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种田有谋略》 001 都是名声惹的祸 杀手凤竹被一枪击中胸口,脑子中想的却是做杀手的果然不能自大啊,明明知道自己有夜盲症,还作死的晚上行动,真是作死是用生命做代价的。 穹国边境凤沙村,一间土房内,谁也不知道这个县上刽子手的婆娘已经死去一个时辰了,因为刽子手离家七天未归。而此时已经僵硬了的人,却是突然呻吟了一声。 凤竹闭着眼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却是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没死?正在凤竹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的时候,脑子却是突然如炸开了一般,陌生的记忆如潮水涌了过来。 “啊……”凤竹面目扭曲的承受着疼痛,僵硬的身体因为抽搐,立刻酸酸麻麻的如针扎一般,各种酸爽不言而喻。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一阵天雷滚滚,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凤沙村的凤竹,十里八乡出名的人物,却不是什么好名声,完全是臭的不能再臭的臭名昭著!坑蒙拐骗,讹诈勒索,鱼肉乡里简直无恶不作。 凤竹的口头禅‘敢不听我的话,我家的刽子手晚上就去砍了你的头!’,没错凤竹的男人就是县上砍人头的刽子手。 因为凤竹的男人许忠勇整天板着脸,那冰冷的眼神以及身上自动散发的戾气,胆大的见了还能抖着腿打声招呼,胆小的直接尿裤子的比比皆是,小孩子看一眼更是夜夜噩梦。 所以凤竹的口头禅真是百试不爽,这也导致了凤竹在村子里完全横着走,然而村民们却是不知道,许忠勇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是人却并不坏,所有的事情都是凤竹瞒着许忠勇做的。 直到凤竹和村里的孩子抢食,失手将孩子打成了重伤,村民们纷纷怒起拿着锄头木棍将他家围了,许忠勇才知道凤竹一直在背着自己干坏事。 许忠勇将凤竹狠狠地打了一顿,还承诺赔偿村民的损失,凡是凤竹勒索过的村民,他都会补偿给回去。村民们有了许忠勇的撑腰,凤竹横行霸道的日子也到头了,虽然她依然是性子暴躁乖张不讲理,但是村民们已经不怕她了。 这次许忠勇去城里办事,给凤竹留了七天的口粮,然而凤竹三天便吃完了,剩下的四天想要在村子里讨要点吃食,可是她的人缘太差了,连一粒米都没有要到,就这样四天没吃饭的凤竹,被活活饿死了。 杀手凤竹躺在床上,脑子内闪过的一幕幕,让她嘴角不断的抽搐!这样奇葩的存在被自己接手了,以后她就要顶着这奇葩的身体生活了,她真的想要自杀怎么办? 然而想归想,作为杀手的凤竹,还是很珍惜生命的,转眼考虑的仍然是怎么活下去,而不是这具皮囊再次被饿死,导致自己也死了。 从村民们那里得到食物就别想了,现在也只能往山里去碰碰运气了。以前的凤竹是没胆子上山的,现在的凤竹要不是没有办法了,也不愿意此时山上。不熟悉不说,她此刻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要是碰上什么猛兽,那她也只有被吃的份。 可是已经没有第二条走了,凤竹从破旧且散发着霉味的床上爬起来,走进厨房舀了一瓢水喝了个水饱,然后从案板上拿起菜刀便出了门。 几天没进食又顶着中午的大日头行走,凤竹感觉自己跟踩着棉花一样。晃晃悠悠的身体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却还是坚毅的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 花了半个时辰到了山脚下,找到能生吃的野菜,她便毫不犹豫的塞进嘴中,尽管味道不怎么样,却是能补充能量。 在山上没碰到活物,倒是听到了水声,凤竹便寻了过去,看到清澈的湖水中游着鱼,她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凤竹爱吃鱼,简直达到了食鱼如命的地步,只要有条件,她的饭桌上便不会少了鱼,人生挚爱就在眼前,又岂有放过之理,很快一个简易的鱼竿便被凤竹制作了出来,然后又挖了几条蚯蚓,凤竹笑眯着眼睛开始在湖边钓鱼。 待鱼竿动了,凤竹稳稳地将鱼竿拉了起来,看到上面吊着的胖鱼,她舔了舔嘴唇,那眼中的兴奋,使她苍白的小脸倒是生动了几分。 去除内脏鱼鳞,一把笨重的菜刀被她舞成了一抹残影,切成几乎透明的鱼肉片,凤竹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中。 鲜甜舒爽的味道充斥在嘴中,滑滑嫩嫩的鱼肉似有微微弹性,微凉的鱼肉被咽下去之后,凤竹感觉整个人都圆满了。吃了一半她就吃饱了,这破身体吃撑了肯定遭罪,凤竹餍足的舔了舔嘴唇。 将剩下的一半鱼放在大树叶上,再次钓到一条鱼后,凤竹拆了鱼竿,拿着一条半鱼往回走。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又到了村里打猎人回家的时候,想要不碰上人很难。 迎面走来一个壮年,根据记忆凤竹知道这人是村里最爱偷奸耍滑的凤有田。 凤竹没打算搭理凤有田,可是或许村民们被以前的凤竹欺负狠了,见到她之后要是不讽刺两句,就浑身不舒服一般。 凤有田手中抓着一只野鸡,厌恶的看了凤竹一眼,“你这泼妇上山来干什么?手里拿的又是什么?是不是又偷了别人的东西?” 凤有田看大树叶里面包着东西,可是包的严实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凤竹没有打算理会,正打算绕过凤有田,可是大树叶内的鱼突然动了一下,鱼尾巴露出来,正好被凤有田看了个正着。 凤有田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眼中算计着说道:“你偷鱼?拿出来,我要去还给人家,不然我可要告诉许忠勇你又欺负村里人了。” 凤竹淡淡的说道:“鱼是我的。” 凤有田想到今天确实没有人去抓鱼,这鱼应该就是凤竹抓的,然而他却突然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凤竹,是你偷了我的鱼,快还给我,这可是要给我婆娘奶娃用的,别的时候给了你也没什么,婆娘没有奶,娃饿的嗷嗷直叫,你拿走鱼是打算活活饿死娃吗?” 这话正好让从山上下来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众人看到凤竹之后,眼中纷纷的闪过厌恶,对着凤有田问道:“怎么回事?” 凤有田红着眼睛说道:“婆娘没有奶水,我便上山猎了只野鸡,又去湖边抓了两条鱼,回来的时候野鸡挣脱了绳子,我为了追野鸡将鱼藏了起来,可是等我回到藏鱼的地方,鱼却不见了。” 凤有田又指着凤竹说道:“我还以为是被什么东西叼去了,却没想到正好碰到她,而她手中正好有两条鱼,可她一个女人哪里抓的了鱼,再说我在湖边也没有见到她抓鱼。” 众人一听怒了,“凤竹,快把鱼还给有田,你又偷东西,就不怕我们告诉许忠勇?他要是知道了,你一顿揍是躲不掉的。” “还客气什么,一定要告诉许忠勇才行,这种坏了心肝的人就不能放过她,要不然越来越坏,连奶娃的鱼都要抢太不要脸了,呸!” “把鱼交出来,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就算我们打了你,许忠勇也不会给你撑腰的,因为是你又在干坏事。” 凤竹看着激动的人群,嘴角抽了抽,不说凤有田想要贪了她的鱼,就说这些人只听了一人之辞就定了她的罪,果然坏名声要不得啊! 凤竹淡然的说道:“这鱼是我自己抓的。” 凤竹刚说完,凤有田接话道:“你就别狡辩了,你若是把鱼还给我,也算是改过自新,我可以不追究你偷鱼这件事。否则有乡里乡亲帮着,你绝对讨不了好。到时候许忠勇知道了,打你一顿都是轻的。” 听着凤有田打算放凤竹一马,有人看不过去说道:“不行,她以前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怎么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也有人说道:“她这段时间也确实老实了不少,要是还了鱼,我们确实应该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都是一个村的,看她以后的表现就是了。”憨厚的声音,一听就是老实人。 有人帮她说话,凤竹不由看了那人一眼,是村里人公认的老实人凤有憨,不过被其他人一反对,也不再说话了。 凤竹扫视了一圈,上山打猎的人都是村子里健壮的青年,凭着这虚弱的身体,要是争执打斗起来,也只有挨揍的份。“你说鱼是你的,那你可有开膛破肚?”凤竹对着凤有田问道。 凤有田从容的回道:“我的鱼没有做任何的处理,至于你后来是不是将鱼开膛破肚,或是做了其他处理来蒙骗众人就不知道了。” 在凤有田想要得到这两条鱼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怎么解释,此时就算鱼不是完整的也说明不了什么,他和凤竹之间,村民只会相信他。 凤竹撇了撇嘴,果然偷奸耍滑的人都是有点小聪明的。想到近来村子内但凡丢了东西都找到她家去,就算不是她干的,因为臭名昭著的名声也没人相信,倒是没少背黑锅。 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样,搞不好自己辛辛苦苦抓的鱼,就要被人讹诈过去了。现在已经不是凤竹在欺负村民,而是村民反过来欺负她了。 ------题外话------ 不一样的种田,欢迎亲们收藏! 002 偷鸡不成蚀把米 凤竹看着凤有田胜券在握的模样,不得不说若是换了以前的凤竹,还真的可能被讹诈了去,碰上这种事情,也只会撒泼打诨了。可是在别人的眼中,更像是她在无理取闹,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的人了。 凤有田稳稳地伸出手,眼中闪过得意的说道:“把鱼叫出来吧!娃可还等着吃奶呢!” 凤竹眯着眼睛说道:“刚才的湖,湖面很平静,但是湖底却是水流湍急。” 众人不明白凤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那湖的情况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就因为这样那湖中的鱼才很难抓,渔叉下去鱼早没了影,有时候半天叉不到一条鱼。至于钓鱼,别开玩笑了,在湍急的水流中,鱼吃了鱼饵就跑了,钓鱼纯粹是给鱼投食呢! 凤竹对着凤有憨问道:“村里人抓鱼都是怎么抓的?我不太清楚,你能给我说一下吗?” 被问到的凤有憨憨实的说道:“我们抓鱼都是用削尖的木棍叉鱼的,直接用手抓鱼太滑,抓不住的。你以后要是抓鱼,就在湖东面那里抓,那里水流比较缓和,更容易抓到。” 凤有憨刚说完,便被人在后脑勺上糊了一巴掌,“你这呆子说怎么抓鱼就行了,还说在哪抓鱼做什么?”凤有憨被打了还不知道错在了哪里,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凤竹接着说道:“这么说来,凤有田也应该是这样抓鱼的吧!” 凤有田没有说什么,有人便帮着回道:“有田自然也是这样抓鱼的,你问这些做什么,还是赶快将鱼还给人家吧!”凤竹一直不还鱼,已经让众人开始不耐烦了。 凤竹却是不管着急的村民们,淡定的看着凤有田问道:“村民们说的可对?” 凤有田看着凤竹平静无波的眼神,突然升起了一抹怪异的感觉,以前的凤竹要是碰到了这事,肯定暴躁的破口大骂了起来,可是今天的凤竹,从头到尾都是面色淡然,就连那平静的眼神,都让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逼着他不得不点了点头。 凤竹见他点了头,这才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也看到了,凤有田已经承认了是用木棍叉鱼的,所以我说这两条鱼不是他的。” 凤竹将用树叶包着的鱼打开给大家看,聪明的已经明白了,至于脑子转不过来弯的还问道:“这怎么能证明?” 凤有憨却是接口道:“用木棍叉鱼,鱼身上会有血窟窿,可是这两条鱼上没有,所以这鱼真的是凤竹自己抓的,有田哥的鱼应该是被猎物给叼走了。”凤有憨人憨实却是不笨。 凤有田没想到凤竹在这里等着他呢,看来这两条鱼是弄不到手了,于是说道:“还真的不是我的鱼。”凤有田只能贪婪的看着凤竹手中的鱼,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人也纷纷点头说道:“看来是我们误会了,有田你就自认倒霉吧!凤竹你也别觉的委屈,谁让你整天就没干过好事呢!” 听着众人理所当然的语气,凤竹嘴角抽了抽,所以活该她被怀疑,活该被人误会了也要受着,连要求赔偿的资格都没有? 众人见事情已经解决了,纷纷打算回家,却是在转头的时候,听到凤竹喊道:“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没拿凤有田的鱼,但是凤有田想要贪我的鱼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吧!” 凤有田听言说道:“怎么是我要贪你的鱼,我的鱼丢了难道就不该问问了?别以为刚刚误会了你,你就能在这里血口喷人。” “对啊,你不能诬陷好人,问问就是要贪你的鱼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刚刚误会了你是不对,你也不能嚣张的诬陷人家有田。”有人愤愤的回到,其他人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凤竹的不是。 凤竹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她真的想要问问,到底是谁嚣张了,从一开始众人就对她恶语相向,她一直是语气平淡的应对,这嚣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最后就连凤有憨也老实的说了一句,“凤竹,你这样不对。” 凤竹盯着众人愤怒的眼神,对着凤有田平淡的问道:“你说你去抓过鱼,可我在那里呆了一下午,可没见到其他的人,你从哪里抓鱼的?” 凤有田鄙视的说道:“你没见过就能证明我没有去过吗?” 凤竹点了点头,“确实不能证明,但是总有能证明的方法,那湖边几天没去过人,你要是去过,湖边野草就会有被践踏过的痕迹,你就说说你在哪里抓鱼了?” 凤竹这一问,凤有田立刻被噎住了,又看到众人都等着他的答案,慢慢地冷汗便湿了后背,最后只能恶狠狠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看着村民们疑惑的眼神,凤有田闪躲的不敢对视。 凤竹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湖南边是我钓鱼的地方,有我刮下来的鱼鳞还有我踩出来的脚印,其他的地方野草有没有被践踏过的痕迹,自然也很容易看出来。” “大家就跟我去看看吧,回头大家跟我家刽子手说起来,也好知道是我冤枉了凤有田,还是他要贪我的鱼。”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杀手的警觉,湖边没去过人她自然知道。 众人看着凤竹这么肯定,不由对视了一眼,心中的怀疑更加重了一分,难道真的是有田起了歪心思? 有人沉稳的说道:“那就去湖边看看吧!” 众人要往湖边走,而凤有田却是站着不动脚步,脸上闪过惊慌,最后咬牙说道:“凤竹你要怎么样?就你以前做过的坏事,要你两条鱼怎么了?就是这两条鱼也补偿不了你干过的那些坏事。” 凤竹冷笑的说道:“我做的错事,许忠勇已经加倍的补偿你们了,既然拿了补偿就是两清了。现在已经不是我在欺负你们,而是你们在欺负我。你们依仗许忠勇不过是因为占理,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应该会给我讨个公道的。” 想到许忠勇那冰冷的脸,众人纷纷打了一个寒蝉,许忠勇可不是好欺负的,要是让他知道他们欺负了他的婆娘,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虽然知道许忠勇不是坏人,但是在大家的眼中也绝不是好相处的人,凤有田更不想去招惹许忠勇,不甘心的说道:“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只道个歉就完了?今天要不是我说清楚了,不仅鱼没了,连一顿揍都是轻的,这话可是你说的。现在你一句话就打算这样轻描淡写的揭过去?凭什么?”凤竹冷冷的看着凤有田。 “那你要怎样?”凤有田咬牙切齿的问道。 “为了让你长长记性,你手中的野鸡就当作对我的赔偿吧!许忠勇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你的道歉礼,有了这只野鸡他应该就不会追究了。” 凤竹看着凤有田还想争辩,可是听到许忠勇三个字之后,立刻就蔫了下来,暗自点了点头,这刽子手还真是好用啊,以后一定要善加利用才是! 没人再帮着他说话,凤有田只得示弱的说道:“这鸡是给婆娘下奶用的,娃实在等不下去了,你就行行好给娃一口饭吃吧!”说完还假惺惺的掉了两滴眼泪,“就当我欠你一只鸡,等婆娘身体好了,娃能吃饱了,我一定还你。” 所以他婆娘身体不好,娃吃不饱,她的鸡就遥遥无期了?现在若是硬抢了他的鸡,就是残海妇女幼童了? 003 收获颇丰 凤竹挑眉回道:“今天其他人猎到的猎物也有野鸡,你可以先借来,明天再打猎还给人家就是。”凤竹很好心的将解决的办法都给想好了,将凤有田堵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而另一边凤有憨提着他手里的野鸡,对着凤有田说道:“有田哥将这只鸡拿去吧,啥时候猎到了再还我就行。” 其他人也说道:“这事有田办的确实不对,凤竹提出野鸡补偿也不为过,有田应该做出补偿!” 凤有田不占理便没人给他说话了,最后凤竹拿到了野鸡,而凤有憨的野鸡也给了凤有田。凤竹倒不担心凤有憨吃亏,这呆子可是有一个泼辣的老娘,要是凤有田不认账,憨子娘能天天坐在他家门口骂他十八辈祖宗。 凤有田解决了,凤竹又对着其他村民们说道:“你们只凭一面之词,凭以前的印象就给我定了罪,凤有田的主谋你们就是帮凶,你们助纣为虐可不是最后不咸不淡的说句公正的话就能揭过去的。凤有田都拿猎物赔偿了,你们的呢?”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凤竹的意思,这是打算要他们手上的猎物,可是勤勤苦苦猎到的,谁愿意给她。但想到许忠勇的寒脸,众人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后还是说话比较沉稳的青年,先是将猎到的野鸡递给了凤竹。这人是村长家的儿子凤有财,其他人见村长儿子都妥协了,也不情愿的递出了自己的猎物。山里猎物难打,凤竹手中也不过两只野鸡,两只野兔而已。 凤竹对着凤有憨说道:“我拿不了这些猎物,你帮我送家去吧,做为回报给你一只野兔。” 凤有憨听言一边摇头一边摆手,“不用不用,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凤有憨大手伸过来,接过凤竹手中的猎物,他本就长得就高壮,野鸡和野兔到他手中,就跟玩偶似的,见凤竹手中还有鱼,又说道:“我也可以帮你拿着鱼。” 凤竹见他两只手,分别拎着两只野鸡和野兔,不由挑眉说道:“你还有多余的第三只手不成?” 凤有憨将右手中拎着的兔耳朵交到左手拎着鸡爪子的手中,然后憨厚的对着凤竹伸出手,“这样就能拿鱼了。” 凤竹嘴角挂上了淡淡的微笑,倒是个没心没肺的实诚人,也亏了这呆子憨厚,主动将野鸡给了凤有田,这样算下来,也就只有他的野鸡保下来了,人还是应该心存善念的。 “不用,我自己拿的了。我今天的收获还真是颇丰啊,这主要还要感谢有田大哥啊!”凤竹笑盈盈的说完走了,气的凤有田差点厥过去。 鸡兔在城里能卖三十文钱,除了种地村民们就指着偶尔打只猎物糊口了,三十文钱可是能买十斤大米,对村民们来说,那就是不小的收入了。可是现在因为冤枉了凤竹,到手的钱就这样没有了,这一天就白忙活了。 猎到野兔的凤有全对着凤有田愤怒的说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想要贪人家的鱼,我们能这样冤枉人吗?怪不得村里都说你最奸猾,果然没有说错。” 风有粮也说道:“对,你赔我的野兔,我家就快断粮了,我花了三天才抓到的野兔就这么没了,你陪我,陪我!” 陈有才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并没有找凤有田的麻烦,这事只能怪他们自己被人利用了。 且不说凤有田这边忙着打嘴仗,下山的凤竹和凤有憨往村头走。凤竹步子小走的又慢,凤有憨却是人长的高步子又大,随着凤竹小步的走,都不知道怎么走了,同手同脚的错都出了。 凤竹看着身边这呆子,扑哧一声笑了,“你要是走的快,可以走一段在前面等我。” 凤有憨一想也对,答应了一声就大步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来等凤竹。凤竹看着单纯老实的凤有憨,身心不由都是一松。 金牌杀手凤竹,身边的勾心斗角自然少不了,接近她的人虽然也有真心的,可是像凤有憨这样一眼就能看穿的却是没有。见惯了尔虞我诈,自然更是向往简单平凡的生活,突然感觉一辈子生活在这偏院的小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等凤竹赶上凤有憨之后,凤有憨说道:“你走的可真慢,这样可不行,在山上碰到猛兽你就跑不掉了,以后不要一个人上山了,要去的话叫你家男人陪着你去。” 凤竹想到自己现在算是有男人了,不由一头黑线。许忠勇会陪她上山?那面瘫人可没这么好说话,便淡淡的回道:“他没空。” 凤有憨听言为难了,伸手想要抓一抓头发,却是忘了手中还拎着野兔,于是野兔就被他甩到了头上,那呆萌的样子引的凤竹哈哈笑了起来。 凤有憨看着凤竹那明媚的微笑,突然感觉心跳快了许多,原来凤竹笑起来这么好看啊! 凤竹看着傻楞住的凤有憨,说道:“彻头彻尾的呆子。”说完心情很好的往家走。 等凤有憨回神了,凤竹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他红着脸快步走上去,偷偷地看了凤竹一眼,见她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不由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松一口气。 “你男人要是没空,你可以跟着村里的女人一起上山,上山往东走很少能碰到野兽,而且那边野菜也很多,女人上山都去那边。”凤有憨给凤竹说着山上哪里有危险,哪里是野兽常出没的地方,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凤竹的家。 当凤竹踏进院子的时候,就知道家中进了人,一个男人从屋子内走出,那高大的身影无形中就给了人压力,更别说男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身上更是带着若有似无的戾气。 凤竹看了一眼,就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时刻等待着给人迎头一击的猛兽。许忠勇,这个男人不简单。 许忠勇出了屋子,就感觉出了凤竹对他的戒备,但是以前凤竹就怕他,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将凤竹放在心上过。 凤有憨见许忠勇出来了,不由缩了缩脖子,显然他也很怕许忠勇。凤有憨声音小的跟绵羊一样,“忠勇你回来了,我就是帮凤竹将这些猎物拿回来,没事我就走了。” 凤有憨将猎物递给凤竹,凤竹却是只接过来一只野鸡,对着他说道:“一只野兔是送给你的,谢谢你帮忙,剩下的一只鸡和兔子,再麻烦你拿到城里去卖了,作为答谢给你十文钱的谢礼,你愿意帮忙吗?” 凤有憨听言拼命的摇头说道:“不用给我猎物,也不用给我钱。” 凤竹却是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要去找别人,可是别人不一定有你实诚,没准就会贪了卖猎物的钱。再说以后还有可能麻烦你,你要是不收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 凤有憨那憨实的脑子,怎么可能说得过凤竹,三两句就被她给摆平了。 许忠勇看着凤竹与凤有憨的互动,眼中光芒闪过,等凤有憨走了之后,他冷声的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难道凤竹竟敢无视他的警告? 004 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听到许忠勇的问话,凤竹微微低下了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瞪什么瞪,别以为是原身的男人就能甩脸色,信不信分分钟把你踹了找个更好的?等姐有能力了,姐就这么任性! 可在敌强我弱的时候,凤竹从来只吃敬酒不吃罚酒,于是她抬头诚诚恳恳的说道:“都是村民们送的!”她就是这么好人缘没办法! 凤竹却是不知道她翻的白眼,正好被一处水洼折射到许忠勇的眼中。许忠勇还在为这样的凤竹感到怪异,下一秒却听到凤竹撒谎不带眨眼的,又压下了心中的疑虑。凤竹或许是被他压的狠了,才敢做这样的小动作的吧! 许忠勇听到凤竹的谎言之后,并没有拆穿,而是直接进了屋子内。他在等,若这些猎物都是她从村民们这里抢来的,听到他回来了,村民们自然就会来家里找他评理,到时候当着村民的面再收拾凤竹也不迟,那样她才能记得更深刻。 凤竹对着许忠勇的背影又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姐的家,你还能更加把自己当成主人吗? 凤竹正打算将鱼和鸡送到厨房去,却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忠勇大哥你回来了,送我的东西呢?”然后一个女子拐进了院子,看到凤竹之后吃了一惊。 “你……”何白莲看到凤竹手中的猎物说道:“这是忠勇大哥带回来的?你等一会儿,等忠勇大哥给了我东西,我就帮你们做饭!” 凤竹无语,说的好像送你定情信物一样,不就是让许忠勇给你从城里捎了些绣线嘛,至于说的这么暧昧吗? 没错眼前长的小家碧玉的何白莲,就是原身最讨厌的人,说是最讨厌不如说是嫉妒,何白莲本来是城里的人,爹娘死了只剩下与哥哥相依为命,却是被黑心的叔伯要嫁给糟老头子做继妻。 这何白莲寻死溺活的不上花轿,就在硬被压上花轿的时候,许忠勇从她家门前经过,何白莲扑到许忠勇面前求他救命,然后两人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何白莲和她哥卖了城里的房子来了这凤沙村,一跃成了村中最漂亮的村花,善解人意不说,还知恩图报,这不是凤竹不爱打理家务,她便每天都来帮忙收拾,然后帮她家做饭。 别的女人惦记着自己的男人,身为女人的凤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所以对何白莲没有好脸色,可偏偏她碰上个会装的,何白莲逆来顺受不说,每次凤竹欺负她的时候,都好巧不巧被别人看到,于是凤竹就成了恶毒女,而何白莲就成了善良圣洁的白莲花。 凤竹撇撇嘴,你要是能把许忠勇这颗定时炸弹给拆离我家,姐感谢你八辈祖宗!凤竹没去正房,给两人故意留出发展奸情的机会,可是房子内的谈话她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何白莲先不说绣线的事情,而是对着许忠勇难为情的说道:“忠勇大哥,可不可以借给我一点米,我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 许忠勇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问,直接说道:“去厨房拿吧!” 何白莲脸上立刻笑开了,仿佛许忠勇给的是仙丹一般,然后高兴的说道:“忠勇大哥这次买来的米多吗?你们家肯定要吃好长时间了,凤竹姐将我家半个月的馒头都拿来了。呃……忠勇大哥,我不是说凤竹姐偷,是我故意给的,真的,你别生凤竹姐的气。” 凤竹在厨房内听的差点吐血,原身要是拿了她家的馒头,至于被活活饿死吗?现在想来七天的食物吃了三天就没了,谁拿了谁的还不一定呢! 好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啊! 只听这时许忠勇说道:“去厨房那些米,把那只鸡也拿着吧!” 听到许忠勇的话,凤竹刮鱼鳞的刀差点刮了自己的手,她把刀砰地一声插进案板里,然后走进了正房,“你想给白莲花米随便,想要给她鸡,就自己上山给她猎,我的鸡你无权处置。” 何白莲却是含泪欲泣的说道:“忠勇大哥不要生凤竹姐的气,我饿了两天也确实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凤竹嗤笑一声,“你饿了两天还这样面色红润的,那我现在的样子岂不是饿了一个月了?”凤竹现在的样子人人都看的出来不好,那苍白的脸色一看就是极其虚弱,七天前还有点肉的小脸,现在已经成了尖尖的了,整个人比皮包骨头好不到哪里去。 何白莲却是不接凤竹的话,而是关心的说道:“凤竹姐是生病了吗?我这几天都是帮别人做事,然后就在别人家蹭口饭吃,所以没来你家,对不起。” 所以原身死了不知道是情有可原了?要不是现代的杀手凤竹重生了,白莲花正好将自己给摘出来了,现在想来刚才在院子里见到她很吃惊,应该是吃惊她为什么还活着呢吧! 果然圣洁的白莲花都是外面看着好,内里却是十分恶毒的! “你家丢了粮食,别说是我偷的,我就是抢任何人的也不会抢你的。” 没错这就是原身坚持的原则,吃白莲花家的东西会让她感觉恶心,但是用自家的粮食让她做饭给自己吃,她却感觉这是在当奴仆使唤她,自然吃的特别开心。凤竹很是无语,每次都被气的要死,却还乐此不彼,缺心眼的奇葩女! 白莲花弱弱的说道:“我都见你坐在桌子上吃馒头了,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就当我送你了就是,你不用不承认,我会求我忠勇大哥原谅你的。” ‘我忠勇大哥’凤竹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她还要吃晚饭呢!还有你要是能让许忠勇承认你们俩的奸情,我谢谢你! “哦?见我吃馒头了?那你是几天之前见的?”凤竹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莲花编,嗯,等一会儿被自己戳穿了,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的一副嘴脸。 何白莲突然感觉今天的凤竹很难应付,她不像以前那样见了自己恨不得扑上来吃了自己的样子,反而就像是猫在玩弄老鼠一般,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何白莲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错觉,便顺着凤竹的话说道:“就在忠勇大哥离开两天之后,我看到你坐在桌子上吃馒头了,我怕我进来之后你会难堪,所以没吱声就走了。” 凤竹点了点头,“五天之前见的?那你看看这地上不小心掉的米粒,现在是秋天能风干成这样,没有个四五天是不成的,既然我吃了馒头,就应该有馒头渣才对吧,可为什么只有米粒没有馒头渣,别说我捡着馒头渣扫了吧。” “还有,你说你两天没吃饭了,可是你的袖子上却是粘着煮熟的米粒,这村子里除了我家吃米饭,其他人家可都是苞米饼子,倒是不知道你这米粒是从哪里粘的?不会是你帮人忙,村民故意买上好的精米感谢你吧!” 凤竹看着无措的白莲花,终于心情舒畅了!嗯,白莲花不应该盛气凌人的,就应该战战兢兢的才让人神清气爽! 观察周身的环境是杀手的本能,在凤竹醒来的时候,屋内是什么样已经被她分析个透彻。至于白莲花见到她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的样子,她能不将她打量个彻底吗? 杀手的本能,出现在自己的一切,都要了解的一清二楚来保命! 白莲花终于梨花带泪的哭了起来,我见犹怜的说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没有说谎,你还从我家拿了一贯钱,就放在了褥子底下。”说着白莲花掀开了褥子,露出了用细绳穿起来的一贯钱。 005 非常上道的白莲花 看到那一贯钱,凤竹先是对原身一阵恨铁不成钢,守着这么多的钱居然能把自己给饿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奇葩女了。 凤竹走过去一把夺过了那一贯钱,“放在我家钱就是我的,这钱可没写着你的名字,我也没听说你家丢钱了,所以你可不能说放在别人的钱就是你的,这样让别人怎么看你。” 凤竹一本正经的教育完,然后当着白莲花的面,笑眯眯的把钱收进了自己的怀中。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她可不会傻呼呼的往外推。 凤竹的话像是正中何白莲的下怀一样,她连声的质问道:“你手中怎么会有钱?我忠勇大哥手中的钱可都是他自己拿着的,你又是从哪里弄到的钱?还有那穿钱的绣线,可是和我穿钱的一模一样,这种编制的方法只有我自己会编,这一贯钱分明就是我的。” 凤竹听言耸了耸肩,“反正在我家放着的钱就是我的,至于这绣线,你不是和我很要好吗?我完全可以说这是你送给我的。” 何白莲被这样的无赖的行径快气死了,她就说凤竹这贱人怎么会变,还是这么见钱眼开,以前在忠勇大哥面前还知道收敛,现在连在忠勇大哥的面前都不知道收敛了。 “我从来都没有送过你这种绣线,当初我之所以没有声张,是想保存你的名声,想等忠勇大哥回来再说,却没想到我的好心却成了你抵赖的理由。” 白莲花转身看着许忠勇,“忠勇大哥……”何白莲咬着唇,欲言又止期期艾艾的样子,好一个此处无声胜有声啊! 凤竹在旁边看着白莲花做戏,托着下巴点点头,嗯,还别说这白莲花还真的有一套,就凭那令人疼爱怜惜的柔弱气质,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怪不得原身老是被她坑,主要是这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凤竹还以为许忠勇应该会立刻柔声安慰,就算不好当着她的面做,也要疾声厉色的对着她一连质问才是,可是许忠勇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去做饭。”之后,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看着白莲花龟裂的表情,凤竹耸了耸肩,估计许忠勇会把这一贯钱补给白莲花吧。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可没有将许忠勇当成自己人,自然人家的钱也不是自己的了。 其实她真的不介意许忠勇给白莲花撑腰,甚至她还可以做场戏趁机将许忠勇赶出她家。 凤竹木着表情,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许忠勇,你怎么就不给三人一个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机会呢! 就在这时许忠勇突然对上凤竹的眼睛,那冰冷的眼神似是要看到她灵魂深处一般,让凤竹本能低下了眼睛。那双眼睛是见惯了生死,习惯了主宰别人生死才会有的眼神,那黑沉的煞气就连凤竹一时也承受不住。 何白莲看着许忠勇一直看着凤竹,突然有些慌了,他从来就没有将视线停留在凤竹的身上过,这次却是这样专注的看着这贱人,她真的后悔这七天没有直接弄死这贱人,就算直接下个老鼠药也好啊,反正村里那么多人讨厌这贱人,就算是死了也怀疑不到她的身上。 何白莲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面上却是柔声说道:“是我忘了忠勇大哥还饿着肚子呢,我这就去做饭,今天有鸡还有鱼,我就给忠勇大哥露一手。” 白莲花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知道丢人为何物,随时自欺欺人,绝对是打不死小强的典型代表! 何白莲说完就要往厨房走,凤竹却是说道:“要做就做你们两个的,我自己的就不劳烦你了,还有那鸡和鱼是我的,我可没准许你碰。” 吃白莲花做的饭,她还怕她暗中吐口水呢!也不知道白莲花以前干没干过这种事,想到原身可是吃过不少她做的饭,凤竹突然感觉很恶心! “你怎么可以吃独食,你吃我忠勇大哥喝我忠勇大哥的,有了好东西却不想着忠勇大哥,真是枉费忠勇大哥的好心了。”何白莲一副看错凤竹的样子。 凤竹耸耸肩,“我不介意自己养活自己,反正他没来的时候我也没有饿死。” 许忠勇是个外来户,也是县里的唯一的刽子手,一个县城里怎么可能会设刽子手?因为凤沙村是在靠近边关的小镇,有一次敌人打进了县城,要不是边关的将士赶到,这小县城就被屠了城了。 边关将士救下这小县城又急匆匆赶往下一个,却留下话将俘虏全杀了给敌国一个警告,县令却是为难了,这刽子手只是府城才有,打算让衙役们顶上去,却是个顶个的怂的下不去手。 就在这时许忠勇出现了,自告奋勇砍敌人的头,据说那天二百多个敌国士兵,都是许忠勇一人一个一个的砍的,那菜市场上人头滚的到处都是,血流出去百米。 然后许忠勇突然来了凤沙村落户,知道了他丰功伟绩的村民们,都对他敬之远之。除了村姑凤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许忠勇做他男人,而许忠勇也脑子犯抽的真的跟着凤竹回了家。 何白莲听到凤竹的话,突然眼睛一亮急声说道:“你这是要将忠勇大哥赶出去不成?别开玩笑了,你要是离开忠勇大哥,估计半天都活不下去。” 何白莲突然想到凤竹是最受不得激将的,凡事只要稍稍一挤兑,她便乖乖的入圈套。何白莲握紧了手,紧紧地盯着凤竹。快说啊,只要你说出口,依着忠勇大哥的骄傲是定然不会再留下来的,到时候她就能名正言顺的跟在忠勇大哥身边了。 凤竹听到何白莲这样说,眼睛也是一亮,白莲花真是太上道了,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有木有? 她是不是应该这样说,“离开许忠勇怎么了?不信就试试,我凤竹离了他肯定活的更好,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了,许忠勇非给我写下休书不可。走,现在就去找村长做个见证。” 估计她这样说了,许忠勇也不会死扒着自己不放,他或许也是迫不及待的脱离自己吧!活着看在自己这么上道的份上,还会给她一笔分手费呢! 两个女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突然都明白了彼此的目的,然后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怀,两人各自一笑,颇有一种一笑泯恩仇握手言和的意味。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两人估计都要互相拥抱一下了。 凤竹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被激怒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了。 006 一起做饭 凤竹张开嘴,还没有吐出任何话语,然而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许忠勇就在她张开口的瞬间,声音冷漠的开口了。 “以后凤竹自己做饭,她不需要帮忙。”淡漠冰冷的话语,明明很平静的语气,却是将屋内另外两个人给钉住了,凤竹和何白莲纷纷差异的看着许忠勇,这个刚刚被她们忽略的人。 何白莲差异的叫道:“忠勇大哥。”不应该是这样的,忠勇大哥不是很讨厌凤竹的吗?现在机会难得,为什么他却阻止凤竹开口?何白莲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一定有其他的原因,肯定是这样的。 而凤竹张开的嘴,因为许忠勇的话还那样呆呆的张着,眼看自由之路就在向自己招手,现在却是越来越远,凤竹怒了,正要不管许忠勇的话,接着按自己的说,却在这时被许忠勇淡淡的瞥了一眼。 所以凤竹刚刚生出来的恶胆,就这样被打回了原形。好吧,绝对实力面前,要么在爆发中死亡,要么在沉默中忍耐,她不想死所以她选后者。 而凤竹的一举一动都被许忠勇看在了眼中,看着她明明不甘心,却不得不屈服,又在暗中对着他翻白眼,莫名的他感觉这样的凤竹很生动可爱。 就这样一会儿,小强的代表白莲花又恢复了,她对着许忠勇柔柔的说道:“忠勇大哥知道凤竹姐不喜欢这些,还是不要勉强她了,再说忠勇大哥救过我的命,我是心甘情愿照顾你的。” 许忠勇冷淡的说道:“她总要学会。” 何白莲立刻急切的说道:“我可以教凤竹姐,她什么都不会,没别人在旁边看着,肯定做不好的。” 凤竹在旁边听着,本来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听到白莲花这样说,便不得不开口说道:“不用了。”要是白莲花整天跟在她的身边,那岂不是一只讨厌的苍蝇跟在自己身边一样,要是不小心被自己拍死了怎么办? 这家屋内的两个主人都拒绝了,白莲花终于无话可说,嘤嘤的哭着离开了。 凤竹也没什么好说的,进了厨房开始做饭,将鸡和鱼处理好之后便开始生火,看到灶台上放的火石,她愣住了,这东西怎么用?本人来自现代,这种神奇的东西驾驭无能。 在凤竹对着火石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她果断的放弃了,正打算放下火石,却在这时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凤竹差点出手将这只手掰断,想到是许忠勇之后,又瞬间放松了下来。 这就是凤竹忌惮许忠勇的地方,一个实力在自己之上的人,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凤竹身体的一紧一松,许忠勇都看在了眼中,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伸手拿过凤竹手中的火石,然后点燃了灶台堂子内的火。火起来了,凤竹便开始做饭。别看凤竹面上表现的很淡定,可是白莲花说对了,她还真的不会。 米饭被她弄糊了,不过看起来还能吃,然后开始煮野鸡,加了一大锅水将鸡块放进去了,等鸡块煮熟了之后,凤竹便开始找碗盛出来,在她的眼中这就算是能吃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许忠勇,却是开口说道:“加盐。” 凤竹恍然,她怎么把加盐给忘了,于是找到盐罐子,从里面挖了一大勺子盐就要倒进锅里,许忠勇却是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凤竹的手,抓着她的手轻轻的晃了晃,然后薄薄的一层盐掉进了锅里,“好了。” 凤竹疑惑的看着许忠勇,就加这么一点就行了?不过人家说好了,那就是好了吧,反正她只吃鱼不吃鸡,味道不好她可不管。 凤竹又要盛出来的时候,许忠勇又开口了,“搅一搅。”凤竹依言做了,见许忠勇再没有说话,这才将鸡块给盛出来,刷了锅又开始做鱼。 别以为凤竹处理鱼的时候,看着像行家里手,可是到了灶台上,还是什么都不会弄,在现代的时候,她才刚学会了怎么收拾鱼,还没有学到怎么将鱼做熟。所以凤竹每一步都要看看许忠勇,在她看来许忠勇最起码要比她懂得多,人家知道加盐。 加水的时候看着许忠勇,那意思很明显,正好的时候吱一声,在他点头的时候,凤竹停止加水开始等着他下一步的指令,鸡她可以不在乎,鱼可是她的命,她可不想做出来的鱼难以入口。 凤竹眼中的期待,突然让许忠勇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他只管添火,就当没有看到她依赖的眼神。 凤竹看着锅里的水都开了,可是许忠勇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凤竹开了口,许忠勇才淡定的起身,将水里加了大料还有葱姜等调料,然后将鱼又处理了一番,在炒锅内将鱼炸透之后放入了水中,之后便是慢火炖了。 凤竹看着许忠勇熟练的动作,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这个不简单的人竟然会做饭,那轻拢慢捻的动作,仿佛不是在做饭,而是在雕琢一件美玉一样优雅,一瞬间让她移不开眼了。 一个沉浸在做饭中,一个沉浸在欣赏中,两人都没有发现厨房内的气氛温馨而舒适。 饭菜上桌之后,凤竹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鱼汤,然后她便停不下来了,乳白色的鱼汤,处理的恰到好处,将鲜和香紧紧地抓住,让人喝了一口就欲罢不能。 凤竹手上动作,小嘴不停,不一会儿就吃下去了半条鱼,抬头看了许忠勇一眼,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这鸡和鱼本来是放在桌子中间的,现在鸡的位置没变,可是鱼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拉过来的。 凤竹木着表情将鱼又推了回去,仿佛刚才尴尬的不是她一样,她接着埋头苦吃,正好错过了许忠勇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等两人吃完饭,消了会儿食就到睡觉的时间了,这一点上凤竹倒是不担心,因为自从知道了原身犯的错之后,两人便开始分开睡了,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自然打地铺的是凤竹。 许忠勇已经躺在了床上,凤竹铺好地铺,走过去将桌子上的油灯熄灭了,回来正要躺下的时候,却是被许忠勇突然伸出的手拽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感觉到许忠勇在脱自己的衣服,凤竹睁大了眼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凤竹想要挣扎,却是被许忠勇的一只手固定在了床上,不过片刻她就剩下最薄的一层里衣了。 007 七天没洗澡 凤竹挣脱不开许忠勇的钳制,感觉到他的手已经伸进自己的衣襟里面去了,终于有些怕了。 因为有原身的记忆,所以凤竹知道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过许忠勇对于这种事还是很克制的,完全可以称的上是禁欲王子,两人成亲一年多,夜生活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凤竹附到这村姑身上之后,她还以为等许忠勇想和她啥啥啥的时候,她已经摆脱他去过逍遥生活去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来的第一天,就要与一个陌生男人啥啥啥。 若许忠勇是简单普通的男人,凤竹或许还能跟他勉强过一辈子,可是偏偏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在这种封建社会妻妾如云的制度下,她找一个强大的男人,可就是要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所以不能驾驭的男人她不要。 凤竹内心流着面条泪,却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许忠勇快要亲到她唇上的时候,凤竹木着脸说道:“我七天没洗澡了。” 于是男人听到她的话,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在黑暗中她依稀看到男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凤竹可不管男人现在的心情,她只庆幸现在终于不用担心被吃了。 凤竹说七天没洗澡了,这话一点都没错,身为村姑的凤竹,确实不爱天天洗澡,许忠勇在的时候还能坚持,可他离开这七天,前三天是凤竹不愿意洗,后四天是想洗都没有力气。 换成今天的凤竹之后,刚来那会儿都快饿死了,当然是先解决吃饭问题。至于为什么没在湖边洗,她表示要是突然出现一个人想要自己的命,难道她要裸着跟人家拼命不成? 之后回到家许忠勇就回来了,吃完饭他倒是出去了一会儿,所以趁着那一会儿她也不过是快速的擦了一下而已,所以说七天没洗澡这话完全没错。 凤竹感觉许忠勇呼吸有些沉重,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的,她被压在下面一动不敢动,就怕刺激到上面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从她身上翻下来,凤竹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忠勇沉声说道:“去洗澡。” 凤竹听言差点飙泪,洗干净好送上门去让你吃干抹净?凤竹才不会那么傻,于是她开始找藉口,“都这么晚了,明天再洗吧!” “还是我亲自给你洗?” 凤竹麻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等她洗完澡之后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感觉床上的男人应该睡了,所以才轻手轻脚的回了屋,然后打算躺到地铺上,却是听到男人说道:“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凤竹挂着面条泪,僵着身子爬床,水润的小眼神紧紧地盯着身边的男人,感觉到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下一刻人就到了他的怀中,凤竹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都,都这么晚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是睡吧!”你的爪子往哪儿摸?信不信再往上姐敢把你的爪子给剁了? “好,早上再说。”许忠勇说完将手重新放到她的腰上,搂着人便睡了过去。 凤竹听言内心却是大哭不止,这是行刑之前让她体验最后的煎熬吗?他一定是故意的吧,报复她刚刚恶心他,听说男人中途停下来容易不好使了,呜呜呜,她错了还不行吗? 听着身边沉稳有力的呼吸声,凤竹尽管困的要死,却是不敢睡,她怕自己睡着之后,男人就趁机扑上来,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大约清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她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凤竹睡的很是不安慰,在梦中她总感觉一只猛兽在盯着她,像是随时要将她撕碎。 而凤竹的感觉没错,她睡着之后许忠勇便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的脸打量。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身上的胎记也不是作假的,就连敏感处也是和以前一样,可是为什么他就感觉像变了一个人呢! 他离开的这七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忠勇眼中闪过暗光,想了一会儿不得其所便起了床,在院子内打了一套拳,然后开始收拾早饭。 没有了吃人的猛兽盯着,凤竹感觉自己终于安全了,这才进入黑甜的梦乡。然而凤竹还没有睡多久,就被吵闹的声音给惊醒了,好像有人在骂她。等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之后,凤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上一团黑气出了屋。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会儿安稳觉,却是被人给吵醒了,别说是人了,就是佛也跳脚了。 “凤竹你给我出来,你偷走了我家的鱼,又骗走了我家的鸡,你这黑心肝的人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可怜我家刚出生的娃,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咋就这么狠心啊!”凤有田的媳妇坐在凤竹家的门口大哭不止。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凤竹这泼妇要活活逼死我家啊,要是我家娃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村里人一听到有人在凤竹家大闹,纷纷快速的扒拉两口早饭,连碗都来不及收拾,就出来看热闹了。看着是有田媳妇在大哭大闹,有人便凑上去问道:“有田媳妇,你这是咋了?你家娃被凤竹使了坏?” 这边有田媳妇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远处有人边走边骂的过来,听声音正好是凤有全和凤有粮的媳妇在骂。 有全媳妇尖细的声音,老远就能听的一清二楚,“凤竹你这杀千刀的,竟敢坑我家的猎物,我家老的正指着这猎物补身体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咒你不得好死。” 有粮媳妇倒是没有骂凤竹,而是手中拿着一把刀,说道:“凤竹你个黑心的,老娘今天把话隔这儿了,要是不给个说法,老娘砍你一只手做赔礼。” 村民们一听吸了一口气,凤竹竟然敢招惹有粮媳妇,以前有刽子手撑腰的时候,都不敢招惹这愣子,怎么现在没人撑腰了,竟然敢找茬了?这真的不是上赶着找死。 村民们感觉今天这事可不是能善了的,更加好奇凤竹做了啥事,惹上了这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等到有全媳妇和有粮媳妇过来,村民们已经在有田媳妇这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凤有田抓了两条鱼被凤竹偷了,他找上山打猎回来的人评理,凤竹非说凤有田没去过湖边,还拉着众人去看。 可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为了众人的安全,凤有田便忍气承认鱼不是他的,可这凤竹太贪心了,非说众人无缘无故冤枉了她,将众人的猎物都骗了过去。 有田媳妇说完,旁边的凤有田却是对着他媳妇说道:“唉,是我无能,连娃的口粮都保不住,你放心娃要是有事,我给娃偿命。” 凤有田眼中闪过算计,昨天知道内情的,因为知道冤枉了凤竹赔了猎物,都说了不会告诉家里人,今天一大早都上山打猎了。他昨天晚上找了凤有全和凤有粮,劝的两人跟着他一起上山在湖边做好了痕迹,知道内情的人都不在,等他们回来了,这边已经将凤竹拿下了,相信他们也不会乱说的。 凤有田暗暗地想:凤竹,就不信你还能翻身! 008 众矢之的 有田媳妇听到自己男人的话,又开始哭嚎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成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娃,却是要跟着我们这些大人受苦,求老天开开眼吧,将所有的痛苦都报应到我身上吧,不要为难我的孩子啊!” 有田媳妇说完对着老天砰砰的磕头,要说刚才还有做戏的成份在,但是这会儿却真的是真心实意,孩子是每个父母的命。 看着一切发展的凤竹,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个冷笑,说的再真诚又怎样,她现在做的事难道就不是给孩子添一笔罪孽吗?要说有田媳妇不知道他男人的打算,凤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有田媳妇这边的举动,终于影响到了周围的村民,一个村民站出来对着凤竹指责道:“凤竹,你还是不是人了?你也是爹生娘养的,你就不怕你做下的恶,让你爹娘在下面受苦吗?” “她还有什么人性,只有狼心狗肺还差不多,这样的人要是留在村民,只会不断的祸害我们,我们就应该将她赶出凤沙村。” “对,赶出凤沙村,让村长将她赶出凤沙村。”所有的村民对着凤竹怒目而视,眼中有厌恶不屑鄙视,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就是凤竹看到这一幕,也真的被震慑住了。 一个人的厌恶鄙视不屑,她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成百上千的人恨不得她去死,她不可能不重视了。她一个人能对付一个人或者十个人,但是成百上千她要怎么防备,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犯众怒阴死你不偿命。 “就这样将她赶出凤沙村,那她坑了我家的猎物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我不同意,最起码她要把贪了我家的东西双倍的还回来才好。” 有全媳妇这会儿也到了凤竹的门口,对着凤竹又是一阵的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骂什么,有一些话让一群大老爷们都骚的慌。 有粮媳妇却不骂凤竹而是说道:“你贪了我家的猎物,这事要是你的错,我也不让你还,只把一只手留下就好,这样你才能记一辈子。”有粮媳妇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做的出这样的事。 有粮媳妇之所以这么彪悍,是因为她爷爷以前是做土匪头子的,而这有粮媳妇是老爷子亲手养大的,自然沾上了老爷子的彪悍之气,所以在凤沙村没人敢招惹有粮媳妇,这也是凤竹与有粮媳妇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因。 在凤竹出了屋的时候,许忠勇也出来了,他只是冷着脸听着众人叫嚣,在看到凤竹出来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此时有村民对着许忠勇大胆的说道:“你家婆娘就是个黑心黑肝的,你还是赶紧把她休了吧,这村子里好姑娘多的是,还愁找不到媳妇吗?”村民们自从知道许忠勇人不坏之后,对他也没了成见,虽然他整天板着脸,可那英俊的面庞,还是让一些村里姑娘看着脸红。 再说从城里来村子里的何白莲是什么目的,他们这些村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这么好的姑娘等着他,他早就该休了凤竹了。 凤竹抿唇看了许忠勇一眼,这时候他要是表了态,那她就是众叛亲离了,尽管她不在乎这些不相关的人,但肯定多少还是会影响自己心情的,突然想到两人一起做饭的情景,不知道他会作何选择? 然而不管村民们说什么,许忠勇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看到这样不动如松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是遗憾还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村长凤大叔已经来了,听到村民七嘴八舌的告状,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凤竹啊,你还是搬出我们村子吧,这里容不下你。” “滚出凤沙村。” “滚……” 自出现之后,凤竹终于开口说话了,“鱼是我钓的,猎物是作为诬陷了我的赔偿,昨天不少上山的人都知道真相。” “昨天上山的人一大早又去了,有全和有粮你们怎么说?”村长对着跟着各自婆娘身后的两人问到。 有全大声的说道:“有田哥一开始说鱼是他的,天快黑了凤竹非要带着我们去湖边看什么痕迹,有田哥为了众人的安全便算了,凤竹说我们众人冤枉了她,还拿许忠勇来威胁我们,我们只好将猎物给了她。” 有粮在他媳妇身边,也讷讷的点头,不敢看任何人,若仔细看的话,能看出他的紧张。 这时候凤有田又说话了,“你若是想要看湖边的痕迹,现在是大白天了,我不介意带着全村的人去看一看昨天我抓鱼的地方。” 凤竹知道凤有田三人既然敢上门来闹,那么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湖边去了也是白去,能作证的人到了晚上才能回来,村民们又岂会等到晚上,而唯一能帮她说话的凤有憨去了城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凤竹盯着有田有全和有粮三人看了看,眼中闪过暗光! 此时何白莲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对着凤竹劝解的说道:“凤竹姐你不要再狡辩了,快给大家认个错,大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一定不会赶你走的。” 凤竹撇了撇嘴,这是把她当傻子了吗?一旦认了错,大家会饶了她?往日的情分,呵呵,依着她往日欺负村民们的情分,不往死里欺负她恐怕不会罢手吧! “白莲啊,你就别替她说好话了,你对她再好她也只会恩将仇报,你的粮被她偷了去,你这两天一直靠帮忙才有饭吃,你怎么就还是给她说话啊?”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白莲花心太善。 白莲花想要替凤竹说话,又怕惹众怒,只好歉意的看着凤竹。凤竹在她眼中没有看到歉意,倒是看到了感激。她可是完美的衬托了白莲花的圣洁,确实值得她感激了。 村长那边已经和村里其他几个长辈商量好了,村长说道:“凤竹被潜出凤沙村,至于你爹娘留下来的地契和房契,可以卖给村里的人,然后拿出一些钱来补给有田三家,你可有异议。” 凤竹刚要张嘴说话,却是听到了凤有憨的声音,“错了错了,村长你不能将凤竹赶出去,这件事不是她的错,是有田哥贪心惹的祸。”凤有憨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边。 有田媳妇却是跳起来说道:“你撒谎,有田回来都对我说了,昨天你就和凤竹眉来眼去的,她还给了你一只兔子,今天你还帮她去卖猎物,我看你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吧!” 凤有憨听到这话脸色大惊,先是红再是白最后是紫,他拼命的摇头惊恐的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若我说的不对,你慌张什么?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对她有意思,你还不承认?” 凤有憨惨白着脸,头上不停地流汗,就是说不出一句话,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他不对劲。 “凤竹,你这贱人,破鞋,滚出凤沙村。”一个女声尖声说道。 “不要脸,狐狸精,呸,脏死了。” 何白莲对着许忠勇坚定的说道:“忠勇大哥休了凤竹吧,村子里好姑娘很多,你喜欢谁我祝福你。”白莲花永远懂的见缝插针,以退为进。 “不。”凤有憨大喊一声,他跪在许忠勇面前,“不是凤竹的错,是我喜欢她,是昨天才喜欢的,是我不是人畜生,你不要怪凤竹,你们都不要错怪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凤竹苦笑,还真是添乱啊,她知道这呆子是为了她好,可是这样一承认,永远翻不了身的是她。 凤竹看着身边不断往外冒寒气的男人,平静的说道:“你要怎样?”今天不能全身而退,留条命就好。 009 我信 不要以为乡下的女子没有闺阁女子那样拘束,这样被别人认为偷情的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 首先女子所嫁入的家族不会允许,她若是偷情,那就是给整个家族都抹了黑,那是让整个家族都抬不起头来,这样祸害全族的女人,那绝对是侵猪笼的下场。 凤沙村整个村都是凤姓,凤竹的亲人死了,可是她还有整个凤沙村的族人,她偷情会让其他村怎么看凤沙村没出嫁的姑娘,谁还敢娶凤沙村的女子,难不成都要嫁给本村不成? 所以这事情闹出来,又是男方承认了的,整个凤沙村都不会放过她。再说凤竹的男人许忠勇,从她见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是有来历的人,他能忍受她做下这种事情吗? 凤沙村的人或许看在都姓凤的面子上,给她留一线生机,可是许忠勇绝不是能带着绿帽子忍气吞声的人,他出手凤竹必死无疑。 本来凤竹与许忠勇相隔一步,因为凤竹的防备,问话的时候退后了两步,摆开了随时出手的架势,她的姿势看似随意,可是一旦动手,那绝对是让对方不死也重伤的后果。 不过这种结果,凤竹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不在乎,她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村民们看不懂其中的门道,可是许忠勇却是一眼就看穿了,这反而使他身上的戾气更重了,他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似是要对着凤竹出手。 凤竹看着男人的动作,身为杀手的直觉告诉她,必须先下手为强,于是她将手中削尖的木棍对着男人的脖颈刺去,这木棍是她昨天在上山带下来的,然而男人只是随意的一抬手就化解了她的动作。 许忠勇抓着她的手,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看着她手中的尖刺,阴森的问道:“不解释?”若这就是她给出的答案,他不会客气。两人的位置巧妙,别人并没有看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凤竹忍着手上的剧痛,讽刺的说道:“我解释你信吗?”一招就成功化解了她的杀招,哪怕这身体不是她原先的,也足够说明这男人有多强大,他想要自己死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你说。”许忠勇冰冷的说到。 凤竹还没有开口,何白莲却是大声的说道:“忠勇大哥还让她说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你还要维护她不成?”昨天忠勇大哥没有同意休妻,难道就是在等着今天,他是打算让凤竹再也不能缠上他吗? 对,一定是这样的,何白莲的目光痴粘在许忠勇身上,像是已经看到了两人夫唱妇随的美好未来。 有一个女子尖声说道:“许忠勇你个窝囊废,凤竹这破鞋你还打算接着穿不成?就是要穿也滚出我们凤沙村,不要污了我们凤沙村。”这女子刚才就骂凤竹,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活吃了她一样。 许忠勇冰冷的眼神扫了那女子一样,那女子瞬间就得跟打摆子一样,要不是其他人扶着,早就坐到地上了。 凤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叫凤月,是村长的侄女,她为什么这么恨凤竹,是因为她喜欢凤有憨,凤有憨现在当着众人承认喜欢凤竹,她能不恨凤竹? 凤竹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叫嚣,现在搞不定许忠勇,想要计较其他的事情都是白搭。凤竹看着男人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最起码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他。”她不屑于说谎,而且在这男人面前说谎也无济于事。 从她想要摆脱许忠勇的时候,就没打算自己过一辈子,要是碰上合适的,她自然也不会矫情。凤有憨人憨实单纯,在他面前让她放松,但还不到有好感的地方,凤竹就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人。 “你撒谎,这种事情要不是你勾引,有憨这呆子能这样?还有你说现在没有喜欢上,是不是早晚都会干出偷人的事情?” 有田媳妇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只要认定了凤竹偷人了,就能将她赶出凤沙村,那她家就能得到更多的赔偿。 有全媳妇也说道:“敢做就要敢当,反正到最后都要侵猪笼,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承认了,到时候死了也算是明白鬼。”有全媳妇不想要放过凤竹,不是因为在乎那点钱,而是怕凤竹勾引她男人。 凤有憨跪在地上,看到因为他的话而让全村的人都错怪她,他想要承担所有的罪过,可是为什么现在反而害了她? 全村人都说凤竹在撒谎,让村长拿主意,绝对不能轻饶了她。然而许忠勇却在这时对着凤竹说道:“我信。”声音不大,却是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不仅全村人愣住了,连凤竹本人都愣住了。 要说许忠勇喜欢她才信她,凤竹只能说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这样想。而要是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坚决否认她偷人,那除非这男人的脑子进水。 若不是这些原因,那么许忠勇又凭什么信她?凤竹睁着水润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那呆傻的样子倒是让男人身上的戾气减轻了不少。许忠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凤有憨,冷冷的说道:“滚。” “不,都是我的错,要打要杀都冲着我来,不要怪她,也不要打她,她没有对不起你。”凤有憨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却在不停地给凤竹求情。 凤竹听到凤有憨的话,有一种想要抚额的冲动,他是在哪里看到许忠勇要打她了,这时候还招惹许忠勇这忍着暴怒的男人,真不知道这呆子是要救她还是要她的命。 尽管心里抓狂的要死,可是凤竹嘴上什么也没说,她这时候要是给这呆子求情,那绝对是火上浇油,许忠勇本来要放过这呆子,怕是她一开口反而害了他。 何白莲醒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忠勇,为什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她尖声的喊道:“忠勇大哥,不能放过他们,凤竹就应该侵猪笼,凤有憨也应该打断了腿。” “放屁,我看谁敢动我的儿子,我儿子喜欢别人怎么了?他有做什么下流的事情吗?反倒是你,喜欢许忠勇整天往人家家中跑,别人都说你善良,我呸,我老婆子就没见过像你更恶毒的人了。” 憨子娘是少有的明白人,别人看不出何白莲的居心,可是她看的出,这凤竹名声越来越坏,这何白莲功不可没,害别人还伪装了自己,这人绝对够恶毒的。 “喜欢人怎么了?这小年轻的那个心里没有装着人,就是那老的有家室的还做过不正经的事情呢?我儿子这默默喜欢一个人怎么了?他不偷不抢,最起码没有像有些人打算破坏人家两口子。” “我儿子的人品全村人都清楚,凤竹没回应他,他或许还认为凤竹值得喜欢,若是凤竹回应了,我儿子肯定会是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她的。” 凤竹满头黑线,您老就算为儿子脱罪,也不要这样假设啊!她凤竹就算是喜欢上凤有憨,也一定会是与许忠勇没有关系之后,这就是她做人的原则。 憨子娘对着凤有憨踹了一脚,“起来回家,还嫌害得人家不够吗?我老婆子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就养出了你这傻儿子,真是作孽啊!把你那点心思收起来,人家两口子般配着呢,其他人是没有机会的。” 010 我愿意赔偿 凤竹越听额头上的黑线挂的越多,您老从哪里看出我和许忠勇般配的?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将视线落到两人相握的手上,低头翻了一个白眼,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将她的手腕弄伤了,现在又开始给她揉伤。 别以为这样,就能让姐不计较了,这笔帐姐迟早会找回来的,到时候连昨晚的帐一起算,把这男人拖到床上,想怎么揉想怎么搓都随她的心意。 凤竹这边想着咸鱼翻身,却有人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她,尤其是何白莲和凤月两人,何白莲被憨子娘指桑骂槐一阵损不敢说话,凤月却是没有顾忌,“凤大娘,是凤竹的错,肯定是这贱人勾引了憨子,您不能这么放过她啊!” “不用说了,事情是怎么的,我老婆子心中明白着呢!现在人家男人都说了相信他婆娘,怎么着,你们这些外人还能越过她男人处置人家不成?我老婆子说的对不对,村长你给个话吧!” 憨子娘看着村长,而村长却是不敢看她,胡乱的点了点头。 在旁边看着的凤竹,突然想到憨子娘说到的某个老不正经的人,现在又联想到村长的不自然,凤竹觉的自己真相了。 一场关于凤竹被偷情的风波,在许忠勇的相信下,在憨子娘剽悍的话语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落幕了,其他人再想要计较,可人家主角们都不计较,他们看戏的怎么插的上手。 凤有憨站起来低头打算跟着他娘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六十文钱来,递到许忠勇的面前,“这是今天早上我卖的猎物钱,都在这里。” “村长,您要给我们做主啊,这卖的猎物就是我们的,这些钱都应该是我们的才对,他凤有憨凭什么给许忠勇啊!”有田媳妇看到钱两眼就放光,求着村长给她做主。 许忠勇却是毫不犹豫的将钱接了过来,他说过相信凤竹,不光是在凤有憨这件事情上,也是在猎物这件事情上。 周围的吵闹声在许忠勇接过钱的时候戛然而止,他接过了钱就说明他是站在凤竹那边的,一个纸老虎他们不怕,可是遇到真正的老虎他们是有顾忌的,知道真相的凤有田夫妇和有全有粮,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凤竹看到男人的举动,挑了挑眉,这是在给她撑腰?见男人将钱递到了自己面前,她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然后数出了十文钱,对着凤有憨说道:“这是说好的十文钱报酬。” 凤有憨张嘴想要拒绝,憨子娘却是笑呵呵的将钱接了过来,“应该的,应该的,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尽管找我家憨子就是。” 这样坦荡的话,反而证明了两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说明他们之间只是买卖,凤竹赞赏的看了憨子娘一样,这人真是精明到家了。 凤有憨他们走了,最大的麻烦也解决了,现在她也到了算账的时候,凤竹对着村长问道:“猎物这件事情上,村长判定是我错了,那村长想要我赔偿多少?” 有田媳妇听到凤竹想要赔偿他们,想来她也是无计可施承认了,心里一阵喜悦说道:“你抢我娃的口粮,让我不能奶孩子,我娃最起码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包饭,要是因此饿病了我们还要给娃看病,这看病可是花不少的银钱,我也不多要就二百文吧!” 有全媳妇也狮子大开口说道:“我家老人现在已经不舒服了,老人身子弱,治好了病还要吃点好的才能补回来,我要的也不多就赔三百文吧。” 吸,周围剩下的都是一声声的吸气声,拿了他们家的东西,总共都不到一百文,可是他们却是索要人家这么多,这也太贪心了吧!不过也是凤竹活该,谁让她贪的是人家救娃救老人的东西呢,也只能任宰了。 两个人都要了赔偿,凤竹看向有粮媳妇,“你呢?还是坚持要我的手?”若是这样的话,那另外两个人就不算什么了,这个才是要的最多的。 有粮媳妇正想要开口,她旁边的凤有粮突然拉住她说道:“不,我们只要一只兔子的赔钱就行。” “不行,你愿意被人欺负,我还不答应呢,就赔那点钱就算了,老娘不答应。”她不在乎钱,她在乎的是她男人对她的心,想要让她吃的好一点,便天天上山去打猎。 有粮认真的说道:“听我的。”有粮媳妇看他这样坚持,最终妥协了,对着凤竹狠狠的瞪了一眼,像是在说便宜你了。 凤竹问道:“你们都商量好了?还变不变?要是不变的话就让村长写成欠条,双方签字画押,省的以后大家反悔。” 有田媳妇急急的说道:“我刚才忘了娃生病要吃点好的补补,再说我家被你骗去的东西最多,怎么着也得翻倍赔偿吧,我家五百文的赔偿。”看着有全媳妇比她狠,有田媳妇秉着‘好好学习’的态度,积极的改正了。 有全媳妇又说道:“听我男人说,他抓的野兔肚子可是揣着崽子的,这兔崽子要是落下来,等长大了还能再揣上崽子,这一窝一窝的可不是三百文能赔偿的,最起码要八百文。” “那我家的鸡还能下鸡蛋呢,这鸡生蛋蛋生鸡也不是五百文就能算的,一两银子都打不住。”有田媳妇紧随其后,两人就跟竞价一样,银钱翻番的往上涨。 最后有田媳妇和有全媳妇分别涨到了三两和一两半,眼看着还有上涨的趋势,有人喊道:“你们说这些话也不怕臊的慌,谁不知道这野的喂不活,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讹人。” “谁能保证我们养不活,现在猎物没了,谁也证明不了我们养不活,这赔偿当然要从我们最大的损失来算了。”两人一致对外的反驳到。 凤竹一副‘你们说多少我就给多少’的架势,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可是村民们毕竟还是淳朴的,劝着她们不要太过分,最后有田媳妇要三两,有全媳妇要一两半,而有粮媳妇只要三十文。 凤竹见众人没有更改了,于是让村长写了欠条,双方人在上面签字画押各持一份。 凤竹拿着手中的欠条,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可惜她手中只有一两零五十文,要不然就可以立刻给他们了,要是有人肯借给她钱就好了。 许忠勇看着凤竹手中的欠条,淡漠的说道:“这钱我们给。”然后便进屋去拿钱。 011 发横财 村民们听到许忠勇的话纷纷呆愣住了,凤竹怕大家将她赶出凤沙村,所以想要息事宁人的多给钱,然而许忠勇又为什么愿意吃这样的亏?就算是赔礼道歉也不应该是这几十倍的赔啊! 不管众人怎么想,有田和有全夫妇听到许忠勇去拿钱,都是高兴的快要飘起来了,同时也是后悔,怎么没有多要点呢? “凤竹,你还要拖累忠勇大哥到什么时候?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主动和忠勇大哥和离。”何白莲愤怒的指责到。 村里老一辈的人,也叹息的说道:“唉,这许忠勇上面要是有长辈的话,早就把着败家婆娘给休了,可惜这许忠勇看来是没家的,人又是个重情重义的,摊上凤竹倒是可惜了。” 凤竹耸了耸肩,“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就不劳大家费心了。” 许忠勇出来之后,正好听到凤竹这样说,看到凤竹那水润润的眼神,似乎是闪着无辜与讨好,莫名的他很喜欢她用两口子这样形容两人,想到若是她真的只是为了息事宁人,那他就随着她吧! 许忠勇之所以这么痛快给钱,主要是感觉凤竹应该是有什么计划,刚刚看到她不能立刻给钱而纠结的样子,他便主动的提出赔偿,想要看看她之后要怎么做。 许忠勇赔了钱,有田和有全一家都是发了一笔横财的样子,有粮一家倒也不羡慕,做人要厚道,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吃大亏了。 凤竹这边赔了一大笔钱,也没有人叫嚣着让她滚出凤沙村了,或许有些鬼心眼的,还想着像有田一家这样,也能从凤竹手中坑笔钱,所以现在凤竹在某些心不正的人眼中,那就是发财树啊! 村长见没人说要赶凤竹走了,也息事宁人的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大家都散了吧!凤竹啊,你也该懂事了,否则多大的家都会被你败光的。” 凤竹点了点头,“村长说的对,我有再多的钱,只这样被贼惦记着也不是好事,所以我决定去城里告官,有田有全有粮三家诬陷罪和敲诈罪,应该够给宵小之徒一些警告的了。” “啊?”众人还以为听错了,这又是哪一出啊?刚才还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怎么转眼就要将这事闹到官府去呢?难道是心疼银子不打算忍了? 许忠勇看了凤竹一眼,嘴角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她果然还有后招,只是不知道她要怎么证明这三人是诬陷了她?许忠勇看了一眼凤有粮,这人倒是一个突破口。 凤有田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她凤竹想到了什么翻身的办法?还是打算让县老爷对他们严刑逼供? 凤有田想到许忠勇就是县里的刽子手,也算是吃官饭的,突然喊道:“凤竹,你别在这里颠倒黑白,你是不是想要仗着许忠勇在县衙里,就打算贿赂县老爷给我们定罪?” “凤大叔,不能去县衙啊,这凤竹肯定有什么阴谋,我们要是进去了肯定就完了。” 村长也不同意去告官,“凤竹,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总要为大家的名声考虑考虑,你若是有证据证明你是被诬陷的,族里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的,这家有家规,凡事都要先在家里解决才对。” 凤竹却是摇头道:“这世道不仅有官官相护,还有人人相护呢,我之所以告官,还不是怕我找族里做主,族里看我没人相护,欺负我怎么办?唉,谁让我嫁了个外姓人,在凤沙村就是外人了,族里不护着我也是应该的,还是告官吧!” 许忠勇突然说道:“我护着你。” 凤竹瞪了男人一眼,别打岔,姐在想办法往家里搂钱呢!男人直直的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让凤竹不淡定的别开了眼睛。凤竹心里泪流满面,干嘛摆着这副被勾引了的样子,姐什么都没有做啊! 和村长一个辈分的凤三叔站出来说道:“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们自然不会偏袒哪一方的,我们这些老的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委屈的。” “这三人诬陷我先不说,就说有田和有全家讹诈我家这么多的钱,那可是按着赔偿的几十倍给的,要是证明是他们的错,那村里能保证他们几十倍的补偿我吗?我也不贪心,十倍就够了,否则还是告官的好。”凤竹淡定的说到。 吸,刚才他们还在说有田和有全狮子大开口,可现在和凤竹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啊,这三两成了三十两,一两半成了十五两,天呐! “凤竹,你怎么不去偷不去抢?你说我们诬陷了你,那你现在就拿出证据来,拿不出我还要说你诬陷呢。我看你就是想要把村里的名声搞臭,这歹毒的心思村里留不得你,现在你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就立刻滚出凤沙村。” 凤有田大声的喊到,因为他的鼓动,村里人看凤竹的眼神都带着怀疑,不会真的是恨上他们了,要把村里的名声搞臭吧! 凤竹一点也不着急,淡然说道:“那我问你,你和凤有全风有粮昨晚上为什么上山?” 凤有全连忙否认道:“我们没有上山。” “你们头上沾着夙惜花的花粉,这种花只有晚上才开,而且只有山上才有,你们怎么解释?” 凤有田连忙补救道:“我们是上山了,只不过我们打算去看看陷阱有没有猎物,好早上拿着去买,三个人去也安全点,这有什么不对的?” “那你们为什么去湖边,你们脸上和手上有黑蚊子叮咬出来的红点,这种蚊子可是湖边晚上才有的,白天见了也不咬人,你们晚上去湖边做什么?那湖白天都难抓到鱼,不要告诉我,你们晚上去抓鱼了。” 凤竹看着三人都有些变色的脸,冷漠的说道:“你们现在可以找好借口,一会儿在衙门里,只要挨得住县老爷的板子,不过你们可不要忘了,昨天山上不只是凤有憨知道真相,还有不少的人也知道。” 这三人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不过是想着在山上的人没有回来之前,就把她赶出凤沙村了,可是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凤竹会有这么强的观察力,不仅能证明他们诬告,还给他们按上了敲诈罪。 说的这么明白,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众人复杂的看着凤有田这三家人。 有田媳妇知道事情败露了,便说道:“就算我们敲诈了,我们把银子还给你就是了,就算到了官府,也是只把银子判给你,不会让我们还十倍的。” “官府是不会让你们还十倍,可是敲诈罪要劳役三个月的,想要把人捞出来,那可比三十两还要多,若是不捞人的话,出来的人缺胳膊少腿是常有的事。”许忠勇冷冰冰的说到。 凤竹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所以要么十倍赔钱,要么去官府了结,你们选吧!” 凤有粮说道:“我家愿意赔钱。”他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媳妇,都是他鬼迷了心窍害了家了。 凤有田和凤有全也说道:“我们也愿意赔钱,不过家里没有那么多钱先欠着。” “我家可是立马就给了,你们又有什么道理欠着,没钱就卖房子卖地,刚才逼着我卖房卖地不管我死活,我凭什么对你们仁慈?三天之内给不了钱,就官府见。”凤竹冷笑着说到。 012 暗中使坏 有田媳妇和有全媳妇听到凤竹要他们卖房卖地,纷纷坐地上又哭又闹,可是这次却是没有人给她们说话了,“没天理了,这是要活活逼死我们啊,还不如让我们一头撞死在这儿。” 凤竹微微皱了皱眉头,明明就是她们做得不对,怎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闹?难道没文化就能不讲理了? 许忠勇冷漠的扫了凤有田和凤有全一眼,“是给钱还是见官?”男人的语气虽然没有逼迫,可是两人却是不敢不回答,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给钱,三天之内把钱送来。” “滚。” 有田和有全两人赶紧拉起自己撒泼的媳妇滚了,凤有粮在自己媳妇的瞪视下,却是不敢动,“我知道错了,我就是看到你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就想着给你补补身体,猎物没了,有田找来的时候,我就答应了。” 有粮媳妇看看手中的刀,她还舍不得砍死眼前的人,于是四周看看,看到一个木棍,于是抄起来就打了过去,边打边骂,“你这儿作死的,要气死我吗?害我冤枉人,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凤有粮看自己把媳妇气得不轻,赶紧说道:“老婆你狠狠地打,就是不要生气,别把身子气病了。” 有粮媳妇边打边哭,这人这样做全都是为了自己,越想越下不去手,心里也越来越难受,最后肚子也痛了起来,她脸色发白的捂着肚子。 凤有粮吓了一跳,“老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孩子,我的孩子,找大夫,快找大夫。” “孩子?有粮媳妇你怀上了?有了娃还这么折腾,也不怕把孩子折腾掉了,有粮赶紧去找大夫,再晚怕就来不及了。”一个老人说到。 凤有粮还不知道媳妇怀孕了,还没体会到惊喜,就被这惊吓吓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抱起他媳妇就跑了出去。 没热闹看了,周围的人也都散了,就是凤月临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凤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跟她没完。凤竹耸了耸肩,这事可不是她的错,别人对她一见钟情,她怎么拦得住! 何白莲咬着嘴唇看了许忠勇一眼,又看着凤竹说道:“凤竹姐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我以为你又忍不住做坏事了。” 凤竹懒的理白莲花,一早上挣了四十五两,她现在心情很好,就是看白莲花也顺眼多了。凤竹直接进了厨房吃早饭,男人已经将早饭弄好了,倒是可以直接吃了。 凤竹吃了两口男人也进来了,见凤竹小嘴一动一动的吃鱼肉喝鱼汤,男人不由说道:“慢点吃。” 凤竹翻白眼,她吃鱼这么多年了,早就练出了吐刺神功,现在就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汤才过瘾。不过很快凤竹就知道不听话的下场了,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将鱼拉到自己的面前,伸过去的筷子都被男人无情的打回来,凤竹只能垂头丧气的喝粥。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天的时候凤竹便往湖边去钓鱼,许忠勇则忙着农活,而晚上是凤竹最难熬的,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害的她整晚顶着黑眼圈不敢睡。 就连凤有田和凤有全把钱送过来的时候,凤竹也没有那么大的喜悦了,让谁一天只睡一两个小时,也没精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了。 几天下来,有天晚上凤竹差点求着男人把她吃掉吧,不过她还是心有不甘的忍了下来,并且也找到了反抗的办法。凤竹现在上山不光是为了钓鱼,还有就是睡觉,她每次都会找棵树爬上去睡上一觉,然后才做其他的事。 凤竹知道有人在暗中看着她,不过她没有在意,因为她知道那人不会伤害她,那人都是等她在树上睡醒了才离开。 这天还是一样,凤竹睡醒了之后,那人就打算离开,凤竹却叹了口气说道:“出来吧,我早就发现你了。”灌木丛中发出一阵响动,然后凤有憨走了出来,显然凤竹把他叫出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在山上睡觉,很危险。”凤有憨不敢看凤竹,低着头说到。心里却是想着,是不是许忠勇对她不好,所以她才跑到山上来睡觉的,可是这些话他不能问,因为他没有立场问。 凤竹点点头,“嗯,以后不会在山上睡觉了,我去钓鱼了,你也去打猎吧!”并不是她不会睡了,只是以后不会再让他找到,毕竟这样牵扯下去不好。 果然第二天凤有憨上山,在山上没有找到凤竹,他知道凤竹是故意躲着他,也因为知道心里才会格外的难受,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他却忘不了凤竹那明媚的笑。 这天凤有憨再次闷闷的回了家,憨子娘见了叹了口气,“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若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也好啊,为什么非是有夫之妇啊,也不知道你什么转过弯来。” “明天不要上山了,跟我去你舅娘家,让她给你找门亲事,等你成了亲,就知道不该惦记那些有的没得了。” 凤有憨一听着急了,“娘,我不要成亲,我明天跟着村里人去深山打猎,不会再找她了,娘现在不要逼着我成亲,最起码等我把她忘了再说。” 憨子娘又叹了一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娘给你半年的时间,等时间到了,娘就给你张罗亲事。”凤有憨低着头没有反驳,手心中却是紧紧的握着一枚铜钱,那是凤竹给的十文钱其中之一,他一直带在身上。 凤有憨被他娘逼着不找凤竹,而此时有人闲聊也提到了凤竹。何白莲状似闲聊的对着有田媳妇说道:“这凤竹整天往山上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这山上可是有许多的野兽,也不怕出事。” 有田媳妇抱着孩子呸了一口,“死在山上才好呢,这害人不浅的贱人,我家可是卖了一块一等田才凑齐了三十两啊!” “唉,这可不好说啊,她虽然去的是没有大型猎物的东边,可是保不齐那边要是死个野鸡野兔的,这大型猎物寻着血腥味就过去了,就凤竹一个人怎么对付的了?不行,我得去跟忠勇大哥说一声,让他跟着凤竹一起上山。”何白莲起身就要走。 有田媳妇却是一把拉住了何白莲,说道:“你这操的是哪门子心啊,现在可是秋忙,许忠勇哪里有时间上山,你去说了那凤竹还有可能怪你耽误她家秋忙呢,要是讹上你怎么办?” 何白莲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有田媳妇又说道:“等过了秋忙再跟他说也不迟,那样凤竹也赖不到你了。”何白莲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而她低头眼中的狠毒却是没人看到。 于是几天下来,村里有几家丢了养的鸡鸭鹅,因为找不到贼,也只能以为是黄鼠狼给叼走了。 而这天在山上的睡觉的凤竹,却是听到了一声虎啸。 013 遇险 凤竹在听到虎啸的时候,瞬间便醒了过来,老虎下山了,而且还是统御一山之主的虎王下山了。 虎王和普通的老虎不一样,它的叫声更有气势,而且其中的威慑力也比一般的老虎要强,就好比做将军的往那里一站,那气势是普通的士兵肯定不能比的。何况刚刚的一声虎啸,凤竹从里面听出了杀意。 虎王若是碰上了野物,根本就不用叫,那些野物就已经吓的不敢跑了,此时竟然需要虎王虎啸,凤竹寒毛一凛,有人碰上了虎王。 去还是不去?凤竹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下山,就是她全盛的时候,也只是堪堪的与虎王有一拼之力,然而现在的她,去了也不过是找死,没有实力的时候她从来不会逞强。 “凤竹,快跑。”凤有憨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凤竹的脚步定住了,是凤有憨,他今天没有进深山,居然又来找她了。要去救吗?凤竹苦笑一声,恐怕这一声大喊,凤有憨的头已经被虎王咬断了吧!凤有憨的行为,只会让虎王认为他在喊人,虎王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凤竹最终没有像山下走,反而冲着凤有憨发生的方向走去。要是她再理智一点,她绝对不会去送死。 可是她不是冷血的动物,凤有憨要是不喊这一嗓子,他或许还有百分之一活命的可能性,因为虎王都是有灵性的,它不像是普通老虎,看到人类感觉到威胁了就攻击。虎王只要感觉到你身上没有杀意,有时候还是愿意放人离开的。 然而就因为凤有憨这一喊,他却是放弃了生还的希望,就是因为那可笑的因为凤竹在山上,即使他这些天从来没有找到过她,即使他不确定她在不在山上,他依然这样做了。 常在山中打猎,老一辈的人肯定叫过他们遇到危险应该怎么办,凤竹也相信凤有憨肯定知道怎么才能活下来。就因为知道他懂,此时她心中才异常的难受,她想要问一问凤有憨,真的值得吗? 喜欢她不过几天的事情,却愿意为她搭上性命,喜欢她已经重过他的性命了吗? 凤竹脑子中乱哄哄的,脚下却是异常迅速,很快就到了虎王的百米之内,凤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首先是她根本就瞒不住,再就是她希望能带走凤有憨的尸体,没有虎王的同意不可能做到。 凤竹看到威风凛凛的虎王的时候,也看到了一只母老虎,她没有管母老虎,而是直直的看着虎王,眼中没有杀意只是平静的望着。 她走到凤有憨的面前,看到他肩膀上血肉模糊的样子,不由瞳孔一缩,凤有憨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他的手不自然的扭曲着,手中却紧紧的攥着某样东西,是铜钱,一个想法冲进脑子中,凤竹只感觉心密密麻麻的刺痛。 凤竹放下心中的震撼,转头对着虎王真诚的说道:“虎王,我们没有冒犯的意思,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虎王只是居高临下的睨着凤竹,就在一人一虎对峙的时候,母老虎却是蹭了蹭虎王的脖子,虎王冲着凤竹一声虎啸。 不放,杀意! 凤竹瞬间拿出了自己的匕首,这是许忠勇给她的,身上的森森煞气也释放了出来,眨眼便对着母老虎扑了过去,强敌面前只有先下手为强,至于扑向母老虎,自然是母老虎要比虎王弱上许多。 可是凤竹的动作也彻底的激怒了虎王,一公一母同时对着她扑了过来,虎王直接对着她的脖颈咬了过来,而母老虎则是冲着她的大腿咬了过来。 凤竹一只手臂挡住脖颈,左右夹击之下,要么丢一只手臂保住腿杀了母老虎,要么丢一只腿保住手臂杀了虎王,在干掉一个强者和弱者的选择中,凤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自己的大腿杀虎王。 凤竹在这边面临危险,在地里农忙的许忠勇心里也总是不踏实,他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是凤竹出事了? 想到这些天凤竹对他的态度,他知道凤竹不愿意与他行房,所以他没有逼迫她,一旦某一天她默许了,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吃掉她。 他知道凤竹变了,因为这转变他对她的态度也变了,若说以前凤竹是他的责任,他不会丢下她,那么现在凤竹就是他的伴侣,他真正的开始把她放在了妻子的位置上了。 许忠勇心中不安宁,正打算往山上去转一转,却是听到有人老远的喊他,“忠勇大哥,凤竹和我家妹子又吵起来了,你快回去劝一劝吧!”来人是何途,正是何白莲的大哥。 许忠勇听言皱了皱眉头,却真的放下了农活往家走,他知道现在的凤竹不会吃亏,可是他就是心里不踏实。 何途身上一个包袱,对着许忠勇说道:“忠勇大哥,你见到我妹子就让她回家,我就不去你家了,刚才我也劝了,可是她不听我的,我没办法才来找你的。”何途一直在城里打工,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刚回来,碰到了凤竹和何白莲吵了起来,劝不住才来找他的。 许忠勇对着何途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开了各回各家。许忠勇是直接往回走,而何途却是碰上人就和人说上一句。 “何途回来了?你可是大忙人轻易见不着面啊!”一个人调侃到。 何途笑笑,“这不是我做的活离不开人吗?我这也是回来一天就要走,看婶子们聊的这么起兴,村里又有什么热闹吗?”何途是干小二的,逢人就笑给人的感觉很是好说话。 “唉,这不是村中有鸡鸭鹅的都丢了一两只吗?也看不出是人为的还是被黄鼠狼叼走了,这不大家都在说这件事呢!我家就丢了两只鸡,那可是会下蛋的两只鸡啊!” “丢了鸡鸭鹅?我在村头的时候倒是听到了有鸡鸭鹅在叫?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何途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我要回去了,各位婶子门接着聊。” 何途一走,众人互相看了一看,突然有一个人撸袖子说道:“好啊,肯定是那凤竹干的好事,狗改不了吃屎,我跟她没完。”说完就往村头走。 有人拉住,“何途也只是一说,他自己都不确定,你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误会不误会去看看就知道了,各家丢了鸡鸭鹅还不行找一找了,要是没有自然是好,要是有我一定让凤竹吃不了兜着走。” “对,我家也丢了,去看看怎么了,我们先不闹,进了院子看看没有就走呗!” “我也去。” 于是呼呼啦啦的一群人开始往村头凤竹家走,众人进了凤竹家也没声张,见院子中没有,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喊叫,“啊,不要。” “是,何白莲的声音。”也来凑热闹的凤月碰的一声打开了门,只见许忠勇站在床边,而床上却是躺着哭泣的何白莲。 014 虎口脱险 凤竹打算不顾大腿被咬断,也要给虎王致命一击,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身体突然诡异的变形,躲开身体重要部位,向着一处低矮的灌木扑去,因为这一扑,后背和大腿被两只虎抓的血肉模糊。 然而凤竹却没有在乎自己的伤势,身体就势一滚,抓住那灌木后面隐藏的活物,拎在手中在它后背上划了一刀,那活物疼的嗷嗷直叫。 没错,凤竹手中的活物就是一只小老虎,而这小老虎应该就是虎王的孩子,现在小老虎被凤竹制服,虎王和母虎也只敢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凤竹暗中松了一口气,她果然赌对了,就在刚才她打算与虎王和母虎拼命的时候,突然想到虎王留了凤有憨一命,可是它既然已经出手了,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难不成给母虎戏耍不成?想到某种猜测,凤竹一直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突然感觉灌木丛中有活物在里面躲着,虎王就在眼前,胆敢在这里躲着的又是什么?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凤竹拼着受伤临时改变了目的,扑进了灌木丛,果然看到一只小老虎躲在里面,同时也就证明了她的猜测,留凤有憨一条活命,是给小虎戏耍的玩物,等小虎玩够了自然就会吃了凤有憨。 虎王冲着凤竹一声吼叫,母虎也对着她呲牙咧嘴,可是就是不敢上前。凤竹与两虎对峙,她身上有伤,等的时间越久,形式越对她不利。然而时间越久,对小虎也是不利,她在它背上划了一刀也足够小虎流血而死。 小虎的叫声越来越小,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母虎暴躁的走来走去,对着虎王低声的呜咽。 “放我们走,要不然就你们一家为我陪葬,我有那个能力。”凤竹身上的煞气又是陡然一涨,她有绝对的实力留下它们的性命。 又对峙了片刻,终于,虎王低下了它高贵的头颅,然后退后了五步。凤竹抓着小虎走到凤有憨昏迷的地方,她对着凤有憨肩上的伤口狠狠一抓,凤有憨就这样生生的痛醒了。 凤有憨眼睛模糊的看到了凤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仍然着急的说道:“快走,这里有老虎,快跑。”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凤竹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她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可是她眼神却是出奇的亮,对着凤有憨说道:“还能走吗?我们要离开这里。” 凤有憨听到凤竹的声音,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瞬间爬了起来想要将她护在身后,凤竹却是低吼一声,“别动。”五步之外还有两只虎,他要是激怒了它们,那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凤有憨听言果然不动了,因为他看清了凤竹手中有一只小虎,也看清了五步之外还有两只虎,他首先想到的是怎么让凤竹安全离开。 “凤竹,你爬树上去,我把两只虎引开,你赶快往村子里跑,然后叫人来救我。”凤有憨贪婪的看着凤竹,他想要把她刻在心中,他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凤竹摇头,“不用,我们会活下去的。”然后她转过身来背对着凤有憨,当她血肉模糊的后背被凤有憨看到的时候,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心钝痛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凤竹转身将小虎放到地上,虎王既然答应了放他们走,就不会食言。小虎被放到地上之后,没有快速跑开,而是看了凤竹一眼,然后抬腿在她的鞋子上撒了一泡尿,这才颠颠的跑开。 凤竹挑了挑眉,这小家伙还真的是记仇啊!不过却是帮了她的大忙,她和凤有憨身上这么大的血腥味,肯定能将大型猎物引过来,而她身上有虎尿,动物的嗅觉灵敏,闻到虎尿味便不敢轻举妄动。 小虎跑开之后,虎王依然虎视眈眈的瞪视着她,不过却没有扑上来。等母虎将小虎的伤口舔了一阵之后,才咬着小虎的脖子叼了起来,它蹭了蹭虎王,虎王嗅了嗅小虎,又看了看凤竹,这才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 等虎王一家离开之后,凤竹这才松了一口气,神经一松,眼前就是一阵阵的眩晕。还没等她缓过来,身后的凤有憨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往山下跑。 这大幅度的动作,差点让凤竹直接晕过去,可是凤有憨却像是念经一样,一遍一遍的说着‘不要睡,不要死’,凤竹被念烦了,有气无力的吼道:“闭嘴。” 凤有憨看着凤竹那跟死人没多少区别的脸色,眼睛红的几乎要滴下泪来,“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凤竹肯定是听到他的声音才来救他的,他当时要不喊那一嗓子,或许凤竹睡完觉就离开了,也不会碰到老虎。 对凤竹来说这算不上连累不连累,要是没有凤有憨,她或许在睡觉的时候也会碰到虎王,而有小老虎在,虎王轻易不会放活物离开,她要离开还是要跟虎王拼一场。 凤竹一阵阵的想要坠入黑暗,可是她还是绷紧了神精,注意着周围的一切,血腥味能将老虎引到这里来,也能将其他的猎物引过来。 她刚才在灌木丛中看到了死鸡,那是村中村民们丢的家养鸡,首先肯定不是被黄鼠狼叼过来的,因为要是黄鼠狼叼的,它不会丢弃在这里不吃。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凤竹直觉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在村中树敌太多,想要她死的人肯定不少,而最近有利益冲突的,就只有四家,惦记她男人的何白莲,因为猎物冲突的有田有全有粮三家,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凤竹不确定是谁下的黑手,她眼中闪过寒光,出道一来,她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本来以为生活在这小村里,虽然村民们都不喜欢她,但不至于有能力害她,却没想到一出手差点就要了她的命,是她因为这几天安逸的生活大意了。 凤有憨一直在说话,他怕凤竹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凤竹你看,马上就到你家了,先不要睡。”凤竹家围着一群人,凤有憨也没心思管,喊道:“快让开,快让开。”他抱着血人一样的凤竹往屋里冲。 可是当凤有憨抱着凤竹冲进屋中去之后,却是愣住了,何白莲躺在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许忠勇站在旁边,这是什么情况? 015 你也不过如此 凤竹本来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可是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之后,一个激灵彻底精神了。很好,白莲花竟然成功爬上了她家的床!看到这一幕,凤竹原本已经动摇的心,彻底冷却了下来。 这些天许忠勇的所作所为,不能说不让她心动,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中,他能走进厨房为她做羹汤,就是在现代这样的男人都很少有,何况是一个古人。 可是许忠勇就做到了,不仅做到了,他真的让凤竹体会到了家的感觉,那种无处不在的温暖,那种不言不语却默默为你着想的举动,对她来说无一不是致命的吸引。 她是杀手,有着一颗冷漠无情的心,而他偏偏找到了她的弱点,在最细微处打动她,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 凤竹承认许忠勇成功了,若不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她或许真的一步一步的纵容着他靠近,彻底的允许他走进她的心,踏足她的领地。 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让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许忠勇这个男人她要不起!并不是说许忠勇是三心二意的人,相反他一定是最忠诚的伴侣,可,是男人就抵挡不了像白莲花这样飞蛾扑火的女人。 就像今天,一旦许忠勇开口承认了白莲花,她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没有实力。 凤有憨看着屋内的情景,他为凤竹感到愤怒,“许忠勇,你在干什么?你对得起凤竹吗?”在他看来许忠勇就是多情的人,明明知道何白莲对他的心思,可是他却依然容许她在自己身边,这样的男人怎么靠的住? “憨子哥,这关你什么事?就凤竹这样的,搁谁身上也受不了,早晚是被休的命,这就是她做坏事的报应。”凤月声音尖细的喊到。 凤有憨摇头,“她已经变好了,今天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早就被老虎吃了死在山上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这样美好的凤竹,值得所有人珍惜疼爱她,若是所有人都不懂她的好,他愿意护她宠她。 “憨子哥,你醒醒吧,她就是个祸害,她刚出生不久她爹娘就死了,照顾她长大的哥哥去了战场也死了,谁和她走的近谁倒霉,早晚她会害死身边所有的人,她就是个扫把星。” “够了,我不准你这么说。”凤有憨气愤的喊到。 凤竹自进屋之后没看许忠勇一眼,可许忠勇在她进屋之后就一直盯着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他便知道她受了很重的伤,不由心中一凛,走过去要将她接进自己的怀中。 然而凤有憨却是抱着凤竹不想撒手,直到凤竹挣扎了一下,他才惊醒过来,他没有资格留住她,他只能万分不舍的看着她躺在别人的怀里,尽管他是那么的不甘心。 许忠勇看着凤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凤竹点点头,许忠勇玩个女人,没必要在村民们面前上演活春宫,这一幕只能是白莲花设计的。 看着凤竹点了头,许忠勇却还是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远了,身上的寒气涌了出来,“你是最适合我的女人。” 凤竹没有回应,这是看中了她的能力吧,是最适合的,而不是最爱的,那么以后找到更适合的,是不是她就要被抛弃了?凤竹不是看重爱情的人,可因为一点有用的价值,就跟一个男人捆绑一辈子,她做不到。 何白莲看到凤竹全身都染了血,心里一阵快意,她想的办法果然起效了,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当场要了她的命,没关系,今天我能让你重伤,总有一天我能让你永远闭上眼晴。 何白莲看着凤竹一副快不行的样子,想着自己再拖一拖,或许她就活不过今天了,于是便从床上扑了下来,她哭着拽着凤竹的衣服,说道:“凤竹姐,求求您给条生路吧,今生我当牛做马报答您。” 凤竹疲惫的说道:“那你想要怎样?” 何白莲哭着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可是忠勇大哥要是不娶我的话,我就没有活路了,凤竹姐,你说我该怎么办?”白莲花一副伤心欲绝,六神无主的样子,再次蛊惑了不少人的人心。 一直围着不散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这还能怎么办?让许忠勇娶了呗,反正有许忠勇给她撑腰,凤竹也不敢欺负她。” 凤竹听着众人的议论,再看看一直哭个不停的白莲花,苦笑着提高声音道:“好,你进门我不拦着,只要许忠勇答应了,你便能进门。” 何白莲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竹,她没想到凤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她想着利用舆论逼迫她答应,却没想到村民只说了几句她就妥协了,看来她也知道她阻拦不了忠勇大哥娶她。 何白莲低下头微微的笑了,她的愿望终于达成了,只要忠勇大哥说出娶她,她会大度的求他不要休了凤竹,并且愿意做妾。她会让凤竹亲眼看着她怎么和忠勇大哥恩爱,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时候,再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凤竹对男人说道:“她什么时候进门,你定个日子吧!”所有人都等着男人开口,这一刻周围安静了许多。 “我不会娶她,她死她活,随她!”男人字字珠玑的声音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众人都惊住了,唯独凤竹却笑了。 想要让白莲花最痛苦,当然是她爱的男人亲口否决了她,才让她生不如死啊!还是那句话,许忠勇要是看中了何白莲,早就将人娶回来了,既然他不动就是无意,这样设计他只会死的更难看罢了! 何白莲一直以为她才是最大的障碍,所以刚才她答应的时候,她便一副万事搞定的样子,而就在她要迎接幸福的时候,她爱慕的男人却亲手将她从天堂打入了地狱,这滋味应该相当美妙吧! 凤竹看着何白莲一副幻听的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何白莲,你也不过如此!” 016 绝望 凤竹对着呆愣的何白莲,轻轻的说道:“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你三番两次想要置我于死地,结果怎么样?我还不是好好的站在了你的面前,这次引来猎物也是你的主意吧,应该是和凤有田联手吧?” 看着何白莲越睁越大的眼睛,凤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何白莲对她早就动了杀心,而凭她一个人的能力,偷那么多的家禽是不可能的,那么她只能和与她有仇怨的凤有田或者凤有全联手,而这两个人当中,最恨她的当然是凤有田了,所以何白莲的联手对象也就不难猜了。 可是她知道是他们干的,却是没有证据证明,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杀手杀人还需要证据吗?待她身体复原之时,就是他们丧命之日。 何白莲的手一直攥着凤竹的衣服,衣服已经合着血粘在身上了,被何白莲这么一扯,疼的她差点背过气去。 许忠勇怒喝一声,“滚开。”他身上的杀气一瞬间弥漫开了,何白莲哪里承受的住这种威压,不由撒开了凤竹的衣服,浑身哆嗦脚软的坐到了地上。 许忠勇越过何白莲要将凤竹放在床上,凤竹却挣扎了起来,“不要。”被别的女人躺过的床她嫌脏。许忠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床上的被褥都掀到了地上,这才把人放到了床上。 许忠勇起身将地上的何白莲拎起来,走到门口扔了出去,将门碰的一声关上,阻隔了其他人的视线,这才开始处理凤竹的伤。 整个过程,对凤竹来说无异于尝了一遍十大酷刑,衣服连皮带肉的撕下来,凤竹疼的将许忠勇主动放在她嘴里的手臂咬的血肉模糊。 凤竹不知道许忠勇给她上的什么药,先是火辣辣的疼,疼到麻木之后便是一阵阵的清凉,竟是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了,凤竹知道许忠勇给她用的药肯定是顶级的疗伤药,要不然没有这么好的效果,就这么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你遇到的老虎,是何白莲和凤有田引来的?”许忠勇抿唇问到。 凤竹精神恹恹的嗯了一声,许忠勇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找死。”凤竹眼中也同样闪过冷厉,确实是找死,就让他们再活几天吧!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从两人之间蔓延,却没有了以前温馨舒适的气氛,反而透着淡淡的疏离尴尬,凤竹受了重伤精神本来就不好,索性便不管不顾的昏睡了过去。 听到外面有吵闹声,许忠勇给凤竹盖上一床新被子,这才走了出去。他刚一到外面,便迎来了何途的质问声,“许忠勇你把我妹妹怎么了?难道你还想不认账不成?这么多村民可都看到了,你若是敢不认账,那咱们去衙门评评理。” 何途本来想要上前抓着许忠勇的衣领质问,可是他身上的气势太吓人了,何途只能站在一步之外叫嚣。 村民们这时候也帮着何途说话,“许忠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白莲人都这样了,你却说不娶,你这不是打算活活的逼死她吗?”村里老人看着何白莲哭的可怜,很是不忍心。 “是啊,我们都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连凤竹那样的人你都愿意照顾,这白莲姑娘可比凤竹好多了,娶回去绝对是你的福气。”在很多人的眼中,凤竹依然是那个做尽坏事的人。 许忠勇冰冷的看了何途一眼,又看向一边坐在地上哭泣的何白莲,他的眼中闪过厌恶,冷冰冰的说道:“我没有碰她。” “这人都出现在你床上了,你还说没有碰她,这么多双眼睛你还想抵赖?”何途又看向村民们说道:“谁家姑娘也不想就这么被人糟蹋了,他许忠勇若是不认账的人,家中有姑娘的人家可要小心别被他骗了去,我妹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何途掉着眼泪对着何白莲说道:“今天许忠勇要是不答应娶你,你就咬舌自尽吧!要不然别人的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你。”何白莲不说话却是点了点头,两兄妹悲伤的样子,看的村民们很是难受。 家中有姑娘的一个村民说道:“这明摆着的事都不承认,这样的人呆在凤沙村可怎么得了,我家妹子还要不要出门了?” 一个老人也说道:“许忠勇,你娶了白莲吧,要不然我们就去找村长,联名请你离开凤沙村。” 众人都等着许忠勇的决定,他却依然说道:“我没有碰她,我回到家的时候是午时刚过一刻钟,有凤有粮和村里其他几个进城回来的人作证,而你们这群人进我家的时候也是午时刚过一刻,我与你们只是前后脚而已。” 他不是傻子,家中只有一个陌生人的气息,他便警惕了起来,所以他故意拖了一会儿,正好碰到进城回来的凤有粮几人说了几句话,又隐隐听到不少人的脚步声往他家的方向来,他这才进了家门。 何途傻眼了,他明明算计好了时间,许忠勇到家与村民赶到他家,这中间有一刻钟的时间差,为什么成了许忠勇与村民前后脚到家了。 何途立刻喊道:“就算你没有碰我妹子,我妹子和你共处一室被别人看到了,她的清白也算是毁了,难道你就不应该负责吗?” “她清白毁了干我何事?自食恶果罢了!”许忠勇淡漠的回到。 村民们眼神复杂的看着何白莲两兄妹,人家许忠勇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姑娘家做出这样的事情,太不知羞耻了,人家不愿意娶也是应该的。 “忠勇大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何白莲哪一点不比凤竹那贱人好了?为什么你总是处处维护她?她以前做尽了坏事,你依然没有休了她,我哪里就不如她了?”何白莲绝望的吼到。 她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忠勇大哥是喜欢她的,只要自己给他机会,他就一定会将她娶进门的,可是结果呢,他却一步步的将她推入绝望。 017 白莲花求救 许忠勇对于何白莲的质问置若罔闻,他没有必要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出自己的想法,今天过后何白莲也没有理由缠着他了。 最终何途拉着何白莲离开了,这几天许忠勇一直在照顾重伤的凤竹,等凤竹彻底清醒了过来,已经是第五天了,她趴在床上听到厨房内有声音传来,想来许忠勇应该是在做饭吧! 凤竹想要起来身上却是没有什么力气,这时候许忠勇进来了,“醒了?感觉怎么样?”许忠勇尽量不碰到她伤口的地方,将她揽进了怀里。 凤竹接过许忠勇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才嗓音沙哑的回道:“好多了。”听到厨房里传来呜呜的声音,她问道:“你养狗了?” 许忠勇摇了摇头,对着厨房喊道:“过来。”一只小老虎便从厨房内爬了过来,它趴在地上低低的呜咽,显然对许忠勇很是惧怕,看到凤竹看它,便睁着水润润的眼睛像是在求救一般。 凤竹挑了挑眉,“这是虎王的崽?”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把这虎崽子给弄来了,难道他把虎王给杀了? 许忠勇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像是在感受温度一般,“嗯,晚上带你去看一出好戏。”凤竹一头黑线,想要知道她发不发烧,请直接用手,不要贴脸颊这么暧昧好不好。 许忠勇又在凤竹耳边吹着其说道:“晚上想吃什么?”那粉红色的耳垂儿,怎么看怎么可爱,和怀中人此时木着脸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凤竹内心吐槽,面上却是板着脸的说道:“红烧鱼,清蒸鱼,水煮鱼,麻辣鱼,我要吃全鱼宴。”为了把自己的耳朵救出来,凤竹扭头面对面的说话,却没想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她一扭头正好亲到了男人的嘴角上。 看着呆愣的凤竹,男人眼中闪过笑意,亲了亲她柔软的唇瓣,“好。”眼神一闪又说道:“不着急,等你好了,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急个屁!姐一点不着急,姐希望你也不要着急!凤竹闪着水润的眼神暗暗地白了男人一眼,原先都没有强迫她,现在又说这种流氓话,无聊不无聊! 男人挑眉,“不信?” 凤竹怕男人真的不顾她的意愿啥啥啥,于是拼命点头,“信。”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男人眼中闪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看着怀中木着脸的人儿终于表情龟裂了,男人的心情大好,原来逗弄这小女人这么有趣,以后要多逗逗才是。 凤竹拼命的眨着无辜的眼神:我答应什么了?你肯定是理解错了,我绝对没有要男人疼爱的想法! 晚上凤竹终于满意的吃上了全鱼宴,然后被男人穿上厚厚的衣服抱着出了门,脚下还跟着一只夹着尾巴的虎崽子,因为天色黑暗,乍一看还以为他们脚边跟着一个稍大一点的猫呢! “我们这是要去呢?你把虎王杀了?咱们以后要养这只虎崽子?”凤竹想着以后出门带着一只老虎,一定很拉风。 “去凤有田家,留下虎崽子只是想请虎王帮个忙,若你想要养它,那我们就把它留下。”男人不在意的说到,虎王伤了凤竹,他本来想要杀了虎王的,最后却改变了主意。 凤竹撇了撇嘴,“还是算了吧!麻烦!”看着脚边比狗还老实的虎崽子,凤竹就提不起兴致。 凤竹却忘了,动物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抱着她的男人,她都不敢轻易得罪,何况是一只没有什么本事,任人宰割的虎崽子了。 就在这时,一声虎啸响起,本来已经睡觉的村民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还隐约能听到有人喊道:“老虎下山了,就在有田家,男人们快起来去救人。”陆陆续续的有青壮男人从家里跑出来往凤有田家跑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毕竟虎王不是人,怎么能听他的话去凤有田家。 “是虎崽子的尿。” 凤竹明悟,等到了凤有田的家门口,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不过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纷纷拿着武器戒备的盯着虎王和母虎。院子内能听到有田媳妇和小孩子的哭声,然而就是凤有田结巴的声音。 “不要来找我,山上丢的家禽都是我从别人家偷的,我家没有,求求你去别人家找吧!”凤有田哆嗦着腿说到,因为老虎的威吓,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他隐瞒的秘密。 一个男人愤怒的说道:“原来村里丢的家禽都是你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想要用血腥味将野兽引来,因为他想要置我于死地,他丢家禽的地方都是我上山常去的地方。”凤竹淡淡说到。 “不关我们的事,是何白莲出的主意,是她让我们这么做的,是她想要你死,你要报仇就去找她。”有田媳妇护着怀中的孩子,对着凤竹吼到。 “你撒谎,你敢不敢发誓,要是你撒谎了,你的孩子便不得好死,并且受尽千般痛苦的死去,你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你敢拿你的孩子发誓吗?”何白莲突然出现,并让有田媳妇发誓。 许忠勇看了何白莲一眼,并不奇怪没有抓住她的把柄,“凤有田夫妇意图杀人,明天送官。”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让凤有田夫妇认罪,关进大牢生不如死的活着,可比一刀杀了他们更合适。 杀人放火的大罪,村民也不敢给有田夫妇求情,许忠勇又出钱请人将两人看管起来,虎王带着虎崽子离开之后,其他人嘀嘀咕咕的也散了。 许忠勇也抱着凤竹回家,突然黑暗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贱人,你还不愿意,你倒贴上去人家不要,大爷我好心疼爱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是村里的破皮无赖凤四的声音。 凤竹往黑暗处看出,却是看到何白莲被扒光了衣服,身上压着一个男人。她也正好看到了凤竹,眼中闪过狠毒的目光,然后又哀求道:“救救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缠着忠勇大哥了,我保证立刻离开凤沙村,求你救救我!” 018 喜当爹 凤竹是女人,自然看不得女人被这样对待,可是何白莲一心想要置她与死地,她不是生母,没办法做到以德报怨,所以让她出手救白莲花很难,于是她对着许忠勇说道:“救不救你决定吧!” 得罪凤竹的人都是被她一枪杀了,她不喜欢折磨人,因为折磨人只是解气泄愤,而杀了却能让自己不再恨,消除其在世间的存在,这已经是最残忍的惩罚了。 凤四听到凤竹这样说,讽刺的说道:“吆,还真是大度啊,要真是可怜她,直接让你的男人把她娶回去算了,她现在最渴望的可是男人好好的疼爱。”凤四在何白莲的身上捏了一把,听到她吃痛的叫声,他却淫邪的笑了。 “忠勇大哥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吧!”何白莲声音娇娇弱弱,小声的呜咽着,而她白皙的身体随着她的抽咽一起一伏,无形中勾引着男人。 凤四被何白莲弄的心痒痒的,心里恨恨的骂道:小贱人,果然是下贱货,守着别人的婆娘都敢勾引人家的男人,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太自信了,自信许忠勇那刽子手一定会救她。 凤竹看了许忠勇一眼,却看到他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何白莲,她有一瞬间心里很不舒服,想要将男人的眼睛给挖下来,这种情绪很是陌生,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凤竹却不知道她完全是先入为主,在她的认知里,男人都是花心的,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生物,所以许忠勇往何白莲那方向看的时候,她便断定了男人看的是何白莲,而她若是认真看的话,就能看出男人的目光一直都是落到凤四身上的。 “放开她。”许忠勇声音冰冷的对着凤四说到。 凤四没想到许忠勇当着自己的婆娘,就敢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可他不敢惹许忠勇,只好放狠话的说道:“你最好把人看紧一点,要是再撞到我手里,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凤四在何白莲的身上又摸了一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而许忠勇的开口,却是又给了何白莲希望,她脉脉含情的看着男人,恨不得整个人都粘上去一般。 凤四走了,许忠勇的目光便收了回来,他淡淡的说道:“我答应过你哥,在你有难的时候帮你一把,既然看到了我自然不会不管,你好自为之。” 许忠勇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我们回家。”男人并没有发现怀中人的异样,要是他知道小女人钻了牛角尖,或许就不会这样做了。 何白莲痴迷的看着许忠勇离开,许忠勇的出手相救,让她再次找到了爱他的理由,就像那天她质问他一样,她没有当面回答,肯定是因为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才对,她这么美好,而凤竹又是那么不堪,许忠勇怎么可能不爱她! 何白莲脸上露着甜美的微笑,直到看不到许忠勇的身影之后,她才打算离开,可是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她脸上甜美的笑容因为惊恐而显的面目有些扭曲。 何白莲脸色惨白的看着凤四,“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忠勇大哥救……唔……”何白莲被捂住嘴,绝望的看着凤四,眼中流露着哀求,为什么凤四没有离开,谁能来救救她? “呵呵,想不到我会没走吧!被我凤四盯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逃出过爷的手掌心,小贱人,今天爷是要定你了。”凤四伸手去扯何白莲的裤子。 何白莲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裤子,哀求的说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能放过我,我都会给你,哪怕你想要女人,我也会给你去找,凤竹怎么样?她可不是处了,只要我们做的不留痕迹,就算强了她,也不会有人知道,到时候你拿到了她的贴身衣物威胁她,还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你让她学狗叫,她也不敢不听。” 凤四心中一声冷笑:蠢货,到现在还没有看明白,一个被许忠勇抱在怀里,一个连看都不看一眼,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落到现在的下场,真是可悲! 凤四扯掉了何白莲的裤子,何白莲绝望的大叫一声,然后就被凤四拖到了地上。 而已经走出很远的许忠勇,依稀的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嘴角摆出了残酷的弧度,给了希望又被拖入更深的绝望,不知道何白莲是否能承受这一切,这只是一个开始。 从以前他就知道凤四不会轻易放弃,他看何白莲的目光总是带着邪念,可是他以为自己会娶了何白莲,所以便不敢轻举妄动,几天之前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娶何白莲,所以才有凤四刚才的举动。 而他刚刚说那番话,一来是给何白莲更大的打击,再就是让凤四更加的想要得到何白莲。伤害过凤竹的人,他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的,还是那句话直接这么杀了,太便宜她了。 许忠勇的想法凤竹并不知道,她回到家之后便闭眼睡了,男人只以为她累了,等她呼吸沉稳之后,便轻轻的起床出了门。 等许忠勇一离开,凤竹才慢慢地睁开眼,她看了一眼合上的门,之后又闭上眼接着睡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凤竹这边不管不顾的沉沉睡去,另一边何白莲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摆弄个来摆弄个去,她眼神空洞的睁着,就连凤四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先是绝望的大哭,然后是深深的恨意,对凤竹和许忠勇的恨意。要不是凤竹,许忠勇或许就会送她回家,那她也不会被凤四强了,要不是许忠勇一直不回应她,她又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何白莲脸色狰狞的说到。 这两天许忠勇每到夜里都要出去,而凤竹明明知道,却依然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静静的养伤,直到这天何白莲脸色红润的来找她,并且还很亲热的叫她姐姐。 凤竹被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直截了当的说道:“想要说什么直接开口就是,我实在不想被恶心的晚上吃不下饭去。” 何白莲却是含羞带怯的看了凤竹一眼,说道:“姐姐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要和姐姐好好相处,以后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感觉到生疏。”何白莲娇羞的歪了歪头,正好让凤竹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暧昧吻痕。 凤竹看到何白莲脖子上的吻痕,眼神一凝,不过她并没有过问,她和白莲花是情敌又不是闺蜜,她和谁啥啥啥了管她屁事,不过白莲花向她来炫耀让她很是无语。 凤竹听了白莲花莫名其妙的一些话,之后的几天白莲花都会来她家一趟,亲亲热热的喊她姐姐,然后无意的让她看到一些暧昧的痕迹。 这天何白莲没有来,倒是村长的老婆过来了,她复杂的看了凤竹一眼,说道:“凤竹啊,何白莲在我家聊天的时候,突然昏过去了,请来大夫一看却是怀孕了,她哭喊着要见你,你跟我去看看她吧!” 凤竹听的直翻白眼,又不是她把白莲花的肚子搞大的,为什么哭着喊着要见她?不过她也好奇白莲花找她做什么,于是跟着去了。 何白莲一见到凤竹,便扑过来跪到了她的脚边,“凤竹姐,忠勇大哥是爱你的,他知道你很难受孕,所以想要给你一个孩子,说我的孩子会让你养。可是这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舍得,求你不要抢我的孩子,否则我情愿将我和他的孩子流掉,也不想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 凤竹听到何白莲的话,彻底懵了,首先是她很难怀孕,再就是许忠勇半夜出门,所以她喜当爹了! 019 白莲花的下场 凤竹不知道此时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是很难怀孕的,这件事似乎整个凤沙村都知道,而在许忠勇没有来村里之前,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凤竹不能娶,因为她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 也因为这一点,原身在一定程度上很无助,她只能用尖酸刻薄的话来伪装自己,只要被她知道有人在议论她,她便用尖刻的话语讽刺回去,所以原身的泼辣有很多都是装出来的,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原身活的一直很痛苦,直到许忠勇的到来,许忠勇是刽子手,一口气砍了二百多个人头,在别人眼中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她的眼中,他却是她的救醒。 许忠勇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娶了她,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哪怕两人过的并不像夫妻,哪怕他娶她带有某种目的,可是她依然感激他,依然努力的维持着这段婚姻。 因为许忠勇不知道凤竹不能生孩子,而原身为了瞒住这个秘密,只有想出了让全村人都怕她这样的笨办法,她认为所有人都怕她了,便不敢在许忠勇面前说她坏话了。 所以许忠勇因为鱼肉乡里打她,她虽然伤心可是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乎,因为她不想失去许忠勇,哪怕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欢许忠勇,还是只是想要找一个人陪她。 直到何白莲的出现,让原身彻底失控了,被她压在心底的绝望再次被释放了出来,她讨厌何白莲,更不喜欢她一直围着许忠勇转,可是她却没有办法阻止何白莲。 在一次次的冲突下,她始终被何白莲算计,甚至在何白莲暗示她,要将她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诉许忠勇的时候,她不得不妥协的允许何白莲以她不会做家务为由,进入她的家,甚至被何白莲害了性命。 或许原身知道自己会死在何白莲的手中,可是她还是允许了何白莲给她做手脚,因为她活得太痛苦了,她想要解脱,而何白莲正好给了她成全罢了。 凤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原身鱼肉乡里的原因,这次经过何白莲的提醒,被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情才浮现出来。而知道前因后果的凤竹,只感觉原身太过可笑,可笑她因为别人的嘲笑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可笑她活的太懦弱。 凤竹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何白莲,原身是那么在乎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而眼前这人却是拿自己的孩子来算计别人,若是原身还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感到愤怒呢! 凤竹看着何白莲平淡的说道:“就算我不抚养你的孩子,只要你嫁给许忠勇,我始终是她的嫡母,她只能喊我母亲,见到你的时候永远只喊姨娘。再说孩子由嫡母抚养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只是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养孩子?” 何白莲惊讶的看着凤竹,听到她怀了许忠勇的孩子,难道她不应该生气愤怒吗?怎么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还同意她嫁给许忠勇做姨娘? 就在何白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许忠勇进来了,他眼神冰冷的扫了何白莲一眼,然后又对着凤竹说道:“孩子不是我的,是凤四的。” 凤竹看了男人一眼,她当然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要不然就不是喜当爹了。她看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要是让她差点动心的男人是这样的人渣,那她就该塞进娘肚子里回炉重造了。 男人见小女人的眼神一丝怀疑都没有,嘴角不由微微的勾起,或许他真的该将那个孩子领到她的面前。 何白莲看着两人之间的融洽气氛,满心的嫉妒只想要她亲手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于是她说道:“许忠勇,你竟然不承认,这些天你晚上隔三差五就来找我,你还想抵赖不成。” “隔三差五去找你的是凤四,一会儿他就要回来了,事情自然就会清楚了。”许忠勇连看都没看何白莲一眼,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凤竹。 何白莲听到这话,却是大声的说道:“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必须娶我进门。” “何白莲你这贱人,竟然要我的孩子去认别人做父亲,看我不打死你。”就在这时凤四进来了,抄起地上的板凳,就往何白莲的身上招呼,却还是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肚子,那里毕竟怀的是他的孩子。 何白莲尖叫一声,冲着许忠勇喊道:“许忠勇,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的孩子都要被别人打死了,你竟然还无动于衷。大家都看到了吧,许忠勇就是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 “贱人,你身上有什么胎记,最喜欢什么姿势,我可是一清二楚,就连你的肚兜都在我的手中,你还敢说孩子不是我的?”凤四恨不得直接打死何白莲,这不是生生的给他扣上了一个绿帽子吗。 何白莲一边闪躲着,一边说道:“不是,你说的这些肯定是许忠勇告诉你的,肚兜也是他给你的,肯定是他不想要娶我,才让你这么说的,你拿了他多少好处,才这么心甘情愿的认别人的孩子?” 凤四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说什么何白莲都会说是许忠勇告诉他的,气急的凤四,更是对着何白莲拳打脚踢。 凤竹不会信何白莲的话,可是别人却不这么看,凤四就是破皮无赖,在别人的眼中他真的做的出认别人的孩子当儿子的事情,更何况何白莲一直咬死了孩子就是许忠勇的。 村长家围上来不少的人看热闹,他们看许忠勇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怀疑,让男人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让人有种从秋天直接进入了严冬的错觉。 许忠勇低头看了凤竹一眼,那眼神明显的是询问:你有什么办法? 凤竹确实有办法,她学过催眠,可以让何白莲说出实话,不过请她帮忙是要有条件的,凤竹无声的对许忠勇说道:“那你以后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整天被人占便宜什么的真讨厌。 许忠勇直接丢给凤竹一个‘就当我没说’的眼神,气的凤竹差点跳脚。 何白莲被凤四打的倒地不起,凤四脸色狰狞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这孩子我也不要了。”凤四狠狠的对着何白莲的肚子踹了一脚,不过片刻何白莲的下身便流了血。 “啊,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何白莲抱着肚子打滚,却没有人上去搀扶。 “孩子不是许忠勇的,是凤四的,我男人不止一次见过凤四偷偷摸摸的去何白莲家,何白莲恨许忠勇和凤竹,所以才诬陷这孩子是他的。”有粮媳妇被凤有粮扶着进了屋。 听到有粮媳妇的话,众人这才明白何白莲真的在撒谎,看着何白莲的眼神也变了起来,为了报复许忠勇和凤竹,竟然将身子给了凤四,这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听到何白莲的呼救声,本来还看她可怜想要施救的村民彻底不动了。凤四更是狠辣的说道:“谁也不准救她,要不然就是跟我凤四过不去。” 020 凤竹喜当娘 凤四放了狠话,再加上许忠勇也冷冷的看着何白莲,村民们也不想触自己的霉头,于是纷纷找理由离开了。村长总不能看着人死在自己家里,便说道:“她虽然犯了错,却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是将她哥叫来把人接回去吧!” 何白莲一听村长要叫她哥来救她,等她哥从城里回来之后,她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她看着许忠勇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哥,我要是有危险的时候,你就会出手相救吗,那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她虽然恨许忠勇和凤竹,更恨凤四强了她,甚至也想过打掉这个孩子,可是当她真的要失去孩子的时候,她却是那样的难受,孩子就是母亲的心头肉,这话真的很对。 许忠勇冷漠的说道:“我答应的是救你,现在有危险的是你的孩子,不是你,我不算食言。” “那么只要我有生命危险,你就同意救我?” 许忠勇点头,“可以这么说。” 听到许忠勇的话,何白莲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于是她对着地狠狠的撞了过去,瞬间她的头便流出了血,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一些继续看热闹的村民,看到这一幕脸色都有些发白。 何白莲忍着腹痛和头痛,仰起头对着许忠勇说道:“现在可以救我了吧,我现在已经有生命危险了。” 许忠勇却依然平淡的说道:“自杀不算在内,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你,救了也是白救,所以还不如不救。”听到男人的话,凤竹差点笑出声来,这货还能再腹黑一点吗? 何白莲没想到许忠勇要置她与死地,她脸色狰狞的吼道:“许忠勇,你混蛋,你会遭报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许忠勇讽刺的看了何白莲一眼,做人的时候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捏死,做鬼了就能翻身了不成?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他手上死的人不下十万,怎么他还活的好好的? “许忠勇,我诅咒你断子绝孙,哈哈哈,你看中了凤竹这贱人,她本来就是不能生孩子的,正好应验了我的诅咒,哈哈哈,这都是你的报应,报应!”何白莲疯狂的咒骂着许忠勇,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听的人心里阵阵发寒。 许忠勇脸色一变,他可以不要孩子,可是他知道凤竹很在乎孩子,甚至他也猜凤竹后来变的横行乡里,就是和孩子有关。 许忠勇把凤竹拉进了怀里,对着何白莲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找死。”在他眼里可没有女人该不该打,难道战场上出现一个敌国妇孺,他还要放了不成?只要是对他不利的,就是小孩子他也不会放过。 许忠勇这一脚就是男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何白莲瞬间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不,她不能死。”凤竹从许忠勇的怀中出来,比这还血腥的场面她都见过,还能被一个白莲花吓到不成?她蹲下身对着何白莲说道:“我是难受孕,不是不能孕,我会让人治好你,让你亲眼看到我的孩子出生。至于你,怀孕被人踹了肚子,恐怕再也不能怀孕了。” 何白莲伸手去抓凤竹,凤竹却已经站起来后退了一步,她死死地盯着凤竹,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凤竹早被凌迟致死了。 “村长,找人把她抬回家去,我会请人把她看好的。”她看的出刚才男人那一脚,恐怕伤到了何白莲的脊椎,估计她以后只能瘫痪在床了,有些人一死了之是最大的惩罚,但是有些人生不如死却是最大的惩罚,而何白莲就是属于后者。 村长立刻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把人抬回去了,他也不想何白莲死在他家,晦气! 事情解决了,凤竹便和许忠勇打算回家,村民们纷纷给两人让出路来,并且看许忠勇的目光也带着恐惧,许忠勇一直以来虽然冷着脸,却是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可是今天看到他伤何白莲,那一脚吓的众人直打哆嗦,他果然是可怕的人。 众人纷纷躲避着两人,只有凤有粮夫妇走上前来,凤有粮对着许忠勇说道:“忠勇大哥,那次陷害凤竹是我不对,这是我们赔偿的三百文钱。” 有粮媳妇的胎位一直不稳,所以凤有粮这些天都在照顾自己的媳妇,把赔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媳妇提起来,到现在他还想不起来呢!今天碰到许忠勇被何白莲陷害,也许是天意让他看到了凤四偷偷找何白莲,也算是帮了他们的忙。 凤竹淡笑的说道:“把钱拿回去吧,当初要陷害我的人十倍偿还,不过是给贪心的人一个警醒,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贪钱,只是为了你的老婆,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粮媳妇却是说道:“这是你该得的,每个人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有粮也一样,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他起了贪心就是他的错,这钱你必须收下。” 有粮媳妇是爽朗的人,也不喜欢推来推去,她把钱直接塞在了凤竹的手中,又说道:“以前我不喜欢你,但是现在我却感觉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若是你不讨厌我的话,我还打算常常找你去玩呢!” 凤竹微笑,“乐意之至。”有粮媳妇是一个很通透的人,她一点也不讨厌,或许她们真的能成为朋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各自分开回家。许忠勇见凤竹的心情很好,终于决定提起某件事,“你知道我晚上在你睡着离开吗?” 凤竹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许忠勇会给她一个怎么样的理由,只听男人说道:“你先回家,一会儿我带一个人去见你,他是我兄长的孩子。”凤竹这才明白为什么男人晚上会出门,原来是在外面给别人养孩子呢! 可是当凤竹见到男人带到她面前的小包子的时候,她眼睛里清楚的表达着:这真的不是你的种?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说不是亲生父子鬼才会相信吧! 男人对着两岁的小包子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她就是你的母亲。” 于是凤竹喜当娘了! 021 不听话的小包子 小包子只是看了凤竹一眼,并没有喊母亲的意思,凤竹却是在小包子的眼中看到了敌意,凤竹挑了挑眉,小包子似乎不喜欢自己呢! 凤竹看着许忠勇说道:“我能问一句为什么你兄弟的孩子,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吗?”不是凤竹非要怀疑男人不忠,实在是这种侄子像叔叔的概率太低了,这还是凤竹冷静,换成别人估计都会怀疑男人和嫂子有一腿呢? 许忠勇很认真的说道:“许郅的亲生父亲和我是双生兄弟,所以他和我很像。”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带许郅回家,就是怕凤竹误会。 “那他的父母呢?”凤竹估计许忠勇的兄长应该是出事了,否则不会将孩子给他们来照顾,何况男人还说了让孩子叫她母亲,这就说明男人希望她将小家伙当亲生儿子看待。 许忠勇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大哥死了,大嫂跟着去了,所以我才将许郅接了过来。” 男人眼中闪过寒光,若不是他行动的快,哪里还能看到活着的许郅?在那样的家中,一个没有依靠的孩子,恐怕过不了一个月就会被人抹杀掉了,甚至还找不出任何破绽。 凤竹没有错过男人眼中的寒光,看来他的兄弟死的蹊跷,“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 男人听言,嘴角挂上了讽刺的微笑,“有,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估计有十五六个吧!我离家的时候十五岁,现在应该又添了不少小的吧!不过和我同父同母的只有许郅的父亲。” 凤竹听的出来,男人和他兄长的感情很好,和其他兄弟的关系应该很僵硬,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凤竹不用再问,也能猜到男人的家肯定是家大业大的人家,要不然也养不了那么多的孩子。更何况男人身上的气质,以及那尊贵的言行举止,都说明男人出身不凡。 “那以后孩子跟着我们睡?”家里就一间正房,若是孩子跟着他们睡,倒是阻止男人动手动脚的一个好办法! 听到凤竹接受了许郅,男人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你信我,我很高兴。”男人看凤竹的目光有些炽热,从村长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盼着天黑了,不过想到以后会多一个小家伙,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凤竹听言翻了一个白眼,“我信的不是你,是我自己的眼光。”她从男人的目光中,就知道今晚自己估计要危险了,所以小家伙的到来,倒也不显的那么难以接受了。 凤竹对着小家伙招了招手,“过来。”既然要当儿子养,那么怎么教育小家伙就要她说了算,许忠勇要是敢插手,那就从哪来再送哪里去吧! 许郅警惕的看着凤竹,死死地抓着许忠勇的衣服,并没有听她的话。许忠勇低头对小家伙说道:“许郅,她是你母亲,过去吧!你母亲会喜欢你的。”男人推了推小家伙,将小家伙推到了凤竹的面前。 小家伙低着头,并没有要亲近凤竹的意思,而凤竹也不在意,小孩子对陌生人都有警惕的心,时间长了,小家伙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小家伙却是只吃菜不吃肉,而且不吃米饭,凤竹直接将一块肉放进了小家伙的碗中,“以后要荤素搭配着吃。”凤竹说完手便伸向了清蒸鱼,却被一双筷子拦了下来。 “别总说许郅,你也给他做个榜样!”许忠勇夹了一筷子素菜放进了小女人的碗中。 凤竹看着清蒸鱼,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是大人了,就算偏食也不会生病,可是许郅不一样,他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绝对不能偏食。” 男人并不听凤竹的解释,又夹了不少的素菜,“把这些吃完了,才能吃鱼。”看着一大一小苦兮兮的样子,男人心中暗想这挑食的坏习惯两人倒是极其相似,或许他能督促着两人改了。 许郅用勺子把肉给巴拉到外面,低头接着吃菜,许忠勇见了只是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要管的意思。 而凤竹见了之后,先把自己碗中的菜给吃了,然后又给许郅夹了一些荤菜,“我能吃菜,你就能吃肉,尝一尝吧,很好吃!”凤竹没有和小孩子相处过,可是她知道孩子不能惯,要不然很容易长歪了。 两岁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道理,只会由着性子来,许郅再次将肉扒拉到外面,凤竹没有说话,又给他放了一块肉,许郅依然如此,凤竹就再没有夹。 许忠勇看着许郅,正打算说一说他的时候,便看到凤竹对着他摇了摇头,小孩子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吃饭这种事可不能逼着,要不然在大人看不到的时候,他便会只吃自己喜欢的。 男人见凤竹没有要不管的意思,便不再说什么,让他一个大男人去哄孩子,他还真的做不来。因为大哥的缘故,他这些天都由着许郅怎么喜欢怎么来,若长此下去,孩子就被他养废了。 凤竹现在管着许郅,他反而不会担心,若是凤竹和他一样溺爱着许郅,他或许就不敢将许郅留在家里了,因为那绝对不是爱而是捧杀。 男人给小女人夹了一筷子鱼肉,他决定了,今天晚上一定好好疼爱女人。凤竹被男人满意又火热的眼神,吓的打了一个寒颤,她真的没有男人想的那么伟大,她只是想着反正她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有一个现成的练练手,那她的孩子就不会被养废了。 凤竹战战兢兢的吃完了饭,睡觉的时候义正言辞的对着男人说道:“要让许郅尽快接受我们,就应该让他感觉到我们是喜欢他的,所以以后他就睡我们两人中间吧!” 凤竹心虚的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神,又拿着许郅做借口,“我给你讲故事吧!”于是凤竹开始心不在焉的说故事,等她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她立刻闭上嘴巴! 原来凤竹说的故事却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敌人,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 凤竹抿着唇闭上了嘴,男人磁性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他徐徐的说着战场上的经历,等许郅睡着之后,男人向凤竹看了过来,凤竹瞬间也闭上了眼。她不知道该怎么给男人解释,毕竟一个村姑怎么知道这些,她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只能装睡了。 然而男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凤竹,他将睡着的许郅抱起来放到床里面,然后将凤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开始脱她的衣服。 凤竹再装睡,清白就要不保了,只好睁开了眼睛,她一边阻止男人的手,一边转移话题的说道:“明白开始把菜做的难以下咽,不用我们管许郅就知道吃肉了。” 男人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一只手捉住小女人的双手,另一只手很快的扒光了她的衣服。 凤竹说道:“许郅还在旁边呢!” “他睡着了。” “我不习惯。”男人直接忽略了女人的话,还是对她上下其手,凤竹拼命的咬着嘴唇,怕自己呻吟出声,最后艰难的说道:“你以后要是敢背叛我,我便亲手阉了你。” 许忠勇眼睛泛着绿光的看着凤竹,郑重的说道:“永远不会。”说完撕碎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凤竹不敢看男人,一歪头看到睁着眼看他们的许郅,凤竹差点叫出声。 022 嘲笑凤竹 许忠勇也看到了许郅睁开了眼睛,他瞬间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然后看着小家伙,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凤竹的手在男人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下去。”凤竹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恩爱的时候被一个小孩子盯着,她又没有暴露癖,还做不到面不改色。她决定了,再不纵容男人了,要不然丢人的只能是她。 男人忍的脸上的汗水都下来了,也知道此时是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寒着脸躺在了床上。 凤竹尴尬的与小家伙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凤竹严肃的问道:“闭上眼睡觉。”男人发现此时的小女人又是木着一张脸,不由嘴角勾了勾,似乎只要这小女人一紧张,就会摆出严肃的表情,那又是抓狂又想要掩饰的纠结表情,让他觉的非常的可爱。 许郅没有闭上眼睛,反而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坏女人,勾引我父亲的坏女人。”就是因为坏女人,他的母亲才哭的,最后不要他了。 两岁的许郅并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在看到许忠勇的时候,因为和父亲一模一样,他就把许忠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只记得父亲很长时间没回家,然后母亲一直哭说父亲离开了不要他们了,最后母亲丢下他去找父亲了,他就再没有见过母亲了。 在父亲找到他的时候,他吵着要母亲,可是父亲并没有带自己去找母亲,现在却让其他的人做他的母亲,小小的许郅只以为这个女人抢了他的父亲,还要做他的母亲,自然是坏女人了。 许忠勇听到许郅的话,脸瞬间变的难看起来,“许郅,她是你的母亲,你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许郅哇的一声哭了,“她不是我母亲,她是坏女人,坏女人,我要母亲,我要回家。”小家伙眼泪哗哗的往下落,只把两人哭的束手无措,软绵绵的小包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的人直心疼。 等两人好不容易将许郅哄睡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狼狈。 经过这件事男人也没了兴致,只能不甘心的老老实实的睡觉了,到了第二天,男人按着凤竹的话,将菜做的难吃了很多,反而将荤菜做的香喷喷的,小家伙吃了一口菜就不吃了,并且还摆出了一副坚决不吃肉的架势。 凤竹也由着小家伙去了,挨了饿的小家伙,到了晚饭的时候,终于主动的夹了一小块肉,虽然吃的很不情愿,但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许忠勇从小家伙身上得到了启发,将凤竹爱吃的鱼也做得难吃了起来,不是盐放多了就是做焦了,一次两次凤竹还以为是偶然,时间长了她便知道了男人是故意的,她忽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不过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只要这一大一小荤素搭配着吃,那么下一顿饭菜肯定是正常的,所以这一大一小最终妥协了,谁让他们不会自己做饭呢! 许忠勇多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不过一天的时间,凤沙村的人全都知道了,幸灾乐祸的人不少,而最恨凤竹的就是何白莲和凤月了。 何白莲因为许忠勇的一脚伤到了脊椎,再也站不起来了,听到许忠勇领回来一个儿子,她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凤竹,你这贱人也有今天,等着吧,你的下场肯定会比我惨百倍千倍。” 何途看着疯狂大笑的何白莲,喝道:“够了,当初你让我帮你的忙,说许忠勇是喜欢你的,只要你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娶你进门的,可是结果怎样?从来都是你自己自欺欺人,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我当然要闹,是他们害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甘心,不看着他们比我惨,我死不瞑目。”何白莲脸色狰狞的说到。 何途失望的说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到哪里去了?许忠勇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盼着他死!” “就因为我太善良了,所以才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要是我当初直接杀了凤竹,就不会有此时狼狈的我了,是我太心软了。所以哥哥你要帮我,把许忠勇的那个孩子弄死,然后赖到凤竹的身上,到时候就算凤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何白莲一出口就是置人于死地的阴毒办法。 何途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帮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有,我不可能在家天天照看你,否则我们两个都得饿死,所以明天开始我要干活了,白天的饭我会给你准备好,等晚上我会回来的。” 何白莲眼中闪过不敢置信,“哥哥,你也不管我了,你也嫌弃我了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那你说怎么办?把你送到叔伯那里去?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连他们的家门都进不去,我还要出去挣钱养活我们两个,你不自己在家还能怎样?”何途不耐烦的说到。 何白莲不再说话,此时她更恨许忠勇和凤竹了,是他们害她如此的,可是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哥哥都嫌弃她了,何白莲现在终于认清了现实,她此时就是一个累赘,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相对于何白莲想要害人却无能为力,凤月显然就没有这方面的无奈。 她恨凤竹,纯粹就是因为凤有憨喜欢凤竹,她看中了凤有憨,这件事几乎凤沙村的人都知道,可是最后她却成了整个村子的笑话,凤有憨喜欢凤竹被闹的人尽皆知,甚至还明确的表现出来讨厌她。 听到许忠勇有了儿子,而且还不是凤竹生的,凤月怎么可能不幸灾乐祸,这次两人正好走了一个面对面,凤月立刻嘲讽的说道:“许忠勇为了你不娶何白莲,还以为你已经把那刽子手迷的神魂颠倒了呢,可转眼人家就把那么大的儿子领回来了,果然是贱命一条,早晚下堂的命。” 023 你该回家吃药了 凤竹无语的看着凤月,她真想问一问她,骂她一顿是能让自杀还是能让她少块肉?既然不能给她造成伤害,为什么还要乐此不疲的做这无用功? 凤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凤月,好像骂的不是她,更像是看别人的热闹一般。而她这悠闲的姿态,却是惹怒了凤月,以前的凤竹就像是一个爆竹,只要一点就爆,可是现在的凤竹,永远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别人在她面前叫嚣,不由自主的感觉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凤月恼怒的说道:“你还有没有羞耻心,被别人骂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我说的都是对的,你根本就没有能力反驳?” 凤竹翻了一个白眼,“你有妄想症吧!你不会傻的以为我被你骂几句,就自杀或者自残吧,就算你白痴也请不要拉低整个人类的智商。”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凤竹就属于这种类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击中致命点。 “你……凤竹你别得意,总有你哭的时候,现在许忠勇有了这么大的儿子,早晚还会有其他的女人,就你这样讨人嫌的样子,你拿什么和人家斗?” 几乎全村的人都在等着看凤竹的笑话,虽然凤竹现在不再主动招惹别人了,可是还有一些人做了错事,就喜欢让凤竹背黑锅,然而现在的凤竹变了,哪怕没有许忠勇给她撑腰,也没人敢找她的麻烦。 就像凤有田夫妇,赔了三十两银子不说,还把自己送进了大牢,听说已经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去了,就凤有田夫妇这个例子在,也没有人敢轻易去触凤竹的霉头。 所以对凤竹敢怒不敢言的人,也只能背地里咒骂她,现在凤竹要倒霉了,不少了望眼欲穿的等着看好戏呢! 凤竹实在不想听凤月耍嘴皮子,于是说道:“你该回家吃药了。”说完之后,便打算要离开,这次她是带着许郅一起出来的,这小家伙在许忠勇的面前很是乖巧,可是离开男人的眼之后,便警惕的看着她,完全是一副防坏蛋的模样。 凤竹对于小家伙这聪明劲很是喜欢,至于不讨小家伙的喜欢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相信日久见人心。 凤月被凤竹气的脸色铁青,说她该吃药了,不就是说她有病吗?在她看来有病的是这贱人才对,自己男人将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带回家,她居然不是哭哭啼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竟然还带着孩子出来玩,这不是有病犯贱是什么? 想到凤竹忍气讨好一个小孩子,又想到自己的亲事,凤月脸上有了笑容,得意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马上就要和憨子订亲了,以憨子的为人,绝对会一心一意的待我,他喜欢你又如何,和他过一辈子的只能是我。” 村长大伯已经答应她爹,要帮她去跟憨子娘说亲了,就算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憨子娘也不会拒绝的。 凤竹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这两天她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家伙的身上了,此时听到凤月的炫耀,不由感慨此人真是放屁都不待打草稿的,也不怕把自己给熏死。 就憨子娘那精明劲,会看上凤月这种小肚鸡肠的才怪!凤竹好心的提醒道:“下次放屁悠着点,别屁太响成为全村的笑话。” 凤竹说完也不看凤月那凝聚着暴风雨的脸色,向着不远处的许郅走了过去,他正站在旁边看着村里的小孩子玩的浑身是泥,小脸上一副嫌脏的表情,却努力的板着脸藏住眼底的羡慕,看的凤竹觉的很是有趣。 凤竹走过去要摸一摸小家伙的脑袋,却被他给躲开了,在旁边与别人聊天的有粮媳妇看到这一幕说道:“许忠勇带回孩子来,你就这么打算认了?” 凤竹耸耸肩,“还能把这么小的孩子赶出家不成?”凤竹没有说这孩子不是男人的,估计说了也没有人信,况且她也不想许郅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现在他还小很容易就会忘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小孩子就不应该记着不开心的事情。 “你怕了许忠勇不成?大不了把他和这孩子赶出你家,自己再找一个不就行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在村子里却是很少见,主要是男人们不富裕,养不起那么多老婆,要是有条件的话,估计很多男人都不会少了女人。 许忠勇只把孩子领回来了,并没有把女人带回来,可是在有粮媳妇眼中,这已经是大错了,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有其他女人的,要是敢乱来,她能把一对狗男女给砍了。 凤竹看着比她还激动的有粮媳妇,说道:“这孩子是他在和我成亲之前有的,我还能怎么去计较,若是在之后的话,呵呵!”答案不言而喻,弄死没商量! 有粮媳妇一想也是,不过她还是为凤竹感到不值,不过日子是她自己选的,她也插不上手,于是转移话题的问道:“刚才凤月对你说什么了?” 凤竹回道:“她说她就要和凤有憨定亲了!”自从上次凤有憨把受伤的她抱回家,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凤有憨了,应该是在家养伤吧,毕竟那次他被虎王伤的不轻,又不顾伤势抱着她回家,估计没两三个月他是痊愈不了的。 对于凤有憨,她只希望他能找到真心对他的人,而那份不该有的感情,希望时间能把它冲淡吧! 凤竹的话不少人听到了,有人问道:“真的吗?这可是好事,村里很久没有办过喜事了!” 有人见凤月走了过来,说道:“听说你要和憨子定亲了,恭喜啊!憨子人老实,只要你对他好,他也一定会对你好的。”乡下人束缚少,没成亲的姑娘说起亲事来也是很大方的。 凤月不成想凤竹告诉了其他人,不过村长大伯出马,这事肯定能成,村里人早晚都会知道,于是她大方的承认道:“到时候我请大家吃喜糖!” 凤竹嘴角挂上了淡笑,这可不能怪她,她只是说了一句,是她自己亲口承认了,到时候成为全村的笑话也赖不到自己的身上,谁让她虚荣心太盛了呢! 凤竹退出了众人的话题,对着看小孩子玩耍的许郅说道:“回家了!” 许郅不高兴的看了凤竹一眼,回道:“不要。”他从来不会顺着凤竹的意思来,就想看这女人生气的样子,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那你自己记的中午饭的时候回家吃饭!”许郅以后出门,她不可能时时跟着,再说男孩子就该独立一些。 凤竹走了,凤月看到许郅,眼睛一转靠近了他,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刚才的女人,想不想看她倒霉,我可以帮你。” 024 许郅打架 许郅听到凤月的话,小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睛却是亮了一下,这变化自然逃不过凤月的眼睛。 凤月又接着说道:“我也很讨厌她,而且这里所有的人都讨厌她,她就是一个大坏蛋,所有人都不喜欢她,想要赶她走,你能帮我们的忙?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大家了。” 小孩子都是有虚荣心的,特别喜欢别人赞赏他们,这样让他们做事情的时候,他们就做的特别起劲。许郅同样不过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再聪明也斗不过大人,何况凤竹又是他讨厌的人,在凤月徐徐善诱之下终于点了头。 凤月对着许郅问道:“你打过架吗?”许郅茫然的看着凤月,他不知道打架是什么,所以只能不理解的看着凤月。 凤月眼中闪过恶意,暗想这孩子不是傻子吧,自己都说了这么多话了,他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小孩子只是看着别人玩,连打架都不知道,肯定有问题。 可凤月却不知道的是,许郅以前生活的地方,没有人敢对他动一个手指头,别说打架了,就算是他杀了人也别人和他动手,所以他不理解打架是什么。 何况从他会说话起,他的母亲就开始叫他规矩,大声说话是错的,无理的吵闹是错的,弄脏了衣服也是错的,所以他看到小孩子们疯玩,眼底会有羡慕,却是自己不加入,因为他记的他母亲的话。 凤月也没时间揣测许郅是不是不正常,说道:“看到那个胖胖的孩子了吗?你把他狠狠地打一顿,若是以后有人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就说是凤竹让你这么做的。” 那胖胖的孩子,可是村里最护孩子凤大贵家的孩子,不管是凤大贵还是大贵媳妇都是村里出了名的不讲理,特别是别人欺负了他家的孩子之后,那绝对跟捅了他家的天一样。 所以村里的孩子都不怎么和他家的孩子玩,因为要是不小心伤了他家孩子,他的父母就很可能找家去,然后被自己的父母打一顿,所以没人喜欢和他玩。 那胖胖的孩子叫凤有福,比很多孩子都高了一辈,总是拿辈分来压人,让别人叫他叔叔,不叫便打人,就在这时小胖子就和另一个孩子扭打到了一起。 许郅一直看着他们,看着小胖子和别人打了起来,立刻冲了过去,这点聪明劲还是有的,两个人打一个总比他一个人强。 于是许郅的加入,另一个叫泥巴的小孩不再被动挨打了,两人合力将小胖子打的哇哇直叫,其他的孩子看的直解气。这边孩子的动静终于让大人们注意到了,一个老人呵斥道:“别打架,再打架你们都要挨揍。” 小孩子们打架是常有的事,一般大人是不会管的,不过凤大贵家的小胖子却是不一样,他父母的事情太多,孩子受点委屈能闹下天来,所以老人们才制止的。 滚到一起的三个孩子终于分开了,三人都受了一点伤,不过这里面小胖子的伤最重,他被许郅打中了眼睛,虽然没有肿却是一直眯着眼睁不开。 小胖子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娘,让他们打你们。” “孬种,只会告状的孬种,你去说啊,我泥巴才不会怕你,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打到你不敢告状为止。”小泥巴个子比其他孩子都高,可其实他也不过两岁半。 小胖子哭着跑了,老人们摇了摇头,说道:“这大贵家的孩子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早晚要被大贵给养歪了。” “是啊,小胖子小的时候不这么惹人厌的,都是他爹娘给惯的,不讲理又爱欺负人,都说三岁看老,再不管他就要定型了。这小胖子一回家,估计一会儿村里又有的闹了。” 老人们叹着气站了起来,对着孩子们说道:“都回家去吧,吃了饭再出来玩。” 孩子们没听老人的话,都围着泥巴和许郅站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小泥巴你好厉害啊,刚才打的小胖子直叫,不过他爹娘肯定会找你家去,这小胖子真讨厌。” 泥巴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被爹娘打一顿嘛,咱们谁不是天天挨揍,打小胖子一顿还能解气呢,以后还要打他。” “对,以后我们也打他,让他叫我喊叔叔。” 泥巴看着许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打架不要打明显的地方,你打了他眼睛,一眼就被他爹娘看出来了,你要是打在他身上,咱们小孩子有多大的力气,不会青又不会紫,就算是小胖子告状,我们也可以不承认。” 许郅身上已经脏了,脸上也沾了泥土,可是他的眼睛却是特别的亮,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经历,身为孩子的他自然喜欢。 “我叫许郅。”小孩子们的友谊很简单,一起干坏事或者一起打架,都是很容易培养友谊的,所以刚刚还在旁边看着别人玩的许郅,这一会儿就融入了集体中。 凤月在旁边看着许郅,看着他现在还笑的出来,嘴角上不由挂上了讽刺的微笑,笑吧笑吧,一会儿就有你哭的时候了。凤月满意的回家了,一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然而她一转身却是看到了凤有憨,她高兴的跑了过去,“憨子哥。”想到两人就要定亲了,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又有些羞涩。 凤有憨无视凤月的甜蜜微笑,质问道:“是不是你挑拨小孩子打架的,我刚才看到你和凤竹家的小孩子说话了,你是不是又在找凤竹的麻烦?” 凤月脸上露着甜蜜的微笑,眼中却是已经出现了错愕,之后她眼中含着泪,对着凤有憨吼道:“凤竹,凤竹,你的眼里只有凤竹,她已经有男人了,你还惦记她做什么?” 凤月眼睛带着恨意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就是我挑拨她家的孩子打架的,只要她在凤沙村,我就不会让她好过,迟早我会将她赶出凤沙村,让你再也看不到她。” 凤月说完哭着跑了,留下凤有憨独自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痛苦。 两人短暂的争执没有人知道,老人们已经回家了,就连小孩子们也各自回家了。许郅站在家门口,先是拍了拍身上的土才进家门。 饭菜已经被男人做好了,刚好摆上桌许郅就回来了,两人同时看向了他,凤竹看着脸上和身上脏兮兮的小家伙,挑了挑眉问道:“打架了?”在许忠勇的面前,许郅乖乖的点了点头。 “赢了还是输了?” 许郅木着小脸回道:“赢了。”他眼睛亮亮的看着爹爹,想要看出爹爹高不高兴,可是爹爹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失望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他抬起头却是对上了凤竹含着笑意的眼睛,“不错,打架可以,不过不能把人给打坏了知道吗?” 凤竹温柔的语气,让许郅想到了他的母亲,他愣愣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个女人也不坏,从来没有欺负过他,有时比他母亲还要对他好。 凤竹看出了小家伙的迷茫,她却没有问,给他洗了脸和手让他吃饭,就在三人要动筷子吃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大喊声:“凤竹,你给我出来,是不是你让你家的野种打我的孩子的,看把我家孩子打的,眼睛都瞎了。” 025 又来一个讹钱的 许忠勇和凤竹听到那一声野种之后,脸色都是一寒,男人的身上的寒气更是蹭蹭的往外冒,显然这种叫法让他很生气。 男人的手一晃,手中的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外随之传来一声惨叫声。凤竹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怒气这么明显过,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男人对许郅有多么的在乎。 虽然凤竹从来没有问过,但是她也能猜的出来,男人和他的大哥感情肯定很好,估计是能将彼此的命交给对方的那种。 因为这一点他时刻的护着许郅,情愿在外面养着许郅,也不敢将小家伙带到自己的面前,就是怕自己对小家伙不好。他一直隐隐的提醒着她,许郅就是他的命。 凤竹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说道:“吃你的饭,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管。”小家伙的头发软软的,摸上去很舒服,所以趁着他装乖的时候,还是多摸一摸。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还讲不讲理啊,打了我家的娃,我们就是来问一问,他们还用筷子伤人。老天爷啊,我男人的腿站不起来了,不会被打残废了吧,这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大贵媳妇的破锣嗓子哭嚎着,那声音绝对有让人做恶梦的潜质。 凤大贵夫妇来的时候,就是一边骂一边往凤竹家来的,所以等他们到了凤竹家,听到的村民也已经围了上来,显然又是凑热闹的。 这阵子凤竹家可很是老实了一阵子,主要是凤竹没有再出去惹事生非,别人就是想找茬也没有借口。村里话题本来就少,可是把村民憋的不轻,现在有热闹看了,有不少人连饭都不吃就出来了。 家中有孩子的,听到自己孩子回家去的解释,对身边的人解释了一遍,最后说道:“这事确实是凤竹家孩子的错,本来就是小胖子和小泥巴在打架,他却突然冲了上去,把小胖子打了一顿。” “哦?是这样啊,那确实是凤竹家娃的不对,现在又伤人,这就更不对了。” 凤大贵坐在地上装受伤,大贵媳妇听到别人的议论,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言论,立刻拉着小胖子让大家看。 “大家都看看,我儿子的眼睛都肿了,他一直喊着眼睛疼,怎么也睁不开,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眼珠子,我儿子要是变成瞎子,那不是毁了他一辈子吗?” 小胖子的眼睛确实肿了,而且围着眼睛一片青紫看上去很是吓人,有人担心的说道:“大贵媳妇还是带着小胖子去看一看吧,别真的伤到了眼珠子,那可就了不得了。” 大贵媳妇又哭嚎上了,“我家哪有这个闲钱啊,年前攒钱买了一头猪崽子,可是那猪崽子不争气,喂到半大不小自己死了,我家没挣到钱不说,还赔进去不少,这连吃饭都是上顿不接下顿的,哪里有钱看病啊!” 凤竹一出门就听到了大贵媳妇在那里哭穷,她又看了看小胖子的眼睛,虽然看上去很严重,可伤的不过是表皮,这小胖子太胖了才显得这么严重的。显然,这大贵夫妇来她家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讹钱呢! 见凤竹出来了,有人就说道:“凤竹啊,你也看到了,这小胖子的眼睛这么严重,又是你家娃打的,你还是赶紧带着他去看病吧!” 凤竹还没有说话,大贵媳妇又说道:“不光我家娃伤了,我男人也被他们伤了,到现在在地上还疼的站不起来呢,要看病也要给他看,估计是被伤到骨头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家里顶梁柱倒了,让我们一家子怎么活啊!” 凤竹听到大贵媳妇的哭嚎,却是笑了,“你男人是被筷子打中的,还是被粗大的木棍打中的?你就算想要讹钱,也请有个靠谱的理由。” 众人一听凤竹的话,也感觉大贵媳妇确实有讹人的嫌疑,不就是被筷子给打中了吗?至于这么不依不挠的吗? 凤大贵坐在地上,手抱着自己的腿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隐隐还有冷汗,可是在村民的眼中,那就是装出来的。然而知道实情的凤竹,却是知道他真的伤到了腿,恐怕没有一个月是缓不过来的。 她许忠勇人刚才的力度可以准确的判断出这一点,而且这种伤还是直接伤到骨头上的,一般的大夫也是看不出来的。 凤竹不由撇了撇嘴,她男人果然腹黑,阴死人不偿命啊! 凤大贵抱着自己的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那筷子肯定是许忠勇扔出来的,他是习武之人,他扔出来的肯定能伤人。”众人一想还是有点道理的,看着大贵难受的样子也不是装的。 大贵媳妇也说道:“有没有受伤,让大夫看一看就知道了,找人去把大夫请来,当着众人的面检查,也好让大家给我们做主。” 大贵媳妇心里却是暗想:凤竹,你不是在凤有田那里讹了三十两银子吗?那我就让你全部吐出来,而且还要砸挂卖铁赔偿我们家! 村里就有一个赤脚大夫,不过这大夫看头疼感冒还行,看严重的大病就不行了,而那赤脚大夫来了以后,他先是看了大贵媳妇一眼,只这一眼凤竹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很显然这人已经被大贵媳妇给收买了。 还不待那赤脚大夫检查,凤竹淡淡的说道:“我出十文钱,可有人进城里将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这伤了眼睛可是大事,有个好大夫在,也更多一层保障。” 十文钱对村民们来说,可是很可观的,自然有人抢着去。这边凤竹话一落,那赤脚大夫便愣一下,他要是将人的病情说重了,城里的大夫来了说他胡扯,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他还要指着看病养活自己呢,要是没人找他看病了怎么办? 赤脚大夫也是知道好坏的,他为难的说道:“我平时就看个头疼脑热的病,这眼睛还从来没有看过,既然已经去情好大夫了,那我就不看了。” 大贵媳妇狠狠地弯了赤脚大夫一眼,明明说好的,讹到钱会给他好处的,可是他倒好被人家一吓就吓回去了,真是不顶用,怪不得平时也就挣个三瓜俩枣的小钱。 大贵媳妇倒不是多担心,就算她男人是装的,她儿子看着那么严重,也肯定能讹凤竹不少的钱。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这凤竹家的孩子,平白无故为什么打人?不会是有人指使的吧,应该问一问她家的孩子才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凤月。 大贵媳妇也说道:“凤竹,叫你的娃出来,我要问一问他为什么打我家的娃,我家娃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若是让凤竹家的娃承认是凤竹指使的,那她就能讹更多的钱了。 这时许忠勇牵着许郅也出来了,小家伙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月对着许郅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小胖子?” 026 许郅撒谎 凤月想到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了,嘴角不由慢慢地勾了起来。凤竹这只是开始,谁让你去勾引不该勾引的人呢,我迟早会让你主动离开凤沙村的。 凤月扭头看向人群,那里正好站着凤有憨,当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的时候,凤有憨眼里却是浓浓的警告,凤月脸色一变,到了现在还要帮着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要这么护着她? 凤有憨是你逼我的!凤月又对着许郅问道:“你不要害怕,这么多人面前没有人敢欺负你的,你大胆的说就是了。” 凤月看着许郅低着头不敢说的样子,还以为凤竹背地里有威胁过他呢!然而她却不知道,许郅因为刚才凤竹的温柔,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并且潜意识里他觉的那样做是不对的,所以他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许郅这边不断的纠结,让凤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讨厌她的小孩子,到最后也要护着她? 凤竹看着凤月不断变化的脸色,又见她盯着许郅不放,不用深想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可是显然小家伙犹豫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让小家伙犹豫了,难道是对她的态度改变了? 可是上午出门的时候小家伙还不喜欢她,回来之后怎么就变了呢?凤竹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嘴角慢慢地勾起,小家伙不过是一个缺爱的孩子罢了! 许郅抬头,看着凤竹正在看他,并且嘴上挂着笑容,他能感觉出来她的心情很好,她不是坏人,可是她却抢了他的爹爹,还要当他的母亲,那他的母亲去了哪里?是不是他要不说的话,他的母亲就永远回不来了? 想到自己的母亲,许郅终于下定决心的大声喊道:“是她让我打人的。”许郅的小手指着凤竹,眼睛却是不敢看凤竹,并且已经聚集了泪光,他觉得这样做不对。 凤竹的微笑因为许郅的话有些僵硬,而凤月听到这些话,本来难看狰狞的脸,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一定要大笑三声。 “好啊凤竹,我家小胖怎么惹到你了,你要让你家的娃打他?你以前就喜欢欺负老人妇孺,现在是不是也在教这小娃这样做?你要将他养成坏孩子不成?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方法毁了他,凤竹,你怎么这么歹毒?” 大贵媳妇终于找到了攻击凤竹的办法,立刻开始大肆的攻击她,并且她感觉许忠勇表情越来越冷,而且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重,她心中一喜,这说明这刽子手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凤竹自然也能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可是她却是不想解释,都说童言无忌,可是都知道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她竟是被一个小孩子逼到了这等境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凤竹之所以对许郅好,有许忠勇的原因,还因为小孩子对她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她却忘了,只要是人就能给她制造麻烦。 因为大贵媳妇的话,村民们看凤竹的眼神变了,甚至有些村民对着许忠勇劝道:“你的娃还是不要让凤竹养了,要不然她会给你养坏的。” “对啊,小孩子可是不会分辨是非,大人怎么教他就怎么学,长期跟凤竹在一起,早晚会被她带坏。”不少人劝着许忠勇以后防着凤竹,最好不要让凤竹和孩子单独呆在一起。 在众多对凤竹的质疑中,还有两三人给凤竹说好话,有粮媳妇大声的说道:“凤竹不是那样的人,她已经改好了,你们不能总看她的过去。” 许郅帮过的小泥巴也说道:“我和他一起打小胖子的时候,他娘早就走了,怎么教他打人,肯定是他说错了。”小泥巴认为许郅做错了,怎么能帮助别人害自己的家人呢? 小泥巴跑上前去拉住许郅的手,急急的说道:“你快说,你是为了帮我,不是你娘让你打人的,你快说啊!” 许郅甩开小泥巴的手,“不,就是她要我打人的,她不是我的母亲,我要赶她走,让我自己的母亲回来。”他现在隐约还记得自己母亲的样子,他确定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是这孩子乱说的,不是凤竹教的,是凤月挑唆的,我亲眼见了凤月和这孩子单独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之后这孩子冲上去打了小胖子。”凤有憨站在人群中终于开口了,他不想看到凤竹孤立无援的样子。 凤月尖声说道:“你只是看到我和他说话,怎么能说我挑唆他了,我只是和他在玩而已,你的话并不可信,因为你心中惦记着她,自然帮着她了。” 凤月的话让凤有憨脸色有些发白,因为他不该有的心思,他连帮她的能力都没有了。 凤竹看了凤有憨一眼,看到他脸色还是不太好,便知道他的伤还没有痊愈,或许等她有空闲了,应该去山里找一找有没有灵药,毕竟凤有憨受伤也是因为她。 这样的陷害凤竹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她很容易就给自己脱罪,正在她要说话的时候,一直没开口的许忠勇冷冷的说道:“凤竹并没有教坏许郅,而是许郅在撒谎。” 一句话,让凤竹心中感觉到了温暖,在这种时候他依然信她,是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就在这时,城里去请大夫的人也回来了,凤竹的事情先放到了一边,让大夫给小胖子看眼睛,大夫看了看小胖子的眼球,又摸了摸黑眼圈,说道:“不严重,没有伤到眼球,十来天黑眼圈就下去了。” 大贵媳妇尖叫一声,“什么?怎么不严重了,我家娃都睁不开眼了,还一直嚷着眼睛痛,你会不会看病?” 那大夫看了大贵媳妇一眼,“老夫是华艺堂的大夫,这点病还能看错不成?你这娃就是看着严重,还是因为他太胖了才这么明显,若是他是个瘦子,估计就是稍微肿一点,不会出现青紫,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请其他的大夫来看,肯定和老夫的说法一样。” 有人说道:“华艺堂的大夫,那可是城里最好的大夫啊,肯定不会说谎的。”大夫可不是随便得罪的,村民们帮着大夫说话。 大贵媳妇没有办法,又说道:“就算不严重,小娃受伤了也要好好补补吧!” 大夫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补,小孩子虚不受补,反而会补出事来,再说你家孩子够胖了,反而应该减肥。”大夫的话,让大贵媳妇想要讹凤竹一笔补品的钱落空了。 “那你给我男人看看,他的腿被伤到了。”大贵媳妇又让大夫给凤大贵看腿。 大夫捏了捏凤大贵的腿,明明完好无损,凤大贵却是一阵阵的惨叫,大夫的脸色不好看了,“你莫不是在戏弄老夫,明明没有受伤却在这儿惨叫,是想证明老夫是庸医不成?” “大贵,你不要太过分,连华艺堂的大夫你也敢骗,要是华艺堂怪罪下来,以后不看我们村子里的病怎么办?”村民们看着凤大贵还在装,也开始责怪了起来。 凤大贵真是百口莫辩,他真的很疼,可是为什么大夫却是看不出来呢! 大贵媳妇看着男人是指望不上了,又问大夫,“那我家娃也不用喝药吗?不能补总能喝药吧!”凤竹拿出的钱越多,她就越解气,讹不到她就让她破财也不错! “是药三分毒,能自己好的就不用吃药,苦药对孩子的身体刺激很大,不吃药反而好。” 因为大夫的话,大贵媳妇所有的打算全都落空了,送走了大夫之后,她又不依不饶的说道:“就算孩子伤的不重,凤竹挑拨孩子打人也是该赔偿的。” 许忠勇脸色很是不好看,他一字一顿的看着许郅说道:“许郅说实话,不要让父亲失望。” 027 反被讹诈 许忠勇看着许郅一字一顿的说道:“许郅说实话,不要让父亲失望。”男人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里面却是蕴含着滔天怒气,别人感觉不到,凤竹和许郅却是能感觉的到。 凤竹是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所以很容易就能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 而许郅虽然是一个小孩子,但是许忠勇却是他崇拜依赖的父亲,对于父亲情绪上的变化,他同样是很清晰的能感受到,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生这么大的气。 可尽管如此,许郅依然倔强的说道:“爹爹把这个女人敢走,把我的母亲接回来,我就说实话。”小家伙眼中有明显的恐惧,可是对于亲生母亲的渴望,却促使着他不断的坚持。 男人和许郅这边还在僵持着,大贵媳妇又开始叫嚷了起来,“你们别妄想推卸责任,就是凤竹教唆小娃打人的。” “大贵婶子,这小娃撒谎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的出来,你要是一直这么不讲理,谁还敢让自家的娃跟你家的玩,这不是要人家担心被你家讹上一笔吗?再说你护这孩子也该有个度吧,整天不是找这家去了就是找那家去了,非要别人当着你的面把自家的孩子揍一顿,难道就你家心疼孩子,别人家的都是捡的不成?” 有粮媳妇开口,不少人也跟着附和,“对啊,我家娃不想跟你家的玩,可你家娃非要缠上来,不跟他玩你也能找我家来,这还讲不讲理了?” “大贵婶子,你辈分高,可是不代表我们就怕你吧,你要是再不依不饶的,那我家的娃只能躲着你家的走了。” 有粮媳妇才怀孕三个月,自然还看不出什么,她走到小胖子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吆,你们都来看看啊,这小胖子手上居然带着一个粗粗的铁环,这要是打到别人身上得多疼啊!” 小泥巴的娘有余媳妇声音抬高,“什么,我看看,还真的有铁环呢,怪不得我家娃说身上疼呢!”有余媳妇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开小泥巴的衣服,众人都能看到上面有青紫的印子。 “这也太缺德了,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居然让你家娃这么伤人,大贵婶子你还说别人歹毒,你自己是怎么做的?”有余媳妇看着娃身上的青紫印子差点掉泪。 “大贵家的你太过分了,我家孙子和你家娃玩,打了架找家去,你撒泼打诨的让我把孙子打了一顿,当时我也没用力,后来孙子身上出现青紫印子,她爹娘还以为是我这老婆子下手重,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话的是村里的老人,就因为这件事,她儿子媳妇都以为她平时虐待孙子,和她吵了一架之后,再也不让她看孙子了,因为这事家里一直不和睦。 老人的儿子媳妇此时也在,知道自己冤枉了老人,带着孩子走到老人的面前,“娘,是我们不对,以后孩子还让您看!” 老人激动的点了点头,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老伴也走了,儿子气她不理她,孙子也见不着面,老人天天活在煎熬之中,现在误会解开了,她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凤竹看着有孩子的人家纷纷声讨大贵媳妇,其实小胖子手上的铁环她也发现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有粮媳妇已经帮她出头了,凤竹看了她一眼,却是脸色一变的喊道:“小心。” 凤竹出声提醒有粮媳妇,可是终究还是晚了,她听到有粮媳妇一声惨叫,然后护着自己的肚子。 原来是小胖子要挣脱有粮媳妇的手,可是一个小孩子怎么挣得开,最后小胖子握着小拳头对着她的肚子打了过去,有粮媳妇惨叫一声放开了小胖子的手,小胖子得了自由躲到了他母亲的身后。 凤竹瞬间来到有粮媳妇的身边,紧张的问道:“你怎么样?快去人把华艺堂的大夫截回来。”凤有粮扶着媳妇,也是脸色惨白的像是要昏过去一般。 凤竹紧张的握住有粮媳妇的手,却是感觉她在自己的手心中挠了挠,又看到她偷偷地给自己眨眼睛,一愣之下便明白了她是装的,估计小胖子根本就没有打到她。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的声音响亮的响起,“我孙女在哪?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还整天凑热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子不方面吗?”来人正是有粮媳妇的爷爷,当年这一带有名的山贼。 凤有粮也得到了媳妇的暗示,尽管知道媳妇是装的,可是他心中还是一阵阵的发紧,此时老爷子来了,他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喊道:“爷爷,我们在这儿,小荷被人打了肚子。” 老爷子的脸色立刻狰狞了起来,身上的匪气噌噌的往外冒,“什么?”被老人身上的匪气吓到了村民,瞬间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老爷子来到有粮媳妇的面前,听到孙女唉吆唉吆的喊叫,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孙女是装的,不过老爷子却是配合的很好,“谁伤了我的孙女,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保证留个全尸。” 老爷子的话吓的不少人变了脸色,大贵媳妇更是吓的来回打摆子,当她与老爷子对视上之后,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老爷子瞪圆了眼,怒喝道:“是你伤了我家孙女?说吧,想要怎么个死法,我老头子让你自个选!”老爷子当了半辈子的土匪,身上的气势自然不是平常人能扛得住的。 要出人命了,有些机灵的立刻跑着去找村长了,村长被人一边拉着跑一边听了事情的大概,听完之后也不用别人拽着跑了,自己脚下跟生了风火轮一般,一阵风就跑到了凤竹家。 村长气喘吁吁的说道:“老爷子您先息怒,现在还是先给有粮媳妇看病要紧,不要让人在地上躺着,快把人抱进屋里去。” 凤有粮抱着媳妇进了屋,凤竹也跟着进来了,她首先问道:“没碰到肚子吧!” 进了屋别人看不到,有粮媳妇也不装了,笑嘻嘻的说道:“没有碰到,是我故意拉着小胖子的手往前送的,根本就没有碰到我的肚子。我就是看到爷爷走过来了,让爷爷治一治凤大贵一家。” 凤竹抿唇说道:“以后不要这么做,太危险了,万一真的伤到了怎么办?我自己有办法解决。”她完全可以催眠凤月,让她说出实话。 有粮媳妇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快出去看看怎么样了,最好让我爷爷把凤月的阴谋也套出来。” 凤竹见有粮媳妇真的没事,叮嘱了两句便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便看到凤大贵一家跪地求饶,声称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保住有粮媳妇的孩子。 凤竹眼中隐隐带了笑容,这倒好,没从她这里讹到钱,反而被别人讹诈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 凤竹看向凤月,见她怒视着自己,便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飘忽的说道:“凤月,你还不承认吗?要不是你挑拨许郅打人,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小荷也不会受伤,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 028 逼迫凤有憨 凤竹在对凤月用催眠术,催眠术主要是靠精神力以及声音的高低频率来蛊惑对方,若对方的精神力强大,催眠术根本就起不了作用,然而凤月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挡不住凤竹的蛊惑。 凤月对着她吼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就是我让许郅打人的,就是我让他陷害你的,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有多歹毒,让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你死。” 凤月歇斯底里的吼到,这是她的心声,在凤竹的稍加引导下,毫无压力的说了出来,等她吼完之后,所有的人都看着凤月,用非常震惊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村长听到凤月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凤月,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别以为你小,大伯就会放过你。” 凤竹挑了挑眉,还想给凤月脱罪?也不看看她答不答应,不看看小荷的爷爷答不答应?一句小就能让他们既往不咎不成?她可是将许郅往坏处带呢,就算她想放过她,许忠勇也不会放过她。 老爷子怒目圆睁,说道:“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要不是你,我孙女就不会受伤,你祸害别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老头子当年做土匪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跋扈啊!” 老爷子掐着凤月的脖子,别看已经是六旬的老人了,竟然将凤月单手给拎了起来,凤月想要挣脱,竟是分毫憾不动他的手臂。 村长看着凤月快被老爷子给掐死了,虽然他也气孙女的所作所为,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侄女,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眼前不管啊! 于是村长连忙上前,苦劝道:“老爷子您息怒,您要是想要解气,直接打断了她的腿就是,这杀人可是犯法的,这不是污了老爷子您的好名声吗?” 别看老爷子当年是土匪,那也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周围的百姓提起这位老爷子,那可是敬重多过怨恨的。 何况一年前敌国攻进边境的时候,听说将敌人打出边外的时候,这位老爷子也是出了力的,据说上面赏了老爷子不少的银两,可是老爷子却是全都拿了出来,分给了遭难的百姓。 就是城里的县老爷,见了老爷子也要点头哈腰的巴结着,若这老爷子真的杀了凤月,或许县老爷还会帮着他脱罪呢! 眼看凤月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老爷子终于放开了她,“你说的对,杀了她确实是脏了我的手,但是就这么放过她,老头子可是没那么大度,村长你说怎么办吧!” “这……”村长也是为难了,他要说赔钱,他兄弟要是不愿意给,难道这钱还让他出不成,可是不赔钱又能赔什么呢? 许忠勇这时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到出嫁的年龄了,这留在自己的村子里总是个祸害,还是嫁到外村去吧!最好是一个月内就出嫁,否则出个什么意外可就不好说了。” 凤竹勾了勾唇角,她家男人就是腹黑啊,每次都拿别人最痛处不断的踩,这凤月一直惦记这凤有憨,现在不让她嫁进凤沙村,不就是绝了她的念想吗,这对凤月来说肯定是生不如此吧! 男人的话说完,村长还没有说话,老爷子又开口了,“正好,刘家村不是有个找媳妇找不着的男人吗?好像叫什么二赖子的,我看他们就很般配,村长可以去提一提。” 村民们一听二赖子,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男人不仅已经四十岁了,腿瘸还满脸的麻子,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完全就不像是一个人了,老爷子竟然打算将凤月嫁给二赖子,这样看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村长急的满头大汗,“不行不行,二赖子那个样子,怎么配的上凤月,我保证一个月之内将她嫁出去,绝对让她嫁的远远的,以后再也回不了娘家成吗?” 凤月被老爷子放开之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此时听到许忠勇和老爷子的话,惊恐的说道:“我不要嫁,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们做主。” 凤月刚说完,就被村长一巴掌扇倒在地,“闭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分儿,这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要想求得别人原谅,就跪下来给凤竹磕头认错,凤竹心软或许就答应你了。” 凤竹看着村长明里暗里想要救凤月,不由的有些想笑,恐怕村长一点都不了解他这孙女吧,要是她能转过弯来,也不会将凤有憨喜欢上她的事情,一股脑的将错按在她身上了。 所以这种人从来都是认死理的,那绝对是将自己作死了才肯罢休的! 凤竹猜的不错,别说让她磕头认错了,就是低声下气的道个歉都没有,甚至还指着村长说道:“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眼睁睁的看着侄女往火坑里跳,你是不是收了他们好处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任你们摆布的。” 村长恨不得直接打死凤月了事,他这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图的是什么,还不是争取给她找个好点的亲事,可她自己非要往火坑里跳,他就是想拦都拦不住! 村长气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怎么帮她说话,凤月又转过头来看向凤有憨,“憨子哥,你娶我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难道你也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二赖子不成?” 凤有憨是老实人,他自然不希望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凤月嫁给二赖子,可是他却不愿意娶她,甚至他也不愿意她呆在凤沙村一直找凤竹的麻烦。 凤有憨想了很长时间才说道:“我不能娶你,我决定去当兵了,不能娶你。”这是他早就考虑的事情,他不愿意被他娘逼着娶别的女人,所以他只能离开这里。 凤有憨的回答让不少人吃了一惊,去当兵,谁不知道那是一去十有*回不来的,凤竹的哥哥也去当兵了,还不是死在了战场上,他娘可就他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他娘可怎么办啊! 凤竹也很意外听到这个答案,可是这是别人的事情,她无权插手,尽管她也不赞同凤有憨的决定。 凤月哭着对凤有憨说道:“憨子哥,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吗?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有什么好东西我一直都是先想到你,你爹死的时候,我偷了家里的钱帮你,被我爹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手上还有伤疤呢!” “那个时候你就说过,以后一定会对我好的。我一直等着你去我家提亲,也从来没有用当年的诺言逼你,可是现在你却看着我去死,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你兑现当年的诺言,娶我进门。” 听到凤月的话,凤有憨脸色瞬间惨白,嘴巴张张合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029 凤月的希望落空 从凤有憨的表情来看,凤竹就知道凤月没有撒谎,凤有憨是什么样的人,她虽然说不是百分百的了解,但也是能看透的。若这件事真的存在的话,凤有憨很有可能答应凤月的要求。 凤竹想到这种可能,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只有想办法除掉凤月了。她这样做不是为了凤有憨,纯粹是为了自己,因为凤月只要在凤沙村一天,就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凤竹猜的不错,因为凤有憨的本性,让他对于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没有办法拒绝。 凤有憨挣扎的说道:“凤月,你真的要这样吗?就算我娶了你又怎样?我们这样成亲不会幸福的,我可以帮你求许忠勇和老爷子,让他们同意你嫁的远远的,找一个对你好的人,这样还不行吗?” “不,我就要你娶我,我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你要变心?为什么会喜欢上凤竹那个贱人,明明我比她好百倍千倍?你让我怎么甘心?”凤月对着凤有憨歇斯底里的吼到。 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凤竹是不如自己的,输给这样的人,凤月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浓浓的嫉妒不甘。 村长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虽然气凤月是非不分,但是还是选择了帮她最后一次,于是他说道:“凤竹、老爷子你们看,这凤有憨要是答应了娶凤月,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凤竹此时已经决定要杀了凤月了,所以她能不能嫁到外村去,已经不重要了,于是她没有说话。 而老爷子在凤沙村住着也是知道凤有憨的,他这样逼迫凤月,不过是为了给孙女出口气,并没有要为难其他人的意思,不过他总要知道一个答案,“你真的要娶她?”老爷子对着凤有憨问到。 凤有憨深深地看了凤竹一眼,他希望凤竹阻止他,那样或许他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也会答应凤竹。然而凤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凤有憨眼中闪过失望,之后又是浓浓的自嘲,他对凤竹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就在凤有憨要点头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你这个笨蛋,被凤月骗了都不知道。”这声音正是憨子娘的声音,她拨开人群走到凤有憨的面前,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凤有憨急切的问道:“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时候我确实答应过凤月要对她好,而且她也确实帮助过我们家。” 憨子娘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家一两年一直吃了上顿没下顿吗?那时候你爹刚去了不久。” 凤有憨点了点头,他记得那时候日子过的很苦,他娘为了给他省口吃的,总是吃两口饭就说饱了,然后喝一肚子水,把省下来的食物给他吃,那样苦的日子他怎么会忘。 憨子娘接着说道:“你一定很奇怪凤月给咱们的钱到哪里去了吧,为什么家里有钱了,日子还会那么苦吧!因为凤月前脚给了我们钱,后脚她爹娘就找到我们家来了,并且说钱是你偷的,要是不还钱,就要告到衙门去,所以我用三倍的代价换来了你的平安。” “你撒谎,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憨子和我玩?”凤月不信这样的事实,凤有憨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若是连他都拒绝了她,她真的没有活路了。 憨子娘平静的说道:“因为你是好心帮助我们,并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我老婆子是恩怨分明的,为什么要阻止你找憨子玩。只不过因为这件事,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的儿媳妇,因为你的爹娘太贪心了。” 凤竹听到憨子娘的话,不得不感慨善恶到头终有报啊,当年凤月的爹娘要是没有敲诈憨子娘,那么现在就是他们女儿的最后的保命符了,可就是因为他们的贪心,断了他们女儿的最后希望。 凤月脸色惨白,拼命的摇头说道:“我不信,是你不想我嫁给憨子,所以编出来的,一定是这样的,你别想骗我,憨子答应要对我好,他是守信的人,他不会食言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你的爹娘,而且我手上还有当年两清的欠条,为了还你们家的钱,我和憨子可是省吃省喝的还了两年。” 憨子娘并不同情凤月,因为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何况她明明知道憨子对她只是当妹妹看待,依然这样的固执,自己选的路当然要承担后果了。 凤有憨这时候也说道:“凤月,若是这样的话,我不能答应娶你,那个承诺是因为感激你对我家的照顾,可是最后却是让我娘受了那么多的苦,所以我没有守诺的必要。” 因为凤有憨的话,凤月彻底绝望了,她眼睛空洞的看着地面。若是她不找凤竹的麻烦,若是她一直乖乖的,是不是她还有机会嫁给凤有憨? 凤竹想凤月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的陷害她,多少和那个承诺有关吧,她一直留着当最后的保命符,所以不惜走上绝路,然而她以为的保命符却没有起到半分作用,给她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凤月抬起头来,对着所有人说道:“我的亲事由我爹娘做主,就算是村长也不行,你们没有办法左右我的。” 凤月说完便冲开人群离开了,凤竹看到老爷子意味不明的看着凤月的背影,就知道凤月想的太简单了,老爷子让她爹娘答应肯定有的是办法。 事情解决了,华艺堂的大夫也被追了回来,小荷的身体一点事也没有,不过老爷子却是问了大夫一堆的问题,孕妇从现在到生产要吃什么补品,孩子生下来又要吃什么补品,大约要花多少钱。 大夫还以为老爷子是担心养不起孩子,所以说了一些不太贵的补品,大约花二两银子。 老爷子听言转身就给凤大贵家要了四两,声称这些还可能不够,若是有粮媳妇有个头疼脑热的后遗症,他家要一直担着。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家中只剩下凤竹三人了,桌上还摆着午饭没吃,凤竹正打算招呼两人吃饭,男人却是板着脸冷冰冰的看着许郅,“跪下。” 030 教训许郅 凤竹看着倔强的许郅跪在了许忠勇的面前,既没有阻止男人,也没有给许郅求情,在她看来许郅确实该教训。 男人拿出一个一尺长的竹板,对着许郅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五下,厉声喝道:“说,你错在了哪里?”男人的力道怎么会是一个小孩子能承受的,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打出了血。 许郅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要母亲,我要母亲,爹爹还我母亲,我要离开这里去找母亲。” 男人听到许郅的话,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还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是打了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可是不打的话,难道就让他这么一错再错下去吗?男人又重重的在许郅的背上打了几下。 许郅被打的喊不出来了,缩在地上想要躲却是没有力气躲开,只是因为疼痛本能的呜咽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小。 凤竹终于站起身来拦下了男人的动作,她看到男人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显然让他这样打许郅,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凤竹将许郅抱了起来,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来告诉你,你错在了哪里。” “第一,我、你的爹爹还有你自己,我们三个才是一家人,你不该因为对我的不满,让外人掺和进来,里外不分,该打五下!” “第二,你虽然还小,但是这不是你被坏人利用的理由,不能因为你的无知,你便不承担责任,若不是你父亲识破阴谋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那么你的行为会让你的父亲陷入是非不分的境地,亲者痛仇者快,该打十下!” “第三,你虽然小,但是更不应该撒谎,三岁看老,你现在虚岁已经四岁了,若是不教训你,你的未来就毁了,该打五下!所以这二十下你不冤!” 凤竹说完了三个理由之后,又给许郅重复了两边,然后说道:“我不管你服是不服,但是这三个错误你不能再犯,否则十倍惩罚,五下变成五十下,十下变成一百下,你明白了吗?” 小小的许郅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甚至父亲的厉声呵斥以及失望的眼神,让他莫名的恐惧和不知所措,害怕父亲不要他了,把他扔掉。 所以凤竹说的三个错误,他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可是却是拼命的记在脑子中,发誓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他对着凤竹点了点头,眼睛渴望的看着爹爹,希望爹爹能原谅他! 可是男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许郅恐慌的向许忠勇伸出了手,却是被凤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她对着男人说道:“药在哪里?给他上药。” 男人转身在柜子里拿了药,正打算递给凤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床边,自己去吃饭去了,显然是要他亲自给小家伙上药,见凤竹没有要管的意思,男人只好自己上了。 许忠勇寒着脸给许郅上药,小家伙偷偷地看着男人的脸色,知道爹爹还在生气,着急的有些不知所措,使劲的攥着爹爹的衣服不撒手。 “许郅知道错了,不要扔掉我,我以后会乖乖的,再也不会惹爹爹生气了。”小家伙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最后楚楚可怜的说道:“真的要扔掉我,就把我扔给我母亲,母亲在外面肯定很孤单。” 男人听到许郅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身上散发出悲伤的气息,他对着许郅不算温柔的说道:“父亲永远不会扔下你的。” 凤竹猜想,男人肯定很在乎他的大哥和大嫂,她很少在男人的身上看到这样外漏的情绪,能让这样冷硬的男人失控,足以说明男人的心中有多痛了。凤竹对着男人说道:“男人哭不是懦弱,只是为了变的更加无坚不摧。” 男人看了凤竹一眼,然后一个箭步来到她的面前,将她狠狠地搂进了怀中,冰冷的嘴唇随之也覆上了女人柔软的唇瓣。 “呜……”凤竹抗议的挣扎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屋里还有第三人,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人,教坏小孩子是可耻的。凤竹越挣扎男人抱的越紧,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凤竹反抗无果,只能无耻的在小孩子面前播放限制级的画面,就在她快要缺氧晕过去的时候,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凤竹瞬间感觉自己重生了,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张着红润的朱唇有多么的诱人,男人眼神深邃,声音沙哑的说道:“谢谢你教导许郅。” 他在乎许郅,更怕许郅走了弯路,他能狠狠地把许郅打一顿,却不会和女人那样细致的去分析许郅错在了哪里?今天若是没有凤竹,许郅或许以后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何况许郅的所作所为都是针对她,可是她依然愿意教导他,这让男人对她升起了无端的敬重,这份胸怀和气度便值得他敬佩。 “谢我就立刻放开我!”凤竹对着男人翻白眼,感谢她还对她耍流氓,这男人的感谢方式还真是独一无二啊,她实在是消受不起,还是放过她吧,谢谢! 男人却是又抱紧了几分,在凤竹耳边嘶哑而性感的说道:“今晚我们出去吧!”他清晰的让女人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这流氓耍的一点压力都没有,故意对着女人耳垂儿吹热气。 凤竹干笑了两声,对着男人说道:“许郅挨了打,他这又是惊又是吓的,晚上肯定会发烧的,我们晚上肯定要轮流照顾他!” “磨人的小妖精,再不答应,别怪我用强了!”这些日子因为有许郅在,这该死的女人坚决不让他碰了,以前还能喝点汤呢,现在别说肉了,连汤都很难喝到了! 凤竹还能说什么,反正她听别人说过,女人的第一次可是很疼的,尽管这具身体不是第一次了,可她的灵魂还是第一次啊,所以她奉行的宗旨就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凤竹说的没错,下午的时候许郅果然发了烧,还是最让人头痛的低烧,虽然两人都没有照顾过小孩子,但是两人对于这样的病症还是了如指掌的,处理起来倒是游刃有余。 等许郅低烧退下去,已经是第三天了,背上的伤也已经开始结痂了,除了小家伙看上去恹恹的,脸色苍白了一些,不出几天应该就会痊愈了。 这天有粮媳妇兴奋的跑到了凤竹家,看到她便说道:“想不想知道凤月的下场?”小荷一副‘你快问我啊’的急切表情,凤竹怕自己说不感兴趣,会让这名孕妇的情绪起伏太大对宝宝不好,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有粮媳妇兴奋的说道:“我爷爷不是让凤月嫁给二赖子吗?她爹娘知道了之后不同意,第二天就给邻村的余家递了话,想要让余家来她家提亲。” 凤竹问道:“余家去了吗?” 有粮媳妇点了点头,“去了,邻村还不知道凤月身上发生的事情,听说凤月爹娘有这个意思,第二天就派人来提亲了,凤月的大伯可是村长,有这层关系在凤月可是很吃香的。” “所以这亲事算定下了,不过肯定又发生了其他事情吧!”凤竹对于小荷一副‘你猜猜对了给你糖吃’的表情很是无语。 031 暗中使坏 凤竹心中翻着白眼,面上却是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果然让小荷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哈哈,听说余家和凤月定亲的第一天晚上,余家和凤月家就跟招了鬼一样,那窗上院子里都是血。” 凤竹挑眉,所以老爷子想出来的办法是装神弄鬼?嗯,这个办法对于迷信的古人来说,确实是很好用。 小荷接着激动的说道:“听说凤月的弟弟吓的都口吐白沫了,凤月那个未婚夫也是胆小的发了高烧,不过第二天就来和凤月退亲了,说凤月是灾星转世。哈哈,现在凤月家正和余家闹着呢,咱去看看热闹吧!” 凤竹无奈的提醒道:“请问你还知不知道你是孕妇,往人多的地方挤,你就不怕伤到孩子吗?” 小荷却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道:“我的儿子才没有那么脆弱呢,我已经给我儿子制定目标了,生下来之后,半年会走一年会说话,两岁能下地干活,要是达不成目标,就别喊我一声娘。” 凤竹忍着想要拍飞她的冲动,问道:“你这是生儿子呢,还是给你生苦力呢!” 小荷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年头媳妇不好找啊,要是不勤快一些,长大就讨不着媳妇了,我这当娘的也是没有办法啊,要不然小娃长大会怨我这个当娘的,所以为了他好,我只能狠下心来了。” 凤竹听到她的理由,嘴角不断的抽搐,十几年后的事都想到了,孕妇是不是都这么蛇精病,那么她一辈子也不要怀孕。 凤竹对着躺在床上的许郅说道:“看到了吧,别人连亲儿子都这么狠心,你这便宜儿子当的这么舒服,就该懂得惜福,要不然我也该狠下心来给你定个目标。” 小荷托着下巴看着许郅,看的许郅心里直发毛,最后她才说道:“要是你不会我可以帮你,他现在已经算是大人了,怎么能不知羞的和父母谁在一起,给他在院子里铺点干草睡就可以了,别人家都是这么养儿子的,你们家怎么娇贵的把儿子当闺女养?” 听到小荷越说越离谱,凤竹出声打算了她的话,“你不是想要去看热闹吗?我陪你去,许郅你要去吗?” 小荷无心说的话,却是被许郅记在了心中,他现在已经有小朋友了,小泥巴和其他的小孩子经常来找他玩,看到他被打了,便追着问他哭没哭,许郅不敢撒谎,承认自己哭了,于是他就被小朋友笑话了。 这已经很丢脸了,现在又听说自己一直被当成女娃娃养,这不是让他的朋友笑掉大牙吗?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小孩子的咋呼声,显然是来找许郅玩的小孩子们来了,许郅说道:“我要在家玩儿。”小孩子呼啦啦的进了屋,给凤竹和小荷打了照顾便围到了许郅的床边。 等凤竹和小荷离开之后,许郅便对着小泥巴问道:“你现在是自己睡吗?” 小泥巴听言骄傲的说道:“那当然,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怎么能和爹娘一起睡?你不会还和爹娘你一起睡吧!”小泥巴鄙视的看着许郅,许郅被看的脸红红的。 许郅并不知道小泥巴撒了谎,小泥巴的父母虽然每次都哄着他自己睡,可是半夜他就会哭着爬到爹娘的床上去。许郅郑重的说道:“今晚我要自己睡!” 小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吹嘘自己多么的胆大,有的说自己敢一个人走夜路,还有的说自己晚上赶上山,最后连敢去坟地都说了出来。 凤竹并不知道因为小荷无心的话,又因为小孩子之间的比试,许郅要求自己单独睡,而她和许忠勇之间没有了小家伙相隔,她的好日子终于快要到头了,因为这事好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给小荷好脸色。 凤竹和小荷到了凤月家之后,就看到她家院子里满地血,凤竹闻出是鸡血,而凤月的爹娘现在正和余家吵得不可开交,围绕的是退亲之后还不还定亲钱的事情。 自然凤月家不愿意退钱,因为这是余家先毁的亲,余家却是说凤月家根本就是骗亲,凤月根本就是没人敢要的烂货,他家要退亲当然也该退钱了。 凤竹站在人群中,第一次不是自己被别人围着当猴看,心情格外的舒爽,想到自己在凤沙村的名声,是不是应该做点好人好事,这样也不会村中出点坏事就找她家去! 凤竹将这个想法搁在了心中,看到小荷兴奋的恨不得冲到前面去的样子,不由问道:“这里这么大的血腥味,你就不难受吗?” 小荷不在意的挥挥手,“我儿子才不怕呢,哎,你说余家能拿到钱吗?我看悬啊,凤月的爹娘可是很抠门的,进了他们家的钱,想要要回去怕是不容易啊!真是便宜凤月家了。” 这还不简单,凤竹略微提高声音道:“这不还人家钱,就不怕晚上再有不干净的东西找他们?” 小荷会意,立刻也提高声音说道:“这一看就是得罪了那路鬼神才这样的,你们说那鬼神是不是还没有走,看着他们家这么贪财,晚上接着闹他们啊!不行我得站远点,免得沾上什么晦气就不好了。”小荷装模作样的往后退了一步。 凤月娘冲着小荷狠狠地瞪了一眼,“是不是你们捣的鬼?我们家刚得罪了你们就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是你们暗中使坏!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做这样丧良心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屁眼!” 凤月娘的话让小荷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竟然敢这么诅咒她儿子,是不是真的活够了? 小荷正打算回击的时候,凤竹说道:“你不要冤枉人,你家院子这样子,绝对不是人能弄出来的,我听说这是有怨气的厉鬼才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那种厉鬼是不怕白天的,看你不顺眼就会让你说‘我是贱人’,然后扇自己十巴掌,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的人站在你身后。” 凤竹的话一落,凤月娘就开始抽自己巴掌,一边抽还一边骂自己贱人,抽完之后又回头,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眼睛睁得老大,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这一幕瞬间让所有的人都退到了院子外,有人哆哆嗦嗦的说道:“这院子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看凤月娘刚才那样子就是被什么附身的样子啊!”因为这一幕别人也不再怀疑凤月家的事情是人为的了,不过半天凤月家就被传成了凶宅,有厉鬼一直住在里面。 别人都是吓得心里发毛,小荷却是整个人都兴奋了,她眼睛发亮的看着凤竹,小声的问道:“是你捣的鬼,你会控术?” 凤竹眨着无辜的眼睛,木着脸回道:“我也不清楚。”小荷说的控术应该就是现代说的催眠或者心理暗示吧! 经过刚才那一幕,凤月家终于给了余家钱,众人散了之后,小荷却还跟着凤竹,她像是认定了凤竹会控术一般,崇拜的看着她非要嚷着教她,凤竹木着脸说道:“你爷爷喊你回家吃饭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小荷,回到家却看到许忠勇阴沉着脸坐着,别问凤竹为什么能在面瘫的脸上看到其他的情绪,她就是能感觉到。“怎么了?” 凤竹对上男人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男人在打量她! 032 蛀虫 许忠勇冷寒的声音响起,“凤有憨被抓了。”凤竹眨着眼睛看着男人,所以刚才他打量她是因为想要看她的反应吗?想要试试她和凤有憨有没有奸情? 那她现在应该出现什么表情比较合适呢?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还是很惊讶的表情?因为怕自己做出来太虚假了,所以凤竹最后只有木着脸的看着许忠勇,“因为什么?” 男人沉声回道:“破坏山上的毛杉,这毛杉在山上的深山中,因为适合做弓箭,所以每年入夏的时候朝廷就会征用毛杉树。而凤沙村的深山之内,正好是适合毛杉生长的地方,所以村民依靠这些毛杉,可以免除一些赋税,而这些毛杉也是受朝廷保护的,除了特定的时间,其他的时间不准砍伐!” 听到男人的话,凤竹瞬间就将整个事情阴谋论了,“有人栽赃他?”凤有憨从小生活在凤沙村,不可能不知道毛杉不能随便砍伐。 男人摇了摇头,“不,树确实是他砍的,他身上有毛杉的木屑,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 凤竹托着下巴,接着问道:“就算他身上有木屑,就算他自己承认了,也不一定出自他的本意,因为他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想要一个人违背意愿的做事,单凤竹就知道不少的方法,所以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听到凤竹给凤有憨开脱,男人的眉心越皱越紧,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关心他?”男人问完之后,性感的嘴唇就抿了起来,好像自己也知道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一般。 凤竹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她看着男人,唇角慢慢地勾了起来,从回来之后她就感觉男人很是不自在,原来是吃醋了啊! “我是很关心他!”凤竹的一句话,让男人的眼中不断凝聚着暴风雨,就在他快要爆发的时候,她才接上下面的话,“因为这件事很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的安危,可以说我关心的不是他而是整件事!” 凤竹兴致勃勃的看着男人身上收放自如的寒气,不由想到要是现在是夏天就好了,呆在男人身边就是一个便捷式空调啊! 男人沉声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男人刚说完,院子内传来了脚步声,两人都回头望去,是村长还有村中两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以及憨子娘来了。 凤竹将四人迎进了屋内,许忠勇也执晚辈的礼站了起来,屋内就一张桌子,让着四位长辈坐正好。 憨子娘却是说道:“我一个女人坐在桌上不好,我老婆子就和凤丫头坐床上吧!”凤有憨虽然关进了大牢,可是憨子娘并没有惊慌失措,可见憨子娘是多么坚强的人。 待村长、凤三叔和凤九叔坐下之后,凤三叔看到许忠勇还站在旁边,说道:“你也坐下吧,我们三个老的来,是有事求你来了。” 凤三叔对忠勇这个晚辈还是很喜欢的,因为许忠勇虽然看上去冷漠了一些,可是对他们这些长辈很是尊重,平常要是见了面也会打招呼,就这一点许忠勇就是一个懂礼知进退的人。 许忠勇没有坐,而是说道:“不敢,您请说!”村长和凤九叔也让他坐下,男人这才谦虚的坐了下来,不过却是敬陪末座! 凤竹在旁边看的直翻白眼,不知道这群人知道男人的身份之后,会不会直接吓进地下去。 她虽然从来没有问过男人的身份,但是她知道这些人恐怕连站在他旁边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现在却是都坐在了他的上首,在男人看来他们都是长辈,是凤竹的长辈,他娶了她所以应该尊重。凤竹虽然看的直翻白眼,可是心里却是莫名的很愉悦! 憨子娘这时候也说道:“忠勇这孩子不错,他这是在给你争面子,你以前做了那么多荒唐事,他依然待你好,你要懂得惜福才是!” 凤竹老实的点了点头,“凤婶子说的是,我也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只要各位长辈还愿意把我当孩子看。”把她当晚辈看,以后有人找她家来可要给她撑腰! 男人看了凤竹一眼,对于她说的好好过日子很满意,四个男人不再关心女人们的闲扯,说起了正事。 村长沉重的说道:“毛杉的事情恐怕整个村子都要获罪,弄不好可能诛九族。”凤竹听言将注意力也放到了村长的话上,村长说的这么严重,肯定不是凤有憨砍了几株毛杉这么简单。 果然,凤九叔说道:“除了被砍倒的十几颗,其他的毛杉都生了蛀虫,别看现在还没有影响,等到明年夏天,这些树就糟烂了。” 村里会看树生蛀虫的人没有几个,村长知道凤有憨的事情之后,亲自上山去看,这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他并没有声张,将这件事告诉了凤三叔和九叔,三人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想到许忠勇好歹是县衙里的人,便来找他打听打听消息。 许忠勇听言,脸色也是一沉,他问道:“您老是怎么知道毛杉树生了蛀虫?” 凤三叔回道:“大树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家代代学习怎么看树,他说的肯定没有错。”大树是村长的名字,他能当上村长,也是因为这个了不得的本事。 这时候凤竹突然出口问道:“除了村长之外,别人能看出来吗?或者说这些树明年夏天交上去,别人能看出有问题吗?”凤竹一出口就问到了关键点上,可是她的话却让众人的脸色一变。 村长想了想,肯定的说道:“不能,首先毛杉只在凤沙村深山内生长的最多,其他地方砍了就没了,不像我们这年年都有,那懂得看毛杉的就更没有了。” “所以制成箭之后,用到战场上很有可能射不死人?”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幕后的黑手就不言而喻了,肯定是敌国的人干的,凤沙村本来就是离边关不远的村庄,混过来个把人很正常。 许忠勇声线冷寒的说道:“不是可能射不死人,是肯定射不死人,但凡箭矢被动了手脚,射程准度都会变,再加上村长说的,恐怕箭矢还没有打到敌人,在空中就碎了。” “那这蛀虫不能治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村长。 村长沮丧的摇了摇头,“这蛀虫生长的很快,而且下一窝长大的时间也很短,把大的杀死了小的又长出来了,治不住。而且这马上就要冬天了,往树皮上洒药水会把树给冻死的。” 所以村长不知道药水可以直接打进树里面去? 凤竹说道:“现在去救树没有用,要是那些给毛杉下蛀虫的人没有走,你就是能立刻治好了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们可以再给你下上其他的蛀虫。”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那些人找出来,我要去躺县衙,凤有憨应该知道一些事情。”许忠勇说到。 033 把粪当饭吃 一说去县衙,村长凤三叔凤九叔以及憨子娘二话不说也要跟着去,凤竹只是眨着眼睛看着男人,那意思很明显她也想去。 男人伸手揉了揉凤竹的头,看着她眨着水润润的眼神,便说不出来拒绝的话,“把许郅送到凤有粮家去吧!”男人又对着许郅说道:“在爹娘没有去接你之前,不要离开有粮叔叔家知道吗?” 许郅乖乖的点了点头,由凤竹牵着手离开了家,在路上许郅却是对着凤竹说道:“你不是坏人。” 小泥巴他们都说了,凤竹是很好的人,因为他们去谁家玩的时候,不是不准碰这个就是不准在屋子内玩,可是凤竹从来都没有对他们大小声,还给他们糖吃。而他们的娘一天不揍他们一顿,浑身都不对劲似的,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来他家玩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你只要真心的对他们,他们就能感觉的出来。有时候你嘴上不说讨厌他们,可是他们只是通过一个厌恶的眼神,就能知道你喜不喜欢他们! 凤竹挑眉,这是接受她了?凤竹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这次小家伙并没有躲开。 小家伙却是小声的说道:“我母亲也不是坏人,可是为什么爹爹不要我母亲了?” 凤竹停住脚步,蹲在了许郅的面前,问道:“你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吗?”她不知道许忠勇是怎么告诉许郅的,显然许郅并不知道,他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认为给小孩子这样的认知是正确的,小孩子是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的,可是因为大人给的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小孩子总是有期待,到最后或许一辈子都忘不掉,也很难融入新的家庭。 许郅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我养过一只狗,最后那只狗死了,再也不能跟我玩了。”他记的那只狗是被人打死的,他还哭了好长时间! 凤竹看着许郅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那么我要告诉你,你的母亲早就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而你的亲生父亲也死了,现在你喊的爹爹其实是你的叔叔,他和你亲生父亲只是长的一样而已。” 许郅听到他母亲已经死了的时候,眼睛已经闪出了泪光,听到后来的话,却是不太明白。 凤竹揉了揉小家伙的头,“你能明白你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就好,其他的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所以不要再想你的母亲了,这样你才能快快乐乐的长大,你母亲肯定也希望你快乐的成长。” 许郅拼命的忍着眼泪点了点头,“所以以后只有我、你还有爹爹三个人在一起吗?” 凤竹点点头,说道:“你很聪明,想哭就哭出来,哭完了就忘了。”小家伙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并不是哇哇大哭,而是安静的流着眼泪,看的凤竹很是心疼。 凤竹抱着许郅往凤有粮家走,等到了他家门口,许郅也不再哭了只是偶尔抽咽一下,她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在叔叔家要乖乖的,我和你爹爹不来接你,你不能离开叔叔家知道吗?” 看着许郅点了点头,凤竹才开始叫门,在小荷问她去干什么去的时候,她只说去城里转转。她想,要是给小荷说去府衙,估计爱凑热闹的她,肯定要跟着他们去。 等凤竹回到家之后,却看到至少有二十个人等在她的家中,她对着许忠勇问道:“这些人都要跟着我们去县衙?”看这阵势,怎么有种去闹事的感觉。 许忠勇点了点头,“毛杉出事了是全村的事情,他们怕县衙内明年秋天给他们多加赋税,所以打算去问问。” 其中就有小泥巴的娘凤有余夫妇,有余媳妇说道:“是啊,凤沙村地少,几乎都是靠着毛杉免些赋税的,要是明年加赋税,也好叫男人尽早出去找些活干,别到时候拿不出赋税钱。” 其他人也点头符合,“估计这年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听说憨子砍了十几颗毛杉,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那毛杉可硬着呢!” “这事还真透着邪气,平时一颗毛杉要三个人一起砍,要砍一个时辰才能放倒一颗,这憨子一个人砍一棵树至少要半天的时间,他最近才去山上五六天是怎么办到的?” 凤竹只是听着众人小声的议论,并没有参与,有人并没有抱怨,可有些人却是小声的抱怨着,不过有长辈在,也没人敢太放肆。 村长找来了两辆牛车,所有人都坐上去是不可能的,所以马车一停,女人们便开抢了,除了留出了给村长还有凤三叔凤九叔位置来,再也塞不下一个人了。 憨子娘冲着凤竹喊道:“凤丫头过来,这里还有一个位置坐一个你正好。” 凤竹看了看憨子娘说的那个位置,只有半个板凳那么大,她真的没有那么瘦好不好,可是走着的都是男人,她一个女人走在男人群里好像不太好,凤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着,凤竹被挤来挤去的还能忍受,最让她忍受不了的,是也不知道谁长时间不洗脚,那臭脚的味道,差点把熏得凤竹直接厥过去。 凤竹本来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她旁边的一位大姐,中午的时候肯定是吃了大蒜,一说话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蒜味,臭脚味和蒜味混合在一起直接堪比毒气,成功的让凤竹的脸色越来越白。 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凤竹胃里就开始翻腾,一直分出三分心神注意着凤竹的许忠勇,终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他直接将女人从人群中拎了出来,“怎么了?” 呼吸到新鲜空气,凤竹终于活过来了,她倚在男人的怀中摇了摇头,“没事,太挤了!”打死她都不要坐回去了,她宁愿自己走去,也不要遭这份罪了。 男人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将她打横抱起,对着村长说道:“我在县衙外等你们。”说完便抱着凤竹走了出去,那速度就跟一阵风刮过去一样,众人一眨眼便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了。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许忠勇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快的速度,就跟说书里说的武林高手一般!” “听说上过战场,速度不快还不被敌人杀了?咱村凤竹的哥哥就没有这样的速度,这不是就没有回来吗?这憨子还打算去打仗呢,现在却被关进大牢了,这样也好,最起码还有命在,要不然肯定也是回不来!” 因为旁边有憨子娘,别人也不敢多说,岔开了话题,有人羡慕的说道:“这许忠勇对凤竹是真的好,也不知道是她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知不觉间,凤竹已经成为了众人羡慕的对象,谁不想要一个护着自己,信任自己的夫君?当初凤有憨承认爱慕凤竹,许忠勇依然信任凤竹,这要是阁别人身上,绝对是被休的命运,就因为这件事有几个女人不暗自羡慕着凤竹? 而被众人羡慕的凤竹,此时正对着许忠勇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你速度太慢了,早到了城里还可以带你转转。”于是凤竹不再说话了,她确实赶不上男人的速度,哪怕在她全盛时期也没有男人这样的速度。不到一会儿就到了,男人这才将她放了起来,问道:“想要去哪里转一转?” “铁匠铺子。” 男人也没有问,直接带着她往铁匠铺子走去,到了铺子之后,老板热情的问道:“客官想要打铁器?” 老板是对着许忠勇问的,男人没有回答,凤竹却是说道:“是打铁器,不过不是大件,是奇巧的小件,就是要针一般大小的,但里面是中空的,老板能做出来吗?” “这……小老儿从来没有做过,可是只一听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针才有多大,还要制成里面是中空的,这怎么可能?”老板听了连连摇头。 凤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难为人了,在现代很普遍的东西,在古代却是因为落后的技术,根本做不到。凤竹只好降低要求说道:“那老板能制出中间空心的大一点的铁棍吗?” 老板想了想,谨慎的回道:“我可以试试,成不成客官可以第二天来看一看。” “那就请老板试一试,空心的程度越小越好,铁棍越细越好,有一头要磨的越尖越好。”凤竹说完了要求,许忠勇给了定金,定好明天下午来看货。 凤竹和许忠勇往铺子外走去,就在这时候正好一个女人进来,因为不看路眼看就要和凤竹撞到一起了,许忠勇眼疾手快的将人捞进了怀里,那女人也吓了一跳,张嘴骂道:“混蛋,你这种贱民也敢撞我,信不信我要你扒光了在大街上跑一圈。” 凤竹眼睛一眯,回道:“扒光了跑一圈算什么?信不信我让你以后把尿当水喝把粪当饭吃?” 034 凤竹妖化 两个女人在大街上差点相撞,这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最让人惊讶的是两人张口说出来的话。 扒光了在街上跑一圈?把尿当水喝把粪当饭吃?两人的话已经让人分不出哪个更让人无语了,对于能说出这样话的人,瞬间便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纷纷张望两人是什么模样。 只见一个长相明艳面容却有些扭曲的女子,挡在一男一女的前面,而那个男人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却是让所有人都认了出来,“是刽子手,一口气砍下敌国二百多个人头的刽子手。” “啊,他怀中的那个我也认识,是凤沙村的凤竹,听说嫁给了刽子手,原来是真的啊!怪不得能说出那样的话了,原来是这位祖宗啊!” 众人一听是凤竹,立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恨不得变成探照灯一样。有几个还嫌看的不过瘾,围着许忠勇和凤竹转了几圈,似乎想要研究出什么不同一般。 凤竹满头黑线,为什么她感觉众人的眼光,根本就不像在看人类的目光,主要是盯着她的头顶和她的背后猛瞧。 一个人的话终于证实了凤竹的猜测,“怎么头上没有长角?后背没有长翅膀?屁股上没有长尾巴?不是说是毒蛇妖变的吗?难道是不敢在我们面前显露不成?” 擦,真的说对了,凤竹被雷的直接僵在了那里。头上长角,背上生翅还有尾巴还是毒蛇妖?凤竹脑子中一群草泥马跑过,特么的这形容和蛇妖有半毛钱关系吗? 看着凤竹木着的脸快要龟裂了,许忠勇眼中闪过笑意,或许应该早带她转一转,可以听到更多有趣的形容,也能看到这小女人炸毛的样子。 枭娜听到凤竹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听到许忠勇杀了两百多敌国人,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人杀了她大苍国的勇士就该碎尸万段,撞到她枭娜的手中,就别想好过。 枭娜声音明艳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县城内传奇的人物啊,我一直期盼着见到你,今天终于圆梦了。” 枭娜说话的时候,不仅直视着许忠勇,而且语气也忽高忽低带着暗示,甚至还露出她美丽娇好的脖颈诱惑着他,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 凤竹怕男人中招,突然抬高声音说道:“连我凤竹的男人都敢勾引,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娘打的你满地找牙?”凤竹的话刚落,巴掌也落了下去,枭娜毫无反应的喷出了几颗牙,真成了满地找牙了。 “哇,好凶残啊!”周围围着的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不愧是蛇妖啊,自己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惦记,要是让我们看看原型就好了。” 凤竹无暇顾及别人的议论,她一直盯着枭娜,因为这个人哪怕是跌倒都在故意诱惑着别人,有些一直看着枭娜的人,已经受到了蛊惑,小声的说道:“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女孩子?” 枭娜倒在地上嘤嘤的哭泣,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做到的,衣服挂在身上一副欲遮还羞的样子,扬着白白的脖颈看着凤竹,“奴家只是敬仰英雄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凤竹被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竟然对她用这招,她又不是百合,凤竹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给吐上来。 现场被枭娜控制的人越来越多,眼睛越来越痴迷,凤竹看了许忠勇一眼,发现他也在望着她。 许忠勇对着凤竹说道:“她是大苍国的控术者,对我发动了九次控术,对你发动了四次,不过她的段数并不高。”男人说完突然直视枭娜,强大的精神力攻击过去,只听枭娜啊的一声尖叫晕了过去,显然被反噬了。 想要摆脱催眠的控制很简单,就是精神力比那个催眠师强就可以了,而能用精神力伤人的,绝对是意志力足够强悍的人,这样的人从来不受外界的影响而动摇,显然许忠勇就是这样的人。 枭娜晕过去之后,被控制的人便清醒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许忠勇对着众人说道:“她是大苍国的人,进入穹国不知道有何所图,找人把她抬到县衙去吧,大人会处理的。”众人一听是大苍国的人,一年前的事情他们还记得,此时看枭娜的脸色也变了,几个力壮的男人抬着走向了县衙! 而不远处正有三个人看着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个长相很妩媚的女人低喝道:“蠢货,学了一点皮毛就以为自己无敌了。” 她身边的大汉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人救出来?毕竟是郡主,要是出了事我们不好交代啊!” 女子摇头,“先让她关着吧,等我们把人物完成了,再救她出来离开,走!”女子带着两个男人走远了。而人群中的许忠勇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忘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个远远的背影。 事情解决了,凤竹立刻拉着男人离开,她实在不想被一群人当猴一样的看,说来也奇怪,众人明明都把她形容成妖怪了,可是对她没有恶意,更多的只是好奇! 凤竹离开,还有人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凤竹满头黑线的往前走,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啊! 男人看着凤竹郁闷的样子,终于开口说道:“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等见了大人你就知道了。”凤竹看着男人,这和知县还有关系?难道她的事情还是知县故意传的不成? 凤竹对这位知县,终于生出了一丝好奇心,她对着男人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县衙吧!” “不急,你中午吃的比较少,那边有卖小吃的,我们去看看吧!”许忠勇带着人走进了小吃街,最后凤竹站在一个炸鱼的摊子前挪不动脚步了,“我要吃鱼。” 老板很热情的招呼道:“想吃鱼里面坐,我每样都给你来一个。”老板闪亮着眼睛看着凤竹,拿着抹布使劲擦了擦板凳,一个劲的招呼凤竹坐,要不是她身边站着一个黑脸的许忠勇,老板都要上前去拉她坐下了。 凤竹感觉这整个城镇的人都中邪了一般,对她格外的好奇与热情! 凤竹在老板擦的最亮的板凳上坐下来,一会儿老板就端上来不少的炸鱼,于是凤竹眼中不再关注其他,认真的吃着她的鱼,没有看到老板的小摊子不过一会儿便坐满了人。 众人看着吃的起劲的凤竹,纷纷猜测今天老板用了特殊的做法不成,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好吃呢?还有蛇妖爱吃鱼吗?不是应该是老鼠吗? 凤竹要是知道众人的心声,估计能喷他们一脸的血! 坐在凤竹旁边的许忠勇,拉过鱼刺多的鱼给她剥好了刺放在她面前,凤竹油乎乎的小嘴不断鼓动,吃的不亦乐乎。 许忠勇时不时的给她擦一下油乎乎的小嘴,到最后她也形成了条件反射,嘴巴油了就抬头让男人给她擦,完全不知道在别人眼中,这样的举动有多么的暧昧,而她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眼中那满溢的宠溺! 等凤竹停下嘴巴,许忠勇又很自然的给她擦手。此时她才分神去注意周围的一切,看到众人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想到刚才她与男人暧昧的举动,凤竹拼命的控制自己别脸红,可是她的耳朵却是不争气的红了,正好被男人看到。 许忠勇给木着脸却快炸毛的凤竹收拾干净,对着老板说道:“结账。” 那老板走到两人面前,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这顿算是我请凤姑娘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请凤姑娘答应。” 凤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冷静的问道:“什么要求?” 老板立刻两眼放光的说道:“听说凤姑娘的衣服是蛇皮变的,可不可以让我摸一摸?我就是好奇这蛇皮变的和布做的有什么区别?” 凤竹深呼了几口气,才把一巴掌拍死老板的念头压下去,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就不好说话了,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最后把挡路的老板拎到了一边,把钱放在桌子上便拉着凤竹离开了。 凤竹刚走出几步,便听到老板在后面吆喝道:“快来尝尝我家的炸鱼啊,蛇妖最喜欢的食物啊!” 凤竹脚一滑差点趴地上,一路黑着脸往县衙走,等到了县衙门口,凤沙村的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了,但是他们身边却是站着不少不认识的人,突然一个村里人喊道:“那就是凤竹,你们想要看的就是她!” 于是齐刷刷的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就连凤沙村的人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和咱们长的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显出原形来肯定就不一样了,据说原型有两座楼那么大,还会喷火,东街那座茶楼着火就是她喷的,那茶楼太黑心一杯茶要五两银子,正好碰上了她,所以一怒之下就把茶楼给点了。” 喷火?凤竹现在就想喷岩浆,把整个镇给烧没了! “忠勇你来了,大人让你们进去。”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走了出来,喊着凤沙村的众人。 等凤竹走进客厅之后,又被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打量,那人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凤竹长的这么眉清目秀,这和毒蛇妖的形象有些不符,早知道传谣言之前就提前见一面了。” 凤竹黑着脸问道:“谣言是你传的?” 张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刚上任的时候,这城里的教化实在让人头疼,地痞流氓偷鸡摸狗的混混一大堆,没办法我只好树立一个强大的形象镇住其他人,正好你是忠勇的媳妇,也算是自己人,所以呵呵……” “那你是怎么树立的?”凤竹咬牙切齿的问到。 “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让你不被别人超越,只能说成蛇妖了,再把解释不清的事情都按在你身上,还有衙门的制造气氛,很快就奏效了,胆小的不敢鬼混了,胆大的抓进牢里,那条蛇吓一吓就说是你变的,再放出去也改邪归正了。” 凤竹感觉这个县令不去编书,真的太对不起他的想象力了,凤竹对着张悟说道:“大人,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的手很痒。” 035 凤竹生气 凤竹感觉这个县令实在是欠揍,别给她说什么没有办法,应该是想不到比这个更省事的办法吧,说白了就是怕麻烦而已! 还有为什么选她?别说什么是自己人,不过是因为她身边有许忠勇罢了,被捧到整个县城都敬仰畏惧的高度,一般人早就得意忘形了,更可能会做出比那些地痞流氓更坏的事情来。 然而有许忠勇在她身边就不一样了,他是正直的人,绝不会允许凤竹做坏事的,所以她便成了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凤竹越想越生气,她才来多久,就被外人这么给算计了,而外人算计就罢了,关键是她认为的自己人还参与其中了。 凤竹是杀手,所以在她的理念里,掌握周围所有的情况,才能在危险的时候活下来。而许忠勇和县令所做的事情,绝对是在拿她的生命在开玩笑。 做个假设,若是凤竹被人追杀,而她正好逃到了县城,那么县城的所有人就会成为敌人的引路人,她在整个县城内将无所遁形,这和在她身上按了一个跟踪器有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一点,她是杀手,杀手想要活命永远是隐藏在暗中,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们偏偏将她置身在阳光之下,那种恐慌根本就不是别人能够理解的。 凤竹脸色很难看,在别人眼中这是转变她形象的好事,在她眼中是致命的威胁,别人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愤怒,而她也不能理解这种‘好心’。 张悟看着铁青着脸色的凤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膀,“我也是没有办法,凤姑娘难道没有看到城里人的反应吗?他们只是对你感到好奇,绝不会伤害你的,再说你身边还有许忠勇呢,她会保护你的。” 许忠勇感觉到了凤竹情绪上的变化,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瞬间甩开了,他再去抓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他没有顾忌那把匕首,而她也没有手下留情,用匕首划破了他的掌心。 凤竹后退一步,冷声的说道:“别碰我!”在感觉不到安全的时候,她对任何人都有防备,哪怕是她的亲生父母。 干他们这一行的,死在亲人的手中,甚至比死在敌人手中的还要多,她一个爱犯花痴却是一流爆破手的朋友,就是因为对男朋友的信任,死在了自己最骄傲的技术上,她被炸成了碎片。 而她的一个竞争敌人,却是死在了亲生父母的手中,她父母怕她连累家中的其他人,所以每次她回家,给她吃的菜,就是用食物相克容易产生致癌物质原理,给她做饭,三年后她查出了癌症晚期。 杀手,从来不允许背叛,因为能背叛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虽然许忠勇不是背叛她,可是这不是凤竹能接受的。 凤竹毫不留情的伤了许忠勇,把其他人都给吓了一跳,村长说道:“凤竹,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好事啊!” 凤三叔也说道:“村里人不是一直还以为你是坏人吗?正好县令大人给你塑造了新的形象,以后村里人不会动不动就找你家去了,你怎么反而生气了?”其他人也帮着劝凤竹,纷纷不理解的看着她。 凤竹却是嘴角挂着冷笑,那些人能伤她分毫吗?不管是何白莲还是凤月,只要她想要她们死,她们绝对逃不出她的手心。 可是所有人能保证她以后不会遇到势均力敌的敌人吗?能保证在危机关头,那些知道她的人不被敌人利用害她性命吗?别说她杞人忧天,生死关头哪怕别人无心的一句话,都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凤竹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许忠勇从刚才便看出了她的不安,他对着众人喝道:“闭嘴。” 许忠勇面上虽然没有任何的情绪,可是他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不安的情绪,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凤竹的身上感到这么强的排斥,不仅对他的排斥,还有对周遭的厌恶,以及那时刻闪过想要逃离这里的眼神,都让他感觉恐慌。 凤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凤竹了,虽然身体没有变,但是里面的灵魂早就换了,若她想离开这里,若只是灵魂离开这里,茫茫人海他还能找到她吗? 许忠勇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哪怕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哪怕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哪怕失去所有隐姓埋名的活着,他都没有这样无助过。他能轻而易举的留住凤竹的身体,可是他有把握留住里面的灵魂吗? 未知,永远是最恐惧的! 许忠勇朝着凤竹走了过去,不顾凤竹抵在他腹部的匕首,不顾匕首刺入身体的疼痛,还是固执的将人搂进了怀中,“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保护你。” 凤竹冷笑,命永远是自己保护着才安心,“放开,别逼我!”她只是想离开这里,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别逼她此时杀了他,匕首只要再往前进一寸,那里是人体腹部致命的地方,只要再进一寸,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许忠勇听到凤竹的话,却是完全误会了,他以为她是要放弃这具躯壳,灵魂离开这里呢,如果那样的话,他情愿她带着这具躯壳离开,最起码他还有希望能找到。 许忠勇慢慢地放开了凤竹,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后退,退出了客厅,离开了府衙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众人呆愣的反应不过来,张悟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凤竹离开的背影,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也是没有办法,早知道凤姑娘是这样的反应,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忠勇,你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吗?只有找到问题的结症,才能把人哄回来了。”张悟问了话,却并没有得到男人的回道。 张悟对着凤沙村其他的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若你们是为了毛杉来的,那本官只能说上面会派人下来亲自查这件事,所有的事要等到上差来了再办。” 村长凤三叔和凤九叔互相看了看,最后他们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混乱的场面,还有这么多凤沙村的人,也不适合他们说出秘密,于是村长又带着人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张悟对着许忠勇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凤姑娘在怕什么?还是不想告诉我?”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张悟只想踹男人两脚,最后他还是忍着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根据现在的情况分析出一点,有没有帮助,你自己判断。首先,凤姑娘不是因为我们瞒着她生气,因为瞒着她还不至于一个人动刀子。”张悟看了看男人腹部扎着的刀子,他就不知道疼吗? 张悟接着说道:“很有可能是不喜欢所有人都关注着她,那样让她没有安全感,暴漏在所有人面前,就像是众矢之的一样成了敌人的目标。” “可是她一个村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又不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至于这么惊慌吗?” 张悟不明白,可是却让许忠勇恍然大悟,没错,能让一个人生出这么大的反应,她以前一定是长期隐在暗处的存在,突然被他们这样毫无理由的置在阳光下,有这样剧烈的反应一点都没有错了。 许忠勇想清楚之后,一眨眼的功夫便出去了。张悟却喊道:“你不需要先把刀拔出来,处理一下伤口吗?”身上插着刀还到处乱跑,你就不怕吓到城里的人吗? 凤竹不知道她走后没多久,男人就不顾伤势的追了出来,而她出了衙门大门之后,先是甩开了跟着她的百姓,然后避着所有人出了城。 可是出城三公里之后,她突然停了下来,“出来吧,躲躲藏藏的跟着不累吗?” 一男一女闻声走了出来,正是那长相妩媚的女子和那两个大汉中的其中一个,那女子说道:“你和城里百姓说的还真是不一样啊,一个村姑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该有你这样的本事才对吧,不知道他们说的你和你男人很恩爱是不是真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才刚在城里转了一圈,就引来了劲敌,还被城里的人无意的‘出卖’了。 036 转身离开 凤竹在两人出来的一瞬间,便将两人的武力值估计的一清二楚,那个大汉男武力值很高,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武力值多高从来不是决定谁死谁活的关键。至于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武力,就是一个‘柔弱’女子,可是越是看着没有危险的,越有可能要人命。 凤竹冷淡的说道:“劫财还是劫色?”凤竹的话一出口,便让两人有些怔愣,有带着女人劫色的吗?这个女人的脑子有问题吗? 看着两人怔愣了三秒钟,凤竹暗中下了结论,这两人都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不管是高估了他们自己的能力,还是轻看了她,都让凤竹处于有利的一方,凤竹又对着两人问道:“为什么跟着我?” 那个妩媚的女子柔声一笑,“希望你帮我们一个忙,不过是一个小忙而已,请姑娘不要拒绝。” 凤竹眼神慢慢地变的呆滞,听完女子的话僵硬的点了点头,那个女子看到之后得意的一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呢,原来还是他们太抬举这个女子了,那妩媚的女子感觉有些无趣。 “你叫什么名字?” “凤竹。” “你男人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许忠勇,种地的。” 凤竹呆滞的回到,不过这样的回答显然让女子不满意,她接着问道:“他为什么敢杀大苍国的勇士?” “是敌人,该杀,该死,该碎尸万段,该挫骨扬灰,该鞭尸,该处以极刑。”凤竹的该还没有说完,那一男一女的脸色已经黑的如铁锅了,为什么他们总感觉这个女人在耍他们?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杀了你的男人?”女子诱惑的说到,看着凤竹没有回答,女子接着说道:“他是我的敌人,你是我的朋友,那么他就是我们两人的敌人,你不想杀了自己的敌人吗?” 凤竹僵硬的点了点头,“想。” 那个女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那你把这个喝下去,等见到许忠勇之后,诱惑他和你行房,之后他很快就会死去了。”不过这种死法是最痛苦的,虽然不能一招毙命,却是让男人明明很想却是又不举,最后活活的折磨而死。 凤竹再次僵硬的点了点头,那女子将瓷瓶给了大汉,那大汉走过来递给凤竹,他始终对凤竹有一丝的防备,做着随时攻击的姿态。 然而当两人的手相触的时候,大汉随即就感觉胸口一疼,等他低头看去的时候,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刀,而那把刀正是他挂在腰间的,可是为什么跑到了他的胸口处。 大汉致死都没有想明白,他就这样举着瓷瓶,站着断了气息,因为死亡来的太快,他连挣扎的想法还没有产生,便彻底的死透了,所以大汉尽管死了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看上去只是不动了而已。 凤竹也举着手不动了,就像是因为没有拿到瓷瓶,所以一直举着手一般,让几步远的女人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霍纶你在做什么?”女人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笛喇别过去,霍纶已经死了。” 就在此时本来呆滞的凤竹突然动了,在另一个出现之前她就感觉到了,不过显然她没有那么好运,被那个人给发现了,所以伪装不成凤竹便对着笛喇瞬间扑了过来。 她的速度很快,可是就在她下一刻就能扭断笛喇脖子的时候,脑子中轰的一阵轰鸣,就像是整个脑子炸开来一般,让凤竹抱着脑袋差点叫出声。 凤竹疼痛的面目有些扭曲,脑子内除了一阵阵的轰鸣,什么也感觉不到,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判断,只想着把头直接切下来,或者砸碎算了,这样她就不会感觉疼痛了。 笛喇看着凤竹扑过来脸色也是一白,等到凤竹倒下去的时候,她快速的与凤竹拉开了距离,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要不是她有最后的保命王牌,此时倒下的就是她了。 笛喇退到霍仓和一群狼身边之后,才感觉到一丝安心,她一阵后怕的说道:“要不是你出生提醒,或许我就已经死了。” “不是或许,是已经死了。”霍仓看着远处蜷缩成一团的凤竹,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竟然能轻易杀死霍纶,那么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也没有任何防备的笛喇,丢了性命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笛喇的脸色很难堪,她不想被说的这么不堪,可是这又是事实,最后她脸色狰狞的说道:“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笛歌不是缺药人吗?就把她弄回去吧!” 霍仓却是说道:“直接杀了吧,我们已经暴露了,还要救出枭娜,带着她不方面。” 笛喇生气的说道:“这次我是领队,你们都要听我的,你想要违抗命令不成?” 霍仓的脸色一沉,“你若是不怕丢了性命,那就带上她吧,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因此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在他看来,笛喇和枭娜一样自以为是,要不是不能违抗命令,他一点也不想和她出任务。 笛喇听到霍仓的话,有一瞬间的犹豫,她还没有做出决定,又听到霍仓说道:“有人来了。”话音刚落,许忠勇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想要冲到凤竹的面前,却是被一群狼拦住了路。 男人身上还带着伤,甚至腹部的匕首还没有拔出来,此时被一群狼拦住了去路,他毫不犹豫的拔出匕首,与一群狼斗在了一起。 凤竹在最初的两三秒疼痛过去之后,便慢慢地恢复了神志,只是脑子内还是一阵阵的钝痛,让她所有的反应都特别的迟钝,不过有一件事她却是很清楚,世上真的存在脑电波攻击,而她不仅碰到了还亲自体验了一回。 凤竹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了笛喇一眼,又看了已经浑身是血的许忠勇一眼,想要杀死一群狼,不受伤是不可能的,狼的团队协作能力很强,许忠勇想要躲避它们的攻击不受伤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同样的他也伤不到狼分毫了。 所以他出手就是对一只狼致命一击,至于其他狼的袭击,只要避开重要部位,他便不在乎受不受伤,所以很快就成了一个血人。 笛喇对着霍仓说道:“杀了她。”霍仓冲着凤竹走过来,却是被许忠勇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拦住了。 凤竹又看了男人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她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对于笛喇的脑电波攻击她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反而自己离开了,男人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可是还没等她走远,就听到霍仓喊道:“笛喇攻击许忠勇的脑子,我和群狼不是他的对手。”只要这个男人有一瞬间的停顿,他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037 张悟:忠勇你安心去吧 凤竹有那么一瞬间停顿,危机关头那么一瞬间的停顿都能要了人命,何况和许忠勇打斗在一起的还是一群反应迅速的狼群和一个高手,她知道这时候只要笛喇一出手,男人必死无疑。 可是她留下来又有什么用,虽然她刚才对笛喇进行了反催眠,虽然她也记住了脑电波的攻击方式,可是她不认为自己能瞬间学会,然后能攻击笛喇! 可是想了那么半秒钟,凤竹还是转身又走了回来,她不想欠人命,做杀手这一行的,欠什么都不欠人命,因为这行有一个规矩,欠人命就是在阎王那里记了一笔账,人命欠多了迟早被阎王收了。 杀手本来就是做着鬼差的事,随意的决定了别人的性命,所以做这一行的没有寿终正寝的,不管这是不是报应,但是凤竹信也因此从来不滥杀无辜,甚至重生一来,也暗中发誓绝不会再做杀手,也不会轻易杀人,除非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所以凤竹转回头来,纯粹不想因为许忠勇救她而丢性命,她冲着笛喇走了过去,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忍受再一次的脑电波攻击,要知道大脑一旦被损坏,变成植物人或是白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凤竹冲着笛喇走过去,许忠勇突然出招又凌厉许多,霍仓对着笛喇喝道:“你还在等什么?我要是出事了,你也活着走不出穹国。” 笛喇却是脸色苍白的对着霍仓喊道:“你快让狼群保护我,我的控术对她不管用,那个魂控攻击我只能操控一次。”要是她能一直使用,那凤竹早就被她弄死了。 其实笛喇的魂控一直就没有办法攻击人,或许刚才在生死关头才让她有如此的威力,此时让她再使用一次她都使不出来了。 凤竹从笛喇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说谎,笛喇的确做不到了,她就说嘛,这样强的攻击,要是跟吃饭似的随便乱用,那穹国早就败在了大苍国的手中了,显然这样的攻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许忠勇没有了性命威胁,这次凤竹再也没有犹豫,转身就跑了个没影,可是这一次没跑多远,她再一次的被人拦了下来,而这一次拦住她的人是县令张悟。 “嫂子,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我不得不管。嫂子真的就不管忠勇的死活了吗?你了解他吗?只要那些人没死,忠勇就会一直缠着他们,直到把他们拖死为止,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没有了威胁,忠勇能为你做到如此,嫂子真的能一走了之吗?” 凤竹肯定的说道:“他死不了。”他还有许郅需要照顾,他不会轻易死的。 “那嫂子知道为什么忠勇同意把你捧上神坛吗?因为这些天来他看到你被村里人不胜其扰,所以才决定这么做的,他希望你能活的不被过去影响。” 活的不被过去影响,难道许忠勇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吗?好像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她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她从来没有打算代替原身而活,她就是她自己,只为自己而活! 张悟接着说道:“他和我都不知道你会这样的反感,若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这样做,而我也肯定不会勉强你。现在我们知道错了,嫂子就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一定按着嫂子的意愿来。” 凤竹淡漠的说道:“想要弥补我,那你把许忠勇救出来,就算是你欠我的一笔勾销了。”说完转身就走,这个混蛋县令能把人说成妖,还让全城的人都信了,那肯定能凭着他的舌头救下许忠勇了。 张悟此时恨不得就没有出现在凤竹面前,也许她因为担心许忠勇,还会回去看看呢,他一个外人到底为什么搀和两人的事啊! 张悟颠颠的跟着凤竹走,“嫂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是我害的忠勇没有了媳妇,我会一辈子愧疚的,难道你忍心看我痛不欲生吗?” 凤竹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很愿意!”张悟还想上演的苦情戏,再也演不下去了,他被噎的差点背过气去。呜呜呜,要不要这么绝情啊,好歹咱们也是有两面之缘了,难道就不能友好的相处吗? 张悟还是可怜兮兮的跟着凤竹,像是凤竹不跟他走,他就会跟一辈子。凤竹停下脚步对着张悟说道:“你还要跟着我?许忠勇可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轻重缓急你应该能分的出来吧!” 张悟见凤竹是铁了心不回头了,于是正经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见不到你他肯定会和那群人死拼到底的,何况会驭兽的人,也不是只能控制一种野兽。嫂子要是真的见死不救,那过几天嫂子再回凤沙村一趟,把许郅也带走吧,因为我肯定那个时候忠勇肯定不在了。” 张悟心想,忠勇啊,你媳妇我也只能劝到这里了,能不能回头,就看你在她心中的重量了。 张悟说完就走了,他确实是了解许忠勇的,没有彻底解决那些人时,他是肯定不会逃跑的,张悟对着许忠勇喊道:“你不要拼命了,凤竹已经走了,难道你真的要丢下许郅不管吗?” 张悟让跟在他身后的衙役,围着他们洒了一圈驱兽粉,他带来的人只是普通的衙役,就算是上去帮忙也不过是上去送死,所以一个个的都站在张悟的身后,完全跟他们的县令一样,是来看热闹的。 “不是还有你吗?”许忠勇回到。 张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就不该出门,就不该去劝凤竹,就不该出现在许忠勇的面前,或许他不管的话,凤竹会回来救许忠勇,许忠勇也会因为许郅而有所顾忌,可是这两人看到他之后,一个走的彻底,一个没牵挂的拼命,这都是他的错。 张悟对着身后的衙役问道:“你们能让许忠勇相信,刚才和他说话的人不是我,只是他的幻觉?要是你们能办到,我给你们多发钱。” 身后的衙役纷纷摇了摇头,“大人,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可没有大人那么能说,许忠勇是不会相信我们的。” 张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真是一群笨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个的银钱一人扣十文。” 在衙役们目瞪口呆之中,张悟心安理得的对着许忠勇说道:“你死了凤竹可是会嫁给别人的,还会和别人生孩子,吃别人做的饭,喊别人老公,把你忘的一干二净。”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是不能让兄弟的老婆守寡,我会追求凤竹,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兄弟你就安心去吧!” 038 张悟的招数 许忠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张悟给气的,总之要是有第三只手,他肯定已经撕碎了张悟的嘴了。 可是张悟还是火上浇油的说道:“忠勇啊,你临死前就给我说一说凤竹的爱好吧,她喜欢吃什么?在村里和谁走的最近?要想攻破她的心,就要得到她朋友的认可,你可不能对我隐瞒,要不然咱们的老婆就被别人拐跑了!” 咱们的老婆……咱们的……老婆,许忠勇青筋直跳的一拳打爆了一头狼的头,下一刻就冲到了张悟的面前。 “你说的对,什么都没有老婆重要,这里就交给你了。放心,你要是被狼群撕得粉碎,等我把老婆追回来,一定会来帮你收尸的。你要期待我快点把老婆追回来,要不然你可能就要暴尸荒野了。” 许忠勇说完一闪身便没了踪影,张悟想要抓住他的衣服却是晚了一步,“妈呀,真的走了?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啊?” 许忠勇一走,衙役们集体使劲往张悟的身后挤,因为挤的太投入了,一不小心把大人给推出去了,有个衙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大人的衣服,可是因为大人整天扮清廉,衣服上一个补丁接一个补丁的,那个衙役往后一拽,由补丁组成的官服没能承受住拉力,彻底散架了。 所以大人没有被扯回来,却是把大人给扒光了,衙役连忙哭丧着脸道歉,“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愿意主动接受惩罚,多扣十文钱。” 张悟光着白斩鸡的身材,对着那个衙役吼道:“你以为你这个月还有俸禄钱?早就扣光了,现在下个月的禄钱也没有了。”那个衙役那个后悔啊,早知道他就不出手‘救’大人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管大人的事了。 衙役们看着大人白斩鸡一样的身材,纷纷的投上了鄙视的目光,张悟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还有你们,刚才推我的你们都有份,下个月的禄钱也被扣光了。” 一个衙役嘟囔道:“也就对着我们凶,你怎么不对着身后的敌人凶?” 张悟气的指着那个衙役,“你以为本大人不敢?那本大人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张悟转身对着笛喇和霍仓说道:“你们也算远来是客,咱们就先礼后兵,你们是束手就擒老老实实的跟本官走,还是自讨苦吃让他们抬你们回去?”张悟连正眼都没有给两人,显然没将两人放在眼中。 在他看来,许忠勇那样亲自上去拼命,简直是蠢的无可救药,对付野兽还要人上,那不是降低自己的格调吗? 笛喇看着一点料都没有的张悟,轻蔑的说道:“不自量力。”霍仓被许忠勇伤了一只手臂,此时他也看着张悟,就凭这么几个人还想拦住他们不成?狼群扑上去,瞬间就能将他们撕碎。 张悟看着两人不为所动,说道:“本官也是没有办法了,既然你们不跟我走,那本官就不客气了。”他冲着衙役们挥手,“给我砸死他们。”看着衙役们迷茫的样子,张悟气道:“蠢货,把给你们的黑袋子打开,然后冲着他们扔过去,然后跑知道吗?”张悟一人赏了一脚,让他们赶快行动,自己已经跑远了。 衙役们不知道大人给他们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看着大人先跑了,他们也不想喂狼群,纷纷解开袋子扔了出去,看也不看掉头就跑。 可是还没有跑多远,就听到嗡嗡的声音,还有狼群传来的痛苦嚎叫声,“妈呀,大人让我们拿的是马蜂窝啊,怪不得大人先跑了,快跑啊!” 衙役们冲到远处大人的身边,一个衙役门道:“大人刚才出城的时候,让百姓们送来了这些黑袋子,原来装的都是马蜂啊,大人是怎么想到的?”为什么总是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招数? 张悟看着远处的笛喇和霍仓,任凭你再厉害,也被蛰的抱头乱窜,“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就凭你们的身手,别说指望你们保护本官了,遇到危险还要本官保护你们,不准备这些东西,本官能安心出门吗?” 衙役们看着大人白斩鸡的身材,嘴角齐齐的抽搐,大人是怎么有脸说他们的?别看他们打不过许忠勇和刚才那个高手,但是对付大人这样的,还是能狠狠地揍一顿的,就是不知道大人给不给这样的机会了。 “那上次大人出门,让我们带的黑袋子里是什么?” “辣椒粉!” “上上次呢?” “白石灰!” “……” 张悟看着狼群已经跑了,笛喇和霍仓也被蛰昏过去了,他对着衙役说道:“沈杰把衣服脱了给我,阿冲跟我去趟凤沙村,其他人带着那两个人回去吧!” 沈杰不敢反抗的把衣服给了大人,阿冲也不敢反驳的跟在大人身后,他还是决定不管大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要老老实实的站的远远的,省的做的不好又被大人扣钱。 再说许忠勇追上凤竹之后,抓着她的手说道:“你若是不喜欢这样,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凤竹不想跟男人争论,她现在脑子内一直嗡嗡的直响,而且感觉也越来越晕乎。该死的,那什么脑电波攻击果然是有后遗症的,不会变成白痴吧!她想要男人带着她去看大夫,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许忠勇大惊,抱起凤竹便往城里赶,满身是血的许忠勇出现在城里的时候,立刻引起了城里的轰动,纷纷跟在他的身后,“凤姑娘昏迷不醒,许忠勇又身受重伤,难道是为了抓刚才衙役带回来的那两个大苍国的敌人不成?” “肯定是这样的,县令可是说过,这县城可是由蛇妖罩着的,咱们只能由蛇妖欺负,其他人要是敢在这里撒野,蛇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么说蛇妖是为了我们受伤的?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听说蛇妖凤竹喜欢吃鱼,那我去给蛇妖买条鱼去。”于是整个城里的鱼被抢购一空,然后集中到了一家医馆门口。 许忠勇冲进医馆之后,大夫看到一身是血的人进来之后,吓了一大跳,扑到他身边就要给他检查,然而许忠勇却是说道:“先给她看,她晕过去了。” 大夫倒是没有争执,抓着凤竹的手把起了脉,不过片刻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许忠勇冷硬的面庞有些紧张,他眼中闪过不安的问道:“怎么样?” 大夫经过反复确认之后,才翻着白眼的说道:“她没有事,只是累了睡着了,我还是给你看一看吧!”确定凤竹没事,许忠勇才松了一口气,由着大夫给他处理伤口。 等处理好了之后,许忠勇抱着凤竹离开,却是看到外面站满了人,每人手中都拿着鱼,有生的也有熟的,看到他出来之后,纷纷担忧的问道:“蛇妖大神怎么样了?” 许忠勇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抱着凤竹就要离开,却是被热情的百姓拦着非要收下他们的鱼给凤竹补身子。 凤竹喜欢吃鱼,许忠勇自然也不会拒绝,拿了两条活鱼抱着凤竹回家了,等到了家的时候,却看到村长和张悟都在他家,还没进屋就听到张悟张狂的笑声,“哈哈哈,我升官的机会来了,死老头子把我发配到这里,却还是阻止不了我升官,真是没有办法啊,这么好的机会都被我赶上了!” 039 凤竹反省 村长没有想到自己把毛杉的事情告诉大人之后,大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忧,却先想到了自己升官的机会来了,为什么他有种大人很不靠谱的感觉呢! 村长说道:“大人您到底听没听懂?不管怎么算,都是穹国被大苍算计了,而且因为毛杉出事,我们凤沙村也会跟着吃罪,就是大人作为一方县令,也要担上责任,为何大人反而说升官的机会来了?” 张悟却是笑眯眯的说道:“这是秘密,村长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治那些毛杉,明年夏天一定要正常交上去,不过村长不用担心凤沙村获罪,只发现大苍的阴谋这一条,也是立了一功,自然能抵消对毛杉看护不利之罪了。” 村长听言一喜,急忙问道:“大人说的是真的?真的不会治凤沙村的罪?”不治罪就好,可是想到医治好毛杉,村长又皱起了没有,“草民只能尽力而为,并不能保证治好毛杉。” 张悟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会和村长一起想办法的,这件事再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以后有人刀架到脖子上也不能说,因为你一说凤沙村几百条人命就保不住了。” 村长祖咒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也会让知道这件事的人缄口不言。 许忠勇抱着凤竹走进了屋内,张悟和村长的话也谈完了,张悟挑眉说道:“吆,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人哄回来了?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许忠勇没有理会张悟的话,而是先将凤竹放在床上,然后盖好被子落下床帘,才对着张悟说道:“你想瞒下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张悟让村长回去,又把带来的阿冲支了出去,他对着许忠勇问道:“只要把毛杉治好再造出弓箭,大苍国又不知道,到时候他们打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腐朽的弓箭,肯定会吃大亏,这不是立功的机会是什么?” 许忠勇认真的说道:“第一,国库内有备用的弓箭,要恰好用上这一批,那就是一定要消耗掉原先的,所以在这之后边关肯定会再起战事,既然知道了,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将士去送死,却不做提醒不成?” “第二,虽然凤沙村的毛杉最多,但是其他的地方也有一些,难保那些没有被人动手脚,要是瞒下来,凤沙村这边不会出错,其他地方出错了怎么办?” “第三,大苍国要是打算消耗掉国库中弓箭的储备,定然是知道有多少,所以穹国内有他们的内奸,内奸不除穹国对大苍国就没有秘密,就算弓箭没有问题,也很难打胜仗。” 许忠勇三条有条有理的分析,让张悟最终蔫儿了下来,“照你这么一说,就要告诉不少的人,这些人还都是比我官职高,那这功劳还能落到我头上?” 张悟突然想到许忠勇说的第一条,“妈呀,这就是说边关又要打仗了?那我在这边关不远的小镇上岂不是很危险?不行,从今以后你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 许忠勇说道:“这恐怕不行,我和凤竹可能要离开这里。” 张悟听言立刻跳了起来,他惊恐的抓着许忠勇说道:“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是天纵英才聪明绝顶文曲星下凡的状元啊,要不是殿试的时候,死老头子对我到处挑刺,我也不会被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县令,你忍心看着我英年早逝吗?” 许忠勇谨慎的问道:“你说的死老头子是谁?” “还能是谁,就是坐在皇位那位,说话阴阳怪气的老头子啊!” 穹国最睿智决断的皇上,居然被人称为老头子,还是死老头子,许忠勇额头的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和这样的人有来往,真的安全吗?不会被连累致死? 张悟不知道他在许忠勇这里已经快进入拒绝往来户了,他还在滔滔不绝的说道:“是不是你还没有把老婆哄回来?你若是没有哄回来,我帮你哄。” 张悟的话成功的让许忠勇又想到了他说的‘咱们的老婆’,还在拒绝往来户边缘挣扎的张悟,彻底便被拉入了黑名单,男人将张悟拎起来,直接扔了出去,冷声说道:“你可以滚了。” 阿冲看着自家的大人被扔出来,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接,于是悲剧再一次重演,沈杰那不结实的衣服再一次被撕坏了,然后张悟又成了光着的白斩鸡。 阿冲看着白斩鸡张悟,想扇自己两巴掌的想法都感觉太轻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贱手给剁掉,明明已经发誓再不管大人的事了,怎么就改不了这毛病呢! 阿冲知道又做错了,但还是弱弱的解释道:“属下只是想接住大人,可是每次衣服都不结实,这不能怪属下,可能是大人太胖了,衣服承不住大人的重量。”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一碰到大人,就能把大人变成白斩鸡,他发誓真的没有刻意为之啊! 白斩鸡张悟抖着手指指着阿冲,咬牙切齿的说道:“以后你跟在我后面,专门给我多拿几套衣服,还有下下个月的禄钱也没了。” 张悟教训完阿冲,又对着屋内的许忠勇可怜兮兮的说道:“忠勇大哥,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看我身为县令,要是这样被人看到多不好啊,还是让我进屋吧!” 许忠勇淡淡的说道:“若是再被我扔出去,或许你身上最后的那块遮羞布也没有了。”男人瞄了一眼他的短裤,阿冲再接一次这短裤也要报废了。 许忠勇的话成功的阻止了张悟抬起来的脚步,再被扔出来,要是阿冲那个笨蛋再‘好心’的接他一次?张悟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实在没有勇气踏进屋子里了。 张悟正义凛然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不会放弃的,城里的百姓需要你们,凤沙村的村民需要你们,为了他们,本官就是下跪求也要求你们留下来。”呜呜呜,主要是我需要你们,我可不想死啊! 许忠勇听到这些话,连眼皮都没有抬,想不想离开这里,全看凤竹的意思,若是她想要离开,他自然遵从她的意思。 “我还会回来的!”张悟扒了阿冲的衣服穿上,带着人离开了。许忠勇将许郅接回来,做好了晚饭,自己也没胃口吃,将鱼一直温在锅里,保证凤竹醒来之后能吃上热乎的鱼。 许郅看到凤竹一直睡,虽然听到爹爹说没事,可是他敏锐的感觉到爹爹说话的口气不同,不由担忧的时不时看凤竹一眼。 凤竹足足睡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醒,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大一小担心的眼神不由怔了怔,又听到许忠勇说道:“饿不饿?锅里温着鱼汤,想不想吃?” 男人去厨房端鱼汤,许郅也乖巧的拿来毛巾,让凤竹擦手,被一大一小细心的对待,凤竹心中没有感触是不可能。 说实话,像许忠勇这样甘愿下厨房做饭的男人很少,更何况像男人这样冷静明事理的,就更是少见了。平心而论,在听到自己的老婆可能和别人有一腿,哪个男人能冷静的说出我信你? 可是许忠勇就能做到,或许这从另一方面说明男人不在乎,才能这样做出冷静的判断,但是不能凭这一点就否定男人的好,凤竹也不是那种只能看到别人缺点,而看不到优点的人。 何况有一点凤竹产生了错乱,现在她已经不是杀手了,她不过就是一个村姑,一个名声狼藉的村姑,就算被捧上了神坛,也不过是一个笑话,谁会认真的看她一眼? 在听到被暴露到阳光之下的时候,她瞬间的反应,全是站在杀手的观点出发了,这不是被自己惯性思维左右了是什么? 明明发誓再不做杀手,却还一直站在杀手立场上考虑一切,若自己都不能转换新身份,最后也不过是成为思维的傀儡,再次被拉入杀手行列罢了! 只要她观念转换不过来,逃到哪里去也无济于事,归根结底,还是她心性不够坚定,连自己都克服不了,她就已经在自己身上先输了一回。 040 劫狱 一觉醒来的凤竹首先对自己进行了反省,她接过许忠勇递过来的鱼汤,痛快的喝完了,然后对着男人说道:“我们谈谈吧!” 男人点了点头,对着许郅说道:“找小泥巴玩去吧!”许郅离开之后,男人静静的等着凤竹开口,并没有要催促的意思。 凤竹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希望你在做决定的时候,特别是跟我有关的时候,能和我商量商量。” 这个时代本来就消息闭塞,没有电视网络那种高科技,发生一点小事十分钟都能全世界都知道。她不想成为被蒙在谷里的人,哪怕是对她好的事情,也不希望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男人听到凤竹的话,郑重的点了点头,保证道:“以后不会这样了。”他伸手拉住凤竹的手,这次因为自己的独断,差点让他与凤竹不可挽回,他自然不会蠢到犯第二次错误了。 男人话锋一转,“但是我希望你也把我当成你的男人,把我和许郅当成你最亲的人。” 若凤竹把他当成人他的夫君,对他不满意的表现应该是对他大吵大闹,而不是转身而去,她始终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然而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若不是这次的事情,他或许还发现不了。 凤竹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与以前的不同?” 男人坦然的点了点头,“大苍国最厉害的三种能力,驭兽、控术和摄魂,而我与大苍国打过不少的交道,身边的人有没有变化,自然一眼就看的出来。”凤竹变了,一开始对他就不是秘密。 凤竹眨着眼问道:“所以你是怎么理解我的不同的?”不会以为自己被催眠或摄魂了吧! 男人摇了摇头,“你就是凤竹,所以我是你的男人,是你以后的依靠后盾。”不管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只当她还是凤竹,并且以后一直也是凤竹,她在回避,他就要提醒她接受事实。 凤竹愣了愣,“嗯,我就是凤竹,佛家说三千大世界,一梦一醒之间便经历一世,所以我还是凤竹,只不过梦里的一世也清清楚楚的记住了。”谁也不能说她不是凤竹,因为原身经历的一切她都知道。 不过许忠勇能这么快接受她,倒是出人意料,要是换做其他人发现她的不同,或许就把她当作妖怪来对待了吧! 男人揉了揉凤竹的头发,“所以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依靠后盾。”凤竹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她已经听到了,请不要再反复的强调了,谢谢! 一场矛盾,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语之下,被慢慢地化解了。许忠勇没有问凤竹三千大世界中,她看到的另一世是什么样的,她若想说他便听,不说他也不会追问。 第二天小荷来找凤竹聊天,先围着凤竹转了一圈,“听说城里的人都把你当成蛇妖了,放心,我会一直把你当人看的。” 凤竹满头黑线,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是孕妇,难道不应该在家躺着安胎吗?” 小荷却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孕妇最重要的是保持好心情,让我整天憋在家里,我反而感觉浑身难受,所以我出来瞎转,也是为了自己好。而且我现在是孕妇,为了我心情好,你不能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要尽可能的逗我笑。” 凤竹一脸无语的看着小荷,小荷却是状似难受的说道:“唉吆,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看了难受,快换一个。这又是什么表情,你想蹲茅房吗?怎么还能在这里憋着,你快去吧!” 凤竹最后木着脸看着小荷,却引来了她哈哈哈大笑,吓的凤竹赶紧给她顺气,生怕笑出事来。 小荷笑够了之后,说道:“不逗你了,我来就是说一说村里人的反应的,别说村里人听说城里的人都把你当蛇妖一样的敬仰着,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就跟刚才你摆出的想蹲茅房的表情一样,看着很不服气,真是好玩极了。” 凤竹一点也不奇怪村里人的接受无能,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她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可摇身一变,却成了众人的敬仰对象,知道她底细的村民怎么可能接受?不过村民们不把她当敬仰对象更好,要不然她自己反而不自在。 等小荷走了之后,已经到了做午饭的时候,正好许忠勇这时候也回来了,不过他脸色却是有些发沉,两人走进厨房一起做午饭,凤竹问道:“怎么了?” 男人沉声说道:“张悟说上面派来审理凤有憨的人已经到了,不过来的却不是什么好官,是一个仗势贪财的昏官。” “什么时候升堂?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先不说凤有憨砍下来的那些树没有染上蛀虫不对劲,就是出现在这里的那几个大苍国人的目的也令人捉摸不透。”下个蛀虫用的着来这么多的高手吗? “后天升堂,所以一定要彻底弄明白这件事。”两人边说话边做饭,等两人做好了之后,疯玩的许郅也回来了,他现在几乎整天不着家,跟着村子里的小孩子到处跑。 三个人刚刚做好,还没有摆好筷子,一个不素之客便进了她家的门,张悟已经成了凤竹和男人最不欢迎的人。 走进来的张悟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盯着桌上的饭菜说道:“你们在吃饭啊,我还没有吃。” 意思很明显他想跟着他们一起吃,可是桌上的两个大人都不理他,淡然的吃着自己的饭。然而张悟的意图太明显了,就连小小的许郅都看出来了,于是他问道:“你想吃吗?” 张悟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 许忠勇和凤竹异口同声的说道:“那算了。” 张悟:“……” 可是张悟本来就不是客气的人,不管凤竹和许忠勇反不反对,他仍然拿起了筷子开吃,两个大人倒是没说什么,许郅却是鄙视的说道:“厚脸皮。” 张悟一点没有被鄙视的觉悟,反而说道:“小子,这年代想要混的好就需要厚脸皮,你看现在,我要不厚脸皮能吃上饭吗?不厚脸皮的代价,就是从现在到晚上我就要饿肚子,要是让你选,饿肚子和厚脸皮之间你选哪一个?” 许郅毫不犹豫的说道:“厚脸皮。” 张悟满意的点了点头,使劲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孺子可教也,等下次我带你进城,教你怎么白吃白喝。”小家伙眼睛亮了亮,看的出来他很想去体验体验。 许忠勇怕张悟把许郅教坏了,对着许郅严肃的说道:“食不言寝不语。”于是小家伙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的吃饭,可是显然他把张悟的话听进去了,总是时不时的看张悟一眼,看到张悟对他暗中眨了眨眼,他也笑眯眯的眨了眨眼。 吃完饭,许忠勇让许郅出去玩,对着张悟不客气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提到了正事,张悟也不再嬉皮笑脸了,严肃的说道:“有人劫狱。” 041 三人谋 许忠勇问道:“劫大苍国那边的人?成功了没有?”张悟看着许忠勇,那表情分明像是在说‘你看我是吃亏的人吗’,许忠勇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守住监狱的?” 张悟叹息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谁让咱们的人本事不行呢,所以大牢里一直放着油,然后昨晚上进了人,然后被狱卒泼了油不小心点着了。” 凤竹听到张悟的话,嘴角不由抽了抽,这位大人的‘丰功伟绩’她可是已经见识了不少,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她已经想不出这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凤竹淡定的问道:“死了吗?还有抓到的那几个大苍国的人说没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张悟此来恐怕说劫狱是小,说他知道的消息是真,凤竹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张悟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边关这次,恐怕要死伤无数,因为我猜测有大苍国的人混入了军营中。” 听到张悟的话,许忠勇瞬间握紧了手,沉声说道:“说清楚。” “先抓到的那个大苍国女子,是大苍国恭王府的郡主枭娜,她不过是来找另一个女子玩的,而她所说的女子并不是笛喇,而是生活在边关重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曾经是她的玩伴,最后全家获罪她成了官妓,现在她住在将军府中。” 剩下的话不用张悟说,许忠勇和凤竹已经明白了,边关总帅身边出现了敌国的探子,无疑就是边关的防御情况可能被敌国知晓了,一旦开战死伤无数还是好的,很有可能边关失守,穹国的大门被打开。 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猜测,哪怕他们把事情想的严重了,或许那个女子拿不到防御图,在将军府也只是一个奴婢,起不到什么作用。然而若是她出其不意的刺杀将军呢,就算不成功对穹国也是一个奇耻大辱,对边关将领的士气也必然会受到影响。 穹国边关防线被敌国腐蚀成这样,可见边关将领必然不齐心,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那这些人进入穹国境内又是为了什么?”凤竹问到。 “为了把好的毛杉运回大苍国,能敢这么做,也足以说明大苍国已经可以明目张胆的出入穹国了。卧槽,这新上任的将军,不会本身就叛国了吧,要不然能蠢成这样也不容易!”张悟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自己的国家大门成了别国随便出入之地,他能不气愤吗?保家卫国,是他们读书人从小便遵从的思想,别说穹国的边关会被敌国打开,让他感到危机,就是千万将士会无辜丧命,也让他感到心痛。 “边关的边防部署必须该,再晚就来不及了。”许忠勇沉声说到。 张悟咬牙切齿的说道:“对,必须改,还要把现在的将军弄死才行,否则改了也是白改,所以忠勇你去将那什么蠢货将军杀了吧!” 许忠勇却是沉着的说道:“不用,杀了将军只会让边关大乱,还是把他软禁起来最好,这件事交给我了,而你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报上去,还要报到皇上面前,并且不泄露半点风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暗暗地部署。” 张悟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我的恩师那老不正经的就是张机子,虽然他没有什么官职,可是皇帝那死老头子总是找他聊天,老不正经想要不经他人之手把信交给死老头子轻而易举。” 听到张机子是张悟的恩师,许忠勇不由认真看了看他,张机子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生只收了一个弟子,很显然坐在他们眼前的张悟就是。 “张机子的徒弟就当了一个七品芝麻官?”许忠勇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成功的把张悟给噎住了,他确实给恩师丢脸了,可谁让他当众顶撞皇帝那死老头子呢,所以他被‘发配’到了这里。 两人有了初步的计划说话便不再那么凝重了,张悟又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看来还要求老不正经的亲自来一趟了,毛杉光靠我和村长是救不活的。” 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的凤竹,这才说道:“我有办法,而且我认为若真的要开打的话,不如穹国主动出击,将战火引到大苍国去,这样最起码穹国的百姓不受牵连,反正都是为了把国库内的弓箭消耗进,不如就消耗在敌国好了。” 张悟和凤竹都看向许忠勇,许忠勇着实的想了一会儿才慎重的点头,两人都知道这个头点的有多艰难。 不管许忠勇以前是什么身份,但是现在他不过是一个刽子手,能点下去这个头,可见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或许这正与他隐姓埋名的目的正好相反,可是在国破家亡面前,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因为他退一步就是大穹百姓,甚至他们都在边关不远处,一旦边关失守他们现在守护的亲朋好友都会消失,只为这一点考虑,许忠勇就是再难也会选择主动出击。 “还有,大苍国能将人派过来诱惑穹国的将军,我们同样可以,这次抓住的人中不是有一个郡主吗?那可是很容易就能见到大苍皇帝的人,要是她突然对皇帝出手,成功率也应该不低吧!” 凤竹的话让张悟和许忠勇的眼睛都是一亮,张悟脑子立刻活路了起来,“要想成功还要有个引子才成,是什么才好呢?” “边关不远的凤沙村隐居着许将军。”许忠勇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悟听言点了点头,说道:“以前的许将军确实是大苍国最害怕的,虽然最后许将军失踪,有人给他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过那都是虚传,要是许将军叛国,穹国早在五年前就没了。” “许将军这个借口好,一旦那枭娜郡主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带回去,肯定会得到大苍国皇帝的重视,必定会亲自询问一番的,到时候,呵呵……” 张悟只想着‘许将军’是一个借口了,可是凤竹在听到许将军这三个字的时候,便定定的看着许忠勇,原来这就是他的身份吗? 张悟还在为完美的计划而高兴,“许将军好啊,许将军妙,咦,许将军……”张悟突然一蹦老高,他指着许忠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最后却突然眼睛通红,像是要哭一样。 张悟冷静下来,声音沙哑的说道:“一年多前边关失守,敌兵进入腹地,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杀烧抢掠无恶不作,边关五个州失手,却让这五个州变成了人间地狱,老无子弱无依妇为妓孺为食,只因守边许大将军与敌国相通,才会造成这种人间惨剧。” 张悟的话让许忠勇手上的青筋瞬间绷起,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只听张悟接着说道:“短短一个月,边关五州十室九空,活下来之人十者九疯。战乱过后举国哀痛,朝野上下对许将军谩骂一片,言许将军生死不知,欲定其罪无可赦,天下无许姓,其生养之县皆为罪奴。” 张悟每说的一个字,就像是一把重锤敲在凤竹的心上,这是怎样的一种恨?全国无许姓,姓许便是罪。这是怎样的一种怨?一县之人皆成奴仆,只因是同乡。 张悟说到这里笑了笑,“政令欲下达,却不想边关十万将领五州一万所活之人皆孝衣加身,跪地三天传急报,曰:欲定许将军之罪,边关十万之众改姓许,必反!” 饶是凤竹再淡定,也不由睁大了眼睛,这前后的反差竟是两个极端,本该怨恨的五州百姓却孝衣加身,本该成为千古罪人却被万民敬仰,难道边关十万多人都疯了不成? 张悟像是怕惊扰什么一样,轻轻地问道:“许将军,为什么?” 042 一对姐妹 为什么?哪怕许忠勇没有通敌叛国,他没有守好边境也是他的失职,可是为什么不管是边关将士,还是五州百姓都愿意为他求情,难道就因为他以前的功绩吗? 何况整个事情透着诡异,凡是活下来的人,凡是经历过一年前那场灾难的人,都对那场灾难只字不提,就算死了亲人朋友的百姓,也只是含泪埋了亲人,沉默的过日子。就算张悟有状元之才,他也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凤竹这时也适时的说道:“五州之内几乎死绝,五州之外却是另一幅天地,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场战争怎么会分的这么泾渭分明?” 就像是画出了一个结界一般,被圈在里面的必死无疑,而外面的却没有半点影响,哪一场战争会有这么诡异? 凤竹和张悟都看着许忠勇,一年前的灾难大家似乎都默契的不提,可是这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每个人的心中,只要一被碰到骨子里都透着寒意,凤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真相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 从提到那场战争,许忠勇便一直低头沉默着,可是两人都能看出那沉默下的翻滚情绪,凤竹轻轻的握住男人的手,男人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猛然的抬头,那眼中竟是一闪而过的恐惧。 许忠勇会恐惧,这怎么可能?张悟和凤竹对视一眼,无端的,他们脚底也升起了一股寒意,就在这时许忠勇开口了。 “若我说,边关一个月之内死去的七万百姓,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女子所为,你们会信吗?”许忠勇一向冷漠的声音,此时竟然带上了一丝颤抖。 张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睁大眼睛看着许忠勇,问出的话竟然有些连不成句,“怎……怎么可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可能!” 张悟感觉自己在颤抖,一个大苍国的女子都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灭了他们五个州,他们穹国还有活路吗? 凤竹虽然没有张悟那么失态,听到许忠勇的话之后,也不由呼吸一滞,她或许已经猜到了为什么知道真相的人绝口不提这件事了,因为只要真想一出口,那就是毁灭整个国家的希望和意志。 许忠勇开了口之后,便慢慢的镇定了下来,他沉缓的声音再次响起,“大苍国以三种能力为强,驭兽、控术和摄魂,而我们所知道的这三种能力,都是一对一的控制,若我说它不再是一对一,而是一人就能控制成千上万个人呢!” 这就是真相,那个女子的脚步走过了五州,所以五州变成了人间地狱生灵涂炭。 许忠勇说完之后,三人都久久的都没有再说话,他们知道了真相,反倒是希望从来不曾知道过,这样心口也不会像压着一个巨石一样那么难受了。 最终还是凤竹打破了沉静,“那产战争是怎么结束的,你又是怎么流落至此的?”若大苍国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就算是他们害怕也没有用,要么想办法应对,要么便等着灭国。 许忠勇还没有说话,张悟却是希翼的说道:“你把她杀了吧,是不是杀了?是不是?”张悟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盼着一个女人死过,然而此时他恨不得求神拜佛的希望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在张悟期盼的目光之中,许忠勇终于开口了,“没死,那场战争之所以能结束,是因为后来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将那个女子带走了,那个女子走时还说了一句话:很抱歉,小妹是偷偷跑出来的,她无意杀人。” 张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抓住许忠勇的衣服质问道:“卧槽,你是说不仅那个女人没死,还出现了一个和她有同样能力的双胞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就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却是来了一双。 许忠勇沉默的点了点头,张悟颓然的放开了他的衣服,苦笑的说道:“照你这么说穹国还有未来吗?这两个女子一出手,穹国还有赢的可能吗?” 凤竹却是开口说道:“不,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从忠勇的话中可以得到这么几点。第一,后来出现的女子,并不希望成为苍国的杀人机器,否则她早就参与战争了。” “第二,她所说的小妹是偷偷跑出来的,她用的是偷偷,说明她一直看管着她的妹妹,为什么要看管,她在阻止她的妹妹被人利用,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她不想被人控制,也不希望别人利用她的妹妹。” “第三,无意杀人,别以为只是在为她妹妹开脱,若真的是无意呢?那么透露的另一个信息就是,她妹妹的心智不全,来到穹国境内是被人设计的,而姐姐的出现正好阻止了妹妹的杀戮。” 凤竹的冷静的分析,让激动的张悟终于镇定了下来,现在怕没有任何用处,或许是因为这一对姐妹的出现,所以苍国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若他们只知道害怕,在气势上已经弱了一筹,想要赢了苍国就更加不可能了。 “嫂子说的对,若是那对姐妹这么好利用,那么最近发生的这场阴谋中早就出现她们的影子了。何况战胜一个国家,从来都不是靠邪门歪道得来的。” 张悟冷静下来之后,脑子也转动了起来,“这件事也要告诉皇帝,若是谁能对付的了那对姐妹,也只有皇室中的人了,穹国之所以能建国,就是因为控术和摄魂对皇家人没有影响,所以这对姐妹也只能交给皇室去头疼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边关,现在就败给了苍国,也不用担心那对姐妹了,穹国趁早投降的好。” 凤竹知道,张悟说得很对,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走好现在的每一步路,才有与苍国一战的资格。 她虽然对穹国没有多少的归属感,但是她有原身的记忆,凤沙村是她熟悉的地方,这里有她的亲人和朋友,她不可能看着苍国将这里毁灭而无动于衷。 凤竹说道:“那就按照刚才我们商量的来,让郡主去刺杀苍国国主的事情交给我吧,或许那个霍仓和笛喇也能帮上郡主的忙。”凤竹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不是只有苍国人才会控术和摄魂。 043 张悟的丑事 不要以为只有大苍国的人会控术和摄魂,在凤竹眼中控术和摄魂都是催眠术,不过是控术是初级的,而摄魂是高级的而已。 在前世从她开始成为杀手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催眠术,二十一世纪科技那么发达,将人的大脑分析的那么透彻,还会赶不上现在的大苍国吗?若想在这方面比个高下,她不介意好好的教一教大苍国的人。 第二天,凤竹许忠勇张悟出现在大牢之中,因为前天晚上的大火,整个大牢内入目都是满目狼藉。 等见到枭娜三人的时候,凤竹一边摆弄着一个小挂件,一边与这三人聊天,小挂件就像挂钟一样,来回规律的摆动,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可是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小挂件吸引了全部的注意,连张悟也在内。 凤竹看着仍然清醒的许忠勇,问道:“你怎么不提醒他?” 许忠勇面无表情的说道:“可以根据他来确定你的控术达到了什么程度的控制。”男人说到这里,对着张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最晚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碰的女人?” 凤竹无语的看着男人,你确定没有徇私报复?不过可以确定,许忠勇果然又腹黑又奸诈。 张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催眠了,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红晕,扭捏的说道:“我叫张悟,最晚一次尿床是十五岁的时候,十二岁的时候便碰了女人。”平时都看透了张悟那张厚颜无耻的脸,此时看着他这么扭捏,凤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听到张悟的话,凤竹差异的看着张悟,没想到啊,这货居然这么早熟,十二岁就碰了女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凤竹托着下巴,也跟着问道:“那你是怎么碰的?有没有看过春宫图?”别说凤竹不相信,她更多的倾向与张悟理解错了,十二岁的小屁孩能做什么事?怕是他就算想也没有那个本事吧! 在催眠术之下,张悟完全变成了一个纯情的小媳妇,“就是和一个八岁的女孩手拉手在床上睡了一觉,怕她怀孕便再也没有做过。春宫图我没有看过。” 听到张悟这么纯情的回答,凤竹噗哧一声笑了,就连许忠勇眼中对着张悟也带着鄙视,谁能知道整天开着荤段子,装的比谁都懂的张大人,原来在这方面就是一个白痴啊! 凤竹眼带狡黠的问道:“那你说说从小到大都干过什么坏事?”许忠勇在旁边看了凤竹一眼,却是没有阻拦,显然也很是好奇。 提到这些,张悟不再扭捏了,而是眉飞色舞的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我恩师那老不正经第一次罚我课业的时候,我等他上茅房的时候,把鞭炮丢进了茅坑里,哈哈,老师哇哇大叫溜着老鸟就跑出来了。” 什么老师养了一只猴,那猴子总是抢他的东西,他便将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当着猴的面给杀了,还义正言辞的和老师争辩,这是杀鸡给猴看。往老师被窝里仍死老鼠,饭里放蟑螂,茶里尿尿这都是一天要上演几遍的事情。 等张悟眉飞色舞的说完,凤竹和许忠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们开始一致的同情那位张机子老先生,有这样的学生,现在还活着纯粹是生命力顽强啊! 不过也看的出来,张悟来这个小县的时候,他都与张机子生活在一起,虽然两人整天斗法,但是能感觉的出他对张机子感情很深,可以说两人就是相依为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凤竹和许忠勇两人悄无声息的将张悟挖了一个底朝天,等确定再也挖不出更损的事情之后,凤竹淡定的说道:“将这些事情都忘掉,闭眼醒过来。” 张悟按着凤竹的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彻底清醒了,他看了看凤竹,又看了看许忠勇,虽然两人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毛毛的。 虽然张悟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可是他看了看时间,正好与他进大牢的时候相差了一个时辰,要是再猜不出自己被控术控制了,张悟就是傻子了。 张悟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凤竹挑眉问道:“一说就说了一个时辰,你认为你还有什么没说吗?”要不是每件事都简短的说,估计这一天的时间都不够他用的吧,她要是张机子早就把张悟给掐死了,省的将自己给活活的气死。 “你们……你们趁人之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吗?往你们还是认书识字的,不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吗?”张悟正义凛然的说到。 凤竹从张悟嘴中听到这种话,有种想掏耳朵的冲动,她真的不知道张悟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果然人不要脸起来则天下无敌啊! 许忠勇此时冷冰冰的说道:“十五岁还尿床,六岁时玩火时烤了自己的鸟,十二岁便碰了女人,还想我说更多的吗?”男人的口气绝对没有威胁,可是满满的都是威胁。 张悟睁大眼睛看着许忠勇两人,抖着手都说不出话来了,就在凤竹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他却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变脸,谄媚的说道:“忠勇大哥,小的对您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只要有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小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这话的潜在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要把他的丑事都抖搂出去!张悟面上带着恭敬,心里却是和凤竹许忠勇两人的十八辈祖宗都聊了好几遍的天了。 三人闹了一会儿,终于记起了另外三个被催眠的人,凤竹对着枭娜问道:“还有人来救你们吗?”枭娜三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凤竹接着说道:“等你们三人见到苍国皇帝的时候,要动手杀了他,记住只有三人同时在的时候才出手,明白吗?”催眠的暗示很好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别人发现端倪,凤竹自认为还是能做到的。 看着三人点了点头,凤竹说道:“各自回自己的牢房,枭娜发呆了一个时辰,笛喇睡了一个时辰,霍仓修炼了一个时辰,半盏茶闭眼醒过来。” 凤竹说完之后,摆动的挂件一收,便抬步往外走。而笛喇三人则按着凤竹说的,自己走进牢房中,真的一个发呆一个睡觉一个修炼。 张悟等凤竹和许忠勇走出了牢房才反应了过来,凤竹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她竟然能同时控制四个人,甚至一点为难的神色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凤竹或许和他知道的那两姐妹一样,能同时控制千人万人。 张悟激动的跑出了大牢,可是才刚到外面,还来不及问凤竹一些事情,便听到一个衙役紧急的说道:“那新来的上差太不是东西了,那凤有憨不招供,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他却要人将凤有憨的老娘带了过来,当着凤有憨的面打,什么时候招供了,什么时候停。” 凤竹三人一听心中都是一怒,这管憨子娘什么事情了,凤竹问道:“不是说明天审吗?怎么提前了?” “因为边关守关大将军派来人监审,所以上差才提前了一天。” 044 可爱的百姓 凤竹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许忠勇沉声说道:“去看看。” 三人到了公堂外,便听到凤有憨咆哮的声音,“放开我娘,毛杉是我砍的,根本就没有同伙,你们凭什么打我娘?”凤有憨想要扑过去救他娘,却是被人按在了地上。 张悟冲进了公堂,“李知州,根据大穹典律你这样做,可是有屈打成招的嫌疑啊!”张悟一挥手,让衙役将憨子娘给放了。 李知州一拍惊堂木,对着张悟喝道:“张县令,现在是本官在断案,凤有憨拒不招供,本官使些手段有何不可?你若是妨碍本官办案,本官就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李喆是五品的知州,长着一副忠厚端正的容貌,可是却绝对是贪钱且心狠手辣之人,凡是经过他审过的案子,绝对能牵连出一大批的人来,然后让其家人拿钱赎人。 凤有憨的案子,全看断案的人怎么判了,毕竟毛杉虽然是朝廷明令禁止不能采伐使用的,可是却没有明确的处罚法令,这正好容易让人钻空子,酌情处理全看这李喆的心情了。 李喆一上来就让人打憨子娘,他就是希望凤有憨能咬出一些人来,这些人不管参没参与都跟他没关系,只要能让他多捞些钱就行。 “你说我妨碍公务,我还说你屈打成招呢,在你的地盘我管不着,但是在我的地盘你想都别想。”张悟对着李喆说完,又对着衙役们说道:“谁要是敢黑白不分,那本大人也是没有办法,定要他尝尝本大人的手段。” 衙役们在张悟手下这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自己的大人有多么的奇葩,那是能忽悠的人把苍蝇当葱花吃下去的人,为了以后少吃几只苍蝇,衙役们纷纷站到了张悟的身后。 张悟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喆,“李知州你尽管接着审,审案是你的的权力,可是也没规定本官要把手下也借给你吧,我们县衙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啊!” 衙役们也是人精,说道:“李知州,我们今天都是要跟着县丞下去征税的,在您面前我们更不该玩忽职守了,我们马上就去,并且决定给自己加班,不天黑绝对不回来。” 张悟接话道:“那你们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张悟面上带着不好意思,却又很欠揍的说道:“李知州不好意思啊,我们县衙实在太忙了,这实在是腾不出人手忙你,等我们十天半个月忙完了,你要是还缺人手,我们肯定帮忙。” 衙役们呼啦一下全散了,只剩下李喆孤零零的坐在堂上,还有他旁边的一个穿盔甲的男人,想必这人就是边关派来监审的人了。 李喆气的脸色铁青,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上差到地方来审案,下面的人理应配合,但是没规定让下面的人什么都不干,只迎合上差吧! 这不人家县衙里正在收税呢,这税可是不好收啊,交不上来的你要时时催着,不愿意交耍横的,你要镇压下去,这一不小心打起来,然后一不小心公伤了,别说十天半个月了,一两个月估计李喆也摸不到人。 没有了衙役案件审不下去了,李喆正打算草草的问几句了结了此案,没有其他人宰,只能使劲宰这凤有憨一顿了。然就在这时,站在李喆身边一身盔甲的男人说道:“衙门没人,我倒是带来了不少人,大人要是人手不够,可以用我的人。” 那人身边跟着一个小兵,听到他的话便出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带回来不少身穿盔甲的士兵,站立在公堂两侧充当衙役。 李喆看到两边侧立的孔武有力的士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对着张悟说道:“张县令还是站到公堂外的好,影响到本官审案,本官可是不会客气的。”你不是护着这个犯人吗?那我非要当着你的面打死他,哪怕今天没钱拿,也要给张悟一个教训。 李喆见张悟站着不动,又说道:“张县令说的对,本官确实不应该用凤有憨的娘来办案,这样有失公允,你把她也带下去吧,本官只审凤有憨。” 别人听到这些话会以为李喆改过了,可是凤竹三人都看出了他眼中的杀意,他恐怕要置凤有憨与死地。 好汉不吃眼前亏,凤竹对着凤有憨劝道:“凤有憨,你便把你的同谋说出来吧,你若是有个好歹憨子娘怎么办?毛杉虽然是禁制百姓随便采伐,可是却没有规定,砍了毛杉就要偿命,我想李大人也不敢判出人为树抵命的案子吧!” 凤竹这是在暗示凤有憨,你尽管供出几个人来,反正他不敢给人判死刑,到时不就是花钱打点嘛,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最简单的事。 凤有憨虽然人憨厚了些,可是却并不傻,自然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不利,可是他却是不愿意牵连无辜的人。 憨子娘被打了几板子,虽然疼却也将公堂上的形式看的一清二楚,她当机立断的说道:“我知道同谋是谁,是许忠勇,他曾和憨子一起进过山。”憨子娘歉意的看着凤竹,看到凤竹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泪不由落了下来,他们家欠凤竹太多了。 凤有憨急道:“娘,你不要乱说,许忠勇从来没有跟我一起上过山。”怎么可以将许忠勇拉下水,他要是出事了,凤竹谁来照顾。 这时许忠勇说话了,“凤有憨你不要隐瞒了,我承认砍过毛杉。”凤竹也开口说道:“我给他送过饭,知情不报也算是同谋。” 两人的口气风轻云淡,那表情好像是在说‘那树长大了该砍了’,众人也被这种随意的态度影响,差点跟着点头说一句,“原来是这样啊,那确实该砍了。” 城里百姓从凤竹出现的时候,便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听到凤竹承认也开始跟着凑热闹,有人说道:“我那天正好去深山游玩,看到三人在砍树帮了一把手,我也是同谋。”别问他为什么不怕死的去深山游玩,他不知道。 另一个人说道:“那天我从深山路过,看着他们砍树,想体验一下砍树是怎样美妙的感觉,所以也动手砍了一棵树。”众人听言齐齐鄙视之,从深山路过,这借口都能想出来,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被驴踢了。 鄙视他最厉害的一个人说道:“我家没柴了,我买不起便亲自上山去砍柴,正好也帮了忙,还带回家一些毛杉的树枝当柴呢!” 众人听言也跟着鄙视,就你那一身的绫罗绸缎,你是没钱的人吗?那人赶紧解释道:“是我娘说的,深山里砍的柴做出来的饭香,跟着凤姑娘砍出来的柴,做的饭更香。”众人终于知道,这货的脑子比前面的那一位仁兄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在众人争着认罪中,一大堆不靠谱的理由入了众人的耳朵,家里没柴没肉没鱼这样的借口还是好的。 割破了手去深山亲自找草药的,丢了钱直接找到深山里去的,追一只耗子追到深山中去的,这些奇葩的借口,众人听到最后都已经淡定了,就算出现更离谱的众人也只是点点头,“哦,原来你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经历啊!” 总之,那天城里的百姓不小心以各种各样的借口,都出现在了深山中,并且参与了砍毛杉这伟大而神圣的事情。 就连张悟也安奈不住寂寞,说道:“那天城里百姓非要进深山,本大人也是没有办法,为了百姓的安全,让衙役们护送百姓进深山,本官也算是同谋!” 听到众人维护自己的话语,凤竹第一次感觉城里的百姓,原来也这么的可爱! 045 互相扯皮 李喆和那身穿盔甲的男人在第一个百姓出来认罪的时候,还带着满意的表情,可是越往后听两人的表情越难看,这些人纯粹把他们当傻子耍。 而更让他们心惊的是,为什么百姓们都甘愿出来认罪,虽然砍伐了毛杉,不能置他们于死地,可是难道他们就不怕罚钱或者坐牢吗? 公堂外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而这些人不是来看断案的,反而是来认罪的,难道张悟竟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不成?能让一城的百姓出来维护他?身穿盔甲的男人看着堂下的几人,最终认为这肯定是张悟搞的鬼。 李喆气的一拍惊堂木,“都给我住嘴,竟敢戏弄本官,扰乱本官断案,你们这群刁民可知罪?” “李知州,本将来的时候,曾向这里的百姓打听过,张县令可是抓了几个大苍国的人,这又恰好赶上凤有憨砍伐毛杉,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关联?”张寒在李喆身边说到。 李喆听言又怎么会不明白张寒的意思,砍伐几颗毛杉确实不能拿这些人怎么办,可若是和大苍国的人勾结起来,那绝对能置这些人与死地。 凤竹眉头微皱,看着张寒问道:“这位将军,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种传言,城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苍国的人,不信你可以问一问这里的百姓?”凤竹的话一落,百姓立刻齐齐的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大苍国的人。 “这位将军,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有大苍国的人,这里的百姓都对大苍国的人恨之入骨,他们差点就被苍国人屠城了,怎么可能护着苍国人?而将军非要这些百姓和苍国人扯到一起,又是什么意思?”凤竹反过来质问张寒。 凤竹嘴角慢慢地勾起了浅笑,既然被捧上了神坛,自然要好好的利用这样的优势,李喆想要给他们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他们自然也能反倒打一耙。 张寒眯着眼说道:“有没有去大牢里看一看就知道,若是被本将找出来,而你们却这么维护他们,本将有理由认为你们通敌叛国,本将为了百姓的安全,只能先将你们看押起来。” 张悟往前一站,“你算哪根葱?我的县衙又岂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想要审理此案,那你就拿出文书来,看到文书本官自然让你去大牢找人。” 李喆说道:“他没有文书,我可是上面派下来的,我要去大牢里提人应该没问题吧!” “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李知州你用这人带来的人本官可不能同意,谁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要是打着提人的借口暗害罪犯怎么办?”这里又有几人能比张悟的脑子转得快,这状元也不是白当的。 李喆眯着眼睛看着张悟,正打算强行要张寒去搜人,反正这里就是些百姓,衙役们都被派了出去,也没有人能阻拦的住他们。 而就在这时张寒拿出来一枚玉牌,说道:“这是龙将军的玉牌,本将是奉将军之命前来协助办案的,谁敢阻拦?”龙是国姓,而张寒拿出来的玉牌,也雕刻着三爪龙,可见这张寒说的并不假。 凤竹三人盯着张寒手中的玉牌看,凤竹从来没有见过,自然不知道真假,张悟认出来是真的却不愿意承认,而许忠勇看到那枚玉牌却是眼神闪了闪,眼中闪过寒光。 “一块破玉牌能说明什么?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见过这种东西,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凤竹幽幽的说到。 张悟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跟着猛地头,“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能看到这种东西?就是李知州也不能确定是真假吧,怎么就敢让这来路不明的人监审呢,就算要巴结龙将军也要找对人啊!” “本官也是没有办法,为了犯人不被灭口只能谨慎些,就算去知府那里去说理,本官也说的通,所以我只认文书,有文书才能去大牢找人。” 张悟很巧妙的给自己脱了罪,以后就算追究起来,罪名也落不到他头上,估计还能落一个认真做事的好名声呢! 张寒眼神冰冷看着胡搅蛮缠的张悟,拿了主子的玉牌,谁敢质疑这是假的,哪怕这些小官看不出真假来,也知道没有人敢冒充皇家的人才对,何况三爪真龙玉牌,可是皇子才敢佩戴的,谁有胆子冒充? 张寒寒声问道:“谁敢冒充皇家人?” 凤竹和张悟同时出声说道:“大苍国的人。”或许穹国的人不敢,可敌国的人可就敢啊,这里可是在边境上,出现冒充皇子的事也很有可能的,所以不能怪他们谨慎啊! 张寒终于不再试图讲理了,说道:“本将也是怕大苍国的人跑了,先将这些疑似通敌叛国的人抓起来,等本将拿了文书再一同与李知州审理此案。” 张寒带来的士兵听令开始抓人,张悟拉着凤竹立刻躲到了许忠勇的身后,并对着凤竹安慰道:“嫂子不用害怕。”凤竹一头黑线,这到底是谁在害怕? 许忠勇把张悟手中凤竹的衣服给拉了出来,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刚才两人的默契让他很不舒服,这一刻又让他想起张悟说的‘咱们的老婆’,他总感觉张悟对凤竹怀有不一般的心思。 张悟看到许忠勇那看情敌的眼神,一蹦老高,“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跟我说清楚我给你没完。” 许忠勇不再理会气呼呼的张悟,轻轻松松的将冲上来的士兵打趴下,就连张寒气势汹汹的冲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在眼中,仍然一手搂着凤竹,一手将张寒解决了。 凤竹眯着眼看着男人,眯着眼问道:“这人的本事和霍仓不相上下,你一招就能把他制服,怎么就跟霍仓打了那么长时间?就算再加上一群狼也不至于那么狼狈吧!” 张悟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是苦肉计了,嫂子还没听说过许将军的本事吧,那是入敌国皇宫如自家后花园的人物啊,听说许将军有一次进了苍国的皇宫,拿着玉玺扣上了玺印,然后在战前拿出来给大苍国的将领看,上面就四个字:停战十天。” 凤竹看着男人问道:“为什么要停战十天?” “到中元节了,想让士兵放松放松!”许忠勇面无表情的回到。 张寒被许忠勇打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惊恐的睁大眼睛,问道:“许将军?你是许将军?” 046 扣押 许将军这个称谓在边关附近并不陌生,听到张寒问许忠勇是不是许将军,百姓也直愣愣的看着他,他们似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明明是县里的刽子手,怎么成了赫赫有名的战神了呢? 张寒听到三人的对话,分明就是把这个冷硬的男人当成了许将军,他之所以这么惊恐,是因为皇子接手了将军之权之后,这一年多过去了,可是下面的人个个对皇子阳奉阴违。 那些人表面上服从皇子的命令,可是转眼就说怎么执行不下去,下面的士兵怎么不配合,这一年多来皇子收服的人连五分之一都不到。 而这里面的原因都是因为许将军,哪怕他已经不知所踪,那些人还是按着他在边关的政令行事,皇子这个将军完全被架空了,简直就是形同虚设,可是偏偏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恭恭敬敬的对皇子,让皇子感觉不到他只是一个傀儡。 然而皇子虽然没有感觉到不同,可是他张寒身为宫中的禁卫统领,却是将这一切看的分明,来到边关之后,不是皇子在施行政令,而是众将士做好了决定然后再想办法让皇子同意。 这些人都是眼前这个人调教出来的吗?哪怕一年过去了,那些将士还坚信许将军会回去的,他们心中的神是从来不会被打到的。 凤竹看到众人的反应之后,她越来越对边关军营好奇了,在那里她身边的男人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些人这么的敬畏他,那种敬畏不是像她这种传的玄乎而来的敬畏,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对于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的敬畏。 哪怕这种敬畏在守边失利,在五州百姓几乎被屠城,不负责任的失踪了一年多,他们还是无条件的相信他们的神,这样的人物以前又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存在?这些都不由的让凤竹好奇,对身边男人产生浓重的好奇。 许忠勇一直观察着凤竹的反应,看到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她当神看,更没有别人眼中的敬畏,不由勾起了嘴角,她果然是不一样的。 “想要去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许忠勇在她耳边说到,许将军的踪迹出现,一旦谣传传到边关,他的那些手下迟早会找来的,身为他妻子的凤竹,自然能出入军营。 听到男人的话,凤竹挑眉问道:“没有女子不能入军营这种禁令吗?还是你打算明知故犯?”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但是可以改。”张悟听到两人的对话,嘴巴不由越长越大,这就是他们崇拜的许将军吗?为什么感觉和传言的那个纪律严明的战神出入那么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凤竹眼中出现了笑意,要是男人敢说偷偷带她进军营,她绝对能让他好看,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许忠勇看着凤竹湿漉漉带着笑意的眼神望过来,心神不由大好,问道:“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男人使劲揉了揉凤竹柔软的头发,那柔顺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听到自己可以选,凤竹立刻木着脸说道:“全鱼宴。”真是没天理啊,因为技术掌握在男人的手中,所以每次想吃鱼还要求着眼前的人,男人却是坚决不松口,三天才让她吃一次鱼,这种被管着的感觉简直神烦,信不信哪天姐直接甩了你,找个听话的。 可是考虑到会做饭的老公不好找,会心甘情愿给老婆做饭的老公更不好找,会把全鱼宴做的好吃的老公更加不好找,所以凤竹这才勉为其难的‘忍受’眼前的男人。 要是搁在以前,谁敢不让她吃鱼,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许忠勇看着这小女人一提这事就气呼呼的样子,不由拧了拧她的小鼻子,“什么东西都不能顿顿吃,伤身。”凤竹啪的一下打掉男人的手,瞪了男人一眼:好好说话,不准有这么暧昧的动作! 张寒趴在地上还等着他们给他一个答案,可是这些人都把他当成空气一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他说的话完全成了放屁! 张寒再怎么说都是宫中禁卫统领,哪里被这么轻视过,不由吼道:“你到底是不是许将军?”这个人怎么会是许将军,他听了许将军那么多的事迹,那样冷硬的汉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个讨好女人的男人?不是,绝对不是! 许忠勇听到张寒的怒吼,这才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没资格知道。”连主子的身后都守不住,这样的属下要来何用? 张悟一挥手对着外面喊道:“你们在外面站着干什么?难道让我亲自动手把他们关进大牢?”张悟这么一吼,呼拉拉的衙役全都进来了,立刻将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士兵拉走了。 沈杰对着张悟问道:“这个还有那个也要关进大牢吗?”沈杰指的是张寒和李喆两人。 李喆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这种举动在他眼中跟造反没有区别,他恨不得躲到椅子下面去,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上面拍下来的上差,是审理毛杉一案的上差,你们敢对我不敬?” 凤竹双手抱胸的问道:“现在衙役们也在,全城的百姓都是同谋,不知道大人怎么判案?既然整个案件已经这么‘明了’了,那大人现在就判吧!”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李喆,差点让他脚软的站不稳,这是威胁绝对是威胁,今天他要是不判案的话,或者判的他们不满意的话,恐怕就走不出这里了。 李喆稳了稳心神一拍惊堂木,说道:“介于城中的百姓不知道深山中的树是毛杉树,所谓不知者不罪法不责众,令百姓回家自行反省,凤有憨误砍毛杉,令进深山好好看看毛杉树,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 李喆判完了,看着凤竹三人,似乎在无声的问他们判的对不对?见三人点了点头,李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事务办完了,不知道能不能离开县衙了?我的知州府也是事务繁多,不马上离开恐怕要出乱子。” 张悟摇了摇头,说道:“本县令要状告李知州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所以李知州还是在我们县衙待一段时间吧,等上面派人下来,本官是不是胡说自然能给李知州一个公道。” 李喆想要躲过衙役伸过来的手,可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躲得过衙役的魔爪,“我可是知州,比你县令大了三级,你竟敢扣押我,张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张悟切了一声,连皇子身边的人他都敢扣,连皇帝那死老头子他都敢骂,害怕你一个小小的知州?长这么大他就没有怕过谁! 事情解决了,凤竹三人去了后衙,凤竹手中把玩着那枚刻着爪龙的玉牌,问道:“这玉牌是不是能卖很多钱?”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玉可是好玉,应该值不少钱吧! 张悟接话道:“你想卖,可惜没人敢买,何况这玉牌还有用,要是那什么龙将军还派人过来,还要用这个糊弄一下呢!只希望那糊涂皇子,不要在京城来信前发现端倪。” 许忠勇表情却不乐观的说道:“这是三皇子的玉牌,这三皇子看似稳重精明,可是却糊涂多疑,一旦他的属下迟迟不归,恐怕下次派来的就是军队了。”到那时候一个没有城墙的小镇,又怎么抵挡得了军队的践踏? 047 策划 许忠勇的话一落,张悟眉头便染上了忧虑,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掌握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是在等京城的消息,可若是还没有等到京城的消息,他们就被灭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若是他们几个人也就罢了,躲起来也没人知道,现在可是镇上的百姓也参与了进来,他们又怎么能一走了之? 凤竹看出了两人的担忧,嘴角勾起了微笑,说道:“就算三皇子多疑,可不见得他的属下也多疑啊,到时候他们来了,我们恭恭敬敬的把他们引进来就是了。” 听到这话,许忠勇和张悟都是人精,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擒贼先擒王!三人低着头小声的商量了一阵,然后静待着边关三皇子的反应。 两天之后的边关,龙厉见张寒还没有回来,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对着身边一个如书生打扮,面相温文如玉的男人问道:“许军师,你说这张寒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一个小县城连本皇子的面子都不给?” 龙厉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敢驳他的面子,因为都想要夺到那个位置,他们这些已经成年的九位皇子,纷纷某足了劲争得头破血流。 本来边关一直被一个谁也不靠的许将军把持着,他们倒也没有将主意打到这里来,可是这许将军一失踪,他的那些皇兄皇弟们便开始活泛了起来,就连一直病怏怏的静王也要争一争。 一个宫女生的皇子还想要大权,还想要皇位,这简直就是笑话,何况皇家出声的双生兄弟本来就是不详,最容易出现兄弟反目的事情,所以这对双生兄弟一出声便一个被封了静王,一个被封了闲王,在外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格了。 当年年轻的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宠幸的妃子也不少,却是没有人怀上,因为这所有的大臣和整个穹国都陷入了恐慌,皇家没有皇子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一旦皇帝有什么不测,整个穹国都会陷入内忧外患之中。 就因为皇帝没有继承大统的皇子,穹国的皇帝隔三差五就被人刺杀一遭,几率远比其他国家的皇帝要高的多。 就在皇帝在三十岁的时候,决心要在皇室中过继皇子的时候,护国寺的护国大师对皇帝进言,言明皇上的子嗣不少,只是没到时候而已,皇上听了大师的话,有耐心的等了两年。 而在皇上三十二岁的时候,果然如大师所言,他的子嗣不少,前后怀孕的妃子就有十多个,皇上高兴的脑子一热,开了金口:“谁有本事诞下第一位皇子,太子之位便是谁的。” 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自然遭到了群臣的反对,皇帝在议政的大殿上,被御史们骂的狗血淋头,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皇帝又是倔脾气的,便梗着脖子绝不改口。 就因为皇帝的话,宫中怀孕的妃子,朝中妃子的娘家暗中斗的你死我活,因为这话被害死的未出生的皇子便不下五个,大家族进宫的妃子某足了劲要生出个太子来。 然而就在众人等紧张的看着谁是第一个临盆的时候,一个默默无闻的宫女却是给了众人当头一棒,她临产了而且生的还是皇子,并且还一口气生下了两个皇子。 那宫女是没福气的,生下孩子就死了,两个奶娃娃头一个出生的一检查先天不足,另一个倒是虎头虎脑的很健康。 若按着皇上的话,那先天不足的孩子就要定为太子,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让朝中的人答应,没有强硬的娘家相护,掐死两个奶娃娃的不过是一抬手的功夫,只要皇帝敢立太子,两个孩子估计下一刻就消失了。 皇帝这时候也有些骑虎难下,本来那句戏言就够离谱的了,现在再定下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为太子,一旦死了便是不详的征兆,所以皇帝也不那么坚持了。 就在这时护国大师再一次进言:无根基不可为太子。有了大师的话,皇帝就着台阶下来了,刚出生的奶娃娃,一个封了静王一个封了闲王,出宫另造府第生活去了。 只有王爷头衔没有实权的两个奶娃娃,就这样避开了政治中心,安安静静的生活在宫外。 一场皇帝的戏言,因为双生兄弟的出生无疾而终,再出生的皇子皇帝也没有提立太子的事情,宫中的皇子就在这明争暗斗中长大,他们都忘记了宫外还有两个兄长。 直到边关出事,静王暗中活动,众皇子才想起来,“哦,我们还有两个兄长在啊,他们怎么好意思跟弟弟们争东西?”于是众弟弟一合计,静王和闲王便消失了。 边关兵权众皇子争得头破血流,甚至搭上了两个王爷的性命,皇帝终于下旨,把将军之职给了三皇子龙厉。 龙厉争得了将军之位,感觉这是皇上对他的器重,甚至在为他成为太子铺路,自然要好好的表现,想要立个大功让皇上看看,他的选择没有错。 然而自从龙厉来了边关之后,不知道大苍国是不是真的怕了他,这一年之中别说打仗了,就连小摩擦都少的可怜,没有大功可立,着急的三皇子便开始插手边关各地的政务,听到毛杉的事情与苍国人有关,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便出现在了他的脑子中。 于是龙厉便派出了张寒前来监审,其实就是给毛杉这件事定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可是现在张寒迟迟不回来,他认为自己的阴谋被识破了,想着要不要杀人灭口,所以找来许军师商量。 许延年听到了龙厉的问话,温和的回道:“将军威名四方,又有哪个敢不服,或许张统领是乐不思蜀了吧!” 龙厉蹭的站起来,说道:“不行,这件事总是透着不简单,本帅要亲自去看一看才放心,来人,点兵五千随本帅出营。” 许延年一把抓住了龙厉的手,急忙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啊,您是边关总帅一动一静都关系到边关的安危,您要是离开了,边关出现变故怎么办?何况您到了那么多人出去,这件事便不能瞒得住,到时候真的出事了皇上追究下来,您怎么说?” 龙厉说道:“毛杉的事与大苍国的人有关,不调查清楚本帅怎么安心?” 许延年微微一笑,回道:“想要查清这事,也不用将军亲自出面,您只管派您的心腹带着人过去,然后副将就派以前许将军的老部下去,好事您这边担着,坏事全推到副将身上,这不是正好给了将军换人的借口吗?” 龙厉一想也是,说道:“军师果然才智,那副将派谁去好呢?” “许李浩,他可是许将军忠实的部下,因此还特意冠上了许姓,一旦出事正好卸了他的权。”许延年微笑的说到。 龙厉想了想点头同意里,边关最让他膈应的就是一堆许姓,就像这许李浩,本来是叫李浩的,可是因为对许将军的敬畏,全在前面冠上了许姓,他想要掌握边关时时刻刻就想要杀了这些人,听到军师的话他眼中闪过狠厉。 没有机会他可以制造机会,这次定要给许李浩定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许李浩随着三皇子的心腹出营,在营门口的时候碰上了许延年,他嘴角带上了讽刺,“许延年,当狗的滋味怎么样?” 许延年却并不生气,微笑的说道:“在下只效忠将军,谁坐上将军之位谁就是延年的主子,就算是你成为了将军,在下也会出谋划策,这本来就是在下这军师的职责。” 许李浩一鞭子抽了过去,着单衣的许延年衣服瞬间被打坏了,肩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找死。” 许延年却微笑着说道:“谁找死还不一定呢,希望副将能平安归来!”他眼中的杀意并没有瞒着许李浩,让许李浩瞬间警惕了起来,这趟差事定然要小心才是,绝不能让许延年得逞。 许李浩随着三皇子的心腹出营,一路上小心谨慎所有的决断全都听从主将的。 五千人一路行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张悟趴在草丛中兴奋的说道:“来了,都准备好了吗?”许忠勇和凤竹眼中也闪过兴味,一会儿可就有好戏看了。 048 悲惨的士兵们 “大人这能行吗?就这么几袋子东西?就能阻止这些人进城?”不少的衙役露出了怀疑。 张悟一个巴掌呼过去,“少废话,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这主意可不是本大人想出来的,是嫂子想出来的,那能有错吗?” 张悟讨好的捧着凤竹,笑话,自己的丑事她都知道了,要是一不高兴抖搂了出去,他还怎么给下面的小弟摆官架子。 “嘎,什么?这不是大人想出来的?是凤姑娘想出来的?”衙役们看着凤竹,心中纷纷大哭不止,一个奇葩的大人就够他们受的了,怎么凤姑娘比大人还要更甚一些,他们还有活路吗? 凤竹对于衙役们又惊又怕的眼神没有在意,要不是这些士兵不是敌人,她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招数。 衙役们哆哆嗦嗦的将手中的黑袋子拿出来,纷纷举在手里不敢靠的太近,这样的损招已经让他们接受无能了。 五千多人的脚步声,自然不可能没有声音,所以在他们还没有走到这里的时候,张悟便下令说道:“将手中的袋子使劲扔出去吧!” 一声令下,衙役们纷纷把手中的袋子,迫不及待的给扔了出去,那里面的东西太恶心了,就是想一想都让他们打冷颤,听到大人的命令,他们自然不带半点犹豫的执行了。 袋子口中慢慢地飞出来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然后是嗡嗡嗡的响声,别以为只有蜜蜂才会嗡嗡嗡,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令人厌烦的东西,那就是永远灭不完的蚊子。 没错衙役们扔出去的袋子中,至少有十袋是饿了两天的蚊子,这些蚊子可都是他们花了大力气弄来的大黑蚊子,被这么多黑蚊子一起叮上,绝对能把一个人吸成干尸。 想到这里已经够让衙役们恶心一阵的了,在加上还有十多袋的跳蚤和虱子,衙役们心中的想法只有这个:卧槽,他们这趟回去,绝对要扒干净一点一点的检查身上有没有跳蚤和虱子。 因为这些跳蚤和虱子,城里的叫花子们可是发了一笔横财啊,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坐在那里摘自己身上的跳蚤和虱子,就能去衙门领钱,既能让自己舒服又能赚钱,天底下还有这么美好的事情吗? 袋子中各种各样令人恶心的东西纷纷爬了出来,数量最多的还是大黄蜂,它们一出袋子便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关起来两三天,被放出来都带着一股怨气,就等着不知死活的活物撞上来呢! 而就在这时,三皇子的亲信赵辉和许李浩带着五千士兵正好路过,于是便成为了这些家伙的出气筒,它们看到移动的人便飞了过去,不由分说的大干一场,士兵们立刻发出哀嚎的声音,显然被蛰的不轻。 “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么多的黄蜂?”赵辉一边赶着黄蜂一边吼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脸上已经被蛰出来不少的泡,估计再过一会儿,连他的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许李浩哪里有时间回答他的问题,看到扑过来的黄蜂,毫不犹豫的往后跑,笑话这又不是能讲理的东西,遇上了不跑傻愣在哪儿等着被蛰,三皇子手下果然都是一群傻帽。 许李浩一边往后跑一边想着,这是谁的手笔,要他相信这是偶然,他是坚决不信的。 五千多的人几百只的黄蜂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不过一会儿就被灭的差不多了。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到嗡嗡的声音,但是因为这种嗡嗡声比黄蜂小,士兵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可是等到发现的时候,他们又开始哭嚎起来,一群被饿的急眼的蚊子扑了上来。 这些蚊子也不怕被人拍死了,叮上人死活不松口,大有死也要当饱死鬼的架势,一时间只听到士兵们咣咣的朝自己挥巴掌,知道内情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自虐倾向呢! 有的士兵下手重,已经快把自己打成猪头了,士兵中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他们痛并快乐的咣咣打脸! 五千士兵灭蚊子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咣咣拍了自己十几巴掌之下,不怕死的蚊子也快灭绝了,就在士兵再一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士兵肿着猪头脸,说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痒,蚊子难道钻进衣服里去了?不可能啊!” 被这个士兵一说,这痒就像传染病一样,士兵们纷纷吵着痒,一个士兵终于忍不住了,说话漏风的吼道:“我受不鸟了。”说完把自己扒光了,他是个急性子,刚才拍蚊子的时候,因为性子急使劲太大了,拍掉了自己的大门牙,所以说话才漏风的。 有一个扒光的,其他士兵也顾不得其他了,纷纷扒光了自己大方的遛鸟了。扒光了一看,身上竟然趴着几个虱子和跳蚤,“娘的,拿来这么多恶心的东西?” 看到这些人的惨样,躲在暗处的张悟和衙役们拼命的捂着嘴,无声的笑都快抽过去了,一个个抖的跟得了癫痫似的,凤竹翻了一个白眼,至于这样吗? 凤竹还想要看一眼,却是被身边的男人捂住了眼睛,然后听到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面没什么好看的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张悟解决吧!我们要回凤沙村去了,毛杉树的事情村长已经快急疯了!” 凤竹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她拉下男人的手,对着张悟说道:“不要笑露馅了,你们出去露了馅,五千士兵可不是好对付的。” 张悟和身后的衙役们瞬间就不笑了,纷纷露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凤竹的眼神都带着深深地敬佩,她断定士兵们最后肯定会扒衣服,没想到真的扒了,张悟和衙役们那乖巧的模样,似乎再说‘以后唯凤姑娘马首是瞻’了。 “嫂子放心,他们这样光着也不好意进城,只迎带头的进城就说的过去了。”张悟说完便带着衙役们离开了,然后装作一副从城里出来的样子,靠近一群遛鸟的士兵。 许忠勇对着凤竹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扒衣服?”不就是被跳蚤和虱子叮几个吗?等把虱子和跳蚤摘干净再穿上不就行了?可是那些士兵却一副死活不碰衣服的架势。 凤竹淡笑的说道:“心理作用罢了,一个士兵扒了衣服,其他的想要好受些也会扒衣服,好面子不想扒,可是扒光了就会排斥他,以为他衣服上有虱子跳蚤,不扒衣服的本来就难受,再被周围的人不断暗示他身上虱子跳蚤最多,他自然受不了也会扒了,扒光了衣服再让他们穿上这些可能有虱子跳蚤的衣服,那就更难了。” 所以这些士兵宁愿光屁股也不会穿衣服,凤竹之所以这么肯定,就是从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只要对赵辉说城里抓住了大苍国的人,这些虱子跳蚤就说他们弄出来的就好了,有这些东西护着大苍国的人,审案自然进行不下去,所以张寒还在城里呆着呢,而现在他们请赵辉进城,一起去想想办法怎么审案,这理由正合适。 至于扒光了的近五千士兵,就算是张悟诚心邀请,他们也不敢这么厚脸皮的进城吧! 接下来的热闹许忠勇和凤竹两人没有再看,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五千士兵最后面,还有几百人衣着完整围在许李浩身边,许李浩要进城,这些士兵自然也要跟着,张悟虽然不想,却也只能让他们跟着了。 凤竹和许忠勇回了凤沙村,刚进家门便被村长一群人堵住了,“毛杉已经开始落叶了,再想不到办法,真的就完了。” 049 救治毛杉 凤竹一看,不仅有村长凤三叔和凤九叔,还有凤有憨凤有才凤有粮这些经常往山里去打猎的人。 凤有憨在李喆判了案子之后便被释放了,而到了第二天之后,他突然找到了村长家,说明了自己为什么会砍毛杉,同时这一天凤有粮几个经常上山的也找了过来。 他们也参与了砍毛杉,只不过他们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想了起来,到现在才算解开为什么凤有憨能砍倒那么多的毛杉。 村长把凤有憨几人的话告诉了凤竹和许忠勇,凤竹对着经常上山的几人看了几眼,然后说道:“他们是被施了控术,因为施了控术的人断了对他们的控制,所以他们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这种情况很多见,催眠术并不是多么强的控术,主要看催眠的人有多大的本事,本事不到家被控制的人不久之后便会醒过来。 笛喇给凤有憨几人施控术让他们砍伐毛杉,她本身的能力就不是很强,再加上几天之后又被关进了大牢,控术自然慢慢地失效了,凤有憨等人自然就醒了过来,而他们醒过来之后,便告诉了村长在他们眼中另一个天大的事情,那就是蛀虫还是他们亲自下的。 这种事要不是关系到整个凤沙村的生死,恐怕胆小的也不敢承认,估计这些人也是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才偷偷地找到了村长家。 凤三叔着急的说道:“那他们不会再被控制下蛀虫吧,现在毛杉已经快不行了,若是再出变故,根本就不用等到明年夏天,毛杉便要死光了。”凤三叔担忧的看着几个后辈。 这些人都是村里最能干的几个后背,幸亏衙门的人不再追究了,否则他们村失去了这些人,村里肯定要伤了元气,没有这些出色的后辈支撑,凤沙村会越来越弱的。 凤竹摇了摇头,“他们现在醒过来了就不会做蠢事了,除非他们再次被控制,不过现在大苍国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不用担心再被控制了。” 众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凤九叔看着凤竹,有些迟疑的说道:“听张县令说,你有办法救治被蛀虫蛀了的毛杉,是真的吗?”连大树都无计可施,凤竹这小娃真的有办法? 凤竹点了点头,对着村长问道:“城里的铁匠铺子有没有送来针头?”她两天前已经去铁匠铺子看过了,制出来的针头有些粗,不过针尖处倒是磨的很尖细,扎入树皮里倒是可行。 村长同样带着疑惑的点了点头,“昨天铁匠铺子确实送来了一堆奇怪的东西,说是你在那里打制的东西,让送到我家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有什么用?” “去看看就知道。”凤竹带头往村长家走,许忠勇跟在她的旁边,而身后则是跟着村里的人,这里面还有凤有全,曾经因为猎物赔了凤竹十五两银子,此时看到凤竹对他们发号施令,不由对着身边的人嘀咕了起来。 “你说这凤竹有什么能耐,连村长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她就能做到了?真是笑话。” 另外一个人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带有希望的说道:“你没听说城里的人传的吗?凤竹可是有大本事的人,这次憨子能放出来也是多亏了她,何况就算她做不到,她身边的许将军肯定也能做的。”那人崇拜的看着许忠勇,原来赫赫有名的许将军就生活在他们身边啊! “嗤,别听城里人瞎掰了,凤竹是什么人咱们还不清楚吗?只有城里那群傻子才会相信那些蠢话。”凤有全对凤竹始终带着怨气,自然见不得她好。 “不过是一个小辈,竟然嚣张的走到了村长凤三叔和九叔的前面,就算她的男人是许将军,可是现在也不过就是城里的一个刽子手,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会儿做不到看她怎么收场。” 凤有全的话,走在前面的凤竹和许忠勇自然能听的到,许忠勇眼中闪过戾气,凤竹无声的说道:“我来。” 凤竹对着村长说道:“村长,我们还需要手指粗细的竹子,山里到处都是,就让凤有全去找些来吧,越多越好。”村长听言立刻指使着凤有全赶紧去,凤有全不愿意去,被村长骂了几句往山上跑去了。 凤竹看着凤有全的背影,呵呵的笑了,今天溜不死你我就不叫凤竹。跑出去的凤有全只感觉脊背一阵阵的发凉,总感觉自己今天要倒霉似的,一走神脚下绊了一脚,没有稳住身体趴在了地上。 听到后面传来的哄笑声,凤有全又气又羞,也不敢回头爬起来跑了。众人再不管他,一起去了村长家。 到了村长家凤竹拿起那手指粗细的针头,不是太长针尖被磨的非常尖细,针孔有筷子那么粗,这样的针孔还是太大了,“拿一杯水来。”村长进屋锻炼一杯水出来递给了凤竹。 凤竹往针头里倒水,水流成注的流下来了,凤竹又对着许忠勇说道:“把针头从中间捏扁,直到水流成滴为止。”许忠勇跟着照做了,他掌握着力道很容易就做到了。 凤竹满意的点了点头,针头大约有一百多个,两人配合着把它捏扁,做了几个之后,许忠勇说道:“我知道使多大的力道了。”说完捏扁了一个递给了凤竹。 凤竹灌水试了试,果然是成滴的往下滴水,凤竹满意的笑了笑,而男人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励一般干劲十足,不过一会儿功夫,一百多个针头便捏完了,男人看着凤竹似乎求表扬一般。 凤竹没有说话,却是抬起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而她这样的举动,更是让男人的眼睛亮了亮,主动弯腰让凤竹给他擦汗,两人之间温暖的气氛,让别人感觉自己就不应该站在旁边碍事。 凤有憨眼神黯淡,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机会,许忠勇对凤竹真的很好,好到他连爱慕着凤竹都感到愧疚,或许他真的该放下了,不能喜欢她,他可以当把她当成妹妹护着她。 凤竹没有娘家人,若是以后许忠勇欺负凤竹,他可以像哥哥一样护着她为她出头,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村子的,本来就是没有出五服的亲人,像哥哥一样护着她不是更好吗? 凤有憨像是突然走出死胡同一般,眼睛瞬间亮了,身上气息的变化,连凤竹和许忠勇都能感觉的到,两人同时对着他看了过来。 凤有憨脸上带着憨厚的微笑,问道:“我们需要做什么?”要为凤竹撑腰就要变强,所以他更应该去边关了,他要闯出一片天地来,才能给凤竹一个靠的住的娘家。 凤竹并不知道凤有憨所想,说道:“把村长家洗干净的动物肠子中,灌上治蛀虫的药液。” 众人点了点头开始忙活了起来,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凤有全抱着一捆细竹子回来了,竹子是中空的,正好适合做输液管,现在万事俱备只看她想的办法成不成了。 将针头与竹子套牢,然后竹子的另一头再系上动物肠子做的输液瓶,凤竹拿着这奇葩的造型带着人往山上走。 凤有全刚要跟着他们一起,却有听到凤竹的声音,“这些竹子远远不够。”意思很明显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去吧,不用跟着我们。 凤有全想反驳,可是看着村长瞪过来目光不敢反驳,只得自己再次单独行动,心里却是想着:别得意的太早,一会儿救不了毛杉,看你怎么收场,估计一会儿又要成为全村人的笑话了。 050 发财致富路 毛杉招了蛀虫这事在凤沙村已经不是秘密了,所有村里看到这么多人往深山中去,担心的人也凑了过来。 “村长,毛杉怎么样了?还能不能救得过来?”有人担忧的问到,村里地少,村里人每年都是靠着毛杉减免赋税,这若是毛杉死了,村里人肯定要开始开荒了,不然哪里来的钱交赋税。 村长摇了摇头,回道:“凤丫头想出了办法,我们正打算去试试呢!”虽然张县令保证不会追究凤沙村的责任,可是为了凤沙村,村长也希望能救活这些毛杉。 “凤竹想出来的办法?”村里有人嗤笑了起来,“村长,你就是着急,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吧,她连毛杉都没有见过,还能想出救活毛杉的办法?”很多人持怀疑的态度。 村长自然也不能保证凤竹的办法一定管用,于是说道:“也只能试一试了,不行再想其他的办法。” “我看也不用试了,纯粹是耽误时间。”有人小声的说到,“我们家还是等明年开春的时候,赶快让男人开几亩荒地,争取明年就能种出点东西来,到了秋天的时候卖点钱也好抵赋税。” 新开的荒地三年内没有赋税,因为毛杉出了事,村里不少人已经打算好了,明年开春便开始开荒。 这话一开头,不少人跟着附和,根本就对凤竹想出来的方法不抱希望,甚至还隐隐带着嘲讽。这让从头听到尾的许忠勇,眉头越皱越紧,凤竹这样忙活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救活毛杉,为村里的人免了赋税。 男人眼中闪过不满,他对着村长问道:“村长,这深山中一共有多少颗毛杉,摊到每户人家身上又有多少颗?” “一共有一万多颗,摊到每户身上有二十五颗吧!每年夏天砍伐一些毛杉,然后从留在地下的根处再长出小毛杉,倒是不至于绝了种。” 许忠勇看了那些说闲话的人一眼,既然你们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村长,凤竹要是能救这些毛杉,我们也只会救自己家的那二十五颗。” 那些说闲话的人不干了,“凤竹当家的,你怎么能这样?既然想出了方法,为什么不都救活?” 凤竹双手抱胸的说道:“想让我救?行啊,一家交二百五十文,不然我凭什么要帮你们?我好心好意的为你们着想,没想到忙进忙出的却是吃力不讨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充那好人了,谁想救自家的毛杉,先交二百五十文再说。” 凤竹一开始可没想着收钱,可是有些人的嘴巴实在是太可恨了。你就不能对他们太客气,否则他们就会以为你这样做完全是理所当然。 那些说闲话的人不依不饶的说道:“都是一个村子的,你也好意思收钱?真是钻钱眼里去了,你爹娘没死前是怎么教你的,难不成爹娘早死了,就全都忘了?” 凤竹眼神瞬间冰冷了,“既然你们这么有教养,那怎么当着我的面还敢议论我?现在还好意思逼着我帮你们?还拿我是当初软柿子捏不成?求人也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就你们这副恶心的嘴脸,就是给我钱我也不会帮你们,你们能耐那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凤沙村靠近边关,没有多少是识字认字的,所以不讲理的人可不少,要不然张悟来到这里之后,也不会想出以恶制恶的办法来,就是愚民太难教化了。 就象现在凤竹明明是在帮助他们,可是这些人非但没有一句好话,还明里暗里的表示出不屑,凤竹要还是没个反应,那她就纯粹的犯贱了。 凤三叔和凤九叔听到村里人不知好歹的议论,也很是恼火,直接给凤竹做了主,“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们现在这么有骨气,一会儿别求着凤竹救你们的毛杉,要不然我老头子非让你们跪祖宗牌位去。” “真是太不像话了?就你们这样的,帮你们还落不了好,人家还求着帮你们不成?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看凤竹还是要的太少了,我在这里做主,谁家要是想要救毛杉,每家交五百文给凤竹,非要治一治你们这些好赖不分的东西。” 村里两个辈分最高的老人发火了,众人只有哆哆嗦嗦的听着,听到两人把钱一下就翻了一倍,众人心里暗暗叫苦却是不敢反驳,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位稳重的长辈,这么暴跳如雷过,显然是被气狠了。 凤竹听到三叔和九叔的话,本来还很生气的,瞬间便没了火气,一家五百文凤沙村有四百户,凤竹在心里算了算,卧槽,这钱太好挣了,二百两银子眼看就要到手了。 此时此刻,凤竹打心里感谢那些闹事的人,要不是他们这么一闹,凤竹哪里想到发这笔横财啊,突然感觉他们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 想到每次有人闹到她的面前,她似乎都小赚了一笔,一开始是得了一些猎物,后来是凤有田凤有全赔了她四十五两,再就是凤大贵一家给小荷买补品,小荷不爱吃拎到她家不少,现在更是要白白送给她二百两银子。 凤竹眼中出现了一条发财致富路,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尽情的找她麻烦吧,她以后就指着这个赚大钱了。 接下来的路程,其他人都是死气沉沉的,唯有凤竹心情很好,水润润的眼睛笑意藏都藏不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跟只小狐狸一样,许忠勇悄悄的拧了拧凤竹小鼻子,宠溺的说道:“小财迷。” 不就是二百两银子吗,看这高兴劲儿,要是他把他们的家产都放到这小财迷的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乐疯了! 凤竹豪爽的说道:“姐马上就挣大钱了,想吃什么?姐请客!” 男人看着小女人兴奋的样子,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响起,“什么都可以?”声音中的暗示意味不明。 然而处于兴奋中的凤竹却没有听出来,仍然豪爽的点了点头,二百两银子就算是鲍鱼鱼翅她也请的起。然而男人此时却勾起了唇角,对着凤竹打起了哑谜,“晚上再告诉你。” 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神,凤竹无端打了一个哆嗦,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众人到了深山,凤竹拿着自制的输液器具,将针头扎进了树皮内,然后将装着药液的‘输液瓶’绑在了树干上,凤竹刚弄好,村长一拍大腿喊道:“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蛀虫在树里面,在树皮上洒药自然见效甚微,将药水打进树里面,蛀虫就容易杀死了,妙啊!” 其实村长也知道毛病在树里面,可是他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把树皮扒了那树就死了,现在凤竹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只在树皮上扎一个小孔,树自然就死不了了。 听到村长说这办法可行,跟来的村里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要给凤竹五百文钱,可是这些钱怎么能和毛杉给村里带来的好处相比? 要是没有毛杉,摊在每个人身上的赋税至少要三四十文,一户人家至少有三口人,那赋税每年就要一百多文,别看一百文比五百文少,可架不住年年交啊,人又不是活几年就死了,从长远来看自然是救活毛杉更划算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没说闲话的想着一会儿就把钱送到凤竹家去,不就是五百文吗,刚过了秋收这笔钱还拿的起。 然而那些说了闲话的,此时脸色都白了,他们图一时嘴快,却生生的把你们的后路给断了,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还不被家中的长辈给活活打死啊! 他们想要上前求一求凤竹,却见许忠勇一直站在凤竹身边,谁要敢靠近,一个冷眼扫过来,生生的吓的人不敢靠近! 凤三叔这时候说道:“好了,毛杉有救了,想要救的就去凤竹家交钱,不想救的以后每年交赋税,村里因为毛杉免的赋税钱,再摊不到他家身上,至于刚才那几家不知好歹的,直接算进不交钱的里面。” “谁要敢闹就去找我,我老头子奉陪到底,最好都给我放聪明点,要不然别怪我老头子不讲情面,直接开了宗祠把他撵出凤沙村。” 有凤三叔和凤九叔撑腰,想要救毛杉的也只能乖乖的回家拿钱,被点名的那几家也不敢再放肆,回家商量对策。自然,回到家中挨一顿揍是跑不了的。 凤竹仔细的给村长说了注意事项,然后颠颠回家等着收银子了,刚回到家马上就有人来送钱了,凤竹毫不客气的收了下来,谁要是想还价,凤竹只笑眯眯的回一句,“这是凤三爷和九爷定好的,想要少交得问问三爷和九爷才行。” 到了最后大家都乖乖的交了钱,凤竹忙到晚上还没有收完,只能让人回去明天再来。凤竹数钱数到手软,吃饭的时候手直哆嗦,真是痛并快乐着! 凤竹拍了拍许郅的脑袋,心情很好的说道:“明天带你去城里玩,咱们家现在发财了,想要什么都给你买。”许郅现在越来越粘着她了,虽然还没有叫过她娘,但两人的相处越来越像母子了。 许郅和许忠勇一样,喜欢板着脸,听到凤竹的话,小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眼睛却是亮了亮,重重地点了点头。 许忠勇不动声色的看了凤竹一眼,对着许郅说道:“今晚自己睡,不能再半夜爬父母的床了,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被你的伙伴知道了,他们会笑话你的。” 许郅被爹爹这么郑重提出来,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大声的说道:“我今晚一定会自己睡的,绝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男人点头,“爹爹相信你。”就因为这五个字,许郅暗暗发誓,今晚就是害怕的睁眼到天亮,也不能让爹爹失望。 凤竹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总感觉小家伙被男人给忽悠了,不过她没有插嘴,孩子对父亲都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更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吃完饭之后,帮小家伙洗漱好,他便乖乖的爬到给他搭建的小床上去了,并且很快睡着了,这次比几天前睡的都安稳,或许是爹爹的肯定给了他力量。 凤竹打着哈欠揉着酸痛的手腕,一双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揉了起来,凤竹闭着眼享受了起来,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却感觉男人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困倦的嘟囔了一句,“干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说道:“你白天不是说想吃什么都可以吗?我的答案是我想吃你!” ------题外话------ 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 051 成其好事 听到男人的话,本来迷糊的凤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直直的望进了男人含有某种冲动的眼睛中,想要挣扎出来,男人却拖着她一起沉沦。 凤竹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她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说道:“那什么,你忙活了一整天不累吗?要是半路力不从心了怎么办?呵呵,所以还是改天吧!”看着男人脸色越来越黑的凤竹,声音越来越小! 她好像犯了一个眼中的错误,竟然当着男人的面说他不行,刚才她一定是脑抽了吧! 凤竹不由分说赶紧解释,“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怀疑你的能力,我不是为了你好吗?男人要注意保养,不然以后肾亏了怎么办?所以累了就要睡觉,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了。” 呜呜呜,为什么越说越乱,男人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暴风雨宁静之前的样子啊! 男人等到身下的小女人乱说了一通之后,很郑重的说道:“我终于听明白了,你就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是我的错,没有让你知道你的夫君到底有多么的强大,从现在开始我会认真的改正。” 男人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不给这该死的小女人任何反抗的机会,一整夜都在证明他的能力。 期间不管小女人怎么求饶,男人都始终贯彻着他的宗旨,哪怕女人哭着承认他的能力,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有精力说话哭闹,是为夫能力的不行,肯定让娘子失望了吧,接下来为夫一定再接再厉。” 凤竹被翻来覆去的摆弄,特么的她真是涨姿势了,这个该死的闷骚男人,原来还有这一面。 凤竹到了最后,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该死的男人还在一边说风凉话,“娘子这就不行了?可为夫还没有尽兴呢,看娘子这么可怜的份上,为夫就先放过娘子,咱们晚上接着讨论为夫的能力到底行不行。” 凤竹哪里还有精力管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胡乱的点头便昏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这一点头又把自己给卖了。 看着凤竹的睡颜,男人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宠溺,他用眼神描绘着小女人的容颜,虽然算不上精致的美人,但却是那种耐看的类型,一旦被人注意了,便再也移不开眼。 不知不觉男人就看着凤竹的睡颜到了天亮,尽管一夜没睡,可男人却还是精神抖擞的起来了,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连走路都带风。 男人在院子中打了一套拳,又赶去山里湖边抓了鱼,给凤竹炖鱼汤喝,刚把早饭做好,许郅便进了厨房,并且开心的说道:“爹爹,我昨晚是自己睡的,我已经是大人了,再也不会害怕了。”许郅仰着小脸,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男人肯定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许郅做的很好,以后都要自己睡,爹爹很高兴。” 得到了表扬小家伙高兴极了,突然又赶紧板着脸,做出一副稳重的样子,他的朋友都说他的爹爹很厉害,他也要像爹爹一样厉害,所以要跟着爹爹学习,让小泥巴他们刮目相看。 男人带着孩子吃饭,又将给凤竹留的饭温在锅里,打发许郅自己出去找小泥巴玩,又有人来家中送钱,男人便帮凤竹收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凤竹才嘤咛了一声醒了过来,起初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动了一下之后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就这样被人吃干抹净了,而且那个该死的男人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只顾着自己享乐! 凤竹刚刚费力的做起来,男人便进了屋,男人看着她的眉眼有些移不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这小女人眉宇间带了一股媚意。 凤竹看到男人自然没有好脸色,可是男人并不在乎,摆着一副餍足的表情,又是给她端茶倒水又是给她按摩酸痛的腰身,让凤竹恨的牙痒痒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来自男人的情意。 侍弄好别扭的小女人之后,男人将凤竹抱进了怀中,温声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喝鱼汤?”凤竹还没有回答,她的肚子咕咕叫着帮她回答了。 男人抱着凤竹放在了椅子上,然后进厨房把鱼汤端了出来,这就是男人对付这小女人的办法,不管天大的事情,只要有鱼吃,这小女人都可以看在鱼的面子上不计较,知道了这个软肋,男人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喝了一口鱼汤,凤竹不得不承认,男人的手艺真不是盖的,鱼汤色白如乳,鱼肉入口即化肥肉不腻,爱吃鱼的凤竹根本就停不下来。 “你们这些大男人,不都说君子远庖厨吗?何况听你的描述,你的家境也不是差的,怎么还会做饭?”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就算再不受待见,也不会让他进厨房做饭吧! 男人淡淡的说道:“我刚进军营的时候,先做的是火头军,这做饭的手艺都是从那个时候学会的。” “所以你是从一个火头军,成为了掌管千军万马的将军?”这个男人是开了外挂吗? “在战场上积累军功是最容易的事情,只要你有本事,想不升都难。而且战时也没人敢贪你的军功,上战场的还是穷苦人家的人多,每次上战场都是用命在搏,多数人不识字都是一根筋,敢贪他们的军功,他们就敢闹下天来。” “所以一到战时,就算上面的人再不甘愿,论功行赏的时候也不敢马虎,而我正好是抓住了机会罢了。”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可凤竹却不认为有这么简单,能力突出的人诚然升的快,可是他的上司就不防着他吗?就不希望置他于死地吗?肯定是最危险的任务都派给他,现在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儿,恐怕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一个许将军的威名,不仅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还有那些甘愿让他驱使为他舍命的士兵,用血肉才奠定了这许将军的威名。 “若是两国开战,你是不是还要重回战场?”男人在边关不远的凤沙村安家,就能看出他的心迹,他放心不下边关,哪怕朝廷差点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他依然做着时刻为朝廷卖命的准备。 凤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很是不舒服,这算什么?人家虐你千百遍,你待人家如初恋?她看上的男人有这么窝囊? 似乎感觉到了凤竹的情绪,许忠勇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会去,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你和许郅在凤沙村,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不能是亡国奴,所以这边关不能失守。” 听到男人的话,凤竹的心里终于舒服了那么一点。她自然知道有国才有家,若是穹国亡了,他们这些穹国百姓可就任人欺负了,新的政权能对穹国的百姓和他原来的百姓一样吗?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凤竹正想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了张悟着急的声音,“许大哥不好了,三皇子那个畜生竟然计划着屠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出手了,怎么办?” 052 营救 原来张悟把人骗进城里之后,便把人给抓了起来,别看许李浩带着几百人没有受到黄蜂虱子跳蚤的荼毒,可是架不住张悟鬼点子一大堆,就连城里的人也被他给带歪了。 大批人进了城,在张悟突然的一声令下,本来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百姓,齐齐的掏出辣椒粉往他们身上招呼。 空气中弥漫着辣椒粉,眼睛张不开呼吸一口呛的嗓子疼,顿时让这些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将领,此时只有束手被擒的份。 几百号人被捆绑着进了衙门,张悟审问人自然也是匪夷所思,放鞭炮扔进人家的裤裆里,这时候想要问点什么,那必须的是有问必答了,所以赵辉与三皇子龙厉密谋的事情也被张悟问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许忠勇沉着有力的声音响起,也让慌张的张悟镇定了一些。 张悟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而简短的说道:“与龙厉心腹赵辉一起来的一个副将叫许李浩,这人是龙厉的心腹大患,所以龙厉打算趁着这次派兵,将这许李浩除掉,让赵辉派人屠村,然后将罪名按到许李浩的身上,到时候赵辉便会用这样的罪名将许李浩就地格杀。” “在来的路上赵辉派过许李浩单独打过猎,这就给了赵辉屠村的借口,许李浩碰上山下村民,与村民发生争执,一怒之下将人杀了,然后屠村灭口。而两天前赵辉派了五百人单独行动,那些人就是去秘密屠村的。” 这是一个局,等大军回营的时候,便会将屠村的事情诬陷到许李浩的身上,赵辉就有名正言顺的借口除掉许李浩了。 许忠勇听完脸色更沉了,“许李浩,值得龙厉惦记的人必定在边关地位不低,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有这么号人?许李浩……许……李浩,难道是李浩,快带我去。” 男人站了起来,凤竹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我跟你一起去,若三皇子真的敢做下这样的事,那么那五千士兵当中,也肯定还有知道此事的。赵辉一直不跟城外的士兵联系,难保他们不会有所怀疑。” 张悟听言点了点头,“跟着我进城的人,赵辉的手下不过十几个,而听从许李浩的人却是几百个,城外赵辉的心腹要是怀疑的话,很有可能会带着五千人进城。” “所以赵辉必须出面稳住城外的人,这样城里的百姓才不至于遭殃,这事就交给我。”一个催眠什么都办了。 “那就不要耽误了,我去小泥巴家把许郅接回来,小竹你和张悟先走一步,我一会儿就会赶上你们。”只有把许郅带在身边才会让他放心,这多事之秋哪怕带着一个小孩子麻烦,可也不敢交给别人照看。 许忠勇去接许郅,凤竹和张悟坐着马车先走一步,他们刚走出村子没多远,许忠勇带着孩子便赶了上来。 或许是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所以小家伙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说话也不闹,凤竹伸手把小家伙搂进了自己怀中,温和的说道:“咱们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要带你进城来玩,所以一会儿小许郅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张悟也意识到可能吓到小娃了,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小许郅想不想吃糖葫芦还有糖人?一会儿叔叔给你买。”大人们隐藏了身上凝重的气息,总算把小家伙给骗过去了。 到了城里,凤竹说道:“我带着小许郅在城里转一转,你们先去办事吧,稳住城外的人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答应了小家伙的事情,总要做到才行。 没想到小家伙却是摇了摇头,木着小脸认真的说道:“我不想去玩,只想跟着爹爹。”谁都看的出小家伙这是不想耽误他们的时间,才会这样说的,昨天听到能进城玩,小家伙可是很兴奋的。 许忠勇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好,那你就跟着爹爹。”本来他打算许郅三岁的时候再正式的教导他,看着许郅的表现,或许他可以考虑提前。 男人也不再顾及许郅,开始说出他的推断,“从边关到这里,打猎的山也只有独秀山,独秀山脚下也确实有几个村落。” “赵辉是两天前派人行动的,按着脚程来算离独秀山还有一天的时间,若我们想要去救援,便必须骑马马不停蹄的赶去,我知道一条近路,或许能拦下那些人。” 许忠勇对于边关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分析完之后,他便立刻说道:“到了衙门立刻写公告,征调城里所有的马匹,我带着人即刻出发。” 张悟听完说道:“不用等进衙门写公告,现在就可以。”说完便掀开车帘,对着外面走在路上的百姓喊道:“谁家有马匹的,快送到衙门来,凤姑娘急用啊!” 张悟的话刚落,就有不少的人立刻附和道:“我家有,我现在就去牵。”“我二叔家有,我立刻去找我二叔。”“我现在坐的是马车,这就把马拆下来给凤姑娘用。” 凤竹的名头果然很好用,百姓们立刻行动了起来,有马的回去牵马,没马的跟在凤竹坐的马车后面,好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凤姑娘为什么要用马?难道是带着人去打妖怪?” 张悟一本正经的回道:“独秀山出现了一条孽龙,我们需要连夜赶过去,所以急需用马。” 这样紧张的形式下,听到张悟利用她的名头就罢了,现在还一本正经的扯出什么妖怪孽龙,凤竹真的很像踹张悟两脚,肿么办? 张悟解释完了之后,看到一脸黑线的凤竹,无奈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只有扯上你,大家的办事效率才最快,要不然能等马集齐了,就要用去半天的时间。” 张悟又对着许忠勇说道:“就算征调马匹,整个县城也超不过五十匹,你带着五十人去真的能拦住那五百人吗?” 许忠勇点了点头,“没问题。” 男人又看了看凤竹,张了嘴想要说话,却听到凤竹平静的说道:“我和许郅等你回来。”许忠勇是军人,在百姓遭到伤害的时候,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他要亲自去,凤竹并不感到意外。 男人深深的看了凤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枚扳指,对着张悟说道:“离县城有半天路程的驹阳县有三千的驻兵,派个信得过的人去见陶参将,凭着这枚扳指,陶参将会派兵的。” 张悟的脸色有些凝重,“非边军调用都要向朝廷报奏,否则就是重罪,不能这么做。” “赵辉已经招供屠村的事情,为了怕那五千士兵屠城,情急之下调用驻兵不会被追究的。” “错,元庆六年,一位边关大将也是因为情急调用驻兵,朝廷虽然表面没有追究,可是却是把人秘密处决了,无令调用驻兵等同于谋叛,是十恶不赦之罪,朝廷怎么可能放过?” “那是先帝,现在的皇帝是位明君。” “先帝也不是昏君,所以秘密处决了那位大将,放了其家人一条生路,难道你也打算这样?” 凤竹听到两人的争论,她出声打断,“都闭嘴!许忠勇,我说会等你回来,便一定会做到,难道你不相信吗?”男人要调驻兵,不过是害怕她和许郅出事罢了。 张悟也叹了一口气,“许大哥比起我们,你更危险,赵辉派出去的那五百人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比起许李浩,更希望除掉的是你,你若是出事了,这边关将士的魂便散了。” 许郅一直听着大人说话,他还不能理解大人们的话,可是他却听懂了爹爹要离开,虽然舍不得,却还是说道:“爹爹你就放心去吧,许郅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许忠勇看了看许郅,再看看凤竹和张悟,终究不再说什么,将扳指放进凤竹的手中,“那五千士兵若真的对你们对城里百姓不利,必须调兵。” 凤竹点头答应了,要真的那样,也只能去调兵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想怎么解决谋叛的罪名了。 马车到了衙门,许忠勇进后衙去见许李浩,进屋之后却看到许李浩跪在地上,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末将听出了将军的脚步声,末将就知道将军肯定还活着,众将士都等着将军回去呢!” “李浩,没时间了,带上四十八人跟我走,路上我们再说。”许忠勇沉声说到。 许李浩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困在他身上的绳子就像摆设一样,一挣便开了,他站的笔直,大声回道:“末将领命!” 那几百个士兵都在院子里,当他们看到许忠勇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齐齐的都沉默了,一个士兵嘀咕道:“我好想看到将军了,难道是我太想将军了?” 等许忠勇带着许李浩再次出来,士兵们还是不敢相信,呆愣的站在那里。许李浩看着自己手下那副熊样,吼道:“都傻了吗?一队二队出列跟本将走。”士兵被这一吼,终于醒过来了,看着许忠勇一声声的喊将军,有的还嚎啕大哭起来。 许忠勇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情绪也有些起伏,却还是声如洪钟的说道:“一队二队出列。” 两队四十八人齐齐条件反射的上前一步,“是。” 许忠勇转身往外走,许李浩带人立刻跟上,到了县衙外,张悟和凤竹正在看百姓送来的马匹,果然如张悟所说,百姓的办事效率很快,他们刚到县衙马就被送到了。 许忠勇带着人翻身上马,许李浩带人将他护在中间,又对着百姓大喊道:“紧急军务,闲人避让!”喊完之后,围着的百姓便让出了一条路,几骑开路的士兵冲了出去。 许忠勇最后看了凤竹一眼,转身喝道:“走!” 众人打马急驰而去,他们一刻也不敢停的赶路,期间许李浩有不少的话想要问许忠勇,可是因为速度太快,根本没办法说话。然而尽管他们拼命赶路,当后半夜感到独秀山脚下的时候,还是听到了惨叫声。 许忠勇握着缰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除了百姓,杀无赦!”对着无辜的百姓下手,死有余辜! 许忠勇带着五十人冲进了村子中,对着作恶的士兵手起刀落便砍下了一串人头。跟在后面的许李浩看到穿着边军盔甲的自己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同样怒吼道:“杀无赦!” 五十人对阵五百人,明明是十倍的差距,可是却没有人胆怯,那所向披靡的气势让对上的人顿时只想避其锋芒。 “是将军,是许将军和许李浩李副将。”有人认出了两人,大声的喊到。 这五百人的头领,听到这话顿时大喊道:“杀了许将军和许李浩,今天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他们人少杀掉他们轻而易举。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杀啊!” 许忠勇冲着喊话的头目冲了过去,对于拦着他的人一刀砍下去就能砍倒一片,而许李浩始终护在他的左右。 此时的许忠勇就是一座杀神,谁敢拦他的路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那头目看属下拦不住许忠勇便打算跑,可才刚转身许忠勇已经出现在了他背后,一刀将他劈成了两半。 看着这样的许忠勇,士兵们嗜血的一面都被激了出来,一个个砍人给切菜一般,战事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许忠勇将面前的敌人解决掉,一转身却迎来了一把利刃,躲闪已来不及利刃穿胸而过,而握着利刃的人却是许李浩。 053 冲突 许忠勇看到握着利刃的许李浩,眼中闪过了错愕,许李浩是最早跟着他的人,他的命也是自己救的,要说谁会背叛他,许李浩也绝对不会背叛,所以他放心的将后背交给许李浩,对他丝毫没有设防。 然而此时他最信任的人,却是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刀,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人,信了不该信的人。 许忠勇被刺也不过瞬间的事情,还在周边对敌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齐齐愣住了,就在这怔愣之间,找到逃生机会的敌人想要溜走。许忠勇看清他们的意图,对着怔愣的士兵喝道:“一个不留,谁要是放走一个军法处置!” 被许忠勇这么一吼,士兵们这才醒过来,确定眼前的这一幕不是幻觉,几乎目眦尽裂,“将军。” 士兵们想要扑过来,却被许忠勇一个冰冷的眼神冻住了,他们要执行命令,将敌人一个不留的斩杀刀下,这是军令是铁令,哪怕现在将军已经身首异处,他们也必须坚决的执行。 所有士兵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看着打算逃走的敌人,一个个如下山的猛兽一般,嘶吼着不要命的扑了上去。 杀了他们才能去救将军,杀了他们,这是每一个士兵此时此刻心中唯一的一个想法! 看着士兵执行了他的命令,他这才转头再次看着许李浩,多年养出来的警觉,哪怕已经避无可避,在利刃刺入胸口的瞬间,身体本能的往旁边偏了一点,而这一点的差距,便让许李浩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 许忠勇对上许李浩的眼睛,此时许李浩眼中的震惊一点也不必他少,那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置信和错愕,他似乎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面容狰狞到扭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许李浩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看着周围残肢断臂还有敌人的惨叫声,许李浩表情越来越痛苦,他向许忠勇又一步步的再次靠近,慢慢地将手抬起来,似乎要将刺入许忠勇的刀拔出来。 “许李浩你敢!”士兵们虽然与敌人在拼命,但还是分出心神来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若利刃真的拔出来,将军便会气绝身亡真的没救了。 士兵的嘶喊让许李浩猛然一颤,他对上许忠勇的眼睛,左手握住右手再一次往后退,许李浩突然大吼一声,往村外跑去。 士兵将最后的敌人都斩杀了,这才赤红着眼对着许忠勇围了过来,“将军!”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才刚刚找到将军,难道就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将军死去吗?而且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他们一直信任自己人手中。 现在的情况让士兵们都有些发懵,一队队长王棱和二队队长孙岩拼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都不要慌,五个人去找大夫,五个人去找止血的草药,二个人去边关报信,二个人去县城报信,剩下的人去村子里收拾出一间屋子,把将军小心的抬过去。”命令一出,慌乱的众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分头行动。 而另一边的凤竹,并不知道许忠勇出事了,她按着先前商量的那样,对着赵辉进行了催眠,让他去见城外的士兵,以此来稳住士兵。 士兵倒是稳住了,可是五千多人在城外扎营,又没有事情做,便到处乱逛。这些被龙厉招揽的士兵,大多都是一年前新招的士兵,他们自从跟了三皇子之后,便感觉高人一等,在边关与那些与三皇子唱反调的老兵对抗,很是看不起那些老兵。 在他们看来,那些人就是傻,为了一个下落不明的将军,竟然和皇子对抗,难道他们不知道三皇子那可是可能要当皇帝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些新兵不服老兵,在边关便处处与老兵过不去,身后又有三皇子撑腰,便养成了横行霸道的性子,虽然赵辉禁制过他们不要扰民,可是赵辉刚离开进了城,有些胆大的士兵后脚便跟着进了城。 凤竹在衙门才呆了一会儿,便有百姓来衙门告状,那些士兵因为言语不和便打人,张悟没有办法,将百姓劝了回去。 “从昨天这些人在城外扎营开始,便不断的有人来告状,要不是他们穿着士兵的衣服,我还以为他们都是地痞流氓呢!”张悟讽刺的说到,之后又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没有办法为百姓撑腰,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们欺负百姓。” “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的奴才,放心吧,我们迟早会为百姓讨回来的,到时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凤竹眼中闪过冷光。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看不得城里的百姓受欺负了,或许是城里百姓的善意让她感动,这些可爱的百姓,她不介意为他们撑腰,守护着他们! 张悟点了点头,想到以后能给百姓出气,他也来了一点精神,“加急送给我恩师的信,应该送到了,想来再过几天朝廷的旨意就会来了!龙厉也嚣张不了几天了,连屠村都想的出来,简直畜生不如。” 张悟看了凤竹一眼,又说道:“嫂子还是带着孩子回凤沙村吧,城里现在反而没有外面安全,要你们真是出了事,我没办法和许大哥交代?” “不用劝了,这里只有我会控术,还需要我控制赵辉,我要是回了村出了紧急情况你如何应对,何况为了城里的百姓我也要留下来,他们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 张悟苦笑一声,“早知道就不该编造什么蛇妖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嫂子的同情心给勾出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衙役却是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阿冲和城外的士兵发生了冲突,将一个士兵的手臂砍了下来,其他士兵嚷着要给那个士兵报仇,要杀了阿冲!” 张悟听言蹭的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凤竹抱着许郅也站了起来,说道:“快带我们去看看。” 衙役一边带着两人走,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士兵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正好被巡逻的阿冲碰上了,那士兵非但不放人,还要阿冲不要管闲事,阿冲最后与那个士兵打了起来,把那个士兵的胳膊砍断了。” 阿冲就是常常跟在张悟身边的衙役,并且时常出手救大人,却总是把大人扒成白斩鸡的衙役! 张悟和凤竹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现场,而哪里已经是一片混乱,百姓将阿冲护在后面与士兵对峙着,那些士兵身上的刀已经拔了出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招呼到百姓的身上。 衙役大声喊道:“张县令来了,大家让一让!”从百姓让出的路中,凤竹和张悟走到了士兵的面前。 “县令来的正好,那人竟敢对我们这些守护边关的将士出手,我们想要对他讨要一个说法不过分吧!我们要把人带走,亲自处置!”一个士兵嚣张的说到,语气一点也没有把县令放在眼中。 张悟沉着脸说道:“断案是本官的职责,人该由本官收押才对,何况这两人因为什么发生争执大家有目共睹,强抢民女便是触犯了律法,别人制止伤了人也是正当防卫。” 另一个士兵嚷嚷道:“怎么是强抢民女了,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是那个人多管闲事!” 一个女子这时哭喊道:“你说谎,是你们围住了我,还说了一些污言秽语,我想要跑你们却拦着我,是这位差役大人救了我。”显然说话的这个女子就是受害女子。 “是你这个婊子在说谎,明明是你勾引了我们,兄弟们,县令竟然帮着这个婊子,肯定也是昏官,既然不能给我们做主,那么我们自己给咱们的兄弟报仇。”说完就要对着拦着的百姓砍过去。 凤竹把怀中的许郅一把塞进张悟的手中,下一刻便冲到了那些士兵的面前,没人看出她做了什么动作,士兵们的刀纷纷掉在了地上,然后就是他们齐齐的惨叫声。 “你们想要反叛吗?身为边关将士残害穹国的百姓,不是反叛是什么?是不是你们已经和敌国勾结,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的对着百姓出手?” 被凤竹扣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士兵们瞬间懵住了,反叛?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这时候冲远处冲过来一批士兵,这批士兵目测有三四百人,他们对着百姓推推搡搡,来到凤竹面前,一个像头目的士兵问道:“怎么回事?谁敢伤我们的人。” 凤竹却不理会他的质问,指着那些狼狈的士兵说道:“他们肆无忌惮的对着百姓下手,那是只有敌国的人才做的出来的事情,大人应该把这些人抓起来好好审一审,看看他们是不是与敌国有勾结,在行反叛之事。” 那些被打伤的士兵,此时有人撑腰了,胆气也大了,“是这些刁民在包庇罪人,我们只是想要冲过去揪出那个砍伤我们人的罪犯而已。” 那个头目也说道:“听清了吧,我们要的人只是那个伤人的罪犯,百姓要是拦着被误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识相的最好让开,不然我们就只能武力解决了。” 不过就是一群愚民,杀了又怎样,若是不把人交出来,他不介意杀些人给这些人看看! 054 怪医苏无名 头目暗示意味很明显,要是不将阿冲交出来,他不介意杀些百姓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在他看来杀了就杀了,有三皇子给他撑腰谁还能把他怎么样? 阿冲一直呆在百姓们的身后,不是他不想上前,而是百姓们怕他被带走,死死的拉着他不让他上前。 此时听到这头目的话,他立刻喊道:“我跟你们走。”他知道大人有多为难,这两天之所以忍气吞声,就是怕这些人对城里的百姓不利,他不能坏了大人的事情,更不能看着百姓为了他而受害。 张悟却是寒着脸说道:“你给本官闭嘴,判案是本官的职责,就算他们是边关武将,也无权干涉地方政务,除非三皇子想要在这边关一带一手遮天自立为王。” 不仅只有凤竹会扣帽子,他张悟可是被皇帝钦点的状元鬼才,连一个属下都保不住,趁早回家卖红薯去吧! 凤竹随着张悟的话,对着那头目说道:“张县令说的对,你虽然是奉了三皇子的命令前来这里,然而三皇子可没有让你这样欺负百姓,你说若是这件事追究起来,三皇子会不会把你推出去顶罪?” 被凤竹这样一说,那头目面上不以为然,却是把凤竹的话听了进去,终究露出了一丝犹豫。 凤竹接着说道:“三皇子关心毛杉的事情,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百姓们谁不在心中敬佩三皇子,张县令自从三皇子派了监审过来,便将为三皇子请功嘉奖的折子递了上去,你说若是这县城内突然死了人出了事,这罪名最后谁担着?” “这朝中的御史可不是吃干饭的,这欺压百姓干涉地方政务,在边关一手遮天的罪名弹劾出来,你说你有几个脑袋够三皇子砍的?” 那头目越是听凤竹的话越是心惊,最后冷汗也冒了出来,此时他才有些清醒过来,三皇子派人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驳得好名声吗?他们现在做的事,不正好与三皇子的初衷相反吗?真坏了三皇子的事,他还有命吗? 头目想明白之后,说道:“是我心急了,边关的兄弟个个都情同手足,这兄弟受伤了,我们心里难受,有些言语过激是我们的错,还请百姓们不要生气。” 头目对着百姓抱了抱拳,算是道了歉。可是众人都看得出来,他不过在做表面功夫,眼中对于百姓的鄙视虽然藏了起来,但是凤竹和张悟却是看的分明。 张悟看着那头目低了头,也正色的说道:“这位将士的心情我们懂,对于案子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徇私枉法,本官审案的时候,你们完全可以在堂下监督本官是否有偏私。” 张悟又对着身后的衙役说道:“将疑犯压下去,三天后公开审理此案,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记的到时候去做证人。”衙役们二话不说立刻将阿冲带走了。 张悟笑着对那个头目说道:“还是这位将士明事理,这两天进城的士兵总是与百姓发生口角,本官总以为是我管辖的百姓不能体谅将士们的辛苦,所以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压了下来,知府大人这次来信还在责怪我,怎么信上竟说些废话,一件正事都没有呢!” 张悟的这些话的意思很明显,要是你们一直这么为非作歹下去,那么你们的所作所为就会被捅出去了,到时候被人说成是三皇子授意,污了主子的名声,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头目自然听懂了张悟的话,说道:“县令请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约束属下,绝不会再让他们扰了百姓!” 那个头目带着人走了,不过看那头目明白了,可是他的那些属下却都是带着不甘的,一直回头瞪张悟,让他们接下来老老实实的,根本不可能! 那些士兵一走,百姓将张悟和凤竹围了起来,高兴的说道:“凤姑娘,你刚才真厉害,一出手便将那些士兵打倒了,真是给我们出了气了。”百姓们都崇拜的看着凤竹。 凤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说道:“这些士兵很快就走了,大家这两天尽量避着他们一点,省的在他们手上吃亏,家人有未出阁的姑娘的这两天就不要出门了。” “那我们就听凤姑娘的,绝不会拖凤姑娘的后腿的,凤姑娘只管去捉孽龙就好了。” 凤竹听到百姓的话,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这脑究竟是怎么洗的,为什么大家一致认为她就是蛇妖了呢?凤竹斜了一眼旁边的张悟,看着他讨好的笑,凤竹翻了一个白眼。 安抚好了百姓,凤竹和张悟便回了衙门。却不知道隐在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中年男子身穿藏青色的锦袍,对着身后的一个人问道:“这张悟说的请功嘉奖的折子,你有看到吗?”那身后人大约二十来岁,听到中年男子说话,立刻垂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父……父亲,孩儿没有看到过,难道是这两天刚递上去的?”那人不确定的回到。 中年男子却是轻笑了一下,对着他说道:“辰儿,去查一查这镇上都发生了什么?还有刚才那个女子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百姓都对她那么言听计从,甚至比县令还管事。” 主要是那个连恩师都不放在眼中的张悟,竟然对着一个女子讨好,他倒是好奇这女子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那年轻男子立刻恭敬应是,带着手下入了人群。中年男子看着他离开,摇了摇头叹息道:“听话倒是听话,就是太听话了,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唉!”中年男子眼中有失望之色。 站在他右侧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听到他的话,劝慰道:“老爷不用担心,只要您好好的培养,一定能接下老爷的家业的。” 中年男子还是摇了摇头,“我虽然子女众多,却没有一个成材的,现在三国之间眼看就要打破这鼎立的局势了,我竟然拿不出一个合格继承人,要我如何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既然不好意思见,那老爷就争取多活两年,尽量不要去见列祖列宗!”安慰人实在不是他这种木讷的人能做的事。 “呵呵,老苏啊,你还是这么有趣,哪天在你手上有救不活的人,那你就这么和病人说话就好,就算死了也能气活了!” 没想到苏无名却是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若是能管事,我会试一试的。” “……”中年男子终于无话可说的走人了,和木头人说话就是找罪受,他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难道是跟木头人呆久了,他的脑子也开始迟钝了吗? 中年男子回了下榻的客栈,刚喝完了一杯茶,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龙辰便回来了,他恭敬的对中年男子说道:“父皇,这些士兵是三皇兄派来的,是为了毛杉的事情。” “凤沙村的毛杉被看了几颗,三皇兄怀疑这事不简单,所以派了这么多人过来。至于那个女子叫凤竹,不过她被城里的人传成是蛇妖,是蛇妖变成的人,百姓对此事深信不疑。” 龙鹏听到龙辰的话愣了一下,“蛇妖?怪不得百姓会说让她只管打妖怪呢,没想到这边关小镇的人,竟然都这么愚昧。” 龙鹏说完,苏无名却是一本正经的反驳道:“皇上,臣以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您没有见过,不一定就不存在,或许那个凤竹真的就是妖怪变的,臣想要去见一见凤竹姑娘,取一滴她的血,是不是人血臣能闻出来。” 龙鹏的嘴角抽了抽,无言的说道:“你要是能做到朕不拦着你。” “那臣明天就去找凤竹姑娘。”苏无名回到。 没想到苏无名第二天真的去衙门找凤竹了,凤竹听到衙门打扫的人通传,还有些纳闷,她并不认识叫苏无名的人啊,不过听打扫的说,那人不见到自己便不走,凤竹只好去客厅见一见。 没想到苏无名的第一句话,便让凤竹满头黑线,“凤姑娘,你是蛇妖吗?是的话露个原形让老夫看看吧!” 凤竹无语的看着苏无名,看着他穿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神经病啊,“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名大夫,叫苏无名。”听到他的回答,凤竹认真的说道:“那你给自己把把脉。”苏无名真的照做了,不过他把了一会儿之后,不明所以的对着凤竹问道:“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把脉?” 凤竹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看看你自己是不是有病!”凤竹说完转身就走,她大概明白了,这人就是一个医痴,估计自己真的是妖怪的话,他肯定想把自己切片好好研究研究! 苏无名看着凤竹要走,追在她后面说道:“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不是蛇妖呢?怎么就走了?” 凤竹回道:“我不是蛇妖。”苏无名立刻说道:“我不信,除非你让我取你一滴血,是不是人血我能闻出来。” “我要是妖怪的话,难道不知道伪装人血?”凤竹没好气的回到。 “那怎么办?把你架到火上烤一烤,看看是不是能变成原形?可你要是人的话,不就烧坏了吗?”苏无名认真的考虑了起来,盯着凤竹看的眼神,直让她浑身发毛,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有了,据说妖怪都有很强的愈合本领,划一刀下去看你能不能愈合,就能确定你是不是妖怪了。” 擦,凤竹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嘴,不就是一滴血吗,刺一针就好了,现在倒好这蛇精病不砍自己一刀,便一直跟着自己,扔出去之后爬墙钻狗洞的再进来,完全是一枚狗皮膏药甩不开了。 被苏无名跟了两天,凤竹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甚至真的在认真考虑,干脆砍自己一刀算了。 看着苏无名那殷切的眼神,凤竹狠狠心就要点头的时候,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凤姑娘不好了,衙门口有两个昏过去的士兵,是跟着许将军走的人。” 055 惊闻噩耗 凤竹听到这话便知道许忠勇肯定出事了,怪不得她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她还以为是城里要出事,所以一直担心着,却没有想到是许忠勇出事了。 在许忠勇离开的时候,她是那么笃定他肯定不会有事,不就是五百人嘛,就算是十比一的差距,可许忠勇一个上过战场,杀神名声在外的人还对付不了吗?可是偏偏城里这么紧张的局势都没有出事,却是最不该出事的他出事了。 凤竹跟着衙役去见那两个士兵,见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凤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两人怕是救不活了。 原来这两人骑着马往县城赶的时候,路程还没有走五分之一,马就跑不动了,这些马本来就是平常拉马车最劣等的马,来独秀山时就拼命的赶路,到了独秀山就累瘫了不少,现在又要往回赶,自然就跑不动了。 没有了马,为了报信两人只能用跑的,就算在路上有路过小村,可是也没有马匹,他们就这样活活的靠着一双脚跑了回来。 在独秀山跟敌人拼了一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没来及处理就这样拼命赶路,唯一支撑着他们的信念就是把许将军受伤的消息传回来,所以凤竹此时看到的,就是已经不能算是人而是两具尸体躺在床上。 凤竹嗓子有些发干,对着衙役问道:“请大夫了吗?”她边说边坐到了床边,还是为两人把了脉,她没有专门学过医,但是为了保命还是下过一些功夫。 凤竹把了一下脉,心里还是又沉了一下,这两人真的救不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两人弄醒,让他们说出独秀山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无能为力静静的看着两人咽气。 衙役看着凤竹沉重的表情,说道:“凤姑娘怎么样?大夫已经去请了,很快就到了。” 凤竹摇了摇头,正打算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苏无名,已经开口说道:“没救了,他们全身发白,应该是受了伤,又不顾身体拼命赶路,身上的血几乎流光了。” 苏无名从身上拿出银针,对着两人胸口扎了几针,两个士兵幽幽的醒过来了,他对着两人说道:“回光返照,赶紧交代遗言吧!” 两个士兵醒过来,便张着嘴要说话,可是因为没有力气了,过了好长时间才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许将军被许李浩一刀穿胸生死不知。”两人说完话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时一个人从屋外跑了进来,却是张悟,这两天他为了城里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听到衙役送的消息立刻跑了回来,一进屋便问道:“出了什么事?” 凤竹没有说话,她此时表现的很冷静,甚至都在想一刀穿胸能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别说是医术落后的古代了,就是放在现代也不是那么幸运的事情,她不会天真的安慰自己肯定没事,而是冷静的分析以后的事情。 首先她要去一趟独秀山,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总要亲眼看到才行。而要去独秀山就要把城外的五千士兵给解决了,否则她如何能安心的离开? 衙役听到张悟的问话,声音沙哑的说道:“刚刚这两个士兵带回来的消息,许将军被许李浩一刀穿胸生死不知,许李浩不是许将军带去的人吗?怎么会,怎么会对许将军出手?” 听完衙役的回答,张悟立刻就转头看着凤竹,“嫂子,你别担心,也许没有我们想的严重,许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这样的话连张悟自己都不信,若是许忠勇伤的不重,两个送信的士兵会活活累死吗?可是尽管语言这么苍白,他仍然想要安慰凤竹。若许大哥真的出事了,凤竹要怎么办? 然而凤竹却是平静的说道:“我没有担心,出事了就是出事了,结果怎么样去看了就知道了,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今天晚上带上城里的百姓,请城外的那些士兵吃一顿,就当是缓和关系吧!” 张悟对于这样冷静的凤竹,反而很是担心,这太不正常了,“你要做什么?”凤竹却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要解决城外的麻烦而已,记的让百姓多劝着他们喝酒,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凤竹说完就走了,苏无名也跟着走了出去,从几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来,那出事的人应该就是凤竹的夫君,可是她听到这样的噩耗,却是一点也不哭不闹,倒是让苏无名高看了一眼。 凤竹对着苏无名说道:“若是你能跟我去独秀山,不管能不能救我夫君,我答应让你划我一刀怎么样?” 苏无名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做不了主,我要问一问老爷,他若是同意我去的话,我才能去。” 凤竹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去问问,不过若是你不跟我去独秀山,也不要来缠着我了,我是不会答应你划我一刀的。还有跟你家老爷问一问,能不能借我一匹马?” 她知道苏无名肯定会跟着她去的,因为这人在医学方面就是医痴,而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实验小白鼠,小白鼠终于同意可以试药了,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们有马,这个县城才多大,城里来了一群陌生人包了一家客栈还能瞒过她吗? 听了凤竹的话,苏无名果然回了客栈,然后便对着龙鹏直截了当的说:“微臣想要去独秀山,还有微臣想要借两匹马,请皇上恩准。” 龙鹏喝了一口茶,看着他一副若是不答应,苏无名就打算撂挑子不敢直接辞官的表情,太阳穴突突的直跳,不过他还是忍耐这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去那里?难道是要去独秀山采药?” “因为凤竹答应了微臣,只要跟着她去独秀山,就能让微臣划她一刀。”苏无名回答的时候,就像是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般,却是让皇上听了嘴角直抽。 “她为什么要去独秀山?” “因为她的夫君许将军被许李浩一刀穿胸生死不知,她想要微臣去救她的夫君。” 皇上听到许将军没有多余的反应,因为自从许忠勇失踪了之后,边关一堆许姓的将军就出现了,一个许将军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皇上正要再说话,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皇上身边耳语了几句,皇上听完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056 下药 皇上脸色突然一边,就是只对医术感兴趣的苏无名也知道肯定出事了,他不由问道:“皇上,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没有回答苏无名,而是隐怒的问着暗卫,“消息可准确?”若这消息是真的话,那么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的错了,是他只为了顾及朝廷的平衡,却是将百姓给忘了。 看着暗卫点了点头,皇上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却是已经藏了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对着暗卫说道:“传圣旨,速照龙厉以及边关所有许姓将领来丰县。” 暗卫一听,不由说道:“皇上,此旨不可传啊,若是三皇子突然对皇上不利怎么办?这里毕竟算是他的势力范围,连屠村三皇子都敢做的出来,不可不防啊!” 皇上听言不怒反笑,“朕倒要试一试,他敢不敢弑君夺位!”再说他就真的没有防备吗?许姓将领是绝对不会被龙厉拉拢的,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暗卫见改变不了皇上的决定,只好依言去派人传旨。苏无名听到皇上和暗卫的对话,诧异的问道:“皇上的意思是三皇子龙厉做了屠村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上沉重的点了点头,他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想要压一压惊,却是一甩手扔到了地上,苏无名立刻跪在地上,“皇上息怒!” 息怒?让他如何能息得了这样的怒,他是太平时期的皇帝,没有带兵打过仗,可是他却又处在了最乱的时候,眼看大苍国越来越强大,就连易国也在上一代老皇帝在位上励志图强,到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 唯独他们穹国,没有拿的出手的继承人,就是最出色的将领,也在一年前不知所踪,若是穹国亡在他的手中,他该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些年来他想要从众多皇子中找出一个像样的来,然而个个都是缺点一大堆,老大老二自不用说了,早早封了王不能继承皇位,何况在去年双双意外死亡了。 再说三皇子龙厉看似聪明,却是不择手段,要不然也做不出屠村这样的事情。剩下的皇子,有的刚愎自用有的心术不正,唯一能让他看的上的龙辰,没有大智慧,也只能做一个太平皇帝。 可是偏偏此时又即将经历战乱的乱世,依着龙辰的性子,是绝对不能胜任的,五十多岁的皇帝龙鹏,仿佛一瞬间又老了几岁。 皇上对着苏无名说道:“你起来吧,想去独秀山就去吧,去将张悟给朕叫来。”苏无名还想劝一劝皇上,可是每次他说安慰话,皇上都是一副更难受的样子,想到这里还是叫四皇子过来,让他来安慰皇上吧! 苏无名退出了屋,到了四皇子龙辰的房间,对着龙辰说道:“四皇子,您去看一看皇上吧,三皇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惹皇上生气了。” 龙辰闻言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起身问道:“苏太医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听到苏无名的话,龙辰的脸色也是一变,“三皇兄怎么敢这样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难道还以为能瞒得住?” 苏无名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四皇子快去看一看皇上吧,臣还要去办皇上交代的事情。” 苏无名到了县衙之后,先去见了张悟,却是没有说要见他的人是皇上,只说去哪个客栈有人要见他,张悟因为凤竹的吩咐正忙着晚上请士兵喝酒的事情,只对着苏无名说道:“我有空了就去。”说完并没有放在心上。 苏无名一想皇上也没有说时间,看着张悟忙的连头都不抬的样子,只好心的叮嘱了一句,“那你不要忘了。”苏无名说完就去后衙找凤竹了,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不靠谱的传话,让皇上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等着别人,还一等就等到了深夜,让本来就含怒的皇上,更是火气噌噌的往上窜。 苏无名找到凤竹的时候,凤竹正在熬药,然而他闻到药味,虽然能闻出是那几味药,却是不知道有什么效果,“凤姑娘这药有什么作用?” 凤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你能骑马吗?”看着苏无名点了点头,凤竹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制药,她花了一个时辰才将药做成了药丸。 凤竹到了晚上跟着百姓一起出了城,百姓要请士兵们大吃一顿,对于那些只知大吃大喝的士兵,自然不会放过的。何况百姓带去的酒和食物,百姓们可是一点都没有顾及的吃了下去,让士兵们看了便知道这饭菜里肯定没有做手脚,所以更是放心的吃喝了起来。 而百姓却听了凤竹的话,不停的劝士兵们喝酒,到最后至少每个士兵都喝了两碗,算是宾主尽欢。 酒宴散了之后,百姓们开心的往城里走,士兵们该睡觉的睡觉,该值夜的值夜。张悟对着凤竹问道:“难道你是想灌醉了他们,等到半夜里偷袭他们吗?”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不行吧,喝醉的士兵没有多少,真的和他们打起来,受伤的还是百姓。 凤竹摇了摇头,说道:“明天一早让百姓带着绳子来困人就成了,我和苏大夫明天就去独秀山,许郅就交给你看护了,短时间内丰县没有危险。” 谁也没看到人散的时候,凤竹往地上扔了几颗药丸,别看只是小小的几颗药丸,它能在酒气中迅速的溶解,散发在空气当中便能成为泻药,上吐下泻低烧不退,只要这些士兵闻到酒味,便都会出现这种症状,为了保险她可是让百姓劝了士兵每个都喝下去一碗酒了,绝对是一个都跑不了。 苏无名听到凤竹的话,眼睛就亮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和下午你制作的药丸有关?能跟我说一说效用吗?” 凤竹倒是没有隐瞒给苏无名说了一遍,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凤竹心中却是淡然,苏无名对她感兴趣,她才能利用他为自己做事。 张悟听了凤竹的讲解也放下了心来,安心的等着明天去困人,看到苏无名之后,他突然响了起来,问道:“苏大夫下午找我有什么事情来着?”苏无名还沉浸在医术中,说道:“去客栈见人啊!” 张悟一看这不正巧到了苏无名所说的客栈吗?看着客栈里面还亮着灯,便对着凤竹说道:“我去看看是谁找我,嫂子先回县衙吧!” 057 皇上赠金丹 苏无名看着张悟慢悠悠的走进客栈,怔愣了好一会儿,虽然他对除了医术之外的东西不怎么上心,就连和皇上说话也不怎么经大脑,可是他还是很肯定,张悟这次惨了,竟然让皇上等了他一个上午加一晚上。 苏无名拉着凤竹急忙的往前走,“快走,要不然就走不了了,今晚我就住县衙了,明天咱们先看一看城外的情况,然后再去独秀山。”主要是想去看看,凤竹的方子到底是不是那么灵验。 凤竹没有反对,反正去独秀山正好出城,看一眼那些士兵的情况也好安心,不过她并没有看出苏无名的匆忙,似乎在拉着她逃跑似的,主要是她没有心思注意。 不管她表面上多么的冷静,她的心始终被许忠勇的消息占据着,内心的不安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男人,可能已经死了,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可能已经不再了。 为什么要在她认同了他之后,再给她这样的打击?明明才心意相通,明明才开始把对方当成自己最重要的人,下一刻老天就给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这让她如何能平静? 凤竹第一次想要发泄,突然很怀念做杀手时的肆意,她可以随心的杀了,通过鲜血来平复心中的暴躁。上午听到消息的时候,她就像冲出城去大开杀戒,可是为了城里的百姓,她不能这么做,焦躁无处发泄,就像一张绷紧的弓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苏无名看着面无表情的凤竹,说道:“是不是在担心你的夫君?你放心只要他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会帮你救活他的。” 一般的女子要是夫君出事了,肯定先做的就是哭哭啼啼,可是凤竹却没有,从听到坏消息的时候,她不但没有哭泣,反而想的是怎么营救,她先和自己谈条件,别以为只是随口一说,他断定她肯定知道自己会答应,她已经看清了他的医痴本性。 这样聪慧的女子,不仅表现在这一点,也表现在她为城里的百姓扫除后患上。她没有因为噩耗失了心智,不管不顾的去营救自己的夫君,而是有条不为的安排好一切。 这样一个小丫头,让活了半辈子的见惯了人情冷暖的他都不得不佩服,这种种可圈可点的表现,就是男子又有几个能做到的?医者不见病人从来不做担保,可是他却是破了例,给了她保证。 然而苏无名的好心,凤竹却是并不领情,她淡淡的看了苏无名一眼,回道:“早上那两人也有一口气在,你却说他们没救了。” “……”她不是正在为夫君的事情伤心吗?怎么还有心情跟自己拌嘴?苏无名正色的说道:“早晨那两人已经不算活人了,几乎全身的血都流光了,能说一句话再咽气,也亏了我的银针刺穴,不然根本就唤不醒。” “不用狡辩了,没救活就是没救活,再狡辩也是没救活。” “小丫头,你听我说……”两人一边走一边打嘴仗,气氛很是轻松,可是另一边的张悟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他进了客栈之后,便被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卫给拦了下来,护卫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间客栈已经被包下来了,想要住店就去别家吧!” 张悟说道:“是苏大夫说这间客栈有人找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的主子?”护卫听言回道:“那请在这里稍等,我去通传一声。”护卫不过片刻就回来了,可是看张悟的眼神却是有些复杂,这人是谁?竟然敢让皇上等他,一会儿会不会直接拉出去砍了? 张悟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感觉这人眼中对他有一丝丝的同情呢?张悟没有在意,跟在护卫的后面上了二楼。 “老爷,人来了。”护卫恭敬的说到。随后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滚进来。”张悟听到这话来了气性,你又不是我老子,竟然敢让我滚进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因为这气性让张悟忽视了听到声音的那一丝熟悉。 张悟一把推开了房门,看到屋内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而他身后则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张悟在看清中年男子的脸之后,慢慢地长大了嘴巴。 “老不死的?”说完之后他惊觉自己失言,赶紧捂住了嘴巴,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不仅屋内的两人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引路的护卫也听的清清楚楚。 护卫刚刚还只是神色复杂,此时的眼神已经是快看一个死人了,果然是个被拉出去砍了的命啊!护卫一脚把张悟揣进了屋内,自己则守在屋外,等着皇上吩咐,只要皇上说拉人出去,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张悟顺着护卫的力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摆着讨好的笑容,“皇上您真是兵贵神速啊,微臣的信才刚发出去不久您老人家就来了,这边关数十万百姓的性命,能得您这样惦记,就是死也无憾了。” 张悟跪在地上说了一堆的奉承话,说道最后嘴巴都干了,可是看到皇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缓和,张悟声音越来越小。 看来说好话不行,那就只能换一招了,张悟悄悄的在大腿上狠掐一下,嚎呜便对着皇上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皇上的腿,声泪俱下的表演了起来。 “皇上,微臣也是没有办法啊,微臣希望您长命百岁,为了时刻表达微臣对您的祝福,微臣只能用老不死的来祝福您,老而不死不就是在祝您长寿吗?虽然听上去有些不敬,但是微臣绝对没有半点不尊敬您的意思啊!” 在张悟对着皇上扑过来的时候,几人都吓了一跳,皇上是从来没有人敢对着他这样,一时有些惊吓。 四皇子和护卫一开始听着张悟骂了皇上,又开始说奉承话,没料到他会突然往前扑,第一反应是这人不会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皇上已经骂了,搞不好就是死罪,干脆直接拉着皇上垫背吧。 四皇子和护卫打算拼死救驾的时候,便听到了张悟后面的那番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心中都是:果然无耻,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三人都是在朝堂上见惯了场面,特别是在皇上面前,哪个不是规规矩矩要多板正有多板正,哪里见过这么接地气的动作,纷纷被张悟弄的有些无语,再看张悟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不好拉出去砍了。 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虽然被人骂老不死的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在许机子的面子上,这人还是杀不得的,但是不杀并不等于会轻轻放过。 “朕可是和你恩师常有来往,他可是说了,但凡你心虚的时候,就会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可见刚才你那些话都是违心的,说吧,你是想被拔了舌头,还是想挨板子?” 之所以将张悟赶到这苦地方来,就是因为他这张不知轻重的嘴,什么都敢说,还什么都敢惹,京城那权贵聚集地,就他这样的人留在那里,绝对能被吃的渣都不剩,因为惜才才派到这里来的,却没想到他竟是丝毫没有改过。 张悟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吃惊的看着皇上,“皇上,微臣可是立了大功,您不能害怕微臣功高盖主便加害微臣吧!” 立了大功?功高震主?这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做的出来的事情吗?别说皇上不信了,就连四皇子和护卫都感觉张悟在无理取闹。 不怪皇上三人这么想,皇上出京微服私访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而张悟的信送到的时候,他早就不再京城了,他的恩师许机子找不到皇上,信件自然就没有送出来。 而皇上之所以来边关,主要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龙辰在边关天高皇帝远的嚣张肆意,边关的将领没有说过什么话,那是因为他们认为这样没有脑子的三皇子好控制,巴不得他长长久久的留下来,等到许将军回来再把他踢走。 然而边关这边不做声,那些盯着他的其他皇子,自然是无时无刻不再找他的错处,皇上听的多了,自然就起了亲自前来看一看的心思。 张悟看着皇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将前后的时间一琢磨,便明白了他肯定是没有看到那封信,于是张悟将信上的内容说了一遍,又将最近城里发生的事情以及独秀山的事情都说了。 皇上脸色一变,喝问道:“你是说苏太医前往独秀山要救的人是许将军,是失踪了一年多的许将军?” 大苍国出现了一对魂控很厉害的姐妹,这件事早在一年多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这个消息没有公布出去,怕的就是引起百姓的恐慌。 毛杉的事情牵扯出一连串的阴谋,国家之间的兵不厌诈,他同样可以理解,可是唯独失而复得的将领可能再次面临失去,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的将才若真的因为龙厉死了,那龙厉就会是整个穹国的罪人。 确定张悟并没有骗他,皇上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他放到桌子上说道:“传旨苏无名,让他带着这颗续命金丹立刻赶往独秀山,只要许卿有一口气在,不惜一切代价定要给朕救活,救不回来便提头来见。” 续命金丹穹国仅此一颗,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续命,无病者吃下去更是能曾寿五年,皇上却是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 058 偏方救治 张悟听到皇上的话,慢慢地张大了嘴巴,皇上竟然能为了一名将军而拿出自己保命的丹药,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然而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接着对龙辰说道:“辰儿你跟着苏太医一起去,将最精锐的暗卫都带去,只要许卿还活着,一定要护他周身安全!”让一个皇子去保护一个将军,皇上是不是口误了? 龙辰听到皇上的吩咐,立刻躬身领命,他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自然知道皇上对许将军这样的将才有多么的爱惜,能下这样的命令并不奇怪! 龙辰领了命令,想到三皇兄来丰县,便对着皇上说道:“父皇,精锐的暗卫还是给您留下吧,三皇兄做事糊涂,您身边没有个可用的人,让儿臣如何放心?” 他们口中的精锐暗卫,绝对是以一敌百,万千敌人当中能取上将首级的存在,这些暗卫都是皇室每一代精心培养出来保护皇上的,有他们在皇上身边,龙厉要是意图不轨,绝对能当场斩杀。 龙鹏听言却是摇了摇头,“照朕说的去做,许卿的事情能传回丰县,想来边关那边也得到了消息,龙厉连许卿手下的大将都容不下,更何况是本人了,绝对是趁着许卿危难,要斩草除根的,所以你带着人务必要护好许卿。” “至于丰县这边,就算龙厉真的想要谋反,那他也不敢拿朕怎么样,弑君夺位的罪名他背不起,顶多就是将朕给软禁起来,等你救了许卿,再转回来救驾便是。” 国家利益面前,身为穹国的主宰,龙鹏想到的自然是江山社稷,三国鼎立局势将破,没有一个威震三国的战神存在,穹国只会被其他国家比下去。 张悟听到皇上的吩咐,心中产生了一股难言的敬佩,这就是他们敬仰的国君。恩师一直都说当今天子是明主,他当时听到这话就是嗤之以鼻,他走过那么多的地方,百姓穷困潦倒吃不饱饭的比比皆是,而恩师口中的明主却是丝毫不知道,这样的人又怎么当得起明君这两字。 此时此刻张悟终于明白了恩师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能把臣下把百姓放在自己前面的君主,如何当不起明君这二字? 张悟认真的跪好,对着龙鹏三叩首,“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从现在起是打心里敬佩皇上。 众人得了皇上的吩咐,都是不敢耽误立刻开始行动,张悟躬身退出屋外,突然想到什么,他嬉皮笑脸的说道:“皇上微臣的板子是不是可以免了?”还在沉思的皇上笑骂,“你若是再不滚,朕现在就让人把你拉出去砍了。” 张悟听言脑袋一缩,麻利的滚了。待人都走了之后,龙鹏再次开口,一条条的命令再次传下,调哪里的兵前来护驾,哪个封疆大吏哪个朝中重臣立刻赶来,命令一下又是几个暗卫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传旨。 皇上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张悟和龙辰带着十多个暗卫前往县衙,而此时县衙内凤竹正在和许郅说话,她在带不带许郅去独秀山的问题上没有过多的纠结,而是选择问许郅本人的意思。 凤竹没有隐瞒的对许郅说道:“你爹爹受了重伤,我明天就要赶过去救他,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还不到三岁的孩子,只是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凤竹,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般。 凤竹再一次说道:“爹爹受了重伤可能会死,许郅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爹爹了,许郅要不要跟着我去见爹爹,这或许是最后一面。” 许郅终于明白了凤竹的意思,同时眼泪也落了下来,小小的他还不太明白,爹爹明明答应了他们会回来,可是为什么却是食言了?没有了母亲的他,难道还要失去父亲吗? 凤竹将小家伙抱紧了怀中,“想哭就哭吧,你爹爹并不是不要你了,只是出了意外。”被信任的人背叛,想来许忠勇也不会想到吧! 许郅在凤竹的怀中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边哭边说道:“我要去找爹爹。”凤竹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咱们一起去,不过路上可能会很艰苦,许郅不要喊累,不然我就不带你去了。” 许郅把眼泪狠狠地擦掉,重重地点了点头,“许郅不会喊累的,娘带我一起去吧!” 凤竹听到小家伙喊自己娘,不由诧异的看着许郅,她知道在县衙内,许郅和别人提起自己的时候,都是称她娘亲,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小家伙害羞,却是从来没有当面叫过她。 此时听到小家伙软软的嗓音喊自己娘,不由让凤竹心中一软,对着小家伙的脸蛋亲了两口,“好儿子,那咱就去找爹爹,要是你爹爹真的狠心不要咱们了,娘亲就给你找一个更好的爹爹。” 凤竹的话刚说完,正好让进来的张悟和龙辰听到,张悟立刻问道:“嫂子,您看我行吗?我可是答应了许大哥的,他要是有什么不幸,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 凤竹淡淡的到了张悟一眼,说道:“若是你能天天给我们母子做饭,收拾家务,外加无怨无悔的挣钱养家,我就可以考虑考虑。” 张悟哀嚎一声,说道:“嫂子,这是在找夫君,还是在找奴才啊!”凤竹抱起许郅,平淡的说道:“很难吗?许忠勇就能做到。”提到许忠勇的名字,凤竹心中有淡淡的疼痛。 “……”张悟说不出话来了,许大哥待凤竹的好,就是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那其中的无限疼宠,他自问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像许大哥那样。 龙辰听到两人的一问一答,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威震边关的许将军,在人后竟是这样的人吗?和他想象中的冷硬男人形象,竟是半点也不搭边。 不知道该说什么,张悟说起了正事,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说道:“嫂子肯定猜不出住在客栈的人是谁,正是微服私访的皇上,这是他所赐的续命金丹,只要许大哥有一口气在,再加上苏神医的起死回生之术,肯定能把许大哥救活的。” “皇上还派了四皇子同你和苏神医一起连夜启程,嫂子还是不要耽误时间,赶紧启程吧,早一点到许大哥获救的几率便更大一些。” 他知道嫂子不肯离开,就是因为担心城里的百姓,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嫂子也能放心的赶去许大哥那边了。 凤竹看了龙辰一眼,又将锦盒接了过来,她没有心思问皇上为什么来了这里,她只知道她可以立刻启程了,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那就连夜出发。”凤竹抱着许郅,连夜往独秀山赶。 却说许忠勇受伤之后,两个小队长王棱和孙岩便将独秀山附近的大夫都绑到了小村子内,可是所有的人看了之后,都说让准备后事。 王棱把刀往地上狠狠一插,恶狠狠地说道:“救不活将军,老子就让你们一个个给将军陪葬。”王棱赤红着眼睛,那狠辣的语气绝不是说着玩的。 几个大夫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穷地方的大夫,不过就是知道几个药方子,也就是能看个头疼脑热的病,像这种快死的人,他们哪里有那个本事治好。 王棱看着这些不中用的大夫,对着身边的士兵喊道:“都给老子拉出去砍了,再去附近接着找大夫。” 王棱要杀人,二队队长孙岩也没有阻拦,不逼一逼他们,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怕担风险不敢救治,孙岩随着王棱的话又加了一句,“把他们的家人都给抓了,一起砍了。” 五个大夫齐齐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饶,“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啊,求大人们放了我们以及家人吧!”可是士兵们哪里会听他们废话,拎着他们就往屋外走。 眼看就要走出屋子里,一个人突然喊道:“我有办法,我知道一个偏方,能让将军多撑两日,看在我尽力的份上,大人们放过我的家人吧!” 王棱和孙岩对视了一眼,虽然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但是总算能暂时保住将军的性命,王棱吼道:“刚才怎么不说,竟敢欺瞒老子?”王棱抬脚就给了那个大夫一脚。 那个大夫哪里敢说这个偏方也是凶险万分,搞不好病人当场就毙命啊,现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只想碰碰运气,或许这位将军命大,真的能挺过来呢? 孙岩也没有好脸色的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医治。”那个大夫不敢耽误,哆哆嗦嗦的写了方子,让人赶紧去找草药,找不到的派人去独秀山找。 等两个时辰熬好药之后,大夫给许忠勇灌了下去,然后将手放在他的脉搏上,观察着脉搏的变化,因为重伤脉象本来就弱,一剂汤药灌下去,过了一会儿脉搏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已经摸不到脉了。 大夫拼劲按着脉搏,等了好长时间脉搏也没有重新跳动起来,不由脸色越来越白,手也开始抖了起来,他的偏方失败了,这位将军直接死在了他的手中。 059 抢金丹 给许忠勇治病的人,其实严格说来并不能算一个大夫,他不过就是知道几个治病的方子,望闻问切他其实是一窍不通。 而他给许忠勇用的药方,不过是他走的地方多了,无意之中听来的一个假死药的方子,这方子吃下去可以给人造成一个假死的现象,严格来说并没有真正死去,认真把脉的话,还是可以感觉到微弱的脉象的。 这大夫想着许忠勇伤的这么重,若是服了假死药,脉搏跳动的慢了,假死之后对身体的负担就小了,可以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然而他想的很好,可是这个方子却很凶险,弄不好就是直接死过去了,此时他摸不到脉搏,便认定了方子失败了,人直接死在了他的手中,想到身后那一群凶神恶煞,直接斗得跟筛糠一样。 王棱和孙岩自然看出了他的异样,两人同时上前,看到大夫惨白的脸色,王棱顿时急了,“将军怎么样了?” 孙岩抖着手将手指放在了将军的鼻子下面,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将军的呼吸,巨大的打击让他一时承受不住,身体一晃跪在了床前,他对着大夫吼道:“给我救,救不好将军,我砍了你们全家,扒了你的祖坟。” 人们最忌讳的就是被扒祖坟,因为在迷信的古代,祖坟就是运气的象征,扒祖坟无疑就是诅咒全家的意思。 这大夫听到孙岩威胁要扒祖坟,抖着手使劲掐了掐许忠勇的人中,拿着针对着许忠勇的指甲狠狠地刺了下去,可是不管他怎么折腾,许忠勇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大夫一脸灰气的说道:“没用了,人已经死了,方子失败了,这位将军已经死了。” 王棱大急,直接将大夫给拎了起来,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不是说能让将军拖延两日吗?现在却说将军死了,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大夫感觉自己可能活不了了,也开始不管不顾起来,对着王棱同样的吼回去了,“是你们非要我治的,要是你们不拿家人来威胁我,我怎么会铤而走险的用这种凶险的方子,是你们害死了你们的将军。” 王棱冲着那大夫一拳砸了过去,大夫被打趴在地,废了好大的劲也没能爬起来。 王棱冲过去跪在床边,抖着手赤红着眼前问孙岩,“是不是将军还活着?是不是?”他自己不敢确认,只想让孙岩给他一个结果,可是此时的孙岩就跟丢了魂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王棱又冲着其他的大夫吼道:“你们都过来,快来看看将军怎么样了?”王棱将位置让出来,让其他的大夫一个个的把脉,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几人把完脉对视了几眼,谁也不敢说出心中的结果,看到王棱着急的样子,突然感觉这些人很是可怜,他们这么敬重这位将军,想要将人救活却有无能为力,心中肯定难受极了。 一个大夫惋惜的说道:“请小将军节哀,这位将军已经……”大夫想说已经死了,可是突然又停了下来,他再次走到床边,认真的诊脉,然后又捏了捏许忠勇的身体,“咦,不对,若是死了的话,身体应该开始变僵硬才对啊!” 显然这位大夫是极其细心的人,终于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他对着躺在地上的大夫问道:“你给将军服的是什么药?” 那大夫也听到了这人的话,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床边也摸了摸许忠勇的身体,现在已经是快进入冬天了,天气已经透出了寒冷,人死了之后不说马上会变凉,就是尸体也应该僵硬才对。 可是许忠勇的身体,不但没有转凉,身体也没有变僵硬,大夫守着许忠勇的身体好长时间,都没有发生变化,眼睛不由越来越亮,“成功了,我成功了!” 这次换成孙岩将那大夫拎了起来,“你把话说清楚,将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大夫不想再被揍一拳,赶紧说道:“这位将军服了我的假死药,现在已经进入了假死状态,假死对身体的损耗小,能让将军多撑两日。” 其他的大夫根据医理来判断,断定许忠勇确实没有死,这消息让王棱和孙岩两人,顿时顾不得形象又哭又笑,对着大夫们跪下去,大礼拜了起来,“多谢众位大夫,多谢众位!” 几个大夫看的也是心酸,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谁也不知道两天后又是什么样的光景,不知道这两位小将军能不能接受打击。 两人被几个大夫搀扶了起来,孙岩歉意的说道:“我们并没有真的打算对你们怎么样?只是希望你们能尽心尽力的救治将军,不管你们信不信,就算将军真的没有挺过去,我们也会放你们离开的。” 不得滥杀无辜这是将军给他们下的铁令,他们又怎么可能违背将军的命令?王棱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他豪爽的说道:“几位大夫不要见怪,我就是一个粗人,一着急就爱动手,不过孙岩说的对,我们并没有真的要砍了你们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村子里幸存下来的村民也围了过来,他们知道是这些人救了他们,跪在外面对着士兵们拜了又拜,还拿出食物给他们吃。 “两位小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救治这位重伤的将军。”几个大夫被他们感动,认真的保证到。 而冥冥之中或许许忠勇本身就命不该绝,大夫的一剂假死药服下去,正好拖延了两日,也给赶来救治他的凤竹争取了两日的时间。 凤竹等人骑的都是上等马,又因为是抄的近路,他们深夜出发到达独秀山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可见他们的速度有多快。众人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却是被十几个士兵给拦了下来,他们警惕的看着凤竹等人,“你们是何人?” 凤竹一把将怀中的许郅举了起来,说道:“看看这是谁?我们是丰县来的,前来救人的。”许郅和许忠勇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貌还是很能取信人的。 许郅此时也着急说道:“爹爹怎么样了?我要见爹爹。”士兵们看到许郅的容貌,顿时信了大半,又隐约记的他们出发的时候,将军身边却是站了一个女子,好像真是眼前的女子。 一个士兵说道:“你们之中可有会医术的,将军现在性命垂危,需要大夫救治。” 士兵说的急切,可是听到凤竹等人的耳中,就如天籁之音一般,他们最怕的就是来了之后听到的是许忠勇已经身死的消息,此时听到他还活着,苏无名虽然没有见到许忠勇,却是先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还活着就能有办法救。 难得的,苏无名对着凤竹玩笑道:“你就等着让我砍你一刀吧!”一直紧绷着面容的凤竹,此时脸上也带出了笑容,“求之不得!” 众人不再耽误,打马往村子里赶,到了许忠勇住的屋子之后,苏无名快速的进了屋子,就连许郅也摆着小短腿跑了进去,凤竹正打算跟着进去,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围观的村民看去。 一个二八年华容颜俏丽的女子印入了眼帘,她身上虽然穿着一身粗布,可是那出尘的气质一点也没有挡住,而此时那女子也静静的看着她。 “过来。”那个女子没有说话,可是眼睛中却是实质的透露出了这样的意思,凤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慢慢地走了过去,她被那温暖的目光包围,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可是内心深处却又感觉不对。 “把续命金丹给我。”女子轻轻地说到,声音想流水一般,每一个字都是让人那么的熨帖,让人不自觉的服从。 凤竹伸手入怀,然而掏出来的不是锦盒,却是一把匕首,她不带任何犹豫的向女子胸口刺去,变故太快一般人根本躲不过去,可是女子却是将身体向后一折,躲过匕首的同时,对着凤竹的腰眼踢去,这一脚看似无力,可是一旦踢中绝对是能让人瘫痪。 两人你来我往都是没有任何修饰的杀招,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速度之快竟是让人插不上手。 “凤竹,快把金丹给我。”苏无名从屋子内跑出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女子打的不可开交。 凤竹怎么敢将金丹交出去,凭着眼前女子的手段,金丹一旦离开了她,就等于进了这女子的手中,然而许忠勇现在正等着金丹救命呢,她根本就没有时间耽误。 060 各退一步 凤竹脑子中虽然想了不少,可是心神却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因为她通过女子的招式可以看出,她和自己所用的击杀招数如出一辙,没有任何的华丽之处,都是往致命的地方出招,一旦有一点分心,便能瞬间要人命。 两人又过了十几招,感觉到女子有退意,凤竹没有再出击,两人默契的同时停手,相隔五米戒备的看着彼此。 两人停下来之后,跟着龙辰来的暗卫立刻就将女子包围了起来,可是女子似乎看不到他们的威胁一般,只是盯着凤竹,看着凤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终于再次开口说道:“我只要续命金丹。” 不过是几个字,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是带着无限的蛊惑,这种蛊惑已经不是言语上的,而是心神也跟着不稳定,似乎只要遵从了女子的话,便终身成为她的傀儡一般。 凤竹清楚的看到,女子说话的时候,那些暗卫都有一瞬间的晃神,若这女子真的要赶尽杀绝,恐怕凭着她的能力,解决这些暗卫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就连看着女子的龙辰听到她说话,也有些难以抵挡的感觉,他对着凤竹说道:“凤姑娘,这人会摄魂之术,你要小心说话。”厉害的摄魂之术就在于只要与摄魂者对话,就容易中招,而这个女子把摄魂全用在了凤竹的身上,一旦掉以轻心便容易被蛊惑。 凤竹还没有说话,苏无名却是着急的说道:“凤竹不能给她,许将军必须用金丹保命,不然挺不过去。” 这里不受女子影响的没有几个,而苏无名就是其中一个,他除了对医术痴迷之外,对其他的外物都不在乎,所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苏无名,丝毫感觉不到女子的蛊惑。 摄魂从来都是对那些有所求的人影响最大! 女子看了苏无名一眼,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质,她又对着凤竹说道:“我只要续命金丹。”说完之后,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围着她的一个暗卫,突然抱着头惨叫了一声。 只这一手便让不少人变了色,怪不得这个女子有恃无恐的独身出现在这里,因为凭着他们的能力,根本奈何不了女子分毫。 凤竹知道这是脑电波攻击,而且比上次笛喇对她用过的要强百倍,估计中招的人大脑肯定会有损伤。这是威胁,来自女子的威胁,若是她将这攻击用在苏无名的身上,那么谁来救许忠勇?她的目的很清楚,无意为敌,只要续命金丹。 凤竹看着女子说道:“续命金丹不行,我要救我最重要的人。”凤竹语气虽平静,可是女子似乎也听出了她的深意:若让她失去最重要的人,那便不死不休! 凤竹看的出来,这女子应该是大苍国的人,不过她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代表她自己,而不是她身后的国家,否则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重伤的许忠勇。既然是代表自己,那么就是她个人需要金丹,恐怕也是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要的,都是为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凤竹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若是这女子执意抢金丹耽误她救人,或许许忠勇真的会死在她面前,可是她绝对会为许忠勇报仇,让这个女子也感受一下,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 两人即使没有言明,可是彼此的意思都清晰的表达了出来,谁也不想让步,但是又不得不让步。 苏无名在旁边看的着急,说道:“小娃娃,你要金丹干什么?要是有人患病了,你等老夫救了人,跟你去看看,或许不用金丹也能治好,现在我的病人更需要金丹救命,你就不要捣乱了。” 女子低下眼眉,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说道:“续命金丹我可以不要,但是你要跟我去一趟颜岛。”她是对着凤竹说的。 凤竹不知道颜岛是什么地方,听到女子松口了,她立刻将怀中的金丹抛给了苏无名,苏无名拿着金丹一溜烟的跑进了屋,凤竹对着女子问道:“什么时候去?” “一个月之后。”女子刚刚回答完,龙辰却是已经变了色,去颜岛已经够让他吃惊了,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要一个月之后出发,“你是冲着颜家丹药之王去的?你不要命了?” 凤竹看着龙辰,“什么意思?颜岛又是什么地方?” 龙辰深吸一口气,说道:“颜岛相传在海上的一个神秘岛屿上,据说外人从来没有登上过颜岛,岛屿上因为有颜家所以被人命名为颜岛,而颜家则是丹药世家,这续命金丹就是出自颜家之手,而且还是颜岛上最劣等的丹药。” “颜岛最劣等的丹药在赤炎大陆上却是顶级丹药,你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凤竹点了点头,回道:“三国奈何不了颜家,颜家屈居于三国之上。”她自然听出了龙辰的意思,这样令人垂涎的颜岛,却是相安无事的存在了这么长时间相安无事,足以说明去颜岛有多么的凶险。 龙辰听到凤竹的话,脸色有些发红,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穹国大苍国和易国这赤炎大陆上的三国,不就是屈居于颜岛之下吗?从来不敢招惹颜岛,因为一旦颜岛与任何一个国家联手,都能轻而易举的灭掉另外两国,被三国这样忌惮着,可就是奈何不了颜家吗? 凤竹听到龙辰的话,不是没有感触,而是她已经没有了选择,一边是许忠勇的命,一边是九死一生之地,她既然要救许忠勇,便只能去闯一闯颜岛了。 凤竹转身进了屋内,至于那名女子若是她想离开谁也拦不住她,而若是她想留下自然也没有敢有意见,在一定实力面前,强者可以为所欲为,这就是强者的姿态。 凤竹刚进屋,许郅就扑到了她的怀中,“娘亲,爹爹怎么不睁开眼看看许郅?”小家伙显然是看到毫无反应的爹爹吓到了。 凤竹抱着许郅,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过几天爹爹就会看小许郅了,爹爹现在受伤了,只有好好睡觉才能好的快,所以小许郅要耐心的等爹爹醒来。” 凤竹一边安慰许郅,一边看着床上的许忠勇,她从来就没有看过这样虚弱的他,哪怕上一次被狼群围攻,男人全身是血也没有这么虚弱,一时间凤竹竟然不敢靠前。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凤竹。 061 真相 凤竹没想到许忠勇会睁开眼睛,那深邃的眼神直直的望着自己,竟是没有显露出半点的虚弱,那有力的手朝着自己慢慢地伸了过来。 许郅看着爹爹醒了过来,惊喜万分,拉着凤竹高兴的走了过去,“爹爹你醒了?”然而爹爹就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般,只是看着娘亲,还对着娘亲伸出一只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娘亲的手抓起来放在了爹爹的手中。 凤竹纤细的手被许忠勇有力的手握住之后,他似乎是安心了一般,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苏无名看到这一幕,对着凤竹看了一眼,“啧啧,受这么重的伤还能醒过来,还真是放心不下你啊!凤丫头还真是有福啊!”苏无名打趣了一句,再次专心的给许忠勇治疗。 凤竹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嘴上却是不服软的说道:“我本来打算你死了找个更好的呢,真是遗憾啊!”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有一瞬间的增大,凤竹嘴角慢慢地勾起,似乎是欺负男人这时候奈何不了她一般,接着说道:“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会孤独终老的,估计第二天就找个合心意的嫁了,第二年生个大胖小子,然后我们一家三口给你去上坟,让你看看我们有多么幸福。” 凤竹说的开心,却是没有注意到男人被她这么一刺激,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你这该死的女人,我就知道你是不安分的。” 凤竹挑了挑眉,回道:“难道你才知道?想要我不改嫁,你最好期盼你自己长长久久的活着,再来这么一次,我可能就懒的来救你了,直接找个老实本分的就嫁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野男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的。”男人一直就知道这该死的女人更喜欢安逸的生活,要不是他不放手,或许真的就跟野男人跑了。 看着男人真的被她的话气到了,凤竹终于良心发现,安慰的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她不过是心中有气才这样说的,差点失去生命中第一个男人,难道她就好受吗?看到男人的瞬间其实她是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顿的,可是顾忌着他的伤,她只能说些气话了。 这时候许郅也跟着说道:“爹爹不用担心,我会将娘亲看牢的,娘亲是咱们家的,绝不会让别人给拐跑了的。” 男人目光温和的看向许郅,“嗯,爹爹相信许郅。”许郅就像得到了肯定一般,伸出双手抓住娘亲的另一只手,似乎这样就将娘亲给看牢了。 温馨的气氛在三人之间流转,那种外人再也无法融入的感觉,让其他人突然生出一种羡慕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屋子的女子,看到这一幕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许忠勇此时也终于注意到了屋内其他的人,当他看到女子的时候,瞳孔一缩,“是你。” 女子恍惚的情绪也就是一瞬间,并没有让其他人看到,此时听到许忠勇的声音,女子声音平静的回道:“许将军别来无恙?”闫雪平静的对着许忠勇打招呼,似乎两人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 许忠勇对着闫雪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别人或许看不出男人的戒备,可是凤竹却是感觉到了男人情绪的波动,能让男人这样警惕的人,凤竹心中一动,她或许已经猜到了女子的身份。 闫雪看了凤竹一眼,回道:“闫雪是来抢续命金丹的,不过没有抢到,但是你妻子已经答应了我,要陪我一起去颜岛。” 凤竹听到女子自称闫雪,不由看了女子一眼,在前世她的竞争对手可就是叫闫雪,想到这人的身手,是巧合还是真的如她想的那样? 男人立刻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他不可能看着凤竹一个人去冒险,既然凤竹已经答应了,依着闫雪的本事也不会允许他们反悔,那么他也陪着凤竹一起去,何况他对颜岛也很是好奇。 凤竹倒是没有反对,对着男人说道:“这些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现在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她看的出男人是在强撑着,受了这么重的伤,男人早就是强弩之末了。 苏无名将许忠勇的胸口包扎好之后,说道:“闭上眼睡觉,只有多休息才能尽快痊愈,要是一个月你的伤没有好,身为我的病人,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男人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力气说话了,闭上眼立刻就昏睡了过去,可是手却依然紧紧地抓着凤竹的手。 一直关注着许忠勇的凤竹,此时终于有时间过问其他的事情了,她对着王棱和孙岩问道:“你们将军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对我说一遍。” 王棱和孙岩对视了一眼,然后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同时也将许李浩的不正常也说的清清楚楚。 王棱说完之后,又再一次的强调道:“许李浩副将一直都是将军忠实的拥护者,他看不上投靠龙将军的人,还常常找他们的麻烦,就连他以前的好兄弟许延年军师投靠了龙将军之后,他也是没有放过,只要看到军师就要打他一顿,这样力挺将军的人突然对将军出手,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孙岩也说道:“我总感觉副将对将军出手,不是他的本意,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当时副将像是极力的在克制着什么,我们都被敌人牵制着,要不是副将自己跑了,我们根本就救不下将军。” 凤竹听言这些,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许李浩应该是被控制了,这样的控制应该是有引子的,一开始许李浩见到许忠勇的时候没有出手,就是没有触动引子。 而那晚厮杀,应该是无意中触动了引子,厮杀必定要见血,或许这就是很好的引子。许忠勇出现的时候,若是再伴随着鲜血,必定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这时候一旦被控制的人突然出手,真的是防不胜防。 凤竹正打算说明白原因,外边却是响起一阵马蹄声,随后有人高声喊道:“末将赵大虎求见将军!”“末将钱礼求见将军!”一连十多人报了名讳,都是许忠勇的老部下纷纷要见他。 凤竹眼神一凝,说道:“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见到受伤的许将军。”然而凤竹的话一落,众人还没有行动,外面的人已经进了屋。 062 惊险万分 凤竹的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而明白其中因由的闫雪,却是没有解释的打算,一时间十几名魁梧将领,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床边。 以赵大虎和钱礼两人为首,围着床边站了一圈,正好看到了许忠勇胸前绑着血迹绷带的模样,十几人先是一愣,之后就像是被什么所控制了一般,朝着床边再一次靠近。 凤竹看着见此,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身后是重伤的许忠勇,身前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苏无名和许郅,不管她护着哪一方,另一方必定抵挡不住这些人。 凤竹快速的将许郅揽紧怀中,对着显然被控制的十几人喊道:“你们是许忠勇的部下,真的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别人控制吗?”因为凤竹的话,有几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迟疑,前进的脚步也稍微顿了顿。 凤竹看到她的话稍微有一点作用,赶紧接着说道:“你们敬重的许将军,他胸前所中的刀就是许李浩所伤,就是在你们这样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所伤,难道你们也想等清醒过来,看到的是许将军的尸首,背上亲手杀了你们将军的罪名吗?” 因为这些话,让四个将领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因为克制着前进的脚步,整个人显的不协调,迈出去一步又艰难的把脚缩回去,就像是在上演无声电影一般。 本来是很搞笑的一步,可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没有一人感到可笑,众人终于意识到不对了。龙辰出声问道:“怎么了?这些人不是许将军的心腹吗?凤姑娘为什么对他们说这些话?” 然而此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其他人还没有想明白,知道真相的凤竹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十几名将领的身上了,而另一个知道真相的闫雪,依然没有打算解释。 在包围圈中的苏无名,突然喊道:“不对劲,这些人应该是被控制了。”苏无名话落,跟着龙辰而来的暗卫纷纷拔出了刀剑,明明那些人的背部正对着自己,可是他们却下不去手,这些人都是战功赫赫的边关将领,难道为了保护许将军而斩杀了他们吗? 龙辰看着犹豫不决的暗卫,也陷入了困境,救许将军就要杀了这些人,可是一旦这些人出事了,边关同样守不住。 然而若是由着这些人杀了许将军,他们都是将军忠实的拥护者,能过得了自己心中那一关吗?最敬重的将军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了他们这些部下的手中,他们能无愧于心的活下去吗?恐怕等他们清醒了过来,便会自裁吧! 龙辰咬牙说道:“能不能将他们打昏?”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了。 暗卫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练武之人都有防备之心,一旦对他们进攻,就要一击致命,否则就是被他们斩杀的命运,我等不在乎生死,可就怕搭上了我等的性命,也不能控制住他们,反而激怒了他们,让他们彻底失控。” 王棱说道:“他说的对,要不是你们没有露出杀气,恐怕你们拔刀的时候,将军们就出手了。” 他们这些经历过生死的人,敏锐的反应已经刻进了骨血之中,别看这些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对上这些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人,也不见得就能一招制胜,何况他们若是顾及将军们的性命,一旦出手便弱了一筹,不过是成为将军们刀下亡魂罢了。 众人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可是形势不等人,若是他们再不做出决定,或许两边都保不住。 就在这时,那几个清醒的将领,对着身后的暗卫艰难的说道:“杀了我们!不要犹豫,杀了我们!我们绝不能背上杀害将军的罪名!有将军在,就可以培养更多的大将,死了我们没有关系,快动手杀了我们!” 这些清醒过来的人,一边要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往前移动,一边又要阻止后边的人靠近将军,可是显然那施控术的人很强,他们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快动手,我们坚持不住了,还犹豫什么,将军真的死在我们手中,我们这些人绝不会苟活的。”就在这位将领说话的时候,他身边本来清醒过来的另一个将领,再一次抵挡不住控制,失去了神志已经拔出了利刃。 被困在包围圈中的凤竹,同样陷入了两难的选择,这些人不愿意背负杀将军的罪名,难道许忠勇就能承受为了救他一人,斩杀他最信任的部下的结局吗?若是今天这些人死了,或许会成为许忠勇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儿。 到底该怎么办?凤竹眼神望向了闫雪,然而她还没有开口,闫雪已经说道:“我也没有办法,若是我在包围圈之内,或许有一拼之力,可是我现在在他们背后,他们已经被控制了,再蛊惑他们只凭着声音办不到。” 眼看所有的将领都拔出了利刃,龙辰闭上眼对着暗卫说道:“动手吧!他们说的对,边关不能没有许将军。” 暗卫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站在了十几名将领的背后,十几名暗卫整齐划一的对着将领齐齐跪拜了下去,这些人领他们佩服,值得他们用最后一跪为他们送行。 暗卫们站起身,举起手中的利刃就要动手的时候,凤竹突然喊道:“等一下,我有办法,我数三二一,你们齐齐砍昏他们,听我的。” 听到凤竹有办法,暗卫没有丝毫犹豫的听从了,他们心中所想的很简单,哪怕最后失败了,也不过就是搭上他们的性命,给将军们陪葬,为这些英雄们陪葬,他们心甘情愿。 闫雪听到凤竹的话,直直的看着她,她不是不知道还有另一种方法制服这些人,可是那种办法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她虽然能做到可是她没有必要为了救不相干的人而自伤。 此时听到凤竹说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用自己所想的办法,闫雪不由说道:“你会魂控攻击?一下子对付十几个人,你想变成傻子不成?” 凤竹没有理会闫雪,她此时集中所有的精力,想着那次笛喇对她攻击时的步骤,用自己的精神力笼罩这十几名将领,只这一会儿凤竹便感觉自己脑力透支了,可是她不想放弃,开始调动更多的精神力。 “三。”凤竹闭上眼睛,所有人肉眼可见的看着她的脸色迅速变白。 “二。”此时凤竹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地步,就算她想要停下来也办不到了,精神力拼命的输出,随着她脑中所想的步骤不断的循环,已经不是她想停就能停的了。 “一。”话音一落,凤竹猛然的睁开眼睛,脑电波攻击像一个晕环一样荡漾开去,十几名将领大脑被干扰纷纷一怔,而就在这怔愣的瞬间,他们身后的暗卫瞅准了时机,对着他们一起出手,将他们砍昏在地。 龙辰此时丝毫不敢大意,生怕这些人醒过来再次对许将军不利,说道:“将这些人卸了手臂绑起来,一定要绑结实了。”暗卫不敢耽误立刻照做了起来。 苏无名扶住软弱无力的凤竹,着急的问道:“凤丫头你怎么样?”他探向她的脉搏,脉象显示她劳累过度。 许郅看着脸色惨白的凤竹,也焦急的问道:“娘亲你怎么了?”凤竹对着许郅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娘亲没事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凤竹刚刚说完便昏了过去,要不是苏无名扶着,差点把小许郅扑到。 闫雪看到昏睡过去的凤竹,眼中却是闪过了赞赏,火中取栗,既能不伤到自己,又能不对这些将领的大脑造成伤害,这个度把握之精准,就是自己也不得不佩服。 苏无名将凤竹扶到床上,让他们夫妻一起躺着,回头看到众人担忧的眼神,他说道:“凤丫头没事,睡两天就能醒过来。”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龙辰感叹的说道:“总算是没有辜负父皇的重托,还保住了这些将领的性命,我对许将军也算是有交代了。这些人是许将军的心腹,应该都是许姓将军吧!” 王棱和孙岩经过刚才的那一幕,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听到龙辰的话回道:“边关许姓将军一个不少都在这了。” 闻言龙辰和暗卫们都是一怔,突然脸色就是一变,“皇上危险。” 063 分歧 听到龙辰和暗卫的话,众人不明白这和皇上有什么关系。而苏无名听到他们的话,同样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傻傻的问道:“皇上为什么危险了?” 龙辰脸色极其难堪的说道:“父皇说让三皇兄和边关所有许姓的将领去见他,现在所有的许姓将领都在这里了,若是三皇兄对着父皇不利怎么办?更何况这么多的许姓将领被控制了,难保三皇兄不被控制,他要是真的不顾父子之情,对父皇下杀手怎么办?不行不要去救父皇!” 身在皇家无父子,他们这些皇子盯着的都是皇上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不少的皇子甚至巴不得皇上出点什么事情,在这种扭曲的心里下,谁能在乎那点可怜的父子情。 更何况皇上与皇子们相处的时候,更多的不是父子而是君臣,皇上大多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对待,而是将他们当下属,当防备的对手对待,这样的情况下,父子情就更是少的可怜了。 苏无名听到这话迟疑的说道:“三皇子没有那个胆子吧,而且皇上说了不让你单独去救他,首先要保住许将军才行,皇上所说的刺杀还没有出现,要是你带着人走了,许将军这边怎么办?” 苏无名因为这这段时间与凤竹的相处,已经处出了感情,所以不希望凤丫头出事,而且在他的认知里,皇上就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龙厉想要对皇上不利还嫩了点。 暗卫也说道:“四皇子,您现在不能回去,就算回去也要有兵马才行,否则这样回去,很有可能被三皇子抓住,到时候救不出皇上,反而把自己也搭上了。” 龙辰却是说道:“你们留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不然我不能安心,等许将军醒来了,请他立刻调兵,虽然他现在没有将军头衔,可是这些将领能为了见他跑到独秀山来,那么他说的话肯定还管用,甚至或许还能策反三皇兄手下的兵马。” 暗卫们却是不答应,“四皇子,皇上让您出来,就是不想让您落在三皇子的手中,三皇子能顾忌弑君夺位的罪名不敢动手,可是若是您落到了三皇子的手中,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您,您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暗卫们说的真切,他们跟在皇上身边,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四皇子以后或许就是穹国的储君,真的出了事他们怎么担得起这个责任? 众人都劝说四皇子不要回去,暗卫还直接表明,若是四皇子要离开,他们只好把他看管起来。龙辰虽然从小练武,但是绝不是这些精锐暗卫的对手,听到这些话就算再着急,也只能等着许将军醒来搬救兵来救皇上了。 稳住了龙辰之后,暗卫松了一口气,在保护许将军的同时,也分出一两个人来时刻的盯着龙辰,就怕他偷偷的离开。 众人的争执昏睡过去的许忠勇和凤竹并不知道,凤竹是在两天后而许忠勇的怀中醒过来的,可是她看向男人的时候,男人却是睡得深沉,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睡了两天不仅又渴又饿,而且人还有三急啊,凤竹小心的避开男人的伤口,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当她往床下看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一幕,惊的连三急都憋回去了。 原来那些被卸了手臂的将领们,等他们清醒过来之后,死活要守着许忠勇醒过来,可是众人又怕这些人见了许忠勇之后,再次失控,所以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绑了起来,将他们扔在了地上。 而这些人被绑了起来却是不老实,想到自己竟然打算杀将军,一个个恨不得自杀谢罪。赵大虎对着钱礼说道:“你揍我一顿吧,要不然我心里憋的难受。” 钱礼此时正难受着呢,听到这话不由说道:“行,不过你舒坦了,也给我一顿,我比你能难受,我的刀尖都快划到将军身上了。”看着赵大虎点头,被绑成蚕蛹的钱礼,二话不说坐在地上抬起双脚对着赵大虎踹了一顿。 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那脚力能直接踢死一头牛,被钱礼这么踹了几脚,赵大虎心了不但没有难受,反而通体舒畅了,“爽。” 其他人的将领见此,立刻打成了一团,咬鼻子的咬耳朵的,抱头对对碰的,总之这些人将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五颜六色的甚是恐怖。而这些人打了一次还不罢休,歇够了还要继续,所以几次折腾下来,凤竹见到他们的时候,早就没有人样了。 再加上这些人知道凤竹就是许忠勇的妻子,看到她醒过来之后,想到不能给将军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纷纷对着凤竹咧着嘴笑。 本来不笑都够吓人的,这一笑简直跟地狱的索命恶鬼没什么两样,让刚刚醒过来的凤竹,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死了,直接下地狱了呢! “夫人好!”“嫂子好!”问候的声音此起彼伏,本来是一副恶鬼的样子,却是怕惊着她一般,纷纷捏着嗓子问好,个个跟刚出嫁的小媳妇是的,这副情景在凤竹眼中,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等凤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无名已经进了屋,走到了床边给她把脉,凤竹对着他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看着这副惨样,不会被暗卫们揍了一顿吧! 苏无名瞧着凤竹的脉象除了虚弱了一些,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才收回手说道:“是他们自己折腾的,估计是想到对许将军出手,心里难受所以才这样吧,不用担心,就是看着严重,这些人身子能铁打的似的,这点算不了什么,也就由着他们发泄了。” 凤竹很想说,就算是发泄也要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吧,这样一副爹娘都不认识的尊容,怎么好意思都杵在这儿吓唬人啊! 苏无名看着凤竹无语的样子,好心的提醒道:“你不出去一下?”凤竹看着他,她为什么要出去?只听苏无名接着说道:“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身体难受吗?” 被苏无名这么一说,凤竹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这才感觉到她的三急已经快到极限了,顾不得其他一溜烟的跑着去解决人生大事去了。 等凤竹回来之后,却听到屋内起了争执的声音,真是龙辰的声音,“你们都是许将军的老部下,皇上正危在旦夕,你们为什么不同意调兵,非要等到许将军醒过来给你们下命令?” 赵大虎回道:“四皇子,这事下官已经说了,没有将军的命令,我们调兵名正言不顺,到时候追究起来我们可担不起谋反的罪名。” “你们都敢丢下边关的事务擅离职守,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龙辰气急败坏的说到。 钱礼却是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四皇子您误会了,我们没有擅离职守,只是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休沐了,正好赶上集体休沐了而已。”这些话也只有傻子会信,边关将领能集体休沐吗?就不怕趁着将领都休沐敌国打过来? 凤竹走进屋,看到近拔弩张的两边人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调兵?” 064 聪慧的凤竹 龙辰听到凤竹的问话,突然眼前一亮,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对着凤竹说道:“凤姑娘,你知道皇上在丰县,但是应该不知道在我们来独秀山的时候,皇上让我把他身边的精锐暗卫都带到这里来了,就是为了保护许将军。” “而来这里的时候,皇上还下了一道命令,就是让三皇子和所有许姓将军前去丰县见他,可是许姓将军都来了独秀山,我怕皇上有危险,希望他们调兵去护驾,可是这些人却说什么也不同意。” “凤姑娘,三皇子龙厉身边肯定有大苍国的人,这样能杀死皇上的机会,他们是肯定不会放过的,皇上为了许将军能做到如此,可是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出兵?” 龙辰很愤怒的指向了赵大虎钱礼等人,在前两天的时候,他还对这群硬汉佩服,可是现在他却是感觉他们就是忘恩负义。 凤竹看着激动的龙辰,自然知道许姓将军在顾虑什么,身为四皇子的龙辰认为这是救驾,可是将领们却是知道,边关的这些人早就遭了皇室的猜忌,或许现在出兵救皇上,皇上会感激他们,但是谁能保证皇上不会秋后算账? 在这些人的眼中,或许皇上的命还真的没有许将军来的珍贵吧! 凤竹直言不讳的对着龙辰说道:“四皇子,若是他们调兵,你能保证皇上事后不给他们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吗?” 龙辰使劲的点点头,“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他连许将军都如此的惜才,更何况是这些将领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保证我会在救下皇上的时候,将前因后果说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的。” 凤竹却是摇了摇头,“四皇子你错了,你只看到了皇上的惜才,却是没有看清楚朝中的局势,现在太子未立,有多少皇子盯着这个位子,而现在皇上身陷囹圄,他们要是没有调令擅自出兵,那些皇子会怎么做?只知道吗?” 龙辰皱了皱眉,他自然知道其他皇子肯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以此来拉拢许将军,可是只要有皇上在,他们这些皇子们又算的了什么? 凤竹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说道:“皇子们拉拢不了就会想要除去,若是许将军被哪一位皇子拉拢过去了,其他皇子就会抱成团想办法将许将军和那位皇子一起除去。” 听到凤竹的话,龙辰睁大了眼睛,她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没有想到这一层的龙辰,终于被点醒了,若是许姓将军因为他的话而调兵,那么以后他就会成为皇子们的公敌,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他和许将军已经是一伙的了。 他突然想到了皇上的话,皇上在说到他折返救驾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调兵,或许也就是看清楚了这一点吧!父皇是在保他的性命。 龙辰的眼眶红了,若说皇家还有那位皇子将父子情看的重要,那就是眼前的他了,他从来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因为他没有强大的外家,也没有朝堂上的能臣支持,所以在对待皇上的时候,他只当皇上是父不是皇。 或许也因为这一点,父皇比其他的皇子对他要好,而他也懂得知恩图报,没有在朝堂上结党营私,等着将来安心的做一个王爷。 可是若是今天他劝的许将军出兵了,那么他就是彻底卷入了太子之争,那么以后皇上还能待他如初吗?这和他以前所想正好相悖!可是难道就要让他看着皇上处于危险之中吗? 凤竹叹了一口气说道:“四皇子,这件事还是能许将军醒过来再说吧,或许许将军还有其他的办法,再说皇上既然能想到你的安危,难道还想不到自己的安危吗?” 龙辰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某种决定,突然抬起了头说道:“若是我非要你们去救皇上呢?”他做不到,别人不把皇上当作父亲看,他却是做不到。 凤竹脸色一沉,毫不犹豫的说道:“不可能,边关绝不会调兵的,一年前因为许将军的失踪,朝堂上差点给他安上了谋反的罪名,他已经是众矢之的了,现在他回来了,不可能再次卷入皇子之争,否则边关所有将士都危险了。” “何况到时候,你能被皇上保下来,那他们呢?你不会认为皇上不找一个替罪羊吧,哪怕不是许将军,也肯定是这些许姓将军中的一位,他们凭什么就这么该死?为国家卖命还不够吗?还要让他们背上谋反的罪名?” 看着龙辰想要反驳,凤竹打断他说道:“不要给我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将士守卫的是国家,而不是皇家,他们忠于的是国家,而不是皇家。” 听到凤竹的这番话,不仅龙辰震惊了,就是那些坐在地上的将领们也震惊了,一个女子将朝堂的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就已经足够他们另眼相看了,此时她将国家和皇家分开,突然让他们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皇家代表的国家,这是流传世代的思想,可是皇家能完全代表国家吗?答案是不能的,因为每一代朝廷更替的时候,有军队拥护新朝庭,也不是所有的百姓为了推翻新朝庭而活。 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皇家只要能让百姓活下去,这个国家就算成立了,百姓们不会反对这个皇家所代表的国家,决定这个国家存不存在的,从来不是皇家而是百姓,军队守护的不是皇家而是百姓才对。 这种想法是所有人不曾想到的,可是当被凤竹点醒了之后,所有人都是突然感觉她说的才是对的,那些皇上为天只不过是为了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罢了。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突然有人大笑了起来,然后像是传染一般,所有的将领们都大笑了起来,等他们笑够了之后,钱礼说道:“将军能娶到这样聪慧的女子,真是将军之福啊!” “是啊,是啊,嫂子这样的聪明,何愁还有人敢动将军啊!”若说之前对凤竹还只是审视居多,然而这一刻他们已经真的将凤竹当成了自己人。 “嫂子是哪里人?有没有兄弟姐妹?我们这些大老粗也像找一个像嫂子这样的。”所有将领眼巴巴的看着凤竹,似乎真有这样的打算一般。 凤竹嘴角一抽,这些人的转变也太快了吧,不过这样直来直去的,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她喜欢,于是也好心情的跟他们一起胡扯,“我有一个兄弟,叫凤有福。” “呀,还真有啊,是兄弟是吧,嫂子看我们谁合适,我们娶回家?” “大虎,你说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们娶回家,是把妹妹介绍给他,让他娶回家,凤有福是吧,这一定肯定是有福之人,这凤有福就给我当妹夫吧!咦,我怎么觉的这凤有福这么熟悉呢?” 那将领突然反应了过来,和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明白他想的没错,众人看着凤竹,齐齐的闭了嘴。 凤竹看着众人的反应,立刻知道他们应该认识她的哥哥凤有福了,她哥哥就是去了边关,能让这些人都知道,她哥哥一定做过什么事情,凤竹问道:“我哥哥是怎么死在边关的?” 065 郁闷的许将军 凤竹提到这个话题,众将领都沉默了,最后看着凤竹一直盯着他们,赵大虎才说道:“小福是将军的亲卫队,在一次战役中为将军牺牲了。” 凤竹看着他们不想说,但是自己估计她哥哥肯定不只是牺牲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让这些人记住他,可是人都死了就算她知道凤有福死的不惨烈,也没有办法给他报仇。 因为这就是战争,要报仇就要和整个大苍国对上,可是她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和一个国家队上,战争本来就如此残忍,你若是恨,只能恨整个敌国,可是她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恨一个国家? 此时想到许忠勇来到凤沙村,然后娶了她,这些应该都不是巧合了,她哥哥为他丢了性命,所以他这是补偿呢!救命之恩引身相许,想想这件事竟然发生在许忠勇的身上,凤竹不由嘴角抽了抽。 于是当许忠勇在第三天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凤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异,让许忠勇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自家男人醒来,不是因为激动的扑上来,或是高兴的掉眼泪吗?为什么到了凤竹这里,这些都不没有就算了,还坐在床脚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许忠勇对着凤竹伸出手,“过来。”凤竹倒是没有反抗,往前挪了挪,等触到男人的手的时候,却是被男人一把拉着扑向他的怀中。 凤竹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这男人不知道自己伤在了胸口上,而且是快要死了的哪一种吗?竟然还敢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她立刻用手撑在了两边,阻止了压下去的动作,她对着男人吼道:“你不要命了?” 男人却是温和的说道:“想你了。”男人伸手摸了摸凤竹的小脸,“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我不给你做饭你不习惯?” 凤竹挑了挑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给我做全鱼宴呢,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了,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那让我尝尝是不是淡出鸟来了。”男人说完猛地将凤竹往下一压,两人正好嘴对嘴亲了个正着,凤竹怕有人进来想要挣扎,可是男人却是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攻城略地的控制了凤竹,不过片刻便让她没了挣扎的力气。 许忠勇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尝过了凤竹的美好之后,两人便分开了这么长时间,此时就像是*,要不是胸前有伤隐隐作痛,他就翻身打算将女人压在身下了。可尽管如此,男人也没有老实,动作越来越过火,一只手已经在解凤竹的衣服了。 凤竹哪里肯依,避着男人的伤口要挣扎起来,可是她已经被男人吻得没有力气了,顾忌的比男人有多,顿时束手束脚的正好便宜了男人,反而更方便脱她衣服了。 “不行。”凤竹垂死挣扎,说什么也不同意,可是男人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非要逼着凤竹就范。 凤竹咬了咬牙,正打算在男人的伤口上按一下的时候,却在这时那些将领们进来了,“嫂子,我听见有动静,是不是将军醒了?”可是一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将领们顿时一个个长大了嘴巴! 这些人虽然被催眠了,可是在凤竹醒来了之后,就被他们解开了催眠,当时他们都不信凤竹有这样的本事,怕再次想要杀将军,就不敢进屋。 还是凤竹让暗卫将床为了一圈,然后让赵大虎单独进屋,让他实验了一番,确定了没有想杀将军的冲动,赵大虎才高兴的大喊着其他的人进来。 众人进来之后果然再没有问题了,看着凤竹那个亲热啊,甚至钱礼激动的给了凤竹一个熊抱,可是下一秒他就被其他的将领给群殴了,理由是他竟然敢亵渎嫂子。 不过那些将领们知道钱礼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怕凤竹是女子碍于礼教对她名声不好,所以这顿打其实就是做给凤竹看的,告诉她钱礼不是故意的。 凤竹看着众将领对钱礼的维护,她反而很是羡慕他们的情义,微笑的表示她把他们当作了兄长对待,这兄长对妹妹友爱的抱一抱没有什么。 于是凤竹这位嫂子的形象,在他们心中直逼将军了,只有这样深明大义的嫂子才能配得上他们的将军。可是此时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敬重的嫂子,竟然压着将军亲吻,这种震撼直接让他们长大了嘴巴! 女上男下?难道将军就私下里的地位就是这样的?所有人顿时看向了被嫂子压在下面的将军,却是对上了将军黑的如锅底灰的脸色,众人顿时一个激灵,此时才想起来,他们打扰将军的好事了。 在这些人进来的时候,凤竹惊的就想跳起来,还是许忠勇眼明手快的不顾伤口将她压在了怀中。笑话,凤竹的衣服已经被拉开了,若是在这个时候起来,被这些人哪怕看上一丁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不顾旧情义,将他们的眼睛挖下来的。 男人的好事被打扰,怎么会有好脸色,顿时对着傻愣的一群人吼道:“滚出去。” 众将领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后面就跟追着恶鬼一般,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还喊道:“将军您忙,就当我们没来过就是,我们一定给您守好门,绝对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进来的。” 做错了是立刻弥补,这是他们跟在将军手下,被整了许多次而总结出的经验。于是来看病情的苏无名,便没有成功的进屋。 而屋内的凤竹,在将领们退出去之后,便再也不顾及男人的伤势了,对着他的胸口就是狠狠一压,看着男人疼的冒了冷汗,凤竹才满意的收回了手,直起身子站着离床有八丈远,然后狠狠地瞪着男人。 可是凤竹却不知道,此时她粉面含春,那水灵灵的眼睛带着一股子嗔怪,饱满的唇瓣因为亲吻而水润的样子,这根本就是一种变向的引诱,被她这么看的男人,身上的邪火一股股的往上窜,压都压不住。 凤竹看着男人呼吸有些不畅,而且脸色越来越潮红,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不由开始担心了起来,“你怎么了?我没有用多少力啊!” 凤竹怕男人真的出事,连忙走了过去,可是还没有走到床边,却看到男人某个部位那不正常的反应,凤竹立刻就炸毛了,“臭流氓。” 男人听言却是可怜兮兮的说道:“小竹,我难受,帮帮我!”性感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带着磁性一般钻进了凤竹的耳中,悄无声息的引诱着凤竹,可是凤竹又怎么可能如了他的愿。 “你想都别想,在你没有好彻底好之前,我是不会答应的。”凤竹的态度很坚决,因为本来男人就受了重伤,如何能在这时候损伤精元,那肯定会影响男人的身体,所以凤竹坚决不答应男人的请求。 男人也看出了凤竹没有松口的意思,于是看着吃不着的男人,怒火蹭蹭的往上涨,不是对凤竹的却是对那些将领们的,他认为要不是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打扰,他们两个早就成其好事了。 所以男人的怨气都撒在了这些人的身上,于是这是将领们每天都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蔫了吧唧的被男人摧残。 066 如何救皇上 不说许忠勇有多么的郁闷,且说将领们出去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许将军醒了过来,所以龙辰自然也知道了,他立刻赶了过来,可是十几位将领却不让他见人,直到两边大声的争执了起来,屋内才传来了许忠勇的声音,“进来。” 有了许忠勇的吩咐,将领们也不再拦着他了,龙辰大步走进了屋内,紧随其后的苏无名说道:“先让我看看病情,你们再谈正事。” 这时候没有人反驳苏无名的话,就连龙辰也让开了路。苏无名把了一会儿脉之后说道:“只要好好休息,将伤养好了就没问题了,一会儿老夫再给许将军开一副降火药。” 苏无名说完就离开了,而凤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分明就是看出了男人的欲求不满,连她内急都能把出来,欲求不满什么的,凤竹也不求瞒住了。 将领们再次进来之后,看到将军没有吃饱后的餍足,反而是黑着脸的样子,就知道将军的火不是那么容易消的,他们互相对着对方挤眉弄眼,然后将钱礼往前推了推,很明显让他来承受将军的怒火。 钱礼不服,用眼睛表示:为什么是他? 众将领回了一个很明显的眼神:你忘了,你可是抱过嫂子的人,你说这件事要是让将军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众将领眼神中的威胁之意,让钱礼恨得牙痒痒,却是无何奈何,只能顶着压力上。 钱礼嬉皮笑脸的对着许忠勇说道:“将军您醒了,您可让我们好找啊,现在醒来,等好了之后,能跟我们回边关吗?边关所有的人可都是想着将军呢?” 想到这一年来在龙厉手下的糟心事,钱礼不免也带上了殷切,这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才知道将军的好,哪怕将军对他们再狠,完成训练之后他们恨不得死在床上,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将军是为了他们好。 自从龙厉到了边关之后,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累死累活,可是他们却是整天活的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怕辜负了将军的期望,没能给将军守护好边关。又要防备龙厉时刻给他们下黑手,让他们这些大老粗也开始学会了算计,和龙厉天天斗法。 尽管高层的将领没有变动,可是下面的小将,却是被龙厉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拉下去不少,他们不可能次次都赢,从最开始的保住他们的职位,到最后的保住他们的命。 这一年中他们无时无刻不是在煎熬,现在将军就在他们眼前,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 许忠勇看着钱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众将领,自然明白他们的期盼,可是他不能给他们保证,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再回战场,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朝廷不会答应。 他这样的影响力,怎么可能让朝廷对他放心?又如何能将这些人再交给他?朝廷只会想到的是不能让穹国的天下,变成他许忠勇的天下,就算朝廷需要他,也只是在紧急的情况下,让他暂任将军之职。 许忠勇沉稳的声音响起,“龙厉会离开边关,就算我不在边关,下一任将军也必不会是龙厉这样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可能不会是下一任的将军,这让众将领都抬起了头,好不容易找回来了,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他们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之中的道理,可就因为明白,他们只能难受的低下头,劝说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许忠勇看着他们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睛却是一厉,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在不在守护边关都是你们的责任,问问你们做到了吗?” 众将领齐齐一僵,他们哪里做到了,不仅没做到,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自己中了控术都不知道,还差点杀了将军,将军这样的淡淡的质问,显然是对他们失望了,众将领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 “因为你们的失误,大苍国对于穹国的边境,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容易,那个时候你们在做什么?连轻重缓急你们都分不清楚了?” 众将领齐刷刷的跪在了许忠勇的面前,齐刷刷的喊道:“请将军责罚!”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辩解的,他们不是怕承认错误的人。 龙辰没想到只是淡淡的质问,就能让这些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将领认错,龙辰想他或许低估了许将军在边关的威信,在边关许将军就是一言堂。龙辰将心惊暗暗压下,对着许忠勇说道:“皇上被困丰县,请将军调兵营救。” 许忠勇看了龙辰一眼,那一眼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龙辰却是感觉到了淡淡的讽刺,等他想要确认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再与他对视。 龙辰听到许忠勇淡漠的声音传来,“请四皇子不要叫我什么将军,没有兵将不足以称将军,没有虎符不足以调兵遣将,若是四皇子想要调兵,请直接去边关,我一个丰县的刽子手无能为力。” 龙辰没想到许忠勇会推拒,他不由着急的说道:“许将军怎可以如此?皇上为了就将军的性命,不惜将续命金丹拿出来,将军怎么可以反过来不顾皇上的生死?” 听到龙辰的话,许忠勇没有说话,可是凤竹在他的身上分明感觉到了怒气,尽管只是很淡,但是善于观察情绪的她不认为自己看错了。 凤竹说道:“皇上会救,但绝对不是出兵救皇上,我有一个办法,若是四皇子愿意的话,或许可以一试。”然后龙辰却是气愤的说道:“既然不能调兵,凤姑娘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何要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凤竹脸色一冷,讽刺的说道:“连四皇子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安危,不卷入诸位之争而看着皇上在丰县被困,为什么还要指望我们尽心尽力去救,那可不是我爹,是不是四皇子?” 不管怎么说,昨天在听明白她的意思之后,龙辰就希望将领们以他们自己的名义调兵来救皇上,他虽然在意皇上的安危,却是始终不愿意卷入初君之争而冒险,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连亲生儿子都先考虑自己,凭什么指望他们挖心掏肺不顾生死?龙辰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他们? 龙辰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当面讽刺过,恼羞成怒想要发火,却是知道他还要指着这些人救皇上,只能忍下怒气,低声下气的说道:“请凤姑娘赐教,有什么办法能救皇上?” 凤竹不再多说,而是说道:“许将军不治身亡的消息传出去,四皇子带着众将领去见三皇子,想来四皇子为了彻底拉拢他们不会不见的,有了这些将领拿下三皇子不是问题。” 067 许李浩出现 凤竹想的很简单,龙厉能迟迟不派人来找他们的麻烦,一是丰县皇上那里的事情将他给绊住了,再就是他很自信这些人出其不意的能将许忠勇送上黄泉路,所以龙厉更是在等独秀山这边的消息。 而凤竹就是打算利用这一点,让众将领和龙辰一起回去,若是这些人带着怒火和悲伤的去找龙厉,相信龙厉一定会为了验证他的猜想而见他们的。 至于十几人到时候能不能趁机拿下龙厉立功,那就是他们有没有机会了,不过凤竹不认为许忠勇带出来的人,会找不到机会,恐怕就是当时没有机会,他们也会想办法创造机会吧! 不过凤竹出了这个主意,但是同样的也有一定的危险,若是被龙厉识破的话,面临的可就是牺牲掉的危险了。 于是凤竹说道:“去不去众将领们自愿决定,这是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若是能得到皇上的赏识,以后的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请各位将军们认真考虑。” 众将领看了看凤竹,又看了看将军,见到将军并没有反对,于是纷纷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去救皇上,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穹国百姓不受战乱之苦。” 他们自然明白凤竹为什么这样说,不过就是想要把他们从将军的麾下摘出来罢了,因为一年前的事情,有多少人对他们防备忌惮,若是没有人罩着他们,迟早会出事。 凤竹就是明白了这一点才说的明白,富贵险中求,许忠勇不能再回去边关,那么他们就要寻找出路,有一个救驾的大功摆在那里,就是有人想要动他们,也要认真的想一想。 龙辰自然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确定不能调兵之后,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同意了一起出发去救皇上。 十多人没有再耽搁,当天下午就开始往丰县赶,当然为了怕他们露出破绽,凤竹将他们进行了催眠,让他们连自己都相信许忠勇死了,不会被龙厉身边的控术者发现。 许忠勇看着凤竹这样为自己的部下着想,很是感动说道:“这些都是我的责任,不用你为了我忙前忙后,何况就算他们不做什么,只要我活着,他们就出不了事。” 凤竹淡然的说道:“也不是为了你,只是单纯的很欣赏他们,何况不过是一个主意罢了,又没有动多少脑筋,举手之劳而已。” 看着自信的凤竹,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有着笑意的说道:“嗯,我娘子就是聪明,等你夫君的身体好了,一定会好好的犒劳娘子的,娘子你等着就是了。” 男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暗示,凤竹就算是听明白了,也装作不懂,回道:“嗯,你答应过我要做全鱼宴的,我一直等着呢!” 男人却是说道:“夫君怎么能只满足娘子的口欲呢,在身体上也好好好满足才是,所以娘子趁早洗干净等着为夫,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的。”看着男人眼中的冲动,凤竹有种不好的预感。 凤竹木着脸就当没有听到男人的话,可是要是认真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她的小耳朵已经染上了红色,那可爱的样子极其的诱人。 当天晚上为了惩罚男人,凤竹说什么也不和男人一起睡,男人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女人离开,因为少了那熟悉的气息,到了深夜男人还没有睡着,在终于有了一点睡意之后,却是听到了细小的声音,有人在动门闩。 许忠勇不动神色的闭上了眼睛,等到有人进了屋之后,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之后便对上了许李浩的赤红的眼睛。 显然他还是被催眠所控制着,只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你们保持了最后的清醒,看到许忠勇睁开了眼睛,他明显的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将军,末将就知道您不会有事的,末将对不起您,这样就能安心的去了。” 许忠勇听到许李浩的话,对着屋内的暗卫说道:“快去请苏太医。”他有对着许李浩问道:“你做了什么?” 说话间许李浩嘴中便涌出了鲜血,可是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容,“将军不恨末将,末将就心满意足了,只求来世再为将军做牛做马。”说话间许李浩已经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许忠勇却是对着许李浩吼道:“要真想我不恨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要不然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听到没有?” 就在这时苏无名跑了进来,不用许忠勇说他就开始给许李浩把脉了,看着他吐出来的鲜血呈暗黑色,恐怕是服用了剧毒才来的。他立刻中银针封住了他的心脉,对着暗卫说道:“快找些马尿来,要是没有人尿也行,快点。” 救人性命的事情,暗卫们也不敢耽误,不能等着马撒尿,只能他们强行撒尿了,于是在被灌了一大碗人尿之后,守不住恶心的许李浩终于吐了起来。 凤竹进来的时候,就看着没有力气的许李浩躺在地上干呕着,而床上的许忠勇,却是紧紧地盯着许李浩,像是生怕他坚持不住一样,凤竹走过去安慰道:“没事的,凭着苏太医的医术一定能救活他的。” 男人看着凤竹说道:“我十五岁去边关的时候,首先遇到的就是李浩和许延年两人,我一直把许李浩当兄弟看的,他是除了我大哥之外,我另一个能信任的兄弟。” 他没有说李浩教给了他多少东西,他只是想要建功立业让他的父亲刮目相看,却是从来不知道人心的复杂,看似亲近的人为了军功可以背叛你,迎合你的人转身就能背后给你一刀。 这些他都不懂,他只是带着一腔愤怒来了边关,带着对父亲的恨来了边关,是李浩虽然他冷嘲热讽,却是让他看清了别人的嘴脸,甚至在战场上将重伤的他背回来军营,可以说他有今天有一半的功劳就是李浩。 凤竹看着激动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用力地攥紧男人手给他力量。 过了许久之后,苏无名让人将昏迷的许李浩抬走了,说道:“能不能醒,就看他愿不愿意活了,不过老夫看他的求生意志并不强,应该是他因为差点杀了许将军,而内心愧疚的原因。” 068 赶巧 两天过去之后,许李浩仍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许忠勇对着苏无名面无表情的问道:“他要睡到什么时候?” 苏无名摇了摇说道:“这已经不是老夫能断定的了,他是自己不愿意醒,药只能医治他身体上的病痛,却是不能医治他心里的病痛,等到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就醒了吧!” “不过他要是迟迟想不明白,恐怕就要饿死了!”苏无名看向床上躺着的许李浩,因为这些天的折磨,身体已经极其消瘦了,若是不能赶快醒过来,恐怕撑不过十天就死在睡梦中了。 许忠勇面沉如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他的结症在我,那我们就演一场戏给他听。王棱、孙岩过来。”许忠勇在两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人领命而去。 到了晚上之后,在许李浩的屋外,士兵们与暗卫们互相打斗了起来,一边打斗一边还伴随着惨叫,只听王棱喊道:“保护将军,不要让刺客冲进屋中。” 一个士兵跟着喊道:“队长,敌人人数太多了,我们挡不住了,两位队长快点带着将军先行离开,我们掩护!”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急,显然战况越来越激烈,。 在旁边看着的许忠勇此时冷声的说道:“带着李浩一起走。”而王棱和孙岩却是焦急的反驳道:“将军没时间了,您已经受伤了,许李浩副将更是重伤昏迷,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掩护两位重伤者。” 许忠勇却是掷地有声的说道:“带着他一起走。”说完便向屋子疾步走去,打斗的声音也跟着进了屋子,听上去敌人也冲进了屋子。 许忠勇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许李浩,不由松了一口气,显然许李浩已经听进去了,眉头微微皱着,就是闭着的眼睛也偶尔动一下,不像他之前见到的那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无名此时适时的开口,“他不能移动,他受的伤太重了,若是移动的话很容易不治而亡。” 王棱为了制造动静,将一个桌子掀翻,着急的说道:“将军不要犹豫了,您赶快离开吧,属下相信就算是许李浩副将醒着,也会和属下一样劝您赶快离开的,将军求您了!” 王棱扯开嗓子嘶吼的声音,将着急之色演绎的入木三分,看的孙岩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将军,不能再耽搁了。” “不要说了,既然走不了,那就拖着敌人一起下地狱。”沉着冷静的话说出来,却是让王棱孙岩精神为之一震。这就是他们的将军,在多少次以少胜多的战役中,他们想的不是怎么活下去,而是想着怎么将敌人一起拖入地狱,化身地狱魔鬼的他们在敌人吓破胆的时候,找到了生机。 听到将军的这句话,似乎将所有的士兵都带入了真正的战场一般,众将士齐齐的一声怒吼:“是。”然后身上的气势一变,本来玩笑的切磋却成了真正的你死我活,向着那些精锐的暗卫不要命的招呼过去。 暗卫们在从将士们身上感觉到杀意之后也不敢大意,同时严肃的对待了起来,没想到不过是普通的士兵,可是不要命起来,竟是有这么大的威力。 技高一筹的暗卫们因为不想真的斩杀了这些将士们,所以多少有所顾忌,而陷入疯狂的将士们就没有了这些顾忌,以杀死敌人为目的的打斗,一时间两边竟是奇虎相当。 许忠勇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难得有暗卫这样高手的陪练,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几人都观察着外面的打斗,倒是把床上的许李浩给忘了,反正这招管用,这次不能把人刺激醒了,那就多来几次好了,也正好抓着暗卫与士兵们多多切磋几次。王棱和孙岩也按耐不住了,说道:“将军,属下去帮忙。”两人瞬间转化成拼命三郎的架势,加入了战团。 而被忽略的许李浩,眼睛转的越来越快,要说刚开始的打斗只是做做样子,给他的刺激还不算太大,此时那外漏的杀气真正的刺激到了他。 为什么他没有听到将军的声音,他走了吗?不,将军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士兵的,肯定还在他的身边守着。他想要说将军快走不要管他!可是他却是开不了口,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着急的他额头冒出了汗水,眼珠也转的越来越急。 其他人不再看许李浩,身为医者的苏无名却是一直关注着他的变化,感觉到他的脉象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死气沉沉了,可以断定人已经没事了! 苏无名正打算给许忠勇说,可以让外面的人停下来了,然而就在这时却是突然冒出了一伙人黑衣人,这些人大约有三四十人,全身上下都用黑衣罩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因为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士兵们和暗卫们的打斗终于停了下来,暗卫们机智的闪到了一边,故意对着士兵们和黑衣人同时露出了警惕,问道:“你们是哪伙人。” “不管我们是哪伙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一起杀了他们不留活口!”显然他们只看到了士兵与暗卫拼命的架势,没有看到之前演戏的打斗。 王棱和孙岩心想,看来是真的碰上了敌袭,不过这些人赶的时间不对,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王棱和孙岩对视一眼,对着黑衣人和暗卫说道:“少废话,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要下地狱也是你们。” 王棱和孙岩带着士兵分开,一部分对着黑衣人冲去,一部分对着暗卫们冲去,这次的打斗又不一样了,王棱与黑衣人拼死厮杀,而孙岩则是与暗卫且战且退,最后将黑衣人的后路给堵死了。 许忠勇在屋里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可是士兵和暗卫却是配合默契,不由让许忠勇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眼神。 孙岩带着士兵堵了黑衣人的后路之后,对着暗卫们喊道:“你们不要插手,防着他们逃走就好,这些人竟然敢打将军的主意,就是没有将我们放在眼中,给我杀一个不留。” 孙岩带着士兵对着黑衣人扑杀了过去,暗卫们开始害怕士兵们吃亏,随时做好援救的准备,可是看到士兵们的疯狂之后,他们也震惊了! 这就是许将军带出来的兵吗?这就是边关不败神话背后的原因吗?明明看上去就是一群普通的士兵,可是所爆发出来的气势,竟是连他们也为之却步,许将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跟在许忠勇身边的凤竹,看到这一幕之后,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些士兵眼中的嗜血疯狂,已经看不到多少的人性了。凤竹对着许忠勇问道:“你没有发现不对吗?” 069 秘密 要说今晚的这场戏,凤竹本来是没有兴致围观的,可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参与其中了,于是她也就无可无不可的跟在许忠勇的身边凑热闹。 一开始士兵和暗卫只是摆摆架势,根本就没有动真格的,所以凤竹也就没有多加关注,可是等到众将士听到许忠勇的话之后,那陡然一变的气势,终于让她也不由为之侧目,这才是真正的令行禁止。 然而这种感觉,却在不断的观察中似乎越来越诡异,在战斗中忘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凤竹却在这些士兵身上看到了另一面,那种如野兽一般的原始拼斗,让她越来越不舒服。 随着这些士兵不断的打斗,凤竹在他们身上感觉到的人性越来越少,她也终于对着许忠勇问道:“你没有发现不对吗?” 男人似乎不明白凤竹的意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近一步的解释。可是凤竹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反而沉默了起来,只是瞪着疯狂的士兵们看,像是带着某种疑惑。 许忠勇也看向那些士兵,这种状况是他在战场是最常见的,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可是被凤竹这样一问,让他也看出了一丝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凤竹身后的就是苏无名,他也听到了她的问话,于是好奇的问道:“有哪里不对劲啊,凤丫头?” 凤竹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此时的这些士兵,就像是把心中那嗜血阴暗的一面给释放了出来一般,他们只凭着喜好杀戮,这在战场上还好,若是不再战场上呢,一旦发生了冲突,这种冲动能忍住吗?” 战场能把人逼疯,有许多人下了战场之后,便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了,因为这些人习惯了杀戮,将性格中偏激的一面通过杀戮给激发了出来,一旦这种偏激带进了安静的生活中,势必将平静的生活打破。 在现代,医疗的发达能准确的检查出那些久经战场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心理疾病,可是在古代就不行。 凤竹眼前的这些士兵,显然已经不能算在正常的人里面去了。可是最最诡计的就是,就算是得了心理疾病,也不能这么整齐划一的全是同一种吧,可偏偏眼前的这些人却都是一种症状,难道这还不够说明有问题吗? 凤竹的话顿时让许忠勇不寒而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去了边关的兵很少有活到老离开边关的。 这是穹国所执行的兵权有关,守边士兵和内陆兵是两种制度,守边兵不会转为内陆兵,而且守边兵允许卸甲的时间是二十年,也就是说一旦成为守边兵,要么在边关熬二十年卸甲归田,要么就是死在战场上。 不过能升为将领的士兵没有二十年卸甲的限制,可是话又说回来,在边关已经熬成了将领,为了权力谁又想回去种地呢?所以许忠勇也从来没有想过士兵要是离开边关会怎么样! 可是当凤竹将这个问题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所有的诡异瞬间便凸显了出来,这些人除了边关已经无家可归了! 凤竹看了看许忠勇的脸色,便知道他已经看出问题了,于是问道:“你一开始到边关的时候,就没有发现问题吗?还是因为边关本来就是如此,让你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如此?” 许忠勇回道:“边关的将士都如此,就像是大苍国的皇室会控术一般,穹国的人很少被控制,特别是这些守护边疆的士兵,没有人能控制他们,哪怕一时某些人被控制了,但是上了战场之后,在血腥的刺激之下,也很快能清醒过来。” “可是据我了解,也就只有边关的士兵如此,而生活安逸的百姓却并不这样,他们同样的容易被控制,就像上次我们见到的那样,大苍国郡主枭娜对我和你使用控术的时候,周围的百姓被波及到的时候被枭娜控制了心智。” 听到许忠勇的话,凤竹皱起了眉头,回道:“这不正常,边关的士兵也是由百姓而来,不可能差别这么大?” 许忠勇点头再次开口说道:“穹国的兵制也与其他国家不同,守边兵二十年之后才能卸甲归田,而因为穹国处于大苍国和易国中间,战争不断极少有老兵归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却是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因为太过震惊让两人久久不能回神。而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怎么听明白的苏无名出声问道:“你们好像很吃惊?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这些士兵出问题了吗?那老夫一会儿给他们把把脉。” 苏无名的声音将两人给拉了回来,两人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很快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起来。凤竹若无其事的对着苏无名说道:“打斗总是要受伤的,一会儿苏太医给他们看看吧!” 有士兵和暗卫们一起合作,送上门找死的黑衣人被系数斩杀,自然受伤的士兵便交给了苏无名医治。 士兵们伤的都不是很重,可是许忠勇和凤竹两人都跟在苏无名的身后,看着他给士兵们包扎伤口,然后给士兵们把脉,见没有其他问题,就让下一个士兵上前。 许忠勇和凤竹互相对视了一眼,要是士兵们有问题的话,苏太医应该能把出来才对,显然他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毕竟是非同小可的事,两人也再三让苏无名给士兵们把脉,以免露出了马脚,将这件事给泄漏出去。 两人一起回了屋,而坐下来的许忠勇一直阴沉着脸色,就连胸口又往外渗血都没有感觉到,凤竹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床上躺着,这件事只能慢慢查。” 凤竹拉起男人,将他强行按在了床上,然后给他换药,自始至终男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等到凤竹给他换好药之后,正打算起身倒杯水的时候,却被男人给拉住了。 他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的说道:“守边兵二十年才能卸甲归田,这是先皇初登基的时候下的旨,而从边关进入朝堂的将领,似乎都没有好下场,至于卸甲归田的老兵是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可是我还记得,有一个在边关回来的将军,自己好好的疯了!” 070 许李浩醒来 许忠勇自言自语完之后,在床上瞬间坐直了起来,他再一次说道:“我想起来了,却是有一位这样的将军,到现在还活着,已经是六旬的老人了,可是整个人就像是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凤竹接话道:“你怀疑在边关呆过的人,要是卸甲归田的话,就会变成老将军那样?可是这不过是一个例子,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明什么?” “所以一定要将事情查清楚,这关系到边关几十万人的性命,绝对不能忽视。”许忠勇说完之后,又认真的说道:“我要去一趟边关,能让士兵变的如此不正常,边关肯定有问题。” 凤竹倒是没有阻止,只是想了想说道:“就算要查也要暗中查,派心腹去找那些满二十年卸甲的老兵。” 男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独秀山不安全了,那么我们正好以此为借口离开这里,去边关正好理所当然,就当是替皇上稳住边关好了。”许忠勇一刻也不想耽误,开口便将王棱孙岩叫了进来。 王棱和孙岩进来之后,还有刚才热战之后所留下的兴奋,若是以前许忠勇还以为是正常,可是现在却是感觉出了一股癫狂。 许忠勇稳下心神说道:“整齐队伍,带上李副将我们离开这里去边关。”对于将军的吩咐,王棱和孙岩从来不会想这是为了什么,只知道服从命令,两人毫不犹豫的去执行了。 凤竹看着忧心忡忡的男人,并没有再出言安慰,苍白的语言已经不能起到效果了,只有努力找到真相,才是最好的安慰。 王棱和孙岩很快就准备好了,介于李副将和将军身上都有伤,所以便在村子里买下了一辆牛车,将牛换成了马拉着两人上路,待要出发的时候,凤竹看到了一直不怎么露面的闫雪。 要去颜岛那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所以凤竹说道:“我要去边关,你要是找我的话就去边关,若是我离开了,也会在边关给你留下寻找我的口信的。” 闫雪声音平和的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跟着你就是了。”听到这话,许忠勇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出言阻止。于是王棱驾着马车,凤竹坐在车沿上,后面拉着受伤的许忠勇和许李浩。 独秀山距离边关骑马的话是三天的路程,可现在夹杂着一辆慢了一半的马车,再加上偶尔出来劫杀的刺客,第三天的时候他们连路程的三分之一还没有走完。 好在前来刺杀的刺客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大的威胁,毕竟那些精锐的暗卫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比的。 不过这期间许李浩却是醒了过来,在凤竹给他解了控术之后,他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许忠勇对着他冷声的讽刺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怂的时候,竟然还想出了自杀。现在你清醒了,还想自杀没人拦着你。” 许李浩听到许忠勇的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想着我被控制了,你又下不去手所以便自己了结。” 许忠勇抬手给了许李浩一拳,“你就这么没信心我能救你?”这一拳可是一点也没有客气,打的许李浩呲牙咧嘴倒吸着凉气,却毫不示弱的也给了许忠勇一拳。 “你知道在龙厉身边的那个女子有多厉害吗?那绝对是除了咱们见过的大苍国的那对姐妹之外,控术最厉害的人,难不成你还要去求那对姐妹来救我不成?” 许忠勇听到许李浩这话,问道:“你是说大苍国以前最厉害的控术者枭月?敌国能舍的将这样的人派过来?” 许李浩回道:“要是以前自然舍不得了,可是现在敌国有了那对姐妹,其他控术者可就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了,能被派到这里来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何况咱们都是受过训练的,除了枭月谁能控制的了我?” 许忠勇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他的这些将领可都是由他亲自训练过的,一般的控术者根本就起不了作用,能无声无息的控制许李浩还有其他的将领,必是控术最强的枭月才能做到。 敌国有这么大的动静,难不成真的下了决心要灭了穹国不成?想到这里许忠勇看了一眼闫雪,或许这就是一个变数,一个不受控制的变数! 许李浩又说道:“不过奇怪了?为什么我没有再想要杀你?难道控术失灵了?”许李浩对着自己上下看了看,却是眼角余光看到了骑马的闫雪,顿时睁大了眼睛,“卧槽,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许李浩长的魁梧,容貌也只能算的上周正,被闫雪称得上温柔的扫了一眼,想到自己刚才的粗鲁,瞬间整张脸都憋红了。 不知道问什么凤竹在许李浩眼中看到了一丝扭捏,突然让她有一种小姑娘初见情郎的感觉,被自己这个想法雷到的凤竹,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蝉。 许李浩却是对着闫雪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听到这话,凤竹无意识的接了一句,“那便以身相许吧!”于是,许李浩许忠勇还有闫雪三人同时看着凤竹,让她这才想起来,救人的好像是她! 许忠勇脸色有些发黑的看着凤竹,“以身相许?呵呵,看来是为夫的不是,这几天没有照顾好娘子,现在为夫就好好的照顾照顾你。”许忠勇在凤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到,因为声音小,其他人并没有听到。 还不待凤竹认错,许忠勇便喊道:“停车,我要去树林方便,那就有劳夫人了。” 凤竹因为知道男人肯定不会单纯的只为方便,所以便不想动,别人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呢,于是劝道:“嫂子快扶着将军去吧,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总不好代劳扒将军的裤子吧!” 凤竹淡定的说道:“你们将军没有伤到手,所以他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要是突然出现刺客怎么办?嫂子的身手我们可都是见过的,有嫂子保护将军,我们放心。” 本着不管你们说什么,我自巍然不动的想法,打算就这么耗下去。可是车上的男人却是自己下了车,然后将凤竹拖着拉进了树林。 071 瘟疫 于是凤竹就这样走着进去的,一个时辰之后躺着出来的,而抱着她的男人却是一脸的餍足,任是谁都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 男人将累的半死的小女人搂在怀中,对着马车上的许李浩不客气的说道:“下车!”许李浩看了一眼男人怀中的凤竹,倒是从善如流的下车上了马,然后跟在了闫雪的身边。 许忠勇上车之后,怕女人在他怀中不舒服,所以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却没想到小女人哼哼唧唧略带抽咽的说道:“够了!” 声音带着令男人酥麻的媚意,却是让他黑了脸色,因为这声音也被保护在周围的士兵听去了。许忠勇寒着脸说道:“离车三丈远保护,不得靠近。”众士兵吓的立刻散去,直接离车五丈远保护。 将军太可怕了,那脸色就像是他们抢了他媳妇一样,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是闹哪样?不就是不小心听到了嫂子甜美的声音吗?至于这样吗?一群士兵纷纷用幽怨的眼神控诉着他们的将军! 而被这怨妇的眼神盯视的许忠勇,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他将所有的注意全都放在了怀里人的身上了。那微勾的唇角宠溺的眼神,生生让士兵们打了一个寒蝉。 这还是他们的将军吗?不会是被掉包了吧!上了战场跟嗜血狂魔一样的将军,还能露出这样的神情?呵呵,错觉,肯定是错觉! 这边许忠勇的一举一动,看的士兵们都感觉他精神分裂了。而与闫雪并肩而骑的许李浩,也没有正常到哪里去,他一本正经的对着闫雪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闫雪就像是没有脾气一般,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听到有问自然会回答,“闫雪。” 许李浩将闫雪两个字念了两遍,再次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叫许李浩,今年二十有四,至今无家室,祖籍咸阳,家中尚有父亲健在,母亲在我十五岁参军的时候去世了。我现在是军中副将,将军说我大有前途,身体健康没有不良习惯,闫雪姑娘满意吗?” 闫雪还没有说话,旁边听到他说话的士兵们却是哄笑了起来,“哈哈哈,许李浩副将,你什么时候也能咬文嚼字了?整天屁啊屁的挂在嘴边的是谁?” 许李浩被众人一嘲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一时没忍住的吼道:“放屁,老子是那种粗俗的人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纷纷说他原形毕露了,许李浩挥着马鞭指着他们说道:“兔崽子们,等回去以后,老子一定让你们脱层皮。” 许李浩再不理会越来越撒欢的士兵,回头却正好对上闫雪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有些窘迫,却还是坚持的问道:“闫雪姑娘你满意吗?” “你是在追求吗?”看到许李浩大脑袋使劲点了点,闫雪都怀疑是不是会掉下来,她接着说道:“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们可是有国仇家恨的,你要是娶了我,就不怕别人说你通敌叛国吗?” 许李浩却是说道:“不是喜欢的类型没关系,咱们两个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的好了,女人在乎外表那才叫蠢,真正疼你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你说的国仇家恨,就让将军去解决就好了,只要他不说我通敌叛国,就没人敢给我扣帽子。” 闫雪还没有说话,许李浩大手一挥就做了决定,“只凭我这一张嘴你肯定不相信,反正你还要和我们相处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你在回答对我满不满意。” 于是闫雪被迫进入了处对象模式,因为无聊所以她倒是没有反对,完全将这事当成了消遣,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不知道闫雪这种心态的许李浩,却是认真了,看着闫雪单薄的小身板,于是将自己衣服给扒了下来,然后将闫雪从头到脚包了起来。被包成粽子的闫雪,看到许李浩满意的点了点头,本以为他会解释一下,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闫雪有些恍惚,这样的事情她也见人做过,不过在她和妹妹两人的面前,那人看到的永远是她的妹妹,被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也永远是她的妹妹。 闫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闻到的就是从衣服上散发的男子特有的气味,并不是汗臭味也说不上难闻,这气味充斥着她所有的空间,就是想逃也逃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闫雪想要远离许李浩,就怕自己失控。 许忠勇将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怀里人的身上,可是周围的一举一动他自然也收入了眼中。 对于许李浩对闫雪的追求,他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在一年之前许李浩就问过他,他要是将那对姐妹其中一个娶回来,他能给他善后吗?从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许李浩对闫雪上了心。 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是两个国家,还是互相敌对的两个国家,何况闫雪对于大苍国又是那么重要,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一切都是那样的巧合,闫雪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许李浩也没有放过这次机会,知道自己的兄弟是认真的,许忠勇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若是能让闫雪动心,他自然会解决兄弟的后顾之忧。 许忠勇将视线移回凤竹的脸上,看着她睡的红扑扑的小脸,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大,听到有人走近,他抬头却是看到了苏无名。 苏无名手中拿着一个水囊,对着许忠勇不赞同的说道:“这样冷的天你竟然还为难她,就不怕她生病吗?这里面是我调制的驱寒姜水,给她喝下去吧!”苏无名将水囊递给了许忠勇,又给凤竹把了脉再没有说什么。 许忠勇将怀中睡的红扑扑的小女人摇醒,声音温和的说道:“喝点水再睡。”被声音吵得很是不耐烦的凤竹,抬手招呼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了许忠勇的脸上。 小心的观察着许忠勇一举一动的士兵们,此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嫂子竟然给了将军一巴掌。天呐!嫂子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将军给活吃了吧! 士兵们正打算不顾将军的怒火给凤竹求情,可是却看到他们的将军,连脸色都没有变,甚至还轻言细语的说道:“别闹,看把手都给拍红了,快点把姜水喝下去,要不然我可就要亲自喂你了。” 吸!又是一群抽气声!还有众士兵不敢相信,使劲揉眼睛的动作,所有人全都是一副遇见鬼的恐怖样子,恨不得把他们的将军切成片,仔细研究一下有没有被掉包? 被当作小祖宗的女人,醒来后依旧没有给男人好脸色,而男人就像是没有脾气一般,由着女人折腾,等女人解了气喝了姜水又睡着之后,男人又化成守护自己母兽的雄兽一般,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看着这样的将军,王棱突然对着孙岩说道:“老子也想找个婆娘了,你看将军那幸福的样子,老子也想尝试尝试!” 孙岩撇了撇对着闫雪献殷勤的许李浩副将,也很赞同王棱的话,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人,谁又愿意跟着他们?就算在老家娶了媳妇,等二十年之后才回家,那媳妇能守得住吗? “咱们要认真立功,只有升上去了,才有机会娶老婆,要不然什么都白搭!”孙岩说到。 王棱点点头,有些激动的说道:“很快就有机会了,老子一定要挣个军衔回来,到时候求着将军给我娶房媳妇。”王棱想象着他媳妇的样子,是像嫂子这样彪悍的好呢?还是像闫雪那样温柔的好呢? 孙岩虽然再没有说话,不过显然也是这么打算的。许忠勇不知道他这样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的做法,让手下的人纷纷磨刀霍霍,都等着让他给娶媳妇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嫉妒许忠勇,看不惯他这么得瑟,所以让他怀中的宝贝生病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却是让许忠勇一直皱着没有。 苏无名给凤竹把了脉,说道:“就是有点低烧不严重,老夫给她熬点药吃下去就好了,以后不要在胡作非为了,现在这么冷的天,女子娇弱的体质哪里受得了。” 许忠勇全部的心神都在凤竹身上,听到苏无名的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众人都看的出来他在自责。 许李浩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在男人的肩上拍了拍,说道:“不要自责了,把人照顾好了就是。”许忠勇将点了点头,等苏无名熬好了药之后,立刻给凤竹喂了下去。 然而凤竹的病并没有像苏无名说的那样,一副药下去就好了,她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从低烧变成了高烧,人也开始说胡话。 两天的时间,苏无名没有把凤竹治好,士兵之中也有人咳嗽了起来,从低烧到高烧和凤竹的症状一模一样,这让许忠勇和许李浩两人的神经迅速紧绷了起来,在苏无名给凤竹把脉的时候,两人紧紧地盯着他。 苏无名给凤竹把完脉,沉重的说道:“你们也看出来了吧,让队伍停下来吧!不能去边关,否则成千上万的士兵就要死于瘟疫了。” 072 闫雪的推测 当听到苏无名给出这个答案之后,尽管许忠勇和许李浩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可是脸色还是骤然一变。 许李浩瞬间便看向了许忠勇,朝廷有规定,一旦发现瘟疫,不论能否治愈都将人隔离起来,等那里的人都死光了,把发生瘟疫的地方一把火烧光。在当今皇上登基五年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致命的瘟疫,为了控制疫情,皇上甚至下过将所有感染瘟疫还没有死的人直接烧死的命令。 许李浩对着许忠勇艰难的问道:“要怎么办?”一旦发生瘟疫就要隔离起来,将凤竹隔离起来,许忠勇他能答应吗? 许忠勇紧紧抱着凤竹,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他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可他却还是镇定的说道:“染病的送到我面前来,没有染病的人你负责,十天之后若是没有发病的话,就让没病的人离开,要是许郅也没有染病的话,将他送到丰县县令张悟那里去。” 许忠勇眼神锐利的看着许李浩,“谁要是不遵守,格杀勿论!”生死面前,谁也无法坦然面对,或许有些人会认为离开他们就没事了。 许李浩没有反驳他的话,却是冷静的问道:“你决定了?”一旦和染病的隔离在一起,基本上就等于没有了生还的希望,许忠勇是什么脾性他知道,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他记的许忠勇在刚刚到边关的时候,就像是一头桀骜不驯的老虎,大言不惭的说建功立业,却什么都不懂,不合群被所有人欺负。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终于在一次战场上撤退的时候,他受了伤却是没有人帮助他,而他似乎也明白不会有人帮他,他没有求人而是大胆的伪装成了死人,侥幸的活了下来。 直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脾性,哪怕是死也不屈服。等他回来之后,他要求上级给他调离了原来的队伍,而在新的队伍中,他学会了与其他人融为了一体。 直到后来他对着许忠勇问道:“为什么不向别人求助?”许忠勇却是淡然的回道:“只是想让自己明白的更彻底,还有将同伴丢下的人,不值得我屈服。” 从那个时候开始,许李浩就知道许忠勇是不同的,看似他在融入集体,然而却是他在慢慢地改变着集体,让所有的人跟上了他的步调,认同他的观点,哪怕一次次的将自己置于绝境,却从来没有认输过。 此时听到许忠勇做了决定,他知道自己再不能改变他的决定,见他没有再说话,于是单膝着地说道:“将军保重!”说完便起身按着吩咐将人分离了开来。 许郅被许李浩牵着手,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的父母,在娘亲生病了之后,因为怕传染给他,便一直没有让他靠近,他根本不知道娘亲得了多么可怕的病。许郅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娘亲?” 许李浩摸着许郅的头,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悲痛,却还是忍耐的说道:“等你娘亲的病好了。”许李浩又看向闫雪,不知道她能不能逃过此劫。 而此时闫雪却是看着那些昏迷不醒的人沉思,感觉到许李浩的视线,将自己猜测的说了出来,“瘟疫爆发是有条件的,若这些人不是严重的伤寒,就说明他们身体内早就潜在了病情,只是此时爆发了出来罢了。” “什么意思?”许李浩问到。 闫雪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得病的这些人不是最开始爆发的瘟疫者,而是瘟疫病情携带者。我们在路上除了与杀手接触过,没有碰过其他的人,而杀手要是瘟疫源头的话,那么先得病就不是凤竹了,因为她没有与杀手接触过,也没有与斩杀杀手最多的暗卫接触过,所以源头只能往前找。” 许李浩明白了闫雪的意思,接话道:“你是说村子里有瘟疫,我们感染了瘟疫而不自知?” 闫雪点了点头,“只有这个可能了,村子里之前死过不少的人,处理不好的话确实有可能形成瘟疫。” 然而闫雪却有个疑问,瘟疫的爆发都是在夏季盛行,低温很少能形成瘟疫,而且这里只有人感染了瘟疫,马匹却是一点事都没有,这也太巧合了吧。何况很多瘟疫都是由动物感染的人,偏偏现在是人感染了瘟疫,动物一点事没有,一再的巧合碰到了一起,这还是巧合吗? 闫雪没有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因为她除了巧合之外,没有发现人为的迹象,或许是她多心了。 许李浩将许郅交给其他人照顾,伸手在闫雪的额头上摸了摸,这是凤竹得病一来,他一直做的事情,就是怕闫雪身子单薄也生病。许李浩轻声说道:“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闫雪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动作,又听到许李浩接着说道:“十天之后要是你没有事情,就赶快离开,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回大苍国去吧!” 闫雪抬头看向许李浩,只看到他眼中有浓浓的不舍,正打算再看清楚的时候,他却是猛地转头离开了,那只温暖的大手,也撤离了自己的额头,温暖消失让她感觉格外的冰冷。 而另一边许忠勇给身边所有得病的人喂了药之后,再次将凤竹抱进了怀里,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 要不是自己任性,是不是凤竹就不会第一个得病了,是不是她就能躲过去了?“是不是很难受?都是为夫的错,等你好了为夫随便你打骂好不好?求你快点好起来吧!”男人将头埋在凤竹肩窝处,身体不可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办?尽管他会陪着她生死相随,可是他依旧不想让她死,哪怕用他的命换她好转都可以,他只希望她好好的活着。 老天爷啊,不要这么残忍,他再也不怨了。一出生没有了母亲,父亲也对他们不管不顾,府中的奴才欺凌他们,身为主子却过着最低等的奴才的日子,他恨他的父亲,恨那些害了他大哥的兄弟,恨不得毁了一切毁了这个国家。 可是这些都没有凤竹重要,他可以放弃一切,只要好好的守着她就好,把凤竹还给他吧! 就在许忠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时候,突然感觉怀中的人动了,他猛然的抬起头,看着凤竹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他立刻将耳朵凑了过去,只听到凤竹说了‘苏无名’三个字便再次昏睡了过去。 073 怀疑苏无名 许忠勇听到苏无名的名字之后,一时有些不解,凤竹打算告诉他什么?苏无名一直在替她治病,那么此时她提到苏无名,是让他相信苏太医一定能救她吗?这是在安慰他? 可是许忠勇总感觉哪里不对,明明人已经神志不清了,还这么拼命的想要说出对方的名字,会是简单的报平安吗?自从凤竹得病以来,许忠勇第一次认真的沉思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许李浩将闫雪所说的事情告诉了他,许忠勇的眼睛瞬间深邃了起来,像是酝酿着风暴一般。 听到许李浩的话,再结合凤竹说出的三个字,他已经确定这次瘟疫不是偶然的,而是苏无名做的手脚。至于他的目的,他想这应该与他们所提到的边关的事情有关。 当初他与凤竹谈论士兵们不正常的状态的时候,苏无名则一改医痴的常态问了他们一句,或许这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在他们眼中也只是随口一问。 然而这正是关键所在,身为医痴听到士兵们可能不正常,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对士兵的身体感到好奇才对,可是那天他除了给士兵治伤,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好奇,这一点也正好的暴露了他。 再加上凤竹生病之前,明明脸色很正常,没有一点生病的迹象,可是喝了他给的驱寒姜水之后,反而发病了甚至还诊断出了瘟疫。 依着苏无名对凤竹的关心,按说一开始他拉着凤竹去树林的时候,他就应该上前阻止了,可是他非但没有却在事后才责备了他一句,又表现出对凤竹的关心,这不正好前后矛盾吗? 而凤竹生病,最在意自责的就是他了,他一定会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照顾凤竹上,哪里会有心情去怀疑其中的疑点,应该说苏无名在算计他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 此时虽然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苏无名在搞鬼,可是许忠勇却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凤竹还有患病士兵的性命全都在他的手中,他必须确保他们安全,才能对苏无名出手。 许忠勇看出了其中的阴谋,自然不会瞒着许李浩,许李浩听完之后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他对着许忠勇问道:“将军,你打算怎么做?” 许忠勇说道:“首先要确定这病是不是传染,我本人更倾向于不会传染,应该是他每天给我们喝的药水被做了手脚,所以在想办法不引起苏无名的怀疑的情况下,将他给的药水倒掉,然后派几个人装病来这里,看看能不能传染,双管齐下应该就能证明是不是瘟疫了。” 许李浩点了点头,又听许忠勇接着说道:“另外,一定要找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苏无名已经不可信了,不能让他拿捏到我们的软肋。” “找大夫只能找咱们的军医,从这里快马到边关来回需要两天,先派两人悄悄去咱们在军营外的联络地点,让其他人进入军营去接人,这样就算真的会传染,只要咱们做的万无一失,便绝不会让军营遭殃。”许李浩出声说到。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立刻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们这一行人有七八十人,少一两个人苏无名自然注意不到,再加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所以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在知道苏无名有问题之后,许忠勇便不敢再给凤竹喝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作用,停药之后他反而感觉凤竹的脸色,比没有喝药的时候好多了。 而装病的几名士兵与得病的士兵在一起的这一天之内,并没有患病的迹象,这让许忠勇安心了许多,最起码不是最棘手的瘟疫。更让许忠勇欣喜的是,在凤竹断了三次药之后,半夜的时候竟然醒了过来。 许忠勇就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恨不得将凤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因为激动身体紧绷而颤抖。 这种不安的情绪传递给了凤竹,她听着男人狂跳的心跳,却是感觉格外的安心。她知道男人一向敏锐,此时着了苏无名的道,是因为关心她才干扰了男人的判断,虽然让她受了苦,她却依然心中暖暖的。 许忠勇平息下心中的激动,对上凤竹的眼睛,问道:“还难受吗?再忍一忍,明天晚上军医应该就能赶到了,到时候就不疼了。” 对上男人哄孩子的语气,凤竹翻了一个白眼,“要是你不该我喂那些药,我早就好了。” 虽然她在昏迷中,可是每次喝完药之后,身体更难受了,她当然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她想要闭紧嘴巴不喝药,可这该死的男人太过执着了,灌不下去就用嘴喂,想到这些她就恨的牙痒痒。 男人抓着凤竹无力的手,对着自己的脸打了几巴掌,“都是为夫太笨了,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凤竹抚着男人英俊的脸庞,轻轻地笑了,“不怪你,若是你出事了,我估计也会失了分寸,别忘了苏无名可是我带来的人,一开始没有看出他有问题就是我的失误。” 男人听到这样类似情话的话语,眼睛不由一亮,对着凤竹有些苍白的嘴唇吻了下去。 在凤竹差点被憋死的时候,男人才放开她,看着男人眼中的笑意,凤竹低吼道:“禽兽,我都这样了,你还这样折腾我,信不信我分分钟休了你找个更好的。” 看着这样有活力的凤竹,男人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他说道:“害你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苏无名,你想要怎么报复回去,为夫给你撑腰。”男人眼中露出了戾气,显然不打算放过苏无名。 凤竹听到苏无名的名字,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才说道:“他救了你一命,而喂我喝下去的药也不是致命的毒药,我凤竹从不欠人情,就当是还他救命之恩,放他离开从此以后各不相欠,以后再相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许忠勇却是说道:“可我不想放过他,他让你受了苦就该死!” ------题外话------ 下午六点二更~ 074 被包围 虽然许忠勇不想放过苏无名,但是最终却是听从了凤竹的话,按着她的方法来处置他。 到了第二天苏无名看到清醒过来的凤竹,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了,他没有为自己解释,只是静静的等着他们处置。而凤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感觉苏无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凤竹忽略掉这种怪异的感觉,淡淡的说道:“你走吧,以后各不相欠!”而听到凤竹放他一马,他却是诧异的看着凤竹,在确定不是开玩笑之后,竟然露出了些许迷茫。 “凤丫头……”苏无名想要说什么,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凤竹勾起了一抹笑意,“苏太医,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对我出手,都说明我对你并不重要,既然都已经要舍弃了,便没有必要解释了,因为在怎么解释都是虚伪的。” 许忠勇搂紧了凤竹,他能感觉的出凤竹一直将苏无名当作了长辈来看待,而此时苏无名对她的伤害,她心中必定不好受。 因为凤竹的话,让苏无名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同时周身弥漫着愧疚的气息,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还有一本书,说道:“这是解药,这本书是我多年医治病人的心得,本来是要收你为徒传给你的,现在送给你,若是你不要就烧了吧!” 凤竹却是很自然的接了过来,为什么不要呢?苏无名的医术可不是盖的,这本医术心得必然也是无价之宝,傻子才会清高的往外推呢! 因为凤竹接了书,苏无名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又说道:“颜岛还是不要去了,那个地方外人是进不去的,不说海上被驯化变异的海兽就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了得,就是你们侥幸活着上了岸,岛上千奇百怪的机关也能瞬间要了你们的性命。” 一直旁观的闫雪此时问道:“你是颜岛的人?”苏无名点了点头又说道:“一个月后颜岛的人会带着药王丹来穹国,你们要是有本事的话,就从这里入手吧!” 许忠勇和凤竹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颜岛的人来穹国,还带着所有人趋之若鹭的药王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凤竹对着苏无名问道:“你是颜岛的人,能被派到穹国来,在岛上应该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吧!” 苏无名眨眨眼,摇摇头回道:“我只是岛主一百多名的药童之一,还是外室药童,从来没有见过岛主,而岛上药童是最低等的。” 凤竹嘴角抽了抽,简直被打击的想吐他一脸血,看着手中刚刚被当作珍宝的医术心得,此时感觉它或许在颜岛人的眼中,这就是一本垃圾。 一个药童,在赤炎大陆上竟然被称为神医,这是多大的差距啊!怪不得颜岛能轻而易举的控制整个大陆了,就凭这差距也没人敢反抗吧!对于颜岛的人要来穹国,凤竹此时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那你知道颜岛的人为什么来穹国吗?”凤竹内心吐槽,却还是尽量套着苏无名的话。 “在三国皇室中招岛主的入室弟子,被选中的人会跟随颜岛的人回去,然后跟着岛主学习医术,等学成之后离开颜岛就能造福赤炎大陆了。”苏无名回答的一板一眼,听的凤竹等人却是想要骂娘。 造福赤炎大陆,说的多么高大尚啊,不过就是想要借口收入室弟子,想要统一赤炎大陆然后近一步控制罢了! 一旦哪个皇室的子弟被选中了,不就是变向的说明颜岛是支持这个国家吗?而得到颜岛支持的国家,还会安心维持三国鼎立的局势吗?恐怕三国一旦开战,颜岛就会助其一臂之力吧! 等苏无名离开的时候,他又给凤竹甩出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你的体质很特殊,愈合能力很强,要不是我在你的药中不断的加大了剂量,恐怕你早就醒了。而你这样的体质,要是被颜岛上的人知道,很可能被抓去做药人。” 不管从苏无名那里得到的消息有多震惊,凤竹和许忠勇依然决定先去边关看看,士兵的问题找不出来,便是悬在穹国所有人头上的一把刀,若是这些人出了事,那穹国便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 晚上的时候,从边关赶过来的军医到了,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凤竹几人的身体都很虚弱,正好赶来的军医可以帮着调理身体。 不过军医应该也是和许忠勇相熟,见到他又是一番激动的恨不得抱着啃两口的蠢样子。直到拎着军医严令他赶紧给凤竹等人看病,军医才勉强恢复正常的样子。 就在凤竹一边赶路一边养身体的时候,边关军营终于到了,可是迎接他们的不是热烈欢迎,而是刀剑相向团团包围。 看着从士兵身后走出来的许延年,许李浩眼中闪烁着愤怒,他对着许延年失望的吼道:“我一直以为你投靠龙厉,是为了暗中保护将军的部下,却没想到你是彻彻底底的投靠了,怎么?你还想对将军下手不成?” 许延年却是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理会许李浩,反而对着许忠勇说道:“我说过我只忠于握手军权的将军,现在我的主子是三皇子龙厉,我自然要尽心尽力的除去主子的心腹大患了。” 许延年一挥手,士兵手中的弓箭齐齐的对准了他们,“还有什么遗言吗?没有在下就送你们上路了!” 许李浩看着许延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初他们三人是那么信任彼此,甚至能将后背放心的交给彼此的人,可是现在却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走的越来越远? 他记得将军失踪的时候,许延年比任何人都要冷静,他冷静的处理这边关所有的事务,在听到朝廷对将军的处置时,他带领着所有边关的将士反抗。而当龙厉到了边关之后,他却是毫不犹豫的转投了龙厉,对于众人的解释只是他对许将军已经仁至义尽。 难道多年的情义就是一句仁至义尽就能了结的吗?是他们看的太重,还是他们从来不懂许延年? 075 和凤竹抢男人 许李浩与许延年对视了一眼,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认清他一般,最后果决的说道:“众将士听令,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许将军。”许李浩转身又看了闫雪一眼,对着许忠勇说道:“把她安全的带出去。” 自从闹出瘟疫的事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闫雪就不再理他了,他隐约猜到闫雪对于自己让她回大苍国应该是生气了。 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若是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选,不是他放弃了她,只是他会选择对她最好的一面。就像是此时,他为了穹国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将军,而最好的选择就是将军待他照料好她,并不是他不喜欢她了,只是国与家之间,他只能成就大我而牺牲小我。 可是许李浩偏偏却不知道,他这样做正好是闫雪讨厌的,在她过往的经历中,她永远都是被牺牲的那一方,就因为这一点她再也不可能接受许李浩。 她只是想要一个小家,一个把她看作最重要的小家,而不是因为国家因为大义,便轻而易举的成为被放弃的那一方。所以当许李浩再一次放弃她的时候,闫雪看许李浩的眼神,已经和陌生人差不多了。 许李浩对上闫雪眼神的时候,有一瞬间惊慌失措,他感觉这次事情过后他会离闫雪更远,然而最终许李浩却是黯然的低下了头。 许李浩就是这样的人,默默地为别人做的最多,自己牺牲的最大。他不像许忠勇,因为对穹国有恨,可以毫不犹豫的在得知凤竹染上瘟疫的时候,选择与爱人生死相随。 他也更不像许延年一样,偏执而疯狂,只要做出了选择就永远不会改变。三个人当中他是最冷静的,也是心胸最无私的,同样他会是活的最累的一个,因为他牵绊的太多,想要做到尽善尽美。 许延年听了许李浩的话,眼睛嘲讽的对上许忠勇,愉快的问道:“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偏执,似乎只要许忠勇点头,他就能下令瞬间将他射成筛子。 许忠勇低头给了凤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越过了许李浩,对着许延年冷声问道:“若我想要活下来,你的条件是什么?” “那就将你身边的女人给杀了吧,这样没有倾城之姿的女人,怎么配的上大将军?她若是真的喜欢你的话,就应该主动点,我可以保证只要她死了,我会放过你们所有的人。” 许延年说的漫不经心,可是若是仔细听的话,却带着一丝急切,像是早就迫不及待的说出这些话一般。 无辜躺枪的凤竹翻了一个白眼,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这里有一堆人,为什么偏偏要她牺牲,她就长的那么像圣母吗? 许忠勇冷声回道:“不可能。”凤竹木着小脸,内心却欣慰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她看中的男人,要是一被威胁就把她丢出去当挡箭牌,估计她会亲自戳瞎了自己的狗眼。 许延年却是直接将枪口对准了她,“你的回答呢?许将军这么维护你,甚至不顾其他人的生死,那你呢?你身边的人有他最欣赏的将领,还有最爱护的士兵,你能为了他牺牲吗?我保证只要你死了,我发誓会放过这些人的,你若深爱着许将军的话,就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吧!” 许延年刚说完,凤竹连想都不想的就摇了摇头,让紧紧盯着她的许延年脸色一变。 许延年讽刺嘲笑的看着许忠勇,“这就是看中的人?为了她你不顾多年的情义,一年多了无音讯。为了她你不顾边关将士对你的信任,隐姓埋名与她厮守。那些只忠于你许将军的部下,你对的起他们吗?” 他哈哈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现在怎么样?你在意的女人,就是这样自私的女人,连救你都做不到。” 许延年的话让所有人都看着凤竹,就连王棱和孙岩也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而被许延年说动的一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不满怒火,要不是现在不适合起内讧,估计就要对着她质问了。 “她不需要做选择,我不需要她牺牲来保护。” 凤竹耸了耸肩,别人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她不在乎,只要她男人能理解就够了,或许是为了恶心一把许延年,凤竹立刻小鸟依人的娇憨的对着许忠勇说道:“夫君,你真好!”声音嗲的让她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宠溺的拧了拧她的小鼻子,与刚才冷硬的声音不同,声线温柔的轻斥道:“调皮!”可是那脸上的神色,却分明在说刚刚凤竹的撒娇,让他很受用! 凤竹木着小脸,心中却是吐槽的喊道:要说话就说话,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现在有一堆人在看着吗?不知道秀恩爱死的快吗? 许延年看着两人打情骂俏,顿时脸色铁青的说道:“要不然她一人死,要不然你们一起死,做个选择吧!” 凤竹转头认真的打量了一眼许延年,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你不会是深爱着我男人吧,要不然怎么看我就像是看情敌一般,非要置我于死地?你就死心吧,我男人不好男风!” 许忠勇无奈的看着凤竹,就知道刚才许延年的话让她生气了,否则她不会说出这样出格的话,他只能默默地祈祷许延年承受能力强一点! 众人听到凤竹的话都是一愣,再想想许延年一直针对凤竹,让他们隐隐感觉凤竹说的没错。难道真的被她猜对了,许延年是断袖之人,断袖的对象还是将军?所以才逼着将军夫人去死?一时间所有人看许延年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一直看热闹的闫雪好心对着凤竹问道:“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谁惦记着她的男人,她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不是感觉到了?” 于是凤竹迫不及待的点头,然后在凤竹和闫雪两人一唱一和之下,许延年好男风这顶帽子想摘都摘不下来了。 076 拆穿许延年 许延年听到凤竹的话,愣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之后,他更是气的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凤竹,“你……” “我怎么了?你做都做了难道还怕我说不成?何况你还是插足我们夫妻的第三者,这年头还真是没讲理的地方了,小三比原配还要嚣张。嚣张也是有条件的,要不然丢人的也只有你自己!” 凤竹转头对着许忠勇问道:“你接不接受他喜欢你?”这话其实有两种意思,一个是许延年喜欢他能接受吗?而另一种就是许延年喜欢他,这种事情你能相信吗? 许忠勇自然能听出其中的歧义,不过配合自家老婆,他果断的摇了摇头,他摇头的意思只是表达许延年喜欢他这件事,他是不相信的,至于别人会怎么认为,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凤竹看到许忠勇摇头,立刻幸灾乐祸的接着恶心许延年,“你看连你喜欢的人都不接受你,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许延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对着凤竹怒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将军了?” 凤竹说道:“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虽然没有说过,可你现在做的不就是在时刻证明着吗?要不然你非逼着我去死干什么?咱们近日无仇往日无冤的,除了断袖许忠勇,你还有什么理由非要置我于死地?” 看着许延年还想要解释,凤竹挥了挥手打断他,“你就承认吧,反正喜欢许将军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兴许你要是勇于承认了,还能发展发展呢!” 凤竹刚说完,许忠勇搂着她腰身的手臂瞬间收紧,差点被掐断小腰的凤竹闷哼了一声,面容扭曲的怒瞪了男人一眼,然后又狠狠地拧了男人一把,看到他忍痛的模样这才放过他。 “这是让你长点记性,什么叫发展发展?你是希望你男人对别人另眼相看?”男人有些咬牙切齿的在凤竹的耳边说到。 凤竹懒的理抽风的男人,还是不断刺激着许延年,“怎么样?敢不敢承认?是男人就痛快一点,别婆婆妈妈的跟小姑娘似的。只要你敢承认,我就大度的给你一个竞争的机会。” 看着凤竹这么笃定的样子,众人看许延年的目光越来越怪异了起来,甚至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也忍不住八卦的嘀咕两句。 “许军师原来是断袖啊,怪不得从来不让女人近身呢,不过这敢做不敢当可不像我们认识的许军师啊!” 另一个人说道:“我记的上一次集体洗澡的时候,有人看到了许军师就在河边看着众士兵洗澡好长时间呢,当时大家都在说军师应该是想问题想入神了,绝不会无聊的跑去看男人洗澡。可是现在看来,许军师真的有可能是变态啊!我的清白啊,就这么被军师给毁了。” “还有还有,我记得是张五说的,他给军师送东西的时候,还被军师握了一下手,卧槽,好恶心啊!” 听着众人说出的八卦,不是这人被许延年摸了小手,就是被他抱了一下,说到最后许延年完全成了变态加猥琐狂了。而听到这些话的许延年,气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都给我闭嘴,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断袖,也不喜欢男人。”众人那眼神却是没有半分相信的,还有人大着胆子说道:“可是你要逼着将军杀妻,这怎么解释?” “我是想要将军重新重握兵权,想要将军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让他知道他看中的不过就是自私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却抛弃千千万万追随他的人,他大错特错了。”许延年被激怒之后,终于将嘴中的目的说了出来。 凤竹笑眯眯的说道:“要你说实话还真的不容易啊,既然现在你已经说了要助将军重握军权,就把你摆的虚架子收起来吧!让士兵举着快断的弓箭也是很累的。” 被凤竹这么点出来之后,那些装的严肃的举着弓箭的士兵,终于呲牙咧嘴露出了难受的表情,他们可是从一开始就一直举着弓箭,这都过去快半个时辰了,他们的胳膊都快发抖了,幸亏只是做做样子,不然射出去的箭也要偏到姥姥家去了。 士兵揉着自己的胳膊,对着许延年抱怨道:“军师啊,以后这种活我们可不接了,真不是人干的事!” 彻底被拆了台的许延年,对着凤竹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凤竹耸了耸肩,“装出来的杀气和真正的杀气是不一样的,何况这些士兵,面上看着严肃,可是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杀气。最重要的一点,要真的剑拔弩张的话,许忠勇是不会离开我身边的,而他刚刚就走到前面来了,这就说明其实根本就没有危险。” 不过凤竹眼中狡黠一闪而过,补充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你有没有断袖之好还是说不清楚的。” 许延年彻底不说话了,他或许已经猜到将军为什么看中这女子了,智慧冷静心思缜密,这样聪慧的女子,将军会放在心上便很正常了。 终究是他自己怕出事,这些弓箭手都是他这一年培养出来的,对于他的命令是言听计从,他没有告诉这些人真相,却是怕有闪失在弓箭上做了手脚,这些经常接触弓箭的人大概就猜到了真相。 许李浩惊喜的问道:“所以你从来没有背叛将军,这一年来与我们反目都是假的?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为什么要所有人都误会你?” 许延年将头扭到一边,“没什么好说的,何况我选择龙厉也只是为了我自己。”看着嘴硬的许延年,许李浩心中五味杂全,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缺点,要是知道是演戏的话,他见到许延年的时候,恐怕就下不去手了。 许李浩走上前去,先是给了许延年一拳,又紧紧地将人拥抱住他,“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077 静王 许忠勇看着许李浩和许延年抱在一起,心中也不是滋味,边关的这些兄弟,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从兄长出事了之后,他本来打算就算凤沙村呆一辈子,可是当边关出事了之后,他还是放心不下他们。 这些出生如此的兄弟,这些为了他不惜被误会不惜苦苦支撑的兄弟,他凭什么只因为一己之私,而放弃放弃他们,若真是这样,他还配成为他们的兄弟吗? 许忠勇深吸一口气,对着许延年说道:“掌兵玉牌在兵玺印内。”一句话却是让许延年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几个字不单单是告诉他掌兵玉牌,同时也是暗示将军他会重新掌兵。 在边关,兵玺印是名面上能调动将领的令牌,然而却是不知道兵玺印所调动的也不过是边关总人数的五分之一,而真正能调动所有人的掌兵玉牌,才是真正的虎符。 而掌兵玉牌在许忠勇失踪之后,却是一直没有出现过,许延年知道这是将军留的后手,只要他回来便能轻而易举的重掌边关。 可是他最怕的就是将军不屑当这些,他猜到了将军是有故事的人,甚至对于这个国家也没有多少的忠诚,他最怕的就是再一次见到将军的时候,也是将军卸甲的时候。 所以他安排了这么一出,他一直在强调他只忠于掌兵的将军,而将军要是想要让他们脱离险境的话,一定会说出掌兵玉牌的下落,而自己则会逼着他再次挂帅。 可是计划好的一切,被自己画蛇添足的一笔还有夫人给破坏了,他本以为要失望了,却没有想到将军竟然应了下来。 许延年激动的跪了下来,大声喊道:“属下许延年,迎将军回营。”其他人士兵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迎将军回应!”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许将军回来了。 许忠勇重新翻身上马,将凤竹也拉了上去,然后才对着跪着的人说道:“回营!” 他一马当先的跑了出去,却是将心神放在了怀中的凤竹身上,他知道凤竹想要的是安宁的日子,他也本打算边关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便重新回到凤沙村,可是看到兄弟们为他做的一切,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许忠勇紧紧地抱着凤竹,“小竹,我要当对不起,我本来没有打算接下将军之职的。” 凤竹听言就知道男人在顾忌什么,无非就是怕她不高兴罢了,她轻笑的说道:“我跟你在一起,没有要你阻拦你的意思,你想要做什么那边去做,你的兄弟你的士兵,都是组成你的一部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在凤沙村呆一辈子,既然我选择了你,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男人心中满满的感动,抱着她娇柔的身躯,恨不得直接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男人在凤竹的耳边,犹如誓言一般的说道:“我龙靖对你凤竹永不背叛。”龙靖,龙姓,凤竹问道:“原来我男人还是皇亲国戚啊,那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不会是皇帝的儿子吧!” 许忠勇倒是没有瞒着凤竹,回道:“以前是静王,不过一年前静王和我的兄长闲王就已经死了,现在剩下的也只有许忠勇,凤竹的男人许忠勇!” “你变成了许忠勇,难道就不怕别人认出你来吗?皇上就在丰县,你迟早都要见到他,到时候不久暴露了吗?”她一直都知道男人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却是皇帝的儿子,嗯,要是真的被认回去,估计就要立刻卷入夺位之争吧! 现在的静王可不是没有实权的头衔了,他身后可是边关十万兵马,若是这事被人知道了,呵呵,估计其他的皇子也不用争了,直接给他让路吧! 许忠勇却是淡淡的说道:“他不会认出我来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也从来没有进过宫,除了静王府和闲王府上的奴才,估计没有人能认出我来。我和大哥死后,静王府和闲王府已经收回了,里面的下人也应该遣散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凤竹听到男人的话,却是皱眉问道:“没有进过宫?为什么?再怎么说你们也是皇上的儿子,逢年过节的时候不去宫中请安吗?” 男人毫不隐瞒的说道:“小的时候,我和大哥就被宫中的奶娘带回了王府,那时候我们不过是两个奶娃娃,所有的事情都要听奶娘的,后来奶娘起了歹心,想要把持王府,所以逢年过节的时候,便谎称我和大哥身体弱,不能进宫。” “本来就是两个不受重视的孩子,只要皇上不说非要见我们,谁还记得这两个孩子。后来一点点长大,奶娘对我们不好,可是全府中都是异心的人,想要出去都难,又怎么可能进宫呢!” “在之后大哥凭着聪明才智,收服了府中的下人,又帮我将静王府也整顿好了,那时候我们可以进宫了,可是大哥却说为了活命就不要往宫里去,所以从我来边关之前,就没有见过皇上。” 凤竹问道:“是不是很不甘心,所以才来边关闯荡一番,想要让丢弃你的人刮目相看?” 男人很坦诚的嗯了一声,回道:“不甘心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则是为了大哥,大哥有经天纬地之才,我为大哥不平,想要支持大哥夺位,所以才来边关的。现在大哥不再了,许郅却是还在,若是他想要当皇帝的话,我自然会支持他的,不过那要等到许郅懂事了,才能知道他的决定。” “你自己就没有想过做皇帝?”凤竹挑眉问道。 “以前有大哥在,自然就没有想过争,现在是那个位置染上了我大哥的血,我自然不会去做。”男人突然看了看凤竹,接着说道:“你有兴趣当皇后吗?若是你感兴趣,咱们就拿下那个位置,让你过过瘾。” 凤竹拖着下巴想了想,“听上去挺拉风的。” 078 我们是不可能的 凤竹和许忠勇在这边讨论要不要当个皇帝和皇后玩玩,而另一边许李浩和闫雪之间的气氛就不是这么轻松了。 知道没有危险了之后,许李浩便走到了闫雪的身边,“小雪……”许李浩刚刚开口,闫雪就打断了他的话,“李副将,请你跟凤竹说一声,就说我在穹国京城等着她。” 反正颜岛的人带着药王丹来穹国,那么她也没必要跟着凤竹了,直接在京城等着她便是,她相信凤竹不会食言的,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她看人还是很准的。 闫雪说完便打算调转马头离开,可是却是被许李浩抓住了缰绳,“你一个人去京城太危险,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吧,夫人要去的话,将军也一定会跟着的,而我也会帮你的。” 闫雪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李浩,“太危险?”她眼神温柔的对着他说道:“打自己一巴掌。”许李浩啪的一下拍在了自己的脸上,等他反应过来,她依然是那样温和的表情,说道:“现在还认为我会有危险吗?只要我想,下一刻想伤害我的人就能变成尸体,你也一样。” 许李浩却仍然不放开她的马缰绳,“就算你不会有危险,难道你想要天天被人骚扰吗?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我也不放心。” 闫雪认真的说道:“许李浩,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放不放心那是你的事,现在请你放开缰绳。”她的意思很明显,要是再不放开的话,她就要动手了。可是许李浩非但没有放开,还将她直接拎到了自己的马上,然后打马往军营而去。 闫雪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把匕首,抵在许李浩的胸口,声音染上了一丝愤怒,“停下来。” 看着许李浩依然我行我素,闫雪手中的匕首刺破了他的衣服,刀尖抵在了他的皮肤上,“我在说一遍,停下来。”她不想伤害对她好过的人,哪怕那些人以后会伤害到她,她也仍然不想对他们动手。 可是许李浩的所作所为却让她不得不出手,所以看到许李浩的决心之后,闫雪终于出手了,她对着许李浩的胸口刺了下去,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却是也让他受了伤。 然后她不顾疾驰的快马,从许李浩的怀中扑了出去,这样的速度对她还造不成伤害,可是当她以为会砸在地上的时候,却是砸在了一堵肉墙上,然后就是许李浩怒吼的声音,“你不要命了?” 虽然嘴上发着火,可是还是紧张的把闫雪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伤到一丝一毫,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闫雪却是一点也不领情,许李浩对她越好,她反抗的越厉害,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心动摇,到最后的结果是在心上亲手被他划上一刀,她的心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伤害了,再来一次她会疯掉的,彻底失去人性。 “许李浩,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的,所以不要再让费时间了。还是你想让我对你实施控术,让你见到我之后躲着走?” 许李浩却是笃定的说道:“就算你对我做了手脚,我相信再遇到你的时候,我也会对你动心的。一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就一直想要保护你,想要让你再也不要受到伤害。”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她心中藏了太多的痛苦,虽然她每天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可是他还是感觉她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轻松,她应该隐藏了真实的自己。 那时候他就感觉心里有一丝丝的疼痛,她这样小小的人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他看到沧桑的感觉,就像是一潭平静的死水,再也泛不起波澜! 闫雪就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保护我?再也不受到伤害?你能确定在我还有你的国家大义面前,你伤害的不是我吗?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就凭你两次将我放弃吗?” 许李浩呼吸一滞,他似乎听到了她口气中的嘲讽还有恨意,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认为的最好的,或许并不是她想要的。 “不管你信不信,任何时候我都希望你好好的,在你看来我是放弃了你,可是那时候我所希望的都是你能好好的活着。而现在最好的决定就是把你带回军营,让你跟着我们一起走。”许李浩将闫雪抱起来,再次揽着她上马往军营赶去。 闫雪没有再反抗,可是心里却是一片嘲讽。他只看到对她最好的选择,可是却忘了人不是木头,而是有感情的存在,若是她爱上了他,然后被这样对待,可曾想过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每个人都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去做事,又如何去体会别人的感受?一如当年,她想要亲情,所以不顾亲人的喜恶粘着他们,最后是用生命作为了代价。 所以现在她懂了,看到许李浩就像她当年一样的行为,终于体会到了其中的厌恶。她的父母当年就是这样吧,一边厌恶着自己,一边还对着她笑脸相迎,劝着她吃下那些有害的食物,还真难为他们了。 这边许李浩带着闫雪往军营赶,闫雪看似做出了妥协,可是却反而更加拉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另一边许忠勇到了军营之后,不到片刻整个军营便知道许将军回来了。老兵们个个欢呼不已,而新兵们却是愁云惨淡,许将军回来了,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有些新兵按耐不住,找到了他们的上司探口风,“高都尉,外面都在传许将军回来了,这许将军趁着三皇子不在回来,难道是打算夺权吗?三皇子可是皇上下旨封的将军啊,许将军不能这样做吧!” 几个新兵中的小官刚说完,外面又进来了几个人,这些人都是三皇子留在军营中的心腹,同样是听到消息前来商量对策的。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说句话,外面便有人前来传令,“许将军升帐,六品以上武将大帐听令。” 079 怦然心动的感觉 “高都尉咱们别去,就算许将军回来了,可没有圣旨加封,他也名不正言不顺,我们就算不去,他也没有理由处置我们吧!”傅正德说到。 “傅中郎将说的对,现在军中所有许姓的将军都不在营中,可没有人给他撑腰了,咱们都不去,看他一个光杆司令能怎么办?我们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就该偷着笑了,他还敢找我们的麻烦吗?”孙凉也附和到。 所有的人都说不要去,可是高都尉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要去,三皇子不在,我们更应该替三皇子守好边关才对,何况许将军他不过是前任将军,咱们就应该去问问他凭什么升大帐?” 高都尉是从四品的轻车都尉,虽然他的官职不高,但是却是在坐的这些人当中,唯一一个知道三皇子这次出营是为了什么事情的人,也正因为此,所以他才更希望好好表现,这样三皇子当上皇上之后,他也算有了从龙之功。 所以许将军回了边关,对于他来说正好是瞌睡时送来了枕头,若是他将许将军擒获了交给三皇子,一定会让三皇子另眼相看的。 他可是知道三皇子有多么的讨厌许将军,在边关三皇子处处受制于人,归根结底就是这位许将军当了他的路,他恨不得将所有的姓许的将领杀之而后快,若是他替三皇子办了这差事,那么以后大好的前程肯定等着他呢! 高都尉想到自己以后的风光,更是大义凌然的说道:“边关只有三皇子龙将军才有资格升大帐,其他人就是越权行事,我们有权力将他拿下,等三皇子回来再行处置!” 傅正德和孙凉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让他们去大帐闹闹事倒是可以,可是若是将许将军抓起来,他们就有些犹豫了。 虽然现在军营中,许将军的亲信都不再,可是那指的是官职较高的武将,而像他们这样的小将可是有不少,恐怕他们还没有动手,就被那些小将给反擒获了。 高都尉看着众人的犹豫,他小声说道:“这事宜早不宜晚,现在我就召集我的人去包围大帐,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想来他们也不会猜到我们现在就动手,只要把许将军控制起来,其他人还敢轻举妄动吗?既然各位不想和高某一起立功,那高某就承让了。” 高都尉说的就像是生怕别人抢他的功劳一般,那急于立功的样子,让众人突然明白了一个过来,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在三皇子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傅正德看着高都尉要往外面走去,立刻拦了下来,“高都尉且慢,就像你说的宜早不宜晚,可是你管辖的军队在外围,一旦调兵估计还没到大帐,就已经被人拦下了,不仅办不成事还错过了唯一一次拿下许将军的机会,所以咱们应该调动离大帐最近的军队才行。” 孙凉也接话道:“我和傅中郎将的兵要比高都尉的近,而且现在正好是我的兵巡逻,还是让我的兵打头阵,傅中郎将和高都尉的居中策应如何?抓住许将军功劳肯定是大家的,孙某不会独占功劳的。” 高都尉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而众人却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诈,这种出头的事自然不能亲自去做,要是不成功可就成了许将军眼中的刺了,至于成功了,他自然有办法将这功劳据为己有。 众人一听功劳是大家的,也立刻点头附和孙凉的话,大家都同意了,孙凉便对自己的亲信耳语了几句,然后便开始往大帐而去。 可是当高都尉等人到了大帐,看到坐在帐中央的许将军时,却是被那威严的气势给震住了。 那挺直的脊背宛如不屈的支柱一般,让他们想到了边关将领那无可撼动的军魂。那不怒自威的面容不由自主的让人产生一种敬畏,却更多的让人安心。寒若星辰的眸子,透露着高贵不可侵犯的尊贵,情不自禁的让人臣服。 高都尉等人看到这样的许将军,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才是一个将帅该有的气势,三皇子和许将军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一个是龙一个是蚯蚓的感觉。 而等高都尉几人反应过来之后,却是心虚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似乎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心中把三皇子贬的一文不值一般。 高都尉等人见许将军看着他们指了指椅子,几人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等到坐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这么听话,他们明明是来找茬的,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嘲笑着他们:你有胆子反抗吗?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用目光瞟着高都尉,意思是让他开口,他们实在是没有胆子反抗,就是许将军用眼角的余光看他们一眼,他们都感觉像刀刮在骨头上一样疼,别说站起来叫板了,恐怕就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高都尉看到众人的目光,在心中骂了一声废物,看他们那塌肩垂眼的样子,就知道一个个的都是指望不上的怂货。 高都尉虽然也有些触许将军,但是还没有怕到不敢反抗的地步,毕竟想到以后三皇子就是皇上了,他也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了,虽然不想要做出头鸟,可是其他人都指望不上了,也只能他亲自上阵了。 凤竹坐在许忠勇的身边,完全就像是在看戏一般,这些人进来的时候,脸上个个都是来找茬的样子,可是看到许忠勇之后,立刻比鹌鹑还要乖巧,这从祖宗变成孙子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感觉好笑。 想到许忠勇在进入这中军之后便气势全开,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气度,一瞬间让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那是一种臣服的魅力,相信任何人见了之后,都会如飞蛾扑火一般对他趋之若鹜,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誓死追随他! 高都尉深吸几口气抬头,正好看到了坐在许将军身边的凤竹不由一愣,刚才他怎么没有看到这个女子?想到许将军那过人的气势,让他们忽略他身边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不过现在正好可以拿这个女人开刀。 080 那凤竹冲妓 高都尉在看到凤竹之后,又看到她面前放着一个方方正正之物,等仔细看清楚之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小东西被一只玉手把玩着,分明就是掌兵玉牌。 足以调动边关所有兵马的掌兵玉牌,竟然被一个女人拿着玩,而这还不是重点的,最重要的是掌兵玉牌在,哪怕姓许的不是皇上亲封的将军,也足以他拿着掌兵玉牌对着所有人发号施令了。 龙厉没有掌兵玉牌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因为许将军失踪之后,掌兵玉牌不知所踪,他只能猜测是被许将军拿着,所以他这个将军没有掌兵玉牌也不敢声张,否则边关更没有人听他的命令了。 所以当高都尉在此时看到掌兵玉牌之后,才知道原来三皇子一直没有真正的拿到边关的兵权。 那么现在他还要和许将军叫板吗?只要他有不恭敬的地方,要打要杀全是许将军一句话,此时的局势对他们很不利。高都尉的胆怯在想到三皇子是要当皇帝的人之后,又慢慢地压了下去。 为了他的前程他必须放手搏一搏,高太尉似乎怕自己改变注意一般,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许忠勇指着凤竹说道:“许将军,女子不能入军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大帐中所言之事都是军务大事,岂容一个女子在这儿放肆?” 凤竹看着高都尉从她这里入手,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在座的这些人当中,也只有她看上去是‘最弱’的。 凤竹问道:“那依这位大人的意思,应该怎么处置我?”高都尉没有看到凤竹脸上有丝毫的惧怕,便知道这女人一定是仗着许将军给她撑腰,所以才有这胆子的。 他现在还害怕拿不到许将军的把柄呢,正好这蠢女人自己送上来门来,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高都尉对着许忠勇说道:“许将军明知有这样的军令,依然知法犯法,可见错全在许将军身上,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许将军更当以身作则。军令言明,待女子进军营者,杖八十大板。至于这女人就冲妓吧!” 军营中的八十大板,可不是平常百姓家的家法中的板子,也更不是衙门内那些衙役门打的板子。军营中的板子,就是十大板都能去了人的半条命,更别说八十大板了,打完之后估计连气都没了。 高都尉并不在乎直接打死许将军,他只要板子能加到许将军的身上就算成功了,因为这代表着许将军的颜面没踩在了脚下,而他代表的是龙将军的人,也就是龙将军把许将军踩到了脚下。 高都尉的话一开口,力挺许将军的那群小将们也从兴奋中清醒了过来,他们在听到将军回来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到将军之后,就没有再移开眼睛,完全那凤竹这号女子当成了空气。 此时听到高都尉的话,才认真的看了凤竹一眼。哦,原来有女子进军营了,还是将军亲自带来的,这女子是什么身份?是他们的将军夫人吗? 回过神来的小将们还是没有关注到事情的重点,或者说只要将军在这里,他们就不用担心其他事,在他们看来就没有将军解决不了的事情,高都尉出来蹦跶,只会死得更快罢了。 果然都不用将军亲自出马,许李浩高声喊道:“来人!”立时从门外进来两名亲兵待命,许李浩接着说道:“将军还没有说话,便先开口说话,这是不敬将军和夫人,拉下去二十大板,!” 就在众人错愕中,高都尉就被人带走了,等傅正德几人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变的难堪起来,这是下马威?找这样不入流的借口,军营中哪里不是老子爹啊娘的浑话一大堆,这还能当作借口。 傅正德几人此时也顾不得胆怯,不然他们第一次交锋就要输了。几人同时站起来说道:“高都尉虽然有错,可是还请许将军解释一下这女子该怎么处置?” 感觉到许将军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顿时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立刻浑身无力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抽搐,几人突然有一种拿鸡蛋碰石头的感觉,而他们就是那脆弱的鸡蛋。 大帐中一直都是很轻松的气氛,可是这几人却是犹如处在冰天雪地中一般,哆哆嗦嗦的一副冻得不行的样子。 等高都尉打完板子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傅正德几人求救的眼光,那意思还是让他出头。可是高都尉是识时务的,他可不想再被人拿住错打板子,于是就当没有看到几人求救的目光坐了下来。 高都尉低下头,眼中闪过阴狠,这二十大板子他记下了,早晚他要亲自还到姓许的人身上。 傅正德几人看高都尉不管他们,只能咬牙再次说道:“请将军给我等一个解释。”等他们说完,过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听到回音,他们还以为许将军不会回答了,却是听到了一个冷冽的声音。 “这是军务中最高机密,不是你们能探听的。”一句话堵住了几人的嘴,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憋的脸色涨红。 他们以为的好借口,却是被人家轻而易举的一句话打发了,还让他们找不到任何的反驳之语。而此时他们才意识到,不管他们怎么发难,人家都能来上这么一句,他们根本拿不住许将军任何的错处。 这样的差距让他们看不到希望的同时,也让几人有了破釜沉舟的气势,可是许将军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们再次处在水生火热之中。 “本将只给人一次机会,将你们的小动作收回去,否则到了我的眼前,便只能公事公办了。”冷冽的声音炸响在傅正德几人的耳边,让他们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们的动作许将军会知道?难道他们这些人里面有许将军那边的人? 然而做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许将军话里的意思,此时他们要做出选择,这个选择或许能让他们博一个没有前程,也或许能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该怎么办? 081 许忠勇:我是为你好 许忠勇给了傅正德几人选择,几人也只是认真的想了一想,然后决定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因为他们认为,就算是失败了要处置他们,也要是龙将军回来了再处置他们,毕竟龙将军才是皇上亲封的将军。而一旦他们落在龙将军的手中,那么龙将军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危险。 所以几人脸色除了一开始变的难看之外,再也没有露出其他的情绪,他们下定了决心要拼一场。可是高都尉却在这时对着许将军说道:“将军,是末将糊涂,末将以后唯将军马首是瞻。” 傅正德几人诧异的看着高都尉,不过是被打了几板子,这人就这么叛变了?几人鄙夷的看着高都尉,看着是硬气的,原来还不如他们啊! 许忠勇看着高都尉点了点头,见其他人不再吱声,便看了一眼许李浩,许李浩点头出去了。而许忠勇坐在上首便不再说话,因为他不说话,别人也不敢说话,无声的压抑在每个人周身蔓延,而傅正德几人更是一个劲的冒冷汗,他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许李浩在进来的时候,他们的预感被应验了。许李浩对许将军恭敬的说道:“禀将军,这是刚刚叛乱士兵的口供,主使他们的人分别是高都尉、傅正德和孙凉。” 许忠勇并没有接过那些证据,而是淡淡的说道:“给其他人看一看吧!”几张纸便被一一的传阅了起来,当传到傅正德和孙凉手中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顿时灰败了起来。 这是他们的亲信的口供,他们就是想赖也赖不掉,想到刚刚许将军说的话,他们心肝颤了一下,突然怀疑他们真的能逃过此劫吗? 当口供传阅到高都尉的手中时,他看了几眼之后,便跪了下来,大声说道:“是末将糊涂,请将军处置。这些口供都是真的,因为这些都是刚刚从末将的帐中商量的,末将可以证明。” 傅正德和孙凉指着高都尉,气的直哆嗦,“你个杂碎,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也有你的一份,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提议的,主谋就是你。” 两人本来以为高都尉会辩驳,然而高都尉却是惭愧的说道:“是末将糊涂,末将任凭将军处置,要杀要刮末将毫无怨言。”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高都尉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 不管这高都尉是不是真的痛改前非,许忠勇说过给一次机会就会给一次机会,他声音冷冽的说道:“参与叛乱,本事死罪,可是念你迷途知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八十大板。可分几次领罚,但一个月之内八十大板必须领完。” 八十大板分一个月执行,虽然能让高都尉的命保下来,可是绝对能让他不好受,或者给行刑的人一些暗示,就算是分开领罚,也能无声无息的要了他的命。 然而这些许忠勇不屑去做,他要治一个人死罪,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来,不屑要偷偷摸摸的来。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傅正德和孙凉,凉薄的开口说道:“拉出去砍了。让所有士兵在校场集合都是观刑,将几人的罪证公布于众。” 傅正德和孙凉脸色大变,喊道:“你没有权力处置我们,现在执掌边关的是三皇子龙将军,只有他才能处置我们,你不能杀我们。” 军师这时回道:“掌兵玉牌在此,许将军是名正言顺的将帅,杀你们两个也不用等到龙将军回来。”军师指着凤竹面前的掌兵玉牌,这东西傅正德和孙凉没有见过,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此时看到之后,他们眼中闪过了绝望。 边关将领调兵遣将只认虎符不认人,掌兵玉牌在谁的手中谁就是真正的将帅,他们无故调兵打算围困大帐,就是谋反就是犯上,许将军杀他们名正言顺。 傅正德和孙凉想要求饶,却是被人按在了地上堵住了嘴巴拉了下去,两人在路过高都尉的时候,恨不得变成厉鬼扑到他身上,都是因为他的怂恿他们才铤而走险的,他们做鬼也一定要缠着他。 高都尉看到这两人的下场,也是惊出一身的冷汗,幸亏他选对了,不然这两人的下场就是他了。 高都尉庆幸的同时,也更加的谨小慎微起来,想要搬到姓许的只能在他面前装孙子,然后找到他的弱点给他致命的一击,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意图。 高都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力挺许将军的小将们,看到这一切神色也是一凛,他们想起来了,将军是眼睛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旦有人犯错了便绝对不会姑息,这几人正好给了他们一个警醒,让他们清醒了过来。 不是将军回来了,他们的好日子就来了,相反将军回来了,他们好日子到头了还差不多。在龙将军眼鼻子底下偷奸耍滑还有可能蒙混过关,而在将军的手下,这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否则绝对能让你不死也脱一层皮。 众小将想到将军的处罚,纷纷头皮发炸,也瞬间让他们摆正了心态,一起在心里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敲打一个手下的士兵。 不能因为将军回来了,就以为给他们撑腰的人回来了,便认为他们可以嚣张了,可以去找那些新兵的麻烦了。要真的这样做了,才是犯了将军的忌讳,搞不好将军还要找几个倒霉蛋杀鸡儆猴呢! 想清楚的众小将一个个正襟危坐,再不是刚刚得意忘形的样子了。而他们的表现却是让许忠勇眼中闪过赞赏,不愧是他手下的兵,没有糊涂到要他提醒才明白。 许忠勇说了要观刑,这些小将也在其内,等大帐内只剩下凤竹许忠勇李副将军师四人的时候,凤竹才说道:“这高都尉不简单啊!” 墙头草当的这么理所当然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才是真真正正不折不扣的小人,你发达的时候他在你身边,一旦你落难了,他必定会落井下石,然后再向他的新主子摇尾乞怜。 军师看了凤竹一眼,眼神这么犀利,也不知道一个凤沙村怎么养出来的这样一个女子。他说道:“高都尉确实应该防着,他若是真正的臣服将军还好,否则一定会在暗中等最好的时机,给将军制造麻烦。” 四人自然明白,然而都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轻车都尉还不值得他们费心思,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查。 许忠勇将士兵有问题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沉声说道:“这件事必须查清楚,找出让士兵出问题的真正原因,另外派人暗查二十年卸甲的老兵,看看他们回乡之后怎么样了。” 许李浩也是第一次听到将军说这件事,不由和军师一起陷入了沉思,想到将军说的这种情况,脸色凝重的说道:“这件事和颜岛有过,又与先皇出的政令有关,即有皇家的影子又有颜岛的影子,到底有什么阴谋?” 军师说道:“先皇初登基的时候,那时候好像是穹国最不稳定的时候,据说差一点就灭国了,后来先皇下了二十年卸甲的政令,或许是对灭国的痛恨,边关将士那时候作战很英勇,打了将近十年才扭转了局面,也因此才保住了穹国。” 许李浩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颜岛和皇室没有阴谋,而是颜岛帮了穹国,穹国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你看看士兵的样子,你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可也在城墙上看过士兵杀敌的样子,穹国四方边关将近有七十万士兵,这些人因为颜岛而没有了正常人的生活,七十万人啊,想一想我就忍不住立刻去灭了颜岛!” 许李浩咬牙切齿的说完,眼中全是愤怒。他们在边关呆了这么多年,对于边关的士兵自然感情最为深厚,让他们看着士兵们这样疯癫的活下去,他们怎么忍心? 军师讽刺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颜岛确实帮着穹国守住了边关,皇室怎么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只要他们能过的舒服,就是全国都是不正常的士兵,他们估计也没有意见。” 许李浩突然站起来说道:“这边关有问题,不能让小雪在这里呆着了,我把她送到关内去。” 许李浩刚说完,许忠勇也看向了凤竹,那意思很明显也打算把她送到关内去,“不要不高兴,我是为你好!”凤竹满头黑线,不是刚说着公事吗?怎么一瞬间就转到了私事上面去了? ------题外话------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文文十号上架,以后每天六千更新,养文的亲们都出来吧,赶快啃啃前面的,等代代上架了保证天天万更,希望亲们支持代代的首定!么么~ 082 怕你爬我男人的床 凤竹看着许忠勇和许李浩紧张的样子,无奈的说道:“没有那么严重,短时间肯定会没事的。就像是军师说的那样,颜岛或许真的是帮了穹国,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士兵变的更厉害,而不是害死他们,所以这些作用在神经方面的药物,药效肯定是缓慢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所以最起码一年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凤竹没有说,这些作用于精神方面的药物,一般都是会上瘾的,所以就算是找出来,怎么处理又是一个问题,必须要找一个医术特别厉害的人,辅助对士兵进行治疗才行。 可是偏偏赤炎大陆上没有这样厉害的人物,而颜岛上的人他们又信不过,凤竹此时想到了苏无名,与颜岛唯一有点关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凤竹又问道:“你们打算从哪方面入手找原因?”听到凤竹的话,许忠勇没有再坚持把她送走,毕竟凤竹在自己眼前才是最安全的。 “能对这么多人做手脚的地方,要么是水源要么是吃食,可最麻烦的就是我们无从判断什么东西有害。”许忠勇回到。 凤竹也没有办法,她不是专业的大夫,虽然知道不少的药方,也认识许多药材,可是这些还不够。不过这些天她一直在看苏无名留给她的医术心得,倒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看来也只能她硬着头皮上了。 凤竹说道:“将军营中最好的军医给我调过来两个,给我打下手。”许延年看凤竹自信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说的好像你有多厉害似的,还让最好的军医打下手,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许延年就是看凤竹不顺眼,他始终认为要不是凤竹,将军早就回来了,这全都怪凤竹把将军给绊住了。 凤竹木着小脸,严肃的道:“军师,我知道你暗恋我男人,可是在我面前请收敛一些,虽然这样能证明我男人很有魅力,但毕竟我们以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这总是跟斗鸡似的,你不累我还累呢!” 军师的脸瞬间跟锅底一样黑了,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他站起来说道:“将军,我去处理军务了。” 凤竹看着军师转身要走,又对着许忠勇说道:“以后不准你和他单独相处,我虽然对你很放心,但是对某些人却不放心,你们男人在一起就爱喝酒什么的,要是喝醉了,某些人忍不住爬你的床怎么办?” 凤竹的话说完,正在喝水的许李浩直接喷了,许忠勇也控制不住的嘴角直抽。至于许延年,几人亲眼看到他的脚步一个踉跄,差一点就趴在地上了,他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寒气,似乎想要回头但最后还是出去了。 许李浩咳了几声才把气顺过来,他幸灾乐祸的说道:“军师的辩才可是出了名的,我还是第一次看着他这样忍气吞声。”许李浩对着凤竹竖起了大拇指。 凤竹耸了耸肩,怪只怪他自己把把柄送到了她手中,别看在营外那一切都是演戏,可是若是她没有感觉错的话,军师是真的对她动了杀机,只不过因为许忠勇的原因,他才放弃了这种念头罢了。 想要杀她的人,她虽然也看在她男人的面子上不计较,可是出出气还是可以的吧! 接下来的几天,凤竹和两名军医一直在检查水源和食物有没有问题,可是几天过去了,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水还是食物没有发现问题,凤竹甚至怀疑是不是她的方法不对,所以才检查不出来。 可是她用的是现代医学中最专业的方法,绝对不可能出错才对,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水和食物都没有问题。可既然这两方面没有问题,又是从哪里做的手脚呢? 凤竹一边翻着苏无名给她的医术,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许忠勇进到营帐里之后,看到的就是凤竹眉头紧皱的样子,他过去把她手中的医术抽了出来,说道:“不要着急,总能找到的,别把自己逼的太紧,我带你出去转一转吧!” 凤竹听到许忠勇的话,也知道这事急不来,被拉起来之后,便顺势跟着男人出去了。 两个人骑马出了军营,而高都尉在他的营帐内,正与他的亲随说起他们,“这几天凤竹都与军医在一起?难道是有人受伤了,是姓许的吗?” 亲随摇了摇头,说道:“属下看着不像,属下与进过凤竹营帐的士兵套过话,似乎是在检查水和食物有没有问题,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属下就不知道了。”士兵们喝的水和食物,都是被严格保护起来的,怎么会有问题,这将军夫人简直是多此一举。 高都尉也猜不到凤竹的意图,说道:“让人密切注意着他们夫妇的动静,不管大小都要向我会报。” 他要确定凤竹在姓许的心中到底有多重的位置,他若是控制了凤竹,能不能威胁到姓许的。高都尉的脸色有些狰狞,他本来就挨了二十大板子了,再加上八十大板,一个月内一百大板绝对能让他在床上躺半年。 这个仇他必须报,凡是姓许的最在乎的人,他一定会一个个的弄死,让姓许的生不如死。 高都尉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递给亲随说道:“这里面是边关一种草的种子,你派人多找一些来。”这种子有提神的作用,受伤了研磨成粉末敷在伤口上,疼痛也能减轻一些,这是他无意中发现的。 高都尉这边在一直预谋着找机会除掉凤竹,而另一边凤竹与许忠勇骑马离开了军营,在广阔的天地间任由马儿奔跑,让凤竹这几日的烦躁也去了不少,“这里的空气真好!” 许忠勇将凤竹揽进怀中,又用披风将她围住,只露出一张小脸。看到那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男人宠溺的说道:“喜欢的话,我带你多来几次,现在还不是最好的,等下了雪再来,还能闻到一股冷香,那时候更有意境!” “冷香,这里又没有梅花,哪里来的冷香?”香不香的凤竹不在乎,倒是想要看一看这边塞的雪。 男人说道:“就知道你不信,也对,谁会想到这寒苦的边关,还有这么一个好处,等下雪了你自然能闻到,到时候整个军营处处都是这种淡淡的冷香,你肯定会喜欢的。” 男人说到整个军营都能闻到这种冷香,凤竹虽然听着他的话,却是并没有走心,等他说完好一会,凤竹才反应过来,“等等,你说整个军营都能闻到?” 看着男人点了点头,凤竹陷入了沉思,她现在才想起来,不止水和食物可以动手脚,空气同样可以,甚至比水和食物更难察觉到,而且比在水食物中动手脚还简单的多。 若是无声无息的在空气中动手脚,那么只能是生长在地上的植物了,能散发着气味又对神经的影响的植物,她知道的就有不少。 许忠勇看到凤竹沉思,又想了想自己说的话,片刻之后也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怀疑这冷香与士兵的问题有关?” 凤竹点头,“水和食物这些天都没有发现问题,虽然不能排除一定没问题,但是排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发现问题,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所以我们可能已经进入了一个误区,人不只是离不开水和食物,同样空气也是离不开的,而若是我们呼吸的空气被做了手脚,你说会怎样?” “若真的是在空气中做手脚,确实是所有人都避免不了的。” “没错,能几十年都对士兵起作用,只能是生长在边关的某种植物,是什么植物能常年散发着气味影响到人的神经呢?”凤竹说到最后喃喃自语了起来,她总感觉答案就在嘴边,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呢? 许忠勇说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派人将边关有的植物都找来给你看,虽然现在都是枯草了,或许见到了你就想起来了。” 凤竹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认得?我一个村姑知道这些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现在才想到对于她的特殊,男人从来没有表示过诧异,唯一可能就是男人已经猜到了。 ------题外话------ 再说一遍,十号上架,养文的亲们出来啃啃前面的,支持代代的首定,么么! 083 身心都是本姑娘的 许忠勇听到凤竹的问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平静的说道:“在你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我的小竹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只是有一点,不要离开我,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找到你,然后狠狠地打你屁股。” 这*般的威胁,让凤竹一头的黑线,却毫不示弱的勾起男人的下巴,回道:“你也是,不过是身还是心都是本姑娘的,要是让我知道哪一样被人染指了,呵呵……” 男人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嚣张的小摸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越看越可爱,不由对着那艳红的唇瓣亲了下去。 他似乎中了名叫凤竹的毒,只要沾上她就让他有一种上瘾的感觉,时时刻刻都放不下她,想要把她随时随地带在身边,甚至带在身边都感觉不到安全感,想要把她揉进骨子,彻底的与她融为一体,这样他或许才能彻底的安心吧! 凤竹一开始很是享受男人的亲吻,可是感觉到他越来越过分,不由挣扎了一下,她可不想在马上玩什么羞耻游戏。 男人虽然不舍,但还是放开了她,被苏无名利用的那一次,他就发过誓在外面再也不做过分的事情了,“我们回去吧!”男人调转马头往回走,不能在外面回营帐就可以认他为所欲为了吧。 感觉到身后男人身体的变化,凤竹身体一僵,快速的说道:“我还没有玩够呢,我不要回去。”她不要回去大白天的滚床单,被别人知道她还要不要活了。 凤竹想要跳下马,却是被男人紧紧地镶在了怀中,男人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不由让她一震颤栗,男人带着暗示的话回道:“咱们去玩更好玩的,你每次都很享受的游戏。” 凤竹小脸被男人臊的越来越红,和他比下线那绝对是必输无疑,“禽兽,再不把老娘放开,信不信老娘分分钟休了你找个更好的?” 两人争执的声音越来越远,到了营帐之后,凤竹自然也没有逃过大白天滚床单的命运。等第二天出营帐的时候,被一群大男人用怪异的眼神扫视了好几次,凤竹木着小脸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心里却是把那罪魁祸首已经狂揍了无数遍。 男人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凤竹就在营帐见到了不少的枯草,不过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她还真的分不出那种枯草有问题。 常见的对神经有效用的植物,无非就是罂粟大麻甚至茶咖啡也可以算进里面去,不过就是它们对神经的刺激有强有弱罢了,可是这些都不符合要求,因为这些东西没有哪一种能让人如疯子一样失去人性。 对着一堆堆的枯草,凤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烦躁的出了营帐,心中想着难道她想错了?那种植物死后便不会散发气味了,可若是这样的话冬天岂不是要断层了。对于上瘾的东西,要是断层了,士兵们一定会有反应也对。 就在凤竹深思的时候,一群巡逻的士兵从她的身边经过,同时一种极淡的清香扫过凤竹的鼻翼。 凤竹突然回头,看着远去的士兵,是她闻错了吗?刚刚她似乎闻到了记忆中的一种清香,她确定她确实不会记错,因为她的记忆力很好,只要是她上心的东西,除了有大用处的,就是极其危险的东西,而刚刚的那个气味,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凤竹快步赶上了那些士兵,喊道:“等一下,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香料,刚刚你们经过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极淡的清香,能给我看看吗?” 士兵被凤竹叫住,又问了奇怪的话,一个个的都茫然的看着她。香料,这是女人才用的东西,他们一群大老爷们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回夫人的话,我们身上没有香料。” 凤竹对着十几人又转了一圈,刚才那种极淡的清香已经闻不到了,看着士兵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她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凤竹没有注意到,一个士兵脚底下沾到一个黑色的草籽,它混入土中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它一直散发着清香,只不过只要被人闻到一次之后,再就如随处可在的空气一般,再也辨不出来,除非摆在你面前一大堆,散发出极其浓郁的香气才能不会让你忽略它。 凤竹因为在士兵中闻到那股清香之后,便一直在营地内瞎转,希望再次能闻到那种清香,可是几天下来却是让她失望了。 而营地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凤竹在找一种东西,似乎是散发着清香的香料,而这个消息自然也被高都尉知道了,他从怀中拿出瓷瓶来,里面收集了不少的草籽,正散发着一种清香,他不由眯起了眼睛,她是在找这种草籽吗? 想到这几天打听到的内容,高都尉大概确定凤竹应该就是在找这种草籽,他眼中闪过冷光,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件事除去凤竹。 高都尉虽然知道凤竹在找什么东西,可是却没有声张,他在等机会,等姓许的有事分不开身,凤竹落单的时候,然后他将凤竹诓骗出去不会被姓许的发现。过了两天之后,还真的让高都尉等到了这个机会。 大苍国的十万军队突然集中在城外,许忠勇带着人登上了城墙,而凤竹身边虽然跟着王棱和孙岩,但是这已经是他下手的最好机会了。 高都尉对着亲随说道:“将这个给陈川,然后让陈川给凤竹,让陈川将人引到军营外三立坡处,把我们的人埋伏在那里,等他们到了之后,将陈川凤竹王棱孙岩都杀了。” 高都尉眼中闪过狠辣,凤竹就算死了也怀疑不到他的身上,因为陈川是大苍国的探子,现在城外就是大苍国的军队,凤竹因为大苍国的探子死在了一起,姓许的也只会往大苍国那边怀疑。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陈川是奸细,因为三皇子龙厉曾与陈川接触过,他是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亲随拿过瓷瓶犹豫的说道:“都尉,真的要这样吗?要是事情败露了,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啊!孙凉和傅正德可才死去不久,触犯了许将军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高都尉却是说道:“你以为我们老老实实的,姓许的就会放过我们吗?上次要不是他提前说了给别人一次机会的大话,恐怕他早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了,要是我们不找机会弄死他,迟早会被他弄死。” “就算凤竹死了,只要我们做的隐秘,他就是怀疑只要没有证据,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何况我们还有最后的底牌,只要三皇子成功了,姓许的迟早要倒霉,这边关终究会落在我的手中。” 被高都尉洗脑的亲随,最后还是将瓷瓶交给了陈川,他对着陈川说道:“这是我发现的一种草籽,带着一股清香,不知道是不是夫人要找的那一种香料。” 陈川接过了瓷瓶打开来闻了闻,惊喜的说道:“真的带着一股特别的清香,夫人肯定会喜欢,不过既然是你找到的,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夫人?”这几天总是有士兵搜集到待香气的东西给夫人,想要讨夫人开心。 亲随无奈的说道:“我是跟着高都尉的亲随,你也知道高都尉与许将军不和,若是我将这草籽递上去,或许会被人怀疑不怀好意,不但得不了好还可能惹麻烦。而你就不同了,若是你递上去正好是夫人要找的东西,或许夫人一高兴就赏了你,不过咱可说好了,到时候有好处我们一人一半,不能你自己独吞了。” 听到亲随这样说,陈川倒是放心了许多,还惦记着好处,就说明这草籽应该没有问题,何况看上去就是一些普通的草籽,还能做什么手脚? “好,我这就去交给夫人,要是真的有赏的话咱们平分。”亲随同情的看了陈川一眼,心想平分就不必了,到时候下了地狱不要时常惦记着他就好了。 “这种草籽在三立坡能找到,夫人还想要找这种草籽的话,你可以带她去那里看看,咱们这些小兵没有命令不能出军营,不过今天正好将军出营了,你若是偷偷带夫人出去应该没问题,错过了今天将军回来了,再有人待夫人去三立坡可就不是咱们的功劳了。” 陈川点头,带着草籽去给凤竹看。这天凤竹没有在营地内瞎转,而是再一次和军医看搜集来的枯草。不过营帐中还有另一个女子闫雪,她似乎是闲着无聊才来凑热闹的。 凤竹虽然没有告诉过闫雪他们在做什么,但是那天晚上士兵的举动,同样被她看在了眼中,再联想到凤竹这些天的忙碌,闫雪也猜了一个大概,于是无聊的时候她也过来看一看凤竹的进展,因为她同样好奇是什么东西影响了这么多的人。 这时守在帐外的卫兵进来说道:“夫人,一个士兵说他找到一种带着清香的草籽,知道这几天夫人在找香料,便拿过来给夫人看看。要是夫人喜欢的话,他知道哪里有这种草籽。” 卫兵进来的时候,已经将整个瓷瓶的草籽都倒出来看了看,毕竟是要给夫人的东西,他要检查检查的。 而随着卫兵进来,那淡淡的清香也跟着散发了出来,让低着头看枯草的凤竹猛然抬起了头,而与她有同样反应的还有闫雪,凤竹将瓷瓶中的草籽倒了出来,随即脸色就变了。 闫雪猛然站了起来,捻起一粒再三的确定,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冥花籽。” 084 灰色的记忆 凤竹不知道闫雪为什么会认得冥花籽,而眼前的冥花籽却是勾起了她不好回忆。 在做杀手历练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去热带雨林闯荡。那是他们活下来的每一个人最难忘的记忆,也是每个人心中最痛的记忆。 他们的教导员带着他们进入热带雨林的第七天,他们碰上了一片花海,那片白色的花海带着独特的幽香,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幽香被所有的人闻到了。 七天之前他们在雨林中碰上各种各样的麻烦,被食人蚁追毒蜂一追赶就是不停歇的跑上半天,要是没有碰上河流或者断崖,绝对能被这些小东西追上一整天。 他们一行人在雨林中狼狈的东躲西藏,当进入那片花海之后,却是迎来了难得的平静,要是平常那片花海诡异的宁静绝对能让他们提高警惕,可是那幽香却是带着蛊惑一般,让人起不了任何的防备,它有着最温柔的亲和力,让人生不起任何的抵抗之心。 而他们这一行人之中有几个女子,因为女子对花的抵抗力总是最弱的,所以看到花海之后,便开心的走进了花海,只是简单的穿越几十米的花海,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她们穿过花海之后,再一次回头的时候,眼睛中一片赤红又如婴儿一般清澈,就像是最美丽的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干净明亮。 她们嘴边的笑容干净无懈,可是又带着懵懂,似乎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笑,笑又是什么,她们维持着那个表情不变,就像是死前最后一刻的表情定格,再也没有能力改变。 那几个女子之中有一个是女教导员,是亲自教导凤竹的人,她对于凤竹非常的照顾,而凤竹也对她非常的尊重。 凤竹不想回忆当时的痛苦,她记得那个女教导员是她亲手杀死的,在女教导员被冥花蛊惑,能力提升了十多倍的时候,凤竹还是九死一生的杀了她,那是她第一个尊重的长辈,却是被她亲手了结了性命。 她们明明嘴角还挂着不变的微笑,却更让人遍体生寒,因为她们会面不改色捅你一刀,平时最信任的队友会毫不犹豫的砍掉你的手臂。 甚至当初互相暗生情愫的人,被喜欢的人轻易的拧下了头颅,那透着死气的眼睛里,还带着死前的疑惑,就这样死不瞑目的看着当初倾慕的女子,还有她们脸上定格的微笑。 他们进入雨林的时候,一共七十五人,活下来的只有五个。有被一开始的女子杀死的,也有被冥花幽香再次蛊惑互相残杀而死的,总之活下来的只有五个人。 他们是被直升飞机直接接走的,因为冥花幽香对他们的影响,让他们在飞机上不受控制,差点让他们把驾驶员给杀了,造成机毁人亡的惨剧。直到他们被带到医院,将全身的血全部换掉,他们才清醒了过来。 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碰上的那一片纯白的花海叫冥花,又或者是开在地狱大门两边的忘忧花。 据说死去的人在冥花中穿过,前世的记忆就会被冥花吸走,等人走过开满冥花的路,前尘尽忘而吸收了记忆的冥花,则会变成鲜艳欲滴的红色,然后片刻枯萎死去。 而这个传说虽然有不实之处,可是却有相似之处,冥花确实能导致人失忆,不过是因为它释放的幽香能扰乱人的大脑神经,同时它也能使人变的癫狂暴躁,失去人性。 他们活下来的五个人,虽然被换了血,可是冥花对他们的影响总是挥之不去,成为了他们记忆最深处的恐惧。 为了能走出那恐怖的记忆,他们曾主动的要求被催眠,让他们忘记那段记忆。可是能在冥花海中活下来的人,意志力绝对是最强的,催眠对他们根本起不到多少的作用。 平时对自己意志力最骄傲的他们,却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困扰,因为这样他们不得不记着他们最不想记忆的一些东西,成为他们内心最深处的痛和恐惧。 此时凤竹想起那些记忆,不由让她脸色有些泛白,冥花的神经毒素无药可解,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血,然后通过新陈代谢将沉积在体内的毒素慢慢排出去。就连医疗发达的前世对冥花都没有办法,那这医术落后的古代又该怎么办? 营帐内的其他人看着凤竹看到那些草籽之后,脸色就是一变再变,还带着某种恐惧,不由让两名军医好奇起来,捻起几粒草籽研究了起来。 “夫人这草籽有问题吗?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一个军医问到,不过从夫人的表现来看,应该就是这种东西了。没想到这种草籽竟然能影响边关十几万的士兵,看到那黑黝黝的草籽,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凤竹拼命压下心中的恐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说道:“就是它,它叫冥花,是一种白色的花结出来的种子,你们见过吗?” 两名军医点了点头,“见过见过,这话开出来特别的白,因为开在边关又是白色的,白色总是让人想到白事,边关本来就是经常死人的地方,这种花便透着一股不吉利,所以见到的人都会将它毁掉,我们这里叫它丧花,倒是和冥花的名字相差不远。” “不过这些年已经很少见了,这冥花或许本来就不适合在这里的扎根,就算没有士兵们的铡草除根,它自己也会越来越少,最后应该会在边关绝迹吧!那找到这冥花籽的人不是知道哪里最多吗?夫人想不想去看看?” 军医刚说完,凤竹就本能的摇了头,她对这冥花内心深处有一种抵触,听到要去看条件反射的便摇了头。 可是摇了头她又感觉不妥,既然找到了怎么能不去看一看?现在是冬天根本就不会有冥花,还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边关十几万的士兵还活的好好的,说明边关这冥花的数量极少的,对她还造不成伤害。 凤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是去看一看吧,许将军在哪里?”她现在没有安全感,想要让许忠勇陪着她一起去。 卫兵回道:“将军去了城墙上,夫人要是找将军的话,属下可以去通报。”每到冬天大苍国总要对穹国边境骚扰几次,所以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除了进入战时状态,没有多大的紧张。 去了城墙上就说明有战事,现在边关除了许忠勇一个最高的将帅,再就是许李浩这个副将是大将了,她把许忠勇叫回来总是不好,于是说道:“没事,将那个找到这冥花籽的士兵带进来。” 陈川被卫兵带进了营帐之后,凤竹对着他问道:“你是在哪里的找到的冥花籽?” 陈川谄媚的说道:“在三立坡最多,我可以带夫人去看看,这些草籽也是从哪里找到的。”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那里看一看,要是将军回来了,给他说一声我们找到根源了。”凤竹带着两名军医跟着陈川往外走,而这时闫雪却是说道:“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城墙上离不开许将军,总可以离开李副将吧,找人将他叫回来吧!” 看到冥花的时候,也让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凤竹想要从许忠勇哪里找安全感,同样的闫雪也害怕,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找许李浩了。 凤竹没有异议,既然能叫出冥花的名字,就应该是熟悉它的,或许闫雪知道的比她还多呢!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冥花既然存在,就一定有相克的另一种东西存在,她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他们并没有等着许李浩,而是先往那里赶,在去三立坡的路上,凤竹对着闫雪问道:“你对冥花知道多少,知道与冥花相克的东西是什么吗?” 闫雪看向凤竹说道:“我知道的应该不比你多。”闫雪的目光带着若有所思,与凤竹相处的时间越多,越感觉她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凤竹一样,此时连冥花都知道,难道真的这么巧合吗? 不过就算凤竹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也没有相认的意思,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就能成为朋友的。她们以前就是对手,在这里又处在不同的敌对的国家,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也做不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凤竹和闫雪往三立坡赶去,不知道那里正有埋伏在等着她们。而另一边在城墙上许忠勇看着下面的大苍国的瑾王枭瑾,眼睛有些微眯。 一年前,他之所以在边关失踪,就是因为与枭瑾打斗的原因,他掉到了崖下,而枭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从他苍白的脸色和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来看,他已经命不久矣! 许忠勇又看向枭瑾身边的女子,那正是与闫雪一模一样的妹妹闫月,也正是因为这个女子,边关五州百姓死伤无数。 在许忠勇看向闫月的时候,闫月也看向了他,她用干净清澈的眼睛望着许忠勇,语气天真的问道:“大哥哥,可不可以让小月进去找姐姐?” 085 他相信凤竹 闫月的话轻柔绵软,对着许忠勇像是在撒娇嗔怪,毫无所觉的便带着一股亲和力,要是没有自制力的便会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下来。 许李浩脸色有些不好,再看看身边的士兵,有不少已经痴迷,他大喝一声,“摆魇阵。”众人被他的大声惊醒,士兵的本能让他们听命行事,等魇阵摆好之后,痴迷的士兵立刻清醒了过来。 这就是闫雪的妹妹,看似单纯无害,可是却是无声无息就要了边关十万百姓的性命,只因为她进入边关五州之后,看到一个男子在杀猪,她好奇的说道:“真好玩,我还要看。”被摄魂的百姓便按着她的话,一个个的在她面前开膛破肚。 哪怕他们带着士兵赶到了也没有办法,因为一旦士兵走出魇阵,也会和百姓一样把自己开膛破肚,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死在他们面前却无能为力。 那种痛没有人能懂,保护国家百姓是将军给他们的铁令,是每个士兵刻在骨子内的誓言,那咦天有多少士兵痛哭流涕,忍无可忍的冲了出去,最后也死在了闫月的蛊惑下,又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这个没有心智的闫月,一个单纯如稚子,却拥有恐怖力量的小女孩。 此时看到闫月,许李浩看向将军,那一天也让他们看到了将军的疯狂,因为他不惧摄魂所以想要把闫月直接杀了,可是她身边保护着不少的高手,然后又被枭瑾拦下来。 他看的出将军那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心的,他想将闫雪和闫月都杀了,可是枭瑾同样也是拼命的护着他们,最后将军掉下了断崖,枭瑾拼的浑身伤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命不久矣! 将军掉下断崖他们之后去找,却是没有找到。这一年将军的失踪,也未必没有自责在里面,他应该是感觉对不起边关五州的百姓,没脸见他们才不回来的。 此时看到枭瑾和闫月,边关将士的脸上都不好看,一副副如临大敌一般,若是可以他们真想一刀结果了闫月,可是他们做不到,因为闫月身上的摄魂让他们抵不住蛊惑,只会听命于她不会反抗她。 许忠勇没有理会闫月的话,对着许李浩说道:“守住城门坚守不出。”只要有闫月在,他们便不能应战。 下面的闫月久久等不好许忠勇的回答,撅着小嘴,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哥哥,就让小月进去找姐姐吧,小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姐姐了,小月想姐姐了。” 许忠勇没有任何动摇的说道:“若是你想要进来,可以。将眼睛挖掉,将嗓子毒哑,我就让你进来。”他能平静的对待闫雪,是因为要不是闫雪拦着闫月,边关的死亡人数会更多,他对闫雪有感激,对闫月只有刻骨的恨意,看到他总是想要为百姓报仇。 闫月并不懂许忠勇说的话,她回头对着枭瑾问道:“大哥哥是答应我们进去找姐姐了吗?那我们进去吧!” 枭瑾伸手揉了揉闫月的头发,开口想要说话,却先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用白帕子捂着的嘴,流出了一抹殷红,缀在白帕子上就像是一朵朵用生命盛开的梅花。 等枭瑾缓过劲来,脸色更是惨白的如白纸。他对着许忠勇缓缓地开口说道:“小月想要见小雪,我被她闹的没有办法才来的,还请许将军行个方便,可以的话只我和小月进去。” 摄魂术不止对穹国的士兵有用,对大苍国的士兵同样有蛊惑的作用,所以城墙上的士兵在魇阵内,城墙下的士兵也在阵内,只要闫月在场这仗就打不起来,因为她对那边的人都是噩梦。 许忠勇没有回答枭瑾的话,放他们进来,除非他有把握将这两个人除掉才可以。然而就算枭瑾一副快死的样子,他也没有把握将他杀了,若是他和枭瑾打起来,没有人能控制闫月,遭殃的也只能是穹国的人。 枭瑾还想要说什么,守卫凤竹营帐的卫兵赶上了城墙,他对着许忠勇和许李浩说道:“夫人让属下来传话,说要找的根源已经找到了,那根源就在三立坡,她们已经去了,夫人知道将军走不开,闫姑娘希望李副将能立刻赶过去。” 许李浩还来不及高兴闫雪对他的依赖,听到三立坡之后脸色立刻变了,三立坡是翁谷地形,一旦有埋伏,也只有全军覆没的命运。 根源就在三立坡,怎么可能这么巧合?许李浩感觉出了不对,他看向将军,见他也是一脸的凝重,便对着卫兵问道:“是谁带着夫人和闫姑娘去的?”卫兵回道:“是一个叫陈川的小兵。” 听到陈川这个名字,许忠勇和许李浩终于可以确定出事了,一切与龙厉走的近的人,他们都在暗中调查,而陈川只是一个小兵,却进过龙厉的大帐,那么这人便一定有问题。 将凤竹和闫雪诱骗到三立坡,要么是陈川本人的意思,要么是被人利用用他打算除去凤竹和闫雪。 许李浩立刻说道:“将军,我带人立刻赶去三立坡。”城墙上确实离不开人,那么只有他能去救夫人和闫雪。 许李浩点齐人便要走,许忠勇抿着唇没有反驳,他同样想亲自去确定凤竹的安危,可是他的职责让他离不开这里。许忠勇身上泛着寒气的说道:“若是真的有人算计她们,杀无赦!” 对于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许忠勇从来心狠手辣,这不是因为他不想给别人一次机会,而是他所处的位置不允许。 若不是一条心上了战场便不能将后背放心的交给自己人,又要杀敌又要防备自己人,战场上一瞬间就能要了人命,这样只是自寻死路,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凡有异心的便不会放过,这并不是排除异己,只是自保罢了! 卫兵的回话声音不大,城下的人根本听不到,可是枭瑾却是从唇语中读懂了他们的话,三立坡他同样也是知道的,看着许忠勇和许李浩严肃的脸色,便知道出事了。 卫兵嘴中的闫姑娘,不作他想的便知道是闫雪,枭瑾眼神变的冰冷,说道:“许将军,要么我用十万之众叩开这城门,要么立刻放我进去。” 许忠勇眼神同样冰冷,声音冷冽的回道:“随时奉陪。”放这两个人进城,他信不过他们,一旦他们起了坏心,那就是死亡无数的结果。 尽管他也恨不得立刻转身去找凤竹,怕凤竹出事,但是更多的是对凤竹的一种信任,她说过希望与他并肩而立,而不是做被他护在怀中的女人,他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 此时此刻他也只有相信凤竹,何况凤竹身边还有闫雪,别看她平时温和无害,一旦她真正的想要置人于死地,那么她的可怕程度就如闫月一眼的恐怖,甚至比闫月还要厉害百倍。 因为闫月只是没有心智的女孩,而闫雪却是有能力脑子也正常,只要她想毁掉一个国家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许忠勇不答应放枭瑾进城,枭瑾也不再废话,他将闫月从头到脚罩上了一件披风,并对着她温和的说道:“瑾哥哥不让你解掉披风,你就不要解开,要不然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闫月在把她罩的一丝缝隙都不留的披风内点头,笑嘻嘻的说道:“小月知道,小月最喜欢躲猫猫了,小月等着瑾哥哥找到我。” 只有五岁心智的闫月,以为这是在躲猫猫,只要她看不到别人,别人也一样的看不到她。枭瑾将闫月安排好之后,声音穿透空际,“解阵,攻城!” 瞬间喊杀声响彻天地,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城墙,架上云梯爬城墙,扛着一人合抱粗的圆木撞击城门,精铁铸成的城门被撞的嗡嗡直响,可是却没有丝毫被撞开的痕迹。 投石机在远处往城墙上投大石,厚重的城墙发出一声声闷响,却没有丝毫的破损,似乎昭示着想要在城墙上开个洞,简直是异想天开。 攻防之战就此展开,许忠勇站在城墙上望着枭瑾,枭瑾同样在远处看着许忠勇,两人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可是只要城门不开,他们便没有办法奈何的了对方。 这边正是开战,而到了三立坡的凤竹和闫雪,在看到三立坡地形的时候,就谨慎了起来。 凤竹对着闫雪说道:“闫姑娘还是回去吧,冥花籽想要看也不在这一天。”这件事与闫雪无关,她没有必要与自己一同进入险境,从三立坡那不正常的寂静来看,那里面肯定藏着人,恐怕已经将他们包围住了。 这埋伏多半是冲着她来的,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三立坡,现在闫雪回去想来也没有人去追杀她,毕竟她和闫雪比起来,谁轻谁重敌人应该还是分的清楚的。 凤竹又对着王棱和孙岩说道:“你们也带着人两名军医离开吧,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行。” 086 原来是老乡 凤竹不想将这些人留下,是认为这些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而能帮上忙的闫雪对她来说又是外人。其他人要是留下,也只是累赘,还要自己分心去照顾他们,还不如自己把那暗中的人给解决了。 王棱和孙岩不过是管着二十多人的小队长,能被分到凤竹身边保护他,纯粹是因为他们与凤竹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都熟悉,要说两人有多大的能耐是不可能的。 不过两人听到凤竹的话,又想到三立坡的地形,便跟着警惕了起来,“夫人,我们是奉了将军的命令护卫您的安全,您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他们就这样回去,夫人要是出事了,他们就是以死谢罪也感觉对不起将军。 凤竹却是定定的看了两人一眼,毫不留情的说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留下来只会是我的累赘,半点忙也帮不上,若想我安全的离开这里,你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其他的人离开。” 听到凤竹的话,王棱和孙岩一阵面红耳赤,他们看过夫人和闫雪姑娘的对打,那速度和刁钻的杀人技巧,确实是他们不能比的,夫人说的一点都不错,遇到危险他们只会是她的累赘。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说道:“那我们听夫人的,带着两名军医和闫姑娘离开。”他们可以回去搬救兵,凭着夫人的本事,绝对能撑到他们回来的。 见这些护主心切的人终于答应离开了,凤竹暗暗地送了一口气。没有人该为其他人无故去死,他们两人虽然职责就是保护她,可是这也不是让他们搭上性命的理由。 凤竹能自己应对,若还是不顾属下的性命,让他们白白牺牲,那么她这个将军夫人早晚会众叛亲离,就是许忠勇也会和她渐渐离心。 人与人的相处都是相护的,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为其他人着想,那么别人才会为你着想。你若与人相处的时候,只是自私的想到自己,哪怕你的身份再高,围在你身边的也不过是谄媚的小人,真正为你着想的没有几个,也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 两个军医还没有看出来三立坡内有埋伏,听到夫人说今天不看了,只以为夫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便顺从的跟着王棱和孙岩要离开。 几人走转身了,闫雪却是没有动的意思,凤竹看着闫雪问道:“你还要跟着我进去?”若是闫雪要跟着她也不拦着,毕竟凭着她的本事,能伤的了她的人没有几个。 闫雪淡然的说道:“懒的再走第二回!”说完便往三立坡翁谷内走去。凤竹没有再多说废话,而是带着陈川跟上了闫雪,至于为什么还要带上陈川,她总要知道陈川有没有参与暗算她。 若是他也参与其中,那么等一会儿打起来之后,自然也不会顾及他的性命,要是没有的话,她也会尽量的保全他。 不过凭着凤竹的直觉,这陈川就算没有参与暗算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像现在听到自己和闫雪要单独进三立坡,陈川的眼睛竟然闪过淫秽的光芒,甚至还色迷迷的盯着她,凤竹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被这陈川恶心的不轻。 等三人到了翁谷内之后,凤竹平静的对着陈川说道:“叫你的人出来吧,我们就两个女子,难道他们还害怕的一直躲在暗中不成,要真的想要当龟孙子,那我们也不勉强。” 凤竹的声音不低,躲在四周乱草后的人自然都能听到,被骂成龟孙子,自然都心中不服。 有人对着身边的人小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出去,都尉让我们隐在暗处放冷箭将她杀了,可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我们出去羞辱她一番,然后把她杀了也算完成了都尉的交代不是吗?” 身边的人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还是先看看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杀不了她怎么办?到时候我们露了面,那死的就是我们了。” 身边的人嗤笑了一声,回道:“连两个女人都怕,那女人说的不错,你确实是龟孙子,你想要当龟孙子,那你自己当吧!她要是再多说几句,那我可就要出去了。” 这人的话说完,其他人也表示认同,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骂龟孙子,他们又不是泥捏的,怎么会没有火气。 这些人小声的争论着,而外面的陈川听到凤竹的话,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夫人你在说什么?什么我的人?” 凤竹看着陈川的表情,并不像作假,回道:“你不知道这四周藏着不少的人吗?我让王棱孙岩还有军医回去,就是不想他们将命搭在这里。至于你嘛,恐怕要跟着我们一起死了。” 陈川听到说四周埋伏着人,立刻惊惧的往四周看了看,这里的杂草有一人多高,他虽然看不到人影,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那后面确实有人藏在那里。 陈川大喊道:“高都尉是不是你?你让亲随找到我给夫人送草籽,然后把夫人诱骗到这里来,是不是你想要害夫人的性命?” 陈川眼睛一转说道:“就算你想要害别人,我给你把人引来了,也算是帮了你的忙,你不能杀我。而且我可是龙将军的座上宾,要是我出事了,龙将军回来了肯定会追究你的。” 凤竹看着陈川光明正大的出卖自己求活命,她不由自主的对着身边的闫雪问道:“我们看上去就那么像短命的吗?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是那些人杀了我们,而不是我们杀了他们?” 闫雪扫了凤竹一眼,平和的说道:“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两个弱女子,杀死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凤竹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看了看闫雪娇俏的身段,再看看自己也是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样,不得不承认闫雪说的很对,她喃喃自语道:“要是假正经男人婆在这里就好了,绝对没有人敢把她归到单纯无害的人群中去。” 凤竹眼神有些恍惚,她的好朋友玄若最厉害的爆破高手,也是那次进入热带雨林中活下来的五人之一,当初进入雨林中的时候,要求不能待热武器,而玄若是爆破高手,也是制造精密炸弹的专家。 那次能活下来,也多亏了玄若,她身上一件不起眼的东西,都有可能装着定时炸弹,那次混战她就亲眼看到玄若从身上摸出了至少二十件炸弹,甚至边打便制造炸弹,玄若的强悍根本不是她能比的。 她是九死一生的躺着离开雨林的,而玄若则是受了一点轻伤真正自己走出雨的。 然而是人便总有弱点,这样强悍的人却是死在了自己最骄傲的一面上,真是最大的讽刺。想到自己死后穿越到这里了,不知道玄若是和她一样幸运还是直接投胎去了。 当听到凤竹呢喃的时候,闫雪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凤竹真的和她一样,她们还真的是老乡啊! 087 畜生也不过如此 凤竹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就看到闫雪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嫌弃是自己开口的。活像两个互生情愫的恋人,但是两人谁也不把最后的窗户纸先捅破,感觉自己主动了之后就是输了。 凤竹见闫雪纠结的样子,嘴角不由抽了抽,她也懒的去猜她想到了什么,瞬间摸出一把匕首,抵在陈川的脖子上,淡淡的说道:“要是你不能将那些人叫出来,那我也只能将你先送入地狱了,我数三声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她可是听到了这陈川说是龙厉的座上宾了,一个小喽啰能和皇子扯上关系,或许是知道某些内幕吧! 果然,被凤竹这样威胁,陈川冷汗都下来了,立刻对着四周喊道:“高都尉,你想知道三皇子与大苍国瑾王勾结的内幕吗?知道了这些内幕,你就知道了三皇子的把柄,只要你出来我就告诉你。” 三皇子和敌国里通外合,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这卖国的大罪就算他是皇子,也会被千刀万剐。这个把柄捏到了手中,就等于捏到了龙厉的软肋,想要威胁龙厉便轻而易举。 听到陈川的话,躲在暗中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怎么办?真的不出去吗?”这可是平步青云的捷径啊,不少人已经动了心。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人的品行是什么样的,那么他身边便聚集着什么样的人。高都尉是奸诈的小人,而他的属下也跟他是一路货色,看到利益之后,想到的永远是自己。 “不就是两个女人吗?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听听那陈川怎么说?”一个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第一个站出来了,后面的便一个个的站了起来。 这些人因为得了高都尉的命令不要露面,所以身上穿的都是士兵的盔甲,脸上也没有伪装,看到他们站出来,陈川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是高都尉那杂碎想要害我。” 凤竹和闫雪看不出这些人是哪个人的部下,但是陈川在边关当了不断时间的兵,自然是知道的。 站出来的人将目光盯在三人身上,凤竹感觉到不少目光很是猥琐恶心,不由眼神一厉,语气带着森森的煞气的说道:“信不信我让你们生不如死。”她对着用目光意淫她的人扫了过去,那眼中汹涌的杀气,顿时让那些人脸色惨白如纸,一个脚软坐到了地上。 太可怕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就像是从九幽地狱走出来的恶鬼。 凤竹对着这些人也懒的废话,淡淡的说道:“是你们认罪被擒,还是让我亲自出手。”凤竹的心情不好,身上那凛冽的气势全开,竟是丝毫不弱战场上历练出一身戾气的许忠勇。 那些人看到凤竹那陡然全变的气势,心中纷纷打了一个突,他们开始后悔没有听高都尉的吩咐,不该站出来,应该直接在暗中放冷箭杀了她才对。 一个人当机立断的说道:“放箭,杀了她。”他有一种预感,若是他们杀不了她,那么死在这里的就是他们了。其他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纷纷举起了弓箭,誓要把三人射成筛子! 另一边在极速赶来的许李浩,在三立坡翁谷口看到了王棱孙岩几人,他立刻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夫人和闫雪呢?” 王棱脸色涨红丢人的说不出话来,孙岩也感觉到难堪,却还是立刻说道:“是夫人让我们回去,说跟着她只会是她的累赘。”孙岩是见过夫人本事的,可是许李浩却是没有见过,所以孙岩还没有说完,他就将孙岩踹到在地。 “放你老子的狗臭屁,你们竟然将两个弱女子留下面对敌人,老子怎么不知道你们是这种贪生怕死的王八蛋?” 许李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看着王棱和孙岩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王棱孙岩跪在地上,挺直腰杆说道:“副将要杀要刮,属下绝对没有怨言。”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不对,但是他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他们的腰杆没有弯。 许李浩看着两人的模样,就知道两人在想什么,他想到夫人平时的表现,心想或许真的如夫人所说的,带着他们是累赘,此时他也只能希望夫人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能赶得上他去救援。 许李浩指着两人说道:“要是她们两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亲手宰了你们。”说完便带着人往三立坡内赶去,王棱孙岩也赶快站起来跟了上去,独留两个军医互相看了看。 一个军医对着另一个问道:“我们要不要也跟去看看?夫人不会出事吧?” 另一个却是嗤笑回道:“你忘了夫人在我们面前露的那一手了,那一手悄无声息的用毒手法,想要伤她可是难上加难。就算我们去看,也是去看夫人怎么收拾人。唉,你看刚刚副将那着急的样子,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着急什么。” 先开口说话的人笑了起来,“既然没有事,那我们这就赶过去看看吧!或许还能见到夫人拿出新的毒药来,要是能侥幸得一颗就好了。你说夫人怎么这么厉害,制出的毒药还分男女,对男的管用,对女的就不管用,夫人会用这种毒药吗?” 两个军医一点也不紧张的往里走,而正如他们所说的,真不知道李副将在急什么,就连着急赶到翁谷内的许李浩,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两个女子在一个石头上悠闲的坐着,而她们前面一群痛哭流涕的士兵,一边哭还一边忏悔。 一个士兵说道:“小花我对不起你,我破了你的身却没有娶你,害的你跳河而死,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每天给你烧香。”然后那个士兵拼命的对着凤竹磕头。 “嫂子,不要杀我,是我见色起意,大哥是我害死的,我本来想要把嫂子娶回家的,可是嫂子刚烈,随着大哥一起走了,但是我还是惦记着嫂子,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人,嫂子你回来吧,我一定好好的对你,比大哥对你还要好!”这士兵说完,就痴迷的看着凤竹,好像她就是他的嫂子一般。 另一个士兵则是惊恐的看着凤竹,“娘。”许李浩看了凤竹一眼,看到她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出,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而那个士兵接着说道:“娘你是来要儿子的命的吗?你不能怪我,谁让你总是偏心弟弟呢,我才是家里的老大,你什么好东西都给弟弟,我怎么服气?” 那士兵脸上慢慢地变的狰狞起来,“所以我让你和弟弟睡在了一个床上,本来想要你对弟弟不好,而你却是受不住打击上吊了,之后弟弟也自杀了,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根本就不用这么怕的,是你们太胆小了,这不能怨我。”他说完便大笑了起来,显然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 凤竹听到这些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看着那个士兵眼中也带上了恶心,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直入那士兵的胸膛,那士兵瞬间气绝! *就是在现代也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何况是在保守的古代,女子一直受三从四德的束缚,她们被人轻薄了都有可能想不开,更不说被人算计和儿子怎么样了,估计就是死了也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吧! 听到其他的士兵说的也是这种大同小异令人恶心的事,凤竹看这些士兵的眼神,和看猪狗不如的畜生没有什么两样。 许李浩对着凤竹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竟然将心中藏的最深的秘密吐露了出来,凤竹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凤竹轻描淡写的说道:“给他们下了一点药,都杀了吧!”那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像是说今天的天下很好一般。 闫雪皱着眉对凤竹说道:“你不该用这种药,影响心情。”显然因为士兵的话恶心到了。 凤竹也一副想吐的样子,抿了抿嘴唇回道:“本来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听到重要的内容,却没想到这些人就是人渣!” 许李浩让手下的士兵将这些人带走,又将两人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两人虽然没有受伤,但不代表他对两人独自闯三立坡不生气。 许李浩抓住闫雪的手腕,脸色难看的说道:“你……” 话还没有出口,便被闫雪猛然的甩开,许李浩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留下了一抹血迹,他再看远处扎在地上的弓箭,要不是闫雪反应快,这箭就是从他的手腕穿过,他的手就要废了! 随即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却是许忠勇带着枭瑾和闫月过来了,而枭瑾手中正握着一把弓,显然刚才的箭就是他射的。 许李浩挡在了闫雪的面前,那保护姿态十足。可是他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然而激怒了枭瑾,他再次举起了弓箭。 088 羡慕 因为这突然袭来的一箭,让凤竹瞬间警惕了起来,刚才那一箭若是对着她的背心射的话,她也只有避开要害的时间,想要完全避开是不可能的。此时看清来人,哪怕不是针对她的,凤竹也全身戒备了起来。 凤竹手中又多出了一把匕首,若是来人再射向许李浩的话,她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许李浩是许忠勇的朋友。 然而还不待枭瑾把箭射出来,被许李浩护在身后的闫雪,立刻从他身后站了出来,站到了许李浩的前面,保护意味十足。 枭瑾瞳孔一缩,紧接着就在马上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并且一个重心不稳带着闫月从马上掉了下来,他将闫月及时的护在怀中自己当了肉垫。 闫月从枭瑾的怀中爬出来,着急的给他顺气,“瑾哥哥是不是又难受了?小月在呢,不痛不痛。姐姐,姐姐,瑾哥哥又在吐红水,要给瑾哥哥找药。”五岁的心智能知道紧张,还知道要怎么办,可见枭瑾这样的情况十分常见,所以才能让闫月记住。 因为闫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不由自主的对人摄魂,所以平时除了枭瑾和闫雪敢靠近她,其他人都不敢看她。 这里还有不少的士兵,看到闫月之后立刻摆出了一个小型的魇阵,受到影响的人都站到了阵内。许李浩和跟着许忠勇来的军师虽然也受影响,不过还能克制着自己,所以便没有进阵。 闫雪看着咳得有些痉挛的枭瑾,最终还是决定上前去看看。可是她刚迈出一步,便被许李浩拦了下来。 且不说许李浩与闫雪在这里无声的对峙,骑马而来的许忠勇看到枭瑾掉下了马,却并没有理会,而是跑到了凤竹的面前,对着她问道:“可有受伤?” 凤竹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枭瑾问道:“他是谁?”许忠勇自己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凤竹,确定没有受伤,这才有心情回话:“大苍国的瑾王枭瑾。” 许李浩最终还是让闫雪过去了,他来到许忠勇的身边问道:“将军怎么放他进来了?” “他说他知道颜岛此来的目的,也曾闯过颜岛,可以帮我们救边关的将士。”军师代替许忠勇回答了许李浩的问题。 他又说道:“哪怕他不帮着我们救边关的将士,也要放他进来,不要忘了皇室与颜岛做的这些勾当,受害最深的就是这些士兵,若是刚才枭瑾在阵前说了不该说的,这些士兵如何能受得了。” 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最后却被算计至此,若是这件事真相大白了,军师真的怀疑,穹国还能安在吗? “那现在怎么办?这两人要安置在哪里?枭瑾的身份是不能进军营的,闫月就更不要说了,那纯粹就是一个祸害。”许李浩看着闫雪将枭瑾扶起来,看着她神情中有一丝的关切,总是感觉不舒服。 许忠勇想了想,说道:“将他们安排在将军府内吧,边关由军师暂代军务。”许忠勇带着一行人去内城。 边关关塞是分内城和外城的,外城内驻扎的都是军队,而内城又和外城一样有坚固的城墙,里面住着边关的百姓,若是外城失手,军队就会退回内城死守。 而许忠勇回到边关之后,便一直在军营内,还没有回过将军府。就是一年前的时候,身为将军的他也很少回将军府,除了去内城办事才会在将军府内住上一晚,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军营内。 现在将军府被龙厉所占,许忠勇便更没有想过去将军府,此时为了安置枭瑾和闫月,便想到了将军府。 凤竹和许忠勇同乘一匹马离开,许李浩骑马到闫雪身边时,一把将她捞了起来,然后打马而去。而看着许李浩带着闫雪离去的枭瑾,眼中闪过莫名的寒光,快的没有任何人看到。 闫月摇着枭瑾的手,开心的喊道:“瑾哥哥快去追姐姐,好玩好玩,追上姐姐有糖吃。” 闫月还以为在玩游戏,拍着手催促着枭瑾。枭瑾带着闫月做到马上,说道:“不要乱动,要不然咱们就跑不快,跑不快就追不到姐姐了。”闫月听话的点头,等马儿跑起来之后,便开心的笑着闹着。 在许忠勇怀里的凤竹回头看闫月,不由喃喃的说道:“因为懵懂而无忧无虑,有时候还真的很羡慕那些心智不全的人。” 许忠勇却是说道:“为什么要羡慕她?什么都不懂不感觉很悲哀吗?不懂得爱的滋味,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多大的负担,甚至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反击,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若真的是傻子,又怎么会在乎你说的那些东西。喜怒哀乐转眼就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很好吗?”她不过就是羡慕简单而平凡的生活,可是两世为人有许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最简单反而是最难求的。 许忠勇一只手抬起凤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亲,“我知道你的意思,等这些事情解决了,你想要怎样我都陪你。” 凤竹勾了勾唇,说道:“对了,许郅在军营里呢,要把他接到内城来吗?”小家伙在军营内都玩疯了,因为是将军的孩子,别人见到他都捧着他,他想要玩耍就有一堆人陪着,甚至她想要见一见小家伙,还要满军营的找呢! “就让他在军营里吧,那里那么多人陪着他,那臭小子早把我们给忘了。”许忠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满意的,许郅能融入军营的生活,正好可以将他放在军营历练。 众人行在赶往内城的路上,却是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然后听到怒吼声,“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不让我搂着你,这么快的马,我要是掉下去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害怕我抱一抱啊!” 089 闫月杀人 凤竹坐在许忠勇的怀中,听到这叫声,还有那句‘我也是没有办法’,眼中带了笑意,“是张悟,看来丰县的事情解决了。” 众人再去看时,十几位将军中,有两匹马是分别坐着两个人的,一个是张悟与一黑衣男子同坐,一个是一将军带着丰县县衙衙役阿冲。张悟与那男子同坐一匹在咋咋呼呼的大叫,或是是被叫烦了,那男子手往后伸,直接将张悟拎进了自己的怀中。 凤竹看到张悟被拎着换了地方,那脸色都吓白了,整个人不顾形象的往那男子的怀中钻。 众人看到张悟这丢人现眼的样子,纷纷嘴角直抽,许李浩说道:“这小子不会有断袖之好吧,怎么感觉和他身后的男人一比,他跟个小姑娘是的。”张悟身后的男子一看就气势惊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他怀中文弱无比的县令大人,就像是被抢去做压寨夫人的样子。 被张悟折腾的实在忍无可忍,那男子黑着脸,声音清亮的吼了一句,“坐好了。” 只有另一匹马上的阿冲替他家的县令大人说话,“这位大人,县令大人的衣服是不能拎的,我每次拎大人的时候,都会把他拎成白斩鸡。” “你刚才把大人从马后拎到马前,要是衣服破了,大人肯定会被摔下马的,这么快的马县令大人还不得把腿摔断了,大人您多担待,我们县令大人胆小,您总是这么吓他,吓傻了怎么办?” 被吓的回魂的张悟哇哇大叫,“阿冲啊,你怎么就不会骑马呢,你要是会骑马,你大人我也不至于这一路上遭这么多的罪啊!” 阿冲无奈的说道:“大人,我不是不会骑马,是不会骑快马,这么快的速度我再带着你,咱俩都会摔断腿的。” 看着张悟鼻涕眼泪横流的样子,许忠勇和凤竹真的很想说不认识他,太丢人了,一个大男人对着这么多的人,他怎么好意思哭出来的?凤竹小声的问许忠勇,“咱能装作不认识他们,离开吗?” 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他们就停下了马匹,现在打马疾驰而过,两边的速度都很快,或许就看不清容貌彼此分开了。 许忠看到阿冲已经看到了他们,而且张嘴就是要喊的架势,无奈的说道:“晚了!”他的话刚落,阿冲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大人,是咱们县的刽子手许忠勇,不对,是许将军,许将军来了。” 像朵枯萎的小花一般,缩在男子怀里的张悟,终于转过了头看向了许忠勇凤竹两人,随后他的魔音便传了过来,“许大哥许大嫂救命啊,你们要是再晚出现一会儿,估计就要到下面去找我了。” 凤竹翻了一个白眼,回道:“你就放心去吧,我们会每年清明记的给你烧纸的。” 张悟叫的更大声了,“你们……你们太没有良心了,枉我一直惦记着你们,身边的事情了结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你们这边赶,还要遭受大块头的摧残,你们对得起我吗?” 被张悟称为大块头的男子,其实身体一点都不高大,甚至是他坐直了身子,才和倚在人家怀中萎靡的张悟一般高,可是他身上那惊人的气势却是生生的让人感觉他高大,所以喊他大块头却是一点都不违和! 凤竹和张悟拌嘴,与张悟一起同来的十几位将领,纷纷来到许忠勇的面前,激动的喊道:“将军!” 许忠勇平时一般都是面无表情,此时看到这群人,面容不由也缓和了下来,声音中带出一丝温和的问道:“此行可顺利?”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传出龙厉登基,皇上驾崩的消息,想来应该顺利解决了。 钱礼回道:“一开始遇到了不少麻烦,甚至刚到了之后,就被关押了起来,是张县令把我们救出来的,在救驾护驾上张县令可是立了汗马功劳的。” 智人张机子唯一的徒弟,被称为鬼才的张悟又怎么可能是弱的,别看他这么年轻,封侯拜相绝对不是问题,只不过是那张嘴总是闯祸,当今皇帝一直压制着他罢了。或者更应该说张悟是给下一任皇帝留的心腹之臣。 张悟听言立刻得瑟的说道:“看到了吧,我救了许大哥这么多的兄弟,你居然还和我吵嘴,是不是充分证明了你们太没良心了。” 对于张悟的得瑟,众人纷纷选择性的忽视了,与张悟同乘一匹马的男子,对着许忠勇抱拳说道:“许将军,我的手下可还得用?”这话倒是让许忠勇一愣,不过看到男子那一身的黑衣,突然让他想到了那群精锐暗卫。 许忠勇问道:“那些暗卫是你的属下?”见那男子点头,许忠勇也抱拳说道:“承蒙照顾,一路上他们替我解决了很多的麻烦。” 张悟突然插嘴说道:“不用对他这么客气,龙潜是我的跟班,他和我打赌赌输了,把自己输给了我。”和张悟斗智,没有几个人能斗得过他,何况他还铁了心要赢。 许忠勇和凤竹听到龙潜姓龙,又是专职保护皇上的人,猜到这人应该和皇室有牵连。 众人聊了这几句的时候,枭瑾和闫月也赶了上来,闫月看到多了不少的人,又开心的说道:“哈哈,好多人,好玩好玩,好要玩,瑾哥哥快跑,跑到最前面去。” 听到闫月的声音,又看到他与闫雪一样的模样,十几个将军脸上有些变色,“卧槽,居然是她!”几人立刻摆了一个魇阵,看着闫月的眼神有些不善。 而在龙潜怀中的张悟,毫不防备的听到闫月的话,立刻被俘获了心神,眼神痴迷了起来。他身后的龙潜,在他痛穴上使劲一按,张悟惨叫了一声,神志也清明了过来。 张悟还想要去看闫月,却是被龙潜捂住了眼睛,“想要活命,就自己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张悟嘟囔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听一个跟班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不过还不忘叮嘱龙潜,“跑马的时候一定要抱紧我,要是把我摔下马,我和你没完。” 许忠勇说道:“路上不是聊天的地方,到将军府再聊吧!赵大虎、钱礼你们回边关,协助军师守好边关。” “军师?是许延年吗?他不是跟着龙厉了吗?”赵大虎问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激动的说道:“军师是假投敌?给我们做内应吗?哈哈,我就知道军师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这些人和军师的感情同样很深,因为军师投敌,他们可是难过了很长时间。 许忠勇点了点头,回道:“若不是他在龙厉身边周旋,这一年来怎么可能全须全尾的保住这么多将领。” 这些人都是他的属下,他还不了解他们吗?都是一群直来直去的性子,大多都是不怎么招人待见,龙厉能一次次放过他们,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军师的影子。 十几个将领想到平时对军师的所作所为,心中纷纷愧疚了起来,说道:“是我们脑子笨,竟然想不到这一层,真是委屈军师了。”这一年军师可是没少挨他们的揍。 十几人与许忠勇分开,打马回边关想着怎么给军师赔不是,而许忠勇很快就顺利的到了将军府,将军府上虽然龙厉离开了,可是侍候他的仆人还有他的姬妾并没有离开。 一行人到了将军府门口,那守门的嚣张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三皇子的府邸吗?进这条大街就要下马而行,你们不知道规矩吗?让三皇子知道了,打死你们都活该!” 张悟从龙潜怀中冷笑,回道:“我还真是纳闷,怎么让三皇子知道,你家主子估计现在正在阎王殿喝茶呢,要不你下去和他说一声?” “大胆,竟敢诅咒三皇子,你不要命了?”这守门的可见是平常嚣张惯了,并没有将众人放在眼中。 张悟还没有顶回去,一个带着稚气的声音响起,“阎王殿,好玩好玩,你带我去阎王殿!”闫月伸手指着那个守门之人,只见那个男人神情呆滞,呆板的回道:“好!”然后那守门之人便快速的撞墙碰死了。 闫月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见到那守门人不动了,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不带我去阎王殿?我要去阎王殿。” “小月,闭嘴!”闫雪对着闫月喝到,或许在别人的口中这只是一句平常的话,可是对于被闫月无意中蛊惑的人,那就是致命的杀机。 张悟刚才和守门的人对话没有捂住耳朵,此时听到闫月的话,眼神又是有些迷离,龙潜在他痛穴上又使劲按了一下,张悟回过神来,有些后怕的叫道:“卧槽,这是什么怪物啊!” 一句话就杀了一个人,刚才那一晃神的功夫,他竟然也生出了自杀的念头,张悟想起来就感觉毛骨悚然,跟着这怪物在一起,生命还有保障吗? 张悟再次钻进龙潜的怀里,说道:“只要有这个怪物在,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哪怕睡觉和上茅房也要跟着。” 090 同吃同睡同上茅房 闫月举动,不仅张悟感觉毛骨悚然,就是凤竹等人也不禁寒毛倒竖,一直没有见过闫月杀人于无形,此时见到了,再看闫月脸上的那天真笑容,此时再也感觉不到天真懵懂,反而感觉恐怖可怕。 闫雪看众人的脸色,便知道他们被闫月的举动给吓到了,可是只要闫月在,这样的状况就会常见,除非出现在闫月面前的都是意志力惊人的人。 闫雪说道:“若是闫月住在将军府,还是换些神志坚定的人比较好,否则这样的事情就会经常发生。” 闫月住的瑾王府,早年的时候也经常能看到一群神情呆滞的人,跟着闫月一起玩耍,那时候闫月的摄魂还没有这么厉害,那些人发现的早还能唤醒过来,要是发现的晚便会像没了魂魄一样,以后再也醒过不来了。 因为闫月的无意的举动,几乎每天王府内都会死人,闫雪曾经看不下去对着闫月吼道:“都给你说了不要和其他的人玩,难道你不知道你会害死别人吗?” 可是闫月什么都不懂,哪怕你对着她吼,她也只会哇哇大哭,喊着你是坏人,到了第二天把前一天的事情都忘了。 她永远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跟其他人一起玩,出现在她面前的人都是呆滞的,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就算闫雪再怎么教她区分正常人和呆滞人的区别,闫月也分不清楚。 因为在她身边的永远都是不正常的,正常就只有闫雪和枭瑾两人,在多对少的情况下,闫月那小孩的心智怎么可能分的清楚。 为此瑾王府专门找来了一些意志坚定不会被闫月蛊惑的仆人,渐渐地王府中死人的情况改变了,在闫雪一点一点的教导下,她也终于分清了正常人和呆滞人的区别。 可是闫月即使能分清了,也还是忍不住会找呆滞人和她玩。原因是王府中的仆人,就算不会被闫月蛊惑,也很恐惧靠近闫月,靠近闫月就代表随时可能会死,所以没有玩伴的闫月便时不时的会想要溜出王府玩。 尽管由于闫月死了不少的人,大苍国皇室还是舍不得杀了闫月,闫月是唯一一个摄魂至化境的人,哪怕因为闫月死过一个皇子,皇室还是容忍了下来,只因闫月对大苍国有用,是最好控制的存在。 不过谁也不知道闫雪的摄魂同样登峰造极,因为她懂的怎么控制,所以别人都没有发现。闫雪知道,一旦她的秘密被别人发现,她便会成为大苍国最好的杀人工具,而闫月没有了利用价值,则会被恨她的人杀了。 说到底是闫月保护了闫雪,闫月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关注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便少了,就连朝夕相处的瑾王,也没有怀疑过。 所以不管闫月有多么的不好,闫雪也不会恨她怪她,毕竟没有闫月也就没有随心所欲的她,甚至她这次出来寻药也是为了闫月,她希望能找到提升闫月心智的灵药,希望闫月能活的明白些,而不是一生被别人控制。 闫雪说找一批意志坚定的人,可是短时间内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凤竹看着闫月,说道:“摄魂,无非就是从动作和声音这两方面对人进行蛊惑,我有办法暂时掩盖她的能力。” “摄魂确实从这两方面进行蛊惑,可是你不要忘了闫月心智不全,她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动作的快慢和声音的高低别人都能控制,可对她来说就太难了。”闫雪回到。 凤竹点点头表示知道,“做不到完全掩盖,但是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出人命,动作上我会专门给她设计几套衣服,至于声音上就要用药使她的声音嘶哑,那么声音的蛊惑因为难听就会大大降低。” 闫雪看向枭瑾,虽然闫月是她的妹妹,但是决定权却不再她的手中,只有枭瑾同意才行。 许忠勇对着枭瑾沉声说道:“你若是不想我忍无可忍的把她杀了,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张悟也接话道:“还有我,我也有可能忍无可忍想要杀她,我的跟班可是很厉害的,真的得罪了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其实张悟的定力并不差,只是他随性惯了,不喜欢时时刻刻绷紧神经,要是因为闫月要他时时刻刻不自在,他肯定会受不了。 枭瑾沉着脸说道:“不行,用药让她的声音变的嘶哑,会使她的嗓音损伤。”凤竹却是淡淡的反驳道:“你们只是在这里待几天,又不是一直住下去,几天的时间,不会对她的嗓子造成伤害的。” 枭瑾无话可说沉默了下来。两天之后,闫月穿上了凤竹给她专门设计的衣服,不过就是利用了不对称的原理,还有一些颜色的搭配,让人看到之后感到不舒服,于是闫月在动作上的蛊惑便降低了。 声音上,用了药之后闫月的声音变的嘶哑,这种不舒服感觉,让闫月又对着枭瑾哭了好长时间,哭哑的嗓音更加的不好听了。 张悟看着站在众人面前,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的闫月,对着凤竹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有办法,总算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龙潜对着张悟颇有些咬牙切齿说道:“那么以后我们不用同吃同睡同上茅房了吧!”这两天龙潜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一直处于暴怒的边缘! 091 怨念的张悟 龙潜看着闫月的摄魂对张悟已经没有威胁了,他立刻有些无奈加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么以后我们不用同吃同住同上茅房了吧!” 最主要的是后两项,简直让龙潜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算是同睡,只要他在屋子内守着就可以吧。可是张悟偏不,非要他与他睡到同一张床上,要是他不同意的话,张悟那张嘴就能把人给念叨死。 等到两人之间隔着一张被子,纷纷躺倒床上之后,下一刻龙潜恨不得将张悟直接扔下床。 因为张悟是那种闭眼就能睡着的类型,并且下一刻就把他当作抱枕抱在了手中,呼噜打的震天响,把他丢开立马就能缠上来,他要是下床,这该死的家伙就能立刻醒来。 再就是同上茅房,就算他在茅房外守着也不可以,非要让他进去,他长这么大,特么就没有和男人一起上过茅房,他可是可是…… 不过两天时间,张悟就把龙潜折磨的处于暴怒边缘,就算是他的属下那群精锐暗卫来了将军府,也是见到他就躲着走,因为他们实在不想承受老大的怒火,能让老大的喜怒摆在脸上,暗卫们对张悟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听老大终于忍无可忍的说了出来,暗卫们见势不好,立刻不动声色的远离老大,省的一会儿他们成为殃及池鱼的那可怜的小鱼儿! 张悟听到龙潜的话,立刻摇了摇说道:“不行,谁知道闫月会不会出状况,她要是把衣服扒了怎么办,到时候我独自碰上她,我给怎么办?”被张悟这么一说,闫月整个就成了一个劫色的猥琐女。 龙潜听到这话青筋直跳,他说了话很少有人敢反驳,就算是当今皇上和他说话,也要客气三分,至于在训练暗卫的暗庄内,他说的话更是比皇上还管用。 可是自从碰上张悟之后,在他听了皇上的命令打了他之后,这人就跟他杠上了似的,怎么把他气的跳脚怎么来,而不善言辞的他,更是说不过张悟,常常被驳的哑口无言。 龙潜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火气压了下去,脸上那暴怒的情绪也不见了,又恢复了平常他那严肃的样子,仿佛这两天想要发火的不是他似的。 龙潜平静的说道:“嗯,你说的对,你现在是我的主子,我确实该什么都听你的,刚才的话就当我没有说。” 张悟就是那种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把你制服的人,而你顺着他反而很快就能让他对你失去兴趣,所以龙潜打算忍着他,等他无聊了放他离开。 张悟看着龙潜低头了,抬着下巴说道:“我渴了,去给我端茶去。”见到龙潜真的去了,张悟喃喃的道:“小样,让你敢打我屁股,不把你折腾的脱层皮,我就不叫张悟。” 他的声音虽小,可是却被站在他身边的许忠勇和凤竹给听到了,凤竹问道:“他为什么要打你屁股。” 一说到这个张悟就生气,他噼里啪啦的将事情说了出来,想要找个同仇敌忾的人,而许忠勇和凤竹面上却是露出了生气的神色,张悟还以为终于有人理解他了,却是没想到两人也是和他唱反调的。 许忠勇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能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真该说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竟然在龙厉想要杀皇上的时候,危急时刻他将皇上送出了丰县,自己却留下来独自面对龙厉的怒火,许忠勇不得不说龙厉那种喜怒无常的人,能让他全须全尾的活下来,还真是奇迹啊! “所以皇上很生气,让龙潜打了你一顿,你就恨上人家?”凤竹想,打你是皇上下的命令,你怎么不找皇上反而找龙潜? 张悟纠正道:“没有打一顿,而是就打了两下他就不敢打了。至于恨上他,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上面的死老头子我没有办法,当然要拿他出气了!”张悟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他也想把皇上给打一顿,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估计也至于张悟敢想吧! “为什么他不敢打了,难道是皇上饶了你?”一个暗卫也八卦的问到,他们一直保护皇上,对于皇上的脾性可是很了解的,皇上说出的话是轻易不会收回的,何况还在皇上震怒的时候。 张悟一副你们怎么这么蠢的表情,说道:“我对龙潜说,男人的屁股是不能摸的,你摸了就要嫁给我!然后他就停手了!” 张悟的话正好被端茶回来的龙潜听到,一不留神就茶水倒在了自己的袖子上,龙潜撩起袖子,露出了里面纤细的手腕,竟不像男子那孔武有力的手腕,反而纤细的像女子。 龙潜将袖子放下来,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张悟的面前,把剩下的半杯茶递到了他面前。 看着两人的互动,众人嘴角直抽,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作用,他们总感觉两人之间像是多了一层暧昧的气息,而此时张悟的模样,更像是终于得到夫君关注而得瑟的模样。 众人全被自己脑子的想法给雷到了,他们在想什么,这两个人可都是男人啊,短袖之好可是被人人都唾弃的,他们怎么可以有这么的想法,真是不应该啊!可是这两个欢喜冤家,真的很和谐有木有! 就在这种诡异之中,枭瑾开口了,他对着许忠勇说道:“我们去房中谈吧!”这两天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许忠勇一直没有找过他,现在他已经好多了,他想尽快的将他知道的说出来,然后带着闫月和闫雪一起离开。 枭瑾看了一眼站在闫雪身边的许李浩,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杀机,不过快的没有人看到。 许忠勇点了点头便往书房走,而凤竹也跟了上去,张悟脸上也变的严肃,说道:“我也听听!”张悟跟上去自然也少不了龙潜,最后闫雪和许李浩也进了书房,众人在书房内做好,等着枭瑾开口! 枭瑾似乎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沉吟了好长时间,才说道:“其实不止穹国的皇室与颜岛有联系,苍国和夏国的皇室都与颜岛有联系,或许这不能称之为联系,应该说是颜岛捏着三国灭国的把柄还差不多!” 众人面面相觑,许忠勇沉声问道:“怎么说?” 枭瑾再次缓缓开口,“当初穹国快灭国的时候,颜岛的人出现了,一夕之间穹国的士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苍国皇室为了保住国家,自然也找了颜岛,然后皇室中女子神魂控术的能力提升了。” “大幅度的提升与这些女子朝夕相处的皇室家人也受不了,所以为了维持穹国皇室男子为尊的地位,皇家的男子按着颜岛的办法做到了不受女子的影响,而这种办法要死很多人,惨绝人寰之程度一旦被苍国的百姓知道了,肯定会以推翻皇室为心头大快!” “至于夏国也是一样的,夏国皇室的媚术同样也是搭上了很多条性命,三国的把柄都捏在颜岛,这也是三国以颜岛为尊的原因。” 听到枭瑾的话,众人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一个小小的颜岛,竟然把赤炎大陆整个控制在了手中,这种手段不得不让他们震撼! 张悟先开口问道:“你所说的这些,无不是证明了颜岛的能力,既然能控制三国,为什么不等赤炎大陆统一了,然后控制一个国家?这样岂不是比三国要省事的多?” 凤竹摇了摇头,回道:“不,从稳定上来看,三国鼎立的局面,要比一个国家要稳定的多。” 见众人不明白,凤竹接着说道:“颜岛只要捏着三国的把柄,然后看着三国互相防备就好了,若只剩下一个国家,那个皇室甘愿被控制吗?他们无时无刻都会想着怎么脱离控制。三国的时候是颜岛可以站在旁边看戏,一个国家的时候,颜岛要入戏,你说他会怎么选?” 凤竹不得不承认,三角定理是最稳定的,在哪里都实用! “那颜岛这次来赤炎大陆显然是为了统一大陆的,他又为什么要打破这样的僵局?”张悟再次问道。 “三年前我曾去过一次颜岛,颜岛似乎在研究着什么,三年的时间想来是成功了,统一赤炎大陆是为了替他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东西吧!”枭瑾又说道:“那些东西应该不是对付我们的,而是对付其他大陆的。” 最后一句话,让除了凤竹和闫雪之后的人都睁大了眼睛,张悟直接跳了起来,“什么?你说还有其他的的大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发现,甚至大陆上文献记载中也没有提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不是开玩笑我不知道,在海上有一个很厉害的阵法,或者可以说结界,船只到了那里便和迷路了一般,怎能也过不去,那样厉害的阵法不是不能破解,可是海上有许多变异的海兽,让你根本没有时间破解,所以我断定海外还自由天地,而我们被完全孤立了。” 092 到底是谁在生气 枭瑾为什么能对颜岛了解这么深,因为他从小就处于皇室的权力的中心,了解这些内幕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就是他与许忠勇的区别,许忠勇是被排除在皇权之外,很少能接触这些,哪怕知道颜岛的存在,也不会有过多的关注。直到最近,家国大事都与颜岛有关联,他才有了对颜岛一探究竟的想法,此时听到枭瑾的话,更是决定要去颜岛走一趟。 “海外真的还有大陆吗?颜岛研究秘密武器要对付他们,是不是说明他们比我们要厉害的多,要是他们打过来怎么办?”许李浩不由自主的说到。 许忠勇压下心中的震惊,冷静的说道:“不管海外有什么,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三国被控制的局面,不能让颜岛把我们当枪使。”许忠勇说完之后便看着枭瑾,这个时候也只有三国联盟了! “所以现在就是想办法解决三国的危机,让颜岛手中握着的把柄不再对三国有威胁,那么这次颜岛来人便必须让他闭嘴,不能将真相给抖搂出去。”枭瑾淡淡的说到。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谁会想到三个国家会有这样龌龊的事情,他们真想问一问,权力就那么的重要吗?甚至不惜搭上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此时此刻被颜岛危险,你们这些站在权力至上的人可曾有后悔? 每一个人心中的想法都是,这样的国家还值得他们效劳吗?用别人的生死来维持某些人的高高在上,他们凭什么要为这些人善后? 凤竹淡淡的说道:“三国的事情是瞒不住的,纸包不住火,与其被别人添油加醋的说出来,不如由自己掌握主动权。”众人都知道凤竹说的才对,可是关键就在于三个国家的皇室,敢将这些丑事公布于众吗? 张悟砰的一下拳头捶在了桌子上,“那死老头子怎么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枉我还一直以为老师说的对,他是难得的明君,真该让老师听一听这些事,让他知道他眼中的明君是怎么恶心的样子。” 张悟气呼呼的对着穹国皇帝一阵大骂,只骂皇帝还不解气,又对着龙潜喊道:“你们姓龙的就没有好东西,外表道貌岸然,内里都是心黑的家伙。” 虽然这是迁怒,可是龙潜撇开头没有反驳,此时他以姓龙为耻!张悟对着龙潜吼完了,便有些后悔了,毕竟这不关龙潜什么事,自己怎么可以对着他发脾气,于是骂到一半的他也闷闷的坐下了。 凤竹看了许忠勇一眼,他确切的来说也是皇家的人,张悟刚才的那些话也将他给骂进去了。 看着众人沉闷的样子,显然对他们冲击不小。天地君亲师,除了天地之外,在封建制的制度下,君王可以说就是所有人的天,此时告诉众人,他们信奉的天将他们视为草芥,叫他们如何能接受? 凤竹再次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们不能以偏盖全,将他人的过错归到现在的这个皇室的身上,现在的皇室未必就有错。”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凤竹接着说道:“这是皇室先人犯的错,不见得后辈就有错。打个比方,一个杀人犯杀了人,他的儿子不见得也去杀人。而皇室也一样,先帝犯的错,当今的皇上或许知道,但是他不一定是继续错下去,或许他也有积极的改正。” 许李浩问道:“这只不过是夫人的猜测,皇上要是有改正,就因该将边关的冥花全部除掉才对,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凤竹摇了摇头,“不,他有做,只是你们没有发现罢了!冥花是不能一下子都除去的,因为中了冥花毒的人有依赖性,一旦猛然的彻底切断冥花毒,边关十年以上的士兵必定没了活路。” 凤竹说到这里,许忠勇接话的说道:“虽然没有彻底的切断,可是每年冥花的数量都在慢慢地减少,你的意思这是皇上做的?” “对,军医对我说,因为冥花开白花感觉不吉利,所以有的士兵们看到就会毁掉,这看似只是个人喜好问题,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白色的东西可不止只有冥花啊,野花中有不少开白花的,就是冬天还下白雪呢,可是为什么只说冥花不吉利?同时还给冥花取了丧花这样晦气的名字,这要是没有人故意为之,士兵们会这么有针对性的只不喜欢冥花吗?” 凤竹的分析,显然很有说服力,让张悟和许李浩想,或许真的如凤竹所说的,皇室也在想办法弥补以前犯下的错误。 枭瑾却是说道:“哪怕皇室一直在想办法弥补,可对于已经被抹黑的皇室,一旦这些消息散布出去,谁还会相信皇室的话,所有人看到的只会是皇室的恶行。” “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改变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个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的皇室,最后为先帝的错误而下罪己诏,并且声称先帝的错误已经解决了,那么百姓还会想要推翻吗?” 凤竹又看了许忠勇一眼,最大的底牌还在这里呢,连皇子都去了边关,还在边关一呆就是七八年,为了保卫国家不止百姓在牺牲,就连皇室同样在牺牲,皇室与百姓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那么百姓的矛头或许就不会指向皇室,而是指向祸首的根源颜岛也未可知。 许忠勇与凤竹对视一眼,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对着她暗暗地点头,必要的时候,他会亮出他皇子的身份。 “那么怎么改变皇室的形象?总不会是行善施粥、开仓放粮或者大赦天下吧?”张悟问到。就算他对皇室已经没有多少的好印象了,但也知道不能让颜岛得逞,不然百姓才真的是处在水生火热之中了。 凤竹说道:“皇上不是还在丰州吗?与其来那些虚的,还不如真正的让百姓得到实惠,在皇上回京的路上,亲自惩办几个贪官都比你说的那些有效。” 张悟这才想起了皇上还让他传话呢,他对着许忠勇说道:“皇上让你去丰县见他,我遇到你们就把这事给忘了。”能将皇上的话不放在心上的,估计也就只有张悟了。 众人讨论出了一个章程之后便出了书房,张悟在回屋的路上,对着龙潜尴尬的说道:“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气愤了,并没有真的要骂你的意思!” 龙潜没有看张悟,似乎真的没有生气一般,淡然的说道:“无妨!”张悟却是拉住了龙潜,说道:“你别这个样子,明明就是生气了,还干嘛装作不生气,我都道歉了,是男人你就给个痛快话,到底原不原谅我?” 龙潜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我说了无妨!” “你……你混蛋!”张悟气呼呼的走了,却是让龙潜嘴角直抽,这到底是谁在生气啊,他明明就没有生气非要说他生气,简直是莫名其妙! 093 快点亲一口 张悟和龙潜这边一个生气一个悠闲自得,而许忠勇和凤竹这边,则是另一种温馨。 两人进了屋之后,凤竹才没有从刚才的思绪中回神,男人就在后面保住了她,凤竹问道:“怎么了?”话音刚落,男人霸道的亲吻便吻了过来,直到凤竹承受不住才放开她。 男人眼中闪过莫名的冲动,看着凤竹湿漉漉的眼神,不由心中一片柔软,他声音沙哑的说道:“谢谢你!” 谢谢你能为我着想,穹国虽然不是他的责任,但是一旦颜岛的奸计得逞,那么他所守护的人便会受到颜岛的迫害,他能为了他的兄弟们拼杀,可是凤竹却是与这些人没有关系,她之所以这么尽心尽力,完全都是因为他。 从书房中,他就想要狠狠地抱抱她,将她搂进怀中亲吻她,此时没有了别人,他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男人一把将小女人抱起来,冲着雕花大床走去。凤竹看着男人幽深的黑眸,整个人便不好了,“喂,我不要……”凤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以吻封口,完全将女人的挣扎给镇压了下去。 凤竹反抗无效,心中却是泪流满面,既然是谢她,为什么被折腾的受累的都是她,这是哪门子的谢啊!她不需要,你快从我身上起来,混蛋禽兽! 于是这一晚不管凤竹怎么求饶怎么哭泣,还是被男人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凤竹哽咽着沉睡过去,而男人却是看着她的睡颜到天亮,那眸子中的宠溺,让这冬天清冷的夜晚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凤竹和许忠勇这边情意绵绵,闫雪出了书房之后,便打算回自己的厢房,许李浩却是立刻跟了上来,说道:“我送你回去。” 许李浩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便插了进来,枭瑾声音清冷的说道:“这事就不饶李副将了,小雪是我的妹妹,还是我送她回去比较好。”枭瑾和闫雪闫月算的上是表兄妹。 闫雪和闫月虽然不是皇姓,但是她们的母亲却是先帝的女儿,她们的母亲生下她们之后便死了,而因为闫月的不寻常之处,她们的亲生父亲不能抚养她们,所以她们便被抱进了宫,枭瑾比她们大四岁,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许李浩对上枭瑾只有他才能看到其中有杀意的眸子,却是毫不相让的说道:“你虽然是她的亲戚,可是我们两人已经说好了互相相看了解一番,还是由我来送比较合适,或许以后我就是她最亲近的人。” 枭瑾听到这些话,眼中的杀意藏都藏不住,他艰难的转头对着闫雪问道:“是这样吗?” 闫雪很想反驳许李浩的话,可是与枭瑾对视上以后,却是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当初是我答应了他。”既然一直不将她放在眼中,那么便不要再转身来招惹她,她又岂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许李浩眼中满意的笑了,那明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闫雪,让闫雪有些承受不住的转了头,她知道她不应该利用他,可是她更不想与枭瑾纠缠。 枭瑾因为这些话呼吸一滞,他眼眸锐利的看着闫雪,似乎要将她彻底看透一般,可是对上她坦然的眸子,他竟是找不出半分的破绽,情绪激动上来,他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闫雪这次没有出手去扶他,而是对着空气说道:“星,扶你家主子回去休息吧!” 许李浩还没有明白过来,在暗中便出来一个人,他立刻戒备了起来,这人一看就是功夫不弱的人,这隐藏的能力竟是如此之高,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只见星扶着枭瑾,对闫雪点了点头走了。 闫雪转身离开,许李浩也跟了上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谧在彼此之间流转,虽然没有多么亲密,但是对于许李浩来说,这已经让他很满意了,她对他的态度正在慢慢地改变。 到了闫雪的房前,她停了下来转头似乎想要对他说什么,可是她还没有开口,许李浩便先开口说道:“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拿我当挡箭牌,我不在意,若是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你尽管用就是,我只希望你高兴就好!” 他看的出枭瑾在乎她,别看枭瑾与闫月朝夕相处,甚至将闫月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是他看的出枭瑾的心在闫雪的身上,与他同样喜欢着同一个人,他又怎么会认错情敌? 许李浩又对着闫雪说道:“进去吧,好好休息!”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他不是不想闫雪回应,可是若是闫雪始终不能给他想要的,或者选择了别人,他仍然会守护着她,还是刚才他说的那样,他只希望她能开心快乐! 闫雪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叫住许李浩,看着他慢慢地隐进黑暗之中,喃喃的说道:“希望我快乐吗?” 与闫雪和许李浩分开的枭瑾,被星扶着回了屋,由着星喂下了药咳嗽才止住。枭瑾虚弱的坐在床上,整个脸上都没有血色,比白无常还要像白无常,甚至连眼神也空洞的可怕。 星终于忍不住,声音冰冷的说道:“既然在乎雪小姐,为什么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雪小姐?” 枭瑾虚弱的一笑,没有说话,星接着说道:“您不是说过希望雪小姐找到真心对她的人吗?那您最近又是再做什么?”听到雪小姐与一个男子走得近,便不远万里不顾身体能否承受跑到了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次枭瑾笑的带上了一种悲凉,他能说她看着她将目光注意到别人的身上时,恨不得将那个人生吞活剥了吗?原来他以后他能做到的,可是他终究还是高估了他自己。 星见主子一直不说话,也沉默了下来,直到过了一刻钟之后,星才开口说道:“主子,您的时日不多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枭瑾,终于回过了神来,声音冰冷的说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下去吧!”星点了点头,再次隐在了暗中,独留枭瑾在床上僵硬的坐了半个时辰,星还以为主子睡着了,却没想到主子突然开口说道:“若是我不再了,你就带着闫月离开吧,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吧!” 星干脆利落的回道:“好。”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 到了第二天,凤竹看到众人之后,便感觉众人之间的气氛都变了,张悟和龙潜之间,还是一个呼来喝去一个忍气吞声,可是明明张悟得了意,却反而感觉他更冒火了。 而闫雪许李浩和枭瑾三人呢,凭着凤竹的感觉,闫雪和许李浩虽然走在一起,可是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太亲近。至于枭瑾,以前总感觉他将目光留在了闫雪的身上,现在却是收回来了。 凤竹对着他身边的男人说道:“不就是一个晚上吗?为什么我感觉像是错过了什么?” 男人将蒸包放到凤竹面前的碟子里,又给她舀了一碗鱼汤,待到搅的半凉了才送到她的面前,“不用管他们,尝尝这鱼汤怎么样?”这鱼只有凤竹一个人有,因为这是男人专门给她做的。 凤竹不再管其他人,专心的喝鱼汤,或许是凤竹吃的太诱人了,闫月嚷嚷道:“我要吃,我要吃!” 凤竹立刻将一大碗鱼汤都揽到了自己的面前,这可是她男人给她的心意,怎么可以让其他的女人吃?凤竹对着闫月说道:“想吃找别人去做。”想在凤竹的口中吃到鱼,呵呵,没门! 闫雪看着凤竹的表现暗想,这一点倒是不变,还是喜欢吃鱼,记得有一次她点的鱼中被人下了药,可是她依然不在乎的吃了,她是怎么说的,“只要吃不死人,就不能让费了!” 凤竹对鱼的执着,在所有人眼中看来,也真的是醉了! 闫月吵闹最终被枭瑾安抚好了,他带着人出去吃鱼了。虽然闫月身上穿的奇形怪状,还有她的嗓音也沙哑的难听,可是因为摄魂的作用,别人看到她仍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她,根本感觉不到她的怪异。 因为许忠勇要去丰县见皇上,许郅自然也被从军营中接了出来,他看到凤竹和许忠勇的时候,嘴巴撅的老高,显然被独自留在军营中不高兴了。 凤竹将许郅抱进怀里,搂了搂他的头发,又对着他的脸蛋亲了亲,说道:“是娘亲不对,不应该把你丢在军营里,可是那两天你也不是不理娘亲吗?娘亲那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很生气。” 凤竹说的是许郅在军营内疯玩的时候,许郅想到那时候娘亲确实有找过他,可是他那时候再和士兵玩射箭,便没有理娘亲,现在想起来许郅有些不好意思了。 凤竹做出的伤心样子,让许郅更加的愧疚了,于是说道:“是孩儿不好,娘亲不要伤心,孩儿以后不会这样了。”许郅虽然在军营中大多的时候都在玩,可是许忠勇还是吩咐了军师,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教导许郅,现在许郅说话也知道自称孩儿了。 看着许郅软萌的样子,凤竹狠狠地蹂躏一番,脸上也不摆伤心的样子了,说道:“你当初不理娘亲,娘亲把你丢在了军营,我们都有错,不如咱们就扯平吧,谁也不生谁的起了,好不好?” 许郅当然一百个愿意,使劲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那娘亲和爹爹以后不要再丢下孩儿一个人了。”许郅紧紧地抱着凤竹,看着许忠勇和凤竹说到。 凤竹也点了点头,保证道:“以后不会丢下许郅了,就算爹娘有事情要离开许郅一段时间,也会认真的征得许郅的同意。娘亲给许郅道歉,不该不给许郅说一声。” 许郅离开亲生父母,之后被许忠勇带回凤沙村,又被单独留在外面一段时间,这样的经历终究还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阴影,一旦应景,他便会害怕再次被抛弃。 凤竹看到许郅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是他们忘了许郅的感受,哪个孩子不想和父母亲近,就是现代的时候小孩子上个幼儿园还哭的天塌地陷呢,他们这样不说一声就丢下许郅,可想而知许郅当时有多么的害怕。 许郅嗓音软软的说道:“孩儿原谅爹爹和娘亲了!”许郅在凤竹的脸上亲了一口,他还从来没有亲过凤竹,顿时有些羞涩,又眼巴巴的看着爹爹,显然也想亲爹爹一口。 因为对许郅的愧疚,凤竹便把许郅递到了男人的面前,意思很明显,快点让儿子亲一口,不然让你好看!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许忠勇的身上,一个整天冷冰冰的人,除了对凤竹还有点人气外,对其他人就如陌生人一般,这样的人会亲儿子? 094 凤竹劝说许忠勇 许忠勇被众人注视着,多少有些尴尬,古人的传统从来都是讲究父不抱子,就是当父亲的再宠爱儿子,也不会时时抱着疼爱。而许忠勇也是遵循着这个规矩,他虽然疼爱许郅,却也不想将许郅给宠坏了。 此时被这么多人盯着当众与许郅亲近,许忠勇不知道该不该拒绝,看着许郅渴望的眼神,他最终没有低下头来,而是对着许郅小脑袋摸了摸。 许郅没有亲到爹爹,虽然很失望,但还是亲昵在爹爹的掌心蹭了蹭,那满满的孺慕之情通过他的动作传递给了许忠勇,许忠勇的神色不仅也柔和了下来。他对着凤竹说道:“明天我们就回丰县,今天带着许郅出去逛一逛吧!” 小家伙一听,眼睛立刻亮了。一家三口打算独处,别人自然也不好意思打扰,三人出了屋之后,凤竹对着男人说道:“现在没有外人,你总能满足儿子的要求了吧!” 看着凤竹‘不让亲就跟你没完’的表情,男人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让许郅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看着许郅那开心的不能自已的样子,男人又主动在许郅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许郅先是一愣,之后便傻乎乎的笑了,三个人逛街许郅什么都没有看,就对着爹爹傻笑了。 许忠勇看到这样许郅,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他和大哥龙闲是双胞胎,可是龙闲却是比他要懂事的多。 在他还再问为什么父亲不要我们的时候,龙闲就已经知道什么是求不得的,或许是因为占着兄长的位置,龙闲对待弟弟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兄长如父的意味,可是就算龙闲做的再好,许忠勇还是从小就渴望有一个父亲,希望能和其他的皇子一样,得到父亲的关注。 龙闲爱文他爱武,一文一武正好安邦定国,他曾经发誓一定要靠上武状元,让皇上对他刮目相看,可是后来因为什么他没有去? 是龙闲知道他要考武状元的时候,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那时候龙闲厉声说道:“你想死吗?你想死也不要连累我,你无权无势空有才华不是招妒忌是什么?其他的兄弟会放过你吗?他们只会以为你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那个位置,他们若是要杀你,你能逃得过吗?” 从那时候他才知道龙闲的心中有多苦,他空有一身才华,可是却无用武之地,他们都是生生被皇子的位置给连累了。 最后他对龙闲说,他要隐姓埋名去边关,他不要碌碌无为下去,他要手握权柄,让他们能堂堂正正的活在这天地间。 十五岁独自离家,几年后成为了大将军,可是他还来不及表露身份,边关出事了他失踪了一年龙闲死了,而他似乎奋斗的意义也没有了。 想到过去的种种,许忠勇的脸色总是带着沉重,就在这时凤竹握住了他的手,她声音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那声音似乎带着蛊惑一般,让他不受控制的说道:“你说当父亲的,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都要区别对待,母亲身份低微,难道就能说明儿子不成器,不能成才吗?”他虽然已经过了渴望父亲关注的年纪,可是终究童年的事情在他心中留下了伤痕。 凤竹听言,就知道男人想到了什么,她说道:“天底下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好父母,因为各种原因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而皇家的父与子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看着男人在注视着自己,凤竹问道:“皇家子嗣众多,皇上更是皇子公主如云,在这么多孩子中,要他记住一个人,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许忠勇回道:“自然是聪明有才华才会被他记住。”凤竹紧接着对男人问道:“那你在他面前表现过聪明才华吗?你都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怎么表现你的才华,既然没有表现过,又为什么会认为他会不喜欢你?” 见许忠勇不明白,凤竹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开始将你们兄弟送出宫,有不重视你们这一方面,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们,我说的对吗?” 许忠勇想了想点了点头,凤竹接着说道:“之后呢,你们再也没有出现在皇上的面前,你们害怕你们太出众会遭到其他兄弟的迫害,可是你们为什么就断定了,你们才华出众你们的父亲不会爱惜你们,保护你们呢?” “你们连试都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会被害死呢?历代君王,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都会在子嗣中择其出众的为太子。为什么?因为他们希望就算身死了,也可以享后代的香火。” 许忠勇听到凤竹的话,怔愣了好长时间,才说道:“你是说若是当初我们进宫,展现我们的才华,他就会对我们另眼相待,也不会看着我们被其他兄弟欺负?” 凤竹诚实的摇了摇说道:“我不知道,或许会这样,或许你们因此会丢掉性命也未可知,终究是你们没有试过,他喜不喜欢你们只有天知道吧!你们选择不出现在他面前,是为了保命这没有错,而他是一代帝王,关注子嗣的标准是聪明有才华,这同样也没有错,只能说注定要彼此错过吧!” 父子不睦,永远不可能只是一方的错,父亲将儿子扔到一边不管不顾是有错,可是儿子一直往坏里猜测父亲,因此不去亲近难道就没有错吗? 许忠勇在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对着凤竹认真的说道:“小竹,我明白了。” 他为什么放不开,就是因为他一直在怨恨着他的父亲,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却从来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找过原因,才始终没有发现自己同样也有错,此时被凤竹点醒,他才知道他想法有多么的偏激。 平心而论,皇上对他们不好吗?府中奴才一大堆,吃穿用度全是宫中拨出来的,吃人家喝人家心里再骂着人家,这样忘恩负义的儿子又有哪个当父亲的喜欢?要他是当老子的,肯定一脚就踹过去了吧!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种日子是多少人努力一辈子也求不来的,而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也就是因为太容易了,让他们反而忘记了感恩,这些可都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才得来的啊! 凤竹看着许忠勇终于想通了,心中便松了一口气,没有在健全的家庭中生长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总是有些缺陷偏激,她就怕许忠勇会钻牛角尖,一味的固执下去。 许忠勇将凤竹的情绪都看在了眼中,认真的说道:“我会做一个好父亲的。”说完之后还有意无意的扫了扫凤竹的肚子,嗯,他是该好好的努力努力了,凤竹本来就是怀孕艰难的体质,他若是再不努力的话,他的儿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没想到男人刚说完,许郅便接着话说道:“孩儿会做一个好儿子的。”男人看向身边的许郅,眼带笑意的问道:“那许郅想要弟弟妹妹吗?” 许郅眼睛一亮,大声回道:“想,孩儿也会做一个好哥哥的。”男人伸手揉了揉许郅的脑袋,又对着凤竹说道:“既然儿子都发话了,咱们还是回去努力造人吧!” 095 不公平 于是凤竹被父子俩催促着要生一个弟弟和妹妹出来,而最后便宜的自然是夜夜升宵的男人了,只要她有想要反抗的心,男人便用这话来堵她。 每次腰酸背痛的醒过来的时候,凤竹都要咬牙切齿的吼一声:“那是他们父子俩商量好的,你们有没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想法吗?要生孩子的是她好不好?”可是凤竹的意见,直接被父子俩给忽略了! 第二天,许忠勇回丰县,张悟自然也是要跟上的,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枭瑾也跟上了,借口是两国要联盟,他要和穹国的皇帝亲自商量。 “枭瑾只是一个王爷,为什么能代表大苍国?”凤竹在马上背靠着许忠勇问道? 男人用披风将怀中的女人围的严严实实的,确定空中飘下的雪不会打在女人的身上,这才满意的回道:“因为闫月,闫月是唯一一个摄魂至化境的人,因为他只听枭瑾的话,别人不敢惹闫月,自然更不敢惹枭瑾了,所以枭瑾在大苍国已经是内定的太子了。” “那其他的皇子就甘心?咱们与他一起上路,不会遇到刺客吧!”凤竹一边欣赏着天空飘下的鹅毛大雪,一边对着身后的男人问道,她想要把手伸出来玩雪,可是男人却是强硬的把她塞进了披风里。 许忠勇听言看了一眼枭瑾,“只要不招惹到咱们,袖手旁观又何妨?”男人又看了一眼暗卫马上的许郅,也是被披风围住了,这才放心的启程。 众人刚刚启程没多久,凤竹便开始恨自己乌鸦嘴了,因为他们刚跑出去一百里,便出现了一批杀手,全身都是黑衣,上来就对所有的人下杀手,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更让所有人心惊的是,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很是诡异,而且功夫也出奇的高,竟是只比许忠勇枭瑾龙潜低那么一点而已。 不过几招下来,凤竹这边的人便落了下风,那些精锐的暗卫已经有人受伤了,凤竹见此没有选择被许忠勇保护,也加入了拼杀中。凤竹很少出手,除了那一次在独秀山与闫雪认真的打过一次之后,众人就没有见过她出手了。 此时看到凤竹的杀人技巧,不说许忠勇惊讶,就连以杀许忠勇和枭瑾为目的的杀手们,也不仅侧目,这个女子竟然这么强悍。 而另一边的闫雪同样也不逞多让,更是与凤竹平分秋色。有凤竹和闫雪的加入,许忠勇枭瑾和龙潜的压力顿时减少了许多。 凤竹更是与许忠勇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人之间的默契,就像是合作了很长时间的同伴一样,可谁又能想到,两人是第一次合作对敌。至于枭瑾和龙潜,两人打的就有些拘束,枭瑾要护着闫月,而龙潜身后更是有一个什么功夫都不懂的张悟在,所以主力变成了许忠勇夫妇以及闫雪了。 凤竹一边打斗,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到闫雪被五六个杀手包围了,而许李浩和枭瑾都竭力的要去营救她。 枭瑾要护着闫月,而许李浩的功夫要稍微弱了一些,为了能救出闫雪,两人很默契的选择了联手,两人很快就劈开了一道口子,然而等两人进入包围圈之后,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阵法。 看似简单的被包围,其实是由刺客组成了一个杀阵,枭瑾显然对阵法很精通,在杀阵里游刃有余,而许李浩就显得要吃力一些,可是他仍然不留余力的保护着闫雪。 被困在阵法中的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三人边打边在心中演算哪一个人杀手是阵眼,而或许杀手们也担心他们破了阵,每次阵眼都是出现在被枭瑾带进阵中的闫月的身边,因为要护着闫月,枭瑾便没有心力去对付阵眼之人。 随着时间越拖越长,许李浩枭瑾分别为了护着闫雪闫月两人,身上已经添了不少的伤,眼看闫雪身上被划了一刀的时候,许李浩终于不再犹豫了,对着那阵眼之人猛地扑了过去。 谁也没有想到许李浩会不顾身后的杀招,便对着阵眼之人扑了过去,当许李浩出其不意的一剑杀了阵眼之人的时候,身后的几把剑也刺入了他的身体内。 “许李浩。”阵眼一死,闫雪瞬间杀了缠在身边的人,转身对着许李浩扑了过去,将他要倒下去的身体接住了。 闫雪抬头对上了枭瑾的视线,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那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你明明在许李浩的身边,为什么不救? 枭瑾看明白了闫雪眼中的意思,嘴角慢慢地勾起,下一瞬却是被口中流出的鲜血给淹没了,他轻轻地擦去嘴角鲜血,看着闫雪的眼睛犹如黑潭一般,里面是化不开的浓墨,“我为什么要救?” 一直护在枭瑾身边的星,听到主子这样的话,又看到雪小姐微变的脸色,突然开口说道:“雪小姐你误……”然而星还没有说完,枭瑾开口淡淡的说道:“星,帮我去疗伤。” 枭瑾不再看闫雪,带着闫月离开了。星看着主子的背影,冷冰冰的说道:“雪小姐,您对主子真的很不公平!”说完这句话,星便离开了,他的主子受了重伤,他该怎么才能保住主子的命? 因为大多数人都受了伤,所以众人选择就地安营扎寨疗伤,许李浩虽然身中数剑,但是还不足以致命。 等许忠勇查看完所有受伤的人的情况之后,龙潜找到了许忠勇问道:“要救吗?” 他说的救,是救枭瑾。当时不少人被困在杀阵内,而杀阵之外还有一个总阵,当许李浩出其不意的杀了一个小阵的阵眼之后,总阵的阵眼之人也对着正好到了枭瑾的身后。 其实枭瑾是完全可以躲开的,然而他要是躲开了,许李浩避无可避便会当场身亡。最终枭瑾没有躲开生生受了一剑,斜刺里凤竹扑到了总阵阵眼身边,一剑将他杀了。 不要以为枭瑾挨的只是简单的一剑,那是带着整个大阵的杀气戾气所出的一剑,一旦刺入了身体,绝对是有摧古拉朽的破坏之力,枭瑾能自己不急不慢的走进帐篷内,可见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 这里精通阵法的就几个人,其他人能看懂一些,却是都没有看透这里面无限的杀机,因此也不知道枭瑾到底承受了多少。 许忠勇抬脚往枭瑾的帐篷走去,龙潜也跟了上去。 096 这奇葩的误会 许忠勇和龙潜进入了枭瑾的帐篷,而凤竹却是走到了闫雪的身边,她看着闫雪为许李浩忙碌,眼中却是有些复杂。 凤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闫雪的时候,闫雪已经坦然的问道:“什么事?”两人的眼睛对上之后,凤竹试探的喊道:“闫雪?”这两字带着疑问,至于为什么带着疑问,两个人都彼此心知肚明。 凤竹不是没有对闫雪产生过怀疑,只不过总感觉这样的几率太小了,所以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刚才,她看到了闫雪的招式路数,一个只有前世的闫雪才使用过的招式,而且那也是闫雪独创的招式,被她使用了出来之后,凤竹就确定了眼前的闫雪,就是与她争锋相对的前世金牌杀手闫雪。 闫雪也知道凤竹看了出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温和的说道:“我猜想的没错,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咱们也做不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凤竹嘴角一抽,让她抱着死对头两眼泪汪汪,她还真的干不出这样的事情。凤竹还没有想好说什么,闫雪又接着问道:“你来这里,是你在前世也死了?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死的?难道没有玄若给你保驾护航?我就说吧,你离开了玄若就是个废物!” 凤竹一头黑线,她们两个果然气场不和,不亮明身份还好,一亮明身份要是不互相刺对方几句,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其实说起来,主要还是闫雪看凤竹不顺眼,而闫雪见到她最喜欢说的就是‘你离开玄若就是个废物’,凤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给闫雪留下了这样的印象的。 想到玄若,凤竹有些难受的说道:“若若死了,被炸成了碎片,就在你死后三个月,至于我倒是多活了两年。” 闫雪给许李浩包扎伤口的手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早就猜到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了。”闫雪又上下打量了凤竹一眼,接着说道:“能多活两年,真不知道是不是奇迹。” 凤竹本来还想忍着的,可是被闫雪左一句讽刺右一句挖苦的,她终于成功的炸毛了,“我到底有哪里得罪你,明明在热带雨林中出来的五个人,关系是最亲密的,为什么独独你总是针对我?” 没错,在雨林中活下来的人当中也有闫雪,五个人的关系在基地中最好,不过这五个人当中,又独属凤竹与玄若的关系最好,与闫雪的关系最差。可一旦五个人被基地其他的人欺负,他们五个就会一致对外。 闫雪淡淡的看了凤竹一眼,说道:“你哪里得罪我了,你会不知道?”闫雪给凤竹一个‘你还好意思问’的眼神。 凤竹嘴角又是一抽,这仇也算是结了两辈子了,可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拖着下巴想,难道是自己无意中撬了她的墙角?还是传她的裸照了?再不然就是直播了她滚床大戏? 这些事情也就只有若若能干的出来啊,闫雪不会都赖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吧!于是凤竹赶紧解释道:“你那男朋友不是我撬的,是若若想要试一试他对你忠不忠诚,然后给他下了药,之后你也知道了,他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 “至于你的裸照,你也知道咱们的宿舍,在女性内部网上是传不出去的,所以若若才敢这么做的,她只是给你开个玩笑。” 凤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已经听到了闫雪磨牙的声音。闫雪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给我下药的人也是玄若了?”她到现在才知道,干这一切的人竟然是玄若,好!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凤竹尴尬的笑了笑,“她说你总是一副禁欲的样子,想要给你开开荤,所以就那什么了,不过你不是忍过来了吗?” 那么霸道的药性,闫雪都没有滚床单,可是让若若失望了很久的,她甚至还打算改良药性,再给闫雪下药呢,要不是她拦着,估计闫雪早就*了吧!凤竹此时想,果然做了好事就要留名,不然就像闫雪一样,你帮了她,她还恨着你! 闫雪被气的肺都快炸了,此时玄若要是站在她面前的话,她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闫雪终究没有忍住,对着凤竹吼道:“什么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她下药的那个男人是我的堂弟,那么霸道的药性,他怎么能受得了,就因为那么一次他就不举了。” “还有裸照那件事,她知不知道就因为她的恶作剧,让我被基地内的变态女给盯上了,差点就晚节不保。” 听到闫雪的控诉,凤竹慢慢地往后退,生怕她将自己当成玄若给撕碎了,毕竟干这些事情的时候,玄若总是喜欢拉着她一起干。凤竹讨好的说道:“冷静冷静,咱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前世的仇怨就让它过去吧,咱们要往前看。” “过去了?我给你下了春药,让你和一个大色狼关在一起一天一夜好不好?”闫雪平时的温和气息尽失,能让她这样的,可见她现在有多气。 那一天一夜中,是闫雪最狼狈的一次,身体内的冲动让她恨不得扑倒房中唯一的男人,可是自尊心又不允许她这么随便的给出自己的第一次,她就在不断的纠结中挺了过来,差点就人格分裂。 闫雪竟是从来不知道玄若是这样的人,怪不得凤竹总是叫她男人婆假正经了,这些猥琐的事情,是一个女人能做的出来的吗?她现在特么的真相穿回去,让玄若也尝一尝春药的滋味。 凤竹看着闫雪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突然说道:“这些都不是我做的,那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你要一直针对我?” 愤怒的时候,是人防备最低的时候,要是这样还不成功的话,那么无论她怎么逼迫也是问不出来的了。不过闫雪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条件反射的说了出来。 “还不是在雨林中上飞机之后,你控制不住冥花的蛊惑,差点轻薄了我,被一个女人压了,特么的你能看她顺眼吗?”凤竹听到这样的答案,真真正正的被雷到了。 凤竹认真的想了想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影子,不过这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被冥花蛊惑只是想杀戮,她当时应该是想咬断闫雪的脖子,怎么成了轻薄她了? 这到底是说出真相来会让她生气,还是让她认为轻薄她更生气呢?凤竹想了想说道:“那时候咱们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做出的事情都不是出自本意,难道你会不知道?” 闫雪当然知道那不是出自本意了,可是凤竹只要一和她亲近,她就忍不住会想,她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喜爱吧! 这样不断的猜想,或者是不断的心理暗示,她就已经给凤竹贴上了变态女的标签,所以为了凤竹能对她死心,她当然要和她针锋相对了,而看着她和玄若那么亲密,她也认定两人是不正常的关系。 不过自从再次见到凤竹之后,她有了老公便知道她误会了,可是就算知道误会了,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然而闫雪不说,不代表凤竹猜不到,她想起闫雪看她和玄若的时候,总是眼神特别的复杂,再联想到刚才她说的理由,凤竹的眼睛慢慢地睁大,“原来你思想这么龌龊!” 凤竹从来不知道看似温柔随和的闫雪,内心里居然是这样的,真是让她重塑了一下三观啊!知道了真正的理由,凤竹没有再理会闫雪,而是回到了自己帐篷,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安静中凤竹突然想到,她和闫雪都重生在了这里,那若若是不是也重生了?想到这里凤竹便无比的激动,总感觉玄若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才对。 凤竹和闫雪这边心情真可谓跌宕起伏,而回到帐篷内的枭瑾,就像是没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 星跟进帐篷里之后,冷冰冰的说道:“主子,属下给你疗伤。”星正要上前一步,枭瑾却是突然眼神锐利的望了过来,“她问我为什么不救许李浩,呵呵,因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星冰冷无情的说道:“可是您还是救了许李浩,只是雪小姐没看到罢了!”星不懂感情,所以也无法理解主子为什么喜欢雪小姐却要瞒着她,明明他为雪小姐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错了,我没有想要救他,我只想用受伤来借此杀了总阵眼之人,却是没有想到那大阵那么厉害,受了伤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了,要不是凤竹突然出手杀了总阵眼之人,我现在就是尸体了吧!” 枭瑾说的是事实,他从来没有想过救许李浩,只是当时不能再拖了,否则所有的人都会死在大阵之中。 若是当时他既能避让开又能一举杀了总阵眼之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躲开,可是偏偏他们的位置太巧合了,根本没有第二条选择,所以许李浩活了下来,被他间接的救了下来。 “还是让属下给你疗伤吧,要是您真的想要许李浩死,属下可以立刻去杀了他!”星冷冰冰的说到。 枭瑾没有说话,许李浩死不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闫雪的态度,她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质问他的?许李浩的心爱之人吗?想到她的眼神,到现在他还是感觉自己置身冰窖一般,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明明打算置身之外,由着她选择一个喜欢的人离开,可是当真经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所有的坚持都是那么的愚蠢,他哪有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小雪,若是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是否能回头看我一眼? 枭瑾被后悔的情绪所吞噬,因为他情绪突然大起大落,一直被他忽略的重伤,终于让他承受不住,体内的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彻底昏了过去。 许忠勇和龙潜进到帐篷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枭瑾口吐鲜血的瞬间,两人不再犹豫立刻帮着枭瑾疗伤。 等许忠勇和龙潜从枭瑾的帐篷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龙潜对许忠勇说道:“在这里停留对我们很不利,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药材和吃食很难解决。” 要是那些杀手再次袭击他们的话,他们不见得能应付得了第二次,他总觉得那些人是冲着许忠勇和枭瑾来的,要不然那大阵的阵眼之人也不会出现在枭瑾的身边对他下杀手了。 许忠勇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明天休整一天,不管受伤的人情况如何,后天清早即刻赶路,明天劳烦龙首领去找些草药吃食还有马车。” 龙潜自然没有意见点了点头,想到今天的刺客,他又问道:“许将军认为这是从哪里派来的人?那功夫的诡异路数,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似乎不属于赤炎大陆上三个国家所有。” 许忠勇回道:“你怀疑是颜岛所为?” “我确实怀疑是颜岛所为,不过毕竟没有抓住活口,也只是怀疑罢了,下次要是他们再来范,一定要抓一个活口才行。”大阵破了之后,刺客没有做停留便撤退了,而走不了的直接自尽了。 许忠勇没有对龙潜的猜测做出评论,而是说道:“明天龙首领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刺客,千万不要硬拼,只管往回赶就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分开了,许忠勇回到自己的帐篷内,看到凤竹坐在厚厚的毛毯上发呆,连他进来都不知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若若。” 许忠勇一怔,若若?是人名吗?男的还是女的?不管是什么,能让她露出这样灿然的笑容,男人便有些吃味,她的所有情绪都该因他而起才对! 不过若若这笔帐可以以后再算,男人还有更重要的帐要和她算,于是他将脸扳了起来,身上的寒气也不由自主的散发了出来。凤竹感觉到有些冷,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正好对上男人寒若星潭的眸子。 凤竹莫名的有些心虚,不自觉的想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要不然男人怎么会这么看她? “你怎么了?”凤竹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对着男人直接问到。许忠勇寒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凤竹,我知道你的本事,甚至独自对上那些杀手也不成问题,你想要和我并肩作战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冲锋陷阵。” 白天的时候,看到凤竹对着大阵阵眼之人扑过去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害怕,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 凤竹没想到男人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当时发现阵眼之后,她根本来不及多想,因为那个大阵的阵眼是可以移位换人的,一旦不能瞬间杀死他,对他们会越来越不利。 所以演算出阵眼之人,发现他的踪迹之后,她又哪里来的时候与许忠勇使眼色。机会稍纵即逝,她只能自己扑上去。 当时她不是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杀阵的杀气和戾气一旦反噬了她,很有可能将她变成傻子,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她还是扑了上去,凤竹想到这里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一瞬间明白了。 凤竹看着男人的眼睛说道:“不是我想要冲锋陷阵,而是我知道,我的后背可以放心交给你。你想要将我护到最好,同样的我也希望你平安无事,我并没有鲁莽行事,我是看到他对着枭瑾出手了,在那一瞬间我才扑过去的。” “若是我给你使眼色,让你扑过去,那么阵眼之人就能腾出手来对付你,那时候你们必定是一场硬仗,而你也不见得能在整个大阵为他后援的时候赢过他,所以综合种种情况,我才做出了对我们最好的选择。” 凤竹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你,让本来生气的男人,再也聚集不起怒气了,他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将凤竹揽进了怀中,“机会稍纵即逝,这些我都知道,可恨我不够强大,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凤竹伸手同样抱住了男人,体会着男人这一时的愧疚,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安慰他,因为不用她多说,为了她男人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变强,既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今天出门便遇到了刺客,但是凤竹的心情并没有变差,主要是知道了闫雪的存在,同时又让她看到了一个希望,她期盼着能与若若重逢的那一天。 许忠勇和凤竹的帐篷内是说不出的温馨,而龙潜和张悟所在的帐篷内,却是另一种天地,张悟拿起水囊递到龙潜的面前,说道:“喝口水吧!” 龙潜没有接过水囊,而是怪异的看着张悟,这是怎么了?平时对着他都是吆五喝六的,恨不得让他脚不沾地,使唤的他团团转,怎么现在却是反了过来,难道这小子又在捉摸坏点子? 龙潜心想这水里不会加了盐或者辣椒粉了吧,因为这样的猜测,所以他没有接过水囊。 张悟见他不接,将水囊收了回去,“不渴?那一定饿了,打了那么长时间的架,肯定饿了。”张悟从包袱中拿出馒头,又夹了一块牛肉干递给了龙潜,“吃吧!我刚才吃了一个挺好吃的。” 听到张悟说好吃,龙潜更不敢接了,因为他怀疑馒头内可能放了泻药。这些可都是他亲身体验过的,不可不防! 张悟看到龙潜那复杂的眼光,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拿过馒头,张口咬了一口,咀嚼了几口咽下去了,然后又递到了龙潜的面前,“这次你总该放心了吧,馒头和牛肉干都没有问题,水也没有问题。”张悟又喝了一口水囊中的水,证明他说的没错。 看着眼前被咬了一口的馒头,还有水囊嘴上还闪着亮晶晶的某人的口水,龙潜张口要问张悟到底要做什么,却是突然被堵住了嘴,因为在他张口的一瞬间,张悟就把馒头塞进了他的嘴中。 看着张悟闪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龙潜最终就着某人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张悟笑了,“你不生我气了吧!都是大老爷们不能这么小心眼,不就是说了你一句吗?现在你也接受我的赔罪了,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 张悟将水囊递到龙潜的嘴边,稍稍往上倾斜一下,龙潜赶紧含住了水囊嘴,要不然水流出来就要倒在他的身上。 张悟开心的说道:“终于把你搞定了,为了等你我都快困死了,我要先睡了,记得把我明天穿的衣服准备好,你也赶紧吃完睡吧,这帐篷内可冻死人了,两人抱着睡才暖和。”张悟和衣躺了下来,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沾枕头就睡。 龙潜嘴角抽出了起来,先不管他生不生气,这赔罪的人就用一个被咬了一口的馒头,还有沾了某人口水的水来赔罪,并且还是硬塞给他的,这是赔罪的诚意吗? 还有赔完罪之后立刻原形毕露,又开始使唤起他来了,准备明天穿的衣服,还真的把他当成仆人了? 不管龙潜内心怎么吐槽,还是把馒头吃完了,喝了几口水之后和衣躺了下来,就如预想的那般,身边的张悟立刻缠了上来,将他当作抱枕一样抱进了怀中。龙潜叹了一口气,这样同睡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张悟的心情很好,见到别人都是笑呵呵的,就连阿冲因为他差点摔倒时,出手相救又把他扒成了白斩鸡也没有生气。 阿冲看着大人这样,反而心里发毛,说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又想什么歪点子整治阿冲吧,阿冲发誓以后再不救大人了,就算大人前面有火坑,阿冲也一定看着你跳。” 张悟听言,在阿冲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大人我要掉火坑了,你竟然敢眼睁睁的看着我跳?” 阿冲委屈的捂着脑袋,说道:“我不会睁着眼的,到时候我把眼睛闭上,看着大人跳。”张悟瞪眼,“还敢贫嘴?” “就算我救大人,也是把大人扒成白斩鸡,然后再掉进火坑岂不是被烤熟的更快,所以为了大人晚熟一会儿,阿冲还是闭着眼看着你跳比较好。” 张悟又在阿冲的脑袋上招呼了一巴掌,“什么早熟晚熟的,我有危险的时候,你能忍住不救我吗?” 也不知道阿冲是不是缺心眼,还是少根筋,不管他祖咒发誓多少次,下次只要遇到张悟出状况的时候,他依然会‘出手相救’,虽然每次都是帮倒忙,但是不管怎么说阿冲的初衷都是好的。 阿冲再次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是忍不住,所以大人您要是有危险的时候,一定不要出现在阿冲的面前,这样不就可以了?” 张悟真想撬开他的那榆木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团浆糊,“要是本大人知道什么时候有危险,还会让自己身陷险境吗?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你每次抓我的衣服都把我扒成白斩鸡,而人家龙潜就不会出这种问题?” 阿冲摸了摸脑袋,更加委屈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大人穿的是破旧的官服,那时候将大人扒成白斩鸡也情有可原,可现在大人早就不穿那破旧衣服了,可为什么自己还是能把大人给扒成白斩鸡呢? 阿冲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说道:“大人,阿冲想到了一个办法,要不让龙大人教一教我,怎么把大人拎起来,同时也不会把大人拎成白斩鸡的方法?” 张悟听言,脑子里顿时形成了一副画面,自己站在阿冲的面前,让他对着自己拎来拎去,其结果都是自己被扒成白斩鸡之后,不断的穿衣服的情景,张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尽管被阿冲气得半死,张悟的心情还是很快好转了起来,不过当看到龙潜从外面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的时候,张悟的脸终于黑了下来。 097 闫雪的心结 龙潜一早上就带着暗卫出去了,所以张悟一早上的时候没有见到,问了许忠勇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因为两个人和好了,所以他一直盼着龙潜赶快回来,可是等真的看到龙潜回来了,张悟却是黑了脸,因为龙潜的怀中抱着一个女子。 张悟立刻就怒了,“这是谁?”那质问的样子,活像是碰上了丈夫出轨的深闺怨妇。 正好出帐篷的凤竹,看到这一幕,嘴角就是一抽。她看着张悟若有所思,他似乎对龙潜关注的太多了吧,别说龙潜抱回来一个女子,就是他抱回来一个男人也不关他的事情吧! 看到这样激动的张悟,不仅凤竹感觉到怪异,其他看到的人都同样差异的对着张悟打量起来,不会像他们想的那样吧,张悟才是那个隐藏在他们身边的断袖? 龙潜怀中女子,看到一个男子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在龙潜怀中就是一阵颤抖,“龙大哥灵歌害怕!”说完便将脸埋在了龙潜的怀中,还呜咽的哭了起来,活像张悟欺负了她似的。 张悟看着灵歌这样,更是生气了,对着龙潜又吼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么抱回来一个女子,是打算要娶她的意思吗?你可是我的仆人,要娶谁都是我说了算。” 凤竹抚额,这理由找的也太牵强了吧!是仆人就没有人权了吗?枉张悟平时看着一副聪明奸诈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也对,爱情面前,再聪明的人也是傻瓜! 龙潜听着张悟的质问,表情却是没有半点起伏,说道:“这位姑娘受伤了,一个女子在外面行走不易,所以我便把她带回来了。” 张悟一愣,再次问道:“所以你们没有关系?不是你想非礼人家,才把人家抱回来的?”龙潜嘴角几不可查的抽了一下,回道:“不是。” 张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道:“不是就好,咱们这里帐篷本来就不够,你把她弄回来了,要和谁住在一起?反正我的帐篷内不准她进。”张悟说完,灵歌哭泣的声音更大了,“龙大哥灵歌害怕,灵歌要和龙大哥在一起。” 张悟吼道:“哭什么哭,你怎么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你还要清白吗?我们这里有姑娘的帐篷,你就和闫雪住在一起吧!” 灵歌拼命的摇着头,“不要,灵歌就相信龙大哥,龙大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若是不让我进帐篷也没有关系,灵歌就在帐篷外面就可以,只要离的龙大哥近一些灵歌就有安全感。” 张悟还想说什么,龙潜对着他说道:“张悟,你还是和其他人挤一个帐篷吧,咱们给灵歌单独腾出一个帐篷来。”眼看张悟就要炸毛,龙潜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张悟终于闭嘴了。 张悟虽然不甘心,还是看着龙潜抱着进入了他们的帐篷,而他也没有再拦着的意思。 凤竹走到张悟的身边,问道:“那个姑娘怎么了?”能让张悟闭嘴不再胡搅蛮缠,她还真的是很好奇啊!张悟不想说的,但是看到嫂子好奇的样子,也在凤竹的耳边说道:“龙潜救下这个灵歌的时候,她正被男人轻薄,龙潜说她本来要自杀的,是他救下了她。” 被男人轻薄了,就不是清白姑娘了,想来龙潜也不会看上的,这才是张悟真正放下心的原因。 别人的秘密,凤竹也不好再打听,便不再关心的离开了。许忠勇却查看其他人的伤情了,凤竹则又去找闫雪了,闫雪因为要照顾许李浩,所以她便直接去了许李浩的帐篷。 此时许李浩已经醒过来了,闫雪对着许李浩面无表情的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闫雪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许李浩就是那种责任心很重的人,就算今天不是为了她,他也会选择扑上去的,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的大爱远远要比小爱重要的多,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人,因为你会永远排在后面。 尽管说了不管用,闫雪还是想说一下,她打算对许李浩说清楚,既然两人不可能,就不要再让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她闫雪不屑于玩暧昧游戏。 “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就算你做得再多,我也不会给你任何回应,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想要的只是对我一心一意,把我排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的人,而这一点你永远都做不到。”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只想着自己也好,她只是一个没有大智的女人,想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她的人,哪怕那个人无权无势无才无德,只要只对她一个人好,那么她就可以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许李浩没有想到自己醒过来,就听到闫雪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他因为受伤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中透着虚弱的说道:“一心一意吗?若是我能做到呢?” “是,你是能做到,可是当你看到你本应该担起责任的时候,却是因为我而置之不理,你心里会好受吗?只为了喜欢我,就让自己活的这么累,你开心吗?值得吗?本性是很难改变的,而且你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不适合我罢了!” 她前世所经历的事情,让她走入了这种偏执的地步,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就像她改变不了许李浩,她同样改变不了自己,这些深入骨髓的痛,已经成了一种毒药,解药只能是随着自己的心走。 许李浩陷入了沉默,又听到闫雪说道:“不要再试图关心我了,你这样对我只是一种负担。” 有时候对别人的好,出自你的立场是好意,可是不见得别人就会开心,甚至更多的时候就是一种负担。闫雪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若是想要的她给不了,那么她情愿那人不要对她好,甚至刀剑相向都比一直对她好要好受的多。 许李浩伸手握住了闫雪的手,说道:“小雪,咱们结为异姓兄妹吧,这样我对你好你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吧!” 闫雪听到这话一愣,明明是在撇清关系,怎么越牵扯越深了,异姓兄妹虽然听上去也是兄妹,但是这样暧昧的关系,随时可能越界的。 许李浩看着闫雪呆呆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像是你不能接受我一样,我也控制不住对你好,你看你也为难我也为难,不然我们就做兄妹吧!” 他对闫雪好,是出自真心的,哪怕她不喜欢自己,他也想要对她好,他甚至还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总之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便记住了她。 许李浩又说道:“你说的那种一心一意对你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这世上可是不好找,你总不能一个人找一辈子吧,有个哥哥陪着你一起找不好吗?” 古人所学的教导,都是男子要顶天立地,要为家族争得荣耀,要为国家鞠躬尽瘁。闫雪所说的那样的人,别说古代了,就是现在也不好找,人是群体动物,不可能隔绝在群体之外的活着。 闫雪的偏执其实已经进入了一种病态,心结解不开她永远走不出来,若是哪一天她走出来了,或许还会嘲笑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幼稚呢! 可是现在她做不到,哪怕装都装不出来,所以她接受不了许李浩,更接受不了枭瑾那样的,她看的出来枭瑾对她同样也是很好,可是她猜不透枭瑾,枭瑾甚至比许李浩顾虑的还要多。 凤竹将两人的对话都听到了耳边,对于闫雪为什么有这样结症,她自然是知道原因的。 凤竹心中叹了一口气,都是她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造的孽,她一直以为闫雪面上温柔随和,是不在乎这些事情呢,却是没想到她不但在乎,还对她影响的这么深。 什么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好的人,这样的人存在吗?就连许忠勇都做不到吧,他可以为了自己死,但是他同样会为了他的边关兄弟们出生入死。 凤竹想到闫雪说的一心一意,心里汗颜了一把,她喃喃的说道:“那样什么都不作为的男人,你就不感觉窝囊吗?你现在想象着很美好,或许真的出现了,你便知道这样的人有多么的糟糕了。” 凤竹喃喃自语着,想着怎么将闫雪的心结打开。前世闫雪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长大,而她却是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因为出生的时候抱错了,所以才让她在普通家庭长大。 而另一个抱错的女孩,代替她活着的那个女孩被亲生父母养的很好,有才华有能力,是那种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 最后这件事发现了之后,养父母想要回自己的亲生孩子,而亲生父母对的养子也很有感情,并不想放弃养子,于是双方便闹上了法庭。 不管养父母还是亲生父母,都没有想到闫雪,因为她太普通了,普通到两边都不想要她,只争那个全身散发着光环的女孩。 最后亲生父母败诉,养子离开了,而闫雪也搬回了亲生父母的家中,亲生父母对养子却一直挂念着,在闫雪面前总是说到她,养子也时不时的回来看她亲生父母。 每次他们其乐融融的相处的时候,闫雪就更像是一个外人,不管在养父母还是亲生父母那边,她就是多余出来的存在。 明明她为那个普通家庭付出了那么多,养父母只想要亲生孩子,而明明她才是亲生父母的孩子,却反而没有人爱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098 冤枉 凤竹想着闫雪的父母,并没有发现闫雪已经走了出来。闫雪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要听到什么时候?” 闫雪手中拿着一些带血的绷带打算扔掉,凤竹轻声问道:“想不想知道你死后,你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都是什么反应?”凤竹明显的看着闫雪的身体一僵,但是最后她还是转身离开,说道:“不需要。” 凤竹没有勉强,由着她离开了。她也感觉不需要,不管她死后那两对父母多么的后悔自责,也已经没有用了。伤害已经造成了,难道因为他们知道错了,那些刻骨的伤害就能抹杀掉吗? 养父母不疼爱她还情有可原,那毕竟不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是亲生父母有什么理由不对她好呢,那是他们自己的骨血啊,从十月怀胎到呱呱落地,难道就因为抱错了,就可以是疏离的理由吗? 连亲生父母都能不对自己的孩子好,让闫雪还敢相信谁,这么亲近的关系都能背弃,那么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她能相信吗? 凤竹不认为闫雪这样将自己孤立起来有错,她不过是想要将自己保护起来。一旦身边的人离她而去,她心中就会轻轻一笑:你看,果然如此,这些人都是不值得相信啊,幸亏我也没有相信他! 闫雪是不想自己再受伤,所以不管对谁她都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她一直都做好了抽身而去的准备,一旦看到不好的苗头,立刻撒丫子就跑,再不会回头。 凤竹自认为闫雪的顽疾她解不开,除非这一世也发生上一世的事情,可是可能吗?古代可没有抱错这一说,女人生孩子,接生可都是在家里的,她总不能给闫雪找对父母骗她吧! 何况这一世的闫雪,是在皇宫长大的,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母亲死了父亲因为她们姐妹的特殊性,将她们送进了宫也是一种抛弃。 看到闫雪回来,凤竹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而是对着闫雪问道:“你比我来的时间早,你有没有听过和玄若一样名字的人?”来到这里闫雪和她都没有换名字,她想玄若或许也没有换名字。 这件事她也只能找闫雪了,要找许忠勇的话,她根本就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找一个叫玄若的人。凤竹就是一个生活在凤沙村的村姑而已,顶多去过城里几趟,认识的什么人,村里的人都能说出来。 提到玄若闫雪就开始磨牙,不得不说不止凤竹惦记着她,闫雪比凤竹还要惦记着她,她恨不得立刻找到玄若,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闫雪说道:“我只能在苍国查一查,至于穹国就要看你的了。”得到了闫雪的回答,凤竹点了点头,想着怎么对她家男人说起玄若呢? 两人分开之后,凤竹和许郅又呆了一个下午,不过闫月却是一直缠着许郅,闫月的心智只有五岁,而许郅又是小孩子,所以两人倒是能玩到一起,再加上穹国皇室的人对摄魂都是天然的有抵抗性,并不怕和闫月一起玩。 昨天那样激烈的打斗,又是血又是死人的,可是许郅并没有吓到,不得不说不愧是她男人的种,呃,不对,不愧是她男人的侄子! 许郅趁着闫月在旁边玩,对着凤竹悄悄的问道:“娘亲,月姐姐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她明明已经是大人了,却是和小孩子一样。”许郅看着闫月的眼神,虽然没有嫌弃,却也不会喜欢。 不管什么年代,对身有残疾的人大家总是带着有色眼镜,而古代要比现代更甚,因为有残疾的人被认为会对家族带来厄运,一般身有残疾的人生下来就会被扼死。 闫月之所以能无忧无虑的活着,是因为她的特殊性,不然能不能活下来还真是两说。 凤竹对着许郅郑重的说道:“许郅,她脑子不正常,你会厌恶她吗?”许郅想了想回道:“但是她有病啊,小泥巴他们说不能和有病的人在一起,会一起得病的。” 小泥巴是许郅在凤沙村的玩伴,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人有这么交代过,而大人这么交代是怕自己的孩子和有残疾的人在一起玩吃亏。比如心智不全的人,若是伤了自己的孩子,你就算是去理论也说不清楚。 凤竹说道:“不会得病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小泥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怕和这样的人一起玩吃亏,比如打起来了不能打回去,因为他们身体不好,打坏了他们的家人就会告诉他父母,他父母有会把他打一顿,为了不被打,他便不和有病的人玩。” 小孩子听不懂大道理,凤竹不能说的太深奥,所以只能这么解释给许郅听。许郅听言问道:“有病的人爱打人吗?闫月也会打我吗?” “不会,你们玩的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打你,只有你让她生气了,她才有可能和你打架啊。你的那些小朋友们,在一起不和了不也打架吗?闫月和你的小朋友一样的,你让她不高兴了,她才有可能和你打架。” “原来是这样啊,那许郅是不是只要将闫月当成小朋友就好了,那要是我们不和打起来了,许郅能打她吗?”许郅又问道。 “她本来就有病了,你要是打她让她病的更严重了怎么办?许郅应该让着她才对,其实这样的人很好哄的,你只要顺着她就好了。”凤竹可不能教导小孩子欺负残疾人。 许郅点了点头,回道:“嗯,许郅会让着她的,她得病已经够可怜的了,许郅不能在欺负她了,许郅不会厌恶她的,也不会厌恶其他有病的人。”凤竹对着许郅的脸蛋亲了一口,说道:“许郅真聪明,还知道举一反三。” 凤竹刚说完,那边闫月就对着他兴奋的喊道:“许郅快来看,我挖出一个蚂蚁窝,有好多小蚂蚁。”许郅听言跑了过去,两人又玩在了一起。 看着两人不知道说起了什么,闫月好像不高兴,而许郅则一脸的耐心的哄她,最后闫月重新高兴了。凤竹看着许郅向她看过来,夸张的摸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凤竹微笑的对着许郅竖起了大拇指,得到了鼓励许郅开心极了。 凤竹看着许郅玩耍,不远处男人在带着暗卫演练阵法,显然是用来对付刺杀的。 男人演练的阵法都是凤竹没有见过的,不过她依然能看出来很厉害,一旦启用每个人的杀伤力互相叠加,威力要比单打独斗厉害的多。 凤竹对阵法这样精通也是有原因的,在前世她和若若奉命去刺杀一个人,那人就对阵法很是精通,两人被困在阵中差点死在里面,等两人回来之后,凤竹便下了苦功夫钻研阵法。 凤竹就是那种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的性格,所以昨天的大阵她才能准确推算出阵眼之人。 天天渐渐暗了下来,除了多出来一个灵歌,这一天倒是再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古人遵循日落而息的习惯,所以天黑下来的时候,除了警戒的人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只有张悟还在外面徘徊。 因为龙潜自从抱着灵歌进了他原来的帐篷之后,便一直守着灵歌,这天都黑了,他还不出来。 张悟越想越气,明明就是自己赢过来的仆人,怎么现在成了别人的了,凭什么他们在里面亲亲我我,自己却在外面挨冻,越想越不公平,张悟终于忍不住冲进了帐篷。 进去之后看到两人离的很远而坐,张悟便不那么生气了,见到两个人都看他,张悟顿了一下才说道:“馒头在这里,我是来拿馒头吃的。” 灵歌立刻站起来,说道:“张公子我来吧,这些事情就交给灵歌吧!”因为太着急一下子扑到了张悟的身上,张悟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往后一跳,炸毛的说道:“你干什么?” 灵歌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被张悟这么一吼,眼泪立刻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张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服侍公子。” 张悟看到她的眼泪就喜欢不起来,那委屈的样子就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一样,“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一直掉眼泪就像是我欺负了一样,刚才可是你往我身上扑的。” 灵歌拼命的擦眼泪,可是擦掉了之后还是又流了出来,她说道:“公子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不争气总是喜欢掉眼泪,不管公子的事,公子千万不要讨厌灵歌,不要撵我走,我已经没有地方去了。” 灵歌说完就跪在了张悟的面前,又哭着说道:“求公子收留我吧,我什么都能做,我做牛做马好好伺候公子和龙大哥,公子大慈大悲收留灵歌吧!” 这救人还被讹上了?张悟摇头说道:“不行,我身边有一个仆人就够了,再说多一个女人我还不自在呢。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好人家,或者给你一些银两你去投奔亲戚,你选一个吧!” 他可是丰县的县令,县中可是有不少娶不起媳妇的汉子,若是灵歌愿意的话,他可以给她找一个靠的住的人。 至于要跟着他就算了吧,他一个人自在惯了,龙潜可以当作护卫来用,而从丰县带出来的阿冲,可以当作仆人来用,再来一个灵歌干什么?当大小姐伺候着吗? 张悟给出的这两条路已经是最好的了,可是灵歌却是哭着摇了摇头,“我就是被亲戚给卖了,又怎么可能再去投奔。至于给我找好人家,我已经是不清白的人了,谁还会看的中我,我除了龙大哥谁也不相信,求公子不要逼我。” “那你的意思是看中龙潜,想要嫁给他?”张悟终于听明白了灵歌的意思,声音有些发寒的问到。 灵歌的哭声一滞,她回头看了看龙潜,见他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被负心汉抛弃了一般,摆出了摇摇欲坠的样子,“灵歌自知配不上龙大哥,只求能给龙大哥为奴为婢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求公子给灵歌说说好话吧,龙大哥他不答应我留下来。” 听到龙潜没有答应,张悟先松了一口气,说道:“他答应我也不会答应,我们身边不适合留着一个外人,要么给你找个人家要么给你一些银子你自己离开,没有其他的选择。” 灵歌崩溃的大哭,“我没有地方去了,真的没有了,既然不收留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灵歌嘴里流出了血来,龙潜眼疾手快的捏开了灵歌的嘴,原来她想要咬舌自尽。龙潜不赞同的对着张悟说道:“她今天的情绪一直不稳定,不适合谈事情,改天再给她说吧!” 张悟没想到灵歌还真的敢求死,灵歌出现的时间不对,他总感觉事情有蹊跷,所以便不予余力的打算送走灵歌,此时看到她求死的决心,张悟暗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龙潜对灵歌说道:“不要害怕,只要你不想我们是不会逼你的,不要想不开做傻事,要不然我救你就是白救。” 龙潜对着灵歌轻言哄到,又给她送吃的送喝的,照顾的无微不至。张悟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太碍眼,所以坚持不出去,在旁边自己生气。 龙潜对着像木桩子一样杵在哪儿不动的张悟,说道:“你也快点吃点东西回去睡觉吧,我安顿好灵歌就回去。” 龙潜看着张悟吃了馒头就把推了出去,等到龙潜过了很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张悟委屈的站在外面。不知道为什么龙潜的心中一软,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他来不及感受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还以为你要和她一起睡呢?”张悟吸了吸鼻子,天太冷了,他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有些伤寒。 “你傻啊,为什么要在外边等,就算在外面也该多加一件衣服啊!”龙潜拉着张悟回了另一个帐篷,张悟又困又冷抱着龙潜满足的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两人都早早的起来,因为今天要赶路。可是昨天救回来的灵歌却是出事了,她闹了一夜的肚子已经快虚脱了,凤竹给灵歌把了脉说道:“她吃了泻药。”又将吃剩下的半块馒头拿起来闻了闻,说道:“这里面有泻药。” 灵歌虚弱的看了张悟一眼,又快速的低下了头。张悟突然往自己的怀中摸了摸,却是什么也没有摸到,他经常带在身上的防身的东西都不见了,“不是我下的药。”张悟认真的说到。 凤竹知道张悟不喜欢灵歌,只是简单的说道:“女子不适合下这种东西,有可能会烙下病根!”这是间接指明就是他做的。 许忠勇也说道:“张悟你做过了。”就连龙潜也不赞同的看着张悟,所有的人都认定是他做的,张悟再一次大声的吼道:“不是我做的。” 099 挟持张悟 张悟说不是他做的,龙潜却寒着脸问道:“不是你做的,这里所有的人就你身上喜欢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你又是谁?” “张悟,我一直以为你除了顽劣霸道了一些,没有其他的坏毛病,但是现在我感觉看错你了,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就忍心下得去手?”龙潜一脸失望的看着张悟。 张悟还没有说话,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不只有大人喜欢带这些东西,我的身上也带着呢!” 说话的人是阿冲,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跟着张悟呆的时间长了,他的这个毛病便传染给了他身边的人,丰县县衙内的所有衙役们,身上都有这些东西,甚至就连丰县的百姓也受到了影响。 出门带个辣椒粉已经成了百姓们的习惯,辣椒粉既可以防身,还可以当作调料。比如中午不在家中吃的,而是在外面吃个面或者喝碗馄饨的时候,爱吃辣的便正好拿出点辣椒粉放进去。 现在丰县平时见面的问候语都变了,从前是你吃了吗?现在是你出门带辣椒粉了吗? 龙潜对着阿冲说道:“你虽然身上也带着,但是你与灵歌并没有矛盾,而且你也没有进过这间帐篷,如何在馒头上下药。” 凤竹还是第一次听龙潜说这么多的话,再去看张悟的脸色,已经只能用铁青来形容了。 张悟大声的说道:“我身上带着那些东西,就能证明药是我下的吗?昨天我来这里的时候,你也一直在,你见我下药了吗?”别人怀疑他没关系,看是龙潜就是不行,他们明明就一直在一起,为什么还怀疑是他? 龙潜面无表情的说道:“昨天最后一个动馒头的就是你,你吃完了之后别人再就没有碰过,这剩下的半块馒头是灵歌半夜饿了拿来吃的,不是你做得手脚还能有谁?” 张悟喘着粗气,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昨天晚上确实是他最后一个碰馒头的,他有没有做手脚难道他还不知道吗?张悟把脸转向了灵歌,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灵歌触到张悟的眼神,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她伸手拉着龙潜的衣服说道:“龙大哥,不要误会公子,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灵歌吃坏了其他的东西,肯定不是公子的做的。” “那你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龙潜问到。灵歌想了想说道:“是前天中午吃的。”说到这里感觉不对,立刻又改口说道:“不对,我记错了,是昨天早晨吃的,一定是早晨吃坏了肚子才会生病的。” 龙潜呵呵笑了两声,“早晨吃坏了肚子,到了半夜才闹肚子,你这体质还真是特别,你不用给他说好话,他明明就做错了,你还要给他说好话做什么?” 灵歌又开始呜咽的哭了起来,“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你们的关系,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打扰你们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不要因为我而不高兴,那样灵歌会愧疚的,所以求你们不要怪罪公子了,他肯定也是一时想差了,或许他做完了就后悔了。” 众人又看向张悟,却在他脸上没有看到半点后悔的表情,显然就是灵歌给他圆谎都圆不过去。 张悟此时终于知道是谁冤枉了他了,能让所有人都怀疑他,这灵歌不是简单的角色,张悟看着灵歌眼中有谨慎,这个人为什么要陷害自己,难道就是为了留下来吗? 龙潜看着灵歌说道:“既然你没有地方去,那就留下来吧。”灵歌激动的看着龙潜,虚弱的说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伺候龙大哥吗?谢谢龙大哥,灵歌就知道龙大哥是好人!” 张悟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他还能说什么,现在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吗?他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找到灵歌陷害他的证据,再将他撵走呢! 张悟抬脚走了出去,凤竹给灵歌开了药,让人给她煎了药等她吃下去才启程赶路。 凤竹和许忠勇同样是共乘一匹马,在马上凤竹对着男人问道:“不会出问题吧!”凤竹看的是张悟那边,此时张悟自己骑了一匹马,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与龙潜共乘一匹马! 男人也看向张悟,回道:“你也太小看他了!”男人伸手摸了摸凤竹露在外面的脸颊,确定是暖乎乎的才放了心。 凤竹又说道:“你没感觉张悟对龙潜太在意了吗?张悟不会真的喜欢男子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就是现在男人出柜都是千难万难,别人对这样的人都是看不起,更不要说保守的古代了。 男人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自然也看的出来,“我们不能问他,一旦问了他要是意识到什么就糟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把注意力总是放在龙潜身上。” 他们不敢问,就是怕一旦问了反而是提醒了张悟,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们也只能曲线救国。或许等见了皇上之后,可以让皇上下令把龙潜召回去。 凤竹看着张悟跟打霜了的茄子一样,从来看到他都是嘻嘻哈哈的,此时看到这样的张悟,凤竹只能在心中给他点了一根蜡:你自求多福吧,这里不少人都在摩拳擦掌的棒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呢! 凤竹又看向一辆马车,那里面是许李浩和闫雪,也不知道许李浩怎么说服的闫雪,两人好像真的成为异姓兄妹,闫雪对许李浩也不再那么僵硬了,显然两人现在相处的很融洽。 想到闫雪,凤竹就想起了玄若,她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帮我查个人吧,她的名字叫玄若。” 凤竹还没有说为什么要查这样的人,身后的男人便痛快的答道:“好。”这痛快的语气,却是让她一愣,她主动的回身对着男人吻了吻算作是谢礼,男人也很是满意的在凤竹的脸颊上亲了亲。 凤竹哪里知道,男人答应的这么痛快,完全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就看到了女人的纠结,猜想就是在纠结这件事情了,所以女人说出来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舍不得看女人纠结,更不想听她编造的一些借口,她既然不想说他便不会追究,她根本就不需要找借口。 凤竹似乎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说道:“只要找到若若,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本来还没有不高兴的男人,听到这些话却是在凤竹的嘴唇上惩罚的咬了一口,说道:“为什么是找到若若才说,那个若若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吗?” 凤竹嘴角一抽,这是傲娇了?不过人还是指着他找呢,凤竹只好安抚的说道:“你是我的爱人,她只是好哥们,自然没有你重要了。” 男人眼睛立刻眯了起来,问道:“好哥们?若若是男人?”男人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找到人之后,直接把人给暗杀了。不过凤竹的下一句话却是打消了男人的这种想法,“是女的,不过是个男人婆假正经。” 凤竹并不知道因为这句话,让男人打消了杀人的想法,要不然或许真的还没有见到若若,她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凤竹和男人闲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眼角余光却是看到枭瑾的暗卫星走到了许李浩的马车旁,他对着闫雪冷冰冰的说道:“雪小姐,主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您能去看一看他吗?” 星知道是主子不愿意醒过来,主要是雪小姐的举动让主子心神大动,本来就残破的身体,又没有求生的意志,所以便陷入了沉睡。 星想主子这么在乎雪小姐,要是她去看一看主子,和主子说一说话,或许主子听到雪小姐的声音就醒过来了。星在马车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雪小姐的回答,他知道这是雪小姐无声的拒绝。 主子不让说出事实,星只好说道:“雪小姐,为了月小姐,也请您去看一看主子,主子要是出事了,月小姐一定会很伤心的。” 星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雪小姐的回话,“星你先回去吧,让我想一想。”星点了点头,说道:“那星告退了!”星离开之后,许李浩的马车内陷入了沉默,许李浩看着闫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许李浩打破了沉静,说道:“你去看一看他吧!”闫雪差异的抬头,对着他问道:“当初他就在你身边,却是没有就你,而你因此受了伤差点死掉,你现在怎么反而让我去看他?” 许李浩对着闫雪反问,“他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本来就是敌对的关系,再加上或许我们还是情敌呢,从种种考虑,他为什么要救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怎么还指望他出手相救?” 闫雪回道:“你的心还真是宽啊!” 许李浩身后揉了揉闫雪头发,再次说道:“这不是心宽不宽的问题,若是当初换成是我,我也不见得会出手相救,因为没有立场去救。他冲进包围圈内,就是为了去救你的,而你却因为我而迁怒他?这对他又怎么公平?” 闫雪想到星当初说的话,也在指责她对枭瑾不公平,不公平又怎么样,终究她不想与枭瑾有什么牵扯。 许李浩似乎看出了闫雪的心思,说道:“若是不想去也不用勉强自己,我代你去看一看他也是一样。我现在可是你的哥哥,代替妹妹去看一看他,也是可以的。” 闫雪怀疑的看了许李浩一眼,她怎么感觉许李浩是去挑衅的,而不是去说感谢的? 不过最终还是许李浩去看了枭瑾,而闫雪猜想的不错,他去不是去替她说感谢的,而是去炫耀挑衅枭瑾的。许李浩进入枭瑾的马车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小雪的,闫月你也不用担心,我同样会好好照顾的,醒不过来就不要醒了。” 星听到这些话,寒眸紧紧地盯着许李浩,似乎他再多说一句,他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可是许李浩就像是没有看到星的眼神一般,接着说道:“我受伤了,小雪一直在照顾我,她不想来看你,所以我就来了。我们现在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没有你或许会更好。” 似乎说到了得意之处,许李浩的声音也变的轻快了许多,他接着刺激着枭瑾,“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现在可是异姓兄妹了,所以她的事情我也有权做主,这是她不想来见你,就算她想要来,我也会把她拦住的,我可不希望你们独处。” 许李浩又说了一大堆,反正怎么能挑衅枭瑾,他就怎么说,许李浩自顾自的说着话,根本就没有发现枭瑾已经睁开了眼睛,还是一直注意主子的星发现的。 “主子,您醒了?”星冷冰冰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的激动。许李浩对上枭瑾的眼睛,不再说刺激枭瑾的话了,枭瑾似乎想要说话,可是张嘴就是一阵咳嗽,咳了一阵之后,嘴角处流出了血。 星将主子嘴角的血迹擦干,又给他喂了一颗药丸,过了好一会儿,枭瑾才缓过来,他对着许李浩虚弱的说道:“小雪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会把她抢回来的。” 许李浩却是说道:“想要抢也要有命抢才行,像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抢过去了又怎样?难道要让小雪给你守寡吗?若真是那样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小雪的好。” 提到自己的身体,枭瑾呼吸一滞,他最后缓缓地说道:“会好的,我会治好自己的。” “那我就等着你来和我公平竞争,不管她选择谁,希望另一方能祝福她,我能做到你能做到吗?”许李浩又说到,他不希望小雪受到伤害,哪怕小雪对他们两个都不选择选择了别人,他也不允许枭瑾破坏小雪的幸福。 枭瑾对着许李浩讽刺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小雪,你这样能算喜欢吗?” “我的喜欢就是她能开心就好,只要她能开心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同样的谁要是不想让她开心,那么那个人就是我的敌人,不管他有多么强大,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许李浩说完这些话就起身下了车,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把枭瑾刺激醒的,和他想的一样,枭瑾果然很在乎小雪。 马车被的枭瑾自从许李浩离开之后,便一直沉着脸,星冷冰冰的说道:“主子,您还是躺下休息比较好,您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枭瑾倒是没有反驳,他要养好身体才能去把小雪给夺回来。 “你说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小雪怎么样?”枭瑾似乎再问星,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星还是回答道:“属下不知。” 枭瑾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不仅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知道真相的她,或者比现在更恨我吧,我们之间可是隔着杀父之仇的。” 这是一个难解的局,他既不希望闫雪知道也希望她知道,那么她就知道他的苦衷,或许到时候他就能坦然的面对她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她若即若离。 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主子不需要他给出意见,主子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做,此时的犹豫不过是他还没有考虑到万全之策,一旦主子想到了,便是行动的时候了。 许李浩回到自己的马车内之后,便对着闫雪说道:“枭瑾已经醒过来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闫雪怪异的看着许李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了?”许李浩微笑的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要不然我进来之后,你眼巴巴的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担心我不成?” 不管是担心枭瑾,还是担心许李浩,闫雪都不想承认,所以她狡辩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星再次出现在马车旁,他声音冷冰冰的说道:“雪小姐,月小姐在闹,主子没有心力哄月小姐,希望您去一趟。”星不得不承认,主子找的借口很好,雪小姐不愿见他,却有不得不出现在主子的面前,只要见面的次数多了,想要缓和关系自然就方便的多。 果然,闫雪听到闫月在闹,想了想还是下车了,她对着许李浩说道:“我去去就来。” 但是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回来了也很快就被星再次叫走。许李浩眯起了眼,这里面要是没有鬼,许李浩自己都不相信,闫月是心智不全,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娃娃,怎么可能这么难缠? 许李浩对着马车旁边的一个暗卫说道:“劳烦去帮我把雪小姐叫过来,就说我要换绷带了!” 枭瑾能找到方法缠住小雪,他同样也能找到办法让小雪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于是闫雪就在两个马车内来回穿梭,慢慢地她也感觉出来了不对劲,一怒之下撂挑子不干了,姑奶奶又不欠你们的,凭什么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的? 闫雪这边被两个人缠的无比烦躁,而凤竹那边也不好过,因为她被张悟给缠住了。 张悟对着凤竹解释道:“嫂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灵歌下药,这肯定是灵歌自己自编自演的,昨天晚上她不小心扑到了我的身上,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把我身上的东西给摸走了,这个灵歌肯定不简单。” 凤竹听到张悟的这些话,暗自点了点头,不错,脑子还没有完全的废掉,还知道这灵歌不简单。心里给张悟点了一个赞,面上却是装傻充愣的问道:“怎么不简单了?” 张悟举着手指为凤竹分析道:“你看,她能不动神色的从我怀中偷走东西,而且还没让我发现,这就是她第一个不简单的地方。” “再就是她一直将自己摆在了弱势的位置上,昨天晚上我对她不友好,她立刻用自杀争取到了龙潜,今天更是利用昨晚和我的矛盾,便诬陷我对她下药,让我百口莫辩,这就是她第二个不简单的地方。” 凤竹点了点头,问道:“还有第三吗?” 看到凤竹听进去了,张悟顿时来精神了,就像是找到了同盟一般,再接再厉的说道:“还有今天早上她说的话,看似在为我求情,可是话里的意思已经给我定罪了,我审了不少的案子,自然知道她那样模棱两可的求情,其实深层的意思就是为了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这就是她第三个不简单的地方。” 张悟眼巴巴的看着凤竹,似乎在问我说的对不对,那殷勤的样子差点让凤竹笑出声来,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你说了这么多,但是你都没有证据啊,你也是县令,知道不能没有证据就给人定罪,现在你没有证据,让我怎么相信你。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来,我立刻就能相信你是无辜的。”凤竹淡淡的说到。 “可是你们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做的吧,既然证明不了,你们怎么都默认了是我做的,而不认为是灵歌的苦肉计?”张悟委屈的说到。 凤竹解释道:“我们没有直接给你定罪,只是你的嫌疑最大,我们只是对你警告一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意思,所以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以后就不要往灵歌的面前凑了,这样她再出了事情,就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了。” “不行,这么不安定的因素在我们中间,总要有人盯着她吧!龙潜已经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昏了,那狐狸精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要是她套我们的秘密怎么办?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盯着她,直到她露出了狐狸尾巴!” 张悟显然是讨厌极了灵歌,连狐狸精都骂上了,说到龙潜的时候,还带着丝丝地埋怨,似乎在埋怨他不相信自己,又似乎恨他不争气,这点小手段就被勾搭走了,龙潜就是个蠢蛋。 凤竹对着张悟那深闺怨妇脸,无奈的说道:“你要是这样做的话,她再出了状况,再次赖到你身上,你可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张悟想了想说道:“没关系,只要最后能证明我是对的就行。”他就要向龙潜证明他冤枉了他,他看上的女人就是一个狐狸精。 凤竹正色的对着张悟说道:“就算你要证明你自己是对的,也要保护好自己,可别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为一个外人可不值得。要是你直接挂了,我可不好意思给这么逊的人烧纸。” 凤竹又想起了张悟独自面对龙厉的事情来,这家伙有时候就是自己寻求刺激,保不准他真的会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而铤而走险。 他们的目的可不是这样的,从灵歌出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灵歌不对劲,之所以留下她不过是为了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若是张悟乱来的话,他们宁愿直接除掉灵歌。 要是平常的话,凭着张悟的聪明劲,他应该也能立刻发现灵歌的不对劲,可是最近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龙潜的身上了,对其他的事情反应有些迟钝,所以才没有一开始就发现问题。 张悟经过凤竹的提醒,感动的说道:“还是嫂子对我好,其他人都不相信我,只有嫂子愿意相信我。嫂子放心,我不会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的,那个灵歌狐狸精还不值得我给她搭上性命。” 凤竹听言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说相信他了,她只是提醒他注意安全,也没有说要相信他啊!还有其实你真的误会了,所有的人都是相信你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张悟不知道凤竹的腹诽,很是感动的说道:“要不是怕许大哥不满,我真想抱一抱嫂子。” 现在是中午时分,所以队伍已经停下来了,此时男人并不在她身边,不过即使不在张悟也不敢放肆,也就在嘴上说说罢了!张悟带着满满地自信,向着灵歌的马车走去,在路上遇到龙潜的时候,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要打理的意思。 不过显然龙潜也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面无表情的从张悟的面前走过,好像就没有看到他一般。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差点把张悟的鼻子给气歪! 龙潜对着凤竹走了过来,问道:“他说了什么?”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自然都清楚。凤竹认真的对着龙潜说道:“你要看住张悟,不要让他做傻事。” 龙潜的眉头皱了起来,听到凤竹的话,他显然是误会了,问道:“你说他有可能自杀?”凤竹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张悟看上去哪里那么脆弱了,女人才玩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游戏吧! “我说的做傻事是他为了找出证据来,会做什么对自己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张悟接触灵歌的时候,你要注意一下。”凤竹发现似乎龙潜在碰到张悟的问题的时候,脑子似乎也不怎么灵光了。 龙潜看到不远处张悟在和灵歌说话,皱眉说道:“要不然将真相告诉他吧!这样隐瞒着他,要是他真的做出危险的事情怎么办?在丰县的时候,他还为了能拖住龙厉独自留下来呢,现在灵歌惹到他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龙潜的眉心显出了一抹担忧,而这抹担忧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凤竹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灵歌可是很不简单的女子,若是告诉了张悟,一旦张悟演的不到位,那我们的戏可就是白做了。” “他可是你们的朋友,难道你们就不怕他出事吗?”龙潜那淡漠的声音有一丝的起伏,透露出了一丝的不满。 凤竹上下打量了一下龙潜,说道:“你不是很想摆脱他吗?怎么现在反而关心起他来了?我们自然是担心他出事的,所以才让你盯紧他,不要让他做傻事啊!” 龙潜对张悟的容忍,凤竹自然是看在了眼中,这种逆来顺受的姿态,其实就是为了让张悟对他失去兴趣,不过现在看来却是变了味道,龙潜似乎越来越习惯被张悟折腾了。 龙潜看了凤竹一眼,说道:“就当我没说。”然后便走了,凤竹对着龙潜的背影耸了耸肩,对着回到她身边的男人说道:“果然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龙潜对张悟似乎也很是在意呢!” 男人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太关心,若是张悟真的喜欢龙潜,那么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负责,他不会因为张悟喜欢男人就不将他当兄弟了。 男人将手中拿的糕点喂给女人,听到女人问道:“你说灵歌的目的是什么?和那些杀手有关系吗?依我看他们应该是一伙的,第一次没有杀了我们便开始变换对策,打算来里应外合。” 男人专心把手中的糕点都喂给了女人,见她都吃完了,才说道:“是不是里应外合,下一次那些刺客来才能知道。” 就在刚才,他可是排演了一次阵法。他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就看对方配不配和了。男人抬头看向了灵歌,而灵歌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来与他正好对视上,眼中闪过爱慕脸上也带上也娇羞。 男人转开视线,眼中闪过厌恶,却是并没有让灵歌看到。 再说从凤竹这里离开的张悟,他走到了灵歌的面前,对着她直言不讳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只是为了留下来,还是另有目的?” 灵歌看到张悟就表现出怯懦的样子,看到有人往她这边看过来,她还与别人对上视线,眼中有求救的意思,似乎张悟此时在欺负她似的。 “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陷害过你,至于留下来是龙大哥的意思,我也没有任何的目的。要是灵歌影响到了公子和龙大哥的关系,那灵歌愿意去跟龙大哥说公子的好话。” 说着话的时候,灵歌的眼泪有落下来了,这眼泪说来就来的本事,对比资深影帝还要专业啊! 张悟看着灵歌,眼中闪过不喜,不过想要说的话还是要说完,他深呼一口气,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最好不要让我发现,否则我对你不会客气的,我想你还不知道我什么脾性吧,你昨天从我这里拿到的那些东西也应该看到了吧,不要栽倒我的手中,要不然……呵呵!” 灵歌似乎被张悟的话吓到了,突然往后倒退了一步,而她身后就是马匹,这一退就踩到了马蹄子,马吃痛暴怒,嘶叫一声立了起来,抬起蹄子就对着灵歌踩了过来。 这些马可是都是军营里的战马?若是被战马踢到或者踩到,轻者骨折重伤,重者就是当上毙命的后果。 灵歌看着马立了起来,似乎是被吓傻了一般,不知道闪躲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张悟虽然不喜欢灵歌,但是还做不到袖手旁观的地步,毕竟就算灵歌诬陷了他,但罪不至死! 于是张悟伸手去拉灵歌,却不想这个时候灵歌突然动了,这一错位变换成了张悟站在了马蹄下。 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手中做着什么事情,其实三分之一的心神都观看着张悟和灵歌,此时看到张悟站在了马蹄下,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不管离的多远的都对着这边扑了过来。 与凤竹谈完话的龙潜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色同样一变,迅速至极的往张悟这边扑了过来。 眼看龙潜就要触到张悟的时候,离着张悟最近的灵歌再一次动了,她喊了一声小心,然后将张悟推开了,这时候马蹄也落了下来,正好踢到了她的手腕上,一声轻响灵歌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扑过来的龙潜正好接住了张悟,他看着张悟没有事情,放开他之后又去检查灵歌的伤势,龙潜对着张悟吼道:“你怎么回事?她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又断了手,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 张悟也被刚才的惊心动魄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现在听到龙潜又吼他,他彻底发飙了,“是她自己往后退惊了马的,你凭什么对我吼?” “肯定是你有说了什么话才吓到她了,你以后不要出现在灵歌面前了,要不然谁能保证下一次又出什么状况!”龙潜说完之后,不去看张悟受伤的眼神,带着灵歌进了马车给她治伤。 张悟气的不知道怎么发泄,翻身上马打马跑了出去,不过随后就有几个暗卫跟了上去,连阿冲也骑马跟了出去。 凤竹和许忠勇看到这边的危机终于解除了,脸上都松了一口气,不过眼中的杀意还是没有消失,差一点张悟就出事了。他们自然知道龙潜刚刚那番话的意思,让张悟不要出现在灵歌的面前,也是为了保护他。 可是显然张悟并不知道龙潜的好意,他只看到了龙潜对灵歌的担心。凤竹问道:“要告诉张悟吗?这样太危险了。”再来一次她的心脏就要吓停了! “不用,龙潜肯定会看住张悟的。”男人眼中闪过戾气的说到,既然做了就要得到结果,不然张悟受的这些委屈岂不是白受了?现在敌明我暗正好是可以查明敌人目的的最好时机! 许忠勇说的没错,张悟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单独接触过灵歌,因为只要张悟去找灵歌,她的身边必定会陪着龙潜,再不给张悟单独接触灵歌的机会。 在张悟还没有想到怎么突破龙潜这个防线,单独与灵歌谈话的时候,他们便再一次碰到了刺客。因为早就有阵法对付这些刺客,所以他们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狼狈,但是时间一长,刺客似乎对他们的阵法很了解一般,轻易的就破解了他们的阵法。 看到此时许忠勇已经确定灵歌与这些刺客是一伙的了,他眸光一闪说道:“变阵。” 阵还是他演练的那些阵,不过因为阵法交叠到了一起,根本分不清楚哪个人是哪个阵的,更别说找阵眼之人了,刺客们一看不好,就想要撤退,可是进了阵中便全部被困在了里面,要么死在阵中要么束手就擒。 灵歌自然也看到了这些,她的脸色不由有些发白,猜到自己或许暴露了,便打算离开马车,而护在马车旁边的龙潜却是冷漠的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马车内。” 灵歌听言脸色更白了,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龙潜对着两个暗卫使了一个眼色,两个暗卫过来将马车看住了,龙潜这才好心的回答灵歌的问题,“不早,一开始就知道了。” 灵歌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是我大意了,小看了你们,不过你们同样小看了。”灵歌说完,身影瞬间消失在马车内,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落在了张悟的马上,手索着他的喉咙。 推荐朋友新文 《冷王的和亲错嫁妃》景飒 一朝穿越,功夫女星成了相府的病弱大小姐苏世媛。无道新帝登基封后,不料花轿错抬,本该封为皇后的她直接成了和亲远嫁的临王妃。 传闻,楚国三皇子楚临兵谋天下,杀伐决断,乃是楚国储君人选,七国第一美男。府里无妃无妾,却只对那个一无是处的苏大小姐万般呵护,势在必得。 朝臣与百姓都说临王妃貌丑无颜,多病懦弱。可是谁知,她是倾国倾城的旷世美人;她是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江湖高手;她是富甲天下的第一女商人;她是文韬武略,平内乱,御外敌,名震九州的神秘驸马爷! “你就是临王爷?”洞房花烛夜,被掀开盖头的苏姑娘傻眼了,这不是当初把自己抢上山的帅气土匪头吗? 原来,他挥师百万兵马与秦厮杀,不为江山只为她!抬错了花轿?早在他的掌控之中。 精彩抢先看一 “好冷呀!”苏姑娘听完某人讲的趣事,故意抱着胳膊搓着手臂。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觉得说冷就是等于耍流氓”楚临宠溺的拥她入怀,捏了捏她因为嗔怪而吹的鼓鼓的小腮帮,有意的逗着她。 “楚临!你知道你就像我的什么吗?” “媛儿,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小苹果!” “为什么呢?”某男真的费解了。 “因为我想削你!”不厚道,他才耍流氓了呢。 精彩抢先看二 “报!启奏王爷,王妃娘娘把大营的二十万精兵都遣散回家去了。”楚国勇破敌军,大获全胜,百姓安居乐业。一名将领扑通跪地,匆匆来报。 “怎么回事?” “王妃娘娘叫大家伙回家多生娃娃,为大楚广添壮丁,开枝散叶。” 楚临闻听此言,开怀大笑着踱步离开。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啊?” “回府,本王要去给将士们做个榜样!” 江山如画也不如美人如花,看官们不喜欢也别点叉。 男女主身心干净,和亲宠文。男强女强始终如一,全方位虐渣,快来加入书架! 100 药人怪物 灵歌擒拿着张悟没有犹豫,纵马便闯入了阵中。而发现张悟被劫持的许忠勇,一挥手立刻将所有的阵法停了下来,双方分成两边互相对峙着。 许忠勇沉着脸回头看了龙潜一眼,而龙潜铁青着脸看着张悟,眼中分明闪过后悔的情绪,要不是他太大意了,张悟也不会被灵歌擒住,要是他一直呆在张悟的身边,灵歌也不会选择张悟下手。 龙潜的后悔懊恼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然而这里面又岂是只有龙潜在懊恼,张悟本来就是他们当中最弱的,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将他保护起来。 灵歌抓着张悟,对着所有人说道:“所有人都不准动,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灵歌说完抓住张悟的手腕往后一掰,生生将张悟的手腕给掰断了。龙潜脸色一变,往前踏了一步,却是被许忠勇给拦了下来。 灵歌微笑的对着张悟说道:“怎么样?这断手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是你整天找我的事,我至于用这样的苦肉计吗?” 明明跑快马都能吓的大喊大叫的张悟,此时尽管手腕钻心的疼,却愣是一声也没有哼,因为太痛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听说遇到你的时候,你正在被人轻薄,为了演戏让男人压滋味怎么样?” 灵歌脸色一变,“你找死。” 灵歌又想要虐张悟,龙潜却是厉声喊道:“你敢,你若是再敢动他一根汗毛,他日你落在我的手中,我一定会让你尝尝骨头被一根根的从身体里抽出来的滋味。” 灵歌呵呵的笑了,“怎么?你心疼了?其他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要放了他也可以,只要你们吃下我准备的药,我就立刻放了他,并且也不再为难你们,怎么样?” 灵歌并不在乎龙潜的威胁,继续对着张悟的手臂用力,似乎打算捏断他的手臂。张悟痛的表情扭曲的难看,可是却没有吭一声。 龙潜对着灵歌吼道:“住手。”龙潜说话的同时,却是有一把匕首对着灵歌飞了过去,要不是灵歌闪躲的话,那把匕首就要刺穿她的脖子,匕首的利刃正好擦着她的脖子而过,在她脖子上留下一抹血迹。 灵歌捏着张悟手臂的手顿住没有再用力,她脸色难看的看向匕首飞来的方向,而飞出匕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凤竹。 灵歌对着凤竹嘲讽的说道:“怎么?连同伴也不顾了?既然你们打算舍弃他了,那我当着你们的面杀了他怎么样?”灵歌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心惊不已,刚才差一点就要了自己的命,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 脖子上传来的细细微痛,让灵歌有些恼怒,她不由又想虐待张悟。而凤竹似乎看出了她的打算,明目张胆的又拿出一把匕首来,做出了随时丢出手的样子。 凤竹眼睛直直的看着灵歌,那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要是你敢再动张悟一根手指,我就敢再对着你扔出匕首,上一次你能好运气的躲过,这一次你不见得就这么好运了。 凤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倒是让灵歌不敢再轻举妄动。龙潜见此松了一口气,对着凤竹看了一眼。 凤竹没有理会龙潜的目光,一味的退缩不见得能保护好别人,就拿现在张悟来说,虽然灵歌控制了他,可是灵歌却不敢将张悟杀了,因为一旦张悟死了,灵歌也活不下去了,因为他们再没有顾忌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灵歌为什么抓住张悟,不就是让自己的生命多一层保障吗?张悟死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既然张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退让,看着张悟被折磨。 有凤竹这个威胁,灵歌再不敢折磨张悟,再次说道:“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听从我的安排?你们放心不会是什么毒药,只是让你们听命颜岛罢了,反正早晚你们也会屈服与颜岛的,现在乖乖就范还能少受些苦。” 许忠勇冷冰冰的说道:“不可能。” 颜岛的药又岂是那么好服的,从颜岛流出的冥花就害了成千上万的士兵,此时让他们服下颜岛的药,恐怕一辈子就要被颜岛控制了。 再说就算他们自己的人肯服下颜岛的药,那么枭瑾和闫雪他们肯吗?张悟可是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会为了张悟而冒着被控制的危险吗?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许忠勇说完,凤竹也耸了耸肩,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我们想要救人,也不想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吧!所以张悟你不要怨我们,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张悟气的对着凤竹吼道:“许忠勇凤竹,枉我一直敬重你们,把你们当成好朋友,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是我张悟看错了你们,你们就是卑鄙的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悟因为太气愤,激动的挣扎着似乎要扑过来一般,却是被灵歌制服,“不准动。” 凤竹对着张悟说道:“你看不起我们,那么现在要是换成是我被抓住了,你会为了我服下灵歌的药吗?别什么都是嘴上说的好听,感情现在遇到威胁的不是你,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不对你现在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坐在马上说话不腰疼。” 张悟气的大叫道:“你才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我现在是被你们气的头疼,要是我得了自由,我一定亲手扎死你。凤竹你个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凤竹呵呵笑了,“你想怎么不放过我?现在性命不保的可是你而不是我,你说我这手要是滑了,匕首一不小心飞了出去,正好对着你的头飞过去,然后又不小心要了你的命怎么办?” 凤竹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似乎下一秒匕首就有可能脱手而出,看的灵歌心不由跳了跳。 凤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打算杀了张悟?刚才不还护着张悟不让自己伤害他,怎么现在就改口反目成仇了,这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灵歌嘲讽的说道:“不用再演了,这种把戏我可不信。刚才还护着他不让我伤他,现在就变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这么好骗吗?” 许忠勇冷冰冰的说道:“为了一个人而搭上其他人不值得,摆阵。”许忠勇一挥手,暗卫们又将阵摆好了,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冲下去,那意思很明显,真的要放弃张悟了。 灵歌脸上露出了谨慎,在她身后的刺客同样做出了撤退的准备,若是他们真的打算舍弃那个被抓的男人,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撤退。 许忠勇让暗卫们摆好了阵,龙潜却是脸色难看的说道:“不行,我不同意放弃援救张悟,你们要是不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服用药。”龙潜拦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站在了两方人马的中间。 本来龙潜是站在许忠勇这边的,此时因为意见不同,他主动拉开了距离,像是在防备许忠勇一般,而这个举动也正好拉近了他和灵歌张悟之间的距离,三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五米。 凤竹说道:“你愿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不愿意。”凤竹的话说完,许忠勇的手慢慢地举起来,只要手挥下来,暗卫就会冲上去。 龙潜看着暗卫们说道:“你们可是我的属下,我才是你们的首领,我命令你们不准动。”因为龙潜的话,暗卫们都有些犹豫,凤竹立刻说道:“你们愿意因为张悟而被控制?要是不愿意就不要犹豫!” 有暗卫对着龙潜说道:“首领,凤姑娘说得对,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搭上所有的人,首领您就不要犯糊涂了。” 终于许忠勇的手挥了下来,暗卫们摆开了阵开始慢慢地靠近刺客们,龙潜脸色难看的喊道:“我命令你们停下来,听到没有。”暗卫们不听他的话,龙潜为了不被阵法包围进去,所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他离张悟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 灵歌还是辨不清这些人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不顾张悟的死活了。她抓着张悟喝道:“都给我停下,不然我就杀了他。” 凤竹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们是不是真的舍弃他了,那现在我就杀给你看。”话音刚落,凤竹手中的匕首便脱离了她的手心,对着张悟的脑袋直直射了过去。 “不要。”龙潜往张悟这边扑来,而灵歌也没有想到凤竹真的打算杀了张悟,那匕首是真的含着无尽的杀气而来。 若这匕首是冲着灵歌射来的,她一定会以最快的反应躲开,可是现在这匕首是冲着张悟来的,灵歌的反应便慢了半拍,在她想来张悟肯定是死定了,而张悟要是死了,她所依仗的保障也就没有了。 所以灵歌当机立断,瞬间就要跳下了马就要和刺客们一起撤退,然而就在她要跳马的瞬间,一个利器突然刺进了她的身上,灵歌慌忙的回头,就看到张悟散落着头发,手中拿着一个簪子刺在了她的身上。 灵歌长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刚刚射过来的匕首,难道不是为了要他的命的,她被骗了? 想到这里,已经放开了张悟的灵歌再一次想要制服他,可是突然全身的力气像是消失了一般,她竟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她看到张悟对着她笑道:“你以为我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没有其他的防身的东西了?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木簪子。” 不过一个迟疑的功夫,所有的刺客便被暗卫包围了起来,而与灵歌同一匹马的张悟,也被龙潜抱下了马匹,灵歌因为浑身无力从马上滑了下来。 “怎么可能?我可是颜岛上的药人,任何毒药都对我不起作用,你的簪子怎么可能能制服的了我?”灵歌吃惊的问着张悟。 张悟哈哈的笑了,“你说的是毒药对你不起作用,可是我这上面的涂的又不是毒药,你当然会中招了。这簪子上面涂的可是春药,春药可不是毒药啊,所以你遇到这霸道的春药当然也会中招了。”张悟好心的为灵歌解释到,却是让灵歌的脸色一变。 凤竹看着张悟得瑟的样子,不仅嘴角一抽,这家伙身上居然还有春药,并且是用来防身的,凤竹不由满头黑线。 她走到张悟的身边对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奇葩的脑子,才能认为这东西是防身的?” 估计整个人类中都找不出一个人来,会认为春药可以防身吧。不,还有一个肯定也会这么认为,凤竹此时想到了男人婆假正经玄若,这张悟和玄若还真像是兄妹啊,脑子都是不走寻常回路的人。 张悟兴奋的对着凤竹分析道:“嫂子你听我给你分析,首先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中了春药可就由着别人为所欲为了。” 张悟刚说了一句,凤竹就喊停反驳道:“等等,女人被为所欲为很正常,怎么到你口中男人也成了被为所欲为了。” 张悟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就是我的春药的特殊性了,不管男人女人中招了都会浑身无力,当然是被别人为所欲为了。你看这春药是不是防身的好东西?幸亏了这东西,要不然这个狐狸精不就跑了?” 张悟本来说的兴高采烈,可是突然他惨叫了一声,然后看向自己的手,原来龙潜趁着他的注意力被凤竹转移走了,将他的手腕给矫正了过来,所以一瞬间的疼痛让他惨叫了一声。 龙潜面无表情的说道:“刚才被威胁的时候怎么不叫,还敢刺激灵歌,现在这点疼痛就开始叫的哭爹喊娘了?” 龙潜对张悟刺激灵歌很生气,明知道自己就在人家手中,还敢说话讽刺她,这不是找打是什么?龙潜语气上嘲讽他,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很轻,就像是怕稍微用力再次弄疼他一般。 这份下意识的小心,就连龙潜自己也没有发现,还是旁边的凤竹看到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的朋友中,竟然会出现一对基友,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啊! 要是玄若在这里的话,肯定大叫着围观吧,那货对这种事情永远是最感兴趣的,甚至以撮合天下所有的帅哥为己任,曾经她们在地基的时候,若若就用卑鄙的方式,将好几对基友送上了床,还别说真的成全了那么一两对。 张悟听到龙潜的责备,不仅没有停下惨叫,反而叫的更大声了,“你知道什么,当时我要是惨叫,那不就是被狐狸精看轻了吗?我受的这些罪,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你把这个狐狸精给带回来了,我会受这些罪吗?” 龙潜无奈的说道:“现在叫和刚才叫有区别吗?现在叫难道就不会被你说的狐狸精给看轻了?” 张悟扬起下巴说道:“当然有区别了,现在平安无事的可是我,她已经成为阶下囚了,还有资格嘲笑我吗?”对于张悟的脑回路,别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因为他的脑子中,就没有男人不可以哭不可以惨叫这一说,他不会知道哭天喊地的男人也会被人看不起的。不过此时众人对张悟也没有看不起,他们记住的是刚才他一声不吭忍痛的样子,那一刻张悟的坚强已经印在了所有人的脑子中。 至于现在又哭又喊的张悟,众人全部当作没看见,否则他们的三观一定会被重塑的,因为张悟此时太给男人丢脸了。 张悟一直在强调这一切都是龙潜招来的,又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居然看中了这么一个狐狸精,真是给我这个主子丢脸,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保证比这个狐狸精要好千倍万倍。” “嗯?”凤竹听到张悟的这些话,差异的看着他,给龙潜找姑娘?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其实张悟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 给张悟处理伤的龙潜顿了一下,说道:“不用你操心,你找的人还能好到哪里去,一看你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被你害一辈子,所以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龙潜看着张悟跃跃欲试的样子,立刻出声阻止,希望能将他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中。 可是显然龙潜的话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你少瞧不起人,你这样说我更应该给你找一个好的,来证明我的眼光有多的好。” 凤竹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不由纳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龙潜对张悟有意思,而张悟反而没有那个心?以前的怀疑都是他们误会张悟了,其实人家是很纯洁的? 凤竹认真的想了想张悟的脾性,还别说真的有可能是他们多心了,张悟就是那种和人嘻嘻哈哈爱玩爱闹的性子,对龙潜不见得有别的心思。 “啊!”一声软绵绵的叫声,打断了凤竹的思考,原来是灵歌的春药发作了,此时正难受的在地上难耐的扭动,她睁着眼睛看着龙潜,声音甜腻的说道:“龙大哥救我,灵歌难受。” 龙潜还没有说话,张悟先跳起来了,他破口大骂道:“狐狸精,到现在竟然还敢勾引龙潜,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灵歌难受,又怎么可能顾及什么廉耻,对着张悟求饶道:“公子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要是我完不成任务的话,我的家人会死,我也会死,我是没有办法才做坏事的,求您饶了我吧!” “呵呵,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呢,就刚才你对我下狠手的样子,就像是做惯了这种的事情的人,哪怕你真的是被逼无奈的,因为你以前害过的不少人,你也该死。”张悟一脸冷然的说到。 灵歌想去够张悟的衣服,可是两人离的太远,她根本就够不到,“不是的,我真的没有害过人,救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放了我,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现在是冬天地上甚至还有雪,可是灵歌依然脸色潮红的吓人,凤竹对着张悟问道:“你的那东西从哪里弄来的?” “是一个游历郎中配的,他说这药十分霸道,沾上一点就能让男人兴奋一夜,我拿着它是为了保命用的,所以这簪子是被侵泡了好长时间的,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要不然给她找一个男人?”张悟不负责任的说到。 凤竹听言却是皱起了眉头,她是女人自然不赞同用这样的方法去侮辱另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敌人。 “杀了吧!”凤竹淡淡的说到。可是灵歌却是拼命的摇头说道:“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不愿意死就是希望他们给她找一个男人?凤竹看了灵歌一眼,难道没有尊严的活着也没关系吗? 也对,有多少人为了活着,放弃了最基本的人性,而此时灵歌放弃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呢? 凤竹说道:“男人我是不可能给你找的,你就这样忍着吧,忍过去了你就活着,认不了自己就自杀吧!”凤竹在灵歌的手边扔下了一把匕首,活不活的下来就看她自己了。 凤竹不再理会灵歌,也懒的管张悟和龙潜,她走到了许忠勇的身边,此时暗卫擒获了不少的活口。 当那些刺客的面具摘下来之后,看到他们的面容,凤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人怎么可以长成这么奇形怪状的模样,只见一个人的嘴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脸,鼻子眼睛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还有一个一只眼大的如牛眼,另一只小的只有一条缝,而且那条缝似乎已经长住了,那大眼几乎算是长在了整张脸的中间。 还有嘴巴竖着长的,鼻子大的横在了整张脸中间的,人怎么可能长成这样?凤竹盯着这群怪物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之后便猜到了原因。 “卧槽,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全都长成了这副德行,难道颜岛专门找了一群这样的人当杀手,若是任务失败了,可以试图让他们摘下面具,把敌人吓死吗?” 张悟看到这些奇形怪状的人,眼中闪光吃惊,一个人怪异或许是偶然,可是这些人都是如此,那就真的说明很有问题。 许忠勇看着这些人冷声的说道:“他们应该是药人。”如灵歌说的,出来执行任务的这些人,应该都是颜岛的药人,这些人不惧毒药,功夫又很高,想要对付他们还真是不容易。 张悟似乎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厌恶的说道:“这颜岛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药,能让他们长成这样?” “不管吃了什么,这颜岛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这些人能长成这样,就说明在没有生出来之前,母体就服用各种药物,所以才导致他们生下来是畸形的。颜岛所犯下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足够将他们杀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凤竹冷声的说道。 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对孕妇下手了,哪一个当母亲的愿意在怀孕的时候喝药,是药三分毒,孕妇怀孕的时候,若非实在病得不轻才吃药,其他的小病只要能熬过去,孕妇通常是不愿意吃药的。 可是此时这些人的模样,足以说明颜岛的人在拿孕妇做实验,凤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那些孕妇肯定是被逼迫的。 暗卫在对着那些人审问,不过一会儿一个暗卫走了过来说道:“他们似乎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看样子还不是装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要是听不懂人话,那么他们的主子是怎么跟他们下命令的? 许忠勇沉着脸走了过去,对着一个被绑着的怪人问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吗?”那怪人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凤竹也走了过去,对着这些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翻,然后向着一个大耳朵长的快赶上扇子的人走了过去,然后在他耳边拍了一巴掌,那大耳怪立刻挣扎了起来,不断的甩着耳朵。 凤竹又对着大眼怪试了试,她走出去不短的一段距离,然后手中弹出去一个小土块,别人只看到了凤竹的手动了一下,可是那个大眼怪却是往上看去,然后又将目光盯在了地上,而那个地方正好是小土块掉落的地方。 “这些人虽然长得怪,但是却有易于常人之处,比如这个大耳怪,他的听力应该超长的好,或许几百米外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而大眼怪是视力好,鼻子是嗅觉好可以用来追踪。”凤竹对着许忠勇等人说到。 耳朵眼睛鼻子都好说,可是这个嘴巴大的出奇的怪人又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呢?众人不由盯着那大嘴怪看了起来。 “难道是吃饭多,他们出门怕浪费粮食,所以带了一个饭桶出来?”张悟说完自己都笑了,显然他自己都不相信是这个理由。知道张悟说了也是白说,所以别人也懒的理他。 闫雪却是说道:“声音也能杀人。”凤竹点了点头,分贝到了一定的高度,确实能杀人,不过这个大嘴怪真的能达到那种程度吗? “呵呵,你们在开玩笑吗?难道他吼一嗓子还能把我们震死不成?我说的饭桶已经够好笑了,你们说的比饭桶还搞笑好不好!”张悟对着闫雪和凤竹反驳到。 凤竹对着张悟问道:“你打雷天的时候,有没有在外面呆过?”张悟不知道她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又听凤竹接着说道:“那有没有感觉雷声特别大的时候,心也跟着发颤。” 张悟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感觉。”凤竹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若是声音再大的话,就能直接把你给震死,足够大的声音是可以将心脏震碎的。” 这次张悟还没有说话,龙潜便说道:“那也不对啊,他若是真的靠声音杀人,被杀的人直接捂住耳朵不久造不成影响了吗?” 张悟看着龙潜,一副‘你真蠢’的表情,说道:“你和人打斗的时候有空捂耳朵吗?所以他的吼叫或许不能让你致命,可是却是给你造成一定的影响。嫂子我说的对不对。”张悟摆出一副就表扬的样子。 可是凤竹却是翻了一个白眼,打雷的时候心跟着发颤,难道是心也会听声音,所以才会发颤的吗? “错,声音的杀伤力不是你捂住耳朵就能避免伤害的,足够大的声音会让空气产生波动,通过这种波动给人造成伤害,与你说的听不听到这声音没有关系。就如风一样,大风能将沉重的东西卷起来,同样也能把人卷起来甚至撕碎,声音造成的伤害有时候不必风小。” 这些知识在前世只要上过学的都会明白,可是古人就不见得能明白了,他们或许知道声音大了会有伤害,但不知道真正造成伤害的是声波。 “那这个大嘴怪要把他的嘴绑住吗?”一个暗卫对着凤竹问道。 “不用,他一直没有吼叫,应该是有他的同伴在,他不能吼叫,否则他的同步也会受不了的,何况他们里面还有一个大耳怪,要是他吼上一嗓子,估计能把大耳怪的耳朵给震聋了。” 这次倒是不用凤竹解释,龙潜便说了答案。凤竹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他们之间肯定是能交流的,不过就是我们看不懂罢了。” 就像做杀手的有自己的暗语,而暗卫之间也有自己的一套暗语。就如刚才暗卫们之所以那么配合,就是因为龙潜暗中给他们打了手势,要不然龙潜说让他们别动,他们真的有可能站着一动不动。 一个暗卫说道:“那咱们抓了他们岂不是白抓了?咱们的话他们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交流咱们一样看不懂啊!”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突然大家一起说道:“灵歌。”灵歌与这些人是一伙的,应该能知道怎么和这些人交流才对,众人立刻把目光又转向了灵歌,却见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龙潜见此,当机立断的就把张悟头上的木簪子取了下来,折断给扔了,“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戴在头上,要是那天你不小心扎破了头,你还打算要不要命了?” 一看这药效就出奇的霸道,估计就算是行房来解药效也不管用。想着他见到张悟的时候,就见他一直带着这个木簪子,不由便有些心有余悸。 见到张悟还想要反驳,众人齐齐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他,张悟扁了扁嘴,说道:“我知道了,木簪子都坏了,我就是想用也用不了了。我就只有这一个木簪子,你弄坏了,你要给我再买一个。” 张悟理所当然的对着龙潜说到,龙潜眼神怔了那么一瞬,接话道:“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我买的你不见得能看得上。” “不要,就要你给我买,不然我还要制一个同样的木簪子插头上。”张悟用自己的安危来威胁龙潜,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笃定龙潜不会坐视不管,似乎潜意识里就知道他在乎他。 龙潜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悟,似乎在说不要闹,张悟却是哼道:“买不买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可没有逼你买。” 这还不叫逼吗?龙潜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他对上张悟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赢过,龙潜无奈的说道:“好,我给你买,不要再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只要我在你身边,再不会让你有危险了。” 张悟开心的笑了,说道:“那好,你给我买,我也给你买一个,算是礼尚往来。” 看着两人的互动,为什么他们有一种私定终身交换定亲信物的感觉,对于自己这样的想法,众人也是真心的醉了! 许忠勇走到了灵歌的面前,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再次站起身的时候说道:“已经死了。”他又看向被他们擒住的杀手,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对待他们了,他们也是一群无辜的人。 若是没有见到他们的面容的时候,或许还能痛快的把他们给杀了,可是此时见到了,让他们如何下的了去手?然而放回去是不可能的,不然这些人还会继续来刺杀他们,那么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处置才好。 凤竹似乎知道男人的为难,说道:“暂时先关着他们吧!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后,再处理他们。”男人也只好点了点头。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人脱离颜岛的控制,然后教他们怎么做人,这些人以前只是杀人工具,应该什么都不懂。不过要让这些人脱离颜岛的控制,就要知道颜岛是怎么控制他们的。 然而凤竹很快就知道颜岛是怎么控制这些人的了,因为在抓着这些怪人半天之后,这些怪人像是犯了病一般,身上的青筋暴起,浑身像犯了癫痫一样的抽搐。 凤竹立刻上前抓住了一个人的脉搏查看,她本来就有一点基础,现在又得了苏无名的医书,医术更是突飞猛进的上涨,虽然还不能和苏无名相比,但是比大多数大夫的医术要高出去一大节了,必定她的起点就比别人高。 而闫雪这次也没有袖手旁边,也给另一个怪人探脉,这些人太过可怜,她做不到不管不顾。 凤竹把了一会儿脉,说道:“没有中毒。”闫雪也点了点头,可是既然没有中毒,这些人又是怎么了?两人看着这些人都是一个反应,就像是吸毒之后没有毒品可吸上瘾的样子。 凤竹和闫雪突然想到了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药瘾。” 对,药吃多了同样可能会上瘾,继而产生依赖性,这些怪人从娘胎中就吃药,不管那些药有没有毒,喝了这些年怎么可能不上瘾,而颜岛为了控制他们,自然是不会断了那些药的。 凤竹在怪人的身上摸了摸,从他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打开来从里面倒出来十几粒的药丸,她闻了闻之后没有毒,便将一粒药丸掰成了两半,将其中的一半喂给了怪人。 果然怪人的情况好转了许多,凤竹又将另一半给他喂下去。其他人见此开始在怪人的怀中拿出药来,然后纷纷给他们喂了下去,犯病的怪人终于好转了。 凤竹拿着手中的瓷瓶,真的想直接扔了,这些东西对怪人被来说无异于毒药,吃的越多死的越快,与饮鸩止渴没有什么两样。可是若是不给怪人们喂药,看刚才的情形,他们根本挺不过去。 101 聪明的大头怪 凤竹为了能找到治疗药人怪的方法,不仅将苏无名给的医书来回的翻看,更是让许忠勇给他搜集医书。 见这两天凤竹一直沉浸在医书里,许忠勇对她说道:“不用着急,这两人又来的那一批刺客,根据功夫的诡异路数,应该也是颜岛派来的,不过那些人应该不是药人。” “而根据我的判断,药人怪对颜岛来说很重要,所以后来的这批人应该是来救这些人的。所以就算你找不到方法,我想到时候瓷瓶内的药用完了,颜岛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的。” 凤竹从医书内抬起头来,问道:“你是说,如果颜岛的人从我们手上救不出药人怪,便会给我们送来他们常吃的药?” 见男人点了点头,凤竹疲累的用手按了按眉心,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就算是颜岛的人把药送来了,咱们也要尽量把解药找出来,吃了那些药对他们来说,会越吃越难戒除。” 男人看着凤竹脸上有疲惫,将她手中的医书强行给抽了出来,说道:“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脑子这么累,你怎么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看着凤竹还想要反驳,男人强行将女人按在了自己的怀中,“乖,听话!在我眼中什么都没有你重要,虽然这些人也很可怜,但是若是我们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也只能给这些人一个痛快了。” 他们自然是想要救人的,可是若是真的找不到办法,他们也无能为力,放走这些人只能是助纣为虐,最后的选择也只能是将他们给杀了。 马车内,许忠勇轻轻拍着凤竹的被,哄着她入睡。过去很长时间见怀中的人闭着眼,他还以为睡着了,却听到女人突然问道:“你说,颜岛上的人有没有解药?” 男人的脸色有点发黑,不过还是黑着脸回道:“应该没有,这些人可是他们专门研制出来的,难道他们还会研制出解药,等着将来把他们治好脱离颜岛的吗?” 凤竹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解药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给我找来的医书,虽然都是最浅显的医书,可是不见得里面就没有办法,医术都是通过自己的积累而提升的,知道的药理越多,能配出解药可能性越高。” 整个赤炎大陆的医术都没有颜岛的高,可是这偌大的大陆上,在医术上必定也有自己的精华,只要整理出了这部分精华,或许在开药方方面,能给凤竹一些启示。 “嗯,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给你继续搜罗医书,现在还都是一些最常见的医书,过两天就会有孤本送过来。好了,睡吧,要不然咱们做一些容易入睡的事情?” 男人的话音刚落,怀中的女人立刻不敢动了,闭着眼开始准备入眠,她可是没有精力再陪着男人胡闹,还是放过她吧!然而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她真的睡不着,凤竹小心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看了看男人的脸色。 见男人似乎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正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的时候,凤竹立刻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立马睡。” 可是男人已经不答应了,他欺身而上将她直接吻住了。因为是在行走的马车内,凤竹不敢挣扎,这正好得了男人的意,他的动作更加放肆了起来。凤竹欲哭无泪,她真的很后悔不断的招惹这头饿狼,老天爷啊,能让时间倒流吗?她保证乖乖的睡觉! 到底凤竹没有精神陪着男人折腾,被身上的男人吻着吻着就睡着了。可是她的这个行为,却是让男人彻底的黑了脸。 他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还是他不够努力?燕好的时候居然让人家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不过男人到底是舍不得凤竹累到,黑着脸等着女人醒过来,打算等她醒过来之后,在继续进行刚才的事情。 所以凤竹就算醒过来,也没有逃过被男人彻底折腾一遍的命运,于是刚刚睡饱了的她,被男人折腾的又睡了过去。 男人将再次睡着的女人放在了马车上,自己餍足的出了马车。这个时间点是那些药人怪犯病的时间,同时也是刺客过来救人的时间。 每次刺客来的时候,都赶着药人怪犯病的时间,因为药人怪在犯病的时候,功夫要比正常的时候还要高出一倍,刺客想要让药人怪与他们里应外合将他们救出去。 可是似乎这些刺客也不懂怎么和药人怪交流,所以药人怪犯病的时候虽然功夫更高了,可是却起不到刺客想要的效果,而且犯病的药人怪不准其他人靠近,直到他们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别人才敢靠近他们将药喂给他们。 许忠勇下车不久,那些药人怪就犯病了,他们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而暗卫们则摆好阵法将他们困在其中,以防一会儿刺客来了,将他们救走。 不过或许是那些刺客放弃了让药人怪与他们配合的想法,所以等药人怪药瘾过去了,刺客也没有过来,倒是让众人白白的干等了一场。 张悟说道:“看来今天刺客是不来了。”龙潜听言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时间点不来,不见得其他的时候也不来,所以我们更应该警惕着他们。”龙潜对着暗卫打了几个手势,暗卫们点了点头。 张悟想想也对,这个时间不来,是因为刺客知道这一刻他们防的最严,见救不出药人怪,所以便不来了,刺客应该是在等他们最放松的时候,然后再来救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情,毕竟他什么武功都不懂,刺客来的时候也是被保护的对象。此时他最关心的事情,就是什么时候龙潜能给他买簪子,都过去两天了,可是连簪子毛都没有见到呢! 张悟黑着脸对着龙潜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做到,堂堂男子汉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龙潜则是回道:“我没有不算数,只是咱们哪里遇到了集镇了?我就算想要给你买,也没有地方啊!”这话倒是没有撒谎,因为他们经常遇到刺杀,所以都是躲着集镇走的,就怕刺客在人多的地方刺杀他们,而导致伤及无辜。 张悟虽然知道是这个原因,可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他对着龙潜说道:“限你三天之内给我一只木簪子,不然我可等不了了。” 龙潜无奈的看着张悟,别看张悟有时候聪明的谁也玩不过他,可是平常的时候更像一个孩子似的,有着一颗赤子之心,一旦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他就会想小孩子似的缠的人没有半点办法。 因为他们不走集镇,龙潜头疼的想着怎么满足张悟的要求! 看着药人怪没事了,众人都打算散了,跟在张悟身边的阿冲,不明白的问道:“这些怪人每天都会犯病,为什么不在犯病之前给他们吃下药去,非要等到他们受不了了才吃药呢?” 这是凤竹的吩咐,不过她却是没有解释原因,而且每次吃药的时候,把一颗药掰成好几块,分不同的时间段给他们喂下去。 不仅阿冲不明白,其他人也不明白,不过能给他们解释的凤竹,此时正在马车内睡觉,没有办法给他们解惑。倒是许忠勇看向了闫雪,他想闫雪应该也知道答案吧! 果然,闫雪给众人解释了一遍,“药瘾是可以戒除的,而戒除的办法就是直接断了药。可是这些人的药瘾太严重了,根本离不开药。” “等他们受不住的时候再给他们喂药,其实就是为了防止一旦配不出解药,全凭着他们自己扛过去,他们越是习惯了药瘾的折磨,越是能忍过去。”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或许到时候不能全部活下来,但是意志力坚强的难保没有扛过去的可能。 众人明白的点了点头,看着药人怪的眼神中有同情和怜悯,就算这些人真的能活下来,就因为他们的长相,也很难融入到人类中去吧。 闫雪说道:“去拿些水给他们喂下去。”闫雪盯着一个大头怪说到,她已经发现了,这些药人怪之中,一个头长的特别大的怪人,似乎要比别的人都聪明许多。 比如口渴的时候,他会一直舔自己的嘴唇,饿的时候会长大嘴巴,想要是解决三急的话,就会蹲在地上不走路。虽然其他的怪人也会这样,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向他们求助,唯独大头怪知道找他们帮忙。 闫雪想,这个大头怪或许就是这些人的头目,而且学习能力也很强,看着他们再说话,他会盯着他们看,有时候嘴中也会啊啊的叫,似乎在学习说话,而看到他们点头摇头的话,他也会模仿着点头摇头。 并且一旦大头怪有什么动作,其他的药人怪就会看他,有时候看着他啊啊叫,药人怪们也会跟着他叫,他点头摇头的时候,一批药人怪也会跟着点头摇头。 每当看到这群人懵懂着点头摇头的时候,倒是让众人忽略了他们的相貌,感觉他们可爱的多。 特别是张悟,看到大耳怪摇头就哈哈直笑,因为大耳怪那扇子似的耳朵,摇头的时候都会啪啪打在脸上,每次都让张悟小的肚子疼,然后吵着龙潜给他揉肚子,自然这样暧昧的动作,龙潜是从来没有答应过。 就这样众人防着刺客又赶了两天的路,却是听到探路的暗卫说,前面三里处有两千人的军队往这边而来。 听到暗卫这样说,众人都面面相觑,张悟说道:“难道是死老头子派人来接我们的?”本来边关到丰县只有十几天的路程,可是因为这路上一直刺客不断,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波,甚至有时候一天之内能经历多次刺杀。 这里面最属颜岛来的刺客最厉害,其他的刺客有的时候是冲着枭瑾去的,有的时候是冲着许忠勇来的,倒是让他们这些天的路程想当的精彩。 暗卫们还不适应张悟的说话风格,于是问道:“死老头子是谁?”张悟干脆利索的回答是皇上,于是换来一堆暗卫们怪异的眼神。 “皇上就在丰县,这种时候调动军队来这边的,八成就是皇上派来的,许李浩你上前去问一问。”许李浩点头打马而去,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来了两名将军,并且这两人都是许忠勇认识的人。 居然是离丰县不远的驹阳县的陶参将和孔副参将,两人看到许忠勇之后,快速打马过来,下马说道:“许将军,我等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迎接您的。” 许忠勇抱拳说道:“有劳。”陶参将和他认识,其实也是因为一年前大苍国进入边关,两人一起合作围剿过敌兵。 陶参将要比许忠勇大,但是见到许忠勇之后,却是将所有的调兵权都交给了他,并且说:“军中不能有两位说话的,否则士兵就不会知道该听谁的了,你的官职比我高,自然是你为帅我为兵了。” 从那个时候起,许忠勇就知道陶参将是一个不错的将领,所以在他离开丰县的时候,才会对凤竹说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了保住丰县百姓可以去驹阳县调兵,因为陶参将就是一个爱民的好官。 有了陶参将的保驾护航,刺客再没敢来犯,就是颜岛的刺客也没有再来过,这让凤竹开始有些担心了起来。 眼看药人怪的药就要吃完了,若是那些人不敢出现,甚至根本就没有这些药人怪所吃的药,难道到时候就眼睁睁的看着药人怪死去吗? 没有办法,凤竹和闫雪商量着开了一副药,这服药虽然不能彻底的根除药瘾,却是能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让药人怪们好受一些。若是再找不到解药的话,也只能通过他们自己扛过去了。 闫雪说道:“药人怪犯病的时候不让人靠近,这些药在发病的时候才有作用,我们要怎么办让他们乖乖吃药。” “说服那个大头怪,他听该就是这批人里面的老大,只要说服了他,其他药人也就不会反抗了。”几天下来,凤竹自然也看出了大头怪在这些人中的地位。 “语言不通怎么说服?”凤竹微微一笑,“咱们不是有张悟在吗,我想他应该会愿意帮忙演场戏的。”然而张悟在听到凤竹的要求之后,却是炸毛了一样的跳了起来,“什么?你让我在地上打滚,我是驴吗?” “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大耳怪吗?药人怪们的药还有两天的量就吃完了,到时候大耳怪要是挺不过去就死了,这是我写的药方,虽然不能治好他们,却是能在他们犯病的时候缓解疼痛,幸运的话可以帮助他们挺过药瘾,难道你不想救他们吗?” 凤竹说完,其他人也跟着说道:“张县令,这件事最适合你了,为了那些可怜的人,你就委屈一下吧!”张悟怒,什么叫最适合我了,难道我长得很像驴吗? 另一个人也劝道:“是啊张县令,平常的时候你缠着我们的首领,不也是撒娇耍赖样样在行吗?这里面也就只有你能演出凤姑娘说的效果,不是你来是谁来?” 张悟接着愤怒,什么叫撒娇耍赖样样在行?我什么时候撒娇了?又对着谁撒娇了?你们不想做也不能诬陷我,一群混蛋! 张悟坚决不承认他对龙潜撒过娇,被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非但没有让他答应下来,反而让他坚定了坚决不答应的决心,他站在那里抿着嘴,一副‘你们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的模样。 众人一见张悟又傲娇上了,纷纷转头看向龙潜,没有办法,这时候也只能他上了,若是他也搞不定的话,还真得换其他人来演了。 暗卫们想了一想,跟着张悟的阿冲也是不错的人选,张悟要是不答应,他们可以退而求其次的去找阿冲。至于阿冲要是不答应怎么办?众暗卫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是做什么吃的?不答应也要打到他答应为止。 张悟有首领护着,他们不敢怎么办?可是对于一个阿冲,他们还是可以使点手段滴!站在人群中的阿冲,总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的往后看,难道是刺客又来了,他被刺客给盯住了? 阿冲觉的很有可能,毕竟这些人当中,就数他和他家大人最弱了,大人被龙首领保护着没有办法下手,刺客也只能找他下手了,然后抓住他来威胁许将军和大人,阿冲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很大,所以他决定寸步不离的跟着大人了,坚决不让自己落单。 至于阿冲为什么认为,自己有重要到能威胁许将军等人,那只能说他太像他的他家大人了,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一类人。 阿冲被暗卫们若有似无的扫视,便打定主意坚定不移的不离不弃的跟着他家县令,他这种想法要是被暗卫们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像他家大人一样哭给他看? 另一边被众人期待的龙潜,终于在众人的视线中,把手伸进了怀里,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木簪子。 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悟的眼睛已经亮了,他惊喜的说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我不记得你有单独行动过啊?”张悟想拿过来看一看,龙潜却是抬高了那只手。 “你若是答应按着凤姑娘说的做,我就把这支木簪子给你。”龙潜说到。 一个暗卫看到木簪子之后,悄悄的对身边的人说道:“原来头这两天头一直偷偷摸摸的避着人,是在做木簪子啊,没想到头还真的给做出来了。”他的声音并不小,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龙潜冷硬的表情上闪过尴尬,对着那说话的暗卫看了一眼,顿时让那暗卫缩了缩脖子。呜呜呜,他惹到头了,说了不该说的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张悟听到这话,眼中有了笑意,“原来这是你亲手做的啊,那我答应给你的簪子,是不是也要亲手做一个给你?”张悟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他的话说的有多么的暧昧。 两个大男人护送亲手做的木簪子,这想想都觉的基情妥妥的! 龙潜说道:“不用,你只要答应凤姑娘的要求就行了,不用给我送木簪子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张悟要给他亲手做一个木簪子,他心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不要,我要送木簪子不扮驴打滚。”张悟伸手去够木簪子,虽然他比龙潜高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他一个不懂功夫的文弱书生,想要从龙潜手中抢过簪子,还真是有些不够看。 “不行,扮驴打滚不送木簪子。”龙潜反驳到。“不对,是送木簪子不扮驴打滚。”“扮驴打滚不送木簪子。”两人一直重复着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几遍之后,张悟突然重复了龙潜说的话,“扮驴打滚不送木簪子。” 而张悟说完了之后,龙潜惯性的接着反驳他,“送木簪子不扮驴打滚。”于是张悟哈哈大笑了起来,众暗卫则为他们首领的智商感到捉急,他们机智果敢的首领到底去哪里了?快还给他们吧,这个蠢蠢的人肯定不是他们首领! “哈哈,这是你说的,送木簪子不扮驴打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再逼我了。”张悟从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呆愣住的龙潜手中夺过了木簪子,虽然做的很粗糙,可是张悟却感觉这木簪子是他见过的最好的。 龙潜看向众人,收获的自然是众人鄙视的目光。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张悟打的什么主意好不好,还以为龙潜也知道呢,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知道,果然恋爱会让人变傻啊! 龙潜真的不知道吗?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与张悟对视着说话的时候,看到那明亮的眼神,他的脑子就不由自主的忘了思考,所以最后才着了张悟的道。 龙潜确定张悟给他施了美男计,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依着他的性子是不可能改口的,所以他便不再劝张悟了,对着他的属下说道:“你们自行决定谁来扮驴打滚吧!一刻钟之后我要知道结果。” 众暗卫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于是一个暗卫笑容满面的走到阿冲的面前,说道:“阿冲兄弟,咱们能去远处说几句话吗?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想要向阿冲兄弟求解。” 一直很热心的阿冲,却是突然摇了摇头,回道:“不行,就在刚才我有一种被刺客盯上的感觉,所以我要跟紧我家大人。你若是有什么想要问的,就在这里问就行了。” 众暗卫:“……”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吗?他们以为的很简单的事情,却是被自己给搞砸了! 一刻钟的时间可不长,守着这么多的人,暗卫们也不能直接将阿冲绑架离开,所以他们当机立断道:“我们去远处商量一下谁来扮演驴打滚。”于是众暗卫走远了,至于是怎么商量的,听听远处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知道。 而阿冲还一直傻乎乎的站在张悟的身后,并不知道就在刚才他躲过了扮驴打滚的劫难,不得不说傻人有傻福! 一刻钟之后,众暗卫们缓缓地走了过来,虽然脸上都没有任何受伤,可是从他们迟缓的动作上来看,这伤估计都是在他们的身上!而那个被决定出来扮演驴打滚的,更是被众暗卫直接给抬过来的。 凤竹的嘴角抽了抽,对着那名暗卫问道:“你行吗?”众暗卫齐刷刷的看向那名暗卫,暗卫僵硬的点了点头,众暗卫这才满意。 凤竹看到这一幕暗想,果然真理不管在哪里都是实用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真理,此时就被这些暗卫们运用的如火纯清,看看这名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暗卫,就知道这真理多么实用了。 将药煎好了之后,凤竹让那名暗卫当着药人怪,特别是大头怪的面,扮演他们犯病时的样子,那名暗卫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发出惨叫,凤竹端着碗靠近那名暗卫,那名暗卫做出攻击她的样子,凤竹没有办法靠近他,只有他没力气了才他喂下去了药,他做出很舒服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凤竹又让那名暗卫演了一次,这次他惨叫打滚的时候,凤竹再一次靠近他,他虽然还是防备着,但是没有再出手攻击凤竹,喝下她给的药之后,又做出了舒服的样子。 演完这两场戏之后,凤竹看向那些药人怪,其他人都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只有那个大头怪好像是明白了,看着凤竹手中的药碗有些急切,似乎想要夺过去。 凤竹猜想大头怪应该是明白了,说道:“这药要等到你们犯病的时候才能喝,到时候我靠近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能攻击我知道吗?”虽然知道大头怪听不懂她说的话,可是凤竹还是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 这些人就像是婴儿一样,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却有很强的模仿能力和观察能力,只要你在他们面前不断的说话,慢慢地他们自然就能明白了你的意思。 凤竹又做出痛苦的样子,然后做出举着碗喝药的样子,没想到那大头怪竟然点了点头,倒是让所有人大为惊奇。张悟问道:“他这是明白了?还知道点头!” 凤竹说道:“这大头怪后脑勺特别的大,一般来说后脑勺大的人要聪明很多,所以他的智商或许要比我们都要高,只不过以前被人专门训练出来当刺客,不给他学习其他东西的机会,所以他才会什么都不懂。” 许忠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教给他们其他的东西,也是为了防止他们背叛,懂得越多人心就会越复杂,也就越难控制。”众人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到了第二天药人怪们犯病的时候,凤竹端着碗靠近大头怪,大头怪虽然防备着她,可是却没有攻击她,等她靠近了之后抢过了她手中的药喝了下去,不过当疼痛并没有减少多少的时候,大头怪便直直的盯着她,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她在骗人一般。 许忠勇看到大头怪的眼神之后,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说道:“小竹,快回来。”他怕药人怪们恼羞成怒了攻击她。 凤竹并没有听从男人的话,而是对着大头怪说道:“这药只能稍微缓解一下疼痛,不能彻底根除的。”彻底缓解疼痛的麻药古代并没有,就算有凤竹也不可能给他们用。 因为像药人怪这种程度的疼痛,必须注射大剂量的麻药才能止痛,而一旦那样的话他们便会同时染上另一种药瘾。 凤竹不知道药人怪有没有听懂,不过他并没有攻击她。凤竹送了一口气,对着暗卫们说道:“你们试着靠近其他的药人怪。”暗卫们端着药开始靠近其他的药人怪,可是那些药人怪都做出了攻击的准备,根本不让他们靠近。 “凤姑娘不行,他们不配合。”因为有一个暗卫强行靠近,还和药人怪打了起来,这让其他的药人怪更加的暴躁。 “我来试试。”凤竹接过一个暗卫手中的药碗,就要靠近离她最近的大耳怪,可是却被许忠勇给拦了下来,“不行太危险了,等他们没力气了再喂给他们吧!” 凤竹摇了摇头,“这些药和那些他们吃的药丸,必须有一个时间差才行,不然出现药物相冲等于是害了他们。我知道分寸,若是他不让靠近,我也不会强行靠近的。” 这些人的功夫本来就高,和许忠勇的功夫几乎在一个水平上,此时药瘾上来更是又高出了一倍。凤竹和许忠勇对打都不见得能赢过他,更何况是此时的药人了。 所以若是这些药人真的不让她靠近,她也没有办法,富贵在天生死有命,她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我跟在你后面,要不然就彻底放弃他们!”男人一副没商量的样子说到,这些人要是突然发难,就是他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他怎么可能让凤竹去冒险。 凤竹没有办法,只能让男人跟在她的后面一起靠近大耳怪,这大耳怪是离的大头怪最近的,他刚才也注意到大头怪喝药了,凤竹靠近他或许能够成功。 凤竹靠过去的时候,却是出了问题,因为在半路的时候,那药碗被大头怪给劫持走了,他仰头把药全喝完了,又舔着嘴唇那意思很明显他还要喝。 大头怪是聪明的,他觉的一碗药不管事,或许多喝几碗就管事了。因为那头怪的举动,让凤竹看着手中的空碗呆了呆,虽然知道你聪明,但是药也不是能多喝啊! 凤竹对着痛苦的大头怪摇头说道:“不行,这药不能多喝。”凤竹再次端来一碗药,再次被大头怪拦住的时候,没让他将药碗再次抢过去。 大头怪不高兴的看着凤竹,跟在凤竹身后的许忠勇,则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大头怪,就怕他突然出手伤人。不过大头怪并没有攻击凤竹,而是看着她走向了大耳怪。 因为大头怪喝了两次药,其他的药人怪也看到了,所以凤竹靠近他们的时候,并没有受到攻击,接过她手中的药喝了下去。 因为药人怪的配合,他们抵抗疼痛的时间,要比昨天长了半刻钟,而大头怪喝了两碗药,更是足足撑了两刻钟才受不住。凤竹给他喂药的时候,更是将药丸掰成了六瓣,每次喂他的时候,都是他彻底承受不住了才喂给他。 等药人怪药瘾过去之后,闫雪说道:“药丸断了之后,或许这大头怪真的能扛过去。”其他药人怪对凤竹所开的药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这大头怪却是真正的看到了效果。 凤竹说道:“这或许与他喝了两碗药有关,还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神经系统要比其他人更为敏感,所以药效对他才更为显著。” 闫雪点了点头说道:“每个药人怪的药丸还有一颗,后天就没有了,到时候真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凤竹还没有说话,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士兵却是嘀咕的说道:“为什么要救这些怪物啊?长的这么丑,真是够吓人的。”这些人就是跟着陶参将来的护送他们回丰县的士兵。 他们见到这些药人怪的时候,先是吓了一跳,都不敢靠近这些人,又知道凤竹在一直救他们,有人便开始有些不满了。 “就是啊,听说这些怪物还是刺杀他们的刺客呢,怎么现在却是一心想把人家治好了呢,这些怪物治好了又能怎样,出现在人前还不把人给吓死啊。你不知道我晚上的时候,都不敢出帐篷,就是怕被这些人吓的做恶梦。” “后天就没有药吃了,最好是全都死光了,省的看到他们饭都吃不下去了,本来咱们出来就是只能啃馒头的分,吃着那硬馒头,再想到这些怪物,我一天了才吃下去半块馒头,全是被他们给恶心的。” 一开始士兵们说话声音还只是嘀嘀咕咕,可是到了最后见他们都在说,声音也不压着了,开始明目张胆的说了起来。 张悟听到士兵的议论,有些生气的说道:“他们难看也没有强着你们看啊,你们自己整天凑过来看热闹的,被恶心到也是你们自作自受,这怨得了谁!” 张悟之所以生气,并不是他对药人怪有多大的好感,而是这些士兵做的太过分。听说他们路上闲的没事,竟然开始评论那个药人怪才是最丑的,所以一些士兵总是当着药人怪的面议论纷纷。 这些药人怪又不是傻子,因为不会沟通,反而更能感觉其他人的善意和恶意,只要这些士兵靠近,药人怪便一直盯着他们,像是随时会扑上去一般。 听到张悟的话,一个士兵不甘了,“喂,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这些怪物就应该直接一把火烧死才对,长的丑的怪物难道我们就说不得了?” “就是,他们不是刺客吗?你们是傻了吧,竟然救刺杀你们的刺客,真是烂好心,就不怕你们把他们治好了,他们反过来再刺杀你们?” “对啊,劝你们不要犯傻了,这些人长的就没有人样,估计也没有什么人性,救了他们被反咬一口可就要被人笑话了。”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加挖苦,张悟就一张嘴,怎么说的过他们。 102 上山找药 这里面也只有张悟,对于打嘴仗最在行,暗卫们从来都是拳头才是硬道理,而现在这些士兵是来保护他们的,虽然说话难听了一些,但并不是说的他们自己,所以也懒得去管这件事。 至于凤竹和许忠勇,救不救人是他们自己的事,这些人是不是值得救也不是这些士兵能决定的。 凤竹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救这些人,是因为她总有预感,这些人一旦利用好了,将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好处,虽然现在暂时还看不到这些好处,可是不代表将来会没有收益。 而且这些人实在太可怜了,这让凤竹想到了她在基地的时候,她是孤儿,从小就进入了基地,虽然那里没有什么互相残杀这样残酷的事情,可是同伴之间的争夺却是一点都不少。 为了能比别人活的更好,他们不得不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训练上,往往一天下来能睡觉的时间也就只有三个小时。 他们这些智利正常的人做杀手都这样辛苦,何况是这些药人怪,他们被颜岛上训练出来,绝对要比凤竹当初多吃百倍千倍的苦。这些药人怪让凤竹最深处的一面受到了触动,所以她才会这样不遗余力的救他们。 或许哪怕他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救他们,只因为他们就像是当初自己的缩影,救了他们就像是救了曾经的自己一样。 凤竹是这样认为的,同样的闫雪也是这样认为的。她进杀手基地是她自己主动加入了,也是基地上唯一一个不是孤儿的人。当初她养父母被人坑骗,欠了巨债,为了能筹到钱,闫雪主动找到了杀手基地。 基地替她还了钱,这件事情闫雪并没有告诉她的养父母,而债主不再往他们家追债的时候,养父母一直以为是债主认为要不到钱所以就不来,却不知道闫雪将她自己卖给了杀手基地。 这也是闫雪因为养父母知道她不是亲生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舍弃她让她痛苦的原因。 她不求他们对待她如亲子一般,可是养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舍弃,就算养条狗还能养出感情来呢,为什么她的养父母可以这样的无情?那她所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 闫雪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养父母,这等于是她否定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以她才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谁都能舍弃她,可是唯独她的养父母没有资格,然而他们偏偏就那样做了,让闫雪觉的了一个大笑话。 等回到亲生父母一边,她本来以为会在亲生父母那里找到安慰,可是她再一次失望了,他们在乎的是那个从小养到大的养子,那个容貌上令人惊艳,才华横溢的养子才是他们的牵挂。 容貌平平的她,引不起他们半点的注意,哪怕因为家族的树大招风,引来了无数的敌人甚至暗杀,她在暗中替他们解决了,他们明明已经猜到了是她的作为,可是他们仍然可以视而不见,微笑着让她吃下去那些相克的食物。 闫雪到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不管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都这么恨她,难道就因为她太过平凡,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吗?可是天下间最亲近的关系,为什么要用一些外在的东西而否定这一切? 哪怕他们不喜欢她讨厌她,远远的驱逐了她不就可以了吗?她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只要他们表现出那样的意愿,她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所以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去斩断她最后的一点希望。 所以闫雪救这些药人怪的想法很简单,这些人和她一样都是可怜人,在经历了前世的种种之后,她明白别人可以不爱自己,但是自己一定要爱自己。 她想把药人怪们给救赎出来,让他们明白不管他们样貌上多么的不好看,只要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他们自己爱他们自己,他们就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而这些都是她当初所不明白的,所以当药人怪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影子一般,救了他们就等于救了自己的过去。 张悟和那些士兵在争执,在闫雪看来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只要药人怪们活着,这些情况一定是最常见的,他能为了他们吵一次,难道还能次次都吵不成? 这边发生的争执,很快就有人报给了陶参将和孔副参将,两人急忙的赶了过来,陶参将对着士兵们吼道:“都给我住嘴。” 士兵们听到陶参将的声音不敢再与张悟吵架了,不过显然他们很是不服气。陶参将气急败坏的说道:“许将军要做什么事,是你们这些人能够置喙的吗?许将军救这些人有什么目的,难道还要告诉你们不成?我看你们是在驹阳县呆的胆子越来越大,都分不清自己是一个小兵还是天王老子了?” 陶参将骂完了士兵,又对着许忠勇赔不是,“许将军,这些兵过惯了安生日子,没有见过除了我之外的大将,还以为在您面前也像在我面前一样能随意放肆,若是这些人冒犯了将军,任由将军处置!” 陶参将的话,让那些士兵都是一僵,他们刚刚骂了人家,现在又交到人家手中处置,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许忠勇看到那些士兵胆怯的望着自己,只对陶参将说道:“陶参将,骄兵必败!” 仅仅只是几个字,却让陶参将身子一僵,他立刻就明白了许将军的意思,骄兵必败,这些士兵在许将军的眼中就是骄兵,而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随意走动做不到令行禁止,这不是骄兵是什么? 陶参将明白了过来,对着许忠勇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是末将的疏忽,这些兵是骄兵,而末将这个参将也被蒙蔽了双眼,竟然没有看到他们的错误,这些士兵有错,末将的错误更大,多谢许将军点醒末将。” 许忠勇没有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看着陶参将带着士兵离开了,他相信陶参将以后会知道怎么做的。 每个将领看自己的是士兵,和看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有时候做将领的也不能及时的发现士兵们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将领明明看着很出色,却是往往带不出好兵来,就是因为总是看不到士兵的不足之处。 陶参将虽然带着士兵离开了,可是张悟还是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大有再去找那些士兵大吵一架的架势,龙潜拦住张悟说道:“放心吧,以后那些士兵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陶参将会管好他们的。” 张悟还是气的要命,说道:“这些人长的难看又不是他们的错,要不是被人给害的,他们能成这样吗?那群混蛋们竟然没有半点同情心,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龙潜无奈的说道:“好了,人家被议论的人都没有生气,你这个外人怎么气的反而快冒烟了?” “那是他们不生气吗?那是他们不懂别人在嘲笑他们?要是他们以后明白了,指不定多么生气难受呢,或许上去揍人都有可能。”要不是他自己不会打架,刚才他早就冲上去痛揍那些士兵一顿了。 不行,他要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虽然有龙潜在身边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那些东西也可以有别的用处啊,比如谁惹到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拿出一包辣椒粉撒出去。 张悟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他看着身后的阿冲贼贼的笑了,阿冲身上的东西,可是一件也没有丢啊! 于是当天晚上,个别的士兵开始拉肚子,而这些个别的士兵,很明显都是说过药人怪坏话的人,以及和张悟吵过架的士兵。虽然吵过架士兵怀疑是张悟做的,可是他们并没有证据,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到了第二天的药人怪犯病的时候,凤竹再给他们喂药便容易的多,这一次她并没有给大头怪多喝药,但是大头怪却是撑的时间和昨天相差不多。 这个发现倒是让凤竹很是欣喜,不管其他的药人怪断了药之后能不能活下来,但是看大头怪还是很有可能活下来的。 将最后一颗药丸给药人怪们喂下去之后,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明天这些人还有几个是活着的,或者一个也活不下来,他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也有可能。 “那些刺客怎么不来了,要是他们真的能送来药丸,或许能配合着缓痛药,将他们的药瘾给戒除了。他们服用的缓痛药时间太短,还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凤竹喃喃的说到。 知道凤竹心里不少受,许忠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今天又送来了一本孤本,你去看一看吧,我们做了最大的努力,若是还是不能与天争命,那么我们也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 凤竹点了点头,在她说要男人搜集医书的时候,便每天有人会来送医书,那些人都是男人这些年来培养的势力,一直都是许李浩帮他打理着。 因为是晚上了,所以大军已经扎营,凤竹进入了他和许忠勇的帐篷,便开始看刚刚送过来的那本孤本医书,医书里提到了不少的疑难杂症,甚至连天花都有记载,不过并没有说出解决的办法,只是说一旦发现天花,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得了天花的人隔离了,然后等人都死光了,一把火烧了那里,五年之内,那个地方最好不要住人。 得了天花可以通过种牛痘来防治,这些古人还没有发现。不过凤竹想,既然医书中有提到过,她可以将牛痘治疗法传出去,这样若是哪个地方发生了天花,百姓知道了方法或许就能自己救自己了。 凤竹看到记载天花的那一页,因为知道怎么防治,所以看的并不仔细,只是粗粗的扫了一眼,最后一行是写下这本医书的人自己的猜测:据说荧光草可以消除多年陈积,或可治疗天花。 本来凤竹正打算翻页的,可是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盯着最后那一行字看了起来,荧光草可以消除多年沉积之症,荧光草是什么?多年陈积又指的的什么?药瘾在不在多年沉积之内? 凤竹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见到许忠勇走了进来,她立刻抬起头问道:“你知道荧光草是什么吗?有没有见过荧光草长什么样?” 许忠勇摇了摇头,“医术上的东西我没怎么上心过,并不知道荧光草是什么,不过从字面的意思来看,这荧光草应该是一种发光的草吧!至于会发光的草我是闻所未闻。” 凤竹拿着医书说道:“我去找闫雪问一问。”凤竹说完便急匆匆的出了帐篷直奔闫雪住的帐篷而去,进了帐篷的第一句话,就问她知不知道荧光草是什么。 闫雪同样不知道荧光草是什么,凤竹一脸失望的说道:“这里除了我们懂些医理外,便没有人懂了,现在就是找到了救治药人怪的方法,我们也不见得就认得这种草药。”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枭瑾常年因为体弱服用药物,所谓久病成医,咱们可以问一问他。若是枭瑾也不知道的话,便真的没有办法了。能发光的草,现在正好是天黑,我们或许能上山碰碰运气,看到能发光的东西就采回来?” 今天他们正好走到了独秀山脚下,可以去山上找一找,会发光的草可不常见,或许有运气碰到了就是医书上所说的荧光草呢。 两人又来到了枭瑾的帐篷,这还是闫雪在枭瑾醒过来这些天内,第一次主动来找他,倒是看着枭瑾的面上有些激动。 凤竹将他们的来意说了出来,枭瑾说道:“没想到许忠勇竟然找到了这种孤本医书,看来他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了。这种荧光草我听说过,不过世间应该已经绝迹了。” 凤竹说道:“你给我形容一些荧光草,又为什么说它绝迹了,世人没有见过,不代表它不存在啊!” “是真的已经绝迹了,因为现在的环境,已经没有地方能生长出荧光草了。荧光草是一种长在地皮上,很小很小的一种草,就和树林中长在地皮上的草一样,不过这一种草中有一种能发出光亮的草,据先人说在那种古老的从未有人进去过的森林之中才能发现荧光草的踪迹,现在整个赤炎大陆都踏遍了人的足迹,并没有发现过荧光草的存在。” 听到枭瑾的描述,凤竹和闫雪同时说道:“会发光的地衣。”此时她们终于知道枭瑾为什么说这种地衣绝迹了。 因为这种地衣是天地初开之时,没有人类的存在便有了的一种鲜类草,随着时间的推移,地球的环境不再适合它的生长,所以便慢慢地消失了,枭瑾说的一点没有错,这种会发光的地衣却是很有可能已经绝迹了。 凤竹和闫雪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在问对方到底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去独秀山中碰一碰运气? 最后两人一咬牙,同时说道:“找,去独秀山。”反正就是这一夜在帐篷里躺着,估计她们也没有办法入眠,还不如求个心安的去山上呆一晚上,若是真的找不到,他们也就问心无愧了。 两人要求独秀山,许忠勇和许李浩自然也是要跟着的,闫雪都去了枭瑾也不会都留在帐篷内,自然也是要跟着她的。 最后凤竹又决定带上大耳怪大眼怪还有大头怪三人,虽然他们不知道众人在找什么,但是三人的能力是特别的,也许关键时刻就能派上用场。 一行人中再加上爱凑热闹的张悟,无奈跟上去的龙潜,外加一些保护的士兵,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独秀山的时候,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因为是找发光的地衣,所以并不允许士兵带着火把去独秀山,可是现在是冬天,独秀山也已经下过一场雪,并且上山的雪还没有化,就是不用火把照明,也能看清楚一切。 至于凤竹所说的会发光的草,也只能扒开雪碰一碰运气了。冬天天气本来就冷,此时又要这些士兵大冷天的找什么会发光的草,早就有人不满的抱怨小声嘀咕了起来。 “什么会发光的草,我看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吧,老子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现在是大冬天的,就是有这种草,也早就冻死了。” “就是啊,让咱们跟着他们来遭罪,这群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不拿咱们这种小兵当人看,只要他们高兴,他们上刀山下火海,咱们也要坚定不移的陪着,这真不是人能做的事情啊!” “唉,什么时候咱们也能熬出头啊,到时候我也想让手下的士兵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一个士兵听到这话,哼哼的笑了,“就你还当上将军?那母猪都可以上树了,你这好吃懒做的性子,参将是傻了才会提拔你呢!你还是不要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了。” 这士兵说完,其他的士兵也小声的笑了起来,不是他们看不起这个士兵,而是所有人太清楚这士兵的性子了,纯粹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类型,这种人要是当了官,那绝对是老天爷没有睁开眼睛。 被这么多人笑话,那个士兵有些恼羞成怒,本来他们是在队伍的最后面,只要小声说话,走在最前面的许忠勇等人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再说什么。 可是因为这个士兵的气恼,他说话的声音就太高了,“我怎么不能当将军了?你们不要小看了人,那什么许将军我看也没有什么本事啊,就连得罪他的那些士兵,他也没有怎么着不是吗?” 夜晚本来就寂静,何况是众人都没有说话的情况下,这个士兵突然太高了声音,顿时他的话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走在闫雪身边的许李浩脸色一沉,抬脚便转身往回走,走到说话的那几个士兵身边,一人一脚将他们踹翻在地,“就你们这一群没有纪律性的熊兵,还想和许将军比,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告诉你们,老子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你们要是老子手下的兵,老子早就打断你们的腿了。一群没有什么本事的怂货,也就知道整天说大话,真到了正事上什么都干不了。” 许李浩也是带兵的,最见不得就是这种没有纪律性的兵了,因为这样的兵上战场完全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性,一旦碰上这种兵,他保管将人治的服服帖帖。 可是现在这些兵偏偏不是他手下的兵,他要是管又将陶参将摆在什么地方了?这不是有干扰陶参将兵权的嫌疑吗?所以为了不落人口实,许李浩也是强忍着对这些人视而不见。 可是偏偏这些人非要往枪口上撞,和谁比不好,非要和许将军想必,还一副老子要比许将军牛哄哄的口气,许李浩能忍下这口气才怪! “都给老子听着,现在你们既然跟着我出来了,暂时就是我的兵了,所以就要遵从按照我的规矩来。再有说话者,说一句就给老子脱一件衣服,要是谁不听话扒光了冻死了,老子管埋!” 许李浩常年带病,这训斥人的口气也早就练了出来,此时这些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士兵,被他这么威严的一训,全都跟鹌鹑似的,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不过这些人看向许李浩的时候,也带上了些许崇拜,这才是大将军该有的气势才对,他们的陶参将和这许副将比起来,那真是不在同一个级别上啊! 许李浩见这群熊兵终于暂时服帖了,心里顿时憋了几天的气出去了不少,虽然这些士兵身上的毛病一大堆,不过还没有到扳不过来地步,只要以后好好管教,还是能出好兵的。 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和陶参将委婉的提一提,他还可以把这些年他怎么带兵的经验分享给陶参将听,希望他以后能认真的带兵,不要把这些人给毁了才好! 到了山上之后,凤竹说道:“现在是冬天,能在冬天成活的草很少,而天灾地皮上的荧光草是能在冬天成活的,大家用脚将雪扒开,只要见到发绿的草,倒要看仔细了。要是真的找到了,赏金一百两!就算是找不到,没人也有三两的赏银!” 请人干活,总是要给一些甜头才好,这样别人干活的时候才会下力气不是!听到凤竹的话,士兵们的积极性果然被调动了起来,一百两银子对于这些士兵来说,可就是天大的一笔钱了。 就算一百两没有希望,但是三两银子也不少了,绝对够他们好好的吃上十天半个月的!此时,这些士兵倒是开始庆幸跟出来的是自己了。 因为有银子在前面调动,所以士兵们找的都很仔细,扒开雪之后一旦看到地面是绿莹莹的,就弯下腰认真的看个仔细,有的士兵甚至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找。 看着这种情景的凤竹满意了,他转头却是悄悄的对着身边的男人问道:“我刚刚说的那些钱你能拿得出来吗?”说完了这些话,凤竹才想起来,她在凤沙村的全部家底才不过几百辆,而那些钱也都是因为有人找她的麻烦她作为赔偿坑回来的。 男人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自己说拿不出来,不由嘴角露出了笑容,说道:“就算你说每个人一千两,咱们也给得起。” 凤竹听言不由长大了嘴巴,天呢!原来她家男人这么有钱啊,不仅有钱还有权,凤竹眨着水润润的眼光崇拜的看着男人,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却是让男人误会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想要?等我回去再满足你!”凤竹脸色一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吗? 凤竹不再理会男人,开始认真的找了起来。找了一会儿还真的看到了贴在地皮上,绿莹莹的地衣,不过很遗憾不是会发光的地衣。虽然凤竹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在一个时辰过去后,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时候,她多少也有些沮丧。 不过被凤竹带来的大头怪大耳怪和大眼怪,见到众人一直在扒雪,然后瞅着地上的草看,大头怪很快就模仿了起来,他也扒开雪然后盯着草看。 别人都知道在看什么,其实这三人纯粹就是凑热的,看着三人似模似样的观察着,士兵们也不觉的他们那么难堪可怕了,反而那呆呆傻傻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因为三人并不知道在找什么,所以总是跟在他们身后,将他们翻找出来的地方再看一遍,到了最后三人便开始只干扒雪的活,看到有绿莹莹的草被扒出来,他们就会啊啊的给凤竹提示,让她过去看。 于是凤竹就变成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最累的那一个,因为三个人扒的雪,只给凤竹一个人看,别人要是敢靠近他们,他们就会做出攻击的样子。 士兵们就是想要捡现成的便宜也不行,因为药人怪不准他们靠近,而他们也不敢招惹这些药人怪。 还是许忠勇看不下去了,看着凤竹从大耳怪的身边,又要跑到大眼怪的身边去,他一把拉住了她,沉声说道:“你一个人怎么赶得上他们三个人快,你想把自己累死不成?你想歇一会儿,我去帮你看。” 许忠勇说完,便对着大眼怪走了过去,大眼怪见来的不是凤竹,对着他做出了攻击的姿势,而许忠勇并没有停下步子,他身上的气势骇人,直直的把大眼怪给逼的倒退了三步。 许忠勇低头打量着地上的草,并不是要找的荧光草。于是他有转身往大头怪站的地方走了过去,用同样的办法逼退了大头怪,看完之后走开了。 几次下来,药人怪发现来看的都是许忠勇而不是凤竹,于是三人果断的罢工了,凤竹看着呆呆的站在自己身边的三个药人怪有些好笑,说道:“好了,你们去扒雪吧,我来看。” 大头怪虽然听不懂凤竹的话,可是却能猜,他扒开一片雪然后啊啊的冲着凤竹叫,见走过来的真的是凤竹,于是又开始积极的去扒雪。 凤竹走了过去,不过许忠勇也跟在了她的身边,将她半搂在怀中,走路几乎是他在带着凤竹,所以倒是让凤竹轻松了许多,在药人怪和凤竹许忠勇的配合下,五人的速度是最快的。 可是尽管如此,到天亮的时候,他们也还没有找到山顶,而且他们找过来的路,也不过是横向覆盖二百多米罢了,所以他们找的范围,连整个独秀山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其实他们都知道,就算把整个独秀山都翻一遍,他们也很难说能找到荧光草,何况现在天已经亮了,就算是荧光草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辨认不出来了,因为白天的时候,荧光草和普通的地衣没有什么区别。 许忠勇看着凤竹不想放弃却有不甘心的样子,说道:“回去吧!咱们已经尽力了,无需自责。” 凤竹艰难的点了点头,看向那三个跟来的药人怪,这两天已经不需要帮着他们了,因为只要没有人指引,他们根本不知道往哪里逃,甚至这些天没有人给他们灌输刺杀的事情,他们将任务也已经忘记了。 这就是颜岛培养的这些药人怪的弊端,他们怕药人怪知道了道理之后会背叛他们,所以一直除了刺杀之外什么都不教给他们。 而这也暴露了另一个弊端,药人怪除了刺杀什么都不懂,一旦这些药人怪与颜岛失去联系,他们便很难再自己找回去了。或许颜岛一直很自信这些药人怪很容易便会解决许忠勇和枭瑾,根本就想不到这些药人会被人擒下吧! 凤竹看着三个药人怪正对着一颗大石头好奇,似乎想要将它移开,可是那大石头实在是太大了,三人轮番对着大石头一顿猛打,也没有伤到那大石头分毫。 凤竹见三人玩的开心,对着许忠勇说道:“休息一会儿,咱们再下山吧!”男人没有意见的点了点头,许李浩吩咐士兵们休息,众人原地休息,看着三个药人怪和一个大石头较上了劲。 一个士兵说道:“他们为什么对那个大石头感兴趣,咱们也过去看看吧!”禁言令早在开始找荧光草的时候已经解除了,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了。 几个感兴趣的士兵真的走了过去,帮着药人怪一起推着那块大石头,显然他们的力量就像是蚍蜉撼树一般的渺小,纹丝不动的大石头就像是冷冷的嘲笑着所有的人。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做到的事情,越想要去尝试一下,看着几个士兵和三个药人怪没有石头,又有不少的士兵加入了进去,直到所有的士兵都加入进去,喊着一二三一起使劲,不过这次倒是有效果了,因为凤竹看到那大石头真的晃动了那么一咪咪。 就在凤竹看热闹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大头怪的嘴型,那一张一合的嘴型,分明就是喊的一二三。 凤竹惊喜的走了过去,等走进了之后,却是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虽然难听的要死,不过一二三却是喊的真真切切,凤竹惊喜的对许忠勇喊道:“大头怪竟然会说话了。” 凤竹这一嗓子所有人都听到了,不由都看向了大头怪,被这么多人盯视着,大头怪有些紧张的看着所有人,因为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便没有做出攻击的样子。 凤竹对着大头怪说道:“一二三,来把一二三说一遍。”凤竹说着一二三说了好几遍,大头怪才张开嘴,粗哑着像公鸡被掐住脖子一样的难听的声音,艰难的说了一二三。 张悟立刻惊叹的跳了起来,“真的会说话了呢,他果然要比其他的药人怪聪明的多,才听了这几天我们的对话,自己就学会了。” 张悟兴奋的走到了大头怪的身边,说道:“还会说点别的吗?说给我听听。”张悟太兴奋了,龙潜没防备的就被一溜烟的跑到了大头怪的身边,这一举动顿时让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是大头怪突然对着张悟出手,绝对一拳就能将他送进地狱。龙潜心中大怒,可面上却是不敢摆出来,他面色平静的靠近大头怪,生怕激怒了他。 不过大头怪也并没有像龙潜想的那样攻击张悟,他只是任由张悟好奇的打量着他,然后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看,像是鹦鹉学舌一般,重复了张悟的最后两个字,“听听。” 众人不再对着大石头感兴趣了,反而盯着大头怪看,说着一些话让他重复,这个游戏大头怪似乎很喜欢,所以只要能重复出来的,他都会乐此不彼的说出来。 众人都为了大头怪高兴,看着大耳怪和大眼怪嘴巴张张合合的,却是只发出了啊啊的声音,心想这些人能说话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大家玩够了,许忠勇说道:“回去吧!”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他们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救药人怪的办法,虽然这大头怪能说话了,可是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而就在众人动身的往会走的时候,三个药人怪却是突然脸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之后开始痛的在地上打滚。 闫雪脸色一变,“怎么提前犯了药瘾,现在没有缓痛药啊!”众人也没有想到药人怪会提前犯病,看到他们疼的满地打滚的样子,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知所措的样子。 枭瑾说道:“应该是消耗的体能太大,导致提前犯病的。”枭瑾因为有沉疴,有时候也会想药人怪一样,突然病情复发! 张悟急的直团团转的说道:“现在怎么办?把他们给敲晕了带回去,这样还来得及吗?”药人怪从犯病到不能忍受的时间,大约的时间他知道,可是就算他们能把药人怪敲晕,这么短的时间也带不回去啊! 凤竹看到三个药人怪都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她也没有办法了,本以为大头怪是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可是却因为她把他们给带出来,生生的断了他活命的机会。 “嫂子,你不要放弃,赶快想想办法,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你要找的那什么荧光草和那什么地衣不是一样吗?要不然将那些地衣挖出来给他们喂下去,或许会管用的。”张悟病急乱投医的说到。 而另一边忍受不住痛苦的药人怪,跃起来竟然开始撞石头! 103 认清现实 这次或许是因为一晚上都在活动,没有好好的休息,所以看着三个药人怪的药瘾反应要比其他的时候都要强烈的多。 张悟着急的不行,转身就跑去找地衣,凤竹喊住他说道:“没用的,地衣就是地衣,永远也不能当荧光草使用,不要白费力气了。”她紧抿了唇,看着药人怪痛苦的不断的撞石头,最后终于艰难的说道:“若是最后他们挺不过去,就杀了他们吧!” 她本想现在就说杀了他们,可是尽管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希望这三个人能挺过去。 许忠勇看到凤竹难受的样子,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又将她的耳朵捂住了,既然她不忍心看不忍心听,就不要再看着他们折磨自己。可是凤竹却是在男人的怀中挣扎了出来,紧紧地咬着唇说道:“我要看!” 这是她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尝试到失败的滋味,以前不管有多么的艰难,哪怕有一次男人差点死掉,可是最终还是将男人给救了回来。 然而这一次,她几乎每天都不眠不休的努力去救这些人,可是到最后她终究不是万能的,只能看着他们自己扛过去。哪怕这些人中最后有活下来的,那也是老天看着给他们了一条活路,并不是凤竹努力而让他们活下来的。 这个时候,她终于真真切切的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她终于明白她不是万能的,同时她也不是老天爷,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不是她相救谁就能把人救活的。 而此时也让她想到他们的敌人颜岛,一直以来颜岛所表现出来的实力,都在他们之上,甚至派来的杀手几乎都与许忠勇等人的功夫齐平,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害怕过。 为什么?因为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便一定有办法战胜颜岛,她从来不相信自己是弱势的那一方。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相信了,凭着她与苏无名那里学来的医术,凭着在她的眼中苏无名是神医的存在,在颜岛人眼中他却是最底层的存在,而她间接又是他的徒弟,她凭什么认为她能斗得过颜岛上医术超群的人,她又从哪里来的自信? 凤竹笫一次进行了自我否定,可是这种自我否定不是让她彻底的气馁,而是让她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弱势,而是真正的让他明白她改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颜岛。 凤竹冷静的看着药人怪,虽然用生命的方式给人教训是残酷的,但是她一定会深深的可在脑子中,让这教训以后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凤竹这一刻在进行自我反省,而其他人也同样如此。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这赤炎大陆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哪一个提出来不是能独霸一方的存在,他们骨子中就有一种骄傲,他们这样的强者,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颜岛吗? 可是此时现实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这些药人怪是与他们不相干的人,他们尚且可以看着他们眼睁睁的死去,可是下一次要是自己在乎的人呢? 他们能幸运的救下自己的人吗?是不是也要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死去。许忠勇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凤竹,若真的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疯掉的。 而与他想到一处去的枭瑾和许李浩,同时也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闫雪,他们同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闫雪在他们面前受伤害,哪怕是一点点苦他们都舍不得她吃,怎么可能看着她死去? 他们还不够强,可是他们要如何变强才能与颜岛抗衡,只是武力上强大就可以吗?不,这远远不够,最起码在医术方面,他们也要强过对方才行,不然这将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威胁。 许忠勇和枭瑾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据说是赤炎大陆上神一样的存在,他的医书已经到了登峰化极一样的存在,甚至相传这人已经活过了二百岁,他们一定要找到他,就算再难也要找到这名医仙才行。 半个时辰过去了,众人都是无力的看着药人怪们从疼到极致的撞石头,到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全身激烈的抽搐,眼睛也开始上翻,这是死亡的征兆。 凤竹的声音沙哑而艰难的说道:“杀了他们吧!”这不是挺过去的征兆,既然没有挺过去,何必再让他们多受一刻的痛苦,还是给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解脱吧! 许忠勇放开怀中的凤竹,慢慢地朝着三个药人怪走了过去,士兵们早就不忍心的躲出去老远,这些药人怪叫的声音太惨了,哪怕他们感觉不到疼痛,可是也能从他们的叫声中体会他们到底有多痛。 张悟此时要不是被龙潜扶着,也许他已经站立不住了,听到凤竹说要杀了他们,又见到许忠勇走了过去。 张悟想要上前去拦着,可是才走了一步,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下一子做到了地上,他声音哽咽的喊道:“许大哥不要,再等等,或许能发生奇迹呢!你再等等!” 然而许忠勇非但没有停下来,却是快速的靠近了过去,张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等着药人怪们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叫声,他这才想起来,药人怪已经没有力气叫了。 张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不敢看向那三个药人怪的方向,他想要站起来,可是脚上没有力气,他对着龙潜说道:“扶我离开这里。” 他不想看药人怪惨死扭曲的样子,现在甚至也不想回去,因为那里还有一些药人怪可能也在生死边缘处,他决定了今天不管怎样都在外面待一天,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之后,他再回去。 他正等着龙潜来扶他,可是龙潜是往他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可是却没有拉住他伸出去的手,而是直直的对着许忠勇走了过去。 难道他还想看药人怪最后一面不成?张悟没有叫住龙潜,而是坐在地上等着他回来。却是听到走过去的龙潜,突然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凤竹闫雪,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石头里竟然有发光的草,这是不是荧光草。” 龙潜的话惊醒了许忠勇,因为是他先看到的那种草,可是他因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希望药人怪能活下来,所以才在石头上看到了发光的草。 许忠勇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便怔愣在那里一直盯着那发光的草看,知道龙潜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走过来了,才把他给惊醒。他伸手去碰那些发光的草,拔下来一点拿在手中看。 可是石头里面是黑暗的,拿在手中却与长在地上的地衣没有什么两样,等将草再次放进石头里去的时候,那些草又发起光来。 凤竹和闫雪在听到龙潜的话之后,快速的跑了过去,她们也不相信会出现这样的呃奇迹,可是当看到石头里拿下发光的地衣的时候,她们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悟在坐在地上大叫,“你们发现了什么?是要找到的荧光草吗?我也要看,龙潜你过来扶我,我也要看看啊!” 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人理会他了,凤竹等人只是激动的看着荧光草发呆了,哪里还顾得上张悟。然而张悟却是在远处再一次喊道:“到底是不是啊,不是的话你们说一声啊,要是的话你们该快给药人怪他们喂下去啊,他们已经快死了你们没看到吗?” 张悟的话惊醒了所有的人,凤竹拔起荧光草便对着药人怪走去,使劲将大耳怪的嘴巴掰开,然后将地衣整个塞进了他的嘴中,塞到他的嗓子眼处,然后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咽了下去。 凤竹在喂大耳怪的时候,闫雪和许忠勇也没有闲着,他们分别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大头怪和大眼怪走了进去,将荧光草喂到了他们的嘴中。 众人紧张的盯着三个已经甚至不清的药人怪,凤竹看到他们没有缓和的迹象,说道:“会不会太少了,要不要再给他们喂一点?” 还是许忠勇冷静的说道:“不行,还有不少的药人怪等着荧光草呢,这些人不管用也许是咱们给他们喂下去的时候太晚了,他们已经没有救了。荧光草可能对还没有犯病的药人怪更管用,所以不能在他们身上让费荧光草了。” 这无疑是残酷的事实,在石头里的荧光草就那么一点快,分到每个药人怪的身上,也就是一小点,若是不管用的话,他们也不能再拿出更多的荧光草给他们。 或许荧光草根本就不管用,可是不管管不管用,他们都不能将所有的荧光草浪费在三个人身上。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压在所有人的身上,他们只能煎熬的等结果。 没有人去扶张悟,张悟自己爬了过来,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三个药人怪,此时三人的脸色都有些发黑,像是不能呼吸一般,将脸先是憋成红色,然后是酱紫,最后变成了黑色。 三人本来就长的不好看,此时这幅摸样更是如地狱的恶鬼索命一般,张悟看到吓了一跳,颤抖的问道:“怎么样?他们还活着吗?”他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再不敢看第二眼。 龙潜蹲下身子,对着大眼怪的脖颈处摸了摸,然后声音低沉的说道:“大眼怪已经死了。”大眼怪的大眼已经没有光彩,龙潜有走到了大耳怪和大头怪的身边,同样对着他们的脖颈处摸了摸,然后说道:“虽然没有死,可是也不行了。” 凤竹听到这话,就像是绷紧的最后的共线一般,彻底的绷断了,也像张悟那样脚下无力就要做到地上,还是许忠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凤竹。 凤竹趴在男人的怀中流下了眼泪,然而就在这时,枭瑾却是说道:“他们没有死,反而是活了下来。”凤竹听到这话,猛然的抬起头来看向了枭瑾,脸上还带着泪水。 闫雪问道:“你怎么确定他们活下来了。”明明症状并没有减轻,看那样子就是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样子,他是怎么看出他们能活下来的。 枭瑾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他们活下来了,等他们慢慢地缓过来,你们自然就会相信了。”他没有说,他也是长期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与死亡擦肩而过了这么多次,他已经有了经验,所以他才会确定这些人活了下来。 枭瑾的话似乎给了人希望,凤竹不再趴在许忠勇的怀中,而是走过去按在了大头怪的脉搏上,虽然几乎已经摸不到脉搏了,可是若是仔细感受的话,还是能感觉到细微的跳动的。 凤竹一直摸着大头怪的脉搏,而龙潜也一直摸着大耳怪的脖颈处,若是大耳怪死了他自然会出声的。 到了一刻钟之后,凤竹还是能感觉到细微的脉搏在确定,可是实在是太弱了,弱到让她总感觉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她对着闫雪喊道:“小雪,你来摸一摸他是不是还活着。” 闫雪走过去蹲下身,把上了大头怪的另一只手,看到凤竹在殷切的注视着她,她摸了一会儿之后对着她点了点头。 凤竹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现在他们还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时候,站在一旁的枭瑾又说话了,“看他们的样子,要缓和下来都要等到下午了,他们这样子最好不要随便移动,而山下的药人怪也在等着救命,还是派人将荧光草送下去吧!” 凤竹和闫雪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闫雪先说道:“还是你下去吧,你的医术要比我高,山下的药人怪人数多,要出的状况比这两人要多,我不一定能应付的过来。” 凤竹点了点头,站起来将石头内的荧光草全部采集了下来,然后由许忠勇抱着下山了,其他人都选择留在了山上。 回到山下之后,陶参将便迎了上来,对着许忠勇问道:“许将军可是找到了你们要找的东西?” 许忠勇点了点头,“找到了,只是不知道对药人怪们管不管用。”哪两个药人怪还不能确定活下来,所以是不是真的管用,也只能他们给药人怪们用了之后才知道了。 凤竹一回来,药人怪们就将凤竹围在了中间,说来也奇怪,他们谁也不亲近,独独对凤竹很是亲近。 凤竹看着药人怪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管他们听不听的懂,都认真的说道:“希望你们能坚持下来,虽然活下来一定会经历很多的痛苦,可是要是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有意义。” 药人怪听不懂凤竹的话,可是他们却是一直在点头,因为除了点头和摇头之外,他们什么都不会,而点头的时候他们能感受到凤竹传过来的气息是温和的,所以比起摇头来,他们更喜欢点头让凤竹高兴。 到了下午的时候,药人怪的药瘾发作了,因为不知道这荧光草什么时候喂下去时机最好,所以凤竹选择了最保险的办法,从药人怪发病的时候,她就将荧光草给他们喂了下去。 然后又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给他们喂缓痛药,这次凤竹不是没有只有一碗的缓痛药,而是每间隔一段时间便给他们喂下去一晚。 她手中的缓痛药还达不到让人上瘾的程度,之前不敢给他们多喂,是因为是药三分毒,对于药人怪的身体来说,她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再承受这点毒性,所以一直不敢多喂。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眼看着他们死过去,还不如多灌他们几碗药给他们一些保证呢! 不管当第一个药人怪死过去的时候,凤竹没有停留的走向了另一个药人怪,将缓痛药给强行的喂到了大嘴怪的嘴巴中,可是等凤竹将药灌完了之后大嘴怪也死了。 药人怪一个个的死去,活下来的已经不超过十个人了,并且这十个人中,也有两三个在生死边缘。 知道又死了三个人之后,剩下的七个人像是已经挺过来了,虽然他们的脸色也很难看,可是再没有往坏处变化,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七个人还是老样子,凤竹才送了一口气,说道:“这七个人应该是活下来了。” 许忠勇点了点头,两人守着那七名药人怪,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的脸色竟然开始慢慢地好转,这让他们彻底的送了一口气,等药人怪的脸色彻底恢复正常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而山上的人还没有回来。 山上的大头怪和大耳怪,本来就喂的荧光草比较晚,再加上他们也没有缓痛药来缓解疼痛,完全是靠自己挺过去,凤竹还真的猜不出两人现在怎么样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凤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许忠勇将凤竹散落下来的头发给她梳理到耳后,说道:“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你已经累了一天了。” 凤竹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意思很明显她要等着他们回来。凤竹对男人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虽然药人怪不需要救治了,但是我还要看各种各样的医书,另外我还要草药和药炉,我要试着自己配药丸。” 男人点了点头,“没问题。”他没有说从现在开始,他会找寻医仙的踪迹,等到找到了之后,他便带着凤竹去拜师。不过现在还不确定医仙是不是还活着,等消息确切了之后在告诉她也不迟。 两人直到等到深夜,山上才有人下来,凤竹紧紧地盯着人群看,似乎是在搜寻大头怪和大耳怪的踪迹。 见到两人是被士兵抬着下山的,她张了张嘴想要问,这两人是不是都活着,张悟已经说道:“活下来了,大耳和大头都活下来了,现在只是昏迷了过去。山下的情况怎么样?” 凤竹沉闷的说道:“只活下来七人,其他的十几人都死了。”加上大头怪和大耳怪,一共活下俩的只有九人,连药人怪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虽然最后救活了九个人,可是众人却是没有半点的喜悦,这一天给他们的都是沉重的打击,哪怕找到了荧光草这种传说中存在了的东西,哪怕救活了九个药人怪,那死亡的压抑感还是让众人兴奋不起来。 许忠勇最后说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去休息吧,有什么要说的,明天再说。” 众人没有异议,纷纷回了自己的帐篷,这一夜有多少人谁的不踏实,有多少人彻夜难眠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凤竹被许忠勇搂在怀中,因为睡不着,又怕那打扰到男人休息,所以她不敢翻身,只能僵硬的躺在他的怀中。 过了很长时间,都不见凤竹放松下来,男人搂着凤竹动了动,让她躺的更舒服些,声音中带着些许温和的说道:“在想什么?” 凤竹知道男人也没有睡着,听到他说话了,便回道:“药人怪的情况和边关的士兵很相似,若是咱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边关的士兵能活下来的可能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士兵身上即有冥花毒又有长期闻冥花而产生的毒瘾,这种毒瘾是直接作用在士兵的精神方面的,难戒除的程度,要比药人怪还要强上十倍。所以若是他们找不到解药的话,或许连百分之一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 许忠勇亲了亲凤竹的额头,安慰道:“会有办法的,就算咱们找不到解药,也要逼着颜岛把解药交出来。”为了边关七十万士兵的性命,他们不管有多难,都要将颜岛拿来下才行。 许忠勇不再说话,而是哄着凤竹入睡了! 而另一个帐篷内星也对这枭瑾在说话,他声音冷冰冰的问道:“主子,今天找到的荧光草也是您多年要找的东西,您怎么没有让他们给你留下来一点?虽然您现在的病情,荧光草已经起不到多少的作用了,可是最起码能让您好受一些。” 今天星并没有跟着主子上山,而是带着闫月出去玩了,因为已经不再给闫月服药哑药,所以为了尽量避免误伤,星每天都陪在闫月的身边,一旦看到有人被控制了,立刻带着她离开。 因为闫月一直穿着凤竹给她设计的奇怪的衣服,所以除了声音上对别人还有蛊惑外,动作上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也因为此,闫月的摄魂能力下降,只要被摄魂的人及时发现,带着闫月远离这些人,他们自己就会慢慢地醒过来。 所以现在星呆在闫月身边的时间,要比呆在自己主子身边的时间要长,只有晚上闫月睡着了,他才有时间过来看看主子。今天从山上回来的士兵有提起荧光草,他这才知道传说中的荧光草真的存在。 枭瑾听到星的话,却是说道:“别人的救命药,在我这里只是稍微起点作用,何必为了那一点舒服而要了别人的性命呢!” 何况当时许忠勇也在那里,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抢夺荧光草,他这一身的病痛,其中也有许忠勇的一笔呢,一年前他将许忠勇打下了悬崖,可是许忠勇也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震坏了,本来就体弱的他,从那时候开始更是强弩之末。 星不再说话,就算他说什么现在也已经晚了,荧光草也已经没有了,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既然传说中的荧光草真的存在,那属下派人去搜罗。”其实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对荧光草的寻找,只是以前这希望太过渺茫了,所以他们总是认为荧光草根本不存在,在寻找上就有些懈怠。 此时可以确定荧光草真的存在,那么就算上天入地,也会给主子将荧光草找到的。 枭瑾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对着星吩咐了另外一件事,“派人找赤炎大陆上的医仙,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他要将闫雪让闫雪有医术傍身,若是将来他有什么不测,闫雪最起码也有保命的医术能护她周全。 星冷冰冰的说道:“不要您吩咐,咱们的人就一直在找医仙,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都查不到医仙的半点消息。” 枭瑾淡漠的说道:“将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全力寻找医仙的下落,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星听到主子全力寻找医仙,还以为是为了给自己看病,却不知道主子想到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到了第二天,凤竹出了帐篷的之后,就听到大头怪用他那难听的声音,喊着一二三,其他八个药人怪也跟着啊啊的叫,不过喊的都不是一二三。 看到这一幕,凤竹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是她从昨天药人怪犯病开始到现在第一个笑容。药人怪们似乎发现了她,跑到了她的面前,大头怪走在最前面,冲着凤竹喊道:“一二三。”他身后的八个人也一起啊啊啊三声。 凤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于是大头怪喊的更大声了,后面的八个人也叫的更大声了。 因为他们的叫声,将其他的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曾经嘲笑过这些怪物的那些士兵,再一次凑到了一起嘀咕,“怎么没有都死掉啊!居然还活下来这么的怪物,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就是啊,这眼看就要到丰县了,难道还要带着这些怪物去见皇上不成,也不怕把皇上给吓到,治他们一个惊扰圣驾的大罪。你说皇上看到这些怪物,会不会直接下旨砍了他们的头。” 一个士兵点头说道:“我觉的很有可能,惊扰圣驾也不是小事,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让他们救了也是白救。” 几人这边小声的嘀咕,被昨天跟着一起去山上的士兵给听见了,立刻就有人不满的说道:“我说,人家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要这样的诅咒人家?是偷你家的鸡了还是夺你家的妻了?” “我看啊,肯定是夺了他们家的妻了,要不然他们能这么恨人家吗?”“不对不对,他们现在还没有妻呢,哪来的夺妻之恨,不过他们这么说人家的坏话,肯定是担心将来夺他家的妻吧!” 这话不就是暗示他们的媳妇会跟别人跑吗?这种话任是哪一个男人听了也会大怒,所以那几个被说有夺妻之恨的,二话不说上来便对着说话的人打了过来。 而说话的人也早就防备着他们呢,顿时你来我往的两边人便打在了一起,等他们被拉开的时候,脸上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 陶参将听到这事之后,一挥手说道:“让他们闹吧,也就能蹦跶这几天了,等把许将军安全送到丰县之后,老子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怕。”现在不罚他们是因为还有任务在身,要是他将手下的兵都打一遍,谁来保护许将军。 何况要是责罚的话,他这个参将也是首当其冲的该打,既然都有错,那就等任务完成了,大家一起清算! 接下来三天的路程,药人怪虽然也犯过药瘾,不过已经没有先前那么严重了,配合着缓痛药,他们很快就能挺过去。三天之后众人到达了丰县的地界,因为还没有到城里,所以凤竹并没有让九个药人怪遮着面。 可是她却是算错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丰县的百姓对她的崇拜程度,听说今天她要到,几乎是全城出动,十里外便开始迎接他们。 “哇,你们快看那些跟在凤竹身边的人,是不是被她收服的妖怪?你看那人的耳朵,快赶上扇子那么大了,还有那人的鼻子,啊啊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鼻子?” “还有那个,你看他的头那么大,脖子却是那么细,会不会一点头大头就直切从脖子上掉下来啊!”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不过他们的议论并不像讨厌药人怪的那些士兵一样,带着厌恶和害怕,这些百姓只是有发现新奇事物的好奇和兴奋,并不带有厌恶的情绪。 凤竹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声,嘴角不由抽了抽,是她的错,她太低估了丰县百姓们的承受能力了,别说这些人不是妖怪,就是真的是妖怪变的,这些百姓也会兴奋想要上前去摸一摸手感,丰县的百姓就是这么奇葩的存在。 闫雪在百姓的话语中,也听出了他们似乎把凤竹当成了蛇妖,不由看着凤竹说道:“他们形容你是蛇妖,我倒是认为很贴切。” 蛇妖娆多情,上辈子围在凤竹身边的人就不少,尤其是玄若。明明玄若就比凤竹厉害,可是每次基地排名赛的时候,玄若都是给凤竹保驾护航,将她送到第一名的宝座上,所以她总是认为凤竹其实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全都是玄若捧上去的。 而这一世,凤竹身边还是围了不少的人,就连最近的药人怪,也是被她彻底的收服下来了,闫雪还真的不知道凤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魅力。 凤竹听到闫雪的话,说道:“怎么嫉妒了?想不想知道在基地的时候,众人给你送的外号是什么?”因为自从说开了之后两人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有时候说话也不避讳的会提到以前在基地的事情。 闫雪一猜便知道起外号这种恶趣味,可能是玄若才能无聊的做出来的,而玄若还能给她取好听的外号?所以闫雪立刻说道:“我不想知道,你不用说了。” 可是凤竹却是直接说了出来,“闷骚的狐狸精。我也感觉这个外号很适合你。” 闫雪身上那忧郁温和的气质,总是吸引不少的男人对她有好感,可一辈子她还不会摄魂,这一辈子加上摄魂之后就更加离谱了,真个人的气质都是大变,只要多看两眼就恨不得据为己有,怪不得能把枭瑾和许李浩两个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两人说话并没有逼着与凤竹同乘一马的许忠勇,他虽然对于基地是什么不太懂,但是也能感觉到凤竹和闫雪两人的关系亲近,要比他想象的复杂,似乎两人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 闫雪又开始给某个躲在犄角旮旯里的玄若记下一笔帐,她只等哪天找到人之后,彻底的清一清总账。 有百姓相迎,众人纷纷下了马,张悟更是微笑的问道:“大家都好吗?”虽然他这个父母官当的马马虎虎,但是也算尽心尽力的保一方太平,他自认为还是对得起丰县的百姓的。 百姓们也和张悟问了好,不过说了几句之后便将他丢在了一边,凑到了凤竹的身边去问好了。县令大人哪里赶得上凤姑娘有魅力啊,他们哪有时间和县令叙旧,他们很忙,忙着看凤姑娘和她新收的小妖们。 被忽略的张悟,脸色有些发黑,看着被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的凤竹有些吃味,还是他把凤竹捧上神坛的,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啊! 不高兴的张悟,还没有找人撒撒气,就听到身边的龙潜说道:“我要回京了,今天就要走!”在遇到陶参将的时候,他便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他提前回京做好颜岛人来之前的护卫工作。 其实接到旨意的时候他就应该离开了,可是他不放心张悟他们,所以便一拖再拖,直到现在到了丰县他才说出来。 张悟听到这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一直都知道哪怕他耍赖赢了龙潜,他也不可能成为他真正的仆人,他知道龙潜迟早都会回去,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要回去,自己会这么的不舍。 张悟低着头不说话,龙潜见到他就像是被丢弃的小狗一般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舍,不过还是说道:“相信你们肯定就会进京的,到时候我们还能再见面。” 张悟突然说道:“我还没有送你簪子呢,咱们现在就去城里挑一个吧!”龙潜被张悟殷切的眼神紧紧盯着,竟是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最终顺从的点了点头。 两人不去理会被围困住的凤竹,而是骑马进了城,到了首饰铺子之后,张悟便开始给龙潜挑簪子,可是他逛了一个又一个的铺子,就是没有看上一个满意的。 龙潜看着张悟看到簪子总是能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拿起一个说道:“这个就不错,你就给我买这个吧,我对这个还算满意。” 张悟转头看向龙潜手中的簪子笑了,“那是姑娘用的簪子,你确定你满意那个?”龙潜这才打量起手中随意拿起的簪子,可不就是姑娘用的嘛,他有些尴尬的放下了。 两人出了铺子之后,张悟说道:“你能明天走吗?现在天也这么晚了,走夜路不安全,反正回京也不差这一晚啊!” ------题外话------ 没有改错别字,等一会儿再改,先上传了! 104 回凤沙村 对于张悟的一再挽留,龙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总感觉两个人不应该这么牵扯下去,可是拒绝的话怎么也张不开口,甚至只要他一开口,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点头答应下来。 而此时张悟说了这些话之后,龙潜与他对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点头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那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早晨我为你送行。”张悟说完之后又道:“我想起来我要买什么了,我在折回去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等我买完了回来,咱们一起回县衙。” 张悟说完又返回了刚才的铺子,然后想掌柜的买了一块做簪子用的檀香籽料,然后与龙潜一起回了县衙。 到了晚上的时候,明明县衙之内,有很多的房间,可是两人都没有提起,默契的进入了同一间屋子,张悟这次躺在床上睡觉没有抱着龙潜,而是规规矩矩的睡在外侧,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巧巧的睁开了眼睛。 张悟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点亮了一盏离床最远的蜡烛,然后在烛光下忙活了起来。 雕刻木簪子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刀子时不时的就会划到手上去,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的继续雕刻着,直到张悟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将簪子做好的时候,他的手也被他划出了不少的细小伤口。 张悟做好了之后,偷偷摸摸的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将檀香木做的木簪子在龙潜的头顶比划了一阵,满意的小声说道:“果然很配。” 张悟将簪子放好之后,便爬上了床,这次是真的沾到床就睡了,不由自主的又将龙潜抱在了怀中,却不知道怀中人却在此时更开了眼睛,将他那一双手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 其实从张悟睡觉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在装睡,而他也不动声色的假装睡着了,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张悟竟是也要给他做一支簪子,看着他总是不小心将刻刀划到手上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从床上下来,冲过去将他手中的刻刀给扔掉。 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他与张悟相识一场,他想要留一个念想,或许以后两人见面便不方便了,若是他想他了,就能拿着簪子寄托一下自己的情思。 他不知道张悟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是这一刻看到他灯下为自己做簪子的瞬间,他的心思已经变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两人竟是同时醒了,张悟将床头边的木簪子递到了龙潜的面前,说道:“怎么样?还看吧!这是我给你雕刻的,可比你给我雕刻的那个好看多了。” 看着龙潜散落着头发躺在床上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张悟脑子中却是浮现出了一句:好一个玉颜般的美人。 张悟喉结滑动,像是被眼前的画面勾引了一般,头对着龙潜慢慢的低了下来,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龙潜突然说道:“你知道护送簪子的意思吗?”龙潜紧紧地盯着张悟问到。 而张悟被龙潜出声的话打断之后,便瞬间回过了神,哈哈的笑道:“咱们可是永远的好兄弟,你送了我簪子,我自然也是要回礼的。” 龙潜眼神锐利的盯着张悟看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是永远的好兄弟。”龙潜从床上做了起来,然后下了床穿衣,而背对着他的张悟,并没有看到龙潜脸上出现的一瞬间的难过。 带到吃完早饭之后,龙潜对着张悟说道:“我该走了。”张悟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送你出去。” 衙门口,龙潜坐在马上看着下面的张悟,说道:“后会有期!”说完便决绝的打马而去,再没有多看张悟一眼。而他同样没有看到,当他离开之后,张悟的脸色慢慢地开始变的发白。 早晨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有想要亲龙潜的冲动,他一定是中邪或者鬼迷了心窍吧! 他怎么可能对着男人起这么龌龊的想法,这样是让龙潜知道了,恐怕他们连兄弟都没办法做了。想到以后与龙潜可能再不能相见,张悟便更难受起来,他坚决不能让龙潜知道他曾经还生过这种龌龊的心思。 他只是想和龙潜做好兄弟,对,一定是这样的,好兄弟之间一激动了亲一下脸颊也是可以的吧! 对早晨起来,他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兄弟友谊,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张悟不断的给自己找理由,最终让自己暂时安心了下来。至于兄弟之前亲脸颊是正常,他当时想要亲嘴唇也被他想成了表达兄弟友谊,这就不是在他考虑的范围能了。 张悟这边回了府衙之后,又自己发了半天的呆。另一边凤竹许忠勇与百姓分开了之后,便带着许郅和九个药人怪回了凤沙村,而闫雪许李浩枭瑾几人则是住进了客栈。 凤竹对着许忠勇问道:“咱们家就只有一间正房,再就是厨房了,这九个人晚上睡觉怎么解决?” “问问村里有没有闲着的空房,先让他们凑合着住一晚吧,明天就将他们安排到县衙中去。”许忠勇说到。许忠勇三人坐着马车,大头怪等人则是走步跟在马车的旁边。 这马车是城里的百姓提供的,就因为争着抢着要拉凤竹三人回家,百姓们差点打起来,还是许忠勇最后指定了一个人,才平息下百姓们的争夺。 这赶马车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对跟在马车旁的九个药人怪,非但没有半点害怕,还一直兴奋的一边赶车一边同他们聊天,为了能与这些人相处的时间长一点,那马车跑的比蜗牛快不了多少。 中年男子对着药人怪们问道:“你们是怎么被凤姑娘给收服的?看到你们的样子,你们是由什么妖怪变成的呢?” 中年男子接着兴奋的说道:“大头怪大鼻怪大耳怪,你们三个是长臂怪,而你们三个是长腿怪,哈哈,你们九个人还真是好辨认啊!”中年男子太兴奋了,只顾着和药人怪们聊天,忘记了自己还在赶车,由着马自己走路,所以马车颠簸的特别厉害。 中年男子自己说的兴奋,除了大头怪能偶尔重复一下他的话,其他人都是啊啊的乱叫,一人九怪说的倒是不亦乐乎。 马车内,被颠簸的晕头转向的凤竹,拦着许郅听着外面车夫兴奋的话语,接着对男人说道:“城里的人不怕这九怪,可凤沙村的村民不见的就不怕啊,有人愿意把房子给他们住吗?” 想到凤沙村的村民,凤竹也是一脸的无奈,村里的人喜欢计较的让人太多了,一会儿这药人怪出现在村里,指不定又招来多少闲言碎语呢! “回去以后先让村长问一问吧,若是没有人愿意提供住的地方,就让他们进山去给猎户歇脚用的屋子内凑合一晚吧!”凤竹点头,虽然山上的屋子肯定也不暖和,可是总比在外面露天席地的好得多。 等凤竹众人进了凤沙村之后,果然如凤竹说的一样,他们刚刚停下马车,就听到一声惨叫声,“啊,妖怪进村了。” 凤竹听言不由嘴角一抽,听到这人喊妖怪进村了,为什么让她想到了,前世的鬼子进村了?呵呵,这人不会也是穿越人士吧!凤竹下车一看,还真是不巧,她刚来就碰到了自己的冤家对头凤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凤月不是被逼着嫁给二赖子了吗?怎么还留在凤沙村了,难道小荷的爷爷最后放过了凤月。 凤月的这一声惨叫,顿时就将家中的村民都引了出来,当他们看到凤竹身后的九怪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人怎么可以长成这个样子?这不会真的是妖怪吧! 离着村口近的人家都出来了,女人害怕的都躲在自家男人的身后,男人没有地方躲便一直后退着,与凤竹他们慢慢地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一个人对着凤竹颤声问道:“凤竹啊,你去干什么了?怎么领回来这么多人,还是长成这样的?”那人刚问完,赶车的中年男子便兴奋的说道:“这九人是九个妖怪变的,那大耳怪应该是豪猪变的,那大头怪可能是老虎变的,手臂腿长的可能是猴子,至于那大鼻怪还没有猜出来。” 中年男子的话,顿时又让村里的村民倒吸了一口凉气。古人迷信,总是对这些妖鬼精怪很是恐惧,而且坚信世上确实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此时听到这中年男子如此笃定的话,顿时*成的村民都相信这些人真的可能是妖怪变的。 村里一个小孩也跟出来看热闹,此时见到这九个怪人的模样,顿时大哭了起来,“哇,妖怪来抓小孩儿了,我不要被妖怪抓走,我不要被妖怪吃掉。”小孩子害怕的一边哭一边往大人的怀中躲,显然是吓得不轻。 大人吓唬小孩子的时候,总是对他们说,“再不听话,晚上就被妖怪给抓走了,到时候爹娘可不救不听话的孩子。” 此时小孩子看到药人怪,顿时以为这是来抓小孩子的。一个孩子哭起来,便把其他的孩子也给惹哭了,边哭还边说话,“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听话,再也不敢惹爹娘生气了,不要让我被妖怪抓走。” 凤竹看到手忙脚乱的村民,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不是药人怪做的贡献,平时村子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此时一个个的保证今后会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捣乱了,还真是难得啊! 孩子就是每个父母的心头肉,此时这九怪吓到了小孩子,顿时就有人开始不满了,“凤竹,你怎么可以把他们带回村子里?你看把孩子给吓得,要是晚上做恶梦发烧了,难道你给治吗?” “就是啊,我家的孩子最胆小,这晚上肯定会哭闹不止,要是病了,我跟你没完。”一个抱着三岁大孩子的女人说到。 凤竹和许忠勇想到了村民会有一些反应,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大,明明都是一样的面孔,城里百姓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是围着药人怪又摸又看,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可是凤沙村的人怎么就一副吓到不行的样子呢? 凤竹对着村民们解释道:“这些人不是妖怪变的,他们都是人,只不过长的有些奇怪罢了!他们不会伤害人的。” 凤竹话音刚落,就有人反驳道:“你说不伤害能信吗?这些人是你领回来的,你当然会替他们说好话的,我们村不欢迎这样的人,你还是把他们给领走吧!” “凤姑娘啊,这凤沙村要是不让住的话,你们就去我家吧,我们家很欢迎你们。这些人不知道好歹,凤姑娘替我们降服了妖怪他们不知道感谢就罢了,还说三道四的,真是好赖不分。”赶车的中年男子看着凤沙村的村民很是不满。 “要走就赶快走,凤竹祸害的我们凤沙村还不够吗?竟然还带了九个怪物回来一起祸害人,我们凤沙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么和凤沙村过不去?”凤月看到村民都反对凤竹,顿时开始含沙射影的说凤竹的坏话。 凤竹这次认真的打量起了凤月,见她竟然是妇人打扮,这显然是应该嫁人了,难道凤月嫁给了村子里的人? “你嫁人了?还嫁到了凤沙村?”凤竹对着凤月问到。她一问完,便看到凤月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又听到凤月大声说道:“我嫁不嫁人管你什么事?你还是赶快带着这些怪物离开凤沙村吧,这里不欢迎你。” “欢不欢迎也不是你这个外人能说话的,我们凤沙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寡妇来说道。”憨子娘匆匆的赶到了村口,听到的就是凤月这些话,顿时便反驳了回去。 凤竹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嫁出去了,还成了寡妇啊!”她的语气让凤月脸色难看了起来,当初有粮媳妇的爷爷逼着凤月嫁,凤月最终还是嫁给了二赖子。 那二赖子娶了漂亮的媳妇,便高兴的天天折腾她,不出一个月就将凤月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凤月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便跑回了凤沙村,跪在有粮家求着他们放过她,要是逼着她回去的话,她立刻就死在他们家面前。看着凤月当时不成人样的形象,也知道这凤月算是得到了教训,所以便放过了她。 没有小荷爷爷的逼迫,二赖子这种地痞无赖也同样有办法将凤月弄回家去,他赖在凤月家不吃不喝,凤月的父母怎么可能受得了,就是二赖子不想走,凤月爹娘也受不了的将他们一起撵出了家。 凤月跟着二赖子离开,本以为自己的生活没有希望了,可是偏偏二赖子在和人打架的时候,伤的特别严重直接就被人给打死了。 二赖子一死,凤月便立刻回家了,从此以后她就成了寡妇,而且成亲一个月便死了丈夫,被人传成了是克夫的命,即使凤月还年轻,这十里八乡的也不敢再娶她了。 因为有憨子娘的话,凤月不敢说话,可是看着凤竹的眼睛中却是带着恨意,要不是她,她的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为什么凤竹就没有死在外面呢?老天怎么就不睁开眼,劈死这个害人精啊! 凤月这边一直在心里诅咒凤竹,憨子娘这边走到了前面对着凤竹身后的药人怪看了看,顿时说道:“我就稀罕这世上真的会有妖怪,所以前来看看,没想到却是骗人的,妖怪能长成这么板正的人样吗?” “这几人,不就是长的特殊了一些的人吗?这样也能把你们给吓到,你们的胆子怎么跟针尖一样的小?”憨子娘对着村民们说到。 “就是啊!村里的二叔家的二小子,嘴往外凸的那么厉害,难道在你们的眼中那也是怪物不成?”听到消息也往匆忙赶过来的小荷,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就帮着凤竹说话。 她因为有了身孕,所以走路比较慢,此时由她家男人扶着,慢悠悠的走到了凤竹的面前,对着凤竹抱怨道:“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跟着你家男人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呢!” 凤竹看着小荷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说道:“确实要跟着我家男人走了,今天只是回来看一看,明天就不住这里了。” 她答应了闫雪要去京城,自然是不能食言的,哪怕不去京城,她也会跟在许忠勇的身边,而许忠勇又怎么可能安逸的呆在凤沙村呢!她今天要回来,就是和几个要好的人道个别! 听到凤竹的话,小荷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不过她本来就是爽朗的性子,很快就自己想开了,说道:“要走就走吧,你本来就是嫁出去的人了,跟着你家男人离开也正常,何况你家男人可是大将军啊,怎么可能窝在这小小的凤沙村?你们以后要去哪里?等我生了娃有空了去找你玩!” “我们先去京城,你要是想要找我的话。”凤竹本想给小荷留一个地址,可是她还真的不知道到了京城,他们要住哪里? 凤竹的话说到这,她身边的男人便接话了,“你若是想要去找我们,可以去县城许记客栈找掌柜的,到时候他会告诉你地址,然后你再来找我们便是。”他们不一定一直在京城呆着,所以并没有确切的地址,想要找他们就要先和他们的人联系才行。 小荷点了点头,又对着许忠勇说道:“你可不能欺负小竹,她虽然现在没有亲人了,可是我可是把她当成了我的姐妹,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了,别怪我带人找你家去闹。” 虽然这话说出来一点份量都没有,可是许忠勇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有了小荷和憨子娘给凤竹说话,有些害怕的村民也慢慢地没有了畏惧之心,再加上听说凤竹就在村里住一晚,明天就带着人离开了,他们也不好将人家赶出凤沙村了。 等到村长赶过来之后,凤竹对着他说道:“凤大叔,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地方住人,所以请你在村子里问一问,若是哪家能提供这九个人的住宿,我们给一两银子的谢礼。” 一两银子对于村民们来说已经不少了,虽然这九个人长的却是奇怪了一些,但是为了银子不少人家心动了。不就是住一晚吗,一晚上就一两银子,这么好的事情哪里去找啊! 村长还没有开口,便已经有人立刻说话了,“住我家去吧,我那二娃子总是说他长的难看不愿意出去见人,现在终于找到比他还难看的了,也让他心中有个安慰。” 说话的这人,就是刚才小荷提到的二叔,他家的二小子长的嘴比较突出,没少被村里的人笑话,所以那二小子几乎天天呆在家里不出门,都二十三四的人了,到现在还没有媳妇。 古人二十三四还没有结婚的男人很少见,女子十六便出嫁,男子十八成亲,这是最正常的年龄,超出了这个年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很难找到对象。 这二叔为了能给二小子娶上媳妇,可没少操心。可是这二小子自卑,一旦让女方父母相看的时候,那怯懦的样子便叫人不喜,所以也就很难说上媳妇来。二叔想,二小子是因为嫌弃自己长的难看,才这么自卑的,要是看到有比他还难看的,是不是就不那么自卑了? 所以二叔为了让这九人住在家里,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自己家那不争气的孩子。 二叔刚说完,又有几家冲着银子而来的说道:“也,可以住我们家,我们家的正屋空着呢,能住下去三个人呢!”不少人家都提出了愿意让这些人住,他们不过是想要那一两银子。 二叔听言说道:“不用去别人家,我们家不要钱,免费让这九个人住一晚。”二叔这样说了,别人相争也争不过他了,他们可不想免费让这九个怪人住家里。 最后定在了凤有粮的二叔家,凤竹将九个人亲自送到了二叔家之后,便听到二叔对着院子里喊道:“二小子快出来看看,你自己老是嫌弃自己丑,我今天给你找来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丑人。” 二叔说完之后,凤竹和九怪都看着他,二叔这才想起来自己太过高兴了,说话有些不好听,立刻道歉的说道:“凤竹,你别生气,我没有要嫌弃他们的意思。” 凤竹点了点头,便看到二叔家的二小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那看人的眼神显露出了一丝怯意,顿时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上不得台面,凤竹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了。 她转头对着大头怪说道:“大头,你要把你的兄弟看好了,不要让他们打人,今天你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们。” 大头已经能明白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难听说道:“好。”说完之后便不再开口说话了,显然是有心事的样子。 凤竹知道大头怪现在能听懂别人的话了,自然也能知道他们的模样,有很多人都不会喜欢,甚至是害怕他们。可是这些事情是不能避免的,只能让他们慢慢地习惯。 凤竹叹了一口气,对着二叔说道:“二叔,不要在他们面前说难听的话了,虽然你没有恶意,但是他们听了之后,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二叔抱歉的看着那九个人,对着凤竹保证的点了点头,凤竹将九个人安置好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家,进了家门之后,便看到许郅再和他的那些小朋友们玩,谈论的自然是药人怪的事情了。 只听小泥巴说道:“那九个人真的长的很丑吗?刚才我跑过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小三的哭喊,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哭喊呢!” 许郅也药人怪呆的时间长了,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容貌,听到小泥巴的话,回道:“我觉得他们长的一点都不丑啊!而且,他们可厉害了,那大头怪脑子特别的聪明,大耳怪更厉害,你离的他老远他也能听清你说的是什么,大鼻怪蒙着眼睛,闻一闻就能分清谁是谁。” 许郅一样一样的数着药人怪的特长,而且特别的骄傲,显然再跟数自己的优点一样。 听到许郅的话,小泥巴等人对药人怪们更加好奇了,他们家离的比较远,那时候又是吃晚饭的时间,他要出来看被爹娘给拦住了,所以等他吃完之后,药人怪已经不在这里了。 小泥巴问道:“那现在九个人去了哪里?咱们去看看吧!我胆子最大,保证不会像小三一样被吓哭的。” 小孩子最喜欢争强好胜,听到把不少的小孩子吓到了,他们也想要去看一看,来证明他们要比那些小孩子们坚强。 许郅说道:“是去了二叔家,不过二叔家在哪里我不知道。”许郅正好看到他的娘亲,便开口问道:“娘亲,小泥巴他们想要看一看九怪,我能跟着他们一起去吗?” 许郅经历的事情多了,不过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和其他的孩子站在一起,很明显的便看出了差距,不管是说话还是面容上,已经少了很多的稚气。 凤竹想许郅才三岁,本来就是该成天疯玩的年纪,可是因为跟着他们,他已经没有了小朋友做玩伴,此时见到小泥巴等人,许郅便笑的特别开心。 凤竹回道:“在二叔家,你不知道就让小泥巴带着你去,等回来的时候,要是不认的路,再让小泥巴把你送回来,去玩吧!不要贪玩玩的太晚。”小孩子们开心的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看着许郅里面的背影,凤竹想是不是给许郅找一个小厮,就算父母没空陪着他的时候,也有人陪着她玩。 有粮夫妇并没有离开,小荷想要和凤竹多说两句话,所以一直在等着她。见凤竹在院子里站着,迟迟没有进来,便走了出去问道:“在想什么呢?外面不冷吗?” 凤竹说道:“打算给许郅买个小厮陪着他玩,我们总是没有时间多陪他,他自己也乖巧,一旦见我们忙,便从来不往我们身边凑。我想着给他买个年龄一样大的,自己忙的时候也有人陪着他一起玩。” 小荷不由好笑的说道:“你倒是把他当成了亲生孩子一样的疼爱啊,不过你若是真的打算买人的话,我倒是有一个人选,这人许郅在凤沙村的时候,应该也和他一起玩过。” 凤竹看着小荷,等着她解释。小荷便说道:“是凤有柴夫妇死了,撇下了一个三岁大的孩子,那孩子跟着他的叔叔一起过,可是他叔叔一家待他不怎好,小孩子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听说这两天还打算把小泥鳅直接卖给人伢子呢!” 凤竹有些吃惊的问道:“怎么夫妇两个一起死了?”她虽然和凤有柴不怎么认识,但是知道凤有柴身体不好,倒是娶了一个能干的媳妇。就算凤有柴身子不好死了,可他的媳妇怎么也死了呢? 小荷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凤四干的缺德事,凤有柴在冬天的时候得了一场风寒,人没有挺过去死了。他的婆娘本来是带着泥鳅好好过日子的,可是凤四晚上摸到了她家,要对我用强,有柴媳妇不从两人打了起来,凤四失手把有柴媳妇给打死了,现在凤四还在大牢里管着呢!” 凤四当初强了何白莲,没想到还敢做这样的事情,真是该死!凤竹说道:“我去问问忠勇,他要是也同意的话,今天晚上就去小泥鳅他叔叔家,把他买回来吧,也算是给许郅做伴了。” 凤竹说完便扶着小荷进了屋,屋内凤有粮在和许忠勇说话,无非就是这一路上的见闻了。 凤竹进屋之后,她还没有开口,许忠勇便说道:“想要买就买吧,泥鳅是许郅熟悉的人,两人以后应该能玩到一块去。”他还没有告诉凤竹,其实人许郅的小厮他已经找好了,过两天就会送过来,都是经过训练有功夫的七八岁的孩子。 凤竹想要买一个和许郅一般大小的,是陪着许郅玩的,而他找的人是专门保护许郅的。 小荷一听便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问一问吧,反正卖给你们也是卖,卖给人伢子也是卖,跟着你们最起码还知根知底呢!” 两人要往外走,有粮不放心也跟了出来,虽然没有不放心的,但是也打算去看看,毕竟那个小泥鳅要是人不好的话,他也不会买回来的。“正好去小泥鳅他叔叔家,要经过有粮他二叔家,带上许郅一起去看一看吧!”许忠勇说道。 众人边走边说话,从二叔家见到许郅的时候,看到他带着小泥巴几人跟着药人怪一起玩,还真的没有把小孩子给吓哭。 几个小孩子一人爬到一个药人怪的背上,让他们背着他们在院子里疯跑。凤竹看到许郅红扑扑的小脸,说道:“果然要找一个同龄的小孩子才行。”凤竹他们看到了许郅,许郅也看到了凤竹,对着他们挥了挥小手喊道:“爹爹,娘亲。” 凤竹对着许郅招了招手,许郅从大头怪的身上爬下来,颠颠的跑到了凤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问道:“娘亲是来接孩儿回去的?” 凤竹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来带着许郅去看看你的一个叫小泥鳅的小朋友的。” 提到小泥鳅,许郅的小脸上的笑容也下去了,“小泥巴说他的叔叔整天打他,还让他干好多好多的活,也不让他吃饭。”就算今天娘亲不去看小泥鳅,他也打算把自己的零花钱偷偷地去给小泥鳅,让他没饭吃的时候,自己买东西吃。 “那咱们去看看他吧!”凤竹没有说是给他买小厮,毕竟她也总要看一看,要是不合适的话,只能给他买别人了。 其实她一开始是打算收留一个小乞丐的,小乞丐没有依靠,以后跟了许郅也会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不过小荷说起小泥鳅之后,他的情况和乞丐没什么两样,若是合适的话也算是给小泥鳅一条生路。 几人到了小泥鳅的叔叔家之后,便看到院子里,穿着单薄的衣服冻得哆哆嗦嗦却还是在洗衣服的小泥鳅。 他的小手又红又肿,那手上还有不少的冻疮,碰到水之后冻疮裂开来,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显然是在水中呆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泡的发白了。许郅见到小泥鳅之后,立刻红着眼圈跑了过去,“泥鳅,我来看看你。” 小泥鳅的脸色有些发白,看到许郅之后,反应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许郅,你回来了?”小泥鳅虽然嘴上和许郅说话,可是手上并没有停下来。 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洗着比他大三倍的衣服,小手连握都握不过来,却是费劲的洗着。凤竹看着有些不忍心,想着就算这孩子不适合留在许郅的身边,也会要将他买下来,送到许忠勇的庄子铺子里去,也总比他现在过的好。 外面来了人,小泥鳅的叔叔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嘴里还吃着饭,小泥鳅看着他拒绝的嘴巴,拼命的咽着口水,然后更加卖力的洗衣服,因为只有干完了活,才能吃到一点饭。 小荷看不下去,对着小泥鳅的叔叔说道:“有你这么虐待侄子的吗?他一个小孩子你竟然让他洗衣服,你看看你侄子都城什么样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小泥鳅的叔叔被小荷说到脸上,恼羞的脸上涨红,对着小泥鳅说道:“你别洗了,进屋吃饭去吧!” 小泥鳅的叔叔刚说完,他婶娘便走了出来说道:“吃什么饭?他一个三岁到的孩子,吃饭竟跟饿狼一般,比一个大人吃的还要多,咱们家哪里养的起他,让他干点活怎么了?你要是看不下去,你领回家去养着吧!” 他的婶娘看着小泥鳅的眼神带着嫌弃,三岁大的孩子人伢子不要,说只会吃饭不会干活,她还要将他养大了才能将人给卖了。这多吃几年的口粮,当然要在她家干活还回来了。 “你说话就是放屁,他一个孩子能吃多少?他的爹娘死了之后,他家的地以后也是你们家种着,就是凭着那些地,难道他还不能吃饱饭吗?你要是不想养他可以啊,把他家的地还回来,让愿意种地的人家养着他。” 小荷对着小泥鳅的婶娘破口大骂,看的凤有粮直着急,一直劝道:“别着急,肚子里还有孩子呢,生气会伤到孩子的。” ------题外话------ 晚上统一该错别字 105 几皇子出招 小荷听到身边的凤有粮跟念经似的,对着她吼道:“别生气,怎么能不生气了?要是咱们都死了,咱的孩子也被这样对待,你能不生气吗?要是我做鬼都要从地狱里爬出来,将这两个杀千刀的拖下去。” 听到小荷的话,凤有粮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还有咒自己死的,呸呸,以后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小荷一想也对,干嘛咒自己死,要咒也是咒这一对没良心的夫妇去死才对,“小泥鳅也是凤家的孩子,你们若是不能好好的照顾他,那就请村长过来评评理,让村长再给小泥鳅找个更好的人家。” 要是别的孩子没有了爹娘爷爷奶奶,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可是小泥鳅的爹娘有地,这就是小泥鳅的依仗,这村里人几乎都姓凤,每一家都能扯上那么一点关系,不一定非要他的叔叔养他,只要有那些地在,相信不少的人愿意养着小泥鳅。 小泥鳅的婶婶不干了,说道:“这是我们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嘴,我们没有把他饿死就是对得起他的爹娘了,怎么?你们还让我们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不成?” 小荷冷笑,“凤家的男人是姓凤的,你们家与我男人家还没有出五服呢,怎么就不能说道说道了,我今天还就管定了。有粮,去把凤大叔叫来。” 凤有粮怕小荷吃亏,不愿意离开她,凤竹却是说道:“有粮大哥你去吧,小荷有我照顾没事的,这事确实应该让村长看看”她今晚要是买下小泥鳅的话,也要请个人作见证,还有小泥鳅的地,怎么也不能落到这一对黑心的夫妇手中才对。 凤有粮看着站在凤竹身边的许忠勇,说道:“忠勇大哥帮忙看着些,我很快就会回来。”见许忠勇点了点头,凤有粮匆匆的去了。 看到凤有粮这么细心,凤竹倒是为小荷感到高兴,凤有粮人老实,又对小荷一心一意,倒是难得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看着凤有粮去找村长了,小泥鳅的婶娘依然叫嚣着说道:“就是把村长找来我们也不害怕,这孩子就是一个白眼狼,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骂我们,我们凭什么要对他好,给他一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小泥鳅的婶娘是强势的,他的叔叔倒是还知道一些廉耻,看到门口围上来一些村民,脸色涨红的说道:“别说了,快点带小泥鳅进去吃饭,以后家里的衣服不要让他洗了。” 小泥鳅的婶娘立马就不干了,插着腰骂道:“不让他洗,难道你洗不成,这克死爹娘的人,我说了不要往家里领,你非要把他给带回来,你不怕被他给克死,我害怕呢!”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扫了面子,小泥鳅的叔叔终于恼怒了,对着他婆娘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费什么话,我说了不让他洗,就不让他洗了。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明天我就把休书送你家去。”一般来说,在家越是怕老婆的人,越是不想让人看到这一面,而小泥鳅的叔叔就是这种人。 有人见到小泥鳅的叔叔竟然也硬起了一回,给了他婆娘一巴掌,不由起哄的说道:“打的好,你这婆娘就是一个搅家精,早该给顿打了。” 这小泥鳅的婶娘,一直就惦记着小泥鳅家的地,当初小泥鳅的娘刚刚没了的时候,她就像抢占了小泥鳅家的地,而不管小泥鳅,还是村长出面让小泥鳅的叔叔将孩子给领了回去,只说要是不养孩子,地也不让他们种。 可是领回家来了,却是不好好养着,那么大点的孩子,不过两个多月的什么活都会干了。 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有人还看到小泥鳅每天早晨去打水,用一个木盆一趟一趟的打水。洗衣服,烧火,站在板凳上做饭,自从小泥鳅来到他叔叔家,这些话就成了他的了。 而他的婶娘就是这样还不满意,每天不是打就是骂,一天到晚说小泥鳅的爹娘是他克死的,他来他们家就是为了克他们的,话里话外咒着小泥鳅赶紧死。 这样黑心的婶娘,还是村民们头一次见到,可是只要别人说她一句,那就回骂什么别人就是惦记着小泥鳅家的地,要是小泥鳅跟着他们了,保管不出一个月就死了。 有这样的话,谁还敢说她,要真是看不过去把小泥鳅领家去,真的出事了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所以众人也就懒的管了。 此时看到小泥鳅的婶娘被他叔叔打了,一个个都在心里拍手称快,恨不得让他叔叔多给他婆娘几下。 小泥鳅的婶娘捂着脸,对着他叔叔尖叫的说道:“你竟然敢打我,你个杀千刀的,要不是我你大哥的地能轮到你来种,你个窝囊废心里想着却是不敢说出来,在这里却是来装起好人来了,敢打我,我给你拼了。” 小泥鳅的婶娘冲着他叔叔的脸就挠了过去,顿时他脸上就多出来五条血印子,被抓伤了脸他叔叔也气狠了,直接对着婆娘的脸上狠狠地抽了几巴掌,看的别人直呼过瘾。 等到村长来了之后,小泥鳅的婶娘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求着村长给她做主,村长却是生气的说道:“你给我闭嘴,我让你们好好照顾小泥鳅,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 村长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凤有粮说了,当初他本想着小泥鳅的叔叔答应的好好的,祖咒发誓的说不会亏待小泥鳅的,没想到还是背着他亏待了小泥鳅。 村长说道:“小泥鳅家的地你们也别种了,谁要是愿意种,就到我那里说一声,小泥鳅就放我家吧,以后每个月种他家地的送五十个铜板来,算是给小泥鳅的伙食费。” 村长的人品,众人还是信的过,何况五十个铜板人家也不一定能看的上,人家的儿子可都是秀才了,保不准以后就是当官的,这点小钱哪里放在眼中。 村长的安排,众人没有意义,小泥鳅的婶娘却是撒泼的说道:“地是我们家的,我看谁敢种,谁要是在那地上种了粮食,我第二天就给他拔了。”这话却是把不少的人给气笑了,“刚种下去的,第二天就能出苗?你以为是种草呢!” 村长说道:“你要是敢做这事,我就能让小泥鳅他叔叔休了你,这种没良心的婆娘我们凤沙村可留不得。” 古人长辈的一句话,就是小辈不愿意也要遵从,这是封建制度下教出来的忠孝,若是忤逆长辈,就算是被长辈打杀了,长辈也不会担任何责任的,所以村长说让休了小泥鳅的婶娘,就比他叔叔说要管用的多,他的婶娘再不敢叫嚣了。 听到村长将事情处理的很好,凤竹倒是不好再说买下小泥鳅了,所以凤竹便不打算提着一茬了。 然而小荷却是对着村长说道:“我们来找小泥鳅,是凤竹打算买了小泥鳅给许郅做玩伴,村长虽然暂时能照顾小泥鳅,可是您儿子不是我要接你们去城里住吗?到时候难道还要让小泥鳅跟着你进城吗?” 村长的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可是房子并不大,接了村长夫妇过去住还可以,再加上一个小泥鳅又算什么事? 小泥鳅的婶娘一听,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起来,说道:“还是卖了吧,这事我们当叔叔婶娘的能做主,村长不方面照顾,其他人家也难保不欺负小泥鳅,卖了小泥鳅还能让他跟着别人过上好日子呢!” 凤竹看了小泥鳅的婶娘一眼,她这么积极的主张卖小泥鳅,无非就是想要卖小泥鳅的钱罢了! 村长看了看和许郅站在一起的小泥鳅,这孩子还什么事情都不懂,他们怎么能做主卖了呢,成了仆人可就是贱籍一辈子没办法翻身了,他们怎么能害了小泥鳅? 凤竹说道:“我们要买小泥鳅,就是给许郅找一个玩伴,只要他大了,他要是愿意我们还可以放他回凤沙村。” “小泥鳅的地还给他留着,每年的租地钱由里保和村长作证人,村里的族老做保证一起给他存着,等他长大了,自然会回来取的,到时候他是留在村子里,还是将地卖了离开,都由他自己决定。” 小泥鳅他婶娘问道:“那你们打算多少钱买下小泥鳅?” 凤竹微笑的说道:“小泥鳅现在三岁,到十六岁一共十三年,一年一两银子。”看着他婶娘的脸激动的不得了,凤竹接着说道:“这十三两银子,也由族里一起帮着小泥鳅保管着,等小泥鳅长大了一起给他。” 小泥鳅的婶娘眼看着十三两银子就要不翼而飞了,赶紧说道:“这银子我们可以帮他保管着,我们是他的叔叔婶娘,难道还会贪了他的银子不成?” 她的话刚说话,就有人嗤笑道:“别人或许不会起贪心,就你们这对没良心的夫妇才最有可能,我同意凤竹说的,反正小泥鳅也不是真正的去当仆人,跟着凤竹不会吃亏的。” “对啊,凤竹这样做是在行善,不想有些人,明明是小泥鳅的亲人,却是生生的想要逼死他。” 有人又对着小泥鳅问道:“小泥鳅,你以后跟着许郅爹娘过日子你愿不愿意?他们不会让你做活,还给你饭吃,等你长大了还让你回来,你愿不愿意?愿意就点个头,村长爷爷会给你做主的。” 小泥鳅和许郅手拉着手,小手中还有刚刚许郅偷偷塞给他的钱,他还没有见过银子,只认得铜板。他还不信这银子能买东西,许郅却是向他保证到,这银子能买好多东西,让他自己偷偷藏好了,要是他叔叔不给东西吃,就自己去买东西。 小泥鳅自从没有了爹娘,便一直过着苦日子,以前什么都不做,和小朋友天天疯跑着玩,现在却是一天到晚的干活,要是干不完的话就没有饭吃。 也有和他玩的特别好的小朋友,来找他的时候,会把零食分给他。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像许郅这样给过他钱,他现在已经明白钱是好东西,可以买东西吃。许郅的举动,让小泥鳅的心中暖暖的。 此时听到别人问他,要不要跟着许郅的爹娘一起过日子,他当然是愿意的,可是想到叔叔和婶娘说他太能吃,不知道许郅的爹娘会不会嫌弃他。 许郅牵着小泥鳅的手说道:“泥鳅你就去我家吧,我家不会让你吃不饱的,也不会让你干活的,许郅就不干活只管玩就行。”看着许郅骄傲的样子,凤竹给他泼了一盆凉水,“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要像人家小泥鳅好好的学习。” 许郅挺直腰板,说道:“你们做就自己做,小泥鳅能干的事我也能干。”凤竹回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起床要自己穿衣服叠被子,洗漱也要自己,就是自己穿的衣服,也要自己洗知道吗?” 小孩子从小就要锻炼他独立的性格才好,虽然三岁是早了一点,可是古代和现代又不一样,这里十八岁就能娶妻生子了,本来就把现代的孩子早熟啊,所以三岁开始学习独立倒是很正常。 见到许郅认真的点了点头,凤竹又对着小泥鳅说道:“你愿意来我们家吗?以后可以和许郅做个伴。” 小泥鳅的眼神很渴望,可是却是犹豫着不答应,凤竹又说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小泥鳅冻得通红的小手,抓着你们单薄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说道:“婶娘说我吃的比较多,你们也不介意吗?你们还要我的话,我保证每天只吃一顿饭,绝对不会多吃的。” 凤竹听言心里便知道小泥鳅在顾忌什么,有些心酸的说道:“我们家不在乎你吃的多,我们家有好多吃的,就怕吃不完坏掉,所以你到我们家之后,一定要多吃才行。” “真的吗?那我就跟着你们,帮你们吃东西,小泥鳅很能吃的,不会让食物坏掉的。”小泥鳅高兴的说到。 见小泥鳅答应了,凤竹与村长将剩下的事情交代完,许忠勇拿出十三两银子,让村长和族老们一起帮着小泥鳅保管。凤竹又对着小泥鳅问道:“有没有要拿的东西,没有的话你现在就跟着我们回家吧!” 小泥鳅跑进了屋,拿出来一件破旧的衣服,那衣服一看就是大人穿的,凤竹猜想这应该是小泥鳅他爹爹的衣服。 “那咱们走吧!”许郅拉着小泥鳅,跟着娘亲和爹爹出了小泥鳅叔叔家,身后是小泥鳅婶娘破口大骂的声音,说小泥鳅在她家养了两个月,吃了多少东西,小泥鳅应该付给她饭钱才对。 这些话不用凤竹亲自反驳,村民们就看不顺眼的开始讽刺她,她一张嘴哪里说得过村民们好几张嘴。就算她想要拦着凤竹,可是凤竹身边站着凶神恶煞的许忠勇,她便不敢上前拦着要离开的凤竹,也只能不甘心的骂两嗓子了。 出了小泥鳅叔叔的家门,见小荷还要跟着她走,凤竹说道:“天已经很晚了,你现在可是孕妇累着了可不行,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两人依依不舍的道别,然后各自回自己的家。 在路上,凤竹听到小泥鳅说道:“这银子还给你吧,我现在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了。” 凤竹回头一看,小泥鳅的手中拿着一个一两的银块,不由对着许郅说道:“小小年纪就知道攒银子了,难道打算大了给自己娶媳妇不成?”她可是从来没有给过许郅银子啊! “这是张叔叔给我的,他和龙叔叔打赌,赢了龙叔叔的钱,张叔叔转手就给了我,说银子能买好多好吃的东西,小泥巴说小泥鳅每天都吃不饱饭,所以我打算给他让他买东西吃的。”凤竹伸手揉了揉许郅的脑袋,这孩子倒是心善。 回到家之后,凤竹先给小泥鳅检查了一下身子,身上有被打过的痕迹,倒是不严重,再就是手上的冻疮比较严重,凤竹给小泥鳅涂了药,又找出许郅的衣服给他穿上,就让两个小家伙自己玩,她和男人进了厨房做饭。 食材都是城里的百姓送的,要不是他们拼命的拦着,估计拉人的马车就成了装食材的了。 在厨房里,主要还是凤竹给许忠勇打下手,看着许忠勇在处理一条鱼,凤竹便在旁边一直巴巴的看着,时不时的还舔一舔嘴唇,活像一只见了鱼的猫。 男人不由轻笑道:“好了,不要摆出那垂涎欲滴的样子了,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诱人吗?你在这么看下去,估计我们的晚饭就要推迟一个时辰了。” 凤竹不太明白的问道:“为什么要推迟一个时辰?”男人覆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当然是先做一些身心运动,让我吃饱了,然后再喂你的肚子了。”男人的指肚暧昧的在女人的嘴唇上划过。 凤竹立刻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脸黑线的说道:“你怎么一天到晚总是想着这些龌龊的事情,就不能想点正事吗?” 男人却是正色的说道:“我的正事,就是满足你的身心要求。”凤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现在最强烈的要求,就是吃到鱼,若是你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晚上让你打地铺?”为了有鱼吃,凤竹就是这么狠心! 男人看着女人气鼓鼓的样子,一边逗着她一边做着手上的活,倒是两不耽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新成员,再加上百姓送了不少的食材,所以这顿晚餐倒是很丰富。 等最后一道红烧鸡块上桌了之后,四个人坐了下来,凤竹说道:“好了,吃吧!”说完之后,自己便朝着鱼伸出来筷子。 许忠勇对着许郅说道:“你照顾小泥鳅。”然后就不管两个小的,专心的照顾着凤竹吃饭,帮着她挑鱼刺,给她擦油乎乎的小嘴,时不时的为她一口蔬菜,简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许郅拿着自己的筷子,帮着小泥鳅夹菜,小声的说道:“桌子上其他的菜都可以动,就是鱼不能吃,那是娘亲一个人的。要是你想吃了,等咱们进了城之后,让张叔叔带着我们去吃。” 反正只要有娘亲在,桌子上的鱼就没有其他人的份,要不然娘亲就会一直瞅着你看,就像是你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许郅声音虽小,可是凤竹还是听到了,其实她没有要吃独食的意思,虽然每次别人碰她的鱼的时候,她都会一脸肉痛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听到许郅的话,凤竹感觉应该洗清一下自己的罪名,于是夹起了一块鱼肉,十分不舍的放进了许郅的碗中,然后又给小泥鳅也夹了一块,最后看向男人,那意思很明显,你就不要吃了吧! 男人说道:“我不爱吃鱼。”他怕今晚要是从她嘴中抢了鱼,就真的要打地铺了。 明明凤竹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可是许郅却是无奈的对小泥鳅说道:“看到了吧,虽然娘亲一直想要表现的很大方,但是看到她刚才那一脸肉痛的表情,咱们怎么还好意思吃鱼。” 小泥鳅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所以小泥鳅来许郅家的第一天,就知道了饭桌上的鱼是凤姑姑一个人,别人都不准动。 凤竹看着两个小家伙无奈的样子,暗想自己真的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其实她真的很大方的,要不要再送一次鱼呢! 看着凤竹纠结的小模样,男人将挑好的鱼肉放进了她的碗中,说道:“快吃吧,他们两个都不爱吃鱼,你不用再给他们夹了。” 看到两个小家伙点了点头,凤竹喜滋滋的独享整条鱼,在吃鱼的时候,就算知道别人说不爱吃鱼是假话,凤竹也会当真话来听。 这顿饭吃的凤竹很满意,而刚刚来了许郅家的小泥鳅也很满意,因为就像是凤姑姑说的一样,他们家的食物多的吃不了,就算是他敞开了肚皮吃,桌子上的菜也没有吃完。 吃完了饭,小泥鳅主动要刷碗,许郅也提出要学着刷碗,凤竹说道:“小泥鳅手上有伤,等好了之后再刷就好,今天就许郅和娘亲一起刷碗吧,等学会了之后,你们自己的碗要自己刷知道吗?” 许郅兴奋的点了点头头,小泥鳅看着凤竹有些不安,总感觉自己来了新家要是什么都不干的话,会被嫌弃的。 凤竹,揉了揉小泥鳅的头发,说道:“不用担心,等你的手好了,就算你想要偷懒,凤姑姑也不答应。”这样说反而能安慰到小泥鳅,小泥鳅重重地点了点头,保证的说道:“不会偷懒的。” 凤竹和许郅进了厨房开始刷碗,小泥鳅则在一边看着,听着凤姑姑温柔的给许郅讲解着,小泥鳅眼中闪过了羡慕,不知不觉就想要流眼泪。 等收拾好了,许郅和小泥鳅睡在许忠勇给他们支起的小床上,两个小孩子似乎都有些兴奋,一直在床上小声的嘀咕着,还是许忠勇说道:“许郅,从明天开始你要早起,我教你习武,赶快睡觉!” 许郅对着大床的方向看了看,兴奋的说道:“是,孩儿知道了。”许郅不再说话,闭着眼虽然还是兴奋的睡不着,但是因为没有人说话了,小孩子干了一天的路,精力总是有限,安静下来之后,不久便睡着了。 小泥鳅和许郅睡在一个被窝内,感觉着被子好温暖,不再是叔叔家那种薄薄的被子了,温暖的他都不想睡了,小泥鳅闭着眼睡着的时候这样想。 两个小孩子睡着了,男人搂着凤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看着她熟睡了才亲了亲她的脸颊也闭眼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许忠勇天不亮就起了,将睡的昏天黑地的许郅给叫了起来,小泥鳅也跟着起了,至于凤竹还能享受的在床上赖床,等睡了一个囫囵觉才起,然后将药人怪接了回来。 药人怪进了院子的时候,还把和许郅一起玩的小泥鳅给吓了一跳,不过看着许郅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小泥鳅也压下了害怕,跟着药人怪一起玩。 因为人口比较多,便熬了一大锅的粥,粘稠的粥里面有甜甜的红枣,药人怪和两个小孩子一个个呼哧呼哧的喝着,显然热气腾腾的粥很对他们的胃口。 吃了饭,许忠勇出去借了一辆牛车回来,凤竹将家里收拾好了之后,小荷和凤有粮进了院门,凤竹看到两人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们这儿有不少的吃食,不方便带走,你们拿走吧!” “还有我家的地,这一年是没有可能种了,你们要是想种的话就种吧,不愿种去问问憨子娘和凤有憨,他们要是愿意种就给他们吧!是白种的不收地租。” 小荷说道:“憨子娘自己一个人在家,哪里能收拾了地,你还不知道吧,憨子真的去当兵了,不过不是去边关,是去了省城当兵。”凤竹没想到憨子还是没有歇下当兵的想法。 “那地就你们家种吧!”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凤竹就带着两个小的坐上了牛车,男人赶着车,药人怪走着进了城。 众人刚到了城里之后,便有人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一个比一个热情,“凤姑娘吃了吗?来我们小摊吃点吧,都是今晨的新食材绝对新鲜。”另一个又说:“凤姑娘不是爱吃鱼吗?我这小摊上有新炸的小鱼酥,肯定对凤姑娘的胃口。” 凤竹眼巴巴的看着那小鱼酥,可是她已经吃饭了,而且早晨的时候看着众人吃的热火朝天,她比以前也多吃了一些,所以已经没有肚子再吃鱼了。 许郅看着娘亲的模样,说道:“娘亲要听话,昨天爹爹刚给娘亲吃了鱼,娘亲今天不能吃鱼了。”凤竹是看到鱼就挪不动腿,不仅男人管着她,就连许郅也看着她,不让她多吃。 凤竹虽然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断的盯着小鱼酥看,许郅对着那个鼓动娘亲吃鱼的人说道:“娘亲不能多吃,叔叔就不要诱惑我娘亲了。”一路上不知道许郅说了多少这样的话,才到了衙门口。 凤竹和许郅小泥鳅刚下了车,就有人在门口等着他们了,一个面白无须的五十多岁的人,对着两人说道:“想来这应该就是许将军一家了,咱家福禄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请许将军一家去见皇上的。” 凤竹眨了眨眼睛,咱家不就是太监吗?怪不得她看到这人就感觉不一样呢,就连说话也有些细声慢语的,原来如此啊! 许忠勇冷声的说道:“稍等,我将人安排好,便随你去。”福禄一点也不在乎许忠勇冷冰冰的语气,仍然细声慢语的样子,“许将军不用着急,咱家来的时候,皇上还没有用饭,就算去了也是在外面等着召见。” 福禄这样说是给许忠勇卖好了,若是他不说这句话,匆匆忙忙的去了,去了也后恐怕有的等。 别人要是得到福禄大总管这样卖好,肯定会受宠若惊的上去巴结,然而许忠勇别说巴结了,就是连个小脸都没有,还是凤竹微笑的说道:“多谢福公公提醒,我们将人安排好了之后,便随着你去。” 要是皇上吃饭快的话,总不能让皇上等着他们吧!两人将小泥鳅和九个药人怪带进了后衙,对他们说道:“我要出去一会儿,你们就在这里玩吧,不要和人打架知道吗?” 安排好人之后,凤竹在往外走的时候,碰到一个衙役问道:“你们大人呢?”按说他们来了,张悟也应该来见一见吧! 那衙役说道:“大人应该还没有起吧,自从回来之后,大人就没精打采的样子,总是睡的很晚,要是晚上有月亮,就对着月亮长吁短叹的,昨天晚上有月亮,想来大人又睡的很晚。” “那龙潜呢?就不管着他?”凤竹又问到。 “凤姑娘说的是跟大人同一天回来的那个人吗?他第二天就离开了,不过大人总是是不是喊他的名字,喊完之后自己就发怔,凤姑娘你说我家大人是不是魔症了,要不要我们给大人请个神婆,给大人叫叫魂,大人回来之后太不正常了。” 原来结症在这里啊,凤竹说道:“没事,你家大人过两天就好了,不用请神婆。” 等凤竹跟着福禄到了皇上暂住的那个客栈,皇上果然还没有用完饭,凤竹三人在大厅内等着,便有几个公子哥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许忠勇之后,很热络的说道:“许将军,我等早就想要见一见咱们大穹的战神了,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许忠勇对着几个公子哥抱拳,说道:“见过几位皇子。”语气中要比平时的时候,更加寒凉了一些,别人没有听出来,凤竹却是能感觉的出来。 凤竹知道这几人就是许忠勇的兄妹,还是害死他大哥的人。这几人个个都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样子,不过可以肯定几乎都是道貌岸然之辈,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位置,而去杀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 几个皇子似乎都想要拉拢许忠勇,所以不管许忠勇说话有多么的冰冷,这些人都能接上话,颇有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到了最后,几个人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淡,甚至一个身穿蓝衣锦袍的人,隐隐有发怒的征兆。不过还不待他发怒,二楼上又走下来一个人,这人凤竹认识,是四皇子龙辰。 龙辰下来,几个皇子对着他见礼,“四皇兄。”能陪着皇上吃饭的,也就只有龙辰一个人有这个福分。 龙辰对几人笑了笑,又对着凤竹三人说道:“许将军,皇上召见。”许忠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龙辰同样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倒是让几位皇子舒服了不少,最起码四皇兄还没有拉拢到他。 等许忠勇上楼了之后,几个皇子皮笑肉不笑的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便散了。 身穿蓝衣锦袍的六皇子龙岩回了自己的屋子便骂道:“什么东西,竟然见到我们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以为他是什么?等我当了皇上,他还敢这么对我,我就直接砍了他的头。” 龙岩的幕僚劝道:“六皇子禁言,小心隔墙有耳。”看到龙岩安静了下来,又对着他说道:“六皇子想要成大事,现在要做的只有拉拢到许将军才行。” 龙岩愤愤的说道:“怎么拉拢他?他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给他送女人他要是直接拒绝了,岂不是彻底扫了本皇子的面子?” 幕僚说道:“听说许将军不是娶了一个村姑吗?这上不得台面的村姑,哪里赶得上大家闺秀来的好,要是六皇子给他牵线搭桥,帮他娶一个能持家的好妻子,您说他会不会感激您?” 龙岩想了想站在许将军身后的凤竹,因为知道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所以他连看都没有看。 听了幕僚的话觉的有道理,说道:“就照你说的办,你看一看我们的人当中,哪一家有合适的人选,选出来之后暗示给许将军,要是他满意的话,本皇子自然会给他办妥的。” 龙岩这边想着怎么拉拢许忠勇,而回了自己屋的五皇子龙俊便听到自己的总管说道:“主子,属下看着许将军的孩子总是感觉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龙俊听到总管的话,不由皱眉的问道:“你确定?你这还是第一次出京城?去哪里见许将军的公子?莫不是记错了?”他的这个总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总管说的不确定,但是龙俊却是上了心。 总管摇了摇头,“既然属下看着面善,肯定是见过一面的,但是属下又想不起从哪里见过那个孩子了。” “那就查清楚,许将军的公子怎么会出现在京城?他这些年一直在边关,就算一年前失踪,这孩子也是早就有了的,但是不应该在京城才对。”龙俊脸色凝重的说到。 龙俊是爱疑神疑鬼的性子,这样的性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若是一代君王的话,便容易因为这性子不信任臣子,君臣离心是一件很令人忌讳的事情,他很有可能造成错杀忠臣的结果。 龙俊这边打算在许郅的方面下手,另一个屋子内的七皇子倒是直白,对着手下吩咐道:“给许将军送钱送美人,只要他想要什么,就给他送什么。” 而八皇子和九皇子则是不着急,对着手下的人说道:“再找人盯着其他的皇子,一旦有什么异动,立刻报上来。对许将军不利的,便告诉他。钱财没有诱惑的便告诉福禄公公,只要福公公知道了,就算是皇上知道了。” 106 来历不明的点心 许忠勇并不知道几位皇子都在算计着他,他带着凤竹和许郅进了皇上的房间之后,皇上的早饭还没有吃完,看到三人进来之后,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温和的问道:“可有吃过?没有的话便一同用吧!” 许忠勇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与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在他的想象中皇上应该是面容冷酷,眼神冰冷,处处充满算计的样子才对。 可是坐在他面前的人,先问他们的是不是吃了,说话平易近人,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不像是君臣的对话,倒像是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自然的关切,这样的皇上让许忠勇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坐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曾经他渴望靠近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他见到他的时候,他能做到心如止水,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那跳动的加快的心脏,清楚的表明了他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冷静。 许忠勇直直的看着皇上,有些不在状态。但是皇上既然已经问话了,也不能不回答,于是凤竹说道:“吃过了,不过还能吃一点。” 凤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看到了皇上的饭桌上,正好摆着一盘没有动过的鱼,她想若是皇上赐饭的话,男人应该不敢拦着她吃吧。皇上看着凤竹温和的说道:“那就坐下来再用点吧!”皇上摆手,福公公麻利的添了三双碗筷。 在凤竹说话的时候,男人就醒过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鱼,他便知道了凤竹为什么这样说。 男人没有对着皇上行大礼,而是抱拳躬身说道:“微臣见过皇上。”凤竹也想起来还没有给皇上见礼,女子见了皇上应该怎么行礼来着?还有怎么称呼来着,凤竹还真的没有学过这些,于是果断抱拳学着男人,说道:“微臣媳妇见过皇上。” 在凤竹脚边的许郅,也学着爹娘的样子,板着小脸说道:“微臣儿子见过皇上。” 于是正在喝粥的皇上,直接把粥喷了出来,然后一边咳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福禄手忙脚乱的给皇上收拾,有怕他抢到,给他拍着背劝道:“皇上您悠着点。”说着他自己也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男人看着笑的不能自抑的皇上,伸手握了握凤竹手,他自然知道凤竹为什么这样说,无非就是怕他见到皇上之后不舒服。 对于女人的心意,男人感觉心中暖暖的,对着她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他,他只是看到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的皇上,所以才一瞬间心神不稳,他已经过了渴望父亲疼爱的年纪,自然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皇上这边哈哈的大笑,在自己房间中的几位皇子,自然也是能听到的,不由想着,这许将军果然很得皇上的欢心,就听着笑声吧,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听过皇上笑成这样过,这样更加坚定了他们拉拢的决心。 等皇上笑够了,看着被他糟蹋了的早饭,对着凤竹说道:“要是想吃再让人做了送上来,且等一会儿吧!” 凤竹不客气的说道:“没关系,让人快点做一盘鱼就好了。”许忠勇看着凤竹有些无奈,怎么会有人食鱼如命到这种程度,几乎是天天吃都吃不腻,难道上辈子是猫不成? 许忠勇对着皇上说道:“皇上,不用麻烦了,内子早上吃的已经够多了,再吃下去身子就不舒服了。”凤竹撇撇嘴,连皇上的话都敢反驳,你还能更大胆一些吗? 皇上微笑的说道:“果然如张悟说的一样,你妻子看到鱼便挪不动脚。”皇上对着凤竹招了招手,用公用的筷子,将炸鱼酥上面的一层拨开,露出了里面的,对着她说道:“过来尝一尝。” 凤竹走过去,握起筷子夹起了一块放进了嘴中,随后皱起了眉头,“虽然有鱼腥味,可是这不是鱼。” 凤竹再次撇了撇,这皇上是有多么无聊啊,竟然用一盘假鱼来试探她。许忠勇倒是注意到了,想着可以将这一招学一学,要是那天女人闹着吃鱼的时候,可以拿着这个哄一哄。 福禄将饭菜撤下去,上了几盏茶,让许忠勇一家都做了下来,正好是许忠勇和许郅做到了他的两边。 皇上对着许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你和你父亲长的真像,倒是像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叫什么名字?”皇上一副要闲聊的样子,倒是让许忠勇和凤竹摸不着头脑。 难道皇上不应该立刻问一问关于颜岛的事情吗?这关系到边疆战士的安危,同样也关系到穹国的存亡,皇上怎么却是一点都不着急呢? 许郅不习惯与陌生人有这么亲昵的动作,可是这位老爷爷给他的感觉很是亲和,所以许郅也没有露出不喜欢的样子。听到老爷爷问他话,他干脆的说道:“我叫许郅。” “哦?许郅,是哪个郅?倒是很少有人会取一个郅字。”皇上刚说完,许忠勇还来不及给许郅使眼色,许郅便已经给了答案。 许郅声音清脆的说道:“是郅县的郅,是爹爹给许郅取的名字。”许郅的回答让皇上疑惑了起来,他对着身后的福禄问道:“郅县,我好想记得是给了谁做封地了?” 福禄被问,立刻躬身说道:“皇上您记得不错,郅县是给了闲王的世子做封地。”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了,闲王死了世子也死了,封地自然收回了。 皇上又看向了许忠勇,一个拿地名给孩子做名字的,必定有什么意义存在,可是他想不出许忠勇与郅县有什么关系,难倒他的家乡是郅县不成?于是皇上问道:“你是郅县人?” 许忠勇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臣的母亲是郅县人,臣去边关多年,给家中去消息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所以给孩子去了郅这个名字。” 皇上听言倒是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说道:“你倒是有孝心,建功立业本来就是为了封妻荫子,你在边关这么多年,从未曾奉召入京,又因为一年前的事情,所有的封赏全都扣押了下来,既然你又坐上了将军之位,那封赏到时也会下来。” 许忠勇却是抱拳说道:“臣,不求皇上的封赏,只求皇上能设法营救边关数十万将士的性命。” 皇上听言叹了一口气,两人说着话,终究还是绕到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上,“不是朕不想救,而是朕没有那个能力救,若是有办法解决的话,在朕初时登基的时候,便将问题解决了。” 许忠勇和凤竹互相看了一眼,果然如此,皇上不是不想纠正当年的错误,而是无能为力而已。 凤竹对着皇上问道:“当年先帝真的为了保住穹国而向颜岛求助?还是这里面另有内情?是不知道冥花有这样的厉害,还是只是为了维持龙姓皇室的皇权?” 皇上苦笑了一声,说道:“朕要是说这里面另有内情,你们会信吗?这天下的百姓会信吗?” 谁会相信另有内情呢,不惜牺牲七十万士兵的性命,三国年年战争不断,年年有数万士兵丧命于战场,什么样的内情可以让人不顾这么人的性命?就算他说出来估计也没有人信,只会以为他为了脱罪吧! 凤竹说道:“您只有说出来了,我们才能判断想不想心啊?”不过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凤竹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若我说赤炎大陆被外人视为罪恶之地,这里的人不该安逸的活着,本该沦为人间地狱的,而有了颜岛的介入才不至于遭受灭顶之灾,换来的代价就是三国战争不断,每年都会有数以万计的人家破人亡,这些代价还是赤炎大陆三国一起努力争得的最轻大惩罚,你们会信吗?” 整个赤炎大陆被视为罪恶之地?什么人能把整个大陆都视为罪恶之地,许忠勇和凤竹的眼中都显露了不解。 只听皇上接着说道:“想来你们也知道了,赤炎大陆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大陆,在赤炎大陆之外,还有一个大陆,那里的人将赤炎大陆成为小陆,并不是因为它的面积小,而是因为这里的人太过平凡了,在那些人的眼中,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许忠勇和凤竹又一次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由凤竹问道:“那为什么这里被称为罪恶之地?” “因为三国的皇室,就是从那灵犀大陆迁移过来的,三国皇室是为了避难而来到了赤炎大陆,而三国皇室的仇家因此才将赤炎大陆视为罪恶之地,而颜岛则是守护三国皇室的存在。” 皇上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非但没有让两人明白过来,甚至反而更加疑惑了,颜岛是守护三皇室的存在,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在针对三国皇室? 凤竹说道:“皇上,您会将故事吗?不会讲的话,找一个知情的,会将故事的过来。” 凤竹的话,让皇上又笑了笑,他将许郅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坐着,说道:“想要问什么,就问福禄吧,他是先皇留给朕的人,知道的比朕还要清楚,而且别看他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他的年龄要比你们想的还要多一倍。” 皇上的话没有引起两人多大的反应,反而是皇上把许郅揽进了怀里,让两人比较的诧异。 凤竹不动声色的说道:“皇上,许郅他有些怕生,还是让我来揽着他吧!”凤竹伸出手要将许郅接过来,可是皇上却是躲开了,说道:“许郅很喜欢朕,哪里有怕生了,是不是啊,小许郅?”皇上捏起一块糕点喂许郅。 乖乖倚在皇上怀中的许郅点了点头,就着皇上的手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两人相处的情景真的有一种含饴弄孙的感觉 难道血缘关系真的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凤竹看向了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许忠勇看了一眼皇上和许郅,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对着福禄说道:“请公公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三国皇室是怎么在灵犀大陆被赶出来的,颜岛又为什么是三国皇室的守护着。” 福禄说道:“这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三国皇室在灵犀大陆也是三个大家族,离开灵犀大陆则是因为三对悲剧的姻缘,枭家是当年的枭公子看中了第一大家族的万家的小姐,可是那个小姐已经定亲了,两人私定终身惹怒了两个大家族。” 凤竹点了点头,所以哪怕枭家是大家族,也敌不过两个大家族的夹击,最后退到了赤炎大陆,这倒是说得过去。 “那龙家又是什么悲剧的姻缘?”凤竹问到。 “是龙家的公子,死在了喜欢的小姐和情敌的联手之下,龙家当时的家主咽不下这口气,倾其所有的杀了那位小姐和情敌,然后遭到了两大家族的围杀,为了不被灭族来了这里。” 凤竹见福禄说的不明白,于是说道:“那龙家的公子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第三者插足吧!” 福禄摇了摇头,“这个奴才倒是不清楚,当时奴才跟着来赤炎大陆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娃娃,所以很多的事情都只是一个印象。” 福禄的话让凤竹睁大了眼睛,“等等,你刚才说这是一百年之前的事情,而你又说当时你是小娃娃。”凤竹咽了一口口水,问道:“那你现在一百多岁了?”不像啊,明明看着跟皇上一样大的年龄啊! 福禄笑了笑,倒是没有反驳,而是接着说道:“夏国的夏家就简单的多了,当年夏家小姐和另一个大家族的公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公子抛家舍业的失踪,自然都算到了夏家的身上,所以夏家也来了灵犀大陆。” “那颜岛又是怎么回事?”许忠勇问到。 “是夏家的小姐,与灵犀大陆上隐世家族有过善缘,夏家小姐请了隐世家族的人守护夏家,所以间接的也算是守护了龙家和枭家。” 听福禄这么说,这夏家的小姐倒是能耐,虽然不管不顾的私奔了,给家族带来了灭顶之灾,但还是知道找个人来护着家族的。凤竹又问道:“枭瑾曾说海上之外有结界,难道就是颜岛的人射下的?” “嗯,虽然颜岛的人是隐世家族,但是因为来的都是家族中末流的弟子,而龙枭夏三家几乎把灵犀大陆的所有家族都得罪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三家。” “哪颜岛的人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颜岛替三家挡下了不少的灾难,而三家也在赤炎大陆扎下了根,分别建立了穹国苍国和夏国,先帝在时灵犀大陆破了结界,为了能不给整个赤炎大陆带来灭顶之灾,便在穹国边境上种上了冥花。” 凤竹感觉福禄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为什么在穹国边境上种冥花,种冥花与灭顶之灾有直接关系吗? 不过还不待凤竹问,福禄便解释清楚了,“首先说明一点,摄魂媚术不是枭家和夏家一家所有,灵犀大陆几乎人人都会,不过是强弱之分罢了。而一旦摄魂和媚术至化境,一人就能轻易的灭掉一个国家。” 凤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当初闫月不就是轻而易举的杀了边关五州数万的人吗?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她已经在闫月身上见过了。 福禄接着说道:“而结界的入口处直指穹国,为了让赤炎大陆上的人不被控制,颜岛便在穹国的边境上种下了冥花,一旦人处于暴怒之中,是很难被神魂和媚术所控制的。” 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保住赤炎大陆所有的人,只能牺牲一部分人。 至于灵犀大陆的危及解决了,为什么三国还战争不断,一是冥花毒无解,只能留那些人在边疆上,再就是三国没有外患自然开始有内忧了,三国必定都想统一赤炎大陆吧! “那现在颜岛的人又对枭家的人和龙家的人追杀又是怎么回事?”凤竹说到龙家人的时候,眼睛有些微缩。 颜岛的人追杀的是许忠勇,她直接说成了龙家人,不过凤竹说完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反应,因为一旦她反应过激的话,肯定会让福禄和皇上瞧出端倪的。 果然福禄并没有听出这一点的错误,接着说道:“一百年过去了,当初是受人之托,而现在或许受人之托的人已经投胎做人了,颜岛的心思有变,又有什么奇怪的。” 是没什么奇怪的,向您这种经历了一百年的老不死的,自然看惯了世事沧桑,才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许忠勇接话道:“你的意思是颜岛不再打算保护夏家了,而是直接控制赤炎大陆上的三皇室?” 福禄点了点头,“对,本来受人之托的期限就是一百年,一百年的时间,灵犀大陆上的家族对三家的仇怨再大,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肯定转淡了。到时候颜岛的人也可以继续回他们的家族做隐世之人了,或许是因为见惯了外面的世界,不愿意回去吧!” 果然应了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刚脱了虎口又掉进了狼窝啊,不过这虎口还不知道有没有脱掉呢,或许灵犀大陆的人还会接着找三家的事情也不一定啊! 事情的进过还真是跌宕起伏啊,凤竹和许忠勇带着许郅回去的时候,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这还真是两难选择,要是将颜岛赶走,将冥花毒的解药拿到,要是灵犀大陆的人杀过来了,那赤炎大陆又怎么和灵犀大陆对抗?而要是一直不解开冥花毒,颜岛要是那这件事来威胁人又该怎么办?何况那还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啊,怎么能不管呢! 等三人回到內衙的时候,就看到张悟闷闷不乐的看着大耳怪,而大耳怪站在他的面前,一直摇着头甩着他那大耳朵扇子逗张悟笑。 凤竹:“……”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张悟看到两大一小进来之后,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回来了?那死老头子怎么说?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我要去京城,可是死老头子拦着我不让我去,再拦着我信不信老子直接撂挑子不干,直接辞官不做了。” “怎么?龙潜回京了,你的魂也跟着去了?”凤竹挑眉对着张悟问到,本来只是一句调侃,张悟却是反应激烈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好兄弟,我只是在这小地方呆烦了,我的愿望本来就是封侯拜相,一直呆在这里怎么可能实现?” “……”这么激动做什么?分明就是欲盖弥彰的样子啊! 张悟也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于是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说皇上什么时候回京呢,到时候带不带上我?” 凤竹眼睛一转,说道:“皇上谈到回京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你。”看着张悟顿时跟打霜了的茄子一样,凤竹暗想让你欺负大耳怪,看他都把耳朵甩红了也不知道叫他停。 “唉,是不是我整天骂他被他知道了?还是上次我们谈话的时候,我对着他破口大骂他生气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要不然我去给他道个歉?” 听到张悟的自言自语,凤竹对他真的无语了。皇上是你随便能骂的人吗?你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她怎么就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一点天地君亲师的影子? 凤竹不去管唉声叹气的张悟,而是对着大耳怪说道:“以后不要总是甩耳朵,你自己不痛吗?”大耳怪摇了摇耳朵,表示不痛。凤竹看着又啪啪甩了两下的大耳怪,估计他自己也很喜欢这样玩。 “不要总是摇头,要学会说话才对,你们会说话了才能跟我交流。”现在除了大头怪能简单的说几个字之外,其他人只是偶尔蒙对,倒是已经能听懂别人的话了。 之后的两天,凤竹一直在內衙教药人怪说话,除了大头进展神速之外,其他人也有了明显的进步,已经不是啊啊啊之外,什么都不会说了。 每次一个药人怪发对了音,凤竹都会笑一笑,而只要她一笑,药人怪就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兴奋的不能自抑,大头会顶着他那颗超大的头颅来回的晃,看的凤竹直担心会突然掉下来。 而大耳就是不断的甩他的耳朵玩,大鼻子则是用鼻子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至于长臂长腿的就会把手臂和腿拧成麻花一样逗凤竹笑。 看着凤竹因为药人怪笑的花枝乱颤,守在一旁的许忠勇总是面无表情的将人抱走,“今天就教到这里吧,明天再开始!”笑的这么勾引人做什么?不知道对面的人虽然长的奇形怪状,可一个个的都是男人啊! 凤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男人总是拉着她回屋,然后再滚到床上去,直到几次之后她总结出了经验,凤竹再一次被折腾了一遍之后,喘着气说道:“你不高兴不能直说吗?” 男人性感的声音响起,“比起说,我更喜欢做。”做你个大头鬼,你喜欢老娘一点也不喜欢,老娘要反抗。至于反抗的结果,自然又是被吃干抹净,无情的镇压了。 男人看着沉沉睡过去的凤竹,满足的露出了微笑,听到外面有声音,似乎是冲着他们的房间过来的,男人起身穿好了衣服,还不待来人敲门,他便已经打开了。 “见过许将军,奴才是七皇子的手下,奉了皇子的命令,邀请许将军今晚在摇香阁一叙,还请许将军赏脸。” 男人听到摇香阁皱了皱眉头,冷冰冰的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在下不去青楼楚馆这种地方,要是七皇子真的谈事情,那就另约一个地方。”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那下人看到许忠勇这么不给七皇子面子,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人家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也只能回去传话,那下人都能想象到七皇子被驳了面子,该有多生气。 果然,七皇子龙倾将手中的茶盏直接摔了出去,“什么东西?竟然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果然是功高震主,要不是现在还用得着他,早就杀了他泄恨了。” 下人没有说话,等着主子的吩咐,龙倾骂了一阵之后才说道:“先下去吧,等过两天再请他,不让本皇子缓缓气,本皇子见了他只想给他两个大耳刮子。”龙倾这边的动静,其他屋的几位皇子自然也是听到了。 龙岩的幕僚微笑的说道:“这七皇子果然成不了气候,人家许将军想要逛秦楼楚馆还用他陪着去吗?人家又不是缺钱进不去的,用这样的招数就想拉拢许将军,还真是异想天开。” 龙岩听到幕僚说龙倾蠢笨,心里听着舒坦,脸上也带着笑的问道:“交给你办的事情怎么样?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幕僚立刻点了点头,说道:“找到了,是史大人家的三女儿,史大人的祖籍是驹阳县,他的母亲没有跟着他去京城享福,而是呆在驹阳县内,史大人的三女儿现在正好在驹阳县陪她的祖母。” 驹阳县?离丰县也就半天的路程,倒是方面的很。家中又有长辈在,只要许忠勇看中了,就能做主直接定下来了,倒是省了往京城传信的时间了。 龙岩说道:“不错,那就定下她吧!去找个人给许忠勇提个醒,就说本皇子要给他保一个大媒。另外也去驹阳县传个信,一旦许将军点头了,到时候上门提亲的时候,别给本皇子弄砸了!” 幕僚微笑的说道:“这对史大人家可是好事,难道他们还会拒绝不成,那不成了将乘龙快婿往外面推了?不过,主子,您说许将军现在的原配应该怎么处置?” “让许将军直接休了不就成了?”龙岩不耐烦的说到。 幕僚摇了摇头说道:“休弃糟糠之妻另娶高门,这不是毁了许将军的名声?恐怕众目睽睽之下,许将军就算是愿意,顾及自己的名声也不敢答应啊!” 龙岩皱眉回道:“那就找人将那女人给除了,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吧!”幕僚躬身说道:“自然不用主子操心,属下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保证许将军乖乖的上您的船。” 到了第二天,许忠勇去了客栈见皇上,而凤竹则带着许郅和小泥鳅以及九个药人怪上街了。不过他们走不久,一个食盒便送到了衙门,悄无声息的便放进了凤竹的房间。 已经接近年关了,城里购买年货的人很多,整个大街上都是热热闹闹的。而凤竹和药人怪又最是受欢迎的,走到哪里都是一堆问好的声音,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不断的往他们手里塞。 药人怪接了东西,还知道说一声谢谢,然后三两口就把吃的塞进了肚子里,九个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一边玩一边吃倒是来者不拒。 凤竹看着他们这么乱吃一通闹肚子,于是阻止道,“不要再吃了,你们吃的已经够多了。”九个人齐齐的摇着头,“不多,不多。”他们还没有吃饱,还想吃呢! 凤竹板着脸说道:“不准吃了,要不然以后不带你们出来了。”看着凤竹不高兴了,八个药人怪都看着大头怪,大头怪也不负众望,将吃食包起来揣进怀里说道:“以后吃。” 其他八个药人怪也将吃食放进怀中说道:“以后吃。”凤竹抚额,她怎么就带了一群饭桶逛街呢,太丢人了!不过凤竹也懒的管他们了! 凤竹又看了看两个小的,倒是不用她担心,本来小孩子胃口就小,吃饱了之后自然都将视线转移到小玩意上面去了,所以凤竹只要看紧两人,不要走散了就成,不过就算走散了,估计也不用担心,毕竟几乎全城的人都认识这两个小家伙了。 凤竹带着众小孩玩,在她眼中药人怪和小孩子也没有什么两样,却不知道一个人盯着许郅看了好长一会儿,然后脸色大变的匆匆的走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皇子龙俊的总管,他急急忙忙的回了客栈,快步的走进龙俊的屋内之后,声音有些不稳定的说道:“主子,奴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许将军的公子了?” 龙俊问道:“在哪里?” “在京城的大街上,许郅和六皇子的庶子发生过争执,而当时许郅的身份是闲王的世子。”那天的那街上也是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他也不过是瞥了一眼,今天与那天的情景有些相似,所以他才想了起来。 当时六皇子的庶子看中了闲王世子的狗,那庶子看着世子穿的普普通通的,便要直接抢了他的狗,等到世子身后跟着小厮亮出了身份之后,那庶子还是没有客气。 两个人都是小孩子,自然不知道礼让为何物,世子抱着他的狗不松开,而那庶子也是个狠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要别人拥有,直接让小厮将狗抢了过来弄死了。 他还记得世子抱着那只狗哭的很伤心,很久都不曾离开,而此时想起来,不就是今天街上看到的许郅吗? 龙俊猛地站了起来,“什么?闲王的世子?你确定吗?若是许郅真的是闲王的世子,怎么又跟着许忠勇在一起,而且两人的容貌一看就是父子,难道……”龙俊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总管也脸色凝重的说道:“若许郅真的是闲王世子,那么许将军要么就是闲王本人,要么就是静王。” “可是闲王和静王不是被老六老七老八算计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许将军在边关可是呆了许多年的,怎么可能是闲王或者是静王。”龙俊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所以一直否认着。 总管说道:“闲王在京城娶妻生子了,去边关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据说闲王的身子很弱,边关根本不适合他,许将军很有可能是静王,两人在王府都很少出来,能认出他们的只是两个王府的人,就算静王去了边关,边关又哪里有人认识静王。” “现在闲王和静王府没了,里面的奴仆也都遣散了,更是没人知道两位王爷长什么样子了,这也是许将军敢这么大胆的出现在众皇子面前的愿意吧!” 龙俊认真的想了想,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兄长,宫中的大小宴庆,这两人从来就没有参加过,而因为他们不过是一个低贱宫女所生,其他的皇子又怎么会上赶着去看他们? 龙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对,他既然是静王,现在有手握兵权,为什么在见到皇上的时候不亮明身份?只要他亮明了身份,就算皇上不会立刻封他做太子,也会立刻将他静王的身份昭告天下。” 其实他们都知道,皇上对他们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们不够优秀,皇上不在乎你狠不狠辣,只要你能守护住穹国,他就愿意把皇位叫谁,可是偏偏在皇上的眼中,他们就不是能守住江山的人。 听到皇子的话,总管想了想说道:“或许他是等到众皇子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亮明了身份,好捡一个现成的王位!” “查,快马加鞭去京里查清楚。”龙俊几乎有些站立不稳的说到,若是许将军真的是皇子,那他们还有争到皇位的机会吗? 这边龙俊听到总管的话,脸色便一直难看到了极点,凤竹那边带着众人高高兴兴的逛了半天的街,直到玩够了才回县衙。不过众人在县衙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许忠勇和皇上一起走了过来。 皇上看到长的极其丑陋的药人怪,倒是没有一点受惊的样子,说道:“颜岛能不顾遭天遣的制造出这样的人,就说明他们的心思早就变了。” 众人边说话便往衙内走,凤竹和许忠勇陪着皇上往客厅走,许郅被皇上拉着手,自然也跟了过去,而小泥鳅和许郅几乎是不分开的,所以药人怪们自己闹闹哄哄的回了院子。 张悟一脸怨妇脸的出现在皇上的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那看负心汉的眼神,愣是让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悟还没有说话,回了院子内的药人怪找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放到了凤竹的面前,“你吃,你吃,好吃,好吃!” 凤竹都吃了一天的东西了,怎么还吃得下东西,“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你们吃吧!”刚说完,药人怪们拿起点心就吃了起来,还不忘递给许郅和小泥鳅。 许郅和小泥鳅都在街上吃圆了肚子,实在是没有食欲,不过看到药人怪们吃的那么香,两人便打算尝一尝。 许郅正要吃的时候,皇上在旁边说道:“怎么吃不下去一整块?那咱俩一起吃一块吧!”许郅正愁不能浪费食物呢,听言高兴的点了点头,将点心递到皇上的嘴边,说道:“你先吃!” 107 龙俊动杀机 看着爷孙俩其乐融融的样子,凤竹和许忠勇都别开了眼睛,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就能这么黏糊。 看到好吃的,张悟自然也不会放过的,同时拿起了一块点心放入了口中,张悟心中有事所以也就没有尝出哪里好吃,而皇上和许郅一同吃了一块点心,小泥鳅在外面吃撑了,一块点心只咬了一口便递给了药人怪。 四人刚刚吃完,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脸色一齐变的惨白,许郅和小泥鳅直接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凤竹看着四人慢慢发青的脸色,脸色顿时变了这点心有毒,她忘了药人怪可以吃的东西,不见得别人吃就没有事,他们本来就不怕毒,所以根本就不能用他们来做标准。 凤竹没有含糊,直接去扣两个孩子的嗓子眼,然后让两人将刚刚吃下去的点心给吐了出来。而凤竹这样做的时候,福禄也想办法让皇上吐了出来,许忠勇则照顾着张悟。 尽管四人将吃下去的有毒的点心系数的吐了出来,可是两人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依然是青黑色,可以想见毒药的药性有多么的霸道。 福禄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就要给皇上喂下去,可是皇上却是摇了摇头,缓慢的对着福禄说道:“给小许郅喂下去吧,他还是孩子受不了这样的苦。”凤竹听言倒是没有客气,将药丸拿了过来之后,分成了两半给两个小的,一人一半喂了下去。 小孩子的承受力有限,一旦救晚了后果不堪设想,看着药丸喂下去之后,两个孩子没有那么难受了,凤竹才放心。 因为这样的变故,药人怪已经不再争着抢点心吃了,他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凤竹。凤竹看两个孩子好些了之后,对着大头怪说道:“大头过来,帮我抱着两个孩子。” 她没有责怪药人怪们,只要是现在救人要紧,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些,再就是药人怪们拿过来给他们吃也是好心,他们并没有要害人的意思。 大头听到凤竹的吩咐,走过去将两个小孩抱在了怀中。凤竹立刻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块点心仔细的闻了闻,确定是了什么毒药之后,对着许忠勇开始念药方,然后急促的说道:“快去抓药,马上煎出来给他们喝下去。” 许忠勇将张悟交给身边的大耳怪,二话不说跑了出去,眨眼便不见了踪影,凤竹看着张悟和皇上的脸色都是越来越难看,说道:“一定要坚持住。” 张悟疼的全身打哆嗦,对着凤竹虚弱的问道:“嫂子,我不会死吧!”他还没有去找龙潜呢,他还没有封侯拜相呢,他还没有给师傅养老呢,要是他就这么死了,怎么有脸下地狱啊! 凤竹肯定的说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凤竹又看向皇上,皇上倒是安慰般的笑了笑,“没事,朕还坚持的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悟和皇上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而许郅和小泥鳅脸色也在一点点的变青,凤竹一直着急的往门口张望,希望许忠勇能够立刻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直到过了将近四十五分钟的时候,男人的身影才再次出现在大厅上,他手中端着四碗汤药,不用再说,凤竹便接过了两碗喂给许郅和小泥鳅,而福禄和许忠勇分别将药喂给了皇上和张悟。 两个小孩子毕竟吃了半颗解毒丸,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只要休息几天就没有问题了。 最重要的还是皇上和张悟的情况有些不妙,毒素是破坏人的身体机制,一旦解毒晚了,身体内的器官就会遭受到损害,虽然许忠勇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配好了解药,可是两个人的身体器官还是不能承受要素的负荷,喂下去解药也依然处于昏迷之中。 凤竹给两个人把了脉,说道:“去准备浴桶,然后去买刚才我说过的配方,让皇上和张悟泡药浴,这样能好的快一些,两个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慢慢恢复才行。” 身体器官已经被破坏了,正是人最虚弱的时候,只能将两人体内的毒素拔除了之后,慢慢地养回来。 衙门这边一直进进出出的在买药,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探子自然发现了不对劲,这探子是六皇子派来的人,所以立刻将衙门内的情况汇报给了龙岩。 “你是说衙门内一直让人在买药,难道那毒药并没有将人给毒死,而是救回来了?”幕僚不由不确定的看着探子,那毒药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除了苏无名可能有这个本事,谁还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是人要是没有救回来,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药?总不会是买回去玩的吧!探子说道:“衙门就那几个人,混进去一个生人很容易被认出来,所以属下没有进去,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龙岩说道:“另找个功夫高的进去看看,要是没死想办法直接杀了。”他对着幕僚皱着眉头说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要本皇子给你收拾烂摊子。” 幕僚赶紧赔罪道:“是属下的失职,还以为解决一个弱女子是很轻松的事情,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知道怎么配解药。”幕僚赶紧去安排人去探衙门内的虚实。 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让幕僚大吃一惊,他脸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来,慌张的跑去禀报给龙岩,“主子,出事了,皇上下午的时候进了衙门,一直没有出来,而且福禄公公传信来,今晚皇上就在衙门内休息了,您说,您说……” 幕僚不敢往下猜了,因为一旦他猜想的是真的,那么被查出来的后果他们可是承受不了的。 龙岩盯着幕僚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的脸色慢慢也变的有些难看,“你是说皇上可能误食了那有毒的点心?要是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们还有命在吗?”龙岩气恼的对着幕僚狠踹了一脚,将幕僚直接踹倒在地。 幕僚爬起来跪在地上,说道:“现在衙门被皇上的精锐暗卫守住了,咱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要是被那些暗卫抓住了,一旦审问出来是皇子派的人,咱们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所以派去的人回禀了属下之后,属下没有让他们再去靠近衙门,只是在远处监视着。” 其实皇上留在了衙门,并不代表出事的就是皇上,或许那有毒的点心被许将军吃了或者被张悟吃了,这两人都是皇上重视的人,出事了皇上自然可能将衙门看管起来的。 所以衙门内到底是谁出事了,要立刻弄清楚才对,这样才能做好下一步的应对。 龙岩对着幕僚问道:“那毒药是你亲自经手的?”龙岩的眼中闪过杀意,若是情况不容控制的话,他只能将幕僚推出去给他挡灾了。龙岩心中有些惋惜,这幕僚可是他的心腹,要不然出门他不会独自带着他。 幕僚明白龙岩的意思,说道:“不是属下亲自经手的,是属下暗示给了七皇子安排在我们这边的人,那人皇子一直不重视他,他想要博得皇子的重视,所以很听话的便顺着我的去做了。” 龙岩听到这话倒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气,他对着幕僚赞赏的说道:“你倒是有几分机智,这样咱们倒是不怕出事了,只要出事就可以推到老七的身上,将人一定要看紧了,绝不能让他自杀,不然本皇子就说不清楚了。” 幕僚点了点头,心中也是送了一口气,刚刚六皇子的话中的意思,他自然是听的懂的,幸好他做事从来是留一线,不然现在推出去当替罪羊的恐怕就是他了。 龙岩和幕僚有了后路,反而是不着急了,幕僚又对着龙岩问道:“那现在还要继续打听衙门内的情况吗?” 龙岩想了一会儿说道:“将咱们的人撤回来,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老七,让老七出面去打听,到时候出事了又有老七一直在前面上蹿下跳,咱们才能真正的摘出来。” 幕僚赞道:“主子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幕僚见龙岩再没有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之后,幕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后背已经全湿了,此时一吹冷风不由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幕僚嘴角边挂上了一个冷笑,他做事从来都不是自己出面的,哪怕最后龙岩倒台了,他也能全身而退,这一直都是他做人的谨慎,因为这一点他不知道逃过了多少劫难,今天这一出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争夺皇位从龙之功都是用命来博的,端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皇上不回客栈休息,要在衙门内住,几个皇子的反应各不相同,四皇子龙辰什么都没有想,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五皇子龙俊对着总管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无缘无故的要住在衙门内,客栈之内有重兵把守保护皇上的安全,现在去了衙门,如何能保证皇上的安全?” 总管想了一会儿说道:“事出必有因,咱们不妨派人去打听打听衙门内出了什么事情,或者看看哪位皇子有动作,让安插在各皇子之中的人探一探到底出了什么事?” 龙俊点了点头,回道:“就这么办吧!一会儿你去安排一下,许将军的身世你查的怎么样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的查清楚才行。” 总管也是一脸的着急,说道:“信刚发出去,要等到回信最起码要两天的时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主子且耐心一些,不急于这两天。不过主子您应该想一想,知道了许将军的身份之后,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自然是杀了他了,不然他们连争夺皇位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要怎么杀,怎么不起疑心还要从长计议。这两天的时间,他倒是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出去许将军。 龙俊永远都是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性子,虽然现在京城之内还没有回信,可是他已经认定了许将军就是静王,你哪怕最后是误会,龙俊恐怕因为这一出,也不会对许忠勇有多少好感了,这也是他成不了大事的地方,他对所有人的防心太重。 龙俊这边安排人注意着各皇子的反应,七皇子龙倾已经得到了消息,衙门出事了,可能皇上中毒了。 龙倾听到这话,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你说皇上可能中毒了?”龙倾这一嗓子可不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因为他这一嗓子全都知道了一个清楚明白。 龙倾的属下听到皇子吼了这么一嗓子,不由说道:“主子啊,您能压一压嗓子吗?若这事是不是真的还不确定,您这一嗓子就像是盼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似的,要是让皇上知晓了,您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龙倾非但没有压着嗓子,反而更加太高了,说道:“皇上中毒了我能不吃惊吗?他要是死了,其他皇兄肯定要行动起来了,不行咱们要早作准备,先要去确定皇上还活没活着。” 龙倾说完就往屋外走,听到龙倾这一嗓子的声音可有不少的人,他们本来都是在客栈的二楼住着,一个小县城的客栈隔音效果,自然是不怎么好,不用吼都有可能听到别人的谈话,何况是龙倾一直在高声说话。 所以龙倾走出了屋门之后,几个皇子也跟着走了出来,老八和老九同时着急的说道:“七皇兄,您刚才吼的是什么,我们怎么听着像是说皇上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听错了?” 龙俊还没有回答,四皇子龙辰也说道:“你说皇上中毒了,这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听错了。”恐怕这里面也只有他是真心的在乎皇上的安危。 几个皇子齐齐的看着龙倾,龙倾说道:“是不是咱们去衙门里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皇上传回来的话是在衙门内休息,有没有说我们不能去见,现在有了这个坏消息,咱们更应该去看一看皇上了。” 龙倾说完龙辰点了点头,“我们确实应该去看一看,没事的话就当给皇上请晚安了,有事……不,皇上不会有事的,咱们走吧!” 龙辰和龙倾走在了最前面,这两个人是最坦荡的,一个是没有争皇位的心所以坦荡,一个是做事喜欢直来直去,这事不是他做的所以坦荡。 他们身后跟着龙俊龙岩和老八老九,龙俊则在想着这件事能不能利用一下,除去他最想除去的人。龙岩则是一脸的轻松,终于有人替他定罪了,至于老八和老九则是一直注意着所有皇子动静的人,自然知道龙岩打算栽赃给龙倾了。 老八老九互相看了一眼,不管皇上有没有中毒,那点心是龙岩安排的,又是冲着许将军的夫人去的,就算这件事被龙岩栽赃给了龙倾,他们也可以将真相告诉许将军,到时候许将军必定不会再帮龙岩夺位,这倒是给了他们有机可乘的机会。 老六老七除去了,剩下的就是老四和老五了,老四倒是好说,一直没有培养过自己的势力,就算他有心争也无能为力,那么他们的敌人就成了一个老五了。 老八老九此时可算是一身的轻松,两人都在想着,只要除去了老五,他们就可以想一想这皇位到底是谁来坐了,怎么给对方沉重的一击,让对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几步路的时间,两人之间便已经起了防备之心,可见他们正是印证了那一句: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众人各怀心思很快便到了衙门,守在门口的暗卫倒是没有拦着他们,很轻松的便放他们进去了,龙辰对着一个暗卫问道:“皇上可好?”暗卫没有回答龙辰的话,而是说道:“四皇子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龙辰见问不出来,便由人带着进入了皇上所住的厢房,进去之后,却见许忠勇和凤竹都在,而张县令也在,不过张县令是脸色不好的睡在榻上,而皇上则是同样脸色不好的睡在床上。 众皇子一见,顿时脸色大变,纷纷扑到了床边,“父皇?父皇您怎么了?您说句话呀!” 凤竹在旁边说道:“皇上中了毒,另外吃下去有毒点心的,还有张县令以及两个孩子。四人都已经没有危险了,不过毒性太霸道了,所以皇上和张县令要昏迷一天才能转醒。” 凤竹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众皇子看,不过很遗憾,这些人都是在皇宫中长大的,侵染了这么多年,就算最没有心思的龙辰,凤竹也没有看出破绽。 五皇子龙俊冷声的问道:“皇上是怎么中毒的?衙门内怎么会有有毒的点心,皇上来府衙只是临时起意,为什么却正好让皇上服用了有毒的点心?福禄公公,您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皇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福禄倒是没有隐瞒,说道:“是那九怪拿来的食盒,里面放着一盘点心,九怪要分给凤姑娘吃,凤姑娘没有吃,九怪自己拿起来吃了,又分给了许小公子和他的玩伴,皇上见许小公子吃不了一块,便与许小公子同吃了一块。” “咱家看着九怪们吃着没事,便没有检查点心有没有毒,所以皇上吃下去之后,便中了毒。” 龙俊听完福禄的解释,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起来,他不是因为皇上中毒而难看,而是因为听到福禄说皇上对许郅很是疼爱而难看,他们这些皇子也有儿子,可是哪一个孩子也没有得到过皇上这样的疼爱,竟然同吃一块点心。 龙俊阴沉着脸,对着许忠勇质问道:“许将军,皇上是跟着你来衙门的,又是在衙门出事的,有毒的点心还是你的人端出来的,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龙俊话中的意思暗指,这件事是许忠勇所为,倒是让其他的皇子都是一愣,这龙俊是怎么了,不拉拢许将军了该除去他了吗?皇上可是还在呢,等到皇上醒过来了,凭着皇上对许将军的惜才,怎么会处置他!这龙俊不会脑子傻了吧! 许忠勇还没有说话,凤竹便先开口道:“五皇子,你怀疑是我们下的手,可是你不要忘了,我的孩子也吃了这点心,而且皇上现在已经没事了,要是是我们下的手,我们这样折腾一遍,又是为了什么?” 这龙俊直接栽赃给了他们,难道背后的黑手是龙俊? “你们是什么目的本皇子不知道,只知道因为你们皇上才出的事,你们难辞其咎。所以在皇上没有脱离危险的时候,本皇子打算请卢将军暂时将你们看护起来!”龙俊说到。 龙俊这一出让其他皇子都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也没有出声,打算看一看事情怎么发展下去。 却听许将军说道:“皇上醒着的时候,并没有对我做出处置,怎么?五皇子打算是越过皇上对我处置不成?” 龙俊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本皇子并没有要处置将军的意思,只是皇上毕竟是我们的父皇,为了他的安全,我们只是想给父皇最好的保护罢了,等到皇上醒过来之后,这件事情自然是交给皇上处置的,众位皇子你们认为呢?” 其他人还能怎么说,他们要是反对的话,不就是给他们扣上一个保护不利的罪名吗?所以其他皇子便一起点了点头。 凤竹却是呵呵的笑了,“众皇子一起答应将我们看管起来,到时候我们突然死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是不是?然后在给我们按上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还真是最简单的方法啊,你说是不是啊五皇子?” 要将他们看护起来,其实就是找机会将他们杀了吧,说的再是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本质。 龙俊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本皇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皇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若是不愿意配合,难道真的打算意图不轨不成?” 凤竹耸了耸肩,说道:“轨不轨的我们不知道,反正你的话我们是不会听的,等到皇上醒过来之后,皇上自然会有判断,还是请各位皇子在这里一起耐心的等上一天吧!” 凤竹的话让众皇子戒备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打算将我们软禁起来不成?” 凤竹给了众皇子一个你们终于明白过来的表情,看着凤竹那嚣张的样子,众皇子看着许忠勇说道:“许将军,你夫人是不是在看玩笑?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许忠勇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众位皇子就在这里守着皇上吧,也算是在皇上面前尽尽孝心!” “许忠勇你放肆,你竟然不将皇室放在眼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皇子的话一落,凤竹就说道:“我看放肆的是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是在谁的地盘上,你们说要是让我不高兴了,我一不小心让你们缺胳膊少腿的,这到底是谁的错?” “你敢!”龙俊的话刚说完,只觉得眼前一个影子一晃,他本能的抬手去挡,只听一声轻响,那影子已经离开,众人一看龙俊的手臂呈现着不自然的扭曲。 若说刚才凤竹只是嘴上说一说,众皇子还不放在心上,毕竟他们的身份尊贵,料想她也只是嘴上吓唬吓唬他们。可是当见到许忠勇真的卸了龙俊的胳膊之后,众皇子再也不认为凤竹是在开玩笑了。 有了许忠勇这一手之后,众皇子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两人出了屋子,打算去看一看两个孩子,凤竹对着男人问道:“你认为是谁做的?” 许忠勇眼中闪过杀意,他声音冷冰冰的说道:“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不会放过他!”竟然将主意打到凤竹的身上来了,哪怕是没有凤竹没有伤到伤害,他也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何况许郅还差点出事。 两人到了许郅的房间之后,凤竹身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发烧,好在皇上将解毒的药丸让给了孩子,要不然他们受的罪就更大了,能不能挺过来还不知道呢?你说皇上为什么对许郅这样好,难道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许忠勇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他应该只是单纯的喜欢许郅。”凤竹给两个孩子用酒降温,看着凤竹细心的照顾两个孩子,男人轻轻地走了出去。 他来到药人怪住的院子内之后,看到九个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屋子内,见许忠勇过来,立刻将他围了起来,大头对着他焦急的问道:“许郅和小泥鳅,怎么样了?” 许忠勇对着药人怪厉声说道:“以后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拿来就吃,记住了没有?”药人怪们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知道自己闯了祸。 许忠勇看到几人小心翼翼的样子,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他将手中拎着的食盒举起来,对着大鼻怪说道:“那个食盒有谁碰过,你能闻出来并且找到他吗?”大鼻怪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是他最在行的东西了。 许忠勇声音冷厉的说道:“那好,将所有碰过这食盒,还有那点心是谁做的,一个都不要拉下,全都给我活着抓回来,记住一定是活口。” 大鼻怪接过食盒,嘴上有些生硬的说道:“没问题。”大头在旁边说道:“我和长臂跟着一起去,有多少我们带回多少来。” 长臂和长腿都是一身的蛮力,长臂两只手抓着人,就能把人活活的撕成两半,而长腿一脚揣在人身上,踹残还是轻的,主要是那脚上的力道,能把人体的内脏给震伤。 许忠勇点了点头,大头便带着三个长臂和大鼻离开了,他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大耳却是拉住了他。 大耳说话磕磕巴巴的,而且说的很是缓慢,“我去听,听到了什么我告诉你。”剩下的三个长腿怪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也去。”他们不想在这里等着,什么事情都不干。 许忠勇却是问道:“就算你听清楚了,你能完整的说出来吗?”除了大头之外,其他人说话还不利索,就算大耳怪听到了,恐怕也没办法完全的转述给他。 大耳怪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没问题。”看着他渴望的眼神,许忠勇也没有反对,说道:“那就去吧,谁要是提到我和凤竹,你就认真的记一记,然后说给长腿们,让他们报给我。” 大耳和长腿有了事情做,四个人高高兴兴的出了院子,因为大耳所听的范围很大,不用特意去皇上呆的院子,就能听到里面的对话,倒是适合打听消息。 许忠勇安排好了之后,便又回到了凤竹的身边,凤竹看到他之后,问道:“去做什么了?”男人倒是不瞒着她,“让大鼻去待两个人回来,两个孩子怎么样了?”男人坐到了床边,将凤竹揽进了怀中。 凤竹拍了拍男人的手臂,安慰的说道:“不用担心,他们两人的情况本来就没有多大问题,过两天保证就能活蹦乱跳的了。” 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在没有说话,只是搂着女人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沉静了一会儿,凤竹说道:“咱们去看看张悟吧!”本来张悟是和皇上在同一个屋子内的,皇子们来了之后,便将张悟搬到了他自己的院子。 两人到了张悟的屋子内之后,阿冲正在守着他,见到他们进来之后,便说道:“大人烧的有些糊涂了,总是喊着龙大人的名字。” 阿冲话音刚落,张悟那边便喊了一句,“龙潜,你给我等着,老子找到你之后一定狠狠地揍你一顿,这么多天了都不知道给我写信,混蛋,混蛋。”越说越委屈,张悟挥了两下手,似乎在打人一样。 凤竹走过去要给他把脉,却是被他抓住了手,她身边的许忠勇脸色立刻就黑了,还不待他动作,就听到张悟说道:“龙潜,我好像喜欢你,怎么办?” 凤竹要挣扎的手一顿,不由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张悟。不会吧!还真的有奸情啊!看着张悟眉头紧皱的样子,凤竹真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 就在凤竹发怔的时候,男人上前把女人的手从张悟的手中拽了出来,或许他抓着张悟的手有些太用力,所以昏迷的张悟惨叫了一声,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是许忠勇和凤竹,迷迷糊糊的说道:“怎么是你们,我刚才明明看到了龙潜那混蛋的……”话没有说完,人又昏睡了过去。 而张悟不知道,他惦记的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此时也是在睡梦中惊醒了,他坐在床上有些发怔。 刚才他梦到张悟了,并且梦到他浑身是血的来找他,看到他之后便对着他又打又骂,说他不要他了,没人保护他了,他被人害了都没有给他报仇,然后他对着自己的喷了一脸的血,然后他就被惊醒了。 想到梦里见到的,龙潜的心便不安了起来,张悟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龙潜摩擦着手中的簪子,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睡觉的时候他喜欢把这簪子放在枕边,若是睡不着的话便会习惯性的一遍一遍的摩擦着它,想到他和张悟之间的事情。 可是今天他握着簪子,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感觉张悟那边肯定是出事了,龙潜披衣坐了起来,然后走到书桌前,提笔便给张悟写信。 等龙潜写完了之后,便对着外面喊道:“来人。”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头,什么吩咐?”龙潜说道:“将这封信快马送到丰县县衙。另外,派剑锋去保护丰县县令张悟,不用显身只要没有危险就隐在暗处,也不用让他知道。” 听到头提到剑锋,来人说道:“头,剑锋不是您培养的下一代接班人吗?怎么现在又要派他出去保护一个县令?” “我自有分寸,不用问为什么?”来人也就是惊讶一下,听到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下去传命令了。 龙潜安排完之后,并没有继续去睡觉,而是提笔在纸上又写了起来,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满纸都是张悟这两个字,一个咄咄逼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就是让我去保护你喜欢的人?”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只要做好你的任务就好。去吧,直到他来京城为止。”龙潜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算去睡觉。 可是那声音的主人却是抓住了他,将他困在了桌子和他之间,“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声音的主人说话的时候慢慢的靠近,他似乎想要吻龙潜的嘴唇。 声音的主人离开屋子的时候,脸上明显的一个巴掌印,可是他却是一点也不在乎,似乎因为这一巴掌是他打的,他还能感受到那温暖的触感碰到他脸颊时候的悸动。 远在丰县的张悟并不知道,龙潜只是因为不安心,便将暗庄中在他之下的剑锋派到了他的身边。 这一晚龙潜没有睡好,而凤竹和许忠勇则是一整夜没有睡,凤竹随时注意着皇上和张悟的情况,而许忠勇则是听着长腿给他传报的消息,因为几位皇子都守在皇上的身边,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传给他的话都是怎么骂他的。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大头他们也回来了,一共带回来了四个人,大头对着许忠勇说道:“这个人做的点心,这人碰过食盒,这两人是盯着碰过食盒的人,我将他们也带回来了。” 许忠勇看着四个人点了点头,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将这四个人看紧了,等皇上醒过来,当着皇上的面问。” 第二天的下午,皇上和张悟便转醒了过来,皇上刚刚睁开眼,守在他身边的几个皇子,纷纷惊喜的看着皇上,似乎皇上醒过来了,他们也跟着活过来了一般,皇上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对着福禄问道:“小许郅怎么样了?” 这话让龙俊的手慢慢地握了起来,许郅,就连名字都是破绽,郅县是给了闲王世子做食邑之地,而许忠勇的孩子偏偏正好取了一个郅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不用再等了,他一定要利用这件事除去许忠勇不可,就算最后真的除不去,也要让皇上对许忠勇生间隙才行。 龙俊上去说道:“父皇,许忠勇这人不能不防啊,他不仅让父皇您中了毒,还软禁了我们,许忠勇这人居心不良啊!” 108 审问 皇上看了龙俊一眼,问道:“哦?居心不良?朕倒是不知道他怎么居心不良了?”皇上的语气很平静,让众人听不出喜怒,可是这些皇子都是知道皇上脾性的人,不自觉的便老实的站好,一副恭听垂询的样子。 龙俊顶着皇上的目光,虽然很有压力,但还是咬牙说道:“皇上,您为什么会中毒,这可能完全是许将军他自编自演的一出戏啊!至于目的,儿臣认为他可能是为了拖垮您的身体。” 龙俊心中确实就是这么想的,皇上虽然已经五十岁了,可是还是老当益壮,他从来没有像先皇一样去过战场,亲自杀过敌,说白了当今皇上就是一个太平天子。 先皇晚年的时候,一直都是旧疾缠身,不过五十多岁便驾崩了,而现在的皇上也有五十岁了,可是一点也不显老态,看皇上的身子,最起码在皇位上在活个二三十年也不成问题。 而皇上要是寿命长的话,对他们这些皇子是最不利的,一旦皇上选择在孙子辈中选择继承大统的人,那么他们这些年的争斗岂不都成了笑话? 所以龙俊认为许忠勇也是在担心这个问题,所以哪怕这件事不是他的主谋,他也有从中推波助澜的嫌疑。 他现在的最大的优势就是握有兵权,可若是皇上迟迟不决定出太子,那他这个优势就可能不存在了,因为其他皇子也正在千方百计的在争夺兵权。所以为了让皇上早日决心定下太子,便有了皇上中毒这一遭。 皇上的身体差了,就算皇上不愿意现在决定下太子,朝中的重臣也会不断的催着皇上下决定的,龙俊心中暗暗地惊心许忠勇的心机,想到他不动神色的做了这么多事,对他的防备更是上升了一个等级。 龙俊自己的脑洞大开,将自己吓得快六神无主,而被他提到的当事人,还在自己的院子内,陪着老婆孩子享受这温馨的相处时光呢! 凤竹和许郅在床上互相挠对方胳肢窝,逗的小家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转头看到男人目光如水的看着两人,凤竹问道:“皇上醒过来了,你怎么不着急去看一看,虽然不用遵守为人子的本份,但是总要遵守为人臣的本份吧!” 男人走到床边,将女人拉起来,将她散乱的头发给她拢好,“总要给众皇子留出告状的时间,不急,等一会儿我再过去!” 凤竹想了想,迟疑的问道:“你想试探皇上?”男人放在女人头发上的手一顿,却是开口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这么多年过去了,初次见到皇上之后,他便想要知道这对他独有的温和,是装出来的还是发自真心的。 凤竹没有听到男人反驳的话,便知道他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她想要开口对她说,不管是什么感情都是经不起试探的,可是最终没有说出来,因为男人心中的结太深了,他想要求得一个答案,这没有什么不对的。 小家伙见爹娘在自己说话,完全把他给忘记了。他脸上带着狡猾的笑容,然后偷偷摸摸的靠近凤竹,在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伸出小手挠上了凤竹的胳肢窝,凤竹还没有笑出来,小家伙先哈哈的笑了起来。 凤竹转身开到小家伙高兴的样子,假装生气的说道:“好啊,竟然敢搞偷袭,翻了天了,看娘亲怎么惩罚你。” 说完便扑到了小家伙的身上,将他搂进了怀中,然后凤竹便如小孩子一样,和许郅闹成了一团。许郅被挠的有些守不住,边咳边笑道:“娘亲,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凤竹眼睛一转,说道:“真的知道错了?”看到小家伙使劲的点了点头,凤竹接着说道:“要想要娘亲饶了你,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要让娘亲高兴了才行。” “那孩儿怎么做才能让娘亲高兴啊?”小许郅还不知道他娘亲正在挖坑等着他往里钻,听到他上钩了,凤竹一本正经的说道:“娘亲最喜欢看耍猴的了,你就给娘亲表演一段耍猴吧,要是让娘亲高兴了,娘亲自然会放过你的,否则,哼哼……” “耍猴吗?这个孩儿会,孩儿这就学给娘亲看。”许郅说完,便跑到了下上,人后学着猴子挂耳挠腮的样子,别说学的还真像。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却看到小泥鳅正在门口看着两人,凤竹不由对着小泥鳅招了招手,等小泥鳅过来了之后,凤竹对着他问道:“怎么了?”小泥鳅只是看着凤竹愣愣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凤竹身边的许郅却是对小泥鳅问道:“小泥鳅,你是不是想你的娘亲了?”小泥鳅听言低下了头,他却是也想自己的娘亲了。 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看到凤姑姑对许郅的疼爱,他自然也想到了他的娘亲,他的娘亲并没有凤姑姑这么温柔,反而是泼辣的,整天不骂上他两句,就浑身不对劲一般。 所以小泥鳅也是从稍微懂点事开始,便被娘天天骂着,可是尽管这样,他也是知道娘是疼他的,爹爹身子不好,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全都给了爹爹和他,娘亲从来都不舍得吃。 后来爹爹没了,娘亲便带着他过日子,整天对他说,要是他长大了,一定要做个会疼人的男人,要像他的爹爹一样。 小泥鳅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会说爹爹会疼人,看到凤姑姑和许叔叔的相处,小泥鳅似乎有些明白了,爹爹对娘亲也是这样好过,只是爹爹身子不好,有好吃的想要让给娘亲的时候,娘亲就会不高兴,后来爹爹看到娘亲给的好吃的,便高高兴兴的吃给娘亲看,那时候娘亲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 爹爹没了之后,他总是看到娘亲晚上不睡觉,对着爹爹的衣服看,有时候还会掉泪,可是白天的时候,娘亲便像是没事人一样,把好吃的全都让给他,只要他吃下去了,娘亲一样笑的很幸福。 后来,他的娘亲也没有了,他到了叔叔家,别说好吃的了,就是饭也从来没有吃饱过,还要整天干活,他总是在晚上梦到娘亲,娘亲又拿了好吃的给他吃,可是梦醒了之后,他还要接着被打被骂,每天有干不完的活。 直到凤姑姑的出现,他将他带回了家,然后他又感觉到了幸福,他不用再干活了,只要天天陪着许郅开心的玩就好,他以为这样是最幸福的,可是看到许郅和凤姑姑那样亲密的样子,他却是特别想他的娘亲。 他想感受被娘亲再次搂进怀中的感觉,他想要说一声,“娘亲我很想你。”可是他的娘亲已经不再了,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娘亲了。 凤竹看到小泥鳅情绪低落的样子,不由身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声音温和的说道:“小泥鳅来到咱们家,其实也是凤姑姑的孩子,以后你要和许郅开开心心的,你开心了,在天堂中看着你的爹爹和娘亲才会开心,难道小泥鳅不想要你的爹娘高兴吗?” 小泥鳅使劲的点了点头,“小泥鳅当然想让爹娘开开心心的,可是小泥鳅也好想他们,想到他们就开心不起来。”小泥鳅说着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凤竹伸手将小泥鳅拉进自己的怀中,安慰道:“不要想那些难过的事情,就把这么当成真正的家,我和你许叔叔会把你当成你们的孩子一样的疼爱的。” 许郅也伸出手臂抱着小泥鳅,“以后我的爹爹和娘亲,就是你小泥鳅的爹爹和娘亲,以后我有了弟弟和妹妹,也是你小泥鳅的爹爹和妹妹,我们做哥哥的要好好的疼弟弟和妹妹。” 听到许郅嘴中不少的弟弟和妹妹,凤竹一脸的黑线,说道:“以后娘亲就只有许郅和小泥鳅两个孩子,不会再有弟弟和妹妹了。” 许郅却是反驳道:“不会的,爹爹说了,他会给孩儿添许多弟弟和妹妹的,许郅是大哥,要懂得照顾弟弟和妹妹。”许多弟弟和妹妹?凤竹咬牙切齿,谁爱生谁去生,反正她不要生,生孩子据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好不好! 许忠勇一直在桌子便悠闲的喝茶,听到许郅说说许多的弟弟和妹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许郅想要几个弟弟和妹妹?爹爹让娘亲都给你生出来。” 许郅立刻兴奋的说道:“我要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两个弟弟我和小泥鳅一人一个,两个妹妹也和小泥鳅一人一个,我们比赛谁照看的更好,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学会了爹爹教的功夫,我要教给爹爹,妹妹是女孩子不用学功夫,我和弟弟会保护她的。” 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呵呵,就是一年生一个还要生四年呢,这年头是坚决不能有的,凤竹声音略显痛苦的说道:“许郅啊,你知道生孩子很痛苦吗?难道你忍心让娘亲受苦吗?” 许郅和小泥鳅疑惑的看着凤竹,小泥鳅说道:“我娘亲说过,她生我的时候就很痛苦,差点没把她痛死,所以娘亲总是骂我讨债鬼。” “生孩子真的那么痛吗?娘亲要是生弟弟妹妹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很痛苦?”凤竹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回道:“确实很痛苦,有时候弟弟妹妹生不下来,娘亲受的苦会更大,要是敢上难产的话……” “小竹,不要和孩子说这些,再说有我在,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你就放心吧!”男人严肃的打断凤竹的话,听到难产这两个字,他的心跟着颤了颤。 凤竹看着两个孩子有些害怕的眼神,意识到却是不应该这么吓唬孩子,于是改了口说道:“你们不用害怕,娘亲就是吓唬你们玩的,虽然生孩子确实会痛,但是你们都是娘亲的宝贝,为了生下你们,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许郅和小泥鳅想了想,“既然生弟弟和妹妹会让娘亲痛,要不然就生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吧,我们不要那么多了。” 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还不算多?要知道资源是有限的,生的越多,摊到个人身上的就越少,她一定要说服两个小的,她最多就生一个,再多了想都不要想。凤竹商量的说道:“就一个吧,再给许郅生一个妹妹。” “不,还要一个弟弟。”许郅固执的说到。小泥鳅也跟着点头,“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这是最少的了,不能再少了。” 凤竹抚额,现代的孩子不都是想要当独生女吗?为什么这两个孩子却是想要弟弟妹妹给他们分宠呢?凤竹看着一边闲的喝茶的男人,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肯定是这该死的男人捣的鬼。 男人接到凤竹娇嗔的眼神,说道:“不用等我,我只是对两个孩子说,有了弟弟可以帮着你们打架,有了妹妹可以出去向你们的小朋友们炫耀,所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是必须有的。” 凤竹笑眯眯的说道:“难道你忘了,我可是不易怀孕的体质,或许十年八年的也可能添不上一个弟弟妹妹,或许你想让别的女人给你生。” 男人听言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眼神看着凤竹有些炽热,“没关系,为夫会多多努力的,想要为夫天天努力,老天总会看到为夫的诚意,再给为夫一子一女的。” 什么?天天努力?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吗?凤竹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男人,而两个小的还在旁边起哄,“爹爹要天天努力,我们要赶快见到弟弟和妹妹。”男人认真的点了点头,“会的,不久就会有了。” 有你个大头鬼!奶奶的,敢天天努力,信不信老娘立马休了你,然后找个更好的? 凤竹正要和男人说的时候,外面却是有人说道:“许将军,皇上已经醒过来了,请您过去一趟。”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守在皇上身边的福禄,刚刚五皇子说了一堆许将军的坏话,可是皇上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五皇子闭嘴不言了。 皇上说:“许将军在知道独秀山有人试图屠村的时候,便连夜赶了过去,这样将百姓放在心中的将军,朕不相信他是对朕有图谋,那么真的有图谋,只要是为了百姓好,朕不怪他!” 皇上的话不仅让众皇子大吃一惊,就是连福禄也看向了皇上。一百多年前,从繁华的灵犀大陆到了赤炎大陆,当时的家主还想着哪一天再回灵犀大陆,可是不过两代的时间,龙家已经将赤炎大陆当成了根,想要守护着这里的百姓。 许忠勇起身跟着福禄走了,凤竹转身对着许郅和小泥鳅说道:“走,我们去找九怪玩。” 三人到了九怪的院子之后,让两个小家伙找大头去玩,她自己走到的大耳的身边,对着他说道:“从这里能听到皇上那里的动静吗?”看到大耳点了点头,凤竹说道:“那你把他们说的话转述给我!” 大耳点了点头,一边听一边对着凤竹说道:“微臣拜见皇上。”嗯,这一句肯定是她男人说的。 “起来吧,小许郅怎么样了?怎么没有带他来见我?”这话肯定是皇上说的,能这么关心许郅的,那个屋子内除了他男人就是皇上了。 “臣以为皇上找臣来有事情相谈,所以便没有带着妻儿过来。”大耳将自己听到的话,一句一句的转述给凤竹,昨天晚上监视了一晚上,大耳的说话能力大大的提高了,现在已经和大头一个水平了。 皇上对着许忠勇说道:“朕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叫你来就是问一问,那有毒的点心的事情,你可有调查?” 许忠勇并没有隐瞒皇上,他本来就要皇上给他主持公道呢,于是说道:“陈确实已经调查了,那个食盒是送到我的房间的,做点心的人和碰过那食盒的人,臣已经派人抓了回来,只等着皇上醒过来,一起问一问谁是主谋了。”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已经抓到了,那就将人带进来吧,敢谋害朝廷命官,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话大耳自然也说给了凤竹听,凤竹说道:“你们看守的那四个人呢,我们一起带过去吧!”虽然大耳等转述给她,可是终归还是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去皇上面前听呢,反正皇上刚才也有问到她和许郅了。 凤竹带着四个人还有许郅在去皇上住的院子的时候,便碰上了前来带人的福禄,福禄公公笑眯眯的说道:“许夫人亲自送过来的,多谢了,省了咱家跑一趟。” 等到了厅上之后,被凤竹压过来的那四人一露面,凤竹就在几个皇子脸上看到了微妙的变化,可以肯定这四个人当中,肯定有皇子认识的人,倒是可以确定,下毒这件事和皇子肯定脱不了关系。 凤竹带着人刚刚站定,就有一个皇子对着凤竹带过来的人问道:“刘聪,你怎么会在许将军要抓的人里面。”这话正好是六皇子龙岩问的。 刘聪也正是那个七皇子安插在六皇子身边的人,不过龙岩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探子,所以便一直将他排在外围,刘聪在六皇子身边基本上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 刘聪在昨天没抓了之后,便知道事情败露了,他知道许将军娶了一个乡下的村姑,还以为许将军对这村姑肯定是不重视的,人死了许将军应该连查都不会查才对。 再加上皇子要给许将军保大媒,就是傻子也不愿意守着一个村姑过一辈子吧,所以刘聪便做的有些明目张胆,是他自己冒充点心斋的人,说点心是凤姑娘在街上买的,让他送回来的。 所以这事情败露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可能要玩了,从昨天晚上他就在想该怎么做,才能保住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是在七皇子的手中捏着的,所以他不能出卖他的老主子,只能说这件事就是六皇子龙岩让他做的,这样他死了之后,七皇子才有可能善待他的家人。 刘聪打定了注意,便抱住龙岩的腿大喊道:“主子,救我,奴才全都是按着您吩咐的去做的,您不能不救我啊!”刘聪这样一哭,龙岩却是笑了,本来害怕刘聪范蠢害了他,现在倒是好了,他自己便主动的帮着他脱罪了。 龙岩将刘聪踹开了,厉声说道:“主子?我是不是你的主子,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刘聪的大喊声一滞,看向了龙岩,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七皇子的人,怎么可能啊,他可是从来没有和七皇子那边的人联系过,六皇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刘聪却是不知道,他却是为了谨慎,从来没有和七皇子身边的人联系,只要是他也在六皇子这边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也不值得冒着被抓住的危险,联系七皇子身边的人。 可是他不与七皇子联系,偏偏他跟了一个很蠢的主子,主动去跟六皇子说,刘聪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要不是刘聪投靠了六皇子,他早就要过去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于是六皇子就知道了刘聪是七皇子那边的人了,所以他在六皇子身边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幕僚,什么重大的商议他都没有资格参加。 此时听到龙岩的话,刘聪懵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主子您在说什么?奴才就您一个主子啊,您让奴才办的事情,奴才虽然没有办好,可是奴才一心一意为主子啊,您不能就这么舍弃主子啊!” 龙岩听了这话呵呵的笑了,脸色有些狰狞的说道:“我是没有人用了吗?才用你这种一旦事情败露了,立刻就把主子卖了的人?” 刘聪被问的一愣,讷讷的说道:“不是,就是您让钱幕僚对奴才说的,说您要给许将军保大媒,许将军的原配出身不好,所以为了不当许将军的前程,最好就是除去了,所以奴才是按着您的吩咐来的啊,您不能不认账啊!” 凤竹本来听戏听的好好的,却是没有想到,原来这些人想要杀她还是因为她挨着许忠勇的前程了,也对她一个村姑的身份,怎么配的上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呢? 凤竹小声的对着许忠勇问道:“怎么?后悔了吗?后悔的话,我可以给你的千金大小姐腾地方,保证不碍你们的眼。” 许忠勇却是认真的说道:“这辈子一个你便足矣!”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没有压小,屋子内的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倒是让凤竹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男人的侧腰上使劲的拧了一下。 男人宠溺的看着有些害羞的女人,伸手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在她手心暧昧的勾了勾,两人之间的温馨气氛,只让人感觉屋子内就像夏天一样的炎热。 不过这种气氛,刘聪和龙岩却是感受不到,刘聪在龙岩的逼迫下瑟瑟发抖,而龙岩对着刘聪说道:“我确实打算给许将军保大媒,但是我是真心实意的为许将军,并没有说要害许夫人的意思,是你自己想要给你的老主子邀功,所以才做下此事诬陷到我的身上的吧!” 龙岩说完,又对着皇上说道:“父皇,儿臣没有说假话,这刘聪是七皇弟的人,刘聪的爹娘兄弟都在七皇弟的庄子上,儿臣早就知道他是七皇弟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所以从来就不敢重用他,若儿臣朕的有害人之心,会用这样的人吗?” 龙岩说完,七皇子龙倾便跳了起来,“龙岩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刘聪给许夫人下毒,最后间接的害了皇上,是我的注意?” 见龙岩没有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龙倾跳起来就骂,“放你的狗臭屁,老子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这样阴险的招数,也就只有你这阴险的人才能想的出来,不要诬陷到老子的身上。” 龙岩看着龙倾却是跳脚,他越是平静,“在父皇的面前,你便一口一个老子,你还把父皇放在眼中吗?” 龙倾骂道:“那也是老子被你给气的,老子就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整天在被人阴人,你还有老五老八老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黑心肠的人,敢往老子身上泼脏水,老子跟你没完。” 皇上越听越不像话,福禄从皇上的身后站出来,对着龙倾斥道:“七皇子你太放肆了,皇上面前敢称老子,你想挨板子就直说。” 被福禄教训了一句,龙倾缩了缩脖子,这才委屈的说道:“都是龙岩太混账了,明明就不是我干的事情,他非要按在我的身上,我要是能忍下这口气,我就成了窝囊废了。” “七皇弟不承认,那你说刘聪的爹娘兄弟为什么会养在你的庄子上?七皇弟你可不是突然会发善心的那种人。”龙岩胸有成竹的问到。 龙倾听言,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们都在我身边安插人,凭什么我就不能在你的身边安插人,我身边的小三子就是你的人,你身边有个刘聪是我的人这就平衡了,要不然我不吃亏了?” 凤竹看着这个有些冒傻气的七皇子,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安插在别人身边的探子,纯粹就是为了平衡不吃亏吗? 龙岩说道:“小三子不是我的人,是五皇兄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最后在我的身边呆不下去,所以便去了你的身边,你身边没有我的人,可是我身边却是真真切切的有你的人,而且还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想要诬陷在我的身上。” “啊?小三子不是你的人?怎么可能啊?”龙倾对着龙岩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又对着龙俊问道:“小三子是你的人?” 龙俊说道:“小三子也不是我的人,是老八老九两个人的人,因为在我身边呆不下去,所以去了六皇弟的身边,又在六皇弟的身边呆不下去,去了你的身边。”所以这小三子到底是谁的探子,转了一转之后,已经分不清楚了。 干卧底能干到小三子这种境界,凤竹对这位小三子真的很佩服啊! 龙倾迷迷糊糊的又看向老八和老九,只听老八和老九说道:“我们感觉这小三子有问题,所以便不怎么重用他,他自己便离开了,至于他是谁的人,我们还真的不知道。” 凤竹最终忍不住了,对着龙倾问道:“小三子在哪?你把他叫过来问一问,他到底是谁的卧底?” 龙倾干巴巴的说道:“小三子在京城,他在你们身边都呆不住,为什么只有在我的身边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众人心中只有一个答案:因为你蠢的可怜,所以知道他是别人的人,竟然还留在身边! 龙倾被众人打击的不行,可是龙岩还是没有放过他,一定要将下毒的事情扣在他的身上,“所以,刘聪就是七皇弟你的人吧,我明明知道他是你的人,怎么可能吩咐他去下毒,就算真的要害人,也要找那种对我忠心不二的人吧,一旦被人抓住,便会自杀那种忠心护主的人吧!” 龙倾被龙岩问住了,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说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毒不是我下的,你不能诬陷我。” 龙岩对着龙倾说道:“是谁下的皇上和许将军心里,想来都很明白了,请父皇为儿臣做主,还儿臣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改还我一个公道才对,父皇这刘聪是我的人没有错,只是因为龙岩在我身边有人,我才在他身边按人的,这不过是我一时的气不过,刘聪到了龙岩的身边,从来就么有和我这边联系过,这是龙岩在诬陷我,父皇您一定要睁大眼睛,不能让他给蒙蔽了。” 凤竹看着龙岩和龙倾都口舌,其实这件事情很好审,只要给刘聪下催眠术,就能找出真正的幕后指使,不过那样就没有意思了,看戏自然是不知道结果才最有意思啊! 凤竹对着许忠勇问道:“你认为这幕后的主谋是谁?”她感觉是龙岩,但是龙倾也很有可疑,毕竟刘聪是龙倾的人,而且不能以一个人管有的处事方式来看待一个人,或许他也是这么蒙骗过所有的人呢? 龙倾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些蠢的可以,连他的众位兄弟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一个蠢的可以的人,在皇宫中却是安安稳稳的长大了,这不就是很可疑的一件事情吗? 许忠勇说道:“我也猜不透,看皇上怎么处置吧!”这两人里面肯定有一个主谋,不知道皇上会相信谁的话。 皇上听完了龙岩和龙倾的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刘聪说道:“这点心是你送到衙门的,是谁主使你这么做的?”皇上问话还是平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可是刘聪却是如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哆哆嗦嗦的颤抖个不停。 “回皇上的话,就是六皇子主使奴才这么做的,他身边的钱幕僚有一天来找奴才聊天,就说到了皇子想要给许将军保媒,许将军的夫人出身低微配不上许将军,所以皇子想撮合许将军和史大人家的三小姐,不过就怕许夫人不答应,说要是许夫人不在了就好了。” 刘聪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这钱幕僚说话从来都是让别人猜的,所以尽管他说的含含糊糊,可这就是皇子的命令,钱幕僚替皇子下任务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的口吻,奴才没有说谎。” 皇上对着龙岩问道:“这钱幕僚在哪里?让他来见朕。”皇上传话,很快就有人去找这钱幕僚。 钱幕僚到了之后,倒是一点也没有慌张,并且还丝毫不乱的给皇上行了大礼,“草民钱二两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上下打量了钱幕僚一阵,淡淡的说道:“说吧,你的主子都招了,朕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没说的便拉下去砍了。” 皇上的话一落,龙岩的脸上冷汗就落了下来,他想要给钱幕僚一个提醒,可是却对上了皇上冰冷的眼神。 龙岩努力镇定的与皇上对视了一眼,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该怎么办?这件事情明明射向的好好的,可是一旦钱幕僚的话不对劲,很有可能就将他抖落了出来。 龙岩在那里暗自着急,钱幕僚倒是没有慌张,因为在走进厅中的时候,他对然低着头,可是却并没有瞄到皇子们所站的地方,有皇子跪着,所以他料想这话应该是皇上在诈他。 钱幕僚伏在地上,说道:“皇上,草民不知道有什么可招的,草民的主子六皇子从来就没有做过不对的事情,草民更是做好幕僚的本份,对六皇子从来都是规劝的啊!” “哦?你倒是忠心,既然没有什么说的,那就拉下去砍了吧!”皇上的话一落,有人进来拉着钱幕僚就走。 钱幕僚所有的镇定都不见了,这些人真的是拉着他就走,并不是在做戏,难道他的主子真的说了?钱幕僚惊恐的望着龙岩,只见龙岩也怔在了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一般。 “皇上冤枉啊,草民真的没有做错事啊,皇上冤枉啊!”钱幕僚一边叫着冤枉一边挣扎,可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挣的过那些孔武有力的暗卫! 眼看就要被拉出去了,钱幕僚又对着龙岩开口,“主子,主子救命啊!”说完这句话之后,钱幕僚已经被拉出了客厅,不过一会儿暗卫便提着一个人头上来了,正是死不瞑目的钱幕僚。 龙岩看着钱幕僚空洞的眼睛,整个人怔愣的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明明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可是皇上就把他的人给砍了,这是为什么? 就在龙岩发怔的时候,皇上的话传进了他的耳中,“龙岩,现在认错还来得及!”龙岩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有些恐惧的看着皇上,脑子正处于天人交战,皇上是确定了他是主谋,还是只是试一试他? 龙岩此时吓得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思考能力,只是凭着本能的反抗到,“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毒真的不是儿臣要他们下的。” 厅上的不少人都是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认定毒是龙岩主使的,就连龙倾也好奇的对着皇上问道:“父皇,您是怎么知道毒是龙岩主使的?”从刚才的争论中,明明他的嫌疑最大,怎么皇上反而怀疑是龙岩呢? 皇上看着这个没有多大本事,却还妄想坐上皇位的七儿子龙倾,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还想让朕认为你是主谋不成?” 龙倾使劲的摇着头,说道:“当然不是了,儿子可是清清白白的,绝对不会干背后阴人的事情,要干也是堂堂正正的干,您怀疑龙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您真是英明啊!”龙倾没心没肺的对着皇上竖起了大拇指,皇上却是懒的看他一眼。 龙岩还在垂死挣扎,咬牙说道:“父皇,不是儿臣做的,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您要是真的打算给儿臣定罪,也要让儿臣心甘情愿才行。” 皇上对着其他的皇子问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朕认为是龙岩做的?龙俊你说说!”被点名的龙俊站了出来,却是低着头说道:“儿臣愚钝,没有猜透父皇的心思。” “那你们呢?”皇上又对着龙辰以及老八老九问到。显然三人也没有猜透皇上的心思,纷纷摇了摇头。 皇上失望的看着他们,说道:“就你们的智商,还想坐上皇位,就算你们坐上来了,也是守不住的,何苦为了这么位子搭上自己的性命啊!”皇上失望的摇了摇头。 “儿臣惭愧!”众皇子低头说到,可是真的有几个惭愧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 皇上又看向了许忠勇和凤竹,“忠勇,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说龙岩是主谋?”许忠勇点了点头,可是皇上却是没有让他回答,又看向了凤竹,“凤丫头的眼神中刚才就闪过了了然,是不是也猜到了?” 109 如此判案 凤竹听到皇上的问话,同样的点了点头,皇上给了凤竹一个鼓励的眼神,于是凤竹对着龙岩说道:“你之前与七皇子的争论,并没有使你露出破绽,相反了因为刘聪是你的人,众人反而更容易相信你是被诬陷的。” 龙岩立刻抢白的说道:“我本来就是被诬陷的,刘聪就是龙倾用来诬陷我的,你们不能被他蒙蔽了。” “我们没有被他蒙蔽了,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露出了破绽,才让我们认定你就是主谋的。钱幕僚是你的人,而且还是你的心腹之人,而他却是死在了你的面前。” 凤竹说到了这里,龙岩还是不明白的看着她,是皇上说要杀的,就算是他的心腹之人又怎样。 凤竹又扫过了其他的几位皇子,可是其他人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反而是龙倾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着龙岩说道:“我知道你露出什么破绽了,许夫人说的对,钱幕僚既然是你的心腹之人,皇上就算是要杀他,你这个做主子的,难道就不敢问一问皇上为什么要杀他?你连给他求情都没有。” 听到龙倾的话,众位皇子这才醍醐灌顶的模样,而龙岩更是脸色慢慢地变的发白,这才明白皇上要杀钱幕僚,其实就是在试探他,若是他没有心虚的话,自然会理直气壮的给钱幕僚求情。 可是因为他心中有鬼,在皇上要杀钱幕僚的时候,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这不是有鬼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凤竹对着龙倾看了一眼,却没有想到龙倾也正好看了过来,那眼中一瞬间的奸猾让她看了一个正着,然而等她再想看清楚的时候,龙倾眼中再次恢复了呆傻没心机的样子。 凤竹嘴角慢慢地勾起,这七皇子还真是不简单啊,若是别人接受到那样的眼神,肯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可是凤竹不会,从直觉上她就感觉龙倾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经过这件事情,她更是确定了龙倾才是隐藏在所有皇子背后,最大的那种黄雀吧!想来皇上都看走了眼吧! 凤竹看着龙倾若有所思,腰间却是被人搂住了,凤竹抬头正好对上许忠勇警告的眼神:竟然敢盯着男人犯花痴,是不是太不将你的男人放在眼中了! 凤竹对着男人犯了一个白眼: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是在探究七皇子好不好。 两人打眼锋却是被龙倾看到,他又对着凤竹看了一眼,不过却是对上了许忠勇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就像是雄狮,在感觉有人侵入他的领地之后,所散发出来的危险的气息。 凤竹没有看到自己的男人和龙倾眼神已经厮杀了好几次,她只是听到龙岩爬到皇上的面前,对着皇上哭喊道:“父皇饶命,儿臣没有要杀父皇的意思,儿臣只是想要置凤竹于死地,可是偏偏父皇却是误食了有毒的点心,父皇饶命啊,儿臣再也不敢了。” 皇上却是没有听龙岩的哭诉,而是对着许忠勇问道:“你希望让朕怎么处置龙岩?” 许忠勇看着跪在地上已经不顾形象,对着皇上哭求的龙岩,他慢慢地走了过去,然后抬脚给了龙岩一脚,然后对着皇上说道:“臣已经替臣妻报仇了,皇上就放过他吧!” 凤竹对着男人勾了勾嘴唇,脊椎第四节粉碎性骨折,导致的后果就是全身瘫痪,大小失禁,这仇报的确实挺解气的。 因为许忠勇的这一脚,龙岩当场便昏了过去,皇上并不知道龙岩已经全身瘫痪了,还以为许忠勇就这么的轻轻的放过了他,便说道:“六皇子龙岩品行不端,残害忠良之妻,夺其皇子称为,封为三等郡王,食邑崇州。” 三等郡王,就等于将龙岩继承皇位的资格给剥夺了,而崇州是在穹国最偏远的南边,那里少数民族较多,人口复杂又贫穷,封那里做食邑,几乎可以确定龙岩的苦日子就要到了。 而再加上龙岩已经瘫痪了,估计到时候在崇州根本站不稳脚跟吧!凤竹对着龙岩有些同情了,你说你害谁不好,偏偏要害她,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龙岩的处罚下来之后,其他的皇子都没有给他求情,不由让凤竹眼中露出了讽刺的微笑,就像刚才一眼,主子不敢给自己的心腹之人求情,而现在他们明明是亲兄弟,可是却不敢再皇上面前多少一句话,可见这兄弟之情有多么的淡薄。 难道为了一个位置,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了吗?甚至是父母兄弟只要挡到了自己的路,就可以毫不留情的除去,难道权力真的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 等到许忠勇和凤竹往回走的时候,凤竹对着男人问道:“你想要等许郅大了,问一问他想不想要那个位置,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希望他坐上那个位置,想到以后他的孩子会处处防着他,算计着他,我就替他难过。” 男人身后揽住她往前走,声线温和的说道:“皇子会变成什么,其实和皇上是有直接关系的,若是皇上看待皇子的时候,首先是从一个儿子的角度去看待他,而是不是从一个臣子的角度去看,那么皇子便会更重视亲情,而不是那冷冰冰的位置。” “我说过,皇上是一个好皇上,却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将国家打理的很好,却是在做父亲上失败的彻底,皇子会算计他,也是他自找的,若许郅要争那个位置,我自然会好好的教导他,不会让他成为皇上那样的人。” 虽然男人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凤竹还是不希望许郅那样的辛苦,要了多大的权力,就要担起多大的责任,总看到皇上表面的光鲜,却是谁又能想到这背后又是多么的苦楚。 没有可以亲近的人,没有可以说真心话的人,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甚至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是最陌生的人,整天的活在杯弓蛇影之中,凤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争着抢着去过? 男人看着凤竹苦恼的样子,说道:“不要想这些了,反正等到许郅长大还有几年的,皇上身子还很硬朗,现在根本还不用考虑这些。还有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要不要会凤沙村再去看一看?” 凤竹扭头对着男人问道:“已经定下来了吗?张悟呢?张悟也跟着一起去吗?” 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在路上一边走一边体察民情,就像你说的提高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为以后托盘而出做准备,还记得审理凤有憨案子的那个李知州吗?” 凤竹点了点头,“当人记的,张悟不是把他扣押在府衙的吗?” “对,据说他每次审案都要让告官的人倾家荡产,我们去往京城的时候,正好路过知州府,皇上说到了知州之后,若是调查取证确实属实的话,便不用等到秋后问斩,直接拉到菜市场便砍了给百姓解恨。” 因为说起案子,凤竹又想起了凤四的事情,凤四对小泥鳅的娘亲欲行不轨之事,最后导致小泥鳅的娘亲反抗而死,这件案子是发生在张悟离开丰县之后。 “凤四的事情判了吗?”张悟要跟着皇上一起离开,难道这案子要等到下一任县令上任在判吗? 这件案子本来张悟第二天就升堂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张悟也以为这件事情很好办,只打算走走过场,直接判了凤四死刑便结案,可是就在张悟盖棺定论的时候,两个人闹上了大堂。 这两个人是凤四的爷爷和奶奶,两人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凤四的爷爷更是风瘫在床上,进公堂的时候还是让人给抬进去的。 两个老人到了公堂上之后,便对着张悟哭诉,要是判了凤四死刑,两他们这两个没有糊口能力的老人该怎么活?最最主要的是,凤四的叔叔去了边关,并且还死在了边关,这样的人家一旦犯了事,是可以要求判官酌情处理的。 许忠勇便将这件事情慢慢地说给了凤竹听,凤竹问道:“那张悟最后判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张悟说他要想一想,不过昨天本来是要升堂的,可是昨天他误食了有毒的点心,只能等明天再升堂了。”凤竹倒是好奇张悟打算怎么判案,于是第二天决定去听一听。 而因为凤四是凤沙村的人,这对于凤沙村来说也算是大事了,所以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凤沙村来了不少的人,就连怀孕的小荷也来从热闹了。 凤竹对着小荷翻白眼,“你男人还是真冲着你啊,连怀着孕都敢让你让这种人多的地方跑。”凤有粮听到凤竹提到了他,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凤竹,许将军你们也来了!” 小荷却是说道:“我男人再怎么宠我,也是和你男人没有办法比的,你男人可是亲自给你做饭的,我男人可是连厨房都没有进去过的,你男人在你吃鱼的时候,还会亲自给你拨鱼刺,我男人可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小荷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都是许忠勇有多么的宠凤竹,简直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听的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羡慕嫉妒恨。 凤竹真是后悔不找招惹小荷,被她这么一说,她现在就跟再拉仇恨值一样,不少已婚的女子,看着她的眼神都都是慢慢地嫉妒,而女子的夫君则是狠狠地瞪着许忠勇,那意思就像是再说,你这样的怕老婆,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 凤竹再不敢招惹小荷,对着她讨好的做了一个求饶的动作,小荷这才扬着下巴得意的闭嘴。 凤竹低调的不敢在乱看,怕又看到一堆嫉妒的眼神。不过小荷若是不说这一番话,她大概也不会感觉到男人原来对她这样的好,原来她一直都是这么幸福的女子啊! 凤竹扬起头看了看男人坚毅的下巴,要不是现在大堂外围了不少的人,她真想亲一亲他。 凤竹炽热的眼神,自然让身边的男人感受到了,他低下头来正好看了一个正着,然后低声在凤竹的耳边说道:“是不是想了?昨晚你忙了一晚上,为夫怕你累着,所以便没有打扰你。” 凤竹一头黑线,你还能想点正事吗?明明我这眼神那么的纯洁,你怎么就能曲解成这么猥琐呢!凤竹木着脸说道:“认真听案,就要判了。” 此时张悟已经穿着官府坐在了大堂上,别说那端端正正的样子,倒是有两分官威,再加上两边的衙役,齐齐的喊声威武,更是让外面围观的人也安静了下来,不再敢说话了。 张悟一拍惊堂木,对着下面跪着的凤四,说道:“凤四,对于你所犯下的罪行,你可承认?”凤四缩了缩脖子,点了点头。 张悟严肃着脸,正打算张口的时候,一个老年的声音哭喊着说道:“大人,求您饶了凤四一命吧,他知道错了,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凤四那年老的奶奶。 张悟一拍惊堂木,“肃静!”站在两边的衙役,再一次喊道:“威武!”老太太却是一点也没有吓到,还是边哭边往公堂上闯,她身后还让人抬着凤四风瘫了的爷爷。 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就像是自己没人扶着,她自己都能摔倒在地,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拦着她,就怕她撒泼刷混的赖上别人。 张悟说道:“本官按照律例判案,你家凤四犯了杀人之罪,便没有饶过的可能,不过因为你们这两个老人没有依靠,本官认为确实应该饶他一命。”张悟说到这里,老太太大喜过望,摸着眼泪的给张悟磕头道谢。 而跪在一旁的凤四,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张悟,在大牢里他可是被人折磨的不轻,衙役最恨他这种人了,所以这些天来,吃的饭带着一股臭味,喝的水带着一股骚味,这还不算,衙役们整天对他说,县令大人最恨向他这种祸害良家妇女的人了,所以他肯定是没有活路了。 凤四这些天在大牢里呆着,听多了这些话,也感觉自己确实没有活路了,上次升堂的时候,本来就要判下斩立决的,可是他的爷爷奶奶来了,然后县令大人的话便被拦了下来,大人决定想一想。 这给了凤四一个希望,他希望大人能看在他的爷爷奶奶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可是在大牢也,牢头却是冷笑的对他说:“你就不要抱希望了,我们大人可是蔫儿坏的人,你越是认为你能活下来,大人越是能给你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凤四的希望又被牢头给他举的各种各样的例子给吓住了,再次感觉自己确实没有指望了。 本来今天他就是在等着县令大人宣判他的死刑的,可是县令大人却是说可以饶他一命,此时是大人亲口说的,难道还会有假?凤四大喜过望的对着张悟嘭嘭的磕头。 就连在担架上凤四风瘫的爷爷,也高兴的直流口水,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鼻涕眼泪的糊了他自己一脸。 张悟放过的凤四,让不少人怔愣了一下,站在公堂外听案的百姓,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怎么可以放过?若是因为家中有老人就能免死的话,那我们的安全还有保障吗?” “对啊,这让我们这些女子还敢出门吗?县令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同情凤四的爷爷奶奶不成?” 不少人听到张悟饶过了凤四一命,对他这样判案都有些不满。有人突然对着张悟喊道:“大人,不能放啊,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我妹妹就是被他给祸害的人,大人您不能放过他啊!” 凤竹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何白莲的哥哥何途,白莲花自从腿残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过。 凤竹身边的小荷,对她说道:“何白莲不在凤沙村了,被她哥哥接到了县城,不过她哥哥要养家,没有时间照顾她,她又是残废了,吃喝拉撒全在床上,长期这样人哪里就能受得了,听说苍蝇整天围着她转,就连她的邻居都嫌她家臭不可闻,秋天过去之后,入了冬得了病没好便死了。” 小荷说的比较简洁,凤竹想一想何白莲死的时候可定很惨,苍蝇围着转,就说明她身上肯定有蛆,瘫痪的人要是照顾不好的话,夏天都容易生这种恶心的东西。 想到何白莲死的这样凄惨,凤竹想这身子的原主是不是可以安心了,毕竟要不是何白莲害人,原主也不会死的。 何途此时站出来揭发凤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出出自己的恶气而已,要不是凤四强了白莲,要不是凤四让白莲怀了孕,她也不会说孩子是许忠勇的,最后被打成了残废。 所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凤四,凤四没有祸害了他的妹妹,他还可以等妹妹死心了之后,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出嫁,他妹妹又何至于最后凄惨的死去? 所以他恨凤四,自然希望县令大人能判他砍头了,凤四害死了别人,他今天过来围观本来以为凤四今天没有活路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大人却是饶了他,这样的祸害怎么可以饶了,难道要让他再去祸害其他的女子吗? 何途一气之下,便将妹妹被凤四祸害了的事情喊了出来,反正他妹妹已经没了,也不用再在乎什么名节了。 何途喊完了之后,另一个稚嫩的声音也喊了出来:“砍他的头,他害死了我的娘,砍他的头,张叔叔怎么可以帮着坏人,是他害死了小泥鳅的娘亲,你怎么可以放过他?” 小泥鳅和许郅也站在角落里听着案子,听到张悟让凤四活命,小泥鳅大喊着就要冲到大堂上去。 凤竹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拦了下来,她伸手将小泥鳅抱紧了怀中,对着小泥鳅安抚道:“小泥鳅别急,张叔叔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叔叔会给小泥鳅报仇的,小泥鳅往下听。” 凤竹相信张悟话还没有说完,若张悟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凤四,那就不是张悟了。 小泥鳅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对着凤四认真的问道:“真的吗?张叔叔真的不会放过坏人吗?”凤竹肯定的点了点头,给小泥鳅将眼泪抹掉,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完。 就在这时,张悟终于开口了,“本官虽然能饶凤四不死,但是还是要做出处罚的。”凤四点了点头,什么样的处罚他都接受,只要有命在,就算是让他流放他也愿意。 张悟咳了咳,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张悟的脸上,只听他威严的说道:“你所犯的事情本该杀头,却是因为两位老人,本官打算从轻处罚,既然你总是管不住你的子孙跟,那就切了吧,以后你就是想要祸害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不……”凤四的奶奶大叫了一声,“不能这样啊大人,没了子孙跟你让我的孙子怎么传宗接代啊!” 张悟却是说道:“他本来就是该死之人,若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他早就该杀了了事,现在为了留着他给你们养老送终,你们就该知足了,还指望什么传宗接代?” 凤竹听到张悟的话,嘴角不由抽了抽,就知道张悟想不出什么好点了来,果然是被她猜中了。 众人听到张悟的判罚,愣了几秒中之后,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主意好,这主意不错。”凤竹嘴角也勾了起来,不得不承认这主意确实不错,这太监可是被世人所唾弃的,这凤四以后可成了所有人的笑话了。 在凤竹怀中的小泥鳅,对着她问道:“凤姑姑,切了子孙跟是什么意思?那东西比杀头还要厉害吗?” 对男人来说子孙跟确实很重要吧,看着凤四惨白没有人样的脸色,就知道这样的惩罚,对凤四来说给杀了他没有什么区别吧! 凤竹还没有点头,她身边的男人就说道:“确实比砍头还要厉害,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小泥鳅听到这话高兴了,对着张悟喊道:“张叔叔真好,给小泥鳅的娘亲报仇了。” 不管凤四的爷爷奶奶怎么阻拦,这判决已经下来了,衙役便直接拉着人去执行了,只听到堂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所有在场的男人都只觉的裤裆一紧,有种想要加紧自己大腿的冲动。 凤四再被抬回来的时候,凤四的爷爷奶奶都晕过去了,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同情他们。 凤四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这两个人给惯的,要是他们能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孙子,凤四能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吗?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这因果报应怨不得别人。 张悟判完了案子,便急匆匆的退堂了,然后急匆匆的回了后衙,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这正是京城的龙潜用海东青传过来的信。 在升堂之前张悟刚刚收到,所有也就草草的看了一个大概,此时打开来之后,特别仔细的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一边看还一边说:“没想到那么冰冷大男人,写出来的字却是这么秀气。” 看到信上问这几天的事情,张悟有嘟起了嘴,“你还知道问啊,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吗?当时我疼的想要满地打滚,差点死过去你知道吗?” 光在嘴上说一说张悟怎么甘心,走到书桌前,提笔就开始给龙潜写信,现在地址有了,他可以天天给龙潜写信了。 张悟在心上大写特写他中毒了,写的当时情况有多么的危及,写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救不回来了,写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可是身边却是没有一个可用的人,经常忘了给他送饭,整天让他吃残羹剩饭,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张悟看着自己写的满满当当的一打纸,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现在他心里总算是舒服了。 张悟将纸装到信封里之后,让人将信送给了邮差,然后回头接着对着龙潜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翻来覆去的都快能倒背如流了,可是他依然还是舍不得放下。 张悟这边一个人对着信犯傻,而许忠勇凤竹带着许郅和小泥鳅辞别了小荷和凤有粮,回到內衙之后,却是看到了枭瑾许李浩闫雪闫月四人,男人对着枭瑾面无表情的问道:“有事?” 这些天枭瑾几人住在客栈,倒是从了没有找过他,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男人不认为枭瑾是来闲逛的。 枭瑾对着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说道:“单独聊。”男人倒是没有意见,带着枭瑾去了其他的地方。 凤竹看着闫雪说道:“艳福不浅啊!”在来丰县的路上,许李浩和枭瑾就像是杠上了一般,两人对着闫雪大献殷勤,到了丰县之后,甚至许李浩没有敢在许忠勇的身边,而是选择了与闫雪一起住在客栈。 闫雪对着凤竹翻了白眼,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是稀罕,可以把他们都领回去。” 她不知道枭瑾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以前可是从来对她若即若离的,可是现在倒好转过来想要追她了,既然选择了她的妹妹,又为什么来招惹她?他又把她当成了什么? 所以这些天闫雪为了让枭瑾彻底的死心,便和许李浩走的比较近,而许李浩似乎也知道闫雪是为了利用他来对付枭瑾,便很乐意的配合着她。 两人在枭瑾的面前演的很好,每次都能弄的他很是狼狈,可是转眼之间,枭瑾便会像是没事人一般,继续的缠着闫雪,倒是让许李浩也不得不佩服枭瑾的毅力。 凤竹在这边条款闫雪,许忠勇和枭瑾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之后,枭瑾便对着他说道:“你也在找他?”许忠勇会找医仙并不奇怪,所以在听到星报给他有另一股力量也在找医仙的时候,枭瑾便知道这人应该就是许忠勇了。 虽然枭瑾没有指名道姓,可是两人都知道到说的是谁,许忠勇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枭瑾接着说道:“医仙只收一个徒弟,我希望你能退让一步,让闫雪做医仙的徒弟,等她学成了之后,再让闫雪教凤竹。”早些年医仙一直在赤炎大陆上收徒,可是资质太差,达不到他的要求,便不了了之了。 所以众人都认为,医仙这么严格的收徒标准,最后肯定是只收一个徒弟的,枭瑾最近已经确定了医仙还活着,所以他才来和许忠勇谈条件。 许忠勇脸上面无表情,语气也冷冰冰的说道:“不可能。”只要是对凤竹好的,他不可能让给别人,何况这枭瑾又有什么资格让他退让给闫雪呢,闫雪对他重要,对自己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枭瑾抿了抿唇说道:“若是你能答应,我可以把我名下的产业给你三分之二。”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人,枭瑾这么多年的经营,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而他为了闫雪却是可以将自己多年的心血给别人。 许忠勇却是没有一点动摇,冷淡的说道:“不要白费心思了,闫雪对你很重要,凤竹同样对我也很重要,若是我用我产业的三分之二换你退让,你答应吗?” 枭瑾抿着唇不说话,他自然知道许忠勇对凤竹也是疼爱到骨子里面去的,可是他还是抱有一丝的希望,希望许忠勇对凤竹的爱没有那么深,希望他是看重外物的人,可是最终他失望了。 许忠勇见枭瑾不再说话,转身便要走,却听到枭瑾说道:“我是命不久矣的人,我只是想给她最后一些保障,若是你能答应的话,我可以答应你帮你统一赤炎大陆,一旦两国联手拿下夏国,那么苍国可以对穹国俯首称臣。怎么样?龙靖。” 当枭瑾喊出龙靖的时候,许忠勇便知道枭瑾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世的,不过他一点也不奇怪,就像是那句话一样,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反而是你的敌人一样。 枭瑾知道他的身份,他同样知道枭瑾的软肋,他几乎蒙骗了所有的人,甚至枭瑾的许多敌人都以为闫月才是他的挚爱,可是许忠勇却是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 这个男人从小就会演戏,为了保护闫雪,让不惜残忍的利用闫月,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闫月的身上。 枭瑾将闫雪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不惜一次次的冒险,闫雪只是一个想法,他也会想方百计的为她实现,就如闫雪想要灵丹妙药,枭瑾便独自闯到了颜岛上,落得一身伤的回来。 许忠勇对上枭瑾的目光,沉静的说道:“我的生命中权力不是最重要的,你和我一样,又何必用这些东西来试探我?” 枭瑾苦笑的低下了头,他不是试探,而是真的想要他答应下来,他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希望给闫雪的都因为残破的身体而做不到,所以他才会极端的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将一切都安排好。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碰上的是强敌,若是别人的话,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可是许忠勇不是,他虽然知道他的一切,可是却无从对他下手。 因为他清楚人家,人家同样清楚他的一切,他能用许忠勇的软肋凤竹和许郅来威胁他吗?不能,因为他这样做了,便不能保证闫雪还能安全吗?所以他拿许忠勇没有办法。 枭瑾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平静了下来,说道:“那就各凭本事吧,或许医仙最后挑选的就是闫雪呢!” 他不是认输的人,许忠勇这边想不到办法,他就会把机会让出去吗?那就不是他枭瑾了,在这条路被堵死之后,他会立刻找到另一条路,然后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会走到头。 “彼此彼此。”许忠勇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启程的时候,一行人中张悟兴奋的逢人就笑,而再次被张悟带在身边的阿冲,对着凤竹说道:“大人昨天晚上对着一张纸看了半宿,要不是我催着大人睡觉,大人能一看看到天亮。” 凤竹好奇的问道:“上面写的什么?竟然能让张悟兴奋成这个样子?” 阿冲回道:“是龙大人的信,上面写的什么阿冲不知道,只知道大人从接到了信之后,便有些不正常,看到人就对着人家傻笑,大人对着厨房的王小花笑的时候,还让王小花给误会了,还以为大人要带着她一起走呢,王小花早晨都收拾好包袱在院子里等着大人,最后知道是误会了,王小花哭着跑了。” 凤竹嘴角抽了抽,看着骑在马上深情傻笑的样子,确实挺让人容易误会的,凤竹对着阿冲说道:“看住你家大人,不要让他再招蜂引蝶了。” 因为是跟着皇上的车驾一起走,四周都有护送的军队,自然是走的不快,所以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车驾才到了知州府上,皇上让张悟来审理李喆的案子,张悟一个县令却去审一个知州,若是平常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既然皇上就在这里,自然是皇上说了算的。 张悟到了知州衙门之后,对着下面的衙役一挥手,“带上家伙,去抄了李喆的家。” 衙役们知道这县令虽然没有他们老爷的官大,却是皇上钦点的钦差,而且皇上的车驾就在驿馆中,他们也没有胆子不听张悟的吩咐,所以衙役们全员出动和张悟一起去李喆家搜银子去了。 然而众人到了李喆家之后,还没有进门,张悟便对着衙役们再三的确认,“这里就是李喆的家?你们没有骗本官吗?” 这两间透风撒气的土方子,就是李喆一个知州的家?呵呵,不都说李喆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吗?怎么住的却是这种地方,难道他们还冤枉了李喆不成?可是从知州府看到的案件记录,几乎被一个案子最后都有罚银,最少的还至少一两呢,这钱都去哪里了? 张悟带着人,小心翼翼的进入了李喆的家,进去之后心中都不由想到,估计就是耗子都会躲着他家走吧。 屋子内的东西一目了然,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柜,床只剩下一个床板了,上面还有被子,显然李喆就在这床板上睡觉,然后就是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茶壶和一个破了口的茶碗,这屋子里再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张悟打开了衣柜看了看,里面有几件洗的发白的衣服,显然是已经穿了好多年的。 阿冲也跟着凑热闹,看了看之后,说道:“大人,这比您故意做旧的衣服像多了,要不把这些衣服都拿着,要是您在装清廉的时候,就可以穿上这些衣服了,绝对能让人说不出闲话来。” 张悟对着阿冲脑袋上就是一巴掌,“大人我的清廉是装出来的吗?本大人骨子里可就是清廉的人,还用的着装吗?”阿冲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再说话了,他发现只要他一说话,大人就喜欢打他的脑袋,本来就傻再敲就更傻了! 张悟对着屋内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对着衙役们说道:“敲敲地啊墙的,看里面是不是藏着银子,有些人就是有怪僻,喜欢把钱缝到被子里,或者是铺在褥子下面。” 按着张悟的话,众人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可是就是没有看到银子的踪影,一个衙役说道:“大人不要在找了,李知州拿了钱肯定不是这样用了,他平时吃饭也就吃半饱,就是为了能省钱,官轿要用到轿夫他也不做,整天走着去衙门的,他的钱肯定是花在了别处了。” 张悟拖着下巴问,“那李知州喜欢逛青楼?”这青楼可是最容易挥霍的地方,有再多的银子,也能折腾完。 衙役却是摇了摇头,“李知州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他除了一天到晚在路上溜达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爱好了。” 110 李喆该杀 张悟相信他自己的判断力,所以他对着衙役们说道:“把这两间土方子拆了,看看墙里面有没有藏东西,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李喆贪污的银子给找回来。” 李喆贪污是肯定的,因为自从李喆被抓起来之后,皇上又下旨会派人亲审此案之后,那些曾经由李喆断过案的苦主,已经将状纸递到了衙门。 其中一件状纸上写着,因为两个邻里之间吵架,告上了衙门之后,李喆则判定双方无视衙门秩序,用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扰他,所以双方都判罚了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对于普通的百姓人家,那就是天大的一笔钱了,穷苦的百姓,一辈子见到的可能都是铜板,一两银子的银块,或许连摸都没有摸过。 这样的百姓十家有八家都是这样的,而这两个吵架的邻里,就是那种一天也就能吃一顿饱饭,其他的两顿都是吃个三成饱的人家,这样的人家要他们拿出十两银子。 除了把自家糊口的地或者是将自己家的房子卖了,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 所以两位邻居打了这场官司之后,全部是请假当场沦为了乞丐,两家人没有了地没了房,对于李喆的怨恨自认是不少的,当两家人听到李喆被抓起来了,而且还是皇上下旨办理此案的,两家人一合计,写了状纸将李喆告了。 而这样的两家人,在知州府这片地方不是什么新鲜事,李喆逼的不少的人沦为了乞丐。 所以张悟百分百确定李喆有中饱私囊,所以他命人将两间土方子给拆了,看是不是李喆给藏了起来,很遗憾,张悟并没有在其中找到银子,张悟带着人一边沉思,一边往衙门内走,他对着身后的衙役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街上转一转再回衙门。” 张悟因为是带着人炒家,所以身上穿的是官府,等衙役走了之后,只剩下张悟和阿冲之后,两人闲逛着上了街。 阿冲对着张悟问道:“大人,您打算去哪里逛一逛?”张悟往四周看了看,说道:“找个茶馆酒楼,听一听小道消息,或许就能听到一些线索。”张悟穿着官府,就算是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两人找了一个茶馆,进入雅间打开窗户听着下面百姓们的议论。 因为皇上的车驾就在驿馆内,这自然是百姓们所感兴趣的话题,一个人小声对着身边的人问道:“唉,你去看了吗?我去了,我去了。” 那人也很是好奇,“我没有去,皇上的车驾不是有重兵把守吗?还有穿的威风赫赫的军队静道,我倒是想要看,就怕被那些将军们给抓起来,所以一听要静道,便躲在了家里。” 古代王公大臣出行,为了防止刺杀,都是有清理道路的规矩,闲杂百姓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必须赶紧避让,要不然很容易被怀疑抓进大牢中去。 现在是皇上要静道,有些胆子小的自然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可是胆子大的,就会躲在街道两边的茶馆或者客栈中,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往外看,而这说话的人就是这么做的。 他得意的说道:“我看到了,皇上做的车驾可大了,有八匹马拉着,前后左右都是御林军护着,那些御林军眼神可厉害了,我就是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有一个御林军便直直的忘了过来,差点吓得我尿裤子。” 阿冲听到这话,对着张悟笑,“这人一定是在瞎说,皇上的车驾哪里是八匹马,要是八匹马的话,那马车要有多宽,比这知州府的街道都要宽了,还怎么赶路?” 张悟也没有想到百姓说的这么夸张,皇上为了表现的亲和随意,坐的可都是两匹马的车驾,而且虽然有御林军护驾,但是哪里有百姓说的这么夸张?顶多就是有一百多个人而已,听着百姓的口气,像是御林军没有成千也有八百似的。 张悟想着,这样下去可不行,既然为了要提高皇上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就要做的更亲民一些才对,等回去之后再去跟皇上商量商量才行。 有人在下面吹嘘,自然这人聚集的越来越多,纷纷说着自己所见到的东西,其中就有一个人说道:“哈哈,我也偷偷看了,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了好几个长的奇形怪状的怪物在保护着皇上,你们说那是不是妖怪?” “我也看到了,那些人中有一个头特别的大,看上去可吓人了,他们在马上还总是笑,你们看到他们笑了吗?那嘴一张开,就像是血盆大口一样,能把人给生吞下去。” 这些人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张悟也知道,九怪的形象确实不怎么好,要让其他地方的人像是丰县一样先接受他们,还真是有些难办。 不过这些人是跟着皇上的,就算是被传成妖怪,那也是保护皇上的好妖怪,想来人们的抵触情绪应该是弱一些。 果然被张悟猜到了,一个人说道:“别看他们长的害怕,既然是皇上带在身边,肯定是有大本事的人,要不然长成那样,皇上留着他们干什么?而且皇上带在身边,也会警告他们不要让他们祸害百姓的,咱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去过丰县,那里的百姓就说他们县里有一个蛇妖变成的人,而且那蛇妖还护着他们,帮着他们抓妖怪,丰县的人都当神一样的供着那蛇妖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不过总的来说都是好的,最终有人将话题说到了李喆的身上。 “哎,你们知道吧,就在刚才皇上派的钦差大臣,就把李知州的房子给拆了,说里面肯定藏着银子,据说那些衙役们回去的时候,抬着好多笨重的大箱子呢,那里面装的肯定是银子。” 阿冲听到这话,立刻就站了起来,“什么抬了好多笨重的箱子,明明就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嘛!” 张悟喝着茶水,眼中也闪过错愕,果然是流言不可信啊,他不过是前脚刚带人拆了李喆的家无功而返,现在就有流言出来,说拿到了不少的银钱,这要是百姓都信了,是不是他要是变不出钱来,就成了他中饱私囊了? 张悟看着阿冲要走出去理论,说道:“你坐下,听一听他们怎么说,那些衙役回去的时候,只要是看到的人都会知道什么都没有,这人说的不过是他想的罢了,不用和他较真。” 张悟刚说完,就有人说道:“你那是想的吧,我可是看到衙门的人两手空空的回去的,而且个个都是唉声叹气的,显然是没有找到银子。” “对啊,这李知州贪了那么多的钱,怎么可能让别人轻易的找到,肯定是放到了什么隐蔽的地方,钦差大人要是想要找到,决定要费很多的事情。”一个人笃定的说到。 “这李知州对然审案上太过缺德了,不过对于城中的乞丐倒是很不错,只要遇到了就会给他们几个铜板,就算是被他弄的倾家荡产的变成的乞丐,他也会不计前嫌的给几个铜板。” 张悟听到这话,立刻坐直了身体,凭着他的直觉,这件事肯定和李喆贪污的银钱有关。 又有人说道:“是啊,李知州这个人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难道是自己也知道自己再做缺德事,所以怕死后下地狱,便随手做些善事?” “他也就对乞丐叫花子好一点,对其他人也就没有那么好了,就算是吃不上饭的人,只要不是叫花子,他也是不管的。难道他以前要过饭不成?怎么独独对叫花子这么的好。” 张悟站起来,开始脱身上的官府,对着阿冲说道:“快脱衣服。”张悟片刻就将自己的官府脱下来了,看到阿冲还呆愣着不动,自己动手扒下了他的衣服,然后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张悟穿好了之后,对着阿冲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下去套套话。”说完张悟便出了雅间。 此时百姓们都在说李喆对乞丐多好,张悟笑眯眯的走了过去,出声说道:“几位大哥,小弟见你们说的热闹,也忍不住好奇想要听一听,这李知州对叫花子这样的好,难道他天天给叫花子钱吗?” 彼此之间都不怎么认识,突然多出来一个张悟,众人也没有多心,对着他回道:“对啊,这李知州可真是怪,有些叫花子知道在他这里能要到钱,所以特地在衙门外等着他,一个叫花子还曾经说过,他在李知州那里至少要到过一两银子了。” 张悟吃惊的说道:“居然这么多?只有他这样还是其他的叫花子也这样?”张悟脑子中一个大胆的想法,不会李喆贪的钱,全都让他散给了叫花子吧! “其他的叫花子不知道,反正只要李知州碰到叫花子,便会给两个铜板,直到他身上带的钱分完了为止,有时候分不完他还会满城转着找叫花子呢!都说在知州府的叫花子最幸福了。” 那人说到最后还调侃了一句,其他人跟着呵呵笑了,谁说不是呢,李知州可是将城里的叫花子照顾了很好啊! 张悟有了思路便匆匆的离开了,完全将阿冲给忘记了,他回到衙门之后,便对着衙门的衙役说道:“去,将城里所有的叫花子都找过来,就说本大人要分钱了,只要回答本大人一个问题,便一人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不算多,可是也能买一个馒头吃了,平常的百姓或许看不上这一个铜板,可是叫花子们肯定是稀罕的。 衙役们听到张悟的话,纷纷错愕的看着他,他们知州府和叫花子到底有什么牵连啊,为什么都喜欢给叫花子钱呢,李知州是如此,就连新来的钦差也是如此,难道这叫花子能带来福报不成? 看着衙役们一个个呆愣的样子,张悟一人头上给了一巴掌,“都傻愣着干什么呢,是不是想要尝一尝本大人的板子?” 衙役们终于冲吃痛中回过神来,不敢再耽误了,纷纷跑了出去,在街上敲着锣喊道:“注意了,注意了,新来的钦差大人要见一见城中的叫花子,只要去府衙露个面,大人就给一个铜板啊。” 路边的乞讨的叫花子听到,对着身边穿着脏兮兮的另一个叫花子问道:“要不要去啊?虽然这钦差没有李知州大方,不过一个铜板也是钱啊,最起码今天的晚饭算是有着落了。” “去,怎么不去啊,这是好事,走,咱们现在就去凑个热闹,要真的是给钱的话,咱们不去不就是吃亏了吗?” 叫花子们边走边说,不过还有人抱怨道:“你说李知州怎么就被皇上关起来了呢?唉,他对咱们可真是不错啊,你说怎么要不要来个什么请命啊,把李知州救出来,然后再让他接着给咱们钱。” “哼,你也只是嘴上敢说说,你真的敢去吗?李知州可是被皇上抓起来的,他可是犯了天大的罪,你就不怕你求情的时候,也被抓起来?” 那人听言高兴的说道:“要是真的把我抓起来倒好了,我就可以去大牢里白吃白喝也不用讨饭了,这样多好啊?” 一个对着那人头上就是一巴掌,“你就做美梦吧,你以为大牢就是那么好呆的?成天挨打不说,两三天才给吃一顿饭,而且那饭也都是臭的不能再臭的馊饭,吃不了几天你就死了,你要是想去里面呆着就去吧!” 叫花子们越集越多,都是往衙门赶的。不过他们到了府衙之后,并没有人大头进去,而是停留在门口观看,所有人都似乎在打一个主意,那就是形势不对的话,他们就会一哄而散。 张悟听说衙门外聚集了不少的叫花子,便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师爷,这师爷正是知州府的马师爷,他手中拿着一支笔一个本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张悟的身后。 张悟说道:“不用紧张,叫你来就是记一些东西。”一个知州大人贪赃枉法,一般他手下的人也干净不了,这马师爷就以为张悟叫人找他来,就是为了问一问他是不是贪钱了。 可是见到张悟之后,他就是和声悦色的对他说话,然而就是让他准备好纸笔跟着他来到了衙门口。 张悟笑眯眯的拎着一个钱袋子,然后对着站在下面的叫花子晃了晃,铜钱碰撞的声音让叫花子眼睛都是一亮,对于这位钦差大人的戒心下去不少。 有人在衙门前放了两张桌子,两把椅子,张悟坐了下来,然后示意马师爷也跟着坐下,等马师爷战战兢兢的坐下之后,他咳嗽两声对着叫花子们喊道:“本官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就可以领到一枚铜钱,第一个敢上前来的,本官给他两个。” 张悟说完,果然一个胆大的走了过去,在张悟的桌前站定,力持镇定的叫了一声,“大人好。” 张悟先没有说话,而是从钱袋子中掏出了两枚铜钱放在了叫花子的手中,那叫花子立刻高兴的咧开嘴笑了。张悟对着这第一个叫花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又在李知州那里讨过钱?还记不记得是多少了?” 那叫花子回道:“我叫驴蛋儿,有在李知州那里讨过钱,是多少我算不清,只知道我每天都候着李知州大人,跑到他面前就能讨到两个铜板,自从我来到这知州府就这样了。” 张悟又问道:“那你来这知州府大约有多少时间了?”驴蛋子想了想了回道:“大约有一年半了。”张悟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然后让下一个过来。 马师爷坐在张悟的旁边,还不知道大人要叫他做什么,所以只在旁边坐着,张悟趁下一个叫花子还没有过来的时候,对着他说道:“记下来,驴蛋子,每天两个铜板,一年半的时间。” 马师爷依言记了下来,然后下一个叫花子走到了张悟的面前,张悟又问了同样的问题,等回答了之后,张悟又让马师爷给记了下来。 知道一个四岁的小孩子站到桌子前的时候,张悟再一次问道:“你也对李知州讨过钱,还知道多少时间吗?”那个孩子说道:“我忘了,不过我爹爹知道,他让我来领钱的。” 张悟问道:“那你把你的爹爹叫过来吧!”小孩子迈着小短腿跑到了人群中,然后把他的爹爹给拉了主来。 张悟对着小孩子的爹爹说道:“小孩子记不住,所以我来问你,你的儿子是不是也对李知州讨过钱,大约从李知州那里得到过多少的钱?”小孩子的爹爹回道:“每天两枚铜钱,大约有两个月吧!” 张悟盯着小孩子爹爹的眼睛,看到他眼神有些飘忽,肯定的说道:“你在撒谎,为什么不说实话?” 被张悟这么一问,小孩子的爹爹吓得有些发抖,说道:“大,大人,您看错了,我真的没有撒谎,真的是两个铜板,和其他人是一样的。”听到这话,就连马师爷都听出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何况是一早就发现这人没有说实话的张悟。 张悟尽量温和的说道:“你不用害怕,本官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李知州是不是多给你们了,你若是说了实话,本官也会多给你们的,并且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人有些不确定,张悟从钱袋子里拿出二十枚铜钱,放在了那人的手中,说道:“只要你说实话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在钱财的诱惑下,那个人终于妥协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知州府的叫花子们都知道李知州对他们可别的好,每天可以从他那里拿到两枚铜钱。” “我和我的孩子是从别处来的难民,当时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好事,所以碰到李知州的时候并没有向他乞讨,是他主动走到我们的面前,给了我两个铜板,却是给了孩子半两银块。” 这个人眼中有浓浓的感激,说道:“我以为李知州是一个好官,所以拉着孩子给他磕了一个头,感谢他的大恩大德,但是我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等到在知州府多呆了几天之后,才知道李知州对所有的乞丐都是这么好心,每天都会给两枚铜板。” “可是我知道不对,因为他就给了我的孩子半两银块,到再一次偶然遇到李知州的时候,他还是给了我孩子同样的数目,为了不被别人惦记上,我们也说给了两枚铜钱。” 一个孩子给半两银块,是偶然为之,还是所有的小孩子都这样?张悟掩下心中的疑问,对着那人问道:“那你对李知州要了几次钱?”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说实话,“我带着孩子一共给李知州大人要了四次钱,之后见到了大人就躲着走,李知州这样帮助我们,我们应该是感激的,而不是贪得无厌的一直要他的钱。” 张悟点了点头,这人的心思倒是好的,等问明白了之后,又示意这两人可以离开了,那人将手中的铜板留下了两枚,将其他的还给了张悟,说道:“大人要真是好官的话,就请给皇上说一声,离省城相近的凌阳县县令欺凌百姓,抢占他人之妇,求皇上给我们一个公道。” 张悟听到这些话,说道:“若是你信得过我的话,可以去一边等着,等我将要收集的消息收集完了之后,再问一问你说的那件事的详细情况。” 怕这人不信,又将皇上的名号给搬了出来,“皇上这次出巡,就是为了给百姓请命,只要有不平之事,皇上都不会放过的。”那人激动的点了点头,拉着孩子站在了一边,等着张悟忙完。 张悟让马师爷将刚才那人的话记下来,要了四次钱,就是二两多的银子,积少成多,李知州所贪污的银子,恐怕都给了这些叫花子吧! 马师爷慢慢地也领会了张悟的意思,对着张悟问道:“大人,你说刚才问过的那些人当中有没有说谎的,或许还有多于两枚铜钱的,只是他们没有告诉怎么罢了。” 张悟却是给了马师爷一个大白眼,说道:“本官坐在这里是干什么的?难道有没有说谎,本官看不出来吗?” 马师爷很想说,您真的能那么慧眼吗?就不怕有打眼的时候?不过马师爷识趣的没有问,反正他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这大人不追究他中饱私囊的罪名已经是对他法外开恩了。 谁不知道一旦官员中饱私囊,手下的人一般也都是跟着倒霉的,都会以为当官的贪了,那些手下们难道就不贪吗? 可是在这里马师爷真的要叫一声冤枉,跟着李知州一来,别说贪钱了,就是能照常的给他发银饷就不错了,那里还指望贪钱啊,所以的钱都让李知州一个人给劫走了。 张悟忙活了一个下午,不得不说这知州府都快是叫花子的天下了,就城里的叫花子最少也有二百多人。 其中呆的时间长的就是这里本土的叫花子,他们最长的在李知州手中讨了五年的钱,风吹不动的天天候着李知州。再就是这些叫花子中有孩子的,他们大大小小的都有隐瞒,不过最后都让张悟给问清楚了。 其中最让张悟吃惊的是,李喆竟然给了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十两银子,而且还是次次都是十两银子,这个消息真的是太让他吃惊了。 这个孩子是本城的人,他的娘亲死了,而他的爹爹喜欢赌银子,还是那种每天都输的赌鬼,孩子没有办法就出来讨饭吃,有一次在碰到李知州的时候,李知州问他几岁了,等孩子回答了之后,李知州便掏出了十两的银子给了他。 就算后来没有给这么多,每次只要小孩子碰到他,他也会给五两银子的,小孩子的赌鬼爹,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便天天让小孩子找李喆讨钱,赌鬼爹拿着钱去赌银子,就小孩子在李喆手中,就拿走了将近一百两银子。 所以进过这一番盘问下来之后,张悟知道了李喆的银子都去了哪里,他是用那些贪来的钱,养了一个城的叫花子啊! 等最后一个叫花子离开了之后,张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到那一大一小两个叫花子还在旁边等着,张悟走过去说道:“今天已经晚了,你们就住到府衙中吧,等明天本官再过问你们的事情。” 孩子的爹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对着张悟千恩万谢,然后由衙役带着进了后衙,而张悟则是拿着师爷记录下来的账本去了驿站。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皇上正带着许忠勇的一家用饭,张悟进来之后,便不高兴的撅着嘴,“皇上,我在外面忙活了一天,连中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您能赏我一口饭吃吗?” 皇上笑骂了一句,“知道你辛苦,已经给你留了位置了,快坐下来吃罢!”张悟便在唯一一个闲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皇上又一次问道:“案子怎么样?可以结案明天启程吗?”凤竹虽然说了要提高皇上在百姓中的威望,可是皇上也不可能坐到公堂上亲自去审案,所以只能委派张悟为钦差。 张悟扒拉了几口饭,又吃了一大口菜,等饭菜全部都咽下去之后,才叹了一口气的说道:“这李喆贪钱也是个怪人,他中饱私囊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用这些钱样了一个知州府的叫花子,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们。” 张悟一说这话,其他人都抬起头来看他,张悟便把今天问到的一些线索说了出来,然后又将记录的那本账册那给皇上看。 皇上随意的翻了翻,说道:“这李喆为什么要这么做?还对五岁的小叫花子特比的好。”张悟耸了耸肩,回道:“只能等明天升堂的时候问一问了,不过老爷子啊,您说我要给李喆怎么定罪?” 要是李喆贪赃枉法将银钱都吃喝玩乐了,那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拉出去砍了就是,可这李喆也算是惠及了整个知州府的叫花子,似乎拉出去直接砍了有些不合适。 凤竹听到张悟说的事,突然开口说道:“这李喆肯定经历过什么,才对五岁的小叫花子这样的好的,虽然他也算是做了善事,可是他却是害了更多的人。” 说白了李喆这样做都是出于自己的私心,确实有这样的一批人,他们贪了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造福百姓,可是李喆这样的人,凤竹却并不能算在里面。 诚然他贪的这些钱都没有用在自己的身上,都是花在了叫花子的身上,可是若真的是为了帮他们,他完全可以见一个收容所,将这些人都收进去,然后引导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可是李喆并不是这样做的,他就是每天给两个铜板,五岁的孩子单独给十两的银子,这不是因为看他们可怜而照顾他们,而是因为他自己的某些私心,而做出的一种行动,这并不能算在善行里面。 何况因为李喆对那些告官的百姓,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几乎让所有告官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要是让过了李喆,那些人会怎么想? 张悟对着凤竹问道:“那嫂子的意思是?”凤竹清冷的声音响起,“李喆该杀!”见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凤竹说道:“李喆虽然惠及了叫花子,但是他却是没有多少善心,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这样说吧,人的贪欲都是很重的,看这个本子上记的就知道了,这些人知道了李喆会给他们钱之后,便是每天都等着他,你们说这些叫花子还会认真的讨饭吗?”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他没有想要怎么让叫花子过的更好,只是将叫花子们的惰性全都养了出来,甚至别的地方的人听到了这个事情,叫花子都跑了过来,一旦李喆不在了,你们说这些叫花子会怎样?” 皇上说道:“难道不是接着要饭这么简单吗?” 凤竹摇了摇头,她还没有说话,许忠勇便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示意她赶紧吃饭,他替她说道:“一旦李喆不在了,叫花子们自然会接着要饭的,可是这一个知州府的叫花子太多了,大多有二百多人,这么多的叫花子,一个知州府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天天给他们吃的?” 皇上说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些叫花子会饿死?”许忠勇看了皇上一眼,回道:“饿死是小,这两百号人聚集在一起,很有可能发生强抢的事情。” 皇上怔愣了一下,张悟虽然聪明,也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听两人说了出来,便也是恍然大悟的表情,“确实如此,一旦到了濒临死亡的时候,这些人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出来。” 当初他游历的时候,曾经经历过不少的这样的事情,特别是洪涝灾害的时候,就容易发生这样暴乱的事情,因为百姓没有东西吃,而若是官府拿不出粮食开仓赈灾的话,就很容易暴乱。 而知州府虽然没有发生洪涝灾害,可是这么多的叫花子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现在又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一旦有大批的叫花子冻死了,其他的叫花子肯定会乱的。 皇上想了一会儿说道:“等了结了李喆的案子之后,要将这些叫花子安排好了之后才能离开,让驹阳县的陶参将时刻注意着知州府的动静,一旦乱了马上镇压下去。” 众人也没有办法,所谓的将叫花子安排好,无非就是给他们吃食,没有了李喆养着他们,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离开这里的。 一个知州府有这么多的叫花子,那么平均下来能要到饭的就很少,所以他们要是不走的话就没有活路,所以只要看紧了他们,不要他们闹事,知州府的危及也算是解决了。 张悟一开始还感觉李喆不该杀呢,可是此时却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他这哪是在积善啊,他分明是在制造暴乱的根源啊! 到了第二天,张悟要开堂审案,皇上竟然也要去,没有办法这里他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所以很快大家都知道了皇上要陪审,大堂外瞬间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而这里面还有不少的叫花子,他们虽然不敢给李喆请命,但是却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恩之心的,要听一听张悟是怎么判案的。 所以府衙外,便分成了两拨人,一拨是穿的破破烂烂的叫花子,一拨是穿的还算整齐的百姓,因为皇上在大堂内,所以府衙虽然允许人围观,却是有不少的御林军把守着,因此看到这阵仗的百姓和叫花子,也不敢随便说话。 张悟让人将李喆带上来之后,便对着他问道:“卷宗上都有记载,但凡是你断的案,都有没收脏银,可是这些脏银并没有充公,反而是你自己拿来用了,你可认罪?” 李喆跪在地下,说道:“下官认罪。” 张悟又对着他说道:“中饱私囊将近千两,还不至于将你斩立决,可是因为你祸害百姓,只是你断过的案子的人家,几乎都是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些足以判你死刑,所以本官便不能捞了你,判你斩立决,你可伏法?” 李喆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张悟,似乎有些不明白,既然问他贪赃枉法,那为什么不追问银子的下落?直接将他斩首就了事了? 李喆问道:“你不问我银子的下落吗?”张悟威严的说道:“不用问了,本官已经知道了银子的下落。” “所以,哪怕你知道了,依然判我斩立决吗?我虽然贪了银子,可是却从来没有用在我的身上,这些年来我将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城中的叫花子,难道因为我的善行,也不能给我减刑吗?”李喆不服的对着张悟问到。 他同样也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好事,就算是暴露了,也不至于判死罪才是。 张悟却是严肃的说道:“你为什么要给叫花子钱,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为了让他们活的更好,还是只是你的一己私欲,难道还用本官告诉你吗?”李喆立刻反驳道:“哪怕我是为了一己私欲,那也算是做了好事,结果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你的一己私欲不是在救他们而是在害他们,这城里有二百多口叫花子,他们都在指望着你给他们钱,那么我来问你,若是你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你让一个知州府养活二百多口叫花子,就算一个省城都不会聚集这么多的叫花子,一个小小的知州府,你让这些叫花子怎么活?你不是在害他们又是什么?” 古代虽然有乞丐,但是为了能讨到饭吃,很少有叫花子大量的聚集在一个地方的,因为叫花子越多,相对来说能要到饭的就少,所以张悟说的很对,李喆并不是在救他们而是在害他们。 张悟接着说道:“你若是真的为他们好,为何不给他们找活计,为什么不劝说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一天两个铜板,你这样做不过是你的怪僻罢了。” 张悟说成怪僻,也就是懒的去问李喆这样的原因,因为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已经造成了,问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张悟不问,李喆听到他说是怪僻,却是激动了起来,“什么怪僻?我这样做,是因为我的儿子在五岁的时候与我走散了,那时候我还在历城县做县令,在遇到一股流民的时候,我的夫人和孩子便被冲散了,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希望我的孩子能有好心的人帮一帮他。” 李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在历城的时候,正好临近的地方发生了灾情,流民涌到了历城,他不分昼夜的安抚流民,可是等他照顾好流民之后,却是听到下人的回报,他的夫人和孩子在来的路上碰到了流民,被冲散了生死不知。 111 剧毒 李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起来李喆一开始也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可是自从他的夫人和孩子被流民冲散了之后,他便产生了扭曲的想法。 就如他给乞丐钱一样,他希望他的孩子沦为乞丐之后,也有人能够照应他,或者有好心的人收养了他,所以因为这样的渴望,他便开始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慢慢地给了身边的乞丐。 等到积蓄给完了之后,他又开始打歪主意,从开始断案罚一点银两,到最后断的每一个案子,都开始罚银两,李喆的肆无忌惮就是这样养出来的。 直到他去了丰县,断凤有憨的案子的时候,他想的仍然是怎么罚凤有憨一笔钱,可是偏偏有张悟在有凤竹在,他不但没有拿到钱,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众人听到李喆的经历之后,有不少的人开始同情他,特别是那些被他救过的叫花子们,纷纷跪了下来,对着张悟和皇上求道:“钦差大人,您就法外开恩吧,李知州虽然做了错事,可是他也算是造福了一方乞丐,就饶他不死吧!” 别人那里都是造福了一方百姓,到了李喆这里却是造福了一方乞丐,说起来也真是有些可笑。 若是昨天晚上张悟和皇上没有听到凤竹的分析,或许还真的会认为李喆确实不该死,可是经过凤竹一番分析之后,他们虽然对于李喆有些怜悯,却是并不打算放过他,李喆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看着堂外的叫花子都给李喆求情,就连站在另一边的百姓也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张悟对着记录的马师爷说道:“师爷,你给大家念一念因为李喆,那些他断的案子的百姓都是什么下场。” 马师爷听言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读起了一张状纸,“今年秋天,因为田地的事情,与邻居起了争执,两家人告上了官府,可是官府李知州却是判定邻居胜诉,因为邻居给了李知州二十两银子,所以自家的地被邻居霸占了。” “因为没有田地维持生计,只能出去给人扛活计,干了两个月却是被骗了,分文没有拿到,家里的小娃娃生病了,最后无钱看病高烧不退变成了傻子,孩子娘受不住打击直接上了吊。” 这是李知州为了钱判的冤假错案,而因为他的原因,这一家子算是家破人亡了。 马师爷又念了几张状纸,都是因为李知州为了钱,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判错的一方胜诉,导致另一方凄惨收场的。比如一个案子,明明是强奸案,可是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李知州直接判定女子给强奸他的人当妾,而那女子受不了直接自杀了。 还有抢别人妻子的,只要给足够的钱,李知州便能让对方如愿,听到李知州办下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冤假错案,百姓们越听越气愤,有大娘在集上刚买的鸡蛋,气不过直接对着李喆扔了过去,“昏官,这样的昏官就该杀!” 旁边的一个妇人也气不过,对着大娘说道:“大娘,您这鸡蛋我买下了,等一会儿给你双倍的钱,先借我用一用。”这妇人是个气性大的,夺过大娘的篮子,便抓起鸡蛋一个个的往李喆的身上仍。 一边仍还不便骂,“你只知道你的孩子可能在外面吃苦,可是你怎么就不体谅一下别人的孩子,女孩子被人糟蹋了,你怎么狠心再判给那人当妾,活该你的孩子在外面受苦,都是你造的孽,你就是断子绝孙的命,我呸呸呸!” 外面的百姓对着李喆破口大骂,身上有买的菜和鸡蛋,全都扔到了李喆的身上。 皇上在公堂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着这样接地气的举动,不由有些怔愣,对着身边的福禄公公问道:“难道京城的京兆尹府衙一旦出现恶贯满盈的人,百姓也是这样?” 皇上也在京兆尹听过案子,可是还真是第一天碰到这样的事情,不由觉的有些新鲜。 福禄笑眯眯的说道:“京兆尹不一样的,京城很少有人去衙门凑热闹,所以奴才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京城的人活的体面,去了公堂就像是家族出了败类一样,所以一般京兆尹府衙断的都是大案,很少有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上公堂的,而杀人放火的大案子百姓也没有兴趣去看。 皇上听言点了点头,看着激动的百姓,说道:“回去以后可以给京兆府尹说一声,让百姓多去听一听案子,兴许也能碰上这样的场面。”福禄没有回话,只是温和的点了点头,其实皇上的性子有一点唯恐天下不乱,就喜欢看别人焦头烂额的样子。 李喆遭到了百姓们的围攻,而坐在堂上的张悟也没有吩咐人拦着,所以等百姓将烂菜叶子和鸡蛋都仍光了,李喆全身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张悟对着李喆问道:“现在,你还认为你对吗?你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你是在做善事吗?”李喆脸上挂着鸡蛋黄,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脸色,而对于张悟的问题,他也没有回答。 张悟一拍惊堂木,判道:“李喆听判,因你残害百姓,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本官判你斩立决!”马师爷走到了李喆的面前,拿着记录的文案让他签字画押,马师爷本以为李喆会不签,可是李喆竟然抬手签了。 马师爷看了李喆一眼,毕竟也是自己的上司,说道:“大人明白了就好!”若是没有想明白的话,就不会签字画押,而李喆既然签了,就说明他也知道错了。等李喆签好了之后,衙役们直接将李喆拉到了菜市场,即刻便砍了脑袋。 李喆的案子就这样的了结了,张悟将李喆所判的冤假错案全都拨乱反正,那些蒙冤的人对着张悟千恩万谢,说他是青天大老爷。 张悟却是谦虚的说道:“你们要谢就要感谢皇上,是皇上为百姓们做主的,本官只是替皇上办案罢了,你们的事情皇上每一件都知道,并且皇上言明从内库中拿出一千两以补偿受冤的百姓,所以你们要是感谢的话,更应该感谢皇上。” 张悟的话让百姓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高高在上的皇上,居然过问他们的案子,并且还给他们送钱,这样好的皇上,他们一定每天三炷香,求神明保佑他长命百岁。 等皇上的车驾离开知州府的时候,因为没有静道,百姓纷纷跪在路的两边夹到相送,不得不说李喆的这个案子办的大快人心。 而皇上也没有不管知州府的叫花子们,让知州府开仓施粥,每天会让叫花子们免费领一次粥,直到明年的开春。并且吩咐就近的驹阳县的陶参将,密切关注着知州府的情况,绝不能发生叫花子暴乱的事情。 有了这一举措,叫花子们想要离开的可以立刻离开,担心冬天出了城活不下去的,可以等到明年开春再离开。而到了开春的时候,因为知州府不再施粥,没有饭吃的叫花子们,确实如凤竹想的一样,真的发生了强抢的事情。 不过因为陶参将一直密切的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及时的镇压了下去,并没有造成百姓的伤亡,而因为这件事知州府的叫花子太多,官府顺势对叫花子进行了驱逐,知州府才算是恢复了平静。 这些都是后话,只能说凤竹有先见之明,避免了知州府的百姓遭殃,也因为皇上的妥善安排,让知州府的百姓对皇上感恩戴德,成为拥护皇室的最忠诚的一批人。 再说皇上的车驾离开知州府之后,便一路走走停停,而张悟在知州府带来的那对父子也跟着皇上的车驾一起离开。 张悟本以为这对父子说的事情,就是普通的县令强抢民妻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牵连上了七皇子龙倾,这县令不是别人,正是七皇子妃的嫡亲弟弟,就是龙倾的小舅子周严崇。 因为周严崇仗着自己是龙倾的小舅子,所以在县城内简直是无恶不作,甚至经常打着龙倾的名号做坏事。 县城内的百姓,甚至有时候不恨周严崇,对着龙倾恨的咬牙切齿,纷纷认为周严崇这样作恶多端,全都是龙倾在背后给他撑腰,要不然为什么周严崇一个小小的县令,却是没有人管他呢! 龙倾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气的直接抓住那对父子,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周严崇真的打着本皇子的名义作恶多端?” 那小孩子的父亲叫王老实,看到龙倾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饶命啊,皇子殿下,是我在说谎,您放了我吧,我以后老老实实的要饭,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王老实的眼中虽然有不甘心,却是最终忍住了。这些当权的人,他一个平头百姓怎么能斗得过,他自己真的是傻,怎么就相信了皇上会替他做主,做错事的人可是他的儿子,皇上难道就不护着吗? 王老实想着恐怕他永远不能给他的妻子报仇,不由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身边的孩子看着爹爹在哭,也跟着哇哇大哭了起来。 龙倾恼怒的说道:“你们哭什么,本皇子又没有不让你们说,只要你们说的是实话,本皇子亲自去宰了周严崇那个畜生。”可是王老实哪里会相信龙倾的话,一个劲的说自己在说谎,放他和孩子离开。 凤竹看着王老实哭的伤心的样子,说道:“你说你在撒谎,可是你这慌都撒到了皇上的面前,这民告官还有打板子这一说呢,你在皇上面前撒谎,可就是欺君的罪名,那可是要杀头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怎么说啊!” 龙倾看了凤竹一眼,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聪慧到这个地步?在丰县的时候如此,在知州府的时候同样如此,真难想象她竟然是一个村姑出身。 龙倾看着凤竹发呆,却是感受到一个冷冰冰的视线,不由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正是凤竹的夫君许忠勇。龙倾眼中闪过兴味,这许将军对他妻子还真是在乎的很啊,只要自己看一眼,他就会立刻投来警告的目光。 王老实听了凤竹的话,脸色顿时大变,对着坐在上面的皇上就要磕头,却是听到皇上温和的说道:“你不用这样,凤丫头她是在吓唬你,朕不会治你的罪,你只需将实情告诉朕就好。” 有了皇上的话,王老实终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无非就是孩子的娘亲长的有几分姿色,被周严崇看上了,王老实不同意便对着他威逼利诱,他妻子怕连累到夫君和孩子,最后选择了自杀,而周严崇仍然不放过他们,所以他便带着孩子逃出来了。 周严崇能这样作恶多端,其实说白了就是打着七皇子的名义,只要七皇子不给他撑腰,他这样的人自然混不下去的。 龙倾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我亲自去将他给宰了,竟然敢打着老子的名义,老子这个当皇子的还没有为非作歹呢,倒是便宜了他这个混蛋王八羔子!” 皇上对着龙倾斜眼,问道:“怎么?你也想为非作歹不成?”龙倾听言呼吸一滞,赶紧讨好的说道:“父皇那儿能啊,儿臣就是气不过而已,打着我的名义,这不是败坏儿臣的名声吗?儿臣完全是气的才这样口不择言的。” 皇上冷哼的一声,“既然这件事你想要亲自处理,那你就带着这对父子动身吧,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京城的大族都是仗着与皇家攀上了一点亲戚,便开始为非作歹,周严崇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过既然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形象,那么这些人也该给一个警钟了,正好周严崇冒出来了,就当是只鸡杀给猴子看吧! 龙倾听言说道:“父皇,儿臣可是从来没有断过案子,您总要给儿臣派一个人吧,张县令可是您委派的钦差大臣,儿臣自然是不敢肖想的,不如就让许夫人和儿臣去一趟吧,许夫人的聪明才智,父皇应该也是相信的吧!” 凤竹听到这话,诧异的看着龙倾,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居然让自己陪着她去断案? 而许忠勇听到这话,则是脸色黑沉了起来,看来这龙倾对凤竹真的起了不寻常的心思,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凤竹的身上,真是该千刀万剐,男人的眼中不由闪过了杀意。 皇上看了一眼凤竹,说道:“那就让许卿夫妇跟着你一起去吧!”龙倾还想说他其实只是想要凤竹一个人跟着他去,可是想想这是不可能的,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许忠勇。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许忠勇等人便与皇上的车驾分道扬镳了,自然九怪们都是跟着凤竹走的,许李浩本来也想要跟着许忠勇的,却是被他拦了下来,说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闫雪,你不用勉强自己。”于是许李浩便留了下来。 众人都是骑马,而凤竹却是要做马车的,因为她要在车上内炼药,自从上一次许郅中毒了之后,凤竹便打算做一些解毒丸出来,而且只要是她前世知道的方子,不管是毒药还是灵药,她都制出来一些,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不得不说凤竹是那种只要踏踏实实的肯钻研,就一定会出成绩的人,当许忠勇拿到凤竹所制的第一批毒药的时候,便拿一只鸡试了试,刚一喂下去那只鸡立马就死了,连喂解药的时间都没有。 许忠勇诚恳的点头赞道:“不错,在赤炎大陆上,这样的毒药也是最上品的,要不要拿药人怪们试一试?” 凤竹立马摇头说道:“不要了,他们或许能抵抗这毒药,可是吃下去肯定会难受的。”然而凤竹和许忠勇在马车内的动静,却是被大耳怪听的清清楚楚,他立刻跑到了车子旁边,将头伸了进来,抓住凤竹手中的毒药便吞了下去。 凤竹脸色一变,“大耳,你疯了不成?”快速的从另一个瓶子中拿出了一颗解药,就要给大耳喂下去,可是大耳却是咂摸咂摸了嘴,对着凤竹说道:“好吃,还要吃!” 凤竹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就是男人所说的最上品的毒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而听到大耳吃了独食,其他的药人怪不干了,对着凤竹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们吃,这样不公平,我们也要吃。” 这会说话了也是一件麻烦事,居然会对着凤竹抱怨了,凤竹被他们吵的头疼,说道:“是毒药,有什么好吃的。” 可是其他的药人怪却是委屈的看着凤竹,就像是偏心的娘亲一样,凤竹没有办法,只能给每个人一人分了一颗毒药,看着他们当糖丸给吃了下去,还嚷嚷着好吃,还要吃。 凤竹暗想,这九个药人怪的血液得有多少毒啊,连她炼制的最厉害的毒药都要当糖吃,凤竹灵光一闪,对着大头说道:“大头,把胳膊伸出来,我要取你一些血。” 大头没有任何意见,直接把手伸了出来,凤竹用匕首在他手臂上轻轻地划了一刀,接了一些血,然后凑到鼻子上闻了闻,除了血腥味什么也没有闻到。 他身边的许忠勇突然说道:“小竹一看。”凤竹顺着男人指的地方看去,那地方是给大头取血的时候滴的血滴,正好滴在了那只死去的鸡的身上,而那只鸡竟然在慢慢地腐蚀,最后变成了一堆鸡骨头。 许忠勇脸色一变,对着凤竹说道:“千万不要用手碰这些血。”凤竹谨慎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药人怪们的血居然有这么强的毒性。 凤竹将大头的血做成了毒药,再次拿了一只鸡做实验,和那只被滴上大头血的鸡一样,最后腐蚀的只剩下了一堆鸡骨头,凤竹说道:“恐怕颜岛的人也不会知道,他们把天底下的剧毒送到了我们的手中。” 这次用大头的血做的毒药,又被药人怪们给抢了,不过除了大头自己没有什么反应之外,其他的八个人竟然都出现了痛苦的反应,凤竹吓了一大跳,“你们怎样啊,不要自己吃,你们非要吃,我可是没有解药救你们。” 许忠勇对凤竹说道:“看来他们身上的毒性不一样,所以大头的血才对他们起了反应。” 八个药人怪疼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慢慢地缓过劲来,可是等他们好多了之后,却还是想要吃毒药,凤竹却是坚决的不同意了。 许忠勇却是说道:“他们现在本身就带毒,这样噬毒应该是和体质有关,你不用担心他们,不让他们吃有毒性的东西,他们可能反而更难受。”在许忠勇的劝说之下,凤竹勉强答应了三天允许他们吃一次毒药。 凤竹又取了其他八个人的血,分别制成了毒药,为了增强毒性,凤竹将两个药人怪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以为毒性会增强,却没有想到两种毒性居然被中和了。 凤竹有拿着其他的血液做实验,发现只要等量的情况下,任何两种药人怪血液中的毒性都会被中和,也就是说服了一种药人怪的所制的毒药,解药就是其他药人怪所制成的毒药。 凤竹看着自己面前的九瓶毒药说道:“估计普通人中了药人怪的毒,根本就来不及服下另一个药人怪的毒就死了。”这毒性太强也太霸道了。 许忠勇说道:“可以找人试一试。”说完他便下了马车,走到了龙倾的身边,对着他说道:“帮忙试一样东西。”说完就将一颗毒药塞进了龙倾的嘴中,然后一抬他下巴,迫使他咽了下去。 坐在马车里的凤竹睁大眼睛长大了嘴巴,居然拿皇子来试毒药,她男人到底是张了一个什么样的胆子? 龙倾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就已经吞下了许忠勇给他喂得东西,他正想要质问他到底给他喂了什么,身体却是一抽,一口血吐了出来,全身抽搐着便开始翻白眼。 许忠勇看着这个样子,也不敢真的把龙倾给玩死,又给他喂下了另一种毒药,尽管这样龙倾是死不了,可是两种霸道的毒性在体内冲撞,龙倾疼的直在地上打滚大叫,等缓过劲来的时候,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许忠勇一直站在旁边看龙倾的惨况,看到他满地打滚,只觉的大快人心,终于出了自己的一口恶气,谁让这家伙整天盯着他的媳妇呢! 到了最后,龙倾躺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他还是使劲的瞪着许忠勇,却听到他说道:“是小竹制出来的毒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效果,所以请皇子您帮忙试一试,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八种没有试呢!” 这是威胁,绝对的威胁,龙倾怎么会听不出来的,龙倾张着嘴巴想要说话却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他刚才喊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凤竹也不知道她家男人为什么就是看着龙倾不顺眼,居然还明里暗里的威胁他,于是说道:“对不住了七皇子,他肯定不会这样做了。”一句话让萎顿的龙倾,顿时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还对着许忠勇得瑟的瞪了一眼。 许忠勇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他拉着凤竹便回了马车,于是这一个下午,大耳怪总是能听到马车内传来的压抑的喘息声,以及凤竹小声哭泣求饶的声音。 大耳对着身边的大头问道:“大头,姑娘在马车里好像被欺负了,咱们要不要救姑娘啊!” 大头问道:“你都听到了什么?为什么认为姑娘被欺负了?”大耳说道:“我听到姑娘哭着说不要了,然后就是小声的啊啊叫,你说这不是被欺负了是什么?”大人听言对着大耳头上就是一巴掌。 大耳委屈的看着大头,“你为什么打我啊,姑娘被欺负了,你居然不帮着就算了,居然还打我?” 大头说道:“姑娘和姑爷的事情你不用管,姑爷怎么可能欺负姑娘呢,这话不要乱给别人说,要不然叫姑娘知道了,姑娘也会揍你的!”大头现在不但会说话了,而且已经有人开始叫他人情世故,甚至字也认得了。 九怪们之所以叫凤竹姑娘,而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主子看,这是大头怪吩咐其他的八个人这么叫的,也说了以后凤竹就是他们的主子,而许忠勇则是他们的姑爷。他们是凤竹的人,谁要是欺负了凤竹都不行,哪怕是姑爷也不可以。 大头虽然这么吩咐了,可是大耳还是不明白,所以等许忠勇离开马车的时候,他便偷偷地探进了马车,看到凤竹睡的正香,便对着她喊道:“姑娘醒醒,姑娘醒醒!” 耳边一直有人在吵,终于把凤竹给吵醒了,她一动被子便在她的身上滑了下来,露出了带着吻痕的脖子,大耳看到脸色一变。 大耳急匆匆的说道:“姑娘,是不是姑爷欺负你了,我在外面一直听到你在马车内喊不要了,是不是姑爷打你了,你在喊不要打了?”听到大耳的话,本来迷迷糊糊的凤竹瞬间就清醒了。 她脸色涨红,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中去,她对着大耳磕磕巴巴的说道:“不是,你不要误会,他没有欺负我。” 大耳着急的问道:“那姑娘到底在喊什么?难道你们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不成?”凤竹赶紧的点头,说道:“对,就是在玩游戏,而且只能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玩的,不能说的游戏,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大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告诉其他人,大头说姑爷不会欺负姑娘的,不让我乱说,我就没有乱说。” 凤竹都快哭出来了,这还不叫乱说吗?大头都知道了还不叫乱说,凤竹哭丧着脸说道:“以后谁也不要说,知道吗?”大耳重重地点了点头,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等大耳离开之后,凤竹对着再次端茶上马车的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大耳也不会听到,你以后不准在碰我了。” 男人将凤竹制服在怀中,哄着说道:“就算我们躲的再远,大耳也会听到的,总不能因为大耳的缘故,你就以后不让我碰了吧!你放心一会儿我会去找大耳的,不会让他乱说的。” 男人将手中的水喂给凤竹,凤竹嗓子有些发干,喝下去之后接着与男人生气,“我不管,反正只要你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你看我以后会不会让你如愿?” 凤竹的威胁还是很有作用的,从此之后只要是男人想要干坏事的时候,就会让大耳出去转一圈,所以深更半夜的时候,时常会有人看到一个大耳朵的妖怪在外面瞎转悠,这自然是后话了。 再说被许忠勇喂了一次毒药龙倾,平常总是时不时的往凤竹的身边蹭,可是因为毒药的心有余悸,他终于知道收敛了,这倒是让许忠勇满意了很多。 众人到了王老实所说的凌阳县之后,龙倾便二话不说的杀进了府衙,衙役们看着一个穿着锦袍的人直接往府衙内闯,便将他拦住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府衙,活得不耐烦了?” 龙倾一脚将一个衙役踹翻在地,说道:“叫周严崇出来,要是他敢多耽误一刻,我直接砍了他。” 龙倾毕竟是皇子,而且在凤竹的眼中还是一个喜欢扮猪吃老虎的皇子,他身上自然也有一种威压,衙役们看到之后,便有些吃不准这人到底是谁,有一个衙役说道:“那你叫什么?我好给我家老爷传话啊!” 龙倾冷笑道:“怎么?打着本皇子的名义为非作歹,竟然不知道我叫什么不成?” 听到龙倾用本皇子称呼,衙役一个激灵,立刻就往里面去传话,而此时周严崇正在和他的小妾滚床单,听到有人拍门,火大的说道:“什么事情?要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老子阉了你。” 那衙役着急的说道:“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本皇子的人,要你快点出去,去晚了还说直接砍了你呢!” 周严崇吓得从床上直接滚了下来,顾不得穿衣服直接跑过去开了门,“你说的是真的,外面真的有一个皇子?还说要砍我的头?”衙役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自称自己是本皇子,应该就是皇子没错了。” 周严崇对着那衙役的头上就是一巴掌,说道:“他说是皇子就是皇子了?老子还是天王老子呢,皇子怎么有空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是冒名顶替的,直接把他给我抓起来打五十大板子!” 衙役却是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您还是去看一看吧,属下觉的真有可能是皇子,因为那人比大人还要有气势,他身边跟着的人也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人物,要真是的话,大人您可就要倒霉了。” 周严崇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不会相信皇子会来这里,可是也不能保证皇子们吃饱了撑的跑过来啊,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不过他却没有快速的赶过去,而是慢调斯文的穿好了衣服,又慢调斯文的往衙门口走,可还没有走到衙门口的时候,便有人来传,“大人,那自称皇子的人直接坐到了公堂上,说在那里等着大人。” 周严崇骂道:“那个兔崽子冒充皇子就算了,居然还敢坐公堂,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周严崇怒气冲冲的冲到了公堂上,可是当看到上面坐着的人的时候,他傻眼了,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你们看错了。 龙倾一拍惊堂木,对着周严崇说道:“混账,把你犯得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给老子说清楚,少露一件事,老子就打你五十大板!” 周严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姐,姐夫,您怎么来这里了?”龙倾感觉坐在上面不过瘾,直接冲下来抬脚就对着周严崇狠狠踹去,“老子要是不来,你还要为非作歹到什么时候?” 周严崇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抱着龙倾的大腿说道:“姐夫,冤枉啊,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龙倾一脚将他踹开,对着衙役们的说道:“给我打,打到他招供为止。”见到衙役们不动,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怎么,本皇子一个堂堂的皇子,还吩咐不了你们了?是不是你们也想挨一顿板子?” 衙役们一个激灵,看着大人的表现,这人肯定是皇子无疑了,于是纷纷不敢耽误,拉着周严崇就是一顿板子,周严崇被打的嗷嗷直叫,最后抵抗不过将他做的事全部招供了。 龙倾铁青着脸说道:“拉到菜市场去,当着所有的人给本皇子砍了。” 周严崇听到这话惊恐的说道:“姐夫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姐夫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饶了我吧!姐夫饶命,饶命啊!”可是龙倾却是看都不看他,衙役们见龙倾真的要杀了周严崇,也不敢耽误,拉着就往外面走。 周严崇不死心的说道:“姐夫,我可是周家的嫡子,你杀了我,周府再不会助你夺得皇位了。” 龙倾说道:“本皇子要夺皇位,只靠你们周家不成,像你这样的败类不拖累本皇子就不错了,还助我夺皇位,狗屁!赶紧拉下去砍了!” 龙倾做事雷厉风行,来到凌阳县的第一天,就将县令给砍了,还以自己的名义张贴告示,凡是被周严崇迫害过的百姓,他都会予以补偿! 凤竹等人并没有在凌阳县多呆,而是赶往省城与皇上的车驾汇合,在汇合的路上却是被一批黑衣人给拦住了去路,领头的声音冷冰冰的说道:“将药人交出来,可以让你们死的好看一些。” 原来是冲着药人怪来的,看来颜岛还是不想放弃药人怪做杀人机器啊!凤竹嘴角挂着微笑的说道:“劝你们还是离开,要不然呆会就要把命留下了。” “找死!”领头的人不再多废话,而是拿出了一个笛子吹了起来,随即凤竹就听到了一阵的沙沙声,她还没有确定声音来自哪里,就听到大耳喊道:“他身上有东西下来了。” 大耳的话刚刚落下,凤竹也跟着看了过去,就看到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不断的往外面爬着蜘蛛,那些蜘蛛个个都红的发紫,显然是带有剧毒。 而不仅如此,他身后的那些人身上也爬出来不少的东西,有蝎子有毒蚂蚁,还有不少叫不出来的东西一直在往外爬。 112 凤竹再添助力 凤竹吃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几个敌人,他们身上不断的有毒物往外面用,而那些毒物似乎是受到了笛声的控制,爬到地上之后,便开始慢慢地靠近凤竹等人。 凤竹吃惊的不是那个为首的人可以用低声控制这些毒物,而是吃惊他们身上是怎么能藏的住这么多的毒物的。 这些毒物就像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因为毒物爬下来了,他们的身体也是肉也可见的干瘪了下去,凤竹不仅的想,难道这些人的身体就是有毒物组成的不成,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太玄幻了吧! 凤竹身边的许忠勇看出了她的吃惊,说道:“在赤炎大陆上,也有以身养毒物的人,不过像颜岛这样,身上能养这么多毒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可以说这些人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活人了,活死人还差不多。” 在笛声的控制下,那些毒物已经爬的离凤竹几人还有十步远了,许忠勇从怀中摸出一只飞镖,然后快准狠的对着那吹笛的人射去。 那吹笛的人身体一晃动便躲了过去,一看就是轻功了得的人。许忠勇之所以出手,也不过只是试探罢了,因为他猜到这个人是控制这些毒物的关键,要是没有一点防身的本事,那颜岛制造出他们岂不是白费了? 此人的轻功出神入化,便是为了防止有人在他吹笛的时候对他偷袭。许忠勇看着地上一直再往他们这边爬的毒物,又对着四周看了看,周围很是寂静,他肯定的说道:“周围应该有埋伏断了我们的后路。” 这要是没有断了他们的后路,遇到这些毒物他们完全可以避开的,所以许忠勇感受到周围的寂静才这样说的。 大耳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姑爷说的没有错,四周都是人,左边有十三个人的呼吸声,右边有十七个人的呼吸声,而后面有三十多个人的呼吸声。”大耳得意的看着凤竹,这是他的强项,就算躲在暗处的人隐藏的再好,他也能听的出来。 凤竹看着大耳骄傲的样子,对着他夸赞道:“还是我们大耳最厉害。”这话让其他的药人怪们不干了。 大鼻怪说道:“他不算是最厉害的,我猜是,左边的那些人当中只有一个是功夫最好的,和勉为其难的打过大鼻的,右边一个都没有,而后面至多有五个,其他的人都不如大鼻。” 大鼻得意的看着大耳,你能听到有多少人又怎样,我能更好的了解到敌情,我猜是最厉害的。 大鼻刚说完,大头也说道:“我猜是最厉害的,我的脑子最聪明,你们都要听我指挥,我要是不给你们下命令,你们知道怎么对付他们最省事吗?”长臂和长腿也嚷嚷道:“我们也最厉害,每次打架都是我们冲在最前面的。” 九个人吵闹了起来,都为谁是最厉害的而不服,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的情况有多危及。 凤竹无奈的看着九个人,自从开始说话了之后,九个人就没有一天不吵的,而且吵到最后的时候,往往还要凤竹给他们评评理,而凤竹要是不让所有的人都满意,他们就会撅着嘴说凤竹偏心。 凤竹每每都被他们闹的无可奈何,眼看毒物们就要跑到他们的面前了,九怪们也终于吵够了,对着凤竹齐声的问道:“姑娘,你认为我们谁说的最对?” 凤竹好不偏颇的说道:“你们是各有说长,大头的脑子是其他人没有办法比的,可是大耳的听力同样是别人无法匹及的,还有大鼻长臂和长腿,你们都是各有所长,你们谁也压不过谁的好,所以我不能失去你们没有个人。” 九个人高兴了,对着凤竹欢喜的说道:“我们是姑娘最重要的人。”凤竹身边的男人听言黑了脸,会不会说话,凤竹最重要的人是我才对。 那些将凤竹等人包围起来的人,听到他们竟然知道自己在周围做了埋伏,既然被点破了,于是埋伏在四周的人便现了身,纷纷从枯草树后走了出来,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可是他们却是没有想到,尽管被包围了,这些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似乎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而凤竹几人,却是也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就凭凤竹刚刚制出来的毒药,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现在困境,更别说许忠勇和九怪们可不是吃素的,又怎么可能害怕紧张呢! 凤竹看着那个吹笛的人说道:“可惜没有笛子,不然倒是可以和这个人一较高下。” 她已经能听出这人是怎么控制毒物的了,要是手边有笛子的话,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的现学现卖,能不能从这人的夺下毒物的控制权。既然没有办法,那只能将这些毒物给杀了。 凤竹的话说完,许忠勇便说道:“你想要笛子,我帮你拿过来就是。”话音刚落,许忠勇便行动了,他的速度就像是一阵风一样从凤竹的面前刮过,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又回到了凤竹的身边。 凤竹吃惊的打量这男人,她一直都知道男人的速度很快,却是没想到能快到这样的极致,就连被他抢了笛子的那个吹笛人也是一脸的错愕。 他想来以自己的轻功为骄傲,认为已经独步天下了,可是却是没有想到,对面的男人却是能比他更快,连让他闪躲的时间都没有。吹笛人对着许忠勇已经够吃惊了,可是当听到笛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吹笛人脸色顿时大变了起来?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竟然会控制吹控制毒物的笛子,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可是颜岛专门捉摸出来的?怎么可能? 吹笛人心中慢慢地吃惊,而围在四周的刺客同样是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这个女人也能控制毒物,那岂不是这些毒物反过来就要对付他们了? 这些人猜想的不错,凤竹吹起笛子学着吹笛人的语调,慢慢地操控着毒物开始往四周散去,这些毒物已经开始转了方向,开始去攻击四周的刺客了。 不过吹笛人怎样的吃惊,他一见毒物开始不受控制了,立马从袖子中再次抽出了一支笛子,与凤竹较起了劲。两个相同的笛音出来之后,让毒物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一会儿往前爬一快一会儿又倒了回来。 两种笛音较劲,地下的毒物开始的时候,还受这两种笛音的控制,可是时间长了之后,便原地不动了,似乎再说:你们慢慢地吹吧,我们先歇会儿,等你们比出来一个高下之后,我们在决定听谁的。 场中的毒物不动了,可是凤竹和吹笛人的较量并没有停下。吹笛人擅长吹笛,不仅能控制毒物,更能通过笛音来控制人,所以在凤竹手中抢不过来主动权之后,他便打算用笛音蛊惑她。 凤竹心下听着吹笛人的曲调,自然便猜透了吹笛人的意图,她不动神色的顺着吹笛人的语调走,慢慢的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被蛊惑了。 可是当吹笛人看着凤竹的目光越来越呆滞的时候,他一边吹笛一边兴奋,还想跟我斗,我要让你成为一个傀儡。可是他心中虽然兴奋,却是不知道自己的木棺变的越来越呆滞,竟然和凤竹的一样。 两个人一直在吹着笛子,一开始是吹笛人蛊惑引导着凤竹,不知道何时已经是凤竹在蛊惑引导着吹笛人了,等凤竹停下来的时候,吹笛人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一般,呆滞的站在那里。 这一场比斗,凤竹自然是大获全胜,看着趴在地上不懂的毒物们,凤竹对着许忠勇问道:“你们毒物现在可是我们的了,要怎么处置?” 吹笛人变傻了,跟着吹笛人一起行动的那些人全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不过是一个照面就惨败了下来,还有必要冲上去打一架吗?围在四周的刺客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走。” 他们本来就是配合吹笛人行动的,许忠勇等人前面有毒物,后面有他们给掐断了后路,要是他们想要逃跑,他们就会拦住他们,让毒物将他们全都吃了。 可是现在吹笛人已经败下来了,他们没有必要上前去打一场了,已经领教过许忠勇等人的厉害了,在没有完全的准备的时候,他们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围在身后的刺客要走,可是九怪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纷纷冲了上去,长臂怪两只大手抓住一个刺客,两手往旁边一扯就将人活活的撕成了两半。 大头下着命令说道:“两个长腿在外围,一旦有谁要逃跑,一个也不要放过。”长腿不仅一脚就能震碎人的五脏六腑,同时速度也是极快的,想要从他们的脚下逃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两个长腿立刻跑到了外围,谁要是有逃跑的心思,他们便一脚揣回包围圈。而大头接着说道:“只剩下一个活口,其他人一个不留。”说完之后,其他的药人怪也行动了起来。 他们几个人上场,就跟几个巨人在玩笑一般,那些刺客在他们手中走不下来一个回合便毙命了,当剩下最后的一个活口之后,几个药人怪都停了下来,对着大头问道:“为什么要留下一个活口?” 大头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活口,对着他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们不会再回去了,就让他们死心吧,要不然你们来多少人,我们就灭多少人。” 那个人拖着残破的身体离开了,就算是回去了,也没有命活下来,只不过是留着一口气帮大头传话罢了。 凤竹倒是没有管药人怪们将那些刺客全杀了,毕竟这些人就算现在不杀,以后见面也是敌人,现在杀了也省了以后动手不是吗?凤竹看着站在呆滞的吹笛人身后的笛歌人,他们可是没有想吹笛人那样被蛊惑,可是为什么不走呢? 凤竹看了看地上趴着的成片成片的毒物,了然了,恐怕这些人离开了毒物就活不成吧! 凤竹说道:“要么离开,要么死!”就算这些人想要跟着她,她也不会要的,毕竟以身饲养毒物太过残忍了,凤竹还没有残忍到利用这些人去对付自己的敌人。 凤竹说完了话之后,那些人还是看着地上的那些毒物,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毒物还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人的心智了。 男人看着这些活死人说道:“杀了吧!”男人和凤竹的思想一样,药人怪他们可以救,可是这些人他们救不了,所以既然不想留在身边,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 男人话说完,三个长腿便走了过去,那些人感觉到人靠近之后,运用轻功就要躲,可是他们的速度却是没有长腿们快,不过片刻长腿们就将他们全部杀了。 凤竹对着地上赖着不动的毒物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用麻袋将它们撞进麻袋中不成?男人似乎看出来凤竹的为难,说道:“将它们杀了,可以制成毒药。” 有了九怪们的毒,凤竹还真的看不上这些毒物们的毒,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管了,让它们你们逃命去吧,我们走!” 男人没有意见跟着凤竹一起离开,可是偏偏那些毒物却是认定了凤竹一般,凤竹要离开,它们也开始行动了起来,慢慢地跟在了后面,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全部跟了上来。 凤竹回头一看,还真是壮观啊,这要是走到哪里,后面都跟着一群这样的毒物,恐怕凤竹真的就要出名了。 于是为了摆脱这些毒物们,众人将马催的奇快,为的就是打算甩掉他们,然而想要甩掉他们还真的不容易,因为大耳一直在耳边说道:“那些毒物还在跟着呢!” 凤竹说道:“看来他们也有追踪的能力,想要躲过他们的追踪,也过一条河才行。” 龙倾说道:“前面就有一条河,虽然我们不经过那里,不过可以特意绕一次,正好可以甩开那些毒物。”众人都认为这是好办法,于是特意骑马趟过了那条小河。 众人又走出去很远之后,凤竹对着大耳问道:“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吗?”大耳支着耳朵听了听,说道:“他们停在了河的旁边,像是因为搜素不到咱们的气息,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不过一直没有过河。” 凤竹送了一口气,没有过河就好,这两天天气暖和河面上的冰化了,他们刚才淌过河过来,流动的水流就把他们的气味给冲散了。 然而凤竹刚刚的送了一口气,就听到大耳诧异的说道:“不对,好像下河了。”众人听到大耳这样说,纷纷的都看着他,只能等着他确定那些毒物是不是真的过河了。 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大耳对着凤竹说道:“虽然有少量的毒物被河水冲走了,可是大部分已经过了河,还顺着他们的气息找过来了。” 凤竹满头的黑线,难道还甩不掉了?凤竹对着龙倾问道:“这附近还有河?最好是比较宽的那一种。”龙倾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你要是想要甩掉他它们,咱们可以多过几次河,它们不就被水全部冲走了吗?” 男人看了龙倾一眼,凉凉的说道:“这么蠢的办法,恐怕也只有七皇子能想得出来了,还不如直接引着那些毒物进入坑中,一把火烧了呢!” 龙倾说道:“凤姑娘是不想杀了它们,所以才躲开它们的,难道你连凤姑娘的心思都猜不透吗?”意思很明显,他是和凤竹心有灵犀的,龙倾得意的看着许忠勇。 “不想杀不代表不能杀,要是它们跟着我们是麻烦,小竹怎么会选择杀了它们的。”男人淡漠的说到。 凤竹也跟着点了点头,“若真的是躲不过去的话,只能是杀了他们了。”因为知道它们追了上来,所以凤竹等人没有再催着马快跑,而是停下来等着那些毒物爬过来。 那些毒物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才爬到凤竹等人的面前,不得不说这些小东西的个头虽然都不大,可是速度倒是不满,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追了上来。 凤竹虽然知道这些毒物听不懂人言,却还是说道:“你们还是离开吧,要不人我不会再放过你们了。”凤竹同许忠勇坐在同一匹马上,却是感觉这些小家伙们在抬头仰视自己一般,头上带着触须的蜈蚣,听到她的话,还齐齐的抖了抖,似乎明白她的话一般。 凤竹看到这些毒物,心里疑惑上来,难道这些毒物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话不成? 只见这些毒物慢慢地分成了好几堆,都是一个物种一堆的在一起,然后众人就看到每一种毒物都开始内乱了起来,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撕咬了起来,毒蜘蛛的腿没同伴们咬下来的,地上掉了一堆。 而毒蝎子也是一样,用自己的尾巴上的毒去扎同伴,一时间每一个物种都打成了一片。 九怪们看到,疑惑的说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听到姑娘的话就斗起来了?”这不仅是九怪们的疑惑,更是所有人的疑惑,因为不明白所以众人都没有离开,而是看着毒物们打斗。 每个物种从开始的大量死去,到最后的一种毒物是剩下十多个的时候,他们还在不停的打斗,许忠勇看到活下来的那那些毒物,无不都是毒物之中最强壮的,说道:“他们在决出最后的强者!” 凤竹对着男人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决出最后的强者。”男人虽然心中已经多少猜到了答案,不过还是说道:“接着往下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凤竹不再多问,而是听了男人的话,接着往下看,当每一个物种只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八个毒物同时向着凤竹爬了过来,因为凤竹坐在马上,毒物虽然小,但是马儿却是本能的知道这些东西有危险,所以它们一靠近,马儿便不断的往后退。 凤竹看着不断的靠近的八只毒物,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这几只毒物想要跟着我?” 在马上拦着凤竹的男人,含笑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它们这么有灵性,既然非要跟着你,你便收了吧,呆在身上倒是可以防身。”没想到他的小竹这么幸运,这些有灵性的东西,竟然愿意跟着她。 不用男人再说,凤竹也知道这些有灵性的小东西有多大的简直,于是跳下了马,蹲下身子贴着地面伸出了一只手,让那些小东西爬到她的手心中。 大头怪怕这些小东西会咬凤竹,所以在她身边也顿了下来,一旦发现不对立刻就将这些毒物给捏死。不过那些爬到凤竹手心中的八只小家伙并没有对凤竹不利。 它们爬到凤竹手心之后,纷纷的扬起了头和凤竹对视着,然后又讨好的对着她的手心蹭了蹭,因为一个个都是圆滚滚的身子,那样子说不出的憨态可掬。 凤竹微笑的伸出了一个手指,将一个圆滚滚的蜘蛛给翻了过来,那蜘蛛的身子太圆了,一时间翻不过来,小眼睛似乎很是幽怨的看着凤竹,像是在怪她一般,凤竹见此噗哧一声笑了。 凤竹捧着八只毒物,九怪们也稀罕的凑过来,大耳拿起一只蜈蚣,在手里甩了甩,那蜈蚣似乎很怕大耳,到了大耳的手中便浑身僵硬的撞死。 大耳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蜈蚣挂在自己的耳朵上,然而轻轻地甩着自己的耳朵,那小蜈蚣似乎是怕自己掉下来,使劲的扒着大耳的耳朵,而它在大耳朵上荡秋千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亮幽幽的黑色的耳坠一般。 大耳欢喜的说道:“我要它,就让它在我的耳朵上挂着玩吧!”说完还故意的甩给凤竹看。 小蜈蚣的眼睛能有多小,可是凤竹似乎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小蜈蚣的眼神,它眼神幽怨的看着凤竹,似乎再求凤竹千万不要答应。 可是凤竹还是无视了小蜈蚣的那双比米粒还要小的眼睛,对着大耳说道:“你喜欢你就拿着吧,不过不要把它给玩死了。”小蜈蚣的眼睛历时睁大了,似乎不相信刚刚认下的主子,这么快就丢下了它。 大耳快信的点了点头,耳朵上的小蜈蚣也跟着晃来晃去,它已经来不及去怨恨它的主子了,只能使劲的扒着大耳的耳朵,企图不被摔倒地上去。 小蜈蚣被大耳选走了,大鼻子却是对着一直翻身的紫红蜘蛛看了看,然后伸手抓在了手中,之后将紫红的蜘蛛挂在了自己的鼻头上,他下垂着眼,看到蜘蛛趴在自己鼻尖上的样子,高兴的喊道:“姑娘快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还别说,大鼻子的鼻子大,再配上这紫红的蜘蛛,远处一看就像是在鼻尖上镶上了一颗紫红的宝石一般,凤竹再一次笑出了声。 最后蜘蛛被大鼻被拿去了,大头也选了一个头特别大身子特别小的毒物,高兴的说道:“这个像我,我要了。” 然后是一个长腿选了一个毒物,一个长臂选了一个毒物,剩下三只毒物一见自己也可能被选走,立刻便聪明了,一个毒物贴着凤竹手腕不动了,看想去就像是手腕上的一颗红痣。 而红红的蝎子快速的爬出来了凤竹的手心,然后顺着凤竹手臂往上爬,直到跑到了凤竹的头顶着,在她的发饰上呆着不动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装饰物一般。 剩下的最后一只毒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隐藏自己,可是又不想离开凤竹,就在凤竹的手心中打滚卖萌,它长的有一根中指那么长,在凤竹的手心中转圈圈绕来绕去,最后把自己给缠住了打了结,自己却是怎么钻都解不开这个结,最后再凤竹的手心中累的钻不动了。 凤竹看着这个不明物,心想着别的毒物都挺聪明的,为什么她感觉这只特别的笨的,绕圈圈还能把自己打成一个结,这也就算了还这么长时间的解不开,留着它真的有用吗? 凤竹对着手心中累瘫了的不明毒物起了怀疑,等再次上了马的时候,对着男人说道:“这个毒物就给许郅当玩物吧!”这么蠢,兴许能逗着许郅笑一笑。 这次许郅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凌阳县,而是跟着皇上的车驾,本来两人是打算带上他的,可是皇上却是说许郅就是他的开心果,非要让许郅留在他的身边,没有办法两人只好让许郅留下了。 两人都清楚,这样下去,不管是男人的身份还是许郅的身份迟早都要曝光,他们得到皇上的关注越多,别人越会彻查他们的底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早晚会暴露出来的。 许忠勇看着凤竹手心中还在挣扎的毒物,说道:“你决定就好,我们还是尽快的和皇上等人会合为好!” 凤竹心思一转说道:“你是怕皇上也有可能遇到刺杀?”男人说道:“只是有可能,毕竟药人怪在我们这边,那些人应该不会找皇上的事情。” 凤竹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不要耽搁了,我们还是尽快往省城里赶吧,要是皇上那边遇到今天这样的刺杀,不见得就能和我们一样这么好对付。”虽然闫雪和枭瑾有跟着皇上的车驾,可是真的打起来了,他们也不见得会顾及皇上的死活。 凤竹等人不再耽搁,快马加鞭的往省城赶,若是皇上的车驾还没有到省城的话,他们打算往省城外应一应。 赶路的凤竹和许忠勇不知道,在他们担心皇上和许郅的时候,有一个人确实在暗中算计着许郅,这人正是证实了一切的龙俊。 从京城传过来的消息已经确定,许郅就是闲王府上的世子,而许忠勇则是静王龙靖。尽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可是当消息证实的时候,龙俊的心中还是一滞,而也呆滞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定要除掉龙靖和许郅,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那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总管和龙俊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对着龙俊说道:“正好许忠勇离开的时候没有带着许郅,这是最好的时机了,主子要动手就在这几天尽快的动手,然后把祸水东引,栽赃到八皇子或者是九皇子的身上。” 龙俊虽然赞成总管的话,可是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不由有些灰心的说道:“许郅现在与皇上同吃同住,咱们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除去他?” 总管安慰的说道:“主子不要着急,办法总是有的,只要能除掉许郅,就是对许忠勇的一个打击,就算皇上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他没有子嗣,皇上也不好立刻就立他为太子,而想要生出孩子来,呵呵,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 龙俊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总管说的对,他娶的就是一个村姑,没了许郅他的孩子就是低人一等的,一个村姑生出来的孩子,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皇上能看的上吗?能像喜欢许郅一样喜欢许忠勇的孩子吗?我看那可是未必吧!” “所以,主子咱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除掉许郅,这样在皇上的身边许郅却死了,难道许忠勇对皇上就不会有怨恨吗?我看许忠勇一直不认祖归宗,也是对皇上多年来的偏颇在怨恨吧!”总管猜测的说到。 龙俊沉着脸说道:“那就密切的监视老八和老九的动静,或许不防将许郅和许忠勇的身边告诉他们,想来他们的想法会和我们一样的。” 总管想了想说道:“虽然可以这样做,但是有利就有弊,他们虽然能帮助我们一起除掉许忠勇,可是同样的知道的人越多,这件事可能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大,要是直接的传到了皇上的耳中,那么对主子您可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利了。” 总管的话龙俊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何况要是告诉了老八和老九,那么栽赃的事情就不能做了。 栽赃给四皇子或者是七皇子?一个是老实忠厚的人,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根本就不可能出手。而另一个则是根本就不再眼前,他又有什么理由动手呢! 龙俊要是知道龙倾在路上和许忠勇一直不和,两个几乎每天乌鸡眼的话,或许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栽赃到七皇子的身上,可惜龙俊不知道这件事,而他只将主意打到了老八和老九的身上。 既然暂时想不到合适的办法,两人也只能静观其变,还别说真的让他们等到了机会。 这一天是车驾再一次离开驿站赶路的日子,因为在这个小县城内又一次的惩办了贪官,所以百姓分纷纷的夹道相送。 皇上和许郅在同一辆马车内坐着,几位皇子骑着马护在皇上马车的身边,这时候异变突起,几个穿着百姓衣服的大男人,突然对着皇上的车驾扑了过来,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到了皇上的马车身边。 几人伸出手想要挟持皇上,可是却被同样坐在马车内的福禄给拉住了,他轻轻地一出手便直接捏碎了一个人的头,将皇上和许郅挡在了自己身后,对着外面喊道:“护驾!” 护在车驾身边的御林军和皇子们,纷纷对着那几个人攻了过去,而人群中突然有蹿出了几个人来,有一次靠近了试图靠近马车,御林军又要拦着外面的刺客,又要与里面的打斗,有些手忙脚乱。 福禄对着几个皇子说道:“几位皇子护在马车的另一边。”福禄的功夫高,他一个人就能独自守住一边,所以让几位皇子同时守在另一边,防止刺客靠近车驾。 而四位皇子守在车驾的另一边的时候,龙俊却是感觉他的机会来了,本来他还在等机会,却是没想到老天还真是厚待他,立马就给他送来了可乘之机。 龙俊盼着刺客能攻上来,这样他就能暗中的给他们放水,他可是看到了刚刚福禄将皇上和许郅往身后推的时候,许郅正好是靠近这边窗户的位置,只要刺客攻上来,只要刺客往里面伸刀,那么先砍中的肯定就是许郅了。 或许是老天也在帮龙俊,真的有刺客再次与四位皇子缠斗了起来,龙俊一边打一边故意离开了一下位置,那个刺客也是眼尖,趁着这个空档离开对着马车内伸出了手,然后瞬间就将许郅给拎了出来。 他显然是想要活口,要不然他不会是往马车里伸手,而应该是伸刀了,皇上听到许郅的喊声,猛地回过头来,便看到龙俊拿着刀对着许郅刺去,他竟然是想要直接杀了许郅。 皇上勃然大怒的喊道:“龙俊你敢!”可是他的喊声已经迟了,就算是龙俊想要缩回来他的去势也改变不了。 龙俊咬牙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以后皇上问起来了,他就说他想要砍死刺客,可是刺客却是用许郅当挡箭牌,所以他没有办法才误杀了许郅的。 龙俊此时只想到了给皇上一个合理的解释,却是忘了一旦许郅是死在了他的倒下,那么是误杀难道许忠勇就会放过他吗?到头来不过是配上你们的性命罢了! 可是已经被想要杀了许郅的信完全占住了,他根本就想不到这些。 皇上这边出了事情,本来在前面开路的许李浩自然也听到中间皇上的位置有喊杀声,所以他离开调转了马头,对着皇上的位置奔了过来,可是一旦乱起来,周围的百姓尖叫着乱跑,想要及时的赶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等到许李浩千难万难的赶到皇上车驾身边的时候,便看到了龙俊往许郅身上砍倒的瞬间,他惊恐的扑了过来,“不要。” 许李浩吓得心脏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处,死命的扑过来要救许郅,而里皇上不远的闫雪和闫月自然也看到了,闫月是经常和许郅玩的,所以对着许郅很有感情,看到许郅被人抓着,还一个劲儿的动,便也往这边跑,“你们干什么,快点放了小许郅,没有看到他难受吗?” 闫雪见到许郅有危险,为了凤竹她自然也不会不管,所以同样迅速的靠近那挟持的刺客。 龙俊看到一大堆的人往自己这边靠近,而他心中却是得意的笑了,你们看到了又怎样,这么远的距离,你们能救下他吗?我就要让你们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我杀了! 113 许李浩失踪 所有的人都离的太远,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目眦尽裂,难道真的救不下来吗?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小许郅死在龙俊的刀下吗? 许李浩赤红着眼眶想,若是小许郅有个三长两短,他只能以死谢罪了,竟然没有保护好将军的孩子,他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将军,此时许李浩的心中对许忠勇的忠心,再次胜过了对闫雪的情,他没有想到要是他死了,闫雪会不会难过。 而另一边扑过来的闫雪,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若是小许郅出事,她同样没有办法对凤竹交待。 她们前世因为她单方面的偏激想法,而误会了她,好不容易误会说开了,她也认为凤竹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若是今天这一幕真的成真了,哪怕凤竹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是她造成的,她也过不了心中的那一关,她就是这样较真的人。 所有的人不管不顾的扑向许郅,就连马车内坐着的皇上,也将半个身子探出了马车,他不忍心看到小许郅惨死的一面,可是他有希望出现奇迹。 这一刻他特别的相信神明,对着上天虔诚的祈祷,要是能让许郅活下来,哪怕让他少活十年都可以。皇上此时没有意识到,他对于许郅的在乎,远远超过了对一个精灵孩子的欣赏,那是一种血缘上才会出现的感情。 或许皇上的祈祷成真了,或许是老天开眼了,不忍心这样小的孩子惨死刀下。那挟持了许郅的刺客,本来看到从马车中拖出来的不是孩子,便打算杀了,可是他还没有动手,对面的皇子先对着这个孩子伸出了刀。 这个刺客很确定,这个皇子的刀没有刺偏,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杀了这个孩子,刺客对于自己孩子不在乎,他瞬间决定把握时机,等皇子杀掉孩子的同时,无暇顾及他的时候,他趁机将这个皇子给杀了。 然而在他等着皇子的刀砍过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一堆的人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来,而且紧张的还都是他手中的孩子。 本来打算利用这个孩子杀掉皇子的刺客,心思立刻就变了,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子,甚至这些功夫高强的人,为什么会紧张一个孩子,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孩子很重要。 电光时闪之间,刺客刺客想到,皇上为什么这样紧张,那只能是这个孩子是为了储君,皇子为什么要杀这个孩子,只能是这孩子挡了他的路,其他人为什么要拼命救下孩子,是因为他们要保护未来的储君。 相同了这手中孩子的身份,刺客立刻意识到了这孩子的重要性,在龙俊的刀就要刺入许郅身体的时候,在千钧一发的这一刻,刺客抱着许郅瞬间避开了。 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皇上愣住了,许李浩愣住了,闫雪也愣住了,而心智不全的闫月没有发怔,她只是开心许郅没有受伤害。伸长了手臂,握着刀的龙俊同样愣住了。 他对着许郅出刀的时候,并没有奔跑的姿势,所有怔愣住之后就是停在了那里,而许李浩闫雪等人的靠近,哪怕是怔愣住,他们也是奔跑的姿势,由于惯性的往前冲,所以许李浩手中的刀剑因为惯性看到了龙俊的手臂上。 他刚刚拼命的往前冲,看到许郅有危险,更是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刀上,此时看到了龙俊的手臂上之后,竟是齐齐的将龙俊的手臂砍了下来。 龙俊要刺杀许郅不是偶然,而眼前的这一幕,才真正的是偶然。龙俊呆滞的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手臂,他呆滞的看着还握着刀的手,想不明白我的手什么时候这么长了?怎么都长到了地上。 人一瞬间受到的的伤害,最初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就算神经末梢要往大脑里传递疼痛的信息,也要一个时间,所以龙俊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还不相信自己的手臂已经被人砍掉了,因为他没有感觉到疼痛。 然而当疼痛传递到大脑之后,他慢慢地感觉到钻心刺骨的疼痛之后,再看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的手臂之后,就算他再不相信,也要接受这个事实。 龙俊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叫不是因为断掉手臂有多么的疼痛,他叫是因为他再也不能奢望那一个位子了,当皇帝的人怎么能是身体残缺的人?他再也没有希望了,断掉的手臂再痛,哪里比的上心中的绝望。 然而此时没有人理会龙俊的惨叫,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不是无视的就是幸灾乐祸的。 许李浩知道自己砍掉了皇子的手臂,可是在他心中还是许郅最重要,根本就没有多想的再次去救许郅。而闫雪是不在乎这位皇子的生死,就算他此时断了头在那里叫,闫雪也不会感兴趣的。 不对,要是断了头还能叫,因为好奇闫雪或许能分出一丝丝的心神,看一看他是怎么叫的。 至于马车上的皇上,他先是看到许郅没有被刺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再就是听到了龙俊的惨叫,看到他的手臂被砍断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哦,原来他失去争夺皇位的资格了。 皇上等人都是漠视,而四皇子龙辰与刺客打斗没有办法分心,听到惨叫声也没有听出来是龙俊,因为周围不是只有龙俊在惨叫。 没来及躲避开的百姓,被卷入其中受伤的,都在发出惨叫,龙辰又与龙俊离的比较远,还真的没有听出来是龙俊在叫,所以唯一一个会在乎兄弟情义的龙辰,也没有关心龙俊。 最后的剩下的老八和老九,那只能是幸灾乐祸了,本来两个人因为竞争对手的减少,所有彼此间开始猜忌对方,便不像以前那样一致对外,在一起将龙俊打压下去的事情上,便有些停滞不前。 两人还正打算摒弃前嫌,先将龙俊除掉了再窝里斗,没想到老天竟然也是帮他的,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那么不用他们再费心思对付龙俊了,他们又向着皇位迈进了一步,他们只差一步就唾手可及了,这如何不让他们高兴啊! 要不是两人还有那么一点自制力,恐怕就要对着老天狂吼一声,“断的好,断的妙,断的呱呱叫啊!” 此时此刻众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再说劫持了许郅的刺客,看到这么多人又往他这边涌过来,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尊贵。 闪到了一边之后,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小小的孩子,纤细的脖子一只手就能绕一圈,刺客稍一用力,许郅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了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的紫红难受的样子。 其他的刺客似乎也看出了这个孩子的重要性,纷纷向着挟持许郅的这名刺客靠近,将他护在了中间。 许李浩停了下来,他握着刀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的靠近会激怒了刺客,那刺客将许郅的脖子扭断。此时的打斗都开始慢慢地停了下来,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慢慢地分成了两拨人。 就连闫月也意识到了不对,没有再靠近许郅,然而就有一个人不管不顾的还是对着刺客那边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闫月的姐姐闫雪。 她一直隐藏的摄魂术全开,那周身的感觉瞬间一变,就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光晕在她的身上荡开一样,她整个人看上去就朦朦胧胧的,像是每个人心中想象出来的最干净的女神,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闫雪和闫月同样都是摄魂术至化境的人,可是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 闫月是处处透着天真,这种魅惑是无意识的,也是最纯粹最干净的,反而让你生不出邪念,更像是让人摒弃一切回归本真。 而这样的魅惑,想要抵抗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人都是有*的生物,只要活着就有某种贪婪,闫月的摄魂正好和人最本质上想要的东西的是相违背的,所以想要克制并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闫雪的摄魂却是与闫月的截然相反,因为她刻意的蛊惑,是那种直击人心,是人心中某种*的替代化身。她的摄魂是人性贪婪直接的表现,而只要是人就会有贪性,只要是人就无法抵挡这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诱惑。 所以闫雪的摄魂从身上发出来之后,被蛊惑的人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便直接被她夺了心魄。 此时闫雪摄魂全开,更是毫不犹豫的冲着刺客被发出不断的蛊惑,那怕他们的心智再坚定,平时的训练再残酷,这一刻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恍惚。而就在这恍惚中,闫雪已经冲进了刺客的包围圈,从那名挟持许郅刺客的手中夺下了许郅。 闫雪没有犹豫,带着许郅便往包围圈外面冲,可是那些颜岛派来的刺客也不是吃素的,因为颜岛派来的人,都是为了对付赤炎大陆三国皇上的人,而这三国皇室的人又都是有特殊能力的人,所以对于派来的刺客都是经过残酷训练的。 因此闫雪的摄魂可以给他们造成一定的影响是肯定的,可是却没有完全让他们失了心智,所以看到闫雪救下许郅往外冲,他们毫不犹豫的出刀便往她的身上刺。 闫雪一只手护着许郅,一只手出手狠辣的解决了离她最近的三个人,因为这一瞬间的反击,刺客将包围圈围了起来,而闫雪和许郅都被困在了里面。 闫雪没有害怕,她知道冲进来可能会被困在里面,所以当包围圈再次闭合的时候,也并没有慌张,本身的摄魂和出色的杀人技术,倒是让她虽然处于包围圈中,却也没人能伤的到她。 而外面的许李浩和枭瑾,看到闫雪往里冲的时候,因为她的摄魂有一瞬的怔愣,只这一瞬闫雪就冲进了包围圈被困在了里面。许李浩是没有的多想的带着人去救,而枭瑾却是脸色异常的难看。 闫雪竟然为了就一个孩子,居然暴露了她的底牌,她难道不知道若是苍国的人知道,她也是摄魂至化境的人,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危险吗? 闫雪不是从来都不管其他人的事情吗?为什么她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一个外人?还用了她隐瞒了十几年的摄魂术,什么时候对所有人都不在乎的她,会将别人放在心上了? 枭瑾只觉的闫雪越来越陌生了,以前她什么都不管的时候,她希望她能多看他一眼,可是当她真正的改变的时候,他有感觉到害怕,因为她的改变不是因他而起。 枭瑾心中情绪不断的翻滚,可是他依然还是还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可是他不能不在乎闫雪的生死,哪怕她变的再多,也是他想要倾尽一切去守护的人。 要想救出闫雪,必须冲进包围圈,所以许李浩和枭瑾没有丝毫考虑的冲进了包围圈,两人进去之后并没有带着闫雪往外面冲,只是周全的护在闫雪的左右。 毕竟这次被包围和上一次带有阵法的包围是不一样的,这一次对他们还是有利的,因为外面都是御林军,虽然没有这些刺客伸手好,可是却能消耗掉他们的战斗力,而他们在里面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用做孤注一掷的想法。 然而他们刚刚决定了这么做,刺客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捏碎了,一股白色的气体开始弥漫开了,闫雪嗅到之后说道:“有毒。” 闫雪说完一只手掩住许郅的鼻子,而她本来就抱着许郅在怀中,所以在没有多余的第三只手来掩住自己的口鼻。许李浩见此,一边捂着自己的口鼻打斗,一边对着枭瑾说道:“我掩护,你带着闫雪冲出去。” 枭瑾没有犹豫,便按着许李浩说的做了。刺客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拼命的想要将他们困在里面,只要再等一会儿,药效发作了他们三个的战斗力就消失了。 可是刺客却是低估了枭瑾和许李浩的强大,两人不顾一切的往外面冲,哪怕受伤了也不在乎。 眼前包围圈就要冲破了,刺客似乎也急红了眼,顾不及护着要害就对着许李浩和枭瑾刺了过来。枭瑾拼着手臂上和侧腰上被划了一刀,终于解决了前面的一个刺客,将闫雪一把推出了包围圈。 闫雪吸入了不少的毒气,但是她担心许李浩和枭瑾,冲出包围圈之后,快步的跑到皇上车驾旁,从车窗上将许郅塞给了福禄,“保护好他!”说完,她自己又往包围圈里面冲。 她已经觉察了出来,那毒药似乎是散功的,不过她的杀人招数并不是功夫,所以对她倒是不没有多大的影响,顶多就是感觉力气变弱了而已。 然而这样的东西,对许李浩和枭瑾却是致命的,他们学的功夫,都是有一定的内劲的,一旦散了内劲对他们来说就是很危险的事情,相当于武功招式只成了花架子。 闫雪想要返回来救许李浩和枭瑾,可是刺客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一阵极浓的白色的烟雾从刺客们的中心升腾而起,她知道他们这是打算逃跑。 就在烟雾向四周扩散的时候,一个人却是从包围圈内抛了出来,而一直护着闫月的星将人给接住了,因为从包围圈内抛出来的人正是枭瑾,等烟雾散去的时候,刺客和许李浩已经不见了踪影。 闫雪怔在了原地,她知道为什么最后出来的会是枭瑾,肯定是里面的许李浩帮助他出来的,而许李浩为什么帮助枭瑾呢?闫雪不用深想就已经明白了,因为又是国家大义。 枭瑾要是在穹国的地盘上出了事情,苍国在边境上的军队一旦知道了消息,毕竟会不管不顾的与穹国开战。 所以许李浩在察觉到刺客要带着他们走的时候,才会帮着枭瑾离开包围圈。许李浩永远都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不管不顾的为了闫雪冲进包围圈,也可以为了国家大义放弃最后逃生的机会,选择帮助他的敌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情敌。 他永远都是考虑最多的人,将别人放在前面,将自己放在后面,或者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 枭瑾被星扶着,他没有在乎身上的伤势,这副残局就是多再多的伤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闫雪的想法。这一次的事情和上一次又是何等的相似,上一次她质问他为什么不久许李浩,这一次她还会这样问他吗? 枭瑾的嘴角无意识的勾了起来,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闫雪,所以习惯性的便给自己加上了一层保护色。 闫雪看向枭瑾的时候,便看到了他嘴角慢慢勾起的微笑,然而她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用眼神质问他,而是对着枭瑾问道:“若是最后里面困住的是我和你,你会救我吗?” 枭瑾毫不犹豫的点头,“会。”他不会让闫雪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样的问题根本就不用问。 闫雪问完便没有再问其他的,再问什么呢,难道问你和许李浩困在一起,你为什么不救他呢?有什么可问的,答案本来就摆在了那里了不是吗?枭瑾会在乎她,却不会在乎许李浩,许李浩因为家国大义会做的事情,他不一定会做,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种人,而她也没有资格置喙谁对谁错。 一切尘埃落定,皇上的车驾没有立刻启程,而是再次回到的驿馆,伤亡的百姓都要安抚,保护的御林军受到了重创也要休整。 至于被劫持走的许李浩,皇上想要救回来,闫雪也想要救回来,可是他们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被动的等着对方来提条件。 而闫雪将许郅再次送回马车的时候,皇上将小许郅接在怀中说道:“你真是命大。”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没有把握能救下他,可是偏偏那个刺客却是改变了主意,竟然是救了许郅一命,皇上到现在还不明白刺客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皇上不明白很正常,他在乎许郅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是自己的亲孙子,他只是单纯的很喜欢和这个孩子亲近。 而他却是不知道他这种亲近,却是让刺客给误会了,再加上许郅的父亲是许将军,许小公子被劫持了,想要救下他的人自然是不少,这样误打误撞的就让刺客脑补了很多。 若是当时众人看到许郅被劫持的时候先是细细的思量,再图谋施救的话,或许真的没有机会保住许郅的命,相反就是因为众人最本能的反应,才是敲到好处的给刺客造成了一个假象。 在这个假象中,缺了谁都是不行的。没有龙俊的孤注一掷,亲手要杀许郅,或许许郅落到刺客的手中的时候,他会嫌弃带着孩子是累赘,也许就会立刻杀了许郅。 而因为有了龙俊的一场刺杀,刺客选择的不是他亲自杀了许郅,而是接着龙俊杀许郅的时候,他再趁机杀掉皇子,而这一种想法对于许郅来说是一个死局。 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从这里开始的,龙俊刺杀,导致了许李浩和闫雪等人不会不顾不管的扑上去,刺客的心思一转再转,由看着许郅死,改为了救下了他。 所以这绝非偶然的安排,少了哪一项也不会出现此时的结果,更或者说龙俊是间接的救了许郅的人,因为他的出手,让结局有了转变,只是不知道龙俊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被自己的愚蠢给气死。 他的右手手臂断掉了,皇上既没有安慰他,也没有因为许郅的事情而责怪他,竟然打算就这样的让他自生自灭,他没了竞争皇位的资格,那么以前支持他的人便会转而支持别人,而他以前得罪的人,这时候也自然会趁机落井下石了。 而皇上此时的不表态,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表达,龙俊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的本事! 而此时的龙俊,还沉浸在断掉手臂,失去皇位的伤痛中,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将要面临的什么。可是他想不到,跟在他身边的总管全是想的到,他先没有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而是责备的说道:“主子,您糊涂啊!” 总管是看得透的人,所以他才会说龙俊糊涂至极,明明主子一直是谨小慎微,又聪明谨慎的人,怎么遇到刺客挟持了许郅的时候,却是自己要动手杀了他呢! 总管见龙俊目光无神的看过来,说道:“主子,刺客劫持了许郅,您为什么要冲上去,许郅在刺客的手中,还有生还的可能吗?难道刺客不会嫌弃许郅碍手碍脚的,直接把他给杀了吗?” 龙俊虽然绝望,却还是为自己解释道:“我希望他死在我面前,所以他就在我两步的距离,我便想要直接杀了他,亲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我才会安心,可是谁会想到刺客会救下他?” 总管脸上带着无奈,跺脚的说道:“主子,您只想到了亲手杀了许郅安心,可您怎么就没有想到,您亲手杀了他,许忠勇会放过你吗?他手中有权有势,你虽然有人支持,可是并没有许忠勇的支持牢固,您能斗得过他吗?” “您就是现在成功的杀了许郅,您又拿什么和许忠勇斗?”龙俊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总管,等反应过来了之后,却是惨淡的一笑。 “是啊,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现在倒是好,一没有除掉许郅,二没有资格争夺皇位了,就算现在许忠勇气不过要对付我,我也没有能力和他对着干了,许郅怎么就那么好命啊,刺客居然会救下他?”龙俊喃喃自语的说到。 总管见龙俊还是不明白,他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平时的皇子不是很聪明吗?怎么现在却是不明白?总管这才想起来,皇子现在想不明白,是他没有心力去想,他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到了他没有资格争夺皇位上去了。 然而总管却是要给他解释清楚的,只有解释清楚了,才能近一步的为皇子打算啊! 总管叹息的说道:“主子,许郅为什么能活下来,这全是您的功劳啊,要不是您在这里面出力了,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龙俊听言呆呆的看着总管,让他解释给自己听。 总管这才徐徐地说道:“刺客为什么最后该为救下许郅,因为您一力的刺杀许郅,因为众人一致的要救许郅,给了刺客一个错觉,那就是许郅必定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否则一个皇子不会对着一个孩子下手,一大群人不会不管不顾的要救下一个孩子,主子您现在明白了吗?” 总管都解释的这么清楚了,龙俊要是再不明白的话,除非他变成了傻子了。可是这明白过来,还不如不明白,龙俊直接怒火攻心吐出了一口血。 他好恨,当时怎么就不沉静下来想一想,那么多可以直接要了许郅命的方法,他却是偏偏的选择了一种能救下他的方法,他还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怪不得会搭上自己的一切呢,都是自己太蠢了。 龙俊不可抑止的笑了起来,从一开始的呵呵小声的笑,变成了最后大声癫狂的笑。 总管在看到龙俊吐血的时候,便脸色一变的跑过去扶住他,此时又听到他疯狂的笑,立刻劝道:“主子不要难过,会有办法的,咱们还有躲得皇位的希望,主子您要振作起来啊!” 可是总管的话,龙俊此时哪里能听的到,就是他的狂笑,也将总管的声音给遮盖了下来。 总管看着龙俊的脸色越来越疯狂,那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像是要真的癫狂下去。总管咬了咬牙,心想必须要皇子清醒过来,否则他们就真的败了,所以他狠狠地对着龙俊的脸上狂扇了几巴掌。 脸上的疼痛让龙俊止住了大笑,他转头注视着总管,眼中的疯狂还是存在。总管对着他吼道:“主子您清醒一下,一切还没有结束呢!您虽然没有了手臂,但是并不是没有了希望。” 龙俊听到这话,一只手立刻抓住了总管,眼神癫狂的盯着他,问道:“还有希望?你说还有希望?” 总管看着龙俊的眼睛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对,还有希望,所以主子您根本就不用做出这个样子。您想想,现在成年的皇子还有几个,不算上许忠勇的话,便只有四皇子龙辰,七皇子龙倾,以及八皇子和九皇子了,要是这些皇子都死了呢?” 要说龙俊有些癫狂了,这总管有何尝的没有疯狂,要杀了所有的皇子,又岂是容易的事情,一旦败露了出来,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可以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龙俊听言问道:“就算没有这成年的皇子,皇上还有其他的皇子,那些皇子自然也是可以争夺储位的,又怎么会轮到我呢?” 总管却是镇定的分析道:“皇上确实还有一堆的小皇子,可是现在有几个是成才的?等着他们长大在教育,皇上为什么不会再孙子辈中挑选储君?而若是主子的小皇子足够出众,被选为了储君,那么您就是太上皇了。” 总管说到这里顿了顿,迟疑了一下,这才对着龙俊说道:“要是主子您想要夺权的话,可以培养小皇子对您言听计从,那时候您可以用小皇子还不足以掌管国家大事为由摄政,要不要架空小皇子还不是您说了算?” 总管说完这话,龙俊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这次和刚才的狂笑又不一样,这此是他神志清醒的笑,他笑他确实还有机会染指那无尚的权力,他笑他的人生不会是暗淡无光的。 而总管看到龙俊再次笑起来,不是刚才那种癫狂的笑,便没有阻拦他。他心中此时想的却是,果然皇家没有亲情可言,为了那个位置,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算计。 总管虽然心中不会舒服,可是他却是知道所有的皇子都是这样,他之所以选择追随龙俊,就是因为在众多的皇子当中,龙俊是最谨慎的那一个,虽然他多疑,但是却是最稳的那一个。 虽然跟着这样的主子,最后可能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但是只要将自己的主子研究透了,聪明人是有办法消除主子对自己的戒心的。 而在这一方面总管就做得很好,龙俊对他一直当作心腹看待,所有的事情他几乎都有参与,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所以在一堆的皇子中总管选中了龙俊,那么到了如此惨淡的地步,他依然还在为龙俊筹划。 他已经没有其他的出路了,想要给自己挣得从龙之功,就只能跟着龙俊走到底,因为就算他现在再去投奔其他的皇子,那些皇子也不会相信他,他已经特上了是龙俊的人这样的标签。 总管等到龙俊不笑了,在他的脚边跪下说道:“请主子赎罪,刚才看到主子魔怔了,奴才才会大主子的。”总管说完对着自己的脸上狂扇了起来。 奴才打主子,这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对的,虽然当时是为了龙俊好,可是一旦龙俊事后想起来,心里不舒服了,那便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龙俊不来就多疑,若是不解开这个疙瘩的话,它只会变得越来越大,到最后会影响到龙俊对总管的信任,所以在看到龙俊清醒了之后,总管便开始想办法消除龙俊的不舒服。 看着总管跪下认错,龙俊却是微笑的拉住了他,并且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幸亏了总管,要不然本皇子就真的魔怔了。” 刚才说话一直用我,现在说话已经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可见龙俊真的把总管的话听进去了,而且真的认为这是可行的,这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他怎么可能不抓住呢! 所以对于总管扇了他的举动,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此时他现在对总管反而是满满的感激。 “最近这一段时间是我着急了,要不然我要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龙俊将他的断臂扬了扬,接着说道:“我一点会记住这个教训的,绝不会再犯了,因为若是再犯就不是要断掉手臂这么简单了,就是要搭上我的性命了。” 总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五皇子为什么这么不断定,都是因为在他发现许郅的身份之后,然后意识到许忠勇是他们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们有些慌了手脚。 所以在皇上中毒的时候,龙俊会毫无计划的打算栽赃到许忠勇的头上,到最后不成功又一直找机会想要杀掉许忠勇和许郅,他们一直都是被动的,也失去了以前的冷静。 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被摔得粉身碎骨了,他们没有资格再不冷静了。 只听到龙俊接着说道:“既然还要打算争斗下去,就要与许忠勇和解,在他回来的时候,不要找本皇子的事情才行。不知道总管有没有办法?” 脑子清醒了之后,龙俊也知道许郅虽然没有刺杀成功,可是许忠勇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总管听言却是笑了,“主子,奴才刚才说的您还没有听没有吗?您是救了许郅的,不管您当时怎么想的,可是结果就是您救下来许郅,要不然他被刺客抓住的时候就杀了。” 龙俊呵呵的笑了两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本皇子确实就是救了许郅,虽然本皇子恨不得他马上去死,但是结果就是本皇子救了他,这就是到皇上那里去说理,也是说的过去的。” 总管看了看龙俊包扎的带着血的断臂,说道:“主子,您的手臂您要报仇吗?这可是许李浩砍下来的。” 提到自己的手臂,龙俊的脸色有些狰狞,哪怕他现在还有希望染指皇权,可是又有谁能忍受没有了一只手臂呢,所以想到许李浩,他恨不得直接将他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来。 看到皇子脸上的狰狞,总管却是说道:“主子,您不要忘了,许李浩是许忠勇的手下,还是最得利的干将,您要是真的打算动许李浩的话,您可要想清楚啊!” 龙俊现在是不能和许忠勇再生间隙的,他断掉了一手臂已经变的艰难了,想要夺权只能忍下这口气。可是让龙俊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他恨得用那只完好的手,使劲的捶了捶桌子。 “不行,本皇子一定要杀了许李浩报断臂之仇,就算不能明着杀了他,也要暗中杀了他。”龙俊咬牙切齿青筋直跳的说到。 明着杀自然就是请皇上出面了,一个副将看了皇子的手臂,这就是以下犯上,是足够砍头的,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为了能夺权他只能暗杀了许李浩,这样即给自己报了仇,又能和许忠勇保持面上的和睦。 龙俊这样说,总管还是能接受的,他赞同的说道:“皇子现在能忍别人所不能忍的,才能成就大事,奴才支持主子的想法,明着报仇虽然痛快,却是不利于主子。” “那我们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人压低了声音嘀咕了起来。 因为皇上的车驾在小县城停留了不短的时间,所以凤竹等人赶到省城之后,没有见到皇上的车驾,便从省城迎了出来,众人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小城镇,都没有看到皇上等人的身影,不由疑惑为什么皇上还没有走到这里。 凤竹和许忠勇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皇上等人恐怕是遇到了麻烦了,众人不敢耽误,急急的往下面迎,直到迎出了五六个城镇,才确定了皇上停留在了一个小镇上。 到了驿站内之后,众人脚步较快的往里面走,他们已经猜到出事了,因为在进过小镇街道的时候,那破损的模样分明是打斗留下来的,并且大鼻说他也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凤竹和许忠勇龙倾先来见皇上,在皇上的屋内看到许郅的时候,两人的脸上明显的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真的很害怕许郅有什么意外! 许郅在看到爹爹和娘亲的时候,眼圈便红了起来,从皇上的身上下来,冲着凤竹跑了过去,凤竹蹲下身将他的小身子接到了怀中,“是不是吓到了,娘亲在呢,许郅不要怕!” 许郅却是摇了摇,“是许叔叔,娘亲是许叔叔。” 114 多谢救命之恩 两人听到许郅唤许叔叔,就知道他说的是许李浩,可是能让他这样着急的惦记着许李浩,恐怕他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两个人都是一惊,对着许郅问道:“许叔叔怎么了?”许郅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他抽咽的说道:“许叔叔为了就我,被坏人抓走了,皇爷爷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许叔叔。” 两人顾不得许郅对皇上的称呼,而是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皇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许李浩失踪,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皇上沉着面庞,将刺杀那天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皇上并没有因为龙俊是自己的儿子就有所隐瞒。然而凤竹和许忠勇听到龙俊竟然对着许郅出手,两人心中都是滔天的怒火。 龙俊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本来就有所怀疑了,此时两人更加的确定龙俊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对。 没想到许忠勇的身份,第一个知道的竟然是五皇子龙俊,虽说皇家没有亲情,可是当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不让人心寒的,龙俊知道了会是这样的反应,恐怕其他的人知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许忠勇带着凤竹和许郅在皇上的屋子内出来之后,便听到凤竹对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对待龙俊?” 凤竹的话刚刚问出来,前面就走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正要讨论的龙俊,许郅看到龙俊之后,有些害怕的躲进了凤竹的怀里,显然小小的许郅记住了龙俊要杀他的那一幕。 凤竹小声的对着许郅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遇到敌人不应该要退缩,这样你只会越来越怕,只有敢于面对他,才有可能战胜他!” 看现在的情形,许忠勇和许郅是很有可能认祖归宗的,而许郅也将会恢复闲王世子的身份,一旦身份回来了,他又得皇上的疼爱,那么嫉妒他的人便不会少,做爹娘的虽然能保护好他,可是却不能为他遮挡住一切的风雨,有些事情总是要他自己面对的。 凤竹认为自己对许郅的教导应该开始了,她不仅要他学会独立,还要教会他更多的东西,最起码看到敌人就先露怯,这一点就不应该。 许郅听到娘亲的话,抬头看着她,想了想之后,认真的说道:“孩儿不会给娘亲丢脸的。”说完之后便转过了头,看着龙俊向他们靠近,脸上的表情和许忠勇一样都是面无表情,不过小许郅的眸子中还是有害怕。 抱着他的凤竹自然也看到了,不过她没有强求,现在已经很好了,欲速则不达,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凤竹和许忠勇停下来看着龙俊靠近,两人都看到了他右手空荡荡的袖子,却是没有半点的同情,要不是他居心不良,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 龙俊靠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许将军,你家的小公子是本皇子救下的,而你的部下却是砍断了本皇子的手臂,本皇子来向你要个说法。” 他是不打算名面上杀了许李浩,可是若是见到许忠勇他连提都不提的话,那只能说明他心中有鬼,而他这样大模大样的说出来,可以说明当时他对着许郅伸出去的刀剑确实只是误刺。 而他对着许忠勇要说法,许李浩是他的部下,他怎么可能说杀了许李浩,一定会偏袒的,而这样算下来,就是许忠勇欠了他的人情。 龙俊这样质问上来,凤竹和许忠勇还没有说话,在凤竹怀中的许郅却是不干了,他本来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听到这话便恼怒了上来,对着龙俊喊道:“你撒谎,你当初明明是打算杀我的,怎么会成了救我的人?” 这时凤竹轻轻地笑了,她对着生气的许郅说道:“小许郅啊,这次你说错了,他却是好心的救了你呢!” 凤竹已经听到皇上说了事情的经过,那刺客为什么改变的注意,她一猜便能猜出来,所以当听到龙俊这样说的时候,她先给许郅纠正过来,然后又笑容满面的对着龙俊道谢。 “多谢五皇子出手相救,要不是你的话,小许郅落到刺客的手中恐怕凶多吉少,而你的那一刀正好让刺客改变了主意,许郅能活下来你的功劳居首啊!” 凤竹诚心诚意的道谢,却是让龙俊面上维持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他虽然没有听到凤竹话中的讽刺,可是这个谢却是带着大大的讽刺,让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而凤竹这样说,其实就是为了讽刺龙俊,你不是想要杀许郅吗?可是你却是偏偏救了他的人,怎么样,心里很不舒服吧! 凤竹看着龙俊沉下来,却是对着他问道:“怎么了五皇子,您确实救下了许郅,我们正在对你道谢,你怎么反而不高兴沉下了脸色,难道你不想要救许郅不成,还是那一刀误刺不是事实,而是你真的要杀人?” 凤竹的话说到最后,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她本来就对龙俊要杀许郅而心里不舒服,就是刚才的笑也是装出来的,此时的脸色才是她最想摆的脸色。 许郅听到娘亲的话,急急的说道:“娘亲你说对了,他就是想要杀孩儿,他是坏人。”凤竹在许郅的耳边给他悄声的解释清楚,许郅听完惊讶的对着龙俊说道:“呀,原来你没有说错,你真的救了我啊!” 许郅挣扎着从娘亲的怀中下来,然后站好之后,端端正正的对着龙俊行了一个礼,板着小脸说道:“大恩不言谢,你的救命之恩许郅会铭感我心!”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的讽刺,让龙俊先是沉下了脸,又被许郅的一举一动弄的脸色涨红,他浑身气的都在颤抖,可是他却是半点话也说不出来,就是想要和许忠勇谈谈怎么处置许李浩也谈不下去了。 龙俊脸色惨白的说道:“许将军,本皇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今天不方便与许将军谈事情,咱们改天再聊。” 许忠勇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看着龙俊离开的背影却是寒光乍现,那此人的目光就是龙俊不回头也知道自己正被许忠勇盯视着,心中不由一寒,看来许忠勇并不打算放过他。 等到龙俊离开之后,凤竹沉着脸说道:“这龙俊虽然断了一个手臂,可是却不是安分的。” 听他今天的话就能听出来,这是想给他们一个扯平的意思,他想要杀许郅,而许李浩却是砍断了他的一只手臂,这样就算扯平了,所以双方最好不要再动气!可是不动气,怎么可能? 许忠勇平静的说道:“所以这龙俊不能放过。”许李浩把他的砍了他的手臂,他能咽下这口气吗?只不过是想暗中对许李浩下手罢了,所以他不会给龙俊留下这样的机会。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凤竹又把许郅抱进了怀中,小许郅听到爹娘在说话,很乖巧的没有插话,他搂着娘亲左看看右看看,却是突然盯着娘亲头上发饰上的红蝎子发饰不动了。 咦?这红蝎子怎么做的这么逼真?就跟真的一模一样,就连那圆圆小小的眼睛也绘声绘色,还盯着他再看。 许郅被红蝎子吸引住了,一大一小瞪起了眼,红蝎子是有灵性的,看到小许郅不眨眼,他也不眨眼,等小许郅眼睛累的时候眨眼睛,它也跟着正好眨眼睛,所以许郅便看不出来,其实红蝎子的眼睛一直在动。 许郅等着红蝎子的眼睛,他总觉的红蝎子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可是不就是一个发饰吗?怎么会会跟活的一样呢? 小许郅带着不解就摸了上来,红蝎子还是一本正经的装着它的发饰。许郅先是好奇的摸了摸,心中还喃喃自语,“怎么跟真的一样呢?”然后就往下拽,令他吃惊的是他真的拽到了手中。 许郅惊讶的盯着手中装死的红蝎子看,却发现手中的红蝎子突然动了,还甩动着它长长的尾巴,本来以为是死物的许郅,被这一幕吓的一跳,叫着把手中的红蝎子给扔了出去。 凤竹本来在跟许忠勇说话,听到许郅害怕的叫声,便问道:“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许郅指着地上被自己仍了的红蝎子,“娘亲,您头上有一只红蝎子,我还以为是发饰呢,可是它却突然动了,吓了我一跳!”被许郅这样一说,凤竹才想起来,她还有东西要给他呢! 她先将地上的红蝎子捡起来,看到红蝎子撒娇般的在自己手心中打滚,似乎在说自己刚才摔疼了,凤竹不由笑了一笑。 “这是娘亲得到宝贝,一共有八只,在你九怪叔叔们手中五只,在娘亲的身上三只,你要不没看到娘亲就忘了,娘亲还有一只要送给你呢!”她说着便从手指上抽下来一个银白色的圆环,然后放在了许郅的手中。 许郅还不明白娘亲怎么给了自己一个圆环,就是让他带他的小手也带不了啊! 正纳闷的时候,娘亲却是对着圆环说道:“别装死了,这是你的小主子,你以后就乖乖的跟着他,一定要保护好他知道吗?”于是本来在许郅手中的圆环,突然就伸展开了,然后在他的手心中开心的转圈圈。 许郅惊讶的盯着那白白细细的小东西看,见它抬起长长的身子看自己,随后又在许郅的手心中转圈圈,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打了结,然后再也结不开了。 许郅哈哈一声笑了,凤竹看着蠢的没变的小白,也是一脸的无奈,小白本没事就喜欢转圈圈,而且还常常把自己打成死结,有一次自己没注意到,等看到的时候,小白都快奄奄一息了。 凤竹对许郅说道:“它叫小白,别看它小却是有灵性的小东西,你带着它和小泥鳅一起玩吧,没有见到小泥鳅,小泥鳅去哪里了?” 想到小泥鳅,就想到了许叔叔,许郅脸上的笑容又落了下来,问问的说道:“前几天来了几个人,是许叔叔带来的,说是我的小厮,他们都很会打架,昨天小泥鳅看到我差点出事,从今天开始便跟着他们在学武。” 许忠勇在旁边解释道:“是我安排的人,都是七八岁的孩子,以后照顾许郅也可以保护他。” 凤竹说道:“既然是跟着许郅的人,那我也去看一看吧!”看着许郅还是不高兴,想来肯定是因为许李浩了,凤竹便对着他说道:“不用担心,爹爹和娘亲一定会把你许叔叔给救出来的。” 三人往还没有走到院子内,九怪和四个孩子以及小泥鳅便接了出来,大耳对着四个孩子说道:“我就说是姑娘和姑爷回来了吧,你们还不信。” 四个七八岁的孩子,长的都是周正的面庞,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整洁的,看到凤竹和许忠勇一家三口之后,便对着三人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小的许恭、许顺、许谦、许和,给大人夫人少爷请安。”恭顺谦和四人说完又恭恭敬敬的给三人磕了三个头。 凤竹看了身边的男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对着四人说道:“起来吧,咱们家以后不兴这么大的礼,以后见面只行小礼就行了。”小礼指的是弯腰作揖这种礼节。 恭顺谦和四人便站了起来,又弯腰回凤竹的话,“是夫人,小的们记下来!” 凤竹看着四人都还不错,最起码面上挑不出错来,不过还是说道:“你们以后是少爷的人,之尽心的照顾他便好,偷个懒耍个滑头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吃里爬外的话,不论缘由一律斩杀了事。” 恭顺谦和听言更是恭谨的回道:“谨遵夫人教诲!”凤竹看着四个孩子有些拘谨,毕竟也不过七八岁的孩子,便谦和的说道:“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不用拘谨,还是什么性子就是什么性子,只要不做错事便随你们闹。” 就算凤竹说的再随和,四个人来许家也是来当下人的,所以在凤竹和许忠勇的面前也是放不开,凤竹便不再管他们,等以后熟悉了自然就会慢慢地缓和了。 等恭顺谦和四人见了礼之后,小泥鳅才走到凤竹的面前,他开心的说道:“凤姑姑许叔叔,你们回来了,小泥鳅很想你们呢!”四个新来的人,便对着小泥鳅看了看。 小泥鳅是少爷的玩伴,却犹豫与他们是不一样的,小泥鳅不是许家的下人,有时候就让四个人不知道怎么对待小泥鳅。 凤竹伸手揉了揉小泥鳅的头发,说道:“听说你在习武,要是想要学的话,就跟着许郅一起练,不过一旦打定了主意,就不能中途喊停,做事要有始有终才好。” 虽然凤竹待小泥鳅也不错,但是毕竟和许郅不能比的,许郅她是当儿子看待,小泥鳅也只能算是当子侄看待。 不过小泥鳅心眼不坏,不会因为凤竹对他和对许郅有差别,就生出攀比的心,这一点倒是让凤竹很喜欢,所以只要是外物的上的,凤竹倒是对许郅和小泥鳅是没有区别的,小泥鳅要是想要练武,是不介意小泥鳅跟着许忠勇一起学的。 小泥鳅听到之后,眼中闪过激动,重重地点头,说道:“小泥鳅要跟着许叔叔学武,小泥鳅会好好学的。” 小泥鳅是受过去的人,哪怕在叔叔家受的苦才近两个月,可是他依然牢记在了心里,所以到了许郅的家中之后,他会想着对许郅好,因为是有了许郅这个玩伴,他才会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的。 所以小泥鳅从来没有生过攀比的心,而在看到许郅有危险的时候,他会想着要好好的习武,要好好的保护许郅,只是小泥鳅报恩的一种方式! 许郅早晨有了一起练武的人也高兴,有跑到小泥鳅的面前,托着手让他看,“你看,这是娘亲给我的,可好玩了。”小白在许郅的手心中,到现在没有解开自己打的结呢,一直不停的缠缠绕绕。 男孩子总是比女孩子大,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也不害怕,小泥鳅伸手就要去摸,可是小白突然抬起了头,阴寒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小泥鳅。 小泥鳅看到这冷冰冰的眼神,伸出来的手就怔在了半空中,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蝉,本能的将手给收了回来,他有预感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可爱,自己要是摸上去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许郅没有发现小泥鳅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他高兴的看着手中转的快无力的小白,就听到九怪们说道:“许郅,你们也有。” 许郅抬起头来,就看到大耳的大耳朵上挂着一个长长的黑黝黝的耳坠儿,那耳坠儿随着大耳甩耳朵,也跟着来回的甩。又看到大鼻指着自己的鼻尖让他看,只看到他鼻尖上镶上了一颗紫红的宝石。 还有大头的那个头大身子小的小东西,抓着大头的头发丝在荡秋千,另外长腿和长臂的倒是也很是可爱,趴在他们的手心在呼呼睡大觉! 九怪们拿着有灵性的毒物,就跟着许郅和小泥鳅玩了起来,虽然九怪们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也渐渐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可是他们仍然喜欢和许郅小泥鳅一起笑闹,凤竹倒是由着他们玩闹。 此时院子内就成了一群孩子们的天堂,许忠勇和凤竹便从院子内退了出来,与来找她的闫雪正好遇到。 闫雪对着凤竹没有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借你身边的九怪一用,我用他们去救出许李浩。”闫雪不想被动的等着,听到凤竹回来了,便立刻来找她了。 不管许李浩是因为闫雪还是因为许郅被挟持走的,许李浩终归一直照顾着她,她不能坐视不管。 凤竹说道:“我们这两天就要动身,你是自己跟着我们去,还是枭瑾和闫月都一起跟着?”许郅他们是肯定要带上的,有了这一次的惊险,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敢再撇下他了。 闫雪不用去问枭瑾她也知道,枭瑾是肯定会跟着她的,所以她肯定的回道:“跟着我们一起去。” 凤竹点了点头,又对着闫雪真心感激的说道:“这次要谢谢你了,要不然被劫持的就是许郅了。”是闫雪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包围圈救出了许郅,凤竹知道闫雪是为了她。 听说闫雪还把她的底牌给亮出来了,凤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道谢是多余的,可是她还是想要认认真真的道谢。 许忠勇也对着闫雪说道:“若有用的到许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他知道凤竹和闫雪之间肯定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简单,也知道闫雪相帮是因为凤竹,但是他和凤竹是一体的,凤竹欠下的人情他来还是一样的。 闫雪淡然的对着凤竹说道:“想要表达感谢,等找到玄若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凤竹呵呵的笑了两声,心里再给玄若点了两根蜡烛,男人婆假正经啊,不是姐不帮着你,而是姐这边欠了人情,只能拿你来还了,咱们的关系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等见了面你就自求多福吧! 想到这里凤竹对着闫雪问道:“你在苍国查的怎么样?没有找到玄若吗?”闫雪果断的摇了摇头,虽然有重名的,但是查了那些人的底细之后,都不符合玄若的脾性。 凤竹又将目光看向了许忠勇,许忠勇说道:“按你说的品行在找,没有附和条件的。” 凤竹此时也不着急,就是现在确定了有人可能是玄若,她也腾不出时间去找,穹国现在正乱,他们根本分不开身。何况眼前还有一位正等着报前世的仇呢,玄若你还是接着在你的犄角旮旯里呆着吧! 再说在凤竹和许忠勇这里被羞辱的龙俊,回去之后便对着总管说道:“刚才本皇子与许忠勇已经见过面了,可是他并不想放过我!” 想要杀人家的儿子,人家确实也忍不下这口气,就算龙俊能自己算计自己的儿子,可是要是别的皇子想要动他的儿子的话,他也一样会想法设法的把那个人给除去。 总管并不奇怪许忠勇不放过龙俊,说道:“我们的意思已经表达了,他既然不想要息事宁人,那么就把所以就把他的身份说出来吧!” 龙俊用左右端起了一杯茶盏,他并不是左撇子,以后不仅什么事情都要习惯用左手,就是字也要左手认真的练一练,否则还真的拿不出手,想到这里龙俊心中又是一痛,许李浩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才解我只恨。 龙俊收回自己的心神,说道:“你是说这件事情告诉老八和老九?”老四龙辰是肯定不能说的,否则他很有可能高兴的跑到许忠勇的面前去,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是静王,或许还会把这件事捅到皇上的面前。 总管点了点头,说道:“八皇子和九皇子都是心机深沉,喜欢背后里阴人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先和许忠勇对上的。至于七皇子龙倾,他最近和许忠勇走的很近,不能保证要是告诉了他,他会不会和许忠勇一条心,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对他说了。” 龙俊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围在他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有的是真的投奔新主子去了,有的是他和总管故意遣散的人,其实暗中还是他的人。 龙俊没有着急去找老八和老九,毕竟他和许忠勇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许忠勇想要对付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龙俊暂时还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对着总管问起来另一件事情。 “咱们派出去的那些人有消息了吗?”支持他的人,现在转投了别人,不过就是那剩下的四个皇子。 总管听言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事还真的不会好办,咱们的人想要投奔四皇子,可是四皇子却不收,竟是真的没有一点想要当皇帝的意思,咱们的人只能天天磨着四皇子。” 这是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四皇子现在是最受皇上重视的人,或许以前看不太清,觉的皇上也有可能选自己当皇帝,可是等自己镇定下来之后,再去想的时候,却看出了皇上心中的端倪。 其实皇上所钟意的储君人选,就是现在无权无势的四皇子龙辰,皇上不介意别的皇子斗得你死我活,要是不斗的话,怎么给龙辰腾地方呢! 龙辰在他们这些皇子之前,不是最出色的,论能力他比不上自己,论阴险他更不是老八和老九的对手,可是他却是最正直的一个,这样的人要是有良臣保他上位的话,也是可以当一世太平皇帝的。 而这个良臣恐怕就是许忠勇了,若是没有许忠勇隐藏的身份,或许真的会按着皇上的意思来,可是现在许忠勇还有另一层身份,皇上的打算只怕是落空了。 然而尽管知道龙辰的事情会被许忠勇搅合了,可是龙俊还是不想放过龙辰,现在许忠勇的身份皇上还不知道,而皇上钟意的储君就是龙辰,若是现在龙辰被别的皇子害死了,皇上会放过吗? 所以龙俊让那些真真正正的终于自己的人,转而去投奔了龙辰,听到他真的没有心思当储君,龙俊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摸讽刺的微笑,只要皇上想要让他当储君,这就是他的原罪,他就该死。 “他自己不收可以,转投到他的母妃的外家去吧,淑妃娘娘可是一直在怂恿着龙辰争位呢,现在转头淑妃娘娘的娘家,他们当然会高高兴兴的接着了。” 龙俊脸上带着与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阴险表情,他以前为人除了有些多疑意外,做事还算是正派,可是自从他的手臂断掉之后,他便开始不择手段起来,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总管看到龙俊的脸色,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说道:“那奴才这就是给他们传信,只要淑妃娘娘的娘家真的收下了这些人,那么四皇子就会成为八皇子和九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总会想要处置而后快。” 一旦他们出手了,四皇子解决了,皇上不会放过这两个皇子,那么就剩下一个七皇子了。 七皇子可是皇上看不上的,要是皇上真的有立他为储君的意思,那就把七皇子也杀了,要是没有的话,那就放过他一马又何妨,毕竟小动作越多,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总管得了龙俊的吩咐去办事,而龙俊自己则去找老八和老九了,当他到了老八的院子的时候,却没有在他屋内看到老九。 龙俊一想就明白其中的缘由,可笑这两人还以为挡在他们眼前的障碍已经没有了,便可以肆意的窝里斗了,却是没有想到真正的两个障碍,他们两个却是一个也没有除去呢! 八皇子见了龙俊之后,不咸不淡的问道:“五皇兄怎么有空向我这里来?”已经是残废的人了,八皇子对龙俊也没有多少的尊重。 龙俊却是不计较,他们将自己摆在了弱者的地位上,却不想自己才是那窥视这一切的黄雀,等你们都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我收利息的时候了。龙俊对着八皇子说道:“我是来跟你手一件重要的事情的,把老九要叫来吧!” 他正说着话的时候,老九也进了院子,看到两人之后,微笑的打招呼,“五皇兄八皇兄,你们在说什么笑话,怎么也不叫上小弟我?” 龙俊看着笑面虎老九,回道:“正想要去找你呢,你自己便过来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是真是假你们听完了之后可以自己去查。”他的面色上慢慢地带出了凝重,可是老八和老九却是不怎么在意,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悠闲样子。 老九现在来找老八,其实就是为了皇上的态度,本来现在等坐上皇位的位置的人,就只有四位皇子了,他们以为皇上这两天会有意的注意到他们,可是还是和以前一样,皇上对他们并没有多加关注。 所以这两天让他们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皇上这样的举动,应该是心中早就有了钟意的储君才对,否则怎么会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呢! 猜到这样的结果之后,九皇子坐不住了,他再次踏进了八皇子的院子,想要和八皇子商量商量,皇上到底钟意的是谁,然后两人合力将那人给除去,在争夺皇位也不迟。 九皇子进了院子却没有想到会看到龙俊,听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两人脸上都有些不耐烦,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并不有直接将人撵出去,打算听一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龙俊不在乎他们的态度,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于是开口说道:“你们还不知道许忠勇和许郅的真实身份吗?你们就没有想过这一段时间我为什么会一直针对许忠勇吗?还有皇上那么喜欢许郅,你们就猜不到原因吗?” 龙俊的话让八皇子和九皇子一起抬起了头,这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同时猜到了一种可能。 八皇子阴沉着脸问道:“许忠勇是皇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样的事情在皇室可不少见,不过认祖归宗的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毕竟私生子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若这私生子是许忠勇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许忠勇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的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人要是认祖归宗的话,有谁会反对呢! 怪不得皇上会对许忠勇那么信任了,怪不得听到许忠勇在独秀山有危险的时候,他会将身边所有的精锐暗卫都派去保护他呢,就连续命金丹都那里出来,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八皇子猜的是私生子,九皇子猜的同样是私生子,两人的脸色都是想当的难堪,怪不得只剩下四位皇子的时候,皇上依然不睁眼看他们呢,原来早就有了储君人选了。 两人心中怒火一阵阵翻滚,却又听到龙俊再次给了他们一个晴天霹雳,龙俊一边欣赏着两人的表情,一边说道:“不是私生子,是咱们封王的二皇兄静王,而许郅则是大皇兄闲王的孩子,是闲王世子。” 八皇子和九皇子纷纷睁大了眼睛看着龙俊,是私生子的话他们还可以拦一拦,可是现在却是光明正大的出声,让两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他们被这震惊的消息震得脑子嗡嗡直响的时候,龙俊又开口说道:“不过许忠勇的身份皇上并不知道,许忠勇没有告诉皇上,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两位皇子看着龙俊的嘴巴一张一合,直到很久才反应过来,之后眼睛中便露出了喜色。 九皇子脸上从来都是带着微笑的,此时也维持不下去了,他急急的对着龙俊问道:“为什么没有告诉皇上?” 龙俊倒是没有隐瞒,“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我和我的幕僚的猜测是,许忠勇对皇上也是不满意的,别忘了皇上将他和大皇子仍在宫外不管不顾许多年,许忠勇难道就没有怨气吗?” 没有告诉皇上,这就是他们的机会,不管许忠勇是什么原因没有说,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两位皇子都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自然不是龙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们还要暗中调查一番,不过龙俊能直接告诉他们,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是编造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两人的心中便立刻开始筹划了起来。 他们两个现在还不是一拍即散的时候,必须将许忠勇除去才行,不然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八皇子和九皇子之间的隔阂,立刻被他们收了回去,两个人好的就像是同穿一条裤子一样。在旁边看着的龙俊,眼中露出了一丝讽刺,这两个人还真是利益至上啊! 八皇子对着龙俊阴沉着脸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已经没有资格在竞争皇位了,又为什么再次搀和了进来?” 龙俊脸上露出了狰狞,他将自己空空的右手让他们看一看,咬牙切齿的说道:“许忠勇的属下毁了我的一切,可是许忠勇却不想要杀了他,你说这个仇我能不报吗?谁都能当储君,唯独许忠勇他不行,我要他的命。” 八皇子和九皇子对视了一眼,这个理由倒是现成的,就是他们被断了手臂,恐怕也是这个样子的吧。至于龙俊还有没有其他的打算,他们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过就算有,他们也会照着龙俊说的一样,与许忠勇对上,因为不对上的话,他们就没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了,所以不管龙俊打什么主意,他们也莫可奈何。 当龙俊离开了八皇子的院子之后,嘴角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好,所以的事情都按照自己计划的进行,许忠勇欠我的总要还回来,你不过是一个下贱宫女生的孩子,还想要肖想那个位置,真是痴人说梦。 当龙俊想要利用八皇子和九皇子对付他的时候,许忠勇也有了行动,既然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不能动龙俊,可是等他们离开之后,皇上再次遇到危险的时候,倒是可以直接浑水摸鱼的暗中除去龙俊。 龙俊对着他的人耳语了几句,然后那人点头离开了,虽然皇上身边保护的御林军都是京城来的,可是这不代表里面就没有他的人。 许忠勇吩咐完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好听到凤竹在问许郅,“你张叔叔又与皇架分开去断案了?”有的时候张悟并不跟着皇上的车驾一起走,只要听说哪里有冤案,张悟就去哪里。 而此时张悟在云县的县衙,对着阿冲说道:“阿冲今晚洗干净点,咱们一起睡!”阿冲尖叫着一声,然后捂着胸膛快速的退后了几步,哆哆嗦嗦的看着张悟。 115 张悟撕碎了信 阿冲惊恐的看着张悟,然后一副防饿狼的模样防备着张悟,哆哆嗦嗦的说道:“大人,我,我不好吃,你不要吃我。” 阿冲跟了张悟这么长时间,是亲眼看着他每天都给龙大人写信的,而且还是一副热恋中模样,就是阿冲在反应迟钝,也明白自家的大人可能是一个断袖,而且断的还是龙大人。 阿冲愁眉苦脸的发愁了好几天,认真的想了想应不应该拯救他的大人,于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安心,阿冲还转本给自家大人扮了一次想亲宴。 阿冲以为大人会反对的,可是没有想到大人的兴致比他还要高,催着阿冲将人带来让他相看相看,阿冲看着大人对每个相亲的女子都热络的样子,又开始疑惑了,难道他家的大人不是断袖。 可是若不是断袖的话,为什么每次相完了亲,给龙大人写的信更加的厚了,难道大人是故意这么做的,然后让远在京城的龙大人吃醋? 阿冲认为很有可能,于是办了几场之后,便没有再给大人找了,要不然他怕京城的龙大人真的吃醋了,会从京城杀过了把他给砍了,于是阿冲老老实实的当着自己的差,顺便开始替龙大人盯着大人,让他不要做对不起龙大人的事才行。 可是刚盯了两天,自己的大人却是盯上了他,阿冲心里想着,要是大人来硬的,阿冲也宁死不屈! 张悟一看阿冲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于是上去就是一巴掌,对着他说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我叫你跟着我睡,是让你给我说一说那些前几天相过亲的姑娘。” 阿冲揉着自己被打痛的脑袋问道:“难道大人想明白了,真的打算找一个好姑娘过日子?” 张悟没有对阿冲说,那不是替自己找的,是给龙潜找的,他答应过要给龙潜相看好姑娘的,可是阿冲给他相看的那些人不是不好,就是自己心里不舒服,看到她们的时候,就总是想要挑出各种各样的毛病,然后说服自己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阿冲这几天不给他找姑娘相看了,张悟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气刚松到一半,他便感觉出了不对劲了。 这些天下来,总是若有似无的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以前还不明显今天的感觉尤为的强烈。张悟相信自己的直觉,确实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所以他今晚才找阿冲跟着自己一起睡,其实就是暗中吩咐阿冲事情。 阿冲听到张悟提到以前相看的姑娘,说道:“大人要是问的话,咱们可以去书房谈,为什么要在同一张床上谈?” 阿冲心内泪流满面,龙大人啊,您赶快来吧,我家大人耐不住寂寞,就快要爬墙了,而且还要逼着阿冲爬上大人的床,龙大人啊,我家大人要是对我做了什么事情,那也绝对是他逼得我,您以后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张悟对着阿冲眯着眼外带威胁的说道:“你就说你来不来吧!”张悟的危险让阿冲打了一个寒蝉,最后不敢不愿的还是点了头。 阿冲跟着张悟进了卧房,一直使劲攥着自己前襟的衣服,活像一个姑娘遇到了色狼的模样,张悟坐在床上突然玩心大起,严肃的说道:“把衣服脱了,睡觉怎么还能穿着外衣睡。” 阿冲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大人啊,阿冲就就喜欢穿着衣服睡,这样暖和!” 张悟眼中闪过坏笑,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喜欢我可不喜欢,让你和我一起睡是本大人看的起你,要是在磨磨蹭蹭的,哼哼……”阿冲被吓的都快哭出来了。 “大人,阿冲不让你看得起还不行吗?阿冲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怎么担得起被大人看得起,大人你还是放过阿冲吧!”阿冲真的不想死在龙大人的剑下啊! 张悟做出不耐烦的样子,从床上站起来,向着阿冲走去,说道:“既然你自己不脱,那本大人帮你脱。”张悟来到阿冲的面前,抬手就给他解衣服,阿冲推推搡搡的不让张悟解,最后一不小心之下又把张悟的衣服给撕碎了。 明明是阿冲把张悟撕成了白斩鸡,可是阿冲尖叫了一声,“大人……唔……”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张悟捂住了他的嘴。 张悟靠近阿冲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闭嘴,蠢货,我找你是有事情吩咐,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你交代你几句,找人将他给抓起来。”听到自家大人再说正事,阿冲不再挣扎了。 张悟将阿冲拖到了床上,两人放下了帘子在里面小声的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话。 而张悟说的有人在盯着他,他的预感并没有错,因为那个盯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龙潜派过来保护他的剑锋,然而剑锋因为对龙潜有好感,有知道龙潜对张悟心思不纯,所以在看着张悟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敌意。 若是他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张悟的话,张悟或许真的不容易那么发现,可是偏偏剑锋是用敌意的眼神看他,这对于特别敏感的张悟来说,怎么可能轻易的忽略。 所以张悟找来了阿冲商量怎么把剑锋给抓住,而剑锋看到屋内的两个靠的很近的人,嘴角挂上了一个讽刺的微笑,龙潜,这就是你看中的人?竟然背着你和别人男人乱搞,你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 剑锋看到两个人靠得很近,又听到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便彻底的误会了,刚才又听到阿冲不情愿的叫声,剑锋将张悟想成了风流成性的男人。 前几天在相亲,现在又和阿冲搞在了一起,这样的男人肯定是嘴里花言巧语,所以单纯的龙潜才会被他给骗了吧,剑锋暗想你越是不堪越好,这样当龙潜知道你的真面目之后,便能彻底的死心了。 屋内的张悟和阿冲商量好了之后,便对着阿冲说道:“好了,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滚下床了。” 阿冲睁大眼睛看着张悟,说道:“大人,您这还不没有过河呢,怎么就开始拆桥了?现在知道大人有危险,阿冲更应该保护大人才行,阿冲今晚要和大人一起睡。” 张悟将阿冲往下推,“不行,我和你睡不习惯,你去榻上睡,不然我把你踹下床。” 阿冲心想和我睡不习惯,您怎么和龙大人睡的时候就很习惯呢,果然是在给龙大人守身啊,大人还真是忠贞不移的人,阿冲对张悟的行为很感动,说道:“放心吧大人,等见到龙大人的时候,阿冲会帮着大人说好话的!” 张悟困的直打哈欠,嘟嘟囔囔道:“本大人还用你说好话吗?本大人自己有嘴,自己会说的。”说完之后张悟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一点也不担心被暗中窥视他的人。 因为在他的想法中,那暗中的人要是想要对他动手,就不会一直在盯着他了,所以暂时看了暗中的人不会下手。 不过不下手,张悟也不喜欢自己被一个人整天盯着啊,所以他才找来阿冲,两人合计着将这暗中的人给揪出来。 张悟这一晚上和往常一样睡的很香,可是苦了有心事的阿冲了,他没有大人那样没心没肺,知道有危险还能睡的这么踏实,阿冲为了保护他,几乎是一晚上没合眼。 看到天亮了,外面也有走动的身影了,阿冲这才脸色难看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要为他脸色为什么难看,废话,一晚上没合眼脸色能好看吗? 然而阿冲这难看的脸色,却是让暗中的剑锋又一次误会了,他认为张悟一定是对阿冲做了苟且之事,所以才让阿冲的脸色这么难看的,看着阿冲直接往大门外走去,剑锋认为阿冲这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张悟神清气爽的醒过来之后,出了门也没有问阿冲去哪里了,他在这里要办的案子已经办完了,今天就可以去找皇上,和皇上汇合了,也正好在路上将那个暗中盯着的人给揪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张悟带着皇上拨给他的十几个御林军上路了,等到了路上之后,突然出现了一批身穿黑衣服的人,而领头的就是阿冲。 阿冲对着张悟吼道:“张悟,枉我忠心的服侍你,可是你竟然这样的对我,拿命来!”说完对着身后的黑衣人挥手,然后这些黑衣人便冲着御林军冲了过去,一看就是要火拼的架势。 张悟对着御林军喊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先让我劝劝阿冲,他毕竟是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 张悟骑马来到了阿冲的面前,然后下马对着阿冲真心实意的说道:“阿冲,本大人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若是知道错了,还可以接着伺候本大人,今天的事情本大人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阿冲突然拔出一把刀,二话不说就对着张悟的身上扎去,血立刻就喷了出来,阿冲恨恨的说道:“不可能。” 张悟不敢置信的看着阿冲,又看着肚子上插着的那把刀,然后他就倒在了地上,这样的变故谁也没有想到,御林军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过来,“张大人。”御林军大惊失色,张大人要是出事了,他们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御林军想要靠近张悟,却是被阿冲那个带来的人给截住了,御林军的功夫虽然好,可是阿冲带来的人却是多了他们三倍,所以他们想要靠近张悟还真是不容易。 阿冲就站在张悟的身边,看着他从开始的挣扎想要站起来离开,到最后没有了力气只能躺在地上,再到最后一动不动的死了。 阿冲对着带来的黑衣人说道:“张悟已经死透了,我们走。”然而他们想走,那些御林军却是要拦着,张大人死了,要是不抓住凶手,他们无颜面对皇上啊,御林军咬在黑衣人的身后不放,两拨人离着张悟越来越远。 却在这时,张悟‘尸体’的旁边出现了一个身穿青色衣服,脸上带着冷笑的人出现了。 他从张悟靠近阿冲的时候,就猜到张悟会出事,可是他却是没有阻拦,为什么呢,因为自己也很希望张悟就这么的死了,所以当张悟被刺伤了之后,他便没有出来救,直到御林军追着黑衣人去了,他才出来看一看是不是死透了,要是没有死透的话,他不介意给他再来上一剑。 然而剑锋刚刚的蹲下身子来,张悟握着的手却是突然动了,对着他的眼睛撒了一些红红的东西,这变故太快了,剑锋根本就来不及躲。 张悟撒完了一包辣椒粉之后就开始跑,这个人他可是打不过的,还是等着远处的御林军回来之后对付他吧!因为剑锋没有防备,所以正好不少的辣椒粉直直的落入了他的眼睛中。 眼睛痛的根本睁不开,剑锋此时知道自己被骗了,突然心中一阵杀意涌现,抬手就将手中的剑,冲着张悟逃跑的防线扔了过去。 他虽然睁不开眼睛,可是还听得清张悟离开的方向的,张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剑锋自信这一剑张悟躲不开。 而跑着远离剑锋的张悟,也确实没有躲这一剑,因为他只顾着往前跑了,根本就不知道剑锋对着他扔出了一把剑,还是对着他后背心射过来的,这一剑要是成功了,张悟就是一剑穿胸,即刻而死的命运。 张悟不知道闪躲,只知道使出吃奶得劲往前跑,却忘了注意脚下的路,所以他一不小心被绊倒了,然后往前趴了下去,而这好巧不巧的一趴正好躲过了剑锋射过来的剑。 张悟趴在地上,看到前面就插在地上的泛着寒气的剑,一下子哇哇大叫了起来,差一点他就死在了剑下,他能不叫吗? 就在这时保护张悟的御林军也回来了,张悟事先没有和御林军商量,是阿冲将人引开之后,此时才告诉他的,御林军慌慌张张冲回来的时候,就开到张悟趴在地上对着一把剑哇哇的惨叫。 阿冲赶快过去将张悟给扶了起来,“大人,您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张悟指着那把剑,语无伦次的说道:“要不是老天有眼把我绊倒了,这把剑就要从我的身上穿过去了,我还没有见到龙潜,我还没有给不正经的恩师要老,我怎么有脸下地狱啊!” 阿冲无奈的想,每次大人死里逃生的时候,都要把这些话说一遍,不知道他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吗? 不过阿冲不得不承认大人的好运,这种总是与死神擦肩而过,却有毫发无伤的好运气,恐怕只有大人才有吧!阿冲冲着张悟安慰道:“大人不要担心,您有神明保佑,那次不是次次险中求胜?” 张悟虽然知道阿冲说的很对,可是总是这样他也好怕啊,那天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了,他怎么去见龙潜啊,还怎么把他搞到手啊! 呃,不是搞到手,是怎么做好兄弟才对,张悟无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却是故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掉。张悟转身看到与御林军打斗在一起的青衣人,对着阿冲咬牙切齿的说道:“阿冲,给我上。” 阿冲对着张悟说道:“大人您就放心把,阿冲会给你出气的。”说完阿冲就带着他请的人跑了过去。 他请的这些人是镖师,功夫没有御林军好,却是仗着人多才没有在御林军的手上吃亏,此时却是跟着阿冲也跑了上去,阿冲对着御林军喊道:“你们都退下,我们上。” 御林军虽然怀疑这些人到底行不行,可是刚才在远处已经说好了,要是抓不住这个人的话,就让阿冲和他的人上,御林军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暗着商量的来退下了。 就见跟着他的人纷纷手里攥着一个小包,看着御林军退下了之后,便将小包中的东西冲着剑锋撒了过去,撒完了之后便赶快的往后面退,生怕自己沾上一星半点。 御林军看着这群人撒完了东西就跑,也不敢耽误纷纷的捂着脖子往后撤,他们跟着张大人可是不短的时间,阿冲能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张大人的主意,他们最好还是老实的撤吧。 而被洒了不少东西的剑锋,他眼睛不好使,因为眼睛里面进了辣椒粉,所以根本就睁不开,他听到他们围着他向他洒了东西,可是他闻不到有毒,所以便没有捂住自己的鼻子。 然而等到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变热,而身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少。 张悟看着剑锋支持不住的样子,眼中闪过了得意,哈哈,这春药好受吧,虽然比不上那游历郎中的那么霸道,但是他买的这种也是不错的,保证闻到的人全身酥软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任人摆布。 这可是他在青楼让阿冲花了不少的银子买的春药啊,这是老鸨子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姑娘用的,今天就让他来调教调教这个敢杀他的人吧! 张悟和他的人都躲出去很远,等到剑锋身边的春药全部散干净了才带着人围住了剑锋。张悟抱胸看着脸色红彤彤的剑锋,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盯着我?” 剑锋却是忍受着身体的男人,一言不发的极力的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因为这春药的药理霸道,他要是不用心的维持的话,恐怕就要瘫软在地上了。 张悟挑了挑眉,说道:“吆,还是一个嘴硬的。”张悟看着阿冲又说道:“阿冲,将本大人准备的极品春宫图给这人欣赏欣赏,我倒要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是在不行就找个青楼,让在在旁边观摩一下,看看他还能不能坚持到的住?” 听到张悟的损招,所有人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折磨死人不偿命啊!众人同情的看着剑锋,希望你不会被张大人给玩坏了! 阿冲将张悟准备的极品春宫图真的拿了出来,然后一张一张的翻给剑锋看,虽然他不想看,看着两边架着的人却强迫的他睁开了眼睛逼着他看,果然听到他的呼吸加重了。 张悟高兴的说道:“怎么样?我搜集的图不错吗?是不是身体更难受了?想要好受一点就给我老实交代,本大人可以给你找人来。” 看着剑锋还是不说话,张悟也来了脾气,这个人可是想要杀了自己,要不是想要知道是谁派了的,他真的懒的折腾,直接将他杀了解恨了,张悟说道:“搜搜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没有?” 阿冲在他身上摸了摸,竟然听到剑锋舒服的哼了哼,阿冲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恶心,居然是一个死断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阿冲觉的剑锋的胸前鼓鼓的,便伸了进去,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不少的信件,这一看阿冲睁大了眼睛,“大人,只是您给龙大人写的信,居然都在这小子的身上?” 张悟蹭了一下就冲过来了,接过阿冲手中的信看了看,过了是他写给龙潜的信,他几乎是一天一封信的给龙潜寄过去,却是没有想到全被这人给扣了下来,张悟的脸色慢慢地变的铁青了起来。 这信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罗哩罗嗦的琐事,是他一天中所发生的事情。 而这样对别人来说没有意义的信,这个人为什么要将这些信拦下来,电光时闪之间,张悟对着剑锋问道:“你是龙潜的人?”能在乎这信的,又对他有敌意的,肯定是与龙潜有关系的人。 虽然剑锋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张悟认为自己猜对了,张悟又接着说道:“龙潜让你来保护我的吧,可是你却是想要杀我,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见剑锋只是带着恨意的看着自己,张悟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我就让你尝一尝我张悟的手段。阿冲,把他的命根子给我砍了。”若是这人不是要杀他的话,他或许不在意他盯着他,可是这人都想要杀他了,他还要客气什么? 张悟从来就不是善良之辈,张机子教给他的东西,都是怎么辅助帝王治理国家的,该狠辣的时候就要狠辣,给果断的时候就要果断,对于一个想要杀他的人,他怎么可能有怜悯之心,当然是怎么出气怎么来了。 阿冲听到张悟的命令之后,啊了一声,有些为难的看着大人,说道:“您要是想要杀他,您直接给他一个痛快就是了,何必这样的折磨他呢!” 张悟却是脸色难看的说道:“他若是只是因为要杀我,我自然能给他一个痛快,可是我折磨他,不是想要为我自己出气,而是他对龙潜的背叛,这样的人不该受点教训吗?”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剑锋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凭什么说我背叛龙潜?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张悟嘴角带着讽刺的微笑,“龙潜让你来到我身边,除了是保护我,没有其他的目的,而你却是想要杀我,这不是对他的背叛是什么?那天他的命令是让你保护皇上,是不是你也可以暗中杀了皇上?” 剑锋说道:“除了想要杀了你之外,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听他的命令。”龙潜是他喜欢的,他自然想要除了张悟了。 “能违背他的命令,哪怕是一个也是不忠于他,有这个心你就该死。”张悟对着身边的阿聪再次说道:“动手。”那不容质疑的口气,让阿冲再不敢耽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剑锋。 剑锋眼中此时出现了惊恐,说道:“我是龙潜的人,就算犯了错误也是他才能处置我,你没有资格处置我。” 张悟嘴角带着微笑的说道:“我和龙潜可是好兄弟,等你死了之后,我自然会去信向他解释的。”阿冲一闭眼真的对着剑锋刺了下去,在他还没有惨叫出声的时候,便利落的摸了他的脖子。 阿冲在跟着张悟这么长时间之后,已经不是丰县那个,见到厉害的人,只敢躲在大人身后的小衙役了,见多了厮杀的他,对于杀人已经很习惯了。 张悟看了阿冲一眼,冷声说道:“你倒是会心疼他。”阿冲嘿嘿傻笑了两声,“阿冲这不是给大人解气吗?这有杀了他才能给大人解气啊,所以阿冲一着急几把他给杀了。” 张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跟着阿冲的那群镖师说道:“多谢你们的帮忙了,现在我们要上路了,你们也回去吧!”这些人是雇来的,钱是早就付了的。 那些镖师走了之后,张悟翻身上马打马离开了,他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面,没有人看到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而为什么这样的难看,恐怕只有张悟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剑锋能违背龙潜的命令,张悟不认为龙潜猜不出来,可是他还是将他派到了自己身边,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其实在试探他的属下,而他张悟的死活他不在意。 想到这里之后,张悟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原来以为他也是自己他们之间的情义的,可是却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张悟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嘲的微笑,此时有些庆幸,那些他每天写给龙潜的信都没有寄出去,否则他更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还不知道龙潜要怎么笑话自己呢,更或者这些人人家连看都不看就直接烧了吧! 张悟心里感觉一阵阵的闷闷的,一只手摸了摸刚才揣怀里的信,然后将信拿了出来,一张一张的撕得粉碎。 不珍惜他的人他不会倾情相待,或许会觉的他冷漠,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拿的起放的下,一旦觉的不值得了,也便彻底的放下了。等到最后一封信撕碎之后,张悟的脸上又露出了没心没肺的笑容,打马对着身后喊道:“大家都快点,许大哥和大嫂应该回来了,九怪们应该也回来了,哈哈,好像大耳朵啊!” 阿冲看着从马人的马匹上一直飘飘洒洒的落下来的纸屑,就知道大人把给龙大人的信给撕了。 他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会把信给撕了,不就是被刚才那个人给扣下来了吗?大人要是想再寄回去不就是了,为什么要把信给撕了呢?阿冲还在担心大人会不高兴,却听到了大人欢快的语调,脸上的微笑的表情也不是伪装的,阿冲这才放心了下来。 只要大人不是强装的不高兴,阿冲就不在乎大人为什么撕碎了信,反正大人的心思他是永远也猜不懂的。 从这一天起,阿冲再也没有见过大人给龙大人写过信,而且就是平常的时候也不再提起龙大人。 甚至连死里逃生的时候,那怎么敢下地狱的话里,也没有了龙大人的身影,龙潜就好像彻底的从张悟的世界了消失了一样,更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连影子也不曾在他的心中留下。 剑锋的死,京城的龙潜自然受到了消息,他很平静的接受了剑锋的人,在听到属下说剑锋扣下了张悟给他写的信,而那些信回到张悟的手中之后,并没有再寄给他,而是直接撕碎了,龙潜便知道张悟是怎么想的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龙潜摩擦着张悟给他刻的那一只木簪子,竟然控制不住的满脑子都是张悟的身影。 他明白他为什么撕碎了那些信,他是生了自己的气,他猜到了自己将剑锋派到他身边的目的,而自己也确实如他想的那样,利用了张悟来试探剑锋的忠心,剑锋是暗庄培养的下一任首领之一,若是没有绝对的忠心,他便没有资格成为暗庄的首领。 龙潜自然知道剑锋喜欢自己,而他对张悟的好,又故意的没有隐瞒着剑锋,之后把他派到张悟的身边,他若是能忠心的执行任务回来,那么他就是暗庄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首领了,否则就是回来了也是个死。 龙潜只是没有想到,张悟会亲手杀了剑锋,他因为自己利用了他,彻底的放开了他,他们连朋友也没的做了。 龙潜面无表情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他们是不可能的,这样他就能安心的做他的暗庄首领,而他也能安心的成就他封侯拜相的大业不是。 龙潜嘴角挂着微笑,可是这微笑若是让别人看到的话,绝对能说这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张悟带着人赶回皇上的所在的驿站的时候,真的听到了许忠勇和凤竹已经回来了,不过他同样的听说了皇上遇险的事情,他见到凤竹和许忠勇的时候,期期艾艾的说道:“早知道我就应该陪在皇上的身边了,到时候也能救下许李浩了。” 凤竹对着张悟上下打量了一阵,很不客气的问道:“请问就你这样文弱的样子,你打算怎么就会许李浩?” 张悟看到凤竹瞧不起的样子,跳脚的说道:“我没有功夫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想当年我可是一个人肚子面对龙厉的千军万马的,取胜靠的可不是蛮力,而是脑子,脑子!”张悟指着自己的脑子,证明自己可是有一颗聪明的大脑。 凤竹懒的理尾巴快翘上天的张悟,张悟此时也被大耳吸引去了眼球,看到大耳的耳朵上吊着一个黑黝黝的小蜈蚣,张悟让大耳更他甩耳朵看,小蜈蚣幽怨的吊在大耳的耳朵上来回的晃动。 别的毒物都是跟了一个好的主子,为什么他就跟了一个就是这么喜欢甩耳朵呢,别的毒物安安静静的呆着就好了,为什么只有他这苦逼啊,他要换个人跟着他可不可以。 张悟回来的这一天,知道第二天许忠勇等人就要离开去找许李浩,本来张悟也打算跟着去的,可是却被许忠勇给拦了下来。 他说道:“我们都走了,皇上虽然有调来了一批御林军,可是没有一个脑子灵活的人跟在他的身边,我也总是不放心,所以你还是留下来守着皇上吧,再说皇上身边要破案子,也离不开你。” 张悟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终于承认我的脑子聪明了吧!”张悟也是不得瑟一下,那就不是张悟了。 张悟最终留了下来,而凤竹闫雪等人要去找劫持许李浩走的刺客,自然是依靠这大鼻还有那八只毒物给指路了,不得不说凤竹捡到了宝贝,不管是九怪还是八只毒物,都是别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偏偏他们出现在了凤竹的面前,又被凤竹收留了。 颜岛的那些刺客,在赤炎大陆肯定藏身之地,换句话说就是穹国有与颜岛上相勾结的人。 众人用大鼻的鼻子和毒物天生能辨认气息的能力,花了五天的时间竟然追踪到了省城的一个庄子上,凤竹对着大鼻问道:“大鼻,许李浩就在这庄子里?”大鼻肯定的点了点头。 许郅开心的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进去把许叔叔给救出来吧!”许郅认为许李浩被劫持走,完全是因为他要就自己的缘故,所以不把许李浩救回来,许郅总是没有办法心安。 凤竹揉了揉许郅的头,说道:“不要着急,既然已经找到了地方,也就不用着急了。先查清楚这里是谁的地方,有没有埋伏再进去救人。” “小白,小青,小红,小紫,你们进去探一探,找到许李浩的位置。”小白是许郅手上的那些白色的灵虫,而小青则是大头的那只脑袋大身子小的灵虫,小红是红蝎子,而小紫则是爬在大鼻鼻子上的红紫蜘蛛。 四只毒物听到凤竹的吩咐,便从自己的主人的身上下来,向着庄子内爬去。这庄子并没有在城内,所以凤竹等人没有在庄子外等四只灵虫,而是进了城等,反正这四只小东西也能找到他们的。 因为九怪的面容实在太好认了,所以从开始追踪刺客的时候,便让他们九个人一人带了一个帽闱,大冬天的带着帽闱倒是不奇怪,毕竟不少人为了遮风挡雪都选择带着帽闱出门。 因为他们的人数众多,又有人又有马匹,所以到了客栈之后,他们直接租下了一整个院子。 众人在客栈院子内等四只灵虫回来,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天黑,凤竹的眉头不由慢慢地皱了起来,没有道理啊,这四个小东西别看都是那么一小点,可是这点路程不会走到了天黑还没有找回来,除非是进去之后便出不来了。 凤竹沉声说道:“应该是出事了。” 116 入幻阵 凤竹冷静的说出出事了,而其他人自然也知道四只灵虫肯定出了意外,要不然不可能到现在了还没有回来。 许忠勇说道:“今晚上就行动,不能在等了。”连灵虫都回来,恐怕进去再多的人也是困在里面,所以他们便没有必要在等下去了,这庄子是不是转本等着他们,为了许李浩他都要去闯一闯。 许忠勇又对着枭瑾说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可以不参加。”他又对着闫雪说道:“你也不必去了,许李浩是为了许郅才被劫持的,这件事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他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男人的话刚说完,凤竹却是说道:“不,她要去,她必须去。”这个时候闫雪必须去,若说男人能与她在对敌的时候配合默契,那么她与闫雪来说,根本就不用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所以闫雪必须和她一起去,因为她和闫雪才是最默契的组合。她闫雪和玄若三人组,一直都是默契的组合,所以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应该和最默契的搭档合作才可以说下来。 闫雪看了凤竹一样,那眼睛的意思很明显,要是玄若在这里就好了,她们三人组要是聚齐的话,就是地狱她们都敢闯。 凤竹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对着在场的人说道:“九怪中,只带着大头大耳和大鼻,闫月许郅小泥鳅等其他人在客栈等着我们回来,长腿和长臂,你们无比要保护好他们。” 长腿和长臂重重的点头,说道:“姑娘放心吧,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会让少爷受到一点伤害。” 凤竹又将她手上的镶在她手腕上的灵虫拿了下来,说道:“灵虫都给你们留下,在我们没有回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出客栈这个院子一步。”大耳将他耳朵上的小蜈蚣也递给了长腿。 凤竹又看了闫雪一眼,两人默契的走了出去,众人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走了出去,于是许忠勇和枭瑾也跟了出去。 走到院子内之后,却是看到两人用石子在摆阵法,许忠勇和枭瑾看到之后,两人纷纷皱起了眉头,用石子摆阵法是最难的,因为石子太小了,一般很难起到大作用,更容易让人忽略,所以要不是厉害的阵法,石子所摆出来的阵法根本起不到作用。 赤炎大陆上的阵法,很少用石子摆阵法的,因为能驾驭的了石子摆出来的阵法的,整个大陆上绝对超不过三个。 可是此时他们两人看到了什么,凤竹和闫雪竟然在用石子摆阵法,而且还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阵法,明明看着两人就是将石子随意的一抛,可是整个院子的格局就变了。 甚至随着石子的数量越多,两人的身影竟然慢慢地消失在了院子内,让一直盯着两人的许忠勇和枭瑾不由精神一震,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两人没有说话,可是两人的心中却是并不平静,他们能感觉到整个院子的杀机,虽然不是冲着他们而来,可是那阵阵的煞气,却是让他们感觉身处地狱地狱一般,周围围着的都是凶神恶鬼,只要动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两人的额头上都慢慢地渗出了冷汗,最后枭瑾的身子毕竟有些弱,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对着许忠勇问道:“看明白了吗?” 两人刚刚都是将心神探了凤竹和闫雪所摆的阵法当中,要不是这阵法不是对他没有敌意,此时他恐怕早就心智损伤了,所以他支持不住退了出来,对着他身边的许忠勇问道,“你看明白了吗?” 许忠勇在枭瑾退出来的时候,也跟着退了出来,他紧紧地抿着嘴唇说道:“这应该是用摆阵人的血气而摆成的阵法。” 一旦和摆阵的人血气牵连在一起,就是要耗损寿命的,这样的阵法一般进不得,否则一旦进去要不是破阵,要么就是死在阵法中,成为阵法的营养物。而且这样阵法虽然对摆阵人损耗很大,却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有人闯入阵法之中,你都能感觉的到。 半个时辰过去之后,他们看到了凤竹和闫雪两人的身影,两人眼尖的看到了两人的嘴唇都没有了血色,而且手腕上都有划破的痕迹。 许忠勇脸色不好的将凤竹拉进了怀中,拉起凤竹的手腕细细的看了看,尽管看到已经不流血了,他还是从中衣上撕下了白布,将她的手腕细细的包扎好了。而另一边的枭瑾也是这么做的,不管闫雪怎么挣扎,他仍然固执的给她包扎了一下。 凤竹看的出来许忠勇在生气,她解释的说道:“只要我们两个不死,这个阵就破不了。” 她有预感,这次进入庄子之后,一定是一场恶战,而且留在客栈的人也一定会遇到麻烦。所以凤竹和闫雪才会摆下这样的大阵的,因为这里留下的人,都是他们至关重要的人,一旦他们的后方被攻破了,敌人拿这些人来威胁他们,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份了。 枭瑾对着闫雪问道:“这是什么阵法,你们撤了,我和许忠勇来摆。”另一边的许忠勇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样消耗寿命的大阵,他们怎么舍得让他们挚爱的女人来承担,所以枭瑾才会说出将阵法教给他们,然后让两个女人撤了,他们从新摆一次就是了。然后枭瑾说完了,凤竹和闫雪两人却是对视一眼笑了。 凤竹说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就算是我们告诉了你们,你们也摆不出来,这是用三个人的生辰八字摆出来的,你们的命格不服,根本就不行。” 凤竹说道这里眼中带出了光芒,因为刚才在摆阵的时候,她们已经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她们摆出的阵法,与另一个阵法呼应上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玄若真的活着。 远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玄若,早就摆出了这样的阵法,想来她和闫雪摆出了这个大阵之后,不知道在某个犄角旮旯地方的玄若,也知道她们的存在了吧! 凤竹摆出的这个大阵,是凤竹在认真的学过阵法之后,让她们三个人的生辰八字摆出来的大阵,当初凤竹和闫雪不和,本来研究的是凤竹和玄若两个人的阵法,可是玄若却是说:“两个人的不稳定,必须再加一个人的。” 于是在他们最好的五个人当中,闫雪的生辰八字最适合再加进去,所以尽管凤竹和闫雪不和,却还是制造了这个最厉害的阵法,而这个阵法也直接用凤竹的名字命名的,叫凤竹阵。 凤竹阵可以有两种摆法,一个是只用三人的生辰八字摆,这样不会损害三人的寿命,在一种就是想凤竹现在所摆出的,加入摆阵人的血气,便是赌上了她们的命,只要她们不死阵就不会破。 而不管三人谁摆出了凤竹阵,一旦另一个摆的时候,就一定能感应得到,所以在刚刚摆阵的时候,两人就确定玄若也活在这个世上,而玄若也必定知道她们也在。 若说以前还有担心,玄若可能真的就这样死了,她们或许只是空欢喜一场,可是现在她们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了。 凤竹眼神明亮的说道:“若若在这个世界上,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许忠勇看着这样精神的凤竹,心神不由一震,这一刻他感觉到,凤竹玄若还有闫雪三人之间的感情,是别人永远也插不进去的。 许忠勇虽然心中嫉妒的要命,却是微笑的说道:“那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凤竹却是说道:“往东方找,她的位置在东方,不用在按着玄若这个名字找了,将凤竹阵传扬出去,她自然就会来找我们的。” 许忠勇听到凤竹这笃定的语气,点了点头,没有她为什么这么的肯定,他只要相信凤竹就好。 然而凤竹却是不知道,那个她笃定的人,却是蹲在山里犄角旮旯里,在地上在不断的画圈圈,她容貌艳丽的就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一样,可是此时她远如翠山的眉毛却是皱了起来。 她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竹竹你也来了啊,还有闫雪你也没有死啊!可是你们怎么就没死呢,为什么就没死呢?”她愁眉苦脸的说着两个人没死,那模样倒是盼着两个人死了一般。 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突兀的出现在她身后,那谪仙一样的身姿,就是看上一眼,不会失了魂丢了魄一般。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将随意坐在地上的女子拉了起来,无奈的说道:“若若,你又怎么了?”听到这个声音,被称为若若的女子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一蹦出去老远,恨不得离的这个男人八丈远的样子。 若若炸毛的吼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一缕来自不同世界的幽魂,你的妻子早就死了,所以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男子一闪身就到了若若的面前,用手将她头上的一棵杂草摘掉,眼中有笑意的说道:“你就是若若,我等了你好多年了,终于把你等到了。” 若若越听越气,直接骂道:“滚粗的,就算你就是这身子的老公,老娘也不要你,你是别人碰过的男人,老娘从来不接收二手货,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是全天下的男人就剩下你自己了,老娘也坚决不答应。” 要是让凤竹和闫雪知道自己的老公是别人用剩下的二手货,那还不被她们笑掉大牙啊! 若若心中泪流满面,何况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一个原因,每每想到这个原因,若若恨不得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这坑爹的老天爷,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信不信老娘那天过不下去,直接死给你看? 男人并不在意若若的话,而是说道:“不要闹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要提呢,咱们该休息了。” 听到休息两个字,若若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眼中瞬间变成泪汪汪的模样,“今天晚上咱能不滚床单吗?求你了?行吗?”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的男人眼神越发深邃了起来,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在男人眼神变的时候,若若就知道不好,果然身子瞬间便发热了起来,下一刻便软在了男子的怀中,可是若若嘴上还是在骂着男子,“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敢不敢有一天放过老娘?” 男子将浑身发软的若若打横抱了起来,一个轻跃便消失在原地,不过男子的声音还是流泻了出来,“是若若你在勾引我,又怎么能骂我衣冠禽兽?” 两人的身影变成了一个残影,而在山顶的两个老人看到这两个身影之后,说道:“爹娘这是又吵架了?唉,自从娘亲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和爹爹闹别扭,真不知道娘亲是怎么了?” 另一个老人抚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说道:“看爹娘这样的恩爱,恐怕我们又要添小弟弟了。”老人笑盈盈的说到,似乎很是期盼的样子。 另一个老人也高兴的点头,可是突然又愁眉苦脸了起来,说道:“唉,可是娘亲似乎不愿意给我们生小弟弟,和父亲恩爱之后,总是想着法子的喝下避孕药,你说娘亲以前从来都不懂这些的,怎醒过来之后就懂了呢?” 老人点了点头,同样也很苦恼的样子,说道:“父亲说为了维持母亲的寿命,让她昏睡了过去,母亲在这昏睡之中肯定有什么际遇才对。” 两个老人看着山顶华丽的宫殿,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大吼声音,“老娘要下山听到没有,老娘明天就要下山,老娘要去找更好的人甩了你这个情兽,老娘……呜……” 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听到这话的两位老人又皱起了眉头,说道:“奇怪了,母亲醒过来之后,咱们就是劝着她下山,她也不去,怎么今天又主动提出来了呢?” 另一个摇了摇头,“母亲总是这样一阵一阵的,或许明天就改变主意了呢,咱们就不要管了,反正有父亲守着母亲,横竖惹了祸有父亲给收拾烂摊子。” “是啊,不过外面有人再找父亲,而且已经找到了山脚下,似乎已经发现了这山中的端倪,你说这外面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怎么又有人惦记上了父亲,而且还是两股势力,这两股势力都不弱呢!” 那老人接话道:“横竖这山他们进不来,咱们不用管,只安静的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好。今天父亲有碰了娘亲,咱们一定要守好母亲,再不能让她吃下去避孕药了。” 两个老人眼睛放光的盯着他们父母所在的房间,决定一定让母亲再给他们填一个小弟弟。 所以凤竹和闫雪在确定玄若活着的时候是高兴的,而玄若在知道两个人在的时候,却是恨不得自己真的死了,因为她自己过的苦逼日子,实在是没办法让两人看到。 凤竹摆好大阵之后,叮嘱这留下来的人不要出院子,自然他们就是想要出去也出不去的,便带着人离开了客栈前往许李浩所在的那个庄子。 既然是硬闯的,众人便光明正大的从大敞开的庄子大门内走进去了,果然如他们所料,这里果然有埋伏在等着自己,因为他们在踏入庄子的时候,身边的人就无端的消失了,天地之间就像是只剩了自己一般。 凤竹看着四周,明明他们进的是庄子,可是进来之后却是另一个天地,就像是进入了世外桃源一般,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不透露着雅致。 凤竹一边走一边的看着,这里的一景一物就像是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一般,让自己流连忘返想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当凤竹走到一个院子旁的时候,却是突然看到了一个许忠勇从院子里出来了。 他嘴角挂着微笑,对着凤竹说道:“回来了!今天又做了你最爱吃的全鱼宴,快进来洗洗手吃饭吧!” 凤竹看到时许忠勇,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说道:“你不是总不让吃那么多的鱼吗?你们为什么给我做了全鱼宴?”许忠勇无奈的揉了揉凤竹头发,说道:“我不让你吃是为了你好,昨天不让你吃,你不高兴了,所以我想着今天也是第三天了,所以便给你做了全鱼宴。” 男人说完拉着凤竹的手往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今天吃过了之后,不要在闹了好不好?” 凤竹走进屋子,看到屋子上果然摆的是她最爱吃的全鱼宴,高兴的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开心的扑到了桌子旁,对着全鱼宴大吃特吃了起来,等吃饱了之后,凤竹拖着肚子懒洋洋的做着消食,由衷的说道:“这样的日子真好。” 男人帮着吃撑的凤竹揉着肚子,说道:“是啊,这样的日子真好,穹国的危机解决了,许郅也坐上了皇帝,我可以一直陪着你过你想过的日子了,咱们一直这样幸福的过下去好不好?” 男人眼神深情的看着凤竹,凤竹从感叹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许忠勇,你是不是可以为了我而失去性命?” 看着男人含笑的点了点头,凤竹静静的看了他好长之间,似乎要看到天长地久一般,凤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最后她微笑的说道:“那你现在为了我自杀吧!” 男人再次揉了揉凤竹头发,在她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说道:“好。”说完之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刺了下去,男人微笑的对凤竹说道:“不要伤心,为你我什么都能做。” 凤竹泪流满面的睁开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挖去了一般,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远离了自己。 凤竹扶着自己的心口,转头看向了自己身边,正好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同样脸色绝望的看着她,她被男人狠狠地抱紧了怀中,像是想要把她嵌进骨血中一般,而且浑身还在颤抖着。 凤竹知道男人为什么如此,男人刚才进入的幻境应该和自己一样,那都是他们最渴望过的日子。 而一旦自己的心神不稳便会陷入其中再也醒不过来,而破解这幻境的方法,就是将幻境中自己最在意的人杀掉才能出来,所以在自己的环境中,男人自杀了。 可是心中明明知道是幻境,然而看到自己的爱人倒在面前的时候,心中的绝望不会因为是幻境就减轻的,那种经历甚至比现实中更为强烈,将那种恐惧扩大了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所以在幻境中出来的凤竹和许忠勇,饶是他们心神再强悍,两人一个泪流满面一个眼中露出了绝望。 两人过了好长时间才冷静了下来,凤竹冷静的从男人的怀中出来,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闫雪,此时她的脸色很难看,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滚落了下来,表情很是痛苦的样子。 在看守在她身边的枭瑾,显然已经是在幻境中走了出来,他紧紧地盯着还陷在里面的闫雪,嘴唇紧紧地抿着,眼中露出了一丝紧张,似乎在害怕闫雪再也醒不过来。 凤竹没有担心闫雪,她的心智有多么的坚强,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能在一片冥花中活下来的人,都是冷血冷清的人,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击垮他们。 凤竹又看向跟来的大头大耳和大鼻,不想这三人也已经醒过来了,凤竹对着三人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这三个人的心思相对简单,所以不容易陷在幻境中,但是凤竹对他们的幻境很是好奇。 凤竹第一次在大头的脸上看到了害羞,不由睁大了眼睛。只听大头说道:“我看到了你们娶亲生子了,而且妻子很漂亮,她一点也不嫌弃我长的丑陋,我们还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孩子,很漂亮的一个孩子。” 凤竹一听大头这样说,明知道对于外人嫌弃他们的外貌,大头还是很在意的,所以他渴望有一个不嫌弃他的妻子,能过上对于常人来说最简单的日子。 凤竹对着大头肯定的说道:“会有这样的好姑娘出现的,大头这样的聪明,一定会有人欣赏你的。”大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头,不过还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凤竹又看向了大头身边的大耳,就听到大耳委屈的说道:“我也是看到了娶妻生子,不过我希望我的老婆给我生一个和我一样大耳朵的孩子,可是我老婆生下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一个像我的。” 听到大耳那委屈的声音,凤竹的额头上出现了黑线,原来大耳这么喜欢自己的大耳朵啊,竟然还想着遗传给下一代。 凤竹抚额,这到底是什么特殊的爱好啊,看着大耳委屈的甩着自己的大耳朵,像是很遗憾不能遗传给下一代,凤竹只好无奈的说道:“你这样的耳朵是不可能遗传给下一代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大耳愁眉苦脸的耷拉着脑袋,就连大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凤竹又看向了大鼻,就听大鼻子说道:“我看到我们几个人又被抓回了颜岛,还是让我们过以前的日子。” 凤竹点了点头,大鼻的心境也很好理解,无非就是怕自己现在这样的好日子瞬间消失了。 幻境不只是可以梦见最美好的东西,也可以是心内中最恐惧的东西,显然还没有醒过来的闫雪,就是梦见了自己最恐惧的东西。 闫雪在跨进庄子的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前世一般,她又是那个相貌平凡,不受自己亲生父母和养父母的待见,因为都是感觉头痛,所以她去医院做了检查,而今天是她拿检查结果的日子。 她进入医院主任的屋子内之后,便看到主任皱着眉的看着她,闫雪倒是轻松的说道:“是不是脑子里得了什么肿瘤啊?主任有话就直说,我能承受的住。” 主任看着豁达的闫雪,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你所说的一样,是出现了肿瘤,而且是恶性肿瘤,而且已经转移到了全身上下,就算是想要治疗也已经晚了。” 闫雪听言却是笑了,不就是一死吗?她倒是没有什么看不开的,想他们这种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人,都做好了随时生死的准备,是做任务的死去,还是得了癌症的死去,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闫雪问道:“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好好珍惜自己最后的日子吧,不知道我还能活多长的时间。” 那主任说完之后,闫雪就打算离开,却听到主任将她喊住了,看着她的时候似乎很是迟疑,最后才决定告诉闫雪,“你的这种病不是偶然得上的,而应该是人为诱导的,你上次来说的时候,我就问过你平时怎么吃饭的,你还不知道吧,你所吃的食物都是相克的,很容易诱发肿瘤的。” 本来平静的接受自己死亡的闫雪,突然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主任再一次将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闫雪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就看到她的亲生母亲在厨房内做饭,看到她以后高兴的说道:“小雪你回来了,今天妈妈给你做好吃的。”而她母亲的手中做的菜,正是主任告诉她的相克的两种食物在搭配。 闫雪脸上带着微笑,可是眼中却是没有半点笑意,她对着母亲问道:“妈妈怎么只是给我一个人做?” 她的母亲微笑的说道:“别人都不喜欢吃,说妈妈做的不好吃,就只有小雪赏脸肯吃妈妈做的菜,妈妈当然要给小雪做了,小雪难得回来一趟,妈妈保证让你吃个够。” 闫雪说道:“妈妈,其实小雪也不喜欢吃呢,小雪今天可以不吃妈妈做的菜吗?” 她的母亲奇怪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不喜欢吃了呢?那你以前说喜欢吃难道是哄我高兴的?你第一天来这个家中的时候,是我亲自做菜招待的你,你说最喜欢吃了,难道你是在哄我?” 闫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甚至最后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看不出她母亲中眼中有一丝的愧疚。 “那时候第一次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又是妈妈亲手为我做的菜,当时的我感觉真的好幸福,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我没有骗你妈妈,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吃到那么美味的菜。” 闫雪说完就离开了,她没有说谎,那时候她真的认为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因为那是她的妈妈亲手做给她的。 不就是想要我这一条命吗?反正这条命也是你们给的,还给你们又怎样。各不相欠了,我闫雪再不欠你们什么了,不管是养父母还是亲生父亲,我闫雪就算是死了,也不欠你们一丝一毫。 闫雪还是吃下去了妈妈给她做的菜,甚至吃到了自己死的最后一天,她是在一家人的饭桌上倒下去的,然后人没有送到医院便咽了气。 闫雪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再一次经历了一遭前世的事情,她醒过来之后不由大口大口的喘气,那种以爱的名义慢慢地杀了你,不管怎么挣扎还是最不好受的,闫雪浑身紧绷的就像是随时能断掉的弦。 枭瑾看到闫雪醒过来之后,立刻将她揉进了怀中,说道:“不要怕,有我在,我便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总是折磨自己。” 凤竹也看着闫雪,她没有告诉闫雪,在闫雪死去不久之后,她的亲生妈妈就疯了,是承受不住亲手杀了自己女儿的压力,自己把自己生生的逼疯了。 闫雪的母亲在闫雪第一次回家的时候,为什么会亲手给她做那样的饭,其实很简单,因为她的母亲更喜欢养子,所以将闫雪当成了破坏她家庭的人,所以便一时起了歪心思便开始那样做了。 若是闫雪一直不出事,或许她的母亲也就能想明白,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也许真的会对闫雪真正的好起来。 可是就在闫雪的妈妈真正的要接纳她的时候,她确实死了,闫雪的妈妈怎么可能受得了?凤竹已经调查清楚了,在闫雪最后的日子里,她的妈妈给她做的菜都是正常的,所以她的妈妈其实已经接受她了。 闫雪在最后死的那一刻,也没有说过她怨恨她的母亲,也没有告诉过她的母亲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她做的事情。若是她的母亲不知道闫雪早就知道,她也不会疯掉的,偏偏那个给闫雪检查过的主任告诉了她的母亲。 闫雪早就知道她做的菜有问题,可是她还是一天一天的吃了下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闫雪就是想要把命还给她,然后生生世世的不再她欠。 一个母亲要杀自己的女儿,而女儿也决绝的给了母亲机会,若是母亲没有悔改也能心安理得的活着,可是这个母亲悔改了,所以她疯了,也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罢了。 至于闫雪的养父母一家,在闫雪死了之后,也无意之中知道了闫雪替他们换了巨债,在之后他们意外出了车祸,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高度截瘫,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却是不照顾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 两个父母都没有好下场,这些凤竹都没有告诉闫雪,因为闫雪不想知道,因为在她生死的那一刻那些人已经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哪怕她因为此留下了心理阴影,也不是凤竹说了他们悲惨的结果就能解开的。 凤竹静静的看着闫雪,闫雪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她对着凤竹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凤竹点了点头,对着大鼻问道:“能不能确定许李浩或者是四只灵虫的下落?”大鼻使劲的闻了闻,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味道,似乎他们就在我们的四周。” “应该是有阵法干扰了。”许忠勇说到,这刚刚进来就给他们摆了一道,不得不说这庄子的主人也是精通阵法的。 凤竹对着四周看了看,感觉到脚下有一颗石子,然后她使劲将那颗石子碾碎了,瞬间周围的景色便变了,出现的是没有人居住的房屋,显然摆在他们面前的幻阵已经破了。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似乎带着些许阴柔,“不错吗?竟然能破了我的幻阵,还真的小看了你们,既然进来了,就接着往下走吧,我就在最东边的一间屋子内等着你们。” 那声音就像是在每个人的头顶上出现的一样,让人由不得想要抬头看一看,那人是不是飘在天上。不过进来的几人都不是蠢人,自然不会做这样愚蠢的动作。 又听到那阴柔的声音说道:“不过时间不多哦,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要不然你们的人就要被吸成干尸了,而那四只可爱的小灵虫,也要化成一滩血水了,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啊!过了半个时辰,我可是就要离开了,你们就是想要找我,也要去颜岛了。” 说话的人在东边的一间屋子内,而从最西边到最东边,一共有七间屋子,凤竹说道:“只有解开这七间屋子的阵法,才能进入到最后一间屋子,节约时间,一人一件吧!” 众人没有意义,就在众人要走进屋子的时候,突然凤竹和闫雪两人身体都是一震,许忠勇和枭瑾立刻站住了脚看着她们。 凤竹淡淡的说道:“没事,有人闯了客栈内的阵法。”凤竹话音一落,就听到那个阴柔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中竟然带上了兴奋,“这是你们当中谁摆的阵法,还真是绝妙啊!” 闫雪嘴角挂着讽刺的微笑,“既然你敢闯我们摆下的阵,那就看看是你困死在我们的阵中,还是我们解开你的阵将你的真身杀了。” “呵呵,口气还真是不小啊,就这样的一个凝血阵就想要我把困死,小丫头你还是真敢说大……”话字还没有出来,那个阴柔的声音就消失了,似乎是出了事情让他没有机会说话了。 凤竹和闫雪的嘴角上,都露出了一丝讽刺的微笑,“也不过如此嘛!”她们两人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势一涨,像是吃了什么东西一般,精神特别的好。 大阵内见了血,用血养大阵是凤竹阵最大的特点,所以两人的精神才这样的好。 117 救人 许忠勇和枭瑾自然能看的出凤竹和闫雪的模样,而且就是他们两个精通阵法的人,在那个阵法当中也待不了多长时间,自然也能知道那阵法有多么的强悍,看着两个女人精神饱满,对于留在客栈的人就更加的不用担心了。 七个人要进七个屋子,因为大头大耳和大鼻以前就是通过摆阵法杀人的,所以对于阵法还是很有了解的,倒是不用凤竹担心。 而最令她担心的反而是闫雪,在凤竹玄若闫雪三个人当中,除了凤竹是精通阵法的,其他两个人可以说对阵法确实不怎么精通,虽然也能进行一些简单的演算,但是真正的对上强悍的阵法,她们两个也只有成为阵法养料的份了。 而两个人之所以会摆凤竹阵,也是凤竹手把手的教了她们半年,两个人脑子都不是笨的,可是对于凤竹摆的那精妙的凤竹阵,两人还真是笨到了家。 那半年的时间,凤竹差点没有被这两个人给气死,直到半年的时间两个人才能明白整个阵法,然而又花了半年的时间会摆了凤竹阵,从那个时候开始,凤竹就知道玄若和闫雪在阵法方面就是一个白痴。 此时因为对闫雪的担心,所以凤竹问道:“你可以吗?我是不行的话,我可以再组成北斗七星阵。” 组成北斗七星阵,就是将他们七个人的命相连在一起,也就是有共同分享寿命的意思,这样的话若是那一个人在阵法中不敌,就算一时受到了危险,也因为与别人的命脉相连,而不至于身死。 闫雪看着凤竹回道:“我在你眼中就那么的不堪?别忘了整天被我骂没本事的人可是你。” 凤竹回道:“既然这样那就行动吧。”反正因为有凤竹阵在,她们的命脉已经连接在了一起,要是闫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自然也会知道的,倒是她及时的搭救她就行了。 凤竹说完又看了一眼许忠勇和三怪,许忠勇震惊的说道:“我若是早出来了会帮你的。”三怪也出声说道:“姑娘等着我,我们保证是最快出来的。” 凤竹许忠勇和三怪首先各进入了一间屋子,而正要进屋子的闫雪,却是被身边的枭瑾给拦住了,枭瑾将一块玉石放进了她的手中,说道:“守好,必要时它会替你挡灾。” 玉石里面刻得是枭瑾的生辰八字,虽然他没有与闫雪用阵法将两人的命脉相连,可是却在用另一种方法守护他她。 命脉相连是两个人互利互惠,而枭瑾只单方面的将刻有自己生辰八字的玉石交给了闫雪,完全是用自己的性命打算无条件的护着她。这样的方法对闫雪更有利。 闫雪看着手中的玉石,又看向消失在一间屋子中的枭瑾,她突然想到自己说的,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只对你们好,将她放在第一位的男人,而她隐约中感觉枭瑾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在以前的时候还不明显,直到最近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连,她曾经两次被敌人困住,第一次的时候他可以救她,却是对于许李浩不管不顾,而第二次的时候同样如此。 闫雪平心而论,这样只将自己看的最重的人真的好吗?直到经历的事情多了以后,闫雪才感觉这样有多么的糟糕。 一个人活在天地间,不可能对于身外事务当看不见,在发现许李浩被挟持走之后,她会想着将人救回来,因为她是人是一个有感情的人,许李浩多次的帮助她,她自然也会回报的。 可若是她只想找一个眼中只有她自己的人,那么这个人不是冷心冷清的人,就是根本就没有爱人的能力,这样的人还值得她去喜欢吗? 而当枭瑾最近的这些表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慢慢地体会到这里面有多么的自私,自私到连自己都快要瞧不上这样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闫雪拿着手中的玉石走进了剩下的最后一件屋子,她虽然还没有走出前世的阴影,可是她已经慢慢地感受到,有时候她的想法有多么的偏激,虽然一时半会她还不能完全的明白过来,但是她已经隐隐的发现了自己想法的不对。 闫雪在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将心中所有的杂念全都摒弃了,她本来就对于阵法不怎么精通,要是心中再胡思乱想的话,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然后当进入屋子之后,有一瞬间闫雪有些怔愣住了,因为就像刚才在幻阵中一样,这次她再次的看到了前世的一切,她又一次出现在了医院里,还是主任要给她说她的病情。 “你得的癌症是你因为长期吃相克的食物所造成的。”当主任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又一次深深地打击到了闫雪。 人在进入阵法的时候,特别是这个阵法所演绎的还是自己本身经历过的事情,你是很难发现这是假的,因为牵扯到自己,只要看到的那一瞬你就会完全的被带入其中,根本就分不清这是幻影还是现实。 而闫雪在看到主任的那一刻,她再一次的瞬间又融入了这个幻境当中,所以此时的打击也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的。 闫雪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看到了她的妈妈在厨房给她做饭,亲热的说她正在给她做好吃的,闫雪再一次问道:“妈妈,我今天不想要吃你做的饭可不可以?”她看到了她的母亲的手一顿,然后对着她问道:“小雪是不喜欢妈妈做的菜,以前的喜欢都是装出来的吗?” 闫雪摇了摇头说道:“不,第一次进家门的时候,妈妈为我亲自做饭,我活这么大那是第一次那么高兴。” 她的妈妈点了点头,眼中闪现出了一丝内疚,然后强打精神的说道:“真的喜欢吗?那妈妈今天做的饭比以前更加的用心,小雪可不可以赏妈妈一个面子吃两口?” 闫雪眼中闪过了绝望,真的就那么希望她死吗?既然是这样,那就将这条命还给你吧,从此以后生生世世不想欠,闫雪在她妈妈期盼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说道:“好。” 吃饭的时候,妈妈一直为她夹菜,不但为她夹菜自己也跟着吃,本来闫雪在木讷的吃着自己的菜,并没有发现,等到快吃饱的时候,她才发现这顿饭和以前并不一样,妈妈一直在陪着她吃,而不是看着她吃。 闫雪奇怪的看着她的妈妈,难道她也像陪着自己死不成吗?闫雪又看向了桌子上的菜,却发现并不是她平时吃的菜,想来这些菜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她才敢陪着自己吃吧! 闫雪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至于要相陪吗?哪怕你现在递上来的是毒药,我也一样安安静静的吃下去,何必还用自己亲自上阵呢! 闫雪还在心中讽刺她的妈妈的时候,她的妈妈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小雪,这些天总是看到你脸色不太好,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妈妈陪着你去。” 这是想要确定她有没有如愿的得绝症吗?闫雪没有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啊!”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是不是她就安心了?是不是想要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天的命,然后在这剩下的日子里,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闫雪心中是这样想着她的妈妈的,等闫雪和她的妈妈几天之后去医院拿结果的时候,医生告诉她的妈妈她得了绝症,已经是癌症晚期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各处,根本就没有办法治疗了。 闫雪在旁边看着她的妈妈,本以为会在她的脸上看到喜悦的表情,可是恰恰相反,她看到的是她的妈妈呆愣打的站了好长时间,然后惊恐的喊道:“不,怎么会这样?” 闫雪心中可笑的想着,明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还要装出来一副对她有多关心的样子,这副嘴脸还真的恶心的让人想吐啊! 闫雪看到她的妈妈紧紧抓着医生的手臂,不敢置信的说道:“是不是你弄错了,小雪怎么可能得癌症,肯定是你拿错了化验结果,不行,我要给小雪重新化验,要立刻出结果的那种。” 她的亲身父母家中有钱,想要立刻拿到化验结果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闫雪陪着她的妈妈折磨,当她从头一直盯到尾的时候,拿到的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她的妈妈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闫雪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至于这样的演戏吗?让她看了还真是不耐烦起来,玉石她说道:“您不是一直喜欢您的养子吗?不用为我难过,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不过就是早死了几年罢了。” 她的妈妈痛苦的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说道:“不,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看着你死,妈妈会想办法的,妈妈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治好你的。” 闫雪还是当她的妈妈一直在演戏,不过她的妈妈带着她在各大医院中穿梭治疗,闫雪从来是配合的,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妈妈在折磨她,放化疗治疗从来都是痛苦的,想要为了折磨她,她的妈妈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直到有一天,她在做完放化疗之后,闭眼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她听到了她的妈妈和医生的谈话。 她的妈妈哭泣的问道:“教授,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这些天她的妈妈无时无刻不在哭泣,她都已经习惯了。 教授说道:“您和您女儿的血型相配,要是您同意的话,我们想要利用您的造血干细胞,将您女儿身上的替换出来,造血干细胞不病变的话,人活的时间还会长一些,不过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而且那样的话,您可能会一直进行骨髓穿刺,对上了年纪的您来说,也是有危险的。” 她的妈妈等到教授说完,却是立刻接上了话,说道:“没关系,只要能拖延她的性命,就能找到治好她的办法,您说要骨髓穿刺,我现在就可以,只是有一条教授您要答应我,不要告诉我的女儿。” 从这天之后,她妈妈出现在闫雪面前的时候,脸色总是苍白的,甚至有的时候比她的脸色还要难看。 而且不管闫雪对着她的妈妈有多么的不待见,她的妈妈始终如一的照顾她,甚至在有一次闫雪进行完放化疗的时候,几天没有见到她的妈妈,闫雪在教授给她检查完身体的时候,随意的问道:“我妈妈去哪了?” 教授手上记着记录的手停了停,才说道:“你妈妈这两天照顾你太累了,所以我回家让她休息两天再过来。” 闫雪还不知道她的心境已经起了变化,而与她有命脉相连的凤竹却是感应到了,另一个打算完全替她挡灾的枭瑾,自然也第一时间感应到了,枭瑾的心性从来是坚强的。 在心中突然颤抖了一下的时候,走入幻境的他,便已经清醒了过来,其实他的幻境很简单,上一次他看到的是闫雪和许李浩恩恩爱爱的生活在了一起,而闫雪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一次他的幻境正好相反,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闫雪选择了他,而他则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全心全意的爱着她,这是他所盼望的生活,自然在枭瑾一进入屋子的时候,他便迷惑了进入。 可是当心中突然一痛的时候,枭瑾立刻清醒了过来,而清醒过来了之后,他便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屋子。 枭瑾站在了闫雪所入的屋子门口,因为屋内的阵法有限制,里面只能容纳一个人,他也只能干着急的在外面等着,却不想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心细细密密的疼痛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闫雪在里面越陷越深的征兆,若是她这样一直陷入其中,那么带着他的生辰八字,也不能完全替闫雪当过这场灾难。 枭瑾却是不知道,他们进的这个庄子摆阵法的主任,同样也进入了凤竹和闫雪所摆的凤竹阵里面去了,他虽然对付不了大阵,但是他却是看出了只要杀了摆阵的人,这阵法自然就破了。 在凤竹和闫雪之间,这人选择了闫雪下手,因为进入他的幻境之中,闫雪是越陷越深的,相反凤竹总是带有一丝警惕在里面,所以这人便对着闫雪出尽全力的蛊惑下去。 闫雪在环境中看到了她的妈妈悔改了,而且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治好她,甚至到最后她的妈妈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子了。 闫雪因为这样的一幕,对妈妈的怨恨越来越少,慢慢地接受了她的妈妈,闫雪不想因为自己的病,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于是对着她的妈妈讽刺的说道:“您还没有玩够吗?我这绝症不就是你亲手造成的吗?现在却是拖着我的命,让我受这些的苦,您不觉得您太过分了吗?” 她的妈妈惊恐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可是妈妈知道错了,妈妈想要救活你,你相信妈妈,教授已经研究出了一套方案,只要你坚持下来就能痊愈了。” 闫雪却是讽刺的说道:“可是你想要玩,我却是不想要奉陪了,我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也能还清你对我的生育之恩了,所以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了。” 她知道她的妈妈是说的是什么方案,是教授研究出来了以命换命的方法,要是想要救活她,就要搭上她的妈妈的性命,几天前她还不在乎她妈妈的死活的,可是当时间临近手术的时候,她却是终于淡定不下来了。 所以闫雪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便消失在了医院中,她的妈妈到处找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屋外的枭瑾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他在外面吼道:“闫雪,你冷静一点,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在陷进去了,否则你会搭上你的性命的,闫雪你听到了没有?” 一个阴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想要救她的性命吗?只要你将客栈内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便可以放她出来。” 枭瑾的吼声突然停了下来,客栈之内他知道的生辰八字,就只有闫月一个人的,枭瑾看着陷入屋内的闫雪久久的不能说话,他能答应吗?为了闫雪而牺牲掉闫月,他能答应吗? 枭瑾虽然这样问着自己,可是心中却是知道,自己肯定会答应的,哪怕就算闫雪出来之后,一剑杀了他,他也不会看着闫雪死在自己的前面。 知道了自己的答案之后,枭瑾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没入屋子内,看不见身影的闫雪,或许这一次就是两个人离的最近的一次了吧,以后就算是闫雪不杀了他,也绝不会再让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吧! 闫雪,你怪就怪我吧,在你眼中这可能是自私,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若是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的话,我也想好好的守护着你,而不是每次都决绝的做着最坏的打算。 明知道你希望我不在利用闫月,明知道你希望我是真心的喜欢着闫月的,可是我却是做不到,她太干净了,干净的每一次靠近她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肮脏的自己,这样的我如何有资格去喜欢她。 在她的面前我永远是最不堪的,所以我会拼了命的对她好,却是单纯的想要补偿她,单纯的将心中的愧疚心安理得的掩盖过去。 感受到心中越来越尖锐的疼痛,枭瑾支撑不住的单膝跪在了地上:小雪,求你再坚强一点,求你让我保住最后一点尊严吧,求你为了闫月坚强一点吧! 闫雪的命脉越来越弱,也终于彻底的惊醒了陷入幻境中的凤竹,她的幻境是延续的上一次的幻境,在凤竹说出你自杀之后,许忠勇真的自杀了,可是他却是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活死人,沉睡的躺在了床上。 凤竹在进入幻境之后,便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许忠勇,像是这样打算天长地久的过去下,可是终于被心中淡淡的疼痛给惊醒了。 凤竹也毫不犹豫的在幻境中走了出来,在她走出来的时候,另一间的许忠勇也在幻境中走了出来,两人来到了闫雪进入的房间门口,看到在门口的枭瑾已经有些快陷入昏迷当中了。 许忠勇一检查便知道原因,他对着凤竹说道:“他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给了闫雪。” 凤竹看了一眼枭瑾的情况,再这样下去的话,枭瑾会死困在屋内的闫雪也会死,凤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心割破,然后让血滴在自己的手心中,狠狠地攥了起来。 凤竹的脸色有些发白,然而看着枭瑾的情况到了好了许多,这是凤竹利用大阵,将在大阵中所获得的营养物全都给了闫雪,而所用来消耗的生机,也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凤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而为闫雪挡灾的枭瑾,因为闫雪的情况有些好转,他的情况也有些好转了。 许忠勇没有阻拦凤竹,而是将她整个拉进自己的怀中,让她依靠着自己。他知道凤竹对闫雪的感情特殊,所以他也不会劝凤竹不去救闫雪,因为就算他张口说了,凤竹可肯定不会听自己的,所以既然说了也没有用,那不如不说了。 许忠勇只是对着凤竹提醒道:“时间快到了,还剩下一盏茶的功夫,闫雪能行吗?” 凤竹语气坚定的说道:“不要小看了闫雪,她从来不是软弱的人,她会想明白的。”凤竹又看向三怪所进入的房间,就在这时,三怪同时出了屋子,而令人奇怪的却是,大头和大耳的身边,竟然跟出来了两个姑娘。 想到刚才大头和大耳给她说的幻境中的事情,凤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 大头伸手挟制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长的有倾城之姿,却是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是胡乱的套上的。 大头尴尬的不敢看凤竹,他和大耳的都是娶妻生子的梦,所以这屋子内自然有一个符合条件的人等着他们,大头吭吭哧哧的说道:“这个姑娘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会对她负责的。” 凤竹感觉自己的心中真的万马奔腾,有有群草泥马的在上面来回的晃。她有些目光呆滞的看着大耳,大耳的整只大耳朵都成了红红的猪耳朵,他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要娶她。” 许忠勇眼睛中却是带上了笑意,对着凤竹说道:“不错,不但破了阵,还拐回来两个漂亮的媳妇,不愧是小竹的人啊!”许忠勇的调侃,让大头和大耳都有些不自在。 凤竹呆了几秒钟之后,才对这两个人问道:“你们倒是愿意的,就没有问没问过,人家姑娘是不是愿意的?”虽然这两个姑娘是负责来勾引了的,可是也不见得人家就愿意嫁吧! 不成想大头却是严肃的说道:“是我的就只能跟着我,要是敢逃跑我打断她的腿。”说完还占有性的搂着那姑娘的腰身。 大耳也开口说道:“她都是我的人了,还能跟着谁,正好环境中她给我生了不少大耳朵的儿子,想来以后她也一定是能生出来的,能生出来之后,让我的儿子给姑娘的儿子当顺风耳。” 凤竹翻着白眼,还真是大男子主义,这不管到了哪里,只要是男人就有这样的通病,凤竹也懒得管他们的闲事了,反正能不能降服的了这两位天仙般的美女,也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凤竹对着许忠勇说道:“我们在最后一间屋子门口等着吧,我相信闫雪,但是她肯定会拖到最后的,所以冲进去的时候肯定不会给我们留下多少的时间,所以我们一个人救人,一个人扫除障碍。” 许忠勇对着三怪说道:“冲进屋子之后,千万不要耽误时间,一切以救人为主。”三怪点了点头,也知道时间的紧迫性。 凤竹几人在最后的一间屋子门口等着,等着闫雪一旦破阵成功,他们下一秒就会冲进屋子中去。而枭瑾则是在闫雪所在的那一间屋子门口没有动,细细密密的疼痛再一次传来,甚至比刚才还强了一倍。 他紧紧的盯着屋门,而耳边却是阴柔的声音一直在蛊惑着自己,“你真的要看着她死在里面吗?你那么的爱她,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快点吧客栈内的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枭瑾眼前一阵阵的出现眩晕,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可是到了现在了他还是没有把闫月的生辰八字说出来。 若是换成别人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可是那是闫雪的妹妹闫月,是闫雪一直想要保护的妹妹,而闫月也是他一直亏欠的人,每当他想要张口的时候,总是出现闫月那天真无邪的样子。 突然枭瑾吐出了一口血,屋内的闫雪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他终于慢慢地说出了闫月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是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哪刻都要说的,因为枭瑾伤的比较重,所以他边说的比较缓慢。那阴柔声音的主人此时恨不得扒开枭瑾脑子,立刻就知道生辰八字。 可是他再激动,也只能慢慢的听着枭瑾一字一顿的说,他也是被困在了大阵之中,他若是再出不了大阵的话,就要死在里面了,所以她才会这样着急的。 枭瑾一边无意识的念着闫月的生辰八字,一边紧紧地盯着闫雪所在的那扇门,眼看他就要将闫月是哪一时刻出声的说出来的时候,那扇门突然自己打开了,而闫雪也站在了那扇门的门口。 枭瑾定定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闫雪,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微笑,他无声的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让我成为最卑鄙的人,谢谢你让我活的还像个人。 凤竹在闫雪没有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闫雪已经破了阵,所以在停在最后一间门口的她立刻冲了进去,许忠勇也立刻跟在了身后冲了进去,两人进去之后,看到的就是许李浩在屋中吊着,而他的四肢在一滴一滴的在流血。 他的身下是一个大阵,那大阵正是他们破的这一系列的幻境,而因为幻境破了,所以里面的血便不是围绕着整个大阵转了,可是虽然阵破了,可是许李浩的血却是依然在往下面滴。 许忠勇看到这一幕心中就是一寒,流了这么多的血,许李浩还有救吗?许忠勇心中虽然担心的要死,可是还是用最快的办法将许李浩救了下来,然后瞬间将他的四肢给包扎好了。 凤竹同样看到了许李浩的情况,同时她也看到了被泡在血水中的四灵虫,灵虫已经僵硬了,凤竹心中一抖,不知道他们还活没活着,也不管那血水有没有害,便将手伸了进去,将四只灵虫给捞了出来。 看着立刻变成黑色的手,凤竹从怀中拿出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这是由九怪的血融合出来的没有毒性的药丸,因为中和毒性,而这药丸便变成了最好的灵药,凤竹吞下去之后,她的手肉眼可见的又恢复了血色。 凤竹又从怀中拿出来一颗,将药丸喂进了许李浩的最终,说道:“他失血过多休克了,必须给他输血才行,先用灵药吊着他的命,我来想办法救他,不要耽误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众人不再耽误,许忠勇背起昏迷的许李浩,而大鼻则背着昏迷的枭瑾,众人立刻往城里的客栈里面走。 凤竹一边跑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道:“闫雪,一会儿到了客栈之后你进阵将困在阵中的人杀了,不要留活口,阵中的那个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他只是附在别人身上的一魂魄罢了,要是你犹豫的话,很有可能就让他跑了。” 闫雪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玄若总是喊凤竹老大了,因为凤竹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是最镇定的那一个,而也是显示出她最强悍一面的时候。 她就像是人的主心骨一般,只要看到她之后,不管有多大的难关,他们都能坚信的能度过去,这就是她的魅力,所以不管是在哪里她的身边总是围着不少出色的人物,而不管这些人物有多么的厉害,都能慢慢地对她俯首称臣。 此时闫雪看着凤竹的眼中,不是以前那样总是带着鄙视,总是认为玄若才是她们三个当中最厉害的。 现在的她,终于真真正正的知道,凤竹能站在所有人的头上,是因为她有这个能力,是因为她当之无愧的能指挥的了所有的人,这一刻她真真正正的臣服于凤竹了。 跑在最前面的凤竹,并不知道此时闫雪心中的多想,她仍然对着身边的说道:“许忠勇,要找到能给许李浩输血的工具很难,所以现在这段时间,你要想尽一切办法的保住许李浩的命,什么东西能补血就给他吃什么。” 许忠勇也立刻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凤竹又转而吩咐大头大耳和大鼻做事。 这一路下来,凤竹的嘴巴就没有听过,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好好的,有条不紊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坚信,只要听她的话,许李浩就一定能活下来。 凤竹终于闭上嘴巴之后,突然感觉到手心一痛,低头看来,却是手中握着的四只僵硬的灵虫,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点点的反应,它们竟然咬破了自己的手心,正在喝自己的血。 凤竹心中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就好,她的眼中看着四只灵虫有了笑容,这四只小家伙还真是命大啊,看样子它们身上因为泡了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血水,将身上的毒已经泡没了吧! 只要能活着就行,至于身上还有没有毒她不在乎,就把它们将小虫子养吧!反正看上去也挺可爱的。 可是因为吸了自己的血,而慢慢地越来越有了活力的灵虫,凤竹的心越来越好了,突然她灵光一闪,看着手中的灵虫,又看了看失血多过的许李浩,呵呵的笑出了声,由衷的说道:“许李浩还真是好命啊!” 闫雪对着凤竹问道:“你想到怎么给他输血了吗?”凤竹没有说话,却是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给她看。 众人一边一路跑一边看凤竹的手心中到底是什么,就看到吸了凤竹的血以后,已经活蹦乱跳的四只灵虫,其他人还没有明白的时候,闫雪说道:“你是想用灵虫给许李浩输血。” 凤竹点了点头,回道:“它们身上已经没有毒性,只要血型相配,让它们吸了血之后在咬破许李浩的血管,吐到他的血管之中,他的命就能保住了。” 要是这灵虫身上还有毒性的话,她自然是不敢用了,只怕灵虫刚咬了一口,许李浩就立刻被毒死了,不得不说这是因祸得福啊!上天总是给人留有一线生机的。 等众人回到客栈的时候,闫雪没有耽误的就直接冲进了大阵,而凤竹则是带着众人跟着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客栈院子当中。 凤竹对着迎出来的长腿说道:“不要耽误,将屋内的茶杯都注满了水,然后一人将一滴血滴入水中。”长腿听到凤竹的话之后,真的什么都没有问,立刻不再往外面来迎,而是转进了屋内。 看到许忠勇背着的昏迷的许李浩,还有昏迷过去的枭瑾,以及大头和大耳带回来的两个姑娘,虽然都好奇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是救人要紧,众人没有耽误的听从了凤竹的话,就连许郅和小泥鳅也在水中滴了血。 凤竹抓着许李浩的手,一滴滴的在他手指上挤出血来,然后滴到水中看着那个杯中的血融合了。 却没有想到先融合的就是许郅的血,许郅对着凤竹问道:“娘亲,我的被子里的血靠在了一起,娘亲这是什么意思?” 凤竹说道:“你许叔叔身上流出了很多的血,要想要救他的话就要给他输血,许郅你愿意吗?”虽然血融合了不代表血型一样,但是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而且所有两种血型之间的排斥也是最小的。 再说四只灵虫慢慢地给许李浩输血,输血的速度毕竟也是很缓慢的,起了排斥反应的话,她可以立刻让灵虫停下来。 许郅的血型可以用,还有就是九怪的血也全融合了,可是凤竹却是不能用他们的血,因为他们的血有毒,许李浩是承受不住的,再说九怪的血有腐蚀性,与许李浩的血不见得是相容的,应该是与腐蚀有关。 满屋子的血都试过了,却是只有许郅一个孩子的可以用。 118 悲愤的张悟 许郅听到娘亲说要用自己的血就许叔叔,立刻着急的点点头,说道:“娘亲,就用我的血吧,许郅的血很多,不怕给许叔叔的。” 一个孩子能输出多少的血,凤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也知道一个许郅根本就救不了许李浩,可是能补充一点血给他总是好的,于是凤竹说道:“好,那就先用你的血。” 说完便将自己手心中的四只灵虫放在了许郅的手腕上,她对着灵虫说道:“你们吸了血赶快输到许李浩的血管中。”灵虫再有灵性,对于凤竹的意思也是有些不解。 所以凤竹在许郅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血珠细细的流出来,凤竹将灵虫放在血珠的旁边,它们很聪明的将血喝完了,然后再巴巴的看着凤竹。 凤竹将灵虫放在许李浩的手腕上,然后对着灵虫说道:“咬着他青色的血管吐进去。”凤竹划破许李浩的血管,将灵虫放在破口处,捏着它的肚子不让它吸血而是让它吐血,灵虫还是有聪明劲的,这就明白了凤竹的意思。 慢慢地灵虫将许郅的血转移到许李浩的身上,凤竹对着许忠勇说道:“去找人来,然后与许李浩配血型,血型相配的话,就可以将许郅给替换下来了。” 隐型血可以输给任何一个人血,若是可以试出那个人是隐型血的话,就不用担心输给许李浩的血有排斥作用了,凤竹又加上一句,“多找一些人过来,我要试出那个人是隐型血,然后让那样的人给许李浩输血才安全。” 他们在庄子上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外面已经有走动的人了。 这件事情很好办,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不愁找不到人来,许忠勇立刻对许郅的四个小厮恭顺谦和说道:“去钱庄提银子。”他将一个印信递给许恭,又说道:“只要愿意来客栈献血的人,一人半两银子,若是有人的血型配上了,一人三十两银子,告诉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四个人虽然都是孩子,可是能挑出来给许郅当小厮的,自然不能真的只当他们是七八岁的孩子。 许恭恭敬的结果许忠勇递过来的印信,说道:“大人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好的。”说完便带着其他的三人快速的出去了,显然许恭是四个人的头,他一边走一边给其他的三个人下任务。 过了一会儿,闫雪回来了,院子内的大阵已经被闫雪撤了,她看到凤竹看到过来,便说道:“已经处理好了,我进阵之后没有犹豫便将那人给杀了。” 凤竹点了点头,平民百姓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不代表就不存在,就比如这移魂的办法,这样玄幻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在前世的时候凤竹就知道真的有这一说,而且凤竹和玄若执行任务的时候还碰到过。 当时她们要杀的一个人就是通过这样的办法逃过了一劫,两人见到那人没了气息就以为死了,可是等她们回了基地之后,雇主却说那人还活的好好的,两人再一次找到了那个人便知道有移魂这一说。 而在庄子内的时候,那阴柔的声音没有方向的传来,就说明说话的人不在庄子内,让凤竹想到的也只有移魂这一说了。 凤竹让闫雪见到困在阵里面的人,毫不犹豫就杀了那人,就是寄希望在那人原身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将那人的一魂一魄直接杀了。不过到底有没有办到,却是不知道,毕竟那人没有在他们的面前,有没有变成傻子,他们现在也看不出来。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客栈院子内就聚集了不少的人,凤竹对着闫雪说道:“做试验试出谁是隐型血的人,然后给许李浩输血,这样才安全。” 闫雪和凤竹都是来自现代,自然明白凤竹的意思,不用问便走了出去。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凤竹对着许郅说道:“好了,不用再输了。”凤竹让四只灵虫听了下来,小东西们也累的瘫在了凤竹的手心中。 这一会儿吸一会儿吐的,它们也累好不好! 许郅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不过他还是说道:“许叔叔还没有醒,许郅没问题的,还能给许叔叔输血。”许郅看着许李浩那没有恢复一点血色的脸有些担忧,许叔叔这样就像是死过去了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 凤竹说道:“不用担心,许叔叔会好起来的。”凤竹又对着九怪说道:“去买血补血的东西回来,让许郅多吃一些好好的休息。”九怪将许郅抱了下去好好的照顾。 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闫雪带着四个人进来,说道:“他们的血可以与任何人的血相溶,是隐型血的可能性很大。”闫雪有说了她用多少的人做的实验,听上去的数据还是很可靠的。 凤竹又割破了许李浩的手指,滴到了水中,让四个人也分别滴下去,果然都相容了。凤竹这才又让四只灵虫给许李浩输血,等忙完了之后,天色已经又一次黑了下来。 许忠勇看着凤竹一天一夜已经没有吃好睡好了,于是说道:“你去好好休息吧,我来看着他,要是有不对的话,我会叫醒你的。” 许李浩血已经不缺了,可是失血过多造成休克,对身体的损伤一定很大,甚至还有可能导致成为傻子植物人等,凤竹能将血给他补回来,其他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凤竹自从离开分沙村之后,便时有这种一天一夜不睡的时候,而且她的身子骨已经锻炼了出来,倒不会觉的累。 不过现在确实没有她的什么事情了,许忠勇送他回去休息,她便没有拒绝,跟着他离开了许李浩的房间,许忠勇对着凤竹问道:“你说的那个血型,哪怕是亲生父子,也有可能是不一样吗?” 凤竹点了点头,说道:“在清水中滴血认亲是做不得准的,你不会怀疑许郅不是你大哥的骨血吗?”许郅的血能和许李浩的相溶,可是许忠勇的血却不行,所以凤竹才有此一问。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怀疑许郅,再说许郅是我从闲王府内亲自接出来的,还有他与我以及大哥长的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怎么会轻易的怀疑到他。” 凤竹问道:“那你为什么有此一问?” “你应该知道,其他皇子与我和大哥几乎同一年生的,而那一年出生的并不是只有这九个皇子,其中就有一个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却是因为滴血认亲而血没有相溶而被处死了。” 男人再没有说,他之后调查过这件事,最后调查的结果就是那个皇子并没有被皇上处决,却是被培养成了隐卫,就是他们都见过的龙潜。 皇上既然没有处死龙潜,就说明龙潜确实是皇上的骨血,否则哪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与奸夫淫妇的孩子活着,何况还是培养成人?或许是因为解释不清楚,才不得不给龙潜另一个身份吧! 许忠勇猜到了龙潜是皇上的血脉,却是不知道龙潜的另一个隐秘,当年皇贵妃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却是让刚出生的公主冒充皇子。 后来皇贵妃被诬陷为*宫闱,是被捉奸在床的那种,哪怕皇上知道这是一个局,可是皇子恢复公主的身份,因为皇贵妃的事情也一定会让这公主在宫内处处艰难,所以最后皇上便给了龙潜另一个身份。 而被许忠勇想到的龙潜,此时正在往皇上的身边赶,皇上再一次遇到了刺杀,五皇子龙俊摔下了山崖生死不知,他收到了皇上的信件,让派暗卫前去保护皇上。 可是皇上并没有让他亲自前来,龙潜却鬼使神差的骑马出了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京城五百里了。几天的路过去,今天到达了皇上所在的驿站,龙潜突然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皇上的感觉。 暗庄的首领是轻易不会离京的,上一次离京是因为三皇子龙厉,皇上的安危十万火急,他不得不亲自赶来。 可是这一次却是不同,皇上身边有众多的兵马护驾,而且福禄公公还在皇上的身边,根本就用不到他亲自赶来,可是偏偏他却来了,龙潜想着用什么样的理由应对皇上。 他在驿站的门口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看到张悟和阿冲走了出来,阿冲看到他之后,兴冲冲的对着张悟说道:“大人,是龙首领来了。”本来与阿冲玩闹的张悟,这才转过身来。 张悟看着龙潜还是笑的没心没肺,说道:“你来见皇上?皇上现在没事,你快去吧!我和阿冲还要去集镇上逛一圈,好不容易皇上不往死里使唤我,我可要好好的把握这一天啊!” 张悟说完就带着阿冲兴冲冲的往外走,两人错过了身子之后,他又扭头说道:“哦,忘了对你说一声了,你的那个派来保护我的人被我杀了。” 龙潜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悟,冷淡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了。”张悟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变,突然又冲了过来,给了龙潜一个大大的拥抱,回道:“你不怪我就好,不过这个我要拿回去了。” 张悟放开龙潜之后,手中拿着的却是那一根他送给龙潜的木簪子,这是刚刚他在龙潜的头上摘下来的。龙潜眼神一缩,伸手就要来躲,可是张悟抓着簪子却是没有松手。 龙潜抿紧了嘴唇,冷声的说道:“还给我。” 张悟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一只簪子递给了龙潜,说道:“这是你给我的,我以前不知道,簪子是不能随便乱送的,这种亲密的东西是要给未来老婆的,所以我还给你,你也还给我吧!要不然被我未来老婆误会可就不好了。” 龙潜看到那只簪子却是没有接过来,仍然抓着张悟另一只手上的簪子不放,他的手慢慢地用力,张悟的手被他捏的已经有些青紫了,可是他却是仍然没有放手。 龙潜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慌乱,这是他最后的念想了,要是这个也没有了,他和张悟之间就真的断的干干净净了。 想到这里,龙潜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些,突然两个人争夺的簪子应声而断,那轻轻地一声轻响,听在龙潜的耳中却像是一声雷响。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龙潜的盯着那断掉的簪子呆滞的看着。 龙潜在盯着簪子看的时候,张悟同样也在看着簪子。就在刚才的时候,他也给了龙潜解释的机会,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所以他才打算拿回自己的簪子。 这个簪子是在自己还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送出去的,就像是两人的开始一样,若想要结束也应该从它开始结束。然而当簪子应声而断的时候,张悟已经整理好的心情,还是因此而变的烦乱起来。 他没有看龙潜,也就没有看到他眼中的伤痛,张悟低着头说道:“一会儿我会让阿冲在集镇上给你买回来一个簪子的。” 张悟抓着簪子转身就走,另一只手上的簪子也忘了再给龙潜,然而他却是被龙潜拉住了手臂,“给我吧!”龙潜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祈求,让张悟正好听了出来。 张悟唰的一下转过了身来,对着龙潜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簪子只是给我的爱人的,这样你还要吗?”张悟摊开了手,摆在了龙潜的面前,只要他想拿就能拿走。 本来急着抢簪子的龙潜,在手要触到簪子的时候却是停了下来,要是拿了这簪子,就等于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想要做他的爱人。 龙潜最终慢慢地收回了手,袖子掩盖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拿过簪子的冲动,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进了驿站。 张悟看着龙潜的背影,眼中闪过自嘲,他给了他一次次的机会,而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多情了,张悟心中突然生出了怨恨,将手上的簪子狠狠地向远处扔去。 张悟脸色难看的转身走了,阿冲跟在他的身后不敢吱声,两人走出去很远,阿冲回身往后看,就看到龙潜出现在了簪子抛出去的那个方向。 龙潜往驿站走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等到张悟离开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去找簪子了,龙潜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簪子,正打算上马去集镇上问一问簪子还能不能修好,却是被暗卫拦了下来。 “头,皇上在等您?”暗卫刚说完,却还是看到龙潜还是转身上了马,龙潜说道:“我有急事,等回来我自然会去见皇上的。” 龙潜打马进了集镇上,然后在一间首饰铺子面前停下,进了屋之后便急急的对着掌柜问道:“请你帮我看一看,这簪子还能修好吗?”龙潜将簪子递到了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一看是木制的,连接都没有接便说道:“这位客人,这要是银制或者金制的还有补救的可能,可这是木制的,断了就没有办法了,您要是喜欢木制的,可以在小店内挑一件……” 掌柜的还没有说完,龙潜便转身离开,然后又去找下一个首饰铺子了,然而他将整个镇上的首饰铺子都找遍了,所有的人都说这簪子再没有修的可能的。 龙潜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当初他之所以将剑锋派到张悟的身边,不仅是试探剑锋的忠心,更是因为他知道以张悟的能力,剑锋是绝对不会伤害到他的,同时他也想要让张悟明白,他对他没有别的意思。 然而当张悟真的误会了之后,他又开始放不开了,他一次次的想要写信给他解释,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是暗庄的首领,是皇上给他的荣耀,他的命就是皇上的,哪怕有一天皇上让他去死,他也毫无怨言的会答应。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他凭什么去招惹张悟,他怎么能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开心,不顾及张悟的感受? 此时此刻真的结束了,他却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没有任何意义的活着了,人就是这样,一旦见了阳光便不想要再回到黑暗中去,以前可以忍受的无尽黑暗,现在却是一刻也忍受不了。 龙潜突然有一种冲动,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张悟,包括他所隐瞒的秘密,想到这里他打马回驿站,他要等着张悟回来告诉他。 龙潜在镇上找首饰铺子的时候,张悟进了镇上以后,也停留在了一间首饰铺子的面前,他想到了两个人一起挑簪子的时候,那时候看到哪一根都不满意,都觉得配不上他。 张悟走进了铺子,对着掌柜的问道:“你们铺子里有没有雕刻簪子的师傅,我想要跟着他学一学。”张悟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笑眯眯的拿起来银子,说道:“客人是想给媳妇亲自制簪子吧,以前店里就碰到过这样的客人,您跟我来,我店中就有一位不藏私的师傅,他愿意教人制簪子。” 于是本来是到集镇上逛街的张悟,却是在首饰铺子内一呆就是一天,到了天晚的时候,才算是制成了一只簪子。 这一个簪子因为是有人教的,所以做的要比上一个精细,和在首饰铺子中卖的差不多,张悟递给跟了他一天的阿冲,说道:“回去以后把这簪子给龙潜,就说是我吩咐你买的,你就在铺子内随便的挑了一件。” 阿冲没有问张悟为什么不让他告诉龙大人,这只簪子是他亲自做的,在驿站的门口他远远的看的分明,两个人好像是吵架了。 阿冲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以为大人是放下龙大人了,没想到两人见面之后,却还是藕断丝连,让他这个局外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阿冲接过簪子便跟着大人回驿站了。 而驿站内的龙潜,一开始回来之后的那种将一切都告诉张悟的冲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又沉静了下来,最后在听到张悟回来之后,他坐在屋子内竟然一动没动。 龙潜听着隔壁的动静,却听到隔壁有脚步往他这边走了过来,龙潜慌张的将桌子上摆着的断掉的簪子收了起来。 听到有敲门的声音,龙潜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进来。”阿冲推门走了进来,龙潜底下眼睛掩饰住了眼中的失望,他低着头冷淡的问道:“有什么事情?”是张悟有话要说吗?难道现在连当面和他说话都不愿意了吗? 只见一个盒子推到了他的眼下,阿冲说道:“这是大人让我送过来的。”龙潜打开之后,见里面是一只木簪子,他没有说话。张悟说过会让阿冲给他买只簪子的,想来这簪子应该是买的吧! 龙潜合上了盒子,对着阿冲问道:“多少钱?我给你!”阿冲想这是他家大人花了一天的时间做的簪子,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龙大人再仔细的看看,难道您就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吗?”阿冲希翼的看着龙潜,那簪子他偷偷地看了,上面可是刻着一个小小的潜字呢,难道龙大人就没有看到吗? 听到阿冲话中不同寻常之处,龙潜再次打开了盒子,然后将簪子取了出来,还是檀香木的簪子,黑色的檀香木本来看不出什么,可是仔细看却是在上面看到了暗黑的血迹。 有血迹?铺子内卖的簪子上会带着血迹吗?然而他又在上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潜字,灵光一闪龙潜的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 “这是他亲手做的?”这个他虽然没有提名字,可是两人都知道,听到阿冲点了点头说道:“我家大人在首饰铺子内呆了一天,做成了这簪子,却是对阿冲说让我给龙大人,不过不要我说是他亲手做的,只说在铺子里随便买的。” 龙潜弯起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对着阿冲说道:“那你就当没有告诉吗?” 阿冲走了之后,龙潜爱惜的一直摩擦着新得的簪子,最后将新的簪子和旧的簪子都小心的放了起来,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舍不得再带在头上了,省的那天那位祖宗又不满意了,给他折断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龙潜悄悄的进了张悟的房间,然后站在了他的床头,看着他睡着的面孔,小声的说道:“我的命是皇上给的,生死不由我,又如何给得了你回应。” 龙潜在床上躺了下来,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是知道自己放不下,这个混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将他的心偷走了,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再也要不回来了。 龙潜刚刚躺在床上,张悟便缠了上来,将他当抱枕一样搂在了怀中,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龙潜仔细的听才听清楚,这家伙在一直骂他混蛋。 龙潜轻轻地在张悟的嘴唇上碰了一下,他心跳加快的将脸埋在了张悟的胸前,却听到这家伙的心跳快的跟打鼓一样,龙潜眼中闪过笑意,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龙潜这些天一来一直没有休息好,此时终于心安定了下来,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 而张悟听着对方绵长的呼吸,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将对方又紧紧地搂进了怀中。他为什么又做了一只簪子给他,因为他总是回想起那带有哀求的‘还给我’,所以鬼使神差的又给他做了一只簪子。 张悟其实本来是真的死心了,那一只簪子也没有别的意思,在他心里和买给龙潜的一样。 说白了一开始也是他招惹的人家,之后又对人家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感觉到对方对自己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便想要得到对方的回应,之后人家表明了心意对他没有别的意思,他不应该死缠烂打的。 不就是一只簪子吗?他张悟要是真的想要忘了,还要非得坏掉一只簪子吗?所以他又做了一只簪子,就当是他招惹龙潜赔给他的吧! 张悟便没有再多想,回到驿站之后让阿冲给送过去,自己则安心的睡了,却是没有想到本来自己睡的好好的,他却是进了自己的屋子。张悟这些天也遭到了不少的暗杀,所以他有人在注视着他,便让他警觉了起来。 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便听到了他小声的说话声,他以为他说完了这一句之后,便会离开了,万万没想到他人却是爬到了床上,更大胆的是还轻轻地亲了自己一口。 张悟的心跳便没出息的加快了,在自己就要放弃的时候,老天又给了他这一个大大的惊喜,如何能让他淡定啊! 张悟就这样患得患失的紧紧抱着龙潜,不知不觉的也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龙潜还在自己的怀中,并不是自己的幻觉,不由的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嗯,没想到这家伙的胸肌还是很发达的,居然还是鼓鼓的,不过怎么跟女人一样啊软软的,竟然不想其他男人一样紧绷绷的。 张悟搂着龙潜突然想到了自己问题,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抬手就能把他打趴下去的男人,这以后到底谁上谁下呢?呃,不对,不管谁上谁下,他好像都不懂啊! “喂,你兄弟怎么这么精神?要是想要去茅房就赶紧去。”龙潜被张悟弄醒了之后,便感觉到不对劲了,这家伙还真的敢得寸进尺,两人可是才刚刚和好,他不会就有了非分之想吧! 张悟只想着他什么都不动了,便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被龙潜这样提醒,他的脸蹭的一下涨红了,然后手忙脚乱的下了床往外跑。可是脑子中却是在奇怪,难道龙潜就没有冲动吗?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张悟和龙潜就这样和好了,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解释,还和以前的相处模式一样,张悟毫不客气的拿龙潜当小厮使唤,让他围着自己团团转。 不过龙潜却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张悟和阿冲两个人总是背着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而只要看到他靠近,两人就立刻转移话题,将他们讨论的一个小书册收起来。 龙潜对他两人的鬼鬼祟祟很是好奇,这天张悟对着他不规矩的时候,他趁着张悟不注意将他怀中的小书册拿了出来,龙潜随意的打开一看,脸立刻黑了,上面竟然是什么该死的龙阳十八式! 张悟看着自己藏的小书册却是到了龙潜的手中,暗恼果然美色误国啊,他竟然没有发现龙潜把手伸进他怀里了。 龙潜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然敢看这种书,是不是想要背着我找男人?”张悟一着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绝不能做被压的那一个。” 龙潜恨不得揍张悟一顿,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人才和好多长时间,这混蛋就想着把他怪到床上去。 龙潜看着梗着脖子的张悟,突然勾起了嘴角说道:“这谁上谁下可是要靠武力决定的,你确定你能打得过我?”龙潜一掀将张悟掀翻在了床榻上,张悟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自己的衣服可怜巴巴的说道:“有话好好说,这事咱们还可以从长计议。” 阿冲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大人肯定是打不过龙大人吧,大人竟然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是自找罪受!” 自找罪受的某人因为夺不到在上面的权力,所以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怕某人化身饿狼扑过来,不过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人家根本就没有要碰他的意思。看出龙潜意思的张悟,捶着床悲愤了起来,这是要闹哪样啊,不让他主动自己也不主动,难道只和他谈精神层次的恋爱? 张悟这边痛苦并快乐着,凤竹这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在为九怪头疼,大头和大耳带回来的两个人,竟然不是颜岛刻意训练出来的人,却是在省城抓的人。 这两个女子一个是省城巡抚的女儿,一个是学政的女儿,都是一省大员的掌上明珠,而这两个大员还都是爱女如命的人。 巡抚的女儿董佳瑶和学政的女儿林玲玉,本来两人相约一起出城游玩的,却是被庄子的那人看中,抓回去做了使唤丫环,董大人和林大人将省城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人。 却没有想到有人来报,他们的女儿出现在了一家客栈之内,两个人急忙的赶到了客栈,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 董大人和林大人大惊,顾不得问这些天两人去了哪里,纷纷抓着女儿问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告诉爹爹,爹爹将他们千刀万剐。”没想到两人一问,董佳瑶和林玲玉哭的更凶了。 她们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两人的容貌又是绝色,自然也假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貌比潘安,玉树临风是人中龙凤。 可是等她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于一个男人,这男人要是长的能入眼那还好一些,可是他们长的竟然连普通人都不如,简直可以归为妖怪一类了。 两人都是家中捧在手中长大的娇娇女,要月亮从来不敢给星星的她们,如何更接受这样的打击。 董佳瑶醒过来之后,便哭着说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不要这么丑的夫君,要不然会被亲戚朋友笑话死的,她爹爹是省城最大的官,也不会让自己嫁给这样的人的。 大头看着董佳瑶坐在床上娇娇弱弱的哭泣,顿时有些束手无措了起来。他相处最多的女子就是凤竹和闫雪了,而这两人却不是柔弱的女子,聪明智慧不输于男子的强悍,就是他也甘愿臣服与凤竹。 可是他遇到的董佳瑶却不是这样女子,她娇弱的样子像是迎风而摆的荷花,那轻声的哭泣声音,仔细听还带着不经意的撒娇,大头顿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姑娘面前还能说大话,可是真正的面对董佳瑶的时候,大头只剩下抓耳挠腮了,“你不要哭了,我会对你好的,就像是姑爷对姑娘那样好。”在大头眼中,许忠勇对凤竹就是宠爱无边,此时他也想这样对董佳瑶。 董佳瑶却是脸上挂着泪水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走,“我不要,我只要回家。” 大头抓住她的手臂不要她离开,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她的惊呼声音,“痛!”大头慌忙的放开她的手臂,然后将她的衣袖掀了起来,果然看到刚才抓过的地方,有些发红。 董佳瑶抽出自己的手臂就要往往外面跑,可是眼看跑到了门口,眼前却是平白的出现了一堵墙,她收势不住便撞到了那堵肉墙上,董佳瑶感觉自己就跟撞到石墙上没有什么区别。 晕晕乎乎的董佳瑶被大头小心的抱进了怀中,他就像是捧着一件宝贝一样,舍不得使半点力气。 “不要走了,我会好好疼你的。”大头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两句话,希望她能留下来。 而在另一个屋子内的林玲玉和董佳瑶的情况差不多,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个夫君不说,这夫君还是大耳大的像一把扇子,林玲玉哭着要回家,她那自称夫君的人便在那里摇头,大耳朵啪啪的打在脸上。 林玲玉哭了好长时间,看着大耳还在那里甩耳朵,她暗想这人不会有问题吧,自己要回家,他若不同意直接说就是了,为什么在那里摇头甩耳朵啊? 林玲玉小心的看着不正常的大耳,大耳自然也看到了林玲玉不再哭了,他顿时咧嘴笑了,“你不要哭了,我让你玩我的耳朵。”大耳抓起林玲玉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耳朵上,“你捏一捏,是不是很好玩?” 林玲玉还真听话的捏了捏,大耳看她没有害怕,又将她的另一只小手也放到了另一只大耳朵上面,这样两人就面对面坐着了。 大耳看着林玲玉巴掌大的小脸,不由说道:“娘子你真好看,以后我们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像你一样的好看。娘子,我们生一个长的像你,耳朵和我一样大的孩子吧!” 林玲玉惊恐的看着大耳,柳眉倒竖娇斥的说道:“我要不那样的孩子,别人会当怪物的。”有些娇憨的林小姐,还没有发现自己还没有同意嫁给他呢,可是两人已经谈论到了生孩子上面去了。 大耳看着林玲玉生动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那小嘴上亲了一口,“不像我也行,那就生一个像娘子的女娃娃,娘子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带着她骑大马,她抓着我的大耳朵肯定不会掉下来。”大耳得意的甩了甩大耳朵,想到自己会有像娘子一样的孩子,自己先傻乎乎的笑了。 林玲玉想象着大耳说的情景,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嘟着嘴说道:“我还没有说要嫁给你呢,你长的不好看,我才不要嫁呢!” 大耳睁大了眼睛,问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可能已经怀了我们的孩子了,不信你就去问姑娘,这是姑娘说的,同房你肚子里就有可能有小娃娃,难道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 林玲玉听言睁的眼睛比大耳的还大,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就像是要透过肚皮看到里面的孩子一般。 林玲玉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爹娘哥哥们都是将她疼到了骨子里面,所以刚刚及笄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便被大耳说肚子里已经踹了小娃娃了,吃惊之下她不由一直呆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大耳看着林玲玉呆愣的样子叫她也不回话,没有办法大耳便将人抱到了凤竹的面前。正好大头也带着董佳瑶在凤竹这儿,董佳瑶和林玲玉见面之后,又哭了起来,所以两人的父亲看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抱头痛哭。 119 残酷的事实 当董大人和林大人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两人不由分别看向了大头和大耳,这看了第一眼之后,两人眼中都出现了绝望,他们的掌上明珠怎么可以嫁给这样的人呢? 大头自然看的出董大人的不愿意,他立刻走上前去,对着董大人说道:“大人,我虽然相貌丑陋,但是我会好好的对待佳瑶的,绝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董大人听言怒不可遏,吼道:“我女儿嫁给谁都是掌中的宝,谁敢让她受委屈?”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好归宿,自己捧在手心中疼爱都来不及的孩子,竟然被名不经传又长相不怎样的人给抢走了,当父母的哪里受得了? 林学政也看向大耳直摇头,他是一省的学政,主管一省的教育事务,更是信奉好女不侍二夫,可是让他将女儿嫁给眼前的人,学政还真是张不开这个口。 董巡抚和林学政互相看了一眼,由董巡抚说道:“这事家里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我们还要问一问孩子的母亲,我们现在将孩子领回去,稍后你们过府商量吧!” 董巡抚和林学政知道,家里的人要是知道了这事,无论如何也是不答应的,回到家必定是有的闹的。 许忠勇和凤竹在两位大人进来之后,便没有开口说话,不说两位大人觉的不般配,就是他们也知道大头和大耳在众人的眼中是上不得台面的,若这两个女子是颜岛派来的,凤竹可以置之不理,任由大头和大耳扣下来。 可是偏偏这两个女子都是身份高贵的人,凤竹还真的不能因为她们*与大头和大耳,就将两名女子扣下来。 两位大人眼睛也是犀利,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屋内能做主的是许忠勇和凤竹,所以这话是董巡抚说给许忠勇和凤竹两人听的。大头和大耳都焦急的看向凤竹,显然不想要董佳瑶和林玲玉离开。 凤竹见许忠勇不说话,又扫了屋内的其他人一眼,没有看大头和大耳的着急的神色,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两位大人将人领回去吧,过后我自然会让大头和大耳上门的。” 董巡抚和林学政齐齐的松了一口气,两人带着女儿往外面走,那挺拔的背影似乎瞬间老了几岁。 凤竹说了话,大头和大耳自然不会拦着,两人干巴巴的对着凤竹喊道:“姑娘……”喊完之后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让姑娘做主让他们将人抢回来吗?两人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凤竹看着大头和大耳,她能理解董巡抚和林学政的心情,要是她的女儿被这样的欺负了,她或许二话不说就能把人给杀了。 她虽然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能做的又有几个,何况大头和大耳还不是一般普通的相貌。凤竹说道:“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插手,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若是你们能让董巡抚和林学政的家人接受你们,我自然会给你们把人风风光光的娶回来。” 大头和大耳互相对视了一眼,说道:“姑娘放心,我们会真心的打动她们的家人的。” 大头和大耳走出去之后,凤竹看着他们的背影却是依然皱着眉头,许忠勇在对着凤竹伸出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问道:“在担心什么?大头和大耳会知道身份的,不会逼迫她们的。” 凤竹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摇了摇头说道:“大头和大耳都知道找媳妇了,其他的药人怪也应该想要娶妻生子吧!” “总有愿意跟着他们的人,大头和大耳找的女子身份有些高,她们的家人不愿意是正常的,其他的药人怪要是想要娶妻生子,咱们就给他们找身份一般的就是了。” 这世上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大有人在,为能过上好日子的人,而不在乎夫君容貌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许忠勇并不担心药人怪们讨不到老婆。 凤竹点了点头,将话题岔开了,“许李浩还没有醒吗?枭瑾又是怎么样了?”许李浩失血昏迷,枭瑾则是病弱的身体,本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为了闫雪却是一次次的冒险,这次昏睡过去之后,像是进入了假死的状态,怎么唤都唤不醒。 凤竹知道,这是身体因为没有办法再承受伤害而进入了自动休眠,身体要是能转好人自然也会醒过来的。 “两人的情况都有些不妙,想要救他们要么去京城,要么去另一个地方。”凤竹听言问道:“去京城应该是求颜岛的人帮忙吧,那另一个地方又是哪里?这赤炎大陆上还有比颜岛更厉害的人?” 男人轻柔的抚摸着凤竹的头发,回道:“医仙,赤炎大陆上的传说,我和枭瑾这些天一直在找这个人,希望他能教你医术,这样对上颜岛的时候,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医仙?凤竹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能让许忠勇和枭瑾挖地三尺的找人,此人的医术一定了不得,凤竹问道:“那找到了吗?” “我和枭瑾的人都认为重阳山很可疑,那里普通人进不去,就连我和枭瑾派的人也进不去,那里摆着强大的阵法,必须我们亲自去看一看,才知道里面是什么。” 在对上颜岛的人之前,许忠勇更希望凤竹的医术能更近进一步,虽然这些天一直有他找的孤本可以学习,可是没有名师指点,凤竹的医术想要有一个质的突破却是很难。 “那好,等大头和大耳的事情了结了,我们就去探一探重阳山。”凤竹最后拍板决定。 再说大头和大耳第二天分别上了董巡抚和林学政的大门,大头刚刚站在董巡抚的大门上,门房上的人就一脸看怪物的模样看着他,看着大头有些害怕的问道:“你找谁?” 现在的大头,除了相貌难看了一些,其实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他很有礼貌的说道:“我找董巡抚,昨天便已经说好了今天会上门,烦请通传一声。” 门房上的人看着大头说话很是礼貌,不像说谎的人,便说道:“稍等,我这就去通传。”门房上虽然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也隐约的听到内院的夫人小姐们在闹。 门房的人很快的回来了,对着大头说道:“请跟我来吧,我家大人请你进去。”门房上的人领着大头进入了客厅,里面坐了不少的人。 大头刚刚迈进客厅内,就看到一个美貌的妇人指着他问道:“老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董巡抚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美貌的妇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顿时客厅上乱成了一锅粥。 有丫鬟将美貌的妇人唤醒,就听到那妇人哭天抢地的喊道:“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这么害我的女儿啊!” 一个青年快步的走到了大头的面前,揪起他的衣襟喝道:“就是你毁了我妹妹的清白?”显然这青年是董佳瑶的哥哥,看到大头点了头之后,这青年二话不说便给了大头一拳。 大头没有还手,而是淡定的说道:“你是佳瑶的哥哥,你可以为她出气,但是出完气之后我有话说。” “好说什么说,我妹妹是不会嫁给你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我妹妹没了清白,想要娶她的人也大有人在,我家是不会答应的,你给我滚,不然我直接杀了你。” 青年显然是看不上大头,他一直以为父亲说的难看,是在一般人都能接受的范围内,可是当真的看到大头之后,青年彻底绝望了,这让他们如何的接受。 大头被揪着衣襟不还手,镇定的说道:“除了我容貌上差一些,我不认为自己配不上佳瑶。若是董大人和兄台不信的话,自然可以靠我。”大头的聪明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只要他看过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他都能记住,那么那个东西是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不管学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书中多么难懂的东西,在他这里就如小儿科一般。 青年恼火的说道:“什么都懂又怎样?你这样的容貌再怎么样也配不上我的妹妹。” 大头知道这事情不是一天就能解决的,所以他不着急,但是他要表现出他的才能,不然董巡抚是永远也不会答应他求亲的,于是大头对着董巡抚说道:“大人,在您的政务上我有一点建议,您看能不能帮上您的忙?” 大头说完之后便款款而谈了起来,大头从董巡抚的政务上下手,给了他几个切实的建议,不得不说大头的脑子确实聪明,董巡抚听完之后眼睛亮了,这措施要是实施出来,他平步青云有望了。 董巡抚问道:“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说给你的?”董巡抚有些不相信大头能提出这么好的意见。 大头老实的说道:“只是我昨一晚上想出来的,我家姑娘让我凭着自己的本事赢得你们的同意,并不会插手我的事情。”董夫人一直在哭泣,听到大头说我家姑娘,于是问道:“你家姑娘是什么?” 大头回道:“我家姑娘是我的主子,我们九个人是被姑娘救活的,所以我们认了姑娘为主子。” 董夫人睁大了眼睛,说道:“原来你还是一个奴才,我千金一般的女儿,如何能下嫁你这样的人,你还是离开吧,就算你再聪明我的女儿也不会嫁给你的,除非我死。” 大头眼睛中有些苦涩,知道这事情不能逼迫,便转身离开了董府,几天之内大头便一直跟在董巡抚的身边表现自己的才能,董巡抚确实被大头的才干所折服,可是看到大头的容貌却只能叹息着摇头。 大头这边不顺利,大耳那边同样的不顺利,大耳唯一的特点就是能听别人说话,林学政是管理教育事务的,所以林学政施行了什么措施,大耳便帮着学政听一听别人都是怎么议论的,然后再报给学政。 有了大耳的帮助,林学政的政务确实轻松了许多,可是就算林学政点头也不幸啊,林家就这一个掌上明珠,她的母亲和兄弟都不赞同她嫁给大耳。 董巡抚和林学政暗示两人把他们的家人搞定再说,于是两人开始投其所好,董夫人身体不少,大头便去给她找灵药,董少爷正在准备科考,大头就给他一些切实的建议。 大耳那边同样如此,林玲玉的家人喜欢什么,他便投其所好的将什么东西弄来送给他们。 两人还悄悄的和董佳瑶以及林玲玉见面,要是她们两人答应了,那么他们也算是成功了一般,两人殷勤备至的讨两位小姐的欢心。 两位小姐都是刚刚及笄的小姑娘,虽然大头和大耳长得不好看,可是却是喜欢他们送的灵巧可爱的小东西,两人想办法逗人笑的时候,两位小姐还是忍不住会笑两声的,可是一旦提到出嫁,两人还是不答应。 不过两位小姐肯和他们说话,他们已经很开心了,所以大头和大耳非但没有灰心,反而哄人更加的上心了。 这一天大头从董佳瑶那里回来,嘴巴开心的咧着,因为他在佳瑶高兴的时候,拉住了她的小手,她高兴的竟然没有发现,那软软滑滑的小手到现在都让他感觉舒服极了。 大头开心的走进了院中,却是发现大耳伤心的坐在院子中,大头问道:“怎么了?难道你的那一位还是哄不开心吗?” 大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她的事情,是姑娘说的话,姑娘一直有一件事情瞒着我们,我在还没有进院子的时候听到了,原来姑娘一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我们!” 大头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情?”能让大耳这样在意的话,肯定与他们有关才对。 大耳语气有些苦涩说道:“姑娘,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能有孩子的,我们从小就被一直喂药,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是不会再有孩子的。”大头听言怔愣了起来,不能有孩子吗? 本来董家和林家的人就不同意,现在又知道他们不能有孩子,那么他们还有希望吗? 何况他们是真心的喜欢这董佳瑶和林玲玉,大头从见到董佳瑶的时候便决定要定了她,不仅是她的容貌好看,还有她善良可爱的性子让他喜欢,他是真的想要将她捧在手心中呵护的。 然而现在却是告诉他,他们不会有孩子的,任何一个女子听到这样的话,还会跟着这样的男人吗? 大头知道大耳能听到这话不是偶然的,姑娘能一直瞒着他们为了什么,不想让他们伤心是一方面,也是让他们做最后决定,到底是坚持下去还是直接这样的放弃。 大头转身去了凤竹的房间,看到姑娘和姑爷果然没有睡觉,显然是知道他会过来的。大头低下了头,低低的唤道:“姑娘。” 凤竹问道:“你都知道了吧,在你们说要讨老婆的时候,我便给大鼻他们检查了身体,最起码以我现在的医术,是没有办法改变你们的体质的,而且就算能治好你们,也要等上十年八年才能要孩子。” 九怪他们身上都有剧毒,他们这样的人就是与他们相处都要小心些,何况是让他们与女子行房了,一旦女子沾到了他们的血,恐怕就是身死的命运了。 大头没有说话在屋子内站了好长时间,然后说道:“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凤竹看着大头苍凉的背影有些心疼,这都是颜岛造的孽啊,还不知道像大头这样的人,颜岛又有多少呢! 凤竹坚定的说道:“就为了大头他们,也一定要将医术学好才行。”许忠勇安慰的拍了拍凤竹肩膀。 大头出去之后,又找到了大耳,对他问道:“你是怎么决定的?”他已经想好了,不再强迫董佳瑶了,本来以董佳瑶的好自己就配不上她,现在知道了姑娘隐瞒的事情,他更加认为自己配不上了。 九怪跟着凤竹之后,受到的教育都是让他们一心向善的,他们都不是自私的人,自然不会为了自己的高兴,就强迫别人,葬送别人的幸福。 大耳对着大头反问道:“你又是怎么决定的。”大耳耷拉着大耳朵,脑子中都是林玲玉呆憨的样子,他从来不知道会有这么可爱的姑娘,本来以为这样可爱的姑娘就要是自己的了,可是偏偏老天却是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大头也不介意告诉大耳,说道:“我把姑娘赏给我的财物都给佳瑶,算是对她的补偿,以后我不去纠缠她了。”大头虽然说的很镇定,可是他的手却是慢慢地握成了圈,上面的青筋直跳,显然做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有多么的痛苦。 大耳慢慢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也将我的财物都给玲玉,反正她也不喜欢我,她的爹娘也说了,会给她找更好的人家,她这样好的姑娘肯定会有许多的人愿意对她好的。” 九怪都有自己的财物,他们跟着凤竹这么长时间,有许忠勇给他们也有皇上赏他们的,他们平时用不到便一直收着,为的就是以后给老婆用的。 大头拿着自己的财物便去了董佳瑶的房间,这些天大头总是闯人家的闺房,董佳瑶也已经快习惯了,她对着大头不高兴的问道:“你不是刚走一会儿吗?怎么又回来了?” 看到大头手中拿着一个包裹,就知道大头又是给她送东西的,她又说道:“把东西放下你就离开吧,被别人看到你在这里不好。” 董佳瑶也知道大头的功夫很高,府中的护卫根本就发现不了他,而他进了自己的闺房,虽然她很不高兴可是也不能声张,毕竟自己已经没有清白了,再让别人知道自己还和这人晚上私会,别人要怎么看她? 好在这人还是规矩的,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举动,这一点倒是让董佳瑶很满意的。 大头没有向以前一样,放下东西就离开,或许知道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所以大头想要都呆一会儿,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然后将自己拿来的包裹打开了,里面的珠宝首饰便显露了出来。 当初姑爷和皇上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说了是给未来的老婆的,所以给他们的都是女孩子喜欢的最好的珠宝首饰。 女孩子都爱这些东西,董佳瑶这生活在闺房中的大小姐自然更是如此,她快步的走了过来,拿起一件镶着大颗明珠的首饰,爱不释手的说道:“你从那里弄来的?城里可没有这样好的东西。” 大头说道:“这些都是姑爷和皇上赏的,是给我未来老婆的。”一听是给他未来老婆的,董佳瑶不舍的又将明珠首饰给放下了,说道:“那你还是给你未来老婆去吧,不要往我这里送,我是不会答应的。” 大头仔细的看着董佳瑶,像是将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嘟嘴一个挑眉的动作都要记下来,他这样肆无忌惮的样子,让董佳瑶有些不高兴,警惕的看着他,“色胚子,不准盯着我看。” 大头低下头将自己面前的首饰推到了董佳瑶的面前,说道:“这些事给你的补偿,你的家人不答应,我不能勉强你,毁了你的清白也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就只有这些东西了。” 董佳瑶听言诧异的看着大头,她虽然从来没有同意过,可是他表现出来的自信,总让她认为他对自己势在必得,却没有想到今天怎么突然来告诉她,他放弃了呢? 董佳瑶自然知道不要跟着他,是家里的人为了她好,可是她一个女子没了清白,以后嫁的人也肯定会低人一等,有时候想来还不如直接嫁给这个人算了。 在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这个人却是突然的放弃了,董佳瑶不知道她是该松口气还是应该遗憾,董佳瑶低着头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珠宝首饰,她不知道该不该问一问他,怎么突然就放弃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大头呆呆的又看了董佳瑶好一会儿,知道她不会对自己说话,便起身说道:“我走了。” 发呆的董佳瑶听到动静之后醒了过来,见大头已经转了身了,急忙的说道:“你等等。”说完之后便将桌子上的珠宝首饰匆忙的收拾了起来,然后走到大头的面前,将东西又递给了他,说道:“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你的东西。” 大头被董佳瑶叫住以后,心猛然的跳动了几下,虽然不敢想董佳瑶改变的注意,可是还是让抱了一丝的希望。 然而董佳瑶将珠宝首饰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眼中闪现了苦涩,连他的补偿她都不愿意要吗?大头没有接,又听到董佳瑶说道:“你还是留着这些东西找个愿意嫁给你的女子吧,为了这些东西,也会有人愿意的。” 可是那个人不是你,不是像你这样单纯善良美丽的姑娘,不会像你一样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仍然还会替他打算。 大头将珠宝首饰推给了她,说道:“没有这些东西我还会挣,姑爷和皇上以后还会赏给我的,这些你守着吧,女子不都是要有自己的私房钱吗?就当是我给你的私房钱吧,希望你以后找一个好人家。” 大头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董佳瑶,然后大步的走出了她的闺房,一个眨眼便不见了。 再说大耳到了林玲玉的闺房之后,就听到她娇憨的说道:“就知道你还会来的,不过你只能呆一盏茶的功夫,要不然我可是要喊哥哥们来了,哥哥看到你在这里肯定会打你一顿的。” 大耳呆呆的看着林玲玉,看着她虽然不高兴,却是连怎么生气都不太会的样子,大耳突然想到,这样的姑娘以后又是被那个男人捧在手心中呢? “呆子,你在发什么呆?时间快到了,要是没有话说就赶快离开,哼,你再敢来本姑娘就亲自揍你。”林玲玉憨憨的晃动了一个自己的小拳头,那神气的样子让大耳更是看的心中滚烫。 大耳说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你看到之后肯定的喜欢。”借着这话,大头走到了林玲玉的面前,将自己的东西打开给她看,拿出一个白玉簪子亲手插在了她的乌发上,他出神的说道:“真好看。” 林玲玉黑黝黝的眼睛瞪着他,有手帕遮住自己的面容,娇斥的说道:“好看也不准看,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一声‘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让大耳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低下头眼中遮住了苦涩,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所以我也不打算逼迫你了,这些东西你收下吧,收下东西我就走。” 林玲玉吃惊的看着大耳,说道:“你放弃了?以前祖咒发誓要娶我都是骗人的?” 大耳垂着头说道:“没有骗你,是我配不上你,这这么好的姑娘谁不愿意娶,是我没有这个福气,这些东西你收下吧,你收下我就离开。”林玲玉看了看他拿着的东西,这一看呀的叫了出来。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好的东西?是偷了别人的东西?我才不要偷来的东西,你自己拿回去吧!”林玲玉将珠宝首饰推了回去。 “不是偷的,这些东西都是清清白白的,是我家姑爷和皇上赏的,你安心的拿着就是了。”听到姑爷林玲玉没有什么反应,听到皇上她便睁大了眼睛,声音清脆的反驳,“你又在骗人,你怎么可能认识皇帝,你有什么能耐让皇上赏你?” 就算是林玲玉不断的反驳大耳,在大耳的耳中也是天籁之音一般,过了这一晚他们便再不会见面了,哪怕现在她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他都不会在乎的。 大耳说道:“是皇上赏的,我家姑爷是将军,我随我家姑爷保护皇上,皇上自然赏我们东西了。而且皇上也快到省城了,你自己可以出去看一看,我们会跟在皇上的身边的。” 姑娘要带着他们去重阳山,自然是要和皇上见一面才会离开的,所以她要是不信的话,见皇上的时候就能见到他了。 林玲玉嘟了嘟嘴,又说道:“是皇上赏给你的,你自己收着啊,我不要你的东西。”大耳笑呵呵的说道:“我说了你收下东西我才会离开的,你现在不愿意收东西,是不想我离开吗?” 林玲玉气呼呼的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指着大耳皱着小眉头气呼呼的说道:“你欺负人,我不要你的东西,你也要离开。” 大耳伸出大手握住林玲玉伸过来的手,在她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用不伤到他的力道轻轻地搂着她,“玲玉,我会一直想着你的,我以后也不会再找其他的女人了,我会一直记着你的。” 少女怀春都希望自己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大耳深情的话还是让林玲玉有些不好意的。 她娇羞的不知道怎么反应,便只能由着大耳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大耳将林玲玉放开了,呆呆的看了她好长时间,看的林玲玉脸颊不由红晕了起来,最后说道:“我走了。” 大耳将珠宝首饰放在林玲玉的怀中,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眼中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出了林府之后也不愿意回客栈,便找了一家酒馆进去了。 大耳走进去之后,却是没有想到看到大头正在那里喝酒,他的面前已经摆了好多的空坛子。大耳走了过去,说道:“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兄弟陪着你一起好。” 大头抬头看向大耳,将自己面前的一个酒坛子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不要难过,咱们的命本来就是捡来的,能活着就是对咱们最好的事情,是咱们自己求的太多了。” 大头是九个人的头,虽然他心里不好受,但是他不希望大耳有怨言,他们的命是姑娘给的,他们本来就应该一心一意的报答姑娘的,是姑娘对他们太好了,还愿意让他们娶妻生子。 现在知道自己是奢求了,倒是可以让他们一心一意的报答姑娘了。 大耳止住大头的话,将一坛子酒抱了起来,一口气喝下去半坛子,呵呵的大笑了起来,“哈哈,痛快!大头你不用劝我,我们是什么情况我知道,除了姑娘姑爷不嫌弃咱们,其他人都当我们是怪物,我知道姑娘对我们的好,不会不知好歹的。” 自从这九人会说话之后,许忠勇首先找人教给他们的就是忠心,就是让他们忠于凤竹,不得不说这样的思想已经扎根在了九怪们的脑子中,已经是根深蒂固不可拔出了。 两人大口大口的喝酒,直到喝到酩酊大醉,而两人却是不知道凤竹和许忠勇就在外面看着他们,等他们喝醉了之后,凤竹对着隐藏在暗处的其他药人怪们说道:“都出来吧,把人带回去吧!” 九怪们的感情很好,大头和大耳追求自己的幸福,其他人虽然帮不上什么,也是在一直为他们鼓着劲。 其他的药人怪将大头和大耳从酒馆内扶了出来,凤竹说道:“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你们的,会让你们像其他人一样娶妻生子的。”凤竹对药人怪掷地有声的保证到。 等九怪们离开之后,凤竹对着许忠勇沉声的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到?”她已经等不及了要去重阳山了。 男人将凤竹抱了起来,夜深了他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这两天就到了,凡事都要一件一件的来办,不要急越急越容易乱了分寸。” 在他们身上压着的事情,那一件不是重要的,冥花毒要解,颜岛的人要除,灵犀大陆的人要防,哪一件办不好都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所以越是这样越是不能着急。 凤竹深吸了一口气,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内,她自然知道事情记不得了,可是九怪是跟她朝夕相处的人,他们的痛苦她看在眼中,自然让她也不好受,所以急躁是很正常的。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大头和大耳醒过来之后,大头就将其他的药人怪叫到了一起,大头说道:“我有事情要吩咐。” 八个人没有说话,听着大头到底要说什么话,却听到大头沉着的说道:“咱们不能给姑娘添麻烦,姑娘答应我们为我们治病,只是姑娘的仁慈,若是治不好我们也不能怨恨姑娘。” 大头是这些人当中最聪明的人,因为最聪明也知道忠心有多么的重要,要是他们对姑娘有怨言的话,就算他们再厉害,姑爷也容不下他们的。 八个人重重地点头,说道:“大头你不要担心,姑娘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怎么可能对姑娘有二心呢!”“是啊,我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娶老婆,我只想要跟在姑娘的身边保护好姑娘。” 大头见八个人都明白,又说道:“那就好。”顿了顿又说道:“姑娘和我都不会阻止你们找老婆,你们要是相中了,那女子也愿意跟着你们的话,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姑娘会反对。” 说到这里八个人低下了头,就他们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可能有人相得中他们。大头和大耳的事情,终究让药人怪们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别人很难接受他们的。 大鼻说道:“我是不想了,与其找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我宁愿自己跟着姑娘一辈子,等姑娘有了孩子,帮着姑娘照顾小少爷或者是小小姐。” 其他人点了点头,一瞬间所有人都放弃了找老婆的想法,只打算忠心的护凤竹一生。大头让众人都散了,药人怪们去找许郅和小泥鳅玩,对他们好的人他们要加倍报答才是,姑娘就是对他们最好的人,所以他们要照顾好小少爷才行。 大头一个人又来见凤竹,对着凤竹说道:“姑娘,我们的病能治就治,不能治我们也不会怪姑娘,姑娘的事情多,我们不想给您添麻烦,先把重要的事情做完了,等姑娘闲下来再管我们的事情就行。” 凤竹明白打头的意思,就是怕他们给自己添麻烦吧,她说道:“我知道分寸,总之你们是我的人,我也不跟你说虚话,只要能治好你们,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大头心中慢慢地感动,大头跪下来对着凤竹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发誓以后绝不背叛凤竹! 120 最后的努力 在一天皇上的车驾到了省城,董巡抚和林学政以及省城的大小官员自然是要迎接的,而许忠勇夫妇以及九怪自然也是站在人群中迎接皇上,官员在城门口拜见了皇上之后,便有侍卫往他们这边走来。 那侍卫恭恭敬敬的对着许忠勇行了礼,说道:“许将军,皇上传见几位。”以往九怪出门客栈的话,都会用帽闱将自己遮住,可是今天却是没有如此。 或许是因为董佳瑶和林玲玉的事情,九怪已经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声了,长的难看不是他们的错,若是自己都嫌弃自己的话,那么还有谁会在乎他们,所以九怪以前总是对别人的议论多少有些在意,可是这件事之后,他们真正的放下了一些东西。 凤竹知道成长总是带着痛苦的,可是就因为这些痛苦,才会让人更加懂得人生,也更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凤竹许忠勇带着九怪们往人群中一站,便引起了周围人的议论,甚至有些八卦的人还隐约知道了大头和大耳的事情,将董佳瑶和林玲玉也议论了进去。 一个人小声的说道:“看到那些人当中那个头很大的人了吗?前两天他经常去董府,我听人说那人看上了董家的掌上明珠,真没有想到这样丑的人居然也敢求娶董小姐,你们说董小姐不会有什么吗?” 在古代,一个女子的贞操就是这样重要,门不当户不对的上门求亲,就会有人猜测这位小姐是不是不守妇德,或者有什么恶疾,所以才这样低嫁的。 大头去董府求亲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任何人,所以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为,多少给董佳瑶带来了闺誉上的影响,大头听到别人的小声议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看向不远处官员女眷所在的地方,那里面就站着穿着一身浅黄色衣衫的董佳瑶。 一个人小声的猜测完之后,另一个又接上了话,“我告诉你一个内幕吧,我的亲戚在董府上当差,给我说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人似乎因为知道这样的内幕很是得意,说到这里之后卖了一个关子,看到别人都急切的向自己打听内幕,那人才小声的说道:“你们听说过没有,董小姐前一阵子出门去亲戚家住了一段时间。” 有人还真的听说过这个事情,不由点了点头,回道:“这事我听说过,董小姐在亲戚家呆了不短的时间呢,你现在拿出来说事,难道有什么内幕不成?”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何况那些生活在高层的人群,更是贫民百姓八卦的对象,有些人闲着没事,总是爱打听这些事情,听到什么值得八卦的事情之后,便夸大其词的传扬出去。 生活在底层的人,有时候对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不一定是恶意,他们也不会主动去害人,只是若是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出了丑闻,他们便习惯性的有些幸灾乐祸。 那人在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之后,便更加得意的说道:“让我告诉你们吧,确实有惊人的内幕,你们不知道吧,董小姐和林学政府上的林小姐并不是走亲戚去了,而是别人劫持失踪了。” 一个人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问道:“真的吗?董小姐和林小姐出门都是丫环婆子护卫一大堆,怎么可能被劫持失踪呢?” 那人十分笃定的说道:“是我亲戚亲自说的,肯定是没有错的,要不然一个长相这么难看的人,敢去董府求亲吗?而且董府已经传出来了,要给董小姐在京城找婆家。” 大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大耳的脑袋更灵,他听到议论要比大头更多,不由气的脸色铁青,转身就要和那些人理论。 大头看到大耳的举动,出手将大耳按住了,他冷声的说道:“不要说话,你越说对她们闺誉的影响更甚,为了她们好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人群中的话很难听,甚至有些人说董小姐和林小姐失贞还怀了孕,这些人其实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是破风捉影罢了,而若是有人和他们较真的话,他们只会传的越来越凶。 大耳沮丧着低着头,说道:“她们是那么好的姑娘,被这些人这样诋毁,她们如何还能嫁到好人家?”自己希望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却要去别人家受苦,这让他心里如何好受。 大头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为了她们好,就管住自己,不管听到什么也不要放在心上。” 大头和大耳两人克制着不去将周围议论董佳瑶和林玲玉的人撕碎,这时候正好有侍卫过来对着凤竹和许忠勇说道:“许将军,皇上要见各位。”听到侍卫叫许将军,众人又开始转到了许忠勇的身上。 “许将军,这人竟然是一位将军,我见过他们,他们是住在客栈内给别人送钱的人,就是前两天滴血的事情就是他们。” 有人说到这里,凤竹面上带着微笑的说道:“原来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啊,多亏了众位的帮忙,所以一位副将才能保住性命,这场劫杀就发生在成为的一座庄子上,将军派人让董巡抚查封了那座庄子,就是大头和大耳两人办的这件事。” 凤竹将大头和大耳只给了众人看,又对着百姓俏皮的说道:“你们说他们想要求娶董小姐和林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将军的带来的手下就这么几个,也只能让他们当差了,他们这副模样本来就娶不到老婆,被你们这样说他们要是讹上董小姐和林小姐,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凤竹说完之后,大头立刻接话说道:“那董小姐真的貌比天仙吗?那我不介意你们多说两句,最后让董大人不得不将董小姐嫁给我,要是我大头能娶到董小姐,我请大家喝喜酒。” 大头故意摆出觊觎董小姐美貌的样子,他本来长的就不好看,此时有故意的做出令人厌恶的表情,众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一个人对着大头说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模样,还敢惦记人家董小姐,就你这样的人要是能娶董小姐,那我就能去仙女了。”众人纷纷开始说大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耳也明白了大头的意思,也说道:“不是你们要将董小姐和林小姐往我们身上扯的吗?我们娶不到老婆,听到你们的话我们还打算真的求亲呢,我们是许将军的得力部下,想来董大人和林大人是不会拒绝的。” 大头转身对凤竹说道:“夫人,可是听到刚才他们怎么说的了吧,反正那董小姐也没有闺誉了,她不嫁给我也不成了,夫人就帮我去提亲吧!”大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对着百姓们说道:“你们赶紧多说些董小姐的坏话,到时候她不嫁我都不行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讹诈,百姓们对大头和大耳越来越不满意,有人直接说道:“呸,太不要脸了,原来传出董小姐和林小姐不好的话,都是你们故意散播的吧,真想不到还有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 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诋毁大头和大耳,又将董小姐和林小姐说的如何如何好,总之把大头和大耳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大头和大耳脸上虽然难看,可是心里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总算给董佳瑶和林玲玉保住了一些闺誉,两人不由感激的看着凤竹,若不是场合不对,估计两人都要给凤竹磕头道谢了。 凤竹看着百姓不断的指责大头等人,又加上一句,“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样貌不好看,所以没有人愿意跟着他们,他们又实在想要娶老婆,所以但凡跟他们扯上关系的姑娘,他们就想要弄回家做自己老婆。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吧,要是他们气不过打听到你们家有姑娘,又讹诈到你们家去了,我可是管不了的。” 凤竹的话一说完,周围议论的声音顿时听了下来,谁家没有一个姐姐妹妹啊,要是真的被大头等人讹上了,他们的姐姐妹妹估计能对着他们哭死。 大头笑嘻嘻的说道:“夫人,您干嘛要告诉他们啊,我正打算去他家打听打听呢,本来还想要传一传我与他家姑娘有染呢,现在恐怕就没有人信了。”大头指着那个曾经说在董府上有亲戚议论的最凶的人。 那人的脸色一变,对着大头骂道:“真是想老婆想疯了,太不要脸了,现在夫人拆穿了你的阴谋,就算你再怎么造谣也没有人相信的。”那人家中正有一个待嫁的妹妹,不敢再招惹大头,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连热闹也不敢看了。 凤竹和大头大耳的一唱一和,终于彻底的保住了董佳瑶和林玲玉的声誉。不过他们知道,虽然外人不再议论了,可是两人找婆家却肯定是艰难的,因为她们已经不是清白姑娘了。 古人特别的在乎女子的节操,失贞另嫁他人的女子,不用说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董佳瑶和林玲玉恐怕以后有的苦要吃了。 凤竹解决了百姓的恶意议论,这才同许忠勇迈步去见皇上,那传话的侍卫从头听到尾,却是没有要催促他们的意思,众人都看的出,这两人的身份肯定不凡,最后百姓连九怪也不敢议论了,就怕他们找自己的麻烦。 凤竹跟着许忠勇,身边带着许郅来见皇上,本来车驾是闭着帘子的,此时却是将帘子扯开了,皇上微笑的对着许郅招了招手,“小家伙,过来。” 许郅高兴的跑了过去,由福禄抱上了马上,他伸出小手抱着皇上,嘴巴甜甜的说道:“皇爷爷,许郅可想你了。”跟在皇上车驾旁边的八皇子和九皇子,听到许郅叫皇爷爷,又看到许郅在皇上怀中撒娇,不由脸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他们路上又遇到过几次刺杀,五皇子龙俊就是在一次刺杀中跌落悬崖的,他们对于龙俊的死都感觉有些蹊跷,总感觉这里面有许忠勇的手笔。 八皇子和九皇子不是不想要除去许忠勇,可是许忠勇身边能认众多,就是那九怪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所以在没有想到办法之前,他们只能以自保为上。 为了不让许忠勇的身份公布于众,两人将知道闲王府和静王府的人全都除掉了,哪怕就是许忠勇说自己是静王,估计也没有人信,本着皇室的血脉不能混淆,许忠勇想要认祖归宗绝对是难上难的。 八皇子和九皇子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皇上和许郅却是一副祖孙其乐融融的模样,就是皇上对许忠勇和凤竹也比对他们的态度缓和,两人眼中慢慢地都露出了嫉妒的神色,更多的是除掉这三人的决心。 皇上再次起驾,许郅留在了皇上的马车内,而大头和三个长臂则护在了车驾的身边。 凤竹和许忠勇则是跟在车驾旁边,这一次张悟倒是没有再出去办案,看到两人闲下来之后,张悟便带着龙潜凑到了两人的面前,“许大哥,大嫂好久不见!”凤竹看到了张悟竟然是拖着龙潜的手走过来的,不由有些诧异的看着两人。 龙潜有些尴尬的不敢对上凤竹的视线,可是却是没有甩开张悟的手,只是不好意思的撇开了头。 张悟看着凤竹却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还大大方方的让凤竹看,对着许忠勇说这些天的见闻,又突然响起什么似的,说道:“嫂子,我单独有话要对你说。”然后拉着凤竹躲开了龙潜和许忠勇。 龙潜和许忠勇看着两人走开,并没有上前阻止,显然两人都对对方有话说。龙潜先开口说道:“静王,闲王府的世子,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迟早有一天要暴露的。” 许忠勇并不奇怪龙潜能知道他的身份,在与皇上相处了这么久之后,他对于皇上已经没有多少看法了。就像他说的,皇上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他却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他做不到喊他一声父皇,但是却是能将他当成一个明君敬重着。 所以身份暴露不暴露他不在乎,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没有多少的改变! 许忠勇听到龙潜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却对着他说道:“你的身份也是众人猜忌的对象,龙潜一听就知道是皇室中的人,你就不怕你的身份暴露了?”两人也算是兄弟,倒是让两人的感觉有些微妙。 龙潜淡淡的一笑,“比起我来说,你的危险更大,八皇子和九皇子可是一直盯着你呢,若是四皇子龙辰和七皇子龙倾知道了你的身份,估计也会防着你。” 想到自己的身份,他接着说道:“皇上让我活着,是皇上的仁慈,就算我的身份暴露了,也威胁不到任何人,所以你若是有什么打算的话,最好还是提前行动。”比起其他的皇子,龙潜更看好许忠勇坐在那个位子上,毕竟他才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 本来龙潜是好意提醒,却不想听到许忠勇淡定的说道:“我什么打算都没有,只想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之后,带着凤竹纵情山水。” 在庄子的环境内,他的幻境和凤竹的幻境几乎是一样的,都是两人过着平静日子的模样,不仅只有凤竹想要那样的生活,就是许忠勇也不例外,当初他不仅是承诺给凤竹的,也是承诺给自己的。 龙潜听言挑了挑眉,没想到许忠勇倒是这么豁达,别人为了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没想到有实力的他,却是看不上那个位置。 龙潜说这些话也没有别的意思,许忠勇和他的相处只算是点头之交,可是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张悟,张悟对许忠勇可是佩服的很,他出于对张悟的关心,才会对许忠勇提醒的。 谈完了该谈的事情,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良久之后许忠勇说道:“你和张悟真的打算走到一起了?”在他看来张悟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一旦他上心了,便是知道不可为也要坚持到底的。 这里面龙潜的态度是最重要的,龙潜若是有半丝的犹豫,最后受伤的必定是张悟。 谈到张悟,龙潜不由将目光落在了远处那人的背影上,锐利的眼神不由的柔和了下来,淡然的说道:“顺其自然吧!”许忠勇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他也不能多加插手。 被两人谈论的张悟,此时对着凤竹竟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扭捏的跟刚出嫁的小媳妇似的,凤竹看的眼睛直疼,没好气的说道:“有事赶紧说,你这个样子让我看着想吐。” 张悟还是扭捏了好一会儿,就在凤竹忍无可忍的时候,张悟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嫂子,我就是想要问一问,若是你喜欢的让人不想要碰你,你应该怎么办?” 因为张悟的声音比较小,凤竹听的不真切,于是误会了,说道:“你喜欢的人一直碰你?这是什么意思?”电光时闪之间,凤竹长大了嘴巴看着张悟,咽了咽口水之后,问道:“你们那个了?” 凤竹眼睛不由亮了亮,若是玄若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骂她假正经的,要是凤竹能和玄若成为好朋友,那肯定也是两人臭味相投才对。 张悟眨巴了一会儿眼睛,才满头黑线的将话说明白了,“我倒是希望他碰我,可是我们躺在一个床上,明明已经心意相通了,可是他就是对我没有非分之想,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悟这些天总是缠着龙潜,龙潜要是被缠的不耐烦了,也帮着他疏解,不过都是不准他近身的方法,张悟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只能和凤竹讨主意了。 凤竹听清楚张悟的话之后,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这本来就是禁忌之恋,或许龙潜并不好男风,可是偏偏他喜欢的人是男人,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对你,才会一直拖着吧!” 张悟听言有些难受,让他接受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因为放不下他才会积极的表现,两人的事情本来就会引来无数的非议,若是一方总是犹豫不决的,张悟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下去了。 看着张悟难受沮丧的样子,凤竹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要难过了,这事情急不来,还是顺其自然吧!” 张悟点了点头,垂着头往回走。两人的话自然被大耳给听到了,大耳和张悟相处的很好,便走过去安慰他道:“不要难过了,最起码你们愿意在一起,我想要的那个女子却是并不愿意嫁给我,而且我也给不了她幸福。” 张悟无精打采的问道:“你怎么了?几天不见居然也知道找老婆了,不错啊!”大耳为了安慰张悟,便将大头和他的事情说给了张悟。 张悟沉着脸说道:“若是董巡抚和林学政知道利弊的话,就应该将董小姐和林小姐嫁给你们,难道他们不知道男人对女子的贞洁有多么的在乎吗?竟然还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张悟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不是凤竹这种穿越来的,虽然知道贞洁对女子重要,但是还没有意识到重要到什么程度。而九怪们则是现在才懂的怎么为人,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经历过,更是像许多的事情都想简单了。 大耳有些紧张的问道:“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难道林小姐真的就找不到好人家了吗?” 张悟对着大耳说道:“我做县令的时候,就判过不少这样的案子,只是因为女子的闺誉遭人议论了,男方就要退婚闹上了衙门,这样的案子没有五十件也有三十件。” “只是被议论一下就要退亲,你说这没有清白,这董小姐和林小姐在以后的夫家会是什么样子?”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哪怕有的人是图董小姐和林小姐的家世而娶了她们,在外面有人说这男人为了富贵荣华娶失贞的女子,又有哪个男人能受的了,他回家去还能对她们好吗?恐怕非打即骂吧! 诚然或许真的有喜爱着她们的男人在,可是越是喜欢的就会越在乎,还不如那些只为了利益才娶了她们的人呢! 喜欢她们的人,她们不能嫁,为了利益而愿意娶她们的,她们又如何能嫁,所以张悟才说董大人和林大人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其实就是在毁掉他们的女儿。 大耳闻言说道:“可是我们九怪不能生孩子,若是只嫌我们难看的话,我们还能坚持,可是我们连孩子都给不了她们,又怎么还谈给她们幸福?” 张悟耸了耸肩,回道:“所以这是无解的问题,跟着你们,你们虽然可以对她们好,却是不能给她们一个幸福的家,而跟着其他人或许能有孩子,却是绝不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怪只怪命运弄人吧!” 世上就没有两全齐美的事情,不过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轻易的改变,想东想西的只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绝境,只要当时做的决定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好了。 张悟看向了龙潜,发现龙潜正在看他,他的嘴角不由挂上了微笑,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不会后悔的,若是以后他和龙潜越走越远,他也不会后悔今时今刻争取过。 众人到了驿站之后,许忠勇和凤竹进了皇上的房间长谈,听到他们要去重阳山,皇上只是诧异了一下,便说道:“早去早回,颜岛的招徒大赛在一月底,这期间三国有能力的人都会齐聚穹国京城,想来我们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皇上并没有告诉两人,三国的皇室都意识到了颜岛的危机,所以为了达成联盟合作,三国之间必定是要联姻的,而许忠勇的名声一直在外,自然也有人打他的主意。 可是这些都被皇上挡了下来,毕竟穹国的将军要是与他国的公主郡主联姻的话,那他就没有资格再带兵打仗了,皇室不会再信任这样的将军。 所以皇上将提出与许忠勇联姻的文书都否决了,既然事情不会发生,皇上也没有说的必要,只是催促他们办完了事情赶紧的回京。 许忠勇和凤竹打算第二天带着人离开,这一天晚上自然与皇上一样住在驿站内,而这一晚上对一些人来说注定是不会太平的,大头和大耳听到张悟的分析之后,再一次进了董府和林府。 董佳瑶看到大头之后,便问道:“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又过来了?”董佳瑶手中拿着一只明珠簪子,显然就是大头昨天拿来的。 然而此时簪子却是已经不成样子了,上面有一个薄如蝉翼的蝴蝶,那蝴蝶的翅膀掉了一半,脑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看的出来董佳瑶在拿首饰出气,大头上前检查了一下她的手,“没有伤到吧!” 董佳瑶推开大头的手,眼泪立刻从清澈的眼眶中流了下来,“不用你管,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你我会遭到那些人议论吗?全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的一辈子。” 大头抿了抿唇,看着她哭的泣不成声,心里又怎么会好受,第一次动情却是给了不该给的人,里面的苦涩也只有自己能品尝出来。 大头有些压抑的喘着气,要是可以的话他情愿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董佳瑶,那样的话两个人便不会这么痛苦。大头的耳边只有董佳瑶压抑的哭泣声,脑子中竟是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直到董佳瑶哭够了之后,大头才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情。”他将张悟的分析认真的告诉给了她,最后又说道:“我不能给你孩子,却是能给你一个幸福的家,我会好好的疼你的。” 他想再争取一下,毕竟明天他便要离开这里了,这是两人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董佳瑶显然也听进去了,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抬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也恨过你,可是也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不是坏人可是却毁了我。” 董佳瑶眼泪有湿了眼眶,让她选择大头她如何点的下这个头,她不恨她已经不错了。 大头猛然抱着董佳瑶,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骨头中,一滴泪从大头的眼中中滑落,“对不起,若是我能给你一个孩子的话,我一定绑也要把你绑走,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自私,你不喜欢我又没有孩子的话,跟在我身边只会是痛苦,所以我愿意祝福你。” 董佳瑶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握着小拳头不住的打着大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大头不断的哄着董佳瑶,直到她的情绪再次平和下来之后,大头才放开她,对着她认真的说道:“既然你不选择我,那为了你能有一个舒服的未来,我希望你能找一个为了利益而娶你的人。” “这样虽然你得不到你夫君的疼爱,可是却是会有一个安宁的日子,若是有了孩子便守着孩子过日子吧。”大头说完了之后便离开了,终究这人会是别人的人,他是没有资格保护她的。 大头这边失意的离开了董府,而大耳在林府还在磨着林玲玉,和董佳瑶比起来,林玲玉更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还不知道自己会面临着什么样子的未来,只知道父母肯定会给她安排好的。 大耳进了林玲玉的房间之后,她不满的嘟嘟嘴,歪着头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你是说我手下那些珠宝首饰你就不来了吗?” 林玲玉与大耳那天的事情记的并不真切,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不愿意记得不开心事情的性子,所以她也知道她失了清白,或许是因为家人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她也不过只是有一个概念,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她带来多大的影响。 大耳说道:“你愿意过以后你的夫君整天打你的日子吗?”林玲玉睁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我的夫君为什么要打我?我不会惹他生气的。” “因为你没有了清白,你的夫君以后就会打你,还会整天骂你,这样的日子你愿意过吗?”林玲玉的性子娇憨不谙世事,想要将事情给她说明白了,必须要说的眼中一些。 林玲玉还是不解的问道:“没了清白就会被打吗?没有人告诉我啊!”大耳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一问你的父亲,你要是嫁给别人的话,肯定会天天挨打。” 林玲玉想了想说道:“没关系,我夫君要是敢打我的话,我就告诉我的哥哥们,让他打夫君,夫君挨了打就不敢在打我了。”林玲玉似乎很开心自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大耳却是摇头说道:“你以后嫁人就不能会娘家了,你夫君打你而你的哥哥们怎么会知道?再说你的夫君会把你关起来的,你根本就出不了门,怎么告诉你的哥哥们?” 林玲玉皱着小眉头又沉思了起来,这回没有想出主意来,想到夫君以后每天会打她,她小鹿一般的眼睛中便蓄满了眼泪。 大耳赶紧上前,轻柔的给她擦去眼泪,说道:“我只是说了一个方面,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你的夫君不打你。”听到这话林玲玉的眼睛亮了一下,可听到下面的话,她的小眉头又皱了起来。 “还有一种可能虽然你的夫君不会打你,可是他会把你娶回去,然后对你不管不问,也不会疼爱你,甚至还会让他的妾侍欺负你,而你有了孩子之后,也不会喜欢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生病了也不来看一眼,你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大耳越说林玲玉的眼中越是浮现出害怕,等大耳说完之后,她也哭出来了,“你骗人,我的夫君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这么好大家明明都喜欢我,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大耳残忍的说道:“都是因为你失了清白,他们才会这样对你的,你是避免不了的。” 林玲玉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清白是被眼前的这个人毁的,她使劲的打着大耳的胸膛,嚷嚷道:“你还我清白,你还我清白,不然我让爹爹和哥哥打你一顿,打到你还我清白为止。” 大耳由着林玲玉的小拳头打着自己,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和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 “清白毁了就是毁了,是还不回来的,不过你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既不会天天挨打挨骂,也不会被你的夫君不管不顾。”大耳的话中带着哄骗,而他也确实在哄骗林玲玉。 他是在想象不到林玲玉倚在别的男人怀中的样子,只是那样想一想,他就愤怒的想要杀人。所以不管有没有张悟的话,他今晚都会来最后一趟的。 林玲玉泪眼汪汪的看着大耳,问道:“还有什么样的夫君等着我呢?”她想着这第三种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第一种打她骂她,第二种不要她和孩子,第三种不会两者兼有吧! 看着林玲玉紧张的小眼神,大耳想要亲一亲她红红的小嘴,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说道:“还有一种就是你的夫君会对你很好很好,比你的家人对你还要好,你想要去哪里他就会带你去哪里。” 看着林玲玉的慢慢地开心了起来,大耳的话却是一转,“不过,你们可能会没有孩子,那个人就是我。玲玉要是跟着我的话,我会疼你一辈子的。” 林玲玉说道:“好啊,你又在骗人,肯定是为了让我嫁给你,才用这些话骗我的,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不走吧,不然我就要喊哥哥们来打你一顿。”林玲玉认为自己被骗了,根本就不相信大耳的话。 “你不信的话,咱们就去问一问你的父母,他们的话你总该信吧!咱们现在就去问他们。”大耳拉着林玲玉出了她的闺房便去了大厅。 因为玲玉的事情,她的家人都在这里坐着商议对策,看着大耳拉着玲玉进来了,众人吃惊的站了起来,林学政皱着眉问道:“你怎么能夜闯他人府宅,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耳不理会林学政的训斥,对着他说道:“我给玲玉说了他以后的两种夫君,一种是喜欢她的,却因为她失了清白,肯定会被人嘲笑而回到家之后,对她非打即骂。” 这话让林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她本来就是打算将女儿许配给喜欢她的表哥,她的表哥就是很疼爱玲玉的那种人,若是真的嫁过去了,还真的可能会出现打骂玲玉的情况,因为她的表哥连玲玉和她的哥哥玩闹都是很吃醋的,要是知道她没了清白,还会对玲玉好吗? 林夫人听到大耳的话,立刻打消了这样的想法,绝对不能将玲玉嫁给喜欢又在乎她的人。 大耳又说道:“再一种就是不喜欢她的人,却是因为林家的权势而愿意娶她,这人的夫君不会在乎她的清白,可是却会看不起她,肯定娶回家去就对她不管不顾,没有夫君的疼爱,什么人都敢欺负她,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不会受到孩子父亲的重视。” 这话又让林夫人变了脸色,喜欢玲玉的人不能嫁,为了利益而来的人也不能嫁,拿她的玲玉该怎么办?难道在家里做老姑娘吗? “林大人林夫人,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刚才我对玲玉这样说的时候,她说我在骗她,那你们来告诉他,我刚才说的话,可有一句是骗她的?” 林玲玉看着她的家人都不说话,而且脸色都不好看,就知道大耳说的这些话都是对的,她的眼泪跟决堤了一般,止都止不住。 “所以我请林大人和林夫人,让玲玉嫁给我,我会疼她爱她,虽然我可能不能给玲玉一个孩子,可是比起前面的那两种日子,她呆在我的身边才会是最开心的。” 121 闯阵 林大人和林夫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有些动摇,虽然大耳长的有些难看,可是他们也能看得出来,大耳是真心的喜爱玲玉,否则不会这么的为玲玉着想。 其实在大耳一开始献殷勤的时候,林大人有些被打动了,林夫人也有些动摇了,到后来大耳又说自己不能给玲玉一个孩子,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大耳是很在乎玲玉的,否则他直接隐瞒下来,然后把他们的女儿骗走不久可以了吗? 但是大耳却是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他们,并且还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补偿玲玉,林夫人也见过那些珠宝首饰,就是她见了都十分的心动。 有这些首饰难道还发愁娶不到老婆吗?只要大耳显露了他的财富,肯定有大把的女人愿意跟着他的,然而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告诉了他们事实,从这一点上就能证明,大耳是真心的对玲玉好。 此时听到大耳再次说要娶玲玉,林夫妇真的有些动摇了,就连玲玉自己也是看看大耳又看看自己的父母,那意思很显然,要是父母答应了下来的话,她也是不会反对的。 林夫妇两人站在一起,悄悄的说了好多的话,然后林大人抬起头来,显然是有结果了,他正要开口说的时候,却是被玲玉的大哥给拦了下来。 “父亲不能答应。”玲玉的大哥说完,林大人便看着他,显然在询问他为什么不能答应,而林大人没有跟着点头,显然他与夫人刚刚商量的结果就是同意了。 林夫妇的态度转变,让大耳有些大喜过望,尽管这可能不是最后的结果,可是大耳还是高兴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任谁也能看的出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是玲玉的大哥还是给大耳泼了凉水,他对着大耳说道:“我不能答应,你说的哪些情况或许真的会发生,可是那也不是绝对的,我和父亲都会好好的给玲玉选择夫婿的,一定会擦亮了眼睛,所以玲玉不见得就会过上那样的日子。” 大耳有些着急的说道:“你说的是可能不会发生,那么要是真的发生了呢,你们不就是害了玲玉吗?若是跟了我的话,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你们真的打算拿玲玉的一辈子来赌吗?” 大耳有些着急,玲玉同样也有些着急,她不想要过大耳说的那两种日子,要是让她过那样的日子,还不如直接让她嫁给大耳来的痛快。 虽然大耳长的不好看,可是却是真心的喜爱她,玲玉是呆憨单纯的人,从没有男子对她这样细心呵护过,所以那么大耳长的不好,她依然有着少女一样的心思,贪恋这种温柔。 所以玲玉也有些着急的说道:“大哥,我想好了,我……”她想说她要嫁给大耳,可是却是被大哥厉声打断了,“小妹你住口。” 玲玉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样大声的对她说话,不由吓的一哆嗦,然后有些委屈莫名的看着大哥,眼泪就开始在黑黝黝的大眼睛中打转。大耳见玲玉受了委屈,将她挡在了身后说道:“林大哥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玲玉。” 玲玉的大哥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不过现在不是哄小妹的时候,他又对着父母说道:“林府的权势还找不到一个疼爱玲玉的夫君吗?只要让玲玉低嫁,想来以林府的能力,也没有人敢欺负玲玉的。” 玲玉的大哥是真心的疼爱他的妹妹,也是真心的希望玲玉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夫婿,而不是像大耳这样上不得台面。 大耳见林夫妇有些犹豫,显然又被儿子给说动了,大耳很是暴躁的说道:“我不同意,我不允许你们拿玲玉的一辈子赌,我要待玲玉离开。”大耳抓着玲玉就往外走。 玲玉的大哥恼火的说道:“你敢,你是许将军的人,你要是敢带着我妹妹离开的话,我就敢到皇上那里去告御状。” 大耳刚刚走出一步便停下来了,他其实一点不怕玲玉的大哥说的告御状,他从来就没有将皇上看在眼中,可是他却是怕给姑娘带来麻烦,所以他才不得不停下来。 “反正你要是让玲玉嫁给一个有可能对她不好的人,我是不会同意的。”大耳说的斩钉截铁,那口气俨然玲玉就是他的人,谁要是敢动玲玉一根汗毛,他就敢跟人拼命。 说来也奇怪,别人越是反对的事情,有时候自己认为越是正确的选择,所以在玲玉动心了之后,她的大哥越是反对,玲玉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嫁给大耳的决心。 玲玉从大耳的身后转出来,对着她的大哥说道:“大哥,我决定了,我就要嫁给大耳,大耳一定会对我好的。”听到玲玉坚定的语气,林夫妇和她的哥哥们都倒吸了一口气。 他们是知道玲玉的性子的,只要对她好生的商量,玲玉从来是没有主见的,何况刚才她的大哥已经冲着她发脾气了,要是以前的话她肯定早就改了主意了,可是偏偏这次却是起了反作用。 玲玉的家人脸色不好看,可是玲玉的话却是把大耳给高兴坏了,他抓着玲玉的手激动的问道:“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看着玲玉点了点头,大耳有些手舞足蹈,不顾玲玉的家人就在眼前,抱着她就开始转圈圈,玲玉在他的怀中也咯咯的笑了,大耳很久才将玲玉给放了下来,傻乎乎的笑道:“嘿嘿,真好,我要有漂亮的老婆了。” 玲玉的家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玲玉要是真的坚持要嫁给大耳的话,难道他们还能逼着她另嫁他人吗? 本来林夫妇就松口了,现在又看到玲玉点头了,两人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了,玲玉的哥哥看着自己花一样漂亮的妹妹,与一个长相难看,又带着一双大耳朵的人站在一起,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玲玉的三哥眼睛一转,说道:“就算要娶玲玉,也要再等上一年才行,我妹妹刚及笄,怎么样也要等到十六岁再嫁吧!” 玲玉的三哥认为小妹只是一时的冲动,等过一段时间,看到帅气的公子之后,或许就不愿意嫁给大耳了,而且他们也可以找一些失了清白却嫁了人的女子,给小妹看她们过的怎么样,若是有过的好的,他们说服小妹另嫁他人就更有把握了。 大耳听到要等到玲玉十六岁才能嫁,有些嫌弃时间太长了,不过他明天就要跟着姑娘离开了,将玲玉留在林府他还真的是不放心,要是她的家人逼着她嫁给其他人怎么办? 大耳说道:“十六岁嫁可以,不过我要带着玲玉走,等十六岁的时候带着她回来成亲。” 看到大耳不信任的眼神,玲玉的哥哥们那个气啊,他们才是玲玉的家人好不好,他们难道还会害玲玉不成吗?他们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为了自己妹妹好,这个占了妹妹清白的混蛋,凭什么对他们置喙? 大耳的提议自然遭到了玲玉全家人的反对,然而大耳也同样坚持将玲玉带走,两方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玲玉舍不得父母兄弟,对着大耳说道:“我不要跟着你离开,我舍不得我的爹娘哥哥们。” 大耳看了看玲玉,又看了看玲玉的家人,突然开口说道:“等一下。”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过了半小时辰之后,大耳竟带着许忠勇和凤竹来了林府,他想着自己说服不了玲玉的家人,姑娘肯定有本事说服的。 凤竹进了客厅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听大耳说,你们答应将女儿嫁给他了?” 玲玉的哥哥们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嗯,我们答应了,不过要等到玲玉十六岁才能出嫁,而且现在大耳也不能带着玲玉离开。”哪有没有成亲就跟着男人走的,大耳提出的这个要求简直荒唐。 凤竹自然知道林家的人为什么要往后拖,不过就是想要玲玉改变主意罢了,凤竹再次开口说道:“既然同意这亲事,那么双方就将这亲事定下来吧!” 玲玉的哥哥却是皱了皱眉头,要是写下了定亲文书,那他们就算想要让小妹另嫁他人,也要先将小妹和大耳的亲事给退了才行,他们本来打算只是口头协议的,这样对玲玉没有影响,可是偏偏这许夫人却是直接将他们的后路给堵死了。 显然林家的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听到凤竹说要将亲事定下来,所有的人都不吱声了。 大耳看林家人不说话了,有些着急的说道:“你们怎么又反悔了?刚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凤竹看了大耳一眼:笨蛋,人家这是哄着你玩呢! 幸亏大耳找了凤竹,否则大耳要是敌不过玲玉的家人,恐怕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玲玉已经嫁人了吧!凤竹又说道:“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林小姐嫁给大耳了,咱们可以先将亲事定下来,若是林小姐十六岁的时候这亲事真的有变化,我们自然不会强人所难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林家不会匆匆将林玲玉给嫁了,所以定亲文书他们必须拿到。 大耳虽然不怎么赞同姑娘的话,但是却是没有反驳,等着林家人给他一个准话。林家人没有办法,也只能按着凤竹说的来,然后林大人与许忠勇写下来一份定亲文书,至于为什么是许忠勇来写,因为在外人看来九怪都是他的家将,他自然有资格给他们签订这份定亲文书了。 文书写好了之后,大耳拿着那份文书抱着就开始傻乐,凤竹看着他那没有出息的样子,直接撇开了眼睛。 凤竹临走的时候又对着林家人敲打道:“文书已经签了,希望这一年里你们不要做出毁约的事情来,否则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而若是一年后这亲事成了,我们愿意求的皇上给大耳和林小姐赐婚。” 求的皇上赐婚,这样的大话就是林学政这一省的大员都不敢乱说,可是凤竹却是不由风轻云淡的说了出来,仿佛这求皇上赐婚就是小菜一碟一般。 看出了林家人的不信,许忠勇又说道:“我们说到办到。”一番恩威并施之后,凤竹许忠勇带着傻乐的大耳离开了林府,总算大头和大耳两个人之中,暂时保住了一个人的亲事。 凤竹几人回到驿站之后,却是碰到了大头,他对着许忠勇说道:“姑爷,属下单独找您说几句话。”凤竹便先回了房间,她房间的不远处住的就是张悟和龙潜,凤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争执声音。 原来在龙潜一直逃避着两人的关系的时候,张悟终于对着龙潜认认真真的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很讨厌和男人搂搂抱抱?” 龙潜一看便知道张悟又犯别扭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的事,你不要瞎猜。”张悟却又是说道:“既然你不讨厌,那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和你亲近?”龙潜无话可说。 张悟的脸色因为龙潜的沉默越来越不好看,他再次说道:“你不是说你要在上面吗?好,我答应,这样你答应吗?” 龙潜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说道:“张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张悟却是暴跳如雷的说道:“糟糕透了,若只是这样不温不火的相处,那和朋友有什么区别?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 “张悟,我不想跟你吵,咱们以后再说这件事情吧!”张悟听言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今天一定要一个答案。” 龙潜低着头回道:“我给不了你。”因为龙潜低着头,所以他没有看到张悟的脸色一变,张悟显然是误会了,龙潜说的是给不了答案,可是听在他的耳中,却是给不了他想要的恋人关系。 张悟嘴角挂上了一抹苦涩的微笑,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了。他转身跑出了驿站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开始这么的狼狈,好像自从知道了自己对龙潜的意思之后,他便越来越不向自己了。 以前那个洒脱的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可以潇洒的将那些写给龙潜的信撕碎,也可以想办法将送给他的簪子折断,可是只要他的一个转身,他还是无条件的接受了他。 张悟想起了恩师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不要动情,动情就是一辈子了。”恩师早就看出了他的性子吧,看着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若是一旦放在了心上,那就是他的心尖血,要是挖除的话和要他的命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一开始当龙潜是朋友的时候,他还能自欺欺人的忽略他对自己的影响,可是一旦挑明了关系,他变成了最卑微的那一个人,不管龙潜怎么对他,他到最后都能原谅他。 张悟想要自己冷静冷静,于是他转身去找了凤竹,对着她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重阳山。”凤竹看着张悟不想过多解释的样子,没有问他原因,却是说道:“皇上这边能离开你吗?” 张悟说道:“已经用不到我了,各地的贪官污吏就算不用皇上出手,那些想要政绩的人,也会主动的惩治他们的,而且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上总有一些黑暗的,只要百姓能记住皇上的好就行了,没必要真的赶尽杀绝。” 凤竹自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和皇上说吧,他若是同意了,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于是张悟转身又去找皇上。 而一直在张悟屋子内的龙潜,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张悟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为难,有时候龙潜还真的希望自己就是男人了,这样就能毫不顾忌的和张悟在一起了,可是偏偏他不是。 其实暗庄的首领一直都是龙家人,这样才能保证对皇室的忠心,就如龙潜培养的剑锋,能力各方面都很出色,可是偏偏他就对皇室忠诚度不高,就是因为他不是龙家的人。 从龙潜当上首领的时候,他便不想自己的孩子做下一任的首领,因为这个位置太苦了,那残酷的训练那只能呆在黑暗中的窒息压抑,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尝一遍。 所以他一开始就打算孤独一生,等他隐退的时候,在龙家人当中找一个暗庄首领继承人。 偏偏计划不如变化,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在第一次见到张悟的时候,他就被他那自信而没心没肺的笑给吸引了,要不然知道他保险了之后,他为什么会气愤的打他。 那时候不懂,可是现在他很明白,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在乎了,之后一点一滴的相处,时间越长越是难以放下。 一开始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就罢了,或许他能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娶妻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老天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原来张悟对他是有好感的,哪怕是在他以男儿身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依然选择接受了他。 这份感情让他感到惶恐,所以更希望好好的守护着,他知道自己一旦说了是女儿身,张悟一定会很高兴,可是之后呢,他又该怎么对他说暗庄的事情? 张悟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踏上那样的路吗?哪怕张悟愿意,他自己还不愿意呢,那是他和张悟的孩子,他又如何的舍的他受苦。所以他和张悟不能有孩子,既然不能有孩子,便不能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这也是他一直拒绝的原因。 龙潜就这样一直做到了天亮,而这一晚上张悟没有回来,到凤竹等人启程他相送的时候,才知道张悟也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龙潜想要说他也一起去,可是张悟却是看着他说道:“你不要去,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九怪他们会保护我的,而且皇上身边需要你的保护。” 龙潜沉默了下来,最终还是看着张悟和众人离开了。张悟离开前半天的时候,心情还不是很好,可是以后他就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笑闹的样子,仿佛龙潜真的被他忘记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在调节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龙潜给他的痛苦。 众人前往重阳山,因为许李浩和枭瑾都是伤员,所以不能骑马只能做马车,一行人走了半个月才到了重阳山脚下,看着连绵不绝的山脉,凤竹心想这里要是隐藏着一个人,他们要找到猴年还是马月? 许忠勇似乎看出了凤竹的心思,说道:“已经锁定了在那个山头了。”男人对着凤竹指了指,正是这重阳山脉最高的一座山,山顶在云雾之中隐藏着,看不出来它到底有多高。 凤竹说道:“那咱们现在就上山?”许李浩失血过多终究没有醒过来,凤竹不知道像许李浩这样的情况还有救吗?在现代来说这就是植物人。而枭瑾的状况是半昏迷,有时候昏迷一两天就会醒过来,然后不过一会儿再次沉睡过去。 许忠勇点了点头说道:“将许李浩和枭瑾交给咱们驻扎在这里的人,我们就上山。” 不想许忠勇说完这句话之后,枭瑾却是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自从快要到达重阳山的时候,枭瑾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转了起来,以前一直昏昏迷迷的沉睡,这两天却是没有在沉睡,看上去只是虚弱了很多。 凤竹给枭瑾把过脉,只感觉他有些气血瘀滞,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闫雪看着枭瑾说道:“你还是在山下等着吧!你现在这样的身体,带你上山的话还要单独照顾你。”许李浩和枭瑾受伤都是因为闫雪,所以这些天两人都是她照料着。 枭瑾摇了摇头说道:“这里的阵法太强大了,这些天一直没有看出哪里是入口,少了我你们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去,我们的时间并不多,难道要无功而返不成?” 枭瑾说的很对,在来的路上进过重阳山的人已经将山中所摆的阵法绘制了下来,可是许忠勇和凤竹研究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出入口。而昏迷醒过来的枭瑾也会看了,同样一筹莫展。 闫雪看着枭瑾不说话,她坚持着不想让枭瑾一同去,可是枭瑾却是微笑的说道:“不用担心,我的命阎王爷不是那么好收的。” 枭瑾扶着星的手率先走到了最前面,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枭瑾捂住了胸口,一旁扶着的星,眼中闪过了不忍的神色,银针封穴,将心脉给封住了,虽然能够保住命,可是却无时无刻不再承受着痛苦。 而且一旦将银针拔出了,身体若是承受不了封穴的重创,那就是立刻丧命的后果啊,主子为了雪小姐难道真的连性命都不顾了吗? 众人进入了山里,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便有人接应他们,大概有三十多人的样子,不过这些人却是分成了两拨,见到他们过来了之后,分别对着许忠勇和枭瑾行礼喊主子。 许忠勇对他们问道:“许连,怎么样?有没有新的发现?”许连脸上摆着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有发现,而且还是重要的发现,这山中却是住着人,我们一直进不去,便在这里一直徘徊,应该是让山中的人产生了好奇,有一天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然后又突然消息了。” 许忠勇点了点头,不管里面有没有医仙,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猫腻也是好的,许忠勇说道:“你们就留在这里接应,我留下的人你要照顾好了。” 许忠勇将许李浩小泥鳅以及许郅的四个小厮恭顺谦和留了下来,却是要带着许郅上山。众人带着食物和水便往前走了过去,不过他们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凤竹便皱起了眉头。 这种感觉不对,虽然路过的景物没有出现相同的感觉,可是凤竹还是感觉他们在原地踏步。 凤竹抬头看了看许忠勇,发现许忠勇也看向了她,“你也有这种感觉?看来是没有错了,我们确实在原地踏步。”许忠勇看了看枭瑾,就看到枭瑾也点了点头。 凤竹皱着眉头往四周看了看,他们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景物虽然一直在变,但是仔细看的话却是又有一些相似之处。 凤竹说道:“大鼻,你能闻出什么不一样来吗?”大鼻认真的嗅了嗅,说道:“咱们的气味似乎无处不在,好像我们把这一片都走了一个遍。”听言凤竹陷入了沉思。 这一片都走了一个遍,却是没有做重路这又是为什么?这里有阵法是肯定的,否则他们不会这样停滞不前。 凤竹说道:“再走一次试试吧!”众人没有异议,谨慎的往前,凤竹注意着四周的情况,突然往上看了看,这一看之下凤竹才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现在了这里。 凤竹往上看停住了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她停住了脚步,一齐抬头看去,许忠勇皱着眉头说道:“这树不对,分不清东西南北。”一般长在密林里的树木,都是可以通过稀疏辨方向的,可是这里的树却是不同。 这一棵树左边稀疏右边稠密,它旁边的树就是左边稠密右边洗漱,而它后面的那棵树就是前后稀疏不同,所以这些树根本就看不出方向来。 听到许忠勇的话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同,闫雪喃喃的说道:“什么人能让这说长成这样?这些树一看就是百年的大树,也没有修剪的痕迹,这是怎么做到的?”总不能他们集体出现幻觉了吧! 凤竹说道:“不过是怎么长成的都不管咱们的事情,还是赶紧走出这里吧!”凤竹说完便走在了最前面,显然她已经知道怎么走出这里了。 许忠勇寸步不离的护在凤竹的左右,又对着她问道:“这是什么阵法?”他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而且利用自然生长的树做阵法,除非这些树在一种下去之后就是按着阵法来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谁不知道山上的树都是自然生长出来的,除非你把原来的树都砍光了,然后在亲自种上去,然后一旦树成活了,难道你还能控制这里不长出新树来吗?一旦冒出了新树,阵法便不攻自破了,还有什么阵法可言。 可是这里并没有认为修剪的痕迹,树也有大有小,既然如此又是怎么利用树来组成阵法的? 许忠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到凤竹说道:“这是什么阵我不知道,不过暂且可以叫它方格阵,我们刚刚所走的之所以不重样,是因为我们在无数的方格直线上走。” 田子方格这么多,想要走到重样的,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么进入这里的人,以后自己一直在走,已经进入了深山,其实不然,只不过是在这一片固定的区域内打转罢了。 凤竹又解释说道:“田子方格阵组成都是由这些不规律的树而成的,而摆阵的人能控制的了树,却是控制不了其他的植物的生长,或者说他也控制了,只不过还是比不过植物自己的疯长。” 在密林中,不只是大树能辨别方向的,凤竹指着一种草说道:“这种草指望东边歪头,按着这种草走就没有错了。” 凤竹带着人不看树不看路,只找她说的那一种草,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走了出来,等众人再回头看时便发现了那一整片的树林确实不对劲,生长的毫无章法,然而与它临界的树却是不同,它们都是能看出方向的。 凤竹看了一眼之后,说道:“走吧!”他们所走的地势是往上的,所以自然能看出那些树正是生长在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内,也正因为这样才能摆出方格阵。 不过说医仙在这座山上,凤竹倒是有些相信了,只有药物才能控制这树的生长,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医术必定了得。 凤竹等人刚刚过了方格阵,住在山上的人就知道消息了,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人进入了一个大宫殿,对着上面歪着头坐着的不过二十多岁的人说道:“父亲,山下的人破了一个阵走上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对着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叫父亲,若是让别人看到了一定惊掉了别人的下巴,可是这两人一个喊的一脸恭敬,一个则是一脸的本就是如此。 男子淡然的哦了一声,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对着四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娘去哪里了?”谪仙一般俊美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无奈,以前让她下山也不下山,为什么这一阵却是吵着要下山呢! 中年男子说道:“母亲已经又去了凤竹阵,那阵孩儿进不去,所以也只能由着母亲在里面呆着。” 别说中年男子进不去,就是他父亲进去都是一身狼狈的出来,所以母亲只要一不满意了,便直接钻进阵里不出来,等把他父亲折腾的再没有了原来的淡定之后,他的母亲才会幸灾乐祸的走出来。 男子说道:“你母亲又喝避孕汤了?”见中年男子很不高兴的点了点头,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不愿意生就不要逼她了,总是往那邪阵里面钻,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中年男子有些委屈,他们可是盼着十一妹出生已经很久了,可是偏偏他们的娘亲说什么也不生了,他们能怎么办,父亲都发话了也只能如此次了。 中年男子又问道:“那些山下的人怎么办?就让他们往山上闯?”男子起身往殿外走,依旧淡然的说道:“无妨,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闯上来吧,若真的能上来,也是值得一见的人物。” 话音一落,男子边消失在了原地,中年男子知道,父亲肯定有去找母亲了,父亲能让母亲单独呆的时间永远超不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他肯定会追上去的。 被中年男子提到的母亲,此时又蹲在地上画圈圈,一边画一边嘀咕,“到底要不要去找呢?可是找到了之后要是她们发现了我的秘密怎么办?” 想到这个身体,若若纠结的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去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越想越气愤,她不由大骂了起来,“该死的混蛋,情兽,就知道困着我,敢不敢放老娘出去,老娘一定分分钟休了你找一个更好的。” 若若刚说完,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休了我找更好的?你确定你离得开我吗?” 男子突然出现,也不知道对若若做了什么,若若立刻全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而且脸颊越来越红,身体也有些难耐的扭动着。 若若咬着嘴唇怕自己呻吟出声,眼睛看是狠狠地瞪着男子,而男子也没有错过若若眼底深处隐藏的不甘心,男子的眼神一滞,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若若,不久之后难受的若若终于缓和下来。 若若慢慢地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走,男子却是静静的看着她,说道:“若若,你真的那么迫切的逃开我吗?难道有过其他的女人就真的那么难以接受吗?” 没错,在没有遇到若若之前,他确实有家有室,这就成了他在若若面前的原罪。 若是知道他也会有心爱的人,他又怎么会随着别人的安排娶妻呢,他不知道他这样冷静的人也会对一个女人动情,甚至为了留住他,不惜在她身体内种下情蛊。 可是不管他怎么对她好,她都是无法原谅他,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的牵绊,她都是想要逃离他,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摆脱不了那鸿沟吗? 若若听到这些话没有回答,直接往前走了,让她说什么,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妻,他之于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她当然想要摆脱了,她不想要这种日子,是因为这一切本来就不属于她。 可是这个男人不信,不管她说多少遍,他都只认定自己就是他的妻,她还能说什么?闹也闹过吵也吵过,若若感觉自己都快就这样认命了。 凤竹不知道她要找的玄若就在这山中,此时她正在努力的破处一个个的阵法,不得不说这些阵法还真的一环套一环,一环比一环难,而他们也越来越狼狈。 此时他们正在被一群猛兽追逐着,这群猛兽并不是一个物种,而是老虎豹子狼都有,而且它们还配合的很好,一心只想把他们活活的咬死。 122 错过 凤竹和众人一边逃跑一边思索着怎么办,这些动物恐怕背后都是由人控制着,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也想要杀了这些猛兽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问题就出在了这里,他们是来求人办事的,不是来砸场子的,怎么可以随便的杀戮。 而他们从山脚下一关关的闯上来,便一直记着这一点,众人都坚持不到万不得已不动杀戮。 凤竹看了看身后穷追不舍的猛兽,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么将那控制这些猛兽的幕后之人找出来,要么他们想办法将这些猛兽驯服了,她看向了闫雪和枭瑾,驭兽可是大苍国的三大能力之一,他们两人应该不会不懂吧! “闫雪,你有办法驯服它们吗?”摄魂至幻境不仅对人起作用,就是对于动物也是起作用的。 “我所知道的驯兽法都是一对一的,向这种多物种的恐怕是驾驭不了。而且擒贼先擒王,这里面并没有领头的兽王。”凤竹也知道闫雪既然没有出手,就说明做不到,要不然她也不会跟着他们一起跑了。 听到闫雪说后面的猛兽中没有领头的兽王,这不由让凤竹感觉到奇怪,难道老虎在这里还不能称王吗? 凤竹疑惑的时候,许忠勇眼神也犀利的扫向追着他们穷追不舍的猛兽,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的就是老虎,而其他的猛兽也不敢越过它,这样还不算兽王吗?他犀利的眼神从头到脚将那领头的老虎打量了一个遍。 而许忠勇奇怪的时候,被长腿怪背着的张悟,一边大声的催促着长腿快跑一边大喊道:“我不要被吃掉啊,要是被他们撕成了碎片,可是没有办法投胎了啊!” 古人注重死后尸体的完整,因为古人认为人死后尸体不完整的话,他们的灵魂也是不完整的,而不完整的魂体要停留在阳间,将丢失的部分长到才能入地狱转世投胎。 张悟把自己不能死,要不然就是对不起他的恩师,他怎么有脸下地狱的话又捡起来大喊了一遍。 众人听到张悟的大喊大叫不由一阵的黑线,他已经让长腿怪背着他跑到最前面去了,怎么还能无耻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凤竹看着这样没出息的张悟,深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带上他呢! 就在众人边跑边鄙视张悟的时候,许忠勇突然对着长腿怪说道:“背着他跑到最后面去。”众人只当许忠勇是看不惯张悟这样大惊小怪,想要惩罚他。 长腿听了姑爷的吩咐立刻照办了,于是本来跑在最前面的张悟,瞬间落到了最后,追在身后的猛兽还以为长腿没有力气了,兴奋的对着张悟扑了过去。张悟感觉那跑在最前面的老虎的牙齿,差点咬到他的屁股,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许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乱叫了,你让长腿跑快一点吧!”张悟吓的更加的哇哇大叫,求着长腿跑快一些,可是长腿偏偏恶作剧一边,就比老虎快那么一点点,张悟眼睁睁的看着老虎与他的屁股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张悟冷汗哗哗的往下掉,突然他就不叫了,很镇定的对着长腿怪说道:“长腿,跑快一点吧,依然我真的憋不住了,会尿你一身的。” 张悟这话一出来,好几个人脚下一滑,往地上摔去,猛兽瞅准时机更是对着那摔倒的人扑了上去,然而那些人一个鲤鱼打挺便跃上了猛兽的背,然后在猛兽的背上一点,又跑到了猛兽的前面。 因为张悟这话,害的不少人差点命丧猛兽之口,众人怕张悟再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对着许忠勇说道:“还是跑在最面前去吧,我们怕再这样由着他说下去,我们会不小心被他间接的害死。” 长腿怪也殷切的看着姑爷,他真的不想被张悟尿一身啊,边跑便对着张悟说道:“你要是敢尿我一身,我就敢直接把你扔给猛兽。” 张悟憋的脸都红了,对着长腿怪吼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本来就胆小还让我跑在最后面,是你们在耍我还差不多。”张悟怕长腿真的把他扔出去,手脚并用使劲扒着长腿。 众人都以为许忠勇在整张悟,却没有想到他对着张悟说道:“看看你身后的老虎头上有没有东西。” 许忠勇这样一说,众人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老虎的头顶,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张悟听言也对着身后的老虎看去,却正好看到老虎张着虎盆大口对着他扑过来,他背上的寒毛猛然的全都竖了起来,手对着老虎大头使劲摁去,想要把老虎给摁下去。 却不想这么一拍,隐在老虎毛发之中的一条细细长长的小蛇抬起了身子,似乎被张悟一巴掌给拍晕了,直接从老虎的头上掉了下去。 当小蛇掉下去之后,那些追在身后的猛兽突然就停了下来,低眉顺眼的匍匐在小蛇的身后。这样的变故是众人始料未及的,不由让他们停了下来,警戒的看着那些猛兽。 张悟也没有吓到自己的这一巴掌竟然把猛兽们都拍停了,早知道他这一巴掌这么管用,他早就出手了,还用得着被猛兽追的这么狼狈吗? 危及解除了,张悟立刻得瑟了起来,说道:“哈哈,是我一巴掌把老虎拍下去的,我的一巴掌肯定是给了老虎当头一棒,让它知道了我的厉害,所以对着我臣服了。” 张悟拍下去那一巴掌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并不知道从老虎的头上掉下去一条小蛇,他没有看到可是别人却看到了,自然知道不是张悟的威力才让猛兽停下来的。 众人不管张悟的抽风,对着那地上的小蛇看过去,那晕晕乎乎的小蛇似乎真的被拍的晕头了,一直在地上不断的甩着自己的蛇脑袋。 枭瑾是由星背着跑,要是过阵法的时候,枭瑾就是强大精神相助凤竹和许忠勇,而不是阵法的时候,枭瑾便会保存精力由其他人解决,众人也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便也由着他,何况枭瑾的实力确实不弱,对于阵法很是精通,不少次是他出口提醒,才给了凤竹和许忠勇启发。 此时枭瑾听到许忠勇疑惑之后,便也让星落后了脚步,那小蛇一直隐在老虎的毛发之中,虽然他也断定老虎头上有东西,可是却看不清是什么,此时被张悟一巴掌拍下来,才看清是一条蛇。 枭瑾说道:“是蛇王,无毒却是喜食毒蛇。”这蛇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甚至要杀了他轻而易举,可难就难在它可以号令蛇群,有它在的地方,一定有不少的毒蛇。 不出枭瑾所料,很快从沙沙的声音响起,这沙沙的声音在树中散发出来,可是却有不是风吹树叶而引起的沙沙声,不由让人感觉分外的恐怖。 一条蛇无声无息的就要掉落在张悟的头上,却是被他旁边的大耳伸手抓住了,大耳的动作让众人都看了过去,他手中正抓着一条眼镜蛇,那眼镜蛇被抓住了还不老实,对着大耳的手便咬了过去。 然而大耳却是没事,眼镜蛇扭了几下然后死掉了。凤竹看向九怪们不由有些羡慕,她此时也希望自己跟他们一样全身都是剧毒,这样那些一直像下雨一般的蛇们也不敢往她身上扑了。 一条条毒蛇跟下雨一般往众人身上扑,除了对九怪们有些顾忌,对其他人却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凤竹和许忠勇同时将许郅护在了两人之间,只要扑上来的毒蛇都会被他们一刀两断。 虽然众人都是高手,可是一时也有些脱不开身,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猛兽,要不是它们惧怕毒蛇恐怕早就扑上来了。 凤竹一边防守着,一边将手腕上的红宝石灵虫弄醒,“看你的了,去制服那条蛇王。”这些毒蛇是受了蛇王的控制才会如此的,而他们腾不出手来,也只有让灵虫去了。 灵虫的毒性只比九怪们差了一点,想来蛇王是不敢吞下灵虫的。红宝石灵虫也不耽误,落到地上之后便往蛇王的方向爬去,它的身体太小了,猛兽们不会注意到它,就算有眼尖的猛兽看到它,也将它当成了虫子来看待。 所以红宝石灵虫很容易的便爬到了小蛇的头顶上,动物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两个小不点大眼瞪小眼了一阵之后,小蛇便屈服了下来,然后凤竹这边下蛇雨的现象就停了下来。 凤竹等人虽然没有被毒蛇咬到,可是蛇血却是有毒的,难免会溅到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因此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中毒的现象,其中最弱的张悟表现的尤为明显,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了。 凤竹拿出由九怪的血制成的解毒药,让众人服下去,众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凤竹将许郅抱起来看了看,他倒是没有沾到蛇血,不过以防万一凤竹还是给他喂了解毒药。 安顿好了众人,凤竹才有空看周围的一切,他们周围至少围着上千条蛇,虽然没有扑上来,却还是虎视眈眈的在四周盘桓不离开。 一条条蛇互相纠缠翻滚这,简直就像是掉进了蛇窟一般,看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凤竹看着小蛇游了过来,不由弯腰将它捏在了手中,身手摸了摸它头顶上的红宝石,红宝石灵虫亲昵的张开了翅膀蹭着她的手指。 红宝石灵虫长的像七星瓢虫一般,不过它背上并没有斑点,是纯粹的一身红。红宝石灵虫撒了一会儿娇便重新窝在了凤竹手腕上,又开始它平时的呼呼大睡。 凤竹这才有机会看手中捏着七寸的小蛇,看着它那还没有绿豆大的小眼中闪过楚楚可怜,就知道它还是有灵性的,凤竹说道:“让蛇群退去,不然我不介意将你剁成八段。” 小蛇怕怕的缩了缩脑袋,然后吐着蛇信子发出丝丝的声音,而围在周围的蛇群,便在这丝丝的声音中慢慢地退了一个干净。 等蛇群走光了,凤竹又看向不远处的猛兽群,这些猛兽能听的懂蛇王的话吗?这时大鼻说道:“这蛇王身上有另一种气味,应该是与它长期呆在一起的什么东西留下的气味。” 凤竹灵光一闪,将那条蛇从头到尾的摸了一遍,然后丢给了许忠勇,又抬着手冲着猛兽群走过去,果不其然那些嗅觉灵敏的猛兽,对着凤竹也做出了臣服的姿态。 凤竹说道:“看来这条小蛇应该养在了什么人的身边,而那个人才是控制猛兽的幕后之人。大鼻,你能闻到这周围有没有那个人的气息吗?” 凤竹看着大鼻摇头,便知道那人不再这方圆一里之内。许忠勇说道:“我们走吧,有这条小蛇在,这些猛兽也不敢追着我们跑了。”许忠勇冲着猛兽群走去,果然看到它们还匍匐在地上。 张悟中的蛇毒已经解了,可是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他眼睛一转,走到许忠勇面前,然后将那条小蛇猥琐的从头到脚摸了一把,然后对着一只豹子走了过去。 那豹子颤抖着没有敢动,张悟一下坐到豹子的身上,哈哈的笑道:“这个坐骑不错,以后的路就用它代步了。” 若说张悟胆子小,那也是真的胆子小,可要是胆子大起来,也同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刚才还吓的哇哇大叫,这一刻便一点也不害怕了,这就是他的个性,一旦有了制服别人的能力,便毫不留情的反击。 九怪们看着新鲜,于是也各自爬上了一只猛兽,他们没有去碰小蛇,因为凭着他们的本事也能制服猛兽。到了最后,众人拉风的坐到了猛兽的背上往山上走。 不过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些猛兽说什么也不往上走了,等他们翻身下来之后,那些猛兽转身就跑了,众人都看的出来,这山里的活物有时候都在一个区域内活动,到了区域的边缘之后也不会跨越过去。 许忠勇看着手中扭动的小蛇,也没有为难它,将他扔在了地上之后,它自己便离开了。 张悟还在抱怨没有坐骑带路了,凤竹犯了一个白眼,“你从闯过第一阵的时候便是由别人背着的,有没有坐骑对你还说有什么区别。”众人不再理会嘀嘀咕咕的张悟开始赶路。 接下来又是新的一轮挑战,就这样一关一关的闯上来,用了两天的时候慢慢地他们也走到了半山腰。 而凤竹等人能走到半山腰,却是把山顶山的人都惊动了,大约一百多口的人站在山顶出议论着,一个白发飘飘的人说道:“真不简单啊,居然已经闯到了半山腰。”他摸着自己的白胡子,送出了赞赏。 另一个白发飘飘的人似乎和这人的岁数一般大,可是他却是没有留胡子,说道:“父亲说了,由着他们往上来,若是能上到山上来,他们的条件要是能答应的话,便帮一帮他们。” 一个五岁大的小娃娃,长的和仙童一般,问道:“祖爷爷,真的有外人上来吗?木木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外人呢,真是太好了,真想看看他们长的是什么样子的。” 十多个孩子兴奋的叽叽喳喳的欢呼了起来,似乎很高兴有外人上来了,而孩子的母子看到孩子们高兴也不斥责,反而说道:“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快忘记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新嫁进来的媳妇,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祖奶奶?您有多长时间没出去过了?” 别看老太太走路都颤巍巍的,可是耳朵却是一点也不聋,声音也很是精神的说道:“有二三十年了吧!自从母亲昏睡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不过我也一把年纪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是一点也不好奇,你们要是想要出去看看,便出去吧!反正父母也打算出去转转。” 听老人这么说,不少的人眼睛都亮了,不过大都是年轻的人,那些看着上了年纪的人,倒是一点也没有好奇。 新媳妇眼睛要比其他人的都要亮,说道:“真的能出去吗?二十五哥说父母在不远游,所以不敢对祖爷爷奶奶们说,今天祖奶奶都这样说了,二十五哥看他还能说什么。” 那二十五哥就是这新媳妇的夫君,学了一身的本事在外游历,碰到了新媳妇之后便将她娶了回来,可是她也知道,夫君是喜欢到处游历做个游方郎中的。 可是重阳山娶了妻的男人,似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从此后轻易不下山,新媳妇的夫君也不知道这个规定是为什么,总之是在默默地遵守着,此时听到祖奶奶说能下山,新媳妇在为自己的夫君高兴。 被新媳妇成为二十五哥的男人,听到新媳妇的话走了出来,说道:“不要胡闹,成了亲就要在山上陪着父亲母亲,爷爷奶奶以及祖爷爷奶奶和老祖宗们。” 被称为祖奶奶的人却是说道:“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不用你们陪着,我们也没有拦着你们的意思,从很早以前就这样,你们想要出去便出去就是,不用有什么顾忌。” 他们很早以前也是常出去的,可是自从母亲出事了之后,他们便回了重阳山一直守着父亲母亲,只是怕父亲受不了母亲出事才一直不敢离开开,而对于下面的小辈们其实没有什么要求的,可是他们却都是孝顺的,自愿留在山上守着老祖宗们。 这一守就是二三十年,下面的小辈们便以为成了亲之后便不得随便离开重阳山了,生下来的孩子更是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听说有人上来了,都是异常的兴奋。 而自从老祖宗醒过来之后,本来老一辈的也劝过小辈们,让他们带着孩子下山去看看,可是偏偏却有看上老祖宗醒过来之后,又与自己的夫君闹矛盾,小辈们算是尽孝也不敢轻易离开了。 这次听到老祖宗们也下山,想要下山的下辈们自然也有机会下山看一看了。 众人正说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如晚间孤高的冷月一般,带着谪仙的气息,而女的则是精灵一般的气质,浑身上下透露这灵动,那娇艳的容颜更是让人不敢直视,生怕一眼便误终生。 众人见到两个人走了出来,连忙的行礼,一大堆的恭恭敬敬的请安,有喊父亲母亲的,有喊爷爷奶奶的,有喊祖爷爷奶奶的,还有喊曾祖爷爷奶奶的,再下一辈的就是喊老祖宗的。 每次听到这些称呼,若若自己便感觉自己到了一个玄幻的世界,她刚刚醒来的时候,还一直以为这些人都是在演戏,是在忽悠自己的。 她看上去不过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是被一个白发飘飘的人喊母亲,一向会装的若若,表情也有些破裂了,若若一直以为自己穿到了一个神经病的家庭中,知道慢慢地她才发现,似乎这些人真的不是神经病。 当知道自己活的岁数之后,若若一度想要自杀再重新投胎,别人都是越穿越年轻,为什么就她是一个例外,就算要奇葩一点,也不要把她穿成一个老不死的怪物啊! 所以若若到现在都不能接受,眼前这些人有不少是从她肚子蹦出来的这一个事实,看到这群人的时候,若若恨不得当透明人一样眼不见为净。 偏偏这些人却是极不会看别人的眼色,明明她的不喜已经做的那么明显了,可是这群人还是当没有看见一般,见到她之后恭恭敬敬的给她打招呼,她到现在还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大儿子,哪个是自己的大孙子呢,在她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群普通人罢了。 若若对着白发苍苍,却没有留胡子的老人说道:“老大,都说了多少遍了,不准让他们喊辈分,怎么就是记不住。” 没办法看到一群老人恭敬喊母亲,若若身上的鸡皮疙瘩就会起了一层又一层,太特么的渗人了。 没有留胡子的老人,无奈的看着若若,说道:“母亲,我不是老大,有胡子是老大,没胡子的是老二,左眉挂去打的是老三,右眉挂去的是老四,梳发的是老五,散发的是老六……母亲,您怎么就记不住呢?” 若若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她能记得住才有鬼呢,这些人一旦叫她母亲祖宗的,她被雷的其他事情都忘了,不管他们说多少遍都白搭。 若若木着小脸,认认真真的说道:“我现在就要出山了,听说你们也有不少要下山的,所以咱们在这里约法三章。” 众人有恭恭敬敬的说道:“老祖宗请说!”若若对于这些人的死性不改也是一脸的血,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在山下偶然遇到就当不认识;第二,就算不小心忘记了第一条,要上来打招呼,也不能按辈分喊。” 看着众人怪异的看着她,若若接着认真的说道:“就算一不小心将第一条第二条都忘了,也必须记住第三条,那就是打招呼必须喊我小姐,要不然谁破了规矩,以后再也不准进重阳山。” 她这样做也是怕见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被她们发现了自己的特别之处,若是凤竹和闫雪也和自己的情况一样,她自然不介意将自己的孝子孝孙介绍给她们认识,要是她们和自己的情况不一样,那正好做了准备,免得被那两个无良的家伙嘲笑。 若若的话一说完,一群人全都跪了下来,有些惶恐的说道:“老祖宗,我们怎么可以这样乱了辈分,咱们一大家子本来人口就多,要是再故意乱了辈分,那真是一团乱了。” 若若提出的条件,不少的人坚决不答应,气的若若胸口直起伏,狠狠地瞪了身边的人一眼,看你非要生这么多,却是没有一个听话的。 男子被瞪了也不生气,反而因为若若生动的表情而弯了弯唇角。他自然不会告诉她,当初她是强抢了她,逼着她一个个的为他生孩子,希望有了孩子便能困住了她。 若若没有办法,对着男子说道:“这事你解决,要是不让我满意,你也不要跟在我的身边了,我自己一个人下山。” 若若下了命令,男子这才开口了,他对着众人淡然的说道:“便依着你们祖宗的意思,在外面见了我们之后只管喊少爷夫人,到了重阳山之后改过来便是。” 众人只感觉苦不堪言,有一个胡闹的祖宗便够他们受的了,偏偏另一个明白的祖宗还要跟着添乱,总让他们有一种,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的错觉。不过老祖宗们坚持,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照着办了。 与众人说好了之后,若若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于是男子抱着若若一眨眼便不见了,显然已经下山了。 老一辈人说道:“有想要下山的就下去吧,见到老祖宗们就按着他们说的做,不然惹了祖宗们生气,你们是承受不住的。”他们可是知道的,两位老祖宗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少的亲情,毕竟相处的本来就少,这小一辈的和陌生人真差不多。 估计就是在山下遇到了,两位老祖宗也认不得人,他们只要不往前凑,在他们的眼中肯定就和陌生人无异的。 老一辈的在山上守着,年轻一辈的愿意离开的都离开了,只要有小孩子的年轻人,都被孩子吵着拽着带着下山了,留在山上的也不过就是若若的儿子辈的人。 山顶的人下山走的并不是摆着阵法的这一边,所以也就没有和上山的凤竹等人碰到。当凤竹等人花了十多天的时间登上山顶的时候,凤竹和闫雪却是不知道,她们要找的人已经这样的错过了。 当众人看到山顶那屹立不倒的巍峨宫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原来这重阳山的山顶竟然是别有洞天啊! 众人还没有从这震撼之中走出来,便见到十几人从开着的大殿内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老人虽然已经白发苍苍,可是看上去却是精神奕奕,而且看他的步子,踏过无痕显然功夫是极高的。 再看跟在他身边的众人,各个都是绝顶的高手,估计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 许忠勇不敢怠慢,首先沉声说道:“无意打扰各位,只是我们搜寻了医仙的踪迹,疑似他就在重阳山,所以我等才闯上来看一看,并没有冒犯的意思,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老人们倒是没有怪罪,反而和蔼的说道:“你们来晚了,医仙在几天前正好下山了,不过医仙在离开之后,已经留下了话,若是你们能爬上山顶,也算是有缘分,所以若是你们的请求我们能帮忙的,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凤竹等人都感觉奇怪,怎么会这么巧,他们刚刚赶来医仙就离开了,这是知道他们有拜师的意思,所以才避开他们的吗?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倒不像是有意的逼着他们。既然人已经不在了,那就不能提拜师了,所以许忠勇便说道:“我们有两个受伤的朋友,想要请求医仙阁的人救助,不知道各位肯不肯帮着一个忙?自然医仙阁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话,我们也会无条件的满足。” 就凭山下的那些大阵,也不是一般人能闯过来的,能闯过来的人想来医仙阁的人也不会为难,许忠勇想这些人应该不会拒绝的。 果然,如许忠勇所料,走在最前面的老人说道:“你们说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应该是他吧!”老人伸手指着被星扶着的枭瑾,却是开口说道:“我们不医求死之人。” 老人们身后的大殿的石柱上便刻着一副对联,救世救人只为己,医人医畜不医心。 意思很简单,不求一心求死之人。凤竹等人看向了枭瑾,他是求死之人吗?可以说他的很作做法都是这种表现,不管他受伤多重只要他觉的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便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体。 就像是这次上山,昏迷的许李浩他们留在了山下,而受伤颇重的枭瑾也本应该留在山下,可是他却是固执的要跟着他们一起上山,到众人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之后,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到了最后就算有阵法出现,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凤竹这才细细的给枭瑾把脉,她的诊脉之术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并不是如其他的大夫一样,有师傅教导,所以当初把脉的时候,只感觉枭瑾是气血瘀滞。 等这次再认真一把脉,再加上枭瑾的病情加重,凤竹终于发现了端倪,枭瑾的脉搏在血液重回心脏的时候,似乎受到了什么阻挡。 这样的阻挡无疑是要人命的,每一次的呼吸肯定都是如受一次极刑一般,可是枭瑾却是若无其事的跟着他们走了这么远的山路,那么就是说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 凤竹逼着星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星和枭瑾这般的形影不离,不可能不知道枭瑾的情况。 从星的口中众人知道了银针刺穴,凤竹看了枭瑾胸前刺入的银针,她不敢自作主张的给他拔下来,因为或许一旦拔下来他便已经守不住痛苦的死去的。所以这种种的表现,在众人的眼中与求死真的没有什么求别。 星跪在了老人的面前,说道:“主子从没有想过求死,他比任何人都想要长长久久的活着。”星不由站了闫雪一眼,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闫雪扶着枭瑾手臂的手有些僵硬,自然也明白星的意思,枭瑾现在这个样子,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她,若是以前还不知道枭瑾的心思,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 闫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了这种地步,许李浩和枭瑾一直的在为了她受伤,这两人从来都不管她的意思,只要他们认为是对的,便会不顾一切的去做,他们从来都不问一问,她愿意让他们这样救吗? 因为没有立场劝阻他们,所以更是让他们肆无忌惮起来,闫雪从心里不想要这样纠缠下去。 老人又说道:“不想死便不要作死,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又何必拖延那点时间,趁早死了的好。”天下的病大多都是拖出来的,由小病拖成大病,再由大病拖成不知治病。 而枭瑾在老人的眼中更严重,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的体弱,却还是知道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星冷着面孔对着老人磕头,他不怎么会说话,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求别人救他的主子了。不知何时枭瑾清醒了过来,他对着星说道:“星,起来!”星固执的跪在地上,知道与主子对视了良久之后才妥协的起身。 枭瑾转头对着老人说道:“在下不奢求老人来救,只求老人说出医仙的下落,我的表妹要拜医仙为师。” 闫雪忍无可忍的放开了枭瑾的手臂,冷冷的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拜什么医仙为师,不要将你的意思总是强加到我的身上,从十二岁的时候你就不能左右我了。” 总是打着为别人的旗号,让自己无条件的接受他们的恩惠,还真是可笑,他们是救世主吗?总是一副圣母光环缭绕,不觉得虚伪吗? 枭瑾不管闫雪的反驳,只是对着老人问道:“在下只想知道医仙的下落。”他自己的情况他知道,哪怕医好了他也不过是多活上几年罢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就这样错过。 老人回道:“医仙下山没有说去哪里?若是你们有缘的话自然就会碰到,何况就算你们找到了医仙也没有用,因为医仙从来就不收徒。”医仙阁的人在外人看来都是徒弟,却又有谁知道全都是医仙的孩子孙子呢! 许忠勇听到这话也沉默了,这些人的功夫极高,更不要医仙了,肯定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又有什么能耐能逼的了医仙。 “那就请求各位帮我们救人吧!我们命人都要医治,这是我们的谢礼。”凤竹说完将两个瓷瓶抛了过去,那里面装的是由九怪的血制成的毒药和解毒丸,就凭那绝品的解毒丸也应该能让他们答应才对。 老人接过了瓷瓶,打开来闻了闻,不由脸色一边的问道:“你是怎么得到这样绝品的好药的?”老人身后的人也抢过去闻了闻,然后眼神明亮的看着凤竹。 123 被戏弄的老人们 凤竹看着老人激动的样子,嘴角不由微微的上翘,她初次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便感觉这些人应该是长期的隐居在这大山之中,既然是长期的隐居在这里,那么他们平常的时间,一定都是用在了对医术的钻研上。 那么想要打动他们的话,就要投其所好,凤竹对于她炼制的毒药,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当看到老人对着毒药神情激动的时候,她便知道她赌对了。 凤竹淡然的回答老人的问题,“只要各位能将我们的人医好,我便将制毒所用的东西告诉各位。”不要怪她耍心眼,就算她告诉了他们,他们也制不出这样绝品的毒药,因为这些毒药最重要的部分便是九怪的血液,说出来她可是一点也不吃亏。 站在最前面的老人,看了看枭瑾,又看了看手中的毒药和解药,说道:“人我们可以救,不过这个人就算是我出手,最多也只是两年的时间罢了。” 老人指着枭瑾说到,在他看来这人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真不知道他是想要苟活还是速死,想要苟活的话,为什么却又这样的糟蹋自己的身体,一旦他将心脉的银针拔掉,绝对片刻就能要人命。 可是说他想要速死,他偏偏又经受极刑一般的活着,估计此人每一次呼吸都如在经历十八般酷刑吧。 枭瑾听到老人说有两年的时间,不由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居然还能苟活两年,上天还真是对他宽厚啊,两年的时间足够了,足够他安排好闫雪闫月。枭瑾看着闫雪,眼睛中都是慢慢地笑意。 至于拜医仙为徒,只能在找到医仙的时候再说了,医仙愿不愿意收徒,见到他本人才能知道。 听到枭瑾只能多活两年,凤竹和许忠勇都看向了他,却看到他眼含笑意的看着闫雪,两人的呼吸不由一滞,或许他自己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给别人带来的又是怎样的痛苦。 枭瑾从来都是爱而不得,他爱的比谁都深,可是他却是比谁能明白,他不能陪着闫雪走到最后,所以从一开始他所表现出来的守护,都是用自己的性命在守护,他生他死从来不在乎。 凤竹看到闫雪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从来没有这一刻庆幸闫雪没有动心过,或者说她所给予枭瑾的回应太少,少到即使他死了她也能好好的活下去,虽然这对于枭瑾不公平,但是在情爱这一方面,又怎么有公平可言呢! 许忠勇看着闫雪和枭瑾两人之间的纠缠,又想到至今昏迷不醒的许李浩,或许真的需要一方出事,才能给另外两人幸福吧,若那人是枭瑾的话,他虽然对这样的英才惋惜,可却还是希望自己的兄弟能笑到最后。 许忠勇对着老人说道:“多谢。”老人看了看天色,对着几人说道:“今天天色已晚,要救助人的话便从明天开始吧!你们的住处已经准备好了,闯了这么多天的阵,想来你们也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吧,请!” 老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凤竹等人跟着老人的后面进入了宫殿,这些天时刻绷紧着神经,他们确实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老人又说道:“殿内的机关众多,请各位不要随便乱碰乱摸,否则出了什么事情,老夫或许也救不了各位。” 阁内有不少父亲收集来的宝物,随便一样东西流露出去,在外面都能掀起轩然大波,所以机关都是父亲亲自设计的,中了什么毒受了什么伤,或许看着不严重,但绝对能让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他就算有心要救他们,可能也无能为力,父亲的本领他们这些后人只学了十之一二罢了。 精通阵法的凤竹许忠勇,自然能看出来这里几乎是一步一机关,不用他们多说,就听到大头对着药人怪吩咐道:“不要随便走动,一切都听姑娘。” 大头一说话,老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见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却是狠狠地吃了一惊,这些人肯定不是自然长成的。 精通医术的他们,很容易就知道这些怪人的模样是药物所制,而能达到这种严重的程度,肯定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喝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这样残忍,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他们看到除药人怪之外的几人,眼神都透着清明,想来应该不是他们所为,一位老人不由问道:“这些人一直都是靠药物活着吗?” 张悟对着老人得意的说道:“哈哈,瞧不起人了吧,你摸摸他们的脉搏,肯定能让你大吃一惊。”老人也没有客气,抓住药人怪的手腕,过了一会儿之后,脸上确实露出了惊讶。 “他们能恢复的这样好,确实出人意料,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又是从哪里找到的荧光草?”老人问道。 张悟眼睛一转说道:“真的想要知道?那就用那本书来换。”张悟用手指着在多宝阁内放着的医术,那可是绝世孤本啊,这样的书竟然这样大剌剌的放在这里,这不诚心让人惦记吗? 从进来之后,这里的一事一物还真是让他们大开眼戒啊,就是从小在皇宫中长大,见过不少宝贝的枭瑾,看到这里的东西都有些挪不动腿。更不要说凤竹和闫雪来自现代,对宝物都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这里的东西随便任何一件都是价值千金有市无价,恨不得闪瞎她们的狗眼啊! 凤竹对着闫雪说道:“若若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对着那对玉瓶下跪膜拜,先哭的稀里哗啦,打滚卖萌的要到手中,然后在里面插上狗尾巴草。” 这样漂亮的玉瓶,是若若惦记了很长时间的,当初在拍卖会上,若若就看中了一对,那对玉瓶拍出了十几亿的价格,若若就算是有一些身价,也拿不出十几亿来。 所以看到别人拍走了之后,她立刻对着买主求到,只要能让她拥有那对玉瓶一个月,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然后若若充分利用自己的魅力,卖给了那位富豪一个月,等一个月回来之后,若若炫耀的给她看她拍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之内,都是宛如美人的玉瓶内插着狗尾巴草。 当初凤竹便无语的对若若问过,为什么非要给这么漂亮的玉瓶,插上狗尾巴草。 若若却是兴奋的说道:“这种被糟蹋的感觉,像不像一位美人被一只狗强了的既视感,是不是很刺激?”若若的回答,成功的让凤竹跪了,外表纯净可爱,内里无限龌龊就是说的玄若这种假正经啊! 闫雪想一想玄若,她一直都当玄若是安静的美人,可是她所干的事情却真的让她大开眼戒,深以为然的点头,这还真的是玄若能做出来的事情。 凤竹的声音其他的人都听到了,而那些老人的脸上纷纷都是一僵,为什么这位姑娘说的若若,会和他们的娘亲这么的相似,他们的娘亲醒过来之后,还真的干过这样的事情。 撒泼打诨的将一对玉瓶要到了手中,然后可着劲的开始糟蹋玉瓶,插狗尾巴草还是轻的,在玉瓶上挂着血糊糊的死老鼠,非说用什么手机照下来,最后将母亲宠到骨子里的父亲,让他们给母亲画下来。 那开始的几个月里面,他们绝对是活在天天吐血的日子里的,他们母亲的这种行为,差点把他们折腾成神经病。 看来不正常的不止只有他们的母亲,现在就听见了还有一位这样的人,老人们脸色一僵之后,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们终于可以肯定他们的母亲不是不正常了,而是这种现象很普遍。 可怜老人们被若若折腾的死去活来,还要给他们的母亲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来安慰他们受伤的小心肝儿! 凤竹又指着几件东西说道:“这丹顶鹤熏炉鹤头上会被她放上一只屎壳螂,那可爱的狮子聪背上肯定会被放一个长的如谪仙,眼神却是猥琐至极的木偶。”没错,玄若就是这样一位资深的腐女,且是自己主动跳进去,谁要是敢捞她上来,她就能砍掉人家的手的腐女。 凤竹兴致勃勃的说完,再看其他人的表情的时候,一个个跟看怪物一样,面部表情僵硬的如石头一般。 凤竹笑眯眯的耸了耸肩,“不好意思,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符合若若的胃口了,所以我才会忍不住说的。”她相信要是若若看到这些东西的话,绝对会把自己卖了也要留在这里的。 老人们被凤竹的话却是吓到了,天底下还真的有和母亲一样的存在啊,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她们认识一下才好,看谁更能糟蹋东西! 老人问道:“请问这位姑娘,你说的这位若若全名叫什么,人又在哪里?”果然做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世上肯定不是一个人,绝对会有另一个人配成对的。 “她叫玄若,人在哪我还没有找到。”老人听到回答点了点头,就连名字都和母亲的差不多。不过看着这位姑娘说起她朋友的行为的时候,竟然眼中带着兴奋,估计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不仅老人心中是这样的想法,就是其他人心中也是这样想凤竹的。所以说两个人能成为生死相交的好朋友,那绝对是臭味相投。 凤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兴奋有些不妥,于是木着小脸眨着干净清澈的眼睛看着众人。许忠勇看着她无辜的眼神,眼中闪过笑意,将人揽进自己的怀中说道:“很有趣!” 众人嘴角齐抽,宠老婆什么的,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啊,不知道没老婆的人很有怨念吗? 张悟懒的理这对不断拉仇恨值的夫妻,对着老人说道:“怎么样?想不想知道怎么治好九怪的?想的话就让我看一眼那本医书,放心吧,我不会带出医仙阁的。” 只要让他看一遍,他就能默下来,也不用非要原本。老人对着那本医书看了看,说道:“你要是能拿到的话,随便你看。”这阵是医仙布下的,他们还没有看过呢!没办法,这里的东西,除了母亲能随便动,其他人都要靠自己的本事才能得到。 张悟听到老人的话,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他对着凤竹三人看了看,能不能拿到就看这三人了。 他们来这一趟除了救人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来学医的,医仙阁随便拿出来一本医书,或许都比外面的好,何况眼前的这一本还是绝世孤本呢! 凤竹三人对着多宝阁前的地面看了一会儿,哪里是一块一块的大理石组成的地面,等三人看了一会儿,同时说道:“是九连环阵法。”就像是好玩的九连环一样,解开一个环之后,不仅要知道往前走,还要知道往后退。 老人说道:“确实是九连环阵,不过就算是到了多宝阁面前,上面的东西还是不能动,只要一动就会有箭矢射出来。” 九连环阵不是什么难解的阵法,可既然摆在了这里,便一定是和其他的阵法所相连,不然不会拿不到多宝阁上的东西,而这些老人试过很多种方法,就是试不出来与什么阵法相连,所以多宝阁上的东西,他们也只有看着的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次也没有摸过啊! 凤竹看着老人们脸上复杂的神情,不由有些奇怪,真的有那么的复杂吗?明明就是一个九连环阵啊,怎么看他们的样子很难似的,难道他们不会解九连环吗? 凤竹说道:“我来试试。”凤竹先在殿内找到一条红绸,便踏上了第一块大理石,按着解开九连环第一环的办法走了一遍,然后停了下来,红绸甩了出去之后,多宝阁上相对应的第一个宝阁内的宝物便被她轻松的去了出来。 凤竹抱着一个薄如蝉翼的瓷器,回头看着一脸差异的老人们,不由撇了撇嘴,明明就是这么简单啊,为什么他们都是一脸比登天还难的模样啊! 老人们看到凤竹的神色,都是一脸便秘的颜色,还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解开第一环的时候,就要取出宝阁内第一个宝物呢!他们从来都是按着九连环阵的步法走到多宝阁面前,然后再取宝物的时候,总是有箭矢射出来。 然后他们理所当然的想到,这阵法肯定和其他的阵法是相扣的,所以按着思维惯性的,他们所有人都是走到多宝阁面前,然后再研究那个被他们幻想出来的阵法。 此时看到凤竹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多宝阁上的宝物,众位老人的脸色全都不断的变化。 怪不得他们在这里解阵的时候,只要被父亲看到,他老人家总是用一副‘蠢的连猪都不如’的表情看着他们! 众位老人齐齐面上木然,内心却是泪流满面,谁让他们潜意识里总是认为不会这么简单,父亲他老人家肯定是用最难的阵来考验他们,偏偏他老人家就是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摆了一个小孩子都懂的阵法,可他们却是解了几十年都没有解开,此时的他们恨不得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凤竹等人看着老人们的表情,不肖片刻便猜出了原因,张悟很不厚道的笑了,说道:“你们小时候是不是没有玩过九连环,肯定是在山里没有那东西,不要难过,下次来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人带一个九连环,然后手把手的教你们怎么玩!”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往往都是众人把它想难了,所以才会望而生畏,岂不知到别人正是利用这种障眼法,来愚弄众人。 凤竹很成功的拿到了多宝阁上的宝物,等拿到那本绝食孤本医书的时候,凤竹便退出了九连环阵,将医书递给了张悟,张悟很不客气的揣进了怀里,他怕自己动作不快一些,这些老人们会扑上来和他抢。 就这样张悟还不放心,双手抱胸的说道:“不要那样看着人家,不知道人家是断袖吗?你们要是非礼人家,人家就死给你们看。” 这发嗲的声音,听的众人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老人们看到扭捏的张悟,更是远远的避开了,他们可都是有老伴的人了,要是被老伴误会了,那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老人们惦记这本医书都惦记了几十年了,看着张悟这个样子,还真的不敢去抢了,反正都等着这么多年了,再多等几天又有何妨。 老人正要开口带着他们去住的地方,突然神色一变,对着凤竹等人问道:“你们还有其他人在后面吗?”又有人闯上来了,而且还在闯藏宝楼,藏宝楼内到底有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因为父亲连母亲都不让进,那是父亲的禁地。 老人们神色戒备的看着凤竹等人,眼中都带着审视,难道他们上重阳山根本就不是为了治病,而是另有所图? 124 灵犀大陆来人 看到老人们这样戒备的看着他们,凤竹等人便知道出事了,许忠勇正色的说道:“我们后面没有再安排人上来,若是有人闯上山顶,肯定也不是我们的人。”重阳山上的阵法,若是没有凤竹在,绝对没有现在这么轻松就能上来。 凤竹跟在许忠勇的后面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若是需要我们帮忙的话,请不要客气。” 凤竹猜到,那些跟着上山的人,恐怕是捡了他们破阵的便宜,用另一种方式说,就是他们将这些人带上来的,既然麻烦是他们惹出来的,那么他们自然有责任将这麻烦解决了。 张悟咬牙切齿的说道:“太不要脸了,咱们千辛万苦的破了阵上来,这群王八蛋竟然好意思跟在后面。他们在哪里?本大人非得打的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领头的老人看着凤竹等人,像是在确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在老人身后的老二说道:“大哥,我看着这些人不像是坏人,何况藏宝楼不是那么好进的,这些人没有必要牵制住我们,然后派另一批人去闯楼,我们还是去那里看一看吧!” 老三也说道:“二哥说得对,那些人要是真的进去了,也肯定是天意,父亲不是说了嘛,凡是要顺其自然,父亲要我们帮助这些人,就说明他们不是坏人。” 这些人对于他们的父亲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所以听到老三这样说,其他的兄弟也纷纷的点头,说道:“大哥,不要犹豫了,我们去藏宝楼看热闹吧,我不信父亲布下的阵法,一群宵小之徒就能闯进去。” 听到众兄弟的话,老大终于点头说道:“我姑且信你们和闯进来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你们不是要帮忙吗?那就和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 若是这些人说谎,到了藏宝楼自然就会露馅了,只要他们帮助闯进来的那些人,他绝对不会对着这些人手软。凤竹等人跟着老人身后,看是往他们所说的藏宝楼而去,张悟好奇的对着一位老人问道:“那藏宝楼内到底有什么,竟然让你们这么的紧张?” 老六摸着胡须说道:“里面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只有父亲一个人进去过。” 他们没去过的地方多了去了,其他地方有阵法,只要他们能解开阵法随便他们进去,而藏宝楼不一样,是父亲明令禁止绝对不能靠近的地方,一旦有人违令绝对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曾经曾孙子辈的小孩子经不住好奇,在藏宝楼外面徘徊了一会儿,父亲察觉后直接将那孩子给废了,那孩子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样严厉的惩罚,不禁让老人们胆寒,那孩子就算对于父亲来说,再没有感情可言,可是那孩子依然是父亲的子孙,然而父亲却是连让众人求情都没有,亲自出手废了那孩子。 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见到父亲发怒,一向平静的父亲,对着他们疾言厉色。并且说废了他们还是轻的,若是再有下一次,直接处死! 所以藏宝楼之外的那一处地方,是所有人都不允许靠近的,他们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此时有人闯楼,就算父亲已经下山了,他老人家应该也能感应的到吧,只希望父亲不要怪他们没有看好家! 张悟并不信老人们说的,他们要是不知道藏宝楼内有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的紧张,真希望那些闯楼的人能进去,那么他也能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宝物了。 张悟听到老人提到他们的父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由想到医仙的大名在赤炎大陆已经流传了将近一百年了,那么这医仙到底有多大的年龄了,肯定是鹤发鸡皮的模样吧! 张悟对着老六小声的问道:“医仙到底多大岁了?你们是医仙的孩子,那你们的岁数肯定也不小了吧!” 老六淡淡的瞥了张悟一眼,然后摸着胡须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他们的父亲在外人看来是青年男子,就算他们说了年龄也没有人会相信,就像是他们的母亲一样,一直不认他们这些孩子,唉,对于这种现状他们也莫可奈何啊! 等众人到了藏宝楼之后,便看到在阵法外围站着将近五十多人,这些人并没有蒙面,看到他们到来之后也没有紧张的样子,好像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站在最前面的一共有六人,而岁数都在四十岁左右,他们看到凤竹这些人过来了之后,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再次将目光定格在了藏宝楼内,一青衣男说道:“我们要找的东西是在这里面吗?” 穿褐色衣服的男人说道:“想要知道在不在,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褐衣男显然与青衣男关系不怎么好,语气中明显带着讽刺。 青衣男立刻呛声道:“老子要是进的去,还在这里站着不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也着急,就算你装的再淡定,老子也知道你恨不得变成一只苍蝇飞进去。”青衣男刚说完,褐衣男的脸色就变了,谁不知道他最恶心的就是苍蝇了,在他面前敢提苍蝇的人都少,此时却是被青衣男说变成苍蝇,让他如何不恼! 两人的脸色都是不好看,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就在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身穿银衣的男人冷声说道:“想要动手我不拦着你们,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们来赤炎大陆的目的。” 银衣男说完之后,便对着凤竹许忠勇和枭瑾看了过去,说道:“将这里的阵法破了,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重阳山他们比这些人早到了不少的时间,而他们闯进阵法里之后,力求不被医仙阁的人发现,而且他们也做的很好,在最开始十天之内,医仙阁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可是到了巨人阵之后,他们再也不能悄无声息的过阵了,无论他们怎么演算也解不开巨人阵,除了硬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就在他们犹豫到底要不要直接硬闯,暴露他们的行踪的时候,凤竹这些人开始闯阵了,而且这些人闯阵是那么的明目张胆,根本就不怕医仙阁的人发现,更让他们诧异的是,医仙阁竟然没有阻拦他们,由着他们一关一关的闯了过来。 最后他们决定藏在这些人身后,不得不说这些人确实有些本事,不仅安然无恙的过了巨人阵,就是后面更难的阵法,也被那小女子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所以看到藏宝楼外面又是深奥难懂的阵法,银衣男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凤竹的身上,他不怕他们拒绝,好言相劝是给他们面子,要是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不要怪他给他们一点教训。 听出银衣男的威胁,还有那一句来赤炎大陆的目的,很容易便能猜到这些人不是赤炎大陆的人。而若不是赤炎大陆的人,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个是颜岛的人,一个是灵犀大陆的人。 被忽视老人们脸色齐齐的一沉,老大说道:“放肆,医仙阁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能撒野的地方?” “老东西,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们把阵解开了便给你们一条生路,难道听不懂人话不成?”一身红衣的男人说到。显然这些人都是嚣张惯了,并没有将凤竹这些人放在眼中。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说不清楚,也只能功夫上见真章了。红衣男的话刚落,十个老人便攻了上去,他们虽然都是对医术痴迷,可是功夫也从来没有落下过。 几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何况厉害的医术才是他们的依仗,几个老人开始无声无息的给这些闯入者下毒。站在前面的那六个人并没有动手,出手的都是跟在这六个人身后的人。 一会儿的功夫过去之后,枭瑾沉声说道:“这些人应该是灵犀大陆的人。”而且从他们的衣着上看,不是来世同一股势力,还有他们的功夫也各有依仗。 褐衣的人是配合着摄魂所练的功夫。而银衣男后面带来的人都是女子,这些女子所施展的是媚术所练的功夫。红衣是精神力攻击,青衣是出神入化的幻术,蓝衣似乎是强化了身体,老人一掌打在身上就像是打在了铜铁上一样。 最后紫衣者手中都有一把伞,那把伞一直站的极快,人要是盯着看的话便会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在一眨眼的时候,明明在你左边的人,却是跑到了你右边来了。 枭瑾将这些衣服说依仗的功法都说了出来,在说道紫衣的时候却是停顿了下来,显然他也没有看出来这些人是什么名堂。 倒是许忠勇开口说道:“紫衣是隐身术。”所谓的隐身术也不是真正的能隐身了,而是凭借着这些人的穿着以及他们手上的那把伞,在对人进行视觉干扰了之后,然后对人发动攻击,所以说隐身也不是隐身,只要能克服视觉上的干扰,这些人倒是不足为惧。 枭瑾听到许忠勇的话没有反驳,显然他也认为是隐身术,看来这些人应该是代表着灵犀大陆的世家大族而来的了,只是不知道赤炎大陆上有什么宝物,竟然让灵犀大陆的人惦记上了。 这些人一开始出手的武功路数,让老人们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后来等老人们适应了之后,倒是没有落了下风。 老人们毕竟年龄并不是他们看上去的那么年轻,而且他们的父亲可就是在灵犀大陆上来的,还是世家大族的掌门人,在教导自己的后代上自然也不会差了,所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能看的出来老人们这边占了上风。 那六个没有出手的中年男子眼中都有诧异,紫衣男人肃穆的说道:“医仙阁的人不简单,你们有没有感觉他们的武功路数更加的偏向于灵犀大陆?” 他们是被家族派到赤炎大陆上来的,来到大陆上之后,所见到的人都是没有任何异能的普通人,所以他们到了这里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了。而来到重阳山之后,虽然阵法很是厉害,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将这些人看在眼中,只以为这些人不过是懂一些医术罢了,可是这些人的功夫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呢,这些人不是赤炎大陆三国皇室的人,却是懂得灵犀大陆的武功招式,难道这些人也是来自于灵犀大陆?可是他们没有听说过这些人的存在呢? 六人心中都是有一个大大的疑问,可是此时不是他们说出疑问的时候,若是他们拿不下这些人的话,恐怕任人宰割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了。六人也不再犹豫,开始加入了战团。 果然领头的和做人家手下的就是不一样,这六个人加入了之后,局势便瞬间变了。 老大对着许忠勇等人说道:“这些人是随着你们上来的,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出一把力了?”许忠勇听完之后倒是没有拒绝,对着九怪说道:“下手不用留情。”说完便带着九怪加入了战团。 枭瑾也对着星说道:“你也去帮忙吧,有医仙阁的人在这里,自然不会让我受伤的。”没有加入战团的还有几个老人,枭瑾带着凤竹闫雪以及张悟站在了老人们的身后。 张悟再次对着老人问道:“你们藏宝楼内到底有什么宝贝,这都把灵犀大陆的人给招来了。” 张悟虽然有些时候不着调,但是大事上还是很认真的,他接着说道:“这一次这些人闯了进来,要是他们没有进去藏宝楼,恐怕以后这样的麻烦会源源不断的来,这一次能挡住他们,下一次下下次就不见得了。” 藏宝楼的东西连灵犀大陆的人都动心了,张悟自然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他紧紧的盯着老人,等着他的回答。 老大自然也知道张悟的话所言非虚,可是他们说的话也并不是假话,“里面有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除了父亲知道以外,这里谁也没有进去过,据父亲说这阵法进去之后,要么破了这阵要么死在里面,没有第三条选择,所以父亲也从来不允许我们闯阵。” 张悟从老人的眼睛中可以确定,老人并没有撒谎,于是他摸着下巴对着凤竹说道:“嫂子,这阵连你也看不懂吗?” 凤竹自从来到藏宝楼之后,便一直琢磨着这里的阵法,不得不承认阵法真的很精妙,在没有听到老人的话之前,她还打算无意中闯进去,要是解不开阵法的话,她便再退回来就是。 可是听到老人的话之后,她连尝试的胆子也没有了,那可是不成功不成仁的阵法啊,她是很惜命的,她还没有活够呢! 凤竹对着张悟摇了摇头回道:“三分的成算吧!”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拜师和救人的,不是惦记人家的宝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那里面的东西,对于她有一种招唤似的,让她想要去闯阵,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放着什么。 好奇心会害死猫,凤竹越是感觉好奇,越是克制着自己心中的冲动,她没有告诉其他人她的感觉,而她身边的闫雪却是对她说道:“这里很怪。” 凤竹转头看着闫雪,难道那种感觉不是只有自己有吗?闫雪也看着凤竹,即使不说话两人的默契还在,所以便知道那种莫名的招唤,不是只有自己才有。枭瑾对着闫雪说道:“有什么不妥吗?” 凤竹和闫雪同时看向了枭瑾,要是他也有那样的感觉的话,那么他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了,显然枭瑾是例外的,在看向张悟,他要是有感觉的话,早就嚷嚷出来的,是不是可以猜测,除了她们两个人之外,其他人感觉不到藏宝楼的猫腻。 枭瑾见闫雪不回答,立刻便抓住了闫雪的手,说道:“你怎么了?告诉我!”他不允许这样脱离掌控的事情存在,他也不允许闫雪身上发生任何事情。 闫雪却是对着枭瑾淡漠的说道:“没什么。”她将手从枭瑾的手中抽了出来,这个人只有两年的寿命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她隐约可以猜到。 他们两人几乎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枭瑾以前的身体没有这么差,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不断的咳嗽,似乎每一次她有什么意外的时候,她总是能化险为夷,而那之后枭瑾就会消失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他的病情就会加重一些。 闫雪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可是她的心总是有一丝的慌乱,她怕像她想的那样,那么这样的恩这样的情,她该如何的偿还? 有了许忠勇几人的加入,再加上老人这边又加入了几个人,闯入者们似乎已经在慢慢地后退打算撤退了,而不管是许忠勇还是老人这一边,都没有打算放他们离开,他们都想要知道灵犀大陆到底在找什么。 这些闯入者不是不厉害,主要是碰上了医仙阁的人才会败下阵来,若是只有凤竹他们的话,恐怕便没有这么容易获胜了。 眼看就要擒获闯入者了,异变突生,那紫衣男利用隐身术,突然出现在了凤竹的面前,显然他是打算要擒住凤竹。 125 找到了 紫衣男的伞抓在他的左手中,他人到凤竹面前的时候,伞同时也到了凤竹的面前,而看着他的动作,似乎也不是只要擒住凤竹便了事,显然是怕凤竹反抗,想要将她打成重伤,然后在擒住她。 凤竹自然看懂了紫衣男的打算,在他左手的伞伸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避到了他的右手那一边,同时出于本能的用全部的力气将伞格挡开。 凤竹看的出,这伞的力道要是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绝对是以后残废的结局。没有想到初次见面的人,就能残忍的下这么重的手,显然这人平时的行事,也是不将别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凤竹眼中闪过了杀意,她从来就不是善良之辈,也从来都是信奉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看出了紫衣男的意图之后,凤竹在反抗的同时,也毫不犹豫的对着他出手了。 凤竹将紫衣男的左右格挡开,同时闪电般的在怀中摸出一包东西,然后对着紫衣男洒了过去,紫衣男伸出的右手是打算将她擒住,他同时也看到了凤竹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阻挡,因为他不信凤竹能有东西能伤害到他。 灵犀大陆世家大族的人,凡是出色的子弟,从小便开始练就一身百毒不侵的本领,所以紫衣男看到凤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纸包,那纸包洒向他的时候,也能知道是一些粉末,想来应该是药物之类的东西了。 紫衣男不屑的看着眼中的凤竹,显然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他的手在抓住凤竹的同时,凤竹撒的那些药粉也已经被他呼吸进入了身体中,同时那些粉末也迷了眼睛。 凤竹在被紫衣男右手擒住的时候,同样没有阻挡,何况她也没有多余的手去阻挡,她的左手挡住了紫衣男的左手,右手忙着撒药粉,可是没有第三只手来当着紫衣男了。 紫衣男凭借着自己百毒不侵的身体没有阻止凤竹的动作,而凤竹则凭借着对于自己毒药的自信,同样没有阻止紫衣男的捉拿,两人各有各的依仗,端看谁能笑到最后,谁能将对方制服了。 凤竹同样是对着紫衣男露出了嘲讽,她也猜到紫衣男为什么不怕她的药粉,恐怕就是有什么传说中的百毒不侵的本领吧! 可是他却是忘了,不管人多么的百毒不侵,他身上也肯定是有弱点在的,而人的眼睛恰恰就是最为脆弱的地方,何况用九怪支撑的毒药粉末,都是有腐蚀性的,紫衣男的眼睛又不是钢筋铁骨,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伤害。 在凤竹原来越大的笑容中,紫衣男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似乎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先是睁着眼睛怔愣的看着凤竹,片刻之后眼睛中的疼痛终于让他反应了过来。 他凄厉的尖叫着放开了凤竹,用手去揉自己的眼睛,不过显然已经完了,紫衣男的两眼流出了血水。 这样的变故发生不过是瞬间,在紫衣男隐身闪到凤竹的面前的时候,在战团中的许忠勇脸色一变,不管不顾的便往凤竹的身边扑来,而还没有等他扑到凤竹的身边,紫衣男又快速的从凤竹的身边推开。 许忠勇没有管紫衣男的情况,他的目标仍然是凤竹的身边,就在他要到凤竹的身边的时候,意外再一次的发生了,有一个更快的残影出现在了凤竹的身边,然后擒住凤竹的肩膀,便往外面后闪退。 那速度太快,众人只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残影,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凤竹和那白色的身影,已经到了数十丈之外。 许忠勇的脸色再一次的变了,若说灵犀大陆的这些人,他还有一拼之力的话,而这个擒住凤竹的人,功夫绝对是远远在他之上。可是哪怕这人一掌就能了解了他的性命,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凤竹就在他的面前消失。 许忠勇没有任何犹豫的追了过去。这样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众人在愣神的时候,许忠勇和凤竹的身影已经成为了一个背影,闫雪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也追了上去。 枭瑾在闫雪动作之后也有了动作,他将闫雪揽进了怀中,提气也追了出去,因为重伤本来就残破的身体,此时更是因为强行用内力,让他出现一阵阵的眩晕的感觉。 闫雪将扣在她腰间的手拿开,说道:“你就算是不要性命,也不要因为我而死,这样的人情我还不起。” 闫雪说完不去看枭瑾受伤的神情,自己离开朝着许忠勇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她是做过杀手的人,追踪自然是会的,所以并不在乎被前面的人拉下很远。 在闫雪追上来的时候,没想到老人们中的老大也追上来了,他对着闫雪说道:“这重阳山我们最熟,而且人在哪里我都会有感应,此时他们还没有出重阳山。”没想到还有隐藏在暗中的闯入者,而且那人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 闫雪跟在老人的后面到了后山,就在闫雪打算接着往前跑的时候,却是被老人给拦了下来,他说道:“这阵法是我母亲所摆,除了父亲能在里面安全出来之外,我们要是闯进去了,都是由母亲亲自领着才能走出来,若是他们进了这阵,只怕也是出不来的,而我们都不是懂阵法的人,要进入这里最好要慎重。” 老人刚说完,闫雪便闯了进去,若这个阵真的有那么厉害的话,凤竹一定能凭借着这阵摆脱那人的牵制,而她所要做的就是在阵中接应凤竹就好。 闫雪毫不犹豫的跑进去之后,紧接着枭瑾也赶快的跟了进去,然后是九怪已经被大耳背着的张悟,同时没有停顿的闯了进去,老人气的直跺脚,这些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赶过来的其他老人们,看着他们闯进了母亲所摆的阵法,脸上都有些错愕,“大哥,这该怎么办,现在母亲不在山上,这要是被困死在里面怎么办?” 这些人能破了山上来的阵法,或许也能解开这个阵法吧,可是要是不能解开的话,岂不是就要死在里面了,一时之间其他人都看着老大,让他来拿出一个章程来。 老大说道:“我们进去也找过几次母亲,虽然每次都是母亲把我们带出来的,但是总归来说我们对这个阵法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老二老四和老五,你们陪着我进去,等救了那丫头,再慢慢地摸索着,总是能走出这阵的。” 老二老四和老五没有意见,在阵法上他们还算是比较精通,由闯了这阵许多次,想要走出来应该没有问题。 老大又对着其他人说道:“将那些抓住的人好好的审一审,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若是藏宝楼内真的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以后重阳山恐怕就不得安静了,等知道了这些人的目的,尽快派人下山去找父亲,让他老人家心里有个数。” 剩下的人点了点头,回道:“大哥放心吧,我们兄弟等着你们平安的回来。”于是老大带着老二老四和老五便进了阵法。 而跑进阵法的闫雪,脸上突然有了惊诧,然后是一脸的惊喜,“凤竹阵,这里怎么会有凤竹阵?玄若,是玄若摆的凤竹阵,玄若在重阳山?”凤竹阵是她最熟悉的阵法,它的所有演变的形式,闫雪也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在进入阵法的瞬间,她就知道这阵是凤竹阵。 闫雪的脸上闪现出来的惊喜是怎么压抑不下去,首先在心中对于玄若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不管她提到玄若时,有多么的咬牙切齿,可是她依然希望玄若是安全的。 此时看到这凤竹阵,虽然没有看到玄若本来,但是能与医仙阁的人联系在一起,想来找到她定然也不是难事。 对于玄若的担心是放下了,而对于凤竹的担心,闫雪同时也放下了,在凤竹阵的凤竹,那就是鱼入了大海,想要在这个地方将凤竹带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并且在阵法之中,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凤竹所在的位置,这就是她三人因为阵法所带来的妙处。 闫雪感受到不少的人闯入了阵中,她先是分析了一下谁的处境最艰难,然后变向睡靠近,进入凤竹阵之后,就像是进入了万千世界之中,没有手拉着手进来,人便会被分开。 张悟被大耳怪背着进入阵法之后,便跳下了大耳怪的背,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大耳怪眨眼之间就在他的面亲消失了。 张悟眨了眨眼,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明白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了,而且还是要独自便对一个大阵,手无缚鸡之力身材是白斩鸡的他,要便对一个大阵,张悟使劲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确定自己是直直的站在这里不叫安全呢,还是走一走不叫安全。 然而过了片刻之后,就是他想要站在这里,也是不可能了,因为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本能的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他便跑了起来。 一个什么都不懂,又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在凤竹阵内无声无息的死去不过是片刻的事情,张悟被绊倒了,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地面在往下陷,然后他缓缓地落进了一个坑中。 他的身体在倒下的那一刻,便被藤枝缠住了,在落进坑中之后,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张悟本以为这样就算是完事了,他躺在坑中,要是好命的话,在他被饿死之前,希望他的同伴们能找到他。可是终究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落到坑底上之后,上面的土便开始簌簌的往下面落。 张悟一开始本以为是自己洛下来的时候带下来的土,可是当土一直缓缓地往下落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了,而是这个阵法自动的要把他活埋了。 张悟心中出现了慌张,他大喊道:“救命啊,许大哥救命啊,嫂子救命啊,大耳快来救我啊,我就要被活埋了,大耳你在哪里?”张悟想着大耳里他是最近的,或许就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可是张悟的声音只有在坑中回荡,还有不管的往下落土的声音,落下来的土迷了他的眼睛,他要是脸朝上张嘴喊话,落下来的土就会进入他的嘴中,这样下去没有被活埋而死,他也会被土噎死,没有办法他只能侧着头不再喊话。 除了落土的声音,四周都是极其的静谧,张悟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心狂跳的声音,感觉到身上的土越来越重,他的心也越来越慌乱。 张悟苦笑一声,这样一点一点的体会自己的死亡,还不如直接给他一个痛苦,原来活埋是这样令人恐惧的感觉,这种想要活却有无能为力的感觉,这种一点一点的体会自己死去的感觉,张悟恐怖到了极致。 身上的土越来越沉,要不是他侧着头恐怕现在已经被憋死了,可是即使没有被憋死,胸口出的沉重也让他开始无法呼吸。 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一个是暴跳如雷的老头,对着他指着鼻子的骂道:“你还没有给为师养老送终呢,你有脸下地狱吗?”然后又是另一个挺拔的声音,就那样眼神冷静的望着他,即使没有说什么,可是那眼睛中却是有千言万语。 张悟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的就是闫雪担忧的神色,看到他醒了过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闫雪说道:“好在我赶来的及时,不然你可能就要长埋地下了。” 张悟听出了闫雪的揶揄,嘴上却是摆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这感觉真他妈的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恐惧,恐怕我这辈子都不想要尝试第二次了。”别说尝试了,就是看到坑啊洞啊,恐怕他也要躲着走了。 闫雪明白张悟的感觉,在最初的学着进入凤竹阵的时候,她也不经意的走错之后,然后尝试过这里面的各种酷刑,为了不再一次体会那种恐惧,她拼了命的用她平生最大的热情研究透了凤竹阵,虽然时间还是用了半年。 闫雪扶着张悟站起来,说道:“还行吗?若是不行的话,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只要呆在哪里不动,便不会有危险,我还要去救其他的人。” 张悟诧异的看着闫雪,什么时候她也对阵法这么精通了?看出了张悟的不解,闫雪微笑的说道:“这是凤竹阵,困不住我和凤竹,是我们的另一个朋友摆出来的。” 张悟自然也是知道她们所说的若若,他点了点头又对着闫雪说道:“我还是跟着你一起走吧,什么我自己再出岔子,再来一次这样惊心动魄的体会,恐怕我就要先被这里吓死了。” 闫雪也没有反对,带着张悟往离他们最近的人靠近,闫雪先将九怪找到了,然后是站在一处宁静处的枭瑾,他精通阵法,想要推算出一处安全之地也不是难事。 枭瑾所站的地方不过是两只脚那么大,只要也稍微错一点步,围在外面的食人蚁就能瞬间爬满他的身体,然后将他肯成一堆白骨。 枭瑾没有在乎自己的处境,看到闫雪带着众人过来,而且没有任何的损伤,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微笑的说道:“这是凤竹阵,我一直等着你来救我呢!”不管闫雪来救他是不是出自本心,他依然很高兴。 闫雪在靠近枭瑾的时候,那些食人蚁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主动的退散了开来,闫雪淡然的说道:“走吧,医仙阁的四位老人情况不太好,我们要过去救人。” 当四位老人手牵着手躲避着周遭的危险的时候,便看到闫雪等人如同闲庭散步一般的往他们这边走来,在他们看来如同地狱的地方,对于这些有说有笑的人来说,似乎就是在天堂。 老人们木呆呆的看着闫雪等人,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们,你们破解了这阵?阵法对你们一点影响都没有,肯定是破解了这阵法。” 闫雪没有回答老人的问话,反而对着来人问道:“这摆阵的主人在不在上山?刚刚在殿中提到玄若的名字,你们会什么没有一点的反应?”闫雪皱眉想着,难道玄若已经不叫玄若了不成? 老人们被闫雪问的有些糊涂了,摆阵的人是他们的母亲,这有跟他们提到的玄若有什么关系? 闫雪看老人们不明白,于是解释道:“我们要找的朋友,就是这摆阵的人,相信她也希望找到我们,这阵法是用玄若我以及凤竹三人的生辰八字所摆,所以在这里面我自然能无所顾忌的走动。” 老人们听到闫雪的话更加的震惊了,母亲从醒过来就在山上,从来没有下过山,又怎么会有什么朋友?可是母亲确实有说过,她下山就是为了去找人的,难道这些人就是母亲所说的人吗? 震惊过后,老五说道:“我母亲名字叫夏若,这阵是她摆的。” 闫雪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对着老人轻轻地问道:“你说的母亲,是你们的亲生母亲?”被这样的老人喊母亲,闫雪真的不敢想象玄若此时是什么模样。 126 逃脱 当闫雪看到老人点头的时候,突然生出一种天地不仁报应不爽的感觉,原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这一刻闫雪的心情无比的舒爽,就是连空气也感觉新鲜多了。 闫雪努力想要压下自己上翘的嘴角,可是众人还是看出了她的心情很好,虽然众人都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闫雪看着众人都在看着她,于是清了清嗓子由衷的说道:“我真的很期待见到玄若!”是众多老头子的亲生母亲,不知道当玄若给她们介绍的时候,脸上会摆出怎样的精彩表情! 枭瑾抓住闫雪的话,对着老人问道:“你们说的母亲是医仙的妻子?”看着老人们点了点头,枭瑾心中松了一口气。若是有这层关系在的话,那么他们想要拜医仙为师的话就好说了! 枭瑾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闫雪,会有凤竹和玄若这样的朋友,但是不管闫雪有多少秘密,她依然是那个他放不下的人。 老人们听到闫雪说她们是母亲的朋友,心里感觉太过巧合,不过就在刚才凤竹说的那些特征和母亲真的很像,老大说道:“母亲大人随着父亲下山了,就在你们到山顶几天前。” 闫雪点了点头,只要人真的在这世上,那么她们迟早会见面的。闫雪感觉了一下许忠勇的位置,然后又感应凤竹位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许忠勇暂时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可是为什么凤竹和那抓她的人还没有分开。若是凤竹在闫雪面前的话,就会告诉闫雪,她真的很努力离开那白衣人来着,可是只要她离开白衣人三米远的地方,她就会有噬心断肠之痛,凤竹自然知道她着了白衣人的道。 然而凤竹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衣人对她做了手脚,没有办法就算是白衣人想要甩开她,她也要死死地跟进他。 白衣人走在前面,凤竹则老实跟在后面,不得不说就算还没有看到这人的容貌,只是一个背影都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动心,挺拔笔直的背影要是让若若看到的话,恐怕就要流着哈喇子跪着唱征服了吧! 或许是凤竹想到若若之后,眼神有些猥琐露骨,所以走在前面的白衣人不由皱了皱眉头,然后慢慢地转过了头来,对着凤竹尊贵的说道:“收起你的心思。” 白衣人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去接着往前走,而凤竹就那样痴痴愣愣的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后,她呆愣的想到,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吗?是不是从天上下来的谪仙?让他在人间呆着还真是沾污了他啊! 等凤竹从白衣人谪仙般的容貌中清醒过来之后,又陷入了他尊贵的声音之中,凤竹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词形容声音,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感觉那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听,当然凤竹没有把自己放到普通人之列。 等凤竹将白衣人的声音品了又品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到现实当中,这样的人劫持了自己,要不是自己已经有了老公了,她真的打算以身相许啊! 凤竹在心中想了一遍,却不知道她自己已经喃喃的说了出来,白衣人自然将这些话也听了进去,再一次转身尊贵的说道:“到了穹国的京城便成亲!”白衣人说完便转身接着走,全然不管这句话对身后的人有多大的冲击了。 凤竹傻愣的站在了原地,等白衣人走出三米远,她身上传来疼痛之后,她才完全的明白了过来,刚才的话不是她幻想出来的,而是前面的那位仁兄真的说了出来。 凤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边走边咳了起来,等平静了下来之后,她快步的靠近白衣人,可是在凤竹靠近的时候,不管她走快还是走慢,她与白衣人之间总是有一米的距离。 凤竹眯起了眼,连让她靠近都不允许,还说什么狗屁的成亲,何况看他一身白衣,走在这树林之中却是一尘不染,恐怕有眼中的洁癖吧! 凤竹对着白依然说道:“我已经有夫君了,而且我和父亲也有夫妻之实,你确定要娶我这样的人?而且我这人比较粗鲁,吃饭有声音说话喷口水,睡觉磨牙梦游加流口水,就连有屁放的时候都不会忍着!” 凤竹毫不客气的诋毁自己,还别说真的很有效果,白衣人不着痕迹的将距离又拉开了一米。 看着面前僵硬的背影,凤竹估计这人连这样的话都没有听过吧,何况此时还是被一个女子说了出来,而且还是他决定要娶的人,虽然这亲不一定是真的,不过能恶心膈应一下他,凤竹表示心里很爽! 白衣人这次没有回头,依然尊贵的说道:“无妨,我们以后只有夫妻之名!”要不是凤竹紧紧地盯着白衣人,就连他说话也极其认真的听着,让她听出了里面的恼怒,否则还真的以为她说的话对他没有影响呢! 凤竹听到白衣人的话,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愤,又不是她求着嫁给他的,她为什么要去守活寡,虽然她男人没有此人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好不好用只有她自己知道,想要剥夺她的性福,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凤竹不着痕迹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她的手腕上趴着灵虫,凤竹用手指碰了碰灵虫,她不能离开白衣人三米远的地方,若是她没有了错的话,应该是被下了蛊,她希望灵虫能将她身上的蛊除掉,这样她才能摆脱白衣人。 可是凤竹想的很好,可是架不住灵虫根本就不配合,不管她怎么拨动灵虫,那只小小的虫子就趴在自己的手腕上坚定不移的装死! 凤竹不死心的将灵虫放进自己的手心中,将它举到自己的眼前,便看到灵虫睁着小小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似乎对于她的不识抬举很愤怒。凤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总感觉灵虫似乎想要扯着自己的耳朵吼一句,“嫁给他怎么,能嫁给他你就会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凤竹眯了眯眼睛,又看着灵虫小眼睛眨着崇拜的目光看着白衣人,凤竹很肯定明白,这只色迷迷的虫子被白衣人的容貌可耻的俘虏了! 凤竹在后面的动作,前面的白衣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是没有在意,仍然在专心的走着,尽管他没有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不过这里的东西也对他没有多少的影响。 不得不说这是他见过的最强的阵法,而且没有本人在这里根本就破解不了,这一点让白衣人皱起了眉头。 凤竹看着白衣人往前走,在往前一百米就要遇到咀虫阵了,咀虫阵中是阴气最重的地方,若是白衣人真的带着她进入了那里,或许真的能将她身上的蛊虫除掉也未可知! 凤竹盼着白衣人走进咀虫阵,可是偏偏就在离咀虫阵十米远的时候,白衣人却是停了下来,并且转身对着凤竹说道:“你很希望我接着往前走?” 凤竹听到白衣人的话却是一惊,没想到白衣人对于别人情绪的波动会是这么的明显。 凤竹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也是懂阵法的,你虽然在这阵中可以肆意的走动,可是却是永远也走不出去的,因为不碰触阵法,便永远也破不了,而我自然希望你在破阵的时候,就是我逃离的时候。” 越是和聪明人打交道,说话越是要谨慎,此时凤竹若是说假话的话,便一定会被白衣人听出来的,所以她很聪明的选择了真话。 站在巅峰的人,都是有一定的自负心理,凤竹虽然不知道白衣人的身份,但是猜测他应该也是那顶层上的人上人,所以凤竹肯定她即使这么说了,白衣人也会将这样的挑衅忽略,然后施施然的走进咀虫阵。 凤竹盯着白衣人的脚,在她很确定的以为这双脚会直着往前走的时候,它们偏偏拐了弯! 凤竹心里那个气啊,眼中对着白衣人带着浓浓的鄙视,这人怎么当人上人的,怎么会没有自负这样的心里呢?怎么会不骄傲呢?要是连这样的情绪都没有,那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吗? 凤竹跟在白衣人的身后,很快便收回了自己情绪,在遇到强大对手的时候,她会表现出更加坚韧的一面,何况若是不从白衣人的手中逃脱,难道她还要真的嫁给他不成。 当两人踏进竹林阵的时候,凤竹真的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但是到最后她失败了,对着白衣人吼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怎么不知道护着姑娘!怪不得找不到老婆,非得用抢的才成,而且抢都不知道抢黄花大闺女,非得抢已经成亲的,你这人到底有多么的卑劣啊!” 凤竹在进了竹林阵之后,因为不能利用阵法解开自己的身上的蛊虫,所以她也没有暴露自己的底线,而是跟在白衣人身后躲闪着冒出来的竹箭。 在凤竹阵中,隐藏自己的身份当成一个闯入者,就是凤竹自己应付起来也是疲惫不堪,何况她时时刻刻要注意着自己不能离开白衣人三米外,所以可想而知凤竹有多么的狼狈! 当凤竹气愤的吼完之后,白衣人依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轻巧的躲过自己的危机,凤竹的死活他真的是不管不顾。 凤竹也真的不敢在分心了,她怕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死在自己设计的阵法之中,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绝对是能笑掉大牙的笑话了! 等两人出了竹林阵之后,白衣人依然是那样的光鲜亮丽,连一颗灰尘都没有沾上,而在他身后的凤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仅身上多了几处伤口,头发也散乱了下来。 古代的发髻凤竹自然是不会弄的,不过她有一个全能的好老公在啊,所以在两人真正的成为夫妻之后,她的一切都是男人在打理的。 头发散乱了,凤竹干脆打散了头发,然后用头绳随意的扎在了后面,既然不准备暴露自己,那么后面要闯的阵还有不少,所以她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白衣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又看到凤竹在扎头发,难得好心的停了下来。 凤竹真的很想赏他一个白眼,该表现出关心的时候不表现,在他最不用表现的时候,他偏偏积极的表现,凤竹恨恨的想,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咒你娶了媳妇永远是处女! 或许是凤竹诋毁的眼神太过露骨了,所以白衣人难得稍微动了动眉头,虽然只是浅浅的一下,但是还是被凤竹给捕捉到了。 白衣人看着凤竹弄完了之后,转身接着往前走,心里却是想着,怎么会有表情这么丰富的女子呢,以前那些女子看到他的面容之后,从来都是只有一种表情,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是不同,除了一开始痴迷之外,表情出来各种的情绪,真的是让他大开眼戒了,难道一个女子还能像她这样鲜活吗? 她,果然是不同的! 凤竹不知道白衣人心中的腹诽,要是听到的话,肯定还会再一次赏他一个白眼,不就是一副臭皮囊吗?在前世的现代社会,利用电脑什么样的美男子合成不出来,虽然那些合成的图片都是假的,但是盖不住她见过比他更有型的啊! 所以就算白衣人的容貌对凤竹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那也是一种纯粹的欣赏,就像是欣赏电脑上的图片一样,只不过现在从平面变成了三维立体的了,再多余的情绪凤竹便没有了。 两人又闯了几个阵,白衣人也不再像刚才是看到的那样洒脱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何况凤竹阵可是凤竹花费了多年的时间研究出来的,起杀伤力自然是台风十三等级的。 看着白衣人对着衣摆上粘着的小小的一片灰尘而紧紧的皱着眉头,凤竹的心情瞬间就如万里晴空一般,别提多好了!就连自己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也不在乎了! 凤竹阵是遇强则强,当遇到强大的闯阵者之后,它所变换出来的子阵只会越来越厉害,两人刚刚闯过一阵,紧接着便踏入了另一个阵法,而进入了这里之后,凤竹没有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可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因为她终于可以利用这一阵脱离白衣人了。 这一阵中的煞气很重,只要她到阵眼杀气最重的地方,不怕身上的蛊虫逼不出来。 蛊虫对于阴气煞气极重的地方,都是拼命的躲开的,所以凤竹在进入阵中之后,一边躲避着危机,一边往阵眼靠去,而似乎老天也在帮着凤竹,想要破了这子阵,白衣人也必须找到阵眼。 所以凤竹也不用担心要引着白衣人靠近阵眼了,当两人到了阵眼之后,凤竹抢先一步踏入了阵眼,然后对着白依然露出了一个她自认为最开心的笑容,然后凤竹便微笑着消失在了白衣人的面前。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白衣人发现不妥的时候,出手去抓凤竹已经晚了!白衣人看着手中的蛊虫,喃喃的说道:“倒是没有想到!” 白衣人却是没有想到凤竹竟然破解了阵法,还知道利用阴气和煞气来逼出身上的蛊虫。 白衣人突然有些好奇,凤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在知道自己能捕捉别人细微的情绪之后,便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当面对一次次生死危险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不会出手相救,所以她也没有向自己求助,反而是与死神一般擦肩而过的解开危险。 明明解开了阵法,为了能逃脱,她更是不动声色的跟在自己后面,一旦找到了机会,又毫不犹豫的抓住机会离开自己。 凤竹,一个不一样的女子! 白衣人心中虽然有些情绪起伏,可是在凤竹消失的瞬间,他也立刻紧跟了上去,他虽然没有凤竹那样如主人一般行走自如,可是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在凤竹出现在另一个阵法之中之后,白衣人片刻之后也跟了过来。 凤竹对着跟过来白衣人微笑,“果然有两把刷子!”说完之后凤竹又消失了,就算他再强,他也是闯入者,而这阵法的主宰者是她,白衣人再想要抓住她已经是惘然了。 这阵法之中进来了多少人,不仅闫雪知道凤竹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一边躲避着白衣人的穷追不舍,一边想着她该不该与其他人靠近。 最后她决定只与许忠勇汇合,要是去找闫雪的话,一旦将白衣人引过去,那么任何人落入白衣人的手中都会成为凤竹的软肋,所以凤竹不打算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凤竹很快就找到了许忠勇,凤竹看到许忠勇之后正打算喊他的时候,却是看到白衣人竟然出现在了许忠勇的身后,凤竹的瞳孔一缩,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打了起来,然后十几招之后,白衣人擒住了许忠勇。 他们终究是太弱了! 127 独特的搭讪 凤竹眼神冰冷的看着白衣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若敢动他一分一毫,我便屠遍你所有在乎的人。” 但凡是人活在世上,就有在乎的人,而白衣人能在不认识她的情况下,便说出娶她为妻的话,那么肯定就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也肯定是因为别人,所以凤竹才会这样威胁白衣人。 凤竹看着白衣人放开了对于许忠勇的钳制,可是没有松一口气,不管是许忠勇还是她自己都不是白衣人的对手,说白了他们还是白衣人手上的肉,他要是想要杀他们不过就是抬抬手而已。 白衣人眼神平静的看着凤竹,可是心中却是多少有了起伏,不过才认识了短短的几个时辰,可是这个女子带给他的震撼,比他活了这么多年都要多。 就像他看穿了她的软肋一般,她同时也找到了自己的软肋,这样聪慧的女子,真的是他平生仅见,他突然有些好奇,若是在她为闺阁女子的时候他遇到了她,他会不会因此对她而动心? 白衣人心中的想法一闪而逝,尽管只是一个想法,可是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痕迹,是他都没有留意到的痕迹。 就在凤竹与白衣人对峙的时候,闫雪对着其他人也到了三人的面前,当众人看清白衣人的容貌的时候,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存在,有他在的地方,就像是烈日与荧光的区别,生生的将人衬托成了尘埃! 闫雪虽然震撼与白衣人的容貌,可是也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回神了,她看了一眼凤竹,然后又见到许忠勇站在白衣人的身边,虽然没有钳制着他,可是她很清楚许忠勇是被俘虏了。 闫雪走到了凤竹的身边,无声的与白衣人对峙。白衣人转眼看了闫雪一眼,然后又对着凤竹说道:“跟我走!我不会为难其他人。” 白衣人的话一落,凤竹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在她点头的时候,许忠勇的脸色便慢慢地阴沉了下来,可是他却是没有阻拦,不是他不想阻拦,而是他没有这个实力。 凤竹慢慢地走向了白衣人,在走到许忠勇面前的时候,她静静的看着男人,却听到男人掷地有声的说道:“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让你受制于人!” 凤竹的眼中浮现出了笑意,嘴角也翘了起来,坚定的说道:“我等着你!”我等着你变强,我等你成为主宰,我们都要为将来努力,再一次见面不仅你要变强,我也不会再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许忠勇将凤竹紧紧地搂进怀中,就像是要将她嵌进骨肉里面去一般。他不愿意放开她,可是他却是不得不暂时放开她! 许忠勇眼睁睁的看着凤竹走向了白衣人的身边,他握紧了拳头,极力的克制自己,否则他怕你们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与白衣人做无畏的争斗,在绝对强者面前,再多的反抗不过是别人戏耍的玩物罢了! 等凤竹和白衣人消失了之后,大头怪走到了他的面前,“姑爷,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重要的还是将姑娘给救回来!” 许忠勇镇定的点了点头,冷静的说道:“我知道!”他和凤竹几乎没有怎么分开过,此时却是让她落入了敌人的手中,他没有时间伤春悲秋,唯有拼尽全力的变强,这才是他们的出路! 许忠勇转身对着闫雪说道:“带我们出阵。”因为凤竹落入敌手,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等出了凤竹阵之后,众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一般。 许忠勇却是对着老人们问道:“那些被抓到的人在哪里?”从他们到重阳山,再到外人闯入藏宝楼,以及白衣人要抓走凤竹,虽然看似没有联系,可是这里面一定有他们所不知道事情。 白衣人不是赤炎大陆的人,这一点许忠勇非常的肯定,这样出众的人物不可能没有一点名声传出来。那么就可以确定,白衣人不是来自灵犀大陆就是来自颜岛。 老人带着众人去往刑堂,张悟对着许忠勇说道:“白衣人不是赤炎大陆上的人,却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大陆上,或许应该是颜岛的人,而且我们一直与颜岛做对,颜岛上的人抓走凤竹似乎更有理由。” 大头也说道:“对,灵犀大陆的人咱们才刚刚接触,姑娘并没有招惹灵犀大陆上的人,所以犯不着派人来抓走小姐。若是咱们推断正确的话,那么姑娘最终应该会出现在京城内。” 许忠勇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已经想明白了,他之所以要弄明白灵犀大陆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隐约感觉颜岛的所作所为与灵犀大陆有莫大的关系,或许知道灵犀大陆出了什么事情,就能找到颜岛的软肋也未可知。 等众人到了刑堂之后,老大对着留下来的老人问道:“怎么样?他们为什么非要进藏宝楼?”医仙阁自然有吐真言这样的药丸,吃下去之后,想要问什么都能问出来。 老人沉重的说道:“问出来,但是我们却是有些不明白,似乎是灵犀大陆丢了什么东西,在一百年前被人带到了赤炎大陆上来了,所以他们来这里就是猜测他们丢的东西就在藏宝楼内。” 许忠勇问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老人为难的说道:“他们也说不明白,像是能支持术法运用的灵气,可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他们说这一百年来,灵犀大陆上会术法的人越来越少了,生下来的孩子普通人越来越多,而且就是后天修炼对于术法的掌握也越来越差,一开始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最近大能们才悟出了其中的道理,说是灵犀大陆少了能练就术法的灵气,他们怀疑那灵气被人带到了赤炎大陆来了。”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听的众人都是云里雾里的,唯有许忠勇和枭瑾却是陷入了沉思。 一百多年前,不就是三大家族来赤炎大陆的时候吗?若是真的有灵气存在,三大家族为什么不知道,偏偏在这重阳山上,还是被医仙阁的人守着,那么医仙阁又是怎么样的存在,与灵犀大陆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两人却是看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灵犀大陆上的人越来越弱,这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 许忠勇和枭瑾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想法,那就是要破解开藏宝楼的阵法,这藏宝楼内有什么,只有他们进去了之后才知道。两人的眼神一触即分,却是已经打成了共识! 到了晚上,许忠勇和枭瑾两人出现在了藏宝楼的外面,藏宝楼的阵法他们自然听老人们说了,若是进去之后破不了阵,那么便可能困死在里面。 可是他们没有选择,他们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若是他们不能找到强大的方法,他们那什么来守护他们想要保护的人,今天是凤竹被人抓走了,明天就有可能是闫雪被人抓走,这种与爱人被迫分开,是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耻辱! 若藏宝楼内真的是那些人所说的灵气,那么进入了里面之后,他们就能提升自己的能力,哪怕现在只是一个可能,他们也不会放过的。 两人都没有再犹豫,就在他们要踏进藏宝楼前的阵法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枭瑾瞬间转过了头,这脚步的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听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闫雪。 闫雪对许忠勇和枭瑾说道:“我陪你们一起进去。藏宝楼里面的东西,对我和凤竹有莫名的招唤能力,我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闫雪说这些话并不是争得两人的同意,而只是对两人说一声,这两人并不是她什么人,还没有立场改变她的决定。所以闫雪说完了之后,便抬步走进了阵法之中。 许忠勇和枭瑾没有犹豫的立刻跟了进去,闫雪不怎么懂阵法,若是由着她乱闯的话,很有可能便丢了性命。 三人闯入了阵法,医仙阁的人自然是知道了,老人们气急败坏的聚在了藏宝楼的外面,“怎么办?他们怎么敢闯藏宝楼,要是让父亲知道了,我们怎么和他老人家交代啊!” 张悟眼睛一转说道:“反正人已经进去了,你们也不要恼怒了,或许他们就死在了里面呢!” 张悟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他却是对三人很有信心,此时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稳住医仙阁的人。不过就算张悟不这么说,医仙阁的人也莫可奈何,老大叹了口气说道:“重阳山上这么大的动静,若是父亲在意的话,自然会回来的。” 老人说的不错,医仙却是知道有人闯了藏宝楼,可是他却没有要回重阳山的打算,藏宝楼的阵法是以他的气血所舍,要想要破阵除非他死,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在人世间玩的不亦乐乎的玄若,却是突然朝着要回重阳山,因为在凤竹和闫雪同时闯进凤竹阵的时候,她便已经感应到了,她下山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这两人,现在人已经在她家了,她自然吵着闹着要回去了。 医仙却是对着玄若说道:“你不想去京城吗?三国聚会与穹国京城,想来有不少的热闹可看。” 若若皱起了眉头,热闹她自然想要看,可是凤竹和闫雪她也想要见。医仙似乎也看出了若若的纠结,于是对着她说道:“找人去重阳山通知她们,让她们在京城等着你就是了。” 若若听言眼睛一亮,欢快的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在前面的大酒楼等着你,你要赶快来啊,好等着你结账呢!” 冥渊微笑的看着玄若进入了大酒楼,从下山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轻松了许多,看似玄若在慢慢地接受他,可是他知道,玄若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玄若其实一直试图摆脱他! 冥渊嘴角的微笑,慢慢地变成了苦笑,若是他能窥探天机,他倒是希望当年他没有遇到她,那么他还是妻妾成群不懂爱的冥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了爱的奴隶,成为了她的奴隶。 玄若不知道冥渊已经看出了她的企图,她确实一直在逃避,她总感觉冥渊爱的不是她,可以说确实不是她。 她只是现代的一缕孤魂,不过是恰巧进入了夏若的身体之中,然而她并不是真的夏若,虽然花着别人的钱,睡着人家的人,欺负着人家的孩子很爽,可是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她不想成为谁的替身,她只是想做回玄若。 玄若走进了酒楼之后,对着小二大喊道:“给本姑娘将你们这里好吃的好喝的统统端上来。” 小二也是会看人,看着玄若穿着不俗,便知道这位是有钱的主,所以便热情的招呼上来,不知道若是他知道玄若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不知道会不会哭出来。 玄若在大堂内随意的扫了一眼,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然后开始吸口水,天呐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存在啊,她以前只以为冥渊是最帅的了,现在她终于不敢这么肯定了。 这也不能说冥渊就赶不上眼前的这个人,而是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冥渊是那种温和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而眼前的则就是虚无缥缈高高在上禁欲一般的高华,在这人的面前你若是想一些粗俗的事情,那绝对是一种玷污。 玄若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是发现了金子一般,可是很快她就掩饰了下去,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矜持的走到了那谪仙一般的人物面前,对着她矜持的说道:“这位公子,能拼个桌吗?” 凤竹正在慢调斯文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听到有人上来搭讪,她连头都没有抬,这些天下来这样的情况一天就能发生无数次,到现在她已经能淡定吃自己的饭了。 不过今天这位却是比其他人能大胆了一些,还没有能白衣人答应下来,她便已经坐了下来。 而且这人显然没有看到凤竹的存在,差点就做到了凤竹的腿上,要不是凤竹让的快,那人就要坐进她怀里来了。凤竹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这样的事情同样已经发生无数次了,只要看到白衣人的容貌之后,众人都自动的忽略了跟在他身边的她! 不过这一次显然是被忽视最彻底的一次,不仅被抢走了座位,就是手中的筷子也被那人抽走了,然后看到那双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伸到了对面白衣人的盘子中。 “公子常常这鱼,只闻这香味,也知道这家酒楼做的很正宗,这酱的颜色黑红适度,制作这酱的人,绝对是洗了很多遍手才开始做的,不像是其他的酱,黑色中带着沉滞,那绝对是制作人没有洗干净手,将污渍带进了酱中。” 对着一个洁癖的人说这样的话,而且这鱼他刚才还动了筷子,哪怕玄若说的这酱再干净,对于洁癖的人也能看出它有多么的肮脏恶心。 然而玄若说到这里并没有停下来,她又夹起一块白白的豆腐放进白衣人的盘子中,接着说道:“这豆腐也是我见过的做的最干净的,别看豆腐是白的,就以为没有藏污,要是这么认为你就大错特错了。” 凤竹看着白衣人越夹越紧的眉头,心里暗道恐怕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刚才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吧! 玄若又开始解释为什么豆腐的不干净之处,“公子或许不知道,这豆腐的成本低,从豆子到成为豆腐,有好多的工序呢,做好了豆腐还要拿出来卖,所以这做豆腐的人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都是等着做好了挑出来卖。” “这老人眼睛都花了,而且头发也花白了,他们做豆腐的时候就算掉进去脏东西啊,白头发啊也发现不了,因为他们的眼睛看不清啊,所以从豆腐中吃到白头发是最常见的现象,小女子已经碰到不少次了。” 凤竹站在旁边听着这些话,别说她没有什么洁癖的都想要吐,坐在对面的白衣人,死死地听着盘子中的豆腐,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 玄若就像是没有发现白衣人的不妥一般,她接着将做狮子头用的猪肉都是什么病死猪又大说特说了一番,还有什么鸡鸭鹅有什么问题,等玄若说完之后,白衣人手上的青筋直跳,像是竭力的隐忍着什么。 玄若说完了之后,像是这才发现了白衣人的不妥,问道:“公子你怎么了,你放心你刚才吃的这些菜,都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绝对没有我说的这些事情发生。” 凤竹一开始还以为这女子不会搭讪,可是到最后她隐约的觉的,这女子就是来恶心白衣人的,而且看着白衣人难受,她似乎在女子身上看到了兴奋的情绪。 128 相认 凤竹看着女子的神情有些不对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嘴角不由抽了抽,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忍直视的东西的存在。 玄若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白衣人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她要找的凤竹。或许就算是知道了,在帅哥的面前,其他的东西都要靠边站,等她有时间了,才会发挥一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戏码。 凤竹看着玄若把白衣人恶心的不轻,自己倒是淡定的做到了另一边,然后心情舒爽的吃了起来。 和玄若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若是连这个都应付不了,早在八百年前她就被若若恶心死了,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比她更难受的人,敌人的痛苦自然就是自己快乐的源泉了,凤竹表示她吃起饭来毫无压力。 玄若看到尽管已经铁青着脸,可是冷然没有吐出来的白衣人,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征服的霸气,不由暗暗地发誓,要是不能让这人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她就不姓玄了。 玄若再次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小女子因为素来爱洁,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都是最干净的,若是看着不对的,宁愿不吃不穿不用,也绝不会讲究!” 听到若若的话,凤竹差点将口中的汤给喷出去,这不吃不用还是可以理解,这要是不穿的话,难不成她打算在大街上裸奔吗?何况就她知道的,玄若可是没有这么讲究过。 记的有一次她们任务失败被抓住的时候,被饿了三天三夜才成功逃脱,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若若逃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家的狗抢食吃。 虽然若若家的爱犬,吃的都是最高级的最干净的食物,可她要是有洁癖的话,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吗?凤竹想到这些事,相当鄙视的看着玄若,为了能骗到美男,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过谁让她坑的美男正好是她的敌人呢,凤竹表示不仅不能揭破,还要帮着掩饰,于是她对着玄若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你不是说不是最干净的就不穿吗?你身上这一件看着就不怎么样啊!” 一直盯着美男的玄若,听到有人敢质疑她的话,终于肯施舍给凤竹一个眼神了,那看白痴的眼神,只让凤竹翻白眼。 要不是为了帮她,她能白痴的问这么蠢的问题吗,谁不知道她身上的衣服,看似不起眼,却是最上等的暖蚕丝所制,暖蚕丝柔软纤细,因为太过纤细连灰尘都沾染不上。亏得她敢穿着这么好的衣服招摇过市,也不怕被人给抢了! 玄若和凤竹的眼神一对上,明显的有了一丝的呆滞,然后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对着凤竹说道:“姑娘或许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门道,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这位公子能看明白就好。” 凤竹还不清楚玄若的底细吗,她为了能勾搭帅哥美女,那可是下了苦功夫的,不管是什么她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不得不承认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能唬人的。 凭借着两人多年的默契,虽然没有相认,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似乎有为难的事情,凤竹看着玄若不动声色,满意的吃着自己的饭,接下来就要看玄若的了。 白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以来都是玄若在自说自话,可是她却是没有一点尴尬的感觉,很正经的对着白衣人款款而谈,哪怕在她嘴中说出多么恶心的话,她都能淡然视之,能修炼到这种境界的,目前来看凤竹只见过玄若一人而已。 只听玄若接着说道:“公子身上穿的是雨竹纱,这种纱和暖蚕丝一样都是极品中的极品,不过世间可没有几匹雨竹纱,想来公子穿在身上也不会穿一件扔一件,应该是要洗了再穿的吧!” 凤竹此时又开始帮腔,“你说的没错,昨天晚上洗了今天早上穿身上的。” 玄若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别说凤竹好奇了,就是白衣人也殷勤的看着玄若。玄若吊足了两人的胃口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公子清洗的方法不对,根本就没有洗干净,若是让我洗的话……” 玄若没有再说下去,凤竹这次也没有帮腔,反而一副让玄若闭嘴的样子,让白衣人很明显的感觉到,凤竹更希望他整天穿着脏衣服。 对于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忽视这样的问题,终于白衣人开了尊口,声音如清泉流水般泄了出来,即华丽又尊贵,“怎么样才能洗的更干净,姑娘若是说出方法,必当重谢!” 凤竹不用看玄若的样子,就知道这货肯定已经恶心的流了一地的口水,所以为了能表示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丢人现眼的腐女,凤竹坚决不向玄若那边看一眼。 她心中默数着数,等到她数到九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一声吸口水的声音,很显然玄若已经回神了。没有突破十秒,凤竹表示有些失望,看来白衣人的魅力在若若这里也没能入了她的眼,她对白衣人更多的是捉弄。 玄若说道:“若是公子想要重谢小女子的话,那就请公子帮小女子解决一个麻烦,做为回报小女子照料公子的衣食住行,保证让公子满意。” “请姑娘先说一说你的麻烦。”白衣人说到。 凤竹毫不意外白衣人会这样的开口,在凤竹阵的时候,她就知道此人有多么的谨慎了,在别人身上很容易就存在的自负自傲,在他身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虽然他对若若的提议动心了,但是若是麻烦真的很棘手的话,凤竹猜想白衣人会不会委屈自己。 玄若倒是没有隐瞒,回道:“我要摆脱的是医仙阁的医仙冥渊,若是公子能在不被冥渊跟踪的情况下带我离开小镇,小女子感激不尽!” 白衣人听到冥渊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了些须的情绪波动,“是请动隐世家族护着夏家的冥府掌门人冥渊?”白衣人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中却是带着笃定,又喃喃的说道:“他果然没有死,却没有想到也来了这赤炎大陆。” 玄若挑了挑眉头,她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多少的了解,此时听到白衣人的话,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却是能听出来冥渊的来头不小。 玄若问道:“那公子打算帮忙吗?爱洁的人最难忍受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脏污了,公子可是要考虑清楚了。”玄若不知道白衣人能不能对付的了冥渊,她不过想要碰一碰运气,就算是白衣人不能帮忙,她也会跟着他的,毕竟凤竹还在这人的手中。 白衣人很直白的说道:“在下没有把握悄无声息的带着姑娘离开小镇,何况得罪了冥渊,在下也没有方法化解他的怒气。” 凤竹知道若若应该是从重阳山下来的,和医仙阁必定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医仙与若若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是若若这具身体的爷爷?于是凤竹也很直白的问了出来,“医仙是你的爷爷?” 不怪凤竹要这么问了,众人都知道医仙可是活了一百多年了,而玄若看上去才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让谁猜也不会往别的方面猜的。 然而凤竹的话,却是让玄若呼吸一顿,表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内心里却是抓狂的要命,为什么别人都是越穿越年轻,只有她穿成了一百多岁的老不死的,苍天何其不公啊! 玄若一本正经相当淑女的说道:“这位姑娘,个人*不便透露!”凤竹挑了挑眉,看到这样的玄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只要等着以后看戏就是了! 凤竹戏谑的眼神,让玄若差点咬碎了自己的银牙。倒是白衣人看到这样的玄若,眼中闪过了然,当年两人的事情,和龙家以及枭家可是一样的轰动,却没有想到他还能见到这样的人物,不觉间白衣人看着玄若的眼神已经带出了敬意。 白衣人说道:“在下没有办法帮到姑娘,还请姑娘见谅!”对于这样的结果,玄若倒是没有多少的意外,能活到冥渊这个岁数的,恐怕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了,而白衣人一看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就算是天赋再高,也不可能一跃成神。 就在这时冥渊从外面走进了酒楼,他进来之后病没有扫视大堂,而是直接往凤竹他们这一桌走了过了。当凤竹看清冥渊的面容之后,凤竹如同见到白衣人第一面的时候一样,彻底的被蛊惑了。 凤竹内心里哀嚎了一声,为什么帅哥总是别人家的,想想自家的男人,深邃的眼神,刀削的面容,性感的嘴唇,以及英挺的鼻梁,咳咳,想想他家的男人也不差,好像更有男人味,她还是不要换了,何况这换不换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她要是有一点异议,她家男人就能把她撕碎吃了! 凤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看到玄若还在犯花痴,凤竹眼中闪过兴味,然后默默地给她数着数,当数到十的时候,还不见她回神,凤竹心中惊诧不已,难道…… 不管凤竹的惊诧和玄若的花痴,冥渊在看到白衣人的时候,语气肯定是说道:“颜家人!” 颜白起身对着冥渊行礼,“颜直之子颜白见过冥阁主!”冥渊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理会颜白,而是转头看着玄若,眼中闪现出了笑意,语气温和的说道:“可有吃饭?” 看到冥渊眼中的笑意,玄若立刻变回神了,她也很是懊恼,为什么看到冥渊的时候,总是容易被他的容貌迷惑,明明颜白的容貌和冥渊不相上下,可是偏偏她就是对冥渊的容貌没有抵抗力,玄若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冥渊在四方桌子唯一一个剩下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对着小二说道:“将这些东西都撤下去,再上一桌好席面。” 本来颜白的容貌就足够众人膜拜的了,此时又来了冥渊,四人都是俊男靓女,顿时大堂内没了说话的声音,一个个全盯着他们这一桌看,企图净化自己污浊的眼睛。 凤竹在听到白衣人自称自己是颜白的时候,便断定他应该是颜岛的人,想到颜岛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和此时的颜白还真的是有些大相径庭啊! 颜白对着冥渊说道:“百年之诺颜岛已经完成,欠阁主的人情已经还清。”冥渊淡然的说道:“颜岛今后的所作所为我不会插手。”显然颜白就是在等这一句话,听言点了点头,说道:“多谢!” 凤竹那个气啊,这人也太没有原则了吧,要不是你将颜家人给招惹了过来,赤炎大陆能有这一番的劫难吗?你现在倒好,拍拍屁股便不管了。 凤竹对着玄若看了一眼,玄若说道:“颜岛吗?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能养出这么水灵的人来肯定是好地方,我想去看一看。”玄若从来都是以违背冥渊的话为宗旨的。 颜白看了玄若一眼,低着头没有说话。凤竹看着吃瘪的颜白,心里顿时舒坦了,叫你拽!小样!终于有人能治得了你了吧! 冥渊并没有反对玄若的话,点了点头温声说道:“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果然是二十四孝老公啊,凤竹给玄若竖起了大拇指,这是怎么调教的,求指导! 玄若用余光看到了凤竹的敬佩,但是得瑟了起来,可是之后心中又有了些许的苦涩,这男人其实不是她的,也不是她调教出来的,以后她离开了他,也不知道又会便宜了谁! 玄若心中也就是那么不舒服了一下下,她的情绪从来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对着颜白说道:“既然要去颜岛,那咱们就一起上路吧,今天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先找家客栈休息,明天再接着上路。今晚我就跟这位姑娘睡了!” 冥渊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然后才点了点头,却是对着玄若说道:“今晚是十五。”凤竹明显的看着玄若抿了抿唇,身子也变的有些僵硬! 凤竹对着冥渊看了一眼,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两人应该是郎有情妾有意,可显然两人之间也存在着矛盾,难道是若若不满意冥渊的年龄?虽然冥渊看着年轻,可也改变不了他已经一百多岁的事实! 玄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嗯,那我就不陪着你看月亮了,今晚我想早早的睡觉,你们先吃吧,我和这位姑娘去找客栈。”玄若说完便拉着凤竹出了酒楼。 等两人走出去一百米之后,玄若对着凤竹打手势,“凤竹没想到你也来了,还有闫雪也来了,咱们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玄若再一次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对着凤竹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两人都不敢说话,因为对于高手来说,一百米的距离还在他们的听觉范围之内。 凤竹对着若若同样露出了一个笑脸,她对着玄若同样比划这手语,“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死在了自己最得意的手艺上面,你丢不丢人?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能为了男人而死啊?” 玄若听言那个冤啊,狠狠地比划着手语,“你看我是像那样的人吗?那栋别墅有炸药我早就发现了,姑奶奶本来已经冲出来了,可是想到咱们五人的合照还在里面,我有冲进去了。” 凤竹狠狠地对着玄若翻了一个白眼,果然是没心没肺又没有脑子,为了一张合照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她都恨不得从来不认识她,太丢人了! 玄若似乎也感觉有些丢人,于是转移话题,“你又是怎么来的?没姐护着你这么快就玩完了?” 凤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她有严重的夜盲症,这在基地里不是秘密,以前和玄若搭档,就算是夜晚她也能为她扫清全部的障碍,没了玄若自己单独行动,凤竹也知道自己早晚死在自己的眼睛上面。 “刚刚冥渊说的十五是什么意思?”她看的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若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要不要我帮忙?” 这次是玄若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帮我的忙?我自己的事情会解决好的,先说说你的问题吧!” 不需要朋友帮忙的问题,也只能是私人问题,凤竹便不再追究了,就像闫雪的感情问题一样,她从来没有插手过,有些事外人越帮越乱。 凤竹边走便将她的事情告诉了玄若,最后比划道:“要是闫雪也在这里的话,用血祭的凤竹阵应该能要了颜白的命,可惜闫雪还在重阳山。”玄若的眼睛突然就亮了,“是不是也能困住冥渊。” 活到冥渊这岁数的,果然都是妖孽级别的,虽然凤竹阵很厉害,可是却是没能困住他,她在阵中躲清闲的时候,每次都被他找到带出去。 凤竹挑了挑眉,“血祭凤竹阵里面便没有活物了,将你家那口子困死在阵中,你舍得?” 149 殇 玄若听到凤竹的话,一副‘你既然不懂我,怎么还有脸说是外面的好朋友’的神情,“那人可不是我家的,他可是深爱着他的妻子,不过现在他却是将我作为了他的妻子,很不幸,我对做别人的替身没有兴趣。” 凤竹听到玄若的话之后,便知道了若若和冥渊的结症在什么地方了,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做别人的替身,何况还是如此骄傲的玄若。 一直一来玄若的爱情观都是有些极端的,她唯一能接受的就是你我是彼此的唯一,而这对唯一的要求,更要细致到是彼此的初恋,是彼此第一个牵手的人,是彼此第一个初吻的人,情爱的第一次也要是彼此。 这样苛刻的要求,怎么可能找得到另一半,然而玄若就是那种宁缺毋滥的人,可是此时玄若却是偏偏看上了冥渊。 不管是冥渊之前的妻妾成群还是现在心里一直有着别人,这些都是玄若绝不可能接受的,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会彼此伤害,此一开始便注定了彼此是孽缘,所以想明白这一切的凤竹,便知道他们的事情别人插不上手,因为他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一场错误。 凤竹对着玄若拍了拍肩膀,她没有点名玄若已经对冥渊动了情,若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就能将两人的情丝斩断,这对于两人来说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玄若伤感的情绪不过就是一瞬间,之后她后恢复了过来,见两个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便不再对着凤竹打手势,而是换成小声的说道:“好在你们也过来了,要不然我的日子肯定要寂寞了,看样子你已经混上了王妃,姐要是过得不好一定会找你蹭饭吃的。” 凤竹翻着白眼说道:“慢走不送,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两人边说边笑的找了一间客栈,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凤竹明显看出了玄若的紧张,而且越是越到中天的时候,玄若的紧张越明显。 凤竹皱着没有,伸手握住了玄若的手腕,可是还不待她查看清楚,玄若瞬间就将手腕给抽了回去。 凤竹阴沉着脸,把手伸出来说道:“把手给我!”她可以任意玄若随意的折腾,可是前提条件却是她没有性命危险的情况下,若是冥渊在她身上动了手脚,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会取了冥渊的性命,因为冥渊要是靠卑鄙手段得到玄若,那他根本就不值得玄若去爱。 凤竹从来都是五人之中的老大,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有多么的出众,而是因为她将每一个人都放在心上,那么她当初知道闫雪不喜欢她,可是她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一点而暗中使绊子。 要知道,做杀手这一行,那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上,但凡凤竹有一点的坏心,闫雪就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这就是凤竹的能力,她的冷静她的机智,对于一个全体来说是如大脑一般的存在,所以玄若才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她,闫雪也默认她当了老大一年又一年。此时凤竹那不容置疑的口气,让玄若心中一痛。 玄若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将手交出去,而是艰难的说道:“小竹,给我留一点脸面吧!” 凤竹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就是一变,到底是什么样的病症,会让若若说出这样的话,冥渊对若若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她这样侮辱若若,反而是将若若推的越来越远吗? 凤竹第一次不知道她是不是应该坚持了,她知道只要她坚持下去,若若最终会把手腕给她,可是她却是犹豫了,将若若的脆弱血淋淋的摊在她面前,她会受不住的。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了两人的房门,凤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外的人问道:“谁?” 冥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凤姑娘,我有话要和若若单独说。”凤竹看向玄若,看着她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全身颤抖,却仍然若无其事的对着她说道:“你不用等我睡觉了,我们可能会谈的晚一些。” 玄若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凤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以她对若若的了解,此时的冥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凤竹不由又想起了刚刚那碰到若若脉搏时的瞬间,若是她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若若身体没有任何的毛病,可是若若却是表现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这倒是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玄若出了房门之后,在客战中翻身上了马,然后狠狠地一抽马鞭,马儿吃痛飞快的跑了出去。玄若不要命的催促着身下的马,此时的天气已经进入了春天,只是有些微凉,可是玄若却是感觉她的心一片冰冷,冻得她只想打哆嗦,甚至希望就这样死过去才好。 玄若马术精良,并没有出现突然摔落下马的残局,等她到了小镇郊外之后,玄若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她翻身下马,然后将跟过来的冥渊一把从他的马身上拽了下来,伸手就去撕冥渊的衣服,“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无所谓,反正这具身体也不是我的,而且你的能力也让我很享受,这嫖了人还不用给钱,本姑娘何乐而不为呢!”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说话往往是最伤人的,玄若一直想要摆脱冥渊,而在凤竹面前差点露了馅,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此时的她只想让别人痛,让别人也体会她这样爱却不能的痛。 从来面不变色的冥渊,在听到玄若的话之后,脸色跟着就是一白,他将玄若的手缓缓地从他的衣服上拉下,然后转身便走。 玄若声音带着讽刺的说道:“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那你不介意我用你老婆的身子,去与别人恩爱吧!”冥渊,你凭什么招惹了我就可以转身离开,要转身也要是我先转身才行。 冥渊的背影僵了一僵,最后还是转过了身,第一次玄若体会到了冥渊的不温柔,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有这样野蛮的一面,他的霸道带着他所有的情绪直直的对着玄若铺面而来,玄若想要躲避,可是他却是钳制着她,让她只能跟随着他的脚步。 玄若最后哭了,她的哭并不像别人那样或是大吼大叫的怒骂,或是无声无息的伤心欲绝的苦,她的哭只是表示她的意思,就如她开口说的话一般,“冥渊,咱们结束吧!” 冥渊将玄若搂进了怀中,他的头搁在玄若脆弱的脖颈处,只要他压下去,她就会气绝身亡。有那么一瞬间,玄若真的感觉冥渊其实已经心动了,但是他最后还是只浅浅的贴在她的喉管处。 “若若,我也想放开你,咱们纠缠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执着什么,什么我已经找不到爱你的意义了。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爱你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刻进骨子融入血液的习惯,若是放开你,除非剔除我的硬骨,放干我的血液。” “若若,咱们谁也逃不开睡,多年前你因为无法接受我的妻妾成群而沉睡,醒来之后的你,尽管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是依然不接受我的妻妾成群,若若,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该那你怎么办?” 冥渊趴在玄若的脖颈处,他一直在说,想到什么就开始说什么,甚至有些事情说了不知一遍,他将他与夏若从初遇到后来的纠缠,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玄若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知道,他所说的他的爱已经刻进了骨子融入了血液一点都没有形容错。 可是冥渊越是这样说,玄若越是感觉自己的心进入了千年寒冰一般,在她看来他所说的那些事,都是他与另一个女人的事,那个女人并不是她,不是一缕孤魂的玄若。 什么才是最残忍的事情,那就是与你恩爱了之后,那个男人却是一遍一遍的说着他爱着另一个女人。 玄若看着天上的星星,她突然有些嫉妒那个叫夏若的女人,她被这样一个男人深爱着,是不是死也瞑目了。她甚至希望自己就是她口中的夏若,可是若她是夏若的话,她有感觉现在的她一定会妒忌原来的她。 迷迷糊糊中,玄若睡了过去,男人在抬起头来之后,看到的就是玄若安静的睡颜,就像是那沉睡的二十年一样,他莫名的有些惊慌。 冥渊想要将玄若弄醒,但是伸出去的手到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难受,哪怕自己害怕的要命,恐慌的要命! 凤竹在客栈等玄若等到子时之后,便独自睡了下来,想到若若因为一个男人而反常,凤竹也想到了她的男人,对于若若和闫雪来说,她真的很幸福,她和许忠勇之间没有三角恋,没有爱而不能,她真的是何其幸运! 而此时被凤竹惦记着的许忠勇,已经和枭瑾闫雪在藏宝楼阵法中呆了五天了,这五天之中他们受到阵法的影响,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心中所想的都是不好的想法。 就像现在许忠勇怨恨颜白为什么将凤竹从他身边带走,那是他捧在手心中的宝贝,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触,可是有人却是想走了他的宝贝,因怨而生恨许忠勇的情绪越来越不稳。 站在他旁边的枭瑾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最大的心结就是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全都是因为残破的身体,他才能有了站在闫雪身边的呃资格。苍天待他何其不公!枭瑾的脸色隐隐有些狰狞。 三人中唯一的女性闫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再一次想到了那些深埋在心中的记忆,每一次翻开之后,她都会遍体鳞伤。 可是就因为这心结,反而让闫雪有了一丝清明,因为在幻阵中出现过她的母亲为了救她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闫雪就像是又活了一世一般。 这种同一件事不同的结果,首先在闫雪的心中便让她产生了质疑,而因为这质疑,让她慢慢地感觉出了不妥,等闫雪明白过来之后,她立刻对着枭瑾和许忠勇说道:“摒除一切杂念,否则便没有心智了。” 两人没有反对的照做了,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之后,许忠勇和枭瑾的眼中才出现了清明,许忠勇说道:“幸亏了闫雪,否则就要交代这里了。” 枭瑾没有时间感叹,直接说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破了这阵。”五天下来已经足够他们将这个阵法研究透彻了,阵主不在这里,他们破不了阵。 许忠勇看着枭瑾说道:“不能破是我们没有逆天的本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进去藏宝楼看看才行,那里已经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出不去就等于死在这里,他还有凤竹放不下,怎么舍得死在这里。 枭瑾明白许忠勇的意思,他看了闫雪一眼,就算是用他的命换,他也要将闫雪送出去不可。 枭瑾沉声说道:“藏宝楼面前的阵虽然破不了,可是要是拼尽全力还是能进入藏宝楼的,医仙恐怕也不怕我们进入藏宝楼,因为他笃定没有人能破得了这阵法,所以就算是知道了藏宝楼内的秘密,我们也没有办法说出去。” 闫雪听言点了点头,“没错,比起怎么破阵法,进入藏宝楼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三人将破阵改成了闯藏宝楼,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成功的进入了藏宝楼,虽然他们已经被折腾的气若游丝了。但是三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神情,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 他们刚进入这里,就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那是一种法子骨子伸出的呻吟,让人由内到外不由的放松下来,这种感觉根本就让人生不出反抗,反而是更想顺着来。 等三人毫无形象的躺在藏宝楼地上半个时辰之后,三人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许忠勇说道:“这里应该就是灵犀大陆要找的灵气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好的东西。”他能感觉到他的重伤在慢慢地痊愈。 枭瑾也沉声说道:“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他看向闫雪说道:“小雪,你的摄魂术已经至化境,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突破化境进入圣境,趁着现在你好好感悟一下,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闫雪没有拒绝,立刻坐起身闭目闭关,许忠勇和枭瑾也没有犹豫,两人也闭目修炼。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这一坐就是一个月过去了,这让外面的人已经急的快吐血了。大耳对着大头和张悟问道:“姑爷真的没有事吗?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人不吃不喝怎么能坚持得了一个月?” 反正大耳自己是不行的,就是不知道姑爷能不能顶得住,他们还指着姑爷去救姑娘呢,姑爷要是出事了,他们该去指望谁? 大头和张悟还没有说话,医仙阁的人先给了大耳一个肯定的答案,“武功高的人,是能做到这一点的,要不然那些动不动就闭关修炼的人,岂不是都要饿死了?” 这些话让众人稍稍放下了一些担心,可是接下来的话,又让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被困在阵中这么长时间出不来,估计希望也已经被磨没了,不要忘了,每一个阵法对于阵中的人都是有一些影响的,这影响自然不是什么好影响,依我看三人应该是出不来了。” 医仙阁的人摇头叹息,不过却是没有多少怜悯的神色,毕竟擅闯藏宝楼,就是不困死在阵中,他们侥幸出来了,他们也不会放那三人生路,父亲极力维护的宝贝,他们怎么能允许外人染指呢! 其他人被医仙阁的话打击的不行,但是大头和张悟却是坚定的说道:“我们一定会出来的。” 许忠勇放不下凤竹,怎么舍得去死?枭瑾深爱着闫雪,怎么舍得她死,要是真的到了生死关头,那么被抛出阵外的人肯定是闫雪,可是现在闫雪没有出来,那就是没有出事。 大头和张悟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兴奋,要是没有发现宝贝的话,他们舍得这么长时间呆在里面吗? 张悟没有对着其他人解释,何况这事情也解释不清楚,唯有三人出来了才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们回来,等他们凯旋而归。 不说藏宝楼外众人焦急的等待,就是楼内的闫雪看到许忠勇和枭瑾的脸色,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她自己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她已经进入了枭瑾所说的圣境了。 这种浑身上下都如置身温暖的阳光中,让闫雪享受了很长的时间。等她睁开眼睛之后,却看到许忠勇和枭瑾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她知道两人是在突破,所以也不敢打扰他们。 可是就在闫雪等着两人醒过来的时候,那两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凤竹不知道走火入魔是什么样子,可是却知道两人现在肯定不正常。 130 离开藏宝楼 就在闫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许忠勇突然吐出了一口血,闫雪看着他睁开了眼睛,连忙对着他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两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许忠勇转头看了一眼同样脸色不好看的枭瑾,却是没有告诉闫雪,他们两人只是想要突破的更高,所以才会不顾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去拥有更高的功力。 许忠勇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闫雪却是看出了一些东西,于是对着他严肃的说道:“放手吧,你们现在的变化已经很大了,怎么可能一步登天,想想等着你要救的凤竹,你不能有半点事情。” 许忠勇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可是闫雪却是看在了眼中,或许是因为功力的提高,他身上的气质整个都变了,以前还能看出他的修为,可是现在再看他,就像是看一团迷雾一般,根本探不到他的底。 许忠勇听言却是没有同意,而是摇摇头说道:“更因为要救凤竹,所以我才必须如此,因为不能成为这世间的主宰,便注定被别人踩在脚下。”许忠勇说完之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闫雪还想要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进入了冥想。她再看了一眼枭瑾的情况,毫无意外的也看到他吐了一口血。然而枭瑾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对着闫雪笑了。 闫雪从来没有见过枭瑾这么笑过,他脸上摆着的笑,都是一种伪装,那不过是一种习惯,连嘴角上扬几分都像是量过一样,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笑。 而此时枭瑾脸上的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像是多年的心愿完成了,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了。闫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会给她这样的感觉,不过是功力提高了,又怎么能说他打成了心愿呢! 就在这时枭瑾轻轻地说道:“小雪,我会一辈子守在你的身边,永远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闫雪还没有明白枭瑾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要永远的陪在她的身边,这怎么可能?医仙阁的人都已经说了,他只有两年的时间了,难道他找到了救自己的方法吗? 闫雪紧紧地盯着两人的情况,好几次的时候两人都处于生死边缘,若是许忠勇有危险,凤竹就会在他的耳边说凤竹,她不知道许忠勇能不能听到,可是在闫雪都以为许忠勇马上要死的时候,他却是缓了过来。 而若是枭瑾有危险的时候,她只是轻轻地问他,“你不是说要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吗?难道你现在就要放弃了吗?” 只要她说出这句话,枭瑾脸上的神情变化出现稍微的变化,凤竹知道他听见了,所以便不再打扰他。闫雪在里面分不清日夜,只知道她等的头发都快发白的时候,两人身上出现了极强的内劲,瞬间将闫雪弹出去了。 闫雪没有料到两人的修为会提升到如此的强度,那种极强的内劲,根本就不是她能抵挡的。 她没有因为两人爆发出来的内劲高兴,反而更加的担忧了起来,这样强的内劲,两人能承受的了吗?内力强大又不能控制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暴体而亡。 两人之间相距的距离并没有十米,所以内劲相碰之后,谁也不让着谁,在内劲相交的地方,无形的生出了一股风墙,有时候风墙会离许忠勇比较近,而有时候风墙会离着枭瑾比较近。 闫雪灵光一闪,这两人是不是通过这种争斗的方式在消耗体内多余的内劲?因为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所以闫雪也不敢贸然的插手。 直到风墙像是一边倒的不断的靠近枭瑾,闫雪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被风墙扫到就是被撕成碎片的结局。枭瑾常见带病所以武功修为上或许会弱许忠勇这么一些,所以这风墙才会呈现一边倒的现象,可是现在她若是不救枭瑾的时候,他肯定会没命的。 闫雪脑子中出现了这种想法之后,身体先于意识,她已经对着枭瑾扑了过去,就在闫雪当到枭瑾前面的时候,她的腰间突然一紧,然后她便被人抱离开去。 等落到五米远开外的时候,闫雪落到了地方,而枭瑾却是没有放开她,反而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带着满足的叹息,还不待闫雪有其他的反应,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枭瑾的吻强势而霸道,与他给人的感觉恰恰相反,唇瓣被撬开的时候,不管闫雪怎么逃避都躲不开他的追逐和嬉戏。 不知不觉见闫雪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是软到在枭瑾的怀中,而枭瑾对着她露着餍足的微笑,看她醒过来了之后,还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啄吻,“小雪,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小雪,小雪,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让别人去照顾自己真爱在心里的宝贝,那种痛只有他才能体会的到,他因为这一点,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许李浩接近闫雪,甚至有的时候还给两人创造机会,每每看到许李浩的时候,他除了想要杀了他还是想要杀了他! 以后他再也不用将闫雪交给别人来照顾了,他会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让她心中眼中只有自己。 闫雪来不及计较枭瑾的无礼,听到他的话之后,便立刻去看他的脸色,并不是以前那种病态的苍白,反而是一种健康的红润,就像是从来没有病一般,闫雪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枭瑾。 枭瑾眼含微笑的说道:“就像是你想的那样,功夫从化境到圣境再到灵境的时候,身上的杂质便是被慢慢清除的过程,我身上的沉疴已经好了。” 闫雪却是睁开枭瑾的怀抱,就算好了难道就能改变什么吗?难道他好了,自己就要做他的女人不成?她闫雪的人生,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做主了? 闫雪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让枭瑾看在了眼中,可是他却是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感觉这样的闫雪更加的可爱亲切,他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她爱上他,他可以尽情的陪着她了,他有足够的时间体会闫雪的每一个表情,然后明白懂得她这个人。 就在闫雪要说话的时候,被两人忽略的许忠勇开口说话了,“既然已经腻歪够了,是不是该出去了。”他可是没有兴趣看别人亲热,此时的他恨不得飞到凤竹的身边去,他想现在的她终于有能力保护她了。 闫雪到此时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想到刚才与枭瑾的吻,神情一僵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枭瑾将闫雪搂进了怀中,对着她说道:“没事,他果实刚刚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我们刚才做了什么。”许忠勇谢了枭瑾一眼,就算是没有看到难道他听不到声音吗?而且你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语气,又是什么意思?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相护厮杀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眼睛。许忠勇看出了枭瑾的威胁,那是对于他的警告,至于这警告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许李浩了。 枭瑾从来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他能掌控一个国家,手上所染的鲜血绝对不比他少。 以前他有病的时候,能容得下许李浩,那也不过是一种悲凉的无奈之举,可是现在他的病好了,就如沉睡的狮子醒过来了一般,他的领地便绝不会再允许出现另一头雄狮。 许忠勇明白了枭瑾的警告之后,却是毫不相让的争锋相对。要是闫雪最终选择的是许李浩,他为了兄弟的幸福,自然会出手帮忙的,枭瑾的嚣张他还没有放在眼中。 闫雪不知道两人暗地中的你来我往,这藏宝楼毕竟不是与枭瑾谈话的地方,所以一切等到他们出去再说吧。 闫雪对着两人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能破解这阵法吗?”功力提升了,似乎智商也提升了一般,两人同时说道:“这就要靠你了。” 两人给出的办法,并不是让闫雪去破解阵法,而是让闫雪在阵中再摆出凤竹阵来,凭借着凤竹阵的威力帮助他们脱离阵法。最终在闯入藏宝楼将近两个月之后,三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三人出现的太过突然,等了将近两个月的众人,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因为他们等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反而不敢相信这三个人是真的了。 大耳对着大头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看打三个人站在我们的面前?”大头看了大耳一眼,也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也看到了姑爷三人。” 因为时间太长了,到了最后大头和张悟也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了,他们都相信枭瑾不会让闫雪出事的,可是若是枭瑾没有能力救闫雪呢? 随着时间的越长,众人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小,张悟急的张了一嘴的泡,眼中的血丝都出来了,今天他要来藏宝楼外守着的时候,是大头将人给劝住了,若是许忠勇真的死了,那么凤竹只能指望他们来救了。 他们的武功比不上那白衣人,但是他们的智慧肯定能比的上的,既然武斗不行,那么只能智取了,所以张悟不能出事。 医仙阁的人更清楚他们父亲的能力,所以在一个半月的时候,不会所有的人都守在藏宝楼外,只留下了两位老人陪着大头等人守着。此时看到三人出来之后,他们也是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眨眨眼之后看着人没有消失,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群人当中,星是最快回神的,他也看出了主子的变化,脸上终于露出了激动,他激动的跪在了枭瑾的面前,“主子!” 枭瑾将星扶了起来,他知道星看出了他的变化,可是他依然开口说道:“我好了。”星从小便跟着他,与他形影不离,有危险的时候从来都是冲到他的前面,因为这样星身体有无数的伤疤,那些伤疤都是因为他而来。 星眼中的喜悦满满的溢了出来,“恭喜主子!”他又看了闫雪一眼,想来主子现在终于没有后顾之忧了,他终于可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雪小姐身边了,而不是亲手将雪小姐推到别人的身边,自己却是一夜夜的无法入睡。 星的举动让其他人也醒了过来,九怪立刻将许忠勇给围住了,“姑爷您出来了,终于等到您了,我们还以为您出事了呢!张大人因为担心您生病了,等一会儿他见到您之后,肯定立刻就好了。” 九怪的话一落,就听到有人笑着跑了过来,众人转头一看,就看到张悟只穿着中衣便跑了过来,而他的身后则跟着医仙阁的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凝重,先来是来算账来了。 张悟一把保住许忠勇,似乎还不能表达他的激动,对着许忠勇的脸吧唧便亲了一口,他放开僵住的许忠勇,又保住了枭瑾吧唧也是一口,然后又是想要去抱闫雪也打算来一口。 闫雪对于这种亲脸颊倒是没有什么反感,毕竟在现代的时候,亲一下脸颊不过是表达一种喜悦罢了。 所以闫雪已经做好了被张悟亲一下的准备,可是在张悟靠近她的时候,却是被枭瑾给拦住了,听到枭瑾冷冰冰的对着张悟说道:“你要是敢碰她一下,用哪里碰的,我就将哪里给你削下去。” 被枭瑾冷冰冰的语气一冻,激动的张悟终于清醒了过来,然后自己跳开了老远,“幸亏你拦下来了,要是让龙潜知道了,我就解释不清楚了。” 众人都沉浸在激动中,可是医仙阁的人却是等不得了,老大对着许忠勇三人问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这阵法明明就没有解开啊!”他们三人知道了藏宝楼的秘密,他们便不能让这三人离开重阳山,必须等父亲回来之后由他老人家做决定。 闫雪对着老人们说道:“要出来不一定非要破阵!”现在藏宝楼前面不仅有医仙摆下的阵法,现在又加上了凤竹阵,估计世间算是没有人能破得了这阵了,想来就是医仙自己回来了,他也没本事破解了。 老人们脸色都是低沉的难看,老大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便私闯藏宝楼,所以我们不能放你们离开重阳山,若是等父亲回来了,他老人家饶你们不死的话,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放你们离开的,所以众位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医仙阁吧!” 九怪听言挡在了许忠勇枭瑾和闫雪三人的面前,两边的人对峙大战一触即发。而就在这时,许忠勇却是陈胜说道:“虽然是我们闯入不对,以后我们自然会亲自对着医仙赔罪的,但是现在我们要离开重阳山,请你们不要阻拦,因为你们拦不住我们。” 许忠勇说完之后,对着藏宝楼外面不远处的一棵树挥袖,众人将目光都对上了那棵树,可是等了一会儿之后,那棵树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张悟不由看着许忠勇,那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大哥,你不是在逗着我们玩呢吧!” 在张悟看着许忠勇的时候,其他人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张悟这时再看去的时候,嘴巴不由慢慢地长大,到最后都能塞下去一个鸡蛋了。 那棵大树竟然在变成粉末,而且这粉末不是突然整棵树的轰塌,而是一点一点的粉碎,张悟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门道,他只知道许忠勇的功夫现在肯定很离开。 可是懂功夫的其他人却是知道,要不是对内力的掌握娴熟,怎么可能做到让一棵树,一个树枝一个树枝的变成粉末,这样强大的内力要是落在了人的身上,是不是也要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节节的变成粉末? 老人们的脸色变的极其的难看,因为他们现在清楚的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拦住他们,除非他们的父亲在这里! 老人们互相看了一眼,到最后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老大,父亲离开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大做主,要是他说打的话,他们自然会拼尽全力阻拦他们离开的,他们最厉害之处是医术,若是斗起来的话,不见得就会输给这些人。 老大沉思了很久之后,终于说道:“不能放他们离开!” 131 捉弄 医仙阁的人见许忠勇等人看到他们拿出瓷瓶来之后,便露出了警惕的目光,他们不由心想知道怕就好,就算你的功夫再好,可你们没有百毒不侵之身,想要在他们面前走出重阳山,那也是痴心妄想。 两边的大战一触即发,许忠勇和枭瑾不由皱紧了眉头,医仙阁与他们没有什么恩怨,更何况他们还在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总不能转身就恩将仇报吧! 许忠勇说道:“各位,我们无意与医仙阁为敌,藏宝楼的秘密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若是不相信我们的话,你们可以派人跟着我们一起下山,还请各位放行,我还要去救我的妻子。” 张悟对着医仙阁的人也说道:“各位不要激动,先把手中的毒药都收起来,有话好好说嘛!” 他可是见识过这些毒药的厉害,要是不小心沾上那么一点,他的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医仙阁的人却是气愤的说道:“好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上山来求医,我们医仙阁的人好心好意的帮你们救人,你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先是将不明身份的人给引了进来,再就是私闯藏宝楼,出来了之后还对我们进行威胁,像你们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我们当初就应该直接将你们赶下山才对。” 在许忠勇等人进入藏宝楼之后,张悟怕医仙阁的人说话不算话,已经磨着他们将山下的许李浩给就醒了。 被医仙阁破口大骂忘恩负义,张悟摸了摸鼻子,他们似乎做的确实不怎么地道啊!张悟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等他们痛快的骂完之后,才对着他们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你们也知道被白衣人抓走的凤竹,那可是你们母亲的好朋友啊,你们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也清楚吧!她若是知道你们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去救人,你们想想你们的母亲会怎么看你们?” 见到医仙阁的人互相看了看,张悟接着说道:“我可是早就听凤竹提到过夏若,她可是把朋友看的很重要的人,你们这样拦着我们,是和你们母亲过不去,和你们母亲过不去,就是没有将你们的父亲过不去,你们父亲可是将母亲看的比一切都重要,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们父亲会怎么对你们这些不孝的人呢?” 不知不觉之间,张悟已经给医仙阁众人扣上了一顶不孝的帽子,虽然他们感觉出来有些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许忠勇等人见张悟一张铁嘴的厉害,便放心的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去解决,想来凭着张悟这鬼才的能力,他们绝对能毫发无伤的离开重阳山的。 医仙阁的人回道:“我们母亲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还不知道呢,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可能的情况,就将你们放走?”他们自然也是怕惹母亲生气的,因为他们可没有胆子承受父亲的怒火。 “所以我们各退一步啊,你们放我们下山,我们甘愿带上你们派过来监视我们的人,这样我们既能去救人,你们也算达到了看管我们的目的,这与困囚在重阳山有什么不同吗?” 医仙阁的人有人被张悟说动了,于是对老大说道:“大哥他说的有些道理,母亲的朋友我们也不能不管,还是派人监视着他们,放他们离开吧!” 老大沉声说道:“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藏宝楼的秘密说出去啊,就算我们派人盯着他们,难道还能保证没有疏漏吗?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精的跟猴子似的,估计我们的人肯定会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张悟摸了摸鼻子,看来太有才了也不是好事,张悟笑眯眯的说道:“你若是不相信我们,我们可以发誓啊!你们想让我们发什么毒誓,我们就可以发什么样的毒誓!” 医仙阁的人不由对着张悟白了一眼,当他们是傻子啊,誓言要真那么管用的话,世上还有那么多的坏人吗? 医仙阁的老七说道:“誓言我们不相信,若是你们答应服下我养的蛊虫之后下山,我便同意你们离开。”老七在养蛊这方面最精通,他提出了这个提议之后,医仙阁的人纷纷点头,他们赞同这个提议。 张悟点点头说道:“好,我们答应了,不过知道藏宝楼秘密的只有他们三人,只给他们三人种蛊就可以了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不是他自己吃,张悟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条件。他们对于说出藏宝楼的秘密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灵犀大陆的人都被关在了重阳山中,他们来过这里的事情并没有外人知道,灵犀大陆的人也找不到他们的身上。 老七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都要吃下去,藏宝楼内有灵气能提升术*力,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所以为了保证秘密不泄露,医仙阁不被群起而攻之,你们都要吃下我养的蛊虫。” 张悟义正言辞的说道:“要不是你不说的话,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怎么知道这些!”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老七回到。张悟更加严肃的说道:“我的忘性很大的,一些不想记住的事情,就能立马能忘掉,刚刚你说了什么,我现在就已经想不起来了。” “……”看着张悟与老七扯皮,老大再次开口说道:“要么所有的人都吃下去蛊虫,要么就凭本事说话,看是你们能闯出重阳山,还是我们将你们留在这里。” 最后许忠勇等人还是接受了老七的提议,又带着三个监视他们的医仙阁的人下了重阳山。在山下他们与许李浩等人汇合,许郅的小厮恭顺谦和也过来给他行礼。 许郅是很乖的孩子,凤竹被抓走的时候他没有闹,许忠勇在藏宝楼内将近两个月没有出来,他也仍然的没有闹,甚至为了不妨碍大人们做事,他都是跟着医仙阁的那些老爷爷们在一起。 恭顺谦和在人群中没有看到夫人,便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能打听的,他们只要照顾好小主子就好了。 恭顺谦和不问,可是小泥鳅在没有看到凤竹之后,便直接对着许郅问了出来,“小郅凤姑姑呢?她怎么没有下来?”许郅毕竟还小,就算是他装的再懂事,也会难受。 许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娘亲提前离开了这里,我们会将娘亲找到的。”他要好好的学武,这样才能保护娘亲,许郅低头看到自己的小身板,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长大了就能保护娘亲了。 张悟听到了许郅的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小郅真聪明,就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娘亲的,所以你要乖乖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等见到你的娘亲之后,她看到白白胖胖的你才会开心啊!” 许郅抬起头来,坚定的说道:“张叔叔你放心,许郅不会让娘亲失望的。”见爹爹对他欣慰的点了点头,小家伙更加的坚定他不给大人们添麻烦的决心。 许郅这边被张悟安抚好了,另一边的许李浩在看到许忠勇的时候,先给他见了礼,然后又对着闫雪走了过去,摄魂术已经进入了圣境的闫雪,虽然掩饰了起来,可是依然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许李浩正打算和闫雪说话的时候,她旁边的枭瑾突然对着闫雪说道:“小月在那里。”枭瑾对着不远处,那里闫月正在自己一个人玩。 闫雪看到了之后,先对着许李浩点了点头说道:“李大哥,你先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小月。”待闫雪离开之后,枭瑾便对着许李浩说道:“我的隐疾已经好了!”虽然没有说其他的,但是这句话下面隐藏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许李浩却是说道:“那就恭喜你了,不过我的妹妹还是我自己照顾的好,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你以后离我家妹妹远一些。” 许李浩也不和枭瑾惩口舌之争,他转身朝着闫雪和闫月走去了,心里却是想着,病好了并不代表能拥有闫雪,就算闫雪最后选择了枭瑾,只要他让自己不满意,他也不会同意将妹妹嫁给他的。 闫雪正在和闫月说话,一抬头便看到了许李浩,不由微笑着说道:“李大哥,看到你好了之后真高兴。”两人开心的还没有聊几句,沉着脸的枭瑾便插到了两人之间,只要两人说话他就会在旁边打岔。 星看着幼稚的主子,不由有一种想要抚额的冲动,什么时候主子的病好了,脑子却是出现了问题,他严重怀疑他的主子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短暂的闲聊之后,许忠勇便很快进入了正题,他对着许李浩说道:“我要自己先进京,你护送着其他人进京。”众人一起进京速度自然要慢上一些,他怕凤竹跟着那白衣人有危险,早一天将凤竹救出来,他才能早一天安心。 枭瑾倒是不意外许忠勇会这样说,若是闫雪被人劫持了,他也会和他一样的决定,颜岛和灵犀大陆也是他要解决的问题,这样才能给闫雪一个安全的大环境。 不过这两个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他首要的任务就是将闫雪搞定,再就是时刻保证她的安全,不会像凤竹那样被人给劫走了。闫雪可是凤竹的好朋友,再加上玄若,她们三人总是透着一些古怪,别人能注意到凤竹,迟早也会注意到闫雪,所以他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闫雪。 许忠勇对着许李浩做了一些吩咐,看到许李浩一一都答应了下来之后,他又对着许郅说道:“要听李叔叔的话,而且以后走到哪里,都要九怪叔叔们跟着你才行。” 许郅重重地点头说道:“爹爹你就放心吧,我知道爹爹是去找娘亲,孩儿会乖乖的,等着爹爹和娘亲一起出现在孩儿的面前。” 许忠勇拍了拍许郅的肩膀,三岁的孩子已经不能当作小孩子了,所以他不再揉许郅的头发了,那是对待小孩子才有的动作。许忠勇又对着张悟说道:“要教好许郅,许李浩将他武,你要将他文。” 张悟点点头说道:“许大哥你就放心吧,保证等你再见到小许郅的时候,他比别人都会多一个心眼的。” 许忠勇不再耽误时间,将所有的事情交代好了之后,便打算立刻启程,不想这时候却听到闫雪说道:“我和你一同去京城,凤竹是我的朋友,我要见到她平平安安的。” 闫雪要跟着去,枭瑾自然也不会拉下,所以一人行最后成了三人行。而被众人牵挂着的凤竹,过的日子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危险,反而是有趣的多,就像是现在一样。 凤竹玄若颜白和冥渊四人坐在饭馆中吃饭,每一人都要的同一样的汤面,可是等到汤面上来之后,玄若又对着小二说道:“这碗汤面太辣了,给我换一碗素面。” 小二看着四人穿着都是不俗,也知道他们不会在乎这一碗面的钱,所以便将那一碗面断了下去,很快便给玄若换了一碗素面。 等四人吃完了之后结账离开的时候,饭馆却是给四人要了五份面的钱,本来对于四人都是不差钱的事,可是偏偏玄若不甘了,她对着掌柜的问道:“我们明明三碗面,你为什么要五碗面的钱?” 掌柜的叫来小二,对着他问道:“这一桌的客人到底点了几碗面?”小二很痛快的便说道:“先点了四碗,然后这位小姐又换了一碗,一共点了五碗。” 玄若说道:“你不要不讲理啊,我吃的那碗面是用辣面换的,你凭什么要我的钱?”小二却是说道:“可是那辣面也是你点的啊!”玄若又接着说道:“我又没有吃辣面,你凭什么给我要钱?” 小二似乎被玄若给绕糊涂了,没有吃辣面却是不能给她要钱,“那你总要给素面的钱吧,就算不算是五碗面,也应该是四碗面才对,为什么你说是三碗面?你这是打算是霸王餐。” “你才想要吃霸王餐呢,素面是我用辣面换的,辣面我又没有吃,吃凭什么给我要钱?”玄若叉着腰,一副要和小二理论到底的样子,看的站在旁边的凤竹嘴角直抽。 看来玄若还是太闲了,要不然怎么会为了几文钱的汤面钱,就打算和小二吵上一天的节奏。 玄若的话不仅店小二有些反应不过来,就是掌柜的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素面是用辣面换的,辣面没有吃所以不能收钱,所以素面也就是白吃了,而那碗辣面没有人吃也是浪费了。 玄若将店小二驳得哑口无言了之后,便对着掌柜的问道:“老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对的话就赶紧的接三碗辣面的钱,我们就可以走人了。” 掌柜的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虽然是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了哪里,可是他却是知道不能由着这位姑娘结三碗的帐走人,否则围着看热闹的人起了坏心,以后来吃面都这样来上一遭,那他们的饭馆就要关门了。 玄若所说的问题出在了哪里,凤竹三人自然是明白的,颜白是对于玄若这样的无理取闹直接无视了,而冥渊则是看着玄若露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而凤竹则是想着玄若这样捉弄人的原因,当看到掌柜长的面容如弥勒佛一般,她有些明白过来了,恐怕玄若美女被狗强了的病又犯了。 看着掌柜的和店小二都急的满头大汗,连外人也说玄若说的对,这钱根本就不能给姑娘要,掌柜的苦哈哈的说道:“姑娘,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做这种小本生意不容易,这事要是整不明白,小的可是不敢再开门了,您就行行好给我解惑吧,哪怕这顿饭让小的请你们都行。” 五碗面他还是请的起的,要是以后天天有人上门如此,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凤竹看着掌柜的好言好语的态度,也觉得玄若这捉弄人的性子有些为难人家了,于是对着掌柜的说道:“素面是用辣面换的,辣面没有吃这些都对,可是辣面却并不是我们的,用你们的东西换你们的东西,这东西当然是要付钱的了。” 他们一开始只纠结在吃上了,辣面没有吃就不给钱,可是已经点了自然是要给钱的。不过凤竹又看向了小二,那碗辣面被撤下去之后,或许已经进入了他的肚子吧! 就算他们不吃,小二也不能给他们撤下去才对,既然撤下去了,便应该算四碗面的钱,可是他却是给掌柜的报的五碗面前,显然是小二的贪了一碗面。 这或许就是玄若执意要为难掌柜的原因吧,首先是掌柜的长的太让玄若有捉弄的胃口了,再就是小二所做的事情让玄若有些生气,所以她才会小小的对着小二惩戒了一下。 131 反噬棋主的棋子 掌柜的听到凤竹的叙述,便知道了问题出在了哪里,于是对着玄若等几人拱手说道:“对不住了各位,是我们的小店招呼的不周到,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各位的饭钱便算在小的的身上,谢各位的指点。” 其他人还没有明白为什么掌柜的给凤竹等人道歉,明明是他吃了亏,可是他却是口口声声的说是别人指点了他,还真是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不由开始好奇,便对着掌柜的问道:“掌柜的,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这几位客人给绕傻了吧!今天你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你就不怕以后的客人还来你这里吃霸王餐吗?” 长的像弥勒佛一般的掌柜,笑眯眯的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可不能诬陷小老儿的恩人,这几位是给小老儿生意经呢!” 掌柜的将凤竹几人将财神爷一般的供着,可是却没有打算给其他人解惑,不仅如此,掌柜的还对着众人说道:“今天小店开门不利,主要是这小二没有照顾好客人,并且还与客人起了争执,小老儿为了让众人明白客人至上的道理,所以今天便做主将这店小二给辞掉,请各位以后放心来我们的小店,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了。” 有不少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一个争执竟然将用了几年的店小二给辞了,这掌柜的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店小二听到掌柜的话,想要张口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低头什么都没有说,若是他与掌柜的争执起来,那他以前做的事情都会被掌柜的揭露出来,那样以后他就不能在其他人的客栈做事情了。 店小二明白,掌柜的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店小二不由对自己以前的行为有些后悔! 原来像玄若这样点了餐与换餐的情况并不少,有时候他就会将客人原来的餐也算到饭钱中,这样那一份餐钱便进入了自己的腰包中。或许是一直没有被抓住过,所以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只要有换餐的,他便理所当然的算两份的钱。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今天终于碰上了爱找闲事的玄若,将店小二的老底给揭了。 店小二因为心虚,也不敢与掌柜的理论,便低头说道:“是小二的不好,没有和客人说清楚,小的甘愿认罚!” 掌柜的看着识趣的店小二,也点了点头,很大度的说道:“你家中还有老小,这样将你辞掉是我的不是,可是为了客人我不得不这样,我给你多发一个月的工钱,也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往你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活!” 掌柜的开的饭馆,虽然小店不是很大,但是却是这一带有名的食物,回头客特别的多,这店小二有时候给客人多收了钱,别人也知道这店的饭菜好吃,还以为是涨价了,所以也没有人问过。 掌柜的从早上忙到晚上,一个人连轴转从来没有闲着的时候,偶尔有客人会小声的嘟囔说这小店涨价了,他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这点根本就没有涨价,他想以后那客人再来吃的时候,自然就知道没有涨价了。 以前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在碰到凤竹四人之后,便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这店小二是从一开店便招进来的人,也算是小店中的老员工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小二会做这样的事情。 现在被揭露了,他正好借机将这小二给辞了,既能给小店带来客人至上的名声,也能让别人说不出话来,不会说他过河拆桥,生意有起色了便不记得与他辛苦的恩人。 掌柜的解决了店内的一个麻烦,自然是对凤竹四人千恩万谢了!而多领了一个月工钱的店小二,也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掌柜的不可能再改口了,于是对掌柜的说道:“多谢掌柜的仁义!” 店小二有了羞愧的神色,这掌柜的对他一直不错,不仅工钱是最高的,而且对他也十分的照顾,可是他却是猪油蒙了心起了坏心坑害展柜的,落到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在凤竹四人离开小店的时候,掌柜的果然没有再收饭钱,这导致玄若的找闲事的兴趣不断的增高,并且以整天白吃白喝不花一分钱为目的。 于是众人从重阳山下,到京城这一段路,有了玄若这个活宝,还真的是没有花钱,不仅如此还挣了不少的银两,玄若潇洒的说道:“小竹,你男人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果断的和他掰了,姐可是挣钱的一把手,绝对能养活的了你。” 听到玄若的话,凤竹没有任何的表示,她知道她说这些话不是再说她,而是在说自己,要是她离开冥渊的话,她是有能力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的,也让她不用担心她会被饿死。 凤竹明白若若的深意,却当自己没有听出来,对着若若说道:“好,若是他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去找你,奥,还要对你说一声,我已经养成了一天喝一碗极品燕窝的习惯,你要努力才行啊,你现在这点钱连半两极品燕窝都买不起啊!” 玄若听言嘴角不由的抽了抽,怪不得凤竹能和她成为好朋友,这蹬鼻子上脸的嗜好,绝对是得她的真传啊! 玄若深深地看了凤竹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吗?我已经忘了,也请你尽快的忘掉吧!” “……”凤竹无语的看着她。又见到颜白在一边等着她们,便对着若若说道:“颜岛选徒的事情,你便在旁边看着吧,现在还没有要用到你的地方,最好先不要暴露了你。” 两人的关系一直瞒着冥渊和颜白,两人都以为他们是脾性相投而已,并不知道两人其实早就认识。 玄若也没有强求,毕竟凤竹的事情已经涉及到家国大事了,她虽然不想和医仙阁有什么牵扯,却也不想让医仙阁卷入这斗争之中,毕竟在国家机器面前,医仙阁的势力不过是鸡蛋碰石头而已。 “需要帮忙的便开口,我们的关系也不需要我叮嘱你吧!”玄若对着凤竹说到。 凤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又戏谑的说道:“闫雪也一定回来京城的,她可是一直惦记你呢!希望你看到她之后,还能是一个完整的样子。”她已经对若若说过了,她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告诉闫雪了。 其实闫雪之所以偶尔正对闫雪,主要还是给她出气,在基地的时候闫雪总是看她不顺眼,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一旦闫雪与她有了争执,那么不久之后闫雪便会被若若刁难,虽然众人都不知道这背后的黑手是若若。 玄若听言脸色一白,想到她差点毁了闫雪的清白,不由打了一个寒蝉,她此时考虑着一定要避着闫雪才好,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吧! 凤竹和玄若分开之后,凤竹便被颜白带进了他的住处,原来颜白正是这次选徒之事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而到了他的下榻之处之后,凤竹也知道了颜白的身份,原来他就是颜岛的岛主。 凤竹在跟着颜白一起回来的时候,他的侍从便看了凤竹几眼,于是对着颜白问道:“岛主,这位姑娘怎么安排?” 颜白声线尊贵的说道:“她是参加选徒的人选,是本主亲自找回来的!将她安排在最后一个环节之中。”因为有玄若和冥渊,所以他们从重阳山到京城是边走边玩的来京城的,四人走了将近两个月。 侍从诧异的看了颜白一眼,然后恭敬的说道:“奴才领命!这位姑娘请跟我来,我要给姑娘说一说选徒的规则,到时候姑娘上台了之后,便不会像一头苍蝇一样了。” 原来这选徒分为一选二选和终选,这一选和二选是颜岛的各位长老参与,而终选则是由颜岛的岛主亲自主持,因为岛主在终选中有决定性的作用,只要是他坚持选谁,长老们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岛主选徒! 而此时颜白亲自在外面带回来了一个人,其实对于众人来说,这徒弟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所以颜白的侍从才会对凤竹这么的恭敬,因为她若没有悬念的话,她已经是颜白的徒弟了。 其实这次选徒的另一个目的,便是给颜白找一个妻子,这是长老会同意的,也是颜白已经答应下来的。 长老会想要左右颜白的事情,可是颜白也不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他才会亲自出去寻人的,既然徒弟和妻子都需要有,那么为什么这个人不可以既是徒弟合适妻子呢! 颜白知道凤竹的医术很是不错,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只是凭着医书上的记述,她便能这样的出色,要是他再善加的培养一下,超过他绝对是指日可待! 颜白这边的打算很好,而长老会那边在颜白带着一个女子回来的消息便传了过去,大长老鲁章说道:“他真的带回来一个医术很好的女子?”看着传话的人点了点头,鲁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颜白的徒弟他已经给他选好了,正是苍国的公主枭艳丽,这艳丽公主虽然医术一般,但是却是有一个高贵的身份,以后回到苍国之后绝对对自己的霸业有帮助。 他已经想好了,颜白的徒弟是苍国的公主,而颜白的妻子则是在穹国和夏国选出,这两个国家的必定会为了这件事情争得头破血流,等两国斗得差不多的时候,颜岛再选出一个颜岛岛主的妻子,这样两国必定会成为死敌! 如此三国平衡的局面将会打破,首先要乱的就是苍国和夏国,然后颜岛与苍国一起将这两个国家拿下,之后在将苍国变成颜岛的傀儡,那么这赤炎大陆变成了颜岛的天下了。 大长老打的如意算盘很好,他将颜白当成了他称霸赤炎大陆的奠基石,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他自然会一脚踢开颜白的。 可是大长老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颜白会与他对着干,以前事事都依从他的岛主,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从来对他没有反抗的人,此时却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与他对抗。 大长老脸色暗沉的说道:“将那女子秘密的解决了。就算被岛主看出来也没有关系,只要让人消失就好,我明天就要听到好消息!” 传信的人听言便离开了,颜岛与其说颜白是岛主,倒不如说大长老是岛主还差不多,因为岛主从来都不管其他的事情,只是醉心在医术之中,这次大长老提出来赤炎大陆选徒,岛主一开始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很干脆的便答应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庶务的岛主,突然之间开始关心起了岛中的事情,对于岛中的一些决策偶尔也会管上一管。 慢慢地众人也开始明白过来,岛主开始对颜岛上心了,而这一次选徒之事岛主要亲自参与更能说明这一点,可是大长老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颜岛以及赤炎大陆的各处,不是颜白想要夺权就能办到的。 在颜白没有能力与大长老抗衡的时候,依附于大长老的人自然也不会将颜白放在眼中,所以暗杀凤竹的事情便答应的特别的痛快。 凤竹被颜白的侍从带到了一件客房之中,便开始听侍从给她讲解颜岛选徒的事情,凤竹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不过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唯一想要弄明白的就是颜白将她抓来的目的是什么! 凤竹无聊的听着侍从讲了半个时辰,在他总算是讲完之后,凤竹插嘴说道:“进入之后终选的人都是有那些?又是谁选出来的?” 侍从以为凤竹想要了解竞争对手,于是便详细的对着她说道:“首先最后可能成为岛主徒弟的人,就是苍国的艳丽公主,这艳丽公主不仅人长的艳丽大方,而且很有医术天分,很得大长老的喜欢,大长老曾经说过,若是颜岛错过了艳丽公主,那就是颜岛的一大损失!” 凤竹点了点头,对于艳丽公主美不美艳她没有兴趣,她更感兴趣的却是侍从最终的大长老,因为这半个时辰内,侍从提到大长老的次数,十句话中就有一次在说他! 而且从侍从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于这位大长老很是敬畏,而他在提到岛主的时候只是敬重。 这敬重和敬畏可是大有文章啊,敬重是因为一个人身份高,所以对他产生敬意,而敬畏却是一个人拥有让人惧怕的权势,才让人对他畏惧。颜岛岛主的侍从,却是对大长老敬畏,那么这就能说明一个事情,那就是颜岛掌权的应该是大长老,而不是颜白这个岛主。 凤竹摸着下巴想到,此时颜白与大长老对着干,是不是就说明他想要从大长老手中夺权呢?而她就是那被颜白当棋子的人! 凤竹眼中闪过光芒,她可不是一个好棋子,用不好的话可能让棋主全军覆没啊,要是真的那样的话,那就只能说颜白对下棋不怎么精通了,凤竹眼中一闪而逝的算计,却是没有让侍从看到。 侍从又对着他介绍了其他的人,无非都是身份贵重,不是一国的公主,就是一个的郡主,反正每一个的来头都比凤竹大,不过若是她的身份被公布的话想来也不错,她既是将军夫人又是王妃,不过这两个身份似乎都不方便公布啊!所以凤竹便成了众人中最不起眼的存在。 133 等她一人 到了晚上凤竹睡下之后,不过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在轻轻地靠近她的房间,凤竹睁开的眼睛中,没有一点的睡意,她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颜岛也不是铁桶一个,而只要有一丝裂缝,她就要让这裂缝越来越大,最后让颜岛再没有能力左右她! 凤竹听到有人在撬门闩,又闭上了眼睛装睡,等到了人到了床边,对着她出手的时候,凤竹才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将人瞬间击杀了! 凤竹看着地上躺着的死尸,然后将人弄到了床上,给他盖上了自己的被子,而她自己则是离开了房间。 到了第二天,颜白的侍从来叫凤竹吃早饭的时候,没有听到里面的回话声音,虽然觉的有些奇怪,可这毕竟是姑娘的住房,他也不好意思进去,所以他还以为凤竹睡的太熟了便没有听到,所以也再没有喊凤竹,让她睡到自然醒起来再吃饭就是。 然而直到该用午饭的时候,凤竹也没有起来,侍从喊不开房门,便将这件事回了颜白。 颜白到了凤竹的房间前直接破门而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却是没有任何呼吸的声音,颜白的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他走到床边迟疑了一下,才将盖着的被子掀开。 当看清被子下面的情况之后,颜白的脊背也不是那么僵直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然后将瓷瓶中的药水倒在了那尸体的身上,不过片刻尸体变成了一摊血水。 颜白开口说道:“不用大惊小怪的,凤姑娘会回来的。”只要许忠勇没有反抗他的实力,为了那个人她也会回来的。 侍从听言点了点头,对着颜白说道:“岛主,这人应该是凤姑娘杀的,看这人的打扮应该是要杀凤姑娘才对吧!是不是凤姑娘得罪了什么人?才有人想要害她的?” 颜白看了侍从一眼,却是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了凤竹的房间。 另一边的大长老没有听到有人来复命,便让人去打听颜白所住的白院那边的情况。很快便有人来回道:“白院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岛主依旧深居简出,不过今天并没有见到岛主领回来的姑娘出来过。” 大长老说道:“派人盯着那边的情况,看看那姑娘是不是还活着。” 他从来就没有将颜白放在眼中,颜白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他到底是什么脾性的他自然知道,哪怕他捅了颜白一刀,颜白也不会把他怎么样,颜白从来都是将他当作父亲一样敬重的。 过了几天之后,大长老再没有看到凤竹,便彻底的放心了,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颜白终究还是识时务的,与他对着干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 到了选徒最后终选的那一天,凤竹依然没有出现在白院,侍从对着颜白小心的看了看,最终没有忍住问道:“岛主,您说的凤姑娘会回来的,可是都到了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颜白淡然的说道:“或许她已经提前去了校场,我们不再这里等她了,直接去校场。”终选的地点就是在城中的演武大校场上,到时候不仅颜岛的人会参加,就是各国的皇室也会参加。 颜白乘马车出了白院,这是他在众人面前第一次露面,对于他这个岛主不少人都想要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所以当颜白到了校场从马车中出来的时候,仿佛如骄阳一般,将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一袭白衣曳地,那高高在上的淡然,就是三国皇室中的人看到,也会不由自惭形秽。 穹国的皇帝龙腾看到颜白之后,也是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在心里叹息道:这样的高贵清华的人物,为何所做的事情却是那样的下作?真是白瞎了这一身的气质。 颜白到来之后,颜岛上的众位长老便都站了起来,而三国皇室的人为了表示对颜岛的尊重,除了三国的皇帝没有站起来之外,其他的不管是皇子公主还是大臣,都站了起来。 不仅如此,站在校场外观看比赛的百姓们,在看到颜白出了马车之后,便跪了下来。一国皇帝的待遇不过如此,可是颜白偏偏就是这样的待遇,而众人更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颜白旁若无人的走向自己的位置,在经过三国皇帝的时候,只是冲着三人稍微点了点头,然后便越过他们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他的位置在主位上,也是在最上首,就是三国的皇帝都在他的位置之下,可是颜白却是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等他坐下来之后,他才清贵的开口说道:“各位不必多礼,请坐!各位百姓也请起,颜某当不起各位这么大的礼!” 听到这句话之后,颜岛的长老们对着颜白道了谢才坐下,三国的皇子公主也跟着坐了下来,最后是较长外围的百姓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颜白的身上,可是他却是没有感觉一般,淡然的接受着众人对他的打量,他的眼睛像是在看着众人,可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入他的眼一般,没有在他的眼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三国的公主郡主们在看到颜白的容貌之后,几乎都是一边娇羞的看他,一边又暗中瞪着觊觎颜白的其他公主郡主,都想着一会儿要给自己的父亲说一声,她要嫁给颜岛的岛主。 公主郡主们因为颜白忙的不可开交,八字还没有一撇便已经成了乌鸡眼! 而那些进入了选徒终选的公主郡主们,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高兴了,想到与这样的人成为师徒,一个个脸上都是慢慢地得意,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能入了岛主的眼,害怕坐不上岛主妻子的位置吗?这样风华霁月的人物,哪怕只是她身边的小丫头,也足够让她们高兴了。 颜白毫无痕迹的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女子,这些女子在看到他的容颜之后,便是这样呆滞的样子,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在他心里凤竹是那唯一一个特殊的人! 大长老鲁章见颜白只是坐着,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便对着身边侍从说道:“终选现在便开始吧!让进入终选的人上台来。”鲁章并没有要询问颜白的意思,而是直接对着侍从下了命令。 其他的几位长老,看到岛主并没有反对,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这鲁章一直管着岛中的事务,习惯了法号命令。可是在岛主面前,他应该先询问岛主的意思才对啊! 侍从听了鲁章的话之后,便喊道:“颜岛岛主选徒终选赛开始,请入选者上台来。” 侍从的话落下之后,陆续的便有女子走上台,其中就有大长老看重的艳丽公主,这艳丽公主和她的名字很是相配明艳而美丽,是这些入选者当中容貌最后的一人。 因为这一点,在站在台上之后,她的下巴便高高的抬着,好像她已经是颜白的爱徒了一般。 穹国这边入选的是一个郡主,公主们并没有参加选徒,这是龙腾下的命令。明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趟这浑水,他虽然对皇子多是以君臣的方式相处,但是对待女儿还是很宽容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是娇宠着公主们。 皇上不准公主们参加是为了公主们好,可是公主们在看到颜白的容貌之后,却是对她们的父皇怨恨了起来。 难道父皇就不想要如颜岛主这样的佳婿吗?有了颜岛主这样的女婿,就是穹国都有面子啊,父皇应该多给她们与颜岛主制造机会才对,怎么看父皇的架势还是将这样的乘龙快婿往外面推呢? 公主们想着一会儿比赛结束了之后,怎么与父皇好好说手,暗示父皇得到颜岛支持的好处! 穹国的公主在暗中着急,而夏国的公主也很是骄傲,三个国家中夏国与颜岛的关系是最深的,她更有可能成为颜岛主的徒弟才对,这位夏公主看着颜白的目光,便俨然是以正室自居了起来。 三国的公主郡主之后,也有一些三国王公大臣的女子入选其中,不过显然大家都知道,其他人不过是这三人的陪衬罢了,根本是没有希望的。 等入选者都站好了之后,鲁章便说道:“这最后的一个环节,便是由岛主亲自来出题,若是能答上来便有可能成为岛主的入室弟子,若是答不上来可又表现出色的话,同样是有机会的,端看各位会不会把握这次机会了。” 鲁章这样说,就是怕颜白问的太深奥,将苍国的艳丽公主给难住,到时候答不上来就失去了成为入室弟子的资格。 这样不仅看回答的答案,也看个人的表现,到了最后只要他说艳丽公主是最出色的,想来颜白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然会选艳丽做入室弟子的。鲁章看着颜白,示意他可以出最后一道题了。 鲁章万万没有想到颜白看了他一眼,然后清贵的说道:“还有一名入选者没有到,等她到了之后再出最后一道题!” 眼白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人选明明就是这么多,那多出来的一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由众人面面相觑了起来!颜岛的长老们见眼白这样说,于是问道:“一共三十人都在这里了,岛主人已经全了!” “还有一名,是本主亲自挑选的人,她可直接参加终选!”颜白淡然的说出了这些话,全然不知道这句话给众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颜岛主自己亲自挑选的人,不就是说这人是岛主满意的人吗?那么其他人还有机会赢得这次比赛吗?本来胸有成竹的艳丽公主和夏公主不由脸色一百,什么人竟然有这样好的命,竟然能入得了他的眼? 三国的皇帝互相看了一眼,颜岛这次的意思他们自然明白,想要称霸赤炎大陆,就要依靠这三国的其中一国,这个机会三国自然都不会放弃,都希望自己的国家是被颜岛选中的国家。 可是却是听到岛主说他已经有人选了,这人选是不是他们三国皇室中的人?若是的话,就说明颜岛要支持那一个国家早就商量好的,他们之前的那些努力不过是白费。 而若不是的话,那这里面的意思可就大为不同了。这会是颜岛主在暗示他们,颜岛对赤炎大陆没有兴趣,暗示他们放心,颜岛是不会插手赤炎大陆的。 三国的皇帝不过脑子一转便清楚了所有的可能,不过在他们看来是第一种可能的几率更大一些,要不然颜岛来赤炎大陆上的这一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三国的皇帝都在想,这颜岛主到底看中了哪一个国家? 三国皇帝的心思却不是大长老鲁章的心意,听到颜白这样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被颜白带回来的女子。 他没有想到看似妥协了的颜白,却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可能与他翻脸的,他虽然一直掌握着颜岛的事情,可是颜白和其他长老在颜岛都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还没有能力与所有的长老撕破脸。 鲁章的脸色深沉,他沉声说道:“岛主,你说的那女子已算是来迟了,错过了终选的时间便是不将选徒这事放在心上,一个不将岛主放在心上的人,不配成为岛主的入室弟子!” 鲁章说完了之后,站在台上的入选者立刻附和道:“对,大长老说的很对,她根本就没有把岛主放在眼中,她不配当岛主的徒弟!” 艳丽公主是其中叫嚣的最厉害的一个,她看着颜白说道:“颜岛主,艳丽敬重岛主,因为这份敬重,今天早上来这里的时候,便盛装打扮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更是天不亮便来了校场以示尊重。” “您说那人是您亲自挑选的,艳丽恐怕您是被她给蒙蔽了,连艳丽都看得明白,想来岛主现在也明白那女子是在耍弄你吧!请岛主取消那女子的入赛资格,她不配参加比赛!” 夏公主也说道:“是啊,她是什么东西,竟然让我们等她一个人,就算她不将我们放在眼中,可又让岛主您亲自等她,她就应该以死谢罪才是!” 一声声的讨伐,颜白听到了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好像他们说的是废话一般,不过在颜白的耳中这些话与废话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鲁章的身上,清贵的说道:“她很快就会到。” 见颜白不接自己的话,鲁章的脸色有些微变,却有很快又变回来了。他对着其他的长老说道:“岛主不听劝,但是我们不能为了一个人,却是让所有的人都等下去。” “不如这样,我们只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这一炷香之内那人还没有出来,便取消她的比赛资格,我们颜岛是来赤炎大陆选徒的,三国的皇帝都在这里坐着,难道我们颜岛也不给三国面子吗?” 其他长老听言不由点了点头,对着颜白说道:“岛主,大长老说的对,不能因为一个人得罪三个国家啊!” 这些长老与颜白一样,都是不管岛中事务的,除了醉心于自己的爱好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是长大老在管,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大长老的动作,也不知道大长老称霸赤炎大陆的野心。 颜白看了看时辰说道:“好!”大长老眼中闪过精光,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能暗中解决了那名女子! 134 一波三折 颜白看到三国的皇帝确实如长老们说的一样,都在等着自己开口,他最终低下头说道:“好。”他来赤炎大陆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这三国的皇帝他暂时还不想轻易的得罪。 大长老鲁章见颜白答应了下来,便对着他身边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现在进入校场的路被人把守着,他只要派人在路口等着那女子就好了,她能逃得了第一次刺杀,不见得能逃过第二次暗杀。 时间慢慢的过去,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可是路口处依然没有见到有人影的到来。三国的皇帝是好奇这位被颜岛主选中的人,而入选的人则是盼望着这人不要出现了。 最终在一炷香烧尽的时候,大长老脸上带出了笑容,他正打算开口的时候,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慢着,那名女子没有到,不如将我补进去如何?” 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校场凑热闹的玄若,她并不知道凤竹要参加这比赛,可是看到凤竹没有出现在这里,她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些天凤竹没有与她联系过,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 玄若说完之后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而这人的视线也随着女子的声音忘了过去,便看到了站在玄若身边的冥渊,不由让众人又是一怔,原来还有人的容貌不输与颜岛主啊! 若说颜岛主是谪仙,高高在上的尊贵让人只想仰望,那么此时站在人群中的冥渊,才真的是给人处在人间的感觉,他嘴角挂着平和的微笑,那笑容明明不是对着众人,却让众人感觉他是在对着自己微笑。 玄若走上了高台,冥渊也跟着上去了,坐在高台上的人,虽然不知道冥渊是什么身份,可就是那通身的气派也知道这人不简单,不由让他们对待冥渊的态度谨慎了起来。 只见坐在首位的颜白首先站了起来,他对着冥渊微微躬身说道:“冥阁主!” 颜白没有点明冥渊的身份,可是却是知道让颜白能站起来见礼的人,恐怕整个赤炎大陆上都没有,所以随着颜白站起来之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就是三国的皇帝也不例外。 刚才颜白对着三国的皇帝点了点头,现在轮到冥渊对着颜白点了点头,这样轻谩的动作,颜白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众人的心中不由掀起了惊涛骇浪。 大长老鲁章见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来,还是将颜白身份不放在眼中的人,脸色不好看的同时,对着颜白悄声的问道:“岛主,这是何人?是何来头,为什么插足我们颜岛的事情?” 颜白清贵的说道:“他若是想要众人知道他的身份,自然就会说出来的。”大长老被颜白这样一噎,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颜白又对着玄若说道:“冥夫人,颜某的医术还不配教夫人!”玄若对着颜白摆了摆手说道:“怎么教不了,我对于医术可是一窍不通,岛主的医术可是整个大陆都闻名的,怎么可能教不了我这医术上的白痴呢!” 颜白与玄若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自然也明白玄若爱凑热闹的性子,见与玄若说不明白,便将目光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冥渊身上。 冥渊的目光一直都在玄若的身上,此时感觉到颜白的目光之后,便温和的说道:“若若想要做什么,冥某从来不反对!”颜白的嘴唇一抿,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无耐! 玄若对着颜白说道:“可以让我参加了吗?”玄若眨着清澈的眼睛看着颜白,大有你不答应就是欺负人的意思。 颜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真的教了玄若,那么这辈分应该怎么来呢?冥渊可是与他父亲是一辈人的人,若他成了冥夫人的师傅,那岂不就是说冥渊就成了他的晚辈? 颜白沉吟了一段时间之后,最终说道:“冥夫人,这次在赤炎大陆上选徒,并不是表面上的收入室弟子而已,待会儿所选的入室弟子也会是颜白的未婚妻。” “什么?还是你的未婚妻?你不是因为不想要收我做徒弟,便胡乱编出来的理由吧!”玄若不相信颜白的话,凤竹对她说颜白想要与她成亲,此时又说出了这些话,难道颜白改变了主意不成? 玄若再一想,便明白了过来,恐怕那个被颜白特意安排进入比赛终选的人就是凤竹吧!等一会儿凤竹赢了比赛,然后在当众宣布婚事,这件事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何况就算凤竹是穹国的将军夫人又如何?看三国对待颜岛的态度,就知道穹国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将军夫人便与颜岛为敌,那么颜白娶凤竹也算是过了明路了。 对于颜白的算计,玄若很是生气,要知道算计凤竹就等于是在算计她,她怎么可能会高兴? 颜白对着玄若说道:“颜某并没有撒谎,颜某从选徒开始的时候便是这么打算的。”大长老在听到颜白的话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当众对着颜白质问道:“岛主,这件事你并没有与长老们说过吧!” 原来这就是颜白的算计啊!他还真是小看了颜白这小子啊,不声不响的就打算断了他所有的希望,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叫的狗咬人才是最疼的。 颜白对着大长老回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而且我娶妻也是我的私事,不需要与长老们商量,长老们还没有权力干扰本岛主的决定,希望大长老认清自己的身份。” 颜岛上的人都是一百年前灵犀大陆上隐世家族的人,虽然不是隐世家族嫡出的一族,可是在颜家嫡出面前也是有些名声的,所以冥渊在求到颜家的时候,颜家才将这件事交给了颜白这一脉的旁支。 在当时来说,这是无上的荣耀,在他们完成了任务之后回到隐世家族之中,必定会得到本家的欣赏和重用。 可是人心是最易变的东西,不过是百年的时间,颜岛上的人便不想要回到本家去了,这是颜白所没有想到的。不过就算这些人不想要回本家,颜白也不会拦着他们,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痴心妄想的称霸赤炎大陆,甚至以牺牲某些人为代价,那么这件事他便不能不插手了。 从来都没有与鲁章这样说过的颜白,此时这样驳了鲁章的面子,鲁章有些恼羞成怒,正打算与颜白翻脸的时候,又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颜岛主,你让我参加颜岛的选徒比赛,我是诚心想要跟着你学些本事的,可是你却说入室弟子以后会是你的妻子,那这比赛我可是不能再参加了,因为我已经成亲了。”凤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颜白笑盈盈的说到。 她其实早就来了这里,不过就是一直没有显身罢了,当初在离开颜白的白院之后,她就是去了鲁章所住的地方,鲁章只想着派人一直顶着白院,却没有想到他自己却是犯了灯下黑的错误。 凤竹在鲁章的院子中,不仅明白了他与颜白之间的矛盾,同时也隐约的明白,颜岛上其实是分为了两派人,一派就是以鲁章为首的称霸赤炎大陆的痴心妄想派,另一派则是以颜白为首的继续做隐世家族回本家的安乐派。 所以也就是说,一直与他们做对的人是颜岛的大长老鲁章,而不是颜岛的岛主颜白。 可是颜白却是逼着她与他成亲,那么这其中的目的就耐人寻味了,这借刀杀人的戏码颜白运用的还真是炉火纯青啊!可是凤竹可不想做这把刀,让别人决定自己的人生,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凤竹出现了之后,玄若便不再搀和进去了,何况就算是她想要搀和进去,她身边的那一位也不会答应的。 穹国的皇帝龙腾在看到是凤竹的时候,不由皱起了眉头,凤竹和许忠勇明明是去重阳山救人学医去了,可是这些人却是去了两个月也没有什么音讯,现在终于露了面,却是与颜岛牵扯在了一起,这让龙腾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颜白看着凤竹,眼中看不清情绪,看到凤竹对着他笑的很是明媚,似乎笃定了他不敢做出当众抢人妻的事情。 进入终选的人,听到颜岛主说入室弟子还是他的未婚妻,她们的大脑立刻就跟冲了血一般嗡嗡的不会思考了,可是还没有高兴的欢呼出来,就听到颜岛主亲自挑选的人说话了。 入选的公主郡主们心便一直往下落,颜岛主既然早就是这么打算的,那么就是说明他对于自己挑选的人很是满意,那么她们还有机会吗? 众多公主郡主们开始伤心欲绝起来,可是还没有等她们酝酿出悲伤的情绪出来,凤竹最后以为人妻的话便出入了她们的耳中,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间让所有的公主和郡主们愣在了那里。 大长老没想到颜白自己选中的人也在与他打擂台,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恨不得大笑两声。 鲁章嘴上带着微笑,这一次的微笑不是和以前一样很是虚假,而是真心实意的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对着颜白说道:“岛主,这女子是有夫之妇,颜岛是断不会做出强抢人妻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参加终选的比赛。” 鲁章说完了之后,其他的长老们也点头称是,只听鲁章又接着说道:“岛主既然决定在终选的人之中选出一个入室弟子,而这入室弟子也会是岛主的未婚妻,那么我同意岛主的决定,在三国皇帝的面前,还请岛主不要出尔反尔。” 因为凤竹的不配合,现在骑虎难下的反而成了颜白。也正好印证了凤竹当初想的,她不是一个好棋子,她这把双刃剑,在用的同时也很容易割伤自己的手! 三国的皇帝此时也看出了颜岛上的人似乎也是意见不一致,最起码那个所谓了大长老鲁章,就是与颜岛主不对付的人。不过他们不管颜岛是怎么斗争的,他们只想要稳住颜岛再说。 三国都有把柄在颜岛的手中,解决这些把柄需要时间,穹国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颜岛将把柄说出来了,皇帝也有信心能处理好。 可是苍国和夏国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他们在知道了颜岛的打算之后,便开始在国中树立皇室的威望,可是他们获知真相的时间毕竟没有穹国早,所以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若想不受制于颜岛,只能按着颜岛说的去做了。 现在颜岛上的意见不同意,这些都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倒是希望颜岛能起了内讧,好给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颜白的身上,他淡然的站在那里,似乎发生的事情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一般,“凤姑娘,你可知道你与许忠勇的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凤竹有些不明白颜白的意思,她看颜白示意他接着说,只听颜白清贵的说道:“丰县的县衙内,并没有你们的成亲文书。” 凤竹起初认为颜白在说谎,因为她虽然不是真正的凤竹,却是有着凤竹所有的记忆,她清楚的知道她与许忠勇是牵过成亲文书的,但是许忠勇有没有拿着文书去衙门备案,这一点她还真的不知道。 不过看到颜白这么肯定的语气,凤竹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中却是狠狠地骂着许忠勇:好,很好,居然敢这么糊弄我,许忠勇你可真是好样的! 在旁边一直看热闹的玄若,听到颜白的这些话不由也是一愣,然后看向凤竹的眼神就有些幸灾乐祸,本来凤竹有个真心实意待她的老公,她还羡慕的不得了,现在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原来她们两个都半斤八两啊! 凤竹此时恨不得暴揍一顿许忠勇,可是许忠勇此时不在她的面前,否则这顿打是逃不过去的。 因为颜白的话,凤竹心中多少的有些不舒服,没有衙门备案,说白了她与许忠勇根本就不是夫妻,那她到底算什么?许忠勇的妾还是他的一个暖床的人?当初一直坚信许忠勇对她情根深种,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凤竹若是这样想的话,就真的是冤枉许忠勇了。许忠勇在到达凤沙村之后,是真的打算在凤沙村呆一辈子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凤沙村安乐一辈子。 所以虽然与凤竹签下了成亲文书,但是却是没有在衙门备案,因为凤竹的性格根本担不起当家主母。 因为凤竹的哥哥,他可以照顾凤竹一辈子,给她一个吃穿不用愁的日子,依着当时的凤竹也仅此而已。可是后来的凤竹却是让他改变了主意,他是真的将她当作妻子来看待的,当时只想着如何赢得凤竹的真心了,所以将去衙门备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若是许忠勇现在知道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在今天埋下了这样的祸根,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万分? 凤竹此时一些不好的想法都在脑子中走了一遍,不过她很快就摒弃了这些想法。许忠勇对她是什么样的想法,等到她见了他之后当面问就是了,何必现在这样自己吓自己,若他真的对不起自己,一刀砍了就是,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哪里配她伤心。 凤竹暂时不管许忠勇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她不希望自己的命运由别人来决定,何况现在她的心情很是不好,颜白的做法真的惹到她了。 135 相见 凤竹因为颜白所说的她与许忠勇并没有关系,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看着颜白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厌烦。没有人会喜欢逼迫,更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她的私事。 凤竹声线淡淡的说道:“不管我与许忠勇是什么关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本人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知道颜岛主听明白了没有?” 凤竹的话让不少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连三国的皇帝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可是这个女子却是直接拒绝了颜岛主,她到底是凭的什么?是颜岛主喜爱她,所以才让她有恃无恐吗? 三国的皇帝都是坐在一起的,听到这话之后,夏国的皇帝对着龙腾说道:“虽然你的危机基本已经算解决了,可是穹皇也应该替夏国和苍国考虑一下吧!” “直接让你们国的命妇这样得罪颜岛主,是不打算统一战线了吗?不知道穹皇将我们夏国与苍国置于何地?”夏国的皇帝一翻连讽带刺的话,让苍国的皇帝也看向了龙腾。 三国虽然暗中达成了协议,可是和颜岛对上之后,谁最后得到的利益最多,才是三国的皇帝最看重的,所以三皇虽然都是面上看着和谐,可是私下里争斗和小动作一直不断,就像是现在一样,夏国的皇帝就希望拉上苍国的皇帝,一起对付穹国,以期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龙腾看了夏皇一眼,委屈的说道:“谁不知道颜岛与夏国有莫大的关系,就是苍国也是被颜岛大长老看中的人,现在说起来就是我穹国就吃亏了吧!” 龙腾的意思很明显,你们的好处已经够大的了,现在还来挤兑我,你们可是一国的皇帝,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苍国的老皇帝抬眼看了一眼龙腾,也反击的说道:“可是你们过的那女子可是颜岛主直接看中的人,夏国过去的那点关系,可是赶不上现在的穹国吧,至于我们苍国,那什么大长老鲁章,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本皇可是没有瞎眼的要对他投诚!” 龙腾微微一笑,说道:“就像你们说的,那是我穹国的命妇,虽然成亲文书没有在衙门备案,可是在不久之前真确实赏了这女子,而且是以命妇的身份所赏,朕虽然说话不能让整个赤炎大陆颤一颤,可是总还是掷地有声的吧!” “何况,朕看中的可是实在的利益,比起颜岛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朕更希望将许将军拢络住!” 龙腾没有说的是,要是他为了颜岛的那点利益,便不管凤竹了,那小许郅怎么办?给小许郅换一个娘亲,可不见得会比凤竹做得好,他可是真心的喜欢小许郅的。 三皇这样的扯皮见面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每个人都互不相让,也不希望一方与另一方联手,便造成了现在的见面就掐的局面。 三皇之间的你来我往都是悄悄来的,而凤竹说出了一番话之后,便不打算留在台上了。 可是颜白看到凤竹要下台之后,便上了台要拦住她。刚才凤竹眼中的厌烦,他看的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很不希望凤竹讨厌他,所以鬼使神差的他出手去拦凤竹。 然而就在颜白要碰到凤竹的时候,一个身影比他更快的拦住了凤竹的腰,将她带出了五步之远。 颜白的眼神一缩,待看清来人是许忠勇之后,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到底得到了怎样的际遇,竟然能在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功夫竟然能有质的飞越,甚至能与他匹敌了。 颜白猜测着许忠勇的经历,被许忠勇带离颜白的凤竹,从他靠近的时候便知道了是他,所以当她抬起头来看到男人殷切的眼神之后,凤竹刚才心中的那一点怨气都散了。 凤竹旁落无人的呆在男人的怀中,用手指戳着男人的胸膛,语气危险的说道:“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若是你从实招来,我还能给你一个宽大处理,否则,你就做好半年不需碰我的准备吧!” 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不对,又听到她的这些话,便知道女人是认真的。半年不让碰她,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得了,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都想将她就地正法了。 想着他确实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他顿时有些理直气壮了起来,于是说道:“我敢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凤竹听言,非但没有感觉到安慰,反而眼神更加危险了起来,她呵呵的笑了起来,直笑的男人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拼命的想着自己是不是曾经失过忆,所以做了对不起凤竹的事,而让他给忘记了。 凤竹看着男人一直想不起来,最后直接说了起来,“据说你没有将成亲文书去衙门备案。是不是?” 男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凤竹可是占有欲极强的女子,就是成了自己的妻子还没有安全感呢,何况现在在律法上说起来她还不是自己的妻子,想到这些男人额头上的冷汗直接掉了下来。 男人紧张又小心的说道:“小竹,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妻子,我心中的妻子从来都是你一人。” “所以就可以不成亲了?等哪天你厌倦了,直接将我一脚踢开,然后去找你心仪的姑娘?”女人无理取闹起来之后,多么睿智的男人也辨不过,何况许忠勇本来就紧张凤竹,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男人只是干巴巴的说道:“小竹,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男人急切的样子任是谁都能看出他的真心实意。 可是凤竹却不满意,她想要听到他亲口承认要娶她的话,可是这该死的男人就是不说,只是傻呼呼的在那里道歉,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凤竹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可是最后还是狠了狠心说道:“放手!”她决定了,什么时候男人承认娶她了,她什么时候原谅他! 男人看着凤竹不容违逆的眼神,也不敢再惹她生气,于是万分不舍的放开了她,心中想着她说的半年之期不会是真的吧,让他忍上半年真的会死人的。 看着许忠勇伏小做低的样子,玄若对着冥渊斜了一眼,唉声叹气的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摊上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呢?真是老天不公啊!” 冥渊听言温声说道:“我对你还不够言听计从吗?除了和离的事情不能答应你之外,我哪一件事没有满足过你?”玄若就是想说你这件事没有依着我,做再多的事情也白搭。可是冥渊一开口就堵了她的后路,真是岂有此理! 这边凤竹和许忠勇暂时算解决了个人问题,许忠勇对着颜白说道:“不是所有人都甘愿被你利用的。” 他再来京城的路上,已经将颜岛的势力调查清楚的,从颜岛的人到达穹国京城之后,出面的事情都是大长老鲁章来主持,别人或以为这是大长老代表颜白,可是许忠勇却是在其中发现了端倪,再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他确定了颜岛内部并不平静! 颜白劫持凤竹,无非就是想要利用他手中的势力而已,等到他将颜白将颜岛另一派的势力铲除了,他或许能放过凤竹。可尽管如此,不管是凤竹还是他本人,都不是喜欢别人操控自己的人。 颜白看着许忠勇没有说话,或许他一开始没有在乎过他们的感受,可是他现在不得不在乎了。 许忠勇的态度,让长老们有了微词,除了大长老想要称霸赤炎大陆之外,其他的长老虽然不会桀骜不驯,可是也以赤炎大陆恩人自居,许忠勇这样不客气的对岛主说话,他们自然不会高兴。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三长老淡淡的对着许忠勇说到。 许忠勇冷冰冰的反驳道:“这里是赤炎大陆不是你们的颜岛,同样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就是在他功夫没有精进的时候,他都没有怕过颜岛,何况是现在他已经有了与颜岛一较高下的能力。 听到许忠勇的话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不要命了吗?就算他不要命了,也不要拉上所有的人吧! 三皇因为这些话瞬间沉下了脸色,夏皇更是对着龙腾讽刺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所凭的什么,竟然敢一次次的挑战颜岛的底线!”别说其他的两位皇帝不知道,就是龙腾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感觉许忠勇出去一趟之后,就是不将别人放在眼中的样子,敢说出这些话,却是没有给他报备一下,龙腾想了想,他似乎也将自己放在眼中,想到这里龙腾不由摸了摸鼻子。 龙腾想着许忠勇招惹了颜岛的人,就算真的要打起来,他也要拉上夏国和苍国才行,龙腾的脑子迅速的转了起来。 有些人因为许忠勇的话而寒颤若惊,而颜岛的人听到之后纷纷的沉下了脸色,大长老鲁章更是直接走到了台上,冷若冰霜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有胆子在我的面前放肆!” 鲁章说完便对着许忠勇挥出一个红色的东西,之后便等着许忠勇七窍流血而死。他不介意给赤炎大陆上的人一些警告,惹了颜岛的人便要承受后果。 龙腾看着鲁章要对许忠勇出手,脸色顿时变了,大声的喊道:“住手!”可是他说的已经晚了,因为鲁章已经对着许忠勇出手了,龙腾手上的青筋都已经乍现了出来。 而站在了龙腾后面的八皇子和九皇子却是嘴角露出了微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敢得罪颜岛的人,现在让他死在颜岛人的手中倒是便宜了他,他们可是恨不得他生不如死啊! 而七皇子不知道许忠勇的身份,但是他却是知道许忠勇对于穹国的重要性,所以他不由皱起了眉头。若是许忠勇真的出事了,凤竹一定会很伤心吧! 看到许忠勇有危险,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可是站在台上的许忠勇,看到鲁章扔过来的东西也没有躲,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了,许忠勇突然一甩袖子,那东西瞬间便改变了方向,沿着原来的方向又射了回去。 鲁章没有想到许忠勇会有这样的功力,脸色惊变。这药很是霸道,进入身体之后扩散的很快,就算立刻吃了解药也会受一番罪。 鲁章没有许忠勇这样的功力,所以他也没有去拦这药丸,而是直接去拿解药,打算在药丸进入身体的之前,将解药服下!可那药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的手才伸进怀里,那药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 鲁章片刻便吐出了一口血,不敢耽误赶紧拿出了解药扔进了嘴中。 情况急剧变化,快的让众人还没有看明白便已经结束了,所以众人纷纷的愣在了那里,对于这样的变化有些不敢置信,有人甚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瞪着许忠勇和鲁章来回的看。 颜白看着鲁章有些站不住,伸手便扶住了他,清贵的说道:“不是被你看成蝼蚁的人,就真的是蝼蚁。” 鲁章佛开颜白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确实小看了你,没想到被自己养大当成儿子一般看待的人给算计了,是不是很得意啊,是不是想要我以后见了你之后匍匐在你的脚下?” 颜白被鲁章佛开了手之后,并没有再上前去扶他,而是说道:“颜白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从来没有反对过你称霸赤炎大陆,可是你做的太过了,药人的事情,灵虫的事情,还有制的那些武器,你可想过你对的都是自己的亲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颜白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带着自己的情绪,他本来就是没有多少情绪的人,对于岛上的人他只知道是他的责任,他必须保护他们。 鲁章这样做了,便不是他道个歉就能抹平的,他必须将鲁章带回本家受罚。而且他也知道鲁章是怎样的人,他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几句质问就会改变注意的,他就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就像当初他的父亲死了,他还是一个小娃娃,他认定了自己,就一定将自己扶上岛主的位置,这期间不管有多么的艰难,他也没有放弃过,也从来没有想过换一个人。 鲁章就是这样的人,所以颜白也从来没有指望过鲁章认错,他从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便着手处理着怎么解决岛上的问题,然后就是逼着鲁章跟自己回本家。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所以其他人也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颜岛上其他的长老看到鲁章佛开了颜白的手,都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们已经感觉出来了鲁章和颜白之间出了问题,却是没有想到这般的严重,竟然到了撕破脸皮的境地! 不过现在颜岛上的人被人欺负了,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剩下的长老们便走上了台子,正打算与许忠勇对上的时候,却是被颜白给制止了。 “颜岛的人连一句不好的话都听不得了吗?”颜白淡然的问着众长老。 野心都是慢慢地培养出来的,其他人虽然没有像鲁章这样有称霸赤炎大陆的心,可是那种比赤炎大陆上的人高高在上的心态便不对,这些人说着要回本家,却不想想这样的心态,在本家又能呆几天?恐怕不出三天这些人就会因为得罪本家的那些少爷而获罪吧! 136 许忠勇的烂桃花 颜白对着颜岛的长老们说了这句话之后,却是让长老们怔愣住了,他们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他们感觉到了岛主深深地不满,他们可是从来都是站在岛主这一边的人啊,难道岛主要让他们像鲁章那样,反抗着他,他才会对他们有些敬意吗? 长老们其实对于颜白与鲁章的关系也有些不满,他们虽然没有鲁章那样一役支持他上位的从龙之功,但是对于他的上位也是从来没有使过绊子的。 然而对于他们这些长老,颜白却是没有像鲁章那样敬重过他们,这一点上他们看在眼中,并不是没有情绪的,所以在颜白与鲁章两人之间出现问题之后,他们多少有些解恨的感觉。 而此时颜白被冒犯了,鲁章为他出头受了伤,他去扶他被甩开也没有怨言,可是他们要上去为他出头,颜白却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让长老们都皱起了眉头。 二长老看着颜白说道:“岛主,我们不是听不得不好的话,不过是不想要别人看低了岛主,还请岛主不要误会了我们!”话虽然说的很好,可是却是带着浅浅的不满,让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颜白看了二长老一眼不说话了,不管是鲁章还是颜岛上的其他人,其实都变了,或许他也跟着变了,只是他自己没有感觉出来罢了,他们已经不适合回到本家去了。 或许留在颜岛更适合他们,在这一瞬间颜白改变了主意,他对着三国的皇帝说道:“今天出的意外太多了,终选的事情便延后吧,什么时候终选会通知各位的。” 颜白说完对着三国的皇帝点了点头,转身便先离开了。当他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他确实也是变了,对于一方大陆的主宰,他都能转身先走,和鲁章的野心又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是鲁章将他的野心表现了出来,而他或者是岛上暂时看着算是安分守己的人,没有将野心表现在面上罢了。 颜白转身要走,却是被一个女子的声音拦了下来,这女子是被选入终选的平民女子,因为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在终选的人当中并不起眼。女子高臻对着颜白说道:“颜岛主,我真的很想要成为您的徒弟,我想要和颜岛上的人一样,能救死扶伤。” 高臻大胆的话并没有引得颜白回头,在很多时候,女子想要接近他都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可是等真的到了他身边之后,便不像她们说的那样了。 她们会一直缠着他,而且叽叽喳喳个没完,所以经过一次次的验证之后,颜白对于这样的话已经不再相信了。 高臻见颜白没有回头,又急急的说道:“我没有想要成为岛主的未婚妻,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岛主,所以我只想跟着岛主学一些本事,求求岛主就答应我把!” 等高臻说完了这些话之后,颜白的身影已经远的看不见了,显然这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表错了情! 不过高臻却是没有放弃,对着颜白看不见的背影大喊道:“我高臻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徒弟的。”高臻信誓旦旦的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便又转向了颜岛其他的长老。 她对着长老们说道:“请问颜岛上却人手用吗?我会洗衣服做饭,还会下地干活,粗活重活我都能干,能让我跟着长老们回颜岛吗?” 通过高臻的话,就能明白她却是是一个执着的人,而且从她的面相上来看,她就是一个脑子一根筋的人,这样的人都是有些呆憨傻,除非她自己放弃了,否则别人的话她是不会听的。 长老们怎么会将高臻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中,所以连她的话都没有回便离开了。 高臻鼓着眼睛,嘟着嘴看着长老们离开了,自己站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话,不过说了什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最终颜岛选徒的终选比赛也没有举办下去,等众人散了之后,龙腾带着许忠勇和凤竹回了皇宫,等身边没有了外人之后,皇上才对这许忠勇问道:“小许郅呢,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回京?” 许忠勇对着皇上也没有隐瞒,将重阳山所经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医仙阁藏宝楼的秘密也没有隐瞒。 龙腾在听到许忠勇说的灵气之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大变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医仙阁内真的有那种能增强术法的灵气存在?灵犀大陆因为没有这灵气,所以所修习的术法没有办法提升?” 许忠勇点了点头,回道:“按着抓到的灵犀大陆上的人说的是这样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除非亲自去灵犀大陆验证一下。” 很快颜岛撤下灵犀大陆与赤炎大陆之间阵法的时间就要到了,到时候恐怕阻拦不了灵犀大陆上的人来赤炎大陆,自然他们也能去灵犀大陆便是了。 龙腾听到许忠勇的回答,虽然并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可是他的脸色依旧很是凝重。若真的有什么灵气的存在,那赤炎大陆必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若是灵犀大陆的世家大族来这里,那么大陆上的权力必定要重新洗牌。 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龙腾的脸色很是凝重,而许忠勇之所以将一切都告诉龙腾,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在这件事情上,这对父子倒是出奇的一致。 凤竹被颜白带离了重阳山,还真的不知道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等许忠勇说完之后,她对着他问道:“若是真的有这样的灵气,也能很快的提高修为,可是为什么能被困在藏宝楼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应该是无处不在才对啊!” “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也就只能让医仙阁的医仙冥渊给出答案了。”许忠勇淡定的说到。 凤竹皱起了眉头,她还没有告诉许忠勇,那藏宝楼内的东西,对她还有闫雪都有影响,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竟然与她们有联系,这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凤竹此时想到了她闫雪还有玄若隐瞒的秘密,不知道是不是有联系。 凤竹想着自己的心事,那边龙腾和许忠勇又说起了政事,这事情凤竹也懒的插手于是便离开了大殿,因为对于皇宫不熟悉,所以便瞎逛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凤竹便进入了御花园,凤竹正在赏花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人。看她梳的发式凤竹便知道这人应该是皇上的宫妃才对,而且显然这人就是冲着她过来的。 那宫妃走到了凤竹三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凤竹摸不准自己要不要给她见礼,就算是见礼又该行什么样的利,是直接下跪呢还是福福身呢? 不过还没有等到凤竹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位到了她面前的宫妃便已经发难了,她身后的一个女官对着凤竹呵斥道:“大胆,见了娘娘竟然不行礼,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藐视皇权的?” 若这些人是好来的,或许凤竹还会与这些人客气客气,给这什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娘娘行礼,可是这些人明显就是来找茬的,所以凤竹也就没有必要让自己不痛快给这些人行礼了。 她淡淡的说道:“藐视皇权?我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皇权竟然要一个女人来说了算了,她是能代表皇上,还是她就在皇上之上,皇上见了她都要给她行礼?” 凤竹的话一落,那宫妃娘娘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龙辰的母妃,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的妃位并不低,而且皇上对于四皇子龙辰也一直是喜爱的,虽然龙辰从来没有先过做皇帝,可是淑妃娘娘却觉的很有那个可能,所以她一直暗中给四皇子招兵买马。 今天在校场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便已经传开了,所以在知道许忠勇许将军并没有妻室之下,便有不少人开始打起了主意,而淑妃娘娘就是其中的一人。 她知道凤竹和许忠勇进宫之后,便一直再找机会见一见这两人,所以一直派人盯着皇上殿中的情况,不想凤竹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而且还是闲逛打了御花园,所以淑妃娘娘便立刻来了御花园。 在见到凤竹的时候,淑妃娘娘看她颜色并不差,虽然不能说倾城倾国,可是也有一番让人移不开眼的意味,更何况凤竹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那水汪汪的眼睛叫人看到,便忍不住陷进去。 淑妃娘娘暗想,倒是没有看出是村姑的感觉来,所以这也是许将军这般看重她的原因吧! 不过在看中也不能成为许将军的正室,许将军要是真的娶了她还罢了,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娶,难道他就不想要一个对他更有助力的人吗?而这也是淑妃娘娘此行的目的了。 听到凤竹三言两语就将她身边的女官给套进去了,淑妃娘娘也没有恼怒,这种事情她见多了,所以很是淡然的说道:“秋核,去领罚吧!” 秋核跪下来说道:“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领罚!”秋核说完了之后,便站起身看了一眼凤竹转身离开了。 凤竹在秋核的眼中看到了恨意,不过她没有在意,她不过就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女官,想要给她使绊子,她还没有那样的能力,若是她的女子的话她或许还会上上心,不过一个秋核还是算了吧! 等秋核离开了之后,淑妃娘娘看着凤竹,说道:“你没有进过皇宫,不知道宫中的规矩,本宫也不怪罪你了,毕竟一个村里来的能进皇宫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其他的本宫也不计较了。” 淑妃娘娘在讽刺凤竹不过是一个村姑,她本以为会在凤竹的脸上看到恼羞成怒或者窘迫,可是凤竹自始至终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对着自己也是淡淡的。 淑妃娘娘有些拿不准凤竹的性子,不过就算她感觉这凤竹有些奇怪,也没有放在心上,依然淡淡的说道:“许将军是不可能娶你做正室的,你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许将军,本宫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与许将军为正妻,而且这人娴熟温良,不是容不得他人的性子,若是她能嫁与许将军,对你也是极好的。” 凤竹眼中闪过了然,她就说这宫里的娘娘为何要拦住她,原来又是许忠勇的桃花啊! 凤竹神色不变的听着淑妃娘娘的话,不过心里却又将许忠勇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恨恨的想,看来定的半年不得近她身还是少了一些,要不然换成一年或者是两年? 淑妃娘娘这边不断的推荐她所说的好女子,而凤竹这边却是已经神游天外去了,等淑妃娘娘说完之后,凤竹也回过神来了,所以淑妃娘娘后面所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淑妃娘娘见凤竹一直看着她,并不说话,于是又问道:“本宫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同意本宫说的。” 凤竹没有听到淑妃娘娘之前说的话,就算是听到了也不可能答应她什么,所以很直截了当的决绝了,“娘娘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操心的、” 被骂成了狗,淑妃娘娘脸色立刻拉了下来,还没有开口叫人张嘴,远处就传来了呼喊声,她循声望去,正是她的儿子龙辰过来了。 待龙辰走近之后,便听他说道:“母妃,您在逛御花园?”又看向凤竹,微笑的说道:“许夫人也在啊!想来许夫人应该是与我母妃聊得投机吧,我从很远就看到你们一直在说话了。” 龙辰没有争位之心,却知道她母妃一直想要她争,看到她母妃与凤竹站在一起,他便立刻赶了过来,就怕母妃在许夫人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 淑妃娘娘听到龙辰称呼凤竹为许夫人,便说道:“什么许夫人,校场上你不是去看了吗?她算哪门子的许夫人,她没名没分的跟在许将军的身边,顶多只能算一个……”通房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龙辰高声的打断了。 “母妃,母妃您这说的什么话,许将军对许夫人的情意,那是谁都无法比拟的,许将军必定会娶许夫人的。”龙辰斩钉截铁的说到。 龙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许忠勇没有去衙门备案,可是许忠勇对于凤竹的轻易他还是能看出来的,要说许忠勇会另娶他人打死他,他也不会信的。 龙辰对着淑妃娘娘说完之后,又对着凤竹说道:“还请许夫人见谅,我母妃并不是有意嘲笑许夫人的,而是她不知道许将军对于夫人的真情,希望夫人不要将我母妃的话放在心上。” 他虽然没有想过当皇上,不过也不想与许忠勇把关系闹僵了,许忠勇这样的人物,不是他能得罪的,哪怕他是皇子。 凤竹也不是小气的人,龙辰是诚心诚意的道歉,她就算是生气也是生许忠勇的气,不相关的人还不值得她让费那些感情,所以她对着龙辰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凤竹点了点头与两人分开,刚一转身就看到许忠勇朝她走了过来,待走近之后看到他并没有什么损伤,才开口说道:“走吧,我们出宫!” 凤竹在见到许忠勇的时候就没有好脸色,她本来就没有原谅他呢,淑妃娘娘给她添堵之后,她更是没有好脸色了。 许忠勇见凤竹不理他,便拉着她先出宫再说,没想到出了宫门之后,有一个女子正在宫门处等候,在看到她出来之后,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凤竹再一次眯了眯眼睛,很好,又一朵桃花啊! 136 相见不识 凤竹看到来人在一见到许忠勇之后,便一直等着他看,那眼睛恨不得黏在男人的身上才好。凤竹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心中却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她早就知道许忠勇一旦走到人前之后,必定会有不少的人盯上他,可是她却是没有想到,他才刚刚入京,这觊觎他的人便已经贴上来了。更可气的是,她现在还是名不正言不顺,连正大光明阻拦这些桃花的资格都没有,一想到这些,凤竹的心情便一落千丈,连看许忠勇的眼神也不善了起来。 她没好气的对着许忠勇说道:“你还真是大忙人,我就不打扰你会情人了。”凤竹说完就走,可是却被男人拦了下来。 凤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严肃,又听到男人认真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听一听她怎么说,你就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了。” 等男人说完了这些话,那女子也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她轻盈的对着两人深施一礼,然后抬头对着许忠勇问道:“您是闲王还是静王?”安红朵对着许忠勇直白的问到,很肯定许忠勇不是闲王就是静王。 原来这安红朵不是别人,正是闲王妃的嫡亲妹妹,别人没有怎么见过闲王和静王,她身为闲王妃的嫡亲妹妹自然是见过姐夫的,而她今天也去校场凑热闹了,在看到许忠勇之后,她差点惊叫出声。 看到许忠勇的作为之后,她更倾向于许忠勇是静王,可是毕竟她也只是见过闲王几次面,对于闲王的为人处事她不太清楚,所以在许忠勇离开校场之后,她便一直跟着他,等他进了皇宫之后,他便又在外面等着,等来到了许忠勇的面前,她才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许忠勇也是见过安红朵一面的,所以在看到皇宫外的人是她之后,他便知道他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许忠勇没有先回答安红朵的问题,而是在凤竹的耳边说道:“这是郅儿的小姨安家嫡出二小姐。” 许忠勇的话不高也不低,安红朵正好听到,她此时通过这句话也知道了许忠勇的身份,可是她此时也顾不得关注他了,而是对着他急切的问道:“郅儿也活着吗?他在哪里?”说完之后安红朵的眼睛有些发红。 她姐姐闲王妃与姐夫闲王鹣鲽情深,闲王出事了之后,姐姐便撇下了幼儿去了,还没有等到安家有什么反应,闲王府便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了,随后又传来了世子也去了的消息。 安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悔恨没有第一时间将世子接回安家,否则世子也不会有这样的灾祸了。 安红朵此时听到了世子还活着,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她庆幸姐姐的孩子还活着,也庆幸父母终于可以为了姐姐的不幸而释怀了,至少父母至于有了盼头,他们会好好的护着世子长大的。 许忠勇回道:“这两日郅儿就会到京城了,等到了京城之后,自然会安排他与安家的人见面的。” 安家对于闲王来说还是很好的亲家,他与闲王都是不得宠皇子,安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是却在暗中帮了他们不少的忙,所以许忠勇是不介意许郅与安家走动的。 安红朵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有帕子擦了擦眼角,对着许忠勇又福了福身说道:“多谢静王护着郅儿。” 许忠勇除了对凤竹温言细语,对着其他人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所以看到安红朵对他谢了又谢,他依然还是面瘫着一张脸,说道:“郅儿是我兄长的孩子,同时也是我的儿子,无需你来感谢。还有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静王了。” 本来郅儿就是与他近,用不着安家这外家的人来感谢! 安红朵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立刻低头聪明的认错,“是我说错了话,还请许将军不要见怪!等世子进了京之后,安家会悄悄的来见世子的,定不会闹的人尽皆知!” 安红朵不明白许忠勇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此时皇上还剩下几位皇子,而有权势的可就眼前的这一位了,想来他若是直接表明了身份,太子之外就是他的了吧。这事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父母,让父母早做打算才好。 等两人与安红朵分开之后,凤竹对着男人问道:“安家可信吗?”当初他们就猜到五皇子知道许忠勇的身份了,想来这事应该瞒不了多久了。 “闲王妃在的时候,安家对我和大哥都很是照顾,而且这些年来安家都是置身事外,并没有参加过夺位的事情,想来对待郅儿的心也没有变。”许忠勇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对于安家他还是会观察一段时间的。 过了两天之后,许李浩带着许郅张悟等人也赶到了京城,凤竹和许忠勇两人在城门口迎接他们,许郅在看到凤竹之后,便立刻扑进了她的怀中,“娘亲,我好想你!”许郅说完,眼睛也红了! 凤竹紧紧抱着许郅的小身子,声音温和的说道:“娘亲也想小许郅了,几天不见,小许郅竟然长高了呢!”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年一过许郅又张了一岁,小孩子本来就是一天一个样,和许郅分开两个月,凤竹很明显的就看到了许郅长高了。 凤竹与许郅母子俩亲热,许忠勇只是脸色温和的拍了拍许郅的小肩膀,然后又转头对着许李浩问道:“这里路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和枭瑾以及闫雪一起上路因为赶得及,倒是并没有碰上劫杀,只是不知道许李浩他们有没有碰到。 许李浩先是对着许忠勇行了礼,之后才说道:“这里路很是平静,并没有遇到劫杀!” 许忠勇又与许李浩多说了几句,然后就看到了张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一把抓住了许忠勇的手,鼻涕眼泪横流的说道:“许大哥,能活着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悟说完之后,便虚弱的倒向了许忠勇。许忠勇拎着他的衣领,没有让他倒进自己的怀中,要知道张悟可是一个断袖啊,要是就这样倒进他的怀中,那可是很容易就让人误会的。 许忠勇自然能猜到张悟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进京城本来赶得很急,可是许李浩带着大部队不过几天就到了京城,这赶路的速度自然也是不慢的,张悟这样没有功夫底子的人,自然是要受一些罪的。 张悟没有看到龙潜,眼中有着些许的失望。两人的关系中,本来他就爱感情用事,一直得不到龙潜的回应,总是让他感到彷徨,有时候他甚至是怀疑,这样坚持下去到底是对还是错。 凤竹自然将张悟的神色看在了眼中,她替龙潜解释道:“三皇集中在穹国京城,皇上的安危对于龙潜来说自然是重中之重。” 张悟听言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嗯,我知道了,等一会儿我去找他!”既然放不下就一直纠缠下去吧,反正只要龙潜不彻底的与他了断,他便没有死心的那一天。 许忠勇将众人领到了客栈之中,这客栈是他自己名下的产业,在他进京之后,便关门只招待他们自己人。 众人进去之后,没想到闫雪和枭瑾正在里面等着他们,枭瑾对着许忠勇说道:“苍国已经有流言四起,百姓已经开始对皇室不满了,这谣言应该是颜岛的人传的。” “穹国也不例外,或许这里面还有灵犀大陆的人插手,百年之约已经到了,虽然阵法没有破,但是灵犀大陆上来人,颜岛已经不管了。”许忠勇回道。 枭瑾没有反驳许忠勇的话,显然他现在已经察觉到了,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极其的不利,不仅因为三国的皇室受制于颜岛,就是灵犀大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大的威胁。 何况在重阳山发现的灵气,若是消息一旦传出去,必定会引起灵犀大陆倾巢来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三国又在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一个不慎三国很有可能就是倾覆的下场。 凤竹这个时候说道:“我想我们可以与颜岛的岛主颜白联手,颜白与大长老鲁章不同,他没有野心,反而是鲁章一直打着统一赤炎大陆的注意,我想颜白一开始也是被蒙在了谷中吧!” 许忠勇听到凤竹将颜白说的这么正直,心中不由有些吃味,淡淡的说道:“你对他很了解?” 凤竹闲闲的瞥了一眼,微笑的说道:“怎么着也比你了解吧,我和他可是朝夕相处了两个月呢!”看着男人变黑的脸色,凤竹心里好受多了,只需你有烂桃花,难道我自己就不能招蜂引蝶吗?哼! 两人暗中较劲,闫雪看的不亦乐乎,没想到啊,这两人整天恨不得生成一个人一般,竟然也有拌嘴的时候。 就在闫雪看戏的时候,她身边坐着的枭瑾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然后又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很羡慕他们?我们也是可以的,等事情都解决了,小雪就是我的皇后。” 自从枭瑾的病不治而愈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质便变了,若说以前还披着一层温和的羊皮,那么现在整个人都成了一只狼了,他所有的目的已经不屑于掩饰了。 而他对于闫雪更是如此。以前总是将人往外推,现在恨不得将人揣进怀中,不让任何人看到,甚至已经到了登堂入室同床共枕的地步,虽然两人还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闫雪对于枭瑾不是没有感情,可是她有些接受不来枭瑾的态度,一切都是他说了算,那么他又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现在他病好了,所以便感觉有资格站在自己的身边了,那若是他再一次受了重伤,命悬一线,是不是还要像以前一样将自己推出去?这样的喜爱,就像是空中楼阁一样,随时都可能塌陷,她又怎么可能会陷进去! 就在闫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许李浩对着枭瑾说道:“请你放开我妹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枭瑾眸光一闪,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用不到外人插手。”许李浩却不管那些,抬手便对着枭瑾打了过去,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她足够的尊重,这混蛋哪里知道尊重过闫雪了。 许李浩虽然打不过枭瑾,不过闫雪又怎么可能看着许李浩吃亏,所以便帮着他对付枭瑾,因为闫雪的举动,让枭瑾的脸色更难看了。 眼看枭瑾的一掌就要打到许李浩的身上了,闫雪却是挡在了他的前面,枭瑾险险的将掌撤回来,他眼中有后怕,对着闫雪吼道:“你为了他难道连性命都不顾了吗?” 闫雪淡淡的说道:“他救过我的命,我自然不会看着他受伤。你们不是有正事要聊吗?我就不参与了。” 闫雪说完拉着许李浩便离开了,留下独自失魂落魄的枭瑾。难道小雪已经选了许李浩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雪将另一个男人看的这么重要了? 闫雪拉着许李浩出了屋子之后,便将他的袖子放开了,她对着许李浩说道:“你不要与他计较,他就是一个变态。”许李浩一听就知道三人的关系谁近谁疏,她能救自己只是因为欠他的人情,而她对于枭瑾的维护,却是真心实意的。 许李浩说不出心里是惆怅还是遗憾,最终温和的问道:“你已经接受他了吗?” 闫雪听言许久都没有回答,两人一直默默地坐在长廊之中,到许李浩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又听到闫雪轻轻地说道:“我不知道。”她不明白自己对于枭瑾是什么感受,只知道枭瑾不会放手的,只要两人都活着,就会纠缠下去。 许李浩笑了笑,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就让义兄给你把关吧,只要他达不到义兄的要求,义兄就不会让他娶了你的。” 闫雪听言也跟着笑了笑,“多谢你李大哥,或许我还没有明白什么是爱,不过我却是知道,有你这样一位义兄在,我觉的很安心。”许李浩因为闫雪这些话傻傻的笑了。 就在两人心情都很放松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你说这笑的跟傻子似的,也能追到女朋友吗?” 许李浩因为这突兀的声音,立刻站起来将闫雪护在了身后,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武功必定在他之上。许李浩朗声说道:“藏头露尾的不是英雄所为,还请阁下出来一叙。” 那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们本来就没有藏头露尾,我们在屋顶晒太阳,是你们非要走这边来说话,打扰了我们晒太阳才真的。” 许李浩和闫雪两人同时抬头往屋顶上望去,就见一男一女悠闲的坐在屋顶上,只看两人的容貌气质,便知道两人来头不小。更让闫雪怪异的是,她感觉这说话的女子很是熟悉。 要说凤竹玄若闫雪三人,在基地的时候几乎朝夕相处,但是闫雪因为凤竹的关系,又因为玄若时刻都护着凤竹,所以她对于两个人都有些微词,也因此对两人了解不够深。 凤竹和玄若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认出来的事情,可是在闫雪身上,她就要通过反复的验证才能确定。 所以此时闫雪虽然感觉这女子很熟悉,但是还没有猜到来人就是玄若。闫雪淡淡的说道:“打扰你们晒太阳?两位难道不知道不请自来视为贼吗?”这两人也许就是哪一方势力派来打探消息的。 玄若呵呵的笑了,“客栈不是迎八方来客吗?我们来了这里应该算客人才对吧!” “没听说过客栈歇业进来的人还算是客人,奉劝两位要么离开,要么就不要怪我们请两位离开了。”闫雪眼中冷眸一闪,这两个人当中似乎是男的更厉害一些,到时候自己拖住他们,让李大哥去喊人来才行。 ------题外话------ 《顽劣狂妻之妃要出逃》代姐2013 轩辕朝律法规定,男子三十无子才可纳妾,唯独皇家为了皇室开枝散叶除外,可是偏偏刚刚穿过来的云砚凝就嫁给了太子。于是云砚凝以被休为己任,不断奋斗在红杏出墙逢二春的道路上。 搅黄太子与侧妃的亲事,败坏太子的名声,将皇宫搞的乌烟瘴气,太子仍然不为所动,于是云砚凝使出了杀手锏。 据说七皇子爱慕太子妃,太子妃却不小心跑到了七皇子的床上,等有人闯了进来之后,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次总该可以休了我吧!” 一直躺在她身边的男人翻过身,声音含笑的说道:“夫妻之间同床天经地义,太子妃怎么知道我今晚歇在七弟这里?” 云砚凝惊恐的看着阴魂不散的太子:“救命啊!” 138 秀恩爱 眼看玄若和闫雪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坐在玄若身边的冥渊却是对着玄若说道:“你打不过她的。”冥渊看着闫雪身上的气息,便知道以玄若普通人的体质,在她手中绝对过不了一招。 玄若鄙夷的看着冥渊,谁说她要亲自上阵了?她又不是傻子,知道这世界异能一大堆,看着像个弱女子也许瞬间就能要了人的命,除非她蠢才会亲自往上冲。 玄若往后面一让,对着冥渊说道:“你来。”在闫雪和许李浩呆愣之中,玄若已经后退了一大步,等着看冥渊将闫雪打的落花流水,至于男人不打女人这一说,玄若是想不到的,只要冥渊除了她一个女人不打就行。 冥渊看着玄若的动作,顿时嘴角一抽,他怎么就忘了若若从来不安套路出牌呢!看着若若期待的看着自己,冥渊无奈的对着闫雪说道:“我们是来找凤竹的,是重阳山的朋友。” 重阳山?从重阳山认识的朋友?闫雪看了看两人的气质,脑子中就像是薄雾散开一般清明了起来,闫雪紧紧地盯住了玄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闫雪毫无征兆的瞬间对着玄若扑了过去,闫雪的反应太突然而且动作太快,顷刻便到了玄若的面前。 而站在玄若前面的冥渊也有阻拦过,可是却不知道闫雪怎么办到的,竟然毫不费力的将他绕了过去到了玄若的面前。这么多年冥渊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慌乱过,要是若若在自己的面前再出一次事,他会疯的。 冥渊猛地回头,就要对着闫雪出手,可是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却是愣住了,在他眼中一向柔弱的玄若,竟然将闫雪给制住了。 然而上一刻还见闫雪对着若若手中的东西比较害怕,可是下一刻却是骑到了若若的身上,两个女人毫无形象的你挠我一下我抓你一下,在地上滚的不亦乐乎。站在一旁的冥渊和许李浩多少的世面没有见过,然而此时两人却是一脸表情空白。 许李浩:你们崇拜的女神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打滚,他确实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 至于冥渊此时也只有抚额的份了,自从若若醒来,她一直在刷新自己的下限,所以碰到自己无法接受的情况,他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惊讶一下,之后便能淡定的旁观了。 “啊……你竟然敢抓我的头发,我给你拼了。”玄若被冥渊梳的整齐的头发,此时已经散了,古人女子的头发本来就长,此时散落下来之后,和疯婆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抓你头发还是轻的,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玄若,你说我闫雪怎么得罪你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恶作剧,我差点就被人给强奸了?”闫雪此时杀了玄若的心都有了。 她以为的是被敌人算计了,就是到死她都是这样想的,谁成想害她的人竟然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要不是她还算了解玄若,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玄若将骑在自己身上的闫雪推下去,然后骑到她身上,自认为很有女王范的斜睨着闫雪,其实此时披头散发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女王范。 “你是差点被人强奸吗?你那是差点把男人给强奸了,要注意顺序,请你不要颠倒黑白!”玄若义正言辞的说到,一点也不怕事大,还在火上浇油,却没想到两人的对话,正好被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的枭瑾听到。 枭瑾虽然不明白一直与他一起长大的闫雪,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可是听到闫雪差点被人玷污了,他便一阵阵的血气上涌,将闫雪视若珍宝的他,哪里能接受闫雪这样被人算计。 枭瑾眼中杀意十足,出手便要将玄若置于死地,然而在他出手的瞬间却是被冥渊给拦住了,冥渊感受到枭瑾的杀意,又岂能放过他,两人二话不说便战在了一起。 凤竹出来,看到玄若和闫雪毫无形象的在地上翻滚,嘴角不由抽了抽,很无语的说道:“再滚下去,你们两个就要走光了,你们要是不介意这里有几个男人围观的话,就当我没有说。” 女人打架从来不按套路出牌,闫雪掐玄若脖子的时候,玄若趁机将她的腰带给扯开了。而玄若扯着闫雪头发的时候,闫雪则将她的衣领给撕开了,玄若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就是里面桃红色的小内衣也隐隐约约可见。 凤竹的话玄若和闫雪自然不会在意的,在现代的时候,穿着比基尼小三角内内,在沙滩上晒阳光浴那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不过是扯掉了外衣,两人怎么会在意。 可是这两人不在意,自然有替她们在意的人,冥渊和枭瑾听到这话之后,本来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人,瞬间分开然后将地上翻滚的两个人给扯开了,待众人再看的时候,两人分别披上了一件男人的外衣。 凤竹见两人还是跟乌鸡眼似的,淡淡的说道:“打够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接着打,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其他人在阻止你们的。” 凤竹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显然两人对于凤竹的话都有些顾忌,三人组在前世长期合作,两人已经习惯了听从凤竹的命令。两人不再瞪着对方,冷哼一声撇开了脸,像是懒的多看对方一眼,省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冥渊和枭瑾见凤竹说话,玄若和闫雪就像小孩子犯了错被大人训斥了一般,不由对着凤竹看了看,眼神虽然没有不悦,但是也透露出了不舒服。 凤竹倒是不在意,可是玄若和闫雪却是不干了,玄若瞪着冥渊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闫雪也对着枭瑾淡淡的说道:“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男人最好哪凉快哪呆着去!” 冥渊和枭瑾还能怎么办?被自家女人嫌弃了,却是再不敢有什么怨言,谁让身边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天呢,他们哪敢让她们不高兴! 许忠勇看着冥渊和枭瑾吃了亏,嘴角不由翘了翘,可是他身边的凤竹就像是有感应一般,眼睛刷的一下看了过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却是明白那眼神的意思:你也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许忠勇摸了摸鼻子,看到冥渊和枭瑾幸灾乐祸的眼神,他同样不甘示弱的鄙视回去。 凤竹不管三个男人之间的打眼锋,对着玄若说道:“进屋说话吧!”待众人重新进了屋,冥渊很自觉的找了梳子给玄若挽发,看着他娴熟的动作,显然这种事他平常是做惯了的。 若若见冥渊给自己挽发,再看看仍然披头散发的闫雪,不由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我男人会给我挽发,你男人会吗? 闫雪鄙视的看了玄若一眼,自己动手要挽发:我自己能挽出漂亮的鬓发,你会吗? 闫雪自己要动作,可是却被枭瑾给制止了,他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说道:“我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以前因为不敢与闫雪亲密,又哪里给她挽过发。 枭瑾的动作很笨拙,甚至因为是第一次做,还时不时的撤痛闫雪,可是他尽管生疏,却做的极其认真,那不是再做一项任务,那是在用心做自己最心爱的事情,其中的欣喜和小心翼翼,让周围的人都能感受的到。 这一幕深深地刺到了玄若,尽管枭瑾做的不好,可是她却是羡慕着闫雪,最起码枭瑾真心爱的就是她。冥渊对于她的爱与温柔,她从来都分不清这是对她的,还是对他以前妻子的。 虽然冥渊从来没有望着她,露出望着另一个人的眼神,可是她却是始终忘不了,她不是夏若,冥渊那温柔深情的眼神不应该是给她的。 冥渊和枭瑾当中秀恩爱,这一幕自然也刺到了许忠勇,自从凤竹知道自己和她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凤竹对他便是不屑了起来,大有一旦找到更好的,立马将他甩了的趋势,许忠勇此时见另外两对当众缠缠绵绵的,自然也不想被比下去,他对着凤竹说道:“你的发髻有些散了,我帮你重新挽一个。” 于是屋内从两对秀恩爱,变成了三对秀恩爱,同时三个男人也攀比似的,要给自己的女人挽一个最好看的发髻。 等三个男人做完了之后,凤竹三人互相看了看,闫雪的气质温柔如水,而枭瑾也是根据这一点,并没有给她挽多么复杂的发髻,反而是最简单的发式,墨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显的整个人更加柔和了。 玄若的气质是俏皮灵动,所以冥渊则是给她梳了不少可爱的小辫子,小辫子随着玄若小脑袋一动一动的,也跟着晃悠着不停,更是让玄若跟可爱的小精灵一般。 再看凤竹的发髻,说起凤竹身上的气质,众人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她就像是一片汪洋的大海,时而静谧时而狂风大作,大海包罗万象,而凤竹也似有万象一般,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气质是什么样的。 而许忠勇所挽的发髻似乎更是衬出了凤竹的神秘,他随意的由心而挽的发髻,并不是单纯的突出她一种性格,而是包容了她所有的好与坏,就像不管是什么样的凤竹,都是他的心头血一般。 ------题外话------ 《顽劣狂妻之妃要出逃》代姐2013 轩辕朝律法规定,男子三十无子才可纳妾,唯独皇家为了皇室开枝散叶除外,可是偏偏刚刚穿过来的云砚凝就嫁给了太子。于是云砚凝以被休为己任,不断奋斗在红杏出墙逢二春的道路上。 搅黄太子与侧妃的亲事,败坏太子的名声,将皇宫搞的乌烟瘴气,太子仍然不为所动,于是云砚凝使出了杀手锏。 据说七皇子爱慕太子妃,太子妃却不小心跑到了七皇子的床上,等有人闯了进来之后,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次总该可以休了我吧!” 一直躺在她身边的男人翻过身,声音含笑的说道:“夫妻之间同床天经地义,太子妃怎么知道我今晚歇在七弟这里?” 云砚凝惊恐的看着阴魂不散的太子:“救命啊!” 139 冥渊的后悔 凤竹见闫雪和玄若总算有个人样了,便对着玄若问道:“你怎么来了?”玄若指了指冥渊,“他有话对我们说。”我们自然指的是她凤竹和闫雪三人了。 众人将视线落在了冥渊的身上,只听冥渊淡淡的说道:“藏宝楼内的东西已经瞒不住了,灵犀大陆上的人已经陆续出动了,若想将灵气留在赤炎大陆,便需结合你们三人的力量。” 凤竹眼睛一眯,立刻抓住了重点,“我们三人能来到这里,是不是与这东西有关?”许忠勇已经将重阳山后来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了,其中就有关于藏宝楼内那诡异莫测的灵气。 凤竹随即又联想到了她与闫雪在靠近藏宝楼的时候,总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们靠近。 许忠勇也跟在凤竹之后问道:“为什么是她们三人?若想留下那灵气,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价?”许忠勇问出来之后,枭瑾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也紧紧地盯着冥渊,若是有什么危险的话,他们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冥渊自然知道许忠勇和枭瑾担心的是什么,他同样也有这样的担心,可是他只料到了开始,却料不出结局。若若若出事了,这也是他不能承受的。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灵气必须留在赤炎大陆,灵犀大陆已经知道了灵气与术法之间的联系,若是让灵气归位,他们也会担心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到时候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便有危险了,甚至赤炎大陆上的三国皇室也不会幸免于难。” 百年之前还有隐世家族颜家相帮,百年之后颜家再没有借口介入两个大陆之间的战争了,不知道这一次又会造成怎样的生灵涂炭。 枭瑾依然执着的问道:“她们到底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若这代价是闫雪的性命,他怎么可能答应,天下之重也没有一个她重要,他好不容易能与她相守,又如何能承受失去她。 冥渊苦笑了一下,明明白白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灵气与她们三人有关,其他的还要进入藏宝楼才能知道。” 百年之前,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自负又狂傲的青年,他有天纵之才无意得知了灵气与术法之间的联系,然后又遇见了若若为情所困,当他离开灵犀大陆的时候,也用阵法困住了那天地灵气留在了重阳山。 灵气在身边,他的术*力也不断提高,隐隐的他也知道了一些天机。 那时候若若一直无法接受他,在知道凭着他的能力以及那神秘的灵气,能将若若的灵魄送到未知的世界呆上几年,回来之后她便算是新生,灵魄带动身体迎来新的生命,这样若若就不会老死。 他想着新生的若若或许就能接受他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若若非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固执了。 他煎熬的等着若若回来了,可是同样的也发现了灵气对若若的影响,若若在重阳山的时候,似乎总是无意的会靠近藏宝楼,这让他心惊的同时,也害怕会对若若有什么伤害,所以一直都不允许若若靠近藏宝楼。 所以他知道灵气与若若三人有关,却不知道到底会付出什么代价。若是他知道当初的冲动会给若若带来危险,他又怎么会那样做。 这就是人的心魔,当初只求若若在自己的身边就知足了,到后来却有不知足,又想要得到若若的爱,人就是这样贪婪的存在,等到要付出不可承受的后果的时候,才会醒悟过来,才会知道后悔,可知道这世上哪里会有卖后悔药的。 玄若仿佛没有听出冥渊语气之中的沉重,对着他嘲笑的说道:“哈哈,终于有你也不能把握的事情了,看着你这带死不活的样子,姐舒服多了!” “我们先不要吓自己,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凤竹说到,然而她身边的男人脸色却依然不好看,凤竹又对着冥渊问道:“什么时候去重阳山?” 冥渊回道:“时间到了,你们应该会有感觉。”闫雪点了点头,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现在的危机,咱们要是现在就被敌人给灭了,也不用等到以后了。” 许忠勇站起身来,说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我们会在去重阳山之前,将现在的危机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几个男人站起来出了屋,显然去其他的地方商量事情去了。 玄若对着几个男人的背影翻了白眼,“大男子主义,看不起女人。”商量事情竟然不带上她们,真是该晚上跪搓衣板! 凤竹对着玄若和闫雪问道:“到最后若真的有危险,你们可有想过怎么办?”她自然希望她们三人平安无事了,可是世事无常,她放不下许忠勇和许郅以及这里的朋友,若真的有生命无限,就算为了他们,她也不会后退的。 凤竹问了这些话,闫雪和玄若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说道:“反正都死过一次了,不介意再死一次,或许我们又能在哪个地方重生了。” 闫雪对于枭瑾的感情很复杂,可是再复杂也不希望他死,若真的有生命危险,就算是报答他这些对她的保护之恩了。 至于玄若,虽然她一直想要离开冥渊,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同样爱着冥渊,若是不爱的话,她就不会这样痛苦了,正因为有爱懂爱,才放不下看不开折磨着彼此。 凤竹三人这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们没有告诉许忠勇三人,因为知道就算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同意的,可是这是她们必须要做的,不是因为天下大爱,只是因为这世间有她们需要守护的人,她们放不下的是这一部分人。 玄若和冥渊便在客栈中住了下来,男人们整天有事情早出晚归,反而是她们三个女人闲了下来。 玄若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趴在桌子上虚弱的说道:“好无聊啊,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我的骨头都要发霉了。小竹啊,快救救我啊!姐不希望成为第一个无聊死的人。” 玄若刚说完,客栈之内便走进来一个人,这人垂头丧气的走进来,见到凤竹便问道:“嫂子,有酒吗?我想喝酒。”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悟。 他昨天到了京城之后,便去找龙潜了,不过看他这个样子,显然两人相处的并不愉快。凤竹对于这对断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一会儿我让人送到你房间去。”张悟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便走了。 玄若眼睛一转,对着凤竹好奇的问道:“小竹,他是谁?又怎么了?”凤竹倒是没有瞒着她,将张悟和龙潜的事情简单的给她说了一遍,不过当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时,凤竹警惕的问道:“你不会想要插手吧!” 玄若摸了摸下巴,严肃的说道:“你不觉得要是我不插手,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有结果吗?他们之间就差一个我这样的媒人。” 凤竹听到这些话直想抚额,“你打算怎么插手?总不会下了药将两人扒光了仍在床上吧!”玄若鄙视的看了凤竹一眼,“姐是那么粗鲁的人吗?姐做的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闫雪在旁边讽刺道:“你情我愿?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情我愿这四个字?” 玄若理直气壮的说道:“怎么没有想到了,我给你下了药,你若是愿意自然就与那男人成其好事了,你若是不愿意谁也没逼你不是,这不是你情我愿是什么?”闫雪听到这话,气的脸色都白了,她与这混蛋根本就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揍一顿比较舒服。 凤竹一个看不住,两人又打在了一起,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想她们确实太闲了,要是有事情做的话,哪里还有时间打架。 凤竹也懒的管她们,让人给张悟将酒送进屋里去。等她回来之后,倒是奇怪的发现两人已经打完了,正好好的坐着说话。她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不打了?我看你们一天不打一架浑身就不舒服似的。” 玄若回道:“她大姨妈来了腹痛,我不忍心欺负她,等她大姨妈走了,我们接着打!”闫雪因为这话,脸部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点了点头。 凤竹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正打算问清楚的时候,却有人来回话,“夫人,有一位姓安的小姐要见您,您看要不要请进来?”凤竹一想便知道是谁了,想来这安小姐应该是来看郅儿的,便走了出去。 待凤竹一走,玄若便神秘兮兮的说道:“要不要干?想不想让别人体验一下你当初所受的痛苦?”玄若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脸上却是怂恿猥琐的表情。 闫雪嘴角抽了抽,狠狠地说道:“我只想这东西用在你身上。”果然是腐女,竟然随身带着春药,真是让人无语。 140 成了 玄若猥琐的对着闫雪诱惑的说道:“到底干不干?你不干我就自己来,不过最后小竹怪罪起来,我就说是你出的主意。”闫雪对于玄若这样的威胁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你认为小竹她会信吗?” 玄若鄙视的说道:“你以为在基地的时候,小竹为什么会给我打掩护,那都是因为我的理由既充分又合理,她没有办法拒绝。” “那若是我不参与,你打算怎么给小竹解释。”她们三个人里面,最没有下线的就是眼前这位了吧,她就不信她说自己出的主意,凤竹就会轻而易举的相信她! 玄若脸上摆出了奸笑,说道:“我那么多次给你下药,你当然是怀恨在心了,所以你在酒里下了春药想让我喝下去,不过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了张悟,你认为这理由怎么样?” 闫雪咬牙切齿的看着玄若,看她得意的样子,真的很想给这该死的家伙一顿,要用这样的理由的话,凤竹还真的有可能信。 主要是信不信的,反正不是她做的就是玄若做的,到最后总要凤竹出面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她已经被牵连了进来,要是不干的话,岂不是白白的担了坏名声吗? 闫雪一狠心点头说道:“你去下药吧!”玄若听言兴奋的跳了起来,对着闫雪嫩嫩的脸蛋就是一口,“真是爱死你了。”说完便去下药了,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玄若神秘兮兮的回来了,压低嗓音说道:“下人已经送上去了。” 闫雪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是眼中同样也闪过了捉弄的眼神,低声说道:“那谁去通知龙潜?总不能让张悟去随便找个女人解决了吧!” 玄若说道:“就是要给他随便找一个女人,若是他真的坚持不住的话,那还有什么资格去追人家龙潜?趁早还是熄了这心思吧,也别耽误了人家。本来断袖这一条路就不好走,这张悟还守不住,这就是说明他根本就不爱龙潜。” 闫雪看了看玄若,眼神很诡异的问道:“你一半是为了捉弄张悟,另一半才是为了他好,那么你在基地捉弄我的时候,又是什么理由?” 玄若表情一僵,小心翼翼的说道:“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怕你承受不了这个结果,这是我根据多次试验得出来的结果,很大程度上是可靠的,你要是知道或许就改变了性向了。” 闫雪听到这些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已经问出来了,她自然要听一听了,她鼓起勇气说道:“你说吧,我保证不会激动的杀了你。” 玄若给了闫雪一个这可是你说的眼神,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没有感觉在基地的时候,看小竹的眼神很暧昧吗?只要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的眼神总是往她的身上瞟,有时候还用很恶心的缠缠绵绵的眼神,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闫雪嘴角一抽,她哪里是看凤竹一个人,她明明是在看她们两个,每次见到她们的时候,都是形影不离的样子,而且玄若总是粘着凤竹不放,所以她一直以为她们是那啥关系呢! 玄若接着说道:“所以我总感觉你对小竹有不可告人的想法,然后便给你下了药试一试,还别说你对男人真的没有兴趣。为了怕你把小竹带歪了,我只能隔离你和小竹了。” 闫雪听完玄若的解释,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们三人是怎么样的孽缘啊,她看着她们不正常,在玄若的眼中,她对凤竹也是不正常的,那么是不是在别人的眼中,她们三个就是三角恋关系啊。 想到这种可能,又突然想起基地的人,有时候看她们三个人的眼神确实挺奇怪,特别是那个追过她的女胖子,曾经很复杂的对着她了一句让她不懂的话,“你这是何必呢?” 当时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之后也懒的问她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想起来,在外人眼中,不会她还是第三者插足吧!闫雪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闫雪还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能与玄若和凤竹成为最搭档的三人组,就是三人的性格很相近,内心深处都是腐女的本质,臭味相投才能惺惺相惜啊,她一直以为她自己很正常,不过是只看到了凤竹和玄若的黑,没有看到自己的黑罢了! 闫雪已经没有力气和玄若争论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咱们还是去看热闹吧!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给掐死!” 玄若耸了耸肩,又换上了奸笑,“不要着急,下人找的花魁还没有来呢,等人进了房间,咱们再去听墙角就好了。”她的药都是冥渊专门配制的,自然是上等的,只有见到女人张悟才会发作的。 两人等了两盏茶的时间,下人终于将花魁带来了,“玄姑娘,您找的人小的给您带来了。” 玄若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不过在别人面前她最是会装了,对着下人说道:“下去吧!”待人下去之后,她又对着花魁说道:“我们这里有一位朋友受了情伤,一直喝酒自暴自弃,所以请姑娘来就是为了医治好他的情伤,若是姑娘能做到,酬金自然让姑娘拿到手软。” 这花魁是看请人的下人出手阔绰才来的,身为花魁自然有她的骄傲,人要是太丑了她自然也是不陪的。 花魁问道:“钱不钱的倒无所谓,主要是姑娘说的公子长的怎么样?小女子虽然是哄人开怀的,可是人太过无颜了,小女子就是有本事,对着一张无颜的脸也使不出来啊!” “这个姑娘倒是不必担心,自然比你平时遇到的有气质多了。姑娘去楼上左边第三间房看看就知道了。” 这并不是玄若说谎,张悟虽然平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他却是一枚标准的美公子,何况他一本正经的时候,正是给人一种正气不可侵犯的感觉,更显他俊美不凡。 花魁点了点头,便走了上去,玄若先是有模有样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真是可惜,这好男人怎么都去搞基了呢?这让我们还怎么活?” 闫雪凉凉的说道:“你可以将这些话说给你家那口子听一听?我说你们晚上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身为你们隔壁的隔壁,我们可都是听的一清二楚啊!” 玄若的厚脸皮难得红了红,之后又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是我们夫妻和谐,难道你和枭瑾就没有吗?床上和谐才能促进感情的和谐啊,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可以试试。” 玄若虽然说的理直气壮,可是心里恨不得将冥渊大卸八块,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在床上从来就不由自己做主,下了床能给她装孙子,上了床他就是祖宗,她怎么求也不会放过她。 闫雪想要回一句‘我怎么没有看出你们感情很和谐啊’这样的话,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有说,感情的事情不是外人能插手的,想来玄若也不希望别人评判他们的感情,就像她与枭瑾的一样。 对于两人来说,这都是敏感的话题,玄若立刻变成猥琐的脸色,说道:“不要废话了,我们去听墙角!” 玄若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上了楼,闫雪自然也好奇的跟在了后面,两人悄悄的上了楼,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了花魁的一声惨叫,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不会吧,这才刚进去就沦陷了,这张悟也太不争气了吧! 闫雪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那花魁给救出来?”玄若翻了一个白眼,“你傻了?那花魁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张悟要了她她又不吃亏,到时候咱们多给她钱就是了。不过这张悟我还真的看不起他!” 玄若的嘴角带上了讽刺,嘴上说着爱,还经不过考验,男人就是这副德行,表里不一的禽兽! 闫雪想了想说道:“咱们这样算计张悟,他好了之后不会生气吧,还有龙潜,我们该怎么给他解释?”她们不插手彼此的感情,却是插手了龙潜和张悟的,这样也不太好吧! 玄若一挥手,“怕什么怕?他张悟不要脸还能怕咱们死了他脸皮不成?我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了,他要是敢对姑奶奶有意见,姑奶奶就灭了他!” 就在这时,里面的花魁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声音之中还带着惊恐。“这张悟不会这么勇猛吧!”闫雪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要真的是那什么的话,这花魁不应该这么叫才对啊! 玄若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冥渊的能力,那才叫勇猛才对,张悟不过是没有功夫的男人,也没有淬炼过身体,应该不会有出人意外的能力才对。 “要不咱进去看看?可要是进去了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怎么办?我可是很纯洁的妹子,我怕你们长针眼!”玄若的话,让闫雪真的很想吐她一脸的血,她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不过玄若说的很对,进去之后看到不该看得怎么办?就在两人犹豫的时候,又听到花魁发出的惨叫声,“救命啊!” 嗯?不对吧,要是在那啥的话,不应该是喘息声和呻吟声吗?这救命不应该在这里还出来吧!玄若正要说进去看看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两人的后面响起,“怎么了?” 干坏事正好被人抓住,闫雪和玄若两人差点跳起来,两人回头,玄若并不认识来人,便对着闫雪说道:“这人是谁?” 闫雪咽了咽口水,嘴巴干干的说道:“龙潜。”果然不能干坏事啊,这就来了现世报。张悟的房间内又传出了花魁的呼救声,龙潜皱了皱眉,抬脚就要走进去,却是被玄若给拦住了。 玄若说道:“我先给你说一遍事情的经过吧,省的你进去之后看到不该看的接受不了。” 龙潜犀利的眼神望着玄若,差点让玄若的小心肝吓坏掉,不过她还是镇定的说道:“那什么,张悟回来的时候,情绪很低落,给小竹要就喝,然后我们为了试一试他对你的感情,便下了药又找了花魁来,现在里面可能就在打架呢!你还要不要进去。” 龙潜听了这话,脸色异常的难看,双手紧紧的握着,像是随时要打人一般。玄若怕怕的躲到了闫雪后面,说道:“我也是为了让你看清他对你的感情,我这是为了你好,不过你不用谢我!” 龙潜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闫雪和玄若,他的眼睛红红的,没有泪却是带着巨大的悲伤! 昨天张悟去找他的时候,他真的很高兴的,然后张悟逼着自己接受他,他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便一时沉默了下来,之后张悟发了脾气,对着他吼着说他们完了,然后就离开了暗庄。 龙潜独自想了一个晚上,他知道他放不下张悟,既然自己反不开,又何必这样彼此折磨自己,他不能对他说出自己的秘密,但是他可以问一问他愿不愿意等他,若是他愿意给他三年的时间,他会想办法处理好一切,然后和他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然而他想好了,老天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不过是一个晚上,张悟便和其他的女人滚到一起了,这是老天对于他犹豫不决的惩罚吗? 龙潜就站在张悟的门外,感觉他们之间隔的不是一道门,而是一道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让他再也生不起跨过这道鸿沟的勇气!龙潜一个转身便对着楼梯走去。 闫雪和玄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龙潜下了楼,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复杂的神色。 这就是她们不敢相信爱的原因,爱太沉重了,沉重到一旦出了差错,就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后果,伤人伤己。 闫雪对着玄若问道:“还进去看看吗?”玄若点了点头,正要推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刮过了一阵风,两人还没有看清,一个人便进了张悟的屋子,之后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们不要进来。”正是去而复返的龙潜。 连门都没进就给张悟定了罪名,这不是龙潜的风格,哪怕进了门看到了不该看的,然后干脆的做个一刀两断,这才是他的行事风格,所以龙潜果断的去而复返了。 当龙潜看到屋内的情景之后,足足的愣了好长时间,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张悟果然并没有辜负他。 原来在花魁进去之后,张悟立刻便感觉到了不对劲,根据他办案的经验,当下便趁着自己还能保持清醒的时候,将进来的花魁二话不说的便绑起来了,然后自己躲的远远的,一旦感觉自己控制不住想要靠近花魁的时候,他便用簪子使劲刺自己。 这也是花魁为什么尖叫的原因,因为在花魁的眼中,张悟就是一个不正常的疯子。 龙潜看着张悟又神志不清的刺向自己的手臂,那簪子深深的扎进去,血不断的往外冒,疼痛让他有些清醒看向了龙潜,“你是龙潜,还是我的幻觉?” 龙潜快步走过去,将他手中的簪子躲了过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一把保住了张悟。张悟熟悉龙潜的气息,他安心的同时*也更加的猖狂了,他开始扒龙潜的衣服,嘴里也可怜兮兮的说道:“给我,龙潜给我!” 龙潜看着他不正常的红晕,便知道这药不交合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该死的!”龙潜要离开张悟,打算将花魁扔出去,可是张悟却是抱着他不放,龙潜没有办法只能拖着他来到花魁的面前,拎着花魁打开门扔出去又瞬间关住了门。 就在龙潜关上门的瞬间,张悟已经不耐烦的将他的衣服给撕开了,同时嘴唇也欺了上去,很快屋内便想起了张悟的喘息声,自然以龙潜的行事作风,呻吟这种东西是不会在他嘴中传出来的。 在屋外的闫雪和玄若,看到被绑着扔出来的花魁,见她衣衫整齐并不是她们想的那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玄若更是感叹道:“这张悟对龙潜看来是真爱啊!” 很快玄若又猥琐的说道:“你说,里面的这对,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闫雪很肯定的说道:“这还用说吗?龙潜一根手指就能将张悟摁倒在地,自然是龙潜在上张悟在下了。” 然而闫雪的话刚落,屋内就传来了张悟舒爽的叹息之声,于是同时她们也听到了龙潜痛苦的闷哼声。 “不会吧,原来龙潜是下面的那个啊!看不出来啊,就他散发的气势,也不应该是下面的那一个啊!”玄若不由咽了咽口水,真的很想推开门围观怎么办?玄若小心翼翼的靠近窗户,想要扣一个洞往里面看一看。 然而还没有等到行动,一个东西就从里面射了出来没入了玄若身后的柱子,玄若看了看,这力道绝对能在她身上打个对穿,这绝对是威胁。 龙潜冷冰冰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滚!”玄若不敢再招惹他,不过不能看她却能听啊,于是玄若站的远远的,一脸猥琐的歪歪里面的情景。 141 今天是个好日子 玄若站着不走,闫雪一脸的正义看着玄若,其实也是在听墙角,为什么她总是听到龙潜痛苦的闷哼声呢?果然男男之间的爱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龙潜为了张悟还真的是什么都能忍受啊! 闫雪刚刚在心里夸了龙潜,里面的龙潜或许是太痛了,便对着张悟吼道:“你到底好了没有?”张悟自然没有回答他,之后像是龙潜的嘴巴被什么给堵住了。 两人一站就是从下午站到了晚上,闫雪见玄若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已经呆的不耐烦的她对着玄若问道:“你到底要呆到什么时候?”真是够了,听墙角就跟自己亲自上场似的,为什么她那表情那么享受呢? 玄若对着闫雪伸出了五根手指头,闫雪疑惑的看着她,玄若神秘的说道:“已经五次了,我看看张悟能不能坚持一夜七次郎。” 闫雪嘴角抽了抽,突然看到楼梯上有人上来,而且还是一身黑衣,闫雪眼睛一转,问道:“你这么羡慕张悟,是不是你那一位哪方面不行啊?”闫雪见楼梯口处的人停下了脚步,很好,这样玄若才能说实话不是? 果然,玄若对着冥渊鄙视的说道:“你不知道,要不是怕伤到冥渊的自尊心,我真的很想揭他的短,他那玩意就跟女人的绣花针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玄若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睡觉那玩意折磨的人死去活来的,她心里不爽自然要发泄一下了,至于冥渊会不会听到,玄若的后背一阵发凉,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某人的身影,心里感觉安慰了不少。 闫雪嘴角带着微笑,再一次确定的问道:“是吗?真的和女人的绣花针有的一比?” 玄若没有多想,直接说道:“你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去体验一下!”闫雪因为这话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因为这话正好又被另一个上楼的身影听到了,这人一身紫色锦衣,正是枭瑾一贯的穿着。 闫雪很肯定的说道:“还是你自己将就着用吧,我对你的按摩器一点兴趣都没有。” 玄若看着闫雪笑的实在太欢快了,而且里面还有不少阴险的成份,她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后背那毛毛的感觉更甚了。玄若灵动的眼睛一转,“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家男人的能力,那绝对是杠杠的。” 这时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后背传了过来,“是吗?我想若若还是不甚清楚,所以才会有绣花针这一比,这是我的错没有让若若记清楚,咱们现在就回房,我会让若若好好感受一下的。” 这阴恻恻的声音,差点把玄若给吓尿了,她哆哆嗦嗦的回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渊渊,你真的听错了,我真的没有那么说,你肯定听错了。” “嗯,就当我听错了吧,可是我现在就想让你亲自在体验一次。”冥渊说完便拎着玄若回房了,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她的钳制,知道躲不过去,玄若将罪魁祸首想了起来,对着闫雪吼道:“闫雪,我玄若从此与你势不两立!” 闫雪耸了耸肩,势不两立就势不两立,反正她出了气心里舒爽极了,还怕她不成? “讨论别人的绣花针很高兴?”一个同样阴恻恻的声音在闫雪的耳边响起,同时还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闫雪才不怕枭瑾,淡淡的说道:“有没有讨论你的,你找什么急?” 闫雪说完之后便打算离开,可是却被枭瑾给拉住了手腕,然后一把被扣进了他的怀中。 枭瑾在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可是我只想让你讨论我的,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别的男人?所以现在我后悔了,我想让你感受一下我是不是绣花针。” 枭瑾说完便抱起闫雪去他的房间。闫雪听到这话一惊,在他的怀中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闫雪的摄魂对着枭瑾压制了过来,然而枭瑾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对着闫雪说道:“你忘了吗?苍国皇室的男子都不怕摄魂,所以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今天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 闫雪手中似凭空多了一把匕首,她压着枭瑾的脖子说道:“放开我!”见枭瑾不为所动,闫雪的匕首又压了压,可枭瑾不管脖子已经流血了,依然不放开她。 闫雪因为枭瑾的坚持,眼中终于闪过了慌乱,她对着枭瑾真的下不了杀手,“枭瑾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我还没有理清楚对你的感情,绝不会和你发生关系的。” “为什么不能,你注定会成为我的皇后,这事本来就是早晚的事情。”枭瑾看着怀里的女人说到。 闫雪将脸转开,说道:“你若是只想得到我的身体,那便随你吧!只是我会恨你的。”枭瑾将她的脸转过来,说道:“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的宠爱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 他若是只为了她的身体,还会等到现在吗?她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处处束缚着他,她其实什么都明白,就是不愿意回应他! 闫雪挑眉说道:“你不希望我对你肆无忌惮?”看着一向温柔如水的女人,突然像是骄傲的女王一般睨着他,顿时便将枭瑾的心俘获,不由自主的说道:“想,我的女王!” 枭瑾说完之后,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和诱哄,虽然只是轻轻地贴着,可是那浓浓的怜惜却是准确的传递给了闫雪。 因为这怜惜,闫雪有一瞬间的愣神,唇瓣有微微的松动。不过是这小小的松动,就给了猛兽可乘之机,猛兽趁机入了城池,在城池内开始肆无忌惮的肆虐,只让城内的士兵丢盔卸甲只能俯首称臣。 闫雪被吻得气喘吁吁,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枭瑾压在了床上。 “你这吻技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找不少的姑娘炼出来的?”闫雪一边喘着气,一边对着枭瑾问到。若是枭瑾敢点头,她绝对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闫雪的眼神很明显的传递了这个消息。 枭瑾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枭瑾五官俊美,并且因为生病长期的卧床休养,所以他的皮肤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是麦色或者是男人味的古铜色,他的肤色一直带着一种病态的白。 此时枭瑾勾出了真心的微笑,顿时让他俊美的让人痴迷,闫雪就很不幸的被闪到了眼睛。 枭瑾对于她的痴迷显然很受用,他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这是男人的本性,就像现在我身体的反应一样,对于你,我的身体一直都有最忠实的反应,就算是以前我病重的时候也一样,我一直都想办了你。” 枭瑾很直接在她的身上蹭了蹭,让她很直观的感觉他的反应。闫雪见男人的眼中放着狼光,说道:“你起来。” “小雪是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吗?那我们可以换一个姿势,女上男下怎么样?”听到这话,闫雪嘴角一抽,一个一本正经的人突然耍起了流氓,还真的让人招架不住啊! 闫雪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这样下去,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现在她可是不敢在招惹他了,否则她真的有可能会被吃掉的。 枭瑾因为她的挣扎,呼吸有些重了,他在她耳边说道:“那小雪帮帮我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难受。”说完之后,也不等闫雪拒绝,便吻住了她,闫雪迷迷糊糊的被枭瑾牵引着,虽然两人没有做到最后,可是该做的两人什么都做了。 烈女怕缠郎就是这样的道理,等枭瑾躺在她身边之后,闫雪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他们现在的行为,和上了床又有什么区别,女人果然是心软的生物。 枭瑾平静下来之后,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沉闷,立刻将人抱进了怀中,柔声安慰道:“小雪对不起,是我忍不住,你要是难受你就打我。”枭瑾拿着闫雪的手抽自己的脸。 闫雪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好了,你让我静静!”闫雪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她一直不能接受任何人,是因为与她前世的经历有关,她当初想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人,后来或许是因为在幻境中的经历,又或许是因为凤竹等这些朋友的陪伴,让她没有那么的怕了。 可是再不怕,也没有到接受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成为自己另一半的准备。一直以来枭瑾都是那个强势的人,他重病的时候,强势的与自己划清关系,当他病好了之后,又强势的要迎回她。 她知道反抗不了他,所以她一直都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就因为是被动的那一方,所以才没有多少的安全感,总感觉若是发生了意外,是不是他又可以抛弃自己? 就因为有这样的担心,闫雪心中对于枭瑾的感情都是理智的,就是怕一旦自己接受了,给自己带来不可能承受的后果。 她承认自己胆小,有些人自私,只想得到别人的感情自私的不投入一点感情,可是闫雪不是这样的人,她不容许欺骗,也不允许自己欺骗别人,宁愿不接受不付出。 枭瑾不像许李浩一般,许李浩活的太正直,明明白白的告诉在国家大义的面前,或许她真的不能陪她到最后。而枭瑾则活的太自私了,他只考虑自己的想法,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感受,这让她怎么接受他? 枭瑾感觉到了闫雪情绪的变化,他将人连人带被的抱住了,“小雪,是我的错,其实我并没有我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洒脱,在知道自己不能守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想过把你托付给别人的。” 枭瑾将闫雪抱的紧了紧,接着说道:“可是我做不到,只是看着你对许李浩微笑,我便嫉妒的发狂,你可能不知道,我曾派人刺杀过他,我根本容不下你身边有任何的男人。” “我想就算我现在还是病重的,我也不会将你让给别人的,我会想方设法的放你陪着我,哪怕知道我死了之后你会伤心,我也会那样做的,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别人都在关注闫月的时候,他就在暗中关注她,她聪明的利用闫月隐藏着自己,她活的毫不起眼却是深深地吸引了他。 从此他的生活中便多了一个她,从一开始的帮她悄悄的解决一两个麻烦,到最后习惯了她的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多年养成的习惯,已经让她刻进了骨子里,若是没有她,他似乎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枭瑾将闫雪从被子中拉出来,与她认认真真的对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闫雪,枭瑾不会再抛弃你了,哪怕到了生死关头,要么咱们两人一起活着,要么你陪着我一起下地狱,绝不会独留你一个人。” 闫雪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没有说谎,心中高高筑起的墙,像是突然崩塌了一般,她的心被枭瑾的爱紧紧地包围了。 闫雪心软了,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淡淡的说道:“你累不累?你不累我还要睡觉呢!”说完便干脆利落的闭上了眼睛,就算她暂时被他打动了,但是男人是不能惯的,她现在要是点头了,保不住刚才没做完的事情,现在就要被迫做完了。 一向淡定自持的枭瑾,被闫雪的态度弄的差点抓狂了。这到底是接受了还是没有接受?可是看着旁边的人安静的面庞,他真的不忍心打扰她。 枭瑾小心翼翼的将人搂进了怀中,见她没有决绝,心暂时稍安了一些。而枭瑾不知道,被他搂进怀中的小人儿,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很快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客栈内处处都透着粉红色的泡泡,在凤竹和许忠勇进来之后,没有看到其他人,不由对着下人问道:“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下人恭敬的答道:“都回房睡觉了,都还没有吃饭,小的将饭菜温着呢,公子小姐若是饿了,随时可以下来吃。”听到这话凤竹嘴角一抽,这还没有到晚上呢,要不要这么着急。 身边的男人似乎也不甘落后,说道:“咱们也去睡觉吧!”这两天他过的跟苦行僧没有什么区别啊,看着别人这样恩爱,男人感觉自己更难熬了。 凤竹却很不给面子的说道:“我很饿。而且我现在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想去睡就去,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你若是憋不住了,随时可以出去打野食,现在你可是单身黄金汉,姑娘小姐都等着投怀送抱呢!” 听到这些不阴不阳的话,男人只感觉自己的头都痛了,他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呢,要是将两人成亲的文书递到衙门备案,还有现在这苦日子吗?若是时间能倒流,男人恨不得穿回去直接抽自己两只耳刮子。 许忠勇低声下气的说道:“小竹,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请皇上下旨为我们赐婚了,很快圣旨就下来了,到时候谁也不敢说你名不正言不顺了。” 凤竹斜睨了男人一眼,说道:“什么时候圣旨下来了什么时候再说,什么时候咱们成亲了,什么时候给我说同方的事情,现在免谈!”凤竹的态度很坚决,丝毫不让步。 所以其他的男人都在温柔乡里享受的时候,许忠勇则翻来覆去的想着那柔软的娇躯。 在凤竹和许忠勇用饭的时候,九怪也嘻嘻哈哈的进来了,凤竹没看到大头和大耳,不由问道:“大头和大耳去哪里了?”九怪一直在跟着许忠勇做事,这两天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不过他们行动的时候都是一起的。 一个长臂说道:“两人去见他们的媳妇了。”这话让凤竹有些糊涂,正打算问清楚的时候,楼梯上却是走下了人来。 凤竹诡异的看着龙潜,他虽然脊背挺得直直的,可是面容上却是带着疲惫,而且面颊带着红晕,冷傲的气质上也填上了一层莫名的妩媚,就是他走路的方式也有些不对。 凤竹的眼神或许太过直接了,龙潜不自然的将脸撇到了一方,对着小人说道:“有饭菜吗?我端上去。” 凤竹灵光一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不会……”凤竹太过吃惊了,反而说不出来了。她现在还不知道玄若和闫雪做的好事,自然对于张悟和龙潜两人突然在一起感到吃惊。 凤竹激动的说不出来,可是大鼻却是不客气的说道:“龙潜身上有张悟的气息,而且很浓重。” 大鼻的话让龙潜轰的一下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龙潜感觉自己呆不下去了,他快步的走下了楼梯,同样结结巴巴的说道:“让人将食物送上去,我就先回去了。” 因为龙潜还是男人打扮,到现在凤竹依然不知道龙潜是个姑娘,看到他要走,凤竹连忙把人拦住了,“别走啊,你把人给吃了,张悟醒过来的时候要是见不到你,他会怎么想?” 142 脑子短路的张悟 龙潜听到凤竹的话,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他知道自己在众人的眼中,都把他给当作了男人,所以他和张悟在一起,必定自己是上面的那一个。想到众人的眼神,龙潜只想骂娘! 龙潜忍着腰酸背痛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放心,张悟醒过来绝对不会生气的。”已经得到了他的身子,那个混蛋指不定多么的高兴呢! 龙潜此时更要想想怎么将以后的麻烦解决,两人的关系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么他就不能在顾忌什么了,他要从暗庄内全身而退才行,所以现在他要提前回去安排一些事情。 凤竹想着龙潜的话,又认真的看了看他走路诡异的姿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太过吃惊了,所以她不断的将龙潜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看的龙潜青筋直跳差点就要发火了。 还是许忠勇看着龙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将凤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好了,既然龙潜想要离开就让他离开吧,他们两人已经这样了,张悟醒过来第一件事,估计就是去找龙潜。” 张悟一直都是蹬鼻子上脸的人,只要龙潜给一点回应,那货绝对是扒着不放的类型,人已经被他吃下去了,他还在乎醒来看不看的到吗? 许忠勇显然对于张悟的了解还是很精准的,到了第二天他醒过来之后,便是感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脑子中猛然想起与人翻云覆雨的画面,不由睁大了,龙潜,龙潜竟然是…… 张悟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跳起来就开始穿衣服往外跑。到了楼下见所有的人都在就是没有龙潜,张悟焦急的问道:“龙潜呢?他在哪里?” 凤竹见张悟的神色不像是生气,便回道:“昨晚上就回去了。”凤竹的话刚落,张悟跟龙卷风一样的往外面跑,凤竹在他后面赶紧又喊了一句,“你的扣子扣错了。” 张悟一气跑去了暗庄,进了龙潜的房间之后,一边呼呼的喘气,一边紧紧地盯着龙潜。 龙潜在书案后面坐着,正在处理事情,见他进来了之后,昨晚的窘迫已经不见了,倒是很淡定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他站起来将张悟拉到椅子上坐着,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张悟接过茶一口饮尽,将茶杯抛开便开始扒龙潜的衣服。龙潜见张悟这样猴急的样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 龙潜习惯了冷着一张面孔,又因为长期做的就是暗中保护暗杀的事情,身上的威压平常人见了都不敢靠近,可是偏偏张悟就不怕他,手被拍开了,他又伸手按了按龙潜的胸前。 对于张悟得寸进尺的动作,终于将龙潜给惹怒了,于是张悟一巴掌被他给拍飞了。 张悟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一点也不恼,反而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要生气,我就是好奇来着。”两人昨天算是坦诚相待了,可是偏偏张悟昨天喝了酒,他知道与他翻云覆雨的人是龙潜,却是又感觉有些地方很是诡异。 比如,他很清楚的记的龙潜的胸前软软的,并不像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硬硬的,张悟不明白一个男人的胸为什么会软,但是他发誓他绝对没有嫌弃龙潜的意思。 龙潜有些别扭的说道:“你都知道了?”这不是废话吗?两人都滚了床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龙潜又说道:“先保密不要告诉别人。” 张悟点头如捣蒜,“不告诉别人,我发誓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悲催的张悟,显然误会了龙潜的意思,因为昨天的喝酒,他根本不明白龙潜是女儿身,反而以为他是怕自己告诉别人他身体与别人有些不同,怕别人会嘲笑他呢! 现在张悟想来,龙潜一直不想与他有更深的关系,是不是就因为怕自己身体的异样被自己发现,所以才一直回避着自己的?张悟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完全没有想到龙潜其实就是女儿身。 龙潜听到张悟的话,感觉有一丝的奇怪,但是也没有深想,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等我将所有的事情解决了,你自然就能说出来了。” 张悟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我们的私事,不用告诉任何人。”不过他可以私下里问一问嫂子,若这是病嫂子又能治的话,便偷偷地给龙潜治疗。 龙潜倒是没有想到张悟将他的事情看的这么重,再没有说什么,便重新做到书案上处理事情,皇室的暗庄,不仅是保护皇上的安全,还有在各地收集情报的职责,每天他需要将情报整理出来,然后再报到皇上哪里去。 这几天的情报,说的都是一个事情,那就是穹国皇室残暴不仁,给边关的将士下毒,让他们变成没有人性的杀人武器。 不用猜也知道这消息应该和颜岛有关,再加上灵犀大陆的人从中添油加醋,整个穹国百姓都在私下里议论这件事,使得穹国百姓纷纷恐慌,已经出现了不少的人反对皇室。 龙潜认真的分析着情报,而张悟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他,明明是咋咋呼呼爱玩爱闹的性子,可是只要看着龙潜,他就能这样静静的坐一天。 等龙潜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便见张悟痴迷的看着自己,他嘴角微微的上扬,冷冰冰的声音似乎也添上了一丝温度,“我要去找皇上,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回去。” 张悟不舍的站起来,“我还是回去吧!你晚上去看我吗?”那可怜兮兮的语气,就像是问丈夫今晚回不回家的妻子一般。 龙潜安抚性的揉了揉张悟的脑袋,说道:“今晚可能没有空,这几天都要留在皇宫中,你便不要过来了,我若是出了宫自然会去看你的。”龙潜与张悟私下里的相处,其实更像是龙潜在哄孩子一般哄着张悟。 张悟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不由保住龙潜吻上了他的唇瓣,两人足有好一会儿才分开。 张悟喜滋滋的回了客栈,待见到凤竹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要问的问题,见她身边没有其他人,便小声的说道:“嫂子,我有话要请教,咱们能不能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说话?” 凤竹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去客栈后院吧!”于是两人起身去了后院。 待两个人离开之后,玄若探头探脑的从门后闪了出来,她拖着下巴想着两人能有什么神秘的事情可说?见闫雪从楼上下来了,于是便拉着闫雪往后院去,“走,有秘密可听了。” 张悟和凤竹并不知道闫雪和玄若也跟了过来,而且闫雪和玄若都是经过训练的人,自然懂的怎么样掩藏身影,一时间凤竹也没有发现。 闫雪对着玄若无声的问道:“到底什么秘密?张悟和小竹要说什么话,我们还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听?”她们的关系这么近,凤竹还能瞒着她们不成? 玄若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无声的对着闫雪回道:“是张悟想要问小竹一些事情,而且还避着所有的人,咱们要是出去了,张悟肯定就不说了,咱们还是在暗处听一听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不远处,凤竹对着张悟问道:“到底要说什么?”看着张悟这样子,倒像是难以启口的模样,张悟什么时候摆出过这种样子,凤竹也不由的重视了起来。 张悟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是龙潜的事情,龙潜好像病了,我想问一问嫂子能不能医治。”远处的闫雪和玄若互相对视了一眼,龙潜病了?原来不是什么秘密啊,两人听言有些失望。 凤竹同样有些纳闷,问道:“若是龙潜病了,给他找大夫就是了,就算我治不好他,咱们这里不是还有冥渊医仙吗?你为什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张悟挠了挠头,说道:“嫂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龙潜会不高兴的,而且我也不希望龙潜会被人嘲笑。”被张悟这么一说,凤竹越听越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只听张悟压低声音说道:“龙潜的病有些难以启齿,他是一个男人,可是胸前却像女人一样软软鼓鼓的,这到底是什么病?” 张悟虽然压的声音很低,可是耳朵尖的闫雪和玄若都听了一个清楚,两人因为太吃惊了忘记了隐藏,呼吸不由加重了,就听到凤竹冷声喊道:“谁在偷听?出来!” 闫雪和玄若知道被发现了,索性直接站了起来,张悟见钻出来两个人,顿时跳了起来,“你们都听到了是不是?你们发誓不准说出去,要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玄若很识相的伸出手来发誓,而且还是很毒很毒的誓言,等她发完了之后,便说道:“这样可以了吗?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纯粹是好奇而已。” 玄若的认错态度良好,可是闫雪和凤竹都知道她的秉性,别看她诅咒发誓的,她是从来不将这诅咒发誓当一回事,真以为她认错态度良好那就等着被她忽悠吧! 张悟显然不了解玄若,信了玄若的誓言。玄若见张悟放松了警惕,便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龙潜真的是那样的人?”这要是在现代,还真的有可能有这样的人妖存在,可是在古代这怎么可能呢? 玄若眼睛贼亮贼亮的,那模样恨不得直接扒了龙潜的衣服来研究研究,并且深切后悔昨天没有冒着生命的危险往张悟的屋里看一眼。 张悟没有理会玄若,反而对着凤竹问道:“嫂子,这样的病能治吗?”他不希望龙潜被人嘲笑,在他心里龙潜是那样强大的存在,怎么能因为身体的特殊就被人嘲笑呢,他想要治好他。 只是不知道,张悟要是知道龙潜是女儿身,胸前本来就不大的小包子,他还想着给他整平了,不知道他清楚了真相之后,会不会后悔的要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凤竹想着张悟的话,说道:“应该能治的。”在医学上来说,这种症状不过是激素所导致的,在医学发达的现代,只要给龙潜注射雄性激素就好了,可是古代可没有那种东西,只能通过其他的渠道治疗了。 张悟听到凤竹的话大喜过望,说道:“嫂子你快告诉我怎么治好龙潜?”凤竹说道:“虎鞭鹿鞭之类的东西,多给龙潜吃几次。” 张悟疑惑的说道:“就这么简单?”凤竹肯定的说道:“就这么简单。”张悟对于凤竹还是很信服的,“那我就听嫂子的,还请嫂子以及闫姑娘以及玄姑娘不要在龙潜的面前露出异样,我不希望龙潜心里不舒服。” 玄若此时猥琐的说道:“你确定真的要给龙潜治疗,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胸前软软的吗?龙潜现在这个样子,不正中下怀吗?” 张悟正色的说道:“我在乎的是龙潜的感受,若我只以自己的喜好为中心,又有什么资格喜爱龙潜?”张悟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三人都知道,张悟是真的喜欢龙潜这个人,而且真的把他放在了心里。 闫雪突然拖着下巴,说道:“龙潜是人妖?为什么我感觉这么不对劲呢?似乎龙潜从来都是穿高高衣领的衣服,而且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喉结。” “若是人妖的话,没有喉结很正常啊!”玄若对于龙潜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她不过是昨天匆匆的见了一面罢了,对于龙潜平时的为人处事并不清楚,所以并不如闫雪那样感到怪异。 闫雪的怪异就是凤竹也有,那样不输与任何男人的龙潜,真的又有一个不正常的身体吗?最诡异的就是,看着很正常的龙潜,却是喜欢男人,这种好男风的事情,在穹国可是从来不流行的,张悟有多大的魅力才能掰弯他,让他敢冒天下之大不违? 除非……凤竹灵光一闪,瞬间脑子便清醒了过来。而闫雪也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上了浓浓的笑意。 人都被张悟吃了,他竟然还这么迷迷糊糊的,还真是让她们无语啊!想到张悟还要让龙潜吃虎鞭什么的,不知道龙潜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会是什么脸色呢? 玄若和两人相处的久了,一个眼神就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她认真的想了想,突然说道:“龙潜不是人妖而是女人?”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可是却带足了肯定。 凤竹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因为龙潜是女儿身,所以才会看中张悟,因为是女儿身,才迟迟的不答应与张悟的关系,估计要不是昨天的那一出,龙潜还会一直隐瞒下去吧!” 玄若顿时笑喷了,“哈哈哈,张悟……张悟竟然这么蠢,把龙潜当成了人妖,哈哈哈,太好笑了!他昨天不是把人家给睡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误会?真是笑死人了。” 闫雪也笑着回道:“昨天张悟可是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的应该没有看清楚吧!” 三人全是幸灾乐祸的等着张悟闹笑话,谁也没有想到去提醒张悟。要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三人骨子里全都是顽劣的品性啊! 不说张悟因为他给龙潜准备的虎鞭,在被龙潜发现了之后,直接被揍的鼻青脸肿。九怪从外面回来了,对着凤竹咋咋呼呼的说道:“姑娘喜事,大喜事!大耳要成亲了,要与林家的姑娘成亲了。” 林家的姑娘,林玲玉?难道九怪昨天说的大头和大耳找媳妇去了,说的就是找董佳瑶和林玲玉? 凤竹问道:“既然大耳要成亲了?那么大头呢?大头那边怎么样了?”提到大头,九怪们又安静了下来,大鼻有些闷闷的说道:“那个董姑娘已经成亲了,大头没有机会了。” 143 当皇帝的是傻帽 林学政看到大耳之后还能说什么,女儿死活要等着他,逼着她嫁给别人就寻死溺活的,他是真恨大耳离开的时候,守着女儿说的那一番话,要不是那一番话,女儿要不会被吓到非他不嫁了。 林学政又气又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大耳的求亲。大耳长的虽然难看,可好在大耳是跟着许将军的,在京城之中九怪也算是出名了,不少想要巴结许将军的人,还真的愿意将姑娘嫁给他们。 林学政在京外任从二品的学政,在京里不过是四品的礼部侍郎,四品大的官在京城可是一抓一大把,他为了女儿落一个巴结许将军的名声,倒也比女儿被人传不贞好听的多。 大耳和林玲玉这一对算是圆满了,两人只等着成亲就好了。大头在看到林玲玉的时,又打听到董家一家也进京了,之后在林玲玉那里知道董小姐成亲了,大头便沉默了许多。 董佳瑶与林玲玉不同,林玲玉是真正的娇憨不问世事的姑娘,董佳瑶虽然也半痴撒娇,可是她却是自有自己的聪明。 她知道嫁一个不好的夫君,家中的姐妹会笑话她,与她不对付的表妹也会笑话她,所以她不愿意嫁给大头,就是不愿意别人看她的笑话。 或许有人以为董小姐爱攀比贪慕虚荣,可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谁不想自己的夫君像白马王子一样俊美非凡,谁不想自己的夫君有权有势呢,何况董小姐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门当户对,要找一个配得上自己的夫君。 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头毁了她的清白,没有好看的容貌,没有相匹配的权势,对于在闺阁中爱比别人高人一等的董小姐来说,这如何能让她接受。 所以董巡抚看中了一个年轻有为的武将之后,董小姐便答应下嫁了。出嫁的时候她也有期盼,希望夫妻能举案齐眉,可是当洞房花烛夜夫君的一番话打破了董小姐的幻想。 “你闺阁中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夫君的一句话便让董佳瑶白了脸色,什么都知道了,那么为什么还要娶她? 董佳瑶还没有问出来,她的夫君已经说道:“我承认我娶你是为了仕途走的更顺当一些,岳父虽然不是多大的官,可是在京城中我还是能借上力的。我会把你当妻子一样的尊重,但是多余的请恕我做不到。” 董佳瑶的夫君说完这些话便起身去了外间,所以董佳瑶的洞房花烛夜,她是一夜做到了天亮。 到了第二天,她与她的夫君便过上了貌合神离的日子,别人不知道两人私下里相处是冷冰冰的,只知道平时两人看起来,虽然也会说上一两句,但是却冷冷淡淡,夫妻之间的温馨在两人身上根本看不到。 路是自己走的,董佳瑶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到曾经有一个人劝过她,可是她却是断然拒绝了。 客栈之内欢快的气氛,却是没有让大头的心中欢快起来,然而他面上却是带上了微笑,对着大耳说道:“兄弟恭喜你!”又看向大鼻和长臂长腿说道:“若是遇到中意的心地又商量的姑娘,你们就娶回来吧,要是不好意思对姑娘说,我可以待你们去说。” 大头一直将这几人当成他的弟弟看待,当初他和大耳的事情,弄的其他几个人都熄了成亲的心思,可是他们已经很不幸了,他不希望他们再孤独一辈子。 大鼻说道:“大头,你不用管我们,你若是还惦记那个董小姐,我们就帮你将人抢过来就是了。”长臂和长腿们也跟着附和,他们看着大头整天不开心的样子,心里同样也跟着难受。 大头严肃的说道:“不要胡闹,董小姐依然已经成亲了,那就说明我们没有缘分。我和姑爷还有话说,先上去了。” 几人互相看了看,大耳摇了摇自己的大耳朵,说道:“看着大头这么难受,我庆幸玲玉等着我,又替大头感到难受,董小姐那么好的姑娘,大头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 两人同时有了心上人,又同时感情不顺,所以平时相处的时候,也会说一说彼此心上人的好,大耳便知道大头是很喜欢董小姐的。 大鼻摸了摸鼻子,说道:“那怎么办?这抢又不能抢,咱们又不会说好听的话劝大头。”大鼻眼睛一亮,“对了,咱们去找姑娘吧!姑娘那么聪明的人,肯定能有办法劝大头的。”众人都觉得这办法不错,于是一群人便去找凤竹。 此时的凤竹,正在和安小姐说话,自从安小姐见了许郅之后,便三天两头的来看许郅,安小姐毕竟是许郅的亲姨,而且安小姐是真心的对许郅好,所以凤竹也没有阻止过两人接触。何况许郅也很喜欢他的小姨,或许这就是血缘关系上的亲近吧! 不仅安小姐来看许郅,就是安老爷与安夫人也悄悄的来过,两人见了许郅之后安夫人哭的跟泪人一般。 许郅被安夫人的大哭显然是吓到了,躲在凤竹的怀中不说话,凤竹揉着他的头,温声的说道:“郅儿难道忘了你的母妃了吗?郅儿还跟我说过很想念她呢?” 小孩子忘性大,一个人长时间不出现面前之后,很容易就忘记了。以前记着他的母妃是因为和凤竹不好,自从他和凤竹的关系融洽了之后,他便渐渐地忘记了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许郅只是看着凤竹不说话,凤竹接着说道:“这是郅儿母妃的父母,也就是郅儿的外祖父外祖母,他们都是郅儿的亲人,以后也会很疼爱郅儿的。” 相处的时间长了,许郅也慢慢地接受了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及经常来陪他玩的小姨。今天,许郅和小泥鳅在玩安红朵拿来的小玩意,凤竹和安红朵则坐在一旁说话。 安红朵微笑的说道:“若是闲王妃看到郅儿现在这样好,想来也该安息了。”又转头看向凤竹问道:“郅儿会养在静王的身下,还是恢复闲王世子的身份?” 安红朵不认为许忠勇会做一辈子的将军的,他迟早会恢复身份,而一旦恢复身份之后,那么静王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储君,这对许郅是好事也是坏事,所以安红朵想问清楚了。 说是好事,那是因为许郅是静王一母同胞兄弟的儿子,等静王上位之后,对许郅必然是关照有加,不会像他父亲那样受气了。 说是坏事,那就是静王迟早有自己的亲生孩子,静王将许郅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若是以后的皇子嫉妒许郅,那就是兄弟之间的矛盾,兄弟反目成仇,静王会向着自己的孩子多还是向着许郅多? 安红朵希望静王以后对许郅有照顾,但是不希望许郅养在静王的身下,那样对郅儿的以后不好。 然而凤竹却是很明确的说道:“郅儿会是许忠勇的第一个孩子,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生恩不如养恩大,许郅在凤竹和许忠勇的名下都养了这么长时间了,对他真的如亲儿子一样看待,喊了这么长时间的爹爹和娘亲,难道再让孩子改成叔叔和婶婶吗?这样不仅孩子难受,就是他们也会难受。 安红朵听到凤竹这样说,即为许郅高兴又为他担心,她是许郅的亲姨,自然会为他打算,于是坦白的说道:“那您有没有想过,静王一旦上位,郅儿又养在你们的名下,那就是你们的嫡子,嫡子是有权力继承皇位的。” 谁不希望自己的亲生孩子继承皇位,她不相信凤竹没有这样想过,或许现在她说的大义凛然,可是等她生了孩子,什么好的都想给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就会嫌弃郅儿碍事了呢! 然而凤竹的话再次让安红朵怔愣了。凤竹嫌弃的说道:“当皇帝有什么好?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猪晚,一天到晚破事一堆,还要整天担心被刺杀,被困在这皇宫内出不得,简直就是天下第一高危职业,我的儿子肯定不会愿意当皇帝的。” 听到凤竹对皇帝大批特批,安红朵不由一头黑线,明明别人争破了头都想当皇帝,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当皇帝简直就像是傻帽呢! “那您的意思是静王不会争夺皇位吗?”就算不争夺皇位,其他的皇子也不会放过静王吧!而且皇上肯定会希望静王继位的吧,静王有能力又手握兵权,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凤竹叹了一口气,“不是争皇位,这是他的责任,若是穹国有第二个能上的了台面的人,他也不会为了穹国这样操心了,可惜没有,他也只能自己顶上去了。” 安红朵听言又嘴角抽了抽,别人当了皇帝会高兴的睡不着觉,为什么被凤竹说出来,静王当皇帝竟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到底她们两人是谁不太正常呢?安红朵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突然又想到凤竹说的,她的亲生儿子才不当皇帝呢,那么凤竹一定要认下许郅,是不是在打算抓许郅这个壮丁,以后就是做苦力当皇帝的,而她的儿子则悠哉悠游的当着清闲王爷? 安红朵看着远处还玩的欢快的许郅,突然有些同情了,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你看看,这一点都不为许郅着想! 就在安红朵纠结的时候,药人怪们来了后院找凤竹,许郅看到药人怪们,开心的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带着稚气的说道:“娘亲说大耳叔叔要成亲了,那大耳叔叔是不是会给我生一个大耳弟弟玩?” 大耳抓了抓头发说道:“我也不知道,叔叔也想生一个大耳儿子,可是姑娘说了,可能性不大,不过就算弟弟不是大耳,也会和郅儿一起玩的。” 许郅笑眯眯的说道:“陪我玩就好,我等着弟弟出来。叔叔赶紧将婶婶娶回家生小耳朵吧!”大耳揉了揉许郅的头,便过去找凤竹说话,安红朵看出来大耳他们是有话说,便说道:“我想带郅儿去街上逛一逛,护国寺那里有庙会,杂耍卖艺的不少,郅儿应该会喜欢。” 凤竹招招手让许郅过来,等过来之后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帮着小泥鳅理了理,才说道:“跟着你小姨去玩吧,要听你小姨的话!知道吗?长臂和长腿跟着去吧!” 待安红朵带着人走了之后,凤竹才问大耳以及大鼻,“是不是要问大头的事情?”这几天大头没有笑模样众人都看在眼中,他们九个人感情好,早晚回来找她讨主意。 见两人点头,凤竹又说道:“这个只能大头自己想开,大耳和大鼻你去打听一下董小姐现在过的怎样,看看董小姐好不好再说吧!” 打听消息大耳最在行了,不用跑到人家里去,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的对话,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大耳和大鼻得了主意,便往外走,在了前面正好碰到了大头从楼上下来,大耳说道:“姑娘交代我们去办事,我们走了。” 大耳长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告诉大头。而大头也没有怀疑,问道:“那其他人呢?”大鼻说了其他人陪着少爷去逛庙会了。 大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现在京里不安全,我不放心少爷,现在也没有事情跟过去看看,你们办事也要当心,要是遇到危险不要逞强,打不过便跑就是了。” 他们九人太好认了,想要找姑爷麻烦的人,便先找他们的麻烦,这几天出去办事,便遇到过两次袭击了。 三人分开之后,大头便往庙会而去,当了庙会上,人来人往的有不少的人,一时半会大头也看不到许郅等人的声音。他正在四处寻找的时候,却是突然定住了,一个妇人打扮的夫人正在看梳子。 而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惦念的董佳瑶,大头远远的看着她,感觉她变了许多,以前见她的时候,面上带着稚气就像是一朵娇气的花骨朵一般。 而此时她,脸上的稚气没了,依然姣好的容颜却像是蒙上了冰霜一般,让人不敢亲近却有对她莫名其妙的怜惜。大头就这样远远的跟在董佳瑶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就是想要看着她,哪怕远远的看着也好。 在听到她成亲之后,他也想要去问一问她过的好不好,可是他凭什么去问,她这样的好女子,过的好是她应得的,过的不好是他害的,他没有资格关心她。 当初他离开的时候,与姑爷认真的谈了谈,姑爷是大将军,认识的好青年自然不少,若是董小姐真的要成亲的话,他希望姑爷能从中插手,给董小姐找一个年轻有为的好青年。 而现在董小姐嫁的这个人,他已经问过姑爷了,确实是一个上进的好青年,而且没有吃喝嫖赌的坏嗜好,想来董小姐的日子应该过的很好才对。 然而今天见了她的样子,他感觉他想错了,若是一个人过的好,不会变化这么大,他应该认认真真的问一问她才对。大头打定了主意正要上前的时候,却见到前面的董佳瑶被人拦了下来。 一个穿的痞里痞气的男人拦在了董佳瑶的面前,男人坏笑的说道:“小娘子这是在游玩吗?本少爷知道哪里好玩,本少爷想邀小娘子一起游玩可好?” 董佳瑶的丫鬟拦在她的面前,将两个人隔开,说道:“休得无礼,我家夫人岂是你能放肆的!”男人一挑眉毛,“吆,听着口气你家夫人来头可是不小呢,本少爷的老子是靖北侯,夫人的夫家又是哪位?” 丫鬟被男人问住了,她家老爷不过就是一个五品的武官,哪里能和靖北侯的儿子比呢! 丫鬟不说话,董佳瑶则冷淡的说道:“我夫家是哪家不管你的事情,月儿咱们回吧!”林玲玉要成亲了,要嫁给曾经的让她不贞的男人,她明明该笑话玲玉低嫁的,可是看到玲玉幸福的笑容,她心中又不是滋味。 因为心里烦闷,所以便带着丫鬟小厮出来游玩,没想到竟碰上这么晦气的事情,董佳瑶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董佳瑶转身要离开,那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却是不放过她,越过丫鬟就要抓她的手,董佳瑶慌忙的往后退,眼看就要躲不开那只手,突然从斜刺里出来一只手拦了下来。 董佳瑶转身一看,身体便僵住了。 144 身份揭破 董佳瑶看到大头的时候,身体僵硬几乎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就是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她都不知道他在什么? 大头没有看董佳瑶,他抓着那个痞里痞气的男人的手腕不断用力,在那男人发出惨叫的时候才松开手,“滚,以后再敢对女子不轨,我下次再见到便将自己的手躲了。” 男人看着大头的块头,又见到这大脑袋都快有他的一倍大了,也不敢再招惹大头,可是若是这样走了又觉的脸上无光,放着狠话说道:“长的和妖怪一样,救了人家夫人又怎样?人家也不会以身相许感激你的。” 这话正好说到大头的痛处,他不客气的对着男人的屁股上狠狠地就是一脚,男人哀嚎一声的趴在了地上,再不敢说什么,被家丁扶着离开了。 大头看那人做了,才对着董佳瑶看过来,见她只是盯着自己看,不由说道:“我送你回家吧!”见她不动,便对着她的丫鬟使眼色,小丫头赶紧扶着呆愣的董佳瑶跟上了大头。 这丫头是董佳瑶在娘家带来的,自然也是清楚她与大头之间的事情,等到行人稀少的地方,她自觉的退后了。 自家小姐过的是什么日子,贴身丫鬟她自然是知道的,这跟守活寡没有什么区别,她为自家小姐感到不值,总感觉若是这样死水一般的日子,还不如让小姐跟着大头呢,虽然大头长的难看了些,也没有什么家世,可是大头肯定会疼爱小姐的。 大头见小丫头自动落后了,便停下了步子等着董佳瑶,没想到他停下了董佳瑶也停下了,两人离着三步远。 大头看着这三步远的距离,虽然他一步就能跨到她面前,可是这就像是鸿沟一样隔在了两人之间,她太美好了,他没有勇气去屈就她,曾经多出来的信心,早在当初两人分开的时候,便再也聚集不起来了。 大头心中胡思乱想着,嘴上却是终于问出了他想要问的,“你过的好吗?”明明知道她不好,还要这样问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在欺骗她。 董佳瑶转开脸,淡淡的说道:“多谢你出手相救,我会让夫君上门去感谢的,男女有别,我先走了。”董佳瑶说完转身便离开,大头想要拉住她,可是大头挨到她的衣服的时候,却没有真的敢拉住她。 董佳瑶带着丫鬟月儿在前面走着,大头便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直到她们进了家门他仍然没有离开,月上中天,这家的男主人回家,大头远远的看到,面貌俊朗,确实要比他中看一百倍。 或许是大头的打量太直接了,董佳瑶的夫君也感受到了,在家门的时候,不由对着大头忘了过去,黑暗之中大头的模样看不清楚,不过他那一处的阴影,能看出他如高山一般的稳重。 董佳瑶夫君在大头这里没有感觉到危险,他站在亮处,别人能看见他,于是他温和的对着大头点了点头,之后便转身进了家门。 知道董佳瑶的夫君进了家门,大头慢慢地将手握了起来,这人不会是佳瑶的良人,他的眼神太冷,若这家中有他关心的人,他到了家门口不会是这样的表情,可是他就算是进家门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神都没有改变,这就说明他根本没有将佳瑶放在心上。 大头突然对他生气了恨意,他恨不得捧在手心中的人,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他竟然不知道到珍惜,这让大头心中怎么不脑补? 不过不管大头怎么恼怒,也知道不能冲进去直接将人给杀了,他不是莽撞之人,这样的事情做不来。何况他若是杀了佳瑶的夫君,或许佳瑶会恨他的,他只能从长计议。 大头这边在董佳瑶的家中一站就是一下午加一晚上,在看到董佳瑶的时候,他忘了他出来的目的是不放心小少爷。 大头没有找到许郅,许郅确实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却不是威胁到生命的事情。在庙会上,安红朵怕许郅走丢了,一直紧紧地抓着许郅的小手,安红朵的注意力全都在许郅的身上,而小许郅又完全玩的上面,所以没有注意到一个胖胖的婆子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安红朵和许郅没有注意到,可是跟在他们身边的长臂和长腿们却是发现了,一个长臂对另一个使了眼色,两人故意落后走到了婆子的后面,然后一把抓住了她,恶狠狠地说道:“为什么跟着我们家的少爷?” 长臂的手劲大,不过是轻轻地一扭,那婆子便哀嚎了起来,杀猪一般的嚎叫道:“不要杀我,小世子救命啊,安小姐救命!我是福妈是小世子的奶娘,是闲王府上当年请的奶娘啊!” 闲王府王爷死去之后,王妃也跟着殉情了,之后闲王府一场大火付之一炬,那天福妈正好出府办事情,回来听说闲王府没了,就是小世子也没了,她便不敢说自己的闲王府的人。 王爷和王妃死了之后,闲王府上就有人传,是闲王府和静王府得罪了其他的皇子,所以两位王爷才莫名其妙的死了。 两位王爷死了,对于两人的下人来说是极其害怕的时候,都怕皇子们还不放过他们这些奴才,等到闲王府被一场大火少了之后,福妈几乎要吓破了胆子,躲到乡下去不敢再进京。 一年多的事情过去了,闲王府上的主子都没了,福妈慢慢地也不害怕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奴才,主子都没了,谁还记的她这个奴才,等了半年见一直没有动静,才敢来京城找活计做。 可是做什么也没有在闲王府当奶妈舒服啊,所以时常遗憾要是小世子还活着,她奶大的小世子,小世子长大了还不给她养老吗?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赶着又脏又累的活,还被人看不起。 福妈现在在柳府做活,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今天是她偷跑出来的,却没想到让她看到了她时常盼望的人。 若是小世子变的不多,可小孩子长的都相似似的,她怕自己认错不敢上前,而看到安小姐之后,她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这就是小世子,要不然安小姐为什么陪着这个像世子的人? 福妈被长臂制住了之后,便将许郅的身份大庭观众之下吼了出来。闲王府两年前的事情,不少人是知道的,毕竟阖府的下人无一生还,这也算是一件大案了,可以说轰动了整个京城。 此时福妈说出来,不少人便围了上了,有人问道:“闲王府上的世子?小世子不是被烧死了吗?难道小世子没有死吗?” 有人看向了许郅,因为很少有人见过闲王和静王,所以见到许郅之后,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就是小世子,看着这孩子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有小世子的气势,不是一般人能养出来的。” 安红朵在有人叫破许郅身份的时候,便在心中暗叫了一声糟,又看到福妈之后,她狠狠的认了认,虽然福妈被磋磨的不成样子,可是却还是有两年前的影子的,这确实是小世子的奶娘福妈。 安红朵冷淡的说道:“哪里来的疯婆子,这是许将军的嫡子,我今天陪着他出来玩的,什么闲王府的世子,休要胡扯。” 福妈此时就像是抓住了摇钱树一般,听到安红朵反驳立刻说道:“我没有胡说,安小姐咱们是见过的,您是闲王妃的妹妹,当时您也是经常去闲王府,我认得你,小世子是我奶大的,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对小世子可是如亲生儿子一样啊!” 安红朵还是坚决不认福妈,“我的外甥小世子已经死了,你不用提醒我!这确实是许将军的嫡子。” 这庙会上也有做官的人来逛,这一处被人围着看热闹,自然又有更多的好热闹的人围过来,做官也凑过来是怕这里有闹事的,出了人命不好,便过来听一听是什么事情。 听到安红朵的话,又看了看许郅,也跟着帮腔说道:“这确实是许将军的嫡子,本官在皇宫里跟着见过许将军的嫡子,皇上很喜欢这位小公子。” 皇上时不时的召许郅进宫,有时候许郅就在御书房内玩,大臣见到他也不奇怪。这官员在御书房内就见过许郅,“这小公子与许将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什么世子,你肯定是认错了。” 安红朵又听到有人将静王也扯了出来,那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立刻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快将她拉走吧,不要吓到小孩子。” 九怪们并不知道许忠勇的真正身份,就是许李浩都不知道,所以真的以为是这婆子再说疯话,拉着婆子走的时候也就没有堵住她的嘴。 福妈这下着急了,她不知道安小姐为什么不认她,她可是还打算着笼络住小世子,以后好过上好日子呢!这就要被人拉走,她急忙吼道:“我照顾过世子,我知道世子耳朵后面有一个黑痣,这孩子是不是世子,看看有没有黑痣就知道了。” 福妈一吼出来,许郅本来就是围在包围圈内,听到这话有人站在许郅的身后,这就好奇的去看,这一看吃惊了,惊叫道:“这孩子耳朵后面真的有一颗黑痣,天呐,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安红朵是许郅的小姨,自然知道福妈说的不错,被人惊叫了出来,她有些慌张的将许郅搂进了怀中,对着守在她和许郅身边的长腿们说道:“我们快回客栈。” 这事真是越描越黑,她必须赶快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静王和凤竹才好。安红朵护着许郅跟着长臂长腿们往外走,百姓们虽然好奇,也不敢拦着,不过却是小声的议论着。 “怎么会是这么巧的事情?安小姐是世子的姨母,这就是带着跟小世子一样的人逛庙会,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人张的一模一样,就是黑痣都一样,这怎么可能?” “可不是说许将军的小公子与许将军一模一样吗?总不能许将军是闲王吧!闲王可是病弱之体,可不会上战场的。” “管这些做什么?又不管咱们的事情,闲王不能上战场,也上不了战场,他和静王可是在两年前就死了的,这死人哪里能活过来?” 百姓们打的议论正好让官员听到心中,若说巧合了他也不会相信,许将军和小公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皇上喜欢小公子,经常传唤小公子进宫去玩,小公子有时候还唤皇上爷爷。 这官员脑子灵光一闪,皇上和小公子,小公子和许将军,他们三人的容貌,以前是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此时想一想,他们三人的容貌可不就是很相似嘛! 皇上那么喜爱小公子,还经常的说,要是有这样的好孙子就死而无憾了,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官员的脑子一个激灵,他陪着家人来的,这庙会也不逛了,转身就往回走。 这官员的夫人见他要走,不由问道:“你要去哪里?你可是说好的今天要陪我。” 官员头也不回的说道:“进宫!”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他都可以当笑话讲给皇上听一听,若是皇上有心的话自然会调查的,若是皇上不当一回事,那也不过是他给皇上说了一个笑话,横竖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官员进了宫,见到皇上在御书房内不是太忙,便跪下说道:“皇上,臣在外面听到了一些言论,怕被有心人利用,所以特来说给皇上听一听。”官员将庙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上听完,哈哈笑了,说道:“还真是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朕太喜欢郅儿了,所以才让人有了什么想法,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那官员走了之后,刚才还淡定的皇上,蹭的却是猛地站了起来,“福禄,你说这天下有这么多的巧合吗?”福禄对于皇上的激动并没有感到多么的奇怪,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最了解皇上的。 福禄躬身的回道:“确实太巧合了。皇上要查一查吗?”皇上可是一直盼着有个能继承皇位的储君,现在就突然蹦出来一个,皇上能心情平静吗? “朕喜欢那个孩子,是真的很喜欢,许将军不愿意朕和那孩子接触也是真的,孩子的名字是郅儿,闲王世子的封地是郅县,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朕有感觉那孩子九成就是朕的孙子。” 皇上紧紧地握紧了拳头,福禄知道皇上激动,便说道:“若真是皇上的孙子,那穹国便是后继有人了,皇上该笑醒了。” 然而皇上并没有笑,反而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许忠勇他却是忙着朕,朕在他面前多次提过皇家后继无人,可是他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消息,若不是被人撞破,他还要继续瞒着朕。” 皇上恼怒的在书案狠狠地锤了一拳,“可恶!”现在的皇上,即高兴有了好孙子,又气许忠勇一直瞒着他。 福禄适时的说道:“皇上,还是先找人错认许将军的身份才好。”闲王病弱,许将军不可能是闲王,那么就可能是静王了,静王府倒不像闲王府那样付之一炬了,要是找当年侍候的下人,应该能找到。 皇上气的胸口起伏,最后好不容易压下直接将许忠勇和许郅传进宫来的冲动,说道:“福禄,你亲自去找线索,将静王什么时候出的京,又怎么到的边关,怎么当上大将军的都调查清楚。” 福禄领了命令离开,独留皇上坐在龙椅上又很郁闷的生了一会儿闷气,竟然敢不认他这个老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上这边正在找许忠勇的证据,另一边安红朵回了客栈之后,也不敢耽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凤竹,很是不安的说道:“我不知道会有人认出郅儿的身份,静王是不是现在还不想挑明身份,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凤竹倒是没有多少的担心,反而安慰安红朵说道:“不用担心,这是早晚的事情,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 安红朵经过凤竹再三的劝导,勉强安下了心回安府,这边她刚到府里,下人就候着她说爹娘正在等她,安红朵又去见爹娘。走进屋内,便问道:“爹娘,找女儿什么事情?” 安老爷说道:“庙会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估计很快静王和世子的身份都会恢复了。” 安夫人接着安老爷的话说道:“我们找你来,是为了世子的事情,你对我们说过,世子会养在静王名下当亲自来看待,我们两个老的就是想要问一问你,你想不想去照顾世子。” 安红朵突然有些不明白了,疑惑的问道:“什么是照顾世子,我现在天天往客栈跑,还不都是为了郅儿那小家伙吗?我可是一直在用心的照顾他!” 145 安老爷闹的笑话 安夫人看了一眼安老爷,见安老爷不接话,只好说道:“静王是世子的叔父,然而现在静王却是将世子当嫡子看,现在静王的身份眼看就要被捅破了,那么静王一定会是下一任的太子。” 安红朵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自从知道许将军就是静王之后,她就知道静王迟早是太子,可这又有照顾世子有什么关系? 安夫人接着说道:“静王是太子,世子是太子嫡子,那么就是当今皇上的皇太孙,皇上那么喜欢世子,一旦亲口承认了世子是皇太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红朵答道:“皇太孙会被封为太子,世子很有可能会成为太子,这一点我知道。” 安夫人也点了点头,“世子很有可能会成为太子,可是他却没有亲生父母守护着,你就没有想过一直呆在世子的身边,守着他当上太子吗?虽说现在静王待世子如亲自,可是时间一长,静王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这难保会有什么变故。可若是你成为世子的母亲,难道你不会为世子打算吗?” 安红朵呼吸一滞,成为世子的母亲,她明明是世子的姨母?怎么能成为世子的母亲?难道…… 安红朵脸色一变,对着母亲说道:“母亲,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静王已经有妻子了,难道你要让我给静王当妾去不成?”皇家的妾也是妾,到了正妃面前同样只能站着,她怎么能给人当妾呢? 安夫人微笑的说道:“母亲怎么舍的你给别人当妾呢,哪怕是皇家的妾母亲也舍不得,母亲虽然疼惜你姐姐的孩子,但是也不会因为这样,就逼着你给静王当妾啊!静王现在没有妻子,那乡下跟来的女子,不是静王的妻子,只要你愿意,你父亲就会进宫去求皇上赐婚,皇上那么喜欢世子,应该也会为世子考虑的。” 安夫人认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只要女儿点头答应,那么未来的皇后和太子都会是他们家的人。 安红朵又因为安夫人的话变了脸色,“母亲,凤姑娘会是静王的妻子,这一点是迟早的事情,您就不要有其他的心思了。”她和凤竹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了,自然看的出来静王对她有多好。 而且凤竹并不像外人想的那样不堪,她是有足够的才华匹配静王的,那两人站在一起才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安家人还不知道静王已经上了赐婚的折子,不过皇上考虑到颜岛选徒的时候,凤竹曾被颜岛主说成了未婚妻,他没有立刻赐婚,就是考虑到颜岛的颜面,不过皇上对凤竹是很满意的,赐婚则是迟早的事情。 这些安老爷和安夫人不知道,安红朵也不知道,凤竹不是许忠勇的妻子,她也不好对别人说这些事,所以外人并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才让安老爷和安夫人动了心思。 安夫人皱眉说道:“这可说不准,许将军没有捅破身份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将军,去了凤姑娘皇上不会说什么,可成为静王之后,皇上还会愿意要一个乡下的姑娘当儿媳妇吗?你不用说其他的,只管说愿不愿意吧?” 安红朵坚决的说道:“母亲,我不愿意,就算静王的妻子不是凤姑娘,那女儿也不愿意,您不要再说了!” 安红朵不想自取其辱,静王那样强大的男子,婚事绝对不会允许外人插手的,安家人要是惹了静王的厌,那么以后他们还怎么和世子见面?静王还愿意世子与他们接触吗? 安红朵想到这一点,再一次说道:“父亲母亲,女儿不愿意,请你们不要逼女儿。”姐妹同时嫁给双生兄弟,虽然姐姐不再了,那也是丢人的事情。 安红朵不想与父母再讨论这些问题,便说道:“女儿累了,女儿先下去了。”安红朵疲惫的离开了大厅,回了自己的闺房之后,将丫鬟赶了出去,自己静静的想心事。 静王,若说夫君人选的话,真的是很好的人选,就是她看到静王的时候,也有倾慕之情。 可是那也只是倾慕而已,若是静王身边没有凤姑娘的话,或许她会动不该动的心思,偏偏静王身边已经有了凤竹,她是很理智的人,也对静王和凤竹两人看的清楚,两人之间是绝对插不下第三者的。 今天听到父母这样说,安红朵只感觉是一种羞辱! 安老爷和安夫人看到女儿气呼呼的离开了,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安老爷皱眉说道:“你不是女儿很喜欢静王吗?怎么女儿的反应,一点都不像你说的那样?” 安夫人也纳闷的说道:“我是不会看错的,你没有发现吗?女儿在平时说到静王的时候,眼睛都是比其他的时候明亮,女儿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可是说到静王就很是激动,这不是爱慕是什么?” “可若是爱慕静王,为什么又不愿意嫁给静王呢?那可是以后太子,嫁过去就是太子妃以后的皇后啊!”安老爷眉头能假死苍蝇。 安夫人摇了摇头,“我也是看不明白,难道是女儿去客栈的时候,受了那凤姑娘的气?被那凤姑娘羞辱了,女儿是骄傲的人,才不会与其他的女人争夫呢!肯定是这样没错!” 安夫人了解女儿,暗想只能是这样的原因,她对着安老爷问道:“若真是如此,我们要怎么办?” 安老爷摸了摸胡子,想了想说道:“女儿不同意,除非咱们把赐婚的圣旨求下来,圣旨摆在女儿的面前了,难道她还敢抗旨不尊吗?”安夫人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理,咱们的女儿那是绝对配的上静王的,再加上世子的这层关系,女儿和静王真是天作之合,你现在就进宫去求吧!要不然被别人抢先了可就不好了!” 安老爷也觉的宜早不宜迟,起身换了官服便进宫了!在闺房内的安红朵,并不知道父母最后的决定,她若是知道一定会拦下来,可是她不知道,所以这个人她注定要丢了。 再说安老爷进宫,真的让安夫人说对了,来求赐婚的不少,而且都是来求家中女儿与许将军赐婚的。现在那一层窗户纸还没有桶开,大家自然只说是与许将军结亲了。 皇上在听了第五个大臣来求亲的时候,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当安老爷进来的时候,皇上直接说道:“你也是来求亲事的?” 安老爷先给皇上请了安,这才回话,“皇上,臣早就知道了静王的身份,也知道小公子就是世子,世子是臣的外孙,臣怎么会不认的自己的外孙?” 皇上听言那个气啊,感情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把他当一个傻子糊弄了。再想到其他几个儿子对于许将军和小公子的排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他的那些好儿子也知道了,独独瞒了他一个人。 皇上气恼的将御案上的茶盏甩到了地上。跪在下面的安老爷知道皇上会发脾气,他也没有慌张,他们瞒着皇上,皇上怎么可能不生气,他已经想好了开脱的说辞。 安老爷惶恐的说道:“皇上,臣知道这样瞒着您罪该万死,可这都是为了静王和世子的安危啊!不说许将军是静王,就单许将军这一个身份,他就招来了多少的杀身之祸,若是这静王的身份在透露出来,静王可就是四面楚歌了。” “静王有事情要办,不能泄漏了身份,臣为了静王和世子着想,也不敢泄漏身份,臣等罪该万死,求皇上赎罪!” 皇上心思不好受,也不是安老爷几句话就能解开的,他自己气了一阵之后,没好气的问道:“那你进宫来是做什么的?转成来请罪的?” 安老爷回道:“臣是来为静王求婚的,静王的身份已经泄漏了,为了静王后宅的安稳,求皇上赶紧为静王赐婚吧!要不然这些天,皇上也会被人烦到,与其这样还不如给现在许将军赐婚!” 安老爷没有说是给自己的女儿求赐婚的,他拐了一个弯说是给静王赐婚,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静王的长辈,皇上想到安家与静王兄弟的关系,就能想到给他女儿与静王赐婚。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恰合,皇上偏偏就没有多想,还真的以为安老爷只是纯粹关心静王,所以来给静王求婚的。 皇上这一个下午已经被烦的头疼了,还真的不打算为这事费心思了,他很满意凤竹,虽然出身有些低了,但是凤竹的才华智慧可是足够了,连颜岛主都会争得人,那绝对是最好的女子了。 于是皇上将早就写好的圣旨拿了出来,在上面盖上了大印,直接让小太监递给了安老爷,说道:“那你去宣旨吧!” 安老爷大喜过望,高兴的说道:“多谢皇上,臣这就去宣旨!”小太监将圣旨递给安老爷,看着他高兴过头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小太监等安老爷退出去之后,站在皇上后面认真的想了想,突然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太监望向皇上的背影不由抽了抽,这到底是皇上没有理解安大人的意思,还是安大人没有给皇上说明白,他既然明白了,那要不要给皇上提个醒,要不然安大人一会儿可能就要丢人了。 小太监又纠结的想了想,福禄公公不在,不然他就可以问一问福禄公公了,现在要自己拿主意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上刚才把茶盏给摔了,批着奏章的时候伸手来端茶,却摸了一个空,皱了皱眉说道:“上茶!”皇上之后见身后没有动静,不由回头看了看,却看见小太监在发呆。 皇上斥道:“上茶,当差的时候还走神,福禄是这样教你的?”小太监回神听到皇上这话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磕头,“皇上,奴才知错了,是刚刚安大人的事情,让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与皇上?” 皇上疑惑,“安大人?他怎么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您给的圣旨是许将军与凤姑娘的赐婚圣旨,而安大人进宫求的圣旨,应该不是许将军与凤姑娘的,而是许将军与安家嫡出二小姐的。” “刚才安大人接圣旨的时候大喜过望,若奴才没有想错的,他应该是误会了才对!” 皇上想了想,嘴角抽了抽,是他太惯性思维了,想到安老爷是闲王的岳丈,也算是静王的长辈,还真的把他放在了与自己同样的长辈位置上,完全没有想到安大人也是为自己求的圣旨。 皇上才不会承认自己出错了,于是说道:“安大人也算是静王的长辈,为静王求圣旨也理所当然,他既然拿着圣旨,自然会看一看的,自然不会宣错地方的。” 皇上是这样想,可是皇上再一次想当然了,安大人只顾着高兴了,马不停蹄的往家跑,还真的没有空看圣旨!文臣上朝,可以坐轿可以骑马,若是事情紧急的话,选择骑马的多,安老爷想让家人尽快的知道这圣旨,自然是选择骑马回家了。 安老爷到了家,在大门口便喊道:“摆香案,接圣旨,将小姐喊出来,让她来接圣旨!”下人不知道是什么圣旨,不过也不敢怠慢,赶紧去叫小姐来接旨。 安红朵听到下人的回话,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再一次确认的问道:“你说父亲手中拿着圣旨,是要我去接旨?”下人肯定的点了点头,“小姐,奴才没有听错,是老爷亲口说的,圣旨是给您的,您还是快一点吧,这可不能耽搁啊!” 安红朵由着丫鬟们给自己换了正装,想到一种可能,心不由砰砰的直跳,真的可能吗?皇上真的给自己和静王赐婚了?若是真的静王会不会抗旨? 安红朵心里七上八下的来到大厅接旨,她到的时候家中的人已经尽数到了,安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笑呵呵的说道:“你就等着安心出嫁吧!以后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安红朵听到母亲暗示的话,知道十成十是赐婚的圣旨了。她真的要成为静王的王妃了,安红朵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然而若这圣旨是真的,她会安心的等着静王迎娶自己的。 安红朵跪在地上,脸颊有了红晕听着父亲宣读圣旨,奉天承运这些没有错,也不需要认真听,知道听到‘今特赐’这三个字的时候,安红朵这才认真的听。 不仅安红朵主要是听这一句,安家上下的人都在认真的听这一句,只听安老爷大声的读道:“今特赐大将军许忠勇与凤氏凤竹则日完婚,钦此!”安老爷读的时候太激动了,圣旨上写的什么,他便读出来什么,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安老爷是这样,别人同样也是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赐婚了,是许将军和凤氏凤竹赐婚,他们小姐可以嫁给大将军了。 咦?凤氏凤竹?凤氏凤竹与许将军赐婚?不对,这不是说的他们小姐啊!待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让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弄错了,圣旨不是他们安家的。 安红朵在听到凤氏凤竹的时候,连刷的一下变白了,跪在地上的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 安夫人也是激动的站起来,“弄错了,什么凤氏凤竹,怎么会是凤氏凤竹?老爷,你到底读的是什么圣旨?”安老爷反应过来之后,也是死死地盯着圣旨看,他没有读错,确实是凤氏凤竹,这怎么可能? 安红朵跪在地上,用了全部的力气起来,她转身跑了。眼泪随着脸颊落了下来,果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会有报应的,她刚刚想着嫁给静王有多么多么的好,现在她的报应就来了,这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她只感觉火辣辣的疼,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安夫人扯过圣旨看了看,再一次确认不是他们家的,也知道他们丢了大人,而且女儿丢的人更大,也顾不得责骂安老爷,赶紧追着女儿去安慰。 安老爷拿着圣旨面红耳赤,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圣旨下了就不可能该,而且这圣旨是早就写好的,他在御书房的时候竟然没有想到,既然是早就写好的,怎么会是给他女儿的圣旨? 现在倒是好了,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他家恐怕立刻就会成为京城的笑柄!就算是笑柄,他也要将圣旨去交给静王,而且还不能让下人去送,那是对皇上的不尊重! 安老爷恨不得自己直接死了算了,他现在哪里还敢出门啊!安老爷纠结了半个时辰之后,最终叹了一口气拿着圣旨去客栈。出门的时候安老爷吩咐在外面租来了一顶轿子,他实在不希望让别人知道。 安老爷走之前,将下人狠狠地敲打了一番,严明谁要是敢往外传,便直接打死不论,然而这件事情最终还是传开了。 146 恢复静王身份 安家不过一天的时间,变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这让安老爷愤怒的同时,又感觉到无奈。 皇上是中意凤竹的,要不然不会早就写下这样的圣旨,就是知道了许将军的身份,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这足以说明凤竹在皇上心中,足以配的上静王,那么他的女儿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安老爷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要不然让静王娶了女儿做侧妃吧!这个想法在脑子中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想到,夫人和女儿都不会答应的。 安老爷来到客栈之后,便见了静王。他面上还是有些尴尬,不过到底是上了年纪,还能稳住自己,竭力保持镇定的说道:“许将军,皇上给您赐了婚,让老夫代为宣旨!” 许忠勇淡淡的看了一眼圣旨,对着安老爷不咸不淡的说道:“安大人辛苦了,我去请我的夫人出来。” 过了一会儿,许忠勇和凤竹一起出来,听安老爷将圣旨读完之后,凤竹接过了圣旨,说道:“多谢安大人,已经备下薄酒,安大人可要赏脸面在这里用过了再走!” 安老爷对着凤竹便有些局促,搓了搓手说道:“不用了,家中还有事,老夫便不打扰了。” 安老爷说完便出了客栈,许忠勇在安老爷走后冷哼了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若是不动那不该有的心思,也不会成为京城的笑柄!”竟然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了,真是找死! 凤竹撇了他一眼说道:“谁让某人没有老婆,身份又是贵重的,别人要是不惦记才奇怪呢!” 凤竹还是很喜欢安红朵的,只不过这样一闹,恐怕安红朵再也不敢登门了,不过她愿意给安红朵一个台阶下,要是她不来客栈,那么她便带着许郅一起去找她! 许忠勇听到凤竹阴阳怪气的语气,不由又是一阵头疼,讨好的说道:“现在圣旨已经下了,咱们也算是夫妻了吧,那我今晚上可以回去睡了吧!” 可怜客栈之内的众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他一人是成单的。偏偏这些该死的还要在他的面前显摆他们有多么的恩爱,真真的让他恨不得将这些碍眼的家伙都撵走。 凤竹依然不咸不淡的说道:“我说了,只有成亲了才算夫妻,皇上赐婚没成亲呢,怎么能算?” 许忠勇还要扮可怜的时候,失落的大头回来了,看到大头许忠勇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由说道:“大头想不想喝酒,咱们今晚上不醉不归!”大头看了看许忠勇,又看了看凤竹,点头说道:“好,今晚不醉不归!” 凤竹不管这两个失意人,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当晚,许忠勇和大头在厅上一杯一杯的喝酒,许忠勇对着大头问道:“怎么?还是放不下?” 大头苦笑了一声,“她过的不好,都是我害的,我怎么能放的下?”若是过的好,他还能远远的看着她幸福,偏偏她过的不好,他心疼的恨不得将她搂进怀中好好安慰,哪里能放得下? 许忠勇喝了一大口酒,回道:“放不下就追回来,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的,心爱的女人终究是自己照顾才放心!” 大头抬头,有了些醉意,他平时很少喝酒的,所以也没有什么酒量,今天他又是故意买醉,所以猛灌了几杯之后,便有了醉态,“追回来?我还能追回来吗?婆婆妈妈?你还说我呢,你现在对姑娘不也是婆婆妈妈吗?” “只要有决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还有我现在不是婆婆妈妈,不过是让她出出气罢了,毕竟当初是我对不起她,不能抱着老婆睡觉也是应该的。” 许忠勇喝了一大口酒,抬头看着楼上凤竹的房间,那里已经熄了灯,他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只要他不回去,她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旦他进了屋歇下,她才会睡着! “好,我听你的,我要把佳瑶给追回来,她的那个夫君就是一个混蛋,他不配拥有佳瑶!”大头大吼了一声之后,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许忠勇没有再管大头,他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走,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冲着凤竹的房间去了,他伸手推了推门,门从里面插上了推不开,他直接坐到了地上,像是要在她门口睡! 屋内的凤竹自然能听的出是许忠勇的脚步,门没有被推开,但是人在门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凤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动作,实在是好奇便下了床! 凤竹来到门口,最后终于决定开门看看人到底走了没有,没想到门刚一打开,许忠勇便倒了进来,还不待她有什么反应,她整个人突然被人抱住了,而两人身后的门被许忠勇迅速的合上了。 凤竹还没来得及骂许忠勇,吻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两个人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就像是干柴遇到了烈火,想要停都停不下来。 等到凤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男人放在了床上,被剥了一个精光,而她身上的男人也是赤裸相对,男人再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带着她一起翻云覆雨,让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又过了两天,皇上身边的福禄公公亲自来请许忠勇和许郅进宫,大家心中都知道,这一次进宫肯定与以往不同,不过众人都没有说破! 许忠勇带着许郅到了御书房之后,里面跪着几个人,他进去之后这几个人便对着他看,之后激动的唤道:“静王,是静王殿下没有错!”这些人正是曾经在静王府内当过奴才的下人。 坐在上首的皇上面无表情,将皇家族谱到了出来,他递给福禄,说道:“给大理寺卿看看,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静王!” 同在御书房的人,还有专门查案的大理寺卿,大理寺卿接过皇家族谱之后,也不敢乱看,翻到了最后记录这一代皇子的地方,在看到闲王和静王处,便对着许忠勇说道:“请许将军按下一个手印!” 皇家族谱上,不仅要填写每一个皇子出生年月,同时也会留下皇子们的手印,自然并不是所有的皇子都能上族谱的,出生低贱的皇子,有时候也没有资格上族谱。 其实闲王和静王的身份也不算高,他们的亲生母亲不过就是一个宫女,然而他们却是赶上了好时候,当年皇上三十多才得子,他们是皇上的第一第二个孩子,再加上皇上说过谁先生下皇子便立为太子。 两人的出身低,没办法立太子,又不能食言,只能双双封了王爷,而封王的皇子是有资格上族谱的,所以这族谱上有闲王和静王的手印。 许忠勇倒也配合的按了手印,大理寺卿在一番认真的比对之后,跪下来说道:“回皇上,许将军确实是静王,手印对的上,没有错!”大理寺卿旁边同样站着几个皇室宗族的人,对比了之后,对着皇上点了点头。 众人没有任何意义,这便是确定了静王的身份!皇上盯着许忠勇看,许忠勇也没有回避由着他打量! 身份已经确认,本该由皇上说恢复静王的身份,可是皇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眼睛盯着静王,这让众人不由面面相觑,皇上这是打算认还是不认呢?若是不认的话,那费这么多的周折又是为了什么?可若是想要认的话,为什么他们感觉皇上似乎很是不甘心? 最终这寂静被许郅打破了,许郅疑惑的对着皇上问道:“皇爷爷,您怎么了?干什么一直盯着我爹爹看?” 一声皇爷爷叫的皇上直心花怒放,皇上将视线挪到了许郅的面上,还没有说话便哈哈笑了两声,“好好好,郅儿再叫两声皇爷爷听听?”许郅很配合,脆生生的叫了两声皇爷爷。 皇上招手将许郅拉到了自己面前,再一次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郅儿,以后我就是你的亲爷爷了,留在宫里陪爷爷住几天可好?” 许郅还没有说话,许忠勇便冷着脸说道:“不行!郅儿要跟着我回去!”皇上怒了,吼道:“老子说行就行,这是朕的孙子,朕还做得了主,你不愿意进宫就赶紧滚!” 这个混账,竟然不愿意认老子,还以为老子多稀罕他不成?有了郅儿,这个混账要不要都没有关系了。 “拟旨,封闲王世子为皇太孙,封邑江南……”皇上对着许郅一堆的赏赐,可是对着下面的许忠勇却是只字未提,让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只打算要孙子不打算要儿子? 众人认真的想了想,也对,皇上五十多岁的人了,可是看上去却像是四十多岁一样,再活个二十年像是没有问题,到时候皇太孙已经长大,皇上要是西去,完全可以将皇位直接传给皇太孙! 众人以为了解了皇上的心思,不由同情的看了看静王,这静王就是一个劳碌命啊,替皇上守着江山,没得到什么好不说,还要替皇太孙守着江山,典型的被欺压的小白菜啊! 许忠勇才不管众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他依然不咸不淡的说道:“郅儿不能住宫里!” “混账,你敢抗旨?”皇上气呼呼的看着许忠勇,真的恨不得将眼中这碍眼的混账砍了!许忠勇正要点头的时候,许郅却拉着皇上的说道:“皇爷爷您不要生气,不是郅儿不想陪您,是娘亲说了,宫中有危险,郅儿不能在这里过夜,要不然会被吃掉的。” 皇上虽然认为凤竹有些夸大其词,但是也知道宫中却是有危险,只留下郅儿一人,要是出事了,他找谁哭去! “那郅儿以后天天进宫来陪皇爷爷吧!皇爷爷教郅儿读书好不好,郅儿这么聪明,看一遍就会呢!”总算这件事情以许郅以后天天进宫陪皇上结束了争论。 皇上和许郅有说有笑,而许忠勇站在下面就是一个陪衬,这期间皇上连看都懒的看一眼,到了许郅要离开的时候,皇上这才施舍般的说道:“郅儿是皇太孙,怎么能一直住在客栈之中,闲王府已经没了,就让他住静王府吧!” 福禄在身后无声的笑了笑,虽然没有说让静王恢复身份,可是却让他住进静王府,这就是另一种另一种形式的告诉了众人,许将军就是静王! 皇上因为静王的不认父而别扭,而许忠勇同样也别扭着,皇上说完这些话之后,他连谢都没有谢,直接拉着许郅出了御书房。皇上再一次气恼的吼道,“这个混账,他就是要跟朕对着干!” 福禄说道:“皇上您也不要生气,静王殿下这么多年没有叫过您一声父皇,这突然关系要变亲近,或许是不好意思吧!” 福禄一句话让皇上安静了下来,当年那两个孩子出宫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问过管过,听福禄报上来的消息,这两个孩子在宫外吃了不少的苦,小时候奴才欺负他们,在王府内他们过的反而更像是奴才。 到了大了之后,又因为怕其他皇子注意到他们,便一直躲在王府里不出来,闲王有经天纬地之才,静王兵者诡异样样精通,可是因为他的不注意,闲王死了,静王落得改名换姓,竟是要抛弃皇家族姓! 这都是他的错啊! 不说皇上这边想到许忠勇的经历有些自责,单说许忠勇带着许郅离开御书房之后,便遇到了几位皇子。四皇子龙辰疑惑的说道:“许将军,你真的是静王,是我们的二皇兄?” 七皇子冷眼看着许忠勇,“欺骗皇家可是死罪,你最好是真的静王!”七皇子很是郁闷,他扮猪吃老虎的也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可是偏偏阻力一重一重的,还没有除掉其他皇子呢,这又冒出来一个劲敌! 八皇子和九皇子一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恭喜二皇兄认祖归宗,也恭喜闲王世子封为皇太孙!” 老八和老九听到闲王世子封为皇太孙之后,便觉的皇上算是走错了一步棋,闲王世子可不是静王的亲生孩子,他会愿意世子变成皇太孙吗?八成这皇太孙活不长久了。 再说,他们这期间也可以动手除掉皇太孙,到时候栽赃到静王的身上,只要做的隐蔽,不愁毁不了静王。 静王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这些人除了龙辰没有其他心思之后,其他人可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才没有心思应付这几人,所以静王点了点头,拉着许郅便走! 除了龙辰之后,另外三人的脸色都是一黑,这才刚刚恢复了身份便这样不将人放在眼中,以后要是封了太子,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三人想着自己以后该怎么应对,龙辰则对着静王喊道:“二皇兄,改天四弟为你接风洗尘!”许忠勇没有回头,却是许郅回头脆生生的回道:“多谢四皇叔,爹爹会去的!” 一大一小回了客栈之后,没想到客栈外已经有不少的人在等着了,都是知道静王的身份之后,前来拜见的。 张悟正在替他招待客人,他见到许忠勇回来之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吆,静王殿下回来啦,下官以前和您称兄道弟真是该死,下官以后一定谨记,见到您之后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张悟说完还真的要下跪叩拜,然而许忠勇却是将人给拎了起来,“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要不是穹国有危难,我从来没有想过恢复皇姓!”既然没打算做静王,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张悟也不是真的生许忠勇的气,得了他的解释,也便不计较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变,你还是我许大哥!”许忠勇拍了拍张悟的肩膀,情义不言而喻! 张悟这时候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呀,我忘了,颜岛岛主来了,嫂子正在陪着,他是来找你的!”许忠勇听到小竹在陪着颜白,脸色就是一沉,那颜白可是对小竹有非分之想,怎么能让他们单独相处。 许忠勇快速的往楼上去,听到凤竹呵呵的笑声,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147 憨子高臻 竟然笑的这么畅快?许忠勇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小竹真的被那个叫颜白的小白脸吸引了不成? 许忠勇沉着脸走进了屋内,便看到凤竹与一个女子同坐在一起,而那个被自己视为情敌的颜白,反而是站的远远的冷着一张脸。凤竹笑的这么畅快,好像也不是因为颜白,似乎是因为这同坐的女子。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发誓要成为颜白徒弟的高臻,因为颜白不想收她为徒,她便一直缠着颜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只要颜白一出门,不管怎么躲着她,始终都能被她找到。 这次颜白有事情要来客栈,他前脚刚到客栈,高臻后脚便跟了来。见到颜白的第一句,便是憨憨的说道:“你是甩不掉我的,教给我医术,我便会放过你!” 凤竹对高臻也只是一个印象,便是在选徒大会上的那次见面,她没有想到高臻真的坚持到了现在,于是好奇心的作用下,便将高臻也一起请到了客栈,而自从高臻来到之后,这颜白便是冷着一张脸。 两个女人聊着趣事,自然都是高臻因为医术不精闹出来的一些笑话,甚至高臻还给凤竹看她记的医术心得,当凤竹看到‘女人肚子疼不一定是月事来了,也可能是闹肚子’时,不由对着高臻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高臻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刚刚给人家看病,那时候我连皮毛都不会呢,在路上遇到一个夫人喊着肚子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便自告奋勇给那妇人看病。” 凤竹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她肚子疼,你便认为是快要来月事了?” 高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女人肚子疼不都是因为这个吗?我便很确定的告诉那妇人是快来月事了,那妇人也相信了,知道半个时辰之后,那妇人月事没有来,跑了一趟茅房拉了一次就好了,所以我才有了这个心得!” 凤竹嘴角抽了抽,这能叫医术心得吗?若是心得都是这样的体会,那她敢肯定,这高臻一辈子也学不好医术。 颜白仿佛验证了凤竹的想法一般,淡淡的开口说道:“什么都不知道便敢给人下病症,没让你害死人都是轻的,这样的人哪里能做医者?” 高臻憨憨的说道:“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要摆你为师啊,你若是把我教会了,我不就什么都懂了吗?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再诊错脉了,是你不肯教我,不肯收我为徒我才一直看不好病的。” 高臻说到最后,反而对着颜白委屈上了,像是不收她为徒,是多么大的罪过一般! 颜白转过脸去,懒的和这个脑子笨笨的人理论,他要是收了她为徒,那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呢,就她那只知道生搬硬套的脑子,知道的多了,反而会害了人,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凤竹对着高臻的心得,不明白的地方便问上一句,似乎每一个心得后面,都会有一个笑话,凤竹就算是想要忍住,最终也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而许忠勇进来的时候,就是凤竹因为此而笑。凤竹看了许忠勇一看,说道:“颜岛主找你有事情!”颜白对着许忠勇也没有废话,说道:“三国皇室所受到的制约,我可以将解药拿出来,但是我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许忠勇没有说话,示意颜白说说他的条件。颜白接着说道:“颜岛上犯错的人由我来处置。” 许忠勇直截了当的说道:“不行,颜岛大长老一直对赤炎大陆有动作,我们不可能只被动挨打却不还手,就算是我能答应,苍国和夏国也不会答应。”一旦这个条件答应了,那不就是平白的放过了鲁章? 颜白淡淡的说道:“你可以考虑考虑,三国所需要的解药,只能颜岛提供,而且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若是这一个月之内拿不到解药,穹国的边关便会大量的死人,而苍国和夏国皇室的男子便会受到反噬。” 凤竹问道:“只有颜岛能提供解药,是不是所需要的药材,只有颜岛才有生长?” 颜白对着凤竹温和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子还是这么聪明,似乎什么都难不倒她一样。“不仅只能颜岛提供解药,而且你也必须成为我的徒弟,其中的药理你们要懂才知道怎么用药。” 许忠勇听到颜白又要让凤竹成为他的徒弟,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不行,我不答应!” 许忠勇的话刚说完,凤竹便开口说道:“我答应,不过颜岛的人由你来处置这一条要改,要改成颜岛的叛徒由三国皇室以及你颜岛主共同处置才合理,你要知道颜岛的叛徒在赤炎大陆可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若你自行处置了,若是对赤炎大陆的人不公平。” 颜白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好。学医的事情从明天便开始吧,我只有十天的时间教你,你能学多少便学多少,能不能就赤炎大陆上的人,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凤竹听言倒是没有退缩,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而一边的高臻却是不干了,对着颜白很委屈的说道:“你能收她为徒,为什么就不能收我为徒?” 她明明真的很有心的学艺术的,而且她那么诚心的来找他,不远万里的来了,他却是将她拒之门外,高臻感觉真的很委屈,不由红着眼圈看着颜白。 颜白连看都没有看高臻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客栈。高臻看着颜白的背影唰的一下便落下了泪来,凤竹则是有些头疼的看着高臻,这姑娘想要学医也是因为心地善良,就想要救死扶伤,可是偏偏这姑娘的脑子太一根筋了,根本就不知道变通,说白了她就不是学医的料! 可是凤竹也不愿意打击高臻的自信心,毕竟一心一意的想要帮助别人,这样的心便值得别人尊敬。 凤竹安慰道:“你不要灰心,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坚持不懈的跟着他,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你的真心打动的。”希望有那么一天的时候,颜白不会被你烦死吧!凤竹不用同情的为颜白点了一根蜡烛! 显然高臻姑娘就是没有心眼的,被凤竹这样一安慰,信心便回来了,重重地点头说道:“我不会放弃的,为了天下受苦难的人们,我高臻一定会学到真本事救他们的。” 这伟大的志向,还真的不得不让人望而生畏啊!凤竹嘴角抽出,没有多少诚意的说道:“那祝你早日达成心愿!” 高臻走了之后,凤竹对着许忠勇问道:“冥渊怎么说?”三国皇室的人都在京城,冥渊医术在颜白之上,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不借助颜岛的力量就三国的人吗? “冥渊也说过,解毒的药材整个赤炎大陆都没有,那些药材在灵犀大陆才有,想要救人就要先去灵犀大陆,不过冥渊说的时间和颜白说的一眼,三个月还不够往返两个大陆的,只能答应颜白的条件。” 鲁章与灵犀大陆的世家勾结,一心想要在赤炎大陆上称王称霸,真的答应了颜白,那就是说在对上的时候,绝不能伤害颜岛叛徒人的性命,这对于他们就是一个很大的束缚。 有时候生与死就是一线之间,你不杀他,下一刻就可能是他杀了你,答应颜白的条件对于他们是非常不利的。 凤竹自然也没有这一点,她安慰的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还是先解决了三国的危机再说吧!赤炎大陆和灵犀大陆就要有一场大战,我们没有理由瞒着百姓,将一切的事实都告诉他们,省的大战来临了,他们还不知道因为什么。” 许忠勇沉吟的说道:“若是百姓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更恨皇室,毕竟赤炎大陆一百年来一直死人,都是因为三国皇室的到来。” “不,弱肉强食,没有三国皇室,也会有其他的人在赤炎大陆上称霸称王,这是早晚的事情,而且三国皇室真正意义上来说,没有要赤炎大陆土著的居民死绝的心思,这对于赤炎大陆上的人来说已经是幸事了。” 三国皇室在赤炎大陆绝对是强者的存在,若是他们有歹毒的心思,在初来这里的时候,完全可以屠尽了这里所有的人,让这里成为三个家族的地盘。 然而三皇室来到这里之后,首先解决了这里的内乱,之后在灵犀大陆想要毁尽这里一切的时候,反而千方百计的救了他们,皇室对他们算是有恩有过,他们没有权力怨恨皇室。 许忠勇一想自然也明白凤竹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过几天穹国祭天,罪己诏昭告天下!” 接下来的几天,许忠勇进宫与皇上密谈,而凤竹则是跟着颜白学习医术,说是跟着颜白学习,不过就是扔给她几本医书然后让她自己看,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再问他。 自然,厚着脸皮跟着凤竹来的还有高臻,凤竹看医书的时候高臻也看,凤竹看医书一个上午都没有问题要问,因为她自己就能看的懂,反而是高臻,一个上午嘴巴就没有听过。 颜白那么淡定的人,被高臻搅得青筋直跳随时有跳脚的可能。凤竹看一眼高臻,真的很佩服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啊! 当高臻再一次捧着医书要问的时候,颜白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对着高臻直接吼道:“明天你不要来了,本岛主绝不会收你为徒的。”最终,高臻将颜白给气走了,凤竹有了想要问的问题,反而找不到人了。 凤竹见高臻不说话了,还以为她在伤心,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凤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他斥责的又没有了信心?” 高臻无力的摇了摇头,回道:“我才没有灰心呢,我就知道他不愿意教我,所以他在的时候,我一定要抓紧一切时间问问题,等他不再的时候,我再慢慢地深思我问到的,你看我多聪明。” 高臻对于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又得瑟的说道:“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谁愿意拜他为师啊,整天板着一张脸,真是讨厌死了!”这高臻对颜白也是有怨言的! 凤竹再一次无声的抽了抽嘴角,你把人一个上午就气走了,怎么就不想着少问两个别让颜白厌烦,这样他下午也会来,你岂不是能问更多的问题? 自然,这些凤竹也只是想一想,高臻姑娘的脑子能想到的只是抓住时间多问几个,她也懒的提醒她,要不然下午被她吵的,她也同样看不进去医书,颜白在这里反而还不如不在呢! 这一天凤竹开始看一本《毒经》,或许是颜白知道这本医书凤竹不会容易懂,所以不管高臻有多么的让他厌烦,这一整天他也没有离开。 而凤竹这一天也是过去的几天问的问题最多的,有的时候也会想高臻那样与颜白争执几句,不过最后凤竹还是不得不承认,《毒经》上的药理确实精妙到了极致。 看着凤竹和颜白争执,高臻对着颜白嘟着嘴小声的嘀咕道:“不公平,明明都是一样的争执,对人家凤竹就能和颜悦色的,对我就是疾言厉色,真是莫名其妙!” 所以这天教授的时间到了之后,凤竹是学到了不少的知识感到畅快,颜白是对于凤竹的聪慧很满意,反而是高臻,就像是打霜了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 凤竹学习的地方是许忠勇名下的一间药铺内,就是方面她要想亲自配药的时候,药铺内能立刻提供药材。 三人从后堂内出来的时候,自然会有病人在药铺内抓药,这时候一个小孩子进来了,对着抓药的药童说道:“我娘亲胸口疼,我家看不起大夫,你能帮我抓治胸口疼的药吗?” 药童对着小孩子说道:“没有药方我不知道你娘亲得了什么病,这药不是随便抓的,你还是请大夫给你娘亲看了病再来抓药吧!” 小孩子眼中立刻含了泪,说道:“我家太穷了,大夫不去我家,我就有两个铜板,是娘亲给我买馒头吃的钱,我不吃馒头,大哥哥帮我抓一副药吧,我娘亲不舒服。” 药童自然不会答应的,小孩子只是流着眼泪苦苦的哀求,这一幕正好被凤竹三人看到。 刚才还蔫蔫的高臻,听到这话立刻便来了精神,对着小孩子说道:“我去帮你娘亲看看得了什么病,等我写了药方你再来抓药!”高臻拉着小孩子便走了,凤竹和颜白对视了一眼,颜白淡淡的说道:“我没有时间给她收拾烂摊子!” 凤竹无奈,正打算要跟着去的时候,大鼻突然找了来,着急的对着凤竹说道:“姑娘,大头出事了,他被人抓走了。” 凤竹眼神一凛,也顾不得高臻了,便对着药童说道:“等一会儿那个小孩子再来抓药,你先替他请一个大夫看看他的娘亲,然后按着大夫的药方抓药,至于高臻的药方,你直接丢到一边就是了。” 药童知道凤竹是东家,自然点头按着她说的做。凤竹对着颜白说道:“那我先走了。”也不待颜白回话,凤竹便带着大鼻一起离开了。 颜白待凤竹离开之后,也走出了药铺,他本来要回自己住的地方,可是鬼使神差的却是跟在了高臻和那个小孩子的身后,当听到高臻对于小孩子娘亲的病乱说一通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走了出去。 颜白给那位妇人把了脉,然后淡淡的对着高臻说道:“若按你说的药方,对这夫人的病情一点帮助都没有。” 高臻讨好的说道:“我还没有学到家,幸亏师父您跟来了,您快给这位嫂子开药方吧!”颜白再一次淡淡的看了高臻一眼,开了药方又给了小孩子一锭银子,这才离开了小孩子的家! 高臻跟在颜白的左右,开心的说道:“您真的是好人,愿意给穷人看病的都是好人,您饿了吗?我请你吃馒头!” 148 追查大头的下落 高臻开心的一路对着颜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到了集市上,她买了三个毛头,将其中的两个递给颜白,自己举着一个便啃了起来,“你常常,这京城里的馒头和其他地方的就是不一样,带着甜甜的味道,我一次就能吃两个。” 高臻见颜白不接,直接将一个馒头举到了他的嘴边,眼巴巴的说道:“快尝尝,没有骗你,真的很好吃。” 最终颜白将馒头拿了过来,掰了一小块放进了嘴中。高臻见他真的吃了,顿时笑眯眯的自己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甜甜的很好吃。”高臻很快就将自己手中的馒头吃完了,她手中还拿着一个馒头,但是她没有吃,等到颜白吃完了便将馒头递给了他。 高臻也不管颜白接不接,直接塞到了他的手中,“我要先走了,我还在一个医馆内给一位老大夫打下手,时辰快到了,这是我还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高臻说完便对着颜白挥了挥手,她自己走的潇洒,却是留下颜白拿着馒头,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热衷于帮助别人的人呢?为了能从他这里学到医术,不管他怎么对她,她第二天依然能笑脸对着他,明明不是学医的料,却依然执着,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再说凤竹与大鼻离开之后,在路上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大头自从与许忠勇喝了一次酒之后,便决定将董佳瑶给追回来,所以董佳瑶在去城外寒山寺上香的时候,他便远远的缀在了后面。 可是没有想到,董佳瑶的马车还没有到寒山寺,便在半路上遇到了打劫的,正当头大想要帮忙的时候,突然窜出来的黑衣人与他缠斗在了一起。 黑衣人的武功不低,大头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若是想要脱身离开,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远处被劫匪拦住的董佳瑶,自己若是不救的话,很有可能便要命丧于此了。 大头想也不想的便冲着董佳瑶闪去,来到董佳瑶身边抱起她便逃命,黑衣人对着大头穷追不舍,大头一边打斗一边要照顾董佳瑶不受伤害,很快身上便添了不少的刀伤! 最终黑衣人将大头和董佳瑶逼到了断崖处,崖下是湍急的河水,一旦落下去便会被卷走。 大头将董佳瑶护在身后,对着黑衣人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好像并不想要杀他,更想将他活捉。到底是谁派来的人?是颜岛吗?颜岛不是已经放弃了他们九怪了吗?怎么会突然又对着他出手? 一个黑衣人冷冰冰的说道:“跟我们走,我们可以放过你身后的小娘子,否则这小娘子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董佳瑶在碰到劫匪的时候脸上就没有了血色,此时听到黑衣人的话,她紧紧抓住大头的衣服,使劲的摇了摇头,“不要跟他们走,你会没命的,咱们跳下去,被江水卷走了或许能把我们冲到岸上去,这样总有一线生机。” 大头看着董佳瑶却是摇了摇头,“你我都是不会游泳的人,落入水中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何况我舍不得你受苦,我跟他们走,佳瑶你只要在这里等着就是,一会儿就有人来救你了。” 他已经给自己人发了信号,相信很快就有人赶到了。大头对着黑衣人说道:“放了她,若是你们说话不算数,我就是死也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不,大头,你别去,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这一次又是我连累了你,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有脸活在世上了!”曾经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她的面前,可她却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自尊抛弃了,其实她早就后悔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大头摸了摸董佳瑶的脸,轻轻的说道:“佳瑶,等着我回来,我不会有事的,我喜欢你,我还想把你娶回家呢,又哪里舍的死?” 大头说完,便跟着黑衣人离开了,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看到大头发出的信号前来救援的人才赶到,不过此时大头已经被带走了,只剩下哭的没有力气的董佳瑶。 凤竹赶回静王府的时候,董佳瑶已经被接回了王府,凤竹冷静的对着董佳瑶说道:“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将大头救回来。” 董佳瑶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了凤竹听。 众人听完董佳瑶的叙述之后,凤竹说道:“将大头抓走必有所图,这件事情或许跟颜岛有关,派人去将颜白请来,问问他最近鲁章有没有什么异样?” “这次敌人是有备而来,恐怕不容易找到大头的下落,不过大鼻还是带着其他药人怪去追查一下,一定要记住,若是碰到了危险,不要恋战别像大头一样陷进去。” 大鼻点了点头,带着大头和长腿长臂们离开了。玄若对着凤竹安慰道:“不用担心,既然他们要的是活口,那么暂时大头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很快,颜白便被请到了静王府,而这几天一直特别忙碌的许忠勇也回来了,凤竹先对着许忠勇说道:“大头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就好,罪己诏的事情同样不容疏忽,你便不要一心二用了。” “没事,我还应付的过来,你不用担心。”许忠勇给了凤竹一个安慰的眼神,又对着颜白说道:“这里面肯定少不了鲁章的影子,药人怪就是他造出来的,他一直便想要夺回药人怪的控制权。” 颜白也没有隐瞒,说道:“鲁章这些天一直在跟灵犀大陆的蓝家有联系,这次劫持走药人怪,应该与蓝家有关。” “蓝家?能强化身体的蓝家?”许忠勇问到,颜白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药人怪大头我也见过,此人比平常人要聪明十倍,一旦被多了心智,便会成为最好的杀人机器。” 凤竹接话说道:“鲁章与蓝家有联系,是不是打算让大头指挥那些如铜人的蓝家人与我们做对?”用药物多人心智这不是不可能,若是大头真的成为这样的存在,在战场上相遇了,难道如何能下的了去手?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是现在找到大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尽管心中有如此的担心,凤竹依然镇定的说道:“我们必须尽管找到他!” 众人等着一个时辰之后,大鼻等人回来了,大鼻对着凤竹摇了摇头,说道:“京外十里处便是大运河,大头显然是被他们带着上了船。气味在到了码头之后便消失了。” 许忠勇说道:“我下令在沿岸各码头搜查,发现可疑的人便上报。”他现在已经是静王了,权力自然也比将军大的多,何况现在皇上虽然整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却是让他一起处理朝政。 许忠勇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子时了,便说道:“大家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凤竹突然说道:“若是实在找不到大头,便将鲁章抓起来拷问,直接问他总比咱们拐弯抹角的追查要快。”凤竹这话是对着颜白说的,他曾经为了鲁章还与他们谈条件。 颜白淡淡的说道:“鲁章身边有一个圣境顶峰的人保护,你们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对手,何况鲁章自己也不是宵小之辈,想要拿住他很难。” 功夫到了圣境的人,差一点便是鸿沟一般的差距,在打斗的时候绝对是一方碾压另一方的局面,他们对上那圣境顶峰的人根本就没有胜算。 凤竹回道:“若是真的要抓鲁章,我自然有万全之策,只是希望你不要阻拦。”再不济将那什么圣境顶峰的人直接关到凤竹阵中就是了,反正在阵中他出不来,耗也能将他给耗死。 颜白最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凤竹的话。待众人离开之后,凤竹又见了董佳瑶,她看到董佳瑶红肿的眼睛,心里想着若是大头知道董佳瑶为他的失踪而伤心,是不是会很高兴。 “我派人将你送回家去吧!”凤竹对着董佳瑶说到。然而董佳瑶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要等着大头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看来董佳瑶对大头也不是没有心的,“大头很喜欢你,知道你成亲了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后来知道你过的不好,他更是自责不已,他将你看的很重,重要到可以放弃自己的命,也要保你安全,希望你懂得珍惜!” 董佳瑶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突然神色坚定的说道:“若是大头能回来,我便嫁给他!” 凤竹点了点头,“好,等把他救回来了,我会告诉他的!你便在静王府内好好住着吧,却什么短什么只管对下人说就是。还有你夫君那里,还用不用送信说你在静王府?”听到大头出事了,便没有顾得上给董佳瑶的夫君送信。 董佳瑶嘴角上摆出了一抹冷笑,回道:“不用了,他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死活,明天我会叫的父母过来,与他和离!” 人总是怕对比,她的夫君的冷淡,更显得大头真情的难能可贵,她抵抗不了大头的热情也不愿意抵抗,她真的看够了她夫君冷冰冰的脸色了,既然他对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期盼,那边和离吧! 到了第二天,凤竹没有再跟着颜白学习医术,而是带着人直接去了大头消失的码头,京外十里处的码头,是京城最大的一处码头,这里每天来往的船只不下百艘。 而且船只使出码头,可以去往任何的方向,想要追查简直是难如登天。凤竹看着滚滚的江水,第一次感觉一筹莫展!若是真的找不到线索,只能用下下策去抓鲁章了。 就在凤竹对着码头的调度员询问昨天可有可疑的船只时,颜白带着高臻走了过来,凤竹对着两人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高臻说道:“听说你的朋友失踪了,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忙?他是在这里失踪的吗?”高臻虽然不会真的能帮上忙,但是她的这份心,凤竹依然很感激,说道:“谢谢你高臻!” 她们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若不是高臻死皮赖脸的追着颜白,她们也不会认识,然而高臻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带着她独有的热情,她总是特别的存在。 高臻说道:“咱们上船去找一找吧,兴许就被咱们找到了呢?”高臻拖着凤竹上了一艘船,一只并不算多大的船,带着他们在运河上漫无目的的行驶着,高臻有时候会指给艄公往那个方向开。 看着高臻有模有样的举动,凤竹对着颜白问道:“难道她真的能找到大头的下落不成?” 颜白看着高臻,似乎只要高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多看她两眼,并不是因为别的,纯碎是因为不放心她。“她总是能找到我。”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能追踪到自己的踪迹,明明他身上没有任何的气味,可是偏偏每一次她都能找到他,而问她为什么能找到自己的时候,她又傻乎乎的回答不上来。 艄公被高臻指挥着七转八转的,没想到最后又转到了码头上,凤竹赶紧问道:“难道大头根本就没有离开京城?” 是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敌人带着大头坐船在运河上转一圈,在上岸藏在某个地方,若是他们想不到这一点,可不就是着想着往外面找吗?不用高臻给她答案,凤竹已经断定大头就在京城了。 这是高臻也点了点头,说道:“我能找到他,我带你们去。”于是高臻在前面带路,将众人带到了京外山上。 众人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大鼻疑惑的说道:“大头是在这山里吗?可是我这一路过来,并没有闻到大头的气味啊!”大鼻对于高臻的能力很是质疑,难道她的鼻子比自己的还要灵?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凤竹说道:“在不在这里,咱们上山看看就知道了,大家都小心些,不要暴露了自己的痕迹。” 玄若将一枚小型炸弹塞到了凤竹的手中,说道:“小心些,你男人没有跟着你来,要是遇到危险了就诈死他们!”在古代这样艰苦的条件下,玄若依然凭着自己的能力,造出了几枚小型炸弹。 凤竹看了看玄若身后的冥渊,又看了看闫雪身后的枭瑾,好像却是自己是孤家寡人,不过凤竹却将小型炸弹给了高臻,“遇到危险就按一下扔出去。”自己比起高臻来懂些功夫,这里最弱的就是高臻了。 高臻接过凤竹递过来的小型炸弹,不过弹丸大小,上面一个小小的凸起,高臻指着那凸起问凤竹,“是按这里吗?”她不仅这么说,手还放到了那小凸起上。 凤竹闫雪玄若齐齐惊恐了,别看这东西这么小,将他们所有的人炸成粉末绝对不再话下,玄若已经被炸死过一会儿了,再不想体会第二次了,她尖着嗓音喊道:“不要按!” 在高臻身边的颜白,眼疾手快的将她手中的炸弹夺了过去,凤竹三人齐齐吓出了一身冷汗,玄若更是夸张的倚在了冥渊的怀中拍着自己的小心肝! 玄若狠狠地瞪着凤竹,“差点就被你害死了!我要是因此下了地狱,我到了地狱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闫雪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凤竹很是委屈,谁知道高臻这么的不靠谱! 颜白将手中的小型炸弹还给了凤竹,“她用不到这个,要是有危险我会护她周全的。”高臻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所在颜白的身后不敢出来。 149 大头的变化 高臻在颜白的身后探出头来,不好意思的对着众人笑了笑,“我就是好奇,这么一个小东西应该不会伤到我们的吧。” 玄若听到这话顿时怒了,这是对她技术的质疑,若若不礼貌的指了指高臻,又勾了勾手指,说道:“等一会儿,姐就让你见识见识,这被你歧视的小东西,到底能不能瞬间将你炸成肉末!” 高臻从来都是傻乎乎憨憨的,看着玄若有些生气了,她赶紧认真的点头,“你不要生气,我知道肯定能的,我相信你!” 这是相信吗?这分明就是谦让的妥协,玄若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生气了,她原地转了一个圈,嘴里嘟囔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行,我非要让她见识见识威力才行,这山咱先不要上了。高臻,走!咱们去个远一点的地方,别把山上的人惊动了。” 凤竹立刻制止住玄若,“不要胡闹,现在救人要紧,多等一刻大头就多一刻的生命危险!” 玄若看了看凤竹,又狠狠地看了看高臻,在高臻害怕的缩脖子的时候,玄若转向了凤竹,抱怨道:“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么一朵奇葩?怎么你认识的人当中,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呢?” 凤竹淡淡的看了玄若一眼,淡淡的说道:“这其中也包括你!”玄若呼吸一滞,这不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吗?都是被高臻给气的,所以她才会这么口不择言的,玄若又瞪了一眼高臻。 颜白见玄若总是针对高臻,声线清贵的说道:“不要耽误时间了,走吧!”说完便拉着高臻走在了最前面。 众人不再多话,紧跟在高臻后面。在山林中,众人走的越来越深,知道走进了山中腹地之中,不用高臻引路,众人已经看到了一排排盖好的房屋,看着房屋的新旧程度,这些房屋应该盖好还没有超过十天。 颜白对着四周的空气问了问说道:“怪不得没有气味散发出来,这四周都是消除气味的系明子。” 冥渊也点了点头,“系明子赤炎大陆上没有。”冥渊看了看颜白,颜白接着说道:“颜岛上有一些但是不多,颜岛不适合生长系明子,这些应该来自于灵犀大陆。” 凤竹对着隐在树林中的房屋看了看,见四周还隐藏着阵法,不过却是难不倒她。她在考虑一件事情,是现在就冲过去救人,还是等下次有了更好的准备再出手更好。 到了正事上,玄若也认真了起来,“现在就行动吧!咱们没有完全的准备,他们同样也不会想到咱们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咱们杀出去同样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玄若又回头看了看冥渊,不情愿的说道:“咱们这里有冥渊还有颜白,这两个人功夫不弱,一般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有他们在,就算救不出人来,咱们也能全身而退的。” 冥渊听到这话,深深地看了玄若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清浅的微笑,显然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凤竹听到玄若的分析,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若真的是蓝家的人,可能咱们很难对付他们,再加上大头的智慧,咱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到时候若若闫雪,咱们三人排阵将那些铜人困在阵中,冥渊枭瑾还有颜白,请三位将大头生擒活捉带回去。” 对于凤竹的安排众人都没有反应,商量好了之后,大家开始行动!不过尽管他们已经很小心的掩藏痕迹,可是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大头带着五十多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像是一直在恭候他们的样子。凤竹看着大头冷冰冰的眼神,不由说道:“大头,我是凤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来救你的。” 凤竹说出这些话之后,引来了大头的注视,然而那眼神中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 颜白说道:“药人怪是鲁章培养出来的,他对药人怪最清楚了,其他的药或许对药人怪不起作用,但是鲁章的药肯定能左右药人怪,先不要说了,将人救回去以后再想办法吧!” 大耳大鼻他们不死心的对着大头喊道:“大哥?你真的不认的兄弟们了吗?兄弟们不相信你真的把我们忘了。” 回答他们的,是大头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那些人迅速的摆了阵法出来。凤竹知道唤不醒大头也不再废话,对着玄若和闫雪使了一个颜色,三人便要出手摆阵。 然而对面的大头却像是看出了她们的意图,一挥手又一波的铜人对着她们冲了过来,三人由大耳他们护在中间,然而这样也施展不开,根本没有办法摆阵。 听到药人怪与铜人对打的时候发出的砰砰地碰撞声,凤凤竹沉声说道:“所有的金刚罩都有破绽,这些铜人肯定也有的。”刀剑落在这些人身上,就像是砍在了铜墙铁壁上一般,根本就砍不死,这样下去药人怪们的力气迟早会被消耗完的。 闫雪接着凤竹的话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咱们却是没有时间找出他们的命门,要是玄若的炸弹多一点就好了,将这些人炸死一了百了!” 高臻也是被药人怪们护在了保护圈内,此时她非但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好奇的对着玄若说道:“你的那个小东西不是很厉害吗?扔出去将他们炸成碎末不久成了?” 玄若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你想和这些人同归于尽,可是姐却是不想。”她们现在被包围在其中,扔个炸弹出去,岂不是也要炸死自己? 药人怪这边杀不死铜人,在外面的冥渊颜白和枭瑾到底是功力深厚,上不了外皮却是能震伤这些铜人的五脏六腑,所以被他们拍上一掌的铜人,基本上都没有能站起来的。 凤竹对着三人喊道:“不要管这些铜人,去将大头抓住带着他离开。”凤竹的话一落,三人便行动了。 凤竹又对着药人怪们说道:“借力打力,你们上不了铜人,就让铜人自己伤自己的人,引着他们打在自己同伴的身上,看看能不能伤到彼此!”药人怪们按着凤竹的话说了,可喜的是真的起了作用。 另一边冥渊三人要拿下大头,然而大头似乎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要命的出招狠绝不说,还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只要谁敢抓他,他同样困住那人要自爆! 凤竹见此深深地走起了眉头,难道今天带不走大头了吗?凤竹大喊道:“不能敲晕他吗?” 三人没有回答凤竹的问题,显然若是能敲晕他的话,他们早就那么做了,何必与他这样纠缠,而且大头像是吃了什么药物,功力瞬间大涨。冥渊和颜白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原因。 冥渊对着枭瑾说道:“不能在打了,若是再打下去,他就会筋脉逆转而亡。”冥渊和颜白同时往后退,枭瑾听到这话也没有与大头再缠斗退了回来。 凤竹没有听到冥渊的话,见他们退了回来还没有问,冥渊便已经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凤竹心跟着一沉,好狠毒的心思,要么由着大头与他们互相残杀,要么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大头死去。 “哈哈哈,我想到的这个方法怎么样?”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从那新盖的房屋内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他们见过的鲁章,另一个一身蓝衣,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鲁章看着颜白又说道:“这是我心研制出来的药,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这药不仅适合药人怪们用,就是普通人也可以,岛主,你说我要是将这些药用在颜岛上怎么样?” 颜白冷漠的看着鲁章,淡淡的说道:“那些人也是你的亲人,曾经也把你当成长辈尊重,你真的下的去手?” “哈哈哈,我为什么下不去手,他们不听我的,一个个的都是窝囊废一点野心都没有,当年要是早知道你也是这胆小如鼠之辈,我又怎么会推选你当岛主,可恨老夫识人不清!” 颜白一直记得这些年的恩情,可是鲁章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鲁章了,他已经将以前忘得一干二净。 凤竹对着颜白说道:“认命吧!你在乎的他已经不在乎了,你若是还放不下,那么你所在乎守护的便会被他一一的毁掉,你真的希望这样吗?”颜白看似无欲无求,但是却比谁将鲁章的恩情看的都重。 高臻在凤竹的身边也说道:“这人是坏人,坏人是不能放过的,否则他会害更多的好人!” 鲁章轻蔑的说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坏人,统一赤炎大陆让这里再也没有战争,难道不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好吗?是你们一直从中阻拦,是你们只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天下守护,坏人是你们才对。”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自然规律,但是你却不是那旷世的明君,围在你身边的都是乌合之众,你自己也不过是猪狗鼠辈,就算你统一了大陆有谁会服你,当时候同样战乱不断,你说的再正大光明,也不过是自私自利的混账而已!” 玄若骂人损人从来都不在话下,看着鲁章嚣张,她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将鲁章顿时气的脸成了猪肝色! “你,大胆!”鲁章对着玄若掷过来一片银光闪闪的东西,然而还没有到玄若的面前,被冥渊一挥衣袖便打了回去,被打回去的速度奇快,要不是鲁章身边的蓝衣男人将他推开,鲁章恐怕当场就毙命了。 蓝衣男人看着冥渊问道:“你到底是谁?”这这些人里面,就数冥渊的功力最深,而且功力深到什么程度竟然无法探知,这样的奇人就是灵犀大陆上的老祖宗都赶不上他吧! 冥渊冷淡的说道:“我的名讳,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回去告诉蓝心,若不想蓝家一夕满门消失在灵犀大陆上,最好不要参与灵气的争夺,否则我所说的话便会应验。” 玄若听到冥渊这样霸气侧漏的语气,顿时星星眼崇拜的看着他,满眼睛中都写着:哥哥你太帅了,妹妹爱死你了! 冥渊看着玄若,眼中又闪过了笑意,伸手不由揉了揉玄若柔软的墨发。玄若赶紧的躲开了,还一本正经的说道:“注意形象,你现在是王八之气弥漫的时候,这种幼稚的动作不能有。” 蓝衣男人听到他提到自家的老祖宗,顿时一惊,在灵犀大陆上能知道老祖宗名字的已经不多了,何况还敢这么大言不惭的交出来,甚至连尊敬的语气都没有,这个人到底是谁?赤炎大陆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存在? 蓝衣男人灵光一闪,说道:“你就是那重阳山医仙阁的阁主?灵气是由你守护的?灵气的守护着?” 灵气的守护者?这个名字倒是不错,若是让外人知道其实是他拐了灵犀大陆的灵气来了这里,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给他封这么好听的名字!自然他们是没有机会知道的。 冥渊没有反对,蓝衣男人对于冥渊顿时出现了敬畏的模样,“使者,在下蓝明!灵犀大陆没有这灵气,大陆上能修习术法的人越来越少,为了不让众人最终成为普通人,世家们才想将灵气迎回去,请使者大开方面之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灵气不能之存在于灵犀大陆,赤炎大陆也同样有权力修习术法。若想迎回灵气,等到了时间灵气自然会回去的。”冥渊淡淡的说到。 蓝明哪里会同意这样的说法,就是其他的世家也必然不会接受这样的说法,蓝明沉声说道:“使者,赤炎大陆不过是一些下贱的臣民罢了,哪里配修习高等的术法。” 闫雪讽刺的说道:“往上面三代数,你的祖先或许就是泥腿子,更有可能还是捡大粪的呢!” 蓝明脸色一黑,知道了冥渊的厉害,不敢对闫雪出招,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使者的说法我们不能认同,既然谈不拢,也只能各凭真本事了,还请使者不要见怪!” 凤竹知道,大头今天算是带不回去了,既然也不打算打了,凤竹等人便下了山回了静王府。 一进静王府董佳瑶便冲了过来,她脸上带着希翼,问道:“找到了吗?”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还是高臻憨憨的不知道董佳瑶与大头的关系,直接说道:“找到了,不过他不跟着我们回来。” 董佳瑶惊喜的道:“找到了?”她做出一番谢天谢地的模样,人总算是活着的,这就已经很好了。董佳瑶又问道:“为什么他不跟着回来?” 这次又凤竹说道:“他被下了药,将我们忘的一干二净,见到我们只将我们当敌人看待,我们带不回他!”董佳瑶听言摇摇欲坠的样子,“这是不是说他将我也忘了?”她才想着要嫁给他,他转眼就将自己给忘了,这是老天在惩罚她吗? 凤竹宽慰道:“你不要难过,我们正在想办法,总会将他救回来的。”若是许忠勇将她给忘了,估计她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去,我去亲自见他!我就不信他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他真的忍心对我下杀手!”董佳瑶抹掉自己的眼泪,坚定的说到。她上前拉住凤竹的手,祈求的说道:“求求你带我去见他,我想去看看他好不好,那么他真的忘了我,就让我看看他好不好我就知足了!” 150 不杀她! 凤竹还没有答应董佳瑶,身边的若若便托着下巴说道:“可以带她去试试,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在情爱面前总会出现许多奇迹,以前大头那么喜欢她,或许对她还有印象也未可知。” 董佳瑶没想到玄若一个姑娘家,将这样羞人的话挂在嘴边,可是想到大头以前确实很在意她,她觉的自己更应该去看一看了。 凤竹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带你去看看吧!不过到时候你要听我的,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否则大头要是恢复了你却是出事了,我没有办法向大头交代!” 董佳瑶乖巧的点了点头,生怕凤竹改变了主意。凤竹这边刚决定好了,董巡抚夫妇便来了静王府,凤竹看着董佳瑶问道:“要不要告诉董大人和董夫人?” 董佳瑶摇了摇头,她的爹娘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阻止她的。凤竹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她明天会尽量保护好她的,只要不让她出事,说不说都一样。相反说了还有可能让他们担心。 董佳瑶在自己暂时居住的厢房内见了父母,董巡抚看到女儿,仿佛瞬间老了几岁一般,叹气的说道:“佳瑶,你夫君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知道你过的这么苦,你母亲都快伤心死了?” 董佳瑶摇了摇唇瓣,轻轻地说道:“嫁人是我自己选择的,要是没有大头出现,我还会和夫君过下去,可是他出现了,我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所以才说出来的,女儿没有感觉到苦,这是女儿当初自己选择的。” 董夫人含泪责备道:“傻孩子,自己选择的就不能后悔吗?你若是早早的告诉父母,我们早些将你接回家,与他和离了在找一个更好的不就是了?何必和一个不懂得珍惜你自己的人耗下去?” 董佳瑶轻轻笑了,突然有了闺阁中的俏皮,“要是不耗下去,哪里等到大头呢?我决定了,只要大头能平安的回来,我就嫁给他!” 董巡抚认命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夫君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去问过了,他对于和离没有任何意见,过两天为父派人将你的嫁妆拉回来,你便与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董佳瑶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夫妻一场,他们竟然没有什么值得可回忆的。他从来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两人相处的时候,他更多的时候看着一处发呆,她虽然没有问过,但是她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人。 或许这才是他不能接受她的原因,但是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决定和大头好好的过一辈子了,那个与她有着一场夫妻情缘的男人,希望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吧! 待董巡抚夫妇离开,林玲玉也来了王府,两人以前是好姐妹,但是自从出了那种事情之后,两人的关系便疏远了,董佳瑶曾经看不起林玲玉为大耳守身不嫁,现在反而在心里默默地羡慕着她! 林玲玉可以洁白无瑕的嫁给大耳,可是她呢,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完璧之身,可是大头不知道啊,他会介意吗? 林玲玉不知道董佳瑶的担心,依然娇憨的说道:“佳瑶你不必担心,大头肯定会逢凶化吉的,有这么多人一起救他,他就是想要出事都不好意思!”林玲玉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憨憨呆呆的。 董佳瑶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大头肯定会没事的,我告诉过我,没有娶到我之前,他舍不得死。” “嗯,等大头回来了,咱们一起成亲吧!以后咱们也住在一起,就住在这静王府内,我们还想在闺中一样一起玩一起逛街,对了还要加上闫小姐玄小姐还有静王妃!” 林玲玉搬着手指头快快乐乐的数着,看着她没有忧愁的样子,就连董佳瑶也轻松了不少,说道:“嗯,以后咱们一起逛街一起玩。” 到了第二天,董佳瑶天还没有亮就醒了,其实这一晚上她基本就没有睡,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在似睡非睡之间,感觉实在是煎熬,于是便坐了起来靠在床柱上等着天亮。 带到天光大亮了之后,董佳瑶便穿戴整齐去见凤竹。到正厅的时候,也就只有凤竹和静王这两位主人,其他的人还都没有过来,董佳瑶有些无措,讷讷的说道:“我睡的比较早,所以醒的也早。” 凤竹看着董佳瑶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没有点破她,温和的说道:“正好一起吃饭!董小姐不用客气,坐吧!” 带到凤竹三人的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其他人才姗姗来迟,玄若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整个人被冥渊半抱着进来,像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凤竹对于玄若这没骨头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相对于玄若,自己走进来的闫雪自然要好看的多,不过跟在后面的枭瑾,看向玄若和冥渊的时候,眼中却闪过了羡慕,想来他也想闫雪也有这样的一天吧!不过估计是不可能的,因为闫雪一向是自律的人。 “快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就上山!”凤竹对着进来的两对人说到。自然两个女人中,若若又是被冥渊亲手投喂的,而闫雪则是自己吃自己的,就是枭瑾给她夹一个小蒸包,她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董佳瑶自己独身坐在他们中间,更感到自己的孤独,同时更希望提早的见到大头! 待吃完了早饭,众人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山脚下,没想到颜白和高臻也等在了那里!高臻看到凤竹很热情的说道:“颜白说你们今天还要来,所以我也跟来了,要是他们跑到其他地方了,我给你们带路,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此时众人对于高臻的能力已经没有怀疑了,只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高臻不明白为什么能准确的追踪人,这或许就是她的特异之处吧! 这次众人上山没有隐藏痕迹,到了快接近树林深处的时候,一直守在这里的药人怪们与凤竹汇合了,大鼻说道:“他们并没有换地方,似乎也知道咱们一直盯着他们。” 凤竹并没有感到奇怪,他们救不回大头,便对这些人投鼠忌器,一时之间拿这些人还真的是没有办法,既然威胁不到他们,他们为什么还要换地方,兴许他们明晃晃的呆在这里,还能给凤竹等人添一层气呢! 这次许忠勇也跟了过来,听了大鼻的话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们了!若是今天还救不会大头的话,你们今晚就不要在这里盯着了,换其他人过来,要懂得保存体力!” 药人怪担心大头,可是也知道姑爷说的有理,于是便点了头!带到众人到了深山房屋处,大头以及百十多个铜人已经等在了那里,这一次鲁章就站在大头的旁边。 鲁章讽刺的说道:“今天又有什么花样?要是想要打架,大头可以随时奉陪,只要你们不怕他自爆而亡就好!” 玄若再一次接住鲁章的话,“吆,这是哪里来的公公啊,昨天怎么没有发现,你说话怎么这么娘娘腔呢,不会是炼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挥刀自宫了吧!”玄若很不客气的对着鲁章的下半身撇了撇,似乎真的想扒了他的裤子看一看有没有挥刀自宫! 鲁章被玄若的话再一次气的涨红了脸,不过他知道冥渊的厉害,不敢再对着玄若出手,只能呼哧呼哧的喘气! 这边被玄若气的喘不过气来的鲁章终于安静了,另一边跟在凤竹身边的董佳瑶,则是眼泪婆娑的看着大头,见他眼神冷冰冰的直视着前方并不看任何人,不由心痛的脸色发白。 “大头,我是董佳瑶,你还记得我吗?”董佳瑶的身影不大,但是绝对能让大头听到,然而大头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董佳瑶身体晃了晃,不死心的说道:“大头,你看看我好不好,你说你舍不得死,你说你想要娶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我已经跟我的夫君和离了,就等着你来娶我呢?” 让众人失望的是,不管董佳瑶说什么,大头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董佳瑶看着这样的大头似乎有些崩溃,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凤竹玄若还有闫雪,三人都是女人,又都有与她们纠缠的男人,看到这样的董佳瑶心里也不是滋味,三人将头撇开了。只有不懂情爱的高臻,还能好心的上前去安慰董佳瑶! “你不要哭了,他这是生病了,等我学好了医术就给他治病,肯定让他认出你来!”凤竹三人不忍心看董佳瑶和大头,高臻则是忙着安慰董佳瑶,也没有时间去看大头,在场的男人们却是眼中闪过了诧异! 大头竟然盯着哭的歇斯底里的董佳瑶看,虽然眼神还是冷冰冰的,但是这是从昨天见到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盯着人看,而不是望向虚空! 大耳激动的说道:“有……有反应了,大头有反应了!”凤竹三人齐齐看向了大头,见他盯着董佳瑶,面上都是一喜,只要有反应这就说明他心中还是有一丁点印象的。 “你快点哭,赶紧接着大声哭,只要你哭大头就会看你了。”大鼻对着董佳瑶说到,然而吃惊的董佳瑶已经忘了哭泣,只是万分欣喜的盯着大头看,直急的大鼻在旁边抓耳挠腮,生怕大头又变回去。 董佳瑶激动的问道:“大头,你想起来了吗?你记起我来了?”她说着就要上前去,还是凤竹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了。 大头的身边还有虎视眈眈的鲁章呢,此时看着大头的变化,鲁章几乎恨不得直接杀了董佳瑶,她此时再往前面凑,这不是纯粹找死吗?凤竹说道:“拦住这些铜人,我们三人摆阵,将所有人都困在阵中。”今天必须带走大头! 鲁章见大头起了变化,又看向了董佳瑶,对着大头说道:“过去杀了那个女人!” 大头听了鲁章的命令,直接对着董佳瑶冲了过来,许忠勇等人自然不会让他杀了董佳瑶,可是大头那不要命的打法,又让他们有些束手束脚,这样打下去,不超一刻钟大头就会筋脉自爆而亡。 就在这时候,董佳瑶突然冲着大头跑过去,“你们别伤害他,他肯定不会杀我的!”然而下一刻董佳瑶纤细的脖子便已经被大头掐在了手中,且手上的力道还在慢慢地收紧。 鲁章见此大喜,对着大头喊道:“不要犹豫,赶紧扭断她的脖子!”对于大头来说,扭断一个女人的脖子,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偏偏大头只是一点点的施力。 看着董佳瑶的脸越来越涨红,凤竹着急的对着大头喊道:“他是你心爱的人,你若是杀了她,你一定会后悔的!” 董佳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直到翻了几个白眼之后,她终于不再挣扎软了身子。而就在这时,大头突然松开了掐着董佳瑶脖子的手,并且将她纤细的身子搂进了怀中。 玄若结结巴巴的说道:“董佳瑶还活着吗?”看着她那样子,像是似乎已经断气了。 冥渊说道:“气若游丝,若不立刻施救,马上就会断气!”众人一起看向了大头,他会同意别人靠近吗?凤竹镇定下来,对着大头再次说道:“她快死了,再不救她,她便永远的消失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大头,我们要救她!” 大头看着怀中没有血色的董佳瑶,又看了看凤竹,最后竟然将董佳瑶递给了凤竹。 许忠勇不敢让凤竹靠近大头,要伸手接过董佳瑶,然后大头却是凶狠的瞪着许忠勇,不让他靠近!凤竹说道:“我来,我信他不会伤害我的!”凤竹走向前去将大头手中的董佳瑶接了过来。 大头放开董佳瑶之后,转身便往鲁章的方向走。凤竹扶着董佳瑶对着大头喊道:“跟着我们回去吧!我们是你的朋友,鲁章只是在利用你。” 大头没有反应的走回了鲁章的身边,鲁章狰狞的对着大头吼道:“为什么没有杀了她?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要你现在就过去杀了她,听到没有?”这是他研制出来的最好的控人心术的药了,他不允许有缺点! 没想到大头却是冷冰冰的开口说道:“不杀她,其他人都可以!”鲁章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对着大头说道:“把这个吃掉!”大头没有犹豫的便吃了下去。 鲁章见他吃了下去,又说道:“去杀了那什么董佳瑶!快去,现在就去!”就算恢复了一点印象又怎么样,他这里有的是药,只要再给他吃一次就是了,他就不信吃下去之后,大头还会记的! 然而大头再一次让鲁章失望了,他依然冷冰冰的说道:“不杀她,其他人都可以!” 鲁章脸上出现了不敢置信,就连凤竹等人同样感觉不可思议,没想到董佳瑶对大头这么管用! 鲁章最后没有办法,对着大头吼道:“那现在你就去把其他人给杀掉!”这次大头没有迟疑,再一次对着许忠勇等人冲了过去,鲁章见此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看来其他人对他没有影响。 凤竹等人赶着回去救董佳瑶,也不再与大头纠缠不敢恋战的撤离了。好在冥渊颜白都是顶尖的神医,只要有一口气在他们就能救活,董佳瑶虽然差点就死掉,不过好在命是保住了! 玄若乐观的说道:“虽然董佳瑶是惨了一点,不过我们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兴许让大头再掐一掐其他人的脖子,他也能将其他人给记住了。” 闫雪翻白眼,“那下一个你先来吧,什么时候他把你记起来了,什么时候换下一个。” 151 你们愿意吗? 什么时候把她记起来了,什么时候换下一个,呵呵,她和大头怪本来就不熟,等到他把自己记起来了,估计自己早被他掐死,坟头上的草都长一人高了吧! 玄若对着闫雪说道:“要试也应该你先来试吧!毕竟你和大头也算是相熟,兴许他还真的记得你不忍心掐你呢?”玄若说话完全不走脑子,大头不忍心掐董佳瑶是因为喜欢她,要是他也不忍心掐闫雪,难不成他也喜欢闫雪不成? 枭瑾看了玄若一眼,淡淡的说道:“不用试了,小雪和大头不熟,为了不遭罪还是不要试的好。” 因为众人一时想不出好办法,所以只好暗中盯着大头,因为穹国下了罪己诏,顿时全国的百姓炸开了锅,边疆的将士更是人心不稳,他们报效国家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封妻荫子吗? 然而进了边疆的人,要么在边疆呆一辈子,要么死在战场上,他们所想的封妻荫子根本就是奢望,既然这样他们凭什么还要舍命保家卫国? 罪己诏在传遍穹国大江南北之后,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对穹国不能理解的人便揭竿而起,边疆将士叛变的更是达到了五分之一,唯一一处没有叛变的便是许忠勇呆过的边疆。 凤竹跟着颜白学习了十天之后,颜白便离开了穹国,他要回颜岛亲自去取药,自然死皮赖脸的高臻终于磨的颜白带上了她。 在颜白走了之后,闫雪和枭瑾也离开了,穹国下了罪己诏,苍国的危机也迫在眉睫,枭瑾自然要回去主持大局。而冥渊也带着玄若去了夏国,虽然玄若不认为自己与夏国有牵连,但是她却是留着夏国皇室的血脉,那里是玄若的跟,冥渊自然不会不理。 随着三国罪己诏传开来,三国皇室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揭竿而起的百姓将士不计其数,而这些人又被灵犀大陆上的人所利用,很快便形成了与朝廷对立的不小势力。 赤炎大陆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然而就在这时,灵犀大陆上八大世家又来掺一脚,赤炎大陆海域上出现不计其数的战船,内忧外患,三国稍有不慎面临的就是灭国的危险。 许忠勇因为穹国的事情忙的团团传,凤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了,她自己也没有闲着,拿着颜白留给她的医术钻研。 颜白已经将如何治疗边关将士的方法告诉了她,只要颜岛的草药一到,就到了她忙的团团转的时候了。今天就在凤竹看医术的时候,大耳却找了过来,他着急的对着凤竹说道:“姑娘,蓝家人带着大头离开了山林。” 凤竹皱眉,“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大耳立刻回道:“坐着船沿江而下,我们的人正盯着他们,还不知道他们要在哪里落脚。” 凤竹知道,蓝家的人之所以搀和进来,应该是为了重阳山的灵气,而鲁章与灵犀大陆的人合作,就是想借着灵犀大陆之手除掉赤炎大陆上的三国皇室,这样鲁章才能在赤炎大陆上称王称霸! 灵犀大陆上的人一直看不上赤炎大陆,也自然不会和鲁章有利益冲突了,他们之间似乎看上去是非常稳固的联手。 冥渊说过,隐世世家颜家在灵犀大陆上也是强大的存在,虽然颜岛上的人只是隐世世家的旁枝,但是鲁章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灵犀大陆的人本来就比赤炎大陆上的人强大,再加上鲁章的帮忙,恐怕赤炎大陆更没有胜算了。 凤竹对着大耳说道:“大头对着他们还有用处,暂时还没有危险,派人暗中跟着就好!” 大耳点了点头,“大鼻已经跟了上去,等到他们落脚了之后,大鼻就会将他们的位置传回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凤竹熬着不睡等着许忠勇回来,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凤竹说完又说道:“我想蓝家有所动作,应该是趁着我们被牵制的时候,他们会对着重阳山动手。” 许忠勇眼中有血丝,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此时他由着凤竹给他退去外衣上了床,许忠勇搂着凤竹说道:“重阳山上的秘密已经尽人皆知了,三国皇室就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重阳山。” 重阳山在前不久已经是重兵把守,三国皇室的隐世高手更是守护着重阳山,三国皇室甘愿被赶出了灵犀大陆,当初也是为了三国的未来考虑。 凤竹说道:“冥渊所说的将灵气留在赤炎大陆,你有没有去信问一问,当初他说还不到时间,难道现在还不到吗?” 现在灵气虽然在赤炎大陆上,但是却被困在藏宝楼内,整个赤炎大陆并没有什么影响,一旦灵气在赤炎大陆固定了,那么便会对赤炎大陆上所有的人受益匪浅,能修习术法的人将会越来越多。 许忠勇听到凤竹的话,搂着她腰间的手不由收紧了,他淡淡的说道:“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不由你们女人操心。放心吧,赤炎大陆不会败的。” 凤竹一听就知道许忠勇不想谈这个话题,虽然她不知道许忠勇他们是怎么打算的,但是她却是知道这一仗毕竟会损失惨重。凤竹心想还是她暗中与若若和冥渊联系吧,只有将灵气散与赤炎大陆,才能停止这场争夺。 许忠勇似乎是看出了凤竹的心思,对着她强硬的说道:“我说过了,这件事不用你管,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静王府就好了。” 凤竹挑眉,“让我呆在静王府你会放心?”许忠勇看着凤竹,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都知道了?你想跟着我去海战?”见凤竹点了点头,许忠勇最终同意带着她一起去。 三国与灵犀大陆上的八大世家在海上摆开了阵势,为了探察对方的虚实,许忠勇自然会亲自走一趟了。 凤竹之所以要跟着去,也是想要见识见识灵犀大陆上的士兵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懂术法,强悍到他们强想不到的地步? 京城有皇上坐镇,许忠勇带着凤竹稍作安排便离开了京城,到了海域之后,没想到枭瑾冥渊也在,这片海域是三国三不管地带,灵犀大陆上的军队出现在这里,所以三国同时出兵抗击敌人。 凤竹与玄若闫雪见面自然很高兴,男人们去商量对策,凤竹三人则说着自己的悄悄话,凤竹对着玄若问道:“你有没有问过冥渊关于灵气的事情?” 当初说需要合三人之力才能将灵气留在赤炎大陆上,可是冥渊那次提到了之后便不了了之了,显然是不想她们保险,这或许应该是那三人共同决定的吧! 果然,玄若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我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了。”她可是连色诱都用上了,然而最后都是便宜了那个混蛋,自己不仅赔了夫人还折兵,什么也没有得到,说起来就可气。 凤竹说道:“你可以找医仙阁的人帮忙啊,你是医仙阁的主母,那些人应该也听你的吧!藏宝楼要是有什么异样的话,就让他们通知你。”凤竹说完,便看到玄若一拍脑门,显然她忘了曲线救国了。 玄若说道:“我这就给医仙阁的人去信。”闫雪却是对着玄若问道:“当初在医仙阁的时候,那些人可是叫你母亲,你不会真的是他们的母亲吧!” 玄若听到别人提起此事就胃痛,别人穿越都是变年轻了,唯独她穿越成了老不死的老妖婆了,虽然看上去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可是想到自己的实际年龄,玄若恨不得自己再死一次。 玄若的表情,闫雪自然能看清楚,她不由哈哈的笑了,“原来真的是啊!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闫雪顿时感觉老天爷给她出气了。 凤竹脸上也是一副忍笑的表情,她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对着玄若问道:“那你这具身体的真实年龄是多少?”医仙阁内的老人她可是见过的,个个都是八九十岁的样子啊! 玄若脸上顿时五颜六色了起来,没好气的说道:“想笑就笑吧!姑奶娘我一百三十四岁了,怎么着?你们有能耐这么老的时候也像我一样嫩!哼,你们就使劲的笑吧,早晚有你们求着我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哼哼!” 凤竹和闫雪对视了一眼,还别说玄若还真的掐住了她们的命门,哪个女人不喜欢青春永驻啊,看到玄若那一身的细皮嫩肉,她们自然也是羡慕的不得了啊! 凤竹立刻认真的说道:“我们从来没有嘲笑过你,我们都是由衷的羡慕着你呢!你看你不仅有了好夫婿,就是连生孩子都省了,不像我,据说我的体质是难孕体质,就是想要一个亲生的孩子恐怕也是难事。” 闫雪也说道:“凤竹这还好说,她与许忠勇还有一个许郅,基本上没有什么压力,我就惨了,枭瑾不放过我,恐怕我迟早也经历生子这一关。听说生孩子可是很痛的。” 玄若认真的看着凤竹和闫雪,说道:“若是这一切都给你们,你们愿意要吗?”两人突然不说话了。 152 大战前夕 感情问题永远是说不清楚的,也因此凤竹三人都不愿意插手彼此的感情问题,所以当玄若反问过来的时候,闫雪很理智的将问题给岔开了。 “灵犀大陆以术法为强,现在大量的士兵聚集此处,不知道他们三人要怎么对付灵犀大陆。”既然她们三人好奇,那自然不会是坐在这里猜想了,于是三人要求要观战。 许忠勇三人倒是没有反对,毕竟这三人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事,那他们三人完全可以去死一死了。 凤竹三人都是来自现代,可是当她们三人观战的时候仍然震惊的无以言表,在现代一颗原子弹投过去,可以让一个州的人消失,而现在灵犀大陆上的术法与原子弹竟是不相上下。 不说摄魂媚术这样杀人于无形的术法,就是蓝家的那些铜人都不是普通士兵能对付了的,更有穿紫衣的一些隐身者,轻而易举的便能收割士兵的性命。不仅如此,两阵之间还摆了阵法,在阵法的协助下,本来就强大的灵犀大陆士兵更是如虎添翼,这完全就是一边倒的战争。 赤炎大陆上三国皇室都是懂术法的,所以三国皇室的人不得不冲在最前面,然而这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人家杀了你十个人,你才杀了人家一个人,这样的对比下赤炎大陆上的士兵哪里还有斗志! 好在当许忠勇三人任何一个人亲自上场的时候,情况便得到了扭转,这三人不管是术法还是破阵的能力都是强者中的强者。他们进入地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所到之处必定是尸横遍野。 闫雪抿着唇说道:“这样下去不行!”一场战争绝不是靠三人就能取胜的。凤竹和玄若自然明白闫雪的意思,玄若笃定的说道:“许忠勇和枭瑾我不了解,冥渊绝不是被动的人,他肯定还有后招。” 凤竹也清楚许忠勇不是被动挨打的人,不过这种用人命使出来的后招,让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好受。 但是她知道这是在所难免的,在绝对力量面前,死亡都是数以万计的。不过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终于有了转变,集三人的智慧在两军对垒之处摆出了一个克制灵犀大陆术法的大阵。 这大阵摆出来之后,对普通的士兵没有影响,反而是会术法的人在大阵之中会受到各种干扰,意志力强的能强行抵抗,意志力差的只有抱头痛苦打滚儿的份。 赤炎大陆上的士兵兴奋了,这一阵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现在灵犀大陆的人没有了优势,正是他们报仇的时候,士兵们直接杀红了眼,砍人和砍白菜似的,杀的不亦乐乎! 特别是穹国边境的士兵,因为有冥花的毒瘾在,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自己这边的人都不敢靠近他们,就怕他们分不清敌我把自己人也给砍了。 不仅士兵们害怕这些人,许忠勇也是紧紧地专注着他们的状况。如今这些士兵身上的毒还没有解,让他们离开原来的边境地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只怕这些人若是突然发病该怎么办? 凤竹自然也能看到那些士兵的异样,她低声说道:“想来颜白已经带着药材回来了。”凤竹刚说完,便有人来回道:“颜岛主找王妃。” 凤竹送了一口气,对着许忠勇点了点头,便匆匆的去找颜白了。闫雪和玄若也跟着凤竹走了,而许忠勇三人因为要时刻专注着战场上的形式,所以不能抽身离开。 待凤竹见到颜白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跟着他身边的高臻,不由问道:“高臻呢?” 颜白淡淡的说道:“她留在颜岛上了。”因为高臻的愚钝,再加上颜白怕真的教会了她,她不懂得变通反而害了别人,所以他一直不耐烦叫她上等的医理,而这次高臻跟着他回颜岛,颜白便打定主意将她留在岛上。 颜岛上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也知道一些医理,所以高臻留在那里就算是想要给别人看病也害不到人,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能比她的医术高明,又怎么会有人找她看病! 本来颜白害怕高臻不愿意留在岛上,却是没有想到高臻到了颜岛上之后简直如鱼得水一般。 颜白不愿意教她,然而岛上随便一个人说的话,都是了不得的医术心得,高臻到了颜岛上真是忙的不亦乐乎,在岛上呆了几天,那笔迹便记了三四本了,待自己说要会赤炎大陆的时候,高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留下来。 凤竹听到高臻留在颜岛上了,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高臻的性子就是圣母转世,若是她还在赤炎大陆上,知道又起了战争,那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来战场上支援。 可她那半吊子医术,来支援战场就不知道是来救人的还是害人的了,所以高臻留在颜岛上是最好的选择。 颜白不再多说,细细的将如何配药士兵该如何服下给凤竹认真的说了一遍,又见她配出来的药没有一丝差错,才说道:“解药你已经掌握了,只管给士兵服下便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告辞!” 凤竹猜想颜白恐怕应该是去找颜岛叛出的人,毕竟他身为颜岛岛主不能看着颜岛上的人助纣为虐。 凤竹说道:“若是你要去重阳山,那我劝你不要进藏宝楼,否则便是有去无回了。”藏宝楼外面本来就被冥渊摆上了高深的阵法,后来闫雪又将凤竹阵融入了阵法之中,恐怕没有冥渊和她带路,进去只会葬身在阵法之中。 颜白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加下来凤竹闫雪玄若便开始大量的配药为士兵们解毒,从边境调过来的士兵第一时间喝下了解药,那些仍然驻守在边境的士兵,则是将解药配好了之后派人运了过去。 许忠勇又以静王的身份,下令穹国边境的士兵,先对边境进行大清理,只要看到丧花也就是冥花就要拔除毁掉,绝不能让士兵第二次中毒。 穹国边境一些造反的士兵听说身上的毒已经有了解药,有些便安静了下来,等着朝廷将配好的解药送过来,再加上朝廷一系列安抚的措施,除了那些执迷不悟的,内乱基本上平息了下来。 而与灵犀大陆对峙的战场上,因为许忠勇冥渊枭瑾三人摆出来的大阵,两边已经能打成平手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许忠勇三人不可能一直留在战场上,毕竟最大的麻烦是来自于那些进入重阳山的人,所以许忠勇将战场交给了许李浩领兵作战,而枭瑾和冥渊也是分别让苍国和夏国的将领领兵,三人坐下来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枭瑾对着冥渊问道:“这几天看着你沉默异常,是不是重阳山的灵气已经到了固灵的时间?” 冥渊抿着薄唇握着茶盏的指节有些泛白,尽管他没有说话,但是许忠勇和枭瑾锐利的眼神,自然能猜出答案,一时间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终于三人同时说道:“不能让她们去。”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坚定而凝重的神色,有违天道必定要付出代价!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考虑怎么应对了,许忠勇说道:“首先要应对的就是灵犀大陆上来的高手,一个两个的话或许咱们能对付,可是要是八大世家一起的话,咱们没有胜算!” 若是能应付得了八大世家的话,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也不会被逼到赤炎大陆上来了。 “你也说了是八大世家,只要不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就能找到他们的分歧,然后给他们火上浇油让他们自相残杀,咱们只管坐收渔翁之利便是。”枭瑾淡淡的说到。 许忠勇提醒道:“你能想到,灵犀大陆上的人自然也能想到。”八大世家是合作关系,他们三个皇权难道就不是吗?想要破坏合作关系,他们肯定也能想的到。 “所以穹国苍国和夏国的说话者必须是绝对的掌权人。”冥渊说到这里,许忠勇和枭瑾反而看着他,许忠勇是静王,虽然没有被封为太子,但是众人都知道他是下一任的储君,他自然能代表穹国说话。 而枭瑾就更不用说了,苍国早就握在了他的手中。只有夏国与冥渊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严格说起来冥渊不过是夏国皇室的姑爷,可这姑爷已经是一百年以前的了,夏国皇室哪里会将皇室的生死交到他的手中。 而对于许忠勇和枭瑾来说,自然是希望冥渊能代表夏国了,否则其他人出面他们都会防备着彼此。 枭瑾说道:“我会说服夏国皇帝,夏国调兵遣将有我说了算。”冥渊将这件事应承下来,看似简单其实却是费心劳力,他要保证夏国不会倒戈相向,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己方这边达成一致,许忠勇说道:“八大世家要逐一击破就要前往灵犀大陆,给他们来一个釜底抽薪,我想让小竹她们三人去。” 153 大结局 让凤竹三人直接离开他们的掌控,这话可是许忠勇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当然知道去灵犀大陆破坏八大世家的关系,其中也是凶险万分的,但是和与天道抗衡,与那些未知的比起来,他宁愿凤竹去与人斗。 何况他相信凤竹的能力,她并不是需要靠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她就像是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鹰,他不可能折断她的翅膀,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当许忠勇提出这样的建议时,枭瑾和冥渊不由自主的沉默了,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终于同时点了点头。 与其让她们留在赤炎大陆随时可能牺牲,还是说服她们离开这里的好,等他们将一切问题解决了,再让她们回来岂不是更好?逆天而行或许会有孽报,但是只要报在他们身上就好,只要能留住她们,他们不在乎孽报。 “要想办法顺服她们去灵犀大陆,这话只能由你来说了,毕竟稳固灵气也是你提出来的,只要对她们说时间还没到,破坏八大世家的事情更迫在眉睫,我们不能离开,只能让她们去,想来她们应该会信的。” 枭瑾对着冥渊说到,不过依着那三个女人的精明,恐怕她们应该能想到他们是故意支开她们,能不能让她们离开,就要看他们三人的本事了。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着怎么顺服自己的女人。而在三个男人商量的时候,凤竹三人也聚在了一起,玄若哼了一声说道:“三个大男人鬼鬼祟祟的,大白天关门还让人把守着,要不是三人没一个长的像只受,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干什么猥琐的事了。” 闫雪温温柔柔的说道:“他们避开我们所说的事情,无非就是重阳山灵气的事情了,看他们的举动很明显不想让我们参与。” 自从摄魂术达到圣境之后,她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就像是包容一切的水一般,无声无息之间便会被她感染,不知不觉间便随着她的思想而行事,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蛊惑了心神成了没了灵魂的傻子。 所以哪怕闫雪收敛着摄魂术,但是对于别人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心智不坚的人绝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过这对于玄若和凤竹却是没有影响,在基地的时候心智不坚的人可是成不了基地的杀手的。 玄若看着柔柔弱弱的闫雪,愤愤的说道:“明明是不满他们的行为,你就不能说的有气势一些吗?”真实的,整天这样软绵绵的说话,害的她都不好意思欺负她了。 玄若目光如水一般的望向玄若,那眸光如实质一般,像是铺开了一张网,而玄若则是她要捕捉的猎物,一旦目光相触便再逃不脱。 玄若的目光与闫雪的目光一碰,先是一愣然后瞬间移开,“靠,你竟然对我使摄魂术,以为姐怕你不成?来,咱们分个高下!”说着便主动去寻玄若的目光,然而玄若却是收回了目光。 “连在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都不能让你中招,恐怕我的摄魂术也对付不了那些八大世家的高手们。”玄若说到这里有些沮丧,早知道当初在藏宝楼的时候,就应该想许忠勇和枭瑾那样直接突破灵境了。 凤竹看到闫雪的沮丧,公平的说道:“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不要忘了若若是哪里出来的人,要是她连这一点都抗拒不了,那早在咱们进入雨林遇到冥花的时候,她就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那一次进雨林,虽然活下来的人只有几个,却是将她们的意志锻炼成了最强大的存在。 说起来她们三个人在前世的死,并不是死在了敌人的手中,反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小雪最在乎亲情所以被家人给害了,若若虽说死在了自己最骄傲的一面,却是因为要抢救她们三人的合影,这样的死只能算是意外。 至于凤竹自己,只能说她是最不适合做杀手的,严重的夜盲症一到晚上等同于瞎子,就算她的武力值再强大,在这样一个几乎为致命弱点的影响下,出事注定是早晚的事情。 玄若得瑟的说道:“想要让姐着了你的道,你还嫩的很呢!”闫雪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我承认算计不到你,有能耐你将你家的冥渊拿下,我便承认不如你。” 提到冥渊,玄若的气势便蔫儿了下来,“那可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怪物,我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么嫩的小羔羊去招惹他?” 玄若可怜兮兮的耍宝,凤竹则淡淡的补刀,“实际上算起来,你现在也是一百多岁的老怪物!”灵魂二十多岁,可身体却是货真价实的一百多岁了。 玄若没想到凤竹也来凑热闹,咬牙切齿的说道:“在基地的时候,所有的大小排名赛,都是我拼死拼活的抢到第二名,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凤竹面瘫着小脸,“你很二?” 闫雪看着玄若那不断扭曲的脸,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真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那是因为姐不稀罕和你这瞎子争,要是让别人知道你的弱点,你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你知道吗?”玄若伤心欲绝的对着凤竹说到,不过在场的两个人却没有一点同情心。 凤竹非但没有同情心,依然不遗余力的补刀,“你说的都是事实。”听到这话玄若的脸色好看了,正等着凤竹忏悔的时候,却听到凤竹接着说道:“可这也改变不了你是老怪物的事实!” 玄若喷出一口老血,趴在桌子上虚弱的说道:“本人已死,小事烧纸大事挖坟!” 三个人正在互相玩笑的时候,商量好的许忠勇三人则找了过来,玄若立刻从桌子上起来,对着三人嘲讽道:“终于商量好了?打算怎么对付我们三个?”玄若这样说,也是因为他们三人不想让她们参与,因为他们的态度而生气。 要知道她们三人的实力可是一点都不弱,并不需要他们三人保护她们,可是这三人却是撇下她们密谋,这样大男子主义的行为,怎么可能不让她生气? 玄若生气,许忠勇和枭瑾自然不会上前撞枪口,冥渊主动去拉玄若的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到了晚上我会细细与你说的。”玄若不愿意和冥渊走,却是被他强硬的拉了起来。 凤竹淡淡的看了玄若一眼,眼中的意思也只有玄若明白。知道最多的就是冥渊了,所以这套话的任务只能教给她了。 玄若给了凤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虽然她在冥渊的面前总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但不代表她就对付不了这个人,女人最厉害的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一项杀伤力赶上原子弹的能力呢。 玄若被冥渊牵着,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冷笑,女人在床上可是最让男人不能抵抗的诱惑,而这才是女人的致命武器,哪怕是冥渊也不例外。 这边玄若跟着冥渊走了,紧接着枭瑾也带着闫雪离开了,只留下凤竹和许忠勇两人。凤竹严肃的对着许忠勇说道:“我希望你能开诚布公的对我说清楚,而不是自以为的对我好而隐瞒我,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 许忠勇坐下来去拉凤竹的手,却是被她躲开了。他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是这样,枭瑾说的借口或许对闫雪管用,却是不能用在小竹的身上。 要知道就因为非夫妻关系对她的隐瞒,她名面上表现出来的生气,是她故意克制下来的表现,实际上她心中要比她表现出来的要生气的多,要不是她真的爱着自己,恐怕这将会在她的心中留下一道伤痕。 许忠勇强硬的将凤竹拉进自己的怀中,在她要挣扎的时候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凤竹停止了挣扎,因为许忠勇的话脸色好看了不少,不是她愿意摆脸色,而是因为她知道要是她不拿出一点颜色来,肯定会被男人给忽悠过去,只有坚决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才能让男人重视起来。 她知道男人不希望自己去冒险,可是反过来,她就希望男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兜下来吗? 他们虽然没有举办成亲的婚礼,但是已经早就成了一体,一旦一方有损害,那么另一方便独活不下去。凤竹在男人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对着男人问道:“你们是怎么商量的?” 许忠勇开诚布公的说道:“我们想要你闫雪还有玄若去灵犀大陆,破坏八大世家的关系。” 去灵犀大陆破坏八大世家的关系,虽然有故意让她们离开赤炎大陆的嫌疑,可是严格说来破坏八大世家的关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甚至想要保住赤炎大陆,这是一招必走的棋。 现在赤炎大陆上有八大世家的人,可论起来那些八大世家的老祖宗们还好好的呆在本家呢,她们上前去挑拨关系,一个不好就是要将小命搭上的结局。 凤竹想到了这些,许忠勇也说道:“去灵犀大陆同样是很危险的事情,想要囫囵的回来也不是一件易事,甚至可以说现在去灵犀大陆,比留在这里更加的危险。” 凤竹反驳道:“你说的现在危险,恐怕我们再去灵犀大陆的路上,你们就会想办法将八大世家的老祖宗们给吸引到赤炎大陆上来吧,等我们到了哪里,便没有了多少危险了吧!” 她还不明白这三个人的脾性吗?这三人哪个也不是让自己的女人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性格! 许忠勇想果然自己的女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许忠勇亲了亲凤竹红润的唇瓣,挑眉说道:“那就各凭本事,看你们能不能将那些老祖们留在灵犀大陆。” 凤竹撇了撇嘴,她们还能拒绝吗?总不能让三个男人去灵犀大陆吧,要知道三个国家离开他们三个任何一个,恐怕这个国家就玩不转了。 而去灵犀大陆也同样是重中之重,除了她们还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并不是说三国就拿不出人才来,而是这些人现在都在努力的维持着三国的运行,赤炎大陆上造反的风波还没有过去呢! 就拿张悟来说吧,凭着他那鬼才的脑子,真去了灵犀大陆恐怕八大世家还不够他玩的呢,然而现在他正被皇上使劲的压榨着呢,要是让他知道他们想要让他去灵犀大陆,估计他能感动的哭了。 所以这样的机会是肯定不能给张悟的,只有她们三个顶着上了,虽然担心这三个男人把那些世家的老祖们都吸引到赤炎大陆来,可是她们三个也不是吃素的,就让他们比一比到底谁厉害吧! 凤竹想明白之后,又对着许忠勇问道:“稳定灵气的时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才是她最想要知道的,所以凤竹问这句话的时候,紧紧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只要他有一点撒谎的迹象,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许忠勇迎着凤竹的眼神回道:“冥渊并没有告诉我,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毕竟天道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了。” 凤竹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撒谎,这才收回了目光。看来只能靠若若从冥渊那里套消息了,只希望若若不要让她们失望。灵犀大陆一行她们会去,稳固灵气她们自然也不会忘记。 许忠勇搂着凤竹说道:“我既然说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便不会对你撒谎,灵气的事情或许离了你们真的解决不了,不过我们三人会将它尽量的研究透彻,等到用上你们的时候,你们不会用危险。” 男人说到这里蹭了蹭凤竹的头发,轻轻地说道:“我还没有将你娶进门,我还等着我们将所有的事情解决完之后,你做我的新娘子呢!” 还有孩子,他们虽然已经有许郅了,但是他还是希望凤竹能给他生一个像她的小姑娘,他会将小姑娘当成至宝来宠爱。这些都还没有实现呢,他怎么会让她出事。 凤竹由着男人对着自己温柔的蹭蹭这里摸摸那里,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这摸摸蹭蹭可就变了味道,凤竹都不知道男人的手是什么时候悄悄钻进自己的衣襟里面去的。 凤竹一头黑线的说道:“你就不能不想这档子事吗?”尽管面上没有表情,可是她的耳朵已经成了粉红色,不管两人做过多少次,对于她来说,这样的事情也是令人羞涩的。 男人吻住她的耳垂儿,“谁叫我的凤儿这么有魅力的,只要看到你,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 男人说完之后便不给凤竹拒绝的机会,直接顺着耳根下来,吻住了她的唇瓣,将一切话语全部都吞了下去,一把将人抱起之后,便往内室走去。凤竹这边进行着人生大和谐,闫雪和枭瑾这边就比较清汤寡水了。 闫雪被枭瑾拉着回了他的房间,便对着她淡淡的问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反正套话的任务没有安排给她,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对着枭瑾使美人计。 枭瑾将三人商量的借口对着闫雪说了,便听到她说道:“只要凤竹和玄若同意,我没有意见。”闫雪看着枭瑾说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屋去了。” 枭瑾抿了抿唇没有理会她说的后面那句话,而是说道:“我已经将小月安排好了,星已经是自由身了,星会带着小月到安全的地方去,所以你不用担心小月的安全,星会好好的照顾小月的。” 枭瑾以为闫雪到现在都不能接受他,是因为闫月的存在,他承认他当初用闫月做挡箭牌有些不对,但是他对闫月真的只是当妹妹一样看待,从来就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不希望闫雪误会他,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星对闫月有特殊的感情,在他顽疾不治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将闫月托给星的准备了。 闫雪静静的反问道:“你这样安排,月月开心吗?她是最离不开你的。”月月心智不全她已经让冥渊看过了,不过冥渊却是说维持这样的状态对月月是最好的,天道如此,若是非要逆天而行恐怕就要危及月月的生命了。 闫雪考虑了很长时间,最终决定让月月维持现状。月月天生拥有的摄魂术,就像是抱着一座金山的小孩,在孩子没有懂事的时候,大人都会拼尽全力的保护她,可若是她懂事了,大人或许就不会重视她了。 那么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因为恢复了心智而不再变的单纯,或许她会走上另一个歧途,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在闫月心智不全的时候可以杀十万人而不被谴责,但若是在她心智没有问题的时候杀十万人,天下必容不下她。 这是一点闫雪不愿意让闫月清醒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闫月分的清是非,那么当她清醒过来之后,知道自己杀了十万人,还有那些曾和她相处的人,因为她的不经意而死的人,她会有多么的难受? 基于这两点的考略,闫雪决定还是让闫月维持现状吧,毕竟这样的她才是无忧无虑最开心的样子。 虽然她那一身的摄魂术没有办法自己控制,然而只要将她看住了就不会出太大的问题。闫雪没有意见让星照顾闫月,毕竟星是真心待月月的,然而她不满的却是枭瑾的态度。 在他用的着的时候,便不管别人的意愿利用他人,若是用不上了,便做出自认为最好的安排,他对自己是这样,对月月也是这样,从来就没有问过她们的意思,这样枭瑾又如何能让人真心对待? 枭瑾在闫雪的话语中听出了责备的意思,他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什么,而他却是一直没有找到那个隔阂之物。 面对整个大陆的战争,枭瑾都可以面不改色,可是在闫雪淡淡的质问下,他竟然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枭瑾坐立不安的时候,闫雪站起来说道:“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闫雪不等枭瑾回答,便起身往外走,眼看她就要迈出屋子了,却是被枭瑾从后面一把保住了。 “小雪,对不起,你对我不满可以说出来,不要这样不理我也不告诉我到底哪里出错了,只要你说出来我会改的。”枭瑾将闫雪转了过来,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不安。 闫雪看着这样情绪外漏的枭瑾,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到底在坚持什么?依着枭瑾的脾性,他们注定要纠缠一辈子,那么她现在又何必彼此找不痛快? 她对枭瑾真的没有感觉吗?不,要是没有感觉的话,她不会允许他这样纠缠自己,当初想要找治好月月的神医,说的好听是为了月月好,说的难听一些不过是心里的一丝的嫉妒罢了。 月月从小就得到了枭瑾全部的关注,这是她一直这样认为的,直到后来才想明白,他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她真的不高兴吗?她内心深处是高兴的,只不过却是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伤到了。既然注定在一起了,她这样一直逃避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们要这样别扭一辈子吗? 闫雪想明白之后,说道:“等我从灵犀大陆回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感觉到闫雪态度的软化,枭瑾眼中露出了惊喜,抱着闫雪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再把人吓坏了。 闫雪和枭瑾没有发生激烈的争吵,算是和平解决了,而玄若和冥渊这一对,就不是那么和谐了。 凤竹给她的眼神,是让她套出稳固灵气的时间,虽然知道对付冥渊这种强大的男人,在床上是最管用的,可是她也不能上来就开始妥协,直接将人往床上拐吧! 所以若若自然会在床下努力一番,可是不管她是软语相求还是撒娇卖痴,冥渊只是微笑的看着她耍宝,愣是一句重要的都没有说。 若若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直接将他脸上的笑容给扇没了。笑!笑!笑屁啊!若若被冥渊笑的炸毛了,跳着脚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老娘的床你就不要想了。” 冥渊俊逸的脸上笑容不变,“我可以忍得住,就怕你会忍不住到时候扑上来!”冥渊说这句话不过是调侃,可当他看到若若眼中闪过的憎恨,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冥渊自然知道若若想到了情蛊,当初在若若的身上下情蛊,无非就是希望她以情爱上他,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想错了,不管是以前的若若还是现在的若若,都对于情蛊深恶痛绝。 冥渊不愿意提起令她反感的事情,于是说道:“我们决定让你们去灵犀大陆,或许凤竹和闫雪会反对,你为什么要反对,这不是摆脱我最好的时机吗?” “你也知道我想摆脱你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千八百次了,我不是你的老婆,我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孤魂,你怎么就不相信呢?”玄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以前的冥渊都是努力的说明玄若就是夏若,可是这一次没有,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就是夏若,是我亲自将夏若的魂魄送走的,也是我将你的魂魄招回来的,若你不是夏若,你根本就进不了夏若的身体。” 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因为他不想若若怕他,二十多年前的若若求着他将她送走,那时候的夏若精神接近崩溃,为了让他送她走,她甚至不惜自残来威胁他。 他不愿意对现在的若若提起这些,不仅是因为那段过往是他心中的一段伤痛,同样也是害怕若若畏惧他,能操控天道决定人生死,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对于冥渊,若若最不能接受的两点,一个是将她当成夏若的替身,再就是他曾经有过妻妾。若她真的是夏若,那么她纠结的替身这一点就不存在了,那么对于第二点她能不能接受? 若是她有夏若的记忆,一个男人能持之以恒的爱着一个女人一百年,她或许会真的动心吧,可是她没有夏若的记忆。 “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和夏若的事情?”玄若平静的说到,自始至终她都不能将自己当成夏若,但是她想要听一听冥渊与夏若之间的事情,也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冥渊将夏若送走。 至于怕不怕冥渊,这一个问题玄若没有想过,在冥渊看来能影响天道确实很可怕,但是在现在社会呆过的玄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要知道前世的高科技,几个原子弹就能毁了整个地球,在那样的社会中生活过,还会冥渊这样的人吗? 听到玄若问起夏若的事情,冥渊也平静的叙述了起来。两人之间的故事,在玄若看来就是霸道总裁和霸王花的故事,霸道总裁钱多女人多,却是看中了霸王花。 霸王花不愿意,却是被霸道总裁强行禁锢在了身边,若是他们的寿命只有一百岁,那么他们这样一个掠夺一个隐忍或许就这样过了一世,可是偏偏霸道总裁能寿命无限长。 霸道总裁倒是满意了,可是霸王花却是崩溃了,哭着喊着让霸道总裁将她送走,于是二十年后便迎来了玄若。 当玄若听完冥渊的故事之后,总结出来一句话:特么的这一百年来夏若屁事没有干,就只有当母猪生崽一个活,怪不得夏若要崩溃了,要是她的话,她特么绝对也崩溃! “你让夏若生孩子,就是为了让她舍不得孩子离不开你?”若是现在玄若还听不出什么问题,那她就是傻缺了,恐怕问题就出在生孩子上了吧! 想想一个女人一年一年的肚子里怀揣着一个球,再加上冥渊的霸道,以及什么产妇忧郁症抑郁症什么的,这夏若能安安稳稳的活上一百年才崩溃,玄若都想给她竖一个大拇指了。 冥渊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尴尬,“我以为你会在乎孩子的,后来才知道我想差了!”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也不过是毛头小子一般,他想到方法也是蠢的无可救药,下情蛊是如此,让若若一直生孩子也是如此,他想改变的却都没有实现,只是把两人的关系弄的更糟糕了。 看着冥渊尴尬的样子,玄若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这人一直以为给她的感觉就是强大无所不能,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接地气过。 “你确实想错了,你若是不逼着夏若一直给你生孩子,就凭你对夏若无微不至的宠爱,就是石头心也被你焐热了。可惜你一边给石头浇热水又一边放冰块,夏若要离开你也理所当然了。” 夏若肯定是爱着冥渊的,要不然也不会给他生这么多的孩子了,然而矛盾一天天的积累,最终让夏若选择了死亡吧! 没错!夏若当初选择的就是死亡,灵魂转换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恐怕夏若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吧,她只是想要逃离,或者是报复冥渊,死在他的手中,冥渊一定会痛苦一辈子吧! 可惜夏若没有想到,冥渊真的做到了灵魂转换,回来的玄若不记得夏若的事情,严格说来这还能若是夏若吗? 冥渊说道:“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若若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了,你还想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好不好?” 玄若紧接着冥渊的话,说道:“既然你这样说,就把我身体里的情蛊弄出去吧,我不想我们的情爱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因为一条虫子。” 冥渊想要对玄若说,要是人没有动情,情蛊怎么会起作用?话到嘴边的时候,冥渊改口说道:“要把情蛊从身体内引出来有些麻烦,毕竟它在我们的身体内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等到你从灵犀大陆回来再解决情蛊的事情吧!” 只要冥渊能答应将那恶心的虫子从自己身体内引出来,玄若不介意再等一段时间! 玄若趁热打铁的说道:“既然你已经说不会做我不高兴的事情,那么现在能把稳固灵气的时间告诉我了吧,我现在就想知道稳固灵气的时间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这也是证明你说话算话的时候!”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种事冥渊可轻易不会做,此时她终于抓住了机会,可不能放过。 冥渊想也不想的说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你,唯独这件事情不可以,哪怕你不高兴我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冒险!”卧槽,感情又是谈心又是讲故事的拉近关系,竟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啊,闹了半天还得去床上解决啊! 玄若暗恨冥渊的狡猾,面上却是带着好奇,上前搂住冥渊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娇滴滴的说道:“冥渊哥哥,你就告诉人家嘛,人家真的很好奇,人家就是问问而已,绝对不会做其他的事情的。” 玄若伸出白白的手臂,挂在冥渊的脖子上晃了晃,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单薄,两人依偎在一起蹭来蹭去,玄若衣领便散开了。 玄若明显看到冥渊的眼睛变暗,她再接再厉的诱惑着冥渊,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道:“好哥哥,哥哥要是满足了妹妹的要求,妹妹一定好好的伺候你,好不好?” 冥渊搂着玄若纤腰的手臂紧了紧,一把将人抱起来说道:“能不能套出话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若若想问什么自然就能问出来了。” 于是玄若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艺与冥渊开始妖精打架,第一场结束的时候,冥渊好心情的对玄若说道:“若若只顾着享受去了,却是忘了要问我话,下一场一定要记得自己的目的!” 冥渊翻身再一次将玄若压在了身下,可怜的玄若还没有从刚才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便投入了另一场情事中,除了呜呜咽咽的低泣与呻吟,再也记不住其他的事情了。 到了第二天,正常起来的只有闫雪,凤竹是半上午起来的,而玄若则是半下午起来的。 闫雪看着玄若揉着腰的样子,说道:“只顾着享受,忘了自己的任务了吧!”依着玄若咋呼的性格,若是她在冥渊哪里套到了消息,哪里还能睡到现在,恐怕半夜里就来找她们了。 玄若也不矫情,回道:“男欢女爱,人伦之情,这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抗拒的了的,凤竹这么精明的人,不也是栽到了许忠勇的身上吗?” 玄若拉着凤竹当垫背,凤竹挑眉说道:“你就这点本事,轻易就被冥渊拿下了?若真是这样,倒是我高看你了。知道真相的不是我家男人,他要是知道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了,哪里还用我亲自出马!” 秀恩爱死的快不知道吗?玄若被凤竹的话糊了一脸血,咬牙说道:“我玄若是谁,想要办到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不过是时机还不成熟,我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等我准备好了,冥渊不过是小菜一碟!” 听到凤竹信誓旦旦的这样说,凤竹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若若这句话,只要若若答应了,相信她一定能办到的。 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凤竹开口说道:“咱们要去灵犀大陆,就要有万全准备才行,若若在一个月之内想办法做造出一些炸弹来,小雪这一个月专心的炼你的摄魂术便好,一个月之后咱们出发去灵犀大陆。” 闫雪和玄若点了点头,玄若脸上露出了邪恶的微笑,“不仅是炸弹,老娘还要制作一些特别的东西,或许你们也用的上!” 看着玄若邪恶的微笑,闫雪不由担了一个冷颤,想到若若说的一定要拿下冥渊,闫雪不禁对冥渊点了一根蜡,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玄若恶作剧的本事她可是深受其害啊! 战场上的事情已经交给了许李浩,凤竹等人回转京城,等到了京城之后,闫雪专心致志的突破她的摄魂术,而玄若则是关起门来开始制造炸弹。 有了三国一力支持,玄若想要什么材料,很快便给她找全了。玄若关在屋子内叮叮当当,时不时还有爆炸的声音传出,偶尔浓烟滚滚玄若在屋子内跑出来,能浓烟散去她再进去闷头苦干。 闫雪和玄若在努力的时候,凤竹也没有闲着,她除了炼药之外,还要了解八大世家的关系网,毕竟到了灵犀大陆怎么行事都是听她的指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许忠勇对着凤竹说道:“八大世家分别是方柳沈谢,蓝金万胡,他们在灵犀大陆的地位与他们的姓氏相对应,方家是隐身术世家,也是第一大世家,在灵犀大陆的势力也是最大的。” “之后是柳家摄魂术世家,沈家是媚术世家,因为媚术是女子修习的术法,所以掌权的是女人,谢家是幻术。蓝家强化之术,金家精神力攻击,万家阵法世家,胡家驯兽世家。” 许忠勇大体的给凤竹说了每个世家的依仗,然后又细致的开始给她说每一个世家的情况。 许忠勇知道的这些,也是最近潜入灵犀大陆打听出来的,毕竟以前有阵法的存在,赤炎大陆与灵犀大陆并没有联系,所以许忠勇说的这些消息也是表面的东西,至于内里的世家之间的*,根本还没有时间去探查。 许忠勇给凤竹说完了该说的,最后道:“三国潜进灵犀大陆的探子,等你们到了那里便会由你来指挥,另外除了你们三人之外,另有三十名供奉随着你们前去,听你们安排。” 许忠勇所说的供奉,就是三国皇室中隐世的高手,别看只有三十名,身手都是化境高手。 凤竹听到三十名供奉,说道:“我们去灵犀大陆不是单挑八大世家的,这些人还是留下来吧!”想要破坏八大世家的关系只能智取,所以供奉还是留着保护重阳山藏宝楼比较好。 许忠勇却是摇头说道:“对于八大世家的老祖们来说,化境的高手在他们的眼中跟蚂蚁一般,对上去也只是白白丢掉性命而已。” “相反他们跟着你们就不同了,一旦你们暴露了,他们却是可以保护你们安全撤退。”许忠勇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老祖们都被吸引到赤炎大陆的情况下,要不然这些人同样也是不够看的。 隐世高手在世人的眼中都是神一样的存在,在两人的口中却成了白菜似的不值钱,不知道让那些供奉们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会不会吐一口老血! 凤竹也知道要是不接受这些供奉,恐怕冥渊和枭瑾也不会安心,只好点点头答应了,只听许忠勇又说道:“另外药人怪你也带去吧!我将药人怪已经召了回来,至于大头我会想办法救回来的。” 提到大头,凤竹便想到了董佳瑶,问道:“董佳瑶回董家了?”回到京城之后,只忙着准备去灵犀大陆上的安排了,根本就没有时间过问董佳瑶的事情。 “没有,董佳瑶去了重阳山,是她私自做的决定,要不是遇到了大鼻几人,董佳瑶恐怕就要走丢了。她不愿意跟着药人怪们回来,不过有其他的人保护着她,她愿意留在重阳山就随她吧!” 想来也是,董佳瑶一个弱女子独自去重阳山,还是个美人,肯定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不过要药人怪们跟着自己,凤竹这一次却是坚决的反对,“药人怪们的容貌太明显了,一旦暴露了他们就是活靶子,所以绝不能带上他们,让他们留下来保护郅儿吧!” 许忠勇也知道药人怪们的形象太明显了,然而他恨不得将人都派给凤竹,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既然凤竹不愿意带药人怪,那他只好在暗中多安排一些人保护她。 两个人正说着话,张悟带着许郅走了进来,开口便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郅儿想要见你们,又怕打扰你们谈正事,看我有事要对你们说,便说跟着我来,只从旁边看一看你们就好,不会打扰你们。” 听着许郅这样说,别说刚才听到这话的张悟心疼的不行,凤竹更是心疼的直接走了过去,将许郅搂在了怀里。 “郅儿想来就直接过来就好,哪里会打扰到我们,我们的郅儿就是乖巧,肯定也不会给皇爷爷添乱。”回来的事情多,她和许忠勇白天都有事情要忙,许郅白天又去宫中陪着皇上,等凤竹他们有时间了,许郅晚上也已经睡下了,他们也只能看一看许郅的睡颜,根本就没有机会亲近。 小家伙到底才四岁,虽然很是乖巧,但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见父母,也是很委屈的,“听说爹爹和娘亲晚上有去看孩儿,爹爹和娘亲见到孩儿了,孩儿却是没有见到爹爹和娘亲,所以才来看看你们,一会儿孩儿就要进宫陪皇爷爷了。” 小家伙委屈的话语,顿时让凤竹心软的不行,揉了揉小家伙柔软的头发,说道:“这段时间都不用去皇宫了,在家陪着娘亲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这话眼睛就是一亮,之后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可以吗?”凤竹亲了亲小家伙嫩嫩的脸蛋,肯定的点了点头,“不仅可以陪着娘亲,还可以跟娘亲一起睡哦!” 小家伙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小手揉着凤竹的脖子,在凤竹白皙的脸颊上印上两个大大的水印。 让许郅陪在凤竹的身边,许忠勇没有什么意见,可是听到晚上还要带着许郅一起睡,许忠勇的脸便黑了下来,这不是抢他的福利吗?不过看到一大一小故意无视他的黑脸,他也说不出不许的话。 许郅虽然不是他的亲自,但是他是一直当亲自看待的,没有意外的话,许郅会是继承穹国的下下任君主,许郅与凤竹亲近,将来他们都不在了,许郅也会为他们守着他们的孩子。 凤竹带着许郅出去了,留下许忠勇和张悟商量事情,张悟开口说道:“八王爷和九王爷最近有些不老实啊!” 本来在八王爷和九王爷上面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这两人还做着当皇帝的梦呢,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直接被许忠勇给截胡了,从最热皇帝人选成为了炮灰,他们两人怎么能甘心,所以这两人又搅在一起开始算计许忠勇。 许忠勇对这两人的表现一点也不意外,有些人会在乎国家大义,在整个国家为难的时候,会放下内里的恩怨一致对外,然而八王爷和九王爷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们看到的只有眼前的利益。 许忠勇回道:“将老八和老九的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这是皇上的儿子,当然由他这个当老子的收拾。” 国家为难之际,这两人还要拖后腿,要是皇上知道了,能放过他们两个?张悟嘴上不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想到一个月后凤竹几人要去灵犀大陆,不由说道:“真的不用我去帮忙?让三个女人去,你们倒是舍得!” 许忠勇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沉默已经给了张悟答案。等八大世家的老祖们来了之后,许忠勇肯定分不开心神管理朝堂上的事情,为了避免到时候被人在背后算计,张悟只能留在朝堂上。 张悟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嘀咕的说道:“就算你们让我去,我也不愿意去,龙潜还和我闹着别扭呢!” 自从那一次与龙潜稀里糊涂的成事之后,龙潜再也没有让他碰过,张悟十全大补汤做了这么多碗,对着龙潜小心的赔不是,可是就是没有效果,张悟愁得眉毛都快掉没了。 此时只有他和许忠勇两个人,他也顾不得害臊,直接对着许忠勇问道:“许大哥,你说龙潜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觉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才对我不冷不热的,也不让我亲近!” 正在喝茶的许忠勇听到这话,脸上不由露出了怪异的表情,这人都吃到嘴里去了,竟然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什么时候张悟变的这么蠢了? 既然已经开口了,张悟便接着说道:“若是他介意的话,我可以在下面的,这话我也给他说了,可是他听到这话之后,却是狠狠地揍了我一顿,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要在下面还是在上面?” 许忠勇很庆幸自己没有再喝茶,不然听到这话他肯定会喷出来的。看着张悟纠结的模样,许忠勇坏心的说道:“每个男人都不愿意在下面吧,所以龙潜的意思应该是愿意在上面的,可能又不想伤你的自尊,所以才不答应吧!” 张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看到许忠勇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想着龙潜这么别扭,肯定也是深爱着自己的,他要对龙潜更好才对,要多做一些大补汤,兴许龙潜吃多了火气来了,就愿意和自己成其好事了。 只能说张悟在作死的道路上欢快的越跑越快,就是别人想拉都拉不住,何况别人也没有打算拉,只嫌他跑的还不够快! 既然许大哥已经给了他意见,张悟便不再说这事,投桃报李的说道:“我虽然不能去灵犀大陆,不过可以让我的师傅张机子跟着去,他老人家对灵犀大陆好奇的很,就当带着他去玩吧!” 有张机子这样的智者愿意加入,许忠勇当然是高兴的欢迎,两人又说起其他的事情。 时间便这样匆匆而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这一天玄若的实验室内传出了她张狂的笑声,然后门被打开,玄若一阵风一样从里面跑了出来,在屋外嚎叫道:“我成功了,嗷嗷嗷,我成功了!” 这叫声自然把其他人也引了过来,凤竹等人过来便看到不修边幅的玄若,顶着鸡窝头在院子内又蹦又跳。 许忠勇枭瑾和冥渊看着手中那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猜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不过凤竹和闫雪看到那东西,却是微微变了脸色,凤竹快步走了过去,将玄若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 那黑乎乎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把手枪,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玄若竟然造出了手枪,这不得不让凤竹和玄若吃惊。 她们两人只以为玄若关在实验室内是在制造更多的炸弹,没有想到却是在造手枪,也是她们想差了,以玄若的本事,只要材料充分,炸弹还用关起门来制造吗? 闫雪摸着枪身,说道:“和正规的手枪手感上没有多少差距,只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小竹快试试,看若若造出来的手枪威力怎么样?” 闫雪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手枪的威力,凤竹向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天上有一只麻雀飞过,她抬起手枪便打了过去,一声枪响麻雀直直的掉了下来,在众人震惊之中,凤竹说道:“性能比正规的要好一倍!” 玄若听到凤竹的话,就像是只骄傲的孔雀一般,下巴抬的高高的,要是她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也不看看这是谁造的,要是就造出一个破烂货,我还意思在你们面前显摆吗?”爆破专家是她的职业,对于炸弹她研究的透彻,对着手枪她自然也是不陌生,以前是没有条件也懒的弄这种东西,现在用上了当然就制出来了。 张悟看着那黑乎乎的手枪,又听到刚才它发出的声响,在看到天上的麻雀无声无息的便掉了下来,不由吓的倒退了一步,“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凤竹说道:“这与弓箭有些相似,不过比弓箭更加方面,只要扣动扳机就可以,穿透力也比弓箭大,适合偷袭!”若若能造出来手枪,却是不能批量生产,不说材料不够,离了若若别人也造不出这么精准的手枪,一个不好可是容易诈膛的。 很快玄若便教给了其他人怎么操作,许忠勇枭瑾和冥渊三人都试了试,三人的面上都带上了赞赏的表情。 玄若只造了三把手枪,是打算她们三人带着防身用的,此时这三把分别在许忠勇三人手中,张悟记的直抓耳挠腮,对着许忠勇说道:“许大哥,让我试试吧!”这东西太神奇了,竟然能打这么远。 许忠勇新鲜够了,便将手枪给了张悟玩,张悟喜滋滋的接了过去,拿在手中认真的端详了一阵,竟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手还在扳机上放着。 张悟这个动作,顿时让众人一身冷汗,玄若差点叫出声,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要是她一声惊叫张悟再一手滑直接给了自己一枪,那她岂不是间接害死张悟的凶手吗? 凤竹正打算开口让张悟不要枪口对着自己,却在这时一个黑影闪过,然后张悟手中的手枪便消失了。龙潜脸色铁青,对着张悟冷冰冰的说道:“把枪口对准自己,你不要命了!” 看着发火的龙潜,张悟也不敢反驳,讨好的说道:“我就是研究研究,怎么会对着自己开枪。阿潜,你不知道这东西可厉害了,砰的一声响就能吓死鸟!” 感情在张悟看来,这鸟是被枪响吓死的?凤竹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不过这也不能怪张悟,她们三人是知道有子弹的,而出了枪口的子弹虽然快,但是许忠勇三人的眼力也能看出是有子弹打出去,唯有在场的张悟是普通人,理解成吓死鸟也不能怪他! 龙潜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那鸟不是吓死的,是从这枪口打出去的东西打死的,刚才你枪口对着自己,只要扣动这机关,你当场就没命了!” 明白了自己做了啥事,想到刚才自己差点给自己一枪,张悟吓的直接脚软了,“阿潜,你让我靠一会儿,我脚有些软!”张悟靠在龙潜的怀里,脚软是一方面,顺带的是可以吃豆腐! 张悟美滋滋的靠着张悟,“再让我玩玩,我还没有打一枪呢!”他要去夺龙潜手中的枪,却是被龙潜闪开了。 “这一枪打出去姿势不对容易伤到自己,你就不用试了!”龙潜已经来了一会儿,自然看出这枪威力大,普通人要是使用还是要小心的,张悟可是没有功夫的人,龙潜自然不会让他尝试。 看着张悟还是跃跃欲试的模样,凤竹说道:“打枪是有后座力的,姿势不对会伤了臂膀。”凤竹又给张悟说了怎么正确使用手枪,在她的教导下张悟打了一枪,倒是没有伤到。 看着众人都试过了,玄若说道:“好了,不要让费子弹了,我制出来的子弹可是不多。”最后手枪到了凤竹三人的手上,三人动作一致的将手枪绑在了手腕上。 玄若制的手枪是女式用的最小型手枪,绑在手腕上一点也不会碍事。众人看着三人的动作,竟然有一种这动作三人似乎做了很多次的感觉! 张悟看着这么危险的东西还绑在手腕上,不由担心的说道:“你们就不怕一不小心碰到了给自己一枪?”对于这样白痴的问题,三人也懒的与他解释,反正这手枪只是她们使用。 绑好手枪之后,玄若又一次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还有好东西给你们看。走!快跟我来!”玄若拉着凤竹和闫雪又往实验室走,见后面的男人也跟着走,她立刻阻止道:“这是我们女人用的东西,你们男人不能看!” 既然是女人用的,男人们虽然好奇,但是也不好意思跟进去了。玄若拉着凤竹闫雪快进屋了,突然回头又说道:“龙潜也进来吧,或许你以后也用的上!” 除了张悟都知道龙潜是女儿身的男人们看了龙潜一眼,都以为他不会进去呢,没想到他面瘫着脸,也跟着走了进去。张悟愣愣的说道:“不是女人的东西的吗?怎么让阿潜进去了?” 因为张悟的话,许忠勇几人嘴角不由抽了抽,只听张悟自己又自言自语道:“阿潜跟我在一起,也算是我的老婆,玄若应该是将阿潜放在了妻子的位置上了。” 张悟想到这是龙潜间接的承认了他们的关系,不由美滋滋傻呼呼的笑了。许忠勇三人看着白痴一样的张悟,干脆利落的走开了。 枭瑾对着许忠勇说道:“将自己的后方交给这样的人,你放心?”许忠勇面无表情的说道:“还有皇上在!”两人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有走远,被张悟听了个正着,他不由抓了抓头发,不明所以的说道:“我怎么了?” 再说进了屋的凤竹三人,当看到玄若拿出来的东西,嘴角抽动的厉害,闫雪更是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玄若一把抓住闫雪,说道:“走什么走,你就不想将这些东西用在枭瑾身上,这手铐可是用玄铁打造的,就是他们功夫再好,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开,趁着那时候你想怎么折磨他都行!” 玄若想到这手铐用在冥渊身上,黑黝黝的眼睛露出了邪恶,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闫雪被玄若拉住,虽然没有离开,但是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太感兴趣,她和枭瑾还没有三垒打,所以还用不到这些东西。而凤竹虽然有点兴趣,却是没有打算用在许忠勇的身上,开玩笑,这不是刺激男人吗,一旦解除了禁锢,遭罪的还不是自己? 四人中最感兴趣的就是玄若和龙潜了,玄若一件一件的给众人介绍怎么用,显然龙潜很感兴趣,不明白的地方还会问玄若,这两人身后简直是冒着邪恶的火焰。 玄若想要折磨冥渊,这一点不难猜到,至于龙潜为什么这么感兴趣,显然他已经习惯了站在了男人的立场上,感觉将来用在张悟身上也不错。 当玄若拿起最后一件东西的时候,凤竹和闫雪的脸色顿时就黑了,闫雪直接骂道:“靠,玄若你连这玩意都弄,是嫌你男人满足不了你?”尼玛居然连震动棒都弄出来了,玄若真是够了! 玄若贱兮兮的说道:“出门在外,这不是必备的东西吗?”玄若转头,又对着龙潜说道:“张悟要是不行,这个东西可以帮助你!” “这里东西每人一套,姐知道你们心里感动的要死,姐不用你们感谢,女人就要对自己好点,姐是女人当然要照顾女人了。”最后每人手中都被硬塞了一套,要是不拿着,玄若便说直接交到他们男人的手中,有了这样的威胁,三人终于老老实实的拿走了。 闫雪将东西偷偷摸摸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想着要不然直接扔掉算了,可是鬼使神差的竟然放起来了。龙潜回去倒是大大方方的放了起来,他想着将来要用到张悟身上应该很有趣。 至于凤竹就比闫雪和龙潜小心多了,可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刚回来房间,许忠勇便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东西,问道:“这些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凤竹寄希望于许忠勇看不懂这些东西,小脸真是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的回道:“这些一些武器,等去灵犀大陆的时候要带上用的。”嘴上说着正经话,手上有些慌乱的要将这些东西收进盒子中。 凤竹的紧张的情绪都收在了许忠勇的眼中,他拿起某个可以的东西,对着凤竹挑了挑眉,“是吗?这个也要带着?” 凤竹看着许忠勇手中的东西,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硬着头皮顶着一张被雷劈过的脸点了点头。看着许忠勇将那玩意放在一边,又拿起其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看的仔细,凤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我想起来,我想去茅房来着,我现在就去。”三十六计走为上,凤竹打算尿遁,可是许忠勇却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将凤竹拉住,手中的手铐便拷在了凤竹的手腕上。 凤竹震惊的看着许忠勇,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怎么用?”许忠勇轻轻松松的把钥匙拔下来,微笑的说道:“看出来的,既然竹儿准备了这些东西,那我怎么好辜负竹儿,咱们现在就试试好不好用!” “不是……唔……”凤竹想说的话都被许忠勇用嘴唇堵住了,于是玄若给凤竹准备的东西,没有用到她男人身上,反而先在她身上试了一遍。 凤竹被许忠勇折腾的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悲怆的想,果然有了这些东西倒霉的会是她,看着许忠勇又拿起某个棒棒一样的东西,凤竹不由睁大了眼睛。 许忠勇好声好气的对着凤竹问道:“竹儿打算带着这东西去灵犀大陆?”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眼神却是凶残,像是凤竹要是敢点头,大有让她一辈子下不了床的意思。 凤竹很识相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许忠勇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凤竹的耳边说道:“你的身体只有我能进去,竹儿要是敢用这个,呵呵……” 凤竹被许忠勇的呵呵吓的打了一个寒蝉,心里将玄若骂的半死。而被凤竹惦记的玄若,待遇却是比凤竹好了许多,因为被拷在床上的是冥渊而不是玄若,玄若将冥渊的手和教都拷了起来,然后对着冥渊极近挑逗。 冥渊本来就对玄若情根深种,此时她有这样主动,冥渊腿间的挂件早就精神了。 看着冥渊打算挣断手铐,玄若媚眼如丝的说道:“这就耐不住了,妹妹还有许多手段还没有使出来呢!想不想看妹妹跳舞?哥哥要是挣坏了手铐,妹妹心情不好可就不愿意跳了。” 对于冥渊这样高手,玄铁的手铐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玄若也没有打算铐住他,这不过就是情趣罢了! 冥渊听到这样的话,手上的气力散去了,他确实没有看过若若跳舞,不由忍耐的说道:“好,我等着若儿为我跳舞。”玄若奖励的亲了亲冥渊的唇瓣,然后说道:“哥哥真听话,那妹妹就给哥哥跳一段钢管舞!” 玄若在屏风后面换了一身紧身的衣服,然后拿着一根长棍开始跳钢管舞。其实钢管舞本来就是某种和谐运动的缩影,此时被玄若跳出来,更是刺激的冥渊眼睛赤红。 玄若围着长棍,嘴中发出类似呻吟的嗯嗯啊啊,冥渊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再一次试图挣破手铐。 “哥哥要忍住哦,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哥哥忍不住妹妹就不跳了哦!”玄若就像是勾魂的鬼魅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冥渊再一次因为玄若的话停止了挣扎,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玄若对于冥渊的表现很满意,她用勾魂的眼睛看着他,伸出青葱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边,粉粉嫩嫩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然后手指顺着嘴唇往下,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滑动,嘴上还配合着呻吟。 冥渊眼睛赤红的看着玄若,喉结上下滑动,当他看到玄若慢慢地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了。 手铐断开,人影一晃下一刻穿着松松垮垮衣服的玄若便被冥渊压在了身下,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光溜溜的玄若便像贡品一般呈在了冥渊的面前,冥渊正要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下一刻他便摔在了玄若的身上。 “我就说不要着急嘛,我还没有表现完的,冥渊哥哥也没有告诉我稳固灵气的时间呢,怎么可以上来就沾妹妹的便宜呢!” 看着浑身无力的冥渊,刚才她还以为神经毒素对他不管用呢,虽然和凤竹说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好在总算管用了,不然她的任务真的可能完不成了。玄若将冥渊从自己身上推开,被撕成条状的衣服她也懒的穿了。 “钢管舞最后的脱衣全被你破坏了,不过没关系,妹妹可是还准备了其他的好东西。冥渊哥哥什么时候忍不住了,什么时候便将稳固灵气的时间告诉妹妹,妹妹到时候就满足哥哥!” 于是什么鞭子蜡烛羽毛,各种各样的道具都招呼在冥渊的身上,然而冥渊忍的都喷鼻血了,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玄若终于没了耐性,“靠,你到底说不说,你若是不说我就给你管春药了。”这个该死的冥渊都能当忍者神龟了,不过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对于冥渊的折磨,玄若又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 听到玄若的话,冥渊还是没有反应,再烈性的春药,也不及现在玄若对他做的。 冥渊不由闭上了眼睛,他倒是要看看玄若还有什么花招没有使出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后或许就没有这样的福利了,虽然难受了一点,但是想到以后会有这样美好的回忆,他倒是愿意遭这点罪。 见冥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玄若咬了咬牙,说道:“老娘还有最后一招,若你真的不妥协我也没有办法了,顶多我们加紧灵犀大陆上的进度匆匆赶回来就是。” 冥渊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玄若的绝招是什么,可是当他看到拿出来的东西时,脸色顿时变的铁青。 玄若眨巴了下眼睛,她不过就是想在冥渊面前表演一番自给自足,怎么感觉冥渊生气了呢!玄若感觉到冥渊的怒气,却同样想到了这或许就是一个契机,她拿着某个棒棒一样的东西,在冥渊的面前晃了晃。 “冥渊哥哥,就让妹妹试一试是你比较厉害,还是这棒棒比较厉害吧!若是妹妹感觉这棒棒厉害,以后可就不侍候你啦!”玄若拿着某个东西靠近自己,见冥渊的脸比锅底还黑,眼睛一亮,有戏! 冥渊深邃可怕的眼睛看着玄若,声音很是平静的说道:“你敢!”声音虽然平静,可是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可见他并不如表现的一般平静。 玄若回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娘下了这么一番苦功夫,你竟然连个屁都不放,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能拦的下吗?你能拦得住这一次,难道还能拦住下一次,你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何况我还要离开去你灵犀大陆呢!” 这样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冥渊黑黝黝的眼睛看着玄若,就在玄若被看的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的时候,冥渊终于开口说话了。 “以我的推断,稳固灵气的最后时间是在三个月之后,若是灵气不能稳固,或许会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既然要告诉玄若,冥渊就没有打算说谎话,或许这就是天意。 就像玄若说的,他不告诉她们,她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加快灵犀大陆所做事情的脚步,然后急急忙忙的赶回来。 可是或许因为她们加快脚步,回给她们带来隐患,这样更是将她们置于危险中,想明白这些的冥渊,便只能顺应天意的将稳固灵气的最后时间告诉了玄若,到时候若真的出事了,大不了他陪着她就是了,反正纠缠了一辈子,或许换一世若若就会看上他吧!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玄若高兴的吧唧吧唧在冥渊的脸上亲了两口,然后找到一件看起来还算完整的衣服披在身上,“我这就去把好消息告诉小竹。” 至于说的若是冥渊告诉了她答案,她就会满足他,这话自动的被玄若忽略了,谁会真的去惹一头暴动的狮子,这时候送上去不是找死吗,还是等到冥渊平静下来之后再满足他吧,那样她还能少受一些罪! 玄若往外走,却又听到冥渊开口说道:“若若,你没有想到你这样迫切的想要知道时间是为了什么吗?” 玄若头也没有回的说道:“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完成小竹交代给我的任务了。”她可是不能让凤竹和闫雪瞧不起她的,她做的任务可是从来没有失败的时候。 “真的是这样吗?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只要你回来晚了,或许就能真的摆脱我,你不是一直想要从我的身边逃离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我有预感,我的劫便在三个月之后,这可是你的机会。” 因为玄若背对着他,所以冥渊看不清玄若的表情,他等着玄若回他的话,可是玄若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便往外走。 冥渊从床上坐起来,将身上的毒素逼到指尖,划破指尖让毒素流出来,就在玄若就要跨出门口的时候,冥渊的身影一晃,再次出现在床边的时候,玄若已经被他甩在了床上。 “你说过要满足我的,所以现在该我收取福利的时候了。”冥渊这一次欺压上来,再没有给玄若反抗的机会,玄若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便没有了声音,再然后只剩下嗯嗯啊啊了。 这一晚上,冥渊整整折腾了玄若一晚上,玄若就是想要下床也没有力气,没办法有了好消息也只能休息一下才能出门。 玄若睡了一上午,终于有力气出门了,冥渊端着吃食对玄若说道:“先吃点东西吧,吃了东西你才有力气。”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冥渊的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可惜玄若饿极了,根本就没有看到。 等玄若吃完之后,瞬间活蹦乱跳了起来,她正要下床的时候,却是被冥渊拦住了,“若若,咱们还有几个道具没有用,现在再试试吧!” 不给玄若反抗的机会,冥渊便压了上去,玄若欲哭无泪的继续侍候饿狼:小竹你等着姐,等姐晚上将好消息告诉你,一定让你高兴高兴! 惦记着找凤竹的玄若并不知道,凤竹的命运和她一样的惨,同样被许忠勇投喂,然后再一次压在了床上,凤竹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禽兽。许忠勇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我这也是为了竹儿好,免得竹儿到了灵犀大陆上之后,要是想我了又得不到满足怎么办?” 显然因为那句要把某样东西带到灵犀大陆上去,让某人直接化身为饿狼,非要让凤竹吃的饱饱的,绝不会在外面想这档子事! 凤竹和玄若这几天过着水生火热的日子,闫雪很是纳闷,为什么两人这几天都不出门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闫雪在好奇的时候,枭瑾却是发现了不对劲。 许忠勇和冥渊整天一副餍足的样子,就是连走路都带风,两个都不是爱笑的人,这两天脸上都带着笑容,这只能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这两人的对比下枭瑾还能有好脸色吗?他感觉自己过的就像是苦行僧的日子,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过闫雪,这还算是男人吗?枭瑾苦涩的喝着酒,想着该不该去找闫雪。 不想枭瑾还没有去找闫雪,闫雪倒是先找了过来,枭瑾问道:“有事?”没有事情她可是从来不往自己的身边凑! 闫雪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凤竹和玄若都不出门了,许忠勇和冥渊倒是出来,你们三人偶尔见面商量事情,能问一问他们两人到底怎么了吗?” 枭瑾看着闫雪,心想这可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送上门来的他可不会再忍了。枭瑾给闫雪斟了一杯酒,说道:“真要是想知道,先陪我喝几杯酒吧!” 这两天枭瑾的脸色不好,闫雪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所以枭瑾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闫雪也没有拒绝,便陪着枭瑾喝了几杯。然而枭瑾劝酒的能力可不是盖的,不知不觉间,一壶酒便进了闫雪的肚子。 闫雪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她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你告诉凤竹和玄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出门?” 枭瑾伸手扶着闫雪,以防她在椅子上滑下去,“你真的很想知道?”闫雪点了点头,“很想知道。”枭瑾将闫雪一把抱起来往里间走去,“那我就告诉你她们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当第二天闫雪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便是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再看向旁边闭着眼的枭瑾,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早晚是这样。 上一次两人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也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了,她有预感这样的事情早晚会发生,昨晚上虽然枭瑾是故意为之,但是闫雪也没有多么的生气,反正枭瑾享受的时候她也享受了。 闫雪又瞥了枭瑾一眼,说道:“别装了!”枭瑾在闫雪的话落之后睁开了眼睛,“雪儿,你不要生气,我是没有忍住。” 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想着两人终于成就好事了,他便兴奋的睡不着,在闫雪成为自己女人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她再也离不开自己了。虽然高兴,但是看到闫雪睁开了眼睛,又怕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便又闭眼装睡,没想到被闫雪一眼就看穿了。 已经这样了,闫雪也不想听到底是枭瑾忍不住还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忍,对着他问道:“凤竹和玄若到底是怎么回事?” 枭瑾嘴角噙着笑,“还能是怎么回事,被两个男人折腾的下不来床罢了!”闫雪因为枭瑾的话,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想到玄若制的各种道具,她不得不说玄若真是自作自受。 于是在去往灵犀大陆最后的这几天时间,凤竹玄若闫雪三个女人是怨声载道,而许忠勇冥渊枭瑾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般,精神倍儿好! 在三个女人终于发飙了之后,男人们才放过她们,三个女人动作一致的,手扶着腰腿颤抖着出了房间,当看到外面暖暖的太阳之后,三人差点喜极而泣,她们都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呢! 三个女人见面之后,凤竹和闫雪二话不说便将玄若给揍了一顿,虽然闫雪没有用上那些道具,可是因为两个男人刺激的枭瑾她才遭殃的,要不然她肯定还好好的。 玄若抱头蹲在角落里说道:“哼,你们应该感谢我才行,要不是我,你们两个能像喝饱了露水的妖姬吗?” 凤竹和闫雪一个眼风过去,玄若抱着头再一次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哼,真是两个不知道感恩的家伙,看来以后再有这样的福利,她才不要想着她们呢!要是凤竹和闫雪听到她的心声,肯定会说她们绝对不会惦记这样的福利的。 凤竹和闫雪分别揉着腰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好像在说,这哪里是喝饱了,这分明就是喝撑了,而且有一辈子都不想再喝的趋势! 将这些都抛开,凤竹说道:“还有两个就要起程了,我想许忠勇他们三人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怎么将八大家族的老祖们招到赤炎大陆上来,而且估计已经实施了,我们一起乘,大概就是老祖们到达大陆的时间吧!” 说到正事,玄若也从角落里重新坐了回来,说道:“你有什么对策?”凤竹能想到这些,应该也想好了对策吧! 凤竹点了点头,“先不着急,等我们起程了,你们自然就会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凤竹三人在商量事情的时候,许忠勇三人也已经聚在了一起,枭瑾对着许忠勇问道:“话传到灵犀大陆了吗?” 许忠勇点了点头,他们确实早就行动了,当八大世家的老祖们听到‘一个月后使者将灵气稳固下来,灵气便会永远的留在赤炎大陆’这样的话,那些人还坐得住吗? 同样活了一百多岁的老祖们,自然希望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所以他们一定会上钩的。 许忠勇对冥渊说道:“这一次是以你为诱饵,等将人引过来之后,恐怕会让你陷入险境。但是第一批来灵犀大陆的老祖们肯定不会来全,而我们要尽快的解决第一批,然而才能吸引第二批,所以可能你会受重伤!” 冥渊淡淡的说道:“无妨,只要能尽快解决他们就行。”八大世家自然有八个老祖,只要不是八个老祖们一起上,想来还不能置他于死地,只要有命在能守着若若就好。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凤竹三人带着张机子以及三十个供奉上了船,岸边许忠勇三人是必到的,再就是张悟龙潜许郅药人怪,就连皇上也来了。 皇上说道:“量力而行,尽力就好,朕等着你们安全归来!”许郅红着眼睛喊道:“娘亲,一定要早早的回来,郅儿会想您的!”张悟龙潜以及药人怪们也等着她们安全归来。 凤竹等人在船上重重地点头,看了看三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凤竹说道:“起航!”尽管他们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眼中的神情可以看的出,他们神经绷得很紧,显然不愿意她们离开。 除了许忠勇三人,其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妃要让凤竹三人去,三大国难道就找不出人来了吗?可是众人都知道许忠勇三人都不是普通的人,他们让自己的女人去,必定有自己的考量! 凤竹等人站在甲板上,直到岸边的人成为了一个小黑点,众人才离开甲板,凤竹说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到了灵犀大陆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大家养足精神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挑战。” 众人点了点头,在张机子和三十个供奉的眼中,凤竹其实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是上面的命令就是要他们听这丫头的,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 三十个供奉各自回了船舱,张机子则是笑眯眯的打量着凤竹三人说道:“三人的貌相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也是长寿之人,想来此去也能安全的回来,老朽就当去玩一圈,就不参与你们年轻人的游戏了。” 凤竹点了点头,她明白张机子的意思,越是做大事的时候,能说话的只有一个才行,否则很容易便让团队分崩离析。 凤竹三人回到船舱之后,闫雪问道:“你不是说上了船就说应对许忠勇三人的计策吗?快点说来听听!”闫雪也将视线放在了凤竹的身上,倒是没有玄若显的那样急切。 凤竹看了玄若一样,恐怕她很在意冥渊吧,否则也不会这样急切。凤竹也没有卖关子,说道:“无论许忠勇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八大世家不可能所有的老祖都出动。” 越是身在高位的人,越是高傲的不可一世,赤炎大陆上的三国,当年就是被他们赶出来的,他们自然不会放在眼中,一定会认为只要派出一两个老祖便能拿下他们。 凤竹的话,闫雪和玄若脑子也不笨,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只听她接着说道:“所以现在我只需要做两件事就好。” “第一件,在灵犀大陆上放流言,就说八大世家要整合,有老祖们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吞并其他世家,而貌似其中有世家与赤炎大陆上的皇家合作,等整合完之后,剩下的世家一起享用灵气。” 凤竹说到这里,看了两人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自己去想,她懒的解释了。 玄若和闫雪的脑子飞速的转着,很快闫雪便说道:“一旦消息流传开来,剩下的老祖们恐怕轻易不会离开灵犀大陆,而那些老祖们已经离开的世家,也担心会被吞并,一定会给前往赤炎大陆的老祖们通风报信,这下该留的留下了,走了的也不会安心,一箭双雕!” 玄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闫雪说的话,又对着凤竹问道:“你说的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就是坐实了这件事,大张旗鼓的给八大世家下挑战书,所以我们到达灵犀大陆上之后,只会让他们更加惶惶不安,只有他们坐立不安了,才能给我们可乘之机。” 玄若拍着手道:“妙啊!有你在我就不用动脑子了,姐以后就听你的了,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闫雪鄙视的看了玄若一眼,心说你什么时候动过脑子了。不过听了凤竹的计划之后,闫雪也放心了下来,说道:“将老祖们留在灵犀大陆,接下来怎么做,用凤竹阵杀了他们?” 凤竹点了点头,“凤竹对付那些老祖们或许还有些肯定,但是加上我们三人,要了他们的命是迟早的事情。” 闫雪和玄若点头,她们从来没有觉的自己弱,相反她们反而没有将那些老祖们看在眼中,曾经连国家元首都刺杀成功过,害怕这些老不死的吗?三人很快都轻松了下来,现在在海上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倒不如好好的享受这平静的时光。 许忠勇三人将三国在灵犀大陆上的暗线都交给了凤竹,所以凤竹在海上就将要做的事情吩咐了下去,很快流言便传了开来,八大世家虽然表面上还算和谐,但是彼此之间已经有了戒备。 凤竹等人在海上漂了半个月,暗着行程来算,再有三天的时间就可以上岸了。玄若坐在窗边说道:“总算快到了,这些天除了海水就是海水,我都快要疯掉了。” 凤竹看着无聊的玄若说道:“你可是打了半个月的麻将了。”因为怕在海上漂着无聊,玄若早就准备了一套麻将,这些天她们拉着张机子可是打了半个月的麻将,她可没有看出玄若有多无聊。 玄若一副你不理解我的表情说道:“姐的寂寞你不懂,整天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就是和张机子那糟老头子玩,这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该做的事情吗?” 成熟的女人应该四处寻找帅哥,然后再来一个美丽的邂逅,最后幸福的走入婚姻的殿堂。玄若眼睛冒星星的幻想着,却是被闫雪的一句话浇灭了所有的激情,“想想你家的冥渊。” 听到闫雪的话,玄若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来之前的那一段水生火热的日子,她可是再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闫雪补了刀之后,凤竹继续补刀,“不要自比成熟女人,也不要喊张机子为糟老头子,因为你是比他还要糟的糟老婆子!”玄若捂着胸口看着这两个损友,友谊的小船瞬间就翻了! 玄若正要放狠话的时候,外面有人说道:“凤姑娘,具探子回报,再往前走就会与一艘船相遇,这附近有一处岛屿,据推测那船应该是从岛屿上而来。” 凤竹听言还没有说话,玄若已经感兴趣的站了起来,“终于碰到活人了,越靠近灵犀大陆碰到了船只会越多。把船开过去,要是岛上的居民,看看能不能套一些消息出来。” “不,避开来往的船只,我们要悄无声息的上岸,我们的行踪越是神秘,世家大族们才会越恐惧!”凤竹说到。 来人自然以凤竹的话为准,听到凤竹的吩咐,便下去让掌舵的人避开前面的船只。玄若耸了耸肩也没有反对,比起她的那一点兴趣,自然是她们的行踪更重要了。 不过很快又有人来报,“凤姑娘,前面的船只没有避开,本来咱们已经调整了航线,可是前面的船只又误打误撞的与咱们航线一致,他们已经发现了咱们的船。” 众人上了甲板,便看到远处的船只正直直的往他们这边的方向开来。“前面的船只不对劲,船上的人脸色慌乱,应该是遇到了危险。”一个供奉说到。 其他人自然也看的出来,凤竹平静的说道:“静观其变。”她也看出了这艘船的不同之处,首先这只大船装饰豪华,仆从护卫不少,而且仆从护卫的衣着都光鲜亮丽,便不要说那些站在甲板上的公子小姐了。 来船上的人,不仅是灵犀大陆上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更有可能是世家中的人。 因为凤竹注意到了他们的衣着,分别是紫褐银青蓝红的颜色,这可正好是世家之人的标志啊!真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有找上门去,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就是不知道这些人靠近他们打算做什么。 来船在远处停了下来,张机子说道:“那船上有阵法。”大船旁边的小船正好与船只摆成阵法。 玄若也说道:“水里不对劲。”他们的船只行过,总能在水中看到几条鱼,可是现在水面却平静的异常,这分明是附近有庞然大物靠近,所以才让小鱼们避开了。 玄若的话一落,他们的大船便轻微的震动了一下,随即在海面上浮出了几十只鲨鱼,很显然攻击他们大船的应该就是这些鲨鱼了。 这时就听到对面的那只船上对着他们喊话,“你们是哪里人士?报上家门,为世家而死,世家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定会好好的安顿你们的家人。”很显然,这些鲨鱼是跟着他们来的,而凤竹等人则成了这些人喂鲨鱼的食物。 张机子摇了摇头,“将人命当儿戏,注定要败落啊!”玄若听到对面船只上面的人猖狂的话,不由冷笑的说道:“只怕你们不配!” 凤竹他们坐的船也一点都不必对面的船差,甚至还要好上十倍,虽然被鲨鱼围攻,但是却只是轻微晃动,可见这船只造的有多么的精良,就凭这一点对面的人也应该他们不是好惹的才对,可是他们依然敢喊这样狂妄的话,足以证明这些世家人平时有多么的张狂。 听到玄若这样不识好歹的话,对面船上再一次说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这里站着的公子小姐,可都是八大世家本家的主子们,让你们挡灾是你们的荣幸!” 这喊话的下人,就是世家本家的管事,对于灵犀大陆上的势力他自然也是熟悉的,在他看到对面船只上的人不认识之后,便没有了顾忌。 虽然他也看到了对面船只的精良,不过他只是以为船上是某个暴发户之家,就算是死了,也给世家带来不了麻烦,恐怕他们听到是世家的人,都要腿打颤吧!不过显然这管事想错了,凤竹等人不仅没有腿打颤,分明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听说是世家本家的公子小姐,凤竹这船上的人都是眼睛一亮,要是将这些人给解决掉,不正好挑起世家人的内斗吗?不可否认,不少人都想到了在内部分化世家! 凤竹看着对面的人说道:“依着八大世家的本事,这些鲨鱼虽然对付起来有些麻烦,可也不再话下吧!就算世家也不能残害无辜人吧!” 原来这八大世家的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因为附近的那个岛屿,就是灵犀大陆第二世家柳家的岛屿,柳家与第一世家方家的小姐联姻,其他世家的人自然会来参加,而这一次出海也是众人一起到岛屿上玩。 没想到在路上竟是碰到了美杜鲨,若是他们相安无事的过去,美杜鲨也不会围攻他们,偏偏这些高高在上的小姐公子们,却是起了戏弄美杜鲨的心思,吃人的畜生惹急了那是好相与的吗?于是这些人便被狼狈的追击了。 依着这些世家人的本事,对付这些美杜鲨确实不在话下,然而他们顾忌的是将这些美杜鲨杀了之后,会引来更多的吃人畜生,一旦船毁了,他们难道要狼狈的游回岛上吗?对于这些世家小姐公子们,他们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所以眼看美杜鲨越来越多,又看到凤竹他们的船,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牺牲品!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对着凤竹冷哼道:“无辜之人?或许你们的家族听到你们为世家牺牲了,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呢,这可是能成为世家仆人的机会,想必你们家族会愿意牺牲你们的。” 八大世家一直在灵犀大陆上高高在上,想要搭上八大世家的人确实大有人在,而能成为世家的仆人,对于一些人来说,也确实是家族的荣耀。 凤竹微微勾起了唇角,“哦?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的家人不会为我们的牺牲而高兴,反而会因为没让你们好过,他们才会高兴!”她可是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要是他们有一丝悔改的心思,她或许不会赶尽杀绝,偏偏他们非要下地狱,她也不好意思拦着他们不是? “闫雪!”凤竹话音一落,闫雪便飞下了船,一身白衣的闫雪站在一头美杜鲨的头上,摄魂术到了圣境之上,不仅能控制人,就是动物也不例外,何况闫雪对驯兽也是精通,对付这几只美杜鲨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闫雪脚下的美杜鲨高高的扬起头,将她托起来,还欢快的甩了甩尾巴,像是闫雪能站在它的头上,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 闫雪如女王一般清冷的指挥着美杜鲨向对面的船只冲了过去,虽然船只之间有阵法,对于没有多少智商的美杜鲨来说,破阵法确实很难,可现在有了闫雪这个人类脑子,指挥着美杜鲨破阵不过是小菜一碟。 万任君见闫雪轻而易举的便破了阵,立刻指挥着小船不断的变幻阵法,万任君是阵法世家万家的少主,在阵法上自然有些本事,一时间在水面上的美杜鲨找不到靠近船只的方法。 对于凤竹来说,万任君的阵法还不够看,可是对于闫雪来说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她对阵法不是很精通,然而这样就能难的倒闫雪了吗? 当世家的小姐公子们看到闫雪竟然能指挥美杜鲨,不由脸色都严肃了起来,能控制这么多美杜鲨的人,能力肯定在他们所有人之上,他们船上的胡沫儿不过能控制几只罢了,胡沫儿可是驯兽世家胡家最出色的人了。 胡沫儿试图控制靠近的美杜鲨,然而她进了全力还是对美杜鲨没有丝毫的影响,胡沫儿心想这人的能力恐怕与她的祖父持平,对面船上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这样厉害,恐怕今天这事情不会善了。 好在万任君的阵法那女子还破不了,也对虽然对面的女子厉害,可是他们这艘船上不是世家的精英,就是将来继承家业的少主,就凭他们这些人还对付不了对面的人吗? 胡沫儿是这样想的,其他人同样是这样的想法,看着美杜鲨进不了阵法,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甚至沈家的沈九媚还有空嘲笑胡沫儿,“胡家的精英也不过如此。” 沈家是排在前四位的世家,而胡家是最末等的世家,而沈九媚的话胡沫儿自然不敢反驳,只是脸色难看的就当没有听到。 万任君听言说道:“沫儿确实没有出上力气,不如沈小姐用媚术将对面的人解决了如何?”胡沫儿是万任君的未婚妻,他自然会维护。对面的女子能力恐怕在化境之上,沈九媚离化境还差十万八千里呢,真的对上不过是自取其辱。 沈九媚沉下了脸,什么时候胡家万家这种末等世家也敢嘲笑她了?看来真的如父亲说的那样,有些世家恐怕做了吃里爬外的事情。 世家从来都是谁也不服谁,一言不合很有可能就是大打出手,方家的少主方世昌开口劝道:“现在对面的实力还咱们还不清楚,不宜咱们内部再起哄!”第一世家的少主开口了,沈九媚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 沈九媚给方世昌面子,不过对凤竹等人却是不屑一顾,说道:“怕什么,就是不用我们亲自出手,护卫就能解决的了他们。” 然而沈九媚的话刚落,他们的船底发出砰的一声响,不一会儿下等舱的仆人惊慌的跑了上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的船被美杜鲨凿穿了,船要沉了。” 听到这话闫雪不由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海面上有阵法,可以困住鲨鱼,可是船底可是没有阵法啊,真以为她要舍近求远吗? 听到船要沉了,仆从护卫立刻将自家的主子保护起来,“护送主子们上小船离开!”然而刚才还浮在水面上的小船,顷刻便被美杜鲨给掀翻了,想要坐小船离开也不可能了。 柳家少主对着护卫说道:“去将对面的船抢下来。”十多个护卫飞身而起,踩着海面上浮起的鲨鱼身子,借力要跃到凤竹等人的船上。 然而一听几声砰砰地响声之后,本来飞身而跃就要飞到甲板上的护卫,确实直直的栽进了海里,而掉进海中之后,竟是没有一个浮上来的。美杜鲨在护卫们掉进海里的时候便蜂拥而至,一阵撕抢过去海面染成了红色,闻到血腥味的美杜鲨更加的疯狂了。 这一幕不仅让世家们变了色,就是凤竹身后的那三十个供奉同样变了色,他们竟然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玄若对着自己的手腕吹了吹,因为手枪太过小巧,所以别人根本看不到她手腕上帮着手枪,只以为那些人是死在了她的手上,而现在她是在甩手腕而已。 “真是不痛快,要是有机关枪就好了,那样突突起人来又威武又霸气,那样才配的上小巧可人的我啊!”没办法,玄若的搭配永远都是美女与野兽的既视感。可是玄若可是不知道,她此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效果了。 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抬抬手就让十多个高手无声无息的死了,别人甚至不知道怎么死的,这样的场景难道还不够让人震撼吗? 玄若听到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由回头对着身后的供奉们说道:“淡定!淡定!这才是小试牛刀,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玄若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却让供奉们不寒而栗,刚才的事情要是发生在他们的身上,恐怕他们也难逃一死吧! 对于凤竹三人本来还有的轻视,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玄若姑娘都这么厉害,那被尊为老大的凤竹又会怎样?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 玄若的这一手足够让世家的公子小姐们变了脸色,方世昌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对着凤竹等人沉声的说道:“难道你们要与灵犀大陆八大世家对上不成?” 玄若又是摇着手指说道:“不是我们要与你们对上,是你们要和我们过不去,我们本来走的好好的,你们非要置我们于死地,难道还不兴我们反击了?” 方世昌说道:“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这些美杜鲨由我们解决,各位要是赶路的话请继续,刚才我们叨扰了各位,是我们的不是,待回去之后定会登门道歉!”凤竹挑眉这话倒是说的漂亮,这些人要是真的离开了,恐怕再见面谁对谁道歉就不一定了吧! 凤竹讽刺的说道:“今天若是我们不是你们的对手,就算我们跪下来求饶,你们也不一定放过我们吧!既然实力确定生死,那就各凭本事吧!”别人都想置自己于死地了,她可没有那么大度的放对方一马。 方世昌知道接下来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这些神秘的人平白的给了他恐惧的感觉,这是以往正经自持的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方世昌对着柳家少主说道:“明城,给岛上发求救信。”柳明城有些犹豫,虽然这些人看着厉害,可是还没有对上就直接发求救信,是不是显的他们太窝囊了? 方雯对柳明城说道:“不要犹豫,听到大哥的就是。众人要是在柳家的地面上出了事情,柳家也不好对世家们交代。” 方雯这样说都是为了柳明城好,毕竟过不了多久柳明城就是她的夫君了,柳家要是得罪了所有世家,她嫁过去也是糟心。方雯认为是为了柳明城好,可是柳明城就不这样认为了。 方雯以后会是他的妻子,确实让他听她大哥的,难不成打算还让柳家对方家马首是瞻不成? 柳明城心里不舒服,但是也知道这些小姐公子们要是出事了,柳家肯定会遇到不小的麻烦,所以柳明城依言对着岛上发了求救信。 众人看到柳明城发出了求救信,便多少安心了一些,他们生在世家大族,要是没有脑子的话,早就被别人比下去了,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那些面子里子都不重要了。 对于柳明城的求救,凤竹都没有看在眼中,因为她知道要这些人的命,花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方世昌对着世家的公子小姐们说道:“再出五十护卫攻上对面的船只。”他们总要心里有个底,这些人到底有多厉害。因为这船上方世昌的身份最高,所以众人都听他的命令,分别派出了五名护卫凑成了五十人。 方世昌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动静,他希望是站在那两名女子后面的那些人动手,因为这就说明那两名女子没有特别厉害之处,只要群起而攻之她们就奈何不了他们。 然而方世昌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甚至这一次比刚才那几声响动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女子,只是轻飘飘的挥了挥衣袖,五十名护卫就像下饺子一般掉进了海里,还是一个护卫也没有浮上来,就被等在下面的美杜鲨给分食了,那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仅方世昌这些人不明白,就是跟在凤竹身后的供奉也不明白,前面的玄若姑娘杀人最起码还有几声响,可是凤竹姑娘杀人,只是抬了抬胳膊,难不成这世间还有更厉害的术法不成? 别人猜不到是什么原因,站在凤竹旁边的玄若却是感觉出来了。凤竹使的不过就是使人动作迟缓的毒素罢了。 因为剂量大所以能导致人在短暂的十秒钟之内不能动作,那些护卫掉进海中不过需要三秒,而掉进海中鲨鱼围攻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要七秒的时间不能反抗,而这七秒时间足够鲨鱼将他们分食殆尽了。 凤竹这边船上的人都是站着不动,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凤竹露的这一手,终于让方世昌等人脸色巨变。剩下的护卫分别对着主子们说道:“我等为主子们做掩护,请主子们快离开!”然而当他们抬头往后看的时候,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黑压压的一片,竟然全是吃人的大家伙。 这些世家小姐公子们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厄运再一次降临在他们的头上,一直在下沉的船被几十只美杜鲨掀翻了,没了最后的落脚地,他们纷纷掉进了海里。 美杜鲨一拥而上,场面一片混乱。在这混乱中,沈九媚到了万任君的身边,出其不意的对着他下了杀手,好在万任君机警往旁边躲了一下,这才避开了要害位置。 胡沫儿见沈九媚竟然对万任君出手,立刻赶过去救她的未婚夫,或许是美杜鲨实在太过了,闫雪对美杜鲨的控制弱了几分,胡沫儿竟然能控制着美杜鲨攻击沈九媚了。 胡沫儿拉着万任君问,“你没事吧!”万任君腰侧正在流血,他身边的海水已经被染红了。 万任君对着胡沫儿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我说你指挥着美杜鲨杀了沈九媚。”在万任君的指挥下,美杜鲨迈着阵型围攻沈九媚,而沈九媚的媚术对畜生根本就不起作用,当一只美杜鲨咬住她的胳膊的时候,她就知道完了。 沈九媚的护卫想要救她,却是被一群美杜鲨包围着,根本就赶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九媚被美杜鲨分食了。 沈九媚死后,万任君又对着胡沫儿说道:“将沈九媚的护卫也杀了,要斩草除根!”虽然是沈九媚先动手的,不过终究沈九媚死在了他们的手中,万家胡家与沈家的仇算是结下了。 胡沫儿控制着美杜鲨想要靠近沈九媚的护卫,可是现在的场面本来就跟混乱,美杜鲨离她稍远一些就不受她控制了,想要杀那些护卫竟不是容易的事。 这边万任君和胡沫儿联手杀了沈九媚,另一边方家和柳家也出了人命,危难之时人的神经总是蹦的紧紧的,当一身紫衣的方雯突然现身在柳明城的身边时,他条件反射的对着方雯出手了。 方雯错愕的看着自己胸前插着的匕首,至死她都不明白柳明城为什么对着她出手。 方世昌目眦尽裂的看向方雯沉入海中,“妹妹!”这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他竟然亲眼看到了妹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方世昌一个闪身来到妹妹沉海的地方,也跟着沉下去将妹妹的尸体捞了上来。 方世昌将方雯的尸体交给方家的护卫,他眼睛赤红的看向柳明城,“柳明城,我要你死!” 方家是隐身术世家,之所以能成为世家之首,就是因为不好对付,而在美杜鲨的围攻之下,最轻松的也是方家的人,他们的隐身术不仅能对人造成视觉上的错误,对动物同样也一样。 此时柳明城与方世昌对上,他既要地方身边的美杜鲨,更要应对方世昌的偷袭,很快便捉襟见肘受了伤。 “方大哥请你冷静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杀方雯,我只以为有人要袭击我,才误差了方雯,我会对方雯负责,我会迎娶她的牌位进门,她永远是我柳明城的正室夫人。” 柳明城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不过人已经死了,对于迎娶方雯的牌位来说,方世昌更希望柳明城死。 就在方世昌废了柳明城一只胳膊之后,他们身边的美杜鲨迅速的撤退了,情况的不对劲让自相残杀的两人听了下来。 闫雪已经飞回了船上,被她控制的大家伙们也慢慢地沉入了海底,方世昌等人不明白,明明可以置他们于死地,为什么还要放他们一马?而他们的疑惑,凤竹给了他们答案。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你们不对,不过毕竟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所以只要了你们护卫的性命做抵偿吧!”凤竹对着方世昌笑了笑,然后船只就在方世昌等人面前,一点一点的变的透明最终消失了。 凤竹说的不错,美杜鲨只是攻击了护卫,并没有对公子小姐们攻击,哪怕沈九媚是死在美杜鲨的口中,那也是胡沫儿控制的结果。 可是偏偏沈九媚和方雯死了,这笔帐能算在凤竹头上吗?不能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有动手,是他们自己人自相残杀的结果。活下来的公子小姐们,不由自主的互相戒备了起来。 若是凤竹看到这些人的表情的话,她一定会露出满意的笑容,因为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很快海上的事情便传开了,第一大世家与第二大世家彻底决裂,沈家与万家胡家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万家胡家联手对付沈家,沈家不敌拉拢方家对抗,万家胡家不敌又联合柳家,八大世家彻底乱了。 当家族的混乱惊动那些隐居的老祖们的时候,世家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解不开的地方。 活了一百多岁的老祖们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外人的离间之计。蓝家的老祖和柳家的老祖之前去了赤炎大陆抢夺灵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灵犀大陆上有突然乱了,怎么看都有赤炎大陆三国的影子。 方老祖看着其他的五位老祖说道:“咱们必须先将恩怨放在一面,要不然千年世家就要毁在咱们手中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家族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因为家族能为他们提供修习术法所用的灵丹妙药,而灵气对他们也同样重要,没有了灵气,他们的术法便会止步不前。 见众人没有说话,方老祖再一次说道:“沈老祖谢老祖同我一起前往赤炎大陆抢夺灵气,金老祖万老祖胡老祖留下对付赤炎大陆上的来人,大家可有意见?” 老祖们商量的结果凤竹并不知道,不过能留下三位老祖,也已经说明世家们对她们的重视了。当三位老祖找到凤竹等人藏匿的地方时,凤竹已经摆开了阵法等着他们。 三个进入灵境的老祖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凤竹阵之内的东西,对他们的伤害不过是微乎其微,然而用血开启的凤竹阵,除非里面的人死绝了,否则阵法会一直运行下去。 可血做阵与用命困敌一样,怎么可能长长久久的耗下去,若那样或许还没有耗死敌人,凤竹三人便先辈阵法吞噬了。而且她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她们必须赶在三个月之期到来之前赶到重阳山。 凤竹当机立断道:“闫雪你对付金老祖,玄若你对付胡老祖,我来对付万老祖。”两人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三十名供奉想要开口帮忙,凤竹说道:“你们去只是送死,凤竹阵你们不熟悉,进了里面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供奉们只能看着三个女子走进了阵法,当凤竹三人见到金老祖三人的时候,他们正被毒蝎和毒蜂纠缠着。 凤竹三人分别对着金老祖三人攻去,在阵法中只要踏错一步就有可能落进其他的阵法之中,所以她们很容易就将三人分开了,凤竹看着万老祖说道:“你不是阵法世家吗?那咱们就来看看谁的阵法更强。” 凤竹与万老祖拼起来阵法,因为是在凤竹阵中,凤竹是用三个人的生命力在于万老祖拼,所以倒是没有露出败迹。 然而很快凤竹的优势就不在了,三个人共用生命力,若是其中一个人弱了,其他两人自然会补偿,所以另外两个人受重创之后,凤竹的生命力自然会去补偿她们。 凤竹死死咬牙撑着,她的阵法配合着毒药,只要时间到了,万老祖总会敌不过毒药的侵蚀,而她只要撑到那个时候就可以了。 万老祖自然也能看出凤竹的虚弱,他不断用复杂的阵法攻击着凤竹,可她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是坚持着不倒下去,机械的破解他的阵法然后对他施阵法。从两人的情况来看,凤竹总是比万老祖要惨的多,就算是死恐怕也是凤竹死在前面。 凤竹的嘴中不断的往外冒血,精神损耗太大,她的脑子就像是爆炸了一般嗡嗡的直响,她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了,而对面的万老祖也已经筋疲力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凤竹因为脑子的轰鸣,眼睛也看不到周围的东西,不过她仍然对着万老祖那边的方向,无声的说道:“你输了。” 对面的万老祖还没有明白凤竹的意思,毕竟凤竹眼看就要死了,还能把他怎么样?他看着凤竹极其艰难的抬起了手臂,在他的不解之中,响起了两声响动,万老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在源源不断的冒血,他确实输了。 将人解决了之后,凤竹便昏迷了过去,当她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上了返航的船。 守在她身边的是张机子,她问道:“闫雪和玄若怎么样了?”她只知道两人都没有死,不过伤的多重却是不知道,连她自己都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一阵,她们两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机子说道:“两人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竹起身要去看两人,张机子让凤竹扶着他的手臂,说道:“为了方便照顾,将她们安排在你隔壁了。” 凤竹点了点头,到了隔壁之后她给两人把了脉,当她把完脉之后却是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很长时间凤竹才开口说道:“她们现在睡着比醒着好,给她们两人多炖些大补的东西,等身体不虚了,两人自然就醒了。” 下面的人自然会按着凤竹的吩咐去做,两人足足的睡了十天才醒过来。玄若醒过来之后,便骄傲的说道:“灵境的老祖居然就被我们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咱们才是绝世高手啊!” 凤竹看着手舞足蹈的玄若,淡淡的说道:“坐下,不要上蹿下跳。”玄若被凤竹管习惯了,她一说便坐了下来。 过了好长时间玄若才眨巴着眼问道:“为什么要老实坐着,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呀!”凤竹瞥了她一眼,“还没好,至少十个月不能上蹿下跳。”凤竹说完扫了一眼玄若的肚子。 玄若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凤竹不理会玄若的抱怨,见闫雪站了起来,说道:“你也是,老老实实坐着,不要上蹿下跳。” 闫雪嘴角抽出,她从来都没有蹿过好不好?对于凤竹的怪异,两人都感觉莫名其妙,等到了赤炎大陆,她们本该快马加鞭赶去重阳山,可是凤竹却非要坐马车慢悠悠的赶路。 两人不知道凤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看着她坚持她们只能听她的。当她们三人到了重阳山之后,本来万里晴空的天空,瞬间便乌云密布,天雷不断的劈在重阳山的山顶上。 等三人到了山顶上之后,便看到许忠勇和枭瑾两人对峙方老祖三人,而冥渊则被天雷追着劈。 三人同时想到了天罚,灵气是冥渊禁锢的,逆天改命也是因他而起,天道自然不会放过他。而另一边许忠勇枭瑾两个新进灵境期,对付早就是灵境后期的三个老祖,自然也是只有找死的份了。 三人毫不犹豫的往藏宝楼冲去。许忠勇三人同时对着她们喊道:“不准去,你们听到没有,不准去。”然而三人却将他们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三人进了藏宝楼之后,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做的时候,一个风刃过来,三人的手指便被划破了,血源源不断的从手指流了出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流出的血在慢慢地超出她们的负荷。 玄若苦笑的说道:“不会要流光我们的血吧!像被吸血鬼吸干了一样,好恐怖啊!” 凤竹已经感觉到了眩晕,她对着玄若和闫雪说道:“你们先出去,要是我撑不住了再叫你们。”两人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们要是出去了,恐怕凤竹流干了血也不会叫她们。 闫雪说道:“你不用说了,反正咱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死就一起死,独自牺牲你一个人,我可干不出这样的事。” 凤竹厉声说道:“听我的,现在马上出去。”玄若认真的说道:“要出去也是你出去才对,你对我照顾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也应该由我来照顾你了。”闫雪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合力将她弄出去吧!” 外面许忠勇也嘶喊道:“凤竹快出来,不要管什么家国天下,我只要你好好的,灵气咱们不管了,你快出来。” “你看连你的男人都叫你出去呢,你就先出去吧!”玄若说到。可她的话刚落,冥渊也喊道:“若若快出来。”玄若声音冷淡的说道:“冥渊,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离开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若若,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吗?你身上的情蛊在我们下山的时候就已经解了,你对我的情动,却都是发自你的内心。若若,你早就爱上我了,所以别离开我。” 不要说冥渊的话对玄若的震撼,枭瑾也对着闫雪去求让她出去,然而凤竹三人却是固执的谁也不出去。 凤竹终于对着闫雪和玄若说道:“你们快出去,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难道你们想让孩子陪着你们一起死吗?快点出去,我死了没关系,用我一个人的命换四个人的命,值了!” 她之所以不愿意提前说出来,就是希望在最紧要的关头,她们能看在孩子的面上选择生。 然而玄若和闫雪却是冷静至极的对她问道:“你给自己把过脉吗?或许你也怀孕了。”凤竹的眼睛跳了一下,她肯定的说道:“我把过了,我没有怀孕,所以你们快出去吧!” 玄若笑了,“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在说谎我是看的出来的,不管你怀没怀孕,我都不会丢下你!”让她偷生,她只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三人的对话外面的人自然听到了,冥渊不顾天雷许忠勇枭瑾不顾方老祖三人致命的攻击,他们对着藏宝楼扑了过去,可是藏宝楼外像是下了结界一般,不论他们怎么努力也进不去。 三人嘶喊着让她们出来,可是她们三人却知道,三人同时出去是不可能的。一声轰鸣过去,伴随着三个男人的嘶吼声,藏宝楼爆炸了,“不……” 九个月后,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三个女子一人手中抱着一个娃,其中一个女子说道:“唉,咱们还要在这里被困上多长时间,那三个死男人怎么还没有找过来,不会以为我们死了吧!”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凤竹三人,大爆炸之后,本以为会死的她们,却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里,再然后是想办法把娃生下来。 闫雪说道:“或许吧!”不过她的话刚落,凤竹便说道:“有人靠近小岛。”三人往海岸边走去,便看到许忠勇三人已经站在了岸边,看着她们三人一人一个孩子便愣住了。 玄若眼睛一转,“等等!”她让三人背过身去,然后将她们手中的娃交换了一下,对他们说道:“猜猜看,哪个是你们的娃,要是猜错了,哼哼……” 许忠勇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分别打量着三个孩子,枭瑾抱起一个说道:“这是我的。”然后冥渊也抱起一起,他肯定这个是他的,再看剩下的那一个,为什么感觉这也是自家的呢? 当看到那小娃小小的瞥了一下嘴的时候,冥渊肯定的说道:“这两个都是我的。” 许忠勇很委屈的看着凤竹,凤竹淡淡的说道:“是你自己不行,不能怪我!”枭瑾和冥渊不客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