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丽人的梦魇》 第一卷 甲板 第一章 温馨恬淡的日子 欣儿这个被命运之神,一次次抛向不高不低的浪涛中翻滚的人,终于在“破产”后几乎是销声匿迹的消失在朋友面前,曾经的很多朋友都不知她现在确切的方位。更多的人知道她回了上海,寄居在弟弟家,还有一个最好朋友以为她回了南京。其实她哪也没没去,一直都在她喜欢的城市里。 她不想见这些朋友们,她觉得自己很丢脸,昔日风光无限,就是在低谷里她依然在人面上她还是洒脱自如。那时也许年轻不识愁滋味,也许她对自己自信满满,看上一件衣服,哪怕是这个月的生活费,她也不会犹豫,买了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衣服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如今却不是这样了,面对未来她越来越没信心,她把自己藏起来,藏在这个城市的一角。大有大隐隐于市的过着如隐居一般的生活。不离开这个城市,是因为这个城市有她太多的不舍和记忆,虽然回忆起来可能伤痛大过快乐。可她还是喜欢这里,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也许就因为这样的喜欢,这个城市竟也在她最困苦,最无助孤独的时候,给了她一份爱情。就是爱情,很单纯的爱情。 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子,在欣儿最孤独最困苦的时候走进她的心里,直到今天还伴在她的身边。 当时欣儿既幸福又伤感,又是一个小男人,一个小她五六七岁的一个男人,年轻帅气,富有。而欣儿只知道她爱他,其她,她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奢望。她骄傲的自尊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始终保持着灿烂,以致他至今也不知道她所面临的窘境。 当然每每想起这些,她又很感激那个前任的男友先生,虽说因为他的过错,让欣儿一夜间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他却并没有逃避,这些年来,他每月都按时把钱汇给她。虽说不是很多,但足以让她维持一个女人的自尊,心安理得的生活着。 这中间她曾竟做过很多次东山再起的尝试,可最终的结果,都是折兵损将肉包子打狗。 万般无奈的她只好暂且沉默,以应万变。没想只要你一旦处在变中,就是不断的变,接二连三的变,变的越来越坏,越来越糟。一次雪上加霜的遭遇后,欣儿毫无选择的做出选择,每天开始写字,终有一天把写好的字堆成一篇小说。 对一个急需要面包的人,这些东西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可朋友鼓励她,帮她畅想面包的前景。说多了,她自然也就认真起来,一干便有点不愿放手…… 一个几十万字的小说,在她手里忽然成了一个商品,既然是商品当然是想把它卖出去。好不好也管不了许多,卖吧。她开始张罗,终有一个朋友给她消息,该小说已到一个出版社的总编那。这对欣儿来说这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消息,令人愉快的事,那个总编竟也很快就给她打来电话。 意外吧?惊喜吧?峰回路转了,好运来了。能碰上这么好的总编,东西还没看怎么样,就打来电话。欣儿想朋友的面子真大。 接到电话总编问她:你在上海吗?她只好实话实说:最近在深圳。 总编说:有空吗?我们见见面。 欣儿很高兴的回答他:好的。 然后约好时间。 秋末初冬,可这个亚热带的城市,竟还是像夏日一样阳光灿烂,夜晚还要开着空调。这个星期六,虽说有点降温,可气温还是在夏日的热流里徘徊着。星期六吃过中午饭,总是把午觉当成黄金睡眠的欣儿,今天例外,她对心爱的人说:亲爱的,你今天要送我去一趟王者大厦。 男朋友说:你终于要出门了,今天去那干嘛? 欣儿笑笑有些不好意,自己整天呆在家里,每天除了比别人多冲一次凉,最夸张也是把头发变变花样。所有漂亮的衣服和曾经常也淡扫蛾眉的装扮,已遗忘到拿起眉笔脂粉都不知该怎么描眉画眼,甚至涂上口红,都感觉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从里到外的不舒服。 今天要去那一家高级美容院,注射自己曾留存在那的一剂营养针。为的是让自己有个好的状态出门见人。这也是礼貌,说明自己对要见的这个人很重视。 可她不好意思告诉男朋友,她怕他说:哦,你整天面对我就一副寡淡相,出门了就想着里外光鲜。 她讨好的吊在他的脖子上,只说:你送我嘛,去做个护肤。好不好? 男朋友笑着:早该这样,看你,说给你买张卡去健身,你说怕腰受伤,去美容你说你不信,完全在内理。 欣儿不再解释,她诡异的笑笑,吻他一下。男朋友抱着她半天不肯松手…… 到了王者大厦,男朋友说:完了就打电话来,我来接你。 欣儿笑着:你要是有别的事,我坐地铁回去。 男朋友说:不行,我来接。 欣儿笑笑:好嘛。 男朋友下车过来给她开门,她走出来,好像怕她会丢似的,把她揽在车门口非得吻她一下才肯放手。 欣儿笑着和他告别。 第一卷 甲板 第二章 相遇 到了美容院,老板看到她夸张的说:三四年不见,你怎么还不老,好像还年轻了漂亮了。(不知这是不是一句有水平骂人的话) 要是以前,欣儿肯定会说:你真会说话。 现在她一出门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夹着大尾巴的灰狼,搞不好尾巴掉下来别人一看,呵!破产的穷光蛋。为了不让大尾巴掉下来,欣儿笑着说:我养生有道啊,所以就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呗。 老板娘几年不见,可真是有点惨不忍睹,浑身上下没一地放没做不说,越做越难看。一张脸皮啦的和牛皮纸绷在脸上一样,粉擦的有一尺厚,黑夜里出来活脱脱一个僵尸。 老板娘非常不服(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服),一定要问欣儿是怎么保养的。欣儿也不知该和她怎么说,一笑而过,进入正题。没一会一个多年不见的熟人朋友出现在欣儿面前,看见她夸张的就说出一大堆的恭维话,恭维话听多了也见怪不怪。 这个叫楚楚的女人,今年该有二十八九岁了,外表应属耐看的女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胖不瘦。也很会打扮。不知为什么她特别喜欢欣儿,她第一次见欣儿时,她以为她们一样大,没想欣儿比她大,她有点不相信。 她对欣儿说:你气质好好哦。 欣儿哈哈的笑着说:不好意思说我丑,只好说我气质好。 楚楚着急的极力辩解,说她完全不是这个意思,是欣儿的气质的确是让她感到独特,至于长相,现在的女孩子一般都没有太丑的,如果有会打扮的,丑女也变美女了。所以她认为赞美一个女人漂亮已经不是什么赞美,就像马路上人家叫你,靓女、美女一样。 欣儿笑了,说她不在意,只是说笑而已。 楚楚和欣儿寒暄之后,欣儿就和老板娘进注射室去注射,出来时,她听楚楚正和那些小姐说着什么。那些小姐看见欣儿也笑着。楚楚忙解释:我在和她们说我们那次见面的事,说你是一个外表夸张,内心很害羞的女人。 欣儿一听,更可笑了,害羞,她都自认自己脸皮快比城墙了,怎么会害羞呢。没想楚楚又给老板娘说起那次见面的事来。 两个人回想起那次见面的确是很有点意思。那次相遇刚好是“女性红丝带”日,欣儿和她的好朋友丽被一个健康护理中心的人,当发展客户请到她们女性健康护理中心,说为她们做一次免费的****检测和护理。 欣儿和丽去的时候,楚楚也在那里。进去时,刚好该楚楚在做检测。楚楚裸着上半身坐在监测仪前被她们的仪器正照射着,欣儿看到被照射的地方有很多血管,那些人说她有阻塞现象,欣儿看到楚楚,裸着上半身还落落大方的样子,笑着。也许都是同性吧大家好像都无所顾忌,可欣儿想她是不会做的。你这又不是医院,她不信这样照一下就能说明有病没病。 但她没说,只是笑笑。 完了,护理中心的小姐就问:你们两个谁先。 欣儿就说丽:你先。 丽更大方的脱去上衣就坐在仪器旁,一照丽也一样,非常明显的血管一条条的。那个护理小姐说丽:你也有问题,也有阻塞。 欣儿一看更不信了,谁那里没血管,没血管****还不坏死了。 照完了,丽也没马上穿上衣服站在那,还说这样裸着好爽。欣儿哈哈的笑着,那你就去裸奔吧。 丽说:我常有这种****。 然后她说欣儿:别废话,快脱。刚好让我也看看你的珍藏。光看着外表好看,没看过真实的。 欣儿说:我不做,我的没问题。 护理小姐说:话不是这样说,你都没做你怎么知道你是健康的?来了就做一下嘛。 欣儿说:算了,有问题我也认了。 然后楚楚,丽,都开始说欣儿。欣儿死活都不做。 楚楚就给欣儿说:她有一个女朋友得乳腺癌最近才死,是在某个银行工作云云。 说的极其悲惨,也许是大家都怂恿的缘故,欣儿开始动摇。她问那个小姐:没问题的是什么样? 那个小姐说:没问题的就是通透的,看不到血管的。 后来欣儿说丽和楚楚:你们去别的房间,我做完你们再过来。 楚楚倒没说什么,丽不干,她说她一定要看。 欣儿被她们说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但是要她们把灯关了。那些小姐最后也无奈,笑着把灯关。 丽气的骂欣儿:你乡下来的。 欣儿笑着说:是。 楚楚看着欣儿也觉得她是少见的人,很有意思。 欣儿坐在仪器旁,丽气她,你把灯关有什么用,你坐在仪器旁还不是一样让我们看到。 欣儿不肯把手拿开,最后小姐说:你这样我们怎么给你做啊。 没办法只好松手。 没想小姐说:哦,你的很好看耶,怪不得这样。 丽说:你们当她矫情什么呢,就是夸自己呢。 欣儿被她们气的无语的干笑着。 做的时候欣儿真的没看到自己的血管,就像小姐说的那样。丽和楚楚都有些黯然,认为自己有病。 欣儿并不认为这个仪器的检测就有什么科学依据,后来丽不是也好好的吗?今天见到楚楚,欣儿也想起这件事,问楚楚:你没事吧? 楚楚说:什么没事? 欣儿说:上次检测。 楚楚哦一声,说:目前还没发现什么。 然后楚楚问欣儿:好久都不见,最近在干嘛? 欣儿说:呵呵,无所事事,每天写字呢。 然后就把自己写的小说告诉楚楚,让她看看。楚楚很高兴,答应有时间看。 其实欣儿告诉朋友也不是为了炫耀,只是很想听听朋友对她自己劳动果实的真实评价。以前,她可以听到先生的无情打击,现在他们分开了,没人告诉她,丽以前也会对她说,现在忙也没时间再对她写的东西给建议。 她整天闷头写字,到底写地怎么样,自已一无所知,真是很希望有人能告诉她,你到底写的怎么样,哪怕说你写的很烂,也是一种声音。 两个人算是相识的朋友,再见自然会说出很多事来。楚楚最后对欣儿恭维的说:美女作家,我很想告诉你我的故事,你写写怎么样。 欣儿笑着说自己没时间,现在手上有写的东西,本来还有一个故事女人的故事,都没时间写以后吧。 楚楚说:那我讲给你一段我最近的遭遇,我心里很难过,很想告诉别人,可也不能随便对人说,就告诉你吧。 欣儿说好吧。 第一卷 甲板 第三章 楚楚的梦魇 楚楚一年前跳槽去了一家企业做业务,她想做业务有提成能多赚点钱。男朋友飞了,眼看着就快三十岁了还独自一人,孤独寂寞成了她最好最忠实的伴侣。有时候想想自己还不如那些被包养的女人,每天形单影只,顾影自怜。有时自己都希望真有人把她看成是被包养的人,至少证明自己不是没人要的人。 做业务赚了点钱,结果做股票一下亏地差点连吃饭的钱也没了。后来接到一个单,这个单她无论如何都要签到,不然不止是面包问题,工作也面临更换的境地。 她拿着那个单给那家公司的老板打电话,约他出来一起吃饭。没想那家老板出乎意料的爽快,当机就答应她当天晚上和她一起吃饭。她很开心,这个意外的感觉让她看到里明天的希望。她对那个老板说好吃饭的地方和时间,自己就开始梳妆打扮。没想刚弄好,那个老板却来电话说改期,今天临时有点事。她失望至极,但还是相信那个老板是真有事,要是敷衍她也不会专门给她打电话来。 坐在镜子旁边的楚楚,看看梳妆好的自己,很郁闷。想想只好出门去商场瞎逛,路过肯德基想进去吃点,一想吃了发胖不说,一趟坐的士的钱没了。这个钱得留着,约会老板的时候总不能挤公共车去吧。 她站在门口看看没进去,最后决定上商场转一圈,超市也不能去,去了就要花钱。去看衣服吧,像夹着尾巴的大灰狼一样,假模假样的试着人家的衣服。如果那个小姐知道她身上带的钱只够吃一个汉堡包,准气的一脚把她踢出门外。想到这楚楚心虚的暗自发着苦笑。 在商场转了一圈,总归没有辜负自己半天的梳妆打扮。可肚子开始咕咕的叫起来,想想只好回到住的地方。和别人合租,那个人还没回来,她泡碗方便面一吃了事。 又是一个一尘不变的夜晚,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这个单……她很久都没收入了,股票最多可能也就剩个三四万,如果股票再不涨,这点钱也就够自己交一年房租吃一年饭的。接下来干嘛?没业务,底薪就七八百,连房租都不够。未来呢?明天呢? 想着……就这样在惶恐中睡着了。 过了两天,她又给老板打电话,那老板说:我很忙,等我给你电话吧。 出来混了这么久是谁都听出这样说,那一定是说这件事没戏了。她很难过,想着接下来怎么办呢?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只好开始找工作,合适的也没多少,好不容易等到面试不是还是做业务就是做保险,而且底薪还没现在的公司给的多。所有的生活都陷在黑暗中,她很想念曾经的男朋友,可他结婚啦,以前打过去电话他还会来看她,和她翻云覆雨一场,像是赏赐给她甘露似的。 后来再打,他总是说很忙…… 困境的日子又过去一个星期,一种完全没有安全感的日子,让自己除去孤独就是惊慌。女人一个孤独的女人,这样的生活就是她的全部吗?她常想着像她这样的女人在这个城市里很多吗?孤独寂寞、惊慌无助,整天都想着有谁能发善心把自己娶了回去…… 没想就在这样无助彷徨的一个周六的下午,她的电话突然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竟是那个老板打来的,她兴奋的有点不相信。 接起来那个老板说: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在哪你定。 一听这话,她有些安心,意思肯定还是她买单。既然你让我买单那就是说你还是愿意和我做这个业务的了?她满怀欣喜的选了一家看起来不错,但不是很贵的火锅店。到了没多久这个老板来了,四十多岁,看上去还可以,老板对她也还热情,相互客套自介一番入座。 两个人吃着饭的时候,她自然的就会提起那单业务。老板也和她说着,不过告诉她,有难度。她想这大概是老板们惯用的招数,意思就是这事很不容易,你到时要好好谢我。 她自然许诺给老板拿大头,她拿小头。老板笑着默不作声。 吃完饭,老板说:我送你。 她说:我就在附近住,不用了。 老板说:陪你走走。 她想那好啊,就走走吧,也好把这事再敲定一下。 老板和她一起出来走了一段,自然的就把她搂在怀里,很久都没有男人碰她了,她竟有点心动的感觉,刚好到了一个僻静处,老板就抱着她,他试着吻她,她本不想和他接吻,爱之吻是不需要试探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接吻,真让她受不了,好在这个虽然四十多岁的男人还行,没什么异味,她便也接受了。 他们在路边僻静处拥抱接吻着,也许好久都没有被人爱抚,也许这个男人还不讨人厌。她有些沉醉,她真希望这个男人和她不是这样认识的,哪怕是偶遇邂逅,也别是因为业务,毕竟这种好像是交易的感觉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可太久的寂寞,让她有些忘情。 后来这个男人说:去你那吧。 楚楚有些犹豫,也多少有些难为情,可架不住这个多情老板的热情诱惑。楚楚忽然想你既然敢睡我,那就说明这事你一定会帮我办了?人有时候也许面对现实可能更明智些。 她带着他来到住的地方,同屋的人看见也没说什么。两个人一进门,那个男人疯了一样,很快就把她脱地精光……这个男人身体也不是很硬朗,时间也很有限。完了他躺在她身边,还问她:我怎么样?大吗?厉害吗? 她为了安慰这个中年快过季的男人只好说:嗯,挺好的。 实际她真想说:你他叉叉的真没用。 其实这个男人他应该清楚他自己的表现,躺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楚楚想你不会想住这吧?这也有点太滑稽了。没想一个小时后这男人突然又趴在她身上…… 哦,原来是要雪耻刚才的早泄呢。 累得半死,一身臭汗,最后算是终结…… 这个男人走了,就像外面溜的狗,大小便完了,被主人拉回去一样的走了…… 留下楚楚一个人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她又恨又气,可一想到这个男人吻在她小腹前的色魔样子,她竟有些迷恋,她很喜欢他那个色相。她想起一个朋友对她曾说过的话:我是不会找一个过季的中年男人的…… 她笑着,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啦?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真的还是个小男人吗?她想告诉她,其实成熟男人也有他的魅力的地方。楚楚开始有点喜欢这个男人,第二天她给这个男人发了个短信问他:你想我了吗? 他回她:想。 然后没了下文。 她开始想他,她想要是他们不是这样认识的,她会喜欢他多一点。她每隔一天就给他发短信,他也会回,很短。可她已经很满足了。 一天他打电话说:我感冒了,都是你把我弄地,你好厉害。 她也笑着说:只能说你老了。她还开玩笑叫他大叔。 当然她最期待还是他快点给她答复那单业务的事,可有了这样的事后,楚楚却一下子不好意思这么直接的再问这件事。两个星期后她又接到他的电话他问楚楚:你在干嘛? 楚楚说:周末我在家里。 他说:我现在过来。 楚楚有些为难,该怎么说呢?她正来例假,她要说啦,会不会让他觉得你怎么把我看的那么低俗,我来就是为那事吗?我来看看你还不行吗? 女人总是这么天真,总以自己美丽的心灵度人家凶恶残暴的心。 楚楚还是说了,没想人家回她:没事,不是刚来吗? 楚楚一下伤心到了极点,她男朋友从没在这个时候碰过她,可如今,她也顾不得了。 那个男人来了,像饿狼一样进门连呼吸都来不似的,让她****裸的站在他眼前…… 后来像个猪一样又睡了半天才起身,这次楚楚也不知怎么了,也没恨他,她还是像上次一样喜欢他。 后来他走了,留下楚楚一个人想着,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和说的话。她问他业务的事,他告诉她让她不要着急,急什么。然后还说:我今天有急事,下次请你吃饭。 楚楚说:你不要请我吃饭,把那单业务给我就好了。 他呵呵的笑着,说一句:别急嘛。 …… 第一卷 甲板 第四章 同病相怜 楚楚就这样像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对欣儿讲述着自己的境遇,欣儿听着,她不知能说些什么。一会她的电话响了是纪打来的,纪问她:你忙完了吗?我现在过来。 欣儿说:好吧,我现在下楼。 然后她问楚楚要不要一起走,楚楚说好的。 两个人一起告别美容院的老板娘下了楼,楚楚问欣儿:你男朋友回来了吗? 欣儿说:他不回来了,我们结束了。并若有所思的说:我们现在成了家人…… 楚楚有些不理解,怎么会成为家人,有朋友做已经很不错了。欣儿告诉她,他们大概很特别吧,其中的恩怨情恨是说不清楚的,他们的心里都有一种相同的情感。也是爱,是一种超然的爱。楚楚还是不懂。 没一会纪来了,楚楚看到纪惊讶的站在那里半天,她没想到欣儿的这个男朋友会这么年轻帅气。看着纪见到欣儿那副爱恋的样子。楚楚有些黯然的失落,她对欣儿产生着一种酸酸的羡慕。 欣儿对纪说:这是楚楚,一个好朋友。 纪对楚楚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上车时,欣儿为了楚楚坐在后面,纪看一眼她好像不舍得一样。楚楚想说你还是坐在前面去吧,可楚楚张了下嘴没说出口。 两个人坐在后面又聊起刚才楚楚说的事来,欣儿说:你好傻,这个单你肯定是拿不到的,他吊着你就是想睡你,你干嘛这么傻,快点离开他吧。 其实楚楚也不是傻,她是想就这样来感化他。也许再来几次,他就会把那个单给她。 欣儿可不这样看,她告诉她,他现在可能对你还有新鲜感,再来几次,新鲜感没了,他也不会来了,你一样什么都没有,还受屈辱。 楚楚没有出声。欣儿很替她难过,想到楚楚的境遇其实自己也没少遇过,只是自己相对而言运气好点,让这些都市里的豺狼最多不过是臆想而过罢了。 想起夏天的时候,她去一个朋友那,朋友说要给她介绍男朋友,一个可以结婚的男朋友。她哈哈的笑着说:事到如今,自己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有一个爱着的人走到哪算到哪。不如你给我介绍一个工作还不错。 这个朋友很热心,就带欣儿去了一家公司。那个老板说他需要个秘书,欣儿想一个秘书的工作她还是可以胜任的,做过老板做秘书应该没有什么难的,何况自己毕业实习的时候还做过一段时间的纪要秘书。便答应去他公司给他做秘书,事情就这样大至说定,看在朋友的份上,老板还给她高薪。那自然是好事,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第二天,这个老板打电话约欣儿要再谈谈,她说好。 老板随口就说:听说你每天都在游泳,那我们在游泳池见吧。 她当时一听的感触就是,见过恶心老板,可还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便说好吧。那天下午让那个傻x老板在游泳池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到她。这个蠢猪还当真欣儿有事没去,第二次又打电话,还是说去游泳池见。不是朋友的关系她一定会告诉他,你他叉的我在地狱大街十八楼十八号开了房你来不? …… 欣儿最后对楚楚说:你今天回去给你要做单的那个老板说你要去外地出差,然后你听他怎么回答你。他一定说好你去吧,回来告诉我。 楚楚说:那我该怎么办? 欣儿说:你不是想拿单吗?天天给他发短信,捡好听的给发他,他理你,就最好不过。你一样可以问单的事。他不理你,你就别发了,他就是想睡你,没别的。 楚楚有点不信,她想不会吧。你敢睡我,难道就这么心安理得吗? 欣儿看着楚楚心想,好天真哦。他当你是谁?他当他是谁? 你看他一个糟老头,不是松下就微软,他可不这样认为。 后来楚楚还是听了欣儿的话,照欣儿教给她的话告诉这个老板,没想人家一句好。之后她再发什么信息人家都不回她。楚楚终于明白了,她就是再让他睡,他也不会把那个单给她。 还好,早早离开。至少受的屈辱还少点…… 为了那个变成商品的小说,欣儿后来去见了那个出版商。见他的前一天,她需要挑选一件合适的衣服。挑来挑去,想起自己曾经做老板时,有很多漂亮的职业套装,现在拿出来穿上都有点不习惯。正式点的应酬总不能穿上休闲装吧,选来选去一件宝蓝的长袖t恤,觉得这件衣服还算得体,可领子开地太大了,如果在一个较正式的场合还是有点不适宜。 想来想去,别的可能更夸张,便把这件衣服找出一个丝巾扣把领子口别上。然后对着镜子看看自判通过。 就这样欣儿见到了这位出版商先生,他很客气,说他正在看,然后问她创作的过程和想表达的思想。欣儿一时哑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就小说嘛,自然还是表达一种向上的精神吧。 结束时他说:我在看,完了和你联系。 然后又问:听说你一直一个人。 欣儿一听肯定是她那个朋友说的,想着这个帮忙的朋友,你不是想把你弟介绍给我吗?怎么给别人说我一个人呢? 欣儿只好说:是。 也没多想别人问她这句话的意思,客气的告别后出来。想(v?v)想~刚才泛泛而谈的过程,欣儿认为把这本书卖出去的希望也不大。他说他联系你,自然也是不希望你太打搅他。即然这样自己也不能厚脸皮的再去打搅别人。 第二天给她帮忙的那位朋友打电话来问她,欣儿告诉她可能希望不大,朋友说她再问问。 几天后朋友回话说:那个出版商让你自己和他联系。 欣儿一听头都大了,不是说好你们全部包干吗?怎么又成了要我和他联系。真怕和人打交道,可没办法,谁让你需要把这个商品卖出去呢? 她只好硬着头皮再和他联系,请他出来一起吃饭。 在说好的一家西餐厅里欣儿先到等着这位先生,没想半个小时过去,这个有高深文化贩卖文化的人竟这么没礼貌的不见踪影。欣儿心里火着,这么王八的人都有,你就仗着我要求你是不是。可是没办法,只能深呼吸,然后还要假装关心的打过去电话问他:是不是路上塞车。 没想人家说:就到了。 好吧,再等。又半个小时过去,真是都要被气昏了,放在以前她早走了。可今非昔比的她还是照样要老老实实的耐心等待。一个小时候后这个文化人终于来了,看着他坐在那里,欣儿真想把那一杯子冰水狠狠地泼到他的脸上。对他说:没见过你这么没教养的王八蛋!然后转身离去。 可笑的是,她只能意淫一样的想着,还要假装一点也不介意的堆起一脸的笑假惺惺关切的问,是不是太打搅您了。 这个王八蛋说:不是…… 后来他算是有点人味,他对她说:你先去拿食物,小姐优先嘛。 坐在那个破地方,又冷又饿,欣儿只好起身去拿食物。 进餐中自然又聊到小说,他说了一大堆不是,让欣儿要改。 不管怎么说至少今天还是谈了点正事,最后他对欣儿说:你别着急,名作家出一本书都要多长时间。 她笑着说:所以我不是名作家。 别人是为出书而出书,把书看作商品的欣儿是为钱而出书,怎么能和那些名副其实的作家们相提并论呢?对欣儿如今的境遇,这些说教的话题是没有意义的,她只关心能否?有钱拿乎? 最后出来时他说:在哪住?我送你。 欣儿自然不会让他送,告诉他就在附近,她还要去一下商场。 后来告别,他临上车时伸出手要和她握手告别,欣儿有些迟疑,但还是把手伸过去,他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她本能的缩回手来和他道过再见。 看着他的车离去欣儿长长出一口气,怎么搞的和敌人对决的似的斗智斗勇。 接下来呢?她也不知会怎么样,还会有什么应酬吗? 好多天也没什么消息,她想可能也没什么戏。本来请人吃顿饭也没什么,两个人两百块钱。被别人骗吃骗喝也不是这一次,可你不是个有文化的人吗?你没想怎么样的话,凭什么让别人请你吃饭。 欣儿心里掠过一丝不快。转眼一想,真是够小气的。呵呵一笑也算是为自己解嘲。 一切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过去了两个星期。突然一天这位出版商晚上十点多给她打来电话,说起小说的事。这多少让欣儿有惊讶,同时也激起一种期待的希望。没想这个文化人商人脱口就说欣儿:你怎么能让女主人公和一个保安上床呢?那个主人公是多么的优秀,她怎么可以和一个保安最后还发生了情感…… 那个主人公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和哪个保安有过这样的故事…… 欣儿有些发晕,她听着,她很惊讶,他怎么可以和她这样说话?大家很熟吗? 最后他还说:你男朋友真的和你分开了吗? 处在混乱中的她,也没多想便说:是。分开了。 他说:你还很想他吗? 欣儿没出声。 他说:别想了,忘了他吧。 就在她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又说:我现在过来看你。你在哪? 错愕懵懂的欣儿只好说:我在朋友家里…… 纪问欣儿:是谁?你让他现在过来…… 第一卷 甲板 第五章 白领丽人澜岚 所有的事情发生时就像大海翻滚的波涛一样,过去了就像退潮的海滩,有印着记忆的沙痕,有被海浪冲上沙滩的贝壳,螃蟹,海螺…… 欣儿一场小说出版风波,随着那个无良出版商淫乱梦想的破灭,也画上了句号。楚楚的业务单也因流氓老板和她不再联系,而杳无音讯。可生活总还是要继续,只要你还活着,你就要为生存奔波,为牛奶面包只争朝夕。楚楚最后决定重新换一家公司开始新的奔波,只是想起被那个流氓老板就那样给睡了,耻辱和愤恨让她夜不能寐的恨不能把这个流氓老板杀了后快。 这个没办法,首先是你自以为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你要是设定一个做人底线,也许你就不会吃这样的亏,遭受如此的羞辱。可她说她不比欣儿,欣儿不用等米下锅,不用独自支撑自己的一片天地。事实上却是欣儿天天都梦想米从天降,她有多需要这些米,只有她知道。 可她做人有底线,对男人只要你能赢得我的爱,你是庄稼汉欣儿她一定和你“汗珠禾下土”。这也是她长期以来吸引爱着她的那一半,最美丽的地方。 纪出差了,他临走时对欣儿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欣儿说:不要,我在家里等你,想你。让你出去了还能想到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回来爱她。 纪开心的笑着,他抱着欣儿很久都不肯放开。一再的说,要想我,要每天给我发短信。爱你…… 欣儿也这样说。 纪走了,他出门后打电话来:要是那个出版商再打电话,你就告诉我。 欣儿笑着,她本来想说:你傻不傻,他又不是个猪,他会那么没脸吗?可她还是乖巧的说:嗯,要是,我一定告诉你。 纪才放下心来,想起欣儿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对这个大他五六岁的女人这么钟情。可清醒的欣儿总是做着有一天他不再回来的打算,就像从前。那个人终有一天不再回来了…… 纪走的那天,欣儿中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她看了一下电话很陌生,又是中午午睡时间,她的朋友是不会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因为她们都了解她,知道她这时候在午睡。下午这个电话又打来,她接起来,对方说:我是澜岚。 欣儿想多久都不联系了,怎么忽然想起来给她打电话的。后来才知,她见到莫愁女时,莫愁女告诉她欣儿的男朋友走了,他们拜拜了。 澜岚以前常上她家来,她们经常一起交流弹钢琴,那时澜岚刚参加工作没两年,也没钢琴。来欣儿家最喜欢的就是练琴,两个人关系一直也不错。 澜岚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孩,长的属大众化相貌端正的女孩。但她很聪明,用超然的话讲很势力,很会择人而交。一般没什么太大用处的人,她是不会浪费过多的时间的。她在银行上班,曾和莫愁同在一家银行。后来去了z行,现在在一家外资银行工作。平步青云,已坐到了部门经理。而莫愁这个大而化之懒散的女孩,现在还在做业务。一个月六七千。可她也潇洒,前两天还给欣儿说,又被人陷害发配到基层去了。 而和她一起工作的澜岚如今风光的很,这几年车房都有啦,唯独没有如意郎君。欣儿接到她的电话时,她告诉欣儿她们周末有个酒会,是珠宝商赞助举办的。 很久都不参加活动的欣儿,先是推说自己没空,可经不住澜岚的再三邀请,只好答应到时前往。 这个现在几乎一贫如洗的欣儿,好在曾经的辉煌什么都没留下,留下一大堆十年也不会过时的漂亮衣服。为了这个酒会,她又翻箱倒柜的选衣服,最后一身得体的海蓝色羊绒套裙,一双配套的短靴,算是让她闪亮登场。 看到澜岚几年的岁月流逝把这个女孩已经磨砺的更加成熟,老练。算算年龄也该近三十岁了。她的这三十岁应该没有虚度,事业金钱双丰收,唯独没有爱情陪伴。 没有金钱是苦难,没有起爱情就是苦涩,苦难和苦涩,自然涩好过难。生活在苦涩的中的女人,就是再装扮的金光闪闪。她的身影还是会显出饥饿来。她空洞的内心,让她总在左顾右盼,她寻觅的眼神流动的让她那么虚弱。 看着她游离的眼神,欣儿笑着问她:你曾经的故事已一去不复返了,为什么还不寻找新的生活呢?哪怕是战略伙伴也可以啊。 澜岚唉一声,都过去了,新的还没有发现定向目标。 …… 酒会上的乐曲委婉动人的演奏,两个几年后再相见的朋友,虽然都微笑着面对今天,可内心的虚弱总会会把昨天拿出来垫底。好像饮一杯陈年佳酿一样,让暂时的亢奋填补今天的饥饿和虚弱。 那个夏天的一个傍晚澜岚来欣儿家,那时欣儿的男朋友赵刚好去外地工作。欣儿整天一个人,除了练练琴晚上去山上跑步,也没什么事做。难得有一个朋友到家里,听澜岚临下班说她想过来练琴。 欣儿说:好嘛你来吧。 澜岚也知道欣儿晚上要出去跑步,便说晚点过来。说好时间澜岚来时她刚回到家里。很熟了大家也不用客气,两个人聊一会澜岚就去书房练琴。最后聊起男朋友的话题,澜岚拨通一个电话对他说: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 澜岚弹了“献给爱丽丝”。 对方说:是你弹得吗?不会是放录音吧。 澜岚说:谢谢你夸奖! 他们笑着…… 澜岚告诉欣儿是她的一个客户,做石油的很有钱。把他发展成功这个月的任务就完成了。 半个小时后,澜岚接到那个人的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他来接她。澜岚便告诉了他。后来澜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和欣儿告辞。 没过几天澜岚突然九点多的时候给欣儿打电话,问她哪里有钢琴酒吧。欣儿印像中好像国贸大厦附近有一个钢琴酒吧,就告诉她那里好像有一个。后来他们找到了没,她也不知道。 那时她们经常保持很平凡的联系,中秋的时候澜岚告诉欣儿要请她吃饭。随后还送来佳宁娜的月饼,因为欣儿说过,她就喜欢吃这个月饼,没想澜岚这么有心。她很谢谢澜岚的心意,说中秋时请她和莫愁一起来家里,因为男朋友赵也要回来了。 中秋那晚澜岚来了,莫愁还没来。欣儿问澜岚怎么没叫她,澜岚说她忘了,她以为她知道。再看看时间也有点晚了,好像再叫莫愁过来有点不太适宜,欣儿便说算啦,下次吧。 那晚澜岚买了很多进口水果来,给欣儿还从香港代了一盒她常吃的滋补中药。她很纳闷,澜岚干嘛这样热情。吃饭时,欣儿准备说把滋补的药钱给她,其它就算了。澜岚一再的推辞说她太客气了,还没等她再说什么澜岚就说:欣儿姐,把你的钱存到我们银行吧。 欣儿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这个有心计的女孩。 她告诉澜岚说:我答应莫愁了,要不你们一人一半吧。 澜岚说:莫愁关系多,我关系少。 其实据欣儿了解,澜岚说的好像刚好相反,莫愁是个地道的傻女孩,她不像澜岚会做事。而且她的客户应该也没几个,老完不成任务。欣儿最终还是答应她们一人一半。 第一卷 甲板 第六章 澜岚的客户 澜岚这个聪明的女孩就这样利用中秋节的契机,算是把总乐意助人为乐的欣儿,用广东话:搞掂。随后几百万也就划入欣儿在她们行的账号。几百万对一家银行如沧海一粟,可对一个新进银行一年多的业务员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胜利。接下来就是那个石油“大亨”。 其实说他是石油大亨也是恭维他,他不过就是有几个加油站而已,但在当今能源匮乏的时候,能做的起这个生意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料道。这个人三十岁左右,长相也不可多恭维,可男人只要包里有钱了,他可不这样正确评价自己。所有能够在金钱社会里标上价码的附加值,这时候都是他最具价值的那部分。 澜岚深谙这其中的道理,因此对这个有利用价值的矮胖大亨哥,也是亲昵有余,恭维有佳。时而打个电话也发发嗲,搞的这个矮冬瓜心花怒放。 中秋这天,澜岚和欣儿的事谈妥后,说好办理时间。她就打算告辞,因为她了解欣儿,知道她不喜欢人太久的打搅她,何况她的男朋友先生也刚从外地回来。 澜岚就给这个矮冬瓜石油大亨打去电话,她叫他李哥,而不是李总。她说:李哥你在哪?忙完了吗?我在朋友家如果你忙完了能不能接我一下? 矮冬瓜马上说:你说在哪? …… 澜岚和欣儿告辞,临走时还对欣儿说:我们银行对大额存款还有礼品赠送,我到时给你拿过来。 欣儿这个不贪小便宜的人,也没看上那些小玩意,买保健品,买其它东西送的也不少,拿回来都成垃圾。便对澜岚说:你自己留着用吧,我没什么用处。 澜岚笑笑:拿来你送人也可以啊。 欣儿是最讨厌这样,常说己不欲勿施于人。每次给小周东西都很不好意思,非得给人家说:你看看需要不。 听澜岚这样说,便也不再说什么。 精明的澜岚走到电梯口诡异的对欣儿笑笑说:欣儿姐你可别想我约这个客户会怎么样哦,我是很有分寸的。 欣儿笑笑说:你不会此地有银吧。 澜岚楞了一下问:是无银还是有银? 欣儿笑着随你去想…… 澜岚的确是一个聪明非凡的女孩,那天矮冬瓜说澜岚:我好像是你男朋友哦,你一叫我就来了。 澜岚笑着说:哪里像男朋友,是男朋友看着我完不成任务也不帮我。 矮冬瓜说:是不是我帮了你就会做我的女朋友? 澜岚说:当然,你上班就来开户,把你的存款和公司存款都放到我们银行,我就做你的女朋友。 矮冬瓜哈哈的笑着,他没想到澜岚这么大方,这么爽快。真是新一代。转念一想,这女孩不会对谁都这样吧?看看这个女孩长的不能说漂亮,可也端正。又有文化,职业也不错。虽说矮冬瓜对她不是多么的中意,至少年轻,有素质,比他那些虽说貌美如花却个个淡如凉水的女人要好的多吧。 想想便也答应澜岚,明天上班先把公司的账户开了,然后就打钱到他们行。说话间就到了澜岚住的地方。矮冬瓜说:不请我上去吗? 澜岚说:我和同事合租呢。 矮冬瓜说:那去我那吧? 澜岚说:你还没成我的男朋友呢,等你成了我的男朋友我就去。 矮冬瓜说:真的? 澜岚说:当然是真的。 矮冬瓜看着澜岚走回自己住的地方,心里哈哈的笑着,心里充满对这个新新人类的垂涎。尝鲜也是当下有钱男人的乐趣不是。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澜岚给矮冬瓜打电话:李哥,你怎么还不来开户啊。 矮冬瓜说:下午就来办,晚上一起吃饭吧。 澜岚笑着:你把钱打进来我请你。 那边说:你总不能让我实时即付吧。 澜岚笑着:你看了。 矮冬瓜竟然真的实时即付给了澜岚在的哪家银行。 澜岚在学校时候有一个男朋友,人无论外表能力应该都还不错。毕业时也说好一起来到s市发展,可这个出生农村的男人,主观偏面的认为留在京城才是他出人头地的最佳位置。这样两个人最后商议为一南一北,谁发展的好就去谁那。 没想这个留在京城的男人混的一塌糊涂,澜岚却平步青云,人是会变的。尤其面对这个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虽说钱不是万能,可没有钱呢?曾有那些做小姐的说过:在这个社会男人没有钱,狗的不如。 这句话听起来简直是灭绝人性的野蛮,可现实里,你能说她说的不是真理吗? 澜岚想到如果如此落魄的男朋友来到这个城市,什么都要重新开始不说,最终会怎么样?这个竞争白热化的城市,一个起点背景都处在边缘的人,前途的光明点在哪呢?这个理性大于感性的澜岚,随后手机一换,什么都不用多费口舌。 我迁就你,谁来迁就我?一男人混成这样跑来投靠我?算了吧!我虽不求奢华富贵,可我也不想清贫度日。世世代代男人都是女人的饭票,我有自给自足的饭票的时候,对那一份饭票我可不可以要求高点? 澜岚就这样告别了自己的初恋,告别了校园里充满浓浓理想色彩的梦幻爱情。 对这个矮冬瓜,澜岚不存在爱不爱,当今人生已不是靠精神就能很充实的年代。如果能富有一点,寻找精神上的充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可精神充实的人寻找财富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对这个石油大亨,澜岚的态度很明确,能嫁给你,就嫁。你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我也不是傻子。嫁不了,把我扶上马送一程。 一路上鲜花总会开放,大树也常郁郁葱葱。 当晚澜岚也不失自己的诺言,住在了这个矮冬瓜的家里。看着这个和土豪一样的矮冬瓜,澜岚也没多想,她认为凡是能爬上顶端的人,他的智慧一般都是超出常人的。外表只是暂时的,只有才智才是永久的。而且一旦和一个人走得很近,他的外表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澜岚那晚的表现也很尽人意,大大方方,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定让你心满意足。就这样澜岚的事业恋情翻开了新的一页。 第一卷 甲板 第七章 跌破眼镜的莫愁 莫愁是一个及其骨感的美女,身高一米七,戴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斯文安静,和她粗枝大叶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遗憾的是被归类为太平公主行列。就这样一个身板的女孩,整天都不怎么好好吃饭,没饭吃的人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个有饭吃的人是吃了上顿管下顿。 人们便开玩笑叫她神仙姐姐。她虽比欣儿、楚楚她们都小,可既然是神仙,自然是姐姐了。 没想她说:什么神仙姐姐呀,我就一梅超风。 她后来和欣儿住过一段时间,欣儿说她:一听你说你是梅超风,我晚上就要做噩梦。 就这样她说:那你就叫我李莫愁吧。 为了表示亲昵,欣儿就开始叫她莫愁女。 中秋过后,澜岚紧追欣儿不放,生怕有什么闪失。欣儿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她既然这么急也就抓紧时间给她办理。可澜岚的事情都办完几天过去了。这个莫愁女还没消息,欣儿想打电话去问她,你不需要了吗? 想想干嘛?人家都不着急我急什么。她需要自然会开口。就这样到了月底的最后几天莫愁才打电话来找欣儿,欣儿想这家伙正是够呛,匆忙中赶她们行每月最后一天才把钱给她打过去。要是其他行随便找个茬,稍拖一下,这钱赶月底也到不了了。真是个莫愁。 没多久莫愁找到欣儿说她想和她一起住,让把客房租给她。欣儿想反正自己也一个人,住就住吧。便答应她一起作伴。进来那天两个人聊天,欣儿问她:你男朋友呢?现在都是同居时代,你别给我说你和你男朋友不想同居。 莫愁说:我男朋友的女朋友回来了,我只好搬出来。 欣儿以为她听错了,又问了一句,最后证实她没听错。她哈哈大笑不止,正是新新人类这么洒脱让倒让她长见识。 莫愁女的这个男朋友是她上大学时在火车上认识的,那时她上大四,这个男生刚毕业。两个人有点一见钟情。 莫愁出生一个中级干部家庭,爸爸是某家银行的信贷部主任,妈妈是一个厅局级的二把手。属独女一代。中学时有个男朋友,大学后两三年两个人拜拜了,那个人毕业后去了广州一家银行,说起他们两最浪漫的事就是,正在家里亲热呢,她爸爸回来了,这个男生没办法钻到她家衣柜里,直等到她爸爸在家做完该做的事离开,他才出来。 正准回家一开门她妈妈又下班回家,这个男生说:我来拿书。 她妈妈看着两手空空的这个男孩问他:你拿的书呢? 莫愁马上说:他要的书我没有。 两个人总算是急中生智化险为夷,逃过这一劫。莫愁是个名牌大学财会专业毕业的,英语非常好,经常网上认识的韩国的,美国的都会到了s市打电话来,她就热心给他们做翻译,向导。 可最致命的就是身体极差,每次打电话的朋友都能听到她说:心脏病发,感冒了,发高烧了等等没有一次说她今天是好的,很精神,很健康。人其实和动物没什么两样,都希望对方不仅是漂亮,更希望有着健康茁壮的身体。林妹妹,也一定只能生活在书中来博取人们的怜爱。要是现实里一个人整天这样,自己都烦,别说别人了。 可莫愁好像不懂得这些似的,经常这样,为这个欣儿还善意的提醒过她,也不知她后来的几个男朋友和她最终分手是不是和这些有关。 她那个女朋友回来和她分开的男朋友,有一米七五,家里姐姐妹妹好像都做生意开饭馆的。莫愁应该很喜欢他,她上大学时为了给这个男朋友过生日,花两千多块钱给他买了一块表专递寄过去。那时候她男朋友也经常来学校看她,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男朋友便不再对她热情,开始疏远她。 莫愁女想到自己有心脏病,也不在乎。等她毕业后来到s市时,她男朋友已经有了一个上海的女朋友,他们经常两地来回飞。可莫愁还是喜欢她这个男朋友,她便妥协。就这样,她男朋友的女朋友不在的时候,她就去陪他,等她男朋友的女朋友回来了,她又搬出来。 这么跌破眼镜的事,也只有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莫愁女能做到。 爱情这样超然,她的事业也依然如此。她可不像澜岚逮着个人就和人家谈业务,她见着人在一起就是打游戏,看恐怖片,或者去哪吃饭。想吃什么不用去网上查,打电话给她她一定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 这样的态度用来工作,哪有好果子吃。进这个行不到一年,最后行长对她说:你去别的银行吧,哪里需要你去哪里。 莫愁女也不在乎,整天还惦记着给她们行楼下的一个流浪猫买吃的东西。看着那个流浪猫怀孕了,还给电视台打电话,没两天走在路上一个流浪狗又跟着她,她又去给流浪狗买东西吃。没想这个流浪狗从此天天在她们行楼下等她,她们副行长歇斯底里的斥责她不务正业,他们是银行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动物收容所。 莫愁女也不示弱,说他们行长:没见过你这么没人性的。 副行长便去找行长汇报,最后的结果就是:莫愁女限在月底前离开他们行,至于去哪,自己定夺。 这时候莫愁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忙打电话回去向爸妈诉说,说她完不成任务,行长让她另就高明。其他就省略不谈了。 经过她爸妈的斡旋,她找到一个在他们银行另一家支行的行长,这个行长欣儿认识。以前做过业务,看到莫愁去找他,欣儿想对她说什么,结果想想便没说。 晚上看到莫愁回来,欣儿问她怎么样?那个行长可是个酒囊饭袋不说,还特…… 话还没说完,莫愁就说:真没想到他还和我爸妈是朋友,看着我到了叫我做他旁边,还有客户在那,搂着我就亲。我差点没吐在饭桌上。 后来这个行长第二天又约她去桑拿,莫愁说开会呢。 行长说:开什么会啊,你都不在那呆了。 莫愁女知道自己这个谎没撒圆,只好说行长让她交代离行之前的工作。总算躲了过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样子的时候莫愁也明白,自己看来怎么也不能去这家银行了。去这就明摆着送货上门。可不去,去哪呢?那个没有人性的行长还不到处去把她搞臭?在莫愁一筹莫展的时候,还是父母的面子大,把她拯救到了另一家支行。这个行长还是个女的。 不管怎么说和莫愁在一起住了这么久,看着这个没有心机,单纯的另类女孩。欣儿感觉自己也算和她气味相投吧。临分别时对莫愁女算是语重心长一番说:你要是任务完成了,或者是你们行业务拔尖的,你天天睡大觉他们也没办法,还要好好待你。可你什么都不行就去好好上班吧,别整天打游戏。 可满不在乎的莫愁,还是那句话:管她呢,我就这样。 第一卷 甲板 第八章 莫愁的梦魇 莫愁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其实到了新的银行她还是很努力的改观自己。她去的新行在一个口岸附近,她为了不影响上班便对欣儿说她要搬过去。欣儿说那你就搬吧。 搬家的那天让欣儿对这个平时懒散的女孩有了新认识。本来单身一个人应该没什么东西,可这个莫愁女一大堆东西,叫了两辆的士车,干起活来真还有个干活的样子。欣儿一看比自己强,虽说她也帮把手但很有限。当时好在也有一个她的什么姑姑来帮忙,总算搬的还顺利。 没想当天晚上她就打来电话,哭哭啼啼的,说是匆忙也没看好,搬到一开发廊的老板家,他一套房子租给一个中学生和她,还有他的一个儿子。没想那家环境及其脏乱,说是蟑螂都爬到她床上了。莫愁是个有洁癖的人,这个样真是有点难为她,可欣儿人也只能听听,这样的事想帮也帮不了什么忙。 没想几天后她又来电话说,那家的儿子偷了她价值三千多的东西,她报了案。没想人家开发廊的和派出所熟得很,派出所的协管员给这家通风报信,那个小孩把赃物早已转移,最后小孩的妈妈反过来倒打一耙,差点把她给揍一顿。 发生这样的事,别说欣儿也没办法帮她,怕就是一个力大无比的男人面对钱、权交易的藏垢纳污的买卖也无能为力。欣儿就说:那你还不搬干嘛? 这些沉在人底的人渣,哪里是她们能对付了的,就是三个欣儿去了人家还不是修理她们一双半。 孤身在一个地方,对女人而言事业工作的难可能都不是最主要,防备人生的攻击和侵犯也许是一个孤身女人最无助的事。欣儿在外面从来都是弱者,她面对这些事的时候都是尽量躲避。因此被后来的男朋友说她是老鼠扛枪窝里横。莫愁最后受羞辱恐吓不说,连房租押金都被这些人渣强盗一起吞噬。 有这样伤痛记忆的应该不止是莫愁女一个人,相信很多孤身女子都有过此遭遇。因而好多独身女人为了有一个依靠,更多的希望是一种安全感。因此多年以来,欣儿从不独自一个人坐公共车,一上车就六神无主。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知去哪了,就是自己不小心把别人踩了。 和赵一起坐过几次都会发生这样的事,踩了人赶紧道歉,东西没了,就怪赵。你省的好吧?这时候的赵也就被这个扛枪地老鼠指责的狗血淋头…… 莫愁女最后搬到了一个有三个白领男士住的套房里,那里还有一个女孩。这下莫愁女可找到知音了,三个人整天和她打游戏,工作又亮起红灯。这次莫愁女一改往日的满不在乎,急忙寻找补救的机会,经过爸妈的介绍,一个大企业的老总答应给她调一笔可观的资金去她们行。如果这笔资金调入,莫愁女大可以整天打游戏也没问题。 周末她打电话给欣儿说,要她陪她去这个大老板的家,她说她周末前打电话那个老板在外面,约她休息天去他家里。莫愁女说出他的住址,欣儿一听在那个月亮别墅区,和她弟弟原来住在一个区域里,她想也好刚好过去看看弟弟的家和自己放在那的车子。 说好两个人约好地方搭一辆的士便到了那个别墅区,到了那欣儿说:我去我弟弟家,你办完事就打电话我在楼下接你,晚上我们在我弟弟家弄点吃的算啦。 就这样说好各自去办各自的事。莫愁女去时还买了很多礼品,也是她爸妈交代的。到了这个老板家,这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老婆不在,说孩子们都在外地,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莫愁想着是爸妈的朋友,对这个长辈也是恭敬有佳,叔叔伯伯的叫着。 老头让她坐下,就给她拿喝的吃的,还说晚上一起吃饭。莫愁告诉他还有一个朋友在等她,糟老头笑嘻嘻的说,要不要叫她一起过来,家里就我们也没有别人。聊着聊着就对莫愁动手动脚,莫愁最后跑进卫生间不敢出来。 在卫生间她给欣儿打电话,欣儿说:你给他说,他再怎么样你就给你爸妈打电话,要不就报警。 她说:那我的存款就没了。 欣儿听到心里一阵酸楚,一个人做点事还真是悲惨,都到这时候了,还要惦记工作呢。便说:要存款你干嘛跑洗手间躲着啊!那你就出去献身不就完了,给我打什么电话?你想既不献身,还想拿存款,你当他是人你就试试吧。 莫愁女虽然和她男朋友可以你女朋友走了我来,她来了我走。那是因为她喜欢,她爱,不是爱也心甘情愿。她不嫌弃他,可面对这种禽兽,莫愁还是旗帜鲜明立场坚定。 最后她以给她爸妈打电话为武器,虽败犹荣的逃出狼窝。见到欣儿时气愤的发泄一番完事,晚上说好一起弄饭吃的兴致,也被这个禽兽不如的糟老头的无耻行为,打得魂飞魄散,两个人只好跑到邻近的麦当劳,下咽无味的时代特色的快餐…… 莫愁最后的命运自然逃脱不了被他们行扫地出门的下场。个性的她也不在乎,孤注一掷,考“雅思”出国。便开始准备另一个战场的厮杀。 而此时,她的男朋友的女朋友和他告吹,莫愁女如愿以偿的回到了男朋友的家中。这中间莫愁美女常有电话给欣儿,笑声也是朗朗清脆,原来我不结婚变为男朋友想和她结婚。欣儿问她:那你还出不出去? 她说:当然要出去,说好两个人一起出去。 欣儿笑着,当然也祝福这个另类女孩如愿以偿。一天莫愁女打电话告诉欣儿,她妈妈过来看她,而那时这个准女婿刚好出差不在家,她妈妈和女儿在女儿未来的家里度过一段舒心的日子。这天刚好在欣儿楼下,莫愁的意思她妈妈想上她家来看看她。可欣儿正好有事在外面。也没见到这个女中豪杰的副厅长。 离考“雅思”的时间越来越近,莫愁想在临考试之前回一趟家,她便给男朋友说:你去不去? 男朋友说:我忙你自己去吧。 莫愁便一个人回到家里,一面复习,一面和爸妈商量如果考上出去的日程和费用。一个月后莫愁要回来考试,便给男朋友打电话。她男朋友支支吾吾,最后对她说:我给你租了间房子,把你的东西都搬过去了…… 这个不从不知道伤心的莫愁女,终于尝到了伤心的滋味,那段时间应该是她最痛苦的日子。这样的伤痛大凡恋爱过的人都会有切身体会,这个另类女孩,不知她是怎么度过的。除了给欣儿打过一次电话,说她男朋友把她东西给搬出来,当时骂了几句禽兽王八蛋。事后她再也没有没有对欣儿说起过。 最后“雅思”也没去考的莫愁,悄然的又回到这个伤心的城市里独自疗伤。最现实的就是,她又要去找一份工作,这样进了另一家银行。招聘的人一看学历学校,诧异的问她:怎么混成这样? 她说:被男朋友给骗啦,说要考试出国,最后把我给甩了。 招聘的哈哈大笑,让她来他们行,一切从优。 莫愁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也知道了自己的弱点,便提出不做业务,只做内勤。这倒也合适她做。就这样一切从新开始,试用期底薪两千多,除去租房,生活无几。这时候的欣儿也遭遇了致命打击,但她没有过多的告诉莫愁。她们常来往,莫愁以为她还是过去的样子,时不时打电话约她上街,吃饭。欣儿也都以没空谢绝。 后来欣儿腰受重伤,莫愁关心非比寻常,托人从香港给她带来治外伤的药。她们平时看起来淡如水,但只要两个人不管谁,都是有求必应。此时的欣儿更弱,多的都是莫愁来帮她。 曾经有个广州的人说要买欣儿小说的版权,需要去广州谈,她一个人不敢去,一个电话,莫愁便陪她一同前往,还拜托她广州的同学在那边接应。那次欣儿见到了那个躲在她们家衣柜里的那个男人。 第一卷 甲板 第九章 孤独漂泊的燕子 燕燕是一家小企业的财务,来s市很多年。她毕业于一个财会专科学校,人很内向。因此她的发展和她来s市的时间不成正比。最凄婉的是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小企业的工资很有限。两千多不到三千块钱。这样一份工资,对一个食宿自理的女孩应该是一道锁链。 她为了能节省费用,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坐车大概要近一个小时。原因是哪里的房租便宜,一个月六百块。在这个城市一个月薪有限的白领,住在这样的房子还真是价廉物美。 燕燕外表应该属一般女孩,既说不上漂亮,但也一定不是丑女。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皮肤也很白皙。中短的发型看上去倒也利索。性格内向斯文,看上去就是一个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女孩。 她和结识朋友们缘于网上,在一次朋友们的聚会上看到她独坐一边很少和人交谈,欣儿过去和她答话,随后知道她家在西北边的一个小城市里,欣儿在那个省会城市上过学,听起来有点亲切,随后便也留下电话偶然也有来往。 诧异的是一次说好去一个地方玩,几个朋友约好便去找她。去到她的房间大家坐一会便催她,她说:等一会。我洗的裙子还没干呢。 有人笑着:你不会就偏偏喜欢那条裙子吧。看大家这么等你的份上,你随便捡一条穿算了。 没想她说:除了身上穿的,她就那一条。 说的大家心里酸酸的,最后朋友们听到的还不光是这些,听说她连必胜客也没进去过。 她每年都会回家看父母,而且回家都要给父母带很多东西。她对那个西北边小城市里的家充满深深的牵挂。 朋友问她:在这个城市五六年,难道一个朋友都没有吗?她笑着说:你们不就是我的朋友嘛。 再问她:那之前呢?也没有男朋友吗? 她笑笑,每天都上班下班,然后就是坐车回家,休息日也只能在房间待着最远去趟菜场超市,买点食物。公司也就五六个人,老板是做贸易的,亲力亲为,一般的业务员工们主宰的也很少。她所有的人脉能够延伸到的就是公司,到这就无法再延伸了。 想想也是,就是想参加一些什么活动,对她来说可能还要考虑费用。再有的途径就是通过上网来结交一些朋友。她参加过一些网上组织的活动,朋友队伍也有扩展。所有这一切也仅是多少消灭了些她的孤独时光,其他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改变。 在这个表象繁华,内里空洞、寂寞的城市,每个人都有一个渴望,一个和人交流,和人交往的通道。可真正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信任,值得信任的又有多少呢?更多的可能是一夜风情,一顿晚餐。接下来呢?有用的,有引力,继而再来。没有的,只好天亮时道一声再见!有的天亮时身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你可能会怀疑昨天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她身边的朋友便问她,难道不想把自己快点嫁出去吗?她笑笑,看上去有些失望,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这一个孤独的城市里,应该有很少的女人不想把自己嫁出去,可嫁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什么样的人肯要你?茫茫人海知音就不要太要求了,只需要有一份信任,平淡安静的生活就可以了。 这个要求高了吗?可在这里却很难。燕燕说起嫁人,眼里掠过一丝惆怅的原因。是她一提起嫁人不得不回想起曾经的那一段情感来。 在学校里有个同班的男同学一直对她很好,可燕燕不喜欢他,这个男同学,个子不到一米七,家生在农村不说还是特别贫困的地方。整整三年上学的时间,这个男生就回过一次家,大冬天的也总是看到他穿着一双,不知从哪弄来的老式解放鞋。燕燕虽说不是什么多富有的家庭,但在那个国营企业工作的父母,把家维持在温暖水平还是可以的。 也许是恻隐之心,也许是为了感谢这个男生平时对她的友好,燕燕就给这个男生买了一双李宁牌的运动鞋。没想这个男生接过她送的鞋子的时候竟当着她泪流满面,还拼命的用衣袖擦着。在那一刻燕燕不知为什么就决定,她要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不让他再为一双鞋这样难过。 就这样毕业的时后,燕燕在全家人的反对声中,嫁给了这个男人。还跟着他回了一躺那个穷的炕上只有一个席子的家。听着儿子大学毕业不说,还领回来一个城里的媳妇,卖猪卖牛东借西凑给他们算是搞了一床被子,一个褥子。 随后燕燕和这个男人就来到s市。这个男人上学那几年不回家也算没白浪费时光,不仅是个游戏迷,还能简单的制作游戏软件。这样一技之长使他很快进到一家软件开发公司,而且深得老板的赏识。半年后老板北上,要去京城发展,拉他一块过去。 这个男人这时候和燕燕已发生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不是因为他要北上,也不是因为他的金钱多少,就因为初恋时我们不懂得爱情,因为不同出生,不同的生活习惯,不同的价值观。甚至,这时候的这个男人已看不起平庸的燕燕。就此,这段婚姻便如此短命的夭折了。 这个男人就那样走了,没有给燕燕留下多一分钱,也没有多一句话的走了,结束了。只留下一个离异的女人,一个痛苦的噩梦…… 情感、寂寞在危机四伏的生活里,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面包和牛奶,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对燕燕来说,要想改变现状,她首先要争取获得一个收入好点的工作。在这个压榨人的小公司,想要让自己得到某些改变,应该是不大可能的事。 燕燕便在朋友们的劝说中,开始寻觅一份薪水能高点的公司。可她又很难跳出这个局限,学历不高,工作能力应该也一般,一直就在这么个小司里做,除去做账报税,大的财务管理,甚至大的报表她都没出过。换一份薪水高点的工作又谈何容易呢?况且时间也把她死死套牢。 平时要上班没空,休息日匆忙去一下人才市场,投出的简历也如石沉大海。网上,就她的专业水平,多一半没有公司会光顾。折腾了几天,燕燕最终还是回到原地,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别把手上的这份工作也丢了。那可不是牛奶面包的问题,可能吃糠咽菜也不一定能找到地方。 兜了一个圈子,最终又回到原地,什么都没有改变,唯一获得安慰的就是多了一些朋友。可朋友也有朋友的烦恼,朋友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没有什么人一天没事守着你,有的朋友她也在寻觅,她可能寻找着和你一样东西。燕燕生活的希望就像一颗流星瞬间划过,然后就是更加的黑暗。 她打发孤独的时光及其贫乏,住的地方没有电视,自己也没有电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一张床,一个桌子,便是自己的影子。这样孤独的日子,其实在她的身上已投下病态的阴影,可她并不知道。就像温水煮青蛙,什么时候死的自己都不清楚。 不知什么时候燕燕开始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哭一阵闹一阵也没人理她,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所有的只有自己清楚…… 第一卷 甲板 第十章 燕燕的梦魇 燕燕从来s市就在这家公司做,当时进来时也认为这家公司小,可一般初来乍到一个新城市,能有一份工作做就是最好的境遇。至于择高而栖那都是稳定之后的选择,因此燕燕便留下来看情形,择机再跳。 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做就六七年,连屁股底下坐的椅子都没挪过。最初是那个一双李宁牌鞋子感动的老公,用他不高的身躯为她支着一块不大的帐篷。后来却因这个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的老公腾飞后离她而去,给她留下的痛,让她不愿也不想挪动。 再后来看着老板对员工也算可以。至少从她进来到后来那件事的发生,老板从没有说过她一句什么话。逢年过节也还仁道,小恩小惠也颇笼络他们这些打工一族。 久而久之,便也既来之则安之。当然她最梦想的还是有一个人能拯救她于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做梦可能也没想到,一等六七年的青春便白白的流失,换来的只是心灵的孤寂和憔悴。 一天一帮税务局的人不知是突然挨各查账还是抽查,他们公司有幸中奖。这些人登门造访,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本身小公司,也没什么帐好查。而且燕燕自觉自己还是把公司的账目做地很规范。只是一张票据当时老板给她时说:先用这个外地的票顶替上,以后拿到本地的再换下来。 她认为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按照老板的意思做在公司的明细帐本。就这张票据那天被税务局查账的人逮了个正着,最后发下通知,罚款五万元。 老板一看我一年才能赚几个五万?你这一下就罚去我这么多,便对燕燕说:这件事,你一定想办法把它搞掂。 多年平静的如同死亡的日子,终于迎来了一个打破寂静的机会。燕燕整天就为了这五万元的罚款东颠西跑,今天约科长,明天约主办。吃过饭,这些拿着纳税人的钱压榨纳税人的人们,那正襟危坐的尊容露出贪婪淫威的笑脸,接下来自然是下一步的交易。五万不罚,五千你们总还是要打点的吧,或者再多点,再或者…… 燕燕想钱多少要看老板的意思,其他她当时也没意识到。回去给老板说,老板说:你把这件事办好,给他们的钱,我都可以全部给你。 燕燕一听没差点当场向老板保证,她一定把这事办好。回过头她又给科长打电话,科长说他忙,让她周末再和他联系。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了科长大人的回音,燕燕时刻牢记在心里,到了周末下午还没有下班她就给科长打电话,科长说晚上有饭局,让她晚点再给他电话。 放下电话她就想晚点是几点啊?又不好意思再打过去问,下班了,同事们都走了。老板看她还在办公室待着便问她:不是约好科长了吗?怎么还不去。 她实话实说,老板笑笑说:那就辛苦你了。 老板走了,她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伟大过。而且这次事情发生到现在,老板依然没有对她说过一句什么不满的话。她这次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 自己要一个盒饭吃完,喝足。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的过去和到来。八点多,她想科长该吃完饭了吧?她打过去电话,半天没人接,她想完了,科长八成是喝醉了,这事又泡汤了。她惆怅着,不知这时候是回自己那个孤独的小屋,还是再等等,想着走又不死心,等,也不知会怎么样…… 就在绝望中她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那个科长打来的。他对她说刚才去洗手间了,然后说你在哪?我等会过来接你。燕燕以为她听错了,最后确认是这样。她匆匆忙忙收拾一下办公台,整理一下手提包急忙跑出办公大楼。 来到路边燕燕有些不辱使命感的激动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等待着那个大好人科长的车子出现在她的眼前。焦灼的半个小时后一辆轿车停在她眼前,她竟然没发现,还在那张望着。科长大人喊她:小燕子……小燕子…… 听到这么亲切的叫声,她垂眼才看到那位大科长已经媚笑颜开的望着她,等着她呢。 进到车里她亟不可待地说:科长,我请你宵夜吧。 科长大人哈哈的笑着说:你是得请我宵夜,我们宵一夜。燕燕也不明白这位科长说的什么。心想你还吃一夜,你能吃多少。 一会这辆车就停在了一家五星级的宾馆门前,科长把钥匙给门生一扔,说一声:燕燕走。 走进宾馆燕燕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里豪华的一切,这个连必胜客也没进过的女孩,来到这里和进皇宫也差不多。长期的孤独和凄惶把这个女人一变的迟钝,木讷。她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可还是没想明白这个科长带她来这里宵夜的地方,是个什么样的级别,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钱够不够。 直到糊里糊涂的进了那个房间,被科长大人连推带抱地弄到床上,她才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想这件事的起因,这一切这不是自己孤独时,漫漫长夜之时所希望,所期待的事吗? 那种如同****一样的刺激,让燕燕差点哭出声来。久违的感觉,被来自一种爱护的期待。没想就这样生硬的来了,而远比那种温情更让她兴奋。她回味起那个和她一样身高的所谓丈夫,好像从来没有给过她这种醉人的时刻。 那一夜她一次次感受着这个有些野蛮的男人给她的****。她才发现为什么很多女孩喜欢高大一点,强壮一点的男人。她没有恨这个科长乘人之危,反而很感激他。接下来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把公司的事了了。 第二天早上,科长大人如猪一般的鼾声不绝于耳,她才想起,昨夜的一幕,他们什么措施都没做,万一她怀孕了呢? 她紧张的摇醒这位科长大人,对他说:昨晚上什么防备都没有,我不会怀孕吧。 科长转个身:哪有那么巧的事,你们这些人就会敲诈,到时别怀上老板的孩子来找我哦。 说着还流露出一种厌恶她的表情。 再迟钝的人这时候也能想象出,自己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禽兽。燕燕一心惦记着公司的事,心想你把公司的事给我办了,我就是怀上你这个禽兽的种,我也不会对你说半个字。你都这么禽兽,你的种还能好了。 燕燕急忙起身漱洗完跑出宾馆,在药店里寻求应急的药片。毕竟是结过婚的人,这一切对她来说,还能应付的来。等她把药片吞下,在路边吃点东西。她想想这些东西那位科长大人是不会吃,还是想着回去再和他聊聊,把公司的事给答应下来。 回到宾馆,前台告诉她她的手提袋在这里,那位客人有急事走了…… 什么是屈辱?什么是无耻?把这个无助的女人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她哭着走回自己那个孤独的小屋…… 后来的故事就是,五万块的罚款一分也没少,科长再也不会接她的电话。老板最后也不会要这个公司,与其交五万元的罚款,不如重新注册一个公司。 燕燕也加入三无人员的行列,好在老板把那些吃饭的费用还给了她,不然她连一块栖身地可能都找不到…… 第二卷 港湾 第二章 希望是个美丽的骗子 人常说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虽然这么低劣的话用在楚楚相亲上有点损,搞不好还有影射楚楚的意思。但从楚楚前期送上们的相亲者,你不能不说事实的确如此。权衡之下,楚楚开始上网搜索自己认为合适的。 理所当然的是自己搜索条件相对的也提高了些。她先搜到一个一位医生,年龄一定是偏大的,外表也就能看,身高楚楚比较满意有一米七五左右。楚楚得到他的信息后就先给他发了份邮件,没想很快就获得了回音。接着两个人开始通话,初次交谈给楚楚的印相还不错。对方也应该不错,这样便说好在某个可以共进晚餐的地方见面。医生平时工很忙,他们便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楚楚见到了这个医生。 楚楚一看多少有点失望,也不知网上挂出的照片是他哪个最辉煌年龄段的照片。其他任何地方几乎像是旁系血亲,但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是沾亲带故吧。看着被烟熏火燎的一口黑呀,再看那一双被烟熏的和腊肉一样的手指。楚楚就想,你是医生吗?是什么医生?是拍x光片的还是看护太平间的? 没想这位先生还是个内科主治大夫,真让楚楚有些跌破眼镜。好歹也算是个文明人吧,这给了她不少心里暗示。有了如此暗示的支撑,楚楚才算一直坐到和这位医生一起吃完饭,埋单的时候这位医生和先前见过的几个还是有点区别。看楚楚掏钱,他说:我来,第一次见面总要给我点面子吧。 一句话让楚楚有点感触,前面的所有不满意也就随之慢慢散去。走出餐厅医生问她在哪住,听她说后医生说:还挺远的,先去我那坐坐吧。 楚楚犹豫了一下,可还是经不住这个医生再次邀请,她便跟着去了他的家。家里乱七八糟的倒也有情可原一个男人,但至少你是一个医生该干净点吧。楚楚看看也没那么一说。整个房间烟臭味弥漫整个角落,她问他:你一天抽多少烟? 医生说:不多一两包。 这个对不吸烟的人应该是一个小天文数字,楚楚惊讶的说:这么多啊,抽到嘴里是什么感觉? 医生笑着:没感觉,已成为一种习惯性动作。 聊天中时间很快就过去,楚楚看看表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没想医生直白的很,他说:晚了就不回去了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小女生小男生谈恋爱。男人女人在一起都是为什么,谁都清楚。 虽说楚楚也不什么保守的女人,但这么直白的话还是让楚楚有些脸红。再说又是第一次见面,大家又不是说好就为那个目的见面的。楚楚便起身告辞。 医生好像起身要送她的样子,结果却把她拦腰抱住,楚楚觉得再有什么表示真好像有些造作。反正都是孤独的人,实话实说的话,也是相互的需要。那晚楚楚就住了下来。这样的故事可能在现今的都市里已不是什么新颖的事,对楚楚来说也不是第一次,想起不久前自己为了那个单,和那个流氓老板不也第一次就睡在一起了吗? 这个比那个交易一样的直白不知要好多少。而且这个医生也很顾及她怕她怀孕,让她感到很安全。 就这样楚楚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就看中了这个人,一定会嫁给他。两个人开始了隔三岔五的同居日子,一两个月过去后,楚楚也一把这个医生最初的那些毛病变成了习惯。她想即然这样那就决定吧。 她开始和医生旁敲侧击的说起谈婚嫁的事,可每次这个医生都会找借口打岔,楚楚很奇怪,你不是也冲着结婚来的吗?说真话,就人的外表来说自己有多委屈都不知道,难道你现在还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天楚楚又提起这这件事,再提她也不用绕弯,直说。医生这次倒也没躲避,他告诉她,他最近要出趟差,等回来就和她定这个事。 楚楚心里有些高兴,即然这样就好吧。后来楚楚问他什么时候走,把钥匙留下她有空就来帮他高搞卫生。医生也没什么反应,笑着说谢谢她,第一眼就看出她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第二天楚楚正准下班后去给这个医生买点什么出差的东西,她却接到医生的电话,告诉她,医院临时决定让他走来不及给她留钥匙,等他回来就联系她。然后还说:记得每天给我发短信哦。 医生就这样走了。 楚楚虽说不上多么的想念他,但总归心里有了这么一个人。每天两个人都会发短信,渐渐的想也成了一种习惯。转眼医生出差一个月了,楚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总说快了,快了。 这中间楚楚也曾萌动过再上网看看的念头,可她还觉得这样不好。有时还会想起这个医生好来,这种不忠的念头转瞬就被楚楚打地粉碎。 此时楚楚的生活除了每天忙绿的工作,内容也丰富了很多。她开始上街关注一些家庭用的小摆设,装饰品想到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家了,心里就安慰,踏实。她常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整天都关心她的家人。转念一想,如果要是能把医生突然带回家,家人不是更高兴。有时候也会为这满口黄牙腊肠手的男人遗憾,怕家里人看不上。但也是一闪而过。 这天楚楚刚给医生发完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医生说:很快,没几天了。楚楚就用下班的时间逛逛商场,再看看那些装饰品。一个人一边逛着,一边还睹物思人、思未来的家的想象着。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她身边,说着一口潮汕口音的普通话,问她这个东西是织地还是勾的。楚楚也不懂,看着说可能是机织的吧。说完无意抬头,一个荧幕上常出现的画面,让楚楚当场差点昏倒在商场。 那个医生就在这个抱孩子女人的身边,那个小孩还爸爸,爸爸的叫着。 楚楚刚好手里拿着商家的那些东西,一种绝对空白的本能,她把手里的东西甩到了那个医生的脸上。医生的老婆还骂她,你癫了。 楚楚说:你们全家癫了,你男人癫了! 医生没事一样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转身拉着老婆走了。 楚楚流着眼泪一路无意识的走回家,都不知被几个的士司机骂她找死。她想她是想找死呢,可这样死了有点太冤了,死也得把那个医生带上。 一晚上想着怎么报复那个医生,给他泼硫酸,去医院撒泼打骂,拿上刀上去把他剁个稀啪烂……很可惜,真能是精神上的意淫。她什么也做不了,还得去老老实实的去上班挣钱。 第二卷 港湾 第三章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一场场桃花噩梦,楚楚自己不断的问着:你就那么想嫁人?为什么要嫁人?不嫁不行吗?她没有答案,如果说有答案的话那就是她每天那样问着自己,还每天不断地在网上浏览着。这次她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标准圈,就像六十年代苏联人让中国还债一样的框圈,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过!漏! 最重要的是她的态度已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留在那个圈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楚楚的想法就是,能谈更好,能嫁为上。不能谈不能嫁就用,用你的方便,用你的金钱,吃、喝,能花当然最划算。至于睡觉,我高兴我需要也没什么不好。这个本就是相互需要的事。 有了旗帜鲜明立场坚定的主导思想,吃亏自然再也不会找上门。这样楚楚很快就见到了一个小企业的老板,第一次见面楚楚就把他看了个透彻。三十八九岁离异,孩子判给女方。看着这个外表还可以又有点小钱的男人,不用说就是专门借机找睡的男人。他的眼睛在脑门上长着,他的梦在李嘉诚的床头上呢。他时刻都幻想着自己有一天成为大富豪,那时候他要找名流,找****做老婆。就你们这三十多岁的过季女人,也只能成为我临时****的安全岛。 这年头叫小姐花钱不说,还冒风险。这个都市里过季的“寂饿”女郎是最好的选择。有时候再能骗点廉价的感情,不比硬生生的小姐更有情趣? 楚楚想好嘛,你姑姑我也正有此意。找个鸭我也付不起,也更有风险,你姑姑我就当今天找鸭呢。 第一次见面,楚楚自然还是要含蓄点,一起吃过饭,她假模假样的要埋单。这种男人是不会吃女人埋单的饭的。但他很在意一个女人的表现,因为他怕有人盯着他的钱。他想要找一个对他奉献感情的人。楚楚无论外表还是初次印象都和他的标准比较吻合。 吃完饭出来他就要带楚楚去他的家,楚楚想就算是我找鸭,我也不能表现的像饥饿的母老虎一样吧,咱们也得玩点情趣不是?毕竟这也是一件美好的事,又不是上厕所。那天楚楚没有答应他去他家,而是说下次有机会再说。 虽说现在的人们已步入西方过季的性解放时代,可根深蒂固的传统烙印还是深深的印在你那黄色皮肤包裹下的心里,再怎么样效仿你还是达不到白皮肤们的天性。尽管有无数的人一见面就开门见山,过后不留痕的少之又少。大部分男人都会在这个女人离开后,在心里骂一句:婊子!不管当时他们在床上怎么****,过后他照样会这样鄙视你。 这就是有中国特色的男人。 男人和狐狸是两个相反的动物,狐狸是吃不上的是酸的,男人则是吃不上的就是好的。楚楚还是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她那天没有跟这个男人去他家。后来这个男人也打过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她说最近一两天比较忙,忙完了就给他打电话。 这个男人也许对你很有意,可不见得他没有其他机会,现在满大街的快餐,吃了这家吃那家。所以楚楚也不能过于的拽,她得掌握好适度。再忙久点,这个吃快餐的他可是等不及的。 三天后楚楚给他打电话,那天天空刚好下着雨她说告诉这位小老板:我在关外,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这个男人等待的限度也基本到了底线,这时刚好有橄榄枝抛来,他立马告诉她现在就过来接她。 小老板接到楚楚一起吃过晚餐,看着雨越下越大,他说:先去我那吧,雨小点送你回去。 楚楚装傻的笑着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这个男人心花怒放的告诉她:男人就是专门给女人提供效劳的。 楚楚想不错,看在你今天为我效劳的份上,再奖励你这个鸭为我好好效劳一番。 那晚楚楚留在了这个小老板的家中,过后小老板告诉楚楚,他们可以一三五、二四六的常聚聚。楚楚没有明确的表态。 和这个小老板的的一三五,二四六也照常进行着,楚楚还曾故意假装向他提及婚姻的事,可这个男人告诉她大家再了解一段时间。楚楚心里骂着,了解你妈个头。我不过是让你感觉我傻的被你骗睡而已。臭男人,臭鸭子! 这个男人看楚楚向他提出婚姻之事,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是单纯,心里多少有点歉疚。一个星期天他约楚楚去了几家名店,给楚楚卖了两套衣服和一个手袋。楚楚看着这些名牌衣服心想这个鸭子找的值。 这中间楚楚也照样在网上搜索着,有了一个好鸭做伴,楚楚再找时也还是很认真的想找一个目的要结婚的人。她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离异的男人,条件也能说得过去。但没什么钱。楚楚想只要人可以,钱慢慢再挣吧。过日子的标准可低可高,定低点其实什么都有了。她很认真的见过这个人。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楚楚见过的男人里面穿着最整洁的一个男人,而且都穿着三流的名牌。她见到楚楚就问她是干什么的。楚楚说:做业务的。 他问:靠拿提成? 楚楚说:是。 他说:好好挣钱,到时我们有了钱让我爸妈过来和我们一起过,让他们也享享清福。 楚楚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一听这种男人也不用客气。楚楚就说:那我爸妈呢? 这个男人说:你有哥哥姐姐嘛。 楚楚说:你不是有弟弟妹妹吗? 他说:我是老大。 楚楚说:那你这么多年怎么不好好挣钱? 他哈哈的笑着…… 两个人吃完饭走出来,他问楚楚你平时都买什么样牌子的衣服? 楚楚说:我没什么牌子,看上哪个就穿哪个。有时候也去买地摊货。 这个男人说:和我交往以后,一定要让你的生活发生改变,我带你去名牌店。你看我全都是名牌。 楚楚欣喜,不错嘛还想着给我买名牌衣服。冲这个把你老娘接来就接来吧。 那天刚好周末那天,小老板要约楚楚和朋友们去海边烧烤,那个男人要约楚楚去买名牌衣服。楚楚自然是想都不用想答应了这个男人的邀请,那个被楚楚当成好鸭的小老板就被她一句,在关外工厂里监督加工模具为由而拒绝。 楚楚答应和这个男人去买名牌衣服,意义不在什么名牌不名牌衣服,而是想着这个男人是自己要嫁的目标。就这样她和这个喜欢名牌的男人一起去了一家商场,男人挑着他喜欢的衣服,楚楚也看着,她想到前段时间那个小老板给她刚买过,她不太想花这个男人的钱,有点于心不忍。 可这个男人挑好后不管楚楚愿意不愿意就过来帮着她挑。最后给把她挑好的衣服和自己挑好的让小姐包好。 他对楚楚说:去埋单去。 楚楚没听明白,问他说:什么埋单? 他说:这几件衣服啊? 楚楚说:你的意思是我去买单? 他说:是啊,我们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还分什么你我。 楚楚把手中的衣服给小姐说:不好意思,我的卡上没那么多前。 小姐说:你刷信用卡啊。 楚楚说:我没信用卡。 那个男人非常不满地说:你怎么没有信用卡,来这种地方哪有不用信用卡的。 楚楚对小姐们道声:不好意思。 然后夺门而逃。留下那个男人悻悻作态的在哪里不知如何收拾着自己的残局…… 第二卷 港湾 第四章 对楚楚会诊 楚楚的故事不知是男人女人的悲哀,还是她的桃花运太差。听起来真是世上的女人快点集结起来像娱乐圈一样,把这些男人们来个大封杀。简直太辱没这个男尊女卑的传统国度了。男人要是都这样尊了,这个民族算是到了穷途末路的白垩纪时代。 显然这个话是要遭到大多数男人的封杀和抗议的,毕竟这样的男人不能让他们承认是他们的同族。只能说楚楚不仅运气不好,可能进入的那个游戏界面也太烂。所以才发生了那一系列不可思议的故事。 但是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那就是一个分分秒秒都发生着变化的世界,人们的理性更是越来的越占主导位置。那种完全以情感、感性为主导的事,连稍稍有见识的中学生们都不屑一顾了。 尤其已走入社会的男男女女们假如再以感情来左右你的人生,不能说你幼稚单纯,只能说你无知,说你脑残。因为这把年纪你还是对你自己这样不负责任,把责任交给别人,你说你是不是白痴。 这个社会除去父母兄弟姐妹,甚至兄弟姐妹也未必能为你全情付出。只有你自己爱自己,为自己负责。别人能爱你,能替你想到一些哪怕出于是否危害自己的立场,也能替你负点责,你也别认为理所当然,只能当是你运气还不错而已。 这些所有的相亲故事过后,身心倍感疲惫的楚楚找到欣儿和她畅谈。她先是给欣儿打电话,其实刚开始欣儿有些不想听,因为她自己过的也并不轻松,再听一些这类有损于心理和生理健康的丑事,真是有点自找苦吃。尤其对一个人心里最隐深的故事,欣儿完全没有窥探的嗜好。别人的好与坏都是别人的事和你无关,得到别人的信任就是责任,是责任就有负担。 可既然是朋友,你总不能看到她在没有找到斑马线的马路上,茫茫然的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而不去动一下举手之劳拉她一把,让她回到斑马线上,是不是也太不配做朋友了? 因此两个被称作是朋友的人,有了一次贴心的海聊。这次聊天之后,欣儿首先对自己有了一个惊讶的发现,她从不知道自己原是这样的理性,看问题是这样的:尖锐、偏激、透彻。这些名词都可以用上。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地道的脑残,是个情感大于理性人的。可所有的话说完之后,她发现她真是世故、理性的可以。 可回顾自己所作所为,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是画家的妈,会说不会做。或者理智、思维和情感、行动脱节的人。 欣儿对楚楚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承认,这个社会一定是分阶层的,动物都如此,何况人呢?楚楚说她承认这个。但不知自己属于哪个阶层。 欣儿说:我也不知道我属于哪个阶层,但我一定知道我不属于哪个阶层。 楚楚说:我连这个也搞不清楚。 其实不是这样,她认为楚楚把自己贬低到不属于自己生活圈的一个怪圈里。不客气地说你都看不起你自己了,难道你还指望别人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吗? 事情就是这样,你越看轻你自己,你就越轻。像楚楚见的这些人,欣儿一定连看也不会看他们一眼。这个话说出来肯定很伤楚楚的自尊,但事实是这样。尽管当下你要找一个有修养有学识,又称得上绅士的男人,的确有点天方夜谭。但虽不能求全责备,至少垃圾和正品是要有个分辨能力吧。再则我们无论做人还是看人,总是要有个底线,有一个起码的标准。 这样你不会委屈自己,也不会为难别人。选择一个男人,哪怕你就是农夫,你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最见不上的就是没有道德底线,没有廉耻的男人。做鸭就名正言顺的去做,有大把的人会给你赏赐,宠幸你。别一天扮的人模狗样的,结果就为骗女人的钱。 这种男人其实就是垃圾和恶心的代言人。尤其那种好像是开玩笑,实际就等着你赏赐他呢的恶心人,最好态度就是告诉他你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明码标价。也许有人会觉得,一句玩笑你就那么当真?是男人,这种玩笑都不会开。不信你问问那些真正的男人,他会吗? 就算楚楚有一种什么恶作剧的反过来把那些无德男人当鸭,其实也没什么可指责的。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这个国度里曾经禁锢人性,漠视人道。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犯,流氓犯。 如今已成为历史,我们都对自己对人性重新审视,理解包容。因此对楚楚和小老板的事,欣儿没有发表太多的言论,只是认为如果真的有点喜欢,大家何不开诚布公的说明呢?这样不是更好吗?何必搞地和战斗,占便宜似的。 欣儿对楚楚说,让她重新估价自己,重新找准定位。嫁不了就不嫁,不要为了嫁而嫁。你一定是得不偿失。还是那句话,想好你想要的,如果你想要的得不到,你会怎么样? 商人都常会有个预算公式,这单生意我的目的是要赚钱。但是他的风险有多少?赚了我会怎么支配?亏了,我该怎么补救。我能不能亏得起?亏不起,当然是不做。即是预算赚钱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也不能做。万一就在那个百分之十亏了呢? 其实人生处处都该有一个换算公式,这么说也许显得有些过于市侩,更甚者有些疲惫。可问题你如果没有换算好更好的公式,你面临的可能是更加的沉重。 楚楚后来问欣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嫁人。我厌倦的了一个人的日子。 欣儿说:我理解,其实我和你的处境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并不是很想嫁人。当然是在没有找到我可以嫁的人的时候,我不想把自己当一个廉价的商品抛售出去。 楚楚说:你难道真的不想嫁给你现在的男朋友吗? 欣儿说:我要说啦,你一定会说我的是假话。我不想。 楚楚说:是你嫁不了他才不想。 欣儿说:也可以这样说。和事实没多大出入,只是想法不一样。 楚楚问:假如纪现在愿意你嫁他你会吗? 欣儿说:第一,人生没有假如。第二,我也不会。我不想拿自己做赌本一样的活地太累。因为嫁给纪,我就开始一种高风险的生活,这样生活很没劲,不值。 楚楚应该还是不信或是不理解,她说的和欣儿一个女朋友说的一样,赶紧怀孕,看他娶不娶你。 欣儿不再说话,她让楚楚先想好自己的问题,而且欣儿建议她既然不是很讨厌那个小老板,不妨大家明说:走哪算哪。在一起的时候就快乐,真诚。分开了就道一声:多保重! 楚楚笑欣儿,当是演琼瑶剧呢?她做不到。 后来欣儿意识到其实谁也别想左右谁的思想,和你在一起说说真心话,就像一个性压抑的人,和一个想和他发生一夜情的人有了一次最满意的邂逅。天亮了,大家都要告别,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第二卷 港湾 第五章 往事常回首 人生最具挑战,最具引诱你勇往直前地走下去的魅力,就是未知的明天。因为那个未知的明天写满了你的梦想,插满了你疯狂想象力的旗帜。 倒退二十年,或者再加十年欣儿一定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留在都市孤独的剩女行列里。这是绝对不可以想象的事情,上幼儿园时就有那么好的异性缘,怎么会是未来的剩女?太不可思议了。她曾竟不止是众星捧月的宠儿,还被朋友嬉戏的冠以少男杀手。 回首往事,她总想不起那个才算是她的初恋。她小说里曾经写过她一个童年时的老师,是她情窦初开时的暗恋。可她再想,竟然有两个王姓的男孩,在她青涩的回忆里常会出现。一个叫王临的男孩,那时她因肾炎病刚愈回到学校,七个月的医院治疗,留下的就是让她每天都在紧张的补习当中。有一天补习晚了爸爸来接她,上了车她看到车里坐着一个比她大点的男孩。 爸爸说:这是王叔叔的儿子,你们一个学校的。 这个王叔叔的儿子说:你好!我是六年级三班的。我叫王临。 欣儿笑笑对着开车的王叔叔问好后看看王临,算是打过招呼。后来一路上爸爸和王叔叔在说话,她就和王临在后面聊着。 王临说:你知道,大院里的男孩都叫你什么吗? 欣儿问:什么? 他笑着说:面包病。 欣儿有点不高兴问:谁这样开始叫我的? 他笑笑说:好像是张诚。 欣儿知道这个张诚,她和他妹妹很好,常在一起玩。张诚不和她们一个学校,在一个子弟小学。但在大院里常能见到他,记得有一次去他家,和他聊了很久。过后没多久欣儿就生病住了院。 这个叫王临的爸爸是军区汽修部一个有名的技师,因军区没有好的技工,特意从军工厂调来的。他爸爸既能修车也能开车,在他们眼里他爸爸是最神的。 从那天之后在学校欣儿总能见到王临,王临会和她说话,有时放学好像他在等她,但他也不是要和她一起走,就在她身后跟着。 其实欣儿也很喜欢他,他长的很帅,偶尔他会找欣儿的弟弟来她们家。走了之后妈妈会说:那个王司机的儿子和之侃差这么多,怎么会玩在一起。 欣儿不说话,假装和她没关系。弟弟还会对她讲王临怎么对他好。 就这样他们常常都会希望见到对方,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大院里只要有一个在大院里,另一个很快就会出现。 直到后来欣儿家搬到长长院,王临上了中学。 他们是怎么开始不来往或者说疏远的,欣儿记不得了,再后来走进她心里就是她们的班长王锦军。他多才多艺,会吹笛子,会拉手风琴。他们小学时是同校不同班,幼儿园曾是同班,那时他们一起玩过过家家,欣儿做过他的新娘。没想上中学时他们又成了同班同学。 欣儿想多少年后他们再在一个班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一定最先想起的就是他们过家家时的那场婚礼。欣儿看到他就想起上幼儿园时的情景。他很喜欢欣儿,她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有一度欣儿以为自己一定会嫁给他。七一说不行,他个子不够高。一米七二的身高让欣儿是有点遗憾,可青春年少的纯净感情把这些附加值都看的很次要。 后来王锦军考到沈阳工学院,欣儿最可笑的是一次给他写信把王锦军写成王绵军,让他回信时一顿嘲笑。王锦军上大学后他们见过一次,那时欣儿还是很喜欢他的,可她妈妈说不行。你怎么可能嫁给王会计的儿子(他爸爸是后勤部的司务长),他们家很穷,陕北老家的人前几年常有亲戚要饭要到军区来,这不是笑话吗? 欣儿没想这个,他们家穷和他有什么关系。问题是肖展后来破坏了他们。王锦军因为欣儿毕业后没回到南京,留在了沈阳一个大企业做事,后来小姨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告诉欣儿,他现在已是这家企业的负责人。 要说起遗憾,这件事应该算的上欣儿一直都很遗憾的事。倒不是因为他最后当了什么干了什么,就是喜欢。后来的日子里她也常会想起他,想起他们童年时在一起的时候,当然自然而然地会想起那个婚礼。考上大学后的一个晚上,想到他们就要分别了,那个夏日的夜晚两个人在军区的一个后山边坐到很晚,应该有一两点。就那样坐着,你看我我看你。最多也是他拉拉欣儿的手。那天欣儿爸爸刚好出差不在家,她才敢和他坐到那么晚。回到家妈妈很不高兴,但没说什么。 这也算欣儿少女时最唯美的一次爱情。 王临后来没考上大学,去了军工厂。有一年大学暑假欣儿和七一两个人散着步,聊着她们共同的往事。突然欣儿心血来潮想去看看王临,不是爱,什么都没有就是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时候王临他们家也搬到军区另一个杂牌军大院里,欣儿和七一去后不知道他们家住哪,欣儿想起他弟弟叫山河,就问院子的小孩:山河家在哪? 那个小男孩说:你找山河吗? 欣儿说:不是,我找他哥哥。 那个小孩说:你等着,我去给你叫。 欣儿和七一两个人就等着,没一会王临的妈妈下来了,欣儿一看撒腿就要跑,可来不及了。好在是晚上,他妈妈也没认出是谁就问:谁找我们家王临? 七一刚要说,欣儿说:不知道,好像刚出去了。 他妈妈便向大门走去,欣儿拉起七一转身就从另一个门跑出去。两个人气都来不及喘,哈哈大笑地坐在草坪上。 人生最无情的就是没有假如,如果有假如欣儿一定想都不想的就嫁给锦军。有时候想起当时伤害他的时候,自己的心其实也很痛。在锦军的眼里他和欣儿是没有什么悬念的,记得他给欣儿的信说:……就要毕业了,我觉得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我们鸳鸯配对的事…… 欣儿想不起她当时怎么拒绝的王锦军的(也许不想记起),只记得他最后的一封信上说:……真对不起,我都记不起我在那封信上胡说些了什么…… 自己当时为什么那样拒绝他,而且一点余地都不留?欣儿想了很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的愚蠢。一个根本不会有结果的情感,破坏了一个充满美好梦想的爱情故事。很多年后欣儿看一个电视剧,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爱,他告诉她你明天如果把头发用丝带扎起来,就表示你同意,如果你的头发散落着,我就明白你在拒绝我。 第二天这个男人看到这个女人把一头长发剪成齐耳的短发。欣儿就想,自己当时要是有这样的智慧,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失去幼儿园时定下的新郎呢? 她曾竟有一度发疯的想法就是,不管王锦军是否结婚,只要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回到她身边。因为她自信她是他一生的最爱,她曾有那么样的冲动想去找他,她要把他抢回来。好在她没有去犯这样的蠢,去了失败的一定是她。但她一直都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他,告诉,其实她还是很喜欢他,而且这么多年经常会想起他。 往事就是往事,只能用来回味,如果有兴趣还能随意组合成n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在别人的故事里,写就自己的喜怒哀乐,恩恩怨怨。做着一个又一个童话的梦,悲情的梦,在虚构的世界里实现自己现实里不能实现的梦幻。 第二卷 港湾 第六章 依依甚意绪 看到楚楚那样坚定不移的想把自己嫁出去,欣儿也会自己问你真的不想嫁人吗?没有哪个女孩不想嫁人,嫁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可以同甘共苦,共同携手。其实就是那句话: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谁也不能免俗。而一个女人嫁一个男人最大的安慰就是从此有了安全感,有了分担。欣儿这个在铜墙铁壁式的大院里长大的人,在离开那里的时候,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危机,危险。 当有一天孤身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行走的婴儿,脚步踉跄蹒跚。身边还没有一个大人的守护。那种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随时都会把她吞噬掉一样,所以她依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不管他们是男是女还是年龄大小,她都当他们是守护在她身边的那个大人。 她也幸运,先是有翎紫,后来有罗明、小胖、到万鑫,一直到赵宇的出现。 人们常说一个好女人是本好书,其实一个好男人是你的一座学校也不为过。尽管欣儿和赵宇风风雨雨走过十年,他们相爱相处,起过风浪,吵架时用最恶毒的话来伤害对方。甚至让欣儿举出赵宇身上的不是来,一箩筐也装不完。但有一点欣儿任何时候都感激和赵宇在一起这段让她成长的日子,赵宇虽不能说是一个博览群书的人,但一个学工科的人,能拥有那样的文学功底,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加之他常会独树一帜的发表自己的见解,站在另一个角度看待问题。这对欣儿这个在公式化军人家庭里成长起来的人,不能不说是一次次心灵的撞击。 欣儿不管赵宇曾做出什么样的事,又怎样的千恨万怨,但他对她后来的思想和观念上的深度影响和提升,不可置否。这个男人还是带她进了一所不错的学校。 无论这个男人的好坏,最终他们还是分开了,他走了,这个城市里又是欣儿一个人孤独的行走着…… 有人说男人穷途末路时只有跳进悬崖,女人则不是,她可以把自己嫁了。是这样吗?欣儿从来都不这样认为,与其活着为了一口饭嫁一个日后如行尸走肉一样过活的日子,不如选择艳丽的凋零。 由此,随着欣儿和赵宇走过十年的岁月,她想嫁人的欲望渐行渐远,以致自己有时候都搞不清女人为什么要嫁人。不嫁人却又希望有一个相爱的人陪伴在身边,不知这种都市里吊诡的事,什么时候在欣儿的心理根深蒂固的被种植着。她实在是想不起来。 其实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你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面对一个双方选择的问题,你片面的主观作出决定。这样的事成功几率有多大呢?有的人给自己压力也许真的是因为家人,亲戚朋友。好在欣儿没这些事,她就是自己的一切。希望和被迫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出发点,因而发生的事情也截然两样。楚楚给自己压力要嫁人,欣儿给自己一线希望能嫁人当然好,不能嫁快乐的生活也不失一种上乘选择。 在情感脉络的起伏线中,欣儿最惊讶的是自己曾有一段非常高尚的精神恋,长达七年。可她后来的小说,故事里却从没有提过这段感情,她自己都很奇怪。这是一段多么刻骨心彻的情感,她纯净的就像晨曦落在树叶上的露珠。铭心刻骨到让她对他的思念把身边的世界几乎都变成荒芜的沙漠。 那个初冬的傍晚,欣儿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正准备回家,却接到黄段子张强的电话,他说:今晚我请了f行的一起吃饭,你过来吧。 欣儿当时随口就说:你这个大骗子又骗银行的钱呢,我不去。 张强讨好地说:独角戏不好唱,和银行打交道你在行, 你不来以后你请银行的人别叫我。 欣儿一听只好投降。想想自己身边也没那么个能说会道的人,每次有这样的事,不是叫张强就是叫万鑫。便笑着答应下来,当然也免不了多骂几声张强骗子解解气。 此时欣儿和赵宇因他的一夜风流已和他分手,并把他也清理出自己的队伍。她的工作交际大部分都是请朋友来撑面子。因此张强的威胁还是起作用的。没一会张强就打电话来说他在楼下,到了酒楼张强说:今天两个人一个信贷员,一个主任,这个主任很有权,深得行长信任。 欣儿笑着说:好等会就帮你这个大骗子使劲吹吧。 随后张强问带来的财务经理,让他把报表拿给欣儿看看,看过关不。财务经理就拿给她。她就看了几个数字:总资产,净资产,在建工程,流动资金,负债。 看完欣儿说:银行相信呢,当然这份报表没问题,不信呢,就有点过于夸大。 没一会银行的两个人就来到包房,张强夸张的向他们做着相互介的绍。说到江时说:这位就是未来的行长。江笑笑看了一下欣儿的名片说:我在分理处的时候好像去过你们公司。 欣儿有些不好意的说,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江说我去时你应该不在,是你们一个高个子的副总和我聊的。 张强哈哈大笑:知道了,是她们公司的那个大金刚,现在已被扫地出门了。 欣儿瞪一眼张强,张强又是一声哈哈一笑而过。那晚张强又大开他的黄荤,气的欣儿真有心把一杯酒给张强从头淋到脚。看着坐在她身边的江,多年前那个熟悉远去的情景又重现在眼前,看着江她向投来的目光。欣儿紧张心跳的把一碗调料都打翻在桌上。 就这样的相望回眸,从此让欣儿在心的一角爱恋等待着他七八年的日子…… 第二天,欣儿坐在办公室想着昨天晚上的那顿饭,想着那个叫江的男人。他结婚了吗?他有女朋友了吗?他怎么样才能知道她的心事呢?他知道吗?知道就这一瞬间的相望两个心已撞击在一块了吗? 电话铃响了,欣儿有些懒地去接。秘书说是f行打来的。她狂喜惊讶的拿起电话。她听出是江打来的,听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欣儿都不记不起他说的内容,直到他又问:张总的报表有几成是真实的。 换做以前那些任何一家银行打来的电话,她都会告诉他们基本属实,有的还会说,实际比表报表还好。 可面对江,欣儿哑然。她不知她该说什么。听江说到张强的公司的事,她就沉默。 然后江呵呵的笑着说:我明白了。 欣儿说:你明白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再说你凭什么就断定我会告诉你真话? 江笑着说:你一定会告诉我真相。 欣儿的脸火辣辣的通红,原来真是这样。那个情意绵绵的暧昧磁场,真是有一种神奇的感应。可后来欣儿知道了江不但已结过婚,而且他的妻子就在临产期。 可爱情这个东西你请是请不来,不请她来了,想让她快点走却不那么容易。 第二卷 港湾 第七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 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欣儿不知她那次的沉默是不是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出卖了朋友。最恰当的解释就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别人的猜测。当面对无数次帮过她的张强时,欣儿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没有损害朋友的意思。 后来张强的哪笔贷款果然没批。她的心里很歉疚,但也替江松口气,因为张强贷款的那时候,他公司基本上是资不抵债,张强正在故弄玄虚的玩着金蝉脱壳的把戏。这也是这个弄潮风雨的黄段子最拿手的本领。 后来张强在别的银行贷到几百万,不日就换了法人,后来那个行长自然是下马。这都是商场风云的后话,下马的也不光是这家公司不好,其中的猫腻路人皆知。但至少江在是否决定给这家公司放款的时候,他清楚不但他们的好处不能拿,更重要的是害己害行,斩前途。 上帝有时真的也很公平,这件事过后,有一家江他们行的老客户的贷款要做展期,找到欣儿公司担保。当时他的信贷员告诉欣儿,没什么问题在他们行很多年了。看到那笔可观的担保费欣儿还是很愿意。说好江到时会来她们公司具体调查。这时候她刚好回家在南京,听到江要来公司恨不能坐夜班飞机赶回来。 就在她动要身时,江给她打来电话说:这家公司已找到原来的担保企业,这样他们比较方便就不来欣儿公司了。欣儿的失落是双重的,既没有拿到那笔可观的担保费,也没有见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气的她当场退掉机票,在家延期。 三个月后,她刚从南京回到s市不几天,江给她打电话:你回来了? 欣儿说:是,我打算这几天过来拿我们公司的资料。 江说:你来拿吧,在我这呢。 本来这种小事,两个人一个可以说,我让信贷员给你送过来,一个可以说我让公司的人去拿。可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这个话。就为了那一幕再见的情景。可见了又能如何呢? 而此时又正是欣儿公司焦头烂额举步维艰的时候,知情着问:你怎么不找江呢?这时候你不找他什么时候找他?既然是两情相悦这时候不找他帮忙悦什么? 欣儿不答她所问,反而坚决的对好事者说:你最好见到江的时候闭上你的乌鸦嘴。 这个被欣儿骂为阶级敌人的朋友是一家公司的财务经理,她借机开玩笑的威胁欣儿:让我不说也可以,你介绍我去找他给我们公司贷点款。欣儿从来对阶级敌人都是阳奉阴违,而且绝不心慈手软。好啊!我正没有机会给心上人打电话呢,她就当着这个阶级敌人朋友的面给江打去电话。 江不在办公室,阶级敌人让她打手机。她不想打,手机那么匆忙多没意思。可架不住这个厚脸皮的要挟只好打过去,结果江的手机放在秘书台上,秘书小姐甜腻腻的让留下电话,欣儿只告诉她的姓就挂了电话。 很快江就打过电话来,阶级敌人冷嘲热讽的叫着,真不一般啊!我可是听人说过,这个江拽地很,一般人是不搭理的。 欣儿瞪一眼她和江说着:你可真麻烦,打个电话都要这么多程序。 江笑着说:正在一家企业,有什么急事吗? 欣儿说:看来打错了,以后没事都不敢给你打电话。 江好像有点正式的口气说:怎么会这样想,不是! 欣儿笑着告诉他开玩笑呢,然后忙说:我有一个朋友的公司想在你们行贷款。 江问:公司情况怎么样? 欣儿笑着:不了解,她人在这呢。 见过这么给人帮忙的吗?江那么聪明自然听的出欣儿也是无奈才给他打电话的,江还要说什么,欣儿说:让她和你说说吧。 这位敌人朋友接过电话把她们公司大吹特吹了一番,江也不明真假就说:你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我们聊聊。算是给欣儿给足了面子。然后告诉她把电话给欣儿。 欣儿接过电话江告诉她:你记得曾经让你们给担保最后没担保的那家公司吗?我现在在他们公司,老板被抓了。 欣儿听后真是庆幸,如果当时就那样担保了,接下来她和江将怎样面对呢?自己的公司现在都面临土崩瓦解,不要说再惹上一桩官司,要命的是她要面对心爱人的追讨。欣儿想江虽然不知道她公司现在的情况,但他依然不愿意来追讨她。此时,她们两应该是想的一样问题。感谢上帝没有让这段水晶一样的爱染尘! 他们不舍的留下千言万语,道一声:再见!放下电话。 再见?什么时候再见呢?就那一晚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再见过,就这样靠着声波的传递,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互相思念,互相折磨。 欣儿每晚念着他的名字入睡,清晨回忆着昨夜是否在梦里见到过他醒来。这份把心都掏空的爱恋暖着她的孤独,灼烧着她疯狂痴恋的心。因为灼烧才使他们彼此都不知该怎样迈出哪一步。 爱就是这样,你有多痛,对方就有多殇。江的死党有一天似乎无意的给欣儿打来电话,说完无趣的话之后,他告诉欣儿:我们江很爱你! 欣儿终于听到了来自对方那一声真实的呼唤,虽然很遗憾不是他本人亲口告诉她的,但足以证明他被这份爱燃烧到怎样的程度。一个人能把积压在心底里最深的情感吐露给身边可信的人,可见他被这个情感折磨所承受的煎熬。 这个让欣儿毫无准备的话题,对她来说不亚于一次现场实弹爆炸。她晕晕的,这是她日夜的期待,却太出乎她意料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记不清自己当时慌乱中说了些什么,一定是语不达意,乱七八糟什么混乱的话。 也是从这以后欣儿才发现自己这几年成长的真是够慢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竟让自己傻痴痴的和智障儿一样。就这样放过了一次,不想很多,哪怕是真正面对吐露真情也好的机会。 两个如同聋哑人的爱情,就这样在心灵深处留存蔓延着。 欣儿那个阶级敌人朋友见过江之后,江对她说:你把资料放下,我让信贷员先去考察。你最好让欣儿公司给你担保,这事就好办。 阶级敌人兴冲冲的来找欣儿,怎么样?你的心上人还是够意思吧,你这样,报表我给你做,我给老板说我们分款用。又在你心上人银行你也不用怕,钱不转出去他可以随时找我们的茬取消贷款。 欣儿很明白江为什么这样做,你欣儿敢担保,自然你们是朋友你也放心了,那我也放心。你不愿意担保我肯定也不用去费事考察。 如果说这是另外一家银行,欣儿不用说二话,这么好的事,可以救自己的公司还风险共担,给谁睡着都笑醒了。 第二卷 港湾 第八章 无边丝雨细如愁 多少年后欣儿想起这件事,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傻还是聪明。是值得骄傲还是一件笑掉牙的事。 欣儿当时就对阶级敌人说:你做梦呢?你们那个臭老板法人都是司机,我吃多了给你们担保。 阶级敌人说:话没错,但我们公司比张强公司强一百倍。我们有一个大型桑拿娱乐中心,又有如何等等。 欣儿说:你们还有n个被起诉的子公司。 阶级敌人说:这个你不用管,追不到你头上。 总之,欣儿就和真正面对阶级敌人一样,义正言辞的把阶级敌人拒绝的毫不留情面。后来的故事,阶级敌人被公司边缘化,新来的财经理游刃有余叱诧她们公司风云,给老板运筹帷幄贷了大量的款项。最终的结局是,这个财经现在在牢房呢。老板什么事也没有。 但也不是说,那次欣儿要是和阶级敌人合作,就会是现在的结局。因为那次之后,他们新上任的财经理贷了不止一家银行的款。 这件事风险完全不在于欣儿有什么远见,仅仅是她怕给江惹上麻烦,换了别的银行,欣儿一定不会想这么多。就因为这样一份真爱让她不愿意去这样利用。也就这样一份爱,在欣儿最艰难的时候却给她支撑,给她力量。她发誓一定要灿烂艳丽的站在他面前,她容不得自己有半点落魄的痕迹。 她清楚的常会想起那个最寒冷的冬季,她生病在床上,公司她好几天都不曾光顾。芷宜也走了,程凯和表妹担当着主打牌。公司除了那个经销部,什么业务都没有。就这样的状况下,躺在床上的她依然念着心中深爱着的江。她想到他们夏天时约好的她去拿资料,他告诉她在他那。 怎么去呢?公司这个样子自己的精神状态就不要说啦,怎么去?总不能坐公司的面包车去吧。就这样她们的约定成为一个未了情。 欣儿想着,我一定会去,我一定会光彩的去见你,会在你那开户,会有很多的钱在你们行的账户上流动。估计当时上帝都不知怎么感动涕零,如果知道欣儿公司当时情况的人,最看好的大概也就是说:把地卖了,好好地把公司解散。给自己能留下一百万你就是天才了。卖不好,最终能留点钱就去开个什么小食店,或者赶快嫁人吧。 就这么执迷不悟的人,果真守的云开日出。她的这些愿望都实现了,她去见了江。她告诉他刚好去他那边有事路过来拿资料,江笑着说:来吧,我在行里。 欣儿那天非常亮丽光鲜的去了,一脸的灿烂挂满整个笑脸。这是他们那次之后的第一次见面。见过这样的爱情吗?再见已隔两年。他们坐在一起还没有电话上说的话多,欣儿只轻描淡写的问:你们提现金方便吗? 江说:你要多少? 欣儿说:数量不少,但我们的存款也不少。 江笑着说:知道,当然会尽力满足你们。 那天欣儿还带着他们新来的美女财务,欣儿看到江的死党,非常感激他把江的话告诉她。并对江说:到时让我们的美女财务来办。 并对江的死党寓语双关的说:可要多关照我们的美女哦。算是对他还没有女朋友的关照。 江说:提现金你不来吗? 欣儿犹豫一下说:我到时给你一个公司现金管理卡号,你看着打进这个卡里就可以了。 其实欣儿何尝不想来呢? 她想听江说:不能打进卡号。 没想江对他的死党说:不能转入卡号。但取出了就没什么关系了。 欣儿还要装的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多谢你们帮忙,到时请你们吃饭。 江说:谢谢你们这么多的存款,应该我们请你们吃饭。 两个人的见面,表面上就这样平淡无趣。可欣儿已经很满足了。临别时,江在她身后对她低语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欣儿听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干嘛这样说,就没见你行动过呢?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你来爱我。 欣儿一句话也没说,头也没回,江一直看到她的车离开…… 为了这份看不见彼岸的爱,欣儿一直孤独的守候着,而且什么也没做就是静静的等待。等着他的电话,等着他来找她,等着他们遥遥无期的再次邂逅。有人给她出主意,告诉他我正在翻电话本无意中看到你的电话,所以打给你。和他开聊……还有人告诉她:在家里备好红酒,给他打电话请他来…… 欣儿笑着,她告诉朋友这些都不是她会去做的。朋友问:那你在等什么?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在等什么,总之她就是在等。赵宇和她和好了,她没有让他再回到她的家里来,这个家她只为他守候。她孤独着,每天都在孤独中思念期待这份爱能在一天和她邂逅相拥,一扫她苦苦思念的爱怨…… 她为他写下很多思念的文字,做过很多幼稚的梦。她羡慕的他妻子真幸福,她想告诉他的妻子接受我吧。她也反过来想过,假如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她,她会接受她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自己都回答了自己,为什么还不放下他呢?她没发说得清楚,就是放不下。这中间他们经常会通电话,一次电话会让她幸福很久,她每次都会反复回味他们通话的内容,记的有一次他问她:你结婚了吗? 她很想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你。她说不出口,因为一说会让他逃跑。因为他一定会误解,他会认为是她要他抛弃家。她知道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她也不要他这么做。 她只说:没有。 他沉默着,很久都没有说什么…… 还有一次,她弟弟介绍一个上海上市公司的业务,她介绍给他,问他:你会去上海吗? 他沉默着,后来说:你在哪吗? 她不在上海,但她随时可以去那啊。 她反问他:你说呢? 他笑着,她想他大概也不知到该怎么说。 就这样一段没有结果,没有过程,什么都没有的爱,把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搞地比白痴还白痴。可她不后悔,对爱依然执着…… 第二卷 港湾 第九章 流年不似水 七八年后,岁月的划痕最终还是让这份爱渐渐的远去了,就那样没有结果没有惊心动魄的过程,静静的留存在欣儿心里最深的地方。当有一天他们如果再相见,欣儿一定会坦然很多,或许会问他:你知道我是怎么爱你的吗? 或许什么都不会说,还是那样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或许他们虽然一直都在一个城市,可能今生都不会再见。就那样把各自最美的画面留在心里。 当所有的事情有一天都成为往事的时候,新的故事一定又在发生。欣儿虽然没有获得那份深爱的真实相拥,后来她还是遭遇了一段美好的爱情。但这份爱同样来的不是那么容易。为此她写下一篇篇爱的日记: 五月二号(06) 我大概去健身房的第二三次看到了他,独特的气质和帅气的外表,便有意的看了他一眼。因请了教练在我身旁示范指导,所以其他的事都是被忽视的。后来几次又碰到他,感觉他也在注意我,不由得注意起他来。一米七六七八的个,直挺的鼻梁,好像有点肿泡眼,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感觉就是好帅,也透着那末么点斯文儒雅,是一个让女孩心动的男子,也是我心仪的男人。 之后总是有点想见到他,还好又碰到过一次。在教练的最后一次指导的那天我又遇见了他,那是一个星期三。从那天起我想不管以后有什么事,星期三我是一定要去的。这之后的那个星期三不知为了什么心情极差,而且身体也不适,想着今天是能看到他的日子,可我不知为什么就是没去。 又一个星期三,我有点终于见到他,感觉他从我身边走过看着我,我一下不知所措,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当我在一个健身的器械旁停下的时候,他从我身旁走过,走到离我很近的器械旁练杠铃。近在咫尺,我似乎都嗅到了他的呼吸,我紧张的及其不自然的做着本该熟练的此时却显笨拙的器械,随后他看看我走了。 我在出口处的器械那一边练着器械一边等着他,很久,教练提醒我这个动作你做得太多了。我笑笑,他哪知道我在等人呢?目的就是为了再多看他一眼。很久他都没出来,我只好失望的离开那里。 第二天我问搞卫生的阿姨,是否还有另外一个出口时,她回答是。我的心有点酸酸的味道,更有点可笑自己傻的像初恋时的岁月。 又一个星期三,我欣喜地刻意整理好自己迫不及待的奔向健身房,期待着走进去就看到他,可我没见到他,我想今天怕是我来地早了,等我从跑步机上跑完转身的时候他一定在我身后,有一次不是这样吗? 我跑着心里念着,可我从跑步机上转身的时候我还是没看到他,我满怀欣喜的热情降了一半,一丝荒凉的感觉袭上心头,唯一的希望就是还不到七点,他就会来,他在路上,他可能已经到了在更衣室。就这样安慰着自己,期待着他的出现。七点七点半,八点,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他怎么那?他有什么事吗?那天他不是在同教练说他每个星期都来两次吗?这个星三见不到他,就要过五一了。过五一他肯定是不会来的,他一定会趁着假日外出。那我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他呢?我很失落也很难过,我无心再呆在健身房,我心情低落的走出来,我难过的回到家中,我开始对自己说,你太多情了吧?别人一定没你想的那么多,人家一定对你根本没什么感觉。可我不死心,一面否定这份期待的遇见,一面又肯定着这个遇见。就这样失落着有些悲凉,但也在梦想着走回家中。 五月三号(06) 今天是星期三,本该是遇见他的日子。我也料定今天可能见不到他。他一定是出去度假了。可还是心存幻想的希望今天能见到他,一进健身房便快速的如目扫一切样的搜索着他的身影,可没看到他,虽说是意料中的,但还是心有些空落。没有上次那么失落,那么荒凉般的感觉,但还是不安。真怕从此再也看不到他。 他是否是我的错觉呢?他要是真是我的错觉呢?我不愿意这样想,我还是喜欢我的幻想,即使妄想我也愿意让他成为我心中的一个念想。让我为他而疯狂的想象,做梦,练琴、健身,买服饰,做梦…。。 五月十一日 (06) 自从上次见到过他后,就再也没能见到他。当时想要过“五一”了他一定出去玩,这段时间一定是见不到的。过完“五一”就能见到他,但也怕意外。所以总给自己说也许是见不到的,到时千万不敢又变得失落,感伤。 今天是星期三,本该是他来健身房的日子,可进了健身房还是没看到他的身影,便预感他不会来了。虽说这样对自己说,这样肯定的预感,但还是下意识的会用目光找寻他的身影……完了到底还是没见到他。 上帝为什么总是给我开这样的玩笑,难道他又是我生命中思念的一颗流星?我爱恋的流星们,如今你们都在那呢?现在又有了你,您难道也是我念想的梦幻? 上帝啊!为什么对我如此残酷?能不能给我一次实现梦幻的机会?你会再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吗?你会来到我身边吗?我怎样祈求上帝的允许呢? 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我的念想我的梦!上帝成全我吧!我是会爱您的,我只是上帝您的孩子。他们难道就是我生命中最光彩的一场流星雨吗? 五月十七日 (06) 后天是星期三,我盼望的日子,我幻想着能见到他。为了期待的这一天,又过了一个星期。可是星期三是刮台风的日子,老天爷似乎都不帮我,看来我们是没指望了。 老天都要让你成为我的流星,我只能望着你在我的天空划去时落下的雨。滴在脸上是泪,落在心里是苦涩酸甜的酒。我都不记得你的样子却留着你的身影,你是我天空星雨的又一个影子,拖着冗长模糊但却有星点闪亮的影子,你仍是我的期待……! 第二卷 港湾 第十章 不管流年度 六月六日 今天是六月六日了,日子快的就像眨眼的瞬间。就这瞬间已过了n个星期三,我一直都没能见到他,他终于化作流星不知落向何处。他只在滑落的瞬间在我的心上投下深深的影子。我的一个记忆。六月六,是大顺的日子吗?同学发来短信说是上帝赐予的大顺时节,但愿世人能顺顺吧,我也夹在其中享受上天的赐予。期待有一天还能遇见你。 赵走了该有三个月了,常常会想起我们在一起那些不快乐的日子,想起来就会对自己说但愿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他“五一”时一个短信也没有,心为自己悲凉了好多,想到男人终归是男人,在外面粘花惹草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心隐约的疼痛着。 过完五一他去了外地,发短信说给我买了两双运动鞋。忽然又为他感到悲凉,这个男人一生就这样和我纠缠着,最终的念想也还在我这。我内心理智的不希望这样,希望他还是有了另外的念想更好,我们就这样完结吧。我只是我暂时需要你的帮助,等有一天我们都走出困境,我还是希望我们各自走各自的路。那过去的噩梦不再回来……。 六月二十日 今天二十号,昨天十九号是我的生日。过了一个随心的生日,没有悲没有喜。不是自己给自己订个蛋糕,还真不想过生日。没有别的爱好,只好自己多爱自己一点。 早上煮了六个鸡蛋,分给小雪和小周,我自己吃了一个开花的鸡蛋,想自己的运也就此开个花吧。阿琳下午打电话只好叫她也过来一起分享蛋糕,晚上聊到一点多种她才走。 讲她的情人,似乎很幸福也很忧伤。爱情就这样,可人人都向往。我其实又何曾不向往呢,但也很怕那患得患失的心痛,很怕别离的痛和苦。可是世上哪有一味的甜呢。还是无味的好! 谁知昨晚又梦到他了,难道是他记起我的生日了?他又梦见过我吗?好久都没梦见他了,我已放弃这颗流星了。放下之后再梦见已不是那么温馨的苦涩,而是互不搭理。可昨晚倒还温暖些,真是梦里相见不知几多回,醒来却似风吹去。 身边的流星都如雨落去没了踪影,种在盆里的花运几时开? 八月六日 一个黄金的夏天是空白的,从那一别再也没见过他。几次坐在练背的器械上,看着最后一次看到他时他坐在对面练臂。这个距离是如此的贴近,而我们就这样擦身而过,之后便是他的无踪影。 整整一个夏天我看了又看,等了又等,直到暂时将他放弃。虽是这样,心里总还是念着他也许这个夏天过去,秋天来临的时候就会见到他,会吗?我真的是期待着的。 曾经中航的那个人也这样期待过我吗?上帝在考验我还是给他时间,还是我们没缘?上帝啊!你总是对我开着这样的玩笑,我不喜欢的你让他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喜欢的你总是把他送的远远的,好不容易见到他啦,你又让我丑态百出,眉毛画得像两个大青虫似的,一定把他吓跑啦,还让我穿上一件臃肿不堪的衣服,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这样出丑。他是否早已把我忘的九霄云外啦。 那天看着他待过的地方,似乎感受到他就在那里。让我回味般念起他来。好像说我是否该为你写点什么来念想你,很亲切,还已有灵感的冲动。可后来我终还是没动笔。过了这个夏天他会来吗?在这里我还能见到他吗?我们有故事吗? 欣儿后来的爱情生活 因改变而发生,这是每个人都会发生的事。但将要发生的事,幸与不幸是存在着概率的,让我没想的是这样最小的有幸概率发生在了我身上。 我从来对自己要爱的那个人都无法有具体的定论,可我心里却很清晰。有人问时就会说:碰到了就知道了。就像中奖的彩票规则,你不必把她弄得很清楚,等你中奖了就一清二楚。 我多年来的生活成了固定的公式,突然搬了家,换了环境,公式化的生活被打乱,一时间像是找不到北。好在自己总是一个不会轻易沉沦的人,无论怎样都要寻找到最接近原有公式的生活方式。不能去“越山浴林”虽是件伤感的事,但让生命运动起来的方式很多。 搬家不久我就把每天“越山浴林”的享受移在了就近的健身房,奇遇就在这里发生,我真的就遇见了我一抬头就会看到的他,见到他我就认定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但我却为在我最值得爱的时候没有遇见他,在我最需要爱的时候遇见到他而感伤落泪过。 然,爱情她来了,一切都是那样的没道理,没理由,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们的世界就只有他和我。朋友们见到他时“大骂”我把大多女孩眼中的白马王子据为己有,说他长得像中国男篮帅哥莫科。我很得意,我很开心,其实不管他像谁有一点是真的,我们正在相爱。 爱情就是一件神奇的事,要来她怎么都会来,她不来你就是思断肠也不见踪影。他本不住在我新搬去的社区,平时也不在这家健身房锻炼,是因朋友之邀去这家健身房玩,第一次奇遇发生后,他就办了张这家健身房的卡。 现在我们爱意正浓,每天随着阳光的升起,我便起身做瑜伽,吃过午饭午睡前我们会在网上聊会天。一三五或二四六,或是他在我的琴声中下班回到我身边,或是我会在健身房等他到来。他会看我每天写的博客,他会用一支长笛合着我指尖流溢出的琴旋。我从来都认定爱情是没有天长地久的,她会转化,也许会成为亲情,也许会成为友情,也许会成为一种记忆……甚至会成为一种情恨。 有一天我们也许会离别,我会落泪,我也许会很伤心,甚至心会枯死。但那是以后的也许,我虽能预见或假设,但我没法让自己的心因为有一天的别离,有一天的情恨,而放弃现在的爱。 现在我们只有爱,只有幸福。无论结果怎样,未来我和我的朋友们都会对自己说我们曾幸福过就够了。 因为有了期待,有了爱情我和我的朋友们现在都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第二卷 港湾 第十一章 澜岚的情感k线 世间万物其实都是紧密相连的,人和动物,情感和投资,看似风马牛不相如,实际息息相关。不信你把你的生物钟,感情线做个图标,再和现实社会的经济脉络图股票、房产期货、外汇,医院病人的心电图,统统汇总在一起,不标明哪是哪,交给几个经济、医学专家,看他们能区分的出哪是哪吗? 也许会有人笑骂我诡辩,能辨的上也算是相通吧。澜岚就是典型的范例。她不仅情感生出k线图来,而且和她的事业线路图还紧密相连,起伏相吻。在她和那个石油大亨的情感线达到最顶峰的时候,也是她事业在那个时段如日中天的日子。这个把事业放在首位的女孩,看到自己如日中天的辉煌事业她并没有得意的忘乎所以,她开始考虑着另一个高度。 而她却忽视了一个规律,什么事都有个极限,虽不能说物极必反,但客观的高位震荡是不可避免。这是世间万物的定律,伟人、圣人也在劫难逃。澜岚没有想那么多,她想乘胜追击,此时的她认为这个地方性规模的银行已不适合她的发展,就凭她手上大量的客户,她认为她应该去一家有名望,更有发展前景的银行。 因此她打电话给欣儿,她问她哪家银行最好,最有前景。这个问题对欣儿来说真是一个难题,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说对银行有所了解,那也只是曾经做企业时和他们打过交道。要是问她哪家银行贷款都有什么程序,她可能略知一二。而澜岚的这个问题,还是难住了她。澜岚说欣儿对她没有诚意,一点建议也不给。 这还真有点冤枉她,这样的建议是不能随便给的。这个关乎到人家的前途,这种事除了你的父母给你建议,朋友尤其一般朋友没人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欣儿最后无奈的说,规模可能z行最具影响力,又是商业银行,管理可能更具人性化通俗化。听说工资也不菲。 没想澜岚果真去了这家银行,去了之后她被安排在了国际业务部做内勤。她以前所有的客户一下子用不上了。她的收入,工作业绩突然出现盲点。业绩没有考察指数,无从反应,原本期待的高薪一下又回到起点,要等待一个试用期。 这些对一个虽然不近利但很急功的澜岚来说,她还是可以承受的。而让她始料不及的是那个石油大亨,此时对她已过了新鲜期常常是夜不归宿,第二天澜岚打电话问他时,他满不在乎而且还会对她说:今晚你也别去我那了,回你自己那吧,我还是不会回来的。 澜岚不想这样放弃这个大亨,也不是有多爱,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已到了一个尴尬的年龄,再不把自己嫁出去,接下来会越来越难。她对大亨说:没关系,我回家等你我还要收拾家啊,给你煲汤啊。 说的当没事似的轻松,据说广东男人一听说家里有汤煲给他喝,即使再为非作歹,那嗓音也会变的柔和些。 这个大亨只好一句:随便你啦。 之后便是澜岚漫漫长夜的等待,再接下来就是十天半个月得到的一次宠幸。还没结婚都这样,如果结了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澜岚可不这么认为,她认为现在没结婚让你这样,结了婚她自有足够的信心能把这个大亨攥在手里。 最终澜岚还是低估了这个大亨。有一天澜岚回去结果进不了家。她打电话给过去,那个大亨说:今天回家发现把钥匙丢了,所以就换了锁。我现在在外面,等我哪天回去给你打电话。 澜岚似信非信,但不管发生什么她想见到这个大亨时再做决定。这就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女孩非同一般的城府,尽管如此,她面对一个游戏人生的男人还是有点不胜招架。一个星期后澜岚见到了大亨,澜岚直接问他:你就想这样和我结束了吗? 澜岚开始声泪俱下,再野蛮无情的男人,面对女人的眼泪多少应该还是有点恻隐之心。大亨坐在客厅里很久都没有说出自己本想说的话,最后对澜岚说:我不会这样随便结束我们的感情的,即使有一天会怎么样也会对你有个交代。 所有的都不重要,就这个交代是澜岚最想要。澜岚乘胜追击又从这个男人手里拿回钥匙。这时澜岚就像看到一个即将要土崩瓦解的朝代,大势所趋。而在这种状态下想要让自己继续向前化腐朽为神奇,就是趁火打劫。澜岚开始不动声色的把属于自己的有价值的东西先转移回到自己那个小屋,接下来她要做地就是怎么样得到最佳赔偿。 做这样一件事,对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孩来说并不是一件高难度的事,何况这个猪脑肥肠的大亨也有此意,想快点结束这段腐朽的感情,重新“投桃报李”。 可澜岚并不是一个庸俗不堪的女孩,她还是讲究什么事情不管有多直白世故,也要做地妙,做地得体。就像她每一次获得那些客户的青睐一样,她不想最后在这个大亨那里得到一笔钱好像是卖身似的。 她给这个猪脑肥肠的男人写了一封情声并茂的信,她写好后来找欣儿帮她看看。欣儿干别的也许连澜岚的十分之一她也比不上,但写一份让肥肠猪头们肝脑涂地的信还是胜任的。欣儿看完澜岚的信,多少有些意外,澜岚的字虽不漂亮,写的东西还是能表达一些感人的情感来。 欣儿帮她更加充实了一些,信的开头是澜岚对这个冬瓜大亨感激涕零的最后告白,感激他对她曾经的厚爱和她对那些日子的无限留念,感激他和她走过的这一段岁月,感激他在她事业起步时给她的帮助。感激他对她的爱,他所有印在她生活、身体记忆里的往昔。后面是理解,祝福,再后面是永远是朋友,永远的一份牵挂…… 这个矮冬瓜大亨接到这封信后竟然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放弃这个女孩。而此时的澜岚已不是他要不要放弃的问题,只等着什么时候结束,漂亮的结束,前呼后应的结束。正应了那句话:什么样的开始就有什么样的结束。他们因金钱而开始,最后当然要用金钱来结束。 就这样澜岚请这个大亨吃过最后的晚餐后,大亨当着澜岚泪流满面的向她道着对不起,还一再说他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让澜岚再陪他最后一个晚上。澜岚看着他不出声,他把一个存折放进澜岚的手提袋里。澜岚和他又走进了那个最后一夜的曾经的家…… 第二卷 港湾 第十二章 澜岚疗伤的日子 澜岚结束了这段感情后一天给欣儿打来电话,她说:欣儿姐,你还是一个人在家吗? 欣儿说:是。你来玩嘛。 澜岚说:我能在你那住几天吗? 欣儿说:可以,来吧。 澜岚沉默着,后来说:我不打搅你,你该干什么你干你的,我只是想身边有一个人就行。 欣儿理解她,便说:没事。你来吧。 为了让澜岚安心,欣儿说:白天你上班也不在,没关系的。 澜岚那天下了班就来欣儿家里,欣儿问她吃过饭了吗?她说她不想吃,想练练琴。欣儿让她留在家练琴,便出去做自己每天要做的事去了。 八点多她回来,澜岚还在弹琴,情绪除了很低落,没有什么太突出的表现。欣儿问她还没吃饭吧?她说等会吃点方便面就好了。欣儿告诉她家里没有,可以煮点稀饭,自己愿意炒菜冰箱里有。 澜岚说她不想做,便去楼下买一带方便回来吃。澜岚什么也没对欣儿说,两个人坐着看一会电视。 很多失恋的人一般都会一边哭诉,一边不甘的骂着,最有忍耐力的多少都会表现一下。可澜岚除了沉默,什么也没有。欣儿想说你比我还坚强,我每天还偷着哭呢。可她怕引起澜岚的伤心最终没说出口。 天晚了欣儿问她想睡哪里,她说:如果你不习惯我就睡客房,如果你还能接受就和你睡一个房间。 其实欣儿很想让她睡在客房,可看澜岚多少有些凄楚的样子,就说:没关系,愿意的话把客房的被单拿过来就是。 晚上,澜岚躺在床上还是什么都没说,看欣儿看书她也拿一本来看。两个人就像平常一样,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二天澜岚上班时欣儿还没起床,只问她晚上要是吃饭就让小周给她做上。 她客气的说:不用,她会吃完饭过来。 就这样澜岚在欣儿那里住了大概四五天,最后一天晚上是星期天,那天她对欣儿说:我本来还是很想挽救这段感情,人本来和人之间就是搭伙过日子,有个伴一起好过些。爱不爱都会过去的。 欣儿很诧异这个表面上活跃、聪明的女孩,心里竟然这么成熟。问她:你不向往浪漫的爱情吗? 她笑笑:那都是学生时代的事情。那时候不用工作,不用自己挣钱自己花,都花父母的当然会想了。现在再这样就不切实际了,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样做好事业,过好日子。 欣儿笑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再说什么明摆着自己就整个一白痴。那晚澜岚讲了她在大学里的那段浪漫爱情。后来欣儿问她是否很怀念?她说没有怀念,只是别人有的,我也没空白就这样。 …… 星期一的早上澜岚走了,她对欣儿说:我今天就不来了,谢谢你。打搅你这么多天。 欣儿笑笑告诉她:没关系,有空就过来。 澜岚应着,后来听到关门的声音。 没一会小周来了,小周在厨房喊着:先生回来了吗? 欣儿说:没有啊。 小周说:厨房这么多水果是你买的? 欣儿到厨房一看,一大堆水果和巧克力糖果,不用想都是澜岚买的。她很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澜岚,澜岚说:我们行发的,我也没地方送人就给你处理了,你别嫌弃。 欣儿只好道一声谢谢,然后和小周分而食之。 这之后很久都没有澜岚的消息,一次莫愁打电话,欣儿问她和澜岚有联系吗?莫愁说:很少,她又调银行了。 这算是知道了澜岚的一点信息,想到这个要强的女孩还真是不简单。没多久澜岚也打电话给欣儿,问她:去国际业务部去做业务好不好? 欣儿问她:你有多少合资外贸企业的客户?如果有潜力当然不错。做押汇,信用证,离岸业务都不错。对外资企业肯定也是一项重要业务。 澜岚说:就是工资还达不到原来银行的水平。 欣儿安慰她慢慢来,新的地方总有个过程的,她后来又问f行的情况,问她要是去哪家银行欣儿会不会给她的那个重要朋友说说。 欣儿笑笑告诉她,这个忙可能不一定帮的了,他也只是支行的行长。而且说澜岚现在所在的银行都不错。 随后澜岚说:我现在参加一个英语补习班呢。 欣儿答她:难怪你很久都没时间来玩,这样很不错啊。 澜岚这次心情听起来好了很多,说话中还有了笑声。 又是一年中秋,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万般轮回,在轮回中错过,在轮回中放大交集。也就是那点线之间最后就连成了一个乾坤八卦图。 中秋的前一天,澜岚给欣儿打电话说她明天中秋过来看她。欣儿笑着说:看就不要了,我刚好叫了莫愁,你一起过来吧。 那天赵也在家,正是赵说服欣儿把钱拿给他做期货的时候。欣儿想大概澜岚知道这笔钱已在她原来的哪家银行被取出,所以过来问问看能不能放到她现在的银行里吧。莫愁哪里的也已取出,莫愁这时已换到口岸那家银行。她的男朋友的女朋友还没走呢,她整天和那几个哥们打游戏看恐怖片呢。 又刚经历过大别墅卫生间门事件,欣儿叫她来也是想安慰她一下,没想澜岚也要来。这种事自然不好再提。 澜岚先来,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客气,又带了盒佳宁娜的月饼给欣儿。她也直白:不是买的,是行里发的。行里发的有其它的牌子,我特意给你挑的。 欣儿很不好意告诉她以后别这样,她自己也买了。澜岚问莫愁什么时候来,欣儿告诉她说好下班,可能堵车或是什么事吧。澜岚坐着和欣儿聊她现在的这家银行的事,她已有十多家外资企业的客户五六家合资企业。欣儿真的很佩服澜岚,真想取经问问她是怎么做的。 这些事其实问也没用,在人不在怎么做。同样地做法,她做和你做效果截然不同。人和人就是这样,不信你试试看。说完这些客套话,欣儿问她最近有没有新认识男朋友。澜岚迟疑一下说:等会莫愁来你别告诉她,现在还不一定。 欣儿笑笑说:你也可以不告诉我。 澜岚立刻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今天来就是想告诉欣儿这件事,想让她帮她参谋一下。 欣儿笑笑对她说,参谋就说不上,一点点建议还是可以的。 澜岚告诉她,她在英语补习班认识的一个女孩把她的邻居介绍给她。这个人是驻澳部队的在读博士生,现在在广州某校读博士。 欣儿问她见过人没,她说见过。家在深圳,本来今天他也打了电话让她去他家。才见一次面就去他家有些不好。人一米七过点,长的也还可以,还有一个妹妹也已工作。 欣儿说:听起来自然没什么可挑剔的。部队的人至少保险,不会有怪事。 澜岚说她也觉得是这样。欣儿说:那就好啦,你也不差,他还有个妹妹你还没弟弟妹妹,就一个家里的心肝宝贝。 赵在一边说:这么好的条件赶紧抓住。 澜岚笑着说:男人看不清。 欣儿逗她走近点就看清了。 后来莫愁来了,大家就不再说什么,入座吃饭。 第二卷 港湾 第十三章 澜岚的新恋情 那天晚上澜岚、莫愁走后欣儿和赵聊天时说:澜岚真是有福气,自己也有本事。工作事业爱情一样也不落,这又调得一个金龟婿。莫愁是有点不济,工作一塌糊涂,爱情也理不清。 赵说:你就和莫愁一样,属脑残族。 欣儿说赵:不脑残怎么和你在一起啊。 赵笑着…… 没过多久澜岚给欣儿打电话说,什么时候她带她男朋友来看她。 欣儿说:来嘛。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的某天晚上,澜岚带着她的这个博士兵哥哥来到欣儿家里。兵哥哥没穿军装,着一身休闲便装。个子也就刚一米七的样子,胖乎乎的,看着那都浓缩的样子。当兵的就那傻咧咧的样子,一来就亟不可待问欣儿:听说你们家是某军区的。 欣儿说:是。 他说:现在的司令员是谁? 欣儿很奇怪的看着他说:不知道。现在的以前的和我都没什么没关系。以前的和我爸有关系,是他的首长。 他笑着说:你们军区我很熟去过好几次,你们这些子弟各个牛叉的很。 欣儿说:那不是我们军区,我也不牛叉。 总说些军区的事,欣儿也不爱听。她只是从那个大院里长大,熟悉那里的环境。至于部队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何况爸爸几年前去世也早已搬出哪里在干休所,再提那些事似乎太遥远了些。 当然欣儿也能理解大兵就这样,以为从那出来的就和他们是一家人或亲戚似的。那也是那些牛叉的子弟们在一起的感觉,你个大兵在他们眼里也就是傻兵娃子一个。 可这个兵哥哥总要显示一点什么,弄的欣儿心里对他大打折扣。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她还发现这个兵哥哥多少有点看不起澜岚的样子。自视很高。 那傻兵哥哥还问欣儿她爸爸什么军衔,欣儿说不知道,听爸爸说起过他们从步兵学校刚出就是少尉,后来就没了。只有几个口袋。八十年代改军装到后来授军衔时,她已在外地上大学来s市,对这些他们姐弟都不是很关心。 这兵哥哥一副不屑的样子说:少尉是最低的军衔。 欣儿装傻的笑着说:我还以为元帅是最低的。 兵哥哥终于不再说这些。 本来从小看着兵哥哥们长大的人,有一天再见这些兵哥哥本来更应该倍感亲切的,不知为什么这次所见的兵哥哥,让欣儿心里极其不舒服,一点亲切的感觉也没找到。 后来兵哥哥和澜岚告辞。临走时兵哥哥还对欣儿客气地说:欣儿姐麻烦你多关照澜岚,没事多帮帮她,她很不懂事。欣儿不知这话出自何意,这个兵哥哥要是客气没话找话也就罢啦,他如果当真澜岚不懂事,他可是十足的傻x,比那国足还傻。 欣儿笑笑说:你别这么说澜岚,澜岚又乖巧又能干。 兵哥哥说:能干什么,休息日让她去我家帮我爸妈干点活都不去。 天哪,这兵哥哥是不是农村兵娃啊,就农村兵娃现在可能也没这样的吧。欣儿看一眼澜岚,真想告诉她,这种男人八字还没有撇呢,就想着你去他家干活。反正是我一定调头。 本来两个人要是真的相亲相爱,休息时去他们家帮老人做点事也没什么。可你们也不过见过几次面,在这个竞争白热化的都市里。每个人都在一定程度上承担着超负荷的压力,尤其一个女孩子,她休息的时候你不也在休息吗?为什么她就应该去孝顺你的父母,你干嘛呢?你的父母你都等着别人来孝顺,那别人的父母呢? 欣儿不再说什么,这种事完全在于澜岚自己。 送走了他们回到家里,赵对欣儿说:我算是见识你们军营里的傻x是什么样子的。 欣儿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当头就给赵宇一顿:你少给我说什么我们军营,我谁啊,就算他是傻x也是读博士给读的,和军营有什么关系。 赵看欣儿的架势,不再说话,讪讪的笑笑。 事后欣儿对澜岚什么话也没说,她问欣儿时,欣儿言不由衷的说:不错,挺好的。 后来没过多久,澜岚又打电话来。聊完她们要说的事,澜岚说:欣儿姐,我男朋友说哪天有空还想上你们家来。 欣儿说:你就别忙着往我这带,你们好好的。要带也等你们要结婚啦发请柬给我。 如果不是澜岚欣儿是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她和这种人极其不投。如果澜岚和他结婚了,那也只是客人,看在澜岚的面子上也没所谓。没结婚,或有可能没结果和这样的人聊天很浪费时间。 欣儿便也婉言谢绝,之后让澜岚和他好好相处,等他们携手的日子就好。澜岚突然问欣儿:欣儿姐,你说我和他有结果吗? 欣儿笑着说:那要看你呀,你觉得有就有。 澜岚说:我和他好像很难相处,他总是怪我不去他家帮他爸妈干活。 欣儿笑着说:他们家有什么活啊?种地还是养猪呢? 澜岚也笑着说:谁知道,总是说去我们家帮我爸妈。你知道星期六我要学英语,星期天要洗衣服或做点自己的事。 欣儿说那你就对他说嘛,两个人什么话总要说明白,不然很容易造成误解。澜岚这次打电话还问欣儿,假如她男朋友过生日她该送什么? 欣儿告诉她说那要看你们平时在一起了解的情况,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或者你喜欢什么就送他什么。 澜岚笑笑说她自己想想。 这次电话之后,很久欣儿都没再接到澜岚的电话。她想到澜岚这么聪明一定也是个不会因小失大的人,而且澜岚又是一个很能克己复礼的人。她很清楚她要什么,什么事摆在她面前孰重孰轻她掂量的很清楚。 一个矮冬瓜她都能忍受,何况这个“人中之人”呢。澜岚一定不会错过前途灿烂,傲视众山小的这么一个主,欣儿心理准备着说不定哪天澜岚就打电话来通知她,去参加她的不是结婚仪式也是订婚仪式。 就这样大概又要到了一个中秋的时候,澜岚忽然打电话来告诉欣儿说她最近想回家一趟。欣儿说怎么带情郎哥回家? 没想澜岚说:我们吹了。 听得出澜岚很伤心,比和那个矮冬瓜伤心多了。欣儿看出澜岚这次是动真情了。欣儿问她我能帮你什么?需要我帮你挽救吗? 澜岚说:我试过了,不行。他说和我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也许为了安慰澜岚,也许是真话欣儿告诉澜岚说:他说的这句话没错,你们真不是可以一起走的人。这种人太自以为是了,他适合的人没几个。 澜岚说:你不喜欢这样的人吗? 欣儿说:我更本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然后欣儿还是安慰澜岚别太往心里去,好男人有的是,让澜岚快点把这件事忘记,就像忘记过去。 澜岚在电话那边开始抽泣,她说:找个好男人怎么这么难。欣儿姐,你找的赵哥是不是好男人啊? 欣儿一时语塞,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何谓好?何为不好呢?不好人家那么出色,军校毕业读研,现在又读博。应该也是个大尉或少校军衔了吧。 你说他是好男人,再听澜岚的哭诉,真是啼笑皆非。像澜岚这么理智的人,欣儿相信她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第二卷 港湾 第十四章 澜岚爱上的兵哥哥 没想象澜岚这样一个理性有能力,外表也不差还多才多艺的女孩,在寻找那一半的路途上竟也这么步履艰辛。伤心泪流的和走过的脚印快一样多了。 那天从欣儿家出来,澜岚的那个兵哥哥说: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个的回去吧。我送你来回还要花双倍的钱。 澜岚有些意外的失望,她很想说车费我出。但她怕这个兵哥哥想歪了,只好答应他自己回去。 她上车时兵哥哥说:下星期就去我家看我爸妈去哦。 澜岚说:我星期六要去听课。 他说:你周五下午下班去呀,晚点我就回来了。 澜岚只好说好吧。 那个周末澜岚就按兵哥哥说的,下了班就去他家。去的时候还去超市买了很多水果,到了他家他父母客套一番就让她坐下。她说做什么饭我来帮忙。 他妈妈说:没什么好做的我都差不多弄好了,你坐着吧。 澜岚只好坐着。一直等到兵哥哥打电话在楼下了,他妈妈开始炒菜。兵哥哥一进门看澜岚坐着就说:你干嘛不进厨房帮我妈炒菜。 澜岚说:你妈不让我做,说她自己做。 兵哥哥说:你还真老实,我妈客气一下你就当真呢。 说着兵哥哥还有点不高兴。澜岚委屈的差点掉眼泪,只好起身进厨房看干点什么。最后吃完饭澜岚正准备收拾碗筷去洗呢,兵哥哥就当她是保姆似的说:去洗碗去。 澜岚真是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她第二次来他们家,怎么转眼就和在他们家几年的保姆一样。澜岚没说话就去洗碗,他爸妈也没客气,一家人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吃水果,她妹妹一边给同学高声的讲着电话,一边哥长哥短的说着单位里的事。澜岚感觉自己真是一个保姆,在家从来都很少做的事,在这个才来过两次的家就成了理所当然。 好在澜岚自己心里还是喜欢这个兵哥哥,委屈一会便过去了。晚了澜岚起身告辞,他妈妈对儿子说:去,送澜岚到楼下车站,这么晚了。 兵哥哥就真的送澜岚到了他们家附近的公车站,然后说:明天上完课早点来。 澜岚说:不行上完课很晚了,你过来吧。 兵哥哥想了一会说行吧。 第二天澜岚想兵哥哥来了怎么也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回来,做点饭一起吃。下了课就给兵哥哥打电话,兵哥哥一会来了。她就拉着他去超市,结果兵哥哥说: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澜岚也没想就自己去,出来时她没看到兵哥哥在超市门口,便打电话,兵哥哥挂了。一会从一边冒出来说:买好啦? 澜岚应他是。 最后澜岚才想到,这个兵哥哥是怕她买东西出来时让他埋单。好再也刚开始恋爱,澜岚认为兵哥哥这样想也在情理之中。后来兵哥哥常都是临走广州之前就对她说,多去我们家哦。 说多了澜岚就告诉他她工作很忙,每天都要见客户拉存款,有空就会去他家。这中间澜岚还是会去他家,去了就和他家保姆一样干活洗碗。这对澜岚这个能干的女孩也不算什么,可她确实工作很忙,尤其银行一到每个月底,就和打仗冲刺一样。这样虽说也会去他们家毕竟没达到兵哥哥的要求。 一次兵哥哥来看她,她刚加班出来,兵哥哥问她吃饭了吗?她说没。兵哥哥说我吃过了,不过可以陪你去。 澜岚就和他来到一个小酒楼,菜都是兵哥哥点的,吃完饭兵哥哥说:我陪你你应该请我吃。 本来澜岚也没想让他埋单,可这话听着就不大舒服。好在澜岚也想的开,好啊,这么会过日子也好。 转眼他们在一起也快半年了,兵哥哥突然问她:我要过生日了,你准备给我送什么礼物? 澜岚有些诧异,怎么还有这样说话的,你告诉我你要过生日了难道我还不明白吗?澜岚就顺口问他:你喜欢我送什么给你? 他说:我缺一个高级台灯。 澜岚说:什么高级的台灯,我们行经常给那些大客户送的礼物里有一种比较高档的台灯。 兵哥哥说:你看你多好,送礼物给我都不用花钱。 澜岚说:谁说的,我们是拿不上的,我只是问你是不是那种款式。 就这样澜岚后来带着兵哥哥给他买了一个两百多的台灯。兵哥哥拿着台灯心花怒放的的问澜岚: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澜岚告诉他说:下下个月。 兵哥哥说:这么快就让我还你。 澜岚笑着,她期待着兵哥哥还她一个什么样的礼物,价钱不计,只需要他的心意就好啦。 到了澜岚过生日的时候,兵哥哥说:我要送你一个最有价值,最有意义的礼物。庸俗的咱们都不送。 澜岚笑着,她猜想着这个兵哥哥到时会送她一个什么样的最有价值,最有意义的礼物。到了那天,澜岚定好蛋糕想着那天去兵哥哥家里,让大家和她一起分享。谁知兵哥哥说:你去我们家不是明摆着让我爸妈给你送礼物吗?我给你送就行了。 澜岚心里虽然有点生气,但想也是,还怪自己怎么就没想那么远呢。她对兵哥哥说那我们就两个人一起吃这个蛋糕吧,吃不完放冰箱当早餐吃。 兵哥哥没说话,在澜岚把蜡烛点上的时候,兵哥哥让她许个愿,看着澜岚许完愿,他郑重其事的就把礼物交给她。澜岚打开一看确实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礼物,一本澜岚自己也记不起名的一本书。 澜岚的心忽然空落的如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明明身边有一艘漂亮的帆船,自己却孤独的好像总也没法靠近甲板,无法登上这艘帆船。 兵哥哥问她:怎么不满意吗? 澜岚淡淡的说:没有。 那晚兵哥哥说要回去,澜岚也没心情留他。可他走时却说:蛋糕我带走了,拿回去给我爸妈分享。 …… 欣儿听着大笑不止,她问澜岚:你这个兵哥哥爸妈是干什么的?他们家是不是每天都在忆苦思甜中过日子,他们兄妹两是不是吃着忆苦饭长大的。 澜岚说:他爸妈好像是哪个机关里的退休干部。 欣儿说她没见过,也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男人。 澜岚说这还不算最经典的,最经典的是一次他们行分了一箱水果,两桶油,还有些洗涤用品。她也用不了就让兵哥哥拿回去。兵哥哥看看笑着,没想最后说:你看你这些东西,还让我花二十快钱打的回去。 欣儿说:那你为什么不说让他别花那二十快钱,把东西放下呢? 澜岚说:我说不出口。 …… 听起来好像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可两个恋爱的人在一起除了通过这些小事看清了解一个人,难道还有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大事来检验吗?常说,小事都不会做,还谈什么大事? 一场酸涩乏味的恋爱,最终就这样结束了。欣儿真佩服澜岚还和他走过了一年的时间,让欣儿好奇的不是澜岚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奇遇,而是这个兵哥哥,他将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有哪个女孩子能最后和这个兵哥哥走到一起,欣儿真想有幸能认识她,她很想知道这个女孩该是什么样的。如果和兵哥哥一样,是不是算一物降一物呢? 第二卷 港湾 第十五章莫愁的爱情 莫愁和他那个被女朋友甩掉,后来由甩掉莫愁的男人朋友结束后,重新应聘于 m行。好再也不用再拉什么业务,她每天好像除了忙到焦头烂额,就是生病。不是今天感冒发烧就是明天心脏病复发。一个刚三十岁的女人这个样子,听起来真是够吓人的。 就在莫愁整天对朋友诉苦生病、繁忙的时候,她意外的邂逅了一段爱情。当爱情来敲门的时候,再黑的夜晚你看到的都是美丽的彩虹。莫愁的一切也随之发生着变化。 这个男子身高和莫愁差不多,一米七四的身高。比她小两岁,长的要形容女人的话该用丰满。可这个男人也不知怎么形容他,说胖,好像也不胖,说结实可也不像。说他胖呼呼的好像在说婴儿。莫愁经常对朋友表现出疼爱般的说她的这个男朋友像个大头娃娃,可能这是最好的刻画。他虽然比莫愁小两岁,可也没看出来,好在现在姐弟恋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 小伙子在一家it公司做事,常和莫愁的那帮朋友一起吃喝玩乐认识的。他贵姓易,对莫愁有点一见钟情的样子,随后就是穷追猛打。莫愁刚从一段噩梦般的感情走出来,也不知是给自己赌气还是给父母赌气,总是把不结婚,不恋爱挂在嘴上。搞的这个易帅哥紧张的以为莫愁根本就没看上他。整天不是电话就是短信。 莫愁没心没肺的一看就笑,乐的告诉朋友有个大头娃娃一样的小帅哥追她呢。莫愁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她只是觉得好玩,她还没有说爱或是不爱这个大头娃娃。这时候她又整天闹病,一会空调把她给冻着了,一会晚上加班给累的得了什么腺炎在医院掉瓶子。 易帅哥也算是等着机会似的,效犬马之劳的每天游走在医院看护莫愁。这时候的易帅哥可是把这些当成向莫愁进攻的最佳机会,当成怜香惜玉最有利的表现。 这样莫愁也就嘻嘻哈哈的认了这个男朋友,他们开始进入正式恋爱期。病好后每周他们都会回到这个大头娃娃的家里去。易帅哥在关外买有一套房子,平时住公司宿舍,周五有活动就留在市区和朋友们玩,没有就会到自己关外的家里。 和莫愁恋爱上后每周五两个人都会回到关外,有时候莫愁加班晚了他也要等到她一起打的士回去。莫愁就是这么一个幸福了,就满是笑声的告诉朋友,痛苦了刚好碰上了就告诉你一声。完了也没什么话再说。 此时的莫愁是快乐幸福的。她没有想多少现实的生活,没想怎么样打算未来的日子,只知道自己现在有一个人陪着,有一个人不用再打电话就可以对他说:我感冒了,我发烧了,我心脏病犯了。莫愁虽然没有想那么多,可她的父母却一样替她着急。问她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要拖多久。莫愁哈哈的笑着对爸妈说:我现在找了一个大头娃娃一样的男朋友,正谈着呢。 她爸妈说:你总不能光谈恋爱吧,快点把事给定了。 莫愁说她爸妈,那你们来看看啊,如果可以我们就定下来。她爸妈随即让她在s市的一个姑姑去见这个大头娃娃。她姑姑见后对她爸妈说,人不错,如果人家没什么的话就定下来吧。 她妈妈说不几天就会来s市出差,到时候见见就这么说定了。这时候莫愁的一些要好的朋友都知道,莫愁有了一个就要结婚的男朋友。有朋友开莫愁的玩笑:你不是不结婚吗? 莫愁笑着说:爸妈不行啊,逼得我上蹿下跳。 看来女人不结婚大部分都言不由衷。 又一次莫愁给欣儿打电话,告诉她她有了男朋友还没请她见见,给评语呢。 有了前车之鉴欣儿不敢再造次笑笑说:我给什么评语,我一句不好你们吹了,你爸妈还不找我算账。有机会过来玩吧,我住的小区有游泳池一起过来游泳。 莫愁一句话:我不会,我一下水肯定第二天要发烧。 晕的欣儿笑笑,让她有机会带男朋友一起过来玩。 一段时间后欣儿刚好有事给莫愁打电话,客气问她怎么不见来玩。莫愁说她男朋友最近在忙考试,他们都很少见面。等他考完试就一起过来找她玩。 这时候莫愁的男朋友和当初追她时的情景刚好颠倒过来,成了她每天都发短信给他,问他复习考试的状况怎么样了?当然也不忘告诉他,我又感冒了,前两天又发烧了。 她男朋友对她说:你要多注意身体,多锻炼。 然后也不多说什么就告诉她要复习了。 莫愁也不会想太多,有时候还会问他,这周你休息一下吧,我来看你。莫愁说多了,她男朋友也会说一句:来吧。 再没心的人冷热的感知总是不会没感觉的,莫愁明显的感到这个大头娃娃对她越来越冷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问他,他总会说:没事,忙的复习呢。 莫愁告诉他说她妈妈过几天就要看她,到时想见一下他。 她男朋友说:马上就要考试了可能没什么时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莫愁问她:为什么这么说,你当初不是急的要见我爸妈吗? 她男朋友有点着急的说漏了话说:谁知道你整天都是这样。 莫愁问他:我整天都怎么样了? 她男朋友看着莫愁,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没再把话说完,让她早点睡吧。 莫愁一夜都在想她怎么了?一夜也没想明白,第二天她回到市区就给欣儿打电话,她问欣儿她男朋友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欣儿笑笑说:你说你整天给别人打电话第一句就说什么? 莫愁说她没说什么。欣儿笑着问她:你今天有没有发烧感冒啊。 莫愁傻傻的竟没听出来,还说,我正吃药呢。 欣儿问她:你天天这样谁受的了你,我们一起住过,你说你和我上个莲花山你都上不去,六七十岁的老太太都爬上去了。 莫愁问:我男朋友是为这个吗?可他没说。 欣儿说:你要是不认为是这件事,那我就不知道啦。 再后来莫愁的男朋友对她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莫愁也没什么好说的,她除了和以前一样发短信问问男朋友,也没什么能做的。 其实和一个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喜欢爱过的人分开,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位易帅哥大概也是如此,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先看自己是否能挺过去,挺不过去,你这个病包子我也认了。能挺过去谁愿意整天伴着一个病怏怏的人生活呢? 终于有一天莫愁忍不住给男朋友打去电话,这位易帅哥也知道这样吊着是件折磨人的事,他对莫愁说: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你又有心脏病,不能生育都不说,你整天都这样生病…… 莫愁说:心脏病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我生病我现在也很注意了。有锻炼,又补充营养。 她男朋友最后还是告诉她,我们分开吧,我们不适合。 莫愁一段快乐的日子就这样结束了,她又回到了独自等待的日子。唯一让人放心的是她还是那样好像也没多大痛苦,只对朋友说:我们掰了,他说不知道我是这样。 第二卷 港湾 第十六章 有关爱情123…… 有个纪实片子曾经演到,在西双版纳一段时间经常发现有刚出生的小象被母象,确切的说是被象群遗弃。有动物园和动物保护协会的人把他们捡回来进行人工救治和喂养,可这些象最长的活不过一年就死去。 这给人们留下了一个不解之谜,没人能知道这些象为什么就这样死去,为什么遭到遗弃。 后来经过专家多方的查证研究才发现,这些被遗弃死去的象都有先天性疾病。那就是说当牠的妈妈把牠生下来的时候就知道牠有疾病,活不了多久所以被遗弃了。动物为什么会有这样先知的洞察力?人要是想知道你有的后代有什么先天性疾病还要借助医学仪器,而动物却只有本能。这应该还是个谜,但至少证明在这世界上优胜劣汰是真理。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莫愁曾经的恋情是怎么夭折的?也许连莫愁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真正的致命点在哪里,至少这次绝对是因为她整天的病体缠身所致。不知道她身体之病是先天的还是后天,或者是莫愁的一种潜意识习惯了还是上了瘾。总之你只要和她无论打电话还是和她在一起聊天,如果听不到她说她生病了,还真是奇迹。 有几次莫愁正好和朋友出来玩,七月份走哪都带着一个厚马甲,说是行里的空调把她给冻怕了。一边吃着药,一边擦着鼻涕。一个女人一个月就有那么几天天生的不舒服,再加上你本身的不健康体质。那么你还有几天是好的状态呢?一个健康年轻的男人,如果天天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就是纵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之貌,怕你的男人最后也会看着烧火丫头最美。 一个人一年四季都常听到你这样子,估计他也难辨真假。莫愁每次搬家你看她最多的东西,除了碟,就是药。她的房间比一个医生房间的药味都浓。 和易帅哥恋爱半年多,易帅哥照顾她最多的就是她生病的日子,原来这个胖娃娃在追求莫愁时她生病不是机会,是原来如此。她要是不生病才是机会。最终无法忍受便提出和莫愁分手。一段爱恋如果你不是身临其境一定很难体会其中酸甜。假如贾宝玉不是因为奸计,而因为林妹妹病怏怏的身体娶了宝钗。宝哥哥一定不是现在人们心中的形象。 可莫愁的这个易帅哥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他一定也很痛苦,在爱情的化学反应方程式最旺盛的时候,他眼里莫愁就是让人怜的林妹妹。可当一切都被风化、氧化转换的时候,他曾经眼里的一切是不是倒置了呢?是不是更贴近实实在在的生活呢? 而莫愁大概从没有认为她的林妹妹状态,最终会是吓跑男人们的致命根源。在她心里她或许一直以为她不是西施惹人怜的心口痛,也是林妹妹博人爱怜的纤纤盈弱之美。 在人们所有的情感中只有爱情是因爱生怜,绝不是因怜生爱。因怜生爱的那是友情,是同情,既爱又疼的那是亲情。而爱情就在亲情与友情之间,多一份少一分都不是爱情。当有一天爱把这两种情感都涵盖的时候,她就是陪着你慢慢变老的浪漫之伟大。我们每个人一生不是都在期待,寻找着她吗?而且不辞辛苦,百折不挠。 莫愁这段情感像划过夜空的流星雨一般逝去,她的生活又回到了曾经的沉寂。有人曾用一个粗俗的比喻,说爱情就像女人生孩子,痛的时候发誓再也不生了,过去了看着孩子慢慢的成长,可爱,忍不住又在期待,而且越生越想生。 爱情一定是这样,大有越挫越勇之势。莫愁子和易帅哥( ^_^ )/~~拜拜之后,不结婚不再找男朋友的叫喊声更加高调,可暗地里她又回到那些曾经一度疏远的男性朋友堆里,而且那些朋友堆的队伍也在不断的扩张,又有了很多的新朋友。而最要命的是莫愁的爸妈此时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女儿眼看着就三十的人了,如果还嫁不出去怕是就会成为他们后半生的癔病。 这时他父母开始动员家里所有的亲戚朋友,把莫愁出嫁的事提到议事日程。而这中间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拉着莫愁相过几次亲,莫愁一边反感父母的种种行为,一边形势所迫的见过几个人。所有最终的结果,别人不知是什么感觉,反正莫愁是失望再失望。无奈自己还是决定回到身边的朋友再审视一番看有没有曾经有电没感应到的。 在莫愁的异性朋友中,她有相当一部分是通过网络认识的,这中间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曾经有一个外地搞室内设计的男孩和莫愁从网上谈起,到后来见面。那次莫愁利用黄金周旅游见到了这个网络情郎哥,这个粗枝大叶的女孩,有时候她连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样的人好像并不清楚,即是见到了她也搞不清楚。当然了你一定也别太差劲,只要过的去,莫愁在情感热度的时候,她也不会太计较。 她见了这个网络情郎哥后,那个假日里算是开心浪漫了那么几天。回来后那个情郎哥打算不日就来到她在的这个城市,莫愁有几分开心,整天想着这个情郎哥来了以后该做什么,她能帮他什么?谁知半路上杀出欣儿这么个头脑清醒的主把人家给搅黄了。对莫愁一句话:长这么困难你还用的着千里迢迢的跑去约会吗?他来这里什么基础都没有,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也许自己是一个感情至上的人,对自己不能面对现实耿耿于怀,结果最终于怀到别人身上,叫人家要面对现实。这个没药吃的欣儿就这样把人家给搅黄了。莫愁也许真被欣儿说到要害,(因为这个情郎哥形象太不敢恭维)一个短信和qq上的几句再见,结束了这段网络情缘。后来这个情郎哥还纠缠过她一段时间,气的她差点换电话。 如今发生的故事又要重演里,不管是巧合还是必然,反正她就是来了。这次莫愁倒不是很主动,他们在网上相识好像也有一两年,这个男子在j城。算是个白领精英分子,年薪也在十多万以上,比一般的打工白领要优越很多。他和莫愁经常网上互动。 第二卷 港湾 第十七章 千里来相会 自从上帝耶和华怕男女一体的人类,会因力大无比智慧无穷来颠覆他,他把人们一劈为二后,我们人类所有的快乐悲伤也就因此而变的更多。为了找到那一半,从我们明事理的那天起就开始找啊找啊……有的人幸运的找到了,幸福的走完该走的一生,有的人一生错过,再错过…… 还有的人一生到死,也没见到自己的那一半是什么样的。可能更多的人也不想细细思量,来个什么dna就这样吧,是不是都是你了。 这其中较真的人当然也就是欢喜悲伤最多的人。 莫愁的这位网络恋人,且叫他j先生吧。此时他也正为自己的那一半郁闷着呢,上帝借用他的无所不能,把我们人类每个人的那一半抛洒的天涯海角,搞地常是月老千里姻缘一线牵。如今我们因为有了网络,纵是天涯海角也被我们出神入化的缩短为近在咫尺。j先生在郁闷的同时,如幡然醒悟般的想到了与他相识多年的莫愁。 他见过莫愁的照片,骨干纤瘦五官也称的上漂亮,自己何苦舍近求远呢?以前刚认识时,莫愁那时有男朋友,现在他那个男朋友弃她而去。对自己来说不是个好时机吗?虽说远隔千山万水,可对怀抱爱之希望的人来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接下来的是怎么向莫愁吐露真情? 认识这么久了从来都没说过,现在突然说起还有点不知从何说起。j先生不仅是个it精英分子,也很有点才气。在网络上常发表一些撰文小说,文笔也很不一般。他开始向莫愁示爱,可莫愁还是那句老话。我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工作也很忙。 大多人都不会相信女人如此之说,甚至可能会向相反的方向去理解。在欣儿眼里莫愁是一个单纯的好女孩,她也很关心她。欣儿准备在网上发表小说的时候,莫愁介绍她在网上认识了j先生。听得j先生有此意她也有心撮合他们,可她知道莫愁对那一半的外形条件还是有她内心的模式,她没见过j先生,不敢贸然行事。问莫愁,莫愁也是那句官方话,不想谈。 她这个不想谈欣儿是了解的,她想先看看j先生的样子在对说,可j先生说他没有视频。后来也就作罢。其实这样的事外人有时候也是淡炒萝卜闲操心,当欣儿还没想好怎么帮他们的时候,j先生便来了个垂直攻势。他满怀欣喜的直接从千里迢迢的j城来到了s市,让他做梦也没不愿想的是这次千里之行给他们的这段网络情缘画上了完整的句号。 几天的相处让莫愁给他例举出了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定性鸿沟,网络情缘见光死在这里又上演成了无法摆脱的命运。三四天后j先生带着无比失落的心情回到了j城,给莫愁留下的更是失落、无奈。 j先生回去后还是有点不死心,他平繁的发短信给莫愁,他表示为了爱他会变成莫愁所希望的那样。比如莫愁的洁癖,莫愁多病的身体,他都能包容,他照样可以做到…… 可有些事不是你做到就可以改变,爱情就是一个感性的东西,最直截了当的就是气味相投,磁场感应。没有这些单凭人为的更改可能会转换情意,可和爱情无关。 单纯的婚姻可能可以理清一个公式,按照公式的设定,达到大家一起过日子的目的。也许就像澜岚那样真实的生活,可能不是一个什么问题,要命的是虽然莫愁是一个粗枝大叶的女人,可在追求相投上她还是执着的。 有些话可能莫愁可以对朋友讲,直言不讳,可要是面对一个追求你的人,太直白的话可能会伤害这个人的自尊心。最后莫愁又只好高挂不结婚不恋爱的大旗,对j先生挂出免战牌。 追求一个人很折磨人,可拒绝一个人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觉得你被拒绝了,很受伤。其实拒绝你的人她也很落寞,尤其想到一个这么热情的追逐者,却不是自己在等待的那个人,那份失落更是无言。 蒋小涵有句话很精辟:求人真难,被人求真烦。 把这个“求”字意义涵盖面广点,可能就会悟出其中的寓意来。 世间的事千奇百怪无所不在,人们常历数世间最乌龙的事,最生动的莫过于足球场上把球踢进自己的门里。可在寻觅爱情的这条路上可能最乌龙的事就是,你孤独着,寻觅着,可你身边围着不乏奇数的追逐者,他们前仆后继,百折不挠。却都不是你在等待的那个人。 莫愁就这样,刚送走一个j先生,身边又冒出一个d先生,而且攻势之拙劣,行为之癫狂。让莫愁不愁都难。 莫愁进了这家新银行试用期满后,工资也涨到了月薪上万元。这对她这个从来也没太为金钱发愁的人来说,更加注入了消费空间扩大化的因子。她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从曾经合租的公寓中搬出来,像她这样一个比较挑剔,又有严重洁癖的人估计她不搬,也要被同室的人集体开除出党。 经过千挑万选,她搬进一个酒店式单身公寓里,周围的邻居都是各公司的白领一族。能住进这里,应该月收入都是万元以上的白领阶层。不仅如此,更是一个金钱较富裕,精神更空虚的族群。 在以金钱衡量一个人能力、价值的社会里,虽说我们常虚弱的高喊着:金钱不是万能的!可社会给我们的回答更高调更经典。因而当人们都怀揣上富有点的金钱时,那个膨胀让很多人都躬不下身体看清自己的脚面,看不清所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天下唯我独尊的梦,都不知一个夜晚能轮回的做几次。而夜郎自大在这里已不是什么笑话,是神话。 让莫愁始料不及的是,这里神话中的夜郎竟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第二卷 港湾 第十八章 莫愁的邻居夜郎 这个神话夜郎不是别人,就是那个d先生。d先生是苏北一带的人,但常对别人说他是n市人。你再问他家乡如何时就会发现搞来搞去他是苏北水乡一带的人。其实哪人也没什么可说的,用当下时尚的话都地球村了,管他是哪里的人。可这位先生不知是表现自己出生在大都市以此炫耀,还是他热爱那个城市,如此指鹿为马到让人有点啼笑皆非。 d先生毕业于某财经大学和莫愁属同系不同专业,他学的是经贸。因此在一家合资企业做对外贸易,还是个部门经理。d先生的外表也不敢恭维,一米六八左右,五官也就那样该长的位置也没长错,三十五六岁。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常被人们恭维的——智慧的脑袋不长草,也不知是自信的膨胀还是啤酒的作用,腹部应该是有点膨胀的身材。 要是女人长成这样,刻薄的男人一定会说: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可男人长成这样就没人说这样的话了,还要说他有才、有财。其实不管男人女人长什么样都不该是攻击他人的黑材料,可你这个人如果品行做人都太差劲了,难免不让人从里到外的把你评价一番。 d先生虽说桃花运不济,但他从毕业到工作后一路也算是平步青云,这中间他除了运气、努力,可能更多的还是这个人有点本事。如今在年龄上已进入王老五的行列,身家的排位上虽排不上钻石,排个黄金价位还是排的上的。何况黄金的价位不是还在不断的升高嘛。 他自己有房有车,住在这个公寓里完全是为了心中的念想,就是想在这里寻觅到一个他认为符合自己条件的梦中情人。他搬进这里很久了,之前三三两两的也追逐过。可这种两情相悦的事,她是你的梦中情人,那你呢?你会在她的哪个梦里出现呢?几番回合后d先生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可他不弃擂不妥协,他的自信让在这里继续等待着。 他曾经的好多邻居都是和他一样的男士,别人进来后没多久不是发达“移民”了就是抱得美人另择而栖,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新邻居不是人家有男朋友就是他也看不上。 让他做梦都期待的事终于发生了,莫愁进来的那天他是听管理台的人说的,因为之前他听说有一美女会搬进来。那天他哪也没去就在房间里等着。因为莫愁看房的时候他没见到,只听说是一个单身美女,在银行工作。今天他为的不仅仅是见莫愁一面,还要有所作为。至少帮忙搭把手吧。 莫愁搬家那天也没叫什么人,曾经同屋住的两个女孩帮着她搬过来。d先生正好有了用武之地,听见动静急忙跑出来,可见这位有才先生的良苦用心。一看到莫愁d先生有点兴奋的发晕,果然是美女,而且身高是他最青睐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尤其一种本能让我们在寻找那一半的时候,更多的表现是被人们所没有意识到的本能行为。其实气味相投就是其中之一,再则就是你潜意识里为后代基因的那种考量。我们在寻求另一半所要求的那些身高,外表,健康、智商等等,你能说不是本能力的潜意识在作祟吗?不是你对自己欠缺的另一种渴望补救的方式吗? d先生自己身高是个遗憾,他当然最希望的就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对象,这样的选择既弥补了自己的不足,又为未来的后代营造一个良好的基因。因此d先生见到莫愁这个一米七的身高后,更加坚定了自己追逐的决心。 他急忙热情有佳的来到莫愁面前,一番短暂的自我介绍后就帮着莫愁搬起东西。莫愁感激的谢绝他,告诉他东西不多自己可以应付的来。可d先生根本就没拿莫愁的话当回事,一副主人公的姿态投入战斗。 莫愁被曾经的男朋友从那个家扫地出门后,后来也没多少东西,加上新到一个单位,为了节省中间又办过几次家。这次再搬又有这么一个d先生帮忙,没多长时间就结束战斗。她的两个朋友也告辞回去,莫愁说收拾好晚上叫她们一起吃饭。大家告别,朋友让莫愁慢慢收拾,别累病了。 莫愁笑笑算是应过朋友。看着朋友们离去,莫愁开始整理房间,d先生这时自告奋勇的要帮莫愁整理,莫愁说不用也没什么大东西自己慢慢做就是了。可d先生竟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在房间不停地来回转着,莫愁对这个过分热情的人有点不满意,但初次见面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她也有些无奈的对d先生说:我快整理完了,要洗洗头发,晚上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吃饭吧。 d先生忙说:晚上我请你们一起吃,我有车,去哪我带你们去。 莫愁也没想很多,反正自己身边男性朋友也很多,这样搭车出去吃饭也是经常的事。就道声谢谢说可以。 当莫愁关起门来还没有完全梳洗完的时候,d先生就殷勤的来敲门。莫愁没开门就回答他等会。这位先生就像守门员似的在门口候着。莫愁并不知道有人在门外候着,随心所欲的梳洗完整理换好衣服,然后给两个刚才帮忙的朋友打完电话,准备出门给这位d先生去说一声,没想门一打开一个大活人就立在你面前,弄的莫愁异常的尴尬惊讶,不是恐怖片看的多,估计来一声鬼叫都不为过。 没想d先生还来一句:怎么样?我等待的耐心还是可以的吧? 莫愁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让他进到房间里来,然后和他商量去哪里吃饭,并告诉他,她的那两个朋友也已经说好了。d先生非常高调的表现出自己出手不凡的样子,提出要去一个度假村酒楼里去。莫愁虽然不缺钱,但去这样一个地方她还是有点不舍得,加上这个d先生四个人一顿饭怎么也要一两千。她有些犹豫,想想说下次吧。今天有点累就在市区酒楼里。没想d先生说他请客,今天搬家的事,莫愁以后再补。 莫愁是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吃喝的人,一听d先生这么说,感觉叫上两个女朋友也不错,便答应他。但她也说今天的感谢的饭以后也一定会补上。 这对d先生来说正中下怀,不经意中又一个机会在等待着他走进莫愁的身边。 到了那个度假村酒楼,d先生豪爽大方,三个女人也开心的不亦乐乎。饭桌上d先生把他的名片发给她们每个人,把自己在公司的职能大肆吹嘘一番,也不忘透露一点自己的身家。三个女人吃地开心玩的高兴,听得糊涂。最后他们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有钱的王老五钱多的没地方花了,专爱请美女们分享。 莫愁的两个朋友还开玩笑的对d先生说:我们什么都有,就是没钱,如果d先生以后想花钱让大家分享就告诉莫愁,我们随叫随到。 莫愁傻呵呵的第二天还打电话给一个朋友,告诉她搬家了,旁边还有一个专爱请人吃饭的有钱王老五。还说下回再请吃饭一定让叫让她也去。 第二卷 港湾 第十九章 郁闷的莫愁 不管什么事一旦在你的意识里被定性为不可能的时候,它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你一定都在用一个极其单纯的眼光来看它,而且决不思量。 就在这三个女人开怀的以为自己碰上什么傻痴痴的冤大头,钱多的没地花的时候,d先生也用他“毒道”的眼光看出莫愁的单纯来,而且自认对付莫愁这样的女人,他胜算在握。 有一点他既庆幸又遗憾,庆幸莫愁是一个内心世界非常干净简单的人女人,因为他几乎没发现莫愁对物质有什么贪欲。即使说好了那顿饭他请客,结果埋单的时候莫愁看到那么贵,便提出她也出一些。比起那两个理所应当关我屁事的女人来,他认为莫愁实属难得。 他自然不会让莫愁出这个钱,这样一个看淡物质追求的女人,d先生的优势此时显得有些苍白。他再怎么夜郎自大,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先天不足的自卑,还是会真实的跳出来和他说说悄悄话。因此他在心的一角还是清醒的,就他这样的条件真可谓穷的只剩下钱了。如果钱也在一定条件下贬值的话,那他还有什么呢? 那一夜应该是d先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晚,当黑夜过去太阳出来的时候,d先生就像那个“鹰狼传奇”一样恢复原形。忘记那个悄悄话,夜郎一样膨胀的走出房门。看看表估计莫愁还没出门便在门边候着,等莫愁出来的时候他假装的刚好是巧遇一般,问候莫愁搬了新地方休息的是否好。 莫愁这个懒散惯的人,总是掐着点出门的。匆匆忙忙应一声哐哐就向楼下跑去,d先生从后面喊着:我送你,我送你。 等他下楼时已看不到莫愁的影子,开着车还在公车站看看。一会莫愁接到他的电话,这时她已经坐在了车上。道一声谢谢便把这个d先生抛掷脑后。 此时正是银行月底时间,莫愁整天和打仗似的拼杀个不停。经常接到电话都是没有急事下班打过来,完了还要说一句今晚加班。等到十点多回去的时候门还没打开呢,d先生就出来了。然后还凑着就要进到房间里来。 看着d先生要往里凑的那个样,莫愁有些反感。可谁让她跟着人家去吃了那顿饭呢?面子上过不去,就随口一句进来坐坐吧。d先生可是求之不得呢,而且一座就和长在那里一样。弄的莫愁横竖不知怎么开口让他离开,只好说自己整天加班很累很辛苦,还要不厌其烦的重复。而d先生竟也乐此不疲的重复的说着关心她的话,让她注意身体,不要太累,女人其实没必要这样累云云。直到莫愁直白的告诉他,她要休息了。d先生才和要从地里拔出来一样费劲半天离开。这样荒唐的事几乎每天都不断的在莫愁和他之间上演着,终于莫愁不再搭理这位d先生,看见他点点头假装在给别人打电话,一进门赶紧锁门。如果d先生要进来莫愁也是说马上要出门,或者很晚了今天不舒服。 莫愁这样的做法也避开过几次这位先生,可什么事也架不住人家有意的攻势。一会敲门要借这个,一会敲门问莫愁看不看碟片,刚开始莫愁还开门和他说说,没想一开门这个门就再也关不上了。后来莫愁只好不开门在房间说一声。 莫愁所有的做法让d先生有些灰溜溜的,他很不满意,他意识到此时应该需要他耍一个新花招。他突然想起莫愁还欠他的那顿饭。一天他打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请他吃饭。莫愁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个夜郎折磨的有点神经了,这件事早已忘到脑后了。被他这么一说起,莫愁便想请他吃过饭也算彻底划清界限。 便借此机会打电话给欣儿,让她出来见见这个让她不胜其烦的d先生。欣儿见到这个夜郎的时候,他对欣儿说:我现在是莫愁的男朋友。欣儿看着他这个歪瓜裂枣的样子,又听莫愁说起过他的恶心作为,也没什么好话讲。只说没听莫愁说起过,便不再和他多说。 这位d先生对欣儿那天在他面前的漠视非常不满,还攻击了一通她写的小说。 那晚回去莫愁想到他跟着,说不定又要进到房间不知什么时候才走。便故意在便利店买东西没有和他一起上楼。当她十多分钟上楼后,刚要开门,这位仁兄就出现在了她身后。莫愁无奈的看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想起欣儿给她说的话没有关门,没想d先生去把门关上。莫愁有些声高让他开着,他讪讪的站在那里嬉皮笑脸的说:我今天就不开门。 最后没办法只有不搭理他,他在房间一会动动这一会摸摸那。莫愁坐在电脑桌旁不理睬他,后来看看时间,她对他说晚了要休息,让他离开。 没想这位d先生来一句:我就不离开,今天晚上我看着你睡觉。 莫愁最后把门打开高声的吼着让他出去,d先生死皮赖脸的把门关上说就不出去。便往莫愁身边凑过去,以致把她的笔记电脑碰掉在地上。还来句我给你赔。 莫愁最后高喊一句:你再这样我报警了,我叫保安了! 当莫愁连踹带吼的把这个厚颜的夜郎推开的时候,门口刚好有人走过。不知名的脚步声让莫愁躲过这一劫,无赖的夜郎像强盗被狙击手打偏中弹一样,仓皇而逃。 一个寻觅等待的孤独女人,她的那一半在哪呢?假如有一天你终于被她等到的时候,当你听到她为了寻找你,为了等待你的出现,所遭遇,所承受的这些故事。你会不会为你的迟到感到内疚呢?你是不是也有一本同样的故事呢? 在这个都市里像莫愁这样孤身女子有多少?她们等待寻觅的过程是不是同样酸涩?莫愁后来再也没有搭理过这个夜郎d先生,关心她的朋友让她最好从这里搬出去。有那么一个病狂之徒住在隔壁真是一件让人担心的事。可搬家?在往哪搬呢?一年之类就已经办过两三次了,再搬……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搬家呢? 第二卷 港湾 第二十章 燕燕尴尬的伤痛 燕燕自从税务风波后,一时间成了失业者。羞辱的伤痛和失业带来的窘境对她来说如同雪上加霜,她开始整天奔波在人才大市场。晚上回到家里精疲力竭的弄一碗泡面,算是给能继续的喘气一个交待。 填饱肚子躺在床上思维开始跳跃,带着她一会去看不到边的天空转转,那里好像还有她曾经寄存在那的什么东西,一会带她去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里走走,这里有她不愿记起的噩梦。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心一时间变的轻快好多,而让她自己最无法释怀的是,每当这个时候她的思绪总停留在那个惊奇的欲望之夜晚里。像一个碟片在她的脑海里倒过来转过去的放着,她努力的使自己清晰的记起那一晚的每一个情节,可是记忆总停留在那几个动她心魄的画面里…… 一个结过婚半年后又离婚的女人,竟会为那样的交融激动到忘我的地步。她的心被劈成两半,一半痛着,仇恨着。一半却像个吸食了海洛因的毒犯,虽已毒如膏肓奄奄一息了,却还在极力的回味着吸食它时的那种快感和美妙。另一半仇恨的心忍不住让她在酒精的作用里发疯一般的狂吼着。这一半心不能容忍她这样如享受一般的回味,最终便是一瓶酒一饮而尽。 恍惚中她看到一个疯狂的女人在她的房间里,咆哮,狂舞,摔东西…… 黑夜被昼的喧嚣击碎了,阳光射在燕燕的床头上,她醒来,这一夜自己睡的真是踏实,看看表都快到了中午。想到还要去人才市场,便起身。没想她浑身酸软的没法起身,再看一片狼藉的房间,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又做了好事。 这样的日子在燕燕这段痛苦的日子里,不止一次的上演着,痛苦和屈辱把这个孤身女人折磨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要想获得新生,只有你自己才能拯救自己。如果你是那个疯女人,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狱可能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燕燕所有在人才市场投出去的简历,都如石沉大海。明天是浑浊的,未来毫无色可图。一个无色的未来看上去是那么苍白乏力,还不如漆黑的夜晚让你充满惊恐的好奇那么有力。面对对未来,她不仅仅失望,是什么都没有的如死亡一般的沉寂。 走在在这个熟悉的城市,她极力的想找出一点陌生来,哪怕是好奇,也能触发一下自己哪根神经,以此来证明自己还活着,还有欲望,哪怕是生存的欲望也好。 走过怎么也找不出陌生的街道,七八年的日子哪是哪,这个城市对她来说除了熟悉,可能也没什么别的。看着临街村屋小店主的孩子们嬉戏着从她身边跑过,擦过他们踉跄的身体,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不由的想起那首歌:我不想长大,不想长大……可还是长大了。她感慨着,我的今天是不是你们的明天?至少你们的今天是我的昨天。 孩子,这是她心中多久的一个期待,当初和那个人结婚不就是希望有一个孩子吗?她好像找到了一种支撑,或是希望。她快步走出的那个地带,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菜市场,她为了慰劳自己奢侈的选择一些佳肴。 那个夜晚还是她和她影子,还是那个醉的不醒人事的身影,可她没有看到她的疯狂,她看到她微笑着向她举杯…… 阳光又一次从窗帘的间隙间照射进来,这种迷离的惬意在她的记忆里是那么陌生,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一样,其实是一种心情罢了。她想起自己的决定,有点迫不及待的起身,漱洗完草草找点东西填进肚子,看看时间已到中午了,她急忙出门…… 下午的时候她和一个男子走进她的房间,那个男子在帮她安装着她今天花了血本买来的一台二手的台式电脑。这就是她对自己做的一个新决定,人不出门也没关系,总要放飞一下心灵吧。 两天后宽带也安装完毕,想想来到这个城市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做过奢侈的投资。最贵的衣服超不过两百块钱。今天这个投资算是在她微薄的积蓄里花出去不少的一部分,至于这份投资最终会换来什么,她无暇顾及,只明白总不能让自己这样病态的活着。 忘记昨天是为了将要开始新的路途,告别昨天更是为了让明天的步伐变的轻快。燕燕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她很快联系上曾经在网上相识的一些朋友,然后又去了新的网站,在哪里开垦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她开始加入他们的行列,和他们一起爬山,一起露营。她有了很多新朋友,其中也不乏有一两个贴心知己的好朋友。有了朋友孤独寂寞的日子渐渐被友谊和聚会占据,燕燕的心情变得开朗很多。而几次和网友的聚会中燕燕发现自己那曾被遗忘的情感受到冲击,她遇见了一个自己心仪的人。爱慕之情让她的心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婚姻之前。这好似她的初恋,一个吊诡的故事就这样来临了。一个离婚的女人在初恋,她尝到了爱情的滋味,她明白了爱慕原来是这样的,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黯然,就像要耗尽油的那盏灯,明亮的光突然变地是那么微弱,虽然微弱却还在灼烧着她的心房。 就在那奋不顾身的瞬间,她醒悟到在这条路上她比别人多背了一样东西。那个痛比那那种羞辱的痛来的还猛烈,那晚她的房间又出现了一个酒疯的女人……她撕裂的嗓音像滴着血一样,哭声浸着血腥,她多不甘心啊!从来没爱过,当爱情来的时候她却不敢走向前,她怕那背负着的东西最终会把她沉入更深的深渊。这个时候宣泄的哭声和浸着酒的泪水,成了她奋起反抗的武器。 她的贴心朋友安慰她,也许他不在乎,也许你可以不用对他说,也许他会对你说:我爱你,只关心你我的未来,曾经的一切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爱情真是这样的吗? 朋友告诉她:很多爱情都是这样的。 可那毕竟是很多,不是全部。 朋友还告诉她是不是你都该去试试,试了也许你终还是受了伤害,可不试呢,你一身都会遗憾,你总会怪自己。 是啊,我们人心理最安慰的事不就是怪别人吗?什么是只要都推到别人身上,自己至少也会轻松一些不是? 就当是初恋吧!不然这辈子有一天糊里糊涂的一睁眼头发都花白了,还不知道初恋的滋味。燕燕理性的决定去谈一次恋爱,可她的心里却希望着他就是那个对她说:我只在乎我们以后的那个人。 第二卷 港湾 第二十一章 燕燕的新不了情 社会的不断进化和文明的不断出新,让我们自然的情感却在某种程度中退化着,动物的本能越来越消失在我们人类的身上,我们常自豪的称之为进化。就是这种进化让我们的情感、思维越来越理性,越来越公式化,终到了有一天把丈量的标尺拿在手上不仅去丈量别人的心,还要为自己算好一个相等的公式。凡事我们先用这个公式来套算一下,合适了,我们便试探着开始。 燕燕爱上的这位先生,且称他之为l先生吧。他们是在一次网友们露营中相识,几天的相处彼此都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尤其是燕燕一见钟情也不为过,可分别时却都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但都记住了对方的网名。 从此燕燕开始在网上关注l先生所有的信息和动向。关注他发的每一个帖子,关注他参加的每一次活动。每当看到l所参加的活动时,燕燕都很想跟着他的活动走,可一想到自己的背负,沉重的心自然而然的止住了她前行的脚步。恰这时一个小规模的网友活动燕燕见到了她的贴心朋友,她的贴心朋友问她怎么不见跟着l先生去爬山。 她有些低落的说出自己的顾虑,好朋友问她:你真的打算放弃吗?她没有回答,她的朋友明白她一定是不舍得放弃,既然不舍得哪还等什么呢? 她自然是想等l先生能主动的来向她进攻,这样就是有一天自己说出那份沉重来也不至于被动。可当这个人群感情的空白也快变成快餐的时候,这样的等待似乎显得有些幼稚和天真。朋友当机抢白她:你谁呀,你当你是七仙女吗?l我见过,应该算不错的,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和你同样想法的人大有人在呢? 看来爱情在这里已走出动物的气味相投,已被进化成了工业产品。而一旦进入工业化自然批量生产,说不定是多型号的比配比比皆是。 燕燕听的有些心虚,最后她的这位贴心好朋友提议,为她有意的专门组织一次活动,以此为她创造契机。燕燕不再表示什么算是默认。就这样在贴心朋友的推波助澜下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l先生。 再相见,多日的念想平添了几分亲密感,本来也有此意的l先生这次再见到燕燕变的异常主动,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她的关注。 l先生中等个,外表算形象端正型类,近而立之年。当下在一家贸易公司,月薪也不菲,且有车有房。现在成家算是水到渠成,正是事业家庭两不误的大好时光。这么年轻就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也算是白领中的佼佼者。 如果燕燕能与此君一生同行也可谓苦尽甘来。可那份自卑还是让燕燕在他面前有些拘束,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感受到了真实的回声。那次临别时他们留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告别后还没到家燕燕就收到了l先生的问候。那晚他们短信传情聊了很久,道完再见!燕燕却没有期待的那种幸福的感。她难过着,她有一种冲动想现在就告诉l,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拿起手机想就这样打过去,她想听到他回答她的是不是那句: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我只在意我们的未来。 可她终还是没有这个勇气,最后的不舍和无力让她又拿起酒杯把自己灌个烂醉。她想她要是醉的时候把电话打过去告诉了他,自己也就认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醉的时候比不醉的时候还清醒,连电话都不会去碰一下。 她渴望的那个人来了,就这样的来了,可她为什么比曾经更伤心更难过。一点快乐的因子都没有感受到,没有体味到呢?曾经黑夜里的孤独变成了今夜更苦的酒醉。该怨什么呢?该怨自己多情的那双李宁牌鞋子吗?该怨那个把她扔下一走了事的男人吗?还是怨造化的捉弄? 燕燕理不清楚,只怨自己命不好。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自己如此不堪的命运,想不清又没有能力,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命运的判决,等待奇迹的发生…… l先生和她又出现在一次朋友们的聚会上,那天l先生对她表现出更是多情的关怀。她的心被激荡着,多少年从没有人嘘寒问暖的她,竟得到了如此多情的关怀。这份关怀能多久呢?是不是我说出真相看到的就是你的转身呢? 那晚燕燕在聚会中喝的烂醉,并且嚎啕大哭,没有人懂她的醉,也没有人懂她失态的嚎啕,在座的朋友只有诧异或疑惑。l先生看到燕燕这样,动了怜爱的恻隐之心。他想到最多的是这个孤身女人多年孤单的心苦,想到孤独女人得到爱护时脆弱情感的流露。 他送燕燕回到了她住的地方,看着这个女人清平的生活,他很感怀,他希望今后能很好的待她。看着她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l先生有些不想离开,他想留下来照顾她。燕燕虽醉意盛浓,心底里渴望着他留下来陪她,温暖她早已被封冻的柔情。 可l先生也算是个少有的君子,那晚他没有要留下来,带着几分不舍,几分牵挂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路上他想着这个孤独的女人,虽说你不一定像人们说的:女人变坏就有钱,可也不至于这么清苦。可见这个女人也真够本分的。 l本生骨子里还是有点女主内男主外的思想,看到燕燕如此本分,那一刻他便在内心为自己锁定了这个女人。第二天刚起床不久,他就打电话过去问燕燕一切是否安好。燕燕对来自一份这样的特别关心,感激涕零。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昨天的表现,向他道歉。l先生叫她别在意,他理解她。燕燕有些惊慌心虚的问:你理解我什么? 她紧张期待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他要是说:我知道你一定受过伤害,你一定被人抛弃过,你一定…… 可l回答她说:你孤身一人在这里又是个女人,肯定很不容易。没什么我们公司那些女同事经常这样。 燕燕很失望,她本想好他要是那样说,她就把一切都告诉他,就算是寻得一个倾诉的对象她也值了。可事情并没有像她所期待的那样发生。 后来l先生告诉她今天公司有点事,下回大家一起出来吃饭。燕燕回他先忙自己的事,然后还故作潇洒的说自己在失业当中。l让她不必在意慢慢找,工作的事有时很难说云云。 放下电话燕燕才想起近段时间为了开辟自己的空间领域,工作之事早被置于脑后。算算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过问过自己的工作,便边吃东西边在网上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没有,没想打开邮箱,以前公司的老板给她发来邮件,问她要是还没有工作可以原回到公司里来。 突然间燕燕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沮丧,邂逅一个心上人却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一下子又有了工作,却是七八年来屁股都不曾挪动的那张椅子。 第二卷 港湾 第二十二章 婚姻不追求爱情 刚进入而立之年的l先生,岁月的变迁给他的不仅仅是一个相对成功的金钱、事业双丰收的人生,在事业奋斗和情感的磨砺中他的得失已成为尘封的记忆。对未来的生活他最多的期待就是平淡中的快乐和温馨,对将和他一起走完人生的那一半他和大多数人一样,早已蜕化成蝶。理性的标尺在他的心中已墨守成规,只待那一半走进他公式化的视线中。 燕燕此时已进入他的视线,而且就外表和几次的表象接触,他认为她正是他要选择的对象。对燕燕伤情的表现他很理解,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坎坷,何况一个女人呢。人所有的情感表露总该有一个适合的通道,有的选择倾诉,有的人选择沉默,沉默久了总是要爆发的,爆发的方式就各异了。而燕燕这种借酒哭诉的表达方式,他看成是沉默中的爆发。他并没有怪她有什么地方不雅。 l先生也和大多数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一样,认为自己已步入到了一个成熟期。什么事理当和曾经的狂热、矜持有所区别,他认为他和燕燕之间也没什么猫咪好玩,大家都知道既然两情相悦自然就是进一步加深情感,然后奔向飘泊的终极。 他很快再一次借和朋友们的聚会邀燕燕一同参加,燕燕自然是欣然赴约。在这次的相聚中他们完全像一对恋人一样相随左右,让很多朋友意会的是燕燕这次又喝醉了,这个意会甚至包括l先生。燕燕虽然没像上次喝的烂醉嚎啕大哭,却也醉到笑中带泪,泪中带笑。l先生像一个护花使者一样在一边不住的替燕燕挡酒,安慰着她。 聚会结束,朋友们都话中有话的让l一定把燕燕安全送回家,而l先生一副义不容辞的架势毫不退让。就这样l先生把跌跌撞撞的燕燕终于送回到了她的那个单薄的家。就在那个单薄安静的家里,两个人动情的相拥,期待已久的怀抱让燕燕在他的怀中溶化着…… 温情过后燕燕体内的酒精浓度渐渐散去,那种借着兴奋剂让意识真空的状态逐渐回落。枕在l怀中的她沉默无语的回味刚才酒精作用下的云雨情怀,更加的伤心让她啜泣。不明她心思的l先生呵呵的笑着,他逗趣的说燕燕:下会要他送她回家不用喝醉,只需一句悄悄话就可以了。 没想燕燕更是抽泣的厉害,l以为她被人洞察到了心里的小九九而不好意思的恼他,他急忙赔不是的哄着她。然后还告诉她,从今以后如果愿意的话燕燕可以去他的家里住,那里有那么大的房间就他一个人。 燕燕没有出声,她何尝不愿意呢?自己不是一直都在等待有人来拯救她于这种水深火热之中吗?可清醒的她知道这个人不是这位l先生,那个家也不属于她。而就在这样的时刻,燕燕做出一个决定:她不打算很快就把自己是离异女人的事告诉给他,她也不想搬去他那里住,她只想他就这样留在她身边。 有了今夜的开始,燕燕和l先生便开始了相互往来的日子。多的时候他们都会在l先生的那个家里度过他们的良辰美景。 因为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在身边,l的生活也发生着质的变化,无论是从精神还是到自己原本每天生活的内容,那种开怀洋溢的情绪在他的周围弥漫着。一起的同事朋友看着他的改变,都善意的调笑他什么时候“进城”。他总是满脸堆笑的告诉朋友们,他“进城”的日子不远了。 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你就会希望把她介绍给他亲人朋友,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知道你喜欢她,知道你的她是如此多娇。l既然选定燕燕是他要带上“进城”佳人,他自然是希望很快把她介绍给朋友,家人。可每当他约燕燕去参加他朋友同事的聚会时,她总会寻找理由拒绝他。 l有些疑惑,他不明白燕燕为什么会这样?最终他理解为燕燕还是不够信任他,怕有一天他会离开她,放弃她。这也是这座城市里经常上演的肥皂剧,也是这个城市丽人们的梦魇。最终他告诉她让她退掉现在的房子,搬过来和他一起住。等到了年终休假时他带她回家见他父母,然后再见去燕燕的父母,他们就结婚。 燕燕沉默着,她没有回答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更加清楚,一旦她说明真相,她面对的就是他们的终结篇。她不舍,哪怕就是一个梦,能不能让这个梦长久一点?让这个梦给她多一点真实的感受。 l先生的日子神采飞扬,燕燕却陷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之中。她时常希望他们相聚的夜晚都在她那个清平的小屋里度过,让这里更多的留存一些温暖的记忆。她怕去他那里,怕那个装修的温馨温暖的家,更怕他对她畅想他们未来“城里”的日子。 就像虚妄越接近真实,越虚弱。有多少女人都等待的这份真实,在燕燕面前成了现实的恐惧,而以往人们害怕抓不住的那种虚幻,在她心里却更切近现实,更真实。真实和虚妄在她如今的世界里成了换位思考。 可l先生他并不明白燕燕心思,更让他不解的是每次他邀她去哪里,她总会找出很多借口。可那些网友们的聚会,只要有约燕燕必到,而且到了十次有九次都喝的烂醉。 女人偶尔的耍耍脾气,闹闹酒疯,可能会表现出你平地里隐藏起来的可爱来,可你长期的这样就没人欣赏了。即使再爱你的人他也有疲惫厌倦的时候,l对燕燕的如此表现虽然还谈不上厌倦,但多少有些疑惑,希望这一切不是燕燕的本质,是她一时的性子而已。他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来改变这个女人,她之所以这样是一定是因为他给她的安全感不够,她还是不相信他的承诺。 那晚在燕燕坚守的那个小屋里,l先生和她情意绵绵,他要让她快乐温馨,然后告诉她一个惊喜,让这个惊喜从此把这个女人带向喜悦,带向幸福。让她再也没有理由把自己喝的烂醉,喝的不省人事丑态百出…… 而燕燕总把他们每一次的温情,都深刻的留在她身上的每一个记忆细胞里。她总是惊恐的看着那个最后一夜忽远忽近的在她眼前徘徊,看着到了眼前,定睛一看,她还在远处飘忽着,刚呼一口气,她又远远的赶过来好像提醒她似的向她问好。 看着l先生今夜依然的倾情,她似乎看清那个最后一夜又远去了,渐渐的像消失一样。她的内心欣慰的笑着,她感激这个男人这段时间给她这么美好的日子,是不是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刻呢?感谢他把那个冰封的记忆温暖开来,以致化开的冰冻把那份屈辱也冲刷的不见痕迹…… 第二卷 港湾 第二十三章 燕燕的忧伤 看着燕燕柔情的躺在自己的怀中,l先生抚着她的发丝对她说:你以后可不可以别这样把自己喝醉,你这样我会很心痛你知道吗? 面对如此的关怀,燕燕言不由衷的:嗯一声。说自己以后不会再这样了。l先生问她:真的吗?不许耍赖哦。 她嘻嘻的笑着…… l先生问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总要这样?是习惯?是酒瘾还是心里有什么事? 燕燕看似有些毫无表情的说:睡吧,没什么事。我就是有点看到酒就不受控制。 l说:瞎说,看你也不像是不受控制的人,还是说说什么事吧。 燕燕很想问他:你会娶一个离异的女人吗?你如果会娶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那个破东西。 可她还是没有说出她想说的,她不作声地让他快点睡觉。看她不出声,l先生搂着她的后背笑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一件让你安心的事吧。 燕燕还是毫不在意的随口说:说吧。 l说:我爸妈下个月从家里来看你,也想借此把我们的事定了。 原本一件让人期待高兴的事,对燕燕却如当头棒喝,顷刻间她感觉自己又被命运之神推入漆黑的谷底,一眼望不见尽头。梦终于要醒了,刚才还看到她远远的飘去了,怎么转眼就来到了眼前?而且这次不是来问候她,而是要带她离开,带她离开这个爱着的男人身边,带她离开这个美丽温暖的梦,从此又是一样孤独的飘泊。 燕燕翻身坐起,她其实已经听的很清楚很明白了,可她不甘心的还要再问一句:你爸妈什么时候来? l说:下个月,他们专为你而来。 燕燕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窗外的月光没有照在窗前,而是把燕燕脸上的泪水照射的如两条溪溪的银河,泛着苍白的泪光…… l看着燕燕笑着说:怎么喜极而泣吗? 燕燕什么话也说不出,扑身在他的怀中,那晚燕燕像一个饥饿女人享受最后的饕餮盛宴一样,在那翻云覆雨间流连忘返,让l大惑不解的误笑为,看到未来开心的忘乎所以之行为。 燕燕的确是看到了未来,可她的这个未来不是开心,是死心。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最后告别,她知道天亮以后,他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 第二天燕燕一大早起身去了菜场买回来很多东西。她在哪个房间的一角一边流着泪,一边准备着他们的早餐。l看到她一夜睡得那么晚又起地那么早,他心里笑着。想到这个女人对他如此的依赖,一个安全城堡的承诺,就让这个女人娇艳的如此动容。 早餐快好的时候他起身l看着燕燕两个红肿的眼睛,他歉意的对她说:看你怎么这样,是不是怪我不早点告诉你。 燕燕抑制住就要喷洒的泪水,让他快点吃早餐吧。吃饭时l说:这么小点地方做什么多麻烦,这个月就给房东打招呼退房。不打招呼也无所谓,那点押金就当给他派喜糖呢。 燕燕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l有些奇怪的问:你是不是想到见我爸妈,背上什么负担啦?怕我父母通不过?你放心我父母都说话了,只要我喜欢的,他们绝对没意见,我父母…… 燕燕打断他的话让他快点吃,完了她还要去公司。l问她:今天休息你去公司干嘛? 燕燕说:加班。 最后l告诉她下班时给他打电话,他来接她,晚上两个人一起在外面吃饭。 燕燕点点头不再说话。看着l有些诧异的样子,她又只好伪装的什么事也没有。 接近中的时候l送燕燕到了她们公司楼下,临下车时燕燕问他去哪里,l诡秘嘻嘻的笑着说回家睡觉,昨晚可是透支了哦。 燕燕勉强的笑着,她那个笑一定比哭都难看。可粗心的l并没有发现,打个转向灯走了。感觉车就要驶出视线的时候,燕燕转过身看着远去的车影,尾气冒出的一股青烟,就像他们的故事,在这个都市的上空被大气压分解的毫无踪影。 到了公司,到处都充斥着熟悉的味道,还是那家公司,那些桌椅。她想着这个孤寒的老板,怎么也不知道换个办公地点呢?怎么和自己一样多少年还住在那里。空空的办公室,只有几张没有生命的桌椅,唯一能发出变换的就是自己要开启的电脑。此时的她竟也散发着森人的诡谲。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没地方去,就这么个小公司,有什么班好加的。自己拼了命一样的要把他和对他的记忆留下来,可是当他要离开的时候,自己却害怕那个记忆想逃离开,而最好的去处竟是这个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坐在桌前燕燕伤心的痛哭着,没有人看也没有人安慰,自己想怎么哭就怎么哭。噩梦走了,醒了,美梦来了,可最终也走了。美梦的逝去都是噩梦之渊,燕燕真是有点悔不当初。可时间永远也不会逆转,谁又能改变什么呢?上帝这时在哪呢? 一想到l告诉她他爸妈就要来的事她就心慌意乱,她有些无颜以对l,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真相告诉他,任他处置。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l发短信问她,什么时候下班。燕燕回他:你在家吗?我给你发了一份邮件。 l随即回她:想我也不是这么想的吧?呵呵我看看。燕燕等待着l最后的判决…… l打开邮箱看到:l:你好!你知道我很爱你,一定胜过你爱我。我为什么面对你就把自己灌的烂醉,因为我太怕失去你。我知道有一天你不会再来看我,来我的那个小屋。因为我是一个离异的女人,尽管我的那段不幸婚姻只有短短的半年…… 看到这l也很意外失落,他坐在电脑前很久,那晚他哪都没有去。爱情和婚姻在实际的操作中是分离的,理性早已让人们把情感浓缩成调味品,l也不例外,他喜欢燕燕不假,他可以接受她曾经有过男人,但他绝不可以接受一个曾经持有过男人凭证的女人。吊诡吗?不可理喻吗?在这个国度一点也不奇怪,女人们都明白。 黑夜来临了,燕燕又孤独的坐在电脑旁,她一直都在等待着,哪怕他的痛斥,他愤怒的怨怪也好。可她什么也没有等到。那晚她再回到那个清平的小屋时候,她有些绝望的悲哀,她又忍不住打开电脑想看看他是不是给她回来什么话。 她最终看到:你为什么才告诉我?你不觉得很浪费我们的时间吗?祝你好运吧! 任何人的情感真会这样淡如水吗?事实再一次的告诉燕燕:是的。就是这样,尤其在这样一个都市里。 那么曾经的一切是真的吗?是在做戏吗?也许有一天燕燕会明白l对她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太真实了就是这样。 三个月后燕燕从她那个贴心的网友那里得到消息,l有了新的女朋友。燕燕想他一定会先证实一下她是否是离异的女人。他有这么快就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她却依然如故,留在那个房间的记忆时刻都在折磨着她……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一章 想有一个家 我想要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要有个家…… 潘美辰的这首歌之所以能红遍华人世界的大江南北,应该是除了她优美的旋律,可能更多的是她在我们心最深的地方荡涤着我们酸楚泪和那份遥望。 想起曾经只要一说起家,我们自然的都会想到那个有父母,有兄姐妹的那个温暖的家,那个一家大小聚集的饭桌。可随着我们长大成人,何曾几时,家已成为一个“不需要有多大的地方,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们受惊吓的时候,在我们疲倦的时候,”是可以让我们歇息,给我们遮风挡雨的一个房间呢? 在这个都市里,在匆匆的人群中,我们的脚步从那个房间走出,又疲惫的赶回去,渐渐我们非常自然亲切的就把它称之为家了。 楚楚说自从来到这座都市后,她的家就一直摇摇欲坠着,不是在睡梦中坍塌,就是白日里突然一天无家可归的恐惧从来都这样“关照着她”。拼杀了几年后这种恐惧随着微薄储蓄的增长渐渐的消失了,可心还是那么凄惶,住在民房里担惊受怕,住在安全的小区因为太有限的经济条件,总是寄人篱下,房子不管是一房东还是二房东,主权都是人家的,自己在这里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随时都有可能被婆婆指手划脚,弄不好还给你脸色看。说起来还是自己掏了钱租的房子,有时候的冲突大有让楚楚离家出走的冲动。 可笑的是在这里你离家出走没人去找你,问你,人家巴不得你交着钱不回来住呢。楚楚终于做出一个决定,她要当家作主,凭什么一样的掏钱,我就是受气的小媳妇,这次她想做一回趾高气昂的主人。 她在一个小区租到一套两房一厅七十多平米的房子,家电齐全,房子也不错。算算如果再租出去一间,两人一分摊比自己租一个单身公寓还划算。心里暗暗自喜,算盘拨的不错。让楚楚没有意料到的是,这个两房一厅的房租,她独自一人负担了两个月,因为那间房子没那么好租。不是别人看不上,就是自己看不上来租的人。如意算盘看来总是不那么如意,两个月,这样的房租让楚楚心疼的几个晚上都睡不好。 她决定降低条件,只要有人来租就租给她。总之都是女的,再怎么样事情也坏不到哪去。就在楚楚焦虑不安的时候中介公司又一次代客上门,她一看是个二十五六的女孩,长的还蛮不错,皮肤虽然黑点的,但看着也很利索干净,是个山城人。她听说哪里的女孩都很能干,也很辣。她想大家住进来都是求开心,没谁要没事找事。就这样她希望这个女孩能看上这间单房。女孩看看,还真就决定定下来。楚楚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个女孩说她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但目前刚辞职,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楚楚自己把业务抓到手后,已成为自由职业人,每天不用再去按点上班,有业务就出动,没业务在家上上网,看看书,日子倒也悠闲自在。她希望找一个正点上班的人,这样大家相处的时间就很有限,矛盾自然也会少去很多。 听了这个女孩说她是暂时性的在家休息,楚楚也没太在意。搬家那天,这个女孩也没什么人帮忙,一个人叫了搬家公司,没什么大东西,可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一时间客厅阳台厨房到处都是她的东西。搬家嘛,这也是难免的。 搬来那天那个女孩收拾到十点多,楚楚看看卧房也没理清,到处摆着的东西文风没动。睡觉时女孩对楚楚说:不好意思,我明天再收拾。 楚楚说没关系,你慢慢收拾,想你看着这样摆着也不会舒服。 女孩说:明天就弄好了。 一个星期后,那个女孩摆在客厅的东西还没收拾完,厨房的东西还是楚楚让一星期来一次的钟点工给归拢了一下,不然连做饭都没办法。天天在家里看到这个样子,心里真是够烦的。楚楚想要是她以前的那个房东看她这个样子,估计非把她骂个狗血喷头不成。楚楚就给这个女孩说:你看你都进来一个星期了,东西还这样摆着多难受啊。 让楚楚怎么也没想到的,她这个做梦都想翻身当家做主的人被这个女孩当头一棒:你tmd!你没看我这几天不舒服吗? 楚楚当机懵懵的以为自己记错了,自己租的是她的房子还是她租的我的房子?这个看着漂漂亮亮的女孩,出口就骂人,还把她妈也问候上。气的楚楚几秒钟醒悟后,奋起还击,照样把她妈也关怀上。两个人就像在菜市场骂街一样,吵得天翻地覆。 气的楚楚随口就让她滚出去,人家比她理直气壮,搬家费,押金赔偿费,这个月的房租拿来我立马就搬。楚楚真是霉到家里了,天生就是一个受气包,就是当家做了主人奴大还欺主呢,就别说人家还是半个主人。楚楚被她差点呛死,最后只能以混骂结束这场,对楚楚来说新仇旧恨的一次发泄。 两个女人如此这般,不知道后面的日子怎么过,楚楚整夜未眠,越想自己越窝火。真tmd要是有钱一定把她轰出去以解心头之气。可她还只能是气着。 第二天起来楚楚打算去工厂看看前几天的单,离开自己做主人却没法呆得住的家。晚上回来看着客厅里的东西倒是少了一些,可阳台上依然堆地满满的,知道再说肯定又是一场战争,只好忍气吞声。 她想不明白,这个女孩难道看到房间这样乱糟糟的她不难受吗?她一天在家都在干吗呢? 进到厨房正准备做饭,没想这个泼女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问她:你要做饭吗? 她装的没听见,不出声。 她继续说: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楚楚有点哭笑不得,心想你神经病啊!昨天还像个骂街泼妇今天请我出去吃饭?真是有病。 楚楚爱理不理的说一句:不用。 没想这泼女来一句:哎呀,我们都在一起住,要是整天都这样多难受。我也不对…… 听她这样说:楚楚,有些感动,不管怎么说人家先道歉了,便也就不再说什么。说她做好了一起吃,不用出去了。 这个女孩还是一定要拉她出去,楚楚最后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这样两个人算是和解,楚楚回来也说帮她一起收拾,她不让楚楚碰她的东西。她还是说她自己收拾。 后来几天楚楚虽然说和她算是和解了,可那天这个女孩留在她心中的阴影总还是没法消失,她对她多少有些敬而远之,很少和她交谈。她时常听到她高声的和她妈妈讲电话,吵架,一会又和她爸爸大吼大叫。她想着山城的女孩真粗野,和爹妈都这样……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二章 噩梦之家 后来她才听得这个女孩是在离异家庭中长大的,她跟了爸爸,妹妹跟了妈妈。爸妈随后又都组成了新的家,她就是和后妈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高中没毕业就离家飘泊,最后来到这座城市。讲到她男朋友,说谈一个吹一个。 楚楚也就随口说她:就这样的脾气,不跑才怪。 没想这个女孩又来一句:你tmd你好到哪里去,你和我吵起来还不是一副泼妇样子。 楚楚要昏了,这哪和哪啊,一句好话都听不来,两个人又是一场恶战…… 后来这样的恶战经常发生,楚楚终于有一天再也无法忍受,要不是她放在房东那六千元的押金,她想她一定不等她搬自己立马就搬走。和这个女孩定了半年的合同,她们住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就开了三次战争,后面的日子楚楚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这就是她要当家作主换来的结果。 慢慢的她发现这个女孩其实心里可能也没什么,她完全处在一个病态的意识里,她之所以这样动不动就有点歇斯底里,都源于她自小时的那种家庭环境。她从小就没有温暖,没有安全感,她就像一个小斗兽,时刻防范周围的攻击。文化程度又很有限,你对她说什么,只要她认为你不怀好意,她立马就进攻。 家里住着这么一个危险人物,楚楚真是有点恐惧的不知所措。后来想了一下打算把押金退给她,再给她两三百块钱的搬家费,和她好好谈谈让她搬出去。 没想她刚说一句话,这个女孩又是一阵穷凶极恶的样子和她拉开战斗的架势。楚楚最后无奈的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搬? 她说的很简单,按合同到期的那天。一个月这么痛苦的日子,后面还有五个月,楚楚估计五个月后她一定比这个泼女更疯狂。她最不理解的就是,难道她不觉得这种日子很难过吗? 她打电话给朋友,朋友告诉她帮她分析,她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这对她可能已经是一种习惯,自然无所谓。 楚楚无奈的情况下只好想把这个房间整套再转租出去,结束这样翻身当家作主的日子,她开始怀念那种小媳妇的日子,虽说受点小气,至少不会让你心力憔悴,不会让你担心说不好分分秒秒就会飞来的战火。 楚楚最后所有的折腾都白费心机,她还得依然和这个泼女朝夕相处。就在她痛苦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又想起这个泼女进来时说的:她休息半个月左右就会去上班。 她想她要是去上班了,自己至少可以喘口气,不用每天一睁眼睛就看到她。便问她:你不说你休息一段时间就会上班的吗?我当时是想你在上班才租给你的。 泼女立马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来一句:我上不上班,关你屁事。tmd老子有吃有喝的…… 这次楚楚也不示弱:怎么不管我是,你要是不撒谎你上班,我会租给你吗? 两个人疯狂的战争又开始上演…… 和这个泼女的几次交战,楚楚也提高了不少,两个人的开战楚楚再也不会败下阵来,可泼女也不见得就会输。但有一点不管怎么说楚楚都是输家,她吵完架就像在死亡线上走一趟一样,人家吵完屁事没有,还来来回回在房间又唱又高声打电话。泼女对这样的战争当是家常便饭,而楚楚总是面对一场饕餮盛宴,这样的盛宴太平繁了,她自然消受不起。就像中医讲的:身体不好要进补,可你身体太差了,也不受补啊。 楚楚开始每晚失眠,做梦。她的生活陷入前所未有的不堪中。她有时候都想去求这个泼女离开,还她一片安静。可明明白白的合同在那,人家就是不搬你能怎么样?最后楚楚孤注一掷,倒赔她一千块的押金钱,让她搬走。一千块总比押在房东哪的六千块少吧? 她又去给这个泼女说:这次到没发生战争,可泼女还是那句话:合同到了我就搬。 楚楚说:我现在赔你的损失,你搬吧。 她说:我一年搬几次家啊?你知道每搬一次我都扔多少东西吗?搬家公司的人再小偷小摸,你知道我的损失是多少? 楚楚不能不承认她说的都是实话,可两个人这样在一起对楚楚来说几乎到了忍受的极限。楚楚想念那个真正的家,想念在学校的日子,即使那么多人住在一起,还是那么温馨。吵吵小架也是有的,可谁会歇斯底里到这种程度?还把爹妈都问候上,而且更野蛮更下流的话骂的更响。楚楚黯然的由此想到自己命运,难道这辈子真的就是个小媳妇命,就是给你个家你也做不了主。难怪自己整天嫁不出去…… 楚楚在最痛苦的时候又想到了欣儿,她想让她帮着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病态的泼女搬出去。 她找到欣儿把他们前后吵架的事一一说给她,欣儿听到后也很诧异,这么样的人都有。听到那个泼女骂楚楚的话,欣儿告诉她一招。并告诉她如果这一招都没办法,那她只好受着,耐心的等待。 楚楚认为欣儿的这一招也不见得有用,她有些失望,她认为这一招对那些同等的人有可能会起到作用,对这个无知无畏的泼女一定起不了什么太大用场。 最后楚楚还是回到这个整天都笼罩着晦气的家,一进这个家心就堵塞,头脑发晕。看见这个泼女楚楚就想:你怎么脸上也不写上你有狂躁症啊!你要是脸上写着,至少让没有这些病的人避开你吧。楚楚越想越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多和她聊聊,或是怎么就没有和她再定一条:相处不和谐,吵架,我可以享有驱逐出境权! 看着这家,这位泼女进来一个月了东西还是满地都是,她也已经都吵怕了,不想再和她吵,随她去吧。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尽量减少冲突以求安宁。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三章 秘密武器 也许因为楚楚后来一段时间比较忙,常在外面谈生意回到家都比较晚,泼女一个人除了看看电视,看起来也很孤单。那一刻楚楚心里就很感慨,何苦呢?两个都市里孤独寂寞的女人,相处和谐一点,互相搭个伴有什么不好,非得搞成这样。 有一点不可否认,山城就是出美女最多的地方,而且她们那里的美女大多都双目盈盈生辉,面若圆月。这个泼女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不那么白。虽说吵架时她那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及其骇人,可一旦暴风雨过后,她的得过且过,没心没肺时来的善良,有时候看上去比楚楚的名字还楚楚动人。看到楚楚回来,她又是一副关心她的样子,问她吃过饭了吗?还告诉她,她今天买了水果,要和她一起分享。 楚楚总被她这样的千面脸搞的异常错愕,时常不知道哪个是错觉。吵架时是错觉还是她这个样子的时候是错觉。人的感情就是一个很复杂的无形流体,流到这是温暖,流到那是感动,再流动仇恨、愤怒都来了。 楚楚有时想想这个泼女,她也很同情她。多可悲啊,从小这么长大,家庭的不幸把病态植入她的身体,意识,可她还不知到。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一种病态的表现。 一段相对安静的日子让楚楚想就这样吧,是非都是从口中出的,只要自己不和她多说话,也就避免了。楚楚就这样希望着,祈祷着。 如果有一天连一分安静的生活都要奢望上帝赐予,这种痛苦怕也就只有袈裟地带的人最有体会。 星期天那个钟点工来搞卫生,泼女就对她说:你帮我洗一下厨房的碗,我今天不想洗。钱我另外给你。 钟点工说没问题,并说楚小姐的碗每次都是她洗的。 泼女对钟点工说:你别把我的和她的一起洗。 大概钟点工没听见。洗的时候就一起洗了。结果她说钟点工:你故意和我作对是不是,是不是她叫你这样做的。 楚楚有些坐不住的去厨房问她:你怎么说话呢?我教她什么? 一场恶战随即拉开,泼女这次比那次来都更猛烈,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楚楚终于想起欣儿教的绝招,打开手机把她所有骂的话都录下来。 之后就按欣儿告诉她的对她说:我星期一就开始找律师起诉你,告你侮辱罪。 泼女当时根本没在意,大声的叫着让楚楚去告。 当晚楚楚给欣儿打电话,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会打电话问欣儿律师弟弟有哪些程序,一会欣儿介绍一个s市的律师给楚楚。 泼女终于转化声调,虽说也不相让,但虚弱了很多。楚楚怎么也没想到这招这么管用。当她故意提高声调从律师那求证,这种侮辱罪最少判三年徒刑时。泼女有些坐不住了,那晚她一定是转战反侧,几次在楚楚门口叫她出来一起谈谈,楚楚绝不出去和她和谈,高调的要把她起诉到底。 第二天泼女大概有些惊慌的问了她的朋友,法律条文自然是不会错的,只是楚楚是不是真的会起诉她,她心里没底。而且录音在楚楚手上,楚楚还一再和律师说她把这个录音发给他。 人总还是不要做缺理的事,一旦做了缺理的事你再胡搅蛮缠歇斯底里,在证据面前还是要低头的。泼女开始找楚楚和解,楚楚最想说的就是你搬走,我什么都不追究。可欣儿不让她说,说你这样一说她自然知道你的目的是让她搬家,如果她知道是这样她一定不怕你,也不会搬。 事实上就这么点吵架撒泼的事,谁不是万不得已都不会真去闹到法庭上去的。而楚楚和欣儿其实最终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就要怎么样,只是想结束这种对楚楚来说暗无天日的日子。但我们也不要忘记狐狸是狡猾,欣儿不让楚楚先开口说让她搬,就是怕被她发现她们最终的目的。 吵架大概在这个病态女生活中司空见惯,她也无所谓,她不想搬家也并不是耍赖,也是被搬家给搬怕了,想能少办一次就少办一次。吵架和搬家对她来说自然吵架好过搬家。 最后欣儿就告诉楚楚你要让她感觉你是来真的,哪怕让她以为你是要敲诈她一笔钱也行,这样她一定会很快撤离。所有的一切自然在楚楚听从指挥的掌控之中,最后泼女开口她三天之内搬走。楚楚自然装腔作势,没到期你搬走了我的损失谁付? 泼女说她押金不要。就这样泼女自己把自己推上癞蛤蟆跳门槛的结果,当然楚楚本身也不是一个不良品行的人,当时她没有说什么,在泼女真正搬走的那天,她还是把押金退给了她。弄的泼女很感动,最后还要和楚楚做朋友。楚楚生怕一个可以做朋友,弄的她又难舍难分留下来,赶紧说:你走吧,看到你我说不定那天又想起诉了呢。 就这样泼女终于搬走了,楚楚深深的呼一口气,就像一个过于长久的噩梦被灿烂的阳光一扫而去。当晚楚楚邀欣儿来到她这个终于可以当家作主的家里,两个人开了一瓶红酒。 欣儿走了,这个家又剩下她一个人。孤独落寞像睡着了醒来的婴儿要吃东西一样,缠着她。好安静,再也没有那个歇斯底里的谩骂声,也没有让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的泼女,可她还是不快乐,惆怅依然在心头。 一个月三千块的房租她能支付多久?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干嘛?除了放大孤独寂寞就是白痴一样替人家供楼。最终的选择还是要把房子租出去。 再来个什么人呢?有了前车之鉴,楚楚这次把合同条件做的很周密,非公司白领者免,有男朋友者免,不是朝九晚五者免。山城人免。搬进来三天之内务必整理完毕,如果因不和发生吵架事端,双方各负其责,对方无条件搬走,押金如数退还。 就这样中介公司又开始带来看房的租客,过去十多天来过一两个,让楚楚最受打击的是一个女孩看过房子挺满意,她也符合楚楚条件。最后却没消息,楚楚打电话过去问中介,中介支支吾吾半天说:那个女孩嫌楚楚年龄太大了。 楚楚差点气昏,你又不是找对象呢?!我们还是同性,我年龄大小管你什么事,你住你的,我住我的。 楚楚颠过来倒过去也没想明白,这个小女孩为什么会嫌她年龄大。后来一天中介代了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说他在银行上班,有女朋友但不和女朋友住。女朋友在附近有房。 楚楚本来没打算招个男房客,可听说他有女朋友而且也不住这。楚楚想你女朋友都愿意,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关起门井水不犯河水。当下对她来说要紧的是有人和她一起分担房租,这是最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当然原则问题也不能马虎。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四章 新房客是个鸟人 现代格言: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可能是唐僧;长着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可能是鸟人。 说这个新进来的房客是鸟人,其一是他的名字就叫一个大鸟飞禽,其次是后面的故事。 签合同的那天这个鸟人和他女朋友一起来的,他女朋友一脸的受苦受难的样子,对楚楚也是爱理不理。最初楚楚还和她讲话,结果看人家那态势根本没意和她搭讪,楚楚也就作罢,反正也不是你住管你什么德性。 协议基本安楚楚的要求签订,他们也一再声明他女朋友不和他在这里同居。楚楚非常人道的说:大家相处好了,偶尔有朋友同学来留宿一两天也没关系,如果长久就不方便。要是这样她租给两个女孩租金还高出很多。 鸟人当机表示,不会有什么人来。楚楚想男人总归事少,也不会和她认真的去大开杀戒。而且就看这个一米八的傻个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花肠子。总算一切都顺利的把协议就此签订,三天后这个鸟人搬了进来。 这个人倒是很简单什么也没有,就床上铺的用的,一双拖鞋都没有,弄的楚楚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拖把,把客厅里的那个大脚印给拖掉。但这些小事比起前面的噩梦简直微不足道,楚楚也没当回事。 一段安静的生活在楚楚的意愿中平静的度过。我们大部分的生活都处在一个稳定平静之中,那种随即就会出现惊涛骇浪的日子,毕竟是正常人难以接受的的生活。这个鸟人楚楚有段时间都很少见到他,常是半夜三更才回来。 楚楚对这个男人内心里还有点敬佩,现在的男人还有这样守规矩的,和女朋友待到再晚都不会留宿。真是难得。 他那个看到楚楚一脸苦难相的女朋友也很少来,来就在他房间里坐会,有时候这个鸟人还买点菜回来给她女朋友做饭。吃完两个人就又走了。后来又有一段时间,半夜三更的他和她女朋友又回来了,晚上当然也留下来不再回去。 别人的事本来也和自己无关,楚楚除了无聊时想起觉有意思外,其它也没多想什么。鸟人对她也很友好,常楚姐,楚姐的叫着。后来他女朋友经常半夜来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楚楚没当回事,什么事只要没妨碍到自己也没必要太较真。 轻松的日子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很快过去,转眼冬天要来了。所有的生活状态都要随机调整,日常生活中首先要调整的是每天都要冲凉用的热水器。因为热水器在厨房安装,且位置也很高,楚楚调一次需要踩凳子搭梯样的麻烦。她想哪天记得让这个鸟人给帮帮忙,严格的说他也在用说不上帮忙不帮忙。就这样鸟人以他的身高优势便把热水器做了调整,那天这个鸟人可能也有时间,便坐着和楚楚聊了两句。 原来他每天三更半夜的回来是因为他女朋友和她妹妹同住,她妹妹上夜班时,他就留在女朋友那里,半夜小姨子回来了,他又从床上爬起来回来。如此滑稽的事,也只有热恋的人不厌其烦。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件“我的生活与你无关”的话题。 楚楚该关心的是自己每天的业务所能赚到的钞票,关心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孤独的生活。在这个都市里只要能有一个安宁的住所,能有一个用楚楚的话来说当家做主的地盘,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尤其经历了那场战火的日子,今天这样的安静,对她来说大有来之不易的感觉。 楚楚心想管你们半夜也好还是黎明回来,只要不要影响我就好。 转眼看着就要到新年了,人们的心又被节日的喧闹搅动的泛起阵阵涟漪。你不能不又想到那个真正的家,那里的父母,想到自己又是父母的心病。楚楚连电话也不想给父母打,一打不是妈妈问她有男朋友了没有,就是妈妈唉声叹气的回声。 那晚楚楚失眠了,大概天快亮的时候才睡去。可没睡多久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她听到好像客厅里有很多人,她想起来去看看,但她听到那个鸟人的声音,她想不会是小姨子也来了吧?楚楚最终也没出去,翻个身又睡去。 等到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想起下午还要出门,急忙起身漱洗完进厨房准备弄饭,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在厨房正忙着呢。她很奇怪这谁啊? 这个中年妇女看到她倒很热情问她:起来了? 可她也没说她是谁?楚楚想了半天问她:你是? 她忙笑着说:哈哈,不像是吗?好多人都说我不想我儿子的妈妈? 楚楚一听可笑,你不想他妈妈还像他妹妹不成?弄来弄去是鸟人的妈妈来了。出于礼貌楚楚便和她打过招呼,随即心里边掠过一丝不快。这个鸟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管你什么人来你总得告诉我一声吧?这好端端的突然家里多出一个陌生人。 随后楚楚想:唉,大概是来过新年的吧。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合租,招呼总是要打的吧。来之前不打,来了你也要说一声吧。当面说不了,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楚楚走在路上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她便打电话去问那个鸟人。鸟人被她问到后才说是他妈妈从北边老家里来。尔后既没有说来住多长时间,也没有说一句抱歉的话。放下电话楚楚想没几天就过元旦了,大概过完元旦就走了。算了,是老人也不是其他什么人。 过后楚楚还有替他们担心,那房间就一张单人床,他们母子两还得打地铺估计怎么也住不长。 晚上楚楚忙完自己的事回家,一进门她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五六个人坐在客厅里,茶几上一片杯盘狼藉。楚楚完全一个走入别人家的状态,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像做贼似的换上拖鞋慌忙逃进自己的房间。直到九点多她才听到有人离开,她走出房间到厨房泡一碗面,匆匆填肚。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阵喧闹,鸟人看来那晚和他娘在一起住,这时候听见他那个女朋友小姨子都过来了,好像是在吃早餐。到了晚上又是一帮人聚在一起有吃有喝,这个家完全没楚楚什么事,她要做饭还得等人家七碟子八碗弄完她才有机会。又一次给想翻身当家作主人的楚楚好好地上了一课。 如此郁闷的日子让她坚持到过完元旦,她想这位鸟人自持年轻的妈妈该走了吧?三四天过去却毫无一点动静。她只好开门见山的对这为年轻大妈说:阿姨,你大概什么时候走? 这位大妈很惊讶:怎么?我在我儿子掏钱租的地方住你有什么意见吗? 楚楚一听知道自己又碰上好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五章 磨刀霍霍向猪羊 听这个年轻的老大妈如此之问,楚楚便说:我本来就是租给一个单身的,你们一下这么多人当然对我有影响了。你要是十天半个月也就算啦,时间长了我肯定受不了。 这个年轻的老大妈完全那个地方人一种本色的豪迈说:你不是租给我儿子了吗?我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想干什么是他的权力。 楚楚一听这话知道继续和她纠缠下去,免不了一场大规模的冲突。只好告诉她等她儿子回来大家再议这个事。楚楚把那个鸟人还是想象成一个通人情知世故的人,她想和他协商,如果他妈妈要长期住下去,他就该离开这里。 晚上包括他那个女朋友,他们一家三口来了三比一和楚楚论理。他女朋友的话是,鸟人以前常不在这住,前几个月节省的费用就当是弥补现在人多的消耗。 鸟人的意思搬也可以,但楚楚要赔偿他们没到期就让搬的费用。 本来楚楚的意思只要他们搬,她就把押金退给他们,大家就这样相安无事为好。没想人家还要一笔赔偿费。一说起赔偿费楚楚一下子火冒的都快生青烟了,我赔偿给你?谁违约?楚楚说:你要是讲赔偿,你们违约在先,我说好组给你一个人,后来你和你女朋友来住,我也不计较…… 鸟人听到楚楚说他和他女朋友来住,立马当着他妈的面大吼楚楚:我什么时候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住了?你诬赖我女朋友! 天哪!楚楚突然才看清这个鸟人竟是一个极其丑陋的动物,撒起慌竟可以这样大言不惭。善良的人什么时候都是善良的,看到这个鸟人这么极力的在他母亲面前替她女朋友掩盖,楚楚善良的心便不再提这个事。 可人是不一样的,你善良别人不会因为你的善良而变得善良,那个年轻的老大妈来一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儿子的女朋友可是个规矩人。 这都哪根哪啊,楚楚一看这家人,知道和他们再说什么都是白浪费口舌,便说:按合同办,你们尽快搬走。 老大妈还是不服,一会要上法院,一会要干嘛。楚楚只好说你打电话去问问中介公司,你们是不是违约。 老大妈一副谁哪里还没个熟人,我大把的熟人在中介,哪知她一打过去,对方一听是合租的,那么别人就告诉她如果是合租,肯定是他们违约。如果你租的整套房子,那干什么随你便,但你也不能违法。 一家人哑然,最后老大妈说话:我们明天就去找房子。 听到这话,楚楚又像打完一场胜仗一样的舒口气。 几天后楚楚竟没看到一点他们要搬的意向,依然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在别人享有主权的领土上,为所欲为。三三两两的亲戚你来我往,今天一大桌,明天一大桌。楚楚最后只好问那个鸟人:你们看的房子怎么样了? 鸟人随即变成禽兽一般,告诉楚楚,没到期他不会搬,随你楚楚是叫白道还是黑道,他奉陪到底。 明明看着是个人,怎么突然间变禽兽了。楚楚便和这个禽兽干起来,她哪是人家对手,老大妈加入其中。最后楚楚只有呜呜呜的哭声…… 知道这件事的朋友便打电话让她躲几天,别到时候弄出什么血光之灾。可楚楚倔强的很,自己花钱租的房子,凭什么最后她要躲出去? 愤怒总是这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太多的积怨,太多的不公平和看多太多禽兽的行为,楚楚终于到了最膨胀的时候。一夜的哭泣,她下决心这次怎么也要来个鱼死网破。当家作主做到这份上真够运气。 第二天正好是个星期六,这家人又聚拢在一起,楚楚一不做二不休,起身就进厨房,拿起菜刀就在磨刀石上呼呼的磨着。前一夜欣儿从电话里知道了这些事,有点不放心她,便打来电话问她要不要过来。谁知她给欣儿说她要杀人呢,正在磨刀。 欣儿一听打辆车就赶过来,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里面吵闹成一片。那个老大妈拽着她的儿子,他女朋友拉着楚楚,双方看着就要火拼,最后欣儿进来好说歹说拿下楚楚手里的菜刀。那个鸟人还不依不饶的一会要踹死楚楚,一会要报警。 不管怎么说老大妈还是不希望发生流血事件,最后在她们做出马上搬出去要楚楚退钱的承诺下,算是平息下来。 当晚欣儿一直陪在楚楚身边看着他们搬走。没一会那个走出去的鸟人又倒回来敲门,欣儿去给他开门,问他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没想他一声没吭转头进了厨房,欣儿跟着进去看他干嘛?只看他把那个热水器拧来拧去,欣儿问他:你在干嘛? 他看一眼她转身走了。 欣儿在那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他干了什么…… 晚上为了安慰楚楚欣儿留下来陪她。不管怎么说又一场几乎升级到刀光血影的战争结束了,想想为了什么呢?为了主权,为了捍卫自己的主权。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想想人类的战争那一次不是为了主权而战呢? 楚楚经受了这么多,作为朋友也想留下来好好开导她,那晚欣儿就住在了楚楚那里。晚上去冲凉,刚进去没一会欣儿一声怪叫把楚楚吓了一跳。她急切地问怎么了? 欣儿说:你的热水器坏了吗?怎么是凉水啊,这大冬天的你陷害我啊。楚楚说没有啊,昨天还好好的。楚楚进厨房一看,原来温度调节器被调回到夏天的温度上了。 后来欣儿才知道那个鸟人出去了又返回来就是为了干这个事,是男人吗?她真有点不可思议,更理解楚楚和他们最终演变成这样的缘由。 楚楚最后再也不敢和别人合租的住到一块,这套房子后来的几个月都是她自己独自一人帮人家支付着供楼款,好不容易挨到合同期满,她立马搬出来。最后在一个农民房里租到一房一厅,自己做自己的主当自己的家。 不管怎么说,楚楚终归还是实现了翻身当家作主的梦。可这个梦也总是不安宁,常听到一些小偷用迷烟迷倒住户偷东西,还有直接敲门入户进来把你一绑,掠走财物一走了之事的惊骇传闻…… 曾经摇摇欲坠的家是不会再倾塌了,可那个家门总是在睡梦中就被打开。这样的梦做的太多了,有人一次给楚楚开玩笑,别哪天梦见门打开进来的是一位梦中王子哦……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六章 叛逆的忧伤 欣儿从上中学开始就有一个梦,那就是快快长大早一天离开这个家。她的梦里从来都是离开这个家后快乐的像只小鸟,满世界都是离开这家的轻松喜悦。她的梦里从来也没有再回来过或想念过这个家。 可后来所有的事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回来过,也常想念这个家。以致她从来都没有把外面住的地方当过家。在学校叫寝室,工作后叫宿舍,再后来,只要别人问她在哪呢? 要是在房间她一定说:在住的地方。 就这样她拼了命的想离开那个家,可离开之后在她心里再也没有过一个家。什么时候她心里才开始承认那是一个家的?一定是和赵宇第一次买了房。而那个家也没有存在多久,在和赵宇发生了爱恨情仇后她为了报复他,那个家就被她卖掉了。从此她又开始没有家只有住的地方。 多少年的风风雨雨,她又有了一个家,一个漂亮,宽敞的家。那个家里种植了她很多梦,还有她和家人团聚的欢声笑语,也有她很多的惆怅和忧伤。 又有一天这一切又变成了如烟的往事,这个家,这个漂亮宽敞的家,没了。她忧伤孤独的从哪里搬出来,又开始飘泊,开始找一个住的地方。 当一切降临的时候,虽然明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虽然努力地去接受这个现实,可潜意识里仍然还活在往事的梦里,抓着她紧紧的不肯松手。 现实里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所有的剩余价值将让你放弃曾经优越的生活,所有的开销支出都将紧缩到只够你居住在一个遮风挡雨的房间里,只够你维持一个温饱水平。可她潜意识的往事作怪,她放不下,在这里她还是想保持她曾经完整的生活。她也有妥协,把曾经的一切缩小就是了。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可以依然沉浸在自己想要的生活里。 半个月跑下来寻找一个合适住的地方竟没有找到,眼看着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最后在一个富人区和一个大众区选择着。她也和楚楚一样做了一个如意的算盘,如果在这个富人区租下一套房,再租出去一间,这样一分摊,还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 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是她熟悉的生活,她喜欢的生活。为此自己是不是该冒这个险?那个李嘉诚旗下开发的小区,应有尽有,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改变。可有一点她也很清楚,一旦那间房子租不出去,她的计划经济就会崩盘,那时她将面临溃不成军的局面。 几乎一万块押金会搭上,接下来又被扫地出门不说,可能搬家的钱也拿不出来。是冒这个险呢?还是老老实实接受现实选择一个大众小区住下来。一夜的斗争天亮时还没有分晓。最后在她那一丝的清醒里她挣扎一样的作出决定,把押金支付给了中介,这样不至于在自己头脑发热时,一下子把钱交给那个富人区的房子。就这样最终选择了一个新建的大众小区。 一个六七十平米的两房一厅,她租的时候别人刚装修完。为了健康主卧房还空了一个月。想起搬家的那天,只要想起,她就希望自己以后不管住哪都永远是一个家,再也不要颠簸。哪怕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大棚,也希望那也是一个可以永远不再流动的家。 想起那次如噩梦一样的搬家过程,最后连想也不敢再想。看着最后的结局,能砸能碰的东西几乎没有完整的,一个装饰华丽的落地陶瓷柱,就像一个华丽的梦破碎了一样,被搬家的人摔在地上变成残破的碎片。 她看着,什么感觉也没有,转身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要是以此不给他们工钱,那是绝对不大可能的事,让他们赔?那个柱子的价格比他们的搬家费还高,这可能会成为事实吗?算了,就当砸碎一个旧世界吧。 好不容易搬完,一个一米八的床垫还进不了电梯,要想弄进房间最好办法就是用绳索吊上去。造价八百元。 除非疯了。欣儿想不要了,卖个八百元重新买一个。没想最后小周的老公叫几个民工连挤代压的弄上电梯,也算是找回来的世界。 整理房间再看,所有能被搬家公司偷去的东西都偷走了,一个两千多的剃须刀,当时让赵宇带上,他不愿意,嫌不是给他买的。是,不是给他买的,是本来要送给一个梦想的,结果没送出去。就这样人家把东西偷走盒子留下来。再看她那些小饰品盒子,所有一些小k金首饰和工艺品首饰,丢的尽光,钢琴也被搞到到处是划痕。如果你能找到搬家公司把这些损失讨回来,估计你也可以开一个搬家公司以此敛财了。 就算是去找他们出口恶气,也没有这个人。最后只有自己气一阵当过去。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躺下时不再想明天会不会有人上门催促你离开,也不会再想到底住在哪里好。一个面对现实的生活将要在这个住的地方开始…… 接下来要面对的现实首先是,赵宇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很有限,她要尽快打翻身仗,要做事情。不然这点钱她一交房租就所剩无几,这种计划经济的生活,她自然是没法驾驭的。 最后小周提议她也租出一间房子减少开支。这样的事在这个城市里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人把自家住的房子都腾出一间来租出去,就不要说租来的房子。而且这样的事她在还没搬出那个所谓的家的时候,就已经在这样做了。 那时那个家他们虽然住着,可主权已不属他们,当时赵宇还在,他们租给了一个做设计刚从内地来的女人。那个女人叫岩,和她成为一个屋檐下的人后,给欣儿最大的启示就是:两个完全生活在不同环境中长大的人,当爱情的热度消失的时候,还要继续走下去真是不容易。 叫岩的这个女人,也是北边那个地方的人,听说他们那里一个星期才洗一次澡,洗一次头。她以前听人说过,以为是人们故意损那里的人开的玩笑。岩进来后欣儿才知道是真的。岩保持着她们那里的生活习惯,可她忽视了这里气温和他们那里的差别,经常弄的欣儿一看她下班回,就赶紧躲回自己卧房,或者去书房。 因为她受不了岩身上的味道,她曾侧面的告诉她,这里气温高要每天冲凉才舒服,可岩在天气很热的时候才会去用几分钟冲一下,还不是每天。只有到了星期天,她才会在卫生间待大约四五十分钟洗个澡。 那段日子,是欣儿最郁闷痛苦的日子,她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屏住呼吸走近岩的房间,帮她把阳台门窗打开。星期天岩在家,一开门就像放毒气弹,她赶紧把卧房书房的门关上,客厅阳台的门始终都是开这的,但还不够,还要赶紧把大门打开。 只有岩洗了澡的那天,她要是也坐在客厅看电视,那天欣儿是可以和她相坐到很晚。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七章 风雨飘摇 因为有了和岩相处的那段经历,欣儿这次想这个房间可比原来的家小多了,再遇上一个岩那样生活习惯的人,没准自己那天真的会窒息而亡。 不是臆想,真的确如此。人总是这样你身上如果有某个器官不健康,另一个一定很灵敏。比如盲人他的耳朵一定很灵敏,而欣儿的嗅觉异常灵敏,她归结为自己的视力不好所致。其他就是遗传,因为爸爸的嗅觉就很灵敏。就因这个嗅觉问题,和赵宇也不知发生过多少次冲突。 最后只要她说赵宇身上有味,赵宇就去客房。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像两个分居的人,岩进来后,因为没法向岩实话实说,赵宇又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欣儿知道自己的弱点,她在招租时也很在意这些,甚至给中介放盘的时候把这些要求都写在纸条上。 后来她接受了小雪,小雪是传说中有九头鸟的那个地方的人,生在农村。父母为了她和弟弟上学把家里的房子土地都卖了,因此她很珍惜父母用代价为她创造的一切。她在一家日资企业做翻译,为人也很随和,和欣儿谈不上一见如故,但初次见面至少没有什么特别不协调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小雪成了欣儿的房客,两个人相处一段时间也都和和睦睦。闲暇时间两个人也会时常结伴外出,一段平淡安静的生活开始继续着…… 当欣儿从那个家里孤独忧伤的搬出来的时候,她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翻身仗期限。两年之内一定卷土重来,重新建一个梦想的家园,就这样她和房东签约时签下两年期的合约。 这个房东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在某银行工作。身边有很多叔叔婶婶的亲友团,看房子定房子和最后租房子,欣儿见到的都是她这些亲友团内不同的叔叔婶婶,他们算是有钱人里多怀善的人吧,也都通情达理,她一个婶婶还希望欣儿合约签的越久越好。 那个女孩当时多少有点显摆的示意,这套房子她是用来投资的,即使将来结婚都不会住。虽然落魄的欣儿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如此之炫耀,有点吃味的不爽,但也也当一阵凉风吹过,自己也对自己悄悄说:有本事别租人家的房子。 一般财大气粗的人总是对有求于他们的人开出不平等条约,一套房子有一些八百年就淘汰的破东西,而且明知就是有人想搬走,鉴于管理严格的小区没有放行条,那些破东西除非长上翅膀。不然你想要把它弄出去,除非你是有意抢劫。既是这样一般的财东们都是开口押金两个月,租金一个月。让欣儿意外的是,这家房东只收一个月的押金。 当时欣儿也是两种准备,一种我自己所有家电齐全,你没有理由要我两个月押金,如果不行,自己也存不住钱,就当他们帮她存钱。而后来的结果有点出她意料,什么时候别人向你少拿钱给他,总还是一件愉快的事。那么多沟沟坎坎,至少在这里自己还是淌过一个平静的河滩。 进来后这家房东也很关照,有什么安装,装修不到位的,只要你告诉他们,她的那些亲友团叔叔们,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来出面来帮你解决。这一切对一个在这个城市里孤独无援的单生女人,不能不说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 安顿好自己的安身之处,那个制定的翻身计划便也开始忙前忙后。这又是一段拼搏翻身风雨的后话。 运气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没人能说得清楚,也没人见过,可他就是在你的身边无时不在,他左右着你的生命线,左右着你喜怒哀乐。 你说他是唯心的,那么唯物的又是什么说呢?世界是物质的,是先有了人,才有了物。那么这世界是先有人,还是先有宇宙地呢?宇宙算不算是个物质呢? 也许很多事情也并不像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揭示的,不管怎么说,运气他一定是存在的,欣儿坚定不移的相信,不然哪来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呢? 她认为她流年不顺正在走霉运,想起和赵宇吵架时,最恶毒的就是:自从认识你我就没好过!其实也不是这样,她最辉煌的时候也都是赵宇推波助澜,这也是后话。 她流年不顺做地事一桩桩,不是被人家画个馅饼吊着她让她一次次往里扔钱,就是骗吃骗喝,到头来一无所获,住进这里七八个月快一年了一无所获。财务危机让她常是捉襟见肘,赵宇那里她根本无法再开口,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更让她始料不及的事让她差点又无处安身。 那个结婚也不会住在这里的年轻房东女孩,突然一天给欣儿打电话,她要结婚啦,现在要收回这套房子。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违约金按压了她一个月的租金算,就赔偿她一个月的房租。 欣儿就想怎么什么倒霉的事都让她遇上了,当初你们恨不得我签十年的合同给你们投资供楼。现在我刚搬完家七八个月你们就让我搬,为什么那么多财主们都要两个月的押金,你们就偏偏要一个月。你要是当时要我两个月的,至少我这次也获得两个月的赔偿吧? 唯一不太惨的是小雪半年的租期到后,她们只做了口头续约,也没有再说她住多久,不然,这时候她还要赔给小雪一个月的押金。 什么是风雨中飘摇,睡梦中倾塌。家呢?哪是家?家是什么?家只是梦里的温暖吗? 算算手里的钱呢,就加上退的和赔的押金,要再租一个这样面积的房子,在房价租金飞涨的那个时间,横竖是没法再住在这样的小区里。再看看搬进来因为房子面积的缩小,堆在阳台根上本就没有打开的七八个纸箱,想想不久前搬家情景,欣儿又掉如一个黑暗的深渊里。 假如她那时身边没有小周,也没有后来小雪和她同进退,她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她不想去想。最后的一个决定就是卖!把能卖的卖!不能卖的扔!最后所有能卖的全部贱卖,唯一留下一架钢琴。因为这个钢琴是她梦想重回家园的一双翅膀,有了这个翅膀在身边,就算自己在绝望中也能看到一点光明。 因为那个琴键总会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能听到生命的音符在跳跃,总能找回曾经的梦想和那个遥远的家园……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八章 随风飘荡 噩运光顾的太平繁的时候,你大概把噩运也当成平常了,搞不好你可能还自得其乐的来一番啊q精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是种默认,也是一期许,总想着该到头了吧,黎明前的黑暗吧。希望,希望总是美好的。可现实呢? 经过大卖,像抽善款似的筹到了可以搬家的全部费用,且还有盈余。再一次在小周和她老公的帮助下,这一次还拉了个垫背的小雪。小雪也因找不到合适的去处,最后只好跟着欣儿这个大篷车一块迁徙。 这次看房是她们两个人一起看的,小雪自然还是那个条件,她住小房,她少掏。虽然欣儿经过了一番大卖,她的东西还是多的把这个更小点的房间堆地到处都是,好在小周会整理,几天后一个整洁的家又回来了。 再进来欣儿最希望的就是,这个住的地方能给她带点好运来,看着前廊旺盛的花草树木,人总不能活的连植物都不如吧。没想进来后问题接踵而来,看似家电齐全,没有一个没问题的。一打电话,房东就说:你叫人修,修了走的时候和你算。 没办法只好如此。再后来因为搬家签约的合同日期和赵宇汇款的日期相差五六天,第一个月等于晚了五六天才交的房租。房东立即打来电话,欣儿向她解释,并建议她这里补差价把交房租的日期改在每月十号,这样就不会发生此类事情。 房东一句话,她没功夫去算这个差价,让她还是按原来的日期交房租。无奈之下,欣儿和小雪商量可不可以暂时挪用几天她的钱。小雪多少有点不愿意,最后欣儿和她讲了房东很不满的情况,小雪算勉强同意。 可每个月小雪都不会主动说你拿去交房租吧,总要让欣儿开口。时间长了,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赵宇哪她和他说过,可他没办法,他要等工资发下来。本来也就够给他添压力的,这点小事就自己解决吧。就这样赖着,反正也不是不给你交,就是晚几天而已。 一段时间房东大概忙,也没空再啰嗦,烦心的事总是少一点是一点的日子就这么走过。到了农历新年,小雪回家了,纪和他爸妈去了国外旅游。那个春节她和一个朋友一起过的,朋友正好在一个公司加夜班。三十那天十二点才回来,她们一起吃的小周包的饺子。 人越是在困境中越是期盼阳光的日子,恨不能看见一颗稻草你也对它说,求你给我带来好运吧。就这样初一那天她和朋友还有一个熟人一起去了寺庙。也是在那天欣儿才发现两个人的暧昧,那个女朋友不愿承认,因为这个熟人毕竟不那么体面。这又是都市丽娘们的故事。 进到这里来的所有期待都没在欣儿面前显露过,最后还让她重重的栽倒在了这个睡着比石头都硬的破床上,一躺几乎一年。这时她身边已有了一个贴心的爱人纪,可她那份要命的自尊,她从来没有在纪面前表现过她的困苦。 当然,那段时间要是没有纪,她可能遭受的痛苦更沉重。为了不再发生她和赵宇那样的晚情,她一直没有和纪同居。因为她知道,纪和赵宇一样,总有一天会离开她不再回来。为了痛苦少点,她一直说服自己不要太投入的去爱他,可爱情,要是都能被理性操控的话,一定不叫爱情。 困苦的日子因为有一个精神的依恋和守护,怎么样你都会在黑暗中挣扎,在迷雾中前行,哪怕是匍匐向前你都会坚持着走下去。 风雨飘摇的要来的时候,她总是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雨来的时候,不要把自己淋地透湿,风来的时候不要让自己漂泊在无垦的天空中。可欣儿最终还是认命了,她生来就是为了漂泊,飘的日子又来了…… 小雪要走了,她找到了男朋友…… 后来又来了一个大男孩是做保险的,可进来没多久,业务完不成失业了,他付不起房租,欣儿也没办法帮他,他也走了。 又进来一个杨先生,他倒是可以付得起房租,可房东不干了。发威似的:你交不起房租就搬出去,看你那个惨样子我也不扣你的押金,你尽快搬走,越快越好。 困苦的日子还真是能帮助人成长,脸皮多厚啊,面对如此之羞辱。欣儿也无所谓,人家也没说错,总是不按时交房租,你无话可说。 接下来又往哪飘呢?真的飘不动了。再看看这个留着梦想的重型翅膀,总以为会有一天这个翅膀随着她奏响音符,会带自己回到那个梦想的家园。结果最后反倒是自己整天拖着她到处飘荡,把妄想的梦做的不肯醒来。 就为了这个翅膀自顾不暇的日子里,还要费时费力的把她拖来搬去,饭都快吃不饱了哪里还能飞的起来呢? 把翅膀也卖了吧,翅膀都卖了自然失去了美好的梦。接下呢?佛不是说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回去吧,回到那个梦里再也没回去过的地方,那个从小就想离开的家吧。那里现在空无一人,没有你童年时谨小慎微的看看大人们是否都在笑,更没有青春反叛时对父亲严厉的抗议。那个严厉的有点不讲人情的爸爸早都不在了,妈妈也在弟弟哪。回去了那里一定安静的只有你自己的呼吸,你还可以像楚楚一样当家作主。 可人的命运就是冥冥中早已的注定,你的主观意识往往是徒劳。翅膀是没了,没想就因为一句:我不想你回去,我离不开你。忽然间自己又变成了一只蒲公英,没有翅膀又一样可以漂泊,随风而飘。 她就这样把自己像蒲公英一样嫁给了风,随风飘荡着。原来纪就是她的风。她又和他一起飘。他成了她的家,又一个风雨中飘摇的家……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九章 随遇而安 澜岚永远都是那个让父母少操心,让领导多关注的务实女人,她才是一个真正适者生存的挑战者。她随遇而安,四海为家,就像一粒种子,在哪就生根,就开花。开出来的花不娇艳也对夺目,不夺大众目,就会夺慧眼识才的目。 她来到s市后,随单位的新同事大家一起合租在一个三房两厅的套房里。莫愁和她一起进到银行自然也就遇到一块,莫愁在她妈妈的助威下一个人占领了一间房子,起它两间房子她们一间房两个女孩住着。一段时间后,她们姐妹们的队伍开始分化,有男朋友的,有工作变动的,总之到了猢狲散的时候。 大家都开始开始四分五裂,有去处的忙着搬家,没去处的四处找房。就在她们怨声载道的感叹搬家麻烦找房更麻烦的时候,房东给这几个初来乍到的丫头们上了一课,押金一分不退,所有房间出现的问题,比如漏水,比如马桶坏了,比如空调不制冷,统统要她们还原。 几个人加起来把房东吵翻,没用,你们当时进来的时候怎么没说有问题。你们不说有问题就是没问题。现在我看到的是有问题。几个人论理讲道,还有的把男朋友也搬来,没用人家不和你们说,和钱说,和你们领导说。 就这样押金看着拿不到还被房东到领导哪把她们每人奏了一本,最后澜岚和另外一两个没有男朋友的女孩留守,直到把这套房子转租出去,并在澜岚的努力下,以房东最低限度的克扣,换来这些已散去的猢狲们还留在这里的押金。领押金那天猢狲们再聚,都抱着澜岚说着感谢的话,有一个人看着澜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租了套便宜的民房,你来吗? 澜岚想都没想就说:来。 那个女孩说:我怕你不来,还有点不敢说。 澜岚看一眼莫愁说:我才不像莫愁那么矫情。 大家笑着,莫愁看一眼澜岚笑着哼一声:我才不像你那么猪头。 就这样澜岚和那个女孩在那个便宜的民房里,自得其乐过着她们随心所欲的快乐。即是这样每当有人问澜岚你在哪?只要她在那个民宅里,她就会说:我在家。 一次她和欣儿通电话,欣儿问她:你在哪? 她说:我在家。 欣儿说:怎么你爸妈也在s市吗? 澜岚说:没有啊?就我一个人。 欣儿说:那你怎么说你在家? 澜岚有些不解地说:我就是在家啊,怎么,你以为我回我爸妈家了吗? 两个人自然是家概念上的错位。澜岚的家就是那样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而且在澜岚的眼里:“我的家在你们眼里可能不是家,可你们虽然有个家,也不见你们有多快乐,不见你们就比我幸福……”就在澜岚幸福快乐的工作生活的时候,她的家发生了一幕让她睁眼惊魂的悬案。 某一天的早晨大约七点左右,刚起身的澜岚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看一个身影从她房间很快闪过,她以为是同屋的女孩去她房间看她醒了没,她对着那个身影说:我起来了…… 刚说一半她发现有点不对,她追出客厅人影早已闪出门外,直觉她断定那个人影不是同屋的女孩,她大喊:你是谁? 那个人蹬蹬已跑下楼,她追出到楼下看清是一个穿着深色上衣的男子,手里抱着东西跑了。她不停的追出那块民宅区,却没了踪影。她气喘嘘嘘的返回去,同屋的女孩问她:你在干嘛?大喊大叫出去了还不关门。 她说:你先看看你什么东西没了? 女孩进屋看看,她什么东西都在,澜岚才发现自己的一个几千块托人刚从香港带来的英汉电子词典没了。两个人惊恐万状,想不明白那个门是怎么被打开的?一阵毛骨悚然的后怕让两个女孩对这个家陷入极度惊慌之中,经过紧张的思虑,她们给房东打去电话。房东一句话:你们报警啦。 警察叔叔整天忙大事呢,他们才没工夫为你一个破电子词典立案排查。除非你说你那不是电子词典,是电脑里面还有国家机密。哪也不可能啊,掌握国家机密的人住在这破地方,你诚心想泄密呢?先把你逮起来再说。两个人穷途末路般尽快做出决定,资产转移。 两个人又开始联系朋友,把那点有限的财产先放在朋友那,然后借住,再想办法。那天澜岚第一次被主任修理,她不像莫愁,要是莫愁一定会对朋友讲:哈哈,今天好爽,被行长给修理了一顿。 澜岚却红着眼睛一边对主任说着对不起,一边解释发生的事。她以为主任会同情她,会降低对她斥责的声调。没想主任说:不管发生什么,你为什么不打电话请假。再说你生活上的事都安排不好怎么工作呢? 澜岚很歉意,就因为这个家没有安排好耽误了工作,她心里很难过,她不是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她一直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家,只要有一个可以安全睡觉的地方,她就心满意足了。 让她怎么也没法相信,她满意的那个家就这样辜负了她。刚参加工作不到一年,这个家就这样不平静。看来四海为家也不见得就能安居乐业。澜岚为了有一个不再影响她事业的家,她开始在同事朋友那里打游击,工作一忙就像赖在别人那里一样,她很歉意。 在这个单纯的几乎就用金钱来说话的城市,你这样打游击赖在别人家里是不受欢迎的。不管平时大家有多好,一两天是可以的,是可以笑脸相迎的。 时间久了,你有什么补助吗?没有。那你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没有人在这个以钱说话的地方和你客气,我客气了,你的水电煤气费就得我替你垫着。我自己一个月都算着掐着用,我干嘛非亲非故替你垫着?人情还没水贵呢?不信你试试,你买一桶水来,别人光喝不管,你看你乐意不?而这些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大家都在在一个缺氧的环境里挣扎着,你多吸一口,别人就得屏着呼吸。 刚刚走进社会的澜岚此时还没有把人生,人际参透,她还不知道人情在这里比纸还薄,她还不懂得做人的实惠,虽然她也感觉到再呆这里有些勉强,她没想到在她忙于工作的纷乱中还没解决好家的时候,朋友已开诚布公的告诉她,她在这里已一个星期了,即使没有找好房子,她也要想别的办法,因为她有其她的朋友家人会来。 澜岚这里还没有想好给朋友怎么说,是否再等几天,那边存放她财产的人虽说笑骂的告诉她,再不搬走那些东西只好清理门户了。那也是一个催促的警报啊。澜岚没想到她这么周到的一个人,为了朋友同事们的押金,她留守,为了财主少一点的克扣,她和颜悦色。到了今天,她才刚麻烦了一下朋友,各个就像讨债似的弄得她四面楚歌。 澜岚终于生出渴望,希望有一个即使风雨飘摇也能坚如磐石的一个家……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十章 梦生出的地方 澜岚这种快速成长奉献型的人,就像基大叔家里卖的那种鸡,因为需要,它一定会快速成长,一星期就能达到发育成熟期,绝不耽误基大叔赚钱。如果需要,它还可以满身长上翅膀,以飨食者。 她审时度势准确的做出选择,她需要一个安定的家,首先要选择一个坚实的底盘。她可以飘摇,可以像种子一样随风落地开花。可这个遮风挡雨的港湾一定要相对的稳定安宁,有了主导思想澜岚开始思虑寻找。她再找的这个家一定要是这个家的主人,他对这个家享有主权,不再是二房东,三房东。她自然首先想到了欣儿,因为她知道莫愁刚从她那搬走。让她有些意外,欣儿告诉她,她妈妈在这里要住一段时间。 澜岚虽说些失望,但很快在在网上中介那里找到一个她的自选目标。她去见这位业主,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异女人,有一个上中学的男孩。 这个条件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挑剔的,房间宽敞度也不错,家也整洁安静。房东对她提出了一系列规章制度,这些对澜岚这个一项自律的人来说,完全无条件接受。就这样她当天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提前下班,在晚上房东规定的不可以有电话声,走动声的时刻上床就寝。 那一夜对澜岚来说,一种回归家的感觉让她这个随遇而安,四海为家的人也生出一种渴望,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自己的家呢? 自从澜岚进到这个家因为经过近一年的涉世风雨,这个快速成长的女子,已把这些人情世故揣摩的不能说彻底看透也是八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智(志)不在年高,无智(志)空长百岁。像澜岚这样的有智志者,她一定总能成为赢家。而这个世界好像就是给他们创造的,鲜花,掌声,天平时常都会向他们倾斜献媚。 进来不多时间,澜岚就和这个房东打成一片,她在银行里那些流油的福利和“压榨”出来的向客户们小恩小惠的礼物,购物卷,都会让房东主人受到惠顾。久而久之她经常加班回来晚了,房东还会给她留下这个地方特色的美味靓汤。她后来和那个石油大亨在一起时所煲的靓汤,就来自这个房东的真传。最让她那些一起进来的美眉们耿耿于怀的是,她一千加水电一百块的房租,最后她只需支付伍佰元。(不包括莫愁,莫愁从来都对这些不屑)因为她做了那个中学生的英语家教。 这个家对澜岚来说,横竖都给她的生活,她的事业锦上添花。而她也确实在这个家的这段时间里,度过一段美好温暖的日子。当然这个温暖惬意也完全来自她自己的用心耕耘,如果换成别人也未必能修成她这样的正果。因为她是一个智者。 从和石油大亨交往上后,这个家似乎更成了澜岚坚实的港湾。她一段时间已不再回到这个家里来,回来也是像回门一样的看看这个艰辛的老大姐,连家教她也交给了那位和她曾经历过入室抢劫惊梦的同事。但这个家她依然的保留着。因为这时候的她又比曾经进步了不少,她从中知道了世事多变化,什么时候自己都不能像气象气球似的在天空中飘荡,要不是自我爆炸,就是让不知的人们当一回ufo热炒。她要做到进退自如。 当澜岚拖着疲惫伤心的脚步再一次回到这个家的时候,她感谢自己为自己做的这么周全,感谢这个都市以往过去的日子给她那么多的教诲。虽然时间也不过一年多两年,可她的成长赶上曾经的十年八栽。结束了那段和石油大亨的日子,自己带着伤痛还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可以在这里疗伤,可以休整反思,再成长。人生就是这样,不进则退。 而让澜岚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智者也有一失,为了那个兵哥哥,为了她期待中的真命天子,她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自己有心“修建”的磐石之家。当她全情投入给兵哥哥的时候,那个她进来时房东给她的约法三章,第一条不能带异性留宿。她很理解这个中学生妈妈的苦心,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发生少儿不宜的事件;最终她只好离开。 她在网上找到一个同样有男朋友的女子,她愿意和她一起分担相对比较高出一般租金的房租。她又一次搬家,这次澜岚默许着,再有一天从这里搬出去的时候,能搬进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这个家对她来说不止是安定,而是有很多内容,有她那个退休居住在冰雪之城的父母,还有她和兵哥哥的爱情结晶。 从毕业到今天,走过这么多的路,最终就为了一个家,为了安定和温暖。事业、爱情、金钱最终的目的就是一个归宿。可见这个归宿之伟大,她在人生的杠杆中占据着怎样的分量。比起那些大半生过去,还看不到希望的人们,澜岚觉得她很幸运。 可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不是上帝,你前方的路永远都是扑朔迷离。澜岚尽管是一个幸运儿,一个智者,她仍然不能逃出这个宿命。当她和那个兵哥哥的爱情也发生危机的时候,和她同租这套房子的这个女人,她的爱情成熟了,她要离开这里。随即留给澜岚的是,要么升级做二房东,接替这个女人的位置,整天在网上中介发布出租信息。要么再搬出这里,从新再找新的居住地,新的家。 而此刻被爱情挫伤的累累伤痕的澜岚,根本无心去找地方搬家,也无心在网上发布寻找伙伴的启示。就那样看着这个幸福女人离开,走向新生活。而自己留在这个孤独没有生气的空旷之家里,伤痛和孤单和她共进退。疲惫和失落最后让澜岚一锁门回到那个冰雪之城,管她春夏与秋冬。 当所有的一切又都远去的时候,生命不熄战斗不止的社会进程,拖着你,拽着你,你不得不面对现实,因为你要吃饭,你要活着喘气。 心疼你者父母也!澜岚再回到这个家的时候,父母和她一起来到了这座城市,他们要为疲惫的女儿安守一个家。他们老了,他们的温暖也来自这个独生的女儿,澜岚又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但她知道,这里并不是家,她要有一个真实属于自己的那个家。 可在这个城市里,一个男人打拼的建立一个完整家,不仅要天时地利人和来为他助威呐喊,他也该是一个坚忍不拔的坚强男人。她一个弱女子,可以吗?澜岚看着父母对自己立下军令状,三年之内一定给自己,给父母一个这个城市的家。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十一章 梦想的家园 澜岚从那个家里和父母回来后,安定温暖的日子每天都伴随着她,被爱情伤害的心也慢慢自愈着,对明天澜岚看到的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她对工作,对自己都充满着信心,不然怎么说她是一个智者,是一个幸运儿呢。 就在澜岚整天忙碌于工作、奋斗,实现自己的目标,体现自我价值的时候。父母一天谈虎色变的忧虑,给澜岚快意的生活添上了一缕愁绪。 那天她回家妈妈拿出房东送来的水电煤气、管理费和房租的票据给她看。她有点生房东的气,每次这些事都是她直接和房东清算交接的,今天怎么也不是先打个电话就送到她爸妈这呢?但澜岚还是没事的接过这些单据对爸妈说:没事,这些花费还没有我一个月业绩奖金的一半多。 她妈妈骇人的语气问她:你这每个月三千多的房租不说,就这二百多三百块钱的管理费,就是我们那个工厂下岗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你知道吗?算算我们来这几个月,一个月的花费就是下岗工人一年多的收入。 以澜岚目前的收入,一个月就算是四千块钱用来房租等这些琐碎费用,不能说九牛一毛,也只是她工资奖金的三分之一。如果没有父母澜岚这个理性又很有金济头脑的人,是不会这样没头没脑的替人做嫁衣的。可因为父母澜岚除了让自己更加努力,剩下的就是隐瞒父母。她深知父母他们的价值观,知道他们省吃俭用的生活习惯。可这个意外让她后来怎么解释,父母最终的决定,就要回到那个他们习惯平淡生活的家里去。 澜岚知道如果父母走了她的工作势必要受到一些影响,她现在正攀爬在一个高度的高坡上。和她并驾齐驱的那些人们,不是有渊源悠长的裙带就是起码也是一个男权公民,唯独她势单力薄,她只有付出双倍的努力。否则她的目标将在这个城市里遥遥无期,甚至沉睡。不然还要凭运气的等待那个身价不菲的王子来唤醒她,可能才能实现。可她不是公主啊,她只是一个平庸的庶民,要是个灰姑娘也行。可这个城市的灰姑娘太多了,王子有那么多吗? 她一夜的来开导父母,可父母就像犯罪似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白生生一天就这样花去女儿这么多血汗钱。尤其她妈妈一想到自己这样花女儿的血汗钱,好像整天看着女儿流血流汗一样的伤心不已。最后澜岚和父母妥协,爸爸先回去,因为那里也有他要做的一些事,妈妈留下,把那间房子租出去。她妈妈还不甘,要把现在他们住的大房子租出去,她和女儿住小房间。 澜岚一一答应爸妈,只是最后看着自己和妈妈把爸爸送走,她倒像犯罪的让父母这么大年纪还来个天各一方。 有什么样父母教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孩子,反之,什么样的孩子他的父母也八九不离十。曾经妈妈教女儿怎样做人,如今女儿教妈妈如何上网,如何与时俱进的适应新形势下的社会浪潮。 她妈妈开始每天在网上发布租房消息,每天去中介跑前跑后把那间房子尽快租出去,以减少女儿血汗钱的浪费。就这样她妈妈还不甘心,亲自加入到那个改良派传销的某庞大组织中,把推销技巧拿捏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一见人就会把那个稀释了的液体和你家没有稀释过的洗涤剂给你做比较:看哪个容易清洗?还没有有害物质…… 就这样妈妈把对女儿体贴入微的真情,声情并茂的表达也真实的打动了很多人。最后澜岚和妈妈两个人在不同的事业领域里并驾齐驱扬帆共进。当然澜岚知道靠妈妈的销售利润支持自己的目标,那只是一个安慰妈妈的话,真正的作用力在自己不懈的努力和上天的垂青。虽说自己的工资奖金高出一般工薪阶层,可买一座家园可不同于买一个昂贵的电器,哪怕分期付款,哪怕你在银行不收利息。 不知上帝真的是一个势利眼,还是务实的人就会察言观色,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像找领导一样去找上帝:我现在需要扩大资产规模,我非常需要您的手臂为我振呼。 此时的澜岚已到了一家外资银行,在她们一同走进工作岗位的美眉们面前遥遥领先,往后一看莫愁垫底。澜岚的客户群可比莫愁的qq群和精彩多了,她外企,合资企业、财团还有律师领头的地方财团组织等等客户,比起当年就一个小小的石油大亨,弄得把自己都搭进去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了。她和她依靠的组织,一流的服务,与时俱进的战略方针,让她游刃有余,加上天生的面面俱到和她,“取精华排糟粕”“多快好省”的运筹帷幄,上帝此时不为她振臂好像都过意不去。 有不止一个财团的客户给澜岚传来确切消息:进!加仓,补仓,卖!抛!就这样,用当下时尚的话,就这么睁眼闭眼,一座家园的首期来了,再睁眼闭眼来一个回合,百分之五十的首期来了…… 而这个幸运得宠的澜岚,“近水楼台先得月”,明明在银行干嘛要付那么多首期,又不用或少付利息,把剩下的买辆车不是更好? 梦幻就这样在澜岚睁眼闭眼之间来了,她终于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她终于可以让爸妈不再天各一方或者成为季候鸟一样,南飞的大雁北上的骆驼似的颠簸在路上。在这个梦幻之都他们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新移民,他们也可以把那个冰雪之城当成一个值得纪念的景点,也可以随着南都的人们去哪里赏雪赏冰。也可以换位鉴赏。 此时最骄傲的当属澜岚的父母,谁说女子不如男?花木兰当年还女扮男装,可澜岚不用。就这样纯纯的女儿身,鹤立在都市,比那些大红冠子花依裳的大公鸡都骄傲。 澜岚除了没有爱情,她的物质生活,她的事业进程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大有蒸蒸日上的趋势。妈妈每天做好早餐看着她吃完,爸爸看着她走进车里踩起油门要上班的时候,总会对她说:路上小心。 每逢节假日她都会载着爸妈游走在城乡僻壤,来一个新概念旅游……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十二章 都市吉普赛 人们都把京城的移民称之为北漂,而在这个南都的s市里,这些人们大概就要称之为游牧民了。按照我们是蒙古人种之说,这个游牧民似乎也能挨的上,可还是牵强的很,游自虽然证据确凿,可牧字呢?自己都朝不保夕还牧什么呢?如此之牧大有涂炭生灵之嫌疑。自然是贫的笑话。 可莫愁和这里的游漂一族们一样,飘荡就像家常便饭。曾经有一段流行语:离了吗?在这里大概人们要问你的是,还住那吗? 她的回答不出你意料的话就是:搬啦。 要让莫愁说起她搬家的革命史,可能比老奶奶的童话故事还长。可她依然无论在哪里,住多久,几个人住。每次打电话她就会回你:说吧,我在家呢。 说的那个亲切、真实就好像在她爸妈身边一样。一次她和别人说她的地址,颠三倒四说半天,最后别人问她,你能不能以后少搬点家。莫愁无奈又上瘾的说:没办法啊,我也不想。 别人说:你搞个大篷车算啦。 莫愁嘿嘿的笑着说:你知道在哪能申请上大篷车吗? 朋友只好晕倒! 别人搬家像遭遇劫难似的,她倒好像个凑热闹的孩子,说搬就搬,从不带含糊拖沓。从那个遭羞辱遭盗窃的发廊业主家搬出后,又到那三人一伙打游戏的几个哥们、姐们的房间再搬到那个女朋友散伙的男朋友家,莫愁第一次安稳的在一个地方住的超过半年。 当有一天男朋友把她清理出阶级队伍,她再回来,看到负心狼给她租的还是不错的房子。自尊的莫愁一夜也没住,搬!都不知往哪搬就给亲戚打电话先把东西拿过去,自己找一宾馆住下。一边找工作,一边找房子。虽说父母有点官职,毕竟也不什么贪官大款,其实莫愁的手头也时常告急。她的经济头脑和澜岚头脑同样智慧,可她们用在不同的方位。 澜岚用在创造上,她用在消费上。她知道怎么运筹帷幄的透支信用卡,她的几个卡虽说常是“东邪(携)西毒(堵)”,可她就能立于东方不败之地,银行扣不了她多一分的利息。 别人是卡奴,她是奴卡。由此看来银行还真是招“才”纳宝的好地方,不然这些奇才怎么都跑银行去了。 但不管莫愁怎么样运筹帷幄她的生计、工作,还是逃脱不了游荡的摆布。如果说澜岚是随遇而安,莫愁就是随风飘荡。这个城市如果真的容许有一个大篷车游走于这江湖尘城之间的话,莫愁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一定是大篷车的主。 看着她每次乐此不疲的搬家态势,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莫愁生来好此道,搬家快乐!其实其中的苦只有莫愁自己知道,也只有和她生活过的人知道。 莫愁是一个有极度洁癖的人,她虽然把卡奴役的游刃有余,但毕竟和她不管三相对浪费的生活习惯还是不成正比,加之平繁的换工作,炒老板。她的收入局限使她无法行侠独立,她没有能力“独处小楼与一通”她只能选择依群而居。 可就她这样的主,没什么人能和她坚持到最后,最后只好人家留下,她昂扬的走出来择栖而居。以此成为名副其实的新一代吉普赛族。什么事一旦成癖好自然就会以病态的形式存在着,莫愁的爱情因极差的体质不断夭折,她与人共乐的居住也因她病态的癖好,让她狼狈不堪的游走在这个都市里的各类家居民宅小区之中。 她表面上从不会抱怨,什么事在她那里就像一阵风过去,她该做什么依然如故。但她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身体不太健康的女人。如此的狼狈生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和所有的人一样,一样有期待,一样有梦想,一样渴望一个家,一个温暖安定的家。这个特别独立的女人,对王子拯救灰姑娘的梦想可能比一般女人做的少,她更希望的是自己能亲手创造一个家。 她描绘出来的那个家,一台能敲起来震地你的心砰砰直跳的架子鼓,一个专供自己和朋友们打游戏,看恐怖片的大屏幕电视。然后是洁净的一尘不染的卫生间,厨房,卧房。 她家里的所有用品都在消毒柜里,最好每天都有冲鼻子的药水把房间每个地方都擦试过,让她闻着那个味道就有一种安全感,洗的衣服没有洗衣粉不重要,不能没有消毒水。 她的家到处都有不同地带的拖鞋,所有的病菌都单一孤独的单细胞繁殖生存着,直到它们近亲结婚成为没落的种群自然灭亡。这样她的家永远没有新的细菌病毒繁殖,更没有变异的病毒出现。最好进门处还有强力的无害灭菌设备,她只要回到这个家就安全的生活在一个干净的世界里。 这就是莫愁最渴望的一个家,梦想的家园。 莫愁这样的家最终能不能变成现实出现在她的面前,至少是她一个真实的期待。她今天东游西荡的飘荡在这个城市,为的就是有一天不在飘荡,不再思慕着要不要向政府申请一辆大篷车。 莫愁如今虽然并没有看到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但她终于有一天还是经过自己的努力,搬进了一个独立的居室。那个家虽然放不下她梦想的架子鼓,可一尘不染和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还是弥漫在她的房间。至于那些病毒有没有单一孤独的存在繁殖到没落种群,从她还是常来往于医院的现象来看,那些病毒还没有达到她期待的没落。 但她终归不用再和赖以群居的人们因为她的洁癖发生冲突,让她不得不四处游荡。尽管如此,她还是无限惦念那个梦中的家。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十三章 我的家在明天 无论我们在哪里如果有一个安定的,七八十年都不会流动的家,在今天这个处处都充满白热化的都市里,不能不说她对我们是一种安慰,一种奖赏,一个能让我们脚踏实地的存在感。 可我们就是很多人都没有她,因而她又成为让我们为之工作、生活的一个目的地,一个让我们的奋斗史变得繁花似锦,让我们的生活链如同于科学家眼中的各种生态链条般,充满奇幻。 莫愁一天接到了一家广告公司朋友的电话,他介绍莫愁去做一个生意,如果这个生意做成莫愁就可以拿到二十万的劳务费。莫愁欣喜,这么一笔钱对她来说就是倒腾半辈子信用卡也未必能获得。心中窃喜的算算,啊!要是这样自己不就可以有一个为属于自己的那个家了吗?起码拿到这笔收入可以付个首期,接下来再倒腾几家信用卡供楼,对她来说如同拿来主义。 如此之幸运的光顾,让莫愁开心不已的脱口而出的问一个同事:行里现在对员工买楼最低付首款是多少。 同事问她:你要买房吗? 莫愁毫无什么加强意识的望着窗外,自语般念叨着:要是生意做成了自然可以,要是做不成…… 听话者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怎么说她听到的就是莫愁要买房。至于后面的话莫愁说没说都没关系,她也不需要听,更不需要完整传达,只要传达要点、精神就可以了。 一时间莫愁买房成为同事们口中的佳话,同事们比她操心生意还操心。有大力推荐的,有计算月供的,还有介绍家俬装修的…… 凡是皆有可能的都统统介绍推荐给莫愁,傻愣愣的莫愁来者不拒,也顾不上辩驳解释。就这样,一时间莫愁成为同事、朋友熟人们的热炒人物。那时莫愁刚进行不到一年,工作如此短的时间就能买房?她是做贷款业务的,人们的第一感官自然是:灰色收入?由此引申,情人投资?父母贪官?烽烟四起。 终有一天莫愁被行长叫到办公室:听说你最近要买房? 莫愁百口莫辩,只好说:有这个想法,不过…… 不过什么?你每个月一半的存款任务都完不成,你父母那么有钱怎么也不帮你存过来,你朋友有钱怎么也不帮你完成任务。我们是坚决严办拿灰色收入的。说得行长自己好像所有的高楼大厦,房车都是自己红色收入挣来的一样…… 看着行长一副人民代表的样子,莫愁再爽也得等行长教训完了再发表。只好老老实实说:我其实就那么一说,谁知道怎么就传成这样了? 从来就不被领导待见的莫愁没想领导更狠的还有呢: 别人就是买了住上也不会影响工作,你看你满城风雨,给大家的造成的是什么影响,全行上下都为你八字不见一瞥的房子忙活呢。 莫愁心想那是他们愿意,我又没有问他们要,都是他们主动自愿的。可看着行长以正视听的样子,莫愁只好低头认罪,向行长保证后马上消除不良影响…… 后来只要有同事朋友再问起莫愁买房子的事,莫愁就大喊:别和我说买房的事,谁说我上谁家去。 这个家你没有,你可以期待,可以梦想,那你也只能在心里,在夜深人静之时。你想大胆妄为的在众人面前说出你的梦想,规划你的蓝图,在这个和楼市紧密相连的金融领域里,不告你扰乱金融也要在行长面前告你欺骗性煽动。你要是高喊梦想有礼!梦想无罪!最后只能惹来一阵众人的笑柄。 莫愁那个触摸梦想的买房事件随着行长明察秋毫的火眼,最终化为谣言止于智者。莫愁的生意虽让莫愁寄予了厚望,工作之外的电话路程没有少跑,少打,最后还是像这个买房事件,止于谈笑之间。 那个梦终于成了小孩子们手中吹出的泡泡……成为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们的笑柄。可莫愁不管,本来就是,本来我就是差点买房。不仅如此,我还差点真弄个大篷车来,你信吗? 这就是莫愁的可爱,到现在她依然还是:我家的在明天…… 打开她的电脑,里面有无数个她的家的设计蓝图,她有n多本有关房屋装修设计的杂志。她经常在电脑上完成她那个梦想之家的宏伟蓝图,有时她还会津津乐道的告诉要好的朋友,那个架子鼓她又挪了地方,她还准备再添一架钢琴。现在又出了一种什么样的大屏幕电视,如何镶嵌在客厅的什么位置,如何留有一定的游戏空间……不久前她还打电话来问欣儿,什么样的钢琴最好?租一个划算还是买一个划算。 生活的疲惫常会让我们停下脚步来歇息,来瞻前顾后,可梦想却不会,她永远都伸展着她美丽的翅膀,带着我们的期望翱翔着。唯一不同的是,莫愁再也不会把自己的梦想拿出来和身边的那些同事们分享,因为他们会把她的梦想看成是笑话,把她的梦想看成她的妄想,说不好又跑到行长哪奏她一本。 她只会告诉网友,因为你不会当材料告到行长那,她会告诉真正的朋友,因为朋友会把她梦想的羽翼添抹地更加丰满,而不会当成笑料。 如今莫愁还是那样用心的,不在意碎屑的潇洒生活着,梦想着,那个家不管离她有多远,她都会觉得就在明天,那个电脑的蓝图就会变为现实,那个洁净的家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十四章 惊魂之夜 不幸的燕燕在频于奔命般的搬家游戏中,她可谓是幸运者。那个一个月六百块房租的家,就像她办公室做坐着的那张椅子,六七年不曾挪过。她早已把这里当成她的家。 这对她形单影只的生活,不能不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好景不长,不光是说那些幸福的人们,对不幸的人们一样有效。l走了,把悲伤和孤独留给燕燕,可她依然不舍得离开。即使每天枕着忧伤,枕着伤痛。她仍然把它当成她生活的一部分,穿过忧伤,里面不是曾经包裹过幸福吗? 而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这里成了这个都市扩大繁华规模的扩张地。房东告诉她,他们是拆迁户,限燕燕在短时间内搬走。 这个都市什么样阶层的人不管你怎样的疲于奔命,最终还是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位置,哪怕是大桥下面,那也是一个可以躲风避雨的栖身地。当然燕燕完全不至于此,积蓄再微薄总还是有的。可如果再想找这样一个价廉物美的栖息地还真实属不易,尤其像燕燕、澜岚她们的计划经济头脑,是不会轻易地把钱送给那些中介公司的。 感谢伟大的网络时代,他向人们展示的天窗是那么透亮,就差你洗澡睡觉别人看不到。不过如果你愿疯狂在线而不被纠察到的话,也可以达到你的目的。 燕燕就是通过这个伟大的网络,开始寻找一个栖息地,一个可以安身的家。在网上她很快联系到一个合租的女子,两个人通过电话后除了价钱燕燕觉得有点贵,其它听介绍,她认为通过比较,这个女子的出租屋还是可选择的对象。两个人约好时间地点。 什么事为什么会说眼见为实呢?看过房子燕燕像小学生一样领会了这句话。这个女人告诉她一个小型的两房一厅,把小间租给她,其他自然共享。燕燕去了一看明明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然后把厨房怎么扩张了一下改良的房子,然后又把厨房移到阳台上。如此规划规模,难怪马路上经常塞车呢。原来市政建设都是这么来的。 这么样的待遇价格还不菲,比她原来的房子贵了一倍,这也倒有情可原,这不进城了嘛,就在自己公司的后面。最后燕燕还是作罢,这么小的地盘还没空调,一个老鼠洞一样的窗子。花这么多钱自然不值了。 晚上又在网上浏览,一个异性合租让燕燕打开看看,对方条件:白领,年龄在二十五至二十八,外貌亮丽,勤快会做饭。 自己首先超龄,可她就想这个人为什么不在这贴个征婚启事,或保姆钟点工的贴子。 眼看着限定搬家的时间越来越临近,可燕燕依然没有着落。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居住地,一夜的深思,最后决定量力而行去农民房看看。假如住在那里真有一天深更半夜有人进来抢劫偷盗的话,她就对那个人说:你把我也一起偷走吧。想到这燕燕自己也笑着。 后来燕燕便把自己来到这座都市的第二“故乡”,终于选择在了这个城市的独特风景之一,城中村。这里积聚着这个城市大量的白领阶层,他们有的是公司老板为省钱给他们租的集体宿舍,也有初来乍到的白领和那些精打细算的未来投资家门。当然也有大量的“小姐、丫鬟”和以食为天的那些闲散男人女人们。如今那些开着奔驰宝马的人们,可能很少有人说他们初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没在这里下过乡插过队。由此判断这里也是一块福泽之地,颇有几分道理。 燕燕选择了一个单间,虽有卫生间厨房。但里面一无所有,和她曾经住的地方一样,原来的那些东西也刚好派上用场,免去了鸟枪换炮时的那种潇洒行为。 有了一个安稳的居住地,当夜晚来临的时候,那个呼吸声也显得均匀坦荡。她继续开始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继续她的人影为双的孤独夜晚。 生活如果每天都惊涛骇浪,那一定是海员,而四季如春那也是神话。我们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天体下的阳光风雨和阴霾中,而且我们也习惯把它看成是一道生活中的风景。 就在这风景之中,又总会有始料不及的另一种洞天展现给我们,让我们乍舌,让我们目瞪。运气好的话让你欢天喜地也皆有可能。一天燕燕下班,刚走进楼洞,看见几个人和两个公安从楼上下来。看着神色各异的人们,燕燕驻足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让她毛骨悚然,差点没法回到自己的房间。原来就在她的楼顶上一个女子倒在血泊之中,是他杀、自杀?是入室抢劫的凶杀还是情变的厮杀?一时间扑朔迷离众说风云。如果说这样的出租屋经常发生这类事件,那是给这座城市抹黑呢,市长也一定不干。 但总能听到这样的传言,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后来燕燕听到上上下下的走动声,从窗子间看到人们抬着那个冤死的女人进到那辆,专门承载灵柩的车上。可她至始至终不敢亲临现场。 燕燕那晚一夜不敢睡,原来自己想象的有人进来偷什么东西还说把自己也带走。现在想起来话都说不出来,刚关上灯,不是看见门忽然开啦就是感觉有人走进来,轻飘飘的。她只好起身把灯点到天亮,昏昏沉沉一夜,睡着了没都不知道。 第二天下班不敢回家一直呆在办公室,可也没地方去,她最好的那个贴心朋友,人家的男朋友也来了。她去哪呢?最后才发现越晚越麻烦,鬼总是在最黑的地方呆着。 想到此燕燕连忙往回家跑,一走出办公室才发现天早黑了,精神高度紧张的她,恍惚中总感觉有一个影子做着随从,她快影子快,她慢引子也会停下来等她……回到住的楼前,以前三三两两散步的人都没看见,楼里以前总能听到的流行歌哼唱声,灭绝在幽静的楼道中,只有自己的脚步像午夜凶铃,铛铛的回荡着。这个楼曾经发出的懵懵的声响,转眼已变的清脆响亮在楼里回荡着。 这一切对心理极度紧张的燕燕来说,她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下班回来看到搬家的她才知道,这个楼里的人家,搬走的搬走了,没搬走的那晚也都是找朋友的地方去住了。言下之意,那个晚上整个楼里就她一个人? 换而言之,那晚她和那个冤死鬼一同住在一起,说不定那个冤死鬼孤独寂寞,半夜走进她的房间和她做伴也有可能。想到此,惊魂未定的燕燕呜呜的哭着跑出那栋楼前。跑出来之后却又发现自己没地方去,这么大的一座城市竟没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第三卷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十五章 不在松花江上 记得曾经有同学们临毕业时纷纷谈论自己毕业后的归属地时,就有同学就大声的吟颂着: 你是天才吗?那你就去那地狱一样的城市吧!那里可以实现你在地狱里缔造天堂的梦想你还可以成为勇士!你可以成为一颗闪亮天际的星星!而如果你是庸人那你去那个天堂的城市吧!那里有美好的未来等待着你让你的平庸也闪出光辉! 回想这诗一样美丽的文字和话语,燕燕认为自己没有理解错啊,她是庸人啊?庸人不就要去天堂吗?不是所有人都说这个都市是最美的天堂吗?你看她多美,霓虹闪烁的一定比天堂都美?你看她花儿开放的多么娇艳?地狱里会有这样的花吗? 可自己怎么感觉来到的不是天堂,是地狱吗?是地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幸福的人们。这是哪里?是趟过地狱河的天堂吗?趟过这个地狱,是不是我就会看到天堂闪亮的那盏明灯?要是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呢? 燕燕的泪流着,心凄惶的萎缩抽搐着,今夜我该去哪里呢?她无目的的在光影中穿梭,她想到了那个刚死亡的女人,她想到她的魂魄,魂魄不需要家的是吗?她可以飘荡在这个都市的上空,她可以枕着气流入梦。我要是一个魂魄该多好啊!今夜我就可以随心飘荡…… 燕燕最后无奈的回到公司,空荡荡的办公室,一眼望去七八张桌椅和每个桌面上的电脑。恍惚之中就像一座城市的缩影,城市今夜无眠,我却要把这里当成夜晚我梦中的家园。燕燕去卫生间洗洗脸,铺些报纸在地毯上,找一些杂志书本当枕头。 就这样她在这个缩影的城市里,度过了一个最奢侈的夜晚。那晚她第一次享受到了夜晚睡觉时还能开着空调,那晚她睡地很香甜,幸福的就像天使在都城中游荡…… 这样她在办公半公开半遮掩的度过了三个晚上,她也在网上又找到新的房子。她便约好房东和她商议搬家的事。她见到房东时说:这个月我才住了十多天,后面的房租就算啦,你把押金退给我就行了。 燕燕自豪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潇洒过,半个月也四五百块钱呢。没想房东说:我给你退什么押金啊?你自己要搬走的,又不是我让你搬走的。 燕燕说:你这楼上发生这样的事,全楼的人都搬走了我怎么住啊。 房东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们在住的人都有嫌疑。公安不管我也就算啦,你还和我要房租押金?你吃错药啦? 燕燕看着这个地主老财一样的房东,她想不出,你们几年前不都是好好的贫下中农吗?怎么转眼比地主老财还黑啊?这贫下中农进了天堂怎么变成魔鬼了?这么欺压我们这些“工农红军”?我们本来是一家人啊? 燕燕气的两眼冒金花,那押金八九百一千块钱,自己要留多少血汗才能挣来?过年回家给爸妈能买多少东西啊?就这样白白送你这个黑心的贫下中农的叛徒,败类?一口气,燕燕就是每晚和孤魂冤鬼住在一起,也不白白送给你这个叛徒,败类! 后来燕燕气愤的说:那我不搬了。 房东说:随你便,你住着不怕冤鬼来找你,你就住着呗。 其实心里这个地主老财一样的房东,巴不得燕燕快点搬,你搬走了就没人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就自有后来人,而且他和大扫荡一样,这栋楼里所有搬走的人,分文不退。这么爽的事,也只有他们这些进了天堂的贫下中农才有享有权。可看着这么吝啬的燕燕,他还真是碰上就不怕鬼的。最后问燕燕:搬还是不搬? 燕燕像吴琼华怒视南霸天一样,告诉他:就是不搬! 地主老财一样的房东走了,燕燕又是一副凄惨的样子,这不是又要在办公室做贼似的住一段时间?直到有新的人家搬进来? 再这样住在办公室,老板要是知道了她该怎么说呢?现在这几天她天天一大早起来,像将功赎罪一样每天把办公室的卫生全干了,弄的老板看着那个钟点工整天算计着是不是该把这个钟点工解雇了。自己不好过还把别人也搭上。燕燕思来想去自己除了继续在办公室再赖一段时间,毫无选择。从那天开始,燕燕就像白区的老百姓盼红军打回来一样,天天盼着那栋楼里能早日搬进新的邻居。 一般这样的人命案,一定是影响之坏,后期传播之广。想在短期内消除影响,斩断传播,那一定是件不容易的事。两个星期后老板终于把燕燕叫到了办公室,问她为什么每晚都住在办公室?如果有什么困难,几天一两个星期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燕燕把这当家了,这是不可以的。 燕燕只好委屈的把前因后果给老板讲了一遍,老板轻松的问她:即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搬家?别人都搬了你自己留下,留下了又不敢住。这是为什么? 新仇旧恨,转眼老板好像就是那个黑心财主房东的孙子,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燕燕,终于哭诉的向老板一顿申诉。从她为公司税务的事开始到后来老板把她炒掉,然后又把她叫回来。这么多年,工资涨的和和尚的头发一样,说是涨了,可就没看见…… 永远都不会有老板承认他亏待员工,看到燕燕这样对他义正言辞。他觉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整天可可怜怜的,我对你这么好,你倒给我算起帐来了。税务的事你还说呢?你的职责你都没做好,我没给你涨工资,你的社保,你的暂住费,你们一天这个计划生育证,那个未婚证……这些钱哪来的?你觉得不好,你觉得工资低,你走啊?s市三条腿的蛤蟆找不上,两条腿的人多得是。而且告诉你,s市就是人多,别的没什么!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两个人“平分秋色”,上次老板炒了燕燕,这次算燕燕炒老板吧。不然燕燕也太亏了。如果证据不足以证明燕燕炒老板,理据就是燕燕敢和老板义正言辞,就是炒老板的开始。 当晚燕燕拿着老板补算的工资离开公司,最后总还是回到了那个和鬼做伴的家。 愤怒是会增加勇气的,愤怒和勇气结合就是勇敢!一定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死吗?不然哪来的不怕死而杀人放火的?燕燕虽还达不到杀人放火的地步,但已达到不怕夜黑,不怕鬼叫的境界。她依然决然的住在那个冤魂难散的楼里,与鬼共舞,与魂同眠。 第三卷 我想有个家 第十六章 深夜一个女人 愤怒和喜悦都会让我们的肾上腺素分泌出不平衡的因子,让我们的身体腺素失衡,扰乱我们的中枢神经,让我们的喜怒哀乐达到极限,乃至崩溃。 燕燕和老板的新仇旧恨之战,身体所有的细胞都被愤怒之火灼烧着。大量的中老年细胞都已被焦灼到死亡状态,人体再生细胞组织已面临严重的旱灾,新细胞的分娩诞生也到了严重缺氧的地步。当残喘的中枢神经再传导到大脑时,缺氧状态让我们疲惫、无力、困倦。 如此,燕燕再回到那个只有孤魂居住的家的时候,思维已达不到活跃的状态,一切都被缺氧的疲倦和困顿缠绕,她无力的倒在床上后很快进入被催眠的状态。当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人体本能保护的自我意识,早已把每天早上定时起床的闹钟删除,燕燕竟然幸福到睡到自然醒。 看看安静的房间,安静的楼层,一夜如此平静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个冤魂竟也和她相处得如此默契,燕燕有点感谢她,感谢这个冤屈的女鬼,做了鬼之后比人还善良。 燕燕起床梳洗完吃完饭,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因愤怒大量死亡的细胞,竟让她如同做了一夜的苦力那么疲惫,好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伤口,都会随着新生代细胞的繁殖而自愈。我们只需抖落尘尘,重新上路。 燕燕看看包里昨天老板清算的工资,感觉还不错,决定今天给自己来一个疯狂购物活动,也算修补心中那一块新仇旧恨的伤口。当她想好走出门,走出这栋楼时,周围三三两两的邻居楼栋里的人们都行注目礼的看着她,她就想打败木乃伊归来的战士,像战胜鬼神僵尸的英雄。她诧异片刻后,便仰首挺胸的走出了那个充斥各种色彩的地带。 一条马路另一道风景这边独好,天堂之都的城市分外妖娆的展现在你的眼前。燕燕坐上公交车向目的地进发,一路上想着自己这么年,每每走进这些地方就像一个看客,一个在橱窗前卖火柴的小女孩。今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指点一下江山,让那些趋炎附势的售货员小姐对她喜笑颜开,温柔多情的对她说着:这个要手洗,干洗。你成为我们的会员吧?有漂亮的衣服一到,我们就通知您。您慢走,欢迎您下次光临…… 这些都是她曾经观摩时,听到的那些小姐对别人说的话,对那些夫人太太,富姐们说的话。 而逛了一天的燕燕,最后还是像橱窗前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走出商场,那些售货小姐的话还是一样的对别人说着。她只能像闻食别人家里飘出来的红烧肉味道一样,看着那些小姐们的灿烂的笑容,亲切的话语在空气中流动到她的耳边。 走出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场,燕燕才发现自己已饥肠辘辘。闻着满街飘香的烤红薯,她幕扫一切的找寻那些为躲避城管喊打的烤红薯小贩。找到他们燕燕买一个坐在商场前的太阳伞下,尽享美味。一天的奢华观摩,燕燕最后从银行走出向回家的路走去。 一连几天燕燕都在这个充满人们想象的楼洞里,和那个不久前远去死去的冤魂为伴,她既没有看到飘渺的魂魄,也没有看到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渐渐的这件事在她的记忆里一天天的淡去,只是过了这么多天既没有人来看房,也没有见地主老财房东过来。此时对这个地主老财的痛恨,让燕燕想,一辈子也别租出去你这些破房子才好。 每晚燕燕躺在床上后开始考虑自己工作的事,这里还没开通网线,她不能上网,只有再去人才市场。每晚就这样在思考中睡去…… 夜晚中她听到有人敲门,便起身去开门,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站在门口向她微笑。这个女人大概有三十岁出头,一米六五的身高。窈窕修长,一头似卷非卷的长发飘逸着,一双美目如湖水的涟漪一般,清澈又游离。一身米白色质地垂感的套裙让她尽显婀娜,唯一让燕燕奇怪的是,这么热的天她脖子上还围着一个粉红色的丝巾。 燕燕问她:你才搬来的吗? 她笑着说:不是,我就住在这个楼上。 燕燕说:这楼上的人不是都搬走了吗?你怎么没搬?而我也没见到过你? 她笑笑,她说:我有一天会走的,不管什么时候总要散去。 燕燕有些害怕,她想到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死去的女鬼?这么说真有鬼了啊?要是她,她找我干嘛?诉说冤情?还是也要带我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女人看看燕燕简陋的家,只好拉着她坐在她的床边。燕燕想起人们说过鬼的身体是冰冷的。可这个女人的手那么温暖,再看她至始至终都是那么亲切,那么友好。燕燕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说:大家都搬走了,你为什么不搬呢? 燕燕说:我舍不得我的押金给黑心的房东,所以就不搬。 这个女人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女人问她:你知道这个楼上的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吗? 她说:不知道。 她说:她是自杀的。 燕燕睁大眼睛看着她,她说:她是一个医学院毕业的医生,她曾经有一个很相爱的男朋友,他们一起毕业后来到这座城市实现他们的梦想。他们先后在这座城市的两家大医院里工作,收入丰厚,生活工作都充满成就的快乐。她和男朋友商议结婚的时候,她男朋友收到了国外一家机构的邀请函。她当时想和他一起走,可男朋友说他先走在那边等她。 男朋友走后她开始办理这些所有的出国手续,就在办理的过程中她成了院长的情人。想到做了院长的情人还出什么国啊?升级评职称那还不是一路顺风?出去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后来她有了院长的孩子,院长把她送去香港把孩子生下。他们在那边有了一个家,一个隐蔽的家。当孩子长到两岁的时候,院长突然也受到国外的邀请。这之前院长的太太和女儿早已出国,她一直以为是她和院长这样的私情就要走到头,是看见光明的时候。哪知院长一去不再回来,她香港的家也早已被院长卖出,孩子也被院长带走。 后来她开始花钱找私家侦探,想找到院长一家和孩子的下落。就这样她丢下工作整天频于奔波在寻找孩子和院长一家的路途上。钱花光了,一无所获。她开始给私人诊所打工,去私立医院兼职…… 后来她又遭遇了一段爱情,那个人虽然一无所有可对她无微不至。她把积蓄拿出来他们开办诊所…… 鸟叫了,这个女人看看窗外,她对燕燕说:我要走了,可能以后都不回不来了。你要是能进去到那个死去的女人的房间,她有两本日记放在厨房墙面的瓷砖里,那个日记里还有很多院长和医管局某人贪赃枉法的证据,你有机会拿出来的话把它交给公安…… 这个女人走了,燕燕说我送你出去,她说不用,燕燕没看到她开门就走了…… 她奇怪的想不清她是怎么走出去的……燕燕醒来了。原来是一场梦,可她仔细再想觉得不是梦,是真实的。她立即翻身爬起来跑到那个死去女人的楼上去看,什么也看不出来,门紧锁着,那个子虚乌有的日记本她自然也看不到。从那以后她每天都等待着那个女鬼再来,比等待这个楼住进新邻居还急切。 最终燕燕的结论是,这个都市鬼并不可怕,人更可怕,地主老财房东和资本家还有那些披着人皮的狼最可怕。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一章 敢问爱在何方 相亲大战和会诊,对楚楚曾经一贯的思想核心产生了大盘的高位震荡。让她的概念股跌的跌,停盘的停盘,突飞猛进的也窜出几只黑马概念来。首先在嫁人这个概念上她还是有了一定的取舍和妥协,她决定按照会诊后的处方调理。 她决定去和那个小老板来一番促膝谈心,来一番肺腑之言的表白。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也就是会诊老师欣儿告诉她的,因为爱,我们走到哪算哪。爱则聚,不爱则分,分的委婉,分的感天动地泣鬼神。就一个美字,美的开始美的结束。 经过这样的调整,楚楚去见那个小老板之前也没有给小老板打电话,她想给他一个不算惊喜也至少是积极主动的快乐。想到两个人之前的一天晚上在短信中相谈甚欢,甚至暧昧的照片也发的翻来覆去。现在各项功能的发明出新,恋人情人只要你能想得出,什么样的取悦形式都可以创造出来。真可谓多元化的多媒体。 想到这楚楚还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今天见到这个小老板,两个人面对时会不会有些尴尬。毕竟有些悦己的行为艺术还是比自己的年龄超前化了点,或许是妄为了些。好在俩情相悦的情侣也就没什么好指责的,那种公然入室以你看不雅录像而监禁的时代已不复存在。 楚楚就这样一路忐忑着,一路脸上泛出不自禁羞涩红晕的向小老板家走去。想到小老板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好,想到自己曾经坏坏的把人家当成鸭来蔑视,把那些真正吸女人血,欺女人善的败类们还寄予那么厚的希望。她决定今天自己要亲自下厨,为这个小老板做一顿美味佳肴,以示赔罪。 来到他们家附近的超市,她进去挑选一些新鲜的蔬菜肉禽,从超市走出来兴高采烈的向小老板家进发。到了小区门口保安看着她笑笑,已不再让她打对讲或者盘问她。她心情好还拿出一个苹果来给保安。 她走到楼前,正欲上楼想起什么便朝院子里停车的地方看看,看他的车停在地下车库还是在院子里。转头搜寻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眼帘,她下意识把目光停在那个身影,他像幻影,竟出现两个人身影。再一看他拥着一个看上去比她年轻,应该也比她风骚的女子。那个牛仔裙穿着和内裤的长短也相差无几,整个后背至少有一大半在阳光下暴晒着。 楚楚愣在那里,她不知是该走上前还是立即躲起来。感应这时来了,小老板也已看见了立在那里的她。两个人瞬间的对视,小老板急忙把那个女子让上了车。看着楚楚,他什么也没有表示,片刻之后进了车里。 最后那辆车从她眼前走过,车里的小老板似乎有什么表示一样从她面前走过时鸣了一声笛。楚楚顷刻间像老大妈送儿子的灵柩一样,目送车子在自己的视野中驶向尽头…… 愤怒和悲伤自然是没有的了,你楚楚当时不也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吗?人家约你去海边烧烤垂钓的时候,你不也和别人去买名牌衣服去了吗?尽管如此,尽管楚楚想潇洒的安慰自己,最终还是拖着笨重的脚步离开那个小区。那个保安看见她还和她热情的打招呼,可她当没听见,估计那个保安一定再说:中邪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情绪该是一种什么样难品的滋味?估计用实物来演示是很难有说服力的,就像命运,你不承认她的存在,可她确实真实的在左右你;你想抓住她只有白费心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你像风中的落叶一样,吹来唤去。 楚楚一天早晨的欢天喜地,最终换来的是十几天的酸涩阴霾。她怀抱着一丝安慰的希望期待着小老板能发回一个哪怕不说任何话,就一个标点符号的短信来,她也心满意足了。可是没有,所有她期待的短信消息铃声响起,打开都不是那个最期待的。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就像风不留痕吗?那个委婉的,美丽的终结在哪呢?楚楚绝望了,她对所有的一切都绝望了,甚至对生命都产生了厌倦。 她忽然非常的怀念向往那个她也没见过的年代,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多好啊?没有剩女,没有飘摇。一切都父母替你做主。那些争解放争自由的新女性们,你们现在在哪呢?你们敢和我对话吗?你们敢说子君、涓生不是你们造就出来的悲剧代表吗? 你们为什么自己都尝到了那种苦涩,还要高呼着恋爱自由万岁呢?楚楚不禁把一肚子的苦水酸水,一股脑的发给给她会诊的欣儿。 欣儿后来笑笑给她发回一个邮件:告诉她如果那么愿意去问问当年的新女性,为什么不去问问鲁迅的原配夫人,问问那些拿了贞节牌坊的的女人。甚至可以问问蒋介石的原配夫人毛氏。 楚楚更糊涂了,她开始怨怪自己没有生好时辰,怨怪这个吊诡的都市,怨怪命运的捉弄。她开始追根溯源,她想到自己前生之说,自己到底前生是做什么的?欠了哪笔孽债让她这一生走地这么辛苦,这么疲惫。 是妈妈把自己生的不漂亮吗?她想起她曾竟的男朋友,她想到他曾经那么爱她,她在他眼里就是天仙,七仙女。他和她来到这个都市,男朋友每个月都把工资交给她,看着她来这个都市都很久了还穿着从家里带来的那些衣服。男朋友都没和她商量,就把一个月的奖金拿去给她买了一条漂亮的裙子。她看着那条裙子欢喜着,泪流着,还不断的怨怪男朋友。这多贵啊?我们要是这样哪天没钱吃饭了怎么办? 男朋友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着:亲爱的,不会有那一天,有我呢。我不会让自己看到你贫穷,如果你贫穷了,我就去抢银行。 楚楚记得当时听到男朋友这样说,还有点生气的骂他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念头。如今想起来怎么和当时的感觉不一样呢?怎么会是感动,是止不住的泪流。 楚楚终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男朋友的电话,她男朋友很久才接起来,她喂一声就已泣不成声。那边听出她的声音,沉默片刻后问她:楚楚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可立即她又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口齿不清的咿呀咿呀的叫着爸爸。楚楚听着哪个可爱的声音舍不得放下电话,一会那个小孩不再发出哭声,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哦,乖,宝贝来妈妈抱,让爸爸接电话……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二章 拥抱往事 那晚楚楚在一个咖啡屋里见到了她这个曾经的男朋友,看着一脸疲惫,一脸满足,一脸岁月痕迹的男朋友。她感慨万千的伏在他的肩头一直哭着。男朋友始终保持沉默,他理解她,理解这个自己曾经倾心爱过的女人。可事到如今他也无能为力。只有在这个孤独女人最痛苦不堪的时候借一个臂膀给她。这是他唯一能做。 他们相爱那么久,他了解她,如果不是万般无奈楚楚也不会再打电话给他。想起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也时隔两年多了,中间她也曾打电话给他,他都以太忙而回避。他希望她能理解他,他希望她能真正走出他的阴影,开始另一片天地的生活。而他也有了另一片天空,他肩负承担着那个天空下的责任和使命。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曾经的爱人,当时那么倔强的离他而去。如今却是这般沧桑悲凉,曾经的爱虽相去甚远,可在记忆库里还是留存着的。 他等待着楚楚的哭声渐渐被抽泣代替,他把她搂在怀中帮她擦去泪水。像慢慢苏醒一样的楚楚,看着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还是和从前一样的体贴,她的心温暖着,感动着。 她对他说:我太累了,就想靠靠。 说着泪水又像喷泉似的流出来,这个男朋友点点头说:我知道。 事隔这么多年后这个曾经男的朋友,还能这样一如既往的关心她,体谅她。这让楚楚很久以来都被这个都市冷漠的心渐渐回暖,有了这么一个可以哪怕很短暂的依靠,有了一个人的知疼问暖。女人脆弱的心有了支撑,得到了抚慰。楚楚开始安静下来,她对他说着自己发自内心的感激。并还真情的告诉他,来世再也不会放手。 他的男朋友也很动容,牵了你的手来世还要一起走?他这生可是牵了两个人的手,他想起自己对另外一个女人,也就是自己现在的妻子的承诺。不是说好来生还要一起走吗?他沉默着笑笑。 他给楚楚叫了她最爱吃的那道菜,他看着她把它吃完。夜色深了,夜色是这个都市里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这个男人已收到妻子不止一个电话和短信。他都把它放在无声上,他想今天就用这短暂的时间好好陪陪楚楚。 他们走出咖啡厅,他送她回到她住的那个地方,她一个人的家。他们一路走着一时间反而没了话语,楚楚把手挽在他的手臂上。一会又双手把他的手比抱在怀中依偎着向前走去。他的电话又在不停的震动,他还是没有去看它,任它就像一个催促号角一样催他归队。 他们到了楼下,几年过去他们刚来到这个都市的时候,他们就住在这样一个城中村,如今他早已搬进高楼大厦,而这个女人还住在这里。他有些酸楚,他停下看着她帮着她把额前的头发理了理说:你换个地方吧,房租我来支持你一点。 楚楚含着泪摇摇头对他道声:谢谢。 两个人站在那里,谁都没有勇气说:上去吧,或者再见。最后还是楚楚忍不住扑向他的怀抱说:抱抱我吧。 这个男人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楚楚又是一阵泪水涟涟。很久,她对他说:你回去吧,我知道你的电话一定响了n次了。 她男朋友说:没有。你别想那么多。 楚楚还是从他怀中依依不舍的离开,她悔之又深情的对他说:你回去吧。 这个男人坚持要看着她上楼。 楚楚只好转身走进楼里,抽泣的泪模糊的让她的双眼都没法看清楼梯。她的前男朋友直到听到楚楚的开门关门声后离开。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不自觉的两滴酸楚的泪落下来。是什么?人生的味道?爱情的味道?亲情的味道? 楚楚正趴在床上呜咽的时候,她的前男友发来短信:楚楚你要坚强些,明天会好的。多保重!我永远是你疲惫时可依靠的臂膀。 楚楚不看还好,这一看泪流的如同一条溪溪的河流。她想来想去,思前想后的回忆她和男朋友那些分开的事来。 春节过年回家,一个意外的相遇让楚楚对她的男朋友瞬间失去了曾有的自豪感。楚楚和男朋友是中学同学,当时还有另一个男同学也再追她。可她看不上那个同学,选择了这个男友。两个人大学四年到后来一起来到s市,什么时候楚楚都对她的男朋友充满信心。 春节回家的同学聚会,原来自己以前看不上眼的男女同学各个都混的比她风光。尤其是那个男友的情敌,一辆让同学们看红眼的大奔和派头十足的做派,大大灭了楚楚曾经鄙视人家的眼神。那晚同学聚会的全部费用都由她曾经不屑的这个同学潇洒的支付。 说起来他们还是s都城回去的款,再一看人家的款样子,楚楚突然感觉她的男朋友比所有同学都矮半截。再想想他们为了省钱至今还住在那个城中村中。同学问起她还要装模作样的说,房子车子都有了。 那晚从聚会出来她闷闷不乐,没想她男朋友脱口就说她:你怎么这么虚荣?你为什么要在同学面前说有车有房的,弄的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你的什么车啊? 楚楚一听男朋友这样说,反而有理的说:你要是有真本事用得着我去撒谎吗? 男人两大忌,一不能说他没本事,二不能说他“不能干”。就这样楚楚和男朋友来时两人双双把家还,返回s市时竟是各走子丑。男朋友先她回到s市,半个月后楚楚才回来。还是男朋友赔礼道歉,千户万唤的结果。 而有了这样的开始两个人的各种矛盾接踵而来,这个被爱情宠坏惯坏的女人,开始动不动和男朋友一吵架就离家出走,哪怕是晚上十一二点也要跑出去让男朋友追在后面,千不是万不该的赔礼道歉。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发生着。任性的楚楚越来越上瘾,她认为这个男人越没本事就越纠缠女人,越纠缠女人就越显得他的猥琐。到了最后男朋友越这样在意她,她越看不起他。干脆离家住到一个朋友哪里去,还趾高气昂的对她男朋友说:我们分开一阵子,我想通了要嘛我们结婚,要嘛就拜拜。 她男朋友耐心的等待着她回心转意和他结婚的日子,半年后她男朋友问她:想好了吗?你可以回来了吗? 自信的楚楚告诉他没想好,你要是等不急你就自己找去吧。 又一个月后她男朋友又问她:该回来了吧? 楚楚这时其实已很想念男朋友了,她想回到他身边去。一看男朋友还这样不舍她。自负和任性让她拿幸福开了一个玩笑,她说:我再有半年也想不清楚,你去找你的吧。 她男朋友说:你说的是真话就什么都不必再说了,要是玩笑就赶紧回来。 过于自信的楚楚,当机回她男朋友:我说的千真万确。 因为她不相信男朋友会离开她,她不相信离开她她男朋友会找到比她更让他爱慕的女人。 楚楚这时刚好又和单位的休假旅游团出去游玩,十多天二十天回来后,她给男朋友发了个短信。我想通了。 她笑着,男朋友一定会屁颠屁颠的跑来接她。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三章 真情告白 楚楚最终并没有收到男朋友的回信,更没有看到男朋友以往心疼埋怨她的表情站在她面前。在机场周围转悠了半天的她,最后只有和同事一起搭乘人家老公来接她的车子回到市区。下了车道过谢楚楚向那个久违了的家走去,路上多少还有点不开心,打算回去继续给男朋友唱出戏。就说来搬东西的,看你还不好好哄我。 进到那个家,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陈设。她好像从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一样,她竟有点鼻子发酸,刚才想好再严惩男朋友的心思早已九霄云外,只想着快点把东西理好,看晚上做点什么吃的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她把东西放下准备冲凉洗头,才想起还有好些东西在朋友那里放着。她嘻嘻哈哈的给朋友打过电话,该做的都做完,便想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自己以前遗留下的换洗衣服没有。打开衣柜她吃惊的站在衣柜前半天发着愣,脑袋闷闷作响,她紧张的有些晕眩。衣柜里整齐的几件她的衣服挂的挂着,不多的几件内衣叠好的放在那里。一件男人的衣服也没有,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转身开始在家里一阵乱翻。 最后她在枕边看到一封信,急忙打开。 楚楚: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在外面玩的开心吗?要是开心就好。估计也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没有让你过上富裕快乐的日子我真的很歉疚,很难过。要说你给我的时间短,那是对不起你的话,我们从中学开始就好,一直到现在还让你住在这样的地方。我是一个男人,我好过吗?有时候真想去为你铤而走险,可那样你会幸福吗?一样不会。 我让你那么失望,真对不起你。我们分开半年多了,这么久你都不想回来,说明我让你失望的太久了。我痛定思痛,决定尊重你的选择,放手让你找到你的幸福。 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了新的男朋友就好好对人家,不要再任性了。这半年的工资我除了吃饭和一点小花销都给你留着呢。拿着好好照顾自己,房租本来想帮你多付点,可不知你会不会久住这里,我就没付。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回来一趟的,回来想继续住这就把房租付了,不想住就退房吧。 再见了,我曾经的爱人。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真正相爱过…… 楚楚嚎啕大哭的开始拨打男朋友的电话,可男朋友的电话设在秘书台上。一个星期后楚楚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男朋友,很遗憾,男朋友身边有了一个女人,一个一点也不比她差的女人。 她男朋友给那个女人介绍楚楚说:这是我中学的同学。 楚楚想不起那一个星期她是怎么度过的,整个人和死去活过来差不多。就是今天她依然不愿回想那黑色的一周和后来阴霾的日子。别人因为外遇,因为秉性不和,因为朝秦暮楚而分手。她呢?她为什么?就为了耍脾气?就为了一阵虚荣心的发作?就这样失去了一段美好的爱情。 有时想起那段给男朋友使性子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一点也没生气,就是想整治一下男朋友。没想这个玩笑开大了,开过了。一段美好的因缘,一段一起走过的日子,就这样消失在风雨中。再怎么拼命的去捞、去抓她都不再回来了。 最让楚楚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趟过一段这样的爱情河之后,她再也没有快乐幸福过。而且在她人生所有的路途中走的更加艰辛、艰难、委屈。望着窗外,她不知道幸福的明天在哪里?她的归宿在哪里呢? 她认为自己就像萝卜白菜一样平常,既然是萝卜白菜这么平常的人家,为什么嫁一个平常的人家这么难呢?她不需要您大富大贵,只要您愿意和她一起走过平淡温暖的人生路程就好。您劳累时她帮你抹抹汗水,倒一杯茶,她头疼脑热时有您的问候,有你的关怀就够了。 可为什么您就不出现呢?您还要她等多久呢?她不想做故事大王一样的角色,那些所有发生的故事都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一颗急于恨嫁的心,就这样让她在这个都市的另一个故事中做了主角。这不是她的欣慰,是她的伤痛,她的悔恨,是她青春妄为的代价。 她把这些伤痛代价献给您,献给还在这路途上飘摇、漫步的美眉们,和她们做一个温馨体己的倾谈。希望你们不要步她的后尘,希望你们的每一步都走地轻松快乐。 当然她更希望的是得到你们的祝福,她善良正直,青春岁月里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后来的那些故事都是她无奈的选择,没有选择的选择,希望有人理解。 现在的楚楚对男人已失去了孩子般的信任,可期待依然,因为回想往事,有过那么一个曾经,那就是说像前男友一样的男人还是有的,只是自己没碰到而已。她还在期待着…… 情人节的时候,楚楚曾登记的那家机构的工作人员给她打来电话,让她去参加那里的情人节派对,楚楚约朋友和她一起去,那天朋友有其它之约没法陪她。楚楚很失落,过了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后来她的好朋友还是鼓励她不要放弃,也要她参加一些新的活动,楚楚犹豫着,心动着,害怕着。怕再一次失望。即使这样楚楚的朋友还是鼓励她,她的朋友近来闲着没事,经常接到一些婚介公司的邀请去客串主持,她告诉楚楚,只要她有时间就让她一同前行。 这个周六,一个涉外机构举办的单身联谊会,她的朋友又收到邀请客串。她发短信给楚楚,怎么样?去找个老外如何?楚楚笑着不可置否。 其实不管哪里人,只要大家在一起能开心快乐,信任就是最大的收获,就是明天新的一页的开始,就是新希望的开始。 也许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楚楚可能真的又结识了新的朋友,她和曾经的男朋友错过,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一体。当时能有那么点默契、投缘,只是一场疑似,相似,近亲而已。 未来的那个真正一体的楚楚的一半,他正在拨云见雾中走来,一路风尘,一路汗水……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四章 爱情像醉酒 欣儿听到楚楚常说自己就是萝卜白菜一样的平常人家出生。那么自己是什么样人家出生呢?想来想去她认为自己是养蜂人家出来的。那个铜墙铁壁的大院,像及了养蜂人家住在广阔田野上的那种“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安全。而她童年少年时的甜蜜生活就像养蜂人家的孩子,虽然清贫,却依然能尝到蜜一样的甜美。 那种青春叛逆时受到爸爸的严厉管教,更像养蜂人家不听话的孩子,时不时受到蜂群的蜂攻击一样。想起自己曾经整天唱着,长大成人……如今也常竖耳恭听哼一句:我不想长大…… 想不想都长大了,想不想都离开那个家飞出来了。想起这长大以后的跋涉路途,感受命运的趋势更是她百感交集。在人生的路途上,每走一步艰辛的步伐和自饮一杯苦涩,她都把它看成是因为她这个养蜂人家的孩子,过去蜜偷吃地太多的缘故。 人的一生,情感就像一条贯穿你一生的网纲,你所有的故事都凝结在这条网纲中。情感是你一生中幸福快乐和痛苦的溯源,是你一生的总也没法逃出的劫。 每当命运把我们抛向一个个绝境的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问的最多的一定都是:你后悔吗?是啊!后悔吗?问问那些囚犯,他后悔吗?肠子都悔青了。有用吗?当然会有很多人回答: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这样选择。 是不是真的不后悔?有待质疑,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这样选择。这一定是真的。因为她是命运的使然和必然。假如再走回去,在那个岁月,那个年代,那个时辰和那个春夏秋冬的你,你依然看到的还是那一条路。 欣儿不想说自己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因为没有意义,也不想让岁月问她:你幸福的时候你忘了吗?为什么就记得痛苦呢?但她承认如果再有一次,她的选择会依然。 很多朋友问她,你和赵宇走过快十年那么久,为什么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这个问题是欣儿心里最深的痛,她常常不想触及她,这是一个很伤害人的问题。她有些不忍。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爱情就像醉酒,酒醉心明。由此现在成熟理性的她,更能客观的去看待爱情这个东西,她也因此明白,任何人的感情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全情投入。父母还有一个爱大的,偏小的,中间是个受气的不平等呢。何况一段无任何链可链的情感。 爱情自然是最伟大的,她可能可以为你去死,但可能就不愿为你做另外一件与生命相比微乎其微的事。欣儿当时和赵宇在一起的时候,周围所有的同事朋友,都对她的这段感情不仅仅是质疑,简直就是棒打鸳鸯而后快。她很清楚朋友们不是嫉妒,不是使坏。是担心,是爱护她。她也很清楚朋友们的担心和质疑,而且她一样在赵宇的身上清楚的看到痕迹。当他们事业金钱达到最顶峰的时候,赵宇对她说:给你弄些股票,房产,债券…… 她明白赵宇做着躬身而退的打算,当赵宇说把所有的钱转到他的账户上的时候,她明白他在做着掌握大局的梦幻。当赵宇把第一笔钱什么话都不说的全部交给她,由她来掌握的时候,她清楚,他是放长线钓大鱼。因为要按生意关系分成,他只能拿到几个百分点。 所有这些如果欣儿都看不出,都不明白,她怎么掌握运作一个公司呢?可为什么她还放不下他,离不开他。就是这个要命的醉酒的爱情。而当时赵宇虽然把这些斑斑劣迹,自以为巧妙的演绎的时候,其实他的另一份真实情感还是真诚的表现着。而这一点也是不用质疑的,真假的感触女人最有发言权。 还有朋友问过欣儿,你对结婚自然很漠视,可也常听你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特别想用自己的教育方式培养那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和赵宇生个孩子呢?你看他外表高大帅气,不正是你青睐的优良品种吗? 欣儿笑着,她心里清楚的很,应该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优良品种造就下一代?一定不是赵宇。看到他破碎的家庭和他后来演绎的他父亲的再版风流,和他iq、eq的先天不足。他成功不成功,优秀不优秀,看看的他父母,就是你对他失去信心,可返祖基因也不会埋没你的后代。可两代三代都那么失败,这是不是一个不良基因呢? 欣儿绝不会要一个这样的基因。自己痛苦不幸,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后代来延续呢?那可是自己的孩子,这样做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她不想,她想要一个优秀的基因。她想让她的孩子不再把一个家族基因的悲剧,像一部连续剧一样无休止的演绎下去。 因为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基因就有多优秀,所以更需要改良,不能无目的的伤害无辜。这就是人身上最动物本能的高级反映。 可除了这两件事,她为赵宇愿意做很多事,愿意为他一次次跌落地狱,愿意被他欺骗,愿意和他攀爬漆黑望不见头的黑崖。因为他给过她最爱,给过她一生最幸福的日子。而赵宇也一定一样,他愿意为这个女人做很多,生命也在所不惜。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一定会让欣儿先走。可他也不一定要选择欣儿来做他孩子的妈妈。 他站在他的角度上,一定会认为欣儿的基因也不是他要的,或者欣儿这样的女人就不是用来做老婆的。 如今这一段走过近十年的爱情终于画上了句号,而他们另一份情感还在。面对欣儿如今的境遇他也很难过,他一直都希望欣儿能好,他希望欣儿能碰上一个真正相爱,疼惜她的男人。他清楚这个女人和他在一起这些年,因为他吃过一生都没有吃过的苦,受过从没有经受过的多磨难和委屈。 他一次次对她说着对不起,原谅我。 其实欣儿一直也没有太怨怪过他,和爱人吵架所有恶劣的语言,只是教练新兵时的教练弹,看是武器,弹头却是木的。不具备杀伤力。如今欣儿也像他希望她好一样希望他能快好起来,像个气宇昂轩的男人一样自信。让他身边的新女人也能看到曾经那个踌躇满志的赵宇。 如今他们两个人身边都再次有了男人和女人,欣儿和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一束开的正艳丽的爱情之花,而赵宇身边的女人和他正步入举案齐眉的婚姻之中。他们未来的婚姻会怎么样?欣儿不想过问,也不想给那个女人造成什么阴影。但对自己的爱情,欣儿很明白,又是一段醉酒。这次醉酒与往日不同的的是,她很希望在自己能够有丰厚收入的时候,为他生下他们的孩子。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五章 秋天的童话 人总是说,我们人是灵长类,有别于其他动物。什么物种都有别于其他物种,好在不管怎么样人还是承认其动物的本性。欣儿见到纪的时候,她感觉他们就像两个发情的动物,八丈远都臭得出对方的气味。就这个气味的吸引,她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出现在她梦里无数次的那个人。 纪一米七八,是她小说里常出现的那种人出色男人,高鼻梁,不大而有魅力的有点肿泡的眼睛。因为气味相投的感应让一个人本能不知的在寻觅着,这个平时总是目不斜视的昂首女人,那天竟极度不安分的双目乱扫。习惯了抬起头就望天的她却低头乱扫,一双有力均匀的腿在跑步机上奔跑着…… 就这样的发现让她抬头,她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她。瞬间她就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在一个相对相同的地方,有那么一个气味和她相同的人,就那样被她错过了。上帝还真是会开玩笑,为什么都不知道换点新的。 就在他们都把更强烈的气味未释放给对方的时候,纪失踪了。就像流星滑过欣儿的心间,她为他焦虑,思念,为他写下篇篇闺中之怨的日记。那个夏天是空白的…… 就在欣儿都已经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在那里等了她三天,那三天欣儿病了。头痛的魔把她折磨的如大病初愈。那天她来到健身房,一眼看到纪。纪在哪里正和别人说笑着,一阵感应,他好像背上长了眼睛,看到了她走进来一样的说笑声嘎然而止。 周围的人都在看欣儿,她看到这个熟悉的背影半天立在哪里。当纪转身他们互相都证实自己的感应后,欣儿昏昏的都不知怎么走进的更衣间。她笑着欣喜着,半天走不出去,她说自己:你好没出息哦,深呼吸……深呼吸…… 爱情瞬间就把这个骄傲的女人打得落花流水,卑微到走起路来还没有那个搞卫生的阿姨那么步履轻盈。来到健身大厅,她躲在远远的地方,只是感受,不敢对视。 你终于来了,你终于在冬季来临前来温暖我。她心里这样说着,却不敢有丝毫的造次,生怕自己一个妄为会把他像老鼠一样吓走。每天欣儿都会在九点半左右离开,那天她感觉时间好漫长,因为纪在看到她不到一个小时后就走了。她很想随他的脚步也快速跟出去,可她永远都是想象的巨人,行为艺术的矮子。 想到明天或者后天还能见到他,欣儿的心慢慢的平静着,念想着再见的情景。 好不容易凑够时间,她开始整理东西离开。走出健身房她比哪天都轻松快乐。她抬头望着星空,大口的呼吸,灿烂的像星星微笑着。恨不能对着天空大喊:你回来了!我又见到你了。感谢上帝! 就在她自语的嘻嘻中,一个声音在叫她,她哈哈的笑自己连错觉都这么美。可她真实的听到又一声:欣儿。 她机械地立在那里,脸上无比灿烂的笑容还挂着,她看到纪,是纪真实的站在那辆越野车旁边,就在路口等着她。 她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真的在等我吗? 纪又在喊:欣儿,欣儿。 她木讷的走过去,笑容一定是僵持的。她看着纪,眼睛有些模糊,她太激动了。 纪走上前说:你每天都这时候出来吗? 她:嗯一声低下头。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竟和初恋似的腼腆。纪从她手里拿过她提的一个大包,拉着她说:我们去吃饭吧。 她想说:不想吃。就想喝点果汁。 可她什么都没说,跟着纪走到他的车前。纪看着她,那个眼神恨不能把她吞在肚子里。她抬头望一眼立即又埋下头,等她清醒的时候她已在他的怀抱里都不知待了多久,那个窒息的吻就差让她魂飞魄散…… 气味相投就这样,什么都不用说醒来你就在他怀中。从那天开始他们很久一段时间都不离左右,谁也不想说:你回去吧。说:我走啦,明天再来。 每次都是:去上班了,等我回来。记得给我发短信。 每次都是:你快点回来,我爱你!我要你给我打电话。 纪的父母都是中级干部和中级职称的工程师研究员,他出生于八十年代初,家中就他一个独子。这在我国人口大计的国策里不算什么特殊。他毕业于一流大学理工学院计算机专业,大学里是被女孩子们梦想的校草王子。有过一个系花的女朋友,后来那个女孩全家移民。他不舍得留下孤单的父母,阵痛之后分手。 后来很久一段时间他都不想再恋爱,爱让他很累。他父母都是很开明的家长,从来不会对他施加什么成家立业,早抱子孙的压力。和欣儿相爱后,他父母很快就察觉出儿子的变化,很为儿子高兴。后来通过交谈,他父母了解到欣儿是儿子的一次出位行动的恋爱。就差忘年之恋。 欣儿出生七十年代中和纪相差七八岁,这样的爱情只有金庸才会把她写得完美。现实中其实就像你要不要娶林妹妹做妻子。她母亲来欣儿住的地方看她,看到欣儿她微笑着说:这么好的女孩,你为什么不晚点出生呢。 她让欣儿给她讲她爸爸妈妈、弟弟的故事,让欣儿给她弹琴。她抚着欣儿的头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也能理解我儿子为什么爱你。可你们不可能有结果的你知道吗? 欣儿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结果。我要是您,我一定不同意我儿子爱一个这么大岁数的女人。谢谢您阿姨。 后来他妈妈说:只要现在你们在一起快乐开心幸福就好了。只是有一天纪儿会离开你,你会受伤害的你知道吗? 欣儿微笑着,双眼有些模糊的点点头说:我们会处理得很好的,你放心吧。我不是一个缠着男人要结果,要赔偿的女人。 他妈妈有些不好意思,想再解释什么。可她很清楚面对欣儿她的什么解释都是不必要的赘述。 后来他妈妈走了,晚上纪回来问欣儿:我妈妈都给你说什么了。 欣儿说:什么都没说,听我讲我爸爸妈妈,弟弟。听我弹琴。 纪不信:就这么简单。 欣儿坚决的告诉他,就这么简单。 后来欣儿经常都是让他回家去,而纪也是一个很孝顺听话的孩子,每个星期无论多忙都要和爸爸妈妈在外面一起吃顿饭,每逢佳节假日都会陪爸爸妈妈去国外旅游。今年春节他爸爸妈妈去了台湾,没有让他陪着去,让他留下陪欣儿。因为欣儿本来要回n市的,却为他,为这份没有结果的爱留了下来。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六章 情花有毒 纪后来那么长时间失踪在健身房是“五一”黄金周后他去了日本,公司派他在那里学习三个月。三个月里他几乎天天都在想着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他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在节日之前,哪怕和她有过一次问候也好。这样要个电话来打打或发短信、邮件,也不会这么孤独的想念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这个女人。 凭直觉,他认为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单身。假如不是呢?他也想过,即使不是他也想亲自证实一下。谁让情花有毒呢?从那段感情之后他再没有这样动情过,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他每天想的最多的画面,就是第一眼看到欣儿的那个画面。他不知这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和教练说着话,她笑容可掬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他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爱,看她的年龄一定是在鲜花盛开在极致的阶段。一般这个年龄的女人,如果美就是风韵,风骚,风情。可她好像这些潜质很少,只感到她身上有几分可爱的样子,实属难得。可爱,女人味十足的可爱,一定是一个心智和年龄不相符的人。用时下雷人的话说,这个女人从内到外都很洁净,透亮。也是纪给欣儿的评价。 他给他的死党说欣儿,他的死党问他你是选她做老婆吗?纪说他讨厌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想和她在一起。男人有时候就像情花这么毒。而偏偏这个欣儿就是个情花病毒的携带者。对新的情花毒,既可以免疫又可以接纳。或者说她就是一个上瘾的花毒吸食着。一见是情花盛开着,哪怕是曼陀罗,她都会毫不顾忌地飞奔过去,在爱情面前她就是痴情的荆棘鸟。 上帝如此独具匠心的安排,两个人又怎么会再错过呢?再错过上帝都会不好意思。纪回国后的第二天就和他的好朋友死党来到健身房,死党还说他:鸟鸟的,抱得心上人归的时候,别忘了不是我死拉硬拽让你来这里的,你还没这个奇遇呢。 纪笑笑,心里也叹缘分之妙不可言。自己原来一直都在那个赫赫知名的健身房里活动,偶然来一次故事就这样来了。他们从日本回来到健身房那天并没见到欣儿,第二天也没有。第三天的时候纪撑不住了,他叫叫嚷嚷的让死党赶紧去打听,是不是那个女人不再来这里了。 他的死党鞍前马后的去问老板,老板其实已知道他们问的谁,却以为客户守密为由拒绝回答他们任何问题。问他那个女人最近是否来过这里,老板以不知他问的是哪位女人而拒绝继续探讨。纪一看死党这么没料只好亲自出马。他找到前台小姐,三哄两哄以帮她检测电脑为由,在电脑里翻腾着。 然后还一边若无其事的问,最近半年的新客户多吗?有没有象你一样特别漂亮的?前台小姐心花怒放的看着帅哥这么暧昧,唏哩哗啦,问什么说什么。纪算算他初次见到欣儿的时间,打开那个时段的界面搜索着,他看到了那里的照片,他更是欢天喜地的但还要假装的说着:吆,这是哪个丑女哦,这两天怎么没见。 前台小姐一看哈哈的笑着,看着帅哥把一个并不丑还有点特别的女人说成是丑女,那个满足和开怀便一五一十的把欣儿一般什么时间来,什么时间走,大概住哪里一股脑的都告诉了纪。纪还在资料库里看到了欣儿的电话…… 当欣儿融化在纪的怀中的时候,她最感怀和歉意的就是:在她最值得他爱的时候没有遇见他,而在她最需要爱的时候枕在了他的怀中。这朵情花就是沾满砒霜她也幸福的把她吞下去,让花在血泊中更加艳丽。 她对纪无欲无求,只要他们相爱就厮守鬓磨的在一起,当爱的花朵黯然凋零的那天。他们会相望在风雨中而不相忘于江湖,至死都是一份无限的牵挂。 欣儿是在曾经的华丽中逃亡的,她和纪相遇相爱时,她已落魄的靠前男友赵宇每月的接济生活。而她所想完成的两年翻身仗也步履艰难的看不到希望。手头没有可立足的资本,白手翻身并不是一件梦幻中可以完成的伟业。她心安理得的接受赵宇的资助,是因为赵宇本位意义上的归还。当然欣儿也一直把这一切都当成暂时的不作为阶段。 而面对纪,她从没有流露过一丝一毫的落魄,很久以来纪并不知她生活的现状。一个自尊过于强势的女人就是那样越在虚弱时,越要表现出自己的强势。可时间久了总是会露出马脚。当欣儿因为房租不能按时交给房东,被房东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的时候。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卖掉还能卖掉的东西回家,回到那个如今空无一人的爸爸妈妈的家里去。 她告诉纪她留在这里很累,想回家。 纪问她:为什么会感觉到累?不是每天都在写点东西吗?是不是腰伤刚好有点心有余悸。 欣儿回答他算是吧。 他看着她那么想回家,看着她整天低落的情绪,纪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他也很痛苦。欣儿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城市,他呢?他也去她家在的那个城市吗?他知道那个城市很美,他听说过在那个城市里她的家。看到欣儿那么不如意,甚至有点绝望的眼神。纪一直都沉默着,看着她整理衣物,看着她把心爱的钢琴卖掉,看着她打电话订飞机票。 他想着:你难道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你不是说不会先离开我吗?你不爱我了吗?因为我不能给你未来吗? 纪很难过,他很想告诉她你留下好吗?我不想你离开。可他说不出口,他知道他给不了这个女人未来。这个女人曾经的那个男人也没有给她未来走了,接下来有一天他也会走。这个女人孤独的在黄昏?在一个雨夜?在一个雾蒙蒙的早晨看着他离开吗? 纪想到哪句老生常谈:长痛不如短痛。他不敢对欣儿多说一句话。 欣儿想到要回家了,终于可以结束这种轻如浮尘的飘泊,间隙间松口气。看着心爱的钢琴被人搬走,她没有忧伤。在心里,在小说里这台钢琴早已卖掉了,数数身上的余额,她想起自己电话里经常告诉她的那个声音:你的余额已不足……她笑着,她拿出那些红宝石白金,黄金首饰给小周让她帮她挡了,死挡。她不会再要这些东西。 那纪呢?她不知道,想到要离开他心很痛,很难过。可她没办法,她留不下来了。既是这样她也不想把真相告诉他。那晚是他们最后不多的几个晚上,纪问她:真的就这样走了?不再回来了? 欣儿没有出声,房间静的就像黑夜里最黑的地方。 纪说:我不怪你,我没法给你一个承诺…… 欣儿说:你给了我承诺我也不会接受。 纪知道在这女人面前再说什么,只能显得他更虚伪,更虚弱。两个心痛的人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最后的温情…… 后来纪说:我调去n市好吗? 欣儿说:不用,这么方便你随时都可以来,一个月来两次,不是也很好。 纪没有回答,他做着调往n市的准备。 第四卷 命运中交错 (七)人为悲秋易断魂 最后的两天欣儿已没有地方可住了,她来到宾馆,她要在这里奢侈的好好睡个觉,她要睡在那张轻软柔棉的大床上,感受她曾经睡梦中的甜美。 这里也是她和纪最后告别的夜晚。 她走进那个“维也纳”堂皇富丽的新酒店,她心安理得的奖励自己,她听着小姐向她介绍的套房,听着小姐们向她报价。她不想听清楚价格是多少,对小姐们微笑的给她打个折她都满不在乎,只等办好手续,一进门就重重的塌在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 她有点开心,有点像小孩过年的心情,这个心情不光是要回到天堂,是昨天纪告诉她他和她一起走,他送她回到那个家里。她正在填写登记薄,一双手臂从身后伸过来抱住她。她停下笑着,她知道他来到她身后。 纪把她手里的笔拿下在她耳边低语:我早办好,我们上楼吧。 她有些惊讶,她怨他:你好多事。 他们笑着拥着走上楼…… 那晚纪又对她说:对不起,我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可能我真的不够爱你,虽然我自认我很爱你,可我为什么不能下决心娶你。 欣儿笑着:好像你下决心娶我,我就会嫁给你一样。事情不是这样的。老婆在男人的心中其实是“妈妈”,情人在男人的心中是“女儿”。我是一个不能做“妈妈”的人,我只能做“女儿”谢谢你能这样爱我…… 纪疯狂了,他一边一边的问欣儿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他一边边反复回味着这句话。他问欣儿从哪听来的?欣儿回答不是听来的,是感受来的,是想出来的。估计是为爱这个男人自己杜撰出来的。 纪因为欣儿的这句话,身上的负重和愧疚一扫而光,那晚他疯狂到像夏日里倾情的暴风骤雨。他缠绵悱恻的温情让欣儿留下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放手。他把两张机票拿在手,想一个恶作剧的孩子,欣儿不答应他就把机票撕掉,答应了明天就去退掉。 看着这么恶作剧的男人,欣儿逗趣的问他:你是儿子还是我是女儿? 他说他是父亲…… 这个女人就这样为了这个“爸爸”留了下来。三天后纪租到一套带花园的套房。没想这个一楼的花园,让欣儿在那个夏季做了蚊子的美味佳肴,当然也做了一个夏季幸福的“女儿”。 爱情之所以伟大就是她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坚守、等待,能勇往向前。明知没有结果的爱,明知是走向死亡的结局也要向前,也要那一吻。最伟大的爱情,就是“人鱼之恋”的那个大海的女儿,是超出人类的荆棘鸟和螳螂的故事。 这个夏天欣儿在伟大的爱情怀抱里享受着甜蜜人生,感受着童话故事将在又一个秋天里延续。秋天就要来了,看着落叶在空中飘零,每天都用文字倾诉和消磨时光的欣儿,不在这样的季节抒发惆怅和伤感都难。 每天的黄昏她都会站在那颗桂花树下,借着她的馨香把内心的愁绪和失落抛洒。每到这个时候,对面的楼里都会传来让欣儿心里落泪的钢琴声,那么熟悉,那么青涩。她总想知道这个弹琴的人是个人么样的少年或少女,琴声告诉她这个弹琴的人该有七八年的练琴史了,旧乐章里的流畅和新乐章的青涩和她曾经一样。她的十指,情不自禁的都会在心间的黑白键上滑过。 这个键里有爸爸寄予过的希望,有她童年少年的梦想,还有她和心爱人的往事……这一切就像每一个章节的序曲,在她心的一角荡气回肠的鸣奏着。而最高潮的章节,最高潮落寞的是他们爱情故事的结尾。 她时常被纪的爸妈相邀在一块相聚,看着他的爸爸妈妈,看着纪。听他们讲述爷爷奶奶的故事,一个家族基因密码的优良图谱在欣儿面前无限放大着,看着这个图谱,她太希望能为这个基因密码复制一张,加入了自己的图解。可她从那个华丽的地方逃出来后,赖以生存的基础依然没有改变。 这样的境遇是不能完成这种创举的,她很忧伤。忧伤不能为这个心爱的人,为这个优良的基因生下他们的孩子。即使这样也阻断不了她的畅想,她希望有一天一切都发生改变,她回到了那个逃出来的地方。她骄傲的挺着母亲的腹部,爱抚着那个鲜活的生命。 朋友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这有何难,现在就让她隆起来,看纪娶不娶你。 她看看朋友,有些扫兴。因为她不理解她,如果这个时候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她一定会悄然离开纪,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那可真是要相忘于尘城之中。这个生命如果以这样的目的诞生,她觉得她真不配拥有她,她首先对不住这个孩子,更不要说他们的爱情。 爱会让人卑微到尘埃里,可人格不可以这样卑微,这样的事她是做不到的,就像曾经,她爱上那个出色的已婚男人,她宁愿就那样空守着也不会走向前。 她现在又有了一个让自己很快回归的支撑,那就是在她们爱情之花还没有凋零的时候,她带着腹中的生命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地方,哪里也有一棵树,有一个不再荒芜的玫瑰园,还有那个水晶之链的风铃。 这些所有她醒着的梦却在她睡熟的时候,在她枕在他的怀中安眠的时候,却变成另一个梦……她总是在某一天醒来的早晨,一束白色的玫瑰在她的枕边,一个白色的书签上写满纪的告别…… 在一个黄昏,在一个熟悉的秋季,她一个人孤独的站在树叶飘零,花瓣洒落的花园里,琴声依旧那样飘来,四处却空旷的如浩瀚的原野。只有风伴着她的孤独…… 在那个雨夜的窗前,她等待着纪匆匆在风雨中跑回来的样子。可是黎明的霞光早已击碎了夜的黑暗,她依然孤独的站在那里,等待和守候成了碎片散落在身后…… 那个雾蒙蒙的清晨,她看着纪走向车旁,他转身望着她,他对她说的不再是:亲爱的,等我回来。而是:亲爱的,多保重,多爱自己一点,那个爱之花枯萎了…… 他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这个茫茫雾霭的尘城之中,他不再回来了…… 她的泪不断的流着……像总也流不尽的山泉。她看到了上帝,上帝问她:你哭什么?你为什么哭? 她说:他走了,不再回来了。 上帝说:你不是早知道会这样吗?是你求我把他送到你身边的呀。 她问上帝:你能让他回来吗? 上帝说:不能,在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你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说:我不舍得他,我的心很痛。 上帝说:让他留在你身边也可以,让他成为植物人,那样他就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你愿意吗? 欣儿更是痛哭流涕,她拼命的摇着头,她不愿意,她死了也不会愿意。 什么是魂牵梦绕?就是枕在他的胸膛,梦里还在牵绊着他,还在守望,还在为他心碎。这个世界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她很向往那个蝴蝶和蜘蛛之死,那个永恒。可她不忍,她那么爱他,他那么年轻旺盛的生命。最终她只能做一只荆棘鸟,为悲秋而断魂的荆棘鸟…… 一个可以预见的爱情结尾,就这样凄婉的诠释出什么是伟大的爱情。一个平庸,平凡的人竟也能演绎出伟大来,而且还是那么苍凉的浪漫,就像寒风中绽放的雪莲……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八章往事在风中穿梭 澜岚在这个都市里和这里几个女人相比,横竖都是一个幸福的灿烂的女人。她除了没有爱情,她什么都不空白。但是她就是不那么快乐。 奔驰的口号:为追求完美的人奉献完美! 这个世界有完美吗?如果有,为什么一个灰姑娘的故事让全世界都醉心于此,津津乐道呢?世人谁不追求完美?可为你奉献的完美,你就一定能得到吗?得到了他就完美了吗?完美了,为什么戴妃还命丧那个奉献完美的车中呢? 澜岚突然有段时间希望自己每天都忙到精疲力竭,忙到夜不归宿,忙到天昏地暗。这样她回到家里就听不到爸妈的叹息和期待她,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邂逅的消息,更不会听到妈妈又坐车搭地铁的去了那个什么莲花座,和那里的大叔大婶们像旧货交易一样,攀谈着自家的大男大女。 每逢假日的休闲,最忙碌的却是落寞和孤独,连琴声演绎出来都让那个家四处回荡着空旷。看着爸妈落落的坐在客厅里,澜岚像犯罪一样对不起爸妈。他们辛辛苦苦把自己培养成人,长大了还让他们这么操心。她也想不明白,这一路风尘,一路跋涉的走来,什么样的磨难都经历击败了,唯独寻找一个相知相惜的那一半这么难,难到让爸妈都寝食难安。 不管怎样澜岚的完美生活都在完美的缺憾中度过着,澜岚最可贵的就是,她永远都是一个勇敢面对现实的人。对自己如今加入剩女的行列里,她也从不避讳。只要有人愿意穿针引线,她从来都是积极报到,认真听取。绝不假扮纯情半遮面。 就在这个冬季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澜岚的一家企业客户的财务总监大姐,热心的要给她介绍一个大企业的海归ceo。曾有过短暂婚史,身高和外表都是那种优雅酷毙的新贵族。女人对男人,尤其一个剩女总是无限宽容,对这个ceo的条件,澜岚是丝毫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就这样那位大姐告诉她,周末一起在那个闻名遐迩的高尔夫球场见面。澜岚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这位大姐,她根本就不会打这个玩意,去了是不是很尴尬。 大姐说没关系,大家只是选择一个好休闲的地方见面而已。听大姐这样说,澜岚虽说心里找到了一些可以解围的理由,可要强的她,还是不想在这个重要的场合下显现出笨拙来。她利用周末前的两天时间,一下班就叫上朋友去了练习场。不会打没关系,总不能不知道规则吧,不知道规则也没关系,总不能连那个杆怎么挥都不知道。那个白色的球不能打出漂亮的抛物线,也不能和锄地似一打一个坑吧。 这个什么都不甘落后的澜岚,不但想借机学得一门休闲娱乐和社交的本领,还乘此相邀上几个潜力客户一同前往。如此之公私兼顾合理利用,让日后的澜岚在事业上不独树一帜都难。第一天和大家玩完后,她庆幸自己笨鸟先飞,不然那天真出现在那个场合,自己可是老土到家了,一些基础的装备都没有。 澜岚和朋友客户们嬉笑快乐的准备走出战场,她无意的转头,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她眼前走过,她想追随那个身影多看看,可身边的朋友叫她,她只好再望一眼已经远去模糊地身影和同事走出。 看着朋友客户都各自开着车和她告别离开,她才走进车里。她没有立即发动车,她坐在里边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看他还会不会再出现,会不会从里边走出来。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她还是没有看到那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是相似或是错觉? 她否认,如果自己一直都在想着他,或者什么时候梦到过,出现在梦里。那这个错觉还有可能。可是这么多年,要不是今天在这里碰到这样的身影,她可能再也很难想起他。难怪有人说:想要让他记得你,你就去伤害他。是啊,那些给她留下痛的人,时不时的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她孤独的夜晚里,唯独他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在驱车回家的路上,澜岚的思绪就像车窗外的景色,一路穿梭一路翻卷…… 这么多年两个人在一个城市里,可从来都没有碰过面,也不知道一点消息。不知道对她来说,当初是她人为的,可后来过去好多年,特别是自己渐行轨道后,怎么也从来没有过想知道他现状如何的欲望呢?她尝过无情,知道无情是什么。难道说她澜岚就是一个无情的人吗? 她自认她不是。什么时候在同事朋友面前她不是一马当先,吃亏在前。可对他呢?青春时的恋人,最情真意切爱过的人。为什么那时候就能那么决断毅然的换去电话,切断一切往来?一时间澜岚少有的动情,泪水已在眼眶中打了好几个转。是后悔吗?是怨怪自己吗?澜岚说不清楚。 那个宁静的夜晚,澜岚在不宁静中度过,她像一个多情少女一样,追溯起这个,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和她的往事。她的这个初恋男人叫一个很有农家特点的名字,李天仓。中等身高,长的属态度端正的那一类。那种浓郁的乡土气息,在他身上散发着友善拙于言表的本色来。 记得那时同学们一叫他的名字就念诗:天苍苍野茫茫。而他从来都是报以有些自豪的微笑,他不像其他农家的孩子,对自己的家世,老土的名字如果被同学们取消的话,那种自卑的强烈反应。他说不上很自信,但他很随和。在班里系里都是文化体育活动的积极分子。 他对澜岚会弹钢琴这一技之长,常都是报以最真诚的羡慕和赞扬。进校第一年的新年晚会,为了让澜岚展示她的才艺,李天仓同学可是鞍前马后的给她联系,使用学校钢琴的事。陪着她多次在学校钢琴谢绝使用的时候,在琴行里和人家协商。 也就这个时候澜岚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农家的孩子,可李天仓并没有对澜岚的示意表达出接受或受宠若惊的态度。人们常说志同道合,气味相投。这个李天仓其实和澜岚是同一类型的人,理智大于情感。他认为刚进学校才一年,就谈这件事有点不实际。毕了业自己虽说不一定回到乡村去当个人民公社的会计,但前途也是一片渺茫。 他们家乡的山歌唱的好:“少女的心秋天的云。”城里的月光是美好的,可城里的姑娘们的心是不是就像那个月光一样呢?他想起爸妈叮嘱:我们乡下人没什么大的野心,你能走出乡村成为大学生,我们家就满足了。去了好好学习,别最后学上了证没拿上。尤其不要和城里的丫头们纠缠,她们都是玩呢,最后人家是要找有钱人的。 因而对澜岚抛来的橄榄枝,李天仓仿似视而不见。人就是这样,也许当初澜岚对他仅仅是好感,没想这个农家男孩这么不把她当回事。不能说澜岚有些不服,至少她要看看这个农家男孩真的看不上她,还是故弄玄虚。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九章 在风中等候 两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把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演绎出一卷春花秋月的等待。从大二到大三,两年的时间里,两个人看似平淡无内容的友好。可转过身的夜色里,谁都在谁的心里。 这中间澜岚也遇到过本专业或外系男同学的追逐,可就因为那一份她不知的情感,让她心如止水的等待着一个好奇的结果。而李天仓更是受到他们同路来的农家女孩们的青睐,可他也同样把那份情感寄予在了,他本没有期望的世界里。在他心底里珍视这份情感的实质,在于这个城里的女孩给了他一份浪漫的歌谣,那就是“城里的月光”。 如果有这个月光的相伴,给他的不只是美好的爱情,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像澜岚这样出色的女孩都能喜欢爱上自己,那么?未来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激情生活? 他首先要为爱人打下一片天,要证明自己虽然生长在一个边缘地带,可他一样优秀,一样可以拥有没有乡土味的爱情。两个人像八年抗战一样经历了相持阶段后,到了突出重围的时候。这时候他们都将进入大学的最后一年,周围的同学很少再有形单影只的。而澜岚的爸妈每逢假日回家看到女儿都会问:都快毕业了,怎么还没有男朋友? 澜岚总是笑笑让爸妈别为她操心。而李天仓的爹妈也总是看到儿子回来,就要给他去看一看村里的哪个姑娘。面对家人的如此关心和他们两年的守候,在最后的关头他们开始向彼此靠拢。而这中间澜岚更主动些。大三的那个新年晚会,那个晚会上她没有为大家演奏她的钢琴,而是她看李天仓在台上为大家唱了一首童安格的《让生命等候》。 他的歌声虽不能与原唱那个浑厚旷远的声音相比,但也演唱的至情至性。等他走下台的时候澜岚把一大束马蹄莲捧在他的面前,并告诉他,他们的爱情就像这个马蹄莲,淡淡的美丽,淡淡清香。土土的绽放…… 李天仓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那样吧澜岚拥在怀中,后来他成了澜岚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因为澜岚,让这个男人自信的认为留在京城是他发展的最好时机。自信在某种条件下,不见得就是一件勇往直前的法宝,因而演变成了最后他们的分道扬镳。 那个夜晚澜岚像凭吊往昔一样想起这一段往事,这段青春岁月最美的花瓣。之后她更多的想起今天这样意外的相遇,她想不出来李天仓如今会是什么样子,他今天也出现在高尔夫练习场,他在干嘛?也在陪客户吗?能到这里来看来他一定也混地很不错,他明天还回来吗?他们还会再见吗?他见了她会怎么样?恨她吗?看着她如今还独自一人他会很得意的鄙视自己吗? 那晚澜岚在回忆往事的忐忑中度过,她希望第二天还能见到他。至少问他一声:这几年你过得好吗?你还在恨我吗?我们可是曾经真心的爱过啊! 让他原谅她吗?这个答案澜岚没有想明白,她宽容的回忆自己好像也并没有错。当初是这个男人自信满满的要留在京城的,他溃败后来投奔她的时候,那时也她自顾不暇,而现实明白的告诉她,他们已不合时宜…… 想到这澜岚最大的心愿就是如今的他,不能说功成名就,至少也是胜利在望,甚至好过她现在。就这样,澜岚把心中的负重和祝愿都袒露给星空。她等待着第二天的傍晚里在那个地方还能见到他,见到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她爱过的男人。 澜岚第二天看上有些疲惫,一整天上班时间好像也比往日漫长。夕阳虽然是一个无限风光的景色,可没有什么人会如此浓浓的期待,再美终归是一曲晚唱。可澜岚的心里对这个黄昏充满了顾盼,她希望在这个黄昏背后的星光里能如自己所愿,也算了却一个看似遗忘,却仍旧铭刻在心的情愫。 当澜岚和朋友们再度来到这个高雅游戏练习场的时候,她的目光让她横扫一切的翻遍每个角落,希望能看到昨夜的那个身影。她不停的关注着入口处每一个进来的男士,每一个女孩女人身边的男人,以至于让身边的朋友们误以为她今天又约了什么新朋友。当新进来的人群渐渐稀少到像开场的影院门前时,她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人。她看看表,门口再有人的话应该是退场的人了,她很失落,后悔自己昨天怎么就没追过去呢? 既然如此,也是上帝的安排吧。澜岚很快调整情绪把这件事暂且放置脑后,她继续和朋友一起娱乐到底。那个教练不厌其烦的纠正着她不规范的动作,还提意见的说她今天没有昨天认真。想想明天就要赴约了,澜岚决定今天不和朋友们一起退场。她相邀教练给她加餐,她可以支付加餐费。教练的目的就为了赚钱,如此之可乐之事也当仁不让。 练习场也要打烊了,澜岚听到教练的夸奖欣喜的开始结束战斗。并和教练相约以后有机会一定邀教练实战演习。这对教练来说如同明星一样的出场,只是出场费就远不如明星们的友情客串的茶水。 澜岚和教练寒暄着告别,教练也同样客气有礼的做着课外补充指导,顺便冲着场边捡球的几个人喊着:过来,这里还有一些剩余的。 有个人默默的走过来了,澜岚随便望一眼,瞬间她有些错落如梦的感觉。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冲着她走过来,她发愣的看着,她希望是错觉,希望是自己看花眼了。可不是,真真切切的不是,就是他,就是昨夜前后想了一个晚上的那个人。她等待着这个人抬起眼睛看她一眼,她好问他:是你吗?你怎么在这? 可这个人当她是空气一样漠视,她看着这个人躬下身子把那些剩余的白色小球倒进一个袋子里。 她喊他:李天仓。 李天仓抬头看一眼她,毫无表情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教练问她:你们认识吗? 澜岚说:是,我们是大学同学。 教练说:听说过他是一个大学生,后来发生一次车祸他失意了,最后那个开车的老板就把他安排在这里。 澜岚看着这个教练说:不会吧,怎么可能。我叫他名字他不是也答应吗? 教练说:是,因为出车祸后,也是凭身份证知道他是谁的。 澜岚丢下教练追过去,她又喊:李天仓,李天仓。 李天仓木讷的站下来看看她:小姐有什么事吗? 澜岚说:我是澜岚,你不记得啦? 李天仓摇摇头说:不记得。 澜岚不由的提高嗓门说: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你去了北京。 他只是失意,不是耳朵聋了。 澜岚转身那个教练笑着说。 澜岚又问李天仓:你知道你失意的事吗? 李天仓说:大家都这么说,我也不清楚。 澜岚说:你爸妈呢?你认得你爸妈吗? 李天仓说:屁话,我怎么会不认得我爸妈呢? 澜岚疑惑的问他:你爸妈你都记得为什么不记得别的事呢? 李天仓走了,他丢下一句:没工夫和你瞎扯淡。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十章 在风中哭泣 看着李天仓有些骨感而微驼的背影,澜岚满眼的泪在眼中闪烁着,这种意外,简直就像上帝给人类开了一个天外来客的星际玩笑。 教练看看她问:真是你同学吗? 澜岚没有勇气说太多,只是嗯一声。 在她转身时忍不住又望一眼这个,在夜色里只能看到黑影的那个身体,落寞的走出已空荡的高尔夫练习场…… 回家的路上澜岚止不住的泪流着,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样发生的车祸,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在这个都市里她都不知道这些事的话,还有谁会知道呢?他怎么了?曾经也是一个出色优秀的男人,如今一切都成了空白。是命运捉弄他吗?命运真的会这么不公吗? 车窗外忽然下起雨,雨点拍打着车窗让澜岚的心充满恐慌,她除了涟涟不断的泪水呼应着窗外的雨点,整个人冰冷的沉沦着。人生还有什么样的意外没有出现在生命的画卷里呢?他失意了,他出了车祸,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相遇?相遇了,而她却成为陌生人。是他真的失意了还是因为对爱情,对城里的月光失望了,才让自己失意地呢? 澜岚不相信,她不相信时世间真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发生在她眼前…… 到了家妈妈问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澜岚回一句:忙。便进到自己房间。 她木头一样倒在床上,昨夜今日她混淆着。她没法理的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明天呢?曾经的那个爱人不爱了,离开了,可他却发生了故事。而她明天却要去创建一个新故事,一个值得自己家人期待的故事…… 两个难眠的夜晚和哭泣的心,让周末赴约的澜岚看上去及其憔悴。这个平地里疏于涂脂抹粉的女人为了掩盖事实,不得不涂上不薄的脂粉出门。 世间万物锦上添花的人和事,物和理,比比皆是遥相呼应,而就这雪中送炭瑕不掩瑜的事,还真是多出自于文人骚客的笔墨里。现实里更多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澜岚脂粉掩瑕的装扮,让平地里看起来落落大方,干净利落的她一脸风尘。睡眠和荷尔蒙的严重失调,让她本也亮丽的肌肤一夜间变的粗糙暗沉,那个本是锦上添花的脂粉涂在这样的脸上,俨然驴粪蛋上下了一层霜,白里透着暗沉,透着败笔。 一个细腻滋润的温室花朵,瞬间变地像一把小市民家里的塑胶花,连一束漂亮的绢花都比上。以致那个总监大姐见到澜岚大吃一两。最后乘那个ceo还没来到之前,把她拉进卫生间让澜岚把脸洗了个干净。澜岚不好意思的向大姐解释两个晚上没休息好。 大姐笑笑让澜岚不要太在意,不就一个洋插队的嘛,弄的这么大负担。大姐还暗暗叹息女人恨嫁的心呢。澜岚不好解释什么,这样的误解是最好的理由。洗去粉尘的掩饰,虽说憔悴依然不会随粉末倒置,却还给澜岚一个憔悴的清爽。 人体自我的保护意识,是一个极其强烈的生物系统组织,她的自我调节功能也是超出我们人为的各种方式的。在澜岚见到那个ceo的时候,她已经如一朵被蹂躏的花渐渐舒展着。澜岚看到这个风度、气质确不同于没有放入洋金缸里度过的人,那种直白的仰慕,更加的让保持女性妩媚的雌激素旺盛起来。昨夜风雨,昨夜泪也已化作淡淡的晨雾,消散在被紫外线滤过的空气中…… 这个ceo虽年近不惑,但他男人的成熟美和练达沉稳的风度,虽不能横空出世的变成什么绅士,男爵贵戚来。但比当下大部分男人们的粗俗不知道进化了多少,他对澜岚至始至终都报以谦谦礼貌的微笑,对澜岚和那位大姐与他进出各大厅堂雅间,都有礼彬彬,大显“五讲四美”的风范来。 中午大家一起用过餐喝过咖啡,也算是温言细语娓娓道来。午后ceo的朋友们到来时,他们便开始进入那个新贵族的游戏界面。他们坐着那个窝窝头一样的小白车入场,当把那个白色的小球一杆子挥出又高又远的壮观时,每个人都竭尽全力的为对方装模作样的,如看到ufo落地一般喝彩,惊叹。澜岚这个边走边唱的新手,刚一上手也获得喝彩。看着地下的坑虽不大,却也让小草们比人家脚踩的还难过的样子,澜岚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 而绅士最大的用处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免除女士小姐们的尴尬。澜岚很快得到了这一马子新贵族们不经意,不留痕的安慰。女人在这样的场合最荣耀,最有威望,如果再有爱慕,当个女皇也是瞬间的事…… 当这个新贵游戏结束,从哪个夸张到鞋子都有人为你脱的浴室更衣间走出的时候,这些新贵们就差没有穿上燕尾服。大家又坐在一个华丽高雅的环境里优雅的进食。澜岚和那个大姐还有三两个女宾,被这些贵族们呵护到情至义尽。进食间澜岚最骄傲的是也能和他们攀谈几句洋文,也能和他们谈谈华尔街的股市,谈谈硅谷而不是一流三流的明星。 最后这位ceo要送澜岚回家,澜岚告诉他自己也是开车来的,ceo不以为然地让跟班开着澜岚车跟在后面,澜岚搭他的车。 总监大姐非常知趣的要坐在跟班开的澜岚的车上。看着这个ceo驾着四环素v6走出停车场,另类的彰显了新贵们的优雅含蓄。这个含蓄华贵的车子,既没有为奉献完美的那个飞驰的招摇,也没有那个bm标签的华贵。他却一样华丽尊贵。 到了澜岚住的小区。ceo下车为澜岚打开车门,他站在不远处,既没有和澜岚握手,也没有行吻手礼。他含蓄的微笑着,谢谢和她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日。澜岚也没有像招待自己的俗朋媚友一样对他说:上我家去坐坐吧。 也是到过道过一句:谢谢您!我今天很快乐…… ceo驾着车走了,看着远去的车影,澜岚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一昼间变的高雅了,那些庸俗的往事瞬间已没了踪影。近朱者赤哦,这句话还真不假。 再回首往事如烟…… 澜岚后来的日子里又多了一份期待,她期待着这个新贵的ceo向她走来…… 如果说楚楚、欣儿分别是萝卜白菜,养蜂人家出来孩子,澜岚应该是菜农种葱人家的女儿。看她什么时候都绿意葱葱的盎然,最有价值的地方在成长中都被埋在土里。成熟后她虽不是最具价值的大众盘中餐,可她是最美味的作料,锦上添花,贫瘠也能出彩的美味。 有些人不喜欢澜岚,说她是势利小人。当有一天我们谈起曲高和寡,是不是会发现这个意思也涵盖着澜岚这样的人?你不喜欢总有喜欢的。而且当领导的差不多都是这样,不这样,领导如何审时度势呢?不这样你就不领导的胚胎。 不管怎么样,别人总归是别人,自己的日子要自己过。你不喜欢这样的人,是你。每个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生活,工作。快乐就好,幸福就好。 说不定哪天澜岚的那些朋友、前辈姐妹们们,一睁眼看到一个行文:某某银行行长:澜岚向大家致新年问候!这就是精彩人生……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十一章 情人节的夜晚 自莫愁搬进那个单身公寓,为打倒一切反动坏分子做了不懈的斗争之后,她的生活也渐渐的恢复平静。可她闺中待嫁的事实让她也尝尽无限的烦恼,任她再怎么超然也不能免俗的生活在真空里。一时间莫愁陷入了韩剧里看到的那种相亲闹剧。 几场直白的面对面下来,不是莫愁抱怨那些剩男“短斤少两”就是人家嫌她“环肥燕瘦”,最终相亲大戏在各方连续疲劳作战后,曲终人散。还大家一片找回来的世界。莫愁也很无奈想不出,为什么同样的结果竟能反复在自己身上多样形式的演绎。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也不能不感到几分疲惫和落寞。好在行里年底的最后决战,又让她忙到焦头烂额昏昏欲睡中。 终到农历新年,莫愁可以安然的回到家中,回到父母身边。莫愁最幸运的就是,她的母亲永远都是她身上优点缺点的超放大镜。对女儿三十岁还在闺字待嫁中,无论是心理还是形式上猴急到上蹿下跳。可面对女儿,她从来都不会像大多母亲一样,唉声叹气。永远都是没什么,好男人大把的是,我就不信找不上,我们又不少什么。 莫愁也就从小在这样的呵护中长大,优越和自信让她把什么都看的很淡。在她的生活追逐中,过程似乎不那么重要,要是有一个好的目的地,自然目的快乐!如此超然的心态,让莫愁的生活总是一份简单的自在。回到家又受到爸爸妈妈的安抚,她也就更有理由把快乐生活的本质理念进行到底。 都说中国大多的父母从来都是落井下石,乍听起来简直就是诽谤,可细想一下,有几个同学没开上大学他爸妈会对他说:没关系,我们再来。能有一个冷冰冰的沉默都已是你的幸运了。莫愁不知道自己要是当初考不上大学,她爸妈会怎么样,至少这个时候爸妈是站在她一边的。 开心、轻松的从家过完年告别父母,莫愁又回到了这座城市,继续战斗在如戏的人生舞台上。刚安静了没几天,嫁人啊!相亲啊!的大战硝烟也才散去,情人节又来了。有道是:穷人怕过年,富人怕年前。 孤独的人自然怕节日,尤其是这个情人节。过了中式的过西式过完西式的还有一个白色的,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是狼狈的,忧伤的,连唱一首歌都那么寒碜。弄的好多女孩为了不寒碜,为了不表现忧伤,自己给自己定一束鲜花插上梦中王子的卡片,让花店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上班的地方…… 给自己送花这种事莫愁是不屑的,大不了就那么多男朋友还不知和谁过呢。莫愁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她身边大把的男人就是没她想要的,要是看电影吃饭她随便抓。情人节抓一个凑数也是一个短信就搞掂的事。这个情人节莫愁没想这么多,她定了周杰伦演唱会的票。是一个常陪她看电影的同学帮她定的,这个同学的女朋友在g市,他一般周末就会去看女朋友,平时没事只要莫愁要看电影,要去哪里吃饭打游戏,他都乐意奉陪到底。 情人节本来说好和女朋友一起过,结果女朋友临时出差赶不回来。只好说好和莫愁一起去看演唱会。说好时间地点莫愁那天草草吃过饭,平时不化妆的她,把自己画的像个妖精一样。这也是莫愁偶尔露峥嵘的一招。 想到要在情人节这天见到偶像,莫愁好像回到二十多岁的从前。早早的就来到演唱会门前,一边等同学,一边在外面的摊上搜寻着有关偶像的所有挂饰,碟片。轻松快乐的她也随着音乐手机的歌哼唱个不停。来到这里的都是偶像的狂热分子,谁看着谁都不奇怪,你就是那天带上面具来,得到的评价也一定是:酷毙了。 粉丝们为了早日恭候偶像的大驾光临,都已开始陆续的进入场地。可莫愁的那位同学还没见踪影,莫愁有些急切不断催促问他什么时候到。那边总是说快到,快到了。直到演唱会快开始了,她的同学还没到。 莫愁一气之下大吼:你是不是出车祸钻车底下了? 她同学无限歉疚的如实招来:票放在衣服口袋里,为了过情人节有把衣服送去干洗。莫愁打电话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从口袋里一翻没了,渣也没。找到干洗店干洗店一会说有人收起来了,一会又说没看到。 他要是在莫愁面前这样对她说:估计莫愁非把他给废了不成。 气的莫愁大喊:你吃屎包啊! 那边一再承认是吃屎包,并要将功赎过的来陪莫愁一起共进烛光晚餐。莫愁一句:进个你个头!你别过来啊,你过来发生什么事别怪我。 同学只好老老实实不敢再招惹莫愁。 莫愁在门口转悠半天希望能碰上退票的,一看那架势就是有也没她的份。想来想去跑到门口对把门的说:我的票被洗衣机洗了。 把门的看她一眼:去去,小女孩耍个赖也就算,你这么大的人了也来耍赖。 莫愁说:谁耍赖了,等会开始了你跟我进去看那个座位是不是空的。 把门的有些不耐烦:你捣乱是不是?我叫警察了。 莫愁说:你叫呗,警察来了我也这样说。再说我只是给你说事,我也没说什么,我闯了吗? 把门一看,粉丝都是一些人才,这个不年少的粉丝这个样子还头回见。一般这样的不是老大妈就是小女孩,这中间地带的还真没见过。 莫愁看这个把门对她后来的态度没再凶过,她想应该有点希望。继续努力。 莫愁不断地和把门的说着好话,说来说去,说到周杰伦所有的专辑来。这把门的也是个粉丝,两个人开比谁的专辑最多,谁会的歌最多。 演唱会开始一会了,莫愁小声对把门的说: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没想把门的公私分明的很,不行。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我同意了那边呢?别人还以为我收了你的钱放你进去的。莫愁郁闷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总看着有些希望。这时她那个同学又打电话来:你还在哪啊?算啦,下回一定定了票让你保管,回去吧。 又是一阵气不打一处来,没头没脑的把同学一顿修理,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把门的嘿嘿干笑着说:看来还真还是真的哦。 看着这个把门的一副灾乐祸样子,莫愁没好气的说:那你都知道是真的了,还不让我进去。 把门的又和她对上了,不能算吵,也是不一般的贫嘴仗。这时走来一个场内工作人员,胸前挂着牌子,看着这个女人和把门的如此这般,便问:怎么回事? 莫愁一看喔,帅哥!顿时声调语气直线回落到温带季候,两眼像孙悟空的火眼晶晶的闪烁着。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十二章 情人节的浪漫 帅哥被美女看惯了,对莫愁的辐射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看着这个骨感美女,不像其他粉丝里外都透着央求、讨好的多余温情,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点好奇。想了一会对把门的说:已开场好一会了,给她一个牌子让她进去吧。 把门的说:我没有。 工作人员帅哥说:你当然没有了。 说着就把一个工作牌给莫愁挂上,莫愁忘乎所以的抱着帅哥的胳膊嘿嘿笑着说:谢谢。 然后还不忘说句:情人节快乐! 这个帅哥一听开心的笑着,才想起是情人节。 然后问莫愁:情人节你怎么一个人跑来看演唱会,还没票。 莫愁这时候乐滋滋的什么话也不想多说,来一句潇洒的话:吹了! 哈哈……情人节来的时候把男朋友给吹了,有意思。 莫愁看一眼帅哥,来一句:有意思吧?…… 周杰伦的《青花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粉丝们狂热的惊叫让这两个人也站在一边感受着。歌声唱罢乘周杰伦和粉丝们互动的时候,帅哥带着莫愁来到最前面工作人员区找一地方让她坐下。然后伏在她耳边告诉她把牌子拿了。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莫愁和帅哥一起走出来,一个卖花小女孩上前就拉住帅哥叫着:帅哥哥给美女姐姐买束花吧。 帅哥呵呵的一笑:今天心情好,就给美女姐姐买一束吧。 莫愁也乐滋滋的嘻嘻一笑,接过花:谢谢!情人节快乐。 走了一会莫愁问:你送我回去啊? 帅哥笑着说:今天是情人节啊,怎么能让美女独自一人,苍凉的走在这么美好的夜色里呢? 莫愁更是喜笑颜开,毫不客气的说:这样好,这样大家快乐! 情人节的夜晚,情人们把浪漫演绎的就差星星没从天上掉下来,看着哪都是玫瑰绽放的笑脸,这个帅哥哥邀莫愁走进一家典典咖啡屋。莫愁才想起为了偶像自己随便吃了几口东西,现在早都被胃液侵蚀到沼泽地带了。 便对帅哥说:你请我看演唱会,我请你吃宵夜。 帅哥逗趣的问她:还有呢? 莫愁反应灵活的说:你送我玫瑰,我陪你过一个浪漫的情人节,我们互不亏欠。 帅哥哈哈……的笑,还不忘莫愁说的男朋友吹了,来一句:你男朋友怎么那么笨啊,把你这么有趣的女朋友都哄不住。 莫愁笑笑:是啊,也不知还会不会再遇上一个笨蛋呢。 …… 两个没有情人的人,过了一个如此浪漫的情人节。在吃饭聊天中他们才想起走了一路,说了一夜空的话,谁是谁都还没搞清。互问之下帅哥是文化局的主办科员,是个公务员,莫愁自然不用说让这个帅哥哥有点错愕。搞半天还是金融界的金白领,看那一脸的妖精相,实在是看不出是干什么的。 张爱玲有部《倾城之恋》之作,周杰伦成就了多少“杰迷之恋”?多少“杰迷之浪漫夜晚”呢? 莫愁的这个情人节,虽说是比较坎坷,效果却出人意料的美妙浪漫。这个情人节不但看了杰伦的演唱会,还邂逅了一个帅哥一块度过了这个纯净美好的夜晚。这个简单的女人一时间又回到快乐地带,前段时间的各类硝烟纷乱,随即被这份温婉的简约一扫而光。 两个人从咖啡屋走出来的时候,已如同熟悉多年的好朋友那样自在随意。莫愁指着借夜色里的霓虹,能眺远望到的一座楼的影子说:看,我就住在那栋楼上。 帅哥哈哈笑着说:哦,这就是人们常说小资白骨精的驻扎地哦。不错。 莫愁嘻嘻一笑来一句:我也觉得不错。非常感谢你,让我度过这个最美的情人节。 帅哥不以为然的笑笑,示意大家都彼此开心。 看着已进入子夜的星空,莫愁说对帅哥说:你不用再送我了,我那栋楼就在路边。 帅哥也很有分寸的对莫愁道过谢谢,礼让的给莫愁叫来一辆的士,还不忘砍砍价…… 第二天是星期天,莫愁一觉醒来脸上还挂着一夜的微笑。夜晚发生的事情总会让人有种梦境的错位感,看看不错的天气,莫愁伸个懒腰起身,把昨夜的浪漫邂逅,从头到尾的回放一样的想一遍。是真实的,不是梦。 想到这,这个懒散的人拿起电话想给那个帅哥发条短信,可翻遍电话里所有角落,没有新号码入库。莫愁再想,她有没有给那个帅哥留下她的电话呢?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既没有喝酒,也没有疯狂到为偶像把嗓子喊哑,怎么比醉酒还糊涂,比疯狂叫嚣还疯狂。 她有些遗憾,她希望她给那个帅哥留下过电话号码,希望有一天这个帅哥出现在她下班走出的门口,手里还捧着一束让美眉们羡慕的玫瑰花,不管是红的白的还是蓝色妖姬。 可要是自己也没有给那个帅哥留下电话呢?上哪能见到他?文化局的?什么文化局?市文化局还是区文化局?还是街道文化局?他姓王,那天听到人们都叫小王。这个世界有多少个小王啊? 爱情就是这样,几秒钟就能俘获所有被他射中的人们的心。莫愁每天开始想念这个,陪她一起度过浪漫情人节的帅哥。每天最多揣摩的就是,她的电话给那位帅哥留了?没留?没留?留了! 这个从小在甘蔗地里长的人,就是这样简单到像甘蔗一样,就是甜。她的思念也会想甘蔗一样单刀直入的甜,她在网上不断地搜寻有关演唱会的消息,搜寻有关文化局人员的工作动态,她希望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找到那个上亿人其中之一的小王。她一面期待着电话穿墙跃壁的突然打来,一面乐此不疲的在qq上打上:寻找浪漫情人节之夜的小王同志…… 莫愁对未来永远都是充满快乐,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崎岖,到她哪里竟也能伸直。因为她的不在乎,因为她的自信,你们行长也好,同事也罢。没地出气找我,出呗,没什么想陷害的人,找到她头上,来呗。大不了我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也还是这个样子,不然怎么是甘蔗地里长大呢? 命运将会把这个愧有林妹妹纤弱体质,王熙凤狂野风范的莫愁带向何处?那个美丽的邂逅还会再来吗?她能遇见一个和她一样什么都不必在乎,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快乐的人吗?接受她羸弱多病,接受她洁净到住在容器里最安全的人吗?总会有的吧,上帝造物造人总不会无目的自由泛滥吧……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十三章 人随流水东西 在经历了那么多往事后,燕燕常沉静回味的就是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和在黄连树下长大一样?想想也不是啊!虽然爸爸妈妈没有把自己种在甘蔗地里,没有泡在蜜糖罐子里,至少也是桃花梨花飘落时,总能落在头顶发梢之间。就像隔壁邻居一家,父母和睦家庭平淡温暖,说不上富裕,却也能人家骑马我骑驴。可为什么离开那个真正的家之后,好像再也没有温暖过一样。 在这个人鬼同眠的民宅楼里看着一个月过去了,还不见有新的住户住进来。她现在不怕什么冤魂鬼怪,最怕深更半夜进来一个披着人皮狼。而奇怪的是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超乎想象的安全,是这些狼亏心事做多了更怕鬼?或许是因为出了人命案受到更多的关注,更或许是社会治安越来越好,或许…… 燕燕单枪匹马孤身住在这个夜深人静,只有三维、四维世界的楼里,她却安然无恙。随之不安在心中也渐渐淡化,可她心中盼望有人能快点住进来的最大心愿,是想证实一下,那个夜晚她见到的那个女人的故事,她想证实:梦,是不是我们人类生活在另一个,多维世界的一种存在形态。她每天除了尽快找到工作就是等待谜底揭开的那天。 燕燕终有天收到一家区街道办招聘财务兼文员的通知,看看工资也不高,试用期也就一千多不到两千快钱。此时的燕燕也不想再挑肥拣瘦,先有一份工作能在灾荒年里不闹饥荒,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很快通过应聘去了这家街道办事处,一个人干两人的活,这种发明创造,完全都是资本家为了高速储备资本发展的剥削手段,抄袭我党我军在艰苦奋斗环境中的光荣传统,燕燕现在受新地主老财的压迫,还要发扬光荣传统。这一切对她来说,一定要想当年的工农红军一样,坚持就是胜利。 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又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家,一种生存的恐慌算是警报解除。一份安静、孤独平淡的日子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在自己的生命中滑落…… 当燕燕在忙碌奔波的日子里歇息的时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这栋楼里已陆陆续续搬来很多新的邻居。出门进门各自相望,却并不需要问候。如此简单虽没有快乐,却更少有烦恼。可她的那份好奇和藏在心里的疑惑,还是让她想知道她每天见到的这些人里,谁住在她头顶上的那套房间里。这样进出的猜测,自然是无法确认谁现在是哪套房子的新主人。 周末下班的那天燕燕决定走上去看看,看谁住在那里。新财主们为了财富,他们把合理利用实施到精髓,把一亩三分地恨不能建设出几栋空中楼阁来。因而他们的楼层空间很低,但层数极多,没有八九层都不叫民宅。每层都最少住两到三户人家,燕燕住在三楼,那个冤魂在四楼。她上楼后看到,这一层三户人家全空无一人居住。而楼上五六七八层都有人,有些离奇,楼道里乎亮乎暗的灯光有些玄虚的渗人,她很快退回到自己的楼层。 走到自己住的门口她一边拿钥匙一边在想,是不是搬来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听着对门家的电视声,她很想问问他们搬进来时是不是听到过什么。她犹豫着,她感觉有人从她身后走上楼梯,她转身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闪过。她走到楼梯口想看看这个人是几楼的,等她走过去,又看到是身影一闪而过。她想大概不是四楼的,只好又回到自己的门口开门。 周末是情侣们的小节日,也是家人们尽享天伦的好时光,可对于一个形单影只的人来说,如同陪衬美艳女人的侍女。你再清雅所有的目光都不会落在你的身上,她越光彩,你越黯然,越寒酸。 郁闷的燕燕此时正如此,被周末跃动的氛围困坐在家里,郁闷和烦躁让她坐卧不安。走出去,看着别人三三两两成双成对,自己更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魂魄在空气中穿梭。好像所有的眼光都在鄙视自己,可怜自己,而且越是朦胧的夜晚越是如此。 她不由得又想到了她楼顶上的那套房间,她想到楼门口不远处那个小店里,专门给这个财主房东招租的人,她想她那里应该有钥匙便走出房间。 看到小店那个人她问她:这楼上还有好多房子没租出去吧? 那个人看一眼燕燕这个连鬼都不怕的人,面无表情地说:差不多都租出去了。 燕燕说:好像四楼没人住。 小店的人再看一眼她说:很快啦,过两天就租出去了。 燕燕说:我有个朋友想看看那层楼上的房子。 小店的人有些异样的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想说什么没说,转身拿了钥匙给她:看中了中介费两百哦。 燕燕嗯一声,拿着钥匙就往楼里走,到了四楼她跺跺脚四楼的灯亮了,她打开门,黑漆漆的房间还是让她有些紧张,她伸手在门口摸着开关,一时没摸到忽然楼道的灯灭了。她更是紧张的下意识缩回手来,急忙想把楼道的灯再震动一下让它亮起来。楼上这时响起脚步声,她停下来想等待楼上的人下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燕燕的紧张情绪有些舒缓。 突然一声惊叫,吓得燕燕脑袋有些发闷。最后这个惊叫的人语气极其不满的的说:你干嘛呀!站在这里也不出声也没亮灯。 燕燕一看是个女人走下来,说一句:你还说呢,你这一声把鬼都吓跑了。 这个女人的惊叫也把楼层的灯也叫亮了,燕燕随即摸到房间的开关,户型和她的一样,一房带厨房洗手间。她走进房间看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是有也被财主房东早卖给二手市场了。 进到厨房,看着这块狭小的空间根本无法确定,哪个墙面里会有什么东西。她努力的回忆着那天晚上似梦非梦的情景,到底在什么地方?她想起电影里的情节,她开始用手敲敲看,看是否能发现哪面墙里是空的…… 她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下意识的转头看看,不用想也是楼上楼下的人。门开着她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只需要专心搜寻记忆里的那个位置,她想起好像该是厨房台面的下面。她先用脚踢踢试看,踢几下也没有发现什么空洞的地方。她多少有些失望,看来真是一个梦,一个自己在紧张状态下杜撰的一个梦…… 你在干什么? 一个出其不意的声音,燕燕又是瞬间的失魂落魄…… 第四卷 命运交错 第十四章 多情人更惜 一声突然的发问,让燕燕惊诧的转头,一看是小店里的那个女人。一身冷汗的她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象鬼一样没声呢? 小店的那个人有些凶的说:你见过的鬼就这样? 燕燕也不再搭理她说:我等了半天朋友还没来,我听见好像有老鼠所以进来看看。 小店的这个人说:你还真是胆子大,什么都不怕。 燕燕说:这世上只要不怕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小店的人张大嘴半天没反应过来,都说只要不怕鬼就没什么好怕的,哪有不怕人就什么都不怕的???什么话嘛! 也许有一天这个小店的人,会真正领会这句话的真实性。她看着燕燕语气也有些缓和的问:你还等你的朋友吗? 燕燕被她搅了兴致说:算啦。改天她来的时候再一起看吧。 说完她把钥匙交给这个小店的人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多少有点失望,本以为自己能找出三维四维世界的奥秘,没想除了两场虚惊吓的自己一身汗,一无所获。一时间更是有点心烦意乱,只好匆匆洗洗上床躺着。拿着杂志翻翻也看不进去,那晚上那个女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她想她要是会素描画画,她一定能把那个女人的样子给临摹出来。 她开始回忆那晚那个女人,在她刚进来的那十多天里是否见过?搜遍所有的记忆,她横竖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又想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记忆里远去的同学?朋友?熟人? 最后翻来覆去的,想到深深的深夜也没有想清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一头汗水的醒来,她惊恐的不断的深呼吸,她起身站在窗前,天空如纱帐一般雾蒙蒙,整个城市就像纱帐缭绕一样的被包裹着,而且竟会如此的安静,她从没有发现过。她终于知道作家描述的,一个白天比夜晚安静的城市原来是沉睡在黎明之中…… 她没办法解释,她想不明白,昨夜那个女人怎么会再度出现在她的梦里。是因为她想她太多的缘故吗?是因为她去了那个房间那个女人知道的缘故吗?可为什么她会那样? 她想起那个女人还是那个样子,还是穿着那套衣服,围着粉红色的丝巾坐在她床边。她轻轻抚着她的额头,她对她说:燕燕你回去吧,快回家看看你妈妈吧。 燕燕看着她眼眶的泪水,但始终没有流出…… 燕燕的心极度的不安,她拿起电话准备打回家里,她想是不是有点早。这么早她怕影响爸妈休息,她犹豫着…… 突然地电话铃声响起,她有些不相信,她一时恍惚的有些神经混乱。潜意识里泪水竟不断地流出,她慌忙的接起电话,是哥哥打来的:燕子,快回来吧,妈妈不行了…… 时间顿时出现真空,她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真实的,她哥哥又一再的问她:听到了吗?燕子,听到了吗? 燕燕像被叫醒似的应着:哥哥,到底怎么了? 她哥哥告诉她妈妈不行了,让她尽快回家…… 燕燕开始哭嚎着应她哥哥,她很快就回来,燕燕流着眼泪哭泣的忙着订飞机票,整理行装…… 等燕燕回到家的时候,她还是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面。看着一夜间衰老的爸爸,她哭倒在爸爸的怀中。她爸爸告诉她她妈妈临终前都在念着她,到最后只剩下泪水,你妈妈放不下你呀…… 是啊,怎能放的下呢?一只孤身离家的燕子,远在万里之外的独自飘泊,至今没有一个安稳的归宿…… 祭奠完亲爱的妈妈,看着一家人的悲伤,看着爸爸的孤独哀伤,燕燕心痛的想留下来,再也不离开这个孤独的父亲,她不想再为了飘泊,连最亲的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她想告诉哥哥姐姐,她不走了,就是留在家里随便有份事做,只要能陪伴家人就是一种温暖。 姐姐抱着她没说话,因为姐姐的家在外地,姐姐的孩子丈夫他们很快就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她看着爸爸,爸爸老泪纵横,唤着她:燕子留下吧,不要再走了,你是我们的心痛啊…… 哥哥也含着泪却什么都没有说,嫂嫂更是无言。姐姐一家陪着爸爸度过一段时间后走了,给爸爸留下话,想什么时候来就打个电话,我们来接您。 她每天伴在爸爸身边,终于有一天她发现这个家是哥哥嫂嫂的家,不再是爸妈的家,更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呢?她的家是在那个城市里飘荡着的吗?是她飘荡的家,一个飘荡的守望。 燕燕最终还是告别爸爸,告别了九泉之下的妈妈,告别哥哥嫂嫂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带着悲痛的心,带着九泉之下妈妈的牵挂回到这个无垠的天空,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有一小片属于自己栖息的树丫。 回到自己的住地,燕燕再一次感慨的想起那个蹊跷的夜晚,想起那个谜一样的女人。她对这个似存在又不存在的女人充满了感激,她很想在哪个夜晚还能再见到她,她能对她道一声:谢谢!她也很歉意自己没有帮她完成她的嘱托,但她还是愿意再去一趟那个房间。 在我们面对生活生存的时候,悲伤困苦和生命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序曲,穿过这些序曲,我们的生命音符还是需要我们亲手来填写。燕燕也只能化悲痛为力量,继续谱写人生。回到单位,同事们都给予她了更多的同情和关心,自己也唯有努力工作。 南国的秋季也是一片灿烂的缤纷,即使花瓣落叶在空中飞舞,也多姿多彩的像空中芭蕾,她的雨季也写满夏日的温情,那种北国秋季的凄婉也大约在冬季里。这个雨天,燕燕提早下班,在快要走进住的楼栋的时候,她看见走在前面的一个身影很熟,她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猜想着这个人会走进哪里?她伸手看看天空的雨滴已很细小了,便收起雨伞快步的跟上,她看着这个身影进了自己住的楼栋,她飞快的赶过去,等她进了楼栋,她听见楼上在开门。等她上了楼梯的时候那个身影已走进房门,她只看到一个飘然的影子。 燕燕不甘心的追了上去,她走近那个房间门口想听听里面是否真的有人住,那个身影是不是就是进到了这个房间。里面很安静,但她凭直觉确认里面住了人。她敲门,很久都没有回声,又敲敲,还是没人应,她只好犹豫的转身。却听到:找谁啊? 燕燕停下脚步应一声:我住在楼下。 门开了,燕燕惊讶错愕的立在哪里,她看着这个女人,这不是她梦里的那个女人吗?她想起那个女人说的话:“她是自杀的。”那个她是谁?面前的这个女人又是谁? 这个女人看着呆立在门口处的燕燕,掠过瞬间的复杂眼神,问她:你有什么事吗? 燕燕说:哦,没什么事。你才搬来吗?我前段时间回家刚回来,想看看原来住在这里的人…… 那个女人哦一声说:是,才搬来不到两个星期。 燕燕问她:你是医生吗? 她问燕燕:你生病了吗? 燕燕说:不是,我闻到你房间的药味。 那个女人说:有个才接手的私人诊所。 …… 燕燕的汗水不断地从鼻子尖额头冒出,她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样和这个女人结束对话回到房间。 她瘫软的倒在床上,天越来越黑,雨渐渐的大起来,闪电一次次在眼前划过,很久才听到天边的雷鸣。世界如此奇妙,明明是先打雷后闪电,可我们亲眼所见的就是,先闪电后打雷。燕燕想起美国总统肯尼迪的传奇,说他在被遇刺的前一天晚上,忽然看到他躺在血泊中,家人都围在他的身边哭泣…… 命运是什么?是黑夜里朦朦胧胧的那团亮光?是白昼里萦绕在你身边的无形屏障?在这个雷雨闪电交加的夜晚,燕燕期待着,期待着那道闪电,那一声雷鸣,把所有不公的命运都在顷刻间击的粉碎,尔后重组。就像太阳出生一样灿烂……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们好!感谢你们的支持,因为有你们每天的支持,让我又完整的把一个故事讲完。也许故事的很多地方并不那么尽人意,可因为你们的支持,我更想把她讲得完美些。感谢这些天来你们的捧场,希望以后有更多,更精彩的故事讲给你们。让我们在别人的故事里,寄托一种心情,放飞一个心愿。 也许下一个故事也挺值得期待,望到时还能看到你们的支持!谢谢!祝你们快乐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