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之情》 楔子 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安静胜于躁动,一如寒冷抵御炎热。唯有清静,是天下的正道。 总是一直寻找,历经背叛与伤害,滚滚红尘、几度轮回,即使萧索,纵然一直独老,任谁也无法夺走那内心的坚守。如若上苍怜悯,那便让刘晓冉学会与承受与成长吧。 ☆★☆★☆★☆★ 因为一次,意外的游戏,刘晓冉穿越至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在这里命运又是否会眷顾,抑或只是一个弃儿,承受原本不该承受之痛 乌云密布一片浓重,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下,冲击到大地之上,一片哗哗之声,在泥泞的水洼上,一个萧瑟的人儿,昂起头,毅然对天空大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又为什么要屈服,我不服,不服………” ◇◆◇◆◇◆◇◆ 南诏的初见让她相信,这世上还有一见亦可倾心之人,欲芳心暗许之时却又…… 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那回头的翩然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微扬的弧线,成了她记忆里最美的画面。。。 ※ □ 一袭白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我的眼中。小麦色的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无不昭示此人的霸气与无情,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暗压之力…… %%*****@@@@@@¥%%%%¥%### “不知道,这个尝起来,味道如何?”说着用手轻轻点了点。 “你……呜呜”刘晓冉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吻自己。 感到唇上猛的痛了一下,刘晓冉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 “专心点,女人”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男子已经不再满足与唇上的掠夺,而是想更加的深入,感受她的美好。稍稍用力等女子吃痛的张开嘴,便一个借力灵活的钻入,尝试着追逐女子的小舌,可是对方好像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拼命地逃跑。自己又如何会让她如愿。趁着小舌的逐渐靠近,猛的缠住与她共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刘晓冉被吻得头晕脑胀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男子终于放开她,看着双眼带着迷离色彩的女子,只觉得自己好像又想吻她了。 “不要”刚低下头,便被女子猛地推开。 “该死”男子低咒道。 君已意别离,天涯应不识 “刘晓冉,你的死期到了,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一癫狂的女子拿起长剑一步步地走向,一直倒在地上双眼空洞,发丝凌乱的女子。而这名女子,却对即将到来的惨祸无一点的惊恐反应,只是那样低着头,双眼圆睁用力的瞪着地面。 癫狂女子抓紧剑柄,手臂稍向后曲,然后用力向前刺去,正对女子胸前,那力道似乎要把地上的女子胸口刺穿方才解恨。忽然,一个物体飞来,打歪了女子的剑向,癫狂女子不防备,身体猛的向前冲去,趔趄了几步,才慌忙稳住身形,不禁迅速扭头,怒道:“大胆,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 话未说毕,便看到一黑衣之人,扶起了刘晓冉,愣了一下,认出此人是皇上身边的侍卫首领影,便怒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你有几个脑袋竟敢阻拦本宫?” 听到奴才两字,黑衣之人不禁皱了皱眉,自嘲道还是不太习惯被称作奴才啊。 面无表情的抱拳低沉道:“年妃娘娘,您这样做皇上恐怕” 听到此处,年妃不禁微颤了一下,但立刻又假装镇定道:“这个贱人,皇上早不要啦,她只是个卑贱的棋子,杀了,还免得污了王的手。” 影不禁皱紧了眉,‘贱人’‘卑贱的棋子’。 “请娘娘,不要做让自己日后后悔的事。”再次抱拳冷冷说道。 年妃不禁想到,依浩月的手段,如今事已败露若让他知道,那…… 影看年妃已有动摇之意,又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人”。 身后的皇宫内侍禁不住内心害怕,那我们这麽多人,不是……。还未想完,便听主子道:“那便请统领,清理了吧。” “啊,娘……”话还未说出,身体便被几把飞刀穿胸而过,一个个瞪大着不可思议的双眼瞬间便到了下去。这就是跟错主子办错事的下场,那自己呢,是否也……影忍不住一阵失神。 该死的骗鬼游戏(二) 【一】、 摄鬼法 首先盘腿闭目静坐,摒弃一切外缘,使自己陷入冥想,呼吸采全身法(注心力入气藏,提气藏真气,再以心力运真气于两手掌)。两手之小指上勾无名指,母指上压中指,中指屈握掌心,而两食指直伸似合掌状相抵。再运心力提气藏之,使气上升充满脑部,凝心闭目作观。注想死者(或其欲见之鬼魂)面貌身材、和言行动作,再运心力提气藏真气为止,做不出声的命令其魂即来,如此当可见鬼。若双眼睁开,则鬼自然消失。 看到这里刘晓冉便再也忍不住,立刻跳下床去,兴奋地扬扬手中的书道:“晓君,丫丫,听雨咱们几个今天晚上试试如何……”几个人原本在整理寝室衣物,听这麽一说,便都聚拢过来,“这是干嘛的啊?啊,摄鬼,你有病啊,玩这个……” “很好玩的,又不会出事的,好不好啦…”说罢便拽着听雨撒娇,因为她是几个中最胆小有最厉害的一个(嘴厉害)。受不了刘晓冉的软磨软泡便只得答应。 午夜十二点 “准备好了吗?”“好了”“好吧,开始。。几个人说完便照着这个方法,开始试验了。刘晓冉正两食指直伸似合掌状相抵之时,猛觉一阵摇晃,自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便惊慌地睁开眼睛,于是发现自己在一个浑浊的不知是何物的个体中,一下子脑中一片空白,反应了好一整子,才惊觉害怕,便用力想离开这里可是任凭自己如何的踢打,撞击,此物愣是岿然不动。。。 “天,我还没恋爱啊,我不想死,爸爸妈妈咋办,小弟咋办,旺旺咋办,我中午还没给它喂食呢,花花咋办……” 没等刘晓冉说完,便一阵电闪雷鸣之声,还没等刘晓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道闪电横劈过来,只闻此女口中呼着“我还年轻,”便毅然如革命战士扛起英勇的战旗般倒了下去,发出砰地一声,砸起一片水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刘晓冉渐渐地有了意识,慢慢的醒了过来,把手放到头上用力的揉了揉,这才睁开双眼,立刻:“啊,啊……”一阵尖锐的女声传来惊起了一只正在歇息的麻雀,麻雀便一蹬地,扑扑楞楞的飞起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自己只身躺在一个类似于土坡的地方,周围除了杂草还有一个已经枯萎了的不规则的荷塘,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应该是在郊外吧,有几排农田规规矩矩的列着,“我不是应该在寝室吗?怎么……”刘晓冉喃喃道。 安能辨我是雄雌(1) 不知过了多久,刘晓冉醒了过来,只见自己一人躺在一张木制的板床之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棉花被,虽然旧旧的但还算干净。慢慢的扶着床把坐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屋内有一桌一椅皆为木质,看来有些年头,桌面上已有些脱色和些许小洞。除此之外,在旧旧的木门后,整齐的放着几把农具,看的出来这家主人很干净。 慢慢的撑着床沿,起身走了出去,只见院中一位身着古人之衣的妇人正在剥玉米,才猛然想起好像昨天自己,自己,竟然进入了另一世界。此时一片恐慌涌上心头,便急急的向妇人走去,也不顾依然虚弱的身体。慌忙之中,竟然撞到门上,发出砰地一声。听到声音,妇人惊得抬起头,看到是房中的姑娘,便忙的起身相迎。 妇人扶着刘晓冉慢慢坐下,道:“姑娘,可休息好了,再别如此匆忙,看这头都碰红了。”说着便替刘晓冉揉了揉,顺便吹了吹,又要拿水清洗,便被刘晓冉赶忙拉住。“张妈,不用啦,快坐”。便顺势拍了拍小竹凳子,让张妈坐下。 “张妈,我想问一下,这个初云国附近还有其他国家吗?”刘晓冉小声的问道。 张妈很是奇怪,疑惑道:这姑娘着实奇怪,竟不知别的国家。看她衣着奇特,或许是远方来的也不一定,听人说一直向东走有个叫海的地方,还很大,那边有时会有长相奇特得人前来初云。这姑娘,或许是哪里的人也不一定,可这姑娘长得也不奇特啊,看来传言不太准。 刘晓冉看妇人只低头想着什么,也不做声,便又喊了一声:“张妈,你没事吧?” “啊,没事,姑娘刚才所问何事?”妇人微笑着问道。 刘晓冉只得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啊,这里除了初云还有北边的一个叫什么‘张汉’的” “张汉?这是国名吗?”刘晓冉疑惑道。 妇人见姑娘不解,便又道:“似是这个名字,只是听外边回来的人说过,不太记得清”,说完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刘晓云见她不好意思,也笑道:“张妈,记性真好,只是听过便记得。” “诶呀,姑娘便不要在取笑于张妈我了,就我这记性,不说了”。 “张妈,你们的都城离此地有多远?”“姑娘是?” 安能辨我是雄雌(2) “我的意思是,我替你儿子去服役。”刘晓冉拍了拍胸脯满脸豪情壮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想着或许出去见的人多,就有人知晓回家的法子。” “可是姑娘,这万万不可,你是女儿身,若被发现……再说我们娘俩不能拖累姑娘……”。妇人急急的说道。 其实刘晓冉自己心里也没底,只是想着先跟别人出去,要实在不行便跑,自己应该比古人聪明那麽一点点吧。(万恶的侥幸心理) “张妈,你只用给我准备一套男装即可,别的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张妈还想说点什么,没出口便被刘晓冉以眼神制止。如若答应了姑娘,自己的孩儿有救了,可这姑娘又如何…… “张妈,快点。”刘晓冉已走到门口,看到张妈还在发愣便开口催促。 “唉,来了。”罢了只要能救儿子我就……我唯有以后天天为姑娘祈福,以报此恩。 随着刘晓冉走进房中,找了两套儿子的衣物,让刘晓冉换上,另一套留作换洗之用。 换衣服就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不怪别的,这衣服太大了又不方便,便只得让张妈改了改,穿上还凑合,但料子咯的有点难受,毕竟是麻布不是棉布。 又让张妈帮忙束发。因为这个包头布不会用,只好让张妈帮忙。包头布就是用一块巾布从后脑向前把发髻捆住,在前额打结,使巾布两角翘在前额作自然的装饰。 “恩,好了,让张妈瞅瞅。”说着便把刘晓冉转了过来。 “好俊啊!”只见白嫩的肤色,再配上小巧的五官,虽说在女子中不能算是出众,但做一个男儿,已经足够俊秀了。 刘晓冉被张妈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张妈,他们一会儿就来啦,帮我准备一下口粮。” “哎,好”。张马便急急忙忙向厨房而去。 烽火城西百尺楼 已经连续赶了十几天路,士兵们都很疲惫,带来的干粮已所剩无几,几个很小的哭了好几回,每次都被屯长训斥,甚至有已然挨了二十多鞭,以儆效尤。 刘晓冉因为有点小聪明,已经成为几个士官身边的红人。可以每天不用步行,坐着个毛都快掉完的驴车,真怕这驴子走着走着呜呼啦,那自己岂不是要乘11路。 “张小虎,你过来看看”这几个士官又在喊了,刘晓冉极不情愿的拍了拍衣服,一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的跑了过去。、 “大人,有何吩咐?” “你看看这个地图,估计一下还有几天可以到?”一位满脸沧桑之感的中年男人,把一张不知是羊皮还是牛皮的地图,递给刘晓冉。 “大人稍等片刻,小人看看”其实这个地图根本看不懂,刘晓冉很无语,每次都这样,早晚都得露馅。依古代的科技水平,很容易确定方向,但古人绘制地图经常根据现实需要来确定方向,有时会标注,有时不标。大部分地图都是采用上北下南方向,大部分没有标注。 要不是自己地理很好早死翘了,其实很简单就可以蒙混过关。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已越过黄河,地表的植被变得均为尖叶,低矮,土壤由棕壤逐渐变为褐土,那证明已有暖温带半湿润气候区向暖温带半湿润、半干旱季风气候区过渡,也就是我国的山西、河北、辽宁三省连接的丘陵低山地区,陕西关中平原。 “要赶到韩原还需四天,大人。”双手抱拳道。 “为今之计,需加快行军速度,传令下去,原地休息一刻钟随后起营,四天之内必须赶到,违者军令处置。” “是,大人”四人齐齐答道。 “可是,大人……”刘晓冉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屯长以眼神制止。 “还有何事?” “啊,没,没事……”刘晓冉戚戚然的回答。 “既然无事便下去准备吧。” “是,大人”四人高声答道。 领命下去后,屯长跟刘晓冉并行,看走得远了些,便拉住刘晓冉的衣袖,紧张的说:“小虎,在大人面前说些军心动摇之类的话,是万万不可的。” 黄昏独坐海风秋 经过了三天的苦赶,终于在第四天早上,到了韩原。士官传令下去休息半日,便转身进了一个营帐。 刘晓冉也随士兵们去了分给自己的帐子,不过有十几个人,又小又挤,跟人换了床铺与石头住在最里面。石头因记得张妈的话,倒让自己睡在最里面。拿自己做隔体,倒也睡得安稳,主要是太为劳累了,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一夜无梦,直到第二天被军号惊醒,迷糊中随别人一起穿好衣物,便被领了出去。 到了帐外才发现这里有个好像是个像大广场的空地{以后才知道原来是操练场},大多人都站好了队,就差这些新兵蛋子了。 “列队站齐”一声粗哑的嗓音传来。 原本乱哄哄的队伍,便晃悠悠的站成几排等待训话,刘晓冉看了看这队站的高低不齐,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便随便找了个地方站了进去,无精打采的等待领导出现。 “重新站”一位身着战甲很有沧桑感的黝黑壮汉,拿着长柄大刀对着众人吼道。 于是大家只得不太情愿的重新站好,畏与这位兄台的阵势也不敢再吱声。 站好后又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有人禀报元帅过来查看,因为自己是新兵怕做出什么错事,这几队便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犄角之处。 这刚站好,便有人通传元帅已到。刘晓冉好奇的抬头望去,便只得一个大致轮廓,心中懊恼,从没有如此痛恨自己近视。以前还觉得戴眼镜挺酷的有学识的象征,现在在这个鬼地方没眼镜不说,还是冷兵器时代,无语。 无聊的站了一会儿,只是听见这个元帅声音不错,少有的干净中蕴含着沉稳,就像是山涧的小溪,潺潺缓缓。自己干嘛,整个一花痴样,打住打住。 “大敌当前,初云好男儿当为国效力,马革裹尸” “为国效力,马革裹尸”群情激动地喊道,刘晓冉也被这种视死如归的感情所打动,一时感慨不已。‘但老天,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香消玉殒,拜托拜托’忍不住向上苍祷告。 元帅走后,大家作鸟兽散,刘晓冉正要走便被一人喊住。 “张小虎,谁是张小虎”一位看起来像是长官的人喊道。 “到”刘晓冉条件反射的立了个军姿,右手举起敬礼,并伴随着右脚并左脚,正在为自己反应迅速而沾沾自喜的某人,并不知此刻突然原本嘈杂的声音小了很多。 “扑哧,哈,这小兄弟,真奇怪……就是……你看” 刘晓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敬了个二十一世纪的军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小兄弟,这是谁教你的?”这位长官疑惑的问道。 “没,没人教……恩……我自己瞎弄的,……”刘晓冉哈哈的说着,真是糗大了。 “你是张小虎?” “是,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听下面的人回来汇报,说你小子识字还会看地图?” 人生若只如初见(1) “天”刘晓冉惊呼道。只见一双不含任何杂质,清澈的双眸。黑色的长发垂在两肩,更衬得皮肤白皙可人,身材挺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好一个天人之姿,刘晓冉忍不住惊叹。 哪知另一个人也在惊讶与刘晓冉,好一个俊俏男儿,一双乌黑的眼睛明亮的不可方物,偶尔闪过几丝狡黠,显得整个人充满着灵动。可细看之下,才发现娇小的身体,红红的脸颊,分明很像女儿。眼神向上移,至脖颈之间,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时回过神儿的刘晓冉赶紧小心问道:“元帅,现在可要书写,小的这就伺候研磨。” “恩,不必,今天本宫累了,你先下去用饭”顿了顿又道。 “叫门外侍卫把午膳送到帐内,先退下,晚上再来伺候”。 “是,大人,小人告退”刘晓冉轻声答道,便转身退了下去。到门外交代了元帅的吩咐,问明灶头军的大概位置,便去吃饭了。这灶头军在大帐的东南侧,不一会儿便走到了。 帐内李浩月想了想便低语道:“这游戏着实有趣”。 向灶头禀明身份便领了饭菜,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便听到有人喊:“小虎,过来这里做” 刘晓冉循声望去见石头正兴奋的向自己招手,便端着饭走了过去。 “小虎,听说你现在是元帅身边的人了”石头兴奋地问道。刘晓冉看了看周围发现大家都在看她。不过表情便丰富了许多,有羡慕的,有不服气的,更多的是陪着笑脸。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是呀,没想到这消息倒传的挺快啊” “是啊,一上午大家都知道啦”石头不明所以兴奋地说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2) 帐子里的人,赌钱的赌钱,闲谈的闲谈,三三两两的坐成一团,不来打扰自己倒也乐得清静。这一睡便到了晚上,刘晓冉被一个士兵叫起时,还迷糊糊的。󛡷;;򪻐;; 跟随着小兵走到元帅大帐时,才彻底清醒,自己是来侍候的,对方还是个大帅哥,多金男,赶紧用袖子抹了一把脸,至少看起来清醒一点。򻉙;;򓮰;; 又整了整衣服,顺了顺发布才进去。 “元帅,小人过来侍候了。”刘晓冉头都不敢抬,生怕看见不该看的。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暧昧的夜晚,孤男寡女,两情相悦……。打住,就这一小脑袋倒是挺能想得,这夜晚能叫暧昧吗?孤男寡女,人家是男的而且还是个美男,你是寡女吗?我是女的啊!闭嘴,人家又不知道你是女的。倒也是。还两情相悦笑死人了,前两条预期理由不成立,推出结论三错误…… 这边刘晓冉正在胡思乱想,那方李浩月觉得奇怪的紧,这女人一来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很少有女人在看到自己容貌后,对自己不理睬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恨不得立马就走,好像帐子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哼,是欲擒故纵吗?那就陪她玩玩,看起来还有点脑子。下午让人查了查她的背景,竟然是替别人服役而且无恩无亲,行为古怪,这样的人倒是有趣,不知道主子是谁。 “过来,”李浩月低声道。 “什么?”刘晓冉的天马行空被打断,一脸的不知所云,茫然的问道。 “过来,替本宫碾磨”李浩月不禁恼怒加重了声音。 “啊,是”刘晓冉赶紧走到元帅身边,拿起墨, “咦,是徽墨”不禁惊讶道,据记载徽墨最早出现在唐末,这里竟然也有。 “哦,你知道徽墨?”李浩月不禁惊奇道。要知道即使是经常用之人也不一定能分得清,她的身份姑且不论,但毕竟是个女子,怎么……。 “那你知道它是怎么做的吗?”突然很想知道,她究竟懂多少,还会不会有惊喜,毕竟生活很无聊的,加点乐趣也不错。 小看人不是,刘晓冉恨恨的想到,古代这些好东西只有贵族用得起,所以一旦有一般人知道的话,那些所谓的贵族就惊讶不已。简直是专制主义,剥削劳动人民,文化垄断……。 “你到底知不知道,恩……”李浩月见她不说话便又问道。 “徽墨是以松烟、桐油烟、漆烟、胶为主要原料制作而成的一种主要供书法、绘画使用的特种颜料。”哼小看人不是,刘晓冉不禁挑衅的看着李浩月。李浩月颇为惊讶,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便挑了挑眉。 “那特性呢?” “色泽黑润、坚而有光、入纸不晕、舔笔不胶、经久不褪、馨香浓郁、防蛀”。刘晓冉看着李浩月那眼神仿佛说着‘怎样小子,服不服’。 “恩,知道不少,继续研”李浩月命令道。 相见不如不见(1) 刘晓冉被带下去,挨了板子,具体的数目记不清啦。被人架着上了板凳,趴在上面心里还在打小九九。要是打着打着板子坏啦,兴许就不打啦;那么大又那么粗的板子,能坏?我是穿越过来的兴许体质变了也不一定。身体还是你的,体质怎么变?……那或许变了呢?刘晓冉的想法被事实彻底推翻,无情的残酷的。 “啊,妈呀……”第一板子刚落下就疼得呲牙咧嘴,他大爷的,咋这么疼,电视上不是有人打了四十大板还意志坚强,不肯屈服,自己怎么……。 “啊,救命……”还没等,刘晓冉回忆完剧情,第二板子又重重落下。这是要老娘的命,……。 “昏过去就不疼啦……昏过去……”,刘晓冉终于昏了过去,不过这很大程度不是打昏的,而是……。 “这麽不经打,老王你看,这小子昏过去了……”。 “才几板子,就成这样了……你看这……”。 “上边私下里有交代,只是打几板子,开开花,能吓住就行”。 “那,找人弄回去吧”。 “哎,你等等我去喊人,就连凳子也一块儿抬回去吧”说着便蹬蹬的跑了出去。 即使在梦中也睡得不安稳,梦见爸爸妈妈在哭,好像还念叨着‘报了警’‘失踪’,不知道他们在胡说八道啥,自己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爸妈,我是晓冉啊,爸妈……”想上去拉着爸爸妈妈,却扑了空。他们看不到自己吗?“爸妈,我在这儿,我没有丢,我……”想喊住他们,却突然下身传来一阵阵的痛。 “呜呜,痛……”刘晓冉悠悠的转醒,映入眼内的是一个不认识的枕头之类的东西,自己怎么会在这?我的小熊,我的泰迪呢?真佩服我们的女猪脚,在这时还在想这些东西……。 屁股上有丝丝的凉意传来,这丝丝凉意让自己不再那么痛,抬眼望去才发现床边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猛地惊醒,才回过神,自己不是在家里,自己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已经……。那是谁给自己上的药?这才是关键! 相见不如不见(2) “元帅,为你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帐子,一来你可以安心养伤,另外在下也可以就近照顾姑娘,以免节外生枝。”他是在提醒自己,作为女儿家行事有诸多不便,也是,自己常常都只敢在晚上去厕所,偷偷摸摸的,到现在澡都没好好洗过,身上脏得要命。一想到身上脏,便觉得浑身难受,好像有小虫子在咬自己一般,很难受。 “姑娘,是想沐浴吗?”来人见她难受的抓了抓胳膊,料想是想沐浴了。 “啊,是……我……先生……”刘晓冉急急的说道,希望可以洗个痛痛快快的澡。 “姑娘可以叫在下浩扬”总是叫自己先生,听着着实烦闷。 “浩扬,这名字不错”。 “多谢姑娘夸奖”既然觉得这名字不错,那另一个……。 好,也是你爸妈起的,你客气个啥劲?刘晓冉轻轻地撇了撇嘴,表示鄙视。 “姑娘……”。 “既然这是在军营,你就别姑娘姑娘的叫个不停,被外人听到了,恐生是非”刘晓冉赶紧提醒道。 “那,在下应该如何称呼姑娘?”还知道是在军营,看来脑子没有完全锈掉。 “恩,那就叫我云清,私下里叫这个,明面上叫张虎子”刘晓冉想了想答道。一想起张家自己就担心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官府发现……。 “云清兄,想沐浴,倒是不行,身上有伤也不方便,再过七八天等伤口结疤再说吧。”浩扬耐心的说道。 “可是我现在,浑身难受”。 “那浩扬先端来一盆热汤,云清兄简单擦拭一下便可,切不可触碰伤口。” “恩,谢谢浩扬,你真好!”刘晓冉感激的说道,满脸的喜悦之情。 此时,浩扬心里却不平静,“浩扬”“你真好”这几个字,一直在脑海里转,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心里某个地方软了软。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便赶紧敛了心情。好像那脸上的一瞬舒展只是别人的臆想,根本不曾出现。 “本……我先下去了,热汤一会儿就好”说完便匆忙离去。 “啊,谢谢啦,浩扬”刘晓冉大声说道。 “浩扬走得很快不知道听到没,”刘晓冉诧异道。到了门外,紧抿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只是轻微的动了动,并没有人听到什么,好像什么也没说。站了一会便转身离去。 榷场之行 连着换了几次药,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军营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连着打了几次小仗。莫毡汗也只是小小的试探,每次出的兵是小股部队,不成气候。小打小闹,也未尝有大的争执。日子倒也过的安定,浩扬也偶尔过来换药时说上几句。 “有没有兴趣去外边转转?”,看着无精打采的刘晓冉,王浩扬问道。 “啊,去外边吗?太好了,这几天憋死我啦,天天喝药,吃饭,睡觉,都快疯啦!”刘晓冉兴奋地说。 “不过,把这碗药先喝了”说着拿起一碗早已放凉的黑乎乎的药。 “啊,你先回吧,我一会喝”刘晓冉笑着答道。 “现在喝”王浩扬坚持着。 “我一直都在好好喝药,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喝……”。刘晓冉不自然的说道。 “你不想出去啦?” “谁不想出去了?”刘晓冉猛地坐起问道。 “那,就把这药喝了” “嘿嘿,我喝我喝就是……”其实如果不是她私下把药倒拉,伤早就好了。 这几天,刘晓冉也纳闷,这二十大板,也没有那麽严重,自己不是好得很快。电视上那个老是,躺上至少一个月,看来是装的成分比较大。她哪里知道,自己根本连十大板都没打够,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捏着鼻子,猛地一口气灌下,看起来倒像是喝毒药般。整个就一董奇瑞舍身炸药包,壮烈无比。 喝完,收拾了一下头发,兴高采烈的和浩扬一块儿,出去了。走了好大一会才到,浩扬不允许自己骑马,索性就不骑了况且自己也不会。赶了个驴车,晃晃悠悠的出发。这真的是正宗的驴车,驴,呐,自己都多少年没见啦。早上出发,到了快中午时才到。其实也不远,主要是自己路上非得赶车,好几次都把驴子赶到路边去了。好没面子,啊! 到了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东西,拉着王浩扬左看看右看看,兴奋得不得了。 “浩扬,你看有好多东西,啊” “茶、象牙、牛、犀角、丹砂” “你再看这里还有香料,鲜果干” “这里还有……” “慢着点,不急,晚点回去也无妨”王浩扬笑着答道。 “真的没事吗?”刘晓冉有点不相信。在战争时期,私自出军营可是大罪。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不是私自出而是大摇大摆。刚才出军营时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着实好笑,自己也不想去说穿。“恩,元帅吩咐我来买些物品,这是军务”。 “那,我呢?”刘晓冉指着自己的鼻子紧张地问道。他是公务在身,自己不是啊! “也是公务”王浩扬好笑的点点头。 “yes, let us go!” “恩,”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些社么,但从动作上看是要继续逛的意思。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问过几次,都支支吾吾的说是自己的家乡语。便不再多问,不想看到说起家乡时她淡淡的伤感。 “啊,快点,这个是貂皮,还有这个松子……”。 “天哪,这麽多东西,好多都不知道名字,有的只在书上见过……”刘晓冉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高兴的都忘了形。 走着走着,才想起来,在战争中,竟然还有市场贸易,挺奇怪的。 “浩扬,” “恩?” “你说,现在不是在战争中吗?怎么……?” “你是想问,为何此处仍然任由交易,毫无损害”浩扬笑着问道。 “恩,我是想问这个。” “双方皆设场官,严厉禁,广屋宇以通二国之货,岁之所获亦大,”王浩扬细心的说道。 醉卧沙场君莫笑 第二天,天还未亮,军营里便传出一阵阵的呐喊声。刘晓冉料想是要出发了,便胡乱的穿了衣服,走到门口。看到士兵们正排着队。身后一片摔碎的碗片,此时也顾不上心疼那些碗,只是在人群中,找石头的影子。看了几圈竟看不到,便索性回去。刚要转身,便有一士兵小跑着过来,说道:“元帅吩咐让你呆在帐中,勿要随意走动”,说完便小跑着离开。 这麽危险的时候,刘晓冉那怕死的小胆,当然不会让她随意走动。想了想,倒也不无道理,便慢慢地朝帐子走去。回到帐子不知为何,总是特别烦闷怎么也放松不下来。一会儿想到石头在战场上遇险,一会儿想到浩扬会不会也随军上战场,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啦。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自己还在烦躁不安,外面已经传来了,回营之声。乱糟糟的,又听见有人在大声喊着军医。“是谁,受伤了?不行我要出去看看”,说着便掀了帘子,快步走了出去。 “快去传军医,快……”一满脸是血的士兵吼道。 “啊,是元帅!!” “来人,快来人” 只见一会儿一个人影便急急的赶向这边,走进了,才看清原来是浩扬。便走上前去。 “元帅,怎么样啦?要不要紧?”刘晓冉焦急地问道。王浩扬只是抬眼看了自己一眼,便低下头去检查元帅的伤势。其中一位士兵怒声道:“你长着眼睛不会看啊,元帅伤成这样,你竟然问要不要紧……”。 “剑只是刺到了皮肉,并未伤到内脏”王浩扬沉声答道。不知为何,这声音竟然添了一丝疲惫,好像也上了战场一般。 说完便命令士兵,把元帅抬回了帅帐之中。刘晓冉见四下一片混乱,便跟着军医帮忙包扎伤患,自己并不怕血,以前还学过一段时间的紧急救治伤患。做起这些,到得心应手。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有的缺了胳膊和腿,这一辈子,怕是……。 “这小兄弟,包扎的手艺不错”一老军医夸赞道。 要是在以前,刘晓冉肯定是要臭美一下,但现在早已没了心情。只是,苦涩的扯了扯嘴唇,便不再吱声。 “战争真的好残酷啊,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刘晓冉不禁想到。 古来征战几人回 思索了一会,便快步走到帅帐外。 “站住,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准进账”两个侍卫拦住了刘晓冉。 “你们统禀元帅就说小的有解战之法”刘晓冉大声说道,以便让里面的人也听到。 “让他进来”一声虚弱但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进去吧” “谢谢,小哥”刘晓冉抱拳答道。 转眼便进了,帐子。 “啊,……”刘晓冉惊叫起来。她看到了什么。两个男人,一个躺着露出精壮的上身,绝美的双脸涨得通红,另一个斜坐在塌边微侧身体趴在美男身上。好一幅香艳的画面,震惊,绝对的震惊。两人听到叫声,齐齐扭过来看向刘晓冉。一个满脸不解,一个微含怒气。就知道,这该死的女人想歪了。 与此同时,“元帅,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属下进去吗?”门外的士兵喊道。 “滚开,谁都不许进来。”男子怒道。 “你说有破敌之法?”男子眯了眯眼问道。 “啊,是……”刘晓冉赶紧答道,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位阎王。上次的二十大板,还记忆犹新。 “说来听听” “可是” “有什么不妥吗?”男子危险的问道。 “啊,没有,不过……”,刘晓冉看了一下王浩扬,便低下了头。男子看了眼王浩扬一眼,只见对方点了点头。 “王军医,你先下去”男子轻声道。 “是,元帅”便起身,从踏上下来,顿了顿说道:“属下,可否一会过来为元帅换药……” “我会为元帅换的”,刘晓冉想都不想的答道。此时只是希望王浩扬快点走。虽然他对自己不错,但毕竟身份很可疑,如果是敌方的探子,那岂不是……。却未曾注意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自己真的那么不可相信吗? “那,浩扬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开。刘晓冉看着王浩扬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很是难受。 “你不是有话对本宫说吗?”男子不悦的问道。 当年万里觅封侯 早起后,草草的梳洗过便披了衣服往帅帐赶,毕竟自己已经好了,该回去侍候了。还没走到帐门,便有人匆匆忙忙奔了出来,神色慌张。刘晓冉快步走上前去询问。 “这位小哥,何事如此慌张?”。 “大人,不知怎的,今早心情不好,晨起时……”说着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这样,你先下去,我来侍候”刘晓冉说道。 “这,”小兵犹疑不决道。 “你放心,出了事处罚的是我,与你无干。” “可是,别可是了”说着便推了推小兵,催促他快走。其实以刘晓然的性子,自是不会去凑这份热闹。可是昨天晚上回帐前去找了石头,发现他并不在帐中,问过其他人,也是支支吾吾。莫非……石头,不会的,一定不是。 众人见他神色有变,连忙说道:“石头是被元帅带走的,你还是去问元帅吧!”说完便神色复杂的相互看了一眼,不再做声。 刘晓冉见再问不出什么,便转身离去待到明日再去问下元帅。 敛了敛思绪,掀了帘子进去,入眼便是摔碎的碗碟,毯子上洒满了未曾用过的饭食。这毯子,哎,洗衣的小兵又该难过了,这多难洗……。 “你怎么来了?”男子见来人不说话,便转过身来,没想到……。 “元帅,小人是来侍候元帅用饭”,本来要问出口的话,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男子也不拆穿她,自己当然知道她是为何而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不是吗? “愣着干嘛?还不传膳” “哦,”便走到门边交代了几句,赶紧转身回来,收拾残物。 “不用啦”男子沉声道。刘晓冉一时失神,没有听到。 “我说……不用啦”男子加重了语气。 匹马戍梁州 直到开战才知道,打仗并非自己以前想的那样:两员大将拍马舞刀,大战三百回合,一个把另一个一刀劈于马下,然后手下趁势掩杀。而是双方摆好阵势以后,在将官的命令下直接冲杀。看小说时觉得特别好玩,很刺激真的自己经历还是忍不住发抖。刘晓冉看着初云将士用自己所说的战法时,心里很难受。 战场上,双方冲杀之中,小小的士兵就好像大海中被淹没的蝼蚁,在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袭来时,只能选择挣扎,用力地挣扎。拼命地想要爬上岸去,却又被无情的推下。瞪着不甘的双眼,看向刺到自己的人,那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在诉说,自己还和老母亲说好要好好回去的,自己新婚的妻子还在等着自己。那是得知自己要上战场后,匆忙决定赶快完婚的,自己跟她说好要…… 身体轰然倒下,只是那双眼睛却始终未曾闭上,死不瞑目…… 刘晓冉的眼神转向初云士兵,只见他们用自己所说的战法,几人一组,冲向对方士兵。砍马腿时,一个年轻的将士,猛的从马上摔下,另一边的马冲着上去,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地上那个惊恐不已的士兵。那个年轻的小兵,“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鲜血向四周迸溅。这些鲜血好像喷在了刘晓冉的身上一般。刘晓冉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猩红,猩红,红色刺得眼睛生疼。止不住的摇头,踉跄着向后退,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些,这些,都是自己,都是因为自己……他们还那麽小,竟然,在自己眼前…… “天,我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我不想这样子的……” “我只是,只是……”刘晓冉好像无意识一般的喃喃道。 身子猛的一软,缓缓地倒了下去,预想中的疼痛好像并没有传来,而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软软的地方,用力的让自己清醒,低喃道:“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说完后便昏了过去。 犹是深闺梦里人 “元帅,对方正欲撤兵,我们是否要要乘胜追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一位中年武将激动地说道:“娘的,这几天被这群狗崽子追着打,这下也换他们,挨挨刀,狗娘养的”。 “是,说的是,这群混蛋”一群将官激愤道。 “收兵”男子沉声说道。 “什么?元帅。你……”众将士不明白为什么元帅要此时收兵,乘机追杀,将对方一举歼灭不是正好吗? “收兵” “元帅”众将士齐声道。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男子放沉了声音。 “是,元帅,属下……遵命”将士们只能服从。毕竟自己是做下属的,服从命令的意识还是有的。 “元帅有令,传令下去,收兵” “遵命” 男子不再说话,只是微微看了一眼那正在昏迷之中的女子,她好像很不安,眉头紧皱,无意识的在喃喃着什么……。视线落在抱着她的男子身上,双手猛的一紧,自己还是……。这时白衣男子也抬起头,似不经意的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自己是看得懂的,毕竟,十几年了,不是吗?奴才不只是他们吧!男子苦涩一笑便不再看她。转身吩咐了几个将军,便先行回营。 好像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爸妈在自己身边。爸爸在看电视,妈妈在给自己和爸爸做饭,厨房里传来一阵菜肴下锅的“滋滋”声。自己正在玩妈妈买的新玩具……等等,自己怎么?刘晓冉茫然的看向自己,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明明自己看到爸爸妈妈……。怎么会这样,……。内心一阵恐惧传来,刘晓冉一急便急忙向前抓去,不管自己是个毫无身体的灵魂而已。突然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消失,只剩下,满眼的黑色,黑的让人心生恐惧。“爸妈,我在这里……爸……妈……”刘晓冉急忙喊道。 “云清,你醒醒,云清……”。好像有人在叫自己,“云清”是谁?是……自己吗?自己好想说话,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好累,好像再睡会儿。 “醒醒,云清,不要睡……”男子看她又要睡去,焦急地喊道。 “你再睡,就别怪我了,……”男子威胁的说道。 再睡会儿,好累…… “啊,谁,是谁”猛的被一阵刺痛疼醒。刘晓冉怒声道。抬眼看见一个人手中拿着针,笑着看向自己,定睛一看原来是浩扬。便怒道:“你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最怕疼,你竟然……”说着拿起了浩扬的手,感到浩扬身子一震,也没有多想。 “这个,你竟然用这个,扎我,疼啊……你知不知道……你妈妈没教你,不要随便玩针,小孩子……”不对啊,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 “呵呵,看来你没事了,”王浩扬笑着说道。 “我很好啊,……”刘晓冉疑惑道。 “很好,……一直躺了两天叫很好,你知不知道……”说到这里王浩扬猛的打住。 “知道什么?”刘晓冉疑惑道。 “没,没什么……”王浩扬面上浮现一层羞赧之色。 “你也会害羞?”刘晓冉惊奇道。 “咳咳,你饿了吧?”王浩扬局促的说道。 “恩,有点”说到饿,还真有点饿了。 “那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恩,知道啦!浩扬真好!嘻嘻”刘晓冉兴奋地说道。王浩扬的身子一震,缓缓扭过头说道:“今日觉得至好之人,他日未必认同” “浩扬,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刘晓冉疑惑的问到。 “没什么,你不是饿了嘛,我这就去准备,想吃些什么?……就稀粥吧,刚醒还是吃些清淡的” “真霸道,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吗!”刘晓冉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 “呵呵,等你好了,再吃些有营养的,现在就只能吃些稀粥”王浩扬有些好笑的说道。 “知道啦,快去吧,饿死我啦,前胸贴后背”。 “恩”说着便走了出去。 “云清,既然是你先招惹的我,就不要放手,否则,本宫会很生气的。那后果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你能承受的”说完便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真是百无聊赖,好没意思。人在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刘晓冉也不例外。 “天啊,这里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脑,没空调也就算了,连电脑都没有……咳……” 班师回朝(一) 刘晓冉早起简单的吃了些粥,便无聊的坐着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的很,便决定出去走走。掀开帐子,阳光强烈的睁不开眼。闭目适应了一会儿,便慢慢睁开眼。躺着过了两天,倒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走着走着发现好多人都在整理马匹和盔甲,便好奇的上前询问。 “这位大哥,你们这是?” “你的长官没告诉你吗?要起营了,前天还说王上要给我们论功行赏。” “恩……”刘晓冉应了一声算是回答。自己的长官好像是元帅啊,他怎么会专门告诉自己。 “这小子,准是看仗打完了,出去瞎溜达,这毕竟是在边疆,还是小心点。省的被发现私自外出,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中年男子忍不住提醒道, “是,谢谢,大哥”刘晓冉感激的说道。毕竟看的出这位大哥是真心提醒自己,不想自己受责罚。“这里的人真好,大妈是,石头也是……。石头,想起石头,刘晓冉心突的一下,好像自己把石头忘了,对,赶快去找元帅,问下石头到底如何了,自己很长时间都没见到他了……” “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刘晓冉边走边扭头喊道。 “这小子,莫非……”中年男子笑道。 “老张,你不是也年轻过吗?咱们理解……不是……”说完便哈哈一笑。 “恩,理解,理解……”男子搓了搓厚厚的手,憨憨的笑着说。 已经走远的刘晓冉对此当然一无所知,只是急急的朝将官的营帐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没有元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帅帐”其中的一年轻卫兵朝刘晓冉喊道。 “啊,是,虎子”另一边有个声音高兴地喊道。 “你这几天上哪里去了?我老在这边也不见你过来侍候”小兵快速的问道。 “你就是虎子?”刚还在训诫自己的卫兵惊讶的问道。 “啊,你是?”刘晓冉抬眼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奇怪,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小兵失望道。转念一想也是,他只见过自己一面。要不是自己对他的印象深刻,说不定自己也记不住呢。这样一想好像也挺合情合理的。 “那一天,元帅早膳是你侍候的,你当时替我去的,想起来了没?”小兵见刘晓冉眨了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知道他或许是想起来了。 “啊,是,你是那个小兵是吗?”刘晓冉一拍脑袋,一副真的想起来的样子。其实哪里是想起来了,只是看小兵一脸的期待不想扫了他的性。自己别的还行,老是记不住人,就更别说是只见过一面的人了。帅哥当然除外,自己特别讨厌的人除外。 “你想起我了?”小兵很是兴奋地说道。“看吧,他还记得我”小兵此时的表情特像一个词,是什么呢?得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个词,刘晓冉好笑的想到。 “认识我很令人高兴吗?”刘晓冉忍不住问道。要知道自己在现代并不是人见人爱啊,是那种在人堆里一眼看不到,再看一眼吧,还是看不到的人种,自己何时有这种影响了? “当然了,你一进去元帅就吃饭了,而且出发时还笑了”小兵兴奋地说道。 “有吗?”刘晓冉疑惑道,那个人会笑?对此表示怀疑,深深的怀疑。 “是真的……当时”小兵怕刘晓冉不相信自己,有点着急。 “看吧,我说不可能吧,元帅怎么会笑,即使是笑,那也是……”卫兵忙的插嘴一副我比你清楚的样子,但说着便住了口,好像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议论。只是看着那个小兵一副反正我比你清楚的神情,便不再说话。 “好了,我想知道,元帅在不在?”刘晓冉赶忙打断这两个人,想不到在军队也这么有八卦潜质的人。 “元帅,去前面商议军务此时不在军中”卫兵缓缓说道。 “啊,不在啊”刘晓冉惊讶道,但随即就想明白了。如果元帅在帅帐中自己就没命活到现在,在元帅帐前议论是要杀头的。况且要回京了,必定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元帅当然不会跟自己一样闲。 “啊,是这样,那我先回了”刘晓冉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正走着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对了,既然元帅有事,那浩扬没事啊,他是军医吗,这仗已经打完了,应该不会太忙吧!到他那里转转,看有事做没”。打定主意便迈着大步子,向救 护所走去。 “老先生好啊!”刘晓冉笑着向正在忙碌的军医打招呼。 “啊,是小兄弟啊,今日怎的有空过来?”老先生笑着打招呼道。 班师回朝(二) “想说什么?”王浩扬轻声问道。 “恩,这个……”刘晓冉的豪情壮志被这一小段路,彻底冷却。毕竟这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恩?”王浩扬加重了语气。 “啊,是……” “什么?” “我对不起你,不应该怀疑你,你是好人,对不起”刘晓冉一口气说道,生怕自己缓口气就说不出口。 “对不起,我?不明白”王浩扬彻底被搞懵了。 “就是,我曾经怀疑你是敌军细作,那次在元帅帐里,我……其实……”刘晓冉本想解释自己并不是真的怀疑他,而是有那么一点点。那么一点点,也是有啊!是,没错,这下自己就更没啥可说的了。 “你怀疑我?”王浩扬不解道。 “是,我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刘晓冉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竟然怀疑我!”王浩扬沉声道。 “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刘晓冉心虚的小声说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语。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恩,我知道了。” “云清”王浩扬轻声唤道。 “你怎么,知道我……”刘晓冉正要开口问道,便被浩扬阻止。 “你听我说” “恩,我听着”顿时觉得气氛很不一样,刘晓冉难得安静一次。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惊讶更不要伤心,你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王浩扬看着女子的眼睛严肃的说道。自己真的很害怕,要是她知道了那件事情,会如何呢? “恩,浩扬,你……” “答应我!”说着摇着女子的肩膀,好像这样她就能记得自己今日所言,不会忘掉自己所说的话。 “恩,我答应你”刘晓冉不知道为什么,浩扬会这样子,但自己愿意相信他。对了还有石头,自己今天明明是要找元帅的啊。石头不知道,好不好。 “浩扬,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刘晓冉笑了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静点 “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做吗?”王浩扬忍不住问道。 “是,石头的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啦?我很担心”心中忍不住一阵难过,毕竟石头很照顾自己,他现在……。 “石头是谁?你的朋友吗?”男子疑惑的问到。 “他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刘晓冉感动的说道。石头对自己的照顾,还有大妈,他们是在这里遇见的最早的好人。 听到最好的朋友时,王浩扬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知道他的去向吗?” “元帅知道啊,所以才想要去找他” “你刚才是要去找元帅?”王浩扬提高了声音问道。 “是啊”刘晓冉疑惑的说道。脸色这麽臭干嘛,我又没欠你钱。那天市场上的东西是你自己要送我的,那不算。 “你喜欢他?”王浩扬不自然的问道。 班师回朝(三)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 “这唱的是什么?怎的如此奇怪?”王浩扬一大早特意赶来,走到帐外便听见一女子的歌声。不过这歌声真真是让人很无话可说,好吧,是很特别。真是个有趣的女子,每天都能给自己带来惊喜。笑着摇了摇头,便转身掀帐进去。 “这是?”王浩扬疑惑道。只见女子正在拿着个大布片,包着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粗粮馒头。心中很是奇怪,急忙问道。 “啊,是浩扬啊,这是馒头啊!”刘晓冉很奇怪他怎的连个馒头也不认识,莫非自己开小灶。不对啊,元帅也吃这个啊。这些可是刘晓冉昨晚趁军营忙着收拾时,自己潜伏到火头那里,辛辛苦苦弄回来的。虽说计划失败被发现了,不过因为自己本身晚上就没有吃饭,所以灶头就给自己找了几个剩下的馒头。她哪里知道,不是自己没吃饭灶头不去计较,而是现在在军营中传刘晓冉的八卦传的很厉害,说什么的都有。各种版本,五花八门。其实因为士兵常年在外打仗,生活很是无聊,他们也很八卦的。 “我知道”王浩扬相当的无语,自己当然知道这是馒头。王浩扬并不是一个只知道吃喝享乐的人,况且还经历过……。 “啊,你是要问我,拿这些干吗?”刘晓冉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浩扬当然知道这是馒头,自己智商怎么一下子变这么低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这不是打完仗了吗?”刘晓冉吞吞吐吐的说道。浩扬是元帅的好友,要是他告发自己,那不是惨了!当真是够雷,自己恐怕要真的变成被馒头害死的人了。 “是啊?”男子很是疑惑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是……仗不是打完了吗?”女子又赶紧重复了一边,内心正在挣扎,要不要说,要不要说……。 “打完了!”王浩扬对她这种神情很是好笑,莫非又闯祸了,准备收拾包袱逃之夭夭。 “好吧!你是我的朋友,是吗?”刘晓冉轻轻地问了句。 “是”男子此时心里突的一下,不想说是,但又有什么办法。不过自己要的还没有得不到,她迟早会是自己的,不是吗? “这下我放心了”刘晓冉拍了拍胸口道。 “其实,就是拿了这个”刘晓冉说着指了指馒头。 “拿这些干吗?”男子很不明白,拿这些干嘛,还弄得这么严肃。 “ 是这样的,仗不是打完了嘛,那我要回家啊,这是口粮”刘晓冉很想哭,自己哪里还有家,只不过是想去都成看看有没有什么奇人可以带自己回家。所以就拿了这些,如果被元帅知道自己不守军规私自将军物据为己有会不会一怒之下……咔嚓……。 “你要回家吗?”男子一时有些措手不及,这个自己倒是还未考虑。 “啊”希望自己可以活着回去,可以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你要回博昌县吗?”男子有些疑惑的问到。自己调查过她并不属于博昌,而且以这几日的相处,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这里任何一国的。自己也曾怀疑过,但现在开始无论这个女子以前属于谁,从今以后她只能也只允许属于自己。 “啊,不是,是……”博昌是哪里啊?是自己来的地方吗?那就算是吧,反正一散伙谁还管谁呢! “跟我回京吧!” “什么?你没事吧!”刘晓冉彻底无语,这浩扬哪根筋搭错了,虽说是好友,但最多就访个友,住个几天的,可是自己明明……。 “跟我回京,我会照顾你的”王浩扬不想让她离开,即使是现在不想也要让她留下。 “回京……”刘晓冉终于抓住重点了,这可是千载难逢啊,自己不就是要去京都的吗? “可是……你……元帅……我”刘晓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现在是个男的不想破坏浩扬跟元帅的关系,可是自己又想搭这个顺风车。 “别可是了,快走吧,车在外面候着了”说着便拉着女子的手顺势要向外走去。 “啊浩扬,你放手”刘晓冉焦急地说道。自己是在元帅的地盘,如果让他看见自己动他的男人,自己还要不要混了。 满城尽带黄金甲(一) 满城尽带黄金甲(一) 经过十几天的颠簸,一干人等终于抵达了都成。刘晓冉掀开车帘,兴奋地向四周看去。只见面前的城门雄伟高大,气势逼人。整个城墙呈长方形,墙高,底宽,顶宽均有十几米。两侧的之墙体均延伸有将近千米不止。城门上有箭楼,城楼,在当时主要负责警报和防御,另外有一吊桥,直接与城外相连接。 “天,好厉害!”刘晓冉忍不住感叹道。这些工程要用都少人,多少石料啊!古人的智慧真的是太令人惊叹了!忍不住向外伸了伸头,身子将近一半伸出窗外。 “小心”车中的人忍不住说道,顺势把女子拽了回来。 “啊,浩扬,太震惊了,这些建筑,城墙,箭楼……好厉害……”刘晓冉忍不住夸奖道。 “恩,小心一点”男子并未对此有太大反应,或许是看惯的缘故吧。 “啊,天……”女子转身又掀开了窗帘惊叹道。 马车缓缓地驶入城内。 “这是浮桥,四角亭,天,栏杆好漂亮”车中又发出女子的惊叹声。车子慢慢的驶入宽阔的街道,街道四周酒楼、茶肆依次排开,行人车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哎,那是什么?”刘晓冉突然疑惑的问到。 “是石桥”男子抬眼看了看轻声答道。 “有什么典故吗?”刘晓冉好奇的问到。其实好多得名称皆有其出处并蕴含一定的道理。有的只听名字就知其用意,有的名称蕴含深意,细细品来让人不得不服气,不得不感慨万千。 “并未有何典故之说,只是在拂晓之时漫步桥上,可见波光粼粼,弯月垂天,到是别有一番情调” “是吗!那我们明天拂晓之时再来好吗?”刘晓冉忍不住哀求道。这美丽的湖色,再加上弯弯的残月,倒真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满心的舒畅。 “恩,这个恐怕不行!”男子轻声说道。 “为什么?”刘晓冉不满的嘟嘴道。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恐怕……” “好了,知道啦,不用解释的,朋友之间要相互理解,这个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刘晓冉做出一副姐姐我很大度的样子,到真真是让某人极为不爽。 刘晓冉说完看了看男子见对方只是闭目不语,便安静下来不再说话。这种可以说是安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外面的一声禀告惊碎。刘晓冉掀开了帘子的一个小角,向外面看去,才惊觉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马车正在一个很大的庭院的偏门停着,一管家装扮的中年男子正躬身立在外面。看了对方半晌仍不见有何动静,便转身推了推男子道:“额,浩扬,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哼”男子冷哼了一声,并未睁眼。 “浩扬,他好像真的是找你的”女子急急地提醒道。 “那就等着” “等,这么大的太阳你让人家在外站着,你这样做很过分哦”刘晓冉假装怒道。 “你很关心他”男子突然出口问道。 “恩,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晓冉诧异道。自己好像并没有做错事啊,浩扬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男子并未回答女子,只是突然起身,弯腰走了出去。刘晓冉看这个情形也只得赶忙跟着,毕竟自己目前身无分文,还要靠这位仁兄吃口饭。 “你带这位小姐回梅香苑,再准备几套换洗衣物”男子说完便抬脚走了进去。 “哎,你怎么知道……”刘晓冉很是不解浩扬为何直到自己是女孩。转念想了想,石头曾说自己没有喉结,也是恐怕就自己还在自欺欺人吧。 “姑娘,请”管家并未有任何惊讶之色,只是伸手做出请的动作,也再未有其他。 “恩,走吧”刘晓冉轻声说道。进了府中才觉知内中的华贵,只是自己这一路走来便有几处独立的小院,内中景致虽不及细看,倒也必定是各有千秋,美不胜收。 满目的青砖红瓦,配上漆绿的圆柱,镂空的雕廊还有那细描精致的廊头无不彰示着宅子主人的尊贵。刘晓冉一路走一路看,渐渐地便到了一处稍显偏僻之处。 “小姐,请”管家转身说道。 “啊,这是给我的住处?”刘晓冉诧异道。这个院落看起来很是偏僻,并不同于一路走来的几所院落。 “我可不可以自己挑院子,那几个……” “这是王爷吩咐的,小姐只管安心住下”管家不卑不亢的说道。 “恩,知道啦!”刘晓冉真的很无语,还安心住下,据自己以往的经验(电视剧)这些大户人家的‘冷宫’就是很偏僻,这里有可能关过不受宠的姬妾,更可怕的是或许还死过人。刘晓冉思及到此忽觉一阵阵的寒气袭来,莫非……。 “姑娘请”管家说着便把刘晓冉让进了院里,只见院门处立着两位身着长衫罗裙的女子,看穿着应是婢女吧! 满城尽带黄金甲(二) 两人到了街上只见店铺,布行,酒楼一字排开,小茶肆镶嵌其中,人来人往倒是一派繁荣之像。刘晓冉和小碧左右看着,顺手买了几串色泽可人的冰糖葫芦,边走边吃。而小碧起初不愿意说有伤得体,让刘晓冉注意自己的身份,可是经不住刘晓冉的左磨右磨只得同意。但是自己只咬了一口便说什么也不在多吃,刘晓冉倒也不在硬劝,只是自己大口大口的吃得高兴。小碧慢慢的走在后面,她也不顾什么礼数自己在前面疯逛,时不时的转身于小碧笑闹几句,倒也很是惬意。 “哎,小姐”刘晓冉一个急转身,手舞足蹈的想要告诉小碧自己刚刚发现的新奇玩意,到未曾注意手中尚未吃完的半截糖葫芦被自己随手舞了出去。 “啊”小碧惊叫道。刘晓冉很是诧异小碧干嘛没事乱叫还一副诧异的表情。想着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随手又挥了挥,奇怪怎么轻轻的,这才知道糖葫芦已不在自己手中,正要细想……。 “爷,您没事吧!”一个好像是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晓冉僵硬地转身心中暗想不会那麽准吧。 “啊”刘晓冉惊叫一声自己这一声可不比小碧的好到哪里去,刚才自己还在嘲笑小碧来着。只见面前有一男子正怒火中烧的看着自己,顺着男子的眼睛向下看才发现男子青色玄衣之上已不知何时沾了些许的红色糖泽,而自己手中那尚未吃完的半只糖葫芦正安静的躺在男子脚下。红红的山楂丸子仿佛在嘲笑自己的鲁莽一般。事已至此,只得人人家处置,想了想便拱手,正想说话,被身后传来的咳嗽声惊倒,一看自己的女装便赶忙立正身子,微微屈膝施礼。 “刚才,多有得罪,望公子海涵”刘晓冉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顺一点,自己不是有求有人吗。自己都如此这般了,料想这男子不会再有所纠缠了。 “若我说‘不’呢?”男子狡黠的问道。看着女子刚才眼光流转,微微透漏的聪颖,便知对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自己倒是来了逗弄她的兴致。 “额……那依公子之意当如何?”刘晓冉并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说,是不是男人啊,自己可是一弱女子,不觉得害臊吗? “小……”这是在身后的小碧突然出声。看着小姐跟着男子似乎情况并不乐观便急声道。 一览皇城 “好无聊啊!”来这里这么多天,都没有再见到浩扬,问了他们才知道原来这里是睿亲王的府邸,而浩扬是睿亲王的好友因此时常在这里行走,府中也备有自己专门的小院。可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见不到浩扬的人影而元帅就更加没有踪影了。刘晓冉每天只是吃吃睡睡,另外在自己的小院中散散步。虽然对另外的院子很感兴趣,可是据说那是元帅的几位爱姬的院子,自己也不想去招惹她们,不是说三个女人一场戏吗!很烦的。 “哎,小碧,咱们出去走走吧!”正在晒太阳的刘晓冉摇着椅子问道。自己真的很想出去,来这里这麽久都没有好好看看这里的街市,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恩,这个……”丫鬟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位小姐到这里这么几天到只是吃吃睡睡,并未有其他的举动,自己前几天还和小竹暗喜这位主子倒是自己当丫鬟以来见过的最好伺候主子,每日只是自己去拿些吃食便不再有别的事了。 “哎,对了你们的丫鬟装还有没有,借我一套”刘晓冉兴奋地说道。其实丫鬟装只是制作相对简单,因是王府的丫鬟料子倒并不显寒酸,倒是与寻常人家的儿女一般。 “有啊,小姐用这个干吗?”小碧奇怪的问道。 “恩,拿给我拿来吧!” “恩,奴婢这就去”说着便跑去自己的小屋子,去取衣服。 “小姐,这就是”刘晓冉看了看还过得去,就是颜色是很平常青色,为区分丫鬟和仆人的原因。 “好了,就这个吧!”说着便站起身来,转身走向屋内,自去更衣。来了这么几天倒不是一无所成,至少学会穿衣和认银子,这也算是一点成就吧。 “小碧,头发给我弄下” “随便弄个最简单的就行” “好了,小姐你看如何?” “恩,不错,你赶快换装,咱两一块儿出去” “换装?”小碧不解道,自己还要换装吗?可是自己秋季的衣服也就这两套啊。小姐穿了一套,自己要怎么换啊。 “愣着干嘛!快点,这个给你……”说着便从柜中取出一件自己未曾穿过的紫色绸衣。 “啊,可是……”自己怎么能穿小姐的衣服,让人知道了自己岂不是……。 “快换上,不然小姐我可要生气了”刘晓冉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好吧!奴婢这就换”知道小姐不会生气可是自己也好想穿一下这个,自小便在府中长大,从小到大只是穿着青色的麻衣,到并未穿过这些只是小姐们才可以穿的丝绸。 “快点,头发自己弄一下,要像个小姐的样子啊”刘晓冉其实是自己想跟她弄来着,可是自己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便只得作罢。看看小碧弄得差不多了便找出一根镶有璎珞的玉簪斜插入发髻之中。又稍稍施了些胭脂水粉,点了个朱唇。 若是日后有缘相见 刘晓冉向前走了走,弯腰拿起篮子看啦看然后走到河边,将竹篮置于水中。 “好了,你看”刘晓冉拍了拍手转身说道,微微挑眉,那样子反而有几分的调皮。 “就这样?”男子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个女子不会是想糊弄自己吧。 “就这样!”刘晓冉神情很是肯定的重复着男子的话。“嘻嘻,就知道你看不懂!”刘晓冉心中暗喜,这可是自己瞎掰的,能看懂才怪。 “姑娘可是借用佛家之说为据”男子沉思半晌说道。 “啊……你怎么?”刘晓冉惊奇道,自己以为这男子肯定不知,却也不肯拂了自己的面子,便肯定会装着知道的样子,自己这样的话横竖都不吃亏,可没想到……。 “姑娘,在下所答对否?”男子笑着问道。 “啊,对对,答得很正确”刘晓冉只得干笑,自己原本想整他来着,结果自己却入了道。 “既然如此,我们两人可否走了”刘晓冉可是不敢多呆,自己很害怕他再让自己解释佛家之说自己可就该丢人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啊么。 “姑娘,请稍等,可否告知在下姓名,他日若是有缘相见……”看着刘晓冉转身要走男子急忙说道。 “萍水相逢而已,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不必认真”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勉强,姑娘请自便” “那公子就后会无期,在下告辞”刘晓冉说着便抓起小碧的手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主子,要不要……”。 “不必,早晚还要再见”。 “是”。 “小姐,好了,奴婢实在是走不动了!”小碧停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啊,好,先歇会!”刘晓冉也累得够呛,便找了个大点的石料一屁股坐下,也不管能不能坐,街上人多不多。 “小碧,来坐会儿”刘晓冉拍了拍石料道。 “小姐,您怎么能在大街上坐在这上面……你……”小碧惊叫道,小姐怎能如此……如此……。 “好了,知道啦,可是我累啊”刘晓冉赶紧制止小碧,生怕她又是一大篇大论,自己可受不了。 “小姐,天色差不多了,咱回吧!”小碧焦急地说道,自己可是帮小姐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被管家发现可是要倒大霉的。 “恩,好吧!我其实也饿了,走,回吧”。 “是小姐”。 “还真想看看那石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刘晓冉边走边叹息的说着,声音中好像不无遗憾似的。 “啊,小姐所说的是这里的八大景之一的石桥吗?”小碧突然兴奋地开口道。 “是啊,你也知道”刘晓冉惊奇道,看来小碧也去看过呢。(人家小碧就住这里好吧!)。 “小碧知道,但是未曾去过”看着小姐兴奋地样子,自己更加觉得没去过好可惜啊,可是,这不是应该跟自己……去才行的……自己不知道今生是否还会有这个机会!。 “是吗!好可惜啊!”。 “可是没关系,姐姐跟你一块去,如何?”刘晓冉拍着胸脯一副姐很仗义的表情。 “啊,可是……这个……必须……”小碧低着头吞吞吐吐的不知该如何说,自己总不该说什么这些让女孩儿家害羞的话吧,着实说不出口。 “你怎么了?”看着小碧扭捏的样子,脸都红了半边,刘晓冉被弄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了,只是……小姐,这石桥……并不是和任何人都能去的……”小碧总算是说出来了。 “额,还有讲究吗?”刘晓冉不明白那个明明只是个桥还是个石桥而已,难道还有讲究……。 “这桥还叫三生石桥,小姐你应该明白吧!”。 冲冠一怒为红颜 跟着管家一路走来,刘晓冉此时已经再无心情观看周围的景致,满脑子想着王爷为何发这么大火,自己只不过是来做客,当然是王爷客人的客人。但是人家是王爷,自己小贫民一个又如何得知他老人家的意思。真是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我刘晓冉更加难上加难,我的命咋这么苦……。 “小姐,到了”管家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恩……”刘晓冉怕啊,不敢上前去,只怕自己这次一个不小心便凶多吉少。 “小姐,请!”管家又强调了一遍。 “呵呵……”刘晓冉只能干笑,自己真的不想去,还是回去吧,这样想着便真的如此做了。可是刚一转身…… “小姐,莫让王爷等太久”管家那冷静而又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再度传来。 “咳咳,这就去……”这个臭管家,真是可恶。死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去就去,谁怕谁。想着便用力推开面前的紫杉木大门,不就是一死吗!我刘晓冉还不至于怕成这样。 推开门,迈进屋内,直接走到屋内的书桌边。要在平时刘晓冉早就开始打量这书房的布置了,可是今天却没有心情,很没心情。 “王爷,请问找小女子有何贵干”刘晓冉可真是欺软怕硬的典型代表,刚才的威风劲散的无影无踪。 男子却并未抬头只是仍然看着书,好像并未听到女子的话一般。这气氛真的很怪,刘晓冉这次是真的不敢说话了。怎么说呢,这就好比自己在街上看到人打群架,在那里喊得很厉害的人,一般就是小弟,而那个一言不发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哥。当然,哑巴除外,要是有个小弟恰好就是哑巴呢。 “等了一会觉得自己脚都麻了,腿也酸,可是不敢动只得稍稍移了移脚,一边看着男子,一边偷偷移动,不会被发现,不会发现,刘晓冉心中暗想。 “过来……”男子突然出声,命令道。 “可是……”刘晓冉不明白王爷到底是抽什么风,不敢贸然行动,只是站在那里,考虑要不要去,要不要去,要不要去……。 “啪”正在自我交战的刘晓冉只听‘啪’的一声,惊得回身去看只见门已经被关上,自己的后路也没了。原想人我惹不起,请容我躲躲成吧。 “过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男子沉了声音说道。 看来不去不行了,刘晓冉还是心有不甘,一边向前挪,一边用眼的余光瞄门,希望这门可以关的不牢固,自己开了。可是直到刘晓冉挨到男子桌前也没见这门有任何想开的迹象。 “再近点”男子继续命令道。这个小女人实在是气人,自己原本是想给她点教训的,可是看到这样小心翼翼,边挪边偷偷看的女子,又很快改变了主意。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要让她记住今天的教训。 刘晓冉已经挪到不能再挪了,只得求饶的看着男子,只希望他赶紧发话,这太痛苦了。 “你可知罪?”男子终于开口,可是这话问的。刘晓冉只得赶快转动小马达思考自己所犯何罪,可是自己好像没犯罪啊,坑、蒙拐、骗一样没做啊。 “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刘晓冉赶紧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一边点一边想自己所犯何罪,想想想终于想到了,是这个吗?应该是。 “我不该私自出府,未告知王爷”刘晓冉尽量做出一副悔恨的表情,好像真的是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