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爱你》 楔子 天界 “唉~~~”月下老人在叹了第九十九口气时终于盼来了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太白金星。 “嗨!月老儿,等急了吧,喏,这是陛下命我还给你的‘姻缘簿’。”太白金星一进门就对月下老人大声的说道。月下老人欣喜若狂的接过‘姻缘簿’:“唉~太白,你是不知道,没有这‘姻缘簿’这两天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啊!”太白金星用手轻捋着长长的白胡子,笑眯眯的听完月下老人的话,呵呵笑道:“月老,陛下这几年真是越来越爱玩了,上个月陛下竟然跑到老君那里,缠着老君非要帮他炼丹不可,把老君那里弄的乱七八糟,老君正和我诉苦的时候,陛下竟又‘借’了你的‘姻缘簿’,我觉得不太放心,就亲自去了一趟‘灵霄殿’,正巧看见玉帝好像正在这簿子上写些什么,月老,依我看你最好还是翻开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差错。” “那我可得好好的看一看。”月下老人翻开‘姻缘簿’,一页页仔细的翻看着,突然,他停住了,面色发青的盯着‘姻缘簿’中的一页,正坐在一旁喝茶的太白金星看到月下老人不正常的样子与脸色,立刻站了起来,关心的问:“月老,陛下写了什么?” “荒唐,荒唐…太荒唐了!”月下老人摇着头,顿足长叹到。 “不会吧,让我看看。”太白金星从月下老人手中接过‘姻缘簿’“写在哪里?”太白金星问。 “这里,你看看,陛下竟然将西方人都写进来了,我崽怎么会做媒,这红线要牵到西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你看吧过两天丘比特那个黄毛小儿又该来和我抗议了,陛下他这根本就是存心报复我没把他和嫦娥牵到一起的那件事情嘛!”月下老人愤愤的说。 “这话可说不得啊,要是传到王母娘娘那里,你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太白金星连忙捂住月下老人的嘴,谨慎的看看四周,严肃的说。 “可是…你来看,陛下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太白金星顺着月下老人的手指指的地方慢慢看下去,只见上面用朱笔写了四对配偶,分别是: 雪灵儿——入江春生(日本) 水露儿——天野翼秋(日本) 冰凝儿——天王寺北斗(日本) 雾迷儿——雷依.巴尔萨克.葛兰多(英国) “咦?月老这四个姑娘都是孤儿嘛!”太白金星有些纳闷的说。 “你再往下看看。”月下老人苦着脸,摆摆手,示意太白金星继续看下去。 “什么?!这四个男人都是断袖之癖!”太白金星看罢,顿觉眼前一黑,摇晃着倒了下去。 “太白,没事吧?”月下老人担心的问。 “哦,我没事,不过这实在是荒唐到极点了,居然让四个身世本来就很可怜的姑娘,去和四个有断袖…唉~~~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太白金星摇摇头,表示不解。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冥冥中的定数吧,也罢,我就把他们命运的红线牵上,至于牵起红线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要看他们自己怎么去把握了。”说着,月下老人已快速的将那四对男女姻缘的红线一一牵在了一起。 “月老,虽然我们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可是观看一下情况,总不会怎样吧?”太白金星看着月下老人询问到。 “这样…也好,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必要时也好帮那四个女孩一把。”月下老人略加思索后,点点头,同意了太白金星的这个提议。 “就这么办。”太白金星站起来用法力变幻出一面水镜,与月下老人一同走到水镜前,透过它向人界看去…… 第一章 雪灵儿呆呆的站在窗前,早已红肿的双眼中仍然在不停的流出清澈而又伤心的泪水,苍白的面颊与微微颤抖着的身子,无一不显示出她此时的心中正承载着巨大的痛楚。她的嘴唇早已被她整齐且洁白的贝齿咬的死紧,握在她手中的火红色喜帖上的烫金字色狠狠的灼伤了她已经哭肿的双眼,晶莹的珠泪就这样再次毫无预警的落下来,雪灵儿再一次的痛哭出声。 “灵儿,你好些…唉……。”冰凝儿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看到雪灵儿的样子,不禁再次叹气,她将咖啡放到一旁的办公桌上,走到雪灵儿面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脊,不停的柔声劝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灵儿,没有事的,失去了他,你还有我们陪着你啊,不是吗?”雪灵儿抱住冰凝儿放声哭泣,她狠命的点着头,渐渐的她哭累了,声音也小了下来,半晌后她抬起头,对着冰凝儿扬起一抹哀伤的笑靥说:“凝儿,你们不必担心我了,我是肯定要去参加佐藤前辈的婚礼的,虽然…新娘她……不是我。” 冰凝儿痛心的看着雪灵儿,说:“明天我和露儿,迷儿一起送你去教堂。” “凝儿,谢谢你。”雪灵儿眼中含泪“幸好还有你们陪在我的身边。” “笨蛋,我们四个一直都是一体的,永不分离,你这么客气,会让我们生气的哦。”水露儿这时也走了进来,温婉的说。 “对呀!灵儿我们四个会一直在一起的。”雾迷儿从水露儿身后活泼的蹦了出来,笑着说。 “谢谢,谢谢…我的——家人。”雪灵儿终于发自内心的微笑出来。 次日,雾迷儿帮雪灵儿穿好她那身淡粉色露肩蕾丝礼服与同色系鞋子;冰凝儿将雪灵儿乌黑的头发梳理的垂直顺滑,接着三个人便坐上由水露儿驾驶的汽车,一同前往喜柬上所指明的教堂。 ☆☆☆ “灵儿,我们走了,你要坚强哦;你不能流眼泪的,你知道吗?”雾迷儿笑着抱住雪灵儿说。 “我知道,迷儿。我不会哭的。”雪灵儿急忙抬手擦掉眼中刚刚就要流出来的泪水,向雾迷儿轻声保证着。 冰凝儿让在雪灵儿将要下车的时候,拉住她,将一包小巧的面巾纸塞进她的手中,意有所指的说:“灵儿,带上这包面纸,妆容还是时刻保持整洁比较好。” 雪灵儿会意的笑笑,看着冰凝儿点了点头,便打开了车门,下车,一步步走进了教堂中。 水露儿在看到雪灵儿的身影完全进入教堂后,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冰凝儿,担心的问:“灵儿这样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不然我去陪她好了。” 冰凝儿果决的摇了摇头,表示否定这一提议,开口道:“露儿,关心则乱,这种事情我们只能让灵儿独自去面对这个一直困扰着她的感情问题。别忘记我们曾经约定的事情:除非当事人允许,否则我们绝不擅自干涉对方感情问题。” “…那么我们就快回诊所吧,那里还有一大堆的工作在等我们呢!”雾迷儿活力四射的说。 “凝儿,你怎么说?”水露儿看向一向沉稳的冰凝儿。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灵儿的感情我们无权插手,况且灵儿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回诊所吧。”冰凝儿冷静客观的回答。 水露儿见冰凝儿也这样说,只好点点头,脚踩油门,车子便驶离了教堂。 雪灵儿缓步走进教堂,坐在了那一排排让人眼睛看的发酸的长椅中的其中一张上,暗自神伤。就在她昏昏噩噩的不知坐了多久后,婚礼进行曲终于庄严上午响彻在她的耳边。雪灵儿几乎是在乐曲响起的那一刹那向教堂大门的方向回头望去,她睁大那双如同湖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睛,然后她看见了那位身穿纯白长纱,有着如花笑靥的美丽新娘在自己父亲的陪伴下一步又一步慢慢的向圣坛走去,最终将她自己的手臂挽住了自己心中最深爱的那个人的,此时,雪灵儿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和心脏因为这圣洁而美丽的一幕被深深的刺伤了,痛的她不禁弓起了身子,灵秀的眉也皱的死紧,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同接受了牧师的问答与祝福,雪灵儿在心中不断的告诉着自己:不要哭,你不能哭,要坚强,要笑,开心的笑、笑、笑啊…… 雪灵儿一直保持着那灿烂却悲伤的微笑,在他们在牧师的宣读下成为合法夫妻,走下圣坛,抛出花球,接受众人的贺喜与祝福时,她也一直那样凄凉而又充满痛楚的笑着,装做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却不知她自己的心已在滴滴流血。正当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想要提早离去时,她听见了自己身后传来的那微弱到几不可闻的抽泣声。她怔住,而后转身向后看去:她看到了站在离她不远的后面,一位有着春水般眼眸、柳叶样眉宇、春樱色唇瓣的秀美却不失英气、高大却不失英俊、有着浅棕发色的中长发男子。他那充满魅力的丹凤眼瞳,正在不断的流着那晶莹而哀伤的泪水。在那一瞬间,雪灵儿只感觉自己仿若找到了同伴,她理解这个男人此时所有的心情和思绪,她清楚这个男人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她从自己的提包中拿出冰凝儿走前给自己的那包纸巾。打开,伸手将一整包都递了过去,轻声说:“我想你现在会需要到这个。” 男子先是错愕的看着她,然后发现了雪灵儿脸上瞬间出现的悲凄同情的表情时便霎时明白了一切。他抽出其中一张,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然后会心的向雪灵儿笑了笑,哑着嗓子,有礼的说:“谢谢。” 雪灵儿摇了摇头,说:“不要谢我,我这样做只不过是因为在今天这个特殊而又平凡的日子里,你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男子一怔,别有深意的看了正准备与新娘驾车离开的新郎一眼,微笑颔首,道:“那么与我同病相怜的你,是否愿意同我一起离开这个令你我都伤心的地方呢?” “……好。”雪灵儿凄然一笑,郑重的答应了男子的请求。 ☆☆☆ 雪灵儿与男子在教堂外围的林阴道上静默的走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询问对方的事情,就这么一直的走了下去,当他们走到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泊旁边时,男子开口了,问:“请问你是一个人在东京居住吗?” 雪灵儿微愕的点点头,既而又反应过来的急忙摇摇头。 男子绽开柔和的笑容,以探询的目光看着雪灵儿,问道:“如果你不介意,是否可以搬来与我同住呢?” “虾米?!!”雪灵儿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脸颊霎时一片嫣红,她边慌乱的向湖边退走,边语无伦次、手忙脚乱的回答:“这……这……这不好吧,男…男女受…授受不亲哪,还还有我和你还还还…还不熟,这样……这样……天啊!”雪灵儿突然惊叫一声,原来慌乱中她穿高跟鞋的左脚非常顽皮的想和她的右脚来一次最最最最最(以下省略n个最字)亲密的接触,所以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她的脚别到了一起,而且重心不稳的一头栽进了那个小型的人工湖中,当然,站在她对面的男子也因为想要及时的拉住她,而不慎被她一起拽了进去。 由于人工湖的湖水不及二人腿的一半,所以男子先是惊鄂的坐在水中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雪灵儿,既而爽朗的大声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将同自己一般全身湿透,有如落汤鸡般悲惨的雪灵儿从水中拉了起来,他笑着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你把心放下来好了。” “为什么?”雪灵儿仍然充满戒备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名男子,决定,如果他要是敢在这里对自己乱来她就用她跆拳道六段的实力打的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因为我是个同性恋。”男子笑了笑,平静的说出了答案。 “什么嘛,我就知……你…你是同性恋?!”雪灵儿惊讶的看着男子:怎么可能呢?!眼前这个绝对称的上世界级别的美男子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my god!老天爷,你也太过眷顾我了吧?!雪灵儿在心中哀号着。 “不然先这样,我家就在这附近,要不你先到我家起个澡,换下这一身湿透的衣物,然后你再来慢慢考虑我刚刚的那个提议,怎么样?”男子试探的问。 雪灵儿站直了身子,无奈的叹口气,道:“也只好先这样了,那么就麻烦你了。” 男子看着雪灵儿,再次绽开那温柔的笑容,回答道:“不会。” ☆☆☆ 脱去一身潮湿阴冷的衣裙,雪灵儿将包裹着浴巾的身体全部埋入那温热且还有些烫人的乳白色液体中。水的温度让她不禁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她开口道:“这个温泉的泡澡剂真的是太棒了!” 男子并不答话,只是微微的笑着坐在她对面的澡水中看着她。 “请问……”雪灵儿看着男子温柔的笑脸,为难的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请你说出来吧。”男子善解人意的说。 “你是做什么的呢?”雪灵儿问。 “我是个职业撰稿人,我的小说经常委托佐藤慎一所在的出版社出版,不过我还是个新人就是了。”男子回答。 “是这样啊。”雪灵儿将自己的头的二分之一埋入水中,低声问道:“那你是怎么爱上佐腾前辈的呢?” “是…佐藤慎一的新娘介绍…我们认识的。”男子的神色浮现出一抹凄楚“她是我在大学参加推理文学社时认识的学妹,当她把慎一介绍给我认识时,第一眼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他个性开朗又率真,只要他对我笑着,我就觉得很幸福。” 听到这里,雪灵儿黯然的闭上了眼睛:‘和我一样的原因啊’男子并未察觉到雪灵儿的心思,仍然在叙述着:“我不敢抱着任何的奢望,我知道慎一和我是不同的,只要他一发现我的心情,我们之间就完了。“男子以手支头,合上双眼苦苦的笑着。 雪灵儿此时想起自己和凝儿、露儿、迷儿刚刚来到日本时的彷徨无助,找不到工作时的焦急不安,是身为学长的佐藤慎一第一个对她们四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伸出了援手,他明朗又温柔,自己早在哈佛时就对他倾心一片,他总是在自己最仓皇失措的时候温柔的安慰着自己早已疲惫的心灵,自己曾那么天真的以为每一次聚会时都会允许自己坐在他身旁的佐藤前辈对自己一定也是有意思的,就连周围的人也常常这么说,所以愚蠢天真的自己就把佐腾学长的身边的座位理所当然的视做是自己的,自己甚至以为婚礼时在他身边的美丽新娘也一定会是自己,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错了。错的那么荒谬,那么可笑,那么悲哀…… 男子见雪灵儿久久不语,不禁担心的问:“怎么了么?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感到难过的话?” “……嘿嘿~~~其实我很喜欢佐藤学长的,今天本来是很伤心很难过的,本来我都快忍不住哭出来了,但是看到你就觉得你好像就是我的同伴,心中就安慰多了。”雪灵儿尽量表现出高兴的样子,笑着回答。 “可是我没想到自己会在婚礼中流泪,还真是不正常。”男子的笑容依旧苦涩。 “很正常啊。”雪灵儿微笑。 第二章 男子一怔,抬起了头,看着雪灵儿;雪灵儿的脸上仍旧挂着善意的笑容,说道:“自己最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了,没有什么事比这更令人伤心的了;当时如果不是看到你流泪,我一定会真的哭出来的。” “这么说我们都是伤心人?” “恩。” “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寂寞了……搬来来和我同住吧。” “……恩。” 从男子住的公寓大楼走出来,雪灵儿懊恼的想:我一向谨慎小心,这次竟然会答应和一个认识还不到三个小时的人提出的同居要求,我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就点头了呢?还答应后天就搬过去…oh!my god!!!……唉~~~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回到诊所和凝儿她们说一下,还要收拾行李;不知道凝儿和露儿会怎么说,迷儿一定会大声的叫起来吧?一想到雾迷儿听完这个消息后的样子,雪灵不禁淡淡的笑了出来,仿佛已经看到雾迷儿像类人猿一样上蹿下跳的指着自己,大声的骂自己是:宇宙银河系太阳系地球世界中国第一大傻瓜的样子。 ☆☆☆ “什么?!!!!!你要搬出去和一个你到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一起住?!而且,就在刚才的刚才还和他坐在一个浴缸中泡澡?!!!你是宇宙银河系太阳系地球世界中国第一大傻瓜吗?!!”雾迷儿听完雪灵儿要搬出去的原因后,不禁大声的喊了出来。 雪灵儿看着雾迷儿气呼呼的可爱模样,不禁微笑的想:看吧,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迷儿,坐下来。冷静点好吗?我的头都被你吵的疼死了。”冰凝儿揉揉额头,冷静的说。 “灵儿,你这次的eq怎么会这么低?轻易就答应和一个你并不熟悉的人一起住,万一他要是对你起了歹心怎么办?”水露儿担心的说。 “灵儿,露儿说的对,我们四个当中属你年长,处事也向来小心谨慎,这次是怎么了?把原因说清楚,不然我们三个人是不会同意你搬出去的。”冰凝儿面色凝重的说。 雪灵儿看着与自己同在一个孤儿院长大,同甘共苦的三位姐妹同时也是挚友,露出一个苦痛的笑容,说:“既然凝儿你把话说到这里了,那么我就老老实实的把原因告诉你们。因为我和那位男子都拥有着同样的孤独和伤痛……” “孤独?!怎么可能?!!我们一直都陪伴在灵儿你的身边不是吗?”雾迷儿不解的大声问到。 “迷儿。“冰凌儿冷厉的看了她一眼,第n次成功的让雾迷儿闭上了嘴巴;冰凝儿再稍稍想了想后,问道:“灵儿,你所说的孤独是说心灵和精神层面上的吗?因为和那位男士有着这个同样的原因,所以你才会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就答应了他邀请你同住的请求,是吗?”冰凝儿沉着的分析让雪灵儿颔首,她开口,继续说:“我之所以敢答应和他同住,并和他一起泡澡,一方面是因为我对自己跆拳道的功夫非常的有自信,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是个男性同性恋者,这一辈子都不会对全世界乃至全世界的女性产生那么一丁点的兴趣的;当然,这里面也理所应当的包括了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冰凝儿在听完雪灵儿的解释后,点点头说:“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决定尊重,但是你每天晚上要打电话给我或者露儿、迷儿,好让我们确定你是安全的。” 雪灵儿看着冰凝儿异常严肃的脸庞,明白她目光中所要表达的是怎样的关心与担忧;她看着自己面前这三个一直关爱着自己,并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挚友们,保证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隔日,雪灵儿在水露儿等人的目送下,提着收拾好的一个大行李箱坐车来到了男子住的五层整体公寓前。 “叮咚。”伴随着门铃清脆的响声,门很快开了,男子接过雪灵儿手中的行李箱,微笑道:“请进,我正在等您呢。” 雪灵儿依言走入屋中后,便向男子鞠躬行礼,道:“以后就要麻烦您了,我是雪灵儿,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男子回礼。 在将行李送入男子为雪灵儿准备好的房间后,雪灵儿与男子放松的坐在米黄色皮质沙发上,雪灵儿看着男子深褐色的眼睛,说:“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对我似乎很不公平哦。” 男子一怔,随即绽开了温和的笑容,说道;“是啊,怪我没有向雪小姐你说明;我姓:入江,名:春生。” “春生?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呢?”雪灵儿好奇的问。 “因为我是在春天生的,所以我的父亲就起名为春生。”入江春生解释说。 “那么你如果是夏天、秋天、冬天生的话,是不是你的父亲就会唤你夏生、秋生或者冬生呢?”雪灵儿有些好笑的看着入江春生问。 入江春生笑了笑,回答:“也许是吧。不过春生这个名字颇有些女孩子气,我小的时候经常因为这个原因被学校的同学取笑呢。还是雪小姐您的名字好听,雪灵儿的寓意不就是雪中的精灵儿吗?” “谢谢。”雪灵儿听到入江春生赞美自己的名字,有礼的回答。接着她又不平的开口道:“其实入江先生您的名字很好听,只不过那时孩子们还小,所以不懂得欣赏,入江先生您应该更有自信才是。” 入江春生再一次因为雪灵儿的话而怔住,他睁大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沙发上,一脸认真表情的雪灵儿,好一会儿才终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呵……雪小姐,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赞美我的名字。” “你可以唤我灵儿,相对的我也会唤你春生,毕竟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住在一起了,老是先生小姐的,会显的我们之间很生疏。”雪灵儿说。 “好。灵儿,欢迎你搬来与我同住。”入江春生点头,笑着说。 夜晚,雪灵儿打电话给冰凝儿,她掏出手机摁下快捷键,很快听筒中便传来冰凝儿所特有的彩铃声:“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喂,灵儿。”随着冰凝儿声音的响起,雪灵儿的脸上不禁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她立刻回答:“是我,我很好。” “那位男士对你好吗?没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冰凝儿问候中的关忧之情表露无疑。 “春生对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他也不是那种人。”雪灵儿微笑,自是明白冰凝儿对自己的良苦用心。 “他的名字是春生吗?很好听的名字啊。”冰凝儿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凝儿,我明天会早些到诊所去,就这样了,我睡了哦,今天忙着整理行李,累了一天,很困了。雪灵儿打着哈欠说。 “恩,拜拜。愿你无梦到天明。”冰凝儿说 。 “我会的。”雪灵儿答应着,挂掉了电话,她盖着厚实的棉被,因为身体上的疲惫,她很快就进入了黑暗的睡眠世界中;此时,入江春生仍然在自己的房间中,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劈里啪啦的敲击着。 清晨灿烂的阳光唤醒了仍睡意不减的雪灵儿,她看了看表:六点五十八分。她叹了口气,起床开始穿衣、整理被褥、洗漱。她轻轻的推开自己房间的拉门,怕吵醒仍然在熟睡中的入江春生,所以蹑手蹑脚的走到玄关处,轻巧的穿上自己的鞋子,拎着皮包快速的走了出去。 走出公寓后,雪灵儿先到一家快餐店吃了些早餐,而后便乘坐公交车来到了诊所所在的街道上,她步行到诊所,刚一进门她的脚步就不得不因眼前的景象而被迫的停了下来,诊所内不光书柜、文件橱倒的七零八落的,病历、资料也散落了一地,似乎世界第三次爆发的战争刚刚在这里结束似的。雪灵儿把资料、文件一份份的拾了起来,又动手将书柜和文件橱一一扶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将掉落在地上的书拣起来放进去摆好,就听见里屋中所传来的巨大响动声,似乎里面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争。她不假思索的将手中刚刚拣起来的书籍往地上一扔,立刻就冲向了里屋;运气,抬腿,随着发字丹田的一声断喝,她一脚就将那紧闭的门扉踹了开来;当她看到水露儿与冰凝儿因正在奋力制服一名颇为魁梧的壮汉,而身上已有多处大小不一的淤青时,她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戾气,娇喝一声,带着劲风的一拳就那么重重的打在了壮汉的面部,只听一声夹杂着巨大痛苦的哀号声响起,壮汉停止了对水露儿和冰凝儿的所有攻击。 冰凝儿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的看着雪灵儿说:“灵儿,你可是跆拳道六段啊,你那一拳打过去,恐怕他不只是掉几颗牙这么简单了,我估计他的鼻梁都断掉了。” 雪灵儿恶狠狠的看着壮汉,冷声道:“谁让他敢在诊所内闹事,还把你和露儿打伤!你们两个也是,一个曾是全国散打武术冠军,一个柔道七段,居然会对这个人束手无策?!” 水露儿看着捂着脸,仍然在哀号并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得不躺倒在地上不断打滚的壮汉,叹口气说:“灵儿,这是个因为七年前一次失败的恋情而长期处于心理压抑的状态,最后导致精神错乱的人,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要我和凝儿还怎么对他下手啊?” 雪灵儿冷眼看着脸上已布满可怖鲜血的壮汉,抬起穿着细高跟鞋的右脚,毫不犹豫的将它踩上了壮汉也是所有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冷笑道:“你最好立刻给我闭嘴,否则我不知道在我心情非常不爽的情况下,我的跆拳道会发出几成的功力,叫你断子绝孙也不是不可能的。” 壮汉一听,立刻停止了号叫,雪灵儿凭着一股狠劲,一把拎起他甩到了一张还能坐人的椅子上,厉声道:“把手给我从脸上放下来!” “啊?……是!!!”壮汉被雪灵儿骇人的气势震住了,立刻乖乖的将手从脸上放了下来。 雪灵儿用左手扳起壮汉的脸,仔细的看了看,又用手指按压几下他的面颊和鼻梁,才回头对冰凝儿说:“凝儿,鼻梁没断,只是伤到了一些软组织,外加掉了几颗牙齿,情况还不错。” 冰凝儿无可奈何的笑着说:“可不是情况还不错嘛,鼻梁没断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灵儿,幸亏你这两天因为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导致体力不济,不然我看他就该去看整形科了。露儿,麻烦你去拿医药箱过来。” 水露儿含笑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很快就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她先用生理盐水沾湿了卫生棉球,将壮汉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涂了一些碘酒在上面,最后水露儿将大汗从椅子上拉起来,给了他10000日元,说道:“镶牙我们不会,还请先生您去找一位好牙医。” 壮汉捂着嘴,愤恨的说:“你们打人,我要告你们人身伤害罪!别以为给我10000就可以轻易的了结这件事!“ “哦?那你仗着自己力大无穷将我们诊所砸的乱七八糟,并且将我的两个妹妹打伤,我还没追究你给我们诊所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和间接的精神伤害赔偿,你倒恶人先告状了?!”雪灵儿冷冷的看着壮汉说。 “你根本不理解我的痛苦!”壮汉抱住头,竟然在大声喊了一声后,放声哭了起来。 雪灵儿一个箭步上前,甩手就给了壮汉两记狠辣的耳光,壮汉顿时停止了哭泣,怔忪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什么又打了自己。 雪灵儿怒吼道:“失恋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离开你了吗?!该哭的是她!因为她失去了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算什么男人?! 我不懂你的痛苦?我怎么不懂?!告诉你!我最喜欢的人就在前几天和别的女子结婚了!我比你更加的痛苦!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别拿失恋当作麻烦、伤害别人的借口!!!明白了,就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第三章 壮汉愣愣的听着雪灵儿的话,呆了半晌后,他擦干脸上的泪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雪灵儿鞠了一躬,用带着歉意的声音说:“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谢谢您的教导,非常感谢!再见。”说完,摇晃着他那壮硕的身躯走出了诊所,冰凝儿看着余怒未消的雪灵儿,用双手轻拍她两侧的肩膀,感叹的说:“你终于明白了,灵儿。我想我们很快就又可以见到你那活力四射有如太阳般的笑容了。” 雪灵儿回身,一把抱住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冰凝儿和水露儿,三人久久无语,但她们都深深的明白此时无声传递出的深刻含义。 ☆☆☆ 雪灵儿在诊所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抱着几个‘患客’(患者+客人)的重要资料与病案在下了公交车后,一步步走回了入江春生与她同住的公寓内,雪灵儿搭乘电梯来到二层,刚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闻到了从屋中传出的诱人菜香,让又饿又累的雪灵儿不禁食指大动,她用钥匙打开了门,铺面而来的是那更为浓烈的食物被烹制后所散发出的香气,雪灵儿将手中的资料和病案急忙放到沙发上,连外衣都没有来得及脱,就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厨房。果然,入江春生正在煎制美味而营养的三文鱼,他半长的头发被随意的在脑后扎成一束,身上围着淡蓝色的围裙,见到雪灵儿回来了,脸上立刻盛满了温柔的笑意:“你回来了,饭很快就好了,先去洗手吧。” “恩!”雪灵儿欢快的点了点头,飞快的跑进卫生间洗了手后,又回到入江春生的身边帮他将饭和菜一样一样的端到了餐桌上。 “春生,你做的饭菜真的是太棒了!甚至比迷儿做的都要好吃呢!”雪灵儿在喝进一口入江春生炖制的海鲜浓汤后,笑吟吟的赞美到。 入江春生仍旧保持着那份柔和的笑意,说:“是吗?那么灵儿你就多吃一些,我看你似乎很饿很累的样子。” “哪,春生。既然我们住在一起,就要有个规则,你来定吧!”雪灵儿想到她和冰凝儿道别时,冰凝儿告诫她的话:“你们两个人之间一定要有个规则来约束双方才行,否则将来一定会出现问题的。” “规则?不用了吧,还是灵儿你来定吧。”入江春生一愣,随即反映过来说。 雪灵儿摇摇头,说道:“不行哦,春生,你是屋主,所以规则应该由你来定才对。” “……这样…好吧。”入江春生想了想,最终同意了雪灵儿的提议,说道:“先立两条好了,以后想到再加,可以么?” “当然!” “第一,双方不能在未经对方的允许下接对方的私人电话或者私看对方的信件、包裹;第二,绝不可以把男朋友或者情人带回来过夜;就这样了。”入江春生平静的说。 “第一条我完全同意,不过第二条……?春生,你可以把你的情侣带回家来啦!毕竟这是你的房子嘛!”雪灵儿笑着说。 “不行的。”入江春生严肃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会带情人回来过夜的。” “为什么?这是春生你的房子啊。”雪灵儿不解的问。 入江春生看着迷惑不解的雪灵儿,又笑了,他伸手揉了揉雪灵儿披肩的发,说:“因为我不详让灵儿你只把它看成一栋可有可无的房子,我希望了灵儿你可以把它当成你和我共同的家。” “……家…是吗?”雪灵儿怔住了。 “是的,家。”入江春生肯定的颔首“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恩。”闻言,雪灵儿忙低下头,默默的开始吃饭。但细心的入江春生还是看见了那因为感动而不断从她的眼中溢出的晶莹珠泪,正顺着她的鼻梁一颗连着一颗的掉进了香甜的米饭里。 “灵儿,米饭变成咸的我是不反对了,说明你的口味相对我来说可能重一些;可是如果它变成苦的,这些好吃的菜,你可就吃不出味道来喽!”入江春生打趣到。 雪灵儿顿时破涕为笑,她抬起头,眼中仍残留着一些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泪水,埋怨道:“春生,你好讨厌,我正在感动的一塌糊涂呢,你却让我想哈哈大笑。” 入江春生仍是一脸柔和的笑着,轻声说:“快吃吧,吃完泡个澡,就早睡吧;你今天不是很累吗?” “知道!春生你要帮我放洗澡水!还有我要春生你帮我洗背!”雪灵儿立时恢复了活力,欢快的说。 “那有什么问题。”入江春生含笑颔首。 “万岁!”雪灵儿欢呼一声,重新开始埋头吃饭,很快她就吃饱了,她拍着已经鼓起的肚皮,笑着说:“我吃饱了,歇歇春生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哦!” 入江春生笑着摇头,道:“你先去看电视吧,等水放好了我就叫你。” “恩!”雪灵儿高兴的一点头,起身离开饭桌,快步跑进客厅去了;入江春生眼中带笑的看着雪灵儿看电视时的可爱模样,脸上的笑意不禁渐渐加深,他用仅仅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小茹,谢谢你将这样可爱的她带到了我的身边。” 浴室中水雾缭绕,入江春生在帮雪灵儿洗完背后,也冲了个澡,而后和雪灵儿一同在那个宽大的浴缸中浸泡,雪灵儿看着浴缸,问道:“春生,既然你是一个人住,为什么又会买这么大的浴缸呢?” 入江春生捋捋头发,笑意不减的说:“其实,这间屋子以前是我和我的妹妹一起住的,我和她也经常一起这样坐在浴缸中泡澡,所以就买了这么大的浴缸。” “亲妹妹么?”雪灵儿凭着自身的专业,一眼就看出在入江春生满是温柔笑容的背后,那深深埋藏在心里的痛苦和哀伤。 “是堂妹。她的名字是入江景茹,是我们家最小的女孩子,家中就只有她知道我是个同性恋,她还常常调皮的让我带她到各个地方去玩,并帮我向家中隐瞒我是个同性恋的事实,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却在两年前去世了。”入江春生再掩饰不住深藏的苦痛,泪水滴落在散发着袅袅热气的平静水面上,激起了点点涟漪。雪灵儿沉默,良久她才重新开口,问道:“她是因为什么走的?” “长期的慢性肺炎,引起了组织内部的病变,最后转变成了肺癌,晚期不治身亡。都是我的错,她那时天天咳嗽,我说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可是她坚持不用,说是一般的小感冒。吃些药就好了。我因为宠她,也就默许了此事,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啊。”入江春生苦笑着叙述着过往的伤痛。 雪灵儿看着入江春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低着头,哑着嗓子说:“你别笑。“ 入江春生一怔,不解的看着雪灵儿,雪灵儿继续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我觉得她走的时候你一定没有好好的哭一场,而是温柔的笑着送她离开的是吗?所以,现在你别笑,你不需要伪装自己的痛苦,在我的面前,将你所有的痛苦和悲哀都真实的发泄出来吧,好吗?” 入江春生低下了头,闷声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雪灵儿在水下握紧他的大手,重重的点头:“恩!” 闻言,入江春生猛的将自己的头放到了雪灵儿的颈窝,无声的眼泪汹涌的从他那双温柔的眼眸中不断的溢出,渐渐的他从刚开始隐忍的小声啜泣终于变成了发泄的嚎啕大哭,雪灵儿轻抚着他的发,拍着他的背,也难过的红了眼眶,轻声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吧,好好的哭吧……” “……谢谢你,灵儿。”哭了半晌后,入江春生缓缓抬头,脸上仍带着斑斑泪痕的看着雪灵儿说。 雪灵儿立刻向他绽开一朵最美丽的笑靥,说道:“别客气呀!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入江春生因着雪灵儿灿烂的笑容,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他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是一家人。” “那么,雪灵儿我最最最…最亲爱的家人春生你,能不能帮我煮一杯热气四溢的香喷喷的卡布基诺咖啡呢?”雪灵儿娇翘的笑着说。 “当然,我泡好澡了,这就出去为你煮一杯你要的不光热气四溢还要香喷喷的卡布基诺咖啡。”入江春生起声,雪灵入则适时的闭上了眼睛,嘴中还不忘嘱咐:“我要那种加很多很多奶的那种哦。”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不要泡太久,水已经不怎么热了,会感冒的。”入江春生在围好浴巾后,细心的叮嘱。 “收到!”雪灵儿笑眯眯的对着入江春生行了一个标准的中国式军礼。 “拿你没办法。”入江春生宠溺的笑看着雪灵儿,转身走出了浴室,并轻轻的带上了浴室的门。雪灵儿伸展双腿,把头埋入水下,安静的想:我会忘记佐藤学长的,就像凝儿所说的,他会从我的记忆中慢慢消失、慢消失、消失、失…… ☆☆☆ 三个星期后…… 依旧是阳光明媚的美好早晨,由于是雪灵儿、水露儿、冰凝儿与雾迷儿四人订好的每月三次公休的其中一次,所以雪灵儿便心安理得的赖在温暖的被窝中迟迟不肯起床,一直到刺目的阳光用它不遗余力的热度烤的她受不了,她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中爬出来,使劲的伸了一个懒腰后,起来打开房门,便困乏的闭着眼睛向卫生间走去。 “灵儿!”入江春生惊呼一声,他刚刚把早餐摆到餐桌上,正准备去叫雪灵儿起床,就看到雪灵儿迷迷糊糊的从房间出来摇摇晃晃的向卫生间走,根本就没注意到卫生间前面那道低低的门槛,随着入江春生的那声惊喊,雪灵儿不负众望的一个咧歪,就那么非常戏剧化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当然她面部上属于高地的地方也无一幸免的紧密的贴在了卫生间地上铺满的艳丽的马赛克上。入江春生先是惊住,而后错愕,最后终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他边笑边急忙跑到雪灵儿的身边,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仔细的察看着她的伤势,担心的问:“灵儿,你怎么样?脑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 雪灵儿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入江春生问她话时她的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但她为了不让入江春生担心,便忙回答:“我没事的,春生。你先扶我起来,我觉得头有点晕。” 入江春生责备道:“你看你,哪有人闭着眼睛走路的,当然会摔到。还没睡醒,怎么就急着起来,来,我帮你揉揉。”入江春生把雪灵儿慢慢扶到沙发上,小心的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轻轻的把手覆盖在她额头上肿起的那个已经淤青的包上,缓缓的揉着。 “咝~~~春…春生,轻点,轻点啊,好痛的说。”雪灵儿顿时因为阵阵无法忍受的刺痛而完全清醒。 “不能再轻了,不揉淤血怎么散开呢?我先帮你拿冰枕冷敷一下,然后等等吃过早饭,再去煮几个鸡蛋,热敷一下,淤血可能会散的快一些。”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痛的泪眼汪汪的样子,不忍再揉,只好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说:“你先躺一下,我把饭端过来,今天你似乎放假,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如果感到什么不适,我们就到医院去看一下。” 雪灵儿无力的点头,此时虽然她能稍稍看的见一些东西了,但是却有一种强烈的恶心反胃的感觉,她知道这是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她当然不敢再动,只好乖乖的躺在入江春生房间的大床上,等待入江春生把饭菜端过来给她。 “先喝些蜂蜜水吧。”入江春生端着饭菜还有一杯蜂蜜水走了进来。 第四章 雪灵儿不忍拂了入江春生的好意,只好勉强自己喝了下去,可是刚一入口强烈的反胃感便涌了出来,她咬紧牙关硬是将那口蜂蜜水咽了下去,胃中顿时便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雪灵儿立刻脸色煞白,强忍着不适的感觉,开口:“春生,我似乎有些轻微脑震荡的状况,现在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你让我躺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万一…万一……”入江春生说不出那盘旋在心口的不详话语,只好重复着万一这句话。 “放心吧,我既然是心理医生,医学这方面我还是稍微懂得一些的,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就陪我说话吧,好吗?”雪灵儿一听就知道入江春生在顾虑着什么,立刻善解人意的说。 “……好吧,那你等等好一些了,要把这些饭菜吃下去。”入江春生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雪灵儿,妥协的说。 “我知道了,春生。你能和我说说你小的时候的事情么?”雪灵儿轻声说。 “我的小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几乎都是在家长的安排下学习一大堆我并不喜欢的课业,倒是灵儿你呢?你这么开朗,小的时候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吧?”入江春生轻描淡写的说。 “春生,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雪灵儿淡若鸿羽的声音,让坐在她身边的入江春生微微皱紧了眉心,他不明白心中那突然涌上的疼痛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眼前这个虚弱的女子吗?就在他理不清楚心中的这股思绪时,雪灵儿轻雅的声音仍然在不断传进他的耳朵:“我是在春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被院长妈妈从雪地中的垃圾箱中发现的,院长妈妈说我那时已经被冻的浑身青紫,哭都哭不出来了,可是圆鼓鼓亮晶晶的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她立刻就喜欢上我这股子灵气,就把我抱回了孤儿院,整整带在她身边一个多月,吃了很多的药,扎了许多的针,才终于和别的刚出生的小孩一样健康起来,后来院长妈妈又接着在夏天清晨的露水还没有退去的时候在小巷中拾到了同样是刚出生的露儿;在冬天已经结冰的河上拣到了被装在简陋木盆中的已经满月的凝儿;在秋天最后一场大雾的时候在孤儿院的门口接到了已经有九个月大的迷儿。然后我们四个就被院长妈妈组成一个小小的团体,互相照顾着对方,别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一起上去打,那时的日子真的蛮艰苦的,不过却充满了幸福。” “然后呢?”入江春生轻柔的问,生怕惊扰了雪灵儿脸上那幸福的表情。 “然后我们渐渐的长大了,周围很多不堪的语言让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后来在我们十岁的时候凝儿的亲生妈妈找来了,我们都很为她高兴,可惜的是她的妈妈就在见到她的那一天死在了凝儿的眼前……” “啊……”入江春生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小声的叫了一声,为雪灵儿口中的冰凝儿感到难过和震惊。 “我们很害怕凝儿会想不开,可是凝儿却对我们笑着说:‘看,这样就又公平了,不是吗?我和你们仍旧是一样的,既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听到这句话,我和露儿、迷儿立刻就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的感觉到凝儿当时的心情,我只知道她一定很难过很伤心很痛苦,可是她却逼迫着自己自己坚强,不准自己哭泣,所以我就想,就让我代替她哭出来吧,凝儿她始终没有哭,可是我知道她的心在哭,她的心在流血,很疼很疼的那种疼。后来我们就偷偷地跟镇上的武术学校学习武术,当时我们以为那个学校的校长人很好,他说我们可以在旁边跟着练,不需要付钱,后来我们才知道是院长妈妈拿她的儿女寄给她的生活费为我们交了一些钱,不然那个校长再怎么好心也不会做那么赔本的生意啊。我们当时真的是很天真的,以为世界上的什么都是美好的,长大知道真相后才发现完全不是当时那么一回事。”雪灵儿有些难过的说。 “那是因为你们长大了。”入江春生感叹的说。 “是啊,我们长大了,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我们四个就尽量不去用孤儿院里的钱了,就凭着学校减免的那些学杂费还有得的奖学金,还有我们四个兼职打工赚来的钱勉强支撑我们念完了高中,后来凝儿说她要去哈佛读书,读心理学,我们一想哈佛的奖学金很高啊,再说心理学也蛮有趣的,就都跟着凝儿申请了哈佛的奖学金一同去了美国,那时我们还刚刚在全国武术大赛上分别取得散打组、柔道组、空手道组还有我的跆拳道组的四个冠军呢。”雪灵儿感慨的想着那时朝气勃发的自己和凝儿、露儿、迷儿四个人站在领奖台上时那种自豪的感觉。 “那么你们学成后就来到日本了?”入江春生问。 “是啊,其实我们小的时候就很爱看日本的动画片,什么花仙子啊,圣斗士的。后来上高中的时候也曾专门查过日本方面的资料,所以我们几个早就定好了,毕业就来日本工作。”雪灵儿回答。 “刚来的时候很困难吧?”入江春生体贴的问。 “恩,完全不知道该在哪里立足才好,连房子都不会找,就靠着在美国时积攒下的一些钱在简陋的旅馆里,四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住了整整五个多月,后来就接到了佐藤学长的电话……”雪灵儿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了下来,歉意的看着入江春生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的。” “没有关系,你继续说吧。”入江春生摇摇头,轻声说。 “佐藤学长的家族在东京这一带似乎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所以很快便帮我们找到了既便宜又很实用的可以租住的房子,还有诊所要用的店面,然后我们便成立了我们的诊所——改变。”雪灵儿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到:“终于说完了,这就是我的童年和过去了,不是春生你想的那么幸福哦,不过我的性格之所以这么开朗是因为我觉得笑着过一天和哭着过一天都是一天的时间,可是笑着过一天的时候心情会变的很好,即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能转眼间就忘的一干二净,这样活着不是很好吗?这样才是有意义,有价值和有品质的人生嘛。” “……你说的对,既然笑着过一天和哭着过一天都是一天,那聪明的人当然会选择笑着过一天了。”入江春生赞同的说。 “其实也有笑不出来和强颜欢笑的时候,但是一想到露儿她们还有那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看到我的笑容,心情也许会和我的笑容一样快乐飞扬起来,就会觉得很值得。”雪灵儿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真是个善良而又特别的女孩子。”入江春生柔笑着说。 “那是自然啦!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雪灵儿哦,没有人能够替代我的位置,我就是我啊。”雪灵儿开朗的笑着说。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入江春生问。 “恩,好多了,我想吃东西了。”雪灵儿笑着说。 “我去帮你热一下,已经凉了。”说着,入江春生将饭菜端了出去,用微波炉稍稍加热了一下后,又端回到雪灵儿的面前,道:“快吃吧,吃完睡一下,可能会好的快一点。” “好的。”雪灵儿灿笑着点头,很快就将饭菜吃完了,入江春生又陪了她一会儿,才起身离开自己的房间。 当入江春生进入雪灵儿的房间后,不禁失笑的看着墙上挂满的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可爱像框,他很快就分辨出雪灵儿口中的凝儿就是照片中的那个有着淡然笑容,清冷目光,似乎随时让自己保持在冷静状态下的沉着女子,她并不是十分美丽的女子,但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区别于他人的独特气质,却让她在其他三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中显的毫不逊色,入江春生不再多看,俯身帮雪灵儿整理起被褥来,当他的手抓起雪灵儿的枕头时,才发现上面早已是濡湿一片,入江春生疼惜的皱皱眉,轻叹:“傻丫头……”看了一会,入江春生将枕头放到阳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无奈的自责道:“我自己都无法忘怀他,又怎能狠心要求你忘记与他的过往?灵儿,自己的伤痛还是需要自己治疗才有效啊。” 入江春生在帮雪灵儿将被褥整理好后,又轻巧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已经睡着了的雪灵儿,他不禁淡淡的微笑起来,悄声说道:“真的很感谢上天将你送来我的身边,那么现在就请你好好的睡一觉吧,也许醒来后那些痛苦的过去会变的模糊也说不定呢……睡吧,天使小姐……” ☆☆☆ “灵儿,你有接新的患客么?”冰凝儿两手各端着一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走到雪灵儿的办公桌前问。 雪灵儿毫不客气的接下冰凝儿左手拿的那一杯咖啡,浅浅抿了一口后,赞道:“凝儿,你煮的咖啡真的是很棒诶!我是接了几个新客,不过没有gay就是了,都是些自卑、自闭的小毛病。” “你想接gay还la?我手上可有好几个呢,要不要分你一个啊?”冰凝儿调侃到。 “免了。”雪灵儿急忙把脖子一缩“我对把gayla转变为正常的异性恋或者退一步的双性恋没有任何的兴趣,上次你去意大利品尝美食期间我因为好奇就代替你接下了一个,费了我半年的精力和功夫才好不容易的把他搞定,啧!累都累死了。”雪灵儿心有余悸的说。 “话不是这么说的,灵儿。你现在不就是和一个货真价实的gay生活在一起吗?怎么样?有没有想让他变成异性恋或者是双性恋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雾迷儿听到雪灵儿和冰凝儿两人的谈话,不禁感兴趣搂住雪灵儿的肩膀.插了进来。 “你是说春生?还是不要吧,我不想干涉他的私人感情生活,说实在的他就像家人一样可以信赖依偎,和你们给我的感觉一样,而且我们也早约定过了,互不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不是吗?所以喽,我就更不可能去干涉春生的感情生活啦,你们的明白?”雪灵儿笑看着雾迷儿和冰凝儿说。 “我现在明白的只有你重色轻妹的这件事。”雾迷儿打趣到。 “我哪有?!我这不是照常来诊所工作吗?”雪灵儿立刻为自己叫屈。 “可是你自打进诊所的门,你的嘴里几乎就没再提过别人的名字,一会春生这样了,一会春生又那样的,你再这么说下去,我都有些怀疑灵儿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冰凝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别瞎说,春生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会愚蠢到爱上自己的家人呢?”雪灵儿不以为然的说。 “是吗?你要不要和我还有迷儿打个赌?如果你爱上入江春生就代表你输了,那么你就必须承担我和迷儿两个人每人一个月的工作量。”冰凝儿笑看着雪灵儿,灵犀的眸中闪耀着促狭的光芒。 那我要是赢了呢?”雪灵儿不服气的问。 “那我和凝儿就分别承担你两个月的工作量!”雾迷儿中气十足的回答。 “你们就这么有自信不会输给我?”雪灵儿有些好笑的看着冰凝儿和雾迷儿问。 “女人是感情动物,男人是理智动物;日久生情这个词根本就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情感的,你和一个对你这么好又对你这么温柔体贴,长的还相当英俊的男性住在一起,日子久了,你要不动心,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因为佐藤慎一给你的伤害太大而转变性向,变la了。”冰凝儿认真的分析着。 第五章 “少来!我才不会对女人感兴趣,但是我也绝对不会爱上春生的!”雪灵儿信誓旦旦的说。 “话别说的那么死,往往人们通常认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往往就很自然的发生在了人们的身上。”冰凝儿语重心长的说。 “春生是家人,家人!家人!!”雪灵儿看着冰凝儿刻意加大音量强调说。 “家人?请问雪灵儿雪小姐,你们有血缘关系吗?”冰凝儿一针见血的问。 “……当然没有,可是……”雪灵儿沉默了一下,又急忙想辩解,却被冰凝儿打断了。 “多说无用,灵儿。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他伤害了你的心,那么我一定会不计代价的将你领回来的。”冰凝儿认真的看着雪灵儿说,语气中是少有的严肃和冰厉。 “……你不是想杀他灭口吧?”雪灵儿沉默了一阵子后,打趣的问。 “我还不想触犯日本的法律,我的意思灵儿你应该清楚,如果他真的伤害了你,那么我将会让迷儿动用她最精通的催眠术封闭你所有对他的记忆,然后把你藏到只有我和露儿、迷儿才知道的地方。”冰凝儿冷声说。 “呃……凝儿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雪灵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冰凝儿问。 “灵儿,虽然你做事一向沉稳谨慎,但是感情这种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它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除非一个人能够忘情绝爱,否则一生都会被困在这个情字里。”冰凝儿看着雪灵儿认真的说。 “好了,干什么那么严肃呢?我很快就可以再找到喜欢的人的,相信我吧!”雪灵儿微笑着说。 “如果被感情造成的伤口真的能够那么轻易的愈合,那么相信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不会有那么多不再相信爱情和男(女)人的伤心人了。”冰凝儿感叹到。 “……伤心之后的孤独还有无助才是最伤人的武器吧?”雪灵儿呆呆的看着地面,轻声说。 “抱歉,灵儿。我不该说这些的。”冰凝儿看着一脸哀伤的雪灵儿,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触到了雪灵儿的痛处,连忙道歉。 “我没事的,凝儿。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常常缠着院长妈妈问的那个问题吗?”雪灵儿问。 “记得,怎么?”冰凝儿不解的看着雪灵儿,回答。 “你现在找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吗?”雪灵儿又问。 “没有,可能我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说不定。”冰凝儿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说。 “一定会找到的,只不过适合凝儿你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而已。”雪灵儿坚定的说。 “那我就承雪小姐您的吉言,慢慢等待下去喽!”冰凝儿笑着说。 “当然啦,相信我,没错的!”雪灵儿自信的说。 “是是是。”冰凝儿强忍笑意看着雪灵儿说。 “灵儿,你到现在还没有给我看那个入江春生的照片呢!”雾迷儿不满的说。 “我哪里有他的相片啊,你要和他相亲啊?” “那么英俊的帅哥你居然敢给我私藏,你活腻了是吧?!” “切!放马过来啊!怕你不成!?” “看招!呀!” 冰凝儿头疼的看着雪灵儿与雾迷儿互相攻击打闹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去了。 ☆☆☆ 雪灵儿揉着浑身酸痛的肌肉,好不容易回到了她和入江春生合住的公寓,刚一进门,入江春生和熙的笑脸就映入了她水亮的眼眸中;见到雪灵儿,入江春生立刻绽开一抹温柔的笑花,道:“灵儿,你回来了。” 雪灵儿愣了一下,而后也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答:“是啊,我回来了,春生。” “我刚刚从超市回来,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做饭。”入江春生说着已脱下了身上咖啡色的呢子大衣,穿上了那件淡蓝色的围裙。 “我来帮忙吧。”雪灵儿说。 “不用了,你肯定累了一正天了,趁饭还没有做好,你先去看一下电视吧。”入江春生说。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雪灵儿问。 “恩,去看电视吧。”入江春生笑着点点头。 雪灵儿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上那些无聊的综艺节目,思绪渐渐飘远:佐藤学长的婚礼已经结束一个多月了呢,相信此时正在和新娘子在澳洲旅游吧?他在哈佛和自己谈话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他结婚时的规划,他要带着他的新娘去那个据说是世界中心的地方旅游,然后在那里再一次的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深爱着她,并且会爱她爱到这一生一世的结束。自己当时是多么感动啊,甚至以为那就是自己所听过的最美好、动听的情话了;然后纯真快乐的自己就那样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可惜的是最后的最后原来是天真的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而已,佐藤学长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自己,甚至连一点点的男女之间的暧昧都没有,有的只是学长以兄长的身份对自己的关心和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灵儿,能帮我从冰箱中拿一下蛋黄酱吗?”入江春生的声音在此时响了起来。 “哦!就来。”雪灵儿连忙收回自己的思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 吃过饭后,雪灵儿把入江春生推进了他的房间,自己将收拾桌子与洗碗的‘任务’独立‘承担’了下来,她很快就将碗筷洗好了,然后悄悄走进入江春生的房间,搂住入江春生的脖子,看着电脑屏幕,好奇的问:“春生,你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小说啊?” “轻小说。”入江春生摘下鼻梁上的眼睛,转头看着雪灵儿回答。 “咦?《七月雪人》…春上雅志……春生,你就是春上雅志?!”雪灵儿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惊讶的说。 “恩。”入江春生点点头,笑问:“怎么?你看过我写的书?” “何止呀!我是喜欢的不得了!”雪灵儿兴奋的回答:“你写的《春天的遗憾》还有《幻塔灯钟》我简直爱不释手呢!” 入江春生问道:“你觉得我写的《梦陨》怎么样呢?” “也很好啊,不过我不是很喜欢看悲剧,所以看完以后就难过的不想再看了。”雪灵儿回答。 “为什么?”入江春生不解的问。 “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不开心和遗憾的事情,人们爱看小说其实就是潜意识中想要逃离这种境况的一种表现,如果看到小说中描写的人物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情况或者是主人公身上有着不如自己的性格和境遇,人们就会觉得蛮欣慰或者觉得生活还是有些希望的;但是如果最后的结局写的很悲伤的话,那不是在本来就有那么一份悲伤的基础上又加上了一份吗?所以我不喜欢看悲剧,也许小说中奇迹般的大团圆的结尾很俗,也不知道被众多作者用了多少遍,但是我还是喜欢,毕竟现实中实现不了的愿望,做做梦实现也是很好的。”雪灵儿回答,神情中带着一丝明显的落寞。 “……只有相信自己爱自己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爱,不是吗?”入江春生忽然说。 “春生你说的很对,可是有些人已经累到连疼爱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你又怎么忍心告诉他们你要先相信自己先爱自己,才会有人来尊重你、爱你?”雪灵儿不尽赞同的反驳说。 入江春生别有深意的看了雪灵儿一眼,缓缓的开口道:“只要是人,就一定会受伤,但是无论伤口大小,只要是伤就会结痂愈合。” “但是你忽略了伤口会感染的这一前提,一个腐败流脓的伤口,即使暂时结痂,也会因为别人不经意的轻微碰触而重新崩裂流血。”雪灵儿有些激动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入江春生有些讶异的看着雪灵儿,半晌后,他敛下目光,低声说道:“我很抱歉,灵儿。我没有考虑到你心中的伤口就这么说,请你原谅。” “……没事的,春生。我已经习惯它们停留在我的心里了。”雪灵儿一愣,随即对入江春生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轻描淡写的说。 “灵儿……”入江春生看着这样的雪灵儿,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话语。 “春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雪灵儿轻声问。 “你说。” “你现在还有想佐藤学长么?” “……有的时候会。” “这样啊……”雪灵儿低下头,小声的说。 “怎么了么?”入江春生关心的问。 “没什么。”雪灵儿硬是挤出一个微笑,对入江春生说道:“我去睡了,晚安,春生。”说完,神情哀伤的快步离开了入江春生的房间。 入江春生皱着眉头看着雪灵儿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许疼痛的感觉正在不断的在体内滋生着,他甩甩头,将这份莫名的情绪压入心底,继续用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 ☆☆☆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午后温暖充足的阳光,总是让许多疲乏了整个上午的人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觉。不过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在心中偷偷的想想而已,从未敢真正的实现过。开玩笑,在工作时间睡觉,会被老板直接炒鱿鱼回家吃自己的,又不是嫌钱赚的太多了!但是!我们娇俏可人的雪灵儿雪小姐此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大光明的趴在诊所内她的办公桌上,嘴角边流淌着清澈的小溪,正和周公伯伯大快朵饴的吃着满汉全席。身穿迪奥新款秋季裙装的冰凝儿一走进诊所便看见了这幅让她哭笑不得的画面,她将脚上漂亮的宝石蓝色高跟鞋轻巧的脱了下来,向水露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慢慢走到雪灵儿夫人身边,看着她睡熟的可爱模样,不禁轻声笑了起来,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慢慢拉开最下方的抽屉,拿出自己冬用来保暖腿部的羊毛毯,展开后轻轻盖在了雪灵儿的身上,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穿上鞋子后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工作了,她边翻看着病案,边不时用铅笔在上面标注着什么;大约过了三十几分钟后,雪灵儿才同周公伯伯依依不舍的告别,但她仍用贪婪的目光万般留恋的紧盯着那些还没有吃完的食物,直到周公伯伯妥协的答应她,等她再来时再一起吃,她才安心的离开。 冰凝儿听到雪灵儿的哈欠声,将头从一堆病案中‘拔’了出来,好笑的看着雪灵儿,问道:“睡醒了么?雪美人。”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夸奖我,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你的赞美了。”雪灵儿的大脑选择自动忽略冰凝儿语中轻微的讽刺含义,脸不红心不跳的硬是将冰凝儿责备自己的话当成赞美来听。 听到雪灵儿这样曲解自己的话,冰凝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失笑道:“赞美?!灵儿,你身体的某个部分似乎正在不明原因的持续增厚诶,不是生了什么奇怪的病症吧?” “呸呸呸!乌鸦嘴!我每天吃好、喝好、休息好,哪里会得什么病。”雪灵儿连忙呸掉冰凝儿说的话,不满的看着冰凝儿说。 “恩,那确实是事实没错。“冰凝儿赞同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谁让你好命的住到一位天使的家中呢?” “什么啊?春生是天使,那我是什么?恶魔呀?!”雪灵儿气鼓鼓的看着冰凝儿,眼睛却在不停的对仍在‘观战’中的水露儿使着眼色。 “咦?原来你的自知之明既然还在哦?真是可喜可贺呀!”冰凝儿故作惊讶状的看着雪灵儿说。 “厚!你这个死小孩,今天是特别来找我麻烦的是不是?”雪灵儿气到。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诶,我只知道我一进门就看见某个人正趴在她自己的办公桌上呼呼大睡,完全不顾她桌上已经垒成三座小山的病案。”冰凝儿揶揄到。 第六章 “……呃……这个……我想我完全可以解释。”雪灵儿的脸立刻心虚的涨红,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再看冰凝儿。 “但愿你昨晚不是对那位天使先生做了什么坏事,今天才会这么累哦。”冰凝儿坏坏的笑看着雪灵儿。 雪灵儿的脸立刻滑下三道漫画式的粗短黑线,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凝儿,你说的坏事该不会是在暗喻我昨晚可能把春生给‘吃’了的事吧?” “灵儿,你的自知之明可真是愈见增多啊,看来我今天应该开香槟庆祝才对。”冰凝儿故意拍了两下手说。 “天啊!”雪灵儿猛的叫了一声,然后恶狠狠的看着冰凝儿说:“再和你这样说下去,我准会被你给气死!说!你今天上午遇到什么让你不顺心的事?需要这样发动你久未动用的毒舌功来打击我?!”雪灵儿敏锐的从冰凝儿的眼中看到了那深藏在其眼底的阴郁神情。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想要耍耍你而已。”冰凝儿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淡然的说。 “是因为五天前来的那个女孩子吗?”水露儿突然出声问。 冰凝儿没有否认的沉默,半晌后,才有些激愤的开口道:“她居然用自杀来威胁她的母亲,让她出去见她的那个同性恋人。我虽然不赞同那位母亲用这种囚禁的方式来阻断她们的感情,但是她的行为更让我生气!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要知道母亲从怀上她到生下她再养大她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她怎么能这么任性的了断自己的性命呢?我赶到的时候她的母亲都已经近乎绝望的呆滞状态了,她的母亲是伤害了她的爱情,但是她怎么能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来伤害她母亲对她的感情呢?” “凝儿。”水露儿一声轻声的呼唤,成功的让已经开始动怒的冰凝儿平静了下来。她温柔的注视着冰凝儿,说:“你已经解决了这件事了,不是吗?我相信你一定处理的很好,现在就请你忘记这件不开心的事情,好吗?毕竟,他人的人生我们不必也不该一直参与其中。” 冰凝儿想了想,嘴边渐渐有了笑意。雪灵儿见状,夸张的吐出一口气,道:“呼~~~幸亏下午露儿你这个专用灭火器在这里,要不我今天一定会被凝儿修理的很惨。” “我有那么恐怖吗?”冰凝儿不满的噘噘嘴。 “你说呢?”雪灵儿将问题丢回给冰凝儿。 “凝儿你生气的时候哪能仅仅用恐怖这两个字来形容啊!那是比世界末日、地球毁灭、宇宙爆炸还要可怕的事情好不好啊?!凝儿!你简直就是我心中哥斯拉的完美化身啊!”刚从外面回来的雾迷儿只听到只言片语,已迫不及待的加入了‘战局’。 “恩哼,迷儿,你皮痒么?”冰凝儿并未动怒,冷哼一声,两道凌厉的目光立刻就射向雾迷儿。 “我错了!”雾迷儿立刻投降。开什么国际玩笑,和凝儿对打,她这不是嫌命太长了么。 冰凝儿满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旁的雪灵儿却不干了,呛声道:“迷儿,为什么我这么说的时候你就从来没有对我承认过你的错误啊?还毫不犹豫的就拉开架势和我开战,你什么意思啊?” “凝儿的实力是我们四个当中最强的,露儿我舍不得,剩下的当然就只有你啦,正巧你的水平在我之下,我不和你打和谁打啊?”雾迷儿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看着雪灵儿。 “什么?!我的水平在你下面?!!雾迷儿,你在讲什么天方夜谭的八卦事件啊?”雪灵儿牙齿磨的咯吱做响,手指也捏的喀啦喀啦的。 “够了,工作。”冰凝儿冷冷的四个字,立刻就将两只‘斗猫’所散发出的强大气焰压了下去,乖乖的分开,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水露儿拿着一个文件夹走到对冰凝儿的桌前,对她会心一笑,小声道:“我有时真的很怀疑,当初院长妈妈是不是把时间弄错了,我们之中年龄最大的或许应该是你才对。” “是吗?”冰凝儿微笑,眼睛看向正在偷听的雪灵儿,故意说:“我看不太可能,毕竟岁月的痕迹可是会慢慢的在脸上表现出来的。” “冰——凝——儿!”雪灵儿咬牙切齿的看着冰凝儿。 “哈~~~我又没有说你啊。”冰凝儿笑了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要是能忍,婶儿也不忍了!看招!” “打完了,你可别哭着回去找入江天使帮你疗伤啊!?” “切,谁会那么没种啊?!” “哦?你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我怎么不知道啊?” “……死小孩,拿命来!” “哈哈哈~~~” ☆☆☆ “疼疼疼…。”雪灵儿边捶着肩膀边说。 “灵儿,怎么了?”刚刚从浴室中走出来的入江春生带着满身的水气,走到了雪灵儿的身边,看着她呲牙咧嘴的揉捏着自己全身的关节和肌肉,不禁担心的问。 “没事没事,春生,我刚刚回来的时候有看到电影院新张贴的影片海报哦,我们后天一起去看吧。”雪灵儿立刻收起自己脸上满满的痛苦表情,笑看着入江春生问。 “好啊,可是我记得后天不是灵儿你的休假日啊。”入江春生说。“安啦!那个死小孩把我修理的这么惨,当然要算公伤,休假是应该的。”雪灵儿拍了拍入江春生的肩膀说。 “公伤?你受伤了?!”入江春生立刻拉过雪灵儿的手臂,撸开她的袖子,果然见到了几处或青或紫的淤血,入江春生疑惑的看着雪灵儿,问:“她们不是你的好朋友好妹妹么?怎么会打你?” “切磋武伎,难免的嘛,春生你不用担心啦!”雪灵儿连忙将胳膊抽回来,笑着说。 “原来你今天说不和我一起泡澡的原因就是这个。”入江春生了然的说。 “嘿嘿~~~怕被你发现嘛,结果还是没藏住。”雪灵儿讪笑着说。 “我看还是用热鸡蛋敷一下会比较好,你等一下,我去煮。”入江春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 “春生!”雪灵儿叫到。 “怎么?”入江春生不解的回头看着雪灵儿。 雪灵儿用手捂住眼睛,用手指指沙发上那块纯白色的浴巾。入江春生一怔,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笑着走回沙发将浴巾重新围到自己的腰上,道:“睁开眼睛吧,警报已经解除了。” “呼~~~春生,拜托不要拿这么养眼的镜头来刺激我啊,会流鼻血的。”雪灵儿笑着嗲怪到。 “真的吗?快让我看看。”入江春生将脸凑到雪灵儿的眼前,好笑的看着她说。 雪灵儿先是被入江春生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就被他那双春水般的温柔眼眸深深吸引住了,她怔怔的看着入江春生的眼睛,心脏像敲鼓般不断规则的碰撞着她的胸口,让她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只好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入江春生。与此同时,看入雪灵儿眼中的入江春生心中也是猛然一震,他没有想到雪灵儿的眼中散发出的光芒会这么的纯净、这么的璀璨,立刻让他的心在这旖旎暧昧的一刻窒息了。良久,入江春生才把脸从雪灵儿的眼前移开,有些尴尬的说:“咳咳…那个…我帮你去煮鸡蛋。” “啊?…哦…好的。”雪灵儿急忙回答,显然也是被自己刚刚的反应惊住了。 “对了,灵儿,等等我会出去。”入江春生说。 “这么晚?是和朋友一起么?”雪灵儿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问。 “恩,我今晚不会回来,你早些休息吧。”入江春生边笑边从冰箱中取出几个鸡蛋说。 “哦。”雪灵儿点点头,接着又贼笑着看着已将鸡蛋放入加水的锅中开始煮,刚刚走出厨房的入江春生说:“回来的时候要记得带甜品回来哦。” “恩,我会的。”入江春生笑笑说,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时间不大便换了一身休闲服出来,并满面春风的出了门,雪灵儿愣愣的看着这样的入江春生,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春生呢,平常的春生是家人,那么情人时的春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 “木古米摘赏之姑翁台,书明米日争都汤产亨兴吃了。(如果你在想这个问题,说明你已经对他产生兴趣了。)”雾迷儿啃着手中的苹果,口齿不清的说。 “不是吧?我这充其量也就算好奇而已吧?”雪灵儿不以为然的说。 “好奇往往就是女性开始喜欢男性的最初征兆或者说是第一步啊。”雾迷儿咽下一口苹果说。 “我怎么没听说过?”雪灵儿不在意的问。 “当然是因为你孤陋寡闻的原因啊!你自己好好想想看,你喜欢佐藤慎一的时候的感觉。难道当初你不是听说他是哈佛金融系传说中的系草兼才子,你产生了好奇心,所以才硬拉着我们陪你到金融系去见他,从而对他一见倾心的吗?”雾迷儿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一时口不则言的说。 雪灵儿闻言,神色一黯;雾迷儿见状立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补救道:“抱歉,灵儿,我不该说这些的。” “没什么,是我自己还放不开的原因。”雪灵儿凄楚一笑。 “都已经快过去三个月了,灵儿你还不能释怀么?”雾迷儿握住雪灵儿的手,满眼担忧的看着她说。 雪灵儿苦笑着回答:“若是爱一个人真的能够说放就放,大概世界上会少很多同我一般的伤心人吧。” “灵儿……今天你和我出来逛街目的可不是在这里讲折中悲伤沉重的话题,我歇够了,我们继续购物吧!”雾迷儿看着雪灵儿,沉默了一小会,但立刻又扬起灿烂的笑容大声的说。 “好。”雪灵儿看着精神奕奕的雾迷儿,唇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花。 “不行不行!你这个状态是绝对没有办法面对接下来的超级血拼的,要像我这样回答———好!我们冲吧!!!”雾迷儿中气十足的喊。 “噗…哈哈……是是是,我这就说——好!我们冲吧!!!哈哈…”雪灵儿看着雾迷儿故意搞怪的表情和动作,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这才对嘛!我们走吧。”雾迷儿将吃完的食品待与果皮扔入一旁的垃圾箱内,拉起雪灵儿的手快步向一座大型商场走去。 ☆☆☆ 清早的阳光永远都是明媚而可人的,雪灵儿在与入江春生吃过早餐后,欢欣雀跃的环住入江春生的脖子,嚷着要去看电影。 入江春生笑着拉开雪灵儿的手臂,摇摇头,道:“灵儿,今天阳光这么好,你不觉得我们应该把被子放到阳台上去晒晒么?” 雪灵儿嘟起红润的小嘴,不是很乐意的说:“可是春生,前天我们都说好今天去看电影的嘛!” “我没有说不去啊,我的意思是我们把被子抱到阳台上去晒,看完电影回来再把它们收回来,还是说灵儿你想盖潮潮的被子?”入江春生耐心的解释说。 “才不要呢!我要和春生你一样盖充满阳光味道的被子!”雪灵儿笑着反驳。 “那么,我们赶快动手吧,不然等下会赶不上你想看的那场电影。”入江春生边说边将自己的被褥从卧室中抱了出来。雪灵儿也依言从自己房间中抱出自己的被褥同入江春生一起将它们铺展在阳台上,接受阳光最温暖的拥抱。 “春生,这样就可以了吧?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诶!晒的人暖洋洋的。”雪灵儿揽住入江春生的胳膊,满足的说。 “恩,是啊。”入江春生眯起眼睛看着天空,淡笑回应。 第七章 “咦?入江、小雪?”熟悉的男声突兀的介入了入江春生与雪灵儿之间,两人全身不禁同时一颤,接着齐齐向楼下看去,明知会见到什么,却仍是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双眼:赫然映入雪灵儿与入江春生两人眼帘的一双身影正是佐藤慎一与他的太太佐藤美和子。 “…呵~~~佐藤学长,你怎么会来?”雪灵儿扬起开心的笑容,大声的问。 “我同美和子回家路过这里,刚巧就听到了你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真就是小雪你呢。”佐藤慎一如从前的温和笑着:“不请我和美和子上去坐坐么?” “哦!真是抱歉。请快些上来吧。”入江春生连忙说。 时间不大,佐藤慎一与他的太太佐藤美和子就坐在了客厅中的沙发上,笑着对入江春生说:“我们前天才刚从澳洲回来,身边的朋友就告诉我你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了,开始我还不太相信,不过眼见为实,你们两个还真是让我有足够的意外和吃惊的理由啊。” “我和灵儿是在佐藤你和美和子的婚礼上认识的。”入江春生解释说。 “这么说我和美和子还是入江你和小雪的红娘喽?大大的红包在哪里?赶快乖乖的交出来吧!”佐藤慎一开着玩笑。 “称呼大嫂是红娘还说的过去,可是要称呼学长你为红娘,感觉怎么就那么怪异呢?”雪灵儿端着一盘刚刚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 “什么?!小雪你不乖哦,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个学长?”佐藤慎一故作委屈状。 “可是大嫂也是春生的后辈啊,学长你本来应该同大嫂一样对春生使用敬语才对,但是学长你现在并没有这么做哦,所以学长就没有资格说我啦!”雪灵儿眨眨眼睛,慧黠的说。 “那小雪你同样也是我的学妹,如果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入江似乎也应该对我使用敬语啊,可是他也没有这样做不是吗?”佐藤慎一机智的狡辩到。 “所以这就扯平了呀!”雪灵儿就等佐藤慎一这句话呢,听到他果然这么说,立刻就将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入江春生默然的看着笑逐颜开的雪灵儿,咖啡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 坐了一小会,佐藤慎一和妻子很快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他看着雪灵儿和入江春生真诚的说:“办喜事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帮忙,祝你们幸福。” 入江春生与雪灵儿相互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既而同时笑了起来,雪灵儿边笑边对佐藤慎一说:“学长你就把心放下来吧,春生对我很好的。” “入江,小雪就拜托你照顾了,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她哦,不然她也许真的会像雪之精灵般消失无踪的。”佐藤慎一别有深意的看着入江春生说。 “……学长你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我是人诶!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消失掉啊?!好了啦!学长不是要和大嫂回家吗?快去快去啦!”雪灵儿看着神色有些尴尬的入江春生,忙抢着说。 ‘佐藤学长,请您带着您的妻子快些回家去吧,好吗?因为,我的心脏已经快要无法负担这么多突如其来痛楚了,我脸上的笑容也快要僵掉了;学长,您为什么要在我还没有完全忘记您的时候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呢?请您不要再给春生施加压力了啊,春生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若要说真的有什么,大概也就是互相对对方的关心和同情吧?所以学长,请您快些回到您的家里去吧?我就要哭出来了,您知道吗?’雪灵儿这样想着,脸上却仍倔强的强撑起那灿烂的笑容,却忘记自己的心早已是疲惫不堪、伤痕累累。 “好了好了,我就不做打扰你们两个甜蜜的那个恶人了,我们走了,有空就来我们家坐坐吧,离你们这栋公寓不算远,沿着公寓前的这条路走十分钟就到我们家了,我们就住在路边左数第六栋别墅里。”佐藤慎一笑着说。 “恩,我知道了。”雪灵儿点点头,笑着答应:“有时间我和春生会过去看望学长和大嫂的。” “再见。”佐藤慎一握住妻子的手,笑着同雪灵儿与入江春生告别后,与妻子手牵手慢慢的走出了雪灵儿与入江春生视线。 返回屋中后,入江春生看着精神状态明显萎靡下去的雪灵儿,轻声问道:“灵儿,我们还去看电影吗?” 雪灵儿呆了一呆,用如同做了恶梦猛然惊醒般的延伸怔怔的看着入江春生,茫然的说:“电影?……啊,去的!一定要去!当然要去,我都已经期盼那么久了,怎么可以放弃呢?我们得快些走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入江春生皱着眉头,无奈苦笑看着雪灵儿说:“好的,我们走吧。”他主动牵起了雪灵儿的手,带着她向门外走去。 “等…等一等!春生,学长他们可能还没有走远呢!”雪灵儿忽然停住脚步,慌乱的抓着入江春生的衣角说。 入江春生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慢慢的走下去,好么?” “……好的。”雪灵儿近乎呆滞的点了点头。 入江春生没有再说话,默默的牵着雪灵儿的手,一步又一步缓缓的向前移动着。他将雪灵儿纤细的手指牢牢握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中,牵着她下楼、穿过公路、经过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坪……一瞬间,入江春生的心中萌生出一个对他而言无疑是荒唐可笑的念头:自己有没有可能会这样静静牵着雪灵儿的手,一直走到天地的尽头?他玩味的一笑,立刻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继续牵着雪灵儿向前一直走着,到走到影院前才停下了脚步,回身轻声对雪灵儿说:“灵儿,我们到了。” 雪灵儿呆呆的抬起头,看看入江春生又看看眼前的影院,闭上眼睛想了想,轻轻扬起虚弱的笑容,说:“我们进去吧,春生。” “好。”入江春生紧紧握了握掌中雪灵儿的手指,笑着回答。 雪灵儿机械的买了票,木然的与入江春生走进影院的放映大厅内,从入江春生找到两人的座位做好后便动也不动的一直僵坐在座位上,入江春生一直紧紧握着雪灵儿的手,好像自己一个不留神雪灵儿就会出现意外似的。电影很快开始放映了,雪灵儿的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的大荧幕,直到影片放映完毕雪灵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些什么。这个过程中,入江春生一直都沉默不语,他仍旧紧握住雪灵儿的手不放,牵着她随着人流走出影院。 “灵儿,我们到家了。”入江春生轻轻摇晃着雪灵儿的肩膀说。 “……。”雪灵儿愣了愣,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入江春生,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说:“抱歉啊,春生,我想今天我不能和你一起泡澡了,我太累了。”说完,她动了动手指,想将手从入江春生的手中拿出来,不料入江春生却握的更紧了;雪灵儿一怔,惊愕的看着入江春生,入江春生一惊,立刻将手放开了。雪灵儿垂下眼睑快步走入屋内,将两人的被褥从阳台上抱回来,将入江春生的被褥放到沙发上,便进入自己的房间轻轻将房门拉上,入江春生愣愣的看着自己刚刚牵着雪灵儿的手,迷惑的轻声问着自己:“为什么,我会那么不愿放开她的手呢?”入江春生随即自嘲的笑了起来:“我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算了,还是先把出版社要的那部小说赶出来吧,或许就是因为最近我太闲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入江春生无奈的笑笑抱起自己的被褥回到房间中,启动电脑,调出文档,双手重新在键盘上忙碌的向屏幕上码他想要写出的文字。 雪灵儿机械的铺床、洗漱、整理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直到她发现再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不停忙碌的事情后,她先是呆了半晌,而后将自己猛的埋入因太阳的照射而蓬松柔软的被褥中,用被子蒙住头放声痛哭起来。她伤心的哭泣着,脑中不断不顾她意愿的浮现出一幕幕过去她去佐藤慎一相处时的快乐片断,这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她不断的责问着自己:“是我还不够优秀的原因吗?是因为我是个孤儿吗?是什么地方我做的还不够好呢,学长?学长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啊!为什么在我好不容易可以将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你却若无其事的与你的妻子一同出现在我的面前呢?是在向我炫耀没有我你也可以过的很幸福很幸福吗?学长,你伤到我了,你知道吗?学长…佐藤学长…”雪灵儿哭的忘记了时间,她就那么伤心的痛哭着,中间除了哭着去了一趟卫生间其余的时间都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不停哭泣着。 深夜,入江春生在码完小说的过渡情节的一段文字后,略微有些疲惫的揉揉已经泛疼的眼睛,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准备冲个澡精神精神,再打几千字少年宫区;当他走到雪灵儿房间门前时,却因那时断时续从门内传出的呜咽声停下了脚步。入江春生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拉开了雪灵儿的房门,放轻脚步走到雪灵儿床前,看着蒙着被子不断哭泣的雪灵儿,不禁心疼的皱起了眉,他试探的出声轻唤:“灵儿?” 听到入江春生的声音,雪灵儿把被子从头上拉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子,泪眼蒙胧的看着入江春生,看来许久后突然大声哭了起来,声泪俱下的问着入江春生:“春生,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会这么没有出息啊?!春生,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啊!!!” “灵儿……”面对这样的雪灵儿,入江春生心疼的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雪灵儿又哭了一会儿才勉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哽咽的对入江春生说:“我没事了,春生,你去忙吧……我……” “……灵儿,忘了他吧。”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沉默良久,突然说到。 闻言,雪灵儿抬首看着表情异常认真的入江春生,边擦掉脸上的泪水边尴尬的笑着对入江春生说:“啊哈哈…春生你不要讲这种笑话啦,很冷诶!”而此时入江春生已将自己鼻梁上的眼睛摘了下来并随手扔到了地上,就在雪灵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时,入江春生猛的低下头吻住了雪灵儿柔嫩的唇,叹息般说道:“灵儿,我来让你忘记他,而你…也帮我忘记他吧……” 雪灵儿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完全陌生的入江春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映才好,就在这刹那间,她已被入江春生压倒在床上,入江春生其肉的爱抚着她姣好的身段,将她身上与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直到两人都赤裸裸的呈现在对方的面前时,入江春生将雪灵儿猛的揉入怀中,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爱抚与亲吻像雨点般疾落在雪灵儿娇柔的身体上,随着入江春生的吮吻美学另儿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开始盛放出一朵又一朵艳丽无比的粉红樱花,她急促的喘息着,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正在亲吻自己乳房的入江春生,忽然就笑了,她想:原来啊…原来这就是情人时的春生,我终于知道了…情人时的春生…情人…… ☆☆☆ “灵儿?灵儿、灵儿?灵儿!…雪灵儿!喂!回神啦!”雾迷儿见用手在雪灵儿眼前晃动都不能唤回雪灵儿的神志,立刻用手在雪灵儿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雪灵儿浑身一颤,满眼惊骇的转过身看着雾迷儿,语气有些愤怒的问:“干什么?!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第八章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再不拍醒你,你今天的工作就可以完全停止在这页上了!”雾迷儿指着雪灵儿已经看了半个小时又七分钟五十一秒的那页病案大声的说。 “灵儿,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么?黑眼圈这么明显。”水露儿走过来看着雪灵儿的脸,关心的问。 “啊?没…没啊!我睡的挺好的…呵呵…挺好……”雪灵儿一惊,急忙回答。 “隔壁王二不曾偷。”冰凝儿边在手下的病案不停书写着什么,边凉凉的说了一句。 “……我…昨天见到佐藤学长和他的妻子了”雪灵儿张口想要辩解,想想又吞了回去;半晌后才落寞的说。 “可是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伤心。”冰凝儿听到雪灵儿的话,迅速的将头抬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后,放下心来说。 “谁说的?!我……”雪灵儿刚想反驳冰凝儿的话,却发现冰凝儿说的是对的,自己的心中竟真的没有那种一如从前般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这让雪灵儿惊讶不已。 “说不出来原因就先咽到肚子里,等你想说会说能说了,我想我们会很愿意听你倾诉的;但是,现在请你立刻工作。”冰凝儿面无表情的说。 “呃……明白了。“雪灵儿看看冰凝儿,小声的回答。 傍晚时分雪灵儿从诊所中走出来,有些茫然的向车站走去,昨夜发生的事情仍在一幕幕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噢!天哪!我居然真的和春生做了那种事情,真是太荒唐了!”雪灵儿懊恼的捂着额头自言自语。 “灵儿,你在说什么?”刚刚走到雪灵儿身边的水露儿,好奇的问。 “露儿?!你怎么在这里?!”雪灵儿惊讶的问。 “呵呵~~~因为我想请你去吃饭呀,不知你愿不愿意赏光呢?”水露儿笑笑说。 雪灵儿讶异的看着水露儿,问:“露儿,你怎么突然想请我吃饭?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要和灵儿你说。怎么样?要不要去?”水露儿歪着头,笑看着雪灵儿问。 “……也好,我们走吧。”雪灵儿刚想拒绝,但是一想到回家不知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入江春生,就立刻烦恼起来。仔细想想后,还是答应了水露儿的邀约 “我发现一家很好吃的荞面馆,我们去那里好不好?”水露儿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雪灵儿脸上矛盾的表情,仍柔声询问着雪灵儿的意见。 “恩,就去那里吧。”雪灵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回答。 荞面馆内: 水露儿在与雪灵儿点完饭菜后,竟互相对坐着沉默起来,水露儿犹豫再三,仍是开口了:“灵儿,我今天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我,好么?” 雪灵儿讶然的看着水露儿,良久,才终于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你爱上了,你的同居人——入江先生,是吗?”水露儿开门见山的问。 “……”雪灵儿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睁着水亮的眼睛不知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好,此时她的思绪与情感早已被她与入江春生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搅成一团乱麻,哪里还有心思来分析自己对入江春生是何种感情呢? “我问的太过突兀了么?那么换一种说法吧。灵儿,你对入江春生动情了吧?”水露儿再问。 雪灵儿再次怔住,她思虑许久带着些许的迟疑表情回答:“可能…有那么一……一点点吧?” “不只一点点而已吧?灵儿你今天一整田都魂不守舍的,这我和凝儿都看的很清楚;灵儿,你昨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不仅仅与佐藤慎一有关,肯定与入江春生也有着必然的联系。但是凝儿也说了,要我们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们,我尊重她的意见。但是,我还是想知道,灵儿你对入江春生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水露儿认真的看着雪灵儿问。 “我……我不知道。”雪灵儿皱紧了眉头,苦恼的回答。“以前我以为我只把他当家人看待,但是昨晚……哎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抱歉,我不会再问了。我只是希望灵儿你不要同我一样把自己的心弄丢了,丢进了那个人的心里,他却丝毫没有回应……”水露儿神情寂寥的轻语。 “露儿,你爱上了什么人吗?他竟令你这么痛苦?!”雪灵儿握住水露儿的手,有些不平的问。 水露儿露出一个异常苦涩的笑容,刚刚要开口,雪灵儿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突然响了起来: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 もう一度だけふたりの上で そっと叶を揺らして やがて季节(とき)はふたりを どこへ运んでゆくの ただひとつだけ 确かな今を そっと抱きしめていた 雪化妆 まとえば 想いはぐれて 足迹も消してく 音无きいたずら 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 「永远」の中にふたりとどめて ここに 生き続けて 桜色舞うころ 私はひとり ……(只顾环绕着我们的树群哪 守护我这个心愿 能够再一次对著我们 轻轻的撒下落叶 很快的季节就会带着我们 漂流到其他地方 只愿我能确实的 静静拥抱住当下 当雪的颜色覆盖大地 就连思绪也会迷惘 足迹都消失 像是无声的恶作剧 只愿环绕着我们的树群哪 守护我这个心愿 让停留在[永远]当中的我俩 永永远远在一起 樱花纷飞时 我独自一人 ……)雪灵儿从包中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脸立刻红了起来,雪灵儿对水露儿歉意的一笑,说:“抱歉,露儿,我接下电话。” “恩,你接吧。”水露儿笑着点点头。 “喂,春生?”雪灵儿问。 “是我,灵儿。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没到家?出什么事情了吗?”入江春生在电话里问。 “我没有出事,春生……哦,我在和露儿吃饭……抱歉,忘记通知你了,你一定在家等很久了吧?我一会就会回去了,春生就先吃吧……好,我知道了…恩,拜拜。”雪灵儿结束通话后愣愣的握着手机,良久才回过神来,对正关切看着自己的水露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春生打来的。” “看的出来。”水露儿笑着点点头,又说:“刚刚我真应该拿v8把你脸上幸福的表情给录下来,这样你想不承认你喜欢上入江春生这个事实都不行了。” “嘎?”雪灵儿呆住了,半晌后才找回声音说:“露儿,你开…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我们说到哪里了?对对对,说到你喜欢的人了。” “呵……好吧,来说我的事。”水露儿笑笑,并不在意雪灵儿慌乱的态度,神情一变,露出极为落寞的神色:“灵儿,我爱上了一个很特别的人。” “怎么?他对你不好么?”雪灵儿看着水露儿脸上痛苦的表情,忧心的问。 “不不…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太没有用了,我无法填补他心中那个情感的黑洞;灵儿,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我很累。”水露儿不无苦楚的说。 “…别这样,露儿。你很优秀的,真的!对自己要有信心啊。”雪灵儿柔声劝到。 “我知道的,灵儿。我现在还撑的住,可是我怕自己会与撑不住的一天,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又该何去何从呢?”水露儿伤感的问。 “当然是回我们的家——平安孤儿院啊。回到院长妈妈那里去,痛哭一场后依旧骄傲的活下去。“雪灵儿不假思索的回答。 水露儿讶然的看着雪灵儿,忽然柔柔的笑了,说:“你刚刚的话和凝儿的性格好像呢,想必凝儿当初的抉择是对的,入江春生果然是医治你内心伤口的最佳人选啊。” 雪灵儿闻言一怔,她的左手下意识的自动抚上了左胸心脏的位置,没有以往撕心裂肺的痛楚,有的只是淡淡的遗憾和更多的释然,她讶然的抬首,位道:“真的不痛了,但是…为什么呢?” 水露儿笑看着雪灵儿问:“难道这个时候你仍不明白你感情的方向吗?”雪灵儿茫然的摇摇头,表示不解。 “你还是回去好好想一想好了。不过,灵儿;我的事希望你向凝儿先保密一段时间吧,我不想让她们再为我多操一份心,她们已经很累了。”水露儿叹气到。 “我明白。”雪灵儿颔首“不过,露儿。如果有事你自己无法处理好,你就一定要告诉我们哦。”雪灵儿紧紧的握住水露儿的手,认真的说。 “恩。”水露儿柔柔一笑,点头应允。 ☆☆☆ 雪灵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她与入江春生同住的公寓,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顺手打开玄关的灯,关上门,脱下脚上别致的黑色高跟鞋,换上绵软的拖鞋后走进了客厅。她将提包顺手仍在沙发上,虚脱般滑坐在沙发上,同时她眼角的余光也描到了沙发前那张淡蓝色长方形玻璃茶几上被电视遥控器压住的那张绿色的便筏纸,雪灵儿伸手将它从遥控器下面抽出来,当她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了难过的感觉:灵儿,我出去了,不必等我。春生字。 “什么嘛!我回来了,春生你却出去了,难道有什么人比我还重要吗?春生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雪灵儿生气的喊着,并不停的用手捶打着沙发上可怜的靠垫。 当雪灵儿平静下自己的情绪后,她不禁很惊讶自己的行为:春生本来就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而且他早就对自己说了——他是个同性恋,出去见‘朋友’也很正常啊,我为什么会生气呢?我不过是和他一起同住一栋公寓的人罢了,我根本没有必要去生气,不是吗?而且我也没有资格生气啊!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不只是生气还有难过和刺痛的感觉呢?难道真的像露儿说的那样我已经不知不觉的喜欢上春生了吗?这…这太可笑了!我不过是昨晚和他发生了一次关系而已,只不过发生了一次关系…而…已……冰凉的泪珠轻轻落在雪灵儿拿着那张便筏的手指上,让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雪灵儿猛然一惊,她愣愣的看着自己手指上那片小小的水渍,疑惑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着微微的咸涩味道。雪灵儿又用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手的湿意让她清楚的知道了一个现定的事实:她——哭了。不是为了佐藤慎一学长,而是因为入江春生。原来自己在与春生同住的这几个月里,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凝儿、露儿、迷儿早已先自己一步看出了端倪,并不时暗示自己这个事实,凝儿说对了,日救生请这个词真的是为女人建造的,女人确实是一种感情动物,就像她自己明明知道入江春生是绝无可能爱上自己的,可是自己还是因为那张温柔的笑颜与关怀的举动心甘情愿的沦陷进这如春风般男子的笑容里。是该说因为春生太过温柔还是自己太傻呢? 还是自己…太傻了吧……雪灵儿这样痛苦的想着,不觉得竟在沙发上睡着了。 当雪灵儿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她苦涩一笑,打着哈欠进入卫生间洗漱,洗完脸雪灵儿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语道:“黑眼圈不算太明显,等等拿粉饼遮一下好了,唉~~~我这是怎么啦?我应该打起精神来才对,恩!雪灵儿,你今天也要加油哦!加油加啊……阿嚏!” 第九章 雪灵儿急忙揪下一块卫生纸,将自己脸上与手上喷到的鼻涕擦干净,看着自己红红的鼻头,再次叹气,又说:“这下好了,现在不仅有黑眼圈了,还有红鼻头呢!凝儿又该担心的询问我是怎么回事了。春生居然也一晚没有回来,我真是惨到外太空去了。”雪灵儿重新洗了脸,换了一套衣服便出门了。 两个月后: “ 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 「永远」の中にふたりとどめて ここに 生き続けて 桜色舞うころ 私はひとり ……(只愿环绕着我们的树群哪 守护我这个心愿 让停留在[永远]当中的我俩 永永远远在一起 樱花纷飞时 我独自一人 ……)”雪灵儿坐在办公椅上,眼睛毫无聚焦的看着前方,轻轻哼唱着这首由中岛美嘉演唱的樱花纷飞时,正陶醉的唱到最后一句时,却被抱着病案走过来的冰凝儿重重的敲了一下头:“没事不赶快工作,在这鬼唱个什么劲?这段时间你的工作态度极端不负责任,直接导致你负责的几位客人流失,间接导致诊所收入减少;灵儿,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恩?” “很痛诶,凝儿!我天天都有来啊,客人不来我有什么办法嘛!”雪灵儿捂着头,委屈的看着冰凝儿说。 “还狡辩上了?!你人是在这里了,心却飞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两个月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可是现在看来不能再这样放纵你的情绪了,你和入江春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想像不到的事情?!”冰凝儿目光凌厉的看着雪灵儿问,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的怒气与担心。 雪灵儿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的反驳说:“没有啊!我…我和春生能…能有什…什么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灵儿,你笑的太不自然了哦,皮笑肉不笑的;我看你和入江春生之间一定有问题!”雾迷儿跳过来,搂住冰凝儿的脖子,看着表情尴尬的雪灵儿,笃定的说。 “你们两个就别再逼她了,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还有,迷儿,你和山田小姐约定见面的时间要到了哦,你还不抓紧时间,快些走?”水露儿走过来替雪灵儿解围说。 “真的诶!我得赶快走了!”雾迷儿接过水露儿递来的提包,踩着dior新款长筒细跟的皮靴一路小跑着冲出了诊所。 水露儿把头转向冰凝儿,刚要开口就被冰凝儿用手势阻止了,她了然的开口:“ok!我知道了,这就去里面准备见等等就会过来的白石先生的资料。但是露儿,这种事压在心底越久,人就会越累,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顾忌些什么。”冰凝儿说完,转身进入了诊所里面的房间。 水露儿叹口气对雪灵儿说:“你最近的气色真的不是很好,怎么了吗?” “没有什么,睡眠不足而已。”雪灵儿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会睡眠不足呢?”水露儿关心的问。 “哦,最近看一部电视剧看的太入迷,忘记时间了。”雪灵儿想了想,解释说。 “……别等的太晚,要学会心疼自己。”水露儿拍拍雪灵儿的肩膀,轻声说。 “露儿……”正当雪灵儿抬起头看着水露儿眼下遮不住的淡青色眼圈,一时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才好的时候,水露儿突然抱住雪灵儿,弯下身子,把头埋进雪灵儿的颈窝,接着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了雪灵儿的肩膀上,缓缓的浸湿了雪灵儿身上粉蓝色的羊毛背心。 结束自己一天的工作后,雪灵儿推着购物车在大型超商里漫无目的的转着,等到她从卖场中走出来才发现自己只买了两盒酸牛奶,而且是入江春生喜欢的抹茶口味。她叹了口气,将酸奶拎在手上,慢慢的在街上走着;当她经过一家珠宝店时,她的视线被橱窗内摆放的散发着璀璨光芒的首饰吸引住了,雪灵儿不由自主的走进了这家珠宝店。 “您好!请问小姐您需要些什么?”珠宝店的店员见到雪灵儿走了进来,立刻热情的招呼到。 “啊?哦,我…我想先自己看一看。”雪灵儿尴尬的向店员笑笑说。 “好的,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唤我过来,我很愿意为您服务。”店员有礼的说。 “恩,我知道了。”雪灵儿说,随意的在各种首饰的柜台前看了起来,当她看到一款简单的只有一颗大约为0。6克拉的单颗裸白钻制作成的耳钉时,眼睛不禁一亮!她立刻唤刚刚那位店员过来,问道:“这款耳钉大致需要多少钱呢?” “请问小姐您是买单只的还是买成对或者多个呢?”店员周到的问。 “我想…应该是……单只。”雪灵儿想想入江春生,印象中他的左耳有一个耳洞。 “单只的价格相对成对的来说会贵一些,小姐您真的不考虑买一对回去吗?”店员体贴的问。 雪灵儿心想:给春生留一只,我自己留一只不是很好吗?这样我就拥有和春生一样的东西了。想到这里,雪灵儿高兴的说:“好,就买一对吧。” “好的,小姐成对的价格是四十万元;不过我们今天是店庆日的最后一天,打七五折哦!所以是三十万元,请问小姐您是付现还是刷卡?”店员亲切的问。 “刷卡。”雪灵儿从提包中取出信用卡交给店员并告诉他密码是多少后,毫不犹豫的将那对漂亮的钻石耳钉买了下来。 雪灵儿拿着那对漂亮的耳钉走出了珠宝店,心里异常欢喜的回到家中,进门就开心的大声喊:“春生!春生!我给你买了礼物哦!” 可是漆黑的室内告诉她一个明确的事实——入江春生并没有回来。 雪灵儿木然的进入客厅,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稍微活动了一下因一天的工作劳累而僵直的脖颈,机械的打开了电视,呆滞的看着里面流动的场景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似是有两个小小的人正在她的脑海中争吵: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人说:“你现在在做什么?又在等他回家吗?别傻了,他一早就和你说过他是个同性恋,而且他只有左耳带耳环就是最好的证明啊,他是绝无可能爱上你的。” 另外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人立即反驳说:“我是又在傻傻的等他回家。你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把这栋我和他一起居住的房子称呼为家了呢!是的,他是个同性恋,这点我很清楚;但是也没有哪条明文规定说不可以爱上同性恋啊!万一有一天他会爱上我呢?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啊!” “不过他要是一旦知道你爱上了他,你确定你们的关系还会保持现在这样美好的状态吗?醒醒吧!别在幻想奇迹会发生了,你们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所以我会忍着不说的,我会一直这样默默的爱着他,我不会让他知道我是爱他的。” “你会甘心一直这样下去吗?你会吗?!!” “我会!如果春生没有发现我对他的感情,那么我希望我可以一直这样陪伴在他的身边;如果我没有隐藏好我的感情,而让春生知道并且不能接受的话,我会离开,我不会让他为难的。” “你和他不过生活了短短半年而已,你就爱他爱的这么深了?雪灵儿,你的感情未免也太廉价了吧?!是不是只要是对你温柔,对你好,无论是哪个男人你都会爱的这么死心塌地的啊?!”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爱春生,是因为这个人是春生啊!我是贪恋着春生的温柔,但这不是我爱他的主要原因啊!” “那么,你倒是说说看,原因是什么?” “……” “说啊!” “原因……原因……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也许是在他说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时的笑容;也许是他哭倒在我的怀中时的伤心眼泪;也许是他听我诉说童年往事时的疼惜神情;也许是那晚他让我忘记佐藤学长时的魅惑表情;也许是……总之有很多的原因,但这些又不是全部的原因。我爱春生,只因为他是他——入江春生。” “……是吗?只因为他是…入江春生……吗?那你可要好好的隐藏起你对他的这份爱,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恩。” 雪灵儿从自我的世界中醒来时已是深夜,她看了一眼墙上的夜光钟表,上面显示已是凌晨两点二十三分了。由于已经进入深冬,所以她不禁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但她仍固执的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膝,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抵挡着体内那阵阵涌上的寒意,就在雪灵儿被冻的牙齿打颤、嘴唇青紫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雪灵儿没有回头去看,仍旧坐在沙发上双目死死的盯着电视看,虽然她知道自己明明什么也看不进去。 入江春生轻巧的换上拖鞋,将大衣挂到玄关的衣架上,轻手轻脚的走进客厅,当他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雪灵儿时,不禁一愣,出声问道:“灵儿,你还没睡?” 雪灵儿将双腿从手臂的禁锢中解放出来,让双脚慢慢的落到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直视着入江春生的眼睛说:“我只是看电视看到忘记了时间而已,这就去睡了。” “等等,灵儿。你看,我给你买了……”入江春生笑着拉住雪灵儿的手,刚开始说话,就被雪灵儿粗鲁的拿话打断了:“春生,你抽烟了是吧?现在你的嘴巴很臭,请不要和我讲话!你明明知道我对烟的味道过敏,晚安了!”说完,雪灵儿就头也不回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拉上门时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响动,而入江春生则是不明所以的愣愣的站在原地。 雪灵儿一进入房中,就马上钻到了被子里,懊恼的咬着手指想:我怎么会对春生讲出那样的话呢?春生会不会生我的气啊?我是傻瓜啊!春生刚刚想和我说什么呢?……过了一会,雪灵儿又从房间中悄悄的走了出来,她向入江春生房间的方向看了看,入目的漆黑告诉她入江春生已经睡下了。雪灵儿对着入江春生的房门轻声说:“对不起,春生。”然后,她将脚步放轻,走入了厨房,雪灵儿强忍住胃部因饥饿而产生的微微抽痛,走到了冰箱前。她蹲下身子,拉开门,立刻被恒温层正中放置的一盒蛋糕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并不是蛋糕的包装有多么的华美,事实上它的包装与其他甜品店的包装并无特殊之处,只不过那纯白的没有一丝花边的简约蛋糕盒上贴了一张依旧有着鲜嫩绿色的遍筏纸罢了。to:灵儿,这是给你的小礼物。春生字。 雪灵儿的眼睛渐渐潮湿起来,她握住蛋糕盒上的提手将蛋糕从冰箱中轻轻的提了出来,关上冰箱的门,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内。 她拉上门,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正是她最喜欢的口味——提拉米酥。一滴眼泪滴落在提拉米酥表面的那薄薄的一层巧克力粉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四滴、五滴、六滴、七、八、九、十、十一滴……越来越密集的泪珠在那个小小的仅有四寸的蛋糕上找到了它们的落脚点,很快那层巧克力粉便被浸的紧紧黏附在了蛋糕的奶酪层上,雪灵儿从蛋糕盒中拿起吃蛋糕用的透明精致小勺,挖下蛋糕的一角送入口中,笑中含泪的说:“巧克力…果然…很苦很苦啊……” ※※※※※※※※※※※※※※※※※※※※※※※※※※※※※※※※※※※※※※ 注释:在国外,男性同性恋都只在左耳带一只耳环。 第十章 第二日,雪灵儿强忍住身体上的不适到诊所上班,但是愈发严重的咳嗽声仍是引起了冰凝儿的注意,冰凝儿立刻倒了一杯热水,从药箱中找出止咳的糖浆和喝糖浆需要的勺子,一并递给雪灵儿说:“怎么又感冒了?快把药吃下去。” “谢谢。”雪灵儿接过药,把糖浆倒入勺子,一口吞下后,立刻就又喝了一大口热水稀释口腔中残留的糖浆。 “你的黑眼圈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仔细看还是看的出来,昨天晚上你该不会又是‘看电视看到忘记时间’了吧?什么电视节目这么引人入胜啊?你和我说说,我也看一看轻松轻松。”冰凝儿调侃的说。 “……凝儿,春生这两个月的晚上常常不回家,我…我好难受。”雪灵儿想了想,还是选择对冰凝儿说出真相。 “你爱上他了。”冰凝儿肯定的看着雪灵儿的眼睛说。 “是的。”雪灵儿也干脆的回答。 “什么感觉?”冰凝儿问。 “很痛苦。”雪灵儿回答。 “怎么样的痛苦?”冰凝儿又问。 “是比当初失去学长时的感觉还要痛苦许多倍的痛苦。”雪灵儿咬着下唇回答。 “既然知道痛苦,那就应该结束。”冰凝儿冷静的说。 “我没有办法结束。凝儿,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这种感觉的,明明已经痛苦到想要放弃,可是心中却还是有那么稍许的卑微的奢望。”雪灵儿苦笑着摇着头,对冰凝儿解释说。 “奢望他能够爱上你,是吗?灵儿,你明明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你居然还要这么傻傻的爱下去?!”冰凝儿不可思议的看着雪灵儿,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了解雪灵儿了。 “我明白,也知道,春生是温柔的哥哥、是亲切的爸爸、是我重视的家人,他不过是对当时非常痛苦的我伸出了援手,仅此而已。可是凝儿,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的心,它就是爱上春生了呀!你让我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雪灵儿越说越激动的看着冰凝儿问。 “……灵儿,你和入江春生两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冰凝儿无言的将雪灵儿拥入怀中,良久才沉着的问。 “我和他…和他……上床了。”雪灵儿羞涩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冰凝儿点点头,又说:“那晚之后,你才开始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吧?” “恩。”雪灵儿颔首。 “那晚的情形是怎样的?能复述给我听吗?”冰凝儿问。 “我因为白天学长的事躲在房间中偷偷哭泣,春生听见了,走进来对我说:‘灵儿,忘记他吧,我要让你忘记他,而你也帮我忘记他吧。’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完全不同于平时和我相处时的春生,充满了男性的强悍气息,他令我无法抗拒。他的胸膛很温暖,臂膀很安全,声音很好听,眼神很动人……凝儿,我就那样无可救要的沦陷进去了,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身边的春生,然后快速的穿上衣服,匆匆赶到了诊所。之后我的反应,你和迷儿就都见到了。”雪灵儿眼神有些迷蒙的回忆着那一晚发生的事情,脸颊不禁越来越红了。 冰凝儿听罢,连连摇头道:“灵儿,这太荒唐了,我没有办法理解这样的爱情;原谅我,我并不打算支持你的行为。” “我知道你不会支持我的,但也请你不要阻止我;毕竟这是我的感情,它的开始和结束都请让我自己来决定。”雪灵儿坚定的看着冰凝儿的眼睛说。 冰凝儿看着这样的雪灵儿,许久叹息道:“好,我答应你,对你这次的感情采取既不支持也不阻止的态度,但是相对的你也要答应我,如果实在承受不了,就立刻告诉我们。” “好,我会的。凝儿,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想早些回家,我走了。”雪灵儿说着已穿上了外套和大衣,匆匆走出了诊所。 “回家?家???呵~~~灵儿,你这个词用的相当值得人玩味呢。”冰凝儿看着雪灵儿离去的身影,无奈轻笑。 ☆☆☆ “恩…好吗?灵儿?”入江春生笑看着雪灵儿问。 “啊?!好什么?”雪灵儿连忙从思绪中回神,惊讶的看着入江春生问。 “怎么?你睁着眼睛睡着了吗?我说,我现在要出去,要你早些休息。”入江春生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哦…咦?已经九点四十了,你还要出去?去哪里?”雪灵儿忙问。 “……一定要说吗?”入江春生一副很苦恼的表情。 “呃……不……那么,春生你路上小心。”雪灵儿尴尬的笑着回答。 “我出去以后,你临睡前要再检查一遍门窗是否关严,也不要让不认识的人进来……”入江春生笑着嘱咐。 雪灵儿的后脑流下一颗硕大的汗珠,说:“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快点去吧。” “我走了。”入江春生说完,就关上了门。 雪灵儿慢慢的走到阳台上,想要目送入江春生离去,却看见入江春生向一个站在公寓楼前穿着浅色大衣的男孩子走过去,两人说了几句话,入江春生便搂着男孩子走了。雪灵儿呆呆的站在阳台好一会,才步回了客厅。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边喝边抱怨:“切!原来春生是要和情人去约会!干嘛搞的神秘兮兮的啊?!真是让人不爽!” 说着说着,雪灵儿的手指渐渐握不稳手上的杯子。她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一定要回答吗?……要回答吗?”雪灵儿的手指猛然紧握成拳,她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再一次用被子将自己深深、深深、深深的埋起来——“春…生……” 次日: 雪灵儿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脸颊赤红,她勉强用胳膊将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拿过床头柜子上的手机,给冰凝儿去了一个电话:“喂,凝儿;我发烧了…对,今天就不去诊所那边了……恩,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春生?…恩,他还没有回来……你要来?!不用了不用了!我一个人也没有关系的,再说你手上的客人也很多,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恩…恩…好,知道了…恩…拜拜。” 挂上电话后的雪灵儿,在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重重的倒进了蓬松而柔软的床铺中。 “呼~~~只是说了不到一分钟的话,我就累成这个样子,等等如果还不好转的话,我估计自己病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这么好笑的事情居然又被我摊上了。上次是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新娘不是自己;这次就变成因为生病躺在家中,却因找不到药和冰枕,而让自己活活病死在这张床上,我雪灵儿今年的运势还真是好到没话讲了,哈哈哈哈哈哈……”雪灵儿不断的苦笑着,结果一口气没有喘顺,立刻猛烈的咳嗽起来。 “灵儿?!你这是怎么了?!!!”刚刚回到家中的入江春生,还没来得及脱下身上的大衣和鞋子,就听到雪灵儿剧烈的咳嗽声,立刻飞奔进雪灵儿的房间,紧张的问。 “春…咳咳咳…春生…咳咳咳……你回…咳咳咳咳…来…咳咳…了。”雪灵儿咳的越发厉害起来。 “先别说话了,我出去买药和冰枕,你在家等我。”入江春生说着就冲出了雪灵儿的房间,时间不大就拿着一些药和冰枕还有降温贴回来了。 入江春生先把降温贴贴在雪灵儿的额头上,然后将冰枕放在雪灵儿的头下,找出止咳和退烧的药喂给雪灵儿吃,在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完毕后,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的病容,担心的说:“怎么病的这么厉害?我看还是带你去看医生比较保险。”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不要看医生!”雪灵儿猛的坐起来,抓住入江春生的双肩说。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你去看医生才会好的快一些啊。”入江春生耐心的劝说着。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讨厌医生!讨厌医院!他们根本挽回不了任何人的生命!”雪灵儿激动的对入江春生喊着。她眼角的余光却在此时看到了入江春生脖子上的吻痕! 雪灵儿一惊,连忙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上,大声的说:“反正,我…我就是不要去医院!” 入江春生因为雪灵儿那句‘他们根本挽回不了任何人的生命!’的话愣了一下,他不禁想起了他的妹妹入江景茹,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口中不断喊着她不要死,可是最后她还是死去了,死在了自己家族里最好的医院中,是啊,医院确实挽回不了人的生命。想到这里,入江春生对雪灵儿说:“好,我们不去医院,你好好的躺着,我煮粥给你喝。” “恩。”雪灵儿在被子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入江春生笑着摇摇头,走出了雪灵儿的房间。 入江春生走后,雪灵儿把头稍稍露了一些出来,痛苦的想:春生,我知道,你之所以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是因为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一家人;我明白自己是绝对无法成为你的爱人的…… 一会的功夫,入江春生就端着一碗咸粥走进了雪灵儿的房间,对正躺在床上睡觉的雪灵儿说:“灵儿,我们一起来吃粥吧。” 雪灵儿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对入江春生说:“我没有胃口,不想吃。” “那可不行,不吃些东西你的病怎么会好的快呢?来,我喂你吃。”入江春生说着已经端起碗,用瓷勺舀了一勺粥送到雪灵儿的嘴边。 雪灵儿见状,挫败的叹了口气,从入江春生手中接过碗和勺子,在入江春生的‘监视’下一口一口的把那碗粥吃了下去。 看到雪灵儿吃完后,入江春生满意的把碗送回厨房,然后拿了一本书,坐在雪灵儿的床上,就势向后一倒,舒心的说:“好啦,这样我就能放心一些了。” 雪灵儿推推入江春生说:“春生,别睡在我旁边。” “为什么?” “我会把身上感冒的细菌病毒传染给你的。” “恩,我知道。”入江春生温柔的笑看着雪灵儿说。 “知道你还……”雪灵儿有些急了的说。 “不过这样子你才能好的快啊。”入江春生柔声解释说。 雪灵儿怔住了,看着入江春生,许久又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不知所措的说:“你…你真是神经!” “什么?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去看医生的原因?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入江春生没辙的对看着像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的雪灵儿说。 不行……要是被春生发现我喜欢他的事情就糟糕了,绝对不能被他发现……!雪灵儿这样想着,隔着棉被的身上却感觉到入江春生如同哄小孩子般轻轻拍打着自己,雪灵儿难过的想:可是…我…真的不能做这样的梦吗?我和春生的确是在同居啊,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在外面受伤委屈的时候、感冒发烧的时候…爱人,在一旁照顾着我……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仍在昏睡中的雪灵儿被入江春生手机的铃声吵醒了,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哑着嗓子唤道:“春生,春生?你不在吗?”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雪灵儿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顺着电话的声音走到了入江春生的房间中,她拿起入江春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想看看是谁打来的,但是屏幕上却没有任何的显示。 第十一章 雪灵儿头痛的想:没有来电显示?是谁打来的呢?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契而不舍的一直打呢?突然,雪灵儿想到刚刚和入江春生住到一起的时候,自己要求春生订立的那两个规定。她暗叫糟糕,因为规定有一条是双方不能在未经对方的允许下接对方的私人电话或者私看对方的信件、包裹的。想到这里,雪灵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手机仍然在响着,雪灵儿迟疑的又把手机拿了起来,安慰着自己想:虽然规定有说不可以,但是春生不在,我即使接了他也不知道不是吗?不过……可是……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雪灵儿终于按下了接听的按钮——“喂,春生?我啦!怎么这么久才来接电话?” 男孩子?昨天晚上的那个男孩子?!! “我打电话是告诉你,今天晚上的约会改到九点,我们还是在涉谷的‘星愿g小调’门前见面,所以我等等就会过去了,你也快一点吧!拜拜!”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雪灵儿拿着手机,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却传来了入江春生的声音! “咦?……灵儿,你在哪?你现在还不可以下床啊!” 雪灵儿忙把入江春生的手机放回原来的位置,急忙走到客厅对入江春生说:“我…我刚刚起来,就觉得嗓子好干,想要喝水,所以…所以……” “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刚刚出去买维生素饮料回来,你回床上躺着吧,我等等就给你端过去。”入江春生说。 “恩……好……”雪灵儿烦恼的答应着。 ‘必须告诉春生刚刚的电话,告诉他时间变更的事情。可是,我要怎么开口呢?一说出来,春生就会知道我刚刚偷接了他的电话了。是因为那些规定,我和春生才能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的,要是让他知道我违反了规定……可是,不告诉他又不行……怎么办呢?’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雪灵儿全身一震,忙低下了头。 入江春生听了一下,笑着对雪灵儿说:“好像是我的手机,灵儿,你等一下,我把它从房间拿出来……真是糟糕,刚刚出去居然忘记带了。” ‘完了!如果电话是刚刚那个男孩子打来的,我偷接春生电话的事情就会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恩?时间要变更?…你说什么?刚才的电话?…恩……“入江春生看了雪灵儿一眼。 雪灵儿把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她的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难过——曝光了……! 而此时入江春生仍在讲着电话:“抱歉,我先挂断一下,等等再打给你…恩…再见。” “……呃……那个…春生…我很抱歉……对不起…我……”雪灵儿结结巴巴的向入江春生道着歉。 “没关系。”入江春生说,他抬手抚上雪灵儿的额头说:“你又发烧了,快点回床上躺着。” “那个…春生,你等等要出去吗?是跟……打电话来的那个男孩子吗?”雪灵儿忍耐着身体上的不适问。 入江春生闭上眼睛,淡漠的回答:“这和你无关。” ‘这和你无关……’雪灵儿愣愣的想入江春生刚刚对自己说的这句话,突然甩开入江春生抚着自己额头的手,掉头向自己房间走去。入江春生一愣,连忙拉住雪灵儿的胳膊。雪灵儿停住了脚步,难过却激动的说:“没有错,春生你说的很对。这确实和我无关,那么,春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私自接听了你的电话,你为什么不生气?我违反了我们之间的规定,你大可以对我发脾气啊!……” “灵儿……”入江春生不知雪灵儿怎么了,只能不知所措的看着她问:“灵儿,你怎么了吗?” “可是…可是我觉得这和我有关!因为因为我觉得春生的事和我应该有关,所以我…我好生气!因为春生你,深深的伤了我的心。”雪灵儿对入江春生大声的喊着,可她的心里却在想:‘不能说,不要说!一旦说出来,我和春生现在的关系就会崩溃,温暖的、可以让我全身心放松的家,把我当成家人来对待,温柔的、亲切的春生就会……可是……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因为……因为我…我喜欢春生!” 入江春生瞪大了眼睛,随即苦恼的闭上了眼睛,雪灵儿看着入江春生脸上的表情,脑中霎时一片空白的向门外跑去,而入江春生则依旧站在原地。 雪灵儿一边痛苦的跑着,一边想:我知道…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因为春生他对我很好很温柔,所以我对他抱有了期待,这全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的,从一开始…… “小雪?小雪!你怎么穿这个样子在公路上乱跑?” 雪灵儿转头一看,原来是佐藤慎一,她有些委屈的唤:“佐藤学长…我…” “先上车,到我家再说吧。”佐藤慎一说着已打开了车门。雪灵儿点点头,顺从的上了车。 佐藤慎一家中: “小雪,你真是吓了我一跳。我正打算去你家向入江拿稿子,结果却看到你穿着睡衣在街上跑。”佐藤慎一责怪的看着雪灵儿说。 “慎一,小雪好像在发烧呢,你就别在念她了。”佐藤美和子嗲怪的对入江春生说。 “是吗?小雪,那你要不要紧?不然先躺一下好了。”佐藤慎一关心的说。 “不用了,我没事的。”雪灵儿虚弱的微笑。 “美和子,空调的暖气开大一点,再把暖炉拿过来…哦,顺便看看家里有什么热的饮料。”佐藤慎一对自己妻子说。 “恩,我知道。” 一会,佐藤美和子便端着一杯热巧克力走到雪灵儿的面前,她将杯子递给雪灵儿,亲切的说:“喝些热的东西暖暖身子。” “谢谢,我给你们添麻烦了。”雪灵儿笑笑说。 “不用这么见外,你是慎一重要的学妹,我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你呢?”佐藤美和子善意的笑着说。 雪灵儿感激的笑了笑,随即低下了头想:真是不可思议啊,过去我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难过到想要死掉,可是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春生,你真的帮我忘记了佐藤学长了,可是春生我该怎么办才好?春生,我要怎么做才能忘记和你一起度过的那些说也说不完的快乐时光呢?春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忘记你对我的那些温柔?春生……春生……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喀啦,佐藤!灵儿真的在这里吗?!” ‘……春生?’雪灵儿抬起头看着正准备进来的入江春生。 “入江!你对小雪做了什么?!竟然使她穿着睡衣在街上跑?!“佐藤慎一生气的问。 “…这个,我们等一下再说好吗?先让我见见灵儿。“说着入江春生就要往屋里走。 “啊?!小雪,等一下!别这样!”佐藤美和子惊叫到。 “美和子,发生什么事了?!”佐藤慎一着急的喊。 “慎一,小雪从阳台上跑出去了!”佐藤美和子跑过来说。 “什么?!”入江春生一听,急忙追了出去,大声喊着:“灵儿!等一下!灵儿!” 雪灵儿边跑边对入江春生大声喊道:“别过来!不要过来!” ‘春生,求求你千万不要过来,因为现在的我太痛苦了,明明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爱我,明知道你一定不会再允许我和你住在一起…这样的我如果再见到你的脸…我……一定会崩溃……’ 就在雪灵儿不顾一切的在街上奔跑时,四台相同样式与颜色的车子猛的冲到了雪灵儿的面前!!! “危险!!!”入江春生飞身将雪灵儿扑倒,就势打了几个滚。入江春生一见脱离了危险,立刻就打了雪灵儿一巴掌,接着又把雪灵儿紧紧的抱在怀里,痛心的说:“你真是…傻瓜……如果你离开了我,我……要怎么办呢……?” 雪灵儿杏眼含泪的想:不管再怎么爱你,你还是不会爱我的,是吧,春生?不过,这样也好,就让我们两个人继续相濡以沫的活下去…… “少爷!”低沉的男音突兀的在入江春生头顶响起。入江春生抬首一看,只见八个穿着灰色西装西裤的高大男子整齐的站成一排,他们的胸前带着一枚芙蓉花形状的家徽,入江春生抱着雪灵儿慢慢的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阴沉的开口:“刚刚是谁开的车?站出来!” “回少爷,是属下!”一名男子站了出来。 “很好,待我回本家再处置你。”入江春生不悦的说。 “是!请少爷上车,夫人已在宅第等候多时了。” 入江春生看着怀中仍惊魂未定的雪灵儿,沉声道:“你们先回去,明天我自会回本家去见夫人。” “是!”八位男子大声应答后,动作整齐的进入车子。即刻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入江!小雪!你们没事吧?”佐藤慎一和佐藤美和子跑了过来,紧张的问。 “恩,没出什么事。”入江春生抱着雪灵儿,笑着说。 “刚刚那是你们家族的人吧?你准备怎么和你母亲说小雪的事情?”佐藤慎一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看来,不带灵儿去见家母也不太可能了。”入江春生回答。 “需要我帮忙吗?”佐藤慎一笑着问。 “必要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佐藤你的。”入江春生回答。 “那你快和小雪回家去吧,她不是还在发烧吗?”佐藤慎一提醒到。 “我知道,这就带她回去了,麻烦你和美和子了。”入江春生向佐藤慎一鞠了一躬,缆着雪灵儿的肩膀慢慢的走远了。 佐藤慎一看着他们互相依偎的身影,对妻子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闹了半天不过是小两口在闹别扭。” “这样不是很好吗?”佐藤美和子满眼笑意的说。 “是啊……” 浴室中: “春生,对不起,我……”雪灵儿歉疚的说,心已紧缩成一团。 “没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在意这些事。”入江春生淡淡的说。 “…春生,你今晚不是还有约会?”雪灵儿说。 “取消了。”入江春生回答。 “咦?!不要紧吗?”雪灵儿急忙问。 “怎么可能,他给我发来短信说他不要我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只要你没事就好。”入江春生温柔的看着雪灵儿说。 雪灵儿怔怔的看着入江春生,许久才将头低下来,哽咽的说:“谢谢……” 入江春生看着仍在自责内疚的雪灵儿,想了想将双手空握在一起后,再猛的将掌心和在一起将中间的空隙的水压出,一道小小的水柱立即就射向了雪灵儿的脸,雪灵儿没有防备,脸上立刻就挂满了水珠,她不服气的学着入江春生的动作想要反击回去,可是无论她怎么做,水却始终不能如她所愿的形成小水柱射向入江春生。 入江春生笑着将自己的手伸出来说:“你的手太小了,灵儿。” 雪灵儿将自己的手贴到入江春生的手上,挫败的说:“春生你的手太大了,我根本没有赢的机会啊。” “手小也要怪我吗?”入江春生含笑将自己的手指插入雪灵儿的手指间的缝隙。 雪灵儿不甘认输,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扬起水花向入江春生泼去。入江春生抬手挡住,马上就回击过去。两个人在硕大的浴缸中一时闹的不可开交,欢声笑语立时的充斥了整间浴室。 第十二章 雪灵儿努力忽视自己心中那阵阵钻心的疼痛,与入江春生打着水战。由于雪灵儿为了扬起更多更大的水花,她将自己的姿势改为了跪坐在浴缸中,但是因为缸壁光滑的缘故,她在泼水中又上身前倾,重心前移;一时之间没有掌握好平衡,身体便非常符合牛顿地心说定律倒入了入江春生的怀中,雪灵儿一慌,立刻又被呛了几口水,入江春生急忙把她从自己身上扶了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担心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摔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没有那么痛,你放心吧。”雪灵儿忍住由髌骨外侧穿来的阵阵刺痛,强笑着回答。 “你看你,脸都疼白了,还说不痛。你等我下,我围上浴巾,背你出去。”入江春生说着已从浴缸中站了起来,雪灵儿想要阻止,却又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小声的说:“春生,不用这样啦,我自己可以走回房间去的,真的不怎么疼。” “别逞强,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我背你回去比较快,免的你又着凉就不好了。”入江春生将雪灵儿的浴巾递给雪灵儿,转身背对着雪灵儿说。 雪灵儿将浴巾围好,忍着疼痛慢慢的站了起来,伸出手喽住了入江春生的脖子,入江春生立刻将双手背后,把雪灵儿的双腿从浴缸中小心翼翼的托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出了浴室。 雪灵儿趴在入江春生的脊背上,脸颊轻贴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感受着入江春生身体的温度,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心痛的想:春生,如果这是一场最美丽最幸福的梦境,就请你让我永远都不要醒来。 入江春生把雪灵儿背回她的房间,将她慢慢的放到床上,碰亮床头柜上放置的感应台灯,调整到最亮,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着雪灵儿的双腿,轻声问:“摔到的是哪条腿?” “左腿的髌骨外侧。”雪灵儿试着动了动,立刻就痛的呲牙咧嘴。入江春生用手大致的在左腿的关节处按了按,又揉了两下,才放心的说:“还好,还好,没有伤到什么筋骨,不过这两天的行动上面可能有些不太方便就是了。” “春生你懂骨科啊?”雪灵儿惊讶的看着入江春生说。 “家父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大致学了些皮毛。”入江春生头也未抬的回答。 “咦?骨科医生吗?”雪灵儿问。 “恩,入江家族是以医院与疗养院闻名于世的。”入江春生起身坐到雪灵儿身边回答。 “入江家族?春生,你该不会恰好是电视剧中常演的那种拥有很多医疗机构的家族继承人吧?”雪灵儿又惊又疑的看着入江春生问。 “是的,我是入江家族第四代继承人。”入江春生回答。 “哇!”雪灵儿惊叫了一声,眼睛睁的又大又圆,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入江春生。 “怎么?你似乎很惊讶?”入江春生好笑的看着雪灵儿说。 “当然啊!春生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的家庭状况,原来你家这么…这么富裕啊?!要是我早知道,我就……”雪灵儿突然想到什么,立刻不说话了。 “就什么?”入江春生笑着问,眼中却在渐渐的结冰。 “就…就不会搬来和你一起住啦!”雪灵儿扬起头认命的大声说。 入江春生眼中的冰霜因这句话而瞬间融化,有些疑惑的看着雪灵儿问:“为什么?” 雪灵儿嘟着嘴巴回答说:“在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侯门一入深似海。你家既然是一个那么庞大的家族,那么就肯定会有很多的规矩礼法什么的,光想到这些就已经让我不寒而栗。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了。” “呵~~~”入江春生一怔,马上笑了起来,将雪灵儿搂入怀中不停的笑着。雪灵儿感受着入江春生胸腔传来的震动,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春生,你在笑什么?我的话那么好笑吗?” 入江春生又笑了一会,才停下来回答说:“没什么,不是灵儿你的话好笑,是我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灵儿,我怎能对你说出自己刚刚那肮脏的想法呢?你怎么可能会是那些贪慕钱财的女子呢?你明明就美好到让我自惭形秽的地步啊!’ “春生,我们明天真的要回去你的家族,见你的母亲吗?”雪灵儿不安的问。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入江春生安慰的拍拍雪灵儿的肩膀说,又问:“灵儿,你有和服吗?我指的是那种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穿的和服。” “和服?我没有。”雪灵儿诚实的回答。 “那你的朋友有吗?”入江春生再问。 雪灵儿摇摇头,回答说:“我们四个谁都没有和服,因为凝儿说我们虽然人在日本,但是骨子里我们还是中国人,我们不能忘本,所以我们谁都没有做和服,也没有穿过。” “这可糟糕了,见母亲必须穿和服的。”入江春生焦急的说。 雪灵儿看着入江春生,想了想说:“春生,我想我可以拜托迷儿试试看,你等我一下,我打下电话。”雪灵儿将床头上放置的手机拿起来,拨通了雾迷儿的号码:“……什么都别说我不想懂 至少我还拥有美丽的梦 什么都别说我真的不想懂 终于明白该放手 望着你,慢慢离开……喂?灵儿吗?”“迷儿,你能在明天早上帮我找件和服来吗?”雪灵儿急忙说。 “和服?你要它做什么?”雾迷儿在电话那端奇怪的问。 “我有事要用,你能不能找到?”雪灵儿说。 “没有问题,你要什么材质的啊?”雾迷儿爽快的问。 “越高级越好!”雪灵儿立刻回答。 “ok,明天你到诊所,我拿给你。”雾迷儿说。 “好,谢谢你迷儿。” “谢什么谢啊,自家姐妹嘛!好了啊,我还有事,先挂了啊!byebye!” 雪灵儿放下手机,开心的对入江春生说:“可以了,迷儿答应的事情是不会出差错的。” 入江春生温柔的笑了,对雪灵儿说:“快睡吧,别再着了凉,那就真的糟糕了。” “恩,春生你也去休息吧,今天你因为我的莽撞也累了一天了。”雪灵儿盖好被子,内疚的说。 “别放在心上,一切都过去了。”入江春生笑了笑,走出了雪灵儿的房间“晚安,灵儿。” “晚安,春生。” ☆☆☆ “灵儿,你穿和服的样子还真的是很好看呢!”雾迷儿将雪灵儿的头发盘好后,惊讶的说。 “是吗?”雪灵儿看着镜中那个穿着粉樱色绸缎和服上绣几枝樱花的娇羞美人,一时也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变的这么漂亮。 入江春生从门外走进来,说:“可以了吗?灵……”他的眼睛在看到雪灵儿的那一瞬间而睁大了,他愣愣的看着雪灵儿,不敢置信的问:“你…你是灵儿?” “怎么?连自己心爱的女朋友也不认识了吗?”雾迷儿打趣说。 “迷儿,我和春生不是那样的关系。”雪灵儿嘴上责怪着雾迷儿,心中却是甜蜜无比。 “我们走吧。”入江春生不在意的笑笑对雪灵儿说。 “好。”雪灵儿高兴的上前挽住入江春生的臂膀,两个人一同走出了诊所。 雾迷儿看着这一双身影,好笑的说:“明明就是双方都对彼此有感觉,可是却偏偏都装的这么一本正经,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入江本邸: “你就是雪灵儿?”一名穿着正统和服,身上没有一丝褶皱的老妇,正严肃的看着雪灵儿问。 “是的,入江夫人。”雪灵儿忙恭身低首,照雾迷儿事先教她的那几句回答到。 “恩,教养不错。”入江谨满意的点点头,但立刻又变的严肃起来,指着她身边站的那五个女孩子说:“我已经为春生选好了新娘,没有你的位置,你可以回去了。”“母亲!”入江春生惊讶的喊。 “春生,她们是我专门为你挑选出来的,选一个你喜欢的吧。”入江谨说。 “等一下!我也要!我也要加入新娘候选人的行列!”雪灵儿激动的大声喊到。 “灵儿?!”入江春生惊到“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可能和她们结婚的!你根本没有必要加入进来,我反对这种做法!” “可是我想要嫁给春生啊!”雪灵儿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灵儿,你……”入江春生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混乱的局面。 雪灵儿转身对着入江谨说:“入江夫人,我相信我一定是最适合春生的女孩子,我一定会让您认可我的!” 入江谨一怔,看了雪灵儿半晌后,说:“…好,那你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吧!”说完,入江谨便带着那五个女孩子走了。 入江春生用手扒扒头发,烦躁的对雪灵儿说:“灵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们不是说好只做家人的吗?你这样做让我很困扰。” “春生,难道你忘记我昨天对你的表白了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呢?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预料到啊!可是一想到你会娶别人做你的妻子我的心就很痛很痛,所以我才会选择加入这个新娘候选人的队伍,即使你认为我烦你也好,成为你的困扰也好,至少我在你眼中不再仅仅只是家人的关系,春生,难道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难道我真的没有办法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走入你的心中吗?”雪灵儿一股脑的将自己所有的心情对入江春生抒发了出来,她并没有注意到入江春生的神情已经越来越冰冷。 “这是你真正的心意吗?”入江春生冷声问。 “是的!春生,我……”雪灵儿欣喜的抬起头,却在看见入江春生的那一刻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一个女人如果做不成我的家人,还可以做我的朋友,但是如果她连我的朋友都不愿意做,那么她对我来说就什么也不是,灵儿,你可要想清楚。”入江春生的脸上再没了往日那温柔的表情,有的只是无情的冷酷。 “我想的很清楚。”雪灵儿无视入江春生冰冷的言辞,斩钉截铁的回答。 “……随便你。”入江春生冷冷的撂下这句话,便走了,只留下雪灵儿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空旷无人的大厅中。 ‘春生,该说什么才能让你回头看我?或许我该主动走到你的面前?春生,你已不会再疼我了,是么?’ 经过一晚的休息,第二条清早雪灵儿便依照女仆的指示穿好了和服,下楼到餐厅与入江谨及其他几位候选人吃早餐。 “入江夫人早。”雪灵儿恭敬的低首说。 “坐下来吃饭吧。”入江谨看了雪灵儿一眼说。 “是,谢谢夫人。”雪灵儿小心的坐了下来,以自己平生最斯文的吃相缓慢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这时入江春生走进了餐厅,他看都没有看雪灵儿一眼,唤了入江谨一声母亲,就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雪灵儿偷偷的看着他,心酸的想:这是应该的不是吗?是我自己不想只做春生的家人,是我自己贪心…但是,春生,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啊,我不是想要得到你,也没有奢望你会有爱我的一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上确实还有我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在深深深深的爱着你。 “春生,既然回家了,就到医院去帮你父亲的忙,别再写那些无病呻吟的小说了。”入江谨放下手中的筷子说。 “是的,母亲。”入江春生回答。 “不可以!”听到这里的雪灵儿大声的反驳说。 “口气太差扣二十分,态度不好扣二十分,一点都不娇柔扣十分!你应该感到光荣,因为我还愿意给你打分。”入江谨轻蔑的看着雪灵儿说。 “我才不稀罕那些靠讨好您才能得来的分数!您不觉得您这样武断的要求春生停止创作是一种非常霸道的行为吗?!一点都不管他的想法,就这么要他停止他想要追求的东西,您不觉得您这样做太过分了吗?!”雪灵儿生气的喊。 第十三章 入江春生愣愣的看着雪灵儿义愤填膺的样子,无奈却又感动的笑了,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想:灵儿你这个笨蛋!居然对我这个古板的母亲呛声?!可是,我好感动,因为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这么不顾你可能会失去新娘候选人的资格反驳母亲的话,灵儿,放弃吧,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 “住口!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今天的饭你可以不用吃了!马上跟我到茶室来!”入江谨大怒到。 雪灵儿一怔,瞬间恢复了神智,她懊恼的想:我刚刚在说什么啊?就算要说也不能是这个语气啊!可是她刚才的话真的是让我好生气啊,怎么可以这么霸道的要求春生停止他喜欢的写作呢?哎呀!我真是头大笨猪!把事情全弄砸了!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虽然心疼她的遭遇,但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冰冷的态度。 “坚持就是胜利!”雪灵儿听到入江春生的话,忍住刺痛的感觉,扬起头以灿烂的笑容说完,立刻跑出餐厅去追入江谨了。 “到底要我怎样对你,你才会放弃呢?”入江春生皱着眉头,无可奈何的自问到。 夜晚,雪灵儿忍住一身的酸痛,拨通了冰凝儿的手机,刚一接通,雪灵儿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凝儿凝儿,是我啊,我快被痛死了!” “怎么?莫非是入江春生欺负你了?”冰凝儿调侃的问。 “不是春生,是春生他妈妈啦!我的天啊,你不知道那茶道真不是人能忍住的技能啊,我整整跪坐了两个小时诶!你能想像吗?是两个小时,而不是两分钟!”雪灵儿捏着疼痛难忍的小腿和双脚,向冰凝儿抱怨着。 “入江春生的妈妈?你昨天向迷儿借和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啊?恩,媳妇见婆婆是该穿的隆重点。”冰凝儿打趣到。 “别贫了。”雪灵儿没好气的说,想想又说:“凝儿,前天我对春生表白了。” “……你的脑子被哪头苯驴踢了?我找养驴那家人算账去,他家的驴笨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放出来随便踢人呢?”冰凝儿沉默了一下,用轻松的语调说,但是话中的含义雪灵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凝儿,前天我和春生发生了很多的事,这里我就不和你一一细说了。总之现在我是在春生家住下了,原因是春生的妈妈要为春生挑选新娘,我一急就报名参加了新娘候选人的队伍,但是春生对我的态度却变了,变的很冷……凝儿,我该坚持还是放弃呢?”雪灵儿苦恼的倒在床上问。 冰凝儿叹了一口气,接着大声的回答说:“既然是笨蛋就给我好好的笨下去!等你笨的无可救药的时候我会去接你的!好了,从见天现在这个小时这分这秒开始,你——雪灵儿不要再打电话来干扰我的工作了,否则我去接你的那天一定把你扁成真正的无-齿-之-徒!”冰凝儿恶狠狠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雪灵儿塄了愣,笑了起来:“凝儿,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坦率诶!……不过,谢谢你。我会坚持下去的!” ☆☆☆ “这么说灵儿现在是在入江春生家接受新娘课程喽?”雾迷儿坐在办公桌上喝着可乐,双脚不断晃动着问正在专心看文件的冰凝儿。 “笨蛋总要找个能够接纳她的地方不是吗?”冰凝儿头也不抬的回答。 “对了,露儿回国的事情你有和灵儿说吗?”雾迷儿问。 “说什么?说露儿在短短半年内被那个男人伤透了心?最后又被这个男人赶了出来,所以痛苦的回到中国去了吗?那个笨蛋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笨的不敢再追求心中真正想要的东西,这次她好不容易笨的终于知道要守住自己想要的幸福了,虽然我知道入江春生也许会像辜负露儿那名男子一般对待灵儿,但是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吗: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灵儿这么笨的可称的上是天地奇葩的笨女人来说,这句话很受用。”冰凝儿说完,将自己的头发别到耳后,扬起头看着雾迷儿,微微一笑。 “那么这句话对凝儿你受不受用呢?”雾迷儿狡黠的看着冰凝儿问。 “也许,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我敢保证的是这句话和你这样与灵儿笨的不相上下人同样受用。”冰凝儿轻松的将雾迷儿话中的试探挡了回去,并小小的挖苦了她一下。 “不过现在灵儿和露儿不在了,诊所的事情就只有你和我在支撑着,真的觉得很累呢。”雾迷儿感叹的说“第一次发现诊所里这么大,还真是让我很不习惯啊。” “感到寂寞了吗?”冰凝儿笑着问。 “有些吧,凝儿你不觉得吗?”雾迷儿反问。 “我?我一直在与寂寞做伴,不是吗?”冰凝儿耸耸肩不在意的回答。 “你又来了,从小你就是这个样子,而且你还常缠着院长妈妈问那个奇怪的问题…对了,你还记得你问的是什么吗?” “寂寞什么时候才会好。” “就是这句!寂寞是一种情绪,又不是一种病症,你居然拿这种错误的疑问句去问院长妈妈,她当然回答不出来啦!”雾迷儿用理所当然的表情分析说。 “那么谁能回答我呢?”冰凝儿看着雾迷儿,眼中竟有了一丝渴求。“当然只有你自己啦!还说我和灵儿呢,凝儿你也很笨诶!”说完,雾迷儿就跳下桌子,提起自己的手提包,对冰凝儿摆摆说说:“我出去啦!今晚你要等我回去吃饭啊!”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冰凝儿叮嘱了一句,又重新把头埋入文件中,雾迷儿没有听到她走远后,冰凝儿的那一声轻叹:“寂寞它永远都不会好……” 一个月后: 雪灵儿边插花边打着哈欠,心里哀叹道:究竟是哪个无聊鬼发明了插花这东西啊?这花随便买把放花瓶里不就好了嘛!非要讲究什么形、神、韵的,唉~~~ 雪灵儿这么想着,根本也没看自己手上究竟是什么花,就一刀剪断了它一大截的花茎,当她看清这是她刚刚想要拿来做整体插花支架的梅花折枝时,她顿时发出了一声哀号。 “你在干什么?!居然在这么高雅的时刻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入江谨严厉的看着雪灵儿喝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雪灵儿连忙道歉。 “春生,你来为她们做个示范。”入江谨对她身边一直跪坐的入江春生说。 “是的,母亲。”入江春生低首答应后,便跪着走到入江谨前面的垫子上,坐好后,便开始专心的挑选并修剪现有的一些花材,将它们按照一定的比例变曲并固定在花泥上,很快一盆漂亮的插花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入江春生退回到入江谨身边后,偷偷的看了下雪灵儿插花的情况,在他看见那一盆杂乱无章、惨不忍睹的插花后,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挫败的看着仍在和花材奋战的雪灵儿,不知该怎么教导她才好。 入江谨看着包括雪灵儿在内的六名女孩的插花作品,她在看前面由她自己亲自挑选出来的那五位新娘候选人的作品时,都满意的微微颔首,当她看到雪灵儿那盆七扭八歪,乱七八糟好似一团乱草般的作品时,立刻嫌恶的皱起了眉头,她指着雪灵儿的乱草作品问:“雪小姐,麻烦你来告诉我,你插的这是什么?” “啊?这个……恩……呃……就是……”雪灵儿看着自己乱成一团的插花作品,尴尬的恨不得立刻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母亲,请让儿子来教导雪小姐。”入江春生低声请求到。 入江谨稍稍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也好,我希望能在短期看到成果。” “儿子知道。”入江春生说。 “清,我们走。”入江谨对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老妇说。 “是,夫人。”清恭敬的回答。 待入江谨与其他五位新娘候选人走后,入江春生走到了雪灵儿的身边,跪坐下来后,转头看着她问:“为什么不回去?你明明就很不适应这里的规矩和习惯。” “当然不能回去,如果回去,春生你就要娶另外的女孩子做你的妻子了。”雪灵儿也转头看着入江春生回答。 “你应该知道即使我按照母亲的意思娶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为妻,我也不会爱上她,她能得到的只是入江家少夫人的名分,然后她会就这样孤独的得不到任何情感的在入江家过上一辈子。我正是因为不想让你这么痛苦,才冷冰冰的对待你,想要让你知难而退,可是你却一直坚持了下来,我知道你并不是贪图这入江家少夫人的名号,更不是为了入江家的财产,那么你宁肯受这么多的苦,也要留在入江家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你对我的爱吗?”入江春生有些不解的看着雪灵儿问。 “是的,因为我爱你,所以愿意学习我本来最讨厌的规矩、插花、茶道等等这些我认为是非常麻烦的东西。”雪灵儿坦诚的回答。 “明知道我不会用同等的感情来回报你吗?”入江春生皱着眉问。 “是。”雪灵儿郑重的颔首。 “那么我就将这枝黄色的郁金香送给你,它的花语是无望的爱。”入江春生拈起一只黄颜色的郁金香放入雪灵儿的手中。 雪灵儿接过花,定定的看着入江春生说:“即使是无望的爱,我也要坚持下去。入江老师请您开始教我插花吧。” 入江春生看着满脸坚定表情的雪灵儿,闭了闭眼睛说:“好,我先教你认识各种花和它的语言。” “是的,入江老师。”雪灵儿认真的说。 “满天星,又称六月雪,它的花语是爱恋、相思;山樱花,别名绯寒樱、山樱桃,它的花语是高洁;波斯菊的花语是少女之爱;紫罗兰的花语是永恒之美;红郁金香的花语是爱的宣言;马蹄莲花语是春风得意;紫薇花的花语是好运……”入江春生拿起不同的花,耐心的向雪灵儿一一解释它们的语言,雪灵儿也专心的听着,不时在自己贴身准备的小本上记着。 门外,入江谨和清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清满意的看着雪灵儿对入江谨说:“夫人,这一个月雪小姐虽多有过失,但是胜在肯认真、努力、用心的去学习这些她原本完全不懂也不熟悉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她是这几个女孩子中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少爷的,她的所作所为出发点全是为了少爷。而且我看有她在少爷身边,少爷也比以前开朗多了。” 入江谨面无表情的说:“清,你太多话了。” “是,夫人。”清还想说什么,但是在看见入江谨眼中的赞赏后淡笑着闭上了嘴巴。 “走吧。” “是。” 经过入江春生的指导,雪灵儿对花的品种和语言有了一定的认识,她刚想向冰凝儿卖弄下这方面的知识,却想起冰凝儿警告自己的那番话,只好作罢。她想了想从自己的房间走到了庭院中,看着天上的明月,听着耳边竹筒因为水流而不断相互敲击的声音,顿时觉得自己的内心一片宁静,雪灵儿轻声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叹息。如果说我和佐藤学长是第二种,那么我和春生又是第几种呢?” 第十四章 雪灵儿苦恼的想了半晌,却始终不知应该如何作答,她只好叹了口气,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她进入房间后,入江春生出现在她刚刚站的那个位置,苦笑着说:“这个问题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答呢。灵儿,你应该看见身在入江家的我与以往是多么的不同,这就是我曾维持了18年的面孔,冰冷、孤傲、不近人情、刻意的追求所谓的完美,而且我还是个同性恋者;即使一生都要面对这样的我,你也要爱我吗?连这样残缺的我你也要一起爱吗?你的爱到底大到了什么地步?现在的我为什么又对你这么的在意?那种在意的感觉与在意家人的感觉很相似,但是却不完全是在意家人的感觉,那么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灵儿……” 这天,雪灵儿正在练习入江春生教给她的一些插花基本技巧,其余五位新娘候选人却一同来到了她的房间,她们笑容可掬的一同对雪灵儿说:“雪小姐,刚刚来了一位客人,你知道吗?” 雪灵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摇了摇头。 “他可是入江家一间医院的大股东,可以请你去送些果汁饮料给他吗?”她们笑眯眯的说。 “为什么你们不去呢?”雪灵儿不解的问。 “哎呀,我们以前曾经让他不高兴过,而且他是入江家很重要的客人,如果让他看见我们,想起以前的不快,再次生气了怎么办?帮帮忙啦!”她们一同做出一副没有办法的可怜样子对雪灵儿说。 “这样啊……”雪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雪灵儿走后,为首的穿着蓝色和服的女孩得意的说:“真是个笨蛋哪!那个家伙又老又色,我们都是淑女,怎么可能去接待那样的人呢?平民就该有个平民的样子,伺候那样的家伙才是你的本职啊!” “可不是嘛!一想到我们竟然和一个平民在一起整整生活了一个月,我全身的皮肤就会不自觉的发痒诶!谁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细菌病毒啊?!”另外一个穿着鹅黄色和服的女孩子恶毒的说,引来其他几位女孩恶意的笑声。 “入江家平民新娘候选人主动伺候老色狼?!这个标题不错吧?卖给报社的话,她就会被彻底踢出入江家了。”穿着淡绿色和服的女孩子兴奋的说。 “和美,你真笨诶!这样不是把入江家的格调也降低了吗?应该写——平民新娘候选人雪灵儿惊爆自己与入江春生公子的热恋私情!”穿着红色和服的女孩大笑着说。 “对对对!就是这样写,这样入江夫人绝对会把她赶出去的,因为她最讨厌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了。”穿着粉色和服的女孩赞同的符合到。 “那我们就来商量下内容的问题吧!” “好啊!” 全然不知她们恶毒用意的雪灵儿正端着一杯果汁慢慢走向大厅,她开心的想:我一定要好好的表现,然后让他赞赏的说真是个既懂事又可爱的新娘呀!想到这里,雪灵儿深吸口气,走进大厅,微笑着说:“打扰了,我送果汁过来了。” “哦!谢谢你啊!真是个可爱的姑娘呢!”头发呈半秃状态,年纪约50多岁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的说。 ‘太棒了!他的心情很好呢!’雪灵儿这样高兴的想着,将果汁端到了他的身边,谦虚的说:“谢谢您的赞美,请用果汁。” 雪灵儿刚想再问他还需不需要别的什么,那个男人的手竟摸上了她的臀部!!!雪灵儿立刻直起身子,刚想用自己的跆拳道好好教训这名侵犯自己的男人,却忽然记起他是入江家很重要的客人,只得把这口气咽下,绷着脸严肃的说:“这位客人,请您自重!” “你的身材真是漂亮的没话说,胸部的形状也很完美呢!”说着,男人的手又向雪灵儿的胸部摸去,雪灵儿忍无可忍,刚想一拳打向他…… “如果您再这样对待她的话,我就对您不客气了!”入江春生抓住男人的手,愤怒的说。 “什么?!一个少爷竟敢对我这样说话?!”男人不爽的说。 ‘完了!这样一来会得罪那个人,春生家会……’雪灵儿这样想着,急忙对入江春生道歉说:“对不起,我……” “没关系,不是灵儿的错,我们走吧。”入江春生摇摇头,揽住雪灵儿的肩膀说。 “等一下!你那是什么态度?!”男人气愤的喊。 入江春生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被我用这种态度对待,该反省的应该是您吧?现在的我虽然还只是个少爷,但是想要将您从入江家的医院中剔除也不是难事!失陪了。” 入江春生和雪灵儿走到庭院中,雪灵儿担心的问:“春生,这样不会有事吗?他可是你家其中一家医院的股东,是你家很重要的客人,你那样对他讲话,他会生气的吧?那你家的医院就……” “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灵儿被那个混蛋占便宜,还在一边袖手旁观吗?你是怎么了?那种混蛋在他摸你臀部的时候,你就应该用你的跆拳道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才对,为什么不动手?!”入江春生又气又恼的看着雪灵儿问。 “因为他是你家很重要的客人,如果我对他动手,那么他说不定会对你家不利;所以我就…”雪灵儿小声的回答。 入江春生动容的看着雪灵儿,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喃喃的说:“傻瓜,灵儿,你真是个傻瓜。” “我知道。”雪灵儿也紧紧抱住入江春生,轻声说。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这一幕已被另外的那五位新娘候选人用数码相机偷偷的拍摄了下来。 茶室内,雪灵儿终于泡出了一碗让入江谨满意的茶,她高兴的对着入江谨鞠了一躬,开心的笑着说:“谢谢夫人!我最喜欢夫人您了!” 入江谨在听到这句话后先是愣了愣,而后微微的笑了;随即她又板起脸说:“这样就满意了吗?既然要当我入江家的媳妇,下次就该比这次做的更好!知道了吗?!” “是的,夫人!”雪灵儿信心十足的回答,惹的清也轻声笑了起来。 入江春生看着这样为自己而努力的雪灵儿,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该鼓励她继续努力,还是泼她一盆冷水好让她尽快的放弃自己。 “春生,你也来尝尝灵儿泡的这碗茶吧。”入江谨说。 入江春生一惊,心想:母亲是什么时候将雪小姐改成了灵儿呢?莫非母亲也开始渐渐承认灵儿了吗?该死的!我心里为什么这么高兴?!我又为什么要高兴?!入江春生思绪万千的答应了一声:“是的,母亲。”他起身走到雪灵儿的身边,跪坐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品了一会,开口说:“母亲,这碗茶虽在口感上还有很多不足,但是已泡出了茶的那种清香的本质,算是碗不错的茶了。” “恩。”入江谨满意的看着入江春生又说:“春生,你要多指导灵儿在这方面的不足;还有,明天的插花我希望能看到灵儿插出让我满意的作品。” “是的,母亲。”入江春生说。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回房休息去吧。”入江谨起身说。 “是的,入江夫人。”包括雪灵儿在内的六位女孩一同低首回答。 雪灵儿站起来,脚部因为长时间跪坐的原因,有些微微的发麻;她只好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慢慢的走着,入江谨回首正巧看见,她皱皱眉头,开口道:“春生,你送灵儿回她的房间,她的脚有些不舒服。” “是的,母亲。”入江春生低首闭目答应到。立刻将雪灵儿打横抱了起来,慢慢的向她的房间走去。 雪灵儿开心的对入江春生说:“春生,明天的插花我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春生,你知道吗?刚刚我听到夫人夸奖我,我真的好高兴啊!” “恭喜你了。”入江春生淡淡的说,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春生,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回房间就好。”雪灵儿看着毫无表情的入江春生,心中一紧,难过的几近无法呼吸。 闻言,入江春生竟真的将雪灵儿放了下来,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春生,如果我现在放弃,你还会像从前一样对我好吗?”雪灵儿哀伤的看着入江春生问。 “是的。”入江春生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雪灵儿看着入江春生的背影,唤道:“春生!” “恩?”入江春生回头“唔……” 雪灵儿搂住入江春生的脖子,深深的吻着他,一滴泪悄悄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放开了自己的双手,灿笑着说:“春生,我才不会那么没用的放弃呢!即使你永远不会爱我,我也不会放弃,你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也好,对你的执念也罢。总之,我一定会让你的母亲承认我的!”说完,雪灵儿便头也不回的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跑去,入江春生叹了口气,自语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确实很苦,不过她很甘愿。”入江谨的声音突然在入江春生耳边响起。 “母亲。”入江春生急忙转身唤到。 “春生,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母亲我看的很清楚,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并不反对她成为入江家的媳妇。”入江谨说。 “母亲!我不……”入江春生张口就想要拒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入江谨抬手制止了入江春生的话“你真的以为当年只凭景茹就能瞒过入江家这么多年吗?” “母亲……”入江春生膛目结舌的看着入江谨。 “你什么心思,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不知道吗?从你18岁搬出本家,要求一个人居住在东京我就知道了;我不想强压着你,我一直期待着你能回心转意,但是这么多年你却一直让我失望;可是自从这位名唤灵儿的女子出现在你身边后,你变了很多,现在的你或许感觉不出来,不过我却看的很清楚,春生啊,拨开你心中重重的迷雾,放下你那无谓的固执与坚持,好好的看清楚你心中想的究竟是谁。”入江谨说完便走了。 入江春生久久的立在原地,任凭北风吹打着他的面颊,他迷惑的开口:“母亲,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看清我真正的心情?” 第二天,雪灵儿拿着一小盆南天竹来到入江春生的房门前,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入江春生盘坐在垫子上,闭着眼睛说。 雪灵儿拉开门,将脚步放轻,慢慢走到了入江春生面前,将那盆南天竹捧到入江春生面前说:“春生,送给你。” 入江春生睁开眼睛,看看酢酱草,又看看雪灵儿,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南天竹的花语是越来越爱你,所以我想将它送给你。”雪灵儿笑着说。 “拿回去。”入江春生冷声说。 “春生……” “黄色的郁金香还不足以向你表达我的意思吗?那么再加上这枝玫瑰好了。”说着,入江春生将一枝红色的玫瑰从花瓶中抽出来,倒放在雪灵儿的面前,问:“你知道玫瑰倒放代表着什么吗?” 雪灵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不爱你。”入江春生冷冷的说。 雪灵儿猛的站了起来,哆嗦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狠命的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颤抖着对入江春生说:“我忘记准备今天插花要用的花材了,等等见。”雪灵儿说完就捂着自己的嘴巴跑了出去。入江春生听到雪灵儿跑远后,握起拳头,重重的打了自己身下的踏踏米一拳,心疼的说:“对不起,灵儿。” 一个小时后: 雪灵儿抱着一大束花,慢慢的向花室走,远远看到入江谨后,立刻擦干脸上的泪水,扬起灿烂的的笑靥,小跑到入江谨面前,高兴的说:“夫人,您看您看,我今天准备的花很漂亮哦!有白色的玫瑰还有粉色的月季,还有……” 啪!!!入江谨扬起巴掌狠狠的将雪灵儿手中的花束拍落在地。 第十五章 雪灵儿怔住了,呆然的看着入江谨将那些花踩在脚下,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刚刚走到这里的入江春生看到这一幕,惊讶的说。 “雪小姐,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入江谨将一份报纸猛的摔在雪灵儿的身上,大声的说。 雪灵儿慌忙接住报纸,将它拿了起来,在看到上面硕大的标题后,她也愣住了——平民新娘候选人雪灵儿惊爆自己与入江春生公子的热恋私情!平凡孤女麻雀变凤凰?!!!尤其在标题旁边还登出了一张她与入江春生前天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这是什么?!啊?!!我刚刚对你有了那么一些好感,你就得意忘形的将这件事公诸于媒体吗?!”入江谨愤怒的说。 “可是,母亲……”雪灵儿刚想辩解。 “母亲也是你能唤的吗?!雪小姐,我真是错看你了,我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儿子入江春生,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你马上滚出入江家,从我的眼前消失!!!”入江谨怒不可遏的说。 “夫人,请允许我解释。”雪灵儿连忙请求。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春生,立刻将她给我赶出去!”入江谨怒气冲冲的说。 入江春生难以置信的看着雪灵儿,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雪灵儿看见入江春生的表情后,急忙说:“春生,不是这样的!真的!我没有这么做。你相信我好吗,春生?!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春生,你相信我,相信我……”雪灵儿急忙解释。 “……雪小姐,请你离开吧。”入江春生漠然的看着雪灵儿说。 “春生,难道你也认为这是我做的吗?”雪灵儿心痛的看着入江春生。 “现在说什么相信不相信已经没有意义了,请你离开吧。”入江春生硬声说。 雪灵儿怔怔的看着入江春生,颤着声音说:“你不相信我?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做错才让你误会我是贪慕虚荣的女子?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吗?难道爱一个人也错了吗?” “是的,错了。你不应该爱我,不应该为我留在入江家,不应该为我学习你厌烦的规矩礼法,更不应该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入江春生冰着面孔,冷声说。 “是吗?原来爱你是错,留在入江家是错,学习我厌烦的规矩礼法是错,告诉你我是爱你是错;我所有的努力在你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和错误……哈…哈哈…真好笑,我的真心我的感情竟然是一个错误,我明白了,明白了……”雪灵儿失神的说着,她勉强打起精神看着入江春生,哀凄的笑着:“春生,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的名字。如果我对你的爱成为了囚禁你的牢房,那么今天我将钥匙交到你的手中,你自由了。既然爱上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得到他想要的幸福。本来我还想送一盆酢酱草给你,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会走,今天发生的事我也不想辩解,明亮的太阳必定会为我映照出事实的真相。”雪灵儿昂起头,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了入江家的大门。 入江谨看着雪灵儿决绝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太武断了,什么还没有查清楚就将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赶了出去。入江春生将头抬起,努力的看着天空,他记得雪灵儿曾这样对自己说:“春生,假如你遇到了一件你觉得很难过很难过的事情,你想哭却又不想让别人发现的时候,你就把头仰起来努力的去数天空的白云,等你数清楚了,你的眼泪也就没有了。”入江春生在心中想:对不起,灵儿,因为这样的结局对你我才是最好的。 雪灵儿穿着一身雪白的和服,孤单的站在入江家的大门口,不知应该往什么方向走才好,她想了很久才意识到给冰凝儿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刚一听到冰凝儿那熟悉的嗓音,泪水就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她哽咽的对冰凝儿说:“凝儿,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可是我迷路了,我找不到我的家在哪里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 “冷静!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和迷儿去接你。”冰凝儿听到雪灵儿的哭声,命令自己冷静的说。 “我不想哭,可是泪水它不听我的话,凝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雪灵儿哭着问。 “……”冰凝儿握着手机听雪灵儿在那边哀哀的哭泣着,心痛如绞。 雾迷儿边快速的穿衣服边说:“凝儿,先让灵儿把位置说一下,我们马上接她回来!” 冰凝儿点点头,对雪灵儿说:“灵儿,你将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我和迷儿马上过去接你。” 雪灵儿抽泣着将入江家的地址说了一遍,冰凝儿立刻结束通话,飞快下楼跳上雾迷儿的车,急促的说:“快走。地址是xx路向西直行。” 雾迷儿没有答话,脚踩油门加速向冰凝儿提供的地址驶去。当她们在入江家宏伟的大门前接到雪灵儿时,她已蹲在地上哭成一个泪人。冰凝儿什么话都没有说,将雪灵儿的身子扶起来,搀扶着她走到车子旁边,和她一同坐进车子的后坐后,便示意雾迷儿开车,她紧紧的抱着雪灵儿,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她眼中的怒火与痛心昭然若揭。雾迷儿也默默的开着车,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回到她们四个曾经一同居住的公寓,冰凝儿抱着雪灵儿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后,她才开了口:“什么原因?” “他不相信我,呜……”雪灵儿边哭边说。 “为什么?”冰凝儿问。 “因为…报…报纸……”雪灵儿回答。 “报纸?”雾迷儿摸不着头绪的说。 “迷儿,把今天的报纸全部拿过来。”冰凝儿说。 “哦。”雾迷儿答应了一声,走到玄关将几份报纸拿了过来;冰凝儿迅速反看着,很快就找到了那篇夸张的报道。雾迷儿看了一眼,嗤之以鼻的说:“我从小就讨厌记者,他们简直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居然连别人的隐私都不放过,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不对,这不是记者能够拍到的照片。”冰凝儿仔细的看了看说。 “怎么说?”雾迷儿问。 “你看,这张照片照的很清晰,人物的脸部与衣服都可以说明拍摄的人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拍摄的这张照片,试问有哪个记者可以深入到入江家的庭院?你就别冤枉那些无辜的记者了。”冰凝儿冷静的分析着。 “说的对诶!既然不是记者那么是谁呢?”雾迷儿问。 “想必是与灵儿竞争入江家媳妇这个位子的另外五位候选人联手做出来的。”冰凝儿一语中地的说。 “她们…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雪灵儿用手擦着眼泪,抽抽咽咽的问。 “那就得问你了,你大概是做出什么让她们很不顺眼的事,所以她们才想出这个最老土的办法——陷害。”冰凝儿说,对那五位候选人的做法颇为轻蔑。 “我…我不知道。”雪灵儿说。 “废话,你要是知道你还能被她们陷害吗?等等!你刚刚说入江春生他不相信你,意思是说他也认为把照片寄给报社的人就是你?!”冰凝儿大声问。 “恩…他的…母亲让他…把我赶出去,我请…求他让…我解…释,可是他完…全不听,还…还说是我…的错。凝儿…我的爱…错…错了…错了……”雪灵儿说到这又哭了起来。 “错了?!哪里错?!爱一个人怎么就爱出错来了?!“冰凝儿有些生气的说。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雪灵儿痛苦的说。 “凝儿,你就别再让她说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好好的哭一场。”雾迷儿走过来抱住雪灵儿,嗔怪的看着冰凝儿说。 冰凝儿看着雪灵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灵儿,你没忘记我曾说过的话吧:如果他伤害了你的心,那么我一定会不计代价的将你领回来的。” “我……” “你一定早就忘记了,但是我没有。现在他是真的伤害了你,如果你同意,那么现在就让迷儿动用她最精通的催眠术封闭你所有对他的记忆。”冰凝儿严肃的说。 “忘记他?”雪灵儿呆呆的复述着这句话。“凝儿你要我忘记他?可是……” “还有什么好可是的吗?记得他你只会痛苦,还不如忘记他。况且忘记他也并不影响你未来的生活。”冰凝儿说。 雪灵儿苦恼的皱起了眉头说:“你让我想想,想想……” “你慢慢的在家里想,我出去买些吃的回来。”冰凝儿满意的说。 “凝儿……”雪灵儿唤住了正准备穿衣外出的冰凝儿。 “带一盒你喜欢的提拉米酥回来是吗?”冰凝儿笑着问。 “不,它太苦了。请买草莓慕斯回来。”雪灵儿苦笑着说。 冰凝儿一怔,立即明白了雪灵儿话中的含义,点点头,穿鞋出了门。 雪灵儿蜷缩双膝,木然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枝从花瓶中拿出撕的已经快剩花萼的波斯菊,她一瓣一瓣的撕着,嘴里蠕动着:“忘了你…记得你…忘了你…记得你…忘了你…记得你……”终于撕到了最后一瓣,雪灵儿颤抖着,一字一字咬着牙说出那三个她怎么也不愿说出的字眼:“忘——了——你。” 冰凝儿提着两大袋吃的回家时,雪灵儿正趴在暖桌上写着什么,她将东西交给雾迷儿,脱下大衣,走到雪灵儿身边,问:“你在写什么?” 雪灵儿抬起头,对冰凝儿笑了笑,回答:“诀别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写诗?”冰凝儿好笑的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诗,充其量也就是一封信吧。” “信?好俗,言情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女的要离开男的都写信,然后开头第一句话都是:xx,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或者是我已经不在了。啧,你不是也这么写的吧?” “不是。凝儿,我决定忘记春生了。”雪灵儿说。 “想通了?”冰凝儿挑眉问。 “恩,想通了。”雪灵儿点头。 “那你写吧,我去给迷儿打下手。”冰凝儿说完,走进了厨房。 雪灵儿低下头继续写着,她的眼泪也不停的落在那张早已湿透的白纸上。 吃过晚饭后,雪灵儿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冰凝儿,说:“凝儿,希望你能够将这封信交到春生手上。” “好。”冰凝儿把信接了过来。“迷儿,我们开始吧。”雪灵儿闭了一会眼睛,重又睁开,下定决心的说。 雾迷儿看看冰凝儿,后者对她点点头,雾迷儿咬咬牙将声调变的低沉温柔,缓缓的对雪灵儿说着话:“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移开。倾听着我的声音,不要害怕。你很累,很累、很累、累、累、累…你很想睡,舒服的睡、睡、睡、睡…你的呼吸渐渐的慢下来了,慢了、慢、慢、慢…你睡的很沉、很沉、沉、沉、沉…你沉到最深最深的海底,底、底、底、底……”雾迷儿不断用语言引导着雪灵儿一步一步进入了催眠的状态,她继续说着:“你很快乐,很自由,自由的将入江春生伤害你的事全部忘记了,你忘记了、忘记了、忘了、忘了、忘……忘字在你心中不停的缠绕,它将你对入江春生所有的记忆全部抹消,抹消、消、消、消…消失成海上的泡沫,随着阳光的照射而破碎…但是,当你听到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这句话时,你会再次想起这一切…现在,请你继续的睡下去,睡下去,深深的睡下去……” 雾迷儿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冰凝儿将手中的书放下,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问:“好了?” 第十六章 “恩。”雾迷儿点头。“说起来,为什么将能打开封闭记忆的钥匙设定为那句话呢?” “那部电视剧在中国也很少播放了,日本则根本就没有,所以那句话是最保险的。”冰凝儿说。 “原来如此。”雾迷儿恍然大悟的点头。 “灵儿什么时候会醒?”冰凝儿问。 “明天早上。”雾迷儿回答。 “也好,让她好好休息一阵,这一个多月也真难为她能坚持下来。”冰凝儿心疼的看着熟睡中的雪灵儿说。 “你要怎么把信交给入江春生?” “笨!直接向佐藤学长问他的地址就好了。” “很痛诶!我都说好几次了,不要再打我的头啦!” “我是看它太不开窍了,所以才帮你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自家姐妹,别这么客气。” “……冰凝儿,看招吧!” “恩哼,好久没活动了,就拿你练手吧……” “你真的动手啊?!……救命啊!杀人啦!” “哈哈……” 入江家: 入江谨站在自己的房间中,看着仍站在庭院中的入江春生深深的叹气,她迟疑的开口问正在整理被褥的清:“清,我是不是太武断了,什么还没有查清楚,就将雪灵儿赶了出去。” 清将枕头摆正,回答:“今天的事夫人确实做的过分了些,但是以夫人的性格和身份做出那样的事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您现在是入江家的当家,只不过雪小姐也许真的是冤枉的,夫人您也应该好好的查一查,我前天去收拾芽子小姐她们的房间时看到她们正拿着一台数码相机兴奋的说着什么。这件事应该和她们有些关系。” “芽子?!她们很有优势,为什么要这么做?”入江谨不解的问。 “大概是因为春生少爷的缘故。”清了然一笑,回答。 “…清,我现在真看不懂春生那孩子,他的心中明明就对那个灵儿有感情,为什么就是不向自己坦诚呢?” “夫人,人的眼睛和心有的时候往往被人理所当然的想法和固执所蒙蔽,看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这就像是一个很贵重物品摆放在我们面前,我们总是在看它,久而久之便也觉得没什么了;可是当这件东西突然不见的时候,我们才会惊慌失措——如此贵重的东西究竟到哪里去了呢?然后我们会后悔,捶胸顿足的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珍惜。其实人总是在得到时失去,失去时珍惜,珍惜时得到这个圈子里打转啊!”清温婉的笑着说。 入江谨听完清的话,感叹的说:“清,这么多年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我是真的很感激。谢谢你愿意一直做我这个老太婆的朋友。” “夫人太客气了,我也不过就是尽了身为一个仆人应尽的本分。”清谦虚的说。 “清,要你看,春生那孩子何时才能领悟大这一点呢?”入江谨担心的问。 “那就要看春生少爷的造化了,不过我觉得会很快。”清言之凿凿的回答。 “让灵儿那丫头来做我入江家的儿媳也不坏,你说,是吗?”入江谨想起雪灵儿灿烂真诚的笑脸,微微的笑了。 “是的,夫人。”清垂目回答,脸上的笑意久久不退。 第二日的正午,入江春生抱着几枝白梅,向入江谨的房间走去。 “芽子,那个低贱的平民果然被入江夫人赶出去了呢!”当日穿粉色和服的高丽美咲开心的说。 “那是当然啦,美咲。芽子可是山田家的长女诶,未来是要继承山田家的,没有点脑筋怎么可以,是吧,芽子?”当日穿淡绿色和服的松岛和美讨好的说。 “那个低贱平民走了,我们又重新是敌人了。松岛小姐你不必摆出一副你与我同一阵营的样子来。”仍旧穿者一身鹅黄色和服的山田芽子冷淡的说。 “芽子,这件事不会被入江夫人他们发现吧?”当日穿着红色和服的中原爱知担心的问。 山田芽子将数码相机从怀中拿出来,在其他四个人的眼前过了一遍,说:“我现在就当着你们的面将这里的照片销毁,这样你们就放心了吧?” “慢着,先让我们看看相机里是不是那些照片。”当日穿蓝色和服的神田诗织说。 山田芽子轻蔑的笑了笑,将手中的相机交给了神田诗织,神田诗织看着里面的一张张图片,突然将相机放入自己怀中,狞笑道:“只要我把这台相机拿到入江夫人面前,你们就全完了!而我则因为诚实和真心的悔悟被入江夫人留在这里!你们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你真卑鄙!”高丽美咲气愤的喊。 “我卑鄙?你们又何尝不是呢?想出让雪灵儿那个平民去陪那个色老头的主意是高丽小姐,想出拍下她和春生少爷的照片,再卖给报社记者,好让入江夫人误会她把她赶出去的恶计是山田小姐,故意将报纸摆在入江夫人经过的地方是高丽小姐,中原小姐则是将照片偷偷运出去的那个人,而我不过是符合了你们的话,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于那个平民的举动。而你们呢?嘿嘿……我现在就把相机送到入江夫人那里!”神田诗织恶毒的说。 “神田诗织!你若敢轻举妄动,我就让你家开的那十几家水泥厂倒闭!”山田芽子恶狠狠的看着神田诗织说。 “你尽管运用山田家的力量好了,等我嫁进入江家,你说的那些我会十倍奉还给你!”神田诗织得意的笑着说。 “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入江春生拉开房间的门,阴着面孔,怒不可遏的说。 “春生!”神田诗织不禁惊声叫到。 “你没资格唤我的名字,能够直接唤我名字的只有我的母亲和灵儿。”入江春生冷声说。 “入江少爷请你听我解释!”神田诗织急忙说。 “解释?”入江春生嗤笑了一声。想起那天雪灵儿也是这样对母亲和自己要求的,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是的,解释!入江少爷,这个计划我完全没有参与,都是她们!是她们做出来的!”神田诗织似乎看到了希望,连忙说。 “入江少爷你别听她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分明是她恶意的栽赃嫁祸!”山田芽子立刻辩解。 “入江少爷,你听我说……” “入江少爷,这件事是这样的……” “入江少爷……” 入江春生看着怀中的那几枝梅花,一束阳光正巧照射在其中一枝梅花上,让入江春生想起雪灵儿走之前对母亲和自己说的那句话:“我会走,今天发生的事我也不想辩解,明亮的太阳必定会为我映照出事实的真相。”入江春生看着室外明媚的阳光,苦笑道:“灵儿,你的愿望实现了。” “你们在吵什么?!”入江谨带着清出现在门前,生气的喝到。 “母亲,我想您应该看看神田小姐怀中的那个数码相机,它会真实的向您说明那件事真正的真相。”入江春生压抑着怒气说。 入江谨看了神情紧张的神田诗织一眼,威严的说:“神田小姐,老太婆想看看你的相机,你可否赏脸啊?” “入江夫人言重了,诗织正想将它给夫人送过去呢!”神田诗织喜不自禁的双手捧着那个数码相机对入江谨说。 清接过来交给入江谨,入江谨对入江春生说:“春生,我不会用这东西,你把它打开让我看看里面究竟拍了些什么。” “是的,母亲。”入江春生将相机接过,将电源打开,然后将相机背后的屏幕给入江谨看,并不断翻动着存在里面的照片,赫然入目的竟是雪灵儿在入江家的一举一动,当那张曾出现在报纸上的照片进入入江谨和入江春生的视线时,他们不由得同时叹息。入江谨是为自己当日的武断,而入江春生心中则是五味杂陈。 “夫人,这个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她们做出来的。”神田诗织急忙澄清自己。 入江谨把头别到了另外一边,久久才回转过来,喝道:“够了!我已厌恶你们这些丑恶的嘴脸了,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入江家!” “夫人,您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我们并没有这样做,是她自己在那里胡说八道!”松岛和美大声的说。 “是啊,夫人。我们怎么可能对一个毫无希望进入入江家的平民做出这种事呢?那不是降低我们自己的格调嘛!”中原爱知立刻符合。 “夫人,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啦!是那个平民自己差劲,这个相机是我们从她的房间里找到的。”高丽美咲推托的说。 “你们……灵儿已经被你们害走了,你们却仍不知悔改的在这里编排着她的坏话?!滚!通通给我滚出入江家!如果再令我看到你们,我一定会动用家族的力量让你们家族的企业全都破产!滚!”入江春生再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怒吼到。 神田诗织等人见入江谨与入江春生都动了真怒,只好悻悻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一个个匆匆离开了入江家。 入江春生急促的喘息着,他的心在悔、在恨。他悔: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听灵儿的解释;他恨: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从心底相信灵儿。这两种情绪不断的在他的脑里、心中不断纠缠着上升,他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不断责问着自己,捶打着自己。入江谨走到他身边,也跪了下来,轻拍着他的背部说:“春生,请她回来吧,请她回来做我这个老太婆和入江家的媳妇。” “母亲……”入江春生睁着微微泛红的眼睛哀伤的唤。 “去吧,希望现在还未迟。”入江谨叹到。 入江春生默默的起身,对入江谨说:“她能不能成为母亲您和入江家的媳妇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保证我会将我的家人找回来。” 入江谨愣了下,忍不住笑了,说:“去吧,去把‘你的’家人找回来。” 入江春生点点头,立刻离开了这个房间。入江谨对清说:“清啊,你看那孩子,早已经将雪灵儿看做是自己的了,竟然还茫然不知自己真正的心情,想必会令那位小姐十分的伤心啊。” “夫人说的是。既然是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夫人您操劳了大半辈子,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清笑着说。 “是啊,我也真的是累了。清,陪我在这个家里到处走走吧,我很久都没有好好的看看这个我居住了快要一辈子的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了。” “好的,夫人。”清淡淡的微笑。 ☆☆☆“喂?是佐藤学长吗?…恩,我是雾迷儿…谢谢,我们都很好…对,是有些事要麻烦学长…我想知道入江春生手机的电话号码…问灵儿?呃……灵儿的手机不通了…他们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所以才向学长你要他的手机号码啊…恩,是啊…好,学长你说,我拿笔记下来……恩…我记好了,谢谢学长!…啊?请我们四个吃饭?!不用了……是的,我们都有些事没有完成,等我们有空了,我们一起请学长你和嫂子吃饭…当然是真的了,我们什么时候对学长你说过慌呀!…好,byebye!”雾迷儿放下电话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正在自己位子悠闲的喝着咖啡的冰凝儿说:“佐藤学长还是那么…呃……怎么说呢?” “鸡婆。”冰凝儿凉凉的接了一句。 “对,就是鸡婆!……不对啦!只能说是太体贴了。”雾迷儿刚刚符合完冰凝儿的话,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急忙改正到。 “那就是鸡婆。”冰凝儿重又加重语气复述了一遍。 “……”雾迷儿满脸黑线的看着冰凝儿,一时间不只该说什么好。 “请问你们是灵儿的朋友吗?”轻柔的男中音传来,雾迷儿与冰凝儿不由得齐齐将头扭向诊所门口的方向。 第十七章 冰凝儿大略的看了一下来人的长相,瞬间就感受到来人身上那股温柔的气息。冰凝儿唇边泛开一抹冷笑,开口说:“入江先生大驾光临,真令我们这间窄小简陋的诊所蓬荜生辉啊!” 入江春生敏感的感觉到由冰凝儿身上传来的那股敌意,他抿唇一笑,说:“想必您就是灵儿的朋友,冰凝儿冰小姐了。” 冰凝儿微微颔首,请入江春生坐到了会客的沙发上,说:“入江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日见不到灵儿,不但今日见不到,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是一辈子,您都不可能再见到灵儿了。” “……为什么?难道是她不肯见我吗?”入江春生沉默了一阵问。 “你说呢?”冰凝儿不答反问。 “我可以解释并向她道歉。”入江春生急声恳求说。 “解释?道歉?”冰凝儿嘲讽的笑了“如果当初你给过灵儿这个机会,你现在也不必坐在我的面前了。” “是的,这确实是我的错误。可是我愿意努力去改正它,所以我才来到这里,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入江春生双膝跪地,真诚的恳求着。 “错过了一时的时间,便就是错过了一世的时间。如果错误真的能够改正,那么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悔恨终生的人吗?即便是能够改正,留下的疤痕却在日日夜夜的提醒着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个错误。这正如渡到了黄泉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回来的。入江先生,并不是我不让你见到灵儿,也不是灵儿不想见到你,而是她已经将你忘记,你来的太迟、太迟……”冰凝儿感叹的说,将雪灵儿让自己带个入江春生的那个白色的信封,交到了入江春生的手上。 入江春生打开了这封信,里面有一张白色罂粟花田的打印照片和一张只用白纸叠成的纸鹤,入江春生将照片翻过来,雪灵儿灵秀的字体在上面这样写着:白色罂粟花——遗忘。入江春生一震,立刻将那只纸鹤展开,上面这样写着: 忘了心 忘了情 所以春生 我也会将你忘记 这样 我才能不那么贪图你身上那持久的温度 也不会奢求能够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了 呐 春生 我要忘记你了啊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不会再烦你了 不会再任性的对你撒娇耍赖了 春生 你的名字很好听哦 真的 春生 春生 我是如此的爱着你啊 你 不会再知道了 灵儿笔 入江春生看完信,双手不禁猛然的颤抖起来,他激动的看着身边的冰凝儿问:“难道灵儿真的忘记我了吗?!不可能的!她怎么会那么快就忘记了我?!难道她出事了吗?!” “她很好,只是封闭了自己的记忆。”冰凝儿回答。 “凝儿,还和他废话什么?!像这种伤害灵儿的男人根本就没资格踏入诊所的大门!”雾迷儿气冲冲的看着入江春生说。 “迷儿,冷静。”冰凝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入江先生,请你回去吧。就算你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你也不可能见到以前的那个灵儿了。” “什么以前的我啊?凝儿,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人格分裂的迹象?”雪灵儿提着一袋零食,笑着走了进来。 “灵儿!”入江春生惊喜的唤到。 雪灵儿寻声向入江春生看去,随即笑了起来,说:“这位先生,您真的是很有趣诶?又不是参加化妆舞会,干嘛带了那么一个像团白雾似的面具啊?” “一团白雾?!灵儿,难道你看不到我的脸吗?!”入江春生惊声说。 “先生,我和您不是很熟悉吧?灵儿这个名字是只有爱人和家人才能唤的哦。”雪灵儿有些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入江春生一眼。 “入江先生,您见到了,事情就是这样。请你回去吧。”冰凝儿开始下达逐客令。 入江春生呆滞的看着眼前的雪灵儿,她的眼睛仍旧大而动人,脸颊依然泛着健康的粉红色,笑容也一如既往的灿烂甜美,可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不再是充满依恋与爱慕了。那么多的陌生,那么多的茫然,那么多的不解与不耐,那么多啊!入江春生心中顿时如针扎刀刺般疼痛起来,他将颤抖的手指伸向了雪灵儿,用极为痛苦的声音问:“灵儿,我是春生啊。难道…你真的忘记我了么?” “先生,您刚刚说您是谁?”雪灵儿茫然的问。 “春生,入江春生。”入江春生马上加大音量,重新说了一遍。 “先生,您能再大点声吗?我听不到。”雪灵儿依旧茫然的看着入江春生。 “听不到?怎么可能?那么,我这样说话你听的到吗?”入江春生立刻问。 “恩,你这样说话就听的到啊,可是刚刚你干吗那么小的声音啊。”雪灵儿不解的问。 入江春生迅速的掏出衣袋中的便筏本和圆珠笔,迅速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递给雪灵儿,说:“这就是我的名字。” 雪灵儿接过便筏纸,看了看,一脸无可奈何的笑了,说:“先生,你是不是在耍我啊?这张纸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写啊。” 入江春生震惊的看向冰凝儿,冰凝儿叹了口气,示意雾迷儿给他解释,自己则拉着雪灵儿到另外一边说话去了。 “你想问什么?”雾迷儿万分不耐的看着入江春生问。 “为什么她不但见不到我的脸,而且连我的名字也听不到;甚至我写在纸上她也看不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入江春生急切的说。 “很简单,因为我将她脑中对你的所有记忆一并删除了;并且下了暗示,那就是见不到你的脸,即使你或者旁人写出或者说出你的名字她也听不到、看不到。” “……难道不能让我挽回吗?”入江春生真诚的问。 “不能。”雾迷儿狠声到。 冰凝儿牵着雪灵儿的手走了过来,话中带话的对入江春生说:“入江先生,这是你所一直希望的结局不是吗?你不是很希望灵儿不要再爱着你,并且离开你的身边?现在我和迷儿帮你实现了这个愿望,为何你不但不高兴,反而让脸上满布痛苦神色呢?回去吧,今后灵儿和你再无任何牵扯,也希望你不要再与灵儿有任何牵扯了。毕竟人人只有一颗心脏。” “凝儿,你认识这位先生吗?”雪灵儿问。 “不,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相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冰凝儿别有深意的回答。 “凝儿,送客的事就让迷儿去吧!反正是不认识的客人,快看,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卡布其诺咖啡哦!还是冰的呢!”雪灵儿再没看入江春生一眼,拉着冰凝儿欢快的向办公桌那边走去。 “灵儿!”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越走越远的身影,忍不住大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恩?你还有什么事吗,先生?”雪灵儿疑惑的看着入江春生问。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入江春生带着最后的希望问。 雪灵儿觉得特别可笑的笑了,对入江春生眨眨眼睛,反问:“我为什么要记得先生你呢?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是吗?我不是你心中任何和你有关的人了,和你没有任何的关联。哈哈~哈~我该高兴的不是吗?我该高兴,该高兴的……”入江春生听到雪灵儿的回答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苦笑着喃喃的走出了诊所。 “凝儿,那个人真奇怪,是你的病客吗?”雪灵儿问。 “不,他谁的病客也不是,他也不会再来诊所了。”冰凝儿回答。 “咦?为什么?” “因为他将自己的心亲手丢弃。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病?” “不见得哦,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将自己的心找回来呢!” “是吗?”冰凝儿微微一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将真正的你还给他吧。” “你又来了,还真正的我呢!难道我也有冒牌的吗?” “呵呵~~~”冰凝儿没有回答,给了雪灵儿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入江春生跌跌撞撞在路上走着,不知碰撞到了多少人,甚至过路时连红绿灯也忘记看,若不是有好心的路人拉了他一把,一辆飞驰而来的重型机车就会撞到他的身上! “混蛋!王八蛋!找死啊!”机车上的人破口骂到,飞快的走了。 入江春生因这声骂,稍稍清醒了些,向拉住他的那个人道谢:“谢谢。” “不用不用,不过你再这么走还是会有危险的,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好了。”那个人好心的说。 “家?…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入江春生失笑到。 “那么你总有住的地方吧?” “有的,就在前面。谢谢你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你可以吗?要不打个电话让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去好了。” “…我没有家人……谢谢,我走了。”说完,入江春生再次摇晃着向自己曾和雪灵儿同住的公寓走去。 入江春生走到门前,习惯性的敲了敲门,而后无力的笑道:“我在干什么?明明再没有任何的人再这栋房子里等我。”他拿出钥匙大开了门,按亮了玄关的灯。换上拖鞋,打开电视,将衣服随手丢弃在沙发上,仰躺在上面,慢慢闭上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喃声问着自己:“这确实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这样对我和灵儿就是最好的结局。是的,是好的结局,她不记得我,她现在很幸福…非常幸福…我只不过有些落寞而已。是的,只不过是落寞到心痛…而已……” 电视机中传来中岛美嘉的歌声:私はひとり 押さえきれぬ胸に 立ち尽くしてた 若叶色 萌ゆれば 想いあふれて すべてを见失い あなたへ流れた めぐる木々たちだけが ふたりを见ていたの ひとところにはとどまれないと そっとおしえながら 枯叶色 染めてく あなたのとなり 移ろいゆく日々が 爱へと変わるの 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 もう一度だけふたりの上で そっと叶を揺らして やがて季节(とき)はふたりを どこへ运んでゆくの ただひとつだけ 确かな今を そっと抱きしめていた 雪化妆 まとえば 想いはぐれて 足迹も消してく 音无きいたずらどうか木々たちだけは この想いを守って 「永远」の中にふたりとどめて ここに 生き続けて 桜色舞うころ 私はひとり あなたへの想いを かみしめたまま(樱花纷飞时 我独自一人 带着难以按耐的心情 始终伫立着 当嫩叶的颜色 绽放 思绪便开始翻腾 迷失了一切 流向你身边 只有环绕在身边的树群 凝视着我俩 同时告诉我们 人生是不会停留在某段时光的 当枯叶的颜色 渲染 在你身边 度过的时光 都变成了爱 只顾环绕着我们的树群哪 守护我这个心愿 能够再一次对著我们 轻轻的撒下落叶 很快的季节就会带着我们 漂流到其他地方 只愿我能确实的 静静拥抱住当下 当雪的颜色覆盖大地 就连思绪也会迷惘 足迹都消失 像是无声的恶作剧 只愿环绕着我们的树群哪 守护我这个心愿 让停留在[永远]当中的我俩 永永远远在一起 樱花纷飞时 我独自一人 怀抱著对你的思念 反覆低吟) “灵儿,这不是你手机的铃声吗?原来最后一句歌词是——‘桜色舞うころ 私はひとり あなたへの想いを かみしめたまま(樱花纷飞时 我独自一人 怀抱著对你的思念 反覆低吟)’啊。你的铃声没有这最后一……”入江春生兴奋的坐了起来,习惯的扭过头说。当他发现自己的身边只不过是虚无的空气,他的表情瞬间由兴奋转为了失落,他失笑道:“我是怎么了?灵儿明明已不在这里,我居然对着空气说起话来了。我真是傻透了……傻的将她亲手推离自己的身边,傻的相信别人诬蔑她的话,傻的让她忘记了自己…白色罂粟花吗?灵儿,你真是个好学生,好学生……” 第十八章 入江春生越来越不能抑制内心的痛苦,他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转动,可是他仍然力撑着让自己保持微笑——“你别笑……想哭就哭出来吧,你不需要伪装自己的痛苦,在我的面前,将你所有的痛苦和悲哀都真实的发泄出来吧,好吗?” “灵儿?!!”入江春生惊喜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雪灵儿,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一团空气。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可能再回来,怎么可能还愿意陪伴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入江春生低下头,连声苦笑;眼泪一滴滴砸在眼镜与地砖上,模糊了入江春生的视线。“想哭就哭出来,我哭出来了。可是你在哪里?!是你要我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在你的面前发泄出来的,我发泄了,你在哪?!你不守信约!你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雪灵儿!回来啊!回来再送我南天竹,对我说它的花语是:越来越爱你。我不要这白色的罂粟!灵儿,我要你送的南天竹、要你送的酢酱草;灵儿,只要你回来,你送我什么我都接受。我不会再伤你的心,不会再送你黄色郁金香、不会再送你倒放的玫瑰,你回来,陪在我的身边;我要你一直一直的陪着我,永远永远的陪着我……不要离开我,灵儿…灵儿……” ‘……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为什么这样的黑暗还是令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剧烈的疼痛?难道黑暗不能吞噬一切了吗?我又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这样的心痛与当初景茹去世时的心痛完全不同?竟像是要将我整个人撕裂一般?很痛啊…真的很痛……甚至比知道佐藤要结婚的时候更要痛上千万倍…… ……灵儿…伤心时的灵儿、微笑时的灵儿、开心时的灵儿、哭泣时的灵儿、温柔时的灵儿、生气时的灵儿、善解人意时的灵儿、撒娇时的灵儿、委屈时的灵儿、娇媚时的灵儿、忍耐时的灵儿、发呆时的灵儿、安详时的灵儿……拥有这么多表情和情绪的灵儿,被我自己亲手推离自己的身边。我以为这样就是对她对我最好的办法。 可是…我错了……我发现自己的心会因她的离去,痛到不能自抑;我发现自己的手希望可以永远牵住她的,直到地老天荒;我发现自己的脑中已满是她的身影;我发现自己已没有办法忍受自己的生命中缺少她的存在。 她忘记了我,忘记了我的名字,忘记了我的脸,忘记了我和她相处的日子,忘记了我给她的伤害,也忘记了她对我的爱……和心。 是天在惩罚我吗?是该惩罚我的,我没有珍惜她,没有珍惜她……灵儿,我的确不会再知道你是如此的爱着我了,因为你已经痛到忘记。 灵儿,这…就是爱吗?’ ☆☆☆ “凝儿,露儿呢?”雪灵儿边吃早餐边问。 冰凝儿愣了下,随即嗤笑道:“终于记起来问露儿了吗?我还以为你的脑子除了吃,其余的什么都没装呢。” “我没精力和你斗嘴啦!露儿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来诊所,也没有回我们住的地方?”雪灵儿问。 “她走了。”冰凝儿轻描淡写的回答。 “走了?!去哪里?!”雪灵儿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的问。 “你是青蛙吗?还是你的臀部安装了强力弹簧?”冰凝儿故意不答,将话题岔开说。 “喂!你要再对我冷嘲热讽的,我可就要以牙还牙了啊!快点告诉我露儿去了哪里啊?!”雪灵儿气呼呼的瞪着冰凝儿说。 冰凝儿耸耸肩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怎么可能!”雪灵儿大声的说。 “我真的不清楚,她说要回中国去。我就帮她预定了机票,谁知道给院长妈妈打电话问的时候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回去,所以她现在在哪里我当然不知道。”冰凝儿解释说。 “是什么原因让她下定决心,宁可和我们分离也要回到我们的祖国去?”雪灵儿追问着。 “爱情。”冰凝儿简短的回答。 “爱情?怎样的爱情?”雪灵儿好奇的问。 “刻骨铭心的爱情,痛彻心肺的爱情。”冰凝儿面无表情的回答。 “什么意思?既然刻骨铭心又怎么会痛彻心肺?”雪灵儿一头雾水的问。 “先是刻骨铭心,把很多的爱放入身体的最深处;而后是痛彻心肺,因为放的太多太深,所以被对方伤害到时才会那么的痛。这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冰凝儿回答。 “那么是哪个混球伤害了露儿?!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雪灵儿气愤的说。 “他?想必他现在也是生不如死。”冰凝儿轻笑回答。 雪灵儿眨动着她美丽灵动的眼睛,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冰凝儿问:“你怎么知道?” “露儿临走前要我帮她带几句话给他,而那几句话的意义真是让人值得玩味。”冰凝儿想着露儿走了一个星期后,那个男人通过种种渠道找到诊所,大声质问着自己将露儿藏到哪里去,自己将露儿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男人脸上由愤怒转变到震惊既而到痛苦、悲伤的表情。 “什么话什么话?”雪灵儿心急的追问着。 “那是说给别人听的话,怎么能说给你听。”冰凝儿白了雪灵儿一眼说。 “哎呀!说出来听听嘛!真小气!”雪灵儿嘟着嘴说。 “话因为已经说给那个男人听完了,所以我也忘记内容是什么了。你要么就死了这份心,要么就等露儿回来说给你听喽。”冰凝儿边笑边将自己的碗筷收拾了起来。 “切!”雪灵儿忿忿的撇了撇嘴。 “凝儿,昨天我接了个因为父母不同意她和男友恋爱,愤而自杀却没死成的十三岁女孩。我实在是说不动她了,你今天上午忙不忙?帮我搞定她好了。”雾迷儿从洗漱间走出来,边刷牙边对冰凝儿说。 “…可以。”冰凝儿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事安排,点头答应下来。 “迷儿,露儿失踪了,你和凝儿就一点都不担心吗?”雪灵儿问。 “不会啊,因为露儿有打平安电话来。”雾迷儿呸掉口中的泡沫,随口回答。 “咦?什么时候?”雪灵儿问。 “这你得问凝儿了,因为露儿的电话都是直接打给她的。”雾迷儿用毛巾将嘴巴周围的泡沫擦干净,回答说。 雪灵儿刚要开口,冰凝儿就丢了句话过来,成功的让她闭上了嘴巴——“既然你这么闲,就把家收拾一遍吧。” “迷儿,你好了没有?我们该走了。”冰凝儿边穿着鞋子,边问。 “ok,再等我下,马上就可以了。”雾迷儿加快穿衣的动作回答。 “我呢?”雪灵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看家!”冰凝儿与雾迷儿异口同声的回答。 “哦。”雪灵儿见状,只好蔫蔫的答应下来。 冰凝儿和雾迷儿刚刚来到诊所门口,就看见入江春生正站在那里,对她们两个微微的笑着,冰凝儿皱皱眉头,走上前去,冷声道:“入江先生,我记得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后灵儿和你再无任何牵扯,也希望你不要再与灵儿有任何牵扯。” “是的,你说的非常清楚。但这并不是我的想法,更加不是灵儿的想法。”一夜未眠的入江春生,神情虽然疲惫,语气却毫不退让。 “你不是灵儿也与她毫无瓜葛,你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冰凝儿冷笑着问。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入江春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引用了庄子的这句话。 冰凝儿微微一怔,而后轻轻一笑,从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诊所的问,对入江春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入江先生,请!” 入江春生点点头,抬脚进入了诊所。冰凝儿请入江春生坐到沙发上,亲自煮了三杯香浓的咖啡端了出来,与雾迷儿一同坐到了入江春生对面的沙发上,将其中一杯咖啡交给入江春生后,她说:“入江先生,就算你知道灵儿的想法,那也是以前灵儿的想法了。现在的灵儿已经不记得你了。” “我知道。”入江春生颔首到。 “那么,你今天来的意思是?”冰凝儿抬眼不解的问。 “能否将灵儿再一次的交给我?!”入江春生突然跪在冰凝儿与雾迷儿的面前,低下头,大声的恳求到。 “……” “……”冰凝儿与雾迷儿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做怎样的反应才好。 “请你们答应我的请求,因为灵儿对我的记忆全部消失了,所以我想是否能够让我再重新和她做家人?重新开始我和她的生活,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伤害她。我不会再让她……”入江春生信誓旦旦的说着。冰凝儿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她立刻出声打断了入江春生的话,道:“家人?入江先生,直到现在灵儿在你心中还是家人吗?” “我……” “不用再说下去了!我比你更加清楚灵儿真正的心思,如果你只想同灵儿做家人,那么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灵儿再次交到你手上的!你可以回去了。” “冰小姐……” “灵儿在你心中到底是你的家人还是你的爱人,等你想清楚这个问题再来和我谈。”冰凝儿冷声说。 “……告辞了。”入江春生因这个问题而哽住了接下来的言辞,沉默半晌,对冰凝儿说。起身走出了诊所。 “到现在还没有发觉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吗?真是个笨蛋。”雾迷儿在窗前,笑看着入江春生远去的身影说。 “很多人都是这样,看不清自己的心,做了许多让他人和自己都非常痛苦的事情。“冰凝儿啜了一口咖啡说。 “凝儿,如果你以后也爱上了一个这般的男子,你会怎么办?”雾迷儿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冰凝儿,笑着问。 “我吗?不可能的。”冰凝儿失笑到。 “如果有可能呢?想想看嘛!” “如果我真的也爱上一个同性恋,如果我真的是很爱很爱他的话,我想我会献出我所有的一切吧。”冰凝儿想想说。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雾迷儿怔了半晌,笑到。 “咱们四个都是吧。”冰凝儿不在意的笑笑,转而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雪灵儿在家中忿忿然的擦着地,边擦边说:“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居然让我这几天天天都待在家里。切!我就好好的干给你们看,让你们回来看到我伟大的成果后,被活活的嫉妒死!哼!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能干的人!……不过,啊啊啊~~~好困哦,先睡一下,等等再起来继续干吧。”雪灵儿将抹布扔到水桶里,爬到沙发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雪丫头,雪丫头啊,醒来吧。”浑厚却苍老的声音不断的在雪灵儿的耳边响动,雪灵儿终于气恼的睁开了眼睛,她刚要开口埋怨,却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身边还有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啊!!!”雪灵儿这一声高分贝的惊叫,好险没把离她最近的月下老人元神全吓跑了。太白金星更是吓的跌坐到地上,用手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胸口。 雪灵儿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太惊讶了,因为我在家睡的好好的,可是醒来却在这个地方,我就……不好意思,两位老爷爷你们没有事吧?” “雪丫头,你没去学京剧真是可惜了。”太白金星从地上站了起来,感叹到。 “我很抱歉。”雪灵儿尴尬的羞红了脸。 “太白,别再贫了。快向雪丫头说明我们俩的身份吧。”月下老人催到。 “好好好,这就说,就说。”太白金星笑呵呵的答应着,对雪灵儿说:“雪丫头,莫怕莫怕啊。我是太白金星,他是月下老人,这里嘛自然就是天宫了。” 第十九章 “什么?天宫?!骗人的吧?!!人类的飞机早就上天了,哪来的天宫?!!你们不是凝儿她们雇来专门耍我的吧?”雪灵儿一脸戒备的看着太白金星与月下老人。 “天宫是存在于宇宙之外的空间,以人类的科技怎么可能到达这里?雪丫头,你要是不信,我和月老可以带你四处看一看。”太白金星和蔼的说。 “……好吧,就算这里是天宫,那么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拉到这里来?难道说我成仙了吗?!我不要啊!”雪灵儿想了一下,激动的说。 太白金星与月老的头顶齐齐划下三道黑线,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决定由月下老人来和雪灵儿讲明事情的经过,月下老人先让雪灵儿的情绪稳定下来,而后将她们四人的情缘因何与另外四个喜欢男性的男人联系起来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并将她现在的处境也一并告知,最后月下老人看着神情略有些呆滞的雪灵儿问:“如果你现在想要让自己在下界对入江春生的记忆恢复的话,我们可以帮你。” “…不,不用了。我想春生他并不爱我,他此时到诊所来找我,只不过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他只把我当成他的家人。可是我想做的不仅仅是他的家人,我更贪心的想做他的爱人啊!如果我在下界恢复了这段记忆,那么我就会向以前一样希望可以天天的陪伴在春生的旁边,对他倾诉着我对他深深的爱意。这样,我就又会给春生带来莫大的困扰。”雪灵儿凄美的笑着说。 “但是,你不是很爱他吗?”太白金星不解的问。 “是啊。我爱春生,很爱很爱,非常爱非常爱。正因为我这么的爱着他,所以我希望他能够幸福、很幸福、非常幸福。幸福到连天都要妒嫉他为什么会这样的幸福。”雪灵儿双眼迷蒙,嘴角泛着恬淡的微笑。 “那么,你是想要放弃他吗?”太白金星问。 “也许吧,毕竟爱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就可以获得幸福,这需要两个人共同的努力。如果这是他希望的最后的结局,那么我愿意成全他。这或许是天在惩罚我,我太过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总有一天会被我的爱打动,既而爱上我。我从来没有想过,爱上一个人,需要那么残忍才能证明爱的有多深。可惜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既然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爱我,我又何需苦苦的强求?忘记了就是忘记了,遗忘是结束这份爱情的最好药剂,如同凝儿所说人人都只有一颗心脏,我没有第二颗心脏可以让他再伤害下去了。”雪灵儿落寞的回答。 “你这分明就是在逃避呀,雪丫头。”月下老人叹到。“起码我不会再受到伤害,不是吗?”雪灵儿反问。 “这……”月下老人顿时哑口无言。 太白金星拍拍月下老人的肩膀,示意由自己来说服雪灵儿,月下老人无奈的点点头,将雪灵儿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太白金星酝酿了许久,才对雪灵儿说:“雪丫头,你若不想记起他,那也无妨。只不过,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对他的感情真的就这么放下了吗?” “我……”雪灵儿一时语塞,她的口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已放弃对入江春生的感情。她的心依旧因为听到入江春生的名字而微微的悸动。雪灵儿静静的站在原地,过了很久她才开口,轻声说:“是的,我的心仍然无法放弃。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只因为我自己的不甘放弃,就要让春生继续的烦恼下去吗?那么,这样的不放弃,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看过太多的因为自己不甘心,而让对方异常痛苦的事例;我不能那么任性,不能那么做。也许月老伯伯您又会说这是我为自己想要逃避,而找到的心安理得的理由。但是,我想:这样,春生应该会很高兴吧?” 月下老人和太白金星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月下老人小声的问太白金星:“太白,我问你啊,为什么这两个孩子都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的方式就是让对方幸福的最好方法呢?” “…莫说是人类,我们神仙不也经常如此吗?”太白金星叹到。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雪灵儿轻声唱着,而后对太白金星与月下老人微微笑了,说:“以前不能理解这句歌词,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甘愿放手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应该是更加更加的努力将他紧紧绑在自己身边才对。可是当我真正爱上了春生,才知道什么是爱到深处无怨尤。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时,你会真正清楚的认识到:爱,不是占有,也不是一生一世的不顾他的意愿硬是陪伴在他的身边;而是要让他幸福为先,他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他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只要他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非常非常的满足了。现在,我确实是这样想的。”雪灵儿这样说着,脸上闪动着圣洁的光辉。 月下老人与太白金星听到雪灵儿这样说,一时缄默无语。良久,月下老人才复又开口:“雪丫头,你们确实是有缘分的,难道你愿意就这样与他擦身而过,从此再不相见吗?” “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雪灵儿苦笑着反问。“难道要我再次努力的去争取,然后再次的换回他给的那一枝倒放的玫瑰和不信任的目光吗?” “可是,他已经悔悟了。”月下老人说。 雪灵儿勉强笑了笑,扬起头努力的去看头顶的苍穹,用微带着鼻音的声音说:“月老伯伯,请您…别再给我希望了好吗?” “雪丫头……”月下老人看着悲伤的雪灵儿,长久的沉默了。 “月老儿,该将雪丫头送回去了,冰丫头和雾丫头就要回来了。”太白金星提醒到。 “哦,对对对。雪丫头,我确实该送你回去了。”月下老人笑呵呵的对雪灵儿说。 “那么,我还能记得您和太白伯伯吗?”雪灵儿问。 “不会,我会将你来这里的记忆全部删除,包括你想起入江春生的那部分。”月下老人回答说。 “是吗?真可惜呢!两位伯伯都这么慈祥、可亲…不过,我们还会见到的,对吗?”雪灵儿先是落寞轻语,而后又充满希冀的看着月下老人和太白金星问。 “对,一定会再见到的。” “对,一定会再见到的。”月下老人和太白金星同声回答。 “那么,我走了。再见!”雪灵儿灿笑着向他们两人挥挥手,她的身体随着太白金星的咒语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再见,雪丫头。”月下老人伤感的挥动着手臂。“好好珍惜你与入江春生的缘分吧,你们的红线很坚固啊。” ☆☆☆ 傍晚: 入江春生目光呆滞的看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上已搁置多时——“雅茹走后,我的心便永远停留在那年夏天炙热的七月,一直不停的下着大雪;雅茹,就是唯一伫立在那片雪海中的雪人。冰凉的雪花一片片的覆盖在我的心上,也让雪人雅茹在我的心中愈发的涨大。渐渐的我的心被冻住了,它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深深封闭起来,而雪人雅茹则永远的在它里面不断的扎根、生长。我无数次的警告它,雅茹已经走了,是我亲手将她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你为何还要如此固执的将自己封闭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中?它对我说,是你的大脑和身体将她送走,并不是我,你并没有将我体内的雅茹送走。你不能这么霸道的命令我将她送出我的体外;你也没有这个权利。我爱雅茹,深深的爱着她。你明白这种心情吗?你一定是不明白的,否则你怎么可能亲手将雅茹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你明明知道她是多么的爱着你,即使你对她冷淡;即使你用很多难听的语言伤害了她;即使你用她的爱来折磨她;雅茹也依然一如既往的爱着你。 可是!我这样反驳说。可是那样对她才是幸福,不是吗?! 那只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幸福,并不是她的幸福!她的幸福从一开始直到现在都只是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永远的爱着你!!!它也大声的这样对我说着。 我沉默了。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这样虚弱的问着。 是的,你错了。它非常肯定的回答。 你真的…深深、非常的爱着雅茹吗?我再问。 是的。我真的深深、非常的爱着雅茹。它坚定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么,我现在去将她追回来!我激动的说。 太晚了。它悲伤的摇着头。 为什么?!我大声的问。 你忘记了吗?在你将她送走的半年后她就因为车祸…永远的离开了……它泪眼婆娑的瞪着我问。 我怔住;沉默。捂住她曾经深深挚爱过的那张皮相——嚎啕。 漫天盖地的飞雪继续缓缓飘落,在我的心中。 雅茹,请允许我对你说这一声迟来的爱意:我爱你。 ——《七月雪人》完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入江春生的手机契而不舍的响着,终于将他的神智唤了回来。他木然的拿起手机,看也没有看就按了接通:“喂~~~” “…你那是什么语气?有气无力的。”入江谨在电话里不满的问。 “母亲,您有事吗?”入江春生勉强打起精神问。 “马上回到本家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入江谨命令到。 “不能在电话里说吗?”入江春生问。 “不能!我以你母亲的身份要求你:立刻、马上给我回到入江本家来!”入江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入江春生叹了一口气,将《七月雪人》完整的书稿发送到编辑的邮箱里,而后关闭了电脑。起身走到玄关穿上风衣和鞋子,将门锁好。慢慢的走下楼梯,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向入江本家飞驰而去。 “母亲,我回来了。”入江春生换好和服后,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入江谨的面前,低声说。 “清,把那个交给他吧。”入江谨看着神情不耐的儿子,转头对清说。 “是,夫人。”清答应着,将一个精美笔记本拿到了入江春生的面前。 “这是清今天收拾她的房间时发现的,我猜应该是她的日记。你拿去还给她吧。”入江谨说。 闻言,入江春生猛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清手中的那个笔记本。清微笑着将本子放到了他的膝盖上。退回到入江谨的身边。入江春生紧紧的握住本子,半晌,他对入江谨深深施了一礼,起身走出了这间和室。入江谨叹道:“清,这本日记真的能让春生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吗?” “夫人,连您这么严肃的人看了这本日记,都不禁潸然泪下。更何况是曾与雪小姐朝夕相处的春生少爷呢?”清笑着回答。 “但愿如此。”入江谨颔首长叹。 入江春生拿着雪灵儿的因匆忙离开而遗留下的本子,慢慢的向她曾经住过的房间走去。他拉开门,打开灯,进入房间后;盘坐在地上,犹豫了一下,翻开了那本日记…… 八月二十三日 日曜日 晴 心情:暴雨转阴 学长的婚礼办的既隆重又高雅,新娘子也很漂亮。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尽管我的心很难过。 本来我是很想哭的。但是我身后的男子先哭了出来,我很同情他。我想他一定是一位深爱着新娘的人吧?我拿了凝儿给我的面纸给了他,他用嘶哑的声音对我道谢。我拒绝了,因为在这一天,我和他的心情是一样的。 第二十章 他邀请我和他一同居住,因为吓了一跳,所以我掉进了人工湖。而他因为想要拉住我,也同我一起掉了进去。他笑着对我解释他对我没有任何的不良企图,然后他告诉我他是一名同性恋。 我的天呀!当时我真的是很惊讶,因为我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绝对称的上世界级别的美男子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我当时就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呵呵~~~ 我因为全身都湿漉漉的原因,来到了他的家;并且和他一起泡了澡,我真大胆,不是吗?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和我一样都是喜欢佐藤学长的人,我觉得他比我更加的痛苦,因为他自己知道一旦他将自己的心情说出来,他和佐藤学长的关系就会彻底的破裂。所以当他再一次的向我提出同住的意见时,我答应了。凝儿尊重了我的意见,同意我搬出去和那位男子同住。真是感激她。 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明天就能知道了吧?因为那么好的人,一定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的。 ☆☆☆ 八月二十四日 月曜日 晴 心情:阴转晴 他的名字是春生!多么温柔动听的名字啊!我真的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因为我是在春天生的,所以我的父亲就起名为春生。’ 他是这样对我解释他的名字的。我打趣他说:‘那么你如果是夏天、秋天、冬天生的话,是不是你的父亲就会唤你夏生、秋生或者冬生呢?’ 他似乎很介意他的名字,因为小的时候曾被别的小孩子取笑像女孩子的名字。不过,我认为这个名字真的是很好听。春生,你要加油哦!呵呵~~~ ………………………… ☆☆☆ 八月二十六日 水曜日 多云转晴 心情:与天气相反。 昨天那个壮汉走后,我没有对凝儿说,我的手指指骨在隐隐的发痛。看来那个人不光是肉多,皮也很厚。啧!痛的我连笔都拿不稳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凝儿要我向春生提出立定个家规,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回到公寓便和春生说了。顺便一提,春生做的饭菜十分的好吃! 春生说要我把这里当做和他共同的家时,我真的是感到很温暖,所以我哭了。可是春生又把我逗笑了,他真是个温柔的人。 刚刚一起泡澡,才知道春生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看着他在我的面前放声的哭泣,我真的是觉得很心疼他,他一定和我一样背负了旁人想像不到的痛苦吧?春生,我们要一起加油,我们都会忘记佐藤学长和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的,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 九月十九日 木曜日 晴 心情:晴 头现在依然晕到不行,不过还是必须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纪录下来。 好不容易盼到的休假,却被卫生间那道可恶的门槛全部破坏了!我真是有够倒霉!摔哪里不好,偏偏摔到了头部。若不是春生来的及时,估计今天晚报上就会出现这么一则新闻了——一年轻女子横死卫生间?!!哈哈~~~ 春生很细心的照顾我,虽然当时我真的是不想吃任何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喝了春生为我冲的蜂蜜水。一喝下去就感觉到胃部十分的难受,真是,我没事逞什么强啊! 我对春生说了小时候的事,春生听的很认真,看的出来,他在为我有那般的同年而心疼;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我非常的幸福。 p。s:春生的床十分的柔软,躺起来真是舒服极了! ☆☆☆ 九月二十一日 土曜日 多云 心情:晴 今天和凝儿打了一个必胜的赌,我怎么可能会爱上春生呢?什么日久生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啦!凝儿、迷儿你们两个就等着承担我两个月的工作量吧!哈哈~~~ 迷儿下手还真狠,我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她也不手下留情些。啧,痛死我了! 不过我很欣赏的一位作家——春上雅志,竟然就是春生!这可真让我惊讶,他现在新写的书是《七月雪人》想必又是一部悲剧吧?我就个人而言不是十分喜欢悲剧呢,看完心中会很难受,不过往往在人们心中停留最久的经典也恰恰是悲剧。 应该睡了,春生房间中仍然有敲打键盘的声音传出来,当作家真是一件辛苦的差使。 晚安,春生。 ☆☆☆ 十月三十日 木曜日 晴 心情:晴 凝儿那个死小孩,居然把春生形容成天使?!那我岂不是变成恶魔了吗?!!我也被一时的气愤冲昏了头脑,居然和这个前全国散打冠军的超人女对打,呜~~~痛死我了。虽然我极力掩饰,不过回家后还是被春生发现了。唉~~~ 刚刚差点就看到很‘养眼’的镜头,因为春生的浴巾掉了!还好我及时的反应过来,捂住了眼睛,不然就……不说啦!(脸红的表情)春生的眼睛好漂亮,因为是近距离观看,就更是觉得漂亮的过分,他是男人也!他的眼睛怎么会比我这个女人的眼睛还要温柔漂亮呢?真是让我泄气啊! 春生出门见‘朋友’去了,现在我一个人在家写着日记,忽然感觉这间公寓空荡荡的。没有春生的房间,感觉真是很怪异啊。春生出门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平时和我相处的春生是家人时的春生,那么情人时的春生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哎呀!真的是没有事情做了,才在这里瞎想!我还是快点睡觉好了。 ☆☆☆ 十一月四日 日曜日 晴 心情:阴 前几日和迷儿一起血拼,因为我与她的一些争执,她不经意的说起了佐藤学长。当时我的脸色似乎变的很难看吧?所以迷儿立刻就向我道歉了。我没有对迷儿说,当她提起佐藤学长时我的心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迷儿说我对春生有了男女之间的感觉,我当时很不以为然,没有想到前天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和春生上床了!(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至于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我也没有想清楚,昨天上午佐藤学长带着他的新娘来到了我和春生的家。当时的那一幕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刺激了,学长在的时候我一直在笑,就像他结婚那天一样。可是学长走后,我全身的力气好像全部被抽走一样。春生一直握住我的手,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我的心情却在一点一点的好转。看完电影回到家,我还是很难过,所以从阳台抱回自己的被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没有想到经过那场婚礼后,我的眼泪依然有这么多。我恨自己的不争气,讨厌自己对佐藤学长依然不能忘情。 春生就是在我哭的不能自已的时候走进了我的房间,我大声的哭着问他: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没有出息,为什么就是忘记不了佐藤学长,为什么呢? 春生心疼的看着我,我看的出他的为难,所以我擦掉泪水,让他去忙。可是春生却抱住了我,告诉我他要让我忘记佐藤学长,也请我帮他来忘记佐藤学长。 那一刻,我终于见到了情人时的春生,我微笑的闭上眼睛,之后的事便很自然的发生了。 昨日和露儿一起去吃晚饭,才知道她陷入了一段苦恋。我很担心她,不过她却要我将这件事向凝儿保密。我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回到家来,春生已经出门去了,空荡荡的家,滋味很难受。我大声的骂春生是一个笨蛋,等到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情,原来,我已经不知不觉的对春生有了超越家人的感情——我,喜欢春生。 凝儿她们早就看出来了,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发现。我真是个大傻瓜,是不是? 春生真的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我感冒了,我真倒霉。唉~~~春生,我该怎么面对我们的新关系呢?又该怎么面对我对你的这份不应该有的感情呢? ☆☆☆ 一月五日 火曜日 多云转阴 心情:晴转雷雨转小雨 春生大概是在恋爱吧?这两个月晚上经常出门,而我则夜夜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热闹喧嚣的节目。今天露儿她问起我脸上那两个媲美熊猫的黑眼圈时,我用看电视的借口搪塞了过去。谁知露儿竟看出了事实的真相;当我看到她脸上那两个淡淡的眼圈时,立刻就明白了一切。我刚想要安慰她,她已抱住我哭了起来。露儿,我们都是傻瓜,天下最傻最傻的傻瓜。 买了钻石耳钉给春生,回到家他却不在。我的心中天人交战,我不知道是应该将这份感情坚持下去,还是就此放弃;也不知道自己对春生的感情,是否真的是那么的牢固。最后我终于得出了结论,我是爱着春生的,因为他给了我一个家,因为他对我很温柔,因为他疼惜我的神情,因为…他是春生…… 春生回来以后,我对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因为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香烟的味道。春生是从来不抽烟的啊!那么这个味道是谁的呢?是他的那个爱人的吧?我心中好痛,所以我大声的责备了春生;我看到春生不知所措的表情,我不知该怎样再去面对他,我跑回了房间,猛的关上了门。 …… 现在,在我的面前这盒蛋糕,是春生买给我的。他记得,记得那么的清楚,我最喜欢吃:提-拉-米-酥。 我想我不再爱吃这款糕点了,因为巧克力…苦的让我想哭…… ☆☆☆ 一月六日 水曜日 晴 心情:大雨 又感冒了。唉~~~敏锐的像一只猫头鹰的凝儿尖锐的问我是不是爱上了春生,我肯定了她的疑问。我将一切都向她说了出来,霎时觉得心中好过了许多。 春生和情人出去了。 此刻的我,软弱的快要崩溃。是啊,春生的事是不必和我一一报备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此的痛苦呢? 叶子在窗外轻轻摇动 人行道没有行人走过 镜子里的我很不像我 自从你离开了 我变得很软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个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着我 少了你的陪伴 我现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 冰凉的夜里让眼泪温热我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 爱你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 感觉如果要走谁能说no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 爱情是个梦而我睡过头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 爱情是个梦而我睡过头 现在这首歌曲,真是是十分的贴合我的心境啊,爱情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个甜美的梦境,是我自己陷入的太深太深。春生,现在我终于彻底的明白,当时你不能对佐藤学长言明你对他的感情时的那份锥心的痛楚;可是春生,我是多么不愿去了解啊!因为我的心痛到几乎要被撕裂了。春生,你能明白,但是你不能知道。 春生,要我如何再去过一个人的生活?我怎么可能假装没有爱过你?!春生,我喜欢你,深深的喜欢着你啊! ☆☆☆ 一月八日 金曜日 晴 心情:多云转小雨 这是我来到入江家的第一个夜晚,现在感觉很无助呢。因为我坚持加入新娘候选人的行列,所以春生对我的态度也变了。很冷酷无情呢!哈哈~~~好想哭啊。但是这个时候怎么能哭呢?我要加油才行啊!要笑,努力的笑给春生和他的妈妈看,告诉他们我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是能够陪伴在春生身边的女子。 昨天的表白,彻底的失败了。 第二十一章 我果然是贪心的女孩子呢。贪心的想要让春生能够知道我对他的心情,当初明明是自己告诉自己不要说出来的,当时却完全不理会脑中阻止的声音,执意的将那份深藏的爱意说了出来。春生他…一定十分的困扰吧?对不起啊,春生。请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吧,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愿我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会走的;我不会给你添很多麻烦的;所以春生,请你稍稍接受我现在的身份吧。 春生,希望你能梦到我,晚安。 ☆☆☆ 一月九日 土曜日 晴 心情:多云 倒霉的一天,我被春生的妈妈扣了不少分数。唉~~~ 不过,她那样说春生真的是很过分啊!就算事情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那么说的。 春生要我回去。我当时说坚持就是胜利,那不过是逞强。 春生,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必做,你一个冷酷的眼神就等于已经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接受我对你这份情感呢? 呵~~~我又贪心了。没有关系,能每天都见得到你,我就很幸福了。 春生,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哦。 刚刚给凝儿打电话,抱怨了一下膝盖的痛楚。凝儿说的对,既然爱了,那么就坚持的爱下去,就算头破血流、伤心欲绝也不要紧;因为,我爱过了。 晚安,我亲爱的春生。 ☆☆☆ 二月十五日 月曜日 晴转多云 心情:多云 是谁发明插花这门手艺的?!!我要把他从坟墓中拖出来鞭尸啦! 哦!我可怜的膝盖,再一次的承受了极为残酷的刑罚! 今天的插花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我的表现差劲到让我想找地上的缝隙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再见到我认识的人了。 春生插的花真的好漂亮啊!那些花放在他手里,就像重新获得了生命般,再次绽放出娇艳的美丽。我真的是不明白,春生也只不过是随便插了两下,整盆花的立体感就出来了;为什么我的就软趴趴的呢?不过,还是有很幸运的事的。春生现在是我的插花老师哦! 他教我各种花的语言,那些语言真的非常的优雅;看着春生拈花、剪枝的淡泊模样,我觉得他真是漂亮极了。那一刻,我无比清楚的认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是的,他是入江家的少爷,是入江家正统的继承人;而我不过是一名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我唯一可以与那五位女孩角逐春生新娘这个位置的资本就是我的爱;但是,这爱是春生不需要的,所以我的希望真的是非常的渺茫。 春生问我,为什么我明明知道爱他是一件很苦很苦的事情,我还要这样执著的坚持下去。 我回答是:因为我爱着他。那样的深爱,所以那些辛苦的事情和恼人的想法便通通都不重要了。 现在,在我的面前,那枝黄色的郁金香盛开的十分的美丽。这虽然是春生送给我的第一朵花,不过,我却高兴不起来呢;因为,它的花语是——无望的爱。 春生,你何时才能送我火红的玫瑰呢?也许,永远都不会吧?不过,没有关系,我会等下去的,一直一直的等待下去;不向你要求什么,就这么痴心的等待你回首的那一眼。 你总有爱我的一天! 我能等着你的爱慢慢长大。 你手里提的那把花, 不也是四月下的种子, 六月开的吗? 我如今种下满心窝的种子, 至少有一两粒生根发芽, 开的花是你不要采的——不是爱,也许是一点喜欢吧! 我坟前开的一朵紫罗兰——爱的遗迹——你总会瞧它一眼, 你那一眼吗?抵的我千般苦恼了。 死算什么?你总有爱我的一天。 ——[英]罗伯特、勃郎宁 春生,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如果日后某一天你能看到这本日记,想必也会被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感情而深深感动吧。 不过,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 三月十九日 日曜日 晴 心情:灿烂 今天虽然被一只老色狼占了些许的便宜。但是我还是非常的高兴;因为,春生他保护了我。 这是不是意味着,春生他已经有一些在意我了呢? 我好高兴,春生的怀抱还是那么的温暖。 那一刻,我在心中暗暗的想:现在,我手臂环住的这个人,紧贴着我胸前的这个人;我是这样深爱着他。 虽然,我的爱注定没有结局,但我无悔。 ☆☆☆ 三月二十日 月曜日 晴 心情:明媚转阴 我终于泡出了让春生妈妈满意的茶,我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这让我真的是很高兴。不过现在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春生送我回来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我现在放弃,他就会对我像以前一样的好。 春生回答:是的。 我的心很痛,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原来,无论我努力了多久,春生还是只愿同我做家人。所以我吻了春生,深深的吻着;好像如果那一刻我没有吻春生的话,他就会突然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一般。人们常这样说,找一个你爱的人恋爱,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可当人真的面临这两种选择时,绝大部分的人却都会选择自己真心所爱的那个人。毕竟那是自己倾心竭力爱着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说放手就放手? 我对春生的感情也是这样的,明知道会得到痛苦的过程与伤心的结局。却还是没有办法将这份感情彻底的放下。我不敢常常对春生说出自己心底的感情,我能说的只有:我不会放弃、我会坚持下去的、我要加油……春生,我是如此的深爱着你,为什么却卑微到连这个字都出不出口? ☆☆☆ 三月二十一日 火曜日 晴 心情:暴雨 现在,我的眼泪在我的脸上一直不停的流淌着;我没有办法让它停止下来。由心脏传来的猛烈痛楚让我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那么,就让它们一直的流吧!我应该让自己痛快的哭一下了。 我等到了那一枝红色的玫瑰,可是它摆放的意义却与它本身的意义完全相反。 我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致命的东西击碎了,我兜着一颗破碎的心,无法收拾。 我所付出的爱,燃烧到最后仍是变成了一团黑色的余灰吗?到底还应该如何去做,春生才能够像喜欢一个女人一样的喜欢我? 老天也真不给我面子,在我这么悲伤的时刻,它仍旧让那炽热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上,把一切的事物照射的都那么明媚、可爱。 这个时候为什么不下一场暴雨呢?!来浇熄我心中这最后一团爱的火焰。 眼泪为什么会这么的多,我几乎看不清我写的是什么了。 我该笑吧?因为春生曾说我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了。哈哈…哈哈……好难听的笑声啊,充满了苦涩惨痛的味道。 春生: 如果伤心是爱情必然的结果 那么请你来改变它 如果哭泣是伤心重要的时刻 那么请你来废除它 如果泪水是哭泣必备的条件 那么请你来擦干它 如果雨水是泪水关键的掩饰 那么请你来遮住它 用你的真爱 用你的真心 让我感到温暖 不再孤独 不要再一次的伤害我 心 没有第二颗 该搁笔了,今天我要完美的完成插花的任务才行,不能让春生这么多天的辛苦白费啊! 我应该加油了,雪灵儿你要加油哦! p。s:春生,我给你最后的爱是——手放开。 ……我爱你。 ☆☆☆眼睛此时已模糊一片的入江春生,将日记紧紧的抱在怀中。如同抱住了雪灵儿一般,一遍遍的重复说着:“对不起,灵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入江谨与清站在门外,听着入江春生痛苦的歉疚,不禁分别长叹了一口气。 “……灵儿,原来是我先破坏了自己自己立下的规定……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呢?是你紧握住我的手,难过的看着我,要我不要再哀伤的笑下去,放心的在你面前哭出来的时候吗?是你躺在我的床上,用那么寂寥落寞的声音对我诉说你童年往事的时候吗?是你白天强颜欢笑接待着佐藤与美和子,晚上又偷偷躲在房间内痛苦哭泣的时候吗?是我牵住你的手的时候吗?是你经受住母亲对她的苛责与考验,最终获得母亲认可时开心露出灿烂笑颜的时候吗?到底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才让我这般的深深爱上了你?为什么?!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到现在才知道这个事实?!为什么没有收下那一盆南天竹?!为什么没有能够全心的信任你?!为什么会将你亲手推离我的身边?!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却没有挽留?!为什么放开了你的手?!为什么你的生命再没有我能进入的理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灵儿,我要如何才能挽回已经忘记了我的你?……灵儿,你已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吗?” 在这个残月如钩的夜晚,入江春生独自一人,紧抱着雪灵儿的日记,无声流泪。 ☆☆☆ 当冰凝儿从病案、文件中抬首时,她并不意外自己再一次的见到了入江春生。她与雾迷儿对视了一眼,站起身走到入江春生身边,扬起一抹稍稍带有嘲弄意味的笑容,说:“想必入江先生已经想通那个问题了。” “是的。”入江春生颔首。 “灵儿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冰凝儿立刻问到。 “执手偕老的爱人。”入江春生将自己深思一夜的话说了出来。 “还有呢?”冰凝儿挑眉。 “我心中唯一的深爱。” “继续。”冰凝儿打了个响指。 “我爱她,如同她深深的爱着我一般。”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冰凝儿面无表情的说。 “不,我相信她的心一定还在爱着我,尽管她的脑已记不得我。”入江春生说。 “这么有自信吗?”冰凝儿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入江春生问。 “是。” “好。如果你能让灵儿再一次的同意和你一起居住,我就将她交给你。” “她在哪里?!!”入江春生急切的问。 “她在…不,她已经来了。”冰凝儿笑看着诊所门口的方向说。 “你又在和这位带着面具的先生说我的事吗?”雪灵儿笑着问。 “你说呢?”冰凝儿不答反问。 “我说一定是。”雪灵儿笃定的回答。 “答对。”冰凝儿点头。 “奖励呢?”雪灵儿伸出手。 “和这位先生谈一谈,谢谢。”冰凝儿优雅的从沙发边走开,将空间留给雪灵儿与入江春生两个人。 “呃……我可以叫您带面具的先生吗?”雪灵儿有些尴尬的看着入江春生说。 入江春生愣了下,随即笑笑说:“叫我绿吧,带面具的先生这个名字太长了些。” “绿?ok。那么,绿先生,您有什么烦恼吗?”雪灵儿温和的笑着问。 “我…我的烦恼是……”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一时竟不知应该怎样与她说好了。 “绿先生,您现在的声音对我来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是那种非常熟悉的熟悉,我好像曾在哪里听过这么悲伤的声音,您怎么了吗?”雪灵儿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面容是一团白雾的男子。 “……我把最爱我,也是我最爱的人弄丢了。她如同灵…雪小姐你一样将我完全当成一个陌生人。”入江春生落寞的说。 “想必是您做了什么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吧。”雪灵儿想想问。 “是的。我伤了她的心,她的心碎了;那么的痛,痛到她再也不想记得我。”入江春生痛苦的看着雪灵儿说。 “恩……那么,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呢?”雪灵儿问。 “……太多、太多,我一时也无法说清自己对她的恶行恶状。” “听您的声音应该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人,怎么会使用暴力手段呢???”雪灵儿不解的问。 第二十二章 “不……是的,我使用的是言语上的暴力;我用一句句绝情的话将她的心硬生生的击碎了。”入江春生想要反驳,却突然想到自己对灵儿曾说的那些绝情的言语,立刻改变了自己的话语。 “心碎不代表心死,您如果愿意努力去拼凑她那颗已经伤痕累累、四分五裂的心脏的话,应该可以让她重新记起你的。”雪灵儿分析说。 “……那么,我是否可以请雪小姐你给我这样机会呢?”入江春生突然双膝跪地,低首向雪灵儿恳求到。 雪灵儿吓了一跳,她镇静下来后,迟疑的开口,问:“您刚刚说的那位女孩是我?我?!!” “是的,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再爱我一次吗?”入江春生抬起头看着雪灵儿,紧张的问。 “这……”雪灵儿为难的看着入江春生。 “你可以慢慢的考虑,我会耐心的等待着你的答复。”入江春生柔声说。 ‘不然先这样,我家就在这附近,要不你先到我家起个澡,换下这一身湿透的衣物,然后你再来慢慢考虑我刚刚的那个提议,怎么样?’ 雪灵儿的耳边突然响起这句话,她皱紧眉头,仔细的想了想,却始终记不起是在哪里曾听过这样的话。她挫败的叹了口气,说:“绿先生,您真的能够确定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吗?” “是的。” “可是……” “请你如同你刚刚说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好吧。”雪灵儿犹豫着点下了头。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入江春生先是难以置信的怔了怔,而后狂喜的大声说。 雪灵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入江春生,问:“绿先生,您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呢?我答应与你同住,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能够想起您啊?!” 入江春生摇摇头,说:“你是否能重新想起我,这,并不重要;你答应再一次的回到我的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雪灵儿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说:“既然您能这么想,那我也就没有思想上的负担了;您希望我什么时候搬过去呢?” “今天…可以吗?”入江春生问。 “今天的话,我可能来不及收拾行李。”雪灵儿为难的回答。 “你的行李还留在他的家里,你还要收拾什么行李?”冰凝儿凉凉的问。 “凝儿?!难道你知道我和这位先生的事?!”雪灵儿回头看着冰凝儿,惊讶的问。 “对,我知道。”冰凝儿点点头。 “那为什么……” 冰凝儿扫了一眼入江春生说:“我讨厌他。” “为什么?”雪灵儿不解的问。 “原因当然是你。”冰凝儿正色到。 “我?” “现在和你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冰凝儿轻叹。“这是你真心的选择吗?” “下面你是不是要说:‘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决定尊重,但是你每天晚上要打电话给我或者露儿、迷儿,好让我们确定你是安全的。’啊?”雪灵儿眨眨眼睛问,但是话刚一出口,她就错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不知所措的看着冰凝儿。 冰凝儿此时也是一脸的讶异,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笑着说:“看来我得吃上一些南瓜子了。” “南瓜子是打绦虫用的,而我是蛔虫,蛔虫!真是的,你当初是怎么学的啊?!”雪灵儿自作聪明的教育着冰凝儿。 “是是是,你是‘蛔虫’小姐;是我没有学好那门课,错把你当成‘绦虫’了,这全部都是我的错。”冰凝儿强忍笑意,刻意加重‘蛔虫’与‘绦虫’的读音说。 “……”雪灵儿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再一次的被冰凝儿设置的语言陷阱耍了,顿时气恼的噘起嘴来。 “冰小姐。请问,我可以带灵儿回家了吗?”入江春生出声问到。 冰凝儿神色一凛,寒声说:“入江先生,我现在再一次的将灵儿交到你的手上,是基于灵儿的选择,并不是信任你刚刚讲给我听的那几句话;如果灵儿再次哭着返回我的身边,我是绝对有这个能力让您一生都找不到她的。” “…是。冰小姐可以放心,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与灵儿白首相携的。”入江春生低首说。 “带她走吧,回那个只属于你们的——‘家’。”冰凝儿转过身,眼眶微红的说。 入江春生感激的抬起头,向雪灵儿伸出了自己的手;雪灵儿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入江春生立刻紧紧握住。他对雪灵儿笑着说:“雪小姐,我们走吧。” “好。”雪灵儿点头。“凝儿,我走喽!” “恩……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拜拜。”雪灵儿说完便随着入江春生一同走了,冰凝儿隔着窗户望着他们在阳光下交叠的影子,不禁叹道:“这一去,灵儿你能得到的究竟是心灵的救赎还是爱情的地狱呢?我又在你这段痛苦的感情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让你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对我而言,是一次绝大的冒险。如果这一次你再次伤心的回到我的身边,我该怎样面对你、安慰你呢?……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我…不想,再看到你和露儿悲伤的面容了。”雪灵儿看着自己与入江春生相互交叉的手指,笑着对身边的入江春生说:“绿先生,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呢?”入江春生微笑,温柔的看着雪灵儿问。 “我觉得好奇妙哦!我明明就不认识你,可是当你牵起我的手时我却有一种十分安心和熟悉的感觉,或许我真的是你说的那位恋人的缘故吧?”雪灵儿快乐的说。 “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呢,觉得自己好像将自己不小心丢失的家找回来了。”入江春生柔声说。 “我就是你的家,绿先生您是这个意思吗?”雪灵儿问。 “是的,你就是我的家;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入江春生认真的回答。 “……怎么办?我好高兴!”雪灵儿开心的捂住脸,看着入江春生问。 “为什么高兴呢?”入江春生温柔的笑着问。 “因为我被人信任了啊!如果你不信任我,你怎么可能把我当做是你的家呢?”雪灵儿咧嘴笑到。 入江春生听到雪灵儿这句话,一瞬间沉默了——‘春生,难道你也相信这是我做的吗?’这是灵儿离开自己时问自己的话,而自己当时的回答却是:‘现在说什么相信不相信已经没有意义了,请你离开吧。’假如自己当时的回答是与之相反的答案,也许灵儿就不会离开;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无法看清楚自己对灵儿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凡事真的是:如有利,则必有弊。想到这里,入江春生看着自己身边的雪灵儿,眼神不自觉的柔和起来,说:“是啊,我非常的信任雪小姐你,是从心里完完全全的信任着你。” “叫我灵儿吧!我也会叫你绿的。毕竟等等我们就要住在一起了,老是先生小姐的喊,不是很生疏吗?”雪灵儿笑着问。 ‘你可以唤我灵儿,相对的我也会唤你春生,毕竟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住在一起了,老是先生小姐的,会显的我们之间很生疏。’入江春生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灵儿刚搬来与自己同住的那一天所说的话…… “绿,绿?绿?!”雪灵儿用手在入江春生的眼前使劲晃动着。 “什么?”入江春生回过神,笑问。 “没有啦!看你发呆所以叫你。因为两个人一起走,有一方如果突然不说话的话,另一方会很孤单、很尴尬的。”雪灵儿回答。 “抱歉,我总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忽略你了。”入江春生歉疚的说。 “不用道歉啊,你既然把我当做是你的家,那么你也就是我的家人了。家人是不用和家道歉的啊。”雪灵儿可爱的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雪灵儿曾经的笑靥在入江春生的眼前晃动。他感动的将此时在自己身边的雪灵儿一把拥入怀中,在切实的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体温后,哽咽喃语道:“感谢神又把你送回到我的身边,感谢神让我能够再一次的拥有你…感谢神……” 雪灵儿没有动更没有说话,让自己静静的被入江春生抱着,好久她才重新开口说:“我们…回家吧。” “…是的!我们回家!!”入江春生开心的对着雪灵儿大声说。引的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而入江春生则不顾众人目光的探询与好奇,将雪灵儿背在身上,一路跑着向家的方向奔去。雪灵儿开心的笑着对正背着自己奔跑的入江春生说:“再快一些,再快一些;我好开心!好高兴啊!” “好!”入江春生中气十足的回答,立刻加快了腿部的动作,回家的路程就在两人的尖叫声和笑声中不断继续着。快乐的他们没有看到,街边,一个打扮时尚的俊秀男子看着他们,愕然的睁大了他的眼睛。 ☆☆☆ “绿?你在哪呢?”被丝巾蒙住眼睛的雪灵儿,双手在四周不断的摸索着。而入江春生则不断闪躲着雪灵儿手指灵活的探询。 “回答我啊,绿?”雪灵儿见久久都找不到入江春生在什么地方,有些着急了;并且她的心中也隐隐浮现出一丝的不安。“绿,回答我吧,你在哪里啊?我输了,我不玩了。”雪灵儿拿下覆在眼上的丝巾,却仍见不到入江春生的身影,不禁慌了起来。 “这样你就认输了吗?”雪灵儿的双眼被一双大掌轻柔的覆盖起来,入江春生柔和的笑声也随即在她的耳边响起。 “绿!”雪灵儿抓下入江春生的手,转身看着入江春生,惊喜的说。 “是我,我在这里。”入江春生拉着雪灵儿的手,坐在沙发上说。 雪灵儿的嘴角立刻绽开一朵笑花,开心的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你,客厅就这么大啊;你快快从实招来,刚刚你是不是耍赖跑到别的房间里去了?我对待犯人的政策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这么可怕的政策啊?!那我看我还是不招的好。”入江春生笑着说。 “那怎么可以?!你快招啦!”雪灵儿嘟着嘴,并不停的晃动着入江春生的手臂说。 “不招!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入江春生松开雪灵儿的手,笑着从雪灵儿的身边跳开,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跑去。 “你耍诈!哼!我要代表月亮收拾你!”雪灵儿也笑着追了上去,两人在这间不大的公寓内,玩起了追逐的游戏,一时间笑闹声便充满了整个房间。 雪灵儿瞅准时机,一个飞扑终于将入江春生压倒在房间的踏踏米上,得意的笑着说:“嘿嘿~~~这下捉到你了吧,看你还往哪里逃?!” 入江春生故意装做一幅唉声叹气的样子说:“真倒霉,居然被你抓到了;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 “诶?……恩,我想想哦。”雪灵儿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趴在入江春生的身上,而她的嘴唇正巧就在入江春生嘴唇的上方。入江春生见机不可失,马上翻身将雪灵儿压在了身下,低首吻住了那张微翘的瑰色唇瓣。他轻柔的吻着,与雪灵儿的粉舌嬉戏,雪灵儿的气息立刻乱了,她小声呻吟着揽住入江春生的脖子,让自己的身子贴住他的。入江春生立刻察觉到这一变化,他慢慢结束了这个亲吻,然后与雪灵儿额头相抵,低声笑问:“喜欢吗?” “……还…还好啦!”羞红双颊,气息还未平顺的雪灵儿倔强的回答。 第二十三章 “看来你不是很满意哦,那么我们再来一次好了。”入江春生笑着就将唇贴了过去。 “满意!我很满意!真的!”雪灵儿立刻松开揽住入江春生脖子的手,改为捂住自己的嘴说。 入江春生在雪灵儿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后,从雪灵儿的身上移开,躺在雪灵儿的身边,看着头顶的灯饰说:“灵儿,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恩,很开心。”雪灵儿想想说。 “我也是。”入江春生侧过身子,用手臂支撑起头颅,看着雪灵儿说。 “可惜我还是没能想起你。”雪灵儿歉意的说 “我说过,那不重要。灵儿,你还记得佐藤吗?”入江春生轻声问。 “佐藤学长吗?我当然记得。”雪灵儿回答。 “他结婚了。”入江春生说,并小心的观察着雪灵儿的反应。 “我知道啊。”雪灵儿点头回答 “那你知道他的新娘是谁吗?”入江春生问。 “好像是一位叫美和子的女孩吧?怎么了吗?为什么问起这个了?”雪灵儿不解的看着入江春生。 “你…还喜欢佐藤吗?”入江春生迟疑的问。 “喜欢学长?…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学长都已经结婚了,我再怎么奢望都没用了。与其独自伤心流泪,还不如扬起微笑祝福;起码这样还能让我保留些许的尊严和风度。”雪灵儿释然的回答。 “你去参加他的婚礼了吗?”入江春生紧张的看着雪灵儿,追问着。 “去了呀,那天我刚想哭,就……”雪灵儿刚说到这里,她的大脑立刻显现出当天她自己痛苦的样子。可是记忆在自己想要离开的那一刹那嘎然而止,余下一片空白,让雪灵儿困惑不已。“我好像记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了,不过现在我对学长已经完全没有喜欢那种心情就是了。”雪灵儿懊恼的想了半天,见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只好的无奈放弃。 “对我的记忆删除的还真是彻底啊!连一点残留都没有呢!”入江春生苦笑到。 “绿,你在说什么?”雪灵儿好奇的问。 “没什么。”入江春生笑着摇摇头。“灵儿,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好呀!我要看jun ki 演的《王的男人》。”雪灵儿兴奋的回答。 “jun ki?是谁?灵儿你和他很熟吗?”入江春生有些吃味的问。 “不光我和他熟,全亚洲的女孩子和他都熟,只不过他和我们不熟而已。”雪灵儿笑着回答。“jun ki就是李俊基嘛,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美男子。” “你也喜欢?” “当然呀!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美男子呢?” “……我们不去看电影了。”入江春生闷声说。 “咦?为什么啊?”雪灵儿不解的问。 “我吃醋了。” “…好嘛、好嘛,那么不看《王的男人》我们看《最终幻想》怎么样?”雪灵儿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入江春生的胳膊,使劲的晃着。 “呵~真是没办法,你一撒娇我就没辙了。”入江春生也从地上爬起来,将雪灵儿揽入怀中,笑着说。 “因为绿你疼我啊!”雪灵儿笑眯了眼睛。 入江春生微微的颔首,将下巴放到雪灵儿的头顶,轻轻的摩挲着;雪灵儿闭上眼睛,偎在入江春生的怀中,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的声音由刚开始的缓慢,逐渐变为了狂暴;入江春生微微皱眉,拉着雪灵儿站起来,一同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不过两年没见,你就忘记我了吗?”懒洋洋的嗓音伴随着仍然不停响着的门铃,给人一种异常烦躁的感觉。 入江春生心下一凛,看了一眼身旁的雪灵儿;她满眼尽是疑惑与茫然。入江春生小声说:“灵儿,门外这个人是我以前的一位朋友,等等他说什么,你只当做听不见就好。等他走后,我再慢慢的解释给你听。” 雪灵儿懵懂的点点头,说:“好。” 入江春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春生!我好想你!”拥有一头栗色清爽短发的俊俏男子,在入江春生将门完全打开的那一瞬间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脖子,顺便给了雪灵儿一记示威的眼神。 雪灵儿怔了怔,凭借自身职业的敏感,立刻就明白眼前这个人是对自己怀有莫大敌意的。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柔声说:“绿,别再站在门边,快请客人进来吧。” “绿?!春生,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男子抱着入江春生,不依不饶的问。 入江春生将男子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凛了神色说:“寺门,你找我有事?” “那个女人都请我进去了,难道你要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吗?”寺门寒星不悦的问。 “绿……”雪灵儿拽了拽入江春生的衣服,示意他让寺门寒星进来。 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轻轻叹了一口气,向寺门寒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寺门寒星用鼻子哼了一声,将雪灵儿推到一边,走了进去。入江春生扶住雪灵儿重心不稳的身子,关上门;揽着她的肩,走到了客厅中,开口问:“寺门,你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寺门寒星回身看着入江春生反问,他下巴一抬,故意斜睨着雪灵儿问入江春生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雪灵儿刚想开口解释,入江春生立刻抢在她前面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哈~春生,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和我分手对你打击那么大吗?”寺门寒星似笑非笑的看着入江春生问。 入江春生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我想你误会了。当时的分手虽然是你先提出来的,但是我那时早已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应该说,如果你当时再晚一秒对我说分手,我必定会先对你说分手。” 寺门寒星的脸色暗了暗,转向雪灵儿,问:“喂!女人,你叫什么?” “雪灵儿。”雪灵儿落落大方的回答,神情无一丝不悦。 “难听的名字。”寺门寒星做出一幅嫌恶的表情。 “只要绿喜欢就好。”雪灵儿笑着看向入江春生,入江春生含笑点点头。 “从刚刚你就一直管春生叫绿,你脑子有病啊?!”寺门寒星看着雪灵儿与入江春生默契的样子,一股无名的怒火顿时袭上心头。 寺门寒星话中的春生二字雪灵儿自然也是听不到的,所以一时间她没有明白寺门寒星为什么突然生气。她一脸茫然的看着入江春生,小声问:“绿,他为什么生气了?” “他嫉妒我。”入江春生柔声回答。 “嫉妒你?为什么?”雪灵儿还是不那么明白。 “因为他看到我不但有一个你这么漂亮的未婚妻,而且生活的这么幸福。他就嫉妒啊。”入江春生吻吻雪灵儿的秀发,笑着说。 “我看不像。”雪灵儿摇摇头,表示不信入江春生刚刚的话。 “恩?怎么不像?”入江春生问。 “如果他是嫉妒你,那么为什么从他进门起他就一直盯着我看呢?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对我的敌意。”雪灵儿回答。 “在商量怎么对付我吗?”寺门寒星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魅惑的笑着。 入江春生见状,也揽着雪灵儿坐到了沙发上,说:“寺门,我和你的关系早在两年前结束了。你今天的来意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我们和好。”寺门寒星轻描淡写的回答。 “不可能。”入江春生也相对的回答了他一个更加简单的答案。 “因为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吗?”寺门寒星冷冷的注视着雪灵儿问。 “大部分。”入江春生冰冷的视线在接触到雪灵儿脸颊的那一刹那柔和下来。 寺门寒星寒芒一样的目光几乎在听到入江春生答案的同时射向了雪灵儿,雪灵儿不以为意的对他灿然一笑,问:“寺门先生想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你凭什么以女主人的身份问我想喝什么饮品?!你以为入江家想要你做春生的妻子,春生就一定会娶你吗?!别做梦了!”寺门寒星愤怒的站了起来,对着雪灵大声的吼着。 “做梦的是您,寺门先生。”雪灵儿神情平静,语调清晰的说。“虽然我听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能确定您是因为绿才对我怀有这莫大的敌意。我不知道我和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失去了那段和绿在一起时的记忆。包括现在我也仍然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绿口中说的那名女孩,毕竟在我的记忆中,绿这个人是完完全全不存在的。甚至直到现在,我依然看不清绿的样子。在和绿重新生活在一起的这半个月里,绿是怎样的人,我想我虽然不能完全了解,但是我能确定的是:绿是爱着我的。所以寺门先生,您想和绿和好的想法,请恕我不能答应。” “灵儿?!”入江春生又惊又喜的看着雪灵儿,知道自己在雪灵儿的心中又重新占据了一个位置。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春生?!”寺门寒星再压制不住心中的失望和愤怒,大声的质问着入江春生。 “是的,我刚刚已经说的十分的清楚了,我们的关系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断的一干二净了。”入江春生正色道。 “那是你认为的结局,并不是我!”寺门寒星激动的说。“我那时之所以和你分手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上了佐藤!我想给你时间,让你能够想清楚你自己内心究竟爱的是谁?!佐藤结婚了,我想你也应该死心了;所以我回来找你,我找了你很长的时间才找到你。结果你现在居然告诉我说你爱上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丑女!这么莫名其妙的女人你也接受,为什么不能再一次的接受我?!!”寺门寒星激动的快速说着。 “啪!”入江春生抬手就给了寺门寒星一记耳光,寒声说:“向灵儿道歉。” “贱人!”寺门寒星呸了一口,恶狠狠的看着雪灵儿。 “啪!”又是一巴掌。“道歉!”入江春生怒到。 “丑女!” 入江春生抬手又要打,雪灵儿立刻死死拉住了他的手,着急的说:“绿,你这是在做什么?我长怎么样又不是他说说就能改变的。我没生气,你快住手啊!” “可是灵儿,他说你…你是……”入江春生愤怒的看着寺门寒星说。 “贱人是吧?没关系,绿。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还是说那些认识我的人不清楚?我就是我啊,不管他刚刚说了我什么,我不还是没有改变吗?别打他了,他现在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还打他,他会受不了的。”雪灵儿柔声劝着。 “少在那边惺惺作态!你的心里现在恐怕已经在对我破口大骂了吧?你可以大方的说出来,没有关系!正好让春生看看你令人作呕的样子!”寺门寒星擦去嘴角流出的血,几近疯狂状态的看着雪灵儿说。 雪灵儿轻缓的摇摇头,平静的说:“我的内心没有你想的那么污秽,寺门先生。您看轻我了。您现在一定很痛苦吧?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了,更何况是在情敌的面前。或许我在您眼里根本算不上情敌吧。不过,在我眼中,寺门先生可是我的劲敌呢!”雪灵儿对着寺门寒星笑了笑,接着说:“寺门先生长的清俊,又很有个性;而且还死心塌地的爱着绿。这样的您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呢。因为自从和绿生活在一起,绿身边一直是只有我。所以我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现在寺门先生您出现了,看来我得加油了呢。”说罢,雪灵儿笑看着入江春生说:“绿,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你看的死死的,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你怕不怕?” 第二十四章 “不会,这是我一直在希望的。”入江春生笑了,将雪灵儿紧紧抱在怀中。 寺门寒星恨恨的看着雪灵儿与入江春生在自己的眼前幸福相拥,妒嫉与愤恨霎时蒙蔽了他的理智,他想都没想的就将玻璃茶几上的白色陶瓷花瓶拿了起来,大力向入江春生丢去。雪灵儿由于长年习武,所以听觉来的比一般人灵敏,她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只见花瓶已近在眼前几寸的地方了。雪灵儿立刻抱住入江春生就势一转——砰!啪!哗啦!……答…答答…答……鲜红到刺目的血液从雪灵儿的后脑慢慢的流淌下来,在地板上滴落成朵朵血花。 “灵儿!!!”入江春生惊恐的看着血从雪灵儿的后脑不断的汩汩流出,他不知所措的抱着雪灵儿,一遍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灵儿、灵儿?……灵儿?你说话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啊,灵儿、灵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春生啊!不,我是绿,是绿啊!灵儿!灵儿!” “绿……”雪灵儿睁开眼睛,气息微弱的唤。 “我在这,在这!”入江春生连忙答应。 “你…没事吧?”雪灵儿的手指颤巍巍的抚上了入江春生的脸。 “没有…我没有事,有事的是你。是你啊,灵儿。”入江春生连忙抓住雪灵儿的手,不停的吻着她的手心,眼里流着泪水哽咽的说。 “太…好了……”雪灵儿微笑着说完,便昏了过去。 “灵儿?灵儿?!灵儿!!!你答我啊!……我们去医院,这就去!”入江春生看着地面的血液越来越多,脑中立刻蹦出了医院两个字,他抱着雪灵儿站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究竟是什么形象了,旋风一般冲出了家门,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拦住一辆出租车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寺门寒星呆然的坐倒在入江春生家的地板上,看着眼前那一滩大到令人心惊的血渍。一时脑子空白成一片。 入江春生用手捂着雪灵儿的后脑,希望能借由这个动作来止住雪灵儿仍血流不止的伤势。但是,世事就是这样,你越是希望的,得到却越是绝望的。雪灵儿的血没有丝毫停流的迹象。在抵达医院的那一刻,入江春生与怀中的雪灵儿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液染成了刺目的红色。当他抱着雪灵儿跑进医院的时候,雪灵儿已经休克了。经过一阵手忙脚乱、人仰马翻后,雪灵儿终于转危为安,脱离了生命危险。入江春生隔着玻璃,看着稳妥的睡在加护病房中的雪灵儿,终于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入江春生!”伴随着厉喝而来的是冰凝儿快速强劲的拳头,入江春生只觉肋下一阵剧痛,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如急风暴雨般的拳脚就一并招呼到了他的身上。待到冰凝儿终于停手,入江春生已是累累伤痕,脸上更是青紫遍布。入江春生用手帕捂住鼻子,摇晃着身体,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突然的,他双膝向前一弯,直挺挺的跪在了冰凝儿的面前!!! “做什么?”冰凝儿冷眼看着入江春生的这一动作,神色极为不耐的问。 “十分的抱歉!”入江春生双手伏地,低下头大声的说。 “不需要了。”冰凝儿冰着脸说。“灵儿身体恢复之后,我们会带她走,承蒙入江先生你这段时间的‘多-加-关-照’了。” “请你听我解释!”入江春生一急,声音又大了几分。 “这位先生,请您不要在医院大声的喧哗。”护士从病房走出来,不满的说。 “抱歉。请问,我的未婚妻现在情况如何?!”入江春生急忙拽住护士的胳膊问。 “她再过一个小时就会醒过来了,然后视情况转入普通病房。”护士说完又重新进入病房中。 “入江先生,我记得灵儿并未和您举行过订婚仪式。何来未婚妻一说呢?”冰凝儿冷言冷语,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冰小姐,没有保护好灵儿,是我的错。我也不想为自己已经造成的错误辩解。现在,我真心诚意的恳求你,请将灵儿的现在与未来全部交给我。”入江春生诚恳的请求着。 “理由呢?”冰凝儿寒声问。 “我爱她。” “这个理由我已经听过了。” “我没有别的理由,只有这一个。” “……爱她?爱她就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吗?!如果你真的爱灵儿,那么她今天就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入江先生,我现在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再一次的相信你。你根本不可能为灵儿带来她想要的幸福,你能够给予她的只有她想像不到的痛苦和灾难!”冰凝儿怒气冲冲的说。 “我承认,今天的事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但是今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请冰小姐你再相信我一次!”入江春生继续恳求着。 “拿出来。” “什么?” “可以让我相信你的证据。拿出来啊!” 入江春生眉宇深锁看着冰凝儿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摊开,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有这个证据是不是?那么请你别再接近灵儿!”冰凝儿厉声说。 “他有。”充满力量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看去,竟是入江春生的母亲——入江谨! “母亲!您怎么来了?!”入江春生错愕的看着入江谨越走越近。 “站起来。”入江谨沉声说。 “母亲,我……” “站起来。要堂堂正正的向雪小姐求婚。”入江谨说。 “是。”入江春生站了起来。 入江谨走到冰凝儿面前,目光沉静的注视着她;冰凝儿不遑多让的与入江谨对视良久,入江谨终于开口,说:“想必你就是雪灵儿的朋友了。” “是的,入江夫人。我是冰凝儿。”冰凝儿有礼的伸出了右手。 入江谨微微一握,颔首道:“冰小姐,我能和你谈一谈吗?” “可以。”冰凝儿点头,入江谨走到了另外一边。 “冰小姐,能说明你不同意春生迎娶雪小姐的理由吗?”入江谨开门见山的问。 冰凝儿叹了口气,回答:“我无法将我的手足交给我不信任的人。” “那么我这个老婆子呢?”入江谨问。 “诶?入江夫人您?这……”冰凝儿犹豫了。 “如果是我这个老婆子诚心向冰小姐你恳求,你是否能将雪小姐放心的交给我呢?”入江谨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诚心诚意的问。 “我可以信任入江夫人您,但是……” “冰小姐,我想知道你是以何种证据来判断雪小姐和春生在一起不会幸福呢?是雪小姐自己的意思吗?” “这……不过,入江先生并没有保护好灵儿也是事实。”冰凝儿辩解说。 “请冰小姐推己及人的想一想,雪小姐真的会因为这件事就想离开春生吗?我想雪小姐应该是再一次的喜欢上春生,所以才会保护他不受到伤害。这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心情,想必冰小姐并没有体会到。”入江谨轻轻摇首。 “我……”冰凝儿沉默了。雾迷儿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凝儿,人家灵儿的婆婆都亲自来接这个儿媳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是灵儿的人生、是灵儿喜欢的人,我们已经干涉的太久了,该退场了。” 冰凝儿想了想,终于释然的笑了。她恭身对入江谨说:“入江夫人您说的很对,我没有体会到灵儿的心情,就武断的做出了让她离开入江先生的这个决定;我感到很抱歉。那么,灵儿就拜托你们了!希望你们好好的照顾她。” “我会的。”入江春生掷地有声的说。 “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你和灵儿的婚礼。”冰凝儿说。 “那么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到了。”入江春生笑着说。 “希望如此。”冰凝儿点点头,同雾迷儿转身离去。 “凝儿,你怎么哭了?!”雾迷儿惊讶的说。“闭嘴!快点走啦!” 入江春生与入江谨笑望着冰凝儿与雾迷儿两人的离去后,入江谨才转身对入江春生说:“寺门寒星我已经派人送到警署了,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请他来医院,看看灵儿。”入江春生平静的说。 “不怕他可能会再一次的伤害到灵儿吗?”入江谨问。 “不怕的。这一次,我必会好好保护我此生唯一珍爱之人——雪灵儿。” 入江谨看着神色坚定的入江春生,满意的点点头,说:“好,我这就让清带他来。” “谢谢母亲。”入江春生感激的看着入江谨。 “你现在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入江谨微笑。 “母亲……”入江春生惊讶的看着入江谨,不明白她为什么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不必惊讶。今天我是来接你和灵儿回家的,到达你的公寓后就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寺门寒星也因为惊吓而痴痴傻傻的,我问他一句,他就回答一句。我大致清楚整件事情的发生经过后,立刻就判断出你来了这家医院。之后发生的事,你应该清楚。”入江谨说。 “母亲,您……”入江春生又惊又喜的看着入江谨。 “终于有精神了吗?很好,保持这个状态一直到你们的婚礼吧。”入江谨含笑看着入江春生。 “是!”入江春生喜不自禁的大声回答。 “病人醒过来了,请问你们当中谁是绿?”护士从病房走出来问。 “我是。”入江春生连忙说。 “病人一直在呼喊你的名字,请你进去看一下。”护士说。 “好的。”入江春生答应着就要往里走。 “春生。”入江谨唤。 “什么?”入江春生回头。 “好好的将入江家的媳妇带回来。”入江谨说着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入江春生坚定的点点头。 进入病房后,入江春生立刻就冲到了雪灵儿的病床前,看着头部被层层纱布包住的雪灵儿,自责的无以复加。雪灵儿虚弱的微笑,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入江春生一把握住,嘴唇哆嗦着,久久才哽咽的问了一句:“你还痛吗?” “恩。还有点,不过更多的是晕。”雪灵儿笑着说。 “灵儿,灵儿~~~”入江春生把雪灵儿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不断的吻着。“不要再吓我了,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吗?灵儿……” “绿,你别哭啊。”雪灵儿用手指擦去了入江春生脸上的泪水。 “我没哭。”入江春生泪中带笑的说。 “那么你脸上的是你的口水吗?”雪灵儿笑着问。 “当然不……灵儿,你看的到我的脸了?!!”入江春生猛然反应过来,惊喜交加的看着雪灵儿问。 “恩,看的很清楚。”雪灵儿点头。 “真的吗?!那么我的眼睛在哪里?鼻子、嘴巴又在哪里?用你的手,指出来。”入江春生激动的抓着雪灵儿的手说。 雪灵儿笑着用右手食指将入江春生脸上的五官一一指了出来,说:“绿,你长的真好看。以前我总是根据你的声音来猜测你的样子,我想你的声音这么温柔,五官也一定是很柔和的。今天看见了,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呢。” 入江春生怔了证,心想:灵儿已经看到我的脸了,为什么仍然不能想起我呢? “绿,你在想什么?”雪灵儿轻声问。 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对自己关心的眼神与她头上的纱布,释然的笑了。‘灵儿记不记得我已不重要了,不是吗?她已经再一次的爱上了我;这样,就够了。’想到这,入江春生温柔的笑了,他笑着对雪灵儿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 “那要看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了。”雪灵儿俏皮的眨眨眼睛,略带暗示的说。 入江春生一听,立刻双膝跪地;握住雪灵儿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略微有些紧张的说:“雪灵儿小姐,我现在郑重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第二十五章 “i am willing to。”雪灵儿笑着回答。(我愿意) “really?!”入江春生欣喜若狂的问。 “yes。”雪灵儿肯定了自己的回答。 得到雪灵儿肯定的答复后,入江春生立刻站了起来,开心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而雪灵儿也是一脸笑意温柔的注视着入江春生,两人营造出的温馨气氛连病房内的护士都为之感动。 “春生!”当寺门寒星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刹那,入江春生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握住雪灵儿的手,转身看着刚刚走进病房的寺门寒星。淡淡的说:“你来了,坐吧。” “春生……”寺门寒星看着无喜无怒的入江春生,突然之间失去了说一路上想好的那些为自己辩解的话的欲望。 “寺门,灵儿的伤势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并不是要责备你什么,也不是想让你愧疚;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什么,你听了也是不服气的。我想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我不爱你了。”入江春生平静的将这句话说完,便转过头再不看寺门寒星一眼。 “为什么?”寺门寒星仍不死心的追问着。 “你为什么爱我?”入江春生反问。 “没有理由。”寺门寒星回答。 “那么我不爱你也不需要理由。”入江春生立即说。 “绿,能让我和他说几句吗?”雪灵儿轻声问。 “灵儿……好吧。”入江春生刚想反驳,但一接触到雪灵儿祈求的目光,心立刻就软了下来。 “寺门先生,请您过来一下,可以吗?”雪灵儿微笑着问。 寺门寒星不情不愿的走到雪灵儿的病床前,面色不善的说:“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我把你打伤的缘故,我根本不会听你说一句话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扯平了。”雪灵儿笑着点点头。 “你……神经病!快点说,我很忙。”寺门寒星看着雪灵儿温柔的笑靥与毫无责怪之意的澄净眼眸,有些尴尬的说。 “寺门先生,我想请你来做我和春生婚礼上的伴郎,可以吗?”雪灵儿郑重的问。 “什么?!!”寺门寒星惊声到。“你脑子不会是被我砸坏了吧?!” “我想它现在很正常。”雪灵儿笑着回答。 “那你……”寺门寒星戒备的看着雪灵儿。 “寺门先生,入江家是不是名门望族?”雪灵儿问。 “废话!” “那么,我和绿结婚的那天是不是会来很多的人?” “白痴!” “如果寺门先生你同意来当春生的伴郎的话,婚礼仪式开始前与结束后,在场那些帅哥都会由寺门先生你来负责接送哦,说不定……”雪灵儿故意将话听在这里,狡黠的看着寺门寒星。寺门寒星一瞬间就领悟了雪灵儿话中的含义,他的脸上呈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半晌后他终于平复自己的情绪,对雪灵儿说:“女人,这个伴郎——我当了。” “荣幸之至。”雪灵儿笑了。 ☆☆☆ 一个星期后;医院,雪灵儿的病房中: “寒星,你就帮我把这碗燕窝喝了好不好?”雪灵儿摇晃着身边寺门寒星的手臂,娇声说。 “不要!今天上午你说吃人参炖鸡可以补元气,我先帮你喝了五碗参鸡汤;中午你说喝鱼汤可以养颜,我又帮你喝了七碗鱼汤;下午你说喝骨头汤可以强身健体,我再帮你喝了四碗骨头汤。现在我肚子里除了汤还是汤,这回你再说什么理由我也不喝了。”寺门寒星指着自己涨鼓鼓的肚子说。 “燕窝对头发可是很滋补的。你看看,你的头发都没有什么光泽度;你再看看我的,即使生病我的头发依然这么闪亮的原因,就是因为常常吃燕窝的缘故啊!”雪灵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身边的寺门寒星,并‘殷勤’的将那碗燕窝端到了他的嘴边。 “……小雪,你的骗术真不是一般的差劲。满大街的人都知道燕窝是补什么的,你居然告诉我它是养头发的?!!”寺门寒星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雪灵儿说。 “呃……寒星,我实在是吃不下了嘛!每天早上开始,上午,迷儿会先送来一大保温桶的鸡汤;中午,佐藤学长和大嫂会送来鱼汤或者别的什么汤;下午,绿肯定会送来骨头汤;至于这傍晚,入江夫人则一定会让清送来燕窝、雪蛤什么的汤。再加上我每天还要打点滴,我现在觉得,我整个人就像天天都被泡在水里似的。”雪灵儿抱怨着。 “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要是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都幸福死了。”寺门寒星向往的说。 “寒星~~~既然你这么想要这种幸福,就帮我把这碗燕窝喝下去嘛!这里面可有你向往的那种——非常~非常~非常浓的那种幸福哦!”雪灵儿立刻将整碗燕窝再次端到寺门寒星嘴边,妄图用语言来诱骗寺门寒星喝下去。 “灵儿,你又在骗寺门,让他帮你喝汤了。”入江春生走进来,宠溺的看着雪灵儿。 “我没有啊!不信你问问寒星,那些汤是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喝下去的。”雪灵儿立刻狡辩到。 “我不用问也知道,你肯定是用你那些奇奇怪怪、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的理由骗着寺门喝下去的,对不对?你这个可恶可爱的雪精灵~”入江春生无奈的笑着,将雪灵儿搂在怀里。 “绿,你刚刚从出版社回来吗?”雪灵儿靠在入江春生的怀中,幸福的笑眯了眼睛。 “不是,我是从家里出来的。你看,这是什么?”入江春生从裤子的衣兜中掏出一个体积小巧的正方体宝石蓝色丝绒首饰盒。 “钻戒吧?”寺门寒星看着盒子,好奇的问。 入江春生笑着摇摇头。雪灵儿看着盒子,迟疑的说:“是一幅耳环吗?” “答对一半。是一对钻石耳钉。”入江春生将盒子打开,钻石那闪耀眩目的光彩立刻就呈现在雪灵儿的面前。 “好漂亮的耳钉!”雪灵儿看着眼前这对造型简单,只由两枚0。6克拉的裸白钻制作成的耳钉,不禁发出赞叹声音。 “是你买给我和你的。”入江春生笑着说。 “我?我没有买过啊。”雪灵儿迷茫的看着入江春生说。 “是以前的你买的。今天我帮你收拾房间时,在你的枕头底下发现的。”入江春生解释说。 “……我真有眼光。”雪灵儿看了一阵,开口说。 “能让我也看看吗?”寺门寒星问。 “当然啦!”雪灵儿大方的将装有耳钉的首饰盒交给寺门寒星。 寺门寒星接过来,将其中一只拿出来仔细的看着。当他看到承载这颗钻石的白金耳钉底座时,他忽然睁大了眼睛。“春生,你有带放大镜吗?” “没有。怎么了?”入江春生不解的问。 “这里好像刻着一行字,可是太小了,看不清楚。”寺门寒星说。 “问问护士有没有吧。”入江春生说。 “好。”寺门寒星点点头走出了病房,时间不大便借了支放大镜来。 当入江春生借过放大镜,终于看清那行字时,才发现那是一句英文:‘chun sheng,i you - every day you love a little more each day。’翻译成日文就是——春生,我对你是—每天每天爱你多一点。 入江春生动容的看着这行字,急忙把另一只也拿了出来。果然,另外一只上也刻着一行字母:‘chun sheng,i love your heart, and will not 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春生,我爱你的心,是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变。”入江春生喃声翻译着。 寺门寒星看着仍躺在病床上,不明白他和入江春生究竟在做什么的雪灵儿。感动的对入江春生说:“春生,我若能得此女子,定同你一般爱怜珍惜。” “可惜,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而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入江春生将雪灵儿重新抱入怀中,得意的笑着。 “这上面写了什么?”雪灵儿好奇的问。 “没有什么。你来帮我带上吧。”入江春生笑着将其中一只钻石耳钉递给雪灵儿。 “好啊,带哪只耳朵?”雪灵儿问。 “右边。” “好……绿,你右边没有耳洞啊。” 入江春生接过耳钉,猛的一发力。耳钉后方的耳针便穿透了入江春生右耳的耳垂。“这样就有了。”入江春生忍着耳垂传来的剧烈痛楚,笑着说。 “绿!你这是做什么?!!”雪灵儿惊叫到。 “好看吗?”入江春生笑着问。 “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是可能会感染的问题!寒星,你立刻出去向护士要消毒棉和碘酒。我先给绿做下简单的应急处理。”雪灵儿连忙打开病床边的矮柜上的抽屉,拿出卫生纸,小心的帮入江春生擦拭着已流到脸颊上的血液。 入江春生握住雪灵儿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问:“好看吗?” 雪灵儿抿着嘴唇,心疼的看着仍在不停淌血的伤口。终于点了点头,说:“好看,很好看。” 入江春生立刻笑了,他将另外一只耳钉拿起来,说:“来,我帮你带在左耳上。” 雪灵儿默然不语的点点头,将头发别到耳后,将左耳露了出来。入江春生拿着耳钉小心翼翼的把它带在了雪灵儿的左耳上。带好后,他又仔细端详了一阵,这才笑着说:“真漂亮,这钻石衬的灵儿你的脸庞更加的美丽呢。” “绿……”雪灵儿看着入江春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以前的你买来,希望我能带上的;而以前的我却始终没有给过你这个机会。灵儿,这对耳钉不谨承载着过去你对我的爱,更承载着现在我对你的爱。带上它,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关于爱情的一生一世的承诺——我爱你,此生此世,不离不弃;只愿与你,夕阳白首,执手共渡。” “……恩,执君手,共偕老。” 带着护士过来的寺门寒星看见这令人感动的一幕,微微的笑了,将门悄悄的关上,将这温馨的气氛留给病房内这一对有着真挚爱情的男女。 婚礼当天: 身穿雪白和服的雪灵儿,笑靥如花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为她梳妆打扮的清笑着说:“少夫人,今天的你一定是全场最漂亮的女人,不用再看了。”“清婆婆~~~”雪灵儿羞赧的绯红了双颊。 “真是人靠衣装啊!灵儿,你一穿上这身和服,全身的气质都变了。好像你真是富贵门出生的大小姐似的。”雾迷儿打趣到。 “就知道你这只小狗说不出什么应景的好话来。我看,你是在妒忌我呢吧?”雪灵儿得意的看了雾迷儿一眼说。 “切!”雾迷儿嘟着嘴巴,哼了一声。 “灵儿,露儿的电话,你要不要听?”冰凝儿从外面走进来,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雪灵儿,笑着问。 “当然要听!”雪灵儿一把抓过冰凝儿的手机。“喂喂???是露儿吗?!” “是我,灵儿,恭喜你。”水露儿轻淡恬静的声音再一次的传入了雪灵儿的耳朵。 “露儿……呜…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我结婚你都不来观礼,你什么意思嘛?!!呜……”雪灵儿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对不起,灵儿。”水露儿歉疚的说。 “我不要你的道歉啦!我要你马上回来见我啦!”雪灵儿瘪着小嘴说。 “我会回去看你的,放心吧。”水露儿柔声说。 “什么时候?”雪灵儿擦着泪水问。 “……我会回去的。灵儿,希望你幸福。”水露儿沉默了一阵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露儿?露儿?!!露儿!!!”雪灵儿不甘心的喊着。冰凝儿将手机从雪灵儿的手中抽出来,平静的说:“她会回来的,你不用这么担心。把眼泪擦干吧,露儿的祝福已经送到了,你要开心的做个新嫁娘。” “恩。”雪灵儿点点头,用面巾纸将脸上的水渍慢慢的印干,清也立刻为雪灵儿补妆。 “新娘子准备好了吗?仪式要开始了。”一名女仆跑过来问。 “可以了,你过来小心的搀着少夫人。”清将雪灵儿搀扶起来说。 “是。”女仆答应一声,进来扶住了雪灵儿另一边的身子,慢慢的向举行仪式的会场走去。 在经过一连串拜水神、火神和灶神的仪式:还有共饮一杯男女家庭混合在一起的水、双双跳过院内焚烧着的一堆火、到厨房手拉手地绕灶台走三圈。这些古老的习俗后。雪灵儿与入江春生这对新人终于被送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新房中。雪灵儿娇羞的任由入江春生牵着自己的手走到了新床边,二人双双坐下后,雪灵儿偷偷的打量着新房内的布置与摆设,当她看到床边放置的轮船模型和锚时,她不禁好奇的问:“绿,为什么要在我们的床边安放船的模型和锚呢?” “你说呢?”入江春生爱恋的看着雪灵儿动人的面庞,不答反问。 “我怎么会知道嘛。”雪灵儿红着脸说。 “这是一种古老的习俗,意思是希望我和你婚后能够相亲相爱、和睦共处。”入江春生解释说。 “这样啊。”雪灵儿恍然大悟。“绿,我们做什么好呢?” “洞房花烛,你说我们应该做什么呢?”入江春生笑睨着雪灵儿问。 “我……我不知道。”雪灵儿的脸更红了,眼睛也躲躲闪闪的不肯与入江春生的目光接触。入江春生一个发力,将雪灵儿压倒在床上,坏笑着说:“你不知道不要紧,我来教你。” “你…你讨厌。”雪灵儿把头别开,小声的说。 “我真的讨厌吗?”入江春生把雪灵儿的头扳过来,让她与自己对视,笑着问。 “你……我……人家不知道啦!”雪灵儿看着入江春生深情的目光,害羞的一把抱住入江春生的脖子,把脸埋入他的胸膛说。 “呵~灵儿,你真可爱。”入江春生看着怀中的向小兔子一样的雪灵儿,开心的笑着说。“可爱到让人爱怜不已。”说着,入江春生用手将雪灵儿的脸捧起来,深深的吻了下去。 “…恩…绿……我爱你。” “……我也是。” 终章 七月二十五日 火耀日 晴 心情: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我是雪灵儿,这是我和春生回到中国的第二十一天,也是我与他住在平安孤儿院的第四天。 院长妈妈见到我们很开心,并且一直在夸春生长的一表人才、人品上乘。这让我十分的高兴。 啊!你们大概已经发现了,我不再唤春生是绿了。呵呵~是的,我恢复了我的记忆。不过,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春生就是了。 为什么?因为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嘿嘿~~~ 我是昨天恢复的记忆,我听到了那句打开封闭记忆的钥匙。凝儿她们以为不会再播放的电视剧仍然在大陆乐此不疲的放映着。而我也知道了当年扮演男主角的人竟是名女子,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怪,不是吗? 春生非常的疼爱我,有时我甚至怀疑,这些都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但是,春生却屡屡都用他温暖的怀抱,不断的告诉我这是个幸福的事实。 我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正如这只耳钉上面的话,每天每天都会更爱春生一点。不知道春生是不是也同他耳钉上的那句话一般:爱我的心一直到世界末日都不变呢? 春生来了之后,每天都会教院里年龄比较小的孩子读书识字,所以现在他还没有回来。我正在等待,我在想等他回来我唤他春生的那一刻时,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呀!他回来了!我笑着抬起了头…… “春生,你回来啦!” “恩,我回……灵儿??!” 瞧!他的眼睛睁的多么大啊!让那么多的惊喜和爱恋都表露无疑了。他正在快步向我跑过来,那么我就搁笔了。我想我应该给他一个深深的吻做奖励,不是吗?感谢他如我爱他一般的十倍百倍的爱着我。 p。s:附上符合我此时心境的和歌一首: 我心之所恋 未知往何方 此途无穷尽 惟知远时终 ——古今和歌集 卷十二 恋歌二 作者 凡河内躬恒 完 欲知冰凝儿情事,请看《如果我说我爱你》 水露儿的情事将会在今年寒假写出,感谢大家对小瞳不懈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