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彷徨》 前言 黯然的回首,只如酒,轻酌。故事中没有书本中所记载的历史故事,没有硝烟四起的而又吹角连营。它只是一个虚幻的时空,一段美丽而缠绵的故事,正如它的名字——雨夕王朝,一个安静而有小小凄美的名字,讲述这它所伫立的红尘有的一段美丽故事。 一段过往,一场旧事,被千万人言传。讲述的是惬意而又与忧伤结合的美。世间红尘,但你与你心里那个他(她)擦肩时,你可曾想过为什么偏偏是他(她)。 一位男子爱一位女子爱到哪时,一位女子只为一位男子去等待又为哪般。这段只属于两个人的故事中有多少的甜蜜,快乐,幸福还有不舍。恨时你又多少的不忍心去伤害那个人。 默默的去守,因为你爱到许诺给他(她)一生一世。默默去爱,因为你向自己承诺不管沧桑剧变,还是先搁笔于红尘,你都会舍下一切去守护驻足在你心中的那个人。 借用一句话。“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 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 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 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 像故事中那个女子,穿越到一个历史长流中没有的王朝,只是心里却有隐隐约约的安心,她在不知天意冥冥的情况下享受着安详,却不知道这千里迢迢来只是为了他,她在躲避着这个时代他对她毫不掩饰的爱中,她——爱了,爱到她心痛的毫无知觉,然后默默的去守护他,想多看他一眼直到看见他会爱上另一个女子。 而他孤傲的活着,他是一位几乎接近完美的人,或许对他来说世间仿佛只是一个玩笑。可他却为她失了所有的冷静,做出了让她死心与绝望的选择。他等了他心中的女子,几乎让她舍了性命爱,而她放手去让他的生活恢复到原本的平静。 “爱是什么,一定要相守才算是爱一个人吗?他们说‘愿以生命的代价去与他共度一生。’而我只愿意用放弃,来成全。” “今生我只愿与一位女子走在同一把伞下,只与看听同一场雨——轻打伞。” “你我,究竟是谁先放手,是谁只愿在谁的天边看着谁。” 爱情中,憧憬过,迷茫过,徘徊彷徨过。可就如酒,深斟细酌。一念之间,天上地下。没有什么壮烈,平凡而言,只是问你,真的爱了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你愿不愿意来成全。 这只是一个故事,一段爱恨情长的故事。不管你到了哪里,或许真抵不过,爱人的声声轻唤。当你迷茫不知要到哪处,总有爱将你领回家。但请各位,不要将这一段过往当成历史去看待,但愿你们将它比作这大千世界渺渺,小而又小,只是爱了,爱到苦了,爱到抛弃。 第1章 “乐乐,怎么样,正甜着吧?”董晓一拿着电话,笑着说,温和的语气,几分嬉笑。 “差不多吧。”电话那头的许乐乐轻声说到“你也是,我在逛街了,好不容易,我和周宇有点进展,你一通电话来。” 董晓一一笑,回应着说。“进展,我看是紧张吧,而且是他紧张。你还怪我呢?要不是我这红娘,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是是是,董大红娘,在干嘛呢?”许乐乐轻声问道 “你不是叫我帮你找那本穿越的小说吗?在网上帮你网购了。”董晓一拿着电话,眼睛望着屏幕,淡淡的说。 许乐乐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你这朋友还真不赖,真好,爱死你了,如果没你在,那我可怎么办哪?” “我不在,那我哪去了,飞了,跑了,逃了。”董晓一笑道,温和的说。 “嗯,这是个问题。”许乐乐假装认真的说,“你没飞,没逃,跟着你男朋友跑了” 董晓一温和的说“我可没你那样花心,不过真想问问你,你在哪时才会有个真主,爱你的人那么多,偏偏在你心里却容不下一个,想来是辜负了他们,还是你。” “我可没想那么多,你还说我呢?你呢!还不一样,说不定是有你的一个某某在哪个地方等你吧,像那本小说一样,看了好多,真的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天意”许乐乐轻轻的说到。 “是呀,天意,天意。打个电话来都忘了要和你说什么了。”董晓一笑着说。“听你那边挺热闹的,不打扰你了,” “忘性大,好了,本小姐有事,拜拜。” “好了,拜拜。” 靠在椅子上,事做完了,消停下来竟不知道要做什么,今天明天休息,这么多时间,闲的无趣。董晓一关掉电脑,直奔着她的床,一头倒下,睡,踏踏实实的睡一觉,睡醒了在洗个澡。 睡了很久,夜,伴着雨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懒懒的做了一个梦,很舒服的一个梦。董晓一从梦中回来,脖子有些僵硬,微微一动,还是那个感觉,更奇怪的是。。。 董晓一一惊,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昨天她明明。。。 “啊。。。”董晓一睁开眼,下意识的一叫生生的吓自己一跳。 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陌生的桌子,下意识的董晓一再望望其他地方,这,这更本不是她的房间,面前还有一个小姑娘,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小姐,你干吗?这一声叫的,吓死我了”面前的小丫头几分恼气的说。 不理面前的人,董晓一闭上眼睛,希望再次睁开是另一个场景,不断的对这自己说,这是梦,这是梦,你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再次睁开眼睛,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个人。 “小姐,你可别说我!,我刚给你涂指甲上的,你叫的一声,生生吓着了我,花了。”小丫头带着几分气的说。 望着眼前的小丫头,古装。房间,像极了古装电视剧的装潢。 没由来的董晓一哭了起来,心里慌得很,满脑子一片空白,唯一一个念头就是,如何离开。 “小姐,你干吗。”春儿不奈烦的说。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闭上眼睛,没用。掐了自己,有痛。 “这是哪,”董晓一犹豫的问。 春儿呵呵的笑道,说“小姐,你睡糊涂了吧,这,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董晓一干干的一笑,怎么可能是她的房间。 “小姐,今个你怎么了,一会哭一会笑。”春儿笑着说“把我都斗乐了,好了,先前你不是说要出去吗?今天难得出晴。” “我,出去。”董晓一呆呆的愣在那里,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这样出去,会不会。。。 春儿笑着拉着董晓一的手就走,全然不顾董晓一的反映。 “等一下,我。我突然不想出去了”情急之下不得不这样说了。 “夏侯尘,你又发什么疯啊!”一道男声突然插进来。 董晓一朝门那边望去,一男子悠悠的走进来,长的清俊,着一身锦服,玉面含笑,眼神温柔。 云景笑面而进,却冷冷的看着夏侯尘,说“尘儿你为何不出去了。” 董晓一不言,坐在凳子上,干脆,睡一觉得了。她不是这的人,或是这个梦里的人,她也不是,她不属于这里。她不熟悉这里的人,这里的物,她只是董晓一,生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的董晓一。 “干嘛,一声不吭的,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过。”云景劝到,对于董晓一这样不屑的反映,更是生气,但还是极度忍耐,压住了火气。“尘儿劝你还是去求我皇兄原谅,不然在这么闹下去谁都没好果子吃。” 不理,不理,他说什么她都没听到,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她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他皇兄跟董晓一有什么关系呀! “夏侯尘,你到底要干吗?快随我入宫,此时还来得及弥补。”云景不耐烦的说,对于现在‘夏侯尘’的反映纳闷的很,在看‘夏侯尘’一动不动的。“尘儿,尘儿,你,到底去不去啊。” “干嘛,吵什么,别烦我,本小姐,就,不,想,去。”董晓一一狠心,腾身站起。咬着牙,恨恨的说,火气大的很,对眼前这个男人就三个字,莫名其妙。管他什么情况,她不想待在这里。 云景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恼的很。“夏侯尘,你别惹火我,好心好意帮你,别给我耍小姐脾气。” 董晓一害怕的连退几步。她不属于这里,也不可能会有所说的传奇故事,这好像是一个梦,她,何时会醒来,还是要怎样活下去,现在她到底是谁,董晓一吗?还是他们叫的‘夏侯尘’她,是谁? “小姐,你就听王爷的吧,我看昨个皇上是真气着了。”春儿也忙着劝,倒没看出‘夏侯尘’和平时有什么两样。 王爷,皇上。还真是无一例外了,董晓一看看两人脸色,在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无奈‘夏侯尘’点点头,心想这,若是他们发现异常怎么办,还是出去时她就会回去。 云景无奈的摇摇头,一把拉住‘夏侯尘’的手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语气比先前温和些。“尘儿,若你早些答应我哪会这么说话,你也知道我皇兄是个脾气烈的人,你昨天这么对他说话,再不去道歉,就算夏侯王府宠你,也逃不了。” 第2章 一路连拉带拽,董晓一被带进了软轿,坐在轿子里,董晓一双手趴在小窗上,想着自己几时可以回去,她好想离开,这里太不真实,可是当看到街上的繁华时,她被彻底打败了,这个地方真的很美,人来人往,没有现代生活的紧张,除了所有的人穿的是古装外,并没有什么让她感到不适应,一条宽河上泛着几条船,随着水流慢慢的流动,从轿子上都可以看清那河里的水很清很清,这副场景是董晓一所在的时代没有的。若是可以回去一定要告诉许乐乐,只不过她还可以回去吗?她来了这,那爸妈怎么办?那他们还不急死吗?他们这么大年纪不禁吓的? 当脚真真实实踏在这片土地上,突然感到不真实。这是一片和她相距多远的土地,而她却真真实实的站在这里。 “瑾雨楼。”董晓一抬起头,看着匾额上的三个大字,从门外看里面像是吃饭的地方,瑾雨楼,一个很美的名字。 “走啦,我皇兄就在里面,记住等下进去了万要好好说话,好好道歉,莫像以往一样没大没小的,今认是来道歉的,听见了吗?”云景一边带着董晓一走,一边小心叮嘱这,生怕她等下忘了。 董晓一听着,只是纳闷了?听这话,好像这‘夏侯尘’是个顽劣的女子似的,这么紧张的交代。只是她就是她吗?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似乎她,没有什么异样。 随着云景上了楼,心里空空的,好不踏实,只要少说话就可以了! 呆在后面,看着雅阁的门开了。 董晓一看着眼前的人,是两个男子,她要道歉的是哪个? “三弟,你为何把她带来了。”云熙看着‘夏侯尘’眼里难免的鄙夷,语气也是毫不客气。 云景嘻嘻的笑着,语气轻和。“皇兄,尘儿她是来和你道歉。” “道歉!”云熙饶有兴趣的说,轻蔑的笑一声。“夏侯尘,会道歉,朕为何不知?” 是他吗?朕,一个年少气盛的皇上,董晓一抛开了想,皇上,想不到还可以看到皇上,只可惜这说话的语气还真不客气。 “尘儿,尘儿。”云景轻声的唤倒。 董晓一回了回神,再傻也知道,这个皇上好像并不喜欢夏侯尘,不过幸好她不是夏侯尘,如果这不是梦,她董晓一真要在这,那夏侯尘哪去了。 董晓一轻轻一笑“好了,我知道了,道歉是吧?”冲云熙一笑,她不想给他好脸色,来的第一天就受欺负,她可不愿。“那,对不起啦?” “罢了。”云熙轻蔑的说。“这道歉,想来也是无情无义。” 云景摇摇头,这丫头被宠坏了。 董晓一四周环视一下,那个皇上对面的男子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他靠坐在软椅上,有些懒散,有些闲适,似乎全天下的事情全与他无关,只有这手中的酒能够让他在意般。气质高贵,冷峻内敛,沉稳洒脱,而且还有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让人不能不心动,只是眼神很冷这个男子摄人的气势,让她不敢再看。 “若是有何争议你们到外面去,莫要打扰本王喝酒。”素衣男子平静的说,没有看任何人。 云熙一笑,轻轻的说,尊重的很,“侄儿不打扰皇叔了,先行告退。” 云景也告退说辞,出去。 皇叔,董晓一笑了笑,三人是叔侄关系,那男子是他们的长辈,难怪呢? 走出酒楼,三人没有坐软轿,只是步行。 董晓一静静的走这,不理旁边的两个人,帮她也好,讨厌她也好,并不打扰她看风景。说实话,这个地方,细细的看比坐在软轿上去观赏更有一番滋味,河边的柳树上的柳絮随这风轻飘着,河水慢慢的流动,岸边的小草并不是很多但也是一片绿茵茵的。以前只以为外婆家的乡下才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场景。如果告诉许乐乐,一定让她后悔没穿来,可是忽然想起这么好的土地在这样的皇帝的治理下。。。。。。 “皇帝,很闲吗?大白天不在宫里呆着,出来,不怕有刺客吗?”董晓一笑着说,笑的格外灿烂。 云熙一愣,转眼看这董晓一,听着这番话,不是个滋味。“夏侯尘,莫要惹朕生气,沾王府小姐的面子,嚣张的不像样了。”云熙毫不掩饰的厌恶,面带恼怒,看起来恨透了这个夏侯尘。 董晓一瞪着云熙,在这她只是一个无辜的闯入者,做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看了莫名其妙的人,还受了气。心想:有本事就别给我生气。理说理谁说不过吗? “尘儿,你少说两句。”云景劝到,看着两人这么吵下去,吃亏的一定是‘夏侯尘’ 董晓一看着风景,若是吵下去,这个皇帝大可以杀了她就好了,这样或许可以回去。 “夏侯尘,若是没事就快滚回你的夏侯王府,别让我生厌。”云熙不奈烦的说,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董晓一看着云熙,这个人真的这么讨厌这个夏侯尘吗?她是个怎样的人,让这个年少帝王如此,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全是不屑。 云熙笑着说,带这浓浓的耻笑味。“怎么,没话说了吗?还是有自知之明了!” “皇兄!”云景带这忍耐的说,很大的谦让。“什么事莫要做的,说的太过分。” 云熙不屑看着云景和夏侯尘,藏着深深的厌,嘴角一丝鄙夷,一闪而过。 董晓一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云景和云熙,这两人就算不是同胞兄弟,可这个皇上也用不找这么看着他吧?是以前两人结了仇还是怎样。“不管怎样,您们想干嘛干嘛?我去走走,不知道您允许吗?” 云熙根本不想理他,这死丫头从来没看她顺眼过,仗着是王府小姐,当今太后的干女儿,持宠自娇。 云景一笑,轻轻的说。“那你别乱跑。” 董晓一点点头,自个便走了。 背过身去,董晓一长长松了口气,没什么异常就好,即然来了,就好好看看这古代的风景,只是这里是什么朝代,她都不知道,第一次感觉离家人,朋友这么远,第一次心里有莫名的仿徨。 第3章 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她该看到的,她是董晓一而不是夏侯尘,无论如何她要想帮法回去,甚至只有死。她也不要呆在这。 “这不是夏侯大小姐吗?”对面的红衣女子,轻笑这说,向她这边走来。河岸边很少的人。 董晓一根本不知道她是叫谁,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自己走自己的路,想着这河边真美。 看着‘夏侯尘’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女子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说。“夏侯尘,你给我站住。” 夏侯尘,是她现在的名字吧?还真不习惯。董晓一停住脚步,看着与她讲话的女子,是个美丽的人儿,异国风味十足,不过装束很特别,与其他人不同,放在现代是个相当漂亮的混血儿,头发有些黄枯,大大眼睛有些凹,很有特点。 “你叫我吗?”董晓一笑着说。 “废话。”芯悦生气的说,“难道你们雨夕王朝的人如此无礼吗?” 你们雨夕王朝,架空的王朝,原来还真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呢? “喂!”芯悦看看董晓一轻唤着。 董晓一一笑,是个直率的女孩。不过她可不想和她磨叽“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你!”芯悦左看看又看看,笑着说。“怎么,云景呢?当今雨夕王朝的允王爷,今个没来当你的小跟班吗?” 云景谁呀?那个带她出来的人?难道他就是她口中那个叫云景,允王爷? “你还有要说的吗?”董晓一淡淡的问。“如果你说的就是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就走了。” 芯悦笑了笑。“你说我打你一下,他会不会出来啊?” 什么,打她。 芯悦笑着,装着打着巴掌就要下来,眼睛叽里咕噜的四处看看。 “尘儿。”云景的声音生生的插进来,手用力的抓住芯悦的手腕。 董晓一看着这一切,这个人真要吓死她吗?动不动就突然冒出来。 云景看着脸上满是笑意的芯悦,冷冷的说,“芯悦,我告诉你,尘儿她是夏侯王府的小姐,若是你打伤了她,别说是一个沧云国,就是万个沧云国,我也定罪不饶。” 芯悦不满的挣扎着,眼直瞪瞪的望着云景,“你抓疼我啦。放手,听见没?放手。” 云景甩开芯悦的手,对着‘夏侯尘’说,语气轻轻的。“尘儿,你没事吧?她是个番邦女子,没弄伤你吧,” “没事”董晓一摇摇头。 芯悦看着董晓一,一双眼眨呀眨,不满的说。“喂,云景,你为何不问我是否有事,刚刚你抓疼我了,知道吗?” 云景回头,眼似逼人,抓起芯悦刚刚抓‘夏侯尘’的手。“你会有事吗?苍云国不讲理的郡主,告诉你,若你在为难尘儿,我保证,沧云国明天将不会存在。” 芯悦的手深深的吃痛,根本无心听他说什么。“救命啊,非礼呀,非礼。” 董晓一看着云景连满松开手,不禁一笑这个芯悦有趣。 “臭男人,哪天我一定要你好看。”芯悦得意的笑着,然后对着‘夏侯尘’说。“夏侯尘,好好记住。我,芯悦将来将会是允王妃,叫你的小跟班做好我爬上他的床的准备。” 说完便潇洒的离去。 “无理的女子。”云景不屑的说。 “她真有趣。”董晓一笑着说。“或许有一天,你真会爱上他。” 云景吃惊的望着‘夏侯尘’,呆呆的说。“你被气昏头了,往日若是她如此你不早,发脾气了吗?” 董晓一一听,便不说话了,看来这‘夏侯尘’的蛮横刁蛮还真不好模仿。 晚上,泡完澡董晓一坐在窗边的软塌上静静的思考着,想着现代的事,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其实在这挺好的,空气好,环境好,夏侯尘的家人也好,还有那个云景,都不错。只是这个夏侯尘挺。。。。怎么说呢?回来的时候下了好大的决心去看镜子,看到的不是自己她有了心理准备,但夏侯尘打扮。。。太雍容了,面部洗干净后根本就是两个人,一个华贵却俗气,一个清清秀秀的,她实在无语。 “小姐关上窗户吧。”春儿走向窗边。“别到头来着凉了,来怪我。” 董晓一一笑,轻轻的说,声音不大。“开着,别关,这样很舒服。风不大不会着凉的。” “哦,是你说的。”春儿轻轻的说。“小姐,你可以睡了吗,春儿困了,想走了。” “困了你就走吧?我想自己想会事”夏侯尘望着窗外,她知道春儿已经出去了,不过这丫头挺有趣的,看起来毫无尊卑之别。懵懵懂懂的,夏侯尘的好多消息全是从她嘴里套出来的。 她学的是心理学,到头来要开解的竟是她自己,真是可笑,只是爸妈他们还好吗?他们在国外暂时不会知道吧? 用什么办法可以回去,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明天,后天,还是一年,又一年。像一个无底洞的等待。 天黑黑的,古代的星空真美,好多好多的星星,哪像现代,看到几颗都是庆幸。 “尘儿,尘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董晓一一愣,听声音是‘夏侯尘’的父亲吧?下午回来时见过他,是个慈祥的人。 走到门前,犹豫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爹,您有事吗?”这样叫还真是不习惯。 “看着尘儿你房灯未息,知道你未睡下,爹想和你出去走走。还是你。。。”夏侯王爷轻轻的说,一张沧桑的脸一往的祥和。 董晓一一笑,就算没有父女这层关系,当成个老人家也可以啊!“没关系,我也想出去。” 院里很舒服,清凉清凉的。 “尘儿。”夏侯王爷犹豫的说,看起来有些为难。“应该要成长了。” “成长?”董晓一看着辛王爷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王爷笑着说。“有些事,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你完全无恙。可尘儿你自己要分轻重而言,爹说的你明白吗?” 董晓一点点头这样安心的听着,听些道理也有好处。 “爹不能永远的你撑起那替片天,若是哪天时候到了,你娘等久了,爹就要放手,所以你一定要照顾自己。”夏侯王爷意味深长的说,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她。 董晓一轻轻的苦笑着,不知是不是灵魂与身体结合的关系,眼角哪时落下了一滴泪,心阵阵的疼。“为什么突然要说这样的话,我,听不懂,听不明白。” 夏侯王爷一笑,温和的说,手放在‘夏侯尘’的头上。“尘儿你一开始就明白不是吗?你完成了你所想的。只是以后万不要如此任性了,天子发怒,这并不好玩。” 董晓一看着夏侯王爷,她听的似懂非懂。刚刚那句话,是她说的?下意识的说出来的?是这身体的关系! 看着夏侯尘,她的女儿,夏侯王爷欣慰的说。“像昨夜一样和尘儿聊天,若以后还能如此,爹会很开心。尘儿的心爹不是不了解,只是爹也要自由,若是说是爹放开你,不如说是你放开爹,不是吗?” 董晓一一脸的懵懂,只是觉得心一阵阵的绞痛。疼痛,疼痛,这个感觉?不,不可能的,她是董晓一,而不是夏侯尘,是她的心再痛,可自己的心,也在痛。为什么?,她只是个灵魂,为什么夏侯尘的心疼会转到自己身上。 “尘儿有很多人在保护,爹或允王爷。”夏侯王爷笑着说。 聊了好久,回到房间是已经是很晚了。夏侯尘你的爹真的有好多话,她听不懂呢?不知道,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回去还是未知的等待。 。。。。。。 第二天,董晓一坐在院里的秋千上,古代的空气就是好,没有一丝污染,甜甜的。只是醒来的看到的不是自己所想的地方,而是夏侯尘的房间,挺沮丧。看惯的现代的自己,突然变了个模样,很不习惯。如果放在现代,夏侯尘长长的头发应该不太好办也不漂亮。不过在这应该很好吧? 说实话夏侯尘长的并不算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卸完妆后,清清爽爽看着都很舒服。像一个邻家小女孩,很符合十六岁的夏侯尘,很漂亮。 悠悠的荡着秋千,不去想其它的事,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再想回去,也是添烦恼。 “尘儿”轻轻的一唤声,淡淡的。 习惯性的董晓一回过头去,没人。又回过头来。 “啊。。。”董晓一愣愣的吓了一跳,这个云景要吓死人吗? “尘儿,你,你。。。”云景看着‘夏侯尘’的样子,吃惊的说。便推着‘夏侯尘’。“你为何打扮成如此模样,快回去好好清理一番。” 董晓一莫名其妙的看着云景。“为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嘛?” “是,是很好?你没病吧?打扮得这么简单,你还是夏侯尘吗?你那些首饰呢?。”云景问到,咋一看‘夏侯尘’素颜朝天的模样,与先前的浓妆艳抹比较,这眼睛真受不了。第一次没看她没有满脸厚妆,没叮当响的金饰,头上没有金钗银簪。这,这,这哪是夏侯尘。 第4章 董晓一不理他,看着前边的小湖,漫不经心的说,有些不耐烦。“让天子讨厌,就知道了我是个怎样的人,到哪都一样,要那些东西干嘛?不如去掉那些东西。” “不知道你说的是何意思,看着你好不顺眼,吓着了。”云景淡淡的说,看看夏侯尘的样子,评不出模样如何,看惯了先前的夏侯尘,再看这,太大的偏差。现在干干净净的一张脸,很清秀吧? 董晓一瞪眼看这云景,嘴中低喃着。“真是扫兴,一句好话都没有,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吗?” “今个你这般模样,还真是罕见,是根本没有过。幸好是我。”云景看着‘夏侯尘’这张脸还没看熟。“不然还真看不出你是夏侯尘。” “你别说了,没意思。”董晓一,摊摊手,无奈的说。“这什么好玩的吗?闷在这里,不好。” 云景笑了笑,点点头。“我带你去泛舟如何?” 泛舟,董晓一点点头,听起来不错,而且是在古代,应该别有一番滋味吧?“当然!现在就走。”董晓一兴奋的说,立马站起身来。 看着‘夏侯尘’这副模样,云景吃惊的说。“你不会如此模样便出去吧?” 董晓一确定的点点头。“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不过还是有点。。。算了走吧?”云景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别扭的很。 风轻轻吹过,雨夕王朝,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雨,来的突然。倾然而下,雨夕王朝的盛夏不似那个遥远的时代,这儿,清爽的多,雨点的落下,很美很美,一切来的虚幻与真实。赏船上,雨点落在船头,滴答滴答的响。一把伞静静的撑于雨中,平稳的立在船上。 “第一次未见你叽叽喳喳多话真是不习惯,一夜之间你的性子变化太大。出事了?”云景看着安静的站在船头的‘夏侯尘’,说道。 董晓一身子微微一颤,心头一凉,生怕他看出什么,强作镇定,胡乱编出个借口,说。“你说,要是我告诉你,以前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信不信啊?” 云景满意的一笑,像是得到了满足的答案,心生安慰,轻声说:“信,有何不信的,只是若以后都是这样,我得提前比别人习惯习惯,就如你现在这样,没了往日那样子,我可能随时忘了你是夏侯尘。” 董晓一一笑,未免压下了些怕,她站在船头,脸上的是喜悦的笑,看起来整个人都激动不已。“这雨下的真大!从这看去,好漂亮!你说还能下多久?你说今天晚上还会不会下?要是晚上落雨的话,那是多么的美!” “或许吧?外面雨大,进来把,别着凉了。”云景笑着说,声音柔和,没有强逼着的意思,大概只是关切一声。 董晓一摇摇头,看见这般景色,对这的人来说是平常,对她是罕见,单单看这,撇去其他不讲,她会想呆在这,看一辈子的风光美景。如梦般的烟雨迷漫,小桥流水的画境,几棵杨柳静静的立在岸边,任夏雨落打。 “随着你,莫要着着了凉便好,不然我不好交代”云景笑了笑说。 董晓一看着风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昨天那人,那个皇帝,叫云熙吧?她查过史书。“他呢,皇上,在哪?” 云景一愣,继而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声说。“倒是第一次听你叫她皇上,可听你说来竟是有万分的别扭。你当皇兄他是你呀!新帝继位自当有诸多事要忙。” “哦,原来是这样,新帝,当了几天皇帝,架子不小。”董晓一嘀嘀喃喃的小声说,像是说给自己听。 “说什么了,我可听到了。”云景笑着说,声音不大,确实温和。“什么架子不小,皇兄对其他人哪是这般,谁叫你总惹出些事儿,犯了他的脾气。” 董晓一一笑,不再说下去,这事可不是她做的,是夏侯尘做的。这么仔细想想这个夏侯尘的确是个有趣的人,胆子也是不小。 “喂,尘儿。”云景在后面轻唤一声像是有什么要问的。 董晓一静静的看着风景,想着这般景色若是到现代每天都可以看见多好。只是这轻唤一声给打断了。“有什么事吗?” “不是以后。。。算了不说了。”云景想问的生生的憋在心里头,继而有说。“母后想你今个下午进宫去陪陪她,还说你这丫头是个没心的主,是不是把她给忘了竟连声信也没有。” 董晓一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的笑声伴着这雨。她可不认得这‘干娘’太后,而且这没心肺的主可是‘夏侯尘’可不是她董晓一。“好啊,过下午我就去。”去宫里玩玩。 雨中,如江南一般的景色,墨色的水墨画,晕染开来,朦朦胧胧,真的,很美。 雨又大了许多,淅淅沥沥的落下,落在这雨夕王朝,落在这红尘世间。没有一直的在船上,云景派了人到夏侯王府打了招呼,便两人直接到了皇宫。 没有直接去见太后,一是董晓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夏侯尘’她有怎样的经历,怎样的故事所以不想这么急,而且她在这个身体里,让这个身体发生的变化,到时候她,该怎样解释。不如把这个麻烦留给那个叫云景的王爷。二是来她想在这看看,看看这的皇城是怎样的,和那个时代遗留下的皇城宫殿有什么不同。 同云景一道,撑着伞,悠闲而又散漫,走在宫里的御花园里,很多的花,而且是她所未见过的,或许这里是古代,没有太多的污染,没有为利益而之疯狂。所以这里有那个时代看不到的东西,至少这一点她很幸运。 “这种花叫什么。”夏侯尘撑着伞蹲下来,看着眼前的一朵花。 ”夕阳草。”云景笑着回答。 第5章 董晓一笑了笑,夕阳,很美的名字。“为什么,明明是白月一般的颜色,而不是像它的名字——夕阳红。” 云景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以前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花时间与精力,是啊,明明是白月一般的白,淡淡的,可为什么要叫夕阳? “你也不知道吗?”董晓一笑着说,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在这个天地下会有另一种心情,虽然她想,想回到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地方,她也很想念那的家人,朋友。 云景笑了笑,伸手碰了碰花瓣,温和的说,有小小的开心有庆幸。“虽然我不知这其中有何意味,但你想知道的话,下次我可能知道后会告诉你,只要是你想要的,夏侯尘想知道的。我都会满足你” 董晓一一愣,‘你想要的,想知道的。’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叫云景的人对这个身体的主人!。。。爱情?友情?明明听到了另外一种感觉,是这个身体的原因,还是她,过于敏感? 云景看着董晓一出神的样子,温和的笑着。“怎么了?这般的表情?” 匆匆的一笑,她并不能说什么,这个叫云景的人与这身体主人的关系,是她不能去猜测的,她只是董晓一而不是任何人,若这只是个梦但愿——早点醒过来。 “夏侯王府也有这种花的,在你常坐的秋千那片地儿与小湖边,遍满小院。”云景笑着说,似乎刻意在这个问题上停留,试探这什么! 董晓一一笑,站起身来,她并不排斥云景对她莫名的亲切,当然是对于董晓一的亲切,大概是以前‘夏侯尘’经常与他在一起的缘故吧?声音轻轻的,温和而又并不刻意礼貌。“是吗?要是下次知道了,能告诉我吗?” 云景也站起身来,笑了笑。“当然,我答应过你的,还是?。。你以后自己会知道。” 雨中静静的走着,谈论着一些有趣的事。雨缠绵而细细的下。 夏侯王府 夏侯王爷坐在书案前,静静的看着公文,批阅着,似乎心神不安的。 “福伯,尘儿呢?”夏侯王爷温和的问,搁下笔,门未关上,望着门外与雨相拥的景物,惬意而又柔和。 福伯也看着窗外,笑着说。“小姐,去皇宫了,和王爷同去的。见老爷您还在忙事先前便没告诉您。” 夏侯王爷祥和的一笑,或是欣慰,或是庆幸。“听春儿说变了许多!是一时起兴?还是我可以放手了,让她自己活在这红尘世间。” 福伯一愣,转而一笑,外面的雨停了,刚刚停下来的,原来一切都会有休止的时候?还是。。。“小姐肯放手对于您来说,是件庆幸的事不是吗?她肯放您自由,您可以解脱了,自然可以放手” “可以去了。”夏侯王爷看外面的雨停了,轻轻的说,似乎有舍不得。 雨停了,真真的停了,真如雨夕王朝的美一样,阳出。 一座小小的土丘前,里面埋着夏侯王爷的挚爱,夏侯尘的娘亲。 “夫人会很欣慰的。”福伯笑着说,望着凝望着那没有墓碑坟墓的夏侯王爷。“小姐放过您,放过她自己,学会从夫人的阴霾里走出来。” 凝望着,伫立不动。夏侯王爷笑了笑。仿佛是对这墓说话,眼前又好像出现了他这一生的挚爱人的面孔。“孩子长大了我也老了,月夕,你等我很久了吧?终于——我有勇气来看你了,不用太久了,不用太久就可以随你共去了。” “一切的因果,会有尽头,想通的便是‘放’。”福伯笑着说望着天空。阴阴的,暗色,或许是下过雨的原因吧,有种尘土的芬芳。“夫人会很高兴的,她所担心的人,事。平息了。” “会吗,月夕真会安慰吗?孩子们的今后的路或许不会太平坦,不可能会一帆风顺的走过。但我宁愿希望他们活的坎坷,这样的人生会有意义,他们会珍惜以后的生活。”夏侯王爷温和的笑着。“你会替我守护她的对吗?” 福伯点点头,脸上淡淡的笑。“她今后的路会很苦。怕,她要的安宁与平静会要了她的命,以后的事谁会知道,谁能预见。纵是天有意,有冥冥注定,谁知道,我也不知以后与未来。就像这雨夕王朝的雨,哪个人知道何时下,何时停。” “似乎我永远听不懂你的言语。”夏侯王爷轻和的说,声音里并没有什么尊卑的居高临下。反而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陪我下盘棋吧?” “月夕!下次再来看你。”轻轻的一句话,道不尽的旧日情怀,爱恨流长。用心的爱情,或许结果悲惨的,可谁能肯定是爱错了。 风轻轻的吹过,河面凉,夏雨,哪时停了,阳出,快到夕阳,满红天际。 “你不走吗?”皇宫的一处楼宇,董晓一做在秋千上,问着云景,想着要是他还不走,她得多累,万一问起夏侯尘旧时的旧事她该怎么回答。 云景笑着,说:“待会还得去太后那,你可同我一道去?” “不去。”董晓一坚定的回答,去所谓的太后那,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个样子?呵呵。你先去好了,我明天再去。有你去说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明天不会问长问短。”董晓一惊讶的捂住嘴,又是不受控制说出的一句话。是因为这个身体和董晓一的灵魂结合的原因? 从这里,可以很好的望到太阳落下的地方,很美。那个地方也是到了夕阳的时间了吗?还是白天的人来人往的繁华而又忙碌紧张的城市节奏,或是夜晚的亮如日。 云景一笑。“那我走了。” 董晓一没有回答,只微笑的点点头,看着云景离开,然后继续望这雨夕王朝的夕阳,明天会留下吗?还是坐在这个地方看出阳。还是会回去。他没有办法用‘夏侯尘’的思维方式与他们去交谈,就如一个过客,哪时离,哪时走,都不知道,她今后会怎样? 夜,平静的度过,暗黑中残灯灭。雨夕王朝的夜晚有多长,一夜失眠,直到天亮,从窗户里射尽几缕晨时暖暖的阳光。 董晓一的梦,还是破灭了。 第6章 “你说夏侯尘来了。”云熙批着奏折,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搁下笔。一听夏侯尘到了皇宫,十分的不高心,头都会大的,不知道又是不是会在母后那里说他什么话? 刘青点点头。“昨晚是允王爷带夏侯姑娘进宫的,太后娘娘最近一直叨念着夏侯姑娘。” “朕看二弟和夏侯尘的感情挺好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云熙笑了笑说,只是想这云景再好的脾气,怎能忍耐那夏侯尘无理蛮横的坏性子。“刘青你说,这亲上加亲,会不会更好一点。让夏侯尘成为雨夕王朝的允王妃可会更好。” 刘青一愣,允王爷和夏侯姑娘感情好,这一点是不错,只是他可没看出来,两人之间存在的感情是爱情。很明显皇上似乎是故意的。 云熙对于这个想法,是深思熟虑很久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或许朕该跟母后去说说,二弟不小了,应该要有人去做允王妃的位子。走,去祥辰宫。” 见过了太后,董晓一郁闷的走在连她也不知道的地方。前天来的,昨天没回去,今天还没回去,心里想着,放宽点放宽点,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想想这里多好,有蓝蓝的天,绿茵茵的草地,美丽的花朵。或许夏侯尘也会到她那个时空去,习惯了就好了。 胡乱走着,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皇宫,直接讲她讨厌这种像是被什么禁锢的感觉。 “请夏侯姑娘停步。”一名男子拦住了夏侯尘的去路,一把剑持在半空中,客客气气的语气。 董晓一一愣,低头走这,突来的声音吓她一跳,抬头望起,是一名男子,看衣服不像是皇宫里侍卫穿的,不卑不亢的声音比其他侍卫更有气势。只是为什么要她停步“为什么?不可以进去吗?” “请夏侯姑娘停步。”行风见‘夏侯尘’又再向前走的样子,重申一次。“这是禁地,若夏侯姑娘在不听劝,那属下只有无礼。” “那我就走了。你该怎么样个对我无礼的法。”董晓一笑嘻嘻的说,大不了一死,她还巴不得呢! 董晓一向前走,突然觉得颈间凉凉,很冷寒的感觉。低头一看,一把剑架在脖子上。 “夏侯姑娘停步,虽属下不能杀你,但不代表不能伤你。”行风客气的说,持这剑架在‘夏侯尘’的脖子上。 董晓一笑呵呵的,看起来毫不在乎这微微一动便能要了她性命的东西,表情看起来及是轻松,说;“好啊,我是有点害怕。不过你的狠话已经放出来了,而且我还想往前走,那你该怎么办呢?本来我想打回头放弃的,可你这么警备的样子,我倒好奇了。要不我给你出个法子,你带我进去看看,然后我觉的看够了的时候,你再动手,我绝不反抗。” 行风一愣,他没少见过这个夏侯大小姐,不过没说过话。只知道是个非常奇怪的女子,这么一来果然像传言一般的让人琢磨不透,而且这般的样貌刚开始她还真不确定是夏侯尘。 “呵呵,你拦不住我的,我说了我进去看了后你再动手。”董晓一打趣的说,一双眼有趣的看着这个被她为难的男子。不管那把剑,自顾自的向前走。“我都给你出了个好办。。。啊。。。。” 董晓一的脸瞬间煞白,手背上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手背上湿湿的。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董晓一的耳边响起一道平静的声音,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可不由让她整个人都寒凉。 董晓一望着那个走来的男子,脑子里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让她最接近死亡的人。 “为什么。”董晓一在呆滞中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一双冷漠而寂静的眼,潇洒脱凡,说不出的怦然心动的神韵。 “没有为什么。”那男子冷静的说,身着素白的衣,潇洒高贵。“若是你还在这里打扰,本王可以保证让你在这赴走黄泉。” 董晓一一愣,这个男人的确可怕。“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能让我了结的话,那你动手吧?我会感谢你。” “尘儿休得无礼。”云景一赶过来便听见‘夏侯尘’对视着皇叔。 董晓一小小倔强的看着云轩尘,眼里不甘心。 “皇叔,尘儿她实在不知道这儿是不能来的,所以。。。”云景有些为难的说。 云轩尘望着‘夏侯尘’手背上的血。“是吗?不过这儿的确是你们来不得的地儿,夏侯尘,本王警告你在这世间活着一刻,就要受这里的规矩管束。在雨夕王朝没有你放肆的地方。” 董晓一愣愣的,不吭声,只感觉,有一阵风轻轻吹过,回过神来时就只有云景在她面前。“那个人呢?” “皇叔已经走了。尘儿这次是皇叔放过你,不是我说你。。。”云景训斥着她。 “他说我在这世间活着一刻,就要受这里的规矩管束。在雨夕王朝没有我放肆的地方。呵,到底是我活着还是夏侯尘从未离去,夏侯尘果真已经是我了。”董晓一苦笑着说,这个男人打醒了她。董晓一,夏侯尘一直是她在徘徊与害怕的选择,一切的一切都这一番话彻彻底底打破了。前天,昨天,今天。她真的不想去想了。“既然不是我所能选择的,这样苦闷的去想有用吗?似乎我只有听天由命的分了。” 第7章 “尘儿,你在说什么。”云景听着他听不懂的话,夏侯尘的笑容干净而又不真实,这让她随时可以忘记这是她认识的夏侯尘。 董晓一释怀的笑了笑,耸耸肩,有些乐观的轻松的样子,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没说什么啊!不过手背痛死了流血了,你那个皇叔下手可真狠,陪我去上点药吧?” 云景看看她的手,拉着就董晓一就往回走,脚步急迫,边走边说声音里带着关心和警告。“你就不能少惹点乱子。受了伤才知道惹了祸后的疼,皇叔他可不是你惹的起的人物,就算这雨夕王朝也不能对不起这易亲王,就算你这条小命给了他,我相信没人会说什么。” 董晓一无奈的被云景拽着走,脚步有点跟不上。看来这云景口中所谓的易亲王最好别再和她相碰了。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十分可怕的人,她本来想早死早解脱,可那个男人让她微微感到的死亡的恐怖。 “我只是想进去看看嘛?本来那人阻止后我打算吓唬吓唬他就打回头,不过看他那么紧张我就好奇了。喂!里面是什么?”董晓一好奇的问道,眼里带着小小的不甘心,不过还是心有余悸。 云景拉着她走,说;“你问这么多干嘛?这性子变了还是变得彻底。那是我皇叔的一处别院,是不肯让人接近的,他不喜欢有人去打扰那仅仅存在的一份安宁。所以你好生记得下次别去那里了。” 董晓一一笑带着一些不解,阳光下灿烂温和,三千青丝披于肩只用一根绸带束着,伴着轻轻的风微微的扬起。“那个易亲王真是奇怪带恐怖,我真奇怪你们这些侄辈怎么与他相处的,如果我是你的话看见他都要躲的远远的。” “是你做错了事,不过皇叔是不愿与我们这些小辈来往的,大概是我们不愿去惹他,看见他都有一种自卑的心态。”云景温和的说,想着这样拉着‘夏侯尘’走说直白点就是拖着她走,真累人。“你自己走路动动脚上的力好不好,我这样很累的。” 董晓一甩开他的手,自己走,不去理云景,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走的很快已经超赶了感到莫名其妙的他。 “喂,尘儿你要干嘛。”云景追上去,一脸的不解,这丫头看起来生气了,又怎么了。 董晓一不说话。 云景无奈的看着她。“尘儿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嘛!干嘛不理我。看样子你是生气的对不对?你慢一点。” 董晓一还是不说话,沉默,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这,你。。。我。。。哎呀,你到底怎么了嘛?”云景着急的说,始终不明白是怎么让夏侯尘这么么的生气。 轻轻的笑声荡起,董晓一终于忍不住了。“哪有你这么笨的,还弄不懂我生气的原因呢?你说要是有一个人主动拉着你跑又嫌这样太累,你会不会生气。更何况又是一个女孩子,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拐着弯说她太胖呢。” 云景一愣,继而轻轻一笑。“真是什么话都能被你想出来,不过似乎我说的话的确有些得罪人的地方,你方才生气倒真吓到我了,好了快回去吧?上完药我们就回夏侯王府。” “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不喜欢呆在这。呆在某人走过的地方感觉真的很不好”董晓一不紧不慢的走着,嘴里小声低喃,今天早上到花园那,遇上了那个讨厌的云熙,她实在不能无视他对她这个样子的耻笑与对她那种鄙夷,特别是那双眼,那双眼透露出了丝毫不掩饰的厌恶的。 归逸楼 “云熙这的酒极好,要不要尝尝。”男子慵懒的声音在空中漾起,躺在软榻上,杯中美酒,怀中美人。 云熙眼神里带着敬畏,语气尊重。坐在椅上。“侄儿以拟下圣旨,特意来问问皇叔” “然后呢?”云轩尘平静的说,轻轻拥着怀里娇媚温柔的女子,看着楼下的风景,天生的王者之气携着出尘脱俗的高贵。“你将自作主张将夏侯尘许给云景,关本王的事了吗。” 云熙神情恍惚,夏侯尘!眼前似乎出现的那双在御花园那双倔强的那双眼,刚开始她根本不知道那个清秀的女子是夏侯尘。干净的眉,干净的眼,干净的笑,一身如湖水映着蓝天的衣。 “侄儿主意以定,请皇叔不要阻拦。”云熙舍去让他感到可笑的犹豫,坚定的说。 “是吗?”云轩尘轻视的笑了一声毫不在意,仿佛这天下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玩笑,把玩这手里的酒杯。 云熙心里忐忑,对这个和自己大不足十岁的皇叔怕着,皇叔是个冷静而完美的人,若不是皇叔对这天下没兴趣怎会才刚刚继位三个月就退位与他。在皇叔面前他连自称‘朕’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切有侄儿承担。” 云轩尘轻轻的眉梢轻挑,眼带着淡淡的笑意。“承担!罢了随你。只是下次来,莫不要再说些无趣的话煞这番美丽的风景” “谢谢皇叔,侄儿还有事还未处理先走了。”云熙犹豫几分,但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过后才离开。 第8章 “夏侯尘,不就是那个出了名刁蛮的王府小姐吗?”怀里的女子忍不住好奇的问,脸上是温柔的笑,三千青丝高高挽起,并上几根银钗,一双眼迷乱众生,单单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全是爱慕与敬仰。“王爷何时管上她的事了。” 云轩尘轻轻一笑,眼睛并未在女子身上停留。淡淡的笑让人猜不透。“你和她有过交集?” “没有。”乔映是个懂得进退的女子,她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应该闭上双眼,不去看,不去听的。“乔映自然听王爷吩咐。” 云轩尘松开揽着乔映的手,漫不经心吩咐道:“不要惊动任何人。” 乔映起身,单腿跪下,领命。“谨遵王爷命令。” 身影一闪,那名唤乔映的女子便消失在视线中。 “主子。”行风不知从哪处出来的,恭恭敬敬的跪下。 云轩尘轻轻一笑,脸上的俊逸的微笑,像是看透天下,只是提不起性致去理。“随笙呢?没同你一道来。” 行风心里苦笑一声。轻声说。“大概瞅着什么有趣的事了,跟着疯闹去了。” 云轩尘轻轻一笑,喝下杯中的酒。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云景压下心中的火,愤恼的看着坐在石凳上的云熙,手里的圣旨被他恨恨的掐握着,刚刚回到允王府便接到这样的圣旨,皇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下月十五,让尘儿嫁给他。 “朕看你和夏侯尘如此合得来,不如替你成件美事。”云熙笑着说。 云景越想越发的生气,他不喜欢尘儿,而且要他们两个要成亲,这根本就是天大的荒唐。皇兄又不是他,难道就凭他是皇上就可以擅自为他作主吗?“若我不娶呢?我不会娶尘儿。” “难道你想抗旨。”云熙愤恼,拍桌而起。“云景,你可知君无戏言,你又可知抗旨之罪。你是朕的二弟为了一个夏侯尘难道你不惜与朕反目。” 云景压住心里的一切愤怒,努力温和的说。“皇兄又何必强人所难,尘儿视我为兄长,我将她看为妹妹,试问兄长怎能与妹妹成婚,再而说我们根本是不相爱的呀。” “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日久生情有何不可。”云熙耐着心劝到,他是君王言而无戏言,他是想让两个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虽说他还是有其他目的的,但云景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抗旨杀头他怎能狠心。 “日久生情!,在我来说与尘儿成亲生情根本是天大的荒唐,根本就是乱伦,不可饶恕。”云景无奈的解释到,声音极力的压制。这样做对皇兄来说有好处吗?将两个根本不可能的人绑在一起,而且偏偏是尘儿。“我不是为难皇兄,您是我的兄长,任何事臣弟都会听您的,只是独独在婚事这处请皇兄原谅!” 云熙无奈,退一步说:“是你退出皇位的竞争,拟旨朕就该想到的。当初皇叔退位时,下言若谁娶江之韵谁便是将来的一国之君,是你不愿娶一个对你毫无感情的人。是刚开始的时候朕就要该想到了的。可云景你要想清楚,抗旨杀头,不仅仅是你要治罪,夏侯尘也要遭受牵连,她也会死。生死在你的一念之间。” 云景的脸瞬间惨白,脑里一片空白,只有那要命的一句话在耳边重复着。 “夏侯尘也要遭受牵连,她也会死。” “夏侯尘也要遭受牵连,她也会死。” 皇兄是铁了心了,是铁了心要报复尘儿。 云景的指甲活生生的嵌入手心,痛却连知觉都没有。半天才艰难的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云熙暗喜,说;“什么条件,说说看。” “成亲我无所谓,只要尘儿答应我们就立马成亲。”云景极力温和的说。“但若尘儿一天不答应,婚期就拖迟一日,前提是皇兄你不可以去强迫尘儿。” 犹豫几番,云熙为难。夏侯尘从小与二弟长大,青梅竹马。每每他为难夏侯尘,云景哪次不是替他出面解决,她应该会答应。“好,朕答应你,在她不点头之前你们可以不成亲,朕也定当守诺不去为难她。” 第9章 “凭什么。”董晓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带着小小的生气。疾步走入小亭中,一双眼很不开心的瞪着云熙。“凭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答应。” 云熙心中一惊,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尘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发现。 云景也是吃惊,尘儿她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听到了什么?“尘儿你打哪里来的。” “喂!你凭什么要我嫁给云景。”董晓一生气的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要嫁给云景是这个身体的事,可偏偏她董晓一寄居在夏侯尘的身体,这样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云熙凭什么就这样决定她的人生。要是她在这个地方要待一辈子怎么办,当然最好不要这样。 “朕是天下的君王难道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吗?”云熙乍一见夏侯尘,虽然早上已经看过她这副素颜朝天的样子,可现在再看还是有万分不习惯。“夏侯尘,听二弟说你变了性子,如今在朕看来,你这蛮横无理的本性只有过而无不及,纵是舍去了满身的金粉修饰,也是旧颜未改。” “然后呢?”董晓一来了想气气这个叫云熙的男人的兴趣。脸上是没心没肺的笑。“你说的话真是可笑!拜托。请您弄清楚好不好,我是我,你是你,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了吗?不想看就不要看!难道我拿了把剑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看了不成。” “夏侯尘你大胆。”云熙被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是堂堂的皇上怎能让她这番羞辱,夏侯尘是长了性子还是怎样。“别以为夏侯王爷宠你,便能如此放肆,更别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 董晓一轻轻一笑,看不出她此时的心情,说;“好啊!不过你将我杀了之后,我想你应该可以看到我的胆子有多大。我不是持宠自娇,而是你心里有鬼。‘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句话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私自作主让我嫁人,还自信满满以为我会听从你,你知不知你这样真的很做作。” 云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夏侯尘,她还是夏侯尘吗?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会跑去像母后告状的,从来不会理论的。 “夏侯尘,以前朕还真是小看你了。”云熙冷冷的说,似乎感觉到了她和往日的不同。 回过神来,云景看着两人吵到不可开交的局面。扯了扯夏侯尘的袖子,示意她适可而止。 董晓一看着云景为难的表情,咽回将要反驳的话。他是她来的这三天关照她最多的人,她不想他为难,再和云熙闹下去,对三个人都不好。 “都别吵了。”云景拉着夏侯尘,轻声说;“皇兄这件事就这样吧!我和尘儿回去了,带我们和母后说一声。” 董晓一被云景拉着走开,走出亭外时,董晓一怔住脚步,温和的说像是提醒,别无他意。”我不是故意与你争吵,只是想不清楚,我这样替那个人做决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云熙一愣,望着远去的那抹身影。那句话传入而中,似乎有些不真实,像是从远方而来,直达心中。 天已正午,阳高照。董晓一回到了夏侯王府。 允王府 云景坐院里的石凳上,心里不安,对面的老者不解的看着他。 “看你这副样子,出事了。”老者问道,悠闲的品着手里端的绿茶。茶叶沉入底部,有几片茶叶浮在水面表面,似乎是叶片的颜色将水染了成绿色,有种沁人心脾的味道。阳光下,看着都是十分美丽。 云景将圣旨拿出来,摊在老者面前。脸是无奈又无奈的表情。“不知道皇兄是打了什么主意?” 老者不看,笑了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轻声说,处事不惊。“你想他会打什么主意!呵呵,莫不是想摆脱夏侯尘而已。一来想看你们的玩笑,二来想报复夏侯尘从小让他受的苦。” 第10章 “仅仅就只是这样吗?”云景看着夏侯王府的福伯。福伯似乎不仅仅只是这夏侯王府的管家这么的简单,他似乎知道许多的事情。包括这雨夕王朝的由来。他直呼当今皇上的名字,让他觉得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并没有让人觉得是以下犯上。 老者笑着,看着美丽的院子,种了满院的夕阳草。说;“我不能说。连云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若是我说出来,就没了趣味了。我只是知道,这是一个因果问题,包括夏侯尘的改变。” “尘儿?”云景不懂为什么突然会谈到尘儿。“她怎么就这样突然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她突然的改变,我怎么会知道。”老者笑着说。“不过没有你所谓的突然!不说了,不说了。我听说那位云承,承王爷来到京都了。呵!在江南待了一年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呢?不过他也是可悲,一念之间因为自己的私念,生生害死了一位将军,若不是皇家丢不起这个脸面,哪有这么简单草草了事。” 云景叹了一口气。云承,那位王爷,是个朴凡的人,性子与皇兄差不多,比他年长,偏偏生出这般的事来,被皇爷爷罚到江南。“他过两天会到京城的。他比我们年长,按道理,我们要去接风。他家中那位偏妃因为怀着小世子,前几个月便先回来了,听说是他又带了一位美丽的女子,早几天就到皇兄那里闹去了。明天承王爷回来不晓得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女人为解心头不平,为一时嫉妒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老者笑声说。“你呢?你可会让你今后的妻子嫉妒发狂。” 云景摇摇头,轻声说;“不知道,人生的事哪里是我想得到的。” 老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或许他真的不该去介入太多的事,问问就好了。小声自语;“知道太多事,未必是好的。” “您说什么?”云景听到他小声的低喃,自己却没有听见,好奇的问。 老者摇摇头,脸上是祥和的笑。说道;“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是吗?”云景自言自语的小声低喃,没有再去追问。想着;一句话而已,不至于这么执着。 “你打算怎么办?”老者问,轻抿一口茶,再而说;“关于圣旨的事你该要怎样处理。你去劝了,云熙不听。想出法子了吗?” 云景一听这件事,自己就头大。无奈的摇摇头;“我已经以尘儿不愿意为理由将婚期拖后,可这只不过是个拖延时间的法子。到最后是逃不过的,只有在这段时间里尽量的想出对策。” 老者听完后不言,侧头看着风景。夏风吹过,院里的夕阳草随风而倒,有一种熟悉而美丽的陌生。 “伯父怎么说。”云景忐忑的问着这个问题。夏侯王爷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了的,不知道他心里是何滋味,只是千万不要出事了才好。 老者摇摇头,脸上温和的笑着;“他没什么事。只是把小姐找去谈了谈,似乎不在乎的样子。他说‘你们长大了,所有的事要你们去撑着,纵然他是云熙的老师,对于这件事,他只有无奈与无能为力。” 第11章 “是吗?”云景心里忐忑,就连他也没有办法吗? 老者看着他的模样,脸上慈祥的笑容,看样子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安慰的说;“这件事是急不得的,你着急也没有用,不如抚平心绪慢慢的去想对策,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伤神又伤身。我看夏侯尘倒是看得开,她可是毫不生气的样子,嘴上说---我不要去想,麻烦是云景惹出来的,不关我的事。” 云景根本没有心思去听老者说的话语,心里闷胀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该是时候回去了。”老者将茶杯轻轻放回石桌上,站起身来,然后轻告一声礼。王爷有些要事要他去处理,他实在不好在这里多待。 云景回过神来,连忙起来,想要挽留;“不多坐一会?是夏侯王府有什么事情吗?” “府里是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要早早的回去。”老者轻声说。见云景想要开口说话,老者连忙说“时候不早,眼见时间过的如此的快,莫要耽误时辰才好。西郊那里还有人在等你,若是晚的时辰怕是你要心生懊恼。” 云景一愣,这才想起来,若是还不去那里的话!恐怕他当真要自责一辈子。他是被那道圣旨冲昏了头不成?这么大的事竟然给耽搁了。 “他老人家可有去过?”云景的脸色沉重,问道? 老者笑着。“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好了,你快些去吧?我走了。” 老者背身朝小院出处而离开。一边走一边心里暗想着,这个云熙还真是记恨又记仇,刚刚登上皇位才几个月不好好巩固他的地位却成心弄出这档子事。当初易王爷当帝王时,让云熙和云景选择要不要娶江之韵,愿者当皇帝,不愿者落为王爷,当然云熙为了那龙椅,结了这门亲事登上了皇位。之前公平竞争时云景根本无意去和云熙争,偏偏云熙一心认为云景是有心要登上皇帝宝座,自己费尽心机最后还去私联朝廷大臣,被易王爷惩罚。他认为一切都是云景的错,现在造成这般局面,怕是今后到了难以收场的地步,云熙才会心生悔悟啊! 允王府离夏侯王府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 走进夏侯王府,几棵柳树招迎,絮随风而飘。王府的每个地方都会种不同的花草树木,唯独夏侯尘住的那个小院里才会有的夕阳草,遍地的夕阳草。就是连皇宫也只被允许种在一小片地方的,这是易王爷的命令——至今不改。 当今的夏侯王爷是朝中重臣,当初有恩于皇家。夏侯王爷几次想要辞下职位回家乡颐养天年,朝堂皇家却不允许,只是这今后的生活谁可以预料。“福伯。”有人从后面往这边跑来,似乎是很着急的样子。 老者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往这里跑来的人,已经快到老爷的书房了,怎么这时候有人叫住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第12章 “福伯。”来人急喘着气,双手撑在半弯着的腰上。 老者轻皱眉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出了什么乱子,便说;“别急,先把把气喘匀在说。” “小姐她,她。。。”守卫气喘吁吁的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情。“小姐她失踪了,老爷现在在小院里等你呢?” “派人找了了吗?”老者先是一愣再而改变方向往小院那边走去,边走边问。这人好好的,刚刚才回夏侯王府呢?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王府守卫森严,这大白天的是闹鬼的不成! “找了!这里里外外都着了。”守卫跟上他的脚步,焦急的说;“听春儿说小姐在院里荡秋千,她一转身离开,回来时人就不见了,她以为是小姐跑哪处地去玩了,到处找都找不到,这才告诉老爷呢!” 瑾雨楼 “王爷,人我可是帮你带到了。”乔映依偎在云轩尘的怀里,温柔的笑着说。暗想着;这夏侯尘可是个有趣的女子,偏偏不反抗,任凭她将她带来,倒是费了她不少功夫。 云轩尘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乎毫不在意怀中女子说的话,像是没听到一样,仿佛只有这杯中的酒让他着迷。一身简简单单的素白之衣,一双冷傲的眼含着淡淡的笑意,有着让人不得不感到自卑的高贵与冷冽。轻声说;“随笙已经去将云景请来了,费了你不少精力,现在你只要静静的陪本王看完这出有趣的戏就好。” “当然是要看的,皇上闹出来的玩笑,不知会是哪般趣味。”乔映温和的笑着说,脸上的笑容美丽可人,懂得分寸。 云轩尘笑着揽着她,温柔笑意,淡淡的,若有似无。淡淡的说;“那你便同本王好生看着,这一出的好戏不免为这无趣的雨夕王朝增添了点趣味,这一回实在不想错过。” 乔映一笑,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云轩尘的怀里,望着楼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突然脸色煞白,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身体颤抖。 “不用如此紧张,如今你这般模样,云承认不出你。”云轩尘漫不经心的说;“明日他会在这里摆宴,你可以看到他,若不想你的心思白费的话,就不得放肆。” 乔映的双手紧握着,指甲嵌入手心。极力温和的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多谢王爷提醒,乔映知道分寸。” “若是看不得他,便不要去看,你辛苦这么久,仅仅就看见他一眼,便成了这个样子。本王在怀疑你是否还会念旧情,当初大雪纷飞,你在归逸楼长跪不起,是值得还是该放弃。”云轩尘温和的说,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清冷的眼睛带着冷傲与淡漠,无法掩盖的冷冽与高贵。 第13章 “乔映自然不会忘记,若不是您,乔映不会还活在雨夕王朝。”乔映恨恨的说,望着楼下那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双眼中竟有着泪。“两年来,我辛苦了如此之久,差点命丧黄泉,若不让云襄体会我的痛,我死不甘心。” 云轩尘一笑,眼里只有淡漠,轻声说;“仇恨当不得一世,开始时本王便警告过你,你放不放得下,与本王无关,只是这世间太免无趣,要找点事做才可。” 乔映逼回眼中的泪水,从云轩尘怀里站起来。这个男人是雨夕王朝最尊贵的王爷,是可以翻覆天下的人,是这红尘世间不能复制的传奇,她不得不敬仰。她温和的说,带着尊卑;“此时乔映这般的模样实在不配站在您的身边,请容乔映回去整理一番,您再治乔映大不敬之罪。” “罢了。”云轩尘随意答应倒,望着乔映转身离去,轻叹一声。转而对后面的人说。“云景你可知本王唤你来所为何事。” 后面的云景一愣,他知道皇叔武艺十分高强,怕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走到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而后尊敬的问;“是为了我与尘儿婚事的事情。” “本王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你的事情偏偏与本王有关,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办。”云轩尘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淌过。 云景脸上犯难,在这般优秀的皇叔面前,他觉得无力。“我不知道。皇兄是铁定了心,要尘儿嫁给我,我只有尽量拖延时间。” “夏侯尘在本王这里。”云轩尘漫不经心的说,慵懒的靠在木椅上。“你不必担心,她很安全。她要在本王这里待上半月。” 云景身体一僵,正欲说什么,云轩尘清冷的声音便响。 “本王已派人将夏侯尘莫名失踪的消息发散出去了,夏侯王爷现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本王做的。”云轩尘邀起酒杯。“你放心,本王暂时还没有伤害她的那个兴趣,她现在身在归逸楼。归逸楼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她伤不得的,这一点是本王警告她和你的。” 云景轻舒了一口气,不过只要她安全就好。“您想要干什么?” 云轩尘轻笑一声;“当然将事情变得更有趣味,这样做亦是帮你们,何乐而不为。你现在可以去归逸楼去看夏侯尘。” 已是近黄昏的时候。 出了归逸楼,云景显得漫不在心的,走在大街,他从瑾雨楼出来便到归逸楼去看尘儿。她很好,待在那里安静的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似乎对婚事毫不在意,也没有问皇叔把她带到归逸楼是何目的,只是问了一声她是否安全,仅此而已。如今的夏侯尘,似乎变得连他也不认识,那一夜夏侯伯父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变化这么大。那日将她带入皇宫,听服侍她的宫女说,她在夜晚时喝了许多的酒,还哭了。 第14章 “云景。”一道声音从背后由远而近的响起,带着焦急与小小的气愤。 云景一心思在想夏侯尘的事情,根本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自顾自的走着,出神而细细想着这个极其奇怪的事情。夏侯尘一反常态是这么多天一直让他困惑的事。 一个娇小的身躯拦住了云景的去路,一身异族装束的芯悦瞪着眼前这个不理她的男人,生气的说;“喂!云景,你是聋了吗?我在后面用这么大的声音叫你,你是没听到吗?这样子我很失脸面的!真是没有礼貌。” 云景回过神来,恼火的看着芯悦,脸上明显的不耐烦;“有事。” “你为什么要和夏侯尘定亲成婚?”芯悦恼火的说。早上她刚刚看到皇榜,她差点没气炸,云景要娶夏侯尘,难道云景不知道她喜欢他吗!当年云景随着他的父皇到苍云国,他们相处了一个月之久,那一段时间他全忘记了吗?她来雨夕王朝是为的什么!都是为了他,记忆中那个要她嫁给他的那个小男孩,可谁知她千里迢迢来这里,找到了他,他却先问‘你是谁’。 云景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样子,语气稍稍温和了些,但还是有些习惯性的冷漠;“关你什么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芯悦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委屈。她只是气不过嘛!可是他凭什么这么大声的吼她;“我只是有点生气嘛!你干嘛要用这么大的声音来吼我。” 云景看她快掉眼泪的样子,有些发慌与不知所措了,无奈而又乞求的说;“我没有吼你啊!求求你别这样可以吗?不然。。不然旁边的人会因为我欺负你的。” 芯悦抬起手,用力的蹭掉眼边快要夺眶而出的液体。声音略带些哽咽。“好啊,我不哭,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愿意娶夏侯尘吗?” “不愿意!”云景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的意思。对说变脸就变脸的芯悦,还真是心有余悸,现在他的语气十分的温和,大有讨好的意思,他现在是怕了,万一她又哭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还有说你要问的?” 芯悦一听云景是不愿意的,立马喜笑颜开,只要是他说的,不管别人怎么言道,她芯悦就一定信。 时间过的十分快,就为这夏侯王府小姐嫁给允王爷,而夏侯小姐拒婚从而潜逃出王府这件事情,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再一事情便是,云襄这位王爷从江南回来。 夜时的雨来的突然,毫无预兆的下了起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打在地上。 董晓一撑着伞走在归逸楼偌大庭院的小石子路上,虽然已经是黑夜了,但是这里四处挂着不灭的灯,恍如白日一般的明亮。可以听见雨打地的声音,很是好听。 安静的走在这条不知通到哪里的小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毫不担心她现在的处境而且还有些奇怪的安心。 第15章 “夏侯姑娘请留步。”一女子不知从哪里来的,站在夏侯尘的面前,拦了她的去路,此时天黑了携着夜的雨。 董晓一一愣,她的长相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一身干练的装扮像是男装,颇像那种娇小可爱的男儿。可她从她的声音和长相来看,她是一个女子。温和的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的样子对我来说有些熟悉,是在皇宫里见过吗?” 随笙一愣,她只知道这夏侯王府的夏侯尘是个骄横无礼的女子。她在五天前见过她,头上是满头的金银饰物,走起路来叮当响,当时她的脸上是抹得艳丽庸俗,巴不得她是一朵牡丹花。而现在素颜朝天,眉清目秀的,若不是主子告诉她,要她看着这位无礼的夏侯小姐,不然她还真认不出来。随笙的声音大有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但还是客客气气的。“您早上见得是我的哥哥行风,我是他的孪生妹妹随笙。夏侯姑娘!现在天色已晚,还下着雨,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在外面走走,散散心。”董晓一笑着说,语气温和,声音清脆很好听。脸上没有任何修饰,干干净净的脸畔带着温柔的笑。三千青丝披肩而落,头上没有任何饰物。“放心我不会借机逃跑的,对我来说知道自己安全,在哪都是一样的。我懒得动逃跑的念头,费神又费力。” 夏侯尘的话让随笙舒了一口气,不过也让她怀疑乔映是不是劫错人了?夏侯尘是没有这样的好说话的。而且夏侯尘会把自己的‘真实面容’这么不加修饰的让人看。 “能告诉我,这处美丽的地方是坐落在哪里吗?”董晓一忍不住问,边走便欣赏这小道边美丽的景物。她实在按不下自己的好奇心,虽然知道这个叫随笙的女孩子不会轻易的告诉自己。半会儿,她见随笙不说话,就知道多半她是不会开口了。便小声低喃说,像是说给自己听:“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能看到这么美丽的景物还是挺值得。我要小心点,现在在下雨,这条小石子路上有水,挺滑的,万一摔了,我可糗大了,那可真是不值!” 随笙是会武功的,听力自然会比平常人更好。听见夏侯尘自言自语的话,不禁一笑,但还是使劲的忍住。心想:这个夏侯尘还真是反常,被人莫名其妙的‘抓’来这里竟不担心。我一路跟着她,她居然不发脾气,竟然还有心思担心自己是否摔一跤。 “夏侯姑娘!您小心点,属下有事在身,先走一步。夜深了,您早些回房。”随笙的声音响起,等到董晓一听到这声音时,人已经走了。 夜里,雨已经停了,董晓一算着的确是晚了。这楼院很大,若不是还有人在晚时来往她可以问路,不然她还真的要迷路。 这一夜,雨没有再下。第二天早上醒来,很是清爽,还可以听见鸟在枝头轻鸣的声音。古代的空气很清新,让人想时刻的深呼吸。 第16章 襄王府 “王爷当真要来看我吗?”一身大红衣裙的女子惊喜的问,挺着三个月的肚子,一脸的欣喜。先顾不上跪在地上的小丫头要说的话。跑到镜前坐下,看着桌上的首饰。手颤抖的拿起她被他纳为他的妃时,他送给他的金钗,因为他说过——当她插上金钗的时候,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 地上的丫鬟在颤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自家小姐这般激动与喜悦的样子,她真的不忍心将老管家的话,说给小姐听。 老管家说:“王爷派人带话说,叫侧妃娘娘在家里呆着,她现在怀孕了,不要乱跑。你记着,一定好小心的告诉侧妃娘娘,不然若是侧妃娘娘知道今天王爷不会见她了,一动了胎气,伤了身,我拿你是问。” “小姐。”丫鬟深呼吸,鼓起勇气,当声音还是颤抖;“小姐,王爷派人带来许多的补品,说是你身子不便,那瑾雨楼虽是有侍卫在那里守着,但不免。。不免有些杂人在那里。您怀的是娇贵的小世子,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可是天大的罪。所以。。。。所以。。。” 不知是那女子手一松还是怎样?只听一声金饰落地的声音。 红绣呆呆的望着镜里娇容美丽的自己。他不会来了,昨天他说会回来看她的呀!她现在有他的孩子,她有他的骨肉了,他说他不会骗她的。为什么要这样。 “小姐。”小丫头爬跪着过去。“小姐,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小姐你说句话啊!来人,来人呐。” 瑾雨楼 云熙望着坐在他对面的云襄,脸上笑着说;“皇兄还真是艳福不浅呐!一趟江南之旅得了如此美人,朕实在是嫉妒。” 对面的男子笑着。相貌比凡人出众,不过确实十分温和的,看上去在众皇亲面前有些朴凡。云承笑着说;“那是皇上过夸了。听说阿绣在皇上那里闹腾,真是抱歉,你政事繁忙,阿绣不懂事,添了麻烦。” “这般说大可不必。”云熙笑着说,心不在焉的,总想着;这夏侯尘早上还好好的,这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只是皇兄你带回这么美丽的女子,怕是你府中那位红绣娇妻可要嫉妒了。” 云襄脸上为难的笑着,想着这红绣还真是不懂事,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跑到皇上那里去闹事。着眼望着站在窗边不语的云景,云襄不解;“这皇弟是怎么了?” 云熙一笑,料到云景在想夏侯尘失踪之事,现在没有心思听他们讲话;“没什么,只是他的未婚妻对他使性子,正恼着呢?,且不用理他。皇兄还是顾着自己的事要紧,刚刚襄王府的管家来向你说了什么事,想必王府里出事了,先回去吧!晚宴时珍太妃会来的。” 云襄正在犹豫,听云熙一说,便行礼而走了。他是云熙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云熙口中的珍太妃是他的生母,现在他的母亲在皇宫,云熙天生疑心中,怕他造反,便将他的母亲囚禁在宫里,以防万一,而他根本没有这种心思,现在红绣不知趣的一闹,怕是云熙怀疑他谋反的心会更强。 第17章 云襄赶到襄王府,听到管家说红绣在闹事便望那边赶去。 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打在地上,花瓶落地的声音频频响起。红绣瘫在地上,眼泪静静的往下落。那个女人,那个他从江南带回来的女人,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辛若雅,为什么是她相斗了五年的人。她原本便是江南女子,而辛若雅是她小时候的死敌,她们两家都是城中有钱有势的。她生的比自己美丽,多番见面是炫耀,而她的容貌没她那般的倾国倾城,发誓要在琴棋书画上超越她,果然她做到了。三年前云襄至江南巡游,她遇到了他,爱上了,她发誓她要成为他的妻子,现在她能在他的身边已经满足了!可是为什么辛若雅会在这里,她为什么说她以后要和她平起平坐。 “你闹够了没有?”云襄愤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看着她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生气的说。她这个样子算什么意思。辛若雅跑到这边来干什么,她不会有事吧? 红绣听到他的声音,并没有回头,但心情的确是激动的。他回来了,是他回来了,不过他不是说不来了吗?是为她,还是为了那个辛若雅。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是为了辛若雅吧!他从没有对她生过气的,而现在她听的清清楚楚,他不耐烦的语气。 “没有!”红绣的声音是颤抖的,带着一种安静的可怕,她扶着圆凳站起身来,转过身,眼睛直视着他,疯狂的笑着携着泪水,说;“只是闹够了会怎样?没有闹够又怎样?我是人,不是这些不会说话冷冰冰的死物,我不可以这个样子吗?呵!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是担心你的辛若雅吧!放心!我没有你想的那般狠心,她好好的。” 云襄许久不言,半会才缓缓的将话说出口;“阿绣!你变了。我遇见的阿绣从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现在是明明白白的嫉妒。我才刚刚回来,刚刚才回来就看到你这般的样子。” “变了!是啊!我变了,明明你回来,我很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高兴里有带着一种痛。”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与疏远,脸上是痛苦的笑意。;“我以为,别人说你带回了另一位女子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我变了,你何曾没变!你说这一生你只会爱我一个的。” 云襄无言,只是想着;这世上,谁会对着一个随时间而流失的诺言去守一辈子。 “你爱她吗?”红绣突然问,酸涩的声音是颤抖的。她还抱着最后一点期望,她乞求着他回答;他不爱辛若雅。哪怕是骗她也好啊。!“你爱我吗?” 云襄犹豫,说;“没有人会一直留恋一份因为不舍而存在的爱情。我也一样,阿绣醒醒好不好?我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红绣害怕的落下眼泪,连退几步,不相信的摇着脑袋,嘴边低喃着;”不可能的,你不是云襄,你不是云襄,云襄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他一定不会,你是假的,你是冒充的。” 第18章 云襄望着一直后退的红绣,痛心中无意看到了她后面的一滩水,眼睛瞪的大大的,下意识的惊呼。“阿绣你醒醒,停下!” 红绣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直落泪着想要逃离这个男人,速度更快了些,一脚踩在水上,伴着一大喊,狠狠的摔在地上。。。 云襄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刚刚昏迷的红绣,和她下身流下来的血,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腿部一直有血,本来就湿干了,而现在又有血流下来。 云襄跑过去,抱起红绣,脸上毫无血色,大喊道;”来人,来人,请大夫,请大夫来。” 房间的暗处,黑衣的女子一直看着这一景像。看着云襄的孩子流掉了,丫鬟们个个面色煞白,一盆盆清澈的水进来,一盆盆红的惊心的血出去。脸上带着可怕而妩媚的笑,像是看到了令她满意的结果,十分的欣喜。 御书房 云熙背手,望着窗外的风景,他一直在出神,心绪不安的,根本没有心思去处理政事。眼前总是出现在御花园的那双倔强的眼睛,夏侯尘的失踪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甚至使他感到浮躁。 “皇上!襄王府出大事了。”刘青轻轻的说,他知道现在主子不高兴,所以声音绝对要小一点,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做皇上的贴身侍卫固然风光,可他侍奉的是除易亲王外,权利最大的天子。皇上继位不久,而且能力根本不是太过的好,若不是有易亲王辅政,如今哪里有这繁盛的雨夕王朝。 云熙的思维被打断了,听到刘青的话,首先是一愣。想着;云襄才回去不到一个时辰,出了什么事。再而想前几天,红绣在他和太后面前闹过事。半会才温和的问;“出了何时,襄王才回府一会去便出了你口中的‘大’事。” “襄王府的那位侧妃娘娘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世子给流掉了,这不!从太医院请了太医去,现在孩子没了,人还在昏迷。太后娘娘要奴才问您,要不要去看看。”刘青轻声说,这是太后娘娘吩咐的,他必须要明明白白的告诉皇上。 “流了?”云熙一惊,虽说这襄王府出了这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但这红绣怀的是皇亲国戚的孩子,而且不久前才诊断出是个男孩,这样一来就要治红绣的罪。“怎么回事。” 刘青摇摇头,然后说。“奴才也不知详细的情况,只是听刚刚来请太医的人说的,说是那位侧妃娘娘在与襄王爷闹脾气时,狠狠的摔了一跤,再加上襄王爷带了一位倾国倾城的人儿回来,受了刺激,所以孩子才没了。” “请珍太妃和太医们同去吧!”云熙温和的说;“晚宴给罢了好了!这么给一闹,怕是所有的人都是不好过,皇兄才刚刚回来便出了这么些个事,怕是珍太妃这身子受不了这打击,先让珍太妃在襄王府里住下好了!按朕说的传旨下去。” 第19章 皇宫外,瑾雨楼对面的一条河上,泛着几条赏船。 “你们不是说要放我回夏侯王府吗?”董晓一坐在船头,抬头望着站在她旁边的随笙,轻声问,声音温和,脸上是轻松的笑。她青丝披肩,用一根淡紫色的绸缎在尾部拢着。 “我们自然会带您回去,只不过现在您还是不要问了。”随笙轻轻的回答,看着夏侯尘这么一副悠闲自然的样子,随笙脸上尽是不解的表情。其实仔仔细细看来,此时素颜朝天的夏侯尘比她打扮像‘牡丹花’似的夏侯尘更让人看得顺眼。干净的眉,干净的眼,脸上是干净而温和的笑容。说实话夏侯尘并不是个相貌极丑的人,相反细细的看是个清秀美丽的女子。她这副样子都让她不好意思板着脸说话。 董晓一一愣,半会才说,声音温和带着小小的无奈与生气;“你们这里的人还真是奇怪的可以!把我劫来,过了一夜,又说要把我送回去。这样做你们不烦的吗?你们顾忌过我的感受吗?就算你们烦,可是我比你们更烦。晒太阳吧!你就把我拉到屋子里去。在屋子里睡觉!你又把我给拽出来。” “您真的是夏侯尘吗?”随笙强忍住笑意,这个夏侯小姐撇去她以前不讲,而在现在看来她真是可有趣而可爱的女子。“你的性子变化的如此之大,让我随时可以忘记你是那个自傲的夏侯尘。” “我是夏侯尘啊!你仔仔细细看看我,夏侯尘的眉,夏侯尘的眼,夏侯尘的鼻子,夏侯尘的嘴。”董晓一笑着说,有对随笙开个小小开玩笑的意思。“看清楚了吧?呵呵,我真的是夏侯尘。借用一句话‘如有雷同,真的纯属巧合。’最近你们都喜欢忘了我吗?云景对我说过,那个脾气大的云熙也说过,而你是第三个了。你们忘了最好!” 随笙忍不住笑起来。从她们从归逸楼出来,她说的话一直是温和而诙谐的。心里暗自说;她真的是一个温和而好生奇怪的女子,好像是从来不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呵呵!你一定看清楚了。在这里泛舟到中。。到午时在上岸好不好。”董晓一马上改口,这里是古代,他们应该听不懂‘中午’是什么意思吧?真是不知道这些古代用语她要说到哪时候。这个叫做雨夕王朝有这里的好,那个简称‘现代’的时代有那里好。不过她可以幸运的想一想,免费的旅游是挺不错的,还是流行的穿越,只是她有些无语。只能曰;这个世界太疯狂。 随笙看着礼貌而温和的样子,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对着人家板着脸,冷冷的说话,便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不过这几天阴雨变化无常,这船里没有伞,等下若是下雨的话,您怕是不可以在外面看风景了。” “下雨?”董晓一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问;“我看天气真的是变化无常,跟这里的某群人一样。这里是常年多雨吗?” 第20章 “这里夏秋两季多雨。”随笙回答倒,看着夏侯尘好奇的样子,不禁郁闷,夏侯尘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为什么对这些常识的问题还要问她。 “我一直不关注这些事情的,心思不在这个问题上,所以不知道不奇怪。”董晓一温和的说,她是学心理学的,虽然在那个时代刚刚毕业,但是可以从时间的发展,人思想的扩张可以知道。“而现在问,是没事做,所以不要乱想。” 随笙心头惊一下。她似乎是知道自己是想什么,竟然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实在是很奇怪。 “呵呵,你又在想什么?”董晓一笑嘻嘻的说,其实逗人是挺好玩的一件事,看着别人被她逗的心慌的样子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你是不是在想:你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往日里那个骄横的夏侯尘。呵呵!我猜的对不对?” 随笙被她这一说真的是慌了,连忙解释说;“夏侯姑娘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你。。我不是。” 董晓一不说话,脸上带着恬静的笑,看着随笙这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其实她心底里是在大笑的,只是如果她在随笙面前笑出来的的话,会使随笙尴尬的,而且这样真的很没礼貌。笑着说;“呵呵,你真是容易被吓到,我逗你玩的,别放在心上。” 随笙差一点就哭出来了,真是怪自己乱想什么嘛?眼前的人不是夏侯尘,又会是谁。难道是乔映的眼睛不好劫错人了!乔映没看清楚,王爷还有被人蒙了的时候啊! 董晓一望着她快哭的样子便没有说话了,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内疚。随笙是练武之人,练武肯定是要吃不少苦头的,她惹得她都快掉眼泪了,可以想象她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不过她真的没有想到她可以看到所谓的轻功,原来真的存在‘武功’这一回事,其实若不是在那个时代有些事情牵绊她,她真的会有在这个美丽而带着可爱的地方过上一辈子。 “首先我必须先说声‘对不起’,然后回归正题,我要和你打个赌?”董晓一望着天上湛蓝的天空,有很多的云在天上。 “打赌?”她实在不明白夏侯姑娘是什么意思。 董晓一转头看着他,温和的说;“赌你刚刚说的话,你赌午时的时候会下雨,而我赌今天一天都不会下雨。”同时她也赌;若是今天有雨,她便会回去,权当这一切是梦。若是无雨,她会呆在这里看一辈子的雨。所以她只希望,她和随笙的赌约的最后结果她会输掉。就算是骗骗自己也好,好让自己还抱有一点点希望。 随笙还是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点下头来。雨夕王朝的阴晴不定,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就算天上有乌云也不一定会下雨。虽然这个地方算的上一整年在下雨,但还是有些日子是放晴的。 第21章 “你赌吗!那我该希望是我赢?”董晓一努力的笑着。她怎么能不想,怎么可能不想念亲人,朋友,她们不是相隔一个城市,一片大洋,而是遥遥千年的距离。“还是要希望你赢?现在都是由天决定了。” 随笙愣了一会神。现在是快正午了,从归逸楼出来,夏侯姑娘一直都是说说笑笑的,这不得不让她认为此时的夏侯尘才是真的她。而现在她说的话,有些让人伤感的感觉,像是对亲人的思念与无奈。她知道夏侯姑娘的母亲在她九岁的时候就死了,听人说夏侯夫人是被仇家杀死的,而夏侯姑娘当时是眼睁睁看着夏侯夫人死去的,而从那时夏侯姑娘便从一个温和的女孩子变成人人讨厌的蛮横女子。 “呵呵,开玩笑的。”董晓一甩了甩头,想要将不开心给甩过去,然后说;“过一天是一天,不过似乎我讲的话你们为什么都要先在脑子里过滤?这样是不是有助于思考。” 随笙不说话,死死的咬住牙,想着;若是她在说错话,她自己肯定会恨死自己的,现在自己已经够丢脸了,这个夏侯尘还真是奇怪又无聊,而且还是一个多变的人。 归逸楼 云轩尘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一身素衣潇洒而冷冽,映衬这高贵的王者之气。他是高高在上的易亲王,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喜欢这种素白的颜色。 “难怪云襄不喜欢你。”云轩尘看着眼前坐在扶栏上的乔映,淡淡笑着说,让人怦然心动,温和的笑中有种冷冷的淡漠,落寂含着温柔的眼根本没看乔映,漫不经心的说,毫不在意别人;“本王告诉过你,报仇不是活的唯一目的,现在你可知你的在意与耿耿于怀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了。” 乔映扶着栏杆,望着楼下正往这边走的女子,在回头望云轩尘,极力保持笑容;“值得与不值得,乔映且不知道,就算舍了性命,我也要他血债血偿。不过这柳言筝何时回来的?” 云轩尘轻斟一杯酒,然后看着楼下美丽的风景。 乔映识趣不说话。刚刚她看到的女子,的确是柳言筝,柳言筝是柳尚书的女儿,柳尚书不是辞去职务回冀州老家了吗?他的女儿柳言筝怎么来了。柳言筝自小身体不好,不过也是个精致的美人,有种弱雅的美丽,不过在她看来柳言筝实在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善于心机,她甚至要比云熙更来的聪明,只不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好。 柳言筝直接往楼上走来,望着乔映轻轻的笑了笑。 “去襄王府看过了?”云轩尘淡淡的说,看不出是对柳言筝的喜欢与不喜欢,在他身边的女子不计其数,似乎他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柳言筝一身淡黄的衣裙,头发只用一根简简单单的金钗挽着,脸畔稍稍施了一点妆,一张精致美丽的脸,毫无瑕疵。她轻轻一笑;“去看过了,只是不想出了这些事。而且乔映姑娘现在可有好受些?” 第22章 “柳姑娘言重了。红绣姑娘是您的表姐,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一点,抱歉了!”乔映笑了笑,似乎没有表示抱歉的意思。再看云轩尘,他没有说话,仿佛她们根本不存在。他是那么一个高傲的人,她们在他眼里就如这大千世界的渺渺沙粒,她是,柳言筝也是。 柳言筝微微一笑。她不敢去望他,更不敢去直视他,她似乎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和他主动说话。便对着乔映说;“是表姐嫉妒心强。那辛若雅我见过,长的十分的美丽。她是表姐的死敌,不知道是为何同被襄王爷纳了,怕是她们是要斗一辈子了。” “您怎么来了这里?”乔映温和的问。看着云轩尘,他一贯温和而浅淡的笑,目光不在她们二人身上,只是望着远处。“您不是应该在江南一带吗?” “适应不了那一带的气候,所以回来了。”柳言筝温和的笑着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在等待他和她说话。他位高权重,先是亲王之位,再是帝王之位,如今他是太上皇,可众人还是依旧尊称他为易亲王。在这个鼎盛的王朝,‘易亲王’似乎比皇上更有摄人的力量。 “你长得真漂亮!”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柳言筝的思维。侧边无人,只有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看起来你的身子有些弱。” 只有乔映和柳言筝往后面看去。云轩尘并未回头,他从始至终只有淡淡的笑意。 董晓一从后面出来。随笙跟在她的后面。 “她是?”柳言筝跟本看不出她是谁,侧头问乔映。归逸楼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这一处地方差不多可以算是易亲王的府邸,没有守卫,可是要进来这里却比进皇宫还要难。而眼前的女子长得清秀,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哪里可以进这里? 云轩尘欣赏着下面美丽的风景,温和的开口;“夏侯尘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若是想呆在这里最好保持安静,云熙对你上了心,若想平静些,就安份的听人吩咐。” “夏侯尘?”柳言筝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她面前的女子是夏侯尘?干干净净的一张小脸,虽然有几分美丽的姿色,但还是算不上是倾国倾城,眼睛毫不惧怕的望着易亲王。她怎么可能是夏侯尘?就凭容颜这一方面就不可能! “我很奇怪吗?”董晓一反问道,这个时代的人真的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我暂且称你为‘王爷’好不好,虽然你是名副其实的王爷。你是不是要帮我?” 乔映一脸奇怪的表情望这夏侯尘,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胆子和王爷讲话的?现在她的处境是处在违背伦理的境地!她倒好,脸上的笑还真是‘没心没肺’像是不关她的事一样。真是让她奇怪的很。 “本王哪是说要帮你了?”云轩尘淡淡的说,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第23章 “你说要帮我的?”董晓一急了,他的确是要帮他的不是吗?要是她要在这里待一辈子的话,要是不解决这件麻烦的事的话,她绝对要哭死。 云轩尘根本没看她一眼,纵然她生气的跑到扶栏前,而他还是若无其事的看风景;“这似乎是本王自己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归逸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在这里最好安份点。” “喂!这有我的关系好不好!我为什么不能管?你真是奇怪的人,出尔反尔!”董晓一恼火的说,幸好自己跟这个男人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以前她不知道为什么云景说他皇叔是个奇怪的人?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柳言筝看着这个‘奇怪’的夏侯尘,眉头轻皱,轻轻说。“夏侯姑娘您变化真是大,不过偏生跑到这里来闹脾气,开口就是强逼似的语气,如大街上平野布衣一般!哪里像是堂堂夏侯王府的千金小姐。” “堂堂夏侯王府的千金小姐!”她重复这柳言筝的话。她长的真是美丽,毫无瑕疵的美,像是精工细硺一般,只不过给人一种太过美丽的感觉,似乎美的没有特点。“我可不是堂堂的千金小姐。像你说的我就如布衣一般,我只是来找云轩尘的。” “夏侯尘!你好大的胆子。易王爷的名字哪是你可以唤的!”柳言筝的脸上还是那般美丽的温柔的样子,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一种责备和警示。她真的是夏侯尘吗?眼前这个坦坦然的女子真是夏侯尘吗?柳言筝又迷惑了起来。 “那又怎样?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易王爷’或是‘易亲王’是你的名字呢?”董晓一郁闷的说;“大不了你叫一下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这样就扯清了。我知道你是太上皇,不过。。。。啊!” 一声呼叫,只见夏侯尘的身体像是落叶一般,被什么一带,落下了阁楼。柳言筝和乔映心惊的看着这一幕,最可怕的是夏侯尘并没有落下去,一只手抓着扶栏,整个人半吊在空中。 “本王不是不可以将你弄下去。”云轩尘冷冷的说,身体不知道何时靠在了扶栏上,眼里是傲人的寒意。“夏侯尘!这里不是夏侯王府,这里更不是皇宫。在归逸楼,本王保证任何人都可以杀你。” “那又怎样?”董晓一不甘心的说,手吃力的抓着栏杆。想着;这里的楼层为什么不建的高一点,就这样掉下去摔又摔不死,落个半身不遂就不好了!要是弄高点,她一定会松手的。;“我知道我很怕你!可是你要是能让我死去的话——我想我会谢谢你的!只是我只想求你,让我死的痛快些,或许这样真的是解脱,总比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好!” 后面的几人愣住了,却莞尔听来云轩尘轻轻的声音;“可本王保证你会在这世间好好的活着,本王绝对不允许你死。” 第24章 “你。。!”董晓一瞪着眼前这个让她一直害怕的男人。“我想死,碍你什么事了吗!你凭什么管我,今个我偏偏要跳下去!” 云轩尘不管她,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 栏杆上的手突然松开,夏侯尘的身体落了下去。这样就好,一切的梦都结束了,醒过来她还是董晓一,从来没有夏侯尘这个女子,没有雨夕王朝,没有一切。 “你是某位人一生的惦记,本王是在不能让她泉下不安。”云轩尘的声音轻轻在而边响起。董晓一以为自己不会在听到什么声音了,以为醒来后窗外还是她离开时还未下完的秋雨。她睁开眼睛,自己却安安稳稳的坐在扶栏边,眼前还是那位潇洒的易王爷。 “你!”董晓一有些生气了,眼里湿湿,像是有泪,携着小小的委屈。声音中带着伤心与绝望。“你就让我死在这里不好吗?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在你说的雨夕王朝是这么难以实现的吗?这样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生的解脱。” 云轩尘脸上是浅浅淡淡的笑,温和清俊,他有一双深情款款的眼透着落寂与清冷。他轻轻的说;“死了有什么趣味,不过你大可以到外面去自我了断。在这里的话?恕不奉陪!当然如果你当真觉得对得起如今老迈的夏侯王爷,本王自然可以赐你白绫三尺。” “夏侯姑娘!了断自我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柳言筝脸上是努力绽放的笑,心惊未了。心想:这个夏侯尘可是个极其奇怪的女子,难怪有这种让人听着就讨厌的传闻。 董晓一顺着声音往柳言筝那边望去,刚刚她没有仔细的去看她。柳言筝长的十分美丽,娇柔又柔弱,皮肤很白但是却是一种病态的美丽,完全是那种让人看了就放下戒心和怜悯的美。董晓一脸上还有泪痕,温和的对她说;“你的体质天生如此之弱吗?” 柳言筝一愣,脸色有些煞白,稍显慌张之色,像是被人道破一些心事,想极力掩饰。她努力保持平静的说;“随娘胎而来!夏侯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问问而已。”董晓一笑着说,转眼的瞬间,眼神有些失神和低落,望像云轩尘,尽是无奈的说;“易王爷!求你行行好可否?只是轻轻一跳而已!” 乔映站在一旁不说话,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此时自己的心里竟是安不下心来。 “夏侯尘!你没有什么筹码能和本王谈条件。本王要你好好活着,不是心生怜悯,更不是因为你是夏侯尘。这天下所有的人本王都可以让他赴上黄泉。而你不能!就算你过了所谓的奈何桥,本王也有办法将你拉回来!”云轩尘稍有些不屑的说,语气嘲讽。“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济的办法,本王答应过某个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和本王反着做。” 第25章 “什么人?你深爱的人吗?”夏侯尘温和的笑了笑,淡淡的,看上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想伸手抓住却又怕什么也抓不到。 云轩尘不在说话,脸上的笑是浅淡而清冷的,像是陷入了回忆。 柳言筝像是依是到什么,便笑了笑。“王爷如此繁忙,言筝实在不好打扰,先走一步了。” 云轩尘不言,只看到柳言筝慢步离开。 “王爷!允王爷来了。”随笙在一旁轻声唤道,着眼一直看着夏侯尘,夏侯尘开始安安静静了,她也不说话,恬淡不言的样子倒是可爱,她的穿着实在太过随意与坦然,若撇去她原先是那个俗不可耐的样子不说,她素颜的容易的确瞧着顺眼。 “请他进来。”云轩尘淡淡的吩咐倒,脸上的笑若有似无。“今个倒是热闹了。夏侯尘!是你让这天下生了乱,云熙对你动了心,若是云景为你和云熙反目成仇,你要想想今后你要如何面对。本王很期待这今后的雨夕王朝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致。” 夏侯尘不言。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些胆怯,静静的望这楼下的景色,她不管云景是否从门外进来,只静静的看着天空,此时竟是万里无云,虽然雨夕王朝天气多变,但是今天不会下雨。赌约是她赢了,却也是她输了,就连这一点点的希望也不给她。 “皇叔!”云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像是心事重重的,并没有看到边角处那道身影;“尘儿她。。。” 云轩尘淡淡的笑了笑,淡淡的说;“她在这里很好,你来本王这处就是问这么个事!” “不是!”云景似乎是有话说不出,脸上有些为难。;“尘儿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待在您这里怕是会让您费心。侄儿昨夜回去想了一夜,尘儿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待在您这里有些无礼可言。” “云景在这点上你大可放心,本王还没到对青涩的小丫头起兴趣的地步。”云轩尘轻轻的笑了一声,一声白衣更衬托出了他潇洒高贵的气质,犹如君王傲视天下。“至少现在本王提不起兴趣,夏侯夫人舍了性命取舍而来的竟是如此的无趣之人,实在失望。” 云景脸上有些哀愁。他不是不明白皇叔口中的话语之意,当初夏侯夫人是舍去的性命护下了夏侯尘的命,而今都说是夏侯尘是夏侯王府人人宠爱的千金小姐,可她也实在是不争气,不懂进退也就罢了,就连皇宫她也要闹。皇叔只不过想提醒他一下,让他不要再继续宠溺下去,如若不然便是让夏侯夫人白白丧命,那日是夏侯夫人拼死护住了夏侯尘,可如今夏侯尘这副样子实在是愧对夏侯夫人。 “为什么这里会有夕阳草。”云景真是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声音怎么像是尘儿。他侧头沿声音的头源望去,夏侯尘在角落边。 第26章 “你不是说过这种花极其罕见吗?你说除了皇宫少少的几株和夏侯王府种的便没有地方种,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花。”夏侯尘轻轻的说,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不过却是有些豁然与无可奈何。除了接受她别无她法,只是她就是夏侯尘吗?她从来没想过她会这么快接受她,莫名的有些别扭。 乔映笑了笑,这里是归逸楼允王爷在这里不好说出话来,再看云轩尘他闭目不言,她温和的说。“这里是天下破例的地方,夕阳草都是从这里引进皇宫和夏侯王府的,所以这里有这种花不奇怪。” “为什么不是红色?”夏侯尘的声音有些憋闷,更带着伤心与失望。她喜欢这个叫夏侯尘的女子,至少现在她知道她是一个毫无故事的女子,她喜欢她的简简单单,但她喜欢这个女子并不代表她喜欢身为夏侯尘的自己,这样真的是一件使她感到奇怪和郁闷的事。 乔映一愣,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不知道,没有人会费心思去了解这个。只将目光投降云轩尘 “血溅三尺,霞映月白,史书中抒写开国大战曾如此描写夕阳草。大战时期兵分马乱,血流成河,只有夕阳草生长在那个战场,血溅红了月光一般白的夕阳草,因此得名。”云轩尘淡淡的说着,半眯着眼,难以看出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只知云淡风轻,谈笑东风,把酒看红尘。 夏侯尘一笑,这个雨夕王朝的上一个王朝为何名又叫什么名字。“一个如此繁盛的王朝却是死伤百万换来的,代代沿袭终不过有覆灭的一天,如此说来,啊。。。” 夏侯尘脸上火辣辣的剧痛,手下意识的掩住脸,她似乎是受了别人狠狠的一巴掌,眼里不知觉涌出了泪水。 “先辈岂是容你污蔑的。”云景冷冷的说,自己的手掌微微作痛,可想而知他一时气愤给夏侯尘的一巴掌有多用力。声音里没有一贯的宠溺,像是兄父之辈的训斥。“夏侯尘不是人人都可以任你污蔑的,难道你不是生活在先辈鲜血打下的盛世下。” 云轩尘不说话,静静的喝着酒,就像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不去看,不去理会。 旁边的乔映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向来允王爷是温和退让的,从不见他有过这么严厉的语气。夏侯尘更是他一向呵护的人,就像妹妹一般疼爱,而如今却是真的打了夏侯尘。 夏侯尘笑了笑。她能感觉到痛,她只不过是一丝漂泊于世间的灵魂竟然感觉到了痛,这是夏侯尘的身体,她却能有感觉。她苦笑一声,像是无奈与割舍的痛楚;“你这一巴掌是给了我还是她,我本与你毫无关系却知道她在疼痛,如今我便真的是夏侯尘了。落地生根,九死不悔,换一种方式我还能好好活着。” 云景愣了,他只是一气之下打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打伤了她,她尽是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他慌了! 第27章 “人生身不由己。”云轩尘突来的一句让众人不知是何意思。语气淡淡的,多多少少听来有些嘲讽之意。 夏侯尘愣愣的笑一声。她六神无主,双目呆滞的走出去,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如毫无生命的木偶,让人担心却又不禁止步,此时夏侯尘好像又活过来了,真真正正的夏侯尘回来了却看似像而不像,好不真实。 看着她下楼,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云景一阵阵的心痛。 夏侯尘的腮边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未干的泪痕。她好累,真的累急了,如今她一天比一天清醒,至少她不再怅恨待在这里的日子越来越长,至少她对亲人朋友的思念越来越淡,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原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其实夏侯尘这个名字听好听的,叫起来很顺口。 云景往这边跑来,等跟上她的脚步时,不去惊扰她而是慢慢的跟在她的背后。 夏侯尘深呼吸几口气,突然敛住脚步,反转过身去看着还没缓过神的云景,笑着说;“怎嘛?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追过来是还想赏给我一巴掌?” “不是!我只是一时之气而已!先辈与你我有莫大的关系,对雨夕王朝的子民有天大的鸿恩,你说不得。”云景极慢解释说,看她脸上只有淡淡的红,明显有些不解。他用力之大,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好的这么快呀! 夏侯尘轻轻一笑,温和的说;“王朝覆灭是历史必然的进程,不过我说的话你也当真!若一个王朝说没了就没了,那便是天要亡。回夏侯王府吧?他们答应要送我回去的。” 黄昏时分。 乔映望着‘襄王府’三个大字,心中犹如被心剜了几刀,没想到时隔几年她的心还是会痛。 “乔姑娘请进去吧。”襄王府的老管家恭恭敬敬的说,毕竟她是易王爷的女人实在不能怠慢,再说自家那位红绣主子的命还要她来救。 “麻烦您了!”乔映随着管家进入襄王府。她是一个人来的,她知道王爷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任由她来罢了。 老管家不是没见过乔映,边领着乔映往红绣住的地方边说;“等会还要麻烦您了,红绣主子是个死心眼的姑娘,虽然脾气大点但人不坏,您迁就点!” “不敢当。”乔映尽量温和的笑着,敛去一身的傲慢妩媚。“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实在让人心忧。” “老奴越看姑娘越是像我家王爷的一位故友。”老管家笑着说;“您不嫌老奴多嘴吧?” 乔映尽量保持平静,脸上笑了笑;“不是!与我想像的人?我倒是想知道,你说吧?我听着。”老管家笑了笑,看了看乔映,虽说是与记忆中不同的容颜,但她骨子里那种娇媚柔弱是掩盖不了得;“您不见意就好!她是已故的钱将军的女儿,如今不知是死是活!” “那位将军不是死于襄王爷之手吗?按理说两人应是仇家吧?怎能算是故友。”乔映笑了笑说,言语中藏着难以令人察觉的嘲讽。 第28章 “姑娘知道?”老管家有些惊讶,当初的确是王爷做错了,不过皇宫里已经将事情压下去了,她怎么会知道。 乔映心里冷笑一声,继而温和的说,眼神冷冷的;“跟着主子久了,这些事自然要知道一点!” 老管家勉强的笑了笑,额头上不禁有了密密的冷汗,然后接着讲;“竟然姑娘知道,老奴也能和你交交心,您是易王爷身边的人,自然有过人之处。钱小姐的确是王爷的故友,两人是一起长大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就在王爷准备迎娶钱姑娘的前一月发生了变故!当然其中大部分也有我们王爷的关系,钱将军被斩杀,抄了家财,幸好皇上圣恩没有灭门钱府,钱姑娘不知去向,大雪纷飞日怕是冻死了吧?” “既然是青梅竹马,为何襄王爷要痛下杀手。”乔映努力不使声音颤抖的说。 “不知道原因!虽然这在王府里不是什么秘密,但外人是少有几个知道的,老奴看你与钱姑娘如此想像才讲给你听的,姑娘莫怪就好。”老管家有些失态的笑了笑。前面便是红绣住的地方,急急忙忙有几个丫鬟忙上忙下。 乔映踏进大门便看见云襄守在床边。他的眼神略见疲惫,他早上赶车而来又经如此大事此时已是筋疲力尽。老管家领她进来后便出去了。 “乔映见过王爷。”乔映微微施礼。 “免礼!”云襄朝这边望来,不少有些醒过神。“真是劳烦皇叔了!” 乔映笑了笑,走上前去,看到床榻上毫无血色的红绣,心也软了下来。二话不说,她将红绣的手抓出来,手指死死的把住她的脉象。 房间沉寂了许多,云襄的目光转向了乔映。 良久,乔映才将她的手放进锦被里。温和的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过度虚弱而已。不过王爷既然要了人家,到如今何必要红绣小主失了心。” 云襄一愣,他没想到乔映会这么说话。但还是说;“她何时会醒?” “明日。”乔映坚定的说,声音里不容置疑。“不过王爷要将小主交乔映诊治。若相信乔映的话,您大可放下心来,乔映今夜自然能将小主医好,不过今夜不要让人打扰我,包括您在内。” 云襄再而一愣,起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疲惫的说;“我离开,你有需要吩咐下人就是。如若。。如若她不醒的话,你保她性命无恙就好。” 乔映看着她转身离去,此时已经没有第三个人在屋子里了。她轻轻的对躺在床榻上的红绣说;“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始终没有爱过,你如此,我也如此,他是不会心痛的。我还以为害他丧子失妻,他会痛不欲生的,没想到他却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人。” 她迷茫了,她以为她会很快乐的,她的计划成功了,可结果却不是她想要的。 第29章 “咦!你不是失踪了吗?”芯悦望这眼前的男子,这里是瑾雨楼,半路上正好碰上了云景,方便交谈就到这里来休息一下。 一身男装的夏侯尘笑了笑,看到此时芯悦眼中的不满与嫉妒,温和的说,话语中也刻意的满足一下芯悦;“失踪也有回来的时候,我只不过是提早了一点点。喂!云景我可以离你远一些吗?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古训是不能忘的!” 云景一愣,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一贯不避嫌,今个怎么倒也‘知书达理’了,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来了! 夏侯尘挪过点身,现在两人之间也是有一段距离。她不是笨蛋,她可以看出来这个叫芯悦的异族女孩喜欢云景,而云景也不是她前几日看到的那么讨厌芯悦,相反云景对芯悦有一点点的好感,但绝对谈不上是喜欢。 “对不起啊!”芯悦先开口,对着云景说,脸上真的有愧疚的表情。她所在的沧云国是雨夕王朝的盟国中的其一,她是沧云国的郡主,虽然沧云国历来受雨夕王朝的恩惠,但是沧云人历来是有些自傲的,道歉这件事对她这样一位郡主来说实在有些丢脸。“你的手没事吧?” 云景摇摇头,现在他的手腕只要扯动还是有些刺痛的,他无所谓的说;“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抱歉!昨天要不是我对侍卫说那些话,他们也不会对你出手的。”芯悦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昨天日暮时云景送她回府邸,无意中她说了几句夏侯尘的坏话,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云景那么在乎夏侯尘!云景听到后就对她冷言冷语的,她心里听着不舒服,就对她的侍卫假言说了几句,可她不知道云景堂堂一位王爷竟不会武功,生生被侍卫伤了手腕。 夏侯尘没有心思去听云景与芯悦的谈话,神游中只隐隐约约听到芯悦道歉,似乎是云景受了伤,而且多多少少还跟芯悦有关。她只是在想,她到底是董晓一还是夏侯尘,现在她不会听到有人叫她‘董晓一’,反而听见有人在后面唤她‘夏侯尘’她会下意识的回头,用更明确的词来说她正处在精神分裂状态。 “喂!”芯悦知道云景有些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眼角瞄见发呆的夏侯尘,她有些不高心了,她说话很无聊的吗?她发呆是不是表示对自己很不满。她语气稍冷的说;“喂!夏侯尘!你尊重我一点好不好,你发呆是在证明我很没有吸引力吗?” “啊!”夏侯尘迷迷茫茫的,懵懂不知的样子,刚刚才回过伸来;“干什么?是你叫我吗?” 芯悦看她一副对她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不开心了;“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有不是男人看你干什么?”夏侯尘漫不经心的说,这个郡主真是奇怪的可爱。 第30章 芯悦一听这话就兴奋起来,匆匆偷看了云景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这意思是不是是男人就会看我啊!是不是表明我很漂亮?” 夏侯尘笑了笑,看着云景有意无意听她们对话的样子,心里有些成就感;“你是很漂亮!” 芯悦的脸上多出了满足的笑,说;“当然了,我是沧云国男子都想来提亲的对象,所以我肯定很漂亮!” 夏侯尘笑了笑,应付那位美丽的芯悦后,继续发呆。思绪被打断了,她想努力的理清思绪,可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芯悦的话。芯悦真的很美丽,是一种野性十足的妖娆,就像她初时在河岸边见到的那个异族女子一样,虽然是同一个人,但 一身暴露的外族衣着,稍稍黝黑双肩露于空气中,苗条的身材,火辣十足,带着银色的饰物,首饰上挂着各色的铃铛,身体一动就随着响,清脆的声音十分的好听。她的头发稍微有些枯黄,没有雨夕女子发丝的乌黑飘逸,但织出了许许多多的小辫子,上边缠绕着与衣服相称的红巾,看上去是一个野性十足的女孩子,虽然她在河岸边见过她,但是当时心里着急紧张,并没有细细打量这个可爱大咧的女子,这样一看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个性。 “就你一个人出来吗?”云景打破了静寂的气氛,以往只要有夏侯尘在的地方都是安静不下来的,而如今她不再叽叽喳喳的,突然变得娴静淡和,他反倒不习惯。 芯悦不知道云景这话是对谁说的,转头看了一眼夏侯尘,她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好像对她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入神的看着夏侯尘,她的皮肤白皙如凝脂,眉清目秀的容颜,一张素颜没有经任何的修饰,可她的眉像是描出来的,十分干净和恬淡的眼睛,看到她,第一感觉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若再看的话,就会陷进去,她是那种十分耐看的女子。 “你是对我说话吗?“芯悦匆匆忙忙的回答,稍有些慌张之意,目光赶紧从夏侯尘身上移开来。她一不留神就对夏侯尘看的入迷了,这样看着一个女人实在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可夏侯尘就像一个谜一样,让她不自觉的想继续看下去,想看透她。 云景无奈的点点头。 “本来有侍卫跟着,我把他们甩了。”芯悦笑了笑,笑容是豪放美丽的。 “你说的是楼下要让你在雨夕王朝出名的人吗?”夏侯尘略微带笑的声音轻和的插进来,从她的侧面看得出来,她有些看玩笑似得看着楼下的一群沧云服饰的侍卫,他们拿着一张画,见人就张开那张画来,然后问着什么。那张画上,画的是一个美丽的异族少女,从眉目神态上可以判定出是芯悦,人手一张,他们在大街上见人就问。 第31章 “你最好下去跟找你的人打声招呼。”夏侯尘侧过脸对她说,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突然带有隐隐的悲伤,但不仔细看的话她脸畔便是温和与打趣的取笑。 芯悦一时间犯了难,她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因为这会让她觉得毫无自由可言。 芯悦脸上是气愤的可爱的表情,跟两人抱怨了几句话,就下楼去了。 夏侯尘继续看着窗外,从这里她可以看见大街上的繁茂景象,打着对面就是她上午泛舟的地方,是湖,从这里看湖的全景,竟是另一方风味,湖面映着天空的湛蓝,很美丽。 她趴在窗台上,看见芯悦从瑾雨楼里出来,神色似乎是有些不高心,侍卫还没反映过来,她抬起手就给这一群侍卫脑袋上一人赏了一个抠门响。 夏侯尘有些趣味的笑了笑,打趣这云景;“喂!云景,你说这个芯悦还真是直率又可爱啊!你这温和又不温不火的性子正好和她相宜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好像说过她要嫁给你吧?” “我不爱她。”云景稍稍停顿了一会,说;“她是沧云女子,远在塞外,性情豪放,她不过是开玩笑,你莫要当真!” “云景你懂不懂,爱和喜欢是不同的。”夏侯尘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芯悦她喜欢你,我可不信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如果你真看不出来呢?你就是十足的大木头。” 云景笑了笑,温和的说,语气不温不火的,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你何时在这方面下过功夫,不会是动了情把?是哪家公子?给我说说如何?我保证为你保密。” “是你啊!”夏侯尘脱口而出,几乎的不假思索将话头指向云景,明摆想云景犯难。“你可不知道吧?我在这一方面下的功夫可多了,所以我知道我是喜欢你!喂!你要保密的啊!” 云景有一口气憋在心里,细细想着夏侯尘的话,突然忍不住一笑,笑着说;“果然姑娘大了不中留,说说吧?你喜欢谁!” “我怎么会在这里喜欢上谁!”夏侯尘轻声回答,然后只用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小声低喃;“我在这里绝对不会喜欢上谁的,我可不是小说里的女主角,我连配角都算不上。” “你自个自言自语什么呢?”云景只听到前一句话,后一句实在是没听清楚,不过像是夏侯尘自问自答,自己补充前一句话。 夏侯尘摇摇头,苦笑一声;“没听到算了,没听到也好!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不过你真的不喜欢芯悦吗?我看你并不讨厌她,而且对她还挺温柔的。” 云景摇摇头,无奈的说;“我真的不喜欢她,她对我来说就如大街上擦肩而过的人一样,心中没有任何感觉,是她一直缠着我,你以前不是也劝我别跟她在一起吗?现在怎么说反话了?” 第32章 “有吗?”夏侯尘笑了笑。想着;夏侯尘还真是奇怪的女孩子,不过以她现在的状况来看她比夏侯尘还奇怪。 “现在皇兄到处在找你。”云景认真的说,语气始终是温和的。 在神态和那种淡和感觉上,两人真的很像,眉目也有些相似,只是在给人的感觉上不同,虽然都是温和的气质,但云景太过温和谦让让人觉着云景有些啰嗦。而夏侯尘不同,她看上去是淡淡的,但她会发火,少有的倔强女子。 “找我干嘛?”夏侯尘问,她其实并不讨厌那个傲气十足的帝王,但她实在不能接受她的命运就这样被他人掌握,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说白了是讨厌。 云景笑了笑,说;“皇上赐婚,可女方不满意就逃了,责任怎么也有皇上的一半吧?夏侯一家是开国皇帝的恩人,纵是犯了弥天大罪也可免其一死,以夏侯王府在雨夕王朝的地位是完全可以拒绝这门婚事的,如今夏侯王府的小姐因为这婚事的原因离家出走,如此算来皇上不就是要一个人当着愧对夏侯王府的‘罪’了?” “然后消失一段时间后,‘夏侯尘’带伤回来,皇上见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的一门婚事,让夏侯尘变得如此,心中生怕,取消婚事。”夏侯尘继续猜着,不知道自己猜想的对不对,她只是将大致说出来,这件事期间肯定还有发生很多事情。 云景笑着点点头。“虽你与我想的一样,不过皇叔也过问了此事,有皇叔在,这件事定能圆满的解决。” 夏侯尘苦笑一声,这件事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而她并不想生活在麻烦中,董晓一也好,夏侯尘也好,既然都是她,为什么就不能碰上一点正常一点的事呢?她是那种懒透了的人,她从来不愿意让脑子多转一个弯,所以简单的事情她不希望复杂话! “云景!你说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夏侯尘趴回在窗前,漫不经心的问,明明刚才还精神十足呢?可现在却是淡淡的语气,透着若有似无的消极。 云景实在看不透现在的夏侯尘,她白皙的脸畔上带着郁闷和无可奈何。;“变成废人,或死尸” “如果跳下去能痛痛快快的给我来一个了断的话?”夏侯尘望下面望下去,这里是三楼,每一层都很高。她继续郁闷和无聊的说;“如果能如愿让我死去的话——我也不一定会跳下去,等我实在觉得这里没有什么觉得我留恋的时候,或许我会。” 云景愣了一下,语气难得冷冷的说;“如果你觉得就这样死去能对的起你多年辛苦活在世间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我的剑下。” 夏侯尘一愣,她实在不懂为什么这么多的人一听到她这样的话,反映都是冷冷,若是他们知道夏侯尘早已离去,反映又会是怎样的。 第33章 “好啊!”夏侯尘温和的一笑,淡淡的说,语气十分的温和,看不出有什么生气的情绪;“这算是你对我的承诺好不好?” 云景再而一愣,心里酿出苦涩,语气无奈的说;“尘儿!你就真的想离我们而去吗?亲人!朋友统统都舍的。” “不是!”夏侯尘淡淡的说,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个,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原来她经常提起了断自我的事情,是夏侯尘吗?可她只是一丝介于世间的一缕幽魂,夏侯尘的自身下意识生出来的意识却能附加在她身上,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可笑。 “你们舍的吗?”夏侯尘轻声的说,她静静的望窗外,仿佛那是她唯一可以去留意和在意的事情。“你们在意我留在这个世间吗?” 云景有些不懂她的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夏侯尘有些沉郁的样子,或许她更喜欢看她安安静静的模样。 “你们会介意我现在这副摸样吗?”夏侯尘温和的笑着说。“你们会讨厌现在的夏侯尘与原来的夏侯尘根本不相似吗?” 云景摇摇头,没有说话,但已经表示否定了刚刚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语。 “你们不介意就好。”夏侯尘温和的笑了笑,轻声说。 “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没意思,。。回王府吧?风景看够了。”夏侯尘起身,她现在是一身男儿装,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清俊出尘,可还是掩盖不住几分女儿的恬静。 云景也跟着起身,出了厢阁,心里有些莫名的轻松,夏侯尘接连几天的奇怪思想让他感到纳闷的很,一会儿是失落,一会儿是开心,生气,如今倒是娴静了许多。 出了瑾雨楼,他们没有坐软轿而是走会夏侯王府。 夏侯王府的后门没有大门怎么的大气开阔,一入门便是一处栽种了许多花的地方,不过像是没有人经常来打扫,其中也生有许多的杂草。 “很久没来这里了吧?”云景看着夏侯尘说,在这处地方感觉十分的舒爽,不时还会有风吹来,从这里可以看到在不远处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阳光透过叶子射在树荫下映出许许多多的光斑。 夏侯尘笑了笑,如果她记得的没错的话!昨天她就是在王府里乱逛,然后跑到了这处地方,再接后被那位生的娇艳美丽的乔映带到归逸楼的,她还记得这里有一个小书阁,不过具体的方位在哪呢?昨天她好像是习惯性的跑进书阁里的? “你在找什么吗?”云景看着脚步略有些加快的夏侯尘,她已经走在他前面了,看样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书阁!”夏侯尘轻轻的说,倒退着脚步,这样可以使身子对着云景的。 云景停住脚步,看着夏侯尘也停下来了,抬起手指着大树后的一座小阁楼,说;“你是多久没来了?竟时连书阁在哪里都忘了。” 第34章 夏侯尘顺着云景指的地方看去,果然一座不是太高的阁楼立在那里,因为她只顾着看周遭忘了着眼看前方,再加上大树的高大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夏侯王府?”夏侯尘不解的问,云景是一位王爷,他有自己的府邸,可为什么他对夏侯王府怎么熟悉,他给她的感觉就像云景就是夏侯王府的人,而且为什么云景天天来找她,夏侯王爷也没有说什么,一个男子日日跑来找一位未出阁的姑娘,在这个王朝是不合理的。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就应该是夏侯王府的人一样。” 听到这话,云景的脸上突然有稍显的慌张,他继而说,语气中有尽量压下的慌张;“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又时常来夏侯王府,对这里自然熟悉。” 他没有完全解释夏侯尘的疑问,夏侯王府的人!他看着夏侯尘,她是他的珍宝,她也是他的‘妹妹’。“我要一个月不出现在云熙面前,甚至不出现在他在京都各处布下的眼线面前对不对?”夏侯尘看着那处书阁,她没有进去,而是跟着云景走,大概沿着这条路会回到夏侯尘住的阁楼,那处种满夕阳草的庭院。 云景点点头,轻声说,心中还是波澜未定,对夏侯尘刚刚说的话还是存在心悸的。“在王府里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你回来,毕竟皇兄天生疑心太重,在夏侯王府里也有一些眼线,你住的庭院是一处安静的地方,没有太多人会到那里去,不过我也是纳闷,你本就是顽劣骄横的性子,怎能耐的住那清静的地方。” 夏侯尘不言,对于某些经常提起夏侯尘往事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云景知道她有不愿意说,也就不说什么了。 两人一直走到夏侯尘所住的庭院里,而云景有事在身不好久留,便离去了。 “春儿?”夏侯尘试着唤了一声前面浇花的小丫头。 前面的身影愣了一愣,抬头望着夏侯尘,缓缓的站起来,“咚”她手上的花洒掉了下来。 夏侯尘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失神的样子,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花洒,只见有什么东西打落在她眼前的花儿上,透明的液体顺着花瓣,与水相溶。 “小姐!”春儿扶起夏侯尘,她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不会错的,是小姐。她一把抱住她;“小姐!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听错了。果然是小姐,果然是小姐。” 夏侯尘轻轻一笑,轻轻的扶开春儿,笑着说;“你这样抱着我像什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带了心上人回来了呢?” “我。。你。。。你跑到哪里去了?春儿找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被贼人捉去了。”春儿颤抖的说。 夏侯尘替她拭去眼泪,打趣的说;“是被人劫去了,不过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现在没事了。” 第35章 “姑娘?”春儿上下打量着它。说;“你又是骗春儿了,哪家的女子能这么轻易的进夏侯王府?不过也不可能是采花贼,那个小贼敢将您这个麻烦带回去。” “王府里没发生什么事吧?”夏侯尘轻声说,望着眼前的庭院竟和先前在后门那儿看见的地方如此的相似。 春儿愣了一下,继而稍有些生气的说,声音里尽是不满;“上午皇上突然来了!好像是说小姐你逃婚的事情,听福伯说皇上是生大气了,而老爷正准备拟辞表。” “辞表?”夏侯尘愣了一下,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跑出庭院,下意识的往书房那跑去。 辞表!辞表!现在她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要辞官吗?因为她的原因辞官,绝对不可以这样,绝对不能。 她跑到一处安详的地方,看着有几个丫鬟路过,前边有一坐小屋,两层高,像是江南的建筑,没有豪华和华丽的厚重感,小巧和婉和。 “小姐跑到这里做什么。”福伯走上前来,看着一身清爽干净的夏侯尘并没有感到惊异,目光温和的看着眼前稍有些匆忙的小姑娘,她此时着的是男装,素衣淡衫,脸若凝脂,眉宇间的神态与那位温和娴静的女子极是相似。 夏侯尘望着眼前温和的老者,急忙问;“夏。。爹呢?我想见他,他在哪里?” 她差点叫错了,幸好她反映过来及时改口,她忘了她是夏侯尘,是一位生在古代的女子。 福伯指了指眼前的小屋,笑着说;“在书房里呢!虽说是不许有人打扰的,但小姐你应该是例外,进去吧?” “谢谢!”夏侯尘轻轻的说,继而便往书房走去,她并未察觉福伯在听到这两个字后,神情发愣的样子。“ 夏侯尘站在门前心里犹豫着,她要不要去开门,进去后她要说什么。 “进来吧?在外面站这不累吗?”一道祥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夏侯尘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要来吗?她推开门,入眼的是对面墙上的画,画高高挂起在墙壁上,屋子里淡淡的书卷清香,她踏进门去,走进里阁,书架上摆了许许多多的书,窗台上有几盆不知名的花儿。 夏侯王爷坐在书案前,专心的看着公文,倚着窗,不时有凉风吹过。 “刚刚回来怎么就急急忙忙的跑来爹这里。”夏侯王爷搁下笔,祥和的对夏侯尘说,收起折子,平铺开一张纸。 夏侯尘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和几本书,心里不由的心慌,但还是稳住情绪,温和的问;“我听人说,您要辞官所以来。。” “来阻止我。”夏侯王爷接下她说不出口的话,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尘儿是来问这件事情的吗?” 夏侯尘点点头,平静的说;“是因为我拒婚的原因吗?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您才这样做的话?我可以。。我可以去找皇上说清楚的” 第36章 “辞官是早就打算好的,就算尘儿答应这门亲事,爹也不会答应的,今个正好借这个机会。”夏侯王爷温和的说,看着夏侯尘一脸懵懂不解的样子;“官场待的太久,累了。” 夏侯尘轻轻释怀的一笑,突然觉得腿有些酸了,大概是刚才跑的太急了把。 “尘儿帮爹砚墨可好。”夏侯王爷看着自己一身男装的女儿,笑了笑,没有多大的介意,她此时样子让她想起了她的娘亲,他的妻子——月夕,眉目的感觉也与云景温和的神态相似。 夏侯尘点点头,走上前去,看着精致的砚台,再望桌上的纸张。现在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她不懂得官场的是是非非但是辞官也未免是件坏事,她不言,安安静静砚墨,细细的听着声音可以听的出来,夏侯尘对砚墨多多少少还是有经验的,砚台上,墨色均匀的涌开来带着清香味,让人顺畅许多。 “尘儿将来可否能将夏侯王府上上下下打理好?”夏侯王爷提起笔,轻轻着墨,轻声说;“若是将来爹归回故里的话,你是跟着爹一同去还是留在京城。” “回江南?为什么您突然这么说?”夏侯尘知道指的故里是江南那一带,虽然夏侯王爷的本籍不是在江南但是夏侯王爷和夏侯夫人好像是在江南认识的,而且还在那儿住了好一段时间,称上故里家乡不过分。 夏侯王爷在宣纸上拟草,豪迈的字在纸上晕染开来,说;“在这京都度过了大半生,为儿为女的活着,如今爹想为自个活着,爹要将你娘的骨灰带到我所到之处,你可否答应?” “云景知道这件事吗?”夏侯尘笑了笑,在千年后的自己也有这么相依的一双父母,虽然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他们一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如今她来到这个年代,父母又会如何? 为什么自己要问云景知道这件事吗?他与夏侯王爷无缘无故的!夏侯尘对自己下意识问出来的问题有些纳闷。 夏侯王爷点点头,看着为自己砚墨的女儿,如今她渐渐的懂的是非了,肯放他离开了;“景儿是知道的!爹本意想带你会去江南住一段时日,不过仔细想想你大小在京都长大,两地的风土人情与气候有些区别,怕你适应不了,你留在京都,夏侯王府不过是个名号,随你处置可好?” 夏侯尘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好像是一种外来的思绪,倔强的很,而心里又是非常的纠结。 “虽然不止一纸辞表简单,但有夏侯这姓氏担着自当会简单些,爹去意已决。”夏侯王爷看了看起草的辞表,他酝酿了许久,如今是真的写下了这亦轻则重的辞表。“尘儿!你好好记住,亲长为父,云景从小关照你,爹离去后,你们两人好生相处,切勿任性自娇。” 夏侯尘一愣但还是点点头,事情来的突然,好像一切都是早就想好的,似乎她的人生注定要自己一个人走。 第37章 “她是你的兄长,切莫给他添下麻烦!”夏侯王爷抬起头看着正在发呆的女儿,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始终不希望她如她的娘亲一般,但愿她这一生不会有太多的伤。“出去吧?爹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是说出了口。” 夏侯尘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桌上整理好,踏出大门。 “再不出来我真的会慌闷死的。”夏侯尘小声低喃着,深深的呼吸这新鲜空气,在里面听着夏侯王爷的话,真的像是有千斤种的东西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由郁闷起来,夏侯尘这个蛮横无礼的可爱女孩子到底是怎样的?“今天是让我汗颜的一天。” 夕阳西下,如今天已暗黑。 皎白的月儿映照,宁静的夜晚不乏趣味。 乔映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辛若雅,她来看红绣并不奇怪,毕竟曾经是相识,而如今同为云襄的女人。 “她好些了吗?”辛若雅一身深红舞衣,双肩裸于外,脸上有些潮红,她从云襄那里赶来的。 乔映轻蔑的笑了一声,听外面的载歌载舞的欢悦声就知道云襄对此时奄奄一息的红绣毫不在乎,她轻声说;“明日会醒,你不陪这王爷跑到这里做什么。真是奇了怪了!听外面的声音,云襄不像是苦愁啊!还能与你共赴云雨情,再继歌舞,实在让乔映佩服。” 辛若雅脸上发白,看着乔映一脸不屑的模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是易王爷身边的人,她不好招惹,便勉强的笑了笑;“乔映姑娘又何必难为我。” 辛若雅和红绣同是娇媚之人,生的又是能让男子不能自已,其实仔仔细细的看着两人的都是狭长的丹凤眼,光看着都能让人甘愿舍命博笑,而如今两位女子在乔映面前倒是某些地方像极了乔映,特别是娇媚的神态。 “既是从小长大的,虽说是死敌,但到外乡应是相惜,可如今为了一个男人竟是相斗到如此收不了的场面。”乔映越发的说越感到对云襄的痛恨;“若他会对女人一心,红绣又何必落的如此场面,我只是可怜你们,爱情何以信的!负心之人,天下比比皆是,哪有几个肯舍的所有,只为坚守这心中的所许之人。” “那易王爷呢?你说道的如此坚决,那你又为何相伴易王爷左右,那你又有哪般本领能待在他身边如此长的时日。”辛若雅反驳她,心里竟是有些酸涩,看着床榻上的红绣,不由想到自己今后的命运。 乔映笑了笑,言语中不免有些尊重,半真半假的说道;“若你是为仇恨而活,若你能做到像我一般心狠手辣,你自然可以陪伴云襄更长的时间,只不过心中不可以存一丝丝的情爱,你可否做到!” 辛若雅不言,娇柔的小手早就握的生紧,关节发白,不知道为什么?她怕这个女人,她似乎是她得到云襄的爱的最大阻力。 第38章 “你是心里除了嫉妒没有一丝仇恨的女子,你只有在这最不缺美丽女子的地方,一点点靠心机爬上去。”乔映冷冷的说,望着窗外的漆黑,耳边不时有蝉声响来。“我该说的说完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吗,你来这里是为的什么?” 辛若雅咬了咬牙,心里万分的矛盾,她不得不这样做,她知道云襄心里还是放不下红绣,今日虽是他坚持要办宴会,但她看得出来,他很不开心,他甚至有些不耐烦。她最终说出了口;“我有个不情之请,只求姑娘答应。” 乔映笑了笑,讲道;“杀了她还是让她就此昏迷不醒。” “让她忘了襄王爷。”辛若雅望着红绣,这样的话!至少她能少一点心理上的折磨不是吗?而她也能离襄王妃的位子更近一步;“让阿绣忘了关于襄王爷的一切,也包括他们的孩子。” “我有什么好处?要知道红绣可是柳家的表小姐。”乔映笑了笑,不知何时手里已有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她望着辛若雅,说;”柳言筝你应该是认识的吧?她来找过我!此人的心机城府极深,我早年前差点命丧于她之手,如今他的哥哥柳延龄在朝廷奉职,如此的家族我可得罪不起。” “你想要什么?”辛若雅尽量使语气礼貌的说。 “罢了!给你就是,条件算你欠我的可好。”乔映将药瓶扔到辛若雅怀里,然后起身,笑了笑,向外走去;“让她服下去便可,里面有云襄的血,她会忘记关于云襄的一切,如你所愿!” 乔映关上门,半靠在门畔上,手扶上自己的脸,她如今倒也忘了她用这张脸皮在雨夕王朝活了多少年,钱大将军的女儿!陌生而熟悉的一个身份,钱纺于!乔映!襄王府的人倒还记得有钱纺于这样一个傻呆呆被人利用还不知道的呆子。 她永远忘不了,云襄活生生掐死她父亲的那一幕,抄家时!她被奶娘拼死送出钱府,大雪纷飞之日,她为活命长跪归逸楼,被人救下之后,昏迷多日才醒,为了报仇她忍辱偷生活到今日,而今她又不能以钱纺于的身份活在阳光下,这一切全都是云襄造成的,现在他要他尝尽她受的苦,她要十倍加还,她要他天天活在钱纺于的恶魔之中,她要他知道她乔映就是钱纺于。 辛若雅推门出来,看着月光下的乔映,她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她的眼睛能让天下间所有的男人倾慕,皮肤似柔水,她骨子里是娇柔和媚情,难怪她能在易王爷身边待上那么久,她是让人一看就为之欲生欲死的女人,妩媚的妖艳。 “好了吗?”乔映笑了笑,看着辛若雅的样子,想必刚才定是纠结万分吧?,她说;“将门关上吧?我应该要走了,你最好回去陪着云襄。” 辛若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她的,将门关上,看乔映离开后,她也离去了。 这一夜仿佛没发生什么似的,直到早晨,襄王府的红绣小主失忆的消息传开。 第39章 “这样会不会出事啊!”夏侯尘一身素衣的男装,她和云景走在皇宫中。她和他慢步走着,心情十分的好,看着御花园中美丽的景物,她说;“不过出事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景笑了笑,她早上硬拉着他出来,要他带她来皇宫,好像是忘了什么东西在这里,他笑着说;“若不是你这急急忙忙的性子,我们犯的着这样做吗?你到底忘了什么东西在皇宫?” “一块玉佩!”夏侯尘轻声说,声音里说不出的郁闷,她撑着雨伞,老天就这么不如她吗?昨日打赌要他下雨他偏偏不肯下,今天遇上事了,要一个行动方便些的天气,老天偏偏大方起来,她无语! “玉佩?你的玉佩那么多,少了一块又怎样。”云景看着没有伞遮蔽的地方,雨夕王朝不是多晴的地方,五天内有三,四天在下雨是非常正常的。 夏侯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那块玉佩在夏侯尘的潜意识里是无关要紧的,可对她似乎是很重要,昨天夜里她才想起那一日她在御花园里自个借酒消愁的时候,玉佩掉在御花园里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喝酒会从她所住的楼亭跑到御花园来,但是她好像在这里遇见什么人,是一个男人,现在倒是忘了他和她说了什么话。 “找就是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记得是在这一片地方。”夏侯尘温和的说,撑着伞,努力的回想玉佩到底掉在了哪里? “夏侯王府的夏侯尘竟是一个酗酒的野丫头,今夜实在让本王开了眼界!” 夏侯尘一愣,脑海里回响着那一夜,在小亭里那个男人的话,她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一夜下雨了,她坐在小亭喝酒。 “怎么了?”云景看着她发呆的样子,不禁问道。“最近我经常看见你发呆。” 夏侯尘回神,笑着摇摇头,他不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了,好像最后是她冒着雨回去的,似乎还在那个男人面前哭了,好丢脸! “没什么,想一些事情而已,理清思绪。”夏侯尘笑着说,着眼看着不远处的小亭,身体不自觉的走近那了去。 小亭中央,一块不大的玉佩被一节绸带悬挂在半空中,温润如脂,通透皙白。 “找到了,云景你快来看看。”夏侯尘笑着说,她不知道为什么玉佩会悬挂在这里。 云景轻轻一笑,收回寻找的目光,向小亭迈进,收起伞,他跨入亭内,看着夏侯尘有些开心的笑。 他望着悬挂的玉,只见玉佩上刻了一个小小的‘尘’字,像是最近才刻上去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根本看不出来的,不知何人将它挂在此处,竟是没有被人拿走。 夏侯尘将它解下来,握在手里,有些凉凉的,怕是经过了这夏雨和风的折腾,使温度下降了,白皙通透,可以看得出来是一块上乘的玉,上面系了一根红绳,像是早就有的。 第40章 “我看着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看过?”云景不由去看那块玉佩,令他好奇的是玉佩上的那一段红绳,它似乎更像是手链,上面还有几粒晶莹剔透的白玉石,看上去刚刚好可以戴在夏侯尘的手腕上。 夏侯尘温和的笑着,听见他的话,娇嗔倒;“我倒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看重它,不过总觉得它要陪我一生似的,莫不是你想要它?” 云景摇摇头,此时的夏侯尘微显着温和的可爱,他说;“何时变得如此的小气了,丢了才知道珍惜,若是没丢掉,你哪里知道珍惜。好了!你可要把她收好,别下次又嚷嚷着要我陪你一起找东西。” “你这句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不过到你对我说时,竟是另一番滋味。”夏侯尘淡淡的说,语气温和,在那个时代,乐乐也是常常丢东西的,她经常对乐乐说这句话,现在竟是古代的男子对她说,听着真是别扭。 云景无奈的摇摇头,对她真的是十分的无可奈何,更是感到头疼,他提醒她说;“好了!东西也找到了,赶紧离开皇宫是正事,若是被守卫发现了,就不好了。” 夏侯尘点点头,刚转身便看见两道身影向这边走来,心里莫名的慌了。 云景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好,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里下意识的喊出;“皇兄!” 夏侯尘手里握紧玉佩,心里一下泄了气,她现在真的很无语,在很巧的时候,遇见的很巧的人,按逻辑的话?会不会发生很巧的事情。 “皇弟倒是兴致好,这大雨天的,还跑到御花园来。”刘青替云熙撑着伞向小亭内走来,他一身玄黄色的朝服,有着皇帝应有的几分威严,看着倒是还是一副九五之尊的样子,却仔仔细细看着还是少了浑天而来的王者之气。 四人都在小亭内,较大的亭子里倒不是显得拥挤。 “皇兄也是好兴趣,我只是来看看母后,顺便来御花园溜溜。”云景轻声说,看着样子,本应是同胞兄弟的两人看上去极是不相似,云景温和彬雅,而云熙看上去是威严的,隐隐约约也是有些温和,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看上去十分的矛盾。 云熙对云景有些莫名的敌意,他听云景的语气中没什么不对就不再追问,眼角无意的闪过夏侯尘,他问道;“皇弟身边何时多了一个随从,为何为兄从未见过。” 夏侯尘轻轻施了一礼,起身。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亭外的烟雨朦胧。 “皇兄国事繁忙连我都没见过几次,何况是一个随从。”云景看云熙一直盯着夏侯尘,连忙编一个借口,心里发慌的很。 云熙笑了笑,别开目光,他总觉得,这个小随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得?她的神态从容的很,她没有看任何人,好像她在意的只是外面的雨。 第41章 “母后近来身子不好,皇兄可知道。”云景转移话题,他昨天也来了皇宫,太后的身子有些差,有些喘咳,虽然瞧着不是太严重,但毕竟也是病了。“今个进宫来看看母后,皇兄可要同去。” 云熙有些无奈,他说;“还不是因为那个夏侯尘,母后的身子本就有些不好,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将夏侯尘失踪的消息告诉了母后,她历来将夏侯尘看的重,一听这事倒是病了。朕方才去了母后那,不同你一起了。” 活该!夏侯尘心里暗骂云熙,要不是他惹出来这个事,他现在用得着心里受罪吗。 “夏侯王爷请求告官回乡,皇兄可有答应。”云景温和的说,心里仍然是放不下心来,他看见云熙还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夏侯尘。 云熙脸上尽显无奈之色,点点头。说;“若是没夏侯尘失踪之事,朕可以不答应,可这一闹,朕不得不点头了。你去看母后吧!最近心烦的很,想自个静一静。” 云景点点头,看见夏侯尘不知何时已到亭外了,而他竟是没发觉。他说;“那臣弟告辞了!” 他跨出亭外,接过夏侯尘递给他的伞。 云熙看两人走远,听来刘青的声音;“皇上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是为了夏侯王府吗?” “不是!不过心烦的是朕最近倒是经常看错人,方才看见那眉清目秀的小童,朕还以为是看见了夏侯尘,犹是那一双眼极是相似。”那一双暗淡和不服输的双眼,云熙自嘲的笑了笑,一个不明事理的小丫头何时让他乱了心神,隐隐中竟是有几分担心和自责。“加派人手去找,一个小小的夏侯尘能跑到天边不是?派了这么多的人去找,竟是连影子都找不出,全是干吃皇粮的吗?” “云熙倒真是自大。”夏侯尘温和的说,撑着伞,将手伸出伞外,任凭雨水打落在她的手心,袖子也湿了些,不过在这大夏天的淋着雨倒是舒爽。她淡淡的说;“我当时看着你们说话听着都是无趣,你们的耐心可真是好,说话都不带刺得,可我听着心里可是万分的不舒服。” 那个夏侯尘!她是人,带单位应该是‘位’好不好!他们说的话像是天大的祸都是他惹出来的似得。 “你且消消气好不好,你在这里溜达溜达,我要去太后那里,毕竟作戏也要作足一点。”云景交代到,他温和只想让夏侯尘安心点,毕竟皇兄生性多疑,万一他着实怀疑到他身上来,就前功尽弃了。 夏侯尘点点头,说;“我在这里等你,要是你回来没找到我的话,就说明我回夏侯王府,你走吧。” 云景轻轻一笑,转身朝太后的寝殿走去,他并不是很担心夏侯尘,毕竟按雨夕王朝的法例,夏侯尘也算是成人了,她应该要懂事了。 夏侯尘望着云景离去的身影,笑了笑。 第42章 各位实在对不起,此文需要大改,书名需要改动,本人的笔名也要改动,若给各位带来不便的话,请原谅好吗?谢谢。各位实在对不起,此文需要大改,书名需要改动,本人的笔名也要改动,若给各位带来不便的话,请原谅好吗?谢谢。各位实在对不起,此文需要大改,书名需要改动,本人的笔名也要改动,若给各位带来不便的话,请原谅好吗?谢谢。各位实在对不起,此文需要大改,书名需要改动,本人的笔名也要改动,若给各位带来不便的话,请原谅好吗?谢谢。各位实在对不起,此文需要大改,书名需要改动,本人的笔名也要改动,若给各位带来不便的话,请原谅好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