,这世间,是否仍存在着缘分这一说?我该等你吗?” 『残缺』8 这世间、不存在前世今生,千年之恋,也只不过是幻想而已。 流怰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礼堂,只是,未雨绸缪,数千名的学生拥挤在了大门外。 “还让不让人进去呀?” “不是要开大会吗?” “会长呢?怎么又是这样?” “该死的老头,赶紧给我们开门!” …… “这、这是什么情况?”流怰膛目结舌地呢喃道。 郁飞飞愁苦的摇了摇头,叹息着,“哎,上学期就是这样,这要怪就怪你家老哥,每次做事情只做一半就放手不管了。上次,本来都已经弄好了,可是,正当宣布大会开始时,话筒却出问题了,到处找他找不到,最后,竟然在学校的树林后面发现他,正在睡觉。我看这次,指不定又遛了呢!” 就因为流年的半途而废,使得所有学生对流年感到愤怒,只不过,这愤怒,仅在一天之后,便消失了… “谁说我遛了?我不是在这呢么?” 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隐约传来。 “哥?” 转过身,只见流年悠闲地靠在纯洬的左胳膊上,使得纯洬脸色变黑。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流怰惊讶地不约而同道。 “那我们应该在哪儿?礼堂里面吗?这事情应该是校长那老头管了吧!” 流年无所事事地样子令人费解,难道,这就是学生会副会长该有的责任么? “你。” “啊,快看,流会长和洬会长都站在那里耶!” “什么什么?我们快过去。” “天啊,两大帅哥呀!” “你们两个臭小子,快给我们开门!” 流怰顿时感到恐慌,原来,当个学生会会长也要受罪? 猛然间,流怰只感觉双手微微颤凉,所有人都拥挤在了自己的身旁,感觉,就像是一只弱小的蚂蚁,置身于高大而又强壮的蟑螂下。 “飞飞?你在哪?”流怰若隐隐地喊道。“飞飞?飞飞?” 无数般的喊声仍然躲不过这数千名学生的呐喊。 “哥,就我!”就好像在人群中被践踏了一样。总有一种压力感隐隐而来。 耳尖的流怰,似乎是听到了妹妹的急救声,连忙的喊道:“小怰!” “哥,我在这里。”流怰激动地扬起手来。 “小怰,你……” 在这慌乱而又嘈杂的环境中,流年只能选择了默默坚持。在他的心里,沉积着繁重的话语:对不起。 “咳咳,各位,请安静下来。” 刹那间,一道温和而又清新的声音响了起来。 『残缺』9 流怰闻声望去,略有惊诧地激动着。“蓝怎么在上面?” “蓝,是谁?你认识吗?”流年疑惑的看着主席台上颇有分像飘的蓝。 “哦,刚认识的,在我后面坐着。” “是个妖孽哦!”鬼灵精的郁飞飞,尽管是世界末日,也要花痴泛滥一下再说,不然,怎能对的起人家蓝妖魅的外貌呢? “各位同学,大家好,欢迎大家再一次重聚在这里,当然还有些新的客人到来,既然我们聚在了这里,那么,接下来就有请我们至高大学永久以来最神秘的学生会会长——蓝同学为大家做一些新学期的思想工作,掌声欢迎!”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精干而又严肃的校长竟会高声的欢呼? “学生会会长?不是流会长吗?” “对呀,不是流年吗?” “怎么可能?他一直是副会长,根本就没有会长这一说!” “什么?我可是专门为了奔赴流会长才来的啊!怎么会不是副会长呢?” “其实这会长长的挺帅的,帅的还略有点美。” “真的能和纯学长媲美了。” “长得可真妖孽啊!” 大礼堂里,顿时闹得鸡飞狗跳,唇枪舌剑的学生们互相唾液四溅,他们唯独忘记了,站在某角落处,低沉的流年。 流怰无解地问道:“他是会长,难道你不知道?” 摇摇头,想甩掉这沉重的包袱,只是,“会长回来了,我不应该高兴吗?可……”流年喃地细语。 “你在说什么?”郁飞飞诧言,这妖孽竟然是神秘已久会长?她的内心在欢呼着:oh~~mygod!接下来的日子一定是最幸福的!蓝会长,我郁飞飞决定了,我要追你。 “没,我先上去了!小怰,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回教室吧,反正呆在这里陪她欣赏着帅哥也是无聊,所以你要没事儿就别在这呆了,省得残害耳朵。” 流年真诚地嘱咐着,殊不知,旁边某位美女早已怒火攻心。 “流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欣赏帅哥了?”郁飞飞生气地想要飘起来,还真是“郁飞飞”啊! 流年耍酷般地摇摇食指,“nowhy。我可没说你,是你自己说的哦!” “你丫的,喂,你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不愧是出生入死的朋友,性格还真一样,不过,我劝你事先和小怰学学她是如何放弃追打我的。北北。” 靠,什么叫如何放弃追打你? “流年,我什么时候说放弃你啦?”流怰高声呐喊道,然而…… “哇哦,可真是兄妹情深啊!” “嘘——” “兄妹恋吗?” 众人当场虚惊吆喝着。 “流怰,下次说话给我注意点。”……再说我又没让你放弃。当然,这只是流年的心里话而已。 流怰埋怨地撇撇嘴,“至于嘛,不就是说错话了而已。”为了别人的脸色而活,有意思吗? 『残缺』10 我们总在埋怨上帝,却不知上帝也在埋怨我们。 初夏般的宁静,如河畔的幽邃;柠檬般的酸甜,如清晨透彻的露珠。那是天使的洒脱与恶魔的腼腆,沉醉在初醒的世界中看,梦在释怀。那是残缺后的唯美,掩饰着落寞般的华丽,忆在怅然。定睛仰望,狮子座流星雨顷刻间的划过,那是泪的绽放……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偌大的森林,优美的令人随心所欲的呻吟,空灵的凄美,如同在等待恋人回归。 流怰悄悄地穿梭在林中,耳畔仍然不时传来这黯淡的凄凉。“你好,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流怰胆战心惊地问道。 “等待着,他的千年回归,无怨无悔,醉落的人儿啊,你可听到我在呼唤你?”柔软的低吟总是无眼萌过。 “你,一直都在这里,等待着那个人吗?”尽管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但是流怰明白,她在一直在等待。 突然,寒风习习,强大的寒流折断了脆弱的树枝,“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女生焦急而又不失慌忙地喊道。 “为什么我不应该在这里?为什么外面说这里是禁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流怰顿时觉得可笑,这世界上的土地,是人人都有资格去维护的,然而,一个学校,怎能会有禁地之说? “哈哈……哈,你可以不告诉我你是谁,但是,我可要告诉你个秘密。”她疯狂地怒吼着,难道是触犯了她的禁忌吗? 流怰若隐若无地茫然着。“什么秘密?” “呵呵,说出来会吓死你,那就是,我不是人……”不是人?难道是鬼? “你答对了,我确实是鬼,而且还是个空灵。” 呵,空灵?开什么玩笑? 流怰恍然觉得这世界未免太凄惨了,凄惨的连颜色都消逝了。 空灵诧言道:“你不害怕吗?” 流怰坦然一笑,微启朱唇,“亲爱的空灵,你知道吗?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是充满着七彩光芒的,遇见你之后,我的世界完全没色了,我想我此刻,只能再加上一句,他妈的!” 空灵仿佛仅存在于流怰的循循善诱之中,已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个朋友怎样?” 空灵还从未见过这样胆大妄为的人类,她不得不作出判断,流怰的脑神经是否存在了严重性的问题? “我,我叫陌偲。还有,我需要你帮我个忙。”空灵泣弱地呢喃道。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是这样。” 流怰感到自己本不置身于这世界中,难道自己有超能力? “如果你的前世曾认识一个叫纯洬的人,麻烦转告他,我在他的记忆深处一直等待着……”说罢,空灵的声音隐隐约约,消失了。 “什么?纯洬?” 『残缺』13 他说,不感到幸福的恋人,不是恋人,那么,感到幸福的,就是恋人么? 流怰聚精会神地凝望着窗外的鸟儿,两只肥美的小鸟依偎在一起,这这这……这怎么越来越像缩小版的人类? “哇塞,未免太科幻了吧,要是我是其中的那只母的,那,公的又是谁?”流怰两眼放光般地幻想着。 “当然是你哥我喽!”流年两手小心翼翼地微笑着走过来,毕竟,他手里拿的是——米粥? 心中微微荡起一种幸福感,只可惜的是,两人并非恋人。 流怰不由得惊奇,难道她这个哥哥脑子出问题了?竟然,竟然给自己端来了一碗米粥,况且,“你手里端的米粥的是谁做的?”按常理说,流年是不会为自己做的,只是,他的回答,却语出惊人。 “放心,我不是给你做的,我这是为了效劳自己照顾了你几个小时而亲自动手做得,怎么样,想要吗?”流年故意轻舀一勺放在流怰的嘴边,瞧着嘴角乐的,差点开了花儿。 “你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人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承认自己没脸的人,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非人类? “和你同类。”没错,流年确实是人类,但是,他却是非一般的人类,因而简称“‘非’人类”。 难道还和流怰说的不一样? “那是自然,就以我流年的聪明才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外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棺材见了也会开的超级无敌宇宙最强悍的大帅哥,怎么能和那些平民百姓、那样普通的只能用一个‘穷’来形容的人媲美呢?在下‘非’人类,乃非一般的人类。” 流年端开了米粥,自顾自得吹嘘着。 流怰无所事事地眨着眼,心想道,想当初、自己就是这么混过来的,呀嘿,这米粥还真香啊!没想到流年的手艺会这么好? “嗯嗯,您‘非’人类,您是非一般的人类,您是超人,嘿嘿!”流怰故似钦佩的竖起了大拇指。 “现在才知道。”流年自以为很高傲地瞥了瞥眼,呃……那什么,“我的米粥呢?” 流怰傻笑地看着流年,一副委屈的样子埋怨道:“那个,既然你是‘非’人类,那么你就不应该喝这种平民百姓也能做出的米粥,所以,就……就由我这个非平民百姓及一个不正规的富家小姐来为你解决,然后,米粥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我的胃里。”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 流年冥思苦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幕,外加流怰诡异的笑容,更为此添加了一份神秘。“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可怜的流年终于开窍了! “原来流大帅哥也不笨呀!”真不知道流年这学生会副会长是怎么当这么久,一个iq连自己都弱的人怎么能当上这么重要的职位? “算了,本来就打算给你做的,喝了就喝了吧!” 什么? 流怰惊恐的瞪大了眼,敢情自己费了这么多劲儿全是没有用的? 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幸福的滋味,也是依然洋溢着的。 “流年,你丫的为什么不早说?” “你没让我说啊!” 『残缺』14 倘若给我一架时光机,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它拆毁,因为…… 我无法在忍受过去所经历的痛苦般的折磨。 这一切就像演戏一样,所有的事物都是那样科幻、神秘但又美妙,一种无法用语言阐述的感觉,仅仅在这微妙之中显现出来。 流怰仓促地跑到纯洬面前,滴满了汗珠的额头下隐约有些惨白,断续的话语不时显得俏皮可爱,“你……你能和我去一个地方吗?我有重要的事问你。”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急忙? 事实上,也并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流怰突然想起了什么关于纯洬的事情。 纯洬疑惑的望着流怰,难道是关于那部“侦探片”的? 说起这件事,纯洬还觉得有些神话,可是,这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想象中出现过。安琳亚、陌偲、忆等所有自己未听说过的名字中,这些,竟会感到熟悉,是疑心在作祟吗? “你要带我去哪儿?”流怰仅是自顾自地拽着纯洬跑着,却唯独忘了告诉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自己非要解开这个谜团吗?那么说,等到将来的将来,福尔摩斯便会钦佩于我?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那片森林,坐落在学校后面的一处禁地,也就是流怰知道陌偲的地方。 “这是禁地,不能进去,不然会被开除的。”纯洬一副老大的样子劝告着,然而,不论是谁,站在这阴森的森林外,都会感到好奇的。 “得了吧你,少装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我都进去过了一次,那为什么我没被开除呢?”流怰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爱装清高但却又没有资格反而更加喜欢伪装? 纯洬惊讶地蹦了起来,“你都进去过一次?什么时候?” 他会不知道吗?不是他们把自己送到了校医室的吗? “可是,那你们怎么找到我的?”难道这事情另有蹊跷?天啊,这不会真的是在拍电影吧?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在森林外面躺着,而且,这里也没有走过的痕迹呀!”纯洬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走、走过的痕迹?当自己是灰太狼吗?等着小羊们来抓? “这未免太离谱了吧!不管了,反正我就是要进去,我和陌偲说好了在这里见面的,上次就是,而且,她指定要我带你来的。”梦幻般的故事不得不让流怰好奇纯洬和陌偲到底是什么关系?千年轮回的恋人吗?天,越来越不靠谱了。 “陌偲?虽然我听着名字熟熟的,但是我又不认识她我干嘛要见她?” 难道说,还真有陌偲这个人?可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流怰瞪大了瞳孔,“你不认识她?可是她说她一直在等着你,而且还一直存在于你的记忆深处啊!” “上帝呀,耶稣呀,圣母玛利亚,求你们了,告诉我陌偲是谁吧,不然我今晚一定睡不着的,而且,流怰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纯洬倒了八辈子霉了,要不是流年,我容易嘛我?” 纯洬顿时感到一阵晕乎,难道非要搞清楚陌偲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才行? “你行啦你,陌偲还在等你呢,赶紧走。”说罢,没等纯洬晃过神儿,流怰便已经跑进了森林。 “喂,你还真进去?” 算了,也许这就是命运,也许这就是人类永远掌握不了的命运,那么如果……没有如果。 『残缺』15 当世界之弦紧绷时,就仿佛即将断开的塔链一样,狠心的落在地上,却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如心碎般的疼痛,无法愈合的伤,裂痕、早已融合却又凝结,就这样不停的变化着。 虽然是仅仅听说过这禁地存在的秘密,但是,纯洬怎能想象出,这秘密,是关于自己的。 幽邃的森林里,寂寥的呐喊声,世间生灵的呼唤与青睐,绝敌不过那勾魂又使人惊愕的嘹亮。 “流怰,请问你是女的吗?”纯洬顿时觉得,如此诡异的森林,自己都会感到恐怖,可为什么流怰却看似平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个胆小鬼。这地方我都来过,干吗要害怕?”流怰一看纯洬的表情便知道,这小子竟然会害怕?不过,她敢发誓,她是死也不会说出自己刚来这里时,吓得腿都在颤抖。 “什么呀,那个,陌偲她长什么样?”纯洬此刻疑神不安,要是陌偲是个鬼怎么办? 陌偲?流怰停下了脚步,的确,这个问题对大家很重要,只是……“我连她的面都没讲过我怎么知道?” “什么?”纯洬惊呼,这这这、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鬼? 流怰好笑的看着嘴角抽搐的纯洬,突然脑子灵光的闪现出一副画面,如果,将纯洬带到鬼屋会是什么情景? “没事啦,不用担心,不就是她的声音感觉飘忽不定,空洞而已嘛!”流怰一副轻松自在的语气说道。 飘忽不定?空洞?这、这不就是在形容鬼吗? 然而这时,寒风袭过,仿佛狂风骤雨来临之前的恐慌。 “我等你好久了,谢谢你把他带来,流怰。” 纯洬忽然感到内心的迷茫与恐惑,那声音,柔软而不失凄惨,憔悴的语气,犹如已经等待了万年的飞鸟。 “洬哥哥,偲儿等你好久了,你知道吗?我等了你99年,如果,我今天没见到你,那么也许我会等你一百年,百年的等待,这是我们之间说好了的。” 纯洬聆听着她的声音,那一种熟悉逐渐演变成现实,陌偲,不,这面目清秀、略显俏皮可爱却有脸色苍白的女孩,缓慢的出现在了纯洬面前。顿时,记忆慢慢的开启—— “哥,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你是我弟弟,因为,纯洬给不了忆的幸福,也给不了偲儿幸福。”他看到了,那个和自己几乎面貌相同的男孩。 “偲儿!我不是洬,我是洬的哥哥。” “别傻了洬哥哥,如果在天堂等不了你,百年之后,我想我们不会无缘相见。”伴随着男孩的叫喊,女孩含泪倒下,闭上了双眸,轻手拂过,那滴透明的泪珠。 也许,当自己回忆起时,早已过晚。内心压抑的纯洬,终于,怅然了,他留下了泪。“陌偲、陌偲。” 流怰傻眼儿的凝望着这一幕,这这、这到底演的哪门子感情大戏? “洬哥哥。”陌偲哽咽地轻喃着。 然而没有人想到的是,纯洬做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情。 刹那间,膝盖与地面隔阂着一道薄膜,沉重的响声惊动了森林深处的鸟儿,好像天翻地覆、世界混沌一片,这是最慌乱的局面中。 他跪下了。 『残缺』16 这世间,总有一刻的会天旋地转,只不过,它总被时间阻碍,当记忆之门重新打开时,早已后悔,自己当初所做的那天大的错误。 “洬哥哥……”陌偲不知所措的轻喃道。 纯洬抬起了头,正视着陌偲,那透明般的身体,不由得感到心里愧疚。 终于,他鼓起了勇气,顿时朱唇微启,“偲儿,对不起,从头到尾我一直在骗你,其实我……我不是纯洬,你忘了吗?我说过,我是他的哥哥、纯漠。” 点滴的泪珠,划过了脸颊,那清晰的轮廓,仿佛在一念之间,早已模糊。 “你,这、这怎么可能?”陌偲怎能相信,自己喜欢了百年之余的洬哥哥竟然不是他? 纯洬,不、也许是纯漠吧。纯漠深沉的憋了一眼流怰,他知道,她现在只有茫然,毕竟,早已封存了百年的记忆,何以打开? “这件事,还是从洬和忆分手后开始。当年,仅仅是一场误会,让他们本来相爱的两个人分裂,而所有的原因,都在你父亲身上,要不是他的威胁,纯洬怎么可能会放弃忆而和你在一起?” 说到这里,纯洬突然激动地对着陌偲吼道。 她只能选择惊恐,她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在了忆的身上,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她后悔了,然而,一切都过去了,她抓不住已经流去的时光。 纯洬慢慢地缓和,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总有一种遗留依旧的思念。 “他还是爱着忆的。事过之后,纯洬又回去看了忆一眼,她憔悴了。然而这却被你的父亲发现,于是,便制造了一场车祸,只是没想到的是,忆救了他,全身都是血,尽管这样,洬还是受了重伤,他选择了自杀。他托付给我,要好好照顾你,好好照顾死去的忆。” 陌偲瞪大了眼眸,“冥忆?她不是在他们分手后就消失了吗?” 冥忆,好熟悉的名字。流怰恍然间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叫冥忆的人呼唤着自己?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纯洬感觉流怰有些难受,便仓促了起来。“可是,因为相貌的关系,你父亲以为洬没有死,于是,他接二连三的制造一系列的车祸,终于,他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了天堂。但当我准备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时,因为内心的愧疚浓厚,上帝已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 也许,这事情非常离谱,只是,这依然是命运,是掌控不了的命运。 与其说是平凡,那还不如说是现实。 虚幻带来不了什么,然而,它却让四个人的命运终结。所有人都明白,摸索不到的尽头,是永远没有出口的。然而,他们依然选择了这条路。 前世、今生,尽管是同一个人,尽管、已经忘了所有,只是,在他们之间,依然存在着那种茫懂,朦胧的回忆与思念。 陌偲消失了,不带一丝怀念消失了。因为,她的心结了,她释然了。 阳光依然普照在大地上,沉默的他,犹如根深蒂固,恋上了这片土地,远远不想离去。 泪、划过了脸颊,划过了天空,轻喃地一句对不起,联系了这世间的千变万化,所有、一切,回到了原点,那将是一个无人知晓的世界,凄惨、灰暗。 都结束了。 可是,这是真的吗? 『残缺』17 “快看,是流会长哎,他在干什么?” “大概是在找人吧!” 慌乱之际,流年四处寻望着,“丫的,这丫头到底去哪儿了?”他生怕流怰会出什么事,不然,怎么和奶奶交代呢? “她和纯洬去了禁地。”蓝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流年面前。 “你。”流年惊讶地转过身,“靠,吓人也不用这么幼稚吧,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小怰和纯洬去了哪儿?” 不敢想象的流年,依然是想确定一下,直到蓝再一次说出口时,“禁地……” 流年惶恐地撒腿就跑,却唯独忘了某件事,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比如:“喂,你好像走反了,禁地在东边而不是西边。”来不及怀疑蓝的流年,听到之后,又转身跑了过去。 “哎,看来又有一个人要心碎了。流年、你说,是你先步入我的后尘还是我想步入你的呢?”蓝忧郁地凝望着天空,跟随流年而去。 流年明白,进了这个地方,是要被开除的,可是,自己的妹妹流怰在这里,而且还是和纯洬一起,就算开除,自己也要进去。 蓝看着犹豫了半天的流年,恨不得把他踢进去,然而正当他准备“下手”时,流年却消失了。 “靠,遛得太快了吧!”低沉的怒吼了一声,便又跟了上去。 流年始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尽管自己有多么疼爱妹妹,然而她只能是自己的妹妹,她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晚霞笼罩在两个相拥的人上,虽然看似情侣,却又显得那样伤感。 流年觉得好笑,自己找了半天,结果就看到了这些吗? 蓝诧然,纯洬竟然跪着靠在流怰的肩膀上? 他们慢慢走近,然而敏感的“纯洬”忽然轻轻地推开了流怰。 “谢谢你,流怰。尽管你已经忘记了所有,但是依然谢谢你,因为,我终于能感受到我所爱的人的温暖,谢谢。回去吧,我想静静。”他离开了那片已被悲伤残害了的土地,转过身,向着森林深处走去,仿佛,童话里伤感的骑士离去的落寞背影一样。 “你所爱的人吗?纯洬,不、也许我应该叫你纯漠,尽管我不知道我是谁,我给过你什么。但是,陌偲仍然在天堂里看你,不是吗?她爱的,是虚幻的纯洬,是现实的纯漠。如果你想让她安心,那么你就勇敢一些,不敢正视面对的人仅仅是胆小鬼,她魂飞魄散又怎样?难道你还想选择沉默吗?” 虽然流怰并不知道这事情的来源,但是她明白,一个人失去恋人是有多么的痛苦。 “你不是我,你也不了解我,我爱的人,不是陌偲,我对她只是妹妹的爱。我爱的人,是冥忆。”然而声音再怎么模糊不清,流怰依然听得一清二楚。 这,难道就是抢弟之妻吗?兄弟俩同时爱上了一个人? 站在不远处的蓝不失雅致的勾起了一丝微笑,何止,是两个人? 流怰无奈的撇撇嘴,转过了身…… 『残缺』18 永远懂不了的世界,就仿佛记忆的残缺,零碎,永远探索不了的。 “哥?你怎么在这里?” 叶、已掉落,再也没有了那青碧色的光彩,虽然如此的耀眼,却毫无意义知寻。 淡淡相眸一笑,笑出了许久以来的惆怅,轻轻一声细语,语出了两个人之间的坦然。 “小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流年明白,自己的冲动带来不了什么,只是,他却对这一切所迷茫,就感觉像森林里迷了路的小猫一样。 流怰摆摆手,呵,一无所获。“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我和你一样,脑子一片空白,不过我到是懂了点什么。” “什么?” “我的前世和纯漠有关。”当然,流怰并不能说出,陌偲与纯漠的身世。 不管多么熟悉,自己仍然感觉像失去了记忆一样。“纯漠?”他……和纯洬是什么关系? 流怰理解流年的苦恼,当然,这是他必须知道的。“就是纯洬。” “什么?”难道,他一直在骗自己,他对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谎,他隐瞒了不是吗? 原来一切都是骗人的,对朋友而言,那只是个幌子,对妹妹而言,那只是自己该有的责任。 然而对这一切,流年只能选择沉默。 “哥。别怨他,他只是……哥你?”流怰一心想为纯漠辩解,然而一意孤行的流年,却独自离开。 流怰望着绝情的哥哥,他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好朋友吗?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流怰轻声呢喃道。 也许,每个人的心都是弱小,那要看承担的大小。 蓝柔和地环住流怰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微微响起。“他应该好好想想,更何况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走吧,只剩下我们俩了,庆祝庆祝怎么样?” 流怰惹火的打掉了蓝的胳膊,一副懊恼的样子吼道:“要庆祝自己庆祝去,谁爱和你庆祝,再得瑟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头剁了?”靠,想趁人家心情低落的时候占人家便宜,门都没有。 “现在才发现你还是个恐龙女,看来某人要受罪了哦!”蓝顿时感叹道。 现在才发现?“我们以前认识吗?”流怰疑惑不解,难道蓝真的是飘? 原本早已把这件事情忘了的流怰,猛地发现,这一连串的事情不由得让她怀疑,蓝,的确是飘。 “说,你到底是不是飘,不然我真把你剁了。”流怰踮起脚尖,威胁地逼问着蓝。 然而蓝仅仅是坦然一笑,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 “也许我们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我也不知道哎,还有,你离我这么近,是想吻我吗?”彼此间的距离,不到5cm,如此暧昧的姿势,绽放在空气中,那弥漫的温暖。 流怰抬起头,刷地脸红了起来。“死你丫的,谁想吻你了。不过,你刚来时还以为你挺温柔的,没想到我看走了眼,你竟然那么腹黑。我看那些花痴不激动死才怪。” 蓝好笑地看着耳红脸赤的流怰,突然感觉,缓慢地低下了头,彼此之间,距离在浓缩,2cm、1cm……“喂,别给脸不要脸。”流怰竟然从未察觉,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她迅速地推开了蓝,向他怒吼道。 “呵呵,逗你玩儿呢!走吧,干吗老呆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他丝毫不顾流怰的愤怒,单臂环住了流怰的脖子,生拉硬拽地向出口走去。 靠,无姓名蓝的,你个腹黑男! 『残缺』19 他说,傻蛋,这世界本没有对,当然,也没有错。 她说,笨蛋,当我做错的时候,你确认为,我做的是对的。 也许,世界就是这样,我们总是擦家而过,我们总是乘风破浪;我们知道前方的道路是宽是窄,我们也知道不是我们的我们依然不能拥有。 可是,当我们擦家而过时,你的记忆中早已没有了那个人,当我们乘风破浪时,你却因不小心而坠落大海中;当我们在路上行走时,你却因路窄而滚下了坡,当我们知道我们不再拥有时,你却松开了我的手。 那是千年过后的轮回,再次遥望,仅有陌生而又冰冷的空气洋溢着。 “蓝,你确定他那样没事儿?” 空旷的教室里,流怰傻傻地望着纹丝不动而又不断散发冷气的流年,呆滞的问着蓝。 “我想他可能误会了什么吧!如果还是纯漠的那件事话,他一定会气消,只是……”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流年依然默默无闻,流怰几乎已经失去了跟他打招呼的信心,她甚至怀疑,这孩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只是什么?”难道流年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是这个? 突然间,背后一阵微凉,冷风钻入了后背,身体慢慢颤抖了起来。 “难道对你们来说在背后议论别人是件很开心的是吗?”冷漠的质问如命令般的压抑着自己。 “啊,鬼啊!”突入而来的话语使流怰惊吓地扑到了……那个,蓝的身上? 然而呆愣的流怰似乎是什么都不在乎地瞪着流年。 “你、你你、你离我远点。”惊慌失措地仿佛神志不清,空洞的眼神似乎已经盲目一片。 流年由衷地想自我嘲笑一番,本来是想给流怰道歉的,本来是觉得自己太自私而丢下流怰感到愧疚的,现在,她不也很好吗?有蓝那么温柔的男人还要自己这个哥哥干什么? “算我眼瞎,再见。” 他走了,他绝情的走了…… “啊——我怎么会在你怀里?还有、还有,我是不是把哥气走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正当流怰回过神时,他已经消失了。 清澈而又透明的泪珠再一次的滴落了下来。 “为什么,你会为了你哥哥流眼泪?为什么,你会为了洬流眼泪?为什么,你从来没有为我流过?我真的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蓝淡淡地凝望着哭泣中的流怰,脸色慢慢憔悴了下来,他轻声地呢喃了起来。 “你,说什么?” 他柔和地擦掉了她脸上所遗留的泪痕,失落地说道:“你很在意他对你的态度吗?” “他是我哥哥,我当然在意了。”流怰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他?这也许,是妹妹对哥哥的爱吧! “那我呢?” 『残缺』20 残缺,这世界早已消失,我们不再重度光阴,我们仰望星空,注视着浩瀚宇宙下的一点一滴。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瞳孔,那存在着渴望与失落的眼眸,似乎,在一念之间,就会被自己所破坏掉,那么,自己算是凶手嘛? 流怰惊异地抬起了头,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轻泯着薄唇,也许他大概已经清楚这问题的答案。 “喂,说清楚,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仿佛觉得这只是蓝在开玩笑而已。 然而,蓝仅仅是惨淡的勾起了一丝微笑,“如果你能回忆起该有多好。”流怰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在和另一个过度的人谈话。 “你这都说的是哪门子鸟语?” 鸟语也好,外星语也罢,你依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是吗? 两人对视了已久,依然沉默着。流怰的心里,耐不住的郁闷,难道要保持这种气氛到死吗? “喂,你——唔。”正当她准备开骂时,却感到唇慢慢湿润了起来,呼吸,越来越紧促,那个…… 他他他他、他在干什么? 流怰使劲地推蓝,然而,弱小无力的她是怎么也不可能保住她那珍贵的“初吻”的,于是,情急之下,流怰使出了自己的独门绝功——“啊,靠,你这女人也狠了吧,难道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咳、咳,误会误会,不小心踢住了他的“命根子”,嘿嘿! “你丫的活该,让你吃我豆腐,还抢了人家宝贵的初吻,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天啊,我脸面何存啊!喂,你还我初吻!”瞬间,欲火焚烧,本来还要把这幸福的一瞬间留给自己深爱的男人,没想到,他,他竟然,天杀的! 蓝顿时眉头紧蹙,随之又魅惑般的笑了笑。 他竟然还有心情笑出来? “那好啊,你在亲我一下,咱俩就互不相欠,再说了,这也是我的初吻好不好?”mygod,这还是人么?这整个一不要脸的痞子。 “你想的美!再说了,谁说互不相欠?你还欠我一个脸面,你欠我的自尊,你欠我的美好人生!说吧,什么时候还?”流怰双臂环胸,一副管家婆的样子逼问着。 “当我老婆吧!”正期待蓝要“举白旗”的流怰,吓得差点脸面朝地。 “你你你、你没发烧吧?” 流怰此刻正在怀疑,难道自己是红颜祸水?不对呀,相貌不是最漂亮,性格也不是最温柔,身材也没有那么曼妙,那为什么像蓝这样一个时常温柔时常腹黑的会长帅哥要让自己当他的老婆? “你当了纯洬的女朋友,当了knight的妹妹,当了纯漠的守护者,难道就不能当我老婆吗?”流怰从来都没见过赌气般的蓝竟然这么可爱? 可是,“我什么时候当了纯洬的女朋友,knight又是谁?纯漠的守护者?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我还没结婚为什么要当你老婆?再说了我有那么老吗?”难道今天蓝的神经不正常? “那你承认你是我老婆了?没结婚可以,我知道你很想当我的女朋友,所以——哎呦!” 蓝楚楚可怜的捂着额头,这死女人未免太狠了吧! “死你丫的,你这人tmd脑子有问题,当你女朋友,下半辈子吧!”也不只是冲动还是愤怒,流怰火冒三丈的离开了教室…… 他失落的笑了笑,“怎么能那么傻呢?你知道她不可能答应你的。” 阳光下,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他,选择了隐埋在黑暗中,他释然不了,毕竟,这一道前世与今世的恩怨,是永远也不会消逝的,况且,最后的主角,还未决定呢! 残缺的世界,必将愈合不了,因为,当无数的思念聚集在一起时,它等待的,依旧是它的重现…… 『零碎』1 我们曾经遗忘过,这堕落的痛;我们曾经残害过,这令人发指的罪…… 我独自仰望着星空,诉说灵魂,憔悴、惨淡,何以诠释那记忆里的伤?我拿什么愈合,当然,我已深知,这世界已残缺。 虚幻,迷茫地世界,我只想询问你,你能否帮我拼起这零碎般的记忆? …… 纯漠消失了,不带一丝杂念的消失了,一个月,总是在焦急,疯狂般的寻找,仍然没有什么消息。 “难道这小子绝迹了吗?” 没错,如此焦急的人,除了流年,也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是命运的弄拙还是上帝的吝惜,流怰答应了蓝,而且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答应的,何止这些,流年也恢复了原有的样子,他说他释然了,不管怎样,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好妹妹、不是吗? 他们的世界,总是那样的阴差阳错。 “我看他的心还是沉不下来,这个嘛,小怰,这可都是你的错哦!”柔软的沙发上,坐着一对幸福的恋人,男的身材修长,温文尔雅,女的小鸟依人,甚是可爱。 “我的错?难道我还摆脱不了‘红颜祸水’这个光荣称号?”流怰惊悚,本来一个蓝就够受的了,怎么还有一个纯漠? 然而,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仅仅是流怰。 “此言差矣,老妹啊,我看你是永远摆脱不了的,毕竟,你看看楼下就知道了。”流年品着浓郁的咖啡,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依然存在着。 “楼下?”流怰好奇地望去,可是—— 顿时,流怰膛目结舌地瞪大了眼眸,只见数百名青年男士高举“流怰,做我女朋友吧!”等牌子,“oh~~mdygaga,这世界太疯狂了!”流怰保持微笑地赞叹道。 当然这也掩盖不了蓝的好奇心,于是便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景——“楼下的,流怰是我老婆,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再举这些牌子,小心倾家荡产。”流年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啊,他还没讲过脾气这么暴躁的蓝,他不是一向都很温柔吗? “无姓名蓝的,你丫的想死是吗?我只说过当你女朋友说过当你老婆吗?”只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阵势,两人还不分上下? “女朋友永远都会晋级成老婆的,亲爱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蓝欠扁地笑容依然荡漾着,仿佛夏天容光焕发的鲜花般狂妄。 “你个癞蛤蟆,我看你今天是吃饱了撑的,反正老娘天天郁闷的没事儿干,不如今天你就牺牲一下子,当姐美味的晚餐如何?”流怰双手握拳,手指的关节‘嘎嘣嘎嘣’地响着。 “你真是荣幸啊,那么亲爱的,需不需要我牺牲肉体供你效劳呢?”蓝妩媚地环住流怰的腰身,亲昵地在流怰耳边呢喃着。 流怰不时感到后悔,这辈子算是栽到蓝的手里了。 “咳咳,蓝,还有我这个哥在,注意点形象。”流年故似尴尬的说道,而在他的心里,依然是欲火焚烧着。 蓝放开了流怰,这不得不让流怰想仰天长啸——老哥,我爱死你啦! 只不过现实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找到纯漠那丫的? 『零碎』2 事实上,有些时候,我们总是料想不到幸运的到来,然而,更多的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意外的发生。 这就是命运。 “听说没,洬王子好像去了韩国。” “不是吧,他不是去了加拿大吗?” “没有啦,我前几天去韩国参加朋友的party,正好在街头看到他了。” 校园里,那早已热火朝天的秘密已恭候流怰多时,当然,这就是为她准备的。 纯洬?他们说的应该是纯漠吧!流怰兴奋地跑到那几个女生的中间。 “你们刚刚谁说见到纯洬了?”流怰命令式的喊道。 尽管面前站着的是全校女生女所嫉妒的流怰,但是,她依然是会长的女朋友,副会长的女友,这样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这时,只见一位女生担惊受怕的站了出来,“我。”娇弱地声音差点让流怰吐血身亡。 流怰向她白了一眼,“拜托,我又不是老虎,用得着那么害怕吗?你刚刚说见到他了,那他现在哪儿?韩国吗?韩国哪里?在干什么?” 面对流怰无数的疑问,那女生几乎要哭了出来,眼泪已在眼里萌生。“我、我在韩国的街头看见他的,他当时就蹲坐在街头拐弯处的椅子上,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就没有多问,可是,当我的车开过时,我才看清楚,那个人,是洬王子。” 他依然无法释然不是吗? “我想他应该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地上吧,他脑子里,一定还盲目着。”流怰觉得,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自己的错。 “小怰,你和你哥去找他,把他带回来吧!”那声音,掺杂了一丝愁苦,但又充满了关心。 流怰惊讶地转过身,蓝欣慰地望着自己,身旁的流年激动地拿着手里的东西向自己摇着,那是什么?飞机票,他早已经准备好了? “你不去吗?”流怰不明白,既然流年都去,那又为什么会不去? 蓝笑了笑,“你认为这种场合我该去吗?再说了,学生会没了流年,我怎么能轻松得了呢?” “喂,我怎么没了?”流年故作气愤的一拳落在蓝的肩膀上。 “靠,别以为你是小怰的哥哥我就让着你,等你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蓝吃痛般地吼着。 流年无视着蓝,走到了流怰面前,拉着她离开。 身后的蓝一阵怒吼,“小样吧你,你个脑残。喂,小怰,等你们的好消息啊!” “一定哒,我不在的几个小时内给我乖点,要是我回来看见你没有准备好我要的东西等着你就瞧吧!哈哈!”流怰欢快地笑声传遍了整个校园。 等着瞧吧?蓝不禁嘴角抽搐了一番。 『零碎』3 也许看惯了世间恩怨,倾洒了种种尘埃,总是那样的寻找过去,却早已渗透这盲目的篇幅,那将是一片片零碎的回忆,与其说是回忆,那不如说是期许、是渴望。 灰淡的天空下,弥漫着夹杂伤感的微尘,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着边际地寻知。终于,在黄昏时分,枯叶落了。 “独自想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结果吗?”慢慢略前,那种强烈的熟悉感,是少有的。 惶恐地抬起了头,眼眶里,却充满内疚与惭愧。 流年沉痛地凝望着纯漠,憔悴苍黄的面孔有如早已衰老的人,不失妖艳的黑眼圈仿佛涂抹了千万层眼影,只怕依旧攀比不上国宝熊猫。即便是变了一个名字,也未必要那样残害自己,他瘦了呢。 “你个笨蛋,我这个男一号都没说什么,你个男二号愧疚什么?”看着惊恐地纯漠。流年只能选择埋怨,然而语气却又增添了一种婉转、缓和。 “你们不应该来这里,更何况是千辛万苦的找到我。”纯漠冷淡地转过头,一副冰冷的语气也许使流怰从未见过的,那样生疏,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远离他。 流怰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纯漠旁边,“切,得瑟吧你,我们只是从一个女生嘴里得知你在这里的,谁千辛万苦找你了?再说了,就算是人家也没那闲工夫,你个正常人丢了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某人会捞到一个帅哥而已。” “叱……也不看是谁疯狂地找着,差点把中国搬到西方去,还一个劲儿的催着人家蓝说‘赶紧找啊,要是死了怎么办?’害得人家整天郁闷。”说到底,这俩兄妹好像忘了旁边还有个纯漠? 起码这不是命运注定的。“还有,我们凭什么不能来这里?国家又没有规定中国人不能擅自来到韩国,而且,如果我们不来,指不定某人会想死呢!”她故意对流年挑起眉毛,小屁孩,跟老娘斗毛孩嫩着呢! 大概是被流怰的话所激到,流年默默不语的望着纯漠,似乎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答复。 “年,你、从没对我的谎言感到愤怒吗?” 纯漠难以相信的盯着流年,即使自己骗过他,而且还是罪孽深重,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没有对他说,那么他都肯原谅自己? “我当然生气了,只是,我更生气的是你毫无音信的消失了。” 如今的社会,至真至深至爱的友情很少,就好像是刘、关、张的三结义,嘴上说同年同月同时死,但却因命运的刁难,那慎重的话语也因此而浅淡,流年和纯漠也一样,即便无立生死之说,但却存在着至高无价的情谊。纯漠坦诚地竖起了食指与中指,毫无背叛内心地谴责自己。“对不起,我还没有勇气跟你承认,但是,我发誓,在那件事情之前,我从没骗过你,毕竟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纯漠。” “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我们太相信彼此了。如果没有那件事,我想我可能会再也不认识你了。” “年,谢谢你。” “喂,谢什么,我们是兄弟耶!” 经历那件事后,他们觉得自己长大了,了解了是是非非后,才发现,事实上,他们只懂得相信、关心对方,却忘记了人与人之间应有的那道隔阂。 每个人都是这样,不管是何等关系的人、动物、植物,在这些生物里,总是关系再亲密无间,也应有一道隔阂,那将是相信与真诚的考验。 也许我们从来没有长大过,毕竟我们从未发现过。 『零碎』4 有些事,总在一念之间云淡风轻地消失,有些事,总在一眸之隔而又了然地擦肩而过,然而这所有的事,仅仅在“选择”与“被选择”两者之间难以果断。 我们选择了这个世界,也就选择了自己。 我们被上帝所选择,当然也选择了上帝。 我们选择了爱与不爱,也就选择了恨与不恨。 我们选择了念与不念,当然也选择了忘与不忘…… 尽管看不透红尘,但总能凝视沧桑,交杂、混不堪而又回首,落寞、凄不凉而又惨淡。 是不是该停止了? “洬、呃不…漠,你不后悔吗?”流年尴尬地挠挠头,看来纯漠这个名字对自己还是有些生疏,只可惜纯洬早已经消失了。 “后悔什么?”纯漠当然知道流年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是,他怎能不后悔呢? “你离开了1个月内,你周围你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你不感到后悔吗?比如小怰?”如此委婉的话语似乎和流年搭配不上调? “这些变化我又不是没经历过,在我眼中这是正常的而已,只不过,你呢?”何止是天翻地覆,纵使变化的再多,依然没有资格后悔,毕竟,已经错过了,不是吗? 流年坦然地笑着,“呵呵,我当然后悔了,像我这么帅的哥哥不要偏偏要那个怪蓝,不过,我倒觉得,妹妹嘛,幸福就好。”虽然心里有时会莫名其妙的痛,但是,她只是妹妹,改变不了的。 “您可真大度。”身为流年贴身好友的纯漠,他早已发现,这小子,的的确确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只是那个笨蛋似乎傻得地找不着北? “大度?呵呵,你这笑话一点儿也没有创意。” “我说的是真的。” “……” 当小鸟飞到干枯的枝干上时,它才明白,叶已凋落,天空已憔悴。 此刻的世界时无知的,是迷茫的,它堕落般的引吭高歌,却没有人能听到,当它看见路过的飞鸟时,哀怨的呼朋引伴,群鸟却消失了。 这怎能后悔呢? 与其埋怨客观,然而却遗忘了主观,每个人都是如此,我们无法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但是,我们却能把别人的原因推脱道自己身上,那必将是愚蠢的。 “对了,过几天是小怰的生日,我想为她准备一个隆重的生日party,毕竟是在流家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听说她以前从来都不过,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你也太操心了吧,难道你不知道你奶奶早已经准备好啦?而且请帖似乎都发了呢,我昨天刚收到的。”难得流年会这么有心,只不过,纯漠的内心,总有一种压力感,仿佛,时时刻刻都会涌出来,那种冲击,感觉这次party也许会有什么事发生。 “不是吧,我以为我够快了,只是没想到奶奶的速度比我还快,难道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是说奶奶的?不行,得研究研究一会儿。”流年懊恼般的冥思苦想着,毕竟妹妹要生日了呢! 可能是因为太在乎的感觉,纯漠觉得自己并不能保持事不过问的状态。 更何况,上帝那老头子是很顽皮的,指不定哪一天某人就成了他的玩物。 『零碎』5 即使看不惯这世界,但又那说明了什么呢? 我们总在争论,命运掌控在谁的手里?然而,那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它不是在谁的手里,而是它根本就不存在。即使我们无从知道“命运”这一词的来源,但是,我们可以掌控了命运,上帝也可以,别人也可以,它不分谁愿谁终。 朦胧的阳光下,倾听着树叶的掉落,鸟儿的吟唱,弥漫在空气中的微粒子在荡漾。流怰呆愣地望着窗外,也许保持着这种姿势的她,心情是低落的。 “生日聚会,介绍会,会会……老娘啊,你当初为嘛要生下我呢?难道你就不知道等你死了后你的女儿现在的处境吗?你从来都没有为她着想过,想累死你女儿也不用派个像奶奶那样的老顽童吧!”没错,正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某已年迈的流奶奶正兴高采烈地——啃蛋糕? 瞳孔慢慢变大,逐渐的、“wow,mygod,流芊阳(咳、现在才说出小怰奶奶的名字,orz_),不想得‘三高’就给我把蛋糕放下!” 正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拍死在沙滩上,流芊阳奶奶乖乖地放下了蛋糕,虽然、虽然仍是恋恋不舍,但是姜还是小滴辣,老的们,乃们out了! 流奶奶满眼泪光的走到流怰身边,抓起她的手便开始“循循善诱”。“小怰啊,你要知道奶奶吃不下硬的,而且这蛋糕是软的,你就宽宏大量一次吧,反正你爸一会儿才回来,所以,所以……”眼看着泪水快要滴下来,流怰仍无动于衷。 可是,她内心在意的,却是她那名正言顺的爸爸,一个月,自从流怰开学后,至今还未出面,他想起回家了吗? “sowhat?嗯?吖,奶奶啊,你买的眼药水是不是过期了?怎么眼圈外红红的?”流怰仰起头,脸伸向了流奶奶面前,距离,仿佛快要贴上去一样。 “我、我,啊,小怰你爸爸回来啦快去接他。” 什么? 流怰惊悚地过头,只见一位身材挺拔、剑气英眉、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向自己走了过来。 她惊喜,她难过,因为,他的旁边,却站着一个风姿妖娆的女人,这就是他送给自己的生日惊喜吗? 男人愉快地与身边的女人畅谈着,而那女的竟然小鸟依然的俯在她身旁。 他们走过来了, 流怰冷眼地望着她那好久未见的却只见过一次的父亲,只感觉着所有的一一切都是虚假的。 “小怰,生日快乐,这几天忙没回来,今天你生日,所以就抽空回来了,另外,我还要宣布一件令你们感到惊喜的事,那就是,我旁边的这位小姐,将是你们以后的妈妈哦!” 流爸爸依旧是开心地笑着,身旁的女人,害羞地点了点头。 这么快就有了新天地了,难道不会早点吗?偏偏在这个时候。 呵,妈妈? 『零碎』6 这应该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话,没有人不认为,他是故意的。可是,那样的人,仅仅是除了个别的之外。 “没错,很惊喜呢!我亲爱的父亲,你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你让我伪装的好辛苦啊!”流年一副懒散的样子走了过来,殊不知,隐藏在笑容下的,竟是难以解脱的恨。 伪装? “哈哈,不愧是我流家的宝,确实有侦探这方面的潜力啊,像我年轻的时候,也当过警察呢,呵呵。”他似乎对流年的话,并没有感到惊诧,而是极其乐观的赞扬着流年。 流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父子俩,一场骗局吗? “得了吧你,少给我装蒜,难道你想让我把你这些年来的丑事说来吗?整天在外面逍遥自在,在家里却冷漠严谨,小怰来的时候,你却开心得能蹦上天,我说,你终于解脱了,对不?” 眼前的流年,是流怰从未见到的,多了分霸气,多了分憔悴。 “你们父子俩,要是想演戏就去艺术学院,不准在这里打扰我们小怰宝宝的生日,这是她进流家的第一个生日,有我流芊阳在,你们不准捣乱,而且,你这个混小子把你旁边那恶心的女人弄走,不准出现在老娘眼前。” “妈。” “奶奶。” 尽管她是一家之长,尽管所有人都尊敬她,但是,他们还是违背了。 “你站在奶奶面前,你就不觉得惭愧吗?她是你妈,你忍心骗了她那么多年吗?” “流年,我本以为你在和我开玩笑,但是,我是你爸爸,请你放尊重点,我怎么骗你奶奶了?” 仿佛这个世界在浓缩,越来越小,甚至,没有了他人的存在。 “都给我闭嘴!这场生日会,取消。还有你们俩个,今天的主角不是你们,我希望你们闭嘴。喂,流先生,我想我和你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吧,所以,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刚刚叫我小弦,叫这个名字的人,只有奶奶、哥哥、蓝、纯漠和飞飞,你,算什么?” 流怰怎能忍受,在这种大场合里,身为主角的自己,竟然被所有人当做小丑来看待。 她冷眼望着那所谓的父亲,也对,当初只不过是缺少父爱,可是仅仅一天,又算什么?就算没有骗自己,但他身旁的女人又算什么?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惊喜,给妈妈的惊喜吗? “你,你竟然这样对你父亲说话,你有什么资格?”他双手颤抖地指着流怰,身惊胆颤地向后退着。 “我有什么资格?那么请问,你旁边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妈妈知道吗?她答应了吗?一定要选在我生日告诉大家吗?呵,你选的日子可真好啊!何必呢?我何必开心的以为我就拥有父爱了?这一切,是假的,对吧。” 她流泪了,是为了自己的愚蠢而流泪……父亲、奶奶、哥哥,你们为我演了一场很棒的戏呢! “你。” “小怰。” 『零碎』7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事物都将消失,我们也一样,沉醉了许久,终将得到灾难。也许堕落的世界我们不应该存在,但是,我们依旧改变不了,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没有资格去管它。埋怨也罢,开心也好,总之,零碎过去的世界,我们做不到。 人们都散了,怀着一种怨恨的心情散了…… “漠、蓝、飞飞,你们留下,这位妖娆多端的美女,您能否出去一下?这是我们家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姓流吧!”随着她表情的不断变化,依然被流爸爸送了出去。 冰凉的客厅里,洋溢着伤感的气体,浑浊而又令人窒息。 柔软的沙发上,那是流家至高无上的位置,也就是她,流芊阳,流奶奶所坐的位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已年过七旬的老人严肃的吼道。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一片鸦雀无声。 “怎么了?都哑巴了?刚刚吵得热火朝天,现在才觉得沉默是金啦?”流怰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平时最和蔼可亲的奶奶,生气起来,还真是天翻地覆般的改变,那一分威严是平凡人所没有的。 “奶奶,我想你应该去问你的宝贝儿子,问他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问他为什么要在小怰来到这个家后,他会销声匿迹,直到今天才来,可惜的是,还让小怰的生日聚会取消。”流年一副充满敌意的样子瞪着他的父亲。 “什么?流一楠,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说了我不怪你,不说,你就别想再见到你这个妈!”她后悔,自己竟然生出这么一个龌龊的儿子,竟然会欺骗自己的亲妈? 他沉重的凝视着流芊阳,这是陪伴了自己50多年的母亲,而自己却。。“也许,是到了我该说出的时候了。”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流爸爸,他该说什么吗? 流一楠仔细地端详了流怰一样,随机开口道:“也许我说的你们会不相信,但是,我不得不说。小怰不是我的孩子,阿年却是。妈,你还记得一柠吗?小怰,其实是他的孩子,他也是不敢和你说。那年,一柠死之前,拜托我照顾好孩子,而那个时候,我正好要和茵茵结婚,因为无法交代,所以在一年后我们才说那是我的孩子,而且阿年都已经1岁多了,可那时茵茵也死了,而阿年却认为妈妈是我害死的。” 流年惊恐的窝在沙发上,难道自己错怪他了吗? 众人虚惊,流年和流怰竟然不是亲生兄妹? 流一楠顿了顿声,又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孩子的额头上都有黑色的线,于是我怕带来灾难就抛弃了小怰,直到一个月前。而刚刚那个女人,是我这个月刚刚认识的,我觉得她很好,所以打算让她当两孩子的继母。” “奶奶!” 听了流一楠的话语后,奶奶晕了,不是生气,而是受了打击。 流怰望着憔悴的流年,亲昵地环抱住他,“哥,别想了,既然不是兄妹,可在我心中,你还是我最好的哥哥。” “小怰。”你可知道,当我听到你不是我妹妹有多开心吗?可是你…… “别傻了小怰,那时根本不可能的!”然而在一旁镇定自若的蓝突然吼道。 “为什么?” “因为……” 『零碎』8 就像是世界的混乱,我们无处可寻。 当天使倾听鸟儿的夙愿时,泪水在沉浸,无谓的等待,换来的,只是那悲伤的结局…… “尽管你记不起来了,但是,这事情,你必须知道,因为,这将是你以后的命运。”当然,蓝已经做了最惨烈的打算,他决定说出来。 “什么事?” 然而,就在蓝要说出之前,纯漠开口道:“我来说吧!小怰,还记的纯洬吗?我的弟弟。我想我的故事你已经知道。那是前世与今世的命运。尽管你已经忘记了你前世,但是我必须要再一次告诉你,事实上,你就是冥忆。” 冥忆?是记忆里的冥忆吗? “你的身份是光翼天使安琳亚翅膀上的羽毛,那并非寻常的羽毛,而是黑白相间的,并且可以变化成人的羽毛。流年,就是knight,你今世的守护者,至于你前世的守护者,他是……” “就是我。对不起大家,我骗了大家,其实,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飘,我只是一个灵体。小怰,对不起。”蓝英勇果断的站了出来,他觉得,是时候说出来了。 “飘?” 惶恐之际,所有人的眼前散发出一道蓝光,一位穿着白袍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背后飘逸的白发,轻轻地伏在脸庞,那绝美的轮廓,冰蓝色的瞳孔,挺拔的身材,无不为一个完美的比例。 修长的指尖挑起一根发丝,忧郁的双眸如颓废般的堕落。 “飘,真的是你?”流年激动地站起身,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偶像,竟然会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蓝? “果然,我猜对了。蓝,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流怰冷静的仰起头,凝望着飘。 “小怰,不管如何,我依然是飘,也是你心目中最耀眼的蓝,是那个自恋到不知所措的蓝。我知道我骗你是不对的,但是,我必须保护你,因为,纯洬的灵魂即将苏醒,他一定会到你身边,然而并不是继续爱你,而是伤害你,他的灵魂一直认为,是你杀死了他。” 飘的声音,除了空洞,仍是空洞,没有了那一丝邪魅与温柔。 “怎么会。”流怰不敢相信的低下了头,所有人,都骗了自己,不是吗? 他是蓝,一定是蓝,他不是飘。 可是,这又关我什么事情? 我仅仅是耍他而已,可是,为什么我会心痛? 爱了吗?蓝,飘。两个略似不同却有相同的人。 『零碎』9 也许,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可是,这也是命运。 为什么我总会把命运说得那么轻松? 我知道,上帝是不会允许我掌控命运的,但是…… 我却依然把命运和上帝联系在一起,就好像被世界遗忘了的颓废者。 “请相信我,这是真的。我不得不保护你,而且,安琳亚也正疯狂地找你,她打破了天规,上帝将她贬到了人间,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小怰,你要相信,我爱你,那是不可改变。” 爱?内心蠢蠢欲动着,他说他爱自己,可是,那有说明了什么呢? 那是多么一个神圣的名词,在自己眼里,就是那么的平凡吗? 只是…… 蓝难忘而又心疼的看着流怰,也许,他不该选择这条路。“我该离开了,因为,你已经找回了自己,我也即将消失,记忆之门很快便会打开——纯漠、流年,待我照顾好她。” 冷寂的客厅里,恍然间,一丝阳光透射进来,笼罩在飘的身上,洁白色的长发,不断地飘逸、徜徉着。 那完美的轮廓,逐渐模糊了起来,身体,变得愈来愈透明,仿佛易碎的玻璃娃娃,还未触碰它,便很快会消失。 “蓝——蓝——你要去哪儿?你不要走!蓝——” 流怰蹲在了地上,她感觉,这个世界,即将崩塌。“为什么,你也要让我流泪?”她轻声地哽咽道,泪,划过脸庞。 “小怰,对不起,我爱你。”伴随着泪水划过了脸颊,浓缩成了一道蓝色的光芒,穿梭了别墅,划破了苍穹,留下了,唯一的遗憾…… “啊——”崩溃,无端的伤心,顿时涌上了心头。 我还没有对你说我爱你,你却消失了。 我还没有和你幸福的在一起,你却消失了。 我还没有和你做情侣该做的事,你却消失了。 你只留下一句对不起,这算什么?我要的,是你,而不是那段记忆,我管他纯洬是谁? 不论是飘还是蓝,我依然爱你,因为,我才发现我爱上了你,呵,这该多么可笑? 只是,我依然爱你。 我想你并不知道。 『零碎』10 兴许是看得太轻,我们也一样的傻,一样的无知。也许故事到了这里,便会告一段落,但是,往往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像现在,这美好的篇章,尚未结束。 教室里,没有了往常的寂静与空旷,每个人都感到过分的压抑,弥漫在空气中的尘埃,总是无法聚集在一起。讲台上的老师,神采飞扬、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殊不知,台下早已人心惶惶。 面对如此情景的流年,当然毫不示弱,连忙推起身旁的纯漠说道:“这两天学校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像收到了惊吓一样?难道是蓝走的事情大家知道了?还是那些女生因蓝的消失所以失恋而导致男生们无追求对象也难过?还是说因为小怰这两天心情不好,周边的人跟着也心情不好起来?” 对于蓝是飘的这件事,流家已经对此信息封锁,然而,却无法将每个人的内心设一道枷锁。尽管他们不知道流怰喜欢上蓝的事实,可是,她依然每天保持着心灰意冷的状态。 “靠,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问这么多我怎么知道?” 侧卧在流年旁边的纯漠,突如其来的惊醒似乎有些不习惯,顿时愤怒了起来。 “你,等一下,难道是……”恍然间,流年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什么。 “纯洬?” “纯洬?”也许是过分的默契,两人诧异地笑了起来。 当然,至于为什么笑,那还是因为纯漠的一句话,那便是他说的——纯洬死了的事实。 飘是灵体魂飞魄散这并非无道理之说,只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死而复生的事情发生呢? 纯漠忽然脸色苍白,冷淡的话语,毫无杂念的清凉。“也许这是有可能的呢?” “拜托,你别开玩笑了。”流年不可置疑地瞪大了眼眸,毕竟…… 他们的正前方,站着一位略似于纯漠却并非纯漠的人,眼神暗淡的凝视着流怰,然而,在那忧郁的瞳孔里,竟存在着一种欣喜之感,他是纯洬。 银灰色的发丝令人难以捉摸,墨蓝色的瞳孔隐藏着说不清的秘密,白皙的脸庞衬托在阳光下,是一种微妙的美,唯独令人新奇的是,他就像韩版花样美男子,正宗的杏仁脸。只可惜,他并没有纯漠那样,时常散发着温暖、清凉的气息,而是一种寒气,一种让人冷得刺骨的冰凉。 “冥伤洬。”微启薄唇,充满磁性而不浑厚,仿佛使人置身于一种优美凄凉的地方,总是那样的令人魂牵梦萦。 虽然面对的是自己最亲的孪生兄弟,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他一样放弃了。“他的目的,真的是针对忆的,冥忆、伤了、纯洬。” “该怎么办?”流年慌忙地问道,因为他知道,流怰还未看见冥伤洬,当然,也就是纯洬。 “凉拌。” 纯漠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向着冥伤洬走去。 然而这却转移了流怰那苍茫的目光…… 『零碎』13 所有的事,我们难以诉说,无法谅解,也只有心灵的伤。 纯漠正犹豫着,是否该对流怰说呢?可是,如果说的话,她又变成了那副呆愣的样子,可如果不说,那流怰会不会思念成病? “喂,你来这里就是要证明你刚刚吃了摇头丸吗?”流怰气喘吁吁地哈着气,自己还担心他呢,谁知道他竟然站在这么大的一个林子里摇脑袋? “你怎么来这里了?洬没伤害你吧?”纯漠焦急晃着流怰的肩膀,这倒好,本来脸色红润的流怰,被纯漠晃得差点吐了出来。 “他是没伤害我,您能放开我吗?我看我要死也是死在你的手上,哪有你这样儿的。”流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早知道当初就应该选择一个好的地方死,不然就不会连环遇见这么多事情了。 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时光还是那样的悄悄流逝着,我们无从发现,我们也不想去探索,因为,那样太累。 “对不起。其实,我是想跟你说,飘……” “飘怎么了?”流怰心切地惊呼了起来,使得森林里正在栖息的鸟儿们擘翼惊飞。 纯漠惊颤,反应竟然这么大? “呐、没什么,就是你能关心我,忽然感觉飘飘悠悠的。”纯漠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么不要脸的话也敢说? “找死吧你!”当然,纯漠依旧免不了流怰的毒打。 就算是这样,可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对了,飞飞呢?为什么这几天我都没有看见她?” “你认为她一个平凡人能承受得了那么大的打击吗?” 顿时,仿佛心碎一般的疼痛,这么说,这段友情,终将破裂吗?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没出车祸,就不会死,就不会遇见哥,不会遇见飘,不会遇见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带来的。”轻轻地闭上眼,残酷的现实统统浮现在面前。 回想起一幕幕,当时的恢涩天空,早已离去,亲生父母早已死去的事实面对着自己,并非亲生兄妹的流年依然陪伴在身旁,心中眷恋的蓝伴随着魂飞魄散的飘已离去,自以为被伤害了的冥伤洬也冷眼相待着,尽管前世的恩恩怨怨,但是,我们无法将它们拜托。 “小怰,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上帝,他在玩我们你知道吗?开心点,不要沉浸在悲伤的低谷里,因为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要相信,这世上,一定会有奇迹。”纯漠温柔的抚摸着流怰的额头,瞳孔里,说不尽的哀愁。 “奇迹?怎么可能呢?这哪是什么奇迹,这是命运呐,命运是改变不了的你知道吗?老天就是故意刁难我的,我必须去面对。”流怰的心,痛得撕心裂肺,这一章章序曲,何时才能了结? “不管你怎样想,但飘一定会痛苦的,所以,乐观的去面对它,让飘感到欣慰,好吗?” “嗯。” 种种期盼,种种追求,我们曾经何时何地遇见,又何时何地分离? 『零碎』14 纵使离开,也要留下一丝回忆,因为,我们的心,将飘向远方…… “哎你们说为什么飘都离开了,这个会长的位置还不属于本大人?”流年埋怨着嘟囔道。 转眼间,一道冷光刺穿了流年的眼眸。 “年,不想死就闭嘴!” 流年顿时忘了现在的情形,流怰似乎还未复原,这个……“呃,我刚刚说什么了?” “行了漠,我已经没事了,他说就说,没关系的。只不过,哥,你认为以你的能力能当上会长吗?” 大家不可思议的看着流怰,她她、她竟然笑了? “哇,老妹终于笑了!” “扑哧、难道我这些天都在哭吗?”流怰好笑的看着可爱的流年,回想起这么多天,他一直都在逗自己开心,可每次都功亏一篑,也许对他来说,这就将是生命中不可轻视的一件大事吧! “对呀,整天脸吊着跟别人欠了你八百块钱一样,害得你哥心疼呀,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奶奶都出院了。” “回家吗?我想我没有理由再回去了,还有,哥,那天流一楠说的一柠是谁?他们什么关系吗?难道说他是流一楠的弟弟流一柠?我从来没听说过流家还有一个叫流一柠的呀!” 流怰觉得奇怪,既然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流一柠,那么,流一柠又是谁? “他是我爸的弟弟,但不是亲生的,是奶奶领养的。干嘛突然说这个?” “没啊,只是觉得可笑而已,不仅认错了爹还认错了哥。” 有的时候,我们真的想对上帝说停止,但是,我们又该怎么说?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很多,可是,我们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胆小如鼠的人类,终将会被世界抛弃,但我们也无法选择它,因为它不属于我们。 顿时,瞳孔慢慢收缩,他明白,这所有的一切,过去了,就改变不了了。 “小怰,你没有认错哥哥,因为,我永远都会当你的哥哥,永远。”对,永远的哥哥,只能是哥哥。 “哥。”流怰满眼泪光的感动着。 “哎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换个地方去说呢?请不要在别人休息时情意浓浓okey?”纯漠忽然发现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关键这么温馨的画面似乎不适合自己。 “喂,飘和小怰在一起时,也没见你说嫉妒,怎么现在嫉妒了?” “拜托,这两个不一样好不好?”纯漠腼腆的笑着,面目红赤的扭过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深邃的眼眸。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嫌我是她哥嘛,你不是说她原来还叫过你漠哥哥吗?” 流怰诧异地望着纯漠。“漠哥哥?什么时候?我有那么娘吗?” “那什么,那都100多年前的事了,别提了。” 纯漠还记得,那年的她,才14岁,因为害怕纯洬骂她,所以总躲在自己的身后,嘴里,甜甜地叫着‘漠哥哥’。也许,对自己来说,那是最幸福的事情。 “哦。”原来是前世的事情。 流怰真的很好奇,自己的前世究竟是怎么样的,有那么悲伤吗? 兴许她还没有发现,那不仅仅是悲伤,那里,还有绝望与孤独。 『零碎』15 我们总在埋怨对方,可是,我们反省过自己吗? 不要把不属于自己的悲伤掩盖在身上,因为,那种悲伤,只不过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对,我是骗了你,我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喜欢上了忆,可你呢?你只不过是一个懦弱的逃避者,你只会退缩,你从来没想过那对坚强的忆会有什么打击。你杀害了忆,这我不埋怨你,但是偲儿呢?托付我好好照顾好她的是谁?明明只把她当妹妹看却一心保护着她的是谁?” 顿时,纯漠的眼眸里,充满了欲火,而面前,站着的,却是自己最亲的弟弟。 冥伤洬突然感到背后凄凉,双腿不时颤抖着。“没错,那个人就是我,知道我为什么要一心保护她而伤害了忆吗?你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我没有能力和忆在一起吗?你错了。你知道偲儿是谁吗?她是我们的妹妹,我们的亲生妹妹你知道吗?” 妹妹? 恍然间,纯漠感觉像是从空中坠落下来一样,心,微微颤疼。 “这,怎么可能?” 天旋地转,仿佛世界回到了原点,而自己,就是那惨不忍睹的圆心。 冥伤洬惨淡的笑着,“怎么不可能?不相信你就去问你妈妈,她一定会知道的,你去问,当初,是谁抛下了偲儿?” “我,那偲儿等你的事实不可毁灭,你对得起她吗?” 百年,足足等待了百年,结果呢? 就是自己消失,而他又出现吗? “不对,偲儿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你。”轻轻地闭上了眼,看到的,是那一幕幕愧对人心的事实。 “什么?” 围绕在俩人周围的学生们越来越多,他们很好奇,明明相似的俩人,明明是亲生兄弟的俩人,竟然会吵得不可开交? 这也许对他们说是一种笑话。 冥伤洬冰冷的环视着四周,转眼间,人群散了。 但仍然留下了一部分不怕死的人类。也罢,既然不怕死,那就留下吧! “偲儿说喜欢纯洬的同时,我在忆的身边,我让你替代我去保护她,而那时,她才开始喜欢上了你,她一直以为你才是纯洬,难道你忘了她曾经当着你的面叫我漠哥哥吗?” 纯漠眉头紧蹙的挠挠头,“呃…有这回事吗?” “你,不管你有没有忘记,但我只希望你尽量少插手,因为,在我的黑名单里,除了冥忆,飘,knight,还少一个人,如果你要插手,那么,对不起了,我亲爱的哥哥,纯漠。” 冥伤洬玩味笑着,殊不知,那魅惑的笑容下,却洋溢着悲痛的过去。。 “你……” 然而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流怰惶恐的看着一切。 “呐、哥,漠怎么会和冥伤洬聊天?会不会出事啊?” “哪里?” “哪儿?” “去看看。” 『零碎』16 篇末,悠扬着悲伤的协奏曲,内心的痛,在徜徉…… “小怰,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纯漠目瞪口袋地望着来人。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冥伤洬轻蔑地笑着,“呵,还是那样的有自信,你就不怕你的自信会‘吃’了你吗?” “要吃的话早就吃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流怰似乎是坦然地面对着冥伤洬,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 “是嘛?” 即便是恨,但是,在他的眼中,仍然能读懂一丝心疼,何必为了自己的一些利益去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呢? “小怰,年,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吗?” “那么害怕他们听到吗?那好,今天我就当着你们的面说清楚,我想你们知道我来的目的,毕竟飘已经对你们说了,呐,忘了告诉你们,飘的灵魂是我灭的。” 冥伤洬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蔑视别人,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顿时,流怰浑身颤抖着,面目苍白的盯着冥伤洬,“飘。你个禽兽,冥伤洬,你个禽兽!你把飘还给我,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他惹你了吗?” 流怰拽着冥伤洬的衣襟,近乎疯狂的吼道。 “小怰!” 流年突然感到慌乱了起来,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东西告诉着自己,快去救她,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怎么救? “呀哈,我们可爱而又迷人的冥忆竟然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呐,knight,你的守护,也只是口头一说吧!” 冥伤洬玩味的看着流年。 “knight?” 刹那间,纯漠焦躁地握着拳头,两只手咯吱咯吱的响着。 “纯洬你够了没?” 他奋力拉开了流怰,他无法忍受,他也无法去面对这样的情形。 “呐、心疼了?哦不,我叫冥伤洬,绝对不是那白痴的纯洬。” 冥伤洬仍然魅惑地笑着。 “你以为你可以伤害忆吗?你难道忘了安琳亚对忆设置的屏障吗?任何人,不管是灵体还是鬼,或者是恶魔,天使,都无法伤害她。” “安琳亚?呵,那丫头早八百年就被上帝贬了下来,现在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她没有了翅膀,怎么能控制这一根小小的羽毛呢?” 纯漠愤怒地等着他,“冥伤洬,我算看错你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你……” “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承认你是我哥。” 『零碎』17 不会期待什么,真的,上帝可为我们作证。 然而,我们却如何等待,彼岸花开,叶已掉落的那一刻? 纯漠轻轻地闭上了眼,晶莹的泪珠划过了脸颊。 “洬,也许是我的自私,也许是我的无奈,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你曾经深爱过的,你说过,你要好好守护她,可是,你的守护呢?没错,流年确实是knight,确实是守护了百余年来的骑士,但他有那份勇气来守护忆,你呢?你只想着把罪恶与仇恨掩盖在别人身上,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 …… “你沉默也好,不想理会我也罢,我希望,终究有一天,你会看清自己。我想是时候离开了,毕竟,偲儿还在天堂等我。” 纯漠转过身,沉重的拍着流年的肩膀,只轻呢了一句,“下辈子我们依然是兄弟。再见,保护好忆。”深沉的望着流怰,也许,这是最后的命运吧。 “站住。你是很自私,自私到把所有的一切托付给别人你自己倒是挺舒服的。”厉声的呵斥,令人惊悚。 “小洬,就让哥,自私一回吧!” 无奈,荆棘,期许,一瞬间的痛,只在一滴泪中划过。 “不可能!你走了,我这仇报的还有什么意思?我的恨,要归到谁的身上?” 曾经,他体会到了分别的痛苦,体会到了离开的难过,他怎么可能让这一切继续上演? 自私也好。 “全都归到我身上吧,我会带着那份恨,离开,你的世界。” 此刻,纯漠仿佛看到了那一副温暖的笑脸,在向着自己,微笑着。 如刺痛了一般。 脚下,迈出了沉重的一步。 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的悲伤,伴随着凄凉的温暖,离开了。 “哥——” 空气中,一道俊美的身影飞速的奔跑着。 “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我仍然能听到,你叫我一声哥,起码,我也安心了。” 然而,就在那恍然间,一道蓝光闪过。 『零碎』18 知道嘛?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感到后悔了呢! 痛也好,伤也罢,但是,谁又能没有私欲? “还真是个笨蛋。” 纯漠惊奇的望着冥伤洬,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想死就直说,害的我再一次失去哥哥你就能高兴啦?”冥伤洬气愤的嘟着嘴,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也会有可爱的一面? “呵呵,我老弟还是那样的可爱。”纯漠温柔的轻抚着冥伤洬的额头,呃,好像只比他高一丁点儿吧! 拽开纯漠的胳膊,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死鬼,那种形容女人的词语不准用在我身上!” 尽管充满着霸道而又命令式的语气,但却隐藏不了那份孩子气。 “小洬。”他轻声的呼唤着。 “干嘛?”冥伤洬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撇撇眼,他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感觉在纯漠的烟离,能读懂一丝悲伤? “我不会离开了。” 语气中,掺杂着留恋,掺杂着……爱?? “你、确定?” 冥伤洬诧异地瞪着纯漠,敢情是被逼的。。 “恩。” 纯漠想了好久,也许,自己的离开,是一种拜托,但是,还有一种也许,那就是自己的离开,会伤害别人。 “死纯漠。浪费我的灵力不用说了还浪费我的感情?我恨你!”冥伤洬伸出拳头,一拳打在了纯漠的腹部。 已经被大家无视了好久的流年和流怰,恍然发现,孩子气的洬,在这个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最真实的。 “嗷,咳、咳,我说不带你这样的,好歹我也是你哥哎!” “哥?谁会叫你这个笨蛋哥哥呀!” 表面的不屑,换来的却是内心的担心,谁也没有看见,就在纯漠将要消失的一瞬间,他,高傲的冥伤洬,流泪了。 纯漠温柔的笑了笑,“乖,叫哥哥。” 就像小的时候的他们,第一次,纯漠对他说,乖,叫哥哥的时候。 “不叫。”冥伤洬赌气般的转过头,倔强的脾气似乎还是没有改变过。 和小时候一样呢!纯漠故似怀疑的问道,“真的不叫?” “不叫。” “不叫是吧,那好吧,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叫自己哥哥,我还活着做什么?年啊,好好保护好小怰,我走了,那混小子不叫我哥哥。”纯漠连声叹气,转身,欲望着离开。 “噗——”这家伙……流年无奈地笑着。 “站住,我叫还不行吗?” 纯漠惊喜的转过身,等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那个……哥。”冥伤洬轻轻地呢喃着,脸上貌似还洋溢着一种羞愧? “太小了,听不见!” “哥——” 冥伤洬愤恨的吼道,不时,一道温暖的气息伏在了耳旁,那种温暖,令人贪恋,好怀念的味道。 “小洬。” “下次不准再说死的问题,戏演得太假了。” 『零碎』19 欣然勾起一丝微笑,就到这里,该结束了吗? “绝对、不会。”纯漠严肃的说道。 “我菜,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情深意浓的时刻。” “晕了,没想到跟了我这么多年的纯漠竟然如此的娇气?” 当然,这温馨的时刻依然免不了流年与流怰两兄妹的调侃。 只是,冥伤洬真的原谅了吗? “靠,死纯漠,害的我心又软了。喂,流…流怰,还有流年,还有那个飘也一样,我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尽管冥伤洬仍旧那样的霸道,然而,却消失了那分威胁。 “为什么?” “为什么?” 兄妹俩同时目瞪口呆的吼道,不愧是兄妹,虽然不是亲的还是那样的默契。 “至于流怰嘛,那是因为你曾经不相信我所以我要报复你,流年,随让你的前世是knight,活该啊,还有那个飘嘛,谁让他抢我老婆。” 面对着俩人的呆愣,冥伤洬更是肆无忌惮的说道。 “凭什么?” “凭什么?” 顿时,冥伤洬不得不选择无语,这…这兄妹俩未免太有默契了吧? “那,小洬,你要怎么个报复法?”纯漠胆战心惊的问道。 “杀!” 眼眸下,深邃,邪恶的霸气不断地弥漫着。 “什么?”流怰突然感到浑身一震,杀吗? 那小小的动作似乎是被冥伤洬看到,踱步向前走去,“怎么,害怕吗?” 魅惑的声音感觉,就像飘以蓝的身份和自己在一起时的那样。 “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能害怕呢?”流怰挺起胸脯,高傲的看着冥伤洬。 “是嘛?那要小心喽!” 随机,一道白光刺破了瞳孔,锋利而又尖锐的刀尖映入眼前。 “你?”流怰惊恐的向后退着。 “小怰。” “小洬你在干什么?放下你的刀子,不准伤害怰。” 不论是流年的害怕还是纯漠的呵责,依然改变不了冥伤洬的决心。 “忘记了吗?今天,我就要让你想起来,让你好好想想你的过去!” 眼看,那锋利的刀尖向自己插过来,却无动于衷,如果,插下去,会很疼吧! 然而,出于害怕,流怰依然喊出声来,“啊——” “小怰,不要——” 『零碎』20 记忆之门,重新,被打开,然而,却不是应有的那一片段。 上帝,塑造错了吗? 命运,该如何去连结?结局,该如何去挽回? 倾听,命运的协奏曲,羽翼飞扬,尘埃落地,花下,无尽的思念在等待着。 顷刻间,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飞快的挡在了自己的眼前,泪,终究是划过了脸庞。 “不要,哥——” “年——” 微微一笑,是时候,做出奉献了,流年,甚至感到了自豪。 凭借着自己最强大的力气推开了冥伤洬,扶起即将要躺在自己脚下的流年。 “哥,干嘛那么傻呢?”声音,赫然间颤抖着。 怀抱中的流年,面目苍白的看着自己。 一双早已冰凉的大手,附在了流怰那小巧的脸上。 “小怰,你,知道吗?就在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属于我们的世界。我想起了,我就是曾经守护你的knight,我还记得,我曾经,也爱过你,对了,忘了告诉你,现在也是,小怰,命运对我真好,我终于…终于可以好好爱你了,还好…还好我不是你的亲生哥哥,小怰,我…我爱你。” 手,坠落到了地上。 血,依旧不止的流着。 “不要,哥——你们能死,你不能死!医院,医院,对,医院,你们,快将他送医院啊,快啊!呜呜呜,哥,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转眼,泪已释然,哗哗不断地如流水般滑过脸颊。 绝望的悲伤让流怰想起了从前,想起了她知道流年是自己哥哥的那一幕,想起了她来到流家兴高采烈的那一幕,想起了她曾与流年吵架而又闹得不可开交的那一幕…… 爱?他刚刚,对自己说爱吗? 别傻了流怰,你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配拥有爱,你伤害了你最爱飘,你伤害了你最爱的哥哥流年……你不配拥有爱。 你不配拥有爱。 你不配拥有爱。 那撕心裂肺的痛,如何得以抚慰? 随着救护车的到来,空洞的看淡着这一切,盲目的看着流年的面孔,嘴里仍不时的喊着,哥,你不要死。 似乎是能听到什么,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那微笑,是释然的,是欣慰的。 记忆之门已没打开,心扉的痛,却又到来。 一切,尚未结束。 流年的等待,流怰的期盼,怎么能使命运告知灭亡呢? 毕竟,上帝的选择,有时候,不一定是正确的。 『逆伤』1 逆流的悲伤,就在这时,低落,沉醉,幽暗,依旧不断地寻找,那遗失了的痛,演变过去了的伤…… 零碎了的记忆,终将会愈合;残缺的伤感,终将会得以抚慰;流年的落寞,终将会逃出的境界。逆流的,悲伤,染指的寂寞。 第一次发现,失去了流年会有多么的痛苦。 第一次发现,没有了飘的医治流年该如何获救? 第一次发现,自己一直重视这流年。 即使,一直把他当哥哥看。 “小怰,你放心,年那么坚强,一定会挺过来的。” 纯漠心疼的抚慰着伤心堕落的流怰,耳畔,还不时传来手术室里心电图发出的声音。 毫无置疑,此刻,他还活着。 “漠。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怕,很怕哥会离开我,就像当初飘的离开一样。时间总是那样的短暂,我和飘,还不到两个月,我和哥,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5个月。真的很怕,很怕…” 冥伤洬轻轻地瞥向流怰,那般堕落,依然,还是自己做错了呢! “小怰,别怕,年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流怰难过的抬起头,那深沉而又真诚的眼神,不得不使自己相信奇迹。 “漠,你知道吗?今年的秋天,好冷,好冷,令人感觉,那是永远都得不到的凄凉。” 纯漠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那般憔悴,心疼了呢。 “天呐、我的小年啊,你怎么会?小怰?乖孩子,你怎么成这样了呢?” 闻声望去,竟然,是流奶奶?消息可真灵通。 流奶奶激动地小跑到流怰身边,心疼的说道:“小怰,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呢?还有小年,怎么会进手术室呢?” 流怰微微抬起头,泪水划过了脸庞,“奶奶,对不起,是我害了哥,呜呜呜,是我害了他。” 流奶奶一把将流怰揽到了怀里,嘴里安慰道:“嗷,不哭不哭,小怰乖,奶奶陪你,没事的,小年会没事的。” …… 终于,等到了那一刻,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心电图的声音仍在不断的响着,他们听到了,流年没有死,流年,仍然活着,只是,医生的摇头又算怎么一回事? “你说什么?植物人?我靠,你别骗我!” 纯漠生气地拽起医生的衣领,愤怒的吼道。 “你杀了我也好,不杀我也罢,流少爷能活下来,也已经不错了,他很坚强,真的。这是我见过的所有抢救的病人当中他是最坚强的,流老妇人,流小姐,你们现在可以去看少爷了。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向护士说。” 医生嘱咐完后便默默的离开了,仅留下呆愣中的流怰与泣不成声的流奶奶,冲进了病房里。 “也许,现在进去不是时候,小洬,我们先走吧,既然年没事,等会儿再来看他。”纯漠淡然的笑了笑,因为他知道,他的挚友,没有离开自己。 “你不怪我吗?”冥伤洬好奇地问道。 “怪?怪你有什么用呢?我到谢谢你让他记起来原来的事了。” “对不起,哥,对不起,流年,对不起了,流怰。” 楼道里,两抹身影慢慢离去,仿佛,这漫长的一条路,要走,就是永远…… 『逆伤』2 指尖轻轻滑过流年那完美无瑕的脸庞,泪,坠落了下来。 滴到了他白皙的面孔上。 “奶奶,你先回家吧,我来照顾他,毕竟,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想陪哥说说话。” 随着奶奶的离开,慢慢,握起他的手,那是冰凉的,不带有一丝温度的。 “哥,你快醒醒,好嘛?” 流怰哽咽地轻呢着。 “对我来说,你不仅是我的哥哥,你还是我的恩人,你,更是我的仇人。你让我重生,我感激你,但是,你却让我活在了灾难之中,哥,你于心何忍?难道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吗?植物人?没花的植物有什么色彩可以炫耀?” 尽管流年仍然默默无语,面色冰冷的躺在床上,流怰依然幽幽地说道。 “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我会失去你嘛?” …… “因为有哥,我才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灰色的而是色彩斑斓的。因为有哥,我才能体会得到什么事亲情,什么是爱情。哥,你现在这样,你让我该怎么办?” …… “不管你是流年还是knight,我知道,你总会守护在我身边,那么现在,是你要休息的时候了吗?你想让我这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妹妹守护你吗?” “哥,我喜欢你,但是,只是出于妹妹的喜欢。如果,没有飘,也许,我也会爱上你。可是,命运总是这样,改变不了的。哥,小怰谢谢你,冥忆也谢谢你,谢谢你的守护,你永远,都会是我心目中的knight吗?永远,都是只懂得骑士吗?” 两天后—— 流怰憔悴地抚摸着流年的脸颊,什么时候,能醒呢? “哥,你不乖哦!都睡了两天呢!” “小怰,我和小洬来照顾年,你都照顾两天了,到现在都没闭上眼,回家休息休息。” 面对着突然闯进来的纯漠和冥伤洬,流怰毫无在意,她心想:家?还有家吗? “我没事,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承担。” 纯漠和冥伤洬无奈的离开了,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流怰所作出的决定。 一个星期后—— “小怰,你这样不吃不喝都一个星期了,我看平常人一定会晕倒的,你这样坚持,还是我们来照顾吧!” 纯漠生气的对流怰吼道。 “漠,请让我照顾哥哥。” 浑身无力的流怰,用了吃奶得劲才说出了这句话。 没办法,纯漠也只能担心的看着流怰。 “哥,我看,你还没死,我就要先死了呢!”“哥,飘在天堂吗?我想,我去天堂找他吧,你也要来哦!我等你。哥——” 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想到,流怰的手指,竟然在顷刻间,颤抖着。 “不、要。” 那声音,模糊而又细微。 “哥,是你在说话吗?小怰终于等到你醒来了呢,哥。” 那双手,伴随着微弱的一声哥哥便掉落到了地上。 耳畔,隐隐约约透露着着急声,不,还有兴奋声与悲伤的声音。 『逆伤』3 岁月的崩结,我只想对你说,花已凋谢,梦已零碎。 有的时候,确实,沉醉了。 午后,微妙的阳光笼罩在地上,一道瑕疵隔阂了万丈迷端,懦弱的呻吟引起了他波纹般的惆怅。傻傻的凝望着一切,那沉抑着感伤的,不带一丝杂然。 微微睁开眼,模糊而又熟悉的影子倒影在瞳孔中,除了惊愕,只有惊愕。 “哥?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你应该躺在病床上不是吗?难道…你没事了?”流怰惊讶地弹坐了起来。 “呵,怎么可能会没事呢?我妹妹都累倒了,我这个作哥哥怎么可能睡下去呢?傻瓜,你知道你睡了几天吗?”单手环过她的腰间,下颚懒散的靠在流怰的肩膀上,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柔和气息弥漫在耳边,温暖的笑着。 “几天?” 泪,不经意间流了下了。多少次的不经意,都只是悲剧?然而,唯独现在,她笑着流下了泪,恍然间,幸福,回荡在眼前。 “你猜猜看。”调皮的语气略带着一分心疼,流年怎能忍受,这赤裸般刺下的痛? “嗯…2天?”流怰把手放在额头上,冥思苦想着。 流年晃着手指,势在必得的样子令人怜惜。“no…no…no。” “4天?” 看着流年摇摇头,流怰又一次失落的呢喃道:“5天么?” “笨蛋,你知道你折磨了我多少天吗?不下一个星期你知道吗?想累倒我也不用在精神上帮你哥下地狱啊!” 那一丝埋怨,带回了流怰所有的思绪。 “哥,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流怰愧疚般的低下了头,窝在流年的怀里。 “怎么可能会有下次?原谅你,不过,你这丫头怎么比猪还能睡?一下就睡一个多星期?” “呐、还不是你呀,以后无论何事都不得挡在我前面听到没?”当然,包括死。 …… “谨听尊命!”流年严肃地笑着,却不知流怰内心在想什么,当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噗,看着流年好笑的样子流怰不由得笑出了声,“好了啦!哥。” “恩?” “我饿。”拜托,睡了一个多星期才知道饭还没吃? “得嘞,小的这就去买。” 流年松开了怀里的妹妹,亲昵地在她润色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便离开了。 “讨厌。” 脸,微热微热的。 睡了一个多星期吗?那么,他也照顾了自己一个多星期吗? 是那时候醒得吗?只是,当醒来时,他看到的,应该不是自己。 深秋的凄凉,她憔悴般的望着窗外。叶,终于凋落了,今年秋天的叶子,落得好晚,好晚。她却不知,那份凄凉,早已伴随着梦,碎了。 『逆伤』4 从来不记得,我们曾这般堕落过,毕竟,没有人会给我们机会去堕落。 流年轻轻地关上了病房的门,沉重的靠在门上。 从认识她开始,我什么好事也没有带给她,除了灾难,还是灾难。 我知道冥伤洬是不会伤害她,但是,我却傻得愿意为她挡下那一刀。 与其说是挡,还不如说是自愿的,我也想过,如果,我借此机会让自己消失,那么,她就不会受伤。 可是,她的温暖,她的笑容,让我顿时明白,公主,不能受伤。 失去翅膀的天使,不能飞翔。 守护公主的骑士,不能扔下手中的剑。 深爱着公主的王子,不能松开公主的手。 但是,我情愿去当王子也不远当什么knight,守护了一辈子又怎样?我带给她了什么? 伤害。 可我怎么忍心松开她的手? 离开后,我内心的孤独,寂寞,除了思念,我无法再想到什么。 如果,我尽力保护好她,尽力深爱着她,那么,我也无法沦落到现在。 “小怰,对不起。”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离开了这里,她饿了,那该买什么呢? 走廊上,一道繁重的身影映入眼帘。 “冥伤洬?” “流年?”也许,他也很惊讶,也许,他也很失落。 流年假意的笑了笑,“额,我去给小怰买点吃的,她说很饿。” “她醒了?” “恩。”她醒了,难道,还要继续伤害她吗? 冥伤洬顿了顿声,“你,差不多了吗?”也罢,眼前的身影,却是自己伤害过的。 “什么?” “你的身体。” 流年惊异地看着他,眼眸清澈的注视着自己,“你在关心我吗?” 突然,冥伤洬弯下了腰,出于90°最礼貌性的宫廷友好方式。“我,对不起,其实,我不想伤害你们,但是……” “不用说但是,我也知道你的苦衷,如果你现在去道歉,或者表示自己的心意,告诉她,她会原谅你的。”眼下,流年立即打断了冥伤洬的话。 “为什么要帮我?”他诧异的望着流年,心里,说不尽的感激与愧疚。 “我们,不都是受害者吗?” 对啊,都是受害者,却不知害自己的人是谁。 “好了,我去买东西,你进去看看吧,道个歉也许会有转折的哦!”流年豪迈的拍拍冥伤洬的肩膀,迈出了走廊。 “等一下,我帮你去买。”冥伤洬快步跟上流年,焦急的喊道。 “可是……” “现在说,可能还有点早,你去陪她吧,她现在需要的是,除了飘可就是你喽!拜拜。”说完,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医院里。 “嘿我说,废话了半天这丫的怎么不早点?” “还有点早?” 流年无奈地,摇了摇头。 『逆伤』5 流年无奈的点了点头,又重新回到了病房。 “哥?我的饭呢?”谁知道流怰一看见他就张口要饭? 流年不得不感叹,这一个星期都没吃的饿死鬼还真可怕。 “呐、刚刚看见冥伤洬,他帮我去买饭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流年一直是乖小孩,不会说谎呢? “冥伤洬?他怎么来了?你确定他不会下毒?”流怰惊讶地问道。 “他来看你,说实在的,其实他也有苦衷,不过丫头,他的心也不会狠到下毒吧,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流年无语了,这丫头的内心就是这么阴暗吗? “拜托,我有没有怪他,我也知道他有苦衷啊,只是,我该怎么相信他?” 该怎么相信他? 流年顿时沉默着,也对,该怎么相信他呢?没有任何依据,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他? 他不是一心想报仇吗? 只是,为什么内心总觉得他是值得相信的? “你们不觉得背后议论别人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吗?” “什么?”流怰慌乱地转过身,你们不觉得背后议论别人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吗?这句话,飘,不是说过吗?但为什么? “呐,冥伤洬,怎么会是你?我还以为、算了,也不想再妄想什么了。”也罢,自己本来就知道,飘是不会回来的,何必要那样妄想呢? “额,有那么讨厌我吗?好歹我还亲自给你们买饭哎,不吃的话那我吃了算了。” 冥伤洬一脸委屈地看着流怰。 “你敢!” 流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饭,嗯,为什么是白菜和胡萝卜? “冥伤洬!你以为我是兔子吗?哪有别人刚从病魔中醒来就吃这个的?而且,而且这胡萝卜为什么是生的?还是没有洗过的?” 流怰打开袋子,脸立马变黑,这是给人吃的吗?怎么全是维c较高的蔬菜? “啊,我记得你原来挺喜欢吃生的。”冥伤洬更是满脸无知的样子呢喃道。 “原、来?难道我的前世是个兔子?”流怰真的无法想象,自己的前世真的就那么令人惊颤吗? 流年温柔地拍拍流怰的额头,恍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流怰崩溃。“呐,反正不是人啦!” “流——年——” 看着流怰压抑的心情,流年委屈地说道:“怎么了嘛?你前世本来就不是人啊,你只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羽毛,然后被安琳亚化作成人身的啊!我说的不对吗?” “对,是很对。流年——你去给我死!” 流年仍然无语,天真的想着,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 『逆伤』6 也许是老天不给我们机会,偏偏在这个时候,事情,发生了改变。 “哥,我想回学校。”流怰苦闷的趴在病床上,喃喃道。 “随你。感觉怎么样了?” 面对着流年的关心,流怰毫不留情的翻着白眼。“快被憋死了。”话说这医院的味道可真难闻。 “额,你不早说,现在我们就回学校,听说班里转来一个女生,身份挺特殊的,纯漠怀疑那人的安琳亚。” 流怰一阵虚惊。“于是呢?” “冥伤洬说那的确是安琳亚。” 流年面无表情略带一些伤感的看着流怰,因为他知道,如果安琳亚的到来,会使流怰的记忆复苏,那么,后果便是她的离开。 好不容易救活了,又要去天堂吗? “天啊,那我们快点回学校,我倒要看看我的主人长什么样,有我漂亮不?”不知道事实的流怰甚至有些兴奋的意识。 “一般吧!可是,小怰,你很开心见到她吗?” “为什么这样问?”流怰看着流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没。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 流年不敢想象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他轻轻地呢喃着,却被流怰听到了。 “哥,安琳亚会带我走,对吗?”流年的悲伤让流怰不经意间怀疑起来。 他不敢看此时流怰,仅仅是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门。 流怰惊恐的瘫坐在病床上,两眼发直的凝望着窗外。 “怎么可能?为什么老天一定要做出一些令人愤恨的事情?让一个活得平平凡凡不好吗?冥伤洬的事情还没有结局,这倒好,又来一个索命的。飘,你在哪里?如果现在你在我身边,你一定会替我想办法的对吗?” 顿时,身在远方的飘心里感到难受,喷嚏更是连环不断的打着。“原来灵魂也会打喷嚏,这倒是头一次听说。话说,打喷嚏?难道小怰在想我?”某男不禁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他也不想想流怰现在到底崩溃到何点。 “丫的上帝,不管了啦!流年,赶紧收拾东西,要死一起死,我倒要看看这安琳亚是什么货色,凭什么我的身世就这么卑微?” 高傲也好,自信也罢,这更加的让流年担心不已。 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逆伤』7 冥冥中,所有人回到了学校。 虽然遍地布满着流言蜚语,但是,流怰早已经习惯了,不就是什么冥伤洬认识自己,和自己有猫腻,自己弃了飘么?话说,这一群人还不知道蓝就是飘,飘就是蓝。 “好了走吧,我们美丽可爱的女神安琳亚正在教室等着大家呢,我的公主,见到她一定不要激动,不要伤心,因为,那丫头现在正疯狂的盼望你的到来,她说,没了你的日子,可真孤单,那些羽毛们都不听话,所以都飘向了世界各地,她现在就是孤单一人,什么也没有。” 冥伤洬摆好绅士架势,恭恭敬敬地让出路,他当然知道流怰见到安琳亚之后的后果,可是,不这样做,那能怎么办? “好不容易见到了你的初恋情人,现在到要赶人家走,我说老弟啊,你这是害臊还是没心没肺?” 为了不使局面便僵,纯漠只能故意调侃道。 “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害臊你说呢哥?”不论什么时间,冥伤洬都必须保持着无赖样子,不然的话,如果满脸哀愁,岂不有点太过于悲剧? “也对,就你这种无赖,害臊就像大阳打西边出来一样。”纯漠更是至高无上的样子走近了教室。 “嘿,我说,有你这样的哥吗?” 冥伤洬无语地跟随纯漠跑进了教室。 其实,流怰她什么都知道,她也明白,他们这样做,完全是出于为自己好,可是…… 流怰在流年的陪同下,走进了教室。 只看见纯漠和冥伤洬呆愣的站在前面,绕眼望过去,竟然会是——郁飞飞? “飞飞?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飞飞就是安琳亚吗?这到底开得是什么玩笑?”流怰生气地望着冥伤洬和纯漠,难道说,一直在她身旁的郁飞飞,一个被称为普通人的郁飞飞就是自己主人安琳亚吗?可是,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 “不,小怰,她不是郁飞飞,她是安琳亚,至于为什么,等一会儿再告诉你。” 不是郁飞飞?这,怎么可能?拥有一样的外表但却不是同一个人,这是在演神话小说吗? “hello,我亲爱的小忆儿,我可终于找到你了呢,快跟我回家吧,我真的好孤单哦,你离开后,所有的毛毛们都离开了,我不在绽放光芒,我变成了平凡人,我的小忆儿,跟我回家,好吗?” 安琳亚泪光闪闪的跑到流怰面前,亲昵的环住她的胳膊,柔弱的撒娇道。 “回家?我还有家吗?为什么你开口闭口就是回家?安琳亚?呵呵,还真是自私呢!你自以为你是天……唔、唔……”突然,一双大手堵住了流怰的嘴,“小怰,你想闹出点事才甘心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要知道,如果你说出来,后果不止如此。” “哥,连你也要说我吗?”流怰一把甩开流年的胳膊,拉着安琳亚离开了教室。 “安琳亚,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纯漠和冥伤洬也随即跟去,路过流年时,只听一声轻喃,心里,终于落下了这沉重的负担。 “小怰。” 『逆伤』10 顿时,天空布满了乌云,灰尘扬起,那是所有人的悲鸣,空中,飘落着洁白的羽毛。 随之,空灵的声音慢慢响起。“神啊,我以羽神的身份,向您祷告。愿天之,为人者。我愿为此付出一切,为此承担一切后果。即天之圣灵,唯人者歌曰:‘吾已生死,亡犯神谕,则予之苦。’愿伟大的神灵赋予我最强大的力量,保护好我的至亲,只爱。” ‘吾已生死,亡犯神谕,则予之苦’,这最真挚的宣言,我若面临生死,背叛了伟大的神,我将授予最痛苦的惩罚。 这,就是神的祷告。 “突然发现我活得有价值,因为,我竟然能看到这圣洁的祷告,而且还是羽神的祷告,更不可思议的,被祷告的人,还有我们。我想,如果上天给我机会,也许我还能看到上帝的祷告吧!”纯漠兴奋地望着那一片片消失了的黑云,惊喜,激动地昂扬着。 “天真的孩子,我想你很快就看到了。”顿时,天空,再一次的布满了云,只不过,那是绚烂,缤纷的。 “她来了。”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流怰出神地仰望着天空,浅色的头发,随着微风飘扬着,拂过苍白的脸颊。那时,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最美的,也是最镇定的。 “上、上上上帝?”安琳亚结巴地说道,身体微微颤抖着。 “什么?”当然,每个人都是震惊的,就连,没有看到过上帝的纯漠和冥伤洬一样,惊讶地说不出口来。 恍然间,一个曼妙的身影,伫立在了大家面前,微笑着。 “丫头,你还真调皮,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却不肯回来,父亲大人可是一直思念着你呢。”那声音,是温柔的,语气,是委婉的,可是,暗藏的,却是最阴险的。 “呵,父亲大人?当初我将他送到地狱时,你还在享受母亲的慈爱吧,你把他接回来了?难道你就没有问他,在地狱过得如何?”流怰的语气,多了份冷漠。仇恨般得眼神紧盯着上帝。 “我亲爱的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吗?”她仍然微笑着,却带了一丝淡然。 流怰不紧捧腹大笑起来,“哈哈,真面目?那好啊,那就请你给大家说说我是如何被你打下凡间的?请你给大家说说我又是如何变成羽毛的?给大家说说,为什么别人都说我是失踪的?说呀,说呀!”话语一出,所有的人,伤了,因为,他们惊了,也痛苦了。 “……” “怎么不说了,恩?上帝是吗?羽帝是吗?姐姐,冥忆,羽神?呵,这所有的身份,我不稀罕,因为我不想像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的玩弄是非最后惨遭世人的屈辱!我做的,是流怰,是我真正的自己!回你的天堂去吧!” 谁能知道她的痛处?谁能知道原本力量大于羽帝的羽沐,却惨遭亲生姐姐的毒害而霸占天地? 可是,流年明白,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羁绊,那,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她所做的一切,他都明白,全都明白。 『选择』容我消失后 横亘的天空下,一切都化为乌有,没有了悲伤与哀鸣,没有了痛苦与期盼……也许你在问,上帝去哪里了?她回到了她应该在的位置,当然不是这里。 流怰冷漠地仰望着飞鸟的划过,面无表情的对流年说:“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吧,这大概是流年最喜欢听的一句话,同时,也是他最痛苦的一句话。 就在他们临走时,安琳亚悄悄在流年耳边语道。原本略有欣喜的流年,皱了皱眉头,没有人知道,这将是一个万丈悬崖。 “等一下小怰,要不、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会儿再回去。”流年仓促的叫住了流怰。 “哦。”淡漠地回答让流年感到空乏与不解。 毕竟,流怰不知道,她这一声‘哦’,会引发什么事情。 望着他们的离开,流年转过身,对早已消失了的上帝喊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但不是答应可以让你言而无信,只求,如果可以。 安琳亚疯狂地笑着,那歇斯底里的‘暴风雨’,转眼间,落在了流年的头上,“上帝说她很佩服也很尊重你的行为,所以这件事情,她永远也不会过问,不过,唯一的要求我想你应该知道。” 所谓阳光总在风雨后,那么,如果是暴风雨呢? “只要她能遵守诺言,多大的事情,我都不会干涉。” “我很欣赏你的胆识,但我必须马上完成上帝的命令,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我传达给流怰吗?” 顿时,天空中闪现出一道道白光,聚集在了安琳亚的手中。 流年轻轻地闭上眼,他明白,接下来,他要接受上帝的惩罚,那是一种不可饶恕的惩罚,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伟大的耶稣一样,这仅仅是一种惩罚,没有原谅可言。“安琳亚,还有一件事情你并知道,上帝也不知道,那就是,我比你们,更先认识冥忆,前世的前世,我曾是她的父亲,再前世,我是她的恋人。我的生死,即使你不告诉她,她也能感应到,所以,动手吧!” “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缠在一起?你确定你现在没有什么话可说吗?遗言呢?”安琳亚将近崩溃,因为现在,只有杀掉了流年,让流怰痛苦,她才能回到那美好的天堂世界里。 流年咧开早已干燥了的嘴,轻轻地笑着。 “我的遗言就是,小怰,没事儿要多看看天空,因为,指不定有哪一天,我会微笑的看着你。”还有,小怰,请你不要哭泣,不要伤心,用你的微笑来回答我对你的爱,好好活下去。 永远,也只不过是一个骑士罢了,王子的命运,和他永远也不相干。 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白色的光刺穿了流年的心脏,心碎了,但念还在。 他微笑着凝望天空,仿佛看到了那一副熟悉的面孔,再见了。 那一刻,再世界的某个角落处,一滴泪伴随着微笑,划过脸庞。 『选择』谢谢你,我的羁绊 茂密的丛林中,女生躺倒在一棵槐树旁,身边,遗落着一条星状的手链,不断地散发出光芒。空气中,那份温柔,依然存在。 …… 夜,很静。 心,很冷。 手里紧篡着那一条已被改造成项链的星状钻石,还记得,曾经为它起名为‘温暖’,原因仅仅是因为它无时无刻摸起来都是热乎乎的,而现在,逐渐得冰冷了起来。 “我当然没有上帝那么厉害,说我的力量比她大,那只是原来。可现在,我也只能傻傻地守护哥,守护他给予我的那份爱,守护,我们的星空。”流怰微微一笑,欣欣然,吐露出了心里的那股热流。 “小怰,不管流年选择什么,我们都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快乐的活下去。他之所以要你微笑着,那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你悲伤时的痛苦。流年是一个好哥哥,我们都很敬重他。所以不管怎样,不要忘记流年,带着他的那份期盼,一直活下去。” 纯漠淡淡地看着夜空,同消失的流年一样温柔的语气对流怰安慰道。 “没错,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没有了流年,我们陪着你。对不起忆,原来我一直以来的无知,是我害了所有人,害了我自己。如今,我只能陪在你身边,赎罪。”冥优洬懒散地靠在阳台上,瞳孔里,流露着这几百年来的是是非非。 “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赎罪的,你见过哪个有滔天大罪的人这么轻浮,我真想上去揍你一拳以免我心头之恨。”纯漠凶狠的盯着冥伤洬,看得出来这家伙其实挺剽悍的。 “拜托,哥,你知道我一向不会对别人说那三个字的,所以就当事情过去了啊!” “等一下,你叫我什么?你在我叫一声。” “恩?我叫什么了吗?” “求你了我的好洬洬,再叫一声。” “叫啦!”“不要。” “叫啦!”“不要。” “叫啦!” …… 流怰慢慢地抬起头,看无数星体的光芒,她怅然了,她突然明白,那微笑的含义。 “谢谢你,我的羁绊。” 此刻,天空中,顿时放起了烟花,洒落出一副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