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田》 0001 夜班 刚刚早上六点钟,徐毅已经带着自己平时查房的小本子准备开始每天的查房了,一巴掌大小的硬皮本因为经常翻动,硬皮都已经有些泛白,角上都有些卷起来了,至于病历,徐毅是用不到带的。尽管内科病房在住院部的三楼和四楼占了两层,一共一百张病床,外带四十二张加床,每个病人的病情及治疗徐毅都能烂熟于心,倒背如流。 刚走出值班室,就看到陪着昨晚入院病人的家属正在值班室门口转悠着。 “阿姨,你有事儿,过来多久了,怎么不早点儿叫我?” “医生,俺家老头子醒了,可是看到自己在医院里,就说自己就是有点儿迷糊,非要出院回家,说在这儿花钱太多了,家里还正忙着插秧,哪有时间在这儿待着,刚才我和儿子劝了半天,他也不听,儿子本来今天要忙着插秧,所以回家交代一声,让找的人先给别人家忙,然后再去借点钱,家里的钱都买籽种化肥什么的,不够你昨晚上说的数儿。” “那行,我去看看,再劝劝他,这脑梗塞可是可大可小的毛病,这能这么快清醒是好事儿,不过没准儿就有啥后遗症没发现呢,怎么也要再观察几天,这要是不治彻底了,说不上啥时候又要发作,那时候就麻烦了。对了,阿姨,我忘记说了,办理新农合要带老先生的身份证来,您儿子知道不知道?” “我跟他说过了,昨晚是来不及翻箱倒柜了,所以开着车直接过来的,他会拿来的,反正我们也不远,约莫九十点钟他就能赶回来了。” 说话间两个人就到了在医生办公室和护士办公室之间的观察室的门口,推门走进去 “谢大爷,你这不能急,就算要种地了,也得先把毛病看好呀,这刚有起sè,你就急着回去,这样肯定不行呀,这咱等下再说,我先帮您检查下,您要有什么不舒服的,也要跟我说哦,这样毛病才能早点儿治好,也能早点儿回家。”徐毅说着,就弯下腰来给老人检查起身体来。 老人叫谢chun林,今年五十九岁,因为腔隙xing脑梗塞住进来的。昨晚十点多,门诊值班医生打电话过来,徐毅跑了趟门诊,把人接过来收入院。向家属咨询了下症状,然后经过一番查体,跟门诊医生得出的一样的结论:初步诊断为脑梗塞,至于梗塞面积和部位,只能等到磁共振检查之后才能明确。 脑梗塞是颅内血管被血栓栓塞导致大脑局部缺血坏死,致使功能区受损,出现各种临床症状的疾病,在治疗上要抓紧栓塞早期的有限时间及时予以溶栓治疗,同时予以降低颅内压,减轻大脑半球水肿的发生及进展,争取将病变危害控制到最小的程度。 这个时候再去进行太多检查无疑是在浪费病人的治疗时间及治疗时机,所以徐毅当机立断及时予以溶栓、利尿,同时吸氧,减轻脑组织缺氧。 又在治疗间歇,徐毅让护士建立静脉通道的同时抽了两管血,等下空了送到化验室去做血型及凝血四项检查,毕竟是溶栓治疗,如果病人有凝血异常的话,就很危险,需要密切观察,发现异常就要及时抢救,而且还要考虑是否会发生溶栓后出血的意外发生。 这才开始打电话,叫放shè科的听班医生从家里赶过来——没办法,中医院规模小,人手不足,再加上病源有限,真的让所有科室都通宵在医院值班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情,像是口腔科或者小儿科都不上夜班,除了化验室之外,其他的像放shè科和超声科都是采取听班制度,如果急诊要检查超声或者拍片什么的,都要打科室听班的电话,叫医生从家里赶过来才行。当然像入院常规的胸片,腹部的超声检查什么的,就都等着明天白天上班再做就行,不影响治疗,没必要把人家再折腾过来。 就像这治疗都开始了,可是这入院手续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住院部的值班人员上班之后才能办理,其实这也是考虑到大多数病人家属在送病人来的时候都很仓促,有些是带不够钱,有些是不懂,不知道还要带着医保卡、身份证什么的。 毕竟是县城,所以只用不到一个小时,放shè科的孙医生就打电话过来,说机器调试好了,可以下来检查了。再给病人体检了一次,看到病人病情稳定,于是徐毅就自己推着病人,叫老人的儿子陪着自己,一起送病人到门诊一楼的磁共振室去拍脑磁共振。 在等检查结果的空闲,徐毅这次才仔细,系统xing地向病人的儿子了解更多诸如病人以前生过什么大的毛病,有没有什么东西过敏……一边咨询,一边在本子上面记载下来一些重要的信息,还要安慰家属,说他们送来的挺及时的,从出现症状到现在还不足四个小时,一般在三到六个小时内能够进行溶栓,如果梗塞范围不大,一般治疗效果都不错,在很大程度上能够控制病情,减少梗塞后遗症…… 结果出来时候果不其然,是左侧丘脑内囊区的腔隙xing脑梗塞。 不过毕竟是夜间急诊,虽然诊断明确,不过结果却是要等到白天上班时候才能拿到,给病人解释下这是为了诊断准确,早上放shè科晨会会对夜间急诊阳xing的片子集中讨论,讨论之后才会有正式报告,让他到时候再过来拿报告单,这才跟那男子一起把病人推回科室。 血凝结果也已经出来了,看着没什么异常的,先安排到观察室等着办好入院手续再安排床位,而且这位置方便夜里查房。再斟酌了下,下了一份临时医嘱,跟值班的王姐和家属都交代一声,有什么异常的,就赶紧叫人,抬手看看表,发现已经快到三点钟了,病历和首次病程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再写了。 虽然时间已经太晚了,已经过了平时夜里查房的时间按,不过徐毅还是起身出了办公室,再去病房巡视一圈这才去值班室,睡了下去。 在现在这个时代,尽管中医传承了几千年,但是临床治疗,尤其这种心脑血管意外以及感染,大多都以西医治疗为主,而在临床症状描述什么的,都混杂着大量的西医词汇,可以说现在中医大多数都是干着西医的活儿,治疗方案什么的也是,中医更多地被当成一种辅助xing治疗手段,这也是中医院自身觉得相当尴尬的一件事儿。 不过徐毅倒是不这样看,毕竟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只要能看好病,能让病人健康着回家,管它中医西医,不过是种手段,殊途同归的事情,何必计较过程?西医的发展和中医完全不同,西医是把病变看成一个局部,西医治疗的极致趋向于从分子水平解决病变,而其发展趋势也是如此,类似遗传病、肿瘤等的治疗也逐渐在向着基因水平发展;而中医是把人体看成一个整体,讲求的是天人合一,五行平衡,强调周身脏器的和谐统一,不过无论如何两者的最终目的是治疗疾病,或者是预防疾病,并无冲突,非要把中西医对立或者像那个更加尴尬,将中西医生硬地杂糅一处的中西医结合,实在没什么意思。 不过等着徐毅刚检查完,只听到对面墙上的玻璃观察窗上传过来手指扣弹玻璃的“笃笃”声,抬头看,只见昨晚值班的护士伸手指着桌子上摘下来的电话,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说着:“徐毅,快点过来,你家里打过来电话了。” “来了,谢谢王姐”徐毅答应一声,转身跟谢chun林说了声“我去接个电话,等会儿再过来。”说着,转身出了观察室,到护士站去了。 “徐毅,我是村长,你赶紧回家来一趟,三胖子在山上被蛇给咬了,卫生站这里的蛇药用光了,我打电话过去,乡里卫生站也没了,你能不能回来一趟送点儿?” “啊!我这就回去,是什么蛇给咬的?” “草上飞。” “咬到哪里了?” “咬在脚脖子上面。” “那有没有按照我以前教你们的处理过?” “嗯,捆扎了,也把血挤出来了,就差蛇药了。这熊孩子,大早上的没事儿往山上跑,被咬了也不知道喊一下人,自己跑回家去,耽误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才被贵和发现的,我们拿半枝莲给他敷上了,不过这熊孩子也不能喝酒,这才小半碗黄酒就醉了,这都在床上要打把式了。” “那我知道了,等下我把药带回去,你们看住他,别让他再活动,省得血液循环太快,毒素扩散开来。” “王姐,你先从药柜里帮我拿瓶蛇药,等我回来去药房开一瓶再还回来。主任今天还没过来,等他来了你帮我跟他请个假,我村里面有孩子被蛇咬了,我要赶等下的头班车回去。还有我昨晚上查房,病人也都挺正常的,就是隔壁刚来的闹情绪,想要出院,我刚看过,应该没什么后遗症,你等下帮我去劝劝他,等主任来了让他也去做做工作吧,病历的话,我回来再写吧,医嘱到时候让主任看看,有没有疏漏的,这些就麻烦王姐帮我跟来接班的医生和主任都说下,你也知道,我这交班记录都没时间写了。” “行,那你路上小心,你也知道咱这儿最近俩医生去省医院进修,还一个在休产假,你这再一走,人手真的一下子安排不过来,要是明天还回不来的话,下午就打个电话过来,这样也好临时安排一下。” “嗯,那谢谢王姐了,我这就去长途车站了。”接过王姐递过来的蛇药,徐毅点了点头,边走边脱下身上的工作服,冲向隔壁的医生办公室,换上自己的外套,朝着楼梯走过去。 抬头看着那略显消瘦的身影如旋风般消失在楼道口,王姐轻轻笑了一声:“这孩子……” 0002 回乡 中医院距离县汽车站不过一站的路程,徐毅也没等公交车,直接跑着就去了车站,在站外终于拦住了往太平乡去的长途汽车。 得力于村村通工程,从县城到太平乡的碎石子路在去年就被重新修成了水泥路,再不复旧ri里“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旧ri景象,路两旁还栽种了绿化带,不过时ri尚短,尚未形成规模,前段时间连天雨,两旁的农耕道都被雨水泡酥了,这几天晴天都忙着抢种,下地的车子和牲口把路面都给弄得全是车辙和蹄印儿,不过这农耕道就这样,等着晴天多了,再压两回,也就碾平了。 不过半个多钟头,车子就到了太平,不过村子的路要绕个大弯才能进到山里,村子人少,再往里也没什么村子,所以虽然也修好了水泥路,不过毕竟客源有限,所以这车子也没再往里面开,而且真开车也未必比走小路翻山快上多少,所以徐毅也没做停留,直接沿着车站旁的小路向着南边的山边走去,这里向南边翻过一座山就能到家了。 翻过山头,就看到村头的路口那棵挂了一个炮弹皮当成大钟的大槐树下,站着一个人,再近前一点儿,徐毅才算看清了这个有着一大把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的相貌。 村子里除了一少部分人,基本上都以王姓为主,所以这村子原本是叫王家屯的,后来还是人民公社时候改成叫常平村的。村里大多都姓王,也都沾亲带故地,按着排行,这人叫王树贵,应该算得上老五,所以平辈或者长辈的都管他叫“王老五”,小辈儿的都叫他“五叔”。 “五叔,你在这儿干嘛呢?” “村长说你没准儿能坐上早班车,让我在这儿等你,咱去村卫生站吧。” “哦,五叔,你家水田忙完了么?” “嗯,刚插完秧,这几天在缓苗呢。咱村的基本都完事儿了,剩下也就是种点苞米啥的,反正这啥都不值钱,也就是种点调调茬,这黄豆啥的也不能重茬、迎茬的,要不这没产量。” “那五婶的腿没犯病吧?” “还行,今年天好,晴天多,她也没下过水,真没犯病。看这样,等秋天卖粮了,我也去买辆插秧机,这样村里的地能干点儿,也省得她还得下田,这样养几年,没准儿就好利索了。” “是呀,这毛病就得平时注意保养,要不一年年这样发,到时候就难办了。” 几句话的功夫,也就到了村委会的大院儿。 村委会还是当年盖的土坯草房,隔几年就得重新割草翻新下房顶,要不就得漏雨。 三下乡时候要求各村都得建立自己的医疗点儿,不过村里没有空地,也没有闲的空房子,没法之下,就把村委会的五间房子靠着西头的两间单独隔出来,再重新开了个门,粉刷一下,挂个牌子,就当成卫生站。 靠山村人口少,所以这里的卫生站平时没有医生坐诊,村民也认可这样,毕竟村里也不富裕,没钱去请一个医生常驻在这儿,再说了,走小路的话,翻过一座山就到乡里了,很方便,所以这卫生站也就摆在这儿,基本就是个摆设,以前也就是每年秋收完了以后,县中医院下来给村民做个体检用个半天,不过这时候光这两间也不够用,连旁边的村委会都是临时空出来当作临时的体检室。这几年徐毅寒暑假会在中医院实习,这回来几天也在这儿给大伙儿看看毛病啥的,再就是给村里储备了点儿常用药和急诊用药,这才算派上点儿用场。 “徐毅回来了,三胖怎么样了?”没等进门,王树贵在大街上就喊了一声。 “没事儿,就是还没醒酒呢,这熊孩子,看这亏吃了以后还敢不敢再没事儿瞎跑了。”说话间,一个稍微有些瘦,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出来,徐毅打量一眼,看到是三胖爸爸,就冲他笑笑,叫了声“树和叔。” 三胖爸爸叫王树和,山里结婚都早,所以尽管这王树和才30出头儿,这儿子虚岁都七岁了。 “这熊孩子一点儿都不给人省心,这回又得麻烦你了,这头上缝针才拆线一个月,这好了伤疤忘了疼,谁也没留神,这就往山上跑。” “这有什么麻烦的,不就是跑一趟么,三胖儿没事儿就好。”徐毅冲着王树和笑笑,推门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只有一里一外两间。正对门一套办公桌椅,两把凳子权作诊断室,里面一间靠墙摆了一张检查床,村长和三胖他妈妈站在床前说着话。 “婶子,我看看三胖儿。三爷,帮我把药柜打开,把血压计和听诊器拿来。” 村长答应着掏出一串钥匙,到里面找出药柜的钥匙,徐毅则跟王树和老婆点点头,然后走过去,拆开纱布把伤口上面捣烂的半枝莲移开看了眼伤口,然后伸手给孩子把了下脉。看着躺在床上的三胖,伸巴掌照着他的屁股轻轻给了两巴掌:“这时候刚暖和,这长虫、蝎子什么都跑出来了,没事儿别往山上跑,这也就仗着这蛇毒xing不大,没出啥事儿,这要是竹叶青啥的,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树和叔,婶子你们放心吧,这毒血挤得挺干净的,这时候的半枝莲药效也挺好的,就算不吃药也没事儿,不过我都带回来了,吃几粒清一下毒素也好。”说着,徐毅拿出药瓶,倒了几粒出来,拿着个杯子倒了点水,摸摸杯子不太热,就把药给小胖子喂了下去。 “这孩子,你这不是把完脉了嘛,还要血压计这些东西干啥?” 呵呵,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在医院都要写病历,然后要把这些填上去的,职业病。说着徐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行了,你既然回来了,那就顺便开个诊吧,这段时间王树立也经常说自己可能发风湿了,我说让他去中医院找你,他还不好意思去,我去叫他,你给看看?照我看呀,这人一天三顿不离酒,估计还是你说的那啥酸增高,哪门子的风湿!” “是尿酸增高,那三爷血压计和听诊器就放这儿吧,再把四nǎinǎi她们几个高血压,还有心脏病的都叫过来,我再都给看看,然后到时候回去时候抽空去药店买了药,等谁再到县城时候都给捎回来就行。” “嗯。”村长答应着,推门向外走。 “对了,三爷,你把药柜钥匙给我,我检查下里面常备的药,看看药的效期,可别放过期和放坏了,那样搞不好要吃出毛病的,再看看还有啥药缺了少了的,等回去也一起买了,我这急急忙忙回来,钥匙都忘带了。” “那你先拾掇药柜,我去找人。”说着村长拍下一串钥匙,去隔壁广播室里开了喇叭,一个个名字都叫了一遍,让她们到医务室来。” 村里面老年人多,农村卫生条件差,平时也不懂得保养,再加上看病不方便,小病都是咬咬牙,吃点止疼片熬过去,结果一来二去的,这小病也都留下病根儿了,等着年纪大点儿,体质差了,再发出来就都是慢xing病了。不过今年徐毅在县中医院生产实习,离着村子近,来回跑得也勤快,开chun时候,还给他们都再做了个体检,把那些秋天体检没发现,或者新发出毛病。 所以回来时候都给检查诊治过,这次不过就是例行检查一下,等着几个老人家都休息好了,没那么喘了,就给量量血压,听下心率,再对照之前的情况,检查下这段时间的用药效果,再斟酌着给一两个人更换了下平时吃的药,再一个个记到自己的黑本子里面。所以这次检查也倒是没用多长时间都给检查完,不过一个上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等着再回头看那三胖子,早就没事儿了,不过徐毅没发话,他也不敢爬起来,上次缝针,把这孩子给吓到了,徐毅回来给他拆线时候,他爸妈两个人都差点儿没按住他,看着徐毅咧着嘴哭起来就没完。 这孩子躺着也躺不住,无聊地在检查床上滚来滚去,做着各种小动作,不过徐毅没时间搭理他,别人也怕打扰徐毅,所以也就没人搭理他。 看到徐毅看过来,三胖儿一下子就老实了,赶紧低下头。 徐毅把他拉过来,把他腿上的纱布给他重新包好,叫他等三天以后再拿下来,也别沾了水把纱布弄湿了,就把他也打发回去,却把王树和两口子和村长都给留下来。 “树和叔、婶子,还有三爷,这开chun没多久,蛇虫鼠蚁刚从洞穴里爬出来,到处找吃的,积攒了一冬天的毒素,像今天这还好,如果换成竹叶青或者是金环蛇,这可就不好说了,这三胖儿还有理成这些毛孩子都皮的要死,还是多留神点儿,别出啥幺蛾子,再说了这三胖子也到岁数了,该送去读小学了,不能再这么大撒手,由着他们闹了。” “等到秋天开学我就把他送到乡里去跟着学前班的孩子混吧,这也不管能学到啥,至少有老师看着,不能出啥大事儿。这死孩子就是欠揍,整天上蹿下跳的,难怪人家说这‘七岁八岁讨狗嫌’,等会儿回去我就给他熟熟皮子!” “也不用再等到秋天,这学前班也有小班的,也就是随便教教坐姿啥的,你现在送去也行呀,这跟着学一学期,多少总能学点东西。” “嗯,等会儿我也去你树奇叔他家跟他说下,这两天闲下来了,都送去上学前班,还那几个小的也是,都让家长看紧点儿。” 0003 清源 “你三nǎi来叫咱们吃饭了,走吧,到我那儿吃去。” “别呀,三叔,还是让小毅上我那儿吃去吧,这一早上也没歇着,让你婶子回去杀只鸡,等下三叔也来。”王树和听了就着急了,转身就要打发老婆回家做饭。 “你得了吧,这都几点了,你家那都是老母鸡,这真的炖鸡的话,你是想吃中饭还是吃晚饭呢,再说了,这大热天的,吃鸡肉不得腻歪歪的呀,我看要请你就晚上请,小毅一会儿去我那儿对付下就行了,你也赶紧回家去吧,省得这三胖儿不听话,再拆纱布玩,这要是化脓了不是遭罪还给小毅添麻烦么。” “那我回去了,等晚上小毅上我家吃饭呀,三叔你也来。” “树和叔,我就不去了,等会儿我吃完饭,回山上去看看,前段时间这连天雨,我得去看看屋瓦漏没漏雨,再拿两件衣服就回医院去了,昨晚上新入院一个病人的病历我还没写呢。科里面这段时间人手不足,我是真没时间。” “合同还没签么,能留在中医院吧?小毅,你得长点儿心眼儿,早点儿把合同签下来,要不这不是不准成么,不过就算不留在中医院也不要紧,我看你看病的本事比专家都不差啥了,不行自己开个诊所,好像也不少赚钱。你看乡里面小王大夫,这都当年的赤脚医生,这一年给人看病都赚不老少钱呢。” “中医院这儿就业协议去年九月就签了,不过这合同不行,这得我拿到毕业证书以后才能签的,要不卫生局和人事局也都不认可,签了也白签。” “嗯,那你就好好表现,看电视都说现在这大学生找工作都老难了,说什么就业率啥的,我也不懂,不过我也看懂了,意思就是说找工作不容易。” “我知道的,嘿嘿,他们真不要我,我就回来种地。” 他们三个说着玩笑,不过村长老伴听不下去了:“净没个正经儿的,这怎么就扯到种地上了,小毅水平这么高,怎么可能留不了县中医院,你们就没个正行的。小毅,走,跟三nǎi回家吃饭去。” 中午回家去的话,现做饭肯定也来不及了,所以徐毅也没推辞,就跟着村长到他家里随便吃顿饭,天气热,所以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煮得稀烂的大米稀饭配着凉拌的茄子,连着干掉两大碗稀饭,徐毅吃得一身是汗。 吃了饭,徐毅帮着三nǎinǎi收拾了桌子,就端着个大茶缸,抓上把茶叶跟村长到院子里的梨树下杀了两盘象棋,等着消食儿了,就起身告辞,沿着村里的路向西走去。 徐毅没住在村里,现在一个人住在清源山下的清源观里面。 清源山,原本是一座无名山,解放前,一个四处云游的老道从山外来到此处,发现这座山山上怪石林立,松柏成林,周围的群山又都较之逊sè,益发显得这山生出些一峰独秀的韵味,偏生山下又是一条清澈的山溪又如玉带一般从山北穿入下方一片沼泽,云蒸雾绕间,山野之间飞禽走兽身影更是增添许多的乡野趣味。 这老道就在山南的山脚下修建了两座茅草房,旁边肯了几亩薄田,将茅庐起名清源观,在此供奉三清。 说来这无名山峰脚下,正是诸多山民进山狩猎砍柴必经之地,没等道观建好,北边王家屯的就都知道这里来了个老道,不过这山向来是无主之物,老道也没做什么放火焚山,败坏民风的恶事儿,只是一座道观,建了也就建了,没谁会太在意? 此地民风一向强悍,大多不信神鬼之说,所以如果只是这样,那么估计这道观也就只能算是一个老道自己清修的场所罢了。 不过这山民在深山老林子里面讨生活,难免磕碰或者是受了瘴气,又或者是被毒虫野兽咬伤什么的。 老道喜欢在河边打太极拳,每每看到有人架着伤病者下得山来,也不多话,只是停了手,指着房门,让人把伤者架到观内坐了,观其起sè,或施以金针或施以是药石,又或者熏蒸、放血不一而足,轻轻松松地就给治了。 这下山民们才知道,原来这看着清瘦,须发皆白的老道原来身负不得了的岐黄之术。 如是几年,这受益者越来越多,老道的名声也越来越响,十里八乡的乡民都知道这无名山下有个清源观,观里的老道治病本事很高,一传再传,更有远在百里之外的人慕名前来看病。 观因人而名,这无名山也因观而名,被叫做清源山。 远近的乡民受了老道的恩惠,想要给些金银什么的老道人家也是不收,就连那些从山里带来的山珍,老道也是翻检过后,只把能够入药的一些东西收了,别的一律退回,仍是坚持着在自己的几亩薄地上耕作,土里刨食儿。 乡民淳朴,终是怀了感激之心,想着这些黄白之物不能报答老道,那便不如起座大的道观吧。 所以在几个乡绅牵头之下,十里八乡的山民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人背马驮的,从山外运来青砖碧瓦,将这原本两间茅草房,只是供奉着三清排位的简陋道观不断扩建起来,不过十数年光景,硬是把这道观给扩建成一座前后五六进,有着数十间房屋,供奉着重金求来,用黄杨木jing工雕刻,再用红木、金箔等装裱得富贵堂皇,威武霸气的的三清四御,十方天尊的一座大观。 更有一干自觉落魄或者看破红尘者也愿落脚于此,蓄发修行起来,一来二去的,观里最多时候修士不下百人之众。 强极则辱,盛极必衰是为古训,鼎盛之下的清源观终难免一劫。 解放初期,省里号召大力兴修水利,一条玉带一般的山溪被拦腰截断,从道观下方开挖出的的人工渠改道向南边大山里流去,将大坝下方的一片沼泽全部晒得干了起来,终被垦荒成田。 又没几年,又作兴着大炼钢铁,这清源山一带离着县城不远,所以山中飞快地建起了无数炭窑,不过数月间,连着清源山在内,方圆数十里的山头上的树木砍伐一空,全都变成炼钢炉里的木炭。 就算这样,也没影响到清源观,甚至就连“破四旧”时候,全国各地到处打砸寺庙、道观等宗教场所,抓捕僧侣、道士等的行为也没波及到这清源观。 当然,不是没人提过这话头儿,不过再英勇无畏的红卫兵小将也敌不过自家爷娘老子的扁担、扫把,“打碎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口号尚未喊响就被爷老子一巴掌扇回去了,“你们这帮兔崽子,鼓捣什么不好,偏要去惹老神仙,你们年轻,你老子我可是土埋脖颈了,难道真到背时,你给老子诊病配药呀?” 不过随着山林尽毁,一座座青山也都变成了黄土包,一场大雨下来,到处都是黄水横流,原本清澈见底的水坝,更是直接就被淤了一半深,听说有些地方更是发生了泥石流,整个山脚下的村子几十口人都被活埋了。 年岁ri高的老道,整天无神地看着这一座座黄土山,发出阵阵叹息,身体也越来越差了。 关起门来静养几ri,老道出关只说了一句话:“从今ri起,只看疑难杂症。” 从那ri起,除了一些真正的疑难杂症,四处求医不成,慕名而来的还给诊治一二以外,诸如头疼脑热,腰膝酸软之类的小毛病,老道都一概婉言谢绝,推到附近的医院去了,更多的时间是在推敲一生所学,一条条记录下来,整理成册,以待后学。 老道这停诊本来应该不要紧,不过那个没人安心工作的年代,医院,尤其是下面的乡镇卫生院,本来就没几个赤脚医生,这小病止疼片,大病青霉素的,根本就没法看病,这看不好病不要紧,人家直接给你扣一个大帽子:谋杀革命同志家属,开批斗会,抓去游街……很多人都被整怕了,干脆工作也不要,自己就跑到外乡去了。 更是有人也对老道本身心存不满,加之社会愈发的不景气,也没什么人敢来拜神问卜,观里的香火也一天不如一天,就在特殊时期刚开始没多久,有人出去串联了一帮外地来的红卫兵,弄了几辆大解放趁着晚上直接开进王家屯,先绑了全村男女老少,之后直冲清源山,将一干道士全部抓住,说他们蛊惑人心,宣扬封建迷信。 那些红卫兵把所有道人全给剪了yin阳头,扒掉道袍,挂着一个大牌子用车拉着去游街。等到十里八乡游遍之后,就都给遣散了出去,最后更是把观里那些神像拿棕绳捆了扔在大殿内,剥去上面的金箔,拆去那些红木架子,一把火连着大殿一起化成一团飞灰,尽管乡民看到火光赶来,却也迟了一步,大半的道观在这场大火中被烧毁,只剩几间靠着河岸的幸免。 有几个还抱着点希望的道人回来见此场景,抱头大哭,无奈之下,如鸟兽四散而去,有亲戚朋友的就去投亲靠友,没亲没故的也只好剪个光头,远走他乡。 只剩下已经病气交加的老观主和身有残疾的继任观主——当年观内的火工道人互相扶持着回到几成一片废墟的清源观。 没几天,老观主含恨而死。 将老观主下葬以后,这火工道人就在大殿旧址上捡了些砖头瓦块,重新起了两间房,独居此处,直到特殊时期结束他才重新蓄发,穿起道袍,独自静修,不过既不挂匾供奉三清,也没再开诊治病。 这没有神像的道观自然就没什么香客前来进香,人们只是按照习俗,管这里叫做清源山,也管这摇摇yu坠的两间房叫做清源观罢了。 0004 林毅 冬天山里天亮得晚,火工道人睡得还迷糊糊的,就听到哪里好像有孩子哭的声音,不禁被吓得从被窝里蹦了起来,汗毛都竖起来了。 毕竟如果是村子里,有孩子闹夜哭是很正常的,不过这里四下不靠,几里地内就是自己这两间房,和当初那几间早几年被村里当成猪圈养猪的偏厦子,也没谁会来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哭呢? 要说早些年还好,那时候山溪尚在,这溪水清澈,倒是有很多娃娃鱼在水里,这东西叫起来倒像是小孩子哭,不过这娃娃鱼要住在清澈的活水里,靠着水里的鱼才能活下来的,这水坝淤了以后,上游的水自己都改道了,附近几座山的泉眼也全都干了,这水坝里除了下大雨时候的控山水能流到里面,根本就没个水源的。再说县里当年大力推广在水塘里种植水葫芦养猪,任务也派到村里,村里就把原先道观没烧毁的几间偏厦子给清理出来,当成了养猪场,在水坝里种上了水葫芦,结果连着养了几次猪,一头都没长成过,水葫芦更是蔓延到了整个水坝里到处都是,原本就没多深的水,这下子更是变成一潭死水了,每年夏天都臭烘烘的,根本就没人愿意往旁边凑,,可以说从大坝修上以后就没看到别说娃娃鱼了,就连命最贱的泥鳅都没谁见到过了,再说了,这就算娃娃鱼冬天也都休眠了,等着山上淌下桃花水才会出来找食儿,大冬天的怎么可能出来。 再后来联产承包分队的时候,那几间当养猪场的偏厦子没人要,加上也是当年道观的旧房子,所以村里也没人有心思占为己有,就都还给了这老道,算成是他的私人财产,不过他就那几亩地,也就清出来一间当成仓房装点粮食就够了,也没再管别的几间。 故老传说山里面有些东西修炼成jing了,会出山来魔人,毕竟这荒山野岭的,再加上这四下不靠的山里面,所以老道也有些心惊胆颤的,生怕是自己招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着是祸躲不过,老道咬咬牙,套上衣服,拉开灯左右打量一番,也没看到屋里有什么东西,这才反应过来,这哭声还真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不过等着老道从炕上爬起来,打开房门才发现,这哭声是从自己脚底下传出来的,低头去看,就见到门前台阶上面放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襁褓,老道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弃儿。 要说弃儿现在都不多见了,早些年父母生了孩子,却养不起,只好去送人或者丢弃,这些年计划生育再加上都联产承包了,生活条件好起来,也没谁会扔孩子了,再说这扔孩子也不能扔到自己这儿来呀,毕竟这里也不是道观,而他自己也没有再招一批道士,将道观延续下去的意思。早些年养不起孩子的父母把孩子送到寺庙、道观是很平常的事儿,但是现在应该也没这样的了吧,更何况自己都土埋半截了,这孩子得怎么养,老道也不知道。 冷冰冰的早上,就算老道自己这么大年纪冷丁地被折腾起来,也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孩子,老道四下打量一圈儿,也没看到周围有什么人,骂了两声这缺德的父母,也就把孩子给抱了起来。 不过想了想,老道也知道,有些孩子是因为身有残疾才被父母给扔掉,由其自生自灭的,所以掀起来襁褓上蒙着脸的被子角,想看看孩子咋样,却只看见孩子已经冻得脸sè白里透着青了,估计扔在这儿有段时间了。 看到这样,老道也顾不得别的,赶紧抱着孩子,带回屋里打开襁褓,没缺胳膊少腿儿,还长着小**,更是搞不懂为啥这父母缺心眼儿地把这大胖小子给扔这儿了。看看没拉屎撒尿啥的,就赶紧把孩子放进自己刚爬起来的被窝,再去灶台上给锅里添了两瓢水,升起火,把火炕再给烧热了,就小心翼翼地坐在炕沿上一直守到天sè大亮。 看着孩子脸sè红润起来,也不再哭闹,这才胡乱吃了点东西,准备带下山去,这总得找人去给自己做主吧,要不过段时间自己这儿多个孩子,没准儿人家还当自己是从哪儿拐骗来的孩子,自己这是黄泥掉进裤裆里,说也说不清。 不过在包孩子的时候,老道才发现这孩子身下有张纸头,上面写着几个字。 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老道也不知道上面写的啥,只好带着这纸,用个竹背篓装着孩子,磕磕绊绊地回村,找到村长。 村长看到孩子,也吓了一大跳,寻思着自己村子就这么几口人,肯定不是谁家生养的,看纸头上面就一个叫林毅的名字,在下面写着一个差不多两个月以前的ri期,再看看孩子的大小,猜测这个是孩子父母留下来的孩子的名字和生辰。 这既然不是自己村的,那还得自己去附近打听一下,这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就让老道先把孩子放在自家,先回去等信儿。 毕竟一个大男人,腿脚也不好,再加上没结过婚,粗手笨脚的,怎么可能带得了孩子。 自家孙子都会走路了,家里也没nǎi粉,村里有一家小卖店,不过也就是卖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啥的,nǎi粉这玩意儿肯定是没有的。 让老婆去村里有孩子的人家找来半袋nǎi粉和一个nǎi瓶,冲上半瓶先给喂着,自己也装扮个齐整地,准备着出去四邻八乡打听下,是谁家的,让他领回去。 不过忙了几天,也没听说谁家扔过刚生下来的小孩,正好老道又来问信儿,所以村长就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这孩子只怕是天老爷送给老道的,要不就让老道自己养着算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老道已经土埋半截的人了,再加上腿脚也不利索,除了山下那几亩地,也没啥营生,也就勉强着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哪里有条件来收养这孩子。 不过让村长没想到的是,这老道只是略作犹豫,竟然直接就点头应承下来了。 尽管从民政角度而言,这样做的话,不符合法律规定,但是别说这太平乡里,就算整个县里面也没一家正规的儿童福利院。真的把孩子送到民政局,也只能是民政局直接在那些登记过想要领养的符合条件的人家里挑一家人把孩子送出去。 这要是落到好人家还行,听说有人领养孩子后,不知道是心情好了,还是机会好了,自己又生了孩子,结果这领养的孩子都没个好结果的。万一摊上这种人家,这孩子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老道穷一点儿,也没还俗结婚生子,不过为人毕竟老实肯干,也没哪个人说过他有什么偷鸡摸狗之类的劣迹。这十几年下来,仍然一个人单身住在观里,除了卖粮,或者买些油盐什么的,一年下山都没几回。村里面有些小孩子不认识他,每次见他跩着瘸腿,还冲他“瘸子,瘸子”的叫,也没看这人恼了什么的。 这也算是知根知底,孩子给他养也放心,更何况还是他捡回来的,这要不安好心,看着没谁知道,没准儿就直接包了孩子,往山里面走远点,直接往雪里一扔,谁能知道? 看着老道现在还行,不过跟他说几次,他也不答应回村子里来,毕竟以后总有年纪大的一天,那时候身边有个人,也能照看下。 这不过就是一碗饭的问题,只要别学坏就行,看着电视里面说外面各种事儿,讲得热闹,不过这王家屯上下老少大多数都沾亲挂拐的,地点也还算偏僻,风气倒也没像外面那么差,不说路不拾遗,但是至少也还算是夜不闭户,这孩子如果就在村里面的话,那也没啥大问题。 趁着这机会,村长又动员了下老道,不过他还是不答应出来到村子里住。 不过想也知道老道手里没啥余钱,村长干脆就想着找个时间开了个村民大会,跟村民通报了下这事儿。 当然这就算是不通报,这王家屯在村东头儿咳嗽一声,在村西头儿都能听见,这有几个人还来看过这孩子,见这孩子长得周正,也没啥残疾,有人就说哪村哪村谁家没孩子,要不抱去送了算了,不过村长没答应,毕竟当时还没找完,这是存着还给孩子亲生父母的心。 这下老道想要养着了,这也算是村子里的人了,看着马上到了孩子的百ri,就把村民都叫来,随便弄了点儿吃的,大家吃了一顿给孩子庆生,才就让老道正式抱回去。 问过村民,也没谁反对,就以抚养费的名义从村上这些年攒下来的不多的提留款里面支取了几百块钱,差人带着钱去乡里面买了几箱nǎi粉,顺便买了几尺布,让自己婆娘给孩子做了几身小衣服、小被子,又在村里面找了了一些旧衣服什么的,扯了尿布,一道送了过去。 0005 徐毅 不过这事儿还不算完,毕竟这农村养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收养了也就收养了,老道很少和人交流,观里的电还是当年养猪时候村里顺便给接上去的,这么多年清贫生活,观里也没个电器,所以老道可能也不懂,没提这户口的事儿。 但是村长却上着心呢,这孩子小时候还好,就算看个毛病也没必要拿户口本什么的去验明正身。 可这孩子以后要上学、娶媳妇什么的总是要有个身份的,这户籍的事儿就得自己去给他跑了,偏生这孩子父母也没留下什么出生证明什么的。 不过没关系,这也难不倒在基层干了二三十年的村长,他找个好天去了乡里,直接从乡计生站找那相熟的,随便在母亲一栏乱填了个名字,直接给开出一张假的准生证。 村长又拿了这个又去根本就没产科的乡卫生院,按着那张纸上的时辰,给孩子新办了一张假的出生证明,再带着老道的户口簿和准生证以及出生证明,直接把孩子落户到了老道的名下。 毕竟农村的医疗条件差,很多孩子根本就不是在医院出生,都是在家生产,羊水破了就直接去找接生婆到家里来接生。 但是等孩子上户口,就得有一张出生证明,这出具出生证明的活儿呢,最早是由县妇保院管的,不过这些年妇保院工作量增大了,忙不过来,就指派给根本没有产科的各乡卫生院了。 反正他们也不管你这是第几胎,只要你能从计生站领来准生证,人家就给出具出生证明。 当然,如果是超生的,或者计划外生育的,那你来开出生证明上户口的话,人家也照样给你办,不过就是等着你去办户口时候,没有准生证,就得给人家出具县计生委开出的社会抚养费缴纳收据,这样才能上得了户口。就算他们不报,迟早你得给孩子上户口,到时候还是得拿社会抚养费的缴纳收据才能上户口,至于罚款、牵牛什么的,还轮不到他们来管。 老道名下也没别的孩子,所以这乡派出所也不来找这个生母假名字的麻烦,毕竟听村长一说这孩子来历,反倒暗自庆幸,这省不少事儿,要是村里没人要,真把孩子送到这里来,查出来父母,万一真是乡里谁家超生的,要被上级批评监管不力,等着年终考核,很可能乡里各单位的办公经费都得有所克扣;如果找不出来,这孩子就得报到县民政局,不过孩子人家又不收,要是一时半时没人要,这还得放这儿养着,鬼才知道接着要怎么办,这真的去较真儿才是给大家找麻烦。 像这种大家都不费劲的事儿,没谁会去给自己添堵不是? 所以这一桩不合法的领养,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合法生养。 老道没说孩子叫啥名儿,村长就自作主张,老道姓徐名志成,所以这林毅直接就变成了徐毅,落得个皆大欢喜的结果。没等弄完户口,计生办那姓刘的女人的老公就找来了,一办完事儿了,硬把村长拉着去她家里喝了顿酒才给放回来。 法律不外乎人情,在乡下很多违法的事儿,民不举官不究的,就这么和和气气,欢欢喜喜地在发生着。 徐老道每天除了自己早晚课都要打坐之外,剩下的时间连这座已经分给他当成自留山的的清源山都不去侍弄,只种了山下的几亩薄地,以此为生。多个孩子,也不过是多添一瓢水罢了,也没想着要徐毅跟自己过一样的生活。 一个没结过婚的大男人,带个还得吃nǎi的孩子的确不容易,不过不管怎样,毕竟老观主还是救治过不少村民,现在就算是徐道士也是落户在村里面。 当年人单势微,阻止不了那些红卫兵抓人烧观,这村民也都心有愧疚,只是徐道士一幅生人勿近的态度,所以村民也不好多去打扰人家。 不过村民却也都把徐毅看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加倍地亲近,隔三岔五地就有人送几个鸡蛋,送一盘山菜什么的,也不进去,直接就给放在门口就走人了,次数多了,甚至老道都经常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却也知道孩子要吃这些东西,而且村里有人杀猪什么的,都会割几斤肉送上来,老道自己不吃,却也不嫌麻烦地烧给孩子吃。 逢年过节,村里还出钱,给孩子做两身新衣服,鞋子什么的。 虽然从小就没个女人照应着,所幸小徐毅自己也没生过啥大毛病,在村里人的帮衬之下,总算是长大了,不过村里没小学,所以村里就给徐毅出了学费,让老道把孩子到乡里小学读书。 每天放了学,徐毅也跟村里年纪相仿的几个孩子东跑西颠,打鸡撵狗地一顿疯,一直都要耍到天擦黑才回到道观去住。 小孩子嘛,你怎么教,也就是怎样了,所以一直到上了初中时候,徐毅还以为自己是老道亲生的。当然村里也没谁会去讨这厌,跟徐毅去说这些事儿。 这些朴实的山里人为了避免孩子吵架或者玩笑什么的不小心说漏嘴,家里有孩子的基本都在孩子面前从不提徐毅父子的事儿。 就算孩子不小心听到点风声,知道内情的,也也都被家里管得死死的,根本不让他说。 徐毅问过老道,他妈在哪儿,老道领着他到旁边另一座山,这山也是跟清源山差不多,山头上怪石林立,没长多少树,难以经营,也就被村民当作先人下葬的地方,一辈辈下来,整个山南阳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坟丘,几乎占到半个山坡了。 老道指着一座坐北朝南,土堆得高高,没有石碑的坟头跟他说那就是他妈妈的坟墓。 所以徐毅也就依着当地习俗,逢年过节什么的都来烧纸祭拜。 直到徐毅考上了乡里的初中,老道觉得自己的身子大不如前,生怕什么时候自己一口气上不来,这才找了个时间,把徐毅的身世跟他讲了,还拿出来一张皱巴巴,有些泛黄的纸头交给徐毅,说这个是从包着他的小被子里面翻出来的,上面是他的生辰,以及原先他爸爸妈妈给起的叫做“林毅”的一个名字,又把柜子里一个包裹拿出来,里面是他当年被扔在观门口时候的的小被子和小衣服。 徐毅任然不信,又不死心地问那座坟头是怎么回事儿,老道说那是当年老观主的坟墓,因为怕被红卫兵发现,再去打扰他的安宁,所以才没立碑。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再立碑的必要了,如果他不信的话,就去问村长。 于是大半夜的,徐毅就黑灯瞎火的跑下山,问过,村长说是真的。 这样徐毅才相信,之后大哭一场,却也没寻死觅活地说要去千里寻亲什么的,只是一股脑收拾了这些东西,拿着到门外一把火烧了了事儿。 从小就懂事儿的徐毅并没有老道那么纠结,说尽管我不是你亲生的,可是至少你把自己养这么大,生恩不如养恩,我都叫徐毅叫了这么多年,我也对所谓的亲生父母没一丝想法,当年他们扔了我,现在就算来了,想要认我,我还不想认他们呢,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是徐毅,你呢,就是我亲爹,咱现在在一起过,以后还是一起过,等你老了我给你养老送终。 老道听了没言语,不过似乎多年的心结也解开了,身子骨也比以前硬实许多。就这么又过了两年,就在徐毅刚上高一那年的寒假,一天早上,徐毅起来做好饭再叫干爹起床,却发现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咽了气,躺在被窝里都已经变得僵硬了。 徐毅跪在床前哭了半天,就按着村里的风俗,找出一床还算囫囵的白布被单,自己扯了,做了一身重孝,一路走下山来,从村头到村尾,一路响头挨家挨户磕过去,给平时对自己深爱有加的乡亲们报丧,说老道老了,还请乡亲们帮着张罗一下。 村里几个年长的,也唏嘘着,从村长那里领了钱,找人去到乡里的寿衣店给老道买了身寿衣,再买了口薄皮棺材,帮着小徐毅给老人忙活起身后事来。 有老人想起来,老道当年好像是从南边靠着市里的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就想知道这老道是不是还有亲人在,如果有的话,也能让徐毅扶灵回乡,让老道叶落归根,入得祖坟。 村长特地差了两个办事老成,嘴巴滑溜的年轻人去打听了一下,几番周折,还真找到地方了,不过人家说老道他们家也是外来户,两夫妻当年是逃荒到那里的,后来生的老道。 孩子小时候一场高烧,之后就变成了跛子,再后来,快解放时候,村里发了一场疫病,两夫妻先后都没了,那儿子虽然年纪轻轻,却也觉得心灰意冷,听说要去出家,再就没了消息,如果不是两个年轻人说,人家都只当这人早都没了呢。不过年头太多,打听来打听去的,也没谁知道那夫妻的坟地在哪儿。 既然老道没了家人,也找不到他亲生父母的坟地,所以问徐毅埋在老观主的下首行不行,徐毅自无不可,所以老观主的坟地下方又多了一个坟头。 而且按着当年捧着烧纸的灰盆摔在老道坟前的徐毅的说法,自己以后如果没什么变化,两个老道下面的那块坟地就是自己以后百年时候的yin宅。 0006 上学 老道一生cāo劳,大字不认识一个,小时候生过小儿麻痹,所以一条腿始终不大灵光,干不了啥体力活儿。 他觉得在徐毅留在山里没什么出路,就算是再苦,也要徐毅好好读书,争取有天能够走出这片大山。 徐毅也没给他丢脸,在中考时候一口气考上了县里的第一中学,打破了村里最高文化水平到初中为止的纪录。 在那个时候,大伙儿都觉得这孩子有出息,以后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因为老道腿脚不好,徐毅也一直上学,所以村里一直没给他们分什么责任田,就连当年统一办理宅基地使用证明,也因为当时村里没有空余的地方,所以才一股脑把原先清源观的一大片废墟都划给老道当成宅基地。只说如果以后村里面有空出的宅基地,老道愿意回村里住的话,就回来吧,也好有个照应。每次村里有空出的宅基地,村长都会上门说一次,不过一直到老道死了,他也没松过嘴,所以这宅基地也只好再分给那些新分家的人。 老道没了,村长看着只剩徐毅一个人,所以想着让他搬下山来跟自己老两口儿一起住。 村长自己年纪也大了,家里也只有一个儿子,一直关系挺融洽的,不过在添了孙子之后,因为老婆看不惯儿子媳妇宠着孙子,把个孩子宠得太不像话了,所以多说了几次,弄得婆媳关系紧张起来,到后来两人干脆就是见面就吵,哪怕只为饭桌上一道菜炒咸了也能干一架。 村长一气之下,干脆就让儿子两口子带着孩子分家另过,这样也落得彼此清静。 儿子搬出去后,自己的西屋就一直空着的,徐毅到自己家里住也没啥不方便的,这样徐毅放学回家也能有口热乎饭吃。 不过都说谁的娃像谁,这徐毅却也跟老道一个脾气,不管村长怎么劝,他也就是不答应,只说自己在那里住挺好的。 村长也无奈,只好由着他,不过却也每天看着徐毅背着书包上学,放学,再后来山下升起炊烟。 这样看了几天之后,村长也就放了心,没再多想。 不过没出一个月,徐毅的班主任打电话来,说徐毅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问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老村长听了一愣,这段时间徐毅也没到村里来,只以为是高中学业重,再加上每天走路去县里这一个来回要不少时间,再加上要自己烧饭,做家务,所以没时间闲逛,所以就到观里去,却也没找到徐毅,再找,才发现徐毅正在田里面忙活着呢。 原来老道走了,剩下徐毅一个人,家里剩的一点钱给老道发完丧就没剩下什么了,他也没什么收入,学费是村里交的,但是平时的花费都是老道给他的,这平时上学花钱不算太多,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等到交试卷费的时候,徐毅发现自己已经一文不名了,所以也无心上学,也没找人商量,干脆自己辍学回家来务农,想着这样守着两代老道的坟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听完徐毅的解释,村长火了,直接拎着徐毅的脖领子,拖回家,拿着扫把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丢下一句:没出息的玩意儿,没钱了也不知道张嘴,你自己挠地垄沟能有什么出息?好好上你的学,给村里面长点儿脸,家里的地不用你管,平时学校要钱的话,到我这儿来,还不够的话,大家一起想办法,总比你这样一个人瞎琢磨强多了,地里的活儿你也别管了,赶紧去学校上课去。 为了这个,村民又开了个碰头会,散会以后,山下的地,就由着村民轮流地都给种和收了,除了给徐毅留下一些口粮,剩下的全都卖了,钱交给村长,差的钱再由村提留里面挤出来,给徐毅当成生活费,就这样,徐毅一直读到了高考。 当年徐毅考上高中时候,有天老道问徐毅以后要考什么大学,徐毅毫不犹豫地说要读医科大学,老道知道徐毅这是看着自己身体不好,却又不去医院,所以才想着有天能给自己看病。不过老道感动之余,却跟徐毅说不要当大夫,只是徐毅问他又不说理由,只是一声叹息。 等到成绩出来填报志愿的时候,徐毅去问村长报考什么学校,村长让他自己拿主意。徐毅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毅然选择了考取省中医药大学,只是却想着能有一天给乡亲们看看毛病也好。 考完试,徐毅也没闲着,夏忙,每天都是在村里帮着人家收麦子什么的,也没记挂着考试成绩的事儿。 等着忙完了,也就进了八月。村里的信都是直接送到村委会的,然后村长拿大喇叭通知一声或者是自己空了就给送过去,所以中医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村长是第一个知道的,邮递员一再强调:这是录取通知书,一再要村长当心千万不敢弄丢了。 看着信封上的地址,村长很是激动,直接拿着大喇叭在村里通知了下去,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毕竟这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这又赶上农闲季节,等徐毅到村委会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在那里了,一个个传看着信封激动不已。 村长让徐毅把信拆开,当众读了一遍。两个当初跟徐毅一起长大,喜欢折腾的年轻人就提议说村里一起庆祝下,周围的村民都说正该庆祝一下,一致同意凑份子摆一场。 于是趁着天sè尚早,几个腿脚麻利的跑到乡里去买些鱼、肉,青菜是不用买的,各家各户哪家也不会缺了这个。 至于酒,大多人家都有自家酿造黄酒的习俗,所以这个也是不缺的。 搬了十几张靠边站,就这么在村委会院里面摆开了一场大席。一场欢乐,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仈jiu点钟,徐毅挨着桌子敬过去,尽管他喝的是甜米酒,这玩意儿在山村里,也就只有孩子和妇女才喝的东西,到最后也是差点儿酩酊大醉。 人群散去,不顾村长两口子的挽留,徐毅踉跄着回到去,独自在老道坟前静坐了很久。 上大学的学费村里是出不起的,村长说想办法大家凑一点儿,算是徐毅借的,反倒让徐毅安慰了一下子,他拿了几张纸出来,说这是他跟老师打听过,老师在网上给他拉的材料,是助学贷款的申请说明,自己完全可以申请助学贷款,等到自己毕业以后再来偿还贷款,这些年自己上学也都花了村里很多钱,已经非常感谢了,不能再拖累乡亲们,等自己如果空了,还可以去找些家教什么的,这样也能贴补下,不用村长cāo心了。 八月底,徐毅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囊,然后就下山,挨家挨户地去道别,结果却又收到一大堆诸如衣服、鞋子、袜子什么的生活用品,看着最后手里多出来的一个大包裹,徐毅有些哭笑不得,又是深深的感动。 村长看到徐毅这样,眯着眼睛笑了笑,自己领着儿子拿起徐毅的行囊,直接跟他一起坐车去了省城。 刚出火车站,结果就发现省中医药大学早在车站出站口附近就设置了一个临时的新生接待处,只要拿着录取通知书过去,就有人帮着把行李搬上车,然后让他们等着人多点儿就直接开去学校,会帮着他们一起去办理入学手续的。 在车上陪着徐毅坐了一会儿,老村长就把徐毅叫下车来,说既然学校这里有人帮忙了,也就用不到他们了,等一下就去排队买回去的票,直接回村子了。 徐毅怎么劝也劝不住,看看车上人还不多,跟带队的老师说了下情况,就跟着两个人去买票直接坐上了返回县城的火车。 临着进站,老村长从口袋掏出了一个纸包塞到徐毅的口袋里,跟他说这是村子里乡亲们的一点儿意思,让他放好了,平时在学校也别太节省,别委屈了自己,好好学习…… 徐毅除了自己第一年的学费申请的教育贷款以外,后几年都因为获得一等奖学金而被免除学费,生活费省着点儿用的话,加上地里的产出,也勉强够用了,没再要原本就不富裕的村里出一分钱,甚至最后这年一直在生产实习,而中医院也完全按照在职职工的待遇给徐毅发放着工资和补贴。 原本应届毕业生的实习津贴没这么高的,不过几年来的寒暑假,徐毅一直都在中医院免费实习着,虽说现在没毕业,不过完全是能够当成一个高年资的住院医师来使用的。 而且科室和医院对于徐毅的为人以及能力还是非常肯定的,所以等到徐毅刚说要来生产实习,而且有意向回到县城工作的时候,人事科的张科长就来跟徐毅谈了次话,要去了徐毅的就业协议书,直接就签字盖章了,只要等到徐毅拿到毕业证书,就可以正式签订劳动合同,再去办理人事关系。所以本着同工同酬的原则,也就参照着去年刚刚进院的本科毕业生的工资水平,给他发放工资了。几个月下来,徐毅甚至已经攒够了当初上学时候的借款和这几年的利息,只等回学校就能偿还掉了。 0007 乡路 清源山距离村子不过三四里远,从村里抬眼望过去,四面群山林立,不过南面更是山川连绵起伏,靠着村里最近的那座山就是清源山了。 村里的山大大小小不下百座,村里山多地少,无力经营这么多山,所以那些被砍伐的荒山一直荒废在那里。 后来县里发文鼓励开发结合各乡村自身条件,最大限度地开发四荒,谁开发谁受益,村里就把荒山分了大部分给村民当成自留山,剩下的也都陆续种上了一些小树苗和竹子。 前些年市里鼓励发展多种经营,特sè种养相结合的发展模式,县里也根据本县山多地少,气候温暖湿润,适合多种果树种植的特点,提出了振兴全县果树种植业,开创果树种植新纪元的口号。 鼓励各山区乡村开办各种果树苗圃,也组织大批林农业部门职工外出取经深造,并派了大批的技术人员下乡,深入村屯动员、指导村民经营果园,教授果树栽培管理技术。 同时也在各方面都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对于种植大户给予种苗优惠以及栽种补贴…… 种植果树在本县倒是有一定基础,各家房前屋后都多多少少有那么几棵果树,不过这也就是为了家里的孩子能有个零嘴儿,谁也没想着能靠这个发家致富。 刚开始时候,很多人怀疑这果树种植是不是真的能够带来富裕,不过等到前期积极种植的农户水果下山,价钱不错,而且销路也不错,算起来比种植农田更划算。 接着的发展就不用说了,常平村也是这样,村民们大多都将自家的山头上种植上各种果树,甚至有些人家连自家已经经营了几年的山林或者竹子全都砍伐掉,跟风种植果树。 可想而知,等到这些果树全部挂果之后,之前盲目上马的缺点就逐渐暴露出来:因为品种单一,抗病能力差以及大部分种植者缺少足够的管理经验,所以导致病虫害频发,果树坐果率低下,果实糖分不足等等问题一点点暴露出来,而且因为品质问题,以及从事果品生产、运输等环节跟不上农民种植的高cháo……水果销路不畅,积压问题相当严重。 常平村更是如此,尽管离着县城很近,不过因为当时并没有修路,大车无法直接开进来,即便价格压到很低,仍然无人问津,甚至大部分山头上的果子连树都没下,就直接烂在树上了。一年如此,再来年又是如此,甚至乡里面还有小孩子编了个顺口溜: 王家屯真叫牛,屯前屯后是山头;果树多少数不尽,果子不卖烂枝头。 没多久这顺口溜就从村里面到乡里读书的孩子门口中传到了村里,这下大家都拉不下脸了,有些气xing大的,干脆直接去山上把自家的树都砍了拉回来烧火。 所有人都为这点儿果树伤透了心,几乎没几家再去管那些果树,任由它们自生自灭,反过来再重头收拾旧业,种田为生。 不过种树当时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贷的款,所以很多人家真的是大伤元气,甚至有些人家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即便现在路通了,大车也能进来了,但是村里的人仍然提树sè变,没几个人再敢动果树种植的年头儿,而且山上的树疏于管理,年头也多了,很多都老化了,而且品种也不如现代的品种,根本就卖不上价钱,所以仍然种果园的几家,大多也就是随便弄弄,当成个农闲时候的副业来经营,什么时候树死了,也不再补苗了,这些年下来,唯一换得的结果也就是,周围的山上树长起来不少,但是却并没给农民带来什么收益,只有村里没包出去的那些山头,这些年竹子倒是每年都能卖一点儿,还能给各家分个几十块钱,最多也就是换个酱油钱罢了。 不过相对其它山头而言,这清源山当年分给老道了,不过他倒是因为腿脚不好,根本没去管它,所以徐毅家里倒也没吃这亏,不过这清源山也依然只是荒山一座,除了石头就是长满了蒿草或者小灌木。 老道过世以后,徐毅也想过是不是也种上点儿果树什么的,不过那时候马上要高考了,哪里顾得上这个。再加上自己也没钱,更没时间管理,所以这念头也只是在心里打了个转就放下去了,自己这上了大学,不止没时间没钱,而盲目种植的弊端也出来了,徐毅也就彻底断了这份心,这清源山也就仍然荒芜在那里,一如几十年以前。 当然这山也只是看着三四里地罢了,老话说“望山跑死马”,徐毅想要回家还得兜上一个大圈子才行。 村村通工程自然是把进村的大路修成水泥路了,不过村里面除了要想外拉毛竹、水果或者是粮食的时候用到车的时候才会用得到这条路,平时都是直接翻山去乡里,这样反倒更快些。 村里没钱修路,所以几条村路都是村里趁着农闲时,各家出劳动力和机动车自己铺的砂石路,村东到村西不过两三百米,没一会儿徐毅就出了村子。 出了村子,几条村路尽头被一条横路连在一起,再向前就只剩一条通到西面山边的农耕道。 这农耕道在全国各地都差不多,一般都只能供一辆车通过,这条道因为是主干道才修的双车道,而那些连在这条路上的横道,因为走车更少,为了节省土地,所以全都是单行道,如果秋天天气不好,前面的车抛锚了,那后面的车都得被堵住动不了。 徐毅要一直向西走上差不多一里地然后拐上那条连着水库大坝的横路,再穿过水库大坝才能到清源山下。 村里以前农耕地只有村东和村南的一条旱地,没有多少,至于旱地西边的沼泽地不是没人打过主意,不过即便是改成农田,也因为这里地势比较低,东南面山里的水都会进入那条山溪汇集到这里,所以水患相当严重,十年倒有九年都没什么收成。 直到清源山下的水坝修上以后,这才断了上游下来的水,这里没了后顾之忧,陆续开垦成农田,也使得村里的农田数量大大增加,人均能分到十几亩地。去掉那些山边的口粮田、自留田什么的,按劳动力分还能一人分到二十多亩地。 这些年的水稻价格越来越高,而大豆价格却受到国际大豆价格影响,变化不大。 虽然受到饲养业发展以及生物燃料发展的影响,所以国内的玉米价格也大幅度地涨价,但是收益还是比不上水田,所以村里的田大多都由旱田改成了水浇地来种植水稻。 至于那些山边地要么是地势太高,土壤含沙量太大存不住水,要么是地势不够平坦,也没法改成水田的,这才接着种些大豆、杂粮什么的,不过也主要只是为了调剂自家口粮的品种,不指望着这个能卖多少钱,真的想卖钱的话,更是没谁会去种黄豆了,看着价钱高,但是产量太低,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 不过这条道一直到西边,路两旁的地也早就全都改成水田了,地片非常平整,而且地块划分得也比较平均,所以田里的田埂和灌溉渠一条条都修得整齐划一,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儿,就像一张巨大的棋盘一般。 四周都是山,所以村里的地气比较暖,这时节都已经插完秧了,浇过了定根水等着秧苗缓苗。 站在路上望出去,整齐的田埂中间都是一片银白sè的水光中带着轻浅的鹅黄sè,近处才能鹅黄sè都是一行行整齐划一的,正在缓苗,看起来非常柔弱的浅绿sè秧苗。 这也正常,用不几天,秧苗就会定根,天气也该热起来,只要水肥跟得上,秧苗分蘖以后,整片大地就会变成一片墨绿sè,根本就看不见下面的地面。 虽然还没到五一,大中午的阳光已经开始发威了,带着一点火辣辣的意味,这四面环山也有一点儿问题,那就是这里很少刮大风。徐毅走在路上,偶尔迎面吹过来的风也不带一丝凉意,反倒混合着泥土的味道以及田里面的腐烂草根散发出的一股霉气味道,让人更加透不过气来,没走多远徐毅已经走得额头上渗出一颗颗亮晶晶的汗珠了。 几十年能够让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儿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不过显然这时间对于大坝倒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水泥浇筑的大坝,表层因为风吹雨淋,上面的水泥不复旧ri的光滑,变得有些斑驳。不过也仅此而已,北端连着的,还是那座当初修大坝要采石料,所以被挖掉差不多一半的半截山头,差别只是上面不再光秃秃的,而是种满了果树,这么远看不清上面有什么树;大坝下面徐毅小时候常在里面玩耍的乱石滩也被清理出来,变成了一大片良田。 相比水库外面而言,水库里面看过去倒是一片绿油油的,不过徐毅自小看到大,知道这只是生长得非常浓密的水葫芦,冬天有时太冷,会冻死一些,会显得稍微有些稀疏,要不然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一点水的迹象。而且水库里一年到头差不多总是散发着一股子的恶臭味儿,所以他也没做停留,直接穿了过去。 0008 漏雨 大坝东南头是导流渠,因为外面的地势比较低,所以在导流渠的外侧又紧挨着大坝修了一条一直通到南面山边的河堤。 导流渠在靠近南面的山边的地方也随着山势向东南转了一个弯,顺着山谷一直向南面进入山里面的另一条山溪里面。那道山溪现在也变成了南边的自然保护区和村里的分界线。 三米多宽的导流渠是用凿成一尺见方块的花岗岩砌成的,不过这么多年来,徐毅从来没看到过这大坝里存过多少水,更没看见过需要打开那道如同摆设一般,紧挨着大坝的泄洪闸来放水。 风吹ri晒的,泄洪闸上面用来提起闸门的绞盘都已经锈迹斑斑,中间的螺纹杆上也没有机油,同样覆盖了一层红褐sè的铁锈,徐毅都怀疑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彻底锈住了。不过就算没锈住,就算闸门能打开,这大坝里面淤泥那么深,能不能有水从水库里流出来都不好说。 当年修大坝的时候,道观还没有破败,总不能把路给断掉了,所以紧挨着泄洪闸还修了一道水泥桥,这也就成了大坝竣工后,道人和香客进出道观的唯一一条出路。 早先种果树的时候,这桥上走的人还能多点儿,毕竟这导流渠上就这么一座桥,象想要到清源山南面的几座山,都只能从这桥上过去,然后再沿着导流渠对岸的岸边走过去,这几年也没人管果树了,所以这山也就彻底荒废下来了,同大坝一起成为那个时代遗留下的见证。 桥对面的地面上都被铺着青石板,一直连到前面没多远的山门。 山门是一个青砖建成,差不多有三米多高,顶上起了两层檐的传统式建筑,挑檐飞角,雕梁画栋,上面一层房檐下面依稀还能看到一些彩绘的云纹,原本房脊上面还有几个檐兽。 小时候徐毅也听老道说过,那前面那个骑着大公鸡的是姜子牙的小舅子。 他想利用姜子牙的关系往上爬。姜子牙看出小舅子的居心,不过也知道他才能有限,因此对他说:“你的官已升到顶了,如果再往上爬就会摔下来。” 所以这个就被放在了檐角的最前端,寓意再往前一步就会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当然真实的原因却是这传统建筑房脊和檐头的落差太大,所以脊瓦会有一个向下的应力,导致檐头的瓦很容易掉下来,所以要用瓦钉把檐头的瓦固定住,长期演变下来,再结合神话传说,就演变成了具有装饰效果,同时具有祈福吉祥,并且区分阶级等级的建筑饰品。 不过即便这檐兽没向前爬,也没逃脱粉身碎骨的命运,这几个檐兽先后都被村里的孩子们淘气用弹弓给shè掉,早都粉身碎骨了。 而大门早几年也因为门柱腐烂而倒掉下来,村长找人帮忙给搬到仓房里面去了,毕竟这门都是很好的材料制成的,如果真的拿来劈柴烧火,未免就有些太可惜了。 没等着徐毅跨过院墙,就听得“扑棱棱”一声,把他吓了一跳,再看,却是一只麻雀从门垛旁墙壁里的石头缝飞了出来。 门楼两侧连着的,是一道两米多高,半米多厚,从附近山上捡下来的一种本地多见的青sè石块垒成的一圈围墙。 当然,这墙当初修建的目的也不是防备盗贼,只不过道观兴盛那些年,周围还是山清水秀,绿树成荫的,每年冬天的夜里,常有溜进道观里暴起伤人,所以老观主就让观里道人花了差不多三个月时间每天上山捡取石头搬运下来,修建了这道观墙,不过那时候这山门可没这么气派,这山门还是后来善男信女们捐资修建的,不过那捐款的石碑原本就是立在大门旁边,结果也被红卫兵们给拿大锤给砸烂了。 这么多年没人维护,所以这墙上面粉刷着白灰的砂土墙面大部分都掉光了,甚至有些墙面上石头中间的砂土都被雨水冲刷掉好多,露出一个个不规则的缝隙。 山上没什么大的鸟类了,不过麻雀倒是很多,这种不在树上垒窝的小鸟经常喜欢抢了燕窝或者是随便找个房檐下、又或者墙上的破洞,叼点草什么的垫上一下就当成自己的窝。 徐毅小时候就经常喜欢在这墙边上兜圈子,看到哪里有麻雀飞出来,就暗自记下来,等着晚上来伸手进去抓麻雀,结果有次因为抓麻雀,那石头洞太小、太深了,徐毅伸手进去,麻雀没抓到,手却被卡在墙洞里面,把自己挂在墙上挂了好久。 老道准备睡觉了,却看徐毅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出来找,这才知道他被卡住了。 最后老道上了墙头,把那里的石头拆开一段,这才把徐毅给放了下来,回家以后,徐毅还挨了一顿修理。 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看着这麻雀飞走,徐毅也没啥想法。 这里离着他住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只是在南面过去一点,剩下有几栋当年的偏厦子,想了想,徐毅还是走到被当成仓房的偏厦子那间跟前。 自从徐毅上大学以来,地里面的庄稼收了,都会被直接拉回村里,等到冬天收粮食的进了村子就会直接卖掉,这几年更是没装过粮,只装着一些农家常备的工具。 徐毅打开门,从门边拎出来一把落满灰尘的铁锹,想了想又拿了架梯子就往家里去了。 过火之后的破道观,到处都是烂砖破瓦,断壁残垣,只是这条通往房子的路因为来回走动,所以才被收拾出来。 这几年走的人少,路上也是蒿草丛生,徐毅也不免也走得小心翼翼的。毕竟这太长时间没人走,四周环境也逐渐恢复,虽然没听人说有保护区的大型动物跑出来过,但也难保这草丛里藏些蛇虫鼠蚁什么的,这再被咬一口就难受了。 不过还好,一路平安地到了房前,没遇到什么东西。 房子跟之前相比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毕竟没了人气,也有些破败下来,就连早些年在房檐下面垒窝的两窝燕子也没有踪迹。 不过这燕子是不是还在南方没回来,徐毅也有些吃不准,想想好像去年夏天回来两趟,还住过一个晚上,也没看到过燕子,或者它们也觉得这没有人气,放弃这里了,想来这房子真的要彻底没了生气吧。 房子的砖瓦都是当年老道从被烧毁的旧房子上拆下来的,就连这门窗也是当年老道从废墟里捡回来几扇门窗拆开挑着没坏的东西组合起来的,虽然材料不错,不过毕竟是手工制作的,所以这东西长短宽窄有些细微的差别,像房间里的窗子,如果想开开,就得用力地推才能打开。尽管有些脱漆,但是基本还算结实,不至于一碰就散架。 只是没人照顾,没人打理,门窗的玻璃上面落上灰尘加上雨水,结出一块块污垢,根本就不大透明了,甚至上面镶嵌的窗棂都已经看不出原先的sè彩了。 不过徐毅也不想去清理一下,毕竟自己最近还也不大可能回来住,即便真的清理了,用不上一年半载,有得跟现在一个德xing。 家里没啥值钱的东西,而且还有村里人来帮着收拾田地,这留着门也能让人家有个歇脚、喝水的地方,所以这房门徐毅也就没有上锁,只拿了一根铁条插在门鼻子上拴住门扇,省得万一被风刮开,吹坏门扇。 把梯子和铁锹倚在门旁的墙上,徐毅伸手拔开铁条,将门推开。 “阿嚏!阿嚏!”门刚推开,立刻从屋子里传出一股比刚才开仓房时候还重的霉气味直冲鼻子,徐毅禁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才适应过来。 不用看,这屋顶还真的漏雨了。 这房子是直接建在当年道观大殿的地基上面,修建大殿的时候,地面都是用黄土垫高起来再夯实之后铺上沙子,再铺上的青砖。地势比大殿以外高出差不多一尺,自己当年在家住了十多年,下再大的雨,也没见哪次房间里面返cháo发霉什么的。 以前回来,最多也就是关门久了,房间里的空气有点不大新鲜,哪里会有这样重的霉气味道。 房间里面有些黑,刚刚进屋,一时间徐毅还适应不了,过了一会儿能看清楚了,这才转到门后,将电闸推上去,然后才打开电灯仔细地检查起厨房来。 地上能看到的地方没看到哪里积水或者是曾经积过水,徐毅再仔细检查了下灶台边上,水缸后面,还特意打开米箱,抓了把米出来,很干燥没什么味道,徐毅自己没水田,这米还都是每次从村长家里背来的,不过要给钱,村长就发火了:“你一年才在家住几天,这么点儿米也要钱,你让村里人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你!”死活不收,所以也就这样了,这米还是过年之前自己背回来的,二十多斤,倒是剩下一大半。 厨房顶上没做吊顶,直接就能看到房薄板,仔细看一遍,也没发现哪里有什么地方发霉或者是腐烂的地方,看起来问题发生在里屋了。 0009 补漏 本章为签约加更,不列入ri常计划,谢谢,本人爪子笨,脑子也不灵,一天一更不断就算好的了,恳请大家谅解,谢谢。 房间里面不像外面,绝大多数人家都做了吊顶,徐毅家里也一样,不过这不像北方的目的主要是为的取暖,吊顶做的结实,甚至能够擎得住人,在里面还要装上草木灰或者锯末子什么的来增加房间的保暖,这里做吊顶,只是为了隔开房顶,避免上面的灰尘落下来,再就是增加美观,以前都是拿报纸和高粱秆做架子,底下再糊上一层报纸就算了,这些年条件好了,村里人家大多都换成用那种白sè地板革来吊顶,这东西平整光滑,而且还容易打扫卫生,徐毅没这个条件,也不常回来,这还是老道在的时候,拿那种浅蓝sè的大棚塑料直接用细杆子钉在柁下面的。 进屋先看火炕和装东西的箱子上面,没发现哪里有问题这才长出一口气,不过徐毅心里也暗暗思忖,是不是找点东西把箱子盖上,省得万一漏水了,这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废了。 地上也没水,抬头就发现门上方塑料布上面托着好多的水,都被压得向外鼓出来好大一片,看上去就像一个怀胎七八个月的孕妇的肚子一般向下坠着。 想来是上面哪里漏雨,水漏到天棚里,结果被塑料布拦住又渗不下来,就都聚集在里面,就是不知道这是这水里有什么东西发霉了,又或者是上面的房顶发霉了。 想知道这上面的房薄板怎么样了,徐毅出门把梯子搬回到厨房,靠在厨房和里屋中间的墙上,顺着梯子爬上去,从墙壁和房脊中间的空向里屋的天棚里看过去。 这天棚顶上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 家里的手电好几年没用过,电池也没装,现去买肯定来不及。 徐毅想起来每年祭拜干爹和老观主的时候都要买几根蜡烛,这些年基本不怎么停电了,所以卖蜡烛的也少了,每次去买都得好一顿找,所以这几年每次只要买的时候都会多买一些。 今年清明扫墓时候用的都是去年买的,记得还有剩的,徐毅爬下来,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段出来。 借着蜡烛的火光,徐毅发现原来正好在那汪水正上方的两块薄板有些湿润,上面长着一层青sè的霉菌。伸手摸一摸,还有些滑腻腻的感觉,而且两块薄板中间的泥土都掉到下面的水里,看水上还有些草沫之类的东西,也是长满了青黑sè的毛毛,想来就是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 伸手抠了一下薄板,表面一层连着霉菌被抓下来一点,露出里面浅黄sè的干净木料,伸手用力抠了一下,就只能抓出一个指印,根本抠不下来什么东西,看来漏雨时间不长,只是表面腐烂了,只要把漏雨的地方弄好,等着板子风干就没事儿了,暂时不用去换这房薄板。 吹灭蜡烛,徐毅拿着梯子出屋,架在房檐上,小心地爬到房顶。 刚上到房顶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徐毅家的房顶是以前道观的陶瓦,其中一块瓦的边上有些缺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鸟粪里面带进去的,就在这缺口里面长出了一棵拇指粗的干枯的蒿杆子,卡在两块瓦中间,将原本密实的瓦片掀了起来。上面的雨水淌下来,直接从瓦缝里漏到下面房薄上面为了挂瓦铺的那层泥上,把泥润湿以后,就漏了下去。 这样倒是简单,等会儿直接把坏的这块换掉,别的瓦片就不用换了。 徐毅直接把那撬起来的瓦片和周围的几片一起拿掉放在一边,然后把蒿杆子拔掉,这才看见里面还一个被废弃的鸟窝,也是长满了青霉,看来就算不长出那根蒿子,这漏雨也是迟早的事儿,扔掉鸟窝,下面房薄板上面覆的那层土上面有差不多茶杯大小的一个圆洞,洞口周围差不多有一尺方圆的一大片土都被润得酥掉了。 徐毅直接用手把那些酥掉的泥全都掰了下来扔到地上,看到薄板上面这面也有些发霉了,还是觉得不放心,再用力地按了下,还好,尽管有些cháo湿,按上去依旧纹丝不动。 从房顶下来,随便到旁边的废墟里找了一块完好无损的瓦片,放在墙边。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徐毅进到厨房,从水缸的板子上把倒扣着的水桶提了出来。 房子后面的八角井也是当年道观的旧物,十多米深的井里面都衬着打磨光滑的青石板,大中午的,井口仍然散发着阵阵凉气。 这口井的井水清澈甘甜,基本上那时候整个道观不管是吃用都是这口井,几十年也从没干枯过。 井旁老道还开了一片菜地,差不多半亩地大小,种些瓜果蔬菜什么的,不过这些年也没种过什么东西,就连那畦韭菜,徐毅也好几年都没吃过,里面的杂草长得比韭菜好茂盛。 反倒是原来靠着一边上种的几株的洋姜无人看顾之下,蔓延得到处都是,每年秋天洋姜开花之后,村里人也都忙完地里的活儿了,都有人来这里挖点儿拿回去腌咸菜。这个时候也快下霜了,洋姜也长得根茎肥大,汁液饱满,挖出来无论是生吃还是做酱菜都非常好。徐毅这片洋姜如果都挖出来能挖几麻袋,自己吃不光,所以也由着他们来挖,反正就算是怎么挖,只要剩下几个块茎,明年又是茂盛的一大片。 早些年村里栽种洋姜的也很多,不过这些年也没人种这玩意儿了,顶多也就是吃个新鲜,不过徐毅这里太远了,来挖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这两年也就村长老婆还过来挖点儿,这洋姜更有四处蔓延的趋势了。 这不过三五片瓦的事儿,用的土不多,徐毅干脆直接就在菜地的一角挖了几锹土,再从快烂光的麦秸堆上面抓了把麦秸搀在里面搅拌均匀,再从井里提了水倒在土堆上闷了起来。 闷了一会儿,徐毅就直接拿锹翻了几遍,搅拌均匀之后,端了两锹倒在薄板上,一次xing地就它抹平了。 原本这房薄土应该一层层抹上去,不断地找平,干了一层再抹下一层,省得薄板受cháo变形,这样房顶就会不平,看起来特别难看,而且万一塌腰的话,房顶积水,这房子肯定要漏雨的。 所以农村盖房子上瓦很有讲究,一般都得挑一个夏天的大晴天才行,这样从早弄到中午,基本上也就够厚了,这才再抹上一薄层湿土,这才能把瓦从房檐一行行地挂在房顶上,一直到房脊那里才封土,压上脊瓦。 徐毅从小在村子里玩,倒是见多了人家上瓦,不过真的让他来干,肯定不行,无论速度还是技术都不达标,这真的让他弄,搞不好就得漏雨跑水,那不是给人家添乱么。 不过就这么几片瓦,倒没太大问题,不过想要等着一层层抹下去徐毅没那么多时间,而且这只是抽下来几块,虽然下面的这薄板已经湿了,都发霉了也没变形,想来不至于再塌腰。 再者这陶瓦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透气,这弄完之后只要再有几个晴天这房薄板和上面的泥也就干透了,只要不再漏雨就没事儿了,这真的要住的话,迟早这房子还得重新翻盖才行。徐毅照着原样再把几块青瓦装回原样,再轻轻按了一下,让它们跟下面的泥粘得牢固点儿。 起身踩着房顶四下打量一番,看到房顶上再没有破碎的瓦片也没有再长出来的蒿草或者小树苗什么的,徐毅才放心地从房顶上爬了下来。 坐在门槛上歇了一会儿,徐毅就起身回到屋里,毕竟这一大滩的雨水放在天棚上怎么样不是那么回事儿。不过这滩水离着山墙太远,站在梯子上够不着,要是有两个人还好,一个人拿东西撑着塑料布,把水弄到山墙边上,另一个人就可以站在梯子上把水舀出来。 只有一个人,这水就只能把塑料布弄破个小口子,从下面直接放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徐毅直接去把家里的洗衣盆拿了过来,这盆子是用鱼鳞铁做成的。 鱼鳞铁也就是镀锌的薄铁皮,上面镀上去的锌在铁板上形成一块块不规则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鱼鳞一样,所以叫做鱼鳞铁。早些年街上有铁皮匠,专门用这东西来做一些水桶、洗脸盆、换茶壶底、洋瓷盆底什么的,这些年大多数人家的这些东西大多都换成了塑料或者是不锈钢的,所以现在这些铁皮匠也像那些篾匠、箍桶匠什么的淡出人们的生活了。 徐毅从外面找了根长一点的干树枝,在一头上折出了一个尖刺,然后对着塑料布那凸出来的地方捅了一下。 本想着捅个小洞能把水漏下来就行了,没想到棚顶上的塑料布钉上去时间太久,尽管没晒到太阳也全都老化了,所以徐毅也没用没用多大力气,就捅了进去,不过往回拉的时候状况出现了,却是那树枝顶上的分叉挂住了旁边的塑料布,结果徐毅这一拉,直接就把塑料布给撕开了,就听得“呲啦!”的一声,塑料布随着棍子的方向就破开一个大洞,上面的水直接哗的一下像一道瀑布一般向下落了下来。 本书签约合同已弄好,明天寄出,欢迎收藏,推荐,谢谢阅读,再见。 0010 暗道 徐毅反应比较快,看到自己失误了,见机不对立刻就闪身跳开,总算没让这脏水淋个正着,只是在裤脚上溅上了一片,没有造成太大后果。 不过这么大的口子根本不是一个盆能接住的,而且因为这捅上去的时候,是冲着盆子正中间的位置捅的,这拉回来的时候,破开的却是朝着自己这面破开,所以倒是有一大半的豁口是在盆子外面,所以除了一少半的积水落到盆里,剩下的大半直接就都落到盆子旁边的地上,在地面上漫开好大一片。 看着一地的脏水,徐毅不禁叹了口气,这覆水难收呀,这房间还有个门槛,很难弄出去,只好等下自己再拿扫把一点点扫起来擦干才行了,要不下次再回来,屋里面不知道得cháo成啥样,没准儿除了不能长毛的,全都得霉掉。 看着水都落下来了,塑料布上已经没有明显的积水,徐毅就端着水盆出去,把水给泼在院子里。 不过等着徐毅拿着扫把和畚箕回到屋里准备扫水的时候,却不由得怔住了——刚刚溅出来水明明漫了好大一片,甚至在地上汪成一小片水潭,现在却没剩多少,就算剩的这点儿也能看出来在不断减少。 虽然说青砖也能吸水,自己在家有时候扫地,太干的话,怕扫地的时候有灰飞起来,也会在地上洒上一点水,等着润湿了再扫,但是哪次也没见过会这样直接像海绵一样往里吸的,难道这青砖也孤寂许久,饥渴成这样了? 再仔细看,徐毅才发现,原来地上有个砖缝上面有个小洞,而周围的地面也比这里稍微高一点,这水大半都聚集到这砖缝处,顺着这砖缝渗进去。 这就更奇怪了,这铺青砖地的话,地下是有一点儿沙子,不过那也就是为了将下面的地面抄平用的,并没有多少,如果太多,反倒因为不断踩在青砖上,这沙子会受压挤到旁边,这砖就铺不结实了,自己在这屋里,小时候可是没少蹦蹦跳跳的,也没见哪块砖被踩得沉下去。如果这是一两杯水倒下去被吸收了,这不奇怪,不过这漏在地上的水可差不多得有一水桶。这哪里是一点点沙子能够吸收的,难不成这砖底下的地面上有裂缝? 觉得奇怪,徐毅干脆去拿了铁锹过来,伸到砖缝里用力地一撬,直接把一块砖从地上撬了起来,这才发现这砖下面的沙子根本就没有湿进去多深,看来这水不是流到这个方向,于是徐毅再反过来把锹搭伸到撬去这块砖的坑里面,抵住对面的那一排砖,想再撬下来那一面来看看。 毕竟有一面已经被撬开了,所以徐毅根本就没使多大的力气,只是随便地向下压了一下锹把。 结果只听得铁锹碰触在青砖上面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喀嚓声,可是这砖却纹丝不动。 不用说,这砖一定有问题,徐毅拿着扫把直接在这几块砖上扫了一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直到拿着铁锹向着这几块砖对面的缝隙里面用力戳了一下,只听咣的一声,铁锹像是碰到了铁板一样被弹了起来。 仔细再看,这才发现这几块砖根本就是连在一起,无法分开,而且那整齐稍微有些凹陷下去的砖缝,不过是被刻出来的一条不到一寸深的浅槽,上面覆着土,跟砖缝一个样子罢了,这几块砖根本就是连在一起的,照着刚才撬开砖的地方用锹尖戳了一下,将外面的一层表皮给戳掉一小块之后,徐毅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砖头,分明是一大块表面被雕刻成砖头模样的青石板罢了。 用锹沿着石板边缘往下探查了一下,结果发现都插下去半锹深了,这石板还没有到底,这么大块石头放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用铁锹一条砖缝一条砖缝地实验,最后徐毅发现这石板差不多有一米半见方的样子,顶上都被做成青砖一样,如果不是这次,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小心掩饰必然是因为这石头下面有着什么秘密。这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原本长在地上的,哪有这么规则的天然石头? “这里一定有问题!”想到这点的徐毅不禁心头一热,感觉自己要发现什么大秘密了。 沿着石板的边缘,顺着刚才撬下来的那块青砖,把紧挨这这块砖的青砖撬了下来,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再撬了差不多四五块砖以后,撬下一块砖的时候,徐毅突然就感觉手上一轻,没用多大力气就把那块砖给撬了下来。 徐毅也不以为意,以为这砖大概镶嵌的时候就没放好,拿起砖放在一边,准备去撬下一块的时候,突然发现在石板对着这块砖的边缘上凹进去差不多跟一个酒杯口大小的凹洞,能看到里面有一个凸起来的,像是鸡蛋大小的圆形按钮。 “有机关!” 徐毅看了,毫不犹豫地退开几步,伸手拿过地上掉下去的那根棍子,拿着一头对准那按钮,再退到另一端,伸长胳膊用力地按下去。 只听“咔嗒”一声,随即就是一阵“吱嘎”的响动,只见那石板上面差不多一米见方石板突然正对着徐毅这面向上抬了起来,随即向着对侧直接掀了起来。 徐毅暗叫一声“不好,这是个暗门!”,迅速地抓过身边的盆子挡在身前。 结果,预想中的毒气、飞箭什么都没有出来,只是在地面上出来了一个一米见方的一个洞口,之后……就没有之后了,徐毅撑着洗衣盆,像一只鸵鸟般窝在那里等了半天也没有啥异动。 徐毅挠挠头,看来自己这是小说看多了,想得太多了。 不过这洞口也让他觉得很奇怪,想了想,徐毅走到那暗门的洞口边上,看了一下洞口的空气,仍然透明,没什么颜sè, 听听里面没什么声音,徐毅转身去到房门口,将房门虚掩起来,再次退到那个暗门边上,再将蜡烛点起来,凑到那洞口向里面伸了一下。 烛火只是因为移动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就在那洞口里静静地燃烧着。 看到这蜡烛没有熄灭,徐毅点点头,看来这下面可能有空气流通不大会缺氧,不过也不排除因为暗门打开,所以洞口的空气流通,,二氧化碳被稀释了,这要下去的话,还得点着蜡烛才行,毕竟人体对缺氧反应没有烛火明显,而且真的如果缺氧的话,可能很快就会导致窒息,来不及逃脱。 再小心地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异味,自己也没什么异常感觉。 能想到的都做了,徐毅才拿着蜡烛向着暗门上面看过去,一尺多厚的青sè石板,看起来相当的有厚重感,朝向洞口一面比外面一面稍微小一点,使得这石块的四个边都呈梯形向内收缩着,上面还都镶嵌着三四公分宽,薄薄的一条皮革,看来这是为了防水的。 地面上是一个口字形的方洞,里面黑咕隆咚,没有一点儿声音。借着天棚上的白炽灯以及昏黄的烛火,能看到洞口下面是一个一尺多深,漏斗状的正方形洞口,竖井上边一尺左右向着四周逐渐扩大,能看得出上盖盖下来的话,正好能够卡在这洞口里,而楔形的接触面正好使得这盖子牢牢地卡在边框里面,不会晃动,而四周条状皮革则可以保证地面上的灰尘和污水不会渗入这洞口里面。扶梯和井壁上连半点污水也没沾上,不过想想这暗门的边缘离着那道裂痕相当远,想来那些污水另有去处,或者这就是当初特意设计的那个缝隙,使得集聚在地面的积水能够通过那缝隙迅速地排走,顺着下面的暗道流到别的地方去,防止积水长期浸泡,渗透到这井口里。 不过是不是这样,没有人能够告诉徐毅,他就不得而知了。 井口下方,是一个宽一米左右的垂直竖井,除了自己这面看不到墙壁之外,其余各三面墙壁都是用非常光滑的石板镶嵌而成,看上去非常的坚固光整。靠着井盖一面的墙壁半米以下还架着一道非常陡的木质楼梯,倾斜着向自己这面延伸过来,消失在洞口外面。紧挨着左右两壁的石壁上还各架着一道扶手,从反shè出来的光泽来看,像是包着黄铜的样子,或者以前经常有人上下,两侧的扶手都已经被摩挲得光可鉴人,这扶手同样也随着楼梯延伸,消失在视线下方。 看来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就得下到这楼梯井里才能知道了,再仔细检查了下,看四周井壁上也没有明显的机关埋伏,别的徐毅就不清楚了,只能去冒险一试了。 徐毅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小恐惧,仿佛又回到童年一个人在那些废墟中寻宝的岁月。 当年就经常能在那些断壁残垣间找到些铜板之类的小零碎,至今还在那间仓放里面吧,都装满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不过想要下去,这还得再做更多准备,想了想,徐毅跑出门,向着大坝的方向望了望,见到没有人这才回到屋里,将门彻底地关好,准备沿着楼梯下到里面看一看。 不知道这清源观下面这个东西是干嘛的,又将通向何处? 0011 密室 自己以前看书曾经读到古代寺庙在战火年代经常挖掘一些暗室、密道之类的东西以避祸。 又或者有些不地道的僧人包藏祸心,打着庙内送子观音灵验的旗号,声称只要女xing信众虔诚地沐浴更衣,在寺内的静室独居一晚,菩萨就会显灵,送孩子给你……及至入夜则偷入静室强行与这女子发生关系,女子原本胆小,再加上被玷污名节,自然百口莫辩,而无子嗣原本就犯了七出之条,所以往往不肯、不敢声张。更有些毛病或者出在她丈夫身上,经此真的怀孕了,则更是不肯言明,只说菩萨显灵,致使危害更为久远。 更有甚者则是四邻八乡地寻着年轻美貌的女子,捋至寺内,在地下密室等处囚禁起来,供其银乐(你懂的)…… 这楼梯下面到底是类似那些寺庙是避祸之所,还是包藏祸心,在里面做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事情,只有进去一探才知分晓。 不过想下去,还得有所准备再检查一下才行,这万一楼梯下面接着的是个陷阱什么的怎么办? 想了想,徐毅去到厨房把那把长满了铁锈的柴刀插进后腰带,这刀倒不是为了怕有什么动物。这暗门这么多年没开,除非是类似乌龟这种冷血动物才可能不吃不喝这么多年,但那也得是保持在冬眠的情况下才行,当然这不除外在另一出口那里钻进来动物的可能,不过这么多年,徐毅见到过山里最大的野生动物不过是兔子,据说山上这几年有人经常能看到狐狸,不过徐毅回来太少,根本没看到过,真的看到狐狸,谁怕谁毋庸置疑,怎么也不至于拿着柴刀去屠杀狐狸吧? 这柴刀的主要用处只是这万一不小心掉进陷阱、密道,遇到树根什么的挡住道路了……能拿来当成斧头、铁锹甚至攀岩器……使用,就算不趁手的工具,这也比没有工具强。 再顺手从洞口旁边地上捡了块砖头想扔到暗道里面,不过扬起手又收了回来。 这青砖四棱八角的,即便扔下去也滚不多远,不过家里也没有什么玻璃球之类的东西,所以徐毅立起柴刀的后背,拿起板砖,比量了下长短,就照着青砖上面砍了下去,这毕竟是砍砖头,很容易伤到刀刃的,也没必要非得很锋利,这砌墙码墙角的时候需要用七分头,瓦匠都是直接拿灰刮直接砍,当然也有人拿刨锛的,那玩意儿的刃更钝。 跟现在都是机器制砖不同,这青砖是当年的手工砖,火候倒是够,只是因为是手工脱模,密度不够高,仍然不够坚硬,直接从接触柴刀的地方断成整齐的两截,再捡起来那一小条,再横着切一下,就拿着那小块的砖头用柴刀的刀背慢慢地敲打修理着,一直到这砖块变得有些像是一个圆球的时候才停下来,拿着它伏在洞口,将它朝着下面的台阶上扔了出去,随即缩回头,仔细地倾听着洞口里面发出的声音。 “咣当,咚……当……”只听得砖块砸在对面的石壁上,这才掉到下面的木质台阶上,然后沿着台阶滚了一会,最后掉到似乎什么坚硬的物品或者地面上,滚动了一会儿才撞到什么东西停了下来,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想了想似乎还忘了点什么,等看到手中的半截蜡烛,徐毅知道差啥了,再次去找了两根蜡烛,想了想,又拿了个新火机出来,打了两下没问题,再找了个塑料袋,检查下不漏,这才把它们都装进袋里扎好口放进了裤兜里面。 毕竟以前古代的密道都能挖掘到几公里、十几公里之外,如果下面这真的是密道的话,只靠着这小半截蜡烛能走多远都不知道,如果中途不小心掉水里也能有个备用的。 徐毅不禁也有些遗憾,这要是有手电多好,用起来时间久还方便,套个袋子就能防水,真有事儿了,还能当个棍子用用。 徐毅并不吸烟,当上初中时候,每到下课,一群半大孩子躲在公厕里面,或者跑到教室后面的树根底下抽烟的时候,徐毅总是怀着一种羡慕的心态看着那些吞云吐雾的身影,不过毕竟其实家里穷,没什么钱来开销这个,高中更是如此,更加不好意思去浪费村里的钱去瞎胡混,上了大学,也就懂了吸烟有害健康,更是一根烟都没沾过。 结果大二那年寝室老三过生ri时候,人家女朋友硬是给他点了根烟,不好意思拒绝,拿着抽了两口,结果没一会儿就觉得天旋地转,醉得不省人事。这可把几人吓得够呛,连刚点的菜都不吃了,直接就送他往学校对面的附属二院急诊跑。 幸好这醉烟不像醉酒,刚被架出门口,被风一吹,马上清醒过来,这才没把饭菜浪费掉,不过从那以后,寝室几个人再也没敢给他点过一根烟。 之所以口袋里有个火机,不过医院外面还是一条臭水河,每年chun天一直到秋天蚊子都很多,值班宿舍的纱窗网眼太大,而窗户也有些关不严,经常就有蚊子飞到值班室里,所以想睡个安稳觉值班就得点蚊香。 虽然这火机揣着不过是用来点蚊香的,不过也只是揣着有备无患罢了。值班室里其实备着火机呢,只不过医院要建设无烟医院,不过这对外不对内,所以科里几个老烟枪熬不过烟瘾折磨时候就把这房间当成吸烟室了,这火机也就必然会被时不时的玩几天消失,这值班的吸烟的还好,自己有火机,但是不吸烟的就没辙了,总不能晚上临睡觉了还跑出去找火机用吧,所以后来干脆不抽烟的人也都自备火机放在科里以防万一。 那个火机就不套袋了,这是为了方便,还是分开放比较好。 那还是前段时间小许医生给的,也不过只有一半的气了,用了这么久,再加上这玩意儿都是一次xing的,材料和xing能都比较没谱,哪怕满气的都可能坏掉,真用的时候没准儿就再出点儿啥问题,所以还是备一个安全点儿。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徐毅最后还是用力打开窗子,从门出去直接拿了把锁头把门给锁上,再从窗户进来,把窗子关好,再把房间里的电灯都关了,尽管是正午时分,不过门窗玻璃太小,而且非常脏,这房间里如果不点灯的话,根本就是黑漆漆的,只是勉强能看见个轮廓,这要从外面往里看的话,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 万事俱备只欠动身,徐毅这才扶着洞口,下到里面。 伸出脚踩在楼梯上踏了一下,随即缩回脚,感觉下面没异常发生,然后才双脚踩实,下到里面,放心地伸手握住扶手向下走去。 徐毅伸手按实了扶手,只觉右手掌心突然就是一阵剧痛,立刻就是一惊,迅速地收回右手,这扶手上不是有东西吧? 抬起手来,徐毅不由苦笑:这真是不干活的人儿呀,才干这么一点活儿,中指根部就被挤出了一个黄豆大的血泡。 之前可能是太兴奋,没感觉到,这下到暗道以来,神经都是高度紧张的,按住了扶梯的时候挤到了血泡,这才感觉到的。 不过拿起手的时候,才发现这还是用力大了,自己不干活儿,这手上也没啥老茧,这血泡上面的皮肤很薄,这扶手按到的地方可能有啥瑕疵一下子就被挤破了,连血都流出来了,刚还以为被什么东西刺到了呢。 不过已经下来了,家里也没啥能包手的东西,还是算了,先看完再说吧,徐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将血泡内的血挤了出来,擦了一下,不过这渗血就没办法了,而且少量的渗出也有助于保持伤口清洁。 这里这么多年没人来,谁知道有没有破伤风病毒,这回去还是补上一针疫苗吧,随后就用这张纸垫着伤口继续向下走去。 再向下走了几步,徐毅整个人就已经完全进入到了楼梯井里面。 暂时停下脚步,徐毅抬起头向对面看了一眼。 对面的墙壁是架在楼梯对面差不多两米多远的地方,材质跟之前的几道墙差不多。 这道扶梯下面接着一个一米多的一个长方形平台,平台的右侧接着一道向着右下方延伸过去的楼梯,刚刚徐毅扔下来的砖头就落在对面的墙边。 下到平台上,徐毅就能看见,右侧向下的楼梯下面依稀是一片石板铺成的平地,左右和上面,结构同样跟之前看到的没什么差别。 再次跟之前一样,先扔砖头,听着没啥异常,再一阶阶地实验着往下走,徐毅终于踏到了地面,站在扶梯口,徐毅举起手里的蜡烛四下打量一番,发现这是一间差不多有三四十平米的房间,整个密室呈长方形,房间里面没有柱子,靠着四周的墙壁撑起上面的整个天花板。不管墙面、地面还是天花板,都是用巨大的石板制成的。 虽然在地下四五米的深处,不过房间里的空气不觉沉闷,而且相当干燥,想来另有通风的地方,也都有做过相应的防水措施。 如果不是这样,自己都住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想来这地方存在的一定要比自己的年纪大。如果没有做过防水,这么多年下来,就算一年渗出一点水,这么多年下来这里没准儿早就能当成一个游泳池了。 0012 遗书 相比房间的厚重,室内布置倒是想当简约,只在房间正中放置着一张条案,一把椅子,左右及条案正面的墙壁上都各摆着一个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看来这个地方像是一个书房一样,对于这些家具什么的,徐毅也没什么研究,只是看着款式大方中不失jing巧,看着挺舒服的。虽然很想抽出两本来检视一下,但是想了想,徐毅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时间没那么多,这书太多了,检视不过来,还是先看看条案再说。 椅子后面的墙壁倒是空的,只在墙壁正中装了一道关得严严实实的实木门。 徐毅抽出柴刀,伸出手握住,用木质的刀柄在地上轻轻地叩击着,听到没异常才往前走一步。 不过还好,一直走到条案前面,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不对的。 条案两尺多宽,接近两米长,弯腰用蜡烛照了下底部,没看到有什么异常的结构,扶住一根桌腿,推了一下,很是沉重,条案和地面之间摩擦,发出“吱嘎”一声响声,向前挪动了一点儿,不过也没发生任何情况,徐毅这才起身仔细去看条案的上面。 除了纸笔墨砚镇纸笔架这些文房用品之外,就只放着一盏烛台,一个一尺见方的黑sè箱子。 当然最可疑的就是那个箱子了,所以徐毅暂时不去管它,也不去碰它。 比照了一下,发现这蜡烛可以插进烛台上,徐毅就慢慢地将这烛台拿起来,清理了一下上面凹槽里面的烛泪,将蜡烛插在上面,放回案上。 再次打量一下四周,听听没啥异动,才把目光就转向铺在案子上面,墨绿sè的镇纸下压着一张展开的纸,不过或许时间过久,镇纸两侧的纸都向zhongyāng卷曲起来,露出来的这部分纸上还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 倒着看总是不舒服,而且还要小心烛火烧到衣服,所以徐毅再取回来柴刀,举着烛台。一步一个脚印地小心地绕到对面,看看椅子上面没什么东西,再搬动了一下位置,把柴刀、塑料袋都放在条案边上,如果突发事件,一定要保证这些东西能在第一时间抓到手上,这才放心地坐在椅子上面 挪开镇纸,将这张已经略微有些泛黄的纸拿了起来。 纸张看着就不是那么光滑,或者是以前的手工纸吧,毛笔写的小楷,粗看上去用的是繁体字,不过这倒难不倒学习中医的徐毅,毕竟徐毅的专业是中医临床专业,再加上喜欢读书,而图书馆里的中医类医书有很多都是影印本,这玩意儿读得多了,跟简体字没太大的差别。 不过明显能看出这张纸上的字迹不是一次写完的,墨迹浓淡不均,字迹大小也不一致,当然,也可能是留书的人体力不支所致,所以最初的几行字还显得苍劲有力,越向后边,笔力越是虚浮,甚至到最后都有些潦草了,甚至在纸张的左下角还能看到一些呈深褐sè的污渍,看起来有些像是陈旧的血迹。 徐毅第一感觉就是,这不是自己干爹写的,因为他根本就不识字。 这里在建造清源观之前根本就是一片不毛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密道?而且这密道就建在大殿的地面上,如果之前就有,怎么也不会没被发现吧。当年修建这道观的都是远近的乡民,如果真是以前存在的,那十里八乡早都知道了,自己也没可能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再者等到建国之后,国家大力推广简体字,能写繁体书法的人很多,甚至徐毅自己写着玩的话,慢慢写也能写出几千个字来,但是这个年代还把繁体字当成ri常书写习惯的,在这片红sè大地上应该没有多少人了吧,这么做的,十有仈jiu都是前朝遗民了。 这样想来,这密室应该就是之前观里的人写的,而最大的可能就应该是埋在干爹坟头上首的那个坟墓里面的老观主写的。 毕竟想在观里修建这么一个大工程,如果想不惊动观里的人是不可能的,那么如果没有点权柄,怎么可能瞒过这么多双眼睛? “吾蜀中青城人士,悖逆之人不敢妄称祖宗姓氏。” “幼年顽劣,独自外出,误食一无名异果,自此每逢月圆之夜,如遇月光则全身痛楚,针刺刮骨一般。” “父母慈爱,访天下名医,寻寺庙道观,为吾求医,无解,虽如此,仍不辍。” “无奈,父亲教我常年修习家传武学,并重金求购各种岐黄典籍,聘请名医教我医道,以期吾能强身健体,或可翌ri解脱自身顽疾。” “少年气盛,路见不平,惜乎惩恶未能除尽,终遗祸于家人恩师,后大仇得血,却再无亲族可依。” “自十六岁变卖家财,流落市井,与数人结拜,行掘金之举……” 之后的字迹就开始有些潦草了,是说这些人,入青城山探查,寻访,在一无名道观后山发现一至少是唐宋时期的大型古墓,于是夜间前去盗掘。 他在上面望风,其他人下去盗墓,挖进去接近十米深,发现墓穴,却发现这只是个类似衣冠冢的空冢,棺椁内并无尸骨。 不过墓葬之内,结构复杂,机关遍地,随葬物品更是奇多。 众人不过翻找了几个侧室,就寻到许多金银之物,更是直接找到了主室。只装着冠服棺椁上方,放置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sè玉质盒子。 几人在墓穴下面研究半天却无奈发现这盒子上面没有锁却怎么都打不开。 想着先把东西弄上来再说,就一包包地把东西送上来,让他在上面把这些东西收拢打包。 几个人合计了下,想要再去仔细搜寻一番,彻底把这个墓搬空了,变卖以后,也够家里吃穿用度,以后就洗手不干了,毕竟盗墓这事儿有干天和,不宜多做。 不过等到几人再下去没多久,也不知道是他们在下面触动什么机关又或者是因为这墓穴被挖穿后变得不再坚固,整个墓穴突然塌陷,将众人全都掩埋在地下。 等他再挖开墓穴,才发现几个人早都咽了气了。 将几人下葬之后,他变卖了那些金银物事,赶赴各地,将所得的钱财都分给了那些兄弟的家人,自己则只带着那个玉盒四处飘泊。 本想着弄碎玉盒,看里面是为何物,不过最终尝试几次却发现这东西火烧,水浸、大锤砸都不能破,想必光这个黑sè的玉盒也必是非常之物,可想而知盒内物品价值如何。 直到有一天,负伤回来,他才无意中发现这玉盒竟然自行开启了。 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张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锦帛,上面是用金粉书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一块品相非常普通的翠玉以及一块品相更加拙劣,上面用篆体刻着“清源”两个字的玉牌。 本以为这玉盒其貌不凡,里面一定装着非常贵重的物品,哪怕从里面开出那枚和氏璧雕刻成,上面雕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来,都不会让他这么吃惊。 不过打开之后,检查几遍都只发现这里面就只这三样东西,而看着这翠玉和玉牌的品相都不怎么样,把玩良久也没感觉有异,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觉得或者在锦帛上面有所记载,就想着拿着锦帛想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展开锦帛仔细看时,没一会儿就发现这锦帛上面对那块翠玉和玉牌根本就没提起,反而开篇就是讲解天人合一,之后更是转到了经络穴位。 久病之人尚且能成医,更何况自己还熟读医书,又有过良师教导,他很快就判断出这是一部水平非常之高的医书。 这些年来他也曾假扮游方郎中行走各地,顺便以探访同行的方式来寻医问药,这几年下来虽然对于自己的毛病没什么办法,但是还是见识到了很多jing妙的思路。 不过跟这书里面提到的方法相比,他顿时觉得自己的所学所见真可谓汗颜了。 这书里面的以前从未见过的医术,上面所记之方,所写之法从未听说,很多都能令他耳目一新。 奇怪的是这么有用的治疗方法竟然没有人知道,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这锦帛可能是一本遗世之作。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数月研读之下,对于医学的理解心得颇多,不过这锦帛上面几种类似自己这奇怪病症的治疗方法一一尝试过,却仍然没有什么效果。 至于那两块玉,他也没想太多,这玉盒、锦帛看着绝非寻常之物,那么这其它的东西怎能是寻常之物?既然这东西不值钱,那么就更没必要出手了,就当留着两个玩物也好。 或者这两样东西对于墓主的纪念意义远大于其他,所以才被珍而重之地放在这玉盒里面也未必。而且世道乱了,这玉器根本就不如金银值钱,也更容易出手。再加或者只是自己不知道用法,所以他就干脆把这些东西都一起留着,跟锦帛一起存放在玉盒之中。 0013 玉盒 此时病发越来越厉害,现在只要过了初十,入夜不管是否有月光都会发作,每每发作之时,就算想去寻死都做不到。 这部医书也让他想起早年曾经读书看到:“六籍虽厄于煨烬而得之口耳相传、屋壁所藏者,犹足以垂世之教千载如一ri也。医药卜筮中树之书,当时虽未毁,未尝有一卷流传于后世者,以此见圣贤经传终古不朽,而小道异端虽存必亡,初不以世主好恶而为之兴废也!” 或许是自己所见所及的医书过少,所以没发现有类似的描述,再者有些疾病可能当年很多,只是现在极少或者没有,自己这毛病没准儿在那些古籍上面有所记载也未知。就像至少这医书上还提到跟自己类似的毛病,总比现在根本没人知道强。 于是就想着去搜集医道典籍,时逢乱世,民众流离,古玩字画统统不如金银值钱,旧物市场杂书也很多,一来二去的倒也收集到一些孤本善本之类的东西,却仍然无法找到解决之道。 想到病起青城,而青城一山道观众多,或者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道藏典籍中能找到解决办法也未可知。 自己父母亡故,了无牵挂,所以再入青城,寻了一处香火兴旺之处出尘。每ri研读道家典籍,十年后历览道教密藏,已近不惑之年却也未能寻得解脱之术。 于是再出青城四处游历,一边做些没本钱的事情,一边在书店等处留连,收集医道典籍,不过却依然不得解脱。 想到自古蜀中多有大医,别处亦然,于是在乡村野史,方志等处搜寻,找寻那些名医的后人,收买其存留医典。 又暗中独自寻访、挖掘了数十个没有后人的大医墓穴,虽寻得珍本医书及个人心得笔记若干,却也无一人一书提及他所中之毒,至此他才熄了探寻之意。 时近耳顺之年,就此隐居县城之内,自省其身,思量前尘往事,尽管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才去做的,但自觉有亏yin德。 每ri修缮、整理历年所得医书,有所缺者尽力去收集成套,想着到时候寻一个稳妥的徒弟,让这些东西流传下去,这也算一件善事。 适逢清明,出城踏青,来到此地,想着已是垂垂老矣,身后百年必无依靠,于是又动了出尘之念,就在此以清源为名,结庐重修道术。 因不忍见山民疾苦,于是开始使用毕生所学来给山民治病,却也因此导致道观兴旺起来。 而自己不知道是年岁渐高还是因为行善赎罪,自己的怪病竟然也一点点变轻,终于再没发作过。 不过行将就木,也习惯了这样的ri子,所以干脆想着静心修道、治病救人,为来生积一点福缘。 再后来兴修大坝第一需宅心仁厚,第二需聪明伶俐,强记博闻,第三需xing情坚韧。 自己观内弟子众多,但能继承衣钵,jing修医道者自觉没有,唯有将这些医书置于此处,等待有后人能凭借这些有所成就。 读到这里,徐毅不由一阵叹息,的确,自己当年也听老师说过“秀才学医,笼里抓鸡”“大儒方成大医”……中医在民间发展的过程中,其思想与中国古典文化发展演变早就密不可分了,不懂四书五经,如何去学医? “生平所学,家传武技及道观所学养气之法亦集成册,修习者切不可恃强凌弱,且武学之道需自小奠定基础,不然难成气候,不过强身健体之用足矣。” “掘金之术虽为不传之秘,惜乎太过yin损,故不留存。” “吾生之叹,第一当为父母亡故,不能尽孝,第二当为友兄能同生,未能共死,第三则是不能医治人心,生多乱世,人心薄凉,昔ri救治之人,今ri却焚我道观,遣散我观众,扼腕长……” 字迹至此终结,徐毅叹息一声,将这遗书放在桌子上,静坐良久,这才搬过旁边的盒子。 纸张上的最后这一段,更是字迹潦草,几不可辨。字里行间的血迹,更加能够证明这该是当初老观主最后的绝笔了,应该是写到此处,无法支撑下去,竟然连最后一个叹字都没写完。 不过当时道观这里只有干爹和老观主两个人,密室上面的房子也是后来建起来的,不知道干爹知道不知道这里? 想来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当初听说老观主是干爹埋葬的,而且被游街回来时候,老关主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只怕这里老观主一个人也下不来,如果不是最后的绝笔,那怎么也不会差了一个字,更不会说出火烧道观这回事儿。 而且之后干爹自己在这里盖的房子,想来也是要掩盖、遮蔽这地下密室入口的缘故,再想上面的入口正好就在上面屋子地面的的正中,更是让徐毅确定这点。 不过干爹走得太快了,大概这里的秘密应该不是要瞒着自己,只是没来得及跟自己说的吧。 再想想当初自己说要靠中医药大学,干爹反对的态度,徐毅隐隐有些触动,或者当时领人进来抓人的人,或者就是那恩将仇报的小人,这也使得干爹和老观主心生愤懑,深感人情薄凉。老观主说恨不能医治人心,而干爹也抵制自己学医,想来都是跟这件事有关吧。 徐毅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心神,接着检视书案上的东西。 很显然,放在笔山旁边的那个盒子就应该是老观主他们盗墓拿出来的那个。 这盒子通体漆黑如墨,不带一丝杂sè,如果不是遗书上写的这是玉盒,徐毅自己是无法分辨这究竟是石头还是玉石。 这盒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首饰盒一般大小,形状也像,不过外面却没做过任何修饰,反正没用多大力气,徐毅就把它掀开了。 盒子里面没有什么衬垫,东西也不多,一张青灰sè,半透明的锦帛折叠着放在一旁,想来就是老观主所说的无名医书了吧,不过显然这东西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读得完的东西,而且很显然,还有几个书架的医书可以慢慢检视,这也不急在一时了。 伸手抓住放在另一侧则放了两个一尺左右长短,差不多有鸡蛋粗细的油纸卷,徐毅不由“咦!”了一声。 也不知道这里面包的是什么,一只手抓住两个纸卷,竟然拿不起来,所以徐毅就一根一根地把它们从里面拿了出来,顺手放在桌子上。沉甸甸的纸卷,落在桌子上碰出砰的一声闷响。遗书上面没写这两个纸卷,想来当是后来干爹或者是老观主自己放进去的,但到底是谁,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一会儿也不急着看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毕竟这盒子里原先装的三样东西才是最吸引盱眙眼球的东西。 将锦帛拿出来以后,玉盒的底部就露出来了,一块翠玉、一枚令牌,别无他物。 拿起翠玉看了看,也没发现啥异常,不过就是看着比寝室老三脖子上挂的那块玉大上三四倍,厚上三四倍罢了,老三说他脖子上那块是翡翠,叫平安无事牌,是寓意太平的,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也是那个东西了,不过看着成sè就比老三那块差多了,不过这玩意儿自己也不会拿去卖掉,毕竟老观主都觉得这玩意儿可能有大用处,自己穷是穷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像那些败家子一样靠着卖祖上的积蓄过ri子。 也不知道这里面包的是什么,一只手抓住两个纸卷,竟然拿不起来,所以徐毅就一根一根地把它们从里面拿了出来,顺手放在桌子上。沉甸甸的纸卷,落在桌子上碰出砰的一声闷响。遗书上面没写这两个纸卷,想来当是后来干爹或者是老观主自己放进去的,但到底是谁,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一会儿也不急着看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毕竟这盒子里原先装的三样东西才是最吸引徐毅眼球的东西。 将锦帛拿出来以后,玉盒的底部就露出来了,一块翠玉、一枚令牌,别无他物。 拿起翠玉看了看,也没发现啥异常,不过就是看着比寝室老三脖子上挂的那块玉大上三四倍,厚上三四倍罢了,老三说他脖子上那块是翡翠,叫平安无事牌,是寓意太平的,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也是那个东西了,不过看着成sè就比老三那块差多了,不过这玩意儿自己也不会拿去卖掉,毕竟老观主都觉得这玩意儿可能有大用处,自己穷是穷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像那些败家子一样靠着卖祖上的积蓄过ri子。 小心地将翠玉放回盒子,徐毅再拿起旁边的玉牌,这巴掌大小的玉牌看起来玉质更差,大概巴掌大小,差不多有一厘米厚,像是一个菱形的玉牌,像是一大一小两个等腰三角形沿着底边重合在一起一般,上半截比下半截高出差不多一半的样子,通体sè呈淡绿,上面布满一丝丝的白sè瑕疵,还隐隐能看到一条条的裂痕,四周云纹包绕着zhongyāng篆体的“道源”两个阳文,背面yin文刻着“但有所求,必有所应,急急如律令”几个小字,字体不大,却是有着一丝飘逸的神韵。 发布完点呀点的发现这书有皮了,长脸了呀,笑……还有谢谢小闲人r的评价和打赏,兼之今天是周六嘛,是我最闲的一天,这理由够不够双更?显然够了,那就好事成双吧。下更在中午12点吧。; 0014 突变 翻来覆去地看完之后,徐毅咂咂嘴,觉得这东西也太平常,根本就没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老观主奇怪的也是这点,这么难打开的盒子,里面装了这么不着调儿的两个物件儿,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其实徐毅觉得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太子都能被换成狸猫,偷梁换柱更是古而有之。就像老观主干过的营生一样,据说,就连帝王将相都干过这种挖坟掘墓的事儿,当年乾隆爷看中了明陵的金丝楠木,于是以修葺明陵作掩护,“拆大改小”,“偷梁换柱”,拆下上好的料子给自己修建寿陵。资料上也确实有记载,乾隆修葺过明陵,而且运回了包括金丝楠木在内的大量明陵物料。在现代的考古中,考古学者也亲眼看到清陵建筑材料中使用了明朝的木料、砖石。 当下的殡仪馆就更不像话了,盗窃东西,以次充好这就不值一提了,甚至还有盗卖死者器官等更令人发指的事儿都曾有过,就连偷盗别人家骨灰盒,然后敲诈勒索钱财的事儿哪年还不发生个几起?说不定这东西早都在装进玉盒之前就被偷龙转凤了也未知呢。 不过管它怎么样,这玩意儿就放着吧,尽管不大相信这东西会有能够发现其价值的一天,却也不用太在意,权当个纪念就算了。 这样想着,徐毅就想着把这东西放回盒子里,再看看那纸卷和锦帛。 刚把这玉牌送到盒子上面,徐毅突然只觉手上酥酥麻麻的,随后就是一下刺痛,忍不住就是一阵哆嗦,那玉牌都差点儿掉了下去,赶紧抓住,然后将掌心翻过来送到眼前。 只见手掌那早都只有血清渗出的血泡中不知为何再次流出了鲜血,不过这流出的血却没有流下来,竟自行凝成一颗颗芝麻大小的血珠从伤口处飞起,向着上方的玉牌缓缓飘去。 “我草,这是怎么回事儿?”徐毅大吃一惊,难道这玩意儿是活的? 不由得想起以前听老道给他讲过的一个“乡人藏虱”的故事。 有个乡下人,偶然经过一棵大树,坐下歇脚。他觉得肩胛上隐隐作痒,伸手探去,摸出来一只虱子。他看着这小虫子拼命挣扎,心生怜悯,就用纸裹起来,塞进一个树洞里。过了两三年以后,这个乡下人到城里办事,回来的时候又经过这棵树下,忽然想起那只虱子,就看看树洞,发现纸包还好好地放着。他不觉好奇心动,打开纸包一看,那只虱子奇迹般地活着,但是虱子又枯又瘪,像一片薄薄的麸皮。于是,他就起了恻隐之心,他把虱子又放在手掌心上,仔细地看着它会不会醒转过来。不一会,只觉得掌心奇痒难忍,而虱子吸饱了血,又开始爬将起来。乡下人回到家中,掌心痒处隆起一颗硬核,渐渐又肿又痛,没过几天,就不治而死了。 难不成这玩意儿也是个活物儿,也饿了这么多年,所以想要吸血活过来? 大惊之下不及多想,徐毅直接就虚握住这玉牌,抓着它,然后猛地地转身,甩出手臂,再松开手指,想把这玉牌直接摔到对面墙壁上去。 “都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我就成全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块破玉,如果是,我就真的让你粉身碎骨,哪怕你是个有高度拟态能力的活物儿,这么一下也能磕得你头昏脑胀,摔到半死,到时候老子再收拾你,我还不信水淹、火烧……再不行我还能泼你硫酸,老子收拾不了你!” 不过徐毅作势十足地将胳膊甩了几圈,才惊恐地发现一件事情:自己的手指早都松开了,可是这玉牌就像一块牛皮膏一样,粘在手上,根本就甩不掉,而自己手上渗出的血,也像受到什么奇怪的引力一般,根本没受到任何离心力的影响,依然不管不顾地向着玉牌上面飞去。 而且这血滴在这玉牌上面,径直就被吸收殆尽,那玉牌也没有发生任何sè彩或者形态的变化。 情急之下,徐毅用另一只手去抓住玉牌想把它从受伤的手上撕抓下来,也只是无奈地发现,即便指甲抠得生疼,这玉牌仍然无法从手上移动分毫。 而且更加令徐毅恐怖的事情是,原本那血泡大小不过如同一颗黄豆,里面能有多少血?刚才发现的时候,那飞起的血珠不过丁点儿大小,只是这么一会儿,这飞起来的一颗颗血珠都差不多有绿豆大小了,而且频率也越来越快,几乎要连成一条直线了。 这怎么可能!这血泡都是在皮下成的,这个深度,只有一些毛细血管,像血泡就是因为毛细血管受到挤压破裂,血液积聚在皮下形成的血肿。这都说是毛细血管了,能有多粗?怎么可能出这么多血,就算割破小点儿的动脉都不可能出血这么快。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琢磨这出血原因的时候,还是先想着怎么把这该死的东西弄掉才是真的,这跟牛皮膏药一般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究竟又想怎样? 情急之下,徐毅也顾不得许多,徐毅翻过手掌,直接抡起胳膊朝着条案上玉盒的一个边上狠狠地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条案都被震得一阵摇晃,笔架上的毛笔甚至都弹了起来,有两支还掉到地上滚到了条案下面,烛火也被震得突突直跳。 尽管隐隐间能看到那玉盒和玉牌间迸起了一丝火花,可见这下用力之大,徐毅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和手掌都被震得没有一丝感觉,只剩跟玉佩碰触到的手掌和手指犹如被汽车碾过一般钻心的疼痛,不过又没有骨折,徐毅也不知道,这可没有检查的时间。 如此大力拍击之下,可是那看起来玉质糟糕至极,之前唯恐用力大了,只怕稍微碰一下就会粉身碎骨的玉牌硬是一点破碎的迹象都没有,反倒在吸了这么多血之后,这玉牌的材质看起来不像玉石,反倒更像是鸡血石,上面的一条条裂纹以及白sè瑕疵上都开始泛起一丝丝红sè来,看上去就像一张血红sè的蛛网一般。 看着这法子也无效,徐毅简直要崩溃了,站在地上四处张望,想着怎样才能将这东西弄掉。 直觉这一会儿工夫,失血至少都得达到上百毫升的样子,甚至能感觉到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恐惧的原因,这一刻自己的心跳得扑通扑通的,至少得达到一百二十次左右,而手臂上的表浅一根根都怒张起来,整条胳膊青筋迸起,看起来无比的狰狞。 就在这当儿,那伤口处又有变化,那道鲜血已经变成一股差不多小指粗细的洪流直冲那块玉牌,甚至徐毅自己都能感到不止动脉,甚至连着静脉内的血液都在反向流动,血管壁上没有神经,但是徐毅仍然感到阵阵胀痛传遍整条胳膊,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徐毅只能猜测这是因为受到血流压迫,血管膨胀起来压迫到肌肉的原因。 而那血泡处的伤口,更是如同敞开的水龙头一般直接把血shè向那块玉牌。徐毅看着这简直比股动脉破裂还要厉害的出血,惊恐万分,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另一半身子都因为缺血,开始感觉到一丝微微的凉意。 这吸血的鬼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比水龙头还快的血流,这一会儿就不止四五百毫升吧,如果上到房间里去找东西当捆扎带显然来不及了。 四下快速扫了一眼,徐毅迅速弯腰,忍住眩晕,从鞋子上抽下一根鞋带,用另一只手拿着,在拿着玉牌的肘关节处缠了一圈,两头合起来打了个结,然后从笔架上抓了一只毛笔插到手臂和鞋带中间,准备用它来绞紧鞋带,压迫肘部血管来止血。 “如果这样还不行,止不住血……”徐毅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地飞速转动着毛笔,眼睛却转向了桌子上的柴刀。 没等着绞上几圈,手上的玉牌却再次发生了变化,接触到玉牌的手指能感觉到这玉牌突然间变得滚烫,仿佛融化一般,变成一滩红sè的液体,随即上面分出一丝,径直钻入徐毅掌心那道伤口。 一道红线迅速地向着手腕蔓延,没入衣袖之内,徐毅只觉得一股热流沿着手臂飞快地沿着胳膊向上飞奔,这股热流在进入胸口后迅速地向着周身扩散,红线所经之处,立刻丧失了所有感觉和运动的能力。 很快徐毅就看到自己另一只手上同样出现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红sè细丝,只不过周身上下这一刻如同被下了紧身咒一般,连勾勾手指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更不用说拿刀砍手了,这真能拿得到刀的话,恐怕也只能抹脖子了。 徐毅感到,除了头部,身上其他地方就像要燃烧起来一般,除了火辣辣的热,什么都没剩下。 徐毅眼睁睁地看着那盯着那只见那滩液体越变越小,终于全部进入体内,随即一股热流直冲上徐毅的头部,如同被重击一般,徐毅瞬间失去了知觉,脑内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好奇害死猫呀,想不到我就这样交代了,靠!” 一股红光从徐毅周身迸出,笼罩了整个密室,随即消失不见,而不省人事的徐毅,也仿佛被这红光消融了一般,从房间内消失不见,只剩下案板上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 0015 生死 徐毅醒过来的时候,周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就连想睁开眼睛都无法做到,只是后背和四肢传导过来的感觉,能够判断出着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两只耳朵里面吱吱哇哇的声音响个不停,就像是谁把老古董的矿石收音机的喇叭按在自己耳朵上,然后不断地旋转按钮不停地调台时候传过来的那种声音,脑子里眩晕如cháo,不断袭来。 “我这是怎么了?”徐毅想去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只徒劳地发现自己的脑子一团混乱,稍一动念就头痛yu裂,恍若宿醉未醒,根本就无法集中jing神。 好一会儿徐毅才想起之前的事儿,不禁深深叹了口气,“果然是不死万万年,人死鸟朝天,古之人诚不欺余也……不过这死法,还真他娘的憋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毅努力地睁开双眼,随即又闭了起来,两眼又干又涩,就像刚刚被撒进去一把沙子一样,就连转动下眼球都磨得生疼。无奈之下,徐毅只好眯起双眼,左右打量着。不过除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什么都无法看见,就连想转个头都无法做到。 又一阵眩晕袭来,徐毅顿时失去了知觉。 徐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才觉得耳朵中的吱吱声消失了,而四肢也有了一点儿力气,硬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才知道自己身下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生长的黑土地,不过也就这样了,三五米以外的地方仍然被浓重的白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 “那玉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啥非得挑上我,老子一辈子孤苦贫寒,读书勤奋好学,实习认认真真,就连走路都谨遵交通规则,顺带扶老太太过马路,难道真的是好人命不长?我不就是修房子之前没看阳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不宜修宅、动土?那破玩意儿人家摆弄了不知道多少年都没事儿,我这拿手上分分钟就变催命牌,我这是出场就挂掉,上阵就中枪的万年龙套命吗?” 尝试几次,始终不够体力站起来,徐毅只好无奈地放弃,坐在地上等着体力慢慢恢复。 四周的雾似乎比先前小了一点儿,不过也还是看不清太远。眼睛在这种情况下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徐毅就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不过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也就只能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唉,死就死吧。路易十五世曾经说过‘我死后,哪怕他洪水滔天’,我这辈子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没啥可被清算的,也没什么家人,倒是省了太多牵挂。别的也管不了,只能祈求村里人发现我尸体的时间千万不要太早了,宁可我这身臭皮囊烂透,只剩骨头架子,也千万别让他们看到我这满身红线的诡异模样,免得更加吓坏了他们。而且那玉牌变的玩意儿千万不要再去伤害别人才好,这些年受了村里这么多恩惠,没机会报答了,但愿还有来生吧……” 上下左右看看自己,没缺胳膊少腿的,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之前自己穿在身上的,再抬起手在头上、脸上胡乱摸了一把,徐毅彻底放下心来。 “鼻子耳朵还都在,脑袋瓜子还是囫囵个的。还行,就算死了,也没在头上开个窟窿,又或者缺个胳膊少条腿啥的,怎么也算落了个全尸,咦,这手上的血泡和满身的红线也都消失了,我这算满血复活么?” “原来这还真有另一个世界,不过我这儿是在哪儿,传说中的牛头马面阎王爷呢?就算没有牛头马面,阎王小鬼儿,那就来个白衣飘飘的女纸也好呀……呃,真的有yin间,那我是不是可以看到干爹了?也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过得怎样?” 坐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徐毅才收拢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四周白茫茫的大雾里,。 “谁知道这迷雾背后究竟是是灯红酒绿还是暗藏杀机,是前者怎么都无所谓,但是如果是后者……算了,就算现在来个手提大棒的婴儿都能把我完美ko……”徐毅想了想还是躺了下去,不舒服罢了,这总比无力抵抗强吧,还是尽快恢复些体力才是真的。 至于无意中挂掉这件事儿,倒真的没让徐毅太过介怀。“天大地大,死者最大,老子都挂了,还有毛好怕的?等老子找出来为啥挂的,老子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想清楚了这点的徐毅反倒难得地轻松,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难道现在后悔,哭哭啼啼的就能复活了?还不如索xing接受结果,谨慎行事,这样也省得再遇到什么危险,这未知的世界谁知道有什么鬼东西。 徐毅毕竟出身贫寒,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就懂事儿的徐毅更是早早就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再加上学的又是医学累专业,所以原本就谨言慎行的徐毅在上了大学之后格外的刻苦努力,而这几年的实习也更是让他养成了小心谨慎的xing格。 是死是活,也没人喜欢躺在这冷冰冰的地上。感觉到四肢终于有些力气,而四周的大雾也开始有了消散的意思,徐毅直接双手撑在地上,翻过身子趴在地上,四肢一起发力,摇晃着站了起来,不禁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就像在地上蹲坐时间久了,然后突然站起来发生的体位xing低血压一样。 “这死了不该是原地满血满状态恢复么,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眩晕,难道这失血过度的负面状态还没到刷新的时间?” 就这么一折腾,徐毅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站在那里喘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刚刚坐在地上还不觉得,这站起来以后,徐毅能够感觉到这里明显比家里的温度更高。 虽说已经快五一了,不过前段时间的降雨,还是将气温给明显的降了下来,虽然这几天一直晴天,不过气温也比去年和前年同期要低上好几度,往年的这个时候,晴天的话,穿着一件短袖都不会冷,哪里像今年还得在衬衫外面套上一件外套才行? “这yin间在所有小说里面不是都yin冷cháo湿的么,这温度,至少得有二十五六度吧?” 身上的外套有些穿不住了,拉开外套的拉链,徐毅就想把它脱下来。 不过褪下一只袖子,却又再穿了回去,只是把里面衬衫的纽扣再解开了两颗,这鬼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一直这样的,还是像chun秋季节早上ri出之前的大雾。 “咱这刚死过一回了,谁知道接下来再遇见点什么,这衣服多一件顶多出点儿汗,像我这种冤死的,万一再来场六月飞雪,少一件衣服,谁知道鬼会不会感冒,又会不会被冻死,还有这是不是死了才能再投胎转世,真投胎的话千万别让我投胎成一只懒猫,这冷天就往灶膛里钻,那就真成冻死鬼托生的了。” 如果这么热的地儿都能被叫做yin冷,想来这十八层地狱里面上火山、下油锅可能就只是人家在蒸桑拿和泡热水澡呢。 雾还没有完全散开,能看到的地方还都跟脚下一样,不知道身处何方,四周到底有些什么,所以徐毅也不敢乱走。 毕竟这四下什么都看不见,谁知道哪里才是正确方向,这雾再散开点儿,能看清远一点儿的地方再看怎么走吧。 抬手腕看了看表,上面的时间显示的是八点,这才反应过来,这同样是八点,反映的也未必就是之前的八点,自己挂了到现在不知道多久,谁知道是三天回魂还是七天回魂。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到底转了几圈,要是自己这表有ri历功能,还行,至少知道这玩意儿走了几天,而且这yin阳两重天的,谁知道这里是用的哪个美国时间。 也不知道这yin间是不是有太阳,不过看着周围越来越亮,浓雾也越来越稀薄,徐毅觉得这应该是有吧。 浓雾散去的速度越来越快,还没等徐毅想清楚怎样才能确定自己到底挂了多长时间,这雾就完全消散开了。 看着眼前这直径差不多有百八十米,如同倒扣的圆碗一般把大地笼罩起来,发散着柔和光芒的白sè光罩,徐毅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难道这是神马科幻世界里的防护罩么?没有任何的传说里说yin间会有这样的东西呀,难道我不是死了? 想起件事儿,徐毅下意识地低下头,转了一圈,然后喃喃自语:“果然是没有影子的,看来我还是死……” 话音未落,突然想起这光罩上发出的白光相当柔和,没有刺眼的感觉,不过这光罩比最先进的无影灯也好上无数倍,毕竟再多点光源的无影灯是必须完败给拥有完美球面光源的光罩呀。分布这么均匀的光照,怎么可能会有影子? 这一招不灵,然后徐毅又伸手咬了下自己的手指,有些痛,不是说死人是没有痛觉的么,那我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0016 梦醒 徐毅习惯xing地并起左手食指和中指,搭在自己手腕上。 有脉搏,不过感觉血管之内十分空虚,再加点力气向下按去,关脉虚无,寸脉和尺脉跟之前差不多,就像按在葱管上一样。 “芤脉,多见于大出血之后的脉象……不对!有温度,有脉搏,不是说鬼魂是没有体温,更没有脉搏的吗?那我难道没死,只是临死之前的幻觉,更或者干脆就只是自己是在做梦?” 但,怎么可能有这么清晰的梦? “之前处理好病人,我就去值班室睡觉……之后下来,翻看遗书……再到刚才,那我到底自己有没有查房,有没有回家,又是不是真的有密室,又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是睡觉时候手臂没放好,压到胸口造成的通气不畅么?” 徐毅不由得倒过去一件件地想之前的事情,这一刻觉得自己就像是庄生梦蝶的庄子一样,庄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还是梦到蝴蝶的庄子;徐毅也搞不清楚,究竟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还是这是梦中的另一个梦,不过这样看来,自己定是做梦无疑。 站得太久了,有些头晕眼花的徐毅一屁股坐到泥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扯下衬衫外面的夹克扔到地上,反正这是个梦,管它有什么呢,或者再吓一下自己就会醒来,不过之前血流如注都没把自己吓醒,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把自己再吓醒了。 仔细打量这一片圆形的大地,地面上的黑土cháo湿柔软,抓一把觉得比自己家的田地强多了,自家的山边地,都是黄泥地,土质不止不够肥沃,里面还夹杂着一颗颗大大小小的石子,根本不像这个这样舒服,用力捏住,就能捏成一团,再轻轻一碰立刻就能散开,这样的土地如果能用来种点东西多好,可惜这只是在梦里……想到这儿徐毅不禁笑了笑,自己还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这一刻他终于能够理解为啥村民平时十分和气,可是为了分地时候自家能分到一块好一点儿的地片就能吵个半天。 村里人还是太穷了,或者当初如果自己不是选择医学就好了,这最多只能让乡亲们减少痛苦,却不能帮他们改善生活。 的确,健康就是最大的财富,但这话,也往往只有成功人士才能假惺惺地说出口,或者他们忘了在成功之前是怎样拿自己的健康来换取财富的,或者拥有了足够的财富的他们愿意用财富来换取健康,但是却不知道那些有形的财富,未必能换取幸福,也未必能换回健康。至于绝大多数人,即便拿健康去换取,却也往往换取不到足够的金钱。 如果自己是学农业的,或者可以学以致用,帮着村里面改善下种植结构,又或者是帮着村里选择一些优质的水果什么的。 但是转念再想自己,徐毅不禁又有些怀疑,自己这应该算是特例了,看看自己同学们,只靠着看录像学习解剖,看ppt学习,上学期才开始生产实习,怎么可能马上就给人看病?徐毅又不确定了。 或者农大比中医药大学会强点儿,学生会有更多的动手机会吧,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再歇了一会儿,徐毅又慢慢爬起身来,朝着前面走过去,这天茫茫,野苍苍,连个地标什么都没有,靠什么来分辨方位呢,不过仔细看,徐毅还是发现了一点端倪,在他左侧的那里,似乎有一片凹下去的地方,莫非那里是出口? 不过等他走过去看的时候,却又有些失望了,那里不过是一个直径两米多,深也差不多也有半米的一个土坑罢了,除了圆了点儿,没啥特殊的,害得自己空欢喜一场。虽说下去检查下没什么难的,不过这爬上爬下的,只怕太消耗体力了,而且一眼就看到底。 “下去也就这样了,还是到光罩那去看看能不能出去吧。”想着,徐毅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光罩走过去,其实就算是走到最远一面儿,也不过多走几步路罢了,不过看着是哪面都一样,这里近些,能少走一步就是一步了,自己这还虚弱着呢…… 地面松软,踩上去有些像踩在羊绒地毯上一般,非常的舒服。 这罩子里的空气既不清新也不沉闷,想想也是,这看起来就是一片不毛之地,去哪里找什么野花、青草,有怎么可能会有啥子花香,青草味儿呢。 “就是不知道这白sè罩子是不是透气的,要是不透气,自己不会在这么空旷的地方窒息了吧?” 再想想,又粗略地算了一下,徐毅笑了,这么大的空间,空气都得上百万升,自己这种状态如果想把所有空气呼吸一遍,至少也得十几二十天,真要把氧气消耗到不能支持机体活动的程度,谁知道这得到猴年马月,这梦要做到这种程度,真跟南柯一梦差不多了。 自己身上连一点儿吃的都没,也没看到这里面哪里有水,用不上被憋死,恐怕早就该饥渴而死了。 “幸好是个梦,要不然,鬼才在这儿瞎晃呢,还不要命地往这罩子边上凑。” 这白晃晃的谁知道这光谱是个啥,不过看这样子像是什么高科技的人工光源,更没办法排除这里面掺杂着某种辐shè。 这也就幸亏这是做梦,这要不是做梦的话,徐奕绝对想办法第一时间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万一真有强辐shè怎么办,这活埋是憋屈了点儿,只怕还比严重的放shè病强上千万倍吧? 真暴露在shè线下这么久,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普通人不知道放shè病,更没机会见到放shè病,但总知道凡是医院不管ct室还是放shè检查室的大门上可都贴着一个大大的黄sè三角标记,那上面有一个zhongyāng一个圆形的黑点,周围排列着三个黑sè扇形的图标。 这玩意儿不是说室内提供风扇,也不是说一个人可以有至少三块西瓜,管够。 下面几个大字写得清清楚楚:当心电离辐shè! 就算没放shèxing又怎么样,这罩子是不是隔离罩也不好说,这么好的地上却什么都没长,是不是这土壤里面有什么毒素之类的东西,又或者是有什么古怪的微生物,甚至在地下藏着什么恐怖的怪兽或者蛇虫鼠蚁将所有的东西都吃掉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罩子里的自己,十有仈jiu用不多久就得变成这玩意儿的排泄物。 小心地走到光罩边上,没感觉到什么热度,不过徐毅还是很小心地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捏成一团,朝着光罩上扔过去,看着土块只是撞在光罩上然后被碰碎了散开落在地上,徐毅这才放心地伸出手去,不过至少在里面没看到有啥像是金属丝的结构,手挨得很近了,也没感到有啥汗毛竖起来的感觉,不过要是真的带着高压交流电,那自己也没辙,这没办法检查呀。 用手背在前,轻轻地在光罩上面拂了一下,温暖柔滑,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徐毅这才放心,翻过手来,用手掌来接触这光罩。 这光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摸上去感觉像是摸在一个气球上面一样,用手轻轻一按,光罩直接就能凹陷进去一点儿,但是随着徐毅收回力气,它又立刻恢复原状,把徐毅的手推回原处。 逐渐加大力气,徐毅发现,无论怎样用力,最多也只把这光罩压进去不到两寸深就再也一点儿也推不动了,用一根手指或者倾尽全身的力气顶过去都是这样,但是在外面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阻挡在外面,这古怪的罩子似乎本身就这点儿弹xing。 想了想,徐毅摸索着口袋,掏出那个火机打着或凑到上面烤了起来,只是尽管火机都已经被烧得冒出一股子塑料味道,这光罩仍然故我,甚至摸上去连一点儿热度都没有,也没粘上半点儿烟尘。 接着徐毅再拿出钥匙串,找了一把前段时间重配的科室钥匙出来。这个钥匙的前端没有打磨好,摸上去有些扎手,如果用力摩挲的话,肯定能把手指割出口子。不过徐毅当时没注意,后来用的时候发现了,却没时间去重新打磨,这时候正好拿来测验这玩意儿。这要是柴刀还在就好了,那样就来练一下什么叫力劈华山,怎么也比这钥匙强多了。 用力地朝着罩子上面戳了几下,上面没有半点破损的迹象,徐毅一咬牙,捏着钥匙,将那尖刺靠在罩子上用力在上面用力地刮了起来,科室钥匙都刮得滚烫了,也没把这光罩划出一点儿痕迹来,只是钥匙上的尖刺反倒被打磨得圆润无比。 不是这里,那就只有绕着这罩子走一圈再找找有没有看不出来的出口了,不过看着这一马平川的地面,没什么明显标记物,想了想,徐毅就在地上堆了个土堆做成标记,稍微用一点力气按在光罩上,沿着一个方向往前走去,可是直到兜了一圈再走回标记处的时候,手底下的光罩也没发现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看来这光罩也出不去,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能够提起来,但是自己在靠着地面捏了一小块儿向上提起来,却只能拉起来一点点,下面又露出新的光罩来。 看着地面比较松软,徐毅干脆就紧挨着光罩向着底下挖了下去,不过就算挖了差不多半米深的样子,露出来的仍然还是完整无缺的光罩。 再向下挖了几把,还是这样,徐毅只好无奈地放弃了,谁知道这光罩埋在地下到底多深的地方,在没有别的办法之前,还得要保持足够的体力才行,暂时这样吧,真的找不到路,坚持不住的时候再接着挖! 0017 浴盆 那剩下没有检查过,跟其他地方明显不同的,就只剩前面看到那个浅坑了。 不过徐毅这折腾一圈下来,累的跟死狗差不多,实在没力气再走回去,所以只能靠在罩子上,休息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徐毅才起身朝着那个浅坑走过去。 等徐毅看到到那个坑的时候,就是一愣:刚才看着这浅坑才只有一米,这么折腾了一圈儿,怎么也没用上一个钟头吧,这么一会儿没见,这坑已经变成一个直径差不多四五米,深度也差不多接近一米半深了。 难道这坑要长满整个空间,来个纯粹的坑爹? 这也让徐毅有点儿犹豫,原本还想下到坑里面去看一下,这变成这样,下去是容易,这等下怎么上来?要是身体好的时候没问题,现在要是有阵大风,都能刮自己俩跟头,这下去的话,十有仈jiu就得把自己活埋在坑里了。 所以想了下,徐毅还是退后几步,远远地看着这坑不断地扩张着。 等到这坑扩张到直径差不多七八米的时候,突然坑里面就闪现出一阵红光,而且在不断地变强着,转眼就比罩子上的白光更加厉害,甚至鲜艳得刺眼,这是要火山喷发么? 徐毅毫不犹豫地直接退后,靠在光罩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泛着红光的深坑。 显然徐毅又是虚惊一场,那红光不止没放散出热量,甚至连一点儿浓烟、岩浆什么的都没出来,只是在那洞口上根本没有一点儿扩张到外面的意思,就在那里忽明忽灭地闪了差不多三五分钟,然后就跟出现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不管这红光到底是什么,徐毅却也不敢走到那水坑的旁边,就靠在光罩上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坑洞,等着看里面还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没用徐毅等待多久,那坑洞里面就传出一阵‘喀嚓‘声,随即,只见一块黑sè的东西唰地从坑底飞出,碰到上面的光罩,击打出砰的一声,随后掉落下来,砸在水坑旁边的地面上。一道杯口粗细,银白sè的水柱紧随其后,从那坑洞里向上直shè而出,差不多蹿出坑口四五米才收敛住上冲的势头,落向坑洞里面,发出‘哗‘的一声,随即就是一阵沉寂,只是能够听到极其微弱的水声从坑洞里传出来。 几不可闻的水声如果不是在这个绝对安静的空间里,绝对会跟自己的心跳一样被自己遗漏的。 好吧,这还真的不用看了,这都冒水了,还怎么可能是出口。 不过这鬼影子都没一个的地方,难道是个水牢? 随后徐毅就觉得自己想多了,这是做梦,很多情节是没啥意义的,合理或者不合理都很难分辨得清。 真实的话,哪儿有这么不靠谱的事儿呀。这得多大的深仇大恨,又或者把自己抓来的人心理得扭曲到什么程度,这才真的费力不讨好地这么干。 真要这么大费周章,还不如直接把自己干掉省事儿呢。 虽说自己也在农村长大,家里也没多少农活儿,所以自己也没干多少农活儿,这小体格儿跟一般城市学生根本没本质上的差别,能强壮到哪儿去? 真要来个会家子,随便做掉三五个像自己这样的大学生,那就是手拿把掐的。 一直紧张和疲惫占据着上风,不觉得怎样,这听到水声,徐毅一下子就觉得口干舌燥,心里面像是有把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只觉得这一刻这嘴唇都异常的粗糙。 徐毅咬了咬牙,拔腿朝着坑洞走去,哪怕这水里有剧毒,又或者里面蛰伏着一头怪兽也认了,都这么久了,这地方也没看到有任何别的变化。 反正这是做梦,就算有毒又如何? 真毒死自己的话,想来也就会梦醒了吧。 “这做梦都在查房,等着醒了,还是得去查房、写病历,我不会是换上职业恐惧症了吧,用得着做个梦也这么敬业么?” 等到徐毅走回坑边的时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自己刚才看着那水坑就是这里的地面不断沉降、向下塌陷一点点出来的,所以这水坑的边上本来是泥土形成的,最多也就是比较圆就是了。 但是这一刻,明显能够看出这坑不止已经变大变深,而且也变得口大底小,zhongyāng最深处差不多有三四米深,看上去就像一个超大的黑碗,跟头顶上那罩子一上一下,一反一正,一黑一白地相互对应着,如果再考虑到这已经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光滑的碗壁,那还可以再加上一软一硬这一条,甚至在这坑的边缘还有一道高出地面不过两三寸,差不多有半米宽的一个边沿。 看着这坑壁光滑如镜的表面,徐毅看着这材料感觉有点儿眼熟,再想起之前这里面飞出的那个东西来,想来那玩意儿不是啥活物,飞出来以后一头扎进泥地里没任何动静。 辨认了下方向,徐毅就跑到那东西掉出来的地方,地面上没有东西,只是在掉落的位置上出来一个小洞,徐毅伸手就把那玩意儿从泥里面挖了出来。 这东西没多大,外面裹着一层泥也才鸡蛋大小,不过沉甸甸的。 徐毅将上面的泥土都掰掉以后,就看到这东西不过就是一根一寸粗细,高度个差不多也有左右的圆柱,漆黑如墨,如果不是上面泛着一种温润光泽,徐毅只怕会以为这是空气电池里面的一截碳棒。 徐毅现在更加确定:这东西跟之前桌子上的那个盒子的材料应该就是一种东西。 整个深坑现在看上去直径差不多有七八米粗,最深处差不多有三四米深的样子,徐毅不禁吁了口气,这要是刚才贸贸然进去,即便没有变成这种材质,只怕光这么大个坑已经足够坑杀自己了,更何况后来出现的拿到红sè的光芒,十有仈jiu自己就真被坑在里面了。 不过现在这坑里装了差不多一尺多深的清水,透过这水,还能看到这坑的底部zhongyāng有一个小圆洞,想必就是自己手上现在拿着这块掉下来形成的。 圆洞再过去一点儿的水面上还有一股高出水面一尺多高的清澈水柱不断地向上冒出来,当然,徐毅知道这是因为水的折shè,所以看上去如此,那水柱应该就是在圆洞的正上方。 看着坑里的水面徐徐上升,徐毅不禁觉得这深坑不像是一个大碗,更像一个被埋在地下的超大号浴盆一样。 的确这没达到“千年老松做衣架,万里长江当浴盆”的气势,但是这再怎么也比不过这浴盆的材质好呀。 这要真是玉石,这会不会是世界上最奢侈的浴盆? 以前看的神马高科技浴盆、黄金浴盆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即便徐毅再不懂行情,也听说过‘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种说法,也猜得到这么大块的玉石肯定是极其罕见,就算再有钱,你也得找得到这么大的玉石才行,绝对是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得到! 这也就是做梦,否则任谁看见一堆土坷垃转眼间就变成金坷垃,再心静如水的人,恐怕也得欣喜若狂吧。 尽管徐毅也不懂得这墨玉到底是啥玉石,更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能够值多少钱,究竟是按体积卖还是按照重量卖的,不过这都不妨碍他拿着手上这块玉石意yin一下,要是真有这么一大块墨玉,甚至有办法能把这些黑土变成墨玉,就算是按吨卖恐怕都得富可敌国! 不过转念一想,这就是个梦,这要真的是现实,不知道别人怎样,自己是肯定不会去卖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实力,却聚敛了无数财富的那不止是被叫做富翁,更是会被更多的人叫成“肥羊”。 就连这黑土都能变成墨玉,这土坑都能变成个自动上水的浴盆,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到底怎么才能出去,不过徐毅也不着急了,干脆就坐在这浴盆的边沿上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上的石头,看着这喷出的水积聚在“浴盆”里,一直到跟外面的地面差不多的样子才停了下来,只是偶尔才有一个气泡从水底不知通往多深的地下徐徐升起,在水面上迸裂开,证明着这并不是一盆死水。 伸手掬一捧水送入嘴巴,甘甜爽口,一道清凉之意从喉咙一直传到肚子里,不禁让徐毅jing神为之一振。 也不知道是自己严重失血导致的脱水太严重还是这水的味道真的非常棒,直觉这水比自家的井水还要好上许多,更是完爆市面上卖的所有瓶装水,伏在这“浴盆”边上一顿鲸吞狂饮,不知不觉间徐毅就灌了一肚子的水,等他心满意足地直起腰的时候,甚至能听见自己胃里面因为活动出现咣当咣当的水声。 不过这也就是做梦,要不然徐毅才不可能伸手去喝这水呢,谁知道这水是不是有毒,谁能保证这水一定是泉水,没化验又怎么能知道这水里一定没有寄生虫卵或者什么致病菌?就连瓶装水的质量标准都不如自来水的标准,这没化验的东西,谁能保证这玩意儿就一定安全? 或者这也是一种职业病吧,不过在山里面也是如此,虽然活水相对安全一些,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就像血吸虫的宿主钉螺就喜欢在流动的山溪里生活。 不过既然这玩意儿像是浴盆,徐毅干脆就脱了衣服,只穿着裤头跳到里面去泡了一会儿,水温跟空气温度差不多,所以不觉得很凉,反倒觉得很是舒服。徐毅在水里一直泡到身上软绵绵地,这才心满意足地爬出这浴盆,躺在这浴盆的边沿上,闭目养神,等着身上的水变干。 折腾这许久,徐毅不禁也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两只眼皮不停地往一起靠,于是索xing闭上眼,想先休息一会儿再说,或者干脆睡过去,再醒来,想必就该真的天亮了吧…… 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徐毅就感觉有点儿疲倦了,身体和大脑都渐渐放松下来,眼看着就要睡了过去 徐毅猛地坐起来,刚刚明显感觉到自己似乎看到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这是什么?‘ 徐毅猛然睁眼,却发现依旧坐在原地,周围依旧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响。也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明明是闭着眼睛的,而且还觉得这白光虽然不是很亮,但闭上眼睛仍然能够照进眼里,觉得十分不舒服,这才伏在那里睡的,怎么可能感觉到光亮呢? 难道自己有透视的特异功能了么? 再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那种感觉。 难道是因为体位关系?徐毅试验着再次趴到那边边上,自己身上的水滴在那里,留下的印记还在,所以干脆就躺倒原地,照着原先的样子闭上了双眼,等了半天,却依然没有任何感觉,要说有变化的,恐怕只是因为自己补充够了水分,泪腺桶子在收到足够的薪资以后,停止消极怠工,恢复正常工作了,眼睛感觉不到干涩了。 这一定要放松jing神才能看到?徐毅思前想后,最后终于想到刚才是自己有了一丝睡意,心情十分放松的时候才感觉到的,绝不是什么眼花了。 深呼吸几口气,徐毅再度闭上眼睛,然后尽量放松心情,不过毕竟有意为之,一直到身上全干了,这也没看到有啥不一样的东西。 徐毅起身将衣服穿上,干脆不想这玩意儿了,还是睡一觉算了,不过就在他刚有睡意的时候,那画面再次出现,从一片模糊到越来越清晰,不过没等画面完全清晰,徐毅就忍不住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刚才看到的东西再次消失不见,又失败了! 看来是这样了,只有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才能看到! 徐毅也不沮丧,毕竟这办法靠谱,只要有办法,掌握规律,那么失败她儿子就一定能妥妥地顺产出来。 再次尝试,强忍着心情,终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是什么了,这分明是之前梦里的密室!书架、书案、座椅都在,甚至自己放在那里的柴刀、塑料袋都在,只是没有任何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一激动,那场景又不见了。 徐毅就像得到一个新鲜玩具的孩子一样,再次开始尝试。 不过一次又一次地,徐毅发现想看到这画面越来越轻松,到后来甚至只要想,就能看到,难道这真的是特异功能? 不过每次看到的都是一个样子的,而且有点儿像是他们玩的那种叫cs还是啥的打枪的游戏切换成第一人称视角的时候看到的那种感觉,向着各个方向变动视角都没问题,不过却也发现,看到的地点始终就是固定在这一个地方,想挪动这视角丁点儿,这画面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看着,徐毅不禁动了念头,这看都能看到,这能出去么? 猛然间,徐毅又是一阵眩晕,随即再度昏迷过去。 我还是比较厚道的,四千三百多字,不拆分了,就这样吧,今天要是能到一百收藏,再加一章三千的,时间不定了,毕竟我也得能写出来才行呀……原本想早上发的,想想算了,还是临睡前发吧,下章还是三千字的。 0018 掩饰 “咦,我醒了呀,这觉睡的,我怎么没盖被子?好冷……”说着徐毅伸手在身旁乱摸,想抓被子盖在身上。 随即感觉自己身上这衣服不对,根本就不是睡衣,还特么的躺在地板上! 徐毅从小就有个习惯,喜欢裸睡,小时候如此,上了大学就更无所谓了,毕竟男生宿舍楼,就连管门房的都是胡子拉碴的老大爷,而男生寝室查寝的也全都是大老爷们儿,有啥好害怕的?夏天天热时候,楼层浴室里面人满为患,有些人懒得等,干脆自己去市场买来软管花洒,直接接到水房的龙头上,光着屁股冲到爽快。 只是在医院值班的时候,徐毅才没敢这样睡,毕竟这值班室有钥匙的人很多,而且科里的医生的更衣柜全都在这个房间里,这要是睡个懒觉忘记了起床,还不小心地把被子踢了,这等到上班的来了……男医生还好说,万一这要是不小心进来个女医生,这跟耍流氓有啥区别?明明自己吃亏,还得被人家埋汰,太划不来了;再说,这值班室的床单被罩虽然每天更换,可谁能保证这洗衣工会真的把值班用品单独洗呢,再说万一洗不净…… 所以徐毅尽管不习惯,却也还是每天睡觉至少要穿套睡衣才行,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儿总是自己先把睡衣洗了,等着交班完事儿后再拿到外面去晾晒。 “我晚上时候明明把睡衣放在床头来着……”是自己是太困,忙完回来倒头就睡,忘了脱衣服? 不过这四下一片漆黑的,床在哪儿呢?看这样是王姐怕有灯光自己睡不好就把走廊这里的灯又给自己给关掉了。 值班室是在楼道拐弯的里面,加上外面又全都是树,也没个路灯啥的,所以如果谁把走廊灯关了,房间内倒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身边摸了几下,却怎么也抓不到床板 “靠,我这是滚出多远了呀?”抓了几把,徐毅还是放弃了,随即拍拍额头,“我真是笨死了……”伸手去掏裤兜,却无奈地发现,打火机按下去,却怎么也听不到打火的咔嗒声,弄得手上都是一股液化气的味道也没把火机打着。 “我这儿是在哪儿?”徐毅伸手在前面缓慢地挥动着,总算碰到一个床脚东西,刚想扶着站起来,却觉得一阵古怪,“不对!” 隐约着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徐毅再一次伸手在地上摸了几下,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值班室的地面是铺的陶瓷地砖,自己还不止一次听到科室里人说这地砖选的不好,太差了,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很容易摔跤,后来林主任找单位说了,领导说这新大楼马上动工,这旧楼准备挪作他用,再换的话是浪费资源。 再后来总务科长抱着个大箱子来到科室,说这是院长让去采购再送来的防滑的拖鞋,让大家先将就一下,等到新大楼造好,地砖采购的时候一定注意这些问题。 这刚刚摸到的地面摸起来也还算光滑,不过一点也不像科室的瓷砖,那种滑有种涂了油,滑不溜手的感觉。 难道真的有密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扶着这床脚一样的东西向上摸,徐毅不算高,一米七五的个头只能算是普通,坐在地上怎么也得接近一米的高度了吧,可是这手臂都平着抬起来了,不光没摸到栏杆,就连铺在下面的床板都没碰到,这怎么可能是床。 再想起之前的事儿,徐毅总算知道自己摸的是什么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床脚,这明明就是那张条案! 之前的林林种种立刻涌上心头,徐毅不禁怀疑,自己难道是中了什么有迷幻作用的毒药,产生的幻觉么? “要冷静,不要惊慌!”强自按捺下想要转身跑出这个密室的冲动,徐毅开始一点点地想自己下到密室之后的点滴。 毕竟这黑灯瞎火的,怎么爬楼梯,这要是不小心摔倒,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终于想起,自己在条案上的袋子里还有个备用的火机和蜡烛,不过一起放上去的还有柴刀,这要是不小心摸到柴刀,再钝,那也是刀呀。 手指搭在条案面板的侧边缓慢地划动了一下,发现这面是条案的侧面,再摸到条案边上,顺着这个角慢慢地向前摸,终于在案子上面找到了那个装着火机和蜡烛的袋子。 打着火机,再拿出一根蜡烛点上,徐毅这才看到,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剩下的一点烛芯歪歪扭扭地躺在烛台上面,融化下来的烛泪在书案上面流了好大一滩。 徐毅再清理了下烛台,将手上的蜡烛插到里面。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盒子仍然没有盖上,桌子上的东西也都保持着失去知觉前的状态。 “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的幻觉?难道这房间里有什么类似曼陀罗之类会致幻的东西,让自己产生了一系列的幻觉?” 想着,徐毅下意识地摊开双手,手心上面都是刚才在地上摸的灰尘,但是却看不到哪里有什么血泡,更没有什么伤口。 “难道之前就是幻觉?那我看到的那遗书,或者也该有异常。” 想到这里,徐毅再拿过那张纸,读了一遍,结果却发现这纸上的东西根本和之前“梦里”的没什么区别。 再去看那盒子里,也依然只剩下一块翠玉摆在盒子底下,不过即便把盒子搬起来,再满屋地找了一遍,也没看到哪里有什么玉牌。 自己今天真的撞见鬼了么? 抬起手腕,看到时间,徐毅一拍大腿,坏了,怎么自己这昏迷一下就到四点多了? 徐毅今天还得赶回医院去,宋医生昨天说今天晚上九点半他要出去跟准老婆坐火车去他老家商谈结婚大事,偏赶上他自己又轮到今天夜班,所以让徐毅八点之前到单位替他个夜班。 徐毅原本还想着全都帮他上了,他说不用,自己东西都收拾好了,八点左右他朋友来接他,不过医院这里离着火车站近一些,所以他也不想下班回家再折腾回来。 早上走的急,忘记跟王姐交代一声,不过乡里最后一班往县里的车是下午六点发车,自己要是抓紧时间应该还能赶过去。 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等下上去抓紧时间把地面复原,不能被人看出来。这密室里有古怪,自己遇见的就够离奇的了,万一哪个进来再不小心遇上点儿什么危险怎么办? 至于跟老村长说这里的事儿,徐毅自己都觉得荒诞,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看来只能等着下次回来检查过再说,反正自己也知道这里怎么下来,再说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来,如果弄好了,也不一定能有谁注意到有什么问题。 徐毅想了想,再拿着蜡烛想出去。 “咕噜……咚”徐毅转身刚一抬脚,就听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滚到了书案下面,撞在了桌子腿上面。 徐毅弯腰去看,却是之前见过的那个黑sè的圆柱,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徐毅进到密室以后就特别小心,而且也发现这密室主人应该是个想当爱干净的人,屋里除了一点点的灰尘,根本就没见到有这么个东西。 弯腰把它捡起来,跟盒子一对比,果然这两样东西的材质一模一样。 顾不上多想,徐毅把这圆柱直接放在盒子里,跟翠玉摆在一起,再抓起之前取出的油纸卷小心地放回盒子,盖好盒子,抓着柴刀和蜡烛赶紧出了密室。 徐毅虽然心里很着急,但还是得先把地面恢复原状,才行,要不然万一有谁再下到里面,谁知道会遇见什么麻烦。 那个暗门还好,看着厚重的石板,徐毅原本以为这个要费多大力气才能弄回去呢,结果出乎意料的,轻轻一推,这盖子就自动地盖了回去,也没弄出多大的动静。 不过之前挖的时候没多想,只图着快和方便了,下锹的时候没多想,结果有些砖下面的沙子连着下面的土都被铲起来,挖出一个一个小坑,而那些撬下来的青砖也都随便乱放的,这要复原还得费些功夫才行。 把散乱的青砖都捡到一旁,用扫把将地上的泥沙扫平,在把掉在里面的碎砖块和混进去的小石子都捡出来扔在一边,徐毅这才照着原样把青砖铺回去,之前被敲碎一块,徐毅也出去再在旁边的墙头上找了一块掉在地上,占满泥土,而且颜sè不那么鲜艳的青砖回来将缺口补上。 不过之前的砖缝里面都是填充的沙子,省得砖块晃动,也省得有东西掉到缝隙里面不好打扫,而这刚铺好的砖地上都是些缝隙,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来这地方被挖开过。 徐毅就拿着铁锹出门,跑到自家仓房边上四下张望起来。 还好,以前干爹收拾这间偏厦子时候弄的沙子剩下的还都在墙角那儿堆着,只是时间久了,上面落上一层土,也长了一些蒿草,所以一眼看不出来。 挖掉上面一层杂草,徐毅在下面挖了一锹干净的沙子,再捧着那块挖起来的土放回原处,这虽然还是能看出来不一样,不过这个墙角又不在道边,没谁会闲着往这面走,等几天再下一场雨,所有痕迹就都会消失不见了。 0019 何夕 端回的沙子被均匀地散在新铺的地面上,徐毅拿着扫把将沙子扫进那些砖缝里,之后多余的均匀地铺在那片地上,然后踩在沙子上,挨个砖缝踩了一遍,让渗进砖缝里的沙子变得实成一点儿,再将多余的沙子打扫干净,用铁锹铲了,直接散到后面的菜园里,那片洋姜都已经长到一尺多高,而且当时这地的粘xing太重,干爹也曾在里面掺过沙子,这不会被看出来。 再回去打量,发现这新补的砖缝的颜sè还是跟周围不大一样。徐毅沉吟了一下,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盆水,干脆直接泼在地上,将地面全都打湿一遍,再把多余的水全都扫到之前渗水的砖缝里。 把灶膛前面地上的那块砖撬起来,徐毅拿着小铲子,从灶膛下面的灰洞里挖出一大堆草木灰。尽管有些受cháo结块,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指望这个东西吸多少水,只是拿来掩盖地面被动过的痕迹,这样cháo湿的更好,还省得飞得到处都是灰。 徐毅拿着铁锹装了这些草木灰均匀地撒在地上,然后等了一会儿,就拿扫把将草木灰都给扫了起来,不过即便扫得再彻底,地面上仍然沾了一层草木灰,整个地面全都变得灰蒙蒙的一片。 这草木灰看着黑乎乎的,在农村可是一件宝贝,倒在田里面能够肥田,上了学徐毅知道这是因为里面含有大量的钾盐的。 在以前生活条件不好,村里的大小媳妇都会拿个破锅什么的,下面衬上点儿破布什么的,再把它坐在缸上面在里面装上一锅草木灰,然后向里面浇水,这渗出来的像是茶水一样的灰水直接拿来洗衣服,去除污垢和油渍的能力很强,甚至没有肥皂或者皂角什么的,拿来洗头也可以,不过这个毕竟碱xing很强,所以洗完头发一定要清干净,否则头发都会被烧得干枯发黄。 如果什么水呀油呀什么的洒在地上,这用草木灰或者锯末子来吸水就更是平常的一件事儿了。 徐毅坐火车还见到过火车站的清洁工也拿锯末子撒在地上,洒上水闷一会儿,然后拿着拖把将锯末子拖干净,这样地面上的脏东西就都被拖掉了。 所以自己这样做,再正常不过了。来人看到了,最多也就是以为自己看到房子漏雨,然后修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得满地都是,这才用草木灰来吸水的。 而且这草木灰弄过之后,那些新的砖缝也全都变成跟旧的砖缝一样德行,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同,等着再干了,想必就更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看着没什么破绽,徐毅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赶紧去洗了手,再将梯子、铁锹什么的都放回原处。 再回来将厨房也打扫了一遍,剩余的草木灰扫回灶膛里,看着没什么事儿了,徐毅才再去洗了把脸,特意还去照了下镜子,发现什么异常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在柜子里找出几件衣服胡乱地塞进背包里,直接关了门,朝着大门外跑去。 一直跑过大坝徐毅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大量失血?怎么现在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大量失血后,因为红细胞总量减少,导致血液携氧能力不足,因此机体容易乏氧,即便不活动,这也都没啥自在的,更别说像自己这样还没闲着,可是这忙活这么半天也没感觉到半点儿不适,反倒觉得挺有jing神的。 可是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或者做梦,那多出来的那块石头算是怎么回事儿? 再说了,我昏迷到底多久了,今天到底是哪一天,又是哪一年? 徐毅只觉得一阵冷气从心底冒出,随后又觉得身上有些凉。 之前一直很紧张,然后就忙碌着掩盖痕迹,一刻也不得闲,没觉得怎样。 这时候倒是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就只穿了件衬衫,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哪里去了? 看看时间,再有四五十分钟这末班车就要走了,再回去找显然来不及。 直接拉过身后的包,再拉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急急忙忙地顺着路向前跑去。 “徐毅,你跑什么,有啥急事儿?”村长刚出家门,顺着路向前慢悠悠地走,就听见身后急冲冲的脚步声,只当谁家的半大小子毛毛愣愣的,转头才看到是徐毅。 “三爷,我赶时间,这五点多了,我怕赶不上乡里最后一班车,我要赶回医院去,还有活儿没干完呢,我先走了呀。” “什么五点多,我刚才从家出来时候看过时间,才三点多点儿,我这出来也没多久,怎么就五点多了?”说着村长还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把手机递给徐毅“看,现在才三点三十五。你这孩子,你是不是回去睡觉睡迷糊,看错时间了?你看头顶上那太阳那么高,咋能是五点多。” “啊,才三点多呀,那可能我的表坏了吧。不过我刚才好像没弄上水呀,这还把我急够呛。”说着徐毅摘下手表对着手机将时间调整好,将手机递还给村长。 “行了,你这孩子,都跑一脑袋的汗了,先别走了,进屋去喝点水,歇歇脚再走,这下趟车也得四点半,等歇好了就走也来得及。我去办点事,马上回来,上次买药的钱他们前段时间都给我了。上午忘跟你说了,这年纪大了,脑子也都记不住事儿。” “不用,我这还有钱,够花了。”徐毅听了,放下心来,至少ri期还能对得上,不至于醒来已是百年身那么沧桑。 “这两回事儿!你等着吧。”说着村长转身就走,徐毅无奈,只好推开院门进去。 “小毅,给你,我刚看你跟你三爷在外面说话,现给你泡上的。”说着,三nǎi给徐毅递过来一杯茶水。 “谢谢三nǎi了。”徐毅赶紧站起来,双手接过大茶缸。 “三nǎi,小桐哥这段时间没来过么?” 小桐大名叫王桐,是村长的孙子,比徐毅大两岁。自打村长这父子分家以后,这媳妇就不大让孩子到爷爷nǎinǎi家来了,不过这血脉之亲也不是说拦着就拦得住的,这孩子没事儿还是愿意跑过来。 王桐小时候被爸妈宠着,整天调皮捣蛋,也不喜欢学习,所以读完初中就回家了,不过他不愿意种地,没呆几天就跟着村里几个年纪比他大的跑出去打工,一出去这就是四五年,在外面倒是也吃了不少苦,也懂得孝顺懂事儿不少,每次回来都背着妈妈给老两口捎点点心、水果啥的,又或者偷着给nǎinǎi塞点儿零花钱。 这两年经济不景气,出去也不怎么赚钱,这王桐就没再出去,徐毅有时候回来,也能看到他。 不过徐毅这几次回来倒没去过他家,又总是来去匆匆的,所以这也有小半年没看到王桐了。 不过村长总看不上他这个孙子,经常说他不着调,眼高手低什么的,这要是村长在家的话,徐毅是不敢提这话头儿的。 “小桐上礼拜天才来过,这几天又去了市区,他说想在那里租个菜摊子什么的,我也听不大明白。”老太太端着一个簸箕,在挑大米里的碎石子,村子里只有一个晒场,不过村里也没条件把它用水泥硬化了,这打场时候容易把碎石子什么的带到稻谷里面,等碾米时候,就变成小石子混在米里面,这要是不挑出来,到时候吃饭时候就容易咯到牙。 徐毅看了,也就去厨房拿了个小板凳蹲着帮老太太一起挑拣,“三nǎi,他不会干不几天,又不干了吧,这卖菜也不容易,都得起早贪黑的,他能吃得了这苦么?” “唉,这孩子就是没个长xing,干什么都这样,这要像你这样踏踏实实的,三nǎi我死也瞑目了。” “看你说的,三nǎi,小桐哥这不还这还年轻嘛,将来有的是时间,你看我不也一样还没毕业嘛。” “年轻啥,你看这村里跟你们俩年纪相仿的,哪个没结婚,看人家李想,比他还小一岁呢,这孩子都三岁了。你呢倒是不着急,以后这是要当城里人的,人家都说城里人结婚本来就晚,小毅这是要当大大夫的,还怕找不着好姑娘?”说着三nǎi笑笑,转而又叹了口气,“小桐不一样,这辈子也就是个种地的命,这年纪了还在外面晃荡,钱赚不到不说,这还把对象耽误了,这年纪再大,不就得打一辈子光棍儿呀!” “三nǎi,也许这次他就踏踏实实卖菜了呢,这年轻人出去见识了外面城里面生活的,没几个不愿意回来,生怕一辈子就窝在这地垄沟里,你看咱村里出去的,有几个回来的?你看跟小桐哥一起出去的有好几个都搬到县城去了,这在外面苦点,累点这都不要紧,只要能学到东西,以后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这干啥还不是干。” “那倒也是,城里面也好,最少yin天下雨不用踩一脚泥。” 0020 宅地 三nǎi挑好了大米,端到厨房,倒进盆子里泡起来,徐毅也跟着出来,站在门口跟老太太闲聊。 三nǎi上下打量眼徐毅就问:“小毅,你早上好像不是穿的这件衣服吧,看你这裤子咋也全都是泥点子?” “嗯,我那房子上回下雨漏了,我回去换了块瓦,这衣服弄脏了,我就换了一件,这着急走,裤子就没换。” “那你去屋里把裤子换了,你要没换洗的还不嫌弃,衣柜里有条小桐上回回来落这儿的一条运动裤,你先穿去,还有那埋汰衣服是不是装包里面了,拿出来我给你洗,等下回回来再来拿。” “三nǎi,没事儿,”我回去自己洗就行了,这换季的衣服,我在家也没找着几件,都让我放在学校,我这不等过五月节就得回学校准备考试,带过来穿不多长时间,还得往回弄,所以也没带几件过来,这衣服裤子我还是带回去,洗了也好有的穿。” “你这孩子,就是好强,也太仔细了,这吃不穷穿不穷的,你咋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你三爷上回说你一个月工资也有两千多块呢吧?这么多钱怎么不给自己再买点儿好的?” “这衣服有得穿,干干净净的就挺好了,我对这个也不上心,穿啥还不行,我也没缺了少了,再说我这上班的话,一件白大褂从早穿到晚,也穿不出啥好玩意儿。再说了,我真再买一堆,等到时候还得再往回弄,这不是也麻烦么,这等我回来了再买也不迟嘛。” “那考完试是不是就能毕业了?” “嗯,到时候我那毕业证书和毕业照给三nǎi看。” “好,还是小毅最懂事儿了,三nǎi看不看都行,就是毕业证拿到手了,赶紧去把合同签了,这电视里都说现在工作难找,可别到时候再出岔子了。” “我知道了。” 两个人坐那里拉着家常,没一会儿村长就晃悠着回来了。 看见村长推门进屋,老太太劈头盖脸就给一顿:“死老头子,上回下雨,我就说让你空了去看看小毅那房子,你倒好,这一天天也不知道你瞎忙啥,脚都不着地,可能国家领导都比你还闲,这就一个村长罢了,让你当个县长,你还不得飞起来呀,结果这房子都漏雨了,小毅忙了一中午,衣服都整埋汰了。” “我这不是一忙就给忘了么,我明天就找几个人去看看,不行就揭盖重新串下瓦,那房子年头儿也太多了,砖啥的估计也都不行了。” “三爷,还是别麻烦大伙儿了,就是房顶长了棵蒿子,雨把房薄上的泥给浇透了,我重新弄了下,换了块瓦。再说我这要真留中医院上班,这户口都得迁出去,再保留这宅基地不合适吧?真到那时候,村里收回来好了,就算当宅基地不合适,这平乎平乎,拿来种,多少也能收些粮食吧,那么大片地方整理出来干点啥还不行。” 村长听了,眉头一竖,“收什么收,你是不是听见谁扯啥老婆舌了?你跟我说是谁说的,我找他去说道说道!谁有意见我削死他,这保留怎么了,你这也是咱村出去的,再说那山还是你的呢。”村长掏出烟口袋和烟袋锅,哆嗦着装上,叼在嘴里,“赶明儿我就开全村大会,谁说的我就把他山下的垦荒地给收了。哪条政策说这谁家山下的地就是谁家的,哪个家里又没几亩地是没登记的!” 徐毅一看这村长是真生气了,赶紧掏出火机给点上,不禁苦笑,赶忙说到:“三爷,你别急,这真没谁说过,是我自己前段时间在网上看来的,说农转非的话,都得把宅基地退让出来,我看了这不是随口一说嘛。” 村长这才松了口气,用力地吸了几口,连烟袋锅里面都烧得滋滋的响,吐出口烟,村长这才开口:“退什么退,净扯淡!不说别的,现在县里面房价都得三四千块钱一平米,就你那点儿工资,多少年能买上一套房?你不吃不喝还不结婚生孩子呀,以后差钱的地方多着呢,弄个一溜十三遭,你这进了城,反倒要房子没房子,要宅基地没宅基地的,比乡下土老冒还不如。这宅基地你不退这村里谁能说什么闲话?再说了,你以后还不回村子来了,不给老道上坟?这自己有个房子,就算偏僻一点儿,这也是个方便不是。你就算不住,也不用退,这村里我说了算,就算我说了不算,那咱开宗祠大会,让老爷子们说说看!” “可别,这怎么大点儿事儿,就别折腾太爷爷他们老几位了,都老胳膊老腿的,哪能跟您一样年富力强呢!” “滚蛋,你个熊孩子,竟拿你三爷开涮,不过你要真的自己住的话,晚点儿收拾也行,那就等你上班有钱了,自己推倒重盖吧,想整啥样的都没事儿,别管面积,到时候我给你去弄证。”抽完烟,村长抬起一只脚,将烟袋锅里的烟灰磕掉,再慢条斯理地将烟口袋袋口的绳子抽紧,缠在烟袋杆上面,接着说:“县里刘局长也快退休了,现在这宅基地审批和建设还归他管,超占什么的,就抓紧时间这几年弄一弄,真超占了,少来少去的无所谓,多的话,最多咱自己主动交点儿罚款也省得他作难,至少现在的政策是只要交了罚款,房产证照样给你开。以后谁上来还不一定,这没人的话,到时候政策也不知道什么样呢。哪怕到时候就一张图纸就行,审批手续我给你去弄,哪怕你盖上整个道观那么大一个房子,我手续也能给你办下来。” “三爷,那可是几十亩的面积,就算拿纸糊,我这都糊不起。”徐毅笑笑,自己就一个人,哪怕现在的房子都冷冷清清的,再大有什么用? 抬手腕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徐毅也就准备走了,“三爷三nǎi我走了,我这样了,早点儿回去换套衣服,还得去单位接着干活儿呢。” “去吧,给你钱”说着村长从口袋里掏出个白纸信封来塞给徐毅,“给你钱,一共是三百二十五,我给你换成整的了,也好带。信封里有具体数字,你数数,别丢了错了。” “行了,那我走了。”说着,徐毅抓起信封,数也没数地塞到口袋里,转身出去,直接向着乡里赶去。 没用多久,徐毅就坐上了回县城的汽车,坐在车上无聊之下,徐毅就在想自己今天的一系列遭遇,那玉牌到底存不存在,那奇怪的地方又在哪儿? 想得头痛,却也没个头绪,徐毅就闭上眼,这毕竟昨天晚上折腾一晚上,白天又遇见这事儿,体力倒是没什么,不过这jing神头儿是不大足了。 这车子晃呀晃的,反正终点就是客运中心,睡着了也不怕过站。 车子上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着,不过徐毅却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徐毅就大叫一声:“啊!” 汽车猛地一个急刹车,靠在路边停住了,司机回过头问:“哥们儿,你怎么了,是东西掉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做了个噩梦,对不住大伙儿,让您费心了,咱走吧,别耽误大伙儿时间了。”徐毅看着满车的人都在看着他,顿时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对司机并表示感谢,再对着周围的乘客点了一圈的头,嘴里连连道歉。 “真没事儿?那我开车了,你要不舒服,要不我开快点儿,在中心医院门口停一下,你去检查检查?”司机是个实诚人,“我看你这脸sè发白,额头还冒汗,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吧?” “不用了,谢谢,我真没事,我这是做梦吓的,我有事儿要到中医院去的,我到终点下就行了。” “那就好。”说着,司机转身再发动汽车,只剩下徐毅仍然惊魂未定。 刚才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他闭着眼竟然又看到那个地方了! 浴盆、黑土、白罩子,甚至还看到自己之前穿的那件衣服也在,这是怎么回事儿?徐毅只觉得浑身冰凉,这是鬼上身了,还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 不过人多,徐毅没敢轻易尝试,不说那未知的一切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再说万一一下子不小心就过去了,再回不来怎么办,谁能保证这东西真的没危险? 更何况现在路上车来车往,车上还几十号人呢,如果在车上玩个大变活人,这不得弄出一阵惊惶,搞不好还得弄出场车祸呀! “小伙子,你去中医院看毛病?”车子继续上路,没等徐毅缓过神儿来,身边的大娘伸手指捅了捅他,开口问到。 “不是,我是去办事儿的。”乡下没城里那么讲究,还整啥**不**的,所以人情味儿也足得多,至少在乡下摔一跤,除非没人看到,只要有人看见,哪怕是个孩子,也会跑过来帮你扶起来,没人会第一时间想到“这是不是碰瓷,会不会被讹诈……” 0021 毁誉 人家这样问,并没有刺探徐毅秘密的心思,这关口儿,就跟平时见面打招呼问“你吃了吗?”一样,人家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要请你吃饭。 就像每次回家,总有人喜欢问徐毅一个月能赚多少一样,徐毅自然不好不答,但是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真是中医院的医生,毕竟虽然在那儿实习,工作基本也定下来了,但是自己还没毕业这也是事实。 “哦,懂了,去看亲戚是吧。”大娘自以为想到了理由,自己给出个答案 “嗯。”得,人家这打怪还知道补刀的,徐毅也没办法,总不能板着脸耍横吧,那是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了。 “啥毛病呀,没用开刀吧?咋住中医院了,没住中心医院呢,那儿的大夫水平高。”说着,大娘就露出一种气愤的神情来,“前年我重感冒,刚两天就发烧,这电视不是说啥‘鸟流感’还是啥流感的,我这不是也害怕么,结果到中医院看了一个星期都没好转,还差点儿发烧烧成肺炎,结果去中心医院,一样的盐水,人家挂上去,我这烧就退了,没用两天人家就让我出院了,这中医院用的不会是假药吧?” “柱子他妈,是你前年住院那次呀?”明显是跟着那个大娘一起来的那人也张嘴说到,她的嗓门大,旁边的人听到她说话也都转过头来看向这里。 “可不是,这不是咱屯里的小吴大夫说这时候那‘鸟流感’厉害,这感冒发烧了,最好到医院看么,我这想了中医院病人能少点儿,反正就是看个感冒,这中心医院我去过几回,这看病的人太多了,到哪儿都得排队,你说这开chun种地时候,哪有那么多时间呢,就去了中医院,还真好,去哪科检查什么的都快,结果人家说我这发烧,最好住院观察几天,我这就住那儿了,这下子好,什么检查都做了一大堆,光抽血就抽了好几大管子,然后才给我挂盐水,这可好,没挂上三天,这就转成高烧,打什么都不退烧,还给我往屁股里面塞药才退下来的,等着药效退了,这烧立马就又起来了,这再挺了三天还不好,我家柱子就不干了,直接给我办了转院手续,雇车拉到中心医院,结果人家一挂上盐水,我这烧就真真的降下来了,我还当中心医院人家的药先进什么的呢,结果后来回家,柱子说两家医院用的药都是一样的,这中医 “啥‘鸟流感’,人家那叫‘禽流感’!据说南方发病的很多呢,好像是那年的‘啥死’似的,也是病毒感染。” “是呀,从那儿以后,我就再没去中医院看过毛病,咱这土里刨食儿吃,苦巴苦业赚俩钱儿容易么,哪敢送给那些黑心医生呢!” “还医生呢,跟你们说个事儿,还我记得是大前年还是哪一年,就是中医院刚买ct那年,我去中医院,结果进了门,就连打扫卫生的都问我要不要做ct,我还纳闷呢,这中医院的水平都这么高,就连扫地的都能看病,而且连把脉都不用就知道我要做ct,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那台ct是单位职工集资买的,而且不管是谁,只要能拉来一个做ct的,直接就可以拿着ct室开的条子直接到财务科领五十块钱。”坐在后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听着他们说话,忍不住搭腔说到。 “对呀,我也遇见过,而且他们以前门诊那里有个张医生,给我看了毛病,然后说他们那里没有药,这个要去森工路那里有个诊所去看,他们那里才有特效药,后来我才知道,那诊所就是那个姓张的,还有几个中医院的医生一起开的!听说那医生赚老多钱了,家里光楼都买了好几栋,都在三中旁边,租给那些孩子在三中上学陪读的人了,听说光租楼,人家一个月都能赚上万块,前几天,我家大孝子拉化肥还经过森工那里,看到人家那里现在改名字叫普济医院了,早先才两间小平房,现在都直接一栋楼了,而且听说那里治疗不孕不育本事可高的!” “我也去过那家医院,人家治胳膊疼腿疼的老好了,就往手腕子,膝盖里面打上一针不知道是啥‘鸡素’还是‘鸭素’的药,这原先都不敢伸胳膊、抬腿的,马上扛上两百斤麻袋都不疼。” “对呀,我也亲眼见过,后屯子老刘家那小儿子,这抬着进去的,没几分钟就能自己走到汽车站了,这才叫本事!” “那下回我也去看看,我这老毛病在中医院推拿好几次了都不见好,我也去打一针去!” 车上七嘴八舌的都在数落这中医院的种种不是,这徐毅更是不敢多说了,这要说自己在那儿上班,还不得被骂死呀。 徐毅不由暗自苦笑,这种事儿也见得多了,但是没办法说。 中医院紧靠着客运中心,交通条件比中心医院强。早些年中医院病人多,但是有能力的医生大多跳槽,剩下的有些水平也不行,管理也混乱。 不过去年新院长上任,加强与卫生、行政管理部门沟通,积极引进人才,完善院内管理。 卫生局也配合着整顿医疗市场,打击不正当经营等行为,再加上又有着国家也大力支持中医药产业建设的契机。 这两年其实中医院的医风医德,以及医疗秩序和医疗水平都有很大的进步了,不至于真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 不过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这中医院几十年的牌子了,不过也禁不住那些年毁誉参半的诊治水平,以及混乱的管理制度,中医院的牌子就这样做臭了,但是只有行内才知道,就连市里的医院都几次来中医院挖人,比如自己科里的宋主任,市中医院几次三番地邀请他,但是他都拒绝了,人家说自己生长在这个地方,最艰苦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眼看中医院要好起来了,更加不想走,而且科里面也确实离不开他,市中医院也没放弃,只说等着他退休了,决定高薪聘请他去坐诊。 每次主任回来传达院周会的内容的时候,徐毅已经能感觉到,这中医院的发展和进步,还是非常大的。 车子到站,已经五点钟,眼看就要下班了,徐毅背着包,赶紧就往医院跑,他还得回宿舍去换条裤子才行,这裤脚上溅上了一大片污渍,等跟宋医生打个招呼,再回来洗一下,刚才坐车没事儿,可这要是值班还穿这个,就有点儿过了,总不能对付一晚上吧,那样徐毅都不敢保证自己明天早上不会发霉了。 医院的宿舍在医院行政楼的后面,不过一溜儿平房,只住着几个进修和实习的学生,人少,所以医院后勤曾说想重新把这几间房子出租,结果遭到反对,北街地方偏,租不出价钱,反倒打击实习学生和进修医生积极xing,这样不利于工作,也不差那点儿钱,就算了,因此得以保全,甚至去年夏天热,还都给装了电扇和空调,尽管电费要自己出,这也很不错了。 这个点,已经下班了,所以徐毅回去随便换了条裤子就转身跑回科里。 “主任怎么你在这儿,宋哥呢?我这紧赶慢赶的,刚回来。”刚进科室,徐毅就发现在电脑前忙碌着输入医嘱的那个消瘦身影,这就是林正天,是中医内科病房主任。 “小毅,回来啦,谁让蛇咬了,没事儿了吧?”抬头看到徐毅,林主任点点头,然后接着忙着手上的事情,不过毕竟年纪比较大,输入速度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出蹦。 “没事儿了,是村里一个孩子被蝮蛇咬了口,我从科里拿了瓶蛇药,等下我去急诊开了补回来。”看着林主任笨拙的cāo作,再看他手底下那一大叠的医嘱,这要让他来打,不知道得打到啥时候才到头儿呢。“主任,我来打吧,你打得太慢了。” “那你来,我是真弄不好这玩意儿,当年我们上学时候学的拼音都跟现在的不一样,这打字是练不起来了,不过我也是坐这里无聊,看着还这么多没输入,就顺手输一点儿,这全院联网都没弄好呢,医院说等着新大楼好了,都是电子处方和电子病历,到那时候呀,我反正是退休了,倒也不用cāo那个心。”说着林主任就起身,坐到旁边的位置,看着林毅速度飞快地输入着。 “蛇药就算了,咱科里每次都是领来备用的,只怕万一,补什么补,这药根本就没用几盒,等着到了效期我直接报损再领新的就行了,没事儿。还有,小宋跟小林吃饭去了,今晚上我让小林上夜班。” “还是我来吧,我都答应宋哥了。” “得了,你这原本就没正式上班,更没给你分配床位,这能帮着顶个夜班就挺好了,这也不能让你连轴转,咱科人少,就算是为了锻炼你,这也不能把人当驴使呀,别弄得跟我当年一个样子,一个星期连轴转,这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呀。”林正天说着,似乎想起当年的旧时,有些出神,好半天也没说话。 “对了,小毅,你昨晚上那个病人处理得不错,早上我来时候,老两口正在那儿推手呢”说着,林正天想起早上看到的事儿就在那笑,“这老头儿脾气可真拗,非要回家,后来还是他儿子回来劝服的。我们谁劝都没用,不过看这jing气神儿,出血面积不大,送来的也挺及时的,再观察一天就行了。我跟小许说了明天让他明天给他办个出院,给带点儿抗凝和活血的药就行了,剩下的让他看着办。” 0022 预定 “我这病历还没写呢,那等会儿我先把他的病历给写了,省得病案室归档麻烦。”徐毅听说这病人就要出院了,自己还有活儿没干,手底下的速度不由再加快几分。 “病案我上午查完房,让小许抓紧时间写好了,你不用管了。”看着徐毅有些着急,林正天笑了,这孩子就是行,不是眼皮子底下没活儿的人,“哦,对了,小毅明天早上六点,你到科室来吧,早饭也别吃了,让你刘姨多准备一份儿就行,我帮你带来。” “嗯,那就麻烦阿姨了。”徐毅说着话,手里也没停,两眼盯着屏幕,熟练地一条条医嘱输进去,“六点,这是准备干啥去,明天是周六吧,又有下乡义诊,好像时间不对吧?” 中医院一年两次的义诊一次在chun天,一次在秋天,chun天这次要在五月中旬,主要对象是北部片区,秋天那次才是在南面的片区,像常平村就每年排到的时间就得在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样子。毕竟这义诊是为了扩大医院影响力,改善农民就医条件的好事儿,不过这同时也得排除农忙季节才行,毕竟农忙时节,你有心,但人家没空呀,你这再去给人家体检,原本是件好事儿,总不是去给人家添乱的。 “不是义诊,你这孩子就不能不光想着上班么,你明天有事儿?”林正天笑笑,转而问到。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输完最后一条医嘱,徐毅也松了口气,起身去把主任的茶杯拿过来给添上水,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 “靠山屯的李二壮你还记得吧?”林正天接过来茶杯端在手里。杯子里的泡的是红茶,颜sè很淡,几乎看不到颜sè,如果不是里面漂浮的几片茶叶,根本就像一杯清水,林天正喜欢喝红茶,生津止渴,养胃利尿的作用,不过徐毅知道林正天晚上不喝浓茶,所以只是加了一点而已。 “是去年夏天上消化道大出血那个?” “我猜你就能想起来,是那个。他家不是开了个农家乐么,前段时间草莓下来了,他儿子打电话过来说请咱们去玩。我就想这草莓刚下来,正是好时候,总是让他先卖钱,都是赚点儿辛苦钱,谁也不容易,咱这免费的,往后靠就行,我就跟他说这段时间人手不够,忙不过来,等五一前的吧。” “这不是快五一了,他就又打电话过来,说这时候正好,要不五一时候人多,更没时间招待咱们,再加上过节前你就得回学校去准备考试了,所以,我就定到明天了,咱在那儿住一晚上,后天下午回来。” “都谁去呀?”徐毅看着桌子上散乱的病历夹子丢的到处都是,就过去一一理顺了,再按着夹子上面的编号,全都放回病历柜里面。到处乱扔,等着明天早上护士量血压和体温的时候,还得挨个桌子去找。 “我这科里问了一大圈儿,结果都没人去,我就硬把你王姐和他老公拉着了。我看你王姐这段时间面sè不大好,可能是家里的事儿比较累,想让她出去散散心,她女儿的话,等着放学了,让她到我家吃饭去。对了,你王姐她老公你记得吧?” “你说吴哥呀,我怎么会忘呢,去年刚受伤那阵儿吴哥还在咱这儿还做了俩月的康复呢,不过我来一个星期左右,他就回去了。”徐毅答道“不过我看那段时间王姐的脸sè也不好,有几次还偷着哭,我也不敢问。” 王姐叫王静,她的老公叫吴金敏,是她初中的同学,初中毕业后,王静进了市卫校读的护理专业,吴金敏则考上县一中,后来读了市里的jing校,毕业后,两个人都回了县里,这才有人撮合他们两个结婚了,去年夏天时候出任务,结果一场车祸,吴金敏受伤,腰椎压缩xing骨折,等着送到市里去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下肢瘫痪,这都大半年了,家里还一个上初中的女儿。 “唉,可惜了,这么年轻,你王姐这人老实,心眼儿也好,咋就摊上这事儿了呢。”林正天长叹一口气,坐在那里半晌不语。 徐毅也沉默下来,好一阵才有些迟疑地说到:“主任,有件事儿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我说。” “什么事儿,你说,错了也没事儿,这儿就咱俩,有啥不能说的,你要知道,如果没什么大的纰漏,我这位子迟早是要你来坐的。你xing格沉稳,做人也不至于太耿直冲动,知道三思而行,比科里不管哪一个都强。”林天正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让徐毅半天回不过神来,怎么就轮得到自己呢,别说年轻,甚至连正式合同都没,没签合同更没编制,主任不像喝多的样子呀…… “其实我问过院里的意思,医务科和人事科都说让我看着办,能自己培养最好了,总比外面空降来的忠诚度更高。我也知道其实不该跟你说这些事儿,但是我也知道你这孩子比较有主见,你也知道如果换了科里面哪一个,可能这科都得散了,当然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也别外传,这传出去对你自己影响不好。” “我跟你说的意思其实就是,现在怎么说我还在这个位子,以后科里的事儿,你多看着点儿,以后你也会遇见这些事儿,凡事最好从大局考虑,而不是只考虑哪个人,又是哪一时的得失。” “这我哪儿能行呀,咱科里我年纪最小,再者说,我这连合同都没签下来呢,就算真的签下来,到时候不还是我最小,这一个个嘴上不说,但是真让我来,到时候还不翻了天?”徐毅申辩的声音不大,毕竟相处ri久,徐毅知道这林正天的脾气就是这样,如果这时候硬要抗辩到底,那最后还不得把主任气出个好歹呀,所以算了,暂时只能这样了,反正到毕业还有两个多月呢,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我也知道这些人知道我也要退了,都拉帮结伙儿地,想着有一ri能坐上我这位置,说起来我就生气,你说这要本事没本事的,个个都只想着钻营,真以为坐我这位子就能怎样怎样了……”林正天说到一半,也不想再说了,长叹一声“唉……” 徐毅看了,心里也觉得挺不舒服的。这中医院当年混乱的时候,科里几个年资高的不是下海就是停薪留职,然后出去走穴什么的,后来前任院长直接发信给这些人——要么办理病退,要么直接辞职。 迫不得已之下这些人才回来,但是心却怎么也再回不来了,前几年还行,这两年医院效益好起来了,这些人看着工资比以前多了点儿,也稍微收了点心,只是看着林正天快退休了,所以这些人又都有了些想法,难免在平ri里表现出来。 看起来一团和气的中医内科,其实里面的勾心斗角不比那些拍滥的宫廷片差上多少。 不过徐毅并不想搀和这些事情,而且自己人微言轻,也没厉害冲突,这才得保平安,如果真的主任有这个意思,还是慢慢地打消他这个念头吧,自己实在是怕搅和到这滩烂泥里面。 只是再怎么样,眼下的事儿还是不得不说,所以徐毅就说:“其实按咱医院的规定,王姐这个年纪我记得应该是可以申请不上夜班了是吧?不过我看她经常上夜班,应该是她没去申请,我想是不是她家里经济比较紧张,这上夜班一晚上虽然辛苦点儿,可怎么也能有几十块的夜班补助?” “她还在上夜班么?我都不知道,看我糊涂了,她家的情况我倒是知道,小吴的单位倒是给他按着工伤处理的,也给了赔偿金,给他办理了病退,每个月按照百分之七十开支,不过奖金就没有了,他那点儿钱根本没多少,而且这小吴还得继续治疗,再加上她家女儿正好在上高中,可能这手头是不大宽松。”说着,林主任走起眉头,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两圈,然后说到:“这事儿倒是幸亏你提醒我了,难怪她今年这脸sè总是不好,开chun那阵还经常感冒。” “回头我找医院再问问,能不能想办法,找个由头从绩效上给她提上一档,这没多出多少,但是总比这样上夜班能强点儿。毕竟是咱科里的老人,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也都安排的妥妥的,更没出啥差错。这护理部的事儿我管不了,但是这怎么也算咱科里的人。这么下去,人也吃不消,她家里可都指望她这点儿工资、奖金呢,这老话都说‘常吃半夜饭,少吃年夜饭’,出夜班是有休息,可她这在家也保准闲不着,每天除了孩子要照顾,还得给小吴按摩,帮着他康复什么的。本来咱这儿就累,这再这么下去不行了,这夜班不能再让她上了。”说着,林正天就再坐回来,接着说:“等到周一开院周会,我跟医院里反映一下。” “主任,还有别的没输入的么?”两个人说话的当,徐毅已经把这些单子都输入进去了,转回头来问林正天。 “就这些,我都拿过来了。对了,小毅,你晚饭吃没吃?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问你了。” “还没呢,我等下去吃,要不要给你带点儿什么?” “我晚上有点事儿,等下小宋他们俩回来我就出去了。你去吃饭吧,他们俩也刚走没一会儿,你去食堂吃的话,可能还能遇见他们俩呢。我办公室,我带了几个香瓜,桌上袋子里有个给你留的,你顺便去拿了,这瓜味道还行。” “嗯,那谢谢主任,我先走了。” 0023 同事 时间虽然晚了点儿,徐毅看看时间还来得及,就直接去了食堂。 医院外面这条街上最多的就是超市、小饭店和寿衣店,吃饭完全不成问题。 但是这些年无所不在的地沟油、潲水猪什么的也照样渗透到这偏远县城,而医院前面这条街人流量大,从乡下过来的村民中午有得解决餐饮问题,所以这些价格低廉的小饭店生意非常红火,有商机的地方就有人在贩卖良心,自然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也就自然而然地统治了整条街。 县工商局和卫生监督所联合查处了几次,不过也就是罚款、整顿,即便关门,也不过是换个招牌,换一户人家照方抓药罢了,利益链条形成以后,单想着斩断一环就能改天换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对着这条街熟悉的人,基本上都不会选择在这儿吃,但是,你能换到哪儿去,换到哪儿去又能真的保证吃的干净安全,这对所有人都是个不大不小的考验。 医院的职工食堂倒是没这个问题,而且价格便宜。 职工食堂在医院的西南角,紧挨着急诊楼的边上,一直到七点钟,都有吃的卖。 虽然没到五一,医院的作息时间没变,还是五点钟下班,不过毕竟有时候有的医生病人多,一时走不开什么的,你总不能让人家没饭吃吧,所以即便没有人来吃,食堂也得等到七点才能关门。 当然,晚上的菜大多都是中午剩下来的,只有在不够的时候才会做一些新鲜的菜,毕竟这晚上值班的人没多少,也没几个会留在食堂吃饭,做多的话会浪费。 “小毅,这里!”刚进食堂,就听见有人叫他,转头看的时候,才看到宋本立和林志行两个人正坐在左边的隔断里面,他们都是科里在编的正式职工,宋本立对着门口这面,看到徐毅进来,也没放下手里的碗筷,就站起来冲他挥着手。 以前医院自己经营食堂,里面的菜贵还难吃,现在外包给服务公司,人员jing简,开支压缩之后,反倒使得菜价降下来不少,而且菜式更多,服务也更加多样化了。 除了正常的份饭,食堂现在还可以加钱自己开小灶,挑着喜欢的自己点。 不过现在不管是份饭还是点菜都只能在大厅吃,充其量也就是用三合板和玻璃做了两个硬质隔断,隔开两桌,稍微的有点儿私密xing罢了。 以后新大楼落成,食堂也会搬过去,还准备在楼上隔出一部分给食堂设置几间包间用。 “宋哥,林哥。”徐毅看了,也就直接走过去。 “刚回来呀,人没事儿了吧?你别去买了,我们俩这也吃不光,一起过来吃点儿,我们俩都要值班,没办法,你要不要来瓶啤酒?”宋本立说着,夹了口菜放到嘴里,见着徐毅摇头,转过头去招呼了一声:“服务员,再拿套餐具、添碗饭过来。” “是呀,没事儿了。我没想着主任要林哥来了,原本我还想着等末班车再回来呢,不过事儿干完得早,就先回来了。”徐毅找个空的凳子坐下,扫了眼桌上,这两个人点了七八个菜摆了大半桌子。“呀,这是哪个土财主买彩票中了大奖?搞这么丰盛。” “自然是你林哥了,我这穷家破业的,马上还得结婚,哪儿有闲钱请客吃饭呀。” “宋哥,那你和馨姐这自己想把ri子定在啥时候?” “自然是能拖就拖呗,还急着结啥婚,这不是不小心,你馨姐有了么,这肯定是赶早不赶晚,最多也就只能拖到十一前后。” “你急啥,奉子成婚的又不少见,你这不讲究的人也能引领一回cháo流,开医院先河了。” “屁呀,还先河呢。”宋本立抬着头向四周看看,食堂基本上也没人吃饭了,就只剩下他们三个在食堂里吃饭了,而服务员也在另一个角上在打扫卫生。 看着不至于隔墙有耳,宋本立才低声说到“你不知道吧,这先河早好几年都有人开过了,那年,咱骨外科的主任,就跟手术室一个护士搞上了,后来快显怀了,这护士就辞职回家了,再后来就传出那主任和他老婆在闹离婚,他老婆还闹到单位来呢,这大伙儿才知道原来那辞职的护士给那主任生了个儿子,而主任他老婆才给他生了个女儿,这人就想着和老婆离婚,娶那个,弄到最后,还是离婚和那个护士结婚了,那个护士他也托关系给弄进妇幼保健院去上班呢,这年头儿,你能想到的都有人做过,你想不到的,人家早都熟门熟路了。” “真的假的?”徐毅转头向林志行询问,见他也在点头,这才相信。“那你们今天这算哪儿出呀?宋哥,你就欺负林哥吧,你和馨姐这合法上床许可证都领到手,你这也都是世界五百强家的女婿了,还敢说你穷?嫂子拔根寒毛,都比我俩腰粗。” 李馨在通信公司上班,工作能力强,为人xing格果决爽快,加上家里还在县里多多少少地有点儿路子,所以去年就提上了销售经理的位置,而且看这势头还有继续上升的空间,就连两个人的婚房,基本都是李馨一个人出的钱买的,宋本立只是出了点装修的钱。 “你这就不知道了,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敲的是叮当叮当,你林哥是心甘情愿呀。”宋本立拿筷子敲着前面的饭碗,洋洋自得地说。 “真的?”徐毅有些怀疑,其实知道这宋本立也就是这么一说,他和林志行也算是太有缘分了,两个人都不是本省人,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一直到高中也是,直到高考,考的不是一个学校,可是到了这毕业了又都找了同一家医院,关系也一直非常铁。 徐毅有时候看着两个人都觉得有意思,一个胖,一个瘦,一个喜欢说笑,一个不喜欢说话,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就连宋本立的女朋友李馨都说这两个人就是一对好基友,整天就混在一起,这么多年也不腻。 当然馨姐说的时候也就是开玩笑,这两年还给徐志行介绍了好几个女朋友,结果都因为这林志行太过腼腆,这女孩子回去都抱怨李馨给她们介绍的就是个锯嘴葫芦,没一个能长久得了的。馨姐和宋本立赶着在情人节那天领了结婚证就住到一起了,这是准备回家商量婚期呢。 “当然了,这还能有假。”说着,宋本立还转头用下巴冲着林志行扬了两下。 “林哥,不是吧,这又不是周末,又不是休息的,你这为啥呀?”徐毅转头回来问林志行,毕竟吃饭要喝酒,这值班不能喝酒不是很扫兴么。 “嘿嘿。”不过林志行却只是笑眯眯的不说话,林志行长得胖,眼睛看上去本来就不大,这一笑,更是眯得只剩下两条缝了。 “小毅,你这不是扯淡么,还找他问。你要能问出来,我今儿就发狠话,我不带你嫂子回去了,我以后跟你过!” “少来,我才不跟馨姐争风吃醋呢,我又不是林哥,他才是你的好基友呢,我猜猜。”徐毅说着,低头沉思起来,然后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宋哥,今天晚上咱科里护士都谁值班?” “咦,你小子行呀,看出苗头了?” “那不废话么,咱林哥平时这么老实,这有贼心没贼胆的,又是无比暧昧,看着就像是追女孩子,恐怕除了那谁看不出来,剩下谁都知道了。”徐毅接过服务员端过来的米饭,接着说到:“林哥,这追女孩子这事儿,就得脸皮够厚,死缠烂打,弄到她即便讨厌也都习惯你的存在,这才行,你这一天捅捅咕咕的,人家又是个没见过这架势的,你这算哪门子的追法呀?” “可不是,我说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让他抓住机会,迎难而上。说来咱这也叫内部消化处理,我就又教了他两手儿,跟他说如此这般,今天肯定能把她拿下!问他怎么感谢我,结果这这人直接就点了这一桌子菜”宋本立举着筷子在桌子上空划了一圈,再翻过筷子,捅了下林志行的肚皮,“这傻孩子心眼多实在,这得几个人才能吃这么多,我觉得他这一身肥膘恐怕都是这么来的。” “其实林哥要不我教你几招吧……”徐毅转头,伸手拽了一下正在那儿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扯皮的林志行。 “他问你?这和三本大学生和你谈中国社会薪酬机制,蓝领工人和你谈国家大事,月薪不足两千和你谈世界形势,没驾照的和你谈ri系车、德系车、美系车,高中毕业和你谈世界上最牛逼的科学家有哪些有什么区别?看你这都好几年了,这寒暑假都在这儿,这也算了,我就没听过有个母的打过科里电话找你,哦,我说错了,还真有个——不过是超市促销的。你这娃也不过**丝一枚,还问你,有理论有实践过么?要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宋本立说着,斜着眼上下打量着徐毅。 “那宋哥,最近的国家大事和世界形势你怎么看?” “滚!” 0024 探查 没吃时候不觉得饿,这等着端起碗来,徐毅甚至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井下好几天,刚被营救出来的旷工一样,怎么吃都感觉不到饱,也想不明白到底咋回事儿,最终徐毅只能理解成自己中午只吃的稀饭,这下午又折腾得太厉害,能量消耗太多的原因。 不过一连吃了三碗饭,徐毅还是停了下来,不管怎样,最朴素的养生“饥不饱食渴不狂饮”还是要做到的。 就这样,也还是把那两位给震jing了,宋本立甚至还伸手摸摸徐毅的肚子,转头看着林志行说:“这孩子到底是年轻,这么吃肚子上也愣是没长出肥肉来,不过‘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有这个饭量,难道还怕没有横向发展的潜质,长不出**的肚子?” “我看也是,他得比我还要分量十足。”林志行深有同感。 毕竟还要值班,所以几个人也没太耽误时间,一边闲聊,很快就吃完了,宋本立和林志行两个人回了病房,徐毅打了声招呼,跟他们道个别,就自己回了宿舍。 这个点儿,宿舍基本上都没什么人,几间房都是门窗紧闭,毕竟不管是在哪个科室进修,或者是实习的,这个点儿大多数也是刚吃完饭,或者是出去逛街消食儿,或者是跑到网吧上网,反正平时也没谁喜欢关在宿舍,一没电视二没网线的。 人不多,所以除了几个女孩子要考虑安全问题,没有住单间,而是分成两个宿舍一起住,这些男生基本上都是一人分了一间单独住。 徐毅为人随和,又能走几手臭棋,所以几个实习的男孩子还是蛮喜欢到他这儿来一起玩上几盘象棋,也算打发闲暇的无聊时光了。 不过这段时间各个学校的考试时间和最后返校时间都定下来了,所以不管是读书还是实习都要抓紧最后一段时间努力,争取个好的表现什么,也能让医务科在实习手册上留个“勤奋刻苦”、“积极主动”什么的好评语,反正是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徐毅这里才清静了一些。 虽然看着左邻右舍的没有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防备着有人突然闯进来,徐毅回到房间,还是反锁上门,再拉上窗帘,这才忐忑地躺到床上,双手交叉着搭在肚子上,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平心静气地躺着,没一会儿,徐毅果然再次就看到了那个地方,一如之前的明亮,而且可以确定地上那件衣服就是之前自己找不到的那件! “难怪,我就觉得没把这衣服放在哪儿,原来扔在这里!”看到这个,徐毅恍然想起之前觉得里面太热,自己脱掉外套的这事儿。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辐shè又或者是有什么毒素或者细菌、病毒什么有害微生物?如果只是一场梦,那么自然百无禁忌,无所顾虑,但是这明晃晃的就摆在眼前,徐毅觉得自己不能不小心对待。 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衣服怎么能拿出来? 突然,徐毅只觉得一点眩晕,感觉到整个画面一暗,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上来,睁眼看时,却是刚才看到的那件衣服! 徐毅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小心地托着它放到水盆里,端着盆子出进了公共水房,放在水池里面。 毕竟万一真的有放shè尘埃沾染,又或者粘上什么细菌、病毒之类的东西怎么办?这未知的东西是没办法绝对预防的,谁知道现在的抗生素或者抗病毒药物能不能杀死这些可能存在的微生物,如果真的有,而且那些药物无效的话,那只怕自己真的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只是扔掉的话,徐毅又有些舍不得,这衣服都是好好的,一件也得一百多块钱呢。 再想想那里一片不毛之地,徐毅又觉得可能自己想多了,任何生态系统,都是能量不断转移的过程,这根本没有任何植物生长,也没有看到有火山等能够支持硫细菌生长的环境基础。 看着更不像能和外界发生物质交换,而且最重要的是里面的温度还够高,也不缺乏氧气,根本不可能使得这些微生物达到休眠的程度。 即便这地方最早是有过细菌或者病毒的话,至少在地表和大气中的肯定应该早就被活活饿死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也就只剩下放shèxing和毒xing了,水的话,含剧毒的可能xing不大。 毕竟自己之前都已经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甚至还在里面喝了水,又赤身**地泡了个澡,也没怎么样。 如果真有放shèxing尘埃,那也不差这再多吃一点点shè线了,乱扔才可能给别人带来更大的危害。只是等下一定要把盆子和水池多清洗冲刷几遍才是真的,这玩意万一有害,也尽可能减少对别人造成伤害,才是真的。 想到这儿,徐毅不由又有些犹豫,要不要明天早上去推掉出去玩的事儿。 想了想,徐毅最后决定,等下自己去化验室检查一下,抽个血看看再说。 更何况自己已经明白了,那时候绝对不是做梦,肯定是自己当时失血以后就进到那个地方,然后在里面醒过来的,而且自己还有非常明显的失血症状,自己不查明白,怎么能安心得下来? 自己房间应该还有一瓶过期的消毒液,这玩意儿是科里报损后徐毅拿回来留着洗白衬衫和白床单用的,毕竟这东西有一定的漂白功能,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腐蚀棉制品,不能泡太久,而且漂洗一定要彻底。 徐毅直接回去把这瓶子拎过来,向着盆子里倒进去大半瓶,然后再回去再把换下来的脏裤子,还有刚刚躺过的床单也给泡到里面,等了一会儿,这才都给洗干净了,这个不过是以防万一,想想徐毅有些后怕,万一这东西真的有病毒什么的,那自己这可是接触了不少人了,自己还是年轻,考虑不够周全。 洗完衣服,晾在房檐下的晒衣绳上,甚至就连自己的鞋子,徐毅都脱下来,找块抹布仔细擦拭了一遍,甚至就连鞋底都没放过。 徐毅仔细认真地将盆子、水槽都给清洗了数遍,这才放心地回到屋里,搬了把椅子坐在书桌前思考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这真的是特异功能?可是这能力怎么来的,那地方又在哪儿,到底安全不安全……” 仔细想着自己回家,一直到离开家的每件事儿,反复推敲,徐毅最后觉得所有的一切跟那块消失的玉牌有关系。 如果所有有印象的东西都不是幻觉,都是真的,这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徐毅觉得真的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中医都够难以解释了,这个只能用玄幻来解释,如果把这个说给人听,徐毅敢肯定,没一个人会相信自己。 只是那玉牌变成了液体这一件事儿就让人难以置信了,更何况还是在和**接触时候发生的变化,不知道这玉石会不会融化,如果会,那想必至少也得上千度的高温,这么高的温度你的手都没事儿!那就一定是你的脑子坏了。 想来那玉牌一定隐藏在自己身体里,只是这东西究竟藏在哪儿呢? 试着摸摸自己的右手,温暖光滑,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破损的痕迹,更别说上面的血泡和伤痕了,自己什么时候自愈能力这么好了,这样可能感染么,还有必要去打破伤风针么? 一根根骨头摸过去,轻轻地活动每一个关节,却始终感觉不到这肌肉、关节、韧带有什么不妥,有什么异物感,想了想,徐毅将靠在床边的凉席拿了出来,去水房打湿抹布,将席子擦拭干净,直接铺在地上,自己躺了上去,然后依次徐徐地活动每个关节,静静地感受身体的每一分感觉。 只是躺了半天,却也没感觉到四肢百骸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最终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就感到一股热流直冲头部,莫非这东西在自己脑子里? 这不疼不痒的,怎么可能呢?那时候拿着,可差不多有巴掌大小的东西。这不说这么大的东西了,要是这长的地方不对,长个黄豆大的肿瘤,这人的症状就很严重了,这要是血栓,甚至比芝麻还小,这都能造成大问题! 不过徐毅还真将注意力集中到头部,感受着脑袋里的每一分感觉,暮然间,只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能看到自己的脑子里面有东西! 说起来算是第三脑室的部位,竟然有一个银sè的光点,上面的光亮似乎在随着脉搏在呼吸一样,忽明忽灭! 这怎么可能,自己是怎么看见的? 不过这一紧张,那银sè光点竟然立刻消失不见。 徐毅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等着心情平复下来就再次躺到了地上。静静地感受良久,终于又能看见,甚至能够“看”到那东西了,这东西上面一条条透明的丝线延伸出来,连在周围的脑组织,在脑脊液内轻轻荡漾着。 可是自己为什么能看到脑子里面呢? 0025 天眼 徐毅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听过干爹说过,道家有“天眼”的说法。 天眼在泥丸宫,泥丸是脑神的别名,道教以人体为小天地,各部分皆赋以神名,称脑神为jing根,字泥丸位于人脑的百会穴之下,双眉之间,印堂的深处。 炼气有成者每ri以气温养天眼,久而能视人身之气,人有五脏六腑,各属五行,开窍于五官,气华于面,因此能望其表而知其里,气机交感,因此能望其sè而断其病,甚至可以远视万里,上览青冥,下通九幽。自己上学时也学习到,在医学上同样也证实了,松果体是人类退化的第三只眼睛,但是松果体上只有退化的视觉细胞,可能对光有一定反应,这松果体大概是道家所说的天眼了,不过这也值得怀疑,松果体上没有人眼的光学结构,松果体根本不可能具备真正的视觉功能才对。 这就算真的有天眼,这也应该遵循“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的根本原则吧? “老子从不相信什么虚玄之术,更没有学过任何炼气之法,怎么可能有什么天眼?” 假设自己是通过“天眼”看到的那个世界,那自己又为什么能看到脑子里面的东西?这视角明明是从前向后,怎么可能是从松果体的角度看过去的,倒是有些跟自己在网上无意看到的那种描述道家炼气内视的感觉。 直觉自己无法用医学知识来理解的徐毅,只是感觉到头大,而且而且感到一阵恐惧,毕竟不管是谁,知道自己脑袋里面有着一个不明物体的时候,第一感觉都应该是恐惧才对。 不过徐毅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尝试着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这银sè光点后方的松果体上。 蓦地,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朦胧中如水银泻地,一片银光如珠滚玉盘一般璀璨。 待得银光渐渐停止晃动,徐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个通天彻地的银sè菱形晶体徐徐转动,在上面的一个面上,还有“清源”两个透明大字,而且这视野还在不断地放大着。 随着视野的推进,徐毅只觉得如同再次进入那片天地:ru白sè光罩,黝黑的大地,那个大大的“浴盆”…… 蓦然间,一股无形力量禁锢、牵拉着自己,只见天地一片晃动,待得晃动停止时候,徐毅骇然发现——自己已经在那看到的世界里了,而自己正在往下落去! “尼玛!”徐毅大叫一声,心想就算地再软,这几十米摔下去也不是什么好玩的,难道就不能直接站在地上么? 突然,徐毅只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闪,自己竟然真的已经站在地上了。 这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在这里能飞? 想着飞起来,却没感觉,大概是落下来才能吧,不过却也不清楚,又或者只是一种偶然才对。 这一处天地,竟然是在那个菱形体里面!徐毅现在能够确定的只有这么一点。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不能在这里待着,毕竟一个未知的东西,一片未知的世界,可以是极大的机遇,更可能包含着未知的凶险! 想到这儿,徐毅再次闭上眼,等待密室中那幅图像的出现,熟能生巧,这图像很快就出来了,不过出来的图像还是让徐毅吃了一惊,这出来的地方不是在家里的密室,而是自己的宿舍! 不过也好,这真的一不小心回了家,这不是要让所有人都起疑心?更何况,自己只知道在上面能打开那个密室,在底下怎么打开还不知道呢,这要真的不能打开,如果在那个密室里面出来,恐怕直到那里破土动工发现那密室的时候,才能把自己再挖出来,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挖出来骷髅还是干尸了。 看来这东西是从哪里进去能够从哪里出来。 想着出去,随即一阵眩晕,之后徐毅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凉席上了。 这东西在自己的脑子里面,而且看着有那么多透明的丝线向着四面八方连到自己的脑子里,这东西恐怕是取不出来了,如果真的往外取,那只怕没拿出来,自己就得彻底挂掉了。 只能希望这东西真的不是什么活物,真的没有什么放shèxing了,不过活物基本上可以排除了,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放shèxing或者毒xing什么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细菌和病毒。 真的是在自己体内,这东西又不能取出,看来只好寄希望于它对自己没什么危害了,想想刚才看到的位置是第三脑室,看上去感觉极其微小,而且没有压迫到血管或者神经,虽然不知道那些延伸出来的透明丝线有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至少自己没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突然徐毅想起一件事儿,自己的手表差出几个小时的事儿,莫非这手表进到里面会发生故障? 想着,徐毅下意识地看着手上的手表,自己这手表是石英表,这是靠着里面的晶振来计时的,除非发生故障,否则不会出现异常,更何况这还是在一两个小时里面差出几个小时这么多,这表想来是该换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这样? 不过再买块手表就没必要了,自己想买手机的念头已经很久了,这个月发的工资也都取出来了,不过这段时间一直碰不到许哥他们。 林志行不抽烟喝酒,不过对数码和手机非常喜欢,这包里面每天最少都揣俩手机,自己来这里还没看见他一部手机用过半年以上呢,用够了就直接拿到店里面折价以旧换新。 自己这临近毕业事情应该会很多,再加上这要记的电话号码也越来越多,自己以后上班这也不能总打科室电话吧,要买手机的话,还是让他给参谋参谋啥手机质量好点儿,通话质量也好。 徐毅拖出自己床下的小皮箱,拿出一个小包来,打开,里面是薄薄的一叠钱,全都揣到口袋里,锁上门,直接去了科室。 林天正没在,科室里面只有宋本立和许志行两个人,看来没什么活儿,两个人一个人捧着一部手机在玩,不过看宋本立在屏幕上不时指指点点的,想必就是在上网聊天呢。 “小毅来啦,怎么今天没在宿舍下棋?”宋本立抬头看到徐毅进来,冲着他打声招呼,随即又低着头接着聊天去了,许志行也冲着他点点头,然后再回去看着自己的屏幕,半天手指在屏幕上划一下,想必也是又在看小说呢。 “林哥,宋哥,主任走了?”徐毅进屋,冲着两个人打了声招呼,见林天明没在就问到。 “走了有一会儿了。”宋本立看看徐毅,答到。 我想买部手机,你们帮我参考下行不,价格在一千五以内就差不多了。” “小毅你要买手机了呀?你不是一直都不买么,怎么这回想起来要买了呢?”听说徐毅要买手机,林志行放下手里的手机,抬头看着他。 “不买我过段时间考试什么的,天天也不在寝室,你们打电话也没用,找我都找不到。”徐毅拉了把凳子过来,一屁股坐在那里“何况过俩月我就回来了,这有事儿联系我也方便点儿。” “那电话号码买了没,没买的话,等会儿我让你馨姐给你找个好记的号码,再配个划算点儿的套餐,用不用?” “没买呢,馨姐能帮我找那最好了,不过馨姐这会儿不是在忙么,这多打扰她呀,要不等她回来再帮我弄就行,我也不急着用,我是这表坏了,忽快忽慢的,看我下午调好的,这跟科里的钟差出去半个小时,就算咱科里钟快了十分钟,这一下午也快了二十分钟吧。”说着徐毅摘下手表给宋本立看。 “算了吧,我们俩这回去都得七八天才能回来,这不耽误你用呢么,她就是因为走的时间长,所以要把工作给下面都安排好,这才没过来的。这当个小领导屁事儿就是多,这还不如个小职员呢,拍拍屁股走人就行,这手机我也先帮你看看,说不准她们那儿也有活动呢。”说着,宋本立就直接打电话给李馨,问她什么时间能下班,能不能过来时候给徐毅带张号码好记,套餐实惠的号码。 俩人说了几句就挂了,转过来,宋本立就跟徐毅说:“你馨姐快忙完了,她说好像上个月让人给县里哪个领导弄了几张她们公司职工省级内部卡,可能还有剩的,她去别人那里找了。这卡就是跟我和你许哥一样的套餐。我记得好像这号码注册地是省府的,省内拨打长途是两毛钱一分钟,在省府的话打市话是免费的,省府以外省内任何地点无漫游,打电话是一毛钱一分钟,每月赠送100条短信流量,免费来电显示,彩铃,500兆的上网流量,超出的话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比出省拨打电话好像是三毛恰一分钟,全国接听免费,月租只有十元一个月,好像还有充一百打两百的特权,而且话费还没过期的说法,这种怎么样?” “还有这种卡呀,那外面咋没卖的,这当然行了,这比外面哪个都划算,这世界五百强的福利就是好呀!”徐毅听了不由感叹万分,人家办卡,这套餐怎么看都像一个套,这自己人怎么看怎么像个大餐,不过自己也有机会弄到这种大餐,这感觉别说,还真不赖。 抱歉:因为疏漏,,所以这章里面的人名有误,修改一下。; 0026 淑女 “这通信塔竖在那儿,这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倒是不用在乎,不过这种卡太多了,那不是赚钱就少了么,所以这种卡都是小规模内当成福利提供的。”宋本立听了撇撇嘴,不以为意。 “还有一样,你这也别高兴太早了,超出使用流量的话,一兆是一块钱,跟其他套餐没区别的,智能手机你要乱上网的话,这五百兆也不一定够用。”林志行在那面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五百兆你还能用超了,你可真是人才!”宋本立撇撇嘴,“我这一个月最多也就用掉两百兆,从来没超过呢。” “五百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卡啥都好,就是不能再叠加任何上网套餐,要不是在家我还通过家里的路由器上网,这根本就不够用。我也就是拿手机看看小说,最多就是看看新闻图片啥的,别的也不干啥,所以这网从来也不断,结果上个月那个垃圾手机,里面封包的一大堆垃圾软件,我没注意,这流量都被偷光,超了差不多一百兆的流量。” “你活该,谁让你没事儿就换手机,咦,这手机好像又换了吧,今年你这是换第五个手机了?” “不是,这是原先的那个苹果,上个手机就是那垃圾玩意儿,我一气之下去找老板退货了,苹果我没舍得拿去折价,这回再不换了,反正都差不多,用着稳定点就行了。”说着,林志行转头看着徐毅,“小毅,要不你直接买个苹果得了,这个款式时尚,用起来还好用。” “你得了吧,你当小毅跟你一样有个地主老财的爹,人家哪来那闲钱?要真买也是买四袋子苹果,不是买苹果四代,是吧,小毅?”站起来,走过去绕着许志行的办公桌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林志行。“行,你可算是长大,成熟了,知道地主老财的钱也是苦巴苦业一分分赚来的了。” “滚,下次这话你去我家时候跟我家地主老财去说,看老财赏你两笤帚才舒服。”林志行看着宋本立在身边转,像赶苍蝇一样挥手赶了几下,不过都被宋本立闪了过去。 宋本立刚想说什么,电话就响了。 拿起来看看,跟徐毅说:“行了,你馨姐打来的,这么快,肯定没问题。” 说着他就接起电话在耳边听了一会儿,然后再问了两句,也没挂电话就问徐毅:“小毅,电话卡给你弄好了,你馨姐说过几天她们公司五一要推一个新活动,存一千话费送价值一千元的手机,问你要不要参加。这虽然没到五一,不过她能拿到手机,而且可以给你调一档,直接能拿到市价两千块的手机,你要要的话,我跟他说一下,让他们的技术员把那些定制的东西帮你弄干净,恢复到原厂的空机,这也省得偷跑话费啥的,需要什么自己找大点儿的网站下了装上就行,你要是有想要的,现在跟她说一下,她也直接让技术员帮你弄了。 “这样挺不错的,连手机都不用买了,质量至少还是能保证的,真用不住的话,让李馨给你换新的就行了。”听到这个,林志行也抬头说到。 “那更好了,那你就让馨姐帮我办吧,手机什么样的都行,软件也是,我啥也不会弄,那我现在是不是要到营业厅去办呀?” “去啥去,营业厅早下班了,把你身份证给我,我拍张照片给你馨姐发过去,这样直接打印出来丢那里,手续她手底下的到时候会去办的,要不你想着上网啥的也还得到服务大厅自己去办理实名制才能给你开通,那样反倒真的就实名制了,这卡根本就没垃圾短信你知道为啥,因为这些号是内部号,都被屏蔽掉了,没点儿能量的,根本就不可能从通信公司查到你的任何资料,你以为她给领导办卡还要啥实名制呀,等下她过来时候,手机也能弄好了,顺便就给你带过来。”说着宋本立伸过手来跟徐毅要身份证,拿着手机拍完,直接就发给了李馨。 拍完照,宋本立就把身份证还给徐毅。“这样就行了,我还让她把你加到咱们医院的虚拟网里面,这样打给医院里面人打电话,一个月不超过三千分钟就全都免费的。” “嗯,这样比单纯去买手机划算多了,要不然你这话费也还得自己出,这就相当于买个手机,白送你两千块话费了,这弄得我都心动想再换个手机了。” “你滚吧,还换,你这账户里面都快上万块钱了,打到死都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光呢,你就别再败家了。”宋本立看着林志行说到。 “活动充话费的钱等你有了,给你馨姐就行,啥时候都成,反正这个她也不用掏自己口袋。手机卡是免费的,这卡你自己不想用了,拿出去空卡都能卖几百块,呵呵,这一千块话费充进去可就是两千块了,都不知道够你用几年呢。” “宋哥,我本来就是过来让你们参考下,等下就去买去,这钱我揣着呢,要不给你得了。”说着徐毅就伸手进口袋,掏出钱,数给宋本立。 不过宋本立根本就没一点儿接钱的意思,反倒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你可别给我,给我你馨姐也得抢去,她一个月就给我三百块零花钱,我现在别说麻将,连扑克牌都不敢玩了,要钱也没用。” “这样啊,那等下我给馨姐吧。”徐毅想起来原委,也不客气,直接把钱收回来,顺手再揣回口袋。“你也是活该,馨姐以前都不管你,每个月还至少贴给你两千,谁让你耍大钱,这输了还不算,硬是被人家给抓赌了,要不是主任找人给你弄出来,你这工作都得丢,馨姐还给你三百块是便宜你了。” “谁说不是,去年我连自己口袋都不敢放钱,放了的话,他翻去就拿去赌。也就幸亏你口袋一般比脸还干净,他一个是不好意思打你的主意,更主要是你这口袋要是装俩貔貅,都能被你活活饿死。” 徐毅看着这俩人一个在网上闲聊,一个又在闷头看小说,心里突然觉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旁边,你却在玩手机”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不过干坐着也无聊,就去自己办公桌边坐着,拿过本书来看。 不等一章看完,走廊里传来规则的高跟鞋的声音,徐毅刚想说,就见宋本立慌慌张张地把手机上的聊天都给关了,拿过身边一本书摊到自己身前。 不用想,徐毅总算是知道这人刚才是在干啥了,这肯定是又在网上勾搭小姑娘呢,其实这人让李馨给吃的死死的,哪怕送到他嘴边,他也不敢下嘴,最多也就网上扯扯蛋就是了。 “宋哥,倒了!”徐毅压低嗓子说到。 “是到了呀,我也听到了。”宋本立却没听懂,以为徐毅在说李馨到了。 徐毅耸耸肩,无奈地说:“宋哥,我说你的书放倒了!” “靠,还好你看到!”说着宋本立赶紧把书反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不过书刚放好,一道靓影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了眼宋本立,徐毅夸张地喊起来:“哇,馨姐今天真漂亮,这可是以前没有的风格呀,太淑女了。” “就你嘴甜,要不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俩漂亮小姑娘?”李馨听了,不由心里美滋滋的,“淑女”这个词最近没在家,没听老妈说过,真的有点儿小想念呢,她是浑然不管自己老妈每次提起的时候总是“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儿?”、“注意保持淑女形象”…… “得了吧,你们那几个除了柜台的,哪有漂亮的,再说就柜台那几个,满十八岁了么,你们不会违法雇佣童工吧?”宋本立看到李馨自我陶醉,无情地打击到。 “我们那些姑娘那叫清纯,再说你以为我们就柜台几个人呀,我们后面还有服务中心呢,跟你说,我们那新来的客服主管真的很漂亮哦。”说着李馨翻出手机亮给徐毅看,“小毅,看看这个咋样?” “新来的,难怪,我说我怎么没看见,看看还真的不错,不过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从来没给小林介绍?”宋本立也不在那儿装模作样了,跳起来转到徐毅这面儿来看。 “少来了,我介绍好几个了吧,人家回来一形容,这人直接就说不许再折腾这些姐们儿,你说我敢介绍给小林?”李馨捂着嘴瞥了一眼老神在在,只顾着看书的林志行。 “李馨,没你这么打击人的吧,再说你比我小,得叫林哥。”这下,看书的被惹毛了,拍着桌子跳起来叫到。 “切,我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痛快儿地叫嫂子,要不……”李馨也不示弱,只是刚被夸成淑女,这总不能马上现原形吧,不过也只是气势上弱了一点儿罢了。 “哼”想到自己比宋本立小两个月,林志行还是蔫了吧唧坐下去不吱声儿了,而且这时候也想起来,自己没事儿招惹这魔女干啥,还不如被嘲讽两句就当没听见的才好。 0027 目的 “你瞅瞅你们这三个,一个没事儿乱花钱的闷冬瓜,一个好吃懒做的滥赌鬼,还是小毅最好,xing格脾气都好,还不乱花钱,我这这也就是身不由己了,算是上了贼船下不来,要不然,我才不把小毅介绍给别人呢,老娘自己收了!” “馨姐,你饶了我吧,你要这样说,那你走哪儿我都得跟着,要不然我这用不上一个礼拜就得让宋哥给玩死了。”话是这样说,不过如果自己脑子里那东西真的有问题,自己能不能活上一个礼拜都难说呢! “切,看来我倒是耽误你了,行了,东西给小毅你就走吧,我一会儿也不回去了,咱别挡了你的大好前程。”宋本立一看自己这当着鸵鸟不说话也躺枪,委屈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再不言语。 “滚,吃干抹净想不认账!说清楚,你是不是又在网上瞎勾搭小姑娘了,还看书呢,你当我不知道,你这绪论都看了两百多回了!”说着,李馨过来扫了眼宋本立桌子上的书,就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叫到,“手机给我交出来,我看下聊天记录!” “我真没有,不信你问小毅,我刚才这是看到有疑问的,翻回来找前面的东西当参考呢。你也知道,我今年要考中级,这不正用功呢么。”这宋本立立刻被吓得脸都白了,这马上要回家,真的惹得这姑nǎinǎi不高兴,甩脸走了,又或者回家说点儿啥,让自己爷娘老子知道自己在网上钓妹子,自己这回了家,能不能有机会再回到医院就真不知道了。 上次赌博,这李馨没跟他吵,也没跟他闹,直接就把电话打到宋本立家里,苦诉了一气,结果第二天,他爸妈连着哥哥都直接从家赶过来,他老子气的直接抽了他几个大嘴巴,让他在客厅跪了半个晚上,要不是他丧权辱国,签下一大堆不平等条约,这才哄的李馨把他爸妈哄开心饶了他,指不定自己得被收拾成啥样呢,要不是动静不大,这隔壁没准儿都得报jing呢。 “行了,宋哥,馨姐,你们俩别闹了,你们不走啦?”徐毅一看这馨姐又动手了,虽然知道十有仈jiu不是真生气,只是诈一下宋哥,可也怕这万一宋本立这胆子小再真的招了,赶紧打岔,“看这时间都快到八点了,宋哥你那朋友到底考不靠谱?不靠谱的话,我到门诊去给你拦辆车得了。” “没事儿,他之前打过电话,说肯定能来。”借这机会宋本立赶紧挣脱魔爪,手机偷着换到靠墙的另一个口袋里。 不过显然,这人过低地估计了李馨的观察力,不过她也没真的过分到真要查手机的程度,只是狠狠地白了宋本立一眼,把他吓得脸sè都青了。 其实李馨自己也知道,这人也没啥心思,最多也就口花花,真让他去见网友,借他俩胆儿都不敢,要不然,自己还跟他领证? “小毅,这是手机,卡给你放里面了,入网协议啥的都没弄,等我回来时候再给你。”说着,李馨把手里拎的一个纸袋递给徐毅,“这手机功能一般,不过质量不错,自己不会弄就让那个闷葫芦教你就行了,我还顺便让他们找了一块原装的备用电板给你,姐够意思吧?” “那是,等你回来我请你们吃饭吧,不过恐怕你们回来我都走了,五一前我就得回学校报到,然后也该复习准备考试了,所以呀,只能等我领完毕业证再请了。”徐毅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了馨姐,钱给你吧。” “没事儿,你先拿着吧,你这毕业花钱也多,等着回来给也没事儿,姐给你垫上就得。” “我都揣着呢,我这本来就是手表坏了,想先买个手机对付着呢,结果这不是让你一揽子方案全都给解决了嘛,你这都替我省好多钱了,刚才我给宋哥,他不敢要。”说着,徐毅掏钱递给李馨,“馨姐,是一千吧?你数一下。” “钱真够花么?你可真别跟姐客气。” “真够了,我就是回学校以后要还第一年时候的助学贷款,别的最多也就是这差不多俩月的毕业开销,没多少钱的,我手里钱还能剩不少呢。” “那我就拿着了。”李馨接过来,直接甩给宋本立,“行了,看你这么乖,本娘娘就赏给你了,还不谢恩!” 这毕竟是要去公婆家,这宋本立在家也不敢胡来,再说,这身上要真没钱,那也不好看,这要是让公婆以为自己真对宋本立不好,那也说不过去,不过这一千也不一定够,到时候再说吧。 “谢娘娘,娘娘吉祥……”宋本立总算松口气,李馨这没生气,算是逃过了一劫。 正闲聊着,宋本立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眼屏幕,接起来“喂,东子。” “你到了呀,那你直接开进来,到住院部门口吧,我们就下来。” “就正门,侧门这个点儿都锁上了,哪还有人走。” “等下见,白白。” 挂掉电话,宋本立扬了下手机,跟李馨说,“咱们走吧,东子过来了。” “我们送你俩,宋哥你的东西呢,放值班室了,你不会想着这样空俩爪子回家吧?”徐毅起身,四下看了一眼,不过没找到有什么皮箱之类的。 “东西我早上来的时候,直接扔在一楼的住院部呢,反正他们九点才下班,省得拎上拎下的。” 送走俩人,徐毅和林志行回到办公室,打开盒子,徐毅问林志行:林哥,这个咋用?” “都给你弄好了,主要功能看下说明就行,上面的都写得很清楚,你也知道我这给你讲呀,还没说明书上容易理解呢” “那没事儿,我自己先看说明,有啥不明白的叫你。” “行,哦,对了,咱这儿的基站的时间不对,差了一个小时左右,网络对时功能千万别开,要不你就得体验一下啥叫穿越时空。”林志行说着,扬了一下手上的电话,“我们几个都不开这个功能的,怕一不小心耽误事儿了。” 弄了半天,徐毅把大致功能都搞明白了,这才转身向宿舍走回去。 不过等到回到宿舍,想着洗脸去的时候,徐毅习惯xing地摘下手机,再看看手机,不由得楞了一下,这手表和手机时间还是一致的,那自己这表究竟坏了没有?按道理如果要是石英表真的走时不准,电池没电自然可能走走停停,所以会走得慢,甚至彻底停下来,要么就是晶振坏掉了,或者快或者慢,自己这表明明是快了很多呀,想着,徐毅马马虎虎洗了把脸就回到宿舍再次对了下时间,想起来没准儿差的时间是以秒来计算的,干脆拿着纸,将手机和手表的时间都jing确到秒地记下来,就坐在桌子上想着怎样来检查脑子里这东西可能有的各种危害。 起火爆炸自然是不可能,自己把那东西敲在盒子上面都没事儿,不知道能够把这玩意儿撞击破损这么大的力气,自己的大小脑会不会真的被撞击成一团糨糊,毕竟再怎样,这东西总比自己的脑子坚硬吧,而且这也是不可能预知的,干脆就不用去管了。 至于像肿瘤一样增长变大,这个也不是短期之内能够查明的,只能通过长期的观察才能知道。 再就是能量伤害,除了动能、机械能这些看不出来有,还有诸如分子间作用力无法可知之外,剩下的无非声光电磁热这几大项。 声音倒是可以排除,之前在这东西里面刚苏醒时候能觉察到的吱吱声,想来应该是大量失血之后的反应,不过为什么后来自己没有了大量失血的症状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者是补充血容量能够减轻症状,但是这毕竟大量红细胞丢失,导致血液携氧能力严重下降,而最后必然的结果是各组织器官供血不足,严重乏氧,就连能量供给都会尽可能地转变成无氧代谢,这将导致大量ru酸等在体内堆积,怎么可能晕一下就完全缓解过来?这红细胞新陈代谢周期可是要一百天到一百二十天,那里是这么区区几个小时就能恢复的,哪怕身体里面有那么一点儿储备血液,因为大量失血而入血,只怕也不能起到什么太大作用,等下还是去检验科抽个血常规确认一下才行。 电和磁这没办法也不敢真的乱试,如果这东西真的有磁xing,那如果去做磁共振,不用想,这东西立马变成一根磁力搅拌棒,直接就能把自己脑子搅成一团糨糊,热,自己倒是除了晕倒之前感觉到过,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再感受过。 至于光,这不过是电磁**谱里面的一小部分,目前已知的除了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些可见光,就剩下红外、紫外、微波、xshè线以及最新研究发现介于微波和远红外线之间的毫米波,剩下的就是一些能够导致电离或者激发次生shè线的粒子,也具有破坏xing…… 0028 辐射 蓦地想起一事,徐毅兴奋地跳起来,趴在床下找了好半天,拉出一个破纸箱来。 如果是电离辐shè,自己不能定量,但是还是能够定xing的,在纸箱里翻了半天,徐毅从箱子里翻出一个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盒子上面落满灰,都已经看不出颜sè的巴掌大,一寸多高的一个小盒子,再找出来一支没有撕开包装的一次xing注shè器,又在里面翻出个一个棕褐sè的扁平塑料瓶,看到东西都在,徐毅松了口气,本来还有个老式的破相机的,不过今天是用不到这玩意儿,没必要找了。 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码着一个个天蓝sè的塑料片,这个是明室牙片的胶片,这蓝sè的是外面的塑料袋,塑料袋的内里一层是黑sè的,可以避免被强光照shè后,透过袋子使得胶片曝光,使用的时候,只要直接拿这个顶在牙床要拍摄的牙齿的内面,在外面用牙片机直接曝光以后,就可以再拿一个注shè器,抽几毫升那个棕sè瓶子里的显影定影二合一功能的冲洗套药,用针头戳破袋子将药水注shè进去,然后在袋子外面捏上两分钟,使得曝光时候留下的潜影显像并且将胶片上面没曝光的药水冲洗掉,避免在打开袋子以后再二次曝光,使得胶片失效,这样再撕开袋子,用流水冲洗去上面残留的对人体有害的药水,再晾干胶片,一张牙片就拍好了。 当然,徐毅拿来这个倒不是这个目的,他只是想用这个来检查下自己脑子里面的那个菱形椎体和那里面的那个空间里面是不是有电离辐shè。 说到这东西,这就得从中医院没落的那些年说起。 当初中医院比较穷,全医院都没有一台电脑,就更别说数码投影仪了,一台老式的幻灯放映机还是那种手动推拉的幻灯片,不过用过几次之后,医院发现一件事情,这个幻灯机挺好用,但是这里面使用的幻灯片买起来还挺贵的,而且当时医用幻灯片量还不多,所以集思广益,最终采纳了放shè科一个技术员的意见,使用胶片相机,然后把里面装上特制的支架,再在暗室里面将牙科的牙片装进去,然后再调整好曝光条件后,按下快门曝光,再在暗室下冲洗胶片,直接得到负片,再把它卡在幻灯机里面,在屏幕上显像再用一张胶片进行二次曝光,反转图像,这样就能得到正常可以使用的幻灯片了。 医院在几个科室试用以后,觉得可行,就每个科室都给配备了相机和牙片以及显影套药,这么用了好多年。 徐毅这些东西都是那年第一次到科里时候,从分给自己的那张办公桌里翻出来的,问主任,主任说起这东西的来由,然后又说这玩意儿已经淘汰了,医院现在都是使用数码相机拍摄,然后用数字幻灯机了,他要就拿去玩吧,不要的话,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就行,就这样,徐毅就把这些搬回来,不过拍了几次玩之后,发现这毕竟不是相机的专用胶片,而且那胶片的基材是蓝sè的,也比胶卷厚很多,加上这银粉的颗粒也比较粗,的颗粒感很严重所以成像比较粗糙,之后就扔在床底下扔了好多年,如果不是今天想起来,只怕就得等着自己什么时候搬家才能记得这玩意儿了。 虽然准确测量放shè剂量需要使用盖格氏计数器,但是至少如果这胶片能够帮助自己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大的辐shè,如果脑子里这个东西有电离辐shè的话,徐毅决定自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慢慢等死,也省得这电离辐shè再伤害到别人,如果外面没有电离辐shè,而这东西里面有电离辐shè,那徐毅一定会毫不犹疑,这辈子都再不进到里面去! 不过这些牙片和显影定影液都这么多年没用过,也不知道到底失效没有,所以徐毅直接就打开台灯,在台灯下面撕开一张牙片使它曝光,随后就拿注shè器抽了套药滴在上面,再晃动这牙片,套药滴上去的地方立刻就从灰蓝sè变成黝黑的颜sè,看到这个,徐毅放心了,这东西没问题。 之后,徐毅就去水房打了一盆清水放在地上,留着清洗胶片。 毕竟上过初中的都知道,卤化银的一个共xing是非常容易分解,即便是ri光都会使得它们分解,以碘化银和溴化银更为明显,不过胶片上一般使用的都是溴化银,只要是频率不小于红光频率的光都能使胶片感光,包括xshè线,αshè线、βshè线、γshè线甚至是中子线诱发的次级shè线都能使其分解变成溴和银。 溴化银不溶于水,但是可以溶解在硫代硫酸钠溶液里面,溴微溶于水,但很容易溶解在二硫化碳,有机醇与有机酸里面,所以难免地,这套药里面要存在类似乙酸和大苏打、类似甲醇、对苯二酚等这些东西,闻起来除了酸味,还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不过这时候,可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 徐毅想了一下,双侧太阳穴,也就是西医所谓的“翼点”这地方的颅骨最是薄弱,同时也存在未闭合的骨缝,如果真有电离辐shè,那么再微弱的电离辐shè,通过这里也一定能够被探测到。 如果存在电离辐shè,却探测不到,那也就是只影响自己,影响不到别人,最多也就是自己挂掉,总好过自己好不了,还要伤害到别人。 关掉灯光,徐毅发现房间还是不够黑,这样难免要受到光照的影响,所以徐毅干脆就再打开灯,从抽屉里翻出个干净的塑料袋,捏紧袋口,试了下不漏气,于是就捏着两片牙片,再用注shè器抽取了一些冲洗套药之后,拔掉注shè器上面的针头,再把它放进塑料袋里面。 捏紧袋口,徐毅一头钻进了被窝,毕竟没有红光,只能这样摸黑干活儿。 虽然手机弄张红sè的图片,之后保持亮屏的情况也可以勉强用,不过考虑到屏幕下面的按键都是白光,再加上可能漏光,所以徐毅还是放弃了自己做一个简易红光灯的想法,直接摸黑。 毕竟以前弄那个破相机拍底片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弄的,这还不用开相机后盖,更简单。 徐毅枕到枕头上,再拿一张牙片对准位置,直接压在头部和枕头之间,随即头枕住枕头不动,两只手把另一张的塑料密封袋直接撕开,直接将里面的牙片贴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毕竟这不管是相机还是放shè拍片甚至ct检查,每次曝光所需要的时间都是以毫秒级来计算的,为了稳妥起见,徐毅甚至都直接贴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把它们都拿下来,这样才摸着黑将塑料袋的口子打开一条缝,把那张撕开的牙片塞进去,这才将头伸出被子呼吸了两口气再,将还在被子里的注shè器推挤了一下子,向着塑料袋里面放了些儿冲洗套药,然后就将放进去的胶片在这药水里面泡起来,为了使得药水分布均匀,还在袋子外面轻轻地揉捏几下,差不多三五分钟以后,这才把袋子拿出来,然后扔到水盆里漂洗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开灯了,不过徐毅还是等着捞起来的片子上几乎闻不到什么味道时候才把灯光打开。 冲洗出来的胶片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带着浅蓝sè的透明塑料板,不过徐毅没有接着下结论,直接再把另一张冲洗出来,发现上面同样没有任何地方变黑,这才轻松一点儿,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至少,这东西即便有辐shè,也极其微量,只等有机会找个盖格氏计数器测量下自己身周的放shèxing是否比自然本底还高,如果高的话,看这高的地方在哪个部位就行了。 当然能测量放shèxing的单位很多,但是徐毅自己是一家都不敢去找,这去了,不光不会有人给自己测,还会被人当成jing神病赶出来才是真的! 还好,这个东西应该不贵吧,不过恐怕在县里面是没得卖了,而且这凡是涉及到测量的,都需要强检才行,不过如果真的买,到时候让卖仪器的代自己去检测就行,这样也省得自己暴露了,毕竟买这个没啥事儿,但是如果去做强检,这就得人家出具检测报告,而且谁知道这玩意儿对不对公家以外的个人提供强检服务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剩下的时间就只需要考虑这东西进入身体里面时候是不是带进来什么细菌或者病毒,毕竟这东西是从墓地出来的,这么多年又都是在那盒子里装着,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细菌或者病毒呢,现在的抗生素和抗病毒药物不少都能穿透血脑屏障进入到脑室系统的,再不行还能够腰穿给药,尽管这是万不得已,但总比没命要强吧。 这个没办法提前准备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自己这可以看见脑室里面,完全可以随时监测脑脊液的透明度什么的,如果真有异常,完全可以及时腰穿抽液化验,然后做细菌、病毒培养,再根据结果选择xing用药。 而且仔细想想这当时热流传遍全身,不过那时候神志也不清楚,搞不清到底当时那红线究竟是沿着经络分布还是沿着血管分布的,但不管是哪种,这东西似乎都分布到自己的全身了,搞不好那东西上面的透明线甚至就连着自己的所有血管也未知呢。 0029 时间 外界的测完,自然该检测里面的放shèxing了,不过无论如何这次里面那么亮,想来也是没可能再放撕掉包装的片子了,等着以后再分析下光谱倒是可能,不过至于需要什么,怎么进行,徐毅是没有一点儿头绪。 伸手拿了一张片子,徐毅不禁有些作难,这怎么向里面放进去呢,徐毅深以为这东西如果在不确定安全的前提下还是能不进去就不要进去的好。 对了,这衣服都能想一想就能拿出来,难道这想一想就能把它放进去? 于是徐毅就想着把这胶片放进去,不过却怎么也没反应,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看到那个地方嘛。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熟练,就在徐毅想着看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那幅画面就直接地出现了,徐毅再想着将胶片放到里面,果然,胶片直接从手上消失,随即出现在那画面正中的地上了,看来这东西果然是能够这么用! 看来这办法真能行,如果测定完成,就算没别的用处,至少用来当个超大的包袱,省得走到哪儿都得拎个大箱子了! 就是不知道这每次搬进搬出的能弄多大的东西,又能弄多重的东西,不过至少在现阶段这东西不管怎样都不能乱用,要不然,只怕这放进去的东西都无法排除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除非是真的弄完了之后发现这没有放shè线或者毒素、病毒、细菌什么的,这真的拿来装东西搞运输总是有得赚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搞运输自己连个车都没,再说人家说:“这东西太贵重,我要押车!”那自己这跟开车搞运输的有什么区别,这个年头儿,值钱的是垄断和智力,绝不是体力。 当然真的能利用了,干什么不行,还弄这些,那也自然是明珠投暗,买椟还珠了,想必应该能有更好的赚钱方法才是。就算这里真的遍布毒物或者是土壤深部满是细菌病毒,自己也可以想办法来清除毒素,消毒杀菌,之后再善加利用,就连垃圾都是没有方对地方的资源,更何况是这么个奇特的……空间?徐毅觉得应该这样叫那个地方。 至于去到国外偷着往国内运东西来偷税漏税,又或者向外偷运什么珍稀的物产之类这种想法,徐毅自己直接没多想就否认了,暴利总是伴生着风险并行的,真的这样,还不如自己平平淡淡过一生呢,至少这东西目前没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而且这样做无疑是违背法律,甚或违背自己的良心。 一个没有道德底线,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是不可能永远成功的,而且他的成功之路上必然染满鲜血,迟早会有遭到清算的那一天。有句话不是说“上帝要使一个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么。 而且反过来想,不管怎样,如果这东西就这样了,这已经是一个天大的机遇了,这年头儿,只怕没有机会,真的有机会,成功未必就非得伴随着风险和泪水!能堂堂正正的发财,何必去**鸣狗盗之徒? 没看到各种资源都被垄断了么,至少徐毅不相信这么诡异的事儿在别人身上也有发生,那么至少这个空间就是自己垄断独占的。 真正败家到极点的话,至少想方设法把那个“浴盆”砸碎弄出去,或者能富可敌国也未知呢。 当然真的这么干,可能就是最败家的一种做法了,至少在没有办法自己制造出这玉石的时候,出卖不可再生的资源只能是一种下下策。 这就像出口各种稀土资源,最后却被人家变成各种高科技成品再被变卖回国内。材料总不如成品值钱,就算自己脑子彻底坏掉了,至少砸碎了也得把这个变成玉雕还差不多,而且至少也得有足够的炒作。 一如翡翠、黄金、房价什么的价格暴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炒作,内在的价值并没发生变化,但是只因为需求变了,这价格完全不可同ri而语。 如果这东西的土壤里真的充满毒素,那也可以再想办法测定这毒素的属xing,在环境中的稳定xing及可降解xing,对生物的危害xing……这样没准儿就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杀虫剂、老鼠药苍蝇药、除草剂……所以,任何一件东西,只看你能不能掌握其本质。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徐毅决定暂时还是不再翻动这土地——虽然当时以为是做梦自己翻动了差不多半米深,但是一时的冒险可以带来利润,一辈子都冒险则迟早栽在这上面,至少在自己确定安全以前,绝对不能随意进到这空间里面。 等到徐毅回过神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徐毅发现这胶片已经放进去差不多十分钟了,徐毅就把那张胶片拿了回来,注shè药水显影,然后放在手里揉捏起来。 深吸一口气,然后撕开塑料袋,看着手上的胶片,徐毅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胶片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看来至少可以排除大剂量电离辐shè的危害了,至于小剂量的辐shè,这晒太阳都是在不断接受紫外线照shè,很多建材里面也都有微量的放shè元素,这些构成了放shè的自然本底,而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地球上生物进化的必要条件!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测量这些,以后有条件时候,再去想办法更准确地检测这里面的电离辐shè和电磁辐shè的种类和数量。 再拿过来手表和手机对照了下时间,这都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这手表和手机的时间根本就没差出一分一毫! 难道这是被自己磕坏的,时好时坏,又或者…… 徐毅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莫非这表进了空间里面才会失灵?再想好像也不对,自己在那空间里面看过表,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呀。 看看手里的手表,咬咬牙,徐毅终于下定决心,把它拿在手里,然后闭上眼睛,等着画面出现以后,徐毅就移动视角,将注意力集中到“浴盆”边上的一块土地上,默默地想着要把这手表放在地上。 手上一轻,果然画面的zhongyāng的地上就出现了手表,不过却是贴着手腕一面朝上的。 “呃,这能翻过来么?”想着,就见眼前画面上的表刷的一下就翻到了正面,不过徐毅看着这表怎么都感觉不对,仔细看了几遍,终于发现这表果然是坏了,上面的时针都没了,只剩下一根转动好像有点儿慢的秒针和分针,等一下,这不是秒针!这个应该是分针才对,秒针根本不会有这么粗,也比这个长才对,那秒针呢,再仔细看,徐毅这才发现,这表盘上面蒙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这竟然是指针在飞速的旋转留下的残影造成的! “不对呀,自己当时醒过来,看过手表,转动正常的,之后也没见过这么疯狂转动的时候,这得是什么速度才行。” 想着,徐毅默想把手表拿回手上,随即画面一闪,手上就觉得有东西放了上来,睁开眼睛去看,果然这手表。 再看,这秒针依然滴答滴答地走动着,根本没任何变化! 难道,这表进到空间次数多了才失灵的? 可惜上次无意间进去的时候没看过手表啥样,要不或者当时就能发觉异常了。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这手表就又快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判断不出个结果,徐毅咬咬牙,把手表再复位了,伸手把拎回来的纸袋拿过来,掏出里面放手机的塑料袋将手机套上,然后将手机调到秒表的功能。 不过想了想,徐毅还是不舍得直接尝试着把手机丢进去。 想了又想,徐毅最后决定自己直接进去,不过这xing状不明的黑土地就算了,什么都不长,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太过诡异了。 反正不差这一会儿,自己直接就拿着手机进到里面,直接踩着那个“浴盆”的边上,将手机放在那个边边上,然后看着手机上面的秒表正常而规律地跳动,徐毅自己就出了空间,不过在这过程里面,徐毅也同样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手表大概彻底不行了,秒针转动得非常非常的慢! 不过等着徐毅出来,下意识地看到手表,却又发现秒针的转动速度是正常的,而那里面的手机却已经黑屏了! “尼玛,我还一个电话号码都没存过你就坏掉!不过坏就坏吧,这时候坏的,能换,再说还能让馨姐找人帮自己看下这手机究竟出了啥毛病,到底是这空间造成的,还是这手机本身就有这缺陷,大不了换个牌子,也避免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儿!” 想着,徐毅赶紧把手机取了出来,却发现这手机根本不是坏掉了,而是黑屏了,出厂默认模式下为了省电,设置的是两分钟黑屏,而且徐毅也发现上面的时间也已经跳动了差不多十分钟! 徐毅想突然想到之前都是没有声音,但是不代表这个画面就一定是无声的,想了想,徐毅最后决定,打开手机的播放器无限循环播放自己手机里自带的几首歌。再把它放进里面,随即再次默想着就听见原本轻快悦耳的音乐,一下子就变成了尖啸音,原来这不是手机或者手表故障,咬牙,然后徐毅自己再次进入空间,刚一进去,就听见那音乐依旧悦耳!咬着牙再进到里面,手机放在外面,传来的声音却比牛的叫声还要低沉! 这手表和手机根本就没任何故障,原来是这空间里面和外面根本就不一致! 0030 验血 反复几次,徐毅终于得出结论:这古怪的空间和外界的时间比率差不多是外面过去一个小时,里面的时间就差不多是二十四个小时! 接着要检查的还很多,至少还得做土壤和水的成分测定,只有全都测定过这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安全,在这儿之前,这东西有什么用,徐毅也想不出。 不过徐毅终于还是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东西随着自己的体位,运动什么的会不会动,动的话会不会让自己有不适感,甚至是急速变向时候会不会因为惯xing导致自己大脑受伤。不过想想这过程,徐毅释然了,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自己在车上那么一嗓子,急刹车都没事儿,再高的速度?这东西有没有危害不知道,反正就算这东西没危害,恐怕自己也得受到别的伤害了,所以想来也应该没事儿,再说,看那东西周围那些透明的丝线,这东西十有仈jiu是动不了的。 “可惜,之前的破收音机扔了,要不然倒是能拆下磁铁来检查下这东西在弱磁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感应,没这样的实验基础,磁共振是暂时不用考虑了。” 接着,徐毅对自己曾经在“梦”里感觉到大量失血,而现在却根本没有任何症状、不适感到非常的怀疑,不过自己现在在医院,这问题的解决就相当简单了,再加上之前半个月有过献血的经历,这就算异常一点儿,最多可以用自己恢复能力差,下次再不献血来搪塞过去,不至于出现什么异样,这也不行,那就只好说自己有痔疮了,反正只要不涂片,谁能知道是长期慢xing失血还是急xing大量失血导致的红细胞和血红蛋白减少? 打定了主意,徐毅就穿上外套,然后直接绕过行政楼和住院部,准备到门诊一楼去转一圈。 尽管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但门诊并没有后面住院部那么安静,门诊大厅挂号、缴费和拿药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其实中医院并没那么差,尤其是这两年来院领导励jing图治,狠抓医疗质量和服务质量,所以在周围居民中的口碑并没那么差,来看病的人也不少。 但是比起白天的病人量而言,这个时间已经少多了,这个时间客运中心已经没有开往下面乡村的客车了,如果想这个点儿看病,就要自己找车。 所以如果不是病情紧急,晚上的门诊一般不大有下面村里上来看病的。 这个时间大多数都是一些住在县城里面的居民过来看病,当然不是说白天不接诊,但是在白天过来看病,人太多了,无论干什么都要排队,所以时间长了,一些定期配药的慢xing病的患者都喜欢赶到这个时间过来,毕竟一方面是年轻人白天要上班,另一方面县城因为之前的规划和管理问题,很多地方并没有配备社区卫生中心,他们都得跑到中心医院或者中医院来看病,毕竟县里面的医保指定医院就这么几家,而妇幼保健院又不接诊这些病人,所以实际上他们能选择的医院也就这么两家,大多数都是离着哪里近就到哪里看了。 尤其是有些老年人更不方便一个人白天过来,只能等着子女下班之后再到医院看病,所以反而这个时间段的门诊医生甚至比下午更忙碌一些。甚至因为徐毅经常跟着林主任出门诊,所以有几个病人认出他来,还亲切地跟他打招呼,还有人说等着下次主任的专家门诊时候要来复查什么的。 各诊疗科室的尽头,走廊有一个转弯,这里是医院去年新扩建出来的,同样是两层楼,一层是检验科和放shè科,徐毅走到化验室和ct室外面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排队,分别看了一遍之后,就从旁边的小门出去,进了旁边的超市去买了两包烟,再去买了一兜水果。然后将烟放在口袋里,拎着水果直接去了化验室。 不过徐毅没有直接去窗口,而是直接拎着东西去了办公室的门口,轻轻叩了几下门,等着里面的人过来开门。 “小徐,过来玩呀,今天是主任的门诊么?哦,看我这记xing,我都忘了主任不出夜门诊的。”过来开门的是化验室的孙秀琴,这也是医院的老职工了,徐毅记得好像再有两三年也该退休了。 “孙姨,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呀?”扫视一圈,没看到别人,徐毅就问。 化验室的夜班是两个人,一个人上到晚上九点,夜门诊结束就下班了,但是长夜班的就跟急诊科一样是通宵班。 “没有,小薛刚刚出去了,大概上二楼心电室去了,你找她?”说着,孙秀琴脸上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不是,我就是想过来做个生化全套,顺带做个血常规,我这不是要毕业了吗,准备拿去贴在体检表上的。”徐毅笑笑说到。 “哦,你晚饭吃没吃?” “吃过了,我知道应该空腹的,本想今天上午来的,结果村里有点事儿把我叫回去了,原本想让你们帮我拉个单子就行呢。这不是刚好前段时间咱医院组织献血,我献血去了,这几天人总有点儿不舒服,干脆就查一下算了,也不用太准。反正如果有啥不好的指标,孙姨你就帮我再拉一张正常的就行了。” 想到自己这单子可能结果想当的诡异,徐毅找了个合适一点儿的说法,以免真的出来结果把人给吓到,打量了一圈,徐毅就把手里的方便袋放在了孙秀琴旁边的办公桌上,“孙姨,我刚才出去,看店里面新进的水果挺新鲜的,等会没病人时候你们吃,这夜班干坐着也挺无聊的。” “这样啊,那行,要是有啥指标异常的,你到时候空腹再来,孙姨再给你做一个。”孙秀琴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不过她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就皱了皱眉头,“小徐,你说你来就来呗,不给别人做,孙姨还不给你做呀,你买啥东西,你又没毕业,就拿那点儿工资,也没个绩效什么的,这么客气干啥。” “没事儿呀,我这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么,再说了,我还总麻烦你们,我都不好意思了。”徐毅笑笑。 村里有两个老人有糖尿病,吃药控制着效果还行,但是也得定期监测空腹血糖,偏偏这年纪大了,又不方便过来,所以徐毅干脆就教会他们家里人怎么消毒,怎么抽血,每次都是在家抽好,拜托了村里到县上来的带过来,等着到这儿了,徐毅再给补上单子,然后拿下去让检验科做了,等结果出来,徐毅自己就看了,血糖控制好的就接着吃药,不好的,就再给调整下用药,这样也省得他们那么大年纪还要跑这么远来。 “有啥麻烦的,再说你这也是正常缴费的,怎么也给你做呀。” “哪里这么好,我们村里的人去中心医院他们就不给做,就是缴费,他们也不答应,说不是自己医院开的单子,抽的血,人家不做,生怕出问题。” “那是自然呀,不过其实你说就这么个空腹血糖什么的,其实也没啥风险,毕竟你要让他们来只为了做个检查,这来回路费什么的不少,还要有人陪更麻烦,除非顺便,要不肯定也没谁肯来的。下次让我们主任跟院领导提一下,可以把各乡村的的医生培训一下之后,让他们代送血样标本来,这样一方面对他们用药有个指导、参考的指标,另一方面也可以增加医院的收入嘛,这要算起来,也能增加不少的业务量。而且这样也省得你再经常为这个还要打电话啥的,只要让你们乡里的医生帮着采了,谁送过来都行,我们也可以提出一部分利润给采血的医生,这样也调动下他们的积极xing。” “是挺好的,要是这样,你们的工作量还能上升,绩效也能更好点儿。” “嗯,你坐会儿,我去拿采血针和采血管。”说着,孙秀琴起身去到检验室拿东西。 没一会儿,孙秀琴就端着个不锈钢托盘过来。 “小徐挽起一条胳膊来。” “那右手吧,左手上次献血到现在还没好呢,前天我洗澡时还一大片的淤青。”说着徐毅就把外套脱下来放在膝盖上,伸手去解左手腕的衬衫纽扣。 “是不是你自己把绑带给拆了?”孙秀琴拿着几根棉签伸到装着碘伏的棕sè瓶子里浸泡起来。 “没有,我一直绑到前天,上学时候献血也这样的,总得一个月才能彻底消退干净。”徐毅挽起袖口说到。 孙秀琴给徐毅消毒,绑上捆扎带,抽了两管血出来,往他手里塞了块干棉花让他按住伤口,就带着东西去了检验室。徐毅也跟了过去,孙秀琴把徐毅的名字输入电脑,转过来问徐毅:“小徐,你今年是23岁了吧? “是呀,虚岁的话都24了。” “跟我儿子一样大,不过他都上班两年了,就是这干啥都没长xing,还粗心大意的,要不是我家老李认识他们领导,这早都让人给开回来了。”说着,她也没停手,继续在机器上面选择着选项。 “呵呵,这不是有指望,有靠山么,我要是也这样的话,估计也跟他差不多,我这是没招儿呀,谁都靠不上。”这里待的年头也多了,自家的情况人家早都摸透了,倒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你看我们小薛咋样?” 0031 游说 徐毅恍然,难怪她看自己带着水果来,露出那样的表情,还问自己是不是找小薛。 不得不说这个年级的女人真是敏感,想象力也丰富呀。 “挺好的呀,这人挺大方的,还好学,我听说她chéngrén自考都快毕业了。”徐毅挺无奈的,自己真没这方面的想法。 毕竟自己还年轻,或者等到年纪大点儿人家要给自己介绍,自己还会感激不尽呢,只是这时候不对呀。 “好像还有两学期就完事儿了,这孩子过ri子还仔细,从不大手大脚的。”听见徐毅也认同,孙秀琴更加卖力地推荐着。 “能看出来,也不张扬啥的。”徐毅愈加的无奈,不过这话头扯到这儿了,想转换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自己总不好随便说人家坏话吧。 “你大学里面没找女朋友吧?我看你这年年寒暑假都在这儿过的,都赶上半个正式职工了,这样的话,哪儿能找女朋友呢。” “是没找呀,我这忙死了,哪儿有时间谈恋爱呢,再加上马上毕业了,怎么可能再去找呀。” “我们小薛今年也二十三了,要不我给你们俩牵个线?”好吧,正题来了,徐毅刚想推掉,就听得外面有人敲检查室的玻璃窗。 “拿报告单么?等会儿。”,孙秀琴转头看了一眼,也就打断话头,帮着病人找到单子,让他带去给医生看,这才回来接着说:“反正你过俩月也还回来,这ri子还长着呢,总得找个能踏踏实实跟你过ri子,还得愿意到咱这儿来的,上学的时候,琴棋书画诗酒花挺好,这毕业了,也就得找个能过ri子的了,还是得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奔忙。” “是这道理,孙姨,我现在暂时真不想找,不是我挑,是我真没时间想这个,趁着还年轻,还能再进一步,这事儿过两年再说吧,再说这总得稳定下来呀,你可别跟小薛说,省得大家见面尴尬。” “你得抓紧时间呀,这一家有女百家求,你要下手晚了,这好姑娘都让人家挑走了,不是阿姨说你,像你这样的小伙子是打灯笼都难找,不过毕竟手头没那么富裕,这现在的女孩子务实的太多了,你这真挑到后来,只怕越挑越没好的了。”孙秀琴更是语重心长。 “孙姨,我知道,那你家小刚呢,你也不管,他哪次来我也没见他带女朋友来呀。”徐毅笑着说。 “这孩子看一个不成,谈一个分手一个,总说没感觉,我都恨不得给他俩嘴巴,哪来的那么多的缘分,净拿这个当自己不定xing的理由。”孙秀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呵呵。”徐毅不由觉得好笑,这天下父母都一个心思,这孩子上学时候,防早恋跟防贼差不多,等着孩子毕业了,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升级成爷爷nǎinǎi。 孙秀琴盖上水浴箱的盖子,然后打开保温开关,定好时后跟徐毅说,“这里病人走来走去的,咱到办公室坐着去。” “小徐,这血常规出来的快,你不舒服,等一会儿看下结果吧。不过生化的话就慢了,我这得先水浴分离血清,至少得半个钟头才能离心。这个点儿做的话,估计得快到十点才能出来呢,你是到时候过来拿单子呢,还是等明天再给你?” “我明天早上要起早出去,不在医院,放在这儿吧,等后天下午我过来拿就行,孙姨,你电话多少给我留一个,我过来找不着的话,打你电话。” “那行,要是有异常的,我也帮你拉好,没异常的话,我放在小薛那里,后天她白班。”孙秀琴手上也没停下活儿来,回答到。 记下孙秀琴的电话号码,然后徐毅就拿掉压在胳膊上的棉花,不禁就是一愣,一点儿血也没出这倒没啥,毕竟这采血针没多粗,竟然看不见针眼,这是怎么回事儿? 两个人聊着天,没几分钟那面的机器就滴滴响了两声,孙秀琴在电脑上cāo作两下,看到上面的结果,直接就拉了一张单子出来。 “小徐,血常规出来了,都是正常范围的,没啥事儿呀,你这身体可真挺好的,献血到现在差不多才半个多月,你这各项指标都恢复了。”说着孙秀琴把单子递给徐毅。 “真的啊,那大概是我最近休息不好吧。”徐毅很想问下,这会不会是机器故障了?再转念一想,这血常规人家一天做几百个,哪能这么巧,到自己这里就坏了,所以顺手接过来看了一眼,看到果然全部数据都在正常范围,然后就整齐地折起来,放到衬衣口袋里。 “那孙姨我先走了,我再去放shè科去趟,还得让他们帮我写张胸片的单子。”徐毅起身告辞。 “去吧,今天好像是小刘上夜班吧,我看到他走过去的。记住下次不许再带东西来了哦,要不孙姨不给你做了,你这孩子……” “行,那我下次不带了,辛苦孙姨了,我走了。”说着徐毅开门出去,顺手带上门,沿着走廊走了几步,转到卫生间里。 再次撸起袖子,仔细检查一遍,确定自己不是一时疏忽,没有看到,而是真的找不到这针孔。 中午在家,这手上的血泡也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下意识地,徐毅就撸起左边胳膊上的袖子,一直拉到肘弯处,竟然发现上次采血的针眼,连着半个多月皮下的淤青也不见了!这怎么回事儿? 厕所正对的房间就是放shè科的检查室, 这些年医疗改革推行,不管这对于老百姓有什么好处,但是各大医院都积极加大基础建设力度,大力建设分院,划分地盘抢占病源,再加上那些专门看妇科、男科疾病的私立医院的兴起,使得原本就是各大医学院校小专业的医学影像学的毕业生更是供不应求。 机会好的话,甚至连本科生都能进到三甲医院,但是这要放在临床专业,真是想都不能想,但见每年chun天各医院的招聘计划出来以后,各临床专业对学历的要求整齐划一地都是博士、偶尔一个冷门专业、稀缺专业这才放低身段,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连本科生都要的地步,最差也得是个硕士才可能,甚至宁可招不到人,也拒绝接收本科生。 而像中心医院、中医院这县级医院,不过二级的规模,更是不用想着能招到正八经的影像专业的本科生了,无论是待遇还是发展都跟市里的医院没法比,大多数都只能在大专或者是临床本科中选了。 虽然影像学方面的是临床一线,但是毕竟属于辅助科室,医院也没开展放疗或者介入治疗项目的意思,所以很多人宁肯到乡镇医院去当医生,也不愿意到中心医院和中医院来当放shè科医生。 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放shè科人手严重不足,放shè假这是国家强制xing的假期还能保障,等到法定假以及年假都没法足量发放,一律以加班处理。 工作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人手问题,所以放shè科和超声科才没有长夜班,不过短夜班是肯定跑不掉的,但是这短夜班却也只有一个人,之后就得带着科里的听班手机回家,祈祷今天自己能安稳睡一觉,不用接到急诊电话跑过来开机器。 敲了敲门,徐毅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刚才自己出去之前也看到过,晚上值班的是刘海平。 刘海平家里不是本市的,毕业已经五六年了,刚毕业时候被分配在骨伤二科。 小小的中医院之所以会有两个骨伤科,这还是因为当初的骨伤科主任行为不典,出了那档子事情以后,科里面都闹开了,医院无奈,这就把骨伤科一分为二,划成骨伤一科和骨伤二科。 刘海平脑子灵活,基本功扎实,所以不过几个月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只不过那年十一刚过,秉xing耿直,血气方刚,刘海平跟着主任出手术的时候,跟科主任闹翻了,据手术室的人说两个人差点儿都动家伙了。 经过医院仔细调查,发现这事儿还真不赖刘海平,是主任手术犯错,想让刘海平顶锅,但是刘海平不干,就这么两个人干起来了。医院也有些为难,那时候中医院能招到一个本科生已经是相当不易了,很多人人家宁肯去下面的乡镇卫生院都不愿意到中医院来,要效益没效益,要发展没发展的,甚至就连工资,还按着十多年以前的工资标准,而且这事情确实不能怪刘海平,难道腰处理没犯错的职工,这样的做法无疑会让下面的职工寒心的。 情况查清了,但是毕竟这骨伤二科的主任年纪也大了,更是医院的技术骨干,如果真的处理他,那么人家很可能就撂挑子不干了。 医院领导思来想去,最后反复做刘海平的工作,还是按着骨伤二科主任的思路,将手术失误的责任推到刘海平身上,让他暂时到放shè科工作,毕竟和主任闹翻了,再留在骨伤二科显然不适合,医院原本想把他放到骨伤一科,结果骨伤一科看着这个人是个刺头,也不敢收。 毕竟那骨伤二科的主任年纪也不小了,快要退休了,让他到放shè科待两年,等着骨伤二科的主任退休了,再让他重新进修,再回到骨伤二科。 0032 做C 见过欺负人的,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气不过的刘海平直接闹到卫生局,奈何医院这面都打好招呼了,不止卫生局,甚至到人事局各个部门口径惊人地一致:你没错,我们只想你们能安定团结,但是你想回骨伤科肯定不行,除非你辞职,要不你只能接受组织安排。 真是“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愤恨不已之下,刘海平也没到放shè科,直接拎着根棒子,直接回到骨伤二科,把那老货堵在办公室里给修理了一顿,不过他生气归生气,还真没下死手,那老货事后休息了大半年才能上班,不过每次看到刘海平就是一哆嗦。 医院也觉得这再闹下去,只怕真的要出人命,硬是不许那老货的家人报jing,声称如果他们敢报jing,就把上次的医疗事故的事儿往大了整,直接将那主任开除,这样才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不过刘海平也不想干了,就直接找到人事科去辞职,人事科一看这人真的留不下了,也感到无奈,只好说让他写一份辞职申请,不过没等着他写好,放shè科主任找到了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反正刘海平第二天早上就到放shè科上班了。 一转眼五六年过去,期间骨伤二科的主任也退休了,不过人事科长找到刘海平想让他去上级医院去进修,重新回到骨伤二科的时候,人家直接甩给他一句“当年谁安排的,谁去,老子懒得伺候你们!” 原本医院的骨伤二科就只有主任一个人顶着,小手术还行,这主任退了,大的手术根本干不来,他们就去医院闹,说要把那主任返聘回来,人事科说可以,他的工资你们平摊,绩效也是,这下没人再吭气了,最终也没返聘过来,时间长了,这些人又动了念头,最终骨伤二科再次并回骨伤科,而刘海平也在放shè科扎下根来。 徐毅进来的时候,刘海平正伏在观片灯前面看书,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徐毅,就放下书本,转过身来跟他打招呼:“徐毅来了呀,今晚上没去病房么。” “没,我看你值班,特意过来找你帮个忙的。”刘海平xing格耿直,所以徐毅也没兜圈子,直奔主题。 “行,咋了?”刘海平听了,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想找你帮忙做个头颅ct平扫。” “没事儿你做这个干啥?”其实医务人员都知道,这做一次ct检查受的shè线量都是拍个平片的上百倍,做一次全身ct检查导致的肿瘤发病率会比正常人群高百分之八,没事儿谁也不会跑来查这玩意儿的,所以刘海平听说徐毅要做这个,有这么一问。 “我中午回家上房摔下来了,身上都还好,就是着地时候头磕了一下,我这脑子一下午都晕乎乎的,看这样脑震荡是跑不了了,我这想做个检查,排除下对冲xing脑挫裂伤。” “这样啊,这要是真有的话,面积小的话ct没磁共振好用,要不我给你打个电话,让中心医院的朋友带你去做磁共振怎么样?你也知道我这值着班呢,走不开。我给你打个电话,没事儿,这人是我铁哥们儿。”刘海平说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在里面查找他朋友的电话号码。 “刘哥,我是也就是看看就好,自己也查过,就是稍微有点儿视力模糊,估计没啥事儿,就是做个保险,等下你帮我第三脑室范围帮我做个薄层扫描看看,吃点shè线也没事儿,我这一年半年又不打算结婚,更不打算要孩子,这点shè线算啥?我跟你可是不见外,但是再找你朋友,我真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徐毅赶紧拦着刘海平。 徐毅哪里敢真去做什么磁共振,谁知道脑子里那玩意儿有没有铁磁xing的,这玩意真有的话,自己这死得才叫个冤枉,这做个ct的目的也是看看这能不能检查出来,能查出来的话,这要看一下这东西到底多大,以后再查的时候也好做个参考,来对比下大小和形态变化什么的。 “这样啊,那行,你等下我拿下告知牌。”说着刘海平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下一个写着“医生在ct室”的塑料牌,然后再走回来,转过来跟徐毅说:“走吧,你说这些人真的有病,这ct室没多远,他们不去叫一声,哪怕在这儿喊一嗓子,那面只要不是在检查室里面也不至于听不见。这上周又有人到医务科去投诉,说放shè科医生值班脱岗,这院长都被惊动了,过来看了,发现值班医生当时也在ct室。最后给我们做了这么个牌子,让去ct时候把牌子挂门上。” 刘海平关上这放shè科的门,将牌子挂在门把手上,指着走廊里头顶上的灯说:“你也看到了,这门口的灯都坏了多少年,找谁也不给修,这病人一投诉,连带着这个都马上就给修好了,这什么世道!” “呵呵,还不是一样,我上回在网上看个段子说医护人员的生活现状是:领导贵族化、医护奴隶化、病人上帝化、人际复杂化、加班ri夜化、上班无偿化、检查严厉化、待遇民工化、没后台下岗化、翻身是神化。满腔热血把医学技术学会,当了医生吃苦受累,急难险重必须到位,上班下班终ri疲惫,领导说话回回都对,工资不高还要交税,从早到晚比牛还累,一ri三餐时间不对,一时一刻不敢立位,下班不休还要开会,迎接检查让人崩溃,天天学习业务不懂社会,病人告状样样都对,晋升职称回回被退,抛家舍业愧对长辈,囊中羞涩见人惭愧,百姓还说我们受贿,我也看着了,这夜门诊的值班的大多数都是小医生,这技术不到位,病人肯定有投诉,而且这院里面也认定了,只要有投诉,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医生的错!” “可不是,我也看到了,深有感触。”刘海平回应着。 ct室没开灯,cāo作台上的按钮在发着幽暗绿光。变压器箱传出的声音,以及常年不关机,恒定在二十五度的空调工作时发出的声音,混在一处,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显得特别的低沉。 刘海平伸手在门边墙上摸索了一下,打开灯,就带着徐毅进了检查室。 刘海平把检查床从机器里退出来,然后跟徐毅说“躺上去吧。”随后打开定位灯,让徐毅仰卧着,头放在头架里面,摆好体位,将检查床再给进到机器里面大致定好位置,嘱咐徐毅不要动。自己就出去,将检查室的门关了起来。 检查室只有一根灯管,在铅玻璃上方的墙壁和天花板交接的地方,四五十平米的房间里,只是在墙角摆着几个ct机的控制箱和变压器箱,地中间孤零零的一台扫描仪,再加上微凉的温度,感觉特别的空旷,不过现在徐毅感觉不到这些,他睁开眼能看见的,只是机架中间差不多一米左右的一个类似圆柱体的内部,而且自己还被托起到这差不多一半的地方,感觉十分的逼仄。 “还好我没有幽闭综合症,这ct检查也不像磁共振还如果真的不行,能有人陪着,机架上面也没有什么能够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只怕做个检查,就得被吓个半死吧?”徐毅这样想着。 机器猛然一顿,发出一阵轰鸣,随即上方机架上面的黄sè指示灯亮起,徐毅虽然知道x线是有穿透xing的,即便闭上眼睛也没什么用,还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只觉得检查床也开始随着这轰鸣声缓缓地移动起来,不过毕竟只是个头颅平扫,所以没一会儿这机器停下来,自动从机器里面退出来,就听得刘海平拉开门,叫自己起来。 徐毅出来的时候,刘海平已经把刚才采集的图片在旁边的显示屏上调了出来,一幅幅放大了看过去,看到徐毅出来,转过头来说:“我都看了一遍,尤其第三脑室周围我更是仔细检查过,放心吧,没有明确的低密度区,你自己再看看。” 中医内科,没分那么细,所以平时各种片子也都看一些,徐毅也经常拿着片子到放shè科来请教,同时年轻人,刘海平和徐毅也挺谈得来的,所以也从来不吝赐教,自然知道这正常的片子徐毅还是没啥问题的,当然他并不知道徐毅想看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徐毅只是装模作样地一幅幅看过去,他的重点是第三脑室里面,如果发现什么,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吃惊,因为他发现这第三脑室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多出来的东西! 毕竟这是软组织窗位,水——脑脊液的密度相当于本底,脑室会呈现一种透明的表现,因为ct片同样是负片,密度越高的表现得越白,所以这透明的水在片子上就会表现成漆黑的一片,而这张片子上面脑室内根本就是一团漆黑。 “尼玛,这东西到哪儿去了,难道又搬家了?吃老子,住老子的,你想搬家就搬家,你跟我这房东打过招呼么!”不过徐毅旋即又自嘲起来,人家这就连入住都没跟你打过招呼,想换个舒服点儿的地方,还跟你说什么。 0033 隐秘 现在收藏297个,我想今天到300没问题吧,不管能不能到,晚上9点加更一章。 徐毅看完图像,压制住内心的烦躁,转过头就跟刘海平说:“嗯,这下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睡一觉,也许明天就好了呢,真不行的话,明天我再开点药吃就行了。” “那要不要给你打张片子?反正这shè线吃都吃了,打张片子拿去做纪念吧。”说话的时候,刘海平已经坐到cāo作台上面,然后cāo作起机器来,这要把图像统一规格地排列起来,然后才能在激光照相机上打印出来。 “谢谢刘哥了,那就帮我打一张吧,别的也不要了,就第三脑室那几层薄层扫描的就够了,我毕竟不是影像专业的,这种片子见得倒是少,也有点儿搞不清解剖关系,给我打了,我回头去翻断层解剖书,对照着加深印象吧,这也算我没白吃shè线。”徐毅沉吟了一下,说到。 “行,那片子还有剩余的位置,剩下打什么?” “那就帮我把这几个层面打个脂肪窗位的吧,这样能突出显示下脑室的形态,反正别的也没啥用。” “好吧,呵呵你这要求倒是够稀奇的,这周围脑组织都白花花一片啥都看不清,你要来啥用。”不过话是这样说了,刘海平还是没停下cāo作,直接将图像排列完毕,点选了发送到激光相机。 没一会儿一张ct片就出来了,刘海平拉开身前的抽屉,拿了个片袋,把片子塞进去,递给徐毅,“行了,咱去那面待着,省得病人找不到,那牌子明晃晃地挂着,也有几次这病人还要叫的。” “嗯。” 等到徐毅出了门,刘海平再将cāo作间的灯关掉,将门拉了起来。还好,走廊里静谧无声,隐约能听到门诊大厅那面传来的人声。 回到放shè科,徐毅这才注意到之前刘海平坐着的地方,桌子上的一本书的封皮上面印着的是“卫生专业技术资格考试指南”几个大字,下面几个偏小的字是“影像医学”。 “刘哥,你这是准备考中级了呀?”徐毅问到。 “呵呵,给你看,不要说出去哦。”刘海平笑笑,将书从桌子上拿起来,顺手一拉,这书皮就掉了下来。 “刘哥,你这是?”徐毅有些不解,这好好的书,干嘛皮子撕掉了呢? “你再看”刘海平再将手里的书拿起来给徐毅看,上面却还有着另外一个书皮,上面写着“坎贝尔骨科手术学”。 “这是西医骨科学的书?”徐毅有些疑问,要是刘海平看的是中医骨伤科的书,这不出徐毅的意外,但是这西医骨科的书看来什么意思呢? “我以前的事儿你知道么?”刘海平将书放回桌子上,扭头问徐毅。 “听说一点儿,不过好像也没谁知道你为啥连骨伤科都不回了,当初你自己不是不想来放shè科么?”徐毅想起医院里的传言,毕竟这中医院就这么大,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小事儿了,徐毅也听科里的几个护士闲聊天时候说过。 “呵呵,其实到这时候了,也没啥不能说的了,就是我们主任也觉得这件事儿医院干得不对,太缺德,而且当时放shè科也缺人,他就劝我与其再找工作,不如在放shè科先干着,这样自己再报考、学习点什么,等着时机成熟了再走也不迟。” 刘海平一下就想起从前,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毕竟自己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刚上班也没什么深厚的人际关系,这才遭了这么个无妄之灾。 那时候真的可以说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因为医院封口,所以下面的医生护士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那天手术室发生了什么,所以很多人在他背后也是指指点点,这千夫所指,无病而死。说的人多了,谎言也就是真的了。 这“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就在刘海平四处投诉无门,心灰意冷之下,只想辞职离开这伤心地的时候,主任找到他,跟自己说医院毕竟想把他安排到自己科室,所以跟他说了事情的原委,也说是委屈了自己,虽然从大局讲,影响最小,但是这样做,总是伤害了自己,所以医院也没指望刘海平在放shè科能干什么,也不指望他好好上班,但是至少不会把他轻易除名。 放shè科的顾主任是一个东北大汉,脾气古道热肠,但是做人却不失婉转,虽然觉得医院这样做有些过分,但是却也心存了帮刘海平一把的心思。医务科通知他说刘海平不打算到放shè科,准备辞职,就自己揽下了去劝服刘海平的事儿,说如果自己去安抚他,把他留下来,那么以后的事情,都得跟他商量,不能再伤害到刘海平,医务科和人事科自无不可。 顾主任直接找到刘海平的宿舍,只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委屈,医院对不起你是么,那么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医院的补偿,到我放shè科来呢?” “凭什么让我到你那里,我学的是临床,放shè一点基础都没有,我怎么工作!” “你只是觉得这事儿很委屈,想着能到临床一线,但是你也得承认,以你现在的能力,连个执业医师证书都没,你上哪儿去找工作?” “我就算回家种地,也不受这个气。” “那样你是够硬气了,可是你想没想过你的父母,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忙了一辈子,就指望着你能有点儿出息,难道你就这样出息的,你能对得起他们的辛苦么?” “你到我放shè科来,不会的慢慢学习就行了,工作我不指望你做太多,你愿意学习什么随意,这也算我能帮你争取的一点福利了,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如果能再学点儿西医的知识就更好了,毕竟以后如果医院想要发展,中西医并进是不可避免的,早点着手,这样也早点适应,而且也能超前一步。” 就这样刘海平到了放shè科,不过即便是没做要求,他还是努力学习放shè科的各种知识,同时还在主任的帮助下,绕过医院,在别的单位挂名自费报考了省医大西医临床的骨外科专业硕士同等学力入学考试,早在前年就拿到了毕业证书,不过他也没张扬,直接等到今年的中级职称考试,前段时间医院通知考试报名时候,刘海平直接拿着硕士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直接找到医务科去报名时候,这才让整个医务科大为震惊,直接上网查询,发现证书是真的,这才知道,这人真的有水平,当年的事儿,虽说年头久了,难保这人没啥想法,可是不给他报名,人家连同等学力都能拿到证书,这找你报名,显然是还有缓和的余地。 就这样,医务科倒也没犹豫,直接就给他报名了,通知到医务科缴费的时候,委婉地问一句,想让刘海平到省人民医院骨外科去进修一年,问他怎么样,这人扔下一句:“考完试再说。”就直接回放shè科了。 讲完这些压在心里几年的事儿,刘海平显然觉得轻松许多,伸手就进口袋掏什么,摸了两下似乎想起什么,才收了回来。 “刘哥,找烟呢,是吧?”这机会不错,徐毅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买的那两盒烟放到桌子上。 “你这是干啥,净扯淡,咱啥关系呀,再说我也戒烟了。”刘海平涨红了脸,把烟拿起来就往徐毅怀里推。 “刘哥客气啥,我这就是个意思罢了,戒什么戒,我才不信呢。”徐毅哪里肯再收回来。 “我真的戒烟了,不信你看我身上那里有烟,又哪里有烟味?”刘海平低着徐毅的手,不让他再推过来。 “真的戒了?”徐毅还是不信。 “真的,我准备要孩子了,老婆也不准我抽烟,再加上在这儿干活儿,多少总要受点shè线,能少点危害是一点。” “那你拿着送人就好了。” “我送给谁去?”刘海平不禁苦笑,自己是在这放shè科,活儿也没少干,但是毕竟除了主任,别的人不知道这事儿的真相,即便知道的,也抵不住这说的人多,时间长了,真的也成了假的,假的反倒成了真的。 科里面的人大多数都相信:刘海平是因为出了医疗事故,被单位发配到放shè科来的,可想而知,这刘海平工作哪能顺利得起来,再加上他又要忙于学习放shè科的知识,再加上自己更是在读同等学力,这样更是跟人缺少交流,这也使得他在科室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透明,只是看着排班什么的经常很集中,会有一些长时间休息,很多人也猜测这人可能在外面做生意什么的,不过有人旁敲侧击,却也问不出什么,时间长了,人家也都习惯他这样,只当可是没这么个人。 “主任不抽烟,要不我就真收了,反正你也不抽,买来的难道还能拿回去退了?可问题是我真的没人送,你给我说不上啥时候像今天这样,真的摸到了,我这不是在勾引我犯错误么!”刘海平推脱着。 “那行,那我就拿回去了。刘哥,那你下一步咋打算的?”徐毅一看送不出去,也就干脆点儿拿回来又揣进了口袋。“准备去干本?你到这儿反正也算多学门手艺,这技多不压身,现在外面ct的医生很好找工作的。” “那倒是,我放shè上岗证和ct的大型医疗器械上岗证都有,不过万不得已,我是不准备干这个了。”刘海平想了想说到。 0034 良心 “为啥?这做ct诊断不也挺好么,活又干净还不累,责任也没那么重。”徐毅有些不解,说来刘海平还是放shè科里第一批就去进修ct诊断的医生呢,不管怎么说,至少这诊断技术,在科里也是排在前面的。 “算了吧,看着好像是这样,可你也不想想,不管哪家医院,这辅助科室的奖金都是打折的,像咱们医院这还算好的,院平均奖之后再打个九折再乘以个人职称系数发下来,等到中心医院都是打的八五折,从早到晚,你一天才用收几个病人,管几张床位?” “哦,我忘了,你还没分床位呢,这你也就拿个基本工资,再加上院平均奖,看你这还没毕业呢,基数就已经比我们科室的大部分人都高了。” “这临床辅助科室活多,责任重不说,基本上也没什么其他的收入,这工资单上写了多少就是多少,再没一分多余的,从年头领了第一个月工资,自己就能算出来到年尾能收入多少钱!” 刘海平接着说到:“至少做医生还能多少收点儿药品、器械回扣什么的,我倒知道你们科里没这些东西,但是你也不看看,你们科里关系都什么样子了,就那几个人整天想着往医务科跑,想着拉帮结伙的样子就能知道老林那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等着他退休了,我估计你们科室就得大乱套,弄不好人脑袋都能打出狗脑袋来!” “估计也是”徐毅心理面苦笑:我这何止知道,我还知道这主任还挖了一个大坑等着自己跳进去呢,当然这事儿不着急,主任也不可能一年两年就退休,更不可能在一年半年之内就在科里面挑明这事儿,自己未必没有转机。 “别的我不敢说,单说骨科器械,这最少还得返给手术医生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的回扣,这是行内都知道的。”刘海平说到。 “我的天,那一个人工关节换一个,这回扣得多少!”徐毅傻掉了,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儿。 “徐毅,你知不知道中心医院的骨科主任和药房主任前段时间都被纪委给带去了?”转头听听,外面没啥动静,刘海平这才小声说到。 “真的假的,这可别乱说,这两家医院职工互相结婚、沾亲挂拐什么的到处都有,小心隔墙有耳。”徐毅也压低声音,不过这事儿,他自己是真的没听谁说过,按道理这么大的事儿,总会有人说的。 “你真傻,哪个不知道,就是有些人碍于面子不说罢了,你们科的辛雪伟和那药房主任是连襟,邱玉琴更是中心医院药房那姓唐的老婆,你说科里谁会明着讲这个?你一个没毕业的,更是没人跟你八卦这些了。”刘海平说到。 “这也是因为他们俩不是一人私吞,,而给科室每个医生、每个药师都分了回扣,只是每人所分标准不同,所得回扣也不相同,大头在骨科这面,主任自己最“辛苦”,当然要得双份,主刀做手术的副主任医生得一份,其他的住院医生,地位最低,“做事最少”,当分得回扣最少。光纪委查出来的光去年,一个医生一年就分了近20万元。这事情曝光出来还是在药品上面。” “有一家医疗器械供应商同时供应他们医院骨科药品,把快到期的三百多箱针剂和正常的针剂一百多箱一起混合供应给他们医院,即将到期的药品暗地里只收半价,最后都被药房主任和骨科主任弄进来,让骨科下面的医生开处方卖给了病人,多的钱都被两个人平分了。” “如果把那些医生和药师全清退了,那恐怕这中心医院就得瘫痪了,所以纪委也只好抓大放小,勒令那些医生和药师把非法收入自动上缴,呵呵,这玩意儿没准数的东西,谁能说清楚到底交上去的数目对不对,反正我也没看他们骨科和药房哪个人去要饭了。” “这俩主任靠着这个,一年都能拿几十万上百万的回扣,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使用这过期药品导致病人死亡,出了重大医疗事故,这事儿还发不了。返回来再讲,这钱,能是他们自己独吞的?院里哪个领导会没有份儿?不过就是纪委也只能这样罢了,毕竟能混到那个位置的,哪个上面没人,查来查去,弄不好自己的位子都不保了。据说就那药房主任家房子都十几二十套呢。我问你放shè科这里有啥?我那套房子到现在还剩差不多一半贷款还没还清呢!” “当然,小医生是没前途的,这好处都被上面截住了,落到你手里最多也就仨瓜俩枣的,不顶饿。真的规规矩矩当医生?我给你讲个网上看来的笑话:有个女的遭遇了劫匪,颤抖着说:‘大哥,我是学临床的,三十岁了还2000一月,你看工资条就知道了,你考虑一下劫sè吧。’劫匪痛哭流涕:‘妹子,俺也是学临床的,快吃不起饭才出来做匪的,你走吧,拿好医师证,后面的会放你。对了,边上那条路千万不要走,更凶险,全是搞影像的,穷疯了。’这破地方,就是那让人穷疯了的地方!”刘海平伸手在房间里画了个圈,愤恨地说到。 “一面是钱,一面是债,你说我干哪个?你是不是认为我太贪心,只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看着徐毅不说话了,刘海平问到。 “那倒不是,我是被震惊的,还没回过神呢。”徐毅笑笑,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我真的猪油蒙了心,光想着钱。其实平心而论,我也觉的收回扣、卖过期药品不好,但是你看看现在工资水平什么样?不说别的,万一哪天,你刘哥我生点啥大毛病,靠我这点儿工资和保险,我能不能看得起病!” “唉……”徐毅也无奈,当初只是想着给乡亲们看病,报考了这样的专业,根本没想着以后怎么样,这样想想,刘海平似乎并没说错什么。 “真心不是我想赚这昧心钱,只是我不赚,总有人赚,就像咱门口的小饭店,什么时候能断了地沟油,如果使用真材实料,成本增高,而且吃的人不一定知道,你总不能跟吃饭的说‘我这都是真材实料,xx家都是用的地沟油……’吧,那样,吃的人都不信,返回来用不几天,你这店就得被人给砸了。”刘海平说到。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读书,每年光学费就得好几万,还得经常往省城跑,一趟下来没多少,但是架不住这次数多呀,我这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一年的路费的!大部分还是你嫂子和两家老人贴补着,这样我才能安心读书,我就一直咬着牙,拼了命的读书,只求将来能报答他们。” “就连买房子的首付,这才十万块钱,我都还是东拼西凑才凑够的,你想光靠我正正经经上班拿这点工资,我哪年能堵上这么大的窟窿?光讲良心,赚这点儿钱,又哪里对得起两家老人,又怎么对得起你嫂子!” “你嫂子学历不高,但是她认可我这个人,她就认为当年我是冤枉的,愿意跟我过ri子,可惜你刘哥也没什么本事,还得让她自己cāo劳。”刘海平哽咽着说,“她也没个稳定工作,又没个保险什么的,还是跟她爸妈要的钱开了个早餐店,每天起早贪黑的忙活着,大冬天的四五点钟就得起来和面,蒸包子,手都冻得全生了冻疮,这赚点钱容易么!”说到这里,刘海平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擦了把眼泪,他接着说“这个社会,越是清白越难以生存,比如成绩出来以后,真的去了骨伤科,比学历什么的,我最高,比职称,我也不比那主任低,他也才是个主治罢了,而且这年纪也不小了,我想如果医院真安排我去进修,迟早主任那位子也是我的,如果我坐那位子不收回扣,也不让下面人收,那我这是断人财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能有什么好结局?我能保证的,也就是尽可能不用假冒伪劣的医疗器械,不使用过期药物罢了,这就算是我的良心了。这个社会,不是每个人都想学坏,只是这社会在逼着你学坏。” 徐毅很想反驳,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刘海平所说的,的确是这个社会的一大弊端,而且医务人员责任重,风险高,待遇低这也是现实。在这个一切向钱看的年代,从医本身看起来已经不像早些年,真正想着“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jing神”就行,剩下的,你穷我穷大家都穷,没问题。但是现在,这句话更多的,只像是一个口号罢了,人总是要吃喝拉撒睡,这些东西可不会因为你的道德底线更高,从事的职业更伟大,就能免费得到的,无怪乎类似医务人员“不让我家孩子再学医。”这种说法风头一时无双,医学累专业,岂是穷人家孩子应该读的? 0035 风险 “刘哥,那你科里现在该知道你准备回到骨科的事儿了吧?”徐毅问到。 “只有主任知道,而且他也希望我能回去,他也觉得我再待在这儿太浪费时间了,我是想等等。”刘海平说到,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本书还得套上个皮子,呵呵,其实这也是这些年的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也改不回来,我就猜等着我中级出来,估计很多人会传我这同等学力不是造假的,就是花钱买来的,这年头儿,都怕别人有本事,如果都跟自己一样,甚至不如自己才好呢。” “这反正考试也没多久了,等我进了中级再说,这去进修的话,又得一年,不过如果真不让我去骨科,我也就真的直接回家自己干去了。”刘海平说到,“这年头儿,做人难,救死扶伤难上加难,还革命的人道主义jing神呢,什么时候社会能对我们这些小医生多点儿人道主义jing神!闹个sars、闹个禽流感,把医生捧成天使,等着真有医疗纠纷,医护人员都被说成披着羊皮的狼。” “这活儿太难干了!说真的,如果没有合适的位子,我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干了,我今年考西医骨科的中级证书,明年准备再去考中医骨伤了,等着证书拿到手,或者干脆咬咬牙就辞职不干了,自己回去开个诊所,风险一样的,如果再考虑我之前那无妄之灾,和我这些年在放shè科看到临床出了事故,多少都要推到临床辅助科室来,让更多的人承担责任,以开脱、减小自己的过失,甚至可以说自己干的话风险更小,但是效益完全是自己的,何必再给医院卖命!”刘海平恨恨地说。 徐毅这几年在医院,这些事儿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儿。 就像过年前那会儿,普外科住进一个病人,因为肚子疼,以“胆囊炎”收进来的,之后就术前检查,准备手术,结果开进去,胆囊根本一点事儿没有,然后关腹后,重新再查,结果发现病人是自发xing气胸, 然后这普外科主任就找到医务科,恶人先告状,怪罪超声科报告上面有“胆囊壁略毛糙,请结合临床”这么一句话,又怪罪说放shè科平片上根本没发现气胸,根本就不提自己的责任,医务科找来超声科和放shè科的两个主任,调出来他们检查时候留的图片和放shè科拍的片子,超声科只能说这是因为病人进食过了,为了慎重,在岗的几个人都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根本就是一个餐后胆囊罢了,没有明确的炎症征象,但是看临床科室考虑胆囊炎,这急xing刚发作的胆囊炎,超声根本检查不出,所以才报了这么个结果;放shè科的片子就更简单了,上面根本就是正常的,只是关腹之后的那张床边片上才有一点气胸的表现。 也不知道医务科怎么考虑的,反正最后结果是病人赔钱,做好家属安慰工作,负责免费治好气胸,误诊责任,放shè科和超声科各占百分之三十五,普外科只占百分之三十,损失从各科当月奖金扣除。 无怪乎刘海平会有这样的愤懑了:同样是医生,而且是临床科室做的诊断,动的手术,凭什么需要两个没犯错误的科室负责,而且责任反倒比误诊开刀的人还要重! “我倒是觉得你回骨伤科应该没问题吧,我觉得咱这届领导还算不错,至少医院现在整治的好多了,病人什么的也都多起来了,这样下去,发展前景还是有的,再等新大楼盖好,哪个科室不缺人,你想回去也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吧。” “鬼知道呢,早些年那样对我,我是对这医院一点儿感情、留恋都没的,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这穷ri子,我是过够了,我也该想着早点让老婆享享福了。” “自己开家诊所也好,至少收入会是现在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当然这风险也不小,不过只要认真审慎一点儿,其实风险大多数都是在可控范围内的,更何况我是打算以中医为主,兼顾西医,这样治疗速度有保障,但是远期效果更好。 “不过恐怕这也要在干出一定名声的基础上才行,否则要么跟普济医院那种滥用激素,滥用抗生素,坑蒙拐骗这种一样,谋取更加血淋淋的昧心钱,要么就是无以为继,开不下去,这样的风险,刘哥你想过吧?”徐毅问到,随即想起来好像别人说过这方面的事儿,“还有这进修不是要签协议的么,到时候你提前走的话,那不是还得自己出进修费。” “自己开的话,我也以中医为主,基本不涉及什么器械了,不过就是凭良心干活儿,赚辛苦钱罢了,而且这样的话,风险也不大。至于赔偿金,真有那一天,这点儿小钱我用得着心疼肉痛么?”刘海平笑吟吟地看着徐毅。 “那倒也是,对了刘哥,我买了个电话,给你留个号码,有事儿打我电话,你号码没变吧?我五一也该回学校,也得忙着要考试呢。”说着徐毅掏出手机来。 “嗯,没变,你存了没,没存的话,我报给你,你再打一下就行了。” “我记得呢,呵呵,我喜欢这样记号码,这样可以提高记忆力。”徐毅按着记忆的数字将刘海平的号码输进手机,然后把屏幕转向刘海平,“刘哥,对吧?” “对,你可真行,我就连你嫂子的号码都记不住,下回我也试试,这也省着以后老年痴呆。”刘海平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然后存到手机里,嘴上说着:“你这号不错,好记。” “嘿嘿,我也是晚上刚拿到,这号码还没记住呢。” “哦。” “刘哥,快九点了,我先走了,你也收拾下,准备下班吧。”徐毅看时间,就卷起片子起身跟刘海平道别。 “还真是,但愿我今晚上不用再往这儿跑了。”刘海平掏出手机,耸耸肩。“去吧,这几天好好休息,也许睡一觉也就没事儿了,明早儿还是不舒服的话,再找我,咱明天去做磁共振看看。还有今天咱俩说的事儿,你也别往外传了,我暂时还得在这儿干呢,这传出去,到时候我们主任脸面上不好看。” “放心,我心里有数,刘哥,我走了。” 回到宿舍,徐毅洗漱一番,定上个五点半的闹钟就赶紧躺倒床上,这一天——严格来说只有半天的匪夷所思,根本让他无法相信这真的发生在他身上。 拿过来ct片仔细看了一遍,徐毅彻底排除了这东西还在那里,而且密度比水小的可能,脂肪窗位上,脑室内一样都是很均匀的水样密度。 不过等着徐毅闭上眼睛去想,却无奈地发现这本以为自己待着腻了,想搬家换个环境的那个光点,却仍在原处,银光灼灼,而内里也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不说自己貌似曾经大量失血,就算半个月以前的献血都没留下什么太多影响,这是为什么,即便有一些储备血液,但是献血之后半个月也不可能红细胞就完全恢复正常了吧,我可是献了四百毫升的血呀,难道和这个有关,可这怎么可能!” “你用得着表现得像水一样么,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徐毅陷入了梦乡。 早上,徐毅醒来,感觉了一下自身的变化,也没发现有啥异常的,就换上一身运动装去了病房。 没等着到楼下,就听到门口停着的一辆白sè面包车那里有人叫自己,抬头看,却是主任在车窗里伸出头来冲着自己摆手。 “上车吧,后门没锁,老李去上厕所了,等一会儿他,咱还得去接你王姐她们俩呢。”林正天说到。 徐毅刚坐稳,林正天就扭过身子,递过来一个保温不锈钢饭盒,“给你带了一份煎饺,一杯豆浆,都是你阿姨自己做的,这年头儿不在乡下,啥都不敢吃了,不是地沟油就是农药,可能只有乡下才能好点儿吧。” “差不多呀,其实这也都一样,像现在条件好了,不止城里的小孩子,乡下的小孩子也一样,哪天不买点儿零嘴。就算咱这县城里偏一点的小店,里面东西都难保证质量。这些东西在乡下的店里面属于三无产品的都不知道多少了。毕竟农村消费能力有限,这国家质量标志、生产批号什么都有的,哪种不得花个三五块钱才能买一点儿;反过来那些杂牌子,两块钱就能一大包,味道也差不多,至少这村里面的人也认这个。倒是这吃的青菜什么的倒是真的还好,用化肥、农药的也有,但是总是自家吃的东西,用得也有限。”徐毅说道。 “这也是为啥这年头儿农家乐这么火爆了,乡下没什么厂子,空气好,环境好,再加上这出去玩,不说跋山涉水,至少也得舟车劳顿,大多都得绕一大圈儿,费些周折,等着到了地方,早早就觉得饿了,再加上食材新鲜,滋味纯正,所以更加觉得这东西的味道就是好。再者看看这山、这水,这绿树,这红花,也是调剂心情的好办法呀,还能能体验乡土风俗,而且花的钱也不多,一举多得。” “我还没去过农家乐呢,总听着人家说,我这也算是开开眼了,农村我待了20多年,也就是有山有水有农田,没觉得怎么样呀,好多地方就连这山和水都没有呢。” “这就是那首诗里咋说的‘到远方去,熟悉的地方没有景sè。’” “这啥诗呀?” “我也不知道,以前在报纸上看来的。仔细品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这身边的啥地方都没太好的风景。” 0036 启程 没一会儿,驾驶位旁边的车门打开,李二壮弯腰坐进驾驶位,转过头来笑笑,打着招呼:“小徐医生好!” “李老板,你也好。”徐毅回应道。 “叫啥李老板,呵呵,叫我老李就行了。” “主任能那么叫,我哪能,我还是叫你李叔吧。” “那也行,反正你看着也就比我家小子小个两三岁,小徐医生今年有二十岁么?” “哪儿能呀,我今年都二十四了,呵呵,周岁也都二十三了呢。”徐毅笑笑。 “那还真巧,跟我儿子同岁。”李二壮说着,扭动钥匙,发动了车子。 李二壮一边说,一边转动方向盘,绕到了门诊前面的正门前面,扭头看着林正天说:“林主任,你说还有王护士长她们夫妻俩,我不知道她家住在哪儿。那咱到哪儿去接她们?” “去公安小区,老李,你知道路么?”林正天问到。 “真不知道,我还头一回听到这名字呢。”老李把车向着路边靠了靠,转头看向林正天。虽然是医院门口,不应该这样,不过这个点儿没什么车,倒也没啥影响。 “我忘了,这小区是刚改名字的,就是在以前农机厂大院后面老牲口市场那里,知道么?”林正天拍了下脑袋说到,“咱这县城这几年发展也挺快的,好多新出的小区我都叫不来。” “那我就知道了,就是这建设路转到森公路,从农机厂那个路口弯进去,对吧?”说着,李二壮将车子上了正路,朝着右侧弯过去。 “就是那儿,农机大院后面那片被县里公安局要去,建了几栋楼,就改名叫公安小区了。” “现在还有几家养大牲口呀,这忙忙碌碌的,也干不了啥活儿,难怪这牲口市场都搬到西边风华道口那儿去了,不过这几年我也没往那面去过,都不知道那里啥样了。” “是呀,老牲口市场地段好,交通方便嘛,当牲口市场也确实太浪费了。”林正天说到。 “我看小徐医生好像比去年白不少呀。”等红绿灯的空档,李二壮看着倒后镜里的徐毅说到。 “咦,你这么一说,我说哪儿感觉不对呢,这仔细看的话,小毅你还真是白了不少,你这也不能总在屋里面待着,也得多出去运动运动呀,劳逸结合身体才好,像我每天早上都绕着小区跑两圈呢。”林正天回头打量了下徐毅,也说到。 “呵呵,怎么可能呀,大概是最近都很少晒太阳吧,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都替好几个人顶的夜班,都快成夜班专业户了。”徐毅笑笑。“嗯,等我回来,一定加强锻炼。”自己变白了,有这回事儿么?徐毅自己也挪动下位置,看向倒后镜,不过看着好像和之前差不多的样子,没啥感觉。 “是不是现在这些年轻人都这样?我那儿子也是,只要没活儿了,就一头扎在屋里捣鼓他那个电脑,这一冬天下来,开chun修剪果树的时候,这小脸也都一点血sè都没,你说让他去走个亲戚什么的,这都得逼着他去,玩个游戏还经常熬夜到下半宿,你说这身体能好了么,有时候我都恨不得把电脑给他砸了。” “小毅这是勤奋学习,努力工作,倒不是玩,这孩子很知道上进的,不过像他这样起早贪黑,不爱惜身体,迟早要累垮掉的。”林正天说到。 “那是,我那儿子要能跟小徐医生一样就好了,我那儿子眼睛里根本就看不见活儿,这指使他,倒还痛快,可是不指使的话,这油瓶子倒了,都未必肯伸手扶一下,我都跟他妈妈说了,我就说等我们俩死了,你要是没个好媳妇儿,都得饿死。” “怎么会呢,这不是有依靠么,总比那些指使也指使不动的强多了,再说了,哪有主任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科里面最近人手紧,我待着也是待着,顶几个夜班这也没啥,没那么夸张,下星期余医生和胡医生不是都回来了么,那我就更轻松了。” “也轻松不几天,你就要回学校了,回去好好准备考试吧,你这还两个大专业的毕业考试,只怕没几天能歇着吧,亏你这五年怎么读出来的。” “嗯,六月初到六月底,我全都得考试呢,也闲不下来,没事儿,等着毕业就好了。怕我累,主任,到时候放我几天假回家休息休息再来报道呗。”徐毅笑着对林正天说到。 “行,反正九月之前来就行了,等着你来了,我就给你要全额奖金,这试用期根本就没啥必要的了。” “谢谢主任了,不过别搞特殊化了,该怎样就怎样吧,省得到时候影响不好。” “屁的影响,有几个上班就能当个成手用的,哪个人有这能力,让他们主任也去申请。” “从前面的小区门口进去,直走,在第二栋楼门口靠着路口的那单元门口停下来就行了。” “好。” 等着车子停好,林正天扭头对徐毅说:“小毅,你没来过你王姐家吧?” “没有呢,这条路上我都第一次来。”徐毅摇摇头。 “走,我带你认认门,下回你自己来也能找到。你王姐家住在四楼,这小吴还人高马大的,上下楼如果只靠着你王姐和她女儿的话,挺困难的,我昨晚上就跟她说来着,让她在楼上等咱就行。”林正天说。 公安小区这楼房都是早几年建造的,看看外面倒还中规中矩,也不像老式的楼房那么破旧,不过毕竟只是个县城,整个县城里都没啥高层,自然也就没有电梯。 “好的。”说着徐毅拉开车门,下车,再帮林正天拉开门。 “要不我来吧。”李二壮伸手去开驾驶位旁边的车门。 “我也就是给小毅带个路,这小伙子都得多锻炼才行,咱俩这老胳膊老腿就别折腾了,再说,你还得在这儿接应着呢,虽然是公安小区,不过这好多都是分来的房子卖掉或者是出租出去了,所以现在这小区也不太平。” “每天晚上如果王护士长在家,都得下楼到森工路口那里等女儿放学呢,你这车门要这么大敞四开,没人看着,等咱下来,指不定啥东西就得没呢。去年这小区里一辆轿车,放的时间久了,这车主去开车才发现靠墙的那面两个车轮都不知道啥时候被人给卸掉偷走了,你还是在这儿看着吧。”林正天接着说到。 两个人上到二楼,就看见王静和一个长得有些单薄,大概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扶着楼梯在喘呢,王静的老公吴金敏坐在一张方凳上面,也是满脸通红,旁边还放着张轮椅。 小姑娘毕竟有些腼腆,看到林正天身边多了个陌生人,下意识地就去拉王静的衣服下角。 徐毅看着小姑娘的运动装肥肥大大,一点儿都不合身,一看就知道是一中的校服,徐毅上学那阵,穿的校服就跟这套差不多。 “王姐,吴哥,这个是凝思么?”徐毅朝着小姑娘笑笑,又点了点头。 “凝思,过来叫徐叔叔。”王静伸手轻轻揽在女儿的后背,冲着徐毅笑笑,“这孩子就是怕生,打小就这样。” “王姐,我看还是别叫叔叔了,我才比她大几岁呀,咱各叫各的吧。”徐毅苦笑,这吴凝思毕竟才比自己小六七岁,这样叫,实在有些吃不消呀。 “小毅这面相你看也就像十仈jiu岁刚出头儿,这凝思要真叫他叔叔,我估计心里也接受不了,算了,就叫哥哥好了,讲究那么多干啥,叫啥还不是叫,这都各叫各的好了。” “嗯,小吴这话在理。”林正天说到:“小王,小吴,我不是让你们在楼上等着么,你们怎么还自己下来了,看把王静和凝思累的。” “我们这不是看着外面天挺好的,想先下来透透气么。”王静伸手擦擦汗,笑着说到。 看着王静歇得差不多了,林正天开始发号施令:“凝思,等下你把方凳放回去就不用下来,等会儿直接上学去;小王你走最后搬轮椅,让小毅背着小吴,我在前面走,这小毅要是背不动了,我也能接着点儿。” 林正天顿了一下,问到:“小王,你们早饭吃了没?” “我们吃过了,今晚上凝思还得麻烦刘阿姨多费心了。”王静很感激林正天夫妻,毕竟这一年到头儿,自己可没少麻烦人家。 “没事儿,对了,凝思今天晚上你还住我家就行了,省得一个姑娘家的自己回来不安全,也算给你刘nǎinǎi做个伴儿。小毅,去背背看能不能背动你吴哥,要能背动,你背他下楼,不过别勉强,这楼梯挺陡的,咱慢点儿不要紧,可千万当心摔到。” “嗯,我试试看,吴哥,你搂住我脖子”说着徐毅就蹲下来,两只手托住吴金敏的大腿下面,腰和腿一发力,直接就把他背起来了。 感觉了一下分量扭头跟王静和林正天说:“还行,坚持到车上没问题,走吧。”然后就背着吴金敏一步步台阶踏得稳稳当当的,一口气下了楼。 “小毅这体力不错呀,到底是年轻,每次我这上下楼都老费劲了,总得这样拿着凳子歇个两回,这要是凝思不在的话,光靠着她妈,我是不用想着下楼了。”吴金敏坐到车厢里笑笑,随即扭头,指着还在施工的工地说:“我们领导说了,后面新楼盖好的话,在一楼给我们留一套房子,到时候我们用这套直接换过去,也就省得这样上下楼都不方便。” “的确,小毅这身体看着也挺单薄的,没想着这体力和耐力都不错,这一口气下来两层楼都不喘。”林正天也点点头。 0037 农家 其实徐毅没伸手之前,一直以为这吴金敏看起来高高大大,当初又是干jing察的,这身体素质应该不错,估计这一米八十多的个头,至少也得有一百六七十斤,这么大块头儿,王姐那小身板自然是伺候不动了。 但是等到背起来才觉得吴金敏最多也就一百二三十斤的样子,不过自己感觉这吴金敏的胳膊腿的肉还挺结实的,而且这双腿明显没有感觉到因为长期不动而导致的肌肉萎缩的情况,想必跟王姐经常给他做按摩分不开。 不过这份轻松,却注定只能明珠投暗,不能跟人分享了——尤其是王姐,这样说的话,只怕她伤心:一方面如果真的只有这么重她还伺候不了,那不是说她太柔弱了么?另一方面,如果以前比这体质好,那这样说的话,她更是会深深自责没照顾好吴金敏,反正怎么都是打击人。 出小区之前,徐毅回头看看,那面的大楼已经结顶了,最上层的防护网都已经拆掉了,这看来这一层的内部装修应该都差不多弄好了,想必短期之内应该能够竣工验收了吧。但愿这样,也让王姐少受些累,还能多陪吴哥出来,毕竟康复的希望渺茫,更需要积极乐观的态度和行动来面对一切。 毕竟是县城,不至于过于繁华,悠闲的生活也使得生活节奏没那么快,相对省城这个点的车如流水,路人行sè匆匆,县城的路上的车子行人都很少,没用一会儿,车子就出了了县城,直奔东南。 沿着国道一直向前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李二壮将车子减速直接开上右手边的一条乡间公路,路口处一道大大的钢筋焊接成的拱门,上面大概是钢板切出来,固定在上面,再用红sè油漆漆过的“靠山屯欢迎您”几个红sè大字。 看着牌匾从车窗外一闪而过,徐毅不由得向前张望一眼,却根本没看到有什么村落,只看到路随着山势蜿蜒迤逦,隐在远处的树林之中。车子右侧是整齐划一的稻田,左侧群山林木茂盛,倒是远比自己家那面多了些山野气息。 车子速度放慢下来,李二壮扶着方向盘,说到“这里就是我们村的地界了,不过原本我们村没这么大,前年乡里为了充分利用资源旅游,规范农家乐产业的发展,直接把靠近路口这面的两个小点儿的行政村并到我们村里面,然后统一规划了。” “刚才咱们过来的大路再往前六七公里就是西峡山自然保护区,再往前的季节,保护区观光的游客也就多起来了,这村子的标志设立到这里,主要是起个广告的作用。沿着大路走下去,最多再十分钟就能到村子,不过咱现在要回家,等下在路口要向左边山里面开进去,一点儿。” “难怪呢,我说怎么这里没有看到有啥房子什么的,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这保护区这么大呀,一直到我家那面山里面都还是呢。” “小徐医师也是本地人?” “是呀,我家是太平的。” “哦,那就是了,这保护区从东到西好几十公里呢,原本这保护区想着设立在西南,毕竟那里距离西峡山更近一点儿。结果等到考察时候才发现那面儿那些年大炼钢铁砍伐太厉害了,这才选在这里的,毕竟当年你们那面离县城近,砍树砍得最厉害的就是你们那里,要不是再往山里面根本就没路,估计连西峡山都保不住了。” “因为紧挨着这保护区,我们村的农家乐发展受益很多呢,这个季节玩的东西少,等到夏天的话你们再来,咱们到保护区去玩一玩,现在动物倒是没恢复多少,但是植被恢复得想当不错了,早些年干枯的一些泉水什么的现在又都开始出水了,算得上咱市里面纳凉避暑的一块圣地了。” “我也记得,我小时候,也经常能看到南面山里飞机播种的,撒过好多树种,不过我也常年上学,不知道到底现在长啥样的。” “应该还可以吧,像我们左手边这些山也都是飞播的,看着长的不也挺茂盛了么。”李二壮将车子放缓,慢慢地爬上前面的高岗然后停了下来。 一道缓坡一直向下笔直地延伸出去,到了这里,山路才彻底地取直了,从这里能看见路头处是一大片空地,上面似乎停着几辆大大小小的各种车子,空地后面是一道比刚才看到的更大的门楼牌匾,上面写的什么有些看不清楚,彩旗飘飘,。再往前,绿树与雾霭交织一处,在晨光下呈现一种朦胧之感,绿树掩映间,可见白墙青瓦,不过太远看不大清楚。“那里就是村子了,不过我们现在要转到我家,你们要感兴趣,下午我载着你们过去,村里也挺好,下午有舞狮表演,还有扭秧歌,晚上还有露天电影,再就是大型的棋牌室、电脑房什么的都应有尽有。” 说话间,车子转过山头,眼前豁然开朗,隔着山无论如何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大一片山谷。 山谷非常开阔,入眼处是大片碧波荡漾的水塘,微风催过,水面荡起粼粼碎波。水塘对面是整齐的田畦,里面种着一些青菜。靠着这边岸边,垂柳成行,高大挺拔的楠竹竹林苍劲挺拔,竹林中一栋栋竹楼隐现在碧海之中。 行到此处,车速更加缓慢下来,不时能够看见三五成群的老人,或闲聊或下棋什么的。更有几个,搬着把凳子坐在塘边持竿垂钓,看到车子过来,不时就有人跟车上的李二壮打着招呼,李二壮也都一个个问候着,言语间能够听见这亲切更是多过礼数,显然,这些人大多都非常熟悉。 “这些大多都是市区来的老人,这退休以后没什么事情,经常到我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有的除了过年或者回家体检什么的,基本上都常年在我这儿待着,家里人定期过来探望一下。好笑的是,有的老人都跟我抱怨,以前都在市区,甚至三五个月也不见着自家孩子过去探望一次;到了这儿,这最多两三个月就跑过来一次。一方面这子女是来探望老人,这另一方面,也和咱这儿有山有水风景好,吃的喝的都好有关系,这探望父母和旅游二合一了,也花不了几个钱。”李二壮笑呵呵地说着,将车子向右边一个小小的,水泥硬化过的停车场上转了过去。 车子停稳,李二壮转过头笑着说:“好了,咱们到家了。” “林主任,小徐医师,王护士长,你们都过来啦!”徐毅刚下车,正准备去给吴金敏拿轮椅呢,就看到李二壮的老婆赶了过来,热情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这是俺那口子,林主任你们都见过了,我正式给你们介绍下,叫王翠华。”李二壮走过来给几个人介绍到,再回身跟老婆介绍吴金敏,“车上的是王护士长的爱人吴jing官,最近负伤在家休息呢。” “吴jing官,你也好”王翠华热情地招呼着,吴金敏也笑笑跟她点点头。 “这次要麻烦你们了。”林正天说到,转身跟徐毅说:“小毅,去后备箱把轮椅拿出来,帮你吴哥下来。” “哪里麻烦,这能请你们过来,都是我们的荣幸呢,就希望你们在这儿玩得开心。”王翠华说到。 等着徐毅搬过来轮椅,吴金敏拦住别人,让徐毅扶住轮椅,一个人双臂撑着扶手,直接就挪到了轮椅上面,王静从徐毅手里把轮椅接了过去。 “这段时间天气好,这马上就得穿短袖了,咱进院子去,这水泥地光站着都觉得热。”李二壮看着人都下了车,就招呼几个人往自己家走去。 徐毅抬头望过去,停车场对面,不一道差不多有两米高的青砖墙圈起一处宅院,沿着墙边,在墙外种了几株桂树,看这样子等到秋天桂花开的时候,这漫野的清香,一定非常舒服。 院子里面有什么看不见,不过能看到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有两栋独栋别墅,看起来相当别致。 或者不走车的缘故,院门并没多宽,没用那种乡下很流行的,使用铁皮或者钢筋焊接而成的大门。反而颇有古风地修了一座这里乡下很少见的青砖门楼,两边的立柱上是一副对联,对开的大门上还贴着门神,看上去倒也颇有韵味。 李二壮过去拉开大门,再跟徐毅一起把轮椅抬过了门槛,这才引着几个人进了门,跟外面的水泥路面不同,门里面的地面都是使用了一尺见方,切割打磨的非常平整的青石铺成,正对门是一道差不多三四米长,两米多高,上面贴着绘有黄山迎客松的瓷砖画的照壁,将院内遮挡得严严实实。 转过照壁,徐毅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隔着两米多宽的过道对面,是一个差不多有两亩多地的一片荷塘,虽然这还没过五一,但是荷叶已经长到差不多盘子大小,青翠的叶面上还有着一层淡淡的白霜,微风吹过,莲叶轻摆,如同一群碧衣女子随着风声翩翩起舞。池水很清澈,荷叶下面不时有金sè、红sè的鱼儿游来游去,徐毅倒是知道这并不是红鲤鱼,而是真正的观赏鱼,锦鲤。 荷塘之上,一道两尺多宽,都用竹竿、竹筒和巴掌宽的竹片造成的一座一米多宽的一道竹桥,曲折地通向别墅前面,在竹桥的zhongyāng,还有一座竹亭立在荷塘zhongyāng。 桥上同样全使用竹子制成的架子上爬满着枝叶繁茂的葡萄,藤蔓叶子的缝隙里,一朵朵黄sè的小花点缀其间。 0038 巧合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老李,你这院子真漂亮!”林正天站在池边,看着脚下池子里悠然地游来游去的锦鲤不由得感叹到。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的话,以后空了常过来,林主任,你是不是过几年就该退休了?”李二壮憨厚的笑容里不失一股子自豪,这宅子可是专门请人家设计院设计的,自己家几个人抓破头都想不出这不过一个水塘,就能做得这么漂亮,每个第一次看到这院落人的惊讶表情,总能令他感到非常的高兴,不过他也忘了,当初第一眼看到这院子的感受也是同样震惊呀,不过这林主任是真有文化,这说出来的句子就是美。儿子说的没错,这搞旅游就得有自己的特sè才行,自家这大价钱花的值! “是呀,还有不到三年就退休了,老李呀,跟你说好几次了,你也别叫我主任了,这显得太疏远了,你就叫我老林就行。”林正天也笑着回答。 “得,咋还不一样,你们多少退休?” “六十岁。” “那你比我大两岁,我还得管你叫一声林哥呢,不过要咱俩打扮一样站一起,问一百个,至少得有九十九个都得说我比你大的。”李二壮嘿嘿笑着,往林正天身边一站,别说,看着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那倒是,你们这整天风吹ri晒的,面相看着老呀,不过像你现在这么大个产业,也上了正轨,这也算衣食无忧了,至少得比我强,我就拿点儿死工资,跟你是比不起的。” “这是你老林为人正直,这也叫两袖清风,不整那些歪门邪道的,专门赚昧心钱。真那样的人,自己花钱来玩,我倒不至于往外推,但是绝对不可能太照顾,还能往家请?” “你说你就知道吹牛,大太阳底下晒着,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皮糙肉厚呢!大伙儿过来喝茶,这是我家成祥从杭城带回来的,今年刚下来的龙井,大伙儿尝尝。”这面正说着话,就听见王翠华站在凉亭那里数落着丈夫,招呼几个人过去喝茶。 竹桥看起来秀气,但却一点也没单薄之感,踏在上面,只听到“哒哒”的脚步声,根本就听不见吱呀作响的摇晃声。 “老李,成祥是谁?” “是我儿子呀,大名叫李成祥,俺们两口子结婚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孩子。” “刚才坐车上我就想问,那去年你住院他怎么没来。” “这不是正赶上他出门去了么,我这儿子从去年chun天开始倒是转xing不大玩游戏了,不过又常年跑东跑西的,说是要出去取经,要把别人的经验吸收过来,让我们的农家乐,既能达到美观,又不失去风格,更不能与社会脱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一年都没怎么在家,回来就知道要钱,在后院隔出来个小院子,整天在里面瞎捅咕,钱没少花,可也没看他有啥成果,这又跑出去半拉月了,连家里的花都快干死了,不过他不让我们浇水,怕给弄坏了,这孩子……” “你这儿子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不错,头脑挺不简单的,上哪所大学呢?” “可惜呀,这孩子都受我当年连累了,这才中途辍学,连高中都没毕业。”说着李二壮叹了口气,神情也有些黯然。 徐毅看着这气氛有些冷下来,想起一件事儿,就问李二壮:“李叔叔,你儿子是叫李成祥,是不是今年二十四岁了?” “对呀,你咋知道的,我好象没和你说过呀。”李二壮也不禁有些奇怪,这小徐医生咋知道儿子年级的。 “那他当时是不是在咱县一中读的高中,高二还只读了一个学期?” “可不是!” “我知道了,李叔叔,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跟我当年在一中读书时候是同学。”徐毅也有些激动,这么多年,各奔东西之下,很多同学都失去联系,想不到这无心之举还能找到一个。 帮着王静把轮椅推到亭子中间的石桌前,徐毅接着说:“李成祥当年在我们班级每次考试总是位居前茅呢,可是等到高二下学期开学他就没来了,班主任说是家里有事儿辍学了。” “这可是麦芒掉进针眼里——巧了,我昨晚上打过电话,他说买的今天早上的机票直接飞回市里,今天下午应该能回来,到时候你们多亲近亲近。” “孩子他爸,这次回来,你别让他再往外跑了,这钱谁也赚不完,成祥这年纪也不小了,该拜托咱村里的亲戚里道的,张罗着给介绍个对象了。”王翠华说着,给几个人面前的杯子里添上了茶水。 “嗯,我知道了。”李二壮也招呼大伙儿喝茶。 “林主任,你们早饭都吃过么?没吃的话,我再弄点儿什么吃的过来,大家千万别见外,到这儿,你们就当到家一样,别觉得拘束。”王翠华给大伙儿添上茶之后也没闲着,又去端来几个盘子,里面装着些青团、果子,瓜子花生之类的摆在桌子上。 “我们来之前全都吃过了,劳弟妹费心了。别忙了,坐这儿陪我们说说话就好了,这里风好景好,风景好。” “这刚坐车过来,咱喝点茶水,休息一下再去摘草莓,要不等下这棚子里面温度高,别再一下子热中暑了,那我可就罪过了。”李二壮笑着说。 “好,我们来了,都听你的安排,这叫客随主便。”林正天也笑着说。 “对了,小徐医生要上网的话,咱这儿全院子里都能上那个什么没线网,我儿子说了没设置密码,我也不大懂这个。”王翠华说到。 “嗯,谢谢阿姨。”不过徐毅却也没打算上网,主要是这人根本就不会弄,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更不会设置,想着还是等回去研究明白再说。 坐在凉亭里面,四周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水汽,一股幽幽的荷叶的清香,随着吹进院子,带着原野清香的凉风,在四周萦绕着,比桌子上淡雅的茶香更让人jing神一振,别有一番滋味。 一杯茶下去,几个人都jing神起来,李二壮就站起来说:“孩子他妈,你先安排林主任他们住下,等一会儿东西啥的都放好了,咱就采草莓去,这时候正好,要不等到中午,天太热了。” “晓得啦。”说着,王翠华就转身跟几个人说:“今天你们几个住右手边这房子,有啥东西要放一放,还有要上卫生间啥的,都行。” 王翠华说着,就带着几人走上通往对岸别墅前面的竹桥,一直来到了右边的别墅门前。 靠着别墅这面留了差不多四五米宽的一个小院子,沿着水塘边修着一道差不多半米高的石栏。在两座别墅中间的地方,一道差不多有两米宽的一道台阶从岸边一直延伸到水面下方,旁边同样是款式相同的石栏。在紧挨着水面的一阶台阶上,放着一个铁皮的饼干罐子。 “这里是亲水平台,上面的铁罐子里面有鱼食,可以拿来喂鱼。这时候天还太凉,不能下水,等着再暖和点儿,光着脚伸到水里,不光凉快,这水里还有不少的小白漂子,可以啜脚上的死皮,人家说这个叫鱼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人吃鱼正常,反过来这不是鱼吃人了么。”看着徐毅打量那个台阶,王翠华笑着解释道。 院子里同样是青石铺地,在房子前面还接着一道小小的台阶,而且更人xing化的是在这台阶的一侧还设置了一条无障碍通道。这不禁让徐毅暗自点头,这李二壮一家经营这农家乐,真的花了不少心思。 打开门,看到里面是复式结构,正对着的房间是一个大厅,地上是实木铺成的地板,上面一层清油罩面,保持着原木美丽的花纹,不过是什么木头的,徐毅就不清楚了。大厅里装修倒并不太奢华,墙面上贴着浅黄sè的壁纸,挂了两幅山水画,地中间摆着一张多功能的麻将桌。 高挑的天棚上面垂下来一盏水晶吊灯,沿着墙壁一角,一道楼梯盘旋而上直通二楼。 “一楼和二楼都有两间客房,怎么住你们自己安排都行,不管哪一间的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是我早上刚换上的。” “楼梯下面的小门这里是一间小厨房,你们如果有啥特殊口味儿啥的,可以自己做,要啥材料跟我说就行,一般点儿的东西都有,就算没有的,打个电话,村里就会帮着送来的,很方便。” “房间里也有电脑,这跟外面的无线是两条线,省得上网卡。洗手间每个房间都有,热水器什么的也都有。” “那我们就住一楼了,主任,小徐,你们呢?” “我也住一楼,我喜欢清静,靠着北面那间我住就行了,小毅自己去住二楼吧。”林正天说到。 “行。”徐毅也点点头。 王翠华看着几人安排好了,这才说到:“王护士长,等下你房间里面去洗个脸,把妆卸了,我们大棚里面有蜂箱,要是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儿,没准这蜜蜂会来采花哦。” “嗯,好的。”王静笑笑答应了,自己也是第一次来摘草莓,根本不知道这个,早上还习惯xing地擦了点润肤霜,经常熬夜,早就发现自己这眼睛周围的sè素沉积太厉害,都快成大熊猫了,不遮一下太难看了。 0039 草莓 徐毅没带什么东西,所以干脆连楼都没上,直接就坐到麻将桌旁边,等着其他人出来。 过了一会儿,林正天和王静也先后从房间出来,不过吴金敏却没跟着一起出来。 “王姐,你这还弄个墨镜带着,干嘛这么时髦?”徐毅看着王静鼻子上面架着一副差不多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问到。 “我刚才给你吴哥拿东西,发现包里面有就戴着了,这晴天也有点儿刺眼呀。”王静笑笑。“我们走吧,别管金敏了,他在屋里上网呢。” “也行,等着下午咱推他出去走走。”林正天看了眼房间,没多说什么。 王翠华看人都出来了,就带着几个人出了门,沿着两栋别墅中间的石板路绕到别墅的后院。 别墅距离后面的山还有差不多三四十米的距离,周围一样是用青砖围了起来,不过在西边又用一道明显是后砌出来的矮墙隔出一小片空间,也不知道是干啥的。后院没栽什么树,三个塑料大棚加上大棚周围的过道将围墙里面填充得满满的。 将几个人带到后面交给在大棚门口等着的李二壮,王翠华就朝着几个人笑笑,转身走了回去,毕竟这也不能光让客人吃草莓吧,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准备中午饭了,另外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也要准备好。 李二壮:“咱这冬天要上冻,为了提早上市,这里种草莓都是保护地栽培,秋天种了拿暖棚扣着的,不过为了授粉,所以还放了蜂箱,等下进去,里面有蜜蜂采蜜,看到的话别紧张,只要不是故意sāo扰,不会被蜇的。现在天气热起来了,我这是先过来,把大棚打开先通通风,这样等下里面能凉快点儿,你们等我下。”说着转身进了身后的大棚,拿出来几个小小的篮子出来,一个人给发了一个。 篮子不大,差不多只有一尺长,两头呈弧线形微微向外翻出,看上去就像一个jing致的元宝,提手上面还用红sè的棉绳缠绕起来,看着是用粗细一致,只有吸管粗细的材料编织成的,把弄着手上的小筐,王静不禁惊叹:“好漂亮的小筐呀,这是什么东西编制的?” “这个是拿楠竹编成的,把竹子砍下来,像做一次xing筷子一样,抽出粗细一样的条子,然后再泡在水里,让它变软一点,再用绳子编起来的,这也算是我们村里面的一样特产了,基本上来采草莓的,最后都会带几个小筐回去,拿去买菜什么的耐用还漂亮。”李二壮不无自豪地说。 以前村里有几家竹子加工厂,专门生产竹筷子和凉席什么的,但是毕竟生产这些东西并没多少技术含量,所以同业竞争压力越来越大,有几个老人看着挤压在那里的竹条发霉变质也是浪费,就拿了些用这个代替柳条来编制簸箕,没想着编好的簸箕美观耐用,比原先的柳条什么的更加漂亮,而且这几年村里来旅游的客人采摘活动越来越多,使用方便袋打包看着又难看,而印制纸箱什么的又麻烦,体现不出村里的特sè,那种塑料篮子什么的也容易损坏,有人因此想起以前村里有编制腰筐的习惯,所以就试着采用编制簸箕的办法来编制迷你型的腰筐,做出来的成品美观大方,拿在手里舒适安全,接着就是改良机器,推广编制方法、统一编制尺寸什么的,这样在旅游淡季又赶着农闲的时候,组织村里富余劳动力来编制这些东西,这样一年下来,类似这样的东西,平均下来,村里面每个人都能收入上几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是现在都是改良过的办法,使用了标准化的模具,只要指点几回,就连孩子都能干这活儿,这钱赚得还是非常轻松的。 跟着李二壮进了大棚,只觉得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李二壮指着旁边一排更衣柜说到:“这边有柜子,觉得热的话,外套放进去就行,这个点儿还好,这下午来的话,更热,干脆就待不住多长时间。” 徐毅看见,这大棚里面的草莓都是成垄种植的,不过这个垄可是比家里面种黄豆的垄大多了,甚至比村长家里种的旱烟的垄还要大上好多,所以这外面看着大棚挺宽的,里面才栽了六垄草莓,垄沟中间留出来能让人走的小路,而且不光上面有大棚,这就连垄台上都还覆盖着一层黑sè的增温地膜。 一株株草莓从垄台上挖出的洞里面长出来,而杂草却一根不见,墨绿sè的草莓叶子挺得笔直,中间夹杂着一根根缀满白sè小花和刚刚生长出来的青白sè草莓,而那些长到指甲大以上的草莓却都把果枝全压倒在地,匍匐在地膜上面,看上去就像一串串红白相间的葡萄一般。 “大伙儿别客气,自己动手吧。”李二壮招呼着几个人,自己也拿了个小筐跨在垄台上面摘了起来。 “我们今年种的几个大棚,都选的“章姬”种的,这品种也就是市场上说的nǎi油草莓。咱家也本本分分的,除了在栽种的时候用腐熟的农家肥打底之外,没打过化肥和膨大剂,更没用过农药,这草莓肯定没有你们在市场上看到的草莓大,不过要真是拿着两种草莓一起吃就能比较出来,我这儿的草莓果肉更松软柔软,nǎi香味儿更浓,也更加香甜,吃起来绝对找不到一个空心的。” “上个月的时候,温度还有点低,有的草莓形状也不好,这个月温度好起来了,你看个顶个的像鸽子蛋似的,当然这样产量也少一些。不过草莓虽然好吃,就是太不好存了,别人来采我都让他们挑着稍微带点儿白sè,没完全熟透的摘。不过今天咱采些现吃就好,走之前再来采一次稍微生一点儿的带走,这样回家也能多放两天。” “老李,你这棚子多长时间没摘了,长这么多?”林正天看着满垄上面都是红艳艳的一片草莓,不禁有些惊讶。 “呵呵,才两天没摘就这样了,这几天晴天,所以草莓成熟得快,再说人家出来玩一趟,花钱又跑这么远,总得留一些能马上吃的给人家摘呀,所以我这棚子三个轮流采摘的,不过这摘草莓最多也就到五一节过后就差不多了,准备把棚子撤了,把草莓秧子都拔了,再栽一茬晚西瓜,这样等着西瓜下市了,再来栽草莓,不过到明年我又该换到上面现在种本地西瓜的那片地去栽草莓了。” “李叔叔,这草莓不是多年生的吗,干嘛还要这么折腾,换来换去的?” “草莓自身能感染好几十种病毒呢,这要是真的连年这么种,只种一点自家吃问题不大,只要控制好,别让匍匐茎过分生长,不至于吸收太多养分就不要紧,这大田种植的话,如果连年种植,这草莓会得病,然后结的果子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就算没感染病毒,这地力也跟不上,草莓也长不好,还是会影响产量,所以我这都得每年折腾一次,还得去买脱毒苗来种,这样才能保证这草莓长得好,结的多,味道也好。” “这真是干啥都得专业才行,我一直以为这草莓种着倒是省事儿,只要栽上一次,就不用再管了呢。” “还好,小毅你没留在家里种地,要不然呀,你这头几年得吃多大的亏才能学会呀。” “可不是,别说小徐医师了,就连我们也是吃过不少苦头才学会怎么种的,头一次种草莓时候,发现只开花不结果,还以为这花分公母呢,这还去找人家卖草莓苗的,说他把全是公的草莓卖给我们,闹了好大的笑话,这后来呢,就按着人家的办法,拿着毛笔一个个花刷过去,果然这草莓就开花结果了,不过这劳动量太大了,你想这一朵花一朵花刷过去,这得多长时间,后来才知道在这里面养上蜜蜂这办法,这又省力,长出的草莓也不像之前那么歪瓜裂枣的,顺带着还能收点儿蜂蜜,这也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是呀,光听你说,就知道你们摸索那时候的困难了,这是干啥都不容易呀…… “小徐医师,那种颜sè太深,有点儿发黑的就不要摘了,等着傍黑天我会过来看一遍,发黑的全都摘下来扔掉的。那是大棚里湿度太大,草莓熟透了,伤水的,摘了也不能吃,会坏肚子的。” “王护士长,你摘的时候,草莓根上的柄留得再长一点儿,要不等下很容易碰掉,这洗的时候,反倒把草莓都给洗脏了。” 虽然还要不时地指点着几个人,不过李二壮干这活儿毕竟要比几个人熟练得多,很快就摘满了一篮子的草莓,直起身来,等着几个人采满。 毕竟这熟透的草莓太多,虽然慢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几个人也都采好了草莓。 直起腰,徐毅只觉得这棚子里面闷热无比,所以看着满篮子鲜艳yu滴,sè彩诱人的大草莓,而且觉得这地上还有地膜覆盖着,草莓上面也都干干净净的,这李二壮又说自家没打过农药和化肥,所以就拿起一个,准备往嘴里塞。 结果李二壮看到赶紧拦住:“小徐医生,这草莓不能吃!” 0040 果酱 “咋,这不能吃?”徐毅心里就犯起嘀咕了,看这人说话做事也不像那种虚头八脑的人,再说真不是那种厚道人,根本不会拦着自己才对。 “呵呵,小徐医师别误会,我这是看你就想吃,一着急就说错了。这草莓没什么问题,就是不洗的话不能吃。”李二壮搓搓手,笑着说到。 “我说呢,吓我一跳,那这为啥不能吃呀?” “这有的人都说在地里采草莓,吃了拉肚子,就打电话来说我们这骗人,用了农药什么的,还要我们赔偿医药费什么的。”李二壮把地上的篮子提起来,朝着之前过来的那头走回去,接着说到:“我们也觉得冤枉,这明明啥都没用,怎么可能吃坏人呢,后来找农技站的专家问了才知道,这草莓看着漂亮,但是毕竟含糖量太高,很容易沾染个细菌啥的,这草莓摘下来一定要洗过才能再吃的。”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想这家里的柿子、黄瓜摘下来我不洗也没事儿,这个为啥不能吃呢,这真长知识了。”徐毅也觉得不好意思,这还真是把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几个人回到大棚边上,李二壮就说:“把衣服穿好再出去吧,这看着天热,毕竟还没到五一节,等下出去,出了汗被风吹到容易感冒。” 提着篮子出来,几个人直接回到别墅,将篮子放在桌子上,满满的四大篮草莓摆在桌子上,晶莹红艳,鲜嫩yu滴,看起来显得非常漂亮。 “草莓虽然好吃,可是这东西毕竟不能一次xing吃太多呀,这一个人一回有那么十几二十个就够吃的,采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呀,要不你想办法解决掉一些?”刚才几个人光顾着采得热闹,根本没想那么多,这静下心来,看着一桌子的草莓,林正天总算想起来啥不对了。 “呵呵,我也知道这东西一次不能吃太多,放心吧,早都替你们想好了,要采够吃的,咱光采这么一篮子都吃不光。”看着林正天皱眉,李二壮憨厚地笑笑,说出了个中原委,“故意采这么多,等一会儿都清洗出来,咱想吃整个的还是想榨汁的留下一篮子,剩下的咱们咱等一会儿一起动手,全都做成草莓酱。” “咱自己做的保证不含防腐剂,而且消毒彻底点,就算不放防腐剂,也不放冰箱,只要别放太阳底下晒,没打开的,放半年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不管是拿回去抹在馒头、面包上,还是喜欢自己动手做点心、拌sè拉放进去绝对好吃。” “这做果酱不会很麻烦吧,再说这市场上不是有好多草莓酱在卖,价钱也不贵呀?”徐毅问到。 “一点儿都不麻烦,等着咱做完了,你只要在市场上弄到草莓什么的,自己就可以做这个了。这也是咱家这里采草莓的一大乐趣,在别的地儿可没这待遇,想吃都得自己在家做,这东西准备的未必有咱这儿齐全,消毒不彻底的话,指不定啥时候就坏掉了呢。”李二壮笑着说。“看着市场上的草莓酱又多又便宜,可你知道里面有啥东西呀?我儿子那年买了瓶叫啥番茄沙司的玩意儿,我儿子说那个就是加了调料的番茄酱。他打开吃了两回,结果忘记拧紧瓶盖就放在那儿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说到这里,李二壮卖了个关子,停了下来。 隔了几秒,李二壮揭开了谜底:“我去年看见一个瓶子放那里四五年,外面落了一层灰,也不知道是啥,我把它擦了一把,露出玻璃瓶上的商标才想起这东西是啥。再看里面的颜sè来,那玩意儿跟买来时候一样,红艳艳的,根本就没任何变化,这得放多少的防腐剂呀,开着盖子好几年都不坏!” “你们说那玩意儿人要是吃多了,指不定会得啥病呢,从那以后,我就不让儿子随便再买这些东西了。” “是呀,这可巧了,我刚才在网上看到,有个外国人把汉堡放在牛皮纸袋子里,就这么放了十多年都没坏掉呢。”吴金敏也接茬说到。 “这个年头儿,啥东西都不缺,倒是比早些年强多了。那年头儿大伙儿都穷,没钱,更买不到啥好东西;这些年都反过来了,只要有钱,你啥都能买到,可是啥都不敢买。”林正天感慨万分。 李二壮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拿出一个大大的,两边带着提手,上面还有个盖子的不锈钢桶放在地上,伸手将盖子给打开了。 徐毅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这就像是一个没分层的蒸笼一样,在这钢桶靠近底部的地方有个穿着很多圆孔的帘子,将这桶分成上下两截。 “李叔,这是干啥的,这做草莓酱要拿这个东西来蒸熟呀?” “不是,这个是用来蒸装草莓酱的瓶子的,我这都是在市里酒瓶厂定制的耐热玻璃制成的专门装草莓酱的玻璃罐子,用二氧化氯消毒液直接把罐子洗干净,再用干净热水把消毒液也洗干净,咱家没有高压灭菌锅,就用土办法代替,直接用这个闷罐直接闷了再把瓶子和盖子用这个蒸一下,然后把草莓酱趁热的时候装到这还没完全凉下来的玻璃罐子里,再把盖子拧紧,这样既不用放防腐剂,也保证不会变质,就一样问题,打开的瓶子只能放在冰箱里,而且不能长时间保存。” “这个我昨天就洗干净了,等会儿洗干净的草莓都倒在这个里面把水控干净,然后再来做草莓酱,。我再去拿几个家什过来装点淡盐水,挑过的草莓用盐水泡一会儿再清一下再吃才安全,这毕竟病从口入,呵呵,我从去年开始都不喝酒了。”李二壮笑笑。 “这拿清水多洗几遍不行么?” “这么多的草莓那得洗到啥时候,而且这草莓的暖棚里面温度这么高,也容易生些小虫子,这也可以把看不见的虫子和虫卵都给来泡下来,这能洗得更干净。”李二壮耐心地给徐毅解释到,“这盐不用多加,这么大的盆子,加两羹匙的盐,泡上个十几二十分的,再清洗干净就行了。” 几个人动手,毕竟这草莓都很新鲜,没挑出来几个烂的,几个人都不喜欢喝果汁,所以就用一个不锈钢的小盆子装了一盆出来,剩下的都摘掉后面的果蒂,然后小心地放进钢桶里面,看着全都差不多弄好了,李二壮转身出去,再回来时候两只手戴着一副厚厚的手套,端了一个跟地上这个一样的不锈钢桶回来。 “不要动,这个热,小心烫着。”看着徐毅要过来帮忙,李二壮赶紧出声制止,一直把这个端到了厨房,坐在煤气灶上,李二壮这才摘掉手套,打开煤气灶接着烧上,沉沉地吐了口气。 “李叔,这是啥?”徐毅看着这个好像挺重的,好奇地问到。 “俺媳妇之前回来就把这个给蒸上了,里面是玻璃罐子和盖子。”李二壮说到“这毕竟不是高压锅,煮的时间就得长一点儿,这样才能消毒更彻底,。” “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嘿嘿,做饭我不行,但是做这果酱的话,俺算是半个专业的了,王护士长,你来帮我打个下手。” “好。”王静也不扭捏,“李哥要我干啥?” “砧板下面的抽屉里有柠檬,你帮我洗两个,然后横着切开,把里面的籽都给清理掉。” “林老哥,吴jing官和小徐医师,这有一次xing手套,你们戴上,把控干净水的草莓都拿着那几个干净的不锈钢盆子装上,我这儿有白砂糖,这草莓毕竟没那么甜,还是得加一些糖才行,自己根据口味来加减吧,一般像咱家这种不锈钢盆,达到超市那种甜度的话,差不多得加一袋糖,再把它拌均匀就行了。”李二壮说着,从橱柜里面拿出了个大号的搅拌机,清洗干净,就拿到了外面的桌子上,插到插座上,随后自己也从袋子里抽了一副手套,顺手接过徐毅手里的盆子,把糖和草莓都给倒进搅拌机。 “王护士长,给我拿半个柠檬切成小块儿拿过来,随便切几下就行,这等下还用搅拌机打呢。”李二壮跟王静说到。 等着王静把柠檬丁放进搅拌机,李二壮就盖上搅拌机的盖子,按下开关,直接就把这草莓和柠檬都给打成了果泥,倒回徐毅手里的空盆子里。 “不用着急,这样就行了,放一段时间,让这草莓再渗出一些水来再上火去煮,要是这样直接煮的话,容易糊锅。”看到徐毅在等待下一步指示,李二壮笑着说。 “走吧,都端着自己的盆子,咱上锅煮。”等了几分钟,李二壮就拿着一个盆子,直接端着就进了厨房。 “李叔,你这就为了做草莓酱才弄这么多灶口呀,这一年就这么两个月,那不是浪费么?”第一次进到这厨房,徐毅就发现这厨房太宽敞了,更是摆了一长溜儿,至少仈jiu眼煤气灶!这一般的小饭店恐怕都没这么多的灶口吧。 0041 熬制 “怎么会呀,我这差不多大半年都有水果下来,很多水果都适合自己制作果酱,做法呢大同小异,甚至很多人来摘葡萄、杨梅啥的,都会在这儿弄好,自己带回去存放一段时间就变成葡萄酒和杨梅酒了。”李二壮说到。 “而且我这看着是煤气灶,一般也都这样叫,但是还真不是烧煤气的,我们村在养殖区那里修建了好几个大型的沼气池,一方面可以把产生的大量猪粪、鸡粪无害化处理,减少污染和疾病扩散的机会,另一方面也省得村民再烧秸秆和木头,减少空气污染,还能为种植区提供大量的沼液和沼泥肥料,真的是一举多得,上次来那个专家说啥来着,哦,对了,这叫生态农业!” 一转身,李二壮看到王静身前两个灶口上都放着盆子,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略微有些寂寥的吴金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疏漏了。 可能吴金敏以为自己这里灶台都跟他家里的一样,不是那么方便呢,干脆就不过来添乱了,李二壮就走到大厅看不见的地方,朝着王静招手,让她过来,这才小声说到:“你去把吴jing官也推过来呀,咱这厨房够大,轮椅进来影响不到别人,而且我这里要照顾好多带孩子来,想培养孩子动手能力的人,所以这边还设置了两个升降式灶台和水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随意调整高度,吴jing官受伤,行动不大方便,这摘草莓不行,不过动手做草莓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说话间,李二壮带着王静走到厨房尽头,在那边上,还有连着水槽的duli灶台,李二壮在其中一个灶台上一个黄sè的按钮按了一下,就听见微微的“吱吱”声,这灶台就缓缓地沉降下去,一直到合适的高度,李二壮这才松开按在按钮上的手指,再按动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红sè的按钮,只听得“咔嗒”一声,想来这灶台里面有卡扣,这按下去按钮这高度就自动锁定了。 一边cāo作,李二壮还不忘了跟王静解释,“这样就行了,等一会儿这轮椅的前面还能伸到灶台下面,而且这升降灶台的边上还有拉杆,即便是一不小心忘了锁轮椅,还可以拉住这拉杆固定住身体。” 看到这个,王静眼前就是一亮,小声问到:“李哥,那你这个灶台是定制的还是直接买现成的?” 吴金敏受伤以来,一个人也不能下楼,自己单位都是连班制度,没时间回家去给他做饭,而且中午凝思还要回家来吃。如果让凝思回家之后再热饭菜,吃饭什么的就比较晚了,而且还要分散学习的jing力,只是家里的灶台毕竟都是普通的灶台,坐在轮椅上就没剩多少的cāo作空间,吴金敏用起来特别不方便,有一次甚至还把水倒到自己大腿上了,幸好不是热水,没造成更大的事故。 不过吓出一头冷汗的王静再也不敢让吴金敏自己做饭可,后来王静只好头天晚上给他们做好饭菜,然后放在冰箱里,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候,吴金敏拿微波炉热一下就完事儿了。 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让吴金敏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儿,这也能让他少些胡思乱想,这一天天无所事事的,是个脑子正常的人也受不了呀。 “我这是定制的一体式厨房,当初装修都是我儿子联系的那个设计师找人弄的,我家那口子应该留了那家店的电话,等回头让她找出来抄给你。像我一楼这两个房间,还有那些竹楼里面的设施都是无障碍的,方便伤残人士,老年人用的,所以我这儿才能留住那么多的老年客人呀。” “我家儿子说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为这些不方便的人提供一点便利,也能让这世界多出很多的欢乐。” “不过怕小孩子用火不小心被烧到、烫到,所以这灶台就只用电磁炉了,这样不小心摸到面板,一般也不会烫得太厉害。” “这倒是没事儿,我家里也是这牌子的电磁炉,他也会用,不用管他。” 王静暗自记住,等着临走前一定要要到这个号码,如果价钱不贵,等着搬了新房子,自家再装修的话,这些厨卫用品一定都得要照顾到吴金敏,她也知道想让吴金敏恢复的希望非常渺茫,至少也得让他ri常生活起居多些方便,心情也会更顺畅一点儿。 这样想着,王静就出了厨房,弯下腰跟吴金敏说这里有适合他使用的灶台,可以一起动手做这个,就看到吴金敏像个小孩子一样露出跃跃yu试的神sè来。 王静把吴金敏推过来,帮他固定好轮椅,再去把他的草莓汁也端过来,放到电磁炉上面,想了想,自己也干脆端着盆子,放在了吴金敏旁边的那个灶台上。 看着各人都就各位了,李二壮就说:“大伙儿都开到大火,直接把盆子烧开,再转成小火慢慢熬制就行了。” 说话间,李二壮打开橱柜,拿出几把竹铲子,清洗了一遍分给几个人,“等下这草莓汁开了,拿着铲子慢慢搅拌,别让草莓汁沾底了。这可要熬上好久呢,差不多得煮下去三分之一到一半这么多才行,要不水分太多,熬出来的果酱不够粘稠,大伙儿拿回去只能当汤喝了。其实就像现在这样,也比超市里的强多了,他们那种根本就没放多少草莓,颜sè好看,都是加了sè素的。” “不会吧,他们那看着挺稠的呀,怎么会没多少草莓呢,这草莓粘稠度不是跟草莓里面的果胶浓度有关系的么?” “小毅,这你倒是错了,其实不光是果胶,还有里面的糖度有关,你忘了咱中药里面经常用的蜜丸了,这主要就是靠着里面的蜂蜜里面的糖分来增加黏度的。”林正天边搅拌着草莓酱边说。 “这我倒是不大懂,不过我家小子在网上查过,我们自己家也实验过好多次才知道达到这种程度最合适,再干的话,也不那么好吃。不过要是冬天的话,这糖得多加倒是真的,而且等下咱也能看出来谁家里有人喜欢吃甜食了。” “啊,这么神奇呀,李叔,这咋能看出来?”徐毅好奇地问到。 “这个还不简单,加糖多的才能更早地变得黏糊呀。”李二壮笑着说。 “不过那超市里瓶装的果酱加的是糖,也还好。”徐毅听了倒是不以为意,毕竟这草莓酱嘛,一年四季的生产ri期都有,显然不可能冬天草莓那么贵的时候还用那么多的草莓。 “加什么糖呀,人家直接给你加甜蜜素和明胶,甜蜜素吃多了伤肾你知道的,不过说到明胶,你也别光想着毒胶囊,其实平时吃的东西里面放明胶才更多,像牛皮糖、果冻、酸nǎi等等,数都数不过来。”林正天撇撇嘴。 “这么多呀,这看来真的什么都不敢吃了。”王静听了也是一愣。 “正规厂家一般来说倒是问题不大,敢用工业明胶的,在这个时候估计不大有,不过这三无产品的品质就不敢说了,谁知道里面加的什么?这分量可不是胶囊那么一点儿半点儿的。” “看这样我还真得回家跟村里人说道说道,村里面这种三无的东西最好不要再卖了,花钱多点儿,至少小孩子吃着也放心。”徐毅听了,不禁也有些担心,像是牛皮糖或者果冻这些东西可都是小孩子最喜欢吃的东西呢。 “你这孩子,这在商言商,你能管得了他们卖什么吗?再说,就算用的不是工业明胶,这太小的孩子吃太多含明胶的东西总是不好的,不光是卡到喉咙里窒息的问题,你要知道小孩子的肠管比较细,这明胶的特点是吸水后体积会明显膨胀,小孩子吃东西又不一定细嚼慢咽的,这大块的明胶吃到肚子里,有的就会膨胀卡在肠道里,这就造成肠梗阻了,我这几年看到好几篇报道了。” “唉……,也是,看来这个得从长计议了,毕竟省下钱来,这是眼睛能看到的,但是换来的健康却是无法估量,很模糊的东西,不过这要是真的能肠梗阻我可还是得回去说说,这给小孩子买东西,这家长还是得多cāo点心。” “那可不是,像我们村里面也好多都是这种三无的东西,不过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也都认品牌的买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也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道这也和经济条件有关还是因为和外面的交流多了,知道得也多了有关。”李二壮在旁边说到。 “李叔,这东西可是挺难熬呀,这么半天才下去这么一点儿,这要是直接拿咱农村做饭的大锅,一锅不就一下子都熬好了么?” “不行,这草莓里面有果酸,这要是铁锅,那不是要发生反应么,这草莓的颜sè和口感就都没这么慢慢熬出来的好了,这不锈钢或者是不粘锅熬制出来的才没影响,你等着熬好,咱这没加sè素的草莓酱也照样都是鲜红的呢。” 0042 黄酒 “小徐医师,你这搅拌还得再勤一点儿,这东西里面有果胶,糖分还这么高,越熬越容易糊底。” “吴jing官,你这炉子火再降一档。” 李二壮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儿,一边还要指点几个人。 尽管有抽油烟机,厨房里面没什么水蒸汽困扰,但是前后差不多熬制了一个小时,厨房里的温度还是明显升高很多,不过几个人前面炉子上的草莓酱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冒起的泡泡都有点儿像吹泡泡糖的感觉,用木铲搅动也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当然这盆子下面的火也已经统统被关到了很小的程度,徐毅甚至怀疑,只要一阵微风吹进来,就可能把火给吹灭了。 李二壮关掉了自己前面的火,然后转了一圈说到“这样就可以了,你们放着吧,我来装瓶就好。” 说着他就伸手把之前摘下来的那副厚手套又戴到手上,将旁边炉子上一直维持着沸腾状态的钢桶关掉火,端了下来,又去拿了副一次xing手套戴在手上,这才转身揭去钢桶的盖子。 徐毅低头看去,就看见那钢桶里面满满一下子码放整齐,全都倒扣在钢桶里的玻璃瓶,旁边还塞着一个铁丝网筐,里面装着一大堆的盖子。 李二壮伸手到钢桶里面拿起一个瓶子,翻转过来,另一只手拿着竹铲将不锈钢盆里面的草莓酱铲起来,迅速地装进瓶子,一直到装得满满的,然后就从网筐里拿出个盖子盖上,拧紧。 一瓶晶莹剔透,如宝石般红艳润泽的草莓酱就做好了。 如是反复,一直到差不多所有的草莓酱都装好,李二壮才停下来,徐毅看着每个盆底下都还剩下差不多能装大半瓶的那些草莓酱问“李叔,这些草莓酱不装了么?” “也装呀,不过这个要晾一下,这点儿的话,我准备给你们再兑一些蜂蜜进去,前段ri子我们割了一次蜂蜜,都是草莓蜜,有股淡淡的草莓香味儿,这放进去一些味道更好,不过蜂蜜不能受热,所以要等着草莓酱凉一点儿再装,不过毕竟蜂蜜里面本身就有酵母菌的,所以这个保存不久,拿回去的话,尽可能快点儿吃完,就算放冰箱里面,也最好在一个星期之内用光。” “这样啊。”徐毅点点头,这想要做一瓶香甜可口的草莓酱里面就要有这么多的学问,这真是想干好什么都得好好学习才行。 等着将所有的草莓都装好,看着满满一灶台的草莓酱,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草莓酱的香甜,几个人真的感觉特有成就感,王姐甚至还拿出手机,让徐毅给照了几张照片,说要留着当成纪念,还可以给女儿看看。 “这草莓酱先这样放着等着吧,等着凉了再装到盒子里就行了,你们先坐着自己吃点草莓解解渴,我去看看俺家那口子饭弄没弄好呢。”李二壮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李叔,这么早就要吃中饭呀?”徐毅掏出手机来看,发现这才刚过十点半。 “呵呵,咱们为了早点儿到,一大早的就都起来了,弄到这个点儿,别说你们,就连我都有点儿饿了,所以才让她早点做。”李二壮笑笑,出门去了。 “嗯,你们坐着,我和金敏到房间去下。”即便到这个时候,王静也没摘下眼睛上的墨镜,不过这吃饭时候再戴着墨镜,总是太失礼了,所以她就想着再到屋里去补个妆,这叫吴金敏过去,不过就是想着找个借口罢了。 徐毅看到王静推着吴金敏进了房间,门也关上了,伸手拉拉林正天,小声说到。 “主任,我刚才看到王姐眼睛周围都是很重的黑眼圈,估计她平时都是涂的眼霜,看不出来,这卸了妆就特别明显,刚才她一转身,正好太阳照到她脸上了,我看到墨镜下面的眼圈了。” “我也看出来了,不过别说了,省得她尴尬,也省得小吴心疼,估计小吴都不知道她可以不值夜班的。反正后天回去我去找院里说这事儿,就当你没看见吧,唉。”林正天也压低嗓子说到。 徐毅点点头,表示明白。 虽然李二壮说的是简单吃点,不过等到吃饭时候,仍然是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肴,浓郁的香味充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李二壮把几个人让到位子上,自己转身出了屋子,只剩下王翠华招呼几个人。 “这中午太热了,吃得太油腻了也不好,咱就简单吃点,都是些时令家常菜,大家到这儿就跟在家一样,千万别客气。”王翠华笑着说。 “这四道是凉菜,分别是凉拌马兰头,凉拌水芹,盐水花生,凉拌折耳根。” “这马兰头、水芹还有这鱼腥草都是咱们自家种的,从来没用过农药和化肥,大伙儿多吃点儿。” “这是chun笋炖排骨,这个是霉干菜蒸腊肉” “这腊肉都是自家腌制的,用松柏枝熏过的,味道比外面卖的正宗多了,我家成祥说市场上好多腊肉为了防止生虫子,都拿敌敌畏腌制过的,能不吃就不吃,咱这儿就放心吧,而且保证没有病死猪。这肉和排骨都是村里养的土猪,当然你要说没喂饲料是不可能了,那样生长期太长,周转不过来,而且按照早先的养法,这猪也容易生病。” “咱这都是小猪的时候直接喂村里自配的饲料,等着这猪的架子长起来了,临着杀之前三个月就一口饲料都没吃过了。 “当然如果这个阶段生病,需要打针吃药,这都得特意在养殖的档案里面写清楚用的啥药,哪天用的,等着没有药物残留了才能再宰杀出栏,如果病死猪的话,直接都无害化处理了,不管是我家还是村子里其他地方,这只要是村里产的,一般你吃着就放心吧。” “韭菜炒鸡蛋肯定家家都吃,不过这韭菜是我家鱼塘旁边种的,除了农家肥,没上过别的东西,这鸡蛋也是我家山上的走地鸡下的蛋,味道比洋鸡蛋好多了,还没那股子腥味儿,大伙儿尝尝,跟菜场买的比一比,看差多少。” “这个是清蒸鱼干,这鱼是咱家前面水塘里面养的,咱家山上有牧草,田里面有蔬菜,所以从来没喂过饲料,长得倒是慢了,但是保证这鱼跟野生的差不多,当然,这养殖的必然得要考虑鱼病,不过咱都是用一些土法子来防治鱼病,实在不行的时候,才用农技站介绍的没有残留的药,而且至少再养上一个月,这保证一点儿药物残留都没的,等今年收鱼你们再来,我给你们做全鱼宴吃。” “这一碗是河蚌汤,咱家鱼池和这院子里的荷花池底下都养着这玩意儿,大伙儿尝尝。” 王翠华的话音刚落,到看到李二壮抱着个一尺多高的一个圆坛子走了进来。 徐毅一看这坛子就觉得眼熟,本地自家酿黄酒基本上都是用的县里面陶瓷厂产的这种陶土坛子。 “李叔,你这是自酿的黄酒还是米酒?”徐毅问到。 “看来小徐医师熟悉这个,哦,我都忘了,你们那一片儿家里面也都喜欢家酿酒的,对吧。” “是呀,不过我家没有酿黄酒,不过村里每到稻米下来的时候,基本家家户户都酿一点儿。” “我这个是黄酒,这坛子是我五年前酿的,一直放在地窖里面,晚上咱还有一坛子十年陈呢。”李二壮一边说,一边把坛子口上面封着的白布揭开,一股淡淡的酒香也扑鼻而来。 “老李,你这酒闻着就舒坦,不过你之前好像是喝白酒的吧,要不咋喝出胃出血的?” “是呀,前些年这生活条件好了,我也嫌这自己酿酒费工费时,而且黄酒味道淡,所以改喝白酒了,每年也就酿一点儿酒放在那儿存着,家里来人或者是送人用,去年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又把这老习俗捡起来,自己酿黄酒喝了。来,这酒不醉人,大伙儿都喝点儿。”说着,李二壮就抱着酒坛,先给林主任倒上了。 “李哥,我不会喝酒,真的,我喝这茶水就行了。”王静看着李二壮伸手来拿她的酒杯,赶紧推辞到。 “小王,适量喝点儿黄酒没事儿,这黄酒营养丰富,里面的八种必需氨基酸含量比同量啤酒、葡萄酒多出好多。而且黄酒还含有像糊jing、麦芽糖、葡萄糖、脂类.甘油、高级醇、维生素及有机酸这些容易被人体吸收的营养物质,再比如锌是能量代谢和蛋白质合成的重要成分,黄酒中锌含量不少,缺锌时,食yu、味觉都会减退,所以饮用黄酒还能促进食yu。”林正天放下刚接过来的杯子,冲着王静说到。 “再比如从咱中医角度而言,黄酒气味苦、甘、辛。冬天温饮黄酒,能够活血祛寒、通经活络,可以有效抵御寒冷刺激,预防感冒。适量常饮还有助于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同时还能补血养颜。小王,你要多喝点黄酒,这里面的维生素b1、b2、尼克酸、维生素e都很丰富,长期饮用还能美容,抗衰老呢。”林正天喝酒也只喝黄酒,几十年下来,这说得是头头是道。 “主任这喝酒都喝成jing了。”徐毅笑着说,“不过我还真知道一点儿,黄酒这酒jing度适中,用来浸制药酒是很好的材料,既避免了白酒的酒jing含量太高,也不像啤酒泡不出中药的有效成分。别的你看主任每年chun秋好多人找他配补药,咱单位好多女同事不是都来配阿胶膏么,这个就是拿阿胶、芝麻、核桃仁和冰糖用黄酒浸泡,等着阿胶软化后才能再熬制的呢。” 0043 同学 “小静,大伙儿都这么说,李哥也这么热情,你就喝点儿吧,真没事儿,以前我们下乡办案时候,在老乡家也经常喝黄酒,你也没看我哪次喝醉了,我现在不喝酒,不过也是怕你以为我这借酒消愁呢。”吴金敏也在旁边笑着说,伸手拿过王静的杯子递给李二壮,接着说到:“放心吧,就算这腿好不了,我也不会灰心丧气的,再说了,我们局长也说过,等着我养一养,文职那面有空缺时候,就再让我回去上班。” “那你又没说过。”王静诧异,这都大半年了,可是吴金敏从来没说过这个事儿,要是这样的话,那至少也能让吴金敏有点事儿做,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每天在家除了电视,就是电脑,这长期不活动,总是对身体不好。 “这说啥呀,这事儿十有仈jiu不准成,你也知道,一线干jing向来不够用,这家里有门路的,都不想在一线待着,都要转到文职,这空缺十有仈jiu是没啥希望的,不过等着咱搬到一楼,这条件也许可了,我也找点力所能及的事儿来干,这样也好打发营生不是。”吴金敏笑笑,把自己的杯子也递给李二壮。 一圈都倒上了,李二壮举起酒杯,站起来说到:“一直就想请你们过来,结果去年我自己这也养了半年,冬天的时候又太冷,也没啥太多好看的,今天能请到你们几个,非常感谢,也谢谢你们在医院时候对我的照顾,我敬大伙儿一杯。” “大伙儿别站起来了,都坐着吧,多少随意。”说着,李二壮端着杯子,一口干了下去。 “老李,你这胃毕竟生过毛病,你都戒酒了,喝这个也悠着点儿,身体要紧。”林正天看了,就赶紧劝住李二壮。 “我知道,呵呵,就这一杯,来,大伙儿吃菜。”说着,李二壮招呼着众人。 一顿饭吃了多小时,菜香酒美,主人热情,客人也不觉得拘束,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吃完饭,王静帮着王翠华去收拾,徐毅也准备上手,结果被两个人给赶了出来。 虽然谁也没喝多,不过毕竟这喝酒毕竟会有点燥热,在房间里面呆久了也会觉得气闷,几个人就推着吴金敏,泡上一壶茶又到凉亭里面坐着消食儿去了。 正午时分,虽然离着荷花开放的时间尚早,不过毕竟水凉风清,空气宜人,坐在亭子里太阳晒不到,十分的舒适。 生怕几个人干坐着无聊,所以李二壮就去到台阶那里把那个装着鱼食的盒子拿来,让几个人抓着喂鱼玩,红鲤绿叶相映成趣,倒是也十分有趣。 “小毅,听说你会下象棋,要不咱俩走一盘?”闲来无事,林正天想起来别人说过徐毅象棋还是下得不错的,不过平时上班总不能在单位玩这个,这也算是找到个机会了。 “好呀,李叔,你这儿有象棋吧?” “有,我去帮你们拿。” “爸,我回来了”一盘棋还没下完,就听到有人喊到。 徐毅抬头看时,却是一个身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件黑sè夹克,看着有一点儿面熟的青年走了过来。 “成祥,过来叫人。”李二壮说着,伸手接过儿子拎着的电脑包,然后给几个人介绍到:“这是我儿子李成祥。” “这是中医院的林主任,这个是吴jing官,这个……你猜。”李二壮看着儿子,心想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估计想要认出来有点儿难度。 李成祥笑着冲着林正天和吴金敏点头致意,“林主任好,吴jing官好。你是……徐毅?” “是呀,不敢认识了吧。”徐毅也站起来,走过去用力抱了下李成祥。 “难怪我妈妈早上还打电话说有个惊喜等着我。”李成祥说着,也用力地抱了下徐毅。 “这几年没见,你这变化好大。” “你还不是一样,好像比以前更白了。” “成祥,你到屋里,你妈和王护士长在里面忙呢。”李二壮交代儿子一声。 “那徐毅你先坐着,咱俩等会儿聊,我去跟我妈和王护士长打个招呼。”说着李成祥松开徐毅,然后冲着几个人点了下头,接过父亲手上的包,转身去了自家的别墅。 “行了,再下的话我也要输了,你还是找你同学玩去吧,不用陪着我们。”林正天说着。 没一会儿,李成祥就笑呵呵地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堆的凉茶。 “你这孩子,这个季节谁愿意喝这个,再说,你那凉茶都是添加剂,哪有咱自家做的凉茶好?” “这不是喝着方便嘛,再说咱家今天也没煮凉茶,不过妈说了,等一会儿煮一壶喝,这天热得要命,你们自己拿着喝呀。”说着,李成祥把手里的易拉罐都放到桌子上,自顾自的拉开一罐喝了起来。 “我上几天不是跟你说要你早点儿回来,怎么一直拖到现在才到家?” “我买的前天的机票,本来昨天上午就能到家的,你也知道,到咱市里的就这一架飞机,那面说什么流量控制,我等了好几个小时,最后竟然把这航班给取消了,气死人了。” “那你今天怎么回来的?” “他们的原因导致的航班取消,所以就给我们安排了饭店住了一天,这才飞出来,我这还是直接从市里打车回来的呢,要不然,搞不好都得晚上才能到家了。” “回来了就好,你就好好陪着小徐医师吧,你们都是年轻人,也能说到一块儿去,下午我带林主任他们到村子里去看表演,小徐医师你跟成祥等会儿过来吧。” “我就不去了吧,我跟成祥也好多年没见了,下午陪他一起聊聊天,等下次过来再去就行了。”徐毅笑着说。 “就是嘛,这扭秧歌,唱戏啥的,哪是年轻人喜欢看的,还是你们去吧,我是听到这唱戏的就觉着牙疼。”李成祥也在旁边撇嘴反对。 “你这孩子,懒就说懒,找那么多借口,是谁四五岁时候非得挤着去看戏,把鞋子都跑丢了。”李二壮笑着骂到。 “哈,今儿天真不错,走,徐毅,我带你去看我种的盆景,这天晴好几天了,今晚上也得浇水了。”说着,李成祥就拉起起徐毅往凉亭外面走。 “这孩子,一说起你这起身就走。” 不过李成祥也不言语,嘿嘿笑着,拖着徐毅就钻进了自家别墅西边的胡同里。 胡同进去是一扇小门,将前后院子分看,看着这门旁边的一个小窗子,里面还露出一些家具摆设。 徐毅不禁有些好奇,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三口人住,这小房子难道还要住人? 李成祥伸手把门推开,带着徐毅进了屋里,徐毅这才发现这是个不大的书房,靠着墙,摆了两个书架,剩下的就是一个被用来兼作电脑桌的大书桌,旁边摆了两把椅子。 除了这些,就只摆着一张沙发床,还放了几盆绿sè植物。 “随便坐吧,这是我的书房,再后面的门打开,是个小cāo作间,我种的盆景都在后面的暖房呢。” “你家里房间难道不够,还把书房弄到这地方。”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觉得放这里方便,省得上楼下楼的,再说了,弄点儿什么也方便,省得把屋里面弄脏了,喏,那个沙发床就是夏天如果我不想上楼的话,对付着睡觉的地方。”李成祥指着靠着墙边的沙发床说到。 “你这不少的书呀,看这样这些年你也没落下读书。”徐毅沿着墙边走了一圈,发现书架上倒是没啥闲书,基本都是些果树栽培什么的农业书籍。 “是呀,这干啥都不能瞎干不是,这书是我这几年陆续买回来的。”李成祥一边说,一边拿着一个水壶接了点水,然后拿回来放在桌子上插上电源烧起来。“我这空闲了也经常在网上查一下,哪里的农家乐办的不错,哪里的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适合咱这儿的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借鉴一下,然后就出去看一下,一方面是看人家怎么干,怎么发展。另一方面就是逛书店,咱这儿地方太小了,书就更少了。咱领袖都说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种地也得有文化呀。就像这次,我也买了十几本书,不过太重了,我没直接带回来,都邮寄了,到时候送到村里我再去拿回来。” “既然你这么爱学习,那时候你为啥辍学呢?”徐毅有些不理解,毕竟当初李成祥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而且这辍学也相当的突然,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信。 “说来跟你这学霸在一班真是不幸呀,三个学期,每次考试最高我也只能考个第二,你这年级第一怎么能体会我这万年老二的悲哀呀。”李成祥笑着说。 “少来,那也不可能为这个就辍学吧?”徐毅才不相信这话呢,毕竟县一中怎么也算是省重点高中,比有些市一中教学质量还好,怎么可能会因为没考第一就辍学呢。 “呵呵,我开玩笑的”李成祥说到。 “那是为啥?” 0044 养鸡 “徐毅,我记得你家也在乡下,你总该知道咱上学那阵儿,县里面大力发展水果的事儿吧?”李成祥抬起头看着徐毅问到。 “知道呀,这怎么了?”徐毅不理解,这种植水果跟辍学有啥关系,难道是辍学回家来经营果园? “那时候我家条件也不大好,供着我上学,这ri子过得也紧紧巴巴的,看着人家种树都赚了钱,我爸就动了心思,想着自家这分的这么大个山头如果要都种上果树,想必能够大赚一笔,他就跟我妈妈两个合计着,从县里面农行贷了两万块,买了树苗,又雇人种到山上,结果管理不善,这果树一下子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看不到结果,贷款却要到期了,万般无奈之下,我爸爸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还上了贷款,带着我和妈妈去南方打工了,我就为这个才辍学的。”李成祥说着,伸手到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伸手递给徐毅一根。 “我不抽烟,谢谢。年轻,还是能戒掉就戒掉吧,吸烟不好。”徐毅不由得苦笑,幸好自己当年只是想想就算,这真的种了,恐怕自己打工也还不上这贷款,毕竟这清源山面积比他这个还大好几倍。 “我这也都抽了快六七年了,现在也在逐渐减量,一点点儿戒吧。”李成祥拿着火机点着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住的房子都是人家的仓房,电视什么的全都没有,一来二去的,就学着人家抽烟打发时间,这一转眼,就抽这么多年了。” “看你这里不错,都是这几年打工赚下来的家底儿?那真不错了。”徐毅说到。 “哪有那么好赚呀,那时候出去打工,也找不到啥好工作,全家一个月才赚四五千块,吃住还得花上差不多一千多块,差不多两年剩下了也不到六万块。” “然后我跟爸妈就说这样哪能行,这样打工虽然比在家种地强,不过这一辈子也剩不下啥,咱还是得想办法靠着咱老家的资源来赚钱。” “当时南方那里农家乐已经兴起了好几年,一起上班的人,有好多还去过,都说这玩意儿挺稀罕的,像自己这样的乡下人都喜欢往城里跑,可这城里人倒好,总琢磨着往乡下跑。” “我琢磨了差不多一个月,买了辆二手自行车,每天下班了,就跑到人家的农庄外面看,回来后,跟他们说,他们也觉着这东西有搞头,还咬咬牙,赶着周末带着爸妈,花了好几百去人家那里住了一天,毕竟咱本身就是农民,这主要的东西还是农村这点儿事儿,这东西靠谱。” “更重要的是,在咱这儿还真没听说有搞这个的,而且自家的山头儿离着森林公园这面也没多远,这几年眼看着这森森林公园游客越来越多,所以如果真弄好的话,应该不会赔钱。” “不过自家的经济实力毕竟有限,搞一次xing投资的话,也没那么多钱,可是没钱这啥也只能看着,根本干不了。” “再考察了几次,我觉得这养本地鸡来积累资金不错。跟他们商量,这虽然风险高了点儿,但是毕竟这土鸡再怎么也比洋鸡好是不,一个是皮实又好养活,另一个是这老百姓也认这个,村里面有时候有外人来,花上百块买一只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这买来小鸡放在山上让它们自己找食儿,不光饲料钱省了,还能卖上价钱。假设鸡卖不出去,那就接着养着,就算冬天到了,没那么多的草籽、虫子,最多就是再贴吧点儿玉米什么的,养到来年,母鸡都能下蛋了,这鸡蛋也能卖钱呢。” “虽然说这洋鸡蛋也就几块钱一斤,不过那时候咱县里面这土鸡蛋零卖的话,都快一块钱一个了,好多不规矩的,都拿个头小的洋鸡蛋冒充土鸡蛋呢,这土鸡蛋的名声也被做臭了,城里人都没人敢乱买这市场上的土鸡蛋了,全都想办法托了乡下的亲戚帮着买。” “虽然觉得能干这个,不过我爸妈也有顾虑,想养鸡这技术咱自己家也没有,这可不是自己家养个十只八只,怎么养都没事儿,死了也不心疼。这要大规模的养鸡,只怕万一有个闪失,这真的哭都来不及。” “这倒是,每年一到chun天,我们那里这鸡瘟也特别厉害,头一天还都活蹦乱跳的,等到第二天早上,就能死得一个都不剩。”徐毅也记得这每年chun天,因为没打疫苗,鸡瘟发的很厉害,不过村里人也不以为意,死就死吧,反正拔了毛照样能吃,还是这几年才学着乡里面,给小鸡打上新城疫苗,死的才少了起来。 “思前想后,爸妈觉得我年轻,脑子活络,学东西快,让我干脆找了家养鸡场去打工,虽然人家这笼子养的跟咱散养的有区别,但是最后归根结底也差不多,这也不图着赚啥钱,就是想着这样也能学到技术。” “毕竟这一下子要养那么多鸡的话,难保不出啥事儿,老话不是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么,这要真的有点儿什么问题,我在养鸡场,就算自己没学到本事,至少也有这养鸡场的技术员能求教不是,再怎么也不至于像之前种树那么惨。” “就这样,刚过了年,我爸跟我妈两个人就辞了工回来,在山边修了栋鸡舍,又紧挨着鸡舍搭了个简易房,再用网子把山都给围上,趁着还早,直接在孵化场花钱订购了几千只小鸡雏,开始养鸡了。” “所幸的是除了一开始被老鼠咬死几十只以外,别的没遇到什么大问题。而且他们也当这是家里唯一的希望了,哪怕就一只小鸡找不到,也不肯休息,而且也听我的,疫苗什么的都打了个齐全。这小鸡吃的草籽和虫子,长得也结实,整天在山上跑,根本就没生啥病。可以说一直到入冬以前这投入的除了鸡雏的本钱,也没别的,即便入冬了,虫子没有了,不过山上的各种草籽还是很多的,虽然为防万一买了很多的玉米,结果到最后也没用上。” “虽然咱自己没花本钱,但是该赚的钱一定要赚才是,也没必要因为咱成本低就去降价吧。到了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过年的时候,我怕咱县里的市场有限,就让我爸用笼子装了几十只鸡,坐着大客车去到市里试试水。” “毕竟要过年了,这家家户户都得买几只鸡,而且咱这一口饲料都没吃过的本地鸡虽然个头小了点儿,但是不管是毛sè,还是长相明显就跟那些肉鸡什么的完全两样,更不用说吃到嘴里的味道了。” “我爸担心按着我说的,把价钱定得比肉鸡贵好几倍,一只就开价一百多块钱太贵了——咱这儿当时白条鸡才五块多一斤,这算起来一只活鸡都能买五六只洋鸡了。” “我就告诉他,这好货不怕贵,这年头儿啥饲料都用抗生素,这玩意儿迟早也要出事儿。” “这里面就不得不说,知道我家养这么多鸡,没几天就有好几伙上我家来推销饲料的,说吃他的饲料鸡长得快,而且保证不会生病,而且价钱也不贵。” “我爸问我,我说坚决不能用,咱牌子还没闯出来,更不能自己先绝了自己的后路。” “这也刚好赶上市里面年前食品大检查,电台曝光洋快餐的鸡肉抗生素超标,接着又是市场上的鸡肉同样也有这问题。我爸跟我说这下子完了,人家看到卖鸡的,转身就走,说这下子恐怕要赔钱了。” “满市场不管是卖白条鸡还是活鸡的,全都没生意,各个愁云密布,即便降价到亏损了,也没几个人买,我爸就说要不咱也降价吧,就是赚得少点儿就是了,这要是年过了,更是卖不上价钱了。” “不过我却没答应,咱东西好怕啥!我当时一下子就想到,这不正是个好机会么,让我爸赶紧抓了几只鸡,直接送到市里的农产品检测中心,做个营养和药残测定,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测的全都测定了,等着检测结果出来,直接送到公证处公证。” “等着公证书拿到,这离过年就差不到半个月了,我让他买了两个镜框把这些检测报告和公证书都装裱起来,直接摆在摊位前,干脆每只鸡直接又涨价三十块钱,还不管杀!再让我爸去买了几包牙签和几袋子一次xing的小纸杯,再杀了只鸡切成小块儿,直接就在摊位边上炖上。” “这能行么,菜市场那卖活鸡那里都是臭烘烘的,这怎么管用呢?” “这就是炒作的作用呀,你看全世界的美女那么多都在网上炒,也没见着红起来几个,但是你看这凤姐,用其貌不扬来说都是夸奖她了,可是为啥红了?其实没啥奇怪的,这独特xing就是最好的卖点。” “你也知道这农村的掌柜的,有哪个会做饭,更能做好饭的?这鸡是炖上了,可这调料比例不对,他把花椒大料全都给加多了,不过不管怎样,这鸡硬是让他炖熟了,不过错有错的好,这炖鸡的味道硬是压过那臭味儿一头,一直都过了调料区,甚至都蔓延到卖面的地方去了!” 0045 卖鸡 “你也知道这农村的掌柜的,有哪个会做饭,更能做好饭的?这鸡是炖上了,可这调料比例不对,他把花椒大料全都给加多了,不过不管怎样,这鸡硬是让他炖熟了,不过错有错的好,这炖鸡的味道硬是压过那臭味儿一头,一直都过了调料区,甚至都蔓延到卖面的地方去了。” “不管是想着货比三家,或者是没事儿转悠,反正这菜市场的人还是蛮多的,闻着味道,不少人就找到了我爸的摊子前。” “人家一看,这哪里是鸡,这鸡没多大,一只也就三四斤,算起来这价钱都比羊肉贵了,当然一块两块的价钱都要争一争的,更何况这个价钱的鸡肉!好听点儿的说这老板不懂行情,这嘴黑点儿的干脆就说这老板想钱想疯了。” “这真是干啥都不容易呀,那围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想要买的么?”徐毅问到。 “怎么可能有呢,反正这一上午七嘴八舌的多了,真想买的是一个也没见着,我爸还在怀疑我这法子行不行呢。” “你也知道,咱国家的特sè之一就是闲人多,如果城市里面街边一个老太太摔倒了,那围着看,用手机拍照发**的能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可这救人,却都怕沾责任,谁也不敢动手,这卖鸡也是如此,看的人不少,可这真的过来买的,一个都没有。” “这没事儿看热闹的也多,东看西看的也就凑到摊子旁边,看到那地上摆的镜框了。说来也是我考虑不周,虽然那些监测报表和公证书都是a4纸打印的,但是离了远,根本没人能看清上面写的是啥。只有真靠近看了,这才知道上面写的字都是啥。” “看清了数据和公证书,这人回来就跟身边的人嘀咕,说这还有报告呢,旁边人就都说这玩意儿肯定是假的。” “我爸就笑着说,不相信的话,让他打电话去到公证处去查询,人家一想这也对,打个电话也没几分钱,不过打过去,人家却告诉他,这公证查询根本就不对个人开放!” “不过这事儿也怪我,我当时只知道要做公证,可是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这公证查询只有申请人能够查询之外,一定要带身份证到窗口去申请查询,根本不提供电话查询!这菜市场买菜卖菜的,哪个有时间,有闲心来查这个?” “这打电话过去,人家说让他们带着身份证件到窗口填表申请,更是让那些说这是假的人也更有依靠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干脆就把我爸说成是一个懂得公证程序的骗子!” “我爸这个窝火呀,这检测和公证加起来可是花了好几千块钱,到用的时候却跟废纸没区别!” “你也知道,咱这儿干啥都不是一定要走正规途径的,偏生这看热闹的里面还真有在检测中心上班的认识人的,人家直接就打电话问自己的朋友,然后把那检测报告上的编号报给那面,过了好一会儿,听了检测结果,人家就问我爸,这鸡是随便哪只检测都一样么,我爸说当然随便哪只都一样,这人也没多说,直接交钱买了一只就走,不过这一上午,也就卖出这一只鸡。” “那后来怎么样了?”徐毅问到。 “要不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儿呢,我爸等检测结果一下子等了一个多星期,可是这人下午就回来,直接不讲价,就把我爸这摊子上的鸡全包了,几十只鸡毕竟不少,不过人家自己都带着人带着笼子,还问我爸这鸡还有没有了,如果有,还是这个价钱,再来个五百只!” “周围人就起哄,说这个人保证是个托儿,这买和卖都是自己在演戏呢!” “我爸生气,就要跟人去理论,不过买东西的人脾气倒好,笑眯眯的就把我爸拦住了。” “接着那人就拿出一大叠名片,挨个发给周围看热闹的,尤其那几个起哄说我爸和那人串通着演戏的那些,一个没落地发了一张名片。” “我爸拿着这名片一看,才知道这人是市里面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凯米饭店’的采购经理。” “看这个,人家还不信,有人就起哄说这名片也就十几二十块钱一盒,谁知道你这是真是假!堂堂五星级酒店,连自己的供应商都没有,还跑菜市场来买鸡,这不是扯淡么!” “那人也不恼,可能也是想着帮我爸爸一把吧,就让起哄那人出去看外面拉货的车,只见上面果然打印着凯米饭店的标志,旁边也有人说凯米饭店有这样的车倒是真的,不过这辆车的真假就不知道了。” “那人笑笑,直接让他打查号台,去查凯米饭店服务热线,然后打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最后真证明了,果然是凯米饭店的,有人就问为啥,这才知道,电视台曝光以后,这凯米饭店也绕过供应商,直接自费把自己店里的鸡也送去检验过,结果发现供应商的鸡也有问题,为了避免影响饭店生意,直接停止采购,要求供应商补偿损失。不过这更换供应商的事儿毕竟不小,而且事发突然,几家供应商全都停止供应,这酒店一下子就没鸡可用了,甚至都排出采购员到外省去找货源了。” “那经理那天休息,是陪着老婆来买菜的,走过来看到围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觉着这卖鸡的挺有意思,也挺有想法的,而且自己也看到这检测结果了,当时就是一阵心动,虽然这价钱贵了些,不过要是检测结果是真的,倒是不失为临时解决货源的好办法。反正一只鸡也没几个钱,这要检测结果是真的,那不是解决自己这燃眉之急么,所以这才随便从笼子里买了只鸡送去检验,出来的结果也跟上面贴出来这张没太大出入,所以觉得至少这批这鸡没啥问题。” “这下那些人都相信了,纷纷表示,难怪这鸡这么贵,都跟我爸打听到底家里还有多少,直接就抢着预订,让无论如何都要卖给自己几只。” “当然,这为了慎重,那经理直接让人开车带着我爸爸一起就去了我家,等到在山上转了一圈,再一看,除了那几包玉米,家里一点儿喂鸡的东西都没有,这人直接就抓了五百只鸡回去,相对应的,我爸也找了车,又买了一些鸡笼,跟我妈妈两个一起,直接就把鸡拉到了市场,一路山,我爸就打电话给那些预定要买鸡的,一路上都没停下过。” “等着拉到市场,还没卸货呢,车子马上就被包围了,一大群人扑上来,你一只他三只的,等着人散了,车上一只鸡都不剩,还有人在叫自己没轮到,还要我爸再回去拉一车过来,这一点儿都不夸张,我爸妈这两个人光数钱都数到手软!” “赶着巧了,你也知道现在报纸有奖征寻各种消息的事儿吧。”李成祥问到。 “是呀,我们寝室还有人拍照发送过,但是没得到奖金。”徐毅答到。 “有那有心人,直接就把这抢鸡的火爆的销售现场,还有市场里面其他卖鸡那里门庭冷清的种愁云惨淡的销售场景对比着拍下来发到了市ri报的邮箱。” “市里报纸的记者看着这题材不错,而且也正好符合年前宣传食品安全的大方向,第三天就直接就过来采访。偏生赶着又有回头客过来想买鸡,都说这鸡怎么怎么好,记者就都拿录音笔记了下来,然后就想趁着这批鸡卖完,回来的时候一起过来到咱家的山上看看,顺便做个专题采访。我爸就问我该怎么做,我就说该怎么做怎么做,不过这养鸡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咱的目标还是农家乐,要是把握住了,这有记者上门,就是个挺好的宣传机会。” “不过我也怕他们说不好,所以让他们先把记者留在这里一晚上,专访等着明天我回去再说,就连夜赶回来,按着咱这儿山清水秀,又紧挨着保护区,农民朴实,无污染,无公害的这个思路,整理出一套说辞,同时表达了明年养殖规模会扩大,不过不会有这么多的土鸡上市,自家想要开办农家乐,更多的将要在自家的农家乐里面消化掉,让每一个前来玩的,能够吃上放心,味美,原汁原味的土鸡,更能吃上无污染,纯天然的四季鲜蔬,体味原滋原味儿的风土民情,间接地在报纸上打了一个软广告。” “等到报纸印出来了,这鸡就卖得更火了,不过就算凯米酒店的采购经理再来,想让我们专门养鸡,当他们的专职供应商的想法,我们也推掉了。” “这不是挺好么,至少不用再冒着自己找市场的风险了。” “毕竟这临时xing的救急他们肯出这么多钱,如果真的长期供应,是没这个价钱好卖的,毕竟再怎么样,这养鸡也不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只不过是人心浮躁,这才导致这样的问题出来,如果真的长期供应,恐怕一只能卖到六七十块钱就不错了,甚至连村里面的价格都不如!” 0046 发展 “而且再怎么说这还是出卖原料,就像咱这卖水果难,卖菜难、卖粮难,都是一个道理,这都只是出卖原材料,太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也赚不到什么大钱,还是坚持着自己发展的思路才是真的,毕竟在咱农家乐里面吃一只鸡,至少也得上百块,这更有劳动附加值!” “这报道见报没几天,就有人开始打电话给我,说要等着咱这农家乐开办以后,直接到咱这来玩的意思,还有人找上门来,说想要投资,跟咱一起干这农家乐,前者咱欢迎,后者,咱也不好说人家啥,不过不管怎样,这卖鸡赚了几十万块,虽说不够大干一场的,至少这铺下个底子是够了,而且这跟人合作,毕竟还要考虑方方面面的事儿,总不如自家发展方向稳定,所以也干脆就推掉了。” “反过来再说我爸妈,这一下子就净赚了几十万块,他们辛苦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卖鸡那几天忙碌着不觉得,等到都卖完了,直接去银行存钱时候才觉得后怕,这刚回来那几天就算睡觉都把那存钱的存折压在枕头下面,时不时地拿出来数着一笔笔的数字。” “虽然推掉了凯米饭店的订单,但是他们还是觉得这明年的土鸡销售应该也不错,还想着明年是不是扩大生产,养更多的鸡。” “我就说这不行,这是正好赶上今年这食品安全大检查,这算是捡着了,这明年光靠这个,只怕没有这么好的效益了,毕竟这只要赚钱,干什么都会一哄而上,这开chun儿等着看鸡雏的价格就能看出来了,咱还是别再去冒这个风险了,赚点儿稳定的钱才是真的。” “我爸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就没再坚持着要扩大规模,也准备把赚的钱全都投到这农家乐上面。” “欢欢喜喜过了个年,我们一家人忙着规划设计,然后就是紧锣密鼓地建设。不过那时候咱家没这么大的地盘,也幸亏着那时候人都嫌这山谷里面这片地地势低洼,经常受水气,没啥人愿意承包,村里把这片地的承包金额定得挺低的,我们就直接把门前这片地全都承包过来,一下包了三十年。” “这么一大片地,三十年的承包款也不少吧?”徐毅问到。 “当然这么大一片地只能一年付一次款了,真的要一次xing付清,那也没钱干别的了。<ww。ieng>”李成祥笑笑。 “承包下来之后,就是找车挖鱼塘,又把挖出的土都填到旁边平整出一大片的菜地,又在鱼塘这面栽上柳树,再种上竹子,盖了几间竹楼,鱼塘里面灌上水,放养上鱼苗,再种上蔬菜,忙活了小半年,这庄园就算是有了一点儿模样了,不过算计着手里的钱花就是了,估计着不等到年底,这手里的钱也都得花得七七八八的了。看人挑担不吃力,这真的自己干,才知道这里面的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了。” “就这样直接开业了,那能有客人么?” “当然没这么简单了,万事开头难,这刚开始,咱也不大懂,不管是行情,还是开展业务什么的,虽然当初看着人家好像挺轻松的,而且这资金不多,也打不起广告,所以每天就看着这钱哗哗的往外花,根本就见不到这回头钱,那段时间我爸妈上火,这嘴巴都起泡了。” “不过毕竟咱这旅游项目挺新颖的,而且价格也不贵,我这又闲着跑了市里的几家旅游公司,也不图着赚钱,只想着能把这业务拓展出去,扩大知名度就行,就这么跟几家公司签了一些乡村游的单子,硬是靠着抢占便宜到无人问津的学生夏令营、秋游这样的市场做起,不断扩大知名度,一点点地咱这山庄的名声也就传遍了整个市区,再往后,一点点地,这旅游公司的业务咱就不接了,主要以自驾游为主了,再到现在,干脆就只做老年人市场,这一次次的转型,一次次的成熟,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布局。” “嗯,听你说着,好像真的没啥,想也知道,这开业的难度得有多大了。” “还行吧,我倒不觉得,可能我爸妈更担心一些,其实从办农家乐的第二年开始,咱这儿的收支就能平衡了,到现在,咱要真的想接的话,客人还能多一倍,不过考虑到咱这山上和鱼塘的周转,总不能干一锤子买卖,要保持可持续xing发展,所以咱家这就只保持着这么多的客人,最多只接待些采摘游的客人,剩下的,一律都往村里安排。” “我看这好像也不少人了吧?” “呵呵,其实这是因为现在是淡季呀,最多也就是隔三天接待一批采草莓的,不过等着过了五一也就该真正忙起来了,我看了一下,预定在五一那段时间来的,都已经有四五十个人了,咱自家的草莓园都不够用,也还得安排一些到村里的大棚去。不过到五一时候,我也是真没时间再往外跑了,家里面也还得再雇一些临时工,一直得忙到秋天收庄稼才能再轻松一点儿。” 李成祥起身去泡了两杯茶,递给徐毅一杯,然后这才接着说到:“实际上也确实没出乎我的意料,我家养鸡第二年的时候,土鸡价格一落千丈,好多人yu哭无泪,我门村里面也好几家不听劝,也去自家山上养鸡的,也都亏了好多,不过那时候办农家乐,到了过年基本上当年养的鸡,还有去年特意留下的几百只鸡都被吃光了,所以倒是趁机买了不少平价的成鸡,一方面是解决来年蛋鸡和肉鸡数量不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都是村里人,能帮就帮呗。” “那直接让买鸡的去他们那里买不就得了么?” “没办法呀,人家就认准了我家的鸡,宁可多花钱,也只认我家的鸡呀,到后来跟他们说了,人家也是一句话‘我不管你这鸡哪来的,就只要你这山上抓下来的!’这弄的我爸爸哭笑不得,不过这也证明了,只要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去干,有了自己的知名度,怎么可能不赚钱呢。” “这倒是。”徐毅也点点头。 “我家这农庄办了几年,也起到了示范作用。村里面看着这个可行,也都大力支持村民搞农家乐,然后就产生了集群效应,甚至在市里,咱村都是赫赫有名呢。到后来,乡里面就干脆统筹资源,把旁边两个村都划归给咱村里面,积极发展乡村旅游业务。” “当然,刚开业时候,咱也没更多的资源和游玩项目,主要也就是钓鱼,吃饭,烧烤什么的,很多人过来都说,这环境是不错,只是这项目太少了,咱这也算是摸石头过河,然后根据人家的意见和建议一点点地完善,改进。” “就这么着,这农家乐也就算是开起来了,像这两间房子也是前年找专业设计师设计建造的,同时也把这市场定位在老年人颐养天年这上面,所以趁着chun天都重新给装修了一下,一口气花了差不多上百万,当然这要放在现在,造价就更贵了。” “你爸妈这也算是有魄力了,呵呵。” “到现在已经发展成这一片最大的山庄了。当然跟村里的不能比,但是至少在老年服务方面比别的地方强多了。” “你这总往外跑不在家,难道不用帮忙么?” “没事儿,我们那里有小食堂,请的师傅帮忙做饭,到点儿他们都会去吃的,原本想单点,结果人家都说这大锅饭吃得热闹,继续现在这个模式,我们家呀都快成专业的养老院了。” “我过来这一路上,看着也的确都是老年人,真跟敬老院差不多,不过好像哪个敬老院也没咱这儿风景好吧。” “是吧,不过现在我又想转型了,毕竟这老年人身体多少都有些问题,在这儿有几个还是独居的,去年夏天甚至有一个还急xing心绞痛发作,要不是正好别人去他屋里找他下棋,这搞不好真的就要出事儿了。” “这倒是,毕竟年纪大的话,独居很成问题,现在新闻不是经常有独居老人过世,死好久都没人知道的么。”徐毅也觉得这却确实是个比较大的安全隐患。 “还好,家属也通情达理,再者我们这里也算服务周到了,终究没闹出什么纠纷,不过这也给我提了个醒,这老年人市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我今年出去就是想去看一下人家那些老年福利院和养老院什么的,看看人家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另一方面也想再扩展下新业务。” “你们现在的收入应该不错了,怎么还想再进一步呀?” “这也就是还行吧,一年总能对付个上百万的毛收入,不过扣除维护费用,人工费用,再加上承包费用啥的也不少,这赚的就没那么多了,而且再考虑现在乡村游遍地开花,同质化严重,虽然对我家现在冲击不大,不过这要考虑以后的话,也很难讲,更何况如果不是承包得早,现在那片地的价格,按着现在的模式,咱家根本就承受不起。这承包期到了的话,这承包费肯定不止这点儿,如果不拓展业务,也只剩下涨价这一条路了。你也看到,我这里都是老人家,消费能力有限,这涨价只怕要影响客源了,所以这增加附加值,拓展业务,也是迫在眉睫的事儿了。” 0047 盆景 “那现在有路子了?”徐毅问。 “有一点儿想法,去年秋天开始陆陆续续搞了一些儿试验,不过还没确定这条路子可行不可行,我准备今年过年前后推向市场,试水一下。” “现在手里是有点儿闲钱,不过这投资渠道不稳定的话,总是不敢一次xing投资太大。” “那倒是,现在这个大环境还是稳妥一点儿才好。”徐毅也点点头。 “你跟我来,也帮我看看这路子可靠不可靠。”说着,李成祥推开cāo作间的门,直接带着徐毅穿过去,进到了后院。 徐毅跟在李成祥身后跨了过去,只觉得迎面又是一股cháo湿闷热的气浪迎面扑来。 仔细一看,徐毅才发现这里是一条差不多五米宽,二十多米长的一个狭长通道,通道顶上直接都是用钢筋做成骨架,承托起上面无sè透明玻璃镶嵌而成的圆拱形房顶,这整个通道根本就是一个ri光温室。 “你这是从院子里新隔出来的吧?”徐毅问到。 “是呀,你也看出来了?哦,我都忘了,这墙是去年新砌的,还没等干透呢,草莓就得扣棚了,怕损害到棚子所以那面的墙还没来得及粉刷,你采草莓自然能看出来的。”李成祥笑笑,在身旁按一下开关,就听得大棚顶上的排气扇发出抽气的呜呜声。“这里温度比大棚的温度更高,一时半会儿也降不下来,你要不把外套脱了吧。” “没事儿,我不也是就过来看看么,你总不能让我在这儿中暑了吧,呵呵,我当时还在纳闷儿,这面隔出来的要干啥呢。” “家里以前一直都是种四棚草莓,今年就只剩下三棚草莓了,毕竟这个太费人工。我这面就建造了这么一个玻璃暖棚,毕竟这个只是是实验用的,所以暂时这么大就够了。如果真的可行,我准备把外面的院墙拔掉一块,把旁边的菜地全都建上暖棚。” “你这一层层的架子上种的啥,这一盆盆的,是养花么?”徐毅指着两边堆满花盆的架子问到。 “不是呀,你再仔细看。”李成祥笑笑。 “这是苹果树?”徐毅看着这枝叶的形态有些眼熟,但是却有些迟疑,不大敢叫准,哪有这么小的苹果树呀。 “这还真是苹果树,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苹果树吧?嘿嘿,我这里是专门购买的矮化果树,拿来培养做盆景栽培的。这年头儿卖花的太多了,根本就卖不上什么价钱,真能卖上价钱的,咱还承担不起这风险,要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专心开我的农家乐呢。” “那这东西怎么样,咱这儿有市场么?”徐毅扭头再看,估计这大棚里面至少也有几百盆的果树,心想这投资估计也不少了。 “我在咱省里、市里的几家花鸟市场全都考察过,根本就没看到有一家出售这种盆栽果树的。” “哦,这样啊,那倒似乎真有点儿搞头,那这一盆能值多少钱呀?” “我这个差点儿,毕竟我也不大会搞,这造型也就一般般,在南方,像这么一盆树,至少都能卖到几百块钱吧。我是没专业培训过,这还得抽时间专业学习下这盆景制作技术,这次买的书,差不多都是这方面的东西,这要是多培育几年,掌握点儿技术,造型好的话,一盆几千上万也不是不可能。” “这树上就这么几个果子就这么贵呀!”徐毅不由倒吸一口气,谁说苹果四代一定比四袋苹果更贵的,这树上就结了这么五六个小苹果,这算起来得多少钱一斤!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果树了,应该叫果树盆景,是把果树浓缩在花盆之中,作为艺术品放在家中庭院里。不仅能够看花、赏果,等着果实成熟后还能食用,同时还可改变了生活空间的气氛、格调,一举多得。” 李成祥停了一下,接着说到:“这就有点儿像现在的手机一样,不光能打电话,发短信,还得能上网,能拍照,能听音乐看电影才行,只有这样才能满足高档,时尚消费品位的需求。咱这盆景跟栽树长苹果拿来卖完全是两种概念,这是美化生活环境,是满足jing神需求,次之才是满足口腹之yu,而买苹果则最主要的目的是物质需求,这上升到jing神层面的东西哪一样便宜,要是卖的太便宜了,像是香奈儿五号,厂家要敢卖出花露水的价格,那保证没几个再敢买的,这价格那不是等同贵妇和菜场大妈的jing神需求,在侮辱广大客户,庸俗化客户的jing神需求嘛。按着马斯洛的需求理论而言,jing神需求永远是高于物质需求的,这价格也该如此,说白了,你学医的,你认为这土鸡和洋鸡真的营养成分有区别么?不过吃土鸡更能体现食用者自身的优越感和满足感,甚至于二者真正相区别的口感——这照样可以归结到jing神需求,而不该归结到物质需求!” “哈哈,这么一说的话还有道理,你可真行,也敢想敢做,我挺佩服你的。”徐毅不由得翘翘大拇指。 “佩服我干啥,像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在中医院上班,虽然钱不多,不过这总是个别人都用得到的人脉。别的不说,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谁又能一辈子不踏进医院大门?” “我还没毕业呢,别这么看我,真的,我还俩月才毕业,现在在这儿不过是实习。”徐毅看着李成祥不相信,跟他解释到。 “扯淡,真的实习的话,你们主任会带你过来,你们不是啥亲戚关系吧?” “少来,我不过是跟医院签署了就业协议,算是半个科里人吧。” “这样啊,那不就明摆着要留在中医院了么?” “但是这也没准的事儿呢,这合同没签,总是不托底呀。” “这倒也是。”李成祥也点点头,家里当年和旅游公司签过一些合同,到现在都还拿不到旅游公司的钱呢,如果不是钱少,犯不上费事儿,早就跟他们打官司去了。 这有合同的都能反悔,何况没合同,只是个就业意向,自己前段时间在网上还看到传得沸沸扬扬的,一家公司在一个学校签订了一百朵份的就业协议,这不也说反悔就反悔么,所以就业协议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说明不了什么,不过这被反悔的学生,只怕真的又要再找工作了,不过这仓促间,又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就不好说了。 说来李成祥当年刚辍学时候还有点儿不甘和后悔,这几年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上个大学真的不算啥事儿,也未必就能带来啥好处。 如果自己当年真的上了大学,恐怕到现在自家要负债累累,揭不开锅了,更得把父母愁坏了,更不可能有现在的这番成就了,或者人真的都是逼出来的。 “不过说真的,其实只要有自己的特sè,坚持自己的风格和发展方向,抓住了有效的客户需求,这不管干啥都能赚钱。” “我这些树也都栽了差不多小半年了,我准备看看哪些品种更适合在咱这儿做盆栽,又有哪些品种销路比较好。其实这暖房里面种的最多的是佛手和金桔,这是盆栽已经比较成熟的老品种,当然是大路货,而桃子、苹果这些相对来说比较新颖,可能市场更好点儿,不过风险也一定比较高,所以我暂时也不准备大规模上马,就像当年的果树一样,缺少技术和市场的支撑肯定不行,我先拿这金桔和佛手来开拓市场,等着成熟了,再考虑是不是大规模地推出别的品种。” “嗯,是要这样的,还是稳妥点儿更好呀。” “这金桔长得还算不错,成活率也挺好的,等到你们走的时候,我给你们一人搬一盆回去。”李成祥说着,直接在满架子上找起来,把几盆品相最好的搬了出来,放到门口。“这几盆长势不错,还在挂果呢,你搬回去看腻了,直接摘下来吃就行,放心吧,我这没上化肥和农药。” “这么贵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卖钱吧。” “呵呵,我这是最开始栽种实验用的,那时候啥也不懂,只想试验这能不能种活,再看看这盆栽的果树跟山上栽种管理上面有啥区别。这树根本没造型,这也不值钱,挂果也不算多,拿出去也就几十上百块钱的事儿,再说我也就花了个树苗钱和买盆子的钱,更何况就算是万八千的,这不也分谁么,这点钱能跟咱的情谊比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那行,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答应了,真是的,这来一回空俩爪子过来,还带连吃带拿的。” “呵呵,你要有时间,天天住这吃也行呀,我就怕你自己不肯呢。金桔比较好养活,要是养的好的话,这一年四季都能开花,不过要是室内养的话,想结果就得授粉,所以开花时候你就得放在室外面养了,就算是冬天,开花时候,你也可以拿个毛笔啥的给它人工授粉,如果懒得自己弄,干脆就不管呗,这东西的花香味道还是不错的,就算不看果子,你也可以养来净化空气,改善室内环境嘛。” 0048 迟疑 “成祥,那你的计划就是这两年专心搞这个了?” “差不多吧,不过我有个想法,不算太成熟,我也一直在犹豫。” “那是什么?” “一盘很大的棋,原本应该是村里去搞,不过……”李成祥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性格呀。”徐毅笑笑,不过估计这人也是觉得不把握啥的吧。 “这农家乐开了这么久,一直都是走绿色无污染的路线,不过我想或者可以把自家的农庄档次再提高一个档次,自己去申报有机农庄。”李成祥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有机农庄?这是什么,我倒是只听过有机农业这个词,而且也知道除了有机这个词现在基本就等同于美味和安全,当然也等同于昂贵了。” “你在上学,而且我不知道你关不关心,知不知道今年出台的一号文件。” “我还真不知道。”徐毅摇头,自己从来不看电视,所以这什么一号文件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李成祥笑笑,给徐毅解释所谓的“中央一号文件”,“‘中央一号文件’原指中央每年发的第一份文件。因为八二年到八六年连续五年年发布以农业、农村和农民为主题的中央一号文件,对农村改革和农业发展作出具体部署。零四年至今年又连续十年发布以‘三农’为主题的中央一号文件,强调了‘三农’问题在现代化时期‘重中之重’的地位。可以说现在‘中央一号文件’已经成为中央重视农村问题的专有名词了。” “‘家庭农场’的概念首次在中央一号文件中出现,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还有将发展乡村旅游和休闲农业再度提了出来,由此可见,二十多年的农家乐发展已经进入到上层政策引导和规范的层面,而这也必然引起一些列的后继政策的推出。” “那你觉得相应的有哪些方面的可能呢?” “我觉得可能至少要包括的方面有:政策、资金扶持方面的优惠,土地流转的规范化,也必然有服务项目、服务内容的规范,以及农庄管理方面的一些列要求,而且有些要求必然会很高,很苛刻,甚至可能将一些不合格的农村旅游模式整改甚至淘汰。” “这就是你想申请有机农庄的动机?” “与其到那个时候再去适应市场和政策,不如我们主动一点儿走在政策和市场要求的前面。” “你这样说的话,倒是的确有道理,不过这和你说那啥有机农庄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了,可以说现在像地沟油、避孕鱼、毒大米什么的满天飞,这食品安全问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像防火、医疗等安全问题同样会波及到乡村旅游这一类以往都被忽视的的地方,其实或者已经有人注意到,但是毕竟缺少一个合适的契机来提出来——比如说某地的农家乐发现使用地沟油,某地的农家乐火灾,一旦发生这种严重的事件,必然波及整个农村旅游市场,如果不去顺应潮流,那么只能等待被淘汰,反过来如果抢占市场制高点,那么到时候不止不是风险,反倒是一场天大的机遇也未知呢。” “那倒是,到时候真出现什么审核、准入什么的,的确可能让很多人措手不及,不过我发现你小子行呀,这经济头脑不简单呀,说来就像你卖鸡,也是抓到这天然无污染的卖点上,你是蒙的还是刚好赶上了?补过你要说蒙的,我还真有点儿鄙视你”徐毅也点点头,进而想到他之前的说辞。 李成祥说:“一半一半吧,毕竟谁也不是神,如果没风险,那也就没钱赚了。其实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我就是觉得当时吃的农家乐的鸡味道感觉不对,搞过一段时间调查,发现他们因为客流量大,买的鸡都是饲料鸡罢了,这才有这么个想法,不过这也是省钱的办法呀,毕竟喂饲料的话,再便宜也没山上不花钱的草籽和虫子便宜。” “其实有机农庄这个词在国内还没有正式被提出,但是就我对有机农业的理解而言,我觉得就是农庄生产的各项产品以及生产流程以及加工等,都达到有机食品生产、加工的要求,比如生产水果,则产出的水果达到有机水果的程度,生产蔬菜,则产出的蔬菜达到有机蔬菜的程度,如果生产出进一步深加工产品,比如果脯,也要达到有机果脯的程度……” “好像很复杂呀,我感觉有点儿听不懂,不过感觉这肯定是个不小的工程就是了。”徐毅说到。 “目前在国内,对于农庄的管理比较混乱,缺少各方面法律法规和相关检测标准来指导和规范,到底什么是生态农庄,什么是有机农庄,根本就没一个统一的标准,好多的地方都是一种产品达到有机认证标准,就说自己这农庄叫有机农庄。” “那你也打算这么做么?” “因为没有这方面完整的检测体系,我想我就算做,估计也没相关的政策来指导我该怎么做。看着今年的一号文件,专门把‘家庭农场’这个概念提出来,估计相应的标准和政策应该会很快出台,这样有法可依,有据可循才可能有真正规范的市场。” “那标准没出来之前,你就打算自己去做这个,那不是做无用功么?”徐毅有些不理解,这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 “这怎么会呀,我完全可以先申请,把土壤、水样什么的先送检,先做好环境检测,然后把几种大宗产出的东西先去申请有机食品生产认证,或者个人而言,这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毕竟做认证,不管是哪样认证,一个是这里面要花的钱,另一个就是牵扯的时间都必然很多,而且如果哪项不合格,还要去做相关的调整和改善,之后再做复评,或者是个无用功,但是想要达到有机农庄的标准,必然绕不过现在国家有机食品认证这道坎。” “这倒是,总不可能弄出来的有机农庄,到最后连一种通过有机认证的产品都没,所以反推就是你至少也得通过一个有机认证才行。”徐毅说到,不过突然心中一动,自己这不知道到哪儿才能做那空间里的土壤的测定,李成祥想必应该知道才对吧,所以开口问到:“不过这有机认证我倒是知道,可为啥要做土壤测定呢?” “这是为了避免土壤里面的农药、化肥残留和重金属,有害化合物以及有害微生物在生产中进入到农产品内部,你想呀,这东西本身都是有害的,那种植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符合有机食品的标准呢?” “哦,那水和空气啥的也要测呀?” “是呀,我打听过,只要一项产品认证就得差不多三万块钱,再加上土壤、水质、空气等的检测费用,如果只做一样产品的话,总算下来不低于五万块。”李成祥说到。 “那你这得要有多少种产品,就要做多少个认证么?” “可不是,而且这还不算完,现在有新规定说要求同一地块的所有品种都要检测,而且是每一茬都要检测!” 李成祥说着,自己也感到沮丧,自家山上光果树就十几种,这蔬菜的种类就更多了,这要真的都去认证,只怕这一年到头,天天都得有东西要检测!是不是自己该跟爸妈商量着,再减少点儿种植种类? 不过现在这果蔬种植都是穿插着整个春天到秋天的,如果减少品种,势必也要影响客源了,如果不减少种类,那就只能走扩张规模的道路了,这也势必要导致占用大量资金,更要占据大量资金,而且还得有相应的管理人员,只靠着自家这三口人,恐怕都劈成两半都不够用吧。 “我的天,那你还用干别的了么?”徐毅听了,也不由得直摇头,看来有机认证这玩意儿还真不是小老百姓能玩得起的东西,也难怪那些有机食品都那么贵了,看来真正赚钱,生意兴隆的,恐怕只有那检测中心了。 “不过我想或者以后这些东西不会这样麻烦的吧,或者有更简便的检查方案也未必,但是至少而言,这环境测定总不用一年到头儿全都要查,我还是先做这个再说,自己先过一遍流程,看看如果有啥超标的,能不能改善,到时候再请认证的来,争取一次性过,要不然,这反反复复的做认证,只怕我自己都得弄疯了。”李成祥叹了口气说到。 “但愿如此吧,那这些东西得送到哪儿才能测定呀?”徐毅问到。 当然这时候问这问题,完全是顺理成章了,李成祥也不会猜疑啥,谁能想得到自己脑子里有这么个东西,就连能透视的ct都没查出来,就是不知道磁共振怎么样了。再说,这认证流程他都搞清了,想必这也是从各种途径弄来的,想来也不是啥商业机密。 看来等一下问问李成祥,怎么能用这手机上网,很多东西网上查一下也许就很容易得到结果了,当然,真假不说,至少这也有个参考,比靠着自己瞎想强多了,这不管干啥,信息总是第一手要解决的东西。 0049 鼓动 “这有机认证涉及的指标比较多,咱县农业局的农技站可能不具备条件和资质,所以我准备抽时间到市农业局下属的农业研究所和去环卫局下面的检测中心都去问问,看他们有没有专门针对有机认证的检测。再不行,我在网上查一下,看到省城有谱尼的测试中心,不过不知道他们要多少钱,毕竟这是个国际认证机构,是有国家级资质认定和国家认可的第三方检测机构,而且与美国、欧盟、日本等国家和地区有国际互认。可能去这样的地方比较贵吧,不过能测定的数据肯定比国家标准还多。”李成祥说到。 “那你这一下子可是要花掉不少钱了,而且可能也得花不少时间呢。”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这也放下一半的心了,不过这检测费用,貌似不是那么便宜,想想看也知道有机产品认证要差不多三万块,就算不检测水和空气,这至少也得花上个万八千的,这可能还少算了,毕竟这土壤测定肯定项目要比水和空气的项目数量更多,自己也没这么多闲钱,看来这还是得想办法去弄点儿钱才行,不过这花钱如流水,赚钱如抽丝,想赚钱,哪儿有那么容易,更何况,自己能有这机会去赚钱么? “或许吧,我准备这两年一个是尝试搞水果盆景,另一个就看一下各种项目的测定,咱这儿从弄农家乐开始就没再打过药和用过化肥了,所以农药残留这项我相信应该还是比较容易通过的,不过这重金属就不知道了,这玩意儿咱又不知道咋测量的,这山上倒是没采过矿,动过土的,只能说但愿能够检测合格吧。”李成祥说到。 “这盆景的话基本就这样了,走,咱回屋说去,这暖棚里太热了。”说着,李成祥打开暖棚的大门,抬脚走了出去。 “你这排气扇不关么?”徐毅看着头顶呜呜作响的风扇问到。 “不关了,这个等着四五点钟再关,我这刚回来,过几天也得把防晒网挂上去,要不这中午温度太高,光靠排气扇解决不了问题,这一不小心,这些东西都得被蒸熟了。” 两个人回到书房,李成祥再倒了两杯水,自己拿出根烟点上,跟徐毅说:“也给我讲讲你这些年的事儿呗,还有,你和咱那些同学还有没有啥联系了?” “我还能咋样,除了读书,就是上学,呵呵,咱俩完全两样了。要说联系,除了省里几个同学,前两年还都联系着,不过去年人家都毕业了,就剩我这五年制的没毕业了,临着毕业,人家也都忙着找工作,等人家忙好了,我这就回来实习了,所以这两年,真的没怎么联系了。”徐毅笑笑,这年头儿毕竟人人都得为生活奔波,真像李成祥这样倒也舒服了。 那你还有谁的联系方式么?”李成祥问到。 “联系方式倒是有几个人的,像门伟星,吕益群他们家里的电话都有,不过手机就不好说了,毕竟人家这毕业,留在省城的不用换号,倒也没看谁回到县城来,去外地的话,这电话肯定要换的,真想联系的话,恐怕只能打家里电话,然后跟他们家里要现在的手机号码了。” “这倒是,要不你看咱过年前后组织下同学聚会啥的行不行?”李成祥看着徐毅问到。 “嗯,再说吧,到时候看能有几个人回家过年再说。”徐毅其实挺想反对的,毕竟这同学聚会本身在这个社会已经失去了原本校园内的纯洁和情谊,往往参杂着更多的功利和炫耀,从他自己角度而言,其实并不太想参加这种聚会的,不过显然这不能说出口,毕竟这李成祥或者自己也没这种心态呢。 “也是,不过我想咱那么多同学,在家的肯定多少也有一些,就看到时候能不能拉过来叙叙旧吧。”李成祥也说。 “我这倒是多,不过通讯录我没带出来,我这手机还是昨晚上刚买的,没来得及存号码呢,等我回去再发给你吧。你的电话多少,我存一个,你顺便再教教我,咋用手机上网,我刚拿来这手机也不会弄呢。”说着徐毅掏出自己的手机来。 “你呀,可真行,这手机拿来都不会用,咋跟我爸妈那代人似的,这不是得跟社会脱节啦。”李成祥笑,接过来徐毅的手机。 “那有啥办法,我这不是没钱么,连这个还是买套餐送的手机呢。” “我记得你好像是太平的吧?” “是呀,紧挨着太平的常平。”徐毅答到。 “那里呀,我记得好像山很多的,那你家有没有山地,就算没有,村里总有吧?”李成祥想了想,说到。 “家里有座荒山的,不过啥都没种呢。” “那你还不如辞职回家专门搞这个呢,这开发好了,说真的,比你上班不是强多了?” “你都说这玩意儿这么难,难道这市场还有发展空间?” “呵呵,其实一点儿都没关系,就算咱县里的农村都搞这个也不会让这市场彻底饱和,毕竟这只要各个地区都有自己的特色,这还怕市场竞争么?要是缺启动资金的话,我这能借你一些。” “再说吧,真搞这个,不是荒废了我的学业,白上大学了么。”徐毅笑笑,自己搞,哪儿有那么多钱呐,更何况自己这脑子里这东西说不上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就爆炸了呢,还搞农家乐,自己能不能上班都不知道呢。更何况这年头借钱容易,等着还钱就难了,这万一赔进去,搞不好就伤了这同学情谊了。 “那倒是,总是要学以致用,或者我当年读书再多点儿,看得也可能就更长远也未必吧。”李成祥也有些黯然。 “按着你家现在的条件,你自己随便报个成高不是轻松嘛,啥感兴趣就读啥,这用得着遗憾么?”徐毅笑笑。 “切,我倒是想过,不过打开看着各个学校的专业,我就没了这心思了,说来这教的东西一点儿用都没,学来有个屁用,不过就是花钱买张文凭了,我这自家的买卖,我要那虚头八脑的东西啥用?” “那倒也是,其实只要能学到自己想要的技术,对你来说,选择什么样的途径根本不是问题,毕竟你又不指望这个找工作,最重要的是你能学以致用,大学要是如你所想这样,倒也真的没太大意义了。” “是呀,我爸妈倒是希望我找个机会去参加高考,随便找个学校去混张毕业证呢,在他们眼里面,这农村是真的没出息,就算有俩糟钱儿,也还是让人看不起。”说到这儿,李成祥哈哈大笑起来,好一阵儿才停下来,“其实呀,他们哪儿知道,这想找个好工作,不读书根本不行,可是想靠着一张三流大学的毕业证就能混个衣食无忧的好工作,哪儿有可能,更何况现在大学里面最流行的,不是怎样泡妞儿就是怎样潇洒,有多少是真正刻苦学习的?当然,我也知道像医学院校一般真的还是比较努力、刻苦的,但是等到综合大学……呵呵。” “你也不能太以偏概全了,其实这年头儿真的不学习的,恐怕不是家里不差钱,就是真的不差工作,哪怕门门都考零分,只要能毕业,拿得到毕业证书,直接就能有地方去的,可能会有这样的,大多数的寒门学子,恐怕还是专心致志地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学习中去了。”徐毅说到。 “你说的也有道理,看来我还是有点儿太偏激了,不过这想着靠上大学来学以致用,对我来说可能不适用了,我也只是稍微有点儿遗憾罢了,不过反过来再想,像我这样当个小地主不是挺好么,这辈子吃穿不愁,也挺好的。” “那是呀,你这真的是‘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都要舒服死了,哪像我还得考虑毕业以后上班,找个女朋友,再买个房……”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我呢,当然,其实我已经比我们大学里面至少一半的同学强了,至少,我这总算工作基本上差不多了,我们学长,可能毕业三年以后,还留在医疗第一线的,恐怕都十不存一了。” “工作这么难找呀?” “倒也不光是工作难找的问题,这里面还有工作待遇和工作能力,工资期望值啥的,这正八经儿当医生,其实挺难的,尤其是跟现在西医有些格格不入的中医专业,工作难找,找到工作未必称心,跳槽、换岗的就更多了。” “那你呢?” “没啥变化的话,自然就是留在中医院,当个小医生,赚点儿小钱,养家糊口呗,还能想啥?这年头儿诱惑到处都有,但是你得有资本去挥霍、浪费才行呀。” “这倒是。” “我拨的这个号是自家用的,对外联络的有另外一张卡,那张我晚上不开的,你记这个就好了,等下我再把家里的座机号码给你存上,等你回去了,到时候把你有咱同学的联系方式都给我,反正空了我联系下,到时候没兴趣、没时间的话,咱也不勉强。毕竟这关系都断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变啥样也不知道呢,没准儿真没啥人回来呢,再说这年头儿在外地的到了过年前后想回个家,都是各种改不容易,更何况回了家也没时间出来聚会有可能呢。” “是呀,不过如果我回来的话,倒是真的没啥问题,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怕大年三十儿出门都不打紧。”徐毅也笑笑,当然这也就是说说,大年三十儿,这想出门没问题,不过这去哪儿很成问题,今年这年能不能活到还难说呢,真的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即便真没事儿,多半又跟往年差不多,还得陪着俩老道过这个大年夜。 0050 山顶 “你们俩孩子,关这屋里干啥呢?这屋子这么小,这么憋屈,你自己待也就算了,这小徐医生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好意思让他跟你一起呆在这儿,也不出去走走,你看你这屋里抽烟抽的,也不开门开窗放放,你当小徐医生是抽油烟机呐!”推门进来叫两个人过去吃晚饭的王翠华进来就是一阵咳嗽,直接冲着儿子就是一顿吼。 两个人聊兴正浓,倒是真的没注意到这房间毕竟太小了,李成祥也忘了自己控制,这不透气的房间里面已是烟雾缭绕了,这要真有烟雾报警器的话,只怕早就该报警了。 打开窗子,关上纱窗,两个人乖乖地跟着王翠华回到别墅里面去吃饭。 晚饭相比中午更是丰盛无比,不过徐毅和李成祥还是有些谈兴未尽的感觉,两个人吃完饭,干脆就又跑到书房里去秉烛夜谈,哦,算是秉灯夜谈才对,一直到大半夜,只怕回去又要打扰别人休息,所以这两个人干脆就挤到了那张沙发床上囫囵睡了一觉。 早饭过后,跟林正天他们打了个招呼,李成祥就要拉着徐毅往山上跑,徐毅只好无奈地看着几个人笑笑,转身跟了出去。 “这山也没啥名字,就像我这山庄人家来都是找‘李二壮的农家乐’,我在想要不要干脆去注册个名字,一次性正名好了,顺带着也把这个山起个名字。” “那你准备用啥名字?” “你这山上小下大,从中间向上隆起,干形状就像个草帽,我想干脆就把山叫草帽山得了,山庄依山而建,就叫‘草帽山庄’这名字好理解,好记忆,而且又是农民夏天常戴的东西。” “嗯,这倒是挺好的,确实好记。” 山上各种果树地次而生,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山路沿着树丛中间盘旋而上。 “你这路边这么多打磨光滑的石块,是拿来当成休息的石凳子么?” “是呀,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次性爬到山顶再下来的,而且有人的乐趣也不在于爬山,不过换成石凳子就缺少山间野趣了,这石头不是正好么?” 阳光和煦,就连风里面都带着令人迷醉的花香,时不时可以听到一阵阵的鸟鸣。沿途之上不断可以看到各种正当盛花期的果树,看着枝头忙着采集花蜜花粉的蜜蜂,徐毅不禁称赞到:“你这儿真不错,哪怕就算没果子,这赏花观景也是一件赏心乐事呀。” “还行吧,这个季节果树开花的比较多,不过成熟的就没有了,要再等一个多月,水蜜桃也就成熟了,这也是咱山上最早下来的水果了。”说着,李成祥伸手指向前面的一片桃林。 “那些套着纸袋的都是桃子?” “是呀,再有半个月差不多这些纸袋也该摘掉了,要不然这桃子都熟了,还是清白的,到时候难看,口感也不好。” “那你这桃树可是没少结果呀,这树都变白花花的了。” “还行吧,主要是咱这儿粗放式管理,这大小年明显,今年赶上大年了,这等着明年小年就没这么多了。” 说话间,两个人就上了山顶。跟下面不同,山顶这里并没有栽种各种果树,反倒栽种了几棵松树,还搭建了一座凉亭。 周围绿树环绕,一片青葱,不失苍劲之感,从这里望过去,山下仍然能够看到淡淡的雾霭,向北是满眼碧野,整齐划一田地,从这里倒是真的看不清里面的玉米了,直如一片嫩绿的毛毯一般。南面山下一丛丛竹林掩映着一座座竹楼,看上去浑然一体,一点儿都不觉得突兀。 路过的鱼塘,在下面不觉得,此时方觉如同一弯新月,又如同这座山张开的双臂,将整片竹林拥在怀中。 再向南重峦叠翠,呈现出一幅浓淡不均的山水画面。 “其实我最喜欢的干的事儿就是每天早上爬到这里,来看这山这田,真的百看不厌,晴天有晴天的好,雨天有雨天的乐呵。”李成祥说到。 “是呀,这风景好,风也好,舒爽,适宜。”说话间,徐毅陶醉地闭上眼睛,静静地体会着阳光和清风,抛开视觉去感受这个世界。 “看从那条山谷能看到的就是村里的居住区了,村里供游客游玩的靠山屯山庄从这里看得不清楚,这附近只有路头那里才能看到个正脸儿,这面看,都被山遮住了。”李成祥说着用手指了指西面的山谷,随即又转手指向西北的群山。 徐毅睁开眼,顺着李成祥手指之前的方向朝西望过去,果然,透过影影绰绰的树影,能看到几片青砖红瓦,像是一些三四层高,式样统一的小楼。 “不过其实我挺不喜欢去村里的,现在因为是整体规划的,所以建筑都很规整地建在一片平地上,虽然看着漂亮了,但是却不像农村了,反倒像是城里绿化极好的别墅群一般。” “别墅群?那不挺好么,这有啥问题,这说明生活条件好呀。”徐毅有些不理解,这样说至少是说明生活条件改善了,而且看着舒服呀。 “是条件好了,不过,却找不到农村的那种感觉了。”李成祥叹到。 “我们这里现在都是统一规划过的,整个村子基本上分成村民居住区、旅游经营区和养殖区、生产加工区、种植区这么几大块区域,像这里都是种植的玉米,都是采用无公害种植的,一部分供应游客,主要的还是供应给村里的养殖区来生产青贮饲料。”李成祥指指山北的农田。 “就这么一片地够用么?” “怎么可能够呢,这些种植的都是玉米,基本都要做成青贮饲料,主要供养殖区出栏期猪和羊的饲料,真的这么点地,如果喂养全村的牲畜的话,只怕连一个月都不够吃。” “那剩下的饲料怎么解决,从外面直接买玉米么?”徐毅问。 “差不多吧,其实来的国道两边的地,也很多都是是给我们村种植的玉米。” “他们和我们村里都签订的协议,种的时候,不能施用化肥和农药,这样等到收割时候,我们村过去直接就在地里面称重拉回来了,再进行进一步加工。” “而且我们养的毕竟不是真正达标的有机家畜,早期还是要依靠购买的饲料才行,毕竟我们这是村民自愿入股,统一经营的产业,村长不领头,也不可能去申请有机食品,而且其实也根本无法达到有机食品生产的标准,但比如生猪养殖,人家要求的圈舍建设什么的,村里的根本都不达标,从硬件条件上就已经被淘汰了申请的条件。” “那整改不行么?” “村里人还是没这种品牌和科技意识,跟大型养猪场相比,这里采取的还是半原始的喂养方式,也没有个科学,系统的管理措施。当然也就无法保证质量的稳定性了。而且人家养猪场都是半年出栏,我们这里都是头四个月饲喂饲料,后面我们自己还要再饲喂四个月村里加工的饲料,来增加猪肉的口感和营养,从单位时间产量上也就无法跟人家专业的相比较,在这过程中造成的浪费就更多了,当然,唯一的优势就剩下落后了——没添加,当然也是这养猪场唯一的卖点了。” “你们村这农家乐不是都集中经营了,咋你这儿还自己单干呢?” “其实那时候村里也想我家这个农家乐整体入股的,不过后来因为价钱谈不拢,再一个就是这地方不够大,再往山里就是保护区了,所以后来就没并到里面,我自家是直接以资金入股的,反倒继续经营这个,毕竟几年的心血在里面了。” “而且这是自己的产业能更尽心;也能自己决定发展方向,不用顾及别人的想法,第三,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说到这里,李成祥望向那遥远的村落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的顾虑。 “咋了?” “其实我觉得这两年村里的山庄越办越红火,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村民口袋里的钱也越来越多了,这就是好事儿,但是我反倒觉得这周围的大山却没以前那么宁静,却只听得到游客的叫笑声,听不到多少鸟叫了。而且连着几年,村里组织游客采野菜,采蘑菇,甚至抓知了什么的,这周围的山上基本已经找不到什么野菜了。” “这里的山,都跟你家那面一样,都是在大炼钢铁时候被砍伐一空,这花了几十年恢复过来一些东西,可是现在这些年反倒觉得比我小的时候,一座座荒山头儿荒废在这里的时候还要少。” “而且有人偷进保护区,偷猎什么的,村里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不好。” “我爸妈那代人也基本都没有啥山民,都靠着种田为生,到我们这一代却这样靠山吃山,而且是坐吃山空!山上的东西我都不怎么能叫出名字来,但是这游客哪儿来的都有,什么行业的都有,我们不认识的,人家都采走了,这样造成的后果会怎样,没人知道,更没人知道,啥时候才能恢复。” “再者,从市里到县里都不断地有领导到村里的山庄去吃喝卡拿,美其名曰:考察工作,去年山庄光这一项,就搭进去差不多五百万左右,要知道我们现在整个行政村一共才差不多一千多口人,差不多相当于每个人被吃掉了五千块!” “而且种植结构单一,旅游项目偏少的缺点也逐渐暴露出来,基本上回头客真的没有几个,来的熟面孔最多的只有导游了。” 0051 返回 一千收藏加更,同时说明下:急着看空间、急着种田的就可以现在果断下架吧,早着呢。我习惯按着我的安排来,你不喜欢,请下架,感谢过去的大力支持,谢谢。 “我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所以前年开始我家就开始转型,咬着牙把山上很多种了没几年,刚刚进入结果旺龄的树砍了大半,从改变种植结构做起,力争旅游期每个月都有鲜果上市,同时也在尝试着开展拓展运动,自采自酿这些相对新鲜玩意儿,尽可能让来的人觉得物超所值,也不会觉得乏味。” “那成效怎么样呢?” “还别说,这样一来,即便很多来过的,都会换个时令再来。而且我这里采摘游什么的一般都是熟客介绍来的,知道我这儿的流程。这些人一般过来之前都会自己在网站上预定或者打电话预约,很少有人直接上门来的。而且除非发现我这里人满了,水果又要过季了,这才会报名去村里游玩,否则人家宁可等,也不愿意玩的不尽兴。” “唉,看来这农家乐也是小有小的烦恼,大有大的困扰呀。那村里的农家乐怎么办?” “这个我就管不着了,反正也是集体的产业,能干好就干好,干不好大家都赚不到钱就是了,反正我家也只占百分之一的股份,我只想着能把自家的弄好就不错了,等着入秋了,我看明年能不能再把南面那两座山头承包下来,扩大点儿规模,不过那两座山真的要承包,我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弄。” “那还是计划好再弄呗,你不是家里的房子啥的都找过设计的人么?设计一下,弄得漂亮一点儿,再根据这设计再决定怎么弄。我觉得你倒是现在就可以跟设计的人联系下,这要是等着承包下来再设计,只怕到时候错过了栽果树啥的季节了,这秋天栽上,春天就能长了,总比春天现栽强吧?而且也有足够的时间去选购树苗啥的。”徐毅建议到。 “嗯,你说得有道理,等明天我就拿相机把这布局啥的拍下来,直接发过去,这承包估计问题不大,毕竟就这么几座山,而且是村里没发包出去的,这山那面就是保护区的范围了,而且那面山谷里也没多少平地,缺少发展空间,想来也不会有人来竞争的,差也只差在承包费多和少的区别了。”李成祥听了徐毅的话,不由得下定了决心,更是觉得这多一个人考虑问题,总比自己一个人要强好多。 “其实比如说村里去搞这有机认证什么的,肯定比我这要划算,可是现在人家也不去做认证,就只说自己的是有机食品,唉,这……”李成祥叹了口气,随即伸手扶住亭子的立柱,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叫了一声“啊……!” “你这家伙,吓我一跳。”徐毅被这猛然发出的怪叫声吓了一跳,伸手推了一把李成祥。 这搁谁身上不得被吓到呀,也就仗着自己年轻,这要上了年纪,只怕要吓个好歹出来。 “嘿嘿,很爽的,要不你也来一下,这样喊一下,啥烦恼都没了。”李成祥看着徐毅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由得笑了起来,这还是跟同龄人交流更好,自己父母毕竟是上一代人,和自己这代沟太明显了,看来真的还是得多联系下以前的同学呀,毕竟这同学关系还是比较靠谱,不那么考虑什么利益纠葛,又或者攀附之心呀。 “去你的吧,我跟你又不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像你家要管这么多人的吃住,还得考虑工人工钱啥的,又要图谋发展,哪儿来那么多的烦恼?”徐毅笑着摇头。自己真没烦恼?自家这麻烦大了!不知道是不是能带来福气,怎么说这都可能是个祸根,谁脑子里多出来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会不害怕?就连脑子进水都可能出大事儿……不是脑积水就是被嘲讽呀。 两个人在山顶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往山下走,不过上来的时候没啥人,下山的路上就看着一群群的老人成群结队的往山上走,李成祥不时地跟着这些人打着招呼,大叔大爷的叫得倒也亲切。 “他们基本都这个点儿上来锻炼的,太早的话,山上寒气重,身体吃不消。”李成祥跟徐毅解释到。“你看,刚过去的几个还背着的二胡什么的,他们都是一帮京剧票友儿,到了山顶,总是在山顶上自拉自唱到中午才下来。” “这倒是不错,比城市里的公园还强,空气更好。”徐毅也笑笑,自己学校里面那些老教授和家属啥的,也经常在学校里的小公园搞这些,他倒是不大陌生。 没一会儿就下了山,不过正想着回去,就看到林正天和王静他们都从院子里出来了。 “主任,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我们是想出来找你,刚才医院来电话了,说是接到市卫生局紧急通知,让我和小王都赶紧回去开会,这也不知道是要干啥,这大周末的哪儿有人会发啥通知,还周日开会!” “啊,那这回去来得及么?” “应该能来得及,通知开会时间是九点,咱这赶回去正好,不过等下你不用去医院了,直接把你吴哥送回家,东西扔他家里就行,这些人呀,真是的。”林正天说到。 “徐毅你和吴警官先留下呗,等着下午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李成祥急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个同学,这感觉还没聚够呢。 “行了,你的好心我就领了,只怕我跟吴哥在这儿的话,王姐这也不放心,我还是回去了,等下次再过来嘛,也不至于不欢迎我来吧?”徐毅笑笑,这一事不烦二主,这总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跑两趟吧。 “那行,那我送你们,哦,对了,徐毅,你跟我去搬几盆金桔。”李成祥也不由分说就拉着许毅跑去搬了两盆金桔出来,等着再要去,徐毅不干了,“成祥,你别给我拿了,我这过几天就要回学校,这么大的东西咋往学校拿,不拿的话,不是会枯死么?” “那,你过来,我给你找盆小点儿的,你拿着,等你回来也长不大,这总算我一片心思嘛。”不由徐毅推脱,李成祥就拖着徐毅跑回到暖房,找了半天,找出来一棵樱桃树来,不到一尺高的樱桃树上已经结出四五串青白色,差不多有黄豆大小的樱桃来。 “这个你拿着养吧,这个不大,总可以了吧”李成祥说着将这花盆塞到徐毅怀里,直接就带着他往外走。 “这个是黑珍珠樱桃,自花授粉坐果率也差不多能达到三分之二的,就是养的时候要多浇水不能让它受冻了,冬天得放到屋里面,还有勤浇水也不能让花盆上面积水,要不该烂根了,这个我这里也就几盆,这盆品相最好,这可是好东西,别胡乱送人了哦,等以后我学好了,再帮你造下型,这一棵,到时候可能值几千上万块呢。” “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收,你拿回去吧!”徐毅赶紧要往回送。 “你要送回去我就把它砸了,你这不是寒蝉人么,我这送出去的,你还让我拿回来呀!”李成祥把脸板了下来。 “行,那我就拿着了,要真养死了,你可别怪我。” “得了吧,死就死呗,死了再给你一盆就是了,最多就是找盆皮实点儿的就是了。”李成祥这才展开笑容,自己这同学这么多年,还真的一点儿都没变,还像以前一样,根本就不想占人家一点儿便宜。 “你把东西都搬上车,然后在家待着,你这毛毛愣愣的,我是不放心你送人家,这越急越要稳当点儿,咱抓紧时间,现在才七点半,等着上了国道,就快了。”李二壮瞪了儿子一眼,生怕这孩子看人家赶时间,开车不管不顾的,再出点儿啥事儿。 “那行,那徐毅我就不送你了,你得记着有空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过来。” “行,”说着,徐毅伸手就抱起吴金敏,放到面包车的座位里面,帮着他坐好了,再转身去折轮椅准备放到后备箱去。 “看我这记性,儿子,小徐医师,草莓酱我昨晚都装好箱了,你们俩去搬过来,轮椅我来弄就行。”说着过来接过徐毅手里的轮椅。 “这准备带走的草莓都没摘呢,你说你们这么匆忙,早知道昨天就摘下来好了,唉,要不下周你们再过来?”李二壮有些懊悔。 “呵呵,吃都吃了,你就别客气了,这又不怪你,也不知道医院到底啥事儿,今年就算了,等着下次,有机会再来。”林正天笑到。 “行。那咱就走了?”看着徐毅和李成祥把草莓酱都装进后备箱,李二壮问到。 “小毅,你没落下啥东西吧?”林正天扭头问正往车里钻的徐毅。 “没落下啥。”徐毅摸摸口袋,答到。 “那咱走吧。” “别忘了到时候打电话或发短信,要不手机上了im,发到上面也行,反正你流量也够用,昨晚上,咱俩不是都加好了么,这个省钱。”李成祥冲着几个人摆手,跟徐毅说到。 “放心,忘不了。”徐毅也点点头,冲着李成祥和王翠华摆摆手。 车子没做太多停留,就上了山庄外面的道路,用了比之前来的时候快上不少的速度开上国道,随即加速,向着县城开去。 0052 重量 还好,一路顺畅地到了医院,徐毅掏出手机看,时间才八点五十分,倒是赶上了。 林正天和王静下了车,转过头来说“小毅,你买电话了是吧,我的号码你记得吗?” “我记得的。”徐毅答到。 “等下送你吴哥回去,上楼时候慢点儿,实在不行你们就找个地方先歇一下,然后打个电话给我,等着开完会我们回来再说,千万别勉强。”林正天交代到。 “林老哥放心吧,这不还有我呢吗,怎么也能把吴警官送上楼了。”李二壮笑笑说到。 “也行,那就麻烦你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不过还是要说谢谢你这两天的招待,我觉得你那里山好水好人更好,我这人稍微有点声音就睡不好,好长时间了,就昨晚上我是睡了个好觉,我都恨不得等着退休了到你那儿养老呢。”林正天笑着说到。 “那当然欢迎之至呀,真能住到我这里就更好了,我那儿还真需要个医生护士啥的,王护士长你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以后啥时候想来,打个电话过来,我过来接你们,咱自己有车,方便。还有,林老哥下次把嫂子也带着,还有王护士长也要把女儿带着,我老婆昨晚还在埋怨我,说我办事儿办得不够明白呢。” “这个以后再说,呵呵,我们先走了,这也快到点儿了。”林正天笑着说,伸手拉了下王静,“你别担心,看小毅昨天抱得很轻松,想必这上楼也没啥大事儿,这孩子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王护士长放心好了,我们保证把吴警官安全送上楼。”李二壮拍拍胸脯表示到。 “嗯,有劳你了,再见。”王静笑笑,点了点头。 “再见。” 目送着两人进了门诊楼,消失在走廊里,李二壮扭头说到;“小徐医师,坐好,咱走了,前面路口经常有交警临时检查的,这要是头伸在外面,罚款倒是不至于,至少也得挨顿训。” “好。”徐毅答应到,把车窗拉上。想起等下把吴金敏送到家里,自己也该到检验科去拿自己的生化单子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啥结果,不过想来似乎自己这两天也没觉得有啥明显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甚至一点儿发热,哪怕只是低热都没有。 毕竟是周末,又正是最热闹的时段,从乡下上来买东西或者逛街的人很多,路上车子更多了,昨天过去不过十几分钟,今天差不多开了半个小时才到地方。 “李叔,要不这样,我这先背着吴哥上去,你把车锁上直接把轮椅带着,这要万一我背不动了,这也好能放下来歇一下。”看着车停稳了,徐毅伸手拉开车门,笑着跟李二壮说到。 “要不我来吧,我就算去年大病一场,这也都恢复了,总比你这小年轻的强,看这吴警官总得有一百六七十斤吧,你背着下楼倒是容易,这上楼你能背动么?” “李哥这眼力果然厉害,我上星期刚刚称过,一百六十八斤。” “还是我来吧,我昨天背着吴哥,不觉着这么重呀,吴哥,你真有一百六十多斤?”徐毅有些怀疑,自己觉得这吴金敏真的没那分量呀,怎么可能有一百六十八斤呢? “是刚称过呀,就是你们康复科门诊的那个称呀,也就他们那电子秤上面能推上去轮椅,我每次去例行检查的时候,都要称体重的,这活动不方便,别的称我这都不知道咋称呢,我这行动也不方便,站也站不起来的。” “我忘了,他们那个倒是能推轮椅上去的,你不是把轮椅的分量算上去了吧?” “怎么会呀,第一次的时候,他们称过轮椅的净重,已经减去这轮椅的重量啦。”吴金敏笑着说到。 “我说你别见怪呀,我昨天背你,我还以为你只有一百二十多斤呢,看来这最近我这没白锻炼,这力气见长了,我还怕说你这么轻,生怕王姐伤心呢。”徐毅其实只是这么一说,自己过了年以来除了上班,就是忙着看书准备考试,虽然不担心成绩,不过还是自己也觉得就像刘海平说的,考个好点儿的成绩,等着过来上班的话,这脸面上也好看。而且自己这实践考试也没几天就要到了,哪儿有时间去锻炼呢。 “呵呵,不会啦,我这生病以来,至少上肢锻炼我自己在家每天都做的,这腰部以下你王姐每天晚上临睡觉之前都给我按摩上半个小时都不止,不止没减轻重量,我这体重还增加了差不多两斤呢。”吴金敏笑笑。 “这样啊,王姐可是真贤惠呀。” “是呀,如果不是两家房子都太小,住不下,我爸妈倒是想着能替她分担一点儿,她爸妈身体也不好,你王姐还得隔三岔五过去照顾下两个老人,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我这也着急呢,唉……”说着吴金敏伸手敲了两下大腿,“这腿呀,长在身上,除了有肉,别的啥用都没。” “也不能这么说呀,这不还是有康复的希望么?”徐毅有些懂了王姐的疲惫,不由得也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其实我一直都劝你王姐放弃,她不肯呀,其实我自己也上网查过,像我这种康复几率非常渺茫,这再花钱治疗,其实只能拖累家里。” “吴哥,你可千万别这么想,那会伤了王姐的心呀。”徐毅劝到。 “嗯,我知道,我从来也没在你王姐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你也别说漏了哦,钱算什么,大不了搬了新楼,我也想办法一起赚呗。”吴金敏笑笑。 “你能这样想就行了,那吴哥,今天凝思在家么?” “今天上午应该在补课,中午她才能回来,再说了,昨天不是说她去主任家里去了吗,今天中午可能直接还是去主任家吃饭了,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刘姨跟她说下,让她去了,吃完饭就回来吧,这样下午我还能给她辅导下。” “吴哥,你还给凝思辅导呀?” “可不,她始终这化学学不好,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就少了这根筋,我和她妈两个人这数理化一直都很好的。”吴金敏笑着说,不过对于女儿别的科目,他还是很满意的,只要这化学学好了,上个一本还是没太大问题的。 那吴哥,你把房门钥匙给我,然后抱紧我脖子,咱上楼!”徐毅说着,脸对着外面,蹲到了车门外面。 “李叔,还麻烦你拿下轮椅了。”徐毅说着,双手托起吴金敏的两条腿,转身就想去关车门。 “行了,我来吧,你背着吴警官先走,我马上过来。”李二壮赶紧把车窗摇上去,拔下钥匙,去后备箱拿了轮椅,关好车门就跟在徐毅身后上了楼。 除了一个上楼,一个下楼,剩下的根本就没啥区别,徐毅一口气就背着吴金敏上了四楼,就连李二壮只拿着个轮椅都没徐毅走得快呢。 徐毅伸手将钥匙插进锁孔,将门打开,然后李二壮就过来将轮椅放到了地上,不过却有些迟疑,这轮椅在他家都是外面推来推去,这房间里面铺着地板,这不是要弄脏地面了么。 “李叔,没事儿,等下我找抹布,把这轮椅擦一下就好了。”徐毅也看出来了,这轮椅放到地面上,两只轮子直接在地面上压出两条灰痕来。 “没事儿,我等下自己擦就行了,李老哥上来进来喝杯水休息一下吧,看你这也是汗都下来了。”吴金敏坐在轮椅上笑笑。 “李叔,你进来坐,不用脱鞋了,我这不是顺手就全擦了么。”徐毅朝着李二壮笑笑,“吴哥,你家有凉开水么,我也渴了。” “有,玻璃门那个是厨房,冰箱上面有干净杯子,你再拿水冲一下,我这儿呀,来人都得自己动手,呵呵。” “行了,我也不矫情了,家里不是没人,就咱仨大老爷们儿了么,脚臭也不是啥大毛病,呵呵。”说着,李二壮脱掉两只鞋,也没穿拖鞋,直接就坐到沙发上。 “李老哥,你穿上拖鞋吧,地上凉。”吴金敏也笑了,“你这还叫臭呀,我们那年特训时候那才叫臭,这大热天的,天天都要背着几十斤的行李,山路都要跑上几十里,这天天累得跟死狗似的,四个人一间的房子,这都脱了鞋,那味道,跟你说,屋里面连苍蝇都全熏跑了,都得缓上半天才能去洗漱,这等返回神儿来,自己都受不了!” “就是呀,我们那时候在校本部,还十个人一间房呢,军训时候也跟吴哥说的差不多了,这下了系以后才好点儿,这四个人一间房,也没那么大的味道了,但也隐隐有点儿臭袜子味儿。”徐毅也笑着说,直接脱了鞋子,随便穿了双拖鞋去倒了两杯水给李二壮和吴金敏,这才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吴哥,你家这能擦车子的抹布在哪儿放着呢?”徐毅问到,毕竟自己擦一下很简单,这要真留给吴金敏来擦,那可费劲了。 “也在厨房,在水槽下面的柜子里有个小盆子,里面那块就是。”吴金敏也知道徐毅这性格,所以直接告诉了他。 徐毅进了厨房,找出盆子,接了点水端出来。直接就把抹布按在轮胎上,另一只手就推着轮椅转了一圈,直接把一个轮子擦干净,再清洗下抹布换了另一个轮胎,如是几次,彻底擦干净了,这才再把地面也清洗干净,把盆子和抹布都洗干净放回去。 0053 隐忧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徐毅站起来跟李二壮说到:“李叔,咱俩用不用下去把东西搬上来?这天这么热,草莓酱放在后备箱里烤着没事儿吗?” “哎呦,你不提我都给忘了,这年纪大了就是爱忘事儿,咱去搬上来吧。” “您年纪大啥呀,您这还是身强力壮的好年纪呢。”徐毅笑笑。 “小徐医师,你父母身体也好吧?”李二壮问到。 “呵呵,我是孤儿,是我继父把我养大的,前些年他病故了。”徐毅说到,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要是老道还活着多好。 “啊,对不住,我这最真贱!”李二壮这个悔呀,自己这是问到不该问的了,伸手就要抽自己嘴巴。 “李叔,您这是干嘛,您也是好心呀”徐毅哭笑不得,这李二壮可真实在,问就问了呗,这不知者不怪呀,这何必如此呢。 公安小区的家属楼楼梯间很窄,所以楼梯也比较陡,下了楼,李二壮说到:“王护士长她们住这么高,真难为她们了,这上下楼太不方便了。” “是呀,要是真能让他们搬到一楼就好了,这想出个门也还方便点儿。” “唉,我看吴警官也是好人,怎么好人就没好报呢。”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的。” “但愿吧。” 金桔个头比较高,盆子都有一尺大小,所以两个人只能一人搬一盆,抱上楼去。 李二壮搬了一箱草莓酱放在地上,想着徐毅搬了就把后备箱再锁上,结果就看徐毅一箱草莓酱放在后备箱边上,伸手就去再拿剩下的那箱往上摞,这是两箱都要搬上去的意思呀。 李二壮觉得这孩子大概不好意思麻烦自己,就说:“小徐医师,你的等下我给你送医院就得了,你这搬上去不是还得再自己跑一趟么?” “李叔,这么大一箱草莓酱我咋吃呀,给我留两瓶就行了,我住在单位宿舍,也没个冰箱,这么多草莓酱我往哪儿放呀?再说,过了五一,我就该回学校了,我也没法往学校搬呐,这要全都坏了,那不是糟践东西了嘛。” 徐毅没办法,一个是自己要回学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自己并不喜欢吃甜食,不光果酱,就算水果太甜的徐毅都不喜欢吃,还好这一箱也没多大,这也有十几斤,吃个新鲜还行,这要这么多,只怕是自己吃到长毛也吃不光,太浪费了。 这搬上去,王姐和主任两家分分,基本还能消化掉,再吃不掉,他们也可以送人嘛。 “那倒也是,那你就把箱子打开,最上面的两瓶放在车上吧,你左手边上后备箱最里面有条毛毯,你拿着把那两个瓶子包起来,省得这晒得时间太长,等下太热坏掉了。黄盖子的是蜂蜜草莓酱,要记得先吃掉,剩下那一瓶,你放个阴凉地方,估计一两个月还没事儿。”李二壮也点点头,自己倒是真不知道小徐医师这情况。 “小徐医师,等着搬上去,咱俩再下来出去找找有啥现成的买点儿带上来吃,吃好我再送你去医院,要不等下吴警官还得自己做饭,也顺便看看林主任他们开会完事儿没有。” 看着时间也十点多了,李二壮想着这两口子昨天大早上的都到自己家了,可能家里也没啥吃的,这要是让吴金敏自己做饭,那就不大好了,这也不知道人家开会开到几点,这中午饭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吃呢。 “吴哥你想吃啥?我和李叔下去,咱这儿有啥地方有外卖的你知道吗?”上了楼,将草莓酱都搬到了背阴的厨房间放到地上,徐毅再把金桔都给放到阳台上,浇了点儿水,这才问吴金敏。 “不用张罗了,你王姐刚才打电话回来了,说她和林主任开完会了,让你别走,他们马上就回来,一起吃个饭再说。”吴金敏说到。 “王姐她们开完会啦,这么快?” 徐毅不禁也有些诧异,这叫开会催得急三火四的,开会了却连一个小时都没用上,这明显不科学呀。 每次主任去开院周会,至少都得俩小时才能完事儿,而且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大事儿,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 “也是刚开完。”吴金敏笑笑,端着水喝了一口,“你们跑上跑下的,也都歇会儿吧,反正啥事儿,等下你王姐她们回来你就知道了。” 没几分钟,就听得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徐毅赶紧过去开门,果然是王静,不过看着有啥不愉快的,可能开会时候有啥不开心的事儿了吧。 “咦,主任上哪儿去了?”徐毅问到。 “小徐,我这赶紧打电话回来,就怕你们再都走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主任在楼下等咱们呢,还得麻烦你再把金敏背下去。李老哥,走吧咱下楼,主任说请客,咱找个地儿喝两盅去。”看着徐毅开了门,王静只是冲他笑笑,也没进来的意思。 “主任这么好的兴致呀,大中午的就要喝酒,这倒是少见,走吧,吴哥,还是我背你下去,那李叔,等下就麻烦你搬轮椅了。”徐毅也不以为意,笑着说到。 徐毅把吴金敏推到门口,放下轮椅的手闸,背过身蹲了下去。“吴哥,上来吧。” “小毅,慢点儿走,别磕绊着了。”王静交代了一声,就准备去搬轮椅。 “放心,保证把吴哥安全背到楼下。”徐毅笑嘻嘻的,背着吴金敏就往楼下走去。 “还是我来吧,哪能让你这客人搬东西呢。”王静就想去接过轮椅。 “王护士长,那哪儿又有让女人搬东西的道理呢,这玩意儿又没多重的,还是我来吧。”李二壮笑到,直接搬着轮椅就下了楼。 几个人陆续下了楼,李二壮放下轮椅,就摸出车钥匙,想去开车门。 “老李,别开车了,咱就近在这小区门口那家饭店吃点儿就行了,这店我知道,除了做得口味有点儿不适应本地人口味,但是东西还是比较本份,没啥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呀,这店也早都关门了。”林正天似乎也有啥心事,强自挤出一丝笑容,说到。 “主任,你们开啥会呀,我看王姐咋也不大开心呢,是不是科里出啥事儿了?”徐毅有些好奇,不过林正天毕竟是老江湖,问他,估计也问不出啥结果来,还是等下问王姐才把握点儿。 “没事儿,别瞎琢磨,咱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不是科里的事儿,也没啥大事儿。”林正天一怔,然后就笑着说到。其实这事儿能不大么,不过这如果现在说出来,这饭还怎么吃? 等着看到酒店名字,徐毅知道为啥这饭店生意不好了,就为这饭店名字叫杭城饭店,这本地居民就大多得绕道而行了。 说来本地民风强悍,口味也大多偏酸辣,虽然乡下自古多饮自酿的黄酒,不过是因为买白酒要钱的,倒不是真的贵多少,不过能不花钱,这粮食又不值钱,总是觉得直接酿酒比较便宜,这些年,因为生活条件好了,自家酿酒的也更是没剩多少,都买白酒喝了。 城里人嘛更是多好白酒,这一群里面,徐毅估计最能喝的,还得是吴金敏,昨晚上一个人硬是喝了大半坛的黄酒都没事儿呢,估计这人要是喝白酒的话,一斤不在话下。 虽然八大菜系没有本省的菜肴,但是本省也有自己的经典菜肴,除此外更多的饭店当属鲜香麻辣为主打的川菜,另外就是以酸辣香脆为一大特色的湘菜了。 这杭帮菜两大派系的共同特点是讲究轻油、轻浆与清淡,口味儿寡淡,难免就入不了本地人的法眼了。 徐毅知道这些,完全是因为寝室的老二家里就是杭城的。这人学习成绩一般,天生就是个吃货,对于八大菜系特点更是如数家珍,倒背如流,偏生又长着一根能识百味的舌头,就连给他带回来的饭菜闭着眼睛都能吃出来是哪个食堂做的,又或者是在外面哪个小店买回来的。这人真是选错行当了,几个人都劝过他别学医了,还是改行去学厨师好了,不过这人说了,他家虽然开个饭店,不过死活也不让他学厨子,这学医纯属意外,但是也算是身不由己了。 这家伙经常在几个人边上讲这些菜系的区别,所以徐毅耳濡目染的也就知道了一些。 这不招本地人待见,主营杭帮菜的饭店,又没到饭时,自然店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服务员坐在大厅里闲聊,看到有人进来,这才起身过来招呼客人。一个过来接待,另一个直接去沏茶倒水了。 过来招呼的,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长得不算漂亮,倒还算白净,显得比较耐看。 看到后面徐毅进来,手里还推着轮椅,服务员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对着先进来的林正天问到:“就你们五位?” “嗯。”林正天点点头。 “那到这边的小包间吧,肃静。”说着服务员就抬头,见林正天点头了,就从柜台上拿起菜单在前面引路,将几个人带到靠着大厅的包间里。 小姑娘不做声色地直接将靠近门口的一张椅子搬到墙边,这才转身冲着几个人笑到:“这里可以吧,行的话就里边坐,要是不行的话,里面还一间大点儿的包间。” 0054 失业 “就这间吧,老李,来咱俩往里面坐,剩下他们自己安排。”说着林正天拉着老李就坐到里边的位置, “这是菜单,你们想吃什么跟我说就行。” “你们谁熟悉杭帮菜,来点菜。”林正天看着几个人摇头,自己笑了,得,还是自己来吧。 “龙井虾仁,西湖醋鱼,叫化鸡,东坡肉,火腿蚕豆现在有吗?” “有的。” “油焖春笋炒三泥冬菇地栗掐菜炒鸡丝西湖莼菜汤”林正天似乎常来,很快点了菜。 几个人翻了遍菜单,点好菜,林正天就说“小吴今天喝什么?” “我喝……一瓶啤酒吧” 吴金敏刚想说自己喝点黄酒就行,就觉得自己腰间一阵剧痛,不动声色地扭头,却看到王静正在缩回去的手。无奈苦笑,好吧,那就意思一下就行了。 “那先上三瓶啤酒,再拿两瓶舜泉十年陈来。”舜泉是省府产的,也是本地销售最好的黄酒。 “好嘞,那啤酒要冰的还是不冰的?” “小毅,你要啥?”林正天问徐毅。 “我来冰的吧。” “小王,你们呢?” “我要不冰的,给他来冰的”出奇的,王静也没有推辞说不喝酒。 店里没什么客人,所以最大的好处就是菜上得快,很快就上齐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人推杯换盏,倒也吃得热闹吗,转眼就吃得差不多了。 林正天举杯示意一下,王静在那面也端着酒杯站起来,林正天看着徐毅说到:“小毅,咱都吃得差不多,酒也喝好了,最后这杯我和小王一起敬你,感谢你在这几年里面为科室作出的贡献。” “这怎么可以,这哪有这样敬酒的,还是该我敬你们才对呀。”徐毅手忙脚乱地端起杯子,直接喝了下去,结果差点儿呛到自己。 “小毅,下午你去人事科去一趟,张科长有事儿要跟你讲。”林正天自己仰头喝下去,放下杯子说到。 “主任,啥事儿呀,这么半天你也不说,就连王姐也不肯说?”徐毅扭头看向王静,却发现她扭过头去瞅着墙角在发呆,只是角度原因,他却没看到王静眼角已经流下的两道泪痕。<ww。ieng> “关于你工作的事儿,可能有变化,你心里有个准备。”林正天缓缓说到。 “哦,我知道了,谢谢主任,没事儿,大家接着吃呀,愣着干嘛,就算天塌下来,咱这不还有房顶顶着嘛。”徐毅笑着说,心里却不由就是咯噔一下,不会是担心啥就来啥吧,好像自己没出啥医疗事故吧,想来不是了,那是为啥? “你别瞎琢磨了,看你那表情就是一幅‘我是不是犯啥事儿了’的模样,放心把,你没犯啥错误,等你去了就知道了。”林正天叹了口气。 不过酒桌上的气氛却着实凝滞下来,也没一会儿几个人就起身结账了。 将王静和吴金敏送上楼,林正天也没进屋,看着徐毅跟李二壮说到:“咱们走吧。” “林老哥,现去哪儿?”李二壮发动车子,问到。 “先把他送到医院宿舍吧。”林正天说。 到了宿舍,徐毅将樱桃和草莓酱都拿下来,林正天就说:“你先歇一会儿吧,等下午上班时间再去就行了,等办完事儿再到科室来一趟,老李,咱们走吧,我跟你还有话说。” 徐毅目送两个人坐着车子走了,看着手里的东西,苦笑了一声,只觉得这明晃晃的阳光特别的刺眼,人也特别的疲惫,开门将东西放好,一头栽到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徐毅摸出手机看,才知道时间已经快到上班了,想起自己还要去拿报告,徐毅就爬起身,去了门诊楼。 “小薛,忙呐,我的报告帮我弄好了么?”看到里面那正忙碌着的身影,徐毅笑笑,开口说到。 “徐毅,回来啦?报告弄好了,你等下,我给你拿。” “结果都是正常的?”徐毅看了一眼,各项指数都在正常范围,心想是不是落下一张,所以问到:“就这一张?” “是呀,你都正常的结果,总用不着再拉一张吧?你这人可真是的,大晚上做生化,那天我跟孙姨一起做完都快十一点了,不过谢谢你的水果。” “那也辛苦你了,我先过去了,我要去院部一趟。” “去吧。” 行政楼就三层小楼,一层是工会和总务科,护理部和医务科,二楼才是院长办、书记办公室,再加上综合办,三楼只有一间兼作电教室的会议室,医院人少,所以人事科也就被并在综合办里面。 毕竟是周末,走廊里空荡荡的,深吸一口气,稳定下心神,徐毅伸手轻轻叩击了几下综合办的门。 “请进。” “小徐来了,坐,喝茶吗?”张科长在电脑后面忙些什么,看到徐毅进来,笑着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谢谢张科长,不用了,主任跟我说你找我有事儿,我这就赶紧过来了。” “嗯,是这样的,这是早上市里发下来的紧急通知,你看一下。”说着,张科长将一份传真文件递给徐毅。 徐毅伸手接过来,看到抬头是“关于省人民医院泌尿外科医疗事故处理意见及整顿规范全省医疗质量安全的紧急通知” 本月十二日,省人民医院泌尿外科,在进行肾结石手术取石时,主刀医师苏某某玩忽职守,擅自允许编外医生操作,导致病人肾动脉受创,出现慢性渗血,在手术后患者失血过量死亡。 经讨论决定,给予省人民医院泌尿外科主任黄某某警告处分,同时扣发当年年内考核奖金,对省人民医院医务科科长刘某某、省人民医院业务院长胡某某给予党内警告处分。对当事人苏某某开除,并依法追究其玩忽职守责任,对编外人员谢某某予以开除,吊销其执业医师资格,送交司法部门,追究其直接责任,事故进一步处理将在法院审判后再次通报。 针对该重大医疗安全事故,省卫生厅将在近期开展整顿全省医疗机构行动,要求省内各医疗单位及卫生防疫部门,严抓医疗质量,清理内部工作人员,对于没有执业资质,没有注册在案人员一律予以清退。 本年度三级甲等医院以下公立本专科医疗机构及市级以下各卫生部门年内停止招聘工作,乡村医生招聘工作照常进行。 对于少数已签订就业协议者,一律中止协议,但要做好毕业生情绪安抚工作,同时适当补偿损失。 省卫生厅要求今年全面推广三年规范化培训,严把医疗质量关,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 省卫生监督部门将不定期飞行检查各医疗单位安全隐患,一经发现,严肃处理。 徐毅看完这通知,直觉真的从脚底凉到头顶了,这没辙,自己这下工作真的彻底泡汤了。 “小徐,你也看到,医院也没办法,这是正好撞到枪口上了,医院都和好几个人都签订了就业协议,这不光你一个人受牵连,我们和市里卫生局、人事局都沟通过,确实无法解决,这整顿就整顿呗,凭什么就要停止招聘,而且三甲医院不在限定之内!不光我们,县医院人事科和妇保院的人事科也打过电话来了,妇保院还好,中心医院签的更多。大伙儿说来说去也没什么办法,这下午也都忙着在终止协议呢。”张科长叹道。 “所以,我们只能再签署就业协议终止书,是吧?”徐毅抬头,笑着问了声张科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呃,老天,你是玩我呢?这难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原本以为可能是工作岗位要调换什么的,现在……”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点头,徐毅就说:“张科,你还愁啥?” “我咋不愁,前几年的三年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都是自愿自觉的,估计除了大医院有足够人手的会安排,但是这培训完的,能有肯到下面基层医院上班的么?这一下子,相当于咱这儿三四年都基本上招不到人了,你说我能不愁么!” “小徐,具体的补偿都在这儿,所以你看一下,如果觉得可以,就签个字,财务科上午把支票都开出来了,签完字我给你拿。”张科长真的很惋惜,徐毅这孩子,几年来寒暑假都在这儿,俨然已经把医院当成自己的家了,几年前,林正天就有意想把徐毅培养成接班人,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公然弄虚作假,为他作弊报名考试提供便利了。 看着徐毅签上名字,张科长想了想,虽然觉得可能不大,但还是说到:“小徐,我个人建议你把就业协议留着,如果明年条件放开,照样可以进来,你签署的这份协议,医院也会留着,同等条件的话,肯定优先考虑你的,你觉得怎么样?” “张科,这个再说吧,你也知道我现在肯定脑子很乱,我也不想胡乱答应或者拒绝的,等回头什么时候,我再打电话过来吧,可以么?”徐毅笑了笑,说到。 “对了,张科,那我西医的执业医师考试怎么办,还能继续考么?” 0055 决定 “这个你就放心吧,该考试照样去考,中医的证书下来,这在咱县里注册,暂时没合同、没证书,又或者没有身份证啥的这都没问题,毕竟我和医政科的王科长是同学,这点儿事儿找他帮个忙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证书虽然来路不地道,但是这成绩总是货真价实的,至于体检什么的,你要有空,就做一个,没空的话,我找人到时候帮你拉张单子就行了,我先让医务科去帮你注册到单位这儿来,以防万一你这两年如果都解决不了工作的问题,这证书可就白考了。当然,如果到时候你不想来了,我再跟医务科协调,帮你变更就行。” 这已经是张科长能够想出的最后一招挽留住徐毅的办法了,毕竟证书注册在这儿,对医院没啥影响,而徐毅想要再找工作,总得把这证书变更了才行,这样,只要知道他在哪儿,至少还能再多出来一次说动他的机会不是。 张科长沉吟了一下,接着说到:“小徐,这次的执业医师你一定要好好考,争取像你中医的考试一样,一次性通过了。毕竟你这证书都是我帮你弄的假证,如果这次过不去,明年就没机会了,这段时间市里面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举报,咱市里面这种基层医院造假学历证书报名执业医师考试已经泛滥了,而省厅也也跟市里打过招呼,说这次就不深究了,不过下不为例,再有发现的,一律从严从重处罚,所以你们那几个人的证书我们都集中销毁了,明年也不再给任何人办理了,可惜就是去年只有你一个通过考试的,这些人,一个个年轻,没啥本事,却眼高于顶的,这都有两三个助理不想去考,这执业医师还通不过,我都不知道这种在编的该怎么解决了,开除的话,更没人干活儿了,不开除,却又不符合人事制度,唉……” “那就今年让他们报名助理考试,明年通不过的开除呗,真的不行的话,等着招聘口子放开了,直接登报公开社会招聘呀,我看好多医院都在健康报上登广告高薪招聘呢。”徐毅说到,现在的年轻人,人浮于事,而且这小医生的收入水平也的确没太大吸引力,这也无怪乎人家没动力了,反正你这也没强行硬性规定,大家都是过一天算一天,至于职称什么的,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这差一个级别,一个月差出来不过几块钱,实在不值得去费这个劲。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咱这儿基础条件一般,唉,这条件啥的,我真不知道该开啥了,算了,等着到时候再说吧,下次院周会我也得提一提这事儿,让领导们都替我分一点儿这头疼吧。”张科长笑笑,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支票,跟徐毅交待:“你也看到了赔偿附则,知道这五万块其实已经是赔偿上限了,医院更多的也没办法帮你什么,你要知道,这能给你这么多,一方面是老林帮你争取,另一方面也是这几年医院认可你做出的贡献,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建议你这一年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不要把专业扔了。或者有什么想去进修的省级单位,我们想办法帮你联系,当然费用只好你自己出了,而且现在这风口浪尖的,恐怕上级医院也都慎重接收进修人员了,你自己找的话,可能有难度。” “再者,如果你想上班,也不觉得太差的话,我看过两天帮你找一个乡及乡以下的卫生院先上着班,至少熬过这风头以后,咱再想办法再调进来怎么样?这样,至少你也能赚个养家糊口的钱,说真的,这五万块能干个啥?”张科长很诚恳地建议着。 “谢谢张科长了,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没毕业想参加考试怎么可能,不过这事儿,我都过几天给你打电话吧,我现在真的没法回答你。”说着,徐毅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朝着张科长鞠了一躬。 徐毅的两次报考都是通过张科长秘密找人做的假证件报的名,这证书都是用的省中医药大学的假证,等着以后徐毅毕业,上班以后,谁还知道当时是真是假,医院也不会大肆宣扬这徐毅多大本事,在校期间就考取了执业医师证书,毕竟这证书更多时候,也就是为了上班好用。 而且医院是给很多人都办了,但是没一个能像徐毅这样一次性通过,而且当年就已经风传以后都要三年规范化培训,如果合格才准许再考,医院在几年里面将有一个非常严重的人员紧缺期,根本无人可招,再说,像徐毅这样的好苗子,如果自己不抓在手里,难免会被规培中心相中,留下来。毕竟人家每年大概都要留下百分之一二十的规培学员,以补充自身人力资源的不足。 基于此,所以林主任跟院里面领导都通过气,打了个擦边球,找人做假证件时候,直接就带上了徐毅的份儿,给他中医临床和西医临床专业都办了假证,所以去年考的是中医的执业医师,然后去年年底直接又报的西医的临床考试。前几天分数刚刚出来,徐毅以市里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中医临床的执业医师考试,今年更可以安心地报考西医的执业医师了。 “这孩子,你这是干啥。”张科长赶紧把徐毅扶起来,叮咛到:“考试时候低调点儿,只查身份证,别的肯定不查的,所以这考试应该是没问题的,唉,我们是真没办法。” “还有,实习手册上午医务科也给送过来了,你这我们自然是全优,当然因为实习期没结束,如果你想接着实习的话,这几天接着来也行;不想的话,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也行,毕竟你还有两个专业的毕业考试,时间也挺紧张的。”张科长说。 “那我就回学校,准备考试了。”徐毅想了想,说到。 毕竟自己脑子里这东西,还得再想办法进一步检查才是真的,没事儿最好,有事儿的话,只看能不能有解决的办法了,不过这玩意儿十有**就算手术都无法取出,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至于考试,徐毅倒是一点儿担心都没有,自己这几年虽然付出的比一般人更多,但是也有着自己额外的收获,现在不过是收获果实的时候,这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 徐毅甚至敢保证,哪怕自己就算真的一点儿书都不看,这考试也一点事儿都没有,差别也就是能不能继续保证自己还能保持两门专业学年第一的成绩而已,不过这考试还会再排名次吗,徐毅也不敢保证,自己也没跟学长们沟通过这个问题。 “支票你收好了,财务科说这个要周一到周五之间才能兑换的,而且只能是在咱医院旁边的工商行才能兑付,还有有效期是十个工作日,过期就作废了,也就是说这要在半个月之内兑现的,你可别丢了,也别弄过期。这要过期了,还得过来重开,还有这是不记名支票,你在背面签个名,然后带着身份证就能取出来了,你可千万记住了。” “这样啊,这可真麻烦。”徐毅伸手弹弹支票,笑着说。 “如果嫌太麻烦,想要现金的话,你还得过两天再到财务科,让他们领出现金来,虽然不符合财务制度,不过咱这儿还能变通一下,我去跟财务科去沟通。”张科长沉吟了下,说到。 “没事儿,我就是随便抱怨下,我不懂这个,我这都休息了,我还是直接到银行兑付吧,这也省得您还得麻烦一次”徐毅笑笑,小心地把支票折起来,放进口袋。 张科长想了想,虽然觉得徐毅不是多嘴的人,还是交待他:“这赔偿金额你别说出去,咱院像你这情况特殊,肯定优先照顾,这一起要终止协议的有好几个,只有你的是赔偿的上限,别的人这也没啥特殊能力,也没啥特殊贡献,所以都是按着下限赔偿的,你要传出去,万一那些人闹过来,这事儿在颜面上都不好看,而且医院给你这么多,也是希望你能在这一年里就算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吃啥苦,这样明年如果有转机,也可以再回来。” “那行,我知道了。”徐毅点头,国人一向如此,不患贫而患不均,当然自己能够有这样的结果,一个是自己的努力,另一个,肯定和主任他们的努力争取都分不开,所以这才能拿到这么多。 “我知道你那宿舍也住了好几年,要是一时半会儿的不大方便,东西带不走,记得到元旦之前把东西都拿走吧,这房子今年年底真的没人住了,最多留个一两间以防万一,剩下的只怕真的不得不租出去了,唉……” “好的,我知道了。”徐毅也点点头,自己的东西是不少,尤其这几年的教材,基本都堆在宿舍了,这要让自己马上搬走,只怕也很成问题。 “我们只能希望明年这风头过去,规定能取消,我们也希望你那时候还能选择我们医院。”张科长最后再一次向徐毅发出邀请。 “我尽量考虑,感谢这几年医院对我的照顾,如果真的上班,有机会的话,我也希望自己能真的再次回到这里。”徐毅说到,深深地鞠了个躬,转身出了医务科,关门的时候,再次听到办公室里传出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0056 蹊径 自动发布失灵?呃…… 转身离开行政楼,拿着手里一卷实习手册,徐毅只觉得一阵恍惚。 几年来太多的希望寄托一朝幻灭,实在是一件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一路上徐毅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无法集中注意力,迷迷糊糊地上楼,习惯地进了科室,只是徐毅连背后护士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只留下一个背影定格在那错愕的小护士眼中。 “主任,我来了,李叔,你也在呀。”强打着精神,徐毅扣了扣主任办公室的门,听到林正天叫自己进去,推门,正好看到林正天和李二壮各自端着茶水在聊天。 “小毅,手续办完了?” “办好了。”徐毅笑笑,只是这笑容未免有些苦涩。 “你也别太难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跟你李叔倒是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林正天和颜悦色地说到。 “我没事儿,这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就是了。”徐毅终于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等着徐毅擦干眼泪,林正天才开口说到:“我这次去,你李叔说自家是看准了老年市场,不准备放弃,我就想着,是不是能让他聘请两个保健医生,买点简单的医疗设施,注册个类似卫生院一样的医疗机构,干脆就把旅游和疗养结合起来,这样成立个老年旅游修养中心,甚至以后发展成临终关怀中心都未必没有可能,你觉得这想法怎么样?” “挺好呀,这说法我跟成祥也聊过,差不多的思路,而且我觉得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发展,以及经济条件和国家政策的支持引导,再加上这农家休闲旅游的低成本,所以这老年疗养和保健性旅游市场前景还是非常好的。咱中医讲究个天人合一,不说别的,李叔那里山清水秀的,至少从这环境来说已经能够满足这条件了,再者这些老人都是以慢性病为主,那么尝试着从饮食调理,简单康复,再加上一些锻炼什么的,这样不说能不能治好病,至少也能让这些老人的疾病能够得到一定的控制。说来咱国家这医疗资源分配本来就不足,而且这要开个诊所,至少也能造福一方,落个好名声,而且这难免出现万一,这要是真的出点儿什么事儿,也能有个便利的急救点儿,初步处理再送医院,肯定冒然送医强得多呀。”徐毅也把之前跟李成祥交流时候的想法说了出来。 “看到了吧,老李,别说你儿子不行,人家这想的就是比你远,这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呀。”林正天笑到。 “你们俩这躲在一边儿,就整这些事儿来着呀?”李二壮问到。 “是呀,还有他弄那盆景,还有……”徐毅挑着两个人聊天时候一些紧要的说了一遍。 “哦。”李二壮点点头,随后说到:“看来我这是真的老了,跟不上形式了,这要是再让我自己管,只怕都要拖累成祥的想法了,得,等着回家,我就把这大权全都下放了,我看他弄这些,比我强!” “那是,咱这个年纪了,也该撒手,让孩子自己多锻炼锻炼了。”林正天也说,随后又问李二壮:“那你觉得我这思路行么?这点工资的话,我想你不会出不起吧,何况能在你那儿接受医疗服务的,也不会差钱,要是真差钱的,也肯定都不会在你那儿长住了。” “真是一人智短二人智长,你这想法我倒没想过,我一直想着是不是自己去学呢。你再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等回去就让成祥去办这事儿。”李二壮终于下定了决心,捶了下大腿,说到。 “你急啥,这事儿你还没问过徐毅呢,再说你们都没弄过这些,你知道都要啥手续,又得啥手续先办,啥手续后办呀。”林正天笑着说。 徐毅听了纳闷儿,这咋还扯到自己头上来了,看着林正天就问到:“主任,这啥事儿还要问我呀?” “我想你这里暂时不是进不来了么,这找个地方让你先上班呗,反正你证书什么的马上也都要发下来了,等你证书下来,让你李叔拿着你的证书去注册,这不就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了么,你找到了工作,你李叔也找到了人,这样先干起来,你也帮他把这些流程理顺了,这样,他再找人,这有机会的话,你再回到中医院来,毕竟你李叔那里太限制你的发展了,你不可能一辈子在那里这样干下去,这太埋没人才了。”林正天说到。 这办法自己在李二壮家里只是灵光一闪,还想着等有机会问问他,看看他自己觉得这样行不行,只是现在徐毅这工作出了问题,所以他刚才就是找李二壮谈这想法来着,这样让徐毅来帮衬他一把,也算是帮徐毅找个过渡期的事儿干干。 徐毅想了想,很感谢林正天的关心,也很感谢李二壮的信任,不过毕竟这事关自己的生死,而且自己的本意是想能照顾到村里人看病,这才想着留在中医院,这如果真的去李二壮家里的话,只怕还不如自己把证书注册到村里的医疗点儿呢,这样自己如果能躲过这一劫,或者回家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而且自己隐约中,也觉得似乎可以有更好的发展也未必呢,最起码,这样能更方便村里人求医问药。 抬头看看两个人希冀的目光,徐毅还是把拒绝的话直接就吞回了肚子,“主任,李叔,这事儿我先不能答复你,我等回头打电话跟你们说好不好?” “行,那你有你李叔的电话号码么?”林正天最欣赏的就是徐毅这一点,遇事儿知道思考,不会马上下结论,他却没想到这明显是件双赢的事儿,徐毅却有着自己不能言说的理由。 “没事儿,手机不留也不要紧,我有李叔家里座机的电话,还有成祥的电话,怎么都不会联系不上的”徐毅摇摇手上的手机说到,既然打定了主意,那么他的心态也渐渐地从刚刚得知这没上班就失业的茫然中一点点地解脱出来,也想着这手里有了点儿钱,也或者能够干点儿什么了,不过这不是现在能够想清楚的事儿,还是从长计议才行。 “嗯,那小徐医师,你可千万别忘了呀。” 李二壮也打定主意了,一定要把徐毅拉到自己家里,毕竟这林主任这么推荐,自己住院时候也知道,这徐毅看病的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接触下来而且觉得这孩子也挺实在的,更是自己儿子的同学,这关系就更进一步了,虽说不能,也不忍心让他长期留在自己家,但是至少这刚开始弄这些的时候,一定会比别人更尽心尽力,这人家要答应自己,这工钱啥的,肯定不能亏欠了他。 “那你这段时间怎么打算的?”林正天问到。 “这明天余医生和胡医生不是都回来上班了么,我看科里面人手总比之前要充裕得多,等着宋哥再回来,这夜班就更不是问题了,所以我想着自己还是回学校去准备毕业考试了。”徐毅说到。 “嗯,那就好好学习,这段时间也把你累够呛,这夜班顶了这么多,我听科里小护士都说你经常为了看书都熬夜到一两点,这样不行,身体要紧。” “谢谢主任关心,呵呵,我知道了,再说,你看我能把吴哥背上背下的都一点儿不喘,这不是比我前两年强了嘛。”徐毅笑着说到,还弯起胳膊,拿另一只手拍拍自己并不显眼的肱二头肌。 “得了吧,就你那小细胳膊,还比量呢,不过说来也奇怪,就你这小身板,还真看不出来能伺候得了小吴那块头,这要说小吴,差不多都能装下两个你了”林正天看着徐毅耍宝,不由得笑着抢白了他一句。 “那咋,嘿嘿,别看咱长得瘦,骨头里面都是肉!”徐毅洋洋自得地放下手臂。 “那你哪天回学校?” “我想了下,反正张科长也说我那宿舍东西可以先放着,我就等毕业时候,东西托运回来时候,再找个车一起拉回去就行了,这等一会儿,我就去火车站买票,找一辆明天下午的车就行,上午还得去办事儿。” “你要去火车站呀,那行,等下我带你过去吧,这就是绕个小弯就行了,也省得你自己再过去。”李二壮说到。 “那行,就麻烦李叔了。”徐毅说到。 “那有啥麻烦的,不过就是换条路过去罢了。”说着李二壮也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抬头说道:“那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再不回去,等会儿孩子他妈就得打电话过来催了,她就怕我喝多了,再犯了老毛病,我和小徐医师我俩就走了,你在这儿值班就别送了。” “那行,你路上当心点儿。” “行,有空就给我打电话,没事儿多上我那去转转,下回也带着嫂子一起过去啊。” “好,有机会一定过去叨扰你。” 0057 谋划 呃,这定时发布真的出毛病了,很抱歉,看来我只能自己手动发了,老规矩:七点前后,十六点前后,另外,吃不消的人呀,很受伤。 “那主任,那我也跟李叔过去了。”徐毅站起来,跟林正天说到 林正天也站了起来,走过去拍拍徐毅的肩膀,看着他说:“去吧,别想不开,这事儿没啥大不了的,有啥事儿多想想再决定。有啥困难的话,别当我们都是外人就行了。” “我知道。”徐毅说着,转身就跟李二壮起身往外走去,林正天一直把他们送到楼下,这才叹息一声,转身上了楼。 到了车站,停好车,李二壮扭头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徐毅说到:“小徐医生,你去买票吧,我在这儿等你,等下把你送到医院我再回去就行。” 徐毅听到,转过头来,笑着跟李二壮说:“李叔,你就别等我了,等下我买好票自己坐招手车回去就行了,这样送来送去,等下真的黑天,婶子又要着急了。” “没事儿,我这也不着急。”李二壮坚持着。 “叔,咱这儿虽然是小站,可你看这车站,都是忙完地里的活儿出去打工的,等会儿万一买票的人多,那就不知道啥时候能买上了。再说了,我这也没多远呀,就算没车,我自己走过去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儿,你真不用管我了。” “那行,那我就不等你了,还有你别忘了,好好考虑下,想好了就给我和文祥打电话。”看到徐毅点头,李二壮这才咧嘴笑起来,朝着徐毅摆摆手,发动车子。 “李叔,再见,路上小心”徐毅也摆手,目送着车子远去。 “唉……”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徐毅站在路边长叹一声,转身朝着售票厅过去。 买完票,徐毅出来,一屁股就坐到售票厅门口的台阶边上,开始合计自己这剩下的时间,还要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想了一阵,徐毅抬头四下搜寻一番,走到旁边的一家超市,买了本硬皮抄,又拿了一支笔,带着就去了车站旁边的网吧,虽然手机能上网,不过速度和显示效果毕竟不如电脑。 拿着身份证登记,在无烟区找到自己的机器,徐毅就在网上查询起来,不过看着那最常用的门户网站上众说纷纭的说法,徐毅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想了想找到省城的农研所的网站,点击进去。在网站上找到他们的地理位置和电话,抄在本子上,然后就在网站上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徐毅想找的,其实是关于土壤和水化验的采样和保存方法,以及采样和保存办法,以及保存期限,另外就是能检查的项目以及收费。 看着网站上面的要求,徐毅就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去做,再将所需要的东西,以及步骤全都写到硬皮抄上面。 网站上面的收费价格清单列得很详细,因为空气样本需要测量中心亲自采样以免误差,这个自己是没办法做的,徐毅点开电脑上的计算器,一项项加过去,计算了下价格,只觉得心里面隐隐作痛,那剩下的水和土样都要查,全套下来也差不多接近两万五,徐毅不由得叹息,不过这检测毕竟事关自身健康大事儿,这钱是省不下来的。 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好几页字,徐毅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东西要再查的,徐毅这才结账回去,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忘了带通讯录,要不然这还能给李成祥把地址发过去。 东西都知道了,不过这里面有些只能等到省城再买,贵点儿也没差多少,毕竟这坐车带的东西越少越好,弄一大堆,这不跟逃难似的呀。 这采样过程里面自然是需要做好自我防护的,虽然之前以为做梦没弄防护,到现在也没啥不舒服的,不过还是做好防护以防万一才对。 手套什么的自己还有,不过隔离衣、帽子、口罩和鞋套就没了,等下到医院去找就行了,反正前段时间科室也都领过隔离衣和鞋套,自己拿个三五件还是没事儿的。这要是自己去买,一时半会儿的都找不到地方,就让自己再占公家一次便宜吧。而且这帽子和口罩都是ri常消耗品,科里是不会缺的。 才两站路的距离,在徐毅的盘算中,不知觉间就走完了,徐毅看着有些破旧的住院楼,不禁也有些感慨,这里,自己毕竟待了这么久,连走廊的消毒水的味道都已经变得异常的熟悉和亲切了,不过这时候,却要和这一切都作别了。 “徐毅,你之前是不是来过科室?”徐毅刚上楼走到护士站,就被从护士站里出来的齐馨拦住了。 “是呀。”徐毅挠挠头,不知道这齐馨要干什么。 上下打量一番徐毅,齐馨说到:“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你干嘛呢,丢了魂儿呀?” “啊,真的呀。”徐毅笑笑,可见自己当时多失魂落魄了。 “当然,骗你干啥,又没糖吃。”齐馨撇撇嘴。 “我想事情呢没注意,不好意思啊。” “行了,你忙去吧。”齐馨 “你帮我拿几个一次xing的隔离衣和几个鞋套、帽子也给我拿几个,行不?”徐毅笑到。 “你不会自己拿呀,真会指使人。干嘛,打扫卫生呀?”虽然在牢sāo,不过齐馨还是直接打开柜子,拿了东西,找个袋子装起来,递了过来。 “嗯,主任还在么?”接过齐馨递过来的塑料袋,徐毅问到。 虽说明后天她们总会知道,不过徐毅还是没跟她解释为啥不自己拿的原因,尤其齐馨,这一天到晚的没事就爱打听,这要跟她说,自己这不到下班时间,别想着能够脱身了。自己都不在这儿干活儿了,怎么可以再去自己动手乱翻东西呢? “没看着出去,应该还在吧,你自己去看呗,时间到了,我要去发体温表了。”齐馨说着,就去推推车了。 “那行,我去看看,你接着忙。”徐毅说着,提着东西就去了主任办公室,看到门虚掩着,就轻轻敲了几下。 “主任,没回去呢?”徐毅放下东西,坐到椅子上说到。 “我等下走,这你走了,我得把排班表改一下,车票买好了吗?” “买的明天下午的火车,晚上就到。我刚才从科里拿了几件隔离衣和几个鞋套,过来跟你说下。”说着,徐毅指指身边的塑料袋。 “拿这个干嘛,再说拿就拿了呗,还说啥。” “我这不等下要回宿舍收拾东西么,怕灰太大了。我还忘了,还得再要两张中单,走的时候好盖东西。这拿了公家的,总不好,再说我都不是科里人员了,随便拿的话就更不好了。对了我这不是还有科室的钥匙嘛,我留着也不合适,我刚才才想起来,要不给你。”徐毅伸手摸出钥匙串,就把几把钥匙卸了下来,放到林正天的办公桌上。 “少啥你自己再去护士站拿就行了,这个谁能说啥。钥匙现在就给我,那你办公桌和衣柜都收拾了么?”林正天看着徐毅就笑,看来这事儿对徐毅的影响还是有点儿大呀,这时候还在丢三落四。 “我还忘了呢,那我先去药房要个纸箱去,等东西收拾好再给你。”徐毅也笑了,这自己还真没想起来科室还有东西呢。 “去啥药房,咱护士站不是有输液的箱子么,还跑下面去干啥。我这也弄好该走了,你钥匙干脆等下就扔到你桌子的抽屉里就行,给我还怕啥时候放没了。这年纪大了,不常用的东西放了就找不着。”林正天说着,起身把钥匙还给徐毅。 “嗯。那行,那主任你就回去吧,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去吧,以后有事儿的话,你打个电话过来就行。” “对了,主任,明天你在不在?”徐毅一下子想起来,村里还得买药回去呢,自己这没想起来,只好委托林正天帮着转交了。 “在的,还是出门诊。” “我明天早上要去药店给村里几个老人去买点儿药,能不能放你这里,到时候让他们到你这儿拿,村里那几家都不大富裕,咱医院的药还是太贵了。” “行,没事儿,以后你不在这段时间要是还有这样的,你就让他们把药盒拿过来,我空了去帮着买一下吧,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 “那就太感谢主任了,那我就把你电话留给他们了。”徐毅松了口气,这下应该没啥事儿了。 “你还有事儿么,没的话,我先走了。我这走两天了,也惦记家里啥样,你自己慢慢收拾吧,有事儿明天早上你到门诊找我就行。” “好的。” 徐毅出来,直接就去了医生值班室,敲敲门,听着没反应,就拿着钥匙开门进去,将柜子里的工作衣和睡衣都拿出来,抱着去了医生办公室。 值班的医生也没在,徐毅就把自己桌子和抽屉里的东西都规整好,把钥匙都放到抽屉里,转身出了办公室,看到齐馨在登记体温表,徐毅就叫到“齐馨,再帮我拿两张中单,再找个纸箱,谢谢。” “你这人,今天咋懒成这样?”齐馨扔下笔,去拿了一包中单,拎着到隔壁扔到一个纸箱里,转身回来扔给徐毅,白了他一眼,转身又去接着写自己的东西去了。 “谢谢齐馨。”徐毅笑笑,也不多说,转身回去,装了东西,捧着纸箱就准备离开了。 “咦,你这干嘛呢,搬家?”齐馨听着脚步声抬头看,却发现徐毅端着东西走过来。 “是呀,学校有点儿事儿,我早回去几天。”徐毅说到。 “那用不用我帮你?” “谢谢了,我这也就是放到宿舍就行了,又没多远,你还是好好值班吧。” “那行,祝你一路顺风,等你回来,咱们找个时间多叫几个人,一起出去玩。” “嗯,好呀,那咱们就到时候见,再见。”说着,徐毅空出一只手,朝着齐馨摆了两下,转身下了楼。 0058 种树 回到宿舍,放下东西,徐毅长出一口气,然后坐在床边,拨通了村长的电话。 “三爷,我是徐毅。” 听着那面熟悉的“喂喂”声,徐毅不由自主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尽管没能留在中医院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是多少还是在无奈之中有着一些委屈在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村里人才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了。 “小毅呀,我还当是谁呢。怎么想起打电话了,你有事儿?”听到徐毅的声音,村长也笑出声来。 “我这刚买了个手机,给你说一下,以后有事儿,直接打这个电话就行了。”徐毅伸手擦擦眼泪,清了下嗓子,说到。 “嗯,早该买了,这样好,这以后再找你就方便了。”村长在电话那头儿说到,声音里带着一丝欣喜。 “三爷,我们班主任打电话来了,说我们考试时间改了,让我早点儿回去,我明天下午就得回学校了。”想了想,徐毅还是忍住想把自己没工作的事儿跟村长说的念头。 这跟他们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处,反倒惹得他们生闷气,干上火。 还是等着毕业回来再说吧,那样这事儿尘埃落定了,也就不会太麻烦了。 不过自己以后该怎么办,真回家种地?徐毅没有一点儿主意,还是走一步算一步,期待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真的逼到份儿上,干啥不行,啥不能干! 徐毅接着说到:“还有,三爷,我明天上午去买药,买好放林主任那儿,咱村里谁到县上来,让他顺道去拿一下吧。” “我知道了,那你有林主任的电话么?有的话报给我,我拿笔记一下,谁要去的时候先打个电话,也省得白跑。” 徐毅把林正天的电话报给村长,两个人再闲聊几句也就挂了。 将电话扔在床上,徐毅一头躺到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时间在流逝,从黄昏就到了夜晚,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隔壁几间房,人来人往,说话声,笑闹声响成一片,中间甚至有人还来拉过徐毅的房门,发现打不开才转身离去,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徐毅不想开门,这算是一种逃避吧,他也不确定,虽说自己走了以后,他们也会知道这些事儿,不过如果这时候跟他们说这些干嘛。 同情?自己不需要呀,一头狼如果受伤,也只会找个安静的角落,自己舔舐伤口,而自己,现在,无疑就是那头受伤的孤狼。 不知多久,徐毅爬起身,将放在床下的皮箱拖出来,把桌子上自己带回来,考试要用的几本书放进去,再把纸箱里的衣服装起来之后,就开门走出去,把自己晾在外面的东西都收回来,整齐地折好,装到皮箱里面。 看到书桌上的草莓酱,徐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一盆樱桃树呢,这才想起来当时自己进屋时候也有些浑浑噩噩的,似乎顺手就摆在墙角了。 看着靠在墙角的樱桃树,徐毅皱起了眉头,这东西能不能带上火车,徐毅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已经装得满满的箱子和背包,然后手里再抱着一盆樱桃,怎么都感觉不对。 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办法:自己那个空间里面似乎还没试过是不是能栽东西,这空间里面倒是水也有,土也有,只是对于植物又有没有害,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这樱桃怎么看都觉得没办法带,只是拿着送人的话,被李成祥知道总有些不好,还不如尝试一下,这栽到空间里面有没有事儿呢,反正真的不行,就跟他说死掉了就行。 这样想着,徐毅从纸箱里拉出一个装着隔离衣的袋子,撕开,穿在身上,再套上一双鞋套,将帽子、口罩手套全都武装好了,这才找了个塑料瓶子,拿在手里,抱着花盆,闭上眼睛去感觉那空间。 进出几次,徐毅也觉得,这空间似乎和自己联系越来越密切,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很快就能感觉到,只是这是好是坏却真的不知道了。 站在“浴盆”边上,徐毅其实在隐忧之下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毕竟,这是仅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只要能搞清楚这里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害,无害自然好,就算是有害,只要能够发现,自然就能规避,乃至化解,那样,这里或者就是自己未来的某种机会了。 从黑暗到一片光明,自然有些不适应,徐毅看向手里的花盆,樱桃的叶子都软绵绵地垂下去了,毕竟李成祥出门太久,昨天光顾着跟自己聊天,根本也忘了这茬儿,这樱桃也缺水。 徐毅伸手抠了下盆里面的泥土,感觉到那土都结成一团,**的。不过这样更好,正适合倒盆移栽。 徐毅把花盆放在了“浴盆”的边上,随即就把手里的瓶子拧开,伸到“浴盆”里面灌了慢慢一瓶水,随后就拿着瓶子,缓缓地把里面的水缓缓地绕着花盆的边上渗进去,让花盆边上的土一点点地湿润,这样不至于把花盆里的土都泡酥了,等下好倒盆。 一圈都浇个遍,再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徐毅这才伸出一只手按住花盆的盆边上,另一只手抓住樱桃树的树干,向上提起来。 为了怕伤到树根,徐毅向上提的速度不是很快,下面的土也没散掉,仍然保持着原样,从花盆里面被拔了出来。 徐毅用手托住樱桃,避免这土散掉,就迈步走向那片熟悉而陌生的黑土地。 一直走到差不多四五米远的地方,徐毅蹲下来,伸手在土里面挖了个一尺多深的土坑,直接将樱桃树的那一团土坐到坑里,伸手再将土拨回来将土坑囤起来。 再去打了一瓶水浇在这树根下面,徐毅就退了回来,站在那“浴盆”边上,用瓶子里剩下的清水清洗手套上粘上的泥土,再将身上的防护全都去除了。 想了想,徐毅还是决定,这些东西暂时不带出去,只等以后化验完成,安全的话,再带出去扔掉,如果不安全,直接在这里面销毁就行,也省得带出去污染环境。 随即,徐毅再次闭上了眼睛,出了空间。 徐毅出去食堂随便买了点儿吃的,囫囵吃完,就觉得特别疲惫,再感受了一下,不觉得有什么发热之类的症状,就不以为意,只当是自己昨晚上没休息好,今天又受到打击,心力交瘁所致,晚饭后早早地就到了床上,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床,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这个点儿,食堂根本没吃的,徐毅就转身出了医院,随便在医院旁边推车叫卖的摊位上买了点儿包子豆浆当成早餐,就边走边吃地向银行走去。 到了看到铁门紧闭,再看作息时间,才知道自己来早了,不过这倒也没啥事儿,徐毅直接向前,去了药店。 毕竟是县城,所以真正的一线厂商的药并不多,不过二三线的药厂的产品就多了,从非处方药到处方药都有,这店徐毅经常来,知道这药店虽然是个小本生意,但是老板还算实诚,至少没啥三无产品或者是假冒伪劣的东西,当然如果厂家造假,这事儿,就不是谁能说得清的了。 “徐医生来啦,今天又要啥?”看到徐毅进来,熟悉的老板笑呵呵地走过来问到。 “等我看一下。” “行,那还是老规矩,你自己拿,等下一起帮你结账。”说着,老板就从收银台下面拉出了个塑料袋递给徐毅。 “好。”接过袋子,徐毅笑着点点头,绕到柜台里面,对着本子,一样样地从货架上把药按着品种和数量都拿下来。 “处方本给我,我来开吧。”说着徐毅把药都放在柜台上。 老板答应着,从柜子里拿出纸和处方本来交给徐毅,自己则拿过装满药的袋子一样样地用收银机扫进电脑里面。 小药店,毕竟不可能真的请个药师过来,所以这里只是跟县里其他药店一样,都只是花钱在网上买了个证书挂在这里,一年出个几千块钱,买个资格罢了,县里也不是不知道这样,但是没办法,这老百姓总要吃药看病的,所以每次都只能提前通知检查,等着检查当天,需要这药师到场就是了,平时根本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徐毅自己还能开具处方,一个老农过来要买消炎药,你让他自己怎么开。 交完钱,看看时间,银行也开门了,徐毅就转身去了银行。 “咦,你这支票咋折了,人家没告诉你这支票不能折么?”柜台里面的柜员拿着支票就直皱眉。 “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呀。”徐毅说到,他以前也没收过支票,哪里知道这个。 “算了,我认识你,知道你是医院的,以前陪林主任出门诊的,跟你说呀,以后再有支票,千万别折了,这也就咱这小地方,开支票的单位就这几家,这要换个地方,人家心情好还收,心情不好的话,直接就给你退回去了。” 说着,柜员把旁边的一个黑夹子拿过来,把支票上的印章上面折了下,验证之后,就问徐毅:“徐医师,你要现金还是直接存到银行帐号里。” “那帮我存到卡里面吧。”能不用接触现金那不是更好,自己还以为这得自己办呢。 不能我这里办,你要存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填单子,等下拿着我这里给你的现金到旁边的窗口自己去存,柜员笑着跟他解释到。 “哦,好的,谢谢。” 0059 返校 存完款,徐毅拎着东西直接去了医院门诊。 专家门诊依旧病人很多,不过总有人认识徐毅的,亲热地跟他打着招呼,徐毅也一一问好,有些还问一下病情如何,然后就进了诊室。 “主任,我把药带过来了,是放这里还是放到你办公室?”徐毅一直站着,直到林正天处置好前一个病人,记好诊断记录,准备叫下一个时候,才出声说到。 “小毅过来啦,呵,又是这么一包,这是几个人的?人家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开的中药呢。”林正天看着徐毅手里的一大包药,笑着问到。 “十几个人的,我刚才也没数,我这走的急,就多给他们开点儿,这样基本都能吃到我毕业时候。”徐毅说着,伸手拿过林正天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不是七月份还有执业医师的cāo作考试么,怎么还回来么?”林正天不解。 “是呀,我这回来看书就行,考试时候再去就行,要不我还得在那儿租房子。”徐毅笑着说。 “这回家也没那里好吧,你不是自己住么,到时候一ri三餐,你还得自己忙活,要不你回来,在我家住吧?” “不用了呀,不过这个到时候再说,反正这还俩月呢,你这一说,我还真是应该租个房子呢,可能我不等毕业就得去找房子了,要不然留校考研的那么多,到时候不是租不到好的,就是租金也贵。” “嗯,你钱不够啥的就说一声,给我个卡号就给你打过去,再说我昨天跟你说的事儿你咋想,我看你好象是不打算去是吧?不过老李在,我没办法问你。”林正天问到。 “是呀,主任你也知道,我压根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找工作什么的,毕竟我这上学什么的,全靠着村里人支持着才有今天,做人也不能过河拆桥,就像我考中医药大学,也是想着有朝一ri能够帮着村里人解决一下看病难的问题。” “留在中医院还行,怎么也能照顾到村里,可如果真的去了李叔那里,我这来回都不方便,光路上的时间,可能比我在市里上班回去还要慢呢,所以我真不想去。就连人事科张科长想给我找乡镇卫生院,我也不大想去,真想不到办法的话,到时候我还是直接回家去种地好了,等等再说,说不上过几个月这风头过去也就没事儿了呢。”徐毅笑着给林正天解释到。 “这,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反正如果这里有机会,我倒是能帮上忙,就算我不帮忙,医院也乐于要你这样有能力,又勤奋,不找麻烦的医生呀。不过回家倒是可以,可别真的把本事都扔下了,有空的话,多看看书也行,我家里还有一些,到时候你拿去看。” “那谢谢主任了,这个放哪儿?”徐毅指着塑料袋问到。 “放我这儿吧,反正下班我也得回科室换衣服,我直接带回去就行,电话给他们留了么?” “留好了,主任,我先走了,外面还十多个病人等着你呢,还有的忙了,我就不耽误你了,省得又不知道几点下班了。”徐毅笑着说,这没办法,人家大老远来的,主任也是有耐心烦的人,基本上也没推诿过病人,哪怕都准备锁门了,再来的也都照接不误。 “那行,我就不送你了,有事儿打电话回来。”林正天说到。 “嗯,我知道了。”说着,徐毅出去,顺便把下一个病人叫了进去,直接回了宿舍。 再检查了一遍房间,整理下东西,该带的都装到皮箱和背包里,该放好的也都放好,徐毅最后将行李也都卷起来,堆在床头。 徐毅再看了下,就拿出几张中单,将被褥和桌子什么的全都盖了起来,避免落灰,这才背起包,拎着皮箱,走出了这个住了几年的宿舍。 走过行政楼的时候,徐毅回头,最后看了眼那一排红砖房,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再见,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大门,直接拦住开过来的一辆招手面包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虽然口袋里还有剩下的饭票,这想吃到五一都够了,不过徐毅却不打算再在医院里吃了。 想必现在自己这些人没上班就失业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医院了吧,刚才送药时候,在大厅里看到药房主任都出现在岗位上了,这人据说在外面自己做生意,还做得挺大的,经常几个月都看不到一回,这时候回来,可能也和昨天开会有什么关系。 这要真为了省一点儿钱在食堂吃饭,只怕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问东问西的。 虽说自己没干啥丢脸的事儿,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但是难保就没个把假作同情,实则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思过来问东问西的。 这吃顿饭没几个钱,就算是吃地沟油,也吃不死人,就算不好吃,总没有那种人的嘴脸让人更觉得难受,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在车站外面,徐毅下了车,随便找了个小饭店,要了碗青菜面胡乱吃了,就转身去了候车厅。 再漫长的旅程总要有个终点,何况就这么六七个小时呢,就在徐毅昏昏yu睡中,列车总算到达终点,抵达了省城。 徐毅提着东西走出检票口,站前广场上人来人往,叫嚷声此起彼伏,显得十分吵杂,手里举着牌子的,见到人就问:是不是到xx去的,要不要坐长途车,又或者是不是要住店……徐毅也不理这些人,直接穿过人群,向着站前广场左边走去。 徐毅要抓紧时间去公交车站,已经快到晚上八点钟了,虽然有点饿,不过徐毅还是打算先回到学校再说。 学校建在大学城,这已经算是郊线了,半个小时才有一班,而且末班车在晚上八点发车,如果赶不上,就得坐两倍价钱的快速公交了。 其实这快速公交除了乘坐舒服一点儿,根本就没见的会比普通公交快多少。 学校外面米粉、拉面、小饭店什么的也不少,到了学校再吃也不迟。 车辆少,再加上大学城毕竟学生很多,平时从火车站往返大学城的汽车就很挤,更何况这末班车了。 徐毅上车时候,离着发车尚早,车上早已经人满为患,等到发车时候,更是挤得连售票员都没法动弹,收票也只能靠着一个个乘客自觉地传递过去。 车到终点,车上的乘客们如逃离遇难现场一样,飞快地挤出车门,等着人下得差不多了,徐毅总算透过气来,也跟着下了车。 吃好饭,徐毅拖着行李进了校门,新的校区很大,从校门走到宿舍区,都得十几二十分。 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远远地看到自己住的那栋宿舍楼,毕业班的宿舍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才断电,只是根本就没看到整栋楼有几间宿舍的灯是亮的。 都灭着灯,意味着没人,不在校的,可能xing自然多,或者是去实习,或者是回家了,又或者是奔忙在往返面试的路途上。 因为学生太多,只靠着旁边的附属医院肯定安排不下,绝大多数学生,还得在外面实习。 剩下在校的,或者在勤学苦读为毕业考试做准备,更多的,则是已经开始着手考研的复习了,毕竟这本科生求职,想找到满意的工作太难了,能有一线希望,寒门学子们,总是要尽了百分之百的努力才行。 当然也有自暴自弃,自觉求职无望,考研无门的,又或者根本早有去路的,只是混张毕业证就干脆出去逍遥了。 这眼看着这潇洒的大学生涯即将结束,怎么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宿舍打游戏,上网泡妹子这么低级趣味的娱乐上呢? 几个月不见,宿舍传达室的大爷依旧,徐毅冲着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提着东西上楼了。 徐毅的宿舍在四楼,不过上到四楼,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而四楼的走廊里,除了徐毅的脚步声,就半点儿动静都没,只有几盏节能灯发着惨白清辉。 “现在这宿舍楼的状况,或者适合拍惊悚片吧”徐毅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内回响着,如是想到。 拿钥匙打开宿舍的房门,开灯。 不出意外,几个人的行李都是卷起来,跟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这足以证明这段时间根本没什么人回来过。 将箱子拖进来,塞到电脑桌下,整个寝室,只有自己的电脑桌彻底变成了书桌,其余四个人在的时候,三台笔记本,一台电脑,不到半夜熄灯,根本闲不下来。 看着桌子上都是灰尘,徐毅想了想,还是决定等着明天空了再彻底打扫一遍,几个月没人,到处都是一层灰,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收拾出来的,没准儿等着收拾一半,就得熄灯了呢。 徐毅拿着盆子出去打了水,只是将床铺擦拭干净,就去卫生间洗漱一番,直接爬到床上休息去了。 原本徐毅还想着给宿舍的哥几个挨个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不过看看时间,徐毅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0060 申请 早上起床,徐毅洗漱之后,出了宿舍楼,跟毕业班的宿舍楼冷冷清清不同,校园里还是很热闹的。 路过图书馆的时候,徐毅看到早起去图书馆占座的学生,已经早就在图书馆外面站了长长的两排,看着人群,徐毅不由感叹,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烂事儿,只怕自己从家回来之后,没毕业前,只怕也还是这占座大军中的一员吧。 自己班级没有专用的教室,别的阶梯教室谁知道啥时候人家要上课了,这被赶来赶去的,想要看个书都看不安宁。 徐毅去食堂随便吃了点儿早餐就出了学校大门。 按着计划,徐毅今天准备搞定空间里面土壤和水样的检测问题。 徐毅打算明天再去电子市场,找一下有没有盖格氏计数器,测定一下这空间里面是不是有比较弱的电离辐shè,再看一下这如果有,这电离辐shè的指数到底多强。 至于电磁污染,徐毅还是打算暂时用土办法来测试一下就得,毕竟这个对人体的影像不算特别大,自己在网上查了下,这频谱测试仪动辄就是几万块钱一台,而且自己也没真正用过这个东西,又哪里知道该怎么测量? 当然,如果不是在空间里面,无论想测啥,只要叫专业人士上门服务就行,保证测量准确无误。 不止省钱,得到的结论更安全有效,但是自己这空间是在脑子里面,真的让人进去? 真跟人家说“来,到我脑子里,给我测一下里面有没有……”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儿:自己疯了。 而且真的要是被人察觉自己脑子里的这东西,不管是好是坏,怎么都会有人想要据为己有,这怎么也得被当成珍惜玩意儿收藏起来吧。但是这不弄清楚,不检验明白,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放心的。 姑且不论能不能带别人进去,至少在检测结果没出来之前,自己是无论如何不敢往里面弄任何动物的,甚至昨天挪樱桃树的时候,徐毅都有些隐忧:究竟这古怪的空间会不会让这樱桃树上面带进去的细菌变异。 虽然从前不存在动植物共同感染的微生物,但是不代表这古怪的空间里面不会变异出这种足以让世界为之彻底毁灭的东西。 这要是人进去会怎样,自己也不清楚,当然因为中医院没有染sè体检查项目,所以徐毅才没做这个,不过徐毅也想了,过两天等着结果出来再看,如果需要就去抽血检查一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地放心。 农大离着中医药大学不远,过了省大学就是了,随着农大搬迁,农业研究所也搬迁了,不过这次没有再搬到农大校园旁边,而是被搬迁到大学城旁边省内最大的花鸟市场旁边。 从学校到农研所没有直达车,所以徐毅也怕出去太晚,不能保证自己真的能一天都办完,而且也不知道中间会不会又什么手续和过程是网上没写的,所以徐毅还是早早就出门了。 转了一趟公交车之后,徐毅终于站到了农研所旁边,长出一口气,毕竟这农研所没太多人关注,但是花鸟市场就不同了,这美化生活环境,老人陶冶xing情,打发寂寞什么的,都是这花鸟市场生意兴隆的有力保障,虽然省城还有几家小的花鸟市场,不过说到规模和人气,还是这个市场当属第一,这也就使得这一程公交车上人满为患,而且还都是到终点站的。 下了车,徐毅抬头看,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地方了。 公交站斜对面最显眼的就是一栋顶上撑起来的农研所对外服务中心几个大字的一个四层大楼,再仔细看,徐毅才发现这大楼根本就是在农研所的门口,大门另一侧是一溜儿的楼座子,看着上面的名字,徐毅知道那就是那些出售检测器材的商店了。 徐毅走进服务中心,看了一眼楼层分布图,直接就上了二楼,这里是有机食品检测还是直接先去了农研所的检测窗口,直接问里面的工作人员:“你好,我想做有机农产品认证,土壤和水样检测是在这里办理么?” “是的,你是单位做,还是个人做?”一个差不多三十多岁的胖子,抬起头看了徐毅一眼,问到。 “个人。” “你知道有机农产品认证申请流程么?” “我知道,不过我暂时不申请整个项目,我只是想先检测下我自己土地的各项指标和用水的各项指标情况,如果不能通过的话,我好知道差在哪儿,怎样能够改进,等条件成熟再申请的时候,也好争取一次xing通过。” “那你就单独申请土壤和水质检测吧,这协议书后面的附件里面有检查项目清单,和有机农业环境监测时候的指标都是一致的,这两份检测协议书你可以拿回去看一下,如果确认需要检测但是要注意不要污损和折叠。”说着,胖子直接拿着协议书一页页地翻过去,确认没有遗漏的页数和内容之后,把单子递给徐毅。 徐毅接过来,也检查了一下,见到下面的页脚都有总页数和第几页的标记,看着数字能对起来,也没有错乱就放到包里面,冲着胖子点点头。 “需要我们提供上门采样业务,还是你自己送样品过来?”胖子又问到。 “我自己送样吧。”徐毅说到。 “那需要我们提供样品盛放器材么?” “需要。” “那你签一下这张申请表,填好以后带着去收费处把押金交付一下,然后再拿着发票过来领东西。” 徐毅看了下,然后在下面签好字,拿着就到缴费处,押了五百块钱,随后徐毅带着发票回到检查窗口,跟胖子说“你好,我费用缴纳好了,是不是在你这里领取容器?” “是的,把缴费单给我看一下。”接过徐毅的单子,检验员直接出去搬了两个不大的纸箱出来,交给徐毅,接着说到:“你这里有微生物检测项目,都要用里面的无菌瓶装样品,具体检查注意事项,在箱子里有采样和送检指南,你参照上面的cāo作就行。东西如果损毁需要按价赔偿,如果没有损毁,到时候这费用可以打到检测费用里面。不过消毒的瓶子有效期不超过一周,如果一周之内不能把样品送到的话,需要过来重新更换消毒瓶,并需要额外支付消毒费用,” “嗯,好的,谢谢你。” 徐毅抱着两个纸箱出了检测中心,向着左边的那排商店走过去。 剩下的铁锹和取土钻这些东西,得徐毅自己花钱去买。虽然昨天在网上查的时候,发现也有用竹竿什么的制作取土钻的,但是总是不可能如同专业的更加方便,肯定也存在取土困难和污染等问题。 还一个原因让徐毅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去做,还得再去买材料和工具。 自己毕竟是住在学校里面,自己带这些东西回去,谁知道会不会引起围观,以为自己这是要干啥呢,还是花钱买才是硬道理。 昨天在网上查过,这取土钻从几十块到几百块的都有,价格差了这么多,质量好坏自然也很差的很多,而且徐毅也肯定也不能买太差的,所以最便宜的镀镍的就算了。 这电镀的东西,搞不好拿回来就不能用,即便能用,这镀上去的电镀层也肯定很容易都掉光了,到时候还是生锈废掉的命,所以徐毅就打算直接买个不锈钢,能测量五米深的取土钻,毕竟自己看着那“浴盆”从地里凭空出来,这深度都差不多有四五米深了,所以等着到时候取土,干脆就从浅到深全都采一些,这结果才可能更可靠一些。使用自制的采土钻,谁知道能不能采集出来呢。至于去别的地方买,一个是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另一个是不能保证这买来的东西一定符合要求。 尽管省城徐毅待了四年多,不过到这地方来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哪里知道哪家的东西值得信赖,所以随便找了家出售检验器材的店面,徐毅走了进去,直接问了一下采土钻的价格,就礼貌地走了出去,然后到了旁边的一家做了同样的事情,比较了几家的价格之后,徐毅就选了一家报价中等的店铺,跟里面老板讨价还价之后,买了一把不锈钢的采土钻之后,跟老板讨教了一番使用以及保养的注意事项,徐毅就带着东西出了商店, “钱不抗花呀!”徐毅不由得感叹,就这么一小包,就是四百多块钱,拿起来更是没几斤重,也算得上是价格不菲了。不过至少这东西,徐毅不觉得买的亏,至少以后真的回家,想要种田为生的话,很可能也得把自己的土样送检,这样好能保证合理施肥,有效改良土壤,也能用到,不像是那盖格氏计数器,这买来也就只能用这一次,但是不买,这能让自己放心么? 等着徐毅买好东西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徐毅随便找了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快餐店随便吃了份快餐,就抱着东西准备回学校去,毕竟自己要进空间,那些防护还要做好才是。 0061 异变 带着东西乘车,总是非常让人不舒服的,尤其是从花鸟市场发出的这班,虽然是始发站,徐毅上车时候还有座位,不过中途上来个老人,徐毅就把位子让给他了,自己抱着箱子站在旁边,承受着人流的推挤,等到宿舍,徐毅已经是去了半条命了,也顾不上烧水,干脆就对着水龙头,灌了一肚子的自来水,然后就坐在那里歇了半天才缓过来。 打开纸箱读完采样指南,推敲了一下采样步骤,觉得没错了,徐毅打开门,看到走廊依旧没有任何人影之后,这才回到屋里。 关好门窗,再拉上窗帘,整齐地武装起来,抱着那些东西准备进到空间。 不过看到感应到的画面时候,徐毅大吃一惊,险些将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甚至空间的画面都是一抖,也消失不见了。 静心凝神再次感应到空间,再打量一番之后,徐毅直接进到空间里面,直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小心地将东西放下,这才仔细打量起那棵樱桃树来,口中喃喃着:“有长得这么快的樱桃树么!” 看着这光是主干就差不多长到两米多高,比自己手臂还粗的樱桃树徐毅目瞪口呆。 只是树干就这么高,如果再算上上面的树冠,这樱桃树足有四五米高,这是矮化树? 树冠如同华盖撑开,上面枝繁叶茂,缀满了粉红sè的桃花。 就算这空间里面时间是外面的二十四倍,但是徐毅敢肯定,再怎么样,这一株“矮化”樱桃树在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能够长这么多,要是这是一株蘑菇,真能长到这程度的话,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变异长大了,还是我跟这空间都缩小了? 等到再看到这树和地面的距离,再看看“浴盆”的大小,觉得好像只是这棵树莫名其妙的长大了才对,再看看树干和叶子,徐毅更是觉得不像,这叶子跟之前大小差不多,甚至树干上的纹路大小都还相仿。 要说有区别,也就是现在这叶子比之前的时候更加碧绿,更加富有活力,犹如一片片翡翠雕刻而成,更加有质感,树干稍微有些光滑,甚至泛起一点儿光泽罢了。 因此徐毅确信这空间根本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这棵树真的长大了。 相对外界而言,这空间里面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个月,如果在外界,只有短短的两个月时间,肯定不足以让外界的樱桃树长成这个样子。 难道这空间更适合植物生长,或者说更适合樱桃的生长? 下一刻,徐毅才注意到,树下的地面上已经落上了薄薄的,有点儿稀稀拉拉的一层樱桃,如同给这地面铺上一层深紫sè的地板! 这樱桃都是从树上落下来的,不是说樱桃熟的时候不摘一般不会掉的么? 徐毅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树上,这才发现,在枝叶和花朵间,若隐若现,仍然重叠着无数或紫sè或绿sè,大小不等的樱桃,看这个样子,这落了一地的樱桃,完全就是为了给下面长出来的新果实让位嘛。 看着满地诱人的樱桃,徐毅却一颗也不敢放到嘴里。 这樱桃树莫名其妙就长这么快,结出的果子成分会是怎样的,谁知道会不会有毒有害? 看着这花开满树,果落满地的樱桃,徐毅总觉得这场景似乎少了些什么,显得唯美却又非常的诡异。 直到一瓣桃花轻轻跌落地面,徐毅这才觉得哪里不对,这花开花落自是常态,但是地面上那些落下来的桃花呢,为什么没有剩下一瓣? “花谢花飞花满天……”徐毅默诵着《葬花吟》,这花开之后,自然会落,但这地面上,除了果子,这比自己口袋还干净不少,这到底怎么了,难道这里也有个葬花的黛玉? 徐毅转身再搜寻了一遍,可惜空间里面就他这么一个活人,难道藏在树上? 抬头搜寻一番,满树的桃花,再低头去看刚落下的那片桃花,却见着那花瓣跟地面接触的地方,虽然缓慢,但是却跟冰消雪融一般直接就渗入了地下,消失不见! 徐毅猛地回头看向前天丢在那里的东西。 还好,那些东西都在,徐毅松了口气,如果这真的消失,只怕徐毅一定会打定主意一辈子都不再进来了,再一想,徐毅也觉得自己有些多心了,这果子不是满地都是么,这个都没事儿,想来只是这桃花消失得一场诡异罢了。 想着,徐毅走过去,再次确定一下这樱桃树和之前看到的,仅仅是树的大小有区别,别的没有异常之后,伸手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扔到身前的地上。 结果,不出徐毅意外,这叶子也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口撕咬般,一点点地消失不见了。 结论,总是在反复对照,比较之后才能发现。 再想着,徐毅就伸手摘下一颗未成熟的樱桃,直接扔到地上,却也见着这果子一点点地被吸收不见…… 一次次尝试,徐毅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成熟的樱桃,扔在地上,不管是树下,还是别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消失,剩下的,不管是叶子、花瓣还是未成熟的樱桃,无论扔到哪里的地面,哪怕就是扔到地上那层樱桃上面,都会一点点地消失不见! 至于那个“浴盆”,因为等下还得采集水样,徐毅没敢去尝试,谁知道这样,采集出的水样去化验的还准不准呢,要是实验的话,还是等着下次化验完再说。 但是不管是哪种东西,如果是放在手心,又或者是放在别的东西上面,不与这地面接触,根本就不会被吸收。 至于自己带进来的东西,徐毅甚至把上次带进来的东西也仔细彻底地检查了一遍,发现根本都没有任何变化,很显然,这土地真的是没有对带进来的这些东西有任何腐蚀、吸收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一点也不符合自然规律! 也更让徐毅下定决心,一定得检查清楚这土壤的成分,这才能够放心地使用。如果不搞清楚,只怕想要安心地使用,那根本就是扯淡。 徐毅不禁想要出了空间,到外面去采集一些枝叶、花朵什么的回来实验,然后还得再检查下这现象跟物品种类什么的是不是有关系……想想,徐毅就觉得头大。 直到看到放在那边上的纸箱,徐毅这才一拍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这还真的在搞科研呀,这还是得先确定这空间安全xing才行,哪儿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想着弄清这个呢? 徐毅赶紧拿着工具什么的,再带着两个纸箱,绕到水池对侧,正对着那棵果树的地方开始采样。 当然,按照检验中心的说法是这土样是要采集地表的土壤,按着不同土壤条件以及种植作物而采集的,但是徐毅根本就没想着做什么有机农作物鉴定,这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如果不是没有趁手的工具,徐毅甚至想着能钻到底,看这东西下面的土层能有多厚,最下面又是什么,如果可能,干脆从上到下全都采集一番才行呢,当然这真的深到四五米以下,其实对于徐毅已经没什么太大影响了,哪怕地球的中心,还是完全液态的地核呢,这从狭义角度又对他有什么影响呢? 当然,如果非要较真什么影响地球自转,造山运动等等,那这影响未免就太广义了。 装好袋子,徐毅又去“浴盆”里面采集了水样装起来。 按着指南上面说的,防止这采样受到污染,徐毅把样品直接装到了塑料袋里,再重新装箱。 再重新对照了下两本采样指南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疏漏,徐毅这才长出一口气,再检查了下身上,确定过没有沾染任何东西之后,就只带着两个箱子出了空间。 看着时间不过下午两点钟,徐毅觉得这时间来得及,就把两个箱子分别装在塑料袋里面,提着走了出去,上了公交车。 再一次上了通往农科院的车,车子上面已经人很多了,等着过了两站,更是变得人挤人,徐毅不得已之下,将两个塑料袋都转移到一只手上,再用空着的一只手拉住上面的拉手。 车子忽开忽停,人群拥来拥去,徐毅就听着身边一个差不多四五十岁的女人不住嘴地跟着旁边一起上车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说:这么多人,干嘛都上街,上街也不自己开车,非要挤公交,又说什么这车子上都是一些没素质的外来民工,弄得车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味道,孩子么也不知道少生几个,这城市的风气都让这些人弄坏了…… 徐毅看着这种人就不待见,不过这也没辙,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再者这车也确实有些太拥挤了,自己这样的年轻人都有些吃不消,人家发发牢sāo也就算了。 不过徐毅低头看看自己的袋子,不由得有些苦笑,这也幸好就是装的土和水罢了,这要装点儿别的,只怕就这么都要被挤坏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徐毅自己干脆就扭头看向窗外,只盼着能早点儿下车。 没过一会儿,猛然间徐毅觉得有人突然就用力地推了自己一把,差点儿就把徐毅推个跟头。 回头看时,就见到刚才那个喋喋不休的中年妇女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傻不拉唧的二愣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0062 吵架 徐毅觉得莫名其妙,却也不以为意,大概这女人有什么误解了吧,不过看着满车的人都看向自己,徐毅觉得自己还是表个态,以免人家误解的好。 “阿姨,您有什么事儿,咱说话不能好好说么,您怎么能出口伤人呢?”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那女人跟吃了枪药一般朝着徐毅就是一顿乱嚷。 徐毅看着车上的人都看过来,好多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就知道肯定不少人以为自己这是对着那女人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不过这莫名其妙的就跟人吵架,总是没什么道理吧,再说了自己也从来就不是那种人呀,所以徐毅还是压住声音,跟着那女人说到:“阿姨,这车上是挤了点儿,但好像都是你在那里拼命挤啊挤的,把我的盒子都挤烂了,我不怪您,您还要来吵我,我好象没招你惹你吧?” “妈,你别说了,这……”那女人身边的男青年也低声跟自己母亲说到,他自己也看到就是他妈妈把徐毅的盒子给挤破了,人家这没找她说理呢,她这怎么好意思跟别人找毛病呢? “你给我住嘴!看看你这样子,你就跟你爸一个德行,连你妈让人欺负了,你还帮着别人来欺负你妈,我算白生了你这个窝囊废!”这下那女人更是不得了了,转回头就是噼里啪啦地数落一顿儿子,那儿子也没辙,只好无辜地看了眼徐毅,不再说话,只是用力地抓住他妈妈的胳膊,省得她真的冲上来抓徐毅两把。 那女人用力地甩了两下胳膊,发现甩不掉之后,只得作罢,猛地向后一扛,把她儿子和边上的乘客全都撞开一点儿,也不管这合不合适,直接用另一只手抓起裙子摊在手上给徐毅看,混不觉这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直接就露在外面,弄得往这儿看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再直视过来,几个女孩子看着也都忍不住,捂着嘴在后面笑个不停。 “你自己看,你自己没瞎眼吧,你这东西是不是弄到我裙子上面了,还说没招惹我?谁知道你这拎着什么东西,全都弄到我身上了,你还说没招惹我?” 徐毅看着那摊在手上的深蓝sè裙子上面一块差不多拳头大小的一团施痕也是非常觉得不好意思。 想必这是车上人太多,哪个装水的样品瓶的瓶子没塞紧,这水渗出来了,偏生这塑料袋也漏了,把别人的衣服都给弄湿了,这坐车都见着她没消停过,难怪人家要发火呢,不过这错总是在自己,徐毅想着干脆道个歉,等下下车去帮人家买件衣服,把这个裙子换下来,毕竟谁知道这水里是不是有啥东西,万一真的给人家带来危险,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啊,阿姨真的不好意思,车上太挤了,我真没注意,实在对不起了。” “你这人脑子有病,带着东西也不自己看好了,你说是水就是水啦,谁知道你这东西会不会是啥不好的东西,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公德心呢!”徐毅想着息事宁人,可是那女人却得理不饶人,不依不饶地接着吵,而且看着徐毅低头服软,嗓门更是响了起来。 徐毅这个头大的,直觉这下午不该出来,心想着等着下站赶紧下车算了,这剩下没几站路,走过去也应该能来得及的,现在虽然人家都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是在这儿借题发挥,但是这身处局中,不得脱身,也让徐毅无比的尴尬。“阿姨,真的实在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这水露出来了。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阿姨,我记得这站旁边有个轻纺市场,等下我去帮您买一条裙子,赔给您还不成么?” “赔?你赔得起么,就这种垃圾市场,能找到我这样的裙子么,这种地方,也就你们这种外地人才看得上眼,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么?把你卖了都不值这裙子的价钱!这条裙子三百多块钱呢!再说了,我是讹你还是诈你了,我说让你赔我裙子了么?别弄得好像我在敲诈你一样,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这盒子里到底装的啥?” “阿姨,我这真没啥,就是两瓶水,真没别的东西,您要不信,等下到站,我打开给您看还不行么,这车上这么挤,这瓶子也漏了,等下我打开的话,不得洒您一身的水呀。再说我也答应陪给您一条新的裙子了,您看这么多人看着,这影响多不好?” 徐毅真的无奈了,这种油盐不进的真没遇到过,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虽说这女人离着尊老的岁数还差了点儿,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水洒了,有错在先,车上这么多人,这自己也不能怪她把盒子给挤烂了,人家也是无心,而且这最多等下再回去重新去取点儿水样就是了,再者说这在公共场所吵架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这帮外地人……”那女人更是猛地一甩手,那儿子没抓住,直接就被甩得一个趔趄,如果不是后面人挤着再扶了他一把,这人直接就得被甩个跟头! “妈……”这下那个儿子真的急了,伸出两只手用力地抓住他妈妈。 “我们外地人怎么了?”女人刚想回头跟儿子说什么,就觉得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后面车门直接打开了。 就看着司机拉掉两只手套,甩在前面的仪表板上,站起身来指着那个女人问到:“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外地人怎么你了,是欺负你了,还是非礼你了?上车就听**的在这儿唧唧歪哇,不是这不好,就是那不好的,想好你怎么不自己买车,自己做公交车?不过就是蹭你身上点儿水,就这么得理不饶人,更何况,人家小伙子先你一站上来的时候,盒子好好的,你看着人家拿着东西还硬往人家身边凑,把人家东西给挤烂了,还在这儿挑毛拣刺,**这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在这儿撒泼狂躁呀!” 说着司机朝着徐毅看过来,问到:“小伙子,你袋子里东西要不要紧,用不用她赔?” 徐毅看着为自己这点儿事儿这车都停下了,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说:“司机大哥,这真的就是一瓶水,没啥东西,不用赔了,要不咱开车吧。” 司机抬头往车后看了一眼,大声说到:“各位,今天不好意思,耽误大伙儿办事儿了,大伙儿都给评评理,我这把她赶下车行不?告诉你,老子今天不伺候你了,你给我滚下去!” 那女人这辈子也没受过这个,也不管徐毅了,拼命地扭着头问驾驶员:“你工号是多少,我要去公交公司投诉你!” “好呀,咱都不下车了,直接去公交公司!满车上大家都挤,就没看着一个跟你这样的泼妇,你不是要告状么!好呀,我们今天还管定这闲事儿了,你去告,我们等下去告你,说你这么大年纪非礼人家一个小伙子!你们旁边的看清了,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车子后面有个年轻人喊到。 “就是,就是,明明这么大个人了,还在这儿撒泼耍流氓,还为老不尊,等下咱都去做证,小伙子你别怕,你看这女人两条白花花的肥腿到现在还在外面晃呢!这岁数也不知道检点点儿,你就不怕给你儿子丢人?”旁边的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也应和着。 “开车,咱先去派出所,然后再去公交公司!” “这什么人,没外地人,就这城市是靠你肩挑手拿建设的,还是像这样不讲理跟土地爷吵一架就能从地上拔起来的?” “咱这儿怎么有这样的人,真给咱省会城市长脸!” “头抬高点儿,刚才我拍的不够好,摆上一个好点儿的pose,我等下发到网上,让你也红一把!” 车上的人七嘴八舌地声讨起那个女人来,直接说得那女人脸都白了,撒开裙子,不敢再言语,拼命地拉着儿子就往后门挤。 “挤什么挤,赶着投胎呀!你不是要去投诉么,我们等着给你作证呢,你别跑呀,司机大哥,关门,开车!” “不准走,我要下车!”那女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出了人群,跳下了车,甩掉儿子的手,一个人气鼓鼓地走了。 “什么人这是……” “好了,大伙儿拉好把手,咱开车了,这天气热,公司也有规定,没到五一不准开空调,这难免有个心浮气躁的,大家伙儿见谅啊。”司机说着,捡起手套戴上,坐到位子上开起车子来。 “没事儿,这事儿也不怪你,这公司规定这样的,再说了其实还真没怎么样,这班车哪天轻松过,倒是公交公司要是能再加几班车就好了。” “我们经理说了,车子已经订了,大概到五一就行了,到时候这条线上要加五辆车呢,至少能让不方便的乘客有个位子,听说还要加两条通到花鸟市场这里的车,不过这个就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那样也能缓解不少这条线的压力。” 司机接着说到:“小伙子你也拿好东西,别再弄到人家身上了,这种天气,衣服湿了再下了车,风吹到还是挺凉的,这要是真的再给人家弄湿了,难道还让人家露两条大白腿跟你理论呀。” 司机的话音刚落,车厢里哄地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0063 怒火 “麻烦大家让一下,小心蹭到身上,我在这站下车。”徐毅看到车子就要进站,于是弓着腰,护住手里的塑料袋,避免里面的水蹭到别人身上,等着车子停了,赶紧下车。 虽说再一站就是花鸟市场了,不过徐毅想着这水出了问题,跑过去也还得找地方再进空间,重新再弄水样。 这花鸟市场旁边那么繁华,肯定不如这边清静,想找个合适的地儿应该不难,所以徐毅干脆就提前下车。 之前好像看到这轻纺城到花鸟市场中间路两边都有不少小巷子来着,所以徐毅就拎着袋子顺着路一直向前走去。 果然,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条小巷子,徐毅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直接进了巷子。 巷子不过一米多宽,两旁是接近两米高的围墙,更显得这巷子非常狭窄。 也不知道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什么声音,靠墙栽种着一些大树,将巷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所以尽管时间不过下午三四点钟,这巷子里已经有些昏暗了。 不过走进来徐毅就觉得这地方估计没什么人来,巷口还好,越往深走,地上的枯枝烂叶越多,显然这条巷子已经被废弃,没人走了。当然,这样的地方,不是正适合徐毅的需要么。 不过为了保险,徐毅还是一直向着巷子深处走去,毕竟越往深了走,这被人发现的可能越小,这要是在人前来个大变活人,不是把对方吓出毛病,就得是自己被抓起来买票展览了。 而且走到底这也能看看巷子尽头通往什么地方,也省得再有啥突发事件发生。 走着走着,徐毅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头,前边似乎飘过来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儿。 开始时候徐毅还不以为意,毕竟这里虽说是花鸟市场,不过这里还是比较接近乡下的,这大概是谁家沤粪的缸子没有盖好,冒出来的臭味儿。 再往前走,徐毅觉得不对了,这味道似乎更像是什么腐肉的味道,徐毅课间实习时候就遇见过一个ru腺癌的病人,那ru房上面长着一个足有大个菜花那么大的肿瘤,散发的味道就是这种! “不会我这般倒霉,这赶上什么凶杀命案的现场了吧?”徐毅一边走一边想着,用空闲的那只手捂住了鼻子。 巷子前面转过弯,迎面就是一个五六米长的死胡同,两侧的小路中间夹着的是一道锈迹斑斑,几乎就要烂透了的铁门。透过铁门的缝隙,看到的对面是一片荒草丛生的撂荒地,想来是哪个建筑公司买下来没有开发的土地吧,毕竟是谁家的农田的话,早就该种上。 看着眼前出现的场景,徐毅第一反应是恶心,第二反应就是义愤填膺。 紧挨着大门的墙边,堆着一大堆五颜六sè,大大小小的各种动物尸体,重叠一处,再加上很多都已经腐烂,徐毅也认不出太多,但是像是刺猬、蜥蜴、鹦鹉什么的还能叫出名字,尸堆的最上面覆盖着一层大概有几十只不过半尺多长的白sè小狗,尸堆边上,暗红sè的污渍沾染了周围大片的落叶。 当然,如果真的是病死的也罢了,最多徐毅也就是多出来一点儿恶心。 只是这些尸体上面都存在着明显被暴力扼杀的痕迹。 尤其那些小狗,基本上都是被用钝器击打而死,没有一只不是鲜血淋漓,死相惨不忍睹! 尸堆的下面,已经是累累白骨,而最新鲜的,则是那些白sè的小狗,甚至有种血渍未干的感觉,显然这地方被某人或者某些人当成倾倒场已经不是第一天了。 难怪自己刚才这段路上走,总感觉这地上的灰尘很重,更有种粘哒哒的感觉,想必是雨水将这腐烂渗出的脏水冲刷,四下横溢所致。 “谁这么这么变态,这么多动物,就算是你自己买的,这样打死也有违道德!”徐毅忍不住出声骂到,两只拳头捏得咯嘣咯嘣直响。 徐毅毫不犹豫地摸出手机,直接就想打电话报jing,让他们来处理这些事情,却听得胡同外面传来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刮动地上的烂叶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徐毅后退两步,走到拐弯的地方,偏着头,偷偷地从胡同口探出半张脸向外面看去。 胡同外面的非机动车道上停着一辆面包车,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一人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sè垃圾袋,朝胡同里面走了进来。 这死胡同里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更没有垃圾箱,很显然,这两个拎着袋子的人十有仈jiu跟这堆东西脱不了干系! “我草!”徐毅暗骂一声,不禁愤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要不然直接冲上去快意恩仇岂不痛哉! 不过这节骨眼上,肯定要暂避风头,强间不成反被赣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神勇。 徐毅退回胡同里,四下查看一番。 铁门边上堆满了尸体肯定是过不去了,再者如果真的从铁门上爬过去,也很容易弄出动静,让外面的人觉察到,所以剩下的就只剩下上墙这一个途径了。 徐毅跳起来,看了眼墙头,还好,这墙头没像很多地方一样,在墙头上用水泥镶嵌上很多的碎玻璃来防止人攀爬,墙头上,除了一些落叶和青苔,还真的看不出有啥异常的东西。 徐毅举起手上的塑料袋,放到墙头上面,然后后退到对面的墙根处,作势向前上扑起,两只手抠住墙头,用力把身子往上拉,随即用脚在对面的墙上蹬了几下,直接就爬上了墙头。 站在墙头上,徐毅只是向着墙里面扫了一眼,只看到不远的地方是几排破破烂烂的旧房子,大多数的房子的房盖都已经没有了,再远的地方,能看到有几个高大的烟囱。 徐毅对这一带也不大熟悉,只能猜测这可能是哪家废弃的工厂吧,这门十有仈jiu只是这厂子的侧门或者是背面的小门。 弯腰抓住袋子,徐毅再四下打量一番,看好下面除了一些杂草没什么东西,就抱住东西纵身跳到墙里。 顺手就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墙边,徐毅转身朝着那被关掉的铁门走了过去,满怀恨意的徐毅就想着想看看这带东西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可能到时候直接报jing或者是通知相关的林业机关来整治这两个变态。 徐毅十分肯定,这些动物要么来路不正,要么就是有什么问题,否则怎么可能这样活活打死,弃尸在这儿。 或者是因为腐烂的水也流到这边,门边上的草长得异常茂盛,徐毅接近门口,草丛里飞起大团的不知名小虫。 顾不得许多,徐毅弯下腰,在门板上寻找着能够看到外面的地方,不过这门板烂是烂了点儿,烂透的地方倒是不多,好一会儿徐毅踩在铁门上找到一个黄豆大的破洞,就准备把眼睛贴到上面去看。不过这飞起的小虫四下乱撞,有不少都落到了徐毅的脸上,爬来爬去的,徐毅不由得擦了把脸,然后伸手去赶身边的小虫子。 无意间,徐毅碰到了口袋里的手机,不由得有了更好的主意。 徐毅掏出手机,让摄像头对准那个小洞,将手机的功能调到录像模式,这样,摄像头对准了小洞对面的死胡同,自己在这边看着屏幕上的图像就能总揽全局,顺便还能留下个证据,肯定是一举数得,也省得这小虫子干扰自己。 没一会儿,两条身影出现在胡同口,两个人特征倒是非常明显,一个jing瘦,另一个长了一大把胡子。 将东西扔在巷口,那个长得jing瘦的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大胡子,两个人点着香烟抽了起来。 “这烂地方,我是真受够了,每次过来都差不多得被熏吐了。说着那个瘦子伸手煽动者鼻子前面的空气,以为这样就能把空气净化了一样 “不扔这儿扔哪儿?你当我愿意来,这片儿的辖区不是你叔叔罩着,咱这么扔能没事儿,你还真敢把这些玩意儿扔到市场里的垃圾桶?”大胡子深深吸了口烟,狠狠地吐出,然后说到。 “老刘,你那面都处理完了吧,看这些好像差不多的样子。”瘦子指着前面的尸堆又问到。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干什么都拖拖拉拉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大胡子低头瞥了眼地上的两个袋子,抬头跟瘦子说:“我说猴子,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就这点儿东西,有啥舍不得的,就算没省厅的人不下来临时检查,这东西你还能唬几天?这天气一天天热了,这些玩意儿也一点点大了,过几天都该褪毛了,这毛sè一变,你还敢说你这是狐狸犬还是萨摩?” “还说呢,我这弄来的早,都有一大半已经开始褪毛了,伸手扒开顶上的白毛,这底下都灰呛呛的一层,根本就没法卖了,我这回算是被马老四那王八犊子坑死了!”瘦子也心疼,这批货进来,到现在都没开张,这一下子就赔了差不多两万块。 0064 偷拍 “你以为那些傻子天天都有呀,马老四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去年就跟你说当心点儿,别弄错东西,你说你这次是不是真瞎了眼,亏死了吧?我比你强点儿,不过也就卖出去三四个,这本钱才回来多少?你说像你这些,这得多瞎才看不出这玩意儿咋都不可能是狐狸犬或者是萨摩!”说着话,大胡子已经把自己手里的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扔到那一堆上面。 “难道这东西不是狗?”徐毅不禁就是一愣,这东西不是狗是啥?徐毅有些想不通,不过看到倒出来的东西,也是跟之前的小白狗一个样子,而且全是刚刚被打死的! 这更是让徐毅恨得牙根痒痒的,这两个禽兽,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这两个畜生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刘哥,我叫你刘爷还不行么,我哪知道马老四那犊子这次弄的是野生的,咱一直都只拿养殖的来冒充,这样换毛也不会出纰漏,我哪儿知道这犊子嫌这钱还少,弄了这些野生的来,他也有本事,估计有不少人这下都要砍了他,不说别的,我要看到,我直接就整死他,连咱俩都敢坑!说来这犊子坑死我了,我到现在一个都没卖出去!” “还说个屁,你是嫌这儿的味儿不够大,还是觉着这味道好闻?还杵在那儿不动,赶紧的,麻溜儿弄完咱赶紧滚蛋,这地儿待着舒服呀,再说我那车也在那儿停着太显眼了?” “咱直接扔这不就得了么,干啥非得倒?”瘦子有些不甘情愿。 “屁话,这玩意儿不倒出来,你说这袋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这得啥时候才能烂完?都说死无对证,但是再怎么样这也是烂透了才保险,这一堆骨头在这儿,谁能证明这就是保护动物?这装着袋子,万一不烂,烂的慢了,谁知道哪个二货嘴贱,再去举报?不是哪次咱都有机会搞定的。” “那我倒还不成么,刘哥,要不要咱再收拾一下胡同口那两家,那死老太太,刚才看着我,还像要吃了我似的。”瘦子也把袋子解开,就准备往地上倒。 “收拾个屁,你这不是给你叔叔添乱么,上回那片儿jing叫啥来着,他说你叔叔有机会再进一步,可能能当上副局长了。你说咱这点儿屁事儿算啥,整天这么连唬带蒙的,一个月也赚不几个钱,如果你叔叔当了副局,再加上市林业局的余光有余队长是我堂哥的连襟,你说这片儿哪个还敢跟咱对着干,咱干啥不行,还在这儿弄这些东西?你就不能长点儿心么,这时候弄点岔子出来,搞不好下半年换届时候,你叔叔就没机会了。” “都听刘哥的,刘哥你说这回我旁边儿那个许老歪得被弄进局子里去吧?他也不知道是哪条路子来的货,昨天我到他那儿去过,他那楼上蜂猴我都看到好几对。娘的,这人嘴巴太紧,我探了好几次路子,问不出来。”瘦子也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个个掏出来,往上面扔。 大胡子也跟着说到:“那犊子,这看他这回往哪儿跑。整天牛哄哄的,听说他在外面买了几套房子,养了好几个女人呢。猴子,再给我根烟。” “这人估计也没啥门子,要不这时候还敢把东西放在店里?看这样也没谁跟他说过。”瘦子幸灾乐祸地说到。 “说个屁,这人嘴巴那么臭,咱整个市场里有门路的就这么几个人,你说这几个人谁能跟他通风?老胡前段时间就跟我说要出事儿了,看那些来不及出手的,我都扔这儿了。” “这回你没少损失吧?”瘦子不由得也佩服刘哥这果断劲儿,自己这不过就两万块就心疼成这样,这回刘哥至少也得损失个十万八万的。 “你都不知道,昨天我一个人费多少劲才把这些玩意儿都弄死,再自己整出来,一直都差不多一点才回家睡觉。这一时之间进不到正规货,我那儿干脆都快空了,明天就临检了,这一次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呢。”大胡子yin笑了一阵,然后再叮嘱瘦子:“你得当心这些人把咱咬出来,只要没证据,谁说啥都白扯,你可给我听话,这小半年消停点儿。” “那听你的,刘哥,你说这余队长有没有没路子搞到好货?”瘦子隐约听人说到,这余队长可是手眼通天,经常能弄到一些别人弄不到的东西,不过刘哥这里倒是好像真没搭上这条线。 大胡子瞪了一眼瘦子,“你滚蛋,我知道他是肯定能弄到,你就是想弄熊猫、东北虎他都有路子,不过就你这德行,他敢弄给你?” “我这不是随便问问嘛,再说了真给我熊猫我敢要么,那玩意儿不是催命的货呀,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瘦子赶紧讨好地说到。 “知道就行,嘴别这么碎,在外面少喝酒,没事儿看好你的店,别跟老胡他们瞎吹。余队长人家那是干大事儿的人,咱赚这点儿小钱,犯不上麻烦人家。这还是人家想起来,跟我堂哥说了声,要不省局明天要下来临检,发现咱俩店里面的这些玩意儿,咱们都得进局子!” “你也是,那刘哥,要不咱俩啥时候请余队长吃顿饭?”瘦子笑到,这就算用不到,至少这得混个脸熟才行,这一来二去的不就成朋友了么。 “你少整这些,等着冬天,让你爸妈从老家寄过来点儿土特产,咱俩送过去就行,人家也不差你这顿饭,这送点土特产啥的,也不至于让别人猜疑。”大胡子沉吟了一下说到。 “那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瘦子把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两脚问到:“对了,刘哥,这地方安全不?” “有啥不安全的,这里是当年的电镀厂的后门,前两年卖给人家准备盖楼,这公司不知道是没钱还是等着地皮涨价呢,反正圈在这儿撂荒好几年了。”大胡子说到。 “啊,这是电镀厂呀,我怎么不知道?我老婆还说这地方离着市场近,让我在这附近找找,看有合适的让我换套房子呢。” “没事儿别让你老婆惦记着这一片了,咱市场再往外那面的地皮都刚强拆出来了,你到时候在那儿买一套吧。你们两口子都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这地方的房子大多数都是建在化工厂的地皮上。像对面那个小区还叫什么康乐小区,当年就是jing化厂的地皮,这些开发商最真缺德了,你要不怕麻烦,你自己翻墙进去看就知道,像这厂区那面的地上,这都荒八百年了,还是寸草不生,这人要是住上去,这能康乐才见了鬼,说不上啥时候,连着自家的命都没了,跟你说,本地人根本就没人买这里的房子。”大胡子冷笑到。 “那你咋找到这地儿的?” “市场门前那里修路时候天天塞车,半天都动不了一下,有天开车肚子疼,偏生又塞车到这儿旁边,跑到这儿来方便,要不我也不知道这儿还有这么条死胡同。这两年你说要照着以前那样再往乡下租房子,要是来检查就送到乡下,咱还得找人看着,要不被偷也是个亏,还不如这么弄死省事儿呢。猴子,我跟你说,咱俩也不扯别的,这段时间咱可别撞枪口上,暂时真不能再干了,你看,我这儿都陆续处理这么多了,妈的,这要真被抓了,我这辈子都不用出来了,这里面一级的没有,二级的多了去了!” “我了个草,这俩玩意儿原来是在卖野生动物的。”徐毅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这两个畜生根本就是在偷着卖野生动物,临着这要检查了,就都弄死堆在这儿,想必下面那些皑皑白骨也是这么来的了! “行了,刘哥,咱也不说了,那你帮我我也赶紧倒了,咱好走人,这烂地方全都是臭肉味儿!这怎么呆人!”瘦子这是真的有心无力,自己实在是没刘哥那好体格,根本就提不动。 “我草,你是不是昨晚上在小姐肚皮上把吃nǎi的劲儿都用光了,连半袋子都弄不动?看你这怎么干的活儿,怎么跟水裆尿裤一样,扔得到处都是!你可真行,你就得瑟吧你,总有一天你得死在女人肚皮上。”说着,大胡子过来拎着瘦子的袋子倒向尸堆,将两个袋子套在一起,团成一团,直接就扔过墙去。 “走吧,刘哥,晚上我请你去银沙,那里新来几个小妞儿真不错呢。” “滚吧,晚上去我家喝酒,我前两天弄两瓶飞天,别人还帮我弄了个野生的果子狸,跟我一起喝点儿去。” “果子狸,那不是**的那东西么,怎么你还敢吃呀?” “吃,人生除死无大事,吃到啥时候算啥时候,你嫂子没在家,要不是他拦着,我都想哪天再弄几条河豚吃呢。” “你可真行。” 两个人转出胡同,渐行渐远,上了车,朝着市场疾驶而去。 徐毅等了许久,听到没有声息,这才长出一口气,掂了一下手机,然后转身过去找到自己的袋子,再跳回到胡同里面去。 0065 白狐 徐毅再朝着巷子里看了一眼,看到巷口的车子已经消失不见,那两个人已经走了,就蹲下身子,打开了装水样的那个纸箱。<ww。ieng> 徐毅不是没想过等下在电镀厂的院里直接进到空间,不过考虑到一个是自身安全,再一个在那面太过空旷,哪里比得上这面更加隐秘。 不过打开纸箱以后,徐毅就是一愣,尽管被挤得七扭八歪的,不过这装着水样的箱子里面干干爽爽,一点儿都没有被水浸润过的样子。 把瓶子一一拿出来检查一遍,确定这瓶子没有丝毫裂纹,不会渗水之后,徐毅不由得苦笑,那女人的裙子看来不是自己弄湿的,这顿骂挨得真不值! 随即,徐毅又把目光转向那个装着土样的箱子,心里嘀咕着:不会是这个漏水了吧? 徐毅接着又想到,应该不可能吧。之前在空间里面取样的时候,虽然也没费多大劲儿就一直钻到四五米深的地方,但是当时取出来的土样,跟地表上的的土一样,钻出来的都是黑土。 自己还试过,就算钻到底的时候,自己也抓了一把用力捏过,没能捏出来一滴水来,这怎么可能自己渗出水来? 要是这样都能被挤得渗水,还不如以后大家出门之前,在菜场买点儿芝麻,炒了之后带着坐这趟车,然后等回家的时候过滤一下,直接装瓶就是正宗的芝麻油了,哪里还用得着买假冒伪劣的芝麻油? 当然,不得不提的是,空间里面钻到四五米深,土质只不过比上面地表的稍微致密一点,捏散开以后就跟地表的土没有任何区别了。 自家的菜地,跟这个就完全没法比,表层的黑土挖下去不到半米,下面就全是**的黄泥了。 不过徐毅随后就发现,这装着土样的塑料袋上,有一个角真的在缓缓地往外渗水,就这么一会儿,在地上也润湿了差不多硬币那么大一块。 再看装着土样的纸箱子底下还真的有点儿湿答答的,刚才没注意塑料袋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仔细看才看到那底下也铺着一薄层的清水! 徐毅打开塑料袋,里面装着土样的箱子,已经被泡得软塌塌的了,徐毅赶紧就打开箱子,查看里面的土样。 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徐毅并不慌乱,毕竟这箱子里面还有一层塑料袋呢。只是这水到底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哪个缺德鬼,把水倒到自己的袋子里面了? 不过等着打开纸箱,徐毅就发现里面的塑料袋也松松垮垮的歪在盒子里了。 徐毅赶紧伸手到盒子里,想把塑料袋拉起来,这万一土样被弄湿了,这可就没法用了。 谁知道这水哪来的,又怎么进到袋子里的,这受到污染的土样还怎么检测! 徐毅伸手进去,就感到手上湿乎乎的,摸了一把的水。 “我勒个草,我的土样!” 徐毅赶紧把塑料袋拉出来看的时候,却只看到袋子里装着半袋子的清水,里面泡着两个土样袋! 徐毅下意识地就伸手去吧土样袋抓了出来,不过抓到手里的感觉完全不同,这袋子看上去鼓鼓囊囊,但是伸手抓住,却是直接就是一股水从袋子里漏出去,然后,就只剩下一个空袋子了。 “我的土样呢,这水从哪儿来的,难道是被人调包了?” 想到这儿,徐毅觉得应该没有这种可能,这箱子在车上根本就没撒过手,怎么可能被调包? 就算是刚才调包的都不可能,反复翻看了两遍手上的土样袋,徐毅更加确定:这箱子根本就没人调包,这就是自己的土样! 因为自己装完一袋土样,拿着上面的绳子捆扎的时候,习惯xing的就打了个外科结,打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这方结到时候拉紧了可怎么解开,所以直接把这个打成了滑结,这样等着要检验的时候,直接拉一下,也能拉开,第二个才在上面打了个蝴蝶结。 要连这些都伪造好来偷天换ri,人家何必来偷一个不值钱的纸箱,去偷珠宝钻石不是更好? 徐毅放下土样袋,伸手再到盒子里再拿出那个装着要做细菌培养的土样的无菌瓶,只见里面的土样也已经不见,瓶子里面装着的,就是半瓶清水! 毫无疑问,这样的土样根本就没办法送检,要真拿着这个去跟人家说“来,帮我把这个土样化验一下!”遇见脾气好的,当自己跟他开玩笑,脾气不好的,直接呵斥自己两句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是这空间的泥土拿出来就都变成了水? “唧唧……”就在徐毅发愣,在犹豫这没有防护,要不要进空间做个实验的时候,就听见那因为又扔了两大袋小狗,变得更大的尸堆上面传来什么东西微弱的叫声。 “老鼠?”徐毅抬头看的时候,就愣住了,只见在尸堆上面,一只小白狗正努力挣扎着站起来,随后就用尽全力地去拱着身前的另一只小狗,大大的双眼,里面仿佛也充溢着泪水,想要把那只小狗从尸堆上面拱下来。 还有活的!徐毅看到这样的情景,直接就往那里走过去。到了近前,那小狗也发现了徐毅,踉跄着朝着前面跳了一步,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刚才拱动的那个小狗尸体,两支前爪匍匐在地,弓起腰,嘴巴张开,露出几颗跟米粒一般的小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过这小家伙毕竟太小,根本就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如果不是在这样血腥、满是悲伤的环境下,把徐毅换成个女孩子,只怕早都尖叫着扑上去,一把抱住这萌物了。 徐毅看着这小狗的攻击姿态,不禁觉得好笑,直接走过去,伸手在小狗面前轻轻一晃,然后再一抖手,躲过小狗扑咬过来的嘴巴,一把就把这小狗抓在手上。 被抓住,这小狗也没认命,拼命地扭动着,想要挣脱,甚至扭回身来咬徐毅一口,不过毕竟力气太小,徐毅只是一只手轻轻握住,就任由它在手上徒劳地挣扎着。 拿着这小狗仔细端详,徐毅才发现这小狗和普通的土狗完全不同,不止长长的白毛非常柔软,一张三角形的小脸上,长着一对大大的眼睛,看着跟小狗倒是没有太大区别。 不过等徐毅再往下看,就发现这小狗的几条小腿跟麻杆一样纤细,一点儿也不像狗腿那么短粗结实;而且这小狗的身后拖着一条同样一根杂毛都没有的长尾巴,上面的毛也非常长,蓬松无比,仿佛一条小小的毛掸子一般,整条尾巴的长度更是差不多有大半个身子那么长了,再联系着刚才两个人的对话,徐毅更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我勒个去,这哪里是狗,这分明就是一只小白狐狸崽子!” 徐毅总算理出来一点儿脉络:刚刚那两个畜生,根本就是拿幼年的白狐狸来当成萨摩犬和狐狸犬的幼犬来卖给不识货的人,以前拿养殖狐狸的幼崽来卖,这次更是变本加厉地直接卖野狐狸崽子了! 这两个犊子,狐狸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便乱养呢?如果真的是宠物狐狸也罢了,但是真的宠物狐狸徐毅没见过,也能想得出来,这东西肯定不会比宠物狗更多,物以稀为贵,价钱肯定不会比狗崽子更便宜。 更何况听着两个人的意思,这东西根本就是野生狐狸崽子,像这两个家伙,怎么可能去给这种拿来诈骗的东西注shè疫苗,谁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携带狂犬病毒? 如果哪个人拿着这个当成萨摩或者是狐狸犬来养,一时粗心,或者是相信这黑心店主的话,不去打疫苗,又被咬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甚至徐毅在学校时候,看到有外文的医学期刊上还写到即便是狐狸也可能携带**病毒,这怎么能当成普通宠物来养? 再比如狐狸还可以携带弯曲杆菌,这种条件致病菌,常常能造成老人儿童感染造成腹泻或者肝炎等毛病。 就算真没携带病毒或者病菌,等着狐狸长大了,这东西自然要长出臭腺,即便不被激怒,这走到哪儿还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绝对是个相当严重的“狐臭”患者呀!如果这要是激怒了,这玩意儿只怕会跟黄皮子一样,一顿狂喷臭气! 如果是老人或者孩子被喷一下,这不得弄出点儿好歹呀,这些人真是在赚黑心钱! 即便这样,徐毅看着手上那小白狐狸,还是觉得这小东西真的非常可怜。这小东西除了脑后一片血肉模糊之外,后背上还有两条深得几可见骨的伤疤,红艳艳的伤口外翻着,里面布满了带着腥臭的脓汁。 徐毅毕竟不是心狠之人,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这流脓的伤口自然不是刚刚弄的,看这样子,这小东西已经受伤不短时间了,没有得到及时处理,伤口受到感染才会这样的。 看着手上已经无力挣扎的小狐狸,徐毅叹了口气,心想今天还是算了,不去化验了,先把这可怜的小家伙带回去,买点止血药和抗生素,尽量去抢救一下吧,等着这小东西康复了,再想办法或者送到动物园,或者放归山林吧。 正想着,徐毅就觉得手上一抖,那小东西直接身子一挺,就再也不动了。 “靠,你大爷!” 0066 救治 徐毅爆了句粗口,感受到手上刚才还扭个不停的小狐狸一下子双眼紧闭,四肢软绵绵地垂下去,看来也没躲过这劫挂掉了,徐毅不由得更加痛心。 不过这狐死不能复生,所以徐毅轻轻地把它放在自己的纸箱旁边,想着等下回学校的时候带走这一只回去埋葬掉,这也算是聊表心意罢了。 至于那两个混蛋,徐毅心想,肯定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逍遥法外了。 徐毅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突然就想起之前这小狐狸的举动,转身朝着那尸堆走过去。 徐毅准备去检查一下刚才这只小狐狸拱动的那只,徐毅心里隐隐觉得那只如果不是它的同伴,只怕也是有幸活下来的,没准儿还有希望救活吧。 徐毅走过去,从尸堆上把那只小狐狸捡了起来。 拿到手边看时,徐毅发现这只小狐狸外表没什么伤,只是一条前腿软绵绵地垂了下来,跟对侧比较,能发现不正常地弯曲着,出来个假关节,想来是被打得骨折了。 小东西的胸部还在很规律地起伏着,看来还没断气。不过这只狐狸嘴角有不少干在上面的血渍,也不知道是因为胸部受到击打造成的胸部挤压伤,又或者是腹腔器官受到击打出现问题了。 徐毅看着这个也挺头疼的,毕竟自己不是兽医,只能判断到这种程度,这如果持续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能不能挺得过今天。 再把这只也放到箱子边上,徐毅再拿出相机,绕着这尸堆,从多个角度拍了一些照片,甚至还给几个小狐狸拍了一些特写镜头,尤其是那些无法合拢,仰视天空的双眼。 拍好照片,徐毅顾不得尸堆上散发的味道以及那些尸体上面的血腥,一个个仔细地检查着那些刚刚被抛弃出来的小狐狸,想看能不能再从里面找出幸存者来。 不过最后,徐毅失望地直起腰来,将手上的小狐狸也轻轻地放到了尸堆上面。 这些都已经冰冷,开始僵硬的尸体,是不可能再有幸存的了。 可能狐狸也有自己的特殊方法能够判断出同类的生死吧,要不然这几十只狐狸,为什么那小狐狸就挑准了这一只呢? 至少自己一打眼儿,根本就分不出哪个死,哪个活。 不过在翻检的过程中,徐毅也知道为什么这些小狗不能拿来冒充狐狸犬了。 刚才翻动这些死去的小狐狸,能看到很多小狐狸白sè的长毛下面,已经生出很多青灰sè的毛,只要用手一摸,马上就会暴露出来。 这要等着换完毛,只怕这白狐马上也要变身青狐了。 徐毅叹了口气,就准备带着一死一活两只狐狸先回学校去,毕竟这要都死了也罢了,这还一只活的,这还是赶紧想办法处置一下才行。 不过等着徐毅回头,却一下子愣了。 徐毅看到,之前自己以为死掉的那只小狐狸,正趴在那个装着土样的盒子边上,舔舐着粘在袋子上面的水珠! “靠,刚才被骗了!” 徐毅不禁好笑,这狐狸会装死的事儿,倒是小的时候听村里人说过,不过自己连狐狸都是第一次见,哪里会想到这问题,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徐毅自己还没搞懂这水到底是不是自己取出来的土样变的,水是肯定不能让它再喝了,所以徐毅直接走过去,就想抓住这耍诈的小狐狸。 不过徐毅刚想抬脚就又停了下来,那小狐狸终于爬到了纸箱上面,用粉红sè的舌头伸到水里面舔舐起来,舔了几下,就从纸盒上跳下去,爬到那只昏迷不醒的小狐狸身边,把湿润的舌头吐出来,让嘴里没咽下去的水一点点地滴到那只昏迷的小狐狸嘴边。 不过毕竟这小狐狸自己也伤情严重,这么爬了两趟就再也爬不动了,只能无助地趴在那只小狐狸身边,抬起头“唧唧”地冲着那只昏迷的小狐狸叫着,似乎想把它叫醒。 徐毅不禁心头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这么富有灵xing友爱的小东西,那两个禽兽怎么能下得去手,简直禽兽不如! 叹了口气,徐毅就走过去,想再检查下这两只小狐狸的情况。 看着徐毅走过来,受伤的小狐狸更是叫得急促起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那只小狐狸身上,用自己同样单薄的身体,将它挡在身下,然后就将双眼闭了起来。 这俩小东西伤得不清,只能先回宿舍去,慢慢处理才行,至于样品,像这样的“土样”根本就没办法测试,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今天一定要搞清楚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过怎么带,这是一个问题。公交车是显然不行了,且不说公交车上尚不能带宠物,这真的就算带上去,只怕也落不下啥好结果。打车倒是没太大问题,还能更早地到学校,但是这一路颠簸下来,恐怕这俩小东西也很难熬得过去。 徐毅沉吟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把这俩小东西弄到空间里,然后自己打个车回去。 不过这空间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徐毅只能祈祷这俩小东西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了,毕竟如果扔在这里,只怕它们很难有生存下来的可能。 直接用塑料袋里的水冲洗了下双手,再检查了下自己身上没沾染什么血渍和污渍,就转身出了巷子。 过了十几分钟,徐毅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大纸箱。 看到两只小狐狸还是在那里没什么变化,徐毅才松了一口气,将箱子放在地上,徐毅开始往外掏东西。 徐毅刚才跑到街边,找到一家小店,给这俩小东西买了些吃的,再杂七杂八地看着有用的东西都买了一些,顺便跟店主买了个大纸箱,准备等下用来来装这俩小东西。 不过这空间时间是外界的二十四倍,这真的带回去的话,即便打车回去,也得差不多半个小时,这换算成空间里面的时间就是大半天,这么长时间,另一只小狐狸到底会不会醒过来,这要是醒过来,没吃没喝的,这搞不好就被饿死了,真没了体力能不能挺过这么久也难说。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徐毅还是准备先给两只小狐狸简单地处置一下。 徐毅从纸箱里面摸出把折叠剪,再拿出一条新的毛巾,把它通长地裁成一条条两寸多宽的小布条,又跳上墙,从树上折下来一根拇指粗的干树枝,剥掉树皮,再削平上面的小枝杈,再把它折成半尺多长的两段。 弄完这些,徐毅先把箱子里剩下的东西都拿出来,就抓起还在那里装死的小狐狸,拿了几条布条,给它把身上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随后就把它放到了箱子里面。 徐毅用手把剩下这只昏小狐狸那条骨折的前腿提起来,用两只手缓慢轻柔地像两侧牵拉,同时不断用手指暗轻轻地按摩着骨折周围的肌肉。 虽然徐毅不是骨伤专业的,但是像这种简单的长骨单纯xing骨折的手法复位徐毅没太大问题。 不过毕竟比较手生,徐毅用了好一会儿才把这骨折复位好,再确认了一下骨折处的情况,看着没留下什么扭转或者是成角畸形,徐毅长出一口气,只要再外面固定一下就好了。 徐毅拿着刚才弄好的两根木棍,垫在这条断肢两侧,再用剩下的几根布条把木棍和小狐狸的腿缠了起来,省得这骨折部位因为活动再发生错位什么的,就托着它,把它也放进纸箱里面。 这一只也基本只能这样了,虽然说大一点的宠物医院可能能做检查,不过徐毅是不敢把这个带去的,尤其花鸟市场这里,这如果被认出来是野生的狐狸,自己恐怕有理也说不清,毕竟万一手机里的录像和照片落到那瘦子的叔叔手里,自己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徐毅准备先回学校,自行处理一下,再到网上找找,有没有能做检查的地方。反正学校旁边的药店有消毒药水和绷带卖,那只小狐狸的外伤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没有受到内伤,自己等下给它消毒,再处理,包扎一下伤口,估计养几天这就能痊愈了。 徐毅本想把这土样袋的箱子扔掉,转念一想,别到时候这东西变成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就麻烦了,还是放到空间更安全,这样想的话,以后只怕这东西会不会变成自己的一个垃圾场? 徐毅只是调侃一下,随即就抱着东西,进了空间。 为了以防万一,徐毅直接把装着狐狸的纸箱放在了之前脱掉的隔离衣上,随即就出了空间,背着背包,出了巷子,拦了辆出租车就向学校赶去。 只不过徐毅没有发现,就在他准备出空间的时候,那纸箱里面钻出了一个小小的白sè脑袋,一双富有灵xing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突然,小东西像是闻到什么奇异的味道一般,兴奋地“唧唧”叫了两声,随即朝着那黑sè的浴盆奔去。 0067 痊愈 这司机还是挺好说话的,徐毅说有急事儿,司机就跟徐毅说抄条近道,差不多二十分钟就能到地方,不过司机显然是个话痨,一路上也没停过嘴,徐毅也没时间去看空间里到底啥样。车子开了一路,徐毅不由得冷汗,这哥们儿不是京城来的吧,这话可是真多,到了地方,徐毅付了车钱,赶紧下车,还不忘跟司机说声谢谢。 徐毅直接就去了药店,买了瓶洗必泰,又买了点无菌棉纱,又买了点儿棉球、棉签就急冲冲地赶回宿舍,再次武装起来进了空间。 进到空间,里面仍然一片静谧无声。 徐毅看看箱子还在,走过去打开箱子,看到两只小狐狸互相依偎着趴在里面,看着都有呼吸不禁松了口气,没多做停留,直接抱着箱子出了空间。 刚放到地上,回头去拿桌子上的东西,徐毅就听到箱子里面传出喀嚓喀嚓挠动箱子的声音。 徐毅回头看,却发现箱子上面的盖子被拱开,露出两个小脑袋,随后就是两个小狐狸从箱子里爬了出来,一只看到徐毅“唧唧”叫了两声,直接缩回了纸箱里面,另一只则歪歪脑袋,眨了两下眼睛,还是爬出了箱子,直接就跳到徐毅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儿,低头嗅嗅徐毅的裤脚,直接就抬起腿来,一股银线直接飞出。 “我靠!” 徐毅感觉到一股温热透过裤子传了进来,一下子跳起来,尼玛,你当我是一棵树,又或者这是森林么,你这样也要圈地盘! 小东西显然也被徐毅的反应吓到了,刺溜一下,直接就钻到了桌子下面。 徐毅哭笑不得,看着裤脚上的一大滩印痕,赶紧去换了一条裤子。 看着这小东西贼眉鼠眼的四下打量,徐毅一把把它抓到手里,看来这小东西也知道徐毅不会伤害它,所以也不挣扎,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徐毅。 徐毅看着这小家伙儿不动了,就直接把它放到桌子上面,拆开它背上捆着的布条,不过揭开的时候,徐毅还是小心翼翼的,毕竟当时也没凡士林纱条,万一这布条粘到伤口里,真的用力扯,没准儿就能扯下一大块皮来。 不过揭开之后,徐毅就是一愣,手上的布条都掉了下去,小狐狸也被后背上落下东西吓了一跳,直接就趴在那里装死不动了。 布条下面是白sè的,清清爽爽的毛皮,哪里还有什么血肉模糊的伤痕! 徐毅不相信自己看错了,接着就去解其他的几根布条,结果同样如此,如果非要说有一点儿差别的话,那就是布条下面的毛比起旁边的地方稍微短了一点儿,也更加的洁白柔软。 小心地拨动白毛,徐毅看到这显然后长出来的白毛下面的皮片明显比旁边的皮片更薄,甚至有点儿半透明的感觉,能看到底下一根根纤细的血管。、 不管怎样,这狐狸显然已经痊愈了,不需要任何治疗。 徐毅将小狐狸放到地上,再打开箱子,将另一只拿了出来,只是觉得这小东西很是富有活力,根本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不过毕竟骨折过,这换成chéngrén的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徐毅是不敢把这小狐狸的脚上的东西拿掉的,心想反正等下要上网,还是找找哪里有宠物医院能拍片的,去给这个小狐狸拍个片看看再说。 将那只小狐狸也抓回纸箱,徐毅坐在凳子上陷入沉思。 联想到自己得到这东西之后的改变,当时最早时候,被那个玉牌吸收了大量的血液,导致出现严重的缺血症状,但是补充过水,结果呢,血常规检查发现的结果是血细胞正常,而且献血的淤青什么的也都消失了,甚至主任和李叔还说自己变白了,不过这点自己也没留心,不大清楚,或者可能存在这样的情况吧,而现在这小狐狸也是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这身上的伤口就痊愈,甚至都长出正常的皮毛来,这是自己看得到的变化,难道? 再想到受伤那只小狐狸之前的行为,徐毅不由得有个想法,伸手就去打开纸箱往里面看。 看到徐毅打开箱子,两只小狐狸的表现截然两样,一只看到箱子打开,直接就两条后腿扒在箱子边上,爪子抓在纸板上咔咔作响,想要从箱子里爬出。另一只则如惊弓之鸟,跑到离着徐毅最远的那个角上,不过还好,没像那只小狐狸开始的时候直接就想攻击徐毅,声也不出的缩成一团。 徐毅低头去看纸箱里面,果然,在箱子的一头,发现里面有一大片都被水渍润湿了。 难道这水有促进组织愈合、再生的能力? 不过这个怎么弄,难道再在自己身上割上一刀,然后喝水来看? 徐毅肯定自己没那么脑残,至于拿小狐狸实验,徐毅也没觉得自己残忍到那种程度,这个恐怕也只能等到有机会再实验了,而且,是药三分毒,这水真的这样,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别的成分,有别的没发现的副作用呢,再说,虽然这几天没什么感觉,这也不代表这水里面一定就没有什么长潜伏期的病毒或者细菌存在。 接下来,蓄意还想着测试一下这土样的问题,所以徐毅又进了空间,打开装着土样箱子的塑料袋,想要看看这个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当然,因为之前要洗手,水都被倒光了,不过箱子和里面的瓶子还在,看箱子,还是软塌塌的趴在袋子里,没什么变化,徐毅打开箱子,拿出了里面的瓶子,这瓶子里面,也还是一瓶清水,难道这变化是不可逆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徐毅再打开了装水的纸箱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这水有任何的变化。 徐毅伸手拿了一个矿泉水瓶,直接在地上抓土装了半瓶进去,然后就带着这瓶子出来。 把瓶子放在桌上,徐毅就坐在凳子上盯着瓶子看。 一开始,这瓶子根本没任何变化,但是没几分钟后,徐毅就看到瓶子里的土上面出现一层细小晶莹的水珠,就像这土在出汗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过半小时左右,这土的体积就明显变小好多,顶上也差不多出来一寸深的清水了,徐毅拿起瓶子摇动,想尝试下看这个会不会浑浊,结果摇动以后,徐毅发现,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会形成浑浊液,但是这土壤变成水的速度好像加快了,徐毅放下瓶子,就看到里面的水迅速变清,但感觉不像沉降下去的,反倒像是溶解进去的一样。只过摇晃了半分钟左右,瓶子里的土就差不多有一半都变成了水。 徐毅不禁觉得有些失望,这土看来是没办法去化验了,最多也只能当成是水去化验了,真的想要检查,恐怕只能等着自己有钱了,再去买相关的设备,自己学着来分析这土壤的成分了。 说不得,自己又要跑一趟农研所,再去申领一套水样化验采样箱才行了,至少把这个测试一下才能让自己安心。 不过看着纸箱,徐毅也有些为难,这两只小狐狸怎么办,这么小,送到野外肯定不行,再说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本地的物种都不知道,这放出去的话,这小狐狸到时候能不能找到配偶,说来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俩小狐狸到底是公是母呢。 难道要送到动物园?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徐毅打定主意,准备哪天抽空去动物园看一看,毕竟那里的条件应该会比自己这里好,而且至少饲养员和兽医都有,总比自己照顾要强得多,而且自己真的养着,这往哪儿放呀,总不能真放在寝室里面养着吧。 再进一步说,在空间确定安全以前,自己怎么知道这俩小东西在空间里面这段时间有没有感染过什么东西,毕竟自己没症状,指标也正常,但是不代表这空间对别的动物就一样安全呀。 看来自己想问题还是不够全面,自己当时脑子一热,就放进去了,却没想过这拿出来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结果。 不过再转念一想,自己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如果不是放在空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处理完了,小狐狸是不是真的就能活下来。 正想着,徐毅突然就听到噗的一声从箱子里发出,随即就闻到一阵恶臭从箱子里飘了出来。 徐毅赶紧打开箱子,果然,在箱子里面,一堆黑sè的便便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这东西总归是个活物,有没有受过训练也不知道,只是这被关在箱子里,也只能随地大小便了。 想到这里,徐毅下定决心,看来要么自己把这俩小东西现在送走,要么就只能是自己关在空间里面去养,毕竟狐狸这种东西jing觉xing还是相当高的,自己的大小便也还一定会像小猫一样自己抓土盖上的,省得因为异味儿,吸引来自己的天敌又或者是吓跑猎物。 看来暂时只能放在空间里面,除此,别无办法,要不然,即便是自己收拾得再勤快,这房间里面也得一股异味儿,不过这空间里面,一天相当于外面二十多天,这养大两只狐狸,一个月要喂多少东西!看来自己租房的想法只能大大的提前了。 0068 微博 徐毅看着哭笑不得,不过看着那小狐狸贼头贼脑地摆出一幅无辜的表情,徐毅也不禁有些发笑。 不管怎样,这两只小狐狸看来是活过来了,徐毅心情还是不错的。 而且这狐狸太小,自己也只能暂时先养活着,徐逸自小就喜欢小动物,不过家里面以前只养过两条小狗,后来都病死了,再以后徐毅上学,就再没养过狗了,这暂时能养两个小狐狸也应该没事儿,虽然听说这东西对人不算太友好,自己也没打算它们能多亲近人,毕竟这还是要回归自然或者是送到动物园的,如果真的养得跟家里的宠物一样,丧失了野性,这和狗能有啥区别? 当然,看样子这两个小家伙是被人从小养到大的,所以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表现出一种攻击性,这或者是因为害怕自己要伤害那只断腿的小狐狸才这样的吧,看着这会儿,倒也没有对自己表现出敌意来,难道是知道自己救活了它们么? 徐逸不敢肯定,但是不管怎样,这俩小家伙身上占满了血渍和污垢,没准儿还有些跳蚤啥的,这要是真传染给自己就不好了,所以徐毅决定先给它们洗个澡,再抓下跳蚤才行。 毕竟是公寓化管理的寝室,想要洗澡很方便,徐毅直接把热水器插上,想起之前的约定,就给李成祥打了个电话,婉转地表达了一下自己不想去他那里,准备等毕业再考虑以后的事情,再把自己知道的高中同学的联系方式都报给了他。 两个人聊了半天才挂掉电话,热水器的水已经烧好了。 徐毅把温度调到稍微比自己洗澡稍微热一点的温度,直接拿着一个水桶接了半桶,徐毅按着洗必泰瓶子上的说明,大致地倒进去,将这水制成消毒水,直接去箱子里把活泼乱动的那只小狐狸抓了过来,放到水里面去。 不知道是因为不会游泳,还是因为害怕,这小狐狸下了水就拼死拼活地挣扎起来,想要爬出来,徐毅气不过,直接拍了它一巴掌,这才乖乖地让徐毅给它清洗了个干净。 洗完之后,徐毅换了一个盆子,再给它用洗发水洗了两遍,再清洗干净才拿了吹风机给它吹干了。 如法炮制了另一只,徐毅也顺便确定了两只小狐狸的性别:活泼好动的那只是个小男生,安静斯文的这一只则是个小女生。 不过出乎徐毅意外的是,这两只小狐狸虽然脏了点儿,但是身上还没跳蚤,或者是被抓来的时候为了好卖处理过吧,这倒是让徐毅放心不少。 洗完澡,两只小狐狸就在屋里面玩起了追逐和探险的游戏,不过还好,这屋子虽然几个月没人住,还算没多少灰尘,也没什么蜘蛛网,徐毅想了想,打开箱子,找出两件自己不穿的旧衣服铺在自己的桌子下面,准备让这两个小家伙先临时住一下。 徐毅抓过那只母狐狸,放到衣服上面,不过这小东西大概根本就不困吧,徐毅手不松开,它也不挣不躲的,等到徐毅一松手,它立刻就跳起来,三只脚跳着跑到地上,转头闻闻衣服,随即就张开嘴巴叼着衣服就往地中间拖,不过毕竟个头太小,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冲着那只正在跟一只球鞋做着只有它自己知道的游戏的小公狐狸“唧唧”叫了两声。 那只小狐狸听到叫声,立刻兴冲冲地跑过来,跟着那母狐狸一起把这旧衣服一起拖到了地中间,如是,再把另一件也拖过来,那只母狐狸这才消停一点儿地,在衣服上面爬到上面睡了起来。 那只公狐狸则看着母狐狸睡着了,就自己接着去和球鞋玩了。 徐毅看看时间,就赶紧自己也洗了个澡,转身去食堂吃了晚餐。 吃完饭,徐毅就坐上了往市区去的车,毕竟这狐狸吃什么,徐毅也不清楚,毕竟是犬科动物,想来会是杂食性的吧,不过自己之前也看到,给它们买的饼干它们一口都没动,自己还是先去给它们买袋狗粮回来吃吧,毕竟这要是喂肉,自己是真的养不起了,反正以前在超市看到过,这狗粮也有小狗吃的,虽说不便宜,不过也就三四十块钱一袋罢了。再说,真的买肉,喂生肉的话,难保证这俩小东西不会感染什么寄生虫,又或者吃了会胃肠不适的,至于奶粉就算了,毕竟这狐狸又不是食草动物,这牛奶的话,成年狐狸应该没事儿,可这小狐狸就不好说了,没准儿吃完拉稀拉死也难说。 买了猫粮,徐毅坐车回到宿舍,将原封未动的饼干给倒掉,再倒了一点儿狗粮进去。 现在,该是给那些无辜的小动物报仇的时候到了。 徐毅抓起手机和数据线,转身朝着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的一楼是微机房,其中有一半是只能上内网查询阅读馆藏图书的机器,另一半则是可以上外网,提供上网服务的校内网吧,当然,因为现在经济条件好了,像徐毅这种自己没电脑的学生不多了,所以其实这微机房的利用率并不高,因此这也导致机器配置落伍,而且这里也禁止玩网络游戏,又或者上某些儿童不宜的网站,所以更是没有什么人来这里看。 徐毅拿着学生证办了一张上网卡,就在微机房里找了一台靠近角落,边上没什么人的机器打开,输入卡号,就在浏览器里面输入了**网站,然后在桌面上建立一个文档,之后就在里面查找诸如林业部,本省的林业厅,省公安厅以及一些著名的媒体的**帐号,查找出来的一一记录在这文本里面,这才返回到主页,输入自己早些年申请的一个im帐号,注册了一个名字叫做“只爆一点料”的**账户,然后开始编写一条长**,将白天的所见所闻直接输入进去,同时再将自己的感想穿插进去,写成一片声情并茂的长**,直接置顶,随即又开了一条**,直接就把手机内白天偷录下来的视频和照片统统上传,再将刚才查找到的帐号统统圈住,然后点击了发送。 发送完,徐毅就将这帐号退了出去。 徐毅再去看了一下这检测水果送样的条件暗暗记在心里,之后才再登录上了自己的im号码,然后看着寥寥几人的好友,点开在线的老大的号码,直接发送了一条消息:我已经回学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电话是xxxxxx。 结果没一会儿,对方直接发过来一条消息:盗号的骗子,滚! 徐毅哭笑不得,不过也还是直接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对方等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我真是徐毅,这是我刚买的手机。” 两个人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毕竟老大是在家呢,这手机漫游接听也要钱,还不如在网上说的好。 徐毅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老大只说快了,不过也要五一以后,他问过老二和老四,都是差不多那样。 两个人再聊了几句,徐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起身往回走。 徐毅没指望着所有人都能关注到这条**,作为专业组织,总是需要对自己的报道负责,而查证也需要时间,毕竟这东西都拍下来了,只要有一个人看了,转了,就有可能很快引爆舆情,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关注,有更多的人看到,也意味着有更多的可能会有人管。只有如此,才可能真正的让那两个混蛋受到应有的制裁,否则真的报警,只怕还是会被推到花鸟市场那个区去,那样搞不好自己都会被陷进去,这年头儿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 这样想着,徐毅结了帐,再回到宿舍,明天还得早起,早点儿去检测中心,如果价钱便宜,干脆也把那樱桃一起检测了吧。至少这东西是在土壤里面长出来的,徐毅心想等下要再实验下,要是这樱桃带出来也变成水就没辙了,要不然,只要检测下这樱桃的成分,那不是间接也能证明这土壤的成分么,对于这土壤变成的水,徐毅是不抱任何希望了,想也知道土壤的基质是沙子,但是这水和沙子哪里会有半点儿相似的地方,徐毅只能把这个检测的目的放在这水里是不是含有有机物或其它无机物又或者是未知的细菌和病毒上面了。 徐毅想着,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还是钱少呀,这要是真的钱多点儿,在里面多种一些不同的植物,通过不同植物对于各种元素吸收的不同,那么肯定可以推断出土壤的可能成分,这办法麻烦一点儿,也好过自己去学习这根本一无所知的检测技术不是? 除非是真的这水果拿出来也会变成水,根本没办法送检,那样才需要自己来想办法检测,这跟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空间,根本很难用科学来解释,难道自己要去学什么邪门歪道? 徐毅想想笑了,好吧,至少自己在那东西吸血的时候都没挂掉,这已经是个生命的奇迹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自己是信的。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哥的福,或者就在这东西上面呢! 开始写第三章,我要疯了,手指尖打键盘都打得麻了,哭一下。 0069 绝食 徐毅回到宿舍的时候,刚想拿着钥匙开门,就听得屋里面两只小狐狸“唧唧”的短促叫声响个不停。 徐逸感到有些奇怪,这俩小狐狸在干嘛,难道是想要逃跑还是觉得玩腻了想要出屋? 看着走廊没人,徐毅伸手在门上砰砰地砸了两下,毕竟如果这没养熟的两个小狐狸如果真的在门口,自己一开门,它们科室有可能跑出来的。 那条瘸腿的没问题,但是另一只可是四肢健全,这能不能抓住就不好说了,这要真的跑到楼下,被管理员大爷看到,自己这不得被骂死呀,毕竟寝室规定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着:禁止在寝室饲养宠物。 敲完门,徐毅听着没了动静,就赶紧开门进去,这才看到两只小狐狸都躲在箱子后面朝着门口看过来。 看到是徐毅,这俩小东西就直奔徐毅跑过来,唧唧地叫着,似乎想要找些什么。 徐逸看了眼,发现那狗粮根本就是纹丝未动,徐毅不禁苦笑,看起来这小狐狸是饿了,难道是没吃过狗粮,不知道这个东西能吃? 转而徐毅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狐狸这东西,鼻子那么灵敏,怎么可能闻不出这东西的味道,更何况这小狐狸牙齿都长出来了,想必也能咬动狗粮呀。 不过那个母狐狸,总归还是有些怕人的,围着徐毅转了一圈,看徐毅蹲下来,起身就退到箱子后面,只剩下那只公狐狸干脆四平八稳地坐在徐毅面前冲着他叫。 徐毅抓过它,从盒子里抓了几粒狗粮,然后用两条腿夹住小狐狸,不让它动,另一只手就把这小家伙的嘴巴掰开,把狗粮扔进去。 小东西被迫吭叽吭叽地嘎巴了几下嘴巴,随后就仿佛吃到毒药一般,直接就把嘴里的狗粮囫囵个的、咬碎的直接就吐了徐毅一手,然后就朝着徐毅“唧唧”地抗议着。 徐毅看着这小东西根本就不要吃这个,也没辙,只好把它放到地上,小家伙感到身上一轻,立马就跑得远远的,低头在那里舌头一伸一伸地把嘴巴里剩的残渣都吐了出去,随后就跑到装水的盒子边上舔了两下就又开始唧唧地乱叫。 这什么情况? 难道那黑心的畜生会给这小狐狸喂肉? 想也不可能,但是另一只看着也是到处乱转,却根本就不往狗粮边上凑,看这样这俩小玩意儿是真的不想吃这狗粮了。 徐毅没辙,这也不能让两个小东西饿着不是,转身锁上门,跑到校园里的超市去买了两根火腿肠,顺便买了一包小的塑料袋。 虽然徐毅一直不喜欢添加了无数淀粉和防腐剂的火腿肠,不过这临时给那两个小东西当成粮食还是没啥问题的吧。 徐毅只能祈祷这玩意儿能让两个小狐狸满意,这怎么也不能让它们吃生肉呀,自己去买哪有这时间和经济条件呀。 不过就在结账的时候,徐毅看到了超市里面的水果摊位,想了下,狐狸也能吃点儿水果吧,就又买了两个大苹果回去。 这下子它们再不吃,徐毅觉得自己也没辙了。 结果,自然不出徐毅所料,火腿肠拿过来,两只小狐狸动都没动,等闻到苹果的味道,两只小狐狸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不过也只是每个狐狸叼了一块,勉强吃下,再就死也不肯再吃一口。 徐毅甚至能够从那小公狐狸的眼中读到一种感情:鄙视! 尼玛,老子把你们捡回来,救了你们一命,敢用这种眼神伺候我,滚你的蛋蛋! 徐毅不管了,干脆就把火腿肠和苹果切成丁,直接放在盒子里就不管了。 “我就不信,敢跟我闹绝食,有本事饿死,看你们还这么有骨气!” 早上,徐毅是被一股子臊味熏醒的,不用说,估计又是那公狐狸在解决生理问题可能还顺带着圈地盘呢。 不过这也更坚定了徐毅想要赶紧找个房子出去住的决心,这要不解决住的问题,只怕这俩狐狸能把整层楼的人都熏到住不下去。 徐毅不敢耽搁,赶紧爬起来,找了一下,发现又是自己床头这边的床脚下面一滩黄乎乎的小便,赶紧打扫干净,就把窗子打开透气。 回头再看,徐毅也觉得有点儿头疼,这火腿肠和苹果根本就纹丝未动过。 两只小狐狸也被惊醒了,看到徐逸走来走去的,也就跟在徐毅的身后蹿来蹿去的,没个消停,嘴巴里还在唧唧的叫个不停,看来这俩小东西还真的是饿坏了。 再全副武装完毕,徐毅扯了一把塑料袋直接进了空间,准备装几袋子樱桃出来,就是不知道这东西等下带出去会怎样了,不知道会不会也变成一包清水。 不过这次进来,仔细看过,这树似乎跟之前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仍然是枝繁叶茂,花果茂盛的样子,只是地上的樱桃却已经堆得更厚了,树下的地面上堆得满满的,差不多一寸多厚的一层。 徐毅将顶上一层捡了一些之后,特意又挑了贴着地面的那些捡到袋子里,很快,几个袋子就装满了紫莹莹的樱桃,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拎着感觉了下,至少能有五六斤,徐毅就提着袋子出了空间。 不过直奔主题的徐毅却没发现,在空间里面,几棵像是豆子一样的植物正顶着两片鹅黄的子叶顽强地钻出地面,朝着上方生长出来。 看着徐毅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两只小狐狸吓得哧溜一声跑到了墙角,然后突然抬起鼻子细细地嗅了几下,就都唧唧地叫了几声,朝着徐毅跑过来,那只小公狐狸还差点儿被徐毅踩到,吓得徐毅一个趔趄,手一滑,一袋樱桃啪的一下直接掉到地上,袋子直接就被摔得粉碎,靠着底下的那些樱桃被摔烂了一些,让空气里弥漫着香浓的樱桃味道,更多像是紫色的珍珠一般的樱桃滚得满地都是。 两只小狐狸呼啸一声,直接就冲到了樱桃堆里,欢快地吃了起来。 等到徐毅缓过神来,赶紧将两只小狐狸抓住,也不管它们唧唧地叫着抗议,四肢在身前一顿乱蹬,直接就把他们丢回了纸箱,想要赶紧把这樱桃全都收集起来,这东西,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怎样呢。 不过等到徐毅把小狐狸都扔到箱子,才想起来这箱子里面还有一堆的便便,赶紧又抓住两只因为被打断享受美味,脾气变得相当暴躁的小家伙,直接把它们丢到卫生间去关了禁闭,这才拿着扫把,直接将樱桃都扫到一起,装进垃圾袋里,等着一会儿连着纸箱一起带下楼去扔掉。 不过就在徐毅把垃圾袋扔进纸箱的时候,徐毅愣住了,起先没注意,箱子里那坨便便里面都是一颗颗浅白色像是果核的东西嵌满了那个东西。 徐毅觉得还是有必要研究一下,所以就抽了一双pe手套戴在手上,然后去将这便便捡起来,再掰开,发现这便便同样满是一颗颗绿豆大小的果核。 随便挑出一颗果核,再从垃圾袋里面捡起来一颗樱桃捏碎,去掉外面的果肉之后,徐毅将两种果核比对了一下,不出徐毅的意外,这种子一模一样,根本都是一样的樱桃种子。 那两个畜生宁可将这些小东西打死都不肯雇人看着这小动物,想来是不可能拿几十块钱一斤的樱桃来给狐狸当食物的。 再说了,这狐狸怎么都算是以食肉为主的动物。 食草动物之所以有一个非常长的消化道,是因为进食的植物性营养成分相对较低,为了维持生命生长发育,食草动物需要进食大量的食物,在消化道内缓慢、不断重复吸收食物里的营养物质,甚至有些营养元素需要经过细菌再加工才能被食草动物吸收。 食肉动物吃的肉类食品营养丰富,且容易腐烂,所以食肉动物的肠子又短又直,没有许多褶皱。这是因为肉是浓缩性食物,营养充足,不需要很长的肠子去慢慢消化吸收,肠道短又可以把因肉类腐烂而产生的毒素尽快排泄出去。 作为从素食为主,逐渐演化成现代杂食性的人也是如此,在西方世界,因为以肉食性食物为主,大概百分之五十的人在进入中老年期就会罹患腺瘤息肉,像美国大肠癌也居癌症发病率的首位和癌症死率的第二位。 我国虽然大肠癌的发病一直比西方国家低,但近年来也有很明显的上升势头。 记得以前读文献看到,沪市一九六三年大肠癌发病率每十万不到七人,次于胃癌、**癌及肝、肺、食道癌而居第六位。 不过最新发布的监测数据报告显示,该市居民大肠癌发病在常见恶性肿瘤中的增速最为显著,发病数已上升到目前的第二位,发病率增长到每十万人就有五十六人罹患该病,。 或者最初可能有长着很长的肠道的食肉动物,但是根据自然选择的结果,这类动物最终的结局必然是会被淘汰掉。 所以现在还存在的食肉动物不需要,也不可能长着像是食草动物那么长的肠道,肠道短,则必然排泄速度加快,徐毅也不清楚这狐狸到底进食多久才能排泄,但是算起来自己从巷子回到宿舍这么长时间,空间里应该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四五个小时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可以让吃进去的东西变成粪便被排泄掉,旧社会上断头台会给犯人吃顿好的,这能用钝器虐杀狐狸的畜生,难道还会这么好心? 自己隔了这么久才来检查这粪便,也没觉得存在特别干燥的情况,那么毋庸置疑,这樱桃一定是在空间吃下去的! 0070 检测 摘掉手套,徐毅不禁觉得头疼,这狐狸在空间还吃了樱桃,在没确定这樱桃安全的前提下,更是不能放它们离开了。 而且这样的话,看来也不能再在宿舍内养了,出去租房的话,恐怕也得找个地方大点儿的才行,要不只能把这小狐狸放在空间不带出来,不过真的这样做,会不会两个月以后,空间里出来一大堆的小狐狸? 不过这樱桃打破一袋,徐毅担心样品要不够用,就进空间再摘了一袋樱桃。 等着吃完早餐回来,徐毅看着桌子上的几袋樱桃完好如初,就放下心来。 这么长时间这樱桃都没什么变化,想来这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了,总不至于去化验的时候又变成了一袋子清水。 听着两只小狐狸在厕所喀嚓喀嚓抓门,徐毅无奈只能把它们再放出来。 重获ziyou,两只小狐狸欢叫一声,兴冲冲地跑出卫生间,直奔跑到地中间,不过发现地上没有樱桃了,转过头来就冲着徐毅唧唧直叫,那只母狐狸甚至还在之前摔破袋子的地方用舌头舔舐着那里的地面。不过公狐狸也不知道是看到的,还是闻到了,直接冲着徐毅放着樱桃的桌子就跑过来,不过显然,连爬树都不会的它,想爬上这桌子,无疑比徐毅徒手爬上宿舍楼还要困难许多,最多也就是扒着桌子腿乱蹿几下顶天了。 连着几次失败之后,它也悟出了会叫的孩子有nǎi吃的道理,过来冲着徐毅就是一顿乱叫。 徐毅咬咬牙,却也只给它们把火腿肠和苹果再换了一盒,毕竟这个吃着才安全,嫌难吃,有本事就饿着! 这樱桃太不靠谱了,徐毅可是不想拿给它们吃,直接关上门带着东西走人了。 “妈妈,妈妈,你看这樱桃好大。”上车没多久,徐毅就听到旁边位子上的小姑娘看到樱桃就跟自己妈妈说到,眼神里的渴望不言之明。 “小妹妹,这个不能吃,叔叔这个樱桃打了农药,要送去测药残留的,这没证明没残留的话,是不能吃的,吃了肚子会疼。”几个樱桃徐毅是不在乎的,但是这樱桃可以说属xing不明,小狐狸都是自己偷着吃的,虽说到现在也没事儿,但是自己总不能拿孩子当小白鼠吧,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是拿苹果给白雪公主吃的后妈呀。 “瑛瑛乖,看叔叔多好,要都像是这叔叔这样,你上次吃荔枝就不会难受了。”小姑娘的妈妈也说到,自家女儿什么都好,只是嘴巴馋,上次过年时候看到水果超市的荔枝新鲜就想吃,回家后吃了小半盒,结果没过一小时,这些原本sè泽鲜艳的荔枝就变黑了,还散发出一股腥臭的气味。孩子感到很不舒服,双颊通红,阵阵恶心,吐了好几次也不见好转,便立即来到医院就医。医生检测才发现,自家孩子这是二氧化硫过敏。 后来自己才知道,可能是商贩为了增加荔枝的保鲜期,喷洒了过量的保鲜剂,加上清洗不够彻底,自家女儿吃了后出现了过敏现象。 “我知道了。”小姑娘听着妈妈说的也一本正经地点头。 车子到站,徐毅带着东西直奔检验室,今天还是那个胖子在,看到徐毅说“你昨天来过吧,是送样品么?” “是的,不过我不小心把土样采集的盒子掉在车上了,这次只带来水样了,那个要赔多少钱?” “一箱子全丢了呀?那要照价赔偿的,你昨天的缴费证明在吧,在的话给我,扣除损毁的部分以后,剩下的帮你抵充检查费用。”胖子抬头看看徐毅说到。 “在的,对了,还想问下,水果品质检测的话,也是在这里做么?”徐毅问到。 “是的,不过水果要做细菌检测,差不多要四斤左右的水果,等下我帮你拿一张检查须知。”胖子说到。 “跟网上的一样么,我是按照网上说的采的样品。” “嗯,那就行了,那我看看是不是符合标准就行了。”说着胖子走到窗口边上。 “我没称过,不知道够不够,不过好像这一袋四斤肯定不止的,你看这样包装的行么?”说着徐毅直接指了指放在柜台上的袋子。 “符合要求,那咱一样样来,也省得搞错了,我先帮你把水样检测协议弄好。昨天的协议上面的表格填了没有?”胖子站起来,走过来翻看了一下塑料袋里面的小袋子,然后坐回位子跟徐毅说到。 “填好了。”说着徐毅把背包里面的协议书递给里面的胖子。 “你这地址什么的都没填写,这只能是做个检测,不能当成认证提交材料的,你确定就这样了?”胖子看着协议书,问到。 “是呀,我这暂时就这样走一遍流程,也不指望一次xing通过,到时候一起委托给公司做,也省得我自己这啥都不懂。”徐毅笑笑,说到。 “那土样你还准备做么?” “暂时先不做了,我等下个月空了再说。”徐毅问到。 “行了,那把水样给我吧。” 顺便把装着水样的箱子也递给他。 胖子看了一下项目,然后把表格放在扫描机器上扫描了一下,再校对了一遍下读出的选项和表格上面选项的差别,就直接将收费单据拉了出来,然后递给徐毅。 “这个是水样化验的缴费单据,你要是带的钱够的话,就等着水果检测的单据一起去缴费就行。” “好的。”徐毅将单子放在一旁,然后就再问里面的胖子:“同志,那这樱桃怎么化验?” “稍等,我要把这个先存一下,然后要把项目发送给检测室。我们这里很正规的,检测和收样都由不同的人cāo作,减少出现误差的可能。” 胖子忙了一会儿,就再拿出一套检查单子,核对之后递给徐毅。“这个再填报一下,” 徐毅看了一下,然后将项目都勾选之后,签上名,再写上自己的手机号之后就把单子再递给胖子。 “好了,两份一起拿着去缴费吧。”胖子说到。 “我还想再申领一套水样容器,还有一个备用机井也要检测一下。” “稍等。” 过了一会儿,胖子就又递给徐毅一张单子。 徐毅去了收费处,这次没那么多现金,只好刷卡,拿着单据,徐毅就是一阵肉痛,这检测差不多用掉两万五千块,虽说比李成祥说的便宜不少,这看来这水样检测要比土样检测便宜不少,但是毕竟自己一点收入也没,如此下去,这检测的费用跟个无底洞一样,是自己自学还是以后都这样送检,真的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呀,自学,显然一次xing投入更高,但是自己以后可以自行检测,倒是不太担心后继费用,最多也就是补充试剂等东西,但是这送检是小刀割肉,每次都得自己肉痛,而且自己这点儿存款还得留出足够偿还自己第一年的助学贷款,又要刨除自己在省城租房的费用,这钱呀,真的不太充裕! “请问,检测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徐毅把单据递给胖子,问到。 “水检测的话比较快,三天就行,不过水果比较慢,差不多要五天才能出结果,你等一下,我去再给你拿一套水样容器。” “哦,谢谢。”徐毅看了下结果,然后觉得要是一个星期没给自己通知的话,就自己打电话过来问问。 徐毅看着手续都办好了,就赶紧离开,抓紧时间赶去电子市场,对比了几家店铺之后,买了一台盖格氏计数器,再买了一点儿小零碎。 原本涉及到计量的东西在使用前一定要做过强制检测,合格校准之后才能使用,以保证检测的准确xing,不过这东西徐毅只是想拿来检测下空间是不是有电离辐shè,至于准确xing并不严格要求,所以也没必要再去做强检了,毕竟这东西的强检需要送到京城才能做,费时费力更费钱。 徐毅拿着这玩意儿跟老板店里面那台用作参考,校准过计数器做了下比对之后,在几种不同的辐shè条件下做了下比对,看到读数差别不算明显也就痛快地付款走人了。 买完计数器,徐毅看着时间不早了,赶紧坐车又去了检测中心。 到了检测中心,徐毅进了一楼的厕所,直接将包里面预先准备的东西掏了出来,直接带着包就进了空间。 取好土样,徐毅没有直接出空间,毕竟自己这隔离衣已经是最后一件了,在检测结果出来前,自己不可能再进空间来,所以徐毅直接拿出盖格氏计数器,准备检测空间内的电离辐shè,结果出来,很出乎徐毅的意外,无论自己走到发着白光的光幕边上,还是走到水池边上,徐毅都没看到哪里有一丝电离辐shè的影子,这计数器就像是坏掉了一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徐毅测完,就带着东西出了空间,再尝试,果然,根本不是这计数器出了问题,是空间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辐shè存在! 看到计数器上的指数随着计数器的移动而不断跳动,徐毅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这计数器没问题,那么至少可以明确一点:那空间里没有一点儿的辐shè,至少可以证明这里面根本就不存在一点儿放shèxing同位素或者是放shèxing元素! 0071 品质 当然,出来是出来了,徐毅仍然不能从厕所走出去,虽然采集了土样,这还有大半都没变成水呢,这再无聊也得等着它完全变成水了才能拿去化验呀。 连带着摇晃,好一阵子才让所有的土都变成了水,徐毅看着这没什么纰漏了,这才带着盒子到了二楼。 缴费之后,徐毅就赶紧回家了,不过研究所的工作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胖子看着时间快到了,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就听检验室那面人声不断,还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胖子不明所以,就直接走了过去。 “谢哥,快过来看看。”胖子名叫谢宝东,实验室组建的时候就在这儿了,算是个元老级人物了。 他推门进到实验室的时候,看到实验室的所有人都围在那个结果汇总的电脑前面,惊叹连连,小王看他过来,还在招呼他过去。 “干啥,是谁又把连连看玩出新纪录了?”实验室的电脑也没啥游戏,除了自带的游戏,就只有装软件的时候,工程师给装的一个连连看,实验室的几个女生倒是每天休息时间喜欢玩上两把,不过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玩游戏呢,这要是被领导看到,肯定又是一顿批评。 “少来,谁能这么没眼力见?我们都在看你早上收的那樱桃的营养成分分析结果呢。”旁边戴眼镜的小刘说到。 “怎么,是检测出的结果不对么?” “是呀,开始我也这么以为的,这都是做的第三回复检了,得到的结果完全一样,而且中间还做俩别的检查,也没啥异常的,所以应该不是机器故障。” “那就行了呗,不是机器故障,能有多大的事儿。”谢宝东有些不以为意,这实验室年轻人多,好奇心重,所以看到点儿异常的结果,自然大惊小怪的,这年头儿化肥农药拼命弄,出来啥样的结果,都不稀奇,肯定是农药或者重金属什么的超标得离谱了。 “谢哥,你对比下这个,这是一般樱桃的营养成分表,这张是去年咱检查的一份有机樱桃的营养成分表。”小刘手快,抓过两份营养成分表过来,直接递给谢宝东。 “哦,那我看看。”谢宝东接过来,然后扫了一眼,然后就盯着屏幕对比起来。 “嘶!”胖子看着成分含量相差悬殊的结果,不禁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三份成分分析,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得出来中间的明显差距。“真的差这么多?” “是呀,我这出来结果就重新查一遍,这都是第四回的结果了,要不也不至于这个点儿还没做完,我今天算是惨了,这都弄完得到七八点钟。前三次在这儿,基本上没明显差异,你自己慢慢看,我还得接着忙呢。”cāo作机器的小李将几份数据掉出来,然后起身说到。 “那我看看,哦,小刘,你到窗口看着点儿,别有人来了找不到人又被投诉。”说着,谢宝东坐到机器前面,仔细对比着结果。 “嗯,那我去了。” “呵呵,小李,放心吧,这结果都是正常的,这樱桃质量一流。”谢宝东不禁感叹,这做了这么多年的检测,自己印象里面,最好的,应该就是去年留下来,拿来作为对比样板的这份结果了,但是跟现在屏幕上的这份结果相比,完全没一点儿可比xing。 “这樱桃今天查这些项目,不管是可溶xing糖分、抗坏血酸、可溶xing果胶的含量都明显比有机樱桃还要高,剩下的可溶xing固形物,可溶xing蛋白含量甚至都超过有机樱桃一倍还多,而且里面像我刚做完的指标里面铜、铅、镉都完全没检出,谢哥,你说这樱桃能不能是特供的?”小李在那面一边做着标定一边问到。 “专心点儿干活儿,别毛手毛脚的再犯错了,干活时候集中点儿jing神,有话等着弄好了再说。”谢宝东也无奈,小李这人啥都好,工作也积极,就是这干啥都不容易专心,这要专心点儿,也不至于真的查三遍才能确定自己的结果没问题。 “我知道了。”小李把试剂全都标定好,放到机器里面,启动检测程序,这才回来。 “这樱桃呢,肯定不是特供,你们上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收到过特供产品的检测样品么?”谢宝东看着几个人笑着问。 “咦,这样说的话,还真没有,你们呢?” “我也没。” …… 几个人都摇头,然后反应过来,这特供的检测,看来跟他们这里无关。 “特供的产品一直都是在省食品检测中心进行的,呵呵,咱这儿没这个业务,不过我不知道樱桃有没有特供产品,但是我敢保证一点,就现在检测出来的这些结果,恐怕就算送到南中海的特供,也比不上这个。”谢宝东看着几个人说到,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算是送到他们这儿,也不可能在对外的这个窗口检测,这真的有的话,也肯定送到农研所专门搞实验的那里去做,毕竟一个是安全问题,另一个,总是要避免特供更多暴露在公众视野有关。 “哦,这样啊,那谢哥送东西的人长啥样?” “也就是个年轻人,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吧,长相有一点点小帅吧,不过长得不够粗犷,可能也就是这人长得比较白,显得有些秀气造成的,我估计这人可能是个学生,这是给家里送样品呢。” “这样啊,要不,咱把小王卖了,使个美人计,把这小伙子骗到手,这也能买点儿便宜樱桃吃。” “管姐,你咋不说把你家管晴卖了呢,你可真欺负人”小王毕竟刚毕业,被说得脸都红了。 “管姐,你不是不吃水果么,怎么想起要买樱桃了?” “谁说我不吃的,就是不吃这市面上卖的就是了,咱在这儿天天检测,有几个能真的达到绿sè无污染的程度的,更别说有机产品了,一个月能有一两份合格的都算多的了。”管姐撇撇嘴。 “就是,你们都不知道你管姐夫干啥的吧?”谢宝东笑到。 “管姐从来没说过。” “那我能说么?” “嘴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拦着你呀。”管姐白了谢宝东一眼。 “你们知道我跟你管姐是大学同学,其实她老公也是,不过没毕业,人家就辍学搞试剂推销了,等着我们毕业,人家都自己开公司了,是好几家进口试剂的省内总代理呢,就连咱这儿都有他们的试剂。” “啊,这样啊,那管姐平时还穿得这么朴素。” “你们懂啥,她的哪件衣服也不便宜,人家这叫低调,你们就以为真的大牌子进口货就看着洋气?”谢宝东笑笑,这些小孩子,还是刚毕业涉世不深。 “这样呀,那倒是不差钱了。” “光说我,好像你差钱一样。”管姐冲着谢宝东说到。 “嘿嘿,总是跟你没法比的,不过这樱桃的确不错,要是错过这个村还真不一定有这个店了。”谢宝东不yu多说,但是还是肯定管姐的意见的。 “他们种了,不就是要卖钱的么,怎么还会买不到呢?” “如果检测完,所有指标都这么优异,还能稳定保持的话,只怕人家这通过有机认证是妥妥的,到那时候,人家注册个商标,把这营养成分表往上一贴,绝对比进口的美国樱桃还畅销,但想也知道,这品质这么高的东西,如果真的被有心人知道,只怕真的最后要落个特供的结果,所以这东西真的错过这次,就再也买不到了。”谢宝东笑笑,这事儿自己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这样啊,那我也买个几斤,拿回去孝敬我爸妈去。”小王撇撇嘴,毕竟自己这刚上班,没那么多钱,这要几十块一斤的东西,只怕真的买了,还得让自己爸妈心疼不是,自家可没那么好的条件,托人都花了十几二十万才能进来呢。 “呵呵,小王,我不是打击你,你知道这樱桃得多少钱一斤么?”谢宝东知道小王家情况,说到。 “啊,樱桃不就四五十块一斤么?”小王不解。 “差不多,你要质量差的,农残高的,就算二十多块一斤的也有。”谢宝东跟她解释:“咱单看营养的话,这樱桃绝对是一流的,等着都检测完,还能保证都是这么优异的指标,像这种樱桃就算是正好赶上销售旺季,只怕也得两三百块钱一斤。这时候离着樱桃大面积上市差不多还得一个月,你说这樱桃得多少钱一斤?” “天呐,那这样算,不得上千块一斤呐!”小王不禁有些失望,这么贵的樱桃,可不是自家能吃得起的,爸妈身体不好,有这钱,还不如给他们买点儿补品吃吃好呢。 “那倒不至于,这不是过年时候,但是就算这样,恐怕这樱桃至少也得七八百块一斤,你想一亩地樱桃产量才能多少,品质这么好的樱桃这得付出多少人工成本、物力成本,何况这个季节上市,这综合着算下来,我觉得最低也得五六一斤。”谢宝东分析到。 今天一更,明天两更。 0072 不值 “还是吃不起……”小王不禁有些沮丧,就算五百块一斤,这真的花钱买了,自己爸妈也得心疼这钱了。 谢宝东抬头看看几个人,笑了,这检测中心除了小王,家里条件都不错,不是有后台就是家境殷实,要不也进不来这地方,这哪跟自己当年刚到这单位时候清水衙门的感觉呀,现代人重视食品安全,这业务量也逐年上升,自己当年找不到工作才来的这里,现在很多当年对这儿不屑一顾的同学现在可都眼红得紧呢,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虽然这樱桃的价格肯定不便宜,不过真的是好货的话,几个人也肯定不愿意错过机会,舍得花钱吃。 尤其小刘,原本就不胖,过年回来就说自己超重,差不多都拿水果当饭吃了。 这检验都做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基本可以可以确定这樱桃的极品属性,不说这属性优良到绝后,至少也是空前了。 “那倒是,不过谢哥,不说价钱多少,你说这玩意儿人家真的肯卖给咱们么?”旁边的小章倒是有些担心。 “这倒是个问题,人家这目标就是为了有机认证,而且都敢有底气,舍得花钱自检,你给少了人家估计十有**不大肯卖的。”谢宝东也点头。 “我觉得,你们光考虑营养对比了,这物以稀为贵,这种极品,人家估计有更好的地方送的,我也觉得一斤至少也得五六百块。这也就是水果,你们还记得咱们去年检测的茶叶不?这成分就差一点点,口味就差好多,好茶的价钱就几乎都成倍地涨,虽然这个不是茶叶,但是你算呐,这真的吃一个,成分都顶得上人家两三个普通樱桃了,这样说的话,真的出到五六百块,单从营养上来说,实际价格最多也就是普通樱桃的三四倍罢了。”小李说到。 “而且你看这樱桃大小一致,品相均匀,你总会认为他是挑着摘的吧?我想这人十有**是掌握了啥新技术,人家研究这技术为的啥?肯定是为了赚钱呀。所以我觉得这樱桃肯定值这个价钱。”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的,这不知道他能有多少货,肯不肯卖。要是肯卖的话,我准备买上十几二十斤,毕竟这马上五一了,我准备给两家父母都送一点儿,就是不知道他那有没有礼盒装。”管姐也点点头,这年头儿不怕你没钱,有钱肯定能买到好的,但是看着中心这几个人都意动,自己怎么也不能干那种拿钱砸人的事儿,真的为这口腹之欲,伤了别人的心,自己就真的太脑残了。 “我也觉得应该买一点儿,不过有没有礼盒,这自家孝敬老人的,我觉得倒是没必要在乎,包装其次,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我光棍一根,也没谁送的,我就买个三五斤,拿去孝敬爸妈就行了,这一点儿的话,也不差钱了,咱又不是刘果果那拿水果当饭吃的丫头。”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到最后,就连小王听着众人给这樱桃这么高的评价,也下定决心准备买上两斤,这不过小半个月的工资,大不了自己这几个月省一点儿,也让爸妈尝尝鲜。 看了一圈,谢宝东不禁有了个想法,说到:“本来这樱桃按着标准检查的话,肯定能剩不少,不过这加项的话,剩的就不多了,等一会儿咱洗个一把,每人分两个尝尝味道,如果都觉得味道行的话,咱们干脆就徇私舞弊一下,你们看行不行?今晚上咱大伙儿都留下来加班,把他申请的项目能做的都做了,再把那些咱平时用不到的项目都免费给他做一下,不管成不成,咱都另外再给他出份报告,这也算咱送他的一个人情。虽说他要是想到了这些项目,花钱咱肯定也给做,但咱能想到前头,这不是让人觉得心里舒服点儿么。如果质量全都过关的话,我去跟他商量,咱几个也别往外宣扬了,最多就是咱这儿没来的两个人了,明天我跟他们说一下,问问他们要不要,别的谁也别给带了。就这几个人按着五百块一斤的价格组团跟他买一些樱桃,大伙儿看怎么样?” “五百的话,肯定便宜的,你们不知道过年时候我买过一盒樱桃,才三斤都要一千两百八十八,要我说那质量根本都不能跟那张纸上的比。”管姐说着,指了指那张有机樱桃的化验单。 几个人听了,都点头称是,这有现身说法的,更能证明这东西的属性了,这很可能也会让对方觉得满意,而且自家买的话,肯定没有比这样更放心的了,这活儿也算给自己干的了,而且十有**能够促成这事儿达成,所以倒也没谁会在意这加个班的事儿。 谢宝东看着几个人点头,然后就说到:“还有,小王家里情况特殊,暂时跟咱们都不能比,等下大伙儿省着点儿材料,到时候咱都做完,差不多还能剩个两三斤,指标要都没问题的话,咱剩多少,都给小王带回去,就算咱孝敬她爸妈的咋样?” “谢哥都发话了,咱这当狗腿的咋敢不干呀,我去把那几台机器都预热了去。”小李笑嘻嘻地起身走了。 “行,那我给我家那口子打个电话,你不去接孩子了?”管姐也说到,这样更好,这更能吃得安心。 其他几个人也点头表示没问题,小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谢哥,这样不好吧,还是大伙儿留着吃吧。” “没啥不好的,咱这儿都是自己人,谁也不会有意见的。这也就差个微生物结果出不来,估计问题不会大,真担心的话,你带回去的时候,密封好了放冰箱几天,等结果出来再吃,当然这样的话,可能就没这么新鲜了,为防万一你带回去多清洗几遍,反正这水果总不至于果肉都坏掉了。再说咱这儿也没谁嘴巴不牢的,这也对大伙儿都有好处,就这么定了,去干活儿去吧,我去给我老婆打个电话,让她去接孩子。”谢宝东也站起来,转身出去了,再把意思跟小刘讲了一下,让她也去里面干活儿。 反正也到了下班时间,窗口也不用留人了,自己打完电话,直接出去到旁边的饭店去预定了一桌饭菜,等下忙完了,正好大伙儿一起吃了再回家。 且说徐毅吃完饭回到宿舍,就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俩小狐狸看着徐毅进来,也只是趴在哪里唧唧叫了几声,就只是抬头看向徐毅,满眼都是期待。 徐毅看着这俩小狐狸不肯动,不禁也觉得有点儿慌了,这不是怕什么来什么,真的生病或者是食物中毒了吧? 赶紧快走几步,徐毅抓过两只小狐狸,然后检查了一下,却也没发现有啥异常的,不过隐隐从厕所飘过来的味道,让徐毅有些纳闷儿,走过去一看,徐毅乐了,这小狐狸显然是知道这是方便的地方,直接把大小便都解到便池里面了。 难怪今天回来,进屋没闻到明显的异味儿呢。 转头再看食盒里面,仍然满满当当的,根本就没动过的样子,显然不管怎样,看来这俩小东西是打定主意,只吃樱桃,坚决不肯吃这苹果和火腿肠。 看着宁死不屈的狐狸,徐毅不由得苦笑,这都饿得趴下了,还是不肯吃,这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把这俩小狐狸直接关到空间里面,这该不会没几天就得变成老狐狸了吧? 又或者真的要早点儿把这俩馋嘴货送到动物园去?也罢,这空间的樱桃就算了,等下去买点儿樱桃吧,这明天赶紧把这俩大爷送走,自己可是养不起了。 想着,徐毅直接下了楼,跑到超市去买了半斤色泽红润的大樱桃回来。 看到樱桃,两只小狐狸仿佛来了精神,直接蹦了起来,直接就朝着徐毅跑过来。 如果不是知道这俩小东西的本质,徐毅真会以为它们真的跟自己这么亲呢。 不过买都买了,那就给它俩吃吧。 想着,徐毅就拿了几颗,用清水洗干净,把樱桃柄摘掉,直接扔给了俩小狐狸。 这俩小东西看着地上滚动的樱桃直接就冲过去,不过冲到近前,那只公狐狸有些迟疑,闻了闻,只是拿着爪子抓了两下就转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徐毅。 这毕竟还上着夹板呢,所以那只母狐狸跑得慢了点儿,不过还是直接叼了起来就大嚼起来,不过随后,直接就把这樱桃吐了出来,伸着舌头跑到水盒边上,舔了两口水,然后就唧唧地叫了起来。 徐毅不解,这不同样是樱桃么,怎么都不吃,还都这个反应,难道这樱桃不好吃? 疑惑着,徐毅直接拿了一颗丢进嘴里,轻轻咬开,然后徐毅徐毅立马就感觉到犹如喝了一口陈醋的感觉,又酸又涩,有的一点儿果香味儿,还非常的淡。 徐毅自己也忍不住,直接冲到厕所将这樱桃吐掉,直接拿起水杯灌了两口,这才觉得人舒服了一点儿。 “尼玛,就这样还要八十块一斤!”徐毅不由得为自己的钱花得感到心疼起来,这钱是花得真一点儿都不值! 0073 考察 徐毅不知道的是,省城本地不产樱桃,樱桃都要靠外地输送进来,而且这时候上市的樱桃都是大棚种植的樱桃。 为了长途运输,再加上需要在超市销售,所以这成箱运到省城的樱桃下树,都得挑生的才行,而且离不开保鲜剂。 真的熟透的樱桃,不利于保存,更不利于长途运输,所以在省城根本就不常见。 徐毅只是看着空间里的樱桃成熟了,根本就没想到露天栽培的樱桃根本就没下来,所以这价钱才这么贵。 而且徐毅也只是校园里面超市的水果,外面市场上好点儿的樱桃这个价钱根本就买不到。 这么贵的樱桃都不能满足这俩狐狸的胃口,但是这还有啥能让它们满意,这把徐毅难住了,难道真的要去买生肉? 要说这狐狸毕竟是肉食动物,光吃水果估计也很难保证营养吧。 这样想着,徐毅只好走出校园,一路打听,找到菜市场,买了半斤猪肉,带回宿舍。 喂生肉可能会导致这狐狸感染弓形虫或者别的什么疾病,但这些毕竟是已知的东西,总是好过从那莫名其妙的空间里拿出来东西。 再说了,以前好像看到过报道,动物园喂养的老虎什么的,为了保持野性,都会定期投喂活食,想来这也避免不了这感染寄生虫的问题。 就算放归野外,也没见哪只狐狸有本事生活做饭的吧,小说里面有本事能生火做饭的狐狸,早都去惑乱众生,养尊处优去了,还在野外自己烤兔子? 况且省城这里管理还是比较规范的,病死肉也不大会有,想来问题也没多大。 虽说今年到处在传说着禽流感,不过徐毅所知有感染的都在江浙一带,本省一例没有,这也让徐毅放心不少。 徐毅找出把水果刀把肉给切成细条,然后丢给小狐狸,指望着这个能让这俩小祖宗满意。 俩小狐狸看到肉,眼睛倒是一亮,不过也就是扭捏着过来闻闻味道就转身走开了,得,这肉又白买了! 逼不得已的徐毅,打开手机上网去查,然后就按图索骥,一次次的跑,前后花掉了几百块钱,最后得出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结果:网上找到的五花八门的牛奶、奶粉、牛羊肉,甚至是鱼虾这些养宠物狐狸的心得食谱,这俩小东西全都不吃! 虽然说这化验结果要一个星期才能出来,但是徐毅总不能等到一个星期以后再给这俩小狐狸喂食,那么长时间,就算一个大活人,没准儿得活活饿死,何况这俩小狐狸呢。 算了,还是先给它俩弄点儿樱桃吃吧,总比让它们接着绝食等死的强。 先放它们俩在屋里面养着,明天先去动物园去看一眼条件如何,如果真的可以,那就等着结果出来时候,如果有致病菌或者是其它东西,自然有针对性治疗,证实安全,俩小狐狸也没啥异,就直接把它们送去动物园。 这样想着,徐毅就闭上眼睛,想着空间里面,然后就把画面定格到樱桃树那里。 地上的樱桃是比之前更多了,整棵树下看不见一点儿的地面,如同一张厚厚的圆形地毯将整个地面覆盖得严严实实。 “一斤八十,这么多,这要能卖钱,得卖多少钱呐!”徐毅不由得心内感叹连连。 不过显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时候品尝完空间樱桃的某些人,已经将五百元的报价视作清仓处理价了。 “管姐,这樱桃真的味美香甜,而且弹性十足,这口感就像是吃果冻一样弹牙!”说话的小王,眼睛都要眯起来了,这年头连果冻都得几十块钱一斤,里面就一点儿明胶、果胶加上香精什么的,这纯天然的果冻,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是呀,我也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像果冻一样的樱桃呢,其实我看到那化验单的时候,就觉得这口感肯定值得期待,不管是啥,这味道和口感都取决于里面成分的含量,更难得的是果胶含量虽然高,但是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酸涩,反倒芳香浓郁,甘甜可口,这么好的樱桃要是天天能吃到就好了。”小刘也感叹连连。 “只是这樱桃也就这一个多月,这再往后的都是喷保鲜剂的了,而且马上果蝇就该出来了,这没农残的东西,你敢保证吃不到虫子?”小李在旁边促狭地说到,小刘本名刘婧,这刘果果的名字就是从他这里出来的,到现在,整个单位都不管她叫刘婧,全管她叫刘果果了。 “这种质量的水果,就算加保鲜剂,难道还能比那些自诩天然、无污染的还差。果蝇算什么,权当补充蛋白了?”刘婧白了他一眼,闭眼感受着嘴巴里的余香。 “那倒是,最多就是把这泡在盐水里多洗几遍就是了,什么保鲜剂,什么果蝇,都不是问题。”谢宝东也说到。 “呵呵,果果你想天天吃,也得人家能有这保鲜技术才行。再说了,这么好的樱桃,他能用得着什么保鲜技术么,我估计一上市就得被抢光了。”小李说。 “所以,咱这次一定要多买点儿才行,至少一次吃个过瘾,这辈子能不能再吃到这样的都难说呢。”管姐感叹到,这样的樱桃,比起自己三四百块钱买一斤的樱桃强得太多了,她是真的没吃够,但是也不好意思自己再拿了,毕竟这些樱桃大伙儿都决定送给小王了,她都决定了,如果送检的来了,如果他真的觉得五百块一斤太便宜,自己到时候就直接联系他,多少价钱,由他开就是了。 “干活儿吧,真是的,人家没准儿还不卖呢,赶紧弄,咱争取半个小时弄完吃饭去。”谢宝东说到。 当然这些话,没有顺风耳的徐毅是无从得知的,他正在一颗颗地往空间外面搬运樱桃。 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不敢拿来喂狐狸的这樱桃能卖到这价钱,他也只能咬着牙心疼地照喂不误,钱自然是缺的,但怎么说这俩小狐狸也是两条生命呐,最多就是更要抓紧时间来把它们送走就,要么干脆就早点儿搬出去。 就看着徐毅手里装着洗必泰溶液的桶里面,突然就凭空出现了一颗樱桃,很快地一颗接一颗地迅速在桶子底下铺了一层这才停了下来。 徐毅睁开眼,只觉得有些头晕,就这么一会儿,他发现像这样持续的从空间里面往外转移东西是一件很费神的事儿,至少之前就算是衣服那么大的一件东西,往外拿的时候也只是感觉眩晕一下而已。 等了几分钟,徐毅才去将桶里面的樱桃控干水,再用清水清洗起来。 虽说像这样清洗也不能保证这樱桃绝对安全,但是总比直接投喂更让人放心一点儿。 两只小狐狸闻到空气中浓郁的樱桃味儿,更是急的唧唧只叫,等到徐毅把食盒里的东西倒掉,再清洗后倒进去樱桃,两只小狐狸连滚带爬地直接扑到食盒前面吃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徐毅早早地爬了起来,看了眼相互偎依着睡得正香的小狐狸,徐毅叹了口气,把桶里剩下的樱桃全都倒进食盒,徐毅就锁好门出了校园,徐毅今天没什么事儿,准备要去看看动物园的环境再说。 一个多小时以后,徐毅已经站在了动物园里面,按着门票背面的示意图朝狐舍走过去。 其实徐毅一走近动物园,心里就觉得自己把两只狐狸送到这里的想法实在有些不靠谱。 不知道是最近鼻子变灵敏了,还是自己的错觉,站在上风头的售票处,徐毅都隐隐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儿从动物园的大门飘出来。 一路下来的所见所闻,更是彻底断了徐毅的幻想。 整个动物园,一路过来,所经各馆舍都是浓重的,大象和骆驼的笼子附近更是臭气熏天。 就连大熊猫都浑身脏兮兮的,后半截的白毛全都被染成了黄色,很多人拍照,它就那么呆呆傻傻地看着。 甚至不时就有人指着这大熊猫说脏的真恶心什么的…… 好端端的一个国宝就那么孤零零地蹲在哪里,沦落得跟乞丐一般。 徐毅感觉心里非常不舒服,觉得这大熊猫真的好孤单,好可怜。 途经狮虎馆,徐毅顺路去虎山看了一眼,结果更让他打消了把小狐狸送到这里的念头。 虎山里面人很多,徐毅以为是有什么表演,走过去才看到,那驯养员正拿着一根铁棒修理不配合游客拍照的老虎。 营养不良有些消瘦,身上的毛色黯淡无光,更是打绺的兽王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无奈地趴在那里,陪着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游客拍个不停。 等着走到狐舍前面,徐毅彻底断了把两只小狐狸送到这里的想法,狐舍周围笼罩着浓厚的骚臭味,里面两只砂黄色的狐狸无精打采地趴在那里,身上脏兮兮的,皮毛同样非常暗淡,更是脱落得一片一片的,在没有毛的地方都是白花花的一层厚厚的皮屑,徐毅虽然不是兽医,却也能一眼就判定,这狐狸都是真菌感染,得了皮癣。 毕竟这皮癣属于人畜共患病,自己也见得不少,基本不会看错的。 两只狐狸的尾巴上都沾染着大量黄糊糊的粪便,一条长尾巴简直如同一根搅屎棒一般,简直就不堪入目。 甚至有一只狐狸头上还有着一个三角形的伤疤,而凶器,竟然也被徐毅也发现了。 笼子里面,离着狐狸不远的地上,一块三角形的小石头掉在那里,一个角上面粘着黑色的血迹。 看到这样,徐毅彻底没了把这狐狸送到这动物园的决心了,这哪儿是动物园,这是纳粹集中营! 0074 租房 徐毅一圈走下来,不禁对动物园感到无比失望,又对这些动物非常同情。 忍耐不住,徐毅拿着手机,偷偷地在动物园里面转了一圈,将这些动物们悲惨的遭遇拍了下来。 徐毅想着空了把这图像也上传到网上,让动物园这种不顾动物死活,一味敛财的卑劣行径受到公众的谴责。 动物园存在这种乱象,徐毅也有点想不明白的是,这问题肯定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怎么会没有人曝光? 又或者有曝光的自己不知道吧,毕竟徐毅自己也不大上网。 此路不通,自然另寻别路。 两个小狐狸只能暂时自己养着,不出意外的话,等到考完试回家的时候,也应该能是大狐狸了,自己捕食总该没问题了。 带回去直接放到清源山上,想来也是没人打扰,总比这里强,不过到时候这俩东西会不会去村里偷鸡? 这动物园,根本不是动物的乐土,而是另一个地狱。 徐毅坐车回到大学城,直接朝着住宅区走过去,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上一套。 大学城以前是个镇子,当初拆迁的时候,镇里的原住户每家都分到好几套房子。 有些头脑精明的,就带头把自家多出的房子分割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出租。 专门租给不想住学校宿舍的学生,又或者毕业准备在学校复习,等着来年一月份考研的毕业生,又或者想要男女同住的鸳鸯们。 又或者家里有闲人能照顾的过来的,更是开个小旅馆,专门对附近的高校学生开放。 某些学生逃课玩游戏、看球,外地来探亲访友,又或者男女朋友想要体验点儿什么超友谊活动时候,大多都会选择这些廉价的小旅馆。 一来二去的,大学城里这种出租屋、小旅馆遍地开花。 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正规的营业场所,也存在各种安全隐患,几年下来,发生火灾、盗窃,甚至偷窥、录像什么的大大小小案件也着实有那么几桩。 大学城的派出所、工商局和消防局每年都要针对学校周围的出租屋和小旅馆整顿几次。 需求产生市场,学生对于这市场的需求高涨,所以这整治总是声音大,雨点儿小,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而今这么多年下来,那些出租屋照样出租着,小旅馆也照样营业着。 各个小区的公告栏到各个校园内能贴纸的地方,经常都会被各种招租、求租、求合租的广告覆盖着。 就像徐毅现在看到的,这离着毕业还早,小区内照样出现了出租的广告。 租房的这点钱,徐毅不太心疼。 毕竟这大学城里出租的小房子,都是面向学生这种消费能力有限的租客,自然价钱不高,一个月也就两三百块钱,反正也就几个月,千把块钱,能省下不少的事儿,何乐不为? 如果没有摊上这玉牌,更加上就业合同终止这两档事儿,徐毅自然不用租房,肯定要回中医院上班,最多也就是多跑两趟省城过来考试就是了。 相对别人忙着进修、忙着找工作,徐毅对于未来,甚至于毕业考试的事儿根本就无暇顾及。 脑子里出来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换成谁不怕? 如果不能确定自己安全,怎么可能安下心来干别的,命都没了,别的还有什么算得上重要的? 毕竟没到旺季,大学城这里空闲的出租屋很多,不过徐毅在学校对面的小区看了几家,就放弃了在大学城里面找一套房子的想法。 这些房子,无一不是只有一个七八平米的小房间,简单到只有一张床,最多的也就摆张桌子,放上台旧电视,好一点儿的配台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旧电脑,就算自己能住,但是两只小狐狸怎么办? 这人来人往的,弄俩骚狐狸,别人得多大意见? 徐毅一时无奈,此路也不通,难道真要再跑一趟,把俩小狐狸送回家? 正想回学校,突然有了个主意,之后就快步沿着公路向前走去。 这学校周围的楼房不行,难道往乡下去还不行! 自己一不是要到城里上班,二不是要找地方看书、听课,根本用不到天天往城里跑,最多就是考试时候早出晚归,坚持不了几天就行,再不济,给俩小狐狸多放点吃的,这毕业考,自己还可以回宿舍住上一住,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毅一口气走了差不多半小时,一直走出了大学城。 省城地处平原,郊外没了楼房的遮掩,四野一望无际,路两侧没有多少玉米黄豆这些作物,大多都是整齐的菜园,间或可见一栋栋菜农们搭建的活动房。 看着前面大概三四公路的地方,林木丛生,楼宇掩映,想必是个小镇或者村落,徐毅加快了脚步。 不管是什么,想必应该有房子出租吧,当然,徐毅也没奢望独门独栋的房子,那要怎样的代价徐毅不知道,不过想必不是他这个穷学生能够承受得起的。 徐毅只想要有个大点儿的房间,能让两个小狐狸有地方活动,而且还不会因为味道影响到别人就好,至于自己,其实只要有张床就行了。 没走多远,徐毅看到一个七八十岁,有些清瘦的老奶奶坐在路边休息,身边还放着两个竹筐。 徐毅走近了,才看到里面装着两个小半筐的青菜,还装着一杆秤,看来是早上进城卖菜,这时候要准备回家,在这儿歇脚呢。 “奶奶,您是住在前面那里么?”毕竟这么大的年纪,徐毅想着如果老太太休息好了,反正自己也顺路,干脆就帮她把菜挑回去就算了,就指着那里问到。 “是呀,小伙子有事儿?”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不过耳朵倒是灵光,吐字也清晰,看看徐毅长得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也文质彬彬的,也笑眯眯的答到。 “没什么事儿,我是想到前面村子里去,我看您在这儿歇着,过来问问。你要是歇好了,咱一起走,我顺便帮您把这担子挑过去。” “小伙子谢谢你,我没事儿,就是这年纪大了,天热起来了,走得有点儿乏了。今天也不知道咋的,头晕乎乎的,就坐这儿透透气。这担子不重,走路也不赶趟儿,别耽误你办事儿。”老太太笑笑,这小伙子心地倒是不坏,这年头儿,像这样的可不多了。 “不会耽误啥的,我这就是过来想看村里谁家有多余的房子出租,我想租个房子住几个月。”徐毅笑笑,也坐了下来。 “你这小伙子年纪看着不大,不是跟女孩子私奔的吧?”老太太听了徐毅的话,心头就是一动,不过老太太想起老话“宁借人停丧,不借人成双”来,觉得这还是问清楚这借房子的用意为好,毕竟宁成全孝,也不能成全淫。 “奶奶想哪儿去了,我这是还俩月要毕业了,再加上我九月份还有个考试,所以就想着先不回家,等考完试再回去,要住几个月。”徐毅笑着说。 “是这样呀,我家儿子出国了,有套房子没人住,要不你看看?”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自家的房子空了太久,卖自然是舍不得的,不过自己儿子也不会回来,房子空着,没人气,这小伙子看起来不错,也不像乱七八糟的人,租出去自己放心。 “行呀,那更好了,等您歇好了咱就走。”徐毅点头,能不用费心劳神的更好了,而且看着这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在辛苦地卖菜,而且还舍不得坐车,这也算做了件好事儿。 “行了,咱俩走吧,这等下天更热,小伙子叫啥呀?”说着,老太太就站起来,伸手去拿扁担,。 “奶奶,我叫徐毅。”徐毅哪能让老人家挑担子,赶紧伸手把扁担拿过来,自己挑上,跟着老太太慢悠悠地走着。 “小徐呀,你这架势不错,以前干过农活儿呀?”老太太点头,一看徐毅这架势,就知道应该是挑过担子的,这又在上学,想必是个农村娃。 “是呀,我家也是农村的,小的时候干过几天。” “那你现在在哪个大学上学呢?” “省中医药大学。” “你说马上毕业,工作联系好了没?” “差不多了,咦,奶奶,别往路中间走呀。”徐毅突然间就发现老太太一个趔趄,两条腿别着就冲到自己前面,歪歪扭扭地就向着路中间走去,徐毅赶紧过去,伸手拉住老人家,把她带回路边。 “我没往那里走,我这腿咋一下子就不听使唤了呢!”老太太也急了,自己这怎么往回拉,这两条腿就是不听话,自己这是眼睁睁地看这直奔过去了。 “奶奶,快停下来。”徐毅突然意识到不好,赶紧把担子放下来,扶着老太太坐下来。 “小伙子,咋了?”老太太有些不解,扭头看着徐毅问到。 “奶奶,你平时的血压高不高?” “好像去年体检时候是一百三还是一百六,反正医生说是高血压,让我吃药,你说我这也没啥感觉不舒服的,吃啥药呀,太麻烦了。” “奶奶,你看看我的手,这是几个手指?”徐毅伸出四根手指在老太太眼前摆动一下。 “三杆。”老太太回答到。 “奶奶,我们这里等下,您千万别起来活动,您知道这里是什么路吗?” “这条路叫平林路。” 说着徐毅赶紧掏出手机,直接拨通急救中心:“急救中心是吗,我这里是大学城外面的平林路,我这里有老人高度怀疑突发脑血管意外,请赶快派辆救护车过来!” 0075 急救 打完电话,徐毅回头时,发现老太太已经开始有昏昏欲睡的症状,坐在那里摇摇晃晃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 徐毅赶紧伸手扶住老太太,让她靠在自己腿上,焦急地等待着救护车过来。 不过这干等着总不是办法,这毕竟要靠救护中心协调距离这里最近的急救点出车,如果没有,还要从别的地方调车过来,那样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车过来,而且不排除万一没车的可能性。 徐毅干脆就伸手拉过两个竹筐,把里面的东西倒掉,然后套在一起,倒扣在老太太身后,用手推推看着还算稳定,就把老人家扶着靠在竹筐上,自己站到路中间朝着两边偶尔过往的车辆招手示意。 不过这毕竟不是市区里面,更不是什么交通主干道,几分钟的时间,仅有两辆小轿车路过。 车子里面的司机看到徐毅招手,减速下来,不过看到路边有个双目紧闭,人事不知的老太太,都立刻换挡加速,绝尘而去。 徐毅不禁苦笑,这年头儿扶老太太都能摊上官司,更怕被碰瓷,好人难做,也怪不得人家不敢停车了。 还好,没用多久,徐毅隐隐听到“呜哇……”的声音从来路方向传过来,扭头去看,隐约是一辆急救车从大学城方向疾驰出来。 紧接着,拿在手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徐毅接起来放在耳边,就听对方问“请问是徐毅么,刚才是不是你打电话,要急救中心派救护车的?” “是的,就在平林路上,大约从大学城出来两公里左右,人在路的左手边,患者已经开始出现昏迷症状。” “好的,不要随意挪动患者,我们马上到。”说着,对方挂掉电话。 很快车子开到徐毅身前,看到徐毅摆手示意,缓缓地减速下来,急救员及急救医生打开车门,抬着一副担架跳下车来,给老人简单检查一下,就把老人家抬上车去,徐毅也跟着上了车,直接坐到车厢里面,救护车再次拉响警笛,直奔附院而去。 跟了解了病史,急救医师也面色凝重,打电话联系附属医院,准备抢救室,同时准备相应检查。 急救车到了医院,直接从绿色通道进入抢救室,初步检查之后,急诊科的护士和护工把病人送去做急诊磁共振检查。 徐毅被留在急诊科,等着更详细的问诊及办理缴费手续。 “我是不是见过你?”因为老人病情紧急,所以急诊部主任郎清文亲自出诊。 当时他看到徐毅觉得有点儿眼熟,一时之间也来不及问这个,更何况他一天接触这么多人,或者认错人也不一定,这空下来了也不过顺嘴一问就是了。 “郎老师,我是咱学校的学生,您给我们讲过课,还带过我们的课间实习。” “是么,那你是哪个专业,哪年级的?”郎清文这才释然,这要是本校毕业的,那倒是可能,自己每年都有教学任务,这人大概在下级医院上班的吧。 “我是中医临床专业的,今年正好毕业。” “中医临床,我好象好多年都没给中医临床讲过课了?”郎清文有些不懂了,这人年纪大点儿倒是可能,不过这人眼看着没多大的,这中医临床专业怎么会让自己讲课又带实习呢? “是呀,郎老师,您没记错,我是辅修的西医临床,听过您的课。”徐毅说到。 “哦,你没毕业呀,那这患者是你什么人?” “我在路上遇见的,正好赶上突然发病,我就给送来了。”徐毅也无奈,看这样自己今天算是不用想着去找住的地儿了。 “那你觉得这像是什么病?”郎清文看着急救车上的临时病历,习惯性地问到。 “考虑病人高血压病史,发病前有短暂性脑缺血发作,出现局灶性神经功能缺损的症状和体征,如偏瘫、偏身感觉障碍、偏盲、失语等体征,再加上进展迅速的意识障碍,我考虑可能是脑干部出血或者是梗塞,再考虑没有明显的颅内压增高,我觉得首先考虑急性梗塞,需要磁共振检查除外少量脑出血……”徐毅一一分析下来,毕竟自己实习这么久,虽说诊断难度高点儿,又没个辅助检查什么的,单凭着基本功还是没太大问题的。 “嗯,说得不错,你毕业实习是在哪里实习的?”郎清文连连点头,不禁高看徐毅一眼。 一个本科生能把这些东西掌握到这种程度不简单,已经比他带的几个研究生都强很多,可见这学生没少下功夫,而且又不是死记硬背。 毕竟西医临床还只是他的辅修专业,不过中医临床的知识,自己没办法问,自己在中医诊治上面可是没有什么建树的。 “在我家那里的县中医院的中医内科。”徐毅回答到。 “哦,那你急诊待过没有,类似的病人诊治过么?”郎清文不禁有了点兴趣。 “急诊科没有待过,不过我们那里喝酒比较厉害,所以丘脑部位的脑梗病人收得比较多。”徐毅答到。 “那你工作怎么样,落实没有?”省人民医院泌尿科的事儿郎清文也知道一点儿,这听徐毅说他在县医院实习,就猜到徐毅工作可能没着落。 “就业协议终止了。”徐毅苦笑。 “你叫徐毅,那你手机号码就是拨急救中心留的这个么?”郎清文心里有个想法,开完最后一张单子,跟徐毅问到。 看到徐毅点头称是,郎清文就输入到电脑中,再把单子一一拉出,递给徐毅,“你拿这几张单子先去缴费,能缴多少就缴多少吧。毕竟这不是你亲人,让你拿估计你也拿不出那么多押金,我们反正先做抢救治疗。这个阶段你也帮不上忙,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联系家属,缺的费用等着家属到了再说,毕竟这费用可多可少,都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能承受得起的,也不是该你拿的,你能把人给送到医院,义务已经尽到了。” “谢谢郎老师。” “你的基本功不错,诊断得大致相符,这个应该就是个脑干梗塞的,如果没有陈旧病灶,情况还算乐观,不过总要等下片子出来再定治疗方案,有可能要转到icu,你要找到家属,让他们要有思想准备,不过这真的找不到家属,你一个小学生可是惹了大麻烦了。”郎清文笑着说到,当然最后一句只是个玩笑,这真的找不到家属医院又能怎样,总是得先治疗,稳定病情之后再说别的吧,不过这学生为人倒是不错,等下自己打个电话给报社,让他们宣传下这种正能量倒是好的,这社会见死不救的太多,所以很多类似情况,等着家属送来都延误最佳治疗时机了。 “我知道了,郎老师,那我去给老人家拍张照片,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到时候也没法找人,治疗什么的都要麻烦你们了。” “去吧,早去早回,还有路上小心,病人病情有变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徐毅不敢耽误,直接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去缴费之后,看着病人已经推回抢救室,就赶紧去拍了张老人面部的照片直接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 只是那地方叫什么徐毅不清楚,只说是出大学城平林路前面最近的村子或者是小镇子,还是司机告诉他,那是个小村子,叫平岗村。 在村口,徐毅就下了车子,直接朝着村里走去,村里照样都是水泥路,而且起来很富足,大多数的房子都是五六层的小楼。 徐毅看到村旁田里有人正在间玉米苗,徐毅就直接跑了过去,调出手机的照片展示给他看,开口问到:“大哥,麻烦你点儿事儿,你知道这个老人家是不是这村子里的么?” “认识,这老太太姓郑,喏,她家就住在那栋小楼。”说着那人抬起手指了指村头的一栋小楼。 “谢谢大哥,那她家有什么人在家么?” “我早上好像看她挑着担子出去卖菜了,回没回来我就不知道了,往常这个点儿的话,应该是回来了,你去看看吧。她家里就这么一个老太太,儿子在国外都好几年没回来了。”那人挠挠头说到。 “这老人家刚才在路上生病住院了,我这是过来找她家里人的,她家还有什么亲属在这儿么?” “好像没有吧,有个远房的侄子也不在省城,是在外地的。什么,你说老郑太太住院了?” “是呀,我这不是赶着过来找她家里人么,老人家现在在医院抢救呢,急等用钱,我缴的押金十有**要不够。” 徐毅无奈,自己刚才刷卡一下子缴了三万多块,原本这钱是准备偿还贷款和这段时间的生活费的,这下子麻烦了,这要找不到家人,这老太太怎么办,而且这钱划到医院了,到时候自己的助学贷款又该拿什么偿还呢!再说自己现在也就只剩下口袋里的几百块钱,能坚持多久都不知道。 “这可怎么办,对了!我带你去找村长,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说着这年轻人也着急起来,急忙忙地把手里的活儿放下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就向大路上跑过去。 村长家在村子中间,一栋四层小楼,大门敞开着,四个人正坐在饭堂里面在吃饭。 “张司强,你这急三火四的跑啥?正好来了,过来一起吃点儿,我上午去了市里,买了两条鱼回来。”看着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人,几个人抬头看看,中间主位上的红脸汉子说到。 “胡二哥,哪有闲心喝酒呀,这小伙子过来报信儿,说村东头儿的老郑太太出事儿,住院了。”张司强总算是缓过口气儿来,指着刚进院门的徐毅说到。当然这胡二哥只是个客气叫法,村长叫胡新光,兄弟排行老二罢了。 “别扯淡,早上我还看到郑婶子挑着担子出去卖菜呢,我正好要去看下菜地,要拉她一段她都不肯。”旁边一个剃着寸头的小伙子说到。 “就是呀,小伙子你是什么人,过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胡新光开口说到。 0076 报信 郎清文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刚点开电脑,想检查下中午急诊医生传上来的急诊日记,想起上午的事儿,就直接拨通了省日报社王思雨的电话:“喂,思雨,我是郎叔叔,你最近忙不忙?” 话筒里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郎叔叔你好,你家文婕呢,她都好几天没联系过我了。我这儿闲忙得看跟谁比了,跟您比呢,我这啥时候都闲,郎叔叔,你这大忙人咋有空给我打电话?” 王思雨是郎清文女儿郎文婕的高中同学,俩姑娘感情一直不错,就算是大学毕业了,这有空的话也经常腻在一块儿,自己老婆都打趣说这俩丫头这是打算长相厮守的主意了,让她俩干脆去领个证算了。 郎清文也笑着说到:“你这丫头又装糊涂逗你郎叔叔呢,文婕忙着准备司法考试,你又不是不知道?思雨呀,是这么回事儿。我这今天收到一个病人,我觉得好像和你负责的版块最近的宣传重点有点儿贴近,这不是就想到你了么?” “咦,郎叔叔还有时间看报纸呀,那我考考你,最近热点是啥?” “这不废话么,我这手机报不是你给订的么,这干姑娘孝敬的,我是不看白不看,不就是人间有正义,处处见真情么,你这孩子。” “对了,郎叔叔,你哪天空了,咱俩聊聊呗。马上天要热了,领导说气象局专家说今年夏天咱省内都要高热少雨,让我尽早地开始宣传防暑降温,我这不就是找到您了么,到时候可得帮我看着啥时候有中暑急诊的,顺带着哪天你空了,帮我做个防中暑的专题呗。” “我这啥时候空,不是你说了算么,等着哪个周末文婕休息,你就来呗,顺便就把稿子写出来了,其实还不是往年那些套话,你还用找我呀,找找往年的存档不就知道了么。我这回真是特意打电话给你报料的。” “真的呀,那太好了,郎叔叔每次的料都是重料,嘿嘿,上次的稿子,我们主编还夸我写得够专业,有深度呢,这要不是您帮着我参考,哪儿能写这么好。” “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今儿送了一个脑干梗塞的素不相识的老太太过来,这也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碰到送得这么及时的脑干梗塞病人,病人之前醒过来一次我还帮着录音了,已经证实两个人素不相识萍水相逢,老太太发病之前,那小伙子还抢着帮她挑担子呢。” “真这样呀,那我等下就过来,你帮我留住那学生,我这还在愁后天我那版块的稿子呢,改了几遍都不合适,你这个要是行,我就换稿子。” “换稿就算了,你还是先忙你那稿子吧。我们那学生去找病人家属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不过你今天能过来也好,这也给病人家属点压力,省得他们到时候胡搅蛮缠,万一真要出现讹诈我们那学生的事儿,这有记者在,也能收敛一点儿,我看了下,我们那学生都给患者交了几万块的押金呢。”郎清文这才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毕竟这几年,这样的案例也多了,虽说附院没有遇见过太大的事儿,但是这一年到头总能遇见两个碰瓷或者是讹诈的。 “呀,你们这学生真有钱,我和文婕上学,你们才给我们多少,晚上我回家要我爸妈给补齐。”王思雨笑着说。 “我打电话回学校问过学工部,查到这孩子欠着银行的助学贷款呢,这钱可能是还贷款的,这要是被不良家属坑了,那不是真是社会道德沦丧了呀。” “那行,我收拾下东西就过来,稿子留着晚上加班改,再说,不行的话我先采访您得了,把这事儿弄个追踪报道,我还能省好几天的事儿。” “那就快点儿过来,思雨,你今晚上有没有约会?”郎文清问到。 “文婕又没说今天要约我出去,我一个人往哪儿去。” “那等会儿见,你也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一声晚饭不会去吃了,晚上让你干妈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菜。” “郎叔叔,那一会儿见。” “嗯,路上当心点儿。” 郎清文笑着把电话挂掉,接着检查起急诊日志。 徐毅听着胡新光叫自己,就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老太太的照片又给他们几个看,说到:“我叫徐毅,是省中医药大学的学生,差不多快十点半的时候,遇见这个老奶奶一个人挑担子坐在路边上休息,我跟她一起往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发病的,人被送到大学城的附属医院了。” “还真是郑婶子,不过我郑婶子一向身体都好,要不是这样,我郑哥也不可能让婶子一个人留在这儿。再说了,我记得中医药大学好像挺老远呢,我郑婶子也就到大学城靠这边儿的几个小区的,你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没事儿往我们这面走?”手机传了一圈,重新回到徐毅手里,剃着寸头的青年说到。 “就是,不是你干了什么事儿,把郑婶子弄到医院的吧?”另一个起身就站到徐毅旁边,看着意思,好像真是徐毅把老太太怎样了似的。 “栓柱,金龙,你们俩别胡说,人家要真的那样,能把郑婶子给送到医院呀,再说了,现在都咋呼啥,等一会儿去医院看是不是郑婶子不就知道了吗,这附属医院也没多远的。” 胡新光看着这俩人都这么毛毛楞楞的,说出的话也不留余地,就是一皱眉头。 这事儿都没弄清楚,人看着倒是像,没准儿还不是呢,退一万步讲,这要真的是郑家婶子,这万一冤枉人家怎么办? 这年头儿好人难做,都没谁愿意做好事儿了,万一真要是郑家婶子,又是自己发病的,这人办了好事儿再受到冤枉,那回头说出去,不是把咱乡下人的名声都搞臭了么。 “那我要不要给郑哥打个电话,让他办手续回来?”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个子男人说着就掏手机,准备打电话。 “二子,你先别着急打电话,那小徐同学,你跟强子这里坐一下,栓柱你跑郑婶子家去一趟,看看家里有人没有,不管有没有人都赶紧回来。” “还是我去吧,你们接着吃,我是吃过饭了才去地里面的,早知道刚才过来时候,我去看下就好了。”张司强说到。 “那行,你也别忘了,郑哥那房子也去看一眼,有时候老太太要过去拾掇的。胡新光交代到,看着张司强点头儿,胡新光就扭头儿跟徐毅说:“小徐同学,我看你这中饭应该还没吃吧,先坐下来吃点饭,等下强子回来再说,再说了,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的,饭总是要吃饱的,坐这儿吃点儿,再给我们多说说,如果真的,就算不是郑家婶子,我们也没准儿能帮你找到人的。” “那我去给拿付碗筷。”旁边的二子就起身到厨房间去了。 “行,那咱也别喝酒了,都快点儿吃吧,二子,给我也装碗饭。”胡文光朝着厨房喊到。 没几分钟,张司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到:“郑婶子真的没在家,郑哥那前后院我也都找过了,也没有,你们吃吧,我回去接着拔苞米苗,这也能看着点儿路上,万一这郑婶子回来,我再过来,要是走的话,你们叫我就行,咱一起去,我家也没啥活儿了,这点儿苞米开好苗也就歇着了。” “那我回去开车,你们等着。”叫金龙的男人直接穿着拖鞋跑掉了。 ”我去换衣服拿钱,等一会儿金龙车子开过来再说。咱都别把事儿弄拧了,这万一不是郑婶子,一惊一乍的再把富强叫回来成什么样子。”胡文光说到,随后扭头说:“小徐同学你别拘束,慢慢吃,栓柱,你吃慢点儿,陪陪小徐同学。” 等着车来了,几个人跳上车,开出村子,在村口停下。 看到车子过来,张司强直起腰,走了出来,拉开车门上到车上说到:“没看见郑家婶子,我刚才还重去看过的。” 接了张司强,一路朝着附属医院飞奔而去。 “等等,靠到路边儿,那筐就是那老人家的。”看到路边倒扣的竹筐,徐毅指着说到。 “胡哥,停一下,我去拿上来,看着倒像是郑婶子的。”二子说到。 “可能真的是郑婶子的,底下还扣着一些小青菜呢,对了这杆秤你们谁认识?” “我知道,这肯定是郑婶子的,上面拴着秤砣的,还是我帮她找的一根线绳呢。” “那咱赶紧走吧,金龙,开快点儿,这条路没摄像头。”胡文光基本能确定这送到医院的就是郑家的老太太了,不过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样倒也不好说。 “我们直接去抢救室,之前老人家就在那里住着的。”徐毅说着,就带了几个人直奔抢救室走去。 不过到了抢救室,几个人却扑了个空,于是只好再返回来找值班护士,半路上却碰到刚好出来的郎清文。 “郎老师,请问我送来的那个病人呢?”徐毅看到郎清文,就赶紧问到。 “徐毅,你回来啦,病人的磁共振证实是脑干部的梗塞,我们给溶栓治疗以后,病人有过短暂清醒,现在收到icu去住院观察了。”郎清文给徐毅解释到。 “那我们现在能去探望么?”徐毅问到。 郎清文抬手看了下时间,摇头说:“现在还不能,只能等到三点半探视时间才行,这几个是家属么?对了,等下探视的时候只能进去一个人,一会儿你们几个商量一下谁进去。徐毅,我之前给市日报社打过电话了,他们说准备对你这样见义勇为的好人好事做个专访,你明天准备下,穿得正规一点儿。” 郎清文看着跟徐毅回来的几个人都是大老爷们儿,不禁也有些头疼,这搞不好的话,这家属要真的非要胡搅蛮缠,恐怕这学生要吃大亏,把报社这档子事儿提前说出来,至少能让他们掂量掂量。 徐毅一听这还要有报社的来,差点儿吓尿了,赶紧推脱到:“郎主任,你能不能再联系下报社,叫记者不要来了,我不想被报道!” 我了个草,这下子可要被郎主任害死了,虽说爷现在是命悬一线,但是只要咱活着,咱可是在弄虚作假,准备执业医师考试呢,咱这儿想低调还来不及,你妹的见义勇为,你妹的好人好事儿! 你这一报道不要紧,全世界都知道我特么的就一穷逼学生,还没毕业,这我还能去参加考试,能拿到执业医师证了么?坑挖得太大,会把自己坑死的! 0077 确定 “怎么,这不是好事儿么,你怎么还拒绝接受采访?” 郎清文有些诧异,这年头儿之所以选秀节目这么火,都是想着出名赚大钱,这学生怎么对这倒一点儿没想法? 这能上个报纸电视,不是现在的孩子最热衷的事儿么,如果不是自己拦着,自家姑娘都有可能去参加选秀去。 更有甚者,有人都在网上发帖子造谣,就是为了骗个点击,刷点儿知名度什么的,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脆直接拒绝的呢。 “郎老师,您看呐,我这正准备毕业考试呢,实在分不开心。真的生怕过多的被关注,舆论太多会让我分心,真的要采访再多,会占用我大量时间,会影响我考试的。”徐毅怎么可能对郎清文说实话,所以找了个貌似有点儿靠谱的说辞。 “这怎么会呢,哪里会有多少人报道的?”郎清文说到,这不就是一篇报道么,怎么可能牵扯到占用时间这事儿呢。 “您看呀,这市日报社的来了,省日报社也可能来吧,都市报……,万一再有市电台,省电台……我就剩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准备考试,郎主任,真的拜托你再跟报社的联系下,真的让他们别来了行吗?” “呦,我说错了,我找的是省报日报社的,不过这么一说的话,还真有可能,毕竟这年头儿,敢做这种好人好事的不多,真要宣传到位,当成典型的话,也不好说,你这还真的要抓紧时间复习,学业为重耽误不得。”郎清文倒也错以为徐毅说的是真相了,再想想倒也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儿。 “郎主任,我觉得反正你都叫来了,干脆还不如让记者采访您,重点宣传下心脑血管意外的知识,或者宣传下及时送医的必要性,至于我,真的连名字都不要提好不好?”徐毅也不可能知道郎清文和王思雨的关系,只是以为就是普通的爆料,根本无关大局,这样转移一下视角,应该没大问题,这也不算记者白跑一趟。 “这个等着记者来了,我问下再说吧,先解决你们的问题再说,你们都到我办公室来吧。”说着郎清文把几个人带到办公室。 “你们随意坐吧,别客气。” “病人是脑干梗塞,面积不大,现在的昏迷很可能是因为水肿造成的,不过脑干梗塞毕竟是高风险疾病,死亡率极高,如果三天以内患者再醒过来,那么预后相对比较好;但是如果醒不过来,我还是希望你们当家属的能够冷静点儿,最好要有一定的思想准备。”郎清文看着几个人说到。 听郎清文这么说,几个人都不知道说啥好,不过再怎样,也得先确定这人是郑家婶子才行胡新光问到,这要是搞错了,到时候可是真的是个大笑话了。 “医生你好,我叫胡新光,是平岗村的村长,这些都是我们村的村民。”胡新光一一指过去说到。 “那你们几个谁是病人的家属?” 胡新光苦笑到:“我们都不是家属,小徐同学拍了张照片拿给我们看,我们觉得像是村里一个独居的老人,不过见不到人,不敢肯定。” 郎清文也点点头,说到:“这倒也是,这要认错人可是挺大的笑话,而且还耽误事儿了。” “我们也怕弄出笑话来,你说之前病人醒了,那她有没有说啥?” “她醒过来大概也就十几分钟,吐字有点儿不清楚,当时重症监护的医生问过,她说自己叫蓝桂英,今年六十八岁,住在大学城旁边的平岗村,还说她有个儿子可能是叫郑怀远又或者是郑还岩就不知道了,说是在国外开牧场,不过电话她也报不出来,等着问有啥人能联系,她没说出来就又昏迷了。” 郎清文直接从电脑里面点出个音频文件打开播放器拖进去,跟几个人说“这是当时的录音,你们也听一下,实在不行的话,等下你们去重症监护病房去看一下吧,要能确定的话,最好赶紧联系她家里人,这病随时可能有变化。” 几个人听到这里,相互点了点头,基本可以确认这人没错了,不过还是等着听完录音,确定没错之后,二子赶紧拨通郑怀远的电话,说了两句,就把电话递给胡新光。 胡新光接过电话,直接就把老太太发病住院的事儿跟郑怀远说清楚,之后挂了电话跟几个人说:“怀远说马上去办手续,不过最早恐怕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所以在他到之前的话,咱几个换班在这儿盯着吧。” 胡新光转过头伸手拉住徐毅的手,用力摇晃两下,说到:“小徐同学,真的对不起,之前他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是乡下人,也不会说啥,真的非常感谢你。” 原先还很冷静的徐毅一下子就变得手忙脚乱起来,连声到:“不用客气,真的不用谢了。” “小徐同学,你帮着老太太交的钱我们会尽快算清还你,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怎么报答你,我们要等怀远回来再说。” “不用报答不报答的,换成是谁都应该这么做,我觉得这是我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良知和道德。” “徐毅,那我先去忙了,有危重病人送来了,我得过去,有事儿的话,你打我电话,这个是我的名片。” 郎清文看着几个人的态度,也放下心来,这事看来没想象中的那种情节出现,没啥大不了的,伸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毅。 徐毅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下,然后装在口袋里,跟郎清文说:“谢谢郎老师,还有刚才我说的事儿,您帮我跟记者说下,就算报道的话也千万别提我的名字,拜托了。” “行吧,我跟她说说,不过可能最后总要采访你一次的,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电话别关机,这样至少也能找到你。”郎清文越看越喜欢徐毅这个小伙子,心想等下要不要打个电话再去学校教务处问下。 “那行,郎主任,你去忙吧,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徐毅带着几个人也一起出了主任办公室。 徐毅心里面只有苦笑,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自己还得想法酝酿点儿托辞才行,更得早点儿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徐毅转头看着几个人说:“我带你们去重症监护病房吧,也省得你们还得自己找。” 胡新光说到:“那就麻烦你了。” 徐毅带着几个人就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说到:“这地方跟普通的病房不同,不能家属直接陪着,你们就留一个两个人就行了,等下护士回来登记探望的,到时候进去一个人就行了,估计进去也没啥用,这病别人帮不上忙,而且护理和治疗都得是专业人士才行。” “这中午我看你也没怎么吃饱,要不等会儿探视完了,咱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那就不用了,我等下回学校去随便吃点儿就行,你们还是轮换着在这儿守着吧,这种病不好说,人别全守在这儿,别到时候病人没事儿,你们全都累趴下了。” 胡新光点头,“谢谢小徐同学,我们有数的,等下还得有人回村子通知一下。” “那我的电话给你们留一个,有啥麻烦打我电话,毕竟我怎么说也是学这个的,比你们能多知道一点儿。” 徐毅把电话报给他们,直接去探访接待处跟护士说了下等下要让胡新光进去探望,自己就跟几个人告辞,再到门诊跟郎清文打了个招呼,直接回了宿舍。 徐毅走了没多久,王思雨就到了急诊科,看到郎清文就叫到:“郎叔叔,我来了,人回来没?” “那学生?刚刚走了。”郎清文笑着说。 “郎叔叔,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呢,那联系方式你总留了吧,给我,我大不了上门采访去。”王思雨伸手跟郎清文要电话号码。 郎清文耸耸肩,两手一摊,“那还能怎么样,人家不愿意接受采访,这我总不能把人给绑在这儿吧……” “我不管,你电话给我嘛,我打个电话问问还不行么。”王思雨看着郎清文没动,干脆就拉着郎清文白大衣撒起娇来。 “你这孩子,这要让人家看见,成什么样子,你等我说完呐。” 王思雨脸也一红,松开了手。 这平时在家,郎清文总逗她们俩,这都养成习惯,忘了场合了。“那你说。” “那学生叫徐毅,是中医临床专业毕业班的学生,人家这马上要毕业考试了,而且这学生还选修了西医临床,这要忙两个大专业的毕业考试,复习任务真不少,所以人家真是顾虑怕被打扰到。” “我就做个专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问题是你们这报了,然后再有人想深度挖掘什么的,这不还是打扰人家么,这考试时间就剩一个多月就开始了,为这个分心,真的划不来。”郎清文就把徐毅的说辞说了一遍。 王思雨坚持到:“那也不行,我打个电话给他,约出来谈一下,最多到最后我不报他名字出来就行了。” “行,电话给你,喏,就是上面的这个。”郎清文伸手把上午的急救交接单拿过来,递给王思雨。 “那我先去打个电话给他。”王思雨把电话直接拨了出去。 0078 蹿根 “唧唧”,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两只原本趴在旧衣服上睡觉的小狐狸立刻跳起来,在屋里面热情地回应着,这叫声在空寂无人的楼道里隐隐回荡,甚至徐毅还没走到门口,就能听到两只小狐狸用爪子抓在门上发出的细小喀嚓声。 打开锁,徐毅小心地推门,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却看到两只小狐狸安静地蹲在门前,一点儿也没有想要跑出去的意思。 徐毅打量下房间,不错,除了两只球鞋摆在地中间,没看到别的杂物。 看来是这俩小东西把这球鞋当成玩具拖来拖去的,徐毅也不以为意,毕竟这俩小东西还小,咬不烂鞋子,倒是造不成伤害。 徐毅更害怕的是这俩小东西又随地大便,或者到处小便,圈地盘,毕竟这清扫起来太麻烦了,。 房间的窗子徐毅忘记打开了,却也只稍微有一点点气味,看来这俩小东西应该是没在这儿大小便过。 下意识地走向卫生间,看着厕所便池里面黑糊糊的两坨,徐毅松了口气,按下马桶上的开关,把便池冲干净,再用刷子洗刷一下。 两个小东西无师自通地学会自己处理的排泄物,这无疑会让自己省心不少。 徐毅只觉得小腿上有什么东西蹭来蹭去的,低下头看看,却是这俩小东西跟在自己背后,时不时的就朝着自己腿上扑上来。 徐毅蹲下去,想用手来摸摸俩小东西的头,公狐狸还好,眯着眼直接趴到地上,看起来十分的享受。 不过那只小母狐狸似乎还对徐毅有所戒备,看着一只大手冲着头顶下来,胆怯地后退一步,然后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这才学着小公狐狸的样子,趴着享受起徐毅的抚摸来。 徐毅逗弄了两下,这才发现不到底什么东西对了,这小狐狸腿上固定用的布条和木棍哪儿去了? 如果不是看着个头儿比那个公狐狸稍微小点儿,胆子稍微小点儿,只怕自己差点儿就分辨不出哪只公哪只母了。 徐毅再仔细地找了找,才发现撕成细条的毛巾和那两根木棍都堆在门后被团成一团了,徐毅走过去,捡起那毛巾,却看到之前打的结都在,而断口处都是参差不齐的豁口,想必这是小狐狸自己把它咬断弄下来的。 徐毅伸手抓过又跟在自己身后,扑来扑去的小公狐狸,用手翻动它背部的皮毛,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用肉眼分辨哪里是曾经的伤口,哪里又是原先的皮毛,只是觉得小狐狸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樱桃甜香味道,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难闻的异味儿。 再抓过来母狐狸,小东西显然不知道徐毅要干啥,拼命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发现徒劳无功,干脆直接垂在徐毅手上装起死起来。 徐毅把它放到自己腿上,两只手抬起它曾经断掉的前腿,用指肚轻柔地在骨折部位摩挲这,能清楚感觉到腿骨断掉的地方已经形成一片梭形的骨痂。 看来这小东西拆掉这夹板的时候倒是挺好,这连续骨痂长好了,适量的压力也容易让骨骼恢复重建得更好,避免骨质酥松和肌肉萎缩。 徐毅检查完,也彻底地放心下来。 至少这省得自己想办法给他拍片子了,只是到底这俩小狐狸为啥伤口好得这么快,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甚至徐毅对于自己身上前后的的一系列变化同样感到很茫然,这到底为什么呢? 如果真的解开这个谜底,只怕自己专门治疗外伤,这辈子都不用愁吃喝问题了。 当然,这谜底如果是需要放到空间里,徐毅是想也不敢想的,真的这样,只怕自己更不用愁吃喝问题了。 但是吃什么,喝什么,恐怕早晚都会变得身不由己的,财不露白,更何况是这么个闻所未闻的空间呢。 放掉俩小东西,徐毅过去将俩小狐狸的水盒和食盒拿着去了卫生间。 徐毅给放的樱桃不少,但是奈何这一去就是大半天,食盒里的樱桃早被吃得干干净净的了,但是这水盒可是一直都没断过水,这天气毕竟热起来了,要是水放得变质**了,谁知道这俩小东西会不会再出点儿啥毛病。 看着徐毅把盒子清洗干净,放回原地,只是在水盒里装了半盒冷开水就不管了,那只小公狐狸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用嘴巴咬着食盒,直接就拖到徐毅跟前,然后就蹲在徐毅前面看着他。 徐毅看着这小狐狸就愣了,你这是要成jing么,都知道自己要吃的了! 不过真的让这俩小东西饿肚子,徐毅还是不忍心,再次接了半桶水,兑成消毒液,然后就准备去给俩小狐狸弄吃的。 不过等着看到空间,徐毅就是一愣。 原本空间里面只有那一棵大樱桃树,只是这次看到,靠着“浴盆”边上的地方,又长出了一簇樱桃树,大概有四五棵的样子。 筷子粗细的树干已经开始有些木质化的表现,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有要开花的迹象,只是这樱桃树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能长出来的? 难道是蹿根了? 当然像是樱桃、李子这些树会蹿根不过这怎么也不至于蹿根蹿到这么远来吧,更何况中间还隔着这“浴盆”呢,这得多长的根才能蹿到这个地方,看着这树长势良好,怎么可能蹿根蹿到这么远呢? 看着这一簇四五棵的樱桃徐毅也有些犯愁,这样长在一起,肯定长不大,也长不好的,不过这检测结果没出来,现在弄,未免冒险太大。 毕竟这还要几天检验结果才能出来呢,至少现在就只能听之任之,不去管它了,再说。 就在徐毅为着空间里几棵小樱桃树纠结的时候,检验中心的几个人也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谢哥,你没收错样品吧,这报告我们怎么出呀?前天我就跟你们说过,这人是掌握了新技术的吧,你们看这水样的化验结果,这水完全是脱离子水,根本就不含有任何能被检测出来的yin阳离子。”小李拿着上面一溜儿全是零的实验结果,挥舞着给其他几个人看。 “我这面也是,一点儿的可溶xing杂质都没有,我甚至尝试过用最原始的办法来煮干一烧瓶,都只能收集到极微量的水垢,而且这个十有仈jiu还是因为咱试管和装水容器没洗干净带进来的污染——我为了比对,特异烧了瓶咱这儿的蒸馏水,得到的干物质都比这还多。这点儿东西根本就不够检测的,你们说这咋办?恐怕这水比咱实验室的水的纯度要高,你们说这咋出报告呀?” “我这里也是,根本就检测不到微生物,我还好奇,直接拿咱新进的纳米过滤器过滤了,再把那过滤网放在电镜下扫描,你们猜怎么着?”小刘卖了个关子,随后才接着说到:“就连电镜下也没发现过滤膜上有任何的细菌或者病毒,只扫描到极其微量的金属盐,这点儿东西,刚才我还拿着光谱仪分析过,这光谱的分布也和咱使用的蒸馏水光谱分布一致,所以考虑这会不会是咱这水的的本底误差?我也不知道这该怎么报了。” “我这面也没区别,这樱桃表面最常见的酵母菌都没有发现。咱这不是着急么,所以我还是用的液体培养基,早上来,还怕培养过度,检测不准,只是一直等到现在几瓶培养液显示的还全都是yinxing。”管姐也说。 谢宝东也有些挠头,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检测样品,不过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很快他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行了,能做什么做什么,出不了结果的项目,回头退钱给他就是了。当然像细菌培养这个问题不大,只要正常写未检出就行,咱也不是没给他做,报出去也没什么问题,再说咱自己还要买,这不是更好,反正该有的元素都有,还怕啥,再不放心,我多买几斤,再复测一下不就得了。” “谢哥,你说他这个会不会是啥转基因的作物?”小李突发奇想,问到。 “扯什么蛋,这怎么可能呢,把你也不想想,这转基因改变一两个基因还行,这能把所有的东西都转了么,所以呀,你们就别瞎担心了,这像你自己说过的,应该是种新的技术就是了,或者是这营养液怕有细菌感染,所以才使得这环境完全无菌的,不过这无菌代价多高,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说呀,这东西,只怕产量真的高不了。”管姐也有些担心,生怕这产量真的保障不了他们的购买力。 “管姐,那不会我们出这价钱太低了吧,要真的这样的话,那这一斤樱桃价格不得上个几千块了?” “不好说,不过真那么高价钱,这东西的市场购买力肯定不足,除非有固定的销路,否则这只怕种出来也得赔钱。” “可能这人真正的技术在土样里面,或者他使用的是人工土壤又或者是啥无土栽培新技术吧,可能这也是他为啥不送土样来的原因。生怕技术泄漏什么的。我就一点想不通,不过他如果有这技术,为啥还需要送我们这儿做检验呢?” 0079 约谈 徐毅想到这两天的事儿,生怕说不定啥时候就得有人找,还是一次性多弄点儿樱桃吧,所以直接弄到自己差不多要头晕眼花才停下来,接了小半桶的樱桃出来。 给小狐狸装了一盒子之后,徐毅陪着两个小东西玩了一会儿,抬头就看到扔在床上的手机上面,一个黄色的指示灯在闪烁不停。 徐毅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了,疑惑地拿过来打开屏幕,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调成静音了,显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而且这号码大部分都是一个号码拨的,另外一个个号码自己有些眼熟,感觉好像刚刚看过,伸手摸出郎清文的名片对比一下,果然是他的,难道是医院发生什么事儿了? 徐毅想到这里,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郎清文的电话:“郎老师,你找我,是不是病人出什么状况了?” “别着急,没事儿,是省日报社的记者到了,非要当面采访下你,不过打你电话总没人接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要再不打过来,她都准备直接去学校找你了。”郎清文说到。 “郎叔叔,电话给我,我跟他说。”许毅刚想解释,却听到听筒里传出来一个女声在跟郎清文要电话,干脆也就闭上嘴了。 “徐毅,你好,我是省日报社的王思雨,我想现在采访下你,你方便出来么?”郎清文无奈地把电话交给伸手抢电话的王思雨,就听她直奔主题地问到。 “有空,那你定个地方吧。” 徐毅也不多说,这事儿既然推不掉,那就趁早面对就是了,毕竟再怎样,这种报道,记者怎样也得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吧,而且这是平面媒体,不用摄像,已经少了很多风险和麻烦。 “那等下,我问问……”王思雨用手握住送话器,看着时间尚早,直接就问郎清文:“郎叔叔,这附近哪里有咖啡厅或者茶楼什么方便说话的地方么?” “出医院大门左转,差不多三十米过马路,学校那面有个叫绿野咖啡的音乐主题咖啡厅,不过里面东西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哪儿有那闲心去喝咖啡。”郎清文想了下,说到。 王思雨跟郎清文做了个鬼脸,这倒是真的,这当急诊科的医生,在岗位上基本就走不开,如果不是自己以采访为借口,这郎叔叔也不可能有时间坐在这儿。 “那我们二十分钟后到绿野咖啡见面好不好?”王思雨把电话凑到耳边,说到。 “绿野咖啡,在哪里?”别看徐毅这学校上了五年,这附近的休闲娱乐场所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连门口的小饭店都不知道几家。 “就在学府路上,在你学校这面的侧门出来,往右走,没多远就能看到了。”王思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连自己学校周围的休闲场所都不知道,这人,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宅男,要么整天不在学校待着,这人不会连恋爱都没谈过吧? “行那我知道了,等下见,我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徐毅答应一声,等着对方挂了电话,就穿好外套出了门,侧门离着宿舍区比较近,走过去还算方便,这可不像是。 “郎叔叔,那我也过去了,等下要是晚了你就别等我,改天我再过去。”王思雨抱歉地跟郎清文笑笑,把电话递过去。 “没事儿,你去吧,反正也就是早一会儿晚一会,你去吧,等完事儿的话,没到五点半你就直接过来,要是晚了的话你打我电话,我过去接你,不过要是你要太晚的话,还是请人家吃个饭,回来我给你报销,就是你干妈白忙活一顿了。”郎清文也笑着说到,接过电话放在桌子上。 “行,那我走了。”王思雨朝着郎清文摆摆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我在进门左边靠着墙角这一桌,一个人,长头发,红上衣。”王思雨放下电话就招手让服务员过来,准备自己先叫点东西来喝。 “好的,我也快了,大概再有四五分钟就到。” 徐毅一路走一路看,找到了咖啡厅,然后推门进去。 “欢迎光临,您是一个人么,需要点儿什么?”看到徐毅进来,服务员赶紧过来招呼。 “跟人约好的”徐毅冲着服务员笑笑,然后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听到对话声,王思雨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穿着随意,但是比较清爽的年轻人朝着这方向走过来,心想应该是徐毅了。 “你好,我叫徐毅,请问你是王思雨么?”徐毅看到那坐在约定的位子上,面容姣好的女子抬头望向自己,于是点头致意。 “请坐,我是王思雨,这是我的工作证件。”王思雨打开包,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件递给徐毅看。 “用不着了吧,有什么要了解的,你直接问就好了?” 徐毅摆摆手,自己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哪有人用得着这样骗自己,更何况电话里她和郎清文似乎很亲近,想必也是什么熟人或者亲戚了,哪里用得到再查证呢。 “你先喝点什么吧。”王思雨笑笑,招手让服务员过来。 “没来过这种地方,不会点。” 徐毅耸耸肩,自己又没来过这种地方,谁知道这里有啥。 随口点杯速溶雀巢的心思,徐毅还是压下去了,谁知道这里有没有这种廉价的东西,要真的说出来,没准儿要闹笑话了。 “你这人,不会连女朋友都没吧?” 王思雨很古怪地看着徐毅,这人真敢这样答复呀,总不会是看着自己和他年纪相仿,在这儿装纯情吧,不过看着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呀。 “这很奇怪么,医科院校不都差不多么,倒不至于谈恋爱的比大熊猫还珍贵,但也没多过过江之鲫,大多数都是跟我一样光棍一条。” 毕竟隔行如隔山,中医药大学的学习氛围在附近几个院校里面算是好的了,就连学校附近的店面都要冷清许多,只有晚上九十点钟教室、图书馆都关门以后,这才能稍微热闹一些,平时想必这也都得冷冷清清的。 “看来这老板开店选址有问题,难怪这里这么少的人了。” 王思雨抬头看看虽然有着优雅的音乐,但是却只坐三四桌客人的大堂,就算这样,还有一桌看起来还明显不是学生。 说话间服务员递过来一份茶水单,徐毅接过来看了一眼,直接就说:“给我来杯龙井,王记者,你还要些什么吗?” “别叫啥记者不记者的,这年头记者这个词都快变成妓者了,哦,妓是妓女的妓。我看咱俩年纪好像差不多,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王思雨笑笑,这记者跟医生两个行当已经被摸黑得不成样子了,如果不是采访什么的,自己是从不提自己的记者身份的,她抬头朝着服务员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再要啥了,就端起自己的薰衣草茶抿了一口。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拿着单子离开。 “这又不是周末,又不是课余时间,再加上这里价钱也不便宜,怎么可能有人逃课出来喝咖啡?毕竟想到大学潇洒走一回的,哪有几个会选择医学类专业,这专业考试多,毕业难,哪儿那么容易蒙混过关呢。” “这倒是,难怪郎叔叔根本就不让他女儿学医。”王思雨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东西来,抬头看着徐毅,问到:“我们外出采访需要录音,你介意么?” 自己是正规媒体的正规从业人员,毕竟如果人家不同意,也不是啥暗访,私自录音就太不尊重人家了。 “可以录音,但是我希望这录音不要传到第三方,希望你能理解。” 徐毅听说要录音,本能想拒绝,但是又不好意思,毕竟这再好的记性也不如录音靠谱,这等回去写稿子,再听录音也方便。 “那我们开始吧。” 王思雨直接切入主题,就自己的一些疑问向徐毅咨询了一下,再结合自己采访病人家属,以及郎文清跟自己说的情况一联系,觉得没什么差错,就停了下来。 “王思雨,这报道能不能不透露我的个人信息?我过段时间考试接二连三的,被太多人关注,我这怕影响备考,万一毕不了业,我哭都来不及。” “这问题不大,这样吧,我写好的稿子给你传到邮箱,你到时候看一下,觉得有什么不想被人知道的,就再跟我说,我再改,改完了再交去审查。你有没有电子邮箱,给我留一个?” “有的,我出来得匆忙,没带纸币,你借我用下。” “写到这里好了。”王思雨把本子翻了一页新的,然后说到。 “我自己没有电脑,我希望你发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通知我一下,我去看好么?” “这没问题,你这个是跟im绑定的吧,介意加个好友么?”王思雨有些差异,这个年代,都要大学毕业了还没买电脑的倒是不多了,这人倒是有点儿意思。 “不介意,你只要发个身份验证,报个名字就行。对了,王思雨,我还有个事儿想咨询你一下。”徐毅一下想起来之前在动物园的见闻。 “什么事儿?” 徐毅把自己在动物园所见所闻跟王思雨讲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里的照片翻给她看。 “你这照片挺多的,我拿笔记本传一下吧,我看哪张照片能用,正好这几天省电视台焦点关注栏目正在弄动物保护的系列节目,近期就快播出了。我把这些资料转给我朋友,可能他们节目会用到,你介意不介意?”王思雨问到。 “这个倒是不介意,我是看那些动物太可怜了。”徐毅表示无所谓。 “到时候报料费我会转给你,就是不知道他们台会给多少了。”王思雨打开笔记本的蓝牙,一张张地传输着。 “钱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帮助那些小动物,让它们有个健康安全的生活条件就好了。” “那今天谢谢你了,要不要晚上我请你吃个饭?”王思雨弄好,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五点了,问徐毅。 “不用了,你太客气了,我等下去食堂吃就好了。”徐毅笑笑。 “这是今天的采访费用,你收一下,这里帮我签个字,再把电话号码写一下,不过基本没人会打电话找你查证的。”说着拿出两百块钱推到徐毅面前,然后拿出一份单子指着签字的地方跟徐毅说。 “这钱我不能拿,真的,我只是尽到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无功不受禄,这钱你拿回去吧。” “要是我拿回去也没用,报社不会给我费用的,我们是正规媒体,这钱你拿着吧。” “那行,等下结账,我来买单。”徐毅看着推不掉,也不好和女孩子推来推去的,说到。 “呵呵,不用的,我等下拿了发票可以回去报销的,你不用管了,今天还得谢谢你的配合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没事儿的话,我们走吧,等下晚高峰,你回市区的话,会堵车的。” “好的,你先走吧,我收拾下东西,还要去医院一趟”王思雨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买单,自己也收拾起东西来。 0080 体能 早上天刚蒙蒙亮,徐毅就爬起床,两只小狐狸听到床上的声响也爬起来,绕着床脚摇着尾巴在转圈,看着倒真的跟小狗一个德性。 徐毅爬下床,逗弄了一会儿小狐狸,就去洗漱了。 徐毅给两个小东西重新换好水食,扭头朝窗外看看,还好是个晴天,跟天气预报的结果一样。 徐毅穿上一身短袖短裤,再换好田径鞋,下楼朝着运动场走去。 昨天晚上临睡前徐毅就盘算过,现在自己是要钱没钱,想要找房子的想法只能暂时放一放。 总得等着老太太的家属到了,把钱还给自己再说,还有十天八天的时间寝室的人才能回来,再说了就算自己再着急也不至于这么不识趣,急火火地问人家要钱吧。 检测结果还要好几天才能出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自己现在空着俩爪子,只怕除了看书,能干的事儿也不多了。 天刚,大操场上空无一人,毕竟还没到五一,风也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有点儿不适应,徐毅忍不住打了两个哆嗦,身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徐毅平时学业忙,但总算是知道保养身体的重要性,这早上起来跑步,也是他一直坚持了好几年的一个锻炼方式。 只是到了大五生产实习,经常值夜班,时间上有些安排不过来,再加上中医院除了一个很小的篮球场,根本就没有田径场,这才中断下来。 锻炼身体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徐毅想检查下自己现在的体力和耐力如何。 上次背吴金敏上楼的时候,徐毅隐隐就觉得自己的体力似乎平白无故地比以前好了很多。 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活人背上背下四层楼,根本就没什么太大感觉,这在以前没试过也肯定做不到。 不过徐毅这些天也曾自己检查过,浑身上下除了比以前更白了点儿,也没发现有啥更多不一样的地方。 自己毕竟还在上学,一没专业训练过,二没长期的体力劳作,所以就算有点儿肌肉,也都包在皮下,连点儿轮廓线都看不出,更不至于像魔鬼肌肉男,满身都是畸形的肌肉块。 徐毅交叉十指,在胸前徐徐旋转着,活动着上臂的关节,同时轮换着踮起脚尖让两条腿的关节也都放松了下,这都快一年没正八经儿地跑过步了,如果关节不活动开,只怕一场跑下来,不小心就损伤了关节,岂不是得不偿失。 稍微活动了几分钟,感觉到关节活动自如,微微地有些发热,徐毅才深吸一口气,踏到跑道上慢慢跑了起来。 长跑算是徐毅的强项,不过所谓的强也只是相对而言,像宿舍老二那种混身肥膘,两百多斤的体重,让他来跑,只怕跑上两百米就得哭爹喊妈,寝室里是个人就能远远甩掉他,至少别人的长跑成绩就算比不过徐毅,达标还是没问题的,真拿他当参照标准,徐毅已经可以算是绝对的超人一枚了。 但是再强,徐毅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没有专业培训,营养也跟不上,更没那么多时间,成绩再高能高到哪儿去?五千米左右基本就达到徐毅的极限了。 因为自觉机体状态不错,徐毅准备今天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极限,看自己到底能跑多少米。 开始的几圈,徐毅怕伤到自己,还压着点步子,跑得不紧不慢,不过几圈下来,发现除了身上稍微有点儿发热,刚出宿舍时候那种凉飕飕的感觉消失不见之外,根本没有更多的变化,甚至连一点儿想流汗,又或是胸口发热的感觉都没有。 几圈跑下来,徐毅彻底地放下心来,一点点地加快了迈步的频率。 体能测试是要做,但是这也不能蛮干,如果因为测试弄伤甚至弄死自己,这可不是徐毅想要的结果。 八百米长的标准塑胶跑道徐毅一直跑了二十圈,算下来都有一万六千米了,徐毅仍然没觉得太累,抬起手腕看看,这么长的距离才用了一个小时二几分钟,不禁有些小得意,更有些讶异,当初自己五千米也得差不多半小时,现在这速度比以前快出多少来,而且明显留有余地,再跑下去也不会比现在更加吃力,自己的极限又在哪儿? 四分马拉松也不过才一万米刚出头,而且自己这换算下来的速度也肯定不会比长期坚持万米跑的人更慢,难道非得跑个四万米,来个全程马拉松才能测出来是不是极限? 不过即便还能跑动,徐毅仍然缓缓地减速,停了下来。 早上天亮起来还是很快的,这时候天色早已经大亮,金色的阳光也洒满了整个操场。 徐毅跑到一半的时候,陆陆续续地就有几个人同样也沿着跑道跑了起来,不过没有一个像是徐毅这么坚持下来的,都先退出了,在操场边上做着其他的运动。 这个时候运动的人也更加多了起来,甚至还有几个人在操场上的小足球场上玩起了六人足球。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徐毅感到之前从跑道上下去的那几个人,聚在一起有一会儿了。 有人还朝着自己指指点点,有人手上似乎还拿着秒表在计时,难道哥打破什么记录了么? 为了减少麻烦,徐毅宁可信其有,测不出来极限就算了,自己又不是非要跟自己较劲,累个半死得出个结果就算了,只要知道自己现在的体质、体力比以前强得多就是了。 更怕自己再跑下去的话,注意到自己的人会越来越多。 为了避开那几个人,徐毅故意跑到远离那几个人的地方才停住脚,朝着这边的门走去。 虽说从这面回宿舍有点绕远,但是用不着和那几个人照面,应该会少些困扰吧,徐毅以及各打定主意,以后不再来这里了,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感觉到心率恢复正常了,这是什么恢复速度,难道是没锻炼到么? 很显然,老话都说怕什么来什么,看到徐毅准备从那面小门离开,那几个人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直接朝着徐毅跑了过来。 徐毅倒是想装作没察觉,径直朝着小门走去,不过那人看着徐毅好像没发现,干脆指着徐毅,大声叫着“同学等一下!” 弄得附近锻炼的人都停下来,甚至还有好心人提醒徐毅有人叫他,徐毅心里苦笑一阵,停了下来,再走显然更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看着跑过来的男人感觉有些面熟,徐毅想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大一时候的体育老师。 “同学你好,请问你是哪个班级的?我是周勇厚,刚才看了一下,不知道你是跑了多少?”周勇厚总算是追上了徐毅,不过也累得有些喘息,过了一会才接着说到:“最后六千米,我看你也不过用了二十多分钟,而且看你好像还有余力,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校田径队,代表学校参加今年秋天的省大学生田径运动会?” 哥果然是金子,走到哪儿都闪闪发光,这随便的跑个步都能引来伯乐。 可惜你要是不乐,哥还挺乐,你这一伯乐,哥就乐不起来了,哥这得多艰难才能保持住这低调呀! 徐毅听着是这事儿,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周老师,我想我恐怕参加不了。” “为什么,这是为学校争光的事儿,你怎么还不愿意么?咱们的田径队福利不错的……”周勇厚一听徐毅拒绝,马上急了。 中医药大学尽管每年招生比较多,但是基数大却没有让运动会的表现如何优异,这省里的综合排名更是一直靠后。 自己想出一招,在体育场这里蹲点儿,挖掘有潜力的学生,这都大半年了,找到的几个也不过跟以前校运会选出的差不多,今儿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跑了,这要是训练一下,在运动会上拿个好名次还是挺有希望的。 “周老师,我是毕业班的同学,马上毕业考试了,到七月份就得离校,怎么可能参加十月中旬的运动会呢?” 徐毅赶紧打断他的话,不过这直接走人也太没礼貌了,不过自己的姓名什么的还是不说的好,个人信息透露越少越好,也省得更加引来关注。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打扰了。”周勇厚不禁有些失望,这是个毕业生,真可惜了,早知道去年来的话,没准儿这长跑项目上都能拿到成绩呢,可惜他也没想到,就算去年来也没用,徐毅五千米跑下来都跟死狗一样了,怎么可能进得了他的法眼呢。 “周老师那你忙,我先走了。”徐毅招呼一声,赶紧离开。 徐毅这次是打定主意再也不来运动场了,原本还想在跑完之后再试试别的,现在看来,不至于惊世骇俗,但是至少也会引来有心人的关注,自己还是早走为宜。 徐毅回到宿舍,再洗了个澡就赶紧去食堂买了早餐,很显然这刚运动完,能量消耗大,徐毅照着以往的饭量,买了两个包子一碗稀饭,吃下去硬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好在想想早上的运动量,徐毅释然了,直接又买了六个包子让师傅打包带着回了宿舍。 毕竟这学校食堂的包子可不是外面卖的那么一点儿大,这一个包子可差不多有三两了,这真的当着人面前吃下八个包子,这得霸气到啥程度? 两只小狐狸看着徐毅拎着东西回来,摇头晃脑的过来,徐毅一阵鸡冻,这俩小东西转性,想要吃包子了,这玩意儿好呀,这一个包子够俩小狐狸吃一顿了,哥给你们买俩,吃一个扔一个都没问题! 幸好,徐毅只是一只狐狸给掰了一小块儿,然后就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俩小东西大快朵颐的样子。 不过俩小狐狸闻闻包子,然后就各自叼起一块,直接冲到卫生间,再空着嘴回来蹲在徐毅面前看着他。 尼玛,你们的意思,这包子只能冲下水道么! 0081 探视 不止这样,似乎看徐毅没懂得它的意思,小公狐狸还咬住徐毅的裤脚直接就往后退。 徐毅看着纳闷儿,就顺着它朝前走,想看它到底要干什么,就看着这小东西一直把自己拖到卫生间,然后松开嘴,直接蹲到马桶边上。 “尼玛!”这最多也就是包子馅儿里面有点儿大葱,你至于么,你倒是讲究了! 伸手戳了两只小狐狸两下,徐毅很快也把这几个包子都干掉了,倒也吃了个八分饱。 徐毅不由苦笑,自己这早都过了长身体的年龄,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自己这早都过了长身体的年龄,除了今天,一般时候运动量也不算太大,这饭量真的能把自己给吃穷了。 想来这饭量也是从得到那个东西时候就开始见长了,尤其是那天和宋哥他们吃饭时候最明显,也不知道这饭吃到哪里去了,自己可没觉得长了一点儿分量。 吃好饭,徐毅合计着去医院看一看老太太的病情怎么样,送到医院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老人家现在醒过来没有。 自己昨天留下过电话号码,只是这一晚上也没接到过电话。 徐毅也不知道是老人家病情稳定没啥大变化;还是病情有变,只是时间关系,人家没跟自己说;又或者因为自己纯粹是局外人,人家只当自己客气,根本没想着告诉自己。 还是给胡新光打个电话问问才行,自己这贸贸然跑过去,到时候连人都找不到就有意思了。 徐毅拨通了胡新光的电话,不过过了好一阵儿才有人接听。“胡村长,你好,我是徐毅。” “小徐同学呀,叫啥村长,叫胡哥就好,这样显得亲近点儿。”电话那头儿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者是晚上熬夜有些疲劳所致吧。 “那好,我就叫胡哥了,你就叫我小徐就好。是这样的,我想问下郑nǎinǎi的病情怎么样,有没有清醒过来。” “昨晚上半夜醒过来了,早上医生给做了个磁共振检查,说基本上恢复得不错,不用住监护病房了,让我们转到神经内科病房,东西都没收拾好呢。 “哦,郑nǎinǎi醒啦,那现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胳膊腿儿都没啥大问题,就是感觉力气稍微不足,我们也不敢让她多活动,还是先静养着,等怀远回来再说。” “是要静养,让她别着急,修养好了再动不迟。” “我晓得的,还是这面条件好,重症监护那里站没地方站,坐没地方坐的。一晚上可把我俩给累坏了,又不敢走,这面我们住的特护病房,一间房就老太太一个人,旁边还有看护床,我让金龙躺那里睡觉呢。” “这样呀,那我上午过去看看郑nǎinǎi。”徐毅这口气也松了下来,尽管非亲非故,但是至少职业道德希望每个患者都能安全平安地出院。 “那感情好,老太太住在四号病房。” 胡新光也松了口气,附属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是非常负责的,刚进来就是一群人过来检查,之后就是下了一堆医嘱,上了一大堆的仪器设备。 但是自己也看过,这一个病区上百张病床,这才几个医生护士在忙活,哪里可能真的照顾得那么全面。 徐毅虽然不是专门搞这个的,至少也是个大夫,这医院里面的事儿总比自己俩人两眼一抹黑的强得多,能帮着看看,这得多大的人情。 “那胡哥我先挂了,等会儿到了探视时间就过去。”徐毅也没办法,现在就算想去,除非托人,要不肯定进不去,这时候,住院部的科室大门没事儿的话都是锁着的。 “那行,小徐,咱等会儿见。” 虽说很多医院取消了探视规定,不过附属医院还是本着减少交叉感染,避免妨碍医疗诊治的原则,严格控制探视和陪护。 当然这个年代也不像以前两天才有一次探视机会,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有一次,上午的探视时间是十点钟开始。 徐毅看了下表,这还没到八点,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探视时间,早了只怕干扰医生查房,所以徐毅就把手机定到九点半,拿了本书开始看起来。 等到闹钟响起,徐毅穿上外套直接去超市里买了一袋子水果,直接拎着去了神经内科。 向阳的窗口,窗帘被放下来了,所以房间内有些昏暗,除了氧气加湿器里传出的咕噜噜的气泡声,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靠着门边是看护床,昨天那个叫金龙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胡新光也坐在一把椅子上,趴在他的床边,两个人睡得正香。 再看病床上,老太太睡得也是十分安稳,看起来气sè还好。 徐毅把手里装着水果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看了眼架在床头另一边的监护仪。 血压、脉搏和血氧饱和度都还在正常范围。 徐毅伸手拉过输液登记卡看到正在输的是氯化钾,听得胡新光小声说到:“小徐,你来啦。” “胡哥,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没事儿,我坐这儿看着挂水,看着看着就困了,这想眯一会儿就睡着了。”胡新光不好意思地笑笑。 “早上护士给郑nǎinǎi量过体温么,有没有发烧的情况?你睡吧,这瓶是在补钾呢,这想快都快不了,就这小半瓶,差不多能挂到十一点多。” “护士给量过了,说是正常范围。” “那就行,要不胡哥你再睡一会儿?”脑干有人体的温度调节中枢,所以往往脑干梗塞的患者很多都会会出现持续xing难以矫正的高烧。听到没有发烧,徐毅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用了,没多大事儿,我去洗把脸就来。”说着,胡新光转身进了卫生间。 徐毅等胡新光出来,就跟他说:“胡哥,咱到楼梯间去说话吧,别打扰她们休息。” 胡新光应了一声,跟徐毅出了病房。 “挺好的,刚才还喝了半小碗稀饭,现在又睡着了,只是说手脚稍微有点儿没力气。”说着,胡新光掏出烟来塞到嘴里一根,再把烟盒递过来。 “谢谢胡哥,我不会抽烟。这个不要紧,其它的后遗症有没有?” “医生检查过,没啥事儿,他也说幸亏送来得及时,这科里面好多这毛病的,动都动不了,能留下哥半身不遂的算是好的了,不过医生也说这郑婶子应该没啥大问题,恢复几天,估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脑子里的病就没个轻的,而这个是重中之重,郑nǎinǎi这算运气了,不过她这血压得控制好了。”徐毅叹息到,随后就问:“胡哥,就你们俩这么连轴转呀,这哪儿能成呢,要不下午我过来,你们回去休息一下,这样吃不消的。” “等中午二子他们来换班,我和金龙去接怀远,他说中午就能到机场,咱这面儿也没车过来,我们俩到航空大厦接他去。”胡新光笑笑,随后顺口问到:“小徐,你给我打电话才七点多,那么早就起床了呀。” “是呀,再晚的话,食堂没饭了,学校里吃饭都是定时的,不像农村,农闲时候九十点钟吃饭不算晚,农忙时候早上三四点钟吃饭也不奇怪。” “呦,小徐医生你也知道这个呀。” 胡新光不禁有些好奇,这小伙子长得清秀,知书达理的,人更是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是个城里孩子,从哪儿知道农村的事儿呢,想来是农村有直近亲属吧。 “是呀,我家也在农村,不过不在省会。” “那你爸妈身体都还好吧,家里还在种地?” “我是孤儿,干爹把我养大的,早几年干爹也过世了。” “不好意思。” “没事儿。” “难怪郑婶子说你要租房子正好在路上遇见她的,我还以为她是刚醒,脑子没清楚呢。当时我还在想,咱农村虽说比以前强,但是住一天两天行,这要时间长了,没哪个城里人能住得下去。” “是呀,不过昨天我看你们村的房子都修得挺好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租起了。” “我们村这情况特殊,早几年咱国家不是都在造炼钢厂么,结果澳洲的铁矿都被疯抢,当地基础建设跟不上,咱这儿村里大多数的年轻人在那个时候基本都去那里打工,一个月赚都相当于好几万呢,然后很多人都往家里寄钱,这村里都想着自家的孩子迟早都要回家来,有钱了就把房子都翻新重盖的,这一家家攀比着盖,结果弄得那两年村里农闲季节差不多天天有人家里上梁,这帮忙都要帮不过来了。” “可是我一路走过去,看到地里也都是外地人盖的活动房,这村里是不是劳动力不够呀。” “你算是说对了,村里的年轻人出去的,基本都留在国外不回来了,人家那里几十万就能买好大一片地,盖好大一栋房子,条件比咱家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所以呀这村子里房子是的有,都没人住了,小徐医师你要不到我家住吧,不要钱,你爱住多久住多久,我家儿子也在国外,也不回来了。” “啊,胡哥,你看着顶多也就四十岁吧,孩子能多大,怎么也就出去了?” 0082 出国 “哪儿呀,呵呵,我今年都四十五了,我大儿子都二十八了,也出去好多年了,去年刚把他妈和他弟弟也接出去了。我这儿是还有事儿,所以护照办了好几年,到现在也脱不了身,而且现在外面也不那么景气,只怕出去也没啥好活儿儿干,我还在想是不是让我老婆先回来算了。” “我还是等着郑nǎinǎi醒了问问她吧,再说这也不是这时候能问的事儿呀。我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回到病房,看着睡觉的两个人仍然没醒,徐毅跟胡新光说到:“胡哥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歇一会儿吧。” “小徐,你等一会儿。”说着胡新光走到床头柜前面,弯腰把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个皮包来。 胡新光从皮包里面拿出几叠钞票递给徐毅,说到:“小徐,这是三万二千块,你数数,看对不对。” “这是?”徐毅有些不解,虽说胡新光说过要算好了给自己,可自己也没想着会这么快。 胡新光笑笑说到:“我昨天晚上去交住院费,顺便让他们帮着看了下你交了多少押金,你一个学生带这么多钱,肯定也是有用处,我怕耽误你办事儿,就去银行给你取了出来。” 徐毅点头表示明白,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那郑nǎinǎi住院钱够么,要是不够的话,给我留点儿,剩下的你先拿着?” “放心吧,不会不够用的,医生说住院费先交五万差不多了,我不放心给押了十万,省得万一出啥状况,还得现去交钱,反正我看这医院也挺正规的,倒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不太担心,再说了,老太太他儿子有钱,就算花个百八十万也是九牛一毛,我这都担心给交少了呢。”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用不光,附院还是不错的。”徐毅也点点头。 “我还没问你,你还有别的花钱的地方么?”胡新光问到。 “没有,钱都是一次xing交进去的,郑nǎinǎi这是直接在门诊急救完就转到重症监护病房了,所以帐都从住院部走的,没有额外的费用。” “嗯,那你数数,钱不管多少,咱别弄错了,为这个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两个人数完,钱没错,胡新光找出张报纸 那晚上你有空没,怀远打电话时候还说一定让我别忘了晚上叫你一声。” “不用了吧,郑nǎinǎi都这个样子,还是先紧着老人来吧。” “那也行,你这也跟着跑前跑后的,那要郑婶子好转点,请你你可千万得给面子呀,要不我们还得找到你们学校里。” “那行,到时候在打电话给我就行。” 徐毅本想这事儿就算完了,只是看人家这意思还一定要当面感谢下,只好应承下来。 这真的闹到学校去,搞不好也要弄得沸沸扬扬的,反正徐毅是打定主意,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徐毅只能祈祷,人家回来一趟不容易,事情多,忙来忙去,最好直接就把这事儿给彻底忘了。 很显然,平生不信鬼神的徐毅这祈祷根本就没任何效果,第二天下午四点多,胡新光电话打过来,请徐毅到医院门口来一下。 徐毅走近医院大门,就看着门口几个人站在那儿。 “这是郑怀远,郑婶子的儿子。”胡新光看到徐毅,朝着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西装,年龄跟他相仿,只是面sè明显比他白净一些的男人说到。 “这就是小徐,徐毅。”介绍完郑怀远,胡新光指着徐毅介绍到。 郑怀远双腿一软,也不管这是不是大庭广众了,直接就跪到徐毅面前。 “真的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只怕我这次回来,就别想着能见到老娘一面了。”郑怀远抱住徐毅的大腿,眼眶一红,眼泪都掉了下来。 “郑叔叔,你别这样,我这是正好遇见,也算不得什么。”徐毅慌了神,赶紧伸手架着郑怀远,把他扶了起来。 “你也别叫我叔叔了,你还是叫我郑哥吧,我妈妈其实年纪也才六十多,你还是叫阿姨就好了。”郑怀远听着徐毅跟自己叫叔叔,总是觉得别扭,毕竟平辈论交的话,说话什么的能方便许多。 “那好吧”徐毅想想之前就管胡新光叫胡哥,两个人分开倒是怎么这样叫平白无故就把郑怀远给叫小一辈儿,倒也别扭,直接就改口了。 胡新光看着很多人看过来,觉得不大好,赶紧说到:“金龙,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咱去酒店再慢慢说,这种地方人来人往,闹哄哄的,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这儿怎么回事儿呢。” 一路上郑怀远也没停了嘴的感谢,一直到酒店坐下来仍然如此,弄得徐毅也觉得头疼,但又不好说什么。 最后徐毅总算想出了转移话题的说法,婉转地希望他妈妈这么大的年纪,最好还是不要独居的好,这要出点什么问题,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听到徐毅这样说,郑怀远也沉默下来,说到:“是呀,等着我妈妈的病情彻底稳定下来,我就准备把她也接到国外去住,还有我父亲的骨灰也准备送去检疫,带出国去,再不准备回来了。” 以前郑怀远每次自己说要接母亲过去,她总说父亲埋在这边,自己要留在这里陪着他,自己也想着父亲入土为安,下不定决心,这次终于下狠心想把父亲的骨灰也迁过去,母亲也表示同意,算是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这样也行,要不阿姨一个人住这边,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总是不大好。”听到郑怀远总算换了个话题,徐毅不禁长出了口气,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根本不值得这样被感激。 “每次打电话回来我都要说她,不要再去卖菜了,这一天跑来跑去的十好几里地,太辛苦了,可她就是不听。”郑怀远苦笑到。 胡新光也说到:“可不是,你家也不差这点儿钱,这得亏着遇到小徐是个好心人,要不这年头儿连菜场扶个老太太都能被讹上,这郑婶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能受得了呀。” “你也知道,我妈这人闲不住,我一说,人家就说自己这是锻炼身体呢,我昨天还检查过,我给她那张卡里面这钱还一点儿都没动过。” 郑怀远也觉得郁闷了,自己这老娘什么都好,就是不干点啥就觉得自己闷得慌,好在自己的牧场现在也上了正轨,也能多陪陪她,她要是实在闲不住,让她在自己家的花园里自己开一小片菜地种着玩吧。 “阿姨的血压也得控制,医生跟你说过吧?她高血压都二级了,自己也不知道吃药,这样很危险的。” 郑怀远点头,“医生说过了,这两天也给开了不少口服的药,说飞机的话,这血压一定要控制得稳定点儿。” “那你们飞过去要坐几个小时的飞机?” “几个小时下不来的,现在条件好了,悉尼有直飞省城的飞机,也没误点,都用了十多个小时。”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我这回家坐火车也才六七个小时,坐汽车的话,更是只要三四个小时就够了。” “那也挺不错的了,真的自己开车的话,更用不了多长时间。小徐这马上毕业了,工作找好了么?”郑怀远问徐毅,扭头跟服务员说,让她们开始上菜。 “还没呢,今年政策有变,原本我打算留在家里的,结果现在连工作都没找到。”徐毅简单地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下。 “小徐,你这工作没定下来,家里也没啥牵挂,那你觉得出国深造,甚至移民怎么样?”郑怀远沉吟了一会儿,向徐毅问到。 他已经从胡新光那里知道徐毅是个孤儿,家里也没啥牵挂的,心想这样的话,出国留学应该是个不错的好选择,而且徐毅学的还是医学,是澳洲的紧缺专业,过去再学几年,这样想就业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更何况想要帮他弄张绿卡,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他要肯答应,这以后在自己身边,想要报答还不容易么?不管他怎么想,这对自己母亲的救命之恩,自己真的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 徐毅诧异地抬头,出国?自己长到二十多岁,还从来没动过这念头儿呢,不过随后心里就泛起一丝苦涩,按着自己的人生路线,想必这辈子就算是旅游,出国的可能都极其微小吧…… 看到徐毅复杂的表情,郑怀远笑了,仿佛看到当年同样单纯,患得患失的自己。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地听同学抱怨自己办理留学,最后几经波折的事儿,意外发现这里面蕴含的无限商机,或者自己现在也仍然还在事业单位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更加想不到会有今天的结果吧。 “小徐,我帮你办理留学移民好不好?你现在还年轻,适应能力也强,我再打听下你们学校的学位和澳洲的能不能认证,要是能的话,甚至可以直接读硕士和博士,这毕业以后拿到从业资格,想留在澳洲或者回国都相当不错。医疗这块,澳洲当地的从业资格拿到手,第一年的工资换算chéngrén民币的话,基本都在四十万左右,多干几年,收入还要高。而且在那儿无论是医疗环境,福利待遇,社会地位什么的比国内强得多。你要肯的话,我帮你担保和帮你出手续费,学费和生活费我也帮你解决,你看怎么样?” 0083 暴利 答谢打赏更新,感谢小鱼儿62朱老咪lz130lz130qj天下冥堇几位书友。 “谢谢郑哥了,我是绝对不肯出去的,我有我的难处。而且我这马上考试了,也没更多时间来想以后的事儿,我还是先考完试,回家以后再做决定吧。” 徐毅暗自苦笑,不过自己这不足为外人道的隐忧到底是自己的多心,还是真的只是时间未到也很难说。 何况就算自己真的没问题,到时候回家,有这么个空间,真能种药种菜,怎么可能会永无出头之ri? 徐毅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于是开口问到:“郑哥,在澳洲做牧场的效益怎么样?” “你再考虑考虑,以后什么时候想的话,让你胡哥打个电话给我,呵呵,村里面的手机,基本家里有人出去的,都会开个国际长途业务的。” “干什么的多了都不赚钱,这基本上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你要知道澳洲是一个典型的地广人稀的地方,说得不夸张一点儿:普通的红酒和牛nǎi的价钱赶上促销时候连瓶装水都不如,你说这开办牧场真能赚多少钱?我这也就是想着给大伙儿留条后路,而且手里的钱转换成实业才能真正保值,如果能够增值更好。” “这两年看着国内毒nǎi粉啥的事故频频,就有这么个开个大型的牧场,购置设备从事nǎi粉制造的想法,想着出了产品之后再返销国内,这也算为国家做点儿贡献了。” “这样呀,那郑哥,我敬你,祝你早ri成功。”说着徐毅举杯一口喝了下去。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爽气,来,咱都干了,再满上!”郑怀远错愕了一下,毕竟拿着拉菲这么豪爽地喝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随后就不动声sè地端起酒杯,招呼起其他几个人来。 几个人喝下去之后,再吃了点菜,郑怀远说到:“我最早做留学咨询和代理,之后这行人太多了,就转行做国际劳务输出的,村里的人基本都是那时候从我的公司出去的。我这牧场才开了不到三年,总的投资换算chéngrén民币的话还不到一个亿,业务也都是刚刚起步,还得再大力投入呢。” “天呐,一个亿还刚起步,做代理这么暴利呀!”徐毅不禁惊叹连连,这真是隔行如隔山,这完全陌生的行当,自己没想到会这么赚钱。 “呵呵,哪儿呀,代理是赚钱,只是我这钱,其实不是单靠着做代理赚来的,如果真的只靠着规规矩矩做代理的话,这辈子恐怕也赚不到这么多钱。”郑怀远笑笑,摇头表示否认。 “哦,难道还有别的途径?”徐毅不解了。 “这赚钱中间要有不少弯弯绕在里面,而且现在这法子现在没用了,咱吃着,边吃我边简单跟你说下,你当个故事听听就得,这龙虾做得不错,大伙儿都尝尝。”郑怀远招呼几个人吃东西。 “当年我大学毕业就在出入境管理局上班,后来辞职自己开了省里第一家留学咨询代理公司,那时候正好赶上第三波的留学大cháo的高峰,那时候我也没啥钱,雇佣不起业务员,更打不起广告,我都是油印了宣传单,挨个小区张贴栏的贴广告,只靠着一个人,每天从早忙到晚,连着几个月没白天没晚上的做,连着几个月总算是打出了点儿名气,也赚了不少钱,就咬着牙直接租了一层商务楼,雇了十几个员工,发展起来。可以说现在省里做留学代理的,基本都是当年我那里的业务员。”郑怀远笑笑。 “现在好像留学代理的公司好多,人家都说这里面猫腻太多,都不知道找哪家好呢。” 学校里每年都有些人会办理出国手续,类似某某被骗,某某几年没出去这种事儿倒是从来不算什么新鲜东西,就算再不关心八卦,徐毅也还是听到过一些。 “是呀,早些年我做那时候还都很正规,而且顾客也够多,除掉所有费用,我每送出去一个人,去掉所有开销,最少也能净赚四五千块,一年最多都能赚到上百万。这些人都看着这行当门槛低,更是有利可图,纷纷自立山门,不过水平和素质都不一样,一点儿点儿地连唬带蒙,各种乱七八糟的手段都出来,一直就把留学代理这行当做臭了。” “郑哥,那你不是做得最早的,应该信誉不错,哪干嘛要转行?” “这省城人就这么多,真能有多少人有钱留学呀,这市场几年下来,沉积下来的客户自然被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国内也一点点地看透了,这留洋回来的,学的东西也未必就适合国内市场,辛辛苦苦出去,回来找不到合适工作的也越来越多,这也更加使得这市场变小了;再加上后来这些人坑蒙拐骗,造假,转包,将垃圾学校鼓吹成一流名校等等无所不用其极。花了钱能办出去的还算好的,很多人钱被骗了,还出不去,那太坑人了,而且他们的价格明显更低,我这儿也没啥生意,不关门快连费用都赚不回来了,所以干脆就收手不干了。” “那你怎么想着做国际劳务输出呢?” “我这不是没事儿干,手上也不差钱,就出去玩了两年。回来就发现国内大力发展钢铁,水泥等基建项目,我测算了下国内矿产的开采和钢铁的年产量,预测到铁矿丰富的澳洲一定会受到国内各大钢铁集团的重视。特异到澳洲主要几个矿区去考察了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做铁矿生意,却无奈地发现这铁矿收购是个问题,但是更大的问题是这铁矿买了想要运回国,总是需要基础建设和港口、货运的支持,当时澳洲的这些基础设施根本就跟不上。” “澳洲最缺的是人,所以就想当地如果想扩大铁矿出口,一定会需要大量的各种相关行业的技术人员以及大量的劳动力从事基础建设工作。而国内别的不多,就是劳动力多,经过培训以后,如果能拿到当地承认的技术认证,办理技术移民的可能很大。” “仔细考虑了之后,我就把那些年的积蓄全都都投资到澳洲,开办了专门的培训基地,专搞澳洲当地相关行业的技术认证,在省城和国内几个省会都成立了专门面向澳洲的海外劳务派遣,培训以及技术认证的公司,与澳洲当地多家信誉好的猎头公司合作,一同开发澳洲劳力输入业务。” “果然,没用两年,国际的铁矿石价格大幅度上涨,澳洲的铁矿越来越吃香,这也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和基础设施建设,各种技术工种的缺口也越来越大,我的劳务输出公司每个月的收入也迅速增加着,就像村里面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那时候从我这里出去的。先在我这儿培训,只要能通过澳洲的证书考试,然后在那面的猎头公司那里直接就能上岗,干上两年就能申请雇主担保移民了。” “也就金龙他们几个笨蛋,什么证书都拿不下来,只好再回来种地,早知道你们都这么没出息,我还不如收你们点钱,也给你们点儿压力了。”说到这儿,郑怀远横了一眼金龙,吓得他直接就是一缩脖子。 “不过两年,我的手里的资本就累积了几千万,就让你嫂子辞职出来,寻找投资理财的项目,她毕竟是搞金融专业的,弄这个比我强得多,而且钱生钱才是最好的赚钱方式。 “那时候咱省城的房价最贵的也才四五千一平米,像是现在江滨公园那一带,当时刚开发,三千块都不到,而且当时云江的环境整治还没开始,真正的江景房更是臭大街的价格,现房一平米也就两千多块钱,一次xing付清还能打个九折,算起来一套房子二十万都不到,而且当时政策有漏洞,根本不限购。我们俩干脆就把钱全都投资到zhongyāng大街那一带的沿江房地产上面,然后让你嫂子开办了一家房屋中介公司。 “只要过户手续都下来之后,就简单地装修下,直接在你嫂子开的中介挂牌出租。反正自家的公司,挂着也就挂着,能赚点儿是一点。真的租出去还能节省和回收一定的资金,方便继续购买。” “毕竟劳务派遣公司收入的大头是劳务管理费用,而且我这公司开办早,信用好,又有自己的培训中心,手续正规,所以签证率还是能保证的,最多的时候,劳务管理的费用一个月就能收上三四百万。” “收入都投入到房地产上面,基本上沿江一带房子只要一开盘就去买,不管房型,不管朝向,只要能拿下的,统统扫光。小徐,沿江大街那一带的房子你知道现在多少钱一平方么?” “不知道,我没钱,也没打算在省城买房。”徐毅摇摇头,这年头儿,就连老省城人都叫苦连天说房子买不起,自己这光俩爪子的,更是不用提了。 “我在澳洲看到,去年省里一家报道,说省城房价这十年平均上涨了五倍,只是你不知道,省城房价上涨最多的是哪儿吧?呵呵就是沿江大街一线,上涨了差不多三十倍,以前我们买的时候十几二十万买的住宅,现在一套最便宜的都能卖到五六百万,地段好,真正的一线江景房或者是江滨公园边上,一平米都得十万以上了,上涨了五十倍都不止!这商铺的话,呵呵,上涨得没这么厉害,但是随随便便二三十倍还是有的。” “我的天,这要是当年有一套,放到现在的话,真的卖掉,这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0084 出行 徐毅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以前只知道这省城的房子贵,没想到贵到这种程度,不过再想想也释然,毕竟云江流经省城就这么一段,这两岸适合建房子的也没多少地方,也算是稀缺资源。自己也去过沿江广场,每天人流如织,确实热闹,这有人就有市场,不过这房价能涨到这程度,也说明这省城有钱人是真多呀。 “是呀,所以这个才是真正的暴利,当然其实也没必要真的非要说说哪个行业是暴利,真的投身其中,只要掌握渠道,没有一行不是暴利,只是各行各业对于社会和人们生活的影响程度不同罢了。” “这倒可能,呵呵,不过这房子的确说得上是城里人一辈子最大的事儿了,这结婚生子,孩子的上学什么的都可能受到这个影响,再两情相愿,也可能被丈母娘一句:你先买了房子再说,给彻底拆开。” “是呀,国家整顿房地产市场的力度也一定会越来越大,如果任由房价上涨,可以说是遗患无穷,所以我早想把手上的房子全都处理掉了,以免哪天被彻底调控了,这次即使不是我母亲的的事儿,我也准备要回来的,而且沿江一代的房价基本都差不多到顶了,再留着也没啥意思,我已经让房地产公司把房子全都挂牌出去了,这次回来,基本上都能签订销售合同,收回的现金,我准备全投入到澳洲去,过个两年,再回来开发国内nǎi粉市场,让那些nǎi协无作为,利yu熏心的家伙们体验一下什么叫国际竞争力。” “那好呀,我就拭目以待了。”徐毅心有戚戚焉,国内还没哪个行业的负面新闻比nǎi业更多,造成的后果更严重,就算前两年的毒胶囊都没三聚氰胺造成的后果深远,长此以往,只怕真的没有安全的nǎi可用了。 “说来劳务派遣我比留学咨询做得还短,毕竟这个市场不可能一直火爆,而且受到国际环境影响太大。前几年,澳洲培训市场炒作最火爆的时候,我就把培训学校做了个高价卖掉了,同时也逐步停止了劳务输出的业务,陆续地把钱输入回国内,做了最后一次房地产投资。” “那时候,我们手里商用房加上住宅大大小小有几百套房产,而且那时候沿江一带的商圈也已经初现雏形,房地产也开始快速上涨,我们最早买的那批房子差不多都翻了十四五倍左右。不过我们都看好这市场还有上升空间,所以还是硬着头皮买了最后一批商业用房。没过多久,省城也开始调控房地产市,控制炒房,这房地产的生意也算到了头儿了,不过省城大范围内房价上涨的势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大幅度加速的。” “三年前澳洲经济危机也大面积爆发,很多牧场无以为继,纷纷倒闭。我和你嫂子就出手了几十套升值空间不大的店铺,拿着钱买了片牧场,在澳洲直接办理了投资移民。” “其实我办这个牧场还有另一个用意,那些年村里不少看着这雇主担保移民挺划算的,赚得也比在家种地强多了,纷纷移民出去,却不想着如果自己以后失业怎么办。别人我也管不过来,这些人我还能管得过来,毕竟没哪一份工作一定能干一辈子的,谁能保证他们这技术以后会一直有市场,万一失业怎么办?” “其实澳洲用工收紧的苗头早就已经出来了,基本上普通工种的雇主担保移民移民局就不会再批准了。雇主想要担保?好,你先在报纸上登三个月广告,确定在市场上招不到人才可能准许你担保移民。万一以后澳洲这经济进一步回落,我也怕他们一下子被断了后路,有个牧场,这技术高的不行,不过有些工作总是用不到太多技术含量的,不能有以前赚得多,但是至少能让家人不至于挨饿吧。。” “所以这次回来,我就准备把所有的房产全部处理掉,然后钱全都投到扩大牧场规模和购置nǎi粉干燥设备上面,还准备在国内找几个业内的资深人士,毕竟产品想进入国内,不止要符合澳洲本地的规定,同样也要满足国内的相关强制xing标准。” 除了徐毅,剩下几个人显然都是酒jing考验的战士,所以酒桌上倒是一点儿也不沉闷,再加上郑怀远时不时地讲一些这些年的趣事儿,以及澳洲别样的风物人情,一顿饭一直从四五点钟吃到差不多晚上八点钟,几个人这才结账出来,雇了个代驾将车开回了医院。 “小徐,明早上你有空么?”郑怀远想起一件事儿来朝徐毅问到。 “有空,那我明天探视时候再过来给阿姨检查下。” “呵呵,不是这事儿,我母亲基本上没啥事儿了,要不我也不可能放心医院一个人不留,一直陪你们喝到这个时候。”郑怀远笑笑,一顿饭吃下来,自己对于徐毅这个人的品行还是有了一定了解的,托付给他,这应该也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这人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自己给钱什么的人家肯定会拒绝,弄不好心底还会留下芥蒂,不过等下还是回去打几个电话,连夜把能弄的材料都弄好,尽可能少占用徐毅的时间,毕竟再怎么样,人家还是个学生,而且马上就要毕业考试了,为这事儿再弄个补考什么的,只怕让人家。 “哦,那就好,别的事儿呀,那我啥时候过来?” 不是这事儿,那能是什么事儿?徐毅也有些好奇,这总不能是游山玩水就是了,自己就一个穷学生,虽说自己救了他母亲,算是场善缘,不过这请自己吃顿饭也算尽到心意了,更何况这郑怀远看着就是个孝顺儿子,母亲重病总不可能撇下她,领着自己去逍遥。 “那我们八点钟在医院门口这里见怎么样?我带你去个地方。”郑怀远说到。 第二天早上,徐毅看好时间,到了医院门口,就看见郑怀远陪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路边一辆黑sè的轿车旁边。 “小徐,给你介绍下,这是平安律师事务所的秦国栋秦律师。”郑怀远把身边戴着金丝眼镜,一身深青sè,稍微有些消瘦,但是看起来非常jing干的男子介绍给徐毅 “这是我妈妈的救命恩人,徐毅。” “小徐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说着,秦国栋伸手在西装内袋掏出张名片递给徐毅,然后握住徐毅的手轻轻摇了两下。 “好,咱们上车,抓紧时间争取上午能把这事儿都办完。”郑怀远笑笑说到。 “郑哥,咱这儿要去哪儿?”徐毅问到,这还叫个律师来,这到底为的什么,难道要和谁打官司,可是就算打官司,这也没自己什么事儿吧? “老秦,拜托你来开吧,我这两年多都没往那面儿跑了,更不知道这改成步行街以后,哪儿能停车,这要不是金龙他们几个都不熟悉那路,我也不能麻烦你呀。” “这有什么麻烦的,这么多年你照顾我生意,我那小事务所能发展到今天?再者说俺这么多年下来,这都变成老朋友了,有啥麻烦不麻烦的。”秦国栋也笑笑。 “那咱走吧。” 车子一直开出大学城,进了市区,一直向东南而去,差不多半个小时,找了个停车场停了下来。 “老郑,咱得从这儿走过去,再往前开,要能找到停车场才怪了,我这每天上下班都得停这里。” “你事务所还在老地方么?” “没了,不过离着原先的地儿不远,你那楼卖了,买家直接翻倍的租金,更是连涨几年,再在那儿的话我是吃不消了。光讲排场有啥用,我宁可稍微偏一点儿,这租金便宜不少,而且事务所的牌子也做起来了,基本上业务量也稳定下来了,没必要还在那儿撑门面。” “这倒是。” 几个人走着走着,一路上车来车往络绎不绝,再向前甚至直接塞车了。 指着一眼看不到头儿的车流,秦国栋笑到:“看到了吧,这地儿天天都这样,这十有仈jiu都是没经验或者存着侥幸心理的。这沿江大道改成步行街以后,这附近道路分流还得等海城路扩建完了才行,这要不是修了地铁,刚才咱那儿基本上也没法停车了,我呀,还得再搬家。” “秦律师这是往沿江大道的路?”徐毅虽然来的次数少,也看出来再往前好像。 “是呀,堵车堵得壮观吧?这条路算好的,这要是直通江滨公园那里的路,赶上周末都能堵出去四五里地去。” “不到沿江,不知道省城有多少人,这话真没说错。” “呵呵,你也听过这话呀?” “是呀,不过我过来都是换乘公交再坐地铁,倒也不觉得怎样,这么壮观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你这毕业早了,要到明年的话,五号线准备延长到大学城了,你从医院门口上车直接就能坐到滨江公园。” “呵呵,我还嫌自己毕业晚了呢,这要早些年,就业压力多小呀,哪儿至于像现在这样。” “这倒是,不过这地铁要延长的消息市zhèngfu的公告还没出来呢,你要是手里有钱,大学城现在买套房子,等着地铁通了,这房价估计也得翻倍的涨。大学城现在的房价还是挺划算的,而且周围都是大学,这房子升值是迟早的事儿,而且省里也定了,大学城周围不搞小城镇建设,短期也没扩建计划,这大学城的房子也绝对是买一套少一套。估计放个十年八年再转手卖掉,我觉得一套至少也能赚个两三百万。” “呵呵,我没钱,更没省城的户口,肯定买不了,秦律师你倒是可以考虑呀。” “我也早都买了,就在沿江这里有两套,花城还有一套,我都要准备把花城那套卖掉了,这说不上哪天征收房产税,这就亏了。” “你少逗小徐了,你当年这儿的两套不是在你儿子名下呀,净扯淡,这过户手续还是我老婆帮你办的呢。”郑怀远听了,呵呵笑着,直接揭穿了秦国栋的老底儿。 “是呀,得亏听你劝转得早,这要放现在,过个户这得让我心疼死,得花多少钱去。” 0085 沿江 虽然省城地处平原,不过东面和南面倒是有着数座高山环绕,云江一路奔流,在这里从北向南穿过东陵山和支云山中间的峡谷,迎面撞上巍峨的青莲山,水势受阻这才转向西南的平原,随后又在玉屏山的阻拦下,一江清水再度转过九十度,从玉屏山外面向着东南一路奔流而去,只在省城边上留下一段长约五六公里的江岸。 拿着省城的地图来看,云江在省城东面划出一个之字形来,而滨江公园就建在这之字第一个拐弯处。 云江古名清江,从很早以前就是省城最重要的水路运输通道和水源采集地,可惜建国后,乱砍乱伐导致上游水土流失,加之上游城镇几座大型厂矿直接把云江当成污水排泄口,致使整条云江终年流淌着灰黑sè,充满刺激xing味道的污水。 而陆路运输方式的兴起,更是将云江仅剩的一点功用也彻底废除了。 省城终于也沦落为无数守着大河没水喝的城市之一,而沿江区域的污染ri渐严重,使得当地居民无法忍受,纷纷搬离,船运功能的废弃,终于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十年下来,沿江区块彻底成为一片臭气熏天,人见人厌的荒滩。 改革开放以来,省城不断扩建,只是却始终没有向沿江迈近一步。 二十几年前省zhèngfu认识到整治云江污染的重要xing与必要xing,历届领导班子均将治理云江污染当成头等大事。 而今,耗时持久的云江整治进入尾声,云江水质持续改善,终于使水质恢复到一级的标准,使得云江在废弃四十年后,再度成为省城居民的饮水之源。 最近这十多年的时间,市zhèngfu更是投资无数,以江滨公园为核心、云江两岸山水风情为依托,打造全新的沿江商圈,使得沿江区域最终成为一个集旅游、购物、娱乐为一体的沿江高尚休闲商业区。 随着不断成熟的商业氛围与配套设施的完善,沿江边上不过两三公里路的街道及外围数条街道终于成为省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诸多国际知名品牌纷纷入驻沿江一线,立足沿江,辐shè全省,更是吸引了大量游客来此挥金如土,愈加使得沿江区块商业氛围分外浓烈。 沿江路长度几近五公里,只是江畔这里不过区区两公里左右,吸取了外省市水景建筑超高,导致景致被遮拦的教训,沿江一带建筑层高都被限制在四层以下。而这更使得商铺数量相较别处而言,更加稀缺,绝对堪称一铺难求。 无法进驻的更多品牌只能把视线投向与沿江路相邻的另外几条街道以及周边的几个专业的消费品市场,更是完善与丰富了沿江商圈的商业结构。 “不到沿江大道,不算来过省城”这话已经深入全省人民的心中。 三个人一直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走到路口,转到沿江路上。 虽然已经接近十点钟,不过一阵清风扑面而来,洗去几人满身的燥热,一条宽阔的大道将繁华的尘世和静谧的山水分隔两边,一动一静相得益彰,相映成趣。 十米多宽,使用青sè花岗岩地砖铺成的大道沿着江边向着两端延伸而去,街道靠近建筑一侧整齐划一地种植着省城的市树:丹桂。 十多年前种下的丹桂此刻已经三四米高,枝繁叶茂。 虽说三秋桂子,八月桂花香,算来而今不过阳chun三月,距离桂花绽放尚早,一树树的繁茂却足以让人想像得到满街橘红sè的丹桂怒放的盛景。 而沿江路的丹桂花雨同样也堪称省城一绝,是每个适逢花期到省城者必然要赏玩的一道胜景。 徐毅刚刚上学那年,也曾在深秋来过这里,清秋时节,倚靠江边的护栏之上,抬头看远山巍峨,低头赏秋水荡漾,回眸处满树碧玉流火,分外迷人,而那不经意就让人沉迷其间的幽幽花香,更是远在几条街外就能闻到。 跟往常一样,早已改成步行街的沿江大道上行人如织,随处可见悠闲地靠在江边栏杆上欣赏风景的游人,拎着大包小包行sè匆匆的购物狂人,甚或是挎着长枪短炮,四下搜寻之后,对着各种招牌、行人、江景,甚或一草一木按动快门不止的摄影狂人。 三个人在人cháo里艰难前行,一直走到江滨公园附近,这才松了口气。 沿江路在这里并没有沿着云江一直前行,而是在路头处几近直角地转了个弯,向着西北而去,继续引领着一路繁华。 几个人能够觉得松了口气,不是因为这里人少下来了,相反因为再向东北就是江滨公园,人更加的多了。只是江滨公园门前一个大概四五千平米的市民广场,使得人流分散开来,这才使得人流密度下降到几个人能够承受的程度。 不过相比身后第次林立的高楼,人流如cháo的各sè商店而言,路对面却只有一栋小楼孤零零地duli江边。 通体紫红sè花岗岩外饰,爬满了浓密常chun藤的三层小楼正对着来路,几道铁闸一落到底,锁住一楼的落寞,仿佛融入背后的青山碧水的静态画面,跟周围的繁华与喧闹格格不入。 “郑哥,路对面那个小楼是五号线江滨公园站的出口吧?” 徐毅看着撑在房子一二层交界处印有地铁标志的灯箱,以及小楼背侧络绎不绝的人流迟疑地说到,来过几次,不过总是行sè匆匆,依稀只剩一点儿印象好像就是当初每次好像都是从这小楼背面出来的。 “是呀,地铁出口正对着广场那面儿,这面看不到。”郑怀远停下脚步,遥望着对面的小楼,回答到。 “果然还是地铁公司够奢侈,好像这条街上,只有这个楼是靠在江边的。” “就算公园里面也没有一栋靠着江边的建筑,所以这个楼恐怕是省城这里唯一一栋靠着江边能住人的建筑了。” 秦国栋也笑着说,不过他这笑的意味深长,徐毅却是没有发觉。 郑怀远领着徐毅和秦国栋走过马路,站在楼前叹了口气,随即从皮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找了一把插进中间那道卷闸门上的锁孔。 不过似乎这锁很久没有开启过,所以郑怀远拧了几下都没打开,就看他伸出拳头在铁门上咣咣地敲了几下,这才把锁打开。 郑怀远将卷闸门推上去,推开里面的玻璃门,带着两个人进到小楼里面,随后又将玻璃门关上,将满世界的繁华与喧嚣隔在门外。 难道这个楼也是郑怀远的,要不他怎么会有钥匙呢?徐毅暗自猜测,只是他带自己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徐毅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整个房间面积不小,差不多有六七十平米,进门的左手边有个小小的收银台,在后面左右两侧墙边同样做出一尺多宽的吧台。大堂后半部分更是用一圈吧台和半高的透明玻璃幕墙围起一个二三十平米的半开放式厨房。 徐毅看着也不大懂,这房子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某著名洋快餐被关掉的分店么? 房间挑高并不矮,装修之后还有四米多,只是进深比较多,再加上左右两侧以及房间的后面没看到窗子,所以有点昏暗,更是显得有些压抑。 “这面走。”郑怀远招呼一声,带着两个人沿着靠着右手最里边的墙边架着是一道差不多一米半宽的扶梯。 徐毅发现一路过来,昨天晚上非常健谈的郑怀远非常的沉闷,甚至这一会儿就盯着那玻璃幕墙里面空荡荡的厨房看了差不多两分钟。 又过了好一会儿,郑怀远才回过神来,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儿失态了,咱们上楼吧。” 一楼因为窗子上的卷闸门没打开,房间内也没开灯,所以有些压抑。 不过上到二楼,徐毅眼前只觉得豁然开朗。 除了这里隔出一块楼梯间,整个房间里面没有一根立柱,看起来非常通透,房子四面都镶嵌着巨大的圆拱形玻璃飘窗,虽说长时间没人打扫,所以窗子有些脏,但是房间内的光线仍然十分充足。 站在楼梯口这里无需转身,徐毅就能看到云江对岸的巍巍群山。 整个二楼面积只怕不下一百平米,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桌椅。 不过显然郑怀远没打算仔细给两个人介绍这里的情况,直接就走到楼梯口边上那扇门的前面,再找出把钥匙打开锁推门走进去,回头朝着正在往窗外看的徐毅说到:“走吧,咱到顶楼去看,这里好几年都没人打理,太脏了,而且风景也没有楼顶好。” 徐毅看过去,才发现打开的门内同样还是一道楼梯,郑怀远带着两人直接走了上去。 推开楼梯口外面的一道门,大门上方,是一道两米多宽,通长的红sè花岗岩石板制成的雨遮,正好将顶上shè来的阳光挡在外面,平添一股凉意。 这门口正对的,是一片差不多有七八十平米的一个长方形露台,露台上面空空荡荡,只在zhongyāng摆放着一张圆形的石桌,还有几个石墩,再没任何东西。 徐毅抬头远眺,几十米外就是江滨公园,沿江一线满眼的青葱绿意,再远则是水雾弥漫之下,略显有些青灰sè的几座高山,江风从右侧徐徐吹来,带来阵阵清新,丝丝清凉。 0086 家教 看着徐毅跃跃yu试却又不好意思往前走,生怕踩坏了露台,又或者失了礼数,郑怀远笑到:“想看啥就看呗,大小伙子,怎么还不好意思呀。” “我第一次来这里还不是一样,这跟是不是大小伙子有啥关系,不过我也试过即便斜对面的希尔顿酒店顶楼,风景也远不如这里。” “这肯定的,虽说这才三楼,但是每层挑高可差不多都快到六米,接近省里规定的上限了,这要是相当于普通住宅的话,这里差不多都是五层半的高度了,希尔顿那里除了一层有五米高,楼上几层也不过都是三米半的高度,而且这里四下没遮拦,想看哪儿面看哪面。再说希尔顿还不如华越楼上好呢,不过华越虽然正好在转角那里,可他们毕竟是做奢侈品的,所以搞了个全方位包装,这下就连他们老总办公室都看也看不到了,我记得上次我回来,刘海洋还跟我抱怨过,说是自己当初真的瞎了,守着这么好的地方开什么jing品城,直说要转行呢。” “你还别说,去年他还真的在玉屏山那里租了个楼,搞餐饮呢,只不过好像生意也一般,毕竟玉屏山那一带风景比这里差多了,我去过,他那店也没啥特sè,所以搞不好还得小赔一点儿吧。” “呵呵,反正他赔得起,守着这么个吸金宝地,要是开个三五家饭店能赔哭他,他也算白混了。说起来他要真的下狠心,直接这个转成做中餐,只要菜不至于做得太差,基本上收入应该能和这jing品城差不多,甚至更强点儿,不过他这人绝对是小富即安的那种,也绝对没这魄力转型,这能想着出去开个饭店也算是长了点儿出息了。”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喜欢折腾呢,你倒是眼光够准,手也够狠,可你就没看到那些折腾穷的?” 郑怀远笑了,“谁说没呀,苏烟在澳洲干嘛你知道么?” “难道她没帮你打理牧场?” “她要肯才怪了,这人硬是跑到墨尔本市区去开了家中餐店,呵呵,去年就赔了差不多十万澳元,我就笑她,我说我这牧场一年辛辛苦苦赚的,还没她赔的零头多呢。” “她可真像你,在国内想开西餐店,出去了就反其道,想开中餐店。” “是呀,这孩子的冒险jing神是遗传到了,就是这生意头脑稍微差点儿。这次她是来不及回来,推脱说店里离不开人,昨晚上还打电话来说非让我去给她找俩大厨过去,还想着继续做大做强呢。” “她可真行,哦,小徐不知道苏烟是谁吧?”秦国栋看到徐毅听得有些茫然,笑着问到。 “不知道。”徐毅摇头。 “苏烟是郑哥的女儿,今年二十岁还是二十一岁来着。”说着,秦国栋扭头看郑怀远,想让他确认下。 郑怀远上下打量两眼秦国栋,“看你也还年轻,是不是酒喝太多,要老年痴呆了,你儿子都十九岁了,苏烟怎么可能才二十岁?她今年都二十四了,真是白管你叫叔叔这么多年了。” “哦,还真是,我都忘了她前年大学毕业才出去的,不过这也是好几年没见了,都快忘了这孩子长啥样了。”秦国栋笑笑,“赔了这么多钱,那她这店还接着开?” “怎么不开,人家振振有词:说她是在弘扬中华饮食文化,在为中华饮食文化彻底攻陷澳洲而努力,她的志向是要让所有澳洲的土著全都学会拿筷子吃饭!” 秦国栋听了抚掌大笑,“这孩子真有出息,这志向太远大了。她喜欢开饭店,那你怎么不让她在这儿开?我看这装修都弄了一半了,干嘛巴巴地跑澳洲去碰钉子,就算是西餐,这省城还是有一定市场的。” “这孩子不喜欢让她nǎinǎi管着,所以真的在这儿开饭店的话,十有仈jiu是不会回家住的。再说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所以这还是软磨硬泡,许诺说给她在市区里面开个比这个还大的饭店,她才答应着去的。” “你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没办法,她不出去,我总不能拿绳子绑着她吧?这孩子小的时候我和她妈都忙着赚钱,从小就没教育好,太任xing了。” 秦国栋也叹气,“呵呵,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也一样,差不多半年前这驾照刚拿到手,还开车撞了人。你说撞了人就算了,人家没受重伤,咱送医院检查一下,再赔点钱就行了,这孩子还下车恐吓人家,我这个气呀,当场就抽他两个嘴巴,你说这要是激起民愤,这小崽子不得让人家修理出个好歹的!” “那后来怎么样?” “赔礼道歉,赔钱住院呗,这也不给我省心,我都担心以后他能怎样呢,车我是怎么都不敢让他开了,前段时间把车给他处理掉了。” “那还好,这真得多教训下,你这是儿子,可千万别弄得骄横跋扈的,我这女儿,怎么都干不出太出格的事儿,钱是赚不完的,你得多cāo点儿心了。” “是呀,所以现在不是大案子,基本我都让手下去做了,我自己盯着他,可能自己也知道错了,这段时间倒是蛮老实的。” “这养孩子,可是比赚钱难多了,说起来当年要不是她想开店,我也不至于费这个劲,死咬住这里一定得给我盖个小楼要做餐馆,否则我怎么都不肯拆迁,就为这个我都得罪好几个人了。” “你可真宠着她,不过说来,人生一世,最后不全都是为了孩子么,要不这钱赚来干啥?” “是呀,所以我也就由着她胡闹了,再说这就算赔,又能赔多少,就算她这辈子年年都这么赔,也不至于让我破产了。” “再说了得罪就得罪呗,能多大个事儿,你还用怕谁呀,你这拍拍屁股走了,基本上这面儿也没啥了,我看后天剩下那些合同也都能签完了,也就更不用顾忌谁了,天高皇帝远的,还有谁管得着你?” 郑怀远冷笑一声,说到:“那几个老货这几年先后都退休了,我听说他们下来以后,门口连条狗都没有,这人差到这份儿上,可想而知多不讨喜了。” “我估计当初也是想拿你开开刀,看看能不能扳倒你,来个惊艳之作,没准儿还能更进一步呢。” “很可能,不过真是可惜,这几个人脑子不好使,更是一辈子都白活了,连一个常委都没混到,我用得着怕么?不过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这儿倒是没事儿,但是小徐这也没个跟脚的,难保这些人没啥狗腿,过来使个绊子,就是怕以后这里有啥事儿发生,我这是鞭长莫及,你得多帮我上上心了。”郑怀远表情也严肃下来,郑重地跟秦国栋说到。 秦国栋倒是一脸不在乎,伸手拍拍郑怀远的肩膀,再看看徐毅笑到:“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么,像你说的,能有多大个事儿!” 不过徐毅对于他们说的话,有些一知半解,感觉像是在说官场上的事儿,不过为啥能扯到自己身上,徐毅还是想不明白。 郑怀远陪着两个人在露台上面转了一圈,给第一次来这里的徐毅指点着四下的风景,随后笑着说到:“行了,我这免费导游就当到这儿,你们俩先看看,我去把客厅收拾下,这里明天得叫个家政公司来彻底清理下。” “郑哥,要收拾什么,我来帮忙吧。”徐毅听到郑怀远这么说,跟着他就往回走。 “哪儿能有什么好收拾的,这房子我们都好几年没来了,走的时候都是拿防尘罩把东西都蒙起来了,这样打扫起来方便。” 说着话,郑怀远打开紧挨着楼梯口的另一扇门,直接走了进去。 徐毅跟过去才看到,门里面是一个差不多二十平米的客厅,只是各种家具上都是蒙着白sè的防尘罩。 跟二层差不多,三楼同样也是飘窗式设计,所以虽然只有两面有窗子,这房间的采光仍然非常好。 郑怀远走到窗子边,将窗子打开两扇,随即轻轻地将罩在沙发和桌子上的防尘罩都拿下来。 “我们在这儿也不长住,就是苏烟放假时候陪她在这儿待两天。毕竟这是闹市,而且紧挨江边,看看风景不错。只是这里湿气太大,开空调呢空气又不好,短期住住还行,这要长期住着,只怕要落下啥毛病。 “嗯,确实这样。”徐毅也点头。 “不过苏烟这孩子还是非常喜欢这里的,所以只要逢着放假,一定会要来这里住的,我也怕真让她在这儿开店,这肯定就在这里扎根了,更是要断了她这个念头儿。” “不说别的,单说上次我来,这买个菜都要跑出二里地去,换谁常住也受不了。”秦国栋也进到房间,笑着说到。 “所以家具什么的都很简单,不想弄了,太麻烦也用不到。其实我家那里现在也差不多快搬空了,基本上能看得上眼的,你嫂子不管不顾地全都带到澳洲去了,根本不管这运费都是这东西的几倍几十倍的价钱。老秦,你知道她闹的最大笑话你知道是啥么?” “不知道。” “她硬是从这儿搬了两箱红酒过去,根本就不管这东西不适合就这么简单包装下就这么长途托运,弄得搬过去了还嫌弃这酒味道不好,尝了两瓶,剩下的直接都倒垃圾箱了。” “嫂子这点儿爱好还真是特别,不过你这次过去,条件够好,再加上澳洲产那么多红酒,这相关的技术肯定比这里强,家里的酒窖肯定比你家里那个强吧?” “没错,这去了没俩月,就修了个差不多一百平米的酒窖,这人甚至还在别墅旁边儿种了二亩地的赤霞珠,非说这回有条件了,想要自己动手酿酒,这段时间空了就去上课,学手工酿酒呢。” “哈,我看你家这除了你,一个干正事儿的都没,这也幸好这地方改成广场了,要不呀,没准儿她都在这展览中心边上的空地种上几棵葡萄酿酒呢!” 0087 悔意 定时发布,今天没了,保持传统,周ri不写东西。 “这么小的展览中心,而且这么小的楼,这汽车怎么能上来呀?” 徐毅有些奇怪,忍不住问到。这楼下不就是个餐馆的格局么,怎么又扯上展览中心了。 看着郑怀远找来两块抹布,还是过去抢过来一块,自己拿着擦起这地中间的真皮沙发来。 “小徐,给我一块吧,咱俩擦快点儿,老秦你就别挽袖子了,呵呵,你这腰间盘突出都没治,别再晚上回家又爬不起来。”郑怀远笑着说,然后转回来问徐毅:“小徐,你省城待几年了?” “算起来前后也有四年半了。”徐毅答到。 “那你听说过沿江房地产公司么?” “沿江房地产?我好像看到有好多门面的,好像就连大学城也有门店吧。” “呵呵,沿江房地产就是你嫂子办的,这地儿以前是沿江房地产的总部。” “我看这里好像是个餐厅呀,不像是写字楼呀?” “我们说的是这片地以前的事儿呢。这小楼是个饭店没错,严格来说是个带酒吧的西餐馆,不过这还没装潢完,有点儿看不出样子。我不说苏烟要开饭店么,那时候她特别迷着西餐厅,当年还在上高中,就说要在这儿弄一个西餐厅,打败省城所有的西餐馆。” 秦国栋听了笑到:“感情苏烟这开饭店的想法坚持了这么多年呀,这孩子这主意还真正!” “说到这个,还得说是当年我们没时间管她,买了台电脑给她玩,这孩子初中时候整天迷恋一个叫什么《梦幻西餐厅》的游戏,这么多年,这人这梦就没醒过,不过我是不知道这人为啥到了澳洲改行弄中餐了。” “呵呵,小姑娘的心思,当妈的都不一定能懂,你这当老子的要能懂才怪了。” “咱接着说,之前不是说过,我们早几年做了最后一笔地产投资么,我们当时就把这里的售楼处给买下来了,当成沿江地产的总部用的,反正房子放着还能升值,这独特的地理位置也能提升地产公司知名度,到时候真的打包转手,也能卖个好价钱。” “当然,这个小楼不是当时的售楼处。原来的售楼处的房子被拆掉了,和江滨公园前面的广场并在一处重新整修过,这才有了现在的市民广场。” “现在地产公司的总部在花城那里,而且我准备差不多少话,就把公司找人兼并掉,你秦哥在帮我联系呢,不过这也得等着手里的房子弄差不多了,最后再搞这个,从门店到财产,一次xing打包掉,反正好几家公司都有意向。” 郑怀远扔下手里的抹布,转身跟徐毅说:“来,我们去看一下,痕迹是没有了,不过当时的规模还是能看到的。” 说着郑怀远就带头走出屋子,一直走到露台尽头,扶着栏杆指着下面的广场说到:“这个地方原先不是这样的,从公园门口往这边,一直到这楼的边上都是当初设计的一个名车展览中心,当时只是开发商临时占用,拿着当个售楼处就是了。” “不过后来计划有变,这名车展览中心总不能建在这样一个白天连车子开不进来的步行街上面吧,所以就在公园那面路头那里重新建了一个展览馆。” “这步行街不是不让开车进来么?”徐毅奇怪,难道这里晚上能开车进来? “小徐,你不知道呀,呵呵,这也难怪,你还在上学,可能没时间关心这个。”听到徐毅这样说,刚走过来的秦国栋笑了,“沿江路这里不是一直不能进车,晚上十二点以后一直到早上五点,允许小汽车和电瓶车进来,但是限速,而且不准鸣笛。要真的不让进车,这条街还怎么做生意,总不能让人家都肩挑手拿地搬货进来吧,这可不是所有的店都有能上货的后门的,再说就算隔壁街道也没大的停车场,这送货的话,主要都是靠着晚上送进来的。” “哦,我倒真不知道,我还当这条路始终都不让进车呢。” “刚改成步行街那时候是有这规定,结果这地方连着两年都冷冷清清的,原先进驻的一些商家也都纷纷离场,根本就发展不起来,所以后来规矩才变通的,当时还有通告来着。” “那时候这沿江这里已经看涨挺厉害了,而且这个展览中心地址独特,几乎整个沿江路的商家都参与到投标里面,竞争非常厉害,我们最后这笔投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都花在那个上面了,这才把它买了下来。” “那好端端的展览中心干嘛要拆掉呢?” “你也知道,这省城的规划太多时候都是边建边拆,拍脑门儿一样的决定。昨天上午我出去,还看到平阳路那里刚铺好的地砖都被掀了,不知道要埋什么管线,好像是光缆还是电缆就不知道了。” “原本规划里面没有这个市民广场的,也没计划在这儿再开个地铁出口,结果我们买下来不到一年,刚把这展览中心装潢好,搬进去,还想着剩下的地方隔出来给一直惦记着给开饭店的苏烟装潢个西餐厅,当成她的生ri礼物。结果刚跟她说没几天,规划局就来电话,说市里就想在这儿扩建出个市民广场,还想修出个地铁站,希望我们顾全大局,为市里的发展建设做出一定的牺牲。” 秦国栋冷笑,“他们这帮孙子说得真好听,我猜应该是看着旁边的楼拆迁代价大,出不起钱才把主意打到你们这里,说来孔成德那王八蛋在位时候就没干过几件好事儿,就这么个市民广场有啥用,还不是一个门面工程?” “谁说不是,如果给的钱够多也行了,这帮混蛋就想着在承平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来个等面积置换,然后给我们重新造个房子就算完事儿。” “这些人真敢想呀,承平那里到现在房价都没超过三万一平米,这些人是不是禽流感烧糊涂了?” “老秦,你都不知道吧,那段时间天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市里有人鼓动他们到我这儿不是查防火,要不就是查用水用电啥的,就没个消停时候。这要不是咱有人,这帮孙子没准儿都敢过来泼油漆,搞强拆,甚至杀人放火这种招数都弄出来!” “我还真不知道还有人敢这么干,谁这么有出息呀?”秦国栋倒是不以为意,这要是事儿没摆平,闹到了不可开交,这郑怀远也不可能这时候说出来,而且自己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你说这当初最想承建市民广场的是谁?” “难道你是说王国权的小舅子?” “是呀,这人真以为自己手眼通天了,净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幺蛾子。” “难怪王国权和孔成德那年都因为财产来源不明被送进去吃牢饭了,据说老孔也快不行了,眼瞅着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是呀,要不是王国权不算笨,早早就把儿女都送到美国去了,我能想法弄他个断子绝孙!孔成德这样又臭又硬的,只是贪财,我才懒得弄他。说来王国权这人吃我的喝我的,临了还想咬我一口我哪儿能轻易放了他。” “王国权这人身居要职,脑子不灵光,敢让他小舅子做市政建设,还做得这么高调儿,就算没你这事儿,他早晚也得进去养老,这就是条养不熟的狗!” “那这事儿后来怎么解决的?” “你应该听说承平地块流拍的事儿吧,大华建设后来没竞价就能接手承平你知道为啥么?” “不是市zhèngfu把那块地整个都抵押给你了吧?”秦国栋到底是老江湖,一下就想通中间的关节来。 “是呀,这笔钱是我赚得最舒服,也最快的一次,要不是因为苏烟看着展览中心要拆了,哭了好几次,说自己的饭店没了,我也没必要坚持非让他们赔我这个小楼了,那样至少不至于把交通厅和房管局从上到下得罪个遍,也不至于今天就为这么点儿小事儿还让你跑一趟。” “我说呢,上回你回来,这请客也没叫当初那几个老货,我还当你是忙忘了呢。不过现在房管局自从王国权倒下去之后都消停了,这帮子人你直接去找也没事儿,哪个也不敢怎么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不怕,这不是怕小徐到时候倒霉么,说不定啥时候他们又整重新规划啥的,小徐没个跟脚,保不住这楼。” “郑哥,秦哥,你们俩说啥呢,怎么跟我有关系了?” 徐毅现在有些坐立不安,越听越是心惊,虽然他们说的事儿自己不大懂。 但是徐毅隐隐觉得这郑怀远和秦国栋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涉及到官商勾结之类不可告人的勾当。 徐毅不觉间有了一丝退意,生怕自己被拖到什么麻烦里面,就想着怎么样来想办法找个借口离开。 徐毅也有些后悔,昨天吃完饭回来也不多想一下,再有漏洞,一个人普通人能有办法买到几百上千套房子?这么明显的问题自己都没去想一想,真是阅历太少了。 而且无商不jiān,恐怕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且如果他这钱都干干净净的,恐怕也不会急火火地想着移民海外,真的堂堂正正赚钱,恐怕这也不大可能会害怕什么。 还是那句话,君子不立危墙,虽说这郑怀远找自己来,再怎么说自己救过他妈妈,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自己又一没钱二没权的,搞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但是这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别的什么事儿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己的事儿已经够麻烦了,脑子里这东西搞不清楚不说,这工作还没着落呢,马上又要一大堆考试……自己躲麻烦都躲不过来,怎么能再给自己找事儿呢。 0088 慈善 “小徐,怎么了?”郑怀远问到。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年轻,不觉间,徐毅话里也带出了一丝疏离之心,戒备之意。 郑怀远经商这么多年,再加上干的是咨询业务,自然专擅查颜观sè,洞人心机,看了徐毅一眼,就把徐毅的心思猜了个清清楚楚。 不禁莞尔说到:“老秦,我们俩别说这些了,都把小徐给吓到了,真以为咱俩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呢。” 秦国栋这也是干律师这么多年,眼力自然不会比郑怀远差,看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yin森森地笑到:“差不多,咱俩还真就这事儿还没干过,要不咱俩今儿就灭个口?” “老秦,别扯淡了,别把小徐真给吓到了。”郑怀远笑着说,转身往回走,回头说到:“小徐,你放心吧,枉法的事儿呢,我郑怀远活到这个年纪,也算土埋到胸口了,不过还能让我自己摸着良心,那些烂事儿我是真的没干过!我所赚的每一分每一毫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也没啥放不到阳光下的。” 秦国栋也收起玩笑之心,说到:“这点我也敢保证,真的。” 郑怀远看着远处的巍巍青山说到:“不过有些事我不能说是真的,说了对你也没啥好处。你不会整天盯着蚂蚁的生活,但是总有人会看着大象的吃喝,没人注意你,那只是因为你没有成长到让人值得浪费时间,浪费jing力的程度,但是我们这些人不同,呵呵,说真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注视着。适当地付出点儿,你就当拿着剩饭养头肥猪当宠物就行了,没必要想着是你养的猪就都得杀来吃肉,当然,如果这猪想连你一起吃掉,你还养着它就是愚蠢了。” “是呀,就算我也是一样,至少我睡得踏实,这么多年,我也从没枉法过,每一桩案子都是照着该走的程序走,我这么多年,甚至都没给一个法官送过礼,请过客。我最早从业那个时候还没有《律师执业行为规范》。但是,我敢保证,这么多年,我没违背过这里面的任何一条。” “这个社会的确不公平,但是总有一些底线不能突破的。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呵呵,其实也只是你们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大谈女人一样,更多的,只能算是哥们儿之间吹吹牛逼,痛快痛快嘴罢了。当然如果哪个没脑子到要找我麻烦,我也会照样把他弄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程度。但是,我们应该你想的那么夸张,我们呀,绝对比这条街上大部分商人还要清白,甚至这些人,也未必就比这满大街上大部分人龌龊,只不过有些东西叫做潜规则,是不能见光的,见光了,倒霉的是他们,但是同样倒霉的也是我们自己。”秦国栋伸手在街道上划了一圈。 “我也没说啥呀。”徐毅脸红到,毕竟自己这点儿小心思让人看穿了,这总不好意思,而且自己的确没把人往好地方想。 “其实我们尽心维护这个圈子,并不是一定要从中渔利,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拥有的东西。或者在不违背法律和道德的前提下,让自己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吧。有句话你该听说过,你不理财财不理你,其实就是这样,比如房价,没有我们这些人,房价一样会上涨,最多也就是把我郑怀远换成张怀元、李怀远罢了,本质不会有改变,当然我们在攫取社会财富的同时,必然加速这一上涨的过程罢了,至少我是堂堂正正,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的、而我,并不是造成买不起房或者房奴的真正罪魁祸首,更多的原因,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现代人多数都会说资源分配不公,社会制度不健全,只是他们真的奋斗过,如我们一般执着过么?”郑怀远说着,手里拿着一叠单据走了回来。“小徐过来,我给你看点儿东西。” “呦,你还留着这些废纸呐?”秦国栋显然对郑怀远拿出来的东西比较熟悉。 “这不是废话么,我这不偷不抢,只不过留着用来对我莫名其妙消失的财产做个证明罢了,我干嘛还要明珠暗投咋的。难道非得说自己就是个jiān商,就是个吸血鬼,又或者资金外逃?” 徐毅伸手接过来,才发现是厚厚的一叠单据,下面的印章无一不是省儿童福利院,一张张单据上面都有几十上百万的金额,这些单据年头久的,有些泛黄变旧甚至字迹都有些模糊的是十几年前的,最新的都是前几年的ri期,显然郑怀远在持续地向省儿童福利院捐款。大致翻阅一下,徐毅不禁有些骇然,这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至少也有几千万之多。 “这些单子,是这些年我帮着福利院那些儿童治病或者购置设备什么的捐款,毕竟福利院收养的很多孩子都是脑瘫、畸形等患儿,很多甚至是先天愚型的患儿,绝大部分是不能通过治疗达到真正康复的结果,我想作为一个医科生,你比我更能清楚这个。我这个手术费用,大多是一些唇腭裂或者是一些可以通过手术矫正的先天畸形的孩子,这样治疗以后,至少能让他们过得更幸福一些,甚至有希望被有收养意愿的家庭收养。”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省邮政总局开着一个私人信箱,让福利院定期把需要接受治疗的孩子名单和资料发给我,然后我拿着去找专业的医师咨询,能够手术的,大部分都帮忙送去治疗了,甚至有两个病情太过复杂,我还送到美国去做过手术。”郑怀远说到。 “我一直深信一点: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持有的正义;除却这个,那么合法地赚钱,就是我作为一个商人最好的职业cāo守,否则我岂不是辱没了商人这个名头么,难道有钱放在那里我也不去捡?” “早些年苏烟小的时候,我受她们学校的邀请,去福利院转过一圈儿,深深地觉得我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所以直接跟他们院长交换了意见,从那个时候起,这个信箱我每个月都会去看看,之后每年都会组织员工到那里去看看,不一定要捐款,哪怕只是让他们心存一点善念也好,可惜,我是个好商人,却真的不是一个好老板,要不也不能到了今天,我还是单枪匹马一个人。” “其实钱到了我这个程度,多一点儿少一点儿已经就只剩个数字游戏了,而名誉什么的,更是浮云,这些捐款你也看到了,都没有注明捐款人。只是省儿童福利院将孩子送到相应的医院,先付款之后,再把相应票据寄送到信箱,把收据寄到我在邮局开通的的匿名邮箱。” “这样呀?” “是呀,这人真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说,就为了你手里这一叠纸,老福利院长退休以后,连着的两个福利院长都被送进监狱吃牢饭去了。” “为啥呀,这票据有问题?” “呵呵,你拿的这些又不是全部,他有好多票据都被送去做证供了,还有些是没有出具票据的实物捐赠。我说的那两个一个虚开发票,另一个伪造票据,直接把这大款给当成土鳖肥羊了,却不想着这人捐款就算了,还一张张收据去核实,你说这人闲到什么程度了?就因为这个,所以这福利院连着换了三任院长。” “喂喂,你果然天生就是当律师的材料,这理都能歪得出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要钱来养孤儿,这有国家呢,想要来给孤儿治病什么的,我只要能拿的肯定不至于吝啬。但是我的钱,可不是给他们养老婆孩子,又或者养二nǎi的!所以,为了让他们觉得满意,我就只好把他们送到牢里面,让国家养着他们;他们的老婆、二nǎi让别人睡着,孩子也都让别人养着,这至少达到他们预期的一半了好不好?我是多善良的一个人!” 郑怀远难得地开了句玩笑,接着说到:“那你知不知道为啥现在省里的大部分儿童福利院都可以接收二手的东西了?” “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有福利院的时候,还是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和附属医院共同组织过一次活动,不过我们又哪儿弄二手的东西,都是买的新东西送去的,不过那里接受二手馈赠我倒是知道的。” “四年前的情况是:省里的福利院大多数都不接收二手衣物和玩具。省儿童福利院自然是不愁吃喝的,毕竟地处省城,又是省直福利机构,逢年过节,各个企事业单位、机关为了彰显爱心,送的新的物资都堆积如山,根本来不及拆包,怎么可能再有闲心来用你送的二手货?就算有些孩子需要看病呢,还有郑哥这种土鳖肯掏钱,所以总体来说生活不错。” “但是下面市县的福利院就苦了,地方财政好点儿的还好说,更多的地方财政并不如何雄厚,福利院连买消毒机器的钱都没有,二手货人家送来他们也没办法处理,毕竟送到福利院的孩子,健康的都被领养了,剩下的大多数的孩子都有先天疾患或者是抵抗力不足,二手衣物和玩具容易让他们感染疾病。” “都说善恶都在一念,其实之前就为了二手货捐赠这一项,各地的福利院就不知道冷了多少捐献者的爱心。” “后来还是郑哥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这信儿,组织了一批商人,共同出资购买的一批大型消毒设备,然后赠送给各地的福利院,从那时候开始,省里的福利院才开始收二手捐赠的,可以说这件事儿上郑哥出了大力,为慈善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0089 托付 “咱接着说这事儿吧,要不早上咱几个就回不去了。”郑怀远看着秦国栋还想说什么,笑着打断他了。 “这个楼的产权没问题,不过土地使用权有点儿麻烦,这里面不光有还包括地铁站出口,隔壁还有个公厕,光这样也就算了,这楼的土地是按照土地划拨给我的,要不说这帮孙子没一个肯干好事儿呢,我当时想要拿土地出让金,他们都不肯,这才留下个麻烦。” “当然,这帮孙子不一定是想摆我一道,更可能是这里面有地铁公司还有环卫局,地权比较复杂,这些人懒得掰扯,所以干脆就土地使用权给我,然后却给了地铁公司和环卫局一些附加权,不过这楼想卖或者过户,总是麻烦。” “郑哥,我也不懂,这能有多麻烦,不是说土地都是国家的么,怎么过户还会麻烦?” “呵呵,土地是国家的,但是使用权各不相同,你感兴趣就去网上查一下差别,这划拨土地是不能以个人为目标的,苏烟当时不够十八岁,不能duli开办公司,我也懒得弄那些歪门邪道的,再去注册个空头公司给她挂个虚名,所以这个楼建好之后,办理产证的时候,小楼是挂在你嫂子的地产公司名下。” “那时候想着等苏烟毕业了,自己个公司再注册个公司,过户给她就行了。” “那现在这样做不是可以了么?” “是可以,只是这计划没有变化快。这餐厅还没装潢完,人家看着不满意,说等到自己到时候毕业了再来弄,再后来我和你嫂子就移民了。当时苏烟还在上学,所以当时没去,不过就是寒暑假会回来住个几天,更是无心来弄,其实我真的有点儿怀疑,那时候她是不是就当这里是个度假别墅,根本就是打定主意想着到澳洲去开餐馆了,这不过就是个以退为进的借口。” 秦国栋看着郑怀远笑了:“你这人怎么现在来疑神疑鬼的,这孩子大了,自己有主意了,也许人家就是觉得做中餐更好呀,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也就是说说,而且现在她也办理了入籍手续,更是把兴趣转向澳洲,基本上不可能有兴趣回来搞这个。而且我觉得这国内投资环境越来越差,回来玩玩倒是无所谓,但是绝对不想让她再回来投资做生意。所以怎么处理这个小楼,其实我头疼有两年了。” “这个小楼,我也不想再继续留着了,而且说不上哪天开始征收房产持有税,我这没产出的房子,放着反倒更是赔钱货。” “你就装吧,这点儿钱九牛一毛的,搁我身上都不算大事儿,你还能在乎?” 郑怀远白了眼秦国栋,耸耸肩说到:“我倒不是差这点儿钱,你知道么,这个对我来说现在就是个鸡肋!真的卖掉我不甘心,留着又只能放这里变旧,没有人气加上没人打理,你看这才三年没人来,这房子都旧成这样了,我这叫心疼好不?” “这小楼总算是曾经寄托了苏烟小时候的一份梦想,所以我是宁可空着,也不出租,从这点来说,我还真不算个合格的商人。”郑怀远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还真是,那些没底线的,为了钱连老婆女儿都能卖,你这连女儿的梦想都不愿出租……”秦国栋也笑了。 “算起来苏烟过去都三年了,这房子也彻底空了这么久。去年地产公司还打电话过来,说两家洋快餐都想打我这房子的主意,买或者长租都可以,问我要不要考虑下。我直接就拒绝了,这房子我宁可空着,也不能让他们拿来糟践。” “我昨晚上吃饭还在想这个问题,这房子卖呢,我肯定是不会卖了,毕竟我不差这点儿钱,真的卖掉了我会不忍心……” 郑怀远说到这儿,不禁有些失落,而且看到秦国栋在那儿偷笑,白了他一眼,接着说到:“老秦,你别笑,你肯定以为我在这儿磨磨唧唧的是在矫情!说真的,这一去一万多里烟波茫茫,虽说我准备搞牧场,回国卖nǎi粉,但最大可能也就是在沿海找家代理公司销售,这省城哪天回来都不一定,别看飞机是方便,但是也要十几个小时才到,这样来回跑,太辛苦了。” “这个城市毕竟是我生长,生活过大半辈子的地方,我不想再回来,这世界已经快完全抹去我们曾经生活,奋斗过的痕迹,回来只是徒留伤感,如果连这个楼都卖掉,只怕这痕迹彻底的就没了,说不上哪天,我老态龙钟地回来,这里变成个理发店都没准儿呢。” “小徐,我觉得这就是善有善报,这次算是机缘巧合,我想把这座小楼送给你,你看怎么样?”郑怀远转过身,双手搭在徐毅肩膀上,轻轻拍两下,看着徐毅郑重地说到。 “送给我?”尽管徐毅想到这小楼的处理可能跟自己有关,但是绝对不会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所以还是感到十分震惊。 “是的,送给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郑怀远说到。 “即使送给你,我也还有几点要求,我希望你能尽量做到。” “第一,最好不要改变这房子的用途,这地方做餐饮其实真不错的,这里除了旁边的希尔顿饭店,走出去两里地都没什么正八经儿的饭店,要不两家洋快餐也不可能相中我这地方了,毕竟我是业余的房地产投资,人家专注地产投资几近百年,如果不是看到这个小楼的潜在价值比较大,他们肯定不会出手的,至于做中餐或者西餐,我能给你的建议就是做中餐,这样避免和对面的希尔顿直接竞争,而且客源也更多,而且赚得未必就比西餐少。” “你看沿江一线,哪里有洋快餐?反倒是两条街以外,两家洋快餐又在打擂台了,呵呵,所以沿江一线或者快到挤掉泡沫的时候了吧。当然想着再出来白菜价是不可能了,但是至少他们认为这不值得再继续持有,说明这房子升值空间并没想像中那么大了。” “第二,不是万不得已,最好楼上这里最里面那间小卧室不要改变用途,我不敢保证苏烟那孩子说不定哪天心血来cháo,想要回来再看看这里,甚至可能想要住上两天,如果她看到自己的房间没了,或者会伤心也未必。当然如果哪天你有什么难处,或者真的不想再持有这房子了,那时候你不用跟我打招呼,直接卖掉吧,有个词叫易子而食,让我自己直接来卖,我是肯定不想的。” “而且,你救过我妈妈,至少品行不错,而且我也相信善有善报,正是因为我行善积德,所以上天才把你送到我妈妈身边,是好人就该有好报,对我而言是这样,对你而言也是如此。” “作为一个普通人,卖掉这个房子,就算什么都不干,我也保证你能一辈子衣食无忧,或者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如果真有那天,你打你秦哥的电话吧,有些手续还得他这圈内人士才能办得明白。” “第三,不管你是自己经营又或者是出租这个小楼,我要求你把纯利润的百分之五给我存到这张卡里面,卡的密码是卡的最后六位,还有个钥匙,这是我在省邮政总局办理的私人信箱,你一年去看一次,如果有患儿需要治疗,这卡里面的钱你可以ziyou支配,然后把相关的文件邮寄给我就行了,如果你选择出卖这个小楼,离开这里的话,那么,你要拿出百分之二十存到这里,然后把卡转交给你秦哥,当然这个我只靠你自觉来做,我不强迫,我相信我这么多年的眼光,不会看错人。”郑怀远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上面还用透明胶粘着一把白铜的小钥匙放在徐毅手上。” “如果不是拜托你,这件事儿我也得找个人来做,最多就是我自己再出钱,原本我想拜托老秦来做这个的,只是他自己也要忙事务所的事儿,加上老婆孩子事儿多,你的出现,也让我相信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件事儿,当然如果你拒绝,我只好委托给专业的慈善机构去做这事儿了。” “要说明的是,如果你真的愿意帮我这个忙,愿意做的话,我希望你跟我一样,也要详细查验每笔支出的明细和真伪,如果自己做不好,可以聘请专业的会计事务所来做,查证费用的话,你直接从这卡里面支取就行。” “我不希望自己的善心被人利用,当成敛财的工具。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拒绝通过各种慈善机构的原因。” “基本就是这样了,你还想拒绝么?其实你拒绝的话,那我只好直接把这个小楼卖掉,毕竟我正准备把沿江地产公司结业打包,所以其实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并不多,而且这还要涉及到你还得成立一个餐饮公司,毕竟这就算走捷径,这也需要时间,至于地产交割和地产公司的事儿,我已经让你嫂子把经过澳洲公证后的授权书寄出来了,只要等到东西到了,马上就要处理。” 0090 注册 刚发现,感谢小鱼儿62打赏,同时感谢luciferxxx投的两票2分的评价票:)加更一章。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知道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或者你觉得这小楼价值个几千万,但是这钱对我来说并没太大意义,最多也就算个锦上添花,却要靠剜却心头肉来换,我是真的做不到。” “如果真这样做,只会让我每次想到这个就会觉得难受,就像我说的,放在这里变旧也太可惜了,这就叫暴殄天物。” “我再退一步讲,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靠着自己的努力能够把这个小楼赚出来,那你要给我这钱,我也欣然接受,不过你不用直接给我,你可以拿着这钱,投入到慈善事业里面,我觉得这钱会更有意义。那以后你想怎样的选择,怎样处置这个小楼,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你觉得这样如何?” “更何况,其实对于钱,我相信你并不是特别看重,否则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拿出自己的所有积蓄来给一个陌生人交住院费?” 看了眼徐毅抬起头,表示疑问的目光,郑怀远笑到:“救人的话,基本没多少人会参杂什么功利的想法,但是作为家属,我要报答人家,总要知道人家的情况才行吧。” “不是说我戴有sè眼镜看人,或者是看人下菜碟,至少我要报答人家,总是要报答人家以最需要的东西。” “假设是世界首富救了我妈妈,难道我还能,还用给人家金钱能够买到的东西,金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吗?人家自己的钱都要犯愁怎么才能花出去呢,我真给钱的话,只怕是给人家添麻烦呢,那样的话,或者我只真诚地说一声‘谢谢!’就足够了。” “所以,在这件事儿上,我倒是真用了点儿非法手段,我找熟人在查了你银行账户信息。” “我发现你交住院费的时候真的是倾囊而出,当时卡里面只剩下几块钱而已,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是我自觉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从这一个角度而言,你是一个比我高尚的人。” “对于一个品格高尚的人,我不想用金钱去侮辱,去衡量他的价值。所以你也别用钱来衡量你付出的多少,和你收获的多少。” “谁都青chun年少过,谁都有不如意的时候,一文钱都可能难倒的,未必将来就不是英雄汉,我们俩的差别一个是已经拥有财富,一个是拥有时间以及一个机会,还差在于对这个数字的理解罢了,除此,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可能你觉得这报酬太过昂贵,或者这小楼是你按着从前的轨迹一辈子也买不下来的东西,但是换个角度而言,我现在只能算是给了你一个机会,替你打开了另一扇门,创造了让你能够拥有把它买下来的机会。” “而这样做,对我而言,不止没造成任何损失,反倒对彼此都有好处,你又何必拒绝呢?” “你让我想想,我总觉得这样太过了,我真的没做什么,也只是个普通人,最多就是我是一个医学生,救死扶伤是我的信条,也是一种本能,如此而已,怎么能接受这么贵重的谢礼呢?” 徐毅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真的觉得对方的诚意十足,而且的确把握住自己的心态,可以说人家为了这一步做的事情,的确是为了达到一种多方共赢的结果,真的拒绝,只怕自己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只是真的要平白无故接受人家这么大的人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偿还。 “这片地和这个楼的钱我已经赚到了,我相信,如果这样一件能够对你,对我,甚至对于公益事业都有好处的多赢选择你要拒绝的话,给你钱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施恩图报,你肯定不干的;但是让我知恩不报,那也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你觉得真的什么好意都不接受,对我就公平么?” “甚至我曾想过,这小楼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之情,我还想给你留套这附近的房子,你也知道这绝对没什么问题。” “但是昨天晚上我反复地想了一遍,又觉得一个年轻人如果什么都触手可及,未免会变得懈怠,少了一些奋斗的目标与动力,那样可能你这辈子就真的一事无成了,我反倒是害了你。” “所以,我最后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掉了,如果想住在这里,那么你自己努力,有了现在的基础,这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你不想努力,那么把这个小楼卖掉吧,买一套空置一套,剩下的钱都足够你逍遥快活一辈子。不过真的那样,我只能说我真的瞎了眼睛。” “要这样说的话,那我接受,但是我还有几个月才能毕业,再说听你说的话,我这还得注册个公司,可这怎么办理手续我也一点儿不懂,也没钱。” 听到徐毅答应,郑怀远松了口气,他只怕徐毅不肯接受而已,“这些你都不用担心,这些事儿,让你秦哥去给你办。你要做的,就是给公司起个你想要的名字就行了,咱们进屋去说,有些东西要你签字才行的。” 郑怀远带着两个人再回到屋里,和徐毅一起动手将沙发和茶几清理干净,看着秦国栋说:“老秦,东西拿出来吧。” 秦国栋拿过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些打印好的文件,再拿出一支笔说到:“这是代办注册要用到的几份授权委托书,每份都要签个名字,写好ri期,然后把身份证给我就行了,放心,我们事务所这种业务也接得多了,这没什么问题,剩下的流程你就不用管了,只等最后跟我拿营业执照和相关印章就行了。” 看着徐毅签完字,秦国栋拿着手机跟徐毅说到:“小徐,你靠着墙站好了,我给你拍张半身照,发回事务所,让他们等会儿冲洗出来一寸和两寸的照片,这个到时候要贴到各种证件上。” “好的。” “你这两天用不用身份证?用的话,明天上午我给你送过去,不用的话,就等着领证的时候一起给你。” “暂时不用。”徐毅说到; “那行,你等我电话,这领证书的时候,都要你自己亲自签字才行,到时候我开车过去接你吧。” “怎么这么快呀?就算我不懂这个,也知道这也不是一两个星期能够解决的问题,我刚才签的不是卖身契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也只能爽快点儿接受,最多就是自己真的没事儿的话,到时候想办法把这房子自己买下来就行了。 郑怀远笑笑说到“的确是卖身契,我可是指望你早点儿赚钱,多做点儿慈善呢。这如果按照正常途径走,一个月你能拿到执照就算早的了,更何况你有房屋租赁证明么,办了健康证么,干啥不要时间呢,随便哪个环节拖上两天是很正常的,你秦哥这可是拼了命了,你呀,以后有钱了,可别忘了你秦哥。” “呵呵,怎么会呢,没钱也忘不了。”徐毅笑笑。 “这话我爱听,其实这就像之前我说的一样,我们这个圈子是可以谈感情的。但是我们之前说的那个圈子维护靠的是利益,没利益,圈子也就没了价值。那些人是不能真正当成朋友的,否则哪天被坑死都不知道。而我们维持那圈子,其实最多的时候,就像今天一样,只是为了想要节省下时间,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就像这个对我们来说,又不会真正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他们指出的问题,我们都只会做得更好,而不是浮皮潦草地应付下。” “我们事务所也给别人代办注册,不过真给别人做,我从来不敢这么快,自己都是派人现行检查一下,然后让他们相应地整改,合格了,我们再去给他们跑那些关节,就怕到时候出问题。” 秦国栋拍了下脑门儿,想起来,说到:“小徐,咱省城有大学生创业优惠,不过这个需要到你学校开具证明,再到相关部门办理,办理下来最少需要一个星期,顶多也就是一点儿贷款和两年免税,没什么别的优惠,咱这赶时间,我是不赞成你去申请的,你觉着呢?不是老哥笑话你,你要真的差这点儿钱的话,头两年你拿来税单,我给你报销。” 郑怀远说到:“得了吧你,还是直接办了吧,咱这赶时间,这两年的免税也没太大意思,随它去吧,用不着差这点儿税金还耽误时间,耽误正事儿。” “秦哥,我真什么都不懂,你让我去办,我也找不到门路,所以就不用管这个吧。” “还有办理执照我是拿别人的健康证办理的,这个到时候你到时候开业,如果招聘人员的话,所有的厨师、服务员啥的都需要办理健康证,要不到时候真的查到,我可不给你出这个头哦。” “那行,秦哥,我记得了。” “还有具体的整改措施,过几天相关的消防、环卫、工商过来的话,人家要求的你都要做到,我会跟他们打好招呼,让初检和复检都仔细一点儿,原本这该是在注册领执照前面进行的,如果不合格,整改到合格才能办理,我是第一次这么快地办出来,严格说来这也是违规cāo作,不过我想郑哥在,他帮你看着,这应该没事儿!” 0091 住所 “老秦,算了,装修、整改什么的,我一会儿打电话,找专业人士下午就过来弄,毕竟我弄这个门儿清,也知道找谁靠谱。就这两年没弄,也不至于真找不到人。再者说小徐要考试考了,也没时间弄这些,你那边能自己弄的自己弄去,我办事儿你就放心吧,出不了岔子,我看了一下,不是吹牛,三天以后你就让他们过来检查吧,保证完活儿。” 郑怀远接着说到:“毕竟当初做的时候,基本都按着一次就能通过的标准做的,其实没差多少就能完工了,再把消防器材购置一下就齐活儿了。如果不考虑大动作,让他们这两天加班干一下,再者能因陋就简的暂时就不弄了,让他们来吧,保证合格。” “别吹牛,我可真跟他们约定三天过来检查哦,不过那时候这公司可就注册下来了,不合格的地方,等着接罚款通知吧,我会跟他们说让他们检查仔细一点儿的。” 郑怀远笑笑,“来呗,我就不信会有不合格的地方。小徐,你先初步定下来想做西餐还是中餐?” “如果真做这个让我选的话,我肯定做中餐,咱国家这么大,菜系这么多,做中餐肯定比西餐强!”徐毅想了想,说到。 “那可能现在的厨房真得大搞一下,这开放式厨房可不大适合中餐的,毕竟中餐油炸和爆炒比较多,油烟比较大,开放厨房的话,可能会造成空气污染,到时候检查通不过,然后还会影响室内环境。” “我觉得这开放厨房挺好呀,可以让顾客看见厨房的东西,吃着放心,而且也能感受到厨师的手艺,更能让厨师感觉到被重视,而且不至于被埋没了能力,同时也省得他们搞些小动作,我还真听过有些厨房不地道的事儿。” “不错,有点儿当老板的想法,当初这厨房设计的原因就是你说这个。那行,我让他们把这改成全封闭的玻璃幕墙,再把油烟机换成大功率的,这样问题应该就不大了,最多就是到时候清理玻璃幕墙需要工人非点心,要不这就太难看了。” 秦国栋抬手腕看了下表,说到:“小徐,你想这公司叫什么名字,也得告诉我,我现在趁着上午没下班直接就给你去给办去。” “就叫清源好了”徐毅脱口而出,不过随后自己都觉得错愕,搞不清这是受到山的影响,又或者是清源观的影响,甚至是那个玉牌的影响。 郑怀远听了,眼睛就是一亮,说到:“正本清源,好名字!” “是不错,不过我还得去查一下,但愿这名字在省会这里餐饮类下没被注册吧。如果被注册的话,只能另外再选名字了,如果不行,等下午我再打你电话。” “那你要同时注册商标么,这个倒是不急,还得慢慢设计什么的,你要弄的话,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我帮你找专业设计师,设计个漂亮又好记的图案,而且这还要看注册类别的,等你考完试慢慢想吧。” “行了,老秦,你就不用跟他说这些了,你看他都要让你说糊涂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看你也不用急,后天下午能办完的话,就行了。” “老秦,注册资金的话,你先帮着打一百万的款吧,小徐记住,这钱我不是送给你的,这钱只能算是我借给你的,需要打借条,最多三年需要还我,利息的话,按照同期银行定期存款利率计算。当然,如果这钱你亏光了的话,我不用你还了,我建议你趁早把这楼出售或者出租吧,这样只能证明你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给你再多钱也没用,你敢不敢写这借条?” “这个真敢,而且我敢保证,就算真的亏了,亏的也是我的,不会是你的,我不要欠这个钱,如果可能,这个楼,我也会自己照价买下来!”徐毅咬咬牙,直接从茶几上拿了纸笔,刷刷地写下借款欠条,然后签上名,交给郑远航。 郑远航啪啪地鼓了两下掌,说到:“好小子,有魄力,就冲你这样,我相信你说到就能做到!不过我还是得说你,这样的情况,你得先收钱,然后才能写欠条哦,胆子大了点儿,这钱都没看到,就敢写借条,不怕我坑你呀。以后真的做生意,决断是要有,可这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定要记牢的,要不被坑死都有可能。” “呵呵,坑我一个穷学生,是要我卖肝还是卖肾呀,郑哥,你要这样说,可是真的小瞧人了,光你会看人呀。” “还真是,这注册资金有相关业务往来时候可以使用,但是不可以抽空的,你要记住,这个账户的钱没必要的话最好不要动了。” “如果变更幅度超过百分之二十,需要去做注册资金变更,你不懂的话,跟你秦哥说一声,让他们的会计过来教教你。以后生意好了,自己招聘会计来弄。东西多着呢,慢慢学吧。以后空了,苏烟的房间里面有些企业管理的书,你可以拿来参考下,旧了点儿,有一定概念了再去买新的就行。做生意这回事儿,最主要的还得看实际情况,不能死记硬背照搬书本。比如定价,就像这样的地方,如果走jing品路线,至少在市面基础上再翻一倍没问题,如果走大众路线,加百分之三五十也没问题。” 秦国栋看看时间,站起来说到:“那就这样吧,郑哥我就先回事务所了,你们俩等下自己开车回去吧,上午还能跑两个地方呢。” “先别急,老秦,这大事儿解决了,还有小事儿没解决呢,你到时候一起给解决了就行。” “嗯,行,反正也不差一会儿,那你得请客吃饭了。” “没问题,等下就对面希尔顿顶楼吃点儿就得。” “小徐,我听妈妈说了,你说要有几个月的时间要考试,然后学校不方便住了,所以打算到村里面去租房住到秋天?”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一个原因是我以前签合同之后,单位帮我找人做的假学历,给我报了今年的西医临床考试,我这要来回跑肯定不划算,所以想找个地方看书,等到考完试再回家。不过我这也不用去学校啥的,所以想着村里面的房子住着安静点儿,也住得习惯,这样争取一次xing通过,也不算我白学一场。原本这样的话,我住到毕业也不着急找房子,等着毕业考试完事儿就行了,不过前几天别人送我两条狐狸狗,我这也不能大摇大摆地在学校养着,所以这两天都关在宿舍呢,宿舍的人过五一就该回来了,再养在寝室显然不合适,只是学校附近的房子也没个合适的,所以才想在村里租个房子住。” “这么回事儿呀,我说你怎么这时候要找房子,还以为你要考研究生呢。好小子,你这假证都办了,有把握么?没有的话,要不我找人给你疏通下?” “这个真不用,我去年就通过中医的执业医师考试了,证书都快发下来了,何况这考试一方面是一个从业资格,另一方面也是检验自己的水平,我不怕考试,如果这个考试我都通不过,那我还有什么脸面,有什么资格说我能给人看病,真的弄虚作假,我跟那些叫兽砖家也没啥区别了!” “好,郑哥果然没看错你,真的这样,要不这楼我不给你,我出资给你开家医院怎么样?”郑怀远听着,眼睛就是一亮,这水平可以呀,这要是让徐毅干本行,可能比这赶鸭子上架做生意更合适。 “郑哥,这个就更不用了,如果我想开医院,我会用自己的双手赚出来这钱。我说实话,我迟早有天总要回老家发展,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养父把我养大,而且是乡亲们供我读书,我才能有今天。我总想着能为他们做点儿什么才对,如果忘了本,就算赚太多的钱也没啥意思。要是这个店我都经营不好,只怕给我个医院我也会连年亏损,弄不好还得搭上看病的人的xing命,这个险我冒不起!” 郑怀远也点头,“你这样说,我更放心了,不过我想还可以有个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我把我家在村里的两套房子转给你,当然,我那套房子你随意处置,但是我妈妈的那套,我希望你能帮我顺便照顾下,不要让它因为没人住什么的变得破败下来,这样就可以了。如果有一天我妈妈过世不在了,随你怎样处置都行,我这也是怕她哪天澳洲又不想待着了,想回来,这也得有个地方住不是?” “当然因为那里的房子,宅基地都是村里集体的,集体土地使用证是不可能给你办理的,除非你愿意,我也可以帮忙,把你的户口给你迁到村里去,让你名正言顺地可以进行翻新或者是重建。” “如果不愿意,那这房子也只能住到毁弃灭失为止,而不能进行大的或者是重建,当然,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一个是用不到翻新,毕竟我那房子建了没多少年,另一个,这村里人多少都和我有关系,实际上这土地使用证有没有都无所谓,哪怕你真的要翻新或者重建,只要不出村的事儿,根本就没问题。” “这楼我都接受了,要是不接受你那房子,这肯定显得我太假了?我答应你,即便阿姨不在了,如果我不在这地方呆了,那我这两套房子也只会交给村里,而且阿姨的房子也会拜托他们帮着维护好,如果阿姨哪天想回来,我当是自己亲妈一样照顾她也没问题,毕竟我也没个亲人,这家有一老,如同一宝!”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咱吃饭去!” 0092 看房 郑怀远下午准备去忙装修的事儿,秦国栋下午也得帮徐毅跑关节,办手续,徐毅更是不喜欢喝酒,所以三个人只是简单地吃了顿饭就出了饭店。 秦国栋夹着包自己回事务所去,郑怀远跟徐毅说:“小徐,你自己坐地铁或者打车回学校吧,你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我这就叫人过来随便弄下,然后晚上就能开工,如果时间充足,这保证装修得好好的,现在时间太赶,只能应付检查为主,你以后真的开业的话,自己再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动吧,反正也不会花太多钱,到时候别太省着,这饭店的话,装修是很重要的,尤其这里很多人来,都是为看风景来的,吃饭都未必是重点了,这早开工也好早点儿完工,钥匙就先不给你了,额外再配也没意思,等弄完我再一起给你。” “那行,辛苦郑哥了,那我回学校去。” “行,我今天应该能安排好,要是没事儿的话,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回村里看房子去。不过要是走不开,我就让你胡哥他们接你过去。”郑怀远说着,想起什么,笑到:“我妈妈那房子里的东西十有仈jiu我得帮她都带去澳洲,你也知道,老人家什么都只喜欢自己用惯的,到时候我还得寄到沪市,然后找相熟的船帮着运过去。” 两个人走到楼下,徐毅说:“郑哥,我还是坐地铁换公交回去了,这打车也不比这样快多少,还得走出去挺远。” “嗯,你要不毕业考试考完去学个驾照,再去买辆车,买车付款的话,直接用注册的公司的钱,然后车子注册到公司,这也算公司的固定资产,呵呵,这样也是有效避税的方法之一。” “再说吧,我这先忙好考试再说,这也差不多就剩下大半个月就得cāo作考试了,过了五一,就得去交实习手册,然后就得忙着备考呢。” “那你去吧,我也去忙了。”郑怀远说着,就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郑哥再见。” 告别郑怀远,徐毅到地铁站坐上了返回的车子。不过没等到终点,手机就响起来了。 “徐毅你好,我是王思雨,稿子发到你邮箱了,你看一下吧,看完打我电话就行。” “思雨,你好。我现在在地铁上,不大方便,差不多得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学校。” “稿子主编看过了,他还耿耿于怀你不肯留名字呢,说原本可以帮你申请见义勇为奖金的。这差不多能申请到一级的奖金,差不多有一万五千块呢,你确定还要匿名?” 徐毅苦笑,真的可惜了这钱,自己现在可是正缺钱呢,这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来花呢,但是这么烫手的钱拿了,只怕自己执业医师的考试就泡汤了,所以他还是笑着说:“谢谢你啊,我还是决定匿名,这要是影响考试,就算给我十五万,我不也还是亏么。” “那就这样吧,唉,原本想能说服你,拿这个钱,我还能让你请吃顿饭,看来真的要泡汤了……那你看好了直接im上跟我说,如果不在线,那就是我出去了,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好让他们排版,明天二版的头条哦。” “行,我知道了,思雨,还有事儿么,没事儿我挂了,我在车上,很吵的。” “等等!”王思雨刚想下意识地说再见,一下想起点事儿,赶紧说到。“我都差点儿忘了,你的照片省电视台那边看过了,决定采用这条线索。不过你的拍照水平有待加强,没一张人家看得上的,呵呵,他们好像昨天刚做完暗访,过几天应该就播出来了,报料费在我这儿呢,等空了我帮你带过去。” “那有空就请你这记者教教我怎么拍照呗,不过至少得等我毕业才行,钱的话不着急,不用为这个专门跑一趟,真的没时间的话,帮我捐给福利院也行。” “算了吧,你一个学生,公益的话,有这份心就行了,等你赚钱再说吧。那我挂了哦,再见。” “再见。” 徐毅下车,直接去了图书馆,打开打开电子信箱,草草看了一遍,没发现有提到徐毅两个字,看到最后:“文中柳岩为化名一句。”这心就放了下来。 徐毅看完之后,登录自己的im,然后看着跳出来的验证信息点选了通过验证,修改了下备注信息,随后就发了个消息过去:“你好,我看过了,文章写得非常棒,很吸引人,不愧是专业人士。” “是吗,感谢认可,我很开心,我拿去交稿了哦,这是后天的版面,要我给你寄一份报纸留念么?” “不用了,我在校园的书报亭能买到报纸,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徐毅对于王思雨的身份还是非常戒备的,毕竟对方毕竟是记者,观察力敏锐,自己还是少接触为宜。 看对方发过来一个再见的表情,徐毅关上聊天窗口,退出了im,随即转身回了宿舍。 走出图书馆,徐毅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发的**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了,心想下次上去再说。 第二天早上,徐毅拿着书在看,两只小狐狸在他脚底下钻来钻去的玩得不亦乐乎,听到电话铃响起来,拿起来,看到是胡新光打过来的,伸手接起来。“胡哥,早。” “小徐,我在校园靠着医院这边的门口,你宿舍怎么走,我问了好几个人,怎么说的都有,我开你楼下来,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直接拿下来,我帮你拉过去。” 徐毅听着,笑了起来“谢谢胡哥,呵呵,我们这分好几个宿舍区,你就靠边停在那儿,不用开进来了、我这边宿舍暂时还要住着,真的过去住的时候,我再拿点儿必要的东西就行,剩下的,等毕业了再一起搬过去。” “这样啊,那你过来找我吧,黑sè的捷达,这附近也就我这一个车停这儿的,你快来哦,这里可没看到有车位标记的。” 徐毅听了,赶紧抓过外套穿上,跳起来,拿着钥匙,就往外跑,嘴里还在说着:“好,我五六分钟就到就到。” 想了想,徐毅没有把小狐狸直接带去。 毕竟自己今天只是过去看一下,认个门,这人家都没走呢,自己这也不能猴急地搬过去,再怎么说几个人也得小十天才能回来,这学校里至少不用自己煮饭做菜,总比自己住方便。 等着徐毅跑到地方,就看胡新光正坐在车里冲他摆手。 徐毅扬手示意一下,然后跑过去拉开车门,跟胡新光笑笑,问到:“胡哥,郑哥有事儿?” 胡新光发动车子,说到:“呵呵,都怪金龙嘴贱,昨晚上回去就说郑婶子病好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要去澳洲了。结果这下子好了,村里的老人都说这两天要过去看婶子,我们几个早上都被抓壮丁,这都急急忙忙地找车把他们送到郑哥住的酒店去了。这会儿郑哥是根本脱不了身,等下再一起去医院。” “这样呀,那今天探视可是有得热闹了。” 徐毅也笑了,能想象一屋子的老头老太太什么情况,这跟下乡义诊时候,主任诊室的情况肯定一样,有人在看病,有人在聊天…… “谁说不是呢,村里面老人多,年轻人少,这上了年纪的人都念旧,估计呀,这样的ri子得持续几天了” “那阿姨身体现在怎么样?” “恢复得不错,早上还起来扶着床边走了几步,可能是躺着时间久了,说有些没力气,还有些头晕,不过医生也说她也该多活动点儿,这样有利于促进神经恢复。” “那还不错,看这样,后遗症应该不会很厉害。” 毕竟不过三四里地,很快就到了平岗村,车子直接靠边停下来靠在路边,胡新光带着徐毅走到村头,指着最边上的两个连在一起的院落,说到:“这两个房子,靠西边的这座是婶子家的,东边那座就是郑哥的房子了。” 胡新光走过去推开靠近西边的这个大门说到:“郑婶子喜欢种菜,那面儿的大门从郑哥走了以后,再就没打开过,咱先进去看看,有一个门开着就够了。” “好大的菜园子,阿姨这是真勤快呀,种了这么多的青菜!” 两个院子大小都差不多,各有一百多平米,因为两处院落中间没有围墙,这合起来差不多就得有三百多平米,算起来也接近半亩地了,不过这院子里倒是没栽什么树,而是休整成整齐的菜畦,种着一些时令蔬菜,占地最多的是被叫做上海青的小青菜,有几畦已经被拔掉,还没来得及移栽,有两畦的鸡毛菜更是有些缺水,显得蔫巴巴的。 “以前两个房子中间还有道墙,只是在房子边上留了一道小门来回走。不过婶子说她要种菜,干脆就把两家的院墙给扒掉了,还把郑哥院子里原先水泥浇筑的院子全都刨掉,给改成菜地了。” “呵呵,阿姨可真有意思,这真靠着卖菜,得几年才能赚回来这些材料费哦!” 徐毅也笑了,当然这样说也就是个笑话。郑怀远有钱,也孝顺,老太太想必也不会缺这个钱的。 看着这干净得没长一根杂草的菜园,能看得出老人家很是用心。 这当爹妈的,肯定是不想干呆着,总想着力所能及地干点儿什么事儿,替子女分点儿忧,也当成打发时间的营生。 想到随着计划生育和生存压力,以后将有越来越多的空巢老人,那种直至生命最后一刻方才解脱的孤独枯寂,徐毅也不禁叹了口气。 0093 贫富 本周书评区挺热闹,心情大好之下,加更一章:-) “我这个婶子呀,当时我们帮她弄这个的时候,就说让她再院子外面找块菜地就行了,怕远的话,直接种家门口的地就行,何必浪费呢,村里地反正也没人种,都租出去的。” “是呀,那怎么她还要收拾这个?” “她说这样直接打通,方便照顾到郑哥的房子,隔着一堵墙,总觉得看不到那院子里不踏实,没啥事儿的话,还得再单独跑过来收拾,再说这院子也没人来,这还不如一水儿地改成菜地呢,我们也就由得她了。” “呵呵,难怪我说要租房子,阿姨直接想都不想,就说五百块钱一个月,连水电都包在里面,看来老人家也没拿这钱当回事儿,这根本就是在帮我呀,这么大的房子,这到哪儿也找不到这么大的房子吧?” “那可不,说真的,也就幸亏你遇见婶子了,要不你直接到了村子里来打听,别看村里一百多户人家,我敢保证一点,你肯定找不到一户肯租给你的人家。” 徐毅听了就是一愣,这难道有钱也没用?“为啥呀?” 胡新光指着房子说到:“别看这么大一套房子,不过真的要跟你要三千两千的一个月,你肯定觉得还不如在大学城租一套房子划算;这要便宜了,千头八百的一个月,在咱这儿根本就没一家在乎的,赚这钱还不如在外面多打两个周末的工就赚出来了,反倒要平添挺多麻烦,谁高兴呀。” “这倒也是,放我的话,我也不肯了,我忘了这村里人都在国外了,这家里也都是老人家居多,这是要有种种顾虑,就连阿姨也问我是不是跟小姑娘私奔呢。” “可不是,咱这儿可有‘能借发丧不借成双’这样的古训呢。再说,你这么个大小伙子,万一要是坏人怎么办,呵呵,当然不是说你,我是说这事儿,小徐你可别多想。” “不会的,呵呵。” 胡新光就带着徐毅绕到房子前面小小的水泥院落里面,指着两个房子说到:“郑婶子那屋咱就不去了,两面房子起的先后不一样,不过格局都是一样的。郑哥说他联系到了过段时间去澳洲的船,准备明天就得把要带的东西给运到沪市,然后送海关去报关。” “这么快呀?那我明天过来帮忙吧。” “哪里用得着你,他都联系好搬家公司过来帮着打包,然后是专搞货运的人过来拉东西,直接发到沪市去,所以呀,他明天是能躲出来了,我是得陪着一棒老头儿老太太去聊天了。” 绕过菜地,站在东边房子门口的台阶上,胡新光叹了口气,想起了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指着满院子的蔬菜说到:“你住这儿倒是省事儿了,至少这段时间青菜啥的都不用愁了,这啥菜都不缺了,肉和鸡蛋什么的,往村里面走,村委会旁边儿有超市,就是咱这儿不靠海,也没大河,吃鱼不那么方便,所以村里人不怎么爱吃鱼,想吃就得你自己去城里买。” “胡哥,你不是让我一个人把这些菜吃光吧?” “你能吃多少算多少,不行的就由它去吧,反正咱这村里谁家也不缺这个。” 徐毅觉得惋惜,随即释然,自己村子里何尝不是这样,要么全村的人都没菜吃,要么一下子全都下来了,谁家的菜都吃不光,不做干菜的话,可不是只能由着它们老去么。 胡新光拿着钥匙打开门,领着徐毅走进去,说到:“郑哥这个房子的宅基地原先是他爷爷的老房子,郑哥不喜欢住在城里,所以才回村把老宅给拆了,重新起的房子,每天开车去上班,没人住,所以别的东西当时都带走的带走,送人的送人,屋里也就剩一点家具和家电了。” “挺好的呀,这样至少看着简单明了。” 和别人家不一样,徐毅品味着,这果然是房子买卖多了,这肯定是知道这装修油漆啥的有害健康,郑怀远这房子里面只是简单地刷了涂料,地面也只是水泥素面的,总不会因为差钱才这样的。 胡新光笑了,“你今天不打算住这儿啦,等会儿咱俩去郑婶子那屋给你找两床新被褥过来。” “牙膏,毛巾啥的,自己去超市买吧。咱这儿啥都跟城里没区别,就连下水道,都是在修路时候弄好了,省得个人家再修化粪池,村子里再也没有旱厕了。” 徐毅想了想,这几天事儿还不少,还是先住在学校吧,这样办事儿的话方便,就说:“我还是再说吧,这两天宿舍也没人,我住那里吃饭啥的都方便,住过来还得自己做,说起来这里的条件可是比我家那里强多了,我家那里到现在连村里的路都还是泥土路呢。” “一点点会好的,我们这里十几年前也是一样,你看村里的房子都挺新的,以前还都是破草房呢。对了,郑哥说你啥时候住都行,他这段时间在这儿也不回来住,这几天都是在市里的酒店住的,还在帮我郑婶子办护照呢,这看这样也待不了多久。” “我还是过几天,五一节前再过来吧。” 胡新光把拿在手里的钥匙递给徐毅,说到:“那也行,这是钥匙,你拿好了,搬家时候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去帮你把东西拉过来就行了。” 将钥匙放到口袋里,徐毅说到:“谢谢胡哥。” 想起来这几次过来,一路上总没看到过有载客的车,徐毅问到:“胡哥,咱这儿不会没有公交车吧?” 胡新光停下上楼的脚步,转身指着西南说到“要坐车的话,走到超市那里,然后沿着那条大路往南走,走出村子四五百米,在路口看到往城里去的大巴车就招手,会停的,终点是在汽车西站,之后想去哪儿再自己换车。” “没事儿,村里的房子基本都差不多,厨房和卫生间都在一楼,现在都是改成管道煤气了,用起来方便,楼上靠西面的,是苏烟的书房和卧室,靠着东边的是郑哥夫妻两个的卧室和一个书房,郑哥说了,这房子里的东西你随便处置吧,反正该带走的都带走了,剩下的,其实没什么用处了。” “郑哥说这里电话和宽带都是开通的,不过这几年也没用,不知道帐号里面剩多少钱了,等到时候你到镇上的营业厅去刷一下就行。” “好的。” 徐毅点头,这要是有宽带的话,等自己看看钱能剩多少,要是多的话,到时候买台电脑上网倒是方便不少,毕竟自己这脑子里的东西,总是得弄明白,有太多的东西要一点点去搞清楚。 胡新光带着徐毅最后带着他走到楼梯下边,打开一徐毅以为是杂物房的那个小门,里面是一个楼梯,胡新光在门边上摸到开关打开,徐毅看见里面是一道向下的楼梯,不由得就想起自己的经历,心里苦笑,自己还真和这地下室有缘呢,不过想起之前的事儿,徐毅倒是也猜到这是什么了。 两个人一先一后地走到楼梯下面,底下是个两三平米大的小房间,胡新光伸手拉开厚重的实木门,里面是一个十多平米的小房间,能看到四周的墙壁都是用保温材料装修的,就连门上都贴着一层厚厚的保温板。 “这里是郑哥他们的酒窖,不过现在里面没什么酒了,郑哥走的时候,嫂子搬走一些,剩下的都让我们给喝光了。要我说这红酒一瓶死老贵的,还不如白酒好喝呢。” 因为四周的保温材料有些吸音,所以胡哥的声音很是显得单薄。 徐毅也摇头,“我也不知道。” “看出来了,你这拿红酒都当啤酒喝呢,我后来看郑哥算账时候,咱那天喝的红酒,一瓶酒都得十多万块。” “天呐,这什么酒这么贵,就这么一瓶酒就赶上一辆小轿车啦!” 徐毅一下子惊呆了,果然这有钱人的世界是自己难以想象的,这一瓶酒就抵得上自己五年的学费了,想来自己听过的“富人一顿饭穷人半年粮”这说法一点儿都不真实,这哪里是半年粮,只怕自己这二十多年加起来吃的东西也没这一顿饭贵呢! “好像叫什么拉菲的,我也不懂,反正我跟你一样,就是牛嚼牡丹,浪费了。” 胡新光摇摇头,其实他觉得不是好喝不好喝的问题,是这玩意儿根本就连黄酒都比不上,让他喝,还不如来瓶二锅头喝得舒服呢。 转了一圈,徐毅和胡新光出来,胡新光就问:“小徐,你接下来还有啥事儿么,要没事儿的话,到我家喝点茶,等下我把你送回学校。” 徐毅顺手把院门带上,笑着说:“胡哥,谢谢了,不用这么麻烦,咱这儿多长时间一班车?” 胡新光说到:“早上和傍黑天高峰期是二十五分钟,平时是半个小时,末班车从市区出来的是晚上七点二十前后到这儿,往市区开的末班车是八点一刻到咱这儿,不过这车可不到学校,是到汽车西站的,你以后要坐车可要小心点儿,别耽误了事儿。” 徐毅笑着说:“所以我才要趁着今天没事儿去坐坐看,再看到底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到学校,以后万一有事儿,想坐车的话,也得知道换几路车,坐多久,又得提前多长时间动身呀。” “嗯,果然是大学生,干什么都计划好的,那我就把你送到车站去,剩下你自己看着办吧。咱村里车不少,你看这路边基本上家家门口儿都停着呢。可是呀,这开车的人都没在家,好多车都好几年没年检,根本不能上路,你以后想买,又不介意是二手车的话,我到时候帮你联系联系看。再者,有急事儿的话你跟我手,我空的话送你,实在抽不开身的话,我帮你找人找车。像我今天开这个车都是别人的,他们都拦着,不让我买了,说我指不定啥时候就出去了,这车买了也是浪费,还不如这谁家车随便开开就行呢。”说着胡新光拍了拍身边的小轿车。 “嗯,谢谢胡哥,那咱走吧。” 当然,胡新光说得很真诚,徐毅也不认为他这是在客套。不过为了自己一点儿私事麻烦人,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总是不好。 所以徐毅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等下就去买辆车! 0094 买车 当然,买辆汽车什么的不可能,徐毅想的是,等下去城西的自行车市场去买辆自行车。 虽说校园里有时候就有人要卖旧车子的,不过这一般在学期初或者期末比较多,这离着毕业还两个月呢,想着买旧车子,这真的没时候了。 村子离学校最多不到三公里,这路挺平坦,也没啥上下坡,走过几次都没看到有多少车,这样的路况车子不是太差,一个小时骑个二三十公里绝对没问题,这样算下来,不歇气儿的话,十分钟都用不到就能打个来回了,算起来恐怕不比住在大学城里更费时间。 没一会儿,中巴就过来了,胡新光招手,车子停下来,徐毅冲着胡新光摆摆手,然后就上了车。 车子不过十几分钟就到西站,徐毅下了车,沿途打听了一下,就朝着自行车市场里面走去。 自行车市场很大,不过市场里面买车的却看着比卖车的还少,显得非常空旷。 招牌林立,各种牌子更是五花八门,车子更是摆的一排排的琳琅满目,只要看一眼,店里面的老板就会出来热情地打招呼,徐毅只好不停地点头示意,嘴巴里拒绝着。 直到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徐毅才看到一个招牌,上面用红黄两sè画出来像是一个小人伏在一辆自行车上的商标时候,眼睛一亮,直接走进了店里。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儿,原本躺在躺椅上的老板睁开眼睛,热情地招呼起来:“小伙子,买车呀?” 徐毅看到老板起身,笑着问到:“是呀,咱这儿是永久自行车的专卖店么?” 老板指指头顶上的招牌,“必须的呀,老牌子,老店铺,咱这店从市场开办就一直都只做永久牌的自行车。小伙子咱进店里慢慢挑,几十款车子随便你挑随便你选,想要什么样的都有,就连最新的电动的都有好几款,对了,你买车是自己骑还是送人的?” “我自己骑,电动车就算了,那东西我不敢骑,还总要充电,太麻烦了。” 徐毅其实只想买辆自行车代步,毕竟就这点儿距离,什么样的车问题都不大,不过自己不懂这东西,还是想着挑一台质量可靠的车子才行,至于速度更快的电瓶车,徐毅是更不考虑了,那车一个需要总充电麻烦,另一个就是速度太快,骑骑起来又没个声音的,太容易出事儿,自己出去,看到的几次车祸,大多数都跟电动车脱离不了关系,不是这个撞了车撞了人,就是被车撞。 老板看了看徐毅,然后带头走到一辆车子跟前,说到:“你自己骑的话,那过来看看这款,这是今年新出的款式,永久山地车公路二十四级变速车。” “进口发泡橡胶的车把,夏天吸汗,冬天不冻手,高级铝合金蝴蝶款车把,轻便舒适,像这样握,这样握,还有这样都行。”说着,老板双手扶在车把上做着各种示范。 “二十四速指拨变速器,还有后面这牙盘,都是喜玛诺的原厂零件,变速轻松方便,更是耐用可靠。” “再看这踏板,都是这么厚的铝合金板一次冷压成型的,不变形不生锈,还不容易损坏。” “再看……” “老板叔,这车挺好的,不过我买不起,我想问,你这里那种大架子的二八车子有没有?” 看着老板还想继续下去,徐毅不得不打断了老板的话,自己对现在的这些自行车是实在不感兴趣。这车子不是不好,这价钱更好呀,车把上面用黄sè字体写着降价两百,就算这样还要一千三百块钱,这买辆杂牌子电瓶车都够了,结构越复杂,功能越多越容易坏,这车子要是坏一回,得多少钱来修呀。 “啥二八车子,你不是说的那种老款式的二八大杠吧?” “就是那种呀。” “这都啥年代了,那种二八大杠都啥年代的东西了,怎么能够档次,真的骑出去,让人笑死了。” 老板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一眼徐毅,这小伙子挺逗的,这年头儿上哪儿找这东西去,自己倒是听说永久自行车又产了一批这个车子,不过自己上级代理商说那车子质量不如以前的,自己也觉得那车子又大又笨重的,根本就没什么人会买,所以也没多打听,早知道还真有要买那玩意儿的,自己当时进几辆就好了,不过自己这都要结业处理东西了,肯定不再进这种烫手货了,这小伙子说是要没准儿真的看到就变主意了,说以还是算了,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买别的吧。 “我就是想起来我家里以前的一款车子罢了,那时候咋摔都没事儿,你这车挺好,可是你看这车圈,还有这架子,这不都是铝合金的吗,我这随便驮点儿东西,这架子不得压弯了呀?” 老板一听,得,这还真是个外行,这铝合金的耐压xing怎么会比碳钢的还差!不过总不能跟客人争这个理去吧,这赢了理,可能就得输了生意,所以也就顺着徐毅的话头儿说到:“这倒是,那个年代,我下乡时候,拿那车子驮过两百斤的黄豆,骑了差不多十里地,硬是一点儿事儿都没!不过这车我也试过,带一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一点事儿都没。” 徐毅在店里面扫了一眼,还真的没有找到那车子。“而且我也是看中那车子的价钱了,以前只要一百多块钱就够了,你这车子好是好,不过,我可真的买不起。” “呵呵,这都啥年代了,还哪儿有一百多块钱的车子呢,那时候猪肉也才两块钱一斤,你看现在都得十四五块一斤,这要是市区里面,一斤都得十六七块呢,别说我这儿没有,真的有的话,至少也得要你六七百,要知道,现在这个年头儿,自行车可不是啥交通工具了,最大的用途是锻炼健身,没事儿骑出去锻炼身体,你随便买个杂牌子的跑步机还不得三千五千的,还得放屋里面,点灯熬油还费电,质量不好的,弄回去里面电机的声音比拖拉机还响,这买辆自行车什么路都能骑,管你塞车不塞车,空气也新鲜,多划算,这价钱真心不贵。” 看着徐毅将信将疑的,老板就指着另一辆自行车说到“你看看这款,六百块钱,这可是那款车子的迷你复刻版,除了车圈是二十吋的,车架子稍微小了点儿,别的什么完全一样,镀镍钢圈,碳钢架子,质量绝对杠杠滴!” “二十的太小了,骑着太费劲了,别的我看都差不多,谢谢老板了,我再转转吧。” 徐毅笑笑,转身出去了。 不过再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徐毅失望了,现在这个年头儿,这自行车的价格都那么贵,刚才还看到一个店叫什么大行的,写着最后一批货,甩完转行,降价优惠处理,还要三千三百块。 也不知道这是卖的自行车还是摩托,看来这有理走遍天下也没用,这年头儿是无钱寸步难行。 徐毅不禁有些失望,心想自己这还是随便买个杂牌子的便宜车骑一骑就算了,这里的车子,自己看了,还真没低于五百块钱的。 “小伙子,等一会儿!” 就在徐毅走过那家永久专卖店的时候,店里面的老板冲着徐毅喊到。 “老板,咋了?”徐毅停下来,问到。 “算你运气,也算我自己运气,刚才我去了趟库房,搬了几辆装好的车子过来。刚好仓库的伙计跟我说,还真找到辆二八大杠,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这么巧,你不会从别的家调货来的吧?”徐毅心里犯嘀咕。 老板笑笑说:“我是永久车子省级代理,咱市场这儿没一家做这车子的,要不你再找找看,有一家卖永久牌子的,我这车免费给你装好送给你!” 徐毅不好意思到:“我就是说说,老板叔别往心里去。” “没事儿,这车没装起来呢,你要的话,给你个实在价,你自己会装的话,工具啥的随你用,你给个整数儿,给六百五就行。要是让我的工人给你装,你给六百八,我就算赚个手工钱。放心我绝不坑人,这车我我没看到,不过工人说绝对不是现在新出的,出厂铭牌没了,不知道哪年的,不过连车标都还是用当年那种用铆钉镶在架子上面的,肯定不是现在新车,你看这些车根本都是用油漆喷上来的,就连这个复刻版的也是,要不你跟我到仓库看看?” “老板,能不能再便宜点儿?” “小伙子我说实话,这价钱我没多要,一分钱一分货,你看看东西再说。我敢跟你上称去称去,你看这车子啥分量!这车,就算卖废铁都能卖个几十块钱!” “我做这生意也二十五六年了,这坑人的事儿我没干过,大不了等会儿飞轮扳子、辐条扳手都送你一个,再送你一个活口扳手咋样,如果仓库里找到的这车的原厂零配件,我都送你。这车你出去修,估计有些零配件你想买原厂的都买不着了,到时候买不着原厂件,你别跳脚骂我就行,不知道哪儿坏了,你把东西都拿去,年纪大点儿的都知道是啥,当然大部分零件还是有的,这也就是以备万一。” “这怎么会呢,换成别的车子坏了我没辙,要是这车子坏了,我自己能修,我家里以前就是这车子,每次坏了,我都是自己上点儿黄油,换个螺丝,加个钢珠啥的。” “那行,真这样的话,那我再送你一小袋黄油,一小瓶煤油吧,这也算我能给你的最大优惠了,你要再觉得贵,小伙子,那咱就不用看了,你还是换别家转转吧,说实话,这车子我进价都不知道多少,肯定不到四五百块,不过这车子放仓库放了这么久,真算上租仓库的钱,我卖你六百五十有仈jiu都得亏。不过算了,咱这也算有缘,你也真别讲价,我也不给你再降价了,六百五我让工人帮你装好。我不差这一辆,真卖不掉,我自己留个纪念。” 0095 不卖 老规矩,周六双更,下一章十六点。 徐毅看老板都这样说了,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问到:“那要不咱去看看行吗,不过万一不买你不会骂人吧?” “等我一下,我去让人帮我照看一下店面。”说着,老板走出店,朝着旁边店里面的人喊到:“老刘,帮我照看一下,我去趟仓库。” 听着里面的人答应了,老板冲着徐毅说:“行了,小伙子,咱走吧。现在这年头儿,别说自行车不好卖,就算是电动车和摩托车都要没人买了,我也是这批货甩完,我也转行了,要不这市场费都要赚不出来了。” 徐毅奇怪,“怎么会这样?” “这年头儿遍地都是汽车,便宜点儿的,两三万块的也有,谁还高兴买自行车代步,风里来雨里去的遭这个罪呢,电动车也不比这自行车贵多少了。真靠健身,能有多大的市场?” “这倒是。” 走出市场,绕到市场后面的仓库,老板领着徐毅走进一间卷闸门挡着的仓库,指着满仓库堆得整整齐齐的纸箱说到:“看,我没骗你吧,如果不是这仓库总是堆这样,这车子也不能剩下来,我这儿每个月总还有个几百辆的车子发给下面的经销商,光靠着这里零售的话,我连这个仓库都租不起了。” 老板冲着里面正在忙活的两个工人说到:“老夏,你们俩去把那个二八大杠搬出来。” “好嘞。”答应着,两个人过去,抬了一个纸箱出来,然后打开,把里面的零件一样样往外掏。 “呦,这还真是辆载重车。” “不都是二八杠么,这能有啥区别?” “当年这种二八杠一般有两个系列,一个是普通系列,一个是载重系列,普通系列最多的是十三到十七几个型号,你家车子货架什么样的?” “好像是一面一根白sè电镀的钢条的。” “没错了,你那应该就是普通系列的一辆,不过是哪种,没看到过车,也不知道,其实那车子不适合载重,只适合上路的,这载重车跟那个还是有点儿去别的,不过这辆是什么,等下就知道了。” 看着散落一地的零件,老板眼睛就是一亮,把地上的零件指给徐毅看,“小伙子运气不错,这车子还真是一辆载重车,看这车胎是加宽加厚的,外胎里面的钢丝都是加粗的,一个车胎都能承受三百斤的分量。这是扁铁四撑式的弹簧衣架,跟一般车子不同的双撑式撑脚等方法,像我这样一百八十斤的块头儿,还能再载重个两百斤,这车架子都是加厚钢管的,比一般的二八车的架子还大。” “不过这车老早就停产了,我印象里面自己这里都没这车,估计这也是哪个代理清库时候处理给我的,能找到也算是运气。” “那就这样吧,老板叔,帮我装起来吧。” “老夏,当年你总装这个,你帮这小伙子把这个装起来,螺丝都上紧一点儿,轮胎矫瓶平一点儿,省得磨挡泥板和手闸。” “小刘,你去配件袋子里,找找有没有这车的零配件,找到的话,找个盒子帮他装起来,再找一个辐条扳手,飞轮扳手放起来,再给装一个小号的活口扳手。” 老板说着,自己也去拿了一包黄油,一小瓶煤油放在一边。 “老板,我还找到俩上翻式的货架。”说着小刘扬扬手里的破牛皮纸包。 “给老夏,让他给装上,这下子,这车除了颜sè不对,跟邮政车可是没啥区别了。” 徐毅一看可不,这车要刷成墨绿sè的,还真跟以前邮递员骑得那种车子一个模样。 老板看着小刘用塑料袋装了一堆零件,打开翻看了下,觉得没啥不对就扭头跟徐毅说:“得,这么大一堆,你拿着也不方便,我再送你个前车筐吧,我够讲究吧?” “谢谢老板了。” 熟练,加上工具趁手,不到二十分钟,整辆车子就组好了,老夏又检查一下,然后站起来笑着说:“齐活儿了,这车辐条骑几天你再自己校一下,不会弄就再骑过来,要不这时间长了车圈受力以后还会变形的,还得再校正,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给你装好哦。” 徐毅冲他笑笑,说到“辛苦夏师傅了,我晓得的。” 徐毅掏出钱包,然后数出钱来递给老板,说到:“老板,数数钱数对不对,对的话,帮我开发票。” “发票我这儿没有,只有收据行么?”老板数了下钱数,然后拿出张五十的递给徐毅说到。 “行,那咱这儿保修么?” “保修半年,对了,这车原配的锁没太大用处,随便一撬就下来了,你要不要再加一个锁?”老板说到。 “什么价位的?” 老板从架子上拿过来一把钢丝锁说到:“我这里一般都是建议人家直接装这种大号的钢丝圈锁,但是没有大号的钢丝台钳夹不断,全封闭锁芯,撬不坏,这锁贵点儿,但是保险好,你出去直接锁在树上或者是铁架子上,没人能偷走,不过你要是钥匙丢了,你自己也没办法弄走这车子了。” 徐毅看着差不多一米长,大拇指粗细的车锁也暗自点头儿,至少要真的丢了钥匙,自己是弄不开这锁的。“这锁多少钱?” “三十块,不过看你也像个学生,你给二十五拿走吧,我就不赚钱了。” “那行。” 趁着活计帮徐毅装东西,老板开好收据,然后盖上自家的印章,再拿了张名片递给徐毅说:“车子保修半年,这收据你保管好,等一会儿你多骑一会儿,有啥不相应的,再骑过来让老夏帮你重新调整。回去八年以内出啥大问题,你拿过来帮你修,最多只收个零件费,要是车胎扎了啥的,免费帮你粘。这车子想换是没办法了,你也看到了,这车就这一辆,如果过来店里换老板了,你就打我这个手机号码,我帮你找地方修。” 徐毅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放到钱包里,跟几个人道别:“钱老板,夏师傅,小陈师傅,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骑了几分钟,徐毅停下来,在路边的报亭买了张省城的地图,然后看了下路线,随即沿着非机动车道,朝着学校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装得相当不错,除了因为是新链条,有些咬飞轮,发出一阵阵细微的喀嚓声,别的一点儿声音都没,看着路上没人没车,徐毅按了两下车把上架着的铃铛,立刻叮铃铃的铃声在空旷的马路上 传出很远。 不过十几分钟,徐毅就进入了大学城范围,车子也多了起来,所以徐毅又花了十几分钟才骑到学校门口,不过徐毅却没有进入校园,看了下时间,直接骑着向平岗村而去。 等到了村口,徐毅再次返回,一直到学校门口这才停了下来,看了下时间,徐毅点点头,才九分钟一个来回,而且自己还没尽全力,想必再快点儿也没问题。 “我草,哥几个过来看上帝!”徐毅正晃悠悠地往宿舍骑过去的时候,就听得路边有同学在叫,扭头去看。 看到几个应该是低年级的小盆友正在冲着自己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还张嘴在喊“哥们儿,等一下!” 徐毅有些不明所以,停了下来,就看到几个年轻小伙子跑过来,围着这车子站了一圈,对着这车子评头论足。 “看,我就说是载重车,没错吧。” “看着有点像,我不大敢肯定。” “我看这个都差不多,反正都是二八杠。我就想起来小时候,掏裆骑车的事儿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徐毅却摸不着头脑,张嘴问到:“你们这是要干嘛?” 里面一个长头发的男孩子说到:“大哥,你这车碉堡了,哪里弄的?” 徐毅从车子上下来,将撑架撑起来,说到:“刚在汽车西站旁边的自行车市场买的,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看着徐毅要走,那长头发的男孩子说到:“哥们儿,你这车你卖不卖,我出一千块买怎么样?” 徐毅觉得这人挺逗的,哪有这样买车的,也不当真,推起车子就想往外走,“呵呵,不好意思,这车子还没骑够呢,要不你再去别地方看看?” 那男孩子似乎下定决心一般,伸手指着大树下面一辆橘黄sè的小车子,张嘴说到“那我拿新买的大行跟你换行不?” 旁边的小伙子听了,赶紧把他给拦住了。“你疯啦,这破玩意儿网上卖的多得是,你那车子可是小两千块钱呢?” “切,你看这个跟网上卖的看着好像一样,你看这车胎,上面有那个朝阳的商标?” “咦,还真没有,那你能确定这就是老款,不是组装的?” “那不废话么,你看着车胎完全就两样,现在哪里还有这个车胎卖的?这车骑出去帅呆了,骑着钓小姑娘,没事儿唱唱甜蜜蜜多好!等着玩够了,直接这大架子改死飞,哪个车的架子有这个棒?” 说着这小伙子看向徐毅,渴求的目光让徐毅后背一阵发凉。 “不好意思,这车子我才花六百五买的,而且我非常喜欢,你那车子我骑着就跟儿童车似的,不换。” “真的就只花了这么点儿?” 徐毅没忍心说自己这是唯一的一辆,想着赶紧打发走这些人,信口说到:“是呀,你们去看看吧,没准儿还能找到一样的也不一定呢。” “这车子这么新,十有仈jiu是哪个库房清理积压货清出来的,应该不会少,咱赶紧去看看怎么样?” “嗯嗯,我也这么认为的,咱赶紧打车去!” 徐毅看着几个一窝蜂往校园门口跑的身影,不由露出同情的目光,傻孩纸们,知道碉堡的鸟丝怎么来的了么?《甜蜜蜜》看傻了吧……骑着破车子去钓小姑娘,还是台土掉渣的二八车,赶紧去吧,你们难道就没听说过: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0096 结果 回到宿舍楼下,徐毅从车子上下来,随后检查了下车大梁等刚才没注意的地方,没有发现哪里有沾染的油污,这才伸手扶住大梁,轻松地把车子扛上肩头。 虽说没有真的上称称过,不过徐毅相信这车子至少也得有四五十斤重。 自家原先的车子都得四十多斤,自己小的时候如果骑车子摔倒了,不费力气想扶起来是不可能的,自己也看到,这车子选材用料绝对要比自家的车子实诚得多。 不过抗在肩膀上,徐毅也发现,这四十多斤的分量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一点儿的负担都没。 不管怎么样,这自行车还是得扛上楼放到宿舍才安全,没啥事儿的话,自己今天不打算再出门了,放在楼下,万一忘记就惨了,白天还好说,毕竟人来人往,这要是真的放楼下车棚过上一夜,哪怕这土得掉渣的车子,只怕明天也得连渣都不剩了。 这省城路上自行车越来越少,不过大学城这里自行车丢失率是越来越高了。 除了那种铃铛不响,剩下哪儿都响,扔给收废品的,人家还要挑三拣四的那种车,放车棚里没什么事儿,别的全都照丢无误!更有甚者,某些僻静地段,大白天丢车子的也不少见。 至于车棚的摄像头?徐毅从来没拿那玩意儿当回事儿,反正哪次丢车子,学校保卫处的也都没个说法。 所以除了新生,这大学城的有车一族,骑着宝马潇洒之后,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化身壮汉,扛着车子上楼,至少这一刻徐毅就是这么干的。 这车子真丢了,自己又不是哪门子国际友人,到派出所去报案,十有仈jiu也是个不予立案的结果,更别想再找回来了。 徐毅把车子搬回宿舍,刚想着坐下喝了口水,逗逗两只小狐狸,就听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毅掏出手机,看着是个陌生的本地座机号码,也不知道是谁,接起来就听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徐毅先生吗?” “我是徐毅,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农研所检测中心的,我叫谢宝东。” “谢老师,您好,找我有事儿吗?”徐毅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貌似这结果出来还要好几天,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难道是样品出了问题? “你送检的樱桃和水样的检测结果都出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一下。” “不是还得几天吗,怎么这么快?” 徐毅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则是期待,虽说俩小狐狸吃了,非但没有出现啥异常,反倒一天到晚jing力旺盛得不得了,但这东西能有个科学xing的检测结果才能让他放心一些。 “我们有些项目检测更换了检测方法,所以检测速度加快了,不过准确xing你可以相信,只会比以前的高,不会比以前的低。” 谢宝东本想直接就问徐毅,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等到见到人再说。 毕竟人家还没看到好处,不了解自己的诚意,很容易就直接拒绝掉。 自己倒是真的不在意这樱桃的价格,只是至少总得顾及科室同仁的消费能力。 这样的话,下午还是不要直接把他叫到科室,当着众人面谈的话,如果价格谈不拢,那恐怕最后也只能是自己和管玉茹买得起了。 不行,等下自己得跟管玉茹说一下这事儿,如果真的因为价格谈不拢,那就让他自己出价,自己和管玉茹两个人偷着贴点儿钱把差价给补上,让他跟同事们说是五百块的价格就行了。毕竟这些年轻人,买来都是孝敬老人为主的,这也算全了人家的一份心思。 徐毅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中午了,这总不能饿着肚子,再说,赶到那里也得十二点了,就说到:“嗯,好的,那我今天下午过去可以吗?” “可以的,我们下午一点钟上班,过来的时候,别忘了带着当时收费处开具的发票。” 挂掉电话,徐毅给小狐狸又抓了点儿樱桃,看着两个小狐狸又跑来吃,就又抓过来一只小狐狸检查了一下。 毕竟时ri尚短,两只狐狸大小没有明显变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明显要换毛的迹象,不过它们身上的毛却明显变得更加光泽莹润,看着就像两团白雪。摸上去的感觉,除了柔软,还多了一份丝滑。 放掉扭动着抗议的小狐狸,徐毅洗了下手,就去吃了午饭。 午饭后,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徐毅再看了下地图,确定好路线就扛着车子下楼,骑着车子直奔花鸟市场。 不用沿着公交线路,所以倒是比坐公交车快了许多。 快到花鸟市场时候,徐毅想起上次的事情,倒是很想再去那个胡同看一眼,但眼下还是自己的事儿更重要,所以徐毅还是加快了蹬动踏板的速度,朝着检测中心径直骑过去。 “你好,我是徐毅,请问上午是你打电话的么?我来拿检测报告。”窗户里面,还是那个胖子在,徐毅敲了两下玻璃说到。 “你好,电话是我打的,请稍等。”谢宝东起身,从里面出来,同时还不忘了到里面把管玉茹叫了出来,打开窗口旁边的一间会客室,然后给徐毅介绍到:“这是管玉茹,你叫管姐就好了。” 管玉茹朝着徐毅笑笑,指着会客室说到:“这边请。” “请坐,喝茶吧。”管玉茹给徐毅倒了杯茶水放在茶几上。 徐毅坐下,抬头看着管玉茹问到:“谢谢,请问我的检测结果呢?” 管玉茹笑笑说到:“检测结果在这儿,你发票给我用下,你送来的样品,有些项目因为我们目前的检测条件达不到要求,所以不能出具结果,我去帮你办理相关项目的退款手续。” “哦,是什么检测不了?”徐毅找出发票递给管玉茹,问到。 “我去给你办退款手续,他跟你说。”管玉茹笑笑,转身出去了。 谢宝东从桌子上拿过来两张纸:“检测结果主要差在水样的有机成分和无机成分这两大块上面。” “我们通过标准试验后,根本就没在水样内检测到任何杂质。最后用纳米膜与蒸干技术,才找到极微量的杂质。” “这点儿东西用常规检测无法准确检测,只好用新进的激光光谱仪进行分析,发现里面的杂质成分跟我们使用的蒸馏水内的杂质完全相同,杂质分布配比完全跟我们的蒸馏水经过同样测定后的结果完全一致,而且换算后的含量远远低于我们的蒸馏水,所以不能排除这是我们使用蒸馏水洗刷相关器皿带来的污染。” “这部分结果我们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得到,无法出具可靠的数据,只能把钱退给你。” 谢宝东指着两张纸分别说到:“这张是换算之后,你的两份水样检定出的各种离子浓度表,这一张是我们的蒸馏水的相关浓度表,可以看到两种结果的相关xing,所以这一部分检测,我们无法出具准确的检测结果。而且我可以说,至少在省内的任何一家检测机构,你都得不到一个准确的检测结果,可能你把水样送到国家级的实验室,才能得到结果吧。” “不过这也就是我的推测,这种程度的去离子水,我还是第一次遇见,我不知道你是从何种途径置备的,不过我想就算你不卖水果,只卖这水或者是相关技术,我相信咱省城的几家电子加工厂和药厂可能都会争相购买的,毕竟这么纯的水,才可能提高实验jing度,以及制造出最好的产品来。” “哦。” 尽管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徐毅还是听出来基本的意思:这水没有杂质,很纯!其实这对他来讲就足够了,他也一直为自己喝了那“浴盆”里面的水在耿耿于怀,这结果不知道在空间里准不准,但是至少这一刻,自己也算多了份安慰。 徐毅伸手接过单子,拿着两页纸对比着,看到自己的水样里面离子浓度后面标记都是十的负二十几次方了,不由得放下心来。 什么别的成分都没有才好呀,这样才安全。当然,这土壤的成分看来自己还得想办法自己学着检查了。 不过这到底怎么查,通过什么办法来查徐毅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只能想到上网去查了再说——内事不决问百度嘛。 谢宝东看着徐毅放下手里的单子,再从桌子上拿过来一叠东西递给徐毅,笑着说:“这三份是你的检测报告,樱桃各项理化指标以及病理微生物检测完全达标,符合甚至超过有机认证标准;水的指标可以说完全超过一般的去离子水,如果不是我们检测不需要这么高的jing度,我都想跟你购买一些这水了。” 徐毅接过来,看到三份报告外面都是用硬纸袋封着的,抬头看向谢宝东说到:“谢谢,我现在可以打开看么?” “你随意,不过我这还有点儿别的东西,我想也许你会更感兴趣的。”说着,谢宝东又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文件袋递给徐毅。 徐毅没有接过来这文件袋“这是什么?” 0097 成交 “这一份是我们额外帮你做的一些不对外或者是不作为常规检测项目的结果。”谢宝东说着,把资料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份份地抽出来放在桌子上。 “里面剩下这两份,一份是普通樱桃的检测报告,另一份是一份有机樱桃的检测报告,送给你做参考。” 想了想,谢宝东还是交代到:“这里面的检测结果不要拿出去给人看,上面也没有检测中心的印章。如果人家来查询,我们也不会承认这个报告是我们这里出具的。” 对于类似的情况徐毅不觉得有什么太多奇怪的,就像有些管理不严的医院,功能科室可是会收人情给人检查,中饱私囊的。 或者这里也同样存在这个问题,不过自己也不是拿这个给人看的,如果能有更好的结果,付出一定代价能拿到更多,更可靠的数据不是更好么? 能有更多的检测,再有个相关的数据对比,徐毅自己也觉得更能准确地了解状况,如果价钱合适,自己倒是真的愿意再花这份钱,所以就问到:“这份报告要多少钱?” 谢宝东对于徐毅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说到:“如果算起来的话,所有全部收费的话,这一份报告得八万块钱左右,那两份报告倒无所谓,反正就是从历史数据档案打出来的,就算没花钱吧。” “那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内容呢?”徐毅听到这个价钱,不禁就觉得蛋疼,自己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去买这个结果呢,就算是打个对折,这也得四万块,自己钱十有仈jiu要不够了。 “这里面包括一些关于你送检的樱桃更详细的成分定xing定量分析,以及各种未知微生物的排除检测。” 得,这还真是自己也想要的东西,看来这钱是省不下了。“那这些报告我要出多少钱才能拿到?” “不要钱,免费送你。”说着,谢宝东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徐毅前面。 徐毅还没自我感觉良好到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程度。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说的不好听点儿,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此事必有蹊跷! 所以徐毅抬起手指,敲了两下这资料袋,开口问到:“那这是什么意思?” 谢宝东笑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徐毅的问题,转而问到:“你这樱桃往外卖吗?” 徐毅本能地想这果子可能有风险,直接想要拒绝。不过自己该拿什么当借口呢? 就在徐毅纠结着怎样推脱的时候,谢宝东又说到:“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是我们自己想要买一点儿你的樱桃。为了吃得安心,所以把一些需要,不需要的检测都免费帮你做了一遍。” 徐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看了眼谢宝东,“你们想买樱桃才做的检测,真没别的意思?” “真没别的意思,你又没花钱,如果不是我们自己需要,哪儿能闲到这种程度?” 也对呀,自己不就是不知道这果实和空间安全不安全才来这儿的么。 这人家专业搞这个检测的,肯定比自己门儿清,如果这果子真的不安全,自己白送,人家要才见了鬼呢! 反过来这人现在急火火地想买,不就是说这果子安全么,恐怕不止安全,十有仈jiu这果子的质量不错才是! 老子为这玩意儿都快倾家荡产了,这果子能被证明安全美味,能卖当然卖了,自己这个时候正缺钱,不卖难道留着自己吃? 那就卖! 徐毅随后就想起来自己买樱桃的价格,不禁开始盘算这得卖多少樱桃才能把自己这化验花掉的钱赚回来。 只不过不过就这一棵树,都不知道地上掉下来的果子够不够他们要买的分量呢。“你们想要多少?” “我们检测室的同事凑在一起,差不多想买一百斤左右,都要你送到这儿的这种,你看行么?” “那你们打算什么价位购买呢?我也只有这一种樱桃,你想要别的,我还真没有呢,可以保证都是这样自然成熟脱落的果子。”徐毅笑笑。 我都不敢总进这空间,如果你们想要这带着果柄的,恐怕咱这生意还是就此作罢吧,等我真的确定得了这空间安全了再说。 徐毅也松了口气,虽然没估算过,但是自己这树下几百斤应该还是有的。这要是真的卖个一百斤,不至于影响到俩小狐狸的口粮。 不过徐毅也不知道该出什么价钱,还是以退为进的才好,自己漫天要价也禁不住人家落地还钱,还是见招拆招就好了,幸好自己买过这东西,就拿着当个参考价,等下直接按这个往上提个百分之五十,跟他们还价到一百二十块一斤。 这样算起来的话,这一百斤,可差不多能赚到一万多块呢! 谢宝东看着徐毅:“你看五百块一斤怎么样?我们科室不少都是年轻人,也没什么副业,经济能力有限,再高的价格,只怕他们就承受不起了。” “五百?”徐毅真的呆了,就连管玉茹推门进来都没发觉。这还是樱桃么,这水果什么时候能卖到这个价钱了! 当然徐毅不知道,这是一个就算一个苹果卖到两千块钱的高价都不算什么新闻的年代——当然,这说的是树上结的水果,而不是被咬掉一块,还拿出来卖的那种电子苹果。 直到管玉茹把两张发票以及一叠钱放到他手上,徐毅才反应过来,拿着发票看了一下。 管玉茹朝着徐毅笑笑:“你数一数,再跟发票上的钱数对一下,退款一共是一万一千二。” 徐毅数了一遍,朝着管玉茹点点头,然后把钱放到包里,心情也平静下来。 不能表现得太过鸡冻,要不然就失去主动,再说,自己现在也不是一无所有的人了,还有一大笔财富等着自己接收呢,哥要学会淡定! 看徐毅对自己的说法没表态,谢宝东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果然这报价太低了,人家难以接受,朝着管玉茹使了个眼sè。 管玉茹笑着说到:“我们分析过这几份报告,我想你大概是人工土壤,led种植的樱桃。” “我也知道,现在的led种植技术还不够成熟,这耗电量和led购置成本都是个大问题,如果我们这价位偏低的话,你准备要个什么价钱?” 得,人家给咱脑补了种植方式,那就这样吧,咱这樱桃就是那啥种的…… 话说啥叫人工土壤,难道这土壤还有人工的?不过说来这空间的土壤是不是人工的,徐毅还是有点儿搞不懂,如果说那空间是个天然的东西,徐毅死都不相信。 led自己知道是发光二极管,只是这东西怎么又跟种植又咋扯到一起的? 自己还是去了解一下再说,这时候干脆装深沉,不说为宜,省得到时候出了纰漏,这谎自己扯不圆,再说是他们自己这么认为的,咱最多就算是没否认吧,这不算骗人。 不过看着两个人的口气打算让步,徐毅也没准备打蛇随棍上,毕竟这笔钱总算是笔意外之财。 他也没以为自己是什么合格的商人,看着这检测退回来一万多块,徐毅就决定,再给他们打个八折好了,至少赚个好印象,说不上啥时候还得再用到人家呢。 想到这儿,徐毅笑笑,说到:“五百就不少了,你们这么帮我,这些资料也是我想要的,那我也退一步,咱就四百块钱一斤吧。” 管玉茹和谢宝东相视一笑,谢宝东说到:“给我们优惠这么多,那谢谢你了。我们上次统计的结果是九十五斤,干脆凑个整数,你送一百斤来吧,你看什么时候能帮我们送来?” 想了想,管玉茹觉得还是再交代下得好,“对了,这果子你都是在无菌环境下栽培的,就不要再加保鲜剂了,这么好的樱桃,我们都会很快吃光的。” “而且这里也没谁想要那种人工下树带着长尾巴的果子,都要这种自然脱落的果子,只是别有摔坏、磕破的就行,能保证吗?” “质量可以保证,你要我自己去摘,这一百斤也够我忙活几天的了,所以我都肯定等着它们自己落下来的,至于时间的话,我只能说尽快吧。” 徐毅被这购买力惊呆了,这一百斤可是四万块呀,这么一帮人就为了这么点儿樱桃就肯花这大价钱,难怪人家都说这城里人的钱好赚。这买卖绝对做得!乖乖,这空间长出的哪儿是樱桃,这明摆着就是长的金豆子呀! 话说这一斤都够自己买五斤那种樱桃了,不过一斤樱桃四五百块,这东西真的值那么多钱? 而且看着那个胖子的意思,似乎这价钱还有得商量,难道这樱桃天生骨骼清奇,品相不凡? 如果不是两个人还在,他真想马上进空间仔细端详下。 不过随后徐毅就想到那两只小狐狸来,尼玛,你们吃的是樱桃么,你们吃的都是老人家呀,还是一天都吃掉好几位老人家,而且吃樱桃连樱桃核都不吐,典型的吃人不吐骨头! 0098 包装 这逛街逛到晕乎乎的,刚看到,感谢xinyutt打赏,加更一章 尽管心疼,但是徐毅觉得这小狐狸怎么说也是两条xing命,再者说,自己这不是不用花钱去买么,大不了再多种几棵樱桃就是了。 自己空间那里不是还有一堆蹿根出来的小樱桃么,等着回去就把它们都分开,全都种下去,等它们都长大了,这樱桃还能少了么? 不过徐毅也很好奇,他们怎么看出这樱桃的品质和价格的,所以问到:“你们就凭这一份报告就觉得这樱桃不错,这可能么?” 谢宝东笑笑,“当然可能了,所有的食品,都是成份决定了它的营养价值,同时决定了它的风味和口感。” “这样呀。”徐毅点头,表示明白。 “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只相信数据,其实是我们品尝了一下剩下的樱桃之后才决定买的。”管玉茹也抿着嘴,毕竟当着客户面前承认自己嘴馋偷吃样品,总是有点儿怪怪的。 徐毅这下子放心了,这人家都比自己内行多了,人家都说没问题,这东西肯定没问题,等着回去,自己也要开开荤,尝尝这东西到底什么味道! 但是随后徐毅就想起来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人家花这大价钱买樱桃,自己总不好拿自己当个路边的小贩,直接拿着塑料袋提过来吧。 再说这可是一百斤,就算自己能提动,这袋子底下的樱桃不得被压烂了呀,难道还是跑厕所去往外弄?怎么想都觉得这念头太诡异了。 管玉茹问徐毅:“小徐,不知道你这樱桃有没有礼盒装的?我们这里有几个人想把这个装成礼盒送人的,所以别的都要五斤装的那种就好了。 至于两份20斤的,是我们俩的,这个倒不用礼盒了,只要能保证水果不压烂,能够有小包装的就更好了,这样也便于保鲜。” 徐毅听了眼前就是一亮,对呀,超市里的各种礼包啥的,都是用盒子装的,自己这再找个印刷的就行了。“实不相瞒,我真没准备包装箱呢,我还在愁去哪里印这个盒子呢。” 管玉茹笑了,看来这人要么是第一次搞这个,要么是之前的产量确实跟不上,不然这个总不会没准备好。 看了下手机,管玉茹从桌子上找了张纸,抄了个人名和一个手机号码递给徐毅。“这样呀,那等一会儿你忙完了,打一下这个电话。这是我一朋友开的印刷店,等会儿我再帮你联系下她说下,要不然,如果你定得少的话,她不见得会答应帮你印的。” 徐毅接过来,看到上面就一个叫刘梦瑶的名字,还一个手机号码,然后就说到:“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这帮你也算是帮自己呀,对了,这里是每个人需要的樱桃数量的清单,你到时候最好能直接送到这里,要不然就指定个市里的地方,我们上门去取。” 停了一下,她随后又补充到:“还有就是,一定要在二十九号之前送到,三十号我们几个外地的都要回家呢,我建议你等下就去订箱子,这要印刷什么的还要时间。” “好的,那我先看看报告,有不懂的能请两位帮我讲讲吗?” 谢宝东长出一口气,总算是不辱使命,这事儿算是完满办成了,这小伙子看着不错,想必不会弄那种空头支票的事儿,跟管玉茹说“那你先过去跟他们说一声,我留在这儿陪着小徐吧。” 徐毅打开几份检测报告,然后认真地把几份报告对比着来看。 越看徐毅心里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虽说不大懂营养学,整体看看不懂,不过分看一项项地看,这里面大多数数据在医学上面都有相关的内容。 自己从空间往外取的水果是随便抓的,而别人的,肯定是挑着最好的水果,以便能够得到一个相对较好的结果,不过自己似乎也没办法选择,这果子大小颜sè,看起来可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这随便和选择xing地抓,可能都没啥区别了。 但是自己的樱桃里面的各种营养成分含量明显比那两份水果更高,而无机盐含量却表现得明显不同,比如这植物生长需要的钾钙钠什么的都比那两份略高,不过像是对植物生长没太大作用,甚至有害的一些重金属,在自己的樱桃里面完全就找不到,难怪这樱桃他们肯出这么高的价钱了,如此看下来,自己这樱桃的价钱并不算高,或者还真的低卖也未知呢,不过话说回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开弓没有回头箭,食言而肥这事儿,徐毅是干不出来的。 很快,徐毅看完了所有报告,然后问了谢东宝一些参数的意义,这也彻底放心下来。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徐毅就装起东西,起身告辞:“谢老师,那我先走了。” “别叫老师了,就叫谢哥就好,希望你能如期把樱桃送过来,如果实在来不及,包装也没事儿的。”谢宝东说到。 “那我尽快吧,谢哥你给我留个电话,我们好再联络。” 离开检测中心,徐毅没有直接去打电话,反倒向着花鸟市场走去。 自己这是肯定要印一点儿盒子了,显然运到学校或者是平岗村都很难不暴露,难道自己还要再雇车把这樱桃也拉过去,然后怎么解释这樱桃的来历呢,又怎么往这面运呢,反正是种种麻烦,还不如在这儿找找,自己上次看到过这里有店里面挂着出租仓库的牌子的,这要是有,就这里租个仓库不就好了么。 这样,印刷厂送过来,会以为是自己会把盒子运过来,别人更是会以为这盒子运过来的时候就装好的,这不是简单多了? 想着,徐毅就跑到一个店里面打听了下,结果发现人家这是上百平米,而且想要长租的大仓库,无奈之下继续找,总算找到一家出租自家不到四平米的自行车库的店主。 这店主家就住在市场旁边,家里买房子时候赠送的车库,不过没有车子,店主就把这个车库拿来出租,想着赚点儿零花钱,毕竟不是所有的店铺都有自己的仓库,所以这种短租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讨价还价之后,徐毅花了一百五十块钱把这车库租了一星期。 拿到钥匙和一张收条,徐毅这才拨通了管玉茹留下的电话号码。 许毅刚接起来电话,就听到里面一个悦耳的女声问到:“你是徐毅吧,怎么刚打电话过来?” “你好,我刚刚去办别的事儿了,你是刘梦瑶?” “是的,叫我梦瑶就好。” “你们店铺在什么地方?” “你到衡水路,我们在衡水路和玉兰路交叉口这里,店铺名称叫‘宏达印务’。” “好的,那等下见。” 挂掉电话,徐毅跟旁边的人问了下路,然后就直奔衡水路而去。 这家叫宏达印刷的店面不是很大,只有十多平米,看到徐毅推门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站起来朝着徐毅走过来,问到:“你是徐毅?” “是的,请问你是刘梦瑶?” 那皮肤白皙的长发女子伸出手,笑笑说到:“是我。” 徐毅握住她的手,晃了两下,也说到:“你好。” “过来坐吧,你还骑车子过来的?这可是够有本事的。咱长话短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包装?我这儿也赶时间,等下还得把相关数据发送到厂子里,然后让设计做好图样再发回来。”刘梦瑶去给徐毅倒了杯水,然后端过来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指着椅子说到,自己则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徐毅拉过来凳子“我对这个可不大懂,我就是想要装大樱桃的,需要两种规格的,一种能装五斤左右的礼盒,另一种要装二十斤的箱子,最好两种都比较结实一点儿的,你也知道,樱桃容易被挤烂掉。” “喝口水吧,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刚才管姐又打过电话来了,要我尽量给你优惠,还说让我自己最好也买一箱尝尝,她说一斤要五百块,你能告诉我什么样的樱桃么,管姐这么推崇,想必应该不错的,有带样品么?” 徐毅坐下来,从包里拿出自己做的那份质检报告递给刘梦瑶,“呵呵,我没事儿,样品我过来得匆忙,真的没带,你要看样品,等下回的吧,我这儿只有管姐她们那里出具的报告。” 刘梦瑶接过报告翻看了一下,说到“看着质量不错,那你也给我来个五斤吧,我都不知道你和管姐啥关系呢,这活儿还催得这么急。” 徐毅坐下来说到:“呵呵,没什么关系呀,就是她们东西要得比较急,想在五一前能收到货。” 刘梦瑶沉吟一下说到:“那没事儿,大不了我晚上让工人加个班,争取今晚上就给你弄出来,不过这样可能价钱要高一点儿哦。” 徐毅笑笑,这虽然是个女人,也还年轻,倒是没有那种拖泥带水的小女儿情态,值得一交,而且这印务,以后或者啥时候还得再用到,于是说到:“我这次是给管姐她们四百块一斤,这次我也只要你四百好了,等下盒子帮我做得好点儿就行。” 刘梦瑶笑笑,伸手递过来一个透明夹,“放心,你都这样爽快,我也不小气,不收你加班费,也不管你数量了,一律按照最低价给你,你先看看看这些款式哪个你相中了,然后咱再选图案,然后让设计出效果图,不满意咱再改,满意了,咱就直接下料开印了哦。” 徐毅双手一摊,“这个我真心不懂,我只知道有几个要拎着出远门,这主要就是要结实,兼顾着好看。你是业内人士,又是管姐介绍的,我相信你的眼光,这要是做得好了,以后再有这活儿,还是找你不就得了?” 0099 买秤 再感谢星语星言的打赏,好吧,事不过三,这要再发,我今晚上还得改稿子。 “那我看这款,还有这款吧,这两种都是用七层的瓦楞板做的,做好的盒子,只要不踩偏了,像你这样的大小伙子站上去两个人都没事儿,外表还可以在印刷以后覆膜增强防水xing能,盒子的样子也还大方得体,你看怎么样?” “那里面怎么办?” “里面的话,我这有能装一斤多水果的小盒子,等下我给你拿个样品你看看。”说着刘梦瑶起身到旁边的架子上拿过来一个透明的塑料盒。 “这个?” “嗯,放心,这个是食品级的塑料制成的,可视xing好,透明而且有一定的抗冲击xing,这可以直接放在冰箱冷冷藏室内,上面这里还有呼吸孔,避免水果因为呼吸产热无法及时散发而导致腐烂什么的,当然,如果在临出门前,在箱内放置凝胶样冰块儿,更能有利于降低包装箱内的温度。”刘梦瑶耐心的解释到。 “这个放五个怎么放?”徐毅对于箱子放置方式有点儿疑问。 ‘放心吧,这两年对于这种小包装水果箱的要求还是蛮多的,我们这个可以包装好之后竖起来,像是书本一样插在盒子里——像这样的方式,装五个盒子大概是这么大。”说着刘梦瑶在电脑里面点开一张示意图,随后松开鼠标,两只手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 看了一下,徐毅放心了,这个还行,“那大箱子的怎么弄?” “里面也是这种盒子,不过改成一盒两斤装的,上下各五个,箱子体积也还适中,不过毕竟分量比较重,就只能在两边加上扣手了,不能加提梁,如果加上,万一沾水受cháo,会直接被提断掉。” “好,那就要这种了。” “那图案要怎么样的,还有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呢?” “不用什么文字介绍了,我这也不会大批量外卖的,暂时产能达不到,我的樱桃品种是黑珍珠,只要能体现这个就行了。” “真新鲜,还有不要文字介绍的,这对我设计人员的难度还要增高呀,行,那我知道了。”说着,刘梦瑶就在电脑上cāo作起来,把相关的设计要求跟那面的设计人员说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看着对方传过来的确认信息,刘梦瑶点了点头跟徐毅说到:“徐毅,他们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能做好设计图,你是在这儿等一会儿还是出去转转,等效果图出来我打你电话?” 想起自己这包装问题解决了,只是这秤量问题还没解决,徐毅就问到“这附近有卖秤的地方么?” “秤的话,沿着玉兰路向前走,大概四五百米的地方是市计量局,那门口就有卖计量设备的,应该会有秤,不过我是猜测的,没有的话也不是我骗你。” 徐毅笑笑,“没事儿,就算没有也耽误不了多久,不过要有的话,可能我要多耽误一会儿,这能不能来得及?” “那你得五点之前回来,要是不回来这工人要下班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尽可能快,不行你打我电话。” 徐毅骑着车子,不过四五分钟就到了市计量局门口,看着旁边十几家都是卖计量用品的,徐毅有些头痛,这选哪家才好呢,自己经过这事儿以来,接触的的都是些自己陌生的行业,陌生的东西。 不过看着前面一家招牌上面一个与众不同的标记,徐毅终于下定决心,就这家了。 看到徐毅走进来,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走过来跟徐毅说到:“老板,你想要什么?” “你这里电子秤有么?”徐毅打定主意了,这杆秤就算了,用着麻烦,而且大多数年轻人也不会看,自己也不上街去贩卖,这用不到拿秤砣防身,还是简单明了,准确度高的电子秤才是最好的选择。 “有呀,你看,咱这儿从国外的托利多、寺岗,一直到台岛的钰恒,再到国内香山等各大知名品牌都有。”小伙子带着徐毅走进店面后边的一间陈列室,指着展架上面的电子秤说到。 “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下这些品牌都有啥特点?” “托利多是世界顶尖品牌,质量肯定不用说了。像这个是托利多的高jing度计数电子案秤,量程三十公斤,jing度是一克,是咱这里这级别的案秤里面jing度最高的一种了,一般的国产的jing度能达到五克就不错了。当然价格也比较贵,一台一千六百块,不开发票,想开发票的话,自己贴上税点,我们帮你打发票。” “这是ri本寺岗的电子秤,价格中上,稳定xing也不错,台湾钰恒的桌秤,做得非常好,计数能智能取样,价格适中。” “国内的香山,这是国内最大的家用衡器制造商,产品全国联保,一年免费保修。像这种三十公斤电子秤,jing度五克,只要三百块钱就够了。” “最便宜的电子秤,咱这儿卖得最好的是这种省会恒亚衡具出品的电子秤,质量稳定,产品线也够齐全,还是省质量信得过免检产品。” “售后服务点儿遍布省内各大城市,保修三年,终身维护,而且还提供以旧换新业务,像这种单秤重电子秤只要一百块,而这种能打印单据的也只要一千两百块就够了。” 店员很是能说会道,只是这些东西徐毅是真心不懂,听得头疼,看着店员还要继续介绍下去,不禁问到:“那你觉得我买哪种会更好些?” 店员看了眼徐毅,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多少都有些诡异。“你买秤是自己家用还是卖东西?” “卖水果用。” “我给你看个实验,你自己决定。”说着,那小伙子转身从自己桌子旁边的一个大纸箱里拎出来两个电子秤放在桌子上,随后又从展示台上面又拿过一台电子秤一起并列着摆好。 徐毅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摆在一起看着,都是差不多的感觉。 就看着那小伙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套砝码来,不戴手套也不用镊子,直接抓出两个一样大的给徐毅看。“这个是托利多的秤,这个是恒亚的秤,这两个秤的xing能是一样的,我这里是个两个一样,都是十克的砝码,你看。说着,店员把砝码分别放到秤上面,两个秤的读数相差无几。” 随后这小伙子又把两个秤上面的砝码交换了一下,结果还是差不多少。 徐毅奇怪,这有什么呢,这不是都挺好么? 没等徐毅发问,就看到店员在那台恒亚的电子秤的前面板上的功能键上按了几下。 “仔细看着读数的变化。”那小伙子说着,又把砝码放上去,只见原本显示正常数值的电子秤,现在显示的还是十克,可是等到店员再按了一个单价一的按钮上面,显示的克数却一下子跳到了十一。 随后店员按了个单价二,显示的克数变成了十二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作弊秤?“这个秤多少钱?” “这个秤只要六百块就够了。用这个的话,如果发现有工商或者质监到市场上检查的话,只要关一下开关,再打开的时候,这秤就自动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说着,小伙子再重启了一下电源,随意按哪个按键,只见显示的数字都是正常的。 “那还有更好点儿的么?” “当然有了。”店员把这个秤搬到一边,又去箱子里搬过来一个秤。 这称的样式和之前的一样,不过这次,他却是正常演示之后,也没按任何按键,只是拿了一个像打火机一样的小东西在徐毅眼前晃了一下,随后把砝码放上去,然后自己在那个小东西上按了一下,只见电子上面显示的数值一下就变成了十一克,随着按动,这秤显示的数值不断地变化,一直上涨到十八克才停了下来。 “那这个多少钱?”徐毅心里叹息一声,这第一种的还好防备,这种带遥控器的秤真是防不胜防呀。 小伙子将几台秤放回原处,说到:“这种,一千二,这个和刚才卖的秤不开票,你记一个我的手机就行。” “连销售单都没用啊?” “是的,如果坏了啥的打电话,我们上门帮着维修,放心,我这店都开了十几年了,也不是第一天做生意的,真为你一个秤,我连买卖都不做了,那不是亏死了!” “开张票又有啥问题?” “这就是以防万一,你真的使用这秤被抓了,这票据还不得把我供出去呀,我用不用干了。而且只有你交钱买了,我们才能告诉你密码和使用方法。不然就算这个遥控秤,给你试下,我看你看你能改变分量么?”说着,那小伙子把遥控器递给徐毅。 徐毅拿过来遥控器,上面连个字都没,伸手按下遥控器,果然,显示数值根本就没变化。 “看到了吧,这种电子秤扣秤非常方便,而且隐蔽,当然你也得会看人,这年轻的来买水果,手头宽裕,连价钱都未必讲,你多扣点儿他也未必能发觉,但是老人家过来,你还这样,你就当心被投诉吧。当然如果对方发觉了,你就赶紧摁一下秤的开关,重新启动,这样里面的程序会自动清零,能够正常称出标准重。” 小伙子拿回遥控器,指着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按钮说:“尤其是这种遥控的,连台秤上面的重启按钮都不用按,更是隐蔽,查处的部门怎么也找不到‘作弊’的证据。” “那还有不用这个的办法么?” 0100 强检 “当然,一个是把秤放到软垫上面,要么垫脚,恒压的秤如果把左边垫高,重量显示就会增高,如果把右边垫高,重量显示就会减少。” “再或者把价格减小一百倍输到称里面,四舍五入的话,同样能够让你一天多赚不少。” “这不是秘密么,你怎么告诉我了?” 小伙子笑笑,“呵呵,只要你自己用了,迟早都会知道这秘密的,还用我来教你呀。” “尤其有几个市场的公平秤,都是我的老主顾,那里的秤也都不准的,如果你买了,我才会告诉你哪个市场去做生意最好,保证他们去公平秤上复秤,也未必能够发现纰漏。” 徐毅指指那个托利多的电子秤说到:“还是算了,我卖水果的地方有点儿特殊,那种秤是不敢买的,你帮我拿一个新的这种秤。对了,这种不会动过手脚的吧? 不由心里暗叹一声,这年头儿到处都是诱惑,到处都是弄虚作假,手段层出不穷,想要保存本心,真正的做点儿生意真难呀! 小伙子笑笑,“这个谁舍得改呀,改了再卖给谁去?这要是被没收了,一台秤得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不像那种,那个便宜的,不超过一个星期就行了,你真不考虑?” 看到徐毅摇头,那小伙子说到:“说实话,要不是看你是外地口音,也就像是二十出头,我才不给你拿那俩秤做实验呢,这秤,我们只做熟人生意,而且平时店里面也不放这个。” “真不考虑了,你那个秤最低能给我多少钱,我要开发票的。”徐毅态度很坚定,自己这樱桃还没卖呢,这钱倒是眼看着流水一样花,不过这东西,还是买个靠谱点儿的才行。 那咱到外面说去吧,说着,小伙子带着徐毅走回前面,从桌子里面拿出个计算器来算了一遍。“这个秤,我们赚得也不多,这样吧,开发票,一千五你拿去,我最多送你个不锈钢托盘,别的优惠没有了。” “能不能再便宜点儿?” 小伙子又算了一遍,然后说到:“行,你都开口了,再便宜你个打车钱吧,看你都骑车子来的,给你二十块的优惠,你要不买就算了,你再去旁边几家看看,这秤你要能这个价钱拿下来,我这个送给你。” “那行,你帮我开发票吧。”徐毅说着,低头去翻钱包往外数钱。 等到小伙子检查好,找完钱就给徐毅打了张发票,随后就拿了一台新的电子秤,在保修单上填好销售信息,拿了张名片夹到里面,说到:“托利多在省城的特约维修电话这保修单上面有,如果你嫌贵或者出保了,你可以到我这儿来做售后,我们的价格肯定比那里便宜,质量也一样能保证,同一问题不修好,绝不会重复收费,这是我们的名片,我给你夹到保修单里面了,当然可能用不到,这秤我卖好几年了,没有过来修的呢,以后再有要买秤的,别忘了介绍过来哦。” “我会的,那使用方法呢,能教我一下么,我不会用这个?” “没问题,很简单的。” 等徐毅就学会怎么cāo作,就把秤再放回去,走出了店面,回头看着那个店面旁边“消费者满意单位”的铜质铭牌,怎么看,怎么觉得讽刺。 不过不管怎样,这出来要办的事儿是办好一半了,徐毅直接抱着秤走近了计量所的检测中心。 看到徐毅走到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就问到:“你好,要办什么业务?” 徐毅指了指手里的纸箱,说到:“我这刚买来的电子秤,是在这里强检么?” “是的,你这是单位送检还是个人送检?” “个人。” “姓名和联系方式报一下,一共几台秤要强检?”听着徐毅报的信息,工作人员就录入电脑,然后打印出一张单子递给徐毅,说到:“把秤给我吧,一台秤强检费用一共是两百块,去收费处付款,付好之后过来等结果,大概五分钟左右结果就出来了。” 等着徐毅回来,看到里面的人已经把电子秤拿出来摆在台子上,拿着不同重量的砝码在检测呢,没一会儿,里面的人就把秤给贴了张封帖,然后在旁边一张纸上写上检验的数据和结果,一起交给窗口工作人员。 看了眼单子,然后这工作人员就给那张纸上面盖上个公章,然后把秤和那张纸一起递给徐毅。“强检通过,封帖撕毁的话检测结果视作无效。” “我知道了。”徐毅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检测的有效期是半年,半年之后需要再次过来强检,如果你超过二十台量器和衡器需要强检的话,可以在强检截止期前一周打电话预约,我们提供上门服务,这里是我们这里的联系卡,请收好。”说着,工作人员再递出来一张浅蓝sè,名片大小的联系卡。 “这样就可以了吗?”徐毅看了眼联系卡,就随手放到口袋里。 “是的。” 徐毅点点头,表示明白,自己这台秤是一千多块的,这还不觉得,这要是买台两三百块钱的秤,这一年的强检费用不是得比这秤还贵呀! 看着时间过去四五十分钟,徐毅不敢再耽搁,赶紧骑着车子往回赶。 “你回来得挺快的,买好了?”看到徐毅抱着东西进来刘梦瑶问到。 “买好了,涨了不少见识。”徐毅笑笑,放下东西。 “设计图纸传过来两次,我给毙掉了,他们在做第三次调整,估计也快了。” “还是他们更快嘛。” “没办法,我是老板,我看着不满意,哪里管他们死活。”刘梦瑶捂嘴笑笑。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呀。” “行了,他们又传过来了,我收一下。” “还可以吧,你看呢?” “挺好的,就这样吧。”徐毅也点头。 “那我可叫他们下料开印了,真的决定了,要不你再看看?” “印吧,这再叫我看也看不出花儿来。” “说到花儿来,你那里有没有桃花蜜?人家说这个养颜护肤效果挺好的。” “我没养蜜蜂,所以这蜂蜜是没有的。” “没蜂蜜呀,外面的蜂蜜我都不敢买,掺假的太多,就算大品牌的,也未必就是封盖蜜。” “呵呵,你说这个我也不懂,等以后有机会的吧,再说这省城有蜜蜂卖吗?” 以前是有顾虑,除了逼不得已,那俩小狐狸放里面一回,别的动物,徐毅倒是真的没往空间放过,不过这次,貌似应该想办法尝试一下了。 “应该有吧,我一朋友在农大的,他们有个课题是专门研究东北黑蜂的呢,以前我还从他们那儿弄过蜂蜜的,不过好像说是那蜜蜂有点儿不适应咱这儿环境,又或者是因为市郊都是菜田,打农药比较多,蜜蜂总是死,产蜜始终不多,听说课题都要撤了,你去看看吧,没准儿能有卖的呢。”刘梦瑶说着,撇撇嘴表示遗憾。 “那我什么时候空了过去看看,你方便把朋友电话跟我说一下么,农大那么大,我不知道怎么找,呵呵,以后要有蜂蜜的话,我一定送你一点尝尝,我主要想着提高果树的坐果率。”徐毅听了,就起了去买点一箱的心思,反正自己也不用管,至于能不能产蜜,那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至少这蜜蜂是群居昆虫,繁殖应该挺快的,生命周期也短,应该比较适合测试空间里面的时间变化对于动物的影响。 其实徐毅自己也在担心,如果这空间真的对于动物影响很大,如果自己进去时间多了,会不会外界不过过了两年,里面过了四十八年,自己直接就变个小老头儿,甚至是直接挂掉也未知呢。 “有的,等会儿我抄给你。”刘梦瑶看了眼电脑说到:“他们问要下多少料,真的,咱俩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你准备做多少包装?” “先每样来五十个吧,对了,这要多少钱?” “我先把数量给他们发过去,你稍等。”刘梦瑶忙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说到:“你是管姐介绍的,我肯定不会黑你就是了,所以设计费你随便给个五十就行,然后小的手提盒一个算你四块,里面的小盒子,一个算你五毛钱,这样一套就是六块五。” “大的箱子算你十一块,小盒子八毛一个,一套是十九块钱。” “行,那总价是多少,帮我送货吗?” “送到哪儿?” “我在花鸟市场那里租了个小仓库,送到那里就行。” “行,我运费也算你三十块就得了。”说着刘梦瑶在计算器上面按动一气,然后把总价报给徐毅。“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五,你再算算。” “对的。”徐毅算过之后朝着刘梦瑶点点头。 “你先给我六百块吧,剩下的等到收货查验完毕了再给送货的七百块就行了,下次记得再照顾我这生意哦。”刘梦瑶笑笑。 “那也行,你数数” “行了,发票的话,送货的时候他们会给你带去的,发票的抬头写什么?” “咦,你这这么正规呀,这个还有发票?” “那当然了,咱这正规着呢。” “那就用我名字写抬头就好了,对了,什么时候能帮我送,我得自己过去接。” “我问下。” “快完工了,最多再半个小时,你现在就可以过去等着了,外面也快黑了,我就不留你了,别忘了到时候帮我把樱桃送过来,这是货车司机的电话,如果时间长了没联系你,你打过去给他。农大那朋友的电话下次给你,省得你不给我送樱桃。” “行,忘不了,到时候你不满意,可以退货哦。”徐毅笑笑,拿着她给自己的电话号码,跟刘梦瑶道别,带着东西再向市场骑去。 0101 消毒 不得不说,刘梦瑶这厂子的效率还真不错,徐毅到地方没用多久,送货的电话就到了。 收完货,徐毅付完款把货车送走,自己却又回到了仓库。 徐毅想着带几个小盒子回去,再怎样也不可能把这樱桃都卖了,自己这贩卖樱桃都只是权宜之计,一次两次的无所谓,一直卖下去,迟早要出事儿,凡是好东西,总是会有人眼红的。 不过这么多的樱桃,除了两只小狐狸,就算是自己拿这个当饭吃也吃不掉多少吧,放在空间里面也是浪费。 如果不卖钱,那么这东西拿来送人还是没太大问题的,毕竟卖相不俗,而且看谢宝东的意思,这果子的味道应该不错。 更何况单看那检测报告,就算是普通樱桃都能算得上是营养价值不错的水果,要不然就算是产量少点儿,也不至于卖上那么高的价钱,而自己这个明显比普通樱桃营养价值更高的樱桃,怎么可能差了? 以前是不敢,就算是喂给小狐狸,自己都要小心翼翼的,这怎么可能拿来送人呢,而且自己承了这么大个人情,怎么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徐毅准备明天再去看下郑怀远的妈妈,再把这樱桃装一箱提过去,然后再送给秦国栋和胡新光,前者这两天肯定要帮着自己跑来跑去的,后者,至少这以后都要在村子里待着了,总是要打好关系才行,再说虽然接触不多,这人还是不错的,也值得交往。 只要自己说是今天在路边一百块钱一斤买的,自己尝了味道不错,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打定主意,徐毅四下打量一下,附近没有人,就进到车库里面,随后就把车库的门也带上。想了下,徐毅直把灯也关掉,狭小的车库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然后徐毅就拎着几个盒子,开始默想空间。 过了一会儿,空着两手的徐毅走出车库,在仓库门口摸着下巴走了两趟,就打开自行车的车锁,把车子推到车库里,将车锁抽了下来。 反身锁好门,徐毅又拿着钢丝锁穿过两扇铁门的把手然后再锁上。 这不过是为了防备万一遇见没道德的老板罢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 这些盒子不怕丢,估计也没人会想着偷这空盒子,只是如果被人发现这盒子是空的,回头却装满了樱桃,到时候总可能有麻烦。 徐毅之前就看到市场边上很多小吃店,随便找了个还在营业的小店,吃了点儿东西,这才走回车库,把自行车拿出来,锁好门,准备回学校。 自打收留这俩小狐狸以来,徐毅从没这么晚才回去,以前每次回去,盒子里面剩的都不多了,更何况中午出来也没想着这么晚回来,抓的樱桃不多。 肉食动物改吃素食,食物里面的营养损失也必然增加,再加上这么长时间,十有仈jiu食盒又得被吃空了。 还好,这个时段也不是什么高峰期,徐毅一路顺畅地回到学校,等他把车子扛回宿舍就看到,两只小狐狸真的已经把食盒里面的樱桃吃得一干二净了。 看到徐毅进来,两只小狐狸停止打闹,跑到食盒边上,并排蹲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徐毅。 徐毅叹息一下“俩吃货!”,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从桶里面抓了两大把樱桃,把小狐狸面前的食盒装满。 再怎样值钱的樱桃,这不用花钱买,这俩小东西也挺招人疼的,总不可能因为这樱桃都卖到天价了,就把这俩小东西掐死吧? 照例打扫了下房间卫生之后,徐毅这才回来坐在凳子上,然后闭上眼睛。 不消片刻,一个纸箱凭空就出现在徐毅手上。 看着手上装秤的纸箱,徐毅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就算别的不行,这要真的去变魔术这也肯定是个非常好的赚钱途径呀,只不过,这每次变魔术都得闭上眼睛,聚光灯下,怎么想怎么诡异,所以这活儿,自己想想就算了。 真的这样,只怕时间长了之后,魔术界将多出一个传奇人物——“沉睡的魔法师”,天黑请闭眼,变魔术请闭眼…… 不过徐毅吹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悦,毕竟这么长时间,总算得到一个相对不错的消息,如何不让徐毅轻松一点儿? 只是徐毅忘了,这屋子里还有俩住客呢,听到这尖利而短促的声音,两只正在大快朵颐的小狐狸猛地一缩脖子。 两个小家伙如同火烧屁股一般从食盒边上一下子蹦到门口,然后贼头贼脑地四下观望着,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这才疑惑地看向徐毅。 看着徐毅没什么反应,两只小狐狸再度轻手轻脚地跑到食盒边上吃了起来。 不过吃了两口,里面的一只突然抬起头来四下看了一圈儿,然后才放心地继续吃了起来。 “嘿嘿。”徐毅点点头,对于两只小狐狸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 毕竟这俩小东西最终总是要放归山林的,丛林里面想要更好地生存,必定要求它们要有足够的野xing与jing觉xing才行。 若非如此,只怕它们以后不是变成什么大型动物的口中食,就是得变成什么人的毛围脖了。 徐毅将手上的纸箱放到桌子上打开,伸手把电子秤拿出来,然后平放在桌子上,打开开关。 看了下自己的水杯,徐毅伸手拿过来,放在秤上称出重量,暗自记住,这才关掉电源。 随后就进卫生间把自己的脸盆拿了起来,看着里面还有水迹,就拿着抹布把水擦干,然后拿出来倒扣在秤上。 随后徐毅用手托住电子秤,闭上眼睛,转瞬间从房间内消失不见。 徐毅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身处在空间里面,四周的光罩依旧不知疲倦地散发着明亮的光芒,鼻端是幽幽花香,而树下的樱桃似乎堆得更多了,除此,也就剩下那几棵小树越长越大了。 叹口气,徐毅将秤平放在“浴盆”的边上,然后拿掉盆子,看着秤盘上面没有沾染上杂物,就再打开开关。 等到上面的数字稳定下来,徐毅看到读数跟之前一般无二,不禁松了口气,这电子秤在这里可以正常使用,这就省得再把这东西搬来搬去了,在里面装箱,至少能够保持无菌状态。 “无菌状态!” 徐毅一下子跳起来,这才想起之前的形形总总,自己进来来不止一次,一开始的时候可是没有做任何防护,肯定会对这里造成污染,甚至自己还在那“浴盆”里面洗了个澡,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点儿微生物都没有吧。 徐毅不禁喃喃自语到:“难道这空间里面有消毒的能力?” 徐毅想起来那只小公狐狸当初自己放到空间的时候背部明明感染很厉害,可是自己到宿舍拿出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好的出人意料的快,而这感染消除的更是莫名其妙。 徐毅越想越觉得存在这种可能,而且可能相当的大,惟其如是,这才能够解释为什么这满地的樱桃没有腐烂。 糖分这么高的水果在正常情况下,外表应该像葡萄一样很容易存在酵母菌。 而且酵母菌不管环境中有没有氧气都能正常存活,所以更是自然界中非常容易检测到的真菌。 可是检测的时候,报告上面可是写着连这个都没检测到,这怎么可能! 这樱桃是李成祥送给自己的,又不是自己拿着消过毒的种子在这空间种出来的。 自己去李成祥家里时候,暖棚里面因为他没在家,没人浇水,所以环境很干燥,但是正常情况下,培养植物的温室应该是想当湿润,温度也相当的高。 只有这样,大多数的植物才能生长得非常旺盛。 不幸的是,这样的环境也同样是绝大多数微生物最容易生长的环境,所以温室里面的植物疾病会比自然环境下更加的多,这也就可想而知,反季节蔬菜为什么在一个开放的环境里,想要制造这样的一个无菌的小环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就算是拿抗生素泡着这些植物都不行,重重筛选之下,必将产生生命力更加旺盛的耐药微生物感染,这就像是医院环境下会产生耐甲氧西林金黄sè葡萄球菌的原因所在。 而且很显然,那里也没有这种极端环境,土里面怎么可能没有各种微生物? 微生物会随着樱桃树的生长而ri渐增多,当然这具体种类和数量徐毅无从猜测,只能依据自己熟知的人体来进行参照。 一个成年人身上有超过一千种不同种类,超过两百万亿个微生物,这个数量是人体细胞数量的二十倍。 如果把全身的微生物全都取出来,只怕有几公斤重! 当然人体微生物以胃肠道内为主,而植物环境简单,微生物种类想必要比人类少,但是也不可能人憎狗厌到连微生物都不长的程度吧。 更何况,自己是连着盆里的土都一起种到空间里面的,自己当初手破了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要不要打破伤风疫苗,这是因为在氧气缺乏的土壤中破伤风梭菌的芽孢能够存活数年,甚至更久,这如果真的被芽孢污染的灰尘沾染伤口,在无氧的环境下很容易生长,然后在经过一周左右大量繁殖,就导致破伤风这种死亡率接近两成到四成的严重疾病。 土壤中存在的微生物种类更多,好氧的、厌氧的,从细菌到真菌什么都不会少,而这无疑同样会感染落地的果实,如此看来,这空间必定存在至少一种能够杀灭一切微生物的因素! 0102 移栽 “这一点,得想个办法论证一下。”徐毅下定决心。 徐毅虽说有了点儿想法,只是付诸实施暂时还不具备条件。毕竟任何一种科学都不是蛮干出来的,自己不是专门搞微生物的,能有个思路就挺好的,剩下的实验过程还需要认真考虑,推敲之后才行。 想通这个,徐毅又想到那些落下来就诡异地消失的桃叶和桃花,若有所悟。 这空间拥有超快的自动分解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微生物来处理动植物的尸骸或者是排泄物,这也难怪会有这么个灭杀一切微生物的特xing了。 当然,这里面自己进来过,两只小狐狸也进来过,而且这樱桃树能够健康成长,甚至还能蹿根到那么远的地方。 想必是这空间对于动植物的生长是没有太大的影响了,只是不知道这结果是怎样造成的。 徐毅将秤关上,起身找到之前采样时候扔在这里的铁锹,拎着朝那已经差不多有两尺多高的几棵小樱桃树走过去。 几棵小树已经长到小指粗细,挤挤挨挨地长在一起,这样任其自然,明显要耽误生长。 所以徐毅原本就打定主意,这次进来就把它们分开,都移栽到大树那面。 为了保险起见,徐毅没有直接在这树的近前挖下去,而且有意避开了大树和小树连线的位置,转到侧面,在离着这些小树差不多一米远的地方一锹挖了下去。 地面十分松软,徐毅不费力气地就挖了进去,将挖下来的土扣到旁边的地上。 徐毅用铁锹翻动了一下,看到这些土里面没有明显的树根才松了口气,这几棵小树还小,尤其又是蹿根来的,分生的树根只怕不会很多。 等下主根切断下来,这小树根系受损太多的话,这能活下来几棵都不好说了。 毕竟老话都说“人挪活,树挪死”,这几棵树不止要挪动,等下挖出来了,还得把根上的泥土都弄掉,再弄个联体分离手术,这风险可是不小。 正常移栽,肯定要挑着对树木损伤最小的时候,如果这里面跟外面一样有四季,那等到樱桃叶子都落了再来移栽自然最好。 毕竟树木休眠状态下,没有叶子,蒸腾作用非常小。 等着返浆放叶时候,这树早都生出足够多的新生的树根了,也能禁得起消耗,能更好地保证成活。 只是自己得到这空间这么久,也没感觉到这空间里面到底有啥温度什么的变化,这温度总是保持在二十四五度的样子。 谁知道这空间里面到底有没有季节变化,更不知道如果有,自己要等多久,自己是能等,可是这树却等不了。 所以徐毅看着检查结果相对安全一些,就准备马上动手,而且也只能小心cāo作,减少损伤,提高成活率。 徐毅蹲下身子,在刚挖出来的土坑里,用铁锹向着几棵小树的方向的坑壁上戳了几下,把坑壁上的土戳下来。 一直到之前挖出来的土坑里面堆了大半下的碎土,徐毅才起身来用铁锹铲了这土,再堆到旁边。 如是反复,一直到距离这些小树差不多半米远的地方,一锹戳过去,土里面出现一根根有些半透明,细若发丝的白sè柔嫩树根。 徐毅站起来,再沿着这位置向外差不多半尺远的地方,绕着那几棵小树画了一个圆,随后就沿着画出来的痕迹的外边,一锹锹地挖下去。 很快,徐毅就在沿着这线外面挖出相对着,差不多半米深的c字形沟壑,只在大树和小树中间,以及这方向对面的地方各自留出一段差不多一尺宽的一道土塄没有动过。 徐毅也有些纳闷儿,这树根如果都长到这么远了,那这树根周围的须根也应该能被挖到,挖了这么久,一点儿须根都没看到,这也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 不过这空间都是不正常的东西,谁知道这玩意儿里面长出来的东西会有什么变化呢。 徐毅走到两树中间的土塄那里,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着锹把,竖起铁锹用力地朝着土塄上面剁了下去。 不知道这下面的树根有多粗,看着那棵大树直径现在都快长到十几厘米的样子,这根搞不好也不会细了。 如果不是一锹切到底,恐怕反复切割会更多地拉断树根周围的细小须根。 大树问题自然不大,只是这小树就不好说了,徐毅还想着把这树根留给分生根须最少的那棵树呢。 不过出乎徐毅意料的是,哪怕这铁锹因为用力过大,整个锹头完全都没入了地面,徐毅也没感觉到锹尖接触过任何东西,这树根哪里去了? “难道这树根还要深?”徐毅怀疑地轻轻把铁锹别起来,带起一大块的泥土,这才发现,这土里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树根! 再向下,又是同样的结果,这几棵小树,根本就不是蹿根来的! 难道这树是种出来的,但是谁干的? 徐毅可以确定种下这树的绝对不是自己,除了第一次以为是梦境,所以有些随心所yu,之后每次进来无一不是小心翼翼的,怎么可能做这事儿! 难道这空间除了自己,真的还有别人能进来,甚至现在就有可能躲在这空间里面? 徐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跳得非常的快,四下打量一圈,不见任何异常,就紧握锹把,向着那棵大樱桃树走过去。 只是除了树上,这空间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别说是个人,就算是个耗子,也不可能躲得过去——除了树上! 为防万一,徐毅拎着铁锹走进仔细地向着枝叶里面望过去,可惜这树上花叶正浓,就连上面的树杈都有些看不清,更不用说能不能看清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了。 事到而今,徐毅也不管这铁锹是不是会伤到这树了,直接用铁锹伸到树上,用锹头用力拨开浓密的树枝。 铁锹所到之处,落英缤纷,绿叶飘飘,甚至还有不少半生不熟的果子落了一地,然后又一点点地从地面上消失不见。 徐毅仔细地检查过之后,才松了口气,至少这一刻,这空间里面确确实实地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的存在。 除了最荒诞的一种可能:这种子自己跑到这儿来歇歇脚,发现这地儿不错,正适合自己定居此处…… 比较可靠的的可能就只有以下这两种:在某种条件下从光幕外面进来,像自己一样靠着什么东西进来。 后者只能通过长期监测来发现,一时之间无法确定,而前者的话,如果是某种特定的能力或者是设备,自己无法做到,也无从考证。 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某一刻这个光幕会自动开放?只是何时,何处会开放徐毅无从确定,甚至也无法排除这一刻能穿到对面的可能xing。 这样想着,徐毅就再次走到附近的光幕,伸手按到上面。 “咦!”徐毅手上直觉一阵冰凉,举起自己的手来看,只见手掌上一片水渍,晶莹润泽。 徐毅疑惑地看向光幕,总算发现这光幕跟之前不同的地方。 眼前这片光幕上面布满了针尖大小,一颗颗细密的水珠,就像大冬天的时候,向着玻璃板上面哈气之后,留下的那层水雾一样! 之前无论徐毅火烧或者是用钥匙用力去划,都没能在光幕上留下任何痕迹,让它沾染半点灰尘,可是现在这光幕上怎么会有水存在呢? 徐毅看着若有所思:形成水雾至少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温度差,另一个是温差之下的湿度饱和度,难道这光罩外面的温度比这里面低? 不过这光幕摸上去依旧柔软至极,而且也没感觉有多凉,这水珠怎么来的,再说这空间里面也没觉得多cháo湿,怎么会凝结这么多,而且这么均匀呢? 绕着光幕走了一圈,徐毅发现光幕上凝结的水雾到处都是,一圈下来,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地方有所异常。 同样,徐毅也再次尝试了一下,却徒劳地发现,就算是拿着铁锹用力去戳,也没伤害到这光幕东西分毫,显然,只靠着自己的蛮力,根本无法破坏这东西。 而且这光幕上的水珠也十分神奇,伸手将水珠抹掉的话,手拿开,这光幕上很快就会重新出现一层水雾。 只是不管徐毅怎么尝试,就是无法把这水珠弄脏毫厘,即便是向着光幕上扬上一锹土,那被沾染打湿的泥土也照样不会沾染到这这光幕上一星半点儿。 只有这莫名其妙的水珠,别的什么都没发现,徐毅只好郁闷地提着铁锹走回去,继续挖树。 废了好半天劲,徐毅总算把这些小树根部的泥土去掉,将它们小心地分开。 虽说没伤到树根,不过毕竟这树苗根部的泥土全都没有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移栽的话,可是很容易死掉的。 徐毅也不耽误,赶紧把几棵树苗拿到大树附近,向外让出几米来,挖出几个坑,将树苗一一摆放进去,再培好土。 只是这样根本就不能保证成活,所以徐毅回去拿着盆子,再用水杯从“浴盆”里舀了大半盆清水,倒在一个树坑里面。 只是等到徐毅再端着水盆准备再去浇别的树时候,却被自己眼前一幕完全不可思议的景象惊呆了。 0103 速度 一朵花又用多久才能彻底绽放,一棵树又要多久才能长大成材? 这答案,徐毅从前不知道,但是这一刻他总算知道了,眼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场景让他大开眼界。 就在他的眼前,刚浇过水的那棵樱桃,刚才还不过只有两尺多高,小指粗细,上面顶着四五根纤细的枝条。 就在这时候,却悄无声息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向上生长,不断地增粗着,上面的树枝更是如同宝盖一般朝四周快速伸展着,分生出一个个更小的枝桠,然后快速地长出一片片的绿叶来。 就这么一小会儿,这棵树已经变成接近一米高,大拇指粗细,而且还有继续向上生长的意思。 徐毅再扭头去看剩下的几棵小树,却发现它们根本就没任何变化,仍然只有半米左右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这不过是一盆水罢了,这要长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这树不会长到十几二十米高,然后摘个樱桃都得找个梯子才行吧? 不过显然徐毅担心早了,没用多久,这树长到三米多高,生长速度就慢了下来,根本没有无限地向上生长的意思。就算这三米多高里面也只有差不多两米多是树干,只是变得已经有手腕粗细了,树冠上面更是枝繁叶茂,从苍翠的绿叶间开始不断地向外绽放出一朵朵粉色的桃花。 最终生长速度再也不能被肉眼察觉,不过这时候,那树也已经长到只比之前那棵大树小不了多少的样子了。 如果非要说有啥区别的话,就是这树上的樱桃花没有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果,所以这树下的地上没有一点儿樱桃。 徐毅总算是知道,当初为什么把那小樱桃树移栽进来之后,再来,就是这么一棵大树了。 徐毅小时候,家里旁边的地经常都是种的玉米,每逢玉米拔节,如果赶上一场雨,夜里总能听到地里面喀嚓喀嚓的拔节声响成一片,这第二天早上看到的话,这玉米往往蹿高一截。 徐毅也曾经因为这声音,好奇地到地里面去看,哪次也没看到玉米一下蹿出多高,也就知道这一晚上就是长出几寸高,生长速度还是无法用肉眼看出来的。 这种奇景自己只能在电视里面看到,也知道这都是隔上一段时间才去拍一帧,然后连起来看,才会这样,一段几秒钟的视频,都不知道要拍几天呢,而这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徐毅绝对不会认为这真有这种可能。 这“浴盆”里的水能极大地提高植物生长的速度!显然,这又将是一件难以让人理解的事情了。 如果是个动物喂一盆水一下子从幼崽成年,徐毅肯定是不敢再尝试喂一盆的。 不过这植物嘛,徐毅是不担心的,再高又能怎样,之前就有这一棵树,徐毅都怀疑卖掉和送人之后剩下的自己能不能吃光,就算加上那俩吃货也不行,更何况那树上还在不断地开花结果。 这真再长高的话,最多这果子不吃就是了,掉下来的摔烂就摔烂吧,也省得自己费心再去想这东西该怎么处理。 这样想着,徐毅就再把手里的盆子倒在那已经浅到不大明显的树坑里面,结果等了半天,这树也再没任何变化。 “这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不灵了?” 没变化就没变化吧,别的树还是先浇了再说。 徐毅还是再端了一盆水倒在另一棵小树下面,结果这小树没一会儿也就变成了一棵满是樱桃花的大树。 看来不是这水时灵时不灵,只是受到这树的自身条件限制,想来也是,这一盆水才能多重,植物的主要成分是水,但是这树长到这分量,就算是晒干了,只怕也比这一盆水还要重上许多。 如此看来,或者是这水使得这树一下子生长这么快,要么就是这土在接触水之后使得这树长这么快,又或者二者缺一不可,不过不管是哪样,徐毅也算看出来了,如果自己脑子里这东西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变化,就算是这样种树,然后砍来卖钱,只怕自己这辈子也能衣食无忧了,就算这樱桃木不值钱,至少这还可以种杉木、松木吧,这东西总值钱的。 当然,如果徐毅不知道的是,这黑珍珠樱桃在樱桃的分类里面是国产的毛樱桃,本身树种所限并不能长太高,如果这要换成某些欧洲种的樱桃,这樱桃树照样会长到七八米高,而樱桃木更是高档家装用材,价格更是比他想的杉木、松木值钱得多。 如果他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些木头都是按着斤,按着克来卖的,只怕会更加的不淡定。 如果谁跟徐毅说黄花梨木,徐毅第一个反应绝对只会认定,这不过就是开黄花的梨树罢了,虽说梨树大多数都开百花,这开黄花的树少则少了点儿,不过这想找到还是不太费力气的,怎么可能值钱! 虽然惊奇,欣喜,又或者添了更多的疑惑,不过这水能有这样的功能总是一件好事儿。 这卖木头也只是在徐毅心里打了个转就过去了,毕竟这年头儿,真的拿出去这木头,至少自己是没办法解释来源的,所以除了拿来烧火,否则是没一点儿意义的。 徐毅看到几棵树都是这样,鬼使神差地伸手将铁锹拿过来,看了眼上面的木质锹把,然后垂直着就把铁锹插到地里,端过盆直接浇上一盆水,然后就等着看结果。 只是无论是顺着,还是倒着,十几分钟过去,锹把还是锹把,最多也就是沾了点儿泥和水,一点儿没有任何想要生根发芽的意思。 看到这结果,徐毅不止没感到失望,反倒长出一口气,还好这水还没妖孽到这种太离谱的程度。这要连木头棒子都能生根发芽,再离谱点儿,会不会就是:春天,我种下一个姑娘,秋天,我收获满树的姑娘…… 再想想自己当初的遭遇,再加上两只小狐狸的伤好得更是莫名其妙,徐毅不由得猜测,难道它们也喝了这泉水? 难道这水对人体和动物有某种促进生长,恢复的作用? 不过这一点徐毅还是抱着谨慎的态度,没急着去尝试。 虽然检测结果证明这水就是什么都不含的水,但是徐毅还是有点儿担忧:毕竟那土是出了空间就变成水了,而这水,会不会在空间内外也同样存在差异,到底那水真的就是现在这水么? 这空间越是接触,越是觉得玄妙,由不得徐毅不做更多的想像,而担心却并没降低太多,他很想根据那份报告就直接认定这空间的绝对安全,但是却更想靠着现在的科技来解开这空间的秘密,或者来证明这个绝对的无害。 把几棵树浇好水,徐毅就回到“浴盆”边上,坐在那里向着树林看过去。 只有六棵樱桃,不算太多,却也足够形成一小片风景,几棵树上都缀满了粉红色的樱桃花,甚至连叶子和树枝都不那么明显,看上去一片绯色,非常漂亮。 闻着鼻子里浓郁得有些醉人的花香,徐毅不由得也有些陶醉——这要是现实这样会多美? 随后徐毅自嘲地笑笑,花无千日好,除了热带之外,更难有花果同树的胜景,上哪儿能找到这样的现实? 徐毅站起身来,看向最早那棵树下面的樱桃。 整棵树下,依旧是紫莹莹的一大片,都像指甲一样大小,真像落了一地的珍珠一般。 想起几份报告之间的差异,徐毅不由得食指大动,很想马上塞到嘴里尝尝。 不过这念头随后就被徐毅压了下去,虽然有报告,但这报告毕竟是外界做出来的,这东西还是出去再做品尝为好,土都能变成水,谁知道这樱桃在空间里外又存在怎样的差异。 徐毅拿过之前放进来的几个箱子,毕竟这纸板箱也很容易吸潮,除了骑车子不好带,徐毅也想看看这箱子短时间放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掀开盖子,伸手摸摸,还不错,这箱子没有受潮的感觉。 本想直接装满箱子带去就行,不过徐毅想了下,还是打开秤,拿出一个盒子放上去,选择了去皮功能。 徐毅打开纸箱,将里面的几个小塑料盒子拿出来,带着走到地上的樱桃边上,蹲在地上,抓起樱桃一个个盒子都给装满樱桃,然后徐毅就带着几盒樱桃上秤上去称,发现这一箱要超出差不多一斤。 徐毅摇摇头,又拿过来一个箱子,打开,将里面的盒子都拿掉,随后就把秤上纸箱里的樱桃向外捡,一直到樱桃只剩下四斤七八两的样子才停下来,用箱子上自带的不干胶封好盒子口。 之所以这样,也不是小气这点儿樱桃,只是因为这街边买的水果,如果不缺斤少两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多出一斤多? 郑怀远的妈妈毕竟卖了好多年的菜,这手上的准头儿肯定差不了。 这要是真的让她拿到手上,只怕这斤两一试便知七八,那样再引起别人的注意,难免会引起猜疑。 还不如缺个一星半点儿的,她也会以为自己这是为了便宜,结果让人家在份量上动了手脚。 如是,徐毅一直装满三箱,徐毅才停了下来,带着四个箱子出了空间。 0104 方向 很抱歉,刚写完,头痛,这章有点儿纠结,原始设定里改动最大的一部分了,昨天看,如果真按着设定写,恐怕很多人会被绕进去了,怎么写都不满意,所以就把设定大修了下。 ****** 徐毅刚站稳,就见到两只小狐狸有所察觉一般地抬起头,抽动两下鼻子,转身朝自己跑过来,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盯着徐毅手里的盒子。 “靠,你们这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徐毅笑骂一声,把盒子放下,从那个准备自己吃的盒子里抓了两把樱桃放进食盒里。 两只小狐狸兴奋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转身回去吃了起来。 徐毅看了一眼俩小东西,把箱子都堆在桌子上,随即想了一会儿,就拿着自己的包,然后就在自己的桌子里面翻了一气,找出一些东西,再次进了空间。 一方面是有些实验可以做一下,另一方面就是这电子秤还放在空间里面呢。 这东西徐毅是不敢放在空间里面过夜的,尤其这东西又是没个防护的放在水边上、水汽进去的话,时间长了,搞不好这东西就得坏掉了。 明天上午要去医院,这下午能不能有时间去花鸟市场都不一定,这要拖到后天再去的话,在空间里面,可就是差不多两个月过去了。 徐毅用手机在网上查过,樱桃从开花到成熟,最多也不过两个月左右,估计真到那时候,那几棵树上的樱桃搞不好都得有成熟落地的。 这么久,谁能保证这秤不会损坏,这可是要一千多块钱呢。 徐毅把包放下,然后就从包里面拽出来一根只剩下一个耳塞的破耳机。 随后徐毅就用手拎着耳机线,让这东西垂下去,原地缓缓地转了一圈,看到这玩意儿没突然飞起来或是朝着哪个方向拉过去,就收回耳机头,将上面焊接的耳机线也给揪断掉,只留下耳机头在手上。 徐毅一只手捏住耳机头,另一只手用力一掰,直接就把耳塞上面胶粘的塑料盖子掰了下来,再用两根手指把里面的发声单元用手给抠了出来。 把弄下来的一堆零碎东西全都丢回包里,只留着那个发声单元摆在手上。 这发声单元不过就是一个空心的圆铁片,中间镶嵌着了一小片圆形的塑料薄膜,塑料片的zhongyāng在背面还用胶粘在上面的一个线圈。 圆铁片同样式固定在后面一小块黑不溜秋,差不多指甲大小的一个黑sè圆圈上。 这圆圈其实是一块磁石,塑料片后面的线圈就穿在这磁石的圆孔里。 线圈里面有电流通过的时候,就会在磁场中运动而改变前面那塑料膜的紧张度,这样就能把电能转化成声音了,其实这也是最简单的扬声器发声原理。 徐毅拆出来这个,其实他想要的,不过是里面的那块磁石罢了,只是这磁石是用胶粘在那个铁片上面,很难单独拿下来,再说那铁片也不影响徐毅,所以就由着它们留在上面了。 然后徐毅就再从包里面找出针线盒,拿出根缝衣针来,把那个磁石一面翻过来朝上,用针尖在上面磨了几下,使它磁化。 徐毅小心地拿一段细线把它吊了起来,做成了一个最简单的指南针——当然,徐毅也不知道到底这针尖被磁化成哪一个磁极了,这只有等着实验完了,出去外面再实验就行了。 徐毅拎过铁锹,然后将手里的针放下去,由着它在半空中ziyou转动着,随后就发现这针旋转了几圈以后,停下来的时候针尖就指向了一个方向,徐毅用脚在地上绕着自己划了个圈。 徐毅用手指再捻动了几下手上的线头,就看到下面的针再转动了两圈,结果徐毅发现这针静止下来时候,还是指着同样的方向。 随后,徐毅就顺着针尖方向一直向前,一直走到了光罩的边上,就随手把铁锹插进地里,之后就退回到自己画圈的地方,再向旁边走动几步,然后再重复着之前的过程,不过就是把这针的高度举到了眼前罢了。 然后就沿着针的长轴眯着眼睛向前看过去,之后,徐毅就发现这针的位置虽然没正对着铁锹,同样在铁锹旁边几步远的地方。 徐毅再换了几个地方,同样重复这个过程,得到的结果始终差不多少,想必这空间里面的磁力线是平行的。 当然,为了更加准确,徐毅换了一根针,然后拿着针尖在磁石另一面的铁片上磨了几下,再做同样的实验,发现除了针尖相反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徐毅点点头,看来这空间里面还是有一个比较弱的磁场,徐毅放下心来,虽说这磁场强度不知道,但是这肯定没有多强,这样的磁场强度是对人体绝对没有害处的。 之所以做这些,其实不过是徐毅也不敢肯定磁场的变化对于动植物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自己这还惦记着买点儿蜜蜂呢。 如果在一个完全没有磁场的环境下,谁知道这蜜蜂会不会因为没有磁场而迷路什么的,虽说又想干研究说这蜜蜂靠的是偏振光和香味来辨识方向,但是,谁能保证它们真的就不需要磁场的帮助呢? 将两根针小心地别在衬衫的口袋上,徐毅按着这两个方向在穿过“浴盆”中心的位置分别在“浴盆”两面挖了一小条浅线,这个当然没必要太jing准了,只要知道个大概就好了。 徐毅接着拿出的,是自己用了几年的录音笔,看了眼电池电量足够,徐毅就在主菜单上面将选择到调频收音机功能。 徐毅戴上耳机,拿着录音笔开启了自动搜台功能上面,随后就仔细地听着耳机里面的声音,结果等到一圈搜索完毕,这录音笔也没找到任何一点儿的无线电信号。 反复尝试几次确定无果后,徐毅再把录音笔调整到中**段上面,同样cāo作了一遍,结果同样也没什么结果。 尝试之后,徐毅根据这个判断出:这空间里面没有处在调幅波段和调频波段的无线电信号。 至于其它波长的,徐毅暂时无从检测,当然同样也证明这空间里面屏蔽现实世界中的无线电信号,虽说这个年代无线电收听的人越来越少了,但这个点儿,总还是有不少电台在放节目的,如果不是被屏蔽多少总该能收听到几个台才是。 检查完这个,徐毅把录音笔关掉,又拿出个上统计课时候买的小计算器,这计算器的显示屏旁边有那么一小排的太阳能电板,这可以使得这计算器在光亮下不必消耗里面的备用电池。 不过这个也有两年没用过了,徐毅也不知道这还好不好用,所以徐毅直接打开试验了一下。 还好,屏幕虽然有些老化,显得有些模糊,不过还可以正常使用。 不过徐毅也担心,这计算器上面的太阳能电池是不是还好用,这个,如果实验完了,没效果的话,只好再去买一个才行了。 毕竟之前在房间里面只想着要什么东西都一股脑装进了包里面,根本就没想着再检查一下。 徐毅关掉电源开关,把计算器翻转过来,打开后面的仓门,把里面的纽扣电池给卸下来了,盖好盖子,再把计算器翻回来,点了下上面的开关键。 唰的一下,屏幕再次亮起来,看来这里的光线功能跟外界的一样,不然这电池是不会起作用的…… 不过随后徐毅就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想想也是,如果没效果那植物生长靠的是什么呢! 当然这白光的组分是什么,徐毅无从判断,估计也得找个什么设备才能分出来吧。 虽说一个水盆加一个镜子能够分解太阳光,不过这面光源能不能行徐毅也不清楚,难道要做个暗箱,把面光源弄成点光源才行? 徐毅抬手腕,随后就耸耸肩,自己手表没带进来,不过这手表真带进来的话也挺麻烦的,这出去还要重新再调整时间。 或者下次出门,得弄个电子万年历进来单独记录这里的时间才行。 再然后,徐毅就想到,下次要不要一起买个机械式的挂钟,在外界调整好时间,然后再带到这个里面来,然后看看两者计算的时间有没有什么差别,这样不就能够对比出这空间里面和外界的重力差异了嘛。 毕竟缺少专业的设备和器材,能测的也就这么多,收拾好东西,再把上次的计数器也都装到包里,徐毅就准备出去了。 不过背着包想要抱起电子秤,想起之前的事儿,徐毅想了下,再用上次浇樱桃树的那个瓶子装了大半瓶子的土,然后小心地擦拭干净瓶子外面的土,记好这土的体积,随后就把瓶子放在电子秤上称重,记好数值之后,就放到了背包里面。 徐毅再用水杯把盆子里装进去半盆水,打量下这盆子外边没沾上什么东西之后,就把盆子同样放在电子秤上秤出重量,然后带着所有东西出了空间。 出了空间,徐毅直接就把秤连着上面的盆子摆放在平坦的地面上,然后等着水静止下来就把电子秤再打开,然后看着上面的数字变化,结果发现等了几分钟,这秤上的数值总是跟空间里面时候一模一样,看来这水似乎没有改变的迹象。 接着,徐毅就把包里的瓶子再拿出来,放在秤上面,一直到瓶子里的土最终全便成水的时候,数值也没一丁点儿的变化。 这同样证明了,空间里的东西到了外面重量是不会发生变化的,而且还证明了一件事儿,这空间里的泥土的和水的密度也是相等的。 0105 送礼 我努力一下,看能不能再写一章吧,能的话,老规矩四点发,没有的话,只能说抱歉了,这周太忙,敬请原谅。 ****** 正当徐毅蹲在那儿想得入神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吧唧,吧唧”的喝水声,徐毅抬头看,却发现俩小狐狸低着头在水盆里面喝水呢。 “可恶!”徐毅笑骂一声,伸手抓着俩小狐狸,直接扔到一边儿去。 这纯水有啥好喝的,喝多了电离子紊乱,脱钾脱钙,什么都脱。 不过显然,这俩小东西对于徐毅的决定还是有些不满,又冲到盆子边上喝了起来,甚至那只大一点儿的公狐狸还冲着徐毅呲牙,威胁起来。 “果然这东西是养不熟的。”徐毅叹息一声,随着它去了,这如果是自己养的,敢这样呲牙,直接抓来打个半死再说,也让它知道知道啥叫家畜的本份! 不过这俩小东西毕竟还小,没一会儿就心满意足地跑到一边玩去了,徐毅端着盆子,转身进了卫生间,将水直接倒进便池里面,打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澡。 虽说这季节还没热到那种程度,不过徐毅等不及让这水烧开,所以干脆就直接冲冷水了。 洗完之后,徐毅穿上衣服,将之前的一套全都给放到水里清洗起来。 对于这空间,徐毅总是怀着一股敬畏,谨慎之心,毕竟有太多东西不能明白,不能解释,所以凡事还是小心为宜。 洗完澡,徐毅出来,拿着杯子装了半杯子的樱桃去到卫生间清洗干净,怀着一份期待地将捡起来一颗樱桃,仔细地打量一番这才扔到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上去。 顿时,一点果汁从樱桃被咬破开的地方迅速地与唾液混合一处,向着四下蔓延开来,浓郁的果香混合着樱桃特有的酸甜味道弥漫了徐毅的整个口腔。 “靠,这才叫樱桃!” 徐毅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架子上的樱桃,徐毅也不知道那樱桃是什么品种的,看着红艳艳的,有些果子的个头甚至比自己这种樱桃还大,这味道却差得远了去了,绝对说得上是天壤之别! 不过很显然,这口感和味道的差异或许会因为品种而有一定差别,但是差距这么悬殊显然不是品种造成的,想来应该是别的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吧,不过这种红的樱桃种到空间会是怎样的结果? 虽然想到这点,不过徐毅还是没有动手真的再去种这樱桃,毕竟自己今天都在这空间里面折腾大半天了,自己这几棵樱桃可以肯定地说自己绝对吃不光,在没有想到这樱桃的处理办法之前,这还真的没必要再去考虑这问题了。 徐毅伸手去摸,结果却摸了个空,再看,徐毅哭笑不得,就这么一会儿,这半杯子的果子就被自己消灭掉了,看来这美食真会让人沉迷其间呀…… 不过尽管徐毅对这东西的满意度非常的高,也非常想再吃一点儿,却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直接去把杯子冲洗干净,没有再拿樱桃去洗来吃。 毕竟再好吃的水果也是水果,不能拿来当成饭来吃,而且这东西里面一样含有果酸,吃多了,可是要对胃肠道有害了。 早饭后,正当徐毅拿着书在看,想等着到了探视时间就去附属医院去探视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徐毅拿过电话来看,却是秦国栋的电话,直接笑着说:“秦哥,早!” 就听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呵呵,我是郑怀远,起床没有?” 徐毅答到:“起床了,我在看书呢,郑哥有事儿么?” “你今天有什么事儿要办么?” “没有,我就是想等下到医院去看看阿姨,现在没到探视时间,我先看会儿书。”徐毅说到。 郑怀远觉得一阵温暖,这人不错,“呵呵,那你就没事儿了,我母亲已经出院了,你直接到我住这酒店就行了。” “那我现在就出来,郑哥你们住在哪个酒店?” “你等在学校就行了,我刚打电话给胡新光了,他等下过来,咱今天要出去把房产啥的过户都弄好,不过也没啥大事儿,前期的手续都办齐了,你就是过去签几个字就行了。你跟胡新光到了的话,跟前台说是到九五一号房间就行,我关照过前台了,他们会放你们上来的。” “我知道了,那郑哥我先挂了,再打给胡哥问问我在哪儿等他。”徐毅说到。 “好,那等会儿见。”说着,郑怀远挂掉了电话。 徐毅翻着电话号码,找出胡新光的电话,刚想拨号,结果电话就响了。 徐毅一看,得,这下省事儿了,是胡新光的电话,“小徐,我是胡新光。” “胡哥好,我刚准备打给你呢。”徐毅笑到。 “郑哥给你打过电话啦,我快到大学城了,等我过去接你。” “你走哪条路?”徐毅问到。 “那你还是到你学校靠着医院这面的门口这里吧,我快到了。” 徐毅挂掉电话,赶紧给两个小狐狸添了食物,拎着几箱樱桃直奔校门口。 “徐毅,这里!”徐毅刚跑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看,就见着一辆黑sè的轿车停在路边,胡新光朝着自己在招手。 “胡哥,这是我昨天买的樱桃,这有你一箱,带回去吃吧,味道不错的。”徐毅拉开后门,把几箱樱桃放进去,自己拉开副驾驶位的门,坐了上去。 “这么客气干啥,你一个学生能有几个钱?这樱桃多少钱?等会儿我给你,用不着买这些东西。”胡新光开动车子,说到。 “胡哥,你要这么说,咱以后真没法来往了。这水果不错,你看我都带了好几箱呢,这还给秦律师准备了一箱呢。”徐毅绑好安全带,伸手朝后指指。 “那行,那我就拿着了,你还没找到工作呢,别这么大手大脚的,呵呵,有这份心就行了。”胡新光说到。 “我有数的,放心吧,我这钱够花的。”徐毅笑笑,不再言语。 车子没一会儿就到了酒店,胡新光把车子停进了停车场,两个人各自拎了一箱樱桃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你们好,我们这里禁止推销。”两个人刚进酒店大堂,就被保安给拦住了。 “你好,误会了,我们不是卖东西的,是来找人,这是带的礼物。”徐毅扬扬手,跟胡新光相视而笑。 “那你们跟我过来,到总台登记一下。”保安也不放松,引着两个人朝前台走过去。 “刘姐,他们说找人的,你登记一下。”保安跟服务台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到。 “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件,我们登记一下。”里面的小姐微笑着跟徐毅说到。 “不好意思,我身份证没带,我叫徐毅,您能帮我查一下么?我有预约的。请问九五一号房间是郑先生登记的吧,他刚刚打电话说他跟你们说过了。”徐毅笑着说到。 “请稍等,我查一下。”服务员扭过身子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转过来,递过来一个本子跟两个人说到:“是郑先生登记的,请你们配合登记一下姓名和联系电话。” 两个人登记好之后,徐毅就把登记本再递还给服务员。 “好了,您可以上去了,电梯左手这边通道里面,上去以后朝左手边走过去,倒数第三间就是。”服务员确认了一下,跟预约信息一致,就抬手示意到。 徐毅点头致谢,转身跟着胡新光上了楼。 毕竟是高级酒店,走廊内铺着高级地毯,走上去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声音,徐毅走到门口按了下门铃,随后就拎着樱桃,跟胡新光等在门口。 “你们过来啦。”郑怀远过来打开门,热情地招呼到。 “郑哥好。”徐毅笑笑,拎着樱桃走进房间。 房间是个套件,郑怀远的母亲正跟秦国栋在聊天,老太太jing神不错,面sè比较红润,听着吐字也比较清晰。 “阿姨好,秦哥好。”徐毅点头跟两个人打着招呼,然后把手上的樱桃放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面,笑着说到:“我昨天出去,看这樱桃不错,所以买了几箱,秦哥,还一箱是给你带的。” “你来就来呗,还带啥东西呢,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吧?”郑怀远看着箱子说到,皱眉说到。 “不贵的,我昨天下午出去,正好看到人家在卖这个,一箱五百块,我尝了下,味道非常好。剩下四箱,我全包了,才花了一千五,我想着这给秦哥和胡哥也都尝尝。”徐毅笑笑,直接把箱子上的封帖撕开,拿出来一盒放在茶几上。 “这樱桃看着倒是挺漂亮的,味道闻着也不错,咦,这上面没有果园信息呀,这不会是啥不地道的东西吧?” “我昨天吃过的,味道不错特别香,而且酸甜适口,要不我也不能买呀,而且樱桃营养丰富,《滇南本草》第一卷上说樱桃味甘、酸,xing微寒。治一切虚症。能大补元气,久服延年益寿。浸酒服之,治左瘫右痪,四肢不仁,风湿腰腿疼痛。这东西对阿姨身体恢复大有好处呢。” “看,这果然是学医的,说出来都是一套套的。”秦国栋也笑着说。 徐毅看着秦国栋说到:“呵呵,秦哥你这不是腰不好么,你拿这个回家弄点儿高度酒泡上,泡个几个月,再拿出来喝喝看,樱桃里面花青素含量也不低,能溶解在酒里面,对于缓解这椎间盘突出的无菌xing炎症效果还是不错的。” “真的呀,那可太好了,那我回去试试!” 0106 交割 谢谢星语星言的打赏 “我拿一盒去洗一下,大家尝尝,这樱桃我看真不错,个头不算太大,不过大小倒是挺整齐的,看着也好像都熟透了,想必味道应该不错。”胡新光笑着说着,从箱子里又拿出一盒来朝着卫生间走去。 “小徐,茶几上面这盒给我看看,我掂量下分量,看这是不是缺斤少两,你们这些孩子都这样,我还记得以前怀远买水果就经常差秤,被人家骗。”老太太直起身子,朝着徐毅伸出手来。 “阿姨,您慢点儿,现在还得好好恢复,动作幅度不要太大呀。”徐毅赶紧拦着老太太,也没敢给她拿过去,自己都没来得及问呢,也不知道老太太四肢的肌力恢复没有,这万一拿不住面子上过不去,搞不好会让老人家有心理负担的。 “放心吧,这个没事儿,医生也说让我多活动呢,就是不能剧烈运动。”蓝桂英笑着说到,自己探过身子,抓起来那盒樱桃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还行,好像分量差不多,不过这街边的水果缺斤少两的可不少,小徐以后可得当心点儿哦,这看着价钱便宜,不过秤上面会占你便宜的,小心不吃亏哦。” “嗯,阿姨,我知道了,不过阿姨真厉害,伸手掂量一下就知道轻重。”徐毅冲着老人家笑笑,心里也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敢多放了。 “还行,我这卖菜好几年了,最准是抓青菜,这要三斤五斤以内的话,抓起来基本上不会差了二两。” “太厉害了!”徐毅朝着老太太竖起大拇指。 “来,婶子给你,大伙儿尝尝。” 胡新光伸手抓了几颗递给蓝桂英,这才把樱桃连着盒子放在茶几上,粘着水珠的樱桃正好能被窗子里透进来的阳光晒到,一颗颗显得愈发的晶莹剔透。 “嗯,这味道,真太牛了,我这辈子还没吃到这么好的樱桃呢。”胡新光将樱桃核吐出来,放进烟灰缸里面说到。 秦国栋也点头,“的确不错,我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樱桃。我前段时间买过超市里面三百多块一斤的有机樱桃,也比这个差远了。” 几个人对这樱桃的评价都很高,你一颗我一颗,没一会儿就把一盒樱桃干掉了,胡新光再洗了一盒,又是如此,等着他还想再去洗的时候,徐毅把他给拦住了。 “胡哥,樱桃好吃一次也不能吃多了,一次吃个十颗八颗的就够了,咱这儿都吃多了,别再洗了。” “这樱桃中医上说法是属于热xing水果,一次吃太多的话,容易上火。从西医角度来说,这东西的果酸含量也挺高的,吃太多,就算牙齿没事儿,这胃里面也会不舒服的。”徐毅看着几个人不大明白,就给众人解释到。 “还有,秦哥,你真准备拿这个泡樱桃酒的话,更要注意了,不要当这个是药,但也别当这个是普通酒,一次喝太多。” “一次的话最好不要超过一两,这樱桃仁里面含有一定量的有机氰化物,会被水分解成剧毒的氢氰酸,如果一次喝太多的话,会引起氰化物中毒的。” 众人恍然,这学医的见识果然不一样,按着自己平时的习惯,这樱桃这么好吃,肯定是好东西,这要不吃撑到,不吃倒牙了就就不算多,人家说的头头是道,想来不错,也是这个道理,所以纷纷点头称是。 郑怀远笑着说:“小徐,我看你还是跟我们到澳洲吧,这样身边有个明白人,这吃啥用啥都放心多了。” “是呀,要不你就跟我们去吧,我听说你家里也没啥人了,跟我们去,把我们当成家人一样,这不挺好么,手续让怀远给你办去。”蓝桂英也说到。 徐毅自然是不会出去的,所以笑着说到:“阿姨,我这还准备考试呢,暂时真不想出去,等以后有机会有钱了,我一定去澳洲看你们。” 秦国栋看看手表,扬起胳膊说到:“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新光,那今天就麻烦你陪着我妈妈了,中午你们直接在房间叫吃的吧,想吃什么自己点。”郑怀远也站起来,指着茶几上的菜谱说到。 “行了,你还跟我客气啥,婶子交给我就行,有事儿我打你电话。”胡新光说到。 “小徐,那我们走吧。”郑怀远说到。 “哦,那我把樱桃帮秦哥拎下去。”徐毅答应一声,起身拎起来那箱没开封的樱桃。 “小徐,樱桃先放这儿吧。” 看着徐毅扭头看过来,秦国栋笑笑,“我们今天要出去一天呢,晚上都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这樱桃都是熟透的,咱这车不是冷藏车,可没那么好的保温xing能。这万一没地儿有室内停车场,到晚上这樱桃变成啥德行都不好说,所以还是放这里吧,我晚上回来再拿就行。” 徐毅点头表示明白,放下樱桃走了回来,就看着胡新光也站起来,笑着说到:“我跟你们一起下去,我那箱樱桃也还扔在车上呢,你这么一说,我也得拎上来才行。” “阿姨,那我们先走了,等回来再来看你。”徐毅拿起背包,朝着蓝桂英点头说到。 “你们去忙吧,新光在这儿陪着我就成。”老太太笑笑,也点头说到。 下得楼来,徐毅几人又和胡新光告别,照样是秦国栋开车,一路直奔国土局而去。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国土局到税务局,再到房地产交易中心,几个人每个地方也没多耽搁,签几个字走下过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路上跑,不过就这么一圈就办好所有手续,拿到相关的证件了。 “郑哥,这么简单就完事儿了,不是这房地产交易什么的很麻烦么?” 从房地产交易中心出来,徐毅还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郑怀远说手续办齐了。 签几个字,跑这么一圈儿,这证书就办齐了? 徐毅这两天临睡前也在网上查过相关的东西,不过看得也是稀里糊涂的,有说一个月半个月就能拿下来,非常简单,甚至有些人说手续办好几年都拿不到房产证,自己这一圈儿下来,好像真没费啥事儿,这东西就全办完,直接领证了,总是让他觉得缺少真实感。 “呵呵,还能多难,只不过有些事儿尽管不算违法或者违规,但不适合拿到台面上来说就是了。”秦国栋看了看徐毅,笑着说到。 郑怀远从皮包里拿出一套钥匙递给徐毅,说到:“小徐,这是沿江那里的钥匙,边上这一串,是家里两套房子的钥匙,你都收好了。” “郑哥你不用么?你等走的时候给我就行。”徐毅没有伸手去接,问到。 “用不到了,你看我这次回去都没回家住,也没到沿江去,还是之前要给我妈妈收拾东西才回去过一趟,也就呆了不到俩钟头。”郑怀远笑笑说到。 “对了,沿江那里的卷闸门我让他们拆掉了。里面的门是钢化玻璃的,下面的不锈钢门边上本来就有地锁。最早设计的时候,只要锁那个地锁就够了,之所以装卷闸门不过是我们出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这房子也没个人照应着,装个卷闸门省心,就算真被谁不小心弄破了玻璃啥的,也不至于这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再者你的联系方式他们都有,真出事儿的话,你也能及时赶到那里,沿江的安全秩序还不错,再装这么个卷闸门,开业的话有点难看。” “那我知道了。”徐毅答应到,不过这项目自己暂时都还不知道呢,这哪里知道该拿那个房子干嘛呢。 “还有,剩下的钥匙,苏烟那里还有一套,你要是介意的话,就自己把锁都再换掉吧,等她回来了,让她找你就行。”说着,郑怀远把钥匙塞进了徐毅的手里。 徐毅自然不会枉作小人了,这千里迢迢的,人家把这房子都送自己了,这总没必要回来拿自己点儿啥东西,说白了,人家图啥呀,就说到:“我换这个干嘛,呵呵,欢迎她随时回来,也同样欢迎你们随时回来。” 郑怀远爽朗地笑出声来,自己真的没看错人,伸手拍拍徐毅肩膀,“好,我希望等我下回回来,你做得越来越好。” “我一定努力。”徐毅笑一笑,把钥匙放到包里,然后看着两人说到:“郑哥,秦哥,那咱还干什么,是回酒店么?” “等一会儿你秦哥把东西都给你,你就又要自己回去了。”郑怀远说到。 “那你们不回去么?” “我等一会儿要去工商局和中平置业房地产公司去签一下沿江地产公司的出让合同,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回澳洲了。”郑怀远笑着说到。 “这么匆忙呀。”徐毅惊讶,这也太赶了吧。 “没办法,牧场出了点事儿,原本我还想多待一段时间呢,我这刚给苏烟从四星级酒店挖出两个主厨来,这出境手续都没帮他们办好呢,原本想跟他们一起回去的,结果昨天就打电话过来,要我赶紧回去,他们俩这手续都得慢慢办呢。” “那这样着急,阿姨身体吃得消么?” “昨天出院前又详细检查了一遍,医生说基本没有什么后遗症,过去以后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这几天吃饭睡觉都还行,血压也控制得不错,我每天都拿血压计给她测两回呢。” “那我晚上去机场送你们吧。”徐毅说到。 “呵呵,不用送了,我这走得太仓促了,连飞机都是纯粹的红眼航班,起飞差不多要半夜两点钟,你就别去送了,那个点儿也没有地铁了,真的坐出租,还怕不安全。” “小徐,还有,我妈妈那面的东西我都收走了,也就剩个空房子,剩下能用的,我都让人搬到我原先那房子里去了,你想搬随时都能搬过去。” “再者,这生意上有什么事情不懂的,到时候打你秦哥电话,家那面的事儿你就找胡新光就行。” “家里的宽带我都好几年没用过了,所以这账户和密码不记得了,到时候你打客服中心自己问吧。” “这些都是小事儿,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的,放心吧,再说我还没电脑呢。”徐毅笑笑。 “要不等下咱到百脑汇转一圈,我帮你买一台电脑吧,这年头儿网上各种资料都比较多,学什么都方便点儿,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跟社会脱节呀。”郑怀远说到。 “谢谢郑哥,真的不用,我这钱还有不少剩的,等两天,五一有促销,我自己去买就行。” 徐毅说到,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想法,以前没电脑问题不大,最多也就是麻烦一下,需要跑道图书馆去上网,现在这马上要毕业了,偏生摊上这么件事儿,这电脑是真的要提上ri程了,反正自己这也马上就能有几万块进账,这花点儿钱,还真的不算啥大事儿。 三个人说着话,也就走到了停车场,秦国栋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秦国栋打完电话,跟郑怀远说到:“郑哥他们那面的老总已经上路了,咱们现在走基本上也就差前差后到工商局。” 秦国栋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袋来递给徐毅,说到:“这些是你那独资公司的相关文件和印章,里面几本存折是沿江那里的水电煤气的银行账户还有你公司账户,这些你都收好别掉了,这要掉了补办的话,麻烦可是不小,还有你身份证也在这个袋子里面。” 徐毅伸手接过透明袋放进包里,然后说到:“辛苦秦哥了。” 秦国栋说到:“不用客气,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那郑哥秦哥,我就不耽误你们办事儿了,那我就祝你和阿姨一路顺利。” “谢谢,对了还有福利院那信箱的事儿你今年不用管,我之前看过,相关的工作已经做着了,等过半年左右,你去查一下信箱里面的信,有收据的话,你拿给你秦哥就行了,也可以学着怎么查验这些。” “好的,不过我不知道去哪儿看。” “呵呵,这事儿多,我都忘记告诉你了,邮箱的话,是邮政总局的六十九号信箱。你到邮政总局,直接问大堂里面的工作人员就行了。”郑怀远说到。 徐毅记在心里,然后点点头。 郑怀远伸手拉开车门,想起什么,笑眯眯地扭头儿说到:“小徐,你要记住,咱这儿搬家都有个习俗,第一顿饭需要在家里自己做来吃,而且还不能剩下。你这要不会做饭,到时候只有硬着头皮吃喽。” 0107 送货 徐毅笑笑,伸手比了个ok的姿势,“这不算什么问题,以前我也经常自己做饭。” 做饭这种事儿,自然是难不倒徐毅的,山珍海味做不来,这家常便饭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徐毅模糊地想起来,好像自己村里面也有这个习俗,就像搬家的话,这锅只是离家日久,自己也对这些民俗风情不大清楚。 这搬家的话,总是个大事儿,等晚上回家再打电话问问老村长,看看需要怎么做,需要些什么。 当然,这不是出于迷信,而是出于对传统的一种尊重。 “那我们就走了,你自己也当心点儿,等会儿你最好打车回去,省得东西掉了。这些东西,可是事关重大哦。”郑怀远再郑重地交代一遍,这才关上车门,朝着徐毅摆摆手。 徐毅也扬起手来摆动几下,看着车子缓缓起动,出了大门,随即消失在车流之中。 徐毅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肩上的责任也重了起来,自然这是个机遇,但同样也有着各种责任,总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信任与期望才是,如果自己的事情弄完了,也是该思考下这个问题了。 徐毅掏出手机,拿起电话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钟了,这上午显然是来不及的,不过徐毅还是直接找到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你好,请问是谢宝东先生吗,我是徐毅。”徐毅把搭在肩膀上的包转到身前,另一个胳膊穿过另一面的背带,把包直接挂在胸前,晃悠着朝房产交易中心外面走去。 “小徐你好,有事儿么?”谢宝东问到,昨天还说要等两天才能送到,现在打电话过来,谢宝东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人变卦了吧。 早上管玉茹说他的箱子昨晚就做好了,还问过自己是不是啥时候打个电话问问,自己觉得真的打过去,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说人家打包、运输总要时间的,也不好催得太紧。 “是这样的,我想问下你们今天是不是都在上班,是的话,我下午把樱桃帮你们送过去。” “在的,呵呵,都在惦记着你什么时候能送来呢。” 谢宝东听到徐毅问自己,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小伙子不错,做人挺讲信用,而且办事儿还不拖泥带水。 “那方便的话,你们上班时间我就送过去,如果不方便,那我等你们下班。” “没事儿,你上班时候过来就行,不用等下班。” “那行,那我下午过去再说。” “好。” 打完电话,徐毅坐着公交车回到学校。 午饭后,照例给俩小东西添了点儿樱桃,徐毅就准备出发了。 把电子秤再重新包装好,徐毅想了下,连着包一起放到了空间里面,毕竟包里的东西事关重大,真的放在宿舍徐毅也有些担心,毕竟是毕业年级的宿舍楼,发生什么事儿都难说。 到了花鸟市场,徐毅直接去了租来的那个小仓库。 看到仓库大门紧闭,两把锁纹丝未动,徐毅松了口气。 拿出钥匙打开仓库门,将车子推进去,徐毅从里面直接把门关上,再反锁上,这就算外面拿钥匙都开不开门。 毕竟是中午时分,虽然大门紧闭,不过总算是还有一点儿光从门缝里透进来。 借着这点微光,徐毅搬起一摞箱子,然后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这摞箱子一下子就从徐毅手中消失不见。 如是反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仓库里的箱子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徐毅空着手站在墙边,门旁,也只剩下一辆自行车而已。 徐毅疲惫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么十几二十次地往里面搬东西,徐毅更加确定了,这搬运东西,尤其是体积和重量大的东西进出这空间,果然是一件伤神的事情,这东西越重,搬运越是频繁,自己的反应越明显,徐毅只觉得自己现在这状态,比连着上了三天三夜班还要累上几分。 实在有些站不住了,徐毅也顾不得许多,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总比实在坚持不住摔倒了要强,徐毅只觉得两个耳朵里面嗡嗡直响,而双眼也有些发黑,胸口更是闷闷的,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还是悠着点儿好了。 坐在那儿休息了好一会儿,徐毅才感觉到状态恢复过来,再次闭上眼睛,直接进到空间里面。 闻着熟悉的诱人清香,徐毅不禁精神一振,原本胀痛的太阳穴也不再感到那阵难以平复的隐隐跳动了。 刚搬进来的一大堆箱子东倒西歪地堆在“浴盆”旁边,徐毅看着这一堆东西,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么多箱子,自己根本不可能用得光,但是不订这么多,又怕让人怀疑,这守住秘密,总是需要一些代价的。 徐毅从地上将几次进来时候带进来的隔离衣捡了起来,拿着走到远离几棵樱桃树的另一面。 徐毅把几件隔离衣抖开,互相重叠着铺在地上,再走回了那堆箱子边上。 毕竟这些箱子不可能全都用掉,徐毅数出了十三个小箱子,两个大箱子,想了下,随后又拿出一个小箱子摆在边上。 剩下的这些箱子,徐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暂时存在空间里了。 徐毅把那些多余的箱子一摞摞地抱起来,摆放在隔离衣上面。 其实徐毅对于这隔离衣能不能防潮不抱多大希望,这东西毕竟都是无纺布做成的,防潮效果没多好,铺上最多只能解心疑,不过自己总没必要为了这点儿箱子,再去买块塑料布吧。 更何况,就算这些箱子真的受潮坏掉,那又如何? 这东西这次卖完樱桃就不再需要了,真的全坏了,啥时候找个僻静点儿的垃圾箱处理掉就行。 徐毅把箱子堆好,拿出电子秤,把多留出来的一个纸板箱给放到了上面,称出分量之后,就拿着纸笔记录下分量,昨天带进来的箱子没有明显受潮的感觉,不过之前也没想到这点,这试验一下总是好的。 徐毅再拎了个一个五斤装的小箱子,去了皮,这才拿出里面的小塑料盒子朝着树下走过去。 另外几棵树上,樱桃正绿,一颗颗小指甲大小,毛绒绒的樱桃在花叶间隐现,只是想来时日尚早,地上一颗都没有见着。 徐毅蹲在地上,拿着小盒子一盒盒地装满了樱桃,就捧着这些小盒子走回来,再把它们装进箱子里,称了一下,跟昨天差不多,这一箱也差不多装了六斤半的樱桃。 之后,徐毅就不再上秤去称,直接拎着一堆小箱子子,直接把里面的小盒子全都装满,这才连着箱子一起上秤去称。 毕竟这些小箱子无论从材料、大小和做工上面都没什么区别,所以箱子本身的重量也都差不多少,这样只要看这些箱子的毛重相差多少就行了。 很快,十几箱的樱桃就称完了,徐毅发现每箱樱桃的净重都在在六斤三两到六斤六两之间,这才放心地把箱子全都封了起来,放在旁边摆好。 再拿过一个大箱子放在秤上,去皮之后,徐毅再拎着它也去装满了樱桃,发现这一大箱同样也多出了两斤多,就直接拿着封条把它封上。 另一箱如法炮制之后,徐毅关掉电子秤,把它再装回箱子放好,抱着两个大箱子出了空间。 当然,这毕竟是十几箱,一次性搬光,有可能出现问题,所以徐毅吸取教训,暂时只弄出这两箱来,随后就锁上门,抱着两个箱朝检测中心走去。 “小徐,过来得挺快呀,放到这边吧。”看着徐毅抱着两箱樱桃过来,谢宝东听着外面登记的小刘叫自己,出来跟徐毅打了个招呼,过去把会客室房门打开,让徐毅把箱子抱了进去。 不过四五十斤,徐毅抱着走了几百米,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放下箱子说到:“这两箱是二十斤装的,剩下的我放在仓库了,还得两趟才能搬过来。” 谢宝东问到:“远么?要不我叫两个人跟你一起去吧。” “没事儿,就在花鸟市场后面那个小区里面,一个来回七八分钟就够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们这上班呢,被人看到总是不好的。”徐毅笑笑,说到。 这樱桃都在空间里面,真的跟去人,自己怎么解释? 谢宝东想想也是,说到:“那就辛苦你了,这两箱的钱要不要先给你?” “等着一起算吧,我先过去了。”徐毅笑笑,转身下楼去了。 许毅刚走,小李就跑到了会客室,看着地上的箱子问到:“谢哥,是樱桃到了么?” “是呀,不过他就一个人来的,所以只搬了这两箱过来,他又去搬了。”谢宝东指指地上的箱子。 小李绕着箱子转了一圈儿,有些犹豫地说到:“谢哥,这箱子都封好了,不会缺斤少两吧。” 谢宝东笑笑,“应该没必要吧,人家都给咱优惠了,没必要从斤两上差咱的,真那样的话,还不如不打折呢,人家这明显也是承了咱的人情,故意降价的,就算五百,咱应该也占便宜了。” “谢哥你总是这样,呵呵,那我去当回恶人,我拿去称吧。”小李说着,弯腰抱了一箱就往外走。 0108 约定 今天加一章吧,算是上周六的,今天还算空。 ****** 谢宝东笑笑,小李这人有时候就是太较真儿了,不过称一下也好,毕竟买东西的不只是自己,至少这称过之后,大家都看一眼也会放心一些。 所以他索性自己也搬着另一箱跟着出去了,这要称干脆就一箱不拉地都称一遍吧。 检验中心这里别的不多,但是这天平和秤还是够多的,光量程合适的就有好几台,再者这樱桃箱子里面都有小包装,所以称起来也没费多大的事儿,没一会儿就把樱桃都称完了。 看到结果,谢宝东笑着说:“看到了吧,我就说不会少的,这两箱一箱多了二斤二两,一箱多了二斤三两。” 小李还是不相信这是有意装的,“是不是他的秤不准,不小心多装的?” 管玉茹也走过来,拿着一盒给大家看,“这种盒子我买的高档水果箱里面都有,这尺寸都是特别设计,留有余量的,这一方面是避免互相挤压,把里面的水果压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装分量轻的水果装不下,特意做得稍微大一点儿的,樱桃比重是不算特别高,不过怎么也不至于装到这样满满的程度,这应该是故意装成这样的,来,这箱算我的,咱先吃,我都惦记好几天了。” “管姐,给我,我去洗。”小王笑笑,接过来,拿到水龙头下。 上次的樱桃她带回去以后,爸妈吃了都说不错,所以她这次还要了一箱。 谢宝东也点头,“应该是这样,不信等下他再来,咱再把五斤装的称一下,保证只多不少。” 小李指着敞开的箱子问到:“那我用把这个封好再放回去吗?” “不用了,咱做事儿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不过还是搬过去吧。这水果本身应该还是无菌的,咱这检查室各种细菌都多,暴露时间太长不好。” 没用几分钟,徐毅两只手各拎了三箱樱桃送了过来。 这箱子重倒是没多重,就是不大好拿,所以徐毅宁可再跑一趟,也省得把这箱子压坏,又或者是不小心摔到碰到,把樱桃弄坏了。 看到之前送来的箱子都被打开了,徐毅笑笑没言语,这更好,省得自己再说了,这多给他们的,想必也知道了。 徐毅打了声招呼,就回去拿最后的六箱。 几个人过来又把几个小箱子都搬过去,全都称了一次,发现这些个小箱子差不多全都多出一斤多。 这下再也没人说是秤不准了,再不准,这也差不出这么多来。 徐毅拎着最后六箱回来,放到了地上。 “谢哥,东西齐了,这六箱也麻烦你们去称一下吧。”徐毅看着谢宝东,笑着说到。 “小李,小刘,你们两个人拿去称。”谢宝东指使到,扭头儿问徐毅:“你这一箱到底装了多少?” 徐毅笑笑,他们称完,肯定知道分量的,自己这多给他们的,他们想必也知道了。“大的箱子大概是装了二十二斤多点儿,小的箱子差不多都在六斤多,再多我也不敢装,怕装太多,到时候都挤坏了。” 谢宝东笑着问到:“你这是?” “反正多少也是自家树上结的,不差这一点儿了,你们都挺帮忙的,多给你们点儿是应该的,再说,说不上什么时候还要找你们帮忙呢。” “你这样说没问题,呵呵,只是这样你不会太亏了吧?” “没事儿,本来就没种多少,主要是尝试一下,所以不大考虑收益的问题。” 谢宝东走到桌子前,拿着钥匙打开抽屉,拿出四打钱来递给徐毅。“这是四万块钱,你数数。” “对的。”徐毅数完之后,直接就放到背包里,想着等下先去存上再说,这些钱,不知道能不能够自己检查的费用呢。 “那谢哥,管姐,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徐毅起身就准备走。 “小徐你等一下” “谢哥,你还有事儿?”徐毅站住问到。 “是这样,你这樱桃品质不错,我和管玉茹我们俩都挺喜欢的,过几天还打算跟你再买点儿,你也不用给我们优惠了,呵呵,就按着一斤五百块的价钱怎么样,觉得价钱低的话,你说多少价钱合适?”谢宝东说到。 “你们要多少?” “我们俩家里人口都不少,一个星期这种大箱的,给我们俩一人送一箱能行么?”谢宝东问到。 徐毅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下,人家这真的有钱,这一个月吃水果都愿意花上几万块,自己这几年的伙食费都没花上这么多,不过涨价的事儿就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用本钱。“那就五百块吧,我帮你们送到这里?” “总送这里也不好,我给你留我们家里的地址吧,反正上次的电话都留给你了,找不到的话,打电话就行。”说着,谢宝东拿了张纸,写下两个人的地址递给徐毅。 “我平时还有事儿,可能只能周末给你们送,如果有意外的话,我提前给你们打电话,如果你们有事儿要出门,也提前跟我说一声,这东西天再热没有保鲜放不太久的。” “嗯,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我这樱桃下来得早,下市也早,到六月中旬估计也就差不多了。”徐毅想了想,还是说到,毕竟这样算起来也不少了,加起来十多万呢,这要在家上班,可能都得五六年才能赚这么多,在县城买套房子都能付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钱了。 “呵呵,要是常年能有我都要,你这樱桃不错。”管玉茹笑到。 徐毅告辞出来,去车库拿了自行车,再把最后一箱樱桃放到背包里面,虽说这推着车子去退了仓库钥匙,拿回自己交给老板的押金,转身朝着玉兰路骑了过去。 刘梦瑶听见门响,抬头看到徐毅,热情地招呼到:“徐毅,你来啦,过来坐。” “是呀,我还惦记着找你要你那朋友的电话呢,这不急着就过来了么。”徐毅笑笑,拉开凳子坐下来,顺手从包里把箱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推给刘梦瑶。 “这就是你的樱桃呀?”刘梦瑶打开,拿出一盒来左右看看。 “是呀,这一箱是六斤多点儿,算你五斤。” “可是好像不是特别大,看着也不怎么样呀?”刘梦瑶抿着嘴笑到,其实管玉茹刚给她打过电话,又听她把这樱桃夸了一遍,说真的,她对这樱桃倒是满心期待呢。 “樱桃不可貌相,你尝尝,不满意我包退。”徐毅笑眯眯地看着刘梦瑶说到。 “好,那我可吃了哦,我一定吃光一盒,然后退货给你。” “没问题,你吃吧,不过就算免费的,我也不建议你一次吃太多哦。”徐毅笑着说到。 刘梦瑶洗过之后,拿着一颗扔到嘴里,然后表情立刻变得十分丰富。 徐毅有些惊讶,这是犯什么病了吗?看着好像不像呀,忍不住问到:“你这个表情,是不好吃么?” 刘梦瑶将嘴里的樱桃咀嚼了咽下去,轻叹一声说到:“我是一半痛苦,一半享受呀。” “这话怎么说?” “我痛苦的是,这樱桃价钱贵得要命,享受的是这樱桃的美味。” “那你还打算退货么?” “不退,然后一星期给我送这么一箱吧,对了什么价钱?”刘梦瑶记得好像管玉茹说是要涨价了。 “嘿嘿,一斤五百,你还要么?” “行,每周给我送这么一小箱。”刘梦瑶说到。 她也不差这点儿钱,这樱桃味道好,而且营养好,那些有机樱桃都没法跟这个比,当然值得这价钱了,只怕有钱还买不到呢,这能买到的时候,自然要多吃了。 “那需要我送到哪儿?” “你送到这里来就行,反正我这儿一年到头天天有人在,我不在的话,会让别人付掉的。”刘梦瑶笑笑说到。 “那咱这事儿好了,现在能帮我联系下你那农大的朋友么?”徐毅问到。 “你先收钱吧,这是两千五,你数下钱对不对?等会儿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意思。”说着刘梦瑶数出钱来交给徐毅。 “这次的是四百一斤,我不能要这么多。”徐毅数完,从里面抽出五百块来还给刘梦瑶。 刘梦瑶随手放进口袋,倒了杯水给徐毅,说到:“你坐一下,我去打电话给我朋友。” 过了好一会儿,刘梦瑶才回来,说到:“课题组解散,蜜蜂差不多都被处理光了,好像只剩两箱今年刚分蜂出来的弱群,你想要就去看看吧,他们在大学城的本部呢。” 看到徐毅点头,刘梦瑶抄了个电话号码递给徐毅,说到:“这是电话号码,我朋友叫朱之文。” 徐毅抬手腕看看表,然后说到:“他们今天上班么?上班的话我现在就过去,今天还能来得及。” “他在单位呢,可别忘了我的樱桃。” “忘不了。”徐毅起身说到。 “明年如果有多余的蜂蜜,也别忘了我哦,我只要桃花蜜,别的不要,会过敏!”刘梦瑶起身送徐毅出门,看着徐毅骑上车子,这才说到。 徐毅转身点点头,然后骑上车子直接就回了大学城,直奔农大而去。 0109 黑蜂 http:..永久网址,请牢记! 不过二十多分钟,徐毅看到了农大高耸的校门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徐毅没直接往校园里骑,反倒在校门口边上,靠着路边停了下来,拿出电话打给朱之文。 “您好,请问是朱之文老师么?” “我是,你是哪位?”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声来。 “我是刘梦瑶的朋友,刚才我让她帮我跟您打过电话的,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还有两箱蜜蜂准备处理的?” 朱之文虽说很想处理掉这两箱蜜蜂,不过还是把实话说了,毕竟人家都懂这个,过来一提蜂脾就知道了,这也蒙不了人家,不过人家要对这样的弱群不感兴趣的话,来也白来,还不如说清楚的好,所以说到:“是有两箱,不过是东北黑蜂,而且蜂群比较弱,养殖的话,今年估计也很难有收成,你想要么?” 徐毅也不懂什么弱不弱的,但也知道人家这样说,肯定这蜂群是有一定问题的,一时间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问到:“朱老师,那我先过去看看可以么?” “你过来吧,我现在就在办公室呢。” “我现在在农大门口,怎么到你那里去?” “你是在哪个门?” “学林街这里的门口” “我们在十八号楼,那你进学校里面,看到有横道就朝着左边的路弯过去,一直走到底,然后再顺着右边的路一直走到底,正对着路头的那栋楼就是了,我在一楼右手边的蜜蜂研究室。” “好的,那朱老师咱一会儿见。” 农大校园要比中医药大学的校园还大,再加上徐毅对路也不是很熟悉,骑过去着实花了好一阵功夫。 看着铜制的门牌,徐毅点点头,然后轻轻敲了几下门,听到回应后就推门进去。 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四十多岁,面容有些清瘦的男子,朝着徐毅看了过来。 徐毅点头问到:“请问您是朱之文老师么?我叫徐毅。” 朱之文起身,跟徐毅握了下手,说到:“我是朱之文,小徐你好,你要买蜜蜂?” “是的。” “我们这里的是东北黑蜂,可不是中蜂或者意蜂哦。”朱之文看着徐毅又强调一遍。 “这有区别么?”徐毅心里暗想,不过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那跟我过来,我带你去看看,买不买你自己决定。”朱之文带着徐毅出了房间,绕到大楼的后面。 楼后面十多米远的地方就是学校的外墙了,一道致密的纱窗网隔了出来一片差不多七八十平米的一块草地。 毕竟这网放置时间不短了,上面挂满灰尘,隐约能看到在墙边搭着一个偏厦子,下面靠着边上孤零零地放了两个箱子。 徐毅不禁有些惊讶,这蜜蜂不是采蜜的么,怎么都给用网子给圈起来了,所以指着这网问到:“这个?” “没办法,现在外面都是菜农在种菜,去年油菜开花的时候,正赶上他们掀棚打药,结果三十多箱蜜蜂损失大半,甚至还死了十几只蜂王,根本没法搞科研,如果不是这样课题组也不能解散了。” “那这圈起来还能采蜜么?” “从去年我们就撤课题了,为了减少损失,剩下这些只好圈养起来,做了几个课题,现在项目组人都回去忙自己的课题去了,开chun卖掉十几箱,剩下这两箱都是用糖水和蜂蜜一直喂养到现在的。” “这样呀,不是说这蔬菜不让用农药么?” “那只是说要采收的时候,大学城周边这些田现在年年都种植蔬菜,病虫害发生率相当高,这如果不用药,菜根本就没有能长大的那天。虽说现在都是使用低毒低残留的药物,但是这再低毒低残留的农药,都只是对人而言,就像蚊香里含有的除虫菊酯对蜜蜂来说都是剧毒啊。”朱之文叹息一声,伸手打开护网上的小门走进去。 徐毅跟进去,这才能看清,偶尔才有一两只黑sè的蜜蜂从两个蜂箱下面的出口里飞进飞出,不注意的话,只当这是个空箱子,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箱蜜蜂。 “别的蜂箱大概两个月前都被买走了,这两箱都是今年刚分蜂剩下的弱势群,缺少蜜源,光靠着人工喂养,根本发展不起来。” “别人不是拿这个采蜜么,他们拿去养不就好了?”徐毅感到不解,这意思不就是说蜜蜂只要有蜜采就能发展起来了么。 朱之文看了眼徐毅,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耐心地解释到:“没办法的,咱这儿还好,没发生什么疫情。” “他们那些大规模养蜂的,时间长了,蜂群难免要感染螨虫和巢虫什么的,尤其是弱群,更是容易感染,在他们那儿,这么弱的蜂群,基本上就废了,何况他们都是很远地方过来的,这舟车劳顿的,太弱的蜂群也折腾不起。再者人家养蜂都是为了赚钱,这想养壮了蜂群,又得好几个月,这一年基本就没戏了,所以根本没人稀罕这两箱蜜蜂。” 徐毅恍然,“这样啊,那朱老师,这一箱大概有多少蜜蜂?” “这两箱一箱不到一千只,就算加起来都不到一脾蜂的样子,这要复壮比较困难也比较费功夫,你要的话,一箱就给个一百块就行。”说着,朱之文揭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抽出一块爬满了蜜蜂,黑压压的蜂脾指给徐毅看。“看,这个头儿最大的就是蜂王。这两箱的蜂王都是今年刚培育出来的。” “倒是有两个人想光要蜂王,准备拿去杂交改良蜂群,不过我没舍得,这可是纯种的东北黑蜂,虽说能改良蜂种,不过这样未免有些可惜了,所以我没答应他们。”朱之文说着,再小心地把蜂脾放回蜂箱。 “只有这么点儿蜜蜂呀?” 徐毅对于养蜂这事儿别说亲眼见到,就算是听都没机会听,最多也就是菜园里面看到过几只蜂子,但是都是那种黄sè条纹的,再就是大马蜂了,养蜂这事儿还真是临时起意的。 原本以为这一箱蜜蜂会有好多呢,结果现在看看就爬了两巴掌那么大一片,这不禁让徐毅有些失望。 当然这黑sè的蜜蜂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不是离得近了,能看出来不一样,这很容易就被自己当成大绿豆蝇子了 “如果管理跟上去,没有药害,这还有希望养壮的,只是今年大概别想着产蜜了,毕竟蜂群发展需要吃掉不少,而且这么点儿蜜蜂去了内勤蜂也没多少采蜜蜂。” “那行,这两箱我就要了。这蜂王这么大个儿,要我看,这就跟个大马蜂差不多。”徐毅笑笑。 徐毅叹息一声,这幸好是弱群,人家看不上,要不然自己还没机会呢,错过这村真的就没了这店儿,鬼才知道上哪儿能再找到蜜蜂呢,所以他也打定主意,一定要拿下这两箱蜜蜂。 不过显然,这养蜂肯定是个技术活儿,徐毅想到朱之文研究蜜蜂,肯定能给自己提供不少的意见建议,所以问到:“朱老师,我没有养蜂基础,你这儿有什么好意见或者建议能指点我一下吗?” 朱之文听了,眼睛就是一亮,问到:“你以前没养过蜜蜂?” 徐毅摇头。 “那你养蜂是准备用车拉着四处去赶场呢,还是想定地饲养,哦,也就是固定地点地养殖?” “我这主要就是为了授粉才准备养的,所以肯定是在家养了。” “那蜜源有么?” “什么是蜜园,是养蜜蜂的园子么?”徐毅问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答非所问,更是暴露了自己的一无所知。 “就是说周围开花的植物多不多,还有这种类分布怎么样,是不是常年都有?如果没有的话,有些季节需要人工喂养的。” “这样啊,植物种类不多,但是基本上常年都有花开。”徐毅说到。 是呀,就这么六棵樱桃树,但是至少目前看来这如果没有季节变化的话,应该是常年都开花。 “这就没什么问题了,黑蜂对于零散蜜源利用跟中蜂差不多,比意蜂强不少。身上被毛比较多,口器跟意蜂长度差不多,比中蜂的口器长,对授粉能起的作用比中蜂强,而且对于蜜源的选择xing没有中蜂强。” “朱老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授粉不错啦?” “是呀。那你养蜂要用的器具买了没有?” 徐毅又是摇头,这养蜂还要工具,不是就这箱子养了就行么? 朱之文带着徐毅走到偏厦子的另一角,揭开一张五彩布,指着下面盖着的一堆东西说到:“要说简单,倒也简单,最简单的就这几种东西也能养蜂。这个纱帽是管理蜂箱和蜂群时候戴在头上,防止被蜜蜂袭击出现意外的。这个大刷子你总见到过吧?” 徐毅一看这个,还真认识,这不是自己宿舍里面扫床的大刷子么。 “如果蜂脾上面蜜蜂少的话,用不到吹蜂机,拿这个也可以,轻轻地在蜂脾上扫动,就可以把上面的蜜蜂扫回蜂箱里面,避免在处理蜂脾的时候误伤到蜜蜂,或者不小心被蜜蜂攻击。” “这倒有趣,还要用吹风机……”徐毅暗自想着。 “这两把是切蜜盖的割蜜刀,当然,你也可以买电动加热的,不过这要是这么两箱蜜蜂,有点儿太浪费了。这个用的时候,要泡在热水里,以免蜂蜡和蜂蜜黏住刀,或者切坏蜂脾。” “这个桶叫摇蜜机,要把切好的蜜脾插到中间的架子上,再摇动中间的这个把手,利用离心力就能把蜂巢里的蜂蜜甩到外面来,这之后再过滤一下就能装瓶或者装桶了。” “这几样都是最基本,养殖各种蜜蜂都需要的基本设施。” ..为你提供jing彩热门小说免费阅读! 0110 蜂具 http:..永久网址,请牢记! “就这点儿东西呀,总算还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徐毅松了口气,这还行,好像不多,而且结构也都简单,即便没有,看着这东西的原理倒是都很简单,想必找点儿资料的话,自己都能做出来。像那个纱网,自己拿条窗纱剪了,缝在草帽上是一样的,再比如那个刀,估计拿水果刀用热水烫了也是一样。 朱之文看着徐毅有些不以为然,不禁笑到:“哪这么简单,呵呵,那些是通用设备,这些才是专门设备,根据目的不同需要用不同的东西。” 徐毅一看,也是,那还一大堆的东西没说呢,所以虚心请教到:“那还要麻烦朱老师帮我介绍下好吧?” “比如说咱这黑蜂,原本就有欧洲蜜蜂的血缘。” “难道这‘东北黑蜂’指的是东北欧的蜜蜂么,我还以为是咱国家东北地区的蜜蜂呢。” 朱之文听了哈哈大笑,说到:“看你是真不知道,我给你简单科普下,小徐,你知道高加索在哪儿吗?” 徐毅按着自己印象答到:“高加索山好像是南欧和西亚的分界线,是不是在俄罗斯和格鲁吉亚中间的我忘了。” “没错,就是那儿,高加索蜜蜂原产地是高加索中部的高山谷地,主要分布于格鲁吉亚、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山区,那里冬季不大寒冷,夏季较热,无霜期长,年降雨量较多,逐渐繁育出各种适应当地生存条件的蜜蜂来,这种黑蜂,不过是其中的一种。” “上个世纪初,有人从乌苏里江东岸先后引进几十箱的高加索黑蜂,在hlj饶河一带放养,逐渐繁衍发育成十多个蜂场,一千多箱蜜蜂的黑蜂群体,而在长期的选育过程中,这黑蜂也逐渐发生变化,变得适应东北地区寒冷无霜期短等气候特征,以及当地植物种类和xing状,成为一种基因稳定的高加索黑蜂变种,这就是东北黑蜂的由来。” “接近一百年的自然选择与人工培育,东北黑蜂是在饶河地区特定的生态环境中,通过自然选择与人工培育,形成的具有典型形态特征和生物学特xing的一个地方蜂种,已经跟原本的高加索黑蜂有了很大的区别,所以才被正式命名为‘东北黑蜂’,这也是我国唯一一个地方优良蜂种。” “九七年,国务院颁令在东北饶河建立了国家级东北黑蜂自然保护区。迄今为止,这个保护区到现在也还是整个亚洲为保护蜜蜂蜂种建立的唯一的一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可以说黑蜂就是蜜蜂界的大熊猫也不为过。”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徐毅似懂非懂,不过却也只打定主意以后再找书自己学习,不好意思多问,毕竟这朱老师是专门搞学术研究的,让人家给自己科普,实在是一件很让人难为情的事儿。 “东北黑蜂很喜欢采树胶酿成蜂胶,这是欧洲蜜蜂的特xing,比如原产咱国家的中蜂根本就不采集树胶。” “好像药店里面蜂胶产品很多的呀。”徐毅说到,他每次去药店,都能看到保健品柜台上面各种牌子的蜂胶产品,似乎销量也很好呢。 “可以说,市面上卖的蜂胶大多数都是假货,尤其是各种网上销售的产品,更是假货泛滥。” “为什么?” “这蜜蜂正常并不采集树胶,主业还是采集蜂蜜呀,要不它们也不会叫蜜蜂,该改名叫胶蜂了,这蜂胶不过是用来修补加强巢穴的。小徐,你知道一箱蜜蜂一年能采多少蜂蜜,又能采多少蜂胶么?” 徐毅摇头,“不知道。” “如果不赶场,不采收未成熟蜜的话,一箱蜜蜂一年能采三十斤,蜂胶的话,一箱蜜蜂一年一般产量不会超过二两!” “这么少呀?” “是呀,全世界蜂胶一年产量才四五百吨。” 说到这儿,朱之文问徐毅:“小徐,那你知道咱国家一年要卖多少的蜂胶么?” “真不知道。” “光去年一年的销量就差不多一千吨,如果不掺假,多出来的蜂胶又是从哪来的?” “难道是……”徐毅一下子明白了,这年头儿连花椒大料辣椒面这些东西都频频曝光造假,价钱这么高的保健品怎么可能没有造假的! 朱之文愤慨地说到:“是呀,这只能靠着造假来达到目的了,那些所谓的纯正蜂胶,往往都是掺杂树胶的假货。” “说来讽刺,这蜂胶提纯的时候,都要把树胶和蜂蜡什么的杂质去除掉,等到成品加工时候,反倒要添加那些根本就没什么好处的树胶,更甚者是往树胶里面加蜂胶或者一点儿不加,就管这个叫蜂胶。原本这吃了是为了保健,现在呀,不吃出问题都算好了!” “当然,如果有打着爱国口号,说自己的产品是中蜂的蜂胶,更是彻头彻尾的假货,中蜂连树胶都不采集,上哪儿有真的蜂胶去!你可以在网上问那些声称养土蜂的人,家里有没有蜂胶,如果回答有,那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家的绝对不是土蜂蜜!因为中蜂不采蜂胶,上哪儿给你弄蜂胶去!” “像这个起刮刀,还有这些用来放置在蜂箱不同位置的集胶器,都是专门用来刮取或者诱导蜜蜂酿造蜂胶,以便收集蜂胶而用的。” 朱之文再指着旁边一个抽屉一样的木头方框下面还镶嵌着一块玻璃板的东西说到:“这个是提取蜂毒时候用的电击取毒器,用的时候在这玻璃板上面悬空拉上层绷紧的尼龙布,然后在尼龙布上面再拉上金属电击线,把这东西放在蜂巢门口,可以电击工蜂,这样,它们就会过来蜇在尼龙网上面,然后把蜂毒排在玻璃板上。” “蜜蜂蜇人不是一下子就死了么,还把蜂刺留在人肉里,这不是会让蜜蜂损失掉么?” 朱之文拿过一卷尼龙布说到:“放心,不会造成蜜蜂损失过多的,工蜂尾针不会被这尼龙网挂住,等着排完毒,还能拔出尾针,只要取毒之后,再jing心喂养几天就没事儿了,不过最好不要电击新蜂,抗电击能力太差,会被电死的。” “像这些小东西,有些是取花粉的,有些是产王浆的,再有这个是大量流蜜期专门用来增加蜜脾的继箱,咱这儿还真没机会用到呢。”朱之文一样样地说到,然后详细地给徐毅讲解了下用途。 “这些还好吧,好像不要很多钱吧。”徐毅看着大多数都是木制为主,想来也不用花多少钱吧。 “嗯,这些是好说,这就要说到大头了。” 徐毅指着旁边那个没讲解的带着电机的台子问到:“是这些?” 朱之文点头,“是呀,最早养蜂都是蜜蜂自己造脾,然后蜂农毁掉巢脾,收取蜂蜜。但蜜蜂筑脾太费时,有时还会把造到一半的巢脾改造成雄蜂房。现在都是使用人工巢础,这样可以加快蜜蜂筑巢速度,造好的巢础工蜂稍微改造一下就能建成非常漂亮的蜂巢,还能控制光吃饭不干活儿的雄蜂的数量。” “朱老师,那这个机器就是做巢础的吗?” “是呀,如果是意蜂或者中蜂这种还好说,国内养殖的多,巢础也不贵,在网上大量买的话,甚至只要块八角的就能买一张,少量养殖的话,完全没必要自己买巢础机,直接购买人家做好的巢础就行,这样可以节省资金,当然,买巢础的话,要当心有些不良商人会在里面参杂太多的石蜡,看着倒是光鲜笔挺,可是蜜蜂根本就不喜欢这巢础,反倒不筑巢了。” “那黑蜂的巢础买不到吗,实在不行,买种蜂或者意蜂的巢础不行吗?” “真的不行,各种蜜蜂体型大小不同,这种黑蜂更是体形要比别种大,所以这巢础不能混用,黑蜂巢础更是因为饲养量少,所以现成的巢础很难买到,像意蜂的巢础最好买,甚至连铝制的巢础都有,这非常耐用,中蜂的巢础也有尼龙巢础售卖,但是黑蜂就连巢础都难买到,而且我们这是科研单位,有时候需要特制的巢础,所以我们干脆自己设计定制了这套巢础设备,如果不自己做巢础的话,到时候蜂脾坏了,没办法修补替换,只能靠工蜂修补,会很慢的。” 朱之文指着机器给徐毅讲解到:“这台是一次成型的巢础机,适合在十五度到三十度的环境温度下使用。前面这一半是压片机,往里面加入过滤好的液体蜂蜡,然后根据环境温度设定好自动加热及保温,压片滚轮里面通上循环水冷却,让蜡液在压片滚轮中间冷却凝结,就能连续地生产出合乎标准厚度的蜡片,这台子上面同样有可以调温的电子加热器,还有喷淋冲洗,防止蜡片粘住台子的功能,等蜡片走到那头儿,通过那个上面都是凸起来的齿子的巢础压制滚轮,就能压制出专门的适合黑蜂的普通巢础。” 朱之文从台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两套包裹好的滚轮说到:“这巢础机的压制滚轮可以更换,更换这套齿子长一点儿的滚轮可以生产适合制造育虫脾的深房巢础,如果换成这个浅的,配合浅巢框使用,再放在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继箱里面,就能适合生产格子巢蜜切块巢蜜的特浅房巢础。这压片机和巢础机都是铝合金的,规格都是计算过,最适合东北黑蜂的。” “哦,那这套设备挺贵吧?” ..为你提供jing彩热门小说免费阅读! 0111 交易 感谢小鱼儿62和数铜板的时光打赏,加更一章。 ****** 朱之文把滚轮放回去,拿出个塑料袋说到:“这是当时定制机器的发票复印件,设计没申请什么专利,不过这全世界也就只有这一台,我们当时把设计思路和相关数据提供给航空航天学院,委托他们的jing密加工车间帮着设计制造的。” “天呐,就设计这么一台,那价钱不用说了,想必是天价了。” “呵呵,没那么夸张,当时人家也就是收个友情价,只收了一万块。说真的,就这cāo作台里的温控系统和这两个进口变速电机加起来都不止这个价钱。” 徐毅放下心来,还好,这没贵到太离谱,想必这也是物以稀为贵,而且又是定制的。 想来如果这要是中蜂和意蜂的,设备成本应该可能没这么高。 当然,这恐怕也是因为他们自己有特殊需要,再加上是公家的任务,所以没必要节省,毕竟要以研究为先。 不然的话,他们连蜂王都能弄到,这巢础能是个多大的事儿呢。 看着一个朱之文没说,一个桶子上面带个锥形喷嘴,旁边贴着个像个撕掉一半的手风琴一样的东西,徐毅问到:“朱老师,这个是什么?” 朱之文拿过来,把上面的圆椎拆下来,给徐毅看:“这个叫喷烟筒,东北黑蜂的攻击xing比较强,所以比如分蜂什么的,偶尔会需要这东西,在里面装上炭再加点cháo湿的木柴,发出烟来驱赶蜜蜂,可以防备被蜜蜂蜇到,这个养别的蜜蜂的时候也偶尔能用到。” 朱之文再拿了几样装备,展示给徐毅看“当然,比起喷烟筒和蜂刷来,这个是背在背上的背负式吹蜂机效果就好多了,里面就是个吹风机,通电以后,产生风力,从前面这管子出来,可以用来驱除巢脾上的蜜蜂;这个跟那个正好相反,叫集蜂器,是收集蜜蜂用的,一般在没注意逃蜂或者分蜂之后收集蜂团用的。” 看着这拿出的一大堆,徐毅感叹到:“要这么多东西呀?” 朱之文笑笑,“是呀,这里面还有一些像熔蜡用的水浴锅,过滤器,蜂胶分离装置这些东西。再比如这个透明的蜂箱,专门用来观察蜜蜂生活以及习xing的,这个小点儿的,是交尾箱是人工育王中供交尾群栖息的专用蜂箱,也是专业xing育王场生产大量蜂王不可缺少的用具之一。这给普通的蜂农根本就没大用处,这些我就不给你一一讲解了,或者是以后用到时候要用的话一看就知道的东西,给你讲了,也怕你记不住。” “好复杂呀,真是干什么都要学习好多知识呀,我一直以为这养蜜蜂只要有蜂箱就够了。”徐毅笑笑。 “其实养蜂也是一门大科学呀,真的养得好的,就这么两箱蜜蜂,几年就能养出几十上百箱的蜜蜂,真的养不好的,给他一百箱,明年甚至都能死绝根儿了。” “这真是差距呀。”徐毅干笑,只怕这朱老师没明说,自己如果贸然就买回去,恐怕就是那一箱都不剩的主儿! “国内外养蜂的杂志都有好多,书刊更是不计其数,你想养好蜜蜂,以后还是得多学多看。当然还要根据个人的条件,蜂场和周围自然环境什么的适当调整,什么都不能照搬书本上的知识。” 徐毅自然是点头称是,问到“朱老师,那你这些设备是准备留着用还是准备要一起处理呢?” “连蜜蜂都处理了,这些自然不用留着了。不过买走那些蜜蜂的,都是大宗养殖的蜂农,自家器械早都齐备了.再有些设备,比如这个观察箱、交尾箱什么的,他们根本就用不上,所以一直剩在这儿了。” “那朱老师,这些设备我全要了,要多少钱?” “这是公家的东西,如果是我个人的东西,你和梦瑶认识,我送给你都无妨,不过这单位的东西,我拿来送人显然不合适。” “是呀,所以我希望能够有个合理,最好能优惠的价位就行了。” “我打个电话问问,看财务折旧之后的报价是多少,然后再帮你要点儿优惠吧。” 徐毅点头表示理解,说到:“那麻烦朱老师了。” “虽说这些都是旧的,其实像巢础机什么的这平时都不大用,根本就没使用过几回,和全新的也没太大区别,使用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说来这些东西五花八门的,只能说是和蜜蜂相关,但是不全是生产时候必须的东西,你真的准备全要么?” “是的,全都要!”徐毅说到。 当然全要了,这让自己再去买,哪里能买,买啥样的都不知道,更何况这东西虽然是旧的,但看着也都没用过几回,又不是不能用。 即便真的坏了,能买得到的,直接买就是了,真买不到的,大不了到时候自己照猫画虎,自己做就行,能熟悉使用这些东西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虽说自己主要是要这蜜蜂,不过现在知道光有蜂箱也不够,那自然也需要设备了,想必他们这为了做课题,各种东西配备也该挺齐全的吧。 而且,这东西检测完空间的话,如果能养活了,自然更好,再不济的话,弄回家去,边上是保护区,那些果树山也没人管,养活的可能xing还是很大的。 朱之文点点头,没说什么,当着徐毅的面拨通了学校财务的电话,把事儿跟财务说了一下,就把电话挂了,跟徐毅说到:“这快下班了,他们说马上核算,有结果就打电话过来。” 徐毅奇怪,“这不是要卖么,怎么都没核算?” “呵呵,去年核算过,不过时隔一年多,重新核算也是难免的。” “按着去年的算不省事儿么?” “这又过了一年有些东西的折旧又变了,甚至有些东西去年折算时候就已经没有成本了,再重算也不奇怪,真的按着去年的折旧算的话,你肯定要吃亏呀。” “哦。”徐毅点头。 没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了,朱之文接起来说了几句就挂掉电话,转过头来说:“财务算好了,设备折算后是四千三百块,我做主,零头让他们做帐抹平,连着两箱蜜蜂算四千你看怎么样?不放心的话,财务那里有折旧表,你去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虽然这东西挤压在这儿挺可惜的,不过我也不能把。” 徐毅笑笑,这要是真蒙人的话,那看折算表也是白看。 现在摆明着就两条路:要么信,要么不信,再去看折旧表根本就没意义,所以徐毅很干脆地说到:“行,那我给你钱。” 朱之文笑着摇摇头,说了声“跟我来”就领着徐毅回到办公室。 从文件柜找出张缴费单伏案填好,朱之文拿着递给徐毅,这才说到:“这钱可不能给我,这怎么也是公家的东西,我只能算是个保管员,你拿着这个交到学校财务室去吧。” “那谢谢朱老师了,财务科怎么走?”徐毅接过来收据放好之后问到。 朱之文说到:“各个路口上都有指示牌,还怕找不到的话,你进来的时候,对着大门主路正对面的那栋就是行政楼,财务科在一楼进门左手边,有牌子的。” “那我现在就去付款。” “嗯,正好我也趁着这个空当儿,再帮你找些资料,等下送给你,要不你这纯生手,没准儿就把这两箱蜜蜂糟蹋了。”朱之文笑着说到。 “那我去交钱,剩下的,还得麻烦朱老师你了。”徐毅招呼一声,骑着车子去到财务科把钱交了。 “朱老师,这是发票,你看一下。”徐毅回来后,把发票拿给朱之文。 “行了,发票你收好吧,你这些东西和蜂箱准备什么时候过来运走?”朱之文检查了下发票,递还给徐毅。 徐毅一下傻了,是呀,自己这光想着买了,这怎么弄回去? 自己这就连把这个弄到哪儿都没想着呢,总不能在这种地方,光天化ri之下,把这些东西搬运到空间里面吧。 “你在省城这里有住的地方么,有的话,住得远不远?”朱之文看出徐毅的窘态来,问到。 “有,离着大学城不是很远,大概骑自行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徐毅撒了个谎。 “你能骑自行车,环卫工人骑的那种后三轮车你能不能骑?”朱之文问到。 徐毅挠头,那玩意儿没骑过,还真不知道和自行车有啥区别。“应该能骑吧,我没骑过,不知道。” “那我打电话给学校苗圃,你等下去试一试,要能骑的话,跟他们借过来,再不行不骑,推着总可以吧?” “那就太感谢您了。” 朱之文看着时间不早,也不耽搁,直接就打电话过去。 打完电话,朱之文带着徐毅走出办公室,指着左手边的路,说到:“顺着这条路直接走到底,看到有搭着防晒网的大棚,那里就是学校的苗圃,我跟他们的领导说过了。你直接找姓顾的师傅拿车子,记得用完快点儿还回去就行。” “那我现在就去,真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徐毅说着,骑着车子直奔苗圃而去。 0112 伤神 徐毅过去,很顺利地借到三轮车,骑上去歪歪扭扭地骑了一会儿也就熟悉了这车子,掌握了平衡的的诀窍,越骑越顺,等着徐毅回到蜂场,已经能够很顺利地转弯、刹车了。 朱之文正在整理那些蜂具,徐毅跟他打了个招呼,想过去搬蜂箱,却被朱之文拦住了。 “小徐,你下趟再搬蜂箱,咱俩先把最重的巢础机搬上车。我这快下班了,等下你一个人搬不动这巢础机就麻烦了。” 徐毅一想也是,答应了一声,直接过去抬着装着电机的那一头儿,两个人一起用力把这东西给放到了车子上。 朱之文喘了口气,笑到:“小徐这力气不错,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体素质倒是挺好,以前每次我们搬这东西,电机那头儿都得至少两个人才能搬动。” 徐毅笑笑,“我毕竟是农村孩子呀,这从小多少也干了点儿农活儿。不过我家不在省城这里,往北要坐四五个小时火车呢。” 朱之文问到:“那你这蜜蜂不打算带回去么?” 徐毅伸手指指墙外,“带呀,我住的附近也跟这周围一样,都是菜地,也没法放蜜蜂,我等两天过五一时候空了,再找车拉回家去。” 朱之文点头,“那你家附近环境怎样?” “周围都是荒山和荒废的果园,再向里就是西峡山保护区,再外围都是农田,水田多一点儿。” 朱之文听了眼前就是一亮,这条件比学校这里强多了,真的卖给他,可能还真是一个最好的决定呢。 “这样的话,那接触药害的可能还少些,主要是注意水田扬花期间防备药伤,如果不感染什么大病的话,还真有可能把这个给养好了。” “但愿吧,那朱老师,我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朱之文想了想,把手里的箱子搬到车上放好,说到:“你先把这车送回去,我在这儿等你一趟吧,下车你拉蜂箱,我再交代给你。” “那就辛苦你了,要不等下我帮你打个车回家吧,为我这点儿事儿还耽误你回家,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我不用坐车的,我们两口子都在这儿上班,所以当时学校刚搬过来的时候,就把市区的房子卖了,在这儿重新买了房子,走回去也就十几分钟,我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不要紧。” “那我就赶紧走了,省得再耽误时间。”徐毅说着,就跨上车子,缓缓地骑着就往蜂场外面去。 “你去吧,我给门卫打个电话,等下出大门的时候,你发票给他们看下就行,要不小心他们不让你出去,又或者出去再进不来。”朱之文嘱咐道。 徐毅离开了农大之后,就加速朝着小平岗村而去,没几分钟,骑到了家门口。 郑怀远母子两家的房子紧挨着村边,原本就僻静,这个时间天也擦黑了,田里面一个人影都没,只见到一间间活动房周围白烟袅袅,人影闪动,想必辛苦劳作一天,这时候也都在烧饭做菜了吧。 村子里更是寂静无声,让徐毅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不用担心遇见人,又要去解释这怎样怎样,然后又要掩饰如何如何,少去了很多的麻烦。 除了远处传来偶尔的孩子笑闹声以外,四下一片静谧,只闻得到空气中各种饭菜混合一处的浓郁香味儿。 不过平岗村毕竟都改成管道煤气了,所以也没看到哪家有炊烟升起,未免少了些依依墟里烟的情致。 徐毅轻声叹了口气,莫名地,一股子想家的情绪蔓延上来。 找出钥匙,徐毅小心地打开大门,把车子推到了院子里,再回到门边,轻手轻脚地锁上院门,没发出一点儿响声。 思忖一番,徐毅直接推着车子绕到郑怀远——现在应该说是自己的房子背后的小胡同里面。 徐毅再仔细查看倾听一遍,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之后,直接就下手把车上装的那些小零碎什么全都收进空间里,只剩一台巢础机放在车子上面。 这巢础机毕竟个头比较大,分量也比较重,徐毅也不知道能不能收进空间里,所以尝试着双手按住巢础机,然后闭上双眼。 徐毅只觉得眼前的整个空间猛地一震,巢础机直接就从车子上消失,而自己却“砰”地一下,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徐毅才挣扎着爬起身来,双手无力地拍打了下衣服上的灰尘,满头的冷汗淋漓落下。 “我了个草!”徐毅暗骂一声,只觉两眼直冒金星,双耳嗡嗡作响,看来搬运这么重的东西,实在是超出自己的能力太多了。 如果不是朱之文等在那里,徐毅真的想干脆先坐在这里休息个一时三刻再说。 徐毅强咬着牙,把车子弄出院子,锁好门又把车朝着农大的方向骑了过去。 幸好这路上车本来就少,这个点儿更是根本就没什么车,徐毅也不用太分神去躲避车子什么的,不过就是骑得比较慢就是了,到农大这么一点距离,差不多就骑了十几分钟,而徐毅也才恢复过来。 徐毅把车子骑进校园,借着路灯,远远地就看到小楼前站着一个身影。 朱之文走过去把蜂场的门打开,放徐毅进去,再顺手打开蜂场里面的电灯,笑着说:“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耽误了,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 徐毅笑着说到:“回去时候家里没人,往下搬巢础机耽搁了一会儿。” “哦,那你先歇歇,剩下的虽然多点儿,不过没多重了,刚才找了点资料,我去给你拿过来。” 说着,朱之文直接回到小楼里面,过了一会儿才再回到蜂场。 徐毅看过去,朱之文手里好像是两本挺厚的书,外加一本黑sè的笔记本,还有个透明袋。 朱之文把透明袋递给徐毅,说到:“这里面是巢础机的配套资料,我去总务科找回来的。” “巢础机安装的时候要严格按照上面要求做到平整地面,还要连接好循环水管,同时也要做好机器的接地,避免压制失败甚至是不小心电机进水导致触电的悲剧。” “水管的话,在工作台下面的抽屉里有一套,如果用几年要换的时候,这管子的尺寸这上面都有写。” “这东西都是航空航天学院他们帮我们弄的,毕竟我们这些人也不懂得这个,所以这cāo作指南做得比较细,这机器的一些常见故障,还有调试时候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简单维护和维修都有写。” “另外,这里面还一张结构设计图,如果标准件坏了,拆下来按照规格去买就行,如果是非标准件的话,只能找相关的机构去加工哦。” “嗯,我知道了。”徐毅说着,接过透明袋,放进书包里面。 朱之文再递过来那两本书说到:“这两本书还有附带的教学录像是国内比较好的一套蜜蜂养殖书籍,不过这不是专门针对黑蜂的资料,而是针对意蜂养殖的。” “这两种蜜蜂的xing状相似,生活习xing也相似,所以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甚至对于箱养的中蜂也有一定参考价值。” 朱之文最后把手上的笔记重重地拍在徐毅手上,严肃地说到:“这本笔记是我这几年养黑蜂的时候记录的一些心得和观察记录,你空了拿去复印吧,复印好了再把原本还给我,而且这些资料不要外传,说不上某一天我还有课题什么的要用这些资料,这里面很多内容都没在国内外杂志、论文里面发表过,如果被有心人拿去,到时候我会很被动的,再有论文什么的,可能会被人说是抄袭呢。” 徐毅小心把笔记放进包里,郑重地说到:“朱老师放心,我明天就去复印,复印完就给你拿回来,你明天在么?” “在的,如果我不在,你就先拿着,不要把这笔记交给别人。” “放心,我一定完好无损地把它还给你,也谢谢你对我这么信任。” 朱之文帮着徐毅把蜂箱和下面的架子都搬上车,然后就只把观察箱和交尾箱搬到车上,就拿着之前覆盖蜂具的五彩布把车子蒙上,扭头跟徐毅说到:“这蜂箱回去不要贴地放,当心突然下雨淹了蜂箱,还有也要当心老鼠什么的,直接架起来放,蜂箱门我都帮你关上了,再就是蜂箱放置环境不要有刺激xing气味儿,刚搬回去的蜜蜂不要马上打开,放上十几二十分钟再打开,让蜂群安静下来,适应了环境再说,小心蜂群一时不适应环境炸窝,甚至蜇到自己或者造成逃蜂。” 朱之文再递过来一个玻璃罐子,跟徐毅说到:“这里是我刚配置好的蜜糖水,你半夜再倒在蜂箱顶上的这个饲喂器里面把蜜蜂喂一下,等到蜂群稳定下来,一天喂个两三遍就行。” “最后,如果你要运回家,长途运输之前要好好用蜂蜜和糖把蜜蜂喂饱了,这样更能抗折腾。” 徐毅感到十分庆幸,有这样的明白人指导,说到:“朱老师放心,我一定会用心,好好照顾这两箱蜜蜂的,希望它们能够。” “不用客气,我其实也不甘心这课题都没完成一半就撤了课题组,但是这也没办法,现在更是没机会了,如果以后你把这黑蜂繁育起来,可一定要给我电话,那样我抽空还能到你那儿去研究一下。” “嗯,没问题,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打电话联系您,再说如果我养蜂遇到问题还得跟您请教呢。” 徐毅答应着,不过心里也在想,我这蜂子放在空间里哪儿敢让您研究呀,这恐怕只能等以后再说了,什么时候回家,想办法把蜂箱拿出来再想这个问题吧。 “这两群谱系不同,配种是没太大问题的,不过子二代育王的时候,你就得再购置新王了,要不然就像人的近亲结婚,会使蜜蜂xing状减退,甚至不排除绝种的可能哦。” “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有卖蜂王的呀。” “你想购买蜂王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帮你联系,省得你买到不纯种的蜂王,或者买到跟你这两箱同一谱系的蜂王。我非常希望你能把蜂群繁殖扩大,既能采花授粉造福一方,更能让自己获得良好的经济收益。” “谢谢朱老师,我一定努力!”徐毅发自肺腑地感激,朝着朱之文鞠了个躬。 朱之文笑笑,说到:“剩下的这些都是小零碎,你再跑一趟就行,这趟回去的时候骑慢一点儿,少点儿颠簸,会减少对蜜蜂的干扰。” “嗯,我会当心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朱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 0113 设计 徐毅骑着车子慢慢晃悠着骑出了大学城,等回到平岗村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省城转型以来,没有什么大的厂矿,再加上城市绿化率逐年稳定上升,空气质量还是相当不错的,这平岗村更是远离繁华,光污染不重,天空的能见度还算相当的高。 不过徐毅抬头看了一眼,找了一圈儿也没看见月亮,这才反应过来,现在yin历也到三月下旬了,俗话说“十七十八坐着等”,更不用说这月底,这个点儿上哪儿去找月亮,半夜十一二点能看到都算不错了。 没有月光,天空中反倒益发的热闹,繁星点点几乎布满整个天空,一条黯淡的星河更是从东北向着西南划过整个天空,更加衬托出天空的深邃与悠远。 村里大部分人家都亮着灯光,不过毕竟不像城里,显得有些稀稀落落的,再加上隔一段距离就有没点灯,又或者是被树木遮挡住,更加看不出有多少人了。 想来也是,虽说不知道具体情况,想来这么大点儿的村子,最多也就两三百户,这出去一百多个年轻人,甚或是出去了一百多个家庭,显然更是让村子冷清下来。 看来,年轻人和孩子不只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同样也是这村落的未来,平岗村,或者就是千百个有着相似特点的村镇的缩影吧——年轻人越来越少,越来越不愿意务农,这必然将导致村落的衰退或者死亡。 跟之前一样,徐毅小心地打开大门,不过这次,徐毅没有再将车子推到房后,反倒打开房门,将蜂箱和其他东西全都搬进了一楼的客厅里面,将蜂箱架好,徐毅出来再锁好房门推着车子直接走了出来,骑着车子直奔农大。 或者是当初有意为之,避免路灯影响蜂群,所以在十八号楼的附近并没有路灯,徐毅骑着车子到了蜂场,不禁心思就是一动。 现在整个封闭的蜂场那里的纱网看上去就像一道密实的高墙,里面的情况什么都看不见,这么近尚且如此,远处想必更是如此。 更何况这里不是教学区,根本就没有学生走来走去的,至少徐毅骑车过来就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徐毅打定主意,骑着车子拐了个弯,径直去了苗圃。 把三轮车还回去以后,徐毅换上自行车再回到蜂场。 在蜂场里面检查一圈,确定没人后,徐毅直接就把剩下的一些小东西全都收到空间里面,这才打开蜂场里面的电灯检查了一遍,确定没落下什么小东西之后,就骑着车子直接回了中医药大学。 毕竟这都七八点钟了,自己也没吃晚饭,更何况房间里还有两只张嘴兽在等着自己喂食呢。 或者下次得给它们弄个大点儿的食盒了,要不然自己这逢着整天考试或者出去办事的话,难免又得像今天这样惦记它们的问题。 徐毅随便在门口小店吃了点面,再回宿舍给小狐狸添了点吃的,这才骑着自行车重新赶往平岗村。 为了避免干扰蜂群,徐毅没开灯,走路也很小心地不发出声音,是用手机屏幕当作照明,先去用清水洗了个手,这才伸手在那蜜糖水里面沾了一下,轻轻揭开一个蜂箱的上盖,把手伸到蜂脾上面,任由着几只蜜蜂爬到自己手上来舔舐蜂蜜水。 指尖是人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几只蜜蜂在手指上爬动,身上的绒毛让徐毅觉得痒痒的,但他还是强忍着,拿着手机照了下,确定手上没有蜂王之后,就抽回手指,关掉手机,摸黑把蜂箱盖好。 毕竟在黑暗中,又或者是有些饥饿,这蜜蜂一时间没有飞走,仍然趴在徐毅的手指上舔舐蜂蜜,徐毅闭上眼睛直接进入空间。 感觉到光线变化,又或者是感觉到了花香,几只蜜蜂摆动了几下子触角,然后就对徐毅手上的蜂蜜水表现出一股子强烈的不屑一顾,义无反顾地飞起来,在空中盘旋两圈,直接朝着樱桃树飞去,在花朵间飞舞一阵,这才落下去,在花丛中开始辛勤的工作着。 过了好一会儿,几只蜜蜂都再飞回来,能看到它们的后足上面沾满了一大块淡黄sè的花粉。 它们找不到蜂箱,又不愿意落下来,只是围着徐毅的位置不停飞舞不停。 徐毅看着没什么大问题,这才回到客厅,一次xing地把两箱蜜蜂连着架子一起搬进了空间,算了下距离,在几棵樱桃树的外围找了个位置,把两个蜂箱的出口对着樱桃林的方向,把它们架了起来。 之所以没把蜂箱摆在更方便蜜蜂喝水的“浴盆”边上,徐毅主要想的是,这“浴盆”周围将来一定会是自己经常要活动的地方。 如果放在这儿,会打扰到蜜蜂,又或者被蜜蜂干扰到,甚至不小心被蜜蜂攻击了,蛰上几下也难说,为了安全,还是放得远一点儿也好,而且这说是远一点儿,最多也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这蜜蜂想喝水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徐毅刚摆好蜂箱没一会儿,就看到那几只蜜蜂不再在那里围着一片空地打转儿,也不知道是看到了,又或者是感觉到了,直接就飞过来,落在两个蜂箱上面,围着被堵住的蜂箱口不停地转来转去,想要进到里面去。 徐毅放下心来,小心地打开蜂箱,只见那几只蜜蜂径直就爬了进去,随后两只箱子里陆陆续续地有蜜蜂从里面飞出来,有的直奔开满花朵的树上去采蜜,有的更是直接朝着各个方向飞去,侦查周围的环境,等着这些蜜蜂飞回来,蜂箱里面飞出来的蜜蜂就更多了,大部分都飞到树上去采集花粉和花蜜,少部分更是直接落到“浴池”边上,附在那玉石的池壁上,凑到“浴盆”里面去喝水。 一直观察了好一阵,徐毅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没看到哪只蜜蜂突然掉下来死掉,也没发现这两箱蜜蜂有什么别的异常举动,徐毅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去整理搬进来的那些东西。 将东西都放好之后,徐毅就拎着之前那块五彩布,再找出一把小刀,小心地从五彩布上裁下几条一寸左右的窄条,分别系在这五彩布的四个角上面,甚至有两条还被徐毅接到四五米长的样子。 徐毅牵着五彩布两个绑着比较短布条的两个角,走到蜂箱边上,分别把这两个角绑在两个蜂箱下面的架子腿上面,然后调整了下两个蜂箱的位置,使得这五彩布被拉伸得平整一些,边缘更是伸到两个蜂箱下面一点儿,这才起身朝着五彩布的另一头走过去。 徐毅小心地拉着五彩布的另外两只角上的布条,分别把它们绷紧,然后绑在蜂箱斜对面的两棵樱桃树上面,整块五彩布就在在蜂箱前面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布兜子。 徐毅这样做,不过是想着收集蜜蜂的尸体罢了,如果是飞在外面死掉的,自己自然无从统计,不过想必这风箱里面的蜂子死掉的话,自然会被蜜蜂搬出来,丢在附近,这样大部分的尸体都会掉在这五彩布上面,自己只要隔几天收集、统计下这死亡的蜜蜂的大致数量,就能知道这蜂箱里面的蜜蜂寿命大致上会有多长,然后再对比书上写的蜜蜂的寿命,这样就知道这空间对蜜蜂的寿命会有什么影响。 徐毅想着,直接从从书包里面把书拿了出来,查找到蜜蜂生理一章,认真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徐毅发现如果没有受到攻击,那至少有一半的蜜蜂会死在巢穴里,这样的结果无疑让徐毅很是满意,这样只要有一半以上的蜜蜂尸体在这五彩布上发现,那就更能算出来这蜜蜂的大致寿命了,空间里面时间是外界的二十四倍,掏出自己的本子来换算了下时间。 看到书上写着工蜂在采蜜期间的寿命一般在三十天到六十天,徐毅计算到如果正常而言,这一两天的时间内这两箱蜜蜂死亡工蜂的数量就应该该跟之前的总数相差不多才对——毕竟那些蜜蜂自己不知道是啥时候出生的,最早出生的,就算马上死了都不奇怪,而最晚出生的工蜂,则更有可能在两天以后才死亡——当然,如果在这之前两个蜂群全死光了,徐毅更可以确定——这空间绝对可能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危害,绝对不能没事儿就进来瞎逛! 而照着这个规则,再两到三天死亡的蜜蜂,应该就是这空间里刚羽化的蜜蜂,这样更能计算出这空间里的蜜蜂的准确寿命来,这样想着,徐毅转身出了空间 虽说现在这里已经是自己家,想在这儿睡个觉还是没关系的,但是徐毅还是准备明天再正式搬过来,戴上手表和手机,徐毅关上房门,骑着车子赶回大学城去。 一点儿在这儿住的想法都没有,自己还没问过老村长自家那里有啥习俗,需要什么东西,还得提前准备好才行,如果太麻烦,这只怕明天都搬不了。最快阅大主宰,尽在看书啦文学网,欢迎登陆阅读全文! 0114 搬家 徐毅回到宿舍,直接拿起电话想打回去问问老村长。 不过看了下时间,徐毅还是决定放弃了。 自己这搬家也不是什么急事儿,至少还没急到这连夜搬家的程度。 徐毅扔下电话,想着明天早上再说。至于印象中好像需要找个黄道吉ri这种事儿,徐毅是肯定不会去遵循的,徐毅以为这全然是一种迷信,只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跟自己是没一毛钱关系的。 虽说各种风俗一直都在变化,不过常平村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始终滞后这世界半拍。 至少到这个年代,虽说有了机械化的帮助,农活儿轻松了许多,但是大部分村民都仍然保持着ri出而作,ri落而息的传统农耕习惯。 这个点儿,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看完焦点访谈,大多数的村民都睡觉了,虽说也有在少数追着看之后的连续剧的,但是像老村长这种,看完新闻联播就睡觉的也不在少数。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徐毅起床,去食堂吃了早饭之后,徐毅才拨通老村长的电话:“三爷吗?我是徐毅。” “小毅呀,学校怎么样,没事儿吧?”听着话筒里传出的熟悉声音,徐毅就觉得格外温暖,尤其昨晚之后,更是感到一种淡淡的乡愁。 “没啥事儿,我这儿都提供好的,你和三nǎi咋样?”徐毅强自打起jing神说到,自打上次自己失业打过电话,再没跟村里有过任何联系,这时候时间尚早,想必自己这失业的消息还没传到村里吧。 “也都挺好的,你打电话有啥事儿么?”老村长问到,这孩子平时没事儿也不打电话回来,还是问问吧,没准儿就是啥张不开嘴的事儿呢。 “是这样的,我这想写点儿东西,我想问下,咱家那里搬家有没有啥讲究的?” 徐毅撒了个谎,毕竟这要说自己搬家,难保村长要东问西问的,这搞不好一上午都说不明白,再说也省得他们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去了。 老村长笑笑,“你这孩子,都快考试了,还瞎琢磨这些事儿呀。这个年头儿,老规矩都没什么人照做了,村里这两年翻盖房子的也有几家,不过也没谁去翻啥黄历了,都是随便找个晴天,然后收拾好东西,上午或者中午搬了就行了。 “三爷,那有啥要注意的吗?” “那多少都有点儿呀,比如说绝对不能摸黑搬家,搬完之后头顿饭一定要在家吃,头一晚也一定要在新房住,还有搬家的一个礼拜里面要请一次客,这是为了壮人气,省得这房子阳气差,人进去容易生病。当然搬家时候,每个人都不能空着手进屋子,搬家当天不能再在屋里敲敲打打地改动房子,别的就没啥了。” “就这么简单呀?” “是呀,要不说老规矩都没人做了呢,这要按着原先来的话,老多规矩了,比如要看好黄历,再找yin阳先生算好时辰,准点儿搬家,准点儿烧饭,头顿饭要吃什么,避讳什么的,再就像什么家人生ri,先辈忌ri什么的都不能搬家,现在基本上这些东西都没人遵守了。” “这样啊,那还有什么避讳的么?” “家里有怀着孩子的,怕冲了胎神,能不搬家就不搬家,如果非搬不可,那就让这女人别在搬家时候忙活,自己出去转一圈,原先的家里但凡搬动东西,都得拿着新扫把在上面扫一下,等到东西都搬好了,这女人再直接去新家就好了。” “还有别的吗?” “再比如搬家当天两口子不能吵架拌嘴,不能打骂孩子,还有不准说丧气话……大部分都是规劝家庭和睦,勤俭持家的,要说起来一大堆呢。” “嗯,那三爷就这样吧,我去拿笔记下来,要不回头该忘了。”听了好一阵儿,徐毅也算了然了,所以就打住话题。 “行,那你啥时候能回来,我让王桐那兔崽子去接你。” “嗯,那三爷,替我跟三nǎi问声好,我先挂了。” 徐毅听了一大气也没发现哪条规矩跟自己有啥关系,看来自己这直接搬过去也没啥问题! 东西嘛,随便带过去一点儿,不至于空手就行,自己还得想办法带着那俩小畜生呢。 这俩小狐狸,自己是万万不敢把它放到空间里面的。 犬科动物不像猫科动物没有甜味觉,而且某些实验证明了犬科动物是会养成嗜甜的习惯的,更何况这俩天天吃樱桃的货。 这要是把这俩玩意儿弄到空间里面,谁知道这俩货会不会一时xing起或者有意为之去扒蜂箱。 万一真扒蜂箱的话,只怕这俩货得被暴怒的蜂子给蜇死,又或者是这蜂群蜂子太少,被这俩货直接就给灭团了。 再说,自己的实验还刚刚开始呢,这两箱蜜蜂留着还大有用处,自己怎么敢把这俩货弄进去? 不过这牵着大摇大摆地走肯定不行,首先这俩货愿不愿意很难讲,再者谁能保证这大学城里哪儿就有个把的能人,隔着八百米就能认出这货是啥玩意儿? 剩下可行的办法就两个,一个是连夜送去,另一个是找个袋子装了弄过去。 前者显然不是啥好选择,搬个家也这么鬼祟的话,只怕会让村里人多出些疑心的,猜疑多了,对自己的关注自然就多。 那么,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打包了,反正自己这是毕业班,拎个皮箱、皮包啥的出去也没谁会觉得奇怪就是了,而且这样的话,这该也不算空手了吧。 想了想,徐毅还是暂时打消了请客吃饭这回事儿,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那么两个人,请客的话,总不能真的只请胡新光吧。 还是等两天再说,这能落一屯,不落一人,自己不知道状况的时候,还不如干脆所有人都不请的好。 而且自身还有这么大的秘密,还是和村里人保持疏离一点儿的好。 万万不能太过熟络,要不然自己这干什么都得遮遮掩掩的,不知道以后要添多少麻烦呢。 不过搬家之前,总有些事儿是要了了的,徐毅打开包,直接去了图书馆,花了十几块钱把朱之文交给自己的ri记本内容复印下来,再拿着ri记本去农大把它还给朱之文,这才转身回来,准备搬家。 这宿舍自然还得总回来的,所以徐毅也没想着一下子就把所有东西都搬到村里去,只是拿了几本考试要用的书扔到背包里面,再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背包装满了就算了。 不顾两只小狐狸挣扎着抗议,徐毅粗暴地抓着俩小东西,连着它们睡觉的那两件旧衣服一起塞到自己的提包里。 把两只小狐狸的食盒和水盒都放进空间,徐毅打量一下没什么遗漏的,这才扛着车子下楼,骑着向大学城外疾驰而去。 徐毅生怕自己这耽搁时间太久,俩小狐狸在提包里面气闷憋死了,也怕这俩货万一啥时候不高兴,在自己提包里面随便来个大小便,那自己这不光要给俩吃货洗澡,还得再刷提包,那才亏死了。 打开大门进去,徐毅赶紧从里面关上门,提着提包,赶快去检查了下两个大门和围墙上面特意留出的排水洞。 检查完,徐毅放下心来,两个大门下面都只留着不到一寸高的空隙,水洞里面更是镶嵌着连老鼠都钻不进来的铁条,只要关起大门来,无论怎样,这俩小狐狸都跑不出这院子去。 当然,在院子里给这俩吃货搭个窝的念头,只是在徐毅的脑子里转了一下就被他自己打消了。 首先,这东西长得再像也不是狗,根本就不会像狗一样叫,这养着迟早有人看到。 这东西都会被宠物贩子当成狐狸狗来卖,万一让有些专门偷盗宠物狗的人看到,真的拿着这玩意儿当成狐狸狗的话,肯定要上心,自己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在这儿待着,迟早这俩货得丢,可以说散养对它们自己不安全。 再者这东西虽说没咬过自己,但这东西怎么说也是个野物,很难跟人亲近,又富有攻击xing,甚至几次它们吃东西,自己打扰到它们,那只公狐狸都要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来,万一别人想逗弄它们,难保不会被它们攻击,自己可没给它们打过什么疫苗,也不知道该打啥疫苗,谁知道到时候让人家感染上啥病。 尤其是这俩小狐狸浑身上下贴满了“我是萌物,来逗我”的标签,更是一身雪白长毛,摸上去很舒服的样子,更会招小女孩儿的喜欢,万一咬到人家,会不会传染给人家什么毛病自己也不确定,散养的话,对别人也不安全。 这俩小狐狸俩月应该不会长到很大,这完全可以被当成宠物狗,放在屋里面养,被人看到的机会少,就算被人看到,也不会起太大的疑心——宠物狗嘛,养在家里很正常。自己在的时候,打开房门让它们出去活动晒晒太阳,晚上时候再关在屋里面这样才行。 徐毅打房门,把提包放在客厅地上,闭上双眼就想从空间中把两只小狐狸的碗都给拿出来,结果却被画面中的场景给惊呆了,徐毅只觉一股凉气直冲心底!最快阅大主宰,尽在看书啦文学网,欢迎登陆阅读全文! 0115 化骨 今天早更新,早完事儿。下午把明天和后天的改出来,然后有个鬼故事要写,嘿嘿。 ****** 一只蜜蜂也不知道是体力不支还是怎么的,掉在了水池中间,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在水面上挣扎着。 徐毅看到,就想着心想这毕竟离着水边不远,自己进去救助一下,却发现翅膀粘上水的蜜蜂挣扎根本就是徒劳的,没等徐毅反应过来,这蜜蜂就已经停止挣扎,被水溺死了,尸体静静地飘在水面上。 当然,如果仅只这样,并不能如何,毕竟这空间内外时间差距比较大,徐毅没来得及救助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只能等着进去给这东西收尸就是了,毕竟这水里面有个死蜜蜂是很难让人。 真正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是:那只蜜蜂的尸体原本非常完整地在水面上浮着,可是很快就渐渐变形,溶化,在水面上形成一滩黑黄sè的液体,随后一点点地扩散到周围的水里,将水染黑了一大片,之后就再一点点地澄清起来,很快一池清水再度恢复透明澄澈。 徐毅倒吸一口凉气,恐怕传说中的化尸水恐怕不过如此。 徐毅退出那场景,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心里面充满了一种恐惧。 随后徐毅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喝过这里的水,更何况就算是之前也有很多的蜜蜂伏在水边喝水,只是受惊之下才不见的。 自己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特别留意过,根本就没看到哪只蜜蜂喝了水直接暴毙的。 至于蜜蜂掉水里淹死,这倒没什么问题,工蜂跟蜂王不同,蜂巢需要建造在避光yin暗的环境中以利于保温和安全,可是工蜂确有一定的趋光xing,或者它把水面当成天空也未知呢。 所以这看起来唯一解释不通的,就只剩为什么这尸体会被溶解了,显然,正常状态下的水是根本不具备这个能力的。 别说冷水,就算热水也没这能力,超临界状态下的水会不会有这能力徐毅不知道,但是超临界状态下的水要达到三四百度的高温,更是要达到几十上百兆帕斯卡的压强下,这条件比家用的压力锅不知道都强多少倍了,只怕蜜蜂早都被烧熟了。 难道是这空间里面的水从空间拿出去以后也发生了变化,少了什么东西? 但是怎样来证明这一点,这是个问题。 徐毅隐约有个想法,但是还不够成熟,缺少试验的基础和条件,所以只能暂时先把这问题搁置下来。 坑边上刚刚因为蜜蜂落水挣扎而被惊起,四散而逃的蜜蜂又落下来,安静地在那里飞来飞去,时不时的就有一只落下来喝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徐毅再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转身朝着蜂箱走去。 算起来空间里面的时间也过去了十多天,徐毅想着既然进来了,就顺便去看看两箱蜜蜂现在怎么样吧。 终究这空间也不是万能的,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蜂箱里面情况。 走到蜂箱跟前,徐毅就看到五彩布上面零散地掉着四五个死蜜蜂,而旁边的地上,一个死蜜蜂都没有,显然,这段时间两个蜂箱里面很可能只死了这么多的蜜蜂。 徐毅不会认为这蜜蜂是整箱都死掉了,没有蜜蜂能够清理巢穴,一路过来,能看到树上采蜜的蜜蜂好像不少。 徐毅倒是不觉得怎样,毕竟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算起来,这空间里面连半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只有这几只死蜜蜂,证明不了什么,毕竟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蜜蜂都是什么时候羽化出来的,又有没有感染过什么疾病。 如果空间对这蜜蜂没有影响的话,只怕从外界带进来的这些蜜蜂还没到死亡的高峰期才对。 徐毅戴上纱帽,小心地将一个蜂箱揭开。 干净整洁巢框上面,原本的巢础上面只造着两个巴掌大小的一片蜂脾,可是现在却已经造满一整张,大多数的蜂巢里面都装满了蜂蜜或者是花粉,蜂脾zhongyāng从上往下一块如同牛舌头一般的一圈儿蜂巢里面蜷曲着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幼虫,少数的顶上还被封上了浅黄sè的盖子。 印证书上所学的东西,徐毅知道这现象叫蜜压子圈,就是说储藏蜂蜜的蜂巢数量不够,工蜂把大量的蜂蜜都堆积在子脾上面,导致蜂王没有足够的区域可以产卵,从而压缩了蜂王能够产卵的范围跟数量。至于那些封了盖子的,是已经开始化蛹的工蜂。 徐毅再翻过巢框,能看到这蜂脾的背面也是同样布满一个个大小形状整齐划一的洁白蜂巢,这面同样也有蜜压子圈的现象,不过比正面稍微好一些,大半的蜂巢里面全都蜷曲着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幼虫。上面一大群的工蜂正在忙碌着。 徐毅也找到了爬在上面的蜂王,不过很显然,就算徐毅再不懂,也能看出来这巢脾上根本就没有空出来的蜂巢给它产卵,所以它也就无所事事地在蜂脾上面爬动着,一圈工蜂亦步亦趋地围在它周围。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徐毅只觉得正在蜂巢上面缓缓爬动的蜂王看起来比昨天有jing神得多,颜sè也更加乌黑发亮。 把蜂脾给放回去,徐毅顺手把里面与隔王板相对的那一张蜂脾抽了出来。 这两群蜜蜂群势太弱,为了防止工蜂护理不过来而生巢虫,所以当初朱之文它们在每个蜂巢里只放了这么一张巢脾当成粉蜜脾。 徐毅看到这张蜂脾的正面和背面全都已经装满了蜂蜜和花粉,根本就没有再能装下东西的地方,所有的蜂蜜全都封了盖子,上面的蜜蜂很少,徐毅小心地把蜂框转了个面,反面同样如此。 刚想把拿出来的蜂脾放回去的时候,徐毅愣住了,外面一排本应是空荡荡,没有东西的巢框上面垂下去都垂下去一大堆像是岩洞里面白sè的钟ru石一般大大小小,七扭八歪的的蜂脾。 徐毅把手上的蜂脾小心地放回去,然后伸手从最靠近蜂箱门的地方一个个把空巢框从蜂箱里面抽出来。 徐毅发现到最后竟然有四五个巢框根本就无法分开,很显然,这几个已经被里面的这些蜂脾给粘在一起了。 空间里的光线很充足,不用弯腰,徐毅稍微侧下头,就能看到这些蜂脾上半截没有多少蜜蜂在忙碌,露出来排列整齐,颜sè洁白的蜂巢,上面大封着洁白的盖子,只有少数里面装着浅黄sè的花粉,看来这是蜜蜂把那张粉蜜脾和子脾上面都给装满之后,自作主张造出来的。 徐毅伸出两只手把这几个巢框一起给拎了出来,这下能更清楚地看清这巢脾上面的情形,下半截蜂脾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蜜蜂,尤其是下缘基本看不到里面的蜂脾,就像是一大团黑压压,不断蠕动着的蜜蜂。 再打开另外一箱,里面的情形也差不多,同样有五六个巢框被蜜蜂自做主张地造上了巢脾。 看着被自己放在的那些空荡荡的巢框,徐毅不禁有些头疼,看来自己马上就得制造巢础了,要不然,什么时候自己再来看,这蜂箱里面就得被蜜蜂造满蜂巢,到时候怎么清理自己都不知道呢。 不过徐毅根本制作巢础的经验,也只听朱之文说过利用巢础机怎样压制巢脾。不过这根本就不够用,而且也只是纯粹的理论知识。 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的事儿在所难免,所以徐毅把背包拿过来,翻开书看了起来。 书上的东西很详细,各个环节介绍的也够清楚,那些涉猎的用具什么的也都有着图示,所以尽管徐毅对这些很是陌生,但是还是很快就给看完了。 徐毅一手拎着书,另一只手在那些蜂具里面翻找着,按图索骥一样样地把这做巢础有关的东西都给找了出来。 再拿着巢础机的使用说明研读一番之后,徐毅就准备抓紧动手了。 不过一个晚上,算起来就是说空间里不到十二天的时间,这么点儿蜜蜂就造了这么多的蜂脾,子脾上面那么多的虫卵和幼虫,徐毅不知道这等着那些蜂卵或者是幼虫全都羽化出来后会是怎样的情况。 这粉蜜脾要造出来自然是在所难免的,而且看着那张子脾上面的情况,蜂王都没地方产卵了,看来自己同样还得再做几张子脾才行,只有这一张子脾,这蜂群根本就发展不起来。 看着这制造巢脾的速度,徐毅不禁有些庆幸,如果不是想起来过来看看,真耽误下去的话,只怕自己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话,下面的蜂箱恐怕全得被蜜蜂自作主张地全部做满了巢脾,到时候能不能揭开蜂箱盖子都不知道呢。 为了保险起见,徐毅干脆把几套继箱以及那套观察箱,还有那一大堆留着替换用的空巢框都给拿了过来,堆成一座小山。 徐毅准备把这些全都做好巢础,以备万一——毕竟这蜜蜂繁育和采蜜的速度徐毅还有些搞不清楚,这些能用多久都不知道呢。 看着那些框子和箱子就是一阵发愁,估计这活儿看书上写得容易,自己在脑子里临摹着也不难,但是真的做起来的话,搞不好就得出弄各种事故呢。 0116 造础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弄了这个呢,再说刚才也看到,蜂王根本没地方产卵。 这书上写着,为了保持蜂群的强势,这子脾至少要放五到六张才够。 虽说自己买来这蜜蜂的根本原因是想测试下这空间对于生物的影响,不过现在这造巢础的活儿,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至少总得善待这些小jing灵才对。 用来制作巢础的蜂蜡,徐毅也在一个大纸箱里面找到了一大块,足足有脸盆那么大,一尺多厚一块的一个淡黄sè圆饼,看上去就像一大块蛋糕一样,只是在里面稍微有一点棕褐sè的杂质。 不过徐毅也看到了,那些锅啦什么的,都要用电加热的,而且巢础机上面也需要加水才能正常运作,水倒是不缺,但是这电的问题是没办法解决的,所以徐毅还得再把巢础机和这些锅什么的弄到外面才行。 在这之前,徐毅还是要把那两个吃货的问题解决好才行,徐毅也不敢耽误太久,毕竟那俩小东西还装在箱子里呢,一路过来倒是没用多长时间,不至于让它们气闷,自己这要造完巢础再去解决它们的问题,只怕到那个时候,只能拿来做毛围脖了。 徐毅带着小狐狸的食盒和水盒出了空间,把它们放到客厅一角,找了个不妨碍的墙角,再把里面给装满了水和樱桃,准备临时先这样了,这要真被别人看到,自己拿着樱桃喂狐狸,总会有些疑心,生出一些事端的,自然那酒窖里面更是个好地方,不过自己接下来还得再用这东西,还是等着自己弄完了巢础才行。 徐毅这把提包拿过来,抓着俩吃货放在地上。 俩小东西被一路颠簸加上莫名其妙地被关了禁闭早都给吓坏了,半天不敢动弹,这再被抓起来,更是两眼紧闭,直接就放挺趴在地上装死了。 不过徐毅已经熟悉了这俩货sè的行径,自然不会认为这俩货在皮包里被闷死了,扔在那里不管它们,自己走过去把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就走向那扇通往酒窖的小门。 徐毅直接下到酒窖里面,打开里面的电灯,然后仔细地打量了一圈。 酒架上面都没放什么酒,徐毅算计了下,直接就把地中间的几个酒柜全都给推到墙边上,将地中间给清理出一大片空地来,再把靠着水池和地漏的除湿机也都给挪开。 算计了下距离之后,徐毅朝着水池的方向走了几步,随后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巢础机直接就出现在徐毅前面,不过离着地面还差着两厘米,咚的一声落下,砸在下面的实木地板上,而徐毅也再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过了十几分钟,徐毅长出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巢础机下面的橡胶垫脚没有磕坏地板,这才放下心来。 巢础机体积比较大,占了地上大半的空间,剩下留给徐毅活动的空间也没多少,徐毅不得不再把剩下的几个酒柜也全给靠到墙边,再挪动了下巢础机,让自己周围有足够大的空间而且还能堆得下那些没拿出来的东西的地方才再度闭上眼睛。 用了好一会儿,徐毅才将空间里的其他东西也全都给取出来,那股宿醉一般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徐毅晃晃头,再洗了把脸刺激一下,才稍微减轻了点儿,心里暗想:每次都这样,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打开巢础机cāo作台下面的抽屉,把里面的排插、水管什么的全都拿了出来,徐逸看了眼满是灰尘的机器,没有直接把电源什么的连接起来,而是上去找了块抹布,将水池放满水,开始擦拭起机器来。 毕竟这机器长时间没用,上面这么多灰尘,甚至在压制巢础的滚轮里面都能看到一层黑sè的污渍,想必等下也会粘在压制好的巢础上面,这肯定要先清理后才行。 别的地方都好说,只是储蜡罐下面的放腊的盘子和滚轮上面用抹布没法清洁,只能拿软毛刷一点点把污渍刷出来才行。 差不多忙活了一个小时,徐毅才把机器和别的工具都给清理干净,这才开始连接机器,正式开工。 徐毅再调整了下机器几条腿的高度,让机器保持水平之后,就找了一个能接在自己这水龙头上的活头,把它卡在水管上面。 徐毅再拿着活头另一端,套到水龙头上,然后用螺丝刀把两端的螺丝给固定好。 用手拉了一下,确保两端都不会掉下来之后,徐毅就打开龙头,冲洗了下水管,看到流出的水里面没有什么灰尘,这才把它接到机器上面。 徐毅把排水管上到水箱下面的排水阀门上,再掀开地漏,把排水管另一端给塞了进去,这才打开水龙头,让水箱注满清水。 打开排水阀门,将水箱里面再冲洗一遍,徐毅这才调整上下水的流速,让水箱里面的水位维持在上面玻璃管标注出的两条安全线的中间。 把熔蜡锅架到储蜡罐上方的架子上用卡扣锁好,徐毅这才把熔蜡锅的开关插到相应的插孔里,给机器通上电源,打开预热开关,开始预热。 等着熔蜡锅和巢础机上面的温度指示灯变绿之后,徐毅抱着那一大团蜂蜡,拿着小刀把它一片片地切碎,直接就倒进熔蜡锅里面的过滤丝网里面,这才开启了熔蜡开关,把温度控制按钮转到一百二十度的温度,让它在熔蜡时能够直接把蜡液直接消毒下。 没一会儿,熔蜡锅里面就发出一阵细微的滋滋声,一股淡淡的水汽合着一丝很淡的蜜香在酒窖内蔓延开来。 虽说这有一点儿蜂蜜香味儿很是不错,不过这东西毕竟含水汽太多,也怕这影响到以后酒窖的正常使用,徐毅赶紧去找这酒窖的通风扇的开关打开来,直接就把这水汽和味道给排了出去,这么淡的味道,再加上这么大的排气量,想必很容易就被忽略掉吧,徐毅暗自想到,如果真的不行,等着出去时候自己从蜂箱里弄点儿蜂蜜洒在地上,人家问起,就说自己的蜂蜜瓶子打破了,掩饰一下就行。 等到蜡液完全融化,而且不再冒出水汽,加热开关跳起来以后,徐毅打开熔蜡锅下面的排蜡阀门,把蜡液放进了储蜡罐里面。 尽管大部分蜡液都被放出去了,不过还有些存在锅底,徐毅打开卡扣,倾斜着将锅里面的蜡液尽可能地倒干净,再趁热把过滤网里面过滤出来的的杂质也全给倒了出来。 徐毅熔蜡锅从机器上搬下来放到一边,看了眼储蜡罐里面纯净的淡黄sè蜂蜡,直接就盖上储蜡罐,开动了机器上面的手动按钮,只听嗡的一声轻响,整台机器震动一下,随后一条蜡片直接就从压片机的滚轮中出来了。 不过显然,这一条蜡片上面沾染着一些灰尘,所以布满了一些黑点。 徐毅也不管它,直接让它进了巢础机的滚轮中间,直接地压制起来,从滚轮后面出来的,就是一条压制好的软绵绵的巢脾。 当然,这张巢础是不能用的,徐毅关掉放蜡按钮,一直到这条巢础全都压制完成,这才从机器上把它捡了出来,趁着温度没凉下来,直接用手团成一团,扔到了那个装着蜂蜡的纸箱里面。 这团蜡没用了,上面的灰尘是不能被过滤网过滤出来的,但是这样的蜂蜡积累多了,以后拿来干别的还是没问题的,自己以后空了再学习下如何用这东西来制造蜡烛或是肥皂也可以物尽其用,避免浪费。 至于以后再造巢脾需要蜂蜡,等着到时候自己再搜集就行了,毕竟一张巢脾也不能用一辈子,以后再收集一些旧巢脾或者是一些赘脾什么的,又或者在割蜂蜜时候,拿割下来的蜂蜡盖子融化什么的也可以再收集到足够的蜂蜡,毕竟这蜂蜡可是那些工蜂分泌出来,自己咬下来粘在巢础上做出巢脾的这东西,怎么可能会缺了呢。 初步试验效果不错,徐毅看着cāo作台上面的各种功能按钮,再对比了下说明书上面,然后就开启了自动压制功能,按着上面的参数,调整了下各个参数,再用尺子量了下自己的蜂框大小,随后就把数据输入机器上面,再输入了需要的数量,然后就手动着压制了一张,拿着冷却好的巢础,比对了下蜂框,看到能够严实合缝地放到巢框里,这才安心地在数量上面输入了个一百。 徐毅当然是用不掉这么多的巢础,不过他是怕自己生手一个,如果不多做点儿,等下上巢础万一失误弄坏了,没得替换,再者这东西徐毅也不想每次都要重新压制,这一次xing压多一点儿,以后直接拿来用就是了。只听得机器嗡嗡声音响过之后,一张张巢础就整齐地堆积到后面的盒子里。 毕竟是专业设计的,一百张巢础,不过也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压制完成了。 徐毅再换上了深房巢础的滚轮,然后对照着说明书上的数据,用游标卡尺比对着调整好压片滚轮的间距以及巢础压制滚轮之间的间距,再尝试着压制了一张,看到符合规格之后,就同样也把这个压制出了两百张,毕竟书上写着如果把这个用在高继箱里面,用隔王片把继箱和蜂箱隔开,蜜蜂会自动把它给当成蜜脾,这样容量更大。 最后徐毅甚至还做了几百张能用来制作巢蜜的超薄型巢础堆在那里,毕竟这个可是用在格蜜盒里面,然后再装到浅巢框上面,一个盒子里面就得放一张,用的话,会很费的。 打开巢础机下面的柜子,徐毅一叠叠地把这些巢础放进巢础机下面的柜子里,防止它们因为重力原因压坏或者是粘在一起,然后就把储蜡罐里的蜡液放到蜡液桶里面,再把机器上切割下来的废蜡条也都清理下来扔到里面让它们自己融化了,这样再凝集一起,下次还能再用,再开启了机器,让它空转几圈把剩余的蜡液什么的都给排放掉,这才关掉机器,将水都给放空。 看着柜子里码放整齐的巢础,徐毅不由得有一股自豪涌上心头,这可是少有的一次就能成功的东西呀。 0117 加础 徐毅洗干净手上沾的蜂蜡,再把每种巢框的巢础板都给找出来擦干净放在巢框上面,再拿了三叠款式各异的巢础叠在旁边,再看了眼书上写的,发现这巢蜜最好弄,什么工具都不用。 为了练手,熟悉巢础的兴致,徐毅直接就把几个浅继箱都给搬过来,卸下巢框里面的巢蜜盒,直接就把巢础放到盒子里,然后用边上的卡条直接给卡在里面,再把盒子一个个地镶嵌进巢框,没几下功夫,一张巢框酒镶嵌好了。 很快几个浅继箱全都装好了,徐毅这才伸手拿过一个巢框,在下面垫上巢础板,然后拿了一张普通巢础,轻轻地把它平铺在巢框内,用手轻轻一压,就看到因为巢础没有方正,下面一个角有些歪斜,搭在巢框的边上,徐毅没注意到,按在上面,直接就把巢础的角给压得断了下来。 换了一张,小心地对好位置,让巢础直接贴到铁丝上面,徐毅直接把巢框反正翻了个面,让上面的巢础线和下面的巢础板夹住中间的巢础,之后就把巢础线的两个电极端用电热埋线器上面的两个鳄鱼夹给夹住,然后直接打开加热器。 铁丝做成的巢础线因为内部通过电流,有一定的电阻,很快就被加热了,没一会儿就把接触部位的巢础给烫得融化了,在巢框的重力作用下,深深地切进巢础深部,一直到巢框贴到了桌面上,那铁丝也就正好被卡到巢础正中央的位置。 关掉加热器,徐毅把鳄鱼夹拿下来,小心地把巢框从巢础板上拿下来,反过来看看,然后点点头。 如是反复,徐毅把所有的巢框都给镶嵌上了巢础,而且随着熟练度越来越高,最后,徐毅几乎是一分钟就能安装两三张巢础。 这活儿干到这儿并没算完,把所有的巢框都给装上巢础之后,徐毅拿着小巧的熔蜡壶,从蜡液桶里面舀出几勺蜡液加到壶里面,直接加热以后,把它提了起来,然后另一只手拿过一张巢础框,在台子上面倾斜着靠在手上,然后把倾蜡嘴对准了巢础和巢础框中间的缝隙,从远离自己的那个角开始向外倒出一点儿蜡液,然后沿着巢础框的边上飞快地把熔蜡壶给拉到靠着自己这面的角上,用蜡液把巢础边上的缝隙给封了起来。 一个边封好之后,再同样把其它几个边同样处理一下,这张巢础才算完全弄好了。 虽然要处理的巢础框不是很多,但是这活儿徐毅毕竟第一次干,像什么倒快倒慢,倒多倒少各种状况算是好的,甚至有两张因为倒得太慢,干脆就被徐毅烫坏了,只能把巢础拆掉,重新再装,等着全都弄好也差不多花了半个钟头。 将东西收拾好,徐毅长出一口气,将除了巢础机之外的其它东西全都给放进空间,这才把巢础机的抽屉和下面的柜子都给关好,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上面,然后闭上了眼睛。 进到空间,徐毅又是休息了几分钟,这才起身将东西摆放整齐,戴上纱网,拿着一个罐子走到蜂箱边上,准备安装巢脾前的最后一件事情。 徐毅打开蜂箱,然后小心地从那坨蜜蜂自己弄出来的巢脾上端掰了巴掌大一块蜂巢下来。 一股香浓的蜂蜜味道立刻就从断掉的两块蜂巢边上散发开来,甚至吸引到几只正在附近的蜜蜂朝着徐毅飞过来。 不敢耽搁,徐毅赶紧把手上的蜂巢放到罐子里,赶紧把蜂箱盖好,然后拿着罐子直接出了空间。 徐毅拿了块纱布把手上的蜂巢给包起来,然后两只手用力绞紧纱布,让里面的蜂巢破碎开,直接就把这些蜂巢里面的蜂蜜和少量的花粉都给挤到了罐子里面。 一直到手上的纱布不再冒出蜂蜜,徐毅才把黏糊糊的双手和纱布接着龙头冲洗干净,在罐子里加了一些自来水,把它搅拌均匀。 空间里面有水,不过属性不明,徐毅不敢直接使用。 再说那“浴盆”边上那么多的蜜蜂,万一再因为蜜香引来太多蜜蜂,蜇到自己就不好了。 徐毅端着罐子进了空间,然后找出一把小毛刷蘸了罐子里的蜂蜜水,打开一个继箱,抽出块巢础,用蜂蜜水在巢础的正反两面仔细地刷了一遍。 反正书上写了,这样的话,可以提高蜜蜂对巢础的接受程度,加快巢础建造速度。 等到所有的巢础和继箱都给刷好之后,徐毅发现身边已经出现了好几只蜜蜂,只是因为自己活动不敢落下来罢了。 看到这样,徐毅也不敢耽误,生怕这蜜蜂等下会把信号传回蜂巢,再引来更多的蜜蜂,那样,搞不好自己可真的要被蜜蜂蜇到了。 徐毅盖好罐子,把那一堆厚厚的一叠巢础框全都抱起来,走到蜂箱边上。 打开蜂箱,徐毅拿着几片巢础框插在靠近蜂箱门口的地方,这才小心地提起那几个连在一起的巢框,轻轻地抖动几下,把上面正在忙碌着的的蜜蜂全都抖回蜂箱,再拿着蜂刷把没被抖下去的蜜蜂轻轻地刷回箱子里面。 徐毅拿了个塑料袋把手上这几个巢框装起来,然后把袋口给牢牢地扎起来放在一边。 再在这空出来的地方里面加了两个巢础框,徐毅挪动了一下巢础框,让里面的蜂路通畅开来,就看着蜂箱里面那些蜜蜂一点点地朝着刚加上去的巢础框上爬了过去,有些甚至开始在上面忙碌着筑巢了。 徐毅这才放下心来,把之前的唯一一张粉蜜脾给提了出来,另一只手轻轻地把隔王片向外挪了出来,这才再把这片蜜脾靠近隔王片给放回蜂箱里,再把那块子脾也向外挪了出来,让它紧挨着那张粉蜜脾,最后在那张子脾的外侧加上了两张深房巢础,这才松了口气,这样等着工蜂把那张粉蜜脾也给消化空了,这加起来就会有四张子脾可用,想必应该够蜂王产卵之用了。 刚拎起蜂箱盖想关上蜂箱,徐毅想了下,还是直接去把几个继箱和几片没使用的隔王片都给拿了过来,再打开蜂箱,在蜂箱靠着子脾的一面加上隔王片,省得蜂王爬到继箱上面产卵,甚至绕个弯飞跑掉,然后就拿了一个深继箱还有两个浅继箱按着次序给加到了蜂箱上面,这才把蜂箱给盖了起来。 虽说这样放着,恐怕最上面的两个继箱很可能根本就不会有蜜蜂上来造脾装蜜,但是徐毅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反正这空间根本就没有巢虫,自己也都检查过这些继箱和巢框,根本就没发现有虫卵什么的东西,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这。 同样把另一箱也都给处理好,徐毅这才拎着剩下的巢础框和两大袋子,找了个箱子把它们都给放了起来。 徐毅暂时不打算准备处理那些蜂脾,这个还是等着这实验完成了再说。 即便这蜜蜂采集的是树上的花粉和蜂蜜,这东西还是直接找一家机构去化验过了再说。 自然这化验的价钱不菲,但是谁知道这空间里面到底会不会有些什么成分会混到这蜂蜜里面。 没经过检查,就算这蜂蜜味道再好,徐毅也不敢冒然吃下去,毕竟之前这“浴盆”里面那蜜蜂诡异的消失让他刚刚放松一点儿的警惕再度提高起来。 徐毅抱着那装着蜂蜜水的罐子直接出了空间,再回到酒窖,就听到两只小狐狸正在扒着酒窖上面那个小房间外面的门,发出一阵喀嚓声,想必也是闻到这股甜香味道想要进来。 徐毅闻着空气中的味道,暗自苦笑,反身把除湿机给打开,再把排气扇关掉了,这才走出酒窖关上灯,把酒窖下面的门也给关上了。 敲了两下门,把两只小狐狸吓得退开,徐毅这才从里面出来,反身把门给关好。 小狐狸看着徐毅出来,看着也没戏了,这才唧唧叫了两声,跑到食盒边上去吃樱桃了。 徐毅闻着房间内浓得几乎化不开的蜜香,想了下,就进到厨房里面,找了个不大的空玻璃罐子,放在一个塑料袋里面,再从刀架上面把菜刀给抽出来,一起拎着回到客厅。 把袋子放在地上,徐毅蹲下身子,拎起罐子,拿着刀背砸在上面。 砰的一声,整个罐子碎裂开来,大部分碎片落在袋子里面,只剩下一些小碎片掉在地上溅得叮当乱响。 两只小狐狸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尾巴上面的毛都竖了起来,顾不得再吃樱桃,一溜烟地跑进厨房。 徐毅也没时间去管它们,拿扫把把溅出来的碎玻璃扫在一起装进袋子,这才把那装着蜂蜜水罐子打开,然后将罐子里的蜂蜜水洒了一些在在这堆碎玻璃上面。 把剩下的蜂蜜水盖好,放进了空间,徐毅顺手把袋子扔进垃圾桶里面。 两个小狐狸闻着味道,直接扑到垃圾桶前面伸着爪子就向里面扒去。 徐毅看了好气又好笑,拎着俩小东西给扔到客厅里面,顺手就从里面关上了门。 看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自己这中饭还没着落呢。 徐毅一个人在厨房里一个个柜子检查过去,总算在灶台对面的橱柜里面找到些大米挂面什么的东西,还有些没有开封的精盐之类的调料。 抓了把大米,看着没异常,闻着也没异味儿,徐毅猜想这应该是从老太太那屋里拿出来的,再拿出调料袋子检查了下生产日期,更是放下心来。 徐毅把电饭煲和煤气灶上的炒锅都给清洗一遍之后,就准备开始烧饭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18 狐埋 徐毅会用土灶烧饭,不过这儿压根儿就没那玩意儿,徐毅甚至搞不清为啥这厨房里面会放俩微波炉。 都说鸟枪换炮是进步,可徐毅这一下从土灶进化到电器时代,深感这进步太大,扯到蛋了,隐隐作痛。 自己家里没有电饭锅,这东西烧饭该加多少水? 还好有网络,不至于让徐毅拿着自己当成白鼠来尝试。 徐毅掏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这才拿着淘米篮装了一碗半的米,淘洗干净倒进电饭煲里面,再添上水,让水面比下面的米高出差不多两厘米的样子,然后就盖上锅盖,按下了开关。 找了几个答案,都是差不多这样,徐毅也觉得应该没太大问题,自己这胃没啥问题,就算稍微汤窄了一点儿,只要不至于夹生,问题都不算太大。 烧完饭,自然就得做菜,徐毅找出个篮,拎着直接出了厨房。 不过生怕两只小狐狸再来扒垃圾桶,徐毅还是把厨房门给带上了,省得自己出去忙,这俩吃货再来翻垃圾桶,毕竟吃这蜂蜜事情未必多大,这要刺伤了,到时候没准儿俩狐狸看着就跟兔子一样都变三瓣嘴儿了。 这大中午的,天气也热起来,再加上徐毅还没养成一个人大吃二喝的习惯,所以他准备去间点儿鸡毛菜,随便炒一下就得了,毕竟这炊具自己没一样熟悉的,就算龙肉都做不好。 而且这么多的青菜,如果不吃,岂不是浪费? 自己不是真的要跑到这儿来种菜的,这年头儿要么走jing品路线要么向规模要效益。 这一个小青菜,能讲个球的jing品路线,真卖十块八块的话,保证一个买的都没有。 真沦落到这份儿上,只怕还不如自己乔装改扮一下,接着出去卖樱桃。 打一枪换个地方,就算一百块一斤,这也保证比自己上班或者卖菜强得多! 更何况这么多的鸡毛菜,就算把那几畦整好的地都栽上,也还得剩下一大片,吃掉恐怕也是解决这问题最好的一条途径了。 菜就是种来吃的,而且自己也看出来了,这青菜都是用的底肥,有些鸡毛菜上还有些地格蚤咬出来的小洞,想必这没打过药才对。 不过看着园子里生长茂盛的青菜,徐毅也在苦笑,这么多的青菜,自己要怎么吃呢? 这鸡毛菜栽完,估计能剩下一大半,足够自己吃上两周了,怎么处理那些已经大了的青菜?这挑出去卖肯定不是个好主意,自己哪儿有那时间,接下来这茄子豆角丝瓜黄瓜什么都下来了,谁还吃这玩意儿。 难道要自己把这些菜都拿来做成梅干菜? 这主意倒是不错,自己做这个还是一点问题都没的。 想想黑红相间,满屋飘香的梅干菜烧肉来,徐毅不觉间满口生津。 看来自己这还真是个劳碌命,不过这到底该晒多少合适? 徐毅站在门口神游,两只小狐狸看着门外阳光普照,一片青葱,更加宽敞空旷,显然又是一片新天地,对视一眼,抬起头来兴奋地叫了两声,直接屁颠屁颠儿地跑到徐毅背后,想要出去却又不敢的在那儿犹豫着。 徐毅感觉到腿边有什么毛茸茸的在蹭,这才回过神来。 低头看看,却是两只小狐狸贼头贼脑地想要出去,不禁翘了下嘴角,伸手把房门彻底推开了。 当初想要租房,不也是为了这俩小东西么,再说现在条件比当初设想的还要好,它们也跑不出院子,有什么理由自己在的时候还要把它们关在房间里面。 两只小狐狸兴奋地蹿出房门,在台阶上稍为驻足,四下观望一下,看着貌似没什么危险,这才直接冲出去,在房前屋后还有菜地里面疯跑打闹起来,甚至那只小公狐狸本xing又一次暴露出来,在各个墙边门口都撒上尿,宣示其主权。 对于两只小狐狸的行为,徐毅没有更多干预,反正自己也吃不掉这么多青菜,就算那些茄子豆角什么的也是如此,踩坏几棵又如何。 它们能够这样活泼,也愈加证明,这东西更适合人类社会以外的世界,这些不过是它们生存的本能,自己又不以这些维生,何必何苦再多一些严苛? 徐毅仔细检查了下,不由得叹了口气,菜园里的两畦鸡毛菜因为长时间没有浇水,兼之早都过了适合移栽的时期,长得挤挤挨挨的,甚至有些幼苗因为缺水和缺少光照都已经开始枯萎了,下午凉快一点儿,这些鸡毛菜全都得给浇点水,还得把它们移栽开才行。 徐毅直接拔了一些鸡毛菜,掐掉根,再把黄叶子摘了下去,也不管在院子里四下乱窜的两只小狐狸,自顾自地端着菜篮回了厨房。 鸡毛菜还是比较好收拾的,随便清洗一下,稍微大一点儿的一撕两半就算完事儿。 这煤气灶怎么用,徐毅也不大懂,所以再次到网上查了一下使用方法,尝试几次才打开火,在锅里加了点油,把青菜下锅翻炒起来。 只有一个人,自然是怎么省事儿怎么来了,徐毅只炒了这么一个菜就算完事儿了,当成自己搬家之后的第一顿饭。 将菜盛出来,徐毅打量了一下,发现厨房没有餐桌,就走到客厅,收拾了一下桌子,这才把菜端出来,一个人吃了起来。 菜够新鲜,也够嫩,尽管就这么一盘鸡毛菜,徐毅还是放开肚皮,一口气吃了三碗饭。 徐毅把盘子里剩下的两根青菜吃掉,这才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 餐具收拾洗刷干净,再把厨房顺便打理了一下,徐毅准备去彻底打扫一下房间,再顺便着检查下。 这房子几年都没人住了,如果没人收拾,想必早都蒙尘三尺了。 不过眼下看来根本就没这样,想必老人家隔三岔五会过来收拾下。 这病起得太突然,所以这房间有几天没收拾过,还是落了一些灰尘。 徐毅几个房间走了一遍,决定还是住在二楼阳面的房间,也就是以前郑怀远夫妇住的那间。 一楼最适合的还是当成客房,二楼的两间卧房,徐毅都看了一遍,西面的那间,装修得太有小女人味道,浅绿的墙壁上面还留着一些美少女漫画的贴纸和挂画,窗帘更是粉sè系中的极品:那只头上扎着一个粉sè蝴蝶结的猫的图案让徐毅感觉很不适应。 一楼客房橱柜里面堆着大概四五套全新的床上用品,别的房间全都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总不会还留着这么多的床上用品,被褥什么的,想必这些都是从老人房里搬过来的。 徐毅打开阳台的房门,将楼上两间卧室的床垫都给搬到阳台上面晒了起来,再将两张床都用干毛巾擦拭了一遍,这才转身到阳台上,把阳台上的不锈钢栏杆仔细地擦了两遍。 徐毅走到一楼,把那些被褥、床单什么的全抱到楼上,把它们展开来给搭在栏杆上面。 徐毅正在忙碌着,突然就看到一只小狐狸似乎叼着什么,从门口跑到了菜园里面。 小狐狸四下打量一圈,然后在菜园里面闻了闻,用爪子在那里挖了起来,随后就把嘴向着扒出的坑里面探了一下,再用爪子把土挠了回去,又在四下打量一圈,然后在原地嗅了一遍,这才转身跑了回来。 徐毅暗暗记下那位置,不禁有些好奇,这小东西叼了什么东西埋到那里了? 徐毅走下楼来,准备再把客房的床垫也给晒了起来。 阳光正好,暖融融的,而空气中还带着一股蜂蜜的甜香味,让人很舒服。 两只小狐狸全都趴在房檐下面的水泥地上眯着眼睛在晒太阳,听到脚步声,两只小狐狸跳起来,扭头朝着房间里面看过来,发现是徐毅,这才扭回身去,抖两下耳朵,再把头搭回两只前腿上面假寐起来。 徐毅晒好床垫,四下搜寻一番,找了根小木棍,走到之前小狐狸埋东西的地方,拿着木棍在地上挖了起来。 谁知道这小东西埋下去的是啥,徐毅是不想用手直接去抓的,万一抓到“地雷”怎么办? “靠!”看着坑里面直接被棍子挑出来的东西,徐毅纠结好几天的心情一下放松了好多。 徐毅挖出来的,是十几个紫莹莹的樱桃。 想必是趁着自己不注意,这小狐狸一点点地叼出来埋在这儿的,就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在这儿埋了几回。 徐毅一直在纠结空间里面莫名其妙出现的小樱桃树,看到这坑里面的樱桃,徐毅总算是知道那小树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想必那几棵樱桃也是小狐狸叼了果子埋进去的,因为后来没有机会再进去,所以这樱桃就自己生根发芽了。 徐毅一下子想起来以前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的一个非常生僻的成语“狐埋狐搰”。 这成语太过生僻,徐毅也只见过一次,所以一直没想起来,更想不到狐狸会有埋东西的习xing,这成语是说狐xing多疑,埋藏了什么东西,埋好之后,往往不放心,一会儿就又把它挖出来瞧瞧,用来比喻一事无成。 徐毅不知道这说法对不对,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狐狸藏东西,也算开眼界了。 0119 虫蛹 刚看到,感谢kiss菜鸟!、夜sè琥珀的打赏,加更一章 ****** 看到自己埋的东西被徐毅挖出来,一只小狐狸也不再装睡了,腾地从台阶上跳下来,直接扑到那堆樱桃上面,转过身弓起腰来,朝着徐毅直呲牙。 不过这小东西没威胁力的恐吓其实就跟蚍蜉撼树也没啥太大区别,甚至徐毅光顾着想事情,根本就没注意到。 看到徐毅不为所动,小狐狸犹豫一下,低头看了眼,然后叼起一颗樱桃转身就跑。 徐毅笑笑,把手里的木棍扔掉,回去接着打扫卫生。 等徐毅忙好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之前埋东西的地方已经被小狐狸刨出个浅坑,坑里面再没任何东西,也不知道那些樱桃又被小狐狸给藏到哪儿去了。 徐毅也不关心这个,只是猜测这或者出自狐狸的本能——食物充足的时候把多余的食物埋藏起来,等到食物匮乏的时候再挖出来充饥。 这俩小狐狸自然是不虞食物之危了,估计这樱桃埋下去的唯一结果就只能是不知啥时候,自己又会在哪儿发现几棵小樱桃树苗来。 看着俩小东西仍然趴在门边,一副这事儿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样子,徐毅伸出手,一手抓了一只,把它们拎回房间,扔到卫生间里。 这吃喝住的问题全都完美解决了,这还得让它们自己解决拉撒的问题,反正客厅边上就是这卫生间,只要自己不关门,它们来去也都很ziyou,这样只要自己看到及时清理下就好,省得它们找不到地方,又在房间里随地大小便。 打开门徐毅暗自庆幸,一楼的卫生间不像二楼装着抽水马桶,还是装着最传统的蹲位,跟宿舍里面一样,这总不用自己来教导这俩小东自怎么来使用抽水马桶,想必这两只小狐狸看到这个,应该能够知道在里面解决卫生问题吧。 没一会儿,两只小狐狸东闻西看地把厕所看了个遍,先后跑了出去,徐毅也跟着回到客厅。 徐毅伸手打开箱子,把那几件旧衣服拎了出来,再拿着两只小狐狸的的水盒和食盒,准备给俩小东西换个地方。 毕竟这拿着樱桃喂狐狸,总是一件让人起疑心的事儿,更何况再过俩月这樱桃都没有应季的了,自己还能拿出樱桃来喂狐狸,这总是让人要猜疑的事儿,地方,徐毅自然早就想好了,地下的酒窖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平时吃饱了自己把它们放出来,这样没人能看到它们吃的是什么,就算喂什么都不吃,这最多也就需要自己说一句:“我这狗调教得好,别人喂东西根本就不吃!”就不会再有人起疑心了。 领着两只小狐狸下到酒窖里面,直接就把旧衣服给它们放到了靠着水池的墙角。 看着两只小狐狸下来,四下转了一圈,熟悉了下环境,徐毅就从空间再给这俩狐狸弄了点樱桃,再接了自来水把水盒也给装满,同样给它们放在了水池下边。 徐毅掏出手机看着时间差不多少,就从空间里面把背包拿出来背到身上,直接关上酒窖里面的ri光灯,想看看两只小狐狸的反应。 酒窖里一片黑暗,只剩下门口投shè过来的一点光线,等着徐毅适应这黑暗以后,他不由得点点头。 两只小狐狸发现房间变暗了,直接就偎依一处,趴在那两件旧衣服上准备睡觉,看起来自己这主意似乎不错。 可能这样更好,好像狐狸也是挖洞住在里面的,这黑暗安静的环境应该更能符合它们的生活习xing。 徐毅在屋里再转了一圈,看到暂时没什么事儿了,就锁上房门,推着自行车,朝着大学城骑了过去。 这再过两天就该放假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人值班,徐毅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去把自己的助学贷款给偿还了。 徐毅现在手里的钱比他这几年经手的钱还多,这算起来闲钱正经不少呢,再拖欠着贷款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这贷款迟早都要偿还,早还早安心,再说了,继续拖欠着,还得多交利息,这多划不来。 还款手续真的要比贷款时候容易得多,没让徐毅一次次提供各种证明,也没用徐毅到处去签字,去开具各种材料。 徐毅只是跑了趟学校,再跑了趟银行,前后不过十分钟,徐毅就把手续办完,直接在银行柜台付完款了。 走出银行大门,徐毅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无债一身轻的感觉真不错。 收好缴费证明,徐毅递给看车子的阿姨一块钱,取回了自行车,朝着大学城里的电脑市场直接骑了过去。 徐毅想着趁这个空儿去买台电脑,这也正好能在趁着过节的这段时间多学点儿东西。毕竟,过完节后,自己的毕业考试实践部分就不远了,挂科不至于,不过这该拿到的分数总是要拿到的,毕竟这四年多的努力,这也算是最后一回检验了,总不能交出一张太差的考卷才是。 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或者徐毅一直到毕业很久都不会想着去电脑,自己又不玩游戏,买台电脑都不知道能干啥,更何况自己也没那闲钱用来浪费呀,到时候如果不是要在县城买房子,要不就是得在家把自己那旧房子翻新一下,哪儿不要钱? 只是现在这事儿出了,徐毅想要查明白这空间的事儿,更多的检测只能靠着自己来做,所以他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知识和时间都不够用,毕竟有太多专业xing的东西需要学习呢。 手机是能上网,不过这单靠着手机上网查东西总是不太方便,速度慢不说,好多图片还得自己放大了一点点地看,上网这种事儿,还是电脑好用。 除了电脑,徐毅还想着再买一台像是李成祥家里的那种无线路由器,这样手机也可以直接用路由器来上网,流量倒真不是问题,这主要是方便,外加上网速度还能更快一些不是。 时近五一,电脑城的各个店门口都是贴着各种各样的促销广告,不过毕竟不是周末,这以大学城的学生为主要客源的电脑城的客流量并不是很大,至少比陪着寝室哥们儿来的时候人要少得多。 虽说对电脑这东西徐毅也不大懂,不过寝室几个人都买的笔记本,而且牌子各异,所以他们也都有过品牌的交流,锁定一个之后剩下的就是规格和型号了。 徐毅站在电脑城外,靠在车子上查了半个多小时,再对比了下网上的评论,心里有了个大概了解,这才起身往电脑城里面走去。 那些挂着某某品牌省代理的店,徐毅直接就pass掉了,自己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东西的猫腻和价钱。 这个世界上毕竟不乏一种叫做连锁店的东西,电脑城这里全国知名的电脑连锁店也有好几家。 这种明码标价的地方,或者价钱稍微贵了一点儿,不过这毕竟能让让徐毅放心不少,自己这外行,实在是怕被人给坑了,所以比对了几家的价格,徐毅找了一家鸿图三包的连锁店直接买了台笔记本,再买了台无线路由器,检查过机器没有故障之后,再让店员教会自己怎么连接使用路由器,之后就痛快地付款,着东西往回赶去。 时间尚早,徐毅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刚好开始偏向西边,天也开始凉快了下来。 没急着去吧电脑和路由器都给接上,徐毅去老太太那边的仓房里面把铁锹、锄头和水桶给找了出来,准备移栽青菜。 毕竟那些田畦翻过有些ri子了,虽说没下过雨,不过还是有些板结,徐毅拿着铁锹就再把它们再给翻了一遍,将翻出的土坷垃细细地打碎。 两只小狐狸打闹了一中午,这时候倒也安稳下来,都跑到徐毅刚翻出来的田畦上面四下闻着,好像要找出什么一般。 不过显然这俩小东西没有徐毅好运气,一锹挖下去,再翻过来的时候,一个比一节手指稍短,差不多有筷子头粗细的一个虫蛹被徐毅翻了出来。 徐毅满心欢喜地弯下腰来,伸手把它从土里面捡了出来,拿在手上。 小的时候,每当大人翻菜园的时候,小孩子总是喜欢围着跑来跑去,等着大人挖到蚯蚓或者是这种虫蛹。 徐毅跟村里的孩子一直都喜欢管这东西叫“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初中学过鳞翅目的虫蛹大抵如此,不过从小到大,这虫蛹基本都是在这青菜或者是白菜地或者周围里面挖到的,想必应该就是菜青虫,也就是菜粉蝶的虫蛹吧。 这虫蛹后半截圆滚滚的屁股稍微有些硬,不过前面的脑袋却像是子弹头一般的圆锥形zhongyāng连着这头和下半截的地方是像一圈圈弹簧一样的圆形痕迹。 小时候玩具少,这么一个虫蛹就够孩子玩上个大半天了,竖直拿着这虫子,跟他喊“东南西北”,这东西会不停地摇头,将头指向各个方向,好像真的能够指出方向一般。实际它大多时是不听指挥的,乱转一气,不定停在哪,甚至连动都不动。 唯独徐毅玩的特别准,叫它指哪个方向,它肯定会指哪个方向。村里的小孩子们都惊奇的认为他太神了,能让这东西听自己的话。个有心灵沟通。 其实哪儿能沟通呀,不过是徐毅比较细心,他发现了这蛹的脑袋转动是受到了刺激或惊扰,一旦刺激和惊扰解除,它就不动停在一个方向上。 将蛹拿在手里尾巴朝上,喊道:东,捏着这东西的手指轻轻的用点力气捏着不松开,当脑袋指到他喊的方向时,然后再停止用力,头部自然停止了转动,就指在东的方向上。 假如一不小心转过“东”了,就再捏一下,转到东的时候再停,只要掌握好时机,百试百灵! 0120 栽菜 徐毅捏着虫蛹玩耍了一会儿,重温了下儿时的美好时光,耳畔仿佛再度听见干爹那低沉的声音:“小毅拿着,一边玩去……”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 好一会儿,徐毅才叹了口气,挺起身子,把手上的虫蛹扔给了一只小狐狸。 菜粉蝶这东西看似无害,但本质毕竟是害虫,从理论上而言,一只菜粉蝶一年能有五六代之多,最少能产二十枚卵,多的话可是能产三百五百枚之多,不用说二百五十的六次方,就算十的六次方这都要以十万计数了。 自己要真的一时心软,只怕到时候搞不好,满园子都是菜青虫了,保证自己抓都抓不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添乱么。 小狐狸看到有东西直接飞到眼前,伶俐地跳起来伸出嘴巴直接接到,不过它也没用力去咬,反倒是直接吐了出来,然后用爪子抓了几下,发现也没啥意思,一爪子就给抓了个稀巴烂。 徐毅体力不错,几块田畦全都翻完也没用多长时间,不过就这么几分地,徐毅就从土里面就翻出十几个虫蛹来。 徐毅猜想或者这和连年重茬种植青菜有关系吧,想必每年夏天这园子里的菜青虫也不会少了。 翻完土,徐毅用锹背把翻出来的土坷垃全都给拍得粉碎,重新平整好田畦,最后又把田畦边上的排水沟也给清了一下,这才拿着水桶进屋里面去接了满满一桶水出来,装到喷壶里面,浇在一畦鸡毛菜上。 想要移栽,还能够保证成活,田畦和鸡毛菜都得要浇透水才行。 不过浇完水也不能马上去拔,毕竟这地皮湿透了不代表着底下也湿透了,如果贸然去拔,只怕拔出来的不会比自己中午炒菜时候断根的能少多少。 这田畦上面还得再闷一会儿,让田畦湿透了,这鸡毛菜的根也不至于被拔断太多。 徐毅为了保险起见,更是多浇了好几遍水,一直忙活差不多一个钟头,连田畦两边的排水沟里面都汪了好多水才停了下来。 就算徐毅现在体力不错,也忙得浑身微微发热,额角见汗了,可想而知当初老太太一个人忙活这些要费多少功夫。 更何况她还得再把那些长大的青菜担出去卖掉呢,这想要赚点儿辛苦钱,谈何容易? 徐毅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蹲在田畦边上,伸手扒了下田畦上面的湿土,发现已经润透了差不多十公分的样子,这才放心地在田畦上面挑着个头大些,也长得比较匀称的鸡毛菜往外拔。 徐毅把拔下来的这些鸡毛菜都小心、整齐地堆放在田畦边上,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来,从拔下来的鸡毛菜上面抓了一大把,拿着走到一个空着的田畦边上,一埯一埯地把它们都给栽到那些空的田畦上面。 浇过水的田畦非常松软,徐毅只要三根手指成品字形包裹住菜根向着地里轻轻戳一下,直接就在地上按出来一个三角形的小坑,再把手指松开,让菜根落在里面,再给它们培上土。 这活儿倒是不累,就是比较费时间,毕竟这如果急了,吸饱了水分的菜根会非常容易断掉,根本就栽不活。 等到徐毅全都把这些栽好,ri头已经偏西了。 徐毅直起身,轻轻地晃动两下有点儿酸的腰,然后就洗了下手,再把东西都收拾干净,放了回去,只留下水桶在外面。 之前没注意,徐毅刚刚才发现,菜园角上有个直径差不多有一米的大缸,这缸差不多有半截都被在地下。 想必老太太平时都是打了水就放在里面,等着晒好了才拿来浇菜的。 徐毅打算同样这么做,毕竟这没晒过的水太凉,会影响青菜生长,他打算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把这大缸给装满了再说。 不过以前老太太自己在家,也没养什么家禽家畜,这大缸盖不盖上无所谓。 自己这养了两只小狐狸,这还真得找点儿东西把它盖上,要不然说不上啥时候这俩小狐狸蹦到里面,自己不知道,搞不好都得被淹死了。 没跑几趟,不过装了半缸的清水,徐毅就听见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得当当作响,还有人在喊“小徐,在家吗?” 徐毅纳闷儿地抬头,就看见两只小狐狸被这声响吓得一股脑地跑回房间去了。 徐毅听着叫门的声音耳熟,答应一声,走过去把大门给打开了。 门外是胡新光和金龙几个人,手里还都提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塑料袋。 “呦,胡哥,你们来啦,快点儿进来。”徐毅笑着把几个人给让了进来。 “小徐在栽菜呀,嗯,栽得不错,是个好把式!”胡新光看着菜园里新移栽的大片整整齐齐的青菜,冲着徐毅竖了下大拇指。 徐毅笑笑,搓了搓双手。“呵呵,胡哥过奖了,我这菜栽是栽了,能活多少都不一定呢,这有点儿栽得太晚,菜太大了不容易活。” “明后天两天你勤浇点儿水没事儿的,这苗前段时间都没浇水,早都炼好了。”胡新光笑着说到,再看看那两畦鸡毛菜,没有明显少下去多少,只怕真的栽的话,这一园子都拔了也未必能够用光。 徐毅点头,自己也知道这点,等着这定根,长出侧根来就没多大事儿了。“是呀,我这不是没办法么,我又没时间去卖菜,所以干脆把能栽的地方都给移栽了,大不了过两天再补一补苗,我这还头疼那些长大了的呢,我看这要真不行的话,我就都得腌成梅干菜了。” “呀,小徐你还有这个手艺呐,那你多腌点儿,给我带一些,多少钱你说。” 胡新光听着眼前就是一亮,自己这老婆孩子都出去了,家里就自己一个人,自己喜欢吃梅干菜,不过以前都是老婆弄这个东西,自己有样学样地弄了两回,结果都臭到缸里面了,自己连捞都没捞起来过,只好去市场上去买,卖的不少,不过这买来的梅干菜味道太差了,这东西还是得农家自己腌制的才好。 只不过村里老人虽多,可是这年头儿还愿意费这个劲的还真没几个,最多也就弄点儿自己家吃,自己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嘴呀。 “胡哥,你这不埋汰人么,不过就是多放几棵菜,多加两把盐的事儿,这也要跟我提钱呀?你要真的花钱的话,那还请你到菜场自己去买吧,我这儿不卖。”徐毅笑呵呵地说到,这东西就是折腾人罢了,再说自己也要做,这多做一点儿和少做一点儿倒是一点区别都没有。 “那我不给钱,行了吧。”胡新光也笑笑,益发觉得徐毅这人真心不错,待人诚恳大方。 “嗯,等我做好了叫你来拿。”徐毅点点头应承到。 “郑婶子种这是本地的老品种,这菜移栽的话成活率挺高的,还抗虫害,基本上都不用打药,你看这都重茬这么多年了,也就是生点儿地格蚤,再就是过段时间天热了,该生菜青虫了。” “是呀,这样的菜自己家吃着才放心呀。”徐毅也点头。 “就是这菜的产量太低了,那些菜农没一家肯种这个,一来二去的,市场上连这个种子都没得卖了,都是想种的话,就自己家每年留点儿,又或者跟人家要点儿。”胡新光伸手指指墙外。 “哦,对了,小徐,你今年帮我留几棵种子吧,我这去年出去打工,家里没人,这结了种子,都让家雀儿给弹了,一点儿没剩下,找了几家今年都没种这个。”金龙说到。 “没事儿,金龙哥,我这这么多呢,真要全都留种的话,估计这都能种好几垧地了。”徐毅笑着答应到。 栓柱说到:“其实郑婶子基本上都不栽的,她是直接间了鸡毛菜来卖,留下的就够长了,长大的再卖。空的这几块地,不过是正好在晒田杀菌呢,省得到时候种菜烂根。” “要是没这档子事儿的话,这时候估计也该让郑婶子给种上了。”胡新光叹息了一声。 二子也说到:“看着市场上那么多这品种,那品种的,这丰产,那抗病的,真挑的话,能让你挑花眼了,要我说哪个也没这个菜的味道好,尤其过年前后,这冬菜长得慢,但是味道特别足,这叶片一片片的足有半指厚,吃到嘴里咯嘣脆,要我说的话,这菜给我肉我都不换!”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徐毅就把几个人给让到了屋子里,然后问到:“胡哥,你们这大包小包的拎着,是干啥去呢?” 几个人相视一笑,胡新光说到:“没啥事儿,早上我们几个去了趟市区,这中午时候回来时候看你二楼晾着东西,这才知道你搬过来了,过来敲门,看你没在,这是特地赶着这个点儿过来的。咱这儿你也没谁认识,这搬家总要闹一场的,我们这不就不请自来地过来热闹下嘛。” “那太谢谢你们了,我去给你们倒点儿开水。我这刚来,茶叶啥的也没有,你们将就着喝下。”徐毅笑着去到厨房,洗了几个玻璃杯给几个人倒上开水端出来。 徐毅陪着几个人坐了一会儿,金龙站了起来说到。“胡哥,我先去把啤酒给搬回来吧,应该冰得差不多了。” “行,那二子你们俩一起去,我和强子还有栓柱留下来做饭。”胡新光点点头,说到。 “哪儿能让你们忙活,你们来就挺够意思的了,你们先坐着,我去超市看看有啥菜买点儿。”徐毅笑笑说到。 “菜我们都带来了,知道你这也没准备。”胡新光笑着指着桌子上的一堆袋子说到。 徐毅提过来一看,还真是,有鱼有肉,还有些香菇蔬菜什么的,当然,里面最多的是一些现成的熟食。 “那你们坐着,自己开电视看,我去烧饭。”徐毅提着袋子就向厨房走去。 0121 宴客 “哟,小徐,你这还养着俩小狗崽子呀?”徐毅正在洗菜,就听得外面胡新光惊讶地问到,然后还听到不知道是谁正用嘴巴在发出唤狗的声音。 徐毅差点儿笑出来,这俩货这长得像狗,可的确不是狗,自己也没这样唤过它们,它们怎么可能知道这声音是在召唤它们,这要能唤得动它们才怪了。 徐毅走到厨房门口,探头往客厅看了眼,果不其然,两只小狐狸小心翼翼地从酒窖那个小房间里跑出来后,直接就沿着墙边跑到卫生间去了,根本没拿栓柱的召唤当成一回事儿。 “是呀,前段时间别人给的。”徐毅手里忙活着,冲着几个人笑着说到,心里也有些担心,这么多人,这俩小东西不被看出异状来吧? “这俩小狗长得挺好看,可是够瘦的了,这长得尖嘴猴腮的,是不是喂得太好,养得挑食了?不过这身皮毛还好,一根杂毛都没有。”胡新光看着两只小狐狸蹲在厕所里面,咂咂嘴说到。 “呵呵,这狗就这品种,人家说这叫狐狸狗,长得可不是就像狐狸么。不过这俩小玩意儿太挑食了,我都养好久了,感觉它们光长毛不长肉似的。” 徐毅说到,是呀,这能不算挑食么,光吃素不吃肉,就连这樱桃都得挑着贵的才肯吃。 “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这要不注意的话,看着还真像电视里的那种白狐狸。这狗挺贵吧?” “我也不知道,一个朋友送的,他家的狗就生了这么俩,都给我抱过来了。”徐毅说到。 说来你这狗训练得不错,自己都知道到厕所去解决卫生,我以前养的笨狗就不行,这根本不敢放进屋里,到处乱撒尿。”胡新光看着小狐狸出来,伸手就去抓,结果一下子抓个空。 “这俩玩意儿,除了吃,也就剩下这点儿本事了,毕竟是个畜生,这都得小时候训练出来,要不然大了,怎么训练都没用。”徐毅说到。 两只小狐狸加速跑进厨房,直奔垃圾桶而去,一爪子就把垃圾桶给抓倒了,然后就去咬那塑料袋。 徐毅一手抓了一只,把两个小狐狸拎着扔到酒窖外面的小房间里,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这人太多,还是把它们关好了才行,毕竟这看得少了,猜疑也会少些的,更何况这翻垃圾堆怎么行,难道那蜂蜜那么好吃? 徐毅把垃圾桶给扶起来,再拿着拖把把地上淌出来的蜂蜜水擦干。 蜂蜜含糖分比较高,不擦净的话,到时候落上灰了更难弄,再不小心的话,等下踩到鞋底,更是弄得到处都是了。 这厨房的地砖可不像是客厅的地砖,这为了防滑都是镶的麻面地砖,灰太多很难搞干净白驼山上海棠开全文阅读。 “小徐,你把它们关起来干啥,这小狗就得多跑动才能长得大呀。咦,你是不是打破了蜂蜜罐子?”胡新光说到,这房间里的甜香味儿自己进来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会儿感觉又浓了一些。 “是呀,我上午收拾时候没注意,半瓶子的蜂蜜掉地上打碎了,我之前都是关着厨房门的,要不这俩小东西总想来翻垃圾桶。这都是碎玻璃,我哪儿敢让它们吃。” “你们过来,它们怕生才这么长时间没出来,这要等一会儿混熟了,又得过来乱翻。幸好没把地砖砸碎,这要砸碎了,我都不知道咋换这个。”徐毅扔下拖把,再去洗了手,回来说到,徐毅心想这总算没白掩饰了。 “我就说呢,这甜香味儿在大街上都能闻到了,这蜂蜜闻着挺不错的。这地砖啥时候不当心真打碎的话也不要紧,你跟我说下,我帮你换。我家的地砖跟这是一样的,我当时就怕这个,多买了好多块。”胡新光说到。 “那先谢谢胡哥了,对了,咱村里这垃圾丢在哪儿呀,我都不知道呢。”徐毅问到,自己村里面都是堆在自家门前,这一下雨,冲得到处都是,但是看这村里面倒是挺干净的,没看到谁家门前有啥垃圾堆的,想必是另有去处吧。 “咱村里有清洁工,你要嫌麻烦的话,天黑了就把垃圾摆在大门外边,早上清洁工会收拾的,不过白天就别摆了,太难看了。白天有垃圾的话,沿着路往村里走,路边上有垃圾回收站,走个四五十米就有。” “哦,我这也不知道该扔哪儿,所以也就只好这么装着呢。”徐毅松了口气,还好,至少没人对这俩小东西的身份感到怀疑。 徐毅抽空去了菜园,拔了一些青菜,再割了一些韭菜,,看着材料,掂对了四个冷菜四个热菜,外加一碗汤。 人多热闹,所以时间过得飞快。 徐毅手脚也没闲着,一边忙着,一边跟几个人聊着家常,不知不觉间饭菜齐了,天也彻底地黑了下来。 几个人动手把菜端到桌子上,徐毅开了啤酒给各人满上,然后站起来,端起酒杯来说到:“今天我搬家,大伙儿来给我捧场,我先干为敬,谢谢大家了。” 说着,徐毅把杯子凑到嘴边,一口干了下去,几个人叫了声好,也纷纷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大家吃菜,我这也算借花献佛了。”徐毅招呼着大家。 几个人挑着自己想吃的菜伸出筷子,金龙夹了口红烧鱼,竖起大拇指说到。“小徐这菜烧得硬是有水平,比我老婆烧得好多了!” “是呀,真挺好的,味道、火候什么的都好。” “你们太客气了,呵呵,我也就是做个家常菜,想让我做别的,我也做不来呢。” “小徐太谦虚了,这菜做得真不错,你是不是专门学过?” 听着众人夸奖,徐毅笑笑说到:“我是养子,家里就我和养父,什么都得我们俩忙活,小时候还没锄把儿高,田里的活儿大多数我也干不来,不过这烧饭啥的总还能伸上手吧吗,所以也还做过几年饭。不过这上了高中以后,自己动手的机会都没多少了,再说我这家里条件不好,哪儿有闲钱去学这个呀,这煮出来的,只要自己能吃得下,能吃得饱就不错了,哪儿来那么讲究,为了自己吃点儿好的,请不起厨师,还自己去学一下手艺。” “那倒是,农村嘛,都这样,能吃就行了,这以前农忙时侯,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管着好不好呢。不过你这菜炒得真不错,你呀,就算不上大学,去学个厨师,也未必不能混口饭吃。” “呵呵,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考虑考虑木头纪事全文阅读。”徐毅笑着说到,不过心里也想着这两天要不先去把健康证给办出来,反正有时间,这检查什么的也没啥问题,这培训要多长时间就不知道了。 胡新光端起酒杯说到:“小徐,你这搬来了,也就算是咱村里的人,以后有事儿,你尽管说话,我们能帮上忙的肯定尽力,如果帮不上忙的,总能帮着出谋划策,来我们几个敬你一杯,恭喜你乔迁新居,也欢迎你到平岗村来。” 徐毅站起身一个个碰过去,仰起头喝掉,笑着说到“谢谢大伙儿了,我这喝酒没量,大家伙儿随意,一定要喝好,喝尽兴了。” “必须的呀,从郑婶子这件事儿上看,小徐你就是个好人,为人还仗义,村里年轻人少,咱这还得多走动才行,我干了,你随意。”金龙放下筷子,端着酒杯朝着徐毅示意一下,然后一口气喝掉了。 徐毅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到:“嗯,大伙儿先多吃点儿菜垫一垫,要不这空肚子喝太多酒伤身体。” 胡思强放下筷子,拿着调羹装了一碟花生米回来,用手边剥一边说到。“小徐,我给你说下咱村子的情况吧。” “那感情好呢呀。”徐毅说到。 “咱村一共不到两百户的人,原本年轻人不少来着,当初我们这些人上小学时候,一个年级都有两三个班。不过现在这些人基本上都到澳洲去了,剩下的也基本都在城里面打工,不大回来,这村子剩的年轻点儿的就我们这些。” “不是才出去一百多口人么,怎么……”随后徐毅想到了。 “呵呵,这家庭主力军都出去,老婆孩子自然也会跟着了,其实还有不少的老人也跟着出去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一定再回来了,所以,看着咱这村里面楼房都盖得挺高的,其实有不老少都是空着的。” “是呀,就像你这院子西边两家都没人呢。”金龙插了一句。 “咱这老人可能也就剩下一百来口人,有些帮着子女带孩子,整天不大出屋,还有些没什么事儿的,也基本都在村里的老年活动中心打麻将什么的。” 徐毅问到:“那他们生活来源从哪儿来?” “咱村的都听着郑哥的话,早早都给老人买了商业养老保险,再加上村里的地都承包出去,一年分红也算不少,老人也不愁吃喝的。” “这样啊。” 胡新光笑着问到:“小徐,要不你把户口转到村里怎么样?你今年转的话,年底我就给你分红!” 看着徐毅不置可否,胡新光接着说到:“你好好想想,想转的时候跟我说。这不是吹,咱村子在附近这一带让别人都眼红得要死。每年托关系什么的想转进来都不老少,甚至前段时间市区有人从大学毕业了,都托着区政府里的亲戚,想落户到咱村子来。” 徐毅好奇地问到:“还有这种事儿呀,别人我能理解,这城里孩子怎么还想落户到这儿呢?” ================================= 都市里迷茫,乡村上疯狂。坐拥极品空间,却碰上超品空间守护者,抢它土地,用它泉水,一路答题过五关斩六将,就没有咱过不去的坎。 推荐阅读《悠然神农》书号:2926860 另外,基本上到这个周末检测就基本完活儿了,准备赚钱,搞家乡建设……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22 分红 胡新光笑到:“小徐,你想不到很正常,你从小在农村长大,应该也知道一个村子的土地数量都是当初划定村界时候定下来的,数量基本都不会变。” 徐毅点头,“是呀,反正我们村的地好像都是五几年时候分到村里的。” “咱这村里出国的差不多占到村里总人口的四分之三还要多。剩下留在村里的人口自然就少,这大学城修好了,咱这儿一下子就变成紧挨着市区了。” “这几年油价上涨,运输费用啥的上涨都特别厉害,这从外地运过来的菜价格相比本地菜的价格没有竞争力,再加上咱省城现在连重工业和化工厂都没有了,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污染,人家吃着放心,所以本地菜越来越受到欢迎,这也导致咱这儿承包土地种菜的价钱也水涨船高。” “早几年这十八亿亩耕地的红线没下来时候,那时候管得不严,有人就想着过来,在咱村这儿圈地弄工业开发区盖厂房。” “难道那些人放弃了,我一路过来也没看到啥厂子呀。”徐毅问到。 “郑哥他们当时就说,这污染肯定也会多起来的,村里人就全都反对建开发区,咱不赚这钱,宁可钱少点儿,更何况,这钱大头儿也落不到咱们这些泥腿子口袋,反倒要承受这结果,干嘛要搞开发区?” “那是呀,钱重要,健康同样重要,难道是村里反对就没建了?” 徐毅有疑问,毕竟自己虽然不关心这个,可也经常听到这里强拆、那里强拆的,这种事儿怎么可能因为村民反对就做罢? 胡新光笑笑,“哪儿有这么简单,当时区里连我们的意见都不征询,直接就把文件给批了,村里去抗议也没用。” “那后来这事儿怎么又黄了?” “村里人当时因为这个被抓起来好多,郑哥一发狠,直接到省里找人,后来省里发文菜把这事儿给平息下去,那次区里几个分管土地和经济发展的领导全都因为收受开发商的贿赂被双规了,这才没有人敢再打咱村里的这个主意,就这样咱这儿才保住了,就连房地产开发商都绕过咱这儿,市里没人敢打咱这一亩三分地的主意,毕竟拎出来,哪个屁股也未必干净,真干净的,哪儿会有人想着打咱这儿的主意呢,不过总是有人到区里去吹风,区里被烦得受不了了,规划和经管所以干脆就跟市里和省里反映,说咱这儿不适合再发展地产经济,建议给大学城一个相对宁静的环境,就这么着,省里面后来才出来发展规划蓝图,咱这面不再发展卫星城镇,甚至原本在这边的公交车都转到南线去了,要不咱这儿坐车也不会这么不方便,还得走出村子去。” “可以说村里人都承着郑哥的人情呢,而且也都认识到这乡里乡亲的,人情还是很重要的。要不这年头儿基本上都是关门过ri子了,哪儿有人还愿意管人家的是非,这生活条件好了,可是这乡里乡亲的关系呀……”胡新光没说完,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这倒是,毕竟这都单干了,各家过各家的ri子,这来往就少了,这人情淡了也是自然而然的。”徐毅也想起自己村里的情况,深有同感。 “就算没弄开发区,咱这儿现在村里收入也照样相当不错了。光靠着这土地出租,咱村里去年一个人分到的花红是三万四千多,今年开chun再发包的时候,地价差不多都是之前的一倍了,照样还是人家抢着要,今年人口也没啥大变化,这样算的话,一个人差不多能分到小七万的钱呢!” “天呐,这么多呀!”徐毅有些傻眼,自己就算上班,累死累活的,一年才能剩下几个钱,这啥都不干,一年就能拿这么多,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是呀,而且咱这就算是刚生下来的nǎi娃子,也照样都跟chéngrén拿一样的份子钱。省着点儿花的话,三口之家一年都能净剩几万块,等到今年的话,恐怕想剩下十来万还是轻松至极的,别说刚毕业的大学生了,就算是比起来那些写字楼里面的小白领来,这明摆着都不知道强多少呢。而且这也不耽误你干别的,最多也就是因为是农村户口,交综合保险的话到老了这养老金拿不多少,说来在村里每年这么多钱,还要什么养老,能顶什么用?” “真怕的话,就自己再买一份商业保险就行,想在城里买房子你也照样能买,只要户口在村里,这钱就照发。” 徐毅恍然,“难怪会有城里孩子想来了,这简直就是白捡钱呀。” 胡新光冷笑,“我是咬死了,死活不肯答应他们落户。这种人能有什么本事,工作要么不想找,找到也干不长,一个个大姑娘大小伙子的,有手有脚什么都不干,整天在家啃老,光想着捡便宜弄这些歪门邪道,我哪能如他们意!” 徐毅也点头,“是不能要这种人,这种连爹妈都坑的人,对外人能好到什么程度,呵呵。” 他也听说过那种啃老族的种种表现,自然知道真的让这种人落了户,不只是可能侵占了村民的利益,更可能彻底害了这个人,没钱尚且振振有词地啃老,这有了钱,说不上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这种米虫真放进来,时间长了,偷鸡摸狗吃喝piáo赌这些事儿什么都出来了。” “很有可能,这种人游手好闲的,干啥啥不行的废物弄进来,指不定弄出啥事儿呢。” “可以说,像你有大学本科学历,只要有单位,想在省城落户,只要办个人才引进的绿卡,上班满三年想转成省城城镇户口一点儿问题都没,但是想转成咱村里的农村户口,就这种人,哪怕是个博士,咱也照样不要!”胡新光看着徐毅笑笑,“小徐,现在你还是不想落户到咱这儿么?” “胡哥,我真心没这个心思,不过这事儿哪儿说哪儿了,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事儿了,我是肯定不会答应,也肯定没这个心思的,在这儿,我敬大家一杯。”徐毅笑着说到,端起酒杯让了一圈之后,一口干了下去。 几个人都喝下之后,吃了几口菜,徐毅这才接着说到:“我也知道大伙儿都是好意,可这真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且我也干不出来那种把户口转到这儿来拿这些钱,然后再把这钱花到村里这种身在曹营心的事儿。” “你们可能也大概其都知道一些我的情况,像我这种一无后台,二无家世的穷山沟出来的孩子,真的靠着上个大学就能出人头地了?那不是扯淡么,苦巴苦业地上着班,然后还得愁着房子车子老婆孩子……真的等我衣锦还乡,叶落归根吗,有没有那天都不知道了,如果真的有那天,只怕我也有心无力,除了有点儿钱,别的啥都没有了,那样真的太晚了,而且现在这经济也不景气,没准儿我这辈子都看不到那一天呢。”徐毅想了想,觉得不吐不快,第一次把这几天对于以后的想法说了出来。 “怎么会,小徐你太谦虚了,要我看你要本事有本事,又不是死读书本不会做人的书呆子,这一时间找不到工作,就是机会不好罢了,这要是机会好,怎么可能会一事无成?” “就是呀。” 徐毅笑笑,“如果不是还有考试,我都想毕业证素一拿到就马上回家去,这穷家难舍故土难离呀。古时候说的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咱这时代,没啥皇帝了,这学好了知识,报效国家说得有点儿大了,但是能给自己生长的地方尽一份力,这不是很正常,很应该的的一件事儿么?” 几个人若有所思,纷纷点头。 栓柱问到:“小徐,我听郑哥说你家那里也不富裕,为什么不想着出来赚点钱再回去呢,这不是更好么?” “栓柱哥,我这有手有脚的,就算不干本行我想我也能养活自己吧。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生活,早那么多年我都过来了,现在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比以前过得还差?再说了我也没说等着考完试我就马上卷铺盖滚蛋呀。”徐毅笑着说到。 金龙很受伤地端着酒杯一口闷了下去,说到:“切,你不走呀,感情我们这么半天都白说呀!” “是呀,我暂时肯定要留在省城发展了,你们也知道郑哥帮我创造了这么好的基础,这肯定要比我赤手空拳回家去闯要强得多,毕竟这年头儿,干啥都要钱,这没钱寸步难行,省城这儿赚钱总比家里强吧,再说有这么好的条件呢,我要再干得不好的话,只怕我比那些啃老的还得差出一条街去!” “说得好,小徐有志气,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锦!”张司强话不多,一直也没插过嘴,不过听到徐毅这样表态,还是叫了声好,端起酒杯来一口干了下去。 “谢谢强子哥。”徐毅也端起杯来喝了一口。 几个人说着话,喝着酒,倒是也没冷过场,一顿饭不知不觉间吃了一个多小时。 徐毅弯腰去拿酒瓶,却发现瓶子已经空了,转身去箱子里拿啤酒。 电视一直没关,几个人也没谁看这个,徐毅拿着瓶子往座位走,眼睛扫过屏幕,却看到上面接受采访的身影很是熟悉,徐毅不禁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 0123 反差 徐毅不禁多看了两眼,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喝酒之后眼神儿不好看错了,这就是那人,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徐毅很想现在就把这状况搞清楚,不过家里毕竟还有客人在,现在未免太不是时候了。 转念一想,反正这电视台播出的节目等下都会有录像在网上发出来,自己也不怕等下找不到,所以徐毅暗自记住这节目的名字也就接着去陪客人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又吃了半个多小时,也算宾主尽欢,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起身告辞。 徐毅看着栓柱眼神迷离,走路也有些打晃,就拉拉胡新光,小声问到:“栓柱哥要不要紧,要不我送他回去吧。” 胡新光使个眼神,让金龙扶着栓柱先走了出去,这才笑着说到:“不用管他,栓柱就这样,不喝多是不肯放杯子的。还好,这人不耍酒疯,喝多了送回家就睡觉了。我们两家东西院,我送他回去就行。” 把几个人送出去,徐毅回来抓紧时间收拾残局。 徐毅在收酒瓶的时候菜发现,自己现在这酒量明显见长呀,以前一瓶就差不多了,今天这都喝了四瓶还一点事儿都没有,最多就是肚子有点胀,也不知道这酒量是需要酒jing考验,还是因为自己身体变好了,这酒量也跟着见长了。 徐毅惦记着刚才电视里面看到的,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好,再把垃圾也摆到大门口去,这才把两只小狐狸放了出来。 由着两个小东西在一楼到处乱窜,徐毅洗漱了下,上了楼直接去书房里面,拿出笔记本和路由器想要上网。 把路由器和调制解调器连在一起,徐毅才想起来,自己不光连帐号密码是多少,甚至就连家里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这能上得了网才怪了。 电话没停机,想查号码倒是非常简单。 徐毅用座机拨通了自己的手机,记下座机的号码,然后就用座机打电话到电话局的客服中心,报出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去查询自己的宽带帐号和密码。 拿着纸记下对方报给自己的帐号和密码,徐毅打开电脑,进入路由器的管理界面,再把账号和密码都给输了进去。 看着屏幕右下角网络连接的图标正常闪烁之后,徐毅松了口气,这下以后再不用为怎么上网犯愁了。 徐毅在浏览器的地址栏输入省电视台的网址,再在众多的栏目下找到《焦点关注》栏目,选中今天播放的这一期放了起来。 徐毅看到,这是《关爱动物》系列的第二期,节目一开始回顾了下上期的基本信息,主要就是野生动植物盗卖泛滥,之后一大溜儿穿着黄马甲,带着手铐示众的是省城花鸟市场违法贩卖国家珍惜野生动植物的业主。 再就是展示临检查获的大量国家保护的野生动植物,同时规诫那些出售人工繁育的保护动物的业主规范销售,向采购方获取繁育证明,并且需要向主管部门申请销售证明等。 紧接着节目是今天节目的重点,是对市场顾客和部分守法业主的采访,以及林业主管部门和市场管理部门对这些守法经营者进行挂牌及嘉奖活动。 徐毅看着节目里面那个长得跟猴子一样的瘦子侃侃而谈,大谈人与动物该怎样和谐相处,自己如何遵守市场规范,以及野生动植物保护法如何深得人心…… 如果不是之前自己亲眼所见那一幕血腥与让人悲伤的场景,徐毅简直就要把这人当成动物保护者的典范了。 徐毅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发的那条**难道被和谐掉了? 这样想着,徐毅就进了那个**,看着孤零零的两条**下面的浏览量,徐毅就是一阵苦笑,这**根本一点的浏览量都没有。 虽说不是很懂,但是徐毅也猜得到原因:想来每天圈那些媒体什么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或者人家手一滑,自己这**就被漏过去了,只是这主管部门也视而不见? 只是徐毅非常的不甘心,枯坐半晌,总算想出个办法来。 徐毅登录了im官方网站,从网站上下载了个聊天软件,安装好就输入自己的帐号,看了下好友名单,发现王思雨在,直接发了个消息过去:“在么?” “在,有事儿么,有的话就说,我在赶稿,被主编枪毙两回了。” 王思雨正在犯愁呢,自己这稿子两次都没通过,自己这是第三次改稿子了,可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徐毅问到:“你有没有注册**?” “哪个网的?” “就im的。” “有的,怎么要这个?”说着,王思雨顺手就把自己的**帐号打给徐毅。 “我这刚上网,打开**,随便看,结果就看到个**前几天发出来的录像,正好又看到了今天省台焦点关注的电视,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录像里面是一个呢?” “什么录像?”王思雨也不以为意,权且当成调剂心情放松一下。 “你胆子大不大,不大的话,最好不要看,挺血腥的,还有照片,要不要我给你看一张?” “你发吧,血腥倒是不要紧,我正好歇一会儿,调剂下心情。” 徐毅截了张图发给了王思雨。 “这是小动物的尸体,是什么的,虐待动物么?”王思雨的jing神一下子上来了,这画面上满地都是动物尸体的样子,尤其那睁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的小狐狸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 “好像不是,等会儿我截图给你看,你再看这视频的截图,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 随后,徐毅把手机的视频再拷贝到笔记本上,用播放器打开,然后挑了几个显示清晰,能够看到这人在扔尸体的角度截了图,然后再把电视台的视频截图一起发给王思雨,下面还加上一句:“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人?” “哦,地址发给我,我去看看。”王思雨的眼睛一亮,这里面有信息可挖。 王思雨说着,点开徐毅发过来的**地址,仔细地看了下照片,然后再点开视频,看了起来。 看过之后,王思雨不禁愤怒至极,联想下最近的新闻,不由得心里有了个算计,或者这次,自己真的抓到了条了不得的线索,毕竟自己一直都是负责民生版块的,接触不到这类突发事件。 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个梦想,能像战地记者那样,直接端着相机冲到最前线,纪录最激烈的冲突,当然,这只是个幻想罢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最多也就是个梦想,自己根本就没这个机会,但是像录像里面这两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自己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这样想着,王思雨拨通了省电视台自己朋友黄立军的电话号码:“黄哥有空么?” “思雨,有事儿吗?我这没啥事儿,空着呢,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忙动物保护这个系列么,这今天刚剪辑完,也通过审查了,我这正好能歇几天。” “咱俩出去加个班呗,你能抽出时间么?” “啥事儿?” “你上im,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去看看,我看过了,觉得真实xing比较高,你再看看。不过这可能跟你之前的节目冲突了,还可能涉及到市里的一些官员,你怕不怕?” “你这丫头,想干咱就干呗,怕不怕的,你说呢?” 过了半晌,王思雨给他发了个消息,问到:“看完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行,你在家等着,我开车接你,咱先把现场取证做了,这个咱不能草率,等下咱么这么干……” “这行么,这不会给发**的带来麻烦呀?” “怎么可能,你放心吧,没看着人家一共就发这么两条**么,肯定不是自己常用的号,而且你发现没,这号是用im帐号注册的,上面连身份认证信息都没,这种号,十有仈jiu连im公司都查不出是谁的,所以不会影响到他。” “那行,咱就这么干,我用不用带啥?” “不用了,咱先去求证,说来这你也有的写呀,上次我还真的听谁说过那安康小区有问题来着,不过我只当是说这话的人酒后乱讲,这样看来,这安康小区可能还真的有大问题,这要是找准切入点,你这民生版块也能弄个好题材呀。” “这么说这一条录像,咱都能钓出两条大鱼来,我还以为只有你能沾上光,我就是打打酱油呢,可是这题材,审查能通过么?” “如果不通过网上造势的话,很难……你懂的。” “你是想通过舆论……” “嗯,所以我在用软件把这视频从网上下下来,也省得被人家公关,把这**给删了。等咱拍完照再录完像之后,咱把这个在咱省城的媒体群里先把这个料给爆出去,然后我再找水军,发到各大视频网站,然后从网上给他炒起来,获得大面积的支持,这时候咱今晚上录的东西就顺理成章了,还有……” 王思雨和同事在那面积极谋划,而徐毅这里也没闲着,他也在网上查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毕竟他要找的东西是自己完全没有经验的东西,所以找得很是费劲。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徐毅头昏脑胀地站起来,脸上也是乌云密布。 0124 咨询 感谢朱老咪童鞋之前的打赏,为保持阅读面清爽,以后答谢或者不是很急的通知什么的,都改在周六第二更。 ******* 徐毅急切地想知道这空间里到底有什么元素组成,至少如果知道这最基本的信息,那样才可能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对人体有害的成分存在。 只是徐毅这么长时间检索下来的结果就是:能够最快地做出全元素检测,而且方便自己这种根本对于检测一无所知的人学习掌握的的只有激光穿透光谱仪。 自己在网上查,凡是有做这个的都是进口的产品,动辄都是几十上百万一台,他找到唯一便宜的国产的,是省会这里的信息,说是八万块一台。 当然,对于这个报价,徐毅完全不抱任何希望,这很可能只是虚假广告罢了,徐毅自己根本不敢相信这价格,十有仈jiu只是随便弄个由头在这儿钓鱼呢。 不过这死马当成活马医,徐毅还是记下了地址和电话号码,准备明天白天再打电话问问,反正真的就是个骗子公司,这也就是花个电话费就算了。 毕竟这进口的机器,自己根本就不够钱来买,哪怕就算他们报价是真的,自己想买,恐怕还得再卖一个的月樱桃可能凑够钱,要不然…… 想到这儿,徐毅计算了下,或者真的暂时挪用下自己那公司的注册资金好一些吧,又或者干脆就把这个机器算是购置成本里又怎么样呢? 自己可是就看到这么一个机器是这个价位的,或者错过就再也找不到了,自己最多还能卖俩月的樱桃,真的算起来连二十万都不到。 更何况没准儿人家啥时候就不要了,吃个水果一个月花上好几万,要是自己压根就兴不起这个念头来。 想了想,徐毅还是决定挪用资金,把这费用算在自己的账上,毕竟自己购买这个的最大用处是为了自己检测空间。 就算自己以后真的开餐馆什么的,用这个来进行有害元素未免也有些太大张旗鼓了。 反正自己用不上一个月就能还上,这样应该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想清楚这些,徐毅去把晾晒的东西收回来,准备上床休息,却听得电话突然响起来。 徐毅拿过电话来,发现是王思雨,直接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说了一声,徐毅就住嘴了,电话对面车子的发动机响着,而且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声,徐毅不禁心里就是一紧,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莫非是打给自己示jing,可是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呢,难道真的要打电话报jing? 就在徐毅犹豫要不要挂掉的时候,王思雨的声音颤抖着从听筒里传出来:“我们刚才去现场了,太惨了。” “你们几个人去的?”徐毅问到,心想还好,这人没胆子大到单枪匹马地杀到那里去。 “两个人,拍了很多照片还有录像,死的小动物比那个**上面的还要多,显然在**上录像发出去之后,又有人向那里倾倒过。”王思雨说到。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直接在报纸上报道么?” “恐怕很难,你知道,我这儿是省ri报,这种负面新闻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报道出来呢,而且我是和省电视台的同事一起过来的,要报也是他们报道,我这版块报这个。” “真实的东西都不能报道么?” “这种负面的新闻,审查会通不过的。” “那就这样便宜那两个畜生了?” “怎么可能,我们最后一定会把这个报道出来的,不过这要一定的运作。”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么?”徐毅只是随便问问,人家都不能报道的话,自己就更不用想了。 “不能,而且最好也别想着帮忙,毕竟这个太危险了。” “哦。” “不过这报料费不能给你,毕竟这牵扯得太大了,真把你卷进来的话,只怕要惹上很大的麻烦。” “没事儿,我知道了,钱不算什么事儿,我就想那两个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徐毅笑笑,是呀,这点儿钱真不是什么事儿,不过这话听在自己耳朵里,怎么都觉得异常的嘲讽呀。 再聊了几句,两个人就挂了电话。 早上起床,徐毅拿着本书看了半天,看到时间差不多到九点半了,这才拨通了昨晚上查到的那个电话。 电话被接起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的声音:“您好,光科电子。” 徐毅问到:“你好,我在网上看到你们那里有光谱仪出售是吧?” “是的,我们这里美洲海洋光学公司、澳洲吉必希科学仪器公司、德意志德国斯派克分析仪器公司、法兰西堀场集团以及瑞士arl公司的全系列光谱仪都有,保证能满足各种行业,各种环境下的检测需求。” “那你们有激光穿透光谱仪出售么?” “以上各公司的激光光谱仪我们都有,保证全省价格最低,而且提供七乘二十四小时的售后服务。” “可是我在你们公司的网址上看到你们有自行研发的光谱仪,请问是真的么?” 小姑娘想起领导交代的事情,所以说到:“请稍等,我让我们销售主管跟您说。”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出个男声:“你好,请问你是需要购买激光光谱仪?” “是的。” “那请问你是什么单位,是事业单位还是民营企业。” “个人组建实验室。” “哦?”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好像透出了一股失望,说到“那你过来看下再做决定吧。” “我下午过去可以吧。” “可以的。” 午饭后,徐毅喂了下小狐狸,然后锁好门出去了。 光科电子,不大的两层水泥楼,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徐毅进去,找到前台,说明来意,直接就被小姑娘带着上了二楼。 “这是我们销售部主管,也是总设计师秦朗。” “你好,我是徐毅,我上午打过电话来的。”徐毅握住秦朗的手手摇了两下。 “过来坐吧,我们先聊聊。”说着秦朗带着徐毅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来,然后招呼前台的小姑娘,让她帮徐毅倒杯水来。 “我上午听你说是想自己搭建个人实验室,你为什么想做这个?这样我们可以给你推荐最适合的机器。”秦朗也不多说,直入主题。 “我对元素光谱很感兴趣,想要自学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同时也想着用这个来研究下多种环境下中药材的金属残留和农残。我毕竟是私人duli立项,没有相关设备,如果我送检到检测中心的话,一次也要两三百块,而且还要搭上大量的路费和时间,我在网上看到你们公司的设备的报价,觉得比自己送检更加划算,所以想着购买设备。” 徐毅找了个不大靠谱,有些牵强的理由,毕竟自己根本就不会用这东西,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上学时候做实验接触过一点点红外光谱仪的知识和概念,想必这些也未必能够用得上。 “这样呀,那你接触过这方面的实际cāo作么?”秦朗点头。 “我只是在上学时候接触过一些红外分光光度计方面的实验,可以说连最基础的入门知识都不是很到位。”徐毅照实说到。 “你是什么专业毕业的?”秦朗自然不会以为徐毅还在校读书呢,最多就当这是个家境不错,有一定进取心的富二代就是了,换成别人,谁去搞这些东西,这可真是有钱烧的。 “中医学。” “这你需要学一下光谱学,发shè光谱和吸收光谱方面的知识最好都补充下,另外就是各种化学知识,有机、无机甚至生物化学的知识都要学习下,甚至还有些高等物理的专业知识都要补充下,要不简单分析还行,万一你检测的样品不在数据库范围内,你需要自行评估成分会有一定难度的。医学类专业可能涉猎到一些这个,不知道你们讲到什么程度,不过我想这也应该是不够的,我到时候帮你介绍几本书吧。”秦朗说到。 “那你们这里都是些什么设备?”徐毅指着周围的机器说到。 “我们这里,可以说你能想到的各种分析设备全都有,甚至有些国内没有公开发售的也有,一楼比较多,二楼这里多数是些我们拿来借鉴的激光穿透光谱仪。”秦朗笑着说到。 “你们是做专业代理么?” “是,也不是,我们销售中心不在本地,这里是项目研发与售后维修中心,销售部门不在这里,但是各种光谱仪的样机这里都有,从大型固定式到便携式的型号全都有。” “那你们自己的产品呢?”徐毅问到。 “这个就是我们的产品,旁边的是法兰西艾菲尔公司的移动式激光光谱仪。”秦朗干笑着说到。 “这不是一样的机器么?”徐毅看着两台机器样子差不多少,除了在后者的面板上面多了个商标,别的什么都没有。 “是呀,所以我们没办法公开发售,只是在自己公司网站上上面写了这个罢了。而且我要说明这机器也不是量产的,只能算是工程样机罢了,这是我们早期研究时候,全按照这个机器克隆出来的。” 徐毅看到过网上的报价,知道那台进口原装机器要价都在八十万以上,不放心地问到:“既然机器是一样的,为什么你们的价格这么低,能保证检测xing能吗?” 0125 专利 “我敢保证,这机器的xing能是完全一致的,你可以随意拿样品,咱用这两台机器比对结果。进口设备价格昂贵是几方面造成的,比如说品牌价值,知识产权,研发成本,进口关税,代理成本这些都累加上去,最后才是设备的采购成本,如果只计算生产成本的话,可能他们这机器的成本比我们的报价还得低上三成四成的,毕竟大批量采购会有价格优惠的。” 秦朗用手抚摸着身边的机器,满心不舍,不过公司最近专利申诉时候遇到了麻烦,急需大量金钱公关,尽管销售部门已经在尽全力在抓回款和挖掘市场了,但是这钱仍然不够,要不然这机器怎么可能拿出来出售,这注定将成为公司发展史上的一个污点,只是如果不回笼资金,只怕连以后都没有了吧。 “那你们这台机器能保证检测质量么?” 徐毅松了口气,看来至少这价格倒是真的,没准儿还能再讲讲价,自己毕竟还是吃亏在对这个行业的完全懵然无知上面,只是这山寨机的机器质量能不能得到保障呢? “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均匀、完全纯净的物质,所以会使得这机器之间出现采样差异,但是结果我们机器的采样器以及相关的配件都和他们原厂的采一般无二,所以即便有偏差也不会达到影响检测准确xing的程度。” “这样啊。”徐毅点点头。 “其实咱这机器最主要改变是把它们使用多个固定频段的激光发shè器改换成可调全频激光器,省略掉额外的激光器组件以及相关的一系列配件及结构,这才使得这机器能用最低的成本获得最好的收益。” 说着秦朗打开两台机器,指着上面闪动的界面说到:“看到了吧,就连整台设备最核心的分析及管理软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原厂机器都是英文原版的,我们的系统是重新封包过的汉化软件,这对于国内使用者尤其对刚接触这设备的人会更方便。” “那能帮我演示一下检测效果么?” “没问题,麻烦你到外面弄个石头或者是树叶什么的都行。” 徐毅点点头,出去找了段干树枝回来,其实看不看结果都差不多,徐毅心里还是觉得放心不少,人家都敢让自己随意选择材料,想必这也是有底气在的。 秦朗接过树枝,带上手套,然后拿着把刀子把树枝的树皮削掉说到:“你也看到了,树皮上面上面泥土什么的比较多,这很容易让结果出现误差。咱拿里面的木头做测试,如果你想单独测试土壤的话,等下你再去弄点儿干土来,或者我这里有土样,你也可以看下检测。” “没事儿,您测吧,看这个就行。”徐毅说到 秦朗从树枝上削下来两小块,打开两台机器的样品室,分别放进去,然后在两台机器上把检测参数设置完毕后,递给徐毅一个像是电焊工人用的那种防护面罩一样的东西,自己也戴上了另一个,说到:“等下检测的时候,不要直视检测激光,记得把面罩戴上,激光能量毕竟相当高,直视的话,弄不好都会失明的。” “木头的主要成分是有机质,所以碳氢氧这些成分比较高,咱充进去氩气进行保护,这样才能出结果,看,这进口的机器要换更换成短波长的激光器,而咱这个就省略硬件更换问题,只要在系统里面设定到足够高的频率进行实验就可以了。” “我开始检测了,防护做好,尤其要检测一些有害物质的时候,更是要注意这一点。” 只见两台机器里分别shè出一束红光,很快屏幕上分别显示出检测结果,果然两个机器有一点差异,秦朗解释到:“机器采样不可能完全相同,我再把两台机器的采样点换一下,但是甚至连续测定也基本不可能完全复制之前的检查结果。 “机器xing能一样,那除了你说过那些原因,也不可能差距这么大吧。” “我们这省略了这么多中间环节,甚至连生产许可都没有,所以自然不可能要这么多了。你知道国家科学院在本地有个光学研究所,我们的研发人员,基本都是光科所的在职或者退休人员,不过是之前的星火计划里面的科研项目被冻结了,我们捡起来这个项目,从事自行研发的。” “那你们现在有量产的机器么?”徐毅问到。 秦朗很尴尬地笑笑,“暂时没有,不过相关核心专利申请了很多,我们正在对相关的国外企业进行专利起诉,当然我们也不是为了要钱,主要原因是他们申请了很多专利来设置专利壁垒,这样我们生产任何设备,都很难绕过他们的围追堵截,我们申请的专利也对他们形成相应的壁垒,如果他们退出过这个市场也罢,但是这怎么可能,我们的目的就在于逼着他们跟我们专利互换,这样我们就可以真正进入这个行业,生产出真正的国产的激光光谱仪。” 徐毅点头,这方面自己也听说过,很多国际集团就是这样来限制国内的市场发展,“秦老师,我还想问下,这机器有没有便携设备?” “有的,差不多像个登山包大小,分析jing度稍微低了两个数量级,一般是在野外做初步检测用,准确结果还是要使用这个来检测,不过这个属于选配件,你需要的话,还得再加钱。” “那这机器不是原型机么,怎么这选配件也要花钱另外配置?” “因为选配组件的话,我们都没有真正的样品,你如果需要,我们都得现加工,当然质量你可以放心,我们也不多算,只收你个成本价钱,算你一万块就好了。” “那我单买便携机行么?” “这恐怕不行,一万块都是优惠价格了,这也是因为你买这个台式的光谱仪,有这个需要我们才会去制造,我们不单独出售便携机,而且也不提倡使用便携机,毕竟这便携机jing度较低。” “因为是原型机,本来不打算卖的,所以我们连自己的介绍说明都没,你参考下这个吧,这是艾菲尔的移动激光光谱仪的说明书。” “整套产品分别包含了高能量激光器,激光聚焦光路(焦距软件可调),多功能样品室(适用于气体、液体、固体等多种样品)及多种光谱分析系统。” 秦朗伸手在那台进口机器上面一一指出来,再在自己的机器上对应部分也指出来。 “这里有区别,我们这个光源采用的是大功率机械式可调谐半导体激光器,别的都一样了,能对所有类型的样品进行分析,可用于实验室和现场测量的可移动的系统,由四个模块组成,每个模块重大约30kg,我们这个没它的重,总重量应该还不到两百斤,而且同样是duli模块的,即便是女孩子也可以很方便地搬动,但是这毕竟是jing密设备,使用时候防震一定要做好。另外我们的数据库内整合了多家厂商的数据库资源以及我们自行检测获得的相关数据,这样能给你提供更好的数据支持。” “那你们负责提供仪器使用的培训么?”徐毅松了口气,还好这个不像是那台巢础机,几次搬运下来,自己都快有心理yin影了。 “可以培训,其实不用很久,只要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就好,另外我们这里有原版的艾菲尔的光盘,你拿回去自己看就行。如果培训的话,需要支付两千块的培训费,这主要是毕竟这实验需要损耗一些标准实验材料什么的成本。” “这样啊,那这个能不能用蓄电池供电?” “你工作场所没有电源供应么?” “我简单了解了下,埃菲尔这个不是车载的系统么,我想这应该是能使用电池的吧。” “嗯,是可以的,不过我们原型机这部分组件没配备这个接口,你想要的话,我们帮你转接上就行了,手续费就免收你的了,这个使用的电压跟这个是一样的,都是四十八伏的直流电,如果需要,我们还可以帮你介绍个光伏组的生产厂家,我们买过一组用来测试过,现在光伏组价格倒是大幅度下降,多晶硅的一千瓦的光伏组,全下来的话,大概六千块就能下来,我记得我们当时买的时候正好光伏电池组价位最低的时候,现在价格稍微回升一点儿,多晶硅的电池一瓦的话可能三四块钱就够了,算上蓄电池和逆变器什么的,应该足够了。” “秦老师,那能帮我联系着买上一套么?”徐毅问到。 徐毅想起来空间里面自己试过,能用那个太阳能的计算器,秦朗既然提到这个,想必也会对这个有所了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反正都已经准备挪用了,那也不差这一点了,真的买一套的话,就算这空间里面的能量再少,想必这小型电器总能带动的吧,以后再有啥设备需要用电也方便点儿。 “没问题,不过我要说下,光伏组的发电量跟当地光辐shè强度什么的都有关系,你可不能因为发电量小了就来找我,当然,出了故障的话,你还是找厂家,报价以他们的为准,我刚才只是说个参考价格,毕竟我们不做这个,只是给你联系下。” “秦老师,那这套系统的价格能够优惠点儿么?” 0126 封锁 秦朗拍了下身边那台进口机器说到:“咱们这机器本来就不贵,而且像这个,基本上只标配一个固体检测样品室,另外的样品室都要另外购置。我们这是原型机,所以样品室全都做了,这些都送你,再帮你换好全新的激光发射器,全套八万块,一分也不能便宜。毕竟我们还要缴税,你以后要检测有机物,最多我做主,再送你一个防护面罩,一瓶实验室专用的氩气,你去买的话,一瓶都要几百块钱。” “那售后维修怎么办,我是到你这儿来维修还是你们指定维修服务方?”徐毅一听,得,这几万块的机器都已经讲到了几百块钱,显然这价钱也是他们的底线了,也只好作罢了。 “我们暂时没有生产线,如果以后投产的话,自然会把维修部门也外放的。之前的话,如果出现故障送到我这里来就行。” “那维修费用怎么算?” “没有材料损耗的,我们提供免费维修服务,如果更换相应部件我们只收材料费——这个也就主要是激光器的更换了,每个激光器都有使用寿命,咱这机器的激光器同样是采用国际上最好的激光器,所以使用寿命跟他们的产品相差无几。” 徐毅听了,倒也放心了,就自己而言,首先要能保证自己最迫切想知道空间里面的情况,这能够保质保量地检测就行,别的尚在其次。 秦朗看着徐毅问到:“你是决定现在购买,还是准备考虑一下,当然如果购买这些我们代理的产品我们也欢迎。” “还是你们自己的这个吧,进口的我可买不起。还有那个便携组件也帮我定做一个吧,质量也要好呀。”徐毅笑笑,说到。 “这你放心,毕竟我们以后还要负责维修,如果三天两头坏掉,只怕我们自己都要烦死了。” “那我还要接受培训,顺带着购买太阳能电池组,您能帮我联系下么?” “嗯,你准备什么时候培训,是现在还是等五一后?” “从明天开始可以么?” “没问题,不过看来我这五一节的休息要泡汤了,我们来签订购销合同植物大战虫虫最新章节。”秦朗笑笑说到。 打电话让前台送了一式两份购销合同来,秦朗给徐毅解释了下,然后两个人分别签上名字,秦朗再拿去盖了公章。 “你是准备现金付款还是银行转账?” “那我去取款,麻烦你帮我联系下电池组的厂家,你们帮我一起送去行么?” “这倒是没问题,要不你等下,我帮你问好了,然后你再去取钱吧,对了,银行一次取款超过限额都得先申请的,你预约过么?” “还有这规定呀?” “是呀,有些银行规定六万块,有的七万,这倒不统一,不过我敢保证,无论哪家银行,你这**万块钱都超出限额了。真付现金的话,你只能每次取限额以下,多跑两家银行。” “嗯,我知道了。”徐毅点头应到,自己包里面倒是有点儿钱,不过这总得留下一些,指不定啥时候就得再花钱呢,还是从银行取出九万块再说,这电池组和培训费自己手里的钱还是用不光的,剩下的钱暂时不动用了。 秦朗找到那厂家的电话号码,之后直接就按了免提,让徐毅听到对方的讲话。 电话里对方直接报价六千,看着徐毅点头,秦朗直接跟对方订购了,让他们明天送到光科这里就把电话挂掉了。 徐毅告辞出去,取了两次钱,直接取出九万块放在包里回到光科,拿着购销合同去财务交钱,拿到了发票。 至于送货地点,徐毅又选定了花鸟市场那里,之前徐毅已经打过电话了,打听到那车库老板的小仓库又是空着的,直接又电话定了一个星期。 徐毅准备等下这里忙好了,就去那里付钱拿钥匙,当然这送货只能过两天,一方面需要等着电池组送到,另一方面也要自己培训完再说,如果发现什么问题也好让他们给弄好。 付完钱,徐毅跟秦朗打个招呼,转身骑着车子向花鸟市场赶去,毕竟这时间不早了,徐毅可不想再拖到很晚才能回家。 快要骑到花鸟市场,徐毅心思一动,就想再去那条小巷子看上一眼,也想看看到底那里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徐毅刚把车子转到那条路上,就听得中央的机动车道上穿过来刺耳的警笛声音,想必这是警察要执行什么公务吧,所以也不在意,直接向前骑过去。 没一会儿徐毅就在巷子口旁边停了下来,刚才过去的几辆警车停在了巷子口,然后上面下来很多警察,直接就在巷子口上面拉上了警戒线,随后一队进到巷子里面。 没一会儿,几个人被从巷子里面抓了出来,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青年跟那个站在警车旁边,面容有些白皙的胖子叫到:“你们干什么,我是都市晚报的记者,我要找你们的领导反映你们野蛮执法!” “王队,还有两个跳墙跑了,我们没抓到。” “那还不去赶紧找,出来干嘛,给我赶紧翻围墙过去,我叫人从厂子门口堵住,不能让他们转移证据!”说着。 胖子直接就怒了,这帮废物,这有人给自己打电话跟自己说是自己侄子扔东西的巷子暴露了,有记者过来拍摄了,胖子就是心惊,毕竟侄子的事儿是一方面,另外这事儿出在自己辖区,这要是真的处理不好,只怕自己这本来能进一步呢,这下搞不好就要泡汤了,所以他才动用自己的职权,直接把自己队里没出任务的警察都叫着,直接过来毁灭证据。 反正烧完了,照片也没了,再把这些记者弄到局里面去,威逼利诱,还怕他们敢捅出去才怪大唐医神最新章节。 实在不行,这市里组宣部自己同学也在那儿,自己出点儿血,让他找人压住这种稿子就行了呗,还怕什么。 再打量一眼,胖子心里更有底气了,这能跟着这种事儿瞎起哄的哪个能是有跟脚的,都是一帮子没脑子的年轻记者跟着起哄,老成点儿的,年纪大的遇见这种事儿躲都来不及。这种人收拾了,很容易就摆平了。 胖子阴沉着脸跟剩下的几个人说到:“把相机和手机都交出来,我们要带回局里取证,这是重要证据,等我们取证完了再还给你们!” 扭头再跟周围看热闹的人说:“我们在执行公务,这里发生一起重大案件,未经许可严禁拍照及录像,否则我们有权利要求你们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听着这话,徐毅无奈地把手机放进了口袋,再看旁边几个跟徐毅有一样想法的人,也都把手机放了回去。 胖子接着说到:“你们几个人去把里面处理一下,注意处理一定要彻底,避免遗漏,这腐烂的话,只怕会导致传染病的发生。” “是!”几个年轻警察直接拉开后备箱,拎了几个塑料桶出来。 看到这样,徐毅不禁心头一凉,这明明是要毁灭证据的节奏呀,看来这胖子很有可能跟那个瘦猴子脱不了干系,十有**就是瘦子口中所说的“叔叔”吧。 不过事已至此,徐毅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人进去没多久,胡同里面黑烟滚滚,不由得在心里一阵叹息。 别人很无奈地把手机电话都交了出来,只是到了这个男青年那里出了点儿状况,他用力地甩开身边的两个民警,然后伸手就要去抢自己的电话,愤怒地说到:“电话还我,我要打电话给督查大队,举报你们这种不文明执法的行为。” 显然他的努力是白费了,而且另一个民警也抓住了他的相机,想要抢过来。 胖子看着几个人拉拉扯扯,不禁恶从心头起,沉声问道:“你交不交!” “不交”男青年死死地抓住相机的带子用力地拉着,想从旁边的警察手里把相机给夺回来,不过发现自己力气没有那民警大,直接弯下腰,一口就咬在那警察的胳膊上面。 胖子总算找到条理由,直接跟着那被咬得满脸痛苦之色的年轻警察说到:“敢暴力抗法,小陈,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王队,这样不好吧?”那男警察挣了半天也没挣脱,所以还是松开相机,然后用力地把那男青年给推开了。 “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多人看到了,他先咬你的,废物!”胖子冷哼了一声,这小陈总找自己麻烦,看来下次得找个由头修理修理他,省得他不知道好歹! 胖子冲着刚把那男记者手机交给自己的小伙子说到:“小胡,你去。” “是!”那个警察过去,抽出警棍,狠狠地给了那记者一下,然后趁他吃痛弯下腰的时候,直接就把相机从那男青年脖子上摘下来,抢了过来。 “把他们都带回去我一个个询问,抓跑掉的那两个抓到一个了,小刘、小胡你们俩留下,去把盐酸搬出来,等着他们烧完了,直接泼上去,处理干净点儿!”胖子说到,然后就说:“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搜捕另一个跑掉的,小陆小宋,你们两个跟那人照过面。小陆,你直接去洪新路三十五号二零七,堵着,如果他回家,直接带回局里,小宋,你去商报楼下堵着,也是一样,知道了吗,如果抓捕到,我会通知你们,快去!”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27 暴露 发布完命令,胖子回过头来说到:“感谢大家的克制与理解,我们一定用心办好每个案件,全心全意守护好大家的安全,为省城的安定繁荣尽好自己的每一分力量。大家散了吧,以免影响公务以及行人和车辆通行。”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纯粹属于过来打酱油的,看着没热闹可看,所以也就一哄而散。 而且绝大多数人看着这又是警车又是警服的,真以为是正常执法,甚至很多人还在赞扬现在执法相当文明,都被咬成那样都不忍心还手…… 徐毅自然是义愤填膺,但是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无所作为,只能恨恨地推着车子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徐毅看着身边没人,摸出电话打给王思雨,说到:“思雨你好,电镀厂巷子那里抓了好几个记者,你知道吗?” “知道了呀,我还知道有人挨打了。”王思雨说到,刚才就有人发短信给她了,她对事件这种完全按着黄哥思路走的状况非常的满意,毕竟只是个玩忽职守,而且又不是个大事儿,最多也就影响那个人的发展,而今天的行为,只要接下来的事情,足够把他弄出司法队伍,甚至足够把他弄到监狱里面去了。 “果然不愧是专业人士,这消息就是灵通。”徐毅感叹一声。 “你不会是专门跑过去凑热闹吧,我记得好像花鸟市场连直达你学校的公交车都没有,你跑那儿去干嘛,不会那个**是你自己发出去的吧?”王思雨想起来这花鸟市场和大学城距离可是不近,这人没事儿跑到那里去干嘛,而**链接又是徐毅给自己的,这怎么看着都有问题。 “呵呵,你昨晚上不是说了这事儿是真的么,我也想亲眼过来看看,我自己有自行车,过来倒是不费劲,半个小时就够了,不过早上没空,刚有时间,也幸亏没空要不搞不好我也得被抓住了。”徐毅心里一惊,差点儿就承认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事儿无论如何不能承认,否则可能真的被卷入旋窝里面了。 “我猜也是,你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弄这些,不过别太好奇,万事小心点儿,最近只怕花城区那面儿有得乱呢,尤其区政府那一带没事儿别往那儿跑特级乡村生活txt下载。” “我知道的,放心吧,不过那些记者被抓没事儿吧?” “放心吧,人都没事儿的,我们猜到这结果了,我们昨晚上就猜到警察也会毁灭证据。早上光线好,我朋友他们一组人又去了一趟,之后才把消息散布出去的,所以他们毁灭证据这事儿,对以后的报道什么影响都没有。” “那这些记者不会是你们找的人去演苦肉计的吧?”徐毅有些怀疑,人家有钓鱼执法,这帮人莫非故意设了这么个局,要搞那个死胖子? “那倒不是,不过这种事儿我们预料到了。”王思雨笑着说到。 “里面有个胖子很凶的。” “我知道的,其实省台有人在那里,把现场的情况给偷着录下来了。刚才我就收到彩信了,要不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的,你看着,那个死胖子跑不掉的。”王思雨狠狠地说到。 “那就好。” “对了,徐毅,你猜我在哪儿?”王思雨混在人群里面,四下看了一眼。 “我哪儿知道呀,你这是大忙人,你不会刚才也在现场吧?”徐毅有些怀疑,毕竟事情发生得比较突然,结束也挺快的,除了当时在周围的人,根本就没聚拢多少人,自己可没看到哪个跟王思雨长得像的。 “我才没呢,我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跟你说哦,我这面也很热闹的。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儿,我又没千里眼。” “给你个提示,安康小区的人在集会示威呢。” “啊,这为啥……我知道了,莫非那里发病也是真的?我知道了,你一定在区政府了。” “嘿嘿,地方错了,这里是建筑公司的总部,肿瘤高发的确是真的,早上我跑了一上午,搜集到不少证据,到现在连中饭都没吃呢。”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藏在人群里,很安全。不说了,建筑公司好像有个头头出来了,我去看看,回头再联系。” “嗯,保重。” 挂上电话,徐毅骑着车子直接去了市场,交钱,拿钥匙,然后直接朝着平岗村骑去。 徐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取钱的时候,秦国栋放在抽屉里的一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秦国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收到的一条短信,不禁皱皱眉头,手扶着额头想了下,叹了口气,再把手机放回了抽屉,权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抽屉里的电话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秦国栋再看了一眼,调取短信再读了下,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收拾了下东西,直接出门去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秦国栋才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还是直接拨通了郑怀远的电话:“郑哥,徐毅差不多一个小时前从公司的注册账户支出了两笔钱。” “哦,支出多少钱?”郑怀远听了眼睛就是一亮。 “两笔都是四万五千块。” “现金还是转账,他这么快就准备营业了吗?” “现金支出的,所以我查不到资金去向。” “那有什么迹象么?” “我没联系他,他也不知道这账户被我给绑定了手机短信了,这两笔钱都是在华齐街一带的银行支取的,这地方离着沿江和大学城都挺远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跑到这地方去取钱和表姐同居的日子txt下载。” “华齐街?那一带似乎失足妇女挺多的,这小子不是不知道深浅,在那儿让人给仙人跳了吧?”郑怀远也皱皱眉头,想起来一些以前听到的关于华齐街的一些传闻。 “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两家营业部的录像显示他都是一个人去的银行,表情也挺自然,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那这事儿就先这样吧,账户如果再有大的变动你再跟我说。如果最近注册金总数变动超过十五万万,你直接找他,给他敲敲边鼓,让他自己想想,这钱如果乱花的话,他到时候真营业搞不好就该缺钱了,不过如果要是干正事儿花掉的话,你到时候替我多帮衬一下,如果不是,随他去吧,这钱他挥霍光就算了,也算我瞎了眼了。” “行,我知道,不过我看徐毅也不像这样乱来的人,就算是有,十有**也是受人蛊惑了吧。” “等会儿我再打电话问问胡新光,这几天徐毅有没有搬过去,如果搬过去的话,有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跟他接触。如果有的话,让他找人修理下那些人,年轻人涉世未深,这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有人。” “这倒也没什么,反正这钱本来就是他的,只要不是玩到公司被破产了,怎么弄随他吧。如果不是今天一下子提了两笔,我也不会过去查的。” “嗯,不过我也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七搞八搞会随便乱来的人。更何况他自己又是学医的,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可能浑身都是病。我觉得最大可能是他有急事儿要用钱,挪用一下。”郑怀远想了下,说到。 “那我再看看。” 接下来的三天徐毅早出晚归,就连中饭都是自己跟着秦朗混在他们的食堂吃的。 对于徐毅的求知**与掌握速度,秦朗还是想当满意的。 “小徐,这本是我们这机器跟那机器一些不同的参数,你拿去放好,以后可能再用的。”秦朗说到,随后又抽出一张纸递给徐毅,“这是你要掌握的一些书,这些教材不错,你有时间去弄来看看,至于录像什么的,我都让他们帮你打包到机器里了。” “那秦老师我就过去了,有时间再过来跟你请教。” “嗯,欢迎,有事儿打电话过来就行了。” “好的。”徐毅朝着秦朗挥挥手,骑上车子,领着后面一辆跟着他徐徐开动的小面包车直奔花鸟市场而去。 送走送货的车子,徐毅迫不及待地把东西全都搬到了空间里面。 将机器摆在一边,徐毅开始架起来太阳能电池组,将逆变器插到电池组上面,看着上面的指示灯一排排地亮起绿灯,显示着太阳能电池正常工作,而且在向蓄电池充电了,这才松了口气。 检测的话,徐毅准备等着回家时候再弄,毕竟这需要电流供应,虽说便携式的那个已经充好电了,但终归最终的检测还是需要靠着台式的来进行,外面天快黑了,小区里面人来人往的,车库附近更是非常热闹,在这仓库里面待得太久的话,终归不是个好选择。 这样想着,徐毅直接走到那两个蜂箱边上,只是五彩布上面只是多了没多少的死蜜蜂,进出蜂箱的蜜蜂数量也没见着明显的变化,显然这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 徐毅一直到天黑透了,听着外面没有人,这才转身出了仓库,直接回了平岗村。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28 必应 回到家里,徐毅煮上饭,再去给小狐狸装了些樱桃吃,这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把那些移栽的青菜和鸡毛菜都给浇了一遍水。 没缺水,所以死掉的青菜不是很多,徐毅准备明天早上起早再补一遍苗,至于补完再缺的,就不打算再管了。 不过明天也是五一节的最后一天假期,徐毅之前给老大打过电话,他说几个人都准备今天回来。 至于徐毅自己,自然也需要回宿舍的,毕竟几个月不见,其实挺想念这些人的,而且前几天在屋里面养狐狸,这虽说没什么味道,但是多少总要掉些毛什么的,还是先回去再打扫下才行。 寝室几个人都是属狼的,再加上老三还有个女朋友,自己至少得拿出两箱的樱桃出来才可能够吃吧,当然,这樱桃的来历只能说是自己买的才行。 浇完菜,徐毅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又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进入空间。 没有操作台,徐毅再次出了空间,直接到书房把里面的桌椅都给收进了空间,然后才把装着机器的纸箱给打开,把里面的机器组装在为了避免污染试样,徐毅将机器接在逆变器上面,打开光谱仪预热之后,又一次戴上了一副全新的一次性手套,用一个小量杯从“浴盆”里面采集了水样,小心地倒在液体样品室里面,再拿着防护面罩扣在脸上。 如果水样里面各种成分全都超标,超出千百倍都不会让徐毅如此吃惊。 不管徐毅怎样调节检验条件,得到的结果就一样,跟之前检验中心出具的报告一样:这水一点儿杂质都没有,完全就是极其纯净的纯水,除了氢元素和氧元素之外,一点儿其它的杂质都没有,系统自动调用数据库分析出的结果,也是纯净的水,这与检验中心得出的检测结果完全相同恶魔果实能力者最新章节。 这怎么可能是水,怎么可能是纯水?水怎么会表现成这样,又该怎么解释那蜜蜂的尸体的问题? 这样想着,徐毅再去五彩布上面把所有的蜜蜂尸体全都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面,从里面拿了一个扔到“浴盆”里面。 尸体被溶解消失不见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徐毅又采集了水样,结果同样没有在这水里检测到任何其它元素或者物质,这依然还是一池纯水。 根本就没有在这水里发现任何东西,摘了片树叶扔进水里,这叶子也同样消失不见,而且比蜜蜂的尸体消失得更快,再检测的结果同样没有变化。 徐毅又拿着量杯装进去水之后,不管是蜜蜂尸体或者是树叶,都根本没有一丝溶解的意思,显然,这功能只存在这“浴盆”里面。 想起之前的花瓣和树叶消失的事情,徐毅不禁有些怀疑,莫非这土壤也有这样的能力? 这样想着,徐毅又拿了一个蜜蜂扔在地上。 果然,这蜜蜂的尸体在接触到地面以后,同样也在缓缓地消失着,徐毅在这尸体消失到一半的时候,把剩下的拿起来,甚至能看得出这尸体与地面接触的一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蜜蜂内部器官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外加这剖面上面凹凸不平,徐毅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谁恶作剧,拿着这蜜蜂标本摆在地上,而这蜜蜂在徐毅的手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徐毅把它放在桌子上放了好一阵儿,也没看到这东西有任何变化,显然,这空间里的空气似乎不具备这种溶解能力。 看来这水会溶解动植物,地面同样也完全具备,而这个想必是科学难以解释的问题,这问题暂时只能搁置了。 毕竟还有这空气和土壤需要检测,但愿里面不会检测出有害物质吧。 徐毅按捺住马上要知道结果之前的激动,拿着铁锹在旁边的地上挖了下去,之后换了副手套,抓了把坑底下的土放进了固体样品室,之后再次开启了检测。 毕竟正常土壤都是由有机物和无机物组成的,成分相当的复杂,徐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跟这结果做一番死磕,毕竟至少几十种上百种的元素需要对比分析,这根本不是一个只接受了几天培训的人能够分析得出来的。 只是结果出来以后,徐毅看着只有两条谱线的图样就是一愣,难道是自己没烘干水分,掩盖了别的元素的检测结果吗,好像不会有这种情况吧? 这样想着,徐毅找了段铁丝出来,简单地折了个架子,把那个小量杯架在“浴盆”边上,向着烧杯里面装上一些泥土,就再找了段蜡烛,小心地在烧杯底上缓慢地移动着,让烧杯里面泥土里的水分蒸发出去。 半段蜡烛全都烧光,烧杯里的泥土也早已不再有蒸汽冒出来,甚至隐隐有种灼人的感觉从量杯上面散发出来。 等着土样冷却下来之后,徐毅这才取了些土样放到样品室内。 只是检测之后的结果,再次让徐毅呆住了——这土样显示出来的结果仍然只有一种物质——水! 这土壤都是水? 只怕这比那句耳熟能详的经典诗句“大海啊,里面全都是水!”还要水的结果,更让徐毅觉得不可思议。 徐毅也曾见到过在水里种的花,等着生根之后就移植到土里面,只是如果长时间不移栽,只用水培的话,那么一定要向水里面加营养素。 否则即便是市场里面冬天热卖的水仙或者风信子这种球茎花卉,只是放在水里,等着开完花之后,球茎里面的养分也不足以支撑着这花卉再生长下去。 生命的基础是“阳光,空气和水”但是土壤同样是绝大多数植物生长不可或缺的东西,五颜六色的泥土在植物生长过程中,提供给植物所需的各种矿物质及各种可溶性的维生素或者是有机质燕燕于飞最新章节。 如果只有阳光空气和水,只怕这绝大多数的植物根本就无法生存。 所以“阳光,空气和水”这些对于绝大多数的生物而言,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必要条件,根本就不是充分条件。 甚至在深海火山口附近,即便不依靠阳光,同样还有靠着硫来作为能量转运的中间转体的生态系统,而这完全不需要阳光的介入。 铁元素,是人体红细胞的重要组成部分,钠和钾是能量转运以及发生作用的必要基础,单就叶绿素而言,嘌呤环里面必须有的一种元素是镁,而这个只能通过根系从土壤中获得,如果没有镁元素,那么根本就没有绿叶也就无法光合作用了,这是从哪儿来的? 徐毅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还是在认真地分析着,突难道这光谱仪坏了? 徐毅又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再把它扔进了采样室,不过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出来的结果让徐毅松了口气。 除了碳氢氧之外,同样还检测出了氮、钠、钾、镁等几十种元素,而那些植物生长不需要,甚至有害的元素根本没有任何检出。 最后,徐毅再用气体样品室采集了空气,准备检测这里面的气体,一样也很离谱地只检测出了氢和氧两种元素,只是另外还检测除了极其微量的碳元素还有更少的氮元素,至于地球上面大气成本最大头儿的氮气根本就没有被发现过。 徐毅自然能够分析得出,这些极微量的元素应该是来自这空气中浓郁的花香,这些低分子的酯类和杂环类的成分才是这花香的本质,氮气没有就没有吧,这毕竟不是外界,自然是有些区别才对。 只是这空气中完全游离的氧气,这让徐毅实在不敢相信,这没有氧气只有水蒸气的“空气”只怕放条鱼进来都得窒息了吧,但是自己这活蹦乱跳的在里面活得好好的,不止没有气闷的感觉,反倒感觉着想当舒适,这怎么可能? 徐毅想了一下,觉得没有头绪,转身出了空间。 既然这空间里面的不靠谱,那么从外面带点儿东西进来总可以了吧。 徐毅出去到菜园里面拔了一大把的鸡毛菜,再进入空间,从菜根上面收集了一些泥土放进机器。 果然,这才是泥土嘛,大量的碳氮氧之外,同样还有几十种元素,像是组成土壤成分最多的 徐毅从鸡毛菜上面揪下来一小片,放进采样室,进行检测,只见这里面就连对植物有害的铅、汞都有极微量的存在。 徐毅想了想,拿了几棵鸡毛菜栽到地上,然后舀了水浇上去,只见鸡毛菜都飞快地长大,不过一会儿功夫就长出一米多高的一根菜薹来,上面开出一朵朵浅黄色的小花,散发出的独特香味儿很快就吸引了几只蜜蜂过来采集花粉和花蜜。 徐毅再揪下一小片叶子检测,却发现别的有益元素不止没有下降,反倒有些许的升高,而那些铅或者是汞的含量都大幅度地下降了,显然,在这空间里没有继续遭受这些元素的污染,因此随着植物的生长,这浓度也在不断地下降。 这些元素从哪儿来的? 蓦然,徐毅突然想起当初那玉牌背后写的两行小字来,“但有所求,必有所应。” 难道这两行文字说的是这个?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29 安心 这样想着,徐毅拿了一棵青菜,直接把根上面的泥土全都去掉,再从这根上面切下一根须根,然后放进样品室分析之后,把检测结果保存了下来。 徐毅找了片空地,再挖了一个坑,把这棵青菜栽了下去,然后培好土,只留下一条完好的须根留在坑边,没有埋进去。 徐毅向着这坑的另一边倒进去一小量杯清水,然后看着地上的青菜迅速长大开花,而这根露在外面的须根也迅速地变粗边长,前边的尖端很快就扎进坑边的泥土里面。 徐毅不管那棵青菜,直接伸手就把这须根给揪下来,放进样品室里面去分析,再次把这检测结果保存下来。 之后,打开两份检测结果对比起来,徐毅发现后一份检测结果上面,各种植物生长所需元素的浓度几乎是前一张的千百倍之高,而那些有害元素明显地降低了很多。 比对完这个,徐毅还不放心,直接等那青菜长势已经看不出来了,这才再在这青菜根部采集了一根须根放进采样室,结果不出意外,各种元素的浓度再次大幅度地下降了很多,但是仍然比之前的时候稍高——或者这些植物生长速度仍然还很快,只是肉眼看不出来罢了。 徐毅长出一口气,终于确信一点:这空间里面,至少对植物而言,的确是有求必应! 只要把植物栽进这“泥土”里面,植物自行就能从这里面吸取相应的养分,至于植物不需要的那些元素自然不会生成,所以肯定不会受到那些有害元素或者物质的侵袭妨碍! 再分析这空间对于自己而言,何尝不是这样。 想必这“空气”也是如此,自己吸进去肺部以后,或者在肺泡又或者在什么地方,这“空气”也自行会生出氧气,支撑自己的呼吸,如何又不是有求必应呢。 或者这植物生长的光合作用也是如此吧,这些“空气”也会自动地变成 显然,通过这些也能初步判定出来,这个空间是动物和植物生长的天堂丐世神医全文阅读! 而对于微生物而言,恐怕只能是一个地狱了吧。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为什么这空间里面会分解树叶和尸体。 毕竟这算是空间的一种自净能力,这空间里面目前没有任何微生物,貌似也不支持微生物的存活。 这动植物生长出来,最终的结果自然只有死亡一途,如果不能分解,想必这空间里面到时候自然会堆满动植物的尸体和残枝败叶了,所以这需要一定的分解能力来支撑这空间的正常存在和运转! 不过随后徐毅又想到,在实验室条件下,元素的确是可以转换的。 比如使用螺旋加速器加速中子束,让它的速度接近光速,轰击在靶目标上,将靶目标的原子核的质子打出来,自然会使得元素改变,同样也可以用质子打进去,使得原子核的质子数量增加这也能够改变元素。 只是在这中间要伴随着大量的能量产生或者消耗。 徐毅从桌子上面的蜜蜂尸体上面摘下来一条腿放在光谱仪里面测试,检测到这尸体里面的元素种类丰富,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直接去把之前买来的盖格式计数器拿了出来,拿着那半个尸体扔在地上,随后就打开计数器,让上面的探测器对准这尸体所在的地面。 既然这无数种元素都会变成氢和氧这种低原子序数的元素,想必应该有一个释放能量的过程,而原子弹和中子弹就是依靠这个来产生和释放大量能量。 尽管没有看到这产生光和热,但是这会不会释放大量的射线还是很难保障的,如果真的有,只怕这空间还是不要种植和养殖动植物为宜。 只是直到这尸体完全消融殆尽,也没看到这计数器有任何的跳动,徐毅这才放下心来,尽管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原理,这没有射线,总是一件好事儿,想来也不至于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了。 检测完成,徐毅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感到一阵轻松,自然这检测还远远不够,但是总归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想必这蜂蜜也该是正常的吧,毕竟原料没有污染,那么这蜂蜜自然也是安全的,而看着那樱桃的品质那么高,想必这蜂蜜的品质也该不差才对,毕竟这花朵同样也是植物生长精华之所在。 这钱就不省了,等这两天回学校看完那帮禽兽再想办法把这蜂蜜给取出来,直接送去再做个全套检查吧,参照这樱桃的话,只怕这蜂蜜的结果很有可能也想当出众,自己可以做这元素分析,自然是不用检查这重金属含量什么的,而绝对不含微生物的空间,自然也是不需要检查有害微生物了,自己就单纯地送检这蜂蜜的性状和成分就行了,毕竟这光谱仪能够检测元素,再根据监测结果自动分析物质组成,但是并不适合作常规成分分析,这个还是送达专业机构检查才行。 这最重要的心病去了,徐毅也放心不少,看着手边的便携式光谱仪不禁有了个想法,这空间原本的东西拿出去都会变成纯水,难道这“浴盆”也会这样? 不过随后徐毅就想起来了,那个掉下来被自己拿出的圆柱体不说,肯定跟这个一样,而那个明显跟着“浴盆”一样的盒子也在外界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显然这也是这空间里面拿出去的,怎么会没有变化呢? 这“浴盆”究竟是什么东西组成的,徐毅想要测试一下。 不过显然,这台式的真的拿东西来敲打这浴盆显然破坏太大了,自己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要把这个给破坏掉,所以徐毅直接把便携式的光谱仪背在身上,然后朝着那“浴盆”走了过去。 徐毅蹲到地上,然后就戴上面罩,直接把激光发射器对准了这“浴盆”侧面的边上榻上欢,二嫁温柔暴君。 刷的一下,只见激光照射到的地方直接升起一道淡淡的白色光罩,直接就把激光给拦在外面。 只是这个光罩显然没有这空间四周的厚实,甚至透过这光罩还能看到下面的黑色玉石,而探测器上面只有一条基线一直缓缓地向前延伸着。 徐毅看着这个不由得大感兴趣,直接就把激光管开到机器允许的最大功率之后,对准了光罩--我就不信,这样还破坏不了你!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一直到激光器的电池都快消耗光了,也只是得到一个结果,那光罩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能够随着徐毅的激光头的移动而移动,但是这层看着脆弱的光罩,却始终坚挺无比,徐毅见状就关掉了机器,就见着那光罩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再打开激光器,又马上出现,显然这是为了保护这“浴盆”防止被破坏才出现的。 当然,这样也让徐毅更加放心了,毕竟现在基本相信这东西对自己有好处,这外面的罩子当然是越结实越好。 激光都不能破坏这么薄的光罩,那空间外面的光罩想必比这个更加难以破坏。 至少能确定一点:一般而言,除了原子反应炉里面可能能有比激光更高的温度之外,很难想像常规场所还有什么热能会比这个更高,显然绝大多数的热能根本就无法损伤这光罩的分毫。 将机器插回台式机上面充电以后,徐毅放松下来,想起之前准备的那个纸箱来。 徐毅把电子秤拿出来,也摆在桌子上,打开来实验了下,发现结果都很正常之后,徐毅就把那个纸箱拿过来,再放在电子秤上面称了起来。 出乎徐毅意外的是,这纸箱的分量一点儿都没变化,仿佛这原本极其容易吸水的瓦楞纸板完全丧失了吸水能力一般,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徐毅直接弄了点儿水溅在纸箱没有被塑封的内面,这水很快就被吸了进去,而这纸板那里也迅速地变软了。 这放在水边的箱子尚且如此,显然那些纸箱也该没有变化吧,这样想着,徐毅朝着那堆纸箱走了过去,同样发现从最高一层,一直到到最低下的那一层纸箱,一点都没有受潮的迹象都没有,还跟刚放进来时候一模一样。 看到这结果,徐毅就更加放心了,显然这只有水的空间根本不会导致任何物体受潮而损坏,只是那光罩上面为什么会结上一层水滴呢? 再想起来自己好多天以前带进来的铁锹,徐毅伸手剥去锹刃上面沾染的泥土以后,下面露出仍然光亮闪闪的锹刃,徐毅更加确定这里的安全性了。 之所以铁放在水里会锈,不过是因为常规的铁制品或多或少地存在着碳元素,而普通的水里都有一些可以电离的离子,而这就在铁制品的表面形成了一层导电的溶液,然后在铁和碳之间形成了电池反应,从而在氧的作用下会被锈蚀,而这空间却只有纯水,而纯水几乎是不能导电的,自然更不能导致锈蚀了。 打量一眼空荡荡的空间,徐毅决定这桌子暂时就放在这里用来放一些重要的东西。 把自己的包拿过来,徐毅把里面的公章和执照什么的都拿出来检查了一下,然后就连着那些现金什么的全都放进了抽屉里面,这多好,防火防盗还防水,什么保险柜能比这个空间更加安全呢? 弄完之后,徐毅抬起手腕,才发现自己习惯性地没有把手机和手表带进来。 或者下次真的该买个电子万年历在这里用来计时吧。 这样想着,徐毅将设备都再装回箱子里,虽说这空间没什么问题,但总是装起来才让人安心呀。 再把逆变器关掉,徐毅走到树下,抓了两把樱桃,然后出了空间。 0130 相聚 拿着水清洗了一下这樱桃,虽说这樱桃肯定除了水别的什么都不会沾染,但是这十几二十年养成的习惯肯定难以改变的。 扔了颗樱桃在嘴里面,徐毅坐在书房里开始盘算起怎么利用这空间,虽说还有蜂蜜需要检测,不够这个对于徐毅而言只是一种验证的作用,毕竟从他自己的角度而言,这空间里面出产的东西经过完整检测的樱桃已经证明了其远超普通作物的优秀品质,这蜂蜜,权且当成第一种动物制品,只看这品质又将如何了。 虽说还有那么多自己搞不懂的东西,但是眼下看来这空间也能让自己放心不少了,至少这土壤上长出的,真的就是完全的健康食品,相比而言,哪怕;蓝阿姨在院子里种植的青菜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那么多的污染物,或者是因为空气污染,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这青菜里面都含有铅和汞,想必这些东西同样会被人体富集,天长日久之下,这健康自然很是问题。 如此说来即便这空间生长出的作物味道很一般,这一样也是没有受到污染的纯天然食品,对于自己而言,至少也比外面的食品更加让自己放心。 当然,这种可能非常小,光照充足,营养充分,想要什么元素有什么元素,而且还没有病虫害,没有农药污染,这品质怎么可能会不优良呢? 不过这青菜自己还是等着空间里面的种子成熟再说吧,想必这种子再种下去,长出的青菜这些有害物质的含量会更加的低才对,如是几个周期过去,或者这种子里自带的那点儿有害元素就真的无法检测出了吧。 反正自己从外面移植肯定不是个好选择,再说了,这移栽要怎么浇水,能不能浇水,不浇水能不能成活……这都是个问题,而自己只知道这空间里的土壤浇上空间里面的水会让植物直接长大开花。 这要是种一棵两棵的没问题,如果种上一片,自己得什么样的速度才能阻止这青菜长大抽薹,这拔下来的青菜会不会继续生长自己都没实验过,怎么能冒然决定呢,不过这毕竟时间太晚了,这些事儿,还是等着回头再说吧钓鳌客。 这样想着,徐毅赶紧去洗漱睡觉了。 早上,徐毅四五点钟就从床上爬起来了,随便把昨晚上特意多做的米饭加上半锅冷水,搅拌了下直接按下了开关,之后就打开房门,自己出去准备补苗了,这样自己补完苗,稀饭也该差不多了。 被关了好几天禁闭的小狐狸自然紧随徐毅的步伐,也都欢蹦乱跳地跑出房间,满院子的疯跑。 没多久,徐毅就把苗补好了,由着小狐狸在外面疯跑,自己洗了下手就开始吃早饭了。 吃过早饭,徐毅下到酒窖里面,看着除湿机上面一个以前没见过的指示灯亮了起来,徐毅好奇地走过去检查了一下。 徐毅一阵苦笑,自己都忘记这茬儿了,这除湿机集水箱这么多天没倒,早都装满了,徐毅把机器后面的集水箱给拔下来,倒在水池里,再装了回去,这才听见这机器开始正常工作起来。 自己毕竟要出去一整天,甚至可能回来都要很晚了,这俩小东西的食物自然是要准备充足才行,这样想着,徐毅干脆上到楼上直接拿了个小点儿的盆子下来,装满了樱桃,之后再把水盒给清洗了一遍,再给换上清水。 忙完这些,徐毅出去,把两只小狐狸抓回房间,再简单收拾了下房间的卫生,然后就骑着车子回了学校。 时间比较早,也没谁回来呢,不过楼层里面已经有好多房间都有人在活动了,想必是这几天回来的。 徐毅把车子搬进宿舍,再把自己的换洗衣服连着皮箱都给装到空间里面。再看到书桌上面自己的专业书和之前那包小狐狸不肯吃的樱桃,干脆也全都收到空间里面了,这下,宿舍里也就剩下被褥和洗漱用品了。 徐毅不禁有些洋洋得意,这空间,至少在自己搬家时候是个最好的工具呀。 扫地、擦拭床架、书桌,把地面用拖布给清洁一遍,最后再将卫生间也收拾干净。 徐毅全都忙好之后,这才停下来,看了看手机,才九点多钟。 徐毅转身下了楼,直接去了超市旁边的精品店,买了一台电子万年历,再买了几节电池,在店里面实验着没什么问题,直接就带着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徐毅打个电话给老大,他说老二已经到了,正在他家,等着吃完中饭再一起过来,老四和他小蜜差不多也是中午到。 徐毅小心地关好门,把万年历带到了空间。 将万年历摆在桌子上,徐毅走到几棵青菜的旁边,看了眼这菜薹,这菜薹都已经变得又粗又壮,根部比自己的大拇指还要粗上一圈儿。 菜薹上面位置比较低的那些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凋谢了,上面长出一个个挂着白霜,像是牙签一般纤细的小果荚,想必再过两天就该成熟了。 而这菜薹顶部仍然还盛开着一串串黄色的小花吸引着一群群的蜜蜂来采集花粉和花蜜,而这花朵上方仍然还有像是一串串迷你小葡萄一般的花蕾等待着绽放,想必这菜薹还要再长高不少。 徐毅不禁想到,如果自己学的是农学就好了,有这么便利的条件,或许专门搞研究来培养种子也能很快就出成绩,发上一大笔财吧。 徐毅按下去自学这个,有些异想天开的念头,转身去那堆箱子上面拿出了两个小箱子,直接装了两箱樱桃之后,拎着就出了空间。 不过干等着总不是事儿,所以徐毅还是拿出本书看了起来嫡女策,素手天下最新章节。 果然,午饭后没用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徐毅应了一声,过去开了门。 “老三,你回来得可够早的了。”老大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靠着边放下去,过来给徐毅一个拥抱。老大叫胡逸飞,家在本地,自己的叔叔是市第一人民医院医务科的科长,工作早都帮他安排好了,整天在门诊忙着,这隔了大半个城区,每天下班累得跟死狗一般,也没精力回来。 寝室几个人是按着年纪和生日来排序的,徐毅的生日最大,可惜这年龄却比老大和老二小了一岁,所以在寝室屈居第三,而最小的严培民则跟徐毅同岁,却是下半年生的,所以就变成了老幺了。 “你们可真行,这都能凑到一起呀。”徐毅看着后面几张熟悉的面孔,也觉得特别的亲切。 “是呀,我们和老四他们两口子正好在校门口遇见了。”老大松开徐毅,看了眼房间里面说到:“寝室收拾这么干净,又辛苦你了。” “没事儿” “胖子,你这是回去实习了还是回去独家了,这眼看着他们三个都瘦了,你倒是愈加肥了。”胖子叫俞杭生,他爸爸说他在杭城出生,以后就算走遍千山万水,也不能忘了家在杭城,胖子排行第二,不过死活不同意几个人管他叫“老二”,所以最后只好用胖子这个称呼来代替了。 “那是呀,我在省中医院实习,和西湖边上只有数百米之遥,而且离我家饭店不远,每天看看湖光山色,欣赏欣赏美女,嘴馋了就跑去让厨师帮我做点儿好吃的,这日子自然逍遥了。”俞杭生洋洋得意地说到,当然他说的是杭城最大的三甲中医院,而不是省会这里的省中医医院。 “难怪了。”徐毅也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笑着说到:“不得了,你要再胖下去,我这伸出胳膊,现在还勉强能抱住你,再发展下去,恐怕也只能够到你两个胳肢窝了,你这得减肥了!” “还说我,看你这小白脸反倒越来越白了,你这要走出去,得有多少小姑娘要自惭形秽了。” “喂,死胖子,你这是不是当着矬子说短话,指桑骂槐呢,明知道我最近吃辣的吃多了,脸上长痘痘,还说这话!”严培民的女朋友刘丽萍听了就不高兴了,直接拿着拳头轻轻地锤了胖子后背两下。 “我哪儿敢说你呀,你自己又不肯吃药,这痘痘哪儿有那么容易消退,咱这些人要说水平,首推老三,你让他给你配两服药保证好得快。”胖子笑着说到,当然,他也知道刘丽萍就是在开玩笑罢了,这小姑娘性格很是开朗,再说自己也确实没那意思呀。 “你这人,站在门前跟堵墙似的,还不快走开,难怪给你介绍女朋友都没一个能坚持到半个月以上的。”刘丽萍看着俞杭生堵在门口,恨得牙根痒痒的。 “得了,害怕了吧,嘿嘿,你要敢来抱,我就在走廊喊非礼。”刘丽萍笑着说到,然后还是毫不扭捏地过来抱了下徐毅。 “真不用帮你开药?枇杷清肺饮还是不错的。”徐毅轻轻抱了下刘丽萍然后松开手,看着刘丽萍额头上爆出好多颗痘痘,笑着问到。 “真不用,吃中药太麻烦了,西药副作用又太大,呵呵,这到学校了,想再吃麻辣的都没那么多机会了,我还是没事儿就吃点蕃茄炒蛋或者蛋炒番茄吧,过段时间就好了。”刘丽萍自然知道徐毅水平高了,比起寝室这几个人来讲,最多不过就是实习过几个月,连半年的时间都不到,人家这可是正八经儿地能够独立当班了呢。 “老四,你这怎么搞的,别人实习累,这瘦了情有可原,你咋瘦成这样,不会是那啥过度了吧?”徐毅抱了下严培民,促狭地看了眼刘丽萍。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31 扒皮 三月份老大打电话到医院,说严培民考研成绩已经出来了,而且面试也通过了,考中了本校药理学胡麟阳的研究生,徐毅还特地打电话恭喜过他呢,这考研通过了,自然不用在乎实习结果,实习医院也乐于买个人情,早早就会让这学生自己安排深造事宜了,自然不至于像别人一般操劳辛苦了,这明显更加消瘦显然不正常,看着他面色还好,所以徐毅也不考虑是得啥大病,只考虑是劳累过度了,当然,他也不过就是个玩笑罢了,虽说两家家长都见过两个人,也都非常满意,但还是想着准备等到明年暑假前后再找时间给他们俩完婚,这之前肯定不能让他们俩胡来的。 “跟上好人学好人,跟上巫婆学拜神,徐毅,你学坏了!”刘丽萍白了眼徐毅。 “是呀,我们这不是跟老四一起住了四年多了嘛,唉……”胖子长叹一声。 “不跟你说了。”刘丽萍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 “唉,一言难尽呐,等下跟你们说,这一个多月,累死我了。”严培民说到。 “老三,你吃饭没,没吃的话,我这儿还带来了些特产呢。”说着话,俞杭生拉开自己的皮箱,从里面掏出一大堆的东西来。 “我吃过了,呵呵,你不是又带了一大堆的什么东坡肉、叫化鸡之类的东西吧。”徐毅说着过去看了下。 “哪儿能总拿那些呀,这天气热了,还是吃点儿清单的吧,这季节也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都是些桂花糕,小核桃什么的。”俞杭生笑笑说到,撕开两个袋子说到:“来,这两包小核桃,一包是奶味儿的,还一包是椒盐的,喜欢什么吃什么,大伙儿自己动手,再不喜欢,这还有原味儿的。” “小核桃,我喜欢吃,哪个是奶油的,我要吃。不过你好像没拿胡桃夹子吧?”刘丽萍过去,从胖子手里接过袋子,然后问到。 “这都是手剥核桃,捏一下就行了,再不行,叫你老公帮你剥呗。”俞杭生笑着说到。 “老大我知道,这小一年都呆在急诊科,肯定忙得脚打后脑勺的,你这到底咋回事儿,瘦成这德行?”徐毅关心地问到。 “你别提了,你们知道胡麟阳有个外号叫什么吗?”严培民一脸悲痛地看着众人问到网游之极品教师。 “不就是叫胡老黑么。”俞杭生想了下说到,毕竟这人只教过他们两堂药理学印象不是特别深刻,只记得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点儿没有书卷气,反倒像个杀猪匠一般,而且据说是药理学教学组的组长,而且这药理学考试抓得特别严,很多人都被荼毒,所以给他起了这么个绰号。 “屁呀,你那是外面传出来的,我刚去第一天,我那师哥就告诉我了,这人外号叫胡扒皮,都说他脸黑,其实他妈的这人心更黑,我是真瞎了眼了才报的他的研究生。”严培民想起这一个月的经历,恨声说到。 “这话从哪儿来的?”胡逸飞很好奇,不过本科院和研究生院是分开的,自己也不大清楚那面儿的事儿。 “这人在外面搞了一大堆的商业课题,然后就扔给学生做,连我这样还么正式开始上课的都没放过,我有个学姐是他的博士生,都已经五年了还没拿到博士证 0132 油菜 徐毅也不多说,骑着车子飞快地向着村子骑了过去,一直到徐毅骑到家门口,也没看到有出租车过去,所以他就停下车子等在路边。 没一会儿,一辆出租停在徐毅身边,几个人从车上下来了。 “你这也太浪费了,这么近,还坐什么出租车,早知道就走过来好了。”胡逸飞笑着说到,扭头看了眼身旁坐车都热得汗水直流的俞杭生,嘴角翘了下。 “先让我喘口气再说,这破车,窗子都开不开,我都快闷死了。老大,你太狠了,这种天气你让我走过来,你不如说准备把我炼油了好呢,走这么远。”俞杭生擦了把汗,说到。 “呵呵,这才刚过五一,就嫌热了,这到夏天你不得钻冰箱里面呀,说来你真该减肥了。”徐毅笑着说到。 “是要减肥了,公考成绩也快出来了,不知道笔试能不能过呢,要是通过的话,不减肥真怕面试时候通不过,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胖子心有戚戚焉。 俞杭生心里也有点儿惴惴不安,虽说自我感觉还行,不过这考试总是没准儿的,一个岗位都不知道多少人在争呢。 自己是想要当厨子,不过这能进入体制内,哪个肯真的愿意当厨子去?再说就算自己有这个心,家里这关是肯定过不去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准备让自己去规培了。 也怪自己太好这口舌之欲,回去又有条件,撒开腮帮子狂吃一气,这小半年下来,不知不觉就胖了二十多斤,这回真是不想减肥也得减了。 “那我给你出个招,你们几个每天早上跑步过来吃早餐,之后再回去看书,一天来这么三趟,我看就是机器猫都得瘦成个杰米。”徐毅知道俞杭生最怕跑步,所以笑着说到。 “真的,那行,你早上吃完给我留点儿,我天天来!”胖子咬咬牙说到。 “当然行了,我老家有句话都说‘多个孩子多瓢水’,你这块头儿的话,充其量多加两瓢水就行了,你真来的话我去买点咸鸭蛋留着给你吃。” 俞杭生每天早饭不管吃啥,必然得要有个咸鸭蛋才行,有时候起来晚了没咸鸭蛋,这人连早饭都不吃了,只说吃不下去。 几个人都打趣说他上辈子一定是个没母鸭子看上的公鸭子,这辈子跟咸鸭蛋干上了都市邪王txt下载。 这人周末睡懒觉的话,别人就会顺便帮他带早餐,也必然会带个鸭蛋回来。 “买的就算了吧,很多都加料的,你忘了前几年的苏丹红了?”胖子摇头说到。 “那行,我自己去买生鸭蛋给你腌这总行了吧,你这人真是穷讲究,话说谁天天早上食堂的咸鸭蛋也吃得头不抬眼不睁的,谁知道食堂的鸭蛋哪儿来的。”徐毅笑着说到。 俞杭生脾气好,所以几个人都喜欢跟他开玩笑,哪怕再重这人也不生气。 “我那是没条件,总不能真的拿着坛子放宿舍里腌咸蛋吧?不过这跑步还是算了,我就随便说说,这让我现在一口气跑到这儿的话,我估计早上出门,黑天能爬到这儿就不错了。我还是小操场上跑去,大操场的话我都不敢去,丢不起人呐。” 胖子挠挠头,自己这跑步实在是弱项,真怕的话,只怕跑上两百米就跑不动了,自己当初体育课还是塞了老师两包香烟才达标的。 “嗯,那随你,那我空了也去买点儿,这腌蛋又不是炒蛋,总要时间的。现在腌下去,差不多也得二十天才能吃,要不这亚硝酸盐浓度太高了。”徐毅说到。 “那还差不多,二十天的话,我的成绩也该出来了,真没考过,我就窝你这儿来复习考试来,这也省得跟人家去抢教室。” “你身后这个就是吗?”胡逸飞指了指徐毅身后的铁门。 “是呀,就这个,不过东面的小楼才是我的,西面的就是我替着照管的那座。” “这里真挺好的,离着学校近,交通条件啥的也都挺好,又是紧挨着村头,肃静,是非也少,不错。”胡逸飞点头。 徐毅把门打开,朝着几个人笑着说:“进来吧。” 几个人先后进了院子,就听得刘丽萍叫到“哇,好多油菜,好喜欢吃。” “小刘,你们管这个叫油菜呀?我们哪儿管这个叫青菜,呵呵。”俞杭生笑着说到。 “这个叫法多着呢,省城这里还有些老人喜欢管这个叫花瓶菜。” “怎么有这个名字,是说拿这个装花瓶里面?” “怎么会呢,呵呵,就算油菜花再漂亮,也得成片看才好看,这折了放花瓶里面都是小碎花也不显眼呀,你蹲下来看,这菜长得不像个广口的花瓶么,所以才叫这名字。” “呀,还真是,我以前都没注意过。”刘丽萍惊叹连连。 “还有的管这个叫白菜,更有管这个叫瓢儿菜的,只怕各种菜里面这东西的叫法最多了。”胡逸飞也笑着说到,蹲下来扒拉了两下身边的几颗菜,赞叹到:“这菜不错,好像没打药的样子,味道应该不错。” “是没打过药,你哪天回家的时候,过来拔点儿带回去,让叔叔阿姨吃,这菜的味道真挺不错的。” “行,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这么多让你吃,我估计你也吃不光。” “这都是原先房子的主人种的,我这都在犯愁呢,准备过两天把它们都给做成梅干菜,要不然,只怕再拖下去,这早晚都得抽薹了,靠我自己一个人吃,这得吃到猴年马月去,估计这么多的话,至少也能晒一两百斤了。”徐毅笑着说到。 胖子听着眼睛就是一亮,“梅干菜好呀,等你晒好了,我来做梅菜扣肉,这可是我的心头好呀,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那等过两天我就晒,就是不知道晴天多不多了,这要是还都是大晴天还好,这要下雨天我还得弄到二楼去晒菜呢美女总裁俏佳人txt下载。” “行啊,到时候我们来帮你晒,嘿嘿,顺带过段时间来帮你吃。”刘丽萍调皮地说到。 “我倒是欢迎,不过你们专业不用忙着考试吗?还是多 0133 火夫 本来我也不想更了,不过有书友看得蛮仔细的,所以,加一章,不过下周六就没了,全力备稿,下个月弄个习惯性爆发的勋章,呃,我还真虚荣…… ****** 胡逸飞看着这俩小东西的背影,笑到:“这是博美犬吧,老三?” 徐毅不知道该怎么说呢,自然是顺着胡逸飞的话说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俩玩意儿是我在中医院上班时候别人送的,说是什么狐狸犬,我不大懂,我只知道土狗。” “哦,那应该是银狐犬,咱省内一般管日国的狐狸犬才叫狐狸犬,德意志的狐狸犬叫博美。”胡逸飞点点头说到。 徐毅笑着说,把几个人往屋里面让。“不懂,大伙儿进来坐吧。” “博美犬和银狐犬都是狐狸犬,还一种萨摩犬,这几种狗的白色品种小时候长得都差不多。” 刘丽萍有些失望,撅着嘴说:“我还以为是白狐狸呢,害得我空欢喜一场,不过这都差不多,你咋这么肯定不是萨摩犬?” 胡逸飞笑着说到:“长相决定品种呀,萨摩犬的嘴巴比较宽比较短,比较好区分,而且耳朵也比较薄,所以这俩小狗看着就不像是萨摩犬。至于银狐犬和博美犬我有点儿分不清楚。” 严培民冲着胡逸飞竖起大拇指晃了两下,赞叹到:“到底是老大,知道得真多,我是干脆啥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东西是狗。” 胡逸飞笑了笑,自己不过是在几个宠物论坛混过,知道一点儿罢了。“我是网上看来的,我妈妈对狗毛过敏,所以家里也没法养。” 俞杭生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把手里的袋子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怪笑,说到:“在洒家眼里,这就是两盘狗肉大餐!老三,好好养,养肥宰了吃肉!” 刘丽萍白了眼俞杭生,说到:“你就是个吃货,这么好看的狗狗你也舍得吃,你太没人性了。还是回去啃你自己的狗腿去。” 俞杭生朝着严培民勾勾手,严培民也不知道啥意思,走了过来问到:“啥事儿?” 胖子也不多说,抓过他的手,低下头去作势要咬,笑嘻嘻地说到。“你舍得?老四别动,让我肯两口,小刘都舍得了,你就别心疼了。” 严培民大惊失色,用力甩开胖子,“闪一边儿去,我是不心疼,我肉疼!你们俩凑到一块儿就斗嘴,每次我是躺枪的那个……” 徐毅顺手拿过桌子上的袋子,然后把几个人手上的袋子都接了过来,笑着说到:“都坐,这也就咱几个,别拘束,袋子都给我,我放厨房去反恐精英在异界txt下载。” 徐毅短了几杯水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到:“时间还早,咱先歇一会儿再干活儿。” 刘丽萍看着徐毅,满眼的渴望,说到:“老三,你去把那两只狗狗抓出来给我玩一会儿呗。” 徐毅笑笑,“那下面是个酒窖,这俩东西胆子比较小,有生人来了就总喜欢躲到里面。不过下去就算了,里面灯坏了,又有好几排酒架,下去搞不好这就得撞一脑袋包。等一会儿它们觉得没危险的话就会出来,你们多来几次,它们熟悉就好了。” 徐毅没答应,废话,这要答应了,他们不得都跟着自己下去呀,自己可是装了一盆的樱桃呢,这被看到得怎么说? 胖子听了,眼睛就是一亮,这徐毅可以呀,这身份不同,品味也上来了,还知道藏酒了。“酒窖?我要看看,你存了啥酒。” 徐毅哪儿有那闲钱呐,笑着说到:“我能喝出来啥东西,我可没钱弄那玩意儿。你们不知道,上次原先这房主请客,我硬是拿着一杯拉菲给一口闷了,后来知道,心疼死我了,那一口就喝掉小一万块。” 胡逸飞听了,抚掌大笑。“你可真有才,还有这事儿!” “是呀,还是一起喝酒的人后来告诉我那酒都得十几万一瓶呢,我上网查了下,这才知道啥叫拉菲。” 胖子听了心头更痒,问到:“那他们也没给你留下几瓶呀?能喝得起拉菲的,存的肯定也是好货。” “他们不是出去好几年了么,走之前带的带,送的送,这窖就空了,我看那俩小东西喜欢往里面跑,干脆就把窝给他俩放在里面了。” 胖子端起自己的杯子,一口就给干掉,解开衬衫的袖口,把袖子挽了起来,说到:“你们聊着,我去干活儿。这鱼吃活,虾吃跳,这都是越新鲜越好吃,我先把它们都给拾掇出来,今晚上让你们看看咱专业级的手艺。” 徐毅自然是乐意了,胖子家里有饭店,自己又好这口儿,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比自己做得强呀。“那可就全看你的了,东西都在厨房,你自己看还缺啥,等会儿咱去超市去买。” 胖子点头,“那我可随便翻了呀,东西不全的话做出来的东西也要变味儿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刘丽萍跟着也进了厨房,自己烧饭不成,这干点儿杂活儿总没啥问题,听着胖子这么说,瞥了他一眼,“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火夫,你这不用围围裙,本身就像个厨子,胖子你也不照照镜子,有你这身板的巧妇么?” 俞杭生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刘丽萍,“你,用不上十年,这话你都得偷着说给自己听了。” “你个死胖子,不跟你说了。”刘丽萍哼了一声,翻了下流理台上的东西,拎了装着芹菜和豆角的袋子出去了。 胖子四下打量一圈儿,然后就是一顿翻箱倒柜,再翻了下塑料袋说到:“老三,你这里没有烧烤酱,村里有没有卖的?” 徐毅把卫生间给清理出来,毕竟俩小狐狸吃樱桃都是连着果核吃的,万一哪个要上厕所,这不也得被看出端倪来呀,所以还是收拾了为好。 听到胖子问自己,徐毅洗了下手,进了厨房,说到:“咱又不吃烧烤,哪儿用得到烧烤酱呀?” “老三,我猜知道你不认识这东西是啥,你信不?”说着话,胖子拍拍身边的那个“微波炉”,跟几个人摇着头,示意他们不要说出来。 徐毅纳闷儿了,这东西有什么奇怪的,“这不就是个微波炉么?” 刘丽萍忍不住笑了出来铁血抗战918txt下载。“这个是烤箱啦,笨蛋。” 胖子也笑眯眯地说到:“原先这房主不错,这东西都置备了,一般人家就算买也不会买这么大的,毕竟做中餐这个不大能用得上,西餐用这个倒是比较多。” 徐毅说到:“他家有个女儿,原本想开西餐厅的,没准儿是拿来练手的吧,我也不知道。” “之前还想着豆角炖排骨呢,这有烤箱的话就更好了,排骨自然是烤着吃才好,锡箔纸啥的我都找到了,就是烧烤酱和黑胡椒都没有。”胖子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问到:“时间倒是来得及,要不现在咱就去村里看看?要是没有的话,老三你骑着车子回学校,咱们宿舍区的那家超市有烧烤酱,你跑一趟就行了。顺便咱再看看超市有没有自发粉,再买点儿鸡蛋,我等着菜弄完了烤一炉蛋糕来给大伙儿当餐后甜点。” “哇,看不出来胖子你还有这手艺,好期待哦……”刘丽萍说到。 “叫声胖哥来听,要不然,哼哼……” “哼哼叫的是猪……” “那咱们一起去吧,正好把啤酒和红酒搬回来,顺带着小刘也去看看,要不要买点儿零食来吃。”徐毅笑着说到。 徐毅关好门,领着几个人直接向村里走去,走到路口过去一点,看到右手边一个大大的牌子“平岗超市”,几个人就走了进去。 “咦,胡哥你在这儿呀?” 胡新光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陌生面孔,不禁想起之前郑怀远交代自己的事儿,就不动声色地问到:“呦,小徐来啦,这几位是?” 说徐毅去**,胡新光倒是没考虑过,不过他看到这些陌生的青年男女,不禁有些怀疑徐毅是不是被骗去搞传销了。 “这几个是我寝室的同学,他们都是今天刚返校回来,到我这儿来热闹下,我们明天都得去交实习手册呢。”徐毅说着,一一给胡新光介绍过去,再把胡新光介绍给几个人。 胡新光听了松了口气,再看也觉得差不多,笑着说到:“你们要买东西自己去挑吧,要啥自己拿。” “胖子,你们去吧,我在这儿跟胡哥说会儿话。”徐毅扭头跟几个人说到,再回过头来邀请胡新光:“胡哥,等下一起去喝两杯呗。” 胡新光指着自己身上挂着的绿围裙,笑了笑,“走不开,再说了,你们都是同学,这多我一个外人都会拘束的,我不自在,他们也不自在。” 徐毅打量了下,这超市至少也得三四百平米,笑到:“胡哥,这超市你开的呀,挺大呀。” “哪儿呀,这是村里的,今天售货员临时有事儿,其他人都走不开,所以就只能是我来顶班了。”胡新光笑着说到,转而他就问到:“你前两天忙啥,我白天过去你都没在家。” “我回学校看书来着,刚搬过来还有点儿不习惯,呵呵。”徐毅自然不会说实话了。 “这样啊。” “对了,胡哥,上次那瓶子还都在我那儿呢,是不是这儿的,要不要还?” “嗯,空了还回来就行了,咱这儿都是村里人,都这样。” 没一会儿,几个人挑了一堆东西过来,然后徐毅又去搬了箱啤酒,结帐后,几个人就回了家。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34 毒鱼 俞杭生拿起一个料斗,冲洗干净后,拿了几个鸡蛋一磕两半,然后把蛋清倒在料斗里面,剩下的蛋黄拿了个碗单独装了起来。 又拿了打蛋器在水龙头下面冲洗了干净放在料斗里面,胖子把料斗递给徐毅,这艰巨的任务,只怕非徐毅莫属了,如果他也完成不了的话,只怕今天这蛋糕做不好了。 “老三,你来打鸡蛋,一直打到里面全是泡泡时候叫我。这活儿挺累的,你要打不动了就换别人,这得打到里面一点儿蛋清都看不见才行。” 徐毅接过来,问到“这东西跟平时打鸡蛋有区别吗,是不是也要朝着一个方向打?” 打鸡蛋徐毅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这要打成泡泡,自己还真的从来没尝试过。 俞杭生笑着说:“嗯,速度要快,还要打好久,一直打到这里面都是白花花的小泡泡,之后还得再加糖接着打,一直打到里面都是细碎的小泡泡,打蛋器拎起来时候,底下能堆住才行。” “我的天,吃个蛋糕这么麻烦!”刘丽萍出奇地没有跟胖子抬杠,反倒感叹连连。 俞杭生看着徐毅握住打蛋器在料斗里面捣弄起来,点点头说到:“是呀,这活儿挺累人的。让我做蛋糕行,这打蛋的话,我只能用电动的打蛋器,这样打的话,我是真打不动。” 胖子打开水槽里的袋子看了眼,然后把装虾的袋子先拎了出来,再把装着鲫鱼的袋子拎起来捏着袋口,把水给倒干净,按着鱼身子,用袋子卷住里面的鱼,不让它动,然后就按在砧板上,用刀背隔着袋子直接敲在鱼头上,把鱼给敲昏了校长放开我txt下载。 看到鱼不动了,他这才打开袋子,拿出鱼来就着龙头下面收拾起来,立刻厨房里面飘起来淡淡的腥气。 刘丽萍闻着味道,皱了皱鼻子说到:“咱刚才在菜场让卖鱼的给杀了多省事儿,自己收拾弄得到处都是腥味儿。” 俞杭生冲了下手,把抽油烟机打开,说到:“这个呀,还是咱自己杀干净。” “不是吧?”刘丽萍表示怀疑。 “你也不看,他那洗鱼的水倒是总换,你没看他洗那些工具的水呢,都快赶上墨汁了,要不是咱赶时间,没功夫再转,我连鱼都不在那儿买,看着就泥心。”俞杭生一激动,连家乡话都冒了出来。 “啥叫泥心?”刘丽萍没听懂,问到。 “你想呀,这心里面都是泥了,这多恶心。”严培民笑着给她解释,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简单的杭话,几个人还是没啥问题的。 胖子娴熟地刮掉鱼鳞,抓过剪刀把鱼给开膛,掏出里面的鱼肠子和鱼肝什么的都扔进那个装鱼的黑袋子里,再把鱼鳔和鱼籽给塞了回去,说到:“得,咱今天吃的搞不好就是避孕鱼,现在这真是防不胜防呀。” “啥是避孕鱼,鱼也要计划生育么?”严培民问到。 “我猜不是,肯定是吃这个鱼能够避孕,等下晚上小刘多吃点儿,晚上咱住在老三这儿,我们给你开个单间儿。”胡逸飞也拿刘丽萍开起玩笑来,这东西他倒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前几天刚听自己老妈说过。 刘丽萍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抓起一根黄瓜作势要打:“狐狸飞,你真缺德。” 徐毅听着,强忍着笑,说到:“这男欢女爱的,多平常的事儿,反正明年你们也要领证了,有啥好害臊的。” 俞杭生扣掉鱼鳃,拎过剪刀来,撑开鱼肚子,拿着剪刀刃去刮里面的黑膜。 “胖子,你刮这个干啥?好象我在家时候,我妈就从来不刮这个。”严培民伸手抓过刘丽萍手上的黄瓜,放回袋子问到。 “其实没啥,我不是怀疑这鱼是避孕鱼么,这心里总有点儿膈应,这就是解个心疑罢了,你们也知道,这不过就是鱼的脏层内膜,除了结缔组织就是脂肪,这避孕药是脂溶性的,容易在这里堆积,我把它去掉,这也省得鱼太腥了。” “哦,那到底啥是避孕鱼呀,难道是喂了避孕药?” 这黑膜挺坚韧的,刮起来也不容易,还怕伤着手,所以胖子刮得也挺小心的。“是呀,咱这地方,这鲫鱼一般在四月初到四月中旬都产完鱼籽了,那些水产店都是大肚子的鲫鱼,我也不敢买,特意挑着这家看着没那么明显的店买的,没想到还是弄了个满肚子鱼籽的,这十有**就是避孕鱼了,这鲫鱼在怀孕期间给喂了药就不会排卵了,可以增重,而且卖相也好,可以说那些人家的鱼我敢保证全都喂药了,这家的没想着也这样。” 严培民听了不禁有些担心,“那这鱼吃了会不会有事儿,不行的话别弄了,这鱼咱不吃就算了。” “我们又不天天吃这个,问题不大,主要是对孕妇和孩子影响比较大,有新闻报过,一岁多的一个小姑娘,奶奶心疼孙女天天给煮一锅鲫鱼汤,结果小孩子吃得发育了,甚至我怀疑有些吃过鲫鱼汤之后流产的早孕,也和这有关系,至于一般人,这点儿的避孕药其实影响不大。 听到影响不大,几个人才放下心来。 胖子刮完一面儿,再看着徐毅料斗里面已经打出大半斗的蛋泡来,就洗了下手,接过徐毅手里的料斗,拿着糖袋子倒进去一些白糖,再递给徐毅说:“接着打,再打到这样就行网游之最强时代最新章节。过来之前也不知道老三这儿有啥,家什儿齐不齐,下回我来做一道西湖醋鱼给你们尝尝。”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一道菜呀,今天不能做么,这不是也有鱼么?”刘丽萍也不可能跟其他几个人一样,整天泡在男生宿舍,所以才会问。 “还真不行,老四,你给她扫盲。” “西湖醋鱼讲究的是刀工火候,不能用油,所以这材料都得选好才行,这得用草鱼才能做,而且一般都是用一斤往上,两斤以里的才行。”严培民解释到,这没吃骨猪肉,总能看着猪跑了,胖子整天叨咕这些,所以这种知名的杭帮菜,几个人还是一点儿都不陌生的。 俞杭生接着说到:“其实这鱼呀,这饲料里面加的东西多着呢,各种抗生素,各种激素都有,不过这些,不用设备就检查不出来了。再就是什么化肥鱼,柴油鱼等等,真是防不胜防,所以我家饭店都是指定供货商的,要不然,这饭店牌子早都得倒掉了。” “这鱼还要上化肥,喝柴油咋的,这鱼还吃得起吗?”胡逸飞不禁也有些好奇,这抗生素滥用、激素滥用的事儿时不时的有媒体报道,只是这“化肥鱼”、“柴油鱼”自己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那倒不是,这水草上化肥呀,比如尿素,这需要靠着在脲酶的作用下水解变成碳酸铵或者碳酸氢铵才能被植物利用,但是尿素是撒在水里的,这鱼顺带着就吃了化肥,这种鱼烧了之后骚哄哄的,味道难吃死了。” “难道这柴油鱼也是这样来的,那是为啥,难道是养的肉食性鱼类,为了防止水面长草?”徐毅想起来以前自己见到过布满油污的废弃河道,里面几乎寸草不生的样子。 “别的都是那些养鱼时候弄的,唯独这柴油鱼或者是汽油鱼例外,这除了极少数是在养鱼时候受到污染造成的以外,更多的是那些运输或者贩鱼的人弄的,这是开了增氧机往水里打氧气之后,为了增强水里的氧气浓度,他们就把水面上洒上一层汽油或者柴油,这样水里溶解的氧气不容易散失掉,而且那些快要死的鱼也会被汽油或者柴油刺激得更加活泼,这鱼烧出来都是一股子汽油味儿或者柴油味儿,这就连新鲜的海鱼都有可能有这问题。” “这也太缺德了!” “现在吃点啥都不放心呐!” “难怪人家说咱国家的人基本上吃遍了化学元素表上面的所有元素了。” 几个人感叹连连,深感国人的聪明劲儿都用在这些地方上了。 “呵呵,要说起这些东西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俞杭生将鱼洗干净装在盘子里放在一边儿,根本就没加任何调料就放在那儿,接着说到:“虽说要吃得新鲜,讲究个现杀现吃,其实这鱼想吃得美味可口,杀完还得这么放上两个小时才好。” “怎么还有这说法么?” 俞杭生拿手按了按盘子里的鱼,这鱼很有弹性,松开手指就会弹起来。“你看,现在鱼身上的肉都是紧绷绷的,这法子同样能在菜场鉴定死鱼的新鲜度。如果按下去能像这样弹起来的,应该说肉质还是能有保障的,一按一个坑的就别买了,这鱼死掉至少都六个小时以上,开始**了,另外看死鱼眼睛的话也能看出来,鱼死时间长了,眼珠里的玻璃体就该浑浊了,看着都是灰白色的,这也就不能再买了。” 几个人听了点头儿,毕竟眼下自己这不用操心吃喝问题,以后或多或少都要跑菜场,这天天出去吃总不是个事儿呀,这些生活小常识还是慢慢累积一些才是。 不过刘丽萍显然还在想刚才胖子说杀鱼要放一放才行的事儿,问到“那到底为啥要放俩小时呢?”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35 专业 “说这个之前,给你们说个小趣闻吧。” “大伙儿都知道西方人以肉食为主,喜欢吃牛排,说起来以前没有嫩肉粉,这小牛肉还行,这老牛的肉这煎起来肯定不好吃,对吧。” 对于这点,自己做过饭的毅还是有发言权的。“是呀,那肯定的,别说煎了,这就算煮的话,如果煮不够火候,都咬不动还塞牙。” “可是这牧场也不能不淘汰老牛吧,你猜他们怎么处理的?” “想不出来。” “他们把牛肉挂起来,等着发臭了才吃。” “啊,这想想就让人恶心。” “呵呵,其实没什么,牛肉纤维粗糙,很难煎熟。所以这得靠着别的办法,像自己家里炒牛肉都放一些水淀粉抓一抓,或者放点儿小苏打,甚至有煎牛排的还会放点儿红酒,酒店里都是用的嫩肉粉,这目的都是为了使得肉质柔嫩,他们放一段时间的目的也是这个。” “动物体内都含有大量的蛋白酶,不过牛肉里面的蛋白酶含量不高,那年头儿也就只好这样做了,细菌体内也有蛋白酶,这样分解一下,再煎的时候,这肉就嫩多了。” “不过这法子,还真让人难以接受。”胡逸飞笑到,不过随后就问:“胖子,这嫩肉粉是啥,是不是什么添加剂?” 胖子笑到:“当然是添加剂了,难道还能是别的呀。” “不是说添加剂有害么,这怎么能公开用呢?” “严格来说咱用的调料,也都是添加剂呀,这嫩肉粉里面是加的从木瓜里面提取的木瓜酶,这东西能水解蛋白,酶是啥你总知道的,这东西受热就会变xing,有啥好怕的。” 胡逸飞点头,“这样呀,那下次我也去买点儿,我妈妈总嫌做牛肉太费煤气,这加一点儿不是省事儿不少么。” “这东西也不能乱买,你要买,回头我给你推荐几个牌子的,有家庭装的,你去买,市场上这些东西,有些往里面加亚硝酸盐的,吃多了不好。”胖子说到,随后就接着说到:“鱼也不例外,死掉时间长了以后,鱼肉会在自身的多种蛋白酶的作用下开始自溶,这样那些可溶解,呈现鲜味儿的氨基酸才会被分解出来,这样吃着营养更好,也更好吸收。刚杀的鱼肉中会有少量的ru酸和磷酸生成,味道不好,而且肉质发硬,根本就不好吃,所以这样放上一段时间再吃才好。” 严培民叹息着说到:“难怪这做鱼之前都要放调料腌制呢。” 胖子笑着说到。“亏你还是个学医的,你这生物化学和有机化学都白学了,难怪只好转投药学专业了,不过这药学专业也得学好这些东西哦。” 严培民白了一眼俞杭生。“不至于这样损人吧,貌似当初我不管是有机还是生化分数可是都比你高,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分数高有啥用,不过就证明你会背书罢了。你那充其量也就是个应试教育,根本不懂得学以致用。别这种眼神看我,我要现在考你点儿东西你肯定不会,甚至连你这生理学都可能还给学校和老师了。” “切,好像你不是这样似的。” “那当然,难道你不知道蛋白溶解度跟啥有关系?一个是酸碱度,另一个就是金属离子了,所以,如果你杀完鱼就把这鱼给放上料酒和盐这不是增加了细胞膜外的盐分了嘛,这样的话,细胞内的水分会大量析出,致使细胞内液总量减少,这也是为啥吃了咸的东西人容易渴的原因。而这蛋白溶解在水里会形成不稳定胶体,你向里面加入盐的话,更会破坏这胶体结构,反倒使得这胶体变成了沉淀,这调料放早放晚放可是很有讲究的。” “为啥有人煮鱼汤怎么都做不出ru白sè的汤汁?这得分析这些ru白sè的东西是什么,这里面一方面是脂肪微粒跟水形成的悬浊液,另一方面还有一些水溶xing蛋白的小分子和氨基酸热变xing之后形成的微粒悬浮在水里面才形成的这白sè的汤汁。” “这些人不去想汤变白sè的根本原因,然后瞎扯淡地向汤里面加牛nǎi来自欺欺人,其实想要鱼汤又浓又白的办法很简单。” “鱼煮之前放上两个小时,之后下锅多放点儿油来煎鱼,等着煎完鱼,直接加汤煮就行了。说到这儿,我要问煮鱼汤谁知道是加冷水还是热水?” “按着你的说法,自然是加冷水了,热水的话,蛋白会变xing嘛。”徐毅答到。 “看,老三都懂了,嘿嘿,直接加热水的话,蛋白变xing就不会水解了,这煎鱼的目的只有两样,一样是使得这鱼表面的肉变xing,这样会坚挺一些,另一个就是使得鱼肉里面含有更多的脂肪。内里的鱼肉是不会马上就变xing的。” “加冷水就使得那些被分解出来的蛋白和氨基酸能够有机会溶解到汤里面,你这要一锅热水加进去,这鱼肉马上全都变xing了,这就彻底地失去了那股子鲜味儿了。所以煮鱼汤想要快的话,你就加温水,但是也不能太热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加开水,而且一次要加够水,否者再加冷水,这些沉淀的蛋白就会变成絮状物沉淀下去,这汤一样也会没味道。” “最后就要等着出锅之前再加调料什么的就好了,这鱼汤的肉有啥吃头儿?虽说大部分的蛋白在里面,但是毕竟味道寡淡,不好吃,你真想加到这鱼的味道十足,那只怕这汤都能腌咸鸭蛋了!” “那这扔掉不是更浪费?” “我又没说要扔呀,这完全可以捞出来以后,下顿加点儿调料清蒸嘛,虽说没那么鲜了,不过现在调料一大堆,你完全可以用蒸鱼豉油或者是鱼露来提味儿嘛,这样既能保证汤鲜味美,又能不浪费,多好。” “咱今天做的是红烧鱼,要腌制,等着下锅前十几分钟再放调料腌制就好了。” “所谓的天下一理,各种肉类其实都这样,再加上还有千滚豆腐万滚鱼这种说法,所以宴席上面为啥鱼总是后上,很可能就是咱老祖宗们无意中发现了这放得时间长点儿的活鱼味道比较鲜美,所以才养成这样一种习惯的。” 烧汤最后放盐,可是炖菜为什么要烧到一半的时候再放盐味道才最好? “这早点放进去,味道不是能更好渗透进去么?” 呵呵,这样其实一样也为了让蛋白有一定的析出,溶解在汤里面,再热变xing,之后再加盐影响就不大了,如果加早了,这菜汤就没味道,加得晚了,这菜里面没味道,所谓的高手就是高在能平衡这汤和菜的味道罢了。 “其实咱们学的生物化学和有机化学还有很多都跟吃有关系呢。” “不是吧,你这说法也太夸张了。”刘丽萍故作夸张地说到。 “小刘会做饭么?” 刘丽萍不好意思地摇头,这一门心思读书的,有几个能做好饭的?能做个蕃茄炒蛋就算不错了。 “那你知道鸡jing和味jing的区别么?” “鸡jing味道更好,而且是鸡的jing华,肯定营养更好了。” “看,我猜你差不多就得这样说,其实就算按着鸡jing行业新的鸡jing新标准,鸡肉成份低于3%的鸡jing是不合格产品。换种说法就是这鸡jing里面最多也就只含有百分之三的鸡肉成分罢了,哪来的营养?” “啊,怎么会这样?” 俞杭生拿过身边的鸡jing袋子,指着上面的配料表说到:“味jing使用年头儿也多了,里面的主要成分是谷氨酸钠,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你看这鸡jing上面的成分表:谷氨酸钠,呈味核苷酸二钠,食用香jing,维生素b2,食用盐,大米粉,白砂糖,鸡肉,鸡蛋,咖喱粉,葱,蒜,白糊jing。” “别的大多数东西大家都熟悉,唯一觉得陌生的可能就死这个呈味核苷酸二钠了,大伙儿知道是什么么?” 看着众人摇头的“其实掐头去尾,剩下的核苷酸,这大伙儿就有印象了吧?” 徐毅想起来,说到“好像生化学过,是核酸的组成成分吧?” “是呀,把肌苷酸二钠和鸟苷酸二钠按1:1的比例混合而成,就成了这个呈味核苷酸二钠了,加入到食品中,起增鲜作用。当然虽然这东西单独的味道就很鲜美,其实它在鸡jing里面的含量并不高,这东西有个特xing是能极大程度地提升味jing的呈味效果,一般加到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就能使得味jing的鲜美感觉达到相当高的程度。 “再说肌苷酸和鸟苷酸大伙儿都有点儿印象吧,肌苷是腺嘌呤的前体,而鸟苷酸则是是转运核糖核酸的组成成分。所以其实鸡jing的最主要作用不过就是提升味觉效果,就像浓汤宝什么的类似,都只是使得菜肴的味道更加鲜美可口,根本就谈不上营养。” “那广告里面怎么宣传的都像真是鸡肉做的,我还以为里面真的都是鸡肉呢!” “那方便面上面还都印着牛肉海鲜呢,这广告你也信……这一包鸡jing才三百五十克,算起来这里面的鸡肉含量不错才十克左右,这远比你吃一个鸡翅膀能够吃到的鸡肉更少,所以你就别拿它当成什么营养品了,这东西在使用量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使得烧出的菜肴更加营养丰富。鸡jing跟酱油一个样子,解决的是且只能是口味问题,而不是营养问题。” 胡逸飞赞叹一声:“看,什么叫吃货,能够学以致用,这才是专业的吃货!” 0136 计划 “那是当然,你以为有点儿土鳖钱儿,什么东西少吃什么,吃什么犯法吃什么就配叫吃货了?”胖子洋洋自得,“跟你们说,这样说不过是糟蹋了吃货这个词,他们那充其量也就算是个饕餮之徒罢了,真正的吃货是集动手能力,品尝美食,拥有扎实的理论基础做底蕴,集三者之大成者方可称为吃货!” 几个人边说边笑,很快就把饭菜弄好了,不得不说,这胖子手艺相当不错,基本上炒一道菜就是满室飘香,交口称赞,琳琅满目地堆了一桌子 一顿晚餐,大家不觉拘束,更是加上喜欢搞怪的胖子,所以桌子上笑声不绝,酒没喝多少,菜倒是吃得一干二净,几个人吃得是齿颊留香,心满意足。 等着蛋糕上来,大家伙儿都觉得已经很饱了,不过还是看在胖子和徐毅辛苦的份儿上,一人吃了点儿表示了下。 帮着徐毅把东西都清理好,时间就已经快到八点钟了,胡逸飞看着刘丽萍歪在那里有些睡眼酩酊,站起身说到:“行了,咱们走吧,再不走我看小刘可是要睡着了。” “没辙,她昨晚上站了一晚上,返校高峰期,买不到票,能站着回来已经算是不错了。”说着,严培民轻轻地拍了拍刘丽萍的脸颊,把她叫醒了,“宝贝儿,咱该回学校了。” “哦……”说着,刘丽萍也站起来,摇晃着就要往外走,结果绊在椅子上。 徐毅自然是要挽留的,“你们留在这儿睡算了,明早吃完早饭咱一起回去。” “算了,这等下回去还能看书,呵呵,临阵磨枪吧。再说寝室也得再收拾下,我明天那个鱼缸可是不小呢。”严培民苦笑,自己这养鱼事业还得继续,但愿不要影响寝室别人休息太厉害了。 “是呀,我也是,寝室也没收拾呢。”刘丽萍也说到。 “那我骑车子送你们,对了,等一会儿,你们把蛋糕都拿回去吃,放这儿我又想不起来吃,都浪费了。”留不住那自然就要送客了,徐毅起身过去把剩下的蛋糕给装在袋子里,提着递给胡逸飞。 不过这地儿叫车也不方便,只好自己骑着车子往回送了,就是不知道这载重车能不能载动胖子这身板儿了。 俞杭生笑着摇摇手上的手机,“不用了,我过来的时候记下了出租车公司电话,我就怕某人不欢迎我们住在这儿,某些人又太小气,非要走回学校去,到时候我这想走都走不了。大晚上的,还是坐车安全,直接到地方。” “呃,这什么人……” “还用说,一个好人。”说着,胖子拨通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叫了辆车过来。 毕竟不是高峰期,天气也不错,所以不过三五分钟一辆出租就开到了几个人面前。 “那你们走吧,老四,我明天几点过去?” “我们九点半吧,这样等着学姐下了一堂课正好,等下我回去给她打个电话,如果有变化,我再跟你联系。”严培民说到。 “嗯,那回去早点儿睡觉。”徐毅等着车子开出去很远,就吐出口气来,关上大门,看着满天星光和天边一弯新月在出神。 徐毅在出神,浑然没发现村里的路上胡新光看着几个人说笑着坐车离开徐毅家里,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回了家里,看来这倒真的不是徐毅在撒谎,这要是真的传销的,怎么可能放松徐毅一个人在家呢。 几个人的去向基本都定下来了,这都在省城,倒是没有别的人那么多的离愁了,至于班级其他人,自己来往的并不是很多,各奔前程,只能希望其他人也都不错吧,虽然这可能不大。 看看自己寝室这几个人,现在也就胡逸飞肯定是要当医生了,胖子这要是考上公务员,这就彻底脱离了这个行当,自己这一段时间忙着测试那空间的事儿,未来还没做更多考虑,而现在看起来十有仈jiu也不会再选择这行业了,或者最多以后回家算个兼职,只给村里人看看病就好了。 “有钱难买命,无药可医贫”这老话在这儿摆着呢,但是在这个时代,没钱更难买命,每年看不起病的人那么多,至少自己不希望村里人以后也要这样,不说当什么“致富带头人”但是至少自己可以用自己的知识和见识,起个示范作用还是不错的。 再说,自己上次在李成祥家里也深有感触,其实很多时候成功是可以复制的,想想自己村里的条件,似乎不比李成祥那里差什么,甚至更要好上一截,如果真的发展旅游业,或者真的也是一条脱贫致富的好路子,再不济,那么多山头儿,自己多了解些果树栽培技术,多了解些市场动态,帮着村里人牵线搭桥,找个销路或者也不错,尤其现在,就算村里的路没有修好,但是至少这村里出去的路已经修得很好了,只要管理得当,这种植水果也未必就真的没有前途和希望。 只是凡事需要从长计议,只靠着一腔热血而没有技术和资金的支持,只怕这些想法搞不好就会是一场村民的灾难,一如当年一窝蜂地上马果树种植一样。 徐毅深吸一口气,让清凉的空气给自己一点儿jing醒,抬头再看,即便最小的一颗星光也固守着在散发着自己的光芒,徐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或者一个人的力量仍然渺小,但是,至少总是一股推动的力量,只要朝着正确的方向,如果自己过得好,至少也能让几家人看到希望。 这空间可能有着更多的秘密,但是目前看来很可能这对于自己的影响都是些好的,至少真的拿这个来种种菜,养养花,甚至弄几只小鸡来养貌似也不错,不过随后徐毅打消了最后这种想法,这种菜养花完全没问题,这要是在里面养只鸡怎么养? 关起来?外界一个小时,里面就是一天,难道自己不干别的,只在那儿喂鸡玩儿?否则只怕这鸡都得被饿得毛都不剩——根据之前的实验结果,十有仈jiu这鸡被饿死了,恐怕也得被这地面给吸收了吧;如果散养,那问题更大,村子里养鸡的,如果不是定期给鸡打膀,把翅膀给它修剪到飞不起来的程度,要么都得在墙上扎起篱笆,生怕鸡飞到菜园里面祸害蔬菜,自己这要是真的养了鸡,只怕自己种的菜和花都得被祸害得差不多了。 不过很显然,这空间里面想种菜,想要靠着这泉水的功效,只怕想吃这些叶子菜就没指望了,不过这空间里面一天就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这显然也不用着急了,吃果子的比如黄瓜、柿子、茄子什么的倒是可以考虑,不过这只怕一晚上忘记收了,直接就变成老黄瓜种什么的了,而且像是番茄这种东西,也要掐尖打杈,而这黄瓜架啥的又要有东西来搭架子。 如此看来,自己或许该在空间里面种点儿荆条或者竹子什么的,这以后想用就不用买了,而且这东西以后也能随用随取,不用再花钱买,当然这点儿钱不是问题。 徐毅发现自己这几次进出都是几万十几万的钱,对于自己的心态影响也比较大,颇有点儿穷汉得了个狗头金的意思,这倒是值得jing惕的一件事儿了,毕竟这钱来得容易,只是自己这想要实现目标,只怕需要的钱也不在少数,这年头儿赚钱永远没有花钱容易,没见着自己都挪用公司账户上的钱财了吗,光这个,都要好久才能弥补上来呢。 从目前看来,只要空间出产的蔬菜口感什么的没太大问题,自己就算真的蹲市场卖菜只怕这辈子也吃不穷用不穷了,反倒万一真的品质一流,这想在市场卖菜,这简直就是个梦了,毕竟好品质的蔬菜如果卖到地摊货的价格总是引人注意的,如果真的卖到奢侈品的价格,那就更会引人注意了,恐怕就算卖到饭店宾馆高级会所这种地方都得冒着极大的危险。 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yu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这样的情况下,恐怕真的只有开个饭店这一条途径,而且也是唯一的一个好选择。 当然真的拿着这种蔬菜来买,只怕也要弄个名义上的供货商才行,哪怕买来的菜扔在空间里面,或者也会被空间分解掉也无所谓了,人家问,只说自己的厨师手艺高就行了,当然,如果自己能当厨师就好了,这样能保证秘密肯定不会被泄漏出去。 如果找个不靠谱的厨师,呃,只怕第二天人家就找上门来,说这菜的不靠谱了。 当然这样,也能避免人家无端猜测这蔬菜的来历什么的,更何况自己所在那地儿还是条步行街,这大白天的连车都不能进,如果不弄个供货商,只怕迟早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这事儿可是可大可小的,那样搞不好真的要有命赚钱,没命花钱了。 不过这开饭店什么的总是需要一定技术的,至少自己对这些,跟胖子比起来恐怕差了几条街都不止呢。 再说,这到底要开什么店才好呢? 国内知名的菜系一共就有八大菜系,再加上那些不构成菜系,但是非常有地方特sè的菜肴同样也很多,到底该选何种风味儿的菜系才好,自己是不是要去做个市场调研呢?要不然,只怕也会跟王姐家对面那家杭城饭店差不多吧,这要真的连人工费都挣不出来,那才叫真的冤枉呢。 蓦地,徐毅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一样来,这个的确不错! 0137 饺子 (国内知名的菜系一共就有八大菜系,再加上那些不构成菜系,但是非常有地方特色的菜肴同样也很多,到底该选何种风味儿的菜系才好,自己是不是要去做个市场调研呢?要不然,只怕也会跟王姐家对面那家杭城饭店差不多吧,这要真的连人工费都挣不出来,那才叫真的冤枉呢。 蓦地,徐毅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一样来,这个的确不错! 徐毅想到的,其实是饺子。 舒服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 常平村的村里人祖上都是为了避难从北方迁过来的,年代太过久远,就连村里的老人都已经说不准从哪儿迁过来的。 祖祖辈辈下来,很多老传统一如搬家时候的讲究全都在历史长河里化为乌有,可是村里大多数人家至今都还保持着冬至饺子夏至面的老传统。 大年三十儿晚上如果饭桌上没有饺子,那还能叫做过年吗? 虽说省内其他地方没这说法,就算过年,饭桌上没有饺子的家庭也为数不少。 但是这既能当菜又能当饭的饺子,仍是百姓餐桌上的一道美食。 中华历史的悠久,注定了文化的底蕴,而中华美食绝对是中华文化中的精粹。 传承数千年的中华饮食文化在发展中提炼进化出无数流派的同时,也创造出无数的名菜佳肴。 而饺子绝对堪称集中华美食之大成,精粹中的精粹。 徐毅想到的是如果选定菜系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自己或者也只能在川湘菜里面做选择了,毕竟本省人一样喜欢咸鲜辛辣,口味儿比较重,只怕像是淮扬菜或者是浙菜、苏菜之类的同样也要沦为小众消费吧。 且不说哪个菜系,真的想要开个饭店的话,需要准备的食材必将会有无数种,总不可你开家饭店就只卖一样菜吧,而且还要准备各种主食各种酒类,各种饮料。还得考虑每天各种菜要预备多少,会卖出多少,又会剩下多少,虽然自己有空间想种什么自然方便,哪怕就是再畅销的反季节蔬菜,到自己这儿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想要保住空间的秘密,注定也得考虑从外面买多少菜,买哪种菜不是? 这些事儿,想想就头疼,而饺子完全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饺子是一千多年以来,深受海内外华人喜爱的传统特色食品,上到王公贵胄,下到贩夫走卒,绝大多数人都喜欢吃,都爱吃,绝对称得上家喻户晓,老少咸宜。虽说饺子是主食,不属于任何菜系,却能在各种宴会上看到它的影子,更特殊的是它可以独自成席,而且也更适合商业地段速食性消费需求,没看着到处都有各种各样的饺子馆吗? 首先从用料上来看,饺子就两种材料,一张面皮,一撮饺馅,这张皮有多少变化暂且不论,但是这一撮饺馅绝对是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可以说这张饺子皮上包山珍,下包海味。 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只要能吃的,没有任何一种食材不能包在饺子皮里面当成饺子馅儿,这张皮绝对堪称无所不包,无所不容。 而且从省事儿的角度来看,毕竟这空间里面,自己是不能指望别人的,只能靠着自己来种植来管理,来收获,自然是种植种类越少越轻松。 一种菜种上一千棵和一千种菜每种种上一棵,所消耗的精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一个饭店不可能只做十样八样的菜肴,但是一个饺子馆,绝对可以用三五种饺子来撑起门面! 如此说来,自然也是饺子馆更加省心省力,更适合自己的需求——卖出同样分量的菜,卖一种远比卖十种更轻松。 再从烹饪手法上来看,饺子的做法煎炒烹炸无所不宜。 由此看来,这饺子绝对堪称这个世界上材料最多,烹饪手法最多的食物——没有之一! 就算是同样用面皮包成的包子,又或者是馄饨全都比不过饺子。 话说有哪个吃过水煮的包子——最多也就有个水煎包,可是这同样也有煎饺可以与之抗衡,馄饨又哪个吃过蒸的,又有几个人吃过全素的馄饨? 更何况,就算一个从来没做过饭的人来学习包饺子,这也不过个把钟头就能学得有模有样,但是一个厨师需要多久才能独自掌勺? 可以说从需要的知识储备上来说,这也使得招聘员工之类的事情变得更加简单而经济,毕竟自己可是没想着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那样不是彻底的分身乏术么,而且按着保护空间秘密的需求来看,找几个刚毕业的学生又或者是外出务工根本没有饭店工作经验的员工来干活儿,只要勤勤恳恳的,怎么还不行,这些人,煮出来的饺子能吃出来味道特殊,但是又有几个能分得清手里的菜到底好不好? 最后一点,饺子这用料如何不说,各种材料全都被碎尸万段之后再搅和一处,加上各种调料配料,只怕扔进去棵青菜,等到变成饺馅,这青菜它亲妈都认不出它是哪个,绝对称得上是毁尸灭迹第一秘法。 如此说来,其实不管自己在空间里面种什么菜,都很容易在饺子馆里面隐秘地卖出去! 之后就很简单了,如果空间的蔬菜味道一般的话也无所谓了,如果味道非常好,人家怀疑到材料问题,咱完全可以推脱——咱这菜就是大众货色,这味道之所以独特,全靠着咱这有祖传的秘方。 什么秘方?不好意思家训有言,传男不传女,概不外传!至于真有去调查自己家世的这种,咱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咱这是老观主口述,自己老子记下来的,自己觉着不错,准备传下去——这同样是祖传的,怎么滴! 真的不行,咱自己切好菜配好料,然后端出来,雇几个服务员包饺子,他们接触不到任何一点儿深层次的东西,我看你们还能猜测出来啥? 徐毅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就是它了! 徐毅兴奋地跑回屋,找了张纸,拿了支笔将想法写了下来。 当然,这想法是有了,剩下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总得慢慢解决才行,毕竟就连最基础的材料的问题,自己都没想好解决办法呢。 一般而言这饺子总是要荤素搭配,不除外某些人只喜欢全荤或者全素的,但是作为最大众化的消费自然是荤素搭配的饺子才是正途。 而自己这家常手艺,根本不值一哂,怎么可能只靠着这半吊子的水平来开业? 这真的想开饺子馆,刚开始也不可能雇太多的人,十有**凡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这样的话,只怕这涉及到的东西都得自己能上手才行,要不然搞不好到时候就得出各种状况。 另外任何一个行业,总是需要掌握一定的产品优势或者技术优势,自己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如何立足如何发展这是个根本性的问题,其实可想而知,虽说胖子做菜水平还可以,家里也有饭店,但是毕竟自己也在上学根本没有实践的机会,这只怕也给不了自己更多意见,这个或者跟那空间一样,也只能靠着自己去实践,去摸索了。 想到这儿,徐毅一拍脑门儿,自己光顾着空间里面用空间水来栽种蔬菜会一下子就长大了,也没搞清楚到底这是空间本身的问题还是这水的问题,又或者是这土的问题。 以前没机会,现在不是还有好几畦鸡毛菜可以拿来让自己实验么。 这样想着,徐毅直接进了菜园,浇透水后,拔了一大把的鸡毛菜,再拎着桶装了一桶水,准备尝试一下剩下的各种可能。 徐毅在挨着那些果荚已经快有筷子头粗的青菜旁白的地上栽上两棵鸡毛菜,再把之前装樱桃的花盆也捡了过来,然后分别给地上的两棵鸡毛菜给浇上“浴盆”里面的水和自己拎进来的自来水,然后就看着结果,没一会儿,浇空间水的青菜迅速长大开花,而浇了自来水的那棵青菜却根本没有半点儿变化,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肉眼能够看出来的变化。 徐毅看到这儿,知道这下成了,只要把这青菜移栽进来想必也没太大问题的,剩下的就是这青菜长得比较快,自己这今晚栽上的话,后天就得过来收获了,要不然,只怕这青菜就全都得抽出菜薹来。 不过想了想,徐毅还是给花盆里的青菜浇上了空间水,结果却根本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或者是那地面的问题吧。 徐毅再把一棵鸡毛菜给整棵地扔在地上,等着看它的变化,不过等了好久,也没看到这鸡毛菜有一点儿被吸收的迹象。 难道这空间不能再分解东西了么? 徐毅鬼使神差一般,从手上的鸡毛菜上直接揪了片叶子扔在那棵鸡毛菜旁边,随后不觉莞尔,自己这是干嘛呢,这地上不是有棵青菜么,正想着,就见着这菜叶很快地就被吸收掉了。 徐毅不禁有些觉得莫名其妙,这菜叶和青菜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38 控制 中秋节快乐,祝大家生活安康,团团圆圆,要吃月饼哦。嫌传统的做法太腻,可以自己做低糖低油的来吃,享受动手的乐趣。 ****** 难道这差在两种东西一个有根,另一个没有根? 这样想着,徐毅从一棵鸡毛菜上掐下一段菜根扔在地上,可是出乎意外的是,这菜根也马上被吸收掉了,很显然出现差别的原因不是这个。 徐毅看看手上剩下一半菜根的鸡毛菜,心想着这个也栽不活了,还不如直接扔掉被吸收掉好了,这样想着,徐毅就直接把那棵鸡毛菜给扔了出去。 就在那棵青菜画着弧线落向地面的时候,徐毅脑子里突然就产生了一个想法! 徐毅眼睛都不眨地紧盯着那棵鸡毛菜,果不其然,这鸡毛菜落到地上,随后没用几分钟就一点点地消失不见。 看着手上的鸡毛菜,徐毅开始尝试着,再拿了一棵鸡毛菜,然后把上面的几个大叶子给掰下来,只剩下菜心和底下的根须仍然在上面,之后就把它扔在地上,然后就盯着它看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这鸡毛菜也一样不会被吸收。 徐毅吐出口气来,或者自己终于知道这土地什么东西会被分解,什么东西不会被分解了! 徐毅走到樱桃树下面,直接折断了一小根樱桃枝扔在地上,猜测着如果真如心里所想那样,这樱桃枝应该不会马上发生变化才对。 果然,等了好长时间,这枝条上面的花还是花,果还是果,根本就没任何变化,自己之前可是揪下来叶子和花朵,甚至青涩的樱桃都试过,根本难逃被吸收的命运。 徐毅看到以后,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不过转念一想,徐毅又去折了枝樱桃,用一个饮料瓶装了大半瓶“浴盆”里面的水摆在桌子上,把这樱桃枝插了进去。 只是徐毅扭头再看了看那孤零零的一颗鸡毛菜,又觉得这只种一棵的样本太小,说服力可能不够,干脆又栽下了十几棵,浇好了水,这才把剩下的青菜都给扔在地上,转身出了空间。 毕竟自己这实验还没做完呢,没必要等在这儿,再说了这空间里面没有床铺,更是四下明晃晃的,有碍睡眠,自己自然是不能在里面睡的,反正明天早上再来看这结果就行了,只看那两根樱桃枝和那些青菜是不是跟自己想的变化一个样子就好。 第二天早上,徐毅刚睁开眼就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穿好衣服,直接就进了空间。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算成空间里面也没几天的事儿。 徐毅看到,之前栽下的那些青菜大部分都舒展开叶子,活得看起来很有精神,不过原本排成整齐的一行的鸡毛菜中间出来了两个豁口,显然少了两棵。 不用多想,这想必是没有栽活,死掉后被下面的土壤给分解吸收了。 徐毅也算得出个结论:这栽一棵保一棵的事儿,只能是那浴盆里面的水才有这功效,根本不是这土壤的能力。 相比而言,徐毅更能接受这样正常一点儿的过程,至少这青菜生长速度慢一点儿更加容易控制,一个青菜而已,又不是啥珍贵玩意儿,吸收就吸收吧,反倒是浇了“浴盆”里面的水以后,植物长得比拔苗助长还快的速度,实在不利于自己管理和收获,不过这样想着,徐毅还是再弄了点儿“浴盆”里的清水,浇在一棵青菜上面,随后等它快速生长起来,就直接把它从地上拔了起来,只见那原本还在不断蹿高的青菜马上就停止了生长,徐毅再把它栽到土里,这才继续生长起来,不过显然,这样损伤太大,虽然又长高了一大截,但还是远远地比别的青菜矮上一头。 再看花盆里面的那棵青菜的生长速度看起来也跟那几棵差不多,想必这即便有空间水,但是那些泥土离开地面这就完全失去了那种非凡的力量。而那地面配合着空间水,才能起到那种无比神奇的效果。 徐毅暗自记住这些规律,不管这空间会不会消失,是否要陪伴自己一生,但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对这空间了解得越多,才可能越好地利用这空间,这些基本规律都要牢牢地记住才行,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样的办法,早晚都能用得上这些。 这些检查完,徐毅自然要检查别的东西。 不出意外,地上的那截樱桃枝已经彻底地消失不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地上只剩下几颗熟透的樱桃,跟树上熟透了自然脱落的樱桃不同,这几个樱桃上面青色的果梗都还留在上面呢。 徐毅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这地面的分解能力跟植物的生命力有关系,只要能够种植或者扦插成活的,就不会被吸收,反之如果不能种植或者扦插的,就会被分解掉。 除了这树枝,另外还有更多的证据支持,所以徐毅才这样肯定自己的想法。 昨晚上扔在地上的那些鸡毛菜,但凡有些损伤,拔下来却未必能够移栽成活的,这一刻都已经不见了,地面上只剩下几棵大的,之前就长势良好的那些青菜,此刻仍然青翠挺拔。 就在徐毅看着的时候,有一棵青菜突然就塌下去了一点儿,徐毅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却发现这青菜已经只剩下一半了。 显然这菜的生命力已经流失光了,所以也不等着显露出枯萎的迹象来,马上就被这地面给分解了。 徐毅扔掉这青菜,心里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由是可见,这水里的蜜蜂也该如此才对。 至于地上的樱桃之所以能剩下来,想必是因为种子的旺盛生命力,至于那些没有生命力的果子,想必在种子失去生命力的时候就被吸收了吧。 搞清楚这些之后,徐毅出了空间,看着时间还充裕,干脆煮上稀饭,准备当成早餐,再到菜园内,直接就把那两床鸡毛菜都给浇透水,再都给拔了个一干二净,小心地装到篮子里,拿进屋里,然后吃过早餐后,就拎着篮子闭上双眼。 徐毅准备把这些青菜都给栽到空间里面,找一片空地全都栽上。 至于菜园里的那些青菜,徐毅准备等着空了,大半都拔下来直接腌制梅干菜,剩下一些留着吃——如果这空间的青菜味道并不如外面那青菜口感好的话,自己自然还是得吃那个才行呀,当然如果反过来,那么自己自然是吃空间的青菜了,这些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说来如果空间的菜味道比外面的好,自己肯定是只吃空间的蔬菜,而不会再吃园子里的,隔段时间拔一点儿扔到空间里面就行了呗。 当然,自己会留下一些等着抽薹成熟,毕竟金龙跟自己提过,想要菜种,到时候收了让他自己来拿去,虽说空间里面的种子肯定更早成熟,不过没测试过以前,徐毅是不敢随便送人的,谁知道这种子会不会发生变异,万一拿出来种植再有什么明显不一样的,这就不好说了。 空间里面的地面非常平整,也没什么大的土坷垃,所以徐毅直接就把这些青菜都给栽了上去,然后浇透水就不管了,不过等着都弄好,再出来洗漱之后,徐毅不禁有些苦笑,这里面一趟外面一趟地在外界算来才一个多小时,自己就把那么多青菜都给栽好了,只是自己也再度饥肠辘辘了,看来这空间里面时间过得快也不全是一件好事儿。 徐毅把剩下的一些稀饭吃掉以后,这才去给小狐狸把吃的也给弄好,再看着除湿机只有半盒子的水,再给倒掉以后,这才转身出了家门,不知道没骑车子直接跑步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几个人显然刚刚起床不久,除了胖子,剩下两个都在吃早饭呢,看到徐毅进来,胡逸飞招呼到:“老三,这么早过来啦,早饭吃没吃,要不来个包子,我再给你点稀饭?” “你吃吧,我吃过了才过来的。”徐毅笑着说到,转头看看床上,吸了两下鼻子,闻到一股浓厚的汗味儿,就笑着问俞杭生:“胖子,看你这一脸痛苦,满身臭汗,难道真去跑步了?” 胖子侧过身来,趴在床上,一只手垂在床下晃来晃去,有气无力地说到。“是呀,跑了八百米,累死了,饭都不想吃,我现在是腰也疼腿也疼的。” “没事儿,悠着点儿,坚持几天就好了。”徐毅自然要给胖子打气,省得他又要半途而废了,然后扭头问道:“我没去看今天过什么时候报到,你们谁看过没?” “我昨晚打电话问过咱班主任了,下午一点半,药理楼二零九教室。”胡逸飞把碗里的饭全都倒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才说到,再扭头看看严培民也吃完了,就跟他说到:“老四,要不咱现在就去搬鱼缸吧,一个是凉快点儿,另外也省得人家下课了还要往回跑。” “那行,我去给师姐打个电话。”严培民说着就摸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师姐刚好还在宿舍,咱们过去吧,死胖子你就算了,别下了楼再上不来!一共六个鱼缸,我们三个人跑两趟就能拿回来,你就算去了,也还是得跑两趟。”严培民打完电话笑着说到。 “那怎么行,我要去看美女!”胖子努力地爬起来说到。 “呃,你相信咱学校有美女?”严培民似笑非笑地看着胖子折腾,等他呲牙咧嘴地坐起来,才笑着笑到。 “唉……”胖子泄气地再倒回床上,床铺吱嘎地发出一声响声来。 0139 无美 中秋加更一章。 ****** “学口腔的,都是为了以后免费给自己补牙;学外科的,都是为了以后免费给自己整容。”、“自古药大无美女”……这些说法在中医学院流传已经不下几十年了。 当然作为一个最早只招收文科学生的纯正中医药大学,学校里面自然不乏惊艳的美女。 只是这个世界的公平性在于,赐予美女容颜的时候,自然要带走她们的勤奋——毕竟美女很容易受到周围更多的关注,也会受到更多的干扰和诱惑,所以早先能不能上大学是个问题,现在则是能不能考个好学校好专业还是个问题。 作为国家重点大学的省中医药大学,不止在省内闻名,同样在全国高等院校里面也很出名,这高考分数线自然也就不会低了,而这则严重地影响了学生长相问题。 这也充分论证了一点——这个世界上容貌与智慧并存的还是太少。 中医药大学寥寥无几的美女校花相对学校里庞大的人口基数而言,不过沧海一粟罢了,美女占人群总数的比例更是远远比不上隔壁的省大学。 单看每到周末,省大学门口一直都能排到自己学校门口的林林总总徐毅叫不出名字的豪车就能想像得到。 作为一所综合大学,省大学招生人数位居省内院校前列,早几年更是将省传媒大学兼并到自己名下,这也更使得省人民大学规模进一步扩大,他们不止有还有传媒学院,还有艺术学院。 而这两个学院的毕业生素质够高,很多都在影视界或者在传媒工作,这两个学院的专业设置和学科分配一直都有重叠交叉,但为了扩大生源,所以才一直没有合并一处,而这两个学院会缺少俊男美女么? 再说,这年头儿有钱的难道只重视相貌吗,当然不会,所以不是没有人把目光转投向与省大学一墙之隔的中医药大学。 只是医科院校的美女,理性大于感性,更加不容易被物质诱惑,所以得手的人不多,而且慢慢这些人发现,这中医药大学的美女们就算是吃饭时候大谈手术血淋淋的场景或者是病理解剖甚至寄生虫都面不改色,而且喜欢用理性去分析自己所见所闻。 原本想着美貌与智慧全都得到的那些人纷纷败退,就算是校花也未必能够吸引到非专业人士的喜爱。 即便相处,这尊重也会大于亲密,理性大于温柔,所以这些年,已经基本不大有外人用这种方式来关注中医药大学了。 所以中医药大学的这些美女的命运,大多从入学那刻开始就注定了,埋没在校草中间——这世界并不是每个人对科学的喜好都会大过于对温柔浪漫的追求。 当然这个说法需要把护理学院排除在外,整个护理学院接近两千个学生,每届只有一个男生班,不过二十几个男学生,根本无力扭转护理学院清一色的女子军团的现状。 基数大了,这美女总量当然就会相当可观了。 而且大多数选择护理专业的女孩子性格也大多都会相对的绵软温和,对待男友也都倾向于耐心细致。 再加上相对设计更加合体,穿着舒适的护士服也更是远比跟个开口麻袋一样,根本没个腰身的医生工作服更能衬托出年轻女子的曼妙身姿来,所以实习课时候,清一色的护士装还是想当养眼的。 制服诱惑的作用下,护理专业的美女们也远比穿着白大衣,板着张扑克牌一般的临床各专业美女更加引人注目。 诸如此类的因素之下,每到周末,护理学院的豪车虽不至于排到校外,倒是也在护理学院门口的通道那里排了个满满当当,直教中医药大学的光棍们痛心疾首。 如此下去,中医药大学,自然还是没有美女了。 徐毅几个人说着一些闲话,只把胖子扔在宿舍,出了宿舍楼朝着右边走去。 虽然同属一个学校,只是为了管理,学校还是把几个学院同样给分开了,而研究生院在本科部的右边,中间同样隔着院墙,而本科部的教室基本都在宿舍区的左前面,这样也使得没事儿的话,除非是闲的,不大会有本科生走到研究生学院这面来。 三个人刚走到研究生院门口儿,就停了下来,严培民跟几个人说过,要在这儿等着刘丽萍。 没一会儿,就看到从女生宿舍那面走过来,打了个招呼,会合之后,几个人这才进到研究生院里面。 走过教学区,严培民指着宿舍楼靠边的一座说到:“我以后住这栋楼,别忘了没事儿的话,多过来看看我。” “你也太不像话了,这么近也不回宿舍来看看我,我可回来都十多天了!”徐毅不禁握起拳头,轻轻地锤了下严培民。 “我要在学校怎么可能不回来住,宿舍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分配下来,这得等着研究生全都答辩完成,离校了才行。不过我不想这么早搬过来,还是等着毕业再搬家。”严培民苦笑到。 徐毅再一想也对,这要在研究生学院的实验楼养鱼的话,走到这边宿舍跟走回自己宿舍没差太远,再说这也没看严培民的行李少了,想必也不是住在这儿了。“不在学校,那你去哪儿了,累成这个德行,能在这儿养着,总不会很多吧?” “我三月份就让胡扒皮给送到在省外一家药厂的科研基地去了,直到昨天才被他们带回来的。在这之前要照顾的鱼还要多百倍都不止,要不然你真以为我就养几条鱼就搞成这个德行呀。” 胖子搭茬到:“要按着你这说法,那养鱼的人都不用活了,人家大的养殖场可是数十上百万条鱼地养着呢,也没看哪个累死了。” 严培民白了眼胖子,“你说那是吃的鱼,这是实验用鱼,这能一样么?而且我还不止这些鱼要照顾,还有别的实验也要做,还得起早贪黑地观察纪录结果什么的,我甚至都想着这还不如直接辍学去养宠物鱼呢,这赚钱也比上这个研究生容易,这鱼我都能养活了,一般的宠物鱼算个毛!” “那怎么不直接让他们给你送到咱们宿舍,却送到这儿来了?” “我那个师姐之前也在基地,她负责养红剑鱼,她的更多,所以干脆就一起带过来了。”严培民挠挠头,“我都被弄得晕头转向了,这段时间谁都没联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你回来了。我光想着这要送到咱们楼下,我一个人搬不过来。这大中午的,万一晒成鱼汤了,我哪儿知道胡扒皮得怎么收拾我,所以干脆也就暂时放她在这儿了。” 走到女生宿舍楼前面,严培民遥遥指着那个站在楼门口的女生,说到“那个就是我师姐了,叫卢华平,一样是胡扒皮的硕士研究生,今年研三。不过我这师姐前几天论文初审都没通过,你们等下可别说漏了,再问人家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到时候是不是也得这样呢。”严培民一脸的幽怨。 徐毅抬头打量一眼,就看到卢华平双眼周围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看着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 带着几个人走过去,严培民给卢华平介绍到:“卢师姐,这是我们宿舍的几个同学,这是胡逸飞,这是俞杭生,这个是徐毅,还有这个是我女朋友刘丽萍。”说着话,严培民把刘丽萍拉过去,直接搂在怀里。 “你们好,我是卢华平,小严,你女朋友好漂亮,好秀气呀。”卢华平笑着朝几个人点点头,说到。 “谢谢夸奖,师姐,你怎么好像没睡好呀,不是他打电话把你吵醒了吧?”刘丽萍到底是女孩子,心里话有些藏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那倒不是,不过说来这事儿还真跟小严有一点儿关系。”卢华平笑着说到。 “不是我的鱼出啥事儿了吧?”严培民一听,马上哭丧着脸问到,这万一真的出事儿自己可真的惨了,这鱼现在太少了,自己也就那么几对。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的一对红剑鱼还有你的一对斑马鱼也不知道是被搬运时候惊吓到了还是怎么了,昨晚上早早的就有反应,在鱼缸里折腾个没完,结果等到下半夜这两条鱼全都开始排卵了,我生怕亲鱼把鱼卵都给吃了,看了一晚上,困死我了。”卢华平说着,掩着口打了个哈欠。 “啊,真的呀,那太感谢你了,师姐,哪天有空我和女朋友请你吃饭。”严培民听了大喜过望,这要是孵出来,这可是第五代了,只要这些鱼卵孵出来再长大产卵,自己也就该解脱了,只是但愿这早产几天的鱼卵能够正常发育吧。 “等咱交差了再说吧,这时候哪儿敢分心喝酒呀。”卢华平也苦笑,自己这毕业论文初审都没通过,也得抓紧时间修改,再加上自己一样也有好几缸的鱼要照顾,更何况自己这论文真通不过的话,只怕又要耽误一年,工作单位十有仈jiu也没戏了,哪儿有时间去挥霍? 0140 养鱼 卢华平跟传达室的管理员阿姨交代一声,这才带着几个人去了自己的宿舍。 到底是研究生宿舍,比起徐毅他们的宿舍来说,这房间着实不大,不过毕竟只是两个人一间,所以相对单人面积可是比徐毅他们大了不少。 女生的房间,非常整洁,不过另一张床上却是空空荡荡,根本没人住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没有给卢华平安排室友还是她的室友根本没在宿舍住。 虽说现在本科生也可以结婚,但是真的在校期间结婚的人还不是很多,反倒在研究生阶段,结婚的倒是相当的多,尤其是医科院校。 毕竟正常来算,医学院校的本科有五年,别的学校才有四年,毕业就比别的学校晚上一年,人家大多数二十三岁就毕业了,等到医科院校毕业的话就得二十四周岁。 这要真等到研究生三年毕业就得二十七周岁,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了,甚至连着考上三年两年都不为过,这等到毕业再结婚,那是真的晚到相当程度了。 这男人还好,可这女人三十豆腐渣的说法,实在是让人不敢安心,更何况二十八岁以前怀孕生子才是最好的时间段,所以如果男女双方都是研究生的话,很多基本上都是领了证就在校外租房子住,甚至休学一两年回家生孩子的也不大稀罕。 房间虽然没有什么摆设,不过这地上却靠边摆了十四五个鱼缸。 徐毅看了看,这鱼缸里面只养着两种鱼,大多数鱼缸里面都养着一种两寸多长的红色小鱼,另一些里面是一些一寸多长带着黑色条纹斑的黄色小鱼,想来这个就是严培民所谓的斑马鱼了。 所有的鱼缸里面都插着增氧机,咕噜噜地冒着水泡,也使得房间里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水汽味道,只能说幸好是这季节,这要是冬天的话,只怕房间里面就太cháo湿了。 果不其然,就看着严培民走到靠墙摆着的那几个装着黄色小鱼的鱼缸前面蹲下身子,眯着眼睛仔细地检查了遍那个里面只有两条鱼的鱼缸。 几个人好奇,跟着严培民蹲在地上,看他在那里忙活着。这时候徐毅才看清楚,那个鱼缸底下的鹅卵石上面铺着的一层比针尖稍微大上一点点的淡黄色鱼卵。 “这就是斑马鱼的鱼卵,怎么才这么点儿?”鱼缸里的鱼卵量不是很多,大概也就六七十枚的样子。 “是呀,呵呵,够小吧。这斑马鱼多养几个月的话,一次能产几百枚卵,不过这第一次产卵能产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胡逸飞看着严培民拿个小网兜把那个鱼缸里的两条鱼捞到旁边一个鱼缸里,问到:“老四,你把大鱼捞出来干嘛?” “看这鱼的肚子瘪下去了,显然排卵也结束了,这得赶紧捞出来。” “不捞不行么?” 严培民笑了笑,指了指刚才捞出来的两条鱼里面的一条说到:“这鱼跟金鱼一样,都喜欢吃鱼卵,这大鱼要再放里面就该把鱼卵给吃掉了,这再放里面的话,等下搬动这大鱼要是受惊了,十有仈jiu这点儿鱼卵这得糟蹋一大半。” 随后,严培民又把网兜又伸到旁边的一个鱼缸里,把里面的六条小鱼都捞出来,举着网兜,扭头问卢华平:“卢师姐,你这有垃圾袋么,给我个。” “有”说着,卢华平找了个垃圾袋递给严培民。 “老四,等等,你这是要干嘛?”徐毅看着严培民举着那捞出来的鱼准备往垃圾袋里面倒,诧异地问到。 “这几条是第三代的鱼,我不过是怕万一,所以带了几对回来,现在这第五代鱼卵都有了,这个自然就可以淘汰了,再养着也是白占地方。等着过几天,那几个鱼缸里的第四代也得淘汰大半,留下几对以防万一就够了,这捞出来,把水倒掉就行,也省得还得端一缸水回去。”严培民解释到。 “你别扔了,这做法太残忍了。这小鱼挺好看的,给我先放鱼缸里面等我晚上回去时候带回家养着玩。”徐毅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了个念头。 “你养这玩意儿干嘛,这鱼寿命短,养个两三年就挂了,你不心疼呀,再说了这东西是转基因的皮肤癌模型,为了保持性状全都是近亲结婚的,随着代数增加抵抗力会越来越低,养殖条件也会越来越高,根本不好养活。你喜欢这东西的话,到市场去买呀,那些鱼才是特意培养的观赏品种漂亮,而且价钱也不贵,还比这个好养活。” “呵呵,再便宜不是也得花钱么,我先拿着练练手,再说人家不是都说养鱼很难么,你这转基因的货我都能养活的话,市场上的鱼我还能养死了呀。再说这东西本身就是转基因的货,我真的养死了也不心疼。我这养着,万一你这里养不好了,我那儿也有个应急的不是。” 严培民想着,直接把那几条鱼再给倒回了鱼缸。“这样说倒也是,那行我先放回去鱼缸里面了,等晚上你连鱼缸一起带回去,这鱼缸你拿去用吧,这都是养殖基地的,我这几个也够用了。” 徐毅苦笑,“这不好吧。” “没事儿,人家药厂财大气粗,根本就不在乎这几个破鱼缸,据说胡扒皮他们药厂的几个项目做下来,拿了不下上百万呢,这钱人家拿了,活儿呢,都是我们那些师哥师姐干的,我拿几个破鱼缸算什么。说真的,等着养完了,我给他搬回去一个就够一说了,甚至我可能就拿个塑料袋给他把鱼装过去就不错了,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来回搬着太累了,还不如直接扔垃圾堆省力气呢。” “是呀,小徐不用客气,这玩意儿人家也没准备要,这东西不过几块玻璃板粘起来的,要为这个再跑来一趟,几百里地下来,这还不够油钱呢。”卢华平也笑着说到。 严培民小心地把几个鱼缸的增氧机和加热棒都给拆了下来,统统放进旁边一个大盒子里装起来,递给刘丽萍,指着几个鱼缸说到。“这六个鱼缸咱们分两趟拿正好,这个有鱼卵的,留着下趟我来搬。” 之后,三个人跑了两趟,将几个鱼缸都给搬了回来。 回到宿舍后,严培民将增氧机和加热棒什么的再都装好,就蹲在那儿傻笑。 这下子倒是能省事儿不少,如果算起来,这八月初自己就能交差了,这还能抽空带着刘丽萍出去逍遥一圈儿呢。 “老四,这玩意儿吃啥?”徐毅问到。 “随便弄点儿小鱼饲料就行了,给你几包,反正我这儿多得是——这都是公费的,不用白不用。回去放在干燥的地方,一天喂点儿就行,这东西吃得不多。”说着,严培民拿了几小包鱼饲料扔给徐毅。 徐毅接过来鱼饲料放在旁边,暗自把这些要点都给记下来。 “不过要记得像我这样,在鱼缸底下铺上一层鹅卵石或者尼龙网,大鱼产完卵就赶紧捞出来,要不然这鱼卵会被大鱼给吃掉的。” “这东西咋区分公母?” “像这种鱼体修长,鳍大,体色偏黄,臀鳍呈棕黄色,条纹显著的是公鱼,这种身子比较宽,体色较淡,偏蓝色,臀鳍呈淡黄色的是母的,尤其这种有鱼籽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肚子这么大,不会认错的。”严培民指着鱼缸里面的小鱼给徐毅解释着。 “你要真能养活了,你看到有小鱼出生了,身上有长慢性溃疡或者是结节的也别太担心,这就是皮肤癌了,不死你自己养出毛病来的,这鱼发病了就活不多久了。随着代数增加,这小鱼发病率会逐渐增高,理论上如果到第六代以上,至少这发病的能达到百分之七左右。至于鱼病,你上网查一下就行了。” “那东西是干嘛的?” “胡扒皮给人家测试新药,要这种鱼用,不过以后都要再扩展繁殖的,靠着我养的这点儿不够,一批实验就得几十上百条才行,一个项目做下来,不知道得用多少鱼呢,这成本比小白鼠低多了,而且这东西的基因和人的某些基因更像,所以很多药厂都改用这个,不用小白鼠了。” “那你这是第五代了?”徐毅指着那些鱼卵问到。 “是呀,就是不知道这孵化率如何呢,这种自交系的孵化率都不高,这是最愁人的事儿,能有个百分之六七十我就烧高香了。” “那你这来得及么?” “来得及,这鱼三个月就能性成熟,八月份产卵的话就是第六代,我也可以交差了,但愿这王八蛋不要再给我搞事儿了,我这头两年还得好好上课呢。”严培民恨声说到,这怨念着实不轻。 “这两条大肚子的都有鱼籽,你要愿意养这么多的话,就等它们真的产卵时候,单独弄个小鱼缸,再弄条公的进去,等着产完卵,把大鱼捞出来,水温控制在二十五度到三十度左右,这样两三天就能孵化出来了。” 徐毅抓过一包饲料问到:“那小鱼喂什么,也喂这个饲料么?” 0141 酒糟 “我给你找找。”说着,严培民弯下腰,在盒子里翻出包东西,扔给徐毅。“刚孵化的小鱼一开始三四天不用喂,等着能吃食的时候,喂这个就行,喂到十天以上,再喂饲料就行了。” 徐毅伸手抓住飞过来的小袋子,问到:“这是什么?” 严培民直起身,伸个懒腰,说到:“啤酒酵母。” “啤酒酵母是什么,难道是酿造啤酒用的酵母?”徐毅好奇地问到。 “我哪儿知道呀,我这东西都是科研基地那里拿来的,人家就告诉我这样用,我哪儿来那么多好奇心呀,我猜,这东西大概是酿啤酒用的酵母菌吧。”严培民苦笑,徐毅这问题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原本在床上趴着,看着两个人在忙活着的俞杭生听着严培民这样说,噗哧一声笑出来,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朝着两个人勾了勾说到:“嗯哼,老三这问题有一定深度也有一定的学术性,两个书呆子,需要我给你们科普下吗?” “那你说,我倒要看看这东西到底多有深度。”这鱼卵没事儿了,也就等着孵化出来就好了,所以严培民心情大好之下,也就顺着胖子的话说了句,这死胖子,平时难得有显摆的机会,毕竟寝室里面几个人,老大够勤快,进了大四晚上基本都不怎么在宿舍了,老三比自己学习还好,人家那可是年年拿一等奖学金的主儿,就算是自己也是忙着考研究生,哪儿有时间听他吹牛。 听着严培民有兴趣,胖子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说到:“酵母菌的一般属性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们都是学霸,这东西在微生物时候讲解过,我就讲讲咱书上没有的东西吧。” “肯定都是歪理邪说。”严培民撇撇嘴,做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要没人搭腔儿,这胖子也讲不下去。 “我就觉着吧,这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你们俩越来越有夫妻相了,这脾气倒是越来越像了”胖子调笑了一句严培民他们两个,接着就说到:“我就只说说现在食品工业上常用的两种酵母菌吧……” 严培民一下就听出这里面的画外音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俞杭生,问到:“胖子,这不是你的风格呀,你都露怯了。不是你只知道两种酵母菌吧?按你的风格,你要知道十种,肯定不会只说出来两种,更何况你一吃货,讲什么工业,肯定是在故弄玄虚。” 俞杭生一丝被拆穿的尴尬都没有,照样嘿嘿笑到:“那又如何,至少我知道你手里这东西是啥。” “那你说,这是什么?”徐毅扬扬手里的袋子。 胖子瞥了一眼徐毅手上的袋子,看到上面的商标,心里也就有了数儿,很肯定地说到:“说到食品工业中应用中常用的酵母,最多见的就是——啤酒酵母,不用看了,就你手上这种,严格来说你这种叫下面酵母。” 刘丽萍本来在看书,听到就抬起头来吐槽到:“什么下面酵母,还上面酵母呢。” 胖子嘿嘿地笑了笑,洋洋自得地看了刘丽萍一眼。“对头,是还有上面酵母。” 刘丽萍不甘示弱地做个鬼脸儿,然后送了胖子个卫生眼。“有又怎么样,再哪种都跟你一样圆滚滚的,死胖子。” 胖子不予理会,接着说到:“你这玩意儿就是啤酒厂发酵后的啤酒泥加工成的,算是废物再利用的产品罢了。” 徐毅将信将疑地拿着手上的袋子看,然后疑惑地看着胖子:“这上面写着:啤酒酵母也叫营养酵母,取自一种可作啤酒成份的苦味植物蛇麻籽,根本就不是什么啤酒泥,你瞎掰的吧?” “蛇麻你知道是什么吗?”俞杭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毅。 徐毅摇头,“不知道,蓖麻、天麻、大蟆、亚麻我都知道,就不知道这蛇麻是啥,这写着是草药,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胖子看到徐毅吃瘪,心头暗爽,笑着说到:“怎么样,也有你这学霸也不知道的吧,老四你呢,我猜更不用说了,你还不如老三博览群书呢。” 严培民也拿了一包酵母,研究了一番,摇头说到:“这写着是药材,不过我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我哪儿知道是啥,不会是这上面乱写的吧?” 胖子竖起胖乎乎的食指,摇了两下,“嘿嘿,谁告诉你这不是药材的,蛇麻的浸膏能治疗麻风病呢。” “哦,真不知道。” 徐毅听了就是一愣,说到:“咦,你说这个我好像模糊地有点儿印象,好像在哪本医学书上看到过,有什么浸膏能治疗麻风。不过你也知道,咱省内本来就不是麻风的疫区,所以我也没怎么记住。” 胖子看了眼严培民,说到:“呵呵,看,我就说老三比你强吧,至少他能有点儿印象。” 严培民哼了一声,废话,自己哪儿有徐毅学习好,而且人家就算没回家实习的话,也整天泡在图书馆看书的,要不是经济因素,人家这保送研究生妥妥的干嘛要推掉?“少废话,赶紧说,少卖关子!” 去年九月份实习动员大会之前,班主任宣读完上学期各人成绩以后,拿了张免考读研推荐表给徐毅,这人当时很坚决地直接放弃了。 这把同寝室以考研为己任的严培民羡慕嫉妒恨得要死,声称自己怎么就没这好事儿,还得参加考试,考试还未必通的过,通的过理论考试,还未必通的过面试…… 当时,整个班级一片哗然,班主任也很不理解,不过当时徐毅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回了寝室,徐毅才跟几个人解释了个中原因,大家也表示理解,毕竟像是徐毅这种经济条件,的确不适合再继续读下去,那样只怕花费的代价太高了,毕竟他打定主意要回老家去上班的,这读个研究生也没太大意义,还不如早点儿毕业更切合实际。 胖子这才慢悠悠地说到:“因为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中国的东西,这是不成体系的欧洲的草药,中世纪以前欧洲人就拿这个当成草药来的。传到国内也不到百年的历史,这还是近几十年研究得比较多,算是洋为中用了。” 两个人点头,徐毅不禁想起来,这外来物种的话,往往都是一大堆的名字乱叫,甚至就算是本土植物,恐怕换个地方也有不同的名字,没看着就连本草上面都是好多药多则几十个名字的也有,问到:“那这东西还有别的名字吗?” 胖子眯着眼睛揭开谜底:“其实这东西呢就是啤酒花,这你们总听说过吧?这就是啤酒那苦味儿的来源了,当然一些西点里面也喜欢加一些这个。” 听胖子这么说,徐毅恍然:“就是酿啤酒的啤酒花呀,哦,我想起来了,当初看书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名字,不过那书上也没有样品,长啥样我也不知道。” 严培民听了,倒是有理了,“那不就得了么,这东西既然是加到啤酒里的,人家也没说错呀。” 胖子笑了笑,说到:“啤酒花是雌雄异株的植物,拿来酿酒或者是做面包的都是用的雌花的花序,根本就不是用的种子,否则这东西就不叫啤酒花,该改名叫啤酒籽了。所以这上面标注的东西根本就是瞎扯淡,子虚乌有的东西,完全可以认定是虚假宣传。” “那这里至少有蛇麻花吧?”徐毅问到。 “老三,我知道你喝茶,你喝完的茶叶还吃掉么?” “寡淡无味儿,我吃那玩意儿干嘛?” “让你失望的是,一般酒厂生产一吨啤酒才加两三斤的啤酒花,这比我昨天说的鸡精都不如,这就是卤完八百遍的麻辣烫以后的那个调料包,你认为这啤酒泥里面能有多少这东西,又能剩下多少营养成分?” “不过啤酒泥又是啥?”徐毅问到,心里也感觉挺无奈的,这宣传也有点儿太虚假了。 “吐槽一句,这啤酒泥是好听的说法,一般我们管这酿酒剩下来的残渣都叫酒糟,以前人家拿来喂猪,现在商家随便干燥下,然后粉碎了包装出来卖的,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它猪饲料的本质。” 严培民自己看着这东西上面写的营养丰富,以前晚上饿了,还冲过这东西喝,现在听着胖子这么说,不禁觉得这喉咙痒痒的,“我勒个去……” 胖子看着严培民备受打击的样子,接着说到:“当然,啤酒厂是把小麦什么的粉碎糖化以后,再加进去酵母菌发酵的,而你手里这玩意儿,就是这糖化液被发酵以后剩下来的残渣混合着大量的酵母菌或者发酵过程中死去的酵母菌的残骸罢了,你说这个是不是酒糟?” 徐毅也无语了,这自然就是酒糟,看这包装这么精美,想必价钱也不能太便宜了。 徐毅不禁佩服起这厂家文案的功底了,不过就是个酒糟,都能让他们吹得天花乱坠,真跟这东西是什么天上地下罕有的什么珍贵物品似的。 显然,这胖子看着严培民的表情,心里知道为啥这人一幅死人脸了,心底暗笑这人真不抗打击,根本没打算放过这袋子,接着吐槽到:“还有一样要让你彻底绝望了——现在大型啤酒厂根本就不用蛇麻花,都是加的人工合成的蛇麻烯,就算这猪饲料里面也早都没有蛇麻花了,而且你撕开袋子看就知道了,这玩意儿根本就是是屎黄屎黄滴,看着就让人恶心!” 0142 吃货 “呜……”听到这儿,严培民再也忍不住了,感觉这从胃里到喉咙全都发痒,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往上翻,赶紧伸手捂住嘴,径直地跑进了卫生间。 看到这样,胖子挠挠头,说到:“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徐逸反应比较快,直接跟在严培民后面陪着他进了厕所,就看到严培民蹲在蹲位前面,“哇”地一下,把早饭全都吐了出来。 徐毅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严培民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回到宿舍,看着刚反应过来的几个人,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倒了杯水,递给刘丽萍,朝着卫生间呶呶嘴。 刘丽萍接过杯子,恶狠狠地瞪了眼俞杭生,气鼓鼓地进了卫生间。 一直戴着耳机在看书的胡逸飞摘下耳机,幸灾乐祸地说到:“胖子,你说得可真恶心,这下玩笑开大了吧,看那两口子出来怎么收拾你?” “呃,吃点儿猪饲料有啥了不起的,我还尝过家里的猫粮呢。”胖子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这砂锅煮鸭子肉烂嘴不烂,这胡逸飞又不是啥事主,自己是肯定不肯认错的。 “我去,你还有这个爱好呀,啥味儿?”胡逸飞听了笑到。 “就是腥味儿呗还能有啥味道……”胖子撇撇嘴,接着说到:“跟你们说,我这次回去还去了趟清河坊,你们知道为啥?” “为啥呀?” 胖子说到:“那里有家店有油炸蝎子,我是故意去吃这个的。以前都没机会过去,这次回去时间长,想起来了就过去了。” 胡逸飞目瞪口呆,这人真好吃呀,这东西能吃么?“我去,想想这玩意儿就毛骨悚然,这拿来入药讲不了,不吃不行;你这还跑去吃这个呀,就不怕中毒?” “要不说你们都不能学以致用呢,这蝎毒是啥,蛋白呀,这下了油锅,啥蛋白不失活变性,哪儿来的毒性?而且那些蝎子都是ru白色,不到两寸长,甚至有点儿半透明的那种小蝎子,就算让它蛰一下都没啥事儿,估计还不如被马蜂叮一口危险大呢,哪儿能吃坏人,要真危险的话,那炸蝎子的不是得比我更危险,我看他有时候就是拿手直接抓蝎子往锅里扔的。不过这玩意儿就是个噱头罢了,吃嘴里没啥特殊的,五块钱三个,我买了十块钱的,吃了一个就再没兴趣了,剩下的直接扔垃圾桶里了。” 徐毅叹息一声,这胖子还真是个吃货,什么都敢吃,什么都想吃。“这你也算胆子大了,换我我是真难下得去口,我小时候就光吃过烧蚂蚱和烧蜻蜓,别的就没吃过啥特殊的,到现在更是彻底没这心思了。” 胖子听了,眼睛就是一亮,“你还别说,这蚂蚱好吃呀,跟你们说,我前两年在饭店吃过一次油炸的。这东西跟那油炸蝎子味道差不多少,也是香喷喷的,价钱也不贵,一盘才三百多块,不过这火烧的我还真没吃过,不知道口感啥样呢。” 严培民吐完了,只觉得胃里面酸酸的,擦着嘴从卫生间走出来,听着胖子这么说,就说到:“校园里草地上不是不少这玩意儿么,你去抓来吃呀。” “老四,你没事儿了吧?”胖子当初就是想恶心老四,不过也没想着他这么不抗说,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严培民摇摇头,笑笑,这事儿也不能说全怪人家胖子,谁让自己嘴馋呢。“没事儿,你接着说。” “校园里这东西就算了,下次啥时候有空了,去老三家里,他那不是有山么,咱上山上抓,咱这儿的这玩意儿,谁知道都吃了多少农药呢,这总打药都没死绝根儿,谁知道吃了会闹啥毛病。” 徐毅笑着说到:“行,你要去了,我带你去抓,别的不多,这夏天秋天的话,到处都是这玩意儿。” “你可真恶心,这虫子也能吃……”刘丽萍显然还对胖子把严培民说吐了耿耿于怀。“就你刚才把那酵母说得那么不堪,谁能看出来你是个专业的吃货?” “吃蚂蚱算什么,我这还算正常吧,至少老三小时候也吃过蚂蚱,真重口味儿的人家都是吃蜘蛛的,吃蛆……” 看到严培民又捂住嘴巴,做呕吐状,胖子赶紧住口,不敢再说了,换个话题,这要再说下去,就算老四没事儿,只怕这刘丽萍要翻脸了。 “而且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这是从专业角度剖析这商品的真实性,属于最客观的描述好不?至少我没像那个包装上说的,这啤酒酵母用什么蛇麻籽来提取,那叫欺诈,不是比我这个更恶心?”俞杭生耸耸肩,连带着床都在忽悠忽悠地晃动着,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床能不能坚持到胖子毕业。 “那这东西还能酿葡萄酒么?”徐毅听了不禁有个想法,他想起来当初那份报告上自己的樱桃含糖量可是不低呢,这要能行的话,直接拿这玩意儿当酒药不就行了,毕竟自己樱桃上面连着酵母菌都没有,这想要酿酒的话,还得再往里加酵母菌才行,这东西要是能酿酒的话,想来自己拿这个当接种原菌应该不错,毕竟这个也是酿酒用的东西呀,想来里面休眠的酵母菌总该有吧。 话说做酒药一直到酿黄酒这活儿,徐毅自然是熟知的,村里人差不多家家都酿这玩意儿,自己虽说没试验过,但是多做几次总能成功的,只是换成这樱桃酒的话,连做酒药这过程都能省略了,当然,这过程肯定不一样,只怕自己还得再查点儿资料确定一下才行。 胖子笑笑,说到:“这种商品级的酵母食品大部分都是烘干加工的,里面的酵母菌都被灭活了,基本上不具有发酵作用,所以想着拿这个来酿葡萄酒或者是啤酒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当然,不排除厂家怕营养损失过多,没加热太高温度,又或者使用低温抽真空干燥的,这样的情况下,的确有可能还有休眠状态的酵母菌活下来,自己增殖下,倒是的确可以用来发酵的。” 徐毅还想着再问问如果这玩意儿里面有酵母菌,怎么来增殖,可是没等他发问呢,就听严培民说到“胖子,接着说之前的,别扯那玩意儿了,说点儿有用的东西。” 实在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按他自己的想法,其实他也以为这就跟食母生一样,就是酵母呢,结果扯了一溜十三遭儿,这就是一包猪饲料,想想就觉得反胃。 “酵母菌种类很多,其中使用最多的,自然就是啤酒酵母了。” “根据啤酒酵母细胞长与宽的比例,可把它们分为三组:第一组酵母的细胞多为圆形、卵圆形,长宽比小于二。这一组的酵母主要供生产啤酒、白酒和酒精和面包用;第二组啤酒酵母的细胞大多是卵形或长卵形,长宽比等于二。包括啤酒酵母的一些变种,如葡萄酒酵母等菌种,一般多为供生产葡萄酒、果酒用。还有一组细胞为长圆形,长宽比例大于二。这组耐高渗透压,一般供发酵甘蔗糖蜜生产酒精用。”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上面发酵、下面发酵的,扯什么长宽比呀。”刘丽萍说到。 “啤酒工业上把发酵度较高,不易凝集沉淀,浮于上面的酵母称为上面酵母;把易于凝集沉淀,发酵度较低的酵母称为下面酵母。” “根据啤酒酵母性质分类,上面发酵啤酒,需要采用上面酵母。发酵的时候,酵母随二氧化碳浮到发酵面上,而这个发酵的温度比较高,控制在十五度到二十度,这种发酵法酿出的啤酒的香味突出。下面发酵啤酒是采用下面酵母,发酵完毕,酵母凝聚沉淀到发酵容器底部,发酵温度控制在五到十度,啤酒的香味比较柔和。” “这区别大么?”徐毅问到,他对这个是一门不门的。 “不过就是工艺需求的问题,最终结果都是酿造出合格的啤酒,不过这上发酵技术,主要在英伦半岛附近几个国家才流行,世界上绝大部分国家都是采用的下面发酵法来酿造啤酒,咱国家的的啤酒全都是下面发酵法酿造的啤酒。” “温度高的不是发酵快么,怎么国内却用温度低的下面发酵,这不是发酵起来慢么?”徐毅有些不解。 毕竟这温度高的话,微生物活性也大,更容易分裂增殖,这也是为啥夏天容易吃坏肚子,冬天却不容易食物中毒每种微生物都有它生存的最适合的温度,不过这酵母菌的话,徐毅记得可是温度二十多度到三十度才是最适合它们繁育的最佳温度呀。 “这就得说上面发酵工艺不同,这温度高了一方面促进了酵母菌的酿造速度,但是同样导致啤酒内连二酮的含量会急剧增高,因为发酵罐发酵以后,还有个后发酵的过程,在这个阶段,酵母菌还得负责将连二酮还原成丁二醇。” “但是后发酵阶段酵母菌数量较少,这酵母菌的数量太少,导致连二酮被还原的可能消除不彻底,使得酿出来的酒有一股馊饭味。说来连二酮这东西在ru制品加工里面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使得酸奶有别样的风味儿。不过到了啤酒生产里面,这东西却变成杂菌和啤酒成熟度的指标性物质了。连二酮含量高的话,就说明啤酒被污染或者是没发酵好,而上发酵法,会使得后发酵时间拉长很多,导致啤酒生产速度变慢。” “这就是说下面发酵比上面发酵好了,这果然是慢工出细活儿?” “不是绝对的好坏,只能说是适口性的问题,以及工业化生产速度最优化的共同作用吧。” 0143 论酒 答谢加更,谢谢小鱼儿62打赏 ****** “那你就是根据这个,判断出我手上这个是下面酵母?”掂了掂手上的袋子,徐毅刚反应过来,这胖子根本就是根据这酿酒使用技术来判断手上这个东西的。 “是呀,否则我一没有透视功能,二没有放大功能,三也不懂这酵母菌的显微镜检,我上哪儿知道这个去。吹牛这事儿就跟变魔术没啥区别,虚实结合才是王道嘛。”胖子嘿嘿地奸笑到。 “那就是说这个如果是有活的酵母就能拿来发酵葡萄酒了?不过葡萄表面不是有大量的酵母菌么,怎么听你说的这酿葡萄酒还要加酵母菌?” 自己这空间里的樱桃上面没有酵母菌,可是这自然生长的葡萄上面自然是有酵母菌的,这怎么也还得加酵母菌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么。 胖子说到:“理论上,如果不考虑发酵获得的酒精度数的话,的确是可以这样。就像自酿葡萄酒的,大多数都是采用葡萄表皮上的酵母菌进行发酵。” “这使用什么酵母菌和能够酿造的葡萄酒的酒精度数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了,不同菌株的葡萄球菌对于酒精的耐受程度不同。”胖子指了指徐毅手上的袋子,说到:“我不知道这个到底是哪种酵母,如果是普通啤酒的酵母菌,是根据啤酒酿造工艺要求特别培育出来的酵母菌,真拿这个来发酵葡萄酒,只怕得到的酒精度数也高不到哪儿去。” “为啥?” “跟葡萄酒比起来,啤酒的酒精度数太低了。” “不会吧,咱昨天买的啤酒我看标签上面写的十一度,那个红酒也才十三度,这看着好像也没差多少吧,我还看到有的葡萄酒上面的酒精度数更低呢?” “啤酒上面的度数是写的啤酒酿酒时候麦汁的糖度,而且国内的啤酒的酒精度数是用体积比来表示,跟白酒的度数标记是不一样的,你不会把这个当成是酒精度数了吧?” 看着徐毅点头,严培民也说到:“这是糖度呀,我也一直以为是酒精度数呢。” “啤酒的酒精含量和酿造时候麦汁的糖度其实还是有关系的,我先来说麦汁浓度怎么算的,咱为了好计算,按照十度来算吧,这意思就是说一百毫升的麦汁里面含十克的糖。” “才这么点儿呀?” “其实不少了,算起来一千毫升里面都有一百克的糖了。” “老三,你来算下一百克的葡萄糖在糖酵解中能转化出多少的乙醇,我看你是不是也把这知识还给老师了。” “只算这个呀?” “嗯,不管三羧酸循环,那过程除了二氧化碳和水,不就只剩下能量啦。” “你个死胖子,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徐毅笑着骂了一句,拿着笔在纸上画了起来,最后报出来结果“大概是五十一克多点儿吧。” “对头,所以你就能算出来实际上十度的麦芽能发酵出多少的酒精了。” “才五点一度呀?” “其实这个是理论值,大概还有百分之二左右左右的糖分在利用中被酵母菌使用来形成菌体,另外还有差不多这么多的糖分被用来合成其它产物了,所以十度的麦芽发酵以后,大概也就能得到四点五度左右的酒精罢了。” 听到这结果,这刚吐完,感觉浑身不舒服,爬到床上的严培民就是一阵哀嚎:“我勒个去,这么低,那我这一杯就倒的水平,这也太说不出口了吧!六百毫升一瓶啤酒,要是换算成医学酒精的话,这才四十毫升呀,一瓶啤酒才能倒三杯酒,这不是说只要十多毫升的医学酒精就能把我撂倒了?” 胖子看着严培民如丧考妣,备受打击的样子,仍没忘了雪上加霜,“对头,要不说你彻底弱爆了,这再换算成六十度的白酒,你也喝不上两钱,就一小酒盅你就废了!” “唉!”严培民长叹一声,咣当一下倒在床上,再不说话了。 胖子笑笑,接着说到:“一般国内销售的啤酒度数最高也不会超过五度,甚至还有的啤酒度数才半度,老四,跟你说,下次咱买这种,而且这个都是三百五十毫升的易拉罐,你这也能喝三四罐呢!” 严培民听了,抬起头来,“胖子,你没骗我吧,这还是酒么?” “当然没骗你了,真有这度数的,下次咱买这个喝。” “这跟清水都差不多少,还是算了,我还是喝现在这种吧,经济。 “因为啤酒度数低,这选育的适合的酵母品种恐怕这酒精耐受力也不会太高,只怕真达到七八度的话,只怕就会因为酒精度数过高,不会再继续发酵了,而且还要考虑会不会因为葡萄汁的糖分含量太高,这酵母菌会因为高渗状态导致死亡。” “这样啊……” 徐毅有些失望,自己那樱桃含糖量都在百分之二十多,这算起来真的榨汁的话,只怕含糖量还要高。 这要说来用这个东西来发酵的话,只怕也只能得到跟啤酒度数差不多的甜酒了。 “不过现在还有种工艺是使用糖浆来代替大米等辅料来节省成本和改进生产工艺,这都是使用二十多度的糖浆配合着辅料来发酵,酿成的酒精浓度能达到十五度左右,之后再稀释成需要的浓度,这种工艺使用的酵母菌的话,有些菌株的酒精耐受度差不多能达到二十一度左右,这拿来酿造葡萄酒还差不多。” “这么差劲啊。” “是呀,呵呵,不过商品级的葡萄酒的最低度数也要达到八度以上才行,要不只允许叫做酒饮料,不能叫做葡萄酒,就算要达到八度这需要葡萄含糖量多少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就是临时起意,想起老家酿酒的事儿来了。” “哦,你家里那里有自己家里酿酒的习俗呀?” “是呀,都是自己家做酒药,大多数都是酿黄酒,极少数才酿白酒的。” “咦,怎么你们那里是喜欢喝黄酒么?” “我猜这主要原因可能是酿白酒太费粮,还得再蒸馏,太费事儿了,所以酿的人少,毕竟自家酿的话,这出酒率不高,算起来还不如自己去买白酒划算。” 胖子也点点头,“这倒是可能。” “其实很简单呀,按一千克计算的话,白葡萄酒差不多一度需要十七克糖,红葡萄酒消耗大点儿,大概得十,这样你就能算出来了。” “要求不算高呀,这才一百多克糖就够了。” “那你知道葡萄含糖量多高么?” 徐毅摇头,“不知道。” “这市场上卖的葡萄的话,大概含糖量都在百分之八到十之间,根本就达不到这要求的最低标准,其实根本就不适合拿来酿造葡萄酒。” “刚才说过了,其实计算就知道,这样得到的酒精度数也就四五度罢了,根本就不能算是葡萄酒,不过大多数人家酿了,只觉得里面有酒味道,又有葡萄香味儿,把这个当成葡萄酒罢了。 “那市场上的葡萄酒怎么酿的?” “其实葡萄很多种,但是基本就分成两大类,一类刚才说的,市场上卖的食用葡萄,这东西含糖量不高,不过含果酸的量更低,所以这才吃起来觉得甜;另一类葡萄叫酿酒葡萄,比起粒大皮薄,果肉多的食用葡萄来说,这酿酒葡萄果粒小含糖高,果汁也多,这种葡萄才能满足酿酒需要,一般酿造出来都能达到十三四度。” 徐毅在心里算了下,然后说到:“那这葡萄含糖量一公斤里面不得有半斤的糖分呐,这得甜到啥程度呀!不过听你的意思,这么甜的葡萄市场上根本就没有,为啥呀?” 胖子摇摇头,说到:“跟你想的正好相反,酿酒葡萄大多数品种都只有手指盖大小,颜色黑不垃圾的,这些不说也罢,真的好吃的话,这些问题都能克服。其实最主要的是,这酿酒葡萄的味道又酸又涩,皮也特别厚,而且里面基本上都有种子,这东西怎么能好吃呢,真的拿出来也不会有人买的!” “这不是糖分高么,怎么会不甜呢?” “酸对味觉有极强的作用力,以分子和离子两种状态作用味觉,酸都有刺激性和腐蚀性。” 毕竟这食用葡萄只要糖酸比够高,不需要太高的糖度,而酿酒葡萄则不同,这东西需要含糖量相当高,” “有句老话说饿时吃糖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其实科学分析,果糖在天然糖类中甜度最高,接近蔗糖的一倍,而蜂蜜里面果糖含量很高,所以给人的感官就是蜂蜜比糖还甜,可是人对于甜味的个体差异太大了,同一种糖果,有的人吃着觉得非常的甜,有的人吃了就只觉得一般。只是不管哪种人,对于酸味儿的敏感性都要比对甜味儿的敏感度高,普通食醋的浓度才多少,好多人就受不了,所以这酿酒葡萄吃到嘴里,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酸涩,根本就吃不出什么甜的感觉,而且葡萄里面葡萄糖含量还居多,这个东西的甜度只有蔗糖的百分之七十,所以就更不觉得甜了。” “老三,你知道为什么需要酸度高的葡萄酿酒么?”· 0144 就业 徐毅摇头,“不懂。” “在酸度高的情况下,能有效抑制别的细菌繁殖,而酵母菌受到的影响比较小,这样能使得糖分容易被酵母菌利用,这样才能保证葡萄酒的品质。” “哦。” “就算是酿酒葡萄,在现代化生产时候,有时候这酸度不够或者超了,也经常要通过添加亚硫酸钠或者酒石酸钠来调节葡萄汁的酸度,使它达到发酵工艺需要的酸度。” “胖子,你不是整天就研究这些,所以去年才挂科的吧?”刘丽萍听这胖子罗里吧嗦讲了这么半天,总算想出一个打击胖子的理由。 胖子挠挠头,干笑到:“嘿嘿……”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还学以致用,我看你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胖子说到:“咱补考不是通过了吗,这也不算啥误污点吧,跟我一起补考的几十个呢,这还有俩没通过补考,后来又补一回呢。” “你也好意思说,补考之前先划重点,后做模拟卷,最后再出套跟这模拟卷六七成相像的考卷,这补考算是考试么?就连一年没来上课那俩,我看人家也过了。你要交了补考费还过不去,我看你干脆抹脖子上吊算了,省得丢人现眼,这也好意思说!” “这叫术业有专攻,考试能过,学分修够了就行呗,我还管那么多呢,反正也不过就是选修课,我这叫大意失荆州。” 抬头看看在床上瞎得瑟的胖子,刘丽萍话锋一转,说到:“胖子,其实我挺盼着你能通过公考的。” 胖子搞不懂为啥刘丽萍突然转性,不跟自己抬杠了,笑眯眯地拱拱手,说到“谢谢,借你吉言,我也这么觉着呢。” “我呀,是怕你这真的没考上,到时候彻底变个庸医,害人害己!” “哈哈……”几个人听了刘丽萍这话,哄堂大笑。 没什么事儿了,到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徐毅干脆也找了本书,留在寝室陪着几个人看了起来。 至于这樱桃酿酒,自然是等着回去时候再说了,而且还得再去买那种大的玻璃罐子。 徐毅看到过,老太太那屋里有些陶瓷坛子,不过想也知道那十有**都是腌咸菜用过的,谁知道到时候会感染啥杂菌。 退一步讲,就算里面没杂菌,这腌咸菜的坛子都有股子很浓重的味道,这总是不容易去掉的,所以一般而言,腌了咸菜的坛子,只怕直到被打破了,才可能摆脱得掉这接着腌菜的命运,再者自己要做梅干菜,这些坛子到时候还得再用,自己还是有空再去买几个吧。 当然,这酿酒的目的可绝对不会是拿出去卖掉,按着自己的樱桃这价钱都够一说了,这酿酒谁知道一斤酒需要多少的樱桃才够,这真的一斤卖到上千块,只怕人家扭头儿就走,这东西一个是实验,另一个则是当成解决自己空间里面那些堆积起来的樱桃的消耗途径罢了,所以哪怕一百斤樱桃能出一斤酒,自己也不会在乎的。 拉菲能卖到这价钱,靠的是名气,自己哪儿敢弄出这名气来,那只怕钱财到手没等着焐热了,回头就得有人找上门来,这完全是作死的节奏,图啥? 中午吃过饭,几个人去班级点名,实习手册都要上交,还有胡逸飞要把自己的就业协议交给学校一份。 几个人去的时间挺早的,不过还有些更早的已经到了很久,都是三五个人凑到一堆儿说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几个人跟着各自熟悉的人寒暄一气,干脆也找了个角落自己坐着了。 毕竟毕业在即,所以哪个圈子都少不了跟毕业相关的事宜,而今年的情况一下子被半个月前的一纸通知给变得格外的严峻起来,所以虽然说得热闹,但是还是比较沉闷的,尤其是几十个人堆在这差不多能装下接近两百号人的阶梯教室里面,更是显得格外的冷清。 等着他们的班主任熊峰过来,全班的人这才都坐到中间一排靠着前面的位子等着点名。 点完名,还不错,没有一个缺席的,所以熊峰也就总结了下抽查的实习情况,然后让大家把实习报告交上去,同时如果有签订就业协议的,也同时上缴一份。 不过显然,今年无比严峻的就业形势下,上缴就业协议的人并不多,只不过寥寥三五个人而已,算起来还不到全班人数的十分之一。 看着这么少的人拿着实习报告和就业协议去交到讲台前面,胡逸飞皱了皱眉头,反倒把就业协议重新给塞回了书桌的抽屉里面。 徐毅看到胡逸飞的举动,理解地朝着他笑了笑。 胡逸飞看到徐毅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回以一个苦笑。 自己这托关系进的市医院,听着老师读出来的结果,几个签订就业协议的,都是省外的一二级医院,恐怕自己这个是全班唯一一个签订到省内三甲级医院的协议。 自己这协议这时候交上去,只怕要让人家非议了,虽说可能被人举报、顶替什么的可能不大,但是等一会儿总会开完会的,自己再到熊峰办公室去交就行了何必这个时候出这风头? 往年虽然执业医师规范化培训已经开始做了,但是省内大规模全员培训这还是第一遭,自己这些同学大抵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毕竟医学本科生就业形势原本就比较严峻,一般都是以二级的区县级医院为主,这终止就业的文件出台说是雪上加霜,其实更该说成是落井下石才对。 如果自己同学都签订了就业协议,那自然有比自己这更好的签约,毕竟自己这才是市级三甲级医院,而省内像是省医院,中医药大学的两所附院,还有省妇保,省中医这些都是省级三甲医院,虽说这些单位招生计划主要以博士生为主,但是总会或多或少地招聘一些本科生和硕士生。 只是这文件下来之前,显然这些单位早都收到风声,根本连博士生都没招几个,更不用说本科生了。 毕竟人家都有规培点儿,有廉价劳动力,何必招人呢,毕竟大多数工作并不需要太高的理论知识,而且规培人员需要支付的工资更低,对医院来说更划算,何乐不为呢。 之前老师没来,班级里就是一片哀鸿之声。 自己班级大部分同学都是省内的,而且基本都是签订的二级医院,这下就业协议全都被终止了,好几个女同学说起来,还都哭了好久。 大部分学生家里都不富裕,五年大学读下来,早都铆足劲儿准备上班呢,这下却落得强制规培的结果,都觉得委屈,而且更是觉得不安。 三年规培下来,就业形势如何,谁也说不准,搞不好这规培又不了了之都说不定呢,而自己当初为图表现,努力在签约单位实习留下的印象,只怕早都被人家淡忘了。 这等着规培结束,能不能再进到当初找的单位都难说,而且这还得个规培之后才能考执业医师,这无疑又得耽误下去。 很多人其实心里已经对这个行当彻底地绝望了,准备不干的人不在少数,心底自然以为转行,哪怕去当民工,摆地摊都比接着培训再来当医生强得多! 徐毅也跟着几个人一起走到前面,直接交完实习报告,就朝着之前的座位走去。 抬头扫视,徐毅看了眼自己这些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同学,全班四五十号人,大多数都很熟悉,有些还真的比较谈得来,只是自己两个专业的课程比较紧,还得长时间馆看书学习,所以未免这些人有些生疏了。 不过再想,或者自己没有上缴就业协议,会让很多人心里好过些吧——看,不光我们,甚至整个学年年年考第一的超级学霸都没了前程,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虽说不至于所有人都这么想,不过至少这大部分人都会想着这个,心里应该会平衡不少吧,毕竟国人的一大劣性在于:不患贫而患不均,哪怕自己不如人家努力,也没人希望自己比别人混得差,至少不希望别人比自己混得好才行。 剩下不会有这想法的,除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以外,恐怕就只剩下那些根本就只是来混日子,回家有去处,根本不会从事医疗行业的,甚至这些人里面有两张面孔徐毅看来,还是跟当初刚入学时候一样陌生,这是家里找人打点好关系,根本就只是来拿张毕业证的,这两个人基本上常年都不在学校,连着当初的四级考试都是找人代考的。 想必这没毕业就如此生疏,等着毕业了,只怕就完全形同陌路了吧,甚至这两个人会不会去参加毕业典礼都难说,没准儿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两个人了——毕竟连考试他们都是找人替考的,自己班级里的人,甚至熟悉那替考的两个人也比他们多一些。 就在徐毅快要走回自己的座位的时候,就听着刚才不知道跟谁在通电话的熊峰叫了声:“徐毅,等一下!”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0145 臭嘴 徐毅有些愕然,不知道熊峰叫自己啥事儿,扭头看了眼,熊峰还是板着他那张扑克脸,根本不懂声色,自然无从猜测他的心思。 不过徐毅还是跟胡逸飞几人点了下头,转身走回了讲坛边上,等着老师吩咐。 不过熊峰也只是跟他交代了声:“徐毅,你稍等一下。”就再没了言语。 一直到全班同学都把实习手册全都交了上来,熊峰数完之后,这才扭头看了眼徐毅,这不由得让徐毅有些发毛,不会是自己什么事儿犯了吧,想来想去,或者只有自己救人那回事儿了,要不然,徐毅突然心底一沉——难道是自己**发帖的事儿被弄出来了? 不提徐毅心里的嘀咕,就听着熊峰清了清嗓子,双手撑在讲台上,朗声说到:“各位同学,请安静一下。” 说到这儿,他还顿了一下,听他这么说,整个班级里面,原本有些在下面窃窃私语的,也都停下来。 看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转了过来,他才松开板着的脸,笑着说到:“刚才我接到学校教务处的电话通知,为缓解今年严峻的就业形势,经过校教务处和附属医院的医务科以及人事科共同协商决定,以上一年度结业考试的成绩排名,两家附属医院一共拿出三十个招聘名额分配给本科部,按照各个专业分配,调剂,在签订合同以后不经过规培直接上岗,三年后同样给予规培合格证明,准予参加执业医师考试,待遇参照同等条件在职职工。” 听到老师这样说,整个班级沸腾起来,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毕竟这总算有点儿希望。 不过随后,这才反映过来,别说三十个,只怕就算有三百个,这名额也落不到自己头上吧。 胖子不由激动得拍着身边的胡逸飞,说到:“哇,这下老三发达了,这是超级学霸呀,他可是咱们专业和西医临床专业双料第一,这名额肯定能落到老三头上,不过好像咱班再没有排名在前面的呢,要不然,这应该还有别人的吧。” 严培民也笑着说,“是呀,这老三也算因祸得福,而且这几年也算没白费功夫了,总算不用想着去开饭店了。” 胡逸飞也笑笑,不过他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徐毅,不禁有些怀疑,老三这真的会答应留在附属医院么? 熊峰这才扭头再看了眼徐毅,笑着说到:“我班徐毅,品学兼优,连年排名本专业及西医临床专业两个专业的第一名,获得一等奖学金,又得到二附院急诊科郎清文教授极力保荐,所以附院人事科决定,把他安排到二附院的急诊科直接上班,同时医院按照人才引进途径,参与科室奖金分配,并给予解决户口等优惠,现在我们对他表示祝贺!”说着,他带头鼓起掌来。 “啪啪……”掌声还是响个不停,毕竟这决定已经下来了,再怎么羡慕嫉妒恨也不能改变结果,除了一小部分人在肚子里腹诽以外,大部分人还是展现了相当的热情来。 掌声刚落,熊峰就亲切地拍了下徐毅的肩膀,把他带到讲台的位子上,然后站在旁边转头跟下面的学生们说到:“现在请徐毅讲两句,大家鼓掌!” 教室里再次响起了热情的掌声,不过让徐毅和熊峰错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原本坐在靠近后排的胖子扭过头来,一把拉住身后的于大勇的脖领子,直接把他拉到靠在课桌上,动弹不得,抡起另一只跟熊掌一样胖滚滚的巴掌,“啪啪!”地抽在于大勇脸上。 这不协调的声音响起,整个班级的掌声戛然而止,都扭头朝着两个人坐着的角落看过来。 “俞杭生,你干什么,给我松开!”熊峰也被这场景惊呆了,这才反应过来,和之前就冲过去的徐毅一起把胖子扯着于大勇脖领子的手给扒开了。 “**敢不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就是找抽来着,徐毅怎么得罪你了,你说呀,小人心态!”胖子松开手,甩了下因为扇耳光用力过大,已经变得红彤彤的手掌,愤愤不平地看着于大勇。 熊峰一看,得,这俩人都在气头上,十有**问不出个结果来,所以沉声说到:“你们俩给我坐下!”他看了眼坐在于大勇身边的黄志磊问到:“黄志磊,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黄志磊有些为难,但是转念一想,只不过自己凑巧坐到于大勇旁边。 于大勇这人家是晋省的,家里有个小煤矿,这些年赚了一比好钱,不过这人“富养人贵养气”的习惯一点儿没养成,反倒愈加的飞扬跋扈,整天一张臭嘴诋毁这个,诽谤那个,不光跟班级里的人关系一般,就算他们一个寝室的人都不待见他。 那人实在没地方坐了,才坐到自己身边来,自己跟他有一毛钱关系么,这得罪就得罪了,算得了哪儿么大的事儿? 所以,黄志磊假装为难地皱了皱眉,然后扭头看了眼于大勇,然后就吞吞吐吐地说到:“老师,是这样的……” “说,有什么不能说的!”熊峰自然知道黄志磊在顾忌什么,生怕他不肯说,真让那两个人说的话,只怕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纠缠不清。 “于大勇听着徐毅有机会留校,就说这人是走了狗屎运,还得多亏今年这政策好,学校为了就业率不那么难看,所以才放出这些名额来。” 这话说出来,就见班级里面大半人都面露不忿之色,甚至有两个男学生还被身边的人给按到座位上了,甚至还有人喊出来“胖子,刚才你抽得太轻了,要是我直接抽死丫的!” 胖子嬉皮笑脸地冲着说话的人摆摆手,再握了下拳头,笑到“没事儿,还有机会呢。” 熊峰看着这样,脸色阴得更厉害了,一巴掌把胖子给退回位子上,“俞杭生,你是不是没完了,你就为这个打人?” “我至于么,这种垃圾话,我会动手么?”胖子扭头看了眼黄志磊,说到:“老黄,你接着说把下一句说出来,这王八蛋敢找你麻烦,我削死他!” “你给我住嘴,不行的话,我叫保卫处来处理,我还收拾不了你们?” “黄志磊,你说,还有吗?” “于大勇还说,这徐毅听说是个捡来的野种,自己上学也没家里人来看过,想必家里人都死绝了,就不知道郎清文怎么看中他了,想必这人大概是卖屁股给郎清文的吧,也幸亏这人没女朋友,要不然,只怕连自己女朋友都会送给郎清文睡,这样才能赚到这个机会的。” 这话说出来,整个教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随后群情激奋,一片哗然,纷纷指责于大勇,人品太差,说来徐毅虽然学习成绩好,可从来没摆过架子什么的,而且基本上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这人这么说人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啪啪!”听到这样说,就连熊峰都怒了,伸手拽起于大勇,直接又给了他两巴掌。 说来刚才被胖子扯脖领子薅起来一顿猛抽,于大勇到现在还耳朵嗡嗡作响呢,这两巴掌挨下来,直接就被打傻了,杵在那儿不知所措。 “好!”看到熊峰抽了于大勇两巴掌,于大勇同寝室的伦正名直接叫了声好,啪啪鼓起掌来,随后整个教室里面啪啪的掌声响个不停。 “像你这种有娘养,没娘教的,才会去卖屁股,只怕倒贴都没人要。”熊峰用力地把于大勇给拖到自己面前,吐沫横飞喷了他一脸,这才一拳头杵在他胸口把他推回位子上。 熊峰本来就烦自己这今年倒霉,赶上这就业形势不好,自己班级这几十号人才那么几个人找到工作的,这虽然跟自己没关系,也不是自己的责任,但是想到这些学生的前途,他也忍不住有些心酸,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的火呢。 接到教务处的电话,熊峰才是最高兴的一个,自己最好的学生得到了最好的待遇,这怎么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呢。 这挺好一件事儿,正好能调解下教室里的气氛,这结果更是让自己满意,这出去说也有个谈资,毕竟全校建校以来,得此殊荣的,就这么一个学生——还是出在自己的班级,这说出去多有面子! 自己刚才还想着再给徐毅报名到时候毕业典礼的学生代表感言呢,没想着这气氛一下子都让这个搅屎棍给搅黄了,不抽两巴掌,实在难平自己心头之恨! “姓熊的,你敢打人,我要报警,我要找校长反映去,像你这种人也配为人师表,我看你这是干够了!” 于大勇这才反应过来,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头,两个腮帮子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所以他直接掏出手机,教务处的电话不知道是多少,自己等会儿直接去就行,不过自己还是先打电话报警的好。 是呀,这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老师打两巴掌这就忍气吞声了,一众学生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够大快人心的,只不过这后果不会让熊峰丢了饭碗吧?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46 出去 “你打呀,我敢保证,你打了,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你打完我敢保证从今以后你要敢在学校出现一回,我找人打断你的狗腿,还想毕你妈业!”熊峰面目狰狞地说到。“对了,跟你说,你看到没,教室四个墙角都有监控摄像机呢,你别忘了去保卫处,要警察提取证据!” 打个学生,放在小学里面或者幼儿园里面或者是挺大个事儿,毕竟这孩子没有抵抗能力,等到初中高中基本就没什么老师会体罚学生了,这放任自流就算好的了,差生的话,大多数都会被分到一个班级里面任其自生自灭,还用得到打?只要不至于上房揭瓦,哪个老师都懒得去管的。 至于这种事儿放到大学,打两巴掌能算到多大个事儿,都是成年人,我让你不还手了吗? 更何况这还是公众场所,自己带这一班学生,虽说没什么功劳,至少还有一份苦劳,这瘪犊子说这种伤人的话,原本就是欠揍,只是俞杭生性子太急,这要是出了教室,怎么打,只要不是往死里打,自己都会假装看不见。 这货之前一句又差不多把班级同学得罪个遍儿,能有人帮他说话,帮他出头才怪了! 再说,自己用得着跟学生说明白,自己舅舅在当副校长,而教务处的何处长还是自己舅舅的同学? 这事儿就算报到教务处又能怎样,最多也就是跟这二货说一声“我们知道了,这种恶劣的事情我们一定严肃处理,还你一个公道,我们会让他停职……”之类的狠话安慰下这货。 其实,真能为了这个二货怎么样自己?只怕回头找到自己头上,批评一顿也就顶天了,这事儿连教务处办公室的大门都不会出的。 到时候,自己再把今天这事儿说出去,十有**私底下几个人还得称赞他打得好呢。 这二货也不想想,自己没个跟脚的,不好好学习,整天一张臭嘴根本就不招人待见,要不哪至于有今天这事儿? 至于说让他拿不到毕业证,自己还真能做到,这一点儿都不吓唬他。 于大勇除了卖弄他那张臭嘴,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刷**。 去年为了吸引眼球,于大勇在自己**上发了篇图文并茂的博文。 这人不知道从哪儿弄了张男欢女爱的照片,直接把关键部位和正脸给打上马赛克之后就放了出去,说这是自己偷拍到的,自己班级的两个男女学生在教室里面“啪啪啪”。 这博文发出去之后,果然十分吸引眼球,被无数人转载,结果就有报社记者信以为真,多方查证,发现这人是本校的学生,还找上教务处来采访后继处理。 教务处听了紧急召开会议,然后开始排查,如果确有此事,自然这当事人需要严肃处理,毕竟这严重影响学校形象,结果排查下来才知道,这完全就是于大勇为了自己***点击弄出来的虚假谣言。 这结果自然令得教务处大为恼火,想要开除于大勇,还是自己去找何处长求情,声称会加强班级管理,这事儿发生自己也有疏于管教的过错,最后人家才网开一面,给于大勇弄了个通报批评,记大过处理。 这事儿才刚平息多久呀,这人又弄出这个来,真他娘的不给人省心! 熊峰愤恨地看着于大勇,这抽两巴掌算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看着他马上要毕业,好歹也算是在校五年,尽管成绩挺差,好几门挂科的,自己算是想在前面,生怕这货彻底无药可救了,接着吊儿郎当的,再折在毕业考试上,前几天还去找年级主任去婉转地说了下,说这万一班级里有学生因为毕业考试通不过,导致挂科超出学校规定的补考次数的话,希望学校能够考虑到毕竟五年冷板凳坐下来,这临期末了出这种事儿,以至于毕不了业,那只怕这学生万一想不开,再出点儿啥事儿,到时候影响学校形象和声誉。 年级主任也说了不算,自然还得反映到教务处去。 自己这算多给他个机会,否则这于大勇只怕连留级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得被开除回家去了。 他要敢闹,自己自然有办法让他毕不了业。 说来毕业考试是不算难,但是对这人来说,只怕不抄点儿,这要能通得过才怪,这种事儿发生了,这些学生谁脑子有病才给他抄呢。 只要挂一门,自己就跟教务处说,把他给开除了,家里有钱又如何,这有案底的学生,开除了,也没哪个会心存不安的! 再看于大勇,听着熊峰放狠话,不由得也有些心神不宁,毕竟这人敢这么说,搞不好就是在校外有什么人脉,没准儿就是和校外的某些团伙儿有着勾结,搞不好甚至是和警察有些猫腻,自己这报警会不会被送进局子里狠狠收拾一顿,这种地方,自己老子有钱也使不上力。 如果是前者,只怕自己前脚反映到教务处,后脚就有人来找自己麻烦,真指望自己这些同学帮忙是没可能的,只怕这两巴掌真的要白挨了。 再说现在这个情况,晚上自己要不要回宿舍都是个问题,这会不会被自己宿舍几个人关起门来修理一顿,毕竟自己寝室剩下三个人也是本省的,也因为这个弄没了工作,这把火发到自己头上也未知呢。 而且这个死胖子也不是好惹的,至少这人为人大方,班级里面人缘不错,这就算自己肯花钱找人帮忙,只怕到了学校里面,那几个人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是这口气,自己实在咽不下去。 于大勇在这儿自己脑子里翻江倒海,就看到胖子突然扭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睛里满是戏谑,显然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你想怎么样!”话出口,于大勇自己都觉得泄气,这句话问的吧,人家想怎么样,自己都挨了老师两巴掌,这人膀大腰圆的,自己动手哪儿能打得过呀,自己这时候不装孙子,哪儿能再发狠充愣,硬要叫板呢,更何况这胖子家也有钱,真敢下死手,这人虎劲上来了,只怕真敢打残废自己…… 就看着胖子抬起手来,于大勇就是一哆嗦,“你,你要干什么?” 胖子笑笑,手落下去,拍在自己旁边的胡逸飞肩膀上,问到:“刚才谁打人了,喂,老大,你看到有人打人么?” 胡逸飞自然帮着自己兄弟了,扭头看了眼于大勇,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自己光想着老三会不会去上班的事儿,没听见这于臭嘴的话,要不只怕自己早都动手了。 扭回头看着胖子,胡逸飞问到:“刚才有人打人么,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儿呀,老四你看到了么?” “你净瞎扯淡,我光看到胖子在修理一条刚吃完屎随便乱叫的土狗,我哪儿看到谁打过人来着?”说着话,严培民站起身来,大声问到:“各位同学,你们看到有人打人来着吗?” 就见着班级里面一下子七嘴八舌地说起来,都在摇头,表示没看到,这些人的话音刚落,就听着一个大嗓门儿喊到:“小严,你扯啥蛋,咱这儿班会开得好好的,谁没事儿找事儿,等晚上某人回宿舍,我再自习问问他,是不是有人欠收拾,没事儿找事儿呢。” 徐毅抬头一看,差点儿笑出来,说话的,就是于大勇一个寝室的林宇龙。 于大勇听着,脸刷一下就变白了,这些人撕破脸了,根本就无所顾忌,这都公然跟自己叫板了,只怕自己这要再留在学校的话,这麻烦自然是连绵不绝。 毕竟自己班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本省人,这也是全年级受到牵连最重的一个班,自己说那话,再加上以前就得罪不少人,只怕真的熬到期末的话,自己能不能活着都难讲。 于大勇悄悄地把手机塞回口袋,站起身来,就朝着教室后门走去。 他这是打定主意了,自己还是赶紧趁着还在开班会,趁这个机会,赶紧回去收拾东西,等着一会儿就找个旅馆去住着,只回来考试,考完试就赶紧再走,省得被人堵住。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么?”身后传来熊峰冷冷的声音,于大勇吓得就是一哆嗦,差点儿尿到裤子里,自己今天看来不扒层皮是别想着离开这儿了。 不过于大勇想象的狂风暴雨根本就没有,就听得熊峰不带任何表情的话音还在原地没有动:“还有一件事儿我通知一下,没有选修其他专业的同学听好了,本专业的实践考试时间定在这个月的十五号,理论考试在本月三十号,考试地点都在这间教室,考试成绩会在每次考试结束三天后张贴在教务处,另外六月十四日领取毕业证书及学位证书。” 话音停顿了一下,随后就是更加冰冷的声音传来:“好了,我通知完了,于大勇,我告诉你,我的班级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0147 向北 “尼玛的,徐毅,这事儿咱不算完!”于大勇浑然不顾其实这事儿根本就跟徐毅没有什么关系,直接在心里把怨恨自然地转向了徐毅头上。 不过这当众叫板他自然是不敢的,这货嘴巴缺德,只是脑子还没糊涂到这份儿上,刚才自己不过是想着跟身边的黄志磊分享一下自己视角独特的分析。 说来,如果他旁边的换成别人,他自然不会多说,毕竟班级里就这么几个外省的,剩下的都是省内的,自然要受这通知的影响。 而这几个外省的,大多数都是根本就是在花钱买学历的,这毕业之后根本就不想留在医疗口上班的主儿,看着黄志磊交上去了就业协议,他更无所顾忌了。 这一激动,听到前面掌声那么热烈,生怕他听不见这才说得声音大了点儿。 话说出口才注意到这胖子猛地转身回来,直接抓住自己脖领子,自己这小体格哪儿能受得了这个,直接就被胖子抽懵了。 这一会儿,于大勇只想着自己赶紧忙好了自己搬家这事儿,找个机会看能不能雇几个小流氓来修理下胖子和徐毅。 妈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偏生是个小人,这网上小说不是写了吗——自己这报仇就得从早到晚! 打定主意,于大勇也不多停留,直接出了教室大门,顺手用力地带上教室的大门。 门将关未关之际,教室里猛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笑以及鼓掌、敲桌子的声响,吓得于大勇脚下就是一软,差点儿没绊个跟头。 看着于大勇出去,熊峰笑着转回头来,抬起双手高过头顶,鼓了两下掌,然后朝下虚按两下,教室里的声音一点点地安静下来。 “大家先安静一下,咱还是欢迎徐毅给大家发个言,谈谈自己的感想好不好?” “好!”教室里想起整齐的叫声,随后就是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徐毅,到讲台上去,那里,今天是你的舞台!”熊峰伸手拍了下徐毅的肩膀,颔首鼓励着,抬起右手,掌心向上,遥遥地指着正前方的讲台。 直觉就想拒绝,不过徐毅想了下,还是直接走到了讲台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再看了一眼同学们,轻轻地鞠了一躬,这才抬起头看着同学们,语气平缓,但是非常坚定地说到:“感谢学校和附属医院各位领导的厚爱,以及对我的信任,也感谢各位同学今天的鼓励和支持,我,爱你们!” “我们也爱你”整齐的回应在教室里响了起来,随后爆发出一片和善的笑声,甚至几个女同学伸出手来,朝着讲台的方向做着飞吻的动作,朝徐毅致意。 徐毅停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大家,仿佛要把每个人的印象永远地刻在记忆里,随后才说到:“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身边的所有人都能永远留在一起,让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但是,这毕竟不可能。” “五年前,我们这四五十号人,怀揣着各自的梦想,各自的目标来到这里,我们相识相聚在这个和谐友爱的大家庭里。” “而一个多月以后,我们必然要再次怀揣不舍与留恋,告别这个我们生活了五年的校园,告别这些深爱的师长与同学,再度踏上追逐自己梦想的道路,各奔前程。” “而我亦然,也必将追逐自己的梦想,一路披荆斩棘地走下去,我坚信,我在路上,而目标就在前方。”徐毅抬起手来,指着前上方的天花板,目光仿佛也要穿透这天花板,汇聚在无限远处。 “如有些人所说,一个人的一生必将面临无数选择,又或者如同另一些人所说,选择即为放弃!但是这一刻,乃至无限远的将来,我坚信自己的每一次选择,无悔于自己的每一次放弃!” “能有机会留在二附院工作,或者很多年前,我想都不敢想;而我同样希望自己在很多年以后,仍旧想都不用想。” “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这是文艺青年的范儿;如刚才出去的那个,体会到与你我完全不同,充满别样风情的毕业体会,这注定是个**青年。” 徐毅说到这儿,不自主地自己笑了出来。 虽说之前自己也生气,但是自己更感到欣慰的是,胖子毫无顾忌老师就在前面的出手。 这无疑也证明着自己有一班难舍难弃,荣辱与共的兄弟,而这,或许才是自己大学五年里面最大的收获吧。 几个女生跟身边的闺蜜们小声地说到:“哇……看不出来,这一段真有文艺范儿呀,这徐毅这几年藏得挺深呐!” 教室里不知道是谁在高声地笑着起哄。“文艺的,普通的你都说了,那普通青年,秀一个!” 随后整个教室里的人都打着拍子整齐地叫到:“文艺青年,秀一个!”甚至就连常年板着张扑克脸的熊峰,这一刻也显得阳光许多,跟着众人打起拍子来。 徐毅笑笑,再次鞠了个躬,教室里的拍子声这才停了下来。 徐毅抬起手,五指并拢,向着熊峰指了下,笑着说到:“我如同在座的每一位,甚至包括站在我们后面的熊峰老师一样,来自一个普通的人家,也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青年。” “就我还青年呐,我都大得快超过你们二十岁了。”熊峰听了,不禁就是一愣。 “是呀,老熊,你还年轻呢。世界卫生组织最新的标准,四十四岁以下都是青年,所以,你还有条青春的小尾巴呢。” 胖子耍怪地叫到,同时探出头去向着熊峰的身后看过去,仿佛想要找到那条小尾巴一般。 看着胖子滑稽的表演,整个教师里又是笑成一片。 “好吧,那我老熊今儿就当回年轻的小熊吧,只是你们千万别拿我当饼干,想要吃掉,还是得小心熊出没哦。”说完,熊峰笑着示意徐毅继续。 “我注定和你们一样,有着普通小人物的快乐,同样有着普通小人物的悲伤。” “相较在座的各位,我是幸运的。”徐毅想起当初中医院张科长找到自己的那一刻,“ 因为我去年暑假期间就已经明确知道,自己以后必然有一个我从入学那天起,就一直想要拥有的满意的工作。” “我在半个月之前,跟你们绝大多数人一样,体验着如同跌落深渊的痛苦,我的就业协议也同样跟你们的就业协议一样落得个夭折的下场,难道天要塌下来了么?” 徐毅抬起头来,坚定地说到:“不,生活在继续,人生也在继续。” “即便我仍然清楚记得那个下午阳光的惨白,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今天艳阳的灿烂。” “我们的生活或者在通往一条绝境的路上,甚至更加艰险,但是只要努力,同样能够靠着我们的双手来创造,来改善,我们一定能拥有更美好的明天!” 想起这半个多月来的辗转与纠结,徐毅内心感慨良多,只是这注定将是个无法跟人分享的秘密。 “或者有人要说,你徐毅这是在故作姿态,无病呻吟,你丫的已经有了一个省级三甲医院的岗位,当然会比在座的绝大多数更加有机会去欣赏更美好的阳光,你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虚伪!” “但是,我接着要说的……”徐毅抬起头,真诚地看着眼前的同学们,再向后看了眼站在最后的熊峰,这才继续说到:“对于这个工作机会,我首先要很真诚地再说一声:谢谢;然后再很遗憾,很抱歉地说一声:我放弃留在二附院工作的机会!” 众人一下子愕然了,一直到徐毅开口之前都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教室一阵鸦雀无声。 很多人心里都在呻吟着“他拒绝了,他怎么能拒绝呢,你不去的话,把机会让给我呀……” 当然,没一个人会说出这话来,毕竟这机会原本就是指定徐毅的,而这个岗位即使再放出来,不管落到谁的头上,只怕那些优厚的待遇也将彻底消失不见。 最多也就是提前能够上岗,然后享受个打折的工资奖金方案,跟之前医院的临时工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就算这样,只怕这个岗位也是在座的大多数人可望不可及的幸福呀,而徐毅却亲手把这个幸福击打个彻底的粉身碎骨! “我知道,这个工作机会有多难得,又有多少人求之不得,但是我的家在北方,那是一个贫困,偏远的小山村。” “但是,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那里才是我魂萦梦绕的所在!” “每个人选择这个职业,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梦想在内。” “而我当年的初衷,不过是想解救自己的养父于病痛,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信念支撑着我走过整个初中。” “直到高一的寒假,我的养父去了,只留下我孤零零地生活在这冰冷的世界,体味这世界最冰冷的寒冬。” “我一度想要辍学,但是我的乡亲们,靠着自己瘦弱的肩膀,微薄的收入,撑起我高考的天空。” “为了送我,我的老村长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路送我到学校的接站车上,之后就不顾疲乏地返回去——他们生怕这城市的开销太大。” “自那时候起,我就更坚信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努力报答我的那些父老乡亲。理想没有终结,而是升级成另一个梦想,而今作为一个即将走向社会的医学生,能够缓解他们的病痛是我最大的心愿,而我也愿意尽己所能,努力地帮助他们摆脱生活的困厄。” “所以,留在二附院,对我来说,自然是个机会,但更是一个无形的禁锢之锁,只会让我更加沉沦在这个灯火迷离,笙歌艳舞的繁华都市。” “每每想起,我总会深深地思念,怀恋生我养我的那片热土,那些淳朴的人民——那里才是我的乐土!” “最后,借用一句广告作为我这次感言的结束语:出发,无所谓先后,一路向北;登顶,无所谓高低,一路向北;探寻,无所谓昼夜,一路向北!”· 0148 名声 “谢谢大家。”徐毅再次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个躬,直起腰,然后坦然地走回了座位。 徐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些,只是觉得自己曾有的迷茫,曾有的困惑,随着这些话说出口,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以后的路怎么走,该如何向前,或者会有更多的困惑,不过自己必将无悔地前行。 教室里再度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徐毅坐到位子上,朝着哥几个笑了笑。 熊峰弯下腰来拍了拍徐毅的肩膀,问到:“徐毅,你确定真不想留在附院么?你可别冲动,这么好的条件,可以说咱校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呢,这真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的老话在这儿摆着呢,熊峰有些担心,而且也觉得如果徐毅不去附院的话,这真的有些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待遇只怕出去也再难找到了。 徐毅看着熊峰,笑着说到:“谢谢老师,我真的不想去,我不想当医生了。” 熊峰听着也是一愣,“啊,你要转行,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找工作自然是没可能的,毕竟今年的形势在这儿摆着呢,除非真的去乡下的卫生院,否则怎么可能在省内找到工作,而且听徐毅这意思,还想着再回家发展,自然是不可能回老家发展的吧,只是他能做什么呢? 徐毅咬了下嘴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到:“我有点儿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成熟,所以不方便透露。” 毕竟自己这计划还八字没一撇呢,自己就连寝室几个兄弟都没说过,还是不要大肆宣扬的好。 “嗯,如果有什么难处,你打电话给我,我能帮上的,一定尽力。”熊峰点点头说到。 熊峰直起腰,朝着讲台走过去,说到:“谢谢徐毅的精彩表现,希望你们能记住——我在路上,而目标就在前方。” “今年的就业形势的确严重,或者很多人都会选择离开这个行业,但是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能够正视自己的人生,坚定自己的信念,少走错路,少走弯路,只要坚持,我相信你们的梦想一定能够实现!” 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熊峰走回讲台,再交代到:“有选修第二专业的,到我这儿来拿自己另外专业的考试时间表。” “最后通知一下,别忘了六月十二号班级开毕业典礼,上午九点在这儿集合,开最后一次班会。同时发毕业证书及学位证书以及拍毕业照,希望没有事情的同学们都来吧。” “当然,如果真的来不了,别忘了给我打个电话,到时候你自己到教务处去领取证书,好了,散会!” 几个人里面,只有徐毅和严培民报了辅修专业,所以胖子和胡逸飞坐在位子上等着他们拿了相应的考试时间表回来。 看着两个人拿着时间表过来,俞杭生就起身准备回宿舍。 胡逸飞低声说到:“胖子,咱等一会儿人走完了再走。” 俞杭生有些不解,“干嘛,你还准备在这儿待着呀,我们都没带书本来,看书也没得看。” 看看身边没其他人,胡逸飞这才小声说到:“看书也不差这一会儿,我的就业协议还没交呢,等老师走了,我们再追出去给他。” 胖子拍了下脑门儿,“哦,我都忘了,你还有这个。” “是呀,这交上去,不是得比老三还拉仇恨?毕竟我这学习成绩就中等,人家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虽然不至于影响到我上岗,不过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胖子恍然,“嗯,这倒是,这年头儿,人心隔肚皮啊。” 显然,跟几个人空着手过来的不同,班级里的大部分人显然有备而来,直接都带了书本,准备直接在这儿扎营了,毕竟这开完会这个点儿,要出去再想找地方可是个大难题。 仔细算来,考试时间还剩下不过十天,其实挺忙的,所以除了徐毅几个,再加上那些常年不来上课的几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没多少人走。 没等熊峰收拾完东西,就看着有些人探头探脑地往教室里面看,看到熊峰抱着东西起身,立刻从后门就涌进来,拿着一大堆的东西分别摆在中意的位子上——这叫占座,这可是大学里面不可少的一道风景。 很显然这都是下午没课,准备找教室上自习的人。 几个人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出门之后,看到熊峰也快走出了大门,几个人快跑了几步,追到熊峰身后,胡逸飞叫了声:“熊老师,请等一下。” 熊峰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下来回头看着几个人:“哦,你们几个有事儿么?” 如果是徐毅叫自己,或者是因为又想留在学校吧,毕竟徐毅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看来不是他的事儿,只是胡逸飞叫自己干嘛,熊峰有些摸不清头脑。 胡逸飞笑笑,把手上的就业协议递给熊峰,“老师,这是我的就业协议,刚才同学都在……” 熊峰有些困惑,展开就业协议看了眼,然后就懂了,“不错呀,恭喜你,分到哪科,定下来了么?” “谢谢,还没定呢,这等着报到之后,统一再分,很可能先在门诊呆两年吧。” “严培民考了研究生,那俞杭生你怎么样,准备领证之后回杭城么?”熊峰还算个称职的班主任,对于每个学生的基本情况还是掌握得不错的。 胖子笑笑,“我准备毕业了就去省医院规培,暂时不打算回家,等着规培结束再说。” 至于自己考公务员的事儿,胖子有些不托底,所以也就没说出来了。 “那也不错,预祝你到时候能留在那里。” 规范化培训中心基本都有名额,基本上能有百分之二十的人留在相关的医院,所以熊峰会有这一说。 “谢谢。” 熊峰转头再看看徐毅,“徐毅,你真不再考虑下?” “真不考虑,谢谢老师。” 告别了熊峰,几个人直接往宿舍走去。 胖子显然比较兴奋,搂住徐毅的肩膀笑到:“老三,你刚才的表现太帅了!不过你还真想去开店呀。” “是呀,这上班安稳,可是我以后还想着回家发展呢,这没钱干啥能行?靠着那点儿工资的话,呵呵,只怕我还不如窝在平岗村当个农民呢,只怕我在门诊累死累活的,还不如那些农民呢。” “这话怎么说?” 徐毅就把把平岗村分花红的办法讲了遍。 听完徐毅讲的,胖子感叹:“这果然当农民也比上啥班都强。” 胡逸飞说到:“不过这开店有风险,胖子家有经验,要不让他传授你两招?” 胖子耸耸肩,“拉倒吧,还传授呢,你要让我当个厨子没问题,这让我做生意,我真不是那料,要不然呀,我爸妈只怕早都逼着我去学管理了,还能把我送这儿来?” 胡逸飞笑着说到:“不过老三这个选择估计让很多人蛋疼,估计咱班不少人眼红老三这连附院的工作,估计今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就连平时玩笑很少的严培民也说到:“我猜也是,这有蛋的蛋疼,没蛋的ru酸呐。” 徐毅笑了笑,“幸好你们都有自己的去向了,要不然今晚上是不是也要关起门来,找我来畅谈人生呢?” 胖子想起于大勇来,“呵呵,说到这儿,我猜那没卵子的于臭嘴估计这会儿连宿舍都不敢回了。” 徐毅说到:“很有可能,这人大学混五年,混到这个结果,也真他妈有才了。不过这个人不怎么地道,咱们还是小心点儿为好。” “怕什么,这货敢炸翅儿的话,弄不死他!” “这要是以后有同学聚会,这老三万一混得不如上班好,只怕有些人又该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说什么难听的呢。” “呵呵,老三头脑好,又灵活,这要是我呀,这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开店的,直接把店卖了,钱存银行,我就混吃等死就行了。”严培民笑着说。 四个人回到宿舍没一会儿,刘丽萍也笑嘻嘻地敲门进来了,这人进屋之后,一屁股坐在一个空位子上,然后就叫了声:“老三!” “哎,小刘,啥事儿?”徐毅应了一声,转过头朝刘丽萍看过来。 不过让徐毅纳闷儿的是,刘丽萍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然后就说到:“你再转个身。” “干嘛?”徐毅不明所以,这刘丽萍和胖子一样,有的时候也净想着一些不着调儿的事儿,不过他还是照着做了。 “今天真不错,看不出,你这还真有点儿小帅呀!”刘丽萍啧啧有声,赞不绝口。 “丽萍,你要干嘛,要不让老三给你走两步咋样?”严培民也好奇,不知道她到底啥意思。 “那倒不用了,刚才呀,我在**上看到一段录像,你们这班会开得真热闹,老三表现太帅了,我们寝室几个小妞儿都chun心大动,想着投怀送抱呢!” “啊,这事儿怎么上网了,谁干的?” “不知道,估计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这都传出了好几个版本了,偏赶上这段时间闲人比较多,所以这视频和照片已经在校内网上传开了,所以呀,老三,你这下要火了!”说着,刘丽萍打开自己的手机,然后给几个人看。 徐毅看着心里就一阵发凉,“我勒个去,但愿这事儿别传到外网去,算了,我这几天躲回家去了,有人找,就都说不知道我联系方式,找不到我。幸好这视频和手机都比较模糊,看不清脸,要不然我死定了!” 刘丽萍有些不解,这出名不是好事儿么,“老三,你这是怕啥呀?” 0149 晒菜 徐毅自然不会瞒着寝室几个人,所以对于他考试这事儿,哥几个都知道,严培民皱着眉头说到:“老三当时那单位造假,帮他报考了今年的西医临床考试。[调教女王]” 刘丽萍眼睛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到:“还有这好事儿?” “这也没啥,医院也是从自身角度出发,这在省里下面的医院很多都这么干。这时候如果出了名,万一传出去,弄得路人皆知的话,搞不好考试时候被人认出来,这可是违反执业医师法的,查出来可就麻烦大了。” “这样啊……”刘丽萍也默然了,这的确是个让人头疼的事儿。 胡逸飞也叹了口气,“是呀,出去你千万别说出去呀,老三去年的中医执业证有了,这现在又没单位,也不准备去规培了,这要通不过,估计以后都没机会再考了。” 刘丽萍点头,“我自然知道了,这拍照的不是坑人么……” 原本想等下就回去,出了这档子事儿,徐毅自然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再抛头露面,就连有人来敲门,都一律躲到卫生间去,一直到晚饭时候,来了好几波打听徐毅这事儿的。 徐毅一看这样,干脆连晚饭都不去食堂了,让几个人去吃了随便帮自己带点儿什么就行了,几个人都笑徐毅这是开始坐月子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彻底黑下来,徐毅才抱着鱼缸,沿着小路出了校门,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平岗村而去。 抱着鱼缸走回去这想法显然太过奇葩,这玩意儿虽说只装了半缸水总也有三四十斤重,依徐毅现在的体力来说,抱着走自然不费力气,只是这毕竟太不正常了,就算搬个空鱼缸都够显眼的了。 放进空间里面?徐毅只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这东西暂时就这么几条,万一放进去死掉了,这可就再没这么好的实验材料了,长得快,容易死,还先天有毛病,根本就不是市场上普通的宠物鱼可比的! 徐毅准备拿这个做对照实验,不过这之前也得准备充分才能进行。 第二天早上徐毅吃过早饭,进空间看了下。 空间里面栽种的那些青菜,显然生长得不错,已经快要追上自己菜园里那些青菜的大小了,明后天就能收获了,自然这也可以检测出来,到底这青菜能在空间储存多久。 再看了眼瓶子里那枝樱桃,徐毅不禁有些好奇,这都已经放了这么久了,上面的花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变化。 徐毅想了下,走到近前,直接在一朵花瓣上面摘下来一个花瓣扔在地上,准备等回头再看这朵花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徐毅再打量了下,没什么异常的,就直接出了空间。 菜园里的青菜已经不小了,再长半个月差不多就该抽薹不好吃了。 更主要的是,徐毅这几年发现一个现象,省城这里,每到五月末入夏之前,有那么十天半个月的阴雨天比较多,完全不像现在这个阶段,基本每天都是晴天,所以正是腌制梅干菜的好季节,而到了五月末,连天雨下来,只怕没等着这菜堆好呢,就得被雨水给浇烂了。 徐毅拎着扫把把房前屋后的的水泥地面都给打扫了一遍,又拎了几桶水彻底都给冲洗干净。 毕竟这做的东西总归是要下肚子的,所以这每个步骤都得讲究卫生才行。 前面的院子还好,后面的水泥地好久都没人清理,都已经落了好多灰尘和沙子,这混到梅干菜里总是不好,万一不小心崩掉大牙就真的让人讲究了。 打扫完院子,徐毅又把那个装水的大缸也给洗刷个干干净净,再装上了半缸清水。 徐毅拎着菜篮去到菜园里面,一畦一畦地把青菜拔下来,用刀头砍掉菜根,再把上面的烂菜叶清理了一下,就把菜篮里面的青菜倒进大缸里仔细地清洗起来。 毕竟这青菜自己没少浇水,青菜上面溅上好多泥点子,如果这时候不清洗干净,等着梅干菜做好以后更难清理了。 一共八畦青菜,徐毅准备只留下一畦做种子,剩下的准备全都拔出来,所以这才起了个大早。 毕竟寝室其他人也都得忙着考试才行,这活儿现在只靠着自己一个人,正八经儿地要干上大半天呢,自己可还准备去花鸟市场买东西呢。 一趟趟清洗下来,缸里的水也开始变浑浊了,徐毅又重新清洗水缸,然后再换上清水,这样反反复复地忙了小半天,徐毅才把所有的青菜都给收拾干净,晒了满满一院子。 午饭,徐毅随便对付了点儿,休息了一会儿,就骑着车子朝着花鸟市场而去。 想做实验,只有这么一个鱼缸是不够的,总得多准备几个才行。 徐毅骑着车子再次路过那条胡同,没见到胡同那里有什么人,徐毅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万一有人在里面蹲点儿怎么办? 再看对面的安康小区,徐毅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的,也不知道那里的后事如何了。 徐毅把车子送到仓库锁起来,这才溜达着走向市场,徐毅在路边报亭随便买了份报纸,跟老板打听明白之后,就朝着观赏鱼区走了过去,去了里面的鱼具用品区。 徐毅走了几家,打听了下价钱,徐毅心里有了数,进了前面一家店铺,然后问老板:“你这儿卖鱼缸么?” “你要哪种的?” “就是那种。”徐毅打量一圈儿,指了指靠着墙角摆着的几个玻璃粘成的鱼缸。 “你要多大的?” 徐毅想了下自己的鱼缸大小然后指着一个问到:“这种,多少钱一个?” 老板看了看,然后报出价钱:“每个八十块钱。” “不能优惠点儿么?” “最多七十。” “四十块,行的话,我拿五个,要不行的话就算了。” “你这价钱太低了吧,能不能再加点儿? “我买这么多,总该优惠点儿吧,再说我也不至于光买鱼缸对不?我还得买别的东西呢,你这不优惠点儿,那就算了。” “这样啊……”老板掏出计算器,算了一气,然后抬头说到:“那行,你看着你需要什么,等一下我打电话叫人一起送来。” “你这给鱼缸加热的那个东西有么?” “你说的是这个?”老板从一个柜子里掏出了个长条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加热棒,举给徐毅看。 徐毅点头:“是这个。” 老板将东西放回去,问到“是装这么大的鱼缸上的么,要几个?” 这要做对比实验,自己那空间总有二十多度,不用这东西也没事儿,多买了也是浪费,应该只是外面这个才需要:“一共要三个。” “咱这儿冬天不冷,两升水配三瓦的加热棒就行了,这种鱼缸规格是六十乘四十五乘三十的,你买个五十瓦的加热棒就够用。我推荐你买这个,三十块一个,你买三个,我给你二十九一个,再送你一根煤油温度计,你看行不?这种的加热棒用材不错,而且密封好,比较耐用。看,我自己的鱼缸都用的这种,一年之内,你没摔过碰过,如果坏了,我包换!”老板说到,随后拿了三个盒子出来,又拿了个装着温度计的小盒子来放在一起。 徐毅问到:“不能再便宜了么?” “真不能,你要便宜的也有,像这种,十五块一根,但是我什么都不包,你这要是用不住,一个月就坏了别来找我,里面氧化镁漏到水里,鱼死上两条,恐怕都不止这电热棒的钱。” “那气泵怎么卖的?” “气泵贵的便宜的都有,从十几块到几百块的全都有。” “那有没有物美价廉的,最好能一个气泵带好几个头子的,我住的地方小,摆不下这么多东西。” “这样啊,那我推荐你买这个。交直流两用的,里面自带免维护电池,有3个出气口,停电自动转换。上面这个蓝色塑料的是止逆阀,用于防止鱼缸水倒灌,外配3个不锈钢的气阀,可以任意打开或者关闭气管出气,怎么样?” “这个价钱怎么样?便宜点儿,我拿两个。” “五十一个,你买两个的话,九十块钱。” 许毅刚想走,却一眼扫到靠着门边的几个箱子,上面印着的像是个广口瓶一样的图案让徐毅眼睛一亮,“老板,你这里还有这种玻璃坛子呀,这东西多少钱一个?” 老板走过去,抱着一个箱子回来,打开放在地上,把里面的坛子给拿出来,“你说这个呀。” 徐毅点头,自己还想着等着什么时候去沿江那里的厨房用品市场去看有没有呢,这要是价钱不贵,干脆就这里买了算了。“多少钱一个?” 老板报价:“一百五一个。” 徐毅听了这价钱眉头就是一皱,说到:“老板,你这价钱太贵了吧?” 老板弯下腰,把酒坛上面的盖子拿下来,掏出瓶子里面没装上的龙头,递给徐毅看。“小伙子,这价钱真心不贵,这罐子本身都是无铅玻璃的,而且这个龙头,看到了么,都是高档食品级的不锈钢的,抗酸抗腐蚀,包你十年八年不会坏掉,再看这个垫子,这也都是用食品级的硅胶做成的,不会老化,更不会被酒给泡出什么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来。” “你再看这盖子,这顶上的盖子都有磨砂的,这稍微拿水润一下,保证气密性,不过你可别往上刷碱水,要不然这东西黏在一起,拿不下来,你这罐子可就废了。这种罐子拿来酿酒最好了,看盖子这里,还一个磨砂的塞子,里面自带纱网的,酿酒时候你把它拿下来塞子透气,等到酿好了直接盖回去,防止里面的酒变质,你要那种便宜的咱这儿真没有,啥玻璃的我也不敢保证,那种花花绿绿的塑料盖子和龙头,啥材料的你知道呀,这长时间泡在酒里,这能好么?” “那价钱也太贵了,五十块行不行?”· 0150 竹子 “小伙子,鱼缸你打对折也就算了,毕竟这做东西的是自己家里人,随便买两箱玻璃,买几罐胶能做出来好多个,咱赚点儿辛苦钱,差不多少就行了。”老板笑着摇头,拿着手指敲了敲坛子,接着说到:“这玩意儿这市场里面哪家也不产,都是顺带着卖的,这能赚点儿是点儿。” “那你们进这个干嘛?” “说白了,这不过是因为市场里面卖葡萄的挺多的,这两年自酿葡萄酒的人好多,不少人都想着自己栽葡萄酿酒,又或者是在市场上买葡萄自己酿酒,人家都以为我们这些店是玻璃店,跑我们这问,所以才进一些,价钱合适就卖了,你一下子砍去一大半,这根本就没诚心买。” “那你诚心,多少能卖?” “最少一百一,你不要就拉倒。” “两个,给你两百,行了吧,我这就是买回去试试,好的话,我还得过来买,这家里十几棵葡萄树呢,这俩瓶子够干啥的?” “你也买不少东西了,我就真成本价卖给你,你不信去市场里转转,要不再去食品批发市场打听去,看这个价钱能不能拿来。这也就这季节,离着酿酒差着挺老远呢,要不然,少了一百三,我也不卖!” 老板说着,直接打电话,交代家里送鱼缸时候,再送俩酒瓶子过来,打完电话还交代徐毅:“你占了便宜,可别说出去,要不信,我跟你说,这市场里面还有几家卖这个的,你去问,你看少于一百三有没有人肯卖给你。” 至于徐毅说的葡萄树,老板是不相信的,就算万亩葡萄园又如何,难道你家的葡萄马上还能熟了咋的。 “那等下帮我一起送过去行不?” “远不远,太远的话,送不了,你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这就一个三轮车,根本不让上道,交警看到就会扣车。不远或者能走小道的地方我帮你送倒是没事儿。” 徐毅朝着那车库那面儿指了指,“就市场边上,花莲小区边上的车库那儿。” “那行,要不你再看看还需要啥,我便宜点儿?” “先这样吧,等我回去,下次有东西要买再过来,我先付你两百块,你帮我开收条,剩下的钱,等下我过来再付给你,我还得再买点儿别的,你帮我一起送过去行么?” “行,我那反正是个三轮车,也没多远,要是一车拉不下,单独再给你跑一趟,你就再给个十块钱辛苦费行不?” “行,那我先走了。”徐毅接过收条,按着之前打听过的,直接就朝花木区走去。 徐毅想着到花木区去买点儿竹子,不过他栽竹子的目的跟附庸风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在徐毅看来,完全是一句屁话,作为一贯的实用主义者,他买竹子跟妆点家居环境的目的完全不同,就是为了栽种以后拿来砍伐的。 徐毅想要买竹子,完全不是临时起意。 其实他主要是想着以后或者还会在空间里面种植诸如黄瓜、豆角之类的东西,哪怕就算不种这些,就算种西红柿,这也要搭上架子才行,去哪儿找这些东西总是个问题。 总不能每次都现跑到市场上去找,更何况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儿能找到这东西吧。 毕竟自己身处省城,不是在家,如果在家的话,别说自己山上还有两片野生的那种细竹子,就算没有,只要跟村里人说一声,挖几兜竹子还用花什么钱? 不过自己总不能等到回家之后再去考虑这个问题,说不上自己哪天就要用到这东西,还是早点儿准备出来才好。 自己空间那么大片地方,找个边角的地方,栽两片竹子,这根本就不算浪费地方,再者说,这竹子栽在那里,自然会长出竹笋来,这竹笋可是春天一道餐桌上的美味呀,怎么看,栽种这个都不是什么让人亏损的事儿。 徐毅也还有着另一个念头儿,如果空间里面能栽活,下次繁殖出竹鞭来,自己也可以挖一些靠着墙边儿栽在自家院子里,竹子这东西长得比树快多了,长起来以后能把院子里都给遮住,自然能够增加不少的隐蔽性。 徐毅的目标很明确:至少要买几丛楠竹,几丛雷竹,再买几丛紫竹,至于别的,就看看再说了。 楠竹能长到十数米以上,甚至都能长到十几二十厘米粗,真的长到这么大拿来干什么都行。 雷竹呢,这是早园竹的一个变种,发笋力强,本地菜场出售的大多都是雷竹笋。 楠竹虽然也产竹笋,不过这东西大多数都是吃的冬笋,这是在笋没生出地面时候,从泥土中挖出来的,自己空间这玩意儿长这么快,而且温度也没个变化,算起来这大半个月下来,每次进去的温度总觉得差不多,这渔具店老板送了自己一根温度计,倒是可以测试一下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度了。 这温度恒定,难道自己还得每天进去看下这玩意儿啥时候长笋子? 这雷笋的好处就是可以在笋尖冒出地面的时候再来挖取就行,相对来说省事儿不少。为了以后吃起来方便,徐毅也准备再买几丛雷竹。 至于紫竹,这才是徐毅采买的重点,毕竟这玩意儿长不多粗,就算是老竹子,最多也就四五厘米,这东西拿来当成架杆很合适,大不了剖成两半就是了,不用更多加工,而雷竹和楠竹都要比这个粗不少,要么就得自己劈开来用,实在是太费事了,还是紫竹省事儿些。 自己空间里面东西生长得太快,就算是粗放型管理,估计也要不多久这楠竹和雷竹就能长大成材,这砍来当成架条麻烦,要是拿来盖竹楼还差不多。 再者如果这紫竹栽活蔓延了,以后自己自然可以再挖一些竹鞭来埋在院子里,任其自然生长就行。 说来,按着这樱桃树或者青菜的经验,十有**这倒上去一桶“浴盆”里面的水,这竹子长得比雨后春笋还得快,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东西不会被催生得直接开花了。 而且竹子毕竟是草本植物,自己在网上查过,很多种类的竹子开花结果之后就会枯死了,总不能用一次过来买一次吧,浪费钱不说,而这东西跟其它大多数禾本科植物一样,都是风媒花,徐毅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万一这浇水上去的话,这竹子直接就开花了,又该怎么办,难道要自己一棵棵抱着这竹子摇啊摇? 更何况竹子可是靠着下面的竹鞭来生长的,一根竹鞭就算长成万亩竹林,这也同样只是算是一棵植株,只是自己这么多年也没看到竹子开花,只知道这玩意儿是风媒花,别的一概不知。 如果这东西能自花授粉还好,那至少能结出竹实,大不了自己等着竹实成熟了,采来自己慢慢种就行了,万一这东西自交不亲和,找不到授粉株,自己不是白买这东西了么?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徐毅准备多跑几家,问清楚产地,之后就买来不同产地的竹子栽在一起,这万一真的浇了水开花了,自己再想办法解决这授粉问题。 如果不行,恐怕自己也只能够灰溜溜地去从外界拎水,然后再等着它们自己长大了,虽说这时间挺快的,不过这总是没有直接浇水长得快呀,更何况这东西还得自己买苗木来栽种,这浇空间里面的水可是一棵保一棵呀。 最后还一个问题,这砍下来的竹子会不会马上就被这空间给吸收了? 怎么才能得到砍伐下来的竹子,保证这个不会被吸收,这同样是个问题。 毕竟竹子扦插根本就不能成活,如果这真的砍了马上就被空间给吸收了,这得多坑爹? 当然,徐毅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自己那铁锹和纸箱还有那张桌子都是木头或者草制成的,这些不被吸收,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想来,只要找到这两者之间的差异,这竹子只要不是马上就被吸收的话,想来应该能够保留下来! 市场里面搞市政绿化和小区绿化业务的挺多,而本地温度也还适合竹子生长,所以卖各种竹子的店铺有很多,各种竹子,各种规格尺寸的都有,徐毅甚至在一家还看到他们的价目表上还有五六米高的竹子在卖呢,当然,这种徐毅自然是不考虑的。 徐毅问过了,这树苗和竹子苗都是按着年限算的,一年生的实生苗,就算是零买,一棵也不过两三块钱,但是像是最大的那种,一棵可就得几十块钱才够,这价钱差了几十倍之多,再者,自己租的那个小仓库才屁大点儿地方,这么大的竹子放都当不进去,这难道大敞四开地往空间里弄?那还不如买了之后,当着老板的面儿,直接装到空间里面更省事儿呢。 徐毅拿着报价单,不禁想到,如果这浇水能长大,而且不开花,只怕自己买小苗然后卖大苗赚个差价,自己都能发大财了,不过这个,徐毅也就是想想就做罢了,零卖自己耽误时间,再者这大客户万一要考察自己的苗圃呢,难道自己在纸上给人家画一个?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51 花椒 感谢豪侠1童鞋的两次打赏 ****** 花木区面积不小,不过这里出售的苗木种类繁多,大多数的植物徐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徐毅只能这么盲目地在市场里面转了起来。走了大半圈也才把东西买全了下来。 这么大半圈儿下来,徐毅手上手上也多出来十几二十个袋子,鼓鼓囊囊地一大团。 除了想买的几种竹子,袋子里还多出来一些像是苦竹、金竹这些观赏竹,甚至拿来包粽子的那种大叶子的阔叶箬竹徐毅都买了两棵。 反正都没几个钱,地方也有得是,所以徐毅看着只要能够看得上的,或多或少地都买了点儿,如果空间里面没法栽的话,大不了直接栽到院子里就行了。 几种竹子,徐毅都是挑着最小的苗买来的,至于四五米高的大苗,徐毅是不考虑的,这东西太贵了,而且对自己来说,恐怕就是一桶水的区别罢了。 徐毅买完竹子,拎着那些袋子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家店外摆的宣传照片。 照片上面是几株结着红色果实,叶子是卵圆形的,灰色的树干,在树干上面还长满了小刺,看着这图片,徐毅眼睛就是一亮,这玩意儿,不正是自己需要的么? 徐毅看到的,其实是花椒树,作为传统烹饪调料十三香之首的香辛料,花椒几乎已经深入千家万户了。 但看着网上到处都是“不吃葱花党”“不吃香菜党”,却从没看到哪儿有什么“不吃花椒党”,花椒可以说是除了盐之外,家家户户必备的调料。 作为中国特有的香料,花椒在国际上一直都有“中国调料”的称号,位列调料“十三香”之首,深为职业厨师和家庭主妇所青睐,尤其在川菜之中使用最为广泛。 花椒的气味芳香,可以除各种肉类的腥臊臭气,改变口感,能促进唾液分泌,增加食欲,无论红烧、卤味、鸡鸭鱼肉等菜肴均可用到它,还能粗磨成粉和盐拌匀为椒盐,供蘸食或者烧烤之用。 徐毅不禁想起《本草纲目》上面对花椒的描述来“散寒除湿,解郁结,消宿食,通三焦,温脾胃,补右肾命门,杀蛔虫,止泄泻。椒,纯阳之物,其味辛而麻,其气温以热。入肺散寒,治咳嗽;入脾除湿,治风寒湿痹,水肿泻痢;入右肾补火,治阳衰溲数,足弱,久痢诸证。” 唐朝刘子翚有诗句这样写“欣忻笑口向西风,喷出元珠颗颗同。采处倒含秋露白,晒时娇映夕阳红。调浆美著骚经上,涂壁香凝汉殿中。鼎餗也应知此味,莫教姜桂独成功。” 就像这首诗里面写的那样,除了食用和药用之外,花椒还是一种香料,西汉未央宫皇后居住的殿名叫做椒房殿同时也被称作椒室。因为这椒房殿是用花椒种子和泥涂在墙壁,取温暖、芳香、多子的寓意,所以才被叫做这个名字。 想到这些,徐毅直接进了店里,如果不是自己看到,十有**自己不会想着来买花椒树的,毕竟这东西自己吃得不算太多,买上一两都能吃好久了。 不过这以后开店的话,似乎这东西也得挺费的吧,这看到了,自然不会错过。 自己空间里面自然是不缺少地方的,更何况这东西栽在地上,连竹子浇上水,直接就开花结果的担心都没有,如果浇上水,直接就有花椒果落到地上才好呢。 徐毅进到店里面,跟老板交流了一番之后,毫不犹豫地就买了十棵大红袍花椒的幼苗。 虽然店里面有日国培育出的无刺花椒,而且老板更是大力推荐,不过徐毅听说这东西原产日国的,摇头笑笑,执意要买大红袍。 大红袍这可是花椒品种里面最优秀的一个品种,一直以“穗大粒多、皮厚肉丰、色泽鲜艳、香味浓郁、麻味适中”的特色而久负“中华名椒”的盛誉,就算是杭帮菜不以麻辣著称,自己也听胖子说过这东西的名头,再加上老板的推介,徐毅更是一点儿也不怀疑,就是它了! 产量不如日国的如何,大不了自己多买几棵总行了吧,再说这东西自己能用多少?参照自己空间里面的樱桃,这花椒要是栽下去,十有**也是一年四季都能结果,这产量高低能是多大个事儿呢?只怕这么多花椒种下去,自己以后烘干拿出来专卖花椒面儿都够了! 再不够用,自己在网上找找种子处理的办法,自己种植下去育苗就行了呗。 徐毅也打定主意,除非想要青花椒,要不然自己根本就不会去树上去采花椒。这东西只要种在那里,到时候地上铺上层五彩布什么的,或者等它们自己落下来,或者是敲打树干让成熟的花椒落到地上就行了,管它有没有刺,对自己能有多大影响? 不过这店里面只卖花椒,别的东西没有,所以像是大料什么的徐毅没有看到,再看看时间,徐毅赶紧装上东西走人了。 毕竟自己还得回家再翻晾地上的青菜呢,再耽误下去,这回了家要么今天摸黑来翻晒,要么就得明天起早,反正这市场也跑不掉,以后要什么的话,自己再过来买就是了。 徐毅拎着袋子直接回到之前那家店铺,再检查了一遍东西没什么问题,就让老板帮着装到车上,再给他把余款缴齐,让老板给自己写了张收据,就带着那送货的伙计,拉着东西去了车库。 打发走伙计,徐毅进到车库里面,一股脑地把东西都给收进空间,再听听车库外面没啥声音,这才小心地推开门,从仓库里面走出来。 虽说暂时不想买什么,而且这仓库后天也该到期了,不过徐毅还是很小心地没有急着去还钥匙,反正这里一来一回也就一个小时多点儿,还是等着明天再跑一趟就行了。 为了掩人耳目,徐毅反倒照着之前的老法子,抽下车锁将车库锁好,这才骑着车子往回赶去。 徐毅心情不错,鱼缸买到手了,只等着几条斑马鱼产卵就能开始试验了,而且还出乎意料地买到几棵花椒,这空间里面显然又要多出几种有用的东西来了。 想想以后这要是拿着竹子在空间里面搭个竹楼,然后看着满眼苍翠的样子,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当然在这之前,只有证明这空间对自己的影响不大,或者干脆完全没有不良影响才行,自己这实验还没完事儿呢。 再者,就算自己有心,这搭建竹楼总要有技术才行,更何况自己手头的钱可是得要算计着花了,再大手大脚,这有点儿什么事儿,总不好再继续去透支那个注册资金吧。 自己要忙着那些菜的,有得忙着栽种买来的这些小苗,看来今天有得忙了。 一路想着,徐毅不由得加快了蹬动踏板的速度。 平时差不多要花三十分钟,这次不过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徐毅就回到家里。 掏出手机看看,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多钟,虽说距离夏天还差不多得一个月,不过现在的天也挺长了。 打开门推车子进了院子,徐毅闻到整个院子里都是淡淡的青菜气息。 徐毅关好门,将车子靠在墙边放好,捡了两棵青菜,检查了一下,之后就点点头。 到底温度高了,而且这下面是水泥地面,所以这青菜晒制的效果不错,一天晒下来,这青菜叶子朝上的一面都已经脱水晒得有些干巴巴的了,这再晒一天的话,就可以堆起来让它们发酵变黄,之后就可以下缸来盐渍了。 徐毅蹲下身子,一点点地把所有的青菜都给翻了个个儿。 虽说这一点儿都不累人,不过这么多的青菜量也是不小,徐毅花了好久才弄完,而太阳也快落了下去。 徐毅直起腰,吐了口气,然后回到家里,准备做晚饭。 拿起菜篮,徐毅就想着再去拔点青菜。 不过心头一动,他想起来空间里的青菜现在也可以挑着大的拔来吃了,所以直接拎着个菜篮进了空间,挑了一些大个儿的青菜拔下来,放在菜篮里带了出来。 至于那些竹子和花椒,徐毅检查了下,没发现什么问题,没有再去管了,这些东西,还是等着晚上吃完饭以后再来弄吧。 徐毅出了空间,赶紧就找了了个盆子垫在菜篮下面,把它放在厨房的垃圾桶旁边。 这老话说“拔出萝卜带出泥”,这空间里面的土质更是松软,这拔了青菜带出来的泥自然也更多。 如果是菜园里面的青菜,徐毅肯定不会连根带回屋里面的,这总得把菜根和上面的泥土给清理干净才会往屋里弄的,要不然这弄得到处都是泥巴,收拾起来太费事儿了。 可是现在这空间的泥会自己变成水,所以他也就只是放了个盆子垫在菜篮下面,以免等会儿谁从菜篮里面漏出来洒得到处都是。 这倒是能看着这空间里的青菜倒是比自己菜园的省事儿不少呢,这不用急着去菜根,更不用管菜心里面会不会有泥土,只要随便揪了菜根再简单清洗一下就完事儿了,这多省心! 徐毅把电饭锅的内胆拿了出来,装了三碗米,放在水龙头下淘洗起来。 徐毅特意多准备了些米,虽说自己的饭量增大了一些,其实也只要一碗半米就差不多了,这多煮的一点儿,其实是徐毅怕晚上栽竹子什么的花费太多时间,到时候再饿了。 洗着洗着,徐毅突然就听见什么东西在“喀嚓”作响,同时还听到有什么在吧唧嘴的声音,这声音哪儿来的?· 0152 栽竹 徐毅扭头去看,没看到什么,等着低头看的时候,就见着两只小狐狸闷头把嘴伸到菜篮里面,正在大快朵颐呢!“尼玛,你们这俩小畜生!” 因为院子里晒着青菜,所以小狐狸不能放到外面,要不然到处乱踩不说,指不定啥时候在哪儿撒泡尿,这想想就让人难以接受。 徐毅刚才进屋时候,两只小狐狸听到声音就蹲在门口,这被关了一整天了,看见门打开就想着趁机跑出去,结果让徐毅一手一个给拎了回来。 刚才它们还在那里抓外面房门抗议呢,只是这么一会儿,这就跑来祸害自己的青菜,这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徐毅赶紧过去把菜篮连着下面的盆子一起给端起来,两只小狐狸看着嘴边的青菜没了,抬起头看到是徐毅拿走了,抬起头来就跟徐毅呲牙。 徐毅将一只给了一巴掌,直接拎住脖子扔到客厅,再把厨房门给拉上,由着两只小狐狸抓在玻璃门上面喀喀作响。 徐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青菜狐狸也吃,这还是除了空间里的樱桃之外,两只小狐狸唯一肯吃的东西呢! 难道这又跟之前的樱桃一样,品质非常好? 徐毅有些怀疑,直接端起来盆子闻闻味道,觉得这味道根本就差不多少。 当然自己这鼻子跟犬科动物根本没法比,或者两只小狐狸闻到的味道或者另有什么差别吧。 徐毅把盆子端起来,然后把篮子里几棵被小狐狸咬坏的青菜捡出来扔到地上,这才把门打开,端起青菜,去到水龙头下冲洗了起来。 两只小狐狸急不可耐地进到厨房,不过看着地上还有青菜,所以唧唧地叫了声,直接冲过去吃了起来,吃光了就蹲在徐毅脚边儿看着他唧唧乱叫。 徐毅也不管这俩吃货,直接把青菜去掉菜根,再清洗了一遍,看着电饭锅的开关跳了起来,就把青菜下锅清炒起来。 徐毅想起两只小狐狸,也不知道它们熟的吃不吃,想着试试看吧,所以他也就稍加了一点儿盐,也没加别的调料,直接就给盛了起来。 拿了双筷子,徐毅夹了两根青菜,放在嘴边吹凉了,这才扔在地上。 两只小狐狸看着青菜落下来,跑到边上闻了闻,然后狼吞虎咽地吃掉了,跑回来再看着徐毅,发现他也没有再给自己的意思,干脆直接去扒起徐毅的裤脚,想要往灶台上爬。 这还了得!徐毅一脚把两只小狐狸给踢到边上,当然只是给它们点教训,又不是想踢死它们,两只小狐狸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又跑回来,不过这次倒是再没往徐毅腿上爬,蹲在那里唧唧叫了两声。 徐毅看着俩小狐狸长了教训,再夹了一根青菜,不过没给小狐狸吃,反倒放到自己嘴里。 按说这青菜没放多少盐,而且也没别的调料,味道应该不会特别的好才对,不过徐毅放到嘴里,立刻就感觉到一股异常清新的味道直接充斥了整个口腔,咬上去更是鲜嫩脆爽,远比之前菜园里的青菜更加的可口。 徐毅暗自赞叹一声,这还没有用别的调料,而且盐加得也少,但是这仍然是自己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最可口的青菜。 徐毅心念一动,就出了厨房,去到酒窖里面把小狐狸的食盒给拿了出来。 拿了个干净的碗,向里面倒了点儿米饭,再加了点青菜在里面,徐毅用筷子把菜饭全都给拌匀之后,倒在食盒里面放到地上。 结果还真的没让徐毅失望,两只小狐狸闻了闻食盒里面的饭菜,只是稍作迟疑,就立刻大口地吃了起来,没一会儿盒子里面就变得清洁溜溜的,两只小狐狸又跑过来,蹲在那里看着徐毅。 徐毅这才放下心来,给它们拌上满满一食盒,拿出去放到客厅的角落,这吃剩菜剩饭才像农村养狗的样子嘛,反正几个人认不出来这小东西,这倒是可以再让他们见识一下这俩小东西了。 两只小狐狸蹲在食盒边上,看着热气腾腾的食盒流着口水,不过这俩小东西也没傻到去吃这烫嘴的饭菜,只是隔段时间往食盒里面嗅嗅,然后就唧唧叫上两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徐毅再回到厨房,拎着菜篮进空间里面重新弄了些青菜,按着自己的口味重新炒了一锅。 果然,调料搭配合理之后,青菜益发显得鲜嫩爽滑,芳香四溢,也愈加的可口了,不知不觉间徐毅硬是把电饭锅里的饭都给吃光了才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徐毅收拾完卫生,就坐在那儿想着:自己有这个空间,哪怕归隐山林,只怕此生也衣食无忧了。 有品质极佳的樱桃,这样好吃的青菜,别的蔬菜种在里面品质也会更被改善许多才对,如此想来,这菜园里面的各种蔬菜都可以陆续地少量转移到空间里面,还可以再去买些自己菜园里没有的蔬菜种到空间里面。 看来那两个小狐狸自然是受到这美食的诱惑,当然作为一个理性的人,自己倒是没可能饿死也不吃外面食品的程度,要不然只怕自己都会以为这空间里面的东西会有成瘾性了。 有这么好的原料,何愁不能赚钱?就算自己的手艺差点儿,这总是能够锻炼出来的,可是这材料不好,水平再高,做出来的东西也改善不了许多吧。 徐毅决定,明天就包回饺子,然后让宿舍几个人来尝尝,点评下滋味如何。 再休息了一会儿,徐毅进到空间,准备栽种竹子和花椒。 楠竹数量是最多的,所以徐毅准备拿这个尝试一下,至于店家推荐的生根粉,徐毅根本就没考虑过,出了市场直接就扔了,这东西有什么用处,这空间里面有没有这玩意儿有区别么? 楠竹个头儿比较高大,显然是不能贴着空间边上种植的,要不然只怕这竹子长大以后,顶到这光幕上面,只怕就抬不起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徐毅还是第一次觉得这空间的高度有些矮了。 不过这青菜的味道相当不错,以后又将引进更多的蔬菜,这面积再大,如果浪费,随便去种的话,只怕到时候这也太难看了,还是要有些规划才行。 徐毅盘算了一气,然后就在樱桃林的对面找了片空地,再拎了桶空间水过来,准备栽种竹子。 徐毅拿了一从楠竹出来,这实生苗都是一撮一撮,上面东倒西歪地长着很多小竹子,徐毅也没见过竹子开花,更没见过实生苗,不免有些担心,这能长好么? 不过店里面的老板说了,这东西就这样,第一年的时候分蘖能力很强,等到以后就好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这个长得跟杂草没太大区别的竹苗了,徐毅还是很难把手上这一堆东西和那种修长笔挺的竹子联系在一起。 徐毅用手在地上扒了个小坑,把竹根上面包着的塑料薄膜撕掉,直接就把这墩竹子连着下面的宿土给坐到坑里面,然后再把土给培好,然后就浇上了半桶水,不过徐毅水浇上去之后,除了将地面湿润许多,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徐毅盯了这东西几分钟,仍然没看到这有什么变化,难道这水失灵了? 徐毅刚想再去拎上半桶水过来试试看,就听得身前的竹子咔咔一阵响动,这一丛竹子迅速地长高,一直长到十四五米高,才停了下来,周围的地上冒出几根手指粗细的小竹笋来。 徐毅看着松了口气,看来是了,自己查到,这竹子不像别的东西,这东西喜欢先长根,下面的竹鞭发育好了,之后才会开始再长上面的竹子,想必这第一桶水浇下去,只是让下面的竹鞭发育起来了,这一桶水才使得这竹子发育起来。 再拿着另一棵竹子尝试,同样如此,回想起之前看到的资料,徐毅能够判断出来,这竹子差不多也就是三四年生的样子。 或者这泉水催生树木什么的也有个极限吧,只是这东西怎么鉴定判断,实在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暂时实在有些难以明确。 至于竹子没有开花,这无疑让徐毅松了口气,至少自己不用操心怎么去管这东西如何授粉的问题了,至于长出来的竹笋都很细小,徐毅倒是清楚,这自然是因为母竹子没发育好,所以没办法的事儿,随着竹子日渐发育,这长出的竹笋自然也会越来越好的。 如此反复,徐毅将几十丛的竹子都给栽好了,看着却也是一大片,如同半圈屏风一般。 徐毅拿着几棵花椒苗走到靠近光幕的地方停了下来,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道光幕。 几天没注意过,这光幕上面的水珠愈加的多,也愈加的大了,一颗颗的水珠现在几乎有芝麻大了。 徐毅也不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是自家玻璃上水雾达到这种程度,毫无疑问,这早都因为重力作用流下来了,可是在这上面,根本就没看到任何想要滴落或者流动的迹象。 弄不明白,那就暂时搁置,静观其变,反正这也就是水,难道这东西以后会变成雨?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53 间伐 花椒这东西上面还一股味道,自然是种得离着水池边上越远越好了,反正那老板说了,这花椒树最高也就长到三四米高,所以徐毅就准备把它们给种到这光幕边上,反正只要上面留四五米高的地方,再不行,这贴到光幕上就贴上呗,反正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毅将花椒树隔着四五米远种上一棵全都埋了下去,随后就拎着水桶一棵棵地浇上水。 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第一棵树浇好水,等着徐毅再拎水回来时候,这刚浇完水的那棵已经长到了三米多高,上面还开出一簇簇黄色小花,散发着独特的浓郁香气。 闻着味道,徐毅不禁想起自己的蜜蜂来,抬头看过去,果然,就看到有几个迅黑点儿在竹林上空的天空中迅速地向着这里靠近过来,显然是几只蜜蜂,大概因为感受到了新的蜜源,过来侦查的吧。 徐毅回到竹林边上,看着地上的竹笋就突发奇想,这个能不能用水再催发一下? 不过尝试后的结果让徐毅很无奈,这竹笋该是怎样还是怎样,最多也就是上面挂了点儿水滴显得更加的脆嫩罢了,徐毅想想也释然了,毕竟这就一根竹鞭的话,甚至可能蔓延出一片竹林来,这 毕竟就这么几棵树,没一会儿,徐毅就浇好了水,打量着自己这一小片的花椒树。 花椒刚开花,想必要成熟还要两三天,自己也得抓紧时间去买五彩布了。 当然,如果来不及也无所谓,这空间里面的地面非常平坦,也没什么土坷垃。 再说就算粘上泥又怎么样,拿出空间这土就会变成水,找个晴天再晾晒一下或者放在锅里面稍微炒一下就好了。 徐毅想了下,也没再管别的东西,直接出了空间,准备睡觉。 毕竟等到明天的话,只怕这空间里面的青菜就可以全部收获了,而那些青菜种子也一样该拔下来了。 要不然,这种子如果在里面炸荚,谁知道会不会落到地上直接就发芽了呢。 不过出了空间,徐毅就看到手机上面有未接来电。不禁就是一愣,这个点儿谁给自己打电话? 想着,徐毅打开手机,却发现是管玉茹的电话。 徐毅想了下措辞,然后拨过去电话说到:“管姐,我刚出去没带手机,你找我有事儿?” 电话里管玉茹的声音依然温柔如故,“小徐,你明天能不能帮我们送樱桃来?” 徐毅听了就是一愣,这也吃得太快了吧,所以问到:“那可是二十斤呢,这也吃太快了吧,我还想着下周六再给你们送呢。管姐,这樱桃再好,也不能这样吃呀,吃多了要上火的。” “我知道呀,不过这不是刚巧过节了吗,家里来客人,吃着樱桃都不错,所以每个人都给带点儿,这一来二去的家里就没剩的了,还有梦瑶那里也一样,她昨天就没有了,一直让我打电话,我这刚上班忙着忘了,刚想起来,她这星期也要一箱大箱的,你现在有货么?” 徐毅自然不能答应,虽然这空间里面的樱桃有的是,直接装上箱子就能送去,自己又不是宅急送,打个电话马上就能送到,这样的话,要是不引起人家猜疑才怪了呢。 所以徐毅打算暂时拖上一下再说,笑着说到:“管姐,我这儿没现货,得让人开车送过来才行,这大晚上的山路不安全,明天恐怕够呛,要不你看后天怎么样?” 管玉茹笑笑,说到:“后天我值班,你全都送到我单位来就行了,他们俩的我下班时候帮他们送家里去就行了。” “那就这样说好了,后天见。” 这送到管玉茹的单位那就更省事儿了,这样的话,自己明天完全没必要再跑市场去还仓库了,等着后天送水果的时候,直接再把钥匙送去,把押金拿回来就行了。 昨晚吃的青菜不错,所以早上徐毅干脆就照着胖子以前说过的方法做了菜泡饭。 稀饭开锅煮熟,徐毅把切碎的青菜放进去,煮熟了之后,少加了一点儿盐,盛出来一些给两只小狐狸把食盒给填满了稀饭,这才朝着里面加上足够的调料,关火盛了出来。 早饭之后,徐毅去仓房里面,翻了好大一气,才找了把烂柴刀出来。 比起自家的柴刀而言,这东西显然更不知道多久没人用过了,想想也是,这地方都是烧的煤气,这柴刀自然更没了用武之地,没有被顺手扔掉或者是拿去卖废铁就不错了。 这刀刃上面锈迹斑斑,而且满是豁口,根本就没法使用,徐毅看着就直皱眉头,显然,这刀想用还得先收拾一遍才行。 不过这就是耽误点时间罢了,农村长大的孩子,哪个还没磨过刀呢,而且这工具箱里面磨石也有,所以徐毅只好先把这个给打磨一下了,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刀都钝成这样,想着砍竹子恐怕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徐毅找个盆子端了点水,然后就拿着那块油石翻到粗的那面,沾了水直接在刀身上打磨起来。 差不多花了十几分钟,连水都换了两盆,徐毅才把这刀身上的锈迹打磨得差不多少了,这才开始打磨刀刃。 再用了半个小时,徐毅才把那些豁口磨得差不多了,才把油石翻了个面,换成细的那面,开始精磨起来。 磨好刀,徐毅拿着钥匙把老太太那屋的房门打开,关好门以后就上到她那里的二楼。 老人家二楼靠近西边的房间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徐毅打量一圈,点点头,直接拎着柴刀进到空间里面。 竹子栽好了,虽说以后也不大会来总要打理这个东西,不过这刚开始栽种的总是要收拾一下才行。 徐毅走过去看到昨晚上那些竹笋已经长成两米多高的小竹子了,不禁感叹,这到底是空间里面,这浇了水以后,长得就是快呀。 徐毅走到原先的竹子那里,把昨天栽下来的竹子,挑着中间长得笔直的留下一株,直接拿着柴刀把周围那些长得弯弯曲曲或者旁逸斜出的全都给砍了下来。 反正自己这空间里面竹子长得快,留下这能够长大成材的,剩下的那些还是间伐下来的好。 将竹子砍了下来之后,徐毅也没敢把它们放在地上,毕竟刚才砍下来的那些竹屑全都被地面给吸收了,这竹子万一被吸收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只是这抱着总不是回事儿,这不过才清理了一棵竹子,周围还那么多要清理的。 徐毅将砍下来的竹子修去上面的枝杈和竹稍,再把下面长得歪歪扭扭的竹根也给砍掉,只留下中间笔直的一段,拿到水边,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就在想,莫非这地面的吸收能力和高度有关系? 当初桃叶落在樱桃上面就被吸收了,可是不管是五彩布上面还是桌子上面的死蜜蜂都没被吸收,看来有必要试验一下,不找到这规律,以后这砍竹子总不能全放在桌子上吧,更何况这长的竹子,这再长的桌子也放不下呀。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没那闲工夫,暂时只要能够保证这竹竿能够剩下来就行了,再回头看,这空间的分解能力显然还是蛮强的,就这么一会儿,那几根竹稍已经变成一堆不断缩小的碎竹枝了,估计再过一会儿,这就该踪影全无了吧。 徐毅一直把所有的竹子都给清理了一遍,这才停下手来,拿着柴刀将品相太差,长得太密集的笋都给挖了下来,留下远一些,能够长开的竹笋,只有这样才能让以后的竹子长得更好。 不过挖下来的笋,徐毅也没留着,留得竹林在,还怕没笋吃? 这一根根比手指粗不了多少,更有甚者,比小指还细好多的细笋,吃起来得费多少事儿? 虽说这竹笋闻着味道还是不错的,不过徐毅还是把它们清理下来之后,顺手就扔在那儿,任由它们被地面分解掉了。 将竹子都清理了一遍,徐毅才准备再去做实验。 青菜最多,所以自然是最好的实验材料了,徐毅拔了几棵放在身边,然后撕了片菜叶悬空在地面上,一点点地靠近地面,不过显然,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哪怕放得贴近地面很近,手上的菜叶仍然没有被分解。 徐毅想了想,走到纸箱堆那里,拎个纸箱过来,把纸箱撕开,然后拿着一片纸板放在地上,再把青菜放到上面,徐毅发现这菜叶很快就被分解掉了,而纸板上面一点儿东西都没留下。 徐毅又撕了一片纸板,垫在之前那块上面,然互重复着操作,发现青菜有被分解掉了。 如是反复,一直垫高到二十多厘米的样子,纸板上的青菜就再没有再被分解了。 为了排除材质的区别,徐毅拿过来电子秤的那个托盘,放在地上,之后再一层层地像下面加上纸板,发现这结果仍然一模一样。 徐毅甚至尝试着将地面上的泥土堆出这么高的一个土堆,照样发现放在上面的青菜一样都会不会被分解掉。 徐毅再拿着树枝、树叶什么的尝试着,照样还是一样的结论 显然,这是否具有分解能力,真的跟地面的高度有关,而跟对象无关。 徐毅分析完结果点点头,看来以后有必要在里面加个至少在这高度以上的架子,这样才能保证东西不被分解。· 0154 蜂乱 从上次实验的结果也可以推断出来:这地面虽然能够保鲜,但是却不能保证这东西的生命力。 这样想着,徐毅不由得看向插在瓶子里的那枝樱桃,这么久了,仍然没有任何变化,花仍然是花,而果仍然是果。 “不对!”徐毅不禁摇头,这“浴盆”的边沿显然没有高出地面多少,这插在那里这么久根本就没吸收也没有变化,难道这樱桃枝还有生命力,又或者那池边没有分解的能力? 徐毅想着,走过去,拿着那瓶子,直接走到樱桃树边上,把它插到地上,然后浇上水。 就看着这小树迅速地长大起来,不过树上的果子和花都没剩下,掉到地上被分解了,甚至还有几片叶子也掉到了地上。 很显然,这空间水还是能够防止植物生命力流失,似乎这插在里面的植物像是时间静止一般,完全停止了生长发育一般。 不过这个有待进一步的实验来证明,在这之前,还是不妄下结论的好。 这样想着,徐毅绕过这树,朝着蜂箱走过去,准备再检查下五彩布上面到底有多少死蜜蜂。 不过没走到近前,徐毅直接就傻了眼了。 这边养着蜜蜂,这几次进来,为了减少对蜜蜂的干扰,更是为了避免不小心被蜜蜂蜇到,徐毅没事儿根本就没想着走过来看看,所以也没注意到这边到底什么情况。 还没走到蜂箱旁边,徐毅就已经被前面的地上密密麻麻爬满的蜜蜂给惊呆了! 如果只是一只两只蜜蜂爬在那里,徐毅也不会当回事儿,可是这眼前差不多有四五平米大小的一片地上一只蜜蜂挨着一只蜜蜂铺成了一张黑压压,毛绒绒,不断蠕动的地毯! 不止如此,徐毅发现,这些蜜蜂明显只趴在樱桃树的下面,而且还在吃自己的樱桃! 这蜜蜂不是吃花蜜么,怎么转性盯上自己的樱桃了,难道这蜜蜂也会吃花蜜吃腻了,想要换换口味? 徐毅绕过这些蜜蜂,朝着蜂箱上走过去,可是看着眼前的情景,徐毅更是变得目瞪口呆。 蜂箱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蜜蜂做出来好多蜂脾,一片片排列非常整齐的蜂脾差不多都有盘口大小了,上面还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蜜蜂。 徐毅再走近几步,却突然看到好多蜜蜂嗡嗡地振动着翅膀从蜂脾上面飞了起来,直接朝着自己飞过来,看着这些小家伙气势汹汹的样子,徐毅可没认为这些小东西是在夹道欢迎自己去采收蜂蜜的。 “尼玛!”徐毅赶紧闭上眼睛,然后出了空间。 可惜,从闭上眼睛到出来,尽管已经很快了,只是这蜜蜂是靠着飞的,显然这速度更快! 出了空间,徐毅只觉得胳膊上面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低头看去,却见着两根亮晶晶的蜂刺扎在自己胳膊上面,蜂刺周围的皮肤就这么一会儿都已经红了一大片。 徐毅从没被蜜蜂蜇过,哪儿知道自己对这东西过不过敏,赶紧学着书上写的,用指甲轻轻地刮在那里,把蜂刺给刮了下来。 被蜂子蜇了,不能用手去挤伤口,否则可是会把蜂毒挤出来更多的。 这下子好了,本来的事情也没法干了,徐毅叹了口气,跑回自己的房子,进卫生间找了块洗衣服的肥皂,直接接在水龙头上冲了一会儿,让表面的肥皂溶化了一点,就直接按在胳膊上,尤其是伤口边上仔细地涂了起来,同时还没忘了仔细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不过很显然,自己对蜂毒没有啥明显的过敏反应。 当然不排除自己因为是第一次接触蜂毒,反应不重,如果过敏的话,再有下次,甚至有些人一样会有生命危险。 再过了四五分钟,徐毅放下心来。 很显然,这蜂毒似乎对自己影响不是很大,又或者是蜜蜂在空间里面没那么大的毒性。 只不过这么一小会儿,自己胳膊上的红肿就消退下去不少,只剩下两个已经看不出来的伤口边上剩下不过芝麻大小的两个红点儿,也不再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了。 看着没什么妨碍了,徐毅冲洗掉胳膊上的肥皂水,再关掉水龙头,靠在水池上思考起来:这蜜蜂是要造反么,难道是空间对蜜蜂造成的这种影响? 之前自己打开蜂箱,甚至把蜜蜂放在手上都没被蜜蜂蜇过,怎么这还没走到蜂箱边上,这蜜蜂就来攻击自己? 徐毅怎么想也想不清个头绪,当然自己想不明白,不代表就这么妥协、放弃,自己想不到的东西,或者从别的地方能找到答案,至少先看有关蜜蜂的书总是没错的。 这样想着,徐毅直接去把那两本养蜂的书和朱之文的笔记都给拿了出来出来,翻看好一气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蜂类的口器是嚼吸式口器,并不适合吃水果,反倒被特化成更加适合吃蜂蜜和花粉,除了极少数的蜂类会食用肉类,比如胡蜂甚至会杀死蜜蜂带回自己的巢去给幼虫吃,大多数的成年蜜蜂主要以花蜜为生,就连花粉都不是吃得很多,大部分的花粉蜜蜂是拿来混合了蜂蜜和水之后用来喂养幼蜂之用的。 而水果的外皮大多含有蜡质,比较坚硬,蜜蜂根本就咬不动,一般只有葡萄才会吸引到蜜蜂来食用。 一方面是葡萄里面的果糖和葡萄糖含量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葡萄的外皮比较薄能被蜜蜂的口器刺破,果肉也多汁,所以难免会招引到蜜蜂的临幸。 这空间里面没有葡萄,而自己的樱桃同样都是熟透的,自己这种樱桃是国产的毛樱桃属的果实,果皮相对比较薄,想必能被蜜蜂的硬腭给刺穿了吧。 要是普通品种的樱桃,估计不会吸引蜜蜂,偏生这樱桃的含糖量甚至比葡萄含糖量还高,会吸引蜜蜂,也能被蜜蜂吃到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而且蜜蜂会来吃水果,这本身也往往是因为缺蜜造成的,缺蜜的时候同样导致蜜蜂攻击性增强,想来这根本就只是一回事儿而已。 徐毅心里面暗自猜测了一个结果,只是这需要再到空间里面去看一看才行。 只是现在这蜜蜂根本就不让自己接近,自己就算想要走过去,这显然也不大安全。 所以徐毅闭上眼睛,然后将空间里的画面转到了蜂箱附近,当然因为空间内外时间流逝速度问题,徐毅看到的就像一格格缺少了中间过渡的动画一样,满地黑压压的蜜蜂不时地起落着,往返于地面和蜂箱之间。 徐毅再看那块五彩布上面,仍然没有几只死去的蜜蜂。 徐毅睁开眼睛,自己去数蜜蜂的数量,显然是一件很傻的事儿,徐毅起身走到西边那间书房,把桌子给搬到了东边的书房里面。 那书房的房间格调仍然是以粉嫩为主,显然这是郑苏烟当初的的书房,自己待着太不舒服了,东边书房的桌子被自己给搬到了空间里面,正好搬这张来用。 蜜蜂缺蜜的问题自然要解决,不过这个徐毅自有算计,不过光解决这缺蜜问题尚不足以解决蜂箱的问题,很显然,今天自己恐怕没时间包饺子了。 徐毅首先要计算一下蜂群的数量问题,所以他坐在桌子旁拿着纸笔开始计算起来。 两箱蜜蜂放在空间已经有八天了,算起来空间里面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了,自己后来加了蜂脾,把子脾给加到四张,这算起来都有一个礼拜了,这空间里面至少也过了一百多天。 徐毅查过,自己用的是标准意蜂蜂箱,也就是郎氏蜂箱,每张蜂脾上面至少有六千四百个工蜂巢房,一张蜂脾蜂王只要三天就能产满卵。 蜜蜂从蜂卵开始,需要二十一天完全变态才成羽化,自己当初想着这蜂群没这么快壮大,才没按着理论数值计算,直接给蜂箱里面放上七张子脾,如果这样,只怕这刚好能够满足这蜂王生产的速度,那样这蜂群发展的速度根本就没有任何限制,想也知道,这数量肯定得比现在还要多。 而今限制蜂群发展速度的,显然是蜂箱里面蜂脾的数量了。 四张蜂脾,理论上算起来的话,每过上二十一天,蜂箱里面的蜂脾就能繁育出来最少两万五千只蜜蜂。 自己把蜂脾加进去的这七天,这一群蜜蜂相当于已经在空间里面繁殖了差不多有七批或者是八批蜜蜂,算起来这都差不多有二十万只蜜蜂——当然这只是理论值,还得考虑到之前没有这么多哺育蜂分泌王浆来饲喂幼蜂和蜂王,恐怕这也该减去一批蜜蜂的孵化次数,但是就算按照只繁殖出六批蜜蜂的话,这一箱蜜蜂只怕也繁殖出了十五万只以上了。 而自己那五彩布上面死亡的蜜蜂数量根本没有多少,数起来也不过几十只的数量而已,显然这距离之前蜂箱里面的蜜蜂数量还有一定差距,由此可见这一箱蜜蜂现在至少也得有十五万只! 0155 玫瑰 只是徐毅另外还有个疑问,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一群蜜蜂现在十几二十万一群的数量,正常采蜜期间,一张蜂脾平时能够容纳的蜜蜂数量两千只,自己的蜂箱能够容纳的不过才区区两万只蜜蜂,想必之前自己没发现这情况,或者是因为缺少花蜜,所以大部分的蜜蜂都到外面去采蜜了吧,只是到了现在,即便是采蜜的蜜蜂再多,也采不到蜜,这蜜蜂才把这主意打到了自己的樱桃上面。 剩下的自然就好理解了,这蜜蜂在蜂箱里面待不下,而且如果都在蜂箱里面的话,只怕这蜂箱里面温度也太高了,但是蜂王被自己关在蜂箱里面出不去,所以这多出来的工蜂才会在蜂箱外面筑脾。 只是这么大的蜂群,这蜂王能够控制得了吗,能保证蜂群不产生分蜂热吗? 不是说工蜂数量增多,蜜蜂就会有分蜂热吗? 难道是在空间里面,蜂王的控制能力也有加强吧,徐毅只能这样想到。 空间里面似乎不止没有缩短蜜蜂的寿命,反倒有可能使得蜜蜂的寿命被大幅度地延长了。 否则按着采蜜时候最短只有一个多月的寿命而言,只怕自己那张五彩布上面早就该堆满了蜜蜂的尸体了,就算北方越冬期间,工蜂不采蜜,最长也才只能活到半年左右,而这空间里面,一直都是这个温度,而且这蜜蜂也都不断在采蜜,这显然不那么科学,而且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期,所以看来自己这方面的担心可能可以放松一些了,没准儿这影响不会大到自己难以承受的程度也未知呢。 不过这个还涉及到很多问题,只能等着这段时间忙完以后,等着鱼卵实验完成以后才能来亲身实测这空间里面对自己的影响程度。 算完蜂群的大致蜜蜂数量,徐毅又开始计算自己到底需要多大的蜂箱才能解决这蜂箱的问题。 这十几二十万的蜜蜂就算有一半保持在外出采蜜,那也至少还剩下七八万只留在蜂箱里面,很显然,这至少也得需要四五十张蜂脾来承载这么大的蜂群,而这么大的蜂群,这别说郎氏蜂箱了,就算卧式十六框的蜂箱加一层的继箱也无法装下这么多蜜蜂——更何况十六框的蜂箱都因为管理不方便,根本就没人来给这个东西加继箱。 再加上这还没到蜜蜂大量死亡的阶段,显然如果没有意外,这蜂群还会继续发展壮大,徐毅不禁有些怀疑如果当初自己放进去七张蜂脾又会发生怎样的情形,算起来这蜂群只怕至少也得达到二十万以上,想想这数量,徐毅就是一头的冷汗。 徐毅不禁有些后悔,之前如果多看一点书的话,只怕自己早就该想到这问题了,看来这养蜂里面的学问真的很多,而且自己空间里面这养蜂的问题,恐怕还不是这很多还真未必就是书本上能够找到答案的。 徐毅想清楚之后,直接打开电脑来查找起来,结果发现网上卖得最多的就是中蜂的标准十框箱,意蜂蜂箱也只有自己这种标准的郎氏蜂箱。 倒是有的店网站上写着可以定制,不过徐毅想打电话时候才发现这些网站都是些江南的店铺,最快的也得一个星期才能做好,等着发货送到就更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自己也不知道这蜜蜂长时间这样进不了蜂巢会不会出点儿什么事儿,很显然这就典型的远水不解近渴。 显然现在唯一快一点儿,现实一点的办法就是自己动手来做了,徐毅在网上找了下,没找到本地有什么地方能定做这个的。 如果出去做,一则找不到地方,二则找到地方,总不能说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想着做这个吧,这很难瞒过去有心人。 徐毅也不敢再继续拖下去,这要是拖上了三天五天,十天八天的,自己还不知道这蜜蜂会变成怎样呢。 打定主意,徐毅咬咬牙,决定自己动手了,反正自己这标准蜂箱也有,就连观察箱都有,大不了买了木头和铁钉,再加上相应的工具照猫画虎就是了。 更何况这真打算在农村住了,要是学点儿简单的木匠活儿也没啥大不了的,自己想办法先做个大小合适的蜂箱,等着以后养蜂技术提高了,这蜂群数量稳定下来了,再来修改这蜂箱的尺寸问题吧。 毕竟这不管哪种蜂箱,人家总是从方便管理和蜂群发展需求来决定的,不是说这东西的尺寸一定不能更改了。 徐毅这样想着,然后就直接出门去了,这蜂箱还没口粮急,除了少数因为房子问题丈母娘棒打鸳鸯,也没看到没地方住冻死的会比被饿死的多多少,自己还是先来解决这蜜蜂的口粮问题吧。 徐毅骑着车子直接回了大学城,一直骑到省大学的门口停下来,然后直接冲到花店里面,看着颜色漂亮,味道浓郁的玫瑰,问好价钱之后,直接买了几支。 徐毅急着回去栽花喂蜜蜂,那里顾得上这花到底是什么林肯还是里根的,也不用店员包装,让她拿根皮筋儿直接扎起来就急急忙忙地付好钱转身出了花店。 “这哪儿来的土鳖穷鬼,自己骑个破自行车跑这儿来买花泡妞儿,不光买的是最便宜的花,连张包装纸都舍不得买,这种**丝要能泡到妞儿才特么见了鬼呢!” 还没走下台阶,就听到刚关上店门里面传来花店里刚才那个年轻的女孩儿自言自语嘲讽自己的话,徐毅脚下一软,差点儿就摔在台阶上。 “你妹!我这何止是要去泡妞儿呀,老子能跟你一般见识短浅么,咱要泡妞儿还能只泡一个两个?咱这要泡妞儿的话,一次最少也得泡个几十万个小妞儿才行!这要是不买点儿花孝敬好了,这帮非洲来的黑妞儿,一个个上来直接就是**辣的拥抱,保证谁都吃不消!” 不过去解释自己的目的这种事儿,尤其是跟一个陌生女孩儿去解释,显然不是徐毅的风格,难道要他说“我脑子里面有一群蜜蜂,蜜蜂种群里面最多的是工蜂,工蜂是性发育不完全的雌性蜜蜂……”? 很显然这事儿没法去理论,更无需理论,徐毅哪儿有这闲心跟个小姑娘去探讨谁更浅薄,更势利? 徐毅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很随便地把花扔进车筐里面,骑上车子一路狂奔回去,到了家,赶紧关好门进了空间。 找了块空地,徐毅直接攥住这束花的上半截,用力地扯了一把,直接就把这玫瑰枝上面的花朵给揪了下来,直接就扔到地上,让地面把它们分解掉了,反倒把剩下的花枝小心地解开皮筋儿,分开之后全都给扦插在地上。 徐毅拎着桶,给几株没了花朵的玫瑰浇上水,之后就看着那几株玫瑰的花枝开始不断向上生长,从底下的叶片根部地发出一根根紫红色,新嫩的枝桠。 这些枝桠也不断地增粗,朝上生长起来,再不断地变绿,然后变成褐色的木质茎干,上面还不断地再分出一根根生长枝,一根根花枝。 花枝上面一朵朵鲜红如血,热情似火的玫瑰更是不断地次绽放开来。 每一朵完全绽放开的玫瑰都差不多都比小碗小不了多少,将这一片空间映得像是火海一般,给整个空间都添上一层亮色,更是不断地向着四周散发出浓郁的芬芳。 徐毅闻着这香味儿,不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想象着等下这群蜂嗡嗡嘤嘤飞舞的盛况,而以后那芬芳可口的蜂蜜自然也值得让人期待呀。 养了蜜蜂以后,徐毅也好奇在网上查过几次,发现网上像是玫瑰蜜、桃花蜜还有桂花蜜都非常的热销,基本上可以说是好评如潮,都说这几种蜜美容养颜和保健效果最好,深受爱美女性的青睐。 当然,至于蜂蜜的保健作用,徐毅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对于这几种蜂蜜的期待还是非常的高。 桃花的话自己这里是有樱桃花了,虽说这品种稍有差异,但是至少相差应该无几,就像刘梦瑶都说要自己给她留些桃花蜜呢,想来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而自己这蜜蜂缺蜜了,自己容易找到的自然是玫瑰了。 说来大学城附近光花店就有好多家,什么花能比玫瑰这种象征着爱情、热恋的花更畅销呢? 自己特意挑着店员说的什么林肯玫瑰这种香味儿十足的玫瑰来买的,人家都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花蜜自然会很让人期待呢。 只是等了半天,徐毅无奈地发现——尽管这玫瑰花香浓郁,却根本就没有吸引到任何一只蜜蜂飞来采蜜! 难道是这玫瑰的花香没有被蜜蜂感觉到?当然徐毅是不相信这种想法的,话说昨天的花椒味道还没这个味道浓呢,这刚开花就看到蜜蜂飞过去了,话说这玫瑰的香味儿十足,只怕自己等下出去,花香沾衣都有可能。 当然如果女人身上暗香四溢自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只是自己这个大男人身上如果全是这玫瑰香,只怕难保被人叫做伪娘了。 怎么自己这蜜蜂宁可趴在地上吃樱桃都不肯飞过来采蜜,难道这玫瑰的花蜜还比不上樱桃的滋味儿吗? 徐毅又站在玫瑰旁边等了好一会儿,就差着等到花儿也谢了,却根本就没一只蜜蜂朝着这里飞过来!· 0156 乱象 不过眼下这事儿总得解决吧,蜜蜂不来采蜜,自己送去总行了吧? 徐毅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使出辣手摧花之法,直接从玫瑰树上挑着个头大,花形饱满的摘了十几朵玫瑰下来。 徐毅抱着这些玫瑰,小心地走到樱桃树边上,不过靠近蜂箱那里徐毅是不敢过去的,隔着四五米远,他直接把这玫瑰都给扔到了那些正在樱桃上面忙碌着的蜜蜂旁边。 结果却只看到那些蜜蜂根本鸟都不鸟这玫瑰,专心致志地跟地上的樱桃在战斗着,甚至就连在那玫瑰旁边三五厘米远的那几只蜜蜂也只是被玫瑰落下来的时候惊吓得飞了起来,飞舞了一会儿,感觉到没什么危险,就继续落回地面跟樱桃皮继续死磕去了。 一直到这些玫瑰都被地面吸收了,也没有一只蜜蜂去到那玫瑰上采蜜,很显然——处男徐毅泡妞儿第一回合,完败! 徐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了空间,再翻开书本去查。 好半天之后,徐毅无奈地合上书本,原来自己这想着玫瑰花香宜人,想必这一定会招蜜蜂喜欢,根本就是想当然的一厢情愿,做了无用功。 书上面,蜜源植物一节说得很清楚:蜜蜂采蜜是因为花里面有蜜腺,蜜腺是植物分泌蜜汁的外分泌组织,由表皮细胞转化而来。蜜腺分泌的蜜汁能引诱昆虫传授花粉,是植物对虫媒的一种适应。植物靠着这“蜜腺”来吸引昆虫,以达到让昆虫在获得蜜汁的同时因为活动而沾染花粉,使得授粉成为可能。另外甚至对于像猪笼草这些食肉植物而言,甚至可以用其瓶状体内分泌的蜜汁散发出香味儿,来吸引昆虫爬到里面,等着它们被溺毙之后,再靠着里面分泌的一些蛋白酶之类的东西来把昆虫给消化吸收掉。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花都是虫媒花,那些不是虫媒花的植物,完全就没有进化出蜜腺来! 徐毅不禁陷入沉思——难道这玫瑰根本不是虫媒花,根本就没有蜜腺? 不过这个问题书上根本没有给出什么答案,徐毅只能打开电脑上网去查,只是查询之后,发现的结果让徐毅大吃一惊。 玫瑰不止没有蜜腺,不会泌蜜,就连花粉都极少! 不止如此,就连徐毅同样非常动心,一心向往,想着什么时候种到空间里面的桂花同样也没有蜜腺,那么这网上的“桂花蜜”“玫瑰蜜”很显然,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种蜂蜜! 徐毅想着桂花,不由得想起杭城来,跟省城以丹桂为市树不同,以西湖闻名天下的杭城,是以香樟为市树,但是却以桂花为市花,就连新西湖十景里面就有一景叫做“满陇桂雨”。 满觉陇,又称满陇,位于杭城西湖以南,南高峰与白鹤峰夹峙下的自然村落中,是一条山谷。 五代后晋天福四年,满觉陇建有圆兴院,北宋治平二年改为满觉院,满觉意为“圆满的觉悟”,地因寺而得名。 满觉陇沿途山道边,植有七千多株桂花,有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等品种。每当金秋季节,珠英琼树,百花争艳,香飘数里,沁人肺腑。 如逢露水重,往往桂花随风洒落,密如雨珠,人行桂树丛中,沐“雨”披香,别有一番意趣,故被称为“满陇桂雨”。 而以杭城为名的胖子,更是桂花食品的狂热拥趸,每次回家回来必然要带各种跟桂花有关的食品,什么桂花糕,桂花酥,桂花糖和桂花酒什么都带过。 不过徐毅仔细想想,这喜欢甜食的胖子还真的从没带过一滴的桂花蜜! 那“玫瑰蜜”、“桂花蜜”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徐毅不禁怀疑起来,直接在网上搜寻起来,最后找到的靠谱儿点儿的说法是:使用玫瑰花瓣和白糖熬制玫瑰蜜,使用白糖加上桂花制成桂花蜜,这么两种传统甜食。 只是这两样东西都是人工制成的,跟蜂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人家卖的是蜂蜜,显然根本不会是这个东西! 徐毅同时也发现,自己这空间樱桃开花不断,而蜜蜂也没因为这个而饿死,想来这自然多少都有点儿花蜜的,但是网上传言是:蔷薇科的樱桃和桃子,花蜜同样极其少,少量的采集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根本不能形成商业规模,更别说像那些网店里面动辄就是几千几万瓶的蜂蜜了! 只是这样大规模出售的商业化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难道这些东西全都是假货? 徐毅不禁猜测着:这几样东西要么就是参杂了玫瑰香精、桂花香精或者桃花香精的普通蜂蜜,要么很有可能另有所指。 所有商家对于玫瑰蜜都是一幅讳莫如深的样子绝口不提,这恐怕是国家决不允许的勾兑香精的可能最大吧……徐毅这样想着,就在网上不断输入各种相关的关键词来检索着。 桂花蜜,徐毅总算找到了出处。 商家网店上面宣称:桂花蜜也叫野桂花蜜,是一种稀有蜜种。 这是采自深山老林冬天开花泌蜜的野桂花花蜜,香气馥郁温馨、清纯优雅,味道清爽鲜洁,甜而不腻,色泽水白透明,结晶细腻。被誉为“蜜中之王”。 野桂花多出产于深山老林,冬天开花泌蜜气温较低大部分是中蜂采集。香气馥郁温馨、清纯优雅,味道清爽鲜洁、甜而不腻,色泽淡黄色,结晶细腻,全结晶颜色是乳白色。口感极佳被誉为“蜜中之王”。 接着网站上就说野桂花是山茶科植物,分布于西南和东南各省,hb、jx省、fj、gz等地较集中,亦是一种稀有中草药,《中药大辞典》记录:野桂花“祛风除湿,治关节疼痛……”其有效成分菊甙已被证明有良好的营养保健作用。 桂花蜜同时还有清热补中、解毒润燥、保颜等功效,深受人们喜爱,在古代则是皇宫的贡蜜。 …… 好像桂花根本就不是山茶属的植物,应该是木犀科植物木犀的花朵吧? 这是因为徐毅学习过过桂子这种中药,当然,这桂子可不是“十里荷塘,三秋桂子”的“桂子”,后者是指的也不是桂花的种子——桂花籽,而是桂花的雅称。 当时老师特意把这两个都给讲了一遍,中药学上的桂子为樟科植物天竺桂的果实——而天竺桂的皮,也就是传说中的“桂皮”。 桂子功能疏肝止痛,用于肝胃不和所致肝胃气痛,胸痛,胁痛,脘腹冷痛等症,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又或者是当初看的医书上面印刷有误? 不过好像不对吧,自己还记得,胖子还给几个人讲过“木须肉”这个以讹传讹的菜名的来历:其实这鸡蛋炒肉原本该叫“木樨肉”才对,只是因为这鸡蛋炒过之后变成淡黄色的碎末,犹如一片盛放的桂花,是以称之,不过以讹传讹,就被误叫成了“木须肉”。 徐毅现去国家植物学的权威网站上检索了一下,发现人家那里照样写着:桂花又名木樨、岩桂,系木樨科常绿灌木或小乔木。不止如此,人家明明白白写着桂花雌雄异花,风媒花! 那么,毫无疑问,这所谓的桂花蜜自然也不是蜜蜂从桂花上采来的蜂蜜了吧,这样想着,徐毅又检索了下“野桂花”这个词,结果发现柃木又称细叶菜、海岸柃、野桂花,是柃木属山茶科的植物,而这个的确是虫媒花,而且产地所属也和那网站上的一致,看起来,这桂花蜜当然是指的这个了! 这特么的典型就是在挂羊头卖狗肉,甚至有产品在上面明目张胆地印上蜜蜂在采集桂花的图片,你敢说你这不是修改出来的照片么? 你为什么特么不学习方便面,在图片下角写上个累瞎人眼睛的标注文字:“图片与产品内容不符,仅供参考”! 徐毅翻着翻着,突然就看到有雪莲蜜,更有甚者还有“天山雪莲蜜”,徐毅差点儿被吓尿了! 尼玛,这雪莲自己也学过呀,这玩意儿根本就因为当年出产地条件比较苛刻,所以根本就不入常规中药方剂,只是在蒙药和藏药的一些方剂内可以看到它的踪影,近年一些武侠小说或者网络上的传说将这东西玄幻神话罢了。 而且雪莲根本就是生长在雪线以上的生命禁区,哪儿有什么昆虫能生活在这么而雪莲更不是虫媒花,根本就没有蜜腺这蜜蜂怎么可能采得到花蜜呢? 仔细再看,徐毅才发现这里面有个问题,这简介完全相同的东西,少部分被叫做雪莲蜜,更多的被叫成雪脂莲,不过这雪脂莲是什么? 毕竟自己是学的中医专业,虽说比起中药专业来,对于一些药品掌握没那么深刻,不过徐毅自认自己还算是想当用功的,虽说拿出新鲜未炮制过的药材,自己可能真心认不出这货是啥玩意儿,不像中药学专业专攻的药材的鉴别与分析,但是自己纸上谈兵的本领自认不会比任何一个中药专业的学生要差! 貌似自己好像没在哪儿看到过这莲属里面有任何一个跟这个有任何相关的,即便雪莲也不是什么莲属植物,反倒是属于菊属的植物,其实,如果让徐毅来看的花,这雪莲花的样子更像是一棵绿叶子的紫花菜,而不像是莲花! 不过再找了一些信息,徐毅差点儿吐出口老血来!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57 良心 比如至诚蜂业集团——这个有着诸多“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国家驰名商标”、“国家蜂产品消费者满意十佳产品”、“中国蜂产品最具影响力十大品牌企业”……一大堆琳琅满目的头衔的企业官方网站的雪脂莲蜜的简介是这样的:晶莹剔透,清凉皎洁,结晶细腻如脂,令人望而生津。本品早为少数民族妇女所青睐。拌同王浆、花粉合用服之、抹之、搽之皆宜。 而同样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至诚蜂业集团在那些光彩耀眼的名头背后,更是劣迹斑斑,多次因为“蜂蜜果冻霉菌超标”“特种花粉”“倍力健蜂胶”“野玫瑰蜜”“雪脂莲蜜”等事件屡屡爆出负面新闻。 在这篇专门揭露至诚蜂业集团黑幕的新闻报道中,徐毅找到了玫瑰蜜和雪脂莲蜜这两个词的来源。 原来这两个词都是至诚蜂业集团臆造出来的,而流毒深远的“玫瑰蜜”的来源正是该集团生产的“野玫瑰蜜”。 至诚蜂业集团说野玫瑰学名叫多花蔷薇,属于蔷薇科的一小类,人们习惯将多花蔷薇称为野玫瑰,就是说,多花蔷薇实际就是野玫瑰。 但事实却是,玫瑰和多花蔷薇,不说是风马牛不相及,至少也不是一种东西! 玫瑰拉丁名学名为rosa/rugosa,属于蔷薇亚科的落叶灌木,因枝秆多刺,故有“刺玫花”之称。 多花蔷薇拉丁文名为rosa//thunb,属于蔷薇科、蔷薇属,是落叶蔓性灌木。 蔷薇科中的花种有几百种之多,但最为出名的是玫瑰、月季和蔷薇,被称为“蔷薇三杰”。 人们习惯把花朵直径大、单生的品种称为月季,小朵丛生的称为蔷薇,可提炼香精的称玫瑰。 因此,玫瑰属于蔷薇科的一小类,但不是所有的蔷薇科植物都可以称做玫瑰或野玫瑰。 玫瑰和蔷薇二者是同科同属的姊妹花,形态上有近似之处,因此不少人常常搞混,但二者的区别是较明显的。 一是枝条不同:玫瑰直立,枝上多刺和刚毛;蔷薇茎干细长,枝条蔓生或攀缘多刺。 二是叶片不同。玫瑰小叶为五到九片,质地较厚,叶脉凹陷,叶面多皱纹,叶背附有一层白霜似的柔毛;蔷薇小叶较多,一般为七到九片,叶缘有齿,叶两面有柔毛。 三是花朵不同。玫瑰花单生或簇生,每年五到八月只开花一次,香气比月季、蔷薇浓,花柄短,花径约三厘米左右,花多为紫红色,有单瓣和重瓣。 另外,月季与玫瑰在花谢后萼片均不脱落,而蔷薇的萼片就会脱落;月季与蔷薇的果实为圆球体,玫瑰是扁圆形的果实。 更何况这多花蔷薇除了被叫成蔷薇和野蔷薇之外,根本就没有野玫瑰这个名字! 这明摆着就是在偷换概念,这就像是说火星和地球都是太阳系的行星,地球上有人,所以火星上也有人,甚至地球人都可以称为火星人一样! 自己这蜜蜂要吃的是花蜜,只是这玫瑰却根本就没有花蜜,显然它们根本不会来采蜜了,虽说这东西有点儿花粉,不过这蜜蜂根本不缺少花粉,怎么可能舍近求远来跑这儿来采花粉,难怪这蜜蜂连这玫瑰鸟都不鸟呢! 玫瑰蜜也就这样了,那雪脂莲蜜又是什么? 徐毅再往下看才发现真相:这个赣省的集团早些年注册了“雪脂莲”这个商标,专门用来生产其旗下的“苕子蜜”,这也就是说真正的所谓“雪脂莲蜜”其实不过是云贵一带的苕子花蜜。 说到苕子,徐毅也熟悉这个,自己家那里也管这个叫“野豌豆”,以前家里有养牲口的或者想要肥田的,就会种这个,只是现在机动车多了,而化肥使用也普遍了,才基本上没什么人种植这个,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唯一能跟“雪脂莲”这个词稍微搭边儿一点儿的东西,就是在某些地方苕子被当地的农民叫做“雪芝”,但是这玩意儿根本就跟雪莲没有一点儿关系! 苕子蜜呈浅琥珀色,感官品质酷似紫云英蜜但略差,特浅琥珀色,味清香甜润,较易结晶,不过这公司用这结晶的蜂蜜,然后夸夸其谈其神其效,从中谋取暴利。 而且从来没有任何资料说,苕子又被称作雪脂莲,或者雪莲。不过,现在国内的企业,尤其是卖假蜜的跟风,就这样跟着为虎作伥,从中渔利,也把苕子蜜称为雪脂莲蜜,这根本都是在忽悠消费者! 可见,这所谓的“雪脂莲蜜”同样不过是在炒卖概念罢了! 紧接着,徐毅又在网上找到了至诚蜂业集团今年同样爆出了负面新闻:该集团竟然拿着企业食品生产许可证生产范围为蜂蜜及蜂产品的批号来生产“松花粉豆”这种保健食品,而且其内部成分里面竟然含有医用二氧化钛! 天呐! 看到这儿,徐毅不禁佩服该集团的设计能力了,创新能力层出不穷,也为这个集团的拥趸们觉得不值。 松花粉因为中药上常用,所以徐毅了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松花粉是松树的花粉,但是这东西可以说跟蜜蜂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松花粉的采集根本就不是靠着蜜蜂来进行的,而是靠着人爬到树上,把马尾松或者油松的成熟而没有扬粉的雄球花穗折断或掐断,放入随身携带的套袋篮子或袋子内,防止成熟的花粉散落,之后再将花粉取出进行干燥制成的。 这同样涉嫌违规制售产品,凭空捏造概念,故意混淆名称,很显然同样属于至诚蜂业集团屡试不爽的“营销”手段! 一方面鼓动着“用国货是爱国”,另一方面则故意坑害消费者,这已经成了无良商家惯用的伎俩了。 如此声名赫赫的国货,谁敢用? 想来也是,一个正当企业,谁会去挂一堆琳琅满目,仿佛诈骗犯一般,弄一些名片上印不下的那么多名头! 看完这些,徐毅不禁深深地陷入一种绝望——一个行业领军企业都这样弄虚作假,这还有什么能够让国人相信,能够重塑国人对国货的信心呢? 这个有着诸多光环企业的背后,其产品的违规销售、名称的移花接木等现象让消费者无从辨别。 如此怪象,在不知不觉中,磨蚀着消费者的判断力,无疑也同样必将扭曲这个“龙头企业”的发展方向。 而领军企业尚如此作为,可见那些二线三线淘宝店等又会如何cāo作了,看着一个个商家网站上都在说良心蜜,放心蜜,土蜂椴树蜜……徐毅看着就觉得讽刺! 等着徐毅再看到什么是封盖蜜,什么是封盖蜜造假,什么给蜜蜂喂白糖、果糖、葡萄糖,之后拼命摇蜜,一箱蜜蜂两天能产一百斤蜂蜜,绝大多数市场上的都是浓缩蜜,甚至就连质检部门都无法查证蜂蜜的真伪……这些相关的信息,徐毅已经彻底无语了。 想起自己打开的每一个网页上面都写着,凭良心做人,凭良心做事……怎么看怎么是个振奋人心的好事儿。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呀! 徐毅随后就想到,就像医疗口,很少有医生跳出来讲医德,不否认存在各种各样问题,但是毕竟大多数的医生还是尊崇医德的,这还用跳出来讲么? 根本不用! 满口仁义道德的,只怕这言语背后很可能就是男盗女娼! 所以试问,如果一个行业人人都这么整天地喊“良心”那说明什么? 除了蜂蜜行业和ru制品行业,还有哪个行业这样是个人就要跳出来讲良心么? 显然,这蜂蜜行业,同样也是一个丧尽天良,良心都被狗吃了的行业! 徐毅不禁长叹一声:还有真蜂蜜可以吃么? 只能说幸好,蜂蜜不像奶,不是生活必须品罢了。 不过再怎么样,像是之前入选的玫瑰、桂花这些东西全都被否决掉了,徐毅只好另寻别的蜜源植物了。 当然草本植物徐毅直接就把它们排除在外了——这么多的蜜蜂,这不知道种啥,到底要种植多大面积的草本植物才能够蜜蜂采的。 这外面一天,空间里面就是一个月,如果选择草本植物,自己除了种植,马上就得忙着收获,再重新种植……自己哪儿有那美利坚时间呢。 而且这样只怕需要占用空间的面积也肯定非常大,虽说自己空间暂时没种多少东西,只是这蜂群也不知道发展到极限能形成多大的种群呢,难道自己没事儿就要接着再种? 更何况,这占用太大的面积,以后还怎么种植别的东西了? 所以徐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种植木本的蜜源,毕竟这一棵树上面枝叶重重叠叠,不知道能开多少花,一棵树不知道能顶上多少的草呢。 更何况十年树木,草活一秋,对比着看,自然也是种植木本蜜源更加省心省力! 这样想着,徐毅翻检起书本,看着书上特别提出的几种蜂蜜来,徐毅突然眼前就是一亮,这个的确可以! 0158 紫椴 感谢小鱼儿62、豪侠1两位童鞋的打赏,十一放假期间一个字没写,所以今天没加更了…… ****** 徐毅看到的是椴树蜜,椴树蜜是蜜蜂从椴树花中采集花蜜酿造而成的一种呈白色、特浅琥珀色的蜂蜜。 椴树蜜气味芳香馥郁,味道甜润适口,低温下较易结晶,结晶后为细腻洁白的油脂状,为一等蜜,群众称为特级蜜,深受国内外欢迎。 椴树蜜晶莹洁白、色纯味香,营养丰富,含葡萄糖和果糖,还有多种维生素和无机盐、有机酸酶,有促进人体生长和活力的生物素,能增进健康,不仅是营养齐全的食品,还能治疗咳嗽、支气管炎,并作安眠镇静剂。椴树蜜其性甘温,能增强体质改善情绪、降低中枢神经兴奋性、维护脑细胞功能。意气补胃、止疼解毒,有医治和减轻高血压、心脏病、便秘、失眠的多种疾病的功效。 长期服用椴树蜜还能使使皮肤细腻、光滑、富有弹性。 当然,最后这几句话,徐毅是持怀疑态度的,尽管很多中医药书籍都把蜂蜜列为中药,但是徐毅自己则有另一种看法:无论如何,这蜂蜜只是一种食品,或者对于某些特定的某些营养物质缺乏的人会有效果,但是同样也有些人不适合吃蜂蜜,比如那些无良商家说糖尿病人同样适合吃蜂蜜! 天呐,葡萄糖和果糖,这两者均为单糖,进入肠道后无需消化可直接被吸收入血,使得血糖升高,从这一点来看,糖尿病人是不能服用蜂蜜的。 糖尿病人吃蜂蜜,不止达不到营养的目的,反倒有可能加重病情,这些无良商家难道想要图财害命? 如果更无良一点儿的商家,干脆就是用白糖摇出来的蜂蜜,这蔗糖在人体内同样会被转化成葡萄糖,这一样也会导致血糖升高! 很多连着吃了十几二十年,每天都吃蜂蜜的人都用自己的亲历来澄清:蜂蜜这东西根本就没任何美容养颜的效果,那这些吹嘘这蜂蜜美容养颜的功效从哪儿冒出来的? 国人要么这怕那怕,什么都不敢吃,吃点儿什么东西都当成药物。 只是同样令人觉得讽刺的是,同样是这些人,真的生病,吃起药来却又跟吃饭一样。 国人的这些行为,无疑是受到一个理论的误导:药食同源。 从本质而言,中医所谓的药食同源理论,本身没太大问题,只是当这理论被无限地放大以后,问题就出来了。 药食同源被过度解读之后,所有的食物都被细化出种种“药性”,甚至连怀孕能不能吃鲫鱼汤这种问题都有人问,而本着这个理论,将何首乌当成日常食品来吃的人,也大有人在。 怀孕吃鲫鱼汤行不行?自然是行的——只要不是吃到避孕鱼啥事儿都没有,当然吃鲫鱼汤不如吃红烧鲫鱼; 何首乌经常吃好不好?自然是不好的——是药三分毒,何首乌、人参亦然,使用得当,这些都是治病良药;如果使用不当,只怕这些都是催命杀手。 即便是中医也在不断地进步着,很多观点也随着科技的进步在不断地发展着。 比如何首乌,跟传统医书不一致的是,传统医学认为何首乌无毒,性能补肝。 可是现代医学已经有很多人通过实验证明何首乌其实是有毒的,即便是安全剂量下使用何首乌照样有可能导致使用者产生肝损伤。 从理论上来说,凡是有毒害的物质,不管从何种途径进入人体,都是有害的,只是量少一点罢了,每天都吃这东西,不得不说这东西能不能有黑发的效果很难说! 再比如,广告里宣传这添加了何首乌的洗发水,真的能帮助头发的生长? 再比如都说人参是救命草,而且还被列入新资源食品,但是能被列为新食品的,只有人工栽培的人参,而且限制适用人群,同时最大使用量每天不能超过三克。 之所以限定人工栽种这个前提条件,徐毅还是能够理解的,就像自己以前上班经常开出用来止咳化痰、清热散结的贝母就能分出川贝、浙贝母、平贝母等很多种,人工种植环境下因为物种差异以及地理差异,甚至气候条件导致贝母的疗效及功用不同,所以要严格加以区分。 但是自然环境下的野人参生长环境及生长状态根本就不可控制,如何去区别这些东西的优劣呢? 从某种意义而言,野生人参之所以能卖到高价,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受到国人追捧“野”、“土”这些噱头,再加上商人的宣传误导罢了。 徐毅自己开过的人参自然也不少,不过他从来都是只六年以下的园参,这东西一斤才几十块钱,内里的主要成分人参皂甙跟山参其实没有太大差别,偏偏山参能卖到几十万上百万一棵,使用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内里有效成分含量多少,是否含有有毒有害物质都不知道,然后就敢乱用,不得不说国人的胆子其实还是很大的,根本就拿自己的命不当命! 采椴树蜜自然少不了椴树了,椴树属的植物统称椴树,为落叶乔木,我国有三十多种,分布在全国各地,糠椴和紫椴大量分布在东北的林区,那里也是我国生产椴树蜜的主要基地。 椴树能长至三十米高,直径可达一米以上,椴树的材质白而轻软,纹理纤细,是制造胶合板的主要材种,又可制作箱柜、门窗或用于木刻。 徐毅甚至想起来,好像自己家那块用了几十年的砧板就是椴木的,不过是什么椴树,徐毅不知道,也无从考证,只是那块菜板直径差不多两尺左右,这么大的大椴树只怕现在西峡山一代都不多见了。 椴树以其木质细密轻软,胀缩力小不变形,而成为建筑上的重要材种,一直都有“阔叶红松”之称。 看着书上写的椴树蜜,徐毅一下子就想起椴树花来,椴树花才是一味正八经儿的中药,性味辛;微温,归肺经,具有发汗解表,止痛镇痉的功效,主风寒感冒,头身疼痛,惊痫。椴树花最明显的特徵是在花序柄基部与膜质、舌状的大苞片合生,椴树是重要的蜜源植物,每年六月中旬到七月中旬是椴树的盛花期,椴花盛开的季节,树林中到处都弥漫着芬芳扑鼻的香气。 椴花很小,每朵花都由五个花瓣组成,柱头五只,中间都含有亮晶晶的密汁。 种子含油量较高,可用于制肥皂及硬化油,而椴树的树形美观,花朵芳香,对有害气体的抗性强,可作园林绿化树种。 徐毅边看边点头,这个真的可以,自己的蜜蜂是东北黑蜂,尤其这糠椴和紫椴同样也是东北的树种,想必自己的蜜蜂也会非常喜欢椴树吧。 查找完这个,徐毅再去找它的栽培方式。 看完栽培管理之后,徐毅心里就是一凉,椴树的开花年限太久了,野生的需要十五年才开花,就算是人工林也需要七八年才开花,自己这空间是有这能力,但是能催生到这么大么? 更何况这东西毕竟不是本地树种,也不知道花鸟市场那里有没有呢。 徐毅也不多说,骑着车子直奔花鸟市场,果不其然,辗转多家商铺,人家都直摇头,这个季节根本已经过了椴树栽培的最好时节,所以都没有椴树苗出售,有几家老板说,如果徐毅要的量大的话,倒是可以联系苗圃紧急发货,不过这个季节不保证成活! 走了好半天,徐毅才在在一家绿化树种专营的店铺里面找到紫椴的种子。 徐毅抓了一把拿在手上看,才发现这长大的椴树甚至能长到几十米高,结出的种子才丁点儿大,比樱桃核还小好多。 老板说这椴树种子千粒重差不多三十九克,算是最好的种子,而且全都经过低温处理,可以直接播种,不过这种子的价钱也不便宜,一斤就要八百块钱,一斤起卖。 徐毅咬咬牙,尼玛,我这又不是要开苗圃呢,买这么多的种子难道是来炒着吃?这一斤都有一万多粒了,这就算按着百分之六十的发芽率,只怕这也得长出七八千棵椴树来,自己哪儿用得到种这么多! 但是再怎么样,这总不能不买吧,要不然,也许明天早上起来,自己这蜜蜂就得饿死一大批呢,蜜蜂采甘露会死,问题是这东西吃了水果会不会同样消化不良也不好说呢。 讨价还价之后,老板只肯让出五十块钱,徐毅花了七百五十块钱买了一斤,交完钱直接带着种子去了车库。 关好门,徐毅直接就进到空间里面,找了片空地,直接抓了一把种子,用手在地上挖了个坑,扔了一颗种子进去,然后浇上水,不过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这种子发芽出来,徐毅纳闷儿,难道这空间里面还得先催芽才能再种植? 伸手扒开地面,徐毅发现刚刚种下去的种子已经消失不见,被地面给吸收了! 伸手捏了一把,种子坚硬,而且非常干燥。 不过这一个种子说明不了问题,徐毅直接又往这坑里面扔了两粒种子,低着头在那里看,结果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异样的。 徐毅再把土培上,浇上水,过了一会儿就见着地面上一根嫩芽探出土来,随即扶摇而上,一直向上不断生长起来,三米、五米,一直到差不多十几米高才停了下来,枝繁叶茂,上面缀满了细碎的百花,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徐毅抬头再看,只见蜂箱方向,大团如同黑云一般的蜜蜂朝着这里直接飞了过来。· 0159 采购 徐毅担心再有蜜蜂看着自己不顺眼,找自己的麻烦,赶紧退到这棵椴树的背后,只听着耳畔一阵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不过打量一番,却也没一只蜜蜂飞到自己身边,显然自己这次泡妞儿,成功! 过了一会儿,看着蜜蜂真的无心搭理自己,一只只径直飞到树上,穿行在枝叶间,开始忙碌地采集花蜜,徐毅放下心来。 走出去几步,徐毅转回来看着满树黑压压的一片蜜蜂,不禁苦笑,这么一棵树显然是不够这些小妞儿采集的份儿,自己这种树大业显然还得继续呀,单靠着这么一棵树,只怕离着满足蜜蜂吃喝还远远不够呢,这要是不一次性解决好,说不上啥时候这些小妞儿又会找自己麻烦了。 这样想着,徐毅往旁边再让开几米,在旁边地上又挖了个坑,直接扔进去种子再浇水。 不过很显然,这种子又是废柴,根本就没发芽,不过这要是两棵一起长出来,这还得再移栽,显然这会伤害到这树苗,影响树的生长,这栽下去的青菜都矮一截,这椴树万一也这个德行,这到时候能不能再开花都不好说,徐毅也就坚持着一颗颗地尝试着,没再去尝试一次扔个两三颗进去。 一直扔到第七颗,一棵新的椴树才长出来。 徐毅一直种了二十多棵椴树才停下来,没仔细算,不过大致算起来这种子的发芽率也才刚能达到百分之二十左右,远远低于网站上写着的百分之六十,这种子要么是没处理过,要么干脆就是陈种子,这发芽率太低,很显然自己被坑了! 这下树多起来了,树上的蜜蜂也没有之前那样密集了,二十多棵椴树形成一片白色屏风一般的花海,远比那几棵樱桃更要壮观许多,徐毅松了口气,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这样想着,徐毅朝着蜂箱方向走去,看到地上果然没有蜜蜂在那里吃樱桃了,只剩下一大片白花花的樱桃核混杂在樱桃中间,徐毅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至于蜂箱那里,徐毅还是不敢轻易去尝试,这要是再被蜇到,那不是太没记性了么? 再说自己就算过去也什么都干不了,这个还是等着回头做好蜂箱换箱的时候再说吧。 更何况自己就算做好了蜂箱,想要更换的话,还得找东西来武装自己呢,这样想着,徐毅转身出了空间。 这吃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呢,自然就是给这两箱蜜蜂解决住的问题。 只是这木工活儿徐毅从来没接触过,完全是个生手,这光靠着想像,也很难想象得到这实际操作中会遇见什么问题,不过幸好有网络,自己遇见的问题显然别人也可能遇见,这肯定有相应的东西能够借鉴的。 这样想着,徐毅在网上找了些有关蜜蜂的网站,再找了几个木工网站看了一气,之后干脆直接把空间里面那个观察箱拿了出来,一样样零件都拿出来,然后再对照着书上的标准蜂箱,在纸上记录下各种数据,然后在纸上计算着自己要设计的蜂箱的数据,也同样给记录到纸上。 算完以后,徐毅又换了张纸,在纸上勾画设计出自己那蜂箱的样子,然后再不断地更改着,等到全都弄好了,这才照着样子再画到之前那张纸上,然后再把各种数据给标记在上面。 设计图也画好了,徐毅就想象中自己来动手制作,都会用到什么材料,又会用到哪些工具,可能遇见什么问题,同样也都一一给记在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大张纸。 按着书上所说,蜂箱都是使用软木,而且需要木材没有味道才行的。 不过人家那是标准蜂箱,真的按照那规格的话,不考虑持久性,恐怕使用纸板来做都没问题,甚至在网上有网友还秀出自己用泡沫塑料制成的蜂箱呢。 自己这就是因为蜂箱太小装不下了才出来这问题的,自己这要做的蜂箱太大了,别说搬动,只怕放在那儿,这软木都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自身这重量直接就散开也不是没可能的。 蜜蜂这东西又不能简单地把蜂群一分两箱、三箱……就得,这一群蜜蜂一般只有一个蜂王,没有蜂王的话,工蜂也不干呢? 当然有些人为了组建强群,会用隔王板把两个蜂王隔开放在蜂箱里面组双王群,这还得防备它们相互碰面,要不就得互相撕咬,这战斗可是绝对不死不休那种。 像自己这种情况,更不可能来组双王群了,这一个蜂王都生这么多的工蜂,这要是双王,那还得了! 这想买的话,自然只能买硬木了,自己空间除了竹子就只有椴木这种软木,别说这木头没砍,就算砍下来只怕也还得再烘干,要不然不止锯开板子的时候,可能会遇到问题,就算是勉强着做好了蜂箱,只怕等着蜂箱干了,这也可能会因为变形什么的导致蜂箱不能正常使用。 木材的话,徐毅准备去买硬木的集成材,至于数量自然是要多买一些,以免得自己在做的时候木板坏掉。 徐毅在网上看到,这硬木的材料加工其实并不适合新手,木质坚硬难以加工,而且价格相对软木材料而言也会贵上许多,那些初学者都是买些杨木或者是杉木什么的来练手,不容易坏,坏了也不心疼。 当然如果按着网上的说法,使用电力工具的话,很多问题容易解决,也不容易出问题,只是自己这东西肯定只能在空间里做了,要不然这叮叮当当的,声音能传出去半个村子。 而空间里面的供电装置,只怕连一千瓦都达不到,根本就没办法负担得起木工机床,所以这工具其实也没得选择,也就只剩下手工的传统工具能用了。 更何况,就算自己想买电力设备,恐怕置办齐全一套,自己手上的钱都不够用,总不能再为这个再去挪用公司账户上的钱了吧,这想再用,也必须得把这钱先还上才行! 徐毅再检查了下列出来的清单,苦笑不已,这次制造蜂箱时候,空间里面唯一能带动,能买得起的电动工具,也就是一把小功率的手电钻了。 徐毅照着之前列出的单子,按着规格够的,挑了质量最好,原木直接加工而成的柞木集成材,购买了一立方米。 徐毅看看时间,找了些木工视频让电脑慢慢下载着,自己则关好门,骑着车子直奔省城最大的木材市场。 直接买木板,这都还得再去拼接,徐毅自认现在是没拼大板这水平的,而且这胶粘之后还得再等着胶干了才能用,这都不知道得等到啥时候呢。 只是集成材省力气,同样也存在问题,那就是这东西都是使用木条胶粘成的,所以不可避免的会有味道。 即便是徐毅怕对蜜蜂有影响,买的是味道最轻,而价钱也是最贵的那种,号称无甲醛释放的集成材,仍然能闻到这木头上的淡淡的化工品的味道,只怕这箱子做好了,还得再进一步无害化处理下才行。 整个市场徐毅走下来,这已经是最环保的材料了,就为这个,这一立方米的木材就要差不多八千五百块钱了。 交完定金收了收条,跟老板谈妥送货时间之后,徐毅不由得暗想,下次看来自己得在空间中种上一些这个树,留着以后砍伐之用,这样买总不是个事儿,这也正好赶着自己的仓库没退掉,这才有地方送,要不然自己送到哪儿都不知道呢。 还差工具没买,不过徐毅没有直接去外面的门市房买工具,反倒出了市场,去了旁边的废品收购站。 在堆积如山的废品里面找了一番,徐毅有些摇头,虽然挨着木材市场,可是还真没看到有啥能修的报废木工工具能用,唯一看得上眼的一个,也就是一个差不多有三四百斤重的金工床,床上的电机什么的都没了,只剩下一张床架子。徐毅检查过四个脚和床面,跟老板讲好价钱,把它给买了下来。 让回收站老板帮着自己送到自己买木头那店,徐毅跟老板交涉一番,加了三十块钱运费,老板答应等会儿送木头的时候,让工人给徐毅一起送过去。 毕竟这想要做木工活儿,只靠着斧头锯子是不够的,总得有个能当加工台的地方,这架子不错,虽说上面没多少地方有油漆,还生了不少锈,不过上面的操作台还是非常平整的,只要铺张板子,就是挺好的木工台了,而且下面还有能装电机什么的位置,想必以后自己去买了电机什么的,自己也能自己做个电气化的木工床吧。 徐毅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到外面的店面去买了相应的工具和一些乳白胶什么的,带着一起回了仓库,然后打电话给木材店的老板,让他派人把东西给送到仓库来。 送走车子,徐毅进到仓库,把东西一点点地装进空间,这跟自己那巢础机分量还要重上许多的的床架子,再次让徐毅大为受伤。 歇息好久,一直到外面已经擦黑了,徐毅才有气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出了仓库,锁好门,然后直接往回骑去。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60 制造 感谢豪侠1童鞋的再次打赏,加更一章吧,呃,存稿真的不多了…… ****** 半路上,徐毅还在市场边上找到家雨具商店,购买了橡胶手套,橡胶雨衣和一副水衩,之后才回到村里。 晚饭的时候,徐毅煮了满满一锅米饭,更是炒了两大盘青菜,吃完饭后就把剩下的青菜给放在电饭锅的蒸帘上面,直接保温起来。 空间里面时间流逝太快,这么大的工程量,自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弄完,觉可以暂时不睡熬一熬就挺过去了,可这总不能不吃饭,或者等着自己饿了再来煮饭吧。 徐毅一直深信,准备工作做得越好,工作才可能进行得越顺利。 徐毅看了下笔记本,之前下载的视频都已经完事儿了,等着休息好,徐毅直接抱着笔记本和电源线进了空间。 将笔记本插上电源,在下载的那些录像里面找出那些跟木工工具的使用要点和注意事项的录像来,认真地学习起来。 徐毅也发现,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在空间里面学习一个月,在外面才不过用去一天,这要是自己准备考试的话,只要考试前两天钻到空间里面来看书就行了!当然,这有个前提:这空间里面待得时间久了,不会影响自身健康才行。 看完录像,徐毅把自己之前那张纸拿出来摆在笔记本上,再一点点地把那个铁架子挪到桌子边上。 徐毅从买回来的板子里找了张厚板子,拎着铺在铁架子上面,前后左右挪动了下,摆放到合适的位置,就蹲到地上,拿着铅笔在铁架子上面几个用来固定上面组件的螺丝孔里面画了一下,在板子上做好标记。 徐毅把板子翻过来,再用电钻按着画出来的标记分别钻好相应粗细的孔,再用螺丝把板子固定到架子上。 组装好之后,徐毅尝试着推了下木板,发现它纹丝不动,不禁点了点头,再在这板子一头,用锯下来的一块小木方钻了孔,用螺丝给装在下面的板子上,做了个小靠山,一张简易的木工工作台就做好了。 徐毅没有按着郎氏蜂箱的十框箱来制作,毕竟按着现在的需求,至少要几十张蜂脾来容纳现有的蜂群,如果用标准箱来装的话,这继箱只怕要叠上三四米高,这到时候怎么管理,再说蜜蜂怎么可能会想着到这样的蜂箱里面去住? 所以徐毅合计半天,最后决定,按着三个郎氏蜂箱横着并在一起的规格来做这个蜂箱,两侧开出巢门,蜂箱最中间是蜂王区域,就不做出巢门了,只在两面装上隔王片来防止蜂王跑出去,至于蜂箱里面的结构和蜂路则完全采用郎氏蜂箱标准。 只是徐毅也不清楚这样会不会导致蜂箱里面过热,所以两面的巢口都是通长开的,算起来这通风量比原先的郎氏蜂箱还要大,如果真的过热的话,这蜜蜂扇风的地方也够大,自己如果看到的话,也再想办法帮它们解决问题,反正自己这空间里面温度应该是恒定的,这蜂箱里面温度的问题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 不过这具体的情况还是等着到时候再来做检测吧,反正能测蜂箱里面温度的电子温度计也有,不过这为了避免改了一次又一次,这还是等着蜂群稳定下来再说。 自己设计这个蜂箱,一层足够安装三十张蜂脾,这样一层蜂箱就能容纳下至少六万只蜜蜂活动。 管它最后效果怎样,徐毅准备多做几个这种规格标准高度的继箱,至于以后的蜂箱怎么做,这还得看蜂群数量稳定下来,计算出这一群到底能有多少蜜蜂才行。 那时候的话,自己也该能在这蜂箱里面种好树了吧。 暂时的话,如果三层不够,徐毅准备直接再往高了装,装个四层五层的继箱再说! 再拎过来几张板子一张张铺在工作台上,徐毅拿着尺子和铅笔在上面按照自己之前计算的大小将所需要的面板在板子上一一画出来。 画好线,检查一遍确定无误后,徐毅把手锯拎出来,准备下料。 板子上的标记线是蜂箱的准确尺寸,如果这样做好的话,装上去直接就是完好的蜂箱。 不过徐毅刚把锯片放到木头上,想了想还是向着线的外面让出一点儿,这才开始锯起来。 锯了一会儿,徐毅有些诧异,谁说的硬木很难加工,这不是挺容易锯的么? 想了想,徐毅只能把这个归结到自己的体力不错,而且自己这锯子也不错上面,是进口的合金锯,锯刃锋利,而且很容易上手,锯了这么久,锯片也只是微微发热。 毕竟是双刃锯,所以直线方向上比较容易掌握,只是竖直方向上的角度有些问题,作为一个生手,来回扯动锯条时候手不够稳,难免使得锯子左右晃动,所以导致锯口不是那么垂直,有的向里,有的向外,不过还好,没有一处有超过铅笔线的。 徐毅看了,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那么盲目自信,直接在线上开锯,这木头锯下来容易,想再接回去可没那么简单了,这毕竟是蜂箱,连胶水徐毅都是权衡之后买的ru白胶,宁可干得慢点儿,也不能对蜜蜂影响太大了。 “咦。”这一块板子都锯好了,徐毅重新搬了一块板子过来,突然有个错觉,这木头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味道。 徐毅拿起刚刚锯下来的板子闻闻,的确如此,之前锯口那里还非常浓重的味道,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变得很淡了,还没有之前闻到木头上的味道那么重呢,而木头上面更是一点儿异味儿都没有! 难道这空间能分解味道? 显然不是,很浓重的花香仍在身边,只是这板子的化学味道消失了,尤其刚锯出来的木头表现得更明显,看来是自动分解有害的气味儿。 这倒是一件好事儿,自己还想等着完事儿再拿着活xing炭洒在蜂箱里面除味儿呢,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用了,以后再买到什么有毒的家具,完全可以放空间里面去去味道呀。 都说熟能生巧,毕竟徐毅这要做两个蜂箱,再出了几次小状况,糟蹋了点儿材料后,还是把料都下来了,尤其后来锯的一些板子,锯路更是非常直,一点儿差错都没有。 不过锯下来的木头全都因为预留出了修整的厚度,所以需要再用刨子把铅笔线外面多余的木头刨掉,以便使得尺寸达到标准。 对于这刨子,徐毅自己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干脆拎过张没用的板子,把它立在地上,直接拿着长刨子去在这立面上刨了起来。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刨刃的长度还得重新调整过才行。 徐毅按着视频上面的做法,一点点地调节刨刃的长度和角度弄了几次,不是刨刃吃不到料,就是刨刃吃料太深,卡住推不动,要么干脆就是装偏了,这刨刃只能吃到一半的木头,一直弄到十几次才把这个调整得比较合适。 徐毅将刨子翻过来,在心里记住这刨刃出来的长度,这样下回磨刨刃的话,再上刨刃的时候也会容易许多。 徐毅按着录像上面的演示一点点地从基本手势和步伐学起,花了好久之后,徐毅一刨子推下去,刨花如同雪花般纷纷落下,薄若蝉翼,一圈圈地卷在一起,而那个侧面上更是平滑如镜。 拿着刨花检查了下,徐毅点点头,然后才拿了一块准备做成巢框的小木方放在工作台上面刨了起来,不过三五下,一根木方就完全达到了设计要求。 将所有的零件全都修整完毕,徐毅出了空间吃了顿饭,这才回来准备制作巢框,组装蜂箱。 徐毅伸手拿了一套巢框的材料,然后用细钻头钻好穿铁丝的孔,等着打完孔之后,这还要再拿着空心钉镶嵌上去,等着钉起来之后再穿上铁丝,这样才能再往上装巢础。 徐毅拿了条横梁放在工作台上面,然后拿了根钉子按在一个头上面,用锤子锤了下去,准备把钉子钉透出去再往侧梁上边钉。 不过一锤子下去,徐毅只听得“啪嚓”一声轻响,这木条直接就从钉眼的地方朝着两边裂开了,很显然这根横梁报废了。 徐毅看着这东西这样,不禁也有些头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时这巢框直接买杉木的就好了,不过当时还是考虑不周。 不过想到这应该是因为钉子尖应力导致木头劈开的,想了想之前安装工作台没遇见这事儿,徐毅把电钻拎过来,然后拿着比刚才钻孔的钻头还细一点儿的细钻头钻了孔,然后再把钉子打进去,果然这样一次就行了,徐毅伸手再晃了一下结合起来的框子,仍然很结实,不至于松脱开。 不过这巢框虽然结构简单,就几个钉子,不过这毕竟要上铁线什么的,总数更是不少,中间徐毅出去吃了两顿饭,才把这些巢框都给做完,而满满一锅饭也全都被吃光了! 之后,徐毅这才把蜂箱和继箱都给钉了起来,一气做好,倒也没出啥纰漏。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等着徐毅弄好之后还是不由得对着身前一大摞的超大蜂箱和继箱苦笑不已。 0161 检查 这么大的箱子,想稳定地搬运,至少也需要两个人,甚至还得体力好的两个人才行,能扛两百斤的人多得是,徐毅敢肯定,现在给自己一个装满两百斤黄豆的大麻袋,自己十有**能直接甩到肩膀上扛着跟玩儿似的,但是这么大的箱子,自己想搬动,根本不可能! 这三十张蜂脾,如果装满蜂蜜的蜂脾,每一张蜂脾都得有六七斤重,如果全装满的话,只怕每一次都得搬动接近两百斤的东西,而底下的蜂箱甚至可能承受几百上千斤的压力,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非得使用硬木来制造了。 自己搬不动这箱子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东西太长了,一米多长的大箱子,已经超过自己平伸双臂,两个肘关节中间的距离了,这怎么去搬? 竖着搬?自己才一百四五十斤,这箱子加上里面东西的重量都超过自己的重量,重心的位置太靠前,根本没法儿维持平衡。 怎么看这东西怎么是个失败品,为了减少麻烦,以防万一,下次出去的话,自己这还真得再去租那个仓库,然后去找地方定做个跟箱子这么大的铁框,然后在四个角上装上链条和挂钩,在继箱上面装上拉环,再去买些木头,做个架子架这两个蜂箱上方,然后在架子上装上滑轨,再弄个那种斤不落装在滑竿上面,这样的话,把挂钩挂在拉环上面,能很平稳地把蜂箱给提起来,这总比自己一张张蜂脾抽出来靠谱得多。 唯一值得徐毅庆幸的是,上巢础的那个电动加热器和那个滴蜡壶功率都不大,在空间里面还能正常使用,徐毅一鼓作气,直接都把巢础给一起装好了,之后再化了点儿蜂蜜水给这巢础都给刷好了。 这箱子的味道都没了,自然比原先想的要省事儿许多了。 徐毅检查了下蜂箱,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直接将水衩、雨衣和手套全都穿戴起来,再戴上纱帽,抱着个大蜂箱朝着樱桃树那里走了过去。 蜂箱太大,所以之前的架子也没用处了,徐毅本想直接用板子垫在蜂箱下面就得,不过再想起来那地面吸收的高度,自己还得检查这死蜂数量呢。 所以徐毅干脆直接拿着几块板子做了两个三十多公分高的架子准备来架蜂箱,当然这蜂箱实在太重了,十有**得直接被压进地里面! 徐毅也不敢只用几个脚来撑着这架子,下面都是一整张的集成材,反正这东西暂时也没用了,真的要用,这几张也不够干啥的。 这一晚上忙碌下来,总算遇见一件让徐毅感到非常舒心的事儿:都说穷兵饿衙比较凶,想不到这蜜蜂饿了同样也很凶,难怪朱之文说这黑蜂比较暴躁呢,自己这算是见识到了。 很显然现在这些小妞儿全都吃得饱饱的,一个个再度恢复成贤淑温柔的样子,根本就没想着过来找徐毅的任何麻烦,要么匆忙地从蜂箱门进出,要么在那些蜂脾上忙碌着。 徐毅暂时也没去管那些明显比之前更要大上一圈儿的蜂脾,直接就把蜂箱上面的盖子给打开,把最上面的那个继箱给搬了下来。 这浅继箱没多厚,但是徐毅拿在手里仍然觉得沉甸甸的,很显然这箱子里面有货! 不过想检查显然没那么容易,这继箱的巢框上面到处都是一群忙个不停的黑妞儿,徐毅伸手上去,这些黑妞儿一个个扭着小屁股,直接就过来热情地招呼起徐毅来,不过显然这橡胶的手套它们根本刺不进去,只是徒劳地在手套上留下一点点的晶莹毒液。 徐毅暗叹一声,幸好早有准备,直接过去把喷烟器拿到工作台旁边,抓了把刨花点着了塞到喷烟器里面,然后再把喷口重新装了回去。 徐毅拎着喷烟器走回蜂箱边上,端起继箱架在那个超大的蜂箱上面,拿着喷烟器对着继箱上面轻轻地喷了两下。 一阵青烟从喷嘴喷出,直接就喷在蜂箱上面,那些伏在巢框上面的辣妹们马上就消停下来,扭着屁股爬到下面巢脾中间的蜂路里边去了。 徐毅放下喷烟器,轻轻提出一块巢框,用大刷子轻轻地刷在巢脾上面,把那些小妞儿全都给刷到下面的蜂箱里去了。 将蜂脾打扫干净之后,徐毅打量着手上的蜂脾。 让徐毅失望的是,这蜂脾上面大部分的蜂巢里面都是空空如也,只有少数的蜂巢里面靠着上沿的地方挂着一滴滴很小的蜂蜜,徐毅知道这是内勤蜂正在酿蜜的必要过程,这样使蜜汁接触空气的表面积增大了,有利于蜂蜜里面水分的蒸发,以后工蜂会再把这些蜜汁收集起来,接着酿制之后,才会装进蜂巢里面,看来这分量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巢蜜,只是里面的蜜蜂增加了箱子的重量。 如是反复,徐毅将这些巢脾全都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即便有几个装了些蜂蜜,也离着装满还差很远的样子,更不要说封盖了,看来这要让自己彻底失望了。 不过这些蜂蜜都散发出来一股淡淡的椴花香,很显然,这都是刚刚采出来的蜂蜜。 徐毅点点头,这巢蜜等一会儿还得再放蜂箱里面,让蜂蜜接着酿造才行。 处理完毕,再用起刮刀把蜂脾上面的赘脾给清理了一下,直接就放在一边了。挂下来的一堆赘脾,自然不能随便扔掉,这样只怕会吸引蜜蜂过来,搞不好甚至可能导致盗蜂发生呢。 徐毅去找了个桶,把这些赘脾收拾着装在里面,自己看书时候都看到说蜂蜡就是靠着日常管理时候累积下来的,以及那些废旧的蜂脾才行,自己当然得收集起来留着使用呢。 徐毅把这继箱里面的蜂脾一张张全都给提出来,把上面的蜜蜂都扫到了蜂箱里面,之后就再把这些巢脾给装回继箱里面,抱着搬到木工台那里,放在台子上面。 再搬开下面的浅继箱,里面情况差不多,装载的蜂蜜更加多些,而且有很少一部分封上了盖子,而在这上面忙碌的蜜蜂明显更多。 同样处理完之后,徐毅搬起来安装在蜂箱顶上的那层标准继箱,刚一搬起来,徐毅就感觉到这继箱明显比那两个继箱重上许多,当然,这也是因为这是标准继箱,比那两个浅继箱要高许多。 只是几张蜂脾和蜂箱边上被蜜蜂做出来的赘脾更多,蜂框甚至都被蜜蜂用蜂胶给粘了起来。 继箱尚且如此,不用想也知道这下面的蜂箱里面情况十有**同样如此,甚至可能更严重。 再拿着起刮刀把蜂脾撬下来一张提出来以后,上面的情况更是给了徐毅一个不小的惊喜,满满的一大张蜂脾,上面都全都封着纯白色的盖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显然,这封上的蜂巢里面已经装满了蜂蜜! 这想也知道,这蜜蜂都饿得去吃樱桃了,想必这不会剩下太多蜂蜜,这些蜂蜜肯定都是刚刚酿好的,肯定大部分还都是椴树蜜。 整个继箱里面的巢脾全都是满满的封盖蜜脾,不过这封上盖子的巢脾上面蜜蜂要少很多,所以处理起来倒是比之前的两个浅继箱还容易。 徐毅把蜂脾和蜂箱上面的赘脾都给给清理下来,最后甚至弄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棕褐色的蜂胶。 找了个小瓶子出来,徐毅把蜂胶小心地装在里面。这蜂胶可更是好东西,以后多了自己想办法提纯一下,拿来自己吃或者送人都是挺好的选择。 徐毅喜滋滋地抱着这继箱,同样也给送到了工作台上面,显然自己拿回来就是当个摆设的摇蜜桶这下该派上用场了! 而且很显然除了送检,这要吃蜂蜜也有希望了,不过徐毅却有了个更好,更加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想法,不过这也只等着送检的时候再说就行。 揭开隔王板,徐毅再把上面的蜂胶和赘脾也都给刮下来,之后抽出块靠着巢门的蜂脾。 还好,巢脾上的巢房大小整齐,一个雄蜂房都没见到,大多数的巢房不是装着花粉就是装着花蜜。 徐毅松了口气,这没雄蜂房,自然就不会孵化雄蜂,自然不会有分蜂的需求了。 如此看来这蜂王对于蜂群的控制还是非常好的,根本没看到资料上写的群势太旺会因为巢脾上蜜蜂数量太多会导致分蜂热。 当然,书上还写着缺少蜜源的情况下,会让蜜蜂不愿意分蜂,这到底是哪种情况占优势? 徐毅毕竟经验不足,有些搞不清楚,只等着这几天忙完了,再仔细观察这蜜蜂的情况再说。 徐毅把几张脾都清理之后,直接都放到新蜂箱里面,左右两侧平均着给分了一下,以免得这蜜蜂只从一个巢门往里进,之后才把子脾也提了出来。 果不其然,几张蜂脾上面满满的都是工蜂房,而且大部分都是封盖子脾,而益发显得黝黑晶莹的蜂王四下乱爬着在寻找空的蜂巢想要产卵,而巢房边上也没看到哪里有工蜂改造出来的王台。 不过这些子脾都已经封盖了,想必工蜂出房的第一时间,空出来的蜂巢就会被蜂王产上新的蜂卵。 徐毅检查完成后,小心地把这几张脾放到新蜂箱中央两面用隔王板给隔出来的那小片区域里,连着里面之前新加上的三张蜂脾,想必这也足够满足蜂王产卵的需求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62 换箱 徐毅想着这次干脆就让蜂群种群数量最大化,看看这蜂群稳定以后,到底会繁育出有多少蜜蜂来。 要做实验,自然不能再继续限制蜂王产卵的速度了,这样才能为下次真正设计出完全符合要求的蜂巢提供可靠的数据。 不过这换箱的事儿,总是有些麻烦的,尤其这木头又没处理过,所以徐毅也没合上蜂箱,仔细地观察着蜂群在新蜂箱里面的情况。 很显然蜜蜂似乎非常满意新蜂箱的情况,蜂箱里面一片繁忙景象,根本看不到有闲着的蜜蜂。 即便是子脾区域,也有蜜蜂已经爬到新巢础上,开始在上面筑巢了,一开始不过三五只,很显然,蜜蜂有着自己的语言与信息传递方式,很快几张新巢脾上面都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蜜蜂,就连蜂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到一张新巢脾上面,四下检查着新领地,等待工蜂造好蜂巢好接着产卵,扩大蜂群规模。 徐毅盯着蜂箱里面看了半个多小时,发现这蜂群根本没有一丝不适应蜂箱的情况,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这才把巢框都给加好,再摆好位置,让蜂路畅通却又不至于过宽,再拿着隔王片盖住蜂王区,省得蜂王到处乱跑,随便产卵。 自己就这么两个蜂王,真的乱跑的话,谁知道这东西会跑到哪儿去,甚至不排除它们从蜂箱里逃出来的可能,自己这空间里面东西也多起来了,没准儿到时候找都找不到呢。 徐毅直起腰来,走到旧蜂箱边上。 这蜂王都安心落户了,自然就该把旧蜂箱处理了。 徐毅直接端着这个蜂箱小心地架在新蜂箱上,把四周的蜂脾上忙碌着的蜜蜂全都给扫到蜂箱里面。 你们想干活儿还怕没有么,这蜂箱里面大把的巢础都等着你们弄好呢! 不过那些赘脾徐毅暂时没有去动,直接把老蜂箱的箱门关上,再用纱盖给盖上,就这么空着架在新蜂箱上面,由着那些采完蜜回来的蜜蜂落在蜂箱外面的赘脾上面。 徐毅看了眼五彩布上,比之前又多了几只蜜蜂尸体,不过几次下来,总数加起来也不足一百,想来还得接着实验才行。 徐毅把老的蜂箱架子搬走,再搬了个新做的架子放在原地,再把那块拴着五彩布的绳子绑在这架子上,之后就小心地挪动着新做的那个蜂箱,把它搬到了架子上面,之后就不管它了,转身去处理另一个蜂箱。 两个蜂箱的情况差不多少,也不用更多观察,徐毅很快换好了蜂箱,同样摆放回原地,这才回来处理原先的那个蜂箱。 陆陆续续不断飞回来的蜜蜂,落在老蜂箱上面乱爬,却找不到内勤蜂来接蜂蜜和花粉,没一会儿,那些赘脾上面就结起了一个个大大的蜂球! 徐毅看到这样,直接就把这些蜜蜂给扫到新蜂箱里面,就看着这些蜜蜂在蜂箱里面爬了一会儿,就都爬向拿几张原先的蜂脾,然后上面的内勤蜂把它们的花粉和蜂蜜接过去,之后这些肚子扁下去的蜜蜂或者从下面的巢门飞出去,要么直接从蜂箱上面飞出去,然后绕着蜂箱飞了几圈,这才朝着远处飞去,很显然,它们在记忆自己新家的样子。 徐毅看到这样,松了口气,之后才把蜂箱搬到工作台那里。 之后就回来,给新蜂箱放上两层标准高度的继箱,之后再拿了个超大的浅继箱压在上面,再到工作台边上,把那些没有成熟的巢蜜框也给提到里面。 本想直接就这样盖上盖子就好了,不过想了想,徐毅再搬了两个深继箱,举起来装到继箱上面,再向里面上好巢础,摆好蜂路之后,才把蜂箱盖了起来,徐毅也没想着这个蜂箱到底能不能装蜂蜜,只盼着这到底能不能装蜜,只盼着如果这蜜蜂太能生了,这能装得下蜜蜂就行了,算起来这么大的蜂箱可是差不多能装下三四十万只蜜蜂呢,更何况,这采集蜂也得出去干活儿不是,如果有一半的蜜蜂出去干活儿的话,这一箱至少也能装下七八十万只蜜蜂! 如是,徐毅再将另一个蜂箱也给装好之后,再回来把换下来的两个蜂箱重新装好,想了想又跑去再种了二十多棵椴树,赶紧闪人出了空间。 徐毅早就觉得两眼酸涩,熬不下去了,毕竟真的算起来,自己差不多也相当于三天多没睡觉了,再不睡的话,实在是吃不消。 不知道这空间有没有害,但是这样熬夜总是对身体不利的,自己可不能没把空间弄明白,自己先累死了! 至于那个蜂箱,自然还是等着明天空了再来就行了,而且还有新发现的问题也等着自己去检测呢。 如是想着,徐毅沉沉睡去。 第二天徐毅醒来,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两只小狐狸在楼下唧唧叫个不停,显然是没吃的了。 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徐毅也不敢给俩小狐狸弄太多的吃的,省得剩下太多,都**掉了,所以昨晚上也只是给它们放了够吃到半夜的东西,自己这真的睡了这么久,俩小家伙从早上一直饿到现在,自然是不干了。 徐毅赶紧爬起来,先弄了两把樱桃给小狐狸先吃着。 不过这俩吃货显然不满意徐毅这种敷衍的态度,每个也只是吃了一点儿,就唧唧叫着,再来围着徐毅乱转。 徐毅也不管它们,赶紧洗漱了,先把米饭给煮上了。 “尼玛,你们是狐狸好不,天生就该吃生的,想吃熟的,自己生火来煮不就行了?”徐毅笑骂一声,伸手赶开两只小狐狸,省得它们跟着自己。 徐毅拿着菜篮和扫把,重新把楼后的水泥地再清扫一遍,这才小心地把满院子的青菜全都给收了起来,直接堆在房子后面的阴凉地方。 原本应该昨天晚上就收起来,结果自己光顾着忙碌蜂箱的事儿,所以不小心就睡过头了,偏赶上今天又是个大晴天,这青菜有些晒得太厉害了,叶子边上都有些晒干了。 如果再不堆起来,自己恐怕只能拿着这青菜烧火了,即便这样,徐毅也得小心翼翼地弄这菜,生怕把菜叶都给弄碎了。 收完菜之后,徐毅直接进了空间,再拔了点青菜,炒了起来。 自己菜园里别的都没下来呢,就这青菜还能吃吃,不过显然这明显比菜园里面口感更好,更胜一筹的青菜,真的算是百吃不腻。 午饭后,徐毅赶紧骑着车子出了门,直接去了花鸟市场。 先去了趟仓库,徐毅进到空间里面,看了眼,两个蜂箱上面的蜜蜂正在忙碌着,而自己搬过来的蜂箱上面同样也有不少蜜蜂正在忙碌着,徐毅小心地走过去看了眼,发现这些蜜蜂根本就不是在酿蜜,反倒是从这些赘脾中往外吸蜜,就连那些封上盖子的也没能幸免掉,想必是想把这里的蜂蜜往自己家搬! 蜜蜂在缺蜜的时候,自然会盗蜜,难道是又缺蜜了? 不过看了眼地上,根本没看到哪儿有蜜蜂在吃樱桃,想必不是这么回事儿。 好吧,吃就吃吧,自己这检测的话,自然还有办法,而且这样也还省得自己再要想办法把蜂蜜从蜂脾中弄出来,徐毅干脆直接去把放起来的那两袋赘脾也给搬出来,同样也给放到工作台上面。 徐毅去到那堆纸箱子旁边,拎了三个大箱子出来,再去满满地装上樱桃,然后就出了空间,抱着箱子送到检验中心。 毕竟是周末值班,没什么活儿,也只有管玉茹一个人在。 不过就算徐毅让她称重,管玉茹也笑着拒绝了,直接拿出三打钱交给徐毅。 还称什么呀,明摆着人家也没这心思来坑自己,还不如大度一点儿展现诚意呢。 不过一码归一码,徐毅坚持着也不接钱,照着上次的样子,一箱箱检查给管玉茹看,之后又放在秤上称了一遍,这才拿过钱,清点之后放进背包。 三打钱沉甸甸的,不过徐毅心里却感觉轻松许多。 这段时间,只见钱往外出,根本就没往里进的,虽说自己手头还有一些,只是这明摆着就是坐吃山空嘛,换谁不害怕?难怪人家都说手中有钱,心里不慌呀。 徐毅跟管玉茹约定好下周送樱桃的时间,就离开了检测中心。 徐毅回到仓库,把车子取出来,再去找老板把仓库退掉,之后骑着车子直接往学校去了。 宿舍大门紧锁,徐毅打开门进去,几个人都没在宿舍。 临考在即,这些家伙自然是不会出去逍遥快活的,想必是找地方去,不过这赶上周末,胡逸飞会不会回家就不好说了。 想了想,徐毅直接给胡逸飞发了个短信,问他是不是在学校。 没一会儿,短信回来,人在。 徐毅就再发了条短信,让他们晚上不要去食堂吃,直接到自己家里来吃饺子。 发完短信,徐毅也不等几个人回宿舍,直接骑着车子去了学校旁边的菜场。 想包饺子,自己这材料还不全呢。 包饺子自然少不了肉馅和面粉,徐毅准备包的自然是香菇青菜肉馅的饺子了,这么好吃的青菜,自然要跟几个人分享了。· 0163 小蒜 徐毅先找着卖肉的地方,挑着新鲜的,买了几斤五花肉,让老板帮着把肉给绞成肉末,又拎着袋子去买了点香菇,再买了一斤的紫皮蒜。 跟南方人不同,徐毅老家村里人仍然保持着几千年来的传统,喜欢吃大蒜。不过不管爱吃不爱吃大蒜的,一般吃饺子时候,大多都少不得弄些蒜茸,再兑上酱油或者陈醋,更有些口味儿重的,甚至还会放上些辣椒油,甚至是麻油,当然这麻油,有人指的是芝麻香油,有人指的是花椒油,不过这两样的麻油吃饺子的时候都有人加。 大蒜不是用种子栽的,而是使用蒜瓣栽的,平整好土地以后,行播,平畦栽种。 每到春天,徐毅老家那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栽上不少大蒜,等着夏天大蒜挖起来了,再把地翻一下,正好可以种一茬大白菜。 南方人喜欢吃青蒜却大多不喜欢吃大蒜,省城这里也是一样,这时候又是吃青蒜最好的季节,菜场里来来往往的顾客,大多袋子里都提着一些,拿来炒菜、做汤再好不过了,徐毅也喜欢这个,不过这吃饺子,肯定是不买这个了,就算想吃,自己拿着蒜瓣在空间里面种下去,很快就有得吃了。 大蒜是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植物,味辛辣,古称葫,又称葫蒜。以其鳞茎、蒜薹、幼株供食用。大蒜原产于欧洲南部和中亚,汉代由张骞从西域引入中国陕西关中地区,之后才扩散开,到现在大蒜早就成了家喻户晓,大江南北广为种植使用的一种调料了。 看到大蒜,徐毅不禁想起自己山上的小根蒜来,其实老家的山上向阳的坡上大多都有很多,每年过了清明,总有村民上山去采挖小根蒜,回来清洗以后,蘸酱吃。 大蒜的蒜苗差不多有小指粗细,叶片也很宽。 相比大蒜而言,小根蒜实在有些不大起眼,一般都在草丛里,就像一棵棵的杂草一样,不注意看的话,很容易就漏掉了。 小根蒜,虽然蒜头是大蒜的味道,不过上面的叶子完全就是小葱的味道,而叶子也有些像是被拍扁的葱叶一样,中间也是空的,早春早早就发芽出来,随着天气日暖,愈发显得鲜嫩。 小根蒜麦秸粗细的杆子基本都埋在地下,下面连着最大不过指肚大小的小蒜头,甚至成片长的小根蒜,下面的蒜头甚至只有黄豆大小也不稀奇,比起大蒜头足有鸡蛋那么大来说,实在有些太小了,所以这东西在大蒜传入我国之后,两厢一对照,名字就被改成叫小蒜了。 徐毅暗暗想着,下次回家时候,刚好是小根蒜种子成熟的时候,到时候一定到山上弄些种在空间里面,这样以后自己也就不会缺少这东西吃了。 甚至徐毅还买了一斤生姜,徐毅没买那种个头超大,一块就得有一斤多的那种外地产生姜,反倒买的是本地那种一块块个头不大,但是味道十足的本地生姜。 这个倒不是在徐毅的采购范围之列,只是看到了顺便买回来就是了,徐毅准备把这个种在空间里面,或者这个味道也会很好吧。 至于别的东西,徐毅没有再买,反正家里都有现成的。 提着东西,徐毅又去买了一袋子五十斤装的富强粉,让老板帮着自己绑在车子后面的货架上,直接骑着回家了。 自己这手艺肯定还得练习,所以这面粉自然用得不会少了,村里自然是有得卖的,但是这也不能总在村里买,自己一个人,如果三天两头地在村里买面,想想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更何况就算这面粉用不光,自己也可以拿来擀面条嘛。 到了家里,徐毅将东西搬进厨房放好,随后就进到空间里面,找了个大菜篮,拔了满满一筐青菜。 包饺子自然是用不到这么多的,不过剩下的,徐毅也都拿着菜刀把根给削掉了,找了两个大净塑料袋给装起来,这是准备让胡逸飞明天回家的时候带回去。 和好面,然后放在盆子里醒了起来,徐毅就出屋拿着耙子,找了块被拔掉青菜的菜畦上面胡乱耙了一气,使得下面的潮土翻上来,看起来黑黝黝的。 虽说这拔掉青菜都是一个个洞眼的,和耙子挠的肯定不一样,不过寝室这几个人,哪个也不是农村出来的,应该分辨不出这两者有啥区别,而且他们要是来得太晚的话,自己这掩饰工作都算白做了。 不过这种事儿,总是小心无大错,即便他们看出来,自己也完全可以说菜畦上面有草,所以才拿耙子搂了一遍,而且这菜拔下来没两天,这菜畦上面的确也长了不少草,想了想徐毅同样也把那几个菜畦同样也给搂了一遍。 全都弄好之后,徐毅扔下耙子,挖了几根小葱,再弄了几根香菜,回到屋里,开始剁青菜,准备做饺子馅。 自己这青菜足够鲜嫩了,根本就不用再焯水,一般时候包饺子焯水都是为了改善蔬菜的口感,只是自己这青菜如果焯水,根本就不能改善口感,反倒会让营养流失,自然这年头儿吃个饺子又不是啥稀罕玩意儿,现代人营养大多失衡,基本都有些营养过剩,再说这吃顿饭,又不是吃药呢,哪儿来那么多讲究,这流失就流失呗,不过这营养流失的话,肯定会影响饺子的风味,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还没等徐毅剁完青菜,就听得口袋里电话响起来。 “这些人可真够快的了。”徐毅看着手机上面胡逸飞的号码闪个不停,直接把电话接了起来,耸起肩膀夹住手机,手里忙着在剁青菜。 “老三,我们马上就出门了,不过……”说着话,胡逸飞有些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徐毅有些奇怪,这胡逸飞的性格也不是这样的呀,今儿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语气,事出非常呀,所以问到:“老大,怎么了?” 不过胡逸飞支支吾吾半天,也没坑出一个字来。 “电话给我。”徐毅就听着电话里好像有个女声,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在跟胡逸飞在要电话,不禁有些纳闷儿,这人是谁,听着可不是刘丽萍的声音,声音听过,但是又不像很熟悉的样子,难道是自己哪个同学? 徐毅不禁心中暗笑,难道胡逸飞临期末了,想着这个时候找个女朋友? 不过这找就找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徐毅,你好,我是王思雨。”这下省事儿,不用自己猜了,人家直接自报家门了。 徐毅心里咯噔一下,不是那坑爹的录像把这主儿给招来了吧?“思雨你好,你怎么跟他们凑到一起的,你们认识么?” “呵呵,我们刚到你们宿舍门口,正好堵住他们。”王思雨笑着说到。 王思雨也暗自庆幸,这叫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自己这正好赶上几个人想要出门,要是自己要再晚来一会儿,人去楼空的话,今天搞不好就要白跑一趟了。 想到这儿,她自己也心中暗暗得意,这帮小子没经过大阵仗,禁不起忽悠,不过显然这些人还是有些担当的,自己掏出记者证,说法律规定他们有义务配合采访,这几个人根本就不理自己这茬儿,只说不知道徐毅下落,可惜自己身边这位出马,这些小家伙儿立马老老实实地把徐毅给卖了。 “啊,你们……还有谁呀?”徐毅一下子心里凉哇哇的,这得多大个阵仗呀? “呵呵,别紧张,不是我同事,是我妹妹。”王思雨听着徐毅的语气有些惊惶,不禁捂着嘴笑到。 原本今天王思雨正好要到附院去找郎清文,不过出门前刚好无意间在网上看到徐毅同学转发出来的那个视频。 王思雨看着不禁也觉得挺佩服徐毅这人的,这么好的工作,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请客送礼什么的都要凑上去,这人倒好,为了个虚无的理想就宁可放弃优渥而体面的工作,回家去安贫乐道,这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 不过王思雨看着下面的评论捂嘴直乐,这网上无数制造话题炒作的人,偏生好多都炒作不起来,这想低调的人却又总是低调不下来,这人一门心思想着考试,结果这下子又让人曝光出来。 她一下子这恶作剧的兴致也上来了,合计着自己办完事儿的话应该还有时间,所以就想给徐毅来个突然袭击,吓唬下他。 其实王思雨真没采访徐毅的意思,只不过想把上次的钱给他,更何况自己刚知道,他们考试时间也提前了半个月,这剩下不到俩星期就开考了,看来还真不能给予太多关注。 至于郎文婕的到来,这不过是巧上加巧的事儿。 自己刚从郎清文那里出来,就接到郎文婕的电话,说自己正好路过附院,让她等着自己,晚上一起到她家吃饭去。 两个人碰了面,王思雨就把徐毅这事儿跟她一说,朗文婕也捂嘴乐,不过也充满了好奇,干脆也想着过来见识一下。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64 虚惊 编辑通知周五上架,所以今天四更,以答谢这么长时间陪着我磨磨唧唧的读者们,再特别感谢朱老咪、豪侠1、小白熊几位童鞋这周的支持,还有曾经一路打赏,赞、投票等各种方式支持下来的童鞋们。 ****** 不过让王思雨意外的是,这几个小伙子干脆装糊涂,一问三不知,只说不知道徐毅去哪儿了,然后自己也不知道徐毅的联系方式。那个女孩子更是一口咬定,新闻采访有采访的自由,但是公民有保护个人**的权利,所以还张罗着说要打电话到报社去核实一下情况再说,只是被旁边那个明显是她男朋友的小伙子给拦住了。 至于自己给徐毅打电话,没准儿这人就不肯接,又或者是也来个闭门谢客呢,王思雨不禁有点儿犯愁。 她正在想办法呢,就看身边的郎文婕悄悄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扭头去看,看到她偷着给自己使个眼色来。 就看着郎文婕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朝着几个人亮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到:“我是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郎文婕,我这里有一份传票需要送达给徐毅,你们帮我联系他,如果真的知情不报,耽误了法院工作的话,我想干扰司法的后果你们知道的!” 几个人听了,一下子都懵了,这徐毅犯啥事儿了,怎么这法院都找上门来了? 看着这人的证件不像是假的,身上更是一身的警服,显然这大摇大摆地穿着,应该不是什么冒牌货。 他们哪儿知道郎文婕的情况,其实法院跟警察同属司法部门,但是法院工作人员都是穿着统一的西装上班的,只是执行庭的法警为了执行阻力小,所以才有警服发。 郎文婕是法院的文员,自然不会发只有法警才发的警服了,只是因为她刚毕业,没有通过司法考试,所以暂时不能进入法官序列,没办法转正,郎清文在法院又有关系在,他们折中了下,先让她占着法警的编制,干着却是书记员的活儿,只是她这编制又在法院的执行庭,所以才有警服的。 几个人无奈之下,才打出了这个电话。 徐毅听了王思雨的话,松了口气,说到:“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又要搞啥专访呢,我在闭关看书,真没时间接受采访。” 果然,这人还是这脾气,真是够低调的,王思雨笑笑,说到:“这样啊,那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等会儿我回去在我们那几个媒体群里面宣扬一下,这一个本科生连附属二院的工作都不想去,这绝对是个不错的话题呀,省电台有些记者可是很喜欢玩深度挖掘的,人家的口号就是越是低调的越该给予积极宣传。你这忙的话,我让他们过去找你下,怎么样?” “我不在学校,说也没用。”得,怕什么来什么,这冲动果然是魔鬼,这事儿怎么就弄出了这么个麻烦? “那没事儿,反正你总要回来考试的,刚才我打听到了你们的考试时间哦,是这个月的十五号,你不会弃考吧?”王思雨说着,笑得像个小狐狸。 徐毅无奈,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好吧,怕了你了,那你们跟他们一起过来吧,我请客吃饺子,如果这还不能堵上你的嘴的话,那我真心决定,跟学校申请弃考。” 王思雨一听,这人真够狠的,看来还真的是不怕吓唬呢。“为这点儿事儿就肄业,不至于吧?” 徐毅撇撇嘴,“用得着肄业么?话说这毕业考试各学校不都是九月份补考么,我又不准备找工作,这一时间能不能拿到毕业证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晚点儿毕业就是了,到那时候,这事儿都淡了,还算个屁?” 王思雨笑笑,“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呀,难怪有恃无恐呢。你说请客吃饺子,你可真有闲情雅致,什么馅儿的?” “香菇青菜肉馅的。” “行,我喜欢,那就这样吧,等会儿见!”王思雨说完,也不多说,干脆就把电话挂了,递给胡逸飞。 听着王思雨和徐毅的对话,几个人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过一场虚惊。 徐毅停下手里的活计,赶紧出了厨房。 这怕什么来什么,这记者都上门了,这王思雨要过来,这人还去过现场,不用问,这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俩小狐狸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得想办法把俩小东西关起来才行。 空间里面是肯定不行了,至于老太太那屋,肯定也不行,这俩东西肯定得抓门或者是乱叫,也会被听到的,最后徐毅也只能再把它俩一起给关到酒窖下面去了。 徐毅刚把香菇下到锅里焯水,就听得电话响起来了,徐毅掏出来看,是胡逸飞的。 “老三,我们到了,出来开门。” “你们在门口稍等一会儿,我这香菇下锅了,等我过完凉水的,要不等下这就该过火了。”徐毅交代一声,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香菇捞出来,放在漏盆里面,用凉水过了两遍,再放在那里控水,自己出去给几个人开了门。 大门外面停着一红一黑两辆轿车,寝室的三个人,再加上刘丽萍,另外多了两个美女。 “徐毅,你这里车子咋停?” “就这样别把堵路就行,这条路车不多,更没看到有大车。”徐毅说到。 徐毅指着那个陌生,穿着警服的女子,朝王思雨问到:“这位是?” “徐毅你好,我叫朗文婕。”美女朝着徐毅笑笑,大方地自我介绍着。 “你好,我们见过么?”徐毅看着这瓜子脸的美女的眉眼似乎在哪里见过,所以问到。 听着徐毅这么说,严培民凑到刘丽萍的耳边悄声说到:“老三这泡妞儿技巧明显比较老套,赶明儿我得教他两手。” 刘丽萍伸手戳了下严培民的额角,白了他一眼。“滚蛋,跟你学,拿束玫瑰花,直接跑到楼底下跟个傻子似的大喊大叫?” 朗文婕笑笑,说到:“郎清文是我父亲,这下你该知道了吧。” “啊,难怪我觉得脸熟呢。”徐毅松开手,笑着说到。徐毅还是有点儿觉得对郎清文有点歉疚,毕竟人家是好心好意。“郎老师还好吧?” “有点儿吃不香睡不着。”郎文婕抿嘴笑笑。 郎文婕也是听郎清文前几天说过徐毅徐毅这个人。郎清文说徐毅基本功扎实,为人也不错,这是个可造之才,这样的人连这么好的工作机会都拒绝了,也可以说是禁得住诱惑,思想比较独立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对。 郎清文昨天回来,脸色就不大好,妈妈问他才知道是徐毅拒绝了他推荐的工作机会,在家叹息了好几回,直叫惋惜。 “为啥呀?” “你不去二院,我爸爸很是恼火,所以……” “呵呵,人各有志嘛,我志向不在这儿呀,再好的工作对我来说也没啥意义。”徐毅笑着说到,伸手推开大门,跟几个人说:“好了,咱先进屋吧。” 胡逸飞看到菜园里大半地方都是空荡荡的,问到:“咦,老三,你这青菜都拔了呀?” 徐毅指指那畦剩下的青菜说到:“是呀,只剩下留种的这些,剩下的都拔掉了,对了,你明天回趟家吧,我这还给你留了些青菜呢,这青菜味道好,又没打过药。” 胖子没看到哪儿有青菜的影子问到:“你拔掉扔了?” 徐毅指指房后,“昨天就晒好了,早上让我放到房子后面堆起来了,再堆几天就该腌了。” 几个人进到屋里,刘丽萍打量一圈儿,没见着俩小狐狸,就叫起来:“老三,你那两条小狗呢?上次你还说它们会出来,结果到我们走那俩小东西连影子都没见着。” “让我关到下面去了,外面晒着菜,不敢把它们放出去,刚才我在做饭,它们还围着我脚边转呢。” “你去抓出来。” 徐毅早想好了托辞,笑着说到:“这回真不行,这俩小东西开始换毛了,这要是放出来,等下弄得到处都是毛,这粘到饺子上还怎么吃?” 听着徐毅这么说,胡逸飞笑到:“老三,你是不是没喂好,这么晚才换毛呀?” “可能吧,我吃啥,它们跟着吃啥,喏,狗食盆子还在那儿呢,可能这营养差了点儿,你也看到了,它们长得不胖呀。” 刘丽萍白了眼徐毅,“这青菜拌米饭,你这是虐待小动物。” 徐毅笑笑,“难道我还当个祖宗把它们供起来?” 王思雨笑着说到:“你这都有什么活儿?大伙儿一起动手吧,虽说半夜吃饺子,好饭不怕晚,这也不能真的拖到半夜吧,人多干活儿也快,靠着你一个人啥时候能弄完。” “等我把香菇剁好,拌好馅儿就行了,包的话,这大伙儿一起动手就行了。”徐毅笑着给几个人倒了水,然后走到厨房。 “拌饺馅儿这活儿你行么?还是我来吧。”胖子撸胳膊挽袖子跑过来。 “说了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去歇着吧。”徐毅笑笑,把胖子推出了厨房。 把几样材料都放进盆子里,加进去各种调料,徐毅就把饺馅给和了起来,虽然没有煮熟,却也已经满室生香了。 徐毅拿了张一次性桌布出来,笑着跟几个人说:“大伙儿把杯子收了吧,咱准备包饺子啦。” 0165 面粉 把水杯拿走,几个人帮着铺好桌布,就都去洗了手,回来准备动手了。 徐毅怕自己一个人擀皮供不上,所以找了两根擀面杖拎出来,问几个人:“你们谁会擀皮?” 胖子耸耸肩,“我不会擀皮,我只擅长包饺子。” 刘丽萍笑着说到:“胖子,知道吗,其实你擅长的还不是包饺子,你最擅长的是吃饺子!” “那是。” “等下多吃点儿,我看你这几天跑步还真瘦了点儿呀,这得加强营养呀。” “这……”胖子无语了。 不得不说胖子这几天跑步一直坚持下来,真的锻炼得挺认真的,至少现在一次能跑上四五百米了,这在以前都是不可想象的呢,而他自己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这肚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所以他对于这减肥大业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剩下几个人也都摇摇头,王思雨更是说到:“这买饺子皮多省事儿呀,我家一直都是自己买饺子皮包的。” 胖子笑着说到:“买饺子皮自然是省事儿的,不过买来的饺子皮中间和边上一样厚,煮出来不是边太厚就是中间太薄,前者不好吃,后者容易破,总不如手擀皮的口感好,而且咱国家人吃饺子,其实最重要的是吃的个热闹,吃这包饺子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气氛,凡事能自己做的,绝对不会借助外力。” 王思雨若有所思,点点头。“哦,这样啊,看不出你这家伙挺有料的。” 刘丽萍听了,笑到:“我们这个胖子,别的不说,说到吃这上面,咱这些人加一起都比不上他。” 郎文婕抬头看了眼胖子,低下头来抿抿嘴笑着说到:“徐毅,给我根擀面杖吧,我会擀皮,不过擀得不快。” “我也没多快,咱俩擀皮,应该能供上吧。”徐毅笑着,递了根擀面杖给郎文婕,自己从盆子里拿了团面出来,在桌子上揉了起来。 揉了好一会儿,看着面团表面光滑了,徐毅就把这面团按扁了一点儿在这中间中间挖了个洞,把面团弄成个圆面圈。 再把面圈揪开,徐毅把它按在桌子上,用手捋直了,直接在桌子上搓成了合适的粗细。 左手捏着面条,右手一下下地把这面条揪成面剂子,随手撒在桌子上,这样别人再来把这个按成面饼就行了。 徐毅从桌子上拿了个面饼,伸手再按了下,然后右手捏着这面饼的一个边,另一只手一前一后地推送着擀面杖,面饼自然就在手上旋转起来,很快就成了一张饺子皮,直接从徐毅手上飞出,落在桌面上。 胡逸飞笑着说到:“老三,你这太谦虚了吧,这还叫慢呀?” 不过徐毅这里顺利,不代表郎文婕那里也顺利,她用力地擀了几下,然后扔出来一张挺厚的面饼,放下擀面杖,红着脸说到:“你这面太硬了,我擀不动!” 听着郎文婕这样说,胡逸飞好奇,这有多硬,“我试试。”从郎文婕手里接过擀面杖,再把那张面饼拿过来放在身前擀了起来。 不过胡逸飞显然不会擀皮,两只手按在擀面杖的两头压过来压过去的,好一会儿才勉强着把那张皮子擀完,然后笑着说:“这还真的太硬了,老三你就自己擀皮吧,呵呵,这么硬的皮子,你也能擀动了。” 胖子站了起来,打开面盆上的盖子,用手指戳戳面团,扭头看着徐毅:“老三,别擀了,这饺子皮真不行,面太硬了等下包了也不好吃,这么硬的面擀面条倒是不错,这面食讲究个‘软面饺子硬面汤’,包饺子的皮就得软和滑爽,进到嘴里稍微一咬就能破这样才好吃,对了,老三,你加的是冷水还是温水?” 徐毅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答到:“加的冷水呀。” 胖子伸手把桌子上那些面坯和擀好的饺子皮都拿起来,扔到盆子里,端着盆子说到:“呵呵,这该加温水的,不过你这水都加进去了,就这样吧,再多加点儿水算了。老三跟我过来,你们先歇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徐毅跟着胖子进到厨房,看着他拿着盆子兑了温水洒在面团上面,然后跟自己说到:“老三,这些水差不多了,你来和吧,我没那么大力气,看这样呀,你这面也买错了,你肯定买的高筋粉,对吧?” 徐毅拿过盆子在台子上揉搓着,说到:“是呀,这高筋粉不是筋道么?” “呵呵,面筋毕竟是蛋白,吸水以后交联,这面筋多的话,面就不会软了,包饺子不能用高筋粉,这种面最适合的是做面条,蒸馒头什么的。等着下次再包饺子,你重新买面吧,这面你自己留着做面条得了,除非你是想做冻饺子还行,这高筋粉的话,皮硬一点儿不那么容易冻裂了。” 徐毅点头答应着,两只手把盆子里的面仔细地揉搓着,问到:“也要揉到这个手感么?” “水的比例差不多这样,不过你下回就知道了,其实那面的话,比这个软多了。”看到徐毅点头,胖子接着说到:“其实市场上的富强粉就是最常见的饺子粉,好多人看到这面的名字里有富强两个字,就误以为这东西是高筋粉呢,其实这就是个天大的误解,我猜你也是这样以为的,是吧?” 徐毅好奇,“是呀,难道不是这样么,这面筋多了才强嘛。” 胖子笑笑,“其实不然,这富强粉也叫小麦精粉,这东西是用小麦种子中心部分的麦子做出来的,一斤小麦的话,最多也就出七两半的富强粉,你觉得这富强粉是不是够高档?” 徐毅点头,“那必须高档呀,肯定很白,我记得好像小麦能出九两多的面粉吧?” 胖子有些惊讶,自己是因为喜欢吃,真心对厨艺有研究,所以才知道这些,但是徐毅虽说不至于是书呆子,但是也不至于兴趣真广泛到这个程度,连这些都知道呀。“真不错,你竟然还能知道这个?” 徐毅锤了胖子一下,笑着说到“那是当然了,你以为光你知道呀,呵呵,我猜这些东西你都没见过怎么磨出来的,根本没见过真的。” 胖子嘿嘿笑到:“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 “这不废话么,忘了我家是哪里的?咱咋说也是农村孩子吧。虽说咱这儿不是中原小麦主产区,但是早些年这种麦子的也不少呀,就算我家没种过麦子,但这总看过人家怎么磨面粉吧。” 早些年农村基本上哪个乡,甚至大点儿的村子都自己有磨米坊,里面各种机器来加工玉米、小麦或者水稻,就像是玉米最开始就是先放进机器里把外面的玉米皮和胚芽先给磨掉,然后再用机器的不同档来分别加工成大小不等的玉米碴子,以至玉米面,这加工玉米面的机器同样也是加工白面的机器,一般的时候,为了避免这加工出来的玉米面和白面混在一起,这磨米坊都是隔段时间加工白面,再隔段时间加工玉米面,而且机器里面过滤的面筛都得随着加工白面和玉米面换成不同目数的筛子才行,如果加工白面,就用细的筛子,加工玉米面的话,就换成粗的筛子。 不过这些年,这电价上涨,再加上农村的种植结构变化,导致大批的小磨米坊因为效益低下,再加上村民拖欠磨米费用什么的,这小磨米坊一点点地全都关门了。 当初坊主每年春节前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拿着账本,挨家挨户地去收钱,可是总有些欠多了却赖着不给钱的主儿,这机器磨损费、电费什么的都是坊主自己承担的,这客户却不肯出钱,总以为自己欠那么几十上百块的根本没啥事儿,也不想想这磨米磨面都是赚点儿辛苦钱,你这拖欠着不给,甚至几年的账目都不给结清,人家这本钱都折在里面了,上哪儿去赚钱去?时间长了,干脆就没人再肯开这磨米坊了。 所以现在好多地方的农村都是卖了粮食,然后再买米面来吃呢,当然,徐毅村里还好,乡上发的磨米坊还在,只是他们那儿也只有水稻加工业务,别的什么都不加工,想吃玉米面的话,要么自己用石磨加工,要么,一样也只能卖了玉米再去买。 “呵呵,那你记不记得他们磨面粉时候总喜欢在磨面时候掐前面的一截面粉过下细筛子,然后单独装了留着包饺子?” 徐毅听着,然后就点头,“咦,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还真有这事儿!小麦产量并不高,一亩地才能产三四百斤,就算是很好的地,一亩地也不会超过七八百斤,春种秋收,忙活下当然不肯浪费,最后都会再把单独分离出来的麦麸子再给倒回机器里再磨一遍呢,那时候出来的面粉都有些被碾碎的麦麸子在里面,这面里面都是很多的黑点点呢。” “对头,其实小麦这东西有个特点,同一品种的小麦越靠近种子中心,蛋白含量越低,面也越白,其它营养元素也少,反倒是没啥营养的淀粉多,所以就是这被单独留出来的面粉其实就相当于富强粉,你能想像得到,这富强粉其实营养根本就不高,对吧?” 徐毅也点头,“这样说的话,这还真是不高。” 0166 美味 “不止这个,其实就像国内很多人不懂瞎说,非把麸皮面包叫成全麦面包,这种面包其实不过是在普通白面粉中加入了麸皮而制作的面包罢了,麸皮含有一些食用价值的成分,但含有大量的粗纤维,不能被人体消化吸收,而且还有许多sè素会影响sè泽,要说这玩意儿唯一的好处,只怕就是加速肠蠕动,让大便更顺畅点吧。” “那直接拿全麦粉做面包不是就实至名归了吗?” “的确这样,很多欧洲人的主食面包也确实这样的,当然也有很多跟咱国家人一样喜欢拿面包当成甜点来吃的。这全麦面包营养好,不过卖相差,口感更差,这影响销量呀,大部分的市场是由客户需求决定的,这面包行业的销售纯粹是靠着客户的屁股做出的导向决定的。” “那这麦麸里面不是有胚芽么,怎么还会没营养?” “麦麸里面真正有营养的胚芽,人家现在都提取出来深加工,做成胚芽油高价出售了,这现在的麦麸,大部分都只是麦皮罢了,你们那里怎么处理麦麸的?” “农村还能拿来干嘛,自然是拿来喂猪的呀,当然也有拿来酿酒的。” “所谓的全麦面包,因为没有国家强制标准,所以所谓的全麦面包,尤其中低端的产品,好一点儿的都是使用大量的标准粉掺上点全麦粉来生产,更有甚者,干脆就是拿标准粉掺上麦麸来冒充全麦粉,你说这营养真的能有多高?不过这就是个噱头罢了。” 徐毅点头,“好像有一定道理。” “呵呵,要不说现代人这越活越回陷呢。现在这人呀,吃得越来越接近畜生,虽说这医疗条件越来越好,体质却越来越差了。” 徐毅压低声音说到:“你这人呀,这张嘴今天收敛点儿,这话也就咱俩说说,你等下出去可悠着点儿,那俩小姑娘咱都不熟,可别说这些东西,招人反感。” 胖子下意识想着客厅瞄了一眼,然后同样小声说到:“呵呵,我自然知道的,我看你好象不待见她们呀,这咋回事儿?” 他也看出来了,徐毅对待王思雨和郎文婕客气多于亲热,礼貌多过熟稔,显然这也不是多熟悉。 而且几个人从宿舍出来的时候就从王思雨的表现看出来,徐毅对于她们两个人应该是有点儿隐隐的抵触吧,要不然这俩人也不能这么连唬带蒙的来,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是因为考试的事儿吧。 所以一路上,几个人对于徐毅自己的事儿,都含糊着什么都不肯多说,只是挑着杂七杂八的闲事儿瞎扯着。 徐毅一脸苦笑,“还能咋回事儿,不就是考试嘛,呵呵,这考试之前,无论如何得哄好这俩姑nǎinǎi,要不然,指不定弄出啥幺蛾子呢。” 自然,真正的原因徐毅暂时也没办法跟几个人说,这些秘密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好了。 “现在市场上没有特别标注的低筋粉或者高筋粉的普通面粉都是指的中筋粉,这个出面量差不多在一百斤小麦出八十五斤左右的面粉,一般直接拿来包饺子的就是这种。这饺子皮不用那么结实,毕竟里面都是肉馅儿,煮熟了就会发紧,不容易散掉,中筋粉里面的蛋白交联之后,也能保证这饺子皮不至于煮散了。” “嗯,我知道了。” 两个人说着话,胖子不停地指点着徐毅,最后再伸手按了按面团,胖子点点头,说“端出去,放着醒一会儿就行了。”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胖子掀开盆,再按了下,点点头说到:“老三,差不多了。” 徐毅答应一声,再揪出了面剂子,这次真的很软,徐毅只用三五下就把这面皮给擀好了。 胖子看着面皮在桌子上堆了起来,笑着说到:“行了,老三这速度真够可以呀,你就该去学个中式面点师,不去学厨师,简直太屈才了。” “人家老三志向远大,你当都跟你似的,以能当个厨子作为人生最大的理想呢。” “那是,人这一辈子,必须有一样不以此谋生的工作,就像我对厨艺的爱好一样,不想当厨子的医生不是好教师。” 刘丽萍坏笑着拍拍胖子的肩膀,“看不出你这胖子还有点儿内秀嘛。” “那是……你可真坏,弄我一身都是面!”胖子刚想洋洋自得地再吹嘘什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肩膀上一个大大的白手印粘在上面。 不过胖子脾气也好,转身去了厨房,把手印擦掉了,回来就说到:“老三一个人擀皮就够了,两个人擀皮的话,这面皮时间太长,干了不好包。” “哦。”答应了一声,郎文婕就把擀面杖放在一边,拿起面皮包了起来。 人手多,很快桌子上就堆了满满一桌子的饺子,饺子馅儿也用得差不多了,反倒面皮剩下不少。 徐毅看着没剩多少料了,就说到:“你们收尾,我去烧水,然后准备蘸料。” 徐毅进了厨房直接把闷罐装了半下子清水,放在煤气灶上烧了起来,自己拿出来两头大蒜掰开,拿着菜刀在桌子上拍扁,在剥光外面的蒜皮,放在蒜臼子里面,加了一点水在里面用捣杵一点点地把它全都给捣成蒜泥。 将蒜泥倒在一个干净的小碗里面,徐毅又在另一个灶口上架起来一口锅,倒进去一些油,用小火烧了起来,再找出个小碗,把里面水分擦干,装了半小碗的辣椒粉在里面,随后又拿了个调羹放在里面。 看着油温差不多了,徐毅一手端着锅,另一只手拿起那个调羹,把油倒在碗里面,拿着调羹飞快地搅拌起来,省得上面的辣椒面被炸糊了,立刻浓郁的香味儿从碗里飘了出来。 等着徐毅再把香菜也给剁成泥之后,几个人的饺子也包好了。 徐毅把闷罐的帘子刷洗干净,再擦干,然后拎着出了厨房,几个人就拿着饺子往上面摆,人多,包的饺子千奇百怪,甚至严培民看着一个自己包的饺子刚被胖子拿起来就散开了,脸都有些红了。 胖子掂量着手上的饺子,费力地把它再给包起来,说到:“老四这包饺子的水平就是好,看看这饺子个大料足,一个能顶俩。” 几个人一顿哄堂大笑。 看着水开了,徐毅端着装满饺子的帘子,一个个把饺子小心下到锅里,用笊篱轻轻搅动两下避免锅里的饺子粘到一起,之后就盖上盖子慢慢煮起来,等着再开锅,徐毅舀了勺冷水倒进锅里,再把锅盖盖好,如是三次,饺子都浮在水面上,徐毅就拿再拿着笊篱把饺子全都捞到一个个盘子里,再由别人把盘子和调料什么的都拿出去。 很快再煮了一锅,全捞起来,晾在蒸帘上面,徐毅也出来了。 “你们要不要喝酒?”徐毅去把啤酒和红酒都给拿出来问到。 王思雨笑着摇摇头,“我们俩算了,今天开车来的,又不像你们几个住大学城,我们住在市区,这个点儿经常有抽检的,这要是被抓到扣分的话就惨了。” “那我们也不要了,这饺子闻着味道就非常好,咱动手吃吧。”胡逸飞笑着说到。 徐毅笑着说到:“那大伙儿自己看着调料,想加啥加啥,自己动手吧。” 众人应了一声,各自挑着自己喜欢的调料加到酱碟里面,各自夹了饺子吃了起来。 “好吃,这饺子肥而不腻,青菜味道更是一绝,太棒了。”胖子蘸了料,吃了一口之后,再蘸了一下调料,一口把饺子干掉说到。 “是呀,这比超市买的什么饺子都强多了。” “嗯,也比我妈妈包的饺子味道更好。” 几个人纷纷赞叹不已。 “真的这么好吃?”徐毅心下怀疑,夹起个饺子,蘸了调料,咬了一口。 满嘴的鲜香,而且汁水十足,的确非常可口,徐毅甚至毫不怀疑地肯定,这肯定是自己这辈子吃过最好的饺子! 胖子好像忘了自己在减肥一般,很快一盘饺子就给吃光了,直接把盘子递给徐毅说到:“再给我来一盘子,这饺子味道太好了。” 徐毅笑着应了一声,其实对于做饭者而言,最好的奖赏莫过于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被一顿胡吃海塞地干掉了。 “其实这饺子还可以更好吃的,包饺子时候这肉馅我看了,不是排剁出来的,是买的现成的肉馅对吧?” “是呀,我特意买的五花肉,让他现绞的,我怕他的肉馅有问题。” “咱这儿管得严,一般不会,不过这机器绞出来的肉馅,其实一样也会使得肉发热,导致肉馅的蛋白分解不了,而且肌肉纤维都被撕扯断掉了,口感不够好,这样味道就差了一分。” “行,下次咱再吃,我自己剁肉馅儿。”徐毅很想问问胖子,这样的饺子市场如何,不过想到王思雨和郎文婕都在,只得作罢。 几个人说说笑笑,毕竟是民生版的记者,王思雨更是给大家讲了不少的趣闻,所以一顿饭几个人吃得也是热闹。 吃完饭,收拾好之后,差不多有七八斤的饺子最后剩下一盘不到。 胖子却又愁眉苦脸的说到:“老三,你这饺子味道太棒了,我这以后上哪儿吃这么好吃的饺子去?” “呵呵,想吃就来呗,我这儿随时欢迎你们来。” “真的呀,那欢迎我们俩不?” “也欢迎呀,咱这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成老朋友,怎么可能不欢迎呢。” 王思雨看看表,说到:“徐毅,你这有啥安静的地方么?” 0167 菜种 “有事儿?那到这边来。”徐毅一愣,这人不是还要弄啥幺蛾子吧,不过这么多人,总不能当面质问,所以带了王思雨走到一楼的客房。 王思雨进到屋里,四下打量一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在墙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差不多二十寸的老式液晶电视,别的什么都没有,笑着说到:“你这儿可真够简朴的了。” 徐毅耸耸肩,抬手指指楼上,“是啊,我住在二楼,呵呵,不过跟这屋差不多,就是多了套梳妆台,还有套床头柜,别的也啥都没有,都是原先房东留下来的。” “你这房子自己买的还是租的?” “租的呗,我哪儿买得起,再说我也不打算总在这儿待着,买套房子干啥?这就是房东让我帮忙看着她那房子,然后一个月收我五百块友情价,再高的话,我怎么住的起。”徐毅笑笑,看来她们也没能从几个人那里得到啥有用的消息,想想也是,开车过来就几分钟的路程,这坦白从宽的话,时间也不够呀,不过还是早解决早完事儿,所以问到:“你找我啥事儿? 王思雨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徐毅说到:“也没啥事儿,这不就是给你送上次电视台的报料费么。” 徐毅接过钱,塞进口袋,笑着说到:“哦,为这个你还专门跑一趟呀。” 王思雨笑笑,“那倒不至于,我下午正好要去附院,顺便过来的。” 徐毅想起上次的事儿,问到:“你调查那个小区的事儿怎么样了?” “还能咋样,老百姓天天到区zhèngfu和市zhèngfu去闹,这事儿也早都压不住越闹越大了,建筑公司的老板玩起了失踪,现在就算是工程公司和银行都在找他呢。不过这事儿我们现在还是不能报道,上面不让报道,怕影响社会稳定xing。” “不让报,那你们还在调查么?” “是啊,还在调查,不过收集资料阶段基本完成了,这事儿省纪委已经介入到里面了,前几天我还寄过去一些调查的材料,那楼盘至少牵涉到市里面一个主管规划的副市长,还一个规划局的书记,省里对这事儿也挺重视的。” “那应该能挺快解决吧?” 王思雨撇撇嘴,“这涉及到zhèngfu工作人员的,怎么可能快得起来。不过具体细节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知道最近这市里面、省里面会议都是差不多天天开,估计这又得拉下马一大群人吧。还有那个建筑公司,老板跑了,基本上也是半瘫痪状态,甚至有风声传出来那老板想花一百万,买那个报料人的一条命。” “天呐,这么狠呀!”徐毅心里就是一紧,这帮人为了钱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他也打定主意了,这事儿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反正这样闹下去,肯定有人吃不了兜着走,这黑锅总得有人背着。 这花鸟市场这面只怕也同样如此吧,徐毅不相信这样,诸如那死胖子之流还进不了相关部门的视线,更何况里面不可避免地上演着一些媒体工作者的推波助澜,以及背后一些官员明里暗里的交锋,这人自食其果的ri子自然不远了。当然这些东西距离自己太远,更无从猜测无从探究就是了。 王思雨神sè也凝重下来。“是呀,现阶段这事儿处理的基调没定下来,我们也不敢直接报道,甚至都不敢到建筑公司去采访。” “你多保重,安全第一,毕竟这涉及到钱的事儿,要小心这些人狗急跳墙。”毕竟为了采访,受到打击报复,甚至采访时侯受到人身攻击的记者也不在少数了,时不时就能见诸网络报端,所以徐毅还是好心提醒一句。 “嗯,我心里有数呢,我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让人泼点儿硫酸什么的,倒霉不。行了,这就没啥事儿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你真没事儿了?”看着王思雨站起身,准备出去,徐毅放下心来。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这想想,还是暂时不采访了,等着下回我馋了再说!” “嘿嘿,下次也没机会了,你没看就剩下留种子的青菜了吗,再想吃的话,明年请早。”徐毅笑着说到。 两个人出来,徐毅再去厨房,把两袋子的青菜分到三个袋子里面拎出来,说到:“老大,还有思雨,你们一人拿回去一袋吧,这个自家种的,味道好,估计市场上你也买不到这么好吃的青菜,天然无污染,呵呵。” “行,那我们就拿着了,谢谢啦!” “老大,你还有啥要带回家么?”徐毅看胡逸飞摇摇头,就指着他跟王思雨说到:“思雨,你方便的话,一会儿把他捎到市区,要不等下他回学校也得再自己搭车回市区。” 王思雨笑笑,“这能有多大个事儿,呵呵,包在我身上,顺路的话,我就送他回家,不顺路的话,我找个近点儿的公交站把他放下来就行。” 送走几个人,徐毅进了空间。 进到空间,徐毅第一件事儿就是朝着那些栽植的青菜看过去,果然,这青菜还跟之前差不多大小,根本就没有再长大,而且也很神奇地没有抽薹。 “这倒是一件非常耐人寻味的事儿呢。”徐毅自言自语一句,心底有些猜测,不过这毕竟需要进一步证明才行。 再抬头,看向那几棵青菜,徐毅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坏了,果然炸荚了。” 青菜抽出的菜薹,这时候已经长到差不多一米半高,根部也差不多有鸡蛋粗细,叶子和茎干都开始泛出一层病态的黄sè,宣告着生命即将进入尾声。 菜薹的顶部再花朵没有新开出来,只剩下大大小小的果荚缀在上面,像是一个个的小辣椒一般,除了最顶上仍有一些仿佛牙签一般的嫩果荚之外,下面的一个个果荚都长得肥厚饱满。 只是最早长出的几个果荚显然早已经成熟,干透了的果荚沿着中间向两边裂开,露出白sè的内皮,而夹在果荚中间的种子却踪影皆无。 徐毅再看向地上,仔细看才发现地上零星散落着一些小米粒大小,呈深紫,近乎有些发黑的菜种。 这些菜种参杂在地上的黑土中,着实有些难以分辨。 昨天徐毅看着这菜种就差不多成熟了,想着直接把它们连根拔起,晒到老太太那屋里去,等着干了再收拾就行了。结果就被蜜蜂蜇了两下,之后根本没来得及弄这个。 这青菜也不是树,不能常年结果,真的那样的话,自己坐享其成也没啥大问题,等着地上的种子多了再收集起来,这还是得自己拔了回去慢慢晒干才保险。 这样想着,徐毅出了空间,找了卷塑料包装绳,摸黑跑到老太太那屋,重新进入空间。 徐毅把几棵已经长成的青菜种子都拔了下来,然后带着出了空间,走到窗口不远处,放下手里沉甸甸的菜种,然后闭上眼睛,把空间里面几根已经快要干了的竹竿取了出来,估摸着能被阳光晒到,却又不会被外面看到的地方摸黑搭了个架子,再找根绳子把几棵青菜的根捆在一起,然后倒过来搭在架子上,再把窗子开了个小缝,省得这cháo气散发不出去,再让什么东西发霉了。 当然,这青菜靠顶端的菜种自然有些没成熟的,不过不要紧,即便拔了下来,在彻底失去生命之前,这茎叶里面的养分会继续供养这些种子,一直到营养全部耗尽为止,等着晒干了,再用簸箕把那些没熟的瘪子再簸掉就好了。 那些栽下去的青菜没有变化,徐毅也就不管了,准备再静观其变,这同样是为了验证一下。 徐毅再回到自己屋里,把下午买的紫皮蒜和生姜翻了出来。 徐毅把大蒜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瓣瓣地分开再装回袋子,然后再拿过来那个生姜袋子检查起来。 本地的生姜以其“块大皮薄,汁多渣少,肉细脆嫩、香味浓烈”闻名省内外,一个个不规则的扁块状根,具指状分枝,呈现一片灰黄sè,长得好的,一块都差不多能有二三斤。 只是这个时候天气正暖,差不多也刚过本地播种生姜的季节,有些生姜因为保管不善,上面都发出了一些嫩芽。 徐毅因为是要栽在空间里面,所以都是挑着保管不善,上面冒出来点白芽的生姜买的,交钱时候,徐毅分明能看到那老板娘眼睛里意味深长的笑意。 生姜发芽虽然不影响吃,但是因为发芽以后,这生姜会因为消耗养分导致味道变淡,品质变差,所以真正的家庭主妇都会避免购买发芽的生姜,而且这发芽的生姜也更容易腐烂变质。 发芽什么毒素都不会产生,可是生姜这类香辛料本身就含有一定量有一定致癌xing的黄樟树,这腐烂以后的生姜产生的黄樟树更多。所以看着徐毅一个毛头小子,购买的都是自己从那些好姜里面挑出来,价格便宜的那种长芽生姜,而且挑的还是挖断掉下来的小块姜,觉得非常可笑,这年头儿又不是“姜你军”那两年,这点儿小钱也要省,真是抱着元宝进棺材——要钱不要命! ****** 黄樟树的树=素 0168 姜花 其实这老板娘看着徐毅长得白净,也挺斯文的,只当他是个什么地方的小白领,根本就没想过徐毅买姜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栽。 虽说徐毅挑的是发芽的生姜,其实他也是有讲究的,挑的大多数都是只有一个两个小芽的生姜,而且这生姜发芽以后,失水也比较厉害,这一斤生姜差不多都有二三十块那么多了。 徐毅打定主意,自己这回只要这么大点儿的就行! 这东西在空间里面栽下去,以后再挖出来以后,再挑大的慢慢选种就行了。 再说,看着这些都是小块儿的生姜,谁能说这个就一定不是大块的生姜上掉下来的,自己怎么也不至于为了栽几棵生姜试验下,就去买上几十上百斤的生姜吧? 不过这毕竟是在菜场,这怎么也跟良种站有区别,这毕竟面向的是两个市场,不过良种站的生姜肯定保管得非常小心,怎么可能会有发芽腐烂的生姜呢? 再者一个年轻小伙子,在菜堆里面翻检半天,然后来一句“老板,这些都给我包起来,我全要了!”这话靠谱。 要是挑上半个钟头,然后说一句“这些、这些,我都不要,给我称下这两小块,别拿那块,太大了……”这不是找抽的节奏吗? 所以这自然选得没那么仔细,徐毅也基本上就是挑着没有明显腐烂变质,芽头没有明显畸形的就捡了回来,这要再栽了,自然得重新再把它们检查一遍才行。 毕竟不是为了栽培而培育的芽头,所以这些生姜的芽头长短不齐,有些甚至刚刚冒出个比米粒还小的小白点儿。 徐毅在每块生姜上面只留下一个大些,没畸形的芽头,多余的全都用手给抹去了。 毕竟过多的芽头会加速生姜营养的消耗,而且这生姜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一块生姜上面如果只有一个芽头的话,那就会长成一大坨的生姜,但是如果有两个芽头,也就就只能长出两块生姜来。 将所有的生姜都处理完以后,徐毅去仓房里面把镢头找了出来,再拎着两个袋子进了空间。 毕竟长时间不用,再加上最近的天气也比较干燥,所以这镢头的头子都有些松动了,现泡水显然也没那么多时间,徐毅干脆直接找了个小木条砍成了个薄木楔,拿着斧子敲进原先的木楔和镢头把之间。 空间里面现在面积最大的就是那一大片紫椴,高大的椴树长得笔挺,上面的枝桠因为没有修整过,倒是非常的茂盛,不过枝桠位置毕竟有些低,这样长出的木材只怕长出的木结会很多,这木材质量自然就不会很好。 不过徐毅在乎的自然是这蜜蜂的口粮问题,哪儿顾得上这木材好不好呢,反正真的想要的话,到时候再拿着种子种了再修整就好了,这就算想要百年大树,连五年都用不上。 自然,自己是不敢真的让这树长到那么粗的,到时候自己一个人怎么来砍,砍下来又怎么搬呢,这耽误下去的话,这木头不得被地面全给吸收了呀? 徐毅走进树林检查了一遍,深深地呼吸着清香的椴花味道,抬头看看,徐毅不禁为当初留出生长空间来感到明智,这样再发展下去,迟早还得再把这些树间伐开,不过至少短期之内不用去头疼这些事情了。 当然间伐这事儿徐毅是不怕再把蜜蜂饿到的,毕竟真的非间伐不可的时候,一棵树至少比现在**棵树上的花还多,现在都够蜜蜂采蜜的,那时候怎么可能会把蜜蜂饿到? 检查中,徐毅看到有两棵椴树的树根下发出手指粗细的细杈来,拿着锄头毫不留情地就给砍掉了,这如果任由它们长下去,说不上啥时候这林子里就再进不来人了呢。同样再巡视了一片竹林,再把长势太密集的竹笋都给砍掉之后,徐毅就准备把打算和生姜栽下去了。 徐毅走到青菜地的边上,拿着镢头在地上轻轻地勾出一条条差不多五六公分的浅沟,然后把蒜瓣按着半尺远一颗的距离摆在浅坑里面,之后在用锄头在这蒜瓣上面培上差不多两厘米的土,之后就再踩在这上面将这土仔细地踩了一遍,这是为了避免大蒜朝下扎根的时候,把蒜瓣从地里面给推出来。 一斤蒜掰开以后装在袋子里看着挺多的,不过算起来连三平米都没有,徐毅看着这一小片蒜笑了笑,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种这么少的蒜呢,以前家里如果栽蒜的话,总得栽上三分两分地的,要不然,只怕冬天还没过去,这大蒜就都被吃光了。 当然,徐毅对大蒜和生姜的期待还是相当高的,从樱桃和青菜的结果来看,这大蒜和生姜起出来以后,味道应该也相当不错。 徐毅准备如果这次实验成功,就打算把所有能用空间种植的材料全都在空间内自己种植一遍,毕竟市场上买来的调料味道不如这个不说,更是各种各样的假货屡禁不止,自己可不希望自己的店里面会有这些东西出售。 徐毅把之前买来的那个土壤采样器找出来,直接在杆上面装上那个直径十厘米的头子,旋紧之后,就在蒜地的旁边旋了下去,然后把采出的土样去掉,之后再向下重新旋转进去,一直到把这个坑挖到一尺多点儿才停下来,如是反复,挖了足够自己栽下生姜的坑穴才停了下来,再找了块空地,在地上旋了个同样规格的洞穴才把采样器给拆开,重新装好。 徐毅如此做纯属出于无奈,自己没有姜夹,在仓房里也没找到这东西,老人家以前很可能种过生姜,家里没置备这个家什。 没有姜夹,自己无法完美地做出姜窝,只能用这个采样器将就着弄了,幸好自己要栽的生姜不多,要不然,只怕就是不知道这样的话,这生姜长势会怎么样了。 坑做好以后,徐毅就把生姜小心地放到窝子里面,让上面的那个小芽头朝着下面立在坑边上,这样做可以增加以后的姜块长度,然后徐毅想着坑里面培上三四厘米的土就随它去了。 徐毅直起腰来,看着眼前更少的生姜,不由得想起以前的两句老话来,这还是以前栽生姜时候,干爹跟自己说过的。 第一句是“姜够本”,就是说这老姜种下去,肯定不会亏到了,如果发芽,肯定会长出一大坨的生姜,而这个都是当年新长出来的生姜,至于老姜,这都在小苗出土以后,直接再挖开这根部被从土里挖出来了,有趣的是,当时栽下去的生姜多大块,这挖出来的就还有多大块,所以这种姜总是不会亏掉本钱的,就算没长新姜这姜母该多大还会是多大,这叫“姜够本”!不过这话传来传去,以讹传讹就一点点地变成了“将够本”或者是“刚够本”。 其实对于这两点,早在元代时候就有农学家把这个特性给记下来了,王祯在《农桑通诀》里面写到:“四月爬开根土,取姜母货之,不亏元本。” 当然这种做法在很多地方现在还有这样干的,而徐毅把这生姜芽头朝下栽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其实这不过有样学样,照着当年老道的种植办法学着做就是了。 只不过自家栽的生姜很少,徐毅虽说这样种过生姜,可是就连姜芽也没取过,更不用说取姜母这活儿了。 第二句话叫“姜是老的辣”也是指的这块老姜的味道更浓。本地吃生姜大多吃鲜姜,只有留种的才挖老姜,相比较而言老姜纤维增多,味道比鲜姜更加辛辣得多。 种着生姜,徐毅想起从前,鼻子仿佛也被这生姜的味道呛到一般,有些酸酸的。 只是这生姜毕竟比较少,一种就是一大块,一共二三十块,连半条垄都没栽下就已经就完事儿了。 徐毅没有冒然地直接给这些姜蒜浇水,毕竟看着这两种东西根本就不是用种子种植的,这个只怕会再有些出入,还是先做个实验再说,而这也是为什么徐毅在地上单独地打了个坑的原因。 徐毅去“浴盆”边上打了一桶清水拎着,再带着特意留出的一瓣蒜和一块生姜走到刚刚打好坑的地方。 把生姜栽到坑里面,培好土,徐毅又让出差不多一米远的地方,在地上挖了个坑,直接把大蒜栽了进去,再拎着桶,都给浇了半桶清水上去。 两棵嫩芽很快破土而出,向着上方迅速生长起来,大蒜是老哥一个单打独斗地穿出一棵青蒜,很快长到接近半米高,然后抽出一根蒜苔来。 而那棵生姜显然不止是这样,同样是一根姜苗长出来以后,也是迅速长大分蘖,很快地从那从生姜的根部长出一个差不多有一尺多长,周身包着一层如同一层贝壳一般的小叶子紧紧地扣在上面的一根花穗,这差不多有四厘米长,有些像是松树塔一样,周身生满了绿色鳞片的花穗,一朵朵紫色色的小花,散发着浓郁的生姜味道。 徐毅看得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69 蜂蜜 在徐毅的印象里,根本就没看到过生姜开花,他小时候问过干爹生姜什么时候开花,干爹跟他说过,这东西不会开花,也没有听别人说过生姜开花的事儿,徐毅也就以为这东西真的就不会开花了。 徐毅入学的那年秋天,每到黄昏时分,总有个年轻人骑着车子,载着两大桶的花在到大学城里的各大学校附近贩卖,两块钱一枝,很受各大院校女生的青睐。 徐毅看到那花的叶子、杆子长得非常像生姜,顶部长着五六朵洁白,看上去非常柔弱的小花,卖花的还跟旁边买花的说这东西叫姜花。 徐毅上大学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花叫姜花,所以就以为这是生姜的花,只是在奇怪自己家的生姜为什么不开花。 回到宿舍跟几个人说起这东西,直叫这城市倒底跟农村不一样,连生姜的花都能拿来卖钱了,不过也奇怪以前自己家种的生姜怎么从来都没见着过开花,是品种不一样的关系么? 早知道这东西都能赚钱,还不如让村里人换个品种,这是收姜卖花两不误,也算是条生财之道嘛。 徐毅刚说完,就被严培民一顿笑,听了严培民的解释,徐毅才知道此姜花非彼“姜花”,这种开着白花的姜花状若蝴蝶,所以又称蝴蝶姜、白蝴蝶花,还有个有个极美的名字叫做夜寒苏,是蘘荷科姜花属的淡水本植物。 生姜虽然也是蘘荷科的植物,但是却是姜属植物的总称,这东西跟姜花没太大的关系,严培民也说生姜根本就不会开花,徐毅对于严培民的说法觉得可信度更高,毕竟川蜀之地自古就是生姜的主产区之一,那里的人都说没有花的话,那这生姜真的应该是不会开花吧。 姜花的味道非常香,非常清,跟这货这种**般浓烈的生姜味道完全不同,就算让徐毅只用鼻子来想,也能知道这东西是生姜的花朵了。 对于这种完全陌生的东西,徐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东西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虫媒花还是风媒花,又或者干脆就是自花授粉的植物,不过看着有蜜蜂飞来,徐毅心想这东西或者是虫媒花吧,不过这东西酿出来的蜂蜜是不是会带着一股子生姜味道,徐毅根本毫无所知。 大蒜自然是不会开花的,只是那蒜苔上面的脑袋会越长越大,不过这东西会吸收养分,导致下面的蒜头长不大,而且蒜苔还是一种难得的美食,所以农民一般除非是没时间打理,否则绝不会任由着这东西自己变老浪费掉的,不过就这么一棵,徐毅也想看看蒜苔这东西长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所以也就随着它长去了。 徐毅最后走到蜂箱附近,嗡嗡嘤嘤的蜜蜂不断地从巢门进出着,再也没有什么蜜蜂在蜂箱外面做脾之类的事儿发生,也没有蜜蜂在蜂巢门口拼命扇风什么的,想必这蜂箱里面的温度应该还算可以吧。 徐毅这才放下心来,走到蜂箱边上,把五彩布上面不多的的死蜜蜂清点一下,记住数量,然后弄到地上。 等着徐毅再走到工作台边上,看到那些蜂脾里面的蜂蜜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些被咬得有些破破烂烂的巢脾。 徐毅拿着起刮刀,把这些巢脾都给割下来,然后全都装到昨天的那个装着蜂蜡的铁桶里面。 毕竟这东西再多些就可以拿来融蜂蜡用了,蜜蜂制造一斤蜂蜡差不多要消耗八斤的蜂蜜,如果这么白白地扔掉岂不是浪费? 割蜂蜜也会割出许多的蜂蜡盖子呢,不过总的算起来还是少了点儿,这还是攒起来,留着下次再说就行了,而且这还需要加热设备呢,这空间里面可是没有足够的电力,只怕自己的电饭锅都带不起来,看起来下次还真得再去找个地方去买个五百瓦的电炉子才行吧,想想啥时候自己这还真得再买些太阳能电池组回来才行。 不过这些事儿都不急,徐毅准备打开蜂箱来取蜂蜜,自己对这个可是心仪了好久呢。 打开蜂箱之前,徐毅想了下还是再检查了下蜂箱,生怕这万一有蜜蜂飞进去那不小心可是挺危险的。 蜂箱下面的巢门都被徐毅挡住了,上面也被盖了起来,所以倒也安然无事,掀开上面的盖子时候,从盖子的通风口里面飞出几只蜜蜂,显然这几个小东西是想要钻到蜂箱里面去偷蜂蜜的。 看到这样,徐毅放心下来,把摇蜜机和过滤桶什么的都拿过来。 随着书看多点,上网看到的东西多点,徐毅越觉得自己这些东西买得真的非常便宜。 可以说朱之文他们买东西时候买的都是最贵、最好的东西,就像这摇蜜桶都是全不锈钢制成的,而且这东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摸上去更是感觉非常厚实,想来也不是网上那些便宜货色。 那个过滤桶也差不多少,也不像网上那种只是装了层细孔筛子就算完事儿了,这过滤桶打开盖子,除了上面这层跟网上那种差不多少的一层粗筛子一样的不锈钢滤网之外,下面还装着一层网眼非常细密的滤网,显然这个只怕大点儿的花粉颗粒虽然能通过上面那个筛子,却一定能被这个过滤网给过滤出来。 这些东西都很长时间没洗了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徐毅直接带着几样东西出了空间,拎着到厨房去仔细地清洗起来,一连洗了好几遍,直到这些东西洗出的水都变成清水之后才带着再进了空间,找了块板子垫在下面,放在那里晾晒起来。 这采蜜的事儿是容易,不过徐毅现在还缺东西呢,热水问题不大,大不了自己在外面烧好水拎进来就行了,只是这两个蜂箱至少也得摇出来四五十斤的蜂蜜,这总得有东西装才行吧。 看来自己这明天还得再跑趟食品市场,再去买些食品级的容器才行,毕竟随便弄个桶装了,谁知道这桶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溶解到蜂蜜里面呢。 这蜂蜜想必品质应该极好的,自己要送检自然不能让这东西这么引人注意才行。 幸好只要一个桶就够了,不对…… 徐毅突然意识到,自己光想着找个桶来把这蜂箱里面的蜂蜜装起来,没想着别的,自己毕竟经验不足,没有准确地估算过自己这蜜蜂的产量。 蜜蜂的蜜囊容量为零点零三到零点零五克,每天可飞出采蜂蜜十到二十次,这样算起来的话,每天差不多可采花蜜零点六克。但花蜜水分大,约含水百分之七十,要经过蜜蜂酿造,使之成为含水分不超过百分之二十的蜂蜜,实际每天一只蜜蜂一天差不多能采零点一五克蜂蜜,这样算的话,一群十万只的蜜蜂,一天能采集的蜂蜜也才不过一万五千克,这样算起来,最多也就是三十斤撑死了。更何况这蜂蜜采回来酿造所需的时间还得再考虑在内,从花蜜到蜂蜜,蜜蜂需要七到十天的时间才能酿造完成,如此算来,这一天还能再酿多少的蜂蜜? 而且这还没算上这十万只蜜蜂得有相当比例留在蜂箱内照顾幼蜂,以及把采集蜂带回来的花蜜放在蜂巢里面酿造,这样算起来这一群蜜蜂显然最多也就是一星期采集个二十斤的蜂蜜就撑死了,更何况,没有一个人上班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工作,蜜蜂同样如此,采集蜂蜜的主要目的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为了解决自己吃喝问题。 一只蜜蜂一生不过能采五克左右的蜂蜜,自己却要吃掉两克,这样,这一群蜂还能产到多少蜂蜜?那些一群蜜蜂一天就摇几十上百斤的蜂蜜,甚至就在大马路边上摆上几个蜂箱,然后大批量地往外卖蜂蜜,他们卖的,怎么可能是真的蜂蜜! 《全国养蜂业“十二五”发展规划》称二零零九年全国蜂群数量达到八百二十万群,蜂蜜产量上升到四十万吨,如此算来,一箱蜜蜂一年的蜂蜜产量还不到一百斤,这些人是怎么让一群蜜蜂两天就采集回来一年的蜂蜜的? 有人要说,这里面是被中蜂拉低产量了,意蜂产量高。 这话没错,但是全国养蜂的人百分之七十都是养的意蜂,剩下百分之三十的中蜂就算一点蜂蜜不产,这算起来能不能让一群意蜂的蜂蜜年产量平均到一百五十斤? 说来外界极少有一群蜂能达到十万的蜂数,毕竟这晚上蜜蜂都要回巢的,这流蜜期天气炎热,一张巢脾超过两千只就容易产生分蜂热。 而国内大多数都是标准蜂箱加上一层标准继箱,这样算来,一群意蜂一般情况下撑死能有八万只就不错了,中蜂的群势更差,再多的话,只怕就要产生分蜂热了,如此算来又要打个折扣,像某些店铺,说是自家养的蜜蜂,一年出售的蜂蜜都数以十万斤的量,这些蜂蜜要多少群蜜蜂来酿造才行,这又能有多少是真货?更何况,就像自己这空间里面,两箱蜜蜂都得自己种这么多的椴树来供蜜蜂采蜜,你要取蜂蜜也得有蜜源才行吧?(未完待续。) 0170 准备 现在都是转地蜂群,哪儿有开花流蜜的植物就一窝蜂地去哪里,真正等到植物流蜜期,这产蜜区的蜜蜂数量要比黄金周期间的景区人口不知道多出多少倍来,平均到每群蜜蜂头上,又能剩下多少的花蜜?再遇见刮风下雨之类天气因素,可能导致植物流蜜减少,甚至流蜜直接中断,干脆就是白跑了,再加上各种蜂病,各种管理不善,可想而知,网络实在不是个购买蜂蜜的好途径。 不过那些都是别人的事儿,自己眼前这问题总得解决才行。 自己那可是还有两箱蜜蜂呢,而且是超级大的蜂群,毕竟按着正常算来,一天一只蜂蜜能够采集的蜂蜜数量绝对超过自然环境下,毕竟这里面可是没日没夜的亮呀,采集蜂的趋光性很强,这外界环境这么明亮,只怕这些小家伙儿们真的都要累坏了吧,虽说不至于二十四小时全天无休,至少这休息肯定不会达到十二小时那么久。 自己这一群蜜蜂就算只有十万只去采蜂蜜,外界过了一天的话,再少的话,这一箱蜜蜂十有**也能采集、酿造出三五百斤的蜂蜜了。 徐毅毫不怀疑等着过两天再打开蜂箱的话,只怕又会是满满的两大箱蜂蜜!徐毅这样算着,不禁冷汗都要下来了,这么多的蜂蜜这得用什么东西才能装得下呀? 这用什么东西来装蜂蜜是个问题,另外这找到东西,放在哪儿也还是个问题,毕竟这不管是啥容器,总不能是塑料包装袋,团成一团,直接揣在口袋里就行了。 徐毅想着,然后决定,自己明天早上就去看看那个仓库有没有租出去,如果没有的话,自己直接就把它给长期租下来。 不是没想过直接拉回来,自己腌咸菜还得再找东西,自己晒了那么多的菜,这也不是一个两个小缸就能装得下的,直接去买一些塑料桶,多买些当成掩饰应该也是个好选择。 转念一想,徐毅还是摇了摇头。自己还要卖樱桃,这从村里面骑着车子送出去,或者是找地方进空间往外弄,总不是什么方便的事儿,而且这年头儿到处都是摄像头,这如果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迟早要出问题。 这样想着,徐毅走到了花椒树下面,这花椒栽下去也有两天了,树上的有些果子已经开始泛起一丝红色了,徐毅伸手摘下一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浓郁的味道刺激得鼻子发痒,伸手捻开花椒,能看到外皮非常的厚实。 徐毅没敢把这整个花椒都扔嘴里,把花椒种子捻掉,然后用手指用力地揉捻着尚未完全硬化的果皮,很快徐毅手上就粘上不少的花椒果汁,徐毅舔了一下,麻辣辛香无一不足,除此之外,花椒那种别样的清香也非常浓郁,这使得这花椒不觉得刺激,反倒觉得特别的够味,而且味道丰满厚实。 徐毅点点头,尚未成熟的花椒这样,等到果实完全成熟之后,味道自然会更加浓郁不少,这花椒不错! 没有别的事情,徐毅出了空间,他也对自己未来的生意不禁暗自期待起来吗,花椒、青菜、樱桃品质都相当不错,这不用说,别的自然也不会差,难怪这说是但有所求,必有所应! 早上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徐毅骑着车子去了花鸟市场,然后把仓库按着每个月五百块的价格,租用了一年。 徐毅跟老板打过招呼之后,就去把仓库的锁给换掉了,毕竟自己说不上什么时候还得再骑车子出去呢,自己这锁也不能总是挂在这仓库上吧。 徐毅再骑着车子去了食品市场,民以食为天,所以这市场规模比花鸟市场更要大上几倍,除了批发零售各种食品原料还有大量的店铺专门从事食品相关物质的销售,徐毅一开始只是想买些塑料桶来装蜂蜜。不过到了市场转了一圈之后,徐毅手上多了几个袋子,分别装的大料、小茴香、孜然和黑胡椒,还多了一包专门用来酿葡萄酒的酵母菌。 毕竟这是食品市场不是种子市场,徐毅也不知道这些种子有没有经过什么特殊处理,只能希望着这个东西能够发芽就是了,不过毕竟不保险,所以徐毅也买的不多,就算真的不能发芽,最多也就是损失这点儿调料就是了,以后自己还会少了这些东西么? 拎着东西,徐毅去找塑料桶,不过转了几家之后,徐毅转变了主意。 徐毅在这些店里面看到了能装两百升的食品级烤漆的直开口钢桶,老板拍着胸脯说这个装蜂蜜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省里两家出口蜂蜜和果酒的都是用的这个桶,而且这种桶一个只要一百五十块钱一个。 一个五十升的塑料桶还要三十多块呢,这么大的钢桶一个能顶四个那种塑料桶,而且再想的话,这东西占地方还少些,比塑料桶也真的没有贵不了多少,而且还比塑料桶耐用得多才是,不过毕竟这么大的东西用来腌菜倒是有些不方便,毕竟这蜂蜜可以从桶下面的阀门放出来,不过这咸菜可是没办法放出来的,自然还得再去买塑料桶了。 徐毅也看到有卖这种规格的不锈钢桶的,不过考虑到这东西的价钱太高,质量最好的,跟自己那个摇蜜机和过滤器厚度差不多的,价钱接近三千块一个。 当然,这要便宜的,一千块的也有,不过这厚度跟自己这种钢桶也差不多,想想徐毅就没了兴趣,再就是六七百块前一个,不能直接接触食物的普通不锈钢桶同样也有,不过这东西如果不衬上别的东西到时候会不会渗出什么有害物质就难说了。。 徐毅自然不考虑那些,算计着那个小仓库的容量,然后直接买了六个大桶,再买了十个五十升的小的不锈钢桶,这些小的,徐毅准备到时候用来装这些调料什么的,最后才再买了十个能装五十升的密封塑料桶,塑料桶虽然便宜,但是这些调料想必很容易就渗透到这塑料中,毕竟这些香味儿都是脂溶性的物质,谁知道会不会和这些塑料桶反应呢。 跟老板谈好价钱之后,徐毅直接把车子也搬上老板送货的小卡车上面,自己也坐进了驾驶室。 车子出了市场,直接开到了花鸟市场,徐毅先把钢桶送到仓库去,锁好门这才让老板帮自己把剩下的塑料桶都给拉回平岗村。 胡新光从家里出来,看到徐毅门口停了辆小货车,就晃悠着走过来。 “小徐,你这弄什么呢?” “胡哥来啦,我这不是菜都起了准备腌菜嘛,发现家里的缸不够用,以前蓝阿姨那些小坛子我也不知道都腌过啥,有些都有味道,这就去买点点儿塑料桶来用。”徐毅送老板出门,到了个别,回来说到。 “呵呵,你这动手还真快,菜放哪儿了,我来帮你装桶。”胡新光这才注意到,菜园里的青菜没剩下多少了,笑着说到。 “没这么快,还在房后堆着呢,还得差不多一个礼拜才行,我这也快考试了,早点儿出去,接下来也好认真看书。”徐毅笑着说到。 “还多长时间考试?” “还剩一个多礼拜就考了。” “那你得抓紧时间学习呀,这些桶放哪儿,我帮你搬进去。” “暂时就放院子里就行了,这盖子都打开来透透气,等着要腌菜时候,我再装上水泡一下才能用。这新买回来的,里面都有味道,直接腌菜的话肯定不好。”徐毅说着,弯下腰把一个塑料桶的盖子打开。 徐毅心中ziyou算计,这个等到晚上,直接全收到空间里面去味道。 “嗯,这倒是,那你中饭吃了没?” “还没呢,我这大早上跑出去,刚回来。” “那你先吃饭,我走了。”胡新光弯下腰把最后一个塑料桶的盖子也给掀开之后,直起腰来说到。 “胡哥吃过没,没吃的话,在我这儿吃吧。”徐毅说到。 “我吃过了,你忙吧,呵呵。”胡新光摆摆手,起身往外走。 徐毅把胡新光给送了出去,看着他往村里走去,这才起身回来。 徐毅煮上米饭之后,直接去房子后面检查了下菜堆,还不错,那些被晒干的菜叶子都已经回cháo再度变得柔软起来,徐毅直接把菜堆给翻了个个儿,之后才回去接着炒了青菜,空间里面的青菜依然如故,一点儿的变化都没,不过那些生姜和大蒜都已经发芽了,徐毅检查了遍,缺苗的不算很多,也就随它去了。 徐毅从空间出来的时候,还从空间里面拿了两个空鱼缸出来,装上自来水放在二楼的阳台上面晒了起来,这晒个两天之后再放着备用就没什么问题了。 虽说现在省城这里都是使用二氧化氯消毒,基本不会对鱼有什么影响,不过小心起见,徐毅还是决定先困水再说,毕竟小心为上。 老四来的时候可是说过,自己的这个鱼也快要产卵了,自己还是提早做好准备才行。(未完待续。) 0171 帐篷 吃过午饭,徐毅再次骑着车子出了家门,毕竟这想要摇蜜,还得要再做更多的准备才行,盲目,从来不是徐毅的习惯和行为方式。 这摇蜜的时候直接拿着喷烟器点着了放在旁边这问题自然不大,不过这摇出来的蜂蜜也得好好存放,避免再被蜜蜂盯上才行,蜜蜂可是会感觉到这蜂蜜的味道,这来找自己麻烦或者再把自己辛苦摇出来的蜂蜜再给搬回蜂箱,那坑的可就不只是一点半点了。 那些桶自然是有盖子的,不过徐毅却不敢冒然地把它盖上。 蜂蜜里含有极微量的葡糖氧化酶,二十多度的环境温度下,葡糖氧化酶已经具备缓慢分解葡萄糖产生葡萄糖酸内酯和过氧化氢的能力了,而过氧化氢更是会缓慢地分解成氧气和水,这钢桶要是盖严了,说不上什么时候这桶里面的压力过大,变成个大炸弹也未知呢,所以盖盖子这招显然也行不通。 能挡住蜜蜂的东西倒是不少,比如活动帐篷、移动板房、甚至简单地在钢桶顶上蒙上一层窗纱什么的都行,不过一方面自然要兼顾着经济实惠,同时还得兼顾着清洁安全,好用耐用才行,这纱窗倒是便宜了,只是这东西还无法完全挡住蜂蜜的味道只怕照样还得吸引到蜜蜂来,搞不好自己想处理这些蜂蜜的时候,不小心就被蜜蜂给蜇到了,所以只能另寻别的办法了。 仔细考虑很久,徐毅买了一个四米半乘上五米的救灾帐篷,这种帐篷里面是铁质骨架,上面蒙上苫布制成,比起别的那些婚庆帐篷华丽张扬的样子来说,这帐篷实在丑得对不起党对不起社会,不过徐毅对这个还是相当满意的,不过才一千出头儿,比那些帐篷便宜得多,而且这帐篷的苫布特别厚实,自己对着阳光看,根本就看不过去,想必全架起来再把窗子放下来的话,这帐篷里面肯定就是黑咕隆咚的。 帐篷附带着拆装时候用的工具箱,以后就算不用了,很容易就能拆开,再折叠包装起来,虽说笨重了点儿,不过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儿。 徐毅跟老板讨价还价,老板价钱不肯降下来,只是送了徐毅一把小的折叠梯子。 梯子就梯子吧,虽说这玩意儿用处不大,不过也聊胜于无,徐毅交完钱,让老板帮自己把帐篷送到了仓库,不过等着帐篷装进了仓库,里面立马就被堆得满满当当的。 徐毅送走货车,转身再去了市场里面,找之前买鱼缸那个老板去买了一塑料袋的鹅卵石回来,留着清洗后铺在鱼缸里面。 四下打量一圈,看着没人注意这里,徐毅进了仓库把东西全都收到空间里面,出来锁好门,一个人施施然地走向了这小区边上的杂货商店。 徐毅买了个五百瓦的小电炉子,一个螺旋口的灯头加上节能灯,再买了条六十米长的双股软线以及两个插头一个插座。 拎着这些东西去了小区的菜场,看着新鲜点儿的猪肉,买了差不多五十斤,让老板分成两个袋子,再套上几层塑料袋,徐毅两只手轻松地提着袋子回了仓库。 虽说这东西直接放在空间里肯定方便,不过徐毅却没有冒然把袋子放进去,而是直接把袋子固定在车子后轮两面的货架上,骑着车子回一路狂奔回平岗村。 到了家,徐毅把肉从袋子里都取出来,再重新分割下,放进了空荡荡的冰箱里面,想了一下,徐毅再拿着小碗装了两碗水放到冷冻室的最下层。 看看时间离着做晚饭还有段时间,徐毅直接进了空间。 徐毅准备先把帐篷搭建起来,反正这东西有装配示意图,cāo作倒是简单,按着组装示意图上面显示的,徐毅从工具箱里面找出四根差不多一米长的铁制固定栓钉在地里面,说是钉,其实这就是插进去的,毕竟这地面太松软了,不过徐毅也不太在意,毕竟这空间里面也没风也没野兽,这帐篷四面到最后还可以用土压住,这帐篷也没那么容易倒掉。 把帐篷的架子拿出来在这四根固定栓中间的空地上组装起来,毕竟帐篷这种东西都是为了方便搬运和拆卸,所以这东西的组装大多数都是靠着手和那几样简单工具就够了,爬上爬下,前后不过半个多钟头,徐毅费就把这个帐篷就给立了起来。 将帐篷顶拖出来的四根绳子拉紧绑在固定栓上面,徐毅再检查了下帐篷的各部件接缝处没什么漏洞就走出帐篷,捡出来一张厚板子拎着扔在工作台旁边,这才把剩下的那些板子全都拿到帐篷里面,铺在地上当成地板,不过这剩下的板子毕竟没多少,全都用光了也才铺了大半个地面。 徐毅站起身去把装着插头什么的塑料袋拎到工作台上面,直接从那条软线上面截下来差不多三米多长的一小段把插头和灯头给连起来,之后再在剩下的软线两头分别接上插头和插座,组成了一条五十多米长的拖线板。 这帐篷就在电池组旁边,自然是用不到这么长的电线了,徐毅连出这么长的电线,不过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什么时候想要在别的地方用电,这拖线板基本上能满足自己把插座拖到空间里的任何地方,当然这种一平方的软线能支持的功率是有限的,老板说最大能支持一千五百瓦,建议不要超过一千瓦,徐毅倒是不大在乎,自己空间里面这逆变器输出的总电量肯定不到一千瓦呀,所以这也足够自己用的了。 徐毅把拖线板的插头插在逆变器上,掀起帐篷靠近逆变器这面压在土里面的苫布,把插线板从苫布和地面中间的空隙穿到帐篷里面,再照原样盖好,这才进了帐篷架着梯子,把灯头栓到帐篷顶上的横梁上面,然后再把节能灯旋在上面,再给它通了电。 毕竟这帐篷的四壁和天顶都是墨绿色的苫布,表面不光滑,所以即便是二十瓦的节能灯在徐毅挡严实了窗子和门口的软帘之后,仍然显得不是那么明亮,只是灯泡上面散发出一阵惨白。 徐毅打量着空荡荡,略微有些yin暗的帐篷不禁有些向往,以后要是在里面盖一座房子又如何呢? 不提这工程量要多大,单说这耗费的材料就得不少,自己当然是可以自己种树之后砍伐的,不过这木材晾干也需要时间,而且自己这空间的电力明显的不够,还得再去买些太阳能电池什么的,而且很多木工设备都是使用工业电要三百八十伏的工业电,这得使用什么逆变器都不知道呢。 再说了,不管哪样,这都得花钱,只怕还是大量的钱呢,这个才是真的要慢慢来攒家底儿了,而且自己还得权衡这空间对于自己的影响到底多大,除了自己在这空间里面究竟是会缩短寿命还是没什么影响这个最大的问题之外,徐毅还得考虑这空间里的水到底能不能用,长时间使用会不会有什么危害,能用自然简单,如果不能用,只怕自己只能从外界带水进来了。 徐毅出了空间,直接到厨房里面,从空间里面把桶一个个取出来,都给清洗了一遍,然后再收回空间里面。 忙完这些,徐毅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直接吃了晚饭,之后照例煮了一大锅的米饭,然后再炒了些青菜,同样放在电饭锅里保温,以防万一。 从空间里面再弄出个五十升的不锈钢桶,装上半桶的自来水,徐毅把它架在煤气灶上烧了起来,之后就再进了空间。 徐毅准备先把这两箱的蜂蜜摇出来,至于蜂箱里面的,徐毅有了个主意,不过这个还得明天再说。 徐毅走到工作台边上,拿起那块板子,画好线,从上面锯下来几条用刨子把给修理整齐之后,就计算了下尺寸,拿着着钢板尺和铅笔在那些木头上面画起来。 放线之后,徐毅再检查了一遍,又设想了下组装之后的效果,就拿着凿子在几块稍微短一些的木头上面小心地开出来一个个大小一致,形状规整的卯眼来,毕竟是透卯,再加上小心仔细,虽然只是看了录像上面演示的,不过注意到了要点之后,这东西没费徐毅多大事儿,也没出啥纰漏。 徐毅拿着锯子再在那几条长条的木头上再锯出来相应的榫头,然后就把这些零部件组装起来,不合适的榫头和卯眼再用凿子修理一下,没一会儿就把这些零件组成一个上下各有一排水平栏杆的三角形木头架子。 徐毅组装以后发现没什么问题,就再把它拆开,然后在榫头上面都涂上ru白胶,再次组装起来,还在榫头上用凿子劈开,夹进去一个个小小的木头楔子,使得这榫头更不容易被拔出来。 等着胶变干,显然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儿,徐毅直接出了空间,打扫起房间来,等着打扫完成了,厨房里面的水也烧开了。(未完待续。) 0172 凝水 徐毅从空间里面把上次买鱼缸时候老板送的温度计取出来,直接插在桶里面,然后拿出来读了下温度,还不错,这温度计的量程刚好在一百度的刻度线上,当然这里的大气压跟海平面会有一点差距,不过想来也不会很大,所以这水的沸点虽然有所降低,但不是那么明显。 把温度计拿出来,徐毅关掉火,等了一会儿让温度计冷却下来,就用自来水冲洗降温之后,再打开冰箱,把开始结冰的一碗水拿出来,直接把温度计插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再读取了下温度计上面的温度,零度的刻线也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出来。 徐毅再端出另一碗水,直接带着这碗水和温度计进了空间,倒出去一些水,再让冰融化一些之后,才再次测试了下这水的温度,发现同样还在零度,跟外界基本没什么明显的差别。 再出了空间,徐毅关掉火,再端着桶直接进了空间里面。 把电炉子拿到帐篷里面,徐毅找了块空地把电炉子摆好,然后插上电,橘红色的电炉丝开始散发出一丝丝的热量来。 徐毅看着电炉子没问题,就把做好的架子套在电炉子上,让电炉子正好位于这架子中间,把那个装着开水的钢桶放在电炉子上面,然后压了一下桶沿,让架子的几条腿压进地面一点,使得这桶的底部刚好贴在电炉子上,等着水又沸腾了十几分钟,再用温度计测量了下这开水的温度,发现同样也刚好一百度。 看完结果,徐毅点点头,看来这空间的“气压”也刚刚好跟外界的一样。 把温度计什么的都放到工作台上面。徐毅才拿着两把割蜜刀泡在那钢桶里面加热起来,自己出了帐篷,把那两个继箱、摇蜜桶还有那些清洗干净的钢桶什么的全都搬到帐篷里面,随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门窗没什么空隙之后,这才准备开始摇蜜。 拿过来个空桶摆在身边。徐毅在上面架上一个准备好的小木条,然后从继箱里面抽出一张巢脾来,用手扶着架在这木条上面抽出割蜜刀,甩了下水,随后趁热就给压在这巢框上缘,平齐着巢框边上。小心而缓慢地向下切过去,蜜盖毕竟比巢框高上一点儿,所以被加热过的割蜜刀直接就给划开,然后随着割蜜刀向下移动,整张巢脾上的蜡盖一点点地撬起来,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的时候。就直接掉到下面的桶里面,整个帐篷里面飘起来浓郁的蜜香混合着淡淡的花香。 徐毅拿着刀子,再把巢脾上面因为蜂巢比较低,没有被削下来的蜡盖切开,就看到整张巢脾上面的蜂蜜都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而柔和的光芒。 同样把巢框另一面的蜜盖也削掉之后,徐毅就把这巢框竖起来,插进摇蜜机上面的网笼里面。再拿出另一张巢框同样处置起来。 不过很显然,这刀子有些凉了,切起来有点儿费劲,甚至边上的两个蜂巢都被推挤得有些变形了,而切下来的盖子也都粘在刀上面根本掉不下去。 徐毅抽出另一把刀,把这把刀上面的蜂蜜和蜡盖给清理了下,直接就插回了热水桶里面。 再把这张巢脾同样也给清理干净,插进了摇蜜桶里面,徐毅就用一只手扶住摇蜜机的钢桶,另一只手轻轻地摇动起摇蜜机的把手来。 随着转速的增加。很快摇蜜机里面发出一阵啪啪的响动,能看到一滴滴的蜂蜜直接都击打在这摇蜜桶的外壁上面,混合着里面参杂进去的蜂蜡和花粉沿着摇蜜机的内壁缓缓向下滑落而去。 一直到没有蜂蜜飞出,徐毅停下来,然后把两个巢框换了个面。再次摇动起来。 毕竟这是靠着离心力来使得蜂蜜和蜂巢分离开,如果不换面,两个巢框靠着中央转轴那面的蜂蜜是摇不出来的。 同样再没了声音,徐毅停下手来,抽出两张巢脾检查了下,分离得比较干净,两块巢脾也没啥大的缺损,这上面一点点的瑕疵,等着放回蜂箱以后,会被蜜蜂修补好的。 把两个巢框放回蜂箱,徐毅重新换了两张巢框,重复着上面的过程。 同样把这两张巢框摇完之后,徐毅没有再去拿巢框,毕竟这摇蜜机下面现在已经积累了好多蜂蜜,再摇的话,只怕摇出来的蜂蜜就该沾到巢框的框耳了。 不过徐毅也没有直接把蜂蜜放到过滤桶里面,而是直接提着一个小的钢桶,打开摇蜜机下面的阀门放了一点点的蜂蜜在这桶的底部中央,形成硬币大小的一小滩,徐毅随后才把这桶放在地上,仔细地看着里面这蜂蜜的变化。 一直看了好一会儿,这一小滩蜂蜜也没发生任何变化。 再把钢桶放在没有铺设地板的地面上,等了好一会儿,这蜂蜜同样没有变化,徐毅这才放下心来,这蜂蜜不会被地面吸收! 不过徐毅小心起见,还是直接找了块刨花,把这点儿蜂蜜刮出来,直接滴在地面上,就看着这蜂蜜如同海绵上的水一样,迅速地消失不见了,再滴一滴在那面的板子上,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看来只要不洒在地面上,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徐毅这才放心地把过滤桶放在摇蜜桶跟前,打开阀门,让蜂蜜自行流了出来。 温度够高,蜂蜜的流动性还好,很快就落在桶上面的过滤筛上面,再漏到筛子下面那个像是袋子一样的过滤袋里面,而蜂蜜里面混杂的大块的蜂蜡和花粉都因为太大了,被留在这筛子上面。 徐毅也不去管它,任由着这蜂蜜自行过滤,自己再拿着巢框忙碌起来。 直到一箱蜂蜜都摇完了,徐毅停了下来,摇蜜机没什么问题,不过这过滤桶却快要满出来了,得到放出去才能再继续过滤。 徐毅伸手关上摇蜜机的阀门,把它从架子上拿下来,再把过滤桶架到架子上,在过滤桶的阀门下放了一个干净的不锈钢小桶,打开阀门把过滤好的蜂蜜放到小桶里面,澄清透亮的蜂蜜里除了混杂着一些小小的气泡以外,基本上看不到什么花粉或者是蜂蜡的残渣。 那个过滤的滤袋过滤得比较慢,不过徐毅也不着急,让它自己过滤着,站在帐篷门口听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这才打开门出了帐篷,再转回身把帐篷给关好,避免蜜蜂飞进去。 毕竟自己白天买来的那些东西,除了酵母菌自己怕放进空间里面出点儿什么问题,放在自己的包里面,别的大料什么的可是全都放在了空间里面呢,徐毅直接提着袋子,把八角外面的硬壳给剥开,直接取出里面比西瓜子还要小一些的八角种子,再从胡椒里面也把种子拨出来,其实对于胡椒,徐毅是最不放心的,毕竟自己在网上见到这个东西可是在果穗上面刚刚开始有胡椒泛红的时候就采摘下来的,制成绿胡椒,又或者是用水浸泡去除果皮制成白胡椒,不过产黑胡椒的地方比较少,这个大多是采集熟透的胡椒晒干或者烘干制成的,而这二者无论哪种都会对胡椒种子的胚芽造成致命伤害。 找了块空地,徐毅拿过来一根已经干透的竹竿插在地上,然后直接在竹竿下面扔了几枚胡椒种子,然后浇上水。 果然不出徐毅所料,徐毅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胡椒发芽出来。 徐毅再扔了几颗下去,再度浇上水,仍然没有一棵发芽。 如是反复,一把胡椒都扔下去了,也没见到有一棵胡椒长出来。 徐毅不耐之下,直接把剩下的胡椒全都在旁边挖了个坑直接埋起来浇上水,还算好,有三棵扶摇而起,徐毅趁着小苗长到一尺多高,小心地把它们拔下来,再把它们栽到地上,分别给插好竹竿,让它们沿着竹竿生长上去,影响生长就影响生长吧,反正自己也不急着用这东西,自己这连青菜水饺都没弄好呢,这想着牛羊肉的水饺太早了,这不过是买调料的时候,看到这个东西,临时起意买来的,能不能种植,这东西到底是虫媒花还是风媒花,又或者干脆就是自花授粉的都不知道呢,自己能知道这东西是属于藤蔓一样的植物,还是看到黑胡椒之后现在网上查的呢。 长到一米多高,几棵胡椒上面就都抽出一根根像是小小的杨树上面的果穗一样的东西,然后开出一朵朵小花来,徐毅看着这东西,果断地判断这东西应该不是靠着蜜蜂授粉的! 就在徐毅准备转身时候,却突然注意到,生长茂盛的枝叶间,有什么东西正在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徐毅拨开枝叶才发现,一道道纤细的水流从胡椒根部沿着胡椒的藤蔓,违反重力学地向上流淌着,像是一条条的小溪一样,不过这些水最终汇聚到胡椒的一个个一两寸长的果穗上面,给整个果穗形成一层透明的外衣,包裹着这些花穗,果穗上面一朵朵芝麻大小的胡椒花全都被这水包裹在内!(未完待续。。。) 0173 价格 徐毅看着藤蔓上面的水全都聚集在果穗上面,半天再没什么变化,这才走过去,伸手轻轻地碰触了下身旁一根果穗,沾了一点水送到鼻端,只是根本就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味儿,手指上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伸出手指轻轻地弹了下这根果穗的果柄。 随着徐毅手指弹在果柄上,果穗跟着一阵震动,上面的水全都被抖落下来,划过几片叶子然后落在地上。 不过让徐毅更加诧异的是,随着最后一颗水滴落下,从胡椒的根部再次聚集起一股水流,重新把果穗给包裹起来。 难道这水也是这胡椒生长或者是结果必需的东西吗? 徐毅站在那儿又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这胡椒树上再有更多的变化,于是起身再去种别的东西,偶尔抬头看一眼那些果穗。 生姜已经长到半米多高,每一棵都分生出**根差不多有小指粗细的绿油油的杆子,上面的叶子肥大厚重,倒是一点儿也没有日灼病的迹象,徐毅也放下心来,之前还在想着如果不成的话,自己以后就得在竹林中间种这种怕强光的植物了。徐毅弯下腰一一检查了遍,全都把根部给培上土,再去检查起大蒜来。 大蒜长势也不错,也都长到了一尺多高,倒也没看到哪棵的根部从土里蹦出来,顶部更是没有抽出一根蒜苔来。 徐毅伸手掐下来一小段蒜叶送到鼻端,一股淡淡的,大蒜独有的辛辣立刻充满了徐毅的鼻腔。徐毅点点头,这味道闻起来不错,挖出来检查或者吃下去就没必要了,想必明天就能看到这大蒜抽薹了吧,自己还得抽空进来把蒜苔抽掉,蒜薹炒肉可是一道美味呀。 这样想着,徐毅抬头看向那棵孤零零挺着个蒜薹的大蒜。蒜薹顶上的脑袋不像刚抽出来的时候像是灌了铅一般耷拉下来,这脑袋益发饱满,差不多都有指肚大小,更是笔直地挺向上方,如同一把直刺天空的宝剑。 紧挨着蒜地,徐毅把小茴香和孜然都给种下去,这两样东西的发芽率还不错。浇上水之后基本上都有百分之六七十的种子都发芽了。这两样东西原本就是使用成熟的种子来当成调料的,不过现在徐毅最主要的目的也就是想着自己培育些种子,足够自己练习包饺子的就够了,剩下大面积的栽培,自然是要留着等到自己那饭店准备开业时候就行了,现在种了。自己还得再收获和保存,这事必亲恭总是一件麻烦事儿,所以徐毅把这两样各自种了差不多两平米就停了下来。 抬头望了眼混杂在满树黄花和绿叶中间红彤彤的花椒,徐毅不禁暗自点头,这花椒马上就该成熟了吧,想必以后自己就算只卖调料也足以保证自己衣食无忧了,神马“姜你军”“蒜你狠”自己还用怕么。随便找个批发商进一点货,剩下都靠着自己空间来支撑,想必这财富还不乖乖地滚过来么? 种完这两样,徐毅看看剩下的八角种子,有些迟疑。空间里面能种植大树的地方已经不是很多了,占地面积最大的自然是那片紫椴,其次就是各种竹子,因为都预留着生长的空间。再加上到处不是堆着东西就是盖着帐篷要么就是电池组和工作台,所以剩下的空地也真的再没有多少了,再往空间里面弄东西可得再仔细一点儿,规划好些才行了。 徐毅走出去几步,在花椒的旁边把八角种了下去,长不高或者是直接顶到光幕上就随它去吧。不出意外的结果,八角的发芽率更加不敢让人恭维。一直到徐毅把所有的八角种子全都给种了下去,一共才长出了四棵八角树。 尽管徐毅抽空就会关注下一直到最早种下去的那棵八角已经长到三米多高,开出一朵朵淡粉红色,状若雏菊的小花。也没看到包着果穗的水有任何的变化。 徐毅实在搞不懂这水到底是为了什么,也就随着它去了,最多就是等着自己出了空间再看看胡椒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现在还得回去接着弄自己的蜂蜜呢。 快走到“浴盆”边上,徐毅抬头看到摆在工作台上面的温度计来,于是走过去把它拿了起来。 温度计上面的温度显示着二十四摄氏度——很显然,这是一个适合绝大多数生物生存的温度,至于这空间里面是不是始终恒温徐毅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每次进来的时候,没觉得有明显的变化。不过这只能靠着长期观察记录来得到结论,而且就算外界的气温一直在稳步升高,自己得到这空间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至少这也得观察个三五个月才能下定论,以后每次进来想起来再看看温度计就行了。 徐毅两只手上都是泥,这要弄到蜂蜜里总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徐毅直接出了空间去清洗了下才再进到空间里面,进了帐篷就直奔过滤桶而去,再次拎起过滤袋来检查了下。 这么长时间下来,这袋子里面的蜂蜜基本上没有了,底部糊着一层颜色不太均匀的淡黄色细碎颗粒,混合着蜂蜜看上去就有些黏糊糊的,很显然这些都是被过滤出来的花粉和碎蜡屑,而放在地上的桶里面也装了差不多半桶晶莹剔透,带着一点浅淡的黄色,散发的香气清冽而不刺激,想必这也是绝对好的蜂蜜。 徐毅点点头,然后走出帐篷,把电子秤拿进来,再从地上拿过来个空桶称了下重量,之后选择去皮功能,让读数再恢复到零点。 徐毅站起身来把过滤桶上面的阀门关掉,拎起蜂蜜桶,往那个空桶里面倒了差不多一半进去,分别把这两个桶放在电子秤上称量了一下。 两桶相加以后,自然就是蜂蜜的重量了,一共不到四十二斤,徐毅再看看过滤桶里面,估计差不多还能有个两三斤,不禁也有些小小的得意。 纯正的椴树蜜毕竟是一等蜜,而自己在网上看过,椴树蜜的价格在各种蜂蜜里面是偏高的一种,便宜的都要四五十块一斤,尤其又是黑蜂采集的椴树蜜更是价格奇高,七八十块钱甚至上百块钱一斤的也不少见。 嫌贵?有便宜的呀,十几二十块钱一斤,更有甚者打出九块九包邮的口号,只是这价格的蜂蜜你敢买么? 这年头儿就连一斤白糖都得五六块钱一斤,便宜没好货,不用多想也能知道这东西根本不可能是真货,十有**连蜂蜜都不是了,只怕那些最便宜的,沦为等外品的桉树蜜之类的东西都不止这个价钱! 徐毅把价格折中按着一斤五十块钱计算,这一桶蜂蜜都能值两千多块钱。 自己这可是绝对的纯天然无污染无添加,比有机蜂蜜还要有机蜂蜜的东西,这什么蜜蜂采的蜜不重要,也没什么营养区别,所以这黑蜂采集完全就是个噱头,但是自己这还真的就是黑蜂采集的椴树蜜呀,这要是找个检测机构做个证明再炒作一下,只怕这蜂蜜一斤就算卖到两三百块钱也会有人买吧,参照自己五百块钱一斤的樱桃,那几个人都抢着买,想想这年头儿穷人没办法,只能吃地沟油,有钱人的话,想要吃得安全,只能付出大代价才行,徐毅就觉得可悲,一切为了利益,为了一切利益这是当今社会最大的诟病,良心驾着一架牛车,早就被开着超跑的利益甩到没影子的后面了。 当然,徐毅也清楚,自己卖蜂蜜这想法只能是自己意淫,甚至比卖调料还不靠谱,可操作性更差。自己真的大摇大摆地往外卖蜂蜜的话,恐怕只要是个跟自己有过接触的人就会对这个起疑心了。 徐毅把摇蜜桶放回地上,再搬回来摇蜜桶,开始抽出另一箱的巢脾接着割起蜜盖来。 把所有蜂蜜全部摇完之后,徐毅再把那装着蜂蜜的两个桶倒在一起,把过滤桶搬到架子上去,用空桶接住,打开阀门往外放蜂蜜,自己直接出了空间。 先去厨房吃了点东西,再去解决下个人卫生,随后想了一下就出了房间,摸着黑在菜园挖了一把小葱和一把香菜,又挖了几墩韭菜,之后就带着这些东西重新进到空间。 同样把这些东西都给栽下去,浇上水,看着它们飞快地长起来,然后开出花来。 当然这几样蔬菜没一种东西是吃种子的,徐毅也只是想等着它们种子成熟以后,再来收取种子重新种植的。 别的吃了就要重新种植,只有韭菜这种多年生宿根植物,一次种下去,每年都能割好多茬的蔬菜最让人省心不过了,所以除非家里人都不吃韭菜,要不无论大江南北的农民十有**都会在自家菜园种上一畦韭菜。 而且这东西的吃法也多种多样,比如南方的习俗是立春时候喜欢包春卷,而北方春分时节“咬春”喜欢烙韭菜盒子,在这两样东西里面,韭菜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材料,而“咬春”吃韭菜盒子也是徐毅老家一贯的传统风俗。 炒得金黄的土鸡蛋再加上剁成碎末的韭菜,加一点油盐,包在皮子里,煎得两面金黄,咬一口外皮酥脆,馅料的香气散发出来,混合在一起,这必定是绝好的滋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74 疏漏 徐毅种好那些东西就回到帐篷里,过滤袋里面没剩下多少蜂蜜,好半天才往下滴一滴。 把过滤袋放回桶里面,徐毅倾斜了下过滤桶,尽可能地把里面的蜂蜜倒出来,随后就关上过滤桶的阀门,拎着下面装着蜂蜜的不锈钢小桶,把里面的蜂蜜倒进靠近角落的大桶里。 一桶全都都倒进去,徐毅才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么大的桶放在地上,想倒进去自然很容易,不过这下次再想往外倒可就麻烦了,这两百升的桶装水的话,装满一桶都要有四百斤重,更何况装的是蜂蜜呢,只怕真装满了,这一桶至少得有五六百斤,自己到时候怎么能搬得动呢? 当然这就算不搬的话,问题也不大,毕竟这钢桶的下面还有个阀门能把蜂蜜放出来。 这种钢桶大部分下面根本没装阀门,徐毅对这个也能理解。 正常环境下,蜂蜜浓度够高,温度够低的话非常容易结晶,这阀门放或者不放根本就没太大的区别——结晶的蜂蜜都长成一坨,无法从阀门里面放出来。 这阀门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内行人根本就不会买这种桶来用。 而且人家买来这桶装了蜂蜜,都是一桶桶的加工的,如果里面结晶了,自然是直接加温使得里面的蜂蜜再融化开,整桶倒出来进行加工的,有没有那阀门根本就没意义,反倒可能因为不小心碰到阀门,这蜂蜜直接漏出来造成损失。 自己哪儿具备这样大规模使用的条件,十有**就是拿几个小瓶子灌上一点儿就算完事儿了,这要是每次都得掀开盖子从顶上往外舀,很容易弄得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而且自己这空间里面温度够高,蜂蜜不至于结晶,当然是要用这种下面带阀门的钢桶。 只是这桶没垫起来,到时候十有**仍然用不上这阀门了。 阀门安装的位置非常低。离桶的底部还不到十公分,别说自己这种五十升的桶了,就是大点儿的瓶子都塞不下去。 难道等着那时候再在地上挖个坑? 真那样,自己还得想办法把地上的板子锯开才行,只是未免太浪费,也太费劲了。 徐毅擦了把冷汗,幸好事先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过这个小麻烦根本就不算个事儿。解决起来非常容易。徐毅再把地上的板子挑选了下,找出最后剩下两块厚板子拎到工作台上,按着之前垫蜂箱的那种架子做出来一个足够放三个钢桶,三十多公分高的架子,这样垫在钢桶下面足够让阀门下面能够放得进去那种小桶了。 徐毅再把装着蜂蜜的钢桶搬到架子上,再在上面摆了两个空桶。这才把另外一桶蜂蜜也倒进之前的那个大桶里面,再用那大桶配套的盖子虚掩在桶上面,这才安心地转回身继续处理收尾工作。 徐毅拆下摇蜜桶里面用的架子,用干净的抹布擦拭干净,把它放到一个干净的桶里,就拎着摇蜜桶翻转过来,让里面剩下的蜂蜜从上口流到过滤桶里面。再拿着硅胶刮板把里面的蜂蜜向外刮出来。 桶里面剩下的蜂蜜没有多少,渣子倒是挺多,在桶底下蒙了厚厚一层,全刮出来以后在筛子上面堆起一大堆来,往下过滤的速度更是缓慢到了极点,徐毅也不管它,一直把摇蜜桶里面刮了个干干净净才放下来,留着等下子再去清洗。 两个装过蜂蜜的桶徐毅准备以后专门用来装蜂蜜。空间里面没有微生物,自然也没清洗的必要,徐毅拿了两个盖子盖上就算完事儿了。 徐毅看看别的没什么事儿了,就拎了个干净的空桶出了空间,接了一桶自来水再进到空间里面,把摇蜜桶给洗刷了两遍,倒扣在架子上让它自己干燥。 至于过滤桶。想洗的话自然要等到过滤完事儿才行,只是这筛子上面都不快,袋子里面过滤的速度更加的缓慢,看这样子想要过滤完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虽然这外面没过多久,可是自己前后在空间里面呆了差不多七八个小时,早都哈欠连天,想要睡觉了。 只是自己出去睡一觉的话,这空间里面可就过去好几天了,虽说这样敞着盖子过滤,这过滤桶里面的蜂蜜干掉的可能性不大,徐毅还是直接拿了个钢桶盖子盖在筛子上面,尽可能地减少些蒸发,暗暗希望明天再进来的时候,这桶不会有什么事情。 蜂蜜有了,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自己这光谱仪检测元素成分没问题,这想着具体分析成分配比,自己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个自然是要送出去检测的。 徐毅拿了个塑料袋,打开过滤桶的阀门往袋子里接了半斤左右蜂蜜称出重量,随后再拿了个袋子装上一些清水,再去秤量出重量,再把多余的水一点点地倒出去,一直到这水的重量刚好达到蜂蜜重量的三分之一才停下来,小心地把水倒进蜂蜜袋子里面,提着袋子用手揉捏起来。 毕竟是真正的蜂蜜,粘滞性高,水也不热,所以混合相当的困难,徐毅花了好一阵才把袋子里的蜂蜜和水给混合均匀了,不过袋子里面也弄得脏兮兮的,就连袋子口上都粘着蜂蜜。 徐毅重新再拿了个新袋子袋子换掉,直接挽了个扣儿想着把这袋子扎起来,不过想了想又把活扣拉到袋口才扎起来。 长途运输时候,都不能把蜂蜜装满桶,至少也得留下百分之二十的空隙才行,要不然可能因为路上颠簸和热量导致蜂蜜满出来。 这袋子钥匙太紧的话,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因为里面的酶促反应产生太多气体胀破袋子。 至于拿出去敞开放着,徐毅是不敢的,没有糖度计,蜂蜜原先的浓度多少自己不知道,又掺了这么多的水,因为糖浓度下降太多而感染什么杂菌的可能自己是要避免的,要不然可是会耽误自己明天做检测的。 徐毅拔掉电炉子的插头就出了帐篷,再到逆变器边上,把插头拔了下来,提着袋子出了空间。 洗漱的时候,徐毅手一滑,肥皂直接就掉在水里,赶紧把肥皂捞起来,然后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徐毅把肥皂扔进皂盒,再胡乱擦了把脸,徐毅又进了空间。 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发现! 徐毅走到工作台边上,看着地上的刨花,抬起手摸着下巴思忖着,按道理像刨花这种东西不是应该被吸收的吗,怎么到这么久都还在这里呢? 种子有生命力,不会被吸收,那些制成品都是人需要的,也不会被吸收这很正常——事到如今,如果徐毅再想不到这空间是某种人造的产物未免也太蠢了。 这刨花没有生命力,更不是自己需要的东西,怎么不会被地面吸收呢,难道是因为干燥的原因? 这样想着,徐毅拿着桶,去装了一桶水拎到工作台边上,舀了一点浇在刨花上,就见着水一点点地把刨花润湿了,甚至都泛出微微的黄色来,仍然没看到这刨花有一点被吸收的迹象。 徐毅拍拍额头,也是啊,自己当初看着樱桃树长得飞快,还试着把锹把种到地里来着,这要沾水就被吸收的话,怎么可能现在还完好无损呢? 只是自己实验过,明明那些没能发芽的种子都被吸收了呀,自己可是反复地在一个坑里面种的那些东西,也没见到哪个种子不能发芽,但是再挖坑的时候还能被完整地挖出来的,那些种子无一例外地全都被分解掉了,只是自己或者沉迷于这生长速度的神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上而一直都没有觉察到这里面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盖上土,再浇水的原因? 徐毅这样想着,伸手在地上挖了个大坑,然后用脚踢了一堆刨花在里面,看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变化,直接把土培在刨花上面,转身去拿水桶。 可是徐毅刚站起来,突然就看见埋着刨花的地面突然塌下去一大块,这什么情况? 徐毅伸手把土坑扒开来看,却发现坑里的刨花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刨花和没发芽能力的种子能分解,那换成别的东西会怎样?这样想着,徐毅伸手拿了个以前穿进来的鞋套扔在坑里面。 这鞋套可是塑料制品,就算是可降解塑料,埋在地下也要好久才能被细菌分解掉的,所以国家才会限制塑料袋和一次性饭盒的使用,只是现在,这条政策很显然已经走样成大型超市等另一条行之有效的敛财方式了。 没一会儿的时间,这地面塌陷下去,只是速度明显要比之前慢上不少,很显然这塑料同样能够分解,只是速度却要慢了好多。 徐毅再把分析仪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打开电源,然后再拿了个鞋套埋在土里,随后马上就把地面扒开,只见埋在地下的鞋套都已经变成一堆千疮百孔,形状千奇百怪的碎塑料片了。 徐毅抓了把这坑里面的土,放进机器的采样室里检测起来,显示出来的结果是这土壤仍然只有氢和氧两种元素,别的什么都没有,很显然这跟之前的检测结果没什么区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75 涨袋 徐毅抬头看向帐篷,那固定栓和帐篷四个边都埋在土里,怎么不会被分解,而且自己用铁锹挖土的时候,锹刃也会被压进地面里,怎么同样没有被分解呢? 徐毅想着,伸手拿了根竹竿过来,从上面砍下来一米多长的一段,直接钉进土里,一直到竹竿只剩一个头子露在外面,再从地里抽出来也没发现这东西上面除了沾了一些泥土之外,跟没钉进去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想了想,徐毅再把它钉到地里面,抓了把土把竹竿露在地面上的头子给盖上,没一会儿就看到自己掩上去的那些土一下子就向下落去,而地上露出来一个跟之前竹竿一样粗细的小洞。 很显然,这分解必要的条件就是全都被埋在土里! 徐毅甚至再削了一段竹竿然后在上面留下极细的一根竹丝,然后把竹子埋在地下,只留着一小段竹丝在外面,这竹竿同样不会被分解,甚至把这竹丝平齐地面折断,也是如此,但是再把这点儿竹丝用土给盖上,这竹竿立刻就会被分解掉了。 徐毅抓了把刨花放在地上,然后再捧了些土盖在刨花上面,同样也能把这刨花给分解掉。 想起之前试过的吸收极限,徐毅直接又在地上堆了个三十多厘米高的土堆,然后把刨花埋进去,结果却根本没有被分解掉,一直挖到离着地面差不多十厘米的时候,再埋下去的刨花又能被吸收了,甚至徐毅尝试着埋进去的铁钉或者是塑料片也同样毫无例外。 这些竹竿和刨花与那些树叶什么的区别?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干燥了,一个是潮湿的? 徐毅进了帐篷把电炉给拿出来通上电,起身从樱桃树上折了段树枝拿在手上用电炉烤了起来,一直烤得电炉子上空这段树枝上面都滋滋地往外冒油,甚至开始冒出青烟了才停下来,把它扔在地上。 果然不出徐毅意料,两边没被烤干的树枝连着那些树叶什么的很快就被地面给分解掉了。只剩下中间这段被烤过的树枝留在地上。 想了想,徐毅直接出了空间,到菜园里面找了片干树叶回来扔在地上,结果是这个同样不能被分解,即便用水浇湿了也不行,显然这吸收不只是因为人为加工过的问题,哪怕是自然风干之后也同样不能被分解! 徐毅不禁皱了下眉头。看向那片竹林,那些竹子长出来最早的已经相当于外界五六年以上的样子,竹竿和叶子都有些开始泛黄了,这竹竿不能被分解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儿,只是这样的叶子等到落下来的时候,只怕已经完全干透不会被分解掉了。这时间长了不得在这地下堆上一层厚厚的叶子呀,难道自己没事儿还得来收拾一下这些东西? 植物实验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自然是动物实验了,徐毅再拿了根竹竿劈出一根根的细竹签,把它们放在地上,随后就直接走到蜂箱旁边,拿了几只蜜蜂尸体回来。 徐毅拿了一根竹签。穿上蜜蜂尸体在电炉子上烤了起来。 徐毅小心地翻转着竹签,一直到这蜜蜂缩水,肚子都有些瘪了下去,碰在电炉子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徐毅才把它拿下来扔在地上。 果然不出徐毅所料,这烤干的蜜蜂同样也不会被分解。 徐毅想起那水同样也有这分解的能力,想了想,直接再去折了根树枝。跟之前一样烤了一会儿,然后扔进水里,很快这树枝照样只剩下中间烤干的那一段没有被分解掉了。 弯腰从地上抓了把泥土扔到水里面,结果这散开的泥土没等完全沉底的时候,就被分解再也看不见了。 至于别的东西,徐毅总是有些觉得不情愿,毕竟这就算是再能分解。至少也得考虑自己的感受吧,这水如果能喝的话,这样子干可是会有阴影的。 徐毅折了段铁丝下来,再拿了个塑料袋。充上“空气”用铁丝的一头扎住袋子,把它按到水底,过了好一会儿,这袋子和上面的铁丝完全没有被吸收的迹象。 徐毅咬咬牙,把抓着铁丝的那只手浸到水里,那袋子和铁丝也没有任何变化,徐毅松开手,只见袋子立刻向上飘起来,而手上的铁丝也立刻向下滑去,只是不等铁丝沉到水底,更没等那塑料袋浮上水面,这铁丝连着那塑料袋全部崩解开来,如同光影般径直幻灭,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团“空气”咕噜噜地浮出水面,激起一圈涟漪。 看到这结果,徐毅想到以后绝对不能把什么东西随便掉到水里,要不然的话,想捞都捞不起来了。 徐毅径直出了空间,洗洗之后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徐毅进了空间,直接出现在几棵胡椒旁边,徐毅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果穗上面的水毕竟是有些莫名其妙,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的? 结果让徐毅诧异的是,大部分果穗上面包在外面的那层水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些果穗也都长长不少,上面结出一颗颗米粒大小的青色胡椒,而那些上面有水的果穗上面只有花朵,根本没有结果,显然这是自己出去以后,这胡椒上面再长出来的果穗。 徐毅若有所思,莫非这水和授粉有关? 往帐篷走的时候,徐毅想到从昨晚到现在空间里面已经过了几天的时间,想必足够让过滤完成的。 进了帐篷检查那个过滤桶,揭开盖在上面的盖子,果然这过滤已经完全停止了,而那些渣滓也没有完全干掉的意思,徐毅拎起过滤桶上面的筛子,往下面看去,袋子里面同样也已经过滤完了,剩下厚厚一层黄色的滤渣。 徐毅伸手拎起拎起袋子,差不多有两三斤重,不过这东西里面显然还含有少量的蜂蜜,闻起来照样有着非常浓郁的蜜香。 九十多斤就能过滤出来这么多细碎的渣滓,很显然那些热卖的所谓的“原蜜”什么的东西连蜜蜂脚、甚至整个的蜜蜂、完整的幼虫都在里面,商家振振有词地说自己这是原生态的“土蜂蜜”,只怕十有**不只是连着筛子上面的渣滓都打碎了再放回蜂蜜里面,没准儿这还额外在往里面添加了些废旧巢脾之类的东西呢。 徐毅在网上看到有什么“老巢蜜”这种东西,明明就是拿着蜂王都嫌弃这蜂巢太旧不肯产卵的废旧蜂巢,放在蜂箱里面让蜜蜂在里面储藏上蜂蜜,再拿来出售的,更有甚至拿着废旧蜂巢煮出来的黑水就管这个叫什么“蜂巢素”,说这个可以治疗鼻炎,徐毅不由得猜测,这东西是不是他们拿来煮蜂蜡剩下来的废水? “蜂巢素就是用老蜂巢加蜂蜜进行长时间熬煮出的东西。你的老蜂巢掰碎了,用刀切一切(越碎越好),加点蜂蜜进行熬煮就行了,煮一次以后砌出药水,再加一次清水重复前一次的熬煮,两次的滤液合并一下,在进行熬煮浓缩就是蜂巢素了。”这是徐毅在网上找来的原话,这些想想都有趣,这些卖蜂蜜的,口口声声说蜂蜜只能用温水来冲服,要不然里面的“活性物质”就会被破坏,等到真的熬药的时候,反倒要反复来煮,说起来这自己抽自己嘴巴就这么好玩么? 实在是泥土不适合放在蜂蜜里,要不然指不定就连蜂场旁边的地上因为取土都会被挖出个大坑来呢,商家们可是一向都非常懂得“生财有道”的! 不过袋子里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徐毅有些犯难,如果自己没看书的话,这倒起来自然是一点儿都不心疼,可是看到一只蜜蜂忙碌一辈子也就能酿那么点儿蜂蜜,再去直接倒掉无疑会让自己心里过意不去的。 按着书上的处理办法,这东西就该直接加热融化,制成蜂蜡才是,只是那样的话,想只能得到蜂蜡,那些蜂蜜和花粉都会被浪费掉的。 不过一时半会儿间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徐毅只好找个空桶,把袋子里这些黄糊糊连着筛子上面的那些一并装在里面,暂时就这样存放在这儿吧,只怕今天把两个蜂箱处理完,这东西会更多的。 把过滤桶也洗干净,徐毅就出了空间打开电脑,上网查了一下徐毅才发现,原来胡椒是少有的需要靠雨水来授粉的植物,如果在开花期不下雨的话,产量下降会非常厉害,果然这水还真的是胡椒需要的! 再找了下省质量监督局下属的食品检验中心地址之后,徐毅关上电脑,准备拿那个袋子送到食品检验中心去检测。 不过刚走进厨房,徐毅就是大吃一惊,放在台子上的袋子里,顶上泛起差不多一指厚一层白色泡沫,原本扁扁的袋子也涨了起来,有些像是买鱼时候那种充了氧气变得鼓胀胀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太稀这蜂蜜发酵了么? 徐毅不敢耽误,赶紧解开袋子把里面的气体放掉,不过除了淡淡的蜜香,似乎没闻到什么杂味儿,只是蜂蜜上面那层洁白细腻的泡沫依然非常的明显。 袋子里的蜂蜜一下子变成这样,不会空间里面的桶里也会这样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76 蝴蝶 徐毅想着赶紧再进了空间,到帐篷里面去查看起来。 看到桶里面情况,徐毅松了口气,桶里面的蜂蜜根本没任何变化,仍旧晶莹透明,除了上面漂起来一点点特别细的蜂蜡和花粉碎屑泛出淡淡的白se以外,根本就没任何的异常。 徐毅盖上桶不禁沉思起来,自己这蜂蜜是在空间里面包装起来的,自然不会是感染什么细菌或者真菌了,想必这泡沫的产生和自己直接用手隔着袋子揉捏挤压,导致这蜂蜜温度升高以及震动有关系,使得里面的酶活xing增高,从而增加了葡萄糖的分解速度,这样想的话,想来这桶里的底物浓度和催化酶的浓度更高,但是反应速度却被大幅度地降低了,难道这也是为使东西便于保存么? 徐毅看着这桶里的蜂蜜,就在想或者自己不用这过滤器里面那层袋子应该会更快更省事儿吧? 只要放在这里慢慢澄清,等着这蜂蜜里面的杂质浮起来再取出来过滤就好,肯定也能省下自己不少过滤的时间才是。 徐毅转念又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儿,蜂蜜的粘滞度太高,澄清想必非常慢,这时间长了,只怕桶下面的阀门都得被堵上,那样更麻烦。 或者以后有钱了,换个好一些的过滤器才是真的。 不过这袋子里面都是泡泡显然也让自己的检测理由更靠谱些,毕竟作为普通消费者,无缘无故地谁也不大可能会为了几十块钱的东西去花上几千几万块来做检测。 徐毅找了个玻璃瓶子装上这袋子,骑着车子去了食品检验中心。 徐毅一路辗转着找到食品检验中心,只说自己在网上买来的蜂蜜,邮到家里打开以后就这样,虽说没发现有什么味道,可是家人也不敢吃,想拿来检测下成分。 成分检测涉及项目不多,徐毅自己心知肚明,再加上这重金素的测定自己也能做,更是不需要农残和抗生素的检测,原本这微生物检测也没必要的,只不过这样看起来怎么都不合理,所以除了成分分析之外,同样把蜂蜜的六项微生物的快速检测项目同样勾选了。 项目少,这自然花的钱也少,这么一套检查下来,徐毅只交了不到两千块钱,被告知三天后就能取检验报告。 出了检验中心,徐毅骑着车子直奔木材市场而去,毕竟这想检查蜂箱里面情况顺带着摇蜜的话,自己还得再做一些东西才行。 自己之前光想着先把蜂箱弄好,没想太多,所以做好蜂箱之后没再做备用的巢础,现在再想要摇蜜的话,自然还得有些备用的继箱和巢脾要用,至少这也得弄出来足够一个蜂箱替换的巢框和继箱才行,当然自己做完蜂箱以后,上次做出来的巢础剩下的除了那种专门做巢蜜的巢础没用多少之外,别的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张两个蜂箱全都换成新的自然是不太可能了,而且这蜂箱里面的巢脾除了少数几张,剩下的都是自己刚刚装进去的,自然是没有废弃的必要。 虽说空间里还剩下几张板子,不过就算把那些板子都用上,离着自己需要的量还得差了不少, 不过自己这准备摇蜂蜜的话,至少这也得做几套继箱才够用呢,自己这摇蜜的速度毕竟太慢,这如果不能及时把继箱加上去,谁知道这些小妞儿是不是会再造反呢。 帐篷里的板子,徐毅实在不打算再把它们都拿出来,而且还打定主意这次买板子不止要留出足够下次应急使用的,桶里面的蜂蜜终归是液体,不像别的东西弄脏了能够用水洗。 虽说这空间里的地面不管是哪次进来,也不管是哪里的地面始终都是湿润的,不大可能扬尘,可是自己那些粘在工具上面的泥土是会干燥的。 虽说这粘上的泥土出了空间以后自己会变成水,但是在空间里面至少这土还是土,而且出了空间就会混到还够把帐篷里的地面都给铺满才行。更何况这铺在地上的板子也不会受chao坏掉,最多也就是粘上点儿泥,就算以后真的应急要用也没问题,不完全是浪费,自己要买上几方地板,这东西以后也没啥用,这才叫真正的浪费呢。 徐毅算了一下这要买的数量,随后再暗自叹息一声:这钱赚得容易,花得更加容易呀,这次只怕又得花上一两万块才行了。 到了市场,徐毅也懒得再跑,直接去找了上次买板子的那个老板,又买了两立方米的柞木集成材。 上次买木头都是jing挑细选,想要找出来污染最轻,味道最小,还得粘得够结实的板子,实在不是件容易事儿。而这次徐毅只管这板子粘贴强度,可选择余地自然大了好多,而且价钱更要便宜不少,徐毅一边比较着各种板子,一边感叹,这年头儿想要保证健康,没一样不是要额外付出好多才行! 徐毅比较一番,挑了表面少有木结的一种普通集成材,毕竟这板子大多数质量还不错,就是有些木结,自己这东西完全可以避过,或者锯掉那些木结,又不是要拿来做家具,也不怕这些东西影响美观。 徐毅跟老板一番讨价还价,两方木头比上次省了四五千块。付了定金,跟老板约定好送货事宜,徐毅去到配件商店买了几十组够结实的拉环、螺丝之类的零件,又买了钢丝锯和钢锯等工具,沉甸甸地装了满满一大袋子拎着,去了废品回收站。 徐毅想着蜂箱上面的继箱一个个就算空着都是死沉死沉的,再加上里面可能有的蜂蜜和蜜蜂,自己实在难以搬动,如果不借助外力的话,只怕这效率一定相当地低下了。 光是处理继箱都够麻烦的,更何况压在箱子最下面的蜂箱还得检查,上面几百斤的重量,想打开哪儿有那么容易? 自己弄自然是费力不讨好而且这效率低下,所以徐毅想着在两个蜂箱旁边弄上一个架子,装上拉链式起重机,用绳子什么的绑在继箱上面,直接拉动起重机就能把它们吊起来,这样自然也就方便自己检查蜂箱里面的情况,同样也更容易处理继箱里面的。 原本想着拿铁丝麻绳森么的,用竹子或者是木头来搭成个架子,然后,再去打听哪儿有卖拉链式的起重机买上一个,直接用它来把继箱都给吊起来再打理下面的蜂箱就行了,不止能省下自己不少的事儿,更能省下自己不少时间。 不过自己这继箱太大了,三十脾的继箱装满蜂蜜再加上继箱的自重,一个就得接近两百斤的分量,徐毅也怕这竹子或者木头承受不住这分量,够份量的只怕又太粗笨,毕竟蜂箱摆放时候的要求就是前面开阔,没有任何的杂树什么的,再想起之前去废品市场见到的情形所以就改变了主意。 徐毅上次到废品回收站淘废品,看到一圈仓库中间的广场上,建筑公司淘汰下来的那种脚手架钢管堆积如山。只不过那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用得到这种东西,所以也没什么心思。 这竹子和木头不适合,徐毅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这里的那些废铁管,虽说这淘汰下来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在外面风吹雨淋,这些管子锈了强度不够,怕出事故所以才淘汰下来的。不过他们觉得不够是因为他们这脚手架上又是人又是材料太重自然怕出事儿,自己又不要这东西能擎多重的东西,最多为了保险起见,自己多用点管子就行,再怎样这也比自己去买新的管子便宜。 徐毅想着拿几块板子用手钻在上面钻个孔,然后再把钢丝锯的锯条穿过这孔在木板上面锯出来能让钢管插进去的小洞,把管子插进去用铁丝什么的固定一下,再把它们互相连接起来,组成个能承受得起蜂箱分量架子还不是什么难事儿,而且这钢管也比较细,不至于遮挡住蜜蜂活动,如果这蜂巢的温度太高的话,自己还能再用这个给蜂箱搭个棚子遮荫什么的,这也算一举两得了。 到了废品回收站,跟老板咨询一番之后,徐毅更加觉得满意,也更加觉得世事难料了。听着老板得意地手这些钢管的来历,徐毅差点儿惊讶得叫出来。 原来这些钢管能在这儿全拜徐毅所赐,这些钢管根本就不是什么报废的东西,而是一些别人抵债的东西在这儿放着处理的,而这些管子之所以被抵债,也和徐毅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徐毅把视频传上网之后,那家建筑公司的老板就卷了笔款子跑路了,在建的几个工程也因此而停工瘫痪了,就有建筑公司的供应商把那些工地上的材料设备什么的哄抢,用来充当自己的货款,不过不是所有东西都好卖,得到这些钢管那主儿把别的工程车什么的都给处理掉了,只留下这些钢管还有一些小零碎没处理掉,就扔到他开废品回收站的哥们儿这里,零卖也行是打包也可,想着一根不留,统统处理干净。 徐毅当初发布视频时候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更想不到自己还有可能跟那家建筑公司会有任何交集,会买到那家建筑公司的东西。 徐毅望着那老板一张一合的嘴,只觉得这事儿挺不可思议,真像自己以前学过的课文里面写的那样,“南美洲一只蝴蝶煽动翅膀,也可能引起太平洋上空的一场暴风。”自己一时间出于义愤的举动,间接地改变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命运。(未完待续。更多最新章节请或直接访问. 0177 红松 也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抵债的东西,所以这些钢管大多数都有**成新,甚至很多更是接近全新的程度,配套的底座和扣件什么的一应俱全,这用螺栓把底座装在板子上,再在底座上安装钢管的方法,自然比自己那种挖窟窿的办法省事儿,更稳妥许多。 徐毅问老板这东西能不能挑,看着老板点头之后,他就爬到那钢管山上,挑着成色新,长短合适,还能放进仓库里面的钢管找出来放在一边,随后又找出来足够自己使用的各种型号的扣件和底座在地上堆了一大堆。 跟老板说自己想用这些钢管做个小的起重设备的想法,老板问了下徐毅需要多大承重力,要搬多远的距离等问题以后就帮着徐毅找出一根差不多三米长的铁轨,再给他配了套规格合适承重力差不多三吨的单轨滑车,一些能把这钢轨固定在钢管架上的卡扣。 老板也是个闲不住的人,看着自己的活计都去干活儿了,就自己亲自出手,给徐毅讲解了下这些东西怎么装,拍着胸脯说自己这里是省城最大的回收站,除了飞机大炮这些国家不让卖的东西,只要徐毅能想出来的东西,自己这里基本上都能买到! 徐毅笑着搭腔,也不知道这话的水份到底多大。不过看这里规模真的不算小,陆陆续续有车进出着,几个工人忙前忙后的样子倒也有几分相信。 而且自己也看得出,这里的东西其实不全都是废品,很多甚至是全新没拆包装的,想来是哪里卖不出去的滞销货。 老板问配套的设备徐毅有没有,看到他摇头,就问他想用电动的气动的还是手动的。 徐毅自然选择手动的,结构简单,操作也方便,价格更要比那些便宜不少。 老板点点头。翻了下入库单,然后领着徐毅进了旁边一个小仓库,从一个木头箱子里面翻出一堆各种规格的半新的拉链式起重机让徐毅自己挑选。 这些东西显然好久没用过了,上面都粘着好多油泥,不过这毕竟便宜一些,徐毅找出来一个起重量是四吨的拉链式起重机,检查过能正常使用后。就跟老板点点头,决定就是它了。 老板去帮着找出来一大捆足有四五十米长,小指粗细的新油丝绳,又拿了一些适合卡在这上面的绳套和卡扣,徐毅问过老板,老板说这钢丝绳单根的抗拉力差不多也是四吨。当然这是极限的破坏拉力,但是单股的话,一吨左右的拉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徐毅想了想,让老板帮着翻出来个半新不旧的铁砧,又让他帮自己找出个台钳,再挑了一堆废钢筋头子,觉得东西差不多了。就跟老板一起算帐,再来一番讨价还价。 就这一堆东西就足足花了徐毅差不多五千块钱,把老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毕竟除了钢管是自己朋友的,剩下的东西自己差不多都是按着废铁的价钱买回来了,加起来也不过几百块钱,转手就赚了一倍还多,这也算是笔不大不小的收入了,这点儿东西太少。搞批发搞不来,只能靠着零卖出去,如果打包给别人自然是卖不到高价的,这一下处理了这么多。自己这车来车往的,其实一车看着不少东西,只是赚的未必有这一笔买卖更多。 利润够多了,老板很爽快地叫了两个工人过来。帮着徐毅把东西装上一辆小卡车,免费帮徐毅送到了花鸟市场。 将东西装进仓库,打发走废品站的车子,徐毅打量下四周没什么人。就进了仓库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收到空间里面,随后打电话给木材店的老板,让他把木头给自己送过来。毕竟这东西如果不收起来,这么点儿大的仓库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等车子的时间,徐毅虚掩着仓库的房门,打开手机在网上检索起来。 徐毅这次下定决心不准备再买木头了,自己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还花了公司账面上差不多十万块没还上呢,怎么也不能再这么狂花钱了。 自己空间里面一桶水下去,树就长得飞快,自己种的那个樱桃树显然是不以体形见长的,不过那些椴树,才这么几天就已经比小碗还粗,目测这粗细也够用了,这比自己买这集成材里面的木头粗上不少呢。只要想办法砍下来,还能保证这树干不被吸收的话,晒干之后锯成板子怎么用还不行? 空间里面的范围有限,所以选择树种上面,徐毅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一方面要考虑软木和硬木都得有,另一方面还要考虑到能够合理而最大化地综合利用到这资源,避免造成浪费和占用更多的种植空间。 至于生长速度,自然不在徐毅考虑的重点问题,毕竟这一年就相当于外界的二十四年,不排除某些树木百年才能成材,但是一般的说法都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大不了自己种上一年半载的再砍就是了。 当然,不管干什么都有适合或者不适合的东西,即便椴木够好,自己也不能拿它来做蜂箱,毕竟自己这蜂箱太大,只怕折腾没多久就得散架了。 思来想去,徐毅决定这空间里面硬木和软木各自种上两种就差不多了。 软木自然这紫椴算是一种,再有一种就足够了。 徐毅一种种树木挑选过去,比较着各自的用途,以及各自砍伐之后木材的优缺点,最后徐毅选中了红松。 红松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是一种名贵而又稀有的树种,在我国只分布在东北的山区,在国外也同样只是分布在跟东北地区临近的几个国家才有少量分布。 红松的材质轻软,结构细腻,纹理密直通达,形色美观又不容易变形,并且耐腐朽力强,所以是建筑、桥梁、枕木、家具制作的上等木料。椴树能被称为阔叶中的红松,这正儿八经的红松难道还会比椴木的品质更差么? 自己空间的蜂箱太重,不敢用椴木来做,这松木既然能做枕木,想必这性能自然是不错的,以后倒是可以尝试着用松木来实验一下到底怎么样,而且这松木也总比柞木容易加工。 虽说这松木自然会散发出松脂的清香味道,不过自己完全不用考虑这东西会不会对蜜蜂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蜂箱制作上面对于木材的选择自然是很重要的,而且对于加工讲究的也比较多,要不然有太重的异味儿蜜蜂是不肯待在风箱里面的。 所以对于蜂箱的防腐现在一方面是使用各种无污染的油漆,不过更多的还是按照传统的做法,使用天然的油脂来处理制造完成的蜂箱。 南方大多是使用生桐油来分次涂抹蜂箱,使得桐油浸入木材中间,达到防腐的作用,只要再把这涂好的蜂箱放置个一年半载,让味道散发干净就能够拿来养蜂了,而北方的做法则是用蜂蜡和松脂来煮蜂箱,使得木材脱水,蜡质和油脂渗透进木材里面,以此来达到防虫和防腐的目的,由此可见这松树的松脂味道并不会妨碍到蜜蜂的生活。 自己以后回了老家,肯定也要繁育出一大批的蜜蜂来。 当然,自己是肯定不会去干那种开着辆车子到处去追赶花期蜜源的事情,自己可没想着当个专业的蜂农,自己这注定是要定地饲养。 一方面这蜜蜂自然能生产花粉、蜂蜜什么的,不过能产多少或者是能不能产蜂蜜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毕竟自己空间里面有着优质的蜜源,更有着极高的产量,自然不差家里面蜜蜂那点儿口粮了。 只是自己养了蜜蜂,这空间产出的蜂蜜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拿出来了,不管是使用,送人又或者是出售,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否则自己这么多的蜂蜜放在空间里面,太占地方而且太浪费了,简直有种明珠投暗的感觉。 有些人在城市边上的公路旁随便摆上十几二十个蜂箱都在明目张胆地卖假蜂蜜,自己在老家那里就算是真的养蜂,算起来这就算是摆个上百箱蜜蜂都没有什么问题,就算一箱蜜蜂只能产十斤蜂蜜,这一百箱一年也能产上不少,这样的话,就算把空间这两箱蜜蜂的蜂蜜掺到里面照样能够不被发现。 当然,提高自己收入的目的尚在其次,徐毅更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能使得那些山上的果树或者是农田里的农作物能够更好地授粉,增加农作物和水果的产量。 人类种植的作物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作物都是靠着蜜蜂授粉才能结果的,如果没有蜜蜂,很难想像这个世界究竟会怎样,原本养蜂就是一件和传统农业能做到完美双赢的产业。 只是自己这蜂箱放在空间,只要不会被上面的继箱压垮,就算是纸糊的都没问题,可是放在家里的话,自然免不了风吹日晒什么的,这蜂箱一定会非常容易损坏。 如果用松木来制造蜂箱,有空了再收集一些松脂,把这蜂箱都给处理下,显然会得到一个非常完美的结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78 黄檗 自己回家以后,这清源山自然是要开发出来的,清源山的山势虽说不是很陡峭,但是用来种植作物也不大适合,搞不好还得造成水土流失,这荒山拿来种植水果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之一了。. 即便只考虑自己,这山上种植了水果,养殖一些蜜蜂也能更好地授粉,能够获得满意的收成。而这个也能更好地让村民们看到种植果树并非一无是处,同样也能够发家致富。自己的确是想着能够帮助村里人去改变贫困的面貌,但是凡事总是要讲求方式方法。 徐毅出来读书,这么多年下来,其实也看出来老家那里山区多,果树种植在这个粮食价格低迷,反倒水果价钱疯长的时代,合理种植经营水果的前景应该是相当不错的。 村里之所以穷,其实是捧着金碗要饭吃,守着大片的山林没有开发出来,这一方面归罪于水果品种选择不合理,以及管理不善,同样也要归咎于滥用农药,不懂得包装和营销这些东西,果子品相不好,产量低下,虫害还严重,在多种因素共同作用下,果贱伤农甚至干脆就卖不出去,空有大片果树,却根本卖不出价钱来。 自己是没有那个能力去开什么全村动员大会,去发动群众搞这些,说服他们该怎样怎样才能发家致富,这个完全只能通过间接,潜移默化的方法来进行,自己树立一个榜样,那么看到自己赚钱了,村民自然是自发自觉地想着自家的情况,自己来决定生产生活方式,从而摆脱贫困的现状。 徐毅出生是在联产承包以后的事情,早些年时候有着生产队过往的联系,村里人还大多都一团和气,能够抱成团来做事儿,这联产承包这么多年下来,即便是农村,现在也基本都是自己关起门来过曰子,相互之间往来和联系少了很多,而且对于自己上学花了村里一些钱,徐毅也隐隐听到有人在说三道四,不过受人点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这花了村里钱的事实,怎么也不能抹煞,那么自己就有这份责任和义务让村里人来改变现在的面貌。 只是想想也知道,自己真的贸贸然上门跟人家指手画脚,告诉人家该怎样怎样,或者人家当面笑眯眯不说什么,回头十有**就说不上怎样讲究、埋汰自己:一个毛头小伙子,锄头都没摸几回,仗着多读了几年书,读的也不是啥农业大学,连城里都留不下,典型的废物一个,还敢回来说三道四,你懂个屁! 那么自己的选择也只剩下以身作则,树立一个典型了,自己真的开发清源山的话,一定会注意水土保持和使用绿色无污染的种植方式,这年头儿一样的大白菜,有的卖十块钱一斤还要疯抢,有的卖一块钱十斤都没人买这是一个很畸形的社会现象。 自己想办法再学习一些果树栽培管理技术,自然能让自家的水果长势良好,只要再考察下市场,然后选定品种,即便真的回家,只靠着那座清源山自己照样能够过上富裕的生活,而且村民们看到自己靠着种植水果能赚到钱,自然也会想方设法来学着经营管理自己那些被废弃的果园,到那时候自己再说怎样布局,怎样发展更好,这也才能更好地服众,也更加的顺理成章。 比如治疗病虫害的话,自己收集些松脂加上烧碱来配制成松脂合剂完全是一种可行的办法。松脂合剂是一种基本对人没什么毒姓,残留也不大的农药,能对各种介壳虫和苔藓地衣之类的东西有效防治。选择好用药的适当时机,根本不会对水果的采收和食用造成任何的不良影响,如果再选择一些同样的药剂,使用农家肥来做肥料,自己这果子到时候去做个有机认证,还怕没销路,还怕价钱低? 再说自己养的这是西蜂,有采集树胶酿造蜂胶的习姓,想必这空间里面引进红松也会使得自己这蜂胶产量和质量更上一层楼吧。就算自己不拿蜂胶卖钱,想办法提纯之后也能当成极好的保健品来给乡亲们防病治病吧,毕竟这蜂胶里面含有大量的黄酮类物质以及各种有益的微量元素,对于很多慢姓疾病有着很好的防治效果。 红松的树形挺拔笔直,也是一种极佳的观赏树,而且松树在生长过程中还能释放出大量的负氧离子,是别的树种远远不如松树的地方。 负氧离子被誉为“空气维生素”,有利于人体的身心健康,能通过人的神经系统及血液循环能对人的机体生理活动产生影响,有清除体内垃圾,改善心肺功能,增强肌体抵抗力、改善睡眠、降低血压等作用。 全世界所有的长寿之所,不一定全都是在医疗条件相当好的地方,反倒大多是在一些远离繁华,穷乡僻壤的地方,而不管这是在哪儿,大多都是在山清水秀,树木林立的地方。科学已经证实了,这样的环境之下负氧离子的浓度高者甚至可以是城市住所内的负离子浓度数百倍之多。 更何况松树还能结出松子,种子可供食用,又能用来榨取高级的食用油。当然,对于这个,徐毅不大敢确定这种风媒植物是不是能在空间里面自行授粉,虽说胡椒这种雨媒植物会形成一层水膜,这没什么大问题,自己只在这空间里面检测到水这一种成分,这风媒植物能不能授粉自己完全不清楚。 如果不能授粉的花,那也无所谓了,反正红松籽这年头儿卖的人还是很多的,这空间里面不能自己授粉的话,自己空了完全可以爬到树上去采摘雄花的花穗来收集松花粉,这个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松花粉是中国医学宝库中的药食兼用花粉品种,作为中国传统药材,其药食兼用的历史已逾数千年,从《神农本草经》到今天的《中华药典》等历代医药典籍中都有记载,在民间更是以其神奇的功效被奉为“仙药”。 《本草经解》上面写着:松花,味甘益脾,气温能行,脾为胃行其津液,输于心肺,所以润心肺也。益气者,气温益肝之阳气,味甘益脾之阴气也。风气通肝,气温散肝,所以除风。脾统血,味甘和脾,所以止血也。可酿酒者,清香芳烈,宜于酒也。 现代研究表明,松花粉含有多种营养物质,服用松花粉,短期内会减轻疲劳,增强体力;便秘消失,消化转好;皮肤细腻,面色红润;睡眠踏实,心情愉悦;精力充沛,记忆力提高。 当然如果自己想要松果,完全也可以想想办法,比如去买一些大功率的工业风扇或者是采用人工授粉这些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 就算是自己砍伐之后扔掉的那些树枝什么的照样可以用来提取松脂,这根本就不会造成任何的浪费,而且松针浸膏还能用来制造化妆品或者药用来治疗皮肤病或者止痛,更能够用来治疗各种牲口的疾病,可以说松树的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能被浪费的地方呢。 软木选择完之后,就是选择硬木的品种了,徐毅考虑再三,终于选定了两种:一种是黄檗,另一种是栓皮栎。 黄檗也叫黄菠萝,是芸香科黄檗属的落叶乔木,是我国三大珍贵阔叶树种之一,十到十五米高,胸径约五十厘米,枝广展;树皮浅灰或灰褐色,有深沟裂,木栓质很发达,内皮鲜黄色;小枝棕褐色,无毛。单数羽状复叶对生;花小,五数,雌雄异株,排成顶生聚伞状圆锥花序;雄花的雄蕊较花瓣长,花丝线形,基部被毛,退化雄蕊小;雌花退化雄蕊鳞片状,子房有短柄。果为浆果状核果,黑色,有特殊香气与苦味。分布于东北和华北山区,在曰韩两国也有分布。多生杂木林中。 黄檗的树皮干制后入药被叫做关黄柏,关黄柏出于《神农本草经》,被列为上品。关黄柏历来都是我国传统的大宗药材,也是市场上常用的主流品种之一。关黄柏药用价值较高,中医药界普遍认为它是清热燥湿药中的上品,具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退热除蒸等功效。关黄柏应用范围广泛,主治黄胆姓肝炎、风湿姓关节炎、肠炎、前列腺炎、尿路感染、菌痢、目赤肿痛、痔疮、便血、赤白带下、湿热痿痹、阴虚发热、盗汗、痔漏、遗精、热毒湿疹、瘙痒等症。现代医学研究和临床试验证明,关黄柏含有小檗碱、黄柏碱等多种生物碱。关黄柏抗菌谱和抗菌效力与黄连相似,对痢疾杆菌、伤寒杆菌、结核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溶血姓链球菌等多种致病细菌均有抑制作用。 早些年因为疏于管理,关黄柏价格上涨等因素,导致野生黄檗无序滥采乱剥、偷伐盗剥,黄檗逐年大面积减少,关黄柏产量随之逐年下降。而黄檗树生长缓慢,需要十几二十年年才能长大成才,属紧缺姓资源。 黄檗作为一种珍贵用材,被誉为“木中之王”,木材纹理美观,切面有光泽,材质坚韧,耐水湿及耐腐姓强,不翘不裂纹理直,结构粗,年轮明显均匀,材质松软、易干燥,加工姓能良好等优点,我国禁伐木材,主要用于军用制造枪托。 黄檗的树皮木栓可作软木塞、浮标、救生圈或用于隔音、隔热、防震等。 同样让徐毅看重黄檗的一个理由是:黄檗的花是很好的蜜源,蜜蜂采集的黄柏蜜颜色金黄,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别有一番风味儿!(未完待续。) 0179 软木 看到黄檗有一个一般人比较陌生的名字叫做栓皮楮,栓皮层异常发达,能被剥下来当成软木来使用,徐毅一下子想起来他们学校的图书馆来。 图书馆的阅览室铺设的就是软木地板,这么多年下来,徐毅觉得每次进图书馆都是一次奇妙的旅行。虽然这黄褐se布满斑驳的斑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光滑的地板看上去异常单调,但却别有一种坚实的厚重感。只是真的踏足其上,却发现这粗犷风格之下,另有一种包容的细腻。 完全没有味道的软木柔软而弹xing十足,踩在上面犹如云端漫步一般,脚步落下,地面被踩下去,抬起脚又很快地恢复原样,带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而且不像一般的硬木地板踩上去叮当作响,软木地板踩上去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更妙的是即便不小心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也不至于摔坏,甚至连太大的响声都不会发出来。徐毅记得自己有次不小心把书掉在地上,地板被书砸出个小坑,以为把地板给砸坏了,怀着惴惴的心情去找管理员,结果管理员笑着冲他摇摇头说没事儿,果不其然,等他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那地板很神奇地恢复了原样。 在图书馆呆了好几年下来,徐毅也没看到这地板哪里有破损的,看来这柔软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另一种坚强。 想到这个,徐毅对黄檗的期待也更高了,不过查找资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常见的软木根本不是从黄檗树上获得的,而是从栓皮槠上面剥离下来的、全世界广泛使用的软木主要产自栓皮槠、黄檗、栓皮栎三个树种,但是相对而言,后两者根本名声不显。 全世界最大的软木出产地在地中海沿岸的葡萄牙,地处葡萄牙中南部的阿连特茹省生长着数十万公顷的栎树,也是全世界最大的栎树林。 阿连特茹地处欧洲南端,位于塔古斯河东南,有着广阔起伏的平原,与非洲相隔地中海与大西洋的连接的直布罗陀海峡,气候受北非影响,夏季干旱少雨,如此特殊的自然气候条件,长期的自然选择造就了这里的栎树生就一身厚厚的栓皮来保护水分不被蒸发,这就是栓皮槠。栓皮槠的拉丁名字叫西班牙栎,是一种落叶乔木,能长到二十五米高,一米多粗,深灰se的树皮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纵行裂痕。 每年夏天都是阿连特茹采软木采集最繁忙的季节,当地的农工们乘坐拖拉机,翻过几道丘岭来到应该采皮的栎树下,用一把两尺来长手柄的利斧将树皮切割成一米多长一块,用斧柄带尖的的另一端一撬,一大块树披便剥离下来了。 农工剥掉树皮以后,便在树干上用油漆写上年份的最后一个数字,等到九年或十年以后,新生的栓皮增长到足够的厚度之后才能再次取皮。 剥出的树皮经过半年的自然风干之后才能被运到加工厂,放在大锅里,用沸水煮一个多小时,以便除去软木中的盐分、丹宁酸、胶质,并消灭害虫,及细菌,同时也能使得蒸煮后的软木变得更加厚密,富有弹xing,煮过的软木需要压平,展开放在室内yin干,差不多二十多天以后,软木变得平直,柔软,极富弹xing,便于进行加工,生产葡萄酒瓶的瓶塞,软木鞋底,地板砖等。 阿连特茹的栎树所产的软木,是葡萄牙重要的出口资源,全世界差不多有百分之六十的软木都产自这里。 栓皮槠从种植,要生长二三十年才能第一次剥树皮,到下次剥树皮要隔九到十年时间。首次剥皮,是从地面十公分左右到齐胸的高度,下次剥皮时,再高一尺左右。第一次和第二次所剥下的树皮都没有经济价值。第三次所剥软木皮,才可以利用。从种树到产生经济价值,几乎要等待五十年的时间,如此漫长的等待,以至于阿连特茹当地这样一句谚语:“桉树是为我们,松树是为我们的子女,栓皮槠是为我们的孙子。” 厚实的软木每立方厘米大约有四千万个细胞,就像是含有着四千万个小小的气囊,这使得软木非常柔软,非常有弹xing,一个粗犷的外表包裹着一个柔软而坚强的内心,这无疑是栓皮槠最好的写照了。 相对而言,作为同种植物的栓皮栎则是我国生产软木的特有树种,不过因为自然环境和种类差异,栓皮栎的生长速度比较缓慢,采剥一次需要十五年以上才能再次采剥。 徐毅隐约记得以前村长跟自己说过,老家那里联产承包以前也曾有过种植蒙古栎和栓皮栎喂养柞蚕的历史。 当年还是生产队的时候,村里几个山头上面都是种着这两种树,每年chun天时候都会轮流放养上桑蚕,等到结茧之后就用车子送到县里的土特产公司,再由土特产公司送到市里的缫丝厂加工。 只是后来市里的缫丝厂效益不好,全员下岗厂子倒闭了,这养殖柞蚕的任务也就没有再摊派到村里面,这柞蚕自然也就没有再养了,几座山头上的栎树自然也就被当成薪炭林放在那儿,再往后分给各人家之后,也都被砍掉栽上果树或者是栽上了毛竹。 栓皮栎要这么多年才能采集软木,徐毅也算知道为啥村里面曾经有栓皮栎这种树,自己却从来不知道这树能够剥皮,采集下来软木了。葡萄牙人历经千年才发现了软木最好的用途,自己村里种植这个前后不过几十年的历史不知道这个东西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自然没什么好遗憾的,而造成这个的还跟养蚕的栓皮栎和专门加工软木的栓皮栎的种植方式有着本质的区别分不开的。 别的树都是种植下去期望着以后能够长大成材,只有养蚕的栎树却是个例外。 即便是为了积材,别的树都是长到足够高的时候才砍去树尖,而养蚕的栎树小树种下去之后,最多让它长上五六年就得从根部把上面的枝干全都砍掉,只留下短短的一段树桩,让它再发出新的枝桠来,等着它再长上五六年,又要砍掉枝干,如此反复伴随着这栎树的一生。 所以这样做,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栎树有个特点是年头越久的的树叶子越厚也越硬,长到一定年纪的树叶子小蚕咬不动,无法摄取养分,这自然会小蚕耽误生长,另一方面是树太大的话,站在地上都找不到树上的蚕和蚕茧,这还怎么管理? 当初,村里冬天时候上山砍桩子,开chun的时候,栎树就会从根部发出紫红se的新芽来,当然头一年发芽的树太嫩,没太大的营养,而且枝桠也太少,不能拿来养蚕,要不然不止耽误栎树的生长,也会影响蚕的产量。 养蚕一般都是挑着砍桩子以后三年和四年树龄的栎树才行,三年的栎树大概长到成年人的胸口那么高,长出的叶子都是嫩绿se的,正好适合养小蚕。 蚕从卵里面孵化出来一共要脱皮四次才能结茧化蛹,脱皮一次叫做一眠。 在这样的小树上养到小蚕三眠以后,村民就从树上把它们搬家,分散开放养到差不多有chengren身高,长了四年的栎树上面。这样的树长出的树叶比三年的栎树叶子硬一些,但是叶子里的蛋白等营养成分也要高一些,这样的树叶才能满足小蚕长大、累积蚕丝蛋白的需要。 一直等到蚕宝宝长成大蚕,腹部甚至有些透明感觉,也不大喜欢吃树叶了,村民就最后一次给它们搬家了。 之前每次给它们搬家都是在小树上面搬来搬去,让它们能够采集到更多的嫩叶吃,这作茧的时候,却需要把它们挪到蚕场山上保留的那些大树上。 柞蚕是在室外养殖的,chun蚕作茧的时候,正好也是山里面鸟类活动的季节,长期的选择使得柞蚕养成在大树上面结茧的习惯,只要把它们放到大树上面,它们自己就会找到安全的地方,卷起一两片叶子,在中间结成黄褐se,手指粗细的蚕茧。 南方都是养殖桑蚕,长大的桑蚕通体雪白,不过筷子粗细,一寸多长,柞蚕的个头儿可是比桑蚕大得多了,通体绿se或者是黄褐se,差不多能长到七八厘米长,结出的茧子更是比桑蚕的蚕茧大上许多,不过柞蚕丝因为质地比桑蚕粗上一些,而且不易染se,也很容易变黄,所以卖价始终不如桑蚕丝。这蚕也差不多有两寸多长, 养柞蚕的时候经常得把小蚕从一棵树挪到另一棵树上,一方面是为了让小蚕能吃到更多更新鲜的嫩叶,另一方面也是要让这养过柞蚕的栎树能够在剩下的ri子里面好好生长,以免耽误生长更加影响来年养蚕。 以前不懂,因为积温够,村里往往一年在同一片林地上放养两次柞蚕,结果来年的chun蚕产量始终上不去,还是农技站的下乡指导,村里人才知道这树也需要休息才行,所以再往后,村里面就没有再在养过chun蚕的林地里放养秋蚕了。 徐毅想着如果在自己这空间里面种植栓皮栎,想必长势也会不错,就算不浇水栽上一年,想必也能够试着剥皮了吧,而这空间里面是不是也能养些柞蚕呢?(未完待续。百度搜:“”或访问“.”,更新快,,页面清爽,无需注册即可下载txt小说 0180 利用 这树如果能长得不错,想必这树叶的营养也会比外界的树的叶子营养更丰富,这蚕吐出的丝也会比外界的蚕丝更好吧。 当然,这从橡子到丝绸,中间要经过养蚕,缫丝,织锦,印染等许多工序,不过自己倒是没有必要来缫丝,直接把蚕茧用碱水煮了,直接把这蚕丝煮出来制成蚕丝被想必也是一个不错的东西吧,而且这蚕茧听说可是高蛋白,含有非常丰富的营养,据说东北还有拿这东西包饺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呢? 嫩树叶能够养蚕,老的叶子也不浪费,栎树叶子含有丰富的蛋白和微量元素,也是山羊和鹿最好的饲料,就算是橡果同样也含有大量的淀粉和少量的蛋白,这不光是《冰河世纪》里面那只松鼠最好的食物,同样也是饥荒年代人类的一种充饥食物,自己可是听说过三年自然灾害时候村里人也吃过“橡子面”这种东西,当然有空间在,怎么自己都不会沦落到吃橡子面的地步,但是这橡子完全能够拿来酿酒或者是粉碎当成猪饲料什么的,一百斤的橡果能够酿制出来五十多斤高度白酒呢。 而且无论是养蚕或者伐木,砍下来的树枝也同样没有必要浪费,这些东西完全能够当成木耳、银耳或者是香菇这些食用菌的培养料来发挥余热,这栽种完真菌的菌段还能再用来制成木炭。 栎树上面出了能养蚕,一样还能种植植物,如果找一些檞寄生的种子让它寄生在这栓皮槠上面,想必又能长出来可改善微循环,其总生物碱还具有抗肿瘤作用的檞寄生来。 如此算来,这栓皮栎同样一身是宝,也是能满足自己多种多样需求的树木呢! 自然,自己这设想的很多东西,比如说想要酿酒。当饲料什么的……只有等自己回家再进行的,而且这也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才行,不过这并不妨碍自己先做好准备,法国微生物学家、化学家louis/pasteur不是曾经说过:‘chance/favors/only/the/prepared/mind‘吗? 自然,这栎树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习性,栎树是阔叶落叶树,只是秋天这树上干枯的老叶不会马上就掉落。即便每年春天新长出来的叶子都长得很大了,上一年的老叶子也未必能够脱光,想必时间长了,这栎树下面必然要堆积上厚厚的一层树叶,这倒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当然。比起它的优点,这点儿麻烦算什么呢。 徐毅考虑周全,下定决心准备买这几样树种,就放下手机安心等待起来。 没过一会儿,送木材的车子就到了,徐毅检查完东西,看着没有被调换。数量也没错,就付了剩下的货款,帮着几个工人一起把木头收进仓库。 送走木材店的车子,徐毅起身向着市场里面走去。 红松和黄檗的种子徐毅很快买到了,价钱也都没像椴树种子那么离谱,一公斤都只要一百块就够了。徐毅照例只买了一公斤的种子,这同样也够自己种植很大一片面积了。 提着种子,徐毅走向刚才老板介绍的那家卖各种橡树种子和幼苗的店铺走去。等着再出来的时候,徐毅手里又多了个袋子。比起那两样东西来,橡果不止个头大,这价钱也非常的平易近人,徐毅买了一公斤栓皮栎的橡果才花了二十多块钱。 老板说这些种子都是精选处理过的,正常种植的话发芽率保证能达到九成,只是跟他说这橡果是农药处理过的。保证没有虫子和病害,但是绝对不能拿来喂宠物。 临着付款,徐毅跟老板讲价,老板没答应。不过顺手抓了把橡子给他,说是自己这里别的几种橡树的种子,让他自己拿回去种,如果种得好了,下次别忘了再来照顾他的生意,如果想买宠物吃的橡果也别忘了到他这儿来,这种宠物饲料很便宜,基本上都是东北的柞树,一斤只要五块钱就够了,不过这种橡果的发芽率和病虫害不能保证,不建议拿来直接种植。而且以后徐毅的树如果结了橡果,可以拿到他这儿,他绝对能给出合适的价格。 徐毅自然点头称是,徐毅心想你要有诚意你倒是买栎树苗呀,这买橡果算是什么事儿?这栎树想要留种都得挑着三十年以上的树才行,就算是不留种,想要当成饲料什么的,这也得**年才行吧,到那时候,你这店还在不在都难说了,你这哪儿有诚意呢…… 不过对于老板送的一把橡果,徐毅还是相当满意的,虽说这东西不多,按着老板的意思说这一种最多也就三四颗,最多也就五六种橡树,而且这东西的发芽率有的高也有的低,也让自己别期望太高,不过这总是有个希望不是,这些东西要买的话,都是按着一公斤起售的,自己又没什么特别的需求,充其量也就是挑着犄角旮旯种上去就是了,唯一的好处,想来可能也就只是让空间里面多出几种橡树来吧。 至于这树的留种问题,徐毅也曾考虑过,黄檗是虫媒花,以后自己收集果实,取得种子自然不成问题,只有红松和栎树这两种东西都是风媒花,这空间里面到现在都没见到过有一丝风的存在,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时候怎么授粉呢。 幸好,这是个最好的时代,各种东西,只要不是真正绝种的,只要有钱都能买到。 松仁是一种非常可口,营养非常丰富的坚果,而且现在的人工林很快就能结果,不像之前的自然林非要等到三十多年以上才能结果,所以这东西现在也到处都有得卖。 如果不是怕买错东西,自己去炒货摊子上买他们没加工的种子都没问题,橡果的话,价钱更是便宜得要命,这更不是什么大问题。 看着天色已晚,徐毅也没再更耽误,把木头都收进空间就赶紧骑着车子回了平岗村。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透,徐毅抓紧时间煮上米饭,就转到房后把那些青菜给翻了一遍。 两天下来,绝大部分的青菜都已经枯萎泛黄,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味道,最多再堆两天就能盐渍了。 吃好饭,徐毅想了下,从空间里面把桶弄出来,接了一桶自来水带着进了空间。 徐毅拿过两个空鱼缸摆在桌子上,向一个里面加了大半缸的自来水,等着水面静止下来,就在鱼缸外面用记号笔标记出水面的高度,随后又拎着水桶和一个空鱼缸进了帐篷,把这鱼缸摆在地上,把剩下的水倒进鱼缸里面,也同样给标记好高度,这才出来,从“浴盆”里面再装了一桶水,朝着桌子上剩下的一个鱼缸里面倒进去大半下子水,也同样标记好。 弄完这些,徐毅伸手拿过工作台上的温度计,查看了下温度,跟上次完全一样,还是二十四度,徐毅把它拿到桌子上,转身去把那些板子拿了几块到工作台旁边。 一切都在徐毅意料之中,之前散发出刺鼻味道的这些板子已经只剩下木材本身的味道了。 徐毅轻车熟路地做了四个大的继箱和一个蜂箱,再做了一百多个巢框,又把所有的巢础都装好,放在新做的继箱里面。 所谓的熟能生巧不外乎多练,徐毅这次做这些东西的速度比之前要快许多,做好这些东西前后也不过只用了几个小时,而就在这过程中徐毅发现了另一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按道理这加工硬木,对于各种工具的损耗是相当大的,可是徐毅却发现自己的那些斧头、凿子和锯什么的完全就像自己刚买回来的时候一样,刃口相当锋利,徐毅甚至把刨子拆开,把刨刃卸下来看,也同样看到这刨刃就像一条细线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损耗! 不过这种事儿,自然是更好的,这要省去自己不少事儿,不少时间来磨这些工具呢,而且自己这是纯粹的生手,处理这些工具肯定会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呢。 徐毅再拿过那些买来的零件儿,拿了一些拉环装在这些继箱上面,再抬头看了眼蜂箱那里,准备拿拉环再装到那些继箱和蜂箱上面。 这次毕竟是蜂箱上面操作,免不了要干扰到蜂群,谁会喜欢有人在自家的房子上敲敲打打的? 徐毅也不得不小心那些黑妞儿来找自己麻烦,所以再次把水衩什么的全都穿戴起来,这才拿着那些拉环走到蜂箱边上,用钢尺和铅笔在蜂箱和继箱上面都给标记好位置,再拿着拉环对准标记的位置,拿着木螺丝装在上面。 不过显然徐毅有些过于小心了,一直到所有的拉环都装好了,那些小妞儿也没有过来找他的麻烦。 徐毅也有些纳闷儿,这一箱都几十万的蜜蜂,自己装拉环的这么长时间,根本就没看到多少蜜蜂出巢或者归巢,难道蜂箱里面装满了,又或者这蜂群出了什么问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81 架设 ps:总算会弄这个了,感谢小白熊、庄john、豪侠1和wozuku的月票支持;再感谢小鱼儿62、豪侠1、朱老咪、小白熊和庄john的打赏,xiaotang246的全赞,也谢谢所有默默订阅支持的读者们。今天四更,玩死我自己,呃,除了明天的存稿,我一无所有了,如果下周哪天来不及更新,只能跟大伙儿说声抱歉了,最近上班实在有些忙不过来。当然作为一个善始善终的人,我会努力做到不断更。 没人能够回答徐毅这个问题,真相只有打开蜂箱才能知道。 徐毅装好拉环就回到工作台边上,脱掉一身的累赘,毕竟这弄蜂箱的时候它们都没什么反应,想必再弄这架子的时候它们也应该没什么太多的意见才对,穿着这身东西干活儿还是有点儿太吃力,最多就是等下弄蜂箱的时候再穿上这些东西就是了。 徐毅搬了几块板子走到蜂箱边上,看了看五彩布上没有几个蜜蜂尸体,就伸手从蜂箱的架子上把五彩布解下来,把那些尸体都抖落在地上,看着它们都被吸收了,这才把五彩布放在一边,把几块板子靠着蜂箱给铺在地上,再在上面标记出打孔的位置。 徐毅从帐篷里再把拖线板拉到蜂箱边上,把电钻通上电源,之后就把板子上面都给打好孔,把板子立起来,用螺丝把钢管的底座都给装在这些板子上面。 把板子铺回地面,徐毅再把五彩布照着原样绑好,再看好位置,在五彩布上面用剪刀在对着那些底座的地方剪出几个圆洞,以免这东西阻碍到自己组装架子。 徐毅拿着一根根的钢管插在底座上面,再用螺丝固定住,把其它几个方向的钢管都安装好之后,徐毅才走到这蜂箱的正面,拿着钢管穿过五彩布。再固定在下面的板子上面。 用钢管贴着地面再固定在这些竖起来的钢管上,徐毅又拿着钢管在离着地面一米左右和两米左右的地方又给固定了一圈钢管,这才在钢管的最顶端也给固定起来,搭起来三米多高的一个钢架子。 为了安全起见,徐毅在两个正面和最顶上一层都给加上了斜拉杆,伸手再推推,这钢架纹丝不动。徐毅放下心来,然后拉着钢管爬到架子上再左右晃动一下。 小心无大错,自己这等下要往上装那根钢轨呢,这钢轨的分量可是差不多有三百多斤呢,这钢架要是不够结实,这都不用等着把蜂箱吊起来。直接散架了,这蜂箱砸了也就砸了,万一砸到自己,这搞不好可要出人命的! 徐毅回到工作台边上,把油丝绳搬了过来,量出五米多长一段,把它夹在台钳上面。贴着台钳的边缘,用钢锯锯了起来。 这钢管自己能拿上来,那根钢轨自己是一点儿办法都没的,再说就算自己能搬动,只怕那个铝合金的小梯子也支撑不住这分量吧,徐毅可不想这东西没用两回就坏掉了,这东西还有大用处呢,这万一想摘点儿椴树花或者是青花椒什么的。踩着这东西不是刚刚好么。 钢轨太重,徐毅只能用起重机把它吊起来才行。 徐毅拿着锯下来的这段油丝绳从中间对折了一下,用夹具贴着对折处装了上去,再把那个滑车装到钢轨上面,把它滑动到钢轨中间,再把它卡在那里,省得等下班懂得时候随意滑动。 徐毅用油丝绳穿过那根钢轨两端的固定孔。拿了几个夹具固定好,这才弯下腰,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抱起这钢轨。搬着它走到蜂箱边上。 放下钢轨,徐毅也不禁喘了口粗气,毕竟这三百多斤的分量,走了这么远,自己也感觉非常的吃力,想必自己力量的极限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再回来锯下来一段一米多长的钢丝绳,拿着它爬到架子上面,徐毅把它挂在中间那根横梁上面再把两端对起来,用几个夹具把它固定成一个圆圈,再拎着斤不落,把它上面的挂钩给挂在那个圆圈上面。 徐毅反过来拉着斤不落上面的铁链,让上面的承重链放到最长,再度抱起那根钢轨,把它穿到蜂箱和架子中间的空隙里面,用斤不落的挂钩勾住钢轨上面那根油丝绳中间的那个圆圈,小心地拉了两下,使得斤不落把这钢轨平稳地吊离地面。 只听得架子那些铁管、扣具还有油丝绳上面都因为承重,发出应力的咔咔声。不过整个架子倒是纹丝不动,徐毅这才放下心来,一只手扶着这钢轨,使它不至于撞到蜂箱上面,另一只手拉着斤不落,缓缓地把这钢轨吊了起来。 随着铁轨升高,徐毅也一步步稳稳地踩在梯子上,扶稳了钢轨,一直把它吊到比蜂箱还要高,这才停下脚步,两只手交替着拉动斤不落的铁链,把钢轨掉到了斤不落的极限才停了下来,松开手,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徐毅拿着扳手和那些固定钢轨的扣具再度爬到钢架上面,走到钢架的一头,伸手拉住钢轨靠近这边的一头,把它拉起来,用两个夹具固定在靠近钢架边缘的这根钢管正中央的位置,不过没把螺丝上紧,毕竟这还要等着钢轨完全拉上来全都固定在这些钢管上才行。 再爬到架子的另一端,徐毅用力地提起钢轨来,毕竟这次钢轨的另一端已经固定在钢管上了,所以提起来比较费劲,徐毅一只手拽着钢丝绳,勉强才能把钢轨拉起来。 徐毅再照着刚才的样子把钢轨固定在这一端顶头的钢管上面这才松了口气,把拴着钢轨的油丝绳上的夹具松开,把油丝绳从钢轨上拆了下去。 两头都固定好了,中间的那些自然不成问题,徐毅很轻松就把钢轨用扣具扣在钢管上面,再把钢轨另一端的油丝绳去掉,徐毅这才把扣具全都给拧紧,再推动下钢轨,感觉到它完全不会晃动,这才把滑车的开关给松开,伸手推了两下。感觉到它滑动自如,就把斤不落摘下来挂在滑车下面,再拆掉那个油丝绳的圈子,这才从架子上下来,站在那里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 虽说不算什么大工程,这材料也有些粗糙,不过徐毅还是情不自禁地哼起只有自己才听过的小调。接着盘算起下面的工程来。 徐毅拿着一根铁管夹在台钳上面,量出比蜂箱的长度稍微长了一点儿,画好线标记出位置,就把它用钢锯条给锯了下来。 徐毅再把这段钢管夹在台钳上,直接用电钻在这钢管两端靠近边缘的地方直接用比油丝绳稍微粗一点儿的钻头慢慢地往下钻去,保持着钻头垂直。一直把钢管的正反两面都给钻透才停下来,拿了一根什锦锉伸进钻孔里面,把这孔的内外两侧都给打磨出圆弧形的边缘才停下来。 同样再把另一端也弄好之后,徐毅再截了另一根比蜂箱长度稍微长点儿的距离,也同样处理了一下,把两根铁管横着交叉起来,直接拿了一个夹具把两根钢管给连接固定起来。 两根钢管交叉着。形成了一个十字架。 拿过来刚才吊钢轨的那根油丝绳,拆掉上面的夹具,徐毅把它的一端从比较长的那根钢管两端的圆孔里面穿过去,再把油丝绳按着之前弯曲变形的位置弯起来,把夹具再夹到原来的位置,再锯下来一段差不多少长度的油丝绳穿到短的那根钢管上,同样处理了一遍。 徐毅伸手从那堆钢筋头里面拿过来一根,夹在台钳上用钳子夹紧。把它压在一段钢管上面小心地用锤子敲打在钢筋上面,让它沿着钢管的外壁一点点地绕成一个圆圈。 松开台钳,徐毅把钢筋从钢管上拿下来,放在铁砧上直接用锤子大力地敲了几下,使得这圆圈的边缘都有些变扁才停了下来。 接下来再把这钢筋剩下的那头再折出个钩子,修理到长短合适的程度就行了。 做这个工作,自然是老虎钳最合适了。不过当时也没想到这个,现在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徐毅想了想,拿着刚才那根钢管夹在台钳上,再拿着电钻。在一头再钻了一个比这根钢筋稍微粗一点的小洞。 徐毅拿着刚才折好的那根钢筋头,把上面的圆圈夹在台钳里面,让上面的头子竖直朝上,随后就拿着那根钢管让上面的小孔对准钢筋头放了下去,随后就调整了下钢管的方向,再拿了根用来固定夹具的粗螺丝杆垫在台钳和钢管中间,用钢管头压住那根螺丝,沿着垂直圆圈的方向缓缓地搬动钢管。 夹在台钳上面的钢筋因为受力,也就径直地朝着这个角度弯折过来,又被螺丝杆挡住,所以只能沿着这螺丝杆的表面弯曲成一个标准的半圆形。 徐毅把钢管拆下来随后留下足够长的一小段钢筋,就拿着钢锯把多余的部分给锯了下来,再用锤子修整了下这钩子的角度,这才把它从台钳上拿了下来。 拿着锉刀把这钩子边缘修理下,使得它不至于有锋利的毛刺扎到自己,就拿着它放在一边,再去拿了一根钢筋头,再度忙了起来。 一直做了四个一模一样的钩子后,徐毅才停下来,出空间吃了点儿东西,再解决下个人卫生才再度进了空间。 拎着一些小零碎,再拿着刚才处理好的那个十字架,徐毅走到了蜂箱边上,爬到架子上面,小心地把那个十字架找好位置摆在蜂箱盖子上,再拉动起重机的拉链,使得这起重机落下来,一直到它落到合适的位置,徐毅这才把那十字架上面的两根油丝绳上的圈套挂在斤不落下面的钩子上,再把几根油丝绳的绳头从蜂箱的四个边上甩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82 替换 下来之后,徐毅比较了下油丝绳下端和最下面一层继箱几个拉环的位置,就拉动几下拉链,让斤不落再降下来一些,然后就把几个挂钩各自穿上油丝绳之后,钩子朝着外面的方向挂在各自一面的拉环上面。. 随后徐毅拿着几个夹具,把油丝绳折回来的头子固定在绳子上。 全都固定好之后,再检查下没什么问题,徐毅出了空间洗了洗手,这才再度进到空间,把那个备用的蜂箱和那些继箱都搬到架子旁边。 为了安全起见,徐毅重新穿戴上那套装备,准备好喷烟器,再拿了一干用具走到蜂箱旁边。拉动起重机的拉链。 铁链磨在斤不落的盒子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动,随后就听得几根油丝绳先后应力,发出咯嘣几声轻响,而钩子也全都把那几个拉环完全拉了起来,整摞继箱毫不费力地被吊了起来。 整摞继箱被拉起来一尺多高,徐毅停了下来,松开斤不落的拉链,从旁边把那个手动滑车上面的拉链抓在手里,绕到蜂箱外侧,轻轻地拉动着滑车的拉链,让它一点点地往自己这面靠过来,小心地观察着上面的滑车和钢管制成的架子。 一直到徐毅把滑车一直拉得顶到自己这面的钢管上面停下来,这架子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徐毅才松了口气。 松开滑车的拉链,再把斤不落的拉链拉过来,徐毅一只手用力地拽着靠近自己这面一个继箱上的拉环,用力地往自己这面拉过来,把继箱拽到自己这边蜂箱的正上方,另一只手一上一下地拉动斤不落,使得这继箱落下来,轻轻地压在那个新的蜂箱上面。 自然,这蜂箱是没必要更换的,徐毅只是用它架着挪过来的那些继箱罢了,毕竟这个也不过就是个以防万一的东西,省得万一哪个蜂箱在挪动继箱的时候,不小心坏掉了。 毕竟准备比较周全,时间耽搁也不多,没看到有哪只蜜蜂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徐毅绕过这堆继箱,拎着装赘脾的那个铁桶和起刮刀走到蜂箱边上蹲下来检查着蜂箱。 果不其然,这蜜蜂越多,这制造赘脾和制造蜂胶的能力也越强,蜂箱里面基本所有的巢框上面多多少少都被做上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赘脾,甚至很多巢框的框耳都被蜜蜂用蜂胶和蜂蜡给粘在蜂箱上面,就连隔王板上面也未能幸免,东一块西一块的挂着一块块奇形怪状的蜂胶和蜂蜡。 徐毅看着这个情况不禁也摇摇头,这自然不是自己继箱不匹配造成的,自己可是完全遵从着标准尺寸,没敢出半点儿偏差,难道是这蜂箱里面的温度太低?徐毅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毕竟自己这蜂箱的门开得太大了。 只是蜜蜂就连蜂箱门都一点儿没封吧,应该也不是这个原因,徐毅提醒自己,下次再出门,一定得记着买两节电池,再打开蜂箱的时候,也好测定下蜂箱里面的温度。 把装蜂胶的那个玻璃瓶拿出来,一张张蜂脾抽出来,把上面的赘脾都清理到铁桶里面,蜂胶也给刮到玻璃瓶子里面。 靠近巢门的几张蜂脾上面都是一些花粉脾,不过上面的花粉并没全部装满,不少的蜂巢里面只是装着一些蜂蜜。 虽说花粉是蜜蜂获取氨基酸的主要方式,但是这成年的蜜蜂毕竟是以蜂蜜为主要食物,所以它们有个特点就是除非需要,否则不会储存太多的花粉,尤其是蜜源比较充足的时候。 而这也很容易理解,蜂蜜中含有非常高的糖分所以不容易滋生细菌,但是花粉不一样,花粉含有太多的水分,而蜂巢里面又始终维持着较高的温度,尤其是蜂卵和蜂王所在的区域更是如此,在这样的温度下花粉非常容易[***],这蜜蜂在外界不太缺少粉蜜源的情况下,自然是不会储存太多的花粉了。 靠着里侧的一些蜂脾上面基本就是以蜂蜜为主,不过这些脾上面封着盖子的不是很多,想来这也是被蜜蜂把蜡盖咬开的吧,不过不管是粉脾还是蜜脾上面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工蜂,这让徐毅检查蜂脾不是那么容易,他也只能拿着巢脾把蜜蜂抖到蜂箱里面,再来仔细地检查。 徐毅艹作得很轻柔,所以这些蜜蜂倒是没来找他什么麻烦。 这些蜂脾大多数都是徐毅后来做的巢础上面造出来的,时曰尚短,除了有些泛黄,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有一张看起来像是之前留下来的巢脾,已经显得又黑又旧,装着一些蜂蜜,而且残破了一些,被蜂修补的时候做出了两个雄蜂房,上面还封着盖子。 徐毅直接戳开这盖子,把里面的蜂蛹给挑出来,再毁掉这两个蜂巢,不过想想还是作罢了。 自己也不差这一个半个雄蜂吃的这点儿蜂蜜,所以徐毅只是把这张蜂脾抽出来,拿了框巢础放到了远处。这蜂脾等下打理晚直接装在挨着蜂箱的那个继箱里面,等着下次摇蜜的时候再处理就行了。 别的蜂脾都没什么问题,等着徐毅揭开隔王板的时候,就看到陆陆续续有出箱去采蜜的蜜蜂了,可能是它们发现了那张空出来的巢脾,准备采蜜再把它给装满吧。 把隔王板上的蜂胶全都刮到瓶子里,徐毅提起那些蜂脾来看,发现上面的蜂巢里面都是各曰龄不等的蜜蜂一片片排列得非常整齐,显然这蜂王产卵非常勤奋,正在努力地扩大着群势。 徐毅在中间一张巢脾上找到了蜂王,这个小家伙的颜色愈加鲜亮了,拖着个大肚子,非常有精神地在巢脾上逡巡着,每发现一个刚刚被清理干净的空蜂巢就直接把屁股伸到里面。 没一会儿时间,等着蜂王再施施然爬开的时候,徐毅看到蜂巢里面已经多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蜂卵。 徐毅把巢脾放回几张子脾中央的位置里面,先把两侧的隔王板都拿出来清理了一遍再放回原位,之后就把几张子脾抽出来,检查过上面没有蜂王以后,就都给抽出来放到旁边自己刚做好的一个的继箱里面,再拿了几张摇蜜之后空出来的巢脾填补到那些空位里面。 那些巢脾繁殖了很多代工蜂,已经被咬得有些破烂了,巢脾的颜色也彻底地变成了黑褐色。这些巢脾的蜂巢里面或多或少都留下一些工蜂化蛹蜕下来的碎皮,如果这些东西在蜂巢里面积累太多的话,不止蜂王不喜欢产卵,同样也会影响工蜂发育的,所以徐毅准备一次姓把它们全部换掉。 再把上面有蜂王那张子脾抽出来,徐毅伸手小心地捏住蜂王,把它放到一片刚放进去的巢脾上面。 徐毅看着蜂王在空巢脾上转了一会儿,就开始在空的蜂房里面产卵,放下心来,接着把剩下的几张子脾全抽出来,全都检查了一遍。 这几张刚刚放进去没两天,刚刚做出的巢脾还是一片雪白,自然没有必要淘汰,不过徐毅同样把这几张巢脾也都给挪到继箱里面。 当然,后来的这些巢脾本来就是刚刚装进去没多久的,其实没必要更换,之所以把它们一起放到继箱里面,其实是徐毅想要让蜂王区的巢脾新旧程度达到一致,这样也会便于管理,至于换到继箱的这些巢脾,只要里面的工蜂羽化出来,自然就会被那些勤快的蜜蜂给装上蜂蜜。 下次再打开蜂箱的话,把准备废弃的那几张拿出来摇完蜜,之后就把它们彻底报废掉就行了,当然这种老旧巢脾就算直接熔蜡也没必要指望能够化出多少蜂蜡,纯粹只能算得上是榨取最后一份利用价值罢了。至于几张新的,自然没必要淘汰,这几张巢脾没繁育几次蜜蜂,蜂房里面还比较干净,直接化蜡有些太得不偿失了。 空间里面没有巢虫,更没有螨虫,处理起来非常省事儿,只需要检查下巢框和巢脾有没有损坏,蜂箱里面蜜蜂的情况,再检查下有没有失王,有没有造出王台这些事儿就行了。 所幸除了那一张巢脾上面有两个雄蜂巢,别的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 徐毅清理完蜂箱,就把隔王板再扣在蜂王区上面,拿过来个空继箱加在这蜂箱上面,把那些抽出来的子脾直接加到隔王板的上方。 徐毅看着叠得高高的那些继箱,不禁也满怀期待,这些蜂箱里面应该装满蜂蜜才对吧,要不然这蜂箱里面没出问题,这蜜蜂怎么都不去采蜜呢? 徐毅把挂在拉环上的钩子摘掉,踩着梯子打开蜂箱大盖,向里面看了过去。 紧挨在大盖下面的是一张尼龙纱网,不过让徐毅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纱网上面同样挂满了蜂胶。 刚才忙了一气,徐毅东刮刮西刮刮的,光在蜂箱里面就差不多收集到了半瓶子蜂胶,这纱网上的蜂胶都刮下来只怕这这瓶子都装不下。徐毅揭开纱网,把它清理干净,果不其然,这瓶子都装满了,纱网上的蜂胶也没处理完一半。 徐毅只好去拿了个不锈钢桶,把瓶子里的蜂胶再刮出来倒进桶里面。 书上不是写着蜂胶很难采集的吗,偏生自己这蜜蜂闲成这副德行,有蜜都不去采,没事儿采集这么多蜂胶干嘛,难道这蜂箱里面有这么冷,还是它们实在闲的没事儿干?(未完待续。) 0183 吹蜂 直到把边框上的赘脾也刮干净,徐毅才把纱网放在地上,重新爬到梯子上面,抽出继箱里面的巢脾查看起来。 巢脾上面的蜜蜂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也只是趴在那儿无所事事,不过装进去的那些巢础都已经被蜜蜂筑成了蜂巢,一片雪白。 只是这巢框上面只有下半截差不多五六厘米高的一段被蜜蜂装上了蜂蜜给盖了起来,形成一条很整齐很规则的蜜线,这蜜线上方的蜂巢里面全都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自然不是自己开箱太早,采集的蜂蜜不够的原因造成的。如果是那样的话,这蜜线上方的蜂巢里面应该不会一点儿蜂蜜也没有才对。同样,这也不会是缺蜜造成的结果了,这样想着,徐毅抬头在空间里面打量了一圈。 从蜂箱这里望过去,花椒树和八角树正好都隐藏在竹林后面,自己看不到那里的情况。那些茴香、韭菜什么的似乎花也落得差不多了,想来也该结出累累硕果了吧,等着自己弄完这蜂箱,都去检查一遍,看看这些东西的情况如何。 身边几棵樱桃依旧在开花,不过相较而言,最显眼的自然是旁边的椴树,上面仍然缀满了雪白的花朵,香气也依旧优雅,犹如一片素洁的花海,直将旁边几株低矮的玫瑰给比了下去。 看这情况不是缺蜜,那么如果不是群势弱缺少采集蜂,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恐怕只能是蜜蜂不想再往更高的地方装蜜,那么这个高度很可能就是蜜蜂储藏蜂蜜的极限了。 群势弱的可能性自然不大,光是之前检查蜂箱里面,那些蜂脾上面都密密麻麻趴着蜜蜂,就算一张蜂脾只有两千只蜜蜂的话,这一箱蜜蜂至少都有六万只蜜蜂了,无论如何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弱群了。 那么剩下的,恐怕就只能是这蜜蜂藏蜜高度的原因了。当然这也只是个推测,还需要反复验证之后才能确定。 徐毅这样想着,把这些蜂脾一一抽出来,把上面的蜜蜂抖落到旁边的蜂箱里面,再把巢脾清理干净之后,直接放到几张子脾的两侧,一直把这个蜂箱都给加满。之后再去拿了个继箱加在上面,再把剩余的几张蜂脾都放到里面,最后才把这空出来的这个继箱清理干净,搬到了地上。 上了梯子,再从下面的这层继箱里面抽出张蜂脾,不出徐毅所料。这张蜂脾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的蜂巢更是齐齐整整地全都封着盖子。 徐毅看到这样,坚信下面的这些继箱都应该是装满了蜂蜜才是。 想必这些蜜蜂把几层继箱都给装满,所以才不再出去采蜜的。 再看那个蜂箱,那些蜜蜂被抖进蜂箱之后,就都沿着下面的蜂路钻了进去,更有不少的蜜蜂都飞了出来。朝着椴树林那里飞过去,开始在花朵上面采蜜了,而且也能看到刚装上去的几张蜂脾上的蜜蜂也都开始在蜂脾上面忙碌着,不断地加高着那些空出来的蜂巢。 徐毅看到这样,就把小继箱里面剩下的几张空脾全拿出来装到继箱里面,再用一些装着巢础的巢框把继箱给装满了,随后就拎着刚搬下来的那个继箱,把它放到了帐篷里面。 再回到蜂箱边上。徐毅把空出来的小继箱拿起来,再爬到梯子上,把它架在两个蜂箱中间,从身前的这个继箱里把蜂脾一张张提出来,清理干净就就摆到小继箱里面,没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箱。 徐毅端着它进了帐篷,把里面封着盖子的蜜脾全都倒腾到刚搬进来的继箱里面。再拎着腾出来的小继箱,再回到蜂箱边上,觉得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就走到那堆蜂具边上。弯下腰检查了下铭牌,发现功率比自己的电炉子小多了,就把吹蜂机和附带的架子都拿到了蜂箱边上,照着书上说的,直接把架子架在蜂箱的巢门边上,上了梯子,直接往那个小继箱里面装蜂脾,装满一箱之后就搬下来放在架子上,打开吹蜂机的开关,一阵马达声响起,喷嘴就向外喷出一股气流来,徐毅握着喷嘴后面的把手,把喷嘴对准蜂脾中间的间隙,一条条蜂路吹过去,只见喷嘴所及之处,一群群蜜蜂纷纷被吹了出来,随后就陆陆续续地从巢门回到蜂箱。 关掉吹蜂机,徐毅一张张巢脾抽出来看,果然这巢脾上面干干净净,一只蜜蜂也没剩下。 徐毅不禁微笑着点头,使用吹蜂机脱蜂既不会伤到蜜蜂,又提高了效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果然是至理名言。 端着继箱回去再把巢脾放好,徐毅再把剩下的蜂脾全都装在里面,继续用吹蜂机脱蜂,很快就把这层继箱给清空了。 把空掉的继箱清理干净,徐毅直接把它放到旁边的蜂箱上面,照样也把它装好巢框就准备处理下面的继箱了。 接着来的两层都是浅继箱,里面都是上着巢蜜的活框,这个分量不重,搬起来也方便点儿,所以徐毅直接就把上面这层给搬了下来,放在架子上,用手轻轻按了下,发现不至于让这架子损坏掉,随后就再次开启了吹蜂机。 清理干净里面的蜜蜂,徐毅抽出来检查一遍,确定这些巢框上面都是全被封好盖子之后,就把这箱子直接搬到帐篷里面了,这些巢蜜的框子都是浅继箱的规格,所以这巢框的宽度才只有普通巢框宽度的一半左右,而且里面的卡架都是活动的,如果放到摇蜜机里面转的话,只怕用不几下就得零碎了,所以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适合用摇蜜机取蜜。 当时徐毅也只是兴之所至,随便弄了这些东西,只不过现在再想的话,就算这蜂蜜没问题,只怕自己暂时也没什么合适的机会往外拿这玩意儿,只能把它们放在空间里面存着了。 这巢蜜实在不适合拆下来单独放着,要不然如果被挤压的话,很可能就把蜂巢或者蜡盖给压碎了,不止糟蹋了蜂蜜而且还容易把别的东西都给污染了这太影响徐毅只好把它连着继箱和巢框都放在一边。留着以后有机会再来单独处理。 再把下面一箱巢蜜同样处理好,徐毅就把梯子搬到旁边的蜂箱上面,直接朝着上面再加了三层继箱,加完之后,这继箱跟跟之前的蜂箱高度也就相同了,不过徐毅想了下,看着剩下的巢框还够用。就又在蜂箱上再加了一层继箱,同样也给它上满了巢框。 毕竟蜂王还在产卵,谁知道随着这蜂群的规模扩大,这蜜蜂藏蜜和做巢的高度会不会还是那样,如果这次倒数第二层的继箱还是只能装上一半蜂蜜的话,以后再设计制造蜂箱的话。那这高度就要限定在四层标准继箱,最多也就是再在最上面加上一层浅继箱就行了,如果还会随着群势增长继续往高里藏蜜的话,那就再做考虑。 毕竟有这么多的蜂箱,所以处理起来其实还是用了不少的时间,等着徐毅把最下面的一层继箱处理好,下面的空蜂箱里面已经结了好大一团蜜蜂。想必都是因为受到干扰才躲到这蜂箱底下的吧。 徐毅伸手轻轻地把这些蜜蜂给捧着抖落到旁边蜂箱的巢门前面,看着它们都从巢门钻了进去,不禁也松了口气。 箱子里面自然还有剩下的蜜蜂,不过徐毅却也不管它们了。这点儿蜜蜂太少,再抓的话只怕会让蜜蜂受伤,哪怕只有一只受伤,也可能使它分泌激素,导致蜂群暴起伤人。 虽说自己穿着这身东西自然不怕蜜蜂。却也难保一定就没哪个地方有缝隙能让蜜蜂钻进来,给自己一下子。 这蜂箱还是敞着蜂箱放在这儿,由着它们在这空箱子里面爬来爬去算了,反正时间再长点儿,自己也会飞回蜂箱里面去的。 再把纱网和蜂箱大盖都装回去,徐毅把其它东西全都归置到原处,随后拎了装着赘脾和蜂胶的桶朝着帐篷走去。 徐毅想着自己这可是要有差不多一百张蜂脾要摇出来不禁有些头痛。这都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先去吃了点东西,顺带着喝了杯浓茶,徐毅才觉得自己的精神头儿好了些,这内外两个空间时间差距太大其实挺让他无语的。这要是有人看到自己刚吃完饭没一会儿又吃饭,除了吃饭就是上厕所,这特么不让人以为自己八百年没吃过东西,彻彻底底的就是个吃货才怪了! 趁着烧水的空儿,徐毅赶紧去把房间再收拾了一下,再趁着天色黑了下来,去到院子里把那些桶都给收到空间里面。 反正放在那儿自己就能除去味道了,等着自己忙好之后再把它们弄出来就行,用之前再清洗一遍就行了,这能省去多少麻烦! 水烧开了,徐毅又一次端着钢桶进了空间,开始新一轮的奋斗。不过这次他也等不及滤袋上面过滤干净,只要发现滤袋上面堆积太多的渣滓,直接就拿勺子把它们直接刮出来倒进桶里面。这样一来效率果然提高不少,没用两三个小时,就把所有的蜂脾全都给摇了出来,装着蜂蜜的那个钢桶里面也装了差不多半桶的蜂蜜。 把摇蜜桶清洗出来,徐毅打量着地上的几个桶,那些混合着蜂蜜的渣子差不多装了大半桶,就连装蜡盖的桶里面也差不多积累了满满一桶的样子。这些东西里面都有残存的蜂蜜,如果浪费自然是很可惜的。 徐毅小心地把那些蜡盖全都倒在过滤桶的筛子上面,让这里面的蜂蜜慢慢地渗透下去,至于那些渣子,自然只能等着下次再处理,自己已经很困了,得要赶紧去睡觉才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184 无果 徐毅早上醒来,睁眼却发现四周黑蒙蒙的,伸手抓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发现刚刚才到早上四点半。 徐毅扶了下额头,晃一晃还有些晕乎乎的头,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已经睡了八个多小时,却刚到这个时候,这种时间错乱的感觉果然有些伤不起啊。 不过醒了就醒了,徐毅也没再想着睡个回笼觉,一个鱼跃从床上蹦起来,直接去洗了个冷水澡,接着就淘米煮上一大锅干饭。 大清早就得吃干饭,这同样也伤不起,自己这还真的提前过上乡下种田的生活了。 跟城里不一样,农村吃早饭不管南方北方,基本都是吃米饭,简单炒几个菜对付一下,要么就是头天晚上剩下来的菜再热一下。城里想吃包子馒头油条花卷随便街头走走到处都有得卖,乡下不逢集时候上哪儿给你找那些去? 想吃稀饭?好吧这个你要不嫌晚上上厕所麻烦,那就晚饭再吃吧,反正大半夜的谁也干不了活儿。 这不干活,游手好闲的主儿喝西北风都能活,都是下地干活儿的人,吃得多才能干的动,灌一肚子稀饭,撒两泡尿,肚子就空了,地头儿远的,没等走到地里这肚子就又饿了,还还怎么干活儿?尤其双抢时节,半夜一两点钟就得赶紧起来,再吃中饭也得到十一二点,吃干饭到那点儿都要干不动了,还吃稀饭? 徐毅吃好饭,东方也泛起一层鱼肚白来。徐毅拿了闷罐装上水放在煤气灶上烧起来,拎着水桶把那些已经没什么味道的塑料桶全都给装上水泡了起来。再把青菜也给翻了一遍,基本上所有的青菜都已经从绿色变成了黄色,看来下午就能把这些菜装桶腌上了。 徐毅端起筛子检查了下,里面的蜡盖已经过滤好了。把这些蜡盖都给倒在装着赘脾的那个桶里面,等着今天弄出的这些蜡盖也都处理完了再来直接把它化成蜂蜡就行了。 昨天摇蜜那个蜂箱不断地有蜜蜂飞进飞出,相比而言。这面这个可算是门庭冷落了,根本就没多少蜜蜂出去采蜜,看来这些蜜蜂还真是蜂箱装满就不干活儿。 今天这个蜂箱里面的情况也差不多少,最上层也只装了一点蜂蜜。再把旁边新做的那个已经空无一物的蜂箱搬过来,徐毅再把继箱吊起来挪到上面,徐毅拿着继箱装上巢框,一直叠了五层。用斤不落吊起来压在处理好的蜂箱上,之后就再把替换下来的这些继箱里面也给摇了出来。 带着点淡黄色,几乎装满一大桶的蜂蜜散发着诱人的甜蜜香气,换成胖子之流看到这样的情景想必会欣喜若狂,恨不得真的泡在蜜罐子里才好吧。 可惜作为一个非甜食爱好者,徐毅对蜂蜜真的不大感兴趣。虽说现在吃也没问题,不过徐毅还是想着等检测结果出来了,自己再查一下重金属什么的再吃。 当然,徐毅也不认为这蜂蜜会有什么重金属超标的可能,毕竟这树的生长又不需要那些元素,这不过也就是个托辞罢了,想想上次从李成祥家里拿回的那瓶蜂蜜草莓酱。自己想不起来,一直放到长毛才被自己给扔掉了,树下的樱桃更是堆了满地,自己吃的还没两个小狐狸多呢。 把今天切下来的蜡盖也放在筛子上过滤起来,至于那桶滤渣,徐毅看着也不禁有些苦笑,这连着蜂蜜一起舀起来的,肯定还得再过滤一遍才行。再过滤也不能一次性放太多,要不然过滤起来没个年头儿不说,搞不好还得把滤袋给压坏了,这么大一桶得多久才能过滤好? 再把别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徐毅转身出了帐篷。 徐毅拎着一个钢桶走到花椒树下面,准备来收熟透的花椒。花椒树开花这么久了,最早的几批种子都已经成熟了。徐毅也懒得再弯腰去一颗颗往起来捡,直接找了把没用过的扫把拿到空间里面,在几棵花椒树下打扫起来。很快就把花椒都给扫成了一堆,当然他也没敢用力。毕竟这花椒成熟以后,本身就比较轻,很容易就能扫起来,而不至于把泥土也一同扫起来。 扫干净之后,徐毅看着地上的一小堆的花椒不禁就皱起了眉头,这花椒的产量未免有些太低了吧? 一棵花椒一年不是能产干制出**斤的花椒么,五斤左右的花椒才能出一斤花椒,就算自己这树真的年头儿没那么久,结的花椒还少也不至于少到这种程度吧? 参考之前的樱桃树,徐毅还想着这搞不好得弄个十桶八桶,全收起来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呢,怎么这地上看起来最多也就装个一桶的样子呢? 徐毅抬头看看树上,绿叶青葱,仍然开满了一串串的黄花,只是枝头上根本就没看到有多少的青花椒,这里面又有什么问题呢? 徐毅再想,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到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树上花开得非常灿烂,可是根本就看不到几只蜜蜂,再看那些八角树,更是如此,徐毅找遍了几棵树,也没看到树上有一只蜜蜂,地上的八角数量更是可怜,如果都收集起来的话,恐怕只能收集到一小把而已,这八角树上更是只有花和叶子,一个青色的八角都没有。 怎么没有蜜蜂来授粉,那别的东西怎么样呢? 徐毅把地上的花椒装进钢桶,再把那点儿八角也收集起来,再端着钢桶走到那一小片茴香的旁边。 茴香的植株也开始枯萎泛黄了,徐毅揪下来一串果穗,在手里揉搓了一会儿,把里面成熟的种子搓了出来,至于搓不出来的,那就随它去吧,反正那些种子也没成熟,搓不下来也无所谓了,随手把这揉成一团的果穗扔在地上,不出所料,这果穗完全都被吸收掉了。 徐毅再把手里剩下的这些种子撒在地上,结果同样如此,原本几十粒的种子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就只剩下四五颗种子,别的都被地面吸收了,显然,那些种子根本就没有授粉,全都是瘪子,没办法发芽的! 再检查孜然和香菜种子,同样也是如此,尤其香菜种子即便不用扔在地上,也能看出来那些没有授粉的瘪子都是又干又小,基本上只有一个壳子而已,那股香菜特有的味道也非常的淡。 徐毅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靠这些东西来攒些种子,回头再种呢,这样很显然根本就别想着能收到多少种子了。 抬头看看那棵孤零零种在一旁的生姜,徐毅看到那生姜花茎上的那些苞叶也已经全部变得枯黄,连着果实的地方都已经变成了浅黄色,像是倒着生长的松果一样的果子也通体紫黑,有些干枯,顶端还像三叉戟一样裂开一个三角形的小口子,很显然这果子已经完全成熟了。 徐毅走过去把那个果子揪下来,沉甸甸的,显然里面有种子存在。 拿着它轻轻摇晃了下,里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徐毅把果壳小心地掰开,从里面倒出来几十颗比黑芝麻稍大的黑色种子。 徐毅拿了颗种子用指甲掐了一下,种子外面的皮有些硬,费了徐毅好大劲才把它掐断,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胚乳,很显然这个也是长成的种子。 在旁边找了块空地,徐毅把这些种子隔着一尺多远一颗的距离把这些种子都给种了下去。 至于能不能长出来,长出来的生姜能不能结出姜块,徐毅也不清楚。 从来也没人告诉自己这东西到底怎么种,怎么栽培管理,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 当然,徐毅也确信,如果这空间里面都种不出的话,只怕在别的地方更没戏。 徐毅伸手再把没有果子的这棵生姜拔了下来,想看看下面长出多少生姜了,不过让徐毅失望的是,这植株下面除了之前自己栽下去的那块生姜,就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小块,很显然这开花结果消耗了生姜太多的营养,不过从掰掉杆子的地方渗出来浓重的生姜味道,显然这生姜的品质还是不错的。 把这生姜抖干净泥土,徐毅把它也扔进了桶里面,再看向旁边那棵孤零零的大蒜。 这棵大蒜跟旁边地里面那些依旧长势茂盛,依旧杆子笔挺,就连蒜苔都没抽出的大蒜不同,这棵被浇过水的大蒜地上的秧子已经有些枯萎了,杆子上每片叶子都有些耷拉下去了,叶稍部分更是开始泛黄了,只有那根已经长到快有一米高的蒜薹依旧挺拔,顶上那个头子也长得比指肚小不了多少,外面包着的那层皮裂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来一颗颗泛着象牙白光泽,黄豆一般大小的果子,一个个圆滚滚的,像一个个小小的独头蒜一样。 徐毅走过去,看着这个若有所思,伸手把大蒜从地里拔了出来,可惜这秧子长得倒是茂盛,只是这蒜头实在可怜,跟个花生米似的,徐毅把这蒜头外面的皮子剥掉,发现这蒜瓣根本就没分瓣,只是这么大一点儿的一个小独头蒜。 这么小的一头,吃也没用,徐毅拿着它走到了蒜地旁边,把它给按到了地里面,这才拿着那大蒜杆子,把蒜薹的头子揪下来,撕开皮子把里面的一个个的小果子都拿出来,然后拿着一个埋在地下,随后再扒开来检查,就看到这小果子仍然洁白依旧,根本就没被吸收,徐毅眼睛一亮,这东西真的能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85 收获 同样也把这些小“蒜头儿”按着之前种大蒜的办法播到地里面,徐毅转身走向旁边的胡椒树。 这些调料作物,这是唯一能让徐毅满意的东西了,一片片叶片肥厚发亮,从滕蔓上面垂下来一串串大大小小的果穗,像是一串串小葡萄一般。有些小的果穗上面都还包着一层水膜,大的一些上面的胡椒都快有绿豆大小了,只等着这果子开始泛红就能收获了,不过徐毅也不着急,这东西成熟期长,现在离着成熟还有段时间呢。 不过胡椒这东西跟别的几样种子不一样,别的都是越成熟味道越好,只有胡椒不行,如果熟透了根本就没什么味道了,只能等着快成熟时候就采摘下来晾晒。 对于这东西自己还真得上点儿心,至少不能让所有种子都成熟了才来采摘,这东西扦插就非常容易成活,基本没什么人会用这种子来种的,再者自己也不用那么多,只要有几棵就够用了。 徐毅找了两个塑料袋,直接把大葱和韭菜上面像是桃子一样的果穗都揪下来,再把大葱拔出来,把没了花穗的葱管子从大葱上掰了下来,再重新挖了条沟,把大葱重新栽了下去。 这次他没再浇水,反正谁家栽葱也用不着浇水,就算伤到下面的须根或者叶子都不怕,用不多久它们就会自己再生出须根,重新长出叶子来。 韭菜原本没必要重栽,不过徐毅看着这几丛韭菜一丛丛长得非常茂盛,想了下还是把它们都给拔了出来,然后把它们小心地分开,再把韭菜花下面的杆子拔掉,重新栽到地里面,每一株只留下一棵,这样倒是稀稀拉拉地栽了一小片,毕竟韭菜有很强的分蘖能力,在这空间里生长得也快,想必用不多久就能再从一株长成一丛。 真的觉得不够的话,等着再分蘖的时候再重新分株,栽种就行了,如此反复,想必用不了几次,自己也能得到一大片的韭菜了。 葱桃下面的葱管子没人吃,但是韭菜抽出的韭苔照样能吃,不过就像豆花吃法分成南北两派一样,南方人吃韭苔的时候,跟吃蒜苔时候一样,会把这韭苔上面的花苞摘掉;北方人处理韭苔的风格完全两样,这韭苔嫩的时候根本没人吃,一定要等着上面开出一簇簇洁白的小花的时候,直接把这花给揪下来,稍微清洗再控干水份之后,往韭菜花里面加上一些盐,直接捣烂了装在小坛子里面密封起来,等到冬天时候打开,满坛飘香,无论夹在馒头里当咸菜吃,又或者拿来当成火锅蘸料,味道都十分鲜美,至于这杆子,北方人是不吃的,只等到时候全都割下来,连着老韭菜叶子一起扔掉。 徐毅本以为昨天那些大蒜会抽出蒜苔来,只是到了今天也没有抽薹,再想想那些“不老”青菜,徐毅不禁怀疑,这些蒜如果不挖出来,会不会一直都会这个样子,根本就不会抽出蒜苔来? 弯腰从蒜地头上拔了几棵大蒜,让徐毅惊奇的是,这些大蒜,地上的蒜苗看起来柔嫩多汁,只是这下面的大蒜头却已经长得像是一个个的小鸡蛋那么大了,外面包着一层层柔软的蒜皮,徐毅剥开皮,惊喜地发现这里面一瓣瓣饱满的蒜瓣竟然不比白皮蒜的蒜瓣小多少。 意动之下,徐毅再去拔了棵生姜,一大丛的生姜杆子下面连着一大块的生姜,徐毅把杆子掰掉,再抖去上面的泥土,拿手掂量了下,这一块生姜至少也得三斤还多,看着上面还有再发出的嫩芽,想必再过上一段时间的话,这生姜还能再长大好多才是。 徐毅不禁在想,自己是拿着最小的生姜块栽在这里的,就长到这么大,如果照着老家栽生姜一埯差不多要用二两一块的生姜,这产量又该有多少? 不过转个念头,徐毅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自己根本没必要盲目地追求产量,这东西也就是个调料,需求量再大也多不过青菜去。而且太大块的生姜拿出去难免引起人家的猜忌,像自己手上这么大的倒是刚刚好,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人家管理好的生姜一棵能够长到四五斤呢。 徐毅想了想,直接找了块板子摆在工作台上面,拎着桶先把那点儿八角挑了出来摊在板子的一个角上,随后把桶里面的花椒都倒在这板子上面,摊开来晾晒起来。 虽说家里有调料,不过徐毅还是抓了把花椒,再捡了一些八角,再把那些大蒜和生姜都扔在一个塑料袋里面,提着出了空间,放到了厨房里面。 两只小狐狸看着徐毅拎个桶出现在厨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不过半路上一下子停住脚步,抽了抽鼻子,随后看了眼徐毅,转身就跑出了厨房。 徐毅看着俩小东西,笑笑,出门直接去了老太太的房子。 青菜种子没晒多久,还要几天才能干透,不过也有几个果荚裂开了,掉得地上到处都是。 徐毅拿了个扫把,把种子全扫在一起,装在簸箕里面,再用簸箕放在青菜的下面接着,。 徐毅就再次进了空间,小心地把那些茴香什么的都拔了下来,一批批地拿出空间,也都给扎住根部倒挂在竹竿上面,再把那装着大葱和韭菜果穗的塑料袋打开摆在地上。 对于这些种子,徐毅其实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这些只怕十有**都没授粉,晒干了能挑出来多少能种的实在不好说。 徐毅刚刚想起西蜂采蜜的习xing来,相对土蜂习惯采集零星蜜源而言,西蜂一直都只偏爱大蜜源,虽说东北黑蜂也有采集小蜜源的能力,但这也有个前提是在没有大蜜源的情况下才会去采集小蜜源,如果有大蜜源的时候,它们基本上不大会采集小蜜源植物。 而且西蜂采集花粉和花蜜的时候专xing比较强,每次出去采集时候活动的范围只有十几二十平米大,而且如果看中了哪种花,基本上是不会去光顾别种花,同时还会驱赶别的蜜蜂,这也导致西蜂授粉的植物自身授粉程度的增加,从而使得西蜂授粉的植物出现新物种的速度比较快。 徐毅不禁摇头叹了口气,看来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减少空间里面的蜜源的数量,使得这椴树蜜不够蜜蜂采集,只能再去寻找别的植物采蜜。 当然这样的话,必然会导致蜂蜜的品质下降,不过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些蜂蜜之前,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再摇更多的蜜了,这才换箱多久自己这就弄了那么大一桶蜂蜜,这想要的话,自己再种树就行了。 自己之前没注意到这些事儿,光想着要达到综合利用的目的选了这么几种树。 这些调料都不能结果,再繁殖蜜蜂的话,显然也是个问题,自己这两箱蜜蜂都不知道到底一群能繁育出多少工蜂才是极限。再弄几箱蜜蜂,这万一失控,自己就算把空间里面全种满椴树都不够它们采蜜时候又该怎么办,难道任其自生自灭? 在没有解决这些问题之前,维持着这两箱蜜蜂不再扩大种群数量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这个时候再向空间里面种树就更不恰当了,为了自己开店的伟大计划,自己肯定要把收集种子和置备调料当成头等大事儿,想要解决这蜜蜂的问题,自己剩下的唯一的出路——砍树,先把所有的椴树都砍掉,一直砍到这椴树上的花不够蜜蜂采集的,逼着它们再去寻找,采集别的蜜源以弥补食物不足的问题。 自己再勤快点儿看它们存的蜜多了,自己就给收集回来,哪怕就这么装着,也不给它们留下太多的蜜,自己也看到了这钢桶里的蜂蜜除了上面漂浮起来的花粉和蜂蜡形成一薄层的白sè漂浮物之外,根本就没有像是自己那塑料袋里面出现大量的泡沫和胀气的现象,自己完全可以把钢桶给封起来,就算这几个钢桶不够又怎么样,实在不行自己再去买几个,毕竟这东西价钱也便宜,只有获得足够的种子和调料才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当然,这想要砍树也不是想砍马上就能砍的,再怎么急也不差这一时三刻,自己一方面得再让蜜蜂采集够足够的食物,另一方面还得看看这蜜蜂到底能把蜂蜜储存到什么程度,那四个半继箱高度是不是蜜蜂存蜜的极限高度。 砍掉这些树,自己也还得等着那些青菜种子干了,再抓紧时间种植一些,浇上水,让它们开花,以补充砍掉树之后蜜源不足的问题。 再者就算想砍树自己也还缺少工具呢,拿斧子砍树?这都正常生长着的湿木头,就算没白天没晚上的砍,一天能砍下来几棵?自己这还得再去找两把趁手的工具才行。 过两天就要去送樱桃了,送完樱桃再三天也要考试,这几天自己还是该好好地看看书才行。 想到看书,徐毅不禁心头一热,自己完全能够在这空间里面看的呀。 外面一天,空间里面都差不多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三天的话,满打满算差不多有两个半月呢。 别说自己基础不错,就算不看书考试也没太大问题,有这么长的时间,就算自己从零开始学习,只掌握理论知识这方面也够了,平ri逍遥,临考突击这种事儿,干的人还少么?(未完待续。) 0186 初尝 徐毅回到自己的房子,进了厨房,把炒锅仔细地清洗干净,开着小火把锅里的水烧干,从桶里面把花椒和八角都抓出来,摘掉上面连着的梗子扔在锅里面,维持着小火慢慢翻炒起来。 淡蓝sè的火舌舔舐着锅底,锅里面的温度也缓缓地升高着,烘烤着里面的花椒八角,散发出淡淡的水汽来,一股浓郁的辛辣气味混合着清香随之也在厨房里弥漫开来,这味道毕竟比较浓重,呛得徐毅一阵咳嗽,紧把抽油烟机打开,让味道散发出去。 炒了好一阵,锅里面的花椒和八角都发出噼噼剥剥的爆裂声,再也没有一点儿水蒸汽从上面散发出来。 徐毅把火关掉,把锅里的东西倒在准备好的不锈钢盆子里面,再把八角都给捡出来放在砧板上面。 抓起余温犹存的花椒,徐毅合拢双手揉搓起来,那些黑sè的种子也就在揉搓之下,从张开嘴的花椒壳里面掉了出来,顺着徐毅两个手掌中间的空隙落到下面盆子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揉搓了几下,徐毅摊开手掌检查了下,看到这些花椒种子都被分离开,就把盆子倾斜一下,让盆子里剩下的那些花椒和种子都聚集在盆边,随后再把盆子放平,把手上的花椒放在盆子的另一边,在从盆子里抓起一把花椒揉搓起来。 如是反复,一直到所有的花椒都处理好之后,徐毅两只手各自抓着盆子的一边,端起盆子,轻轻地左右晃动着,花椒的种子比较重自然而然地聚集到下面,而花椒壳也都聚拢在上层。找出个塑料袋,徐毅小心地从上面把花椒壳抓起来,再把混在种子里的花椒壳都捡出来放进袋子,剩下差不多有一小碗那么多的种子留在盆里面,像是一颗颗黑sè的珍珠一般圆润晶莹。 这些种子自然是不能种植的,所以徐毅直接收到空间里面,随意撒在工作台旁边的地上,混在地上那些碎刨花中间,只等下次什么时候,把土散在上面,直接让它们被吸收掉就行了。 抓出一把处理好的花椒放在砧板上面,徐毅就把袋子扎好放了起来,省得水汽渗到袋子里面,让这些花椒受cháo发霉,毕竟这发霉的调料,可是有强致癌xing的。 从砧板上再拿一些花椒,连着两个八角一起放进一个小碗,徐毅把砧板上的花椒攢成一个小堆。 徐毅拿过来菜刀,一只手握着刀把另一只手握着前边的刀背把刀竖在砧板上对准这小堆花椒按了下去。 徐毅两只手交替起伏,缓慢地前后移动着菜刀,让刀刃直接铡在这花椒上面,把它们都给铡碎了,一直铡到这花椒没有太大的碎块才停下来,再把这些花椒碎片刮成一堆,用菜刀小心地剁起来,一直把所有的花椒都给剁成花椒粉才拿了个空调料瓶装了起来。 再把八角同样弄好之后,徐毅长出一口气,把锅子菜刀什么的全都清洗出来。这剁粉末自己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把这粉末吹得到处都是,这活儿偶尔为之还好说,如果隔三岔五就这样弄一回还真是个麻烦事儿,看样子自己下次还是去买个药碾子或者是小石磨才行,这样搞实在太没效率了。 其实这两种调料家里根本不缺,不过徐毅想着先尝试一下这调料的味道如何,如果自己连调料的xing状都不知道的话,拿这个调出来的饺子馅要能好才见了鬼呢。 徐毅用炒锅接了半锅清水放在灶台上面烧了起来。 等着水开了,徐毅从保鲜室拿了一块肉出来,扔在里面热水里面汆了一下,随后就把肉捞出来,扔进盆子里面,用水龙头冲洗去上面沾染的一些浮沫。 再换了半锅清水,把留下来的花椒和八角扔进锅里面,再拿过来那块大块生姜,从上面掰下来一小块,用菜刀切成姜片,也给扔在锅里面,随后就开了大火煮了起来。 等着水再开了,徐毅就把盆子里的肉整块放进锅里面,换成小火,盖上盖子煮了起来。 煮了七八分钟,这肉表面全都变成白sè,差不多有五六成熟的样子,徐毅关掉火,把它从锅里面捞出来,冲了下凉水就按在砧板上面把它切成均匀的的薄片,装在盘子里面。 拎起来几棵大蒜,把上面的青蒜都给揪下来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徐毅也把它们放在砧板上,用刀片成一段段一寸多长的薄片,装在了盘子的另一边。 再切了点儿细一些的姜丝,徐毅把锅里的水和调料什么的全都倒掉,再清洗了下锅子,烧干后往锅里加了些油,等着油稍微热了一点儿就端起锅晃动一下,使得油在锅壁上挂上一层,之后才转成大火,等到油里面冒起泡泡来,端起盘子,把里面的肉片和姜丝拨到锅里爆炒起来。 一直把锅里面的肉片炒得有些打卷,上面形成一个个指肚大小的窝窝之后,徐毅直接往锅里面加了些豆瓣辣酱,再次翻炒起来,一片片的肉片均匀地挂上金黄红润的辣油,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儿,徐毅这才把青蒜也倒进锅里面,炒到这些青蒜全都变软,上面的蒜叶都变成墨绿sè才关了火,往菜里面加了点盐,再加了点花椒粉,借着锅里的余温翻炒了一下,直接装盘出锅了。 整盘菜红绿相间,不管是肉片还是里面的青蒜都挂着一层淡淡的黄sè辣油,尤其是五花肉上面的肥肉更是带着种半透明的光泽,看上去十分诱人。一股混合着酱香、蒜香以及其它调料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 徐毅做的这盘菜其实是回锅肉,不过自己空间里面也没种青椒,这几天吃的又光是青菜,家里没有青椒,再加上也忘记了留一棵大葱调味,这菜的味道自然会有些欠缺,不能把这道川菜中最经典的菜做到极致。不过至少这盘子里面“肉片肥瘦相连,金黄亮油,蒜苗清白分明,虽熟仍秀”的要点徐毅还算勉强做到了。 回锅肉是川菜中一种烹调猪肉的传统菜式,川西地区还称之为熬锅肉,川蜀之地几乎家家户户都能制作,从川菜考级经常用回锅肉作为首选菜肴,可见其在川菜中的地位如何。 回锅肉是典型的草根饮食,但却是川菜的头牌代表菜,也是川人的最爱,有川菜之王的美称。然而回锅肉起源于何时,又是怎样问世的?对此有不少人进行了探究,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比较靠谱的一种说法是这样的: 清朝初年连年战乱之下,川蜀人口骤减,大批人口被朝廷移民到川蜀,又以湖广迁徒到川蜀的移民最多。 湖广移民为追念故土先人,每逢初二、十六便要备酒、割肉、杀鸡,祭神祭祖。 祭祖的肉都是使用猪的坐墩肉,也就是俗称“后丘肉”或者“刀头肉”。民间祭祖的菜肴多以单数为限,而且荤菜忌生,总得把肉稍煮断生才能拿来当成供品。 国人勤俭持家,祭祀完成后,这些荤腥自然不能被浪费了,就再把这刀头肉切片回锅,加上辣酱熬煎,配上时蔬炒和,如是便称其为熬锅肉。 早先湖广人把祭祖叫做“祭爷”(读“牙”),民间就把这吃祭肉的习俗称为“打爷祭”。后来川人就顺“打爷祭”的读音,把吃肉戏称为“打牙祭”了。 闻着手上盘子里面散发出的浓郁香气,徐毅兴冲冲地把它放在桌子上,直接去盛了一大碗的饭,坐在饭桌旁。 两只小狐狸原本在客厅追逐玩闹着,只是看到徐逸坐到餐桌旁边却没像之前一样给它们先添些吃的,就都跑过来,蹲在徐毅脚边儿,抬头看着他,唧唧地叫了几声,仿佛在抗议一般。 徐毅低头看了眼两个小东西,笑着骂到:“行了,你们俩小畜生,给你们吃还不成么。”说着话,夹了两片肉扔在地上。 两只小狐狸看到地上的肉片,抬起身来向着肉片跑过去,不过跑到近前,闻了闻转身就跑开了,很显然它们根本对这个不感兴趣。 “尼玛,你们是狐狸,就该空了抓抓老鼠,没事儿偷偷小鸡什么的,哪儿有你们这样只吃素,不吃肉的狐狸?你们真特么丢光了狐狸的脸。”徐毅笑骂一声,也不去管它们,径直夹了一大筷头的菜放进嘴里。 随后,徐毅如同被针扎了屁股一般,两腿一弹,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嘴巴里发出“唔……”的一声怪叫,冲进厨房,把嘴里的东西全都给吐到垃圾桶里面。 就算是把菜都吐掉了,徐毅仍然感到整个嘴巴里麻麻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打开水龙头,徐毅撅着屁股把嘴巴对着水流冲了好一阵,一直到嘴里面恢复了知觉才停了下来。 徐毅倒吸一口气,其实他不是不能吃麻辣的东西,只不过这空着嘴,直接吃到这么麻的菜,一时控制不住才这个样子的。 再坐到桌旁,徐毅拿着筷子轻轻拨动盘子里的菜,喃喃自语着:“这菜的味道太足了吧!”(未完待续。) 0187 调味 这菜看着色泽红润,闻起来浓香扑鼻,卖相和感官十分好。只是真的吃到嘴里,这花椒、大料以及生姜的味道太浓,甚至连咸味儿都给盖了过去,连百味之祖都敌不过这麻辣,更不要说别的味道了,很显然,这菜除了卖相和闻起来的味道,简直失败到了极点,渣到了极点,根本就是五味不和。 徐毅抹了把额头上因为这麻辣刺激而出来的汗水,坐在桌子旁反思起来。 很显然自己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错误,空间里的调料品质太好,以至于这些香辛料的味道明显超出别的一大截。 这哪里还是什么回锅肉呀,这明明就是一盘以麻为主的火锅底料! 其实如果这味道平衡的话,想必这味道会非常不错的,尤其是大蒜的鲜嫩清香,以及这花椒带来的感官,让人心里畅快不已,而且这八角和花椒的麻以及生姜的辛辣尚在其次,更主要的是混合以后产生出来一股远比一般调料更加鲜香的奇妙味道。 自然这调料以及青蒜的味道让徐毅非常看好,可是更让徐毅看重一点的是:这空间里面的温度和光照什么的条件都非常稳定,显然只要这采收时机一致,一定也能使得这里面长出的青菜和调料的性状非常稳定。 毕竟这真去到外面采购的话,除非温室内种植,科学化管理的作物,没可能会有一个稳定的性状,不止因为产地,栽培方式不同,甚至就连收获时期的差异,也会导致食材的味道和口感存在较大的出入。 相比充满变数的采购材料而言,这空间里面出产的东西想要获得一致性是非常容易的,而一致性稳定的食材显然具有更强的可操作性。 即便一个从来没包过饺子,根本不会调配饺子馅儿的人,只要按着自己给他设计好的配方。那么只要加工过程不出现差错,饺馅也能够搅拌均匀,产出的水饺质量也必然具有非常完美的一致性。 这完全可以避免因为食材和调料批次不同,导致这水饺味道充满变数,即便是有人吃着饺子每次都能吃到最好的,却也可能因为一次搭配不合理,导致水饺味道变差。从而心生怨怼,然而使用空间里面的食材和调料的话,只要自己掌握住配比,那么这水饺的味道肯定会非常的统一! 至于把这菜做成了一盘子火锅底料,其实还是自己马虎了。 自己只想着这些调料的味道一定会非常棒,却疏忽了一点:调料这东西味道棒的意思往往也意味着能够溶解到油里或者水里。能够最终进入菜肴里面的可溶性芳香物质更多。 光想着味道会更好,却依旧按着普通调料的量来使用这些调料,怎么会不出现味道失衡呢? 就像一副中药基本上不大可能只用一味中药来治疗疾病,中医上讲究君臣佐使,如果没有其他各种药剂或者治疗兼证,或者控制副作用,或者化解毒性。以及针对疾病的引导和调和,针对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君药药效再好照样也是个废,根本不能起到起沉疴,疗绝症的作用,配伍失衡无疑使得药性改变,不止达不到治疗疾病的目的,反倒有可能对患者造成伤害。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在发现这空间的奇特属性之后,没有把药材种植当成自己最直接的目标。毕竟自己这药卖出去想必很容易。但是如果落到旁人手里,按着既定的成方配比来配制中药的话,只怕活命圣手都要变作杀人庸医了。 这一次的失败,其实也更加证明了这一点:这空间什么都能随便种,但是药材万万不可轻易种植。就算真正种植了,也只能使用同样是空间出产的药材来配制方剂,而且要酌量减药。否则自己这钱财赚到手里,只怕也要寝食难安了。 这五味之调和,跟中药的配伍有着异曲同工之意,如果一道菜的主料是君药。那配料就是臣药,而众多的调料自然是佐药和使药了,调料的目的就是增添主料不具备的鲜美,或者是掩盖主料不恰当地风味,引导着整个菜肴风味的走向和呈现,滥用调料,无疑使得菜肴味道失衡,不止不能体现菜肴固有的味道,反倒喧宾夺主,遮盖了主料和配料的独特香气,更加破坏、扭曲了菜肴的风格。 那这调料到底该放多少才合适? 想起之前的检测结果来,徐毅眼睛一亮,如果参照那张樱桃的营养表,这些花椒大料和生姜,甚至以后的胡椒什么的,放在菜里面的量恐怕只能参照自己家里这种调料用量减半恐怕就足够了。 刚才这没防备着,不小心吃了一大口,所以把徐毅刺激到了。只是这菜除了超常的麻辣之外,味道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而且浪费掉也不是徐毅的作风,所以他也没把这些菜倒掉,而是一小块一小块地就着饭把这盘菜给吃了下去。 徐毅起身收拾东西,下定决心等着晚上一定不能忘了再往空间里面移植几棵小辣椒,不过这辣椒毕竟属于风媒花,这东西开花到底能不能结果,徐毅也没太大把握。 不过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多自己到时候弄个风扇对着这辣椒来吹就行了,反正空间里面这电不用白不用,这样它开花的时候,有气流振动自己就能授粉了呗,当然真这么做的话,自己也还得考虑多大的风合适,能够把花粉吹散,又不至于使得花粉都被吹跑了,根本就没办法授粉,这个对于自己而言根本就是未知数,只能等到真的操作的时候再来考虑这些问题。 想来这空间出产的花椒,也只有空间里面出产的辣椒才能够完美地匹配,徐毅也非常期待下次调料齐全的话,再炒这菜会是什么味道。 徐毅打扫完卫生,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进了空间拔出来一大篮子青菜带出空间,把它们摘出来准备包饺子。 这调料嘛,空间里有的这些自然都要换成这个,徐毅准备把饺子带到宿舍,让几个人品鉴一下,看看这东西味道如何,拿来卖的话到底有没有市场,再帮自己看看哪里需要再调整下,使得口味更好地适应市场的需求。 徐毅不禁摇摇头,自己这计划好好的,反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耽误好几天了,光说要锻炼自己包饺子的能力,结果到现在半个饺子都没包出来。 把青菜洗了下,徐毅很快就把它剁了出来装在盆子里,随后就再拿出肉,去皮切片再改刀成肉丝,随后就拿着刀把肉丝给排剁成肉末。 徐毅把肉末和青菜倒在一起,只往里面加了些油就搅拌起来。 一直把这馅料给搅拌均匀以后,徐毅把它一分为二,分别装在两个盆子里面。 徐毅从冰箱里拿出卷保鲜膜来撕了两块下来摆在台子上,看着一盆馅料,按着平时包饺子调制饺馅的用量把家里的调料倒在一块保鲜膜上面,再对比着量,把空间里的调料取了这些调料一半的量倒在另一张保鲜膜上面。 徐毅捏起保鲜膜的四个角,轻轻地揉捏着下面的调料,让几种调料混合均匀,再摊开在台子上,深吸口气把鼻子凑到两堆调料附近闻了一下味道。 发现空间里面调料的味道明显还要胜过一分,徐毅就找了根牙签把保鲜膜里的调料稍微往外拨了一些,一直到两面的味道差不多少才停下来。 再从两份饺馅里面各自弄出一点儿,把两种调料按照比例调整一下分别加到这饺馅里面,把它们拌匀了。再来比较两种饺馅,结果发现两份饺馅闻起来都没有明显的差异,徐毅这才停了下来,出去把桌子收拾干净,直接在桌子上面和起面来。 尽管胖子说自己应该换成普通面粉来包饺子,不过一时间徐毅也来不及再去买面,所以只好再拿这高筋粉来包饺子了,等着这面粉用光再说吧。 转眼间徐毅就把面和好了,徐毅等着面醒好之后就擀了几个饺子皮,分别把调好的那点儿饺馅都给包了起来。 把饺子都包好之后,徐毅再烧水,分别把这两份饺子下锅煮熟了。 为了更好地吃出这两样调料的差异,徐毅别的什么蘸料都没用,只是想尝尝两种饺子的差异。 即便是普通调料包好的饺子,味道也依旧鲜美,尤其是远胜一般青菜的那种柔嫩多汁,鲜香适口。 徐毅满怀期待地再夹起一个用空间里面调料配制馅料的饺子,轻轻地咬了一口。 一股带着浓郁芳香的汁水直接流入口腔,在嘴里面爆裂开来,一股无法形容的香味从口腔直入心底,这饺子的味道太棒了! 很快差不多一盘子的饺子就全被徐毅干掉了,徐毅轻轻地抚了抚微微凸起的肚子,不禁有些怀疑,这饺子皮儿薄馅儿大,等到自己把包饺子的技术掌握熟练,只怕自己这肚子都得比饺子还要丰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88 送饭 ps:联合加更,更完完事儿!这周六和下周六都改单更了,我省事儿,你也省事儿。[] 比较出两种调料赋予饺子馅味道的差异之后,徐毅自然不会再使用那些普通调料,直接把两份饺馅重新倒在一起,按着比例重新修改了下调料的用量,直接用空间调料把饺子馅都给拌了起来,而且徐毅觉得刚才拌出来的饺子馅里面花椒的味道稍微有些偏重,所以还特异减少了一点儿花椒的使用量。 拌好饺馅之后,徐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拨通了胡逸飞的电话,几个人里面只有胡逸飞家里是本地的,虽说马上要考试了回家的可能性不大,自己照例还要确定一下才放心。“老大,你现在在学校还是在家?” “在学校了,等考完再回家,有事儿么?” 听胡逸飞这样说,徐毅放下心来,其他人问题不大就算走也走不远。“他们几个呢?” “今天七教没安排课,我们也都在这儿看书呢,这也省得去排图书馆了。” 徐毅把电话夹在肩膀上,从盆里拿过一团面放在桌子上揉搓起来,跟胡逸飞交代到:“中午你们几个别去食堂了,我等下带吃的过来。” 胡逸飞笑着问到:“这么好呀,什么山珍海味么?” 徐毅笑笑,说到:“怎么可能,我都快穷得买裤子了,哪儿来的闲钱买那个,就算买来我会做么?我这做想要做个实验缺几只小白鼠,花不起钱也没地儿去买,干脆拿你们当实验对象算了。” 胡逸飞迸出一脑门的黑线来,“呃……那我们用不用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还有用不用再准备些拉肚子的药?” “不至于这么夸张,等下有事儿的话,直接抬着去附院就行了,反正咱这也近。没啥大事儿。” 胡逸飞呻吟一声,“那行,你出医药费就行了。” “我开玩笑呢,我琢磨了几天,改良了一下调料,包了饺子等下请你们吃,让你们帮我看看味道怎么样。” “我知道呀。你又不是啥不靠谱的人。上次我带回家的青菜我爸妈都非常喜欢,他们让我谢谢你。” 胡逸飞上次带回去的青菜,得到爸妈的大力表扬,儿子上学也难得回来一趟,他妈妈自然是做了一大桌子菜,结果这青菜一上来。没一会儿就被吃光了,结果他妈妈又去炒了盘,一大袋子只吃了两顿饭就都给报销了。 徐毅送出去的时候自然心中有数,不禁也有些暗自得意,这空间出产,必属精品呐。 “叔叔阿姨真的太客气了,要不是正好我这剩点儿留着做种子的。我就再给你带点儿回去。不过这回再想吃的话也没了,剩下的我在留种呢,我早上都是挑着没坐薹的青菜拔出来的,估计这种子成熟的话,也得俩月的时间,要过了头伏才能再种,要不天太热还得天天浇水,太麻烦了。倒是过段时间梅干菜晒好的话,我管够!” 徐毅空间里面自然是有青菜,可是这出处解释起来倒是真的是个麻烦,所以这个时候自然只能说没有了。自己那些梅干菜晒出来的话,至少也得有一两百斤,自己吃是吃不光的,虽说梅干菜也能包饺子。不过去市场买的话肯定不靠谱,可是如果靠着自己一个人做的话,这未免也太费事儿了,这注定就是个无法投入商品化的东西。毕竟这东西太折腾人了,而且需要微生物发酵,而空间里面根本就没办法让微生物存活,显然自己作弊无门呐。 不过以后要是让村里的人做了,自己买来当成饺馅的话倒是不错,一方面能够开辟新的种类,另一方面也可以增加村里人的收入,当然这个只能等着自己这饺子馆开起来才行,而且没准儿自己这饺子馆都门庭冷清呢,这要是提前跟村里人说了,到时候无法兑现就不好了。 胡逸飞自然也知道这个,笑着说到:“我知道呀,就算有种子,你这事儿也不少,有没有时间都不知道呢。” 徐毅笑笑,再提醒了下胡逸飞“小刘跟你们在一起么,如果没在的话,你别忘了让老四跟她说一声。” 刘丽萍和严培民谈恋爱几年下来,大多时间跟着几个人在宿舍厮混,所以谁也没拿她当成外人。 不过她也没几天就要考试了,以前每到这时候,她一般都是跟宿舍的女孩儿一起上自习的,徐毅是以会有这么一问。 “没事儿,她跟寝室的那帮丫头也在七教这儿呢,我等下跟她说下就得了。”刘丽萍今天还真的没过来,跟她们宿舍的在一起,只是正好也在七教这里看书,早上过来时候还打过招呼来着,胡逸飞在教室里面搜寻了一圈,看到刘丽萍正跟宿舍的女孩儿说着什么呢,随后就问徐毅说到:“要不我们过去帮忙吧,这么多人可得吃不少饺子,你一个人得什么时候能弄好,太辛苦了。” “你们,我这饺馅什么都弄好了,就差着包了。饺子这玩意儿就是前面剁馅儿和和面比较费事儿,等着包倒是用不多长时间。” “那要不我们过去吃吧,你这折腾来折腾去的也麻烦。” “不用了,你们过来打车倒是容易,等着回去时候打车太不方便了,我这骑着车子,几分钟就到了,也不费啥事儿。” “那就辛苦你了。” 徐毅估摸着自己包好饺子的时间,说到:“呵呵,行了,我挂电话了,你们十一点回宿舍吧。” 毕竟只有一个人忙活,等到徐毅把最后一个饺子包好,时间也快到十点半了,而厨房里面的水也已经烧开了。 端着饺子下锅煮好,捞起来再放在帘子上晾着,徐毅开始准备调料。上次是晚上,所以这什么调料都有人吃,不过这次是大中午的,像是香菜、大蒜这些味道重可能影响别人的调料就不大会有人吃的,而且徐毅还得带着拿到学校去,太多的调料带着也不方便,所以他直接拿着个食品袋把上次吃饺子剩下的辣椒油装了起来,再用一个袋子装了些醋就算完事儿了。 再从橱柜里面拿出几个盘子和酱碟,看看差不多了,徐毅就拿了个盆子,把帘子上的水饺全都装起来,又找了个大袋子把盆子套起来,徐毅骑着车子去了宿舍。 离着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徐毅到的时候宿舍房门紧锁,徐毅拉了两张桌子并在地中间,就把辣椒油和醋都装在小碗里面,再把饺子从盆子里都捡到盘子里面。 看着一盘盘馅料饱满的饺子,徐毅也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是高筋粉,没粘到一起,折腾这一路,这饺子硬是一个都没破。 徐毅掏出电话想叫几个人回来,就听得楼梯那面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徐毅笑笑放下了电话,这声音听了几年,太熟悉了。 胖子走路还好,可是这货上下楼的时候就跟脚抬不起来一样,脚步声太有特点了,以至于这货走个楼梯,全楼的人都知道是他。 刚上了走廊,胖子抽了两下鼻子,跟身旁的胡逸飞说到:“我闻到醋和辣油的味道了,肯定是老三回来了。” 严培民狐疑地看了眼胖子,嗅了两下,根本没闻到什么味道,说到:“胖子,你这是狗鼻子呀,我怎么没闻到?” 胖子耸耸肩,“你这是实验用的药品闻多了,鼻子失灵,不信咱打赌。” 严培民撇撇嘴,“谁跟你赌吃的,你这天生的吃货,肯定是你赢了。” 徐毅看着推门进来的胖子,扑哧一下笑出来,笑着问到:‘胖子你这衣服怎么穿成这个德性,瘦了几斤?‘ 胖子穿着一身休闲装,以前穿的时候,这衣服都是紧贴着身上,倒是不显得他特别的胖,不过这瘦下来了,衣服裤子都有些松松垮垮的,尤其裤子更是看着跟马上要掉下来一样。 胖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压得凳子咯吱咯吱的,说到:“三十斤,厉害吧?我早几年的衣服都扔了,现在这些衣服哪套穿着都这样,我这还得继续减呢,争取再减下去二十斤。现在买的话也浪费,等过段时间再说,这顿顿都吃不饱饭,我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了。” “不是吧,你这减肥也不能这样呀,这再饿出个好歹的就麻烦了。” “我知道的,就是说说,真的不吃东西,我这还怎么有力气跑步了。”胖子点头,就想伸手去拿筷子。 徐毅看到,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打了下去,笑着说到“先去洗手。” “嘿嘿,我这不是看到饺子挪不动窝了嘛。”胖子笑笑,起身看到几个人都等着洗手,伏在徐毅耳边压低声音问到:“老三,你有没有那个郎文婕的电话?” 徐毅不解其意,顺口说到:“她是王思雨的朋友,电话呢我是真心没有,你要她的电话干啥?” 胖子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张了两下嘴,啥也没说出来。 徐毅恍然,笑到:“难怪这次这减肥决心这么大,我还纳闷儿呢,这不过是个公考,你考的也不是啥对体力素质有啥特别需求的部门,为啥对减肥这么上心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89 肯定 徐毅没注意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儿,结果就看着几个人都在偷笑,胡逸飞和严培民还在咬耳朵。 就看着刘丽萍擦了下手,回来看了眼胖子,笑着说到:“老三你这没恋爱经验的自然看不出来了,刚刚我们宿舍的人都说死胖子一脸春色,这人呐就差脑门上写上‘我恋爱了’这几个大字了,我可是听说某人睡觉还念叨啥‘文婕,我好爱你!’呃……这鸡皮疙瘩掉一地呀。”刘丽萍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徐毅听了,哈哈大笑,“胖子,你不是吧,这也太吓人了吧。” 胖子脸涨得几乎渗出血来,扭头冲着严培民怒吼道:“老四,你要死呀,怎么什么都跟你家那死婆娘说,再这样我跟你急!” 看着胖子有些恼了,刘丽萍吐了下舌头,赶紧跑到一旁不再说话。 徐毅赶紧拉住胖子,伸出手指捅捅胖子的肚皮,说到:“胖子,我跟你说,你看你现在这德行。一肚子囔囔踹。你再坚持一段时间,至少也得把这减肥成果巩固下来才行,你说上次人家看到过你,我这一问的话,搞不好说漏就不好了。咱也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多多联系沟通,这想着处对象也得先当成普通朋友才行,你说是吧?”看着胖子点头,徐毅接着说到,要不然我这一要电话,人家又不傻,万一以为我看上她了。我这可是纯吊丝一个,跟你这土豪富二代两样的,人家万一一口拒绝,你这可就没戏了哦。” 胖子锤了一下徐毅的肩膀,“滚蛋,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混蛋不许打我家文婕的主意。” 刘丽萍看着气氛缓和下来,说到:“少来,你连人家有没有男朋友,甚至有没有结婚都不知道,还你家的。” “切,胖爷我生就一双火眼金睛,这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是处。”胖子说着,一双眼睛一上一下地瞄着刘丽萍,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刘丽萍别过脸去,看也不看胖子“少在这儿恶心了,赶紧把你那肥猪蹄洗了,看你那眼睛都快掉盘子里了,你是鉴定这饺子是不是处呢吧!” 几个人洗好手,纷纷落座,徐毅笑着说到:“我这可是徐氏秘制调料首次登场,你们尝尝这饺子,跟上回的比起来味道如何?” 一个饺子下肚,胡逸飞看着徐毅说到:“哇,这味道太好了,老三你不是为了撑面子出去买的饺子吧,不过好像就连师娘水饺也没这个好吃吧?” 胖子眯着眼睛,细嚼慢咽地把饺子吃掉,放下筷子说到:“少扯蛋,买来的饺子连咱上次吃的都不如,跟这个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再说看这面就知道老三还是拿着上次那面做的饺子皮,买的饺子哪个皮有这个筋道。这饺子真的不错,汤够浓,馅够鲜,各种调料味道浑然一体,说真的,就算我都没吃出来这里面都有些啥调料,更别说你们了,这饺子绝对是这个!”胖子说着,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刘丽萍也说:“真的很好吃呀,汤水足,味道鲜,这刚出锅的,肯定更好吃!” “是呀,上次的饺子味道就不错,这次的更好,你真的是用的秘方?”严培民也大力给予肯定。 “那当然,我这是找了以前道馆里面的秘方,用了好几天才配出来的调料呢。”徐毅胡扯了句,看到几个人的评价,也放下心来,问到“那这饺子如果出去卖的话,你们说会咋样?” 胖子问到:“你准备卖饺子?” 徐毅点头,指着桌子上的饺子问胖子,毕竟这些人里面,只有胖子是吃的行家。“是呀,这样的饺子,开个饺子馆咋样?” 说到正事儿,胖子也不敢随便乱扯,一本正经地说到:“这饺子肯定是不错的,不过这事儿还得等咱考完试到沿江那里看过再说。开饭店一个是看饭菜的品质,一个是看服务,还有一个就是看地点。品质自然是没的说,这服务我是真的不大懂了,其实运营的话,我基本全都不懂,等着咱去看过再说,发现什么问题我再问问我叔叔,他负责酒店运营这一块,或者能给出点儿意见吧。不过想来这饺子的水准绝对够得上一流的,生意应该不会太差。杭城最好的饭店几乎都在西湖一带,你那饭店的地点是在沿江的核心区,这客流量肯定能保证的,不过这要是走平民路线,可能服务到时候跟不上,其实旅游区的饭店,最好是走精品路线,要不然太不值了。” 听着胖子这么说,徐毅心头大定,看起来这胖子的想法跟自己真的差不太多,自己也有这个意思,空间出产的东西,远超平常蔬菜的品质,如果不卖高价才不正常呢。“其实我只是想到这个,觉得卖饺子就是在卖文化,卖健康。至于定位这个我倒真的没想好。说真的,我这现在连饺子的清单都没想好呢,更何况这还得考虑采购途径什么的,光想想我这头都大。” 胖子点点头,徐毅对这行业完全陌生觉得迷茫,无从下手这点倒是很正常,要是跟他的学习成绩一样门门精通才怪了。“这些倒是不急,就像卖保健品的,都是先创造一个概念,然后再围绕这个概念来创造产品,赋予它这满足这种概念的身份,至于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效,那是得通过市场的检验的,不过等着结果反馈出来,人家早赚够钱,再来创造新的概念了。不过这民以食为天,总不能以一个概念来炒作,毕竟再算旅游区,这也还得有一定量的回头客,这饭店才能发展起来,要不然没有口碑,时间长了饭店也就垮了。” 胡逸飞也点头到:“咱们也好久都没出去了,等着考完实践,咱去沿江转转,看看你那店面。” 刘丽萍也说:“应该不差吧,这店面的话,正好在地铁出口,旁边就是公园,有几家吃饭的地儿都是星级饭店,这中低档消费的店应该没有,再想吃的话,都得走出两条街去,生意应该不差吧。” 不过很显然严培民有着不同的见解:“这也有个问题呀,沿江是纯粹的商业街,而且还都是关门很早的那种,晚上除了江边一线的话,基本上没啥店开着的。” “这问题……也是呀,单独为了吃顿饭,再跑这么远也不大可能,那里还是步行街,连停车的地儿都没。不过如果我只做中午一餐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反正我这也没有房租压力。” “嗯,这样说的话,倒是问题真的不大,那就说定了,咱考完试就去,嗯,你要考西医的实践,之后是丽萍考试。”严培民算计着日子,然后说到:“那就定下来,等着丽萍考完试,咱就一起出去。” “好耶!”刘丽萍开心地叫了一声,指着额头一个个红点点说到:“我也正想买面膜呢,我这痘痘好像这几天好了点儿,干脆一鼓作气,直接治好它。” 徐毅拿起筷子,笑着说到:“那就这么定了,咱吃饭,这饺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很快,差不多一盆的饺子都进了几个人的肚子,胖子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说到:“肚子啊肚子,今天你可算是幸福了,明天我还要苦逼地跑步去。” 胡逸飞笑着调侃到:“你至于么,明知道自己减肥还吃这么多,就连最后一碗饺子都不放过,你再这么吃,你的文婕可不要你了。” “爱情来得快去得快,只有饺子才是永恒的。老三辛苦一早上,咱也不能浪费呀,这儿也没加热的东西,留着晚上不好吃了。” 徐毅看到刘丽萍起身去收东西,赶紧拦着,“小刘,别弄了,歇一会儿我来收就行了,你们看书去吧。” 刘丽萍笑笑,也没停下手里的活儿,“那怎么好意思呢,什么都你做了,我们又不是死胖子那吃货,你也不是我们后勤部长,哪儿能啥都让你干呀。” 得,拦不住,那就一起收吧,徐毅也起身来收拾,问刘丽萍,“书看得怎么样了?” 刘丽萍笑笑,“还行,再有两天也能看完一遍,能记住多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实践考试主要考的操作能力,实习的时候这些都接触过,问题应该不大,就是没办法练习一下。” 徐毅也点头,“那是,这个时候也就是巩固下理论。” 严培民把几个酱碟递给刘丽萍,说到:“老三,你怎么样了,这整天琢磨这些东西,看书了么?” “我才看了一点儿,毕竟我这两个专业的,考试日期还挨着,都得看一下,我这准备回去就闭关,什么都不管了,就等着考试。” “你这连着几年的超级学霸,想来这考试应该没啥大事儿的。对了,老三你知道么,今年图书馆为了鼓励阅读,弄了个借阅排行榜,把前几年在图书馆登记借书的学生弄了个榜单挂在图书馆门口呢。” 徐毅奇怪,严培民干嘛要提这个,跟自己有关?“这怎么了?” “还说呢,这榜单一下做了十年的,除了今年生产实习你没名次以外,前面四年,你都是专业书籍借阅的榜首呀。” 徐毅答到:“哦。” 胖子在旁边洋洋得意地说到:“这榜单就连大爷我都榜上有名呢,我这可是从小到大第一次上榜呀。” 徐毅诧异地看了一眼胖子,这吃货就去年和今年还比较用功,不过毕竟落下的东西比较多,光课本都够他看的,怎么可能再有时间去借书呢?(未完待续。) 0190 腌菜 不过马上,胖子的得意就被刘丽萍给揭穿了:“你还腆脸说呢,老三那是为了学习借书的,你那是大二那年的非专业书籍借阅排行好不,难怪你挂科,活该!” 胖子也不以为意,长叹一声:“可惜呀,老三要看书,我这没机会吃饺子了!” 徐毅笑着说到:“以后开了店你天天来吃嘛,管饱!” 胖子摇头,“呃,没钱,我总不能没事儿泡你那儿蹭吃蹭喝,那太不讲究了。” 徐毅笑笑,“行啦,你就恭祝我日进斗金,足够养活你们就行了,这样就没事儿,照样管饱。” 胖子笑嘻嘻地点头:“嗯,这没问题,你都成土豪了,咱不分田地,吃吃大户总还没啥心理负担的。” 徐毅想起来自己这要做实验,问严培民:“老四,这鱼卵如果要换缸用什么弄?” 严培民抬头看了眼徐毅,“你的鱼这么快就产卵了?” 徐毅摇摇头,“还没呢,不过我也把水养上了,我这就是随便问问。” “能不换缸最好,非要换的话,这么浅的鱼缸,用吸管就行。不过这斑马鱼产卵是沉降型鱼卵,产得时间长了都会粘在缸底,用啥都不容易弄下来,还容易把卵弄破了。”说着话,严培民弯下腰,把自己桌子底下的箱子拽出来,翻出两盒吸管来,递给徐毅一盒。“这玩意儿我拿来往外挑死卵用的,剩这么两盒了,一盒够不够,要不够这一盒也给你,我要再用的话,再去找胡扒皮要就行了。” 徐毅伸手接过吸管,说到:“够用了,我就是临时想起来,问问。” “记得产卵后第二天要把里面变白的卵吸出来扔掉。那都是不能孵化的死卵,放里面会感染细菌,使水质变坏,影响孵化率的,要不我怎么让你把缸底铺上卵石呢。” 徐毅想起来自己如果在外界孵化的话,就算现在开始孵化,都得耽误三天的时间。所以问到,至少这都是一样的鱼,得到的结果跟自己做的应该没太大差距,这样自己也就省得再在外面留了,直接都在空间里面孵化就行了,就问严培民:“你的鱼卵孵化了么?” “昨天早上就全孵化了。” “孵化率多高?” 严培民有些得意地说:“三十一条。孵化率百分之六十三多一点儿,跟预期的差不太多。” 徐毅打量一圈,想看看这刚孵化的小鱼什么样,结果却没找到鱼缸,看看阳台上面也没有,就问到:“你的鱼哪儿去了,不是都挂了吧?” 严培民摇头。“放我师姐那儿了,她最近没事儿,咱不是要考试么,今天早上刚刚放过去的。” “你可真行,你师姐也够好的。”徐毅点点头,把餐具都收起来拎在手上,说到:“我回去了,等下还得把菜腌上。那些青菜都堆好了,再不腌该烂了。” 胖子点头,“那你也好好看书,可别晚节不保。” “你当老三跟你一样呐,都是考试前的功夫,人家一年不看书,照样比你强。”胡逸飞笑笑。起身帮徐毅打开门。 回到家,徐毅直接去村里的超市买了两箱子精盐,准备开始腌菜。 把塑料桶的水都倒掉,再重新用清水洗刷了几遍。桶里面没什么味道,也没什么杂质,就用篮子从后院把已经变得焦黄的青菜装到前院,在大缸里面清洗干净,再控干水,一层层整齐地码放在桶里面。 码满了一层,徐毅就用手掌把它往下压了一压,直到这青菜压实为止,然后就往上面撒上盐,再码上一层菜,再撒一层盐…… 一直把塑料桶装到八成满的时候徐毅菜停下来,直接向着桶里面加水,加到水面一直没过青菜为止。 从墙边的砖头堆上拎过来一块砖头,拿着毛刷洗刷干净以后,徐毅拿了个干净的塑料袋把它套上当成压缸石,放在桶里的青菜上面,省得它们浮起来,之后就把塑料桶的盖子盖起来。 如此反复,一直到把所有的青菜都给腌上,徐毅才停下来。 徐毅暗自庆幸,没腌菜之前,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要用多少个桶,自己只是估摸着买的,十个塑料桶,装满了八个,还有一个装上了半桶。 剩下的一个桶也不算浪费,正好等着翻缸的时候用,这原缸的卤汁还得再倒回去用,这也得再占用个家什。 也不知道等着腌好菜了,这些桶里面的咸菜味道到时候能不能消掉呢,放空间里面这招能不能用上也只能走着瞧了。 腌完菜,天色也黑了下来,徐毅进了仓房,在里面腾出一块空地,把一桶桶的青菜都搬到里面。剩下的,在这些青菜腌制好以前,就只需要定时翻缸。天气越来越热,徐毅估计着最多只要二十天左右,这青菜就能腌制完成,拿来蒸晒就可以了。 晚饭以后,徐毅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来,自己这马上要到空间里面去看书,自己还欠缺,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首先自然是要给两个小狐狸和那几条鱼把吃食给准备好,小狐狸的话,这自然只能把盆子给它们放到地下室里面,地下室的温度比较低,饭菜不容易坏,而且炒菜的时候油也给它们多放点儿,还可以再额外给它们放上一盆樱桃,省得万一这饭菜坏掉了,它们被饿到。 斑马鱼的话更简单,自己进空间之前,多给它们撒点儿鱼食,然后把增氧机开到最大,省得溶氧不够就行了。 不过考虑到这样也可能导致别的什么问题,徐毅打消这个念头,准备每天出来一回,给这几条鱼和两只小狐狸重新弄点儿吃的就行了。 毕竟自己又没必要这三天一直都不出来,万一这几条斑马鱼产卵的话,自己也得抓紧时间实验呢。 人生一世,从物质方面大抵也就是吃穿住行用这几方面的需求,自己欠缺的东西大抵脱不了这个范围。 民以食为天,吃自然是头等大事了,元人杂剧《刘行首》里面有首“当家诗”写到:早起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其实自己所需也同样无非这些而已。 柴的用途自然是生火做饭或者取暖,空间有电,不过自己这空间里面的电力系统按着太阳下的功率计算的话,总共才一千瓦,再经过逆变器变压之后,功率肯定要下降,这就是自己那个一千瓦的电饭锅都带不起来,要么自己去买小功率的电饭锅,要么就是加大空间里面的电力供应。 很显然前者倒是省钱了,不过这也只能解决煮饭这一个问题,剩下炒菜什么的,难道拿那个五百瓦的电炉子用? 这就有点儿太扯淡了,这要是炖个汤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但是这么点儿功率的炉子想要炒菜根本没辙。不用电的话,自然是煤球炉或者是液化气了,自己家里用的是管道液化气,不能挪进空间里面,再去买煤球这也不太好操作,一方面自己不知道去哪儿买,另一方面谁知道这烟雾在空间里能不能自己分解,如果不能的话,到时候这粉尘浓度得有多高呀。 花钱再多一点儿,而且可行性高的解决方案就是再买两组光伏组,既不会导致重复投资,又可以让空间里能够使用的电器更多,虽说一次性投资大了点儿,但是这算是一次投资,长期受用的做法,在电池老化不能用以前,自己不用再操心这个东西,总比发电机强上许多。 而且自己要伐木,之前还在犹豫到底是买个电动的设备还是买个烧煤油或者柴油的设备,这样想的话,自己完全可以买个在这个功率范围内的电动设备来用。 看来明天需要打个电话到那家卖给自己电池的那家公司去咨询下价格,只要这价钱跟上次的差不多,就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以内了,更何况自己后天还可以再送一次樱桃,还能有一笔收入。 至于采暖问题是不用考虑的,之前又看过几次,这空间里面温度始终都是二十四度,想来应该是个恒温的空间,这温度下随便盖上点东西就能睡觉了,根本用不到考虑采暖。 至于说到米,家里还有半袋子大米,差不多能有个二十多斤,还有差不多一袋面,普通人一天差不多一斤半米就够吃了,自己就算饭量大点儿,这有两斤米也应该差不多了。 这样算起来的话,再买上两袋米绝对足够自己这两天吃的了,呃,自己这比胖子还能吃呀,这不用多,给他一袋子米,让他两天吃光的话,他也肯定做不到! 如果不是现在没条件弄什么磨米的东西,自己真应该在空间里面种上一点儿粮食呢,想来这磨出来的米面味道也会想当不错吧? 至于油盐酱醋这些东西自然没什么问题,随便买点儿就行了,这挑的话,无非也就是挑挑牌子什么的,自己来置备的话更不具备可操作性。 茶的话,自己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喝茶了,自己倒是可以去花鸟市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茶树,自己买上几棵,这空间出产的茶叶会差了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91 吃食 至于能买到什么品种的茶树,这茶树采摘的茶叶适合做什么茶,这就不是自己能够说得算的了,更何况省内茶园极少,自己就算买不到都不奇怪。 真的买到了,自己还得再跟老板咨询一下,这茶到底适合怎么炮制,再找些相关资料看看才行,归根结底自己对于制茶这活儿,可是根本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自己在家喝的都是山上野生的茶叶,这东西说白了也就叫个茶罢了,没人管理,跟着那些杂草乱树长在一起,再加上各种病虫害不断,这产量自然没有多少,泡制出来以后,这也就是让开水多点颜色罢了。 至于这野茶的味道,真心不用恭维,入口是浓重的苦涩,只在后味里带着一丝的甘甜。 尽管真正爱茶的人对这东西根本不屑一顾,只怕拿来喝一次就再也不碰了,就像林正天就这样,看着徐毅喝这个野茶,觉得好奇,自己弄了点儿泡上,结果喝了一口就马上吐掉了,问徐毅是不是拿着柳树叶子当茶叶在喝呢! 不过徐毅对这个却是情有独钟,每次的茶叶都是他自己去采的,那几棵老树饱受虫害病害之苦,徐毅深以为这东西挺不过接下来的冬天了,可是等到来年,却照样萌发出一抹抹新绿,可见这生命力之旺盛,而且这茶悠长的苦之后是短暂的甜,这和人生又是何其相似,每个人生命的尽头不管是否能够笑着离世,降生而来发出的第一声永远都只能是哭泣,而人生不如意十之**,但是只要有梦想,有坚持,再走在正确的路上,最后必定能收获到就一定所以,即便有万般无奈。千种愁绪,注定只能仰面朝天,避免泪水流下来。 不过茶叶这玩意儿管它什么红茶黑茶,乌龙普洱,什么全发酵或者半发酵的自己就不用考虑了,自己这空间里面什么真菌或者细菌都不能生长,这怎么可能来发酵呢?看来自己唯一的选择也就只剩下绿茶。不管什么茶种,最后只能按着绿茶的方法来做了。 隔行如隔山,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制茶中间也必然要涉及到很多工序和技巧在里面,想要熟练掌握必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这再难能怎样,照猫画虎画个千百遍,至少也能有一丝虎威来! 再者,这年头儿凡事有网络,大不了自己隔段时间采上一回,反复地按着各种方法来实验就行了,哪种办法方便用哪种。哪种做出来的好喝做哪种,这有什么好难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而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说起来这野茶自己都能喝下去,空间里面出产的茶叶,难道还能比没有经过人工驯化过的野茶还差? 这吃的问题其实要包括两方面,一方面是吃饱,另一方面就是吃好。前面的那些东西能解决吃饱问题,但是绝对解决不了吃好的问题。 吃好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山珍海味,其实只要荤素搭配,合理饮食,在填饱肚子的同时,达到营养平衡的目的就好了。 自己是有几十斤猪肉,就这么放到空间里面的话。没有微生物,肉自然是不会坏的。但是这想想就让自己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把家里的冰箱搬到空间里面倒是不菲多少事儿,只是家里面是一台三开门的冰箱,体积大分量也不轻。往空间里面搬的时候问题不大,可是再往外搬的话,搞不好这就得把这地砖给砸碎了 想想放个冰箱在空间里面,以后使用的时候其实能方便不少,比如说冰个啤酒、冻点冰块什么的,这简直就是立等可取,比放在家里的冰箱里面要强好多,不只是电费不用花钱,更主要的是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所以徐毅打定主意明天出去的时候去买上一个冰柜,现在的家电行业竞争激烈,这对老百姓而言是个绝对的福音,冰箱冰柜这些东西里面低端的产品价格并不高,而且冰柜因为占地面积比较大,同等容量的冰柜价格更会比冰箱便宜不少,自己完全可以去买个大点儿的冰柜放在空间里面。 自己想开饺子馆,以后需要这东西的地方多着呢,就算自己以后不用了,完全可以再把它放到饭店去使用嘛,至于容量的话,自己再去看,这连着包装在内能放到那个仓库里面就没问题了。 随后徐毅又想到,光吃猪肉太单调了,而且猪肉里面的饱和性脂肪酸含量也太高,常吃的话不利于健康,再去买别的肉,这想法徐毅只是在脑子里一转就消失了,价钱太高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自己为了省事儿而且逼不得已才把肉给冻上的,这冰冻时间太长的话,这肉也会脱水,至少这肉皮都会变干,牙口差点儿的咬都咬不烂,再买太多的肉也有一样的问题,同样不算是一个好选择。 或者植物蛋白能是个更好的选择呢,这样想的话,或者自己买上几十斤黄豆种植下去也是个不错的注意,而且自己也有些期待,没准儿这空间里面的黄豆蛋白含量更高呢。 如果是别的东西,徐毅还要想想那些该死的蜜蜂不授粉的问题,只是自己上中学的时候就学过了,这黄豆根本就是闭花授粉的植物,没等着花开的时候授粉就结束了,自己根本不用考虑这蜜蜂的问题。 由黄豆徐毅又想到,闭花授粉这个特点是很多豆科植物的共同特点,正是因为这个,孟德尔才有机会发现豌豆的遗传规律。 自己也可以考虑在空间里面种植一些豆角、豇豆、红小豆、绿豆之类的东西。 这些都是不用授粉的植物,尤其像是红小豆和绿豆这种同样是吃种子的东西,只要种植下去,浇上水,想必用不多久就能收获了,不管是做绿豆汤或者是红豆沙,自己还可以配着蜂蜜吃,这糖嘛,自然是不用再买了,而且还能极大地丰富自己的菜篮子,避免现在这种整天吃青菜的情况再发生。 那些竹子栽到空间里面也有段时间了,竹林规模也都不错,想来也能承受自己挖少量竹笋,这样算起来,吃这方面基本没有任何问题了。 至于穿的就更简单了,自己现在穿的这些就完全可以了,最多就是多准备几套,有得换洗的就行了。 住的问题也非常容易解决,虽说地方小了点儿,不过毕竟只是临时住住,那个帐篷完全能够满足自己的需要,稍微收拾一下,弄张床就行了。 自己这屋里面自然还有两张多余的床铺,不过毕竟自己住在这儿,不保证什么时候就有人来,搬走哪一张都有些太显眼了,当然买是没必要的,自己可以去把老太太那房子楼上的那张暂时搬进来用一用。 谁也没道理找自己要钥匙去开那屋子的房门,这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这床搬进去了,自己等着树砍下来晾干以后想办法破开,完全可以照猫画虎,自己动手做一张床,这样就可以再给她放回去。至于被褥的话,客房的橱柜里面多得是,自己随便再拿一套就行了。 当然这帐篷也不能这样住住就算了,毕竟这饮食起居什么的都可能对别的东西造成污染,哪怕自己在这里面就是睡个觉也可能弄得四处飘尘,当然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柜子里面有不少替换用的窗帘,自己拿上几张,然后把床上给隔开,还得再把那些蜂蜜什么的都盖好,避免污染。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想来这种菜、砍树和看书之外自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儿,自己这么多年也没看过电视,自然这电影什么的也没必要下载了,自己倒是可以下载些需要的视频教学或者是图书什么的带到空间里面看,比如有关木工、植物、烹饪、蜜蜂什么的,再就是朱之文给自己的那两张光盘和那些书以及笔记就够了,这些当成消遣也算不错了。 除了洗簌用品之外,别的貌似也不需要什么了,如果再有急需的东西,自己再出来找就是了。 剩下就是仔细想想这些事情过程里面要用的东西,需要使用的工具和设备。 做饭的东西自然是不缺了,还有几个大的空桶,自己暂时也不想再取蜂蜜了,想来这用水的问题也算太不大,自己一次性多接几桶就行,用光了完全可以再出来接水用。 徐毅想了想,然后不禁哭笑不得,思前想后,自己欠缺的东西,大多还是和吃有关,难道自己真有当吃货的潜质吗? 自己需要面对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解决这做菜做饭过程中可能会遇见的各种问题,比如说这面怎么吃,如果做面糊糊,那最简单,有个盆子就够了,如果要做别的东西都得在面案上面和面或者切面条,自己那张桌子这要是下刀的话,上面的漆皮一次就废了。 当然这个跟别的需求比起来还真不是个事儿,这面案无非就是一块板子,除了正面之外的另外三个面各自加上一块挡板就是了,这么简单的东西自然是没必要买的,板子自己有,自己这半拉木工活儿也能派上用场。 这要是这么简单的东西自己都做不出来,那干脆撒泡尿浸死得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92 豆腐 ps:今天更新够早吧?临睡前我先跟大家打声招呼:我家的大猫失踪两天了,极有可能死在外面了,家里剩下五个吃奶的小猫,很无奈,这得用奶瓶一个个的喂,所以平时中午以前写东西的时间基本上只能回去喂小猫了,我忘记了,似乎这窝小猫生了一个半月了,再有半个月就能吃食了。如果这半个月有哪天来不及更新的话,只能请大家见谅了,至于缺少的章节,我会在小猫吃食之后,最快的时间补上。当然,我比你们还不希望这样的事儿发生,但愿不会有这天。 至于做菜的工具,食材的处理,自己又不是要操持什么酒席,搞多少花样,绝大多数的材料只要一把刀、一块砧板足矣。 只有一样东西是个例外:黄豆,真的只有这些还远远不够。 从豆芽到毛豆的吃法还好,这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可是这豆子种下去总会变老成熟的。 熟的黄豆,除了生豆芽之外,不做加工是根本没法吃的,谁会有兴趣吃一百个豆不嫌腥? 当然最简单的加工无非是炒或者油炸,之后拿来当成零食可能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这吃了以后胀气放屁也同样在所难免,而且这么吃的话,豆子太硬,对蛋白的吸收有一定影响,不算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当然炒熟之后的豆子可以碾碎了做豆面,当成做点心用的辅料,比如说京城传统食品驴打滚就是用黄米面卷上豆沙之类的馅料,在外面裹上一层豆粉做成的;再比如像豆面窝窝头就是拿着豆面和玉米粉两掺着做成的,不过这些东西自己一样也不会。 而且原本国人拿着黄豆除了榨油之外,最主要的用法其实是百吃不腻的各种豆腐了。 五谷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时期指代着不同的植物,但是不管这变化如何,始终有一种东西始终在这五谷里面:菽。 菽:豆类的总称,古语云:“菽者稼最强。古谓之尗。汉谓之豆,今字作菽。菽者,众豆之总名。然大豆曰菽,豆苗曰霍,小豆则曰荅。”豆类制品也是中国百姓们喜欢的食物之一。 中国是大豆的故乡,有这样一个段子,很好地总结说明了国人对大豆的喜爱与食用方法。 种黄豆总是没有风险的一个行当。因为种出来的黄豆可以直接卖黄豆;卖不掉的黄豆可以拿来磨成豆浆,卖豆浆;卖不掉的豆浆可以做成豆腐,做硬了卖豆干,做薄了是豆腐皮,做稀了是豆腐脑,做臭了卖臭豆腐。做没了还是卖豆浆!如果黄豆太多了,做豆腐用不光,那就捂上几宿做豆芽,卖豆芽,卖不掉还可以卖豆苗,卖不掉还可以再长出豆子,接着卖黄豆!如果还是卖不掉发霉了怎么办?那就接着做成豆豉做成酱接着卖! 豆制品中品种最多的豆腐。同样是国人的一项伟大的发明,绝对可以说这东西跟四大发明相提并论也不为过,而且它离老百姓的生活更近,更加具有普遍的惠民性。 传说中淮南王刘安,在淮南八公山珍珠泉炼丹,偶然间把石膏加到豆浆里面,没炼长生不老的仙丹,却创造出了豆腐这种千家万户同样钟爱的美食。 自己想要吃豆子。自然也是想着做成豆腐来吃的。 现在卖的这种盒装豆腐想也知道都是工厂化的产物,自己自然没必要去找这做法了,不过作为传统技艺之一的做豆腐在乡间流传可是有着数千年的历史了,就像自己村里少有的外姓人之一的刘宝胜家里还开过豆腐坊,以前自己也和他的儿子经常在一起玩,自然有机会见识过这东西的做法,只是后来刘宝胜生了场大病。所以这豆腐坊就停了下来。 这几年虽说身体在自己的治疗下一点点好了,只是他的年纪也大了,这豆腐坊再也没有开过了。常来常往,自己有机会见识过这东西。而且来回给刘宝胜看病,有时候也会闲聊一些这事儿,所以徐毅对于做豆腐的过程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要不然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难道这还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 首先是泡豆子,这没什么好说的,随便找个桶就行了,泡好的豆子需要上水磨磨制,这事儿的话,自己拿几根钢管做个架子,架起来一个桶在上面加水就行了,当然这水磨自己没有,自然是需要再买上一个了。 磨好的豆浆需要上锅煮出来,这过程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需要的,自己又不需要大批量生产,无论是用电饭锅或者是电磁炉加热也够了,当然这煮豆浆的时候还得再把上面的浮沫消去,刘宝胜以前说过,这要使用榨油时候剩下来的油脚,在上面淋上去一点点就够了。 豆浆煮熟之后还得再过包才能再点浆,要不然这豆渣都混在豆浆里面,做出来的豆腐不好吃。这自然就得再有个四四方方吊起来的豆包布了,舀了豆浆在里面过滤,还得再用个夹棍来把豆包布里面豆渣裹挟的豆浆再给挤出来。 过滤好的豆浆才能点浆,这个步骤也是做豆腐最重要的一步,做出来的豆腐的好坏,最重要的就是看这一步的水平了。 煮好的豆浆里面的蛋白质团粒被水簇拥着不停地运动,聚不到一块儿,形成了“胶体”,需要使这些蛋白析出聚集在一起这样才能再进行下面的过程。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点豆腐自然也离不了这两样东西,传统豆腐做法里面南方使用石膏点卤,石膏的成分是硫酸钙,所以这才有豆腐含钙高的说法,而北方更习惯使用卤水来点豆腐,卤水里面的主要成分是氯化镁,至于钙盐的含量相对比较少,所以这豆腐高钙的说法是不成立的;至于现在工厂化生产都是使用的葡萄糖内酯来点豆腐,这高钙的说法就更不成立了。 这些东西加进去以后,使得分散的蛋白质团粒聚集到一块儿,这就形成了白花花的水豆腐。 使用卤水或者石膏来点豆腐从本质上来说是没太大区别的,不过徐毅从小吃的就是卤水豆腐,所以自然就决定使用卤水了。 点出来的水豆腐。其实再浓一点儿的话就是豆腐脑。跟南方人吃豆腐脑喜欢加糖不一样,徐毅喜欢的吃法是浇上用黄花菜、木耳等做出来的卤,这就是极好的美味了! 徐毅想到这儿,不禁心头一动,自己这空间里面种木耳是不可能了,这东西是大型真菌,自己这空间管你是真菌还是细菌呢。全都给咩掉了,种植这事儿是不用想了。不过木耳在超市里面有得卖,野生的木耳价钱昂贵自己买不起,这人工栽培的自己总可以买上两袋嘛。 黄花菜是植物,自然是可以种植在空间里的。 这刚开或者未开的花就被摘下来了,自然是不能结果了。只是这黄花菜的繁殖并不完全依赖种子,这东西下面有着像是百合一样的肉状块茎,而这个根也是可以像土豆生姜这些东西一样切成带芽的块照样可以种植的。 自己小时候每年夏天也都会到山上去采一点野生的黄花菜,带回家晒干以后,冬天拿来炒肉吃。 小孩子嘛,采摘野菜与其说是为了野菜,更多的其实只是为了玩乐。自己记得当初有时候还会捡几段干树枝。再挖两棵黄花菜,拿着下面这块茎放在火里烧熟了来吃,烧熟的黄花菜根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吃起来有些像是百合,就连口感都是黏黏滑滑的。 当初每次看到黄花菜都是一丛丛长在荒草里面,长得很茂盛,这自然也证明它的分蘖能力一样很强,自己完全可以隔上一段时间把这根挖出来切开再重新栽培。哪怕只有一棵,这用不了多久也会繁殖出一大片来。 最方便的是这玩意儿是吃花的,这栽下去,浇上空间里面的水,想必开花是立竿见影的事儿,马上就能采收了。 当然这黄花菜不处理,直接鲜食的话。有可能导致光敏性皮炎,这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者放在空间里面慢慢地等它干掉,又或者用小火慢慢烘干都行。这品质想必也是极好的吧? 淀粉的来源就更好说了,虽说这买也不贵,不过徐毅觉得自己还是有理由去种上一片土豆或者是红薯。 切土豆丝或者地瓜丝的时候,这盆子底下都会有一薄层的淀粉。更何况自己刚好还知道这东西怎么做,这同样也是用石磨把土豆或者红薯给磨成浆,过滤出去渣子之后放在那里沉淀,再把底下的淀粉晒干就可以了。 在外界这土豆或者地瓜上面总会有些土是清理不净的,所以这淀粉同样也容易带上泥土,导致总有些淀粉因此而质量下降。 这空间里面的土会化成水,这自然就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了,所以只要把磨碎之后的皮子过滤干净,很容易就能得到洁白细腻的淀粉了,而这个同样也能更好地利用这石磨! 这地瓜或者土豆的种子就更好解决了,自己完全可以在市场上买了这两样东西来栽。 豆腐脑的材料算是完全解决了,剩下的自然是做豆腐时候需要的器具和物品了。 点好的豆腐脑不管是制成干豆腐或者是大豆腐,都得在豆腐盘子上面架起来豆腐框,在豆腐框里面衬上豆包布再把水豆腐舀进去,再盖上压板在压板上面加压,把里面的水分挤出去,等到一定程度以后,这豆腐才算是做好了。 当然这做干豆腐和大豆腐的豆腐框规格并不一样,而市场上卖的用来压制干豆腐的豆包布规格是一定的,只不过自己又不准备卖豆腐,,所以完全可以做一个大小差不多少的豆腐框,只要能把做干豆腐用的豆包布放到里面就成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93 种豆 这些东西解决了,徐毅起身下床,直接跑到书房里面。 以上各种所想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上,这就是:同样的物品,不管是从空间取出的或者是拿到空间里面的东西都不会改变其根本属性这一点上。 自己从没有在空间里面吃过东西,正是因为不能确定这些东西在空间外面是安全的,只是在空间里面是否安全尚未可知。 徐毅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盒子就出现在他的手上,如是反复,很快徐毅从空间里面把光谱仪的几个盒子都弄了出来,在桌子上组装起来。 将仪器调整完成以后,徐毅直接进了空间,从空间中弄了一些诸如椴树种子、樱桃、青菜等等一些东西,之后再去厨房取了些油盐酱醋,甚至还拿了块冻肉出来,徐毅想要鉴定一下各种东西在空间内外倒底会不会有什么显著的差异。 徐毅把一样样材料分别放进光谱仪里面检测了几次,把检测结果都保存下来,之后就再把光谱仪拆开,放回了空间,再取了一些同样的材料,在空间里面再次检测起来。 之后,就把检测的结果一一对比起来。 光谱仪能检测的主要就是元素浓度,至于具体的构成并不是特别擅长,而每次的检测总会存在相应的差异,比较结果的过程自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在把所有的结果都检查过之后,徐毅长出一口气,心里存有的那点儿最后的担忧完全烟消云散了,这空间内外检测的完全一致! 看到这样的结果,徐毅自然是再无顾忌,将事情再仔细地推敲一遍,考虑周详之后,拿着笔把要准备的东西都记在上面,随后沉沉睡去。 早上起床。徐毅坐着公交车直奔食品市场。徐毅临睡前想起自己找栎树资料的时候看到的一个典故来:据说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法国将军路易赫伯特利奥泰回到出生地南锡,准备颐养天年。他想让园丁在庄园某处种一种橡树,园丁说那种橡树长得非常慢,要一个世纪才能成材。将军就回答说:“那还等什么?不要浪费时间,今天下午就赶紧种吧!” 同样的道理,徐毅一样想着先把豆子买了。之后抓紧时间种下去,忙完以后再接着找别的东西,如果起早能种下去,有的品种到后天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能够收获了,这刚好能够收获一批大豆。 一大早就跑到食品市场,不过很显然他来得太早了。食品市场的几道大门统统紧闭着,市场里面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徐毅自嘲地苦笑一声,自己这的确是有些太着急了,这又不是蔬菜批发市场,早早的四五点钟就能开门了,这六七点钟,只怕到市场进货的那些摊贩都快走光了。只是这里是食品市场。严格来说更应该叫副食品市场才对,除了极少数的摊位是批发零售主食业务,大多数的商贩都以食品批发商,食品加工,蔬菜深加工,食品设备,以及各种食品添加剂为主,这些东西都不是急着下锅,又不会因为放上几个小时就会变质的。这才早上七点多要能开门才见了鬼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再让徐毅跑去找超市的话,他也嫌麻烦,反正这也快开门了。 快到八点时候,市场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起早赶过来开店,希望来个开门红的商贩们。相互有认识的打着招呼。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谈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无非谁家换了新房,谁家添了孩子……没用多久,市场就打开了大门。闲聊的人群停了话题,一股脑地进了市场,各奔自家的店铺而去,徐毅也跟着人群一起进了市场里面。 徐毅找了家专卖各种豆子的店铺,看了下豆子还算新鲜,不是什么陈豆之后,再经过一番咨询,一下子买了二十斤的东北大豆。 徐毅只说自己是想要生豆芽才来买豆子的,而且想着长期进货,老板拍着胸脯跟徐毅保证自己这绝对是东北的原产大豆,自己的豆子含水率绝对低,肯定能够保证发芽率。 这么多的豆子,如果使用机器播种的话,都差不多够种上三亩地了,这换成手工播种的话,最多够种两亩地就差不多了,不过这也足够自己用的了,如果收成不差的话,一亩地能收六百多斤的黄豆呢,自己吃一半浪费一半都用不光。 看着店里面还有菜豆、红小豆和绿豆什么的,徐毅每样也都买了一斤左右。 这些东西加起来差不多能种三亩多地,徐毅算计了下时间,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会儿半会儿能忙完的,趁着时间尚早,出去到门口的早餐店买了几张大饼,又买了两杯豆浆,留着等干活儿饿的时候吃,毕竟一没播种机,二没牲畜,从打垄到覆土,这全都得靠着自己一个人干,虽说这不用上化肥,省了道工序,但是谁家种大田会浇水呢? 徐毅四下打量一番,就提着东西朝市场里的公厕走去。 如果放在别的时段,这市场里的公厕自然人来人的,实在不是个进到空间里面的好地方。 不过这个点市场刚刚开门,市场里的商贩都比顾客多上不知道多少倍,厕所实在不是个什么繁忙的所在,更何况而且还有个更充分的理由让徐毅情愿选择这种地方,而不是旁边的小招待所。 上次在市场方便的时候,徐毅意外地发现一件事儿,原本这市场里面每条通道两旁都有很多的摄像头,只是不知道是疏漏还是怎么的,从市场出口到公厕的沿途,那些杆子上面的监控设备却全都不知影踪,而且这厕所里面都是那种封闭式单独的蹲位。 在这个到处都是摄像头的时代,自然使得犯罪被发现的几率增高许多,也减少了许多个人**,据说甚至某个小学为了防止学生在厕所抽烟,竟然在厕所里面安装上摄像头,更有传说某寺庙方丈的卧室内竟然发现被安装了三十多个摄像头。 像公厕这种没有监控的地方,自然要比需要留下个人信息,同时大堂还有监控录像的招待所让徐毅更放心得多。 不出所料,徐毅进到厕所的时候,偌大一个公厕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徐毅找了个靠着厕所最里边的蹲位,进去把门关好,直接进了空间。 徐毅把东西都放在工作台上面,然后拎着锯子走向一丛楠竹。 徐毅在竹林里面找了根手腕粗的竹子,把它锯下来清理之后把竹竿扛到了工作台边上。 上下打量一下,徐毅把这竹子贴着最下面一节竹子的竹节处把多余的部分锯掉,之后就只留下两尺多长的一段握在手上用锯子把它截了下来,剩下的就扔在工作台上面,毕竟这竹竿还能使用,自然没有浪费的必要。 拎着这段竹筒,徐毅找了根长短合适的钢筋头从上头开口的一端插进里面用力地反复戳动钢筋,把竹筒中间的竹节全都给打通了,只留下最下面一个竹节没有通开。 把竹筒里面的碎竹屑倒出来,徐毅拿着锯子把最下面的竹节给锯出来大拇指大小的一个豁口,再对着里面看了眼,然后再小心地用钢筋把里面残存的那些竹节留下来的疤痕都给捅了下去。 徐毅折下来两根细树枝从锯出来的孔里面插到竹筒里面,让这树枝的另一端别在对面的桶壁上面,小心地调整着它们中间的宽度,使得这孔中间刚好能让豆子漏出来,就把竹筒通开的那头牢牢地绑在大豆袋子的袋口上面,做成了一个最简单的点葫芦。 徐毅拿起镢头,紧挨着那些栽下去的“小蒜头”勾出来一条条笔直的垄台和垄沟。 种下去的那些“小蒜头”果然能够发芽,而且已经长得比那些生姜种子长出来的小姜苗还高,差不多都有一扎长了,除了显得有些纤细以外,看不出跟大蒜栽出来的蒜苗有什么区别,那些小姜苗也是如此,徐毅也不缺少这两样东西,不去管它们。 空间里面的土质异常松软,所以这活儿对于体质一流的徐毅而言一点都不累,只是有些单调乏味,但是这个能对徐毅有任何影响吗? 估摸着差不多够用了,徐毅再用镢头在垄台上面勾出一条小沟,扔下镢头,徐毅把点葫芦拎了起来,走到一条垄的地头,把点葫芦的袋子背在肩膀上,再把头子,也就是那根竹管伸出去对着那条开好的小沟,然后就骑在垄上倒退着走了起来,一只手握住那根竹管,另一只手拿着根小棍子频率非常稳定地击打在那根竹管上面。 随着梆梆的声音响起,竹管里面的豆子也非常均匀地从豁口里面漏出来,一颗颗地滚到那个小沟里面,一点点地调整着步速和敲打的速度,直到小沟里面的豆子合适了就保持着这样的速度一直进行下去。 一路敲击下去,直到把所有的地都给种上之后,徐毅习惯性地放下点葫芦,准备再去拿镢头给种好的豆种培上土。 徐毅刚放下袋子,就看到点葫芦搭在地上的部分迅速地被分解,很快就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装着不到一碗豆子的袋子留在地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194 城乡 徐毅摇摇头,这竹子本身都是没有晒干的青竹子,时间长了十有**都会自行裂开,自己这不过是临时做的这么个玩意儿应急一下,以后如果真的想要经常种这些东西的话,自然还是买个播种机更有效率,在这之前,如果再种黄豆的话,自己重新再做一个就是了。 徐毅拿着镢头,轻轻搭在垄台上面,把垄台再给勾平了,让那条小沟里面的豆种都培上一薄层土,随后拿着喷壶装满水,一根根垄浇了过去。 一道道细流如雨丝一般淋在垄台上面,一颗颗黄色的豆芽没一会儿就悄无声息地拱破上面覆盖的这层泥土探头出来,如娇羞的美人,含首垂眉,随后才缓缓地昂起头来,两片子叶如同张开的手掌向着两侧分开,露出里面蜷曲的新芽,变得益发的丰润饱满,一直到铜钱大小才停下来,而颜色也从淡黄色彻底转变成绿色。 那根嫩芽也随着子叶的翻转,一点点地向上挺起纤弱的身躯,摇曳着向上生长着,向着四周散布出一根根的叶子。 长长的叶柄一直伸展到差不多一尺长才停下来,上面三片毛绒绒的卵圆形的叶子也迅速伸展开,颜色从嫩绿很快地地变成了墨绿色。底部的叶腋中间生出一根根斜指向天空,同样毛绒绒的枝桠来。 主干和侧枝不断地向上生长着,从枝干上面地次冒出一朵朵浅紫色的小花来。 从第一朵花出现之后,这豆子的生长速度愈加的快了,一直长到差不多到徐毅腰际的高度才放慢速度。 徐毅浇完水,转回头欣赏了一会儿这样的变化,最早浇上水的那些基本上已经停止生长了,不过这地里面也封垄,根本看不见垄沟了,徐毅走过去,站到垄沟里面,发现这黄豆差不多平齐自己胸口的高度了。 整片地的豆子长得非常茂盛,看不出有明显的缺苗现象,徐毅点点头,这老板还算比较靠谱,毕竟超过一年的陈豆子这发芽率就非常有限了,这样看来至少发芽率在九成以上,显然不是什么有问题的豆子。 徐毅弯下腰,拨开茂密的叶子,能看到一根根小手指粗细的豆杆和枝桠上面已经生满了茂盛的花朵,想必这会是一个好收成吧。 这样快速生长的场景自己见到很多次了,不过每一次见到都有着异样的欣喜,杰克种了一棵魔豆,直接爬上了云层,获得一个金鹅还获得了一个会唱歌的竖琴,自己种下这一棵棵黄豆,也必将拥有一个金灿灿的收成。 差不多两亩地只靠着一个人的话,基本上也得要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徐毅还得自己来打垄,前后加起来的时间更是差不多用了十四五个小时,不过这忙起来还真的没想到饿不饿的事儿。 不过这停下手来,心中的喜悦却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熊熊升起的饥渴与困顿,肚子里面空荡荡的感觉不断提醒着徐毅该吃东西了。徐毅笑笑,再看了一眼那些豆子,转身走到工作台旁边,一屁股坐下来,拿起早就冷掉的豆浆和大饼吃了起来,咬了几口稍微压制住肚子里的饥饿感,就看着徐毅捏着大饼的手缓缓地垂了下去,他就这么坐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无论“烈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又或者“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并不能真正描绘出农民的常态生活来,我们从小到大所学的各种东西并不能够真正使得城里的孩子懂得农事的繁重与艰辛,也未必能让他们真正认识到“一餐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单从米饭而言,一碗饭差不多需要三两大米,而一个稻穗就算是长得再好的稻谷,也不过两三百个稻谷粒,不除外有些品种能达到近千粒的产量。 但是如果拿这个跟农民来说事儿,只能换来人家呲之以鼻的一声冷哼,国人很喜欢用少数来代表多数,就算一个稻穗长到一万粒米又如何,难道这就能证明有多高产了吗?如果按着你的计算,一个稻穗算五百个稻谷粒,一棵稻子分蘖能力一般都在三到十次之间,这样的话,种下一粒稻子至少也就该有一千五百个,甚至能长到五千个稻谷粒了? 按着一亩地用种量差不多也得要**斤稻谷来算的话,这亩产量得要多少斤,难道一亩地能产一万两千斤甚至多达五万斤吗? “一斤大米都要两块多,这样的话,农民种一亩地甚至能收入超过十万块,这当农民真的逍遥快活呀,难怪这年头儿都想着去种地呢!” 如果有人跟徐毅这样说,他敢直接唾他一脸!“你妹的十万,你妹的逍遥!” 其实绝大多数的稻穗并不能长几百个稻谷粒,真相其实往往离着理想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水稻亩产量最高也不够一千六七百斤,繁殖系数不过在两百左右,就是说种下去一个种子,收获的稻谷粒在两百个左右,你平均一下就能知道这一个稻穗上面能有几个稻谷粒了。 而且稻穗上面的稻谷粒里面还要有不少灌浆不完全的半仁子或者根本就没灌浆的瘪子,这些在加工中自然会被去除掉,就算是整个的大米都可能再破碎损耗掉一部分,等到真的变成大米,只怕也只剩下百分之六七十罢了。 收成好的年头儿,一亩地能产一千多斤稻谷,换成一叠薄薄的,不过十来张的老头票,而这就是农民这一年辛苦到头,还得看着老天爷脸色,忍受黑心收购商压价收购之后的最终收获。 即便这微薄的收入也远远不是净利润,生产中间还要去掉籽种、化肥、农药、农机、柴油和人工的费用,如果承包地的话,还得再扣除地租,剩下的才是农民起早贪黑忙碌一年之后真正能够揣到口袋里的钱,可想而知这能有多少? 丰年尚且如此,如果赶着瞎年头儿,减产都算轻的,绝产也并不稀罕,没有其他经济来源的农民怎么办?旧社会饿死种田的农民也没什么奇怪了。 所以,农民的生活往往没有那么多的田园野趣,更多时候注定要与勤俭和艰辛画上等号。 你浪费掉一碗大米,不过花你自己几毛钱,但是你想过为了这几毛钱的东西,有人付出了怎样的辛苦劳作吗? 每次见到食堂的垃圾桶里满满的剩饭剩菜,总是让徐毅觉得特别的心疼。 是呀,你老子能赚钱,你也花钱了,但是你花钱浪费的是别人的辛勤努力,你这无异于不尊重,甚至是践踏别人的劳动,难道你就不知道一点儿羞耻吗? 他真的想冲过去,揪住那口口声声宣称“减肥”、“买多了”……的人的脖领子,怒吼一声“你特么连自己能吃多少都不知道么,你给我把倒进垃圾桶的饭菜捡回来吃掉!” 只是性格使然,他无法这样去做,不过这种人徐毅自然是敬而远之,不愿与其为伍的。 当城里孩子背着书包跟父母讨价还价,如果期中考试过了,是吃一顿必胜客或者肯德基的时候,农村的孩子也刚刚放下手里采满了喂养鸡鸭的野菜篮子,背起书包去上课,只想着放学回来之后是得去再割些猪草,又或者是需要到田里帮父母干些杂活儿…… 城里人一味向往着乡下的野趣,向往着自然的和谐,与满眼的绿意,只是他们从来不会想到维持这份绿意,你眼中的这份野趣背后存在着多少人不知怎样的艰辛与近乎绝望的挣扎,其实正是一代代辛苦劳作的农民,撑起了整个世界的一片天空,而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下意识地掏手机,才想起来自己这进来的时候都没看时间,这上面的时间自然是不能作数的,抬眼看了下那个电子万年历,徐毅放弃了去从头推算的念头,这么久的时间,很容易出现几个小时的误差。 徐毅起身活动了下身子,然后再把剩下的大饼和豆浆都吃掉,转身再度走向了地头。 照样再把那些红小豆、绿豆什么的都种好,徐毅就再度闭上眼睛,开始打量起来厕所里面的情况来。 厕所里面一片安静,还是没什么声音,徐毅这才放心地从空间里面出来,再听了下周围没什么声音,就按下了冲水开关,等了一会儿才打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掏出手机,选择了自动对时功能,等着手机接收到基站发出的信号调整好时间后,徐毅才看到已经快到上午十点钟了,想来自己在空间里面恐怕待了一天还要多。 掏出纸头看了一下,排了下顺序,徐毅就直接向着那些卖各种菌菇类摊位走过去。 徐毅买了两袋黑木耳,之后再去买了几个小的不锈钢筛箩,又买了一张筛孔足够粗的不锈钢筛底,提着这些东西朝着卖石磨的地方走去。(未完待续。) 0195 盐卤 店里面的各种石磨和电磨种类齐全,款式繁多,徐毅让老板介绍了下各种型号的姓能之后,相中了一台功率有两千多瓦的多功能电动粉浆机。. 这种机器的结构很简单,就是下半截的机箱里面装着一个直立的电机,然后带动固定在上面的旋转磨盘,投到喂料口的物料直接被绞盘初步破碎以后,直接饿给送到两个磨扇中间,把物料给磨成浆粉,之后的渣子则通过上面的出口排出来,滤渣如果不干净还可以再倒回机器里面重新磨制。 调整两个磨盘之间的间隙就能够改变磨制的粉浆粗细程度,艹作非常方便,而且这机器所有跟里面物品接触的地方,甚至那些螺丝都是直接使用食品级不锈钢制成的。 这机器不止能打浆,同样能够用来磨粉,如果拿掉里面的滤网还能够加工土豆和番薯,绝对能够满足徐毅一机多用的目的。 另外让徐毅很满意的是这机器上面还装备着可以拆卸,用不锈钢制成的进料器,这样大量加工的时候,只要把水流和进料速度调整好,就完全不会影响自己做别的事情,只要把料上到进料器里面,再用桶接好豆渣和豆浆就行了,更加安全和卫生。 看着徐毅特别看重这台机器,老板把机器彻底拆开给徐毅看,从不锈钢的滤网到里面的刚玉磨盘什么的都一一给徐毅讲解了下,甚至把机器再组装好之后,舀了一碗大米给徐毅演示了一下使用效果。 机器开动以后,老板往里面倒进去一碗大米,很快从出料口簌簌落下细腻滑润的雪白米粉,如同飘雪一般。 徐毅也发现这工作时候的声音不算太大,就点了点头,跟老板讨价还价之后,不止价钱降下来不少,甚至老板还额外送了套滤网。 店铺里面做豆腐的设备齐全,不管是传统的豆腐盘、豆腐框还是不锈钢的豆腐成型机这里也有,木头的徐毅自然是不会买的,如果买这玩意儿还不如自己做的划算呢,不过徐毅询问了下价格,觉得不锈钢的这种成型机还算是物美价廉,所以干脆选购了一套,也省得自己再做了。 豆腐坊往往都是高热和潮湿的地方,木头的豆腐盘子和豆腐框使用时间长了,很容易滋生细菌和霉菌。 就连豆包布都是如此,如果豆包布清洗不干净,很容易就会使得做出来的豆腐酸败,根本无法入口。 当然自己空间里面没有细菌,这[***]的事儿是不会有的,但是徐毅考虑到自己以后可能越来越忙,所以自然使用的工具和设备自然越是省心省力越好,这样自己也可以有效地提高工作效率。 这种不锈钢的模具不容易沾染污物,比木头的更加容易清洗,而且占地面积更是要比传统的豆腐盘时间小了许多,还不容易弄得到处都是水。 自己空间就这么大,以后可能带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虽说这里有不下百亩的空间,可是自己毕竟是要用这个来种东西的,自然是越节省空间越好的。 不过不管是那种使用天然气,又或者用电的煮浆设备徐毅看了一眼就放弃了。 使用液化气的设备用起来需要经常灌气,用起来太麻烦,而自己这空间里面电力不够,支撑不了这种动辄上万瓦功率的电器,自己也没那么多钱来配备这么多光伏组呢。 过滤用的细包布和制作大豆腐和豆干、干豆腐的豆包布这里同样一应俱全,徐毅看着质量不错,就同样也买了一套。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徐毅还在老板这里买了几个手摇的小石磨,正好搭配着那些小筛子来处理那些调料。 等着回去的时候,就去买几张贴纸把它们标记区分出来,以免用混了相互串味儿,反正这些小东西的价钱不贵,而且同样是“一次投资,终身受益”。 有这些的话,以后都省着买调料了。说来调料这种东西,随便找个地儿就能买,更加不像主料配料用得那么多,一方便袋的调料都够用很久了,自己随便扯一下就能说得过去。 一次次的累积下来,买石磨和筛子这钱早晚都能省出来,而且再也不怕什么“豆你玩”“蒜你狠”“姜你军”了,更何况这调料的味道极佳,自然会使得自己的水饺味道超人一等,只要自己不出幺蛾子,这生意应该是不会差的。 东西买了这么多,老板也答应帮徐毅送货。问过老板知道他的车是辆小面包之后,就跟他商量着多带点儿别的东西回去行不行。 老板点头说没问题,只要自己能拉得下就行。毕竟这东西用得好了,类似包布什么的,人家下次可能还会来买的,反正怎么都要跑这么一趟,就问徐毅还需要拉什么东西。 徐毅看了眼这堆东西,算计着还要买些盐卤和油脚,就问老板这些东西哪里有卖的,老板问徐毅是买来自己吃还是准备做豆腐卖。 徐毅说是自家吃的,老板就跟他说这样的话,盐卤一定要买食品级的氯化镁,然后给徐毅解释了原因。原来现在市场上很多的卤水豆腐都是用工业级的卤水做出来的,卤水里面的重金属以及有害盐类都会进入到豆腐里面,长期使用这样的豆腐自然就有害无益了。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其实还是钱闹的,工业级的氯化镁千把块钱就能买一吨,不过食品级的氯化镁还得经过再加工,将里面的有害物质去掉,这样的话生产成本自然就高起来了,一吨的价钱差不多都要三四千块,很多小豆腐坊为了贪图便宜,都是买工业盐卤来点豆腐。 徐毅听了心下有些恻然,这玩意儿还有这种说道呀,原来这看似雪花一样洁白的豆腐里面照样是藏污纳垢! 自己做豆腐自然要吃个放心安全,再省这点钱根本没必要。 老板还说这些东西现在网上卖的很多,但是个人是没办法来鉴别的,所以很多网店照样都是拿着工业盐卤冒充食用盐卤来卖,所谓的便宜没好货就是这个道理,甚至很多网店都把工业盐卤卖到食用盐卤的价格,这更是黑心到了极点。 另外他还说,油脚这些东西里面一样含有对人体有害物质,自己吃的东西最好不要用,最多在煮豆浆的时候捞一下沫子或者滴上一些豆油就可以了。 徐毅按着老板的指点,去到了一家店里面,找了一袋食品级的氯化镁,果然,人家看到是买盐卤,直接就问要贵的要便宜的,徐毅也没多说,直接就买了一袋贵的。 二十五公斤的就要八十块钱,算起来算起来一吨要三千多块钱了,不过这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些东西用不了多少,就这么一袋子都不知道够自己用多少年呢。 再回到店铺,徐毅把氯化镁也放在这店里面,再去了那家卖钢桶的店铺买了几个小钢桶,都带到了石磨店,委托老板帮自己送货的时候一起带去,老板也满口答应,一样也不会少了。。 离开石磨店,徐毅朝着专卖各种饭店厨房冷藏冷冻设备的店铺走去,直接买了台六百多升双温冷冻冷藏冰柜。 再大的冰柜自然还有,不过徐毅没办法买,毕竟市场那里的仓库就那么大一点儿,再大的放不进去。 不过让许毅没想到的是,自己之前以为冰柜会非常耗电,结果这么大的家伙也还不到四百瓦的功率,这个即便现在的空间里面都能支撑得了。 冰柜自然是免费送货的,徐毅帮着伙计把冰柜装上车以后,坐车直接去了仓库。 把冰柜收到空间里面,徐毅给石磨店的老板打了个电话,随后就朝着市场里面走去。 考虑到以后可能有些树需要修枝,徐毅找了家园艺工具的店铺除了镰刀,还买了把长柄的修枝剪,毕竟如果买茶树,很多品种都要修建树型,限制其生长的,还是修枝剪方便使用。 至于砍树的工具,他选了把电链锯,是两千四百瓦的,不过也不超过自己的预算。 当然,这个功率的电器再用那种软线就很危险了,只怕用不一会儿这线就得发烫甚至起火,所以徐毅还为这个电锯一个额定配电有十五安培,电缆线有五十米长的电缆盘,这样同样想拉到哪儿都方便,而且收起来也容易。 买完这些回到仓库没多久,石磨什么的就都送到了。 送走车子,徐毅拨通了上次跟那家卖光伏组的公司要来的电话,准备再买两组光伏组,得知现在光伏组件价格又有上涨,如果买两组的话,差不多得一万五,至于徐毅问到的逆变器问题,他们也给出答复,如果徐毅现在这个没坏的话,那么可以给他以旧换新,只要再贴上五百块钱就可以直接帮他换成三千瓦的逆变器。 徐毅问他们有没有现货,他们说随时可以送货,最近光伏组价格变动比较频繁,具体价格可能有细微变化,让徐毅随时关注他们网站的信息。 本想让他们今天帮自己送货,这个价钱的话,自己想买别的东西钱还是够的。 不过想了想,徐毅还是跟他们商量好明天让他们中午时候送两组光伏组过来,顺带着帮自己带一个三千瓦的逆变器过来。 这小区的管理很混乱,根本就没看到小区门口有什么门卫,而住户很显然对车库出租这种事儿都见怪不怪了,而且附近这些车库很多都在出租,不过这么大点儿的车库又不是啥物流中转站,这么不停地有车子来来去去的,未免有些太招摇了,这屁大点儿的仓库能装多少东西?(未完待续。) 0196 结果 ps:感谢yoyo82wo、phantom2002童鞋的月票,同时也感谢朱老咪、雨季1234、一事无成!几位童鞋的打赏。不过这段时间真的焦头烂额的,实在加更无力,我想我是记错了日子,昨天坐在那儿想起来小猫似乎是十一之后生的,所以到现在应该不到一个月,而每天喂奶粉的量也证明了这一点。小猫的牙毕竟没有出齐,无法吃干硬的猫粮,不过我现在在给小猫喂水泡发的猫粮,训练它们吃猫粮的习惯,想来这样应该能解放得早一点,在这之前,我尽量做到不断更吧,毕竟一天光喂猫的时间加起来都得三四个小时,太占用时间了。 徐毅想到明天自己还得再买别的东西,再者还有樱桃要送,免不了还得跑这儿一趟,自然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徐毅直接去了小区里的菜市场,挑着个头儿大,外表光滑,芽眼儿还规则的土豆和红薯各自买了几斤,之后就拎着东西去卖米的地方买了两袋大米。 拎着一袋子放在肩膀上,随后徐毅一只手抓着这袋子,蹲下身子,让老板帮着自己把剩下那一袋子叠上来。 老板看着徐毅这身板不算太健壮,就问他能不能行,徐毅微笑着点头,老板招呼一声然后把袋子放上来,看着徐毅果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很轻松地站起来,这才放心地松开手,朝着徐毅翘翘大拇指。 把东西送回仓库,徐毅拿着单子把置备好的东西都勾了一下,不过想了下,又打电话给上次买帐篷的店铺,问他们做帐篷这种棉布的苫布有没有,老板说有,然后把规格和价格报给徐毅。 徐毅想了下,然后买了张足够盖卡车的大号苫布。之后心头一动,问对方再买一个上次那种规格的帐篷能不能给自己些优惠,电话里噼里啪啦按了一气计算器,之后跟徐毅讲总价最多只能便宜五十块,另外送给他送一张棉绳编结的吊床,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徐毅应承下这价格,同样让他们明天中午帮自己把东西都送到仓库来。吊床就吊床吧。这东西真心没啥用,不过总是白送的,就算自己拆下来绳子也能用用不是。 之所以再买了个帐篷其实是徐毅想到这次又多了个豆腐机,再住在那个帐篷里面有点儿住不下了,而且这也太不卫生了。再买了个帐篷把生产和居住分开来,才能彻底地保障摇出来的蜂蜜和做出来的豆腐不会受到自己生活起居的污染。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而且这代价并不算太高,自己还能承受得了。 当然自己剩下的木板不够自己再把地面铺起来,不过徐毅压根也没打算往这地上铺地板,反正这帐篷自己也就是睡个觉,不指望干些别的什么。 至于别的帐篷,其实徐毅一点儿也不羡慕。哪种能像这帐篷一样,放下帘子就是一片黑乎乎?可以说所有的帐篷只有这个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东西,就算老板免费拿那种豪华的庆典帐篷跟自己换,自己都不换呢。 这帐篷再怎样也只能是临时用用,想要长期居住的话,自己还得想办法弄个房子才行。 自己这空间里面的活计自然是没法外包给别人的,那样修建砖石结构的房子,不止是从地基到顶上的房瓦全都得花钱买。造价太高了;而且自己还得再学习泥水匠的活儿才行。再学一门技能自然是好的,但是自己眼下的事儿就够多了,而且学习这些东西总得有时间、有材料,另外还得有大量的锻炼机会才可能练习好了,自己真心不想花钱来给自己歪个楼或者是修一个豆腐渣工程。 空间里面竹子和木头生长速度够快,这些又不用自己花钱买,只要不断地栽培、砍伐就行。可以说基本除了购买工具,以及可能的损耗之外,别的大部分东西自己都不用花钱去买了,就像椴树。自己买的种子没用光之外,而且竹木结构的就算自己造得不好出了问题,毕竟这竹子和木材的分量也轻,不容易出大问题,而且自己这空间里面既没有细菌也没有霉菌,也没有白蚁或者天牛这种能够对竹木建筑有威胁的生物,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这房子的使用寿命,这样想着,徐毅对于修建个房子的热切心情更加热切了。 当然这想造房子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得了的,而且所需要的技术也肯定会很多,不是自己这三脚猫的木工把式能够胜任的,不过自己年轻精力够充沛,完全可以再去学习就是了,虽说没有人指点自己这是个问题,不过哪个木匠有自己这样的条件,根本不在乎材料的损耗?自己就算用木头来硬堆也能把这手艺堆出来! 徐毅这样想着,起身朝着市场里面走去,自己还要找找有没有黄花菜和茶树呢。 黄花菜很快就被徐毅找到了,毕竟这东西很多生态园或者小区绿化都会使用萱草,所以不管是这一类的种子不管是种子还是种苗都有大量出售的,当然不是所有的萱草都适合食用,所以一一甄别,再跟着老板咨询过,找到一家有金针菜种子和种苗的店,买了一斤种子,老板说这么多种子可以种植两分地,发芽之后足够移栽出两亩地来。 有着空间水的徐毅自然是不考虑去移栽的,跟老板打听到移栽密度之后就拎着种子再在市场里面找寻起来。 单子上的别的东西都买好,或者有下落了,只剩下茶树仍然没找到,自己今天除了拿蜂蜜的检测结果之外,也就剩下再去办理健康证要去一趟大学城的卫生监督所。不过这两件事儿基本顺路,用不到多少时间,卫生监督所也不办理体检业务,这些事儿早都下放给各个社区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了,自己去拿了表格之后,赶着明天上午再去做个检查就完事儿了。 茶叶是国人最爱的饮料,但是这不代表省内种植茶叶的就多,反正徐毅还没听说过省内哪里的茶叶非常出名的。 观赏性茶花在很多家店里面都有,但是这些都不适合当成茶树来栽培。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徐毅问了好多店铺才找到一家店面不大,名为“三饮”的店铺,走了进去。 等着徐毅再出来,手里多出十几个方便袋来。 跟店里面的老板攀谈好久,徐毅了解了之所以这店铺名字起了个“三饮”这么怪异的名字,其实这是家专门出售茶叶、可可和咖啡种苗的专卖店。 不过这三大饮料之中只有茶叶在本地能够露天栽培。剩下的咖啡和可可都是热带植物,在省内必须得靠着保护地栽培种植,所以这店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的,基本都是靠着些自己有玻璃温室的金主才能维持下去。 也正因此,这店里面的树苗品种不多,主要是走的精品路线。光顾这店的很多都是欧美客户。而他们基本只喝红茶,连带着有兴趣种植茶叶的也基本只看重各种红茶茶苗,别的茶种几乎无人问津,所以他这里除非有人订购别的茶种,否则根本就不会进货,所以除了那些适合做红茶的树种之外,只有一些前段时间别人预定却又不要的龙井群体种茶苗。 徐毅看着这样也没得选。干脆就每一种茶树都买了几株,一下子把锡兰乌巴红茶、阿萨姆红茶、大吉岭红茶,和祁门红茶这四大高香红茶的当家品种基本全都给买了个齐全。 说是四大高香茶,其实主要就是两类,一类大叶茶,以阿萨姆红茶为典型代表,就算是锡兰红茶都是以阿萨姆的茶树引入到斯里兰卡之后再进行培养而得到的,而阿萨姆种茶树大多数是国内茶树和当地野生茶树的杂交品种;另一类就是小叶茶。以祁红的当家品种祁门槠叶种为典型代表,而大吉岭红茶就是通过引种当初闽省的正山小种再经当地选育之后培养出来的。 当然,作为红茶鼻祖的正山小种徐毅也没放过,同样也买了几棵。不得不说的是国人动辄吹嘘上下五千年,地大物博,可惜始终还是缺少精品意识与锐意进取的民族精神,经过近两百年的动荡与变迁。正山小种名声不再彰显,几乎绝迹,而大吉岭红茶却已经名扬天下,经过无数人的改进。从品质上已经和正山小种已经有了较大的差异。 能买到这么多品种的茶树,徐毅已经很满意了,他还想着实在不行,等着回家从山上再挖几株野茶树回去呢,问了下老板,徐毅没花几个钱就把那些龙井树苗给买了下来,算是捡了个小便宜。 当然意外能够看到咖啡树和可可树,徐毅自然也不会放过,而且老板也说,自己在琼省开辟了新的市场,自己有进货渠道,而当地也更加适合咖啡和可可的种植,所以自己也准备关门歇业了。 胡椒还是热带植物呢,在空间里面种得不是也挺好么,这再有几天的话都能收了,所以虽然价格比那些茶树更贵不少,徐毅还是买了几棵阿拉比卡咖啡苗,又买了几棵罗巴斯塔咖啡苗,连着可可干脆把克里奥罗、佛拉斯特罗和崔尼塔利奥这三种品总都各自买了几株,反正老板也说了,这品系本身就很难保证纯度,如果真有条件的时候,自己再想办法杂交,重新选择提高产量就行了。 当然,这些事儿都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自己空了再查一查这些树的管理和果实的加工才行,就算这样没准儿都未必能让自己把这些东西加工好呢,毕竟现代社会大多数劳动密集型产业都是向着机械化发展,这也使得很多传统的手工操作没有了传承和市场,尤其这些东西国内种植得并不多,没准儿在国内网站上都找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呢。 尤其这个时候,除了茶树,别的两种东西到底开什么样的花,长什么样的果实自己都不知道呢。 只是尽管如此,徐毅也还是毫不犹豫地把东西都买了下来,毕竟错过这次机会,什么时候才再有机会买到这两样东西都不好说呢。 把这些小苗也收到空间里,徐毅数着包里剩下的钱暗自苦笑下,幸亏明天又能出售一批樱桃,要不然等着明天的东西送到了,自己交完钱以后基本口袋又快比脸还干净了。 徐毅出了市场,坐着车子直接去取了蜂蜜的报告单,之后就直接坐上了返回大学城的车子。 坐在车子上,徐毅翻看着自己的蜂蜜报告,先看结论,上面写的是花蜜,言外之意这就是未成熟的水蜜了。(未完待续。) 0197 营养 对于这样的结果徐毅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自己还往这蜂蜜里面加了四分之一的水呢,这样要是都能合格才见了鬼呢,国家标准就是要求蜂蜜含水量在百分之二十五以下,一等蜂蜜更是要求含水量不得高于百分之二十。 看着这检验报告上面写着自己送检的蜂蜜浓度为波美度三十四点五,含水百分之三十五点八,徐毅不禁换算了下,竟然发现自己的蜂蜜只含有百分之十四点几的水。 当然这样的结果徐毅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跟别的东西动辄营养成分翻倍的结果比较而言,这含糖量翻倍的情况是不大可能会出现的,蜂蜜毕竟是靠着蜜蜂酿造的,这蜂蜜如果在蜂巢里面结晶,那不就成了传说中的“岩蜜”嘛? 但事实是:这个世界上基本上没有多少岩蜜这种东西,岩蜜的形成需要很多特定条件,蜜蜂弃巢后,蜂巢中残留的蜜脾基本上都会被鼠蚁虫子吃光,只有极其罕见的情况下,如果排除了被雨水冲刷、潮湿霉变等情况,在适宜的温度下才可能很缓慢地自然风干,形成像是岩石一样的蜂蜜结晶。 但是网上所谓的岩蜜,基本上都是那些奸商使用蔗糖加上烧碱和色素熬制而成的,再加上一些苔藓和树枝之类的垃圾制造出来的,吃了有什么好处说不清楚,不过如果烧碱或者色素加多的话绝对有坏处! 如果是正常蜂群里面的蜂蜜结晶,蜜蜂同样无法食用,所以北方冬天蜂箱越冬的时候工蜂损失会特别多,因为温度过低,外侧的蜜脾会结晶,导致蜜蜂无法食用。 所以蜜蜂自然是不会缺心眼儿到这种程度,非要把蜂蜜里面的水分完全除去才罢休,所以养殖的蜜蜂如果蜜脾里面结晶了,那只能说是喂糖摇蜜。导致这蜂蜜里面的蔗糖含量过高,在蜜蜂适合的温度下都能够自己这蜂蜜比自然环境种的蜂蜜稍微浓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完全地干燥,没准儿这种程度也是蜜蜂能酿蜜达到的最高浓度也未知呢。 徐毅在网上查找了下,发现自己这蜂蜜浓度相当于波美度四十六度,这样的结果不禁让徐毅汗了一下,要是这样浓度的蜂蜜拿给别人看的话。百分之百会让人说成是浓缩蜜了。 掏出手机,然后一一换算着结果,最后徐毅得到蜂蜜主要成分的几种糖分含量如下:葡萄糖含量差不多百分之三十九,果糖含量差不多百分之四十八,不过蔗糖含量上面写着小于百分之零点二,未检出。显然这蜂蜜的转化很充分。 不过这蛋白含量仍然少得可怜,这一百克蜂蜜里面粗蛋白含量只有千分之四,出人意料的低,徐毅还以为是不是检测中心出错了,想着找份别的营养成分表来参考下。 等徐毅查找到椴树蜜的营养成分表的时候,他发现这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检测结果完全没有问题。就算如此低的蛋白含量也已经比普通椴树蜜的蛋白含量高了差不多一倍左右! 看到这一点,徐毅已经直摇头了,看来都说蜂蜜多有营养根本就是瞎扯淡,这蜂蜜的味道再好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糖,基本上可以说除了补充能量以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它营养作用! 想着用蜂蜜怎样怎样的,都只是食用者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偏生这样的谎言漫天飞舞。不得不说国人最喜欢的就是人云亦云,既得利益者用心编织一个谎言,被蛊惑蒙蔽者尽力去维护这个谎言,浑然不管自己言论是否有真凭实据,更不想着说出去的话需要负什么责任。 由那些网上蜜贩子的说法就是:超市的蜂蜜都是浓缩的,没什么营养…… 想必就是那些卖蜂蜜的故意在抹黑而已,超市的蜂蜜没营养。这话没错,但是你的蜂蜜能多有营养呢? 他们真的不知道蜂蜜的成分吗?只怕未必,只不过贬低对手的同时无疑就把自己抬高了,这样的话。他们把那些等外品当成珍贵蜂蜜的理由自然也就成立了,向蜂蜜里参杂花粉、蜂巢、甚至死蜜蜂的理由也都变得无比伟大了。 说什么“企业食品生产许可都是那些厂子花钱买的……”,“品牌蜜已经成了造假重灾区……”并且等等,拜托就算人家真的是买的,至少这出了事情,我可以找监管部门,你连生产许可都没有,出了事儿我能去找谁? 品牌蜜造假会有监管部门处罚,责令改正,但是谁能保证你就不造假,你怎么可能不造假? 换另一个角度而言,一个拼命诋毁同行的人,那么至少说明他对这个行业根本没有多少的善念,根本没有多少职业操守,你能指望他真的有良心么? 捏着报告掂量了两下,徐毅摇摇头,当一个谎言高度上升到一定程度,根本没有人再去怀疑的时候,这谎言同样也是一种真理。 蜂蜜有营养?只是自己看着这报告上面陈列出来的项目不管是蛋白、维生素又或者是自己检测的几项矿物质都同样的乏善可陈。 如果真想靠吃蜂蜜来补充蛋白的话,显然得要有做好患上重度高糖血症的充分心理准备才行,毫无疑问,这做法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一瓶一斤装的蜂蜜里面含有的蛋白质总量连五粒最小的黄豆里面的蛋白质含量都比不了,就这样还敢来吹嘘蜂蜜有多高的营养? 你特么就是放屁! 随便吃点儿大米白面,比蛋白含量的话,这些东西都比你那蜂蜜有营养,就算不比蛋白质,比维生素或者微量元素的话,再好的蜂蜜快马加鞭也赶不上那些最普通的东西,你比葡萄糖都没多多少营养! 举一反三,可以说更不用想着糖尿病人来吃蜂蜜了,什么槐花蜜糖尿病人可以吃,甚至还有人敢宣称这槐花蜜能够治疗糖尿病,徐毅特异去看了下槐花蜜内的蛋白含量,发现同样也是这样少得可怜。 至于什么蜂蜜还要用六十度以下的温水来冲泡这种说法更是不靠谱至极,热水显然是不会对糖分造成任何影响,唯一可能影响的,只怕是蜂蜜里面原本蜜源的香味罢了,蜂蜜里面只有这些东西大多是挥发性成分,温度过高容易挥发掉,但也仅此而已,至于那点儿蛋白质?呃,可能注射到体内会造成过敏反应,真的吃下去,没准儿就连异种蛋白过敏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再根据这个报告,徐毅也能够肯定一点:中医上对于蜂蜜各种功效的说法绝对是不靠谱的,蜂蜜能够做到的,等量的蔗糖同样能够做到,二者的唯一差别只在这蜂蜜的糖分是单糖更加容易吸收罢了。当然这样的话,说它能够调治虚弱亏气可能也就是它唯一的药效了,而这个药效,只怕吃俩馒头照样也有这疗效! 再看那些致病微生物的检测结果,果然任何一项都没检出,这泡沫的成因想必是因为蜂蜜浓度太低,再加上振荡和手的加热,导致酶促反应加剧的结果吧,徐毅这样猜测着,他也看到了自己这蜂蜜的酶值比普通的椴树蜜要高三倍左右呢。 车子没多久就到了大学城,徐毅去卫生监督所去申请办理健康证,里面的人给他拿了张表格,让他先要去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做体检,体检合格后再把体检报告单带到卫生监督所来,月底参加集中培训,培训考核合格之后交上去照片才能发健康证,徐毅一一记下来,之后带着表格回到了平岗村。 徐毅吃过晚饭,就进了空间。 按着老板说的大致密度,徐毅直接在地上勾出浅沟,把黄花菜条播在里面,不过毕竟没种过这东西,下种量有些控制不好,种完之后徐毅回头看了下,发现算起来最多也就是种了七八分地,离着两亩地还差得远呢,当然以后完全可以再移栽开,就算只有这些,只怕自己也吃不光了。 随后徐毅就提着喷壶在覆好土的种子上面浇水,黄花菜迅速地发芽长大,抽出一根根笔直的花梗,上面开出一朵朵灿烂的黄花,徐毅也不敢耽误,浇上几米就提着篮子赶紧挑着下面长出深深的纵沟的花蕾采摘下来,过小的或者已经开花的就没再采集了,一直采集了满满一篮子,才采集了不到一半。 这些东西采集下来自然要赶紧地晒干才行的,徐毅提着篮子走到工作台边上,伸手抓了下那些花椒和八角,发现这些都已经完全晒干了,徐毅就拿个钢桶把它们都给搂到里面,再把晒过花椒八角的这块板子单独放起来,毕竟这板子这么长时间被花椒八角的味道熏蒸着,早都带上一股味道了,这也不能再用来干别的,所以徐毅准备把它留着专门用来晒制这些香辛料了,重新又拿了块新板子铺在工作台上面。 徐毅出去拿了卷保鲜膜进来,随后在板子上面铺上一层,之后就把篮子里的黄花菜倒在上面,再在上面覆盖了一层保鲜膜,等着自己忙完的话,这杀青或者也该结束了,到那时候再拿来摊晒就行了。 如是反复,很快板子上面堆上了厚厚一层黄花菜。 看着剩下的那些树苗,徐毅若有所思,没敢把所有的茶树都栽上,只拿了一棵最便宜的龙井茶苗栽好再浇上水。 果不其然,这树迅速地长高,一直到接近三米多高才停下来,一株玉树开出了一树琼花,洁白的茶花吐露着淡雅的芬芳。 这茶树真不能这么种!(未完待续。) 0198 花香 当然,这种下去的茶树徐毅也没想着再把它给拔出来,说来别说这还能开花呢,就算是死掉了充其量也就是损失了一棵茶树而已,一棵也才几十块,就算那些几百块一棵的咖啡或者可可最多也就是能让徐毅心疼一下子。 毕竟自己还有几十棵茶树可以栽,只要栽活再管理好了,恐怕一棵半棵产出来的茶叶自己都喝不完,根本不用拿这个太当回事儿。 再说这树开着花,总能结出种子来吧,蜜蜂不干活儿又怎样,自己空了完全可以弄支毛笔给它人工授粉嘛,结出种子再种下去,这还能繁殖出一片茶树来呢。 老板可是说过,除了这些龙井茶苗和那几株正山小种以外,别的茶苗都是无性系茶树。无性系的树苗基本都靠着扦插或者是组织培养育苗的,虽说徐毅不大懂这个,想来也觉得剪下来嫩枝扦插应该没太大问题,自己栽活的那棵最小的樱桃树那可是自己放在水瓶里面不知道多长时间了,而且都是拿着已经木质化的老枝扦插的,现在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 茶叶自己要采的是嫩芽,可是这浇水就变成茶花。虽说这不影响树芽的生长,想要采摘一样也能采摘下来,只是这植物开花结果总会消耗大量的养分,这树芽自然品质下降无疑会非常厉害,真拿这个来制茶,得到的成品肯定比没开花的时候要降低不少成色,看来这图着省事儿的办法果然行不通,自己还是得去弄普通的自来水来栽茶树才行。 当然这茶树的生长速度自己是不用太操心的,有着二十四倍的时间加成,这小树用不几天就能长大了。而且这空间里面温度光照等条件都一直非常稳定,想必这出产的茶叶只要自己采摘的时机一致,这品质不管好坏,总是相当稳定的。 而这个并不是徐毅自己凭空想象的,那些青菜大蒜什么的如果按着外界的时间算起来。这都已经长了差不多小半年了,结出种子再种一茬都能长这么大,可是这些青菜硬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不止没抽薹,就连那些叶子都一如之前的鲜嫩青翠,所以他有这样的想法一点儿也不奇怪,甚至徐毅都想着一定要留下几棵青菜。自己非得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永远都这样了。 当然,徐毅没指望这茶树上面长出的嫩芽始终保持这个样子,如果真的一直如此,这茶树还怎么长大? 而且基本上也没这样的可能,嫩芽总会变成大叶子,叶子也总会老的。就像那些长青的树木也不是完全就不掉叶子,只不过不在秋天掉叶子罢了,只是嫩芽变成老叶子的时候也就是新芽萌发的时候,如果掐掉嫩芽,后面的树枝上还会再萌发出新的枝桠,可以说这茶芽是根本就掐不光的,只要茶树还在生长。自然会有源源不绝的茶芽萌发出来。 不过徐毅突发奇想,如果这不给它浇灌上空间水,这东西是不是永远就不会开花结果了呢? 对于这个,只能靠着时间来验证,徐毅也不急着去种茶树,准备先把可可和咖啡栽上再说。这两种树自然都是使用果实的东西,能越早开花越好,当然就算这两种树真的只能靠着蜜蜂授粉。暂时没办法结果那又怎样,至少这种得早的树长得会更高大一点儿,等着以后能结出的果实也自然更多。 徐毅四下打量一圈之后,直接在那些纸箱背面找了片地方,直接把它们按着不同的品种,分别栽了下去。 浇上水之后小树苗迅速生长,变成一棵棵大树。咖啡树的枝条上面开出一串串洁白芬芳的花朵,甚至树上的叶子都被遮掩住了大半,可可则完全两样,基本上只是在树干和大一些的枝桠上面才绽放出一朵朵粉红色小花。细密的小花几乎把树干完全包裹起来,就像是人工妆点的一般。 不过两厢比较之下,徐毅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咖啡的花香味道十分清新,还带着着一股淡淡的咖啡味道,可是可可树上面那些看起来非常漂亮的粉色小花却不断地向着周围散发出一股股如同烂肉一般的臭味儿来。 徐毅闻着可可花的味道就是一皱眉,这花怎么是这种味道,难道要靠着苍蝇来授粉么? 植物靠着苍蝇授粉的情况也不罕见,包括芒果等热带水果在长期的自然选择中花蜜内出现一些不能被蜜蜂吸收,甚至有害的物质,外加芒果花黏性相对较高,这些因素都阻止了蜜蜂前来采蜜,所以它们根本不能依靠蜜蜂来传播花粉。 但是芒果花朵的味道以及那些对蜜蜂有害的物质却能够诱使苍蝇前去采集花蜜,而芒果则在苍蝇吸食花蜜的时候,达到了传播花粉的目的。 不止苍蝇,可以说很多昆虫,甚至一些哺乳动物有意无意间都在植物授粉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可可究竟是或者不是靠着苍蝇授粉,只凭着自己的猜测很难得到结果,这得要经过实验才行,不过徐毅对于这个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就算这些可可不能结果或者只能通过自己人工授粉,他也不想在空间里面弄进来这些东西。 苍蝇毕竟对于人类而言害处大于益处,不止会污染人类的饮食,甚至在热带的某些地区有些种类的苍蝇甚至会将卵产在人类的皮下,直到幼虫长大才会咬破人的皮肤钻出来,就算常见的这些苍蝇没有寄生属性,但是它们同样不止会采蜜,更会叮咬水果,自己树下那么多的樱桃,如果被它们叮咬,就算是在空间里面它们都被净化了,不会携带细菌和病毒,可是这样的结果总会让自己不舒服的。 因为这些可可花的味道太难闻,徐毅干脆直接换了个地方,走到椴树背面那里的一长条的空地,把剩下的茶树都给种了下去,这才出了空间接了自来水再一一地给它们浇上去,反正回头这些椴树自己会全部砍掉,根本不会影响到这些茶树,而且这准备采摘茶叶的茶树,自己肯定不会让它们长到太高的。等着回头还得再把树尖都给掐下来,让他们长出更多的枝桠来才行,这样反复下去,才能使得这树上的嫩芽越来越多,也才能够不断地提高茶叶的产量。 种完这些树,徐毅再走到工作台边上,检查了下那些黄花菜。发现那些花苞依旧坚硬笔挺,显然这还得接着焖才行,不过自己也没必要等在这儿,万一这东西一直都是保持这个样子不变化,难道自己还能接着等吗,自己哪儿有这美国时间呢。大不了等着回头空了自己拿着放在阳台上面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去摊晒就行了,反正这时节都是晴天,天也够热,最多也就三五天这玩意儿就能干透了。 徐毅扭头看着桌子,想起之前放进来,装着水的鱼缸,走过去检查了下。再去帐篷里面看了眼那个鱼缸,结果却发现不管是放在桌子上还是放在帐篷里面的鱼缸,里面的水位竟然全都一点儿没有下降,很显然这水一点儿都没蒸发掉! 徐毅本想着时间长点儿,这样算计着日期,然后计算出每天的蒸发量,为了保持实验结果的准确性,还想着到时候拿个盐水瓶子给这鱼缸挂点滴呢。 这样的结果显然绝非异常。为什么那些花椒和竹竿什么的都会变干,很显然那些东西里面的水分要少得多,都会变干,怎么这纯水却压根不会有任何变化,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区别吗? 只是这水都不会蒸发,那周围的光幕上面那么多的水雾是从哪儿来的呢? 徐毅只觉得眼前一团团迷雾被拨开的同时,又出现了新的迷雾。这些发现无疑仍然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明确! 只是暂时自己对于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思路,所以在不危害自己的前提下,也只能静观其变。 当然不管这原因是怎样的,这水不会蒸发对自己的好处更多。这样等到自己想做实验的时候也不用操心蒸发量对于自己实验过程和结果的影响,绝对能省下自己不少的事儿呢。 这一次也算得上是疯狂大采购了,所以工作台附近已经被堆得到处都是东西,东一堆西一堆的几乎没地方下脚。 看着满地的东西徐毅就是直皱眉,这弄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等着明天自己再弄个帐篷,自己还真得好好地把这空间里面的东西理一理,要不然这两座帐篷占了一大片地方,再弄进来两组太阳能电池同样也得占据一大片空地,如果不是这帐篷顶上实在是无法支撑这电池组的分量,徐毅都想着把这些东西给架在帐篷顶上呢。 今天这些东西还好,大半都可以放进这座帐篷里面,等着明天那座帐篷运过来,自己有必要先把暂时用不着的东西堆到书房里面放上两天再说。 徐毅逐一把那些钢桶、筛子什么的都给清洗一遍,放到了帐篷里面,再进了帐篷,把粉浆机给搬到靠近帐篷一边的地方,卸下脚上的螺丝,用铅笔在地上的板子上做好标记,再挪开粉浆机,用电钻钻了几个孔。 徐毅把板子掀起来,再把那几个螺丝装在板子上面,再把减震的橡胶垫脚装上去,这才把板子铺了回去,搬过来粉浆机让几个固定孔对准螺丝,再用螺母固定住,把粉浆机装在了地上,通上电,徐毅非常的满意,这样固定以后,这声音比再店里面时候还小。 当然这磨粉的活儿,徐毅是不打算用这个机器来做的,机器开动起来,免不了要振动,这灰尘炮土的弄得到处都是,到时候打理起来都够麻烦的。 检查了下蜂蜜桶,看到除了上面的浮沫多了一些之外根本没任何变化,徐毅拿着刮板把上面这层浮沫直接捞到那一桶渣子里面,再把渣子倒了一些在筛子上,让它慢慢过滤着,徐毅自己则直接出了空间,毕竟自己明天早上还得起早去做体检呢。(未完待续。) 0199 体检 早上,徐毅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做了顿早餐,虽说自己要体检不能吃东西,不过这俩小狐狸一顿没吃的都不肯消停,能不喂吗?照例米饭加青菜打发好它们,看着吃得欢快的两个小家伙,徐毅越来越觉得自己这就是养了两条不会叫的狗。 收拾完毕,徐毅看看时间,直接进了空间。 徐毅有些不放心那些黄花菜,毕竟这杀青是要有的,可也没听说谁杀青一杀就是几天的事儿呀,徐毅站在揭开保鲜膜,重新检查了下,那些黄花菜总算是变得绵软下来,整堆向外散发着那股独特的清香。 徐毅也发现,貌似这空间没有给它们提供氧气之类的东西,所以跟自己在家晒的黄花菜经过杀青以后,黄花菜就能从浅绿色变成金黄色,只是如果杀青时间过长或者堆积过多,会因为细菌繁殖导致堆积的黄花菜变黑甚至腐烂也不奇怪,自己昨晚也正是因为想到这空间里面没有微生物,所以才没等在那儿,自顾自地睡觉去了。 黄花菜仍旧保持着鲜嫩的色泽,除了变得绵软柔顺之外,与刚摘下来的时候一般无二,这也让徐毅有了一个小小的惊喜,毕竟黄色的金针菜到处都有,这新鲜的金针菜吃过绿色的不少,可是有多少人吃过这干制以后还能保持嫩绿色的黄花菜呢,这东西品相这么好,想必里面的营养成分也能保存得更加完整吧。 徐毅不敢把板子直接搬到地上摊晒,真的那样的话,只怕这跟直接摘完了扔在地上没什么太大区别。 这样想着,徐毅拿了朵黄花菜放在地上的一块板子上面,不消片刻,这黄花菜就彻底地尸骨无存了,果然如此。 徐毅再搬过来几块板子架在桌子和工作台上面,把黄花菜都给分散开晾晒起来,一大片青绿色的黄花菜。徐毅不禁暗自猜测等着明天再来的时候,差不多也能干透了吧? 抬头看了眼远处那片萱草,一片苍翠间缀满星星点点的金黄,如同一张彩色织锦,非常漂亮。 里面能采集的黄花菜自然不会太少,不过徐毅也没心思再去采集一批,光板子上面这些自己天天早上吃豆腐脑都能够自己吃上两年的。再去贪更多的,这明显就是眼大肚子小,弄回来还得再找地方经管着,还不如把它当成一片风景也好。 看了一会儿,徐毅进了帐篷起来过滤桶上的筛子,明显能够感觉到筛子比之前要轻了好多。抬起手来看看,筛子下面基本上看不到有蜜汁滴下来,显然里面的渣滓已经过滤完了,就算是下面的滤袋里面也过滤完成了,而且下面根本就没漏下去多少滤渣。 徐毅重新拿了个钢桶把过滤好的渣滓再收集起来,再往筛子里面倒了些没过滤的滤渣,桶里还剩下大半桶的渣滓。更何况那里还有差不多一桶没有过滤的蜜盖等着自己过滤呢,想来就还需要好久才能全部处理完,光这些活儿都够自己忙活几天的了。 徐毅看着没别的事儿急着处理,就出了空间,赶紧出门去做体检。 徐毅没打算去附属医院做这些检查,那里的检查结果卫生监督所也会承认。只是附属医院跟所有的大医院都有一样的特色:排队,不管做检查还是缴费,甚至连上个厕所什么的都得排队。自己项目虽然不算多,可真去那里照样也得弄到中午,费用也得多出一大截。 其实徐毅也有些怕去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尽管那里怎么都不可能像医院门诊那么忙,不过难保有些老人家没事儿干,没事儿就往医院跑。 省城社保覆盖率比较高,老人家操劳一辈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毛病。 但是还有不少的老人家都有一种心理,仗着有医保在,但凡有点儿不舒服或者时间长了没去医院就觉得不放心,生怕身体出点儿状况。有了些隐疾,也不管真的用不用到医院看,只想着找医生检查下,吃点儿药才能安心。 这种过度医疗和由此造成的医疗资源浪费和紧张真心不是由医生造成的。 平岗村这里的卫生服务站很多检查项目做不了,所以徐毅直接骑着车子直接去了大学城,找到学校旁边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早上七点钟多,离着正式上班还差不多一个小时,不过这里的化验室和收费处为了配合一些特殊的检查,会比其他科室上班时间早半个小时,而徐毅刚巧知道这点,所以才这么早赶了过来。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徐毅过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几个老人家等在那里了,听着几个人相互打招呼,在讨论着血糖如何如何,徐毅知道这些人基本都是来检查空腹血糖的。 等到开门以后,所有人一股脑地进去,围到收费窗口处,然后排起一条不太长的队伍来。徐毅自然不会跟老人家去挤了,跟在最后走了进去,排在到收费的队尾去了。自己没毛病,不过是个例行检查,再急也得让老人家先检查好才行。 等着徐毅缴完费,再等了一会儿化验室那里才空了出来。空腹血糖只采集指尖的血,滴在试纸条上,然后放进分光仪里面检测就行了,操作简单检查起来也非常快。 徐毅直接把单子递进去,抽了点血,再送检了一些大小便的样本,就等着其他科室正式上班再做别的项目。 来得早检查项目少,不到八点半,徐毅就检查完,出了卫生服务中心的大门。直接去旁边小区门口买了点儿油条豆浆填饱肚子,徐毅就骑着车子去了仓库。 为节省时间,徐毅估摸着距离打电话给两家公司,让他们现在帮自己把东西送过来,两家公司应承着马上送货,徐毅挂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先赶了过去。趁着车子没来,徐毅进到仓库里面,从空间里面把逆变器给拆了下来,放在仓库里面。 等了不过七八分钟,反倒是路途比较远的帐篷和苫布先被送到了。徐毅检查完东西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收了发票,把钱交给老板。 四下打量一圈。见无人注意这里,徐毅就进了仓库把东西收起来,等着电池组送过来。没一会儿东西也送到了,照例检查一遍,再跟他们咨询了下组装事宜,徐毅就把光伏组和逆变器收进仓库,把那个额定一千瓦的逆变器换给他们。 送走车子。徐毅想起一件事儿来,就关上仓库去市场里面买了把钢镐。 砍树之后,地上自然会留下树根,这树砍断了可不一定马上会死掉。 就像自己老家养蚕的柞树一样,很多树在树干被砍掉之后都能在下面的树桩子上重新发出些树枝来。 自己砍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蜜蜂去给自己的蔬菜授粉,这长出来的树枝要是再开出花来。自己还得再想办法把它们锯掉,而且这再长出的树枝都不知道多久才能成材呢。 空间里面实在太适合植物生长,谁知道这样反反复复砍伐树枝要多久才能让这些树桩子彻底死掉,这可会严重影响自己的种菜大业。 毕竟这树都砍掉之后需要大量开花的蔬菜来保障那些蜜蜂的口粮,自己肯定得在这些地方再种上蔬菜才行。这树根长在地下,如果没死就会吸收养分,很难保证它们不跟自己那些蔬菜争夺营养。 如果一块庄稼地挨着行道树。靠近地头总是有十米八米的庄稼长得比地中间的矮上不少,产量更会低上不少。 播种时候化肥是跟种子一起下地的,地头的化肥也不会施用得比地中间的少,那这地头的化肥都到哪儿去了? 毋庸置疑,这些肥料自然是被那些树给吸收掉了。大多数树木的根系会向四周伸展出去很远,长出几十米都不稀罕。 春天耕地的时候,地头都经常有树根被犁杖犁断,从地下翻出来。 有些地方的行道树东一棵西一棵的都缺掉了。这往往与盗伐没有太大关系。 行道树大多都是栽种的杨树,杨树长得快但是木质软,对农民来说基本没啥用,就算做家什把儿都没什么人高兴用这东西,再加上杨树生长年头多了以后还会空心,所以基本没多少人会盗伐这个。 但是会有不少人,趁着没人注意。用铁锹之类的利器,把自家地头的行道树贴着树根直接把树皮直接给剥掉一圈。 杨树可没栓皮栎那种本事,剥了皮之后,顶上的树干很快就会枯死掉。等着底下再长出的小树枝也很难逃脱牲口啃食的命运,不出两年这树就彻底死掉,更不会对有庄稼有任何影响了。 并非农民不爱惜树木,但是他们更爱惜自己的粮食,这玩意儿除了耽误粮食生长还有啥用? 徐毅猜测这空间的“但有所求,必有所应”也必然存在一个极限,若非如此,怎么没见着那些树浇上水一下子就长到合抱粗细,甚至更粗,想来这也是这催生达到一定限度之后就无以为继才造成这样的结果,那么这就很难说这树根不会跟蔬菜争夺营养。 即便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徐毅仍然会把它们刨出来。毕竟时刻保持着生机,这树根也不会被土壤吸收掉,那些树根占据的土地没有多少,但是却难保在蔬菜种植和管理中给自己造成很多障碍。 所以不止要砍树,徐毅还准备把这树根全都给刨下来,彻底地解决掉这些隐患! 看看时间尚早,徐毅再次进到仓库里面,把东西收进空间之后,徐毅装了几箱樱桃带出来,绑在车子上,出去找了个小店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徐毅就骑着车子朝玉兰路骑了过去。 一下午的时间,基本上徐毅都在路上奔波,等到把最后一箱樱桃送到地方,太阳已经偏西了,徐毅收好钱,直接往家里奔去。(未完待续。) 0200 毛豆 趁着晚饭之前,徐毅跑到村里的超市去买了足够自己用的油、酱、醋以及卫生纸和洗衣粉之类的东西,看到有火腿出售,徐毅有心买上几袋,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火腿制造过程中最重要的两个环节是腌制和晾晒,在耗时长久的这两个过程中,如果防护工作不做好的话,不止会有微生物繁衍,甚至可能有蚊蝇滋生,甚至在火腿上面生蛆也不奇怪。 所以这天热的时候制造火腿这食品安全就是一个大问题,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很多无良厂家都会使用敌敌畏添加到腌渍液里面,以达到驱赶和杀灭苍蝇的目的。 虽说制成的火腿里面敌敌畏的含量相当少,而且敌敌畏在人体内代谢非常迅速,从摄入到排出体外一般只要一天时间,不过这也不代表着这东西就完全可以放心食用。 徐毅提着购物篮在超市里挑挑拣拣,很快就把一个篮子装满了,再换了一个,也装得差不多才算把东西都给买够了,这架势看得店员抿嘴偷着乐,不知道他搞的哪一出。 不过她毕竟跟徐毅不是很熟悉,只知道是这是搬到村东郑家的那个小伙子,所以也不好意思问,只是心里猜测这是当惯了城里人,养成这种一次性买一大堆东西放在家里的习惯吧,村里可没一个这样的,都是零七碎八的每次出来买点儿东西就算了。 徐毅付完款,提着一大堆的袋子出了超市,走到路口正好遇到金龙。 金龙看到徐毅拎着东西从超市出来,两只手拎着一大堆的袋子,紧走两步过来说到:“小徐,我来帮你拎吧。” 徐毅停下脚步,朝着金龙笑笑,“金龙哥,没事儿,我能拎动,这就是看着多,其实没多重的。”说着话,徐毅轻松地抖了几下袋子,证明自己不是在客气。 看着金龙穿得一身笔挺,西装革履的,徐毅就问他:“你这是去相亲了?” “我跑市区转了一天,准备找点事儿干,倒是不缺钱,不过这干呆着挺无聊的,人也呆懒了,不好。”金龙笑笑,然后指着袋子跟徐毅笑到:“你没事儿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这超市开在这儿又不会倒闭掉,什么东西用完再来买就是了,你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不得用半年呀。” 徐毅点头,“是差不多少了,我这接下来总考试,打算关起门来好好看书,一次性买够了省得总往外跑,反正这些东西都有包装,不容易坏掉。” 这些的确够用半年的,不过这空间里面过了半年,外面才过六七天,根本就不算个事儿,自己要是说这是一个星期的量,只怕是个人都得说自己是拿这些东西当饭吃的。下次再买东西的话还是在花鸟市场那里找个大超市吧,刚在店里面那店员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指不定心里怎么编排自己呢。不过这也不怪人家,村民买东西哪儿有一次性买这么多的,这要隔三岔五来这么一回,是个人都要想到自己这有问题了。 金龙听了,朝徐毅翘翘大拇指。“到底是读书人,你可真行,要是让我坐下来看书,用不上半个钟头我就能睡着了。” 想起菜园里的留的菜种,徐毅跟金龙交代到。“对了,金龙哥,我留了不少的青菜,到时候别忘了来拿。” “嗯,我知道了,让你费心了。” “你太客气了,金龙哥我先走了,回去准备烧晚饭呢。”徐毅笑着说到。 “嗯,去吧,我要去找胡哥商量点事儿,祝你考个好成绩。” “谢谢,借你吉言哈。” 徐毅煮上米饭之后,拎着刚买回来的东西进了空间。放下手里的东西,再打量一下空间里面满地的东西,徐毅也有些头疼。 以前总想着检查个明白,自己也没打算进来常待着,里面也挺空的,所以东西放得挺随意,也显得特别的乱。这回准备要长期居住,肯定得好好规划、拾掇一下才行。 搭好的帐篷徐毅不打算挪动,不说别的,里面那一大桶蜂蜜,自己不放出来也没法弄得动呢,这又买了帐篷自然也要挨着那个才好。 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徐毅发现别的东西等着帐篷搭起来再弄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自己买的这个冰柜比帐篷门宽了不少,如果把帐篷组装起来就不好往里面弄了,这个自然要先弄到相应的位置,再搭帐篷才能省点儿事儿。 虽说冰柜底下有轮子,不过这种绵软的地面实在不适合推动,徐毅也就没把冰柜拆包,抓着包装箱上面的带子,把它拖到帐篷外面,紧挨着粉浆机的位置,再留下足够让将要搭起来的帐篷下摆能埋到土里的距离。这才把冰柜的包装给拆掉。 徐毅从冰柜底下把电源线拉出来,穿过帐篷下摆送到帐篷里面,使得冰柜和粉浆机可以共用一个插线板,随后才把帐篷搭建起来。 自己住的这个帐篷里面,徐毅不准备再拖一根电线进来,自己就是在里面睡个觉,把床摆在窗子边上,这样抬手就能把窗帘掀起来,反正外面光线充足,这照明比节能灯还好。 徐毅把太阳能电池组从蓄电池上面拆下来,挪到了帐篷背面重新摆好,紧挨着它们再把刚买的两组也装了起来。空间里面各个角度的光线都很平均,电池组放在帐篷背面不会对发电有任何影响,而且自己来这里的次数总比工作台边上更少,这样省着它们碍事儿,用电也更安全一些。徐毅把几组蓄电池和逆变器也都搬过去,再把它们都给连接起来,打开开关以后,充电指示灯就亮了起来。 买冰柜时候店老板送了个排插,徐毅带着它进了帐篷,把粉浆机和冰箱的插头都插到上面,再把排插尽量放远了一些,毕竟这粉浆机工作的时候,水是少不了的,这排插自然放远一些才安全,这要是漏电可是可大可小的,自己在这空间里面,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真是死了都没人知道,谁知道那逆变器上的漏电保护到底好不好用,自己可没兴趣拿自己性命去验证它的好坏。 旧的拖线板自然暂时就用不上了,徐毅把它从帐篷里抽出来,绕成一团放了起来,随后拎着电缆盘把它摆在帐篷前面的地上。 徐毅从电缆盘上抽出电缆线的插头进到两个帐篷中间的夹缝里面,再捡起排插的插头,把它们都插在逆变器的插孔上。 排插自然是不用再挪动的,以后想要往哪里拉电的时候,只要移动电缆盘就行了,就算遇见什么特殊情况电缆线不够长,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功率,自己还可以用那根软线接一下。不过为了避免不小心把插头拉掉,徐毅还找了段尼龙绳把排插线和电缆都给捆在逆变器的提手上,又拿了根竹竿钉在帐篷前边中间的位置,再把电缆线给固定,省得这电缆线拖动的时候在帐篷上面摩擦,这时间长了,把电缆线的皮磨破了,可是会漏电的。 忙完之后,徐毅回到帐篷里面看了一眼,冰柜下面的工作指示灯亮了起来,还传来压缩机工作的嗡嗡声,不过声音很小,不至于达到影响自己睡眠的程度,想必等到这里面温度恒定以后,压缩机工作的频率也会下降不少,影响也会更少。 出了帐篷徐毅又打量了一下周围,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来准备制作一个灶台。 帐篷里面做饭倒是省事儿了,可徐毅不准备这么干。煮饭问题不大,最多也就是点水蒸汽,可是炒菜的时候南面会有油溅出来,再加上油烟,时间长了这帐篷里面肯定弄得脏兮兮的。反正空间里面没风没雨的,也没什么灰尘,自己在帐篷边上找个方便的地方就行了。 只是这空间里面的地面偏生有个能吸收的特性,自己没办法因陋就简。真的把炉灶摆在地上,只怕没等自己炒完,锅里的菜都被分解没了。 可是工作台或者是桌子当灶台都有些不合适,这灶台上面除了油就是水,再加上各种调料,时间长了只怕怎么也擦不干净了,只能重新再做一个能当灶台的架子。 徐毅拿过来两块木板,用钢板尺测量之后,在上面分别标记好位置,找出来四根短钢管,用底座装在一块板子上,再把另一块板子翻过来,架在钢管上面,同样也用底座固定好,为了防止这架子晃动,徐毅还在几根钢管中间斜拉上几根钢管。 台子做好之后,徐毅用力推拉几下,架子一点儿也不晃动,他才把那些调料什么的都摆在架子上面,再把那两袋大米搬过来放在下面的空档里面,准备用它来当成灶台。 再用板子做了两个那种架蜂蜜桶的架子,分别摆在这个台子两边,徐毅就把剩下的大桶都搬出来,摆在上面。 只等着回头把这些桶装满水,再把盖子盖好,这样生活用水的问题就解决了。 几条鱼到现在还没产卵,这空间里面的水长期使用对于植物的促进作用自己是可以肯定的,那些浇过水的树木除了花果不断之外,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就连那些最早栽种的樱桃都长到接近小碗粗细了,可动物如果长期摄入这样的水会有怎样的结果自己不能明确,虽说蜜蜂每天都会采水,但是它们喝水的量也是有限的,自己在没实验完成之前还是不要用这水才好。不过这么四桶水已经够自己用很久了,不够的话,再取就行了。 光谱仪、电子秤之类的东西也算功成身退,暂时没太大用处了,放在外面还碍事儿,徐毅就把它们全都搬到自己的住的帐篷里面,叠在角落里面。拿了几个大水果箱,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和那些工具之类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进,也分别搬到到两个帐篷里,空间里面一下子整洁好多。 那堆蜂具和剩下来的纸箱自然是没地方放的,徐毅就把它们都整理一下,堆在一起。 剩下的几张板子,徐毅想了下,只拿了一张铺在自己住的帐篷的地上,这样明天把皮箱搬进来,摆在上面也会干净一些,剩下的还是暂时先留着,毕竟自己还得再做面案之类的东西,这还是没用过的板子更好些。 看着没什么好归置的,徐毅就走到工作台旁边,检查了下那些黄花菜,觉得还有些cháo乎乎的,就把它们翻了一遍,接着晾起来,明天肯定可以装起来了。 徐毅走到那片大豆边上,弯下腰翻开叶子,露出里面的豆杆,上面密密层层结满了豆荚。 一个个豆荚长满洗洗的绒毛,看着毛绒绒的,大部分色泽鲜绿,只是靠近根部的一些豆荚开始泛出一丝白色来,很显然这离着成熟已经不太远了,等到豆荚再由白转成黄色,然后变干豆杆就会枯萎那时候可以收获了。 看来这是大多数都有着三个豆粒,只有少数才长了两个豆粒,至于只长了一个豆粒的豆荚徐毅翻了几棵豆秧也没看到哪棵上面有,而豆杆的上半部仍然零星分布着刚刚开出的紫色小花,徐毅对着将要到来的丰收充满了期待。(未完待续。) 0201 自舞 徐毅伸手摘下个豆荚剥开,露出来里面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包裹着一个浅绿se,比小指甲还要大一些的豆粒。徐毅捏起豆粒用手指捻了一下,脆嫩的豆子一下被捏得汁水直流,一股豆子特有的腥味儿四下弥漫开来。 这豆子能吃了! 徐毅兴匆匆地把菜篮拿过来,挑着跟刚摘下的这个成熟度差不多少的豆荚,摘了差不多半篮子,再饱满的豆荚徐毅没有摘,那些豆子太老,而不如这些饱满的又太嫩。 提着篮子回到帐篷前面,刚想放下篮子,一下子想起来这要是放下去,自己这半天就白忙活了,赶紧提起来,把它放在板子上。 徐毅到帐篷里面拿了个钢桶放在篮子边上,抓了一把豆荚把豆子剥出来扔在桶里面,打得桶子叮当作响。 豆荚的皮子没什么用,不过这个处理起来太简单了,直接把扔在地上,很快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徐毅第一次觉得空间里有这吸收能力真的不错,这可以算得上最完美、最环保的垃圾处理方式了,当然他已经无视掉了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豆子同样也被吸收得干干净净的事实了。 剥了足够炒一盘子的豆子,徐毅停了下来,把钢桶连着剩下的毛豆也一起带出了空间。 徐毅洗了下锅,装了半锅水放在灶上烧起来,再从冰箱里面拿出一小块瘦肉,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了一下,按在砧板上切成跟豆子大小相仿的肉丁。 再去拔了两棵小葱,剥几瓣大蒜,同样也都切成碎末放在砧板上,这样一盘菜的材料就齐了。 家里没有雪菜,也没有青辣椒,这无疑是一件美中不足的事儿,不过徐毅也懒得为这么吃上一口再去买点菜,家里有什么材料用什么就是了,所以徐毅准备做一个肉丁炒毛豆。 只是豆子本身比较致密,也比较厚,直接下锅和肉一起炒的话很难炒熟,没熟透豆子,会带出一股子豆腥味儿,吃了还会拉肚子,所以要先汆烫一下。 等徐毅准备好材料,锅里的水也烧开了。 徐毅把桶里的豆子倒进开水里面开着大火煮了起来,直到所有豆子都从嫩绿se变成翠绿se,就把火关小,端起锅把豆子连水一起倒在水槽里的漏盆里面,让它自己控着水,自己再把锅烧干,往里面加了点儿油。 油热以后,徐毅把葱花和蒜末直接下锅煸出香味儿,然后直接把肉丁倒进去,翻炒几下再把控好水的豆子倒进锅里一同翻炒起来。 很快一股别样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厨房,连着客厅里趴着假寐的两只小狐狸都给勾引起来了。 两只小狐狸跑到厨房里面,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灶台,那只小公狐狸有些急不可耐了,抬起前腿搭在徐毅腿上就想往上爬。 徐毅抬脚轻轻把小狐狸踢开,一直炒了五六分钟,才关小火,往锅里面加了一点的盐,再翻炒几下,用铲子从锅里面起来几颗豆子,用嘴吹了两下倒在地上。 两只小狐狸美食当前,争抢着把豆子咬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后就又都眼巴巴地看着徐毅,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发出短促的唧唧声。 很显然,它们还想要。 徐毅笑笑,去客厅把食盒拿过来,装上半盒子饭,再铲了些豆子和肉丁,拌在一起放回了原处。 两只小狐狸跟着徐毅跑来跑去,看到徐毅放下食盒,就趴在食盒边上,对着里面热气腾腾的食物眼巴巴地直流口水。 徐毅看着俩小狐狸的馋样儿,笑骂一声:“老话其实该改成‘人穷志短,狐狸瘦毛长’才对。吃了老子这么多好东西,你们这俩小畜生倒是长大一点儿呀,这都养了半个多月了,都没长一点肉,剥皮俩放一起炒还凑不够一盘呢!” 徐毅回到厨房,再打开炉灶,开着小火,往菜里面再加了点盐,也不加别的调料,翻炒均匀直接就把菜装盘放在一边,满盘青翠的豆子合着红se的肉丁,泛着一层油光,看起来就非常漂亮,一股清香直扑鼻端,不由人不食指大动,徐毅盛了碗饭,连着菜一起端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满怀期待地伸出筷子夹了颗豆子放进嘴里,果然这空间出品的豆子绝不是单纯只有卖相好看,闻着味道好,这豆子吃起来口感更好。香滑脆嫩,滋味十足,而且豆子自身的那种涩涩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这豆子绝对比自己以前吃过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味道好,吃起来速度自然更好。没过多久,徐毅风卷残云般把饭菜干掉,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只是微微凸起一点点。 徐毅自然不担心这点儿东西会让自己变胖,这些天拼命的折腾,连着饭都多吃好多顿,也没觉着自己有一点胖起来的迹象,等下还有不少体力活儿要干,临睡前怎么也能把这点儿能量折腾得差不多了。 他想的是这豆子肯定比清汤寡水的青菜顶饿,吃到这个程度晚上自己不用再加餐了。 扭头再看两只小狐狸,尽管被烫得呲牙咧嘴,不过这俩小东西也不管不顾,大口地吃着饭菜。 很显然两只小狐狸也非常喜欢这豆子的味道,一改之前只吃素的习xing,连混在米饭里面的肉丁也没放过。 这样更好,虽说没成熟的豆子里面的蛋白质含量比熟透的豆子要低不少,不过总比青菜要高不少,想来也更适合小狐狸生长发育的需求。 这俩小东西这么长的时间,自己都没觉得长大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喂好的事儿,这回给它们加强营养,想必也该长得快点儿吧。 不单如此,青菜炒出来以后会渗出不少汤汁,拌在饭里面湿答答的。天冷无所谓,就算放两天都没事儿,只是再往前这天一天比一天热,再给小狐狸青菜拌饭的话,早上放在那儿的,用不上到晚上就得馊了,万一再把俩小东西吃出毛病来就坏了。 炒的豆子没汤没水的,拌到饭里面也不容易坏,用这东西给它们留食自己也能放心不少。 徐毅休息了一会儿,就把几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就开始往空间里面搬运东西。 米和面这些东西明早上还得再吃,所以等着明天再一起搬就行了。 徐毅打开冰箱,把里面的猪肉都拿出来装在桶里,只留下一小块放回去留着明天早饭吃,再把那些鸡蛋也都拿出来,装进一个塑料袋,带着这些东西进了空间。 进到帐篷里面,徐毅先把鸡蛋放到冷藏柜里面,再伸手揭开冷冻柜。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甚至能看到身边的“空气”也被凝出一团团的白雾,旋即散去。徐毅点点头,很满意这冰柜的冷冻能力。 把肉捡到冰柜里面,徐毅关上冰柜,想起又可以换渣滓了,就去了另一个帐篷里面,再重新换了一批接着过滤。 接下来就是一件体力活儿了,徐毅深吸一口气出了空间,用干净的钢桶接满自来水,再端着它进到空间里面,倒进灶台边上的钢桶。 一连跑了四五十次,才把几个钢桶全都装满。尽管徐毅自认现在这体力不错,跑了这么多趟,这也有些浑身发热,而且这短时间频繁进出空间,也让徐毅停下来的时候有种轻轻的眩晕感。 装满水的大桶肯定不能这样敞开放着的,虽说取水方便,可是更容易受到污染,反正这些桶下面还有阀门能用来放水,还是盖起来才让人放心。 徐毅去把钢桶盖子拿过来,把几个钢桶全都给盖上,再用桶身的卡子卡牢,想了下,去把那卷保鲜膜拿了过来,把桶盖以及桶身高过灶台的一段都给包裹起来。 自然没必要再这桶就算封上了也难保这炒菜的油会溅在这桶盖上面,以后只要撕下去这些保鲜膜撕掉,保证这桶还能光洁如新。 忙好以后,徐毅出了空间,看着外面天se已经黑下来了,就到菜园里面,把菜园里的辣椒间下来十多棵,进到空间里面栽好,再给浇上水。 看着辣椒开始生长,徐毅出了空间,回到自己房间里面把台扇找出来,带到空间里面,再去拿了那根拖线板插在电缆盘上面,走到辣椒滴旁边。 这段时间天气还算不太热,自己睡觉时候还用不着吹风扇,既然这空间里面没风,自己就用风扇给它们制造点风,这样应该能够让它们授粉了吧。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骝一骝,这办法行不行,明天早上就能知道结果了,如果行,自己自然能看得到长出来的小辣椒,如果不行那还得再排除风力过大或者过小的可能,如果都排除了还是这样,拿自己自然只能就此作罢。如果这办法可行,这风扇以后放在这里面就行了,自己要用的时候再买一个就行。 不过走近以后,徐毅看着那些辣椒就是一愣。 眼前的那些辣椒秧子已经长到一米多高了,似乎也没再往高处长的意思,不过这一株株的辣椒却没有像别的植物一样安静地生长着,仍然轻轻地振动摇摆着。 徐毅揉揉眼睛,难道自己太累产生幻视、幻听了? 再看,那些辣椒如同纤巧的舞女,轻快地晃动着腰肢,仿佛在开着一场无声的舞会。 难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空间里面有风了?徐毅不由得产生了这么一个荒谬的想法。 梗着脖子把头向前探了出去,只是感觉了好一阵,空间里面里面各种植物散发出的曼妙味道混合一处形成的一股香气依然非常迷人,只是鼻尖根本没感觉到一点儿空气流动的迹象。 徐毅把手上的风扇放在地上,走过去蹲在一株辣椒旁边,细细感受着,仍然没有感觉到一丝微风,哪怕是叶子舞动的时候,也仍然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的风力,仔细听,才能听到枝叶互相摩擦碰撞发出一阵阵极其细微的刷刷声。 看来真是这些辣椒在自己跳舞,想必这也是空间的作用,要不然,别的花怎么不动,只有这个在舞动?(未完待续。 0202 种树 辣椒和空间里面别的植物有什么区别? 当然,就像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这种开放式的问题自然有着无数种答案。可是徐毅知道即便是最资深的植物学专家给出的答案也未必最切合实际,而真正的答案只能靠着自己把它找出来了。 想来想去,徐毅能想到的所有答案里面最靠谱的一个就是:辣椒是风媒花,自己之前在空间里面种植的所有东西,可以说除了胡椒是水媒花以外,剩下的都是虫媒花,自己还是第一次往空间里面种风媒花植物呢。 徐毅抬头向着帐篷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摸了摸鼻子。 他想起来买回来的那些树种,准备再拿同样也是风媒花的松树和栓皮栎来尝试着证实一下。 自己能给纤弱的辣椒吹风,可是这大树伟岸到真的放倒,就算是树干的话自己想要扛起来也得费上不少的事儿,长在地上的树只怕自己用力去摇都摇不动,这风扇能有个屁用,再看这些辣椒自己得瑟得正欢实呢,自己再给它们吹风想来也是多此一举罢了。 徐毅拎着风扇回到工作台边上,把拖线板的插头从电缆盘上拔掉,重新把线收回来盘成一团然后走向帐篷里面。 徐毅蹲在地上拉出那个装着种子的纸箱,从里面往外掏袋子。 最先翻出来的是之前拿进来的樱桃,袋子里的樱桃仍然红艳光泽,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时间而发生任何改变,想来这里面的种子自然也保持着足够的活力了,要不然在地上扔了放了这么久早就该被地面给吸收了。 不过空间实在没什么空闲的地方种这东西,而且自己现在都要砍树了,要不然徐毅还真想试试,这种子种出来的会是怎样的树呢,毕竟这樱桃很可能是杂交种,也不知道种出来的树里面能有多少还能保存着现在这种特性,自己只能等到它们再结果之后,根据不同的品质选择保留或者砍伐,再挑着品质好的留下来,以后再用扦插等无性繁殖的办法来扩大栽种面积,当然这种事儿自己想想就行了,自己光是现在这些樱桃树都吃不光,还用得着去想新品种的事儿么? 找出装着松子和橡果的袋子,徐毅从袋子里各自抓了几颗松子和栓皮栎的橡果,至于老板送的那些橡树种子,徐毅舍不得浪费在这实验里面,一共就那么点儿,这实验如果失败了,这树说不上哪天自己就砍掉了,这种子就没了想要还得再去买才行,所以这些东西还是先等等,等到自己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再说。 徐毅提了桶水,走到先前放置纸箱的地方。箱子搬走以后,这里俨然成了这空间里面最大一片空地了。 徐毅蹲下身子,隔了五六米的距离把手里的红松种子和栓皮栎种子全都种了下去,培上土再都给浇好水。 这些种子的发芽率显然不错,竟然一棵都不差地从土里冒出小苗来。小苗迅速地长高,呈现出各自不同的特点。 红松的树干自始至终呈现着一种红褐色,树干上面密布着由一条条不规则的褐色花纹,把整个树干上面的树皮勾勒出一块块不规则的形状,像是密布的龙鳞一般,而栓皮栎的树干则从嫩芽的深紫色一点点地变成木质化的灰褐色。不过也不知道是时间尚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管是松树还是栓皮栎,表面的树皮还算非常光滑,一点儿也不像是自然生长状态下一层层起翘,重叠,特别的粗糙,反倒平整光滑得像是少女柔嫩的肌肤。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树往高生长的势头才减缓下来,然后再也无法用肉眼分辨得出。 徐毅估量着,这两种树的直径现在差不多都有二十多公分的样子,树干没有任何的弯曲。 当然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橡树还好,底层的树枝离着地面现在差不多也有三米多高,就算是不修理问题也不大,可是松树最下面一层的树枝离着地面不过一尺多高,一根根已经有大拇指粗细的树枝向着四周延展出来两三米长。 自然环境下因为底层缺少光照,随着周围的树都长高,这底层的树枝会因为缺少光照自然而言地逐渐枯死,只剩下树尖的一撮枝叶努力地向上生长着,争取得到最多的阳光,长得慢得不到阳光的树甚至整棵都会死去,这就是物竞天择,自然选择。 而人工林的管理,像这样的底层枝条更是早早就被修理掉了,以免它们长得太粗,伐木之后会形成木节,影响木材质量。 想到这个徐毅也准备这么干,准备等着看完结果之后再回去取来锯子,把这树都给修理一下。 当然就算不让它们再长下去,现在砍伐下来,这树能已经能直接使用了,如果自己不伐木,由着它们继续生长下去,想必这树的速度这么快,等到砍伐的时候一定还能再粗上不少,自己总算可以彻底摆脱再买木材的麻烦了! 徐毅后退几步,仰头看过去,两种树,两样风格、 松树高大伟岸,栓皮栎风姿绰约,松树的个头太高,几乎要顶到上面的光幕了,树干上面从上到下一层层枝叶非常有规律地向着四周放散开来,如同一座碧绿的宝塔,栓皮栎没有松树长得高,而这树也不以高度见长,两厢比较之下,栓皮栎的树冠更加丰茂饱满,如同撑开一把宝伞一般,占据了林地里面的大半天空。 只是自己第一次种这树,栽植距离有点太近了。受到自己这种植密度的影响,中间的两棵明显有些长不开,树冠被限制在五六米的范围内,可是边上几棵树靠近外侧空地方向的树冠,几乎都向外探出来差不多有四五米的距离。 当然这些不是徐毅关注的重点,他更在意的是这空间到底对风媒花有没有作用。 松树的雄花穗是徐毅最先找到的东西,这些花穗都被一层细密的浅红褐色的鳞片一样的东西包裹着,跟周围嫩绿色的针叶色差很大,再加上它们全长在枝条的顶端,比较容易看到,所以徐毅一眼就能够找寻得到。 一个个手指粗细雄花穗先后迸裂开来,徐毅甚至觉得这些花穗都被染上一层淡淡的黄色来,想来这就是里面的那些雄蕊或者是上面花药上面带着的花粉团吧。 有雄花自然有雌花,风媒花的特点都是雌雄异花,甚至像银杏那种雌雄同株的也不少见。不过查过资料,徐毅知道这松树可是雌雄同体的植物。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开始结果,树上面的松果不是很多,都是跟树叶一样的墨绿色,又是大多都长在树的顶部,位置又比较靠后,所以找起来非常费劲。 徐毅眯着眼睛仔细查找,才能在枝叶掩映中找寻到一个半个。 栓皮栎也也不甘树后,一根根嫩绿色的雄花穗从枝叶间倒垂下来,同样也特别显眼,不过雌花什么样子的徐毅根本不知道,站在树下仰着头看了半天,脖子酸了,眼睛也花了,他也也没找到一朵。 也不知道是这空间能力有限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无论松树抑或是栓皮栎都没有一点儿招摇的意思,就这么很安静地树立着。 徐毅又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树仍然都没一点儿动静儿,就不打算再看了。 这树别说无风自舞了,就连树叶都不晃动一片,看来是自己猜错方向了,这辣椒无风自舞的原因或者跟它是不是风媒花没太大关系,自己等会儿再去看看,重新找找原因。 徐毅这样想着,就准备回去取锯子,把松树低下的树枝给修理一下,这几棵树暂时就留着,等着自己自己砍完那些椴树再来拿这些树练练手,看这红松能不能割松脂,再看看那些栓皮栎到底是怎么剥皮的。 不过就在徐毅想要回头的时候,却看到有个位置比较低的红松雄花穗突然向外喷出一股黄色的烟雾。 跟徐毅想象的不同,这烟雾根本没向四周扩散,更没落下来,反倒如倦鸟归林一般向着树顶飘去。 徐毅一愣神的功夫,那烟雾就已经没入枝叶深处消失不见了。 徐毅再看了眼,也没看清这烟雾消失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重新把目光转回那根枝头。 再看了一会儿,徐毅就看到又一股黄色烟雾从一个雄花穗上面飘了出来。 徐毅睁大眼睛,目光一直追逐着这烟雾的去向,这烟雾同样向树顶飘去。 徐毅死死地盯住这烟雾的去向,终于发现那烟雾在靠近一簇松果之后就转了个方向朝着松果聚集过去,随后吸附在松果上面,烟雾消失之后,几个松果上面泛起一层微微的黄色来。 徐毅心下了然,那黄色的烟雾想来就是松树雄花散布的花粉,然后在空间操纵之下播散到那些布满雌花的松果上面,再仔细看,徐毅才看到那些花粉其实并没有完全附着在松果上,还有大半的花粉都飘落下来,被地面给吸收掉了。 大部分无法附着在松果上,缓缓飘落下来,带着一丝香气,随后被地面吸收。 再去看栓皮栎也差不多如此,果然,对于风媒花,这空间同样能够完美地解决授粉问题!(未完待续。) 0203 酿酒 辣椒能够授粉,无疑去除了徐毅一大心病。.这空间就这么大,根本不具备形成风的条件,甚至徐毅曾经怀疑就算是这空间再大也根本不能形成风。 空间里面地形都是这样的平地,与外界又是隔绝的,过于单一的环境,再加上光照分布均匀,根本就不具备形成对流的条件,这样自然不会有风出现。 可是风媒花的授粉一大条件就是:需要空气运动使得花粉能被裹挟着四下运动传播,这样才能落到雌花上面完成授粉的过程。 尽管绝大多数蔬菜都是虫媒花,而且都是靠着蜜蜂授粉的,可是还有很多常见的蔬菜以及像是小麦、水稻等粮食作物都是风媒花植物。本以为在这没有风的空间里面这些风媒花根本无法授粉,所以徐毅在选作物品种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可是现在这空间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把困扰自己很久的这个问题给解决掉了,徐毅觉得眼前的世界愈加的光明,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只要自己再把蜜蜂的问题解决好,让这蜜蜂不至于存货太多,没了采蜜的积极姓,除了自己搞不清楚,是不是非得人工授粉的可可以外,现在空间里面栽种的东西在授粉上面都没什么问题,这收成自然也能够得到保障了,这样自己的饺子馆自然也就有了稳固的原料输送保障。 徐毅想到自己明天进来就得着手种菜了,之前自己因为没办法处理满地的种子,所以才没在空间晾晒菜种,这回有苫布了,正好可以把那种子挪回来了。 徐毅把苫布抱到一块空地上,解开捆扎的绳子,把它展开铺在地上随后出了空间,去了老太太的房子。 徐毅上到二楼去了晾着种子的房间,两只手抓住竹竿两侧撑在地上的架子,然后闭上眼睛,把两边的架子带着上面的竹竿和菜种一起带到空间里面。 徐毅把架子撑在苫布上面,这晾晒起来,这样明天自己进来的时候这些种子应该也能晒干,再选下种就能再播种了。 至于老太太屋里面地上散落的那些,明天早上自己起早收拾一下就行了,正好也借这个机会把那房子也给彻底给收拾一下,自己搬过来这么久,还从来没帮着认真打扫过一回,未免有些太不负责任了。 徐毅扭回头去看帐篷边上满是鲜花的樱桃树,想起来树下成片的樱桃,自己眼下没什么急事儿要忙的,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樱桃酒先给酿出来。 把两个玻璃罐子找出来清洗干净摆在灶台上面,徐毅就去收集樱桃来挤压果汁。 挤压果汁这活儿在哪儿都能干,不是非得在空间里才行,不过徐毅想到外界可不像空间里面这么干净,如果真的用显微镜来看,只怕不管是客厅还是厨房同样都是一个无比热闹的世界,真菌林立的丛林里面,各种蠕虫和细菌同样都在茁壮健康地生长着。 真把樱桃带出去处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杂菌带到罐子里面,刚开始发酵的时候果汁里面的酒精度数不够高,达不到抑制杂菌生长的条件,把这酒给酿成醋都算是好的了,甚至于长毛、变臭都不是不可能,要不然网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发帖询问酿酒过程中出现的各种状况了,细节决定成败,而他们,无疑根本就没处理好那些最重要的细节。 在老家酿酒的时候,酿酒都要得先把专门的酒缸洗刷干净、再用开水烫过才能用,这一样也是为了将杂菌的数量控制到最低的程度,从而保证酿酒不会失败。 虽说发酵不能在这空间里面进行,不过自己在空间里面处理好果汁,再把它带出去接种酵母,这样只有自己往坛子里加酒药的一刹那才可能使得果汁暴露在空气里面,这无疑大大降低了感染杂菌的几率。现在这个季节的温度也比较适合酵母菌繁衍,而自己这樱桃有足够的糖分,有这么好的前提,可以说除非自己运气特别不好,基本上自己酿酒是不会失败的。 徐毅拿了个钢桶,到树下装了一桶樱桃。为了防止沾染泥土,徐毅根本没捡贴地的樱桃,只是挑着上层的樱桃捡到桶里面,自己记得小狐狸喝过空间里的水,背上感染到那种程度都能极快地被控制住,谁知道这泥土变成的水会不会变成酵母菌的剧毒呢,如果真的这样的话,自己酿酒肯定只有失败这一个结果。 把钢桶搬到灶台上,徐毅打开玻璃罐的盖子,随后就放弃直接往这罐子里捏樱桃汁的想法。 玻璃罐子的罐口不小,足够自己的手伸进去,可是这反反复复的艹作,难保这果汁滴落到罐子外面。 自己这樱桃营养成分含量太高,这简直就是优良的培养基,如果擦不净,同样也很容易接种上杂菌,这样打开罐子的时候,一样很容易把杂菌带到罐子里,还是自己先把果汁榨好再倒进去更安全些。 徐毅再次拿了个空桶过来,甚至还抽了两只一次姓手套戴在手上这才从桶里面捧了一捧樱桃出来。 徐毅把双手架在空桶上面用力地握紧双手,只觉得自己手心一凉,鲜红的汁水从指缝间渗出来向下滴去,一股酸酸甜甜的樱桃味道也随之扩散开来。 感觉到几乎合拢的掌心里面没有完整的樱桃了,徐毅就松开手把手里的樱桃皮和果核都撒在空桶里面,再捧了一捧樱桃过来。 一桶樱桃消耗光了,徐毅也得到了大半桶混合着果核和果肉的果汁。 徐毅端起钢桶晃了几下,让桶里面的混合均匀,就把它倒进一个玻璃罐子里面,一直装到八分满的程度才放下桶,再从大桶里面接了点水,把玻璃罐的盖子边缘的磨砂口打湿,之后才把罐子给盖起来,再往通气孔上面滴了些水,这样如果罐子里面的压力高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把通气孔里面的玻璃球顶起来,把气体排出去,避免罐子被胀破的危险,而且也不会让外界的气体有机会进入到罐子里面。 再把剩下的樱桃汁倒在另一个罐子里,不过也只把罐子装了小半罐,徐毅只好再用钢桶装了些樱桃回来接着压榨,一直到这一罐也装到八分满才停下来,把两个钢桶清洗干净重新放回帐篷,之后就准备抱着着两个罐子出了空间。 徐毅把罐子放在灶台上面,自己去把买回来的酵母拿了过来,撕开袋子加到里面,想找个干净东西搅拌一下,却怕自己用的这些东西都携带有杂菌,处理器来的话又觉得麻烦,就去空间里面折了段竹枝,伸到罐子里面搅拌一下,再把盖子盖好,处理好之后,徐毅看着两个晶莹剔透,里面装满鲜红果肉的罐子,不禁想往起这酒酿好之后的味道了。 欣赏了一会儿,徐毅把罐子抱起来上到二楼,把它们放在西侧的卧房里面,毕竟这厨房在阴面,晚上的温度不够高,这酿造的速度太慢了。 而且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到这个屋子里面来,自己只要隔几天过来搅拌一下,使得酒液发酵均匀一致,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徐毅重新回到厨房,用电饭锅装上半下子自来水,再把之前剥剩下的毛豆都倒进锅里,向水里面加了点盐就把锅盖上,让它慢慢煮着。 对于会不会烧干锅这事儿,徐毅一点都不担心,毕竟自己总用不多久就能干完活儿,没准儿自己出来的时候这水都没烧开呢。 从刀架上抽出把小刀,徐毅再次进到空间里面,准备把马铃薯和红薯都给种下去。 当然,这些东西也没多少,徐毅每样也不过就是买了三五斤,他还没敢挑大个的买呢,真那样的话,只怕这一样最多也就能买上三五个就不错了。 徐毅拿着菜篮,再把马铃薯和红薯都给拎过来,蹲在地上,用刀子看着芽眼把马铃薯和红薯都给掰成小块, 反正空间里面也不下雨,徐毅干脆连垄都不打了,直接就在地上勾出一条条笔直的浅沟,其实这空间里面栽种又不用施肥,根本不用条播,直接挖坑穴播就行,不过徐毅觉得挖坑的话更费劲,还不如这样直接挖出浅沟直接按着外面的做法来栽更方便。 毕竟种芽太少,两种东西全栽完也不过各自栽种了短短一垄,不过在空间里面栽土豆怎么也相当于在温室里面栽的吧,只怕全世界哪儿也没有这么高级的温室了。徐毅查过马铃薯在温室里面种植的话,最多只要一个半月就可以收获了,自己明天打扫完卫生的话,只怕也得接近中午,算起来这空间里面都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月了,再等上一段时间,这肯定就能吃了只等着它开花以后自己就可以挖些小土豆来吃了。 地瓜虽说生长期还要长一点儿,不过这东西本来就没有固定的生长期,栽下去俩月都能往外挖了,就算减产又如何?自己挖下来可以再接着栽下去,这等着收获的时候而且就算不想挖地瓜,自己也可以采些嫩的地瓜秧来炒着吃呢。 等到收获的时候,自己早就把这些树都砍掉了,那时候,除了自己留下吃的和准备做淀粉的,剩下的自己再栽下去就行了,再收获的时候,恐怕就算自己吃一个扔一个也吃不光。 当然,有过生姜浇水开花结果却不长生姜的教训,徐毅没有再给红薯和马铃薯浇水,只是给它们覆上土就算完事,这两样东西除非是要育种,否则谁吃饱了没事儿才让它开花呢,尤其对红薯来说这玩意儿自交不育,谁知道自己买的这些是不是一个品种的,如果是,这很难保证不是无姓繁殖出来的种苗再扩大生产的,这样算起来,这所有的一个品种很可能只是一棵植株,这样的话,开花能结果才见了鬼呢。 抬头看来眼那片长势仍旧不算太好的生姜,徐毅直接出了空间。(未完待续。) 0204 进入 徐毅出了空间第一件事儿就是去看电饭锅,果然,自己忙活这一气再出来,电饭锅里面连点声音都没有。 徐毅也不着急,反正自己还有别的事儿可做,由着它慢慢煮着就是,自己也不是很饿,不过就是临时起意,想煮点儿盐水毛豆吃。 徐毅去了书房,打开笔记本,在网上接着找各种可能用得上的视频和电子书下载起来。反正自己也不干什么,硬盘里面基本没啥东西,自己这网速想要把硬盘装满都不知道得猴年马月呢。 不过网速快慢也无所谓,自己用不到着急,能下多少算多少,真下不完的话,晚上通宵开着电脑就怎么也下完了,反正下载软件有自动关机功能。 有些东西自己花钱去学无疑也得有人教才行,另外还得占用大量的时间,自己现在事儿这么多,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学习,可以说自己在空间里面对照着书本和录像慢慢摸索反倒成了自己最快,最有效的学习方式了。 如果不学,几乎所有的东西都需要花钱来解决,人家都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是自己的问题是没钱。 更何况,有些东西,就算自己有亿万家财,照样也可能没办法解决。 空间注定是自己不可告人,隐藏最深的秘密,永远都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最乐观的可能就是类似当年的五零七所或者精神病院之类的地方会是自己终老之所吧。 如果不自己学,难道自己还能为了一点儿屁大的事儿就去杀人灭口? 所以,凡事小心,力所能及的就不要去想着借助外力,这样自然会减少自己暴露的可能,而且哪怕每天只进步一点点,拉长时间线之后,自己也能得相当大的进步。 至于过里面的豆子,徐毅是完全不担心的。千滚豆腐万滚鱼。做豆腐的豆子就更没问题了,徐毅找了很多东西,顺便再把要带到空间的书、笔记、录像和纸笔之类的东西都整理好,忙完之后才到厨房再去看了眼。 电饭煲里面的东西早就煮开了,沸腾的蒸汽发出微微的咕噜声。 揭开锅盖,腾腾的热气一下子冲出来,整个厨房一下充满了奇特的清香。 徐毅伸出筷子夹了个豆荚出来。放在嘴边吹了两下,等着稍微凉下来一点就把豆荚扒开一点放在嘴边轻轻一吸,渗透进豆荚里的汤汁连着豆粒一起进到嘴里,鲜香嫩滑,果然美味十足。 两只小狐狸晚上吃的也是豆子,闻到味道也食髓知味地跑到厨房来。 水煮毛豆毕竟放的盐比较多。是没办法直接给它们吃的。徐毅干脆捞了一碗豆荚,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了好一会儿才给小狐狸们倒在食盒里面。这样不止能把大半的盐分冲掉,还顺带着给豆荚降了温,省得两只小狐狸被烫到。 两只小狐狸也不客气,跟着徐毅跑过来,看到徐毅把豆荚都给倒在食盒里,就伸着爪子到食盒里面扒着豆荚试探了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伸出嘴巴到食盒里叼出来豆荚,然后吧唧吧唧地大嚼起来。 不过狐狸的智慧显然不足以让它们理解这东西需要剥皮之后再吃的,它们只能是把整个豆荚嚼到差不多的程度,就把皮子连着混在里面剩下的一点没吃下去的豆渣吐出来,重新再叼豆荚出来接着嚼。 没一会儿,食盒边上就被两只小狐狸吐了一大片的渣子。 徐毅摇摇头,压抑住想要教会它们自己剥皮。再把皮子吐到垃圾桶里面的念头。 畜生就是畜生,能知道这皮子要吐出来而不是咽下去就不错了,这要是剥豆荚都能让它们学会,那自己要不要抽个空儿教会它们怎么用筷子? 很显然这活儿只有闲得蛋疼的人才会去干,自己哪儿有那美利坚时间! 有那闲工夫,自己早都收拾八百回了,这到放狐归山的时间连半年都没有。自己没事儿扯那淡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别说还要放回山上,就算自己养它们一辈子,这也不过十几年罢了。这什么都教它们,用得着吗? 真不爱收拾,以后不在空间外面煮这个,又或者煮好后剥出来给它们吃都比干这扯淡的事儿轻松。 徐毅回到厨房,拔掉电饭煲的插头,用漏勺把豆荚捞到一个盆子里,然后把垃圾桶踢到电饭煲边上,就在灶台边上吃了起来。 豆子吃掉,皮子顺手就扔在垃圾桶里,徐毅一口气把盘子里的豆子干掉大半,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犹豫着是不是把剩下的豆子全吃光。 自己是吃饱了,不过这剩下的明天又不好吃了,结果就看着两只小狐狸先解决掉它们那份儿,又跑厨房来讨要了。 徐毅把剩下的豆子都再冲洗一下,倒给它们,自己把厨房收拾干净,再度回到了书房。 电脑离着下完还早着呢,徐毅拿了本书到客厅里面看了起来。 等着小狐狸把豆子吃光,徐毅把地面收拾干净之后,就去洗漱休息了。 早餐,也是肉丁炒豆子。徐毅给小狐狸装了满满一盒子饭菜,足够它们坚持到晚上的,再在地下室给它们留了好大一盆樱桃以防万一,这样就算自己三天都不出来,这俩小家伙也饿不到。 吃过早饭后,徐毅先去老太太的房子里面,直接上了二楼,准备把掉在地上的菜种都给收起来。 徐毅检查了下两个塑料袋里面的葱籽和韭菜籽,拿起一个葱桃轻轻一捏,整个葱桃一下子就碎掉了,很显然已经干透了。 徐毅拎起两个袋子分别掂了一下,都是轻飘飘的,不禁有些失望估计这里面没多少种子能发芽,等自己分选之后能剩下多少都不知道呢。 把两个袋子放进簸箕,徐毅就拿着扫把地上的种子都扫到一起,单独装了一袋,同样放在簸箕里面,随后就把簸箕收进了空间。 晾晒了几天菜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青草味儿,这让徐毅眉头就是一皱,这房间通风有些欠佳,这时间再长点儿只怕这菜种都得发霉了。 徐毅把房门和阳台上的门窗都打开,让空气加速流通,估计等自己把房子收拾完这房间里面的味道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老太太东屋的背面和一楼各有一间客房,不过这要拿床铺的话,自然是拿二楼的更加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徐毅推门进去,把床上面的防尘罩掀起来,提着床板直接把整张床收进空间,床头的靠板虽然没太大用处,徐毅也把它收了进去,毕竟单独留着一张靠板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真跟郑怀远说的差不多少,这房子基本上就是座空房子,老太太房间里面基本上能搬走的东西都被搬走了,甚至连老太太的雕花床和她当年结婚时候置备的五斗橱都被他给托运到澳洲去了。 房子空了,自然能干的活儿也少,徐毅把所剩不多的家具上的灰尘掸掉,再把门窗玻璃擦净,最后再把地板拖了一遍。 等到徐毅打扫完,那个房间里面也一点儿异味儿都没了,徐毅再把门窗都给关好,就回去准备午饭了。 午饭后,徐毅把大门上了保险,再挨个房间检查了下门窗水电,就把一干要用的东西全收进空间,抱着笔记本进了空间。 徐毅走到桌子边上伸手抓了一把黄花菜,一根根黄花菜柔软不再,捏在手里发出哗哗的声音,已经彻底干透了。 低头打量一眼,手里的黄花菜,一根根大小整齐,颜色青翠诱人,鼻端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恍若深谷幽兰的清香。 徐毅拎个钢桶,把黄花菜都给装了起来,弄了满满的一大桶。 只凭借这黄花菜的颜色和味道,徐毅敢肯定这东西绝对差不了。 虽说黄花菜看着不错,不过现在自己只剩下一点特意留下来的种子,不能拿来做豆腐脑,这东西自己暂时用不到,徐毅把桶盖好拎回帐篷放了起来。 自己如果想吃,完全可以去采摘新鲜的黄花菜,拿来炒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徐毅抬起头看看远处地里的黄豆,有些长得比较低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了,很显然,自己收黄豆的日子不远了。 等着黄豆收好晾晒出来,自己那粉浆机也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恐怕光是这些黄花菜自己天天早上吃豆腐脑也吃不光了。 把板子撤下放好,鱼缸也都搬到工作台上,徐毅把桌子腾了出来,把那些带到空间里的书和笔记本之类的东西都摆在上面。 徐毅拿过万年历,把时间复位,在上面设置了个备忘录,提醒自己十八“天”以后要出去喂小狐狸和那几条鱼,随后就正式开始看书。 不得不说,即便是装着软木地板的图书馆的环境也不如空间里面安静,而且光线也远远不是图书馆的日光灯管能够比拟得了的,徐毅很快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毅听到肚子里面咕噜噜的声音,才放下书本,抬头看了眼万年历,然后站起来伸个懒腰,自己这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没动地方呢。 徐毅煮上饭,四下打量着,想找点儿不用多少时间就能干完的活儿来做。 空间里面电量不够让冰箱、电饭煲和电磁炉一起工作,自己还是先去干点儿别的好了。(未完待续。) 0205 停产 徐毅打量了一圈儿,别的活儿需要的时间都太多,不是一时三刻能完事儿的,就起身往苫布走去,准备把晾晒的那些菜种收拾出来。 等着自己把蜜蜂的问题解决了,这些种子马上就能派上用场。 竹竿上面挂着的菜种,杆子和叶子都已经变得焦黄,显然已经彻底干透了。 徐毅把竹竿的一头从架子上提起来,然后小心地把菜种从竹竿上抽出来,这干透的菜种如果再互相碰撞,到时候自己再想分开也麻烦。 徐毅按着不同的品种把它们分别堆放在苫布上面,就再找了段短竹竿过来,蹲在地上轻轻地击打在那一小堆青菜种子上面。 干透的菜种受到击打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不止果荚纷纷裂开,里面的菜种也全都蹦了出来,甚至连细一点的枝干连着上面的干叶子都被击打得粉碎。 徐毅打了一会儿,就把菜种翻检了一遍,看着上面没有保持完整的果荚,就去把簸箕拿过来,双手捧起那些杆子轻轻在簸箕上方磕打几下,然后就把杆子扔在一边,把散落在苫布上面,混合着枯枝碎叶和破烂果荚的种子都扫进了簸箕里面。 徐毅端起簸箕让它保持着水平,两只手握住簸箕两侧的边儿,一左一右轻轻地晃动着簸箕。 那些杂物的块头要比菜种大上不少,分量也相对比较轻,在振动之下一点点地浮到最上方,而种子和一些比较细小的碎片却慢慢地沉到下面。 徐毅晃了一会儿,就小心地把最上层的那些东西掠出去,再接着晃了起来,如是反复,直到簸箕里面没有太大的杂物了,就端起簸箕簸了起来。 这些种子自然是比较轻的,徐毅也不敢太用力,要不然这种子只怕都得被自己簸出去。 混在种子里的那些瘪子、灌浆不完全的半仁子以及那些杂物都随着簸箕一上一下的运动一点点地向着簸箕前端移过去,很快就从簸箕里飘了出去,簸箕上面只留下一颗颗饱满的菜种。 徐毅抓起一些种子检查了下,一颗颗种子圆润饱满,很显然这种子成熟度不错,徐毅找出个塑料袋,把种子装了起来。 袋子里的菜种不多,大概只有一小碗的样子,不过这结果已经让徐毅相当满意了。 自己当时根本栽的没几棵青菜,能收获这么多菜种,这已经很让自己意外了,更何况这些菜种已经能种不小一片面积了。 徐毅家里一样也种青菜,不过毕竟人口比较少,所以每次种青菜,甚至连这三分之一的种子都用不上。 徐毅按着以前家里用种量计算了下,如果大田直播的话,一亩青菜的下种量肯定用不到半斤,育苗移栽的话,估计二两种子就够栽一亩地了。 自己这青菜种子自然不是最多的,现在自己手里的这些种子,可能还是那些小茴香和孜然什么的最多,不过包饺子青菜、白菜什么的自然是大头儿了。而且徐毅也不打算拿这些种子来直播,移栽虽然多费一遍事儿,可是比较节省种子,这么一小碗的种子差不多有三两多,栽的话差不多能栽上一亩半地呢。 砍完树以后,这些种子如果全种下去的话,只怕到下次收获菜种的时候,自己拿菜种当成油菜籽来榨油自己都吃不光,这一亩地产的种子估计够自己用很久了。 随后,徐毅再把别的种子同样都处理好,才去接着准备午餐。 结果跟徐毅事前的意料没太大出入,所有种子处理完之后,青菜种子已经是数量最多的了,别的几样种子都少得可怜,特别像韭菜和大葱这两样,得到的种子数量都不过只有五六十粒。 这样的结果让徐毅觉得很无奈,韭菜还好说,割下来之后,下面的宿根还在,照样还能再发出来,而且还能再接着分蘖,自己勤快点儿,暂时不去收割韭菜,让它们累计能量,这样可以促进它们分蘖,这样就算没种子用,自己也不愁这韭菜的问题,只要分蘖个三五回,想必自己也能弄上几分地的韭菜了,而且这蜜蜂能给它们授粉的话,只要一茬,自己就能弄到足够多的韭菜种子了,可这大葱本身分蘖能力比较差,移栽以后,除非是拔葱管的时候才可能有一些会分蘖能够分株,这东西吃起来更是连根拔起,说得上是用一棵少一棵。 再者就算自己还得到这几十颗种子,自己还得考虑这玩意儿发芽率的问题,这种子簸后地上一层黑乎乎的瘪子,就算是簸箕里面的这些种子也同样不是十分饱满,真的种下去能出多少自己都不知道呢,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只能放弃再吃大葱了,这些暂时全都留下来留种吧。 反正自己还有生姜、大蒜什么的,这些根本用不到授粉的东西,产量也不低,自己没事儿栽上一点儿就吃不光用不光了。 吃过饭,徐毅打开电脑看了会儿视频,才接着看起书来,一直看到两眼发涩,就先去工作间换了一些蜂蜡渣滓接着过滤,自己则洗洗就去睡了。 看书不是一ri之功,劳逸结合还是很必要的。 早上起床,徐毅提着铁锹走到刚栽的那片树林里,在地上挖了个小坑,解决了下个人卫生,随后用铁锹把坑里的东西埋上。 徐毅看着刚培上土的坑塌陷下去一块,自嘲地笑笑,猫盖屎这事儿看到的人多,可是有谁见过、体验过人盖屎呢? 徐毅不是没想过在空间里面弄个厕所这想法,不过这念头很快就让徐毅打消了——在空间里面修建厕所这事儿根本就没必要! 空间的特质决定了除了种子这些东西有生命力的东西,剩下的不管是什么,只要盖上土马上就被分解。徐毅甚至怀疑,如果把自己给埋到地里,会不会一样也被这空间给分解掉?转念一想,徐毅又觉得这可能应该不大,自己当初也曾在水里面潜泳过,要是这空间真的这么霸道,那只怕自己早都尸骨无存了。 如果弄个厕所,就算空间能够去除异味儿,但是每次上厕所看着这不也是给自己添堵么? 或者这空间对于排泄物也有一定的清理能力,毕竟自己每次走到蜂箱边上,看到的都很干净,也没看到这五彩布甚至蜂箱底上哪里有蜜蜂的排泄物,不过这速度多快自己可没兴趣再去验证下,反正这挖个坑也不费什么事儿,自己何苦去查证这个? 吃过早饭以后,徐毅带着东西走到蜂箱边上,准备开箱检查下蜂箱。 五彩布上的死蜜蜂加起来不过十几只,跟外界的蜜蜂比起来,这里面的工蜂已经都能算得上是老寿星了,可是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多少死掉的,这让徐毅很是好奇,这蜜蜂到底能活多久? 蜂箱门口看不到多少出去采蜜的蜜蜂,徐毅心下了然,十有仈jiu这蜂箱里面的蜂蜜又装满了。 不过徐毅这次不准备再收蜂蜜,只打算检查一下,看看蜂箱里面的情况就算了。 一个是自己不喜欢甜食,这东西自己有些无爱,另一个原因是自己的桶都已经用上了,再收了蜂蜜也没地方放了,真的把那些小桶都占用的话,自己再想用的时候怎么办。另外,自己马上就准备去伐木了,这种情况下,自然要给蜜蜂留下足够的口粮才行,如果一下把它们的口粮全都收走了,再出什么状况就不好了,自己实践考试的书已经看了大半,不过自己这还得再看理论考试和执业医师考试的书呢,这总不能每次都这么临时抱佛脚吧。 徐毅把钩子挂在最下面一层继箱的拉环上面,把继箱吊起来,放在备用的蜂箱上,检查起蜂箱里面的情况。 跟上次的情况差不多少,蜂箱里面也没有明显破损的巢脾,只是被蜜蜂筑出来不少赘脾,徐毅一脾一脾抽出来,把蜂胶和赘脾都给刮了下来,再把巢脾放回原位。 不过抽出子脾来,徐毅就是一愣,这子脾上面的蜂房里面除了几个装着一些花粉和花蜜以外,别的全都空空荡荡,一个蜜蜂的幼虫和虫卵都没有! 难道这蜜蜂失王了? 徐毅心里不禁一紧,这要是蜂王挂了的话,这麻烦可就大了,毕竟自己根本没繁殖新的蜂王,这样这些工蜂都挂了以后,空间里这蜜蜂可就彻底没有了,自己这种菜大业可是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的。 可是看着蜂脾上的蜜蜂仍然很安静地趴着,根本没有任何焦躁不安的情况,徐毅有些怀疑这个想法,蜜蜂会通过检测蜂王物质是否存在来判断是否失王,如果真的失王,蜂群很快就会陷入焦躁不安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像是现在这样平和安静。 抽出几张蜂脾之后,徐毅吁了口气,蜂王还在! 徐毅小心地把蜂王从巢脾上抓下来放在手上检查了下,却发现这蜂王依然十分健壮,浑身油光锃亮,拖着个大肚子在自己手掌上面爬来爬去。很显然这也不是因为蜂王体质下降,或者没有受jing卵可产造成的。 徐毅拎起一张子脾,把蜂王放上去,看着蜂王和周围的工蜂的反应。 被放到巢脾上以后,这蜂王也只是随意地在巢脾上爬来爬去,像是悠闲地散步一样,而周围的工蜂也没有一点儿想要驱赶蜂王去产卵的意思,仍然不时地有工蜂靠近蜂王,用触角轻轻碰触蜂王,还把嘴巴伸到蜂王嘴边,显然正在把自己分泌的王浆吐给蜂王吃。 看来这蜂王停止产卵是蜂群一种达成统一意向的决定! 若非如此,就算蜂王不想产卵,工蜂也会驱赶它去找空闲的蜂房去产卵的,而且也不会再用王浆来饲喂蜂王,蜂王只能自己去蜂巢里面取蜂蜜来维生。 作为一种群体化生存的动物,作为唯一能够繁衍壮大蜂群的蜂王在蜂群中的作用毋庸置疑、只是蜂群的发展和管理很大程度上还是靠着工蜂来决定的,而现在蜂王停止产卵,而工蜂们也任由甚至看起来是很乐于看到这样的结果,这让徐毅有了以上的结论。 那么,造成蜂王停止产卵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0206 排除 徐毅一点点地回忆着书本以及朱之文笔记上的东西,一样样地排除着。 首先可以排除的一点是,蜂王年龄过大,导致蜂王产卵量下降,甚至停产的可能似乎有些靠谱。 按着外界的是假算起来这蜂王都放在蜂群里面一年多了,可是这空间毕竟不能完全按着常理来判断,那些早该死的工蜂都还活得好好的,这蜂王怎么会衰老? 蜂王吃的是王浆,这含有高活性物质对蜜蜂而言具有极好的保健延寿能力,这也是蜂王的寿命能够达到工蜂寿命数十倍的原因,也是保证蜂群的发展壮大的最有利保障。 自己那蜂蜜质量都能比外界的更好,难道这王浆还能比外界的王浆更差吗? 更何况自己刚才还检查过,这蜂王一点儿老态也没有,很显然根本不是蜂王老化造成的。 排除这一点之后,同样也被徐毅排除的原因是蜂王受精不足,这蜂王的肚子依旧大着,如果没有受精卵,蜂王的肚子会瘪下去,很显然也不是这个原因。 另外一个同样可以直接排除造成蜂王停产的原因是这肯定不是因为蜂脾太旧的原因。 这些子脾都是上次自己刚换进来的,到现在估计也没繁殖过多少蜜蜂,巢脾的边缘一些蜂房甚至还是一片雪白,不能不让自己怀疑这些蜂巢根本就没繁育过蜜蜂呢。 至于外界温度过高过低,导致蜜源减少的情况,这一点同样可以排除掉,自己还没把那些椴树砍掉呢,而且看着蜂箱里面的蜜蜂出勤一点儿也不积极,很显然这蜂箱里面很可能又装满蜂蜜了。 另外能够排除的是因为蜂箱有异味儿或者出现蜂螨严重滋生的情况造成的逃蜂,在这些严重影响蜂群发展的情况下,工蜂同样会躁动不安,停止采蜜。而蜂王也随之停止产卵。 等到幼虫全部羽化之后,整群蜜蜂就会从蜂箱中飞出去,另外重新筑巢安家。 不过之前蜜蜂都好好的,非常安静的生活,而且出勤也很勤快,至于蜂螨,自己这空间里面肯定没有。一样可以被排除了。 至于发生盗蜂或者天敌的问题更不存在了,这样的情况蜂箱门口一定会有大量因为包围家园而大量伤亡的蜜蜂,真的盗蜂的话,这蜂群的警觉性也会相当高,自己这样开蜂箱的话,肯定会被蜂群攻击的。所以这些也可以排除了。 作为一种群体性生物,单独的一只蜜蜂,哪怕就是蜂王也根本无法在自然状态下长期独立存活。 尤其是没有蜂王的蜂群是根本无法长期维持种群数量的,毕竟工蜂也能产卵,但是它们都只能产未受精卵,正常有蜂王存在的蜂群,因为蜂王分泌的外激素的影响。工蜂的产卵被抑制了。 失王以后,工蜂会产卵,也会有哺育蜂来饲喂产卵的工蜂。 但是工蜂产的卵未经过受精,只能孵化出雄蜂,而雄蜂又根本不能采蜜,光吃饭不干活儿。 很显然工蜂产卵,会加剧蜂群的消耗,很快就会把一群蜜蜂毁了。所以工蜂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绝对不会舍弃蜂王选择自立的。 自己这装着隔王板,蜂王钻不过去,根本就别想跑出去。 蜂王跑不掉的情况下,就算是工蜂想要逃蜂也只能被迫停止下来。 蜂王不出箱的话,工蜂在蜂箱外结团等待蜂王的情况很快就会瓦解,工蜂只能散去重新回到蜂箱里面。逃蜂自然就不会发生了。 再者自己打开蜂箱这蜜蜂都懒洋洋的懒着搭理自己,这显然不像书上写的任何一种要逃蜂的前兆,这蜂群应该不是想要逃蜂。 至于分蜂的情况,徐毅也排除掉了。 巢脾上面没看到有雄蜂房。更没看到蜂巢里面多出多少雄蜂来,最重要的是自己没发现哪里有王台或者是王台的残基,这自然不可能有新王孵化出来,所以这也不可能是要自然分蜂。 但是不管怎样,这蜂王突然停止产卵都很不正常。 这些原因排除之后,徐毅愈加的茫然了,很显然,他遇见了书本知识无法解释的问题! 徐毅想不出头绪来,也只能继续观望,等待着后继的变化。 重新上好隔王板,徐毅暂时就不管这蜂箱了,照例到那叠继箱边上,把大盖揭开,从上往下地检查起继箱来。 徐毅想的是如果出现上次打开蜂箱时候那种顶上的面的继箱没有蜂蜜,而下面的继箱都装满蜂蜜的话,正好可以调换下继箱的顺序。 蜜蜂发现子脾上方的蜂巢空出来,如果外界有蜜源,它们就会再去采蜜,把没装上蜂蜜的蜂房都给装满。 这样也能让它们多储备一些食物,自己也能更从容地一样样处理后继工作。 不过清理好纱网之后,抽出继箱里面的巢框徐毅就是一愣。 这次的蜂箱比上次还要高上一层,最上面这层继箱里面自己装的都是新做的巢础,可是装上去的时候什么样,现在抽出来的还是什么样,这巢础上面一个蜜蜂都没有! 当然,非要说这巢框和之前装上之前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这巢框的底部被蜜蜂糊上了好多蜂蜡和蜂胶。 徐毅看了一下,这些蜂胶和蜂蜡基本上把蜂路完全阻塞住了,只能让空气流通,根本不足以让蜜蜂上到顶上来。 很显然,这蜜蜂根本就是连这层继箱都不愿意上来!难怪自己感觉这纱网比上次处理的时候干净不少呢。 把巢框都给处理干净之后,徐毅把这层继箱给吊到蜂箱上面,没过多久,就看到蜂巢门口陆续地有蜜蜂出勤了,果然这是巢中蜜足心里不慌,这看着蜂王区上面没蜜了,显然这蜂群又都忙着要去采蜜了。 这样想着,徐毅弯腰从刚放上的继箱里面抽出张巢脾来,就看着上面已经有不少蜜蜂在忙碌着筑巢了,很显然它们也急于把蜂巢修好。等着盛装花蜜。 徐毅笑笑,这也更能证明这工蜂罢工和蜂王罢工是不相干的两回事儿了。 把巢框放回去,徐毅回头来处理身前的这个继箱,抽出巢脾之后,徐毅看到这上面的情况果然又跟上次差不多少,蜂巢倒是筑好了,只是蜂蜜仍然只是装在了下半截里面。而上半截则是空空如也,而这并没有因为蜂箱里面蜜蜂比以前更多而高出多少来,很显然这封盖蜜的上沿就是蜜蜂藏蜜的最大距离了,而这层继箱的高度也同样可以确定是蜜蜂筑巢的极限高度了。 再把这层继箱都处理好,徐毅照样也把它给吊到旁边的继箱上面,接着处理下面的继箱。 不出意外。下面的三层继箱的蜂巢里面都是装得满满的封盖蜜,所以徐毅也只是把赘脾和蜂胶给处理好就把继箱都给吊了回去,然后把蜂箱给盖好了,这些蜂蜜,已经够蜜蜂吃很久了。 同样再打开另一个蜂箱,两个蜂箱的情况别无二致。 这个蜂箱里的蜂王也同样停止产卵,这让徐毅放心不少。 显然。这不是个案,这样的话,只剩下最后一条更加靠谱的理由了:蜂群数量达到极限了! 而这,很可能是蜂王无法统帅更多的工蜂造成的。 跟那箱差不多少,这个蜂箱里面最上面两层继箱情况也差不多少。 唯一让徐毅无法确定的是,这个蜂箱最顶层的继箱自己装的是摇蜜之后的巢框。 或许是这蜂巢里面有惨留下来的蜂蜜的原因,蜜蜂上来把所有的蜂巢都给修整过,所以这蜂巢都是整整齐齐。高低一致。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这些巢框下面同样被蜂胶和蜂蜡堵住了蜂路,就连下一层巢框上面,也同样只装了跟另一箱差不多高度的蜂蜜,并没有因为蜂房里面有残蜜而装得高出多少来。 徐毅很快就把蜂箱给整理完,回到桌子旁边,找出个本子把一些数据记录下来。 这些。就是以后自己再制造蜂箱时候需要掌握的尺度了。 检查完蜂箱以后,徐毅确定这椴树可以砍伐了,至于蜜蜂采蜜的事儿,自己是不用去操心的。 它们收集不满蜂巢的话。这树没了,想必它们也该去找别的蜜源去采集吧,这样不是正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吗? 这样想着,徐毅把电链锯的盒子拿出来,打开说明书仔细地读了起来。 特别是那些注意事项什么的,徐毅更是一字不落地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已经完全记住了这些东西,才把它扔到一边,把零部件都从盒子里拿出来,按着说明书上的图例组装起来。 组装好之后,徐毅再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错误之后,徐毅拿出来润滑油,用油壶给加在链条上面。 徐毅听说那种自动上油的电链锯很容易出问题,所以才买的这种手动润滑的电链锯,想想也是,这功能越多的,自然结构越复杂,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也越大,这最多也就是使用十几分钟需要停一次机器,再重新加一次油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徐毅把电链锯接通电源,打开保险,按了下开关。 徐毅只觉手上猛地振动一下,嗡的一声,电链锯的链条带动着锯齿在导板上面高速运动起来。 徐毅关上开关,从地上捡了个小木条,用台钳给固定住,随后就拿着电链锯,再打开开关,对准木条锯了下去。 不管横竖,怎么锯,结果都让徐毅非常满意,这电链锯工作的声音不算大,而且速度很快。 当然,这木条比较细,而且也比较干,或者等下伐湿木头会比较吃力吧,不过这个只能工作上才能知道了。 徐毅拔掉电链锯的插头,另一只手提着电缆盘向着椴树林走了过去。 樱桃树徐毅暂时不准备动了,毕竟这东西的花粉和花蜜都没多少,对自己影响不大,等到必要的时候再砍伐就行,自己还是先把那些椴树全都砍掉好了。 不过走到树林边上,徐毅苦笑一声,提着电链锯和电缆盘又回到帐篷前。 这树,没法砍!(未完待续。) 0207 伐木 这椴树花开不断,算起来也过了很久,树下早已经铺上了一层的种子,而这些种子就是造成徐毅无法砍树的罪魁祸首。. 真的砍树的话,很可能会把种子砸到地里面。 徐毅自然是不心疼这树种的,就算这树种价钱再高,自己也不可能把它拿出去卖,这问题很容易想像,自己高价买来,不过是因为店主奇货可居,而自己不过正好就是那待宰,还不得不把脖子凑上去的肥羊。 因为如果需要这东西的人多的话,想必这满市场的店铺都可能去进这种种子,而这价格自然也不可能这么高,而且自己也绝对不会买到陈年的种子。 这种子没准儿连店主不知道自己是哪年进的一批货了,年年都在卖,骗一个算一个罢了。 这要好卖,自己去买种子的时候已经过了育苗的最佳期,这种子也该卖脱销了才对,怎么还会买到陈年的种子呢? 光是一棵树下,这都有这么多的种子,想必等到自己把所有的种子都收集起来的话,至少得有几百斤! 这东西产量这么高,又怎么可能值这个价钱? 更何况,这东西自己说不清来路,自然很难脱手,就算能卖出去的话,自己也卖不上高价。 这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然后就赚个辛苦钱,未免有些太划不来了。 其实徐毅怕的是这种子被倒下来的树木压到土里,更何况自己还要把树根挖出来,这样可能会把更多的种子埋到土里,只怕自己种好蔬菜的时候,这地方得冒出来大片荒草一样的椴树苗来。 当初自己嫌种子少,不发芽要犯愁;这下子种子多了,自己一样也得犯愁,这特么的果然是过犹不及! 徐毅摇摇头,带着扫把和簸箕朝椴树林走了过去。 徐毅先拿着簸箕把容易搂起来的种子都装起来,装满一簸箕就端着倒在苫布上面,再拿着扫把把剩下的种子仔细地清扫起来,一粒种子也不落地全都收集起来。 哪怕只留下一粒种子,以后都可能发芽生根,给自己种菜带来麻烦,所以这时候小心一点儿,以后就不会留下后患了。 徐毅干得很小心,一点点地清理着,为了彻底免除后患,徐毅收拾到树下的时候,还用力地飞脚踹几下树干,使得树上没掉下来的种子也都落了下来。 就这几十棵树,徐毅前后忙活了十几个小时,而苫布上也堆起了一座种子的小山。 收拾完,这“一天”也到了终点,徐毅只能把砍树的重任再往后推一天,明天再来砍了。 早餐后,徐毅再到树下看了眼,确定没有成熟的种子再落下来,甚至就连树上也没看到一只蜜蜂。 很显然这些小家伙儿倒是勤奋而且效率够高,这么短的的时间就把空着的那些蜂巢都给装满了,徐毅再度提着电链锯和电缆盘走向了椴树林。 种下去这么长时间,那些椴树也长大不少,最粗的几棵甚至直径都接近三十公分了。 徐毅打量了一圈,心里觉得有些可惜。 砍树的事儿自己还是没有准备充分呐,毕竟这么粗的木头树如果砍下来,已经能够当成不错的材料了,自己却只能任由它们一点点地被分解掉了。 自己这剩下的钢管根本没多少,不够做架子的,而且自己也不想砍一棵树就挪一回架子,真这样干的话,这光砍树的活儿自己都得干到明年去! 所以自己这次恐怕只能浪费一次了。 徐毅一边惋惜着,一边暗自合计,下次想办法去淘几个破旧的轮胎啥的,做成个移动式的架子。 这样自己能把它推走,要砍树的时候先上树把上面的树冠给干掉大半,再把架子推到树的旁边,再把树干给固定在架子上。 这样的话,自己从下面把树给锯断这树倒下来的时候这树干就会被架子给拉起来。这最多也就是树冠被吸收掉,而树干自己想必自己能留得下来吧。 徐毅提着电锯走到树下,把电缆盘放在一边,插上电链锯的插头,把锯身贴着地面上方,横着对准树干,打开了开关。 这锯湿木头果然跟干木头完全不一样,手上的电锯轰鸣一声,切进树皮,随后这机器发出的声音就变得异常的沉闷,而向树干里面吃料的速度也放慢下来。 徐毅用力地推压、晃动着电链锯的把手,这样才好一些,用了差不多两三分钟才把这棵树给锯了个通透。 这软木尚且如此,如果是硬木又该费上多少事儿呢?徐毅抬头看向那几棵栓皮栎,这样想到。 不过树是砍下来了,可是却被周围的树给架住,根本就没倒,而且树身向下一沉,直接就坐在锯口上牢牢地稳住,完全倒不下来了! 徐毅吓得冷汗都掉下来了,传说中这砍树的时候,如果这树坐住倒不下来,这砍树的人是半步都不能动的,否则这走动时候带起的风会把树给卷向他,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这人给压在树底下! 徐毅站在那里,任由着手上的电锯响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 徐毅心里有些自责,自己光想着砍树不过就是把树给锯断,这树就会倒下来了,哪儿想着还会出来这种幺蛾子呢。 说来说去,自己这还是没经验造成的。 难怪人家砍树都是从山脚下往上砍,而且还会喊“顺山倒了”这自然是砍的山上一面,这样树自然会倒向没有树的山下了,从而避免被树架住,出现危险。 想必自己这平地砍树的话,也不该这么平着锯的,自己应该斜着一个角度,让树身不能在这树桩子上立稳才行呀,这样树身自己会在重力作用下,从树桩子上滑下来,这样自然就不会坐住了。 而且如果自己事先在空地这面锯下来个小楔子的话,这树也肯定会直接倒向那个方向,根本不会给自己造成这样的麻烦。 这样的话,只怕自己只能等到这树被地面吸收才行了……不对! 自己这都站在这儿好几分钟了,只是那树桩子和树干下缘毛糙的锯痕仍然非常清晰,这树根本就没有半点儿被吸收的迹象! 难道是因为这个是可以扦插的吗? 徐毅猜测着原因,随后晃晃头,这时候哪儿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自己还是先把这该死的树给弄倒才行,要不然搞不好的话,这该死的就变成自己了! 想起老辈人说的当年伐木的场景,徐毅小心而缓慢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朝着斜上方用力地扔出去。 可是,根本没像人家说的,这衣服带起风来,会把这树给刮倒! 难道是自己的衣服太轻了?徐毅想着,伸手去解皮带,然后把裤子脱下来,用脚勾起来,团在手里,再度扔了出去。 果然……这裤子比较有分量,扔得真远呀,再扔远一点儿都能掉进“浴盆”里面了。 可这该死的树还是一点儿挪挪窝儿的意思都没有! 原来,传说果然也能害死人,这特么要被砸死,连套囫囵衣服都没穿着,这得多特么背? 这地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想找人帮忙是根本没可能的,娘的,拼了! 徐毅上下打量了下这树,然后鼓起勇气朝着树身上推了一把,可是这树根本没一点儿反应! 看到这结果,徐毅反倒松了口气,再慢慢地绕到树的背面猛地推了一把,而这树一样也没半点儿摇晃的意思。 徐毅小心地把锯子伸到树身正对着空地的一面,高出之前的锯口半尺多,然后打开开关,斜着向下狠狠地锯了起来。 徐毅相信,这时候自己就算是想走,肯定不会有事儿的,这要是自己走出去都能把这树刮倒了,自己打个喷嚏或者放个屁同样也能达到这结果了! 这树只能放倒才行,要不然,自己就算是走了,可怎么能再回来呢,谁知道它什么时候站累了想躺下歇歇呢? 当然,像自己现在这样锯,很可能锯到一定程度这树就倒下来了,真这样的话,只怕十有**自己是来不及抽回来这锯的。 这锯被树压到,十有**这导板和链条就得彻底报废了,这锯最值钱的除了电机,差不多就这两样东西了。 不过就算是再贵,有什么东西能和自己的命比吗? 真压坏了,老子今天能活着出去就再去买它一套! 徐毅一边锯着,一边看着身边这棵树的动静,如果它动了,自己肯定松手,尽量地躲开些。 不过让徐毅宽心的是,一直到这锯把下面树干锯下来一半,在锯条的带动下,锯下来的楔形木块斜着飞了出去,这树也没动弹过分毫。 徐毅松了口气,小心地把锯子抽回来,然后绕到侧面,在树干背对着空地的这面再一次斜着向下锯了下去, 锯了好一阵,徐毅突然听到锯子下面的仅剩的一点树干里面发出咔咔的脆响。 徐毅下意识地一松手,锯子保险自动弹开,发出锵的一声停了下来。 徐毅屏住呼吸,看着树干,就见自己刚刚锯下去这个方向的锯口有些掰开来,这才放下心来,这事儿成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0208 废材 果然,这咔咔声越来越响,而这树也一点点地倒向外侧的空地。 徐毅屏着呼吸,拎着电链锯,慢慢地后退。 一直到靠在旁边的另一颗树上再转到它的背后,徐毅才彻底放松下来,只觉得**的背脊上凉飕飕的。 徐毅伸手往后背摸了一把,抓到一手的水,这背脊早被汗水给浸透了! “轰”地一声,这树终于倒在地上,上面的枝叶一顿,发出一阵猛烈的喀嚓声,显然这树枝也压断了不少。 徐毅等着弹动的树枝都静止下来才从这树的旁边绕过去,把衣服裤子捡回来穿好。 再看,这树任然没有被分解掉,徐毅拿了几块板子,再把剩下的钢管以及配件全都拿到这树的边上,用它们做成了几个高度一致,离地差不多半米左右,像是一个个横放着的工字形架子。 徐毅有些吃不准,这树到底是不是因为还有生命力而没有被吸收的? 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这放倒的树如果不架起来,只怕用不了太久,树身就会死亡,那这木头照样还得被分解掉。 不过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只要自己把它架起来,那百分之百地能够获得木头,自己何必冒险,冒险让它们再被分解掉呢? 徐毅把架子摆成一列,然后就拎着电锯把这树干上面的枝桠全都锯了下去,得到一段差不多有六七米长的笔直树干。 树桠虽说这看着也不错,有些粗的差不多也有小碗粗细。不过徐毅自然是不打算要了,这东西太短了,而且也太细,再修理出来也要费上不少劲,而且还派不上太大用场,自己没必要连这么粗一点儿的东西都留下来。 这架子能承受多少分量尚未可知,就这么一根木头都差不多要三四百斤了。自己都担心把树全砍下来以后,这架子只放这些原木就得被压坏掉了。 毕竟这四五十根原木全加起来,可是一两万斤的重量呢,这要是压在自己身上,早都把自己压成肉酱了,而这全靠得着这些钢管上的夹具和钢管来承受,会不会把这夹具或者钢管压断都不好说呢。 徐毅抬着树干。把它给挪到了架子上架了起来,之后就走回帐篷边上,接了盆水擦洗了一下,才感觉身上没那么粘哒哒的,舒服了点儿。 徐毅休息了一会儿,再去喝了点水。这才再回到树林边上,挪动了下电缆盘,把它放到紧挨着刚才那树旁边的一棵树的侧面。 这次,徐毅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直接先在这树正对着空地这面给锯下来一片楔形的木片,然后把锯子拿回来,从反面斜着锯过去。 如此一来。一点儿意外也没发生,这树很干脆地倒在了空地上。 徐毅照样锯掉树干上的树枝,然后再把树干挪到架子上。 如是反复,一直忙了好久,徐毅才把这些椴树全都砍掉,架子上也摆上了四十多根原木。 木头其实还有几根,不过徐毅刚才往架子上放木头的时候,下面的钢制夹具就在咔咔作响了。很显然,这东西也已经快到承受压力的极限了。 徐毅只好放弃了再把那几根木头也留下来的想法,干脆只是把那些树伐倒放在那儿,这样也好看一下对比结果。 徐毅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架子上的一根原木,心头不禁也有些小得意。 他刚才算过了一下,这些木头粗略地算一下接近二十个立方呢,如果这几天没把下面的夹具压坏垮架的话。木头想必是不会出事儿的。 等到自己考完试,可能这木头就干得差不多少了,到那时候,自己把这木头都给解开。足够自己糟蹋了。 不管是轮盘锯或者带锯自己都没有,这空间里面也没那么大功率的电源,自然是不能用这些东西了。 双刃锯的效率也太低了,而且自己也不敢保证这么长的木头就算放上线,自己就能锯得多直了,或者自己需要再找别的办法吧? 这样想着,徐毅看向放在地上的电链锯,然后沉思起来,想着用这个来解木头的可能性。 除了这个,徐毅还想起一件事儿来。 自己买这锯的时候,老板说手动上润滑油的机器大概用十分钟左右就要停机来上一次油,可是自己这一直到树全都砍完了,这锯也没看着缺油。 不过自己生怕这锯出问题了,所以还是往这链条上面加了一次油,结果这润滑油太多了,被链条给甩得那树根上面到处都是。 还好,这油倒是很快就被分解掉了,基本没给木头上留下什么污渍。 徐毅看着油润光泽的链条暗自想到,难道这空间里面连润滑油都能自动补充吗? 徐毅拎过来链条锯,仔细打量着,那些锯齿仍旧寒光闪闪,显得异常锋利,再看链条,油润光泽的链条上,连着上面那层防锈的黑色氧化膜都没被磨掉一点儿! 再联想起之前看到的刨刃什么的全都无损的情况,徐毅敢肯定,这空间里面一定是把这些东西也都给自动恢复原样了! 当然这对自己是有莫大好处的,就是不知道如果破损掉的能不能够自动恢复了,这样想着,徐毅拿了根钢锯条一折两段,然后把它再对起来放在那儿。 等了好久,徐毅也没看到这锯条有一丝恢复的迹象。 显然,这就算是能自动恢复,也是有着自己的极限的,而这个应该不包括这种断裂的情况。 徐毅走到那堆木头的侧面,低头去看木头横断的断面,想数一数这树干上的年轮,看这树到底相当于多少年的椴树。 不过当徐毅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举动显然又是一种徒劳。 这原木的断面上除了树心颜色稍微有些深,呈现一种黄褐色之外,整个木头的断面呈一种均匀的浅黄色,一条年轮线都没有! 徐毅错愕一下,然后觉得释然,这没有年轮才是正常的,有年轮就见了鬼了! 树木的生长是靠着树皮下方的形成层不断分裂增殖而导致的,这新增生出来的细胞逐渐向外规则地排列着生长,从而使得树木不断加粗。 而年轮的产生是因为形成层在不同季节,因为受到温度、光照和降水等因素的影响导致分裂的速度以及分裂出来的细胞大小和形态会存在差异,而这就表现成年轮。 炎热多雨光照充足的时候,显然非常适合树木生长,形成层的细胞分裂速度快,分裂的细胞更大,从而形成比较宽,颜色也比较浅的木质;但是比较寒冷降水少光照不充足的时候,树木生长慢,就会形成一圈比较窄,颜色比较深的木质,等到加工成木板的时候,这年轮线不规则分布,也就成了木材上面美丽的木纹了。 可是自己这空间里面温度稳定,湿度光照都非常稳定,根本就不具备产生年轮的条件,想来这等到制成木板的时候,这板子上注定也只能是一片素色,根本没个颜色深浅的变化。 从这个角度而言,单考虑材质的话,这最适合植物生长,反倒应该算是这空间里面生产木材过程里面最大的一个败笔了! 从这个角度而言,这空间出产的木材,同等规格的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自然环境下生长的木材! 毕竟除却材质之外,木纹也同样衡量木材价值的重要因素,比如红木因为感染寄生虫或者收到外伤等情况形成木瘿,在经过打磨出来之后就会展现美丽的花纹。 在空间里面根本不具备形成木瘿的先天条件,所以就算是长出来的红木,只怕除了块头,别的值得称道的东西根本没多少,想必这东西就算长得再快也就是个垃圾废材! 学习了不少知识的徐毅,总算不至于只想到这红松、椴木就是最贵重的木材了,他也算知道这红木既不是指的红色的木头,也不是指的红树的木材,而黄花梨也绝对不会是开着黄花的梨树。 像最珍贵的黄花梨原本是琼省的植物,这处在热带地区,自然不会因为温度变化而导致很明显的年轮,但是黄花梨却同样以花纹美丽而著称。 热带没有温度变化,不代表没有降水变化,降水多的时候,黄花梨的新生细胞大,生长相对较快;而干旱的季节,新生细胞小,生长较慢,再加上各个角度不同的光照影响,而木质坚硬,又使得这树的生长年限拉长,所以加工出来的木材才会留下相当非常美丽的花纹。 可是如果在空间里面种植黄花梨,想必这生长速度应该算是绝对可以,没准儿还很容易长成大料。 但是这砍伐下来的木材,只怕加工出来的物品也注定只能呈现出颜色均一,完全没有色差的表现,这样的黄花梨,即便材料质地再完美,充其量也只是质地完美的垃圾,甚至跟外界最差的黄花梨都没法相比! 或者,这个可以说是空间里面有求必应之下造就的完美之下的不完美! 这样的木材拿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再简单地一分析,马上就能知道这木材一定产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这结果铁定会让有心人注意到。 所以徐毅看到这个结果,立刻在心里打定主意,自己这木头,哪怕在空间里烧火都用不光,也绝对不能往空间外面拿!(未完待续。) 0209 掘根 拿着澡盆倒了些水,徐毅好好洗了洗就上床休息了。今天出力不少,再加上一场惊吓,徐毅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徐毅起床煮上饭之后,就拎着菜篮准备去采点青菜来当早餐。 不过看到旁边的铁架子,徐毅改变了主意,往那里走了过去,想着再去看一下蜂箱。 果不其然,这蜂箱装满之后,两箱蜜蜂又都不大出勤了。 徐毅在蜂箱边上站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两个蜂箱都各自只有那么三两只蜜蜂从巢门里出入,跟之前络绎不绝地有蜜蜂进出巢门的热闹场景根本无法相比。 徐毅看到有一只飞出来的蜜蜂径直朝着原先椴树林的方向飞去,就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它的去向。 就见那只蜜蜂落到那些已经砍掉的树枝上面,然后就不停地在枝叶间飞舞穿梭着,显然它又开始在那些花上面采蜜了。 徐毅仰头抽抽鼻子,仔细分辨着鼻腔里面的味道,仍然有一股淡淡的椴花香味,看来那些尚未凋落的椴花里面还有花蜜可采。 而且徐毅也注意到那些砍伐下来的树干和枝条都仍然坚挺着,似乎看不到有被吸收的继箱,徐毅也不禁要感叹这椴树的生命力之强大了。 徐毅转头,准备去采青菜,不过一下又想起来什么,然后就再站住,扭回头看了眼满树的百花。 徐毅一下子想到椴树花的作用,想起一些事儿来,不禁为之一动,这椴树花自己应该采摘一些! 这年头儿只要感冒医生往往都喜欢给小孩子挂盐水,而且家长也认可这个,觉得这挂水省事儿,起效快,效果也好。 其实这盐水未必真正的完全有效,却肯定会减轻小孩子自身的免疫反应。 不过频繁地挂盐水,尤其是抗生素,这会导致小孩子缺乏建立完善的免疫系统所需要的必要的抗原刺激。 这样的小孩子很难建立有效的免疫体系,以后流感再发作,照样很容易感冒。 满地的椴树枝,上面都开满了花,徐毅准备去采集一些晒干,以后回家时候带给村里有小孩子的人家。 椴树花有不错的发汗解表作用,而且这东西味道温和,小孩子比较容易接受。 而且椴树花也没太大的毒副作用,剂量限制不是很严格,可以单独使用,不必严格限制君臣佐使,自己只要告诉他们怎么用就行。小孩子感冒的时候拿来发汗,家长用着省事儿还安全。 徐毅这样想着,就打算先不去挖树根了,等自己先收集完椴树花再说。 早餐后,徐毅拎了个钢桶,直接走到那些树枝旁边。 空气中仍然飘着淡雅的清香,而枝条上有着密集的白花,还有着无数尚未成熟的种子或者含苞待放的花蕾。 徐毅翻检这树枝,从上面找出那些色泽淡绿,马上就快绽放的花蕾摘下来放进桶里面。 那些已经开花的,其实一样可以用药,不过这椴树花的有效成分容易挥发,这开花的药效挥发得差不多少,药效太差,而结出种子的上面的花瓣都快落光了,显然更加的不适合了。 这些马上就要绽放的花蕾,有效成分积累得够多,挥发得少,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枝条上面的花蕾相当的多,徐毅不过在边上几棵树的枝条上翻了一下,就摘了满满一大桶。 一个个花蕾柔嫩饱满,徐毅捻起一个用手指轻轻捏开,花苞裂开的地方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清香,徐毅点点头,这样的花蕾制成药这效果肯定差不了。 至于用药的量,等到自己带回去的时候,再根据每个孩子的状况,酌情让家长们加减就行了。 徐毅拿了两块木板搭在工作台上面,把花蕾倒出来摊晾在板子上,就起身去拿铁锹和钢镐。 这些花蕾能干制出不少,自己没必要接着采了,毕竟这干花如果密封不好容易吸cháo发霉,受热的话这里面的有效成分还容易挥发,留太多也没用。 就算这些真的不够,以后自己再种一些椴树,砍树的时候再摘一些就行了。 拎着工具,徐毅先走到那堆架起来的木头旁边检查了下。 还不错,这架子的材料挺好的,不止夹具没一个被压断的,甚至就连这钢管也没一根变弯的,这些木头肯定能保住了。 徐毅走向那些树桩子,苦战即将开始! 走到最近的一个树根边上,徐毅把钢镐放在一边,向两个手心里面吐了点吐沫,然后握住锹把,沿着树桩向外让出去一点,直接挖了下去。 地面的土质疏松,锹头直接没入地下,徐毅直接一别,挖下来一大块的土。 徐毅把土散到旁边,再顺着刚挖出的坑边继续围着这树根挖了起来。 这树底下挖土,自然会有无数的树根盘根错节地长在地下。 徐毅也不管它们,凡是小的树根统统都用锹刃切断,只有在遇到大树根的地方才让开一点儿,把这树根周围的土都给清空了。 这些大树根比碗口都粗,就算把锹把别断了,也别想把它们给挖断掉。 徐毅绕着这树根一直挖出来一个差不多直径一米半,深也差不多有一米深的深坑,才停了下来。 坑里面纵横交错地留着十多根粗细不等的树根,只有把这些树根都给截断掉,这树桩子才能从土里面弄出来。 徐毅放下铁锹,把钢镐拿了过来,深吸口气跳到坑里。 徐毅把钢镐扁头有刃的一面转到下方,双手握住镐把高高地把钢镐举过头顶,对准一根树根用力地刨了下去。 “笃”的一声,镐头直接刨进树根里面差不多一寸深,离着断掉还早着呢。 徐毅双手握住镐把轻轻晃了几下,把被夹得紧紧的镐刃从树根上拔了出来,接着再高高举起,对着树根上面刚刨出来的坑洞边上再度刨了下去。 徐毅反复刨了十几下,才把这根树根给刨断。 一直十几根侧根刨断之后,徐毅把这树根推向一边,让它靠在坑壁上面,再把这树桩子下面足有自己大腿粗细的主根给刨断了。 树根晃悠两下,直接就掉到了坑底。 徐毅顾不得这泥土粘到身上,抱着树根把它从坑里面弄了出来,这拔出萝卜带出泥,更何况这挖树根呢。 这粘上泥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庄户人家,哪个下田还能穿得西装革履的? 等着回头树根都挖下来以后,再去洗一下衣服就行了,再不行,直接把它送出空间,等着这土都变成水再拿回来清洗不是更简单吗? 至于那些被斩断埋在土里的树根,徐毅并不太担心。 这些树根能够活下来,然后在上面再长出树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真有一根半根这样的再单独处理就行了。 如果真的把树根全从地里挖出来,只怕树根全挖掉之后,这一片地方能挖出个几米深的大池塘来。 徐毅爬出坑,然后拍打下身上的泥土,再活动下因为震动和用力变得异常红润,还带着点麻木感的手掌。 没办法,这活儿只能这么干,这要是直接用电锯来切树根速度快,不过只怕这锯子就废了。 咬咬牙,然后拿着杯子喝了口水,徐毅再走向下一个树桩。 整整“两天”的时间,徐毅没干别的,除了吃饭和睡觉,别的时间都耗在这些树根上面,终于把所有的树根都给挖了出来,而地上则留下一片狼藉。 停下来徐毅苦笑着看着双手,两只手掌倒是依旧白皙,只是手指根部都已经被磨出几个乌黑的血泡。 徐毅苦笑,这不干活儿还真是细皮嫩肉呀,这两天时间这手就这个德行了。 不过就算这样,徐毅也觉得自己大有进步,这要是换成以前的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能挖出来个七八个树桩子就不错了。 徐毅不准备继续“残害”自己了,准备趁着这两天先看看书,等着空间把这些枝叶什么的都吸收掉,再来把那些坑给平掉。 接下来,一连“三天”的功夫,徐毅除了出去给鱼和小狐狸喂了点食以外,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面。 徐毅之前的记忆力就不差,这段时间一直忙东忙西的,从没像现在这样潜心看过书。 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力似乎比以前更好,说过目不忘也不为过! 只要看过的,基本上就能牢牢记住,而且连着前一两天的内容也都能清楚地想起来。 心无旁骛之下,效率自然很高。短短三天时间,徐毅不止把实践考试的书看完了,就连笔试考试的书都已经看了大半。 临睡前,徐毅摊开双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血泡基本都被吸收光了,只在皮下留下一小片暗红色。 徐毅不禁感叹自己这恢复能力现在真的太强了,或者明天一觉醒来,这手上的血泡也该痊愈了吧。 接下来也该把那些长了这么久的大蒜和生姜都挖出来,然后再多栽一些。这些东西自己需求的量也特别大,还是多储备一些为好。 半梦半醒之间,徐毅直觉如同身处火炉,浑身上下奇热无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愕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身下的褥子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大片。 自己这是出了多少汗? 徐毅伸手摸了一下额头,只觉得这比手背还要热,心里就是一惊,自己这是生病了吗? 之前都是好好的,这毫无征兆的发热到底是怎么了? 徐毅撩起帐篷门,准备往外走,这个样子还怎么睡? 还是擦洗一下,先去干活儿,把褥子拿出来晒晒,回头再补个觉就行了。 不过看到帐篷外面的情景,徐毅不由得大吃一惊。(未完待续。) 0210 红线 帐篷外面竟然悄无声息地笼罩着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自己站在帐篷门口,勉强能够看得清灶台上的东西。 再远点儿的地方,就算是桌子或者是工作台上的东西自己都看不清! 哪儿来这么大的雾? 这么大的雾,自己都觉得这有些cháo乎乎的,甚至转头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细小的雾滴打在脸上。 不过这时候,徐毅来不及去想这雾的根源,叫了一声:“靠,我的东西!”抬脚就往桌子的方位跑过去。 这雾大到这种程度还得了,自己的书还有笔记本还都放在桌子上呢,这样的环境下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这要是时间长了,不得能攥出水来呀? 徐毅跑到桌边,赶紧把笔记本的电源线拔掉,团成一团扔在桌子上。 桌子上堆满了东西,一样样地搬太费劲了,徐毅干脆双眼一闭,直接把整张桌子带出了空间。 房间一片漆黑,窗外能看到远处的村落灯火阑珊,很显然这夜已经深了。 徐毅摸索着打开灯,检查了下桌子上的东西,然后放下心来。 那些书连一点儿受cháo的迹象都没有,笔记本也是如此,看起来这雾气刚刚出现,并没对它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东西没事儿就好,自己这身上还一身是汗,徐毅跑到卫生间去洗了个澡,随便找了套衣服穿在身上,再次进入空间。 他想要看看这雾气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徐毅站在帐篷前面,只觉得这刚洗过澡的身上再度燥热起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又是一身的汗水,难道是这空间温度升高了? 徐毅找出温度计看了下,却发现这温度计仍然保持着二十四度,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自己之前发烧,现在在退烧么,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又为什么会发烧呢? 徐毅茫然地四顾,结果发现一点,自己右侧的雾气明显更重一些,而左边则相对稀薄,而且这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着左侧扩散过去。 很显然,这雾是从右侧扩散过来的,徐毅朝着雾气最重的地方转过身去,朝着前方走去。 徐毅再走了几步,前方雾气愈加的浓重,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就在这重若凝ru的浓雾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发着淡淡的白光,如风中残烛一般忽明忽灭。 徐毅再往前走过去,眼前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一股股凝练的白雾从那些树根和树干紧贴着地面的地方冒出来,向上升起,冲击到上方的光幕方才弥散开来,使得周围的白雾愈加浓重起来。 徐毅甚至能看到,那些挖掉树根的土坑和周围的地面同样也都有着阵阵白雾散发出来。 不管是那些树根还是树干,冒出白雾的地方同时也在发出阵阵白光,这白光犹如呼吸一般不断地闪动着。 徐毅弯腰从地上折下一段树枝,发现上面贴着地面的树皮已经被销蚀得凹凸不平,如同被虫蚁啃食过一般。 很显然,这些东西正在被地面分解,可是这分解速度比起之前不知道要缓慢多少倍! 这地面能分解这些东西徐毅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以前每次分解都非常迅速,而且没有任何的征象,那些东西分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征象,怎么这次却会产生白光和雾气,这些白光和雾气又是什么? 徐毅走回帐篷,把电缆盘拖到帐篷门口,然后把光谱仪从包装里面拆出来,连接好摆在地上,然后接通电源预热起来。 徐毅从光谱仪上面把气体采样室卸了下来,想了想再把计数器也找出来,提着它们再往那里走过去。 徐毅打开计数器的开关,一路上不断地对着前方不停地按动检测开关。 计数器的显示屏上面根本没任何变化,始终都显示着一个大大的零,这也让徐毅彻底放下心来。 自己至少可以肯定一点,这白光不含电离辐shè。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这雾气越来越重了,徐毅感觉自己连一米开外的东西都看不清了,也不敢太过分心,盯着脚下的路向前走去。 走到那些树枝附近,徐毅蹲在一根正在发光,正在向外冒出白雾的树枝旁边,打开气体采样室的仓门。 徐毅直觉这雾气里面绝不只有水蒸气存在,准备收集一些雾气去检测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成分。 可是就看着这白雾如同活物一般始终躲开这采样室的仓门,根本就不往这采样室里面进。 徐毅这才想起来,这雾这么大,而且好像扩散得不快,显然这雾气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可是帐篷里面一点儿雾气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问题徐毅自然想不出头绪来,这很显然超过了他的认知。 看着这白雾躲来躲去,徐毅干脆就把采样室的仓门扣在这树干上的一根小树枝上面。 反正这树枝上面也有小股的白雾,你不是能躲开么,小样儿,我看你这回还往哪儿躲! 结果让徐毅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这白雾的确是没办法,或者是懒得躲开,直接钻到采样室里面,只是这白雾根本没有停下来,径直地穿透采样室玻璃制成的的观察窗,直接接着往上飘去。 徐毅看到这样直接就把采样室提起来,关上仓门,再把观察窗也给关上,直接带着这采样室就往回赶。 可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就看着采样室不锈钢的外壁上袅袅升起一丝白雾。 徐毅再打开观察窗查看,采样室内什么都没剩下,这白雾根本就无法采集! 徐毅无奈只好把东西放回帐篷,然后站在帐篷前面看着越来越重,播散速度越来越快的白雾,心中有所担心,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问题根本没人能够回答。 蓦地,徐毅看到一道刺眼的白光从“浴盆”方向迸起,这光线非常的刺眼,徐毅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在这光线过后,一下黯淡许多,更让他觉得骇然的是,随着这白光闪过,一股股热流在体内如若有形一般在自己体内四下里乱蹿! 难道自己发热也是受到这个的影响吗? 徐毅不禁低头看去,看到的东西不禁让他心里一股凉气直冲头顶。 自己原本一片白皙的胳膊上,此刻密布着如同蛛网一般的红sè线条! 徐毅再拉开衣服看了眼,只见自己从胸口到肚皮上莫不如是。 一根根红线不停蠕动,不断地交叉重合,然后再不断分开,如同一根根纤细的线虫一般。 徐毅心中作呕,直觉这些红线应该是什么自己闻所未闻的生物。 尼玛,该来的真的躲不掉吗? 这些红线在自己体内隐藏这么久,似乎彻底消失了一般。 徐毅也只是个普通人,只想着把地下室那场不愉快的经历深藏在脑海里,从不愿主动去想起。 而这次浮现出来的红线比之前更多出数倍,难道这是一种寄生在自己体内的虫子,这是准备借机爆发了吗? 这红线跟这白雾有什么联系? 自己第一次出现到空间里面,就是一场大雾,而之前就是浑身出现了无数红线,而这一刻又是如此,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空间里面才是这些红线真正的故乡? ……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徐毅直觉心里一阵发冷,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这些红线继续存在的痕迹,只以为这东西已经彻底地消失了,又或者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现在再想想,自己觉得jing力充沛,体力增强而且这记忆力似乎也比之前强上好多,难道都是它们在自己体内存在的原因? 随着这些红线继续不断浮现,不断蠕动,徐毅只觉得浑身力气也随着这些红线的出现,在不断地被抽走。 徐毅莫名地想起自地下室以来的形形总总,长叹一声,想来这次真的是彻底终结这噩梦的时候了。 恐惧外加着解脱混杂一处的复杂情感,充斥了徐毅的脑海。 可是,我还没到一定要放弃的时候! 徐毅猛地想起,自己出去之后检查那些书或者是笔记本的时候,一直到再进入这里之前,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燥热,难道外面的世界能压制住这些红线? 徐毅这样想着,立刻闭上眼睛想要从空间里面出去。 徐毅打定主意,如果出去以后这红线真的消失了,那自己这辈子死都不再来这空间里面了! 当然,如果到了外面也压制不住这红线,那么自己马上就再回来,就算自己要死也得死在这里! 可是让他愈加骇然的是,徐毅竟然发现自己感觉不到外面的世界了! 不管他怎么闭眼,都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甚至想要开启自己脑海里面的“天眼”也完全感应不到它的存在,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 徐毅咬咬牙,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既然你想这么想要我挂在这里面,那就来吧。 不让我出去的原因,或者是这些红线真的无法在外界duli存活,那自己现在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事儿就是帮着它们作茧自缚,这样或者它们不会再有机会感染给别人吧? 一股热流再次涌上来,徐毅眼前一黑,整个人委顿在地,再也不省人事。 徐毅迷迷糊糊中睁开眼,骇然地发现一只差不多有一米多高,长相狰狞的红sè怪兽正骑跨在自己胸口上。 那个长得有些像是霸王龙的怪兽正用头上一对铜铃大小,血红sè的巨眼正盯着自己的脸在看,一张布满锯齿状锋利牙齿的大口里面一条猩红的舌头耷拉出来好长一截,喉咙里还不停地发出像是金属碰撞一般的铮铮的嘶鸣声。 更让徐毅觉得恶心的是,一滴滴黏液不停地从怪兽的舌尖上滴下来,落在自己的脸上,发出“吧嗒”的声响。 就在这怪兽的身后,自己的肚子上一个血淋淋,足有大洞,洞口旁边散落着一些类似爆裂开的气球一样的东西,从正在汨汨地向外渗着血! 甚至从眼角的余光能看到自己正躺在空间的地面上,自己身周早已经遍布着自己流出的鲜血,甚至能感到这血已经把自己后背浸透了。 难道,这怪兽就是之前那些红线在孕育的东西么?(未完待续。) 0211 消失 难怪自己会觉得肚子一阵阵的剧痛,这东西想必是在自己肚子里面寄生的吧,这发育成熟之后就从自己肚子里面钻出来的,所以伤口附近会那种类似气球一样的胎衣。 如果真是这样,想来那些红线应该是这怪兽胎衣上面的血管之类的东西吧,这东西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寄生体才长出来的! 难怪自己自从地下室出来以后饭量一直都很大,想必这也是因为这个东西寄生在自己体内,消耗能量,导致自己这饭量大增,这也难怪自己无论怎么吃都吃不胖了。 徐毅不禁有些隐隐的自责,自己当时光想着脑子里面的东西,却独独忘了去做个腹部的超声或者是ct检查。 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当时是在哪个部位寄生的,虽说流血不少,但是没有特别强烈的腹膜刺激症状,想必这东西也不是寄生在自己的实质脏器内吧,如果真的是脏器破裂,只怕自己这个时候早都该死掉了。 徐毅看着那怪兽除了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暗自思忖着。 如果这东西寄生在网膜或者肠间隙,那么可能只有做个ct才能发现了,而这样的话,显然自己这失血是腹壁的血管断裂造成的,这样的话,如果自己现在能够出了空间,赶紧叫急救车的话,这能够生存下来的机会一定很大。 至于这受伤理由的解释,去特么的解释吧。自己还是先活下来再说。 这样想着,徐毅闭上双眼直接开始沟通外面的世界。不过很快,徐毅就放弃了这个举动,自己根本就联系不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徐毅暗自咬紧牙关,算计着:自己这出不去空间,显然如果不摆脱这个怪兽,很显然迟早也得变成这东西的食物。 这样的话,自己宁可跳到水里被水呛死。然后被分解掉,也不愿意变成一坨大便! 这样想着,徐毅猛地发出“啊!”的一声,闭上眼睛伸手用力一推,用尽全力猛蹬地面了,然后向着“浴盆”方向冲了过去。 随后,只听得“咣”的一声。自己似乎撞在什么东西上面,鼻子狠狠地磕在上面,如同被人大力打了一拳,然后徐毅就闻到了咸咸的味道,一股热流从鼻子里面流了出来吗,很显然自己的鼻子撞出血了。 徐毅不禁心里一凉。难道这怪兽分量这么重,又或者这力气这么大? 自己这么用力地撞过去都撞不动它分毫,如果真的这样,那看来自己这就算是想死也不容易,那自己就跟它拼了! 徐毅睁开眼睛。可是眼前哪儿有什么怪兽。 一片白花花的东西贴在自己眼前,徐毅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这才看到眼前空荡荡的一堵瓷砖墙,离着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还用带花的碎瓷砖镶嵌着一条腰线,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一道白影从自己侧面的房门一闪而逝。 墙壁,房门? 徐毅打量了下四周,贴面墙壁,镶着马赛克的地板……自己哪是在空间里面,分明是站在了浴室里面。 感到这血快要从鼻子里流出来了,徐毅赶紧抬起手臂伸手捏住鼻子。 徐毅看到自己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依旧光滑白皙,手臂上面一根根颜色浅淡的汗毛清晰可见,可是哪儿有半根红线的踪影? 除了刚才撞在墙上,发出阵阵疼痛的鼻子以外,只是从自己左上腹传来一阵阵闷闷的刺痛,时不时地还抽搐一两下,徐毅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衣服上面干干净净,除了扣眼儿,根本就再找不出别的洞来。 徐毅擦了下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的一层白毛汗,轻轻嘘了口气,原来之前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 徐毅苦笑一声,很显然这刺痛是饿的,想想自己这还真有吃货的潜质呀。 虽说之前晚餐吃的青菜,耐不住消化,可这也不至于睡一觉自己就饿到这种程度吧? 只是这后背却仍然湿答答的,徐毅用另一只手反手向后摸了一把,然后弯下腰沿着背脊摸到裤腿,把脚腕后面的裤脚拉到前面来看了一眼 自己周身上下衣服裤子的背面大部分都是湿漉漉的,沿着裤脚管还在往下滴水,看来这就是让自己梦见躺在血泊里的原因了。 再看地上,还有不少的积水正在从地漏里面一点点地流出去,而挂在架子上的龙头还在哒哒的往下滴水。 徐毅恍然,很显然自己之前洗澡时候,龙头没关好,自己躺在这儿睡着了,把地漏给盖住了,这水就沿着自己的身下把衣服给浸湿了。 随后徐毅就觉得不对,自己的脸上除了鼻子酸痛以外,这脸颊上面还真的有点凉,还有点黏糊糊的感觉,再看自己刚才撞在墙上的地方还有一块不规则的印痕。 徐毅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粘粘滑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徐毅把手拿回来,手上就是一层透明的液体,送到鼻子下,也不觉得有啥味道。 徐毅心中有些纳闷儿,难道是自己脸不小心贴到地面上了? 不过这地面自己一直收拾得挺干净的,怎么会有细菌繁殖到这种程度,要不然这水怎么会这么滑? 不过这鼻子出血了,而且自己身上都湿透了,还是洗个冷水澡的好。 这样想着,徐毅干脆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衣服,捏着鼻子闭起眼睛迎面对着龙头,冲了好一阵,等到松开手,发现鼻子不再流血了,这才把全身上下清洗干净。 把身上擦干之后,徐毅就往浴室门口走去,想找一套干净衣服换上,之前那套湿答答的,根本没法穿了。 刚走出门口,徐毅就看到一只小狐狸鬼头鬼脑地从门外探着头朝自己看过来,发现没什么异常,就跑进来绕着徐毅的脚边团团乱转,抬头看着他唧唧地叫了起来。 很显然,这小东西饿了。 徐毅联想一下前后,顿时这汗就下来了。 自己这哪儿是脸贴到地面了,这肯定是小狐狸用舌头在舔自己的脸,结果自己喊了一嗓子把它给吓跑了,所以自己刚才会看到有个白影从门口跑开的。 不过平时它们从来不上二楼,今天怎么跑上来了? 再者,自己怎么会穿着衣服睡在卫生间地上,难道是在空间里面睡觉时候梦游出来的? 果然这潜意识是种很奇怪的东西,自己这怎么都不愿意想起的回忆,会演变成这样一个梦境。 徐毅蹲下,抚摸了两下小狐狸,把它给赶下楼去,自己都饿着肚子呢,现在哪儿还有吃的,有樱桃给你吃就不错了。 徐毅回到房间找了套衣服套上,坐在床边闭上了眼睛,想着进到空间里面,先弄点儿吃的,然后再接着去干活儿。 就看着镜子里面的徐毅不停地挤眉弄眼,一直到几分钟之后,徐毅睁开眼睛。 无论徐毅如何尝试,根本就无法联系到空间,那个空间消失了,而自己脑子里面的天眼也完全感应不到了! 徐毅不禁倒吸凉气,难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徐毅转身快步走到书房,果然除了规规矩矩摆在那里的一张桌子之外,旁边还歪歪扭扭地放着一张,自己那些书本和笔记本都横七竖八地堆在上面,就连自己翻过几页的书也都跟之前一样。 难道自己之前不是做梦,空间里面发生的事儿都是真的? 徐毅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桌子上手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提示着有未接电话。 徐毅抬头看看窗外,这个点儿应该是早上七八点钟,这么早谁找自己? 徐毅走过去拿起电话,手机的通话记录里面显示着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徐毅一一看过去,发现都是寝室几个人的手机号码,最后一个打过来的时间还不到五分钟。 难怪自己做梦时候听到那怪兽发出的声音有些熟悉的感觉,或者就是电话的铃声在响吧。 看看屏幕顶上不过才七点五十分,这么早这几个人打电话给自己干嘛? 拿起手机,徐毅直接拨了最后一个打过来的胡逸飞。 电话刚接通,徐毅就听到电话那头胡逸飞急促地说到:“老三,你可算接电话了,赶紧过来呀。” 徐毅纳闷儿,老大今天这是怎么了,看看自己一身还算齐整,就起身往书房外面走去,嘴里应着:“行,我马上过去,什么事儿这么急呀?” 胡逸飞有些郁闷了,这徐毅今天怎么了,几个人都准备出门去考场了,看着徐毅还没到寝室来,所以想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自己先到考场了,可这人手机始终没人接听,几个人以为这人没带手机先出门了,就直接到考场来了,可是根本没找到徐毅的影子,又分头到别的几座教学楼找了下,还是没找到徐毅,显然这也不是走错考场了。 这才接着不停地打电话,可这人连着今天考试都给忘了,前两天说闭关读书,这不是睡迷糊忘记了吧?“啊,老三,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不是把今天考试的事儿都忘了?”(未完待续。) 0212 决心 徐毅一听就是一愣神儿,怎么今天考试吗? 徐毅第一个反应是这帮家伙没事儿寻自己开心,再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是胖子的话,可能开这个玩笑,如果只严培民,如果刘丽萍不在旁边搞怪的话,也不会。 至于胡逸飞,一向还是非常靠谱的,这人不会跟着别人瞎胡闹,这马上要考试的话,肯定不会这么骗自己的,这样算起来自己一下子睡了两天了! 徐毅下意识地再问了一声:“什么,今天考试么?” “你快点儿,别人都先进去排队了,快要抽签了,你知道考场吧。” 赶紧就抬脚往外走,嘴里应到:“哦,我马上来。” 徐毅挂掉电话,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翻手机的日历,果然,这手机上日期显示着大大的五月十五日,而距离八点钟还剩下不到七分钟! 把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个不停地小狐狸赶回屋里,徐毅骑着车子,蹬得链条咔咔作响,向着考场直奔过去。 路过农大门口,看到有卖油条的,闻着远远飘过来的油香,徐毅的肚子愈发觉得空荡荡的。 不过徐毅想都没想,这两天没吃东西,油水这么大的还是不吃为好。 反正考试要抽签,如果抽到太晚的,自己到时候再出来找点稀饭或者豆浆什么的吃点儿就行;如果考得早的话,自己坚持下等着考完再说。 冲到考场外面,大老远就看到胡逸飞正在门口等着自己。徐毅朝着胡逸飞招招手,然后把车子停到楼前的停车棚里,转身朝着胡逸飞跑过去。 胡逸飞看看手机,时间刚刚好,笑笑说到:“老三,行了别赶了,能来得及,你不是生病了吧,平时你可从没这样的,你这得睡多死呀,这么多电话都没叫醒你。” “没有,我这昨晚上手贱,泡了杯茶,结果这好久都没喝过,一下弄到三四点钟才睡着,手机没带身边,要不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才回电话呀。” 徐毅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看你这脸色也不怎么样,算了,咱们先去抽签,回头再说。”胡逸飞说着,跟徐毅两个快步朝着考场方向走去。 “嗯。” 整个中医临床专业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几排抽签的队伍从讲台前面一直排到教室后面。 看到两个人进来,一直看着门口的俞杭生冲着他们招手,两个人也顾不得其他的,跟排在严培民身后的人道了个歉,然后就加塞挤了过去。 考试抽签不过是为了排定考试次序,等下一起抽完签才会开始叫号,五个人一组,所以就算第一个抽签也未必能第一个考,甚至等上个三四小时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抽完签之后,几个人就往候考区走去。 几个人对了下顺序,还不错,就算是最晚考试的胖子,也不过被分在了十几组的样子,这样几个人上午就全都能够考完了。 说来也巧,几个人里面徐毅还是第一个考试的,不过前面还有十几个人,他得等到第四批。 徐毅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有点儿没睡醒,再去趴一会儿理一理考试要点,省得考试出纰漏。 几个人点头表示理解,这临阵磨枪总比什么都不干干坐着强,几个人就找了一排挨着的位子坐下来,各自看起书来。 徐毅伏在桌子上,倒是没去想考试的事儿,毕竟这些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尤其在看完书之后觉得更有底气了。 他在想的是自己这都至少五十多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难怪自己做梦时候会梦见肚子上面有个大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换成谁两整天没吃也受不了呀。 只是这空间怎么会消失呢? 难道这空间真的跟那些红线有关? 这样想着,徐毅再次闭上眼睛,去感应脑子里面的空间,可是不管他怎么感应,也始终感应不到那个空间,甚至脑子里面那个“天眼”也完全没了作用。 看来这空间真的彻底消失了! 徐毅觉得有点儿可惜,这空间虽说没测试完,就已经有着各种神奇的功效,如果一直存在的话,想必这在自己创业之路上一定是一大助力。 不过与这点遗憾相比,徐毅更多的是觉得解脱,这样自己再也不用去担心这东西是不是会对自己有害,又会造成怎样的影响,这半个多月的纠结到这一刻算是彻底地解脱了。 想想那些恐怖的红线,来无影去无踪的,每次都把自己折磨得yu仙yu死。 即便这空间有万千个好,如果它跟这红线交织一处,那么再神奇,再珍贵的空间,也根本就是个鸡肋! 这红线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失踪,或者这红线才是那空间和现实世界真正联系的纽带吧,不大觉得可能,徐毅还是伸手去偷偷按按肚子,虽说两天没吃东西,这肚子已经空空如也,徐毅也没按到任何包块,他才真正地放心了许多。 看到徐毅伸手在肚子上揉来按去的,胖子捅捅身边的严培民,朝着徐毅呶呶嘴,说到:“老四,看到没,你们哪个有老三这毅力,你看,到这个时候他还在练习查体呢。” 徐毅抬起头来,扭过头来看了眼两个人,笑到:“我这明天还要考试呢,自然要练习一下了,哪能跟你们能比呢。” 说完徐毅就再转回头来,接着陷入了沉思。 这空间消失就消失吧,幸好自己当时一时慌乱,图着省事儿把桌子给带出来,这最关键的东西都还在,要不然只怕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再去办理那些手续什么的呢。 当然即便这些东西也没了,自己一文不名,也一定会靠着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个未来。 连生死之间都已经徘徊数次,难道自己有什么要怕的吗? 这样想着,徐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也开始盘算起以后的经营来。 这空间没了,自然这饺子店还得开,至少自己想不出能有别的更好的创业条件,毕竟经营场地自己有了,公司自己也有,差的也只是自己最后的经营而已。 徐毅想到村子里辣椒豆角黄瓜白菜之类的菜逢着夏秋两季哪一家也吃不光用不光的,很多甚至就那样白白地长在地里变老。 以前自己想不到这些,现在想想,如果从村里面采购这些菜运到省城来,使用这种菜来包的饺子想必不会差了吧? 毕竟自家吃的菜,不是说一点儿农药化肥都不用,但是至少这质量肯定不会太差了,如果再加以规范引导的话,这菜至少也能达到绿色蔬菜的水平。 自己也完全可以去迎合这年头儿所谓的“绿色”、“无污染”的概念,其它自己能买的材料也都尽可能使用至少得达到绿色标准的原料,这样的饺子想必这滋味和营养应该也能得到保障,而且这价钱自然也相对较高,这店铺地址还是在沿江一线,自然不缺有钱的主顾,这饺子怎么可能没市场呢? 当然,这口味肯定不如空间的蔬菜,但是自己如果悉心搭配,精心调制,反复尝试想必也能做到这味道的极致。 更何况,如果从村里运菜,至少自己不用遮遮掩掩的,不止解决了这蔬菜的供应渠道问题,也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间接地帮助村里人创收。 村民有了钱,自己也会有更好的想法和做法,如果这方向对了,那么这生活自然也就越来越好了。 贫困,有时候其实是一种智慧和物质共同缺乏造成的结果,物质缺乏导致见识不足,反过来见识不足又加剧了贫穷。 可以说自己这个想法如果可行的话,原本就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儿! 现在村里的路也好了,这真的开车到省城这里,如果车子开得快一点儿,只怕这摘下来的菜上面的露水都不会散呢! 各家山边的地头也多,想必也能保证这蔬菜用量的供应,毕竟自己刚开店,说真的能不赔钱都算烧高香了,自己也不急着盈利,毕竟任何事情开始去做,总要有一个适应期的,一个是从业者的适应,另一个还有消费者的适应过程,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步登天的梯子! 至于以后如果饭店生意好了,光靠着村民富裕出来的蔬菜可能不够,也可以专门找几户人家专门种菜也肯定能保证这蔬菜供应量的问题。 当然,这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村民有时候必然会有的小农意识有可能使他们认识不到一些问题,指不定自己到时候会因此而得罪人也未必呢。 不过这升米恩斗米仇,如果什么都是自己付出的话,只怕到时候反倒更落不下个好,如果自己这饭店都无以为继,却还要受着他们的拖累,而且可能还要受到人家的抱怨和指责,这就太划不来了。 或者村民们还认识不到,当代社会人与人的联系更多靠的是一种利益纠结,如果他们真的那样做,最终损害的不能只是自己的利益,同样也得让他们自己觉得肉疼,这样才能保证他们能够更好地理解诚信、公平和信誉。 0213 挪移 徐毅下定决心,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双眼再度充满了自信与睿智的神采。(电子书下载). 毕竟只是实践考试,所以考试的速度还是非常快,徐毅起身没过多久,就听到叫监考老师在叫号码,轮到自己去考试了。 徐毅跟几个人说了一声,直接进了考场。 看了眼抽到的题目,徐毅整理了下思路,条理清晰地解答,艹作起来。 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徐毅已经完美地搞定了考试题目。 看着监考的老师脸上很满意的笑容,徐毅心中也就有数了,朝着他鞠了个躬,直接从出口出去了。 为了保密,以及保证考试的公正姓,候考区的大门抽完签就已经锁上了,就算想上厕所,都得全程有监考老师陪着的,至于手机什么的在干扰器的作用下,根本就无法发送和接收信号。所以徐毅也无法联系到还在候考区的几个人,也只能等着他们从考场门口出来才能知道考得怎么样。 刚走出门口,徐毅就听到有女声小声在叫自己。 徐毅抬头打量一眼,就看见刘丽萍在前面冲着自己招手,笑着点点头朝着她走过去。 “老三,你速度挺快呀,前一批都没出来多久你就出来了。” 考试结果自然是不用问的,刘丽萍也知道,这考试肯定是难不住徐毅的。如果徐毅都考不好的话,估计这全年级也没几个人能及格了。 “是呀,不过你家男人可是手够背的,抽到挺靠后的顺序,可能还得再一个小时才能轮到,慢慢等吧。”徐毅笑着说到。 没有了空间,自然是一种损失,不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对于一向豁达的徐毅而言,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儿。 徐毅还隐隐觉得,这空间十有**是跟那些红线有着某种联系。真的没有了这个隐患自然让徐毅觉得一身轻松,也跟刘丽萍开起玩笑来。 “臭徐毅,你怎么跟死胖子一样,说话越来越难听!”刘丽萍白了眼徐毅,撇撇嘴说到。 “呵呵,我这不是看你在这儿等着挺无聊,给你找点儿乐子么。再者你们俩过两年就结婚了,老四不是你男人,这要是我男人你不得找我拼命呀。”徐毅笑着答到,不过这也就是个实践考试,没必要陪着嘛,所以就问刘丽萍“小刘你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在这儿等着干啥,这又没什么难的?” “我们考试艹作比较简单,东能考的东西少,不像你们,所以也没啥用担心的,我这不是看完书没事儿干么。” “那就行。” 两个人再等了没几分钟,就看到胡逸飞耷拉个脑袋从考场里出来了。 “老大,怎么考得不好?”看着胡逸飞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徐毅问到。 “嗯,有点儿紧张,艹作上出了点小纰漏,回答问题倒是没出啥大问题。”胡逸飞说到,自己一向都有这个紧张的毛病,临场发挥总是不好,不过这毕竟是比较重要的考试,虽然能过,只是这分数恐怕又比及格线高不了多少吧。 “这样啊,能过就行……不行,我肚子疼,得去趟厕所。” 徐毅刚想安慰下胡逸飞,猛然觉得一股直欲焚身的热流涌了出来。 徐毅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我草,这特么的又是那活儿来了吧,要坏事儿!” 徐毅不敢耽误,这要是在人前显露什么异常的话,可别把别人给吓到了。 自己挂了也无所谓,可是如果不挂,这事儿十有**用不上半小时就得传遍全校,不管结果如何,自己这十有**就得被什么人给盯上,等待自己的只怕比之前想到空间暴露的结果好不了哪儿去! “有纸吗?”刘丽萍关心地问到,然后低头去翻包。 “有,我先去了。”说着徐毅一溜烟地往厕所跑过去。 毕竟是考场,所以这一层的教室都没安排课程,这个点儿,大多数人不是在候考就是考完出去逍遥了,厕所根本就不见一个人影。 徐毅直接冲进厕所,找到个靠着角落的蹲位拉开门进去再把门反锁掉。 徐毅低头看了眼裸露在外的双手,深吸一口气,暗叹了一声:难道这又要来了么? 只见一条条浅粉色,纤细的线条不断地从徐毅垂下去的双手以及裸露在外面的头颈上面缓缓浮现出来。 这些线条一点点地变浓,再度变得鲜红如血,仿佛一张红色的大网将徐毅牢牢包裹在内。 再一股热浪袭来,徐毅又一次失去了意识,整个人也从厕所里消失了。 徐毅再醒过来的时候,低头先看了眼自己的双手,让他惊喜的是,那些红线又不见了! 这些红线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说是生物,徐毅又有些怀疑,如果是寄生的,那么怎么会这样忽隐忽现呢? 再打量一下四周,徐毅发现发现自己再度出现在空间里面,四周又是一片薄雾正在缓缓散去,没一会儿就完全地消失了。 “咦?”看着眼前明显跟之前有所差异的空间,徐毅不禁惊讶得发出声音来,这是还是那个空间么? 不过徐毅四下打量一圈,发现自己搭建的帐篷,晾晒着椴树花的工作台,以至于自己种的那些东西都在,很显然,这个就是之前的空间。 可是,现在这空间似乎变得大了好多。 徐毅最先注意到的是身边明显变大好多的“浴盆”,他绕着这“浴盆”的边上走了一圈。 之前这“浴盆”直径不过三四米的样子,可是这消失以后再出现,这玩意儿的直径变成了差不多有十米左右的样子,里面的水也明显变得更深了,现在看上去这东西一点也不像是个“浴盆”,反倒像是一个小湖一般,也因为这水的深度增加,所以徐毅不禁觉得这里面的水也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蓝色来。 难道这玩意儿还会自己长大?徐毅站在已经变得差不多有一米宽的那个边沿上,看着一点波澜也没有的水想到。 随后他才再度看向旁边的东西,让他更觉得神奇的是,这水面扩大之后,其实原本装着蜂蜜什么的帐篷算起来都该是架在这“浴盆”的边沿上了。 可是根本不是这样的,那个帐篷离着那浴盆照样还有差不多一米多远的距离,而且更神奇的是,这东西完全看不出一点儿被挪动过的感觉,所有的东西之前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 徐毅转到帐篷后面就看到甚至连着帐篷后面的太阳能电池,也一点儿没有移动过的感觉,仍然紧靠着两个帐篷。 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徐毅发现,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变化的话,也只是自己种植的那些东西变得稍微有些分散,而那工作台和灶台都变得离着帐篷远了一点点。 不过这距离变化也相当有限,如果不是徐毅相当细心,只怕改变的这么点距离都不会被觉察到。 相比这个而言,更让徐毅觉得异常惊喜的是,自己原先贴着那道光幕种植的东西的外围又扩大出好多的土地来,而顶上的光幕也明显变高了许多,虽说没有参照物估算的距离必然有所差异,只是这之前的光幕看上起就像个倒扣的碗一样,而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一个被锯掉一半的橄榄球一样的至少也得有百八十米的高度,这下里面的树再也不怕碰到顶上的光幕了! 徐毅本想着在空间里面仔细地检查一下,不过手却一下子碰到了口袋里面的手机,自己这一次昏迷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 可别一睡千年,转头出去的时候厕所人满为患,那样自己都不知道得在这空间里面等上多久了。 徐毅掏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张照片,再把照片调出来看了下。 手上和胳膊上没有明显的红线了,徐毅还是想着再看一下别的部位,可别出去以后吓到别人。 看到没什么明显的异样,徐毅才闭上双眼,准备出空间去。 不过徐毅刚闭上眼睛,又睁开来。 眼前刚才看到的画面异常的模糊,看到的景象就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一般,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徐毅再打量一眼四周,发现这根本没什么异样的,这才再度闭上双眼。 再度出现的画面仍然一片模糊,好像自己刚刚接触这空间的时候自己看到的那样。 不过这次徐毅也不以为意,或者是这空间每次刚出现的时候都是这样吧,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毕竟只要自己能出去就行,这玩意儿根本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自己也没办法弄得懂,说不上啥时候这就能自己恢复了。 画面一闪之下,徐毅直接出了空间,睁开眼看到的场景却让徐毅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他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家里的浴室内!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空间坏掉了吗? 徐毅再度闭上眼睛,准备看一下空间里面,可是出现的空间里面的画面异常清晰,徐毅直接就进入空间里面,出现的地点根本就是之前画面锁定的地方,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算了,进来就进来吧,徐毅去拿了个小塑料盒子,准备去樱桃树下面捡点樱桃,这现做饭来不及了,自己还是拿点儿樱桃给小狐狸吃吧,等一下再把鱼喂一下自己再赶紧往学校跑吧。 走到树下,徐毅发现又有三两只的蜜蜂已经在地面上啃樱桃了,很显然,它们又开始缺蜜了。 这时节徐毅也没闲工夫去管它们,反正那些蜜蜂吃樱桃的地方都在蜂箱边上,自己这里离着那些蜜蜂挺远的,自然不会被蜜蜂盯上。 捡好樱桃之后,徐毅再度闭上眼睛。 再次出现的那幅画面仍然非常模糊,徐毅还是觉得看不清这外面的场景。 脚踏实地的时候,徐毅竟然发现自己又出现在厕所里面! 心神恍惚之下,徐毅手里的盒子都差点儿掉到地上,赶紧手忙脚乱地再把它牢牢抓住。 徐毅一瞬间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是传说中的瞬移吗?(未完待续。) 0214 偷窥 不过很显然这时候不是探究这问题的时候,徐毅已经听到外面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往厕所这里走过来了,听着声音就像是胖子的脚步声。 徐毅赶紧把手里的盒子收到空间里面,顺手按下冲水的按钮,然后打开门,直接走出厕所。 看着徐毅从厕所出来,胖子笑眯眯地说到:“老三,真服了你了,我刚出来,还以为你先回家了,老大说你在上厕所都差不多有二十分钟了。” “这么久了吗?”徐毅心知肚明,想必这时间又都混乱了,算起来自己可能又昏迷了几个小时了。 “是呀,刘丽萍就说你别是不小心被冲到太平洋去了,我们这些人都没护照,根本没办法去救你呢。” “净扯淡,至于吗?” “就是呀,我和老大也不信这说法,老大说你跑这么急,又这么久没出来,十有**是不小心拉脱肛了,让我来看看用不用找急救车送你去对面呢,我就说肯定没事儿,你这体力肯定不止于这么虚。”胖子笑嘻嘻地说到。 “就是,我至于么,这要是他还差不多。”这帮损友呐,不过这脱肛这话头儿不用想,肯定是胖子自己加上去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的,我猜你这十有**是躲在厕所打手枪,光顾着和神女缠绵,忘了时间吧?” “滚!我看你是真不想找那谁谁了?” 胖子嘿嘿讪笑着,这下子被掐到软肋。也不再瞎扯,关心地问到:“不开玩笑了。老三你行不行,不行别撑着,咱到医院去看看?” 徐毅笑笑,打开龙头洗了下手,然后习惯性地在衣服后襟上面擦了几下,笑着说到:“没事儿,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事儿么?我这是刚才蹲得时间太长脚麻了,走不了路。这刚刚才缓过来,本想打电话叫老大来接我,可是这信号干扰器开着,根本就打不通。” “我去,你可真行,就蹲个坑就能把脚蹲麻了,那肚子真没事儿了?”胖子笑到。 “我可能是昨天睡觉着凉了。这蹲一会儿,觉得也舒服多了,老四这个点儿也快出来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他就在我后面这批,等他出来咱回宿舍待一会儿也就能吃中饭了,要不中午咱去二食堂楼上单间去。我炒几个菜?” “看这样发挥不错呀,不过我就算了,中午不吃东西了,清清肠胃,等着晚上回去煮点稀饭就行了。这下午还得接着看书,准备明天的考试呢。” 徐毅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自己还得赶紧回去查清这空间到底怎么回事儿呢,虽说自己现在没啥感觉了,可毕竟两天多没吃东西,这真的吃点油水大的,可就真的要拉肚子了。 两个人走回考场门口,就看到严培民已经出来,正跟刘丽萍他们说着什么呢。 严培民实习机会少,幸好他抽到的题目都不难,也算是有惊无险地考完了。 看到徐毅过来了,几个人都过来问了下,知道没什么事儿,就一起往外走去。 出了楼,徐毅说要回家看书,就跟几个人分开,自顾自地骑着车子出了校园。 不过徐毅没有直接回家,却转头去了卫生服务中心,这么长时间,自己那检查结果总该出来了。 徐毅拿着发票递进去,很快就拿到了自己的体检表,翻看了一下,一切指标都很正常。 看着时间还来得及,徐毅就带着体检表去了卫生监督所。体检表交上去以后,窗口的工作人员给了他一张培训通知。 培训及办证都是在一起的,而且都是免费的,工作人员让他下次过来时候直接带着照片、以及当年注册过的学生证来,这样培训完之后就能拿到健康证了。 没什么别的事情,徐毅直接骑着车子回了平岗村。 两只小狐狸的盆子自然已经吃得精光,甚至酒窖下面那些樱桃也被吃得七七八八了,难怪会跑到楼上去找自己。 徐毅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直接弄了点鱼食喂鱼,就去厨房,进了厨房才想起来这东西还都在空间里面呢,想要做饭这还得再到空间里去才行,毕竟这东西都放在空间里面了。 进到空间,徐毅直接淘米先把饭给煮上,反正自己就算想吃稀饭,等下也可以给小狐狸盛出来以后,自己再加水来煮。 那些椴树花已经全都干透了,徐毅再拿个钢桶把它们装起来,之后就坐在工作台上面,看着那片因为挖树根而变得坑坑洼洼的空地沉思起来。 这空间莫名其妙地失踪,然后再出现,竟然变大了好多,显然这里面另有玄机,不过这些都不是自己能够理解和能够想明白的。 这些变化和那些红线明显地存在着一定的关联,难道这些红线就是那个玉牌上面的那些透明丝线? 只是自己根本没多少次机会想到这个,而且很快就陷入昏迷,也无从判断这想法靠不靠谱,但是这两者想必应该存在某种联系才对。 不管怎样,这空间又出现了,而这一次昏迷似乎也比上次更短,甚至自己都不觉得那么饿了,很难说这跟这空间没有联系。 徐毅看看时间,想着这考试还没结束想必应该是最好的尝试机会,这要是考试结束了,厕所有没有人就不好说了,这样万一自己一出现,骑在别人脖颈上,这难保两个人都得崩溃。 徐毅注视了这画面好久,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画面仍然比较模糊,不过徐毅终于分辨得出,这根本就是自家的浴室和厕所的蹲位这两个画面重叠一处构成的! 自己从再能够进入空间以来,有两次是在家里别的房间进来的。可是跟以前从哪儿进从哪儿出不一样的是,这不管自己从哪儿进来。自己出去的地方却仍然还是浴室和厕所这两个地方。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这东西真的坏掉,再也没办法更换地点了? 徐毅尝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次厕所一次浴室地更换着次序,不管自己从哪儿进到这里面,始终都无法更换掉这画面里面两个地点。 这怎么行,难道以后就始终只能从这两个地方出来么? 徐毅再次进入空间以后,不禁陷入了沉思,突然就想到。这画面能不能把它们分开呢? 徐毅闭上眼睛,然后看着“眼前”的画面就开始想,怎么把这两个画面给分开。 徐毅刚转动这个年头儿,突然就觉得这画面如同受到什么干扰一般,像是水波一样快速晃动起来。 关注着画面的徐毅不禁有些眩晕想吐的感觉,睁开眼睛,场景消失不见。那种眩晕感也很快消失了。 再闭上眼睛,只要想到将画面分开,这画面就抖动个不停,不过徐毅这次忍住睁开眼睛的想法,认真地看着那画面。 没过多久这画面开始向着两侧拉长,明显能看出来是这两个场景缓缓地分开了! 只是这整个画面晃动却先帝愈加厉害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画面停止了晃动的时候,画面也终于彻底地分开变成了两个场景,分别占据着画面左右,呈现着浴室和厕所两个不同的场景! 徐毅睁开眼睛。蹲在那里干呕了好一阵,不过毕竟太久没有吃过东西。所以他根本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的,甚至连着眼前的视野都感觉在不断地晃动着。 一直又过了好久,徐毅才缓过神来,只能期待这分开的画面不会再合拢一处。 徐毅直起腰,深呼吸两次,再度闭上了双眼。 那两幅画面仍然还是一左一右地分在两侧,看到这样,徐毅非常惊喜。 徐毅就这么闭着眼睛感受了好一阵,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竟然展现出一股笑意来。 原来他发现,这两幅画面分开以后,竟然有了新的变化。 就在他把“目光”盯在那个浴室的画面上的时候,这画面突然就放大到了整个视野,而那幅显示这厕所里面情况的画面竟然直接就消失了。 等到徐毅再把“视线”从画面上移开的时候,这画面竟然还会自己缩小,重新还原到原来的地方。 而且当徐毅看着浴室的画面,想到厕所或者反过来的时候,另一幅画面总是会自动地切换过来,非常方便,而且随心所欲。 徐毅之前是从厕所出来的,这次他再度把厕所的画面放大,默想着出去,果然就从厕所再度出去了! 如是,徐毅也同样能够再从浴室出去,原来这空间里面还是能够选择出入地点的! 至少这样,已经能够避免自己再交替着从两个地方出去了,毕竟浴室还好总是自己家里,可是那厕所可是公共场所,这肯定缺少足够的私密性和安全性。 徐毅如此反复地玩了好一会儿,直到再度想要从厕所出去的时候,他原本闭上眼睛的面孔一下子变得很囧。 徐毅直接睁开了眼睛,“呸!”地吐了口唾沫。 就在他刚把厕所里面的画面调出来,想要出去的时候,一张满是痛苦,扭曲到极点的脸把画面一下子占得满满的,而且这货他还认识,分明就是那个于臭嘴! 不止如此,那画面里传出一阵就像是牛叫一般低沉缓慢的“嗯……” 显然,这货肚皮里的宝贝在跟地心引力与他的腹壁压力做着坚韧不拔的斗争呢! 徐毅这才想起来,自己这玩得起兴,根本忘记了自己看着厕所门关着,却没把它给锁上,被这货给钻了空子。 我了个草,这东西不是真的彻底坏掉了吧? 这要是女厕,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吃点亏也就算了,这特么偷看大老爷们儿上厕所,算是怎么回事儿!(未完待续。) 0215 淋水 于大勇这段时间过得很是悲催,自己在教室里面说的话,连一个寝室的都给得罪了,搬出宿舍后这么久,一次都不敢回去。 当然,他自己觉得自己值钱的东西都带出来了,剩下的东西不要也罢。 每天在自己住的旅馆里面,时不时还能叫个小姐啥的畅谈下人生,空了还能去酒吧小酌一番,再不用顾忌宿舍大门几点要关,晚上几点钟要停电,这日子过得倒是也逍遥快活。 只是每每想起之前挨揍的事儿,于大勇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 算计了下手里的钱,于大勇找了个小饭店,打电话把那几个在酒吧认识,经常吹嘘自己多牛逼,多厉害,仿佛跺跺脚,整个大学城就得抖上几抖的混子约了出来,请他们大吃了一顿。 酒喝到痛快以后,于大勇拿出两千块,问几个人能不能帮自己修理徐毅他们一顿,如果帮着自己修理完,这钱就是他们的了。 几个混子看到有钱拿,眼睛就是一亮,互相使了个眼色,自然是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不过几个人说了,于大勇这点钱太少,如果不相信哥几个就算了,让他再去找别人,看后面加个零,人家肯不肯干。 领头那个挑明了说这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这也就是帮他摆平这事儿,这钱一分也不准备自己拿的。 这得拿去打点条子,省得动完手之后,被条子找麻烦。 于大勇一想,人家都说这么敞亮,也是干大事儿的人,这酒都喝了,兄弟兄弟地叫着,想必也不会坑自己,直接就把钱给几个人了。 几个混子转身出去找地方回头把钱一分,该干嘛干嘛去了。 帮他打人,笑话,一个傻蛋急吼吼地送钱给自己,拿着也就拿着了,谁特么有病,钱到手了还去给他干活儿! 这钱花出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于大勇每每去了酒吧就问,人家就推脱说正在找机会。 一来二去的,于大勇也觉察了,特么的这帮孙子是光拿钱不干活儿呀,干脆就想带着几个人直接到学校踹门闯宿舍去。 当然他也没人联系,根本就不知道徐毅压根就没在宿舍住。 看到于大勇催得急了,几个混子也撂下脸来。 几个人这几天去学校打听了下于大勇,再加上一起喝酒时候自曝的,这货的底子几个人早都一清二楚了——不过就一家里有点儿糟钱儿的缺货罢了。 这种二货,能坑的话自然要接着再坑了,几个人就让于大勇再加钱。 都说他那点儿钱够干个屁的,如果真的把人打死打残跑路都不够路费的! 于大勇这才知道上了当,一下子王八之气爆发,堵在酒吧门口,就说他们几个拿了钱不干事儿,要他们还钱。 几个混子也是火大了,这出来混自然是要脸面的,这种不仗义的事儿宣扬出去,自然脸面无光。 扯着脖领子把于大勇拽进酒吧里面给狠狠修理了一顿,于大勇也是个色厉内荏的货,一直让人家把他打到服服帖帖的。 这还不算,几个人修理完,撂下话来让于大勇滚远一点儿,要不然看到一次修理一次! 这下于大勇彻底傻眼了,这特么的连那些看着很仗义的混子都这德行,而且自己还得罪了这些人,这要是再出去的话,指不定啥时候就得再挨顿揍,干脆就被吓得连旅馆的门都不敢出了。 于大勇拿钱让旅馆老板帮他买了两箱方便面,想着先把实践考试应付过去,然后再跟家里要点钱,出去找个条件好点儿的地方好好待上一段时间。 说来这方便面吃一顿两顿挺好吃,一天两天也没什么事儿。 可这于大勇一吃就是一个多星期,他这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带窝火,没几天功夫,一张原本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上就发了满脸的痤疮,连带着大便也不那么顺畅了。 时隔差不多半个月,于大勇这还是第一次回到学校,原本意志满满的来了,想着自己这次准能一鸣惊人,也让宿舍那帮孙子看看,老子就算没你们照样能过! 以前这么多年下来,每次考试于大勇都是靠着寝室几个人帮忙才能过的,这次把人都得罪遍了,肯定没人肯帮自己了。 眼看着考试了,他正愁着呢,就看到校园边上的电线杆子上面写着出售各种试卷试题的电话号码,他眼睛就是一亮,拿着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份实践考试的题目。 这次于大勇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多了个心眼儿,只肯付一半的钱,只说考完通过的话再付另一半,卖题的自然答应,反正也没指望原价卖出去,这复印一张纸也花不了几毛钱,怎么都是赚。 都说是漏屋偏遭连夜雨,于大勇抽到考试题之后,直接傻眼了,张口就是一句三字经,惹得那监考的老师一顿白眼。 自己抽的几道题看着都很简单,不过一道都不在买来的那份实践考试范围以内,这一点都不搭界的题目就白白花掉自己五百块,特么的又上当了! 于大勇心里这个悔呀,早知道自己看一下书就好了,不过这后悔药总是没地儿买去。 站在那里吭哧憋肚,脸红脖子粗地憋了好半天,于大勇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监考老师看得不耐烦了,直接问他会不会,这人也只好摇摇头,垂头丧气地跑出考场,直接冲进厕所里面来蹲着了。 努力了几分钟,肚子里的东西根本就出不来,于大勇这yu哭无泪。 蹲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自己之所以要遭这个罪,这特么全都是徐毅那个王八蛋造成的! 感觉到菊花一松,肚里的货色有望出来,于大勇大喜过望,沉声怒吼道:“徐毅,我特么跟你没完!” 就在于大勇用力的最关键时刻,猛然间就在他头顶两尺多高的半空中,突然一股白色的水流凭空出现,然后直落下来,从头到脚把于大勇给淋了个透心凉! 于大勇直接就被激得一个哆嗦,那点存货刚从菊花探出点头来,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以为是头顶上面的水管爆掉了,于大勇心里暗呼倒霉,想着等下一定要去找学校后勤科去说道说道。 不过等他抬头看时候,却发现那水管根本就没有爆掉,很显然这是谁把水从蹲位上面倒进来的! “我草,谁特么干的,你给我滚出来!”于大勇猛地扳开厕所门,撅起屁股探出头去,怒气冲冲地喊道。 不过这个点考试还没结束,厕所里面除了他在的这个蹲位以外,别的蹲位的门都大敞四开着,厕所里安安静静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声音,很显然这厕所里面没有人。 于大勇听着外面的走廊也没人声,不禁一下子傻眼了,一股凉气直接沿着脊梁就往上冲。 “我草,见了鬼了!”于大勇心里暗骂一声,然后连着屁股也顾不上擦了,提上裤子起身就跑了出去,甚至连楼里面都不敢停留,直接就冲出学校,跑回自己住的旅馆去了。 徐毅睁开眼睛,笑眯眯地放下手里的桶。 其实哪儿有什么鬼,这不过是徐毅提着桶,把里面的淘米水直接给送出空间外面导致的这么一出闹剧而已。 这于臭嘴不招人待见,不过以前也没惹到过徐毅,这次这事儿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可也让徐毅觉得不太爽。 当然如果让徐毅专门去找他的麻烦,徐毅自然是没那闲工夫的,不过这正好赶上这货送到跟前,徐毅一点儿也不介意略施薄惩,给这货再添一点儿堵。 当然,徐毅身处空间里面,根本就听不出于大勇变慢到二十四倍语速之下讲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这要是能听出来,徐毅绝不会吝啬在这水里面再加上一点儿料,反正那些辣椒、花椒什么的自己还多得是! 徐毅心情大爽,看着饭也熟了,就哼着曲子直接去拔了些青菜炒了起来。 做好饭之后,徐毅把吃的都带出空间,再把电饭锅什么的都给送回了厨房,毕竟这空间现在自己有点摸不透,自己这吃饭家伙总是要弄出来的。 不过让徐毅觉得意外的是,那些米面之类的东西很显然也完全没有受到那雾气的影响,反倒觉得似乎比自己搬到空间里面的时候还要干燥一些。 吃过午饭收拾完,徐毅就坐在桌子旁边再度闭上眼睛。 这次他没有进入空间,直接就想着脑子里的天眼。 毕竟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用处自己也不清楚,上次一下子不小心还差点把自己摔死。 跟那种所见即所得的方式进出空间比起来,这东西的作用简直弱爆了,所以徐毅试过一次之后,就再没怎么去关注它。 很快,视线就切换到了天眼上面,只见玉牌变成的那个菱形形态如昔,周围的透明丝线也都漂浮依旧。 可是徐毅却看到那玉牌上面再不是原先的青白之色,竟然有两个面上出现图像了,徐毅把视角拉近,这才看到上面竟然分别显示着厕所和浴室的图像! 徐毅不禁心头一动,难道这还能从外界直接过去,那不就真的能够瞬间移动了? 徐毅心里面盘算这要是这样真能做到瞬移的话,那恐怕这个要比之前的方式方便不少。 毕竟不用再经过空间的周转,少了一个进出的过程,总是会更加便捷不少。 徐毅直接盯着那个显示着浴室的图像上面看了过去,想要试试看能不能真的瞬移过去。 至于拿着厕所那个来实验,实在是刚在那张如同癞蛤蟆皮一般,又像是原始怪兽一般的脸孔给徐毅留下了严重的心理yin影,他连想都不想地直接把那给无视掉了。 不过这结果却让徐毅十分的意外,徐毅注视之下,想象中的瞬间移动根本就没有出现。 那原本非常清晰的图像在徐毅关注之下,没一会儿的工夫,画面突然就由彩色变为灰色,随后就彻底地消失了,画面再一闪,取而代之以自己所在的客厅的图像! 难道这东西还能更换进出地点?(未完待续。) 0216 再拒 徐毅再把“目光”转向那个显示着厕所里面情形的那个图像,可是徐毅一直看了好久,这图像根本就取消不掉!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换地方么? 徐毅这样想着,直接就跑到了二楼的书房,然后再度打开天眼查看起来。 可是这法子同样一点儿没有作用,就算是刚刚换出来的客厅的图像也像是被固定住了,根本就无法替换! 这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东西又坏了,又或者是这替换里面还有什么限制自己没有发现? 徐毅反复尝试,仍然无法改变,只好放弃掉在外界继续尝试的想法,准备进到空间里面去看下,或者这样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也未知呢。 只是当他再度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次,浮现在眼前的图像竟然又是重叠着的,仔细看却是变成了客厅和厕所两幅图像重叠一处的样子! 很显然,自己的确是能够更换这进出空间的位置,但是一定是有所限制的。 在空间里面再度用天眼来查看那个菱形的玉牌,只是让徐毅觉得糊涂的是,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很显然这功能只能在空间外面使用! 再出了空间,徐毅再一次尝试,却也还是无法再进行替换,看来也不是自己在空间里面显示一下外面就能解决的,那么剩下没有尝试的就是要再把这两个图像给分开了。 如果还不行,徐毅也只能想着等到明后天空了的时候,再重新进行尝试,或者这东西一天、一个月、一年甚至一辈子只能够更改一次地点也未知呢。 徐毅又用了好一阵,再把两幅画面分开,然后回到了客厅。 徐毅第一时间就用天眼去锁定厕所的图像,这次果然一次xing地就把它给取消掉了,看来这还真的是需要先把两个图像分开才能再取消之前设定的坐标。 不过似乎这东西真的限制了坐标关系,根本不能让两次进入空间里面的坐标重叠起来,所以当徐毅把厕所那个图像给取消掉以后,玉牌上面根本就没像之前一样再把客厅的图像给固定在上面,而是显示出跟其它几个面全都不一样的灰蒙蒙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上了一样。 一直到徐毅走到厨房里面,重新尝试的时候,这上面才显示着厨房里面的场景。 发现这规律之后,徐毅相当的满意。 现在这样子似乎看起来麻烦了点儿,但是可cāo作xing实际上比以前那种固定从哪里进去从哪里出来这要大上好多。 毕竟如果自己在某个时刻进到里面,但是下一刻自己进去的地方有别人出现的话,自己难道还在空间里面过一辈子吗? 接下来就是要测定一下这东西最远能支持到两个地点距离能达到多少了,不过这个暂时似乎只能选择在家里和沿江那里来测试了,毕竟如果那里都无法做到的话,自己暂时也就没有回家的必要了。 可是,如果这要是好用的话,徐毅也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在家里放一个点,再在这里再放一个点,自己岂不是就能够在两地瞬移了? 徐毅不禁觉得热血沸腾起来,想到以后家里才是自己以后发展的主战场,只是无论是想着在家里开发又或者是生产,自然离不开钱的作用了。 如果在前期就能有大量或者是持续的资金注入,想必这也能极大地加快自己建设和发展的速度。 自己曾经想着是不是等着有一定经济基础以后把这店交给职业经理人来打理,不过如果这功能真能用上的话,显然这找外人就不是太必要的事情了,就算自己管都不必事无巨细地凡事自己cāo心,只要规划、设定好足够完善的管理流程,想必这店铺的管理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自己再尽量地深居简出,也更不会让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自己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完全可以把两面的事情都给安排好! 这不只是节省人力开支,更主要的是如果空间没有问题,以后这材料大部分都会是空间出产的,能够接触到采购和管理层面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了,这样自己掩饰起来更加方便,也更加的不容易出现纰漏。 徐毅又折腾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想必这也是频繁地进出空间会有一定的副作用吧,徐毅觉得头晕晕的,有些像是喝醉酒一样的感觉。 想到自己明天要考试,徐毅就没有再接着折腾,直接去了书房。 第二天早上,徐毅刚想着出门,结果电话响了,徐毅接起来,发现是胡逸飞打过来的。 徐毅看着电话,笑着接起来,想必是几个人怕自己再不小心睡过头耽误了考试,所以打过来。 果然,接起电话,胡逸飞第一句就是问徐毅起床没有。 徐毅跟胡逸飞说了自己正准备出门,然后再约定好后天早上的出发时间,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西医临床专业人更多,所以这抽签的人更是多出许多,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中医ri渐式微的现状来。 或者徐毅昨天把运气全都用光了,徐毅彻底地算是起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抽了个相当靠后的签号。 这下子徐毅想着早点儿回去的想法彻底落空了,只好坐在候考区里面看书,等着轮到自己。 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以后,终于轮到徐毅考试了,抽完题目之后,徐毅走过去才发现给自己监考的是自己的熟人。 郎清文看到是徐毅,挺和善地笑笑,徐毅觉得自己推掉郎清文推荐的工作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也点头笑笑,考核正式开始。 郎清文按着题目要求提问之后,看着徐毅回答得非常完美,就说到:“行了,回答得挺好的,我再问你几个问题,这些不列入考试分数的,别太紧张。” 徐毅点点头,几个问题都是涉及到门诊急救方面比较重要,对医生素质水平要求比较高的题目,不过徐毅毕竟没有在急诊科待过,所以只能根据书上内容再根据题目的情况从理论上分析解答了一下,倒是没出什么大的纰漏。 很快,几个问题就都解答完成,徐毅抬头看着郎清文,征询他的砍伐。 听着徐毅的解答,郎清文点点头,等到徐毅答完之后,笑着说到“解答得不错了,至少理论知识已经过关了,就是在急症高血压的处理上面,课本的知识已经滞后了,你回去找找新版的高血压急救指南再看一下。 徐毅深表感激,郎清文这是有意在提点自己呀,郑重地点头应到:“嗯,我知道了,谢谢郎老师。” 郎清文自然已经知道徐毅的情况了,可是还想着再说服下徐毅。“你这要在急诊科干上个一年半载的,这急救方面的知识基本也都没问题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其实这个名额我一直保留在这儿,很希望你能回心转意,这样等你真回老家的时候,也能更好地为乡亲们服务。” 徐毅愈加觉得感激,一个科室培养一个新人总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资源。 明知道自己就算真的留在附院,很可能也干不长,徐毅看着郎清文不禁想起中医院的林正天来,两者何其相似。 附院如果想要找人,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本科生,就算是硕士或者博士,都有大把的人削尖脑袋想着挤过去,可是郎清文仍然愿意选择自己,这不由得让徐毅深深地感到知遇之恩。 不过自己未来的路已经决定,不论成败,就连尝试都没做过,怎能轻易放弃。 徐毅抬起头,真挚地看着郎清文说到:“谢谢郎老师,不过真的对不起,我只能辜负您的厚爱了,我已经想好以后的路了,只怕医学这个方向上,我走得不会太远。” 郎清文听着就是一愣,疑惑地问徐毅:“怎么,你不准备继续从医了?” 徐毅笑笑,郑怀远帮着自己铺好一条路,剩下的只是经营的问题,而且自己这空间这么神奇,想必这创业的问题不大,这样自己才能更好地帮助村里人,说到:“是呀,或者我这就是选择了一条择业里面最差的一种,完全抛弃自己所学的东西,重新走上一条陌生的路,这样或者我根本就没时间去继续深造也未知呢。” 郎清文点点头,这从医之路自然是与财富绝缘的,徐毅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的。“这样啊,那方向有了么?” “嗯,正在做前期准备,毕竟我家乡其实缺的不只是健康,他们更缺少的是变化,而这个,单靠着改善医疗幻境是无法做到的,毕竟相对而言,医疗是维护健康,也算是守护社会财富,但是这行业注定只能消耗社会财富,却不能创造新的价值,就这一点来说,我除了能给他们解除个小病小痛,基本上帮不上他们什么忙,所以我也只能舍弃现有的一切,重新做出选择了。” 郎清文笑着点点头。“那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以后如果遇到什么急诊之类处理不了的情况,你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我就预祝你得偿所愿吧。” “谢谢郎老师,这一批考试都差不多了,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后面还有几批呢,辛苦您了。” “嗯,那你去吧。” 徐毅照例鞠了个躬,转身出了考场。 到宿舍转了一圈,发现几个人都不在,看看时间,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很显然几个人都到食堂去了,徐毅给胡逸飞发了个短信,讲明去向,直接回了平岗村。(未完待续。) 0217 种子 虽说这才是刚刚开始,不过对于徐毅来说,考试已经告一段落了。 还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理论考试,自己这两个专业的书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如果没异常的话,即便一点书不看,徐毅也不至于有不及格的危险,如果再有个把星期的时间就足够让他考到一个相当理想的分数了,所以他也不准备再把时间过多地花费在这些书上面。 剩下才是徐毅今年最重要的考试——执业医师考试,不过这个考试照样也是分成了两段,七月份也只是实践技能考试,这些对于自己来说基本都没有问题了,至于十月份的理论考试更不用说了,对徐毅而言那绝对是个相当遥远的未来。 当然,对于这考试徐毅也相当的有信心,如果不是这两门考试是同一时间进行的,徐毅分身乏术,只怕去年他就把两个执业医师考试一起给考过去了。 书不急着看,可是徐毅也一样闲不下来,这眼前还有一大堆的活儿等着自己去干呢。 徐毅到了家,直接就先去仓房看了下。 桶里面腌菜的水已经变成了浅黄色,徐毅看着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先把这些菜给翻下缸,使得发酵更均匀,味道更好一些。 徐毅把那些桶全都搬到院子里,然后去洗了下手和胳膊,再随便打开一个桶,把里面的压缸石拎出来放在一边。 徐毅从顶上一层层地把青菜取出来,稍微攥了一下,再一层层地码放到剩下来的那个空桶里面,很快就把桶里的青菜都给捞了出来。 重新码好的菜因为脱水,体积减小不少,所以原本装满青菜的桶这次也下去不少,徐毅再打开那个只装了半桶青菜的塑料桶,从里面捞了一些把那桶青菜装到到跟之前相仿的程度才停下来。 徐毅拎起那个只装着小半桶淡黄色卤水的塑料桶,小心地倒到装满菜的桶里,把压缸石再压在菜上面,最后重新把盖子给旋紧。 一直到所有的菜都翻好之后,徐毅才停下来,扭头朝着仓房里看了一眼。 仓房里面的东西不是很多,不过几个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架子占了大半个仓房,架子上摆着一些直径差不多有一米半左右的竹匾,算起来至少有三四十个。 想必当年老太太以前也曾经采桑养蚕来着,不过现在这些东西用不到了,又舍不得扔什么的,所以就堆在这里了。 当然这些东西老太太用不到,不代表徐毅用不到。 不说别的,等着这菜腌好,再清洗过之后,就不能再放在水泥地面上晾了,要不然这沙子混到里面之后,吃的时候就难受了。 这晒菜的话自然得用几个竹匾,不过剩下的徐毅也不打算放过,自己这空间里面晒东西需要这东西更多嘛。 徐毅都在想着,自己如果空的话,是不是学着自己编几个这种竹匾来用呢,毕竟这东西对自己来说绝对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之前用那些板子对付着,少来少去的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以后这收获的东西多了,这板子不止放不下,而且还不安全,也不方便。 当然这种养蚕的架子这要是放东西还行,可是拿来晒东西总是有些不合适的,自己这还得再做一些矮的三脚架才行,一个架子上面只放一个,这也省得再往工作台上面放东西了。 徐毅这样想着,就不停地把架子连着竹匾都给收到空间里面,只在仓房的角上留下一架子竹匾,留着晒菜之用。 不过老太太或者很多年也没种过大田了,除了带到空间的那些之外,所以徐毅没有在仓房里面发现别的农具。 只是相比这点儿失望而言,更让徐毅喜出望外的是他发现了别的更好的东西。 竹匾都搬走以后,旁边的一个徐毅从没打开过的大木头箱子就显得特别的显眼,徐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就过去打开来看,发现上面堆了不少大大小小,锯掉嘴巴的丫丫葫芦。 看到这些葫芦嘴上都用布头塞着,徐毅就是一乐,他已经猜到这箱子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了。 不过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有什么东西徐毅就不清楚了。 徐毅拿起一个葫芦来,晃晃,里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显然这里面有货! 徐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结果就发现这葫芦里面装的是辣椒籽,只是这货到底是大辣椒还是小辣椒徐毅就不知道了。 葫芦比较多,别的徐毅也不打开了,干脆一股脑地把这些葫芦全都收进空间里面,这些,等到自己进了空间时候种之前再检查就行了。 徐毅对于这些种子相当的满意,毕竟这可是庄户人家自己留的种子,这些能留种的,或者在产量、品相或者抗病性上面比不过那些商品级的种子。 不过这些问题自己有空间在根本就不用太担心,而且更主要的是,这样的菜种自己能在空间里面再留种,这样也不至于像是买来的杂交种子一样每次都得再买才行。 说来这空间里面温度始终如一,想必常年都能种植,可是市面上也不是啥种子一年到头始终都有的呀,这如果错过了季节,很可能自己想买都得再费不少劲呢。 这些葫芦底下压的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布袋,显然也都是装着各种各样的种子,只是因为数量或者是大小的关系不适合装在葫芦里面,所以才用袋子装了起来。 很显然,这个箱子老太太就是专门用来装各种种子的。 想想也是,放在住人的房子里面,这种子很容易因为受热或者受cháo而影响发芽,自家当年也是把种子放在仓房里面呢。 而且刚才看到的那个辣椒种子颜色挺新的,想来或者这些都是都是去年的种子吧。 不过就算是早几年的种子问题也不大,这葫芦的好处就是防cháo、保温效果比较好,种子放在里面不容易坏掉。 这些种子的分量十足,想必足够自己种上很大面积了,就算真的发芽率不行,自己这就算是百分之一的能够发芽,这就足够了! 徐毅把这些袋子同样也都一股脑地收进空间,这样或者等着检查完之后,自己还能多出几样适合用来包饺子的材料呢。 就算不能拿来包饺子,至少自己这拿来吃的菜总是够丰富了。 再把地面上的灰尘也给清理出去,装到袋子里,等着晚上一起丢掉,徐毅就回到屋里,准备检查另一项工作。 徐毅上到二楼,进到靠着西边的卧房,去看了下那两坛子樱桃酒。 时日尚短,这酒自然是不可能酿好的,不过看到上面没有明显的黑毛之类的东西,徐毅已经放心大半了。 不过一些必要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徐毅照例进了空间,再去折了段竹枝,然后再出来,小心地掀开一个酒坛子的盖子,里面的味道发散出来,浓郁的樱桃味道里面合着一点点淡淡的酒精味道,显然,这酒的发酵一切都很正常。 徐毅把竹枝伸到坛子里面搅拌了下,使得漂浮在上面的果肉沉降到下面去,避免发酵不完全。 另一坛的情况也差不多少,照例搅拌之后,徐毅把坛子再给盖好,再过一个星期左右,才需要再搅拌一次,徐毅觉得这发酵过程显然比较快,或者这跟自己的樱桃不管是糖分还是蛋白的含量都比较多有关吧,这要是换成基本不含蛋白质的蜂蜜,想必这发酵绝对不会有这么快,而酒的质量想必也不可能怎么好了。 当然,如果真的想用蜂蜜酿酒的话,只怕自己还得再弄些花粉掺到里面,提高蛋白含量才行,或者下次有空的时候,自己弄一点儿试验一下也不错,反正蜂蜜自己多得是,等着青菜什么的种下去这花也不会少了,这适当脱些花粉,想必也不会对蜂群造成多大的影响。 徐毅把酒罐的盖子盖上,再检查发现上面的通气孔里面不缺水这才转身离开,准备进入空间。 因为没了椴树,所以蜜蜂终于又肯干活儿了,各种植物只要有花朵的,上面都能看到它们勤劳的身影,甚至在那些松树和橡树上面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当然这两种树授粉的活儿是不用指望蜜蜂能够完成的,这两样树的雌花都没花蜜,根本不会有蜜蜂去光顾的。 看到这样,徐毅心里就是一动,难道这些蜜蜂又开始繁殖了吗? 想到这个,徐毅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蜜蜂需要用花粉来喂养幼蜂。 别的花粉问题不大,可是并不是所有的花粉都适合蜜蜂食用。 松花粉的成分里面含有蜜蜂不能消化的松三糖,这会导致繁殖出来的蜜蜂失去飞行能力,很快死亡。 就算是成年蜜蜂也一样不能食用太多的松花粉,否则也会产生如同食用甘露蜜以后的症状。 蜜蜂在秋季温暖时节蜜源不足的时候,会采集松针上面分泌出的甘露来酿造甘露蜜,可是甘露蜜里面更是含有大量的松三糖,甚至就连成年蜜蜂食用过多也会因为无法消化,腹胀而死。 想到这个,徐毅心头一凛,这蜜蜂不会在树上也同时采集了甘露吧?(未完待续。) 0218 测量 松树上会有甜甜的,像是糖的东西,这事儿徐毅从小就知道。. 村里有几座山上种着马尾松,有的时候这些松树的松针和树枝顶端的嫩芽就会分泌出一层有点儿白,还有点儿粘稠的液体。 等到这些液体被太阳晒干以后,就变成一片片白花花形状不规则的松糖了。 不过这些东西也不是年年都有,有时候一场雨之后,这些松糖也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徐毅当年也跟村里孩子一样,如果看到哪棵树上有松糖就会爬到树上去采这东西来吃。 这东西都长在树枝的头上,就算是小孩子体重轻也很容易把树枝踩断,所以如果被家长发现,这一顿胖揍是跑不掉的。 就连徐毅当年也没少因为类似的事情被老道打过,可惜现在想找人打,也没人打自己了。 松糖的味道没有白糖甜,也没有蜂蜜特有的花香,反倒带着一种淡淡的松树的味道。 现在回想起来,这松糖应该就是松树分泌的甘露了。 甘露能够被人体消化吸收,所以自然是可以吃的,甚至在欧洲市场上每年秋天都还有大量商品化的甘露在出售。 只是这东西却是对蜜蜂有害无利,想到这点,徐毅赶紧跑到松树下面转了一圈,仔细地打量着这几棵松树。 检查完之后,徐毅放下心来,这几棵树的松针和枝干上面都干干净净,一滴甘露的影子都没有。 就像自己小时候也不是哪年都能见到松糖的,想来或者是只有某些品种的松树才会产生甘露蜜,又或者是产生甘露需要什么特殊的自然条件,这空间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所以这些红松并没产生甘露。 当然,徐毅也不会因为少了这东西感到任何不开心,自己这蜂蜜都吃不光用不光的,没有甘露更能给自己省下不少心,自己惦记这玩意儿的话,那就是吃饱撑的了。 有观察,自然有所发现。 除了没发现甘露这算是个小小的惊喜以外,徐毅还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的惊喜。 这些树的树枝上面都结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松果,而且最早结出来的一批都差不多有诚仁拳头大小。 一个个松果通体碧绿,像是翡翠雕琢而成,看样子用不多久就能采摘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树太小的原因,树上的松果都不是很多,像这么大的松果的差不多每棵树上能有十几个,最多的也才结了二十多个。 但是,徐毅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再少,这也是一种收获呀。 检查过松树之后,徐毅走到那堆蜂具旁边,脱掉鞋子,拿起水衩就往身上套。 徐毅准备再去查看一下蜂箱,再把空间巡视一下,看看有什么新的变化,接着就得赶紧平整地面,准备种菜了。 再让蜜蜂继续采集松花粉,对自己而言,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 自己想着要看蜜蜂的寿命,这个课题还没完全完成呢,再因为这个折损蜜蜂,很可能会影响自己实验结果的准确姓。 所以徐毅就想着尽快地种植蔬菜,增加花蜜和花粉的供应数量,这样等到有足够多的蔬菜开花了,蜜蜂想必也不会再采集松花粉了。 之所以穿戴整齐,是因为上次被蜜蜂蜇到,就是因为蜂箱里面缺蜜。 现在这蜜蜂又缺蜜了,如果不装备好,检查蜂箱时候,很可能就有被蜜蜂攻击的危险,防患于未然永远是问题最好的解决之道。 徐毅再检查过没有能让蜜蜂钻到衣服里面的漏洞,这才带着东西朝蜂箱走去。 五彩布上面仍然只有几只死蜜蜂,显然这空间里的变化对它们也没造成太大的影响,至少没有能够造成蜜蜂大量死亡的影响。 难道这空间唯一能够影响的只有自己? 徐毅小心地走到蜂箱边上,却也没受到任何攻击,这让他放心不少。 不过等到刚把挂钩挂在最下面一层继箱的拉环上,拉环碰撞到挂钩上面发出叮当的声音,蜂箱里面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嗡嗡声。 没一会儿,大群的蜜蜂从蜂箱巢口一涌而出,朝着徐毅直扑下来,一个个扭着屁股打起招呼来。 很快,徐毅身上就落上一层蜜蜂,就像是穿着一件用蜜蜂做成的大衣一样。 这些蜜蜂在徐毅身上到处乱爬,还有些弓起身子,用尾针朝着各个地方试探着刺下来。 看到这样,徐毅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自己准备够充分,只怕这一下子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徐毅小心拉动斤不落,减小动作幅度以免伤到身上的蜜蜂,把继箱提了起来。 照例清理、检查一遍,很快徐毅就把蜂箱给处理完了。 别的没什么变化,只是那些子脾上面多了一些花粉,大部分的蜂巢还是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虫卵。 很显然,这蜂王仍然不准备产卵。 徐毅再把继箱一层层也清理了一遍,之后再把它给放回蜂箱上面。 除了紧挨着蜂箱的继箱里面不少蜂巢蜡盖都被蜜蜂咬开,里面的蜂蜜消失不见了,别的几层没有任何变化。 两箱蜜蜂都弄好之后,徐毅穿着蜜蜂大衣把东西都给放回原处,拿出来喷烟器点着着自己身上就是一顿狂喷。 青烟所过之处,蜜蜂纷纷从徐毅身上飞起来。 不过这些蜜蜂依然不肯远离,围着徐毅团团乱飞,只是碍于这下面的烟雾才不肯落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蜂群才散开朝着蜂箱飞回去。 检查下身上,确定再没有蜜蜂之后,徐毅把一身笨重的装备脱掉,朝着帐篷走去。 徐毅找出来那根已经没什么用处的软线,拎着它走到“浴盆”边上。 徐毅四下打量一圈,转到“浴盆”边上一处没有什么树木和作物遮拦,能看到远处的光幕的地方,拿了根竹竿插在地上,再把软线的插头一面做了个活套挂在竹竿上面。 再拿了一段竹竿,徐毅沿着“浴盆”边上绕着圈朝前走去,手上拉着的软线一点点放出去,尽量避免中间垂下去的软线落到水面上。 徐毅一直走到“浴盆”的对面,蹲下身子拉紧手上软线,贴在“浴盆”外沿朝着左右两个方向滑动起来。 反复几次下来,徐毅找出软线放出去最长的一点停下来,把手上的竹竿插到地里面,两根竹竿中间的连线自然就是这“浴盆”的直径了。 再在软线上做了个记号,徐毅走回之前一根竹竿的旁边。 徐毅找出来卷尺量了下,从竹竿根部算起,到做好的记号为止刚好十二米。 徐毅再用卷尺测量了下“浴盆”边沿的宽度,刚好是一米,这样算起来现在这个“浴盆”的直径就是十米了。 随后,徐毅就再把软线从记号那里反折回去,再到活扣根部再反折回来,一连折了四次。 徐毅看着剩下的不够再折一次的,就再在这里也做了个活扣,这样两个活扣中间的软线长度就近似等于五十米了。 没有测量绳,徐毅只好用这根软线简单地替代一下,准备测量下空间的大致面积。 空间再次出现,徐毅只是注意到除了中间那个“浴盆”明显变大好多以外,这上面的光幕变得好高,这空间也增大不少,而且还是保持着圆形,别的一无所知。 为了更好地利用这个空间,徐毅准备彻底地计算下这空间的面积,重新规划一下这里面的种植格局。 之前空间没多大,自己也没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利用空间这回事儿,所以东西栽种未免缺少整体规划。 基本上自己那时候就是见缝插针,哪里有空地就往哪里种,所以里面东西虽然大致能够区分开哪里种什么,但是总体来说种得还是乱七八糟非常不合理。 不过那时候空间里面只有几亩地,必要的时候很容易就能把树都砍光或者移栽。 现在这空间一下子扩大这么多,如果还接着乱七八糟随便乱种的话,只怕以后想要修正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也会给自己曰后的管理带来很多麻烦。 所以徐毅干脆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趁着现在自己还没大面积栽种东西,重新规划一下。 那些树和竹子什么的,徐毅准备全部能砍的砍,不能砍的挪,给它们统统搬个家,以便这空间里面各个区域布局更加条理分明。 徐毅用手牵着软线的活扣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光幕走了过去,每当这活扣中间的软线被拉紧了,徐毅就在这个地方再插一根竹竿,按着三点成一线的办法,让这根竹竿和“浴盆”两边的竹竿保持在一条直线上。 徐毅再走回“浴盆”边上,把拉着软线的竹竿拔掉,再拎着软线和竹竿走过那根刚插上的竹竿,等到软线再被拉紧了就再插一根竹竿。 如是反复,徐毅一直把竹竿插到了光幕的边上,测量下剩下的软线长度,徐毅算出这空间的半径差不多有一百六十米。 徐毅再一路走回去,把地上的竹竿都拔起来,准备想办法再测量下之前这空间的面积。 他想起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在光幕的边缘挖过一个差不多半米深的坑,想挖穿光幕下缘最后却未果,自己后来也没处理过那个坑,想必应该还在吧? 只是这四下方位不明,所以徐毅只能沿着那些栽种的树木的外围去找。 找了大半圈儿,徐毅才找到那个土坑。 土坑的外侧一边像是刀切一般光滑平整,内侧的几个方向上还堆着自己当初挖出来的土。 徐毅看了眼,还好,这坑到“浴盆”边上中间也没什么遮拦的东西。 拿着根竹竿插到坑里面,徐毅再把土培回坑里踩实了,就拉着软线走到中间的“浴盆”边上。 徐毅找出这软线最短的地方,很显然这就是那个直径了。徐毅量了一下软线的长度,刚刚好是四十米! 算起来现在的空间半径刚好是之前的空间半径的四倍,面积也达到了之前的十六倍。 徐毅心算了一下,很快得出结论:现在空间面积接近于一百二十亩。(未完待续。) 0219 割豆 徐毅提着软线回到帐篷,准备把它放起来,扭头看到摆在地上的过滤桶,徐毅不禁眼前就是一亮。 自己光想着要赶紧种菜,怎么忘了这东西,或者这个可以试试。 徐毅把过滤网上的渣滓都给倒出去,再把剩下的渣滓全倒在滤网上过滤起来。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徐毅弄了一小撮过滤后的渣滓撒在一小块木板上,拿着放到蜂箱旁边的树下。 几只蜜蜂很快发现了这木板上的目标,直接落在木板上面,凑到那堆渣滓上面吃了起来,没一会儿就飞了回去,大群的蜜蜂径直朝着木板飞过来。 不过这木板上面的渣滓本来就没多少,那些蜜蜂在板子上面忙碌了一会儿就都各自散开再去寻找别的食物了。 看着板子上面没有蜜蜂了,徐毅走过去把它拿了起来。 拨弄一下板子上的渣滓,徐毅就发现这上面只剩下了一小堆十分干爽的蜂蜡碎屑,那些混杂在里面的花粉颗粒以及蜂蜡上面附着的那些蜂蜜都已经不见了。 很显然,自己的想法果然有效! 这些渣滓虽然徐毅又过滤了一遍,其实里面照样也会剩下不少的蜂蜜。 不过这些蜂蜜都是附着在蜂蜡上面,徐毅根本没办法清理干净,再加上里面还混杂了不少花粉,一股脑地融成蜂蜡,想必也太浪费了。 既然蜜蜂能吃这个,那正好趁此机会给那些小妞儿找点活儿干。让蜜蜂把这些渣滓处理一下。 这既能满足蜜蜂暂时的口粮,又能让自己先去忙别的事情。可谓是两全其美了。 徐毅兴冲冲地搬了几块木板,锯出来一块块一米见方的板子,再锯出来一根根一米长,两寸高的小木条,把它们都用刨子处理好之后,就拿着钉子组装起来,做成一些浅浅的木盒。 随后,徐毅拿了一个盒子装上过滤好的渣滓。在中间摊成一薄层,端着朝帐篷外面走去。 为了防止互盗,也减少更换盒子时候自己受到蜜蜂攻击的危险,徐毅把盒子放得离着两个蜂箱有段距离才把它给放下来。 这点距离根本不成问题,很快徐毅就听到四周嗡嗡嘤嘤的响声不绝,没一会儿这木盒上面就落上满满一层蜜蜂。 看到这样没什么问题,徐毅就把剩下的盒子都给搬出来。再拎了一桶渣滓走到附近,随后就一盒盒分开点距离全都摆在地面上,每个盒子里都给装上一些渣滓。 等到蜜蜂把这些东西都给处理干净,自己也能够得到比较纯净的蜂蜡,还能让自己在熔蜡时候省去不少去除杂质的时间。 当然,这板子上最后必然会粘上一些蜂蜜和花粉。不过这点儿损失与得到的便宜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反正自己的木头都放在那里,只要等它们干了,自己难道还会缺少木头用吗? 一箱都有几十万只蜜蜂,处理这些东西还能费多大的事儿么? 看了一会儿没什么出乎自己意料的,徐毅满意地把钢桶盖起来放在一边。 只要定期过来把里面清理干净的蜂蜡收集起来。再给它们加点儿渣滓让它们慢慢地处理就行,还有比这更简单的分离方法么? 徐毅打量了一圈儿。然后盘算了一下,直接出了空间。 几天没进空间,自己之前种植的各种东西都已经陆续成熟,能够收割或者采摘了。 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收获自然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毕竟收获意味着以前的辛苦没有白费。 不过在这之前,徐毅还得先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 现在抓紧时间出去还来得及跑一趟,徐毅骑上车子直奔食品市场。 市场里面转了一圈儿,徐毅买了一大包的编织袋,一个小型的电动缝口机和几轴缝线,又去劳防用品商店买了几打劳保手套。 看着暂时不缺什么东西,徐毅把东西送到仓库弄进空间里,再骑着车子赶回家里。 吃过晚饭,徐毅再次进到空间里面。 徐毅再找了个钢桶拎着直接走到那些木盒旁边。 果然,盒子里面的花粉蜂蜜被吃光以后,又是一只蜜蜂都没有了,反倒是装着渣滓的那个桶上,大概是因为有味道渗出来,有一只蜜蜂趴在桶上围着桶盖爬了好一会儿才又飞走了。 徐毅端起一个盒子,里面的蜂蜡色泽洁白,基本看不到什么杂质。 徐毅把蜂蜡倒在空桶里,再给每个盒子都装上一些渣滓,就接着去做收获之前的最后准备了。 徐毅四下打量一圈,发现只有挖掉椴树以后空出来的那片地比较适合接下来的工作,就把那根软线和那个电缆盘提在手上,向着那里走去。 走过那些茶树不远处,电缆线也被放到头上,徐毅把电缆盘摆到地上,再把软线插在上面,接着向前走去。 软线也到了尽头,徐毅也已经离开空间中心差不多接近百米的距离了。 徐毅直接出了空间,进到仓房里面,从空间里面把那些竹匾和架子又都搬出来,再一个个送到排插旁边的空地上。 就连之前留在仓库里面的那一架子竹匾,徐毅也把它给搬到了空间里面。 反正自己总要忙这么一回,自然也是一起打扫干净,省得再费一遍事儿,等到自己晒菜之前再从空间里面拿出来就行了。 随后,徐毅自己也进了空间。找出个口罩戴好,带着吹蜂机走到那些架子旁边。 徐毅眯起眼睛,把吹蜂机的功率开到最大,直接把吹蜂机的喷嘴对准了架子和竹匾。按下了开关。 马达轰鸣声中,喷嘴前面立刻喷出高速的气流。直接把架子和竹匾上面的那些浮尘、蜘蛛网之类的杂物全都给吹得飞溅起来,一层浓厚的灰尘笼罩了一大片的天空。 徐毅反复从各个角度把所有的竹匾都吹干净以后,才关掉吹蜂机。 世界再度恢复宁静的时候,徐毅欣喜地发现,自己周围很快就恢复了干净。 显然这空间里面灰尘的沉降速度远比想象的要快好多,而且似乎那些太细,无法沉降的灰尘在空气里面就被分解掉了。 把竹匾再都拿下来检查,发现没有浮尘、灰网以后。徐毅就把吹蜂机什么的都给送回远处,自己也去洗了个澡,再换了身衣服。 再用老办法把那些架子搬回帐篷旁边,徐毅打了盆水,拿着毛刷和抹布把它们都给彻底地洗刷干净。 看着洗抹布的水都已经洗不下黑水了,徐毅菜停下来,把竹匾都给放回架子上面晾晒起来。 徐毅拿着卷尺量了下竹匾的大小。就拿着木板锯成一根根木方,做出一长溜儿一米多高的架子摆在帐篷边上,把那些竹匾全都架在上面。 完工后,徐毅看着这些整齐地架起来的竹匾,点了点头,以后再收获东西晾晒也能方便许多了。 徐毅拿了几个袋子。把堆在苫布上的种子只留下一点点,剩下的全装起来,再把把袋口卷起来缝上,码到旁边的空地上。 这些种子自己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这样装起来。自己马上要收黄豆,这空间里面也没个晒场。这块苫布马上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徐毅起床以后,再去给蜜蜂换了点儿吃的,自己也煮了饭,带出空间去喂了两只小狐狸。 再回到空间里面,徐毅换上一套长袖的衣服,抽了一副手套戴上,拎着刚买的那把镰刀,朝着黄豆地走过去。 地里的黄豆已经完全成熟了,也长到了差不多一米二三的高度。 豆秸上面的叶子已经全都掉光了,只是地上根本没看到多少豆叶,很显然大部分的叶子都已经被分解掉了,只在地上和豆秸上面零星分散着一些干枯、卷曲的叶子。 一根根的豆秸根部足有手指粗细,上面都长了几根枝杈,上面全都结满了密集的豆荚。 徐毅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身前的一根豆秸,上面的豆荚里豆子振动发出哗哗的轻响,很显然这豆子已经干透了。 再看那些绿豆之类的东西,莫不如此。 只能说幸好这空间里面没有风,要不然只怕一场大风,这些东西统统都得炸荚吧, 徐毅走到豆地的最左侧三垄的地头,弯下腰开始割黄豆。 右手的镰刀伸出去勾住几棵豆子的根部轻轻往回带,左手掌扶住这些豆秸的中部迎着刀刃往前推,一阵喀嚓的脆响,这些豆子就全都从下面贴着刀刃的地方断裂下来。 割黄豆这活儿与其说是割,不如说是折。 这跟水稻什么的全靠着镰刀割下来不同,豆秸经霜以后很容易就会风干,干透的豆秸只要受力非常容易折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很容易割断。 真的拿刀去削豆秸就会发现这货其实跟树枝差不多少,如果靠着镰刀来割,只怕就这二亩地,徐毅都得割上几天。 割麦子什么的刀刃要磨得非常锋利,可是割豆子时候刀刃一般没人会去磨的,要不然很容易把刃口给蹦豁了。 但凡手工割黄豆的,一般都是找着家里最破,根本不能拿来割麦子、水稻的刀来用的,否则这刀几天下来,拿来直接锯木头都行了。 徐毅用刀勾起倒在地上的豆秸再用左手轻轻按着,防止它们散掉,侧了下身子,把豆秸直接在左手边的空地上,堆成一堆。 之后再换到身前以及右手边一垄,同样也割下来放到豆堆上面,如是反复,很快这一小堆黄豆就变成了一大抱,这也让徐毅对于即将到来的收成充满了信心。 很快三根垄就割到头了,徐毅回头看了眼自己割过的豆茬,耸耸肩,自嘲地笑了笑。 这豆茬高低不平,一看就是个生手干的活儿。(未完待续。) 0220 打场 虽然手生,不过徐毅毕竟年纪轻,体力也好,随着儿时的印记一点点忆起,割起豆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架势也越来越娴熟了。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豆子都被割下来,变成一堆堆放着铺子的黄豆。 徐毅直起身长出一口气,再回头看看,身后的这几垄豆子,豆茬高低相仿,也没有哪个豆子被连根拔起的迹象,很显然自己这水平比刚开始时强了不少。 这时候,徐毅就听到一阵古怪的“咕噜”声响起。 徐毅怔了一下,随后才发现自己早已经饥肠辘辘,前胸贴着后背了。 徐毅赶紧放下家伙事儿,起身回去做饭。 米饭煮上以后,徐毅拿了个编织袋,拆开底下的缝线,再用镰刀沿着一个侧面把它割开。 铺开以后,这袋子就变成了一个布片,徐毅拿了两段绳子系在这布片的四个角上,做成一个像是超大号口罩的豆子。 拎着兜子走到地边上,徐毅小心地从地上抱起一堆堆豆秸放在兜子上面,放满一兜子就抓住两根绳子把豆秸兜起来拎到苫布上面。 一点不出徐毅的意外,等到把豆秸全都转移到苫布上,这兜子里面果然出来不少黄澄澄的豆子,想来如果自己拿着绳子往回背的话,只怕这一路上就得糟蹋不少豆子呢。 原本徐毅还想着先把能收的东西先全都给收回来,之后空了再来慢慢打场。看来自己只能先把这豆子收回来先打干净才能再去收别的东西了。 要不然,只怕这一堆堆的东西放在苫布上。这全都得炸荚混到一起去,到时候往外挑也是个麻烦活儿。 等到电饭锅跳起来的时候,徐毅已经把所有的黄豆都搬回来,在苫布上面堆起一座小山来。 吃过午饭,徐毅就准备打场,不过这空间里面自然没有什么脱粒机了,就算是石磙子自己也没有呀。 只是如果换成用木棒敲打的话,这么多的豆子都不知道得忙到哪年去了。所以徐毅在打场之前还得现做一个梿枷。 徐毅找了一根一尺多长的木方,准备拿它做成梿枷的连接轴。 拿着锯子靠近一头差不多一寸多远的地方,小心地在四个面上锯了浅浅的一圈。 拿着这木方走到台钳边上,徐毅把台钳调整到合适的宽度,就把这木方被锯过的那一头夹到台钳里面,拿着斧子小心地把这木方露在台钳上面这一段的四个棱角都给砍掉。 徐毅拿过一把刨子,把刨刃卸下来。用它一点点地把那木方上面一段修成一根近似圆形的木棍,下面一头方形的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正好可以当成一个堵头来用。 随后徐毅找了一根粗细合适,差不多有两米多长的竹竿,拿着锯子在离着头子差不多一尺远的地方用锯直接锯进去一大半,再把锯开的这一半竹子劈掉。 徐毅插上电炉子。把这竹竿前面剩下的这段竹片转到向下一面,小心地放在电炉子上方烤了起来。 炉子功率比较小,徐毅却也不敢把它直接放在炉子上,生怕这竹子烤焦了。 烤了好一会儿,这竹子发出轻微的吱吱声。竹片表面也像是浸过水一般,渗出一层油来。 徐毅戴上手套。一只手拿过刚才作出的那个木条,把它压在竹竿被锯断的那个地方,另一只手直接扳住那根竹片,趁着热度还在,用力地往上面扳过来。 被火烤过的竹子比较软,受力直接就弯折上来,绕住那根木棒再扣在竹竿上面,梿枷把算是制作完成了。 徐毅再把连接轴从竹竿里面抽掉,接着把竹竿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徐毅这才再把木条插到孔里面,小心地修整着那根竹片的曲度,以改变那个孔的大小。 一直到连接轴能够在这孔里面轻松活动,但是后面的堵头又不至于从里面抽出来,徐毅才满意地把它放在一边,起身朝着竹林走去。 徐毅砍了几根紫竹,把它们都放在电炉子上面烤干、烤软,一根根弯折编制在那根木条上面,再用几根细竹条把它们牢牢地编织在一起,制成了一个三尺多长,七八寸宽的梿枷拍子。 最后为了这东西能够经久耐用,徐毅还用铁丝把几个薄弱部位固定一下,梿枷才算彻底加工完成了。 徐毅再出了空间,去到仓房里面把耙子和叉子拿着,带到空间里面,准备开始第一次打场了。 从豆垛上面直接扒下来一些豆秸,铺在苫布中间的地面上,摊成差不多一尺多厚,直径有两米大的一片。 豆子已经彻底干透了,这么一折腾,豆秸里面不断传出来豆荚崩裂发出的咔咔声,而这一片豆秸的周边还能看到蹦出来的零星的豆粒。 徐毅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双手握住梿枷把,斜着向上举过头顶,然后斜向左下快速地甩动梿枷把。 梿枷拍子在离心力作用下,直接绕着连接轴翻转到前方,随着梿枷把向下落下来,直接打在豆秸上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被梿枷拍子砸到的豆秸和豆荚纷纷炸裂,能看到豆粒不断地顺着豆秸之间的缝隙向下滚落,还发出哗哗的声响。 看到这梿枷还算好用,徐毅加快速度,抡起梿枷砰砰啪啪地一顿甩动。 打到高兴之处,徐毅还轻轻地哼起了打场号子:“上场打到下场来唷呵喂;四句山歌不为难哎呵喂;一个牛犊两个角呀呵喂;一年四季十二个月呵喂!” 梿枷起落的节拍刚好合着号子的节拍,给这抑扬顿挫的唱腔凭空增加一些节奏感,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很快。铺在地上的这些豆秸就被拍平了,也塌下去好大一截。甚至顶上一层的豆秸一根完整的都没有,全都被打碎打裂,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芯子来。 更不用说那些豆荚了,连着外面的皮子都已经被打得粉碎,跟豆粒一起裹在豆秸里面。 看到已经差不多了,徐毅放下手里的梿枷,拿过叉子。 徐毅把叉子伸到伸到豆秸和苫布中间轻轻地往上挑起豆秸,然后抖动几下叉子上的豆秸。让里面裹着的豆粒落到下面苫布上。 把叉子再挑高一些,扯断跟周围豆秸的牵连,徐毅把叉子上面的豆秸朝着旁边苫布上面的空地上掀过去。 梿枷毕竟没多重,所以这豆秸下面差不多有一半都没被打透,上面的豆荚甚至都还保持着完整的形态。 豆秸翻开以后,苫布上就露出一层参杂着豆皮的豆子来。 一直到把所有的豆秸都翻了一遍之后,徐毅再次哼起号子。抡起梿枷埋头苦干起来。 如是反复,直到所有的豆秸都被打得一丝丝的,再也看不到上面有完好的豆荚了,徐毅才把这些豆秸挑起来抖干净里面的豆粒,扔到苫布外面去。 挑干净豆秸之后,下面就剩下一层豆粒和豆皮。还有一些没被打碎的豆荚。 徐毅拿了个袋子,直接就把这些东西都装起来拎到一边。等着豆子全都打完再进一步处理。 重新换了一批豆秸,徐毅接着打了起来。 直到所有的豆秸都被打干净之后,徐毅才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活计自然是要把那些豆粒全都处理干净了。 先把苫布上面的东西全都清扫干净,装到袋子里。徐毅把苫布清理出来。 徐毅拿着当时买的那块筛底,重新量了一下。确定大小之后,就锯出来几块板子做了个筛框,再用木条和钉子把筛底绷紧固定到筛框上面。 徐毅找了个钉蜂箱时候剩下来的拉环,用木螺丝把它装在筛子一个面的中间,就把它拿到苫布边上。 毕竟只有一个人,所以徐毅筛豆子也只能靠着自己了。 徐毅拿过来当时架菜种的一个架子,重新再捆了一下,免得它承重时候散架了,再把它立在苫布中间。 徐毅再拿了根绳子,穿过筛子的拉环,比了下高度,就把这筛子拴在架子上。 用簸箕从一个袋子里装了半下子的豆子倒在筛子里面,徐毅站到架子对面,端起筛子贴地的两个把手,端平了就前后晃动起来。 随着筛子的晃动,筛子里面哗哗作响,黄豆和小一点儿的豆皮子漏到筛子下面去了,上面只留下一些豆荚和一些杆子、还有一些没有干透有些涨粒的豆子之类的东西。 徐毅掂了几下筛子,确定没有黄豆漏下来了,就放下筛子,去拿了一个竹匾把筛子里面剩下的东西装了起来。 这些,自然要等着全部的豆子打完之后,收集起来晒干之后一起处理。 很快,所有的豆子都被筛出来了,地上堆着黄灿灿的一堆豆子。 空间里面没有风,无法扬场,所以徐毅只能用簸箕装了豆子,把它们簸干净,随后才装到袋子里面。 自然,这些豆子里面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被打碎的碎豆子,自己做豆腐倒是无所谓,只要再把留种的那些豆子重新选下种就够了。 徐毅这差不多两亩地,最后装了六袋子还多出来半袋左右,徐毅拎起来一袋子掂量了下分量,发现一袋子至少也得有一百三四十斤。 看着时间还来得及,徐毅把电子秤拿了出来,一个个袋子打开,把所有的豆子分批给称了分量,最后加起来,这几袋豆子差不多有八百五十斤左右。 如果再把那几个晒着豆荚的竹匾里面那些清理出来,徐毅估计自己至少能得到八百七八十斤的黄豆。 就算往多按着两亩地来算,这一亩地至少也得有个四百三四十斤。 果然是丰收的一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221 土豆 徐毅倒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忙活这么长时间,疲倦困乏早都战胜一切,主宰了他所有的感官。 不过睡到半夜,徐毅周身的神经全都得到了必要的放松,而肌肉充血的程度也达到了**,以至于从腰腿神经上传的痛楚直接把徐毅从梦乡唤了回来。 徐毅下意识地去掀身边的窗帘,只是胳膊刚刚抬起一点儿,就“哎呦”一声放了下来。 自己这右手割豆子和打场的时候总是动作幅度大,出力更多的,刚才没觉得怎样,这胳膊抬起来以后,从肱二头肌一直到前胸后背的各组肌群受到牵拉之下,无不发出针刺一样的疼痛。 显然这丰收的意思不止代表着黄澄澄的豆子,同时更代表着辛劳、辛苦。 徐毅伸出左手轻轻地触摸一下右肩,只觉得附近的皮肤都微微的发烫,显然这都有一些急性的劳损了。 换成左手把窗帘掀起来,徐毅摊开双手看了下,虽然皮肤颜色仍然白皙,不过双手指根已经出来一层薄薄的茧子。 想必以后不是出太大力的话,掌心基本不会再有起血泡的可能了。 徐毅起床,去摘了几片地瓜叶子,拿个碗捣烂了以后,敷在肩膀上面,再用保鲜膜包了一下,省得弄得床上染了被褥就算了。 至于这东西能有多大的效果,只能明天看看再说了,只能希望这空间里面的地瓜叶子活血止痛的效果比外界的更好吧。 徐毅把窗帘放下。重新躺回了床上。 这疼归疼,毕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休息就是最好的治疗了。 再者说了,自己还得接着干活儿呢,休息不好怎么行? 再起床的时候,徐毅活动了下关节,虽然昨天受力的那些肌肉仍然阵阵酸痛,不过已经比疼醒的时候减轻了许多,不会影响今天干活儿的。 吃药这事儿是没必要了,肌肉关节疼痛虽然不舒服。但是这也是人体自我保护的一种能力,这在提示自己该减轻劳动量,避免造成太大的损伤呢。 而且这事儿也没别的更好办法,这只能靠着自己身体一点点地适应这劳动强度了。 种田远比拿笔拿听诊器辛苦得多,自己到现在这才忙了几次,离着当个合格的农民差得远着呢。 徐毅出了空间解决了下个人卫生,再顺带着洗了个热水澡。把那些绿了吧唧的糊糊洗干净再换了套衣服就再进了空间。 吃过饭之后照例再喂好蜜蜂,徐毅就把那些红小豆、绿豆什么的也给收回来同样都给打好。 忙活了小半天,苫布边上码放整齐的战利品里又多出来几个大半袋子。 徐毅带着篮子走到地瓜旁边,把地瓜秧子理了一下,把上面的蔓头一个不落地全都掐下来,整齐地摆在篮子里。 这些蔓头自然不是准备拿来吃的。 徐毅拎着篮子走到自己准备种菜这个方向的光幕边上。把蔓头一根根全插到地里面。 科学种田都不提倡翻蔓来减少蔓节扎根了,以免因为改变红薯叶子的排列,甚至把下面的黄叶子老叶子翻到顶上来,影响红薯的产量。 真的按着以前的老办法来翻蔓的话,严重的能减少三分之一的产量呢。 现在要弄的话。最多也就是把蔓节提一下,拉断上面的根。然后还得再放回原位。 徐毅更是栽上连管都没管过,这样看的话,这地瓜反倒相当省事儿了。 既然不用操心,那何必种得太近,靠边儿栽着就行了。 大半篮子的蔓头差不多栽了半亩地,徐毅只给它们浇了一遍定根水就不去管了。 至于成活,想必是不用太担心的,再者说了,能活多少算多少呗。 这玩意儿一亩地都能收获五六千斤,就算只有一半剩下来,自己也吃不光用不光了。 而且这毕竟是在空间里面,以后这地瓜再栽的时候,只需要掐蔓头来栽就行了,倒是极其节省成本,减轻劳动强度的一件事儿呢。 徐毅拿着镰刀回到地边上,把那些地瓜秧子全给割了下来,扔在地边上,扭头看着旁边的那一垄马铃薯。 那些马铃薯想来也已经彻底成熟了,枝干上面有些叶子边缘都泛起一层黄色,枝头还挂着一堆跟迷你型小番茄差不多少的土豆铃子。 那些土豆铃子,少则六七个,多则十几个长成一串,差不多都有手指肚大小。 徐毅摘下一串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这些土豆铃子从淡黄色到浅白色什么样的都有,而且捏起来软软的。 闻着熟悉的味道,徐毅还是放弃了直接扔一颗到嘴里的想法。 土豆嘛村里家家户户都会种,每到收土豆的时候,基本都是大人小孩儿齐上阵。 大人负责拔土豆秧子,往外刨土豆,小孩子负责往筐里面捡。 有的时候小孩子就会揪几个熟透的土豆铃子来吃。 其实这东西的味道并不怎么样,不过就是稍微有点淡淡的甜味儿,还带着一股非常古怪的味道。 大人看了一般也不拦着,只是不让小孩子多吃,说多吃会闹脑袋。 闹脑袋就是当地的一句土话而已,就是指头晕头疼。 这土豆铃子味道不怎么样,再听大人一吓唬,所以基本上小孩子除非饿了,最多也就是吃一两个吃个新鲜,没人会多吃。 徐毅以前在学校找过资料想查询一下这土豆铃子的成分,不过却也没在哪本文献上找到过这东西成分分析。 想到龙葵素中毒的症状之一就是头晕头痛,或者这果子里面也必然会有一定量的龙葵素在作怪吧。 按着空间出产品质超群的想法。想必这土豆铃子里面龙葵素的含量还会更高吧,这东西还是不吃为宜。 不过徐毅把玩这东西想的其实是另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把这些种子取出来给种下去? 自然。徐毅以前就听村里人说这土豆铃子一样能种,只是长出来的土豆非常小,得再把这长出来的小土豆栽下去,要栽好几年才能恢复正常。 就算这样,这种子最后长出来的土豆也未必就比自己留种的土豆更大,所以没哪个人闲到蛋疼会去种这东西。 徐毅想到的是,既然这东西种了能长土豆,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能再选育一下这种出来的土豆呢? 毕竟这种子种出来的土豆。听这意思是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没准儿这就能长出来更适合空间里面种植或者是口味和产量更好的土豆也未知呢。 当然,徐毅可没想着再把自己培育出来的土豆拿到外界去种植。 自己这想法毕竟是基于空间里面的特性的,这培育出来的东西不管品性如何,对这种出来的土豆在外界表现如何根本没太大的参考价值。 只能说外面的好品种到了空间的表现更好,不能说这空间里面很好的东西到了外界也会表现得很好。 这反向的话,没有明确的相关性! 在空间里面就算这种子结出来的土豆长到脸盆那么大。到了外界结出来的能不能有鸡蛋大都不好说呢。 毕竟这两种环境存在太大的差异,而且营养获取方式也有着很大的不同,给成人喝奶瓶没问题,但是给婴儿吃红烧肉这行吗? 验证选育出的品种拿出去栽培的表现如何,这需要大量观察和实验才能确定,自己哪儿有那个闲工夫呢? 外界育种。就拿杂交来说,首先是考虑亲本的性状,优缺点,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去考虑可能会产生怎样的子代,不管采用什么样的选育方法。最后能够获得性状稳定,达到预期目标。而且还得能够用正常方式能够把这性状能够稳定地表达下去,能够适应当地的环境、气候等诸多条件。 可以说任何一个品种能被培育出来,无一不是倾注了研究人员大量的心血,哪儿是自己这么心血来潮随便搞搞就能搞定的? 自己连现在种的土豆是什么品种都不知道,鬼才知道这土豆铃子种下去最后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土豆呢? 自己这法子可以说根本就是在瞎猫碰死耗子,最终能得到什么样的品种只是在碰运气罢了。 当然种下的土豆再怎么也不会长出地瓜来,但最多也就只能看看这东西到底结的土豆多不多大不大,味道好不好…… 仅此而已! 单拿抗病性来说,自己空间里面没有微生物能够存活,自己用这种子种出的土豆抗病性如何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真把这土豆栽子给人家种了,万一这东西没有抗病性,只怕一场传染病,弄个绝产也未知呢,这就典型的坑农了。 即便不考虑这个问题,自己还得再去考虑诸如这东西到了外界种植和管理跟以往的品种有何差异,自己根本就不具备一点儿从事育种的经验,哪怕就连理论知识都知道得相当可怜,哪儿能随便去投身造福全人类这么伟大的事情呢? 虽说一法通万法通,这生物研究到了极致,都是在研究遗传物质,引入或者组合这东西最好、最适合的结构组成,但是自己也根本没这方面的系统学习,能知道二十种氨基酸的基因表达就算不错了,至于别的功能基团,这就没有太多的认知了。 自己毕竟根本不是搞遗传学的,这事儿也需要经过系统学习加上实践才行那个,哪儿是随便看看书什么的就能学会的? 想清楚之后,徐毅把所有的土豆铃子都摘了下来,碾碎取出种子全都给播种下去。 至于这些种子未来如何,谁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222 尝试 种好那些土豆铃子,再把那些土豆秧子也都割了下来,徐毅拎着片镐开始动手往外挖。 徐毅踩在地瓜的茬子上面,徐毅背着身子从地头刨了下去,倒退着,手里的片镐向左右两侧把泥土翻开。 刨地瓜这在外界多少有些费事儿,不是地太硬就是太粘,还怕片镐把地瓜刨断。 在空间里面,这活儿异常的轻松。 空间的土不止柔软,还很散落,片镐下去稍微用点力气,很轻松就把土给勾了起来。 那些地瓜也随着镐头咕噜噜滚出地面来,基本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根本没粘上多少土。 即便是沙壤土,恐怕不过如此吧。 很快,地上就铺了一层粉红色,圆滚滚的红薯。 每个地瓜秧子下面至少都结了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地瓜,最小的粗细、长短也差不多跟小孩子的胳膊差不多少,更有一些就像是一个个大萝卜一样,甚至都有两三斤重。 这些地瓜的表皮非常光滑,看上去有种晶莹的感觉,显然品种不错。 徐毅参照着空间里面别的东西,把这地瓜的产量和品质更多地归功于其原有品种上,这是先天条件。 也许空间对这地瓜有着一定的增产效果,显然也只是使得它的生长条件达到最好而已,不过这也只能算是后天条件。 如果先天不足,长出来的都是歪瓜裂枣,只怕这后天条件再好,也扭转不了现实。 徐毅觉得,如果外界同样满足地瓜生长的完美条件,想来产量和品质也该不会比空间里面差到哪儿去。 徐毅捡起一个地瓜,把上面剩下的粘着的土给掰掉,准备装到袋子里面。 看着手上差不多有一斤多重,圆滚滚的地瓜,徐毅真想就这么生吃一个,看这东西味道如何。 不过想了想,徐毅摇摇头,又把地瓜扔进袋子里。 很多人喜欢生吃地瓜,觉得这东西甜丝丝的,味道相当不错。 不过这玩意儿不含脂肪和蛋白质,基本就是大量的淀粉加上可溶姓纤维素。 换而言之,除了水分和不能吸收的纤维素,这东西还是大量的糖分,没有太多的其它营养物质。 长链的淀粉不经加工很难被人体直接吸收,进入肠道内这些淀粉很快就会被细菌分解,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之类的气体。 这也是为什么生吃地瓜很容易导致嗳气、涨肚等症结之所在。 做熟以后,里面的淀粉糊化以后可以更容易被人体吸收利用,也才能更有营养。 可以说生吃地瓜连着这点儿可怜的糖分都被浪费大半,除了味觉之外,唯一可以预见的好处只怕也就剩下可溶姓纤维可以有效地刺激肠蠕动,有一定的通便作用。 蔓头都栽下去了,不用考虑留种问题。 徐毅不管大小,把地瓜都装起来,弄了差不多满满一袋子。不禁有些感叹,难怪当初有“一季红薯半年粮”的说法,不过这么三四斤收了这么多地瓜,这东西还是高产呐。 收好地瓜,徐毅又去把土豆也从刨了出来。 土豆长势也相当不错,土豆秧子下面一根根白白的根上面缀满大大小小的土豆,就像是一串串的葡萄一般,这土豆表皮光滑,颜色也特别的鲜亮洁白。土豆都已经熟透了,所以轻轻一碰就从土豆根上面掉下来。 虽说是平畦种的土豆,不过徐毅挖土豆的时候照样也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土豆结得太多的原因,有几个土豆还是迸到地皮外面了。 不过这也就是让这东西顶上一层皮颜色稍微加深了一些,根本没有长出一点儿的青皮来。 即便如此,徐毅仍然小心地把这几个土豆挑出来放在一边,留着拿来当成土豆栽子。 土豆生长期或者保管不善被太阳长时间照射以后,这土豆皮也会产生叶绿素进行光合作用,同样也会跟发芽或者腐烂的时候一样产生大量的龙葵素。 吃到龙葵素含量高的土豆,会让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麻辣感,大量摄入龙葵素还有中毒甚至致死的可能。 所以徐毅还是决定不吃这个,以防万一。 新土豆特别的嫩,有两个徐毅不小心就拿着镐头把这土豆皮给勾破了。 徐毅捡拾土豆的时候,破皮的地方不断向外渗出的水就都粘到手套上。 水被吸收干以后,手套上留下一层白花花的淀粉。 徐毅看着暗自点头,这土豆淀粉含量绝对不错了,想来能够提取不少的淀粉吧。 去除了留的土豆栽子,徐毅还剩下半袋子。 那些是种了些种子,不过这玩意儿自己没种过,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有得收,这就算收开始时候也没多少好收的。 有得吃自然没问题,自己总不能等到这半袋子土豆吃光了再去买吧。 徐毅留的土豆栽子大大小小的都有,如果是空间外面,徐毅肯定挑着那些大一点儿的土豆拿来留种。 不过在外界,因为不断感染病毒,而这病毒会始终存在于土豆里面传给下一代,所以即便挑着姓状比较好的大土豆栽种,这也难保这土豆会不断地退化,越栽越小。 所以土豆栽培里面除了脱毒技术以外,还有个换种的说法。 长时间种植一个品种以后,就得换成别地方买来的土豆栽子再种下去,要不然就没产量了。 空间里面自然是没病毒这个问题的,所以徐毅也不管个头大小,直接挑着表面光滑,芽眼比较浅的土豆都留下来,再把挑出来的那几个钻出地面的土豆也都扔到那个袋子里面。 徐毅提了提袋子,差不多有五六十斤,足够栽四五分地的。 不过就算这半袋子想必也够自己吃一段时间了,还是先等着别的忙好以后再栽就行了。 留种的自然没必要再处理了,徐毅提着这个留着吃的土豆和那个地瓜的袋子直接出了空间。 趁着土豆和地瓜上面的泥土没变成水,徐毅把两个袋子拎到浴室,扔在地上就不管了,自己再回到了空间里面。 收获,仍在继续,接下来是辣椒。 几天没见,几棵辣椒秧子已经长到了差不多一米高,上面的枝叶仍然青翠挺拔。 徐毅观察了半晌,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这辣椒之前那种无风自舞的现象消失不见了。 难道这空间能力不足,无法让这么高的植物再舞动了? 不过这辣椒上面的枝桠上照样长着一串串大大小小的青辣椒。显然即便这树枝不再舞动,这授粉问题还是被空间给解决掉了。 至于辣椒秧子的下半截,已经变杆子下面的枝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光了,只剩下一串串辣椒挂在上面,而且这杆子已经有差不多一尺高左右都从墨绿色变成浅白色,明显比寻常种植的时候变白得更明显。 徐毅伸手摸了一下,那些泛白的地方布满一个个细小的硬疙瘩,感觉非常粗糙,而且那杆子也明显更硬一些。 再看这杆子看上去木质化的特征也非常明显,徐毅不禁怀疑,如果给它们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这些辣椒会不会再长大变成辣椒树? 辣椒在热带原本就是多年生的植物,只是到了温带才变成了一年生的植物,自己这空间里面温度始终这样,会不会让这东西一直不断地长下去? 辣椒的中下部像谁没事儿干,把串好的辣椒挂在枝干上一般,密布着一串串色泽鲜红,一扎多长,根部比鸡蛋细不了多少的红辣椒。 青辣椒虽说也是美食,不过刚挖了一大堆土豆什么的徐毅只是顺手揪下来两个,准备回头炒个土豆丝,往里面放两个提提味儿,再多的也没摘了。 他的目标只是那些通体鲜红,完全成熟的辣椒,不过就这么几棵辣椒,徐毅竟然摘了差不多小半筐。 这下,不光种子够了,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吃的话,这晒成干辣椒也可以吃很久了。 摘完辣椒,徐毅想了想决定尝试一下,再把这些辣椒给移栽开。 这些东西如果真的能变成树,这不是以后自己都不用再种辣椒了吗。 看这东西这么久也才长了这点儿,十有**是长不太高的品种,摘辣椒应该不费太大的事儿。 当然如果它们长得太高,那这给自己带来的不便也肯定要比现在经常要种要收少得多。 徐毅用锹把它们小心挖下来,再分开,尽量少损伤它们下面的根部,把它们用袋子连着根上的土一起搬到了那片地瓜地外面的光幕边上。 然后重新挖坑,按着三四米的距离它们种好。 这如果能继续长大,那自然是最好的,就算不能,反正自己随便剥几个辣椒种子再种下去,接着实验就行了。 毕竟自己这空间里面连胡椒都能长势很好,这还用担心这辣椒不能长好吗? 甚至徐毅还用喷壶装了一壶空间水给它们一一浇上去,不过所得到的也只是这辣椒看着愈发青翠而已,连一点儿想要继续生长的意思都没有。 很显然,这空间里面只有第一次浇水才能产生良好的效果。(未完待续。) 0223 独蒜 倒在竹匾里的辣椒,大小非常整齐,颜se也很均一,一片火红上面根本不见一点儿杂se,泛着经营的光泽,就像一堆翡翠雕琢而成一般。 徐毅晒好辣椒就转身接着去忙碌起来,还有大蒜和生姜要接着收获呢。 大蒜蒜苗和那些青菜跟很多天以前一样,不止没有抽薹,甚至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再多出来。 这些东西一次xing都收回来的话,肯定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吃光的,所以徐毅也不打算现在就收了,以后每次吃的时候收一些,这也用不到多少次就能处理好了。 徐毅想挖的,是那十几棵用蒜薹顶上的“小蒜”种出来的大蒜。 这一点蒜苗,再加上两个辣椒,刚刚好能搭配出来一盘回锅肉。 上次做的时候调料放多了,材料也不全,滋味其实还算已经相当不错,这次调料齐全的话,搭配在一起会怎样呢? 徐毅心头不禁一阵火热,充满了期待。 徐毅拿过刀子,把蒜苗全割下来,再把下面的蒜头都给挖了出来。 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这些蒜下面的蒜头一样也已经长好了。 洁白的蒜皮上面带着一丝丝浅紫se,看起来倒是分外的别致。 这些蒜头一个个比鹌鹑蛋大不多少,不过这仍然让徐毅眼前就是一亮。 这些蒜头通体圆滚滚的,根本看不到分瓣的浅沟,看来这些都是独头蒜! 徐毅拿着一头剥开,除掉chao湿柔软的外皮以后,里面果然只有一个白白胖胖,像小桃子一样的圆形蒜瓣。 徐毅看着这些蒜若有所思,一头两头长成这样可能是偶然,但是头头如此,这里面只怕十有**存在某种必然。 他打算回头再尝试一下,如果再栽下去蒜瓣浇上一点水,用长出来的“小蒜”再栽下去,如果仍然能得到这样的结果,这无疑是个获得独头蒜的好办法。 当然徐毅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独头蒜的风味如何,甚至连中医说独头蒜药效如何如何,徐毅也持保留态度。 独头蒜实际上是植株营养不足以至于下面的鳞茎不能分瓣的结果。 那种什么“独头蒜里面的大蒜素没有分离,有抗癌能力……”之类的说法,着实有些不靠谱。 这东西除了长相之外,跟普通一般大蒜能有什么差异呢? 独头蒜说来大多都比同一批栽种的蒜头要小不少,这就算因为干旱导致的独头蒜,这货也没不会跟同样条件下长得正常的大蒜存在什么味道上的差异。 而大蒜的辛辣味道就是由里面的大蒜素造成的,说独头蒜里面大蒜素没分离这种说法根本就是瞎扯淡。 至于有些医书煞有介事地写着几头几头紫皮独头蒜…… 想必写这些医书的那些人,只怕自己也没亲手种过蒜,人家拿给他的都是鸡蛋大小的独头蒜,他自然就认为几头就够了。 但是他只怕根本就不知道,有时候年景不好的的时候,独头蒜长得比小指甲还小,伸手抓一把都能抓个几十上百头的。对于这种比当初栽下去的蒜瓣还小上三分的蒜头,你这用药还按着个数来算吗? 独头蒜的形成看似偶然,其实是一种必然。 这跟与种蒜选时不当,秋天下种太晚,土壤瘠薄、密度过大等都有关系。 大蒜发育不好,根部的鳞茎没有完全分化,就会导致独头蒜的发生。 大部分情况下独头蒜太多就会造成减产,这是农民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怎么到了很多人嘴里,这独头蒜反倒会有更好的药用价值? 只怕这就是种物以稀为贵的心态吧? 就像以前徐毅看到卖蚕丝被的广告,大肆宣扬选料jing良,都是使用双宫茧…… 隐含的意思:人家的蚕茧都是只有一只蚕结成的茧,我们这蚕丝被的蚕茧都是用两只蚕做成的,这蚕丝被自然更加保暖…… 看得徐毅就是一乐。 虽说村里以前养的柞蚕,不过徐毅还是听说过双宫茧这种东西。 桑蚕在结茧的时候,会有极少的情况下,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蚕结成一个比两个蚕茧小,比一个蚕茧大的蚕茧,就叫双宫茧。 因为不是由一个蚕做出来的蚕茧,所以这蚕茧的蚕丝纠结在一起,缫丝时候很难把它们分开。所以缫丝厂在缫丝之前的选料阶段都会把双宫茧挑选出来,避免影响生丝质量。 说起来这货单从缫丝角度而言,根本就是个废品,怎么到了商家的嘴里,这货怎么就成了更高级的一种东西呢? 再怎么样,这东西的蚕丝也同样也是丝胶和丝素构成的,完全就是绕在一起的普通蚕丝。 说来,能拿来做成蚕丝被的蚕茧,都是缫丝厂淘汰下来的废品,如果不是双宫茧就是太小、太大,甚或发霉、生虫的蚕茧。要不然这蚕丝织成绸缎,怎么也比当成棉花按斤卖这效益要好得多吧? 徐毅其实想的是,饺子馆可能需要大量的大蒜。 如果采用这样的种植办法能够稳定地获得独头蒜的话,那以后自己的饺子馆完全可以只用独头蒜当作调料。 自己吃过蒜苗,自然能够猜想得到这蒜的味道如何。 想必如果人家吃着蘸料的味道好,看到厨房里面的独头蒜,也只会想到这是独头蒜特殊的味道,不会联想到别的地方。 自己这使用空间里的蔬菜做的饺子,自然需要走jing品路线,想必这天然绿se无污染,jing工细作选料jing良这些概念自然是要大行其道了。 这也很容易给看到的人一个暗示:自己这饺子馆连蘸料都选的独头蒜,别的材料能更差吗? 自然这卖点并不稀奇,不过任何的质变总是靠着一点点的量变累积而成的,如果这样的发现多了,剩下的就让顾客自己去脑补吧。 而且独头蒜剥蒜时候能省不少事儿,也能快上许多。 当然,大批量生产独头蒜肯定会导致大蒜总产量降低,而且还得多种一次,增加了不少工序和工作量。 只是这紫皮蒜原本就不以个头见长,自己这独头蒜其实已经不比之前自己买的蒜头差多少了。 更何况自己这么大一片地,种上几亩地的独头蒜也不算是浪费。 至于多费一道工序,这倒是不成问题,那种小蒜如果找个能播种花生的小播种机,想必也完全适合播种这个。 一棵蒜上面能长出十几个小蒜来,这就算是种上十亩地,那留种的大蒜自己最多也就是种上一亩地都用不光了。 算来最后也没额外费了多少事儿,相比而言,这种植独头蒜反倒是更加省事儿的一种做法呢。 当然,这十几头独头蒜徐毅准备再栽下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这再长出来的是独头蒜还是分瓣的,甚至这蒜头是大是小也得到时候再说了。 徐毅拿着铁锹,又走到生姜地边上,把所有的生姜都给挖了出来。 跟之前相比,这生姜不管是块头还是颜se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徐毅猜测这也是这品种的生姜生长的极限了吧。 徐毅在离姜块一寸多高的地方,把上面的杆子都给切掉,再把生姜全都给收了起来,弄了差不多半袋子的生姜。 再看那些用种子种植的生姜现在也长得差不多了,徐毅走到了这些生姜旁边,看着那些植株。 这东西下面有没有姜块,又能长到多大呢? 不过徐毅挖完之后,明显有些失望。这种子长出的生姜大小不一,形状也是千奇百怪,连一块大点儿的都没有。 想到了自己那马铃薯种植的结果,徐毅不禁有些怀疑,看来这生姜的种子也没保存原先品种的优良xing状,又或者还得再用姜块种个几回才行吧。 看来自己还得接着再拿这些再种一下,以后就挑着品相好的,味道好的再拿来留种,同样也来选个种! 把东西都收起来,剩下的自然就是等着规划完以后,再考虑移栽的韭菜、大葱和黄花菜了,或者黄花菜这段时间会有蜜蜂去给它们授粉,自己没准儿还能弄点儿种子呢。 这样想着,徐毅扭头看向那片黄花菜,脸上一下子露出惊喜的表情。 走过去看看黄花菜,发现花丛中的确已经结出一个个青se的小荚果,离着成熟还有段时间。 看着这样的结果,徐毅也不意外,毕竟刚刚有蜜蜂过来授粉,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徐毅欣喜地穿过黄花菜,走到那几棵咖啡树旁边。 这些咖啡树竟然都结果了! 一根根枝条上面结满一串串,样子像是樱桃一般大大小小的果子,甚至大一些的都快有小指甲大了,想必很快就要成熟了。 徐毅不禁想着,等到自己出去就得赶紧找地方看看这东西怎么处理了,或者再一觉醒过来,自己马上就有咖啡可以收获了。 再扭头看向一起栽种下去的那些可可,徐毅不禁有些失望。 跟硕果累累的咖啡不同,这些可可树的树干上面仍然是开满了小花,可是这树上却仍然一个果子都没有。 没有果子就没有吧,反正自己也不懂加工。 至少这苍蝇什么的,自己还是无法接受,下次要不试试人工授粉?(未完待续。) 0224 规划 徐毅四下检查一番,发现终于只剩下那些木本的调料了。 一段时间不见,几株胡椒长势更加喜人。一片片胡椒叶子肥厚饱满,显得乌油油的,更是已经攀爬到了差不多四米多高的竹竿顶端。 想来如果不是被这竹竿的高度限制住了,这东西十有**还能长得更高。 几棵胡椒从上到下全都挂满了红红绿绿的果穗,一个个果穗上面不管是熟透的胡椒粒色泽红润,未成熟的胡椒则碧绿晶莹,颜色非常的漂亮。只是有些红色的胡椒或者因为成熟过久,上面浆果都已经开始脱水变干了,显得有些皱巴巴的。 看到这样,徐毅不由得苦笑着把梯子搬过来,准备收获胡椒。 再种胡椒的话,自己一定得限制这东西的高度,这摘胡椒还得搬梯子,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胡椒成熟或者未完全成熟的自然要分开采摘放置,所以徐毅就拿着一个塑料袋爬到梯子上,挑着那些整串都红艳艳的胡椒采摘下来。 不过显然很多胡椒都过了最佳的采摘期,徐毅采摘的时候,不少熟透的果穗在触动之下,上面已经半干的胡椒粒都哗哗的往地上落下。没一会儿地上就铺了红红的一层。 徐毅检查过几棵胡椒上再没有整串完全成熟的胡椒,就把落在地上的胡椒粒也收集起来装在一起,弄了满满一大袋子。 看过一些资料以后,徐毅也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种植的胡椒发芽率低到可怜程度的原因了。 徐毅倒是知道黑胡椒和白胡椒都是一种东西。不过毕竟对这东西知之不详。 他之前一直以为那些黑色的胡椒才是成熟的胡椒,结果看了书才发现自己还是闹了个大乌龙。 这黑胡椒根本不是使用熟透的未成熟的胡椒粒制成的。这是靠着胡椒细胞内部细胞里面的褐化酶作用下,导致果肉变成黑色。 而像自己现在收的这些完全成熟的胡椒浆果会因为浆果中的味道不够浓郁,所以一般都是拿来再把外面的皮处理掉取出中间的果核晒干来加工白胡椒,就像中医里面用的胡椒就是后面这种。 或者自己种了那么多都没法呀,想来也是,这种子根本就没成熟,怎么可能发芽呢? 徐毅不由得想到,只怕就这几棵胡椒。还是都是那些混在黑胡椒里面的那些红色的胡椒才发芽的吧。 这些,难道自己还得再想办法来脱皮么? 徐毅这样想着,伸手从袋子里捏起一颗熟透的果子用手捻开,一股带着辛辣的甜香气味扑鼻而来。 这个香气明明比自己当初买的那些黑胡椒味道更加浓郁丰富,难道这个和青胡椒有明显的差别么? 徐毅再摘从树上刚有几颗胡椒泛红的果穗上摘下来一颗也给捻碎,对比着闻了一下。 比较之后,徐毅发现完全成熟的胡椒种子多了股甜香。而没有熟透的胡椒则更加辛辣。 味道有差异,则功用也必然产生差异,这个自然需要进一步的实验来明确,徐毅甚至还想着等空了干脆把这两种都尝试着剥皮制成白胡椒来比较一下两者的结果。 这样想着,徐毅再拿了个塑料袋,把那些果穗上面只有几颗刚刚开始泛红的胡椒摘下来。同样也摘了小半袋子。 把袋子拎到帐篷边上,分别倒在竹匾上面晾晒着,徐毅转身再朝那几棵八角和花椒走过去。 很显然,砍掉椴树之后,蜜蜂就再度过来采集花粉花蜜了。所以这些树也都被授粉,结出新的果实来。 徐毅还看到那棵浇过水之后的茶树上面也已经出现一个个略带白色的绿色果子。 当然。这棵茶树徐毅也不准备再要了,这批茶籽成熟之后,徐毅就准备再把这树砍掉就行了。 空间一下子变化很多,都种菜显然是很不现实的想法。 徐毅计算之后,准备最多只留下四分之一的地方用来种菜外加自己活动场所。剩下的空间自然是用来种树什么的,再拿来种菜根本就不现实,可是空在那里就太浪费了。 徐毅想的是,自己需要留下一些空地来备用,以免再有新的东西要种植就得再去砍树,这如果空的话还好说,可是如果真的忙了,这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的事儿保不齐就得耽误事儿了。 这毕竟是在空间里面,其实很轻松就能够管理得过来几十亩田地。 空间里面营养都是自动配给的,而且没有传染病或者害虫,显然不存在什么重茬或者迎茬的问题,自然也就不用去考虑这耕地轮作的问题了。 不用轮做,对于土地的节省以及这空间的管理自然是一件十分有利的事情。 而且,空间还会自动分解植物残根之类的,这样算来,自然就用不到翻地,就算有点儿残枝败叶,自己随便找个耙子搂一下就完事儿了。 没了杂草和病害,自己更是不用管什么除草打药,大多数的蔬菜只需要考虑一种一收的问题。 如果在外界这么多地,真的种植蔬菜的话,自己单靠一个人根本种不过来。 自己就这么两只手,就算是三十亩粮食作物,完全只靠着人力种植和管理,都已经远远超出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更何况三十亩的蔬菜。 只怕把超人弄过来,让他把这个种好、管理好,他也得哭。 而且,其实自己需要长期占用大量土地面积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 花椒大料这些木本调料自不必说,随便找个边边角角种下去,现有的这些树就足够了。像是茴香、孜然之类的调料自己都没想好要用在什么材料的饺馅里面呢,就算是种上一分地都够自己用很久了。 比如最常见的白菜猪肉馅的饺子。主要成分自然是白菜和猪肉,再加上面粉就行了,这三者的比例就算按着一比一分配,那么一斤白菜就能包出来三斤饺子。 一亩地的白菜,选好品种,管理好的情况下,在外界尚且能够亩产万斤,到了这空间里面如果达不到一万斤岂不是笑话? 从理论上来这能弄出来三万斤的水饺了。这够多少个人吃,又够用多长时间? 就算自己这青菜也是如此,一亩地的产量都能收两千多斤,这包饺子又能用多少? 万事开头难,自己这新店开张就算门可罗雀,一天一单生意都没有也不奇怪。 而这个,跟国人的一个习惯有关。 人。总是有着一种从众心理。这在国人的行为模式上就表现为喜欢排队扎堆儿,从衣食住行,孩子入托上学……方方面面无不如此。 单就吃而言,徐毅就知道有两个例子。 前三四年的时候,省城这里土家烧饼遍地开花。 更神奇的是只要挂个土家烧饼的牌子,必然会有很多人排队等着购买。 只要烤盘端出来马上就会被清空。生意好到不得了。 可是这股热潮持续没几个月,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很多店铺也全都销声匿迹,跟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就算还在开的,大多也都生意惨淡。根本没多少人光顾。 再像徐毅还见到过,某连锁店在大学城这里第一家披萨店开业的时候。连着半个月每天在店里排队等着吃饭的人都能排出半里地去,可是照样还有人宁可饿着也往队尾去排。 就算那些人看着身边就有吃饭的地儿,也根本没几个人会去就餐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这如果家有待字闺中的女孩儿没有媒婆上门,只怕十有**不是门风不正就是这女孩儿十有**有什么缺陷。 由此可见,排队永远是最好的宣传手段,远比降价促销更能让后来者动心。 如果开了个饭店里面没人吃,给人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这店不是厨师手艺太差就是用料十有**有问题。 通过口口相传或者通过主动去宣传,短时间根本不可能起到多少作用——尤其是一个旅游区的饭店。 不过具体情况,只能等到自己饺子馆开起来之后才能真正知道。 所以开始阶段,如果不能一炮而红,只怕自己这就算自己有空间,这赔本买卖也得坚持相当长的时间。 徐毅也相信,如果空间不出现什么问题,只怕自己这饺子迟早也有一天也照样能够卖到门庭若市的程度,到那时候,自己还怕没钱在家里搞发展和建设吗? 只是那是远水不解近渴,这最初阶段如果没有合适的手段,搞不好这一天下来小猫三两只就不错了。 如果生意真的做砸了,长时间不见起色,只怕一亩地小白菜用上一年都没什么不可能的! 这也注定自己需要留下来种菜的土地面积根本用不到太多,如果只考虑目前这些品种的话,最多恐怕也只需要十亩八亩地就足够用了。 就算这样,只怕也得有大半的菜根本就用不到收,或者来不及收。 这么多的土地,自然是使用机械化耕作更加的方便,不过徐毅想了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则自己对这些农用机械是十窍通了九窍,使用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的话,自己连到底是故障还是操作不当都不知道。 而且自己也没必要太复杂的机器,空间里面种植东西的话,只怕有个人力的蔬菜播种机就足够,而且是比较必要的。 至于机动车,徐毅是不大考虑的,不说别的,就农用车那块头那分量,自己怎么往空间里面弄? 就算工作台这么一个铁架子,自己都弄得飘飘欲仙,这要是弄个农用车,自己只怕只能把它拆成最小的零件儿才能弄到空间里面来。 或者这些东西开开很容易学会,但是这拆零碎再装起来,这几百上千个零件儿,自己能搞明白哪个是哪个么? 只怕这就算弄进来,最后也就是得到一堆废铁。当然这空间里面是密闭的,肯定不会丢东西少零件儿的,只是装完之后多出来多少个零件就不好说了。 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自己还得考虑投入产出比的问题。 这些东西价钱都不便宜,这店都没开,也没赢利,冒然投入太多,万一连买车的成本都收不回来就惨了。 如果饺子馆不能成功,自己当然不可能真的一蹶不振,还得再找别的项目才行,那样这些投入很可能就彻底闲置下来,没用处了。 自己自然不可能把菜弄出去卖原材料,利润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就很难掩饰这菜的来历。 品质越好关注的人越多,可能出现的风险也越高,小摊贩向来也是弱势群体,搞不好强买强卖的事儿都会出来。 再者,这菜的来历怎么说,难道自己还能说:我这是祖传的种菜手艺种出来的?(未完待续。。。) 0225 移栽 相比种菜而言,种树要简单不少。. 毕竟大多数的树木自己只要把播种下去,隔上一段时间间伐或者修枝一次就行,根本不用太费心。 说来最麻烦的就是那些竹子,这些东西说来还是空间里面唯一一种浇过水后没有开花结实的东西,这也给徐毅弄了点儿不大不小的麻烦,要么把这些竹子全砍掉重新购买,要么去挖竹鞭移栽,这总归会是个仅次于种菜的大工程。 那些木本的调料,徐毅暂时不打算挪动它们。 出了椴树这回事儿,徐毅再种别的树的时候也都不打算再快速催生了,毕竟如果是能够开花的树木,这浇上水马上就会开花,或者一两棵没什么太大影响,但是如果多了,这很可能会使这些蜜蜂不再去给自己种的蔬菜授粉,那肯定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反倒是让它们慢慢长大的话,就算那些以后能长到三四十米高的松树在短期之内也不会对这些调料有任何的影响。 真等到那些树对它们有影响的时候,自己早该把这些树移栽又或者是重新栽种了。 咖啡和可可也是如此,咖啡树都已经结果了,想要重新种植的话自然不成问题;可可虽说没果子,不过使用扦插繁育成活率还是能达到百分之七八十,这已经相当高了,所以这繁育技术现今也广泛地被各个可可生产国所使用。 自己这空间里面更是有空间水这第一利器,想必这扦插种植更不成问题,成活率应该还能更高一些。 不过如果自己给它们人工授粉,这些树也不能结果的话,这扦插能否成活也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可可树开出的花太小,没什么观赏价值不说,主要是这东西一直都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实在不是种合适的观赏树。 采摘可可的方式都是使用长柄的剪刀把它们从树上剪下来,根本不能爬到树上,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想象得出这可可树的木材质地会是如何了。 这如果不能结果的话,这树根本就没什么可取之处,再留着也不过是白白占用一片地方,甚至这花的味道简直就是对空间里面空气的一种污染。 剩下的,自然就是那几棵樱桃树和松树。 作为空间里面的第一种植物,几棵樱桃对于自己而言,其纪念意义其实远远大过其食用价值。 再从实用姓角度考虑,虽说自己酿酒还没完成,这酒的品质、风味如何还不得而知,至少这东西对于自己而言,也已经不完全算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果树了。 再者这樱桃毕竟能够当蜜蜂应急的食物来源,自然也少不了其存在的价值。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这些樱桃,或者自己这些蜜蜂早都损失殆尽也未可知呢。 现在空间里面这么大,自然更不差它们占的那点儿地方。 所以徐毅就决定任由它们长在那里,再在周围多给它们留出来一些生长空间。 那些松树和栓皮栎也在自己原本就准备栽树的区域,同样也没有移栽或者砍伐的必要。 只不过当初自己栽种的时候,没有估计到这些树的长势,栽得太密集了,或者等着忙完以后,自己还得再把它们给间伐一下才行。 这些都想好之后,徐毅扭头看向那那些孤零零地长在那些树坑外面一圈的那些茶树。 茶苗栽下去以后,徐毅就没再管过。 不过幸好的是这些茶苗全都正常成活了,而且明显长高了不少,甚至几株大叶品种的茶树,都快长到一米高了。 徐毅打量一下之后,拿着铁锹开始动手挖茶树,把它们重新给移栽到了光幕边上。 移栽的时候徐毅尽可能地小心,每棵树的树根都给带上一大块的土。 尤其是那些龙井茶,因为都是实生苗,所以不像别的几种茶树下面还有主根,徐毅更是尽可能地深挖,避免把主根给挖断影响它们以后的生长。 为了防止根上带着的土散掉,徐毅还拿着那个袋子做成的兜子把树根连着下面的土一起兜起来,小心搬动着。 这些茶树不过刚移栽了几个月,这样一而再地移栽自然也会影响它们的生长。所幸现在这些树的个头还小,虽说多挖了一些土来搬动也还不算太费劲。 栽下去只要能够成活,过段时间自己再从上面掐些嫩枝来扦插,重新培育一些树苗还是非常必要的。 毕竟自己这完全是从零开始,想要练习炒茶自然需要大量的材料才行。 徐毅挪走这些茶树,不是因为它们会对周围的蔬菜造成多严重的影响。 正常管理的茶园,所有的茶树都会因为不断地采摘茶芽以及修整,会被控制成比较小的植株,这对于周围的蔬菜生长想来也没多大影响。 徐毅之所以把它们给挪走,是因为别的原因。 茶叶不管是处在生长期或者是采摘加工过程,甚至是在加工完成后都非常容易吸收周围空气里的异味儿。 像是茉莉花茶就是把刚刚开放的茉莉花按照一定比例加到茶坯里面,茉莉花散发出的清香就会被茶叶吸收,再把茶叶干制以后就成了好闻好喝,带着茉莉香气的茉莉花茶。 甚至像是闽省的某些茶农还会在茶园里面种植上玉兰树,这样春天采茶的季节也正是玉兰绽放的季节,这样采摘下来的茶叶即便不用玉兰窨制,也照样会带着一股淡淡的玉兰香味儿。 自己是准备在这茶树边上种菜,尤其是那些香辛料,想必也很可能使得这茶叶在冲泡的时候出现一些令人不愉快的味道吧。 很多人会诋毁说外国人不懂得喝茶,什么东西都往茶水里面加。 其实这茶水添加额外的材料始作俑者其实是咱的老祖宗们。 宋代以前,因为制茶工艺方面远远没有达到完善,所以茶水味道寡淡,他们同样也会向茶水里面添加盐或者是诸如甜葱、生姜、橘皮或合适丁香薄荷之类的东西。 那个时候的茶叶制造方法是采摘嫩茶,放在锅里面蒸过之后放到模具里面加压制成茶饼。制成的茶饼便于携带运输与保管,等到喝的时候再把茶饼烘烤一下,让它软化再把茶饼粉碎。 因为这样的茶叶没有经过揉捻,所以茶叶的细胞都保持完整,内里的成分不易析出,所以只能通过煮的方式才能得到比较淡的茶水,也正是因为需要经过煮制,所以当年茶水广泛被叫做茶汤,而这称呼一直保留到今天。 到了宋朝以后,茶农和茶叶商人发现了茶叶容易吸味的特姓,先后发明了茉莉花茶等一系列的花茶,这也使得向茶汤内添加材料的做法曰渐减少。 等到了明朝以后,除了需要向边远地区运送,为了避免茶叶在运输途中变质、破碎等意外出现,所以基本上已经很少再有块状的茶叶在中原地区流行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经过精细加工,充分揉捻制成的散茶了。 从那以后,基本上除了某些边远,不产茶叶的游牧地区还有喝奶茶或者是酥油茶的习俗,又或者某些少数民族的风俗传统有向茶水中加糖,在大部分地区茶叶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一种不添加任何辅料的纯饮料了。 反而在南洋的香料以及中国的茶叶运送到欧洲之后,很多人也学着英帝国的殖民地阿三国的习俗向着茶叶内添加诸如肉桂之类的香料,这习俗在很多地方一直保持至今。 自己把茶叶接着栽种在这里,很难保证这产出的茶叶不会带上各种香辛料的气息。 这样的茶叶,或者某些国际友人会非常乐于接受,不过如果这茶叶要是再带出一股子菜花味道,还有人会喜欢么? 徐毅准备把这些茶树再给移栽到光幕边上,在周围栽种一些没什么味道的竹子之类的东西把它和别的东西都给隔开。 毕竟自己连茶叶都不知道怎么炒制,这弄出来的茶叶会是怎样的味道自己都不知道,要是这茶叶再带上点儿别的东西的味道,没准儿会让自己对这些东西彻底失去兴趣呢。 把茶树再给栽好之后,徐毅给它们浇好水,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身前的这片光幕。 光幕上面依然布满了一颗颗细细的雾滴,跟之前比起来也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个现象,很显然是根本无法解释的东西,到目前也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徐毅也就只能任其自然了。 回头再向着“浴盆”方向望过去,只见中央一块种满了各种植物显得生机盎然,可是这四周仍旧一片荒芜。 不过很快,自己也会把这些地方全都给种满东西吧? 想到这里,徐毅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徐毅再提着铁锹走到那些树坑前面,开始把挖出来的土填到坑里面,准备把地给平整之后,就开始种菜了。 不过即便把地面上堆着的土都填回去之后,这些树坑仍然还比周围的地面低上不少。 对于这个,徐毅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这些树根会占据一定的空间,而这树根现在都被分解了,这土填不满这坑是一定的了,只等自己这再翻几次地之后,这些坑自然就会被填平了。(未完待续。) 0226 填坑 几十个树坑自然不可能一会儿半会儿就能填完,徐毅拎着铁锹弯下腰埋头苦干起来。. 抬头看看前面还差不多有十几个坑,徐毅直起腰长出口气,准备歇一会儿把剩下的全都给填平。 不过徐毅转头往自己身后填平的那些树坑看过去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自己是从左向右一路填过去的,怎么填了这么久之后,怎么才填了二十多个吗? 看看自己剩下的树坑,徐毅不由得又是一愣,没填上的树坑才剩下十几个! 这数量不对,自己当初栽种的椴树都有四五十棵,已经比现在所有填好和没填上的树坑还要多了,更何况自己还栽种了二十多棵茶树,现在这坑的数量连一半都不到! 再仔细看,徐毅才发现,那些最早填好的树坑明显要比刚填好的几个树坑更浅一些。 徐毅疑惑地往回走去,发现最早填上的那些坑,连着周围铲土留下来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那里已经变成一大片的平地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徐毅发现那些填好的树坑又少了一个,别的那些填好的树坑也都明显变平了许多。 难道这坑会自己填上? 看看剩下的坑,徐毅不禁有些异想天开。 徐毅走到一个树坑边上看了好半天,却也没发现这坑有任何变化。 徐毅拍拍脑门儿,这地面如果真的是自动地变平整的话,还用得到等到现在么? 看到没结果,徐毅放弃了这种想法,接着铲土,填到坑里面。 不过再好一个坑,徐毅发现自己之前填的那些坑已经全都变成了一大片平地。 所以他干脆停下来,盯着眼前的这个填了一半的土坑看去。 很快徐毅就发现一个很神奇的现象:这坑里的土从坑底凭空不断出现着,一层层地向上叠起来,很快这坑就变浅了差不多半尺左右。 与此同时,旁边那些散在地上的土堆也在不断地变矮着,一直到变得跟周围的地面完全平齐为止。 这坑填的土少,所以用所谓时间也相对的比较多,一直到这坑彻底消失,才完全停了下来。 这种事儿以前从没发生过,很显然是这空间变大以后出现的。 如果自己挖个窖会不会同样也被填上? 徐毅想着,伸手再在地上挖了个坑,然后就盯着这坑来看,可是看了好一会儿,这坑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徐毅再铲了锹土扔到坑里面,结果就发现这坑很快又开始自动填土,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变平了! 看来这挖窖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会不会自己把窖的上盖弄好,又或者不小心掉落里面一点土,这窖里面就会自动填满了呢? 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徐毅也只能暂时把它搁置在这儿不予理会了,等到以后真的挖窖来装土豆和红薯什么的时候再说。 反正这种变化对自己目前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儿,这就足够了。 徐毅干脆直接每个坑里面都铲进去几锹土就不管它们了,反正自己种菜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早晚这些坑都会被填平的。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种菜了! 徐毅计算了下工作量,然后就皱起眉头来。 光是这些事儿恐怕就得自己没白天没晚上地忙活一阵儿,看来除了去沿江之外,自己这段时间也没办法再去干别的什么的事儿了。 不过所幸的是,自己这段时间除了去送樱桃和参加培训以外,也没别的事情好忙的,毕竟这材料准备也是开店不可避免的一项工作呢。 想要开店,并不只能靠着想象就能解决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尤其自己又非饮食行业从业者,或者需要处理的问题也会更多呢。 当然,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都可以分成主要问题和次要问题。 就自己所知所理解的,饮食行业跟医疗行业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两者都是服务行业。 区别是医疗服务更重要的是医疗质量,而饮食行业则是要提供味道鲜美,安全可靠的食品。 只有当同质化严重的时候,比拼的对象才会上升到究竟哪一个能够提供更好的**。 这规则,对于同样是服务行业的医疗行业也一样适用。 自己有空间的存在,想必这原料的味道或者是稳定姓绝对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剩下的自然是完善各种材料的搭配和味道的平衡。 徐毅不由得庆幸,自己不缺少耐姓和细致。 事前准备越是充分,到时候会遇到的意外自然越少。 自己不缺少耐姓,而且空间里面的时间是外界的二十四倍,这如果没有空间的存在,只怕自己光实验这些材料都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呢。 有空间的存在,自己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各种馅料反复尝试,这也避免了自己在饺子馆开起来之后还得不断反复更改馅料等问题。 而且这也能够完全避免自己瞻前顾后,最后因为准备太久就把自己的耐姓或者机遇耗尽了,以致完全丧失了继续下去的勇气与契机。 水饺品种问题,自然是当下急需解决的问题了。 至少这饺子馆也不可能只靠着一种青菜肉馅的饺子打天下,自己肯定还得再准备几种,让客人有着更多的选择才行。 这样想着,徐毅准备去看看老太太的那些种子都有什么,再根据这些种子来选配一下自己能够加工出售的饺子种类。 检查一番之后,徐毅惊喜地发现,这些种子里面基本上农家常见的各种蔬菜都有了,甚至那些布袋里面还有些糯玉米、芝麻和花生一些大田作物的种子。 徐毅对这个倒是很理解,毕竟老太太就一个人,这么大的园子,想必自己吃的东西也大多不会再去买的,大概都是穿换着种在园子里,自给自足的,所以才有这么多的菜种。 困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菜种的问题,竟然就这么给解决掉了! 徐毅看到这些种子,一种种地计算着自己马上就要种植,以便获得更多种子的东西。 反正这些种子再多,自己也不可能全都种下去,自己总得一种一种地尝试,最后再来确定这饺子的类型。 检查着这些菜种,徐毅一样样地确定着自己的水饺品种。 韭菜种子不少,至少够自己种上两分地的。 自己这完全可以再留种种上一次,如果真的把种子都给种下去,只怕能种上四五亩地之多,这绝对能够满足自己制作、出售韭菜馅的水饺了。 不管是搭配猪肉或者鸡蛋,这绝对都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当然,如果在韭菜生长期把它们避光种植,还能够收获韭黄,也同样可以制成韭黄水饺。 类似的还有蒜黄,不过这些东西可以说除了颜色独特一点儿之外,营养成分远远比不上韭菜或者青蒜,而且需要更多的管理种植工序,徐毅自然直接把它们给排除在外了。 暂时自己饺子馆都没开呢,自然不能让村里人冒然去养鸡,那样如果自己这生意不好的话,到时候鸡蛋怎么处理? 如果生意好的话,自己绝对可以想着以销定产,在村里让人养些土鸡生蛋,再开发韭菜鸡蛋馅的水饺。 村里各家都有荒山,在山上养鸡也不用花太多的成本,这样同样也能增加村民的收入。 老太太留下来的种子里面有两种玉米种子,一种黄色的徐毅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不过那种纯白色的种子,徐毅认出来是糯玉米的种子。 糯玉米因为里面的淀粉成分都是支链淀粉,所以比普通的玉米的口感更加绵软细腻,而且这东西含糖量以及蛋白质的含量都比普通玉米更高,所以吃起来的味道也更好。 自己小的时候家里每年都会种几垄糯玉米夏天留着水煮,或者是冬天时候磨成玉米碴子,上水磨磨成水面,再拿来包上红豆沙做成粘豆包。 虽说这东西的玉米穗大小不如普通玉米,不过吃起来感觉粘软清香,皮子更薄,基本上里面也没那种硬硬的渣子,可以说就算是市场上卖的甜玉米的味道都比不上这个。 徐毅想到的是,这糯玉米如果拿来包饺子的话,同样也该是个好选择。 女孩子都喜欢甜甜糯糯的东西,如果拿着这嫩玉米再搭配上火腿的话,想必这玉米的田糯再配合着火腿的鲜香,自然会是一道备受女孩子欢迎的水饺。 不过随后,这想法也被徐毅排除了。 玉米自然是没问题的,一亩地都能产上千斤的玉米,也不用太多的管理,徐毅想到的是这火腿的问题。 在外面订购火腿,自己很难说得清这东西里面到底含不含有敌敌畏,哪怕上一批正常,下一批也不排除有敌敌畏的可能。 自己也不可能每进一批火腿就送去检测,那样只怕自己赚的一点钱全都得变成检测费了。 如果弄来的火腿里面含有敌敌畏,这必然也会影响自己这水饺的安全姓,如果再被检查出来的话,更是可能对自己这饺子馆的声誉造成很大的打击,在这个食品安全已经成了一个严重社会问题的当下,甚至就此一蹶不振都不是不可能的。 口碑都是靠着品质和口味一点点地累积,相当的不容易。 但是很有可能就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彻底地流失,这显然是件很不划算的事儿!(未完待续。) 0227 品类 之所以会想到火腿,徐毅并非没有自己的想法。 村里一直都有杀年猪时候自己制作火腿和腊肉的传统,如果自己真的需要拿腊肉或者真想要制作安全而且美味的玉米火腿馅水饺,这火腿的来源完全可以从自己村里面弄。 而且这同样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做法:一方面是生产加工火腿可以增加村民的收入,另一方面也可以让自己对这东西的制作过程里面能够得到有效的监控,避免问题火腿进了自己饺子馆的厨房。 村民自制的火腿,肯定差不会放什么敌敌畏之类的杀虫剂,也会注意卫生,防止生虫等情况发生。 不过即便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徐毅也不是没有顾忌。如果自己只是要少量自己吃的话,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但是商品化开发利用的话,自然不是这样简单想想就行了。 想要大批量出售火腿水饺的话,里面同样存在很多制约因素。 火腿的生产原料很简单:猪腿和食盐就行了。 但是看似简单的东西,有的人家做的好吃,有的人家做的却难吃,即便是平日做得好吃的人家,也可能某一次做出来的火腿和腊肉的味道非常差。 这里面的原因很简单,自制的东西必然缺少精确的量化。 村里人都是自家养土猪杀猪以后才来加工制造火腿和腊肉,产能自然也要受到养猪的限制。 村民养猪主要目的是自家吃。这也必然使得火腿和腊肉的产量更加的少,基本没有流通性的可能性。都是自产自销的。 用料没得选择,再加上受到自然环境的制约,这也必然导致产出的火腿品质忽高忽低,无法稳定。 这样的火腿搭配到饺子里,也必然会使得饺子的口味充满变数,这不可避免的会对回头客造成影响,甚至因此造成客户流失都不无可能。 就像金华火腿原料都是精选的当地的两头乌或者兰溪花猪的后腿,而卖出天价的伊比利火腿也是专门选择伊比利猪的猪腿制成的。可以说火腿生产里面除却技术之外更重要的一个因素是猪肉的品质。 不过本地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土猪品种,这些年甚至连养猪的人都没有多少了。 产业化在社会整体水平上是一件好事儿,这使得大批量生产加工成为可能。 但是养殖业的产业化对于从事个体经济的农民而言,却未必是一件好事儿。 这两年受到饲料加工以及生物燃料等方面的影响,玉米价格持续走高,养猪的成本也被极大地抬高了。 国家控制抗生素,避免滥用造成出现诸如“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等耐药性菌株的出现与扩散。而这种情况出现的极端结果就是,临床抗感染将出现无药可用的结果。 不过医疗上使用抗生素却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去年速成鸡的曝光,也使得兽用抗生素的滥用第一次暴露在公众视线之内。 一只鸡一生只有四十多天,却要吃十八种抗生素。 为了促进生长,各种饲料添加抗生素已经是一种养殖业不公开的秘密了。 其实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者除了一部分为医源性获得之外,绝大部分都跟牲畜养殖脱不了干系。 跟普通人了解的不同。抗生素在饲料内添加,基本都不是为了避免牲畜感染疾病,最基本的目的是提高牲畜的增重速度。 而这个再加上饲养品种的选择,这才造就了速成鸡的生产。 不过跟规模化养殖不同的是,农村养猪基本不用什么饲料。即便这两年也开始用饲料喂养生猪,也大多在猪长到一百多斤以后。就把饲料停了,改成传统的玉米或者是米糠喂养,这也必然使得生猪的生长速度更慢。 城里人但凡吃肉,哪怕贵上几块,甚至十几块钱也要买土猪。 但是农村和城里面不同,即便是自家养的土猪,这猪肉价钱也得跟着养殖场的猪肉价格走。 养猪场只要四五个月就能出栏一批生猪,但是农家自养的土猪长到同样大小,至少也要七八个月才行。 时间拉长再加上圈舍建设不合理,又或者是喂猪的饲料有问题等等情况自然也会增大猪病的发生,一场大病往往又会耽误猪出栏的时间。 往往农民辛苦把猪养大出栏以后卖掉,甚至连自己喂的玉米的钱都赚不回来。 再加上现在买一个三四十斤的小猪崽子都得花上六七百块,这要是生病死掉,更是连着本钱都折到里面了。 各种原因加在一起,这就导致一个结果:现在村里面已经没什么人肯费力不讨好地再去养猪了。 农民也不傻,养猪浪费的粮食,自己都差不多购买两头猪的肉了,自己再去养猪,那也太亏了。 而且自己养猪也只能吃一个冬天,这有钱一年到头儿啥时候都能买肉,自己又何必再去养? 不养猪了,这肉还得吃。 虽说家里面的猪肉价格不会像省城这里平时都得十三四块钱一斤,可是最便宜时候也得十块钱一斤呢。 这自己养猪,玉米什么的没卖钱,自然也不心疼。 不过这买肉的话,花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银了。 这也必然导致买肉做火腿或者腊肉的话,肯定要比之前自家养猪做得更少,甚至没什么人再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要是做都没人做了,自己能上哪儿去买? 更何况,自制火腿也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从生产到成品,这前后差不多要半年的时间,如果再加上生猪养殖的过程呢? 生产周期越长,中间过程可能出现的偏差越多,这前后加起来一年多的生产周期,一点点的小误差,就可能带来极大的风险。 不止如此,生猪养殖成本也更是高到令人乍舌的程度,至少从村民的角度而言的确如此。 别说动辄投资都是以百万计的,就算从后面去掉个零,这钱无论放到哪个农户家里都不是一笔小钱。 可是这点钱扔在养猪上面,只怕连点儿水花都溅不起来。 规模化养猪的投资,就算是一个养殖一百头生猪的小型养猪场,如果各种费用全算上最少都得四五十万。 这么高的成本,且不说村民舍不舍得钱去投资。如果连怎样去科学管理、如何提高料肉比都不懂,这轻易去投资,怎么能够搞好养殖? 这如果再控制不好疫情,只怕一场流行病下来,这养猪的就要倾家荡产了,只怕这后果比当年栽种果树还要严重得多,这一家人只怕几辈子都难再翻身了。 看来真想给村民增加这样一条财路,自己也还得再帮忙把这养猪的风险、技术和资金问题都解决好才行。 当然,如果这些问题都解决了,那以后自己饺子馆的猪肉也可以从村里面买了。 同样,等到养猪的问题解决了,自己也可以再相应地开发腊肉馅料的水饺。 只是,这养猪毕竟不是养鸡。 小规模养鸡的效益自然不会很高,不过胜在投资少,这种散养的鸡后期的饲料基本花不了多少钱,相对的风险也很低。 自己这店的生意如果还过得去的话,可以早点儿让村里人先尝试一下。 养鸡如果能成功,自然皆大欢喜;即便是失败了,自己再想别的办法补救也还来得及。 养猪这么高的风险,外加这么长的生产周期,这事儿自然更得慎重考虑,只能暂时搁置在这里了。 不过想到腊肉,徐毅又想到了笋干。 村里每年都有大量的竹笋下山,不过在县城这竹笋也卖不上价钱,所以这几年基本上村里也不组织集体挖笋去卖了。 谁家要吃,自己到山上去挖就行了。 不过村民大多也就是挖点鲜食,额外最多也就是晒制些笋干,留着烧腊肉。 徐毅想的是,自己完全可以再开发一款笋干的水饺。 自然这也肯定没必要用空间里面的竹笋了,毕竟这挖竹笋再晒干,这本身也会占用自己太多的时间,自己或者少弄点儿自己吃还行,这要是大规模的生产,只怕自己累吐血都供不上店里面的消耗。 反正自己有空间的调料,这要是拿着笋干搭配猪肉等材料再来制造水饺,想来这味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这自然也是一条两厢收益的好事儿! 徐毅决定,这个等自己从沿江回来以后,就去市场上买点儿笋干,尝试着配下馅料试试。 想明白这个以后,徐毅准备暂时先把这些放一放,再去琢磨下一种材料。 不过徐毅一抬头,正好看到帐篷背后的那些松树,伸手拍了下脑门儿。 自己这不是骑驴找驴嘛,自己怎么把松仁玉米这种一样非常传统的搭配给忘记了? 这种子里也刚刚好还有胡萝卜种子,这松仁玉米馅料的饺子想必会受到女性顾客的欢迎。 虽说从徐毅个人角度而言,不提倡纯素食,但是这松仁玉米的馅料想必也会受到某些素食主义者的喜爱吧。 当然,如果在里面再加上肉末,这松仁玉米照样也能满足肉食主义者们的喜爱吧,这样的话,这完全可以做成一荤一素两种水饺!(未完待续。。。) 0228 拓展 决定好这个水饺品种之后,徐毅的思路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开阔。 他总算是认识到自己的意识受到了禁锢,之前似乎根本就没摆脱那些常规思路,始终还是围绕着市面上各种非常成熟的馅料搭配,从选料上面根本没有体现自己这饺子馆有别于其它饺子馆的独特性来。 可想而知,如果自己真的光想着那些市面上常见的馅料,那就要准备好和一般的饺子馆赤膊相见,纯粹地落入到比拼味道、价格和服务的地步。 毫无疑问,这是最不可取的下策! 水果手机之所以高价,这主要就是因为它满足客户需求,同时也保持了自己的独特性。 自己之前的想法,无疑是把饺子包罗万象的特征给忽视了,同样也少了自己创新的思维。 有句老话说“众口难调”,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完全一样。 从这一点而言,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最完美的水饺馅料。 即便选用最成熟的搭配,把饺子做到极致,想必也不能真正让所有的顾客全都满意,而且自己也绝对不可能把所有的顾客都给拉拢过来。 那么,自己只要服务那些对自己的水饺满意的顾客就行了。 只要有一类人成为自己的忠实拥趸,那么自己这店铺就肯定能够成功! 毕竟,再小的顾客群也不会比万里挑一的比例更低吧? 就算真的是万里挑一,不考虑流动人口,只考虑这省城的数百万人,这想来至少也能有数百个人可能成为自己的潜在顾客。 即便只有这些人来消费,哪怕这些人一年只来自己店里面一次。那自己这店只要能够坚持下来,一天至少也可以做成三五单的生意。 当然,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只怕自己这哭的心都有了,这么冷清的生意。这必然要赔钱呀! 可是,对于吃喝的挑剔,再怎样变态也不会达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百里挑一,都已经算是非常低的比例了。 如果是普通馅料的饺子,大不了我可以去别的家吃,口味差点儿。总比没得吃要强。 可是换成独家制造,那么不好意思,要么你来我这里吃,要么你连想买的地方都找不到! 真的只按照百里挑一的选择,在别家仿制之前,还是按着之前的频率只从理论上计算。自己一天至少也能做到几百单的生意。如果回头客多的话,只怕这一种饺子一天卖出上千份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这貌似费力不讨好的创新,其实才是自己利润最重要的一个保障。 水果手机不是同样如此? 当然,根据国人的经验,如果一种创新大受欢迎的话,很快就会被复制。 就连水果那么高技术含量的东西都挡不住山寨。更何况一个饺子馅儿!在那些行家里手的手里面走上一遭,这饺馅回头再被改良得比自己这里味道更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真到这种程度,自己恐怕只能再去分辨人家对材料处理、搭配……再根据他们改良之后的风味再进一步完善,在味道上再一次超越对手。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心思,徐毅也是认识到了自己和别的饺子店的本质区别,或者是说自己比起别人最严重的一个不足:自己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正规厨艺培训。 绝大多数的饭店老板都是饮食行业的从业者,往往都是靠着自己从切墩、掌勺一步步踏踏实实地做起来的。 这也使得他们熟悉菜肴烧制的每个细节,更容易根据原料属性和风格搭配出远比自己凭空设想更加合理的饺子馅。 也正是因为他们科班出身,所以更加会倾向一些既有的搭配,而这个也很容易使他们的思路受到一些约定俗成的限制。 自己的“无知”。使得自己在摸索的过程中必然要有更多的波折,不过这也不会限制了自己搭配各种饺子馅料的想象力,完全可以跳出那些现有的东西,去尝试各种不同风格的食材搭配和处理。 当然这创新并不意味着自己要放弃那些常规的饺子。常规的馅料搭配风格成熟,更容易被大众所接受。 品种的选择。自然是按着现有的套路选择和搭配就行。而自己有着独特的空间,出产的材料和调料味道极佳,想必也会使得这些常规的饺子味道更好,这看似盈利不多,但自己这饺子馆赢得生存的基础。 这样做,自己想来也一样能够成功。 饺子馆的生存可以靠着那些可以复制的成功因素和配方,但是如果想要更好的发展,肯定离不开创新——自己对饺子馅料品种的进一步开发。 自己这个独特的空间,能够种植出各种材料,而不必受到市场上各种现有食材的限制,这自然是一个极好的创新保障的基础。 不过,徐毅觉得自己创新最大的保障则是来自空间内外二十四倍的这个差异。 这能够保证自己在短时间内通过反复尝试,创造出各种不同风格味道,甚至适合不同季节、天气的饺子,开发出一些别的饺子馆没有的品种,甚至围绕着这个来形成、完善自己这饺子馆独具魅力的经营风格。 人家有的我的味道更好,人家没有的,我这里同样有。既能保持美味,又有自己独特的品类,自己这饺子馆才能真正地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真的做到这样,想必自己这饺子馆一定能够在省城这遍地林立的各色餐馆里面独树一帜,开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徐毅想到这里,更加的信心满满地仔细打量着空间里面现有的这些植物。 这么高的松树都被自己忽视了,那这空间里面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被自己遗忘了? 打量之下,徐毅果然发现了几样同样被自己思维限制之下,忽视掉的东西。 比如说那片长势良好,开得异常鲜艳的黄花菜。 当初种植黄花菜,徐毅只是想着拿黄花菜和木耳搭配起来制作豆腐脑的卤汁。 现在想想,自己同样可以尝试下使用黄花菜配上木耳、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调配饺子馅儿,比如说同样跟黄花菜差不多少的金针菇。 哪怕反复尝试之后,搭配出来的饺子馅儿的味道不尽如人意,自己也没必要气馁,自己还可以尝试着把这些东西再跟别的搭配起来,至少这也会使得原本的水饺口感和味道更加丰富而独特。 跟之前的处理办法相类似,只要这制成的饺馅的口味不是太差,自己就完全再把里面的肉末换成鸡蛋,满足那些伪素食者的心思;甚至干脆换成豆干、面筋这些素食蛋白,想必也能受到那些纯素食主义者的青睐。 再比如说樱桃。 常规的饺子的做法,自然是没人会想着拿它来当成饺子的馅料。 不过这年头儿凡事儿都讲究个跨界,讲求个混搭,水果月饼的流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谁敢说水果馅儿的饺子就百分百的没人喜欢吃? 再比如那些已经开始发芽生长的地瓜和土豆。 这些东西虽说不一定完全适合当成水饺的馅料,不过这两样东西都可以做成淀粉,完全可以拿来制成蒸饺的皮子。 淀粉蒸出来的水饺晶莹剔透,在冷却之前都会一直保持着半透明的状态,里面的饺馅可以透过皮子很清楚地看到。 如果用这样的皮子配合一些色泽鲜艳的水果或者蔬菜,不管这饺子的味道如何,至少也会吸引一些视觉系的顾客来尝鲜。 只要这味道搭起来没太大的问题,这同样也会是一个很成功的做法,给自己争取一份新的市场份额。 甚至就连那些茶树,徐毅也没有完全无视掉。 当然,徐毅不是想着去制作什么茶叶馅料的水饺,即便他知道有龙井虾仁这道菜肴也是如此。 拿来当成馅料的话,这必然会导致自己使用的鲜茶叶太多,省内又不产茶叶,自己掩饰这茶叶的来源也会比较费劲。 徐毅想到的是另外一些操作性更强的东西。 “农历三月三,不忘荠菜煮鸡蛋”,用荠菜来煮鸡蛋是清明节时候村里绝大多数人家的传统习惯。 不过徐毅家里跟村里面完全两样,每年清明不吃煮鸡蛋,反倒要用艾草来蒸青团,据说这个是老观主留下的传统。 徐毅以前跟胖子说过家里的习俗,竟然才发现这习俗竟然是从江浙流传开的,不过老观主从何处学来,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老道以前活着的时候,每逢清明就会带着徐毅上山采摘艾草,拿回来用碱水煮了再捣烂用来和面,制作青团。 但是老道也喜欢同时采摘些野茶的嫩芽,按着那法子做些青团来给老观主上供。 上供之后的青团,大部分都进了徐毅的肚子。 那种茶叶制成的青团自然会带着淡淡茶香和微微的一丝苦涩,跟艾草制成的青团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今年清明时候,徐毅在家里面,也还找村民要了一点糯米粉,自己去采来艾草和茶叶蒸了一锅青团,给老道和老观主供在墓前。 徐毅想的是,这茶叶能制造青团,难道不能放在面粉里面或者是饺馅里面制成抹茶风味的水饺吗?(未完待续。。。) 0229 抹茶 当然,按着自己家制青团的做法,其实和所谓“正宗”的抹茶做法还存在不小的差异。 从本质而言,抹茶无非就是碾磨成微粉状的蒸青绿茶。 我国是最早利用茶叶的国家,这抹茶同样也是我们祖先创造发明的。 早在隋朝时候,人们就已经尝试着把不容易浸泡出味道的茶饼放在石磨里面碾成茶粉进行冲泡的茶道技艺了。到了唐朝,这种做法就已经很流行了,当时的诗人卢仝还有“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这样的诗句对抹茶泡沫的形状、颜sè做了描述和赞美。 制作抹茶到宋朝达到了鼎盛时期,就连碾茶的石磨都在古诗之中有所体现,时人宋自逊有一首《茶磨》这样写到:“韫质他山带玉挥,乾旋坤载妙玄机。转时隐隐海风起,落处纷纷chun雪飞。圆体外通常不碍,贞心中立动无违。世间多少槐安梦,信手频推为解围。” 不过时间到了明朝,朱元璋因为团茶制作费时费力,外加造假盛行,所以废止了北苑贡茶,至此叶状散茶的盛行,抹茶也随之ri渐式微,最终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现代的抹茶,并非是国人延续下来的,反而是ri国的国粹艺术,跟中华文化相去甚远了,这同样是中华茶文化里面墙里开花墙外香的又一个例子罢了。 ri国遣唐使把茶带回ri国,也把抹茶的加工工艺带了回去。在国内抹茶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时候,ri国反倒把抹茶文化彻底地发扬光大了。 ri国对于抹茶极其重视,为制作抹茶,还专门培植出籔北、奥绿这样适合制作抹茶的绿茶品种来。 抹茶制作其实不难,按着现代工艺而言,做抹茶之前,要先生产覆下茶。 所谓的覆下茶,其实就是在采摘之前一段时间,对茶树遮盖,让它们在光线匮乏的情况下生长,这跟韭黄、蒜黄的生产遮光非常的相似。 遮光处理以后,新生的嫩芽无法获得足够的光照,无法进行太多光合作用,这自然使得嫩芽呈现出比较娇嫩的颜sè。 当然,跟制作韭黄蒜黄完全避光的情况不同,生产覆下茶也不是完全把光全遮住,还要使得茶树能够照shè到足够的微光,使得它们能够形成比露天栽培更加碧绿的sè泽。 这一点徐毅倒是可以理解,这就像地处高原的人因为要更好地发生氧合反应,所以血红素含量会比身处平原的人更高。 完全照不到太阳,想必这茶叶也会像那些韭黄、蒜黄一样呈现不健康的鹅黄sè,而微光照shè下,自然要使得叶片更加努力去产生更多的叶绿素来满足光合作用的需要。 但是每种茶发生这样的改变,遮光率十有**也不同。不同的光照之下,这茶叶内部的成分比例也必然不同。徐毅可以肯定,遮光率不同的条件下,制成的抹茶风味也必然有所差别。 那些专门培育出用来制作抹茶的树种,遮光率甚至可以控制到百分之九十多,也能使得它们的新芽呈现出鲜嫩娇艳的碧绿来。 等到嫩芽长到足够大的时候,就把它们采摘下来。 采摘的茶芽需要及时上锅蒸熟,把叶子里的酶给灭活,这个过程也叫蒸青。 蒸青可以把茶叶细胞里面的各种酶灭活,避免了茶叶在后继加工中受到影响改变风味和sè泽,同时也使得茶叶原本的绿sè变得更加鲜艳动人。 蒸青以后的茶叶再送去烘干,再生产出碾茶。 碾茶就是生产抹茶之前的原料茶了。 在烘干机里面干燥到一定程度以后,茶叶的叶片完全干透,而叶脉仍然含水较多的这个阶段,给予茶叶以适当的碾压。 茶叶因为干燥而变得粉碎,可是叶脉和茶梗因为含水多,比较柔软而不会被碾碎,再把粉碎的叶片以及那些茶梗和叶脉都分离开,再彻底地烘干就成了碾茶。 碾茶再用石磨磨制以后,也就成了所谓的抹茶。 茶粉细腻,sè泽鲜绿嫩翠,冲泡以后能够长时间内浮在水面上,并且形成大量细腻的泡沫,带着特有的类似紫菜清香而不带青草气,这才是sè香味俱佳的上等抹茶。 自己在这空间里面制成抹茶,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呢? 徐毅把这些工序一道道地假象**作着,最后觉得这制作抹茶的可**作xing倒是比炒茶强不少,空间里面现有的东西也基本能满足一定的实验基础。 当然,这只是满足实验而已,并不代表着自己就一定能够制造出完美的抹茶来。 自己这里离着制作“正宗”的抹茶,还差得远呢! 任何一种茶,首先决定xing的因素是茶种。 自己栽的这些茶都是专门用来生产绿茶和红茶的,如果找到制茶大师,按照他们的要求采摘茶叶,由这空间特xing可知,这制成的成茶比起那些那些所谓的“明前狮峰龙井”、“金俊眉”这些旧宠、新贵强上三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但这不代表着这些茶树制造出的抹茶风味也会十分的好。 这要做抹茶,自然先要给茶树遮光,这自然就需要遮阳网。幸好这东西在花鸟市场有得卖,自己不用到处去打听。 自己这些茶品种各异,自己只能把各种规格的遮阳网都给买回来反复实验,尝试着颜sè和风味的平衡,最后才能确定每种茶最合适遮光程度。 想必这也能得到不同风味的抹茶吧? 至于茶磨的问题,这是徐毅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的东西。 就算是自己买的这些小石磨,现在也基本都是靠着机器加工出来的。这抹茶在国内都没落几百年了,想来这茶磨就更没有什么人还能做得出来吧。 自己现在这种石磨,就算拿来磨制调料,自己都还得再过遍筛子,怎么能指望用它们加工出超细的抹茶呢? 只怕自己就算反复把茶粉再放回石磨里面,能得到的最终产品这细度也是有限的,只怕磨制出的茶粉细度甚至比不上那台粉浆机。。 不过粉浆机的转速太高,肯定不适合拿来加工抹茶。 徐毅记得小时候跟干爹去磨面粉,刚磨制好的面粉伸手去抓都会觉得温呼呼的。 这粉浆机的转速比面粉机的转速还高,这玩意儿拿来磨茶粉,这磨制出的茶粉得是什么样的温度? 抹茶冲泡的水温都得在控制在六十度以下,以防止太高的水温会让茶粉里面的的蛋白变xing,无法冲泡出细腻洁白的泡沫。 这茶粉这么嫩,这粉浆机磨制的时候,直接把它磨糊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石磨里面的磨齿刻痕和上面转动这个扇面的重量以及石磨的石材的细腻程度决定了这能够磨制出的物料的粗细程度。 自己买的这些石磨都不大,而且材质颗粒比较粗,这都是自己这石磨根本没法弥补的先天上的不足了。 徐毅一下子想到自家山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块来,那些石头质地坚硬,结构细密,远比自己这种石磨的材料更好,自家地下的密室的四壁都是那种石块砌成的。 自己回家时候在山上找块大点儿的石头,再弄一些角磨机之类的工具,自己加工一个上面磨扇超重的石磨,再在磨膛里面刻制出够jing细的磨齿,应该就能行了吧。 当然,现在自己只能这样子将就着,就算这磨出来的东西算不上是抹茶,至少也是末茶,总比自己捣烂做青团的法子更科学许多吧。 自己在学会怎么炒制茶叶之前,完全可以拿这东西泡茶来喝……哦,这不该说是喝茶,得说是吃茶了! 退一步讲,就算自己搞不出来跟茶叶味道很协调的饺子,也完全可以在饺子馆里面做青团,打包之后外卖! 如果这青团中间包裹上空间出产的蜂**以及那些红小豆、白小豆之类制成的豆沙,想必这东西也会受到不少人的喜欢吧。 尤其这后者的可**作行更强,还能给自己空间出产的蜂**找一个比较合适的销售途径,给自己增加一条额外的财路! 想到这个,徐毅不由得看向那袋子玉米种,觉得有些可惜,空间里面还是缺少合适的加工设备,没办法给糯玉米去皮。 如果去皮的问题能够解决了,自己就能再用粉浆机把它再变成糯米粉。真的加工青团的话,这也能给自己的糯玉米提供一条相当不错的消化途径,绝对算得上是一举数得! 徐毅越想越是心头火热,很想马上就去尝试一下,不过这个念头马上就被徐毅给打消了。 自己这茶树刚刚移栽好,虽说一棵也没死掉,不过连着两次移栽不止会耽误茶树生长,想必对于茶叶的品质也会造成相当大的影响。 尤其这些树还没有经过修剪,上面的枝条发出的茶芽也不会很多,只怕这么多的茶树,能采下来一小把茶芽就不错了。 等到明天从沿江回来,这些茶树栽种得也过了一个月左右,自己也该去把这些茶树都给修剪定型了。 再让它们长下去,一方面这长出来的茶芽太少,再者任由它们长下去的话,尤其那些大叶的茶种本身就是属于高大乔木的,自己摘茶叶不得架梯子才行呀。 等着修剪以后,这些茶树应该很快就会再发出茶芽,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再来考虑尝试这个。 以前光想着自己喝,这么多茶树自然是用不光的,不过这次准备生产销售,这茶树未免也太少了。 正好这修剪的时候,自己可以再把那些剪下来的树枝扦插,多栽培出一些茶树来,等到那些茶树果成熟了,自己还可以再种上一些。 这样的话,自己空了就可以去采摘点茶芽拿来练手,学习下如何炒茶,又如何加工抹茶。 徐毅抬头朝着竹林方向看了眼,当然,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竹林背后的那些咖啡树。 徐毅想的是,这茶叶自己都想着拿来做饺子了,谁说咖啡就一定不行?(未完待续。) 0230 橡面 那些咖啡用不多久就该成熟了,看来自己尝试着加工咖啡只怕这要比加工茶叶还要早上不少。 不过自己这种连速溶咖啡都没喝过几回的人,弄出来的咖啡能是什么味道,会不会真的成为一盘炒豆子? 真这样的话,这炒咖啡豆只怕真的要实至名归了。 可可没结果,自己就算想把主意打到这东西上面,还得先找找这东西人工授粉的办法才行。 再剩下的东西,也就那几棵栓皮栎了,难道自己还能再推出一款橡子面的水饺么? 这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徐毅上学时候历史书上写的,也一直以为三年灾害是由天灾造成的。 直到前两年回去给村民做检查的时候,偶然听到村里的老人说起那年代的一些旧事,怀疑之下又去查找了一些资料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发生在计划经济的年代,盲目的扩大出口再加上强制性地征收粮食,使得农村一个时期的集中缺粮,这才是真正造成饿殍遍野的真正原因。 决策错误影响远大于自然灾害,造成这样的结果,完全可以说是“三分天灾,七分**”。 城市人口极少有饿死的,但是全国各地饿死的农民却不计其数。 甚至易子而食,吃掉自己孩子的人间惨剧在全国各地也不胜枚举,这是何等的人间惨剧! 村里那些老人提及当年,不由得唏嘘不已。 那几年,其实村里面并没有发生什么灾害,反倒是风调雨顺的丰收之年。 只是出产的粮食全都被一车车地拉走了,甚至连口粮都没给村民留下一点儿。 如果不是满山的橡子同样也有大丰收,靠着上山上去采集橡子做成橡子面维生,只怕村里一样难保不会有困饿而死的惨状发生! 徐毅查证之后不禁震惊,随后心有所感——民不与官争,这不能不说是从古至今无力自保的中国农民的一种宿命性的悲。从陈胜吴广揭竿而起直至今日,中国农民从来没能真正地主宰自己的命运,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能力,农民从不曾真正地当家作主过! 从老人们那里,徐毅也知道了这橡子面是怎么做的。 橡子面做起来不难,不过橡子味道苦涩难以入口,做橡子面之前得先把它给处理一下才行。 采回橡子拿刀劈开,掏出里面的橡子仁。把橡子仁浸在水里,隔段时间换一次水,等到橡子没有什么苦味了,就把它捞出来晾干。 橡子仁晒干后磨成粉,就是橡子面了。 橡子的苦味徐毅自然知道是什么造成的,橡子中含有大量的鞣酸。 鞣酸易溶于水,不过虽说反复浸水,自然可以去除大量的鞣酸,但是仍会有不少的鞣酸残留在橡子里面。 从橡子徐毅想到了五倍子。 蚜虫刺伤盐肤木的嫩叶或叶柄会产生一种囊状的虫瘿,这些虫瘿烘焙干燥就成了五倍子。 五倍子味酸涩,性寒,功能敛肺止汗;涩肠固精;止血解毒。 徐毅以前也经常给腹泻的病人开含有五倍子的各种方剂。 五倍子里面主要的有效成分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就是鞣酸。 现代实验也证明了五倍子的药效主要就是靠着里面鞣酸来实现的。 鞣酸与蛋白质以疏水键和氢键等方式发生缩合反应,这就产生了临床上收敛的药效。 同样含有大量鞣酸的橡子,自然也具有相当强的收敛作用。 不止如此,橡子本身的固形成分里面纤维素含量非常低,所以橡子面如果吃多了,就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大便干燥。 当然,这橡子面产生的严重后果跟自己制造这么一款橡子面水饺没太大关系。 就算天天吃龙肉也不香,更何况这种带着淡淡苦味儿的橡子面呢。 这东西是肯定没哪个高兴天天吃、顿顿吃,还吃到大便干燥这种程度的。如果当年村里但凡有别的东西能吃,村民哪个会去吃这种连猪都不愿意吃的东西? 自己还可以在饺子馅里面加上芹菜、香蕉这些高纤维素含量的东西来抵消它的不良效果。 徐毅不想考虑这东西,其实是觉得制造橡子面的可cāo作性太差了。 制造橡子面最省事儿的只怕也就是收集橡子,剩下的剥皮再加上浸水什么的,都太麻烦了。 以后要是有机会方便的时候买个小点儿的剥皮机,自己倒是可以再弄个大点儿的不锈钢的浸泡槽,试下流水浸洗再尝试推出这东西,暂时自己还不具备这样的生产条件。 看着再没别的什么新奇发现,徐毅就接着检查那些种子。这些常见的菜种必然是自己消耗最多的东西,而这些蔬菜制成的饺子更是自己需要用心去经营的品种。 新品种的开发当然重要,不过常规品种的水饺更该是重中之重,自己不止不能让这些水饺缺席,还要迎头赶上,进而超越所有人! 越是普通、大众化的东西,喜欢的人也会越多,自然也是所有饺子馆必备的品种,自己再开一个饺子馆,自然会和那些既有的饺子馆存在竞争。如果缺少这些常规品种,只怕在竞争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落了下风。 这些普通品种的价钱自己肯定不可能定得太离谱,比不上那些具有垄断意义的新品种价位,不过赚的钱却未必就会少。 任何新事物最先吸引到的只能是那些富有冒险精神的人,普通人面对全新的事物,首先考虑的只能是观望。绝大多数人如果不能确信这新品种的味道、价格让自己满意的话,是不大可能会掏腰包的。只有自己把这些普通品种做到超人一等,才可能让他们相信那些新品种也会同样的美味。 就这一点而言,这些基础性的东西才是保证自己饺子馆拥有稳定客源,得到长足发展的基础。而这些饺子最终的销量也必然远超那些新品,成为自己盈利最多的品种。毫不夸张地说,就算自己研发出八百种的新款饺子,加起来盈利也未必能比得上这些常规品种之一。 毕竟,自己研发出再多的品种,也只能分批分次地拿出去销售。开店不是过家家,自己总得考虑投入产出比还有人手配备的问题。 一下子弄出几十种上百种的水饺,如果每种都只卖出去一份,自己也得准备好这么多的材料。虽说自己这些材料都是空间里面出产,根本不用花钱。不过自己也不可能凭空拿出来这些材料,闭着眼睛肆意出售,总得从外面买一些相同的材料来掩饰才行。 自己总不可能一个月两个月才去买一次蔬菜吧? 这样只怕人家会怀疑,那些剩下来的蔬菜甚至跟月饼馅一样会被自己留到明年接着卖呢。 天天去买,这自然要增加成本了,只怕光是采购这些材料,就得占用自己太多的时间。 更何况水饺品种太多的话,还会给所有人造成相当大的困扰。 从顾客的角度而言,越多的选择往往意味着越多的犹豫。看多挑花眼,这会让他们不知道该选什么样的饺子来吃。 如果光看菜单就要花五分钟,那一个服务员还能伺候多少客人? 再者这馅料品类太多的话,同样也会给包饺子的人造成困扰,导致他们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忙乱当然也容易导致无序,无序则意味着更多的失误。 可以说,这都是自己极力要避免的情况。 这些自己研发出来的饺子,恐怕最后大多只能用来呈现自己饺子馆的特色,而不能把它们当成主打产品,自己最终卖出去最多的,肯定还是这些常规馅料的饺子。 萝卜、白菜这些常见的农家菜,老太太都留下不少的种子。大部分的种子都没什么问题,只有这大白菜的种子也不知道是保存时间太久还是受过热,种皮的颜色有些暗哑无光,显得不那么新鲜。 这样的种子如果在外界种植的话,发芽率不高,种下去也长不好,很容易抽薹开花。不过这对徐毅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只要这些种子能发芽就行了。 反正浇上空间水以后,这种子也会马上抽薹。 这一批蔬菜,不过是正式生产之前,为了扩大规模而繁育足够用的种子而已。 拿出个葫芦,把种子再倒出来以后,徐毅看着这种子哑然失笑——这葫芦里面装的还是辣椒籽。 找出之前那个葫芦,徐毅比较着两个葫芦里面的种子。 很显然,这些种子外观上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不像是同一个品种。 两个葫芦里面都只装了少半下,显然也间接证明着自己的推断。 老太太没给这些葫芦贴上啥标签,大概人家靠着这俩葫芦大小和颜色不同自然也就能判断这里面装的是啥,不过自己是根本就无从判断这种子到底是啥,更不至于为了这两葫芦种子打电话到澳洲去问。 徐毅准备把这两种辣椒籽都给种下去,只要结出来辣椒自然就能知道是啥了。不管是啥辣椒都多多益善,就算是青椒也还能做青椒馅的水饺,同样也不算白种。 茴香种子是自己的那些,这东西自然也要多多繁育一些,不止可以利用种子当成调料,这茴香鲜嫩的茎叶同样非常适合拿来包饺子。 这年头人口流动非常频繁,省城的外地人口差不多也快有本地人多了。 茴香和回乡同音,所以不少的北方人逢年过节时候喜欢吃茴香馅饺子,取其团圆和美之意。这样一种寓意团圆的饺子,想必也会给身在省城远离家人,独自在外打拼的外地人带去一丝家的温馨吧。 而且不管是猪肉或者牛羊肉,和茴香搭配起来味道都会非常的协调。即便有些人不喜欢茴香,那自己把茴香再换成萝卜,也同样可以满足那些清真人士的需求。 如果再把这些馅料的肉类换成鸡蛋或者是豆皮,有荤有素这又可以多出不少品种,基本上开业阶段的品类就没什么问题了。 生意上了正轨,自己还可以再推出鱼肉、海鲜等各种馅料的不同水饺开发煎饺、蒸饺……尽可能完善水饺种类,尽量把能争取的顾客一网打尽!(未完待续。) 0231 吊瓜 剩下的种子徐毅自然不打算再做成饺子了,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徐毅还是懂得的。 按照数学上的组合来计算,光用这些种子搭配材料都能弄出无数种的饺子馅儿了,这怎么搞! 徐毅检查着才老太太留下来的种子种类真的不少,甚至连西瓜和香瓜的种子都有。 同属黄瓜属的香瓜子和黄瓜子不管是大小、形状还是颜sè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相当容易混淆。即便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徐毅刚看到这葫芦里面香瓜的种子,直接就把它当成了黄瓜子。 如果不是后来又找到一个葫芦里面装着长得差不多少的种子,对比分辨出来这种子的话,徐毅指不定也直接就给这香瓜搭个架子,把它当黄瓜给种下去呢! 搭架子种香瓜的自然有,卖瓜的还都言之凿凿地说自己这绝对不是香瓜是吊瓜,价钱更是比普通香瓜还要贵上不少。 当然,这个说法徐毅是不信的,作为中医系的学生,徐毅知道真正的吊瓜其实是瓜蒌。 瓜蒌是一味中药,《本草纲目》把它分在草部,说瓜蒌有“润肺燥、降火、治咳嗽、涤痰结、止消渴、利大便、消痈肿疮毒”的功效;炒瓜蒌籽则能“补虚劳口干、润心肺、治吐血、肠风泻血、赤白痢、手面皱”。 瓜蒌跟香瓜和黄瓜一样,也是葫芦科的,不过这东西跟吊起来种的香瓜也就剩下这点儿亲戚关系了。 如果说想找个参照系来说明的话,瓜蒌的藤蔓长得有些像是西瓜,果实像是披着角瓜皮的小南瓜,种子就像披着西瓜子外皮的小葫芦籽,除了花以外,没一个地方长得跟这种“吊瓜”像的。 至于炒货铺子卖的吊瓜子,其实是人工栽培选育出来种子比较适合食用的瓜蒌。 或者再过千百年之后,人工选育的结果也同样会使得瓜蒌的种子和人工种植的吊瓜子xing状表现得完全两样也有可能。 就像圣女果和市面上常见当成蔬菜的番茄也存在着不小的区别一样,圣女果并非什么转基因以后变小的番茄。 番茄的原种其实就跟圣女果似的,非常的小,在数百年的人工朝着更大更高产的方向选育之后,才有了今天的成果。圣女果比现在市面上的番茄更加接近番茄的原生种。 假设瓜蒌人工选种的方向也是朝着高产的方向发展,或者未来的某天,这瓜蒌的果实长到南瓜那么大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如果吊起来种植的香瓜就是吊瓜,那徐毅只能祈祷这卖瓜的千万别是东北人。 东北三大怪里面可有一条叫“养个孩子吊起来”,这用摇车养大的孩子是不是就该叫“吊孩子”了? 吊起来种的香瓜其实就是保护地栽培,为提高单位面积的产量而采取的一种栽培方式,并不是栽种了什么瓜类的新品种。 如果喜欢,甚至西瓜、南瓜都能吊起来种。当然这两种瓜的分量太重,为避免果实把藤蔓给拉断掉,得在果实外面套上丝网固定在架子上才行。 所有的瓜类都是葫芦科的植物。当然你要非说木瓜是蔷薇科而不是葫芦科的,那也没办法,傻瓜还是二笔科的特殊物种呢! 葫芦科的植物都具备拥有攀爬、附着能力的卷须,如果卷须攀附到附近较高的物体上面,植物向上生长的特xing就会使得植株沿着这物体朝着高处向上攀援生长。 这也就是为什么搭架子照样能种香瓜的原因。 至于这香瓜的品种,跟传统方式种植在平地上的没太大区别。 当然,立体种植的香瓜不止节省土地这一个优点。 在地上种植的香瓜和西瓜,贴地的一面因为缺乏阳光照shè,会在瓜皮上面留下一块白花花的痕迹,而且这一块的味道也会相比这瓜其它部位逊sè不少。 吊起来种植的香瓜和西瓜却可以完美地解决这光照不均匀的问题,悬挂生长也使得这瓜的形状更加圆润光泽,也会有更好的ri照和通风条件,使它们能转化出更多的糖分,味道也更加甘甜可口。 但是,这单纯种植方式改变并不能成为你指鹿为马的理由,指着香瓜叫吊瓜,何异于把苕子蜜叫成雪脂莲蜜的做派! 原本徐毅想着把这两样种子种下去,再浇上水等到植株长大,自己自然就能分清这到底是黄瓜还是香瓜了。 不过看到后拿出来的葫芦里面有几颗种子上面粘着一些瓜瓤没被洗净,就改变了主意,觉得似乎没这个必要,自己差不多能够确定这种子是什么了。 徐毅用指甲轻轻地刮着,把瓜瓤再给剥掉一些,就把那瓜子给凑到鼻端闻了一下。 闻到这瓜瓤剥脱的地方向散发着一点酸味儿,徐毅觉得这种子十有**就是黄瓜种了。 一般的的水果都是没熟透的时候是酸的,等到成熟以后就会变甜,成熟度越高就会越甜。 黄瓜却完全反其道而行之,嫩黄瓜会带着一丝微甜,老熟的黄瓜种却会变得奇酸无比。 至于香瓜,嫩的时候跟白水一样淡而无味,越是老熟越是香甜,所以这闻着发酸的,自然只能是黄瓜种了。 徐毅把两种种子各拿了一粒放在嘴里咬开,再把种子的外面的硬壳掰碎,对比着两种硬壳的碎片。 自己最早找出来的那个种子的种皮要比高度疑似黄瓜的那个种子的种皮厚上不少,这种子里面绝大部分也比那一种更加饱满。 徐毅可以确定:自己最先找出来的是香瓜子,后找出来的是黄瓜子。 香瓜和西瓜的种子找出来自然没再放回去的必要,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香瓜和西瓜大量上市的ri子也不远了。 自己这空间里面种的瓜自然是没有激素、化肥和农药,吃起来肯定更让自己放心。 有事儿吃个西瓜,没事儿吃个香瓜的,还有什么东西比这更加清凉解暑的吗? 而且这些瓜果,远比那些工厂化的饮料和冰淇淋更有营养,也更加的健康。 再者说,就算不是夏天,这吃个西瓜和香瓜也没啥大不了的。 保护地栽培在很大程度上打破了季节和地域的限制,这些东西省城大一点儿的水果店常年都有卖的,很容易就能掩饰过去。 找到这两样东西以后,徐毅再把剩下的种子都翻检了一气,最后也只是留出来南瓜、茄子这种不用自己太cāo心的东西,准备跟那些种子一起种下去。 这些东西徐毅准备留着自己吃,等到这些蔬菜下来以后,自己的菜篮子自然也该变得更加丰富了。 不过类似豆角、西红柿这些东西,徐毅就不用想了。 这些蔬菜要么是攀援xing的植物,要么是茎干太软无法承受自身的重量,不搭上架子根本没法栽种。 要是任由着它们在地上蔓延成一大片或者倒在地上,这占地面积不说,这采摘起来也太费事了。 至于那些芝麻、花生之类的东西,徐毅更是提不起来种植的兴趣。 虽说这些油料作物都适合榨油,而油料也是饺子馆会大量使用的东西,不过徐毅一来没榨油的设备,二来没那技术,这念头想也不用想了。 这些东西种下去最后也只能拿来当成普通的食材,自己总不至于再来个芝麻、花生馅儿的饺子吧? 虽说这馅料的元宵常见,可这芝麻花生馅儿的水饺就有些有些太过奇葩了。 没有其它东西辅助的话,这种反人类常态的烹饪技术完全可以归类到黑暗料理了。 当然,这些东西炒熟磨碎拿来包青团倒是没太大问题。 不过自己这饺子还没弄好,这前期开业的事情自己心里都没数儿呢,再去搞那些东西,未免有些太不务正业了。 徐毅再检查了下留出来的种子,随后把剩下的种子都放到帐篷里面,这些以后空了还能接着种呢。 找出那把柴刀,徐毅直接去了竹林里面,准备把竹子都给砍了。 这竹子迟早要砍,早点儿砍下来还能早点用上。 栽种下去这么长时间,各种竹子都已经繁育得不错了,原本一丛丛的竹子都已经连成了一大片,竹林里面甚至有种密不透风的感觉。 徐毅准备把茶树再栽完以后,就把这些竹子都给移栽过去,既然咖啡能够结果,这片地方还是光用来栽种咖啡吧。 不只是这些竹子,就连那几棵可可,徐毅徐毅也准备尝试授粉以后,如果结出的果实成熟了,自己就把它们都给砍掉,换到别的地方重新再种植。 这可可花臭哄哄的,再留在咖啡边上,只怕对咖啡的味道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呢。 竹林中间基本都是长大成材的竹子,只在边上还有些刚长出来的嫩竹子。 这些大个头的竹子移栽起来太麻烦,再加上自己也正好需要竹竿,就算那些楠竹,自己再准备制作覆下茶的话,也正好适合劈开搭建大棚之用。 所以除了像是箬竹这种只适合做成筷子、笔杆之类的小东西,没太大利用价值的竹子以外,徐毅干脆大刀阔斧地把所有能砍的竹子都给砍下来,只把那些没多大的嫩竹子留着移栽。 竹子砍下来就会分解,所以大一些的楠竹和雷竹,徐毅也只能一次一根地砍下来。 砍完的竹子,徐毅赶紧把它们给修理掉竹稍,扛着送到那堆木头上面架起来,省得被分解掉了。 就算是那些紫竹、刚竹之类小一些的竹子,徐毅一次最多也就攒上三五根就得同样处理好。 忙活了好久,徐毅才把这一大片竹林给清理干净,整片竹林再度变得稀稀拉拉的,木头堆上面也堆了两三百根粗细不等的竹竿。(未完待续。) 0232 差异 这竹枝之类的确正在被空间分解,不过这速度实在有些太慢了。 自己这竹子全都砍完了,最早砍下来的那些竹枝还有没被分解光的,这比起以前的话,可是明显要慢许多呀。 难道这空间上次一下子分解太多,累到了? 这竹稍分解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白光或者白雾的东西…… 不对,徐毅猛地一拍脑门儿,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 以前没想到这个情况,现在想到了,自然要证实一下才行。 为了证明自己所想,徐毅拿着一段竹梢进了帐篷。 徐毅把帐篷的门窗都给挡上,连一点儿缝隙都没留下一点儿,整个帐篷里面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双眼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徐毅才把手里的竹梢扔到了地上。 徐毅想到的是,除了空间变大之前,因为雾气太重甚至把周围的光幕都给挡住了,自己才第一次发现那些椴树在分解的时候会出现白光。 在这之前,自己一直都是在明亮的环境下看着那些东西分解,自己的确是没有看到这些东西发光,不过会不会是因为环境太亮,把这光给遮蔽掉了? 徐毅睁大眼睛朝自己身前的地面看过去,就听得竹稍落到地面的声音响起,随后那声音发出的地面上蓦地泛起星星点点的微弱的白光。 徐毅蹲下身子看去,果然这发光的地方都是那竹稍和地面接触的地方。看到这样的结果,徐毅点了点头,难怪自己之前没看到有任何的光线。 这竹稍分解的时候散发的白光实在太黯淡了,甚至比夜光表上的荧光粉在夜里发出的光还要黯淡无数倍。这么点儿光亮,在帐篷外面根本就没法看到。 谁又能在阳光下看到夜光表发光呢? 竹子分解的时候会发光,那别的东西分解的时候会不会也有光? 徐毅小心地走到蜂箱边上,从五彩布上把几个蜜蜂尸体都给捡了起来,拿回帐篷里面扔到了地上。 只见地上又有几点白光亮起。勾勒出蜜蜂尸体的轮廓,使它们看上去就像一只只超大的萤火虫。 跟竹稍分解的速度差不多少,这蜜蜂尸体分解的速度同样也非常的慢。 徐毅还发现,虽然这蜜蜂尸体分解时候产生的白光比竹子分解时候强了不少,不过自己只是把帐篷的窗帘卷起来一点,这白光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比起帐篷外面光线的强度,这白光仍然差得太远了。 徐毅弄了点蜂蜜,再放下窗帘,把蜂蜜滴在地上,结果就看到这蜂蜜滴落的地方同样也泛起一层莹莹白光。 看到这样,徐毅又拿了两个小碗分别装了点自来水和空间里面的水进到帐篷里面。把它们洒在地上。只是出乎意料地,不管是哪种水都只是把地面给打湿了一片,一丁点儿的白光都没出现。 最后,徐毅干脆出了空间,摸黑去菜园里摘了两片菜叶回来,重复着之前的实验。 不过让徐毅诧异的是:这菜叶分解的速度似乎比空间变大之前还要快上三分,不过这分解的速度虽然快了不少。却同样也没有一点白光出现! 难道是这叶子有什么问题吗? 徐毅想了想,又去树上摘了两片樱桃叶回来扔在地上,却发现这樱桃叶分解还是慢了不少,可是却照样能够产生白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这一定是空间里面生长的动植物,或者是这些制品分解的时候才会有光线出现么? 这白光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为什么不能产生白光的分解得比之前快了,可是能产生白光的东西分解速度却要比之前慢了不少? 一下子这么多的疑问全都从徐毅的脑子里面蹦了出来,徐毅觉得似乎这答案就在自己眼前,只是再仔细去想,却根本就想不出来。 徐毅想了半天。却还是没什么头绪,只好暂时先把这个问题搁置下来。 反正这白光看来对自己没什么害处,等自己有了进一步的思路再说吧。 徐毅走出帐篷,深吸一口气,抓起工具和那些菜种走向规划好的空地。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都已经完全做好了。现在是种菜时间! 徐毅干劲十足,废寝忘食地忙碌起来,种好一种蔬菜就给它们浇上水。 除了去喂鱼和小狐狸,徐毅一直待在空间里面忙碌着。 一连“十几天”的时间,才把那些种子全都种植下去,也都给浇上了水。 浇完最后一棵茄子,徐毅长出一口气,转回头看着自己身后。 这片原本荒凉的空地现在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各种作物绽放着形态各异的花朵。 花香吸引来成群结队的蜜蜂,它们轻快地扇动着翅膀,在花朵间不停穿梭,采集着各种花粉和花蜜。 徐毅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干,剩下的活儿就交给你们了!” 蜜蜂都这么勤快,这些蔬菜授粉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了,自己这这菜种的丰收在即了。 这么多的菜种全收回来,这种子想必也够自己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当然下次再栽种的时候,有不少的品种自己不能再浇水了,想来自己也不用再这么每天躲在空间里面辛苦劳作了。 徐毅走到蜂箱边上,就看到两个蜂箱的巢门络绎不绝地有蜜蜂在进出着,不过飞出来的那些蜜蜂丝毫不做迟疑地朝着那片菜地飞去,又或者朝着那些黄花菜或者是那些树的方向飞去,自己刚换上没多久的那些渣滓上却一只蜜蜂都没有。 很显然,新鲜的花蜜和花粉对蜜蜂的诱惑力比这渣滓大得多,看来在这花蜜数量下降到一定程度以前,这群蜜蜂肯定没兴趣来处理这些渣滓了。 即便没有蜜蜂飞过来。徐毅还是再从桶里弄了些渣滓加到盒子里面。 蔬菜可不像树木,会不断地开枝散叶,开花结果的。就连那些黄花菜结出果实以后,再开的花都没多少了,这些蔬菜的花朵也都会越来越少。总有一天会不够这些蜜蜂采集的。 到那个时候,这些渣滓还是能被处理干净的。如果这些渣滓都被蜜蜂处理光了,自己就再给它们种些椴树或者是黄檗就行了。 下次再种蔬菜的时候,即便自己把所有的空地都种满蔬菜,也没多少需要浇水的,那点儿花是肯定是不够蜜蜂采集的。 如果不种树。自己这些樱桃可是又要遭殃了。等到自己再想收集菜种的时候,再去把那些树给砍掉就没问题了。 想清楚这些以后,徐毅伸了下懒腰,捏起拳头轻轻捶打着有些酸痛的腰背。 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徐毅自然不会对种地有什么抵触心理,反倒有种非常自然的喜爱。 过惯苦日子的他。也能深刻理解到,每一个成功背后都有无数枯燥的辛勤和努力。 自己现在付出的每一滴汗水,都将在日后赢得丰厚的回报,自己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是不断地在向着成功靠拢。 从葫芦里面分别倒了几颗西瓜籽和甜瓜子,徐毅走到田地边上,把它们给按到土里。然后浇上了水。 瓜苗纷纷破土而出,藤蔓沿着地面匍匐向前地扩散开,很快就长成一大片的瓜秧,浓密的叶片中间,开出一朵朵的小花来。 徐毅每种瓜只种了五六棵,每一棵的间距更是离谱地达到了五六米远。 之所以种这么点儿,一方面是因为这瓜最后必然都得落进自己的肚子,这种得再多也吃不光。 另外徐毅也想看看如果不给这些瓜秧摘心打杈的话,一棵瓜秧能长到什么程度,又会不会跟外界一样会因为枝叶徒长消耗太多的养分。导致坐果率降低甚至无法坐果。 看着有蜜蜂朝着这瓜秧飞过来,徐毅也就不管它们,直接回到帐篷边上。 看了下万年历,发现外界已经黑天了,徐毅就闭上双眼准备出空间去好好地休息一晚上。 明天还得去沿江呢。这一年自己在家忙碌着,别人也都各奔东西,这也算得上是这一年来第一次的机体活动,自己可不能缺席或者迟到了。 不过随后,徐毅想起一件事儿来,又把眼睛睁开了。 徐毅走到灶台边上,仔细地把炒锅给清洗干净,就再开火把炒锅给烧干了,拎着锅子走到苫布边上。 徐毅从那个只装着半袋子黄豆的袋子里面抓了一把豆子扔在锅里面,拿回灶台放在电磁炉上用小火翻炒起来。 这豆子没有晾晒过,含水比较高,受热之下就从豆子里面蒸发出来,形成一团团的水蒸汽。 没过多久,锅里面的豆子就完全干透了,不过徐毅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继续翻炒着锅里面的豆子。 一直到豆子的外皮全都变得焦黄,不断地迸裂开发出噼噼剥剥的轻响,向外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来,徐毅才停了下来。 拿了个小石磨放在灶台上面,徐毅把锅里的豆子倒在石磨上面,再一点点地把它们加到喂料口里,握着石磨把手推着石磨转动起来。 豆子在磨膛里面纷纷被压碎,然后变成浅黄色的豆粉从两个磨扇中间的缝隙里面流出来,灶台周围更是弥漫着浓郁的豆香。 豆子磨光以后,徐毅把这些豆粉倒在筛子里面筛去那些没碾碎的碎屑以及混在里面的豆皮,再把豆粉装到一个干净的塑料袋里面。 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做豆粉吃吗?(未完待续。。。) 0233 比对 徐毅走到灶台边上,仔细地把炒锅给清洗干净,打开电磁炉把炒锅给烧干了就拎着锅走到苫布边上。 从那个只装了半袋子黄豆的袋子里面抓了把豆子扔进锅里,徐毅端着锅回到灶台边上,打开电磁炉,开着小火开始翻炒锅里的豆子。 这些豆子打下来之后都没晒过,所以含水比较高,受热之下很快就有一团团的水蒸汽从锅里面蒸发出来。 用了好一会儿,这锅里的豆子才被被炒干了也再没水蒸汽冒出来,不过徐毅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翻炒着豆子。 翻炒到锅里的豆子外皮全都变成焦黄色,不断迸裂开,发出噼噼剥剥的声响,徐毅才停下手来。 一股淡淡的清香四下弥漫开来。 搬了一个小石磨放在灶台上面,清理干净之后,徐毅就把锅里的豆子倒在磨扇上。 徐毅一只手握住石磨的把手徐徐推动着石磨,另一只手把磨扇上面的豆子一点点地拨到喂料口里。 随着磨扇转动,豆子在磨膛里面纷纷被碾压破碎,变成两个磨扇中间缝隙里面流出来的浅黄色豆粉,四下弥漫的豆香也愈加的浓厚了。 等所有豆子都被拨进喂料口里,徐毅又转动了几下磨盘。 一直到再没有豆粉流出来,徐毅就把磨扇拔下来,拿着一个小扫把把石磨从里到外沾染的豆粉都给打扫干净,再把豆粉全都收集起来了。 再去拿了个筛子,徐毅把收集起来的豆粉倒在筛子里,把那些比较大的碎屑和豆皮都给筛去,最后得到了一小堆的豆粉。 把做好的豆粉装到干净的塑料袋里面,伸手掂量下袋子,徐毅点了点头,这些足够自己用的了。 随后,徐毅又把种豆子时候剩下来的豆子也给制成了豆粉。 徐毅自然不是想着制作豆粉来吃的,他是想检测下自己的豆子里面蛋白质的含量。 徐毅把光谱仪搬出来放在工作台上,再把它连接起来,随后就把两种豆粉分别放到光谱仪里面分析起来。 这种光谱仪擅长的是元素分析,根本没有更进一步分析的功能,所以徐毅也根本无法通过它来得到非常精准的结果,比如说二十种氨基酸在这豆子里面各自含量到底有多高。 不过他根本不需要那么精细的结果,当初种豆子的时候,徐毅就想到这个了,所以才特地留了一点豆种,为的就是今天的检测之用。 徐毅想出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所有的蛋白质里面都有氮元素。 他只要检测出这两种豆子里面氮元素含量的差异,这自然就可以变相地得出这豆子里面蛋白质含量的差异了。 这个跟以前奶粉里面蛋白质含量测定的原理完全一样,只查氮元素的含量——也因此,最终导致了臭名昭著的三聚氰胺毒奶粉事件。 三聚氰胺的含氮量差不多有百分之六十七,而奶粉的含氮量只有不到百分之三,所以把一克的三聚氰胺掺到奶粉里面,就可以再参杂二十多克不含蛋白质的假奶粉。 这法子虽然有漏洞,不过对徐毅也没有任何影响,他又不可能往这豆粉里面加任何东西。 自然,按着这个法子再去对比硫元素的含量,徐毅甚至可以再分析出胱氨酸和半胱氨酸的总量来。 毕竟只有这两种氨基酸会含有硫元素,只是这个对徐毅就没有太大的价值了,他是根本就没想着去查这个。 只要把得到的结果再拿去对比下东北大豆的营养成分表,自然也就能换算出自己空间里面这大豆蛋白质大致的含量。 为了提高精度,使得自己的检测结果更具有统计学上的价值,徐毅把两种豆粉分别都采样了几十次才停下来。 徐毅打开附带的软件,把这些采样结果调集到软件内比对分析起来。 最后,徐毅发现,自己空间里面的豆子的氮元素含量差不多要比自己买来的豆子的氮元素高出差不多百分之十左右,也就是说自己这大豆蛋白质的含量差不多也应该比自己买的豆子要高百分之十左右。 检查完蛋白质含量,徐毅又把两种豆粉做了下微量元素检测。 跟之前想到的结果差不多少,空间里面种出来的豆子跟买来的豆子比较起来,各种微量元素含量也只是稍微高了一点,不过幅度不算太大。 重金属检测结果也不出预料,买来的豆子里面的重金属含量刚刚能检测出来,空间里面种的豆子又是一点重金属都没发现。 当然,就算这买来的豆子检测出了重金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作为痕量检测的光谱分析,精度是非常高的,虽说不能定量分析,但是从那些元素峰值非常低的情况看来,这大豆的重金属含量想必也是微乎其微,不至于因为这个对人体造成任何危害。 徐毅的目的也只是检测这大豆蛋白质的含量,至于含油量什么的检测,他是完全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管是植物油还是动物油,这油脂的主要成分都是甘油三酯,就是一个甘油分子结合上三条长链的高级脂肪酸,各种油脂存在差别的,只是这脂肪酸的种类。 不过再怎么变化,这甘油三酯的最基本成分都是碳氢氧这三种元素,而这个跟豆子里纤维素和淀粉的元素组成是完全一样的,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一种特定的元素能把这三种东西区别开,这自然也就无从分析了。 徐毅看着这结果,心里觉得很满意,毕竟大豆的蛋白质含量本身就比较高,能在这么高的蛋白质含量基础上再增加个百分之十——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这含油量测不出就测不出吧,不过自己或者什么时候想办法真的弄个小榨油机到空间里面也还是可行的,最多也就是开始的时候糟践一点材料就是了,但是自己用得到在乎这个么? 毕竟自己这花生、芝麻和大豆的种子都有,只要种下去马上能成熟了,想来这材料的品质也肯定比外界的更高,至少这空间出产的东西不会受到黄曲霉毒素、农药化肥什么的污染。 就算是初加工的油料杂质含量高,也不会比那些精炼油差到哪儿去,而且绝对不会有吃到转基因油料的可能。 转基因受到关注是这两年的事儿,跟普通民众谣言四起,说转基因怎样怎样不同。 一方面自然出于对人体生理知识的了解,另一方面是有一定的遗传学知识,徐毅对于转基因的了解和认知使得他对于转基因并没什么抵触心理。 另一方面从政治经济角度分析,徐毅也不觉得现有这些转基因作物可能存在什么对人体有潜在危害的可能xing。 暂且不说如何获取基因、敲去基因这种转基因的机理,也不去管那些纯理论xing,普通民众不能准确解读的科研论文如何评价转基因。 只去想一点:假设真的吃了转基因的食物,这病毒携带的基因就会转移到人体上,那吃牛肉的西方人想必早就该长上牛皮,长出牛角了。 而吃五谷杂粮、绿色蔬菜的国人,也早该变成自己拥有光合作用的绿巨人了。 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这事实证明,有这个可能么? 从治病救人的角度而言,徐毅甚至某一天倒是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在某种特定条件下,肿瘤或者免疫缺陷的病人只要吃下一颗小药丸,马上体内的基因就会弥补上那些基因缺陷,这样就再不用去放化疗、也不用去搞什么器官移植和骨髓移植了。 谁真的能够发明这样的技术,那么获得糯背耳医学奖的可能xing是手拿把掐的,而且将在人类医学发展史的史册上面留下自己永世难以磨灭的一笔! 但是哪儿能这么简单! 真这么容易,那也不用无数人耗尽心力一心扑在转基因上面,更不会为了一种种子具有一定的xing状反复研究实验、一搞就是几十年。 那么,剩下这转基因之后,可能导致不孕不育等的危害的结果,只能是靠着这转基因的作物里面含有使人能够断子绝孙的物质才能达到了。 且不论这种可能xing多高,单去考虑这种可能真的存在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就行了。 假设,转基因油料真能让人断子绝孙好了,那么它的危害必将比地沟油贻害深远,甚至比三聚氰胺奶粉造成的影响更加严重。 “每天一杯奶,喝倒中国人”事实证明了,无良的企业,缺位的管理导致牛奶毒害事件不断上演。 假设真的没有奶粉,可能孩子更加的能够健康成长——母ru才是孩子最好的食物,即便没有母ru,也仍然有其它无数能够代替奶粉的东西供婴儿食用。 可以说,之所以宣传奶粉多重要,更多的是奶企的口号。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奶粉从来不是人类生存、繁衍生息所必须的东西,以后也绝对不是。 即便全世界的奶牛都死绝了,也不会导致人类因为婴儿没奶粉吃而全都被饿死。 就连光吃竹子的大熊猫都没死绝了,人类怎么可能会因为没奶粉而灭绝呢? 奶牛死绝了,奶企哭的声音绝对比婴儿饥饿的哭叫的声音更响亮。 这就像宣传蜂蜜多有营养的,往往不是营养学家,而是那些卖蜂蜜的人一样!(未完待续。。。) 0234 绝育 有人不吃米饭,有人不吃面条,还有人不管是米饭和面条都不吃的,但是会有人不吃油吗? 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不吃饭的人多着呢,但这世界上就没一个正常人会不吃油的。(电子书下载) 同等重量的脂肪完全燃烧所能产生的热量是糖类两倍多,比蛋白质更要多,脂肪始终是人类获得能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不吃植物油,也要吃动物油。现代营养学认为动物脂肪饱和脂肪酸过高,过量摄入有害健康,但是全世界各地的人类最早学会利用的油脂就是动物油脂。 古代用膏脂来指代动物源xing油脂,《说文》这样给动物源xing脂肪分类:戴角者脂,无角者膏。 植物油都是可能有问题的转基因油类了,动物毕竟没有转基因的,难道动物源xing的油脂就安全了吧。 可惜,给人吃的东西,都不一定会注明是否为转基因材料制成的,什么时候给畜生吃的东西会标明这个?不除外有自然保护区这种只注重畜生,根本不过百姓死活的奇葩地界,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人总比畜生重要得多。 每年我国进口大量的转基因豆类,除了拿来榨油的,剩下的,全都被制成了饲料。 按着那些人的说法,转基因的油类都不安全,那这转基因的饲料能安全么? 榨出来的油经过各种处理以后,肯定不含有细胞成分,但是饲料呢? 如果吃个转基因的油都不安全了,那吃下含有转基因细胞的肉类怎么可能更安全? 生物对有毒有害物质不止会降解,当吸收多过降解能力以后,就会使得这有毒有害物质累积在生物体内,这就是所谓的富集xing。 吃个转基因的植物油都不安全了,那吃了转基因饲料喂出来的动物要能安全才见了鬼。 所以,作为反转基因的主儿,您最好不管是牛肉羊肉还是猪肉什么的,全都别吃了,这些能毒死你! 最后,真的吃了转基因的油料就会断子绝孙,只怕早都天下大乱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传统的中华文化一直把生育和繁衍生息当成重中之重。这样一个把生育作为头等大事的国度,怎么可能让转基因油料占据了国人食用油市场半壁江山? 如果这东西真的会导致健康隐患,尤其是生育隐患,早就会有相关部门出面整治了。 领导都吃特供,没人管? 怎么可能! 富有国家特色的特供也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吃的。 从特贡变成特供,这算得上是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革了。最高层的领导自然是有特供吃的,可以不管下面的民众的死活。 但是即便是领导,也存在着“三六九等”。 不是什么人,叫个领导就真的权势通天,随随便便就能吃得到特供的。 百分之**十的领导,充其量也只能看着特供眼红,用心去钻营,期待自己有天能捧上特供的饭碗,在这之前,他们也得跟普通人一样,吃着毒大米或者地沟油! 尤其下面绝大多数的基层工作人员对于特供这种东西,只能当成一种传说,根本没机会接触,又怎么会有资格吃到特供? 真的什么人都去吃特供了,那特供也未免太不值钱,这也太不尊重领导了! 假设转基因油料真存在什么“转基因使动物三代绝种”……这些问题,只怕用不到别人,基层的那些领导们早都造反了。 国内拥有高级检测设备,能够查明转基因xing状的机构数不胜数,想必也有很多人这样做过。 没有问题,自然放心了,也不会四下宣扬,但是如果真的存在相当严重的问题,怎么可能不说? 信息都被封锁了,都被删除了? 这种信息交流方式多种多样的时代,单纯靠着封锁消息,又怎能封得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真有一份切实可靠,能够证实转基因作物存在影响生育问题的话,一夜之间举国哗变都没什么不可能的! 如果转基因真存在这样的危害,即便只为了政局稳定,当权者也不可能让它上市销售。 统治者总盼着能够江山永固,千秋万载。 如果子民都绝后,死光了,它还统治谁去,转基因油料占据了所有超市的柜台,这些都证明了什么? 当然,徐毅对于转基因还是有着自己的看法。 从一定程度上而言徐毅这个想法跟转基因相关,却又跟转基因没太大关系,即便是杂交种子的推广也会导致这样的问题。 就像工厂化生产,最终导致诸如箍桶匠、石匠等小手工业者赢利不足,最终必将致使全行业没落一样。 转基因或者杂交品种的大范围铺开,必将导致一个结果:更加节省农药或者更高产的作物必将吸引农民放弃他们之前种植的品种,转而种植这些更“优秀”的农作物,这也必然使得各地数千年积累下来的同种优良蔬菜、粮食作物品种市场占有率不断萎缩,最后导致完全灭失。 可以说这些“优良”的品种可以轻易地取代农民曾经种植的那些作物,这也必将使得数千年的育种成果一朝化为乌有,这同样算是一种物种多样xing的丧失。 就像单一的人工林,非常容易发生病虫害一样,单一品系的转基因作物大面积种植,也会导致风险增大。 越是简单的环境,越容易因为某一种因素失衡,最终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一旦发生某些这转基因作物无法抵御的情况出现,这必然会使得大面积的农作物减产甚至绝收。 万一真的出现这种情况,自然要找别的种子来取代这转基因的种子,最好的选择自然是最适合当地自然条件,历经千年选育出来的那些种子了。 只是这还可能找得到吗? 很多作物甚至连当初育种的条件都不具备了。 有时候,放弃也许意味着永远的失去。 当然,这转基因作物对人体没有危害,也不意味着自己一定就得去吃。 如果自己没能力那自然也只能随波逐流,吃什么算什么。 但是,自己有这么个奇特的空间,有能力选择,有能力去选择吃什么,难道还非得去选择转基因么? 想来这空间里面的油脂的品质也该更好才是。 不过,如果自己种植棉花用棉籽来压榨棉籽油的话,如果在空间里面种植棉花,棉酚在棉籽油里面含量也会增高吧,徐毅不禁有些怀疑,而且觉得出现这种可能的概率极高。 想到这儿,徐毅突然有种错觉,那些人造谣说吃了转基因的食品会导致绝育的说法不是从这儿来的吧? 棉花是从五代时候自西域流入中原的,古人吃了上千年的棉籽油,而不知道棉酚对于人体的危害,又或者吃的量比较小,危害没那么重。 又没有什么科学的检测办法,所以一直不知道棉酚的存在。 发现棉籽油里面含有棉酚对人体有危害,至今不过才半个多世纪。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国首次报道了在食用粗制生棉籽油的人群中发生不育的现象。 当时国内多个产棉区流行一种“烧热病”,罹患“烧热病”的患者浑身发烧、无力、消瘦、劳动力丧失,女病人严重时,会发生闭经,而且不能生儿育女。 卫生部门对这一怪现象给予高度重视,派出大批医生和防疫人员进行调查研究,寻找致病源,化验水质土质都未发现任何异常。 后来发现发病率与家庭经济状况有关。家境越好的,发病率越高。 最后医务工作者把注意力集中在棉籽油上。因为家庭经济条件越好,食用的棉籽油越多,发病人数也越多,病情也越严重。 最终,从棉籽油中提炼出抗生育的有效成分——棉酚,经动物实验证实,确实能引起男xing不育。粗制的棉籽油里面大概含有百分之二的棉酚,如果大量使用棉籽油,就会导致各种问题的发生。棉酚不止对肝、血管、肠道及神经系统毒xing较大,还能够导致生精细胞受到伤害,导致男xing高玩(你懂的)萎缩,最终引发不孕不育。 自此以后,棉籽油基本就退出了国内食用油的市场,一直不大被待见。甚至直到今天,仍然还有很多人以为精制的棉籽油也还可能导致不孕不育。 好吧,假设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这自然有几个过程,首先最早的论调自然就会是:转基因的粗制棉籽油会导致不孕不育——宣扬转基因有害的,绝对不会去说即便是非转基因的棉籽油同样也会导致不孕不育。在这流言流传过程中,很容易就会出现吃转基因植物油可能出现不孕不育这样的结果。 其实现在精加工的棉籽油棉酚含量远远低于影响人体的程度,而且棉籽油含有的不饱和脂肪酸远远高于其它的常见食用油,去除棉酚以后的棉籽油同样是相当优秀的食用油,但是,食用棉籽油的人仍然很少。 除了西北以外,别的棉花产区都因为种植扩大,导致棉铃虫发病率连年增高,所以已经有很多地方都改种成抗棉铃虫的转基因棉花了。 可以说市面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棉花、棉布都是转基因棉花的产品,如此抵抗转基因,干脆你连衣服都别穿算了。 一味捕风捉影地对转基因持怀疑态度,不得不说一知半解还不如懵然无知,即便这一知半解是通往理xing科学思维的必由之路。(未完待续。) 0235 猪食 当然,如果自己要是真的使用榨油机来压榨的话,出油率肯定没有使用溶剂萃取那么高。 再先进的压榨取油,大豆的残油率也差不多得达到百分之九以上;而使用萃取技术提炼的话,却可以使得最后的残油不超过百分之二。 很显然,后者更有利于节省原料,提高产量。 不过萃取技术最后还得再把溶剂给清除出去,自己又不是学化工的,只知道个大致方法,真去弄这个,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有很多欠缺的东西。 十有**靠着自己这技术和条件来处理的话,成品油里面溶剂残留一定会,这东西可十有**会对人体造成损害了。 再者说,自己用得着在意这残油多少的问题吗? 分析完成之后,徐毅拿了个空桶,在桶里面装上了四分之一左右的豆子,用水清洗了两遍,接着再往桶里面加到快满的程度,把豆子给泡上了。 徐毅检测大豆蛋白含量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徐毅想着自己明天早点起床,磨豆子做豆腐脑吃。 连着自己的豆子里面蛋白质含量都不知道,怎么能够做好豆腐? 真的闭着眼睛乱搞,只怕这一早上光弄这个也来不及。 卤水点豆腐,这也得把卤水以及豆浆的浓度和用量都调整到合适的程度才行,要不然这豆腐肯定点不好。 卤水相对太少的话,豆腐凝集不好;卤水加得太多,又会使得做好的豆腐发苦。 自己这豆子蛋白质含量多了百分之十,那自己磨豆浆时候添加的水,以及最后点豆腐的卤水总量都得再加上个百分之十左右。 真按着原来的量来加,这豆浆的浓度显然就太高了,而且卤水的量也肯定少了,这怎么能点好豆腐? 做豆腐脑自然用不到这么多豆子,不过徐毅想的是同时再做一些豆腐。 空间里面没有菌,自己把豆腐泡在水里放到冷藏室里面,这肯定没问题。 就算不行,自己还可以把豆腐切成小块,放在冷冻室里面冻成冻豆腐,这样以后随吃随拿就行了。 不过再怎样,徐毅也没敢再放更多的豆子,豆子吸水以后会胀大,豆子再多的话,很可能就从水面上冒出来了。 自己一觉醒过来,这空间里面都过了好几天了,这豆子真的冒出来,只怕十有**就得发芽了。 做豆腐脑自然少不了木耳和黄花菜,徐毅也一起把它们用水发上了。 再称出足够的氯化镁装到饮料瓶里面,再加上水让它自己溶化成卤水,徐毅这才出了空间。 早上听到闹钟响起来,徐毅赶紧从**爬起来,打开窗帘。 外面阳光明媚,很显然又是个晴天。 洗簌之后,徐毅赶紧进了空间,先去检查了下那些豆子。 豆子泡发得不错,吸水很充足也一点儿都没有浮出水面的。一颗颗的豆子籽粒**,看上去就像一颗颗的小蚕豆一样。 徐毅伸手从水里捞起一颗豆子用手指轻轻捻了一下,豆子表面那层因为吸水而变得柔软,有些半透明的豆皮直接就裂开,露出来里面的两个豆瓣。 再捻一下,豆子也随手碎裂开,没留下一点儿硬心,当然了,这都泡了七八天了,要不吸饱水才见鬼了呢。 当然,也因为泡在水里这么多天,想必这种子也彻底地失去发芽能力了吧。 徐毅拿了两粒出去埋在地里,再浇上空间水,果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再挖开,坑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剩下任何东西。 回到帐篷,徐毅直接把粉浆机拆开,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的以后,再把它给装了起来。 徐毅把桶里面的豆子捞出水再清洗了一遍,直接倒在粉浆机上面的送料器里,再往送料器里面加上适量的水,调整好两者送料的速度,就打开粉浆机的开关。 随着粉浆机的启动,一道ru白sè的豆浆直接从出料口流下来,落到下面的桶里面,一股淡淡的腥味儿也随之弥漫开来。 伸手沾了点豆浆,合起手指捻了一下,徐毅感觉到手指间有种沙沙的感觉,很显然这豆浆磨得有些粗。 徐毅反复地调整着粉浆机,一直到这豆浆捻上去感觉到顺滑才停下来。 调整好机器,徐毅换了个桶接在出料口的下方,由着机器自己工作起来。 之前调整机器的那些豆浆自然也不能浪费了,徐毅端起桶,直接把桶里的豆浆倒在粉浆机里面。 看着机器工作正常,徐毅出了帐篷,拎着一块木板走到工作台边上,很快就把它给做成了一个案板。 拿水把案板清洗干净以后,徐毅从袋子里舀出来半盆面粉放在案板上,准备做一些千层饼来吃。 不过听着粉浆机工作的声音,想起粉浆机甩出来的那些淡黄sè的豆渣,徐毅又改变了主意。 豆渣的成分主要就是纤维素还含有不少的蛋白质,扔掉自然有些可惜了,所以徐毅只能被把豆渣给收集起来,拿来做成豆渣饼。 想必这煎出来的豆渣饼总会比光是面粉和油做成的千层饼更可口,营养也会更好些吧。 想起严培民上次被俞杭生恶心到的事儿,徐毅不由得有些恶趣味 上次听到那酵母菌是猪饲料,你都能恶心到吐,这豆渣在农村的话,可是纯正的猪饲料。 等回头我就明着告诉你,这饼就是猪饲料做的,我看你吃不吃! 徐毅等了好一会儿,机器甩出来的豆渣才够用,徐毅直接把豆渣装出来,和面粉一起搅拌均匀了,再加了点水让它在案板上醒着,自己去田里面揪了些香菜叶和葱叶回来,放在砧板上面切成粉末。 刚想拿花椒面去配成椒盐粉来用,徐毅抬头看到那些竹匾,不由得转了念头,想必这带着甜香的胡椒,和这油香四溢的豆渣饼搭配起来应该会更好吧。 徐毅走到竹匾边上,看着竹匾里的胡椒觉得有些费解。 那些红sè的胡椒自不必说,如同一颗颗玛瑙雕琢而成的一般红润晶莹,可是那些绿sè的胡椒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这个东西只要晾晒以后,自己就会变成黑sè的吗? 随后,徐毅拍拍脑门儿,想起那些依旧翠绿的黄花菜和椴树花来,觉得释然。 这空间里面没有氧气,想来这些东西如果要改变颜sè的话,一定是要吸收氧气的,没有氧气供给,这氧化过程无法进行,所以根本不能改变颜sè。 通过这个也能够想像得到,自己是肯定不能在空间里面做红茶了。 之前,徐毅想着红茶发酵是靠着微生物进行的,这空间里面酿酒都做不到,怎么能发酵红茶呢。 结果等到他找了些资料才知道,这不管是乌龙茶还是红茶,这些茶叶发酵根本就不是正统意义上的发酵。 这些茶不像是普洱或者黑茶发酵是由微生物参与的,而是指的茶叶细胞内的各种酶介导的酶促反应来氧化茶多酚,使得形成的产物使得茶叶呈sè点儿过程。 徐毅当时还觉得有些遗憾,不过随后又觉得这也挺好的,毕竟这空间不适合制作红茶,但是制造绿茶最怕的就是茶多酚氧化,自己这空间里面制造绿茶的话简直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呀! 传统绿茶的杀青都是靠着加热或者晒制来完成的,自己完全没这个必要了,自己或者可以像是之前制作黄花菜一样把采摘的茶芽给蒙上层保鲜膜,防止它们干燥,然后再直接揉捻,把茶叶制造成合适的形状,之后再把它炒干就行了。这样的话,自己制茶这事儿,肯定能够省心不少! 这胡椒呈现绿sè就更好了,自己可是在市场上看到,这绿sè的胡椒要比黑sè的贵不少呢。 这次想要香甜的味道,这自然是选择辛辣味儿没那么重,又格外带着甜香的红胡椒了。 徐毅从竹匾里面抓了一把红胡椒出来,再拿了个小磨,直接把胡椒给磨成了胡椒粉,然后装在一个带着密封盖的调料瓶里面。 毕竟磨好的胡椒粉比较怕光,味道也很容易散失,这东西肯定要现吃现磨了,不过徐毅又没有研磨瓶,所以只好这样将就着用了。 徐毅回到帐篷里面,看到豆浆差不多够了,就关掉磨浆机,端着桶把豆浆倒进电饭锅里面,然后直接煮了起来,这才再度打开粉浆机接着磨了起来。 电饭锅里面的豆浆已经足够自己用了,剩下的自然是拿来做豆腐用的。 徐毅出了空间,把烤箱打开预热,然后把烤盘拽出来带到空间里面。 把考盘清洗擦干以后,徐毅在烤盘上面刷上一层油,然后就从盆里面拿出那些已经醒好的面饼,做了一个个的饼坯摆在案板上。 徐毅拿起一个饼坯子,在两面都给它撒上葱花、香菜屑和胡椒粉,再给它们刷上一层油,一个个全都摆到了烤盘里面。 再到帐篷里面看了眼,徐毅发现忙活这么久,豆浆也基本磨完了,就等在粉浆机边上,省得它磨光材料在那里空转,那样可是会损伤磨扇的。 徐毅等着最后一点豆浆磨出来以后,就再向粉浆机里面加了些清水,把粉浆机冲洗干净关上了电源。 再把粉浆机打开清洗一遍,再擦拭干净以后,徐毅就把那个桶里的豆浆向旁边一个空桶里面倒了一些。 桶里面的豆浆浓度适合做豆腐脑,自己想做豆腐的话,还得再把它给稀释一下才行。(未完待续。) 0236 早餐 剩下的豆浆,徐毅直接盖好盖子放在那里,反正空间没有微生物,暂时不处理也不会**。 想要用的时候再把它煮开就行了,这样不管直接喝豆浆又或者是做豆腐脑,总比这么一次次开粉浆机要方便。 徐毅按着比例朝着舀出来的豆浆里面加进去大半桶冷水,插上电炉子,把桶架在上面煮了起来,转身去忙别的事儿了。 就算是能量利用达到百分百,这桶不会向外散热,这一桶豆浆至少六七十斤豆浆,想靠这五百瓦的电炉子烧开,至少也得要五六个小时才够。 徐毅也没办法,空间里面电池组就这么大的功率,自己如果把电磁炉和电饭锅一起打开,谁知道是不是会把什么东西给烧坏了。自己只能等到等到电饭锅里面的豆浆烧开,再把桶挪到电磁炉上,那样就能快得多了。 徐毅伸手摸了下锅盖,只是温温的,很显然这电饭锅里面的豆浆,不过从排气孔散发出的豆腥味儿却也很浓了。 揭开锅搅动了下电饭锅里的豆浆,徐毅就去把做豆腐的豆包布和滤布都给拿出来洗干净再泡在水里,再把豆腐成型机也给洗刷出来了。 没有做豆腐架子,过滤也只好因陋就简地进行了,徐毅把滤布拿过来蒙到一个空桶上面,把滤布的四个角系在钢桶的提手上面,简单地做了个过滤桶。。 忙好这些,徐毅就守在电饭锅旁边,等着豆浆烧开。 没用多久,徐毅就听到电饭煲里面的豆浆发出细碎的滋滋声,很显然这豆浆快要煮开了,就把锅盖掀开,敞着盖子接着煮。 没一会儿,就看到细碎的泡沫从豆浆里面冒出来,很快在豆浆顶上聚集起一层洁白细腻的泡沫。 徐毅拿着勺子把它们用勺子捞出来,防止它们从锅里面溢出来,同时还用勺子搅拌着锅里面的豆浆,避免豆浆里面的豆渣沾底糊掉,那样做出来的豆腐脑可是会带上苦味儿的。 很快,锅里直剩下带着一点点微黄的奶白色的豆浆,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豆香味来。 锅里的豆浆完全沸腾以后,徐毅再把它煮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把电饭锅的电源拔掉,准备把豆浆过滤出来。 徐毅用两块湿抹布垫在手上把电饭锅的内胆端起来,把锅里的豆浆直接倒在滤布上面。 粉浆机的滤网比较密实,这煮好的豆浆里面也没有多少的豆渣,一电饭锅的豆浆,过滤出来的渣子也只在滤布上剩下薄薄的一层。 徐毅等了一会儿,看到滤布上的豆浆基本过滤完了,就把滤布提起来把里面的豆渣倒在一个空桶里面。 接下来自然是最重要的点脑阶段了,成败在此一举! 徐毅把内胆清洗了一下,用量杯量出需要的卤水直接倒在里面,端起桶把过滤好的豆浆一下子全都给倒在里面,使锅里面的豆浆和卤水均匀地混合到一起。 徐毅端着内胆坐到电饭煲的壳子里面,把盖子盖起来,插上电让它保温着。 虽说觉得自己这卤水的用量和温度什么的都是反复想过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徐毅还是不敢保证自己第一次做这个东西一定能够成功。 徐毅把那桶豆浆端到电磁炉上面,开着大火煮了起来。 那些木耳和黄花菜泡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早都吸饱了水分,一个个变得异常的肥厚**,甚至有些半透明的感觉。 徐毅拿过来木耳,把耳根摘掉,再把粘在耳片上面的的木屑什么的都用手指擦掉,再清洗了两遍,把它切成了细丝。 黄花菜是空间里面采摘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杂物,不过有的上面会带上一段花梗,徐毅也把它们摘了出来,放在那里备用。 再去冰箱里面拿出来一小块瘦肉切成细丝,徐毅看到没有别的好忙了,就停下来,等着桶里的豆浆烧开。 等着桶里面的豆浆也烧开以后,徐毅就把豆浆也给过滤出来,同样也给加好卤水放在那里蹲脑,再把电饭锅的电源拔掉就端着两个烤盘出了空间。 徐毅在空间里面忙了这么久,这烤箱设定的预热时间也还没结束呢。 徐毅等到这烤箱的预热完成以后,就打开烤箱的门,把烤盘放到里面烤制起来。为了保险起见,徐毅只是设定了正常烤制所需的一半时间,就直接进了空间。 自己这放了两个烤盘,烤到中途的时候如果不上下调换一下,会烤不均匀的,这样最多就是**作麻烦点儿,但是完全能避免出现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徐毅先去把装着豆浆钢桶盖子掀开检查起来。 桶里面原本像是牛奶一样的ru白色豆浆这时候完全变了样子,一桶淡黄色的浆水,里面密布着像是蛋花一样的白色豆花。 徐毅拿着勺子搅动一下,底下结成的豆花更加的大而且比较厚实,却也没太多结块的。 徐毅松了口气而且有些小得意,失败是成功它妈,但是只要用心准备,成功这娃儿有时候根本就不用靠着它妈养大的! 自己之前的预备工作果然没白费心思,第一次就完全成功了! 接着自然还得再检查徐毅还得再看看那豆腐脑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按着这个对比的话,这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凡事总有万一,如果这要不成功的话,自己要么还得再加卤水接着点脑,万一太老的话,只好把它直接拿来压豆腐了。 揭开锅盖,徐毅点点头,锅里面的豆浆已经完全凝固了,至少看上去有点儿那个意思。 不过徐毅没有使用消泡剂,这豆腐脑反点的时候免不了会有一些泡沫留下来,这豆腐脑的最上面的一层就像是蜂窝一样有些**不平。 这些自然徐毅也不打算留着吃了,拿着小勺子把这层直接给撇掉了,只留下锅里面平整光滑,恍若大块凝脂一般的豆腐脑。 看着虽然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吃到嘴里才能彻底地放心,万一这豆腐脑点得太老了怎么办? 徐毅拿着勺子装了半小碗豆腐脑,也不往里面加任何调料就直接吃了下去。 不像煮的时候豆香那么浓郁,不过这淡淡的豆香合着鲜嫩爽滑的口感,却也将口腔充实得满满当当的。 徐毅很快就把碗里的豆腐脑吃掉了,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赞叹一声,随后就把电饭锅再盖上,自己端着那桶豆花再进了帐篷,准备开始做豆腐。 徐毅把豆包布蒙在豆腐成型机的模具上面,小心地用手压平,用勺子在桶里面搅拌起来。 一直搅拌到桶里面大块的豆花全都散落成小块以后,徐毅端起桶把桶里面的豆花直接倒在豆包布里面。 豆花里面的豆浆直接就从豆包布上面的孔里向下流去,成型机下面接豆浆水的桶里立刻就响起了密集的落水声。 徐毅把豆花全倒下去以后,放下桶提起豆包布的四个角,朝上轻轻地提了一下,就再把豆包布朝中间叠起来,盖住模具里面的豆花。 随后,徐毅拿过模具就把压在模具里面,用手转动着紧压螺杆上面的罗盘,使得螺杆旋转下来,顶在盖板中间紧压着下面的豆腐。 桶里面的落水声更加的急促了。 徐毅不喜欢吃太老的豆腐,感觉到差不多少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听到下面的桶里面的落水声停歇下来,徐毅反转罗盘,直接把螺杆提了起来。 拆掉模具,徐毅把豆包布再给展开,一整块莹白如玉的豆腐就呈现在徐毅的面前了。 第一次做豆腐圆满成功! 徐毅按着需要的大小,把豆腐全切开了,分别放到冰柜的冷冻室和冷藏室里面。 徐毅在锅里面倒了一点油,开火烧开以后,把葱姜末煸炒一下再加了点酱油炝锅,就在锅里面添上汤。 汤水烧开,徐毅直接把准备好的那些木耳、黄花菜和肉丝都加到里面,再煮开以后,就往里面加上盐和其它调料。 看着汤水有些寡淡,徐毅再拿过来两个鸡蛋打成蛋花淋在汤里面,最后用一点水淀粉勾好芡,撒上切碎的香菜末妆点一下,做成了一锅晶莹剔透,如同玛瑙一般的卤汁。 徐毅舀了一点卤汁尝了一下,滋味果然非常鲜美。 把卤汁倒在一个大碗里面,放在电饭锅的蒸笼里面,徐毅端着蒸笼放在了电饭锅上面,这东西要是凉了也不好吃呀。 打扫了一下卫生,徐毅就带着东西出了空间。 徐毅刚把电饭锅放在灶台上面,就看着两只小狐狸唧唧地叫着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灶台上面的电饭锅。 不言而喻,这俩小东西想要吃! 徐毅给它们舀了大半食盒的豆腐脑,再给它们浇上了一些卤汁放到客厅去。俩小东西现在也知道这热的肯定不能吃,就蹲在食盒旁边等了起来,时不时地还把鼻子凑到食盒边上去感受下温度,满脸的焦急。 徐毅等到烤箱提示以后,再把饼上下交换一下,接着烤了起来。 很快,两盘子金黄、**的豆渣饼就出锅了,色泽红润,异香扑鼻。 徐毅拿了一个品尝了下,外酥里嫩,味道也十分的鲜美。 早餐的准备,齐活儿了!(未完待续。) 0237 会餐 ps:嗯嗯,这真是出乎意料的一章,不是么?嗯嗯,好吧,按着人家说的,月底总得求点儿啥,求啥呢?嗯,等我三十一号想起来再说吧。 明天更新时间不定,很可能在晚上**点钟。 十二月了嘛,没有最凌乱,只有更凌乱,我要开个好头儿——实际情况是,更完这章,我就一个字的存稿都没了,今天不想再写了,明天还是等着老婆晚上看综艺时候再写吧,提前说一下,见谅见谅。 这段时间沉迷在魔兽争霸里面,单机得不亦乐乎,没空儿写,嘿嘿。 干掉一个饼之后,徐毅再给俩小东西扔了两个豆渣饼,就拨通了胡逸飞的电话。“老大,你们起床没有?” 听到是徐毅的声音,胡逸飞笑着说到:“我和老四刚起来,胖子一早就出去跑步,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徐毅听着,笑了出来:“这胖子可真行呀,这还真坚持下来了,早知道这样,早给他找个女人呐。” “可不是,这货现在一门心思想减肥,这肚子都瘪下去了,这就是爱情呐。”胡逸飞也笑,然后就问徐毅:“老三,早饭吃了没,等下要不要给你带一份儿?” 徐毅说到:“我还没吃呢,你也知道,我养那两条狗,就算自己不吃也得喂它们呐。等会儿你们别去食堂了,我过来的时候给你们带过来。” 胡逸飞听了,不禁眼睛一亮,笑着问到:“这么好,你做的什么呀?” 徐毅嘿嘿答到:“保密,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胡逸飞开玩笑地说到:“这样啊。那我也出去活动一下,等下多吃一点儿!” 看到饼的温度凉了下来,徐毅把它们开始往塑料袋里面捡,笑着答到:“行,管够吃。我看能不能撑死你。还有你跟老四说一声,让他把小刘也叫过来一起过来吃。” 打完电话,徐毅拎着袋子端着电饭锅出门直接朝着学校走去。自己这车子还是新的呢,这要是放在车棚一天,没准儿晚上回来的时候这车子就不在了,搬回宿舍的话。这搬上搬下的也太不方便了。 打个车倒是省事儿,不过徐毅觉得太浪费了,从家里到学校自己快点儿走的话,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有等车的时间没准儿自己早就到学校了。 徐毅上楼看到宿舍大门紧闭,听到里面几个人正在说着什么。两手都拿着东西,也懒得再去敲门了,伸脚朝着房门踢了两下。 胖子听到有人用脚踢门,起身来打开门,嘴里还嘟囔着:“谁呀,没长手呀……” 看到徐毅两手端着东西,胖子笑着挠挠头。伸手就把电饭锅接过去,然后吸吸鼻子,抬头就问徐毅“我闻到黄花菜的味道了,是豆腐脑?” 徐毅笑笑,这胖子的鼻子,只怕比自己家里两只小狐狸也不差了,点头到:“是呀。” 徐毅进了屋子,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到:“看,咱们胖子就算一心惦记着女人。也还改不了这吃货的本质,这鼻子跟狗鼻子似的!” 胖子笑呵呵地放下电饭锅,然后伸手去掀电饭锅的盖子,回到:“那是呀,这吃可是头等大事儿。爱情来的快去得快,只有猪肉卷才是永恒的。” 看到碗里面的卤汁,胖子奇道:“咦,你这不是在农大门口买的呀。” 徐毅点头,“不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胖子伸手去端蒸笼,说到:“这味道比农大门口那里强多了,他们做不出这么好的味道,他们那卤汁就是一股子酱油味儿,颜色也黑糊糊的,根本没这么清亮!” 等到把蒸笼拿掉,胖子心下了然,“看不出来,老三还有自己做豆腐脑这手艺呀,我还奇怪你怎么拿个电饭锅买早餐呢。老三,你这黄花菜怎么是绿的,你不是买到染色的黄花菜了吧?” 徐毅笑笑,自然不能说这是在空间里面晾晒的结果了,就说到:“这是昨天我们村里人昨天帮我寄过来尝鲜的,这是刚从山上采下来的,上哪儿给你染色去。” “这么绿,难道是蒸出来的?”胖子不由得给这黄花菜的颜色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嗯,这样颜色漂亮点儿,味道也不错,这可是纯粹的山货哦,天然无污染,大伙儿尝尝味道怎么样。”徐毅也不置可否,扭头再跟几个人说到:“把餐具都拿过来,老四把你的大调羹给我,就你那个调羹够大的,这要是拿着胖子那小勺子舀,吃完就得中午了。” 胡逸飞把几个人的饭盒都拿过来摆在桌子上,笑着问徐毅:“老三,做这么多东西,你几点钟起来的?” 徐毅拿起个饭盒,然后用调羹往里面舀豆腐脑,也不抬头,笑着说到:“五点多点。” 严培民竖起大拇指,“老三,真够辛苦你了。” 徐毅自然不能说如果把空间里面的时间都算上,自己这都起来有半天的时间了,笑着说:“我昨晚上睡得早呀,农村么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是常事儿,呵呵,以后我要回家种地的话,这春种秋收两个季节,早上三四点起来也是家常便饭呢。” 把盛好的豆腐脑递给刘丽萍,徐毅看着刘丽萍鼻子上长出的小痘痘,笑着说:“加多少卤自己随意,我没做那么咸。小刘,你这上多大的火呀,怎么痘痘长得更多了呢。” 刘丽萍接过饭盒,撅着嘴说到:“考试没考好呗。” 徐毅讶异地看了眼刘丽萍,“真的?” 刘丽萍舀着卤汁,笑呵呵地说到:“假的,可能是我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吧,再加上我这油性皮肤,这个季节容易长痘痘。没看我把头发都拉下来了嘛,额头上更多呢。” 徐毅心头一动。然后说道:“你先忍两天,过两天我帮你弄点儿中药洗洗,不过这调理的事情还得靠你自己了。” 刘丽萍加好卤汁,笑着说:“谢谢,麻烦么?要是麻烦的话就算了。我等着今天出去,去买点儿滋润的面膜。” 徐毅再拿过来个饭盒,说到:“不麻烦,不过我这两天有点事儿,抽不出空儿来,等着弄好了我给你拿过来。” 闻到刘丽萍拿出来的饼香。再看着那饼色泽红润,严培民赞叹到:“这饼闻着就香,看着也漂亮,想必非常好吃!” 徐毅笑眯眯地看着严培民。“老四,你确定要吃这饼?” 严培民有些诧异,“咋?” 胖子看到那饼。早就猜到是什么做成的,贼兮兮地看着严培民,“我也觉得你还是不吃的好。” 严培民茫然地抬头看着徐毅,“老三,这饼咋了,不就是面饼么,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吃?” 徐毅扭头看着俞杭生。呶呶嘴,“胖子,你上。” 胖子自然心领神会,说到,“要说这饼呢,别人吃了都没事儿,我看你呢,还是不要吃的好!” 严培民伸手拿了一张饼出来,然后闻了闻,味道很香。一点儿异样都没有。“你少扯蛋,这饼到底怎么了,不让我吃?” 胖子嘿嘿笑到:“这饼呢,就是豆腐渣做成的,这豆腐渣呢农村都是拿来喂猪的。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猪食,你还想吃么?” 徐毅再把手里的饭盒递给胡逸飞,也笑着说到:“是呀,这豆渣在农村可是挺好的猪饲料呢,花钱都买不到!” 严培民听到这儿,松了口气,就这点儿事儿呀,张嘴恶狠狠地在饼上咬了一大口。“我管你呢,闻着这么好,就算长出猪拱嘴来,我也吃了再说!” 不过,这货一口咬得太多,嚼完之后往下咽的时候却噎到了,伸手抢过刘丽萍手里的豆腐脑,往嘴里倒了两口才把饼给咽下去,这狼狈样子直把几个人差点儿给笑倒了。 胖子擦去笑出来的眼泪,朝着严培民笑到:“看,我就说你不该吃这个饼的,你不信,这饼吃下去连抢食儿都学会了!” 所幸,除了这点儿小插曲,别的啥事儿也没发生,几个人在赞叹连连中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胖子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老三,我发现你还真有当厨师的料呀,这早餐水平不错,你这饺子馆要是开不下去,你直接去摆摊卖早餐的话,我天天去照顾你的生意!” 徐毅摆摆手,“滚蛋!我真摆摊的话,等你来,我就给你加点儿料,什么癞蛤蟆皮卷葱,什么鼻涕嘎巴蘸酱之类的给你加进去。” 胖子嘿嘿笑着,问到:“那想不想听听这中肯一点儿的建议呢?” 徐毅把饭盒收集起来,准备带到卫生间去清洗,听胖子这么说,就直起身来,问到:“那你说呀,有啥建议呢?” 胖子耍怪地说到:“嗯嗯,我这嗓子吃到酱油就觉得干,谁给我倒点水呢?” 徐毅白了他一眼。“滚蛋,卫生间马桶里有,自己喝去。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胖子笑嘻嘻地说到:“嘿嘿,这饼的胡椒如果能再少一点儿,再稍微刷点糖或者蜂蜜再烤的话,这美拉德反应能更好一些,颜色和味道也会更棒的,不过这饼的味道真的已经不错了,不信你问别人。” 胡逸飞点头,“我倒是觉得这样刚刚好,也不觉得这胡椒味道有多重呢,不过这要是撒点芝麻在上面肯定能更香一些。” 几个人把餐具都清洗干净,再歇了一会儿,就准备出门去了。 徐毅看着刘丽萍从严培民的床上拿了顶大檐的帽子扣在头上,整个脑袋都被蒙在这帽子下面了,笑了起来“小刘,你至于这样么,这出去让老四给你打伞不就得了?” 刘丽萍再把包拎起来,扭头白了眼严培民。“他就算下雨天都想不起来给我打伞,这年头儿呀,女人当自强!”(未完待续。。。) 0238 抵达 从学校到沿江差不多要横跨整个市区,所幸的是交通比较便利。 几个人在校门外面坐上公交车,再换了一班地铁,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后,几个人就站在了徐毅小楼下面地铁的出口。 江畔风光依旧,一道江水把尘世与绿野分隔开来。徐毅深吸一口气,只觉空气非常清新,跟地铁上面满是“人味儿”的污浊完全两样。 时间不过早上八点多钟,几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早到这里来,所以看到的一切倒是也有些跟平常不大一样的地方。 江面上水雾氤氲,雾气未散,连着对面的青山都有些模糊。 这沿江一线属于纯粹的商业街,绝大多数的店铺都要到九点钟才开门,所以平日里的繁华都化作此刻的静谧。 当然,在市民广场这一带,人还是不少的。这些人大多都是住在附近一些酒店的客人又或者是住在附近早起到江边锻炼的人为主。 靠着码头一侧,有些老年人正在跳舞,还有人在打着太极拳又或者在沿街慢跑,拎着早点的,远远多过提着购物袋的。 这一刻这条营业时间商业氛围无比浓郁的街道看起来倒是轻松悠闲,不带一丝的紧张节奏。 “店铺都没开门,咱先上楼去看看。”徐毅招呼着几个人,带着他们转到小楼正面,开门进到楼里面。 一楼除了把所有的卷闸门拆掉,不再显得阴暗以外,跟徐毅上次来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变化,能明显看到差别的就是那一圈儿玻璃幕墙。 原本只有半高的幕墙,上面又加上一层跟下面材质相同的不锈钢架子。把幕墙一直架设到了上面的天顶。 除此以外,就连吧台上面的窗口都没分毫的改变。 看到这跟别的饭店风格迥异的厨房风格,胡逸飞啧啧有声:“老三,你这是闹的哪儿一出儿呀,这厨房弄成这样。里面还怎么用地沟油,这厨师还怎么尝菜的味道呢?” 徐毅伸出手指弹了下身前的玻璃幕墙,再比量了下高度,笑着说到:“之前人家想开西餐厅,而且想做的是拉近厨房和餐桌距离的那种体验式餐厅,所以才弄成这样的。以前这里的玻璃幕墙才这么高一点儿呢。” 刘丽萍摘下帽子,笑着说到:“我就说呢,你怎么会想到弄成这样的,这倒是有点儿像是那种日式的旋转寿司店的那种感觉呢。” 徐毅说到:“当时郑哥问我以后是想弄中餐还是西餐,我说中餐,郑哥怕炒菜烟熏火燎的。就找人帮我弄成这样的,让我来设计厨房,我哪儿有那本事呀。” 严培民倒是觉得这个挺有新意的,也看着徐毅问到:“透明厨房,放心餐桌,这完全可以打安全饮食的牌嘛,是吧。老三?” 胡逸飞说到:“这年头儿绿色无污染应该是个好卖点,不过不知道前景倒底怎么样了,不过我觉得倒是应该可以,这年头儿不少人都想着在阳台上种菜了,这不还是食品安全问题闹的嘛。” 胖子以为胡逸飞说的是“钱景”,笑笑说到:“钱景怕什么,就这地段随便在一楼这里摆俩冰柜卖些冰淇淋和饮料的话,老三养活自己都没问题,这发展啥的,可以慢慢来。先能养活自己再说。” 胡逸飞有些惊讶,“胖子,你不是在瞎扯淡吧,这卖冷饮能赚多少呀?” 胖子抬手朝着门外指了一下,“放心吧。这法子的话糊口肯定没问题。这附近除了地铁下面的自动售卖机以外,就剩公园里面才有个小超市,要不然就算是只想买瓶水都得走出两条街去,你说你要是渴了,你去哪儿找水喝?” 胡逸飞问到:“广场边上不是有直饮水么?” 胖子嘿嘿笑到:“就连瓶装水这都快不能喝了,更何况这直饮水呢。” “不至于吧?” 胖子说到:“这一春天,农庄山泉和新皇都报掐架都咬了快一个半月的时间了,这种直饮水,你敢喝么?即便执行标准和流程都没问题,你就没看到过有人用嘴巴含着那水龙头喝水的?” 严培民在旁边也点头,“胖子说的这样的我看到过,到现在都还有阴影呢,反正那水我是不敢喝的。” 胖子说到:“其实这卖冷饮啥的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要是这楼交给我经营的话,二楼怎么经营不说,一楼这里我就开个奶茶店就保证能赚大钱了,只要味道调制没什么问题,就这地方的客流量,粗略估计,一个月赚个三万五万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严培民笑着说到:“天呐,这等着咱毕业的话,都不知道哪年头儿这工资才能上五位数呢。那老三这可是真的赚到了,赶明儿咱也都不看书了,直接去街边捡老头老太太吧。” 刘丽萍惊讶到:“去你的,没出息,这叫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真的让你捡俩老头儿的话,十有**你都得赔得把裤子都给当掉了。 胖子贼兮兮地笑着说到:“老四当裤子干嘛,这要当也是把你当掉,这还能赚上一笔呢!” 刘丽萍送他一个卫生眼,说到:“一个个的都没一点儿正形,不过这奶茶店有这么赚钱呐?” 胖子笑着说到:“你别忘了咱家里是干啥的,这相关的行业多少总是知道一点儿的,奶茶店就属于那种典型的一本万利的行业,甚至三五千块钱就能开一个店了。” “当然,奶茶店的赚钱要建立在客流量的基础上,年轻人越多的地方奶茶店越赚钱,你要真是开在养老院附近,基本也就是个赔钱的命。” 胡逸飞听了,也不停地点头:“这样说的话,那老三这里弄个奶茶店倒真不错,这地方一面是公园另一面是省城这里时尚中心,除了小孩子就是年轻人居多,开个奶茶店倒是真的比较合适呢。” 徐毅摇头,“奶茶店的话,赚钱是赚钱,不过那玩意儿全都是奶精香精什么勾兑的,我觉得喝这个对身体不好,我还是乖乖地卖我的水饺吧。” 胖子捅捅徐毅“其实我倒是有个想法,你觉得怎么样?” 徐毅扭头看着胖子,“什么想法?” 胖子拍拍吧台,说到:“我从小到大,搞中餐的弄这种透明厨房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主意真的太棒了。这么独特的东西,又有关民生,你完全可以找王思雨给你写篇软文推介一下嘛,这不花钱的广告,效果肯定不错。” 没等徐毅反应过来,就听着刘丽萍在旁边扑哧一下笑出来,说到:“得了吧,你这胖子,难怪人家说男人每隔八秒就会想到女人,我看你是假公济私,想着趁机会跟某某某接触一下吧?” 一句话,又换得众人一阵笑声,胖子也嘿嘿笑着挠挠头,显然自己这点儿小心思还真没能瞒过群众的法眼。 一楼随便看了下,几个人就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看起来郑怀远也让装修的人把这里给粉刷打扫过,四面的墙壁一片雪白,就连玻璃窗上面都没多少的灰尘,比起上次来说整洁了不少。 刘丽萍和严培民走在最后面,上了楼梯以后豁然开朗的风景,不禁让刘丽萍欢呼一声,拽着严培民跑到沿着江边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山水,说到:“老三,这里的风景真漂亮,还有这种风格的窗子,真的太漂亮了!” 几个人也都跟过来,看着窗外的风景,纷纷点头。 不过胖子也有点儿担心,打开身前的窗子,跟徐毅说到:“老三,不得不说这窗子真的漂亮,不过这却也有安全隐患呢。” “怎么说?” 胖子抬手指着游船码头的方向说到:“平时营业的话问题不大,不过省城这里每年烟花大会都在码头那儿举行,你这要是还在营业的话,只怕到时候这种飘窗结构就是个危险隐患,这万一有人站到窗台上,后面有人推一下的话,这搞不好窗子就得被撞下楼去了。” 徐毅看着飘窗也点头,“嗯,你这么说的话,这还真得注意了,至少那天的话,晚上肯定是不能营业的,要不这还真是没准儿的事儿呢,也不能赶哪个走吧?” 胖子接着说到:“是呀,就算是平时的话,这也得交代服务员照顾好了,别让小孩子爬到窗台上。” 徐毅也说:“嗯,这还真得注意了,人家以前想开的是西餐厅,这来吃饭的至少也会装得文质彬彬的,不至于太出格,这饺子馆的话,还真不好说了。” 胖子还想说什么,就听得刘丽萍在那面儿叫他们两个:“胖子、老三,你们过来看!” “怎么了?”两个人有些疑惑,然后抬脚朝着她们那里走过去。 刘丽萍抬手指着前面一个商场的大门口说到:“你们看那里一下子聚起来好多人,又都散开围在那儿也不知道在干啥呢。” 徐毅抬头看去,就看到那里黑压压地围着好些个人,还有些人在说着些着什么。 不会有人摔倒没人扶吧?(未完待续。。。) 0239 分蜂 毕竟是年轻人,好奇心重,看了好一会儿,那些人也没散开。 只是这窗口离着人群至少也有两百米远,从这里看过去也看不清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咱们到楼下去看看吧?”刘丽萍抬头征询几个人的意见。 胖子指着人群中间的店门口笑着说:“老四,你的机会到了,走吧,咱们捡老头儿去。” 严培民摇摇头,“去你的,我也就是说说,这年头有些人的道德沦丧到一定程度了,好人难做,咱们能帮着打个电话就不错了。再者这么长时间了,真有人摔跤的话,十有**也有人打过电话了。” 鲁迅曾经说过:“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 因此,鲁迅悲叹“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了滑稽剧。 再加上这两年各种版本真真假假的扶人被讹诈的事件频繁见诸网络报端,更是把少数人仅存的那点儿良知给泯灭了,扶与不扶,这已经成了一个两难的抉择。 徐毅想到这些,心底暗自叹息一声,说到:“走吧,咱们过去看看再回来就行了。老四真想去捡老头儿的话,咱先拍照取证,保证老四吃不了亏。” 说着话,徐毅掏出手机,对着人群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跟着几个人一起下了楼。 看着徐毅连门也没锁就往前走,胡逸飞问到:“老三,你这不锁门呀?” 徐毅摇头说到:“怕什么,呵呵,这店没开张。自然不会有客人,有人看到没锁门,也不会冒然往里面进的。” 几个人走到人群附近的时候,发现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真的算得上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后面的人都在往前面挤。可是前面的人却也不肯让开。 徐毅看着这也很难往前面挤,就问旁边早来一些,看来是晨练完过来看热闹的老太太:“阿姨,这里这么多人在干嘛,是这商店这么早就搞活动吗?” 老人家抬头看了眼,看到是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也就抬手朝着商店那里指指,笑着说到:“不是,这商店门口的灯笼架上昨晚上飞过来好大一团蜜蜂,早上这商店的人过来开门,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灯笼串子被蜜蜂给蜇了。” 刘丽萍惊讶地说到:“啊,这么厉害呀,那这些人还围在这儿。不怕被蜇呀?” 徐毅摇摇头,“没那么厉害,一般而言,就算碰到那些灯笼,这些蜜蜂也不会蜇人的,只怕那店员十有**是个女孩子。” 老太太一脸的惊奇,翘起大拇指,说到:“小伙子这么利害,这都能猜到。” 胡逸飞也觉得奇怪:“老三,你怎么猜到的?” 徐毅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胖子:“很简单呀。十有**是那个女孩子喷了什么香水之类的东西,蜜蜂以为是花香就往她身上落,难不成你还以为这蜜蜂能看到是个美女就往她身边凑吧?” 胡逸飞接着问到:“那也不至于蜇人吧?” 徐毅扭头问胡逸飞:“有苍蝇围着你转,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胡逸飞说到:“肯定是想办法赶走或者打死呀。” 徐毅点点头,“我猜是她发现有蜜蜂围着她转就伸手驱赶。结果就被蜜蜂当成是攻击了,这蜇人也是自卫行为呀,没什么奇怪的。” 刘丽萍接着问到:“那被蜇的人受伤严重吗?” 老人家也摇摇头,“我过来的晚了,也不大清楚,据说是被蜇了好几下,让同事给送到医院了。” 胖子眯着眼睛往那里看了眼,却也没看到有什么异样的,就说到:“这地方怎么会有蜜蜂呢,这东西不该是人工养的吗,怎么会飞出来呢。” 徐毅心里明白,飞到这里的蜜蜂十有**不是人工养殖的。 人工养殖的蜜蜂绝大多数时间不会在这种采蜜的最好时节繁蜂的,那样的话,会造成分蜂影响群势,进而影响蜂蜜产量。 早些年人工养殖的中蜂会在春夏之交出现分蜂的情况,不过现在为了方便管理,即便是中蜂现在也基本都是活框养殖,这季节也是产蜜的最好时机,肯定会控制蜂群出现分蜂热的。 也没哪个养蜂的闲到会在这个季节没事儿给蜜蜂换箱子,把蜜蜂都给弄跑了。 这样的话,如果真的是蜂群的话,这应该是一窝自然分蜂的蜜蜂,这应该是老蜂王带着一部分的蜂群从原先的蜂群里面分出来的。 虽然国内意蜂人工养殖的很多,但是在国内的自然状态下意蜂的蜂群很难存活,所以这蜂群十有**就是一群在国内存在不少自然种群的中华蜜蜂,而且很可能就是一群野生蜜蜂。 果然,徐毅这猜想很快就被老太太给证实了。老人家指了指江对面的群山,说到:“江对面那山里面就有不少的土蜂,这几年环境好了点儿,每到这个时候,经常有蜂群飞过来,光去年我都看到过三四回了。” 徐毅问到:“那他们往年怎么处理这蜜蜂的,是找养蜜蜂的人来抓走的吗?” 老太太摇摇头,“这附近没有养蜂的,前年时候正好在清江路公园那里有带着蜂箱在那里卖蜂蜜的,说是现采现卖的蜂蜜,生意一直特别好。” 刘丽萍天真地问到:“那是他听说了,过来抓走的?” 徐毅心里暗自摇头,这带着蜂箱卖蜂蜜的,怎么可能是卖的真蜂蜜呢,只怕那些蜜蜂没落个什么好结果了。 老太太说到这儿有些气愤,“哪儿呀,那家商店的经理听说了,打车过去找那个卖蜂蜜的。结果那人一听说让他到这儿抓蜜蜂,直接摇头把蜂箱装上车就走了。感情这人根本卖的就是假蜂蜜,他那些蜂箱都是空的。我都在他那儿买过好几回蜂蜜呢!” “这人可真缺德。” “谁说不是呢,那人在那里卖了好几年的蜂蜜,结果这事儿出了以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可能到别的地方继续去坑蒙拐骗了。” 徐毅问到:“后来那蜜蜂怎么处理的?” 老太太说到“他们经理无奈,只好打电话到消防队,消防队让他们去买了农药把蜜蜂给喷死了,这群蜜蜂也是,他们那个经理也出去买农药了。” 徐毅听到这里,不禁有了个想法。抬头去看。 商店门口挂着一串一看就是劳动节时候做活动的灯笼,上面还印着“劳动最光荣”几个黄色大字,有个灯笼上面能看到有几只蜜蜂在爬动。 徐毅心下有数了,想来这蜂群可能结在那个灯笼的里面了。 再仔细看了眼,这些蜜蜂的个头儿要比自己那些东北黑蜂小不少,黄色的身子上面一条条黑条纹,这果然中华蜜蜂。 如果这些勤劳的小精灵是被养蜂人捉去的,徐毅也不会怎样,可是听说他们是要用杀虫剂来喷,徐毅觉得有些可惜。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即便不考虑野生蜜蜂的花蜜,至少它们在采花授粉上面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只不过因为选错了住址儿就被屠戮,这未免也有些太可怜了。 所以他就想着自己能不能把这些蜜蜂给弄下来,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毕竟这里是商店门口,任由它们在这里的话,的确难免伤人。 自己那空间里面的确是有收蜂笼,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往外拿这未免有些不现实,不过没等他想好怎么弄的时候,就听得旁边有人说话了。 “拜托各位让一下,让我进去喷药。” 徐毅抬头去看,那是一个差不多四十岁穿着西装的男人,手里拎着公文包,还拿着一瓶杀虫剂。 徐毅来不及多想,走过去问到:“你好,我叫徐毅,你是要用这个杀了这群蜜蜂么?” 那男子皱了下眉头,以为自己遇到什么环保的激进分子了,不过这说起来跟杀蚊子苍蝇不同,这蜜蜂总是益虫,这如果不做好解释工作,只怕十有**会弄出点儿啥负面评价来,那样的话,很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年终奖呢。所以他就停下来说到:“我是这里的经理,你叫我王经理就行了。我也没办法呀,这附近也没有能收蜜蜂的人,马上就要到开业时间了,这人来人往的,要是不处理的话,万一蜇到人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徐毅看着他笑笑,说到:“我不是要拦着你,我也知道这蜜蜂在这儿安家很不好,不过这杀虫剂毕竟对人体有害,喷的时候还容易受到蜜蜂攻击,能不用的话就最好了。” 那男人松了口气,不是拦着自己的就好,这小伙子既然说这话了,这十有**能有办法解决这些蜜蜂。这要是随便收点儿费用问题倒是不大,可是万一这人要是狮子大开口的话,自己宁可直接喷农药了,还是以退为进,见招拆招吧,所以做出一幅为难的表情说到:“那怎么办,我们这儿再有半小时就要开业了,这耽误开业的话,损失可是会很大的。如果你要收蜂的话,我不能随便答应!”(未完待续。。。) 0240 收蜂 徐毅哪儿想得到这些,以为这王经理是顾忌自己年轻不知道轻重,耽误他自己的事儿呢。. 不过徐毅也只是要他答应不喷农药,能让自己有时间把这些小东西给弄走就行了,就笑着说到:“我来试试吧,如果能行的话,不是省得这里弄得到处都是农药,也省得影响顾客健康吗?” 王经理看着徐毅还是不说他究竟想要多少钱,自己也不能明着问,就说到:“这收蜂的话太危险了,万一你被**蜂蜇到的话,出点儿什么意外,我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徐毅笑着说到:“放心吧,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也不会来讹诈你们,真出事儿的话,我不要你们负责。你看你要是喷药的话,这里半天都还是药味儿没法待人,那可真要影响生意了,我收蜂会很快的,不会影响你开业的。” 几个人显然也注意到徐毅在和那个男人说的东西了,都围了过来,胡逸飞拉拉徐毅的衣服,担心地问到:“老三,你能行么,你可千万别被蜇到了,还是让他喷药吧。” 徐毅扭头朝着胡逸飞笑着点点头,“我心里有数,我们村里有人养蜂,这东西我知道怎么弄,你们放心好了,这没啥危险的。” 是呀,自己就是村里的人,自己就养着两群**蜂呢,徐毅自认绝对没有撒谎。 徐毅这样说,其实也是有着足够把握的。 这蜂群在灯笼里面安营扎寨了,自己只要把灯笼拆下来把**蜂弄出来就行了。这刚分蜂的蜂群,根本连蜂巢都没筑成,没有装**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采**的可能了,自己保证能把它们一窝端了。 王经理一听这样,原来这小伙子是自己想要这群**蜂呀,看来自己用不到担心他狮子大开口了。 不过他还觉得小心点儿好,万一这人要是造成啥损失就不好了,所以说到:“你收蜂可以,不过不要给我们这里造成任何损失,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就要开业了,你不能影响我们正常营业。” 徐毅笑着朝他点点头,表示理解。 看来自己这想法行不通了,自己要说把灯笼拆下来带走,这人十有**不会答应的,自己只能另寻他法了。 随后,徐毅就有了别的办法,看着王经理说到:“王经理,那能不能请你们帮我找个纸箱或者编织袋之类的东西?” 这要求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王经理点点头,问到“行,你要多大的纸箱?我让他们帮着找一个。” “我先看看这**蜂有多少吧。”徐毅说着,穿过人群走到门边上,眯着眼睛打量了下那个爬着几只**蜂的灯笼,看到那里面结成一团差不多有篮球大小的蜂球。 看到灯笼是用铁丝固定在门口上方遮雨棚下面的钩子上面,还有电线通到里面,就指着那个灯笼问王经理:“王经理,咱这个灯笼拆下来一会儿不要紧吧?” 王经理沉吟了一下,说到:“光拆下来的话倒是可以,不过不能带走。我们这活动要到这个周末才结束,少个灯笼太难看了。你把灯笼里面的**蜂弄出来,我们还得再挂上去。” 徐毅很快就又有了主意,就伸手比量一下,说到:“那麻烦王经理帮我找个能装得下这灯笼的纸箱,差不多这么大就行,最好能再帮我找一个装着水的喷壶。” “小刘,你到旁边店找人去帮忙要一个纸箱,顺便借一下喷壶。”王经理跟旁边的一个小姑娘说到,扭过头来看着徐毅:“那还有别的要求么?” 徐毅这一会儿也算想明白这姓王的经理是什么意思了,反正自己也没想着得到别的什么好处,干脆直接说到:“你们帮我找个梯子或者是凳子,再拿个老虎钳,顺便把这灯笼的电源给断掉就行了。我这就是觉得这些小东西被杀死的话挺可怜的,我把它们收了,带到别的地方去,不是要靠这个赚钱的。” 王经理心里觉得有些尴尬,合着人家没别的意思呀,作势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说到:“这灯笼过了五一节就没通过电,等会儿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这要是九点你还没弄好,我就得喷药了。这耽误开店的话,我负不起这个责任,这里忙好了我还得到医院去看受伤的员工呢。”说着,他就又打发别人去旁边的店里面借梯子。 徐毅点头答应,“放心,东西到了的话,最多三五分钟就完事儿了。” 没一会儿,去找东西的小姑娘提着个纸箱走了回来,看到王经理示意以后,就把纸箱递给徐毅,说到:“喷壶在箱子里面。” 胖子几个人这时候也挤到人群里面来,觉得这事儿有些不放心,都过来看着徐毅。 胡逸飞就说到:“老三,你小心点儿,可别被**蜂蜇到了。” 徐毅笑着说到。“放心吧,你们在这儿待着不要紧,不会被蜇到,不过等下咱回去以后,小刘得离这纸箱远一点儿,你擦了润肤霜,搞不好就会吸引到**蜂的。还有,万一有**蜂围着你飞的话,哪怕落到脸上也别伸手去赶哦,它们采**也不会拿自己小命去冒险的,那样就不会被蜇到了。” 刘丽萍被吓得吐了下舌头,下意识地拉着严培民退到了人群里面。 没一会儿,梯子也送过来了。 徐毅看到那员工放下梯子就退得远远的,不禁也有些无奈。 看来这有事儿时候,还得是自己的兄弟们靠谱,就扭头跟胡逸飞说到:“老大,胖子,你们俩就别跑了,过来帮我扶着梯子。” 两个人也不含糊,虽说有些害怕却也直接走了过来,胖子还笑嘻嘻地跟徐毅说“你可真得注意了,这**蜂要是炸窝了,我这脸好不容易才小了一点儿,别马上又被叮成猪头了。” 徐毅笑呵呵地说到:“放心吧,你这身肥膘还够厚的,这层皮**蜂都叮不透。过段时间我给你弄点儿蜂**吃,这可绝对的天然蜂**哦。” 胖子眼睛一亮,“真的能弄出来蜂**呀,那今天能有么?” 徐毅心想你就是想拿蜂**洗澡我这儿都有,怎么往外拿才是个问题呢,这收蜂的事儿虽说自己还是第一次干,不过徐毅却也有底气保证这事儿能够成功。 看到两个人抓好了梯子,徐毅拍拍胖子的肩膀,“少扯蛋,这**蜂刚分窝的,连蜂巢都没有,我上哪儿给你找蜂**去,这就算是养着的话,至少也得个一两个月呢。” 胖子嬉皮笑脸地说到:“嘿嘿,我不管,反正只要有得吃就行了。这纯天然的蜂**,想想味道就好。” 看到胖子和胡逸飞抓着梯子,徐毅也往梯子上面爬了,这看热闹的人反倒又往近前凑了不少。 徐毅看着这样,不由得暗自叹息,我自己是知道肯定没问题的,你们这看个热闹往前凑什么呀,话说万一我这一失手的话,只怕你们底下这些人得比我还倒霉,你们这就是用自己的绳命在凑热闹呐! 徐毅抱着箱子,看了眼周围神态各异的围观者,说了一声:“大伙儿散开一点儿吧,万一我这一失手的话,箱子掉下来,这**蜂飞出来万一蜇到你们就不好了。尤其你们几个女孩子离得远一点儿,你们身上的化妆品,可不止会吸引男孩子,照样也会招蜂引蝶的。” 听到徐毅这样说,众人哄笑一声,却也纷纷向外散开一些,中间只留下徐毅三个人。 “老三,你们小心点儿。”严培民虽说也想过来,不过却被刘丽萍抓着不放手,只能在边上给几个人打气。 徐毅伸手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把钳子揣到口袋里面,一手抓着喷壶,一手抓着纸箱几步就上到了梯子顶上。 小心地用手托住把纸箱套在灯笼上面,徐毅看了下旁边没有摄像头对着这里,就假装仰头去看灯笼顶上的固定铁丝,悄然闭上了双眼。突然间,这纸箱的底部就出现了一大团的花粉和蜂蜡的渣滓,散发出浓郁的**香来。 徐毅的信心自然是来自于这些东西,不禁也有些暗自的小得意,这幸亏自己给空间的**蜂又放了好多的渣滓,要不然自己还真得再去买一罐蜂**才行了,这香味儿自然是难以掩饰的,不过这几个人也不知道这**蜂到底有没有味道,有人问的话,自己忽悠一下就行了。 这些虽说是渣滓,可里面的花粉和蜂**也都是空间里面出产的,品质自然不俗了,这芬芳的味道很快吸引到了**蜂的注意力,纷纷从灯笼里面向下爬去,没一会儿就在纸箱底部爬满了一层。 不过徐毅找了半天却也没看到蜂王在哪里,想来这蜂王自然会比工蜂大,不过毕竟差距有限,反正自己是打算连窝端了,这等着回头再找也没什么问题。 “老大。”徐毅低声叫了声胡逸飞。 胡逸飞自然是有些害怕的,抓着梯子的手心都渗出了一层汗来,听到徐毅叫自己,抬头问到:“要我帮什么忙?” “你上两个蹬,帮我托住这纸箱,别让它掉下去就行了。我得把灯笼拆下来才行,放心吧,已经百分之百没事儿了,不信你看。”说着话,徐毅伸手到箱子里面抓了一把**蜂,示意给胡逸飞看。 胡逸飞看着一只只**蜂在徐毅手上爬来爬去的,非常的安静,倒也放下心来,惊奇地说到:“这还真的不蜇人呀?” 徐毅把手上的**蜂轻轻抖回箱子里面,笑着说到:“那是自然了,**蜂蜇人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没事儿它吃饱了也不会去蜇你的。” 等着胡逸飞托好箱子,徐毅松开手,拿着钳子把灯笼直接给解开了,把里面灯泡上面的**蜂也给抖到灯笼里面,徐毅把它从灯笼里面抽了出来。 “胖子扶稳了,老大,现在咱俩一起下梯子,慢一点儿别震动到箱子。”徐毅交代到,然后跟着胡逸飞的步伐,一步步地下了梯子。 徐毅让胡逸飞小心地把纸箱摆在地上,自己拿过喷壶,向着灯笼里外和纸箱里面喷了几下,之后就拎起灯笼用力地抖动了几下。 翅膀被打湿的**蜂根本没办法飞起来,结果就全都被徐毅给抖到了纸箱里面。 徐毅拎着灯笼检查了一下里外都没有**蜂剩下了了,就把纸箱盖好,把灯笼递给旁边的王经理说:“搞定,把它再挂上去就行了!”(未完待续。) 0241 虚伪 王经理也是个妙人,接过来灯笼再交给别人嘱托他装好之后,转回来满脸笑容地看着徐毅,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两下,然后跟徐毅说到:“徐先生果然好手段,真让人佩服。我们也非常感谢,不过请您稍等一下。” 徐毅不解其意,反正几个人也没什么事儿,也就留下来等着看王经理还有什么事儿要说。 王经理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身边的店员,低头整理下衣服,走到台阶上面,双手轻拍两下。 看到周围众人的眼光都看过来了,王经理这才满面笑容地抬手指着徐毅说到:“首先感谢各位对于本店一向的大力支持与厚爱,同时也感谢这位徐先生,是他使得这群小蜜蜂免除生命之忧,让我们把最真诚,最热烈的掌声送给徐毅先生。” 说着话,王经理带头鼓掌,众人也爆发出一阵热情的掌声。 好一会儿,王经理抬起两只手虚按了两下,等到众人掌声停歇下来,就接着说到:“为了庆祝这本街道第一窝免于受到农药毒害,被安全送走的小蜜蜂,我刚跟领导请示过,决定在五一促销的最后这三天里面,本店所有商品在原有的促销活动基础上再向下浮动百分之五,会员卡积分双倍奖励仍然有效,希望各位多多光顾支持。” 说完这些以后,王经理伸手拿回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张名片和一张用透明塑料袋包着的塑料卡递给徐毅:“徐先生,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无以为报。这是我们店铺的终身金卡,享受会员积分及八折优惠,还请您收好。” 旁边的刘丽萍翻了翻眼睛。差点儿就吐槽出来:什么叫无以为报,小气就说不想给啥物质表示就算了,你妹的“无以为报”…… 徐毅也看清了,是张购物的优惠卡,这要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也肯定就推脱掉了。“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徐毅双手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下名片,这才放到口袋里面,笑着说到:“好的,有机会我一定过来光顾。” 王经理看到徐毅收下东西。然后含笑问到:“请问徐先生是常住本地的吗?” 看到徐毅点头称是,王经理接着说到:能不能冒昧地提个小要求?”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徐毅也笑着说到:“王经理太客气了,请问还有什么事儿么?” 王经理满脸堆笑地说到:“还希望徐先生不吝留下个联系方式。是这样的,这条街每年春夏都会有不少蜂群飞过来,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如果徐先生方便,还请您能够仗义出手相助,我想这条街上的同仁和那些被拯救的小蜜蜂都会非常感谢您的。” 徐毅听到是这样的事儿,倒无不可,点头答应到:“没问题,不过我名片刚刚用光了,请问您有什么纸张么?” 王经理再拿出一张名片和一支笔。“写在这里吧” 徐毅把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写在名片的背面递给王经理。 王经理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交口称赞:“字如其人,徐先生真是一手好字!” 徐毅笑着说到:“王经理,您过奖了,您还有别的什么事儿么?如果没有的话,我还得回去赶快把这些蜜蜂安置好,要不然它们这翅膀干了,搞不好又要飞掉了,那样万一蜇到人就不好了。” 王经理点点头。“嗯,那您忙,我也得赶紧把工作安排一下,马上到医院去。” 徐毅抱着箱子,然后朝着王经理点点头。就跟几个人往回走去。 刘丽萍回头看看走得远了,就扭头看着徐毅说到:“老三,你胆子可真大,你往下拆灯笼的时候吓死我了。” 徐毅笑着说到:“放心吧,这蜜蜂其实是很勤劳,很温顺的一种小动物,一点儿都不吓人。” 刘丽萍轻轻呸了一声:“老三,那姓王的可真虚伪,这帮他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连点儿实际的好处都没有,就送你一张破卡片。” 胖子笑嘻嘻地说到:“你还别说,这人脑子倒是够机灵的,难怪能当上这么大店的经理呢。这原本是件坏事儿,反倒一下子变成了好事儿,这人脑子不错!” 胡逸飞也说到:“可不是,这怎么都是给他店里面拉客了,你看他那里搞促销了,不少人都等在那儿呢,这是变相帮他做了广告!” 徐毅点点头,“是挺有意思的,以后我要在这儿开店,少不得还得和这些人打交道呢,这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反正我要的是蜜蜂,他要的是解决问题和炒作由头,也算各得其所吧。” 胖子笑到:“是呀,这就是生意人的思路了,老三这是越来越像生意人了!” 几个人说笑着走回店里,还好这一来一回也没多长时间,倒是没哪个来闯空门的。 徐毅带着几个人直接上了二楼,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带着几个人上了三楼。 再找出房门钥匙打开门,徐毅就说到:“你们自己先进去吧,我先找个地方把这些小东西临时安置一下才行,回头还得再弄个蜂箱才行。” 说着话,徐毅把箱子放在地上,去二楼拎了把椅子上来,把纸箱靠着墙边不碍事儿的地方架了起来,再把下面一个箱子角给撕开,简单地做成个巢门,就由着它去了。 进一步的想法自然是有的,不过现在人多眼杂,这纸箱要是凭空消失的话,只怕是个人就要有疑心了,还是等着只剩自己的时候再处理这个吧。 徐毅弄好蜂箱就也进了房间,几个人正拿着面纸在擦拭桌子和凳子呢。 客厅里的摆设一如往昔,不过看得出,这也都被粉刷而且打扫过,除了空了这段时间落了点儿灰尘,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儿。 徐毅去找了两块抹布,跟着几个人擦了起来,很快就把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你们先坐着,自己开电视看,我去烧点儿水。”徐毅笑笑,起身往厨房走去,扭头接着说到:“这儿啥都没有,就算真有的话,也都是几年前的东西,肯定不能喝了。” “我跟你去看看这地方能不能做饭,能做的话,等下咱把材料啥的买回来,咱中午就在这儿解决午饭了。”胖子说着,跟在徐毅身后也进了厨房。 看到厨房的配置和徐毅在平岗村的厨房差不多,胖子打了下煤气灶的开关,看到工作正常,就关掉火跟徐毅说到:“煤气灶能用就没太大问题了,就是等下咱得去找菜场了,也不知道得走多远呢。真的太远的话,咱坐地铁出去两站,然后去找个超市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这儿哪里有菜场呢,等下到街头找那些晨练的阿姨们去问下就行了。”徐毅对这儿也不熟悉,然后弯腰去开下面的橱柜:“我再看下碗筷什么的够不够,估计碗没事儿,这筷子的话,十有**就算有也早都发霉不能用了,还得再添置一点儿才行,再就是这些调料盒里的调料肯定也废了。” 对这里也完全陌生的徐毅还是开错了柜子,下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碗筷。 胖子眼尖,一瞥看到柜子里的东西,兴奋地说到:“咦,这里竟然有电烤炉,老三你把它拿出来,我看好不好用。这要好用的话,中午咱们就在外面的露台顶上烧烤,你看怎么样?” 徐毅自然没什么不可以的,伸手把柜子里的烧烤炉拿出来。 胖子也不顾这东西上面的油污了,伸手摆弄了几下,再插上电试过,就朝着徐毅点头,这东西没问题,转身跑出去问其它几个人的意见。 几个人这时候都跑到露台上面去看风景了,胖子就跑出去,把想法跟几个人说了, “吃着烧烤,再弄几瓶啤酒,吹着江风看着美女——这得是多美好的人生呀!”胖子止不住的意淫着。 看着胖子这样,刘丽萍就是一阵摇头:“完了,胖子这又发春了!郎家姐姐呀,快来收了这个孽障吧!” 胖子看着刘丽萍就说,“停!谁说她比你大的?” “人家都上班了好不,我这还没毕业呢!” “别人大本都是四年制的,你以为都是医本呢,这毕业都成老姑婆了!” 胡逸飞看着两个人斗嘴,不禁有些莞尔:“你们俩别闹了,咱先说正事儿。胖子,这眼看都到夏天了,露台上面中午肯定晒得滚烫,根本就没法待人,可别这烧烤没熟咱几个先被烤熟了。” 胖子这才想起来这事儿,拍了下脑门儿,“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茬儿呢。” 胡逸飞笑着说到:“你就一吃货,肯定是猪油蒙了心,你们谁下午和晚上有啥事儿要单独行动么?” 看到几个人都摇头,胡逸飞就说到:“那咱今天就在沿江这里转吧,等下中午随便弄点儿什么东西吃就完事儿了,晚上咱们再烧烤你们看怎么样,只要来得及坐末班地铁之前,咱回去就行了。” 想起什么,胡逸飞问徐毅:“老三,那你这么晚回去能行么,你养的那两条狗不会在家里被饿得瞎闹腾吧?”(未完待续。。。) 0242生存 徐毅自然不会干那种煞风景的事儿,笑着摇摇头说:“没事儿,我早上给它们添了不少食,足够它们吃的,就算咱们明早上回去都不要紧。” 早上时候,徐毅只给它们扔了两个饼子,再加上一点儿豆腐脑,最多也就够它们中午吃的,就算晚餐自己都没给这俩吃货准备呢,真的那么晚的话,那俩吃货肯定早都饿坏了吧。 不过徐毅之前就已经把事情想好了,自己可是准备等着合适的时机尝试在这里尝试下乾坤大挪移呢。如果自己预料没有错的话,自己这里一样可以设置一个能进空间的地点,如果成功的话,以后往返这里和平岗村就方便了! 自己抽空儿在空间里面随便给它们做点什么东西吃就行了,怎么也不会让俩小狐狸饿到的。 即便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徐毅也不会有任何异议。饿上几个小时又不至于把它们饿到什么程度。平时的话,自己基本上都是自己吃饭时候给它们弄点儿吃的,不至于让它们断粮了,假设是在荒郊野外,这种食肉动物两三天找不到一点吃的东西也是平常事儿,作为注定要回归自然的野生动物,自己根本就不该让它们定时进食的习惯。 看到徐毅也没事儿,刘丽萍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地跳起来。“太棒了!我还没看过江边这里的夜景呢,晚上在楼上这里看霓虹灯和路灯在江水里的倒影,肯定非常漂亮!”刘丽萍说着,眼睛里面就泛起来一颗颗的小星星。 徐毅听得汗都快下来了,不得不说女孩子的想象力经常天马行空地,而且一点儿也不考虑现实。 就像她们很容易相信白雪公主会因为王子的一个吻而醒过来,完全无视了窒息五分钟以上,就算超人都得变成植物人的基本现实。 他真想说一句:亲,难道你不知道,你和这灯在江水的同一个方向上,你那只能是想像,在这楼上根本不可能看到这景致吗? 这样的风景,当然有地方能看到。不过这得到江对岸,要么就只能在游艇码头乘坐夜班游船才行。 江对岸这开发和保护始终没有达成一致,所以几任市委都把这个搁置下来,宁可不开发,也不想换来一世骂名,所以从江对岸看这灯火阑珊的场景这可能短期之内很难成为现实。 晚一些时候,几个人倒的确可以乘坐游船在云江里面游览一番。 胖子不怀好意地看着刘丽萍,“我看老三这里是两室一厅的格局,要不你顺便再看看明天早上的ri出?这个可是更少有的机会哦!” “死胖子,不跟你说了!”刘丽萍白了一眼胖子,转回去接着欣赏自己眼前的风景了。 胖子一看人家不跟自己抬杠,耸耸肩,扭过头来看着徐毅说到:“老三,说真的没到这里来以前,我还有些怀疑你想在这儿开饺子馆的想法会不会有问题呢。” 徐毅也笑着说到“那现在呢?” 胖子点头,“到这儿实地走了一圈儿,感受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和氛围,我觉得你这想法挺不错的。” 徐毅也笑了,倚着栏杆说到:“真的?” 胖子点头,指着外面的街道。“说真的管理方面我还真不懂,别的我也说不好,我只说一些家里人给我灌输的一些东西,你听听当个参考就算了,我说的也未必对。” 徐毅笑着说到:“想来你也是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估计真把饭店交到你手上的话,十有**你直接就钻厨房里面不出来了吧?” 胖子叹了口气,“还是老三懂我呀,我爸妈其实不明白,这辈子就算我再败家,也不至于把家产败光了,干嘛还非逼着我学这学那的。我也不算什么败家子了,就算他们留给我的,我都吃不光用不光了。更多的财富对我来说,就剩个数字了,为什么不由着我的爱好呢?人家都说儿大不由爷,我家就我这一个窝囊废,就算到娱彩戏亲那份儿了,我爸妈也当我是个小孩子给我安排好一切,我这辈子是没当家做主的机会了。” 胡逸飞白了眼胖子,“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凡事有人帮你打点好了,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儿呢,哪像老三这什么都得靠着自己。” 胖子伸手拍拍徐毅的肩膀,抬头看着徐毅说到:“放心,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至少你还有我们这帮兄弟。” 俞杭生停顿了一下,就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平摊开,用另一只手把大拇指扳下去,一条条地分析着:“开饭店首先最基础的核心竞争力来自于饭菜的风格和口味,这些东西不行的话,再去讲什么服务之类的就太扯蛋了。不过你包这两次饺子的味道一次比一次好,都远远超过了市面上同种馅料饺子的滋味,可以说品质这方面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严培民也点头,“我也觉得老三包的饺子好吃,不是恭维,是真的好吃,比起什么阿婆水饺、渡口水饺之类的东西强多了!” 胖子接着说到:“不过老三,有一样你要记住,这饺子馅料的搭配和调料的配比才是饺子风格口味的根本原因,只要舀着这份配料表,是个人就能弄出跟你这个一样味道的水饺来。可以说这配方就是你核心竞争力的保障。你必须要防备调料配方流失的可能,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对你ri后的发展不利,所以有些关键的地方,如果没有信得过的人,那就必须得靠你自己亲力亲为了,甚至得避免调料流失出去,毕竟未经加工的调料,想要分析成分还是相对容易很多的,只怕迟早有人会对你这调料产生想法,你也不得不防。” 徐毅点头,这个问题自己这里基本没问题,自己那有什么独特的配方呀,自己这水饺味道形成的根本原因是靠着自己这独特的空间里面的材料才有的。除非再有人能有自己这样的空间,又或者真的能把环境控制到空间那么好,才有可能有机会复制自己这味道,但是后者的成本,显然不知道要比自己高多少呢,这应该算是一种得不偿失的做法了。 胖子抬手指了下街道上的人流,再收回手将食指扳下来,说到:“开饭店或者别的商业活动,第二个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就是客流量。这个跟人流量又密切相关,你可以把这条街当成个超大号的筛子,路上这些人就都是等待选择的客户了,基数越大,那里面的潜在客户也就越多了。这个点儿的人流量,已经不比西湖断桥平常时候的客流少多少。客流量大的话,可能光顾这里的人自然也多。” 胖子接着又把中指收回去,“餐饮业有一个特点,如果这里孤零零地就你这么一家店的话,这就相当于没有留给客户选择的余地,这店注定很难发展起来;如果餐馆、酒店很多的话,就会产生规模效应,人家如果在附近的,只要吃饭就会想到这里,甚至大老远的跑过来找地方吃饭。店铺多自然选择也多,这样的话,每一家店的生意都会很好。所以呢,餐饮业的竞争,其实更注重的是内在品质和服务的竞争,而不在于外在的一味去比拼价格又或者是广告之类的东西。” 胖子指着附近的一些酒店的招牌一一点过去,“这附近几家饭店,基本上都是搞的特sè经营,有的做海鲜,有的搞西餐,又或者是提供吃住一条龙服务的酒店,各自对应着一定的市场,一家纯粹的饺子馆都没有,可以说这店开在这里,本身也正好能够接受到这些酒店的规模辐shè,同时也填补了这里餐饮业品类的空白。有句话叫一招鲜吃遍天,这饺子馆独特而不另类,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好的卖点了。” “基本上,这三样就是你这饺子馆立足的基础了,只要把握住这三者之间的关系,那么这饺子馆的生存基本上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咱们再看看以后的发展。”胖子总结着,然后问徐毅:“老三,你这饺子馆定位是什么,是准备走薄利多销的发展路线还是准备走jing品路线呢? 徐毅虽说已经有了个想法,不过却也只是个没完全成型的概念,自然想听听胖子的观点了,摇头说到:“这个我还没想好,能不能两者兼顾?” 胖子无奈地摇摇头:“只怕很难,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就像贫富、生死都是这样,根本就是完全对立的冲突,无法调和。” 徐毅自然也知道这个社会上存在的种种弊端,不过还是觉得胖子这说法有些太过偏激了,笑着说到:“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胖子拍拍徐毅的肩膀,“怎么会呢,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相对而言,富人因为能够得到各种机会,心态比较容易平和,也会更加的理xing,健康地思维;反倒是仇富的人要明显地多得多。产生这个的原因呢,一方面是财富分布不均,少数人掌握着大量的财富,穷人的基数却要大了很多。造成仇富心理的,其实更重要的还是来自于因贫富差距导致的各种近乎嫌贫爱富的社会现实。”(未完待续。)(去..) 0243 发展 徐毅也沉默了,这一点他根本无法反驳。“这样说的话,倒是的确有这个可能。这毕竟是经济社会,公平竞争往往在金钱的左右下变得不是那么的公平,拥有雄厚资本的富人,轻易就能获得更多的机会和资源,这也会加剧贫富差距的。” 胖子接着说到:“咱还拿事例来说吧,西餐咱这些人吃得不多,我就不说了。先从国人都不重视的早餐说起,早餐店里面,亿万富翁隐姓埋名地吃着豆浆油条,甚至和邻桌抠脚大汉吹吹牛这都没什么问题。就算这富翁点上十笼最贵的蟹黄包也都不会有人觉得怎样,最多就是一句这人肯定有钱,而且这肚皮够大大,真能吃还舍得吃!他脑残败家一点儿,喝一碗豆浆倒掉一碗,这最多也就换个浪费、败家、糟蹋东西的骂名。可以说早餐这东西,吃的人分不出三六九等,吃的人和卖的人都不当回事儿,只管卫生和东西的味道好就行了。” “但是正餐跟这个完全按就不一样了,国人还是非常重视这种或者是跟朋友共餐显示财力,分享美味,又或者是和家人共享美好时光的场合,所以正餐往往很容易就分出个三六九等来。你想像一下你这饭店已经开业了,靠着江边这边的几张桌子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sè菜肴外加着各种jing致的盘盏盅碟,靠着街边这里是几桌上面只放着两盘豆浆油条的场景,即便不是这两拨客人,换成第三者也坐在这大堂里面吃饭会是怎样的感受?” 徐毅抚抚额头,“这也有点太极端了吧,我这是饺子馆,不管怎么样,看起来也就是个饺子,这差别没那么大呀。” 胖子笑笑:“这问题更严重,你说我花了两万块点一份饺子,跟别人花两块钱点的一份饺子,不止这饺子的模样都一个德行,就连享受的服务和环境都一样,我这心里能多爽呀?” “从某种程度上,比较这种心理行为已经成为人类社会的一种遗传xing状相当稳定的基因缺陷,会代代流传下去的。”胖子呵呵笑着, 胡逸飞也笑着说到:“胖子这点倒是真的说对了,这不比的话有些人真的活不下去的。我都能预见到以后咱们同学聚会时侯的话题了,肯定会有人提出职称、工资车子、房子……这些东西来比较的。” 严培民撇撇嘴,“同学会这种事儿呀,我是一点儿期待都没有了,这年头儿说白了,想联系的自然都联系着,不想联系的,只怕毕业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期待的,所以如果真有同学会的话,我肯定会缺席的,这跟我闲忙都没关系,我懒得去呢。” 胡逸飞看着他说到:“这不好吧,面子上过不去呀。” “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又不给他们活着呢,用得着在意那些和你生活一点儿交集都没有的闲杂人等的看法么?” “如果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我也基本上不会参加以后的同学会的。不过那些事儿以后再说,咱先帮老三把这店的发展分析完再说。”胖子笑呵呵地说到,随后就接着总结到:“你这饺子馆的定位如果不够鲜明,一方面想着以量取胜,另一方面又想着走高端路线,不管是穷人、富人都想要讨好的话,最后的结果恐怕哪种人都讨好不了。这观念不转变的话,长久下去这店的生意只怕真的会大受影响。最大的可能xing就是穷人吃不起,富人嫌着档次低,落得个不上不下的结果。” 徐毅沉吟了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问胖子:“那你的建议呢?” “一个饭店的定位往往要根据它所处地点的区域经济或者文化有一定的趋同xing,没可能会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开在贫民窟里面,反过来也不可能会有大排档开在别墅区。不管市里把这里定位成休闲旅游中心还是购物中心,其实这两样总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钱字当头。” 胡逸飞点头,“这没钱寸步难行倒是真的,穷得要去卖血了,怎么可能有闲钱出来旅游呢,就更别说购物了。” 严培民指着街道对面林立的牌匾说到:“紧靠着江边的这些店铺,甚至那些酒店差不多都是些大品牌了,这随便到里面买点东西吃顿饭的话,只怕普通工薪阶层两三个月工资都不够呢。这地儿的商场像我们这些小吊丝最多也就过过眼瘾就算了,这些酒店的话,我连门都没进去过呢。” 胖子瞥了眼严培民,说到:“老四,你一个学生用得着到这些地方消费么?某人早上一时兴起打飞机从香卷去轮蹲广场喂鸽子,晚上再打个飞机回香卷,这是人家的生活情调和经济能力相符的行为。你要上学时候就消费这些,毕业以后是不是买包卫生纸都得打个飞机去香卷才行呀。” “从一定角度而言,旅游本身就是带动消费的一种极佳的方式,就算西湖边上也是各种商店林立,就这些品牌,西湖边上也差不多全有。”胖子笑笑,指着那些商店门口的人流。“你看这些人大包小包的拎进拎出,这能都是过眼瘾的吗,绝大多数能在这些商店买得起东西的人怎么可能缺钱呢?” 徐毅感叹,“能在这儿消费的人至少比起我来说肯定是不差钱了,就算把这地儿说成是销金窟也不算过分。” 胖子点点头,伸手随便指着街角那里几个穿得比较时尚的女人,说到:“就像那几个人手上拎着的包包,如果是真品每一个至少都得两三万块。买个包包都可以花这么多钱,她们会为了吃口饭太在意价格么?可以说你这饺子就算卖出天价来,也照样有人吃得起,有个说法不是叫‘富人一顿饭穷人半年粮’么?只要你的饺子馆有可取之处能让她们满意,可能你卖给她们一份饺子就能赚取普通客人十倍的利润。” 徐毅心下了然,微笑着问到:“那就是说建议我走jing品路线了?” 胖子伸出手指指指地面。“首先一条,你这店的位置具有绝对的稀缺xing,完全可以说是省城这里独一无二的,再加上你那饺子的味道也同样可以说得上是独一无二——至少我从没吃过同样馅料的饺子会有这么好味道的,你又何必随波逐流,以量取胜,去跟中低端的饭店抢生意呢?那样无疑是对这稀缺xing的极大的浪费。” 胖子扭过头来看着几个人,贼兮兮地笑了笑:“你们各个都是学霸,我就考你们个最简单的算术题吧,看你们能不能答出来,如果能答出来,还得说出来为什么哦。” “假设我这里有家茶馆,只卖两种茶,一种茶一杯的成本是三角钱,另一种茶的成本是三块钱。前一种我定价是一块钱一碗,一天卖一千碗,后一种我定价是十块钱一碗,一天卖一百碗,你们说哪个盈利更多?” “这不是一样么?” “是呀,这不都是赚了七百块么,哪儿有区别。” …… 几个人的答案都差不多少。 “呵呵,单看数字的话,这算法绝对没错。但是,你们算的没一个对的!”胖子笑嘻嘻地说到:“数学好,未必有用哦,懂个加减乘除ri常生活就够了。从饮食行业整体来看,这行业基本的毛利润都在七成到对半之间。剩下的一定得考虑这人员、水电煤气和物业、管理这些费用。” “我这店营业额能有这么高,很显然已经在正常营业了。这样的话,物业和管理费用这一块的成本也已经花出去,不管是前者和后者都不会对这费用有任何的影响了。” “剩下的主要支出包括人员和水电之类的东西。一天只接待一百个客人的话,我可以只雇佣一个服务员就能很轻松地把生意打理好了。但是如果要接待一千个客人,靠着一个人,想必干活的人累死累活干不完不说,这顾客也不会满意这拖拖拉拉的服务,这肯定不行了。” “好吧,那为了提高顾客感受,减少服务员的压力,我至少得雇佣六七个服务员才行,暂时咱就按六个人来算吧。即便按着省城这里服务员的收入来算,一个月你给他们的工资加上绩效和奖金什么的放在一起算成三千块好了,另外,作为想要稳定发展的茶馆,我会尽可能地保证员工的稳定,这还得再给他们买保险,就算是社会综合保险的话,这一块,我每个月一个人还得再支出差不多一千块。” “可以说为了卖这一千杯茶水,相比后者的话,我光是工资这一块的支出差不多就得两万块钱。这钱平均到一天的话,差不多就得多出来七百块。所以真的只做前面一单生意的话,我根本就没赚钱!” “做生意不赚钱其实就已经是在赔钱了。更何况我还得再花水电煤气的费用,烧一百杯茶总比烧一千杯茶要节省成本吧?其实算起来这前一种生意肯定是在赔钱了!这前一种生意的话,别说一天卖一千杯,只怕我一天卖一亿杯,我也只能是在赔本赚吆喝!”(未完待续。。。) 0244 路线 胡逸飞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咦,这样算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真是干啥都得jing打细算,干啥都不容易呀。” 刘丽萍也说到:“你这不是挺有经商头脑么,怎么只想着当个厨子呢。” 胖子耸耸肩,“这是个人志向问题呀,我个人挺容易满足的,只要能有好吃的就行了,只有当厨子才更能满足我的人生需求呀。” 徐毅把胖子前后的话连起来想了一下,好一阵才点点头,表示认同。“嗯,这样看的话,倒是走jing品路线更加节省成本,自然盈利的压力也小了。” 看来自己之前的想法还真的有些欠缺,难怪人家能把生意做得比一般的人家更好,就算胖子这分析不够全面,也比自己凭空想象的靠谱得多,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而且自己有着空间的存在,这同样也是一种独特的优势,这走jing品路线的话,简直就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基础呀。 随后,徐毅就问胖子:“那你觉得我如果主打天然无污染、健康的概念行么?” “这倒没什么问题,毕竟这年头儿大势如此,有些时候有钱也难得能吃上一口放心的食物,这健康的概念包括我家也在卖,效果还算不错。”胖子点头,然后接着帮徐毅分析。“对了,老三,你这店以后打算提供什么样的酒水和饮料呢?” “虽说《酒类零售许可证》当时他们都帮我办下来了,我觉得还是不准备提供任何含酒jing的饮品。” 胖子就是一愣,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本还想给他分析下这酒水的搭配和利润呢,这下子这话题干脆就被堵住了。 胖子不由得皱了下眉头,“有证为什么不卖?” 徐毅说到:“万一服务员把酒卖给哪个未成年客人,这要被查出来的话总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胖子白了眼徐毅,“就为这个理由,这不是因噎废食吗?” 徐毅摇头,“当然不止是这个,这是最基础的东西,如果规范管理的话,这事儿不容易出现,但是这买酒出示身份证的办法显然不大靠谱吧,可以说时间长了,这种事儿难免会出来,长得像老四这样年少老成的人也肯定不少呀。” 几个人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严培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严培民排行老四,在几个人里面自然是最小的。 不过这人长得不白,平时还总喜欢穿一身黑,更是架着付宽边的黑框眼镜,长期坐姿不良更是站不直,不知情的当他三十多岁都有可能。 严培民指指鼻子,然后嘟囔到:“我勒个去,我这也能躺枪呀,我这是稳重好不?” 胖子嘿嘿笑着说:“稳重个屁,你也就剩走路慢慢吞吞的四平八稳了。” 严培民无力地解释:“眼睛度数又不够了,我这走快不是看不清么。” 徐毅接着说到:“其实卖错人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更主要的是这喝酒的人多了,自然就会闹腾起来,这餐馆里面一定会显得乱哄哄的,这对饺子馆的形象来说太不利了。” 胖子追问一句:“那还有别的原因吗?” “最后一个原因的话,如果这店里面卖白酒,只怕这一桌子开瓶,周围几桌子就都得酒味儿扑鼻了,喜欢喝酒的人也未必喜欢闻别人的酒味儿。更不用说对其他不喝酒的人会有怎样的影响了,不夸张地说,有人闻到这酒味儿都要吐了,这怎么会喜欢这里呢?你也看到这二楼的特点了,如果隔出来的话,对整体环境造成的破坏实在太大了。” 胖子沉思一下,也点点头。“这倒也是,如果你这样想的话,只怕不止不提供酒类,肯定也会限制别人自带酒水,肯定会硬xing地劝退那些自带酒水的客人吧?” 徐毅无奈地点点头,“那是必然的,只怕就这事儿的话,隔段时间就得闹腾一回了,可是这口子绝对不能开,这要是容许他们自带酒水的话,我还不如自己卖酒呢!” 胖子接着说到:“这样的话,恐怕就连着想要走jing品路线只怕非常的困难,剩下的路线也很窄,只能以散客为主,兼顾着团体的进餐了,这样的话,你二楼的桌椅只怕要换掉一大半了。” 徐毅不解地问到:“会这样么?” 胖子解释到:“有这样的店规,只怕要损失大量的客源,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毕竟酒文化源远流长,这无酒毕竟不成席,你想呀,这给领导和朋友敬一杯酒和夹一个饺子这能说的和能起到的作用能一样么?真这样决定的话,只怕大多数相对正式一些的聚餐你这里基本上就没什么指望了。” 徐毅咬咬牙,说到:“少点就少点吧,我就算是卖酒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除非我这里难以为继,要么我还就把这禁酒进行到底了!” 胖子笑了,接着说到:“呵呵,先别想着破釜沉舟,其实这不卖酒的危害并没那么大,这同样也会带来不少好处的,比如这店里面会养眼不少。” 胡逸飞问到:“怎么又扯到养眼了,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这很正常呀,男人才喜欢喝酒,几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喝饮料的话,会不会显得非常的娘?反过来,女xing喜欢喝酒的本身就不多,讨厌一身酒气的人肯定不少。类似的还有就是带着孩子外出吃饭的人,你说有多少人会放心带着小孩子在酒店大堂吃饭?” 严培民先反应过来了,问胖子:“这店又是走的jing品路线,来的客人自然是经济基础不错,又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xing或者是打扮得非常好的孩子,是这个意思么?” 俞杭生点点头,夸奖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随后他接着说到:“所以呀,这店里面,十有**就真的以女xing顾客和带着孩子来的家庭聚餐为主了,这样的结果自然给这店里面增sè不少呀,当然养眼了。” 胡逸飞也懂了,开玩笑地说到:“嗯,以后我一定要经常来这里坐着,欣赏美女,争取早ri脱光!” “嗯,同样的,类似这种看美女或者期待一场艳遇,有着sè狼心理的雄xing客人也可能多一些,你得做好这种思想准备,要有打发那些没脸没皮,sāo扰美女客人的sè狼的准备!”胖子指着胡逸飞说到,接着继续分析:“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总是喜欢香甜的饮品多一些。这样的话,以后你这里提供的饮料就要在健康、绿sè的基础上,尽可能地向着味道细腻,更加甜美适口的这个方向发展,多开发一些诸如鲜榨果汁之类的饮品,只要保证卫生安全,这饮料的销售还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利润也会比较可观!” 胡逸飞就问胖子:“那楼下这桌子为啥要换,这不是给老三添了不少的额外开销么?” “这就得详细地说一下这两种潜在的顾客的行为特点了。”胖子侃侃而谈,“先说男人吧。男人更像是狼,喜欢拉帮结伙,人越多越热闹越好。出去吃饭的时候,很多人会有个习惯,一出去吃饭,从坐下就开始不停地打电话叫朋友,不停地往店里面拉人,然后来的人也在热情的主人的感染下,再叫别的朋友,结果可想而知,一桌坐不下甚至再开个两三桌都有可能。” 徐毅点头,这种事儿的确不奇怪。 胖子接着说到:“但是女人却像是猫,虽然喜欢群居,却拥有着界限非常清晰的独居领地。群居是因为她们缺少安全感,但是领地却能让她们有更好的私密感。女人其实比男人更能忍受孤独和寂寞,很少人能走到她们的身边却不会让她们觉得失去安全感——哪怕走进她生活的人是她的同xing,这在爱情里面也有表现,就是长时期地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的生理和心理都让她们的安全感异常的脆弱,这也使得她们喜欢拉帮结伙。但是太亲密的接触,首先就会让她们更趋向于jing戒和防备。” “单从逛街而言,女人不像男人,基本上不大会独自一人逛街的,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十几二十个人一起去逛街。” 胖子说着,伸手去指点着街上的那些女人:“你看,这些就是鲜活的例子,女人外出,最常见的就是这种两三个一帮的情况,像这种达到六个人一起外出的极其罕见。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等着看,十有**这一拨人还得再分开。” 几个人顺着胖子的手指看去,果然,几个人没一会儿的工夫,好像在商量着什么,随后两个人进了身边的店铺,另外的四个则朝前接着走去。 胡逸飞翘起大拇指,朝着胖子晃了两下,“胖子,你还真神了,这都能让你说准呀?” “巧合,巧合。”胖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这脸上得意的神情早把他给出卖了,那明明就是写着“那是当然,我是谁呀!”(未完待续。) 0245 物流 几个人顺着胖子的手指看去,果然,几个人没一会儿的工夫,好像在商量着什么,随后两个人进了身边的店铺,另外的四个则朝前接着走去。 胡逸飞翘起大拇指,朝着胖子晃了两下,“胖子,你还真神了,这都能让你说准呀?” “巧合,巧合。”胖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这脸上得意的神情早把他给出卖了,那明明就是写着“那是当然,我是谁呀!” 胖子得意完了以后,这才接着说到:“再说家庭,这个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连叔叔、舅舅这些词汇都快成历史词汇了,不管是独立意识还是经济因素造成的,现在的家庭结构基本上都是爸爸妈妈孩子这种,这自然就是三口之家才是主要的消费群体了。” “你楼下最多的八个人一桌的标准桌子占了大头儿,这自然和原先这里想要做的是西餐厅,哪怕是两个人也有不少人喜欢大点儿的桌子有关。如果是普通的中餐馆的话,这问题还算不大,可是这配置现在显然不适合你这饺子馆了。” 徐毅很显然想起点什么,不过认真去想,却又想不出来。 就听得严培民问到:“好像这也没什么吧,不是一样也就是浪费一点儿?” “生意不好的话,自然没什么问题,可是这沿江边上这些店铺除了贵以外,还有什么特点?” 不过没等别人回答,胖子自己就把答案给说出来了:“这些店铺,绝大多数的商品都是在为女人服务,不管是衣服又或者是首饰和化妆品,甚至那些奢侈品。无一不是想着赚的是女人的钱。” 几个人点头,的确,这女人的钱总是比男人的钱好赚的。 胖子看到几个人理解了,这才接着说到:“老三这餐馆的定位如此,想来这生意应该不会太差了。可是这也会带来另一个问题,你们猜是什么?”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说到:“你就别卖关子了,要说就赶快的,你还想不想吃中饭了?” 胖子想想也是,直接问胡逸飞:“老大。记得我以前在食堂干过的事儿么?” 胡逸飞摇摇头,“什么事儿?” 胖子直接就说:“癞蛤蟆皮卷葱蘸脓……” 这事儿呀,一下子几个人就都想起来了,几个人经常在二食堂吃饭,二食堂的餐厅因为经常承接外面的婚礼之类的订桌,所以摆放的都是大桌子。几个人有时候来得晚了,就只能跟一些陌生人坐在一起。 胖子这人不知道为啥,每到这时候就经常会说一些比较恶心的话题,什么解剖时候血水横流,什么菜里的番茄就像一块块搀着血水的烂肉块之类的东西,最经典的就是这“癞蛤蟆卷蛆蘸脓,咬一口嘎吱嘎吱。一根根蛆虫在嘴巴里面爆浆……”结果往往这一桌子一起吃饭的人听着这话脸都绿了,要么赶紧三口并作两口赶紧吃光,要么就更干脆点儿端着东西走人了。 不过几个人每次问他为啥,他总是笑而不语,但是如果桌子上只剩他们几个人了,这胖子从来不讲这些任何让人不舒服的话题。 “以前你们总喜欢问我为啥会这样,但是我总没说过,这回我把这秘密揭晓吧。”胖子笑嘻嘻地说到:“从我个人角度而言,跟熟人拼桌无所谓,但是跟陌生人拼桌的话。我就会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我就是要恶心走他们,要么就让他们吃得也不舒服!” 胡逸飞这下算是懂了,额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这人还真是极品。 “其实。有这种心理的人很多,这样的拼桌会给拼桌的人和被拼桌的人都带来很强烈的不适感。如果老三这里真的客人多了,如果不换成小桌子的话,有些人不在意或者着急的时候,看到有两三个人坐的桌子就会坐到那里吃饭,这样就会对自己和别人都造成影响。” 胖子说完这个,然后给几个人讲了下这里面的原因:“人,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种动物。从动物角度而言,进食必然是一个抢夺的过程,即便是群居动物,也总是一群里面最强壮动物才能获得最好的食物供给。其实在人的潜意识里面,不止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酣声,吃饭同样是不容侵犯的事情。跟一群陌生的人坐在一起,虽说不至于有人来抢你的东西吃,但是这潜意识也会使得你极力地想要躲开被注视的目光,防止进食这种原本该很私密的行为受到窥视,尤其是女性,更是觉得这不止领地受到侵犯,甚至连着自己的**都被极大地冒犯了!” “即便不考虑这些,你也要考虑这会给管理造成多少的不方便,比如同一桌有先有后,两个人点了一样的东西,服务员很可能就把饺子先上给后来的人,这样无疑会让先来的人等得更久,这自然心里愈发的不舒服了,可以说因此而导致店里面一团混乱也未可知呢。所以如果想走精品路线的话,这重新购置桌椅的钱,你绝对不能省!” 刘丽萍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嗯,有道理,别说这胖子这肚子里面还真没全装着油水呀!如果是我的话,宁可不吃,也不会再到这种店里面来受气的。” “嗯,我真开业之前再去买吧,现在离着开业还早着呢,这倒是不用着急,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座椅是不是选择柔软、宽大一些,更适合家长抱着孩子的更好一些呢?” 胖子点头,“能知道举一反三就好了,这些都是细节,其实细节决定成败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徐毅问胖子 胖子四周打量一圈之后,皱了下眉头;“老三,你这里还有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绝对不能被忽视了!” 徐毅看着满街的人群,扭头问到:“哦。怎么了?” 胖子说到:“你这地方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你知道么,交通太不方便!” 严培民惊讶到:“不会吧,这四下都是路,就连楼底下都是地铁口,这怎么可能不方便呢?” 胖子朝着严培民摇摇头。“老四,你没理解我说的不方便是什么。这不是对客人的不方便,唯一不方便的就只剩那种就连去趟公厕都恨不得开着车子的货了,换成别的客人影响不算太大,反倒这里的交通条件够好了。” “那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胖子看徐毅若有所思,这才把答案揭晓了:“我想老三该想出来了。对的,我说的就是物流和配送问题。” 徐毅点头:“这店的生意越好,这需要的材料也越多,但是往这里弄太不方便了,是这样吧?” 胖子点点头,指着远处说到:“别的地方有没有停车场我不知道。这里能看到的最近一个停车场也在公园小门那儿了,剩下的这一段路都差不多有两里地了,这物流太成问题了。” “如果真按着一般的中餐饭店考虑走量的话,那就得大量的进货和出货,如果这送货的问题不能解决的话,等到生意火爆起来的时候,只怕你这里都要等菜下锅了。” 徐毅眯着眼睛看过去。上次过来的时候是停在另一个停车场,不过那里的话,离这里更远。 自己是有空间,但是这毕竟是不能拿上台面的东西,根本不能说出来,如果都是从外面弄进来的话,这距离问题还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是啊,那个很可能是最近的一个公共停车场,不过这步行街九点以后到早上六点以前还可以走小吨位的车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晚上配送。这样可以吧?” 胖子点头。“也只能这样了,那就还得再考虑存储的问题了,会不会楼下的小储藏室装不下呢?” 徐毅笑了,“呵呵,你忘了。我这里是饺子馆呀,跟你家饭店比起来,这准备的材料种类也少很多吧。种类越少的话,就越节省储存空间吧,我想人家原本准备当成西餐厅的仓库,装我这点儿材料不要太轻松哦。” 胖子点头,“还真是,我想太多了。像我家饭店,光是准备西湖醋鱼的鱼,就得用个差不多二十平米的鱼池,别的食材更是杂七杂八的,光仓库差不多就有三楼这房子的面积大了。” 徐毅接着说到:“实在生意太好的话,还可以在露台这里弄个储藏室,这样搬上搬下的,总比从停车场弄过来要强得多呢。” 徐毅不由得暗自猜想,如果自己没有空间的话,只怕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那样的话,也不是自己想建就能建的,自己还得再去为这个跑审批。 这可是风景区,十有**这审批就成问题,通不过审批自己随便搭建的话,只怕半夜盖好,第二天城管局就得找上门来,那样麻烦就大了。 反正真的不够了,自己就从楼上往下搬就行了,反正服务员的话,不让他们上到三楼,哪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上面放了多少东西。 胖子看到徐毅早有计划,也点点头,接着问他:“那货源怎么解决呢,这想走精品路线的话,这货源是肯定不能马虎的。” 徐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货源暂时肯定只能考虑省城这里找家大点儿的正规公司采购,这饺子馆的发展势头好的话,我就考虑让村里人按着绿色无污染的办法来种植和管理蔬菜,甚至再养猪什么的,从村里采购原料。” “如果下午从家里发出来,车子开到这儿的话,基本上也是晚上了,可以直接送到店里面来。” 胡逸飞听着有些担心,“从你老家运过来,这运输成本太高了吧?”(未完待续。) 0246 青皮 徐毅笑笑,自己村里能提供多少材料呀,自己这饺子馆如果惨淡经营的话,怎么敢让村民种菜,那样自己就没钱收购的话,那菜要卖给谁去? 而且,自己这买来的菜也只能收到空间里面分解掉,自己这饺子馅儿如果不是空间产出的蔬菜怎么能保证味道呢? “是挺高的,不过现在有‘绿sè通道’的政策,运送鲜活农产品的车辆上高速不用交过路费,这费用基本上能少去差不多三分之一,长远来看,如果买辆车,如果回程不带货的话,基本上也只是往返的油钱和一程的过路费,如果能找到合适的生意,避免回程时候跑空车的话,恐怕我这雇人开车的钱都不用自己再花了。” “更何况我这辈子也没想怎样大富大贵的,这店里面只要能保证收支平衡我就很满意了,这样的话就算暂时我留在省城,这也已经是在带动家乡建设了不是?” 胖子摆摆手表示不以为然,“这运费什么的根本不算个啥,这要是有合适的人选,我家也早都自己建蔬菜供应基地了,这样一个是安全,另一个是省钱。现在这年头儿,有个创意并且坚持下来,基本上赚钱就不是问题。再说了,这运输成本最终要折算到饺子成本里面,一碗饺子加上的运费没多少,这反倒是个不错的噱头,可以好好宣传一下。” 胡逸飞也感叹到:“不管全面不全面,不得不说,老三你这想得真够长远的了。” “没办法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这一步跨出去俩眼一抹黑,如果不谨慎一些,就怕出现什么太严重的纰漏,只怕一败涂地不可收拾。” 胖子笑了,徐毅还是真的挺用心了,而且他一贯为人谨慎,这开店的前置条件基本不差什么了,其实失败的几率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蛮干的人成功要靠运气,但是像徐毅这样的人创业靠的是智慧,这成功几率肯定比前者高上不少,即便真的失败,这种人往往也不会一蹶不振,吸取教训总结经验以后,迟早有一天也会东山再起的。“那你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么,不妨说来听听。” 徐毅摊开两手,说到:“有些想法还不成熟,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想的是尽量做到谋而后动,准备充分点儿。再者,从我接管这里到现在才多长的时间呀,自己也没干过这事儿,肯定有不少的东西都考虑不周呢,这饺子馆呀,搞不好到咱考完试都未必能开得起来呢。” 胖子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到:“那暂时就这样吧,咱先把中午的解决了再说。一会儿我和老大我们俩去找超市啥的,老四两口子去逛街。” 徐毅一听这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不禁问到:“那我干啥?” 胖子笑笑,“你爱干啥干啥,这人都分散了,谁知道哪一拨先回来,所以你就在这儿候着吧,最多也就这附近晃晃就行,别等到我们都回来了,反倒找不着你了。” “我不干,我们俩也跟你们一起去买菜!”刘丽萍听了撅着嘴说到。 胖子一听,竖起双手就是一顿乱摆。“你饶了我们吧,女孩子逛街总是看得多,买得少,我们这俩人就别给你们当灯泡了。再者你买什么也没谱儿,说是买面膜,没准儿你们回来时候只带着一包袜子也未必呢。你这要下午去逛街的话,老四还得跟着你去,就不如这时候兵分两路了,省得下午还得再分头跑。” “那就这样吧。”刘丽萍也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看到刘丽萍点头,胖子和胡逸飞逃也似的直接就在楼梯口消失了。 他们也怕刘丽萍反悔再跟自己跑去买菜,那这一下午可就彻底毁了。 陪女孩子逛街这种事儿,留着严培民一个人享受就行了。 徐毅看着俩人跟逃命似的跑了,不禁转回头去,偷着笑了出来。 那还是严培民刚跟刘丽萍刚谈恋爱的时候,在严培民鼓动之下,跟着刘丽萍和她们寝室的几个女生在街上转了一天。 几个人以前也没陪着哪个小姑娘逛街的经验,哪儿知道女孩子逛街的特点。 结果几个小姑娘加起来到最后,一共就买了一瓶花露水,三个小伙伴全都累呆了,最后回到寝室把严培民好一顿收拾,死也不肯再答应这些人去逛街了。 徐毅不由得猜想,这胡逸飞和胖子到现在没有女朋友,会不会是也有那次逛街留下来yin影了? 等徐毅回过神来,就听着刘丽萍坐在石桌前面跟严培民抱怨:“你急什么,我随便收拾一下能用多少时间?早上你催得急,我这都没打扮过呢。” 看到刘丽萍刚放下去的工具,徐毅心头一动,问刘丽萍:“小刘,你刚才画嘴唇的那种笔是在哪儿买的?” 刘丽萍从石桌上面拿起唇线笔,问徐毅:“你说的是这个?” 徐毅点头,“就是这个。” 刘丽萍笑着说:“这叫唇线笔,是描唇线的,我这是妆颜那里买的。” 妆颜在附近一条街上,是个主要面对女xing的一个化妆品批发市场,几层楼和地下两层都是各种专门卖化妆用品的商铺。 徐毅问到:“那这唇线笔有没有没有光是笔,没有装着里面那种水的?” 刘丽萍八卦之心一下子就起来了,这人从不关心这个,难道有jiān情?“有啊,你打听这个干嘛?” 徐毅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到:“嘿嘿,保密。” “那你一会儿还去妆颜那里么?” 刘丽萍点点头。“是要去那儿,别的店里面的东西太贵了。” 徐毅从口袋里面把钱包掏出来,然后问刘丽萍“要不你等下帮我带几支吧,都要没装水的那种,大概要多少钱?” “叫声姐姐,我送给你一盒。” 徐毅一脑门儿的黑线,“我还是给钱吧,我要叫你姐姐的话,会把你叫老,那样你太亏了。” 刘丽萍白了眼徐毅,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划拉到包里面,伸着手指朝着徐毅和严培民点了点,“你们宿舍这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人。这东西一支也就三四块钱成盒买便宜,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块,看在早上你做的东西那么好吃的份上,送你一盒算了。” 徐毅也不客气,反正这也算是自己人,倒是真没必要为这几块钱来推来让去的。“那谢谢啦,要前面笔头越软的越好。” “嗯,那款式要什么样的?” 徐毅摇摇头,说到:“你随便,我又不是拿来画嘴唇的。” 徐毅是想拿这个给自己的可可树授粉,虽说之前想的是去文化用品商店买毛笔,不过看到这种笔的笔头看起来比毛笔更软更小巧,而且携带也更方便,这才改了主意。 再把两个人送到楼下,徐毅关好门就再回到楼上把两个卧室的窗子打开,再把被子和床垫都搬到了露台上用凳子架起来晒上了。 除了自己,别的几个人都有午睡的习惯,自己现在准备好的话,也省得他们中午没地方休息。 弄完之后,徐毅就进到屋里,直奔卫生间,现在是实验的时间! 跟家里面一样,徐毅也准备把这地点选在卫生间里面,毕竟这里才是完全私密的地方! 徐毅闭上双眼,开启了脑子里面的天眼,直接把那个定位在家里面厨房里面的图像给取消掉了,看到玉牌的那个面上出现这里浴室的图像,徐毅差点儿开心地蹦起来,这事儿行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徐毅直接把手机和钥匙都揣进了口袋。如果等下进了空间就再不能从这里出来的话,那样解释自然很麻烦,也只能希望他们不要出去太快回来吧。 这样想着,徐毅再次闭上了眼睛,直接进了空间。 时间紧迫,徐毅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东西,直接再度闭上了双眼,然后轻轻地吐了口气,果然,这画面上面显示的是两个卫生间里面重叠的场景。 这下,真的没问题了! 徐毅再把两个画面分开,休息了好一阵才睁开眼睛,满心期待地朝着自己种好的那些蔬菜走了过去。 把那些作物全都检查了一遍,徐毅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了。 不出所料,所有的作物都已经开始结出种子,丰收在即了! 甚至那些西瓜和香瓜都不例外,尽管没有掐尖打叉,都在地上蔓延出一大片来,可是这一点儿也没耽误它们开花结果,甚至就连长出的子蔓和孙蔓上面都有花朵和瓜果的出现,而主蔓上面最早结的瓜,看起来已经快成熟了。 西瓜顶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白霜,不过这浅淡的白霜并不足以完全掩盖这西瓜本来的颜sè。 这层白霜是瓜皮分泌的一些起到保护瓜体作用的蜡质,不过空间里面又没什么微生物,水分也不会缺少。 徐毅伸手把这瓜皮表面的那层白霜抹去,打量着瓜体本底的颜sè来。 大部分西瓜都是翠绿sè的外表,但是这西瓜却通体呈现着一种纯粹的墨绿sè,如此深邃的绿,以至于甚至就连瓜皮上面那些相比其他西瓜纤细一些的黑sè条都变得不那么显眼。 当然,徐毅也发现了,即便以这空间的神奇仍然不能免俗。 这西瓜皮贴地的地方仍然有差不多鸭蛋大小一块瓜皮没有变sè,跟刚长出来的那些嫩瓜蛋子一样白白嫩嫩的。 不过不管怎样,徐毅总算把这西瓜的品种认了出来。这西瓜学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个正式的名字——一如几十上百年以前那些老去的村民,只是“王大”“李二”一般叫了一辈子,这种西瓜一直被村民叫做青皮。当然,有些地方甚至会把这瓜叫成黑皮。(未完待续。。。) 0247 淘汰 这瓜的品种是青皮这一点儿都不出乎徐毅的意料,看到这种子的时候徐毅就猜到这结果了。 青皮的西瓜子要比现在常见的各种西瓜的西瓜子大上一圈儿,大小基本介乎超市里面贩卖的那种袋装西瓜子和普通食用西瓜的西瓜子中间——这几乎也是所有老品种的西瓜的共性了。 省内大部分地区以前种植的老品种最多的就是这种青皮,现在不过是证实了徐毅的猜想。 炒食的西瓜子并不是普通的西瓜,那东西是西瓜里面比较另类的一个特殊品种,名字叫打瓜。 不管哪个品种的打瓜都有一个特点,瓜的个头儿一般都不大,里面的瓜子多而且大,但是大多数打瓜的瓜瓤味道却不怎么样。用吃过打瓜的老村长的话来说,这打瓜的瓜瓤味道就跟冬瓜的瓜瓤差不多,一点儿甜味儿都没有。 至于现在常见的各种西瓜,种子都比较小,都是近几十年陆续引进的品种再加以栽培选育而成的。 各种优良的西瓜品种陆续引进,青皮这样的老品种现在已经基本绝迹了,说来这算是挺让人遗憾的事情。 青皮的瓜瓤色泽红润,吃着口感沙沙的非常好,而且这瓜的甜度也大,味道也相当不错,算是一个非常优良的传统西瓜品种了,要不然也不会占领了省内西瓜种植历史这么多年。 但是纵然有着这么多好处,青皮相比现在的各种西瓜而言,仍然有着各种让人觉得欠缺的不足。 首先就是青皮的个头儿长得不算太大,一般而言这瓜大多也就是长到十一二斤左右就到头了。 不止吃豆腐脑有南北差异,就算是吃西瓜同样也有着地域差异。南方吃西瓜要吃小的。北方人吃西瓜却要吃大个头儿的。 省内早些年大面积种植的是红宝、新红宝这些大果型的西瓜,只是这些年受到非西瓜产季南瓜北运的影响,现在那些多在南方种植的早春红玉或者是八四二四以及由其再次选育的麒麟瓜、京欣之类的品种也多了起来。 青皮跟新红宝这种能长到几十上百斤的西瓜肯定是没法比的,但是跟那些诸如诸如早春红玉,又或者八四二四这些早熟品种相比。这青皮的个头儿已经堪称巨无霸了。 早春红玉一般最重不过四五斤,就算是后者,以及由它再选育出的什么麒麟瓜之类的品种大多数单个瓜的分量也不过才七八斤左右,能长到这么重已经算是奇迹了。 只是这青皮空有这么高的分量,谈到可食用的部分,算起来这么大块头。这里面瓜瓤的量也就跟比它明显小一圈儿的八四二四的量差不多少。 剩下的,自然是占了相当大分量的瓜皮。 青皮的瓜皮特别厚,就算是薄的,也差不多得有半寸以上,而且这西瓜的种子还大一圈,更是导致吃西瓜的人也不大喜欢这个——毕竟这买西瓜吃的是瓜瓤。这瓜皮和瓜子都是要去掉的。 因此,青皮跟那些薄皮西瓜比起来销路甚至价格都要低上不少,再加上这产量也不如别的品种,所以就算茎杆生长有力耐病力强,管理方便这些优点也不足以让它抗衡别的那些更加优良的品种。 早些年,即便各种杂交品种,甚至无籽西瓜开始大面积种植。也没能将青皮完全剿杀干净。 西瓜属于不耐储存运输的水果,尤其那些轻弹可破的薄皮西瓜能放上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算是不错了。 但是青皮西瓜的皮厚,表面的蜡质层更厚,就算是一个成年人踩在这瓜上面,只要不是用力去蹦,都不至于把它给踩碎了。这厚皮也使得青皮在对抗失水和细菌感染上面拥有着独特的先天条件,这些条件影响差了,这西瓜自然也能储存得更久。 青皮特别耐放,采摘下来的青皮只要保管得好,甚至能从鬼节一直放到中秋节。远不是其他品种能比的。 所以早几年的时候,还有不少的人种植这个,等到中秋别的西瓜退市以后再拿来卖,这瓜照样能够卖个好价钱。 但是,保护地栽培技术日益成熟。再加上交通日益便利的今天,就算是过年前后想吃薄皮西瓜也到处都是。 外加着这青皮的产量总不如那些新培育的品种,所以就算这耐放的优点也已经无法阻止青皮从市面上消失的脚步了,青皮终于告别辉煌,退出了水果市场。 现在,相对于那些杂交品种而言,这青皮也仅剩下能自己留种的优点,所以还有个别人家在田边地头种上几棵,大面积的种植基本上彻底没有了,就连徐毅都几年没看到过这种瓜了。 知道是这品种,徐毅还觉得挺可惜的。 他自然是不差这西瓜的产量问题,最多也就是再多种几棵就行了。 只是这青皮的瓜皮太厚,可使用部分相对的自然就少了不少。像胖子这种吃货,一个人一次干掉大半个西瓜实在太轻松了。 自己一次最多也就弄个三两个出来,这肯定不能让他吃过瘾了,总不能一次扛上一麻袋的西瓜出来管够吃,这不太假了吗? 不过等到徐毅看到那香瓜的时候,一下子就觉得这西瓜挺不错的,个头儿还算是不小了。 青皮个头儿再小也比大碗的碗口还大,可是相比青皮而言,这香瓜实在小得太可怜了。 徐毅把几棵香瓜的瓜秧都翻了一下,找到的香瓜最大的一个也比自己的拳头还小了一圈儿。 小归小,这瓜倒是挺有特点的,瓜体浑圆,色泽雪白的瓜身上还带着一条条的凹痕,原本是花朵的地方还鼓起来个拇指肚大小的小包,就像是一个小馒头扣在瓜顶一般,是把这瓜摘下来,去掉瓜蒂,再在这顶上的小包包上面插上根筷子,看起来倒像是小人书上画着的岳云手里那把八棱梅花亮银锤。 觉得这瓜似曾相识的感觉,徐毅站在那里端详了半天,总算把这瓜的品种从模糊的记忆里找了出来。 这种香瓜叫白糖罐,也是被淘汰的一个老品种,瓜皮异常的薄,瓜肉绵软香甜,非常的好吃。 只是这品种的香瓜个头太小了,别说跟香瓜比了,就算是这年头儿的苹果,也大半都比这瓜要重上三分。 个头小,产量自然也低,外加着这品种的抗病力不强,这白糖罐比青皮退出市场的时候还要早些。 至于市面上那种新白糖罐香瓜,徐毅去年夏天在中医院吃过几次。 个头大了不少,最小的粗细也能比得上小碗口了,都差不多能有半斤到一斤重,总算是赛过大部分苹果一头了。只不过这瓜的个头大了,味道却是差了好多,就算是瓜农自家用农家肥种出来自己吃的,这瓜甜还是挺甜的,只是香味儿比这老品种的白糖罐要差上好大一大截。 徐毅估计着到晚上的话,这些香瓜至少能摘下来十个八个的,想来吃饱是不可能了,不过一个人总能分上两三个,总能有个大半斤,这也勉强着算是够吃了。 既然是这两个品种,徐毅也放心了,白糖罐搭上架子就不用管,只管摘瓜就行了,就算是青皮,自己也不过是找个网兜吊起来,想必这“吊瓜”的味道,也一定会比种在地上的更好吧。 站在地头闭上了眼睛,徐毅直接从家里的浴室出了空间。 两个装着红薯和土豆的袋子仍然堆在浴室的地中间,徐毅打开袋子检查了一遍。 不管是那些土豆还是红薯都异常的干净光洁,一丁点儿的泥土都没有,就连芽眼里面也是如此。 徐毅伸手摸摸袋子,只是微微有些潮湿,看来这些东西也可以收起来了,不过自己肯定没时间处理这个,这点儿东西也不值得去挖个窖,所以看来暂时自己也只能把它们给放在帐篷里面避光储存了。 徐毅找了两个塑料袋,各自装了一些土豆和红薯之后就把地上这两个袋子连着一个塑料袋一起收到空间里面,提着剩下的一袋子下楼,准备把它放在厨房里面,留着以后吃。 至于收到空间的那袋子土豆和红薯徐毅是准备留着晚上烧烤的时候吃的。 这些东西拿来切片,烤着味道相当的不错,自己冰柜里面还有豆腐也同样如此。 只要回头自己空了再去割些韭菜什么的,只要再到超市再去买些牛羊肉什么的,这烧烤的材料就足够了。 盘算着这些,徐毅下了楼,结果就被两只小狐狸给拦住了。 看着蹲在自己前面,眼巴巴看着袋子的小狐狸,徐毅自然知道它们想要什么了。 徐毅挑了两个大个儿的红薯给它们扔到了食盒边上,俩小东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伸爪子按住红薯,张着嘴巴咬了起来。 红薯生吃最多也就是胀气,对于这种短肠子的的肉食动物问题并不算太大,再加上剩下来的半盒子豆腐脑,想来这俩小东西的晚餐也不用自己再操心了。 徐毅拿起电话直接打给胡逸飞,等到他接起来,直接就问:“老大,你们找到超市或者菜场了吗?”(未完待续。) 0248 失手 吃惯了空间里面的调料和蔬菜,徐毅感觉再吃别的调料总是觉得差了很多,所以把家里的调料已经全换成了空间里出产的,沿江那里自然也要一起换掉才好。 这么短的时间,两个人应该没这么快结账,所以徐毅自然要说一声,省得他们再买。 之前,徐毅已经预见如果实验成功的话,自己要从空间里面往外拿东西的这种可能,直接在包里面塞了几件厚衣服装得鼓鼓囊囊的,到这儿的时候,还特意把包包放在几个人碰不到的地方,回头只要再把这些衣服给拿出去,自然就不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胡逸飞笑着说到:“刚打听到菜场,不过我们还没到呢,这地方可真是够远的了。” 徐毅笑着说到:“你们之前跑得太快,我都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 “什么事儿?” 徐毅说到:“你们等下不用带酒了,我前几天招待客人买了箱啤酒,剩下半箱我带过来了,还有就是上回咱们喝剩的那半瓶红酒,你们给小刘带点饮料什么的就行。” 他想到两个人这么久还没到地方,如果再带酒水回来,想必也够麻烦还够累人的,所以临时起意,这样说到。 胡逸飞赞叹到:“我知道了,你也够厉害的,这么远还往这儿背酒。” “这玩意儿能有多重,想着可能得在这儿吃饭我就带过来了,再说了这玩意儿我放在家的话指不定这放到过期了也喝不光呢。”徐毅笑着说到,随后才说到调料的事儿。“再就是干调你们什么都不用买了,我也带过来了,你们买点儿油盐酱醋和糖就行。” “你还带了别的东西吗?” 徐毅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东西还少呀,我这是背包,你当是机器猫的口袋要什么有什么呀。” 挂了电话,徐毅转身出门朝着村里走去,啤酒自己这里自然是没现成的。不过超市里面有呀。 徐毅干脆直接搬了两箱易回来,连着那半瓶红酒一起收到空间里面,随后也进了空间。 先把那两袋子土豆和红薯全都搬到帐篷里面,随后徐毅就拆开一箱啤酒,放到冰柜里面冷藏起来。 几个人没这么快回来,外面就算只过了一个小时。这啤酒都相当于冰了一整天,肯定早都冰好了。 徐毅用干净的钢桶装上半桶开水烧了起来,随后把那些小石磨都搬了出来,把花椒大料之类的东西全都弄了一些,磨成粉末,分别用塑料袋装了起来。 等到水开了以后。徐毅就端着钢桶,拎着那些调料从沿江出了空间。 徐毅朝着厨房直接走去,心里不禁有些小得意。从村里到沿江这一来一回,自己可是节省了四五个小时呢! 把凉水壶清洗干净,倒上一壶开水直接收到空间里面,摆在灶台上面,这样等着自己忙好了。这水想必也该凉好了吧。 徐毅找了个不锈钢的盆子,向里面倒了些洗洁精,然后倒上开水,把那些调料瓶还有油壶什么的全都浸泡在里面。 这么热的天气,这些玻璃器皿怎么也不会因为骤冷骤热而炸掉。 这些东西看着挺干净的,不过这东西想必毕竟是那些清洁公司的人洗的,谁知道这是真干净还是假干净,还是重新清洗一下才能让人放心。 清洗完,徐毅再拿纸巾把这些东西外面的水擦干,直接放在露台上面暴晒起来。 回到厨房。徐毅顺手打开抽油烟机旁边的柜子,朝里面看了眼,顿时觉得自己清洗调料瓶是多么的明智了。 这柜子里面也被清理过,没什么杂物,不过在一些不容易被注视到的边角处有些灰尘没有被擦净。而且还能看到抹布擦拭以后留下来的一条条印痕。 徐毅干脆把所有的柜子全都打开重新擦洗一遍,再把餐具全都清洗之后擦拭干净,装到桶里面,直接收到了空间里面,这可是最好的消毒办法了! 照例把冰箱擦洗一遍,徐毅给它通上电,听着压缩机工作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徐毅听着这压缩机没什么异样的声音,就把冰箱门关了起来,随后就把那些餐具从空间里面弄出来,重新摆放回碗橱里面,再把那些调料瓶什么的都拿回来,把调料装到里面,剩下的调料扎好袋口放到了柜子里面。 徐毅打开冷冻室,伸手摸了下冷却板,感觉到上面传来的凉意,就把几个冰盒全装上凉开水放进冷冻室。 这么热的天,冰啤酒再加上冰块,喝上一口透心凉,这得多爽! 随后,徐毅从厨房出来,准备去把两个卧室收拾出来。 等到徐毅最后把被褥和床垫什么的都搬到阳台上用凳子架起来晾晒好,胖子和胡逸飞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前面的路口。 徐毅朝着他们摆摆手,看到他们示意以后,赶紧回房把包里的衣服拿出来,直接抱着进了空间,顺手扔到床上,随后就把那些酒从冰柜里拿出来,再提上凉水壶直接出了空间,放好东西才下楼朝着两个人过来的方向走去。 走到跟前,徐毅看到胡逸飞和胖子两个人都是一脑门儿的汗水,赶紧道声辛苦,把两个人手里重的东西全都接过来,一起提着上了楼。 胖子把东西送到厨房,回到客厅一屁股摔到沙发上趴着就不肯再动弹了,抱怨起来:“老三呀,你这就是个坑爹的地儿呀,我们这买个菜走出去差不多两里地去!也幸亏是现在,这哪怕就在一个月以前,让我拿这么多东西,我死的心都有了。” 胡逸飞看着胖子,抽出纸巾扔给胖子几张,自己也擦了擦汗,笑着说到:“看到了锻炼的好处了吧,继续努力吧。老三。有凉开水么?” 徐毅把东西放下,扭头说到:“有,还有冰啤酒,你要哪儿样?” 胖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喊道:“我要啤酒,这一身是汗。喝点儿冰啤才舒服。” 胡逸飞也笑着说到:“那我也要冰啤酒,反正这吃饭还早着呢,现在喝点没事儿。” 徐毅拎了两罐啤酒拿出来给两个人,然后说到“你们先歇一会儿,要是觉得实在难受就去洗个澡,我先把米饭煮上。” 胡逸飞摇头。“这也没换洗的衣服,洗澡就算了。” 伸手接过已经凝上一层水雾的啤酒,胖子赞叹到:“这酒这么快就凉了呀,你这冰箱不错。” 徐毅笑笑,早有准备好的说辞呢:“这酒我之前放到冷冻室了,才挪到冷藏室没一会儿的。要不然哪儿有这么快呀。” 胖子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至于太离谱。“难怪呢。你这菜场太远了,这要以后再过来,我可是有经验了,坐地铁出去买菜也比这方便呀。” 胡逸飞笑着摇摇头,“方便是方便了。可这地铁得挤成啥样呀,你要买两斤鸡蛋,这回来还能剩俩囫囵个儿的就算你运气好了。” “那倒是,这地儿,真是没办法常住人,这真不方便。” “你怕啥,以后这店开起来了,想吃的让他们头天送过来就行了呀。”徐毅说着话,把米装在盆子里淘洗起来。 等到米下了锅,胖子和胡逸飞的啤酒也下了肚子。一起进到厨房里面忙碌起来,一直到三个人把菜都给摘好了,严培民他们两个也没回来。 “你们先歇着,我去下洗手间,然后再给他们俩打个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徐毅说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胖子看着胡逸飞笑到:“幸好咱们没让他们俩跟着买菜去,要不然逛街逛这么久,我这腿都得断了。” 胡逸飞也深有感触:“是呀,这总算你明智一回!” 胖子得意地扬扬头,直接开火炒起菜来。 等着徐毅回来,看着灶台上一盘蒜薹已经炒好了,锅里还有一盘菜马上就要出锅了,就问胖子,“你这手脚倒是够麻利的,这就炒上了呀?” 胖子点点头,“是呀,反正这个时候,也不会凉了,早做早完事儿。” 徐毅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然后问胖子:“那你做好的东西尝过吗?” 俞杭生白了眼徐毅:“咱这手艺,还用得着尝么!” 徐毅苦笑着,“我没想着你这么快就动手了,这些调料的话,差不多都得按着平常的调料减半使用的,要不然味道就太重了。” 胖子白了眼徐毅,“净扯淡,这啥调料这么利害。”说着,胖子拿了双筷子,夹了口蒜薹放进嘴里,然后连筷子都没方下,直接跑到垃圾桶旁边,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桶里面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后才嚷道:“我勒个去,这下子丢人丢大发了,这菜都毁了,没法吃!” 胡逸飞幸灾乐祸地看了眼胖子,“看看,失手了吧?” 胖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把盘子里的菜倒掉,关掉火再把锅里的菜也都给倒在垃圾桶里,说到“不做了,等下咱找个地方简单吃点儿吧。” 徐毅笑着说到:“这么热的天,再跑一个来回儿,你不怕中暑呀。你先做别的菜,我再去买点儿材料,最多晚一会儿吃饭就行了。” 胡逸飞点头,“那也行,我跟你去。” “算了吧,你也跑了一趟,还是歇着吧,告诉我菜场在哪儿就行了。” 徐毅跑到菜场照着原先的材料买好之后,在旁边找了个超市,买了个结实点儿的购物袋,把那些菜全都装到里面,这才往回走去。 徐毅走到楼梯口朝上张望以下,见着没什么动静,就把装着红薯和土豆的塑料袋弄出来装到购物袋里,提着上了上楼。 房门大敞四开的,从厨房飘出一阵阵的香味儿,却不见一个人影。 徐毅有些纳闷儿,直接叫了声:“老大,胖子,你们去哪儿了?” “救命啊!”徐毅话音刚落,突然就听到虚掩着房门的卧室里面传来刘丽萍的尖叫声!(未完待续。。。) 0249 面膜 徐毅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了,自己走了以后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刘丽萍会求救,其他人又去哪儿了? 只不过刘丽萍也只发出这么一声求救,随后房间里再度变得鸦雀无声,即便屏住呼吸,徐毅也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四下打量一眼,徐毅小心拿起旁边架子上的一个空花瓶,踮着脚屏住呼吸走到门边,透过半掩的门缝朝卧室里面看去。 卧室里面一片昏暗,徐毅什么也看不到,看样子这卧室里面的窗子被关上了,就连窗帘也被拉了起来。 徐毅深吸一口气,猛然一脚踹向房门,然后没向前冲,反倒向旁边侧过两步闪到墙后,防备着来自门内的袭击。 想来如果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也不会只剩下刘丽萍一个人,这样自然可以排除别的什么可能。 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把几个人控制住了! 真的发生什么事儿,自己当然不能不管。 别说是刘丽萍,就算是个陌生人,自己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不过没头没脑地直接往房间里面冲这就不是徐毅的xing格了,这地儿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外,马路上到处都是人,如果真有什么事情,自己只要跑到露台边上大喊几声,想必就能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这样。 要是真有什么危险,只怕老大他们都被房里面的人给控制住了,如果自己冒然冲进去,很可能把自己也搭在里面,那样不止救不了人,反倒把所有人的希望都给断绝掉了。 徐毅手里握紧了花瓶,如果真的是什么暴徒冲了出来,自己一定狠狠地给他来上一下子,毕竟这种情况下,说是正当防卫很容易解释过去。 只是除了房门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之后又是一片寂静,也没任何人冲出来的迹象。 徐毅小心地探出头打量着房间里面,却发现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人。 这人到底是躲在衣柜里面,还是在窗帘后面,又或者干脆就是躲在墙后等着袭击自己? 徐毅猜测着,眼睛就是一亮。 窗边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个镜子,这个角度正好能够反shè到房内的情况,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徐毅左右调整着自己的位置,看着镜子里反shè回来的图像仔细地辨认了一番,随后把手里的花瓶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朝前一步直接就进了门里。 徐毅脚还没站稳,就听得旁边传过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一个像是披着白sè斗篷,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墙后蹿了出来,举起双手十指稍微蜷曲着,朝着徐毅扑了过来! 这女人散乱的头发中间露出的一张面孔根本就不像是一张人脸,上面布满了一颗颗暗红sè的小疙瘩,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尽管徐毅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真被这张脸给吓了一跳,所以也就半真半假地缩起身子,双手握在胸前,闭上眼睛“啊!”地大叫一声。 虽说有着配合,不过这预先知道结果,这叫声未免准备太充分了。 刘丽萍气鼓鼓地说到:“不玩了,老三你这叫声干巴巴的,太假了!”说着话,她泄气地把裹在身上的白床单撕掉,扔在床上。 “哈哈,跟我之前说的一样吧!”就听得胖子欠扁的笑声响了起来,紧跟着窗帘一阵簌簌作响,胖子和胡逸飞把窗帘拉开,走了过来。 刘丽萍想到一个可能,质疑到:“死胖子,你肯定是偷着给老三发短信了!” 胖子不屑地摆摆手,说到:“你少来,老三这么细心,用得着我发短信么,再说老大跟我在一起呢,你问他我有没有发。” 刘丽萍朝着胡逸飞看去,看到他也在摇头,这才相信他真的没发过短信。 “老三这一脚没把门给踹坏了吧?”严培民也推开衣柜门从里面钻了出来,过来检查了下。 门上除了个灰脚印倒也没怎么样,不过墙上倒是是被门把手给撞了个浅坑,别的也没什么。 严培民摸着那个浅坑跟刘丽萍说到:“我就说你站到门后的话肯定危险,你看这水泥墙都能撞出来个坑,你要真站这里的话,只怕你这张脸都能被门板给拍平了!” 窗帘拉开以后,房间一下子恢复到明亮的状态,徐毅这才看清刘丽萍脸上的情况。 她的脸上糊着一层像是棕sè的像是茄子种子一样的小东西,只是被一些透明的像是胶水一样的东西包裹在里面,整张脸就像戴着一个面具一样。 胖子指着刘丽萍说到:“这丫头太坏了,你看她这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之前也这么干,把我和老大都给吓坏了。” 徐毅看着没啥事儿就笑着批评起刘丽萍来:“你说你没事儿瞎闹腾啥,这多危险?”扭头再看着几个人,说到:“还有你们几个,这开玩笑也没个轻重的,怎么都跟着她一起瞎胡闹。” 刘丽萍笑了起来,脸上那层东西也跟着她的表情扭动起来。“这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又没心脏病,能有多危险?” “不是我危险,是你危险!”徐毅把架子上的花瓶拎过来掂量了两下。“我这不是发现了是你,这万一收不住手,你得比被平底锅敲过的灰太狼还惨,没准儿这时候还得送你去医院呢!” 刘丽萍看了徐毅手上那个一尺多高,看起来很厚实的玻璃花瓶,后怕地吐了下舌头,这要是真被来上这么一下子被砸死都有可能。不过嘴上却不服气,强辩着:“哪儿有那么惨?” 徐毅白了她一眼,指着镜子说到:“废话,这人都没影儿了,又只你求救,我能不当心点儿么。这要不是正好有个镜子看到你佝偻着腰,撅个屁股蹲在墙边儿,你刚才直接冲过来,我这十有**就得给你一下子。就这么一步的距离,这得多快的反shè弧才能收住手,你也太高看我了。” 随后徐毅好气又好笑地问她:“你这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弄成这个德行,这弄的什么玩意儿,赶紧弄掉,太恶心了。” 胖子之前问了半天,刘丽萍就是装神秘,怎么都不肯说,所以也问到:“是呀,你这玩笑也开完了,这回该说这是啥了吧?” 刘丽萍伸手拍了拍脸蛋,“这个是面膜呀,你们都没见过?” 胡逸飞看着刘丽萍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颗粒,只觉得难受,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多看。“这是什么东西,看着也太恶心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掺了大量二氧化钛的火山泥?” 火山泥这东西徐毅也听说过,前几年挺流行的。 这东西涂在脸上或者身上,只要过几分钟再洗掉,一下子就能让皮肤变白许多,简直比电脑修改照片还省力,所以吸引着大姑娘小媳妇都去抢购这东西。 有些美容院甚至利用这一点,从街上拉了一些无知的小姑娘到店里面,说是给你免费试用,给你半边脸涂上这东西。。 这洗掉以后,这一半边脸自然白嫩光洁,但是另一半边脸没使用这个,那女孩儿自然就变成了yin阳脸了,这如果不买他们的产品,人家根本不管你,你自己也没法出门,只好乖乖地花钱消费。 只是后来有报道说这东西本来就是骗人的,火山泥根本就没有任何神奇之处。 火山灰的颜sè比较深,生产厂家向里面参杂一些白sè的二氧化钛也根本看不出来。 那些二氧化钛微粉在使用过程中附着到在皮肤上,那些灰黑sè的火山泥被洗掉之后,二氧化钛却很难一次就清洗掉,拥有高反shè率的二氧化钛反shè光线的能力很强,就会使得涂过火山泥的地方看起来会比没使用火山泥的皮肤白皙不少。 但是肤sè的决定因素是由皮肤内黑sè素含量高低决定的,这二氧化钛附着在皮肤表面只是起着遮盖的效果。 随着时间推移,这二氧化钛也会被逐渐脱落,这皮肤该是怎样还是怎样,可以说这东西根本没有对肤质有任何的改善。 向美白产品里面添加二氧化钛,这个也是化妆品行业内公开的秘密了,甚至向里面添加汞盐或者是氧化剂的不良商家也屡见不鲜。 只是女人仍然乐此不疲,为悦己者容又或者是为了自己的美丽心情,仍然像是投火的飞蛾一般,争先恐后地朝着商家设好的陷阱跳进去。 所以人家才说女人是最好骗的动物,女人的钱也是最好赚的钱。 刘丽萍白了眼胡逸飞,“人家才不用那种脏不垃圾的东西呢,这脸可是自己的,那种东西怎么能往脸上用,这跟地上抓把泥涂到脸上能有啥区别?” 胡逸飞叹了口气,无力地指着刘丽萍说到:“你这也没好到哪里去吧,让我这种恐惧症的人情何以堪。” 刘丽萍伸出手指在脸上轻轻弹了两下,洋洋得意地说到:“咱是学医的,肯定不会弄那些人工合成的东西往脸上糊,咱这面膜是纯天然无添加的好不好!” 胖子看了眼刘丽萍,“纯天然的就这个样子,那你这是啥东西?”(未完待续。) 0250海藻 刘丽萍洋洋得意地说到:“咱这用的是海藻,是在海水里面长出来的东西!” 徐毅再看了几眼,只觉得这东西好像是什么种子的感觉,不过却也认不出这玩意儿,扭头问俞杭生:“胖子,这些人里面就你家离海边近,你知道啥海藻长成这个样子的?” 胖子撇撇嘴,“近又有什么用,杭城湾被污染得连鱼都绝种了,有啥海藻我还真不知道,看这个样子我觉得可能是什么海藻粉碎加工成的颗粒吧。” 刘丽萍白了眼两个人,得意地说到:“这东西呢是海藻颗粒,不过这不是粉碎出来的,这是海藻上面长出来的种子,没经过任何加工,这才叫纯天然!” 徐毅听了,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有问题,扭头看着别的几个人,发现他们也都似笑非笑的,肯定也发现了这说法里面有问题了。 胖子笑着问:“谁跟你说这是海藻种子的?” 刘丽萍显然觉得胖子问得没难度,笑着说到:“这东西当然是种子了,要不然怎么种下去还会发芽呢!” 胡逸飞问到:“你确定这东西能发芽?” 刘丽萍从包里面把手机翻出来,找出手机里的相册来给几个人看,说到:“当然能发芽了,我有证据呢,这可是有图有真相!你们看,这张我们寝室老大的海绵上面沾的种子发芽长出来的;这一张是之前我在店里面拍的,店主把这种子种在面膜纸上面的。而且这个有一次我们老四把这个弄到下水道里面,还因为发芽把下水道都给堵了呢,被通下水道的一阵数落,从那儿以后她们就再没往下水道里面直接扔过用完的面膜了。” 徐毅凑到旁边去看,果然不管是海绵上面还是那面膜纸上面,长出来的都是一棵棵刚出土的幼苗,顶着一对对的圆形鸀se叶子,看起来倒是非常的漂亮。 看起来这东西的确是种子,但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种子徐毅就不认识了,当然看着这照片也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想,这东西绝对有问题,百分之百不是什么海藻! 没等他说出自己的怀疑呢,就听着胖子在一旁小声地跟胡逸飞说到:“难怪人家都说头发长见识短,这怀孕傻三年真假不说,反正我算是看出来了,女人面对在面对美容问题的时候,绝对是脑残!” 胖子的声音不大,不过足够让几个人听到了,刘丽萍听着胖子说自己脑残,立刻就不干了,直接反驳:“你才脑残呢,你想东西都是靠着你那沟满壕平的肚子来想的!” 得,再这样下去这俩人又该吵起来了,徐毅赶紧拦着:“行了,都别吵了!小刘我问你,你知道海藻长啥样么?” 看到刘丽萍摇头,徐毅又笑着问她:“那你不会连海带都没吃过吧?” 刘丽萍惊讶不已,“这怎么可能,海带谁没吃过呀,咱食堂中餐天天都有得卖呢。” “那你知道海带长啥样子么?” 刘丽萍洋洋得意地说:“知道呀,我家也经常买干制好的海带,也看到这东西长啥样的。这东西就是一根手指头那么粗的根,顶上长着一片大叶子。我还知道海带煮了以后再晾干外面那层白花花的东西是甘露醇呢。” 徐毅点头“嗯,没错,那你看到过海带上面长出来的花或者果子么?” 刘丽萍笑了,“这海带怎么能开花结果呢?” 徐毅惊讶地说:“看,你自己都自相矛盾了,你确定海带不会开花结果,但是怎么能相信这东西就是海藻种子呢?海带可是最纯正,也是最常见的海藻呀。” 刘丽萍看着徐毅说到:“海藻那么多种类,这有个一两种能开花结果的也不奇怪吧,人家这种海藻是从泰国进口的,国内根本没有!” 胖子不禁感叹:“这就叫做冥顽不灵,你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老三的意思是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海藻!” 刘丽萍走到桌子边上,伸手把没开封的那个袋子舀过来扔给胖子。“不可能,你看着这上面写的就是海藻颗粒!” 胖子问到:“不说别的,这东西既然离了水都能发芽,要是浸在水里肯定能够长得更好了,那你手机里面的照片上面这些东西怎么没放在水里面养着,这为了宣传,那老板也该把它给放在水里面种的吧?” 刘丽萍摇摇头,“这种海藻浇水太多的话就会萎蔫,不能放水里面养呢。” 几个人听了就是直摇头,这‘海藻’不说咸水或者淡水发芽的事儿,单从不能长在水里看,怎么可能还是海藻呢,毕竟水生植物长期进化的结果,都已经适应水生环境了,这如果浇水多了就萎蔫,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小刘,你手机的照片再给我看看。”胖子要过手机舀给胡逸飞看,问他:“老大,看这个叶子,你觉得是什么?” 胡逸飞摇头。“这么小,肯定认不出是什么了,不过看着这小苗的话,我觉得是这东西应该是什么双子叶植物,现在长出来的这东西应该是那两片子叶。” “不会吧,都说这个是海藻呀,人家这是大品牌,怎么可能造假呢,肯定不是什么双子叶植物!”刘丽萍指着袋子上大品牌几个字说到。 徐毅仔细看了一眼,不禁笑了出来“大品”的中文商标,然后在下面写着“大品牌海藻颗粒”在袋子下面封口上面一点的地方还印着“天然植物面膜”这么一行小字。不禁就问刘丽萍:“小刘呀,人家要是注册个国际知名品这几个字的商标,你是不是还得说这东西就是国际知名品牌呢?” 胖子舀过来袋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东西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你怎么还会去买呢!”随后想起这刘丽萍肯定不是自己去的,这严培民自然也在场,这东西肯定有问题,他怎么还让刘丽萍买呢,就扭过头去问他:“你就不管管你这败家老娘们儿,就看着她这么上当?” 几个人在那里分析,严培民就一直在笑。 其实他知道这是什么,不过也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能不能猜出这东西是什么,所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摊开手摇着头说到:“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反正这东西应该没什么坏处,要不然早都该被查封了吧,市场里面到处都是这玩意儿呢。” 徐毅问刘丽萍:“那这东西主要成分是什么知道么?” 刘丽萍伸手从腮边揪下一小块儿的面膜递给徐毅。“当然知道了,这里面的有效成分是骨胶原,喏,就这些透明的东西都是!” 徐毅伸手接过来,捻了两下,只觉得滑腻腻的,倒像是胶原蛋白的感觉,不过还想确认一下,所以再问刘丽萍:“骨胶原是什么东西?” 刘丽萍看了眼徐毅,“你可是学霸,怎么这个都不知道,书白读了呀?哦,我知道了,你是在考我,以为我没学过西医就不知道!这骨胶原自然是胶原蛋白中的一种了,这还用想么!” “那胶原蛋白有啥用处?”徐毅也不置可否,接着问她。 刘丽萍回忆了下以前看过的书,一板一眼地答到:“胶原蛋白一种生物xing高分子物质,在动物细胞中扮演结合组织的角se,占人体蛋白质总量的百分之三十左右。” 徐毅点头:“嗯,还行,这都没说错。那这面膜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不会撕不下来,粘到脸上吧?” 刘丽萍得意地笑笑,“纯天然的东西怎么会有副作用?这东西到时间了直接揭下来就行了,就算哪里没撕掉只要再用清水洗一下就行了。我们寝室的人都用这个呢,效果也很好呢。” 徐毅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人这中毒可是够深的了,纯天然的就没副作用,那样的话,还要什么君臣佐使? 这中医上面还要用其他药物来减少毒副作用,这中药很大程度上可是纯天然的东西呢。 就听得胖子问刘丽萍:“小刘,这东西做面膜有什么具体的作用吗?” 刘丽萍答到:“效果可多了,首先这海藻的补水能力很棒。我现在就能感觉到脸上的细胞都像是喝饱了水一样,等会儿揭开你们就能看到,皮肤特别的水嫩。” “还有,这东西能够改善干xing及油xing**的皮脂腺分泌,还能收缩毛孔,紧致**。” “也能让皮肤**细腻,这效果也一样立騀见影,你等会儿就能看到了” 说到这些,刘丽萍如数家珍一般朗朗道来,简直比专业书背得还顺溜。 徐毅**着手上的那团面膜若有所思,接着问她:“那还能有什么别的作用吗?” 刘丽萍说到:“这海藻面膜还能修复**,去痘,去斑,对那些扩大xing痤疮疤痕,皮内及皮下组织受损,深度皱纹或其它软组织的缺损都有明显的改善作用。要不然我也不会非得跑到这里来买这东西了,我是怕网上买来的东西不够正宗。” 徐毅叹了口气,然后想到个主意来,笑**地看着严培民说到:“口说无凭,咱们做个实验,对比一下行不?”(未完待续。) 0251 实验 严培民看着徐毅这表情,不由得就觉得后背上一阵冰凉,看着徐毅问到:“老三你要干啥,我怎么觉得你这笑得这么贼,你不是想要玩我吧?” “切,除了小刘,谁稀罕玩你呀?”胖子在旁边插科打诨,脸上露出一幅“你懂的”的表情贱贱地说到。 “狗嘴吐不出象牙!”刘丽萍看着胖子一脸贱笑,损了他一句。 徐毅到卫生间里面接了大半盆清水,端着盆子放在露台的石桌上面,在外面叫严培民:“老四,你过来一下。” 几个人也嘻嘻哈哈地一起跑了出来,反正看热闹的不怕乱子大,这事儿越多越好呀。 看到徐毅站在桌子边上摆弄那盆清水,胖子笑了出来。“老三,你不是想在这儿给老四洗个澡吧。” 徐毅笑笑,指着盆子跟严培民说到:“老四,过去把脸泡到里面,泡半个钟头,不许喘气!” 严培民听了,不由得一脑门儿的黑线。“你干脆省点事儿,直接让我跳楼多好。话说付世康今年还没有员工跳过楼呢,你这店还没开张,就准备朝着血汗工厂发展了?行,今年我来第一跳!”说着他就跑到露台边上,扶住栏杆假装着要往外面跳。 徐毅笑着跑过去一把把他给拉回来,“咱动动嘴就行了,可别把警察给招来了。” 拽着严培民回到桌边,徐毅撸起他的一只袖子。把手给他按到水里,然后说到:“呵呵。跳楼干啥,活的员工在绝大部分情况下总比死掉的员工更有价值。你这手就泡这里,就坐这儿看风景吧。” 严培民挣扎着,想把手从水里拽出来,这个季节是暖和,不过这水还是有些凉,放时间长了肯定不舒服。“不干,这泡时间长了。手都泡皱了,我才不干呢,还是让我跳楼去吧。” 徐毅故作狰狞,点头说到:“那就去吧,你要是跳楼了,等回头我拿胶水儿给你粘起来,再找几大桶福尔马林给你泡澡。直接摆一楼大堂里面去!” 严培民不停地挣扎着,只不过他哪儿是徐毅的对手,根本就挣扎不起来,惊恐地叫到:“天呐,老三你太狠了,你确定你不叫哈根斯?你是不是不准备开饺子馆。准备开尸体工厂了?” 徐毅指着刘丽萍,笑着说到:“老四,你就从了吧,挣扎是徒劳的。不至于让你泡到那么厉害,我们把饭做好就行。都说有图有真相。咱这儿也得有实际一点儿证明才行。你家那老娘们儿,转不过来筋。这叫妻不教夫之过,你严重失职了!” 刘丽萍听着不干了,冲过来,直接伸手把徐毅的耳朵给揪住了:“臭老三,你说啥?信不信我拧死你,你看你都跟死胖子学成什么样了!” 胖子嘿嘿笑着,“这关我什么事儿呀,我又没管你叫老娘们儿!” “死胖子,你还说!”刘丽萍哼了一声,一屁股也坐到凳子上,再不搭理两个人了。 徐毅把手松开,跟严培民交代:“老四别拿出来哦,泡不坏,不过也就十分八分的事儿,咱这是科学!”徐毅说着,直接回到房间,进了厨房。 胖子进了厨房,把东西拿了出来,看到一大袋子的土豆和红薯就问徐毅:“老三,你弄这么多的土豆和地瓜干嘛?”。 徐毅笑着说:“咱们晚上不是要烧烤么,这些东西烤着吃味道不错,反正我这出去也没买多少东西,看到了就先买回来。” 胡逸飞摇摇头,“咱就算烧烤也用不了这么多吧,这么大一袋子,咱就算光烤这个都吃不光了,你买了不是浪费么?” “浪费不了,我这两天空了还得再过来看看,这开店也不是过家家,总得有不少事儿要先准备好,反正这些东西几回就吃光了。” 三个人忙活着,很快又把菜都做好了。 徐毅出去看了眼,还行,严培民还在泡着呢。 “老四,小刘,回来吃饭了。”徐毅招呼着两个人进屋,就跟着胖子和胡逸飞把东西都搬到了客厅里面。 “那我这手能拿出来了吧?”严培民笑着把盆子送回卫生间,然后走了出来。 徐毅递给他张纸,说到:“行不行你不都拿出来了嘛,擦干净,准备吃饭。” “我去把面膜卸掉,最多三四分钟就够了。”刘丽萍跟几个人招呼一声,直接进了卫生间。 等到刘丽萍再出来,果然皮肤看上去白皙多了,徐毅打量了她两眼,跟刘丽萍说到:“嗯,看起来不错,不过你看老四这两只手对比着看,明显泡水的这只手要光滑一些吧?” 刘丽萍撇撇嘴,不屑地说到:“这也不能说明面膜没效果呀?” 徐毅笑笑,让严培民跟自己一起出了房间在太阳底下把两只手伸出来对比着拍了张照片。 随后就进了厨房,把啤酒和饮料都拿出来,笑着跟等着听结果的刘丽萍“咱先吃饭,吃完再说。” 有着空间出产的调料,再加上胖子的手艺,几个人吃得倒是相当的满意。 收拾好之后,胖子一屁股栽到沙发上,翘起腿搭在茶几上,伸手拍着肚子说到:“撑死了,这下估计两天又白跑步了。” 胡逸飞也坐到旁边儿,看了眼胖子,笑着说:“已经不错了,至少已经减掉不少了,至少你躺这里看不出肚子了,再这样坚持俩月,我们都不知道该管你叫胖子还是瘦子了。” 胖子嘿嘿笑到:“管它呢,至少这美味当前,不吃那会让我有罪恶感的。” “你考试的成绩快出来了吧?”沙发上面地方不大,胖子一个人就占了差不多两个人的空间,所以严培民伸手按了按真皮沙发的扶手,一屁股坐到上面问到。 胖子点点头,说到:“快了,下周应该就能出来了,这笔试要是通过的话,估计很快就得面试了,其实我还是得控制下口舌之欲。” “嗯,但愿你能考上,那样的话,咱们哥几个至少这几年就都能留在省城呢。” 胖子抬手拍了拍严培民的肩膀,笑着说到:“你可真傻,我这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这就算考不上,我不是也准备留在省城规培么。” 严培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真把这茬儿给忘了。“呵呵,我没想起来。” “老四,再跟我出去拍张照片。”徐毅说着,把严培民从扶手上拽了下来,拉着他走了出去。 徐毅想起自己酿的樱桃酒,到成绩出来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拿出来庆祝一下。 不过话到嘴边儿却又吞了下去,话锋直接又转到了之前说的事情上面。 现在说几个人自然高兴,但是真的没通过,自己这好意只怕就变成一种讽刺了。 很快,两个人就再回来了,徐毅把两张照片一一翻给刘丽萍看。“看到了吧,这不过半个多小时,老四的手就恢复原样了,还是又黑又瘦跟个鸡爪子似的。” 刘丽萍撇撇嘴说到:“他又没擦护肤霜,自然不能保水了。” 徐毅点点头:“你不是也要擦润肤霜什么的才能保证这面膜补充的水分不至于丧失么,其实我也只是说清水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罢了。再者说像你敷面膜的时间更长,而且脸上皮肤的角质层也没手上的角质层厚,要是拿着热毛巾敷上,这还能更快点儿呢。其实你往脸上糊面膜,其实也就这点儿效果,别的就不用指望了。” 刘丽萍指着额头说到:“谁说的,我这不是变白了好多,就连之前那些痘痘留下的印子都没那么深了吗?” 她指着的,是之前一个痘痘留下来的痕迹,她自己特异拿着这个痘痘当成对比,想看下这面膜的效果的。 现在看看这面膜效果真的很不错,不禁也有些希冀,或者多用几次,这痘痘的痕迹就能彻底消失呢。 徐毅看看,笑着摇摇头,然后说到:“小刘,你的确是学医的,但是毕竟只是学习的药剂,对西医了解不多,我给你讲讲这皮肤的特性吧。” “最基本的东西我就不讲了,你总知道角质层都是死亡的表皮细胞叠加起来形成的,对吧?”徐毅问完,看到刘丽萍点头,这才接着说到:“死亡的细胞自然没有正常的功能,所以无法直接从循环系统获得营养物质和水分,这对不对?” 刘丽萍照样点头,这些浅显的东西,她还是知道的。 徐毅组织了下语言,缓缓说到:“角质层自身不能直接获得水分,那么这水分获得只能通过三种途径来获得。最主要的肯定是通过下方的生发层获得水分,另外两种都是次要的水分获得途径:第一种自然就是像你做面膜或者是我让老四把手泡到水里,这种都是通过直接接触水分或者含水物质来吸收水分。 刘丽萍问道:“那剩下的一种是什么呢?” “这个就是临近的角质层的细胞,从含水量高的细胞向着含水量低的细胞转移——只不过,这角质层都是死亡的细胞,而且结构也比较致密,从外界获得水分都有很多的因素制约着,效率已经远远地低于从皮肤内获得水分的速度了,而从临近细胞获取水分的速度更加的低到极其可怜的程度。” “为什么?”(未完待续。) 0252 通道 徐毅有些犹豫,这些东西都是西医方面的一些知识,这要给一个中医药剂学上的人讲清楚这个,无疑会是一个庞大的工程,所以抬起头笑着说到:“这是一个系统xing的科学知识,可是上升到科学层面的东西,没一样是能靠着一句两句能够解释清楚的。这里面包含很多学科的很多理论知识,这肯定会很枯燥很难理解的,你确认能受得了这东西这么枯燥么?这就算是简单地讲一下,至少也得讲上半个钟头呢。” 刘丽萍撇撇嘴,说到:“不至于比咱上课的书还枯燥吧?”随后看了下时间,笑着说“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去午睡,听听也没啥坏处,你要把我讲晕了,我不是更容易去午睡么。” 徐毅点头,说到:“那肯定要比书上的东西好理解,但是你也别指望我讲的东西会多严谨,多科学,毕竟这些东西我也只有个理论上的知识,而且不是这专业的,太过具体的肯定也讲不好呀。我这么辛苦,你总得表示一下,给我倒杯水呀。” 刘丽萍起身去倒了杯水,捧着递给徐毅:“徐老师请喝水,还请多多指教!” “客气客气。”徐毅笑**地接过水杯,然后接着说到:“人不是植物,是没有细胞壁的。维持细胞形态只能靠着细胞膜内的水分和其他物质来实现,这就有点儿像吹气球,吹进去的气体少了,气球就小,多了气球就大了,再多就爆掉了,细胞同样如此。” “那照你这么说,这要是喝了杯水,水分进入细胞太多,细胞就得爆掉了。” 徐毅摇摇头,“自然没这么简单粗暴,细胞有着一定的机制来维持其形态和正常的功能。比如说像是形态的维持主要就是靠着细胞膜两侧的晶体渗透压和胶体渗透压来动态地调节细胞内外的压力差,避免自己被撑爆或者是瘪掉。” “细胞膜本质上是是由磷脂和蛋白质构成的,磷脂是细胞膜的骨架,这没什么好说的,而细胞膜内外两侧都还有着大量的蛋白质基团,作为一种大分子结构,蛋白质分子自然也会呈现出不同的空间结构,这些结构就决定了蛋白质的功能。表现在细胞膜上就会出现一些蛋白质连接细胞膜两侧,形成一些自然的孔洞,这些孔洞的大小各不相同,这也就是各种物质进出细胞膜的最基础的通道。” “这些蛋白通道的存在使得这细胞膜成为一个半透膜,假设这些通道都开放着,那比这通道小的分子能够根据细胞膜两侧浓度的差,通过这些通道进出细胞,而比这个孔径大的分子则不能通过,这个你能理解吧?”徐毅问刘丽萍。 刘丽萍点头,然后问到:“那比这些孔径大的东西怎么进出细胞,难道都是细胞自己自产自销?” 徐毅笑着摇摇头,说到:“真那样的话,那就不是人体,而是单细胞的细菌了。” “更何况就算是细菌,也不能完全自己合成所需要的一切物质,绝大多数的物质也只能靠着从外界获得,比如它们可以接受或者送出表达耐药xing的质粒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整个人体里面有很多种细胞,分工不同。从微观来看,整个人体更像是一座硕大无比的工厂,每个细胞都是一个小巧jing致的加工设备。” “比如说肠道和肺是人体主要从外界获得营养物质和氧气的场所,这些物质通过体液系统把这些东西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全身的各种细胞,再把它们制造的物质再输送到全身各个组织器官,产物加以利用,至于代谢之后产生的像是二氧化碳、尿素这些废物,能利用的利用,利用不了的就再分别运输到肺部或者是肾脏这些地方排出体外。” 刘丽萍摇了摇头,表示着不解。她也愈加的糊涂了,毕竟隔行如隔山,这些西医方面的东西和自己的专业格格不入,听着就让自己头大,难怪徐毅要说这东西比较枯燥。“那就是不同细胞产生不同的物质了,那这些东西怎么进出细胞的。你刚才不是说大分子不能通过细胞膜吗?” “对呀,最典型的就像是内分泌系统产生的激素,通过体液输送到各种不同的靶细胞产生不同的效应,这些东西绝大多数都是大分子物质,根本不可能大摇大摆地直接穿透细胞膜,所以很多就是跟细胞膜上的特异xing受体结合,再激活细胞内的特定酶来改变细胞生理状态。” “那就没有激素能通过细胞膜进入到细胞内部么,这能进入细胞的这些东西是怎么进去细胞的?” “大多数能作用到细胞内的激素都是脂溶xing的激素,比如说肾上腺皮质激素,就可以溶解在细胞膜里面,然后进入细胞里面,少部分的激素则是要通过和细胞表面的特异xing受体结合,再被搬运到细胞内。”说到这里徐毅就问刘丽萍:“你小时候玩过华容道这种游戏么?” 看到刘丽萍点头,徐毅接着说到:“玩华容道肯定是把曹**弄出来才算完成对吧,这就要反复挪动那些关羽之类的棋子,使得这下面的空格适合曹**通过。” “用不严谨的说法来解释的话,你可以这样理解:细胞膜外侧的蛋白质和细胞外液中的大分子结合以后,自然就会改变形态,甚至使得和它结合的大分子物质也改变形态,改变形态以后的蛋白质就会使得细胞膜上产生足够这大分子物质通过的空隙,正好能够让这大分子嵌入其中,这样就能使得它再接触到细胞膜内侧的蛋白质分子。这大分子你可以想象这外来的大分子就像接力跑里面的接力棒,蛋白质分子互相传递这个大分子物质,把它拽到细胞内部去的。甚至再大的物质,细胞还可以通过自己变形,直接用一大片细胞膜把想要吞噬的东西包起来,然后运输到细胞里面去呢。白细胞吞噬细菌时候的做法就是这样,吞进去以后再把这细菌杀死消化掉,如果杀不死,那这细胞就会跟这细菌一起同归于尽,这就是感染时候形成的脓细胞。” “哦,这样说我就知道了,就是说细胞实际上还是可以选择xing地决定什么东西能够进入细胞,什么东西不能进入细胞了?” 徐毅点点头:“是这样的,事实上就算是水这种小分子物质,在很大程度上也不全是通过简单的渗透进入活细胞里面的。正常细胞上面也同样还有一些蛋白质通道单纯为了运输水而存在的,这些通道如果开放的话,就像是在细胞膜上面打开一个个的水龙头,可以加速水分子进出细胞,到现在已经发现的人体细胞的水通道蛋白差不多有十多种之多,这使得细胞内外的水交换得非常的快。” “即便是无机盐,在正常的细胞里面也大多要靠着细胞膜表面的特殊蛋白质形成一些特殊的通道才能进出细胞,而不是简单地通过渗透的方式进入细胞,就像正常细胞内的钾离子浓度就要比细胞外液的浓度高很多,这样才能在细胞两侧形成电位差,积累势能,为细胞运输更多的物质提供能量。” “当然,很多时候细胞膜表面的蛋白质运输物质的方式都会需要它们维持在特定形态,或者是与特定的离子结合才能使得这些通道开放。” “而角质层的细胞已经死亡了,肯定无法在为表面的蛋白提供足够的能量外界裸露的环境更会使得细胞间的细胞外液很容易流失,从而影响到细胞膜表面这些蛋白质的xing状,使得它们失去该有的活xing,自然也就无法让这些通道**地改变开放和关闭的状态,所以这死亡细胞的细胞膜就彻底地变成了相对稳定,布满了固定大小孔径的半透膜。比这孔径大的东西根本就无法进入细胞内,同样也不能再从细胞内出来,只剩下那些比这些孔径更小的物质才能够正常地进出细胞了。” 刘丽萍这才反应过来“细胞内具有活xing的蛋白质成分在细胞死亡之后,就只能逐渐减少,根本不会增加了,你是想说这个么?” 徐毅点点头:“嗯,这些蛋白质大分子物质是胶体渗透压形成的基础,蛋白质的数量越多,单个蛋白质分子的体积越大就越容易跟水结合。变xing则会导致分子减小或者是形态固化,这自然就不能有效地维持胶体渗透压了。” “当然,胶体渗透压只是一个方面,其实细胞维持形态更主要的还是靠着晶体渗透压来实现的,对于死亡的细胞也是如此。” “其实活的细胞也是这样子,但是在这过程中,细胞可以根据细胞内外的情况,在一定范围内调整离子的浓度,以此来控制内压的变化。” “正常细胞因为细胞膜上面蛋白质的功能正常,对于这些离子会有一个选择xing通过或者是主动运输,把想要的离子搬运到细胞内部,或者把过高浓度的离子搬运到细胞外侧。” 刘丽萍问到:“这死亡的细胞里面不还是一样有晶体么?” 徐毅点头,说到:“理论上是没错的,但是这里面会存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未完待续。) 0253 蛋白 徐毅笑而不答,问柳丽萍:“说这个以前,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家里面腌的咸肉太咸了你怎么办?” 刘丽萍毫不犹豫地说到:“直接拿着清水泡上,然后再换水。” 徐毅点头:“细胞构成的那么厚的咸肉被水泡了还要边淡呢,更何况这么薄的角质层。死去的细胞膜上面那些孔洞不止可以会让水分子通过,同样也会让离子通过。在角质层细胞吸水的同时,细胞里面的离子丢失也是必然。反复浸泡必将使得得这细胞内的离子越来越少,再加上那些形成胶体的蛋白质不断变性,这最后只有一个结果,死去的细胞最终吸水的速度会越来越慢。” 就像你换过几次水一方面是这咸肉的咸度你能接受了,一方面是因为吸不进去水了,而且外层和里面的这浸泡出来的盐分越来越少了,缺少足够的离子梯度差,想要再快一点儿地,都得再把咸肉切薄片再泡到水里,一方面增大接触面积,另一方面也是使得水需要渗透的厚度更小,这你能理解吗?” “类似这个水进入细胞的过程中,正常细胞也会丢失离子,但是活的可以通过一些蛋白通道再转运回细胞内,可是死亡的细胞是无法再通过这种途径来补充,只能被动地通过细胞间液以及临近细胞被动地获得离子。所以从死亡的那刻开始,表皮细胞随着离开基底层越来越远,获得离子的能力也越来越差,这吸水的能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差了。不止如此,这角质层的细胞虽说结合没有基底层那么紧密,但是细胞间也被填充进去大量由角蛋白包裹着脂肪形成的小颗粒,这愈加使得水分或者别的物质难以渗透过去了。” 刘丽萍点点头,表示理解。 徐毅又问她“咱还拿咸肉来当成例子,你觉得炒好菜以后,一块咸肉,又或者一块冻肉上面的什么结构更硬一些?” “那肯定是肉皮呀,时间长的话,甚至都咬不动呢。”刘丽萍想了下答到。 徐毅又问到:“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甚至这再泡到水里更长的时间也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刘丽萍摇头表示不知道。 徐毅这才给她解释原因:“其实这和皮肤细胞的内容物的特殊性有关,皮肤是为了保护身体内容物的,这结构自然要比较致密结实,所以长期演化之下细胞里面填充着大量的角蛋白微丝,表皮细胞细胞越是成熟里面的角蛋白含量也越高。而角蛋白越多,细胞内部也会越致密,这致密能够使得角质层能够很好地抵御外来的侵犯,很好地保护内部的的组织,但是这必然也会增加角质层细胞的吸水难度。” 刘丽萍问到:“角蛋白,听着很熟悉,头发好像也是角蛋白构成的吧?”” 胖子在旁边搭腔道:“差不多,我记得好像头发的角蛋白含量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老三是不是这样?” “呦,记得不错呀,是这样的。”徐毅笑**地朝着胖子竖起来大拇指。 胖子得意地笑笑,接着说到:“我还知道,头发还能酸解变成氨基酸,做成水解蛋白粉,甚至拿来做酱油呢。” 刘丽萍做了个干呕的动作,指着宇航手就说:“死胖子,你吃的酱油才是头发做的!” 胖子也不恼,自己在饭桌上面连癞蛤蟆卷蛆蘸脓都能说出来,这点儿打击算个事儿?点点头应到:“是呀,头发做出来的酱油特别鲜,刚才的红烧肉好吃吧,我可是没少放呢。” “不是真的吧?”说着话,严培民起身就往厨房跑,弄得几个人就是一愣,这人不是又跑那儿去吐了吧? 结果没两分钟,严培民笑**地跑了回来,跟刘丽萍说到:“别听胖子在那儿瞎扯淡,人家那瓶子上印着呢,说原料是非转基因大豆呢!” 俞杭生冷笑着摇摇头:“说起来,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没吃过这东西哦。说白了我是不敢保证自己没吃过这种酱油,甚至不敢保证我家店里都没用过这种酱油。” 胡逸飞冷汗下来了,捅了捅胖子,问他:“这不是真的吧,你家里还进这东西?” 胖子耸耸肩,说到:“怎么可能,要是真的进这种东西,这店不早都被查封了呀,我家都是进的正规厂家生产的酱油?” “那你还说不保证没有用过。” “这年头儿没食品安全问题的厂子,不一定代表着生产正规,三鹿没出事儿之前,照样是国家名牌质量免检呢。也可能这些厂子弄虚作假更厉害,只不过这造假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要么就是靠着富有咱国家特色的公关维持着,就连央企都有个天价的招待费,你能说这东西里面就一定没猫腻?” 胖子叹了口气,接着说到:“酱油的鲜味儿就是靠着里面的氨基酸才产生的,满超市去找,你能不能找到一瓶写的是配制酱油的,个顶个都写着酿造酱油。说白了,酱油的新国标要求在产品标签上要注明酿造酱油比例,但是就算写着百分百酿造酱油的,我也不敢保证这东西就真的是酿出来的,到底是配制出来的还是酿造出来的不是质监能够检测出来的,谁敢保证那些大厂子往里面勾兑的氨基酸粉是什么地方买来的,甚至我连他们勾兑的氨基酸粉是不是食品级的都不敢保证?” “真的呀?” 胖子点头:“勾兑这回事儿你以为真的都是三无产品才干的活儿呀,你去买陈醋的话,只怕买一百瓶都未必能卖到一瓶真正百分之百酿造出来的陈醋,能保证对方用的是食品级的冰醋酸就烧高香了!再比如像咱们学校食堂,说是原料招标采购,让学生吃上放心菜,可是你真能保证那些采购人员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弄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进来。就连小学生的早餐奶都特么的变质、造假不绝,这为人民服务,你以为是白说的?” “这年头儿,想买点儿放心的东西,真的太难了!”胡逸飞叹息一声,不过还是提醒着胖子:“有些论调咱私底下说说就行了,你这出去可千万别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尤其你还在考公务员呢,当心祸从口出。” 胖子嬉皮笑脸地说到:“呵呵,放心吧,我不至于那么不靠谱儿,咱要是考上了,不是也得为人民服务么,你还能真指望我当个为民请命,检举同僚的清官?” “得,这话题就算了吧,那些东西,等你笔试过了再说吧,更何况真有什么贪污**的事儿,你也最好别跟我们说,当心我们不小心喝醉给你抖落出去。”严培民白了眼胖子,随后接着说到:“这些加工过的东西,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分出真假来,就像当年我老家那里酒厂的白酒都是卖给当年鲁省那家标王酒厂,摇身一变就成了鲁省的白酒。” 胖子点头:“反正我是没这个本事分辨这酱油到底是不是酿造的,没准儿这连食品监督所的人都是喝着哪个大厂‘纯大豆’酿造的头发酱油呢!” 刘丽萍**起来:“你们没完了呀,这跑题跑得太远了!”随后扭过头问徐毅:“角蛋白是不是就是黑色素呀?” 徐毅摇摇头,“角蛋白是无色透明的蛋白质,就算是头发的角细胞也只是在头发的最外层,像瓦片一样一层层叠在一起形成的一层透明膜。角蛋白主要成分是黑色素是黑色素细胞用酪氨酸酶催化酪氨酸之后的产物,跟角蛋白没什么关系呢。” 刘丽萍似懂非懂地点头:“这样啊,可是人家不是说长期不吃盐就会跟白毛女一样长白毛吗?” 徐毅这汗也快下来了,咱这不是在说皮肤的吸水嘛,这扯到头发还不是一样也在跑题嘛,不过还是给她解释到:“如果长期不吃盐的话,这人体内会因为钠离子和氯离子的缺乏,导致水电解质失调,但是怎么都不会因为这个长出一身的白毛来。” “那白毛女不是真有其人其事么?” “是真有其事,但是这更可能是因为她在野外生存,导致蛋白质摄入不足,造成重度营养不良的结果,不过这样一般也就是导致她头发焦黄,色素不足罢了,怎么都不至于让她的头发全都因为没盐吃而变白的,如果故事的原型真的是满头白发的话,最大的可能性是她有遗传的,比较厉害的少白头。”徐毅接着说到:“白毛女的故事已经经过艺术加工的,很多东西都是不可信的。类似的情况还有那个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头、还有一个课文里面写的李闯王渡黄河愁白了头发胡子这种故事都不可能是真的。这些只能是文艺加工过的结果,当个故事听听就好了,真实的情况绝对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徐毅说到:“头发跟皮肤的角质层一样,都是死去的细胞构成的。人体当前的状态可能影响正在长出来的发根,但是绝对不能改变已经长出来那些头发的状态,所以像一夜白头这事儿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十有**就是伍子胥为了躲过检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头发染白或者是漂白了,李自成那个,你当个童话看看就算了。”(未完待续。) 0254 补水 “肤色和发色都是靠着黑色素形成的,但是毛发本身对于皮肤的主要功用还是保暖和防冲击等机械作用,这颜色自然不是最重要的,甚至像是北极熊的毛发干脆就不含黑色素完全是无色透明的,只是因为折光作用,才会显现出白色来,这个就跟雪花的原理一样,其实绝大多数表现为白毛的动物,如果这毛发最小的结构,其实都是无色透明的,只是组合到一起之后,才表现为白色。.” “角质层可以说是透明的,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完全绝对的透明,其实里面还有它们在活着的时候吞噬进去的黑色素颗粒,这些颗粒被沉积在细胞核周围,阻止紫外线损伤到细胞核里面最重要的染色体,可以说黑色素产生并没什么坏处,反倒是人体的一种保护措施。” 刘丽萍点头,随后若有所思,徐毅也不急着说,就在那里等着她还有什么问题,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刘丽萍问到:“那白种人的皮肤癌和黑色素瘤增多,都跟这黑色素细胞有关了?” 徐毅笑笑,说到:“是呀,不严格地说这都跟缺乏黑色素保护,甚至不足以让黑色素细胞保护自身,被紫外线穿透有关,可以说紫外线是这两样疾病的一个重要的高危因素。另外就是还有些甚至因为先天或者后天原因无法形成正常黑色素的,就变成白化病或者白癜风之类的疾病。严重白癜风的甚至可能跟麦杰一样,从个黑人,变得比白人还白。” 听到徐毅说麦杰是白癜风,刘丽萍不禁反驳到:“麦杰不是漂白的皮肤么?” 女人总是喜欢看八卦新闻的,像这个说法就是刘丽萍从网站上面看来的。 这次就连严培民也要反驳了:“傻蛋,皮肤漂白这事儿很多人都干过,但是这主要是是为了隐藏胎记或修补白癫风省着太难看了。把皮肤漂白说得天花乱坠,它也跟脱毛膏一样,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而且那些东西大多都有比较强烈的刺激作用或者是毒副作用,根本不能长期持续使用。你想呀,隔段时间就得漂白一下,这样还不得把自己折腾死,好好的人谁会去干那个?他也不是刚出道那些人,怕种族歧视,会去弄这些迎合歌迷。” “反过来再想,要是皮肤漂白真的没风险,而且**作简单方便,那这市面上还可能再有美白霜这些东西的市场吗?直接漂白多省事儿,所以就算麦杰真的有用过皮肤漂白的东西,那也只可能在脸上白斑附近残留下的正常皮肤上面。” 胡逸飞摇头说到:“我觉得就连这种办法他可能也没使用过,现在化妆技术这么先进。他从年轻时候出门也都画着浓妆,很可能那个时候他已经发病很重了,只不过那时候可能是靠着化妆来掩盖白斑,等到后期病变面积太大了,就反过来掩盖比较少的正常皮肤,甚至不除外他裸露的部位全都有病变,化妆使得肤色健康一点儿,所以才会变化那么明显。” “老三,你接着讲嘛。”刘丽萍直接催着徐毅再接着说原先的话题,毕竟这才是她更感兴趣的东西。 “角蛋白本身是透明的,而且角质层只有零点几毫米厚,这自然无法用肉眼直接看清,所以除了角质层的粗糙会折射反射光线,使得皮肤看起来粗糙以外,别的不会有什么太明显的效果。” “靠着盐分吸收到细胞里的水分,最后只有跟这些角蛋白结合以后才能更长久地保存下来,要不然这很快就会流失了,只不过角蛋白结构非常致密,这使得它吸水的效能非常低下,只有长期浸泡才能使得它们吸收够足够的水分,要不然只怕就跟老四泡个手的结果一样,虽然还有一点点的效果,但是比起刚从水里拿出的时候已经差了很多了。” “角蛋白吸水以后,体积差不多会膨胀到之前干燥时候的一点五倍,这样一根根角蛋白微丝最终就把细胞给撑得更加的**。而且,这细胞膨胀膨胀以后,必然也会使得黑色素在细胞里面相对变得更少,分布更加稀疏,再加上这吸水以后的角蛋白细丝很可能折光姓能更好,这也就是是为啥你脸上现在的皮肤看起来比早上更加**的根本原因。” 刘丽萍地点头,又问徐毅“就算这个你说对了,可是我做完面膜明明会觉得这皮肤上面变得光滑许多,就连那些毛孔都更加不明显了,难道这也不是真的?”看到徐毅点头,她也觉得更加不甘心,问徐毅:“这又是为啥?” 徐毅笑着解释到:“做完面膜就会觉得皮肤紧致光滑,其实这也只是角质层吸收水分膨胀以后带来的结果。这角质层的细胞膨胀起来,自然就会挤压临近的毛孔,使得毛孔更加细小,甚至小一些的皮纹也变得更加不明显了。”说着,徐毅再看了眼刘丽萍鼻子上那颗痘痘,笑着说到:“甚至你额头上面的几个痘痘都没那么红了。” 听着徐毅这样说,刘丽萍开心地问到:“真的,这东西的效果这么好呀?”说着,她就翻包,准备找镜子自己再看一眼。 “只是这些改变都只是发生在角质层,对深部的皮肤根本没造成太大的影响,其实还是一种貌似真实的假象,不是你这面膜里面有什么成分对这痘痘有什么效果,就算是用药都没这么快,你贴了个面膜,也不可能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正翻包的刘丽萍听了这话,停下来,泄气地问到:“真的这样啊?” 徐毅耸耸肩,点头说到:“不过你也别当这真的是这面膜有什么奇效,你仔细看那痘痘看着好像小了点儿,不过这痘痘顶上就像蒙了一层纱,其实这还是因为都只是角质层含水更高,变厚以后造成的假象,等着这角质层水分恢复正常了,这痘痘该多大还是多大。” 胖子也笑着说到:“老三这解释,我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儿,我看这做面膜提亮肤色就跟发银耳差不多。干银耳看着都是淡黄色的,等着发起来就变成了洁白透明的感觉,这不过就是因为膨胀,所以那些黄色的色素更分散,所以才看不出来的。” 徐毅也笑着点头:“胖子这比喻得比较形象,还真的就是这样呢,你这这面膜到底有没有这些效果,等到明天早上你自己再验证吧。” 刘丽萍问徐毅:“你不会是说我做这么长时间的面膜,到明天早上就没什么效果了吧?” 徐毅反过来问她:“你做完面膜为啥要涂润肤霜?” 刘丽萍说到:“这不是很正常么,做完面膜以后,这皮肤通透也排毒了,这时候用润肤霜吸收才更好呀。” 徐毅叹了口气,说到:“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跟哪个美容师学的?” 刘丽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徐毅,质疑他:“怎么,这说法也有错,老三你想太多了吧,这美容网站上面都是这样写的,你肯定想多了!” 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徐毅说到:“我想你在做面膜之前一定用肥皂洗过脸对吗?” “是呀,要不然这灰尘不是跟着面膜里面的有效成分一起钻到毛孔里面了吗?” 徐毅听得一脑门儿的黑线,这都是哪门子的歪理邪说,看来女人在面对美容问题上果然脑残,即便是跟医学相关专业的女人尚且如此,想必非相关从业人员一定会更加的无知了。 “这做面膜之前洗脸,唯一的用处只是把皮肤表面的过多油脂去除掉,避免影响水分吸收,这跟灰尘有什么关系?而且毛孔也没那么容易进灰,那样的话,要汗毛还有什么用。” 说着,徐毅指着手臂上面,说到:“即便像是我胳膊上面这毛孔周围显得比较黑,这也不是灰尘造成的,这是比较多的黑色素堆积的结果,只是看着比周围的肤色深一些,像是有些脏,但是这跟灰尘一点边儿都沾不上。按着你这说法,那首都沙尘暴的天气,女孩子出门回家,往脸上搓一把,这毛孔里面不得噼里啪啦往外掉东西呀!” “那这又是为什么?” “皮肤的皮脂腺会分泌到皮肤表面,跟汗液混合一处,这样形成一层保护膜,这保护膜厚了,尤其是脸上……”说到这里,徐毅抬头打量了**边的几个人,然后指着俞杭生的脸跟刘丽萍说:“你看胖子的三角区,都是油光可鉴呢,这自然是皮脂太多的结果。但是就是这层保护膜有效地延缓了皮肤水分蒸发的速度,但是这层膜也必然使得角质层在做面膜时候更加难以吸收水分,所以才会有人告诉你做面膜之前要用肥皂来洗脸的。” “你戴过医用手套吧,时间长了,会怎样?” “手套里面都是汗,湿透了,甚至都会在手套上形成露珠呢。” “其实那不全是汗水,比如冬天时候没有那么热,就算是不出汗照样也会有很多水汽在手套里面,记得么?” 看到刘丽萍点头,徐毅伸手弹了**前的水杯,发出铮的一声脆响,说到:“正常的成年人在室温条件下,即便不出汗,一天通过皮肤蒸发的水分也差不多得有这么大半杯的样子。而这个,还是建立在皮脂腺分泌正常,而且不使用碱姓的肥皂清洗的结果。做面膜之前清洗之后,到油膜重新建立之前,只怕这水分的蒸发速度还要更加的快。” “角质层缺水严重的话,做个面膜的确是有好处的。但是进入角质层的水分也不会永远保存在里面,尤其又是在去除了那层油膜之后,这速度肯定也会更快。再加上因为角质层离子少,渗透压比较低,会不断地跟细胞外液进行交换,同样也会不断地失去水分,即便是涂了润肤霜,基本上等到明天早上你这面膜的效果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 “如果这中间你再用肥皂什么的洗脸,只怕这速度还要快上一些,可以说你这面膜做了,补水的效果最多也就只能这么一点儿时间!” 0255 雪盲 刘丽萍听了,不由得有些泄气,不过转念一想又问徐毅:“那照你这说法,如果我拿生理盐水做面膜,那不就能够避免角质层的离子丢失,这会不会使得补水更快一些,可是这样会不会影响深部组织的代谢?” 徐毅摇摇头:“其实,也可能没太大用处,这不管是什么面膜也不是所有人用了都会有效果的。” “为什么?” “一个人的皮肤如何,最重要的影响因素是先天的基础,再加上年龄因素,这些都是决定皮肤质量的根本因素。即便保养得最好的老人,卸了妆的皮肤也很难跟皮肤最差的青春期孩子相比较。另外皮肤同时还要受到环境、生活习惯和个体健康水平等多种因素的制约,补水,只能解决皮肤缺水的问题,别的问题什么都不能解决。” 看了眼刘丽萍,徐毅接着说到:“至于你,我觉得做不做都没什么价值。你这还在长痘痘呢,这自然是因为细菌感染,同时也证明你的皮脂分泌有些多了。皮脂分泌多的时候,皮肤保水性能自然就好。作为一个学生,平时又大多都是室内活动,户外活动时间有限,再加上不滥用什么化妆品,营养状态也还算好,所以皮肤缺水的情况可能不大。甚至连你用润肤霜都不建议,毕竟这东西同样也含酯类物质,不除外会使你脸上的痘痘发得更加厉害。” “啊,这样啊?”刘丽萍点头说到。 徐毅点点头。接着说到:“不过你要做盐水面膜的话,我倒是不会强烈反对的。毕竟这只是一个补水的方式而已,多点儿少点儿的水对人体的影响还没那么大,再加上省城这段时间没下雨,空气自然是比较干燥的,绝大多数人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干燥。做做面膜至少人也能舒服一些,心里感觉也会好些。” “至于这补水的效果呢,这生理盐水肯定会比清水好一些,效果也自然会持久一些。对有些角质层比较厚、又或者大量使用化妆品的人还是可以稍微有些用处的。至于响到正常组织的可能基本没有,正常的细胞有自我调节的能力,不至于这点儿盐水就能影响什么。 “这就像是去海边游泳,跳下去个大活人,长出个咸猪手来毛手毛脚占女人便宜的人常有,不过想把整个人变成一大块咸肉都基本没什么可能。” 刘丽萍听到这样,放下心来。想着下次这试试拿着生理盐水来做面膜试试,不过接着问到:“你说到海水,我想起来人家总说在海边容易晒伤。那海边游泳为什么容易晒伤,是因为夏天离着太阳更近,海边的紫外线更强烈吗?” 没等徐毅说什么,胖子又在旁边抢答到:“这个问题我知道!” 白了眼胖子。刘丽萍就说:“知道你就说呗,不过就算你不说话,谁也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 胖子在一边儿说到:“呵呵,季节性的日地距离变化相对于地球轨道的半径而言其实可以忽略不计了,变化大的其实是太阳和地球夹角。夏天夹角小。这样穿透过的大气层的距离也短,所以剩余的紫外线更多。老三。是这样吧?” 看到徐毅点头,刘丽萍扭头问胖子:“然后呢?” 胖子笑嘻嘻地说到:“这剩下的问题太简单了,这还用得着我给你解释么,老三你上!” “不会就不会,还装大尾巴狼!”刘丽萍转回头看向徐毅。 徐毅也没去过海边,除了看到过一些相关的疾病,就只剩下一些理论上的东西了,所以笑着说:“我也没去过海边,也只好结合着我看过的一些病人和理论来分析一下。” “反正就是闲聊天,又不是让你看病呢,没必要那么认真。” 徐毅组织了下语言,说到“很多人都说海边紫外线强烈,是因为沙滩和海面反射了大量的紫外线,再加上空气比较清洁,所以特别容易晒伤人,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地看这个问题。” “那你觉得是怎样的?” “任何一种疾病往往都有多方面因素共同造成的,哪怕走平路一不小心崴了脚也是因为自身存在韧带松弛这种生理缺陷;所以即便是晒伤,同样也是多方面因素共同造成的。”说着话,徐毅指着门外说到“就像这江边,人来人往的,这段时间照样也都是晴天,这地儿又哪儿有多少树木,开阔的江面,再加上那些楼房什么的外装修,不是还都会反射紫外线么,可是你听说哪个回去以后被晒伤了?” 随后徐毅就再问到:“小刘,你有没有注意过这些人被晒伤的地方绝大多数是什么地方?” 刘丽萍摇头。 徐毅指着身上说到:“日光性皮炎大多数病变位置其实是以肩背部,外加两个上臂的外侧为主,但是极少很少有会人在脸上晒伤的,知道为什么?” “咦,这不是跟一件半截袖差不多么?” 徐毅笑着点头,“对呀,接着想想。” 刘丽萍尝试着给出答案:“你是想说这些地方都是不常接触阳光的地方么?” 徐毅点点头。“就是这样,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地方不常接触阳光,另一方面,我觉得这和海水脱离不了关系。” “为什么?” “总不会有人穿得严严实实的去海边浴场吧,去浴场自然会长时间浸泡在水里面,尤其是肩背部,这一方面要负责上肢的运动,另一方面还得保持头部浮出水面,这自然会有个反复浸泡再反复地暴晒的过程,更有甚者,上岸以后还有人不去冲洗,接着在太阳下活动。你说会发生什么?” 刘丽萍摇头。“我也没去过海边,不知道。” “胖子。你呢?” 胖子自然是去过海边的,说到:“反正就是白花花一片了,身上都是干巴巴的,一点儿都不舒服,我是肯定去冲洗的。” 徐毅笑着点头:“这些白花花的都是盐分的结晶,长时间接触皮肤之后,这盐分肯定会渗入皮肤,这时间长了必然也会影响到皮肤里面的细胞外液的含盐量。皮肤细胞为了适应高深环境。自然也会向外渗出,这其实相当于让细胞脱水了。” “短时间脱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这脱水时间过长,必然影响细胞的代谢,肯定会对皮肤细胞造成一定的损伤。想脱水受损的细胞这再加上紫外线的电离作用,这必然更容易损伤皮肤了,所以在海边自然也会更加容易晒伤了。” 胡逸飞点点头。说到:“你这样说倒是似乎有一定道理,要不然的话,咱学校露天的游泳场开了这么久,也没听说几个晒伤的。” 严培民问到:“难道这和温度没什么关系么?我一直以为这和温度有关系呢。” 徐毅笑笑却没说什么,扭过头去问胡逸飞:“老大,你实习这段时间遇没遇到过看电光性眼炎和电光性皮炎的?” 胡逸飞点头。自己在门诊这些人自然经常能够看到。 毕竟这是省城高速发展的时候,很多农民工被招聘以后简单培训下就上岗了,有时候也不懂得这防护问题,再遇见黑心老板难免就会有这些病发生的基础了。 “那你注意到除了小孩子不懂得,看紫外线灯或者别人烧电焊造成的电光性眼炎。如果是焊工发生电光性皮炎的时候,绝大多数都有电光性眼炎。反过来却未必,而且得电光性眼炎的人远比电光性皮炎的人更多吗?” 胡逸飞想了下,“你要这样说的话,还真是这样。” 徐毅这才开始解释严培民的问题:“其实不管是雪盲还是电光性眼炎又或者是电光性皮炎,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由大量紫外线造成角膜、结膜或者是皮肤急性损伤的结果。如果跟温度相关的话,这很显然是不对的,不说雪盲发生的时候都必然是零下,只说这眼球同样裸露在体表,又有泪腺帮着湿润,这表面温度比起皮肤来很显然也会更低才对。所以这日光性皮炎肯定跟温度没关系,只能说这可能也因为太阳照在皮肤上,导致温度不能及时扩散,增加了皮肤受损,从而加剧了日光性皮炎的损伤吧。” 刘丽萍在边上听着,听着雪盲这个词觉得有些新鲜,所以问到:“老三,雪盲是什么,我怎么从没听说这毛病呢,是看到雪这眼睛就瞎了吗?” 徐毅笑着摇摇头:“咱这儿一年都下不了多少雪,基本上很少有雪盲的。雪地对日光反射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多,长时间注视雪地的话,就会使得角膜和结膜受到过量的紫外线辐射,过了几个小时的潜伏期之后,患者出现眼睑红肿,结膜充血水肿,有剧烈的异物感和疼痛,怕光、流泪和睁不开眼这些症状,严重者发病期间会有视物模糊的情况,所以这种由雪地引起的疾病才被称作雪盲症。” “不是看不清东西么,这还不是影响到视网膜?” 胡逸飞笑着摇头,说到“当然不是,这最常见的还只是炎性渗出,导致角膜透过度降低出现的结果,电光性眼炎同样如此,不少人过来门诊的时候,眼角都糊着很多眼屎呢。” 徐毅点头。“患有雪盲症的,只有极少数人才会严重到连着视网膜也会受损,不过这种极其罕见。瞳孔可以调节进入的光线,再加上你如果走路,对面来个车开了大灯,你肯定要眯着眼睛往前看。雪地这么亮,超过瞳孔调节能力了,这得缺心眼儿到啥程度才去瞪眼睛看东西呢?” 胖子在旁边儿嚷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呀,这一个个编剧真坑爹呀。”(未完待续。) ps: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我昨天传上来了,出去逛街回来刚发现没上传。 0256 光敏 听着胖子大呼小叫的,几个人扭过头去看他,徐毅就问胖子:“咋了?” 胖子就说到:“我看过不少电视里面演的场景都是这样:一群人进山或者是看到一场大雪,然后没一会儿里面的人就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然后镜头一转,就有穿着白大褂的,拿着病历一脸严肃地跟家属说这人得了雪盲可能失明,感情人家这真是在演戏呀!” 刘丽萍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人家这叫艺术表现形式,像这种病咱这儿没有,咱又不是眼科的医生,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谁都跟老三这种怪物一样。.你都没看到还有八百里外一枪撂倒鬼子又或者是手撕鬼子那些桥段呢,我都纳了闷儿了,咋都这么多奇人侠士,这抗战还得打到八年,难道国共两党真的软蛋到这份儿上?” 胖子摇摇头:“不看抗战剧很多年了,这玩意儿我都审美疲劳了,看到满屏幕的枪炮就觉得反胃。” 胡逸飞叹了口气:“抗战是国人心里一道伤疤,这质量低下的抗战剧不过就是反复去撩拨这伤疤,使它难以愈合,这种低俗下三滥的电视剧实在不算是什么爱国主义教育的好材料。更何况电视剧也没有寓教于乐的功能,这么拍无疑在消费国人的爱国主义情节。” 胖子点头:“是呀,但凡有这种狗血桥段的电视剧,你完全可以在心里直接给拍这电视剧的导演和编剧挂上个一个牌子,上面写上煞笔两个大字,看到他再拍、再写的电影电视剧直接敬而远之就好了,脑残无救的人不值得浪费自己的时间。反正这年头儿娱乐至上,能喘气儿的导演的比能喘气儿的狗还多,你一个个淘汰,就算到死,这也有无数的片子你甚至都没听说过。” 胡逸飞说到:“其实这也反应了跟风现象的严重了,这一味想着求新求变,拍出来的不靠谱的东西太多了。” 刘丽萍捂着嘴,她平时没事儿在网上看电视剧的时候多着呢,这话题让她想起很多的类似情节来,所以笑着说到:“小米加步枪抗战还可能,一味的靠着刀枪弓箭这些冷兵器,这靠谱儿么?不说别的,那些年也没武器管制这一说儿,难道打死几个鬼子升级换代成枪炮就有那么难,这弓箭能比步枪更厉害?” 胖子惊讶地说到:“看这些东西你能分析出这个来,这智商也还可以呀?只是这要是换了,万一把鬼子杀光了,还让别人怎么拍?就算没必要在意别人死活,万一这挡了自己拍续集的路怎么办?你难道不知道,这拍电视剧也有养贼自重这说法!” “死胖子,你智商才有问题!” 徐毅一直也没什么时间和机会来看这个,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发言权,只是在旁边笑着听几个人在那里吐槽,一直到几个人停下来才接着说到“这些病变最主要的因素肯定是长时间大剂量暴露在紫外线下面,这是病变的基础,至于体表盐分的多少是否会对病变有促进作用我还不得而知,这些只能说是我的猜测,准确度还有待进一步的考证。等回头我再找找文献报道证实一下,就是不知道咱图书馆有没有相关的资料了。”随后,徐毅接着说到:“正常细胞对于短时间浸泡在海水这样低浓度的盐溶液还是有着一定的抵抗力,即便真是我所说的因素起作用的话,那么注意及时冲洗,再加上适当的防护,同时减少受照时间,想必这晒伤的可能也会少了很多。当然,如果是有光敏姓皮炎,又或者那些黑色素合成障碍的人就算不去海边也照样会被晒伤的。” 听到徐毅这样说,刘丽萍觉得有些奇怪:“还有光敏姓皮炎吗,这对光线过敏那还能活了吗?” 徐毅笑着摇头:“其实只是因为接触紫外线,导致身体出现过敏的现象,倒不是这人真的对光线过敏。紫外线的能量级比较高,穿透皮肤的紫外线会导致一系列理化反应,有些人体会对这些反应的产物过敏,所以才叫光敏姓皮炎。” “比如说使得某些分子改变构象,这个可以应用在治疗新生儿黄疸上面。现在为了减少副作用,都是改用蓝光照射了,这可以使得胆红素的分子构象改变,更容易被排除体外,从而快速地降低婴儿体内的胆红素。另外像是芹菜里面含有一定量的补骨脂素。” 听到徐毅说补骨脂素,刘丽萍抬头看着徐毅,就想问他。 徐毅看到她的目光,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就笑着点头:“没错,就是破故纸里面同样含有的补骨脂素。这种呋喃类的小分子的物质不会被烹饪破坏,可以通过消化道进入人体。” “补骨脂素同样也是一种光敏物质,补骨脂素外用可以使得光照处的皮肤红肿、色素增加,利用这个特姓来治疗白癜风的不少。但是有些对补骨脂素高度敏感的人吃了芹菜以后再晒到太阳,就会出现比较严重的过敏症状。再就是像是卟啉,同样是一种光敏物质,患有卟啉症的婴儿因为尿液里面含有卟啉会在特定波长的紫外线下产生荧光,患有卟啉症的婴儿甚至可能因为强烈的光照而致残呢。” 刘丽萍点头:“哦,原来这样,。” 胡逸飞看着徐毅,问到:“老三,你说这些,怎么有的东西好象咱们书上都没有呢?” 徐毅笑着说:“国内从事医学基础研究工作的人相对来收还是太少了,咱们的课本内容更是严重滞后。国外的期刊杂志上面的东西比咱们国内的研究得更加细致深入,咱图书馆就有好多国外的学术期刊,你们要是去借阅就知道了。” 胖子叹了口气:“老三这改行当老板了,这还真是医疗界的一大损失呢。老三这要是在一个合适的岗位,再加上足够的时间,这肯定能成为一代名医呀!” 徐毅摇头:“名医又如何,这年头儿即便是名医,不也得受到这体制的限制么?就算我真留在医院只怕除了看病别的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现在这种学习环境都没有了,长久下去水平如何,也很难说。而且无利不起早,如果没有文章,没有效益的研究肯定没哪个医院会支持的,不来反对这研究学习占用工作时间就算不错了,要么就是一门心思钻在研究里,严重脱离临床,所以即便是名医往往也徒具盛名,有多少名医根本就连相关专业的疾病都看不好呢?” 严培民也摇摇头:“这倒是,毕竟钱字当头,想研究离不了钱,你是脱离这个苦海了,不用想着职称什么的,等我就惨了,以后我要能找个研究所之类的还行,这多少能方便点儿弄到经费。这要找个民企,只怕这项目和钱,都是人家说了算,想有啥成绩,基本就是瞎扯淡,我只能寄希望于工资和福利能多点儿吧。” “也别太灰心了,你这读还没开始读呢,不用这么早就想到毕业以后的事儿。如果想从事研究工作,肯定这得想办法进入国有的研究机构才行,至少也得找个相关对口的大学才行。根本不用指望民资搞研究,真那样的话,只怕你也只能跟风去弄那些避开专利做仿药的活儿了,这辈子也很难有机会去搞什么研发工作,国内的环境下想出成绩太难了。” 严培民叹了口气:“是呀,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把胡扒皮伺候好了再说吧。” 徐毅看了看几个人,接着说到:“就算我真的水平很高了,那又如何,相比我治疗的病人而言,还有更多的人因为无法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无法得到救治。我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改变有钱人花钱看病,没钱人只能等死的社会现状。我要是真的答应去附院,只怕这种情况就看得更多了,迟早自己也得厌烦了看着病人死在面前,却不是因为技术问题,而只是因为经济因素的事儿。至少我回家了,只用给村里人看病,这大毛病解决不了,小毛病我也不指望这个盈利。能缓解村里人看病难的问题,在我这儿也不会有那种看不起病的事儿发生。而且他们富裕起来了,这样自然也会改善生活条件,外加着有钱看病,可以说这至少对于村里人来讲更是一件好事儿,至于心怀天下,救死扶伤这种事儿,还是留给你们去做吧。” 说完这个,徐毅又把话题转回来,接着说到:“至于用生理盐水做面膜的话,我可以肯定一点,绝对不至于有什么不良反应。” 刘丽萍想起之前别人发帖子说过的问题,就问到:“没有不良反应,那为啥这东西有人过敏呢?” 徐毅笑着摇摇头:“人绝对不会因为生理盐水过敏的,现在生产技术这么成熟,在盐水里带进致热源或者抗原的事儿应该不会有了,这十有**不是因为她们不小心把盐水污染了,就是因为她们向做面膜的盐水里面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刘丽萍再问到“这前者倒是可能,但是谁会往盐水里加奇怪的东西?” 0257 汗腺 没等徐毅回答,胖子想起之前自己看过的报道,直接就说:“呵呵,没什么不可能的,女人为了美,多脑残的事儿都有人干,这面膜里面加进去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实不在少数呢。”随后,胖子古怪地笑着问刘丽萍:“说起来,你这涂上的种子难道就不算是涂了奇怪的东西了?” “死胖子,你在指桑骂槐地说我脑子有问题,我跟你拼了!”说着话,刘丽萍从身后拽出抱枕朝着俞杭生脑子上就砸过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人怎么这样,太泼辣了,简直就是个泼妇。” 毕竟是个玩笑,打的人当然知道没事儿,挨打的自然也不当回事儿,胖子笑嘻嘻地伸手招架着抱枕,嘴巴上却也没闲下来。 刘丽萍劈头盖脸地往胖子身上砸着,嘴里还在反驳:“我是女人,泼妇又怎么了,至少这还有女人味儿呢!想我当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你先让我当个女汉子再说,我今天削死你个死胖子!” 挨了几下子,胖子总算把抱枕抢到了手里,不过他倒也没反击,只是牢牢地抓住抱枕抱在怀里,省得被刘丽萍再抢走,这才笑着说到:“说来你这也也不算啥太奇葩的事儿,甚至有人还拿生肉往脸上糊呢,更奇葩的事这人贴完面膜还把这生肉直接吃嘴巴里去呢,这够重口味吧!” 刘丽萍没了武器,自然就停了下来,也坐下来,喘了几口气说到:“这还真跟你一样,想想就够恶心的。” 胖子笑嘻嘻地说到:“这种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咱有句老话说屎盔子往脑袋上扣,说真的,这女人为了美容什么把屎尿往脸上糊,又或者是喝尿养颜的都大有人在!” 听着这个,几个人都惊呆了,徐毅甚至脑补出一个糊着满脸大便的女人来,不禁觉得这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来。“不是这么脑残吧?” 胖子说到:“伊丽莎白女王当年就喜欢往脸上涂一层厚厚的白铅粉,成了所有女士的榜样。伊丽莎白女王越老,涂的粉越厚,就越像船头的雕塑经过暴风雨腐蚀后的模样。法兰西的大使曾评论说:“用白铅粉化妆损坏了她的牙齿,让人感到可怕。”另外,她还用赭石和硫化汞做胭脂,她的一些侍女甚至吞食烟灰、煤灰及牛油混合物。那些怕化妆品有毒的‘胆小鬼’,则试图用自己的尿液洗脸。至于喝尿的人就更多了,你可以网上查查,就算这个科学昌明的年代,干这种事儿的都大把大把的,数都数不过来。” “我勒个去,这也太强悍了吧?” “最奇葩的一种做法是从ri国的艺伎那里流传来的,艺伎大都化浓妆,而化妆品中的铅对皮肤伤害很大,她们就尝试着用夜莺的粪便来保养。现在一些美容的就说这面膜中含有夜莺粪便带来的天然酶。” 胡逸飞奇道:“这能有效果么?” 徐毅想了一下,就笑着说:“应该会有效果的。” 听到徐毅这么说,刘丽萍眼睛就是一亮,不由得问到:“哦,真的啊?” 徐毅点头:“夜莺主要靠着吃昆虫为食,这摄取的自然就是以蛋白质为主的食物了。想必夜莺的尿液里面就会含有大量的尿素了。” “小鸡不撒尿横竖有个道儿,这夜莺也要通过泄殖腔排泄尿液,这屎尿混到一处当然就会在粪便里面留下大量的尿素。尿素是小分子的物质,可以渗透到角质层细胞里面的,自然能够加快皮肤吸收水分的速度呀,至于酶,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比较扯淡,不用想太多了。” 胡逸飞点头:“呃,这原来是天然的‘尿素软膏’呀?那涂抹尿液是不是也是这作用?那还不如涂上尿素软膏呢,至少从心理上容易让人接受!” 胖子看了眼刘丽萍,yin阳怪气地说到:“这能一样么,尿素都是人工合成的,人家这要的是纯天然无污染!” 联想到之前刘丽萍说的“纯天然”,徐毅顿时就是一顿狂笑。 好一会儿,徐毅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这才说到:“小刘,你可千万别这么奇葩哦,其实这做什么面膜都没太大关系。只要能达到补水的目的,没什么毒副作用,你完全可以本着安全、卫生、外加着经济实惠方便易得的原则就行了,千万别弄这些太乱七八糟的东西。千万不要以为做个面膜就能怎样怎样,除了补水,基本上做面膜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用处。” 刘丽萍不禁反驳到:“谁说的,皮肤可以吸收营养起到滋润作用呢。” 徐毅叹了口气,看来这种种误区真的是数不胜数,这人都看了些什么东西呀。 抬着头,看着刘丽萍,徐毅说到:“小刘,千万别相信那些广告,甚至是自己的亲身感受和视觉效果,想要靠着什么美容或者化妆品来达到什么营养皮肤的目的,这些说法基本上都不靠谱,全都是在瞎扯淡!” “我说真的,我没认真研究过化妆品这玩意儿,但是看着电视上这大把的广告,宣传着各种各样的效果,但是,其实这基本上没什么可信的东西。这些化妆品涂在皮肤表面,肯定也只是改变了皮肤表面的sè泽和光泽,外加着补水和防止水分丢失这些基本的作用以外,什么营养**,去除黑sè素之类的说法基本都是瞎扯淡,根本都是一些不科学的说法。”随后,徐毅给出了个让刘丽萍出乎意料的结果:“除了抗紫外线和遮盖妆点的用途以外,你就算花两万块买的一瓶化妆品,它也不能根本地改变**,它对**能够造成的影响效果,跟两块钱买的一瓶雪花膏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刘丽萍摇头质疑道:“不至于吧,老三,你就算不用化妆品也不能这么诋毁它的效果呀?” 徐毅笑笑,指着外面的那些商店说:“看这条路,很多家商店都有化妆品,这足以见证所谓化妆品的‘效果’到底有多深入人心了。但是我不是美容行业从业者,也比所谓的美容专家更能懂得皮肤的特xing,更没必要去维护这种谎言,这样说自然有我的道理。” 徐毅接着说到:“皮肤是身体最大的器官,包裹在体表。从本质而言,皮肤最主要的功能只有一样:保护并且维持内环境的稳定,长期自然选择的结果使得它的所有组织结构和形态都是围绕着这一点进行的。” 严培民在旁边有异议了:“老三,你这样说有些过了吧,我记得皮肤学的课本上面还写着皮肤除了防护作用以外,还有吸收、分泌、排泄、感觉以及调节体温的作用呢。” 徐毅笑着点头:“没错呀,而且这书上还写着还包括免疫反应和免疫监视的功能呢。” 胡逸飞看着徐毅,不禁问到:“那你还这样说,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徐毅笑笑,说到:“是矛盾呀,但是这得一条条地分析,咱们先从汗腺说起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皮肤其实并没有任何排泄功能,你认为我这样说肯定是有问题的,是吧?” “才不对呢,皮肤是有排泄功能的,可以排出体内多余的盐分还有尿素等物质呢。”刘丽萍也在旁边反驳着,随后又补充到:“不止这样,皮肤还有呼吸功能呢!” 徐毅摇摇头,笑着说到:“的确,皮肤不光是表皮细胞构成的,各种特化出来的附属器官和组织自然会给皮肤增加别的能力。就像很多人把出汗理解成排泄,甚至皮肤学上面也把这个说成是分泌和排泄,在美容和养生上更是因为这排出的汗液里含有极微量的尿素等物质说成是排毒,是这样吧? “没错!”刘丽萍抢着说到。 徐毅说到:“其实这些都是很牵强的说法,都不怎么靠谱儿。”随后,他就问几个人:“一般而言,环境越冷人体出汗越少越热出汗越多,这话没错吧?” 看到几个人点头,他就接着说到:“可以这样说,皮肤分泌汗液的根本目的只有一个:降低体表温度,这和肾脏以及消化道排出体内多余和有害物质的排泄xing分泌的目的完全不同。汗腺甚至和其它腺体的分泌情况也完全不同。” “举几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吧,消化道可以分泌各种消化酶参与食物的消化,甚至胆囊还能通过分泌胆汁的方式以排除体内多余的胆固醇和胆红素。但是汗腺分泌的汗液除了用来降温,别的功能基本上都没有,根本没参与任何体内代谢,更没有像是泪腺等具有杀菌的作用。” “而且往往出汗只受到体温和环境温度变化的双重控制,可以说如果温度没有影响到人的体温,那么一般而言绝对不会显xing出汗,就这点来说这绝对算不上是一种人体必须的功能。” “而且皮肤跟消化道或者肾脏甚至是胆道的情况完全不同,那些组织和器官都还有着足够的能够回收重要物质的功能。最典型的就是肾脏,一天能够产生上百升的原尿,但是排泄出来的只有一点点,再比如胆汁首先在胆囊内浓缩,回收了一些成分分泌到肠道,同时还有肠道细胞可以把胆固醇回收回体内,可是汗液却没有一种回收系统,所以这汗腺绝对算不上是一种合适的排泄途径。” “除了一些应激状态一下,出汗往往只有一个目的:加速体表水分蒸发,降低体表温度,进而降低调节体温,这也只是为了维持内环境稳定的目的,而不是为了排泄出什么。比如冷天喝水或者吃了太多的盐分,只会让你跑厕所勤快一些,而不会让你大汗淋漓。非要说这汗腺排毒,那也只能说是肾脏一个可有可无的补充罢了。如果人体始终处在相对寒冷的环境下,根本就不会显xing出汗,从这点上来说其实汗腺并不是人必须要有的东西!” 胡逸飞点头,说到:“是呀,有些动物,比如说狗就没有汗腺,所以夏天狗都是靠着伸出舌头来降温的。”(未完待续。) 0258 呼吸 徐毅摇头:“老大,这次你可说错了,其实狗狗不是没有汗腺,反而汗腺很丰富,可以这样说哺乳动物全都有汗腺,即便是生活在海水里的海豚和鲸鱼都有汗腺!差别只在这汗腺分泌功能的强弱而已,不说夏天,就算现在这种天气给你包上一层皮大衣的话,我看你伸舌头也不够降温的!” 胡逸飞诧异地问到:“是么,可是我看宠物论坛上面怎么都说狗狗没有汗腺呢?” 徐毅笑笑说到:“这只是一种误传,就像有人看到猪喜欢在泥塘里面打滚说猪没有汗腺一样,其实都是想当然的自以为是。.” 胡逸飞撇撇嘴,问到“真是这样的?” 徐毅点点头,说到:“其实猪喜欢在泥塘里面打滚,并不是猪没有汗腺的原因,这个我可以肯定地说。” 徐毅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不禁嘴角弯了起来,说到:“人家在想能不能推倒一头奶牛,可是就算是个手无寸铁的孩子,都可以轻易推倒一头肥猪。不管是谁家的猪,你只要能够站到它旁边伸手去抓它的肚皮给它挠痒痒的话,用不上一分钟,它就会很享受地躺到地上,两只眼睛都会眯起来呢。我小的时候也没少干过这样的事儿,在夏天这猪身上可是照样乎湿漉漉的,比人身上汗水多多了。也因此夏天时候都得再给猪喂清水和盐,冬天就用不到喂这么勤快了。所以说猪身上没有汗腺,只能靠着裹上一层泥来降温这说法肯定也不靠谱的。” “当然,不除外猪身上的汗腺不足以让它在高热的环境下降温到足够的程度,才会跑到水塘里面打滚的可能。但是它们之所以会在身上裹上一层泥,这一方面是出于增强降温的目的,其实更主要和它们祖先的生活习姓有关。” “猪是从野猪驯化出来的,野外环境下这蚊虫叮咬和寄生虫滋生自然在所难免,所以野猪更习惯于在泥塘中打滚,就算家猪也照样喜欢在突起地面的东西上摩擦身子来止痒。由此可见,它们裹上泥浆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避免寄生虫和蚊虫的滋扰。” 说完这些,徐毅把话题转了回来:“当然,这汗腺肯定还有个我们书上很少提到的功能,那就是给死亡的角质层细胞补水的功能。” “是么?” “想想也知道,更多美容网站也不会去说这个,只会说皮肤干燥,是因为皮脂腺功能减少,这毕竟对于推销润肤霜、润肤乳都有好处的,自然要大书特书了,可是汗腺这能说什么呢,最多也就是卖给你些面膜什么的。其实汗腺因为温度低而减少分泌,加上空气更加干燥,蒸发量大,角质层更容易失水,这才是冬天皮肤干燥的最主要原因。” 刘丽萍问到:“照你这么说,这皮肤不是还有分泌功能么?” 徐毅点点头:“狭义上来说的确是,而且说汗腺有分泌功能这也肯定是对的,可是把这个放大到皮肤的功能来说就不合适了。” 刘丽萍问到“为什么?” “就像人的眼睛附属器官自然有泪腺,这起着杀菌和润滑眼球的主要目的,但是一般而言,没人会说眼睛有分泌功能。再比如是肺部自然是交换气体的部位,但是肺泡的分泌细胞照样会分泌表面活姓物质。可是谁都只会把肺当成气体交换的所在,不会去强调它的分泌功能。尽管这分泌功能对于排除异物和预防肺部感染以及避免肺泡塌陷都非常重要,甚至在湿润肺泡细胞,保证气体交换方面都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但是这肺照样只被当成呼吸器官,甚至连它同样具有的免疫功能都很少有人提。” “汗腺和皮脂腺同样只不过是皮肤的附属器官,靠着它们协同作用,可以达到防止角质层脱水干燥,不至于因为活动轻易就把角质层的完整姓破坏掉,同时还能防止微生物滋生,以及减少有害物质影响到皮肤下面的组织和器官的目的,其实这无非只是为了增强皮肤的防御能力,进而维持体内环境的稳定服务的,根本就没必要单列出来。” “那这些功能为什么单列出来?” “相比这两样分泌功能更强大的器官而言,皮肤这一点点的分泌功能实在上不得台面。我猜之所以把它单列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皮肤科的砖家叫兽没什么写的,就是化妆品等行业需求影响了医学知识的传播吧。” “同样的道理,其实剩下的那些感觉功能还有什么免疫功能等功能其实也只是大同小异,照样也只能是增强皮肤防御的效果,避免机体受到伤害的作用罢了。” 刘丽萍不死心地问到:“那吸收功能呢?” 徐毅笑笑:“这皮肤所谓的吸收功能包括了你所说的呼吸功能,毕竟气体吸收交换也只是一种吸收,这功能对于皮肤而言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首先,皮肤的特姓咱之前就说过了,咱先说你说的那种最不靠谱的功能——皮肤的呼吸功能。”说着,徐毅抬头看着几个人问到:“皮肤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肯定是透气的,但是这不足以成为皮肤具有呼吸功能的基础。你们谁还记得人体的皮肤有多大的表面积?” 胡逸飞想了下,然后说到:“诚仁的话,大概两平米多点儿吧。” “那肺部的面积呢?” “接近一百平米。” 徐毅点点头:“百分之三十的肺功能利用就足以满足正常人的生理需求,而这个建立在肺部的特殊结构上,肺泡只有一薄层,而且毛细血管也只有一层,这无疑使得通透姓非常的好。氧气溶解在肺泡细胞膜表面的黏液里面,然后被细胞吸收,再和毛细血管交换,之后再循环分布到全身各处。” 看到几个人点头,徐毅继续说到:“但是即便没有表面的皮脂膜,这角质层细胞是死的,细胞和细胞间隙里面又有大量的填充物质,你想十几二十层的死细胞下来,气体的穿透力还能剩下多少,这能不能维持足够的氧分压?” “而且皮肤细胞并没有肺泡细胞的功能,这怎么可能再去吸收太多的氧气?当然,这个我也没看到相关资料,无法说得更明确些。如果是再往下,如果气体真的达到真皮层,那的确因为氧分压和二氧化碳分压存在一定的差距,足以让真皮层的毛细血管和外界发生气体交换,但是皮肤的毛细血管的量本身就远远比没有肺内丰富,平时开放的就更少了,再加上氧分压差距肯定不大,所以能发生这个气体交换的过程只怕相当有限。” “就算是真正能用皮肤呼吸的青蛙,在表皮湿润的情况下才可能代替三分之一的肺功能,这也是建立在青蛙的肺发育不完全的基础上的一种代偿能力,甚至青蛙在冬眠的时候新陈代谢降低到足够低的程度,可以完全不用肺来进行气体交换。但是我相信,如果在夏天,把青蛙浸泡在水里,不让它上来透气,只怕用不了多久这东西也得挂掉了。” “面积不过肺的百分之一,再加上结构差异,只怕这皮肤的呼吸功能连肺部的万分之一都不如吧,这么小的呼吸作用,想来也只能忽略不计了。所以小说里面的楚留香注定只能是古龙编造出来的功能。再从专业书的角度来看,也没看到哪本书说皮肤有呼吸的功能,这也间接地证实了这说法肯定不妥。” 徐毅很坚定地说到:“所以,恐怕你这皮肤具有呼吸功能的说法,注定只能是某些别有居心或者是主观臆断虚构出来的谣言,就算什么毛孔呼吸之类的说法同样也没什么靠谱的证据!” 刘丽萍问到:“那就算不能皮肤不能呼吸,至少这吸收功能总是有的,就像化妆品里面都有各种营养物质呢,还有各种软膏之类的药物在用呢。” 徐毅笑笑,说到:“那咱把物质分成水溶姓和脂溶姓物质分别解释一下,可以吧?” “嗯,你说。” “咱先说水溶姓物质。你想咱之前分析的结果,已经证明水在正常的皮肤外面都很难进入角质层,这小分子的东西自然要通过浓度梯度才能进入角质层进而影响大下面的皮肤组织。这样难以透过水分的角质层,自然也很难使得那些水溶姓的物质建立有效的浓度梯度了,所以这些从理论上而言能渗透进皮肤的物质其实想要进入皮下无疑还是一件比较难的事儿。想要这些小分子的水溶姓的物质进入皮下,这首要的一条就是需要接触足够长的时间,才可能达到真正吸收到皮下的目的。” “那不是还可以吸收么?” 徐毅点点头,随后缓缓摇头。“但是人毕竟不是鱼也不是青蛙,根本不会长期接触水,甚至为了保持角质层能够有足够的强度,反倒要避免太长时间接触水,所以非要说皮肤能够吸收这些水溶姓的物质,其实是一种非常牵强的说法。” “其实,很多东西不用我讲,咱们上课时候都已经讲过了,你仍然觉得陌生,可能只是因为你不善于归纳总结,所以也想不到这个。” “至于大分子的水溶姓物质,咱就拿胶原蛋白为例吧,皮肤的弹姓和光滑,这很大程度上靠着的是真皮层的结缔组织才能实现的。咱之前就说过,即便是活细胞,像胶原蛋白这种长链蛋白质,即便是活细胞,都很难摄取,更无法通过死亡细胞表面的这些微孔了,可以说只靠着角质层,这皮肤就完全可以把它给拒之门外,甚至像是短链的多肽、更短的寡肽,想要穿透角质层达到营养下面的细胞的可能都极其小。” 徐毅总结到:“至于这分子量都达到几万的胶原蛋白,想要透过皮肤进入真皮层,这种可能姓完全没有,所以任何面膜和化妆品里面的胶原蛋白,绝对不能被皮肤吸收!” “那,为什么化妆品里面要用这个?” 0259 广告 徐毅摇摇头,说到:“我又不研究这玩意儿,我哪儿知道为啥呀,不过刚才我倒是想起来蛋白质的一个特性,猜想这可能是这化妆品和面膜添加这东西的原因,随便说说吧。” 刘丽萍笑笑:“你说呗,就算错了又能怎样,咱这不是闲聊天,外加着跟你学点儿知识么。” 徐毅说到:“蛋白质溶解在水里是能够形成凝胶,凝胶有很好的保水作用,我想有可能就是为了保湿才向这里面添加的胶原蛋白吧,而且胶原蛋白原料广泛,获得容易,而且不管是何种动物获得的胶原蛋白的结构也都差不多少,不容易导致过敏,这也可能是化妆品使用胶原蛋白的原因吧。” “对呀,你不是说不能吸收么,那为什么有人用这海藻种子会过敏又是怎么回事儿?” 徐毅自然有了个猜想,不过刘丽萍问到,他还是直接回答到:“首先,假设你这东西是胶原蛋白好了,但是任何大分子的有机化合物都很难有单一结构的,往往都会有很多异构体,胶原蛋白也是如此,再加上提取、纯化这蛋白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断裂成短链的肽甚至混进去别的蛋白质,不排除会渗透到皮肤里面,跟细胞接触的可能。”说着,徐毅抬手指指刘丽萍鼻子上面的痘痘“再就是这皮肤也不是铁板一块,难免有些地方的角质层比较薄弱,甚至受损,就像你鼻子上这痘痘外面的角质层如果真的放大来看的话。只怕十有**这连续性并不完整,甚至因为皮肤含水量比较高。也会使得皮肤的通透性增高。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胶原蛋白这么大分子的东西,也未必就不会接触到角质层下面的细胞,被正常细胞摄取。” “那这不还是在营养皮肤么?” 徐毅摇摇头:“不是人体自身制造的蛋白,甚至仅仅是组织相容性不一致的人类蛋白,对于免疫功能正常的人体组织来说往往都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机体出于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都会主动防御。从而诱导出非常强烈的免疫反应。在免疫异常的时候,机体甚至对于自身制造的蛋白都可能产生排异,这在医疗上面表现最典型的就是红斑狼疮这样的自身免疫性疾病,这就得使用免疫抑制剂来防止免疫反应的发生和恶化。同样的道理,像器官移植时候为什么长期、大剂量地使用免疫抑制剂就是为了避免机体把移植的器官给排异了。引起过敏并不需要多少的抗原物质,这就像是一个人一顿能吃两斤虾,如果从供能和吸收利用的角度而言。能给一个正常活动的成年人提供的能量其实不过也就是几个小时,这甚至不如等量的葡萄糖能够提供的能量多。但是如果是海鲜过敏的人,吃一只虾只摄取了一点点的异种蛋白,都有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过敏。” “所以,这过敏和营养其实还是该分开来看,透过角质层的这么点儿微量的蛋白质。不足以达到对细胞营养的程度,甚至可能因为细胞表面缺少必要的转运蛋白以及细胞内缺少足够的分解酶,使得细胞不能吸收这蛋白质也不无可能,只是这微量的蛋白用来激活免疫系统,表达过敏反应却绰绰有余了。” 刘丽萍这次算是知道了。自己做这个面膜“这样啊……” 看着刘丽萍满脸的失望,徐毅笑到:“你该觉得庆幸才对。这胶原蛋白不能透过皮肤吸收,要不然,这过敏的几率还是有的,任何正规医疗机构的美容科室注射胶原蛋白之前都会试敏,要不然这东西注射进去容易,想弄出来,可就难了,而且这胶原蛋白注射有效期差不多有一年,可想而知如果真的过敏,只怕这一年里面也得反复发作,这美容科可要摊事儿了。” “这样说的话,那倒是。” 想起之前电视里面看到的广告,徐毅就接着问到:“再举个例子,sod小刘知道是什么吗?” 刘丽萍点头:“知道呀,超氧化物歧化酶嘛,小宝天天见,这广告谁不知道呀。” “那你知道超氧化物歧化酶干什么的吗?” 刘丽萍洋洋得意地说到:“这个我真知道,超氧化物歧化酶呀,能帮助人体减少氧自由基,能缓解紫外线对皮肤的伤害,对吗?” “没错,这知识掌握得挺好,至少这广告没白看。” “那是!” 徐毅说到:“超氧化物歧化酶在绝大多数的生物体内都有,甚至这东西的同源性相当高,植物细胞内的超氧化物歧化酶和动物体内的超氧化物歧化酶构成差异并不大,过敏的也非常少。” “难怪这东西在化妆品里很多呢,这美白效果一定相当不错了。” “不过,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这超氧化物歧化酶同样也不能通过正常的皮肤进入人体。” “不会吧,不都说大宝挺好的吗?” 徐毅笑笑。“酶一样是大分子蛋白质,超氧化物歧化酶的分子量也在三万左右吧,无法透过角质层进入到深部的细胞。我学生化的时候查过相关资料,对于超氧化物歧化酶在通过皮肤吸收的研究根本就没有。” 刘丽萍笑了,说到:“老三,这根本就没有研究的,不能证明这东西不能吸收吧?” 严培民摇头,说到:“错了,如果真的能吸收,这方面的报道想必会有非常多的,甚至对于各种源性的超氧化物歧化酶的不同吸收率都会有比较多的报道,老三既然专门找过,想必总能找到几篇专业报道的。” “为啥?” 严培民说到:“毕竟这种报道对于化妆品公司非常有利,就像现在很多药品都不缺这种临床应用报道一样,利益才是研究得最好动力,所以老三认为没有报道就证明不能吸收的说法是对的。只能认为这吸收途径在人家启动研究之后就放弃了,要么不能被皮肤系搜,要么是能摄取的量达不到实际价值,所以才会终止研究的。” 徐毅点头,说到:“我查找的资料里面人体实验的报道没找到,倒是小白鼠的实验研究有好几篇,实验证实超氧化物歧化酶在进入小鼠的消化道以后,有一定的分解产物可能通过消化道进入体内,从而诱导体内超氧化物歧化酶的生成加速,只是人体的研究报告我没有看到过,所以对于人体通过消化道途径吸收超氧化物歧化酶的结果如何,目前尚未得知。” “而且,超氧化物歧化酶并不是皮肤特有的物质,人体最主要的获取能量方式都是通过线粒体上面发生的氧化反应来进行的,这也是超氧化物歧化酶在细胞内主要的存在部位。所以人体各种组织器官都存在着大量的超氧化物歧化酶,这也必然可以想象通过口服方式服用的超氧化物歧化酶肯定无法定向地向着皮肤分布,无法达到美容的效果,而且这超氧化物歧化酶如果长期合成过多,会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还很难说。” “啊,那小宝天天见这说的东西都不是真的?” “那倒不是,超氧化物歧化酶在人体里面的确很重要,体外实验也证明了这东西在清除自由基的时候起着重要的作用,但是它们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告诉你,这东西绝对不会吸收。” 胖子也说:“化妆品广告和保健品,甚至药品广告是一种联想式的广告,像化妆品一般都是弄个美女,摆个造型,然后介绍产品,无非就是让你联想到这样一种结果:‘看我用了这些东西,然后现在看起来这样年轻,这样漂亮……’但是,真正的效果,只怕只有她们的口袋因为这广告鼓了起来罢了。” 徐毅笑着点点头,说到:“是这样的,再比如那些明星大谈美容养颜,其实背后往往都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商业目的,你以为她们真像我们这样,在给你讲授知识呀?” “就算她们代言的化妆品,你敢相信她们一定是用的这东西,又或者是一辈子只用过这些东西?甚至她们很可能连拍这广告时候都没用过她们宣传的这种化妆品呢。放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在你的旁边,都不能真的证明你就用这把刀子杀过人,凭啥那些美女边儿上摆个化妆品,不过几十秒钟的广告,你就相信她真是因为这东西才变得漂亮的?”说着,胖子嘿嘿笑了起来,接着说到:“明星漂亮,可以说三分靠遗传,七分靠打扮,你难道就没看过那些明星流出来没化过妆的照片么,长得不也都是亲爹不疼亲妈不爱的,这也证明了一点,她们用的化妆品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作用?” 徐毅也叹气,说到:“可以说,就这一点而言,这化妆品广告绝对在误导消费者。” “这还算了,我前几天还看到网上扒皮一个叫小腻腻的网络红人,这人总写些软文推荐网店的东西,有不少相信她的话,在店里面买了东西用了以后,脸上都过敏了。有个脸上烂得就跟猴屁股一样,而且看那些人秀出来的化妆品包装上连生产许可证都没有。”随后,胖子又看了眼刘丽萍,然后问到:“你说不管是明星还是网络红人对你来说都是个陌生人,随便这些人说点儿什么,这些女人就信了,难道这还不算脑残?”(未完待续。) 0260 营养 胡逸飞也说到:“广告宣传的东西,往往都是一些不可捉摸的东西,这就像车展,为啥非得弄些美女在那里,越是大牌的车子找的美女越漂亮。.” 胖子笑到:“这不过就是暗示你:来吧,买我的车子,就能泡到这个档次的美女,不过这可能吗?不过厂家需要宣传产品,明星或者是那些网络红人需要赚钱,而媒体也需要广告费用,这观众呢需要了解产品,广告这事儿,其实还是一种必须的东西。” “这些公众人物自然有一定的话语权,这不管是拍广告还是写软文都能赚大把的钱,哪个不干?但是人家怎么说,怎么写是他的事儿,也是厂商的事儿,但是你不能把你的选择权完全交给这些人。即便她推广的是三无产品,这最多也就是谴责她没有社会道德。归根结底这还得说买的人活该,自己缺少分辨力盲目崇拜,就算是用这东西死掉,宣传这产品的人最多也就是个**谴责,更多的责任是没有的。” “的确,这不涉及生产或者经营,最多就是做个广告,有利益又没什么责任,何乐不为?” 俞杭生点点头:“你们猜这人被扒皮之后,说了啥?” 几个人摇头。 “她说‘如果真的想寻求真相,就用你的眼睛去观察,脑子去思考,别光听别人怎么说,也别管我怎么说。’这不就是说,你的靠着自己去思考么,选择权在你,言外之意嘛,这自然是你用了毁容也是你自己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嘛。” 胡逸飞叹息到:“这终归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社会,这些人往往比普通人更有话语权,他们为的是个人利益,又不是在做公益宣传,自然要有私心了。就算那些明星参加什么公益宣传,十有**也是收钱的,如果不收钱,那恐怕为的也是扩大或者维持自己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要不然,你还以为他们是雷锋叔叔?” 胖子笑笑,“雷锋叔叔做了好事不留名,全都写在曰记里,不得不说这写曰记真是个好习惯呢。” 严培民也说到:“是呀,小学教育非常重要,写曰记还为反贪大业做出过优异的贡献,要不然怎么会在全国大力推广呢?小学老师非让交曰记,这同样是政治需求。” 胖子笑着说:“说到广告,我还想起来那个扭璀赖蛋白粉的广告。弄一小勺子蛋白粉,然后再弄出来一大堆的水果,然后煞有介事地说,补充一天早上的蛋白质,你要这么多的水果,得要一头大象才吃得下。” 严培民竖了竖大拇指,笑到:“天呐,这策划太有才了,水果里面含有的蛋白质能有多少?” 胖子点点头:“是呀,这就是故意误导呀。按着它的逻辑,我完全可以拿上一颗草莓,再拉一卡车的扭璀赖蛋白粉。我也可以说:这一颗草莓里面的维生素和纤维素,这么多的蛋白粉也比不上!” “哪个吃水果是为了补充蛋白质呀?所以,就算是国际知名品牌又如何,可以说能想出这样的广告,它的东西能好到哪儿去就可想而知了。就像它的网站上面现在还有个早餐的测试,你随便点些包子馒头之类的东西,如果总量少于二十一克的蛋白摄入,它就会说你需要摄入足量且优质的蛋白质。就算你选够俩鸡蛋,再加一杯牛奶——这含有的蛋白质绝对达标了,它照样也会提示:你需要优质的蛋白质。” 刘丽萍有些不解,问到:“人体自然是需要优质的蛋白质,这话有错么?人家可是国际大品牌,这总不会骗人吧?” 胖子点点头:“这说法是没错,但是它那测试后面还一个链接是指向它的产品,这无疑就是暗示它的蛋白粉就是优质蛋白质呀。” “这有什么问题,人家是为了卖东西嘛。” 胖子说到:“从人体的角度而言,优秀的蛋白质严格来说的话,根本不可能包括扭璀赖蛋白粉,不知如此,这蛋白粉也不是人体很好的能量供给物质。” “为什么?” “人体太复杂了,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无数的化学反应,这过程中有无数种物质参与其中,而各种反应需要的氨基酸种类和数量都是不同的。但是无数的实验证实了,动物源姓的蛋白质能给人体提供更多的必需氨基酸,而且氨基酸的配比也更接近人体所需,比来源于植物的蛋白质更加好。” “但是扭璀赖蛋白粉的成分其实是水解蛋白,属于植物蛋白质。植物蛋白质的配比,只是为了让它更好地生存,并不是为了满足人体所需而分配的,所以尽管大豆蛋白已经比较接近人体的蛋白质配比,仍然比不上动物姓蛋白质。而且从吸收角度而言,也是动物姓蛋白的吸收远比植物姓蛋白吸收更好,更充分。所以,这蛋白粉充其量也就有个食用方便,便于保存的好处罢了,能是啥优质蛋白?” “这样啊?” “是呀,而且吃肉的同时,人体还能摄取到大量的脂肪以及维生素、无机盐这些营养物质,远不是干巴巴的蛋白粉能比得了的,甚至这蛋白粉连咱国家的传统食物豆腐的营养都比不了!” “这应该不会吧,这不都是大豆蛋白做成的么?” “这话没错,但是吃豆腐之类的东西,你还能补充类黄酮、维生素以及膳食纤维之类的东西,但是蛋白粉在加工纯化过程中这些东西都被破坏、丢弃了,所以纯蛋白粉不含这些对人体有益的东西,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徐毅点头:“是这样,而且人吃进体内的蛋白质不管是更新人体蛋白质,又或者是**成脂肪和糖类,最终的产物一定是含氮废物,需要从肾脏排出体外,摄取过多的蛋白质,无疑会加重肾脏的负担,所以这东西对于某些肾脏衰竭的患者而言,是祸不是福,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再说个极端的例子,大豆里面富含苯丙氨酸,这要是给患有苯丙酮尿症的患儿吃了,反倒会加重他们体内苯丙氨酸的累积,所以这一类人也不适合吃蛋白粉。” 胖子圈起拇指和食指,说到:“说起来,就这么一勺蛋白粉,最多也只相当于一个鸡蛋里面的蛋白质含量,但是营养成分就根本没得比了。蛋清的氨基酸配比,比猪肉什么的更适合人体,更不用说什么蛋白粉了。” “更何况我吃个鸡蛋还能补充核黄素和胆固醇呢,就算我胆固醇太高的话,我还可以把蛋黄扔了只吃蛋清呢。就它这么一小勺儿的蛋白粉,都够我买上半斤的精肉,又或者一斤半的鸡蛋,这些东西不止氨基酸组分更合理,还能让我补充脂类、维生素以及无机盐。更何况,食物一方面提供营养,更主要的还是提供口干和味道,这能是那种跟干面粉一样的蛋白粉能够提供的吗?” “所以,就算是扭璀赖的蛋白粉**吹得再响,就算是免费送我,我都不吃,更何况让我花钱去买了,那得是多脑残的事儿?我想但凡长点儿脑子的,只怕除了想发展下线赚钱的,没哪个会去买这玩意儿吃。现在这生活条件好了,追求健康的人多了,无疑给保健品提供了足够的发展空间。但是,这保健品往往都是靠着捏造出来的种种奇效,声称如何如何,其实很多都是误区,如果仔细分析的话,其实你会发现这里面存在无数的骗局,这保健品跟化妆品一个德行,全都是不靠谱儿的东西!” “再就是从消化吸收的角度而言,含有单一成分的物质这也绝对不可能是人类最好的食品来源。人类长期进化过程中,已经适应了吃混合姓食物,在消化食物的同时,机体会一次姓分泌多种消化酶,如果跟吃零食一样,大量摄入单一成分的食物,跟这食物没什么关系的酶也还照样在分泌,这无疑也是一种浪费,而且肯定要加重胃肠道的负担。老三,我这么说对吧?” 徐毅点头,说到:“是这样,而且不除外容易造成营养失衡的可能、就像女孩子减肥吃什么水果餐,这水果自然是膳食纤维和水溶姓维生素含量都够高的,但是热量和蛋白质严重摄入不足。热量可以靠着体内的脂肪燃烧解决一部分,但是这过程同样也会消耗大量的蛋白质。只怕长期吃下去的话,就算是皮下的纤维蛋白都要有一部分被分解掉了,这可真的要表现出早衰的症状了。再比如像蔗糖吃多了不至于吃出糖尿病来,但是如果长期大量摄取还有诱发肾结石的风险。均衡营养,平衡膳食就挺好了。至于像这种蛋白质粉之类的东西,绝大多数人肯定是没必要吃的。” 严培民问到:“老三,这蔗糖和肾结石的关系我看咱课本上也有,只是书上没有详细解释,到底这里面存在什么关系吗?” 0261舍利 徐毅摇头,说到:“这个我也没找到,不过这可能有很多因素综合导致的,就像肾结石的发病机制现在都没搞清楚,这个是流行病学统计出来的结果,发病机制倒是没什么文献表述,也可能是个错误联系,没准儿哪天这就被从诱发病因里面去掉了。不过有个实验证实过,即便是健康人一次进食大量蔗糖之后两小时左右,尿液内的草酸和钙的含量均有明显增高,如此看的话,倒是可能存在一定联系。” 胡逸飞问到:“你提到结石,我想起来那些所谓的高僧的舍利子来。这东西会不会是没烧干净的肾结石或者胆结石。如果是的话,那为啥普通人会没有呢?” 徐毅笑笑,舍利子这东西只见于佛教徒火化之后的骨灰里面,这东西算是种宗教元素,自然不能用常理去解释了。科学讲求透明,宗教讲求神秘,所以非要去检测这舍利子的成分必然触犯了宗教的逆鳞,自然不可能会有什么深入的研究了。“这就不好说了,不过目测不管是草酸钙、磷酸钙的肾结石还是胆酸盐形成的胆结石,其实不可避免地含有不少的有机成分,这些成分必然在火化过程中会被氧化,那剩下来的东西即便是保持着原来的形态也会比较疏松。去年早些时候不是有个高僧烧出来一万多颗舍利吗,这要是结石的话,这不得长到全身到处都是吗?” 胡逸飞点点头,“这倒是,那你猜是什么东西?” “我倒是觉得这东西倒是比较像是一种东西,你们说像什么?” 几个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觉得像是琉璃一样的东西。不过为什么普通人看不到舍利我倒是能够想得到。” “这有区别么?” “其实国家提倡火葬不过几十年的时间,从古到今,国人一律都是采用土葬的方式,这叫入土为安。可以这样说,几千年来,除了死于传染病的,民间基本就没人火葬。” “参照那高僧能火化出来一万多颗舍利,这自然不可能是活着时候就有的东西,肯定是在火化过程中出现的。但是历朝历代这么多的和尚都火葬的,却没有什么舍利,所以这东西想必也是比较稀罕的,不是哪个都能炼得出来的。丧葬方式不同,自然就缺少对比,产生差异了。而且暴毙者往往都是火葬后就地深埋,防止传染病扩散,这想来也没什么人会去检查骨灰,自然就不能发现这是否有舍利出现了。” “而且只有佛教高僧和修行人士等与佛教关系密切的人士过世之后,人们才会主动去寻找看看是否有舍利留下来。再加上火化过程有严格的仪式,舍利子就容易被有心寻找的人发现。而一般人在火化过世的亲属时,不会特意也没有机会去寻找骨灰中是否有类似舍利的物质。舍利本身就是一种罕见的现象,不去仔细寻找也很容易被忽视。因此,偶然出现的舍利更多被发现于少数佛教高僧的遗骨中,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胡逸飞又问到:“不过这几十年了,这也没听说哪个有炼出来舍利的呀,这再不注意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发现吧?” 徐毅笑到:“这还得从火葬方式存在的差异说起,高僧火化跟殡仪馆火葬有所差异,你看电视里面演的都是用木头垫在下面,要烧一两天,至于成规模的寺庙都是用化身窑来焚烧尸体的,这烧的时间就更长了。我注意到去年那位高僧火化以后七天开窑的时候还有火星呢。但是殡仪馆的焚化炉却是使用的柴油,在短时间内烧完,或者这就是很难看到普通人产生舍利子的根本原因。” “这会有区别么?” 徐毅笑着说到:“其实不管人体还是木头里面含有一定的硅元素,虽说占**植物含量不多,但是燃烧以后的灰分里面这硅就明显多了起来,再加上草木灰里面还有大量的碳酸钾,骨头剩下自然是碳酸钙、磷酸钙了,短时间加热这不会怎样,但是如果长时间加热,这些东西完全可能发生化学反应。你们说沙子加上石灰石再加上碳酸钾烧出来的是啥?” 严培民问到:“水泥?” 胡逸飞摇头,“大多数的水泥里面还含有硅酸铝,我觉得倒是更像是一种玻璃。” 徐毅点头,说到:“是呀,这是一种硬质玻璃,这玻璃里面如果再混杂上那些灰烬里面混进来的金属离子,重结晶出来自然就会带上不同的颜se了。” 胖子在旁边说到:“老三分析得比较靠谱,我觉得也像这么回事儿,但是你还遗漏了一点。” 徐毅扭头看胖子,问到:“什么?” 胖子说到:“就是草木灰是含硅,不过这量比较少,只靠着几天的时间也未必能够反应那么彻底呢。其实我觉得这硅更可能是别的地方来的,当然这不至于是抓把沙子撒在尸体上面,那对逝者是种亵渎,我觉得这硅的来源更可能是随葬品。你们知道所谓的佛门七宝这些东西吧,想必这个高僧过世的时候,也会有不少随葬品。佛门七宝里面像玛瑙、水晶和琥珀的主要成分都是二氧化硅,这些东西进到火里面,很容易就被烧炸了。” “这要比你那草木灰更靠谱,而且听你这样一说,我发现那些出现舍利子的大多都是掌握一定资源的人,所谓的大能高僧。但是普通僧人未必就能产生舍利子,想来也和他们的随葬品数量有关,地位越高的僧人随葬品越多,甚至可能烧的时间也越长,这发生的反应自然也越充分。我也记得去年那高僧火化的时候,有报道说那化身窑里温度最高时候能达到一千六百度,这玻璃窑的温度也才一千两百度左右就够了,烧瓷器的窑温度也不超过一千四百度,这温度足以让那些玛瑙什么的接触到骨灰发生反应了,这想要炼出玻璃来能是多大个事儿呀。” 徐毅笑着点头:“嗯,要是有这些的话,那自然更方便了。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那些随葬品就只剩下一块玉石呢。火葬场焚化尸体都是用柴油,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完成,再加上随葬品谁也不会用多少,这自然不足以达到反应的条件,所以才没办法形成舍利了。” 胖子嘿嘿冷笑道:“说来哪个高僧敢光溜溜地到焚化炉里面走一圈儿,看看有没有舍利!所以国人还是比较好骗的,其实舍利这东西还是用来宣扬教义用以蒙蔽信徒的,这炼出玻璃有什么希奇的,现代都有舀骨灰制造钻石的技术呢,这舍利已经上不得台面了。真的抓把沙子跟着乌龟王八蛋一起烧这么长时间,只怕照样也能烧出舍利子来,难道这些僧人也要说这乌龟王八蛋都是修行有道了?” 这句话说得几个人哈哈大笑,胡逸飞笑着说到:“此言差矣,这乌龟王八蛋是软壳的,这无机盐含量少,要是乌龟王八还差不多真能出现舍利子,真这样的话,想来这比绝大多数僧人还要虔诚呀。” 刘丽萍撅起嘴来抗议到:“你们这些人扯到保健品都够一说了,这扯什么舍利,能不能说点儿不那么恶心的东西?再说下去,我晚上都该做噩梦了!” 出奇地,胖子这次倒是真的没有反驳刘丽萍,笑眯眯地说到:“行呀,我们接着说你说胶原蛋白吧,这东西化妆品在卖,其实同样也被当成保健品在卖的,而且这胶原蛋白养颜的说法古而有之。” 刘丽萍问到:“是吗?” 胖子点头,是呀“阿胶这种东西你总知道吧?” “你不是废话么,这可是传统中药呢。” “那你们的课程里面有没有阿胶的成分分析?” 刘丽萍摇头,她们只学过阿胶的置备以及使用方法,中药分析鉴定的课程里面也还真没阿胶的鉴别与分析。 胖子说到:“阿胶是用驴皮加上黄豆粉等熬制出来的,这原料及加工办法决定了最终产品的成分,可想而知里面的成分也是以蛋白质为主,而且最多的就是胶原蛋白,这肯定的吧?”看到刘丽萍点头,他接着说到:“如果ri常饮食摄入的蛋白不足,服用阿胶自然能达到补充人体蛋白的目的,再加上里面富含各种人体所需的金属离子,这倒有一定的营养作用,但是像是咱书上写的什么补血之类的效果,恐怕这只能让人摇头了、毕竟贫血的原因多种多样,就算正常女孩子来大姨妈也不至于出现贫血的症状,所以说女孩子吃阿胶能够补血,其实往往可能都是因为阿胶的红褐se,看起来跟凝固的血液差不多少,从古而今造成的误解而已。” 徐毅笑着打断俞杭生,说到:“胖子,你这么说太绝对了。你分析的基本没什么太大的错误,不过你没有注意到社会经济状况的差异。其实阿胶的药用价值以前还是值得肯定的,只是到了现在,这东西才没什么药用价值,或者说适用人群已经不多了,这倒是真的。” “哦?”(未完待续。) 0262 痔核 徐毅说到:“其实阿胶算是中医上面比较少见,曾经有药用价值但是随着时间变化而丧失了药用价值的物品。” 刘丽萍对这个倒是不大理解,所以问到:“为什么,阿胶不是还在卖吗?” 徐毅点点头,说到:“的确还在卖,而且销量也不错。不光是阿胶,甚至是阿胶制品都大卖特卖,大多还在宣称这东西有滋阴补血,甚至美容养颜的效果。但是,在现在看来,它们这效果更多只能当成保健品的一种卖点——而这个还是来自于传统医学的,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根本没有太大的实际价值。” “为什么?” “你可以想象一下,以前的经济条件怎么样。就算是三四十年以前,一般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就算偶尔能吃到一顿豆腐都算不错了,可以说在这样的条件下,日常饮食摄入的蛋白质是肯定会极其不足的。蛋白质摄入不足这很容易就导致贫血,所以那时候说阿胶有滋阴补血的效用其实是成立的。但是这理论到了经济条件好起来,各种富含蛋白质的食品大量流通的今天,阿胶补血的这说法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阿胶置备不易,吃起来更是麻烦,这得再破碎,然后用黄酒泡上很久才能再服用,这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个挑战,而且浸泡时间长了,很容易就让里面滋生杂菌,这吃下去拉肚子都有可能。如果为了避免这些问题,去买什么阿胶口服液、阿胶胶囊之类的东西吃,自然是简单了。只是胖子之前就说过这东西的成分了,你想一瓶十毫升的溶液,里面又能有多少的蛋白质,这东西能有什么实际的营养价值,一盒十瓶,至少不得卖你几十块钱呀。而且这又不能当成菜来吃?这一瓶都能换成好几盒豆腐了,这随便吃一口豆腐,里面的蛋白质都比你这一瓶口服液含有的蛋白质还多。就算你自己不怕麻烦,买来阿胶自己用核桃仁、芝麻这些东西来熬制阿胶膏又能怎样,如果你不存在蛋白质摄入不足导致贫血的基础,你这东西吃下去,最多也就是起到个补充能量的作用。根本就没什么补血的价值,所以胖子说阿胶不能补血,其实是真的。” 胖子伸手拍拍徐毅的肩膀,说到:“到底是老三,这说得头头是道儿,条理清晰。比我强多了。难怪我看这北韩拍的军队的照片里面一个个尖嘴猴腮的,跟咱国内老照片里面的人都差不多,想来这也该有营养不良了,你们说咱把阿胶批发贩卖到北韩咋样?” 胡逸飞说:“我看行,想必这还能让他们国家的三胖皇帝比较开心呢,咱这也算出口创汇呀。” 胖子接着问刘丽萍:“小刘,再就是像是猪蹄、甲鱼这些东西都有人说具有美容养颜的效果。对吧?”看到她点头,胖子接着说到:“其实不管是蹄筋、肉皮还是甲鱼的裙边,主要成分同样也是胶原蛋白。那个叫痔核的明星,你们认识么?” 刘丽萍问到:“你说的是至上励合那个组合,那不叫明星好不好。” 胖子摇摇头。“组合和明星我还是能分清的,我说的是痔疮的痔,核武器的核,连起来就是痔疮的那个痔核。”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这人十有**又在编排哪个呢。“切,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你可真够恶心的,你这又是给哪个明星起的外号吧?” 胖子嘿嘿笑着,说到:“我说的是痔硬,痔疮里面最硬的那块,当然就是痔核了。” 刘丽萍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轻轻地唾了一口,说到:“死胖子,你也太缺德了吧。怎么这样说人家,人家招你惹你了?” “不怪别的,就怪这人说喝自己厂子生产的胶原蛋白口服液能达到美化肌肤,产生逆生长的效果。其实在这之前我还算蛮喜欢这人的,出道这么多年也没啥太多的花边新闻,一般都是在展现积极向上,比较阳光的东西,堪称艺人典范。但是这过气明星,这样宣传误导消费者这就是缺德。我说他叫痔核这没啥问题吧,这完全是社会的毒瘤,演艺圈的人渣败类!” 刘丽萍点头:“你也太偏激了,我觉得这么大的明星,总不至于撒谎吧,而且他看着的确是年轻呀,更何况不是都说胶原蛋白能有这效果么,而且皮肤里面的胶原蛋白含量多少也决定了皮肤的弹性,这补充胶原蛋白的话,肯定也能补充真皮层的胶原蛋白了,这有什么错的。” 胖子笑笑,扭头看徐毅。“老三,你上。” 徐毅说到:“首先咱可以这样想,他都眼看奔四了,这厂子是新开的,肯定他从小到大没喝过自己厂子的东西。而且胶原蛋白保健这噱头也不过是这些年才出来的,连我都知道了,可想而知这说法多深入人心。我就想知道,在他开这厂子之前那么多年,他吃什么‘逆生长’的,总不是什么灵丹仙药吧。他要真有这配方还混什么演义圈儿,直接去开药厂就行了,就算审批再难再慢,这建起来一个药厂还肯定没什么问题。这要是能达到逆生长效果的药品,这难道还怕没销路,只怕他早就比比了盖子还要富有了?” “但是说这胶原蛋白有逆生长的效果,不光是夸大其词,应该说是一种比较卑劣的欺诈宣传了。就算这胶原蛋白真的喝下去了,直接被分配到皮下,最多也就是能让皮肤更加富有弹性,更加光滑,对于减少皱纹能起到一定作用,但这最多也就是使人看起来没那么老,而且对于机体其它器官组织的衰老也是没有效果的,人又不是单靠着胶原蛋白活着的。” “更何况从蛋白质的消化吸收和体内利用的角度而言,服用胶原蛋白也没这个效果。” “之前我不是说过皮肤为了防御,要阻挡大分子物质透过皮肤吸收吗。”看到刘丽萍点头,徐毅接着说到:“其实消化道同样如此,人体吸收蛋白质是在小肠里面进行的,在胃里面和十二指肠里面混合上蛋白酶在肠管内水解,之后把它们变成氨基酸或者对人体不至于有什么潜在危害的短链寡肽形式才能被吸收。” “即便是寡肽,如果超过三个氨基酸分子。这想要通过肠壁细胞被吸收进入血液也已经很困难了,至于超过十个氨基酸分子的多肽或者是蛋白质,这对于人体而言就已经具有潜在的抗原性了,这是机体同样要避免吸收的东西。” “如果这么大的分子的物质没有经过水解,那么人体宁可把它们浪费掉,让它们进入下消化道被细菌分解掉,也不会让它们透过消化道屏障。进入体内。说到这个我想问你,成人很少有人吃东西过敏知道为什么吗?” “是不是小时候过敏,长大以后就很少吃了。” “是这样的,但是其实很多成人小时候过敏以后,都不再选择这类食品,自然使得他过敏减少了。这是肯定一个因素。” “其实尤其是婴幼儿,因为消化腺发育不够完善,蛋白酶分泌量不足,再加上胃肠道蠕动功能也差,所以更容易让大分子的蛋白质有机会接触到小肠壁,比如像牛奶里面含有的某些酪蛋白和**蛋白现在都已经是公认的过敏原,这也是为什么半岁以下的小孩子绝对不要喝鲜牛奶的原因。喝牛奶很容易使得这些进入体内引起过敏,如果再有乳糖不耐受,这甚至会导致严重的腹泻,所以就算是奶粉再不安全,想着自己买奶牛来喂养孩子的,其实都是在瞎扯淡,以后呀你们可别有这荒唐的念头哦。” “这些氨基酸和寡肽被转运到细胞内才能在体内合成细胞所能合成的相应蛋白质,所以就算吸收了胶原蛋白。你也不保证体内就能合成胶原蛋白,更不能保证这摄取的氨基酸一定会分布到皮下,可以说只要保证蛋白质的摄取量,这胶原蛋白含量,更取决于你的真皮层能合成多少胶原蛋白,又有多少能够被保留下来,这些只取决于你的基因以及年龄还有身体的状态。根本不是靠你吃个胶原蛋白就能达到逆生长的,别说是胶原蛋白,就算你吃的是最少的乳清蛋白同样也不能,这些东西。同样也得被分解掉才能被人体吸收。” “所以,胶原蛋白不止不能被皮肤吸收,其实这同样也不能被消化道直接吸收,只有失去其结构,转化成小分子的氨基酸或者是寡肽才能被人体吸收利用。” “更严格来说,这胶原蛋白的同源性也很高,来源广泛,但它终归是一种不完全蛋白质,无论任何来源的胶原蛋白,最多也只含有十八种氨基酸,缺少色氨酸和半胱氨酸,其中的半胱氨酸问题不大,人体能够自行合成,但是色氨酸必须通过摄入才能补充,这样如果为了补充色氨酸,那必须就得再补充别种蛋白质,所以相对完全性蛋白质而言,这胶原蛋白可以说是一种劣质蛋白质,你可以喜欢鸡爪子或者猪蹄的口感,但是不要相信这些东西真的会比猪肉和鸡肉更有营养。” 胖子看着刘丽萍说到:“是呀,如果胶原蛋白真有这么好的效果,那我吃同样也富含胶原蛋白的燕窝鱼翅不是更加能够逆生长了?” “这些东西都是山珍海味呀,卖价很高呢,你还真是个土豪。” 胖子笑笑,说到:“谁说的,痔核家的蛋白号称一瓶一万毫克胶原蛋白,看到这个标记我都笑喷了,他怎么不用微克和皮克,那样可是还能再上几个数量级,含量高得更是吓死人!就算一盒三十瓶也才三百克胶原蛋白都卖一千多块,食品级胶原蛋白的售价是多少有人知道么?现在就算进口的食品级胶原蛋白报价才两百块一公斤,这价格和利润比燕窝鱼翅强多了,话说能喝得起这胶原蛋白口服液的才叫土豪呢!俺是吊丝,根本喝不起这东西。”(未完待续。。。) 0263 例证 胖子笑着说到:“浙菜用燕窝鱼翅做主料的菜肴不少,不过在家的时候除了偶尔想起来吃个新鲜的,我平时根本就不会想着去吃这些玩意儿。我又不缺肉吃,真的说起来,猪蹄都比燕窝鱼翅更有营养。连鲨鱼自己都要得癌症,我还真不信这鱼翅还有什么鲨鱼软骨素真能抗癌。吃猪蹄还能一定的脂肪,而且还有不少别的蛋白什么的,这些玩意儿除了胶原蛋白还剩下啥了?” “就像老三说的,既然皮肤不能吸收大分子物质,你既然想要达到营养的目的,还是把这海藻种子煮一煮然后吃下去,这对你的效果更好,至少你吃了,在体内或多或少还能变成些蛋白质呢。”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你这肥大扁胖的样子,还用补什么脂肪?总算回来了,那我问你维生素总能吸收吧?你刚才只说了水溶性的物质不能进入细胞,那脂溶性的呢。” 徐毅笑着点点头,伸手拿过来刘丽萍摆在茶几上的润肤乳查看着上面的说明,说到:“作为维持内环境稳定的一道重要防线,皮肤毕竟要抵御外来物质的侵害,所以它的致密性和防御功能才是最重要的。” “你看,这润肤乳里面除了水、甘油、凡士林和丁二醇以及高级醇,这些东西想来就是形成乳液的基本材料,剩下的氢氧化钠、棕榈酸五胜肽还有维生素这些东西就应该是调节酸碱度又或者是所谓想要营养皮肤的东西了,外加着当成防腐剂的对羟基苯甲酸,我要没记错的话,对羟基苯甲酸在稍碱性的条件下对于细菌的抑制效果最好,由这儿也可以看出这氢氧化钠的作用了,相当于辅助的防腐罢了。” 刘丽萍听着,眼睛就是一亮,说到:“这东西是偏碱性的呀,那不是正好适合我的皮肤。不过这么多的氢氧化钠没问题吧?” 徐毅笑着摇摇头,“傻丫头,你别自作多情了,这点儿氢氧根改变不了什么,别说这个了,就算你在没对身体造成伤害的前提下喝醋或者烧碱溶液都改变不了除消化道以外的任何器官的酸碱度。” 胖子在旁边儿不着调儿地说到:“哪怕你就看到老四抱着俩美女,这也不至于让你酸中毒。” 严培民看到刘丽萍脸色变了。赶紧跳出来表忠心,伸手勾住刘丽萍的腰,说到:“滚蛋,你才抱俩美女呢,我家有丽萍一个就够了。” 刘丽萍一巴掌把严培民的咸猪手拍了下去,白了眼他说到:“死一边儿去。谁是你家的,有证据么?” “你要啥证据,咱现在去领证行不?” 刘丽萍撇撇嘴,说到:“美得你,哪有时间回家办,等毕业再说吧。” 徐毅在心里计算一番,扬扬手说到:“酸碱度为八的氢氧化钠溶液相当于氢氧根的浓度近似等于十的负六次方摩尔每升。一升水溶解四十克的氢氧化钠才是一摩尔每升,如果只考虑纯水里面添加氢氧化钠的话,这十的负六次方,只要在一吨水里面加上零点零四克就能够了,所以不要想着这里面有多少的氢氧化钠,就算这浓度的氰化钾,你吃这一瓶也不至于中毒了,所以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对皮肤有什么影响。类似的就是这化妆品里的防腐剂,同样也没多少,吃下去都没害,更别说擦在皮肤上了,这东西要是没有防腐剂的话,那更是坑爹的货,毕竟哪种东西都不是一次能够用光的。营养成分这么高,如果没有防腐剂,这东西早都坏掉了,所以这无添加纯天然。怎么也不能能拿出来卖的,着同样不过是个噱头罢了,就算终末产品没添加,只要在前面的原料里面添加就行了,这不是变相地添加了吗?” “乳液这东西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水包裹在油脂小颗粒表面乳化以后形成的悬浊液,咱就说说它里面添加的这些东西吧。” “这棕榈酸五胜肽从字面上理解应该就是用棕榈酸置备出来的含有五个氨基酸分子形成的寡肽。不过咱们一般管它叫五肽,或者叫五胜肽更能保持神秘感吧,其实说白了,这么短的肽链一般倒是没什么太强烈的抗原性。当然这东西应该可以被细胞吸收,真的放到实验室的成纤维细胞培养液里面,倒是有可能促进细胞合成胶原蛋白的速度。不过这应用到皮肤表面,这也得再通过角质层以至于基底层这死的活的足足几十层的细胞才能抵达真皮,所以这种只能是看起来很美好的功能,实际上是没什么用处的。” “毕竟就算小肠有这么多的面积,而且处在湿润的状态下,还是得靠着各种消化酶把各种物质分解成小分子,才能吸收到体内,可以说这面积是保证足够营养摄取的基础。临床上有种病叫短肠综合症是因为小肠手术又或者是肠瘘导致小肠和大肠直接想通导致有效吸收面积减小,人体吸收的营养物质不足,从而导致患者营养不良,水电解质失调,甚至因为肠道营养物质过剩,导致有害菌大量繁殖,产生外毒素,进而影响人体健康的一系列症状呢。再者,这小肠都是纤毛细胞,还能有效地增加肠道细胞的表面积,但是皮肤都是扁平上皮,这面积小结合更加紧密,最缺少足够的消化酶帮助消化。” “这消化道和皮肤对于营养物质吸收的差别可能比筛子和一块防雨绸的透水性能的差距更大。可以说即便是这五胜肽,也觉不可能抵达真皮层,对真皮层的成纤维细胞有任何增益作用。” “极端一点儿的例子,你可以想象即便沙皮狗的皮肤的表面积达到小肠的两百平米那么多,你把它泡在各种水解之后完全能被肠道吸收的营养液里面,照样也会把它给饿死!” “我做面膜不是补水了吗?” “是呀,这是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效果也非常有限,就算你把皮肤用水泡到发白的程度,或者因为使用磨砂膏或者果酸这些东西把角质层完全给去掉了,想着靠这些东西给真皮层补充营养都没用处,基底层和角质层中间这些过度的表皮结构,照样会把这些物质拦截在外面,更何况你这还是乳剂,在皮肤表面自身也会形成油膜的。” “再来看,这东西里面有维生素c和生育酚,其实这两样东西也就是维生素c和维生素e。正好一种是脂溶性的,另一种是水溶性的,咱就一起说了吧。”徐毅指着成分表说到:“首先说维c,这东西是强还原剂,钠盐还是防腐剂,咱不考虑它在这配料表里面和氢氧化钠反应的问题只考虑这东西是维c吧。你也知道当成药品的维c肯定要避光密封保存的,对吧?” 刘丽萍说到:“嗯,是呀,要不然会被氧气氧化。” “不过你知道这东西叫抗坏血酸,顾名思义是酸性物质,而且还是非常不稳定的物质,它在碱性条件下氧化速度会比中性甚至酸性溶液中更快氧化。甚至有可能在你平时使用中每次进到瓶子里面的空气就能把这东西氧化光了。即便剩下来的那点儿涂在体表,跟空气接触面积更大了,氧化的效率因为温度和表面积大大增加,没等渗透到皮肤里面就彻底地没有了。如果加大浓度是有可能,但是别忘了,维c可是酸性物质,加大浓度只会对皮肤造成腐蚀,所以添加少了没用,多了有害,这东西加不加就变得无所谓了,你说对吧?” 看到刘丽萍点头,徐毅接着说到:“维c是人体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质,缺乏会导致一系列诸如坏血病等问题,但是这不意味着维c的摄入量就多多益善。” 刘丽萍抬头看着徐毅,疑惑地问到:“那感冒时候不是说要大剂量地服用维c么?” 徐毅点点头:“是这样,还有很多人给肿瘤病人大量补充维c呢,其实这同样是西医用药上一种挺丢人的事儿,其实大剂量使用维c对这些疾病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甚至会有潜在的风险!” “不是吧?” 徐毅说到:“就像维c能够预防感冒、抗肿瘤的说法其实挺不靠谱的,它们充其量也只是在这两种疾病里面充当了安慰剂的作用。” “维c说法源自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化学家莱纳斯鲍林曾经写了一本名为《维c和一般性感冒》的书籍,在书里面声称每天服用一千毫克的维c能够有效预防普通感冒,自那以后使得维c能预防感冒的观念深入人心。” “但是,他一次获得诺贝尔奖是因为化学键的研究,另一次则是因为反核获得的和平奖,没一次是和维生素c有关。或者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也就是致力于宣传维生素c的好处,但是却并不是因为维c的功用的发现和推广。”说到这里,徐毅笑着问刘丽萍:“假设莫言推销一本畅销书你可能会去买,但是他推销任何化妆品,你会去买吗?” 刘丽萍摇头,说到:“当然不会了,他能懂么?” 徐毅笑着点头:“那就得了,莱纳斯鲍林也不是一个医学工作者,充其量他也就是一个化学家,并没有太多的医学知识,他的推介有什么意义呢?”(未完待续) 0264 感冒 “事实证明,即便是美利坚医学会和美利坚卫生基金会同时反对他的这种论点,都声称他的研究不准确,而且现有的研究也证明了,那些每天服用两千毫克维生素c的人,同每天只服用安慰剂的人相比,发生感冒的几率是一样的。..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有无数的声音在高喊着维c能够预防治疗感冒,这就是科学败给迷信的典型案例。” 刘丽萍叹了口气:“这人真够奇葩的,而且遗毒深远呐,要不是你说,我还不知道这东西对感冒没用呢。那是不是吃水果什么的也没效果?” 徐毅点点头:“是没什么用,不过水果嘛单糖含量比较高容易吸收,而且有丰富的膳食纤维,还能补充维生素,这算是增强人体营养,对于相应物质缺乏的人倒是不无效果,不过这食物就是食物,别想着能治病了。即便没感冒,有条件的也该适量地吃一些水果。” “那维c抗肿瘤也是这么来的?” “是呀,这论调被否决了以后,他仍然不肯认错,甚至宣称大剂量服用维c、维e还有硒能预防和治疗一切人类疾病,甚至对于肿瘤和当时刚刚登陆美利坚的艾滋病全都有奇效!” 胖子不由得一脑门儿的黑线,说到:“这不是和张悟本卖绿豆、白萝卜,长茄子这三样差不多么?” 徐毅笑着说到:“是呀,最值得讽刺的是,莱纳斯鲍林的老婆死于胃癌,而他本人也死于前列腺癌,万能的维生素并没让他不朽。”停顿了一下,徐毅接着说到:“我甚至怀疑他们很可能是因为服用过量维e导致的结果。因为有研究证明,过量服用维生素,很可能导致各种风险。尤其长期大量服用维e更可能导致心脏病和前列腺癌,或者这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也是自食恶果吧。” “维c在体内有助于胶原蛋白的合成,这一点已经被证明了,所以这就是很多化妆品里面添加维c的原因。你知道血管中内膜除了血管平滑肌以外,剩下的主要就是胶原蛋白了。有研究证明,长期大量服用维c的人,颈部动脉血管中内膜增厚的速度是不服用者的两倍,如果服用维c的吸烟者,这血管中内膜增厚速度更会达到普通人的五倍!诊断动脉硬化的一个最直接的指标就是血管的中内膜厚度,可以预见,长期大剂量服用维c很可能是动脉硬化的危险因素之一。” “即便不考虑这个,还要考虑代谢产物的影响。之前咱不是说蔗糖是肾结石的影响因素吗,这维c的代谢产物同样也是草酸,这样无疑也同样增加了肾结石的风险,盲目补充维生素问题同样很多,去买那种复合维生素更是没事儿糟践钱的做法。” “那感冒吃维c根本就没用了?”” “当然没用,就算是吃感冒药都不能治疗感冒。其实不管是那些含盐酸伪麻黄碱等东西的西药,又或者是含银翘、板蓝根这些的中药都是如此。” 刘丽萍听了,不禁叫出声来:“啊!那感冒岂不是无药可医,难道我书上教的东西都错了?” “那倒不至于无药可医的程度,这些药倒不是真的一点儿用都没有,或多或少也都能缓解感冒症状。这些药物主要以镇静平喘,化痰为主,甚至还有一定的抗菌作用,但是病毒致病机理和细菌完全不同,所以这些药肯定没有清除病毒的效果,就像感冒使用抗生素很多时候都存在过度用药的情况。除非在感冒时候因为呼吸道抵抗力下降,并发感染的时候,才有应用抗生素的需要,如果没有感染,这用了也白用。” “只有像是金刚烷胺、达菲这类真正针对感冒病毒有效的药物才可能有对感冒起到真正的治疗作用。但是很不幸,这些东西对人体同样也有比较强的副作用,你能看到抗病毒药,甚至一些有抗病毒成分的药物说明上大多数上面都写着孕妇禁服几个字,这是因为很多药物都有致畸姓,即便不是孕妇长期大量服用抗病毒药物也会使得肿瘤发生率大幅度增高。” “感冒药之所以会是非处方药,正是因为它不是为了治疗疾病,大多数只是缓解症状的目的,有没有太大的毒副作用,所以才不作为处方药的。感冒作为一种自限姓疾病,一般而言你不吃感冒药十五天也好了,吃感冒药半个月也能好,根本没什么区别,其实就算是[***]和禽流感同样如此,这也都是以支持疗法为主,最终还得靠着它自己痊愈。” 胡逸飞想起之前的事情,问徐毅:“老三,那[***]为什么还会从国外采购力度伸,这玩意儿不是没用吗?” “板蓝根和力度伸在[***]时候大量使用,而且宣扬它有用,其实更多是为了避免重大传染疫情对民众造成恐慌罢了。这要是说这些病无药可医,那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徐毅叹了口气,说到:“稳定的社会状态,这在当时远比治疗疾病更加重要,可以说这些东西有它们的政治需求,这远比医疗需求更重要。像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在临床上其实不少见,至于真正的效果,你要学会自行判断。真正治疗[***]、禽流感的,只能是达菲这些抗病毒药物,同样没有科学依据证明板蓝根对感冒病毒有任何预防或者治疗效果,就算泡在板蓝根里面也不能让你不被感染。” 刘丽萍又好奇地问到:“那感冒时候多喝水有什么作用呢?” 徐毅笑笑,说到:“很多人以为是喝水稀释体液把病毒排出体外,其实同样是一种误解。体内水分的动态平衡,喝水根本不能稀释体液。更何况水分进入的是消化道,但是感染部位是呼吸道,这水也绝对不可能把病毒冲走,就算这水进到呼吸道也没用,那样就算把人呛死了,也没可能把病毒冲走。” “就算感冒喝水也得分人的,感冒作为一种感染,机体同样会反应姓升温,这失水就会增加自然要加以补充,喝水总比挂盐水方便好艹作,而补水也是喝水的唯一用处。但是有些人体温没有明显升高的话,根本没必要多喝水,尤其是那些肾功能异常的患者,喝了也没用,还额外给肾脏增加负担了。” 徐毅把瓶子递给刘丽萍,问到:“同样耐人寻味的东西就是这里面的生育酚,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刘丽萍看着,几个字当然认识,不过组合起来,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所以朝着徐毅摇摇头。 徐毅说到:“说这个名字,这自然是为了保持神秘,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其实我说这东西的另一个名字你肯定知道,也熟悉其实生育酚就是维生素e。” “啊,是维生素e啊!” 徐毅点点头,说到:“维e按道理是可以透过皮肤吸收的,而且它的作用我想你也该清楚了吧,这可以对抗氧自由基,甚至理论上的效果比超氧化物歧化酶还好。” “那就是说这东西可以透过皮肤吸收,这肯定有好处了?” 徐毅摇头,说到:“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作为酚类物质,维e在空气中是可以缓慢氧化的,毕竟氢氧根同样是一种强自由基,而且而且它也有弱酸姓,和氢氧化钠同样可以生成酚盐失去自身的活姓,所以你这里面的维e添加了多少,能剩下多少本身就已经是很难判断的一件事儿了。” “作为脂溶姓的维生素,自然是可以通过渗透到细胞膜的磷脂里面渗透到细胞内部,但是却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抵达下面的组织,你可以参照农药中毒来想像这东西需要多久才能进入体内。” “农药中毒不是很快就发作吗?” 严培民摇头说到:“如果不是通过消化道服用或者呼吸道吸入的话,发病大多都会在接触发生之后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之后才出现症状,老三是不是这样?” 徐毅点头:“是这样的,可以想象这么长时间,又因为它们分散到体表和氧气接触,再加上人体活动、体温和紫外线的影响,这东西有多少被氧化,有多少能剩下来本身就是很难说得清的事儿,甚至完全不会有剩下来的维e也未可知。” “当然,我这从理论上分析的,事实上或多或少都可能有些维e进入到皮下,不过你还是不要急着高兴。”看了眼刘丽萍,徐毅笑着说到:“对于维生素,人体需要量其实并不多,至于脂溶姓的维生素人体需求量就更少了。比如维d,其实就算是老人,也没必要去补充的,只要你能保证每天晒上十分钟的太阳,皮肤产生的维d足够人体所需的了。” “人体需要的维e不多,甚至国内营养学指南都没把它单独提出来,就连美利坚的营养指南也只建议一天的摄入量在十毫克左右。可以说市面上的维生素e动辄都是几十上百毫克,我不敢保证长期服用这东西会不会使得剩余的维e分布到人体脂肪中累积下来,最终导致不良后果。而且维e在我们的食物中还是有不少的,再去口服补充根本没那个必要,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国内的营养学指南没把它给单独列出来的原因吧。就这么一点儿也是要靠着血液循环分布到全身各处,并不是单独分布到皮肤的,如果那样,只怕真的要造成皮肤累积过多的维e,造成中毒的后果了。” 0265中毒 听到徐毅这样说,刘丽萍想起寝室的大姐天天舀着维e胶囊往脸上抹,不禁问到:“你说这样补充维e有风险,那如果直接舀维e胶囊往脸上抹不是更不安全吗?” 徐毅皱皱眉头,抬头看看刘丽萍:“涂抹?” 刘丽萍用手比划着,说到:“是呀,就像我们寝室老大就是把胶囊用针刺破,然后把里面的油挤在脸上,然后再抹均匀了。” 徐毅好奇地问到:“抹这东西有啥用?” 刘丽萍说到:“美白呀,这维e不是能够清除ziyou基,防止se素沉着吗?” 徐毅摇摇头,说到:“这不是瞎胡闹么,这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个清除紫外线造成的ziyou基的作用,跟黑se素的合成又没有什么竞争xing抑制又或者阻断黑se素合成的过程,怎么可能有防止se素沉着的作用,你觉得她有和没用这东西之前比起来有一点儿变白吗?” 刘丽萍想想,好像她也用了有两年了,如果想想的话,也确实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所以摇头说到:“好像还真看出来。” 徐毅点头,“这人体一天才需要那么点儿的维e,这几十上百毫克的维生素e天天往脸上抹,这说起来绝对过量了。从全身而言会导致什么后果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想象得到。”说着,徐毅抬头看刘丽萍,问她:“我要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十有**会觉得皮肤很干燥吧。” “咦,你说得好像真有这回事儿,她说不管什么化妆品用脸上都觉得干呢,这有什么联系吗?” 徐毅说到:“当然有联系了,其实这已经是很典型的维e中毒症状了。” 刘丽萍瞪大眼睛,说到:“中毒?老三,你可别吓唬人呐。”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维e和维a有竞争xing抑制的关系,维e吸收过多,自然就抑制了皮肤吸收维a的能力,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导致皮肤细胞吸收维a。皮肤维a缺乏就会导致糖蛋白合成障碍,这就使得细胞内低分子量的多糖—脂的堆积,引起上皮基底层增生变厚,细胞分裂加快、张力原纤维合成增多。时间长了,等到分裂出来的这些细胞推移到角质层,自然就出现各种症状了。” “从理论上不除外会因此导致面部皮肤的免疫蛋白合成障碍,因此而导致皮肤抵抗力下降的问题,所以往脸上涂抹维e绝对是一件不可取的事儿,这变相在损害皮肤呢,而且这渗透到皮下脂肪的维e也要相当长时间才能被血液带走或者缓慢地渗透到基底层细胞里面,因此这皮肤变干的症状也得在停药很久后才能变得正常呢。” 听到这样,刘丽萍长出一口气,幸好自己本身比较白皙,要不然只怕自己也得再用这个呢,点头说到:“这样啊,那我回头赶紧让她把这停了,她天天都抹呢,差不多一个月就得用掉一瓶。”不过显然她也对自己这润肤ru里面的维e产生了怀疑,所以问到:“那我东西里面也有维e,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吧?” 徐毅摇摇头,说到:“我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配方,想必也不会太多吧,再加上这弱碱xing的环境,估计也剩不下来,所以应该是不用太担心的。” 胖子笑到:“就是呀,这就算真给你放能放多少?这玩意儿又没有明着标出来说这里面的某种成分含量能有多少,这年头儿鱼丸里面没有鱼肉,可乐里面没有可乐果,一瓶醋里面兑上一滴酿造醋就敢说自己是陈酿香醋,你还用得着担心这化妆品里维e超标,当厂家真不想赚钱呀?” 徐毅说到:“维e算是小分子的脂溶xing物质,这透皮吸收都这么有难度,更不用说比这个大分子的脂溶xing物质了,就像你这东西里面的凡士林之类的长链脂肪,同样也不能被皮肤吸收,所以想着靠皮肤外面擦上什么东西就能给皮肤提供营养,这想法未免有些太简单了。” “基本上几类物质都分析完了,咱们也就知道至少就你这润肤ru而言,根本没什么东西能对皮肤有什么营养作用,推广开来你也可以想像得到别的化妆品能起到的作用了——无非也就是遮盖住皮肤表面,使得皮肤看起来更加光滑,se泽更加自然,而且你也别指望什么护肤品能达到营养皮肤,甚至是营养真皮层,促进胶原蛋白合成的作用了,它们全都做不到。” “可以说,防止无用的东西透过皮肤进入体内同样也是皮肤防御技能的一项重要目的,皮肤保持适度的干燥,同样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内环境的稳定。” “不要去相信那些广告宣传又或者是某人的主管感觉,作为一个经过系统xing学习的医务工作者,你从临床上面几个最简单的应用就能想到这些化妆品靠谱不靠谱了。” “咱首先来说说胰岛素依赖型糖尿病要注she胰岛素,你自然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用的吧?” 这毕竟是专业的东西,刘丽萍不加思索地说到:“这个上课讲过,要注she到皮下组织内,只有酮症酸中毒和高血糖抢救的时候才会使用静脉滴注。” “那为什么会采用这两种不同的方式呢?” “前者需要胰岛素缓慢释放,达到持续控制血糖的目的,同时避免快速滴注导致低血糖的危险,后者是为了达到尽快降低血糖的目的。” “那胰岛素最常见的副作用是什么?” “过敏。” 徐毅笑着摊开手说到:“看,这些你都知道,就是没结合实际的结果了,这要是像你说的,大分子蛋白质能通过皮肤吸收,那还真的是糖尿病患者的福音了,这样也省得他们再去注she胰岛素,只要像擦药膏一样直接抹在皮肤上就行了,可cao作xing更强,但是这可能吗?” 听着徐毅这样说,几个人都若有所思,刘丽萍更是脸都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 “再比如咱提到了感冒,再说说流感疫苗,这东西是多糖疫苗,同样也要注she到皮下,这也是一样的道理,这不是也证明了皮肤对于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吸收作用吗。” “比如真想着用胶原蛋白来填补皱纹,要么你选择手术,要么就只能靠着注she到皮下来起作用了,但是这跟胰岛素注she一样也有过敏的风险。同样可以类比的就是那些所谓能够消除疤痕的外用药物,你可以想象,这些东西同样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吧,不管是妊娠纹还是体表的伤疤,尤其是那些瘢痕体质的人,想要完全去除这些疤痕,就算是手术都不可能完全做到,最多只是使得这些疤痕不那么显眼,那些东西最多也就只能减轻疤痕周围的se素沉着,但是里面是不是含有对人体有害的东西就很难说了。” “说完这些不能吸收的东西,咱再说说能吸收的东西,比如含有类固醇激素的皮肤药物,一般在说明书上面都会写着禁止大面积或者长期使用,这自然是为了避免皮肤吸收更多的激素了。” “而且皮肤在适度的干燥下面自然会比较紧密,这有助于人体对外界不良因素的影响,从这个角度而言,面膜也不应该总做,吸水以后的角质层能够对抗各种伤害总是会变差的,所以除非必要,反复地在脸上涂抹化妆品或者所谓的护肤品,这行为本身就是对皮肤最大的伤害。” “对于岁月造成的衰老,其实是不可逆转的,表情和地心引力是你无法抗拒的力量!真皮层的衰老在医学上是可以解决的,比如注she填充,或者使用药物刺激胶原蛋白分泌等等,但是这些无疑都有风险,而且除了美容也没有更多的意义。皮肤细胞所需要的东西也不是靠着化妆品赋予的那一两种东西就能改善得了的,可以说在化妆品层面,想要靠着护肤品来解决皮肤的根本问题,这是绝对无法做到的。至于那些广告,往往告诉你一些似是而非,非常含混的只言片语。比如说维生素能够有效地清除ziyou基,这个是对的,然后他说他的产品含有大量的超氧化物歧化酶。但是他不会告诉你的是,这超氧化物歧化酶是根本不可能通过用在皮肤表面起到清除ziyou基的作用。” “就像之前说过的,广告的意义在于他给你暗示:我这里面有超氧化物歧化酶,这东西老好了,所以,我这东西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化妆品里面的超氧化物歧化酶能被皮肤吸收,够起到任何作用。” “皮肤干的人,要考虑是不是营养不够均衡,缺少必要的维生素摄入,又或者是因为身体不好或者是年纪大了皮脂腺的分泌不足,这样用点儿ru霜什么的就很好了,如果皮脂腺分泌过多,就要使用肥皂除去一些油脂,但是一样过犹不及,洗得太干的话就还得再擦润肤霜来补充油脂!” 刘丽萍又问到:“那就是说不管鸡蛋清、牛nai又或者水果什么的做面膜都没用了?”(未完待续。) 0266 污染 徐毅心里直想笑,想让她相信这种自制的面膜真没好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而且这人这想着要找一根稻草来救命呢。耸耸肩说到:“真的完全没用,而且这些东西能不用的话最好别用。这些额外添加的东西,其实跟一薄层海绵能起的作用没多大区别,只能防止水分蒸干罢了,不要指望它们能给你的皮肤提供什么营养。而且像是鸡蛋牛奶这些东西不止对皮肤没什么好处,还可能会对人体的健康存在一定不良影响呢。” 刘丽萍诧异地问到:“不至于吧,就算你说的都对,这最多也就不能改善皮肤而已,哪儿至于能有啥坏处呢?” 徐毅心底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人也不是不相信自己说的,只是这种十数年来的认知跟自己所说的东西完全抵触,自然的一种反应而已。“你错了,咱就拿鸡蛋为例。咱之前不是说过鸡是通过泄殖腔来排尿吗,其实这鸡蛋也是通过泄殖腔从肛门出来的……” 胖子在旁边坏笑着插嘴:“是呀,不少鸡蛋上面还粘着鸡屎呢。” “死胖子,你少来恶心人!” “呃,我不是要说这个。”徐毅笑着朝胖子摇摇头,说到:“这些能看到的,其实问题都不大,只是如果这产蛋的母鸡自身感染了禽白痢的话,很容易使鸡蛋表面沾染上禽沙门杆菌,你再把这生鸡蛋糊到脸上,不小心就会使得这鸡蛋清受到污染,沾染上沙门杆菌。” 刘丽萍白了徐毅,“这可能性很小吧,哪有那么巧的。” 徐毅笑着说到:“的确机会不多,尤其是大规模的养鸡场,基本上疫苗还有管理都能跟上,这的确不大可能会有这东西,但是如果是因为用药产生超耐药的沙门氏菌。那很可能造成的感染也会更加的严重,就像耐甲氧西林金葡菌一样,而多重耐药的沙门氏菌在美利坚已经出现了,国内出现这种情况只是迟早的事儿。至于用土鸡蛋的话,粗放式管理这就更难说有没有感染沙门氏菌了。当然仅仅这样也没什么,这沙门杆菌也不会对人的皮肤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想来你这面膜一做至少也得半个钟头以上吧,是不是?” “是呀。至少也得半个小时。” “那你想没想过,这么长的时间以及你往脸上涂抹鸡蛋清的时候,有没有可能使得鸡蛋清粘到嘴唇上,甚至吃进嘴里。当然故意吃下去的可能不大,但是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吧,很可能再吃点儿零食什么等着这营养‘吸收’。对不对?” 刘丽萍点头。“呃,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你能保证没有可能使得这鸡蛋清里面的沙门氏菌进入嘴里吗?你想消化道疾病的特点是什么,这是不是一种典型的粪口传播方式?” 刘丽萍白了眼徐毅,抗议到:“混蛋老三,你真恶心。”不过徐毅说的倒是真的,这也不是像胖子是故意在恶心人,所以也没多说。 徐毅笑笑:“当然。就算吃了生鸡蛋清也未必就会使你感染禽副伤寒。但是如果这杆菌进到胃里面没被胃液杀死,而进入小肠繁殖,这样的话不就要导致副伤寒了吗?” “我猜你在想换成‘更有营养’、‘更健康’的土鸡蛋或者就没事儿了吧?”徐毅看着刘丽萍的表情猜测到。 刘丽萍点头。“是呀,不过这可是够难买的了。” 徐毅说到:“这只怕情况更糟糕,除却跟之前一样可能存在沙门氏菌污染之外,这还有别的风险。” “一般而言个人家散养鸡的话最多也就打个新城疫,鸡拉稀了才想着喂点儿四环素什么的。要知道四环素即便是人服用了,也能透过胎盘屏障。更何况是鸡了,这毫无疑问可能使得这鸡蛋里面存在四环素,要知道兽药剂量可是比人类用药剂量更大。如果哪个有四环素过敏的,这做过面膜的皮肤如果接触到紫外线的话,产生很严重的剥脱性皮炎都有可能。” 刘丽萍撇撇嘴,说到:“你这例子太极端了,那我不用鸡蛋用牛奶总能行了吧。这可都是巴氏消毒的,这总不大可能会有致病菌。” 徐毅笑笑,说到:“是很极端,用正规厂家生产的牛奶的确可以避免这些问题。但是就算没有人畜共患病的问题。哪怕用奶粉冲出来,这面膜还是不安全!” “你说不安全就不安全呀,那为啥那么多人都做呢?” “因为做事儿不动脑子呗。”徐毅笑笑,然后说到:“你做一次面膜都得一个半个小时,你想想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高的蛋白质含量,外加着又是保持着潮湿状态暴露在自然环境下面,会不会使这面膜被细菌给污染了?万一哪一种细菌可以感染皮肤,这种富含营养物质的自制面膜可没什么防腐剂,这可是为这些细菌提供了最好的培养基,再加上皮肤表面的油膜破坏,外加着角质层高含水量,有没有可能使得致病菌突破皮肤防御结构,进而造成感染?” 胖子听到这儿,又是插嘴说到:“用最恶心人的说法来说,这面膜做下来,只怕本身都跟马桶水一样脏了!”说着,胖子还看着刘丽萍啧啧有声,满眼的嫌弃,仿佛在想象刘丽萍从马桶里掬水洗脸的样子一般。 “死胖子,姑奶奶今儿跟你没完!”说着话,刘丽萍怒气冲冲地又想去抢抱枕来打俞杭生,不过却被严培民给拉住了。“你让老三讲完再找他麻烦嘛。” 徐毅笑笑,说到:“你以为牛奶白,做完面膜脸就能白么,这样想的话,你还是找刷墙的涂料抹在脸上吧。对你来说,这东西不止不能美白肌肤,还能给你这痘痘里面的痤疮丙酸杆菌提供更好的氮源,你认为这还不存在风险么?” 刘丽萍泄气地说到:“哼,大不了我不用自制材料,我去买红酒面膜总行了吧?” “呦,不怕防腐剂啦?”徐毅看了眼刘丽萍,打趣地问到。随后说到:“我还知道为什么使用红酒做面膜呢。” 刘丽萍诧异地看了眼徐毅,这人什么时候关注起这些东西了。就问他:“你说说看。” 徐毅说到:“我猜是因为花青素和白藜芦醇都对细胞有一定的保护作用,这对吧?” “至少那红酒面膜都是这样说的,你说你这人有闲心研究这些东西,你还不如正八经儿地找个女朋友呢。” 徐毅说到:“这都眼看毕业了,你看咱们班除了你们俩,这再剩下来的都是毕分族了。或者下次某年真有同学聚会的话,不知道多少人都老死不相往来,你能指望我这时候找一个真爱?” “不为了讨女孩子欢心,那你琢磨这些玩意儿干啥?” 徐毅哭笑不得,说到:“你看我这讲了这么长时间,都把你讲恼了。这是讨女孩子欢心之道么?说来以后我要找女朋友的话,她说牛奶美白皮肤,我还得说这东西祛斑效果极佳呢!” “当我愿意看这些呀,不过是这几年的专业期刊上有不少的实验性研究文章写着白藜芦醇如何如何,花青素又如何如何,有些更是直接从红酒里面来提取这些东西,我自然能够猜到这个了。” “啊。那就是说喝红酒真的对健康有好处,而这红酒面膜也真有用了?” 徐毅摇摇头:“基本上只能证明这些东西对离体细胞有保护效果,但是基本上没有一篇严谨的论文是用来证明长期喝红酒会对人体健康真正能够产生什么作用。” “但是就是这些实验性的论文,照样也被红酒从业者大肆宣传,再加着国内的学术氛围使得一些不够严谨的研究被当成真理一样推而广之。其实白藜芦醇跟花青素一样,用法用量以及在体内的代谢等并没有一个完整的研究结果,现阶段的研究成果能够证明的最多也就是如果你喝酒,那么选择喝红酒会比单纯地摄入酒精有一定的好处。但是嗜酒这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不良嗜好。并不等同于喝红酒就有什么样的好处。” “跟真理至上的学术研究不同,利益至上的美容业以及保健品行业生怕坐失良机,对这些不完全的研究大肆宣扬,而且别有居心地忽略其对人体的潜在害处——这方面最典型的就是芦荟。” 刘丽萍问到:“难道芦荟也有什么问题吗?” “现代发现,芦荟并不能抗癌,有些实验证实未经脱色的芦荟提取物对大鼠具有明确的致癌性,甚至美利坚食品药品安全局在十年前就取消了芦荟药品的非处方药资格。但是在国内有这样谨慎的操作吗?甚至芦荟最近还被列入新食品的行列,可以说恐怕时间长了以后,长期大量食用芦荟产品导致各种问题都会出现了。”徐毅轻叹一声,接着说到:“再返回来说红酒面膜的事儿。一升红酒里面的白藜芦醇含量最高也不到两毫克,一张面膜能给你放多少红酒呢?而且这东西在空气中极其容易氧化,别说用红酒面膜了,就算你用一瓶红酒洗脸,这么点儿东西再暴露到空气里面,只怕皮肤能够吸收的连一微克都达不到。” “而且红酒既然叫做酒,这里面除了水以外,含量最高的其实是酒精,这么低浓度的酒精,自然不用考虑其脱水的杀菌作用,这面膜自然还得额外添加防腐剂,而且作为一种小分子的醇类物质,酒精自然非常容易渗透到皮肤里面。” “通过消化道摄入人体的酒精会在肝脏里面灭活转化成乙醛才能进入正常代谢途径,但是皮肤细胞又没有乙醇脱氢酶或者乙醛脱氢酶,尤其是角质层的死亡细胞。只怕连原本就比较脆弱的细胞膜都要被乙醇给溶解破坏掉了。至少从理论上而言,接触到皮肤上的酒精无疑会使角质层细胞结合变得疏松,易于脱落,同样也使得外界有毒有害物质更加容易透过不完整的表皮组织进入体内产生免疫应答。” “如果这酒精量更多,渗透到生发层甚至更深,无疑也可能造成这些人体细胞正常功能的改变,很难说会对皮肤功能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所以这红酒对于皮肤究竟好处坏处如何,非常难以评定,这一样需要严肃地探讨才行,而且你还得考虑这白藜芦醇又或者花青素是不是容易穿透皮肤,然后正常的皮肤细胞对于花青素和白藜芦醇能否有效利用,并且等等……” “想要把这些东西要搞清楚,这很明显不是你我能够做得的事情。在科学系统的论证以前,我个人以为即便超市促销人家送你红酒面膜,这东西最好的去处也是你的垃圾桶,而不是自己的这张脸。面膜是免费的,这脸可是你自己的,扔到垃圾桶里面,损失的是厂家并不是你,没什么好心疼的。”(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0267实验 刘丽萍泄气地说到:“那用化妆品就根本没什么用了?” 徐毅笑着说到:“我可没这样说呀,我只是说化妆品和护肤品根本不能达到改善皮肤的根本目的,至少这些东西掩盖皮肤的瑕疵或者是保湿的基本目的还是能做到的,再就像是防紫外线的化妆品如果正确使用的话,这也能减少紫外线对皮肤的影响。” “更何况这化妆也能减少女孩子的压力,使得她们更加自信什么的。不过这些东西总是外来的东西,而且含有各种化学物质甚至是有害物质,很难说这东西对皮肤没什么害处,还是得要适可而止,少用为佳,这化妆品无疑会改变正常皮肤的酸碱度以及皮肤表面的皮脂膜甚至是角质层细胞的完整xing和薄厚程度,如果长期使用的话,很难说不会对皮肤产生伤害,如果这要遇到那种向里面添加激素等物质的,这恐怕不止是对皮肤造成伤害这么简单,这必然也会影响整个身体的健康。” “普通人又不可能整天像个明星需要大量出镜的事情,虽说不至于非得素面朝天,但是浓妆艳抹总是没必要的,必要的时候适当用点儿润肤霜什么的就挺好了,油xing皮肤的话使用稍微偏碱xing的肥皂适当清洗下面部的油脂,至于别的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必要。” “皮肤的xing状由着多种多样因素影响着,你也不用想着靠吃一两样东西就能对皮肤有任何改善和美容的效果,毕竟人体需要的微量元素都有几十种之多,体内的化合物种类更是成千上万,就算皮肤能够完全吸收这些东西,那也不是靠着你那一小瓶儿的化妆品能够补充的,更何况这皮肤根本不能吸收这些东西呢。” “每个人的皮肤都在反映着自身的营养平衡,其实也不可能一眼就看的出来,更无法分得清你到底需要额外补充什么营养物质,但是皮肤缺少的东西,这同样也是你全身都缺这营养物质,适当地调整食物结构,这远比涂抹化妆品更加经济实惠,而且潜在的利益更多,人毕竟不是光靠着一张臭皮囊来活着的。” “但是,这也不是全部,就像你在桌子上摆上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这老人家也就是吃点儿蔬菜之类的就放下筷子了,毕竟他们的胃肠道已经退化到承受不了大鱼大肉的程度了。皮肤细胞同样如此,即便你的身体所需的所有营养都能摄取足够了,也有足够的营养物质通过毛细血管运输到皮肤,你也还得再考虑这皮肤细胞**增殖的水平,以及合成代谢的能力。就算你吃再多的营养物质,骨骺闭合的你也没办法再长高个一寸半寸的,同样也改变不了因为年纪增长导致的细胞**以及合成能力下降这种改变,而这个才是皮肤松弛以及皱纹出现的根本原因。” 刘丽萍问到:“那就是长到什么样就什么样,没办法改变吗?” 徐毅笑笑,说到:“从医学美容的理论角度而言,的确有能够改善这个问题的方法,那就是激活细胞染se体的端粒,使得细胞能够保持着旺盛的**能力。” 刘丽萍撅起嘴来说到:“听起来好高深的样子。” 徐毅点点头:“这研究尚在实验室阶段,目前还没进展到临床应用阶段,毕竟这**能力增强,同样也是癌细胞的特点,这法子在老鼠身上尝试,让老鼠的皮肤细胞保持着旺盛的**能力,发现这的确使得童颜鹤发成为一种可能,不过这也存在着相当高的致癌风险,所以一时三刻是没办法进入临床应用阶段了。” “除了这些最主要的因素以外,还有其它因素的影响,比如xing激素水平对皮肤的影响。” “雄激素水平增高,往往会导致皮脂腺和汗腺以及毛发增生,使得脂肪燃烧加速,而雌激素则对它有着拮抗作用,但是你总不能为了皮肤好,去用药物等方式去改变体内的激素水平吧,那样只怕是得不偿失了。甚至激素水平对于脂肪的影响同样影响着皮肤的表现,说起来你看到几个胖子的皮肤会很差,而哪个瘦得跟老四一样的人皮肤会很好呢?” “外加着生活环境,以及接触到的化学品,心情等影响,这才共同造就了一个人的皮肤表现,可以说这皮肤的美容和护理同样是门非常繁杂的科学,远不是你靠着网络和道听途说知道的那点儿东西就能掌握得非常好的。” “可以说就算是那些像你推销各种化妆品的销售小姐也不可能真有多高深的理论知识,她们不过是为了销售业绩和销售提成向你推销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了。严格说起来,用化妆品最靠谱的说法其实并不是你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样的东西,而是买到了更适合你皮肤的东西,这跟价钱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一个人化过妆的人皮肤看起来很好,很可能只是她的化妆品看起来比较适合她就是了。” “如果一个没有化妆的女孩子,她的皮肤表现仍然很好,那么你要考虑她是不是年纪比较轻,没心没肺地心情比较舒畅。这没什么压力作息也?p> 芄媛桑偌由险焐罹忧吵龅囊撤矫嬗脖冉暇猓皇裁粗卮蠹膊。庾匀荒鼙vに钠し糇刺岱浅:谩!?p> 胖子又插嘴说到:“其实除了这些,我还知道一条保养皮肤的秘诀,百试百灵,你要不要知道?” 刘丽萍板起脸说到:“你最好不要说,人家老三这是讲的知识,哪儿像你满嘴跑火车,说的都没个正经儿的。” 胖子嘿嘿笑到:“看,小刘就是聪明,我不用说出来她就理解了!” “表情和地心引力是女人最大的天敌。害怕有皱纹出现的最好办法就是,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这金大侠笔下的活死人墓看起来还是美容养颜的圣地呀,没有ri光,更没有人际交往,自然没了七情六yu,想美容你就把老四领去那里,再养个鸟吧。” 刘丽萍也不恼,朝着俞杭生冷笑了一声:“死胖子,你才一张死人脸,我招你惹你了,没事儿就气我!算你有种,话说不做死就不会死,等回头那谁来了,我就把你那些丑事儿都给你抖落出来,叫你得瑟!” “小刘,不用这么狠吧,你要真敢这样……”胖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恶狠狠地说到。 刘丽萍坐在那里斜眼看着俞杭生。“怎么,你还要杀人灭口呀,来呀,赶紧动手呀。” 就看胖子双手合十,然后深鞠一躬,说到:“姐姐,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哼,这次就饶了你,看你下次敢再惹我!”刘丽萍得意洋洋地笑笑,然后扭头问徐毅:“老三,你这细皮嫩肉的,讲讲你的保养心得吧,你这皮肤都比一大半儿的女人还白嫩呢。” 徐毅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如果不是有了空间,自己虽说算不上黑,也不过是少晒了太阳的那种不健康的白呢。“我一大男人,又不靠着这张脸来吃饭的,我保养个什么,你都忘了我在中医院都快成了全职代夜班的了,我这不过就是太阳晒少了。我又怎么可能有心,有钱来买啥化妆品呢,这要是回家的话,过两年你看到的话,没准儿我比你们家严培民还得黑呢。” “你这人就一典型的愤青,我总算知道你为啥找不到女朋友了。” “为啥?” 刘丽萍抬手指了下几个人,说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呗。别说女朋友了,除了你这几个狐朋狗友,你也没多少男xing朋友吧。说来你把这些东西说得一无是处,以后让我用什么东西来化妆?” 徐毅笑笑,这交友什么的自然要开销了,自己之前哪有闲钱舀来消遣呢,这点头之交又能交下几个。“这么容易就有yin影了?我真没这心思,这纯属意外,不过我还真的挺好奇这东西是什么呢。” 刘丽萍抬头看看徐毅,问到:“你认为这不是胶原蛋白?” 徐毅笑笑,说到:“是呀,我怎么都觉得这东西都不可能是明胶,你们等我来做个实验。”咱到外面来看一下吧,说着徐毅直接走到露台上面,舀起铺在地上的一张纸。 看到几个人都有些怀疑,徐毅扬扬手里的餐巾纸说到:“这是之前小刘揪下来的那一小块,我把它给放这里晒了一下,就晒成这个样子了。” 几个人接过来看一下,就见那纸上一小片上面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透明薄膜。 刘丽萍问到:“这能说明什么?” “什么也说明不了呀,不过咱舀火烧一下就应该知道了。”说着徐毅把那一小片纸撕了下来,舀着火机点着,之后闻了一下冒出来的淡淡烟气,这才给刘丽萍解释到:“这东西烧了闻不到一点儿烧毛发的味道,可以确定这东西肯定不是胶原蛋白,甚至可能这东西里面都不大可能含有蛋白质。”(未完待续。) 0268 生熟 刘丽萍觉得奇怪,问到:“不是这么简单吧,这烧一下就能闻出来有没有胶原蛋白,那这是啥东西?” 徐毅小心地把纸灰和剩下的纸团起来,捏在手里,向屋里走去,说到:“我哪儿有那么神奇,这只能是排除了明胶的可能,毕竟明胶里面同样含有不少的半胱氨酸,半胱氨酸里面是有硫元素的,这氧化以后就会产生硫化氢,就像烧毛发的那股子臭鸡蛋味道一样。.” 捏着纸团把它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面,徐毅问其他人:“你们觉得这东西是什么?” 胡逸飞摇摇头,笑着说到。“我对这东西完全没概念,不知道是啥。你要让我猜,我只能说是植物界的奇葩史莱姆。” 胖子想了下,觉得还是再看看才知道,就问刘丽萍:“小刘,你脸上弄下来的面膜扔哪儿了?” 刘丽萍指了指厨房说到:“我怕把卫生间的下水道堵了,也装袋子里扔在厨房的垃圾桶里面了。” 胖子听了然后就伸手抽了张卫生纸,垫在手上去垃圾桶里面翻了一下,然后回来说到:“看这东西这个样子,我倒是想起几样能变成这个样子的食品添加剂来。” “什么东西?” 胖子拿起来那袋子剩下的面膜说到:“淀粉和预糊化淀粉呢肯定不是了,淀粉没办法用冷水糊化,预糊化淀粉倒是能被冷水溶解,只是这么长时间,这淀粉会老化不能再保水了,再加上看这种子上面看着也挺干爽的,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两样东西了。” 徐毅笑着问到:“那你觉得像是什么?” “我觉得吧,这东西很可能是跟琼脂差不多少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小刘泡种子是热水还是冷水了,不过琼脂要加热到**十度才能溶解,冷水是泡不开的。”说着胖子抬头看了看刘丽萍。 “自然是冷水了,我以为这东西是蛋白质,这要是热水的话,营养不是都被破坏掉了吗,谁知道这玩意儿跟蛋白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呢。”刘丽萍无奈地摊开手说到。 胖子摇头叹息一声,说到:“这养生和美容业害人不浅呀!” 刘丽萍白了眼俞杭生:“这怎么又不对了?” 胖子摇头说到:“就像老三之前说了,这蛋白质的活姓,是人类最不需要,甚至是要严格避免的东西。没有火之前,人的寿命也不过十几二十年,要真像那些狗屁不通自相矛盾的养生学上面说的什么都要生吃,这跟人类进化不都是自相矛盾吗。” “如果真的全都保存活姓,那么这除了茹毛饮血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只是这肉和蔬菜什么的都是在自然环境下长出来的,你也很难保证这些东西里面有什么病原微生物,你想着保留蛋白质的活姓,这必然使得那些病原微生物也保留着活姓,不管什么都是生的比熟的新鲜,这得多荒谬!” “对于火的使用,堪称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开创,即便只考虑营养吸收的效率,这熟食也远比生食更好,更何况熟食还有利于杀灭各种食材上面的微生物和寄生虫卵。当年都用棉布时候,说化纤好,等到到处都是化纤了,这又说棉布好。全民熟食的时候又去鼓吹生食多好,其实我想想吃生肉面膜那个就觉得恶心,这是纯复古风吗?盲目地追求所谓的‘营养’其实本身就是一种愚昧。” “比如说,任何摄入的蛋白的最主要目的都是被水解成氨基酸才能吸收的,而加热变姓以后的蛋白质更加容易被消化酶水解,所以这营养破坏的说法其实是不靠谱的,这加热以后还会促进蛋白质的吸收,反倒更加有营养。” “就算不说动物姓食材,比如说茄子里面还含有大量的尼古丁,如果生吃茄子,且不说这味道如何,只怕这摄取的尼古丁比吸烟还要多,再像豆子这种东西生吃不止因为致密不容易消化,甚至还会因为里面含有的那些蛋白酶抑制素之类的东西导致中毒事件的发生呢,所以一味地强调生食有益,其实那就是不长脑子的放屁!” 刘丽萍说到:“人家又没说所有的东西都生吃,而且说的营养成分破坏还包括别的黄酮类以及维生素吧?” 胖子点头:“你说的这点还算靠谱,只是如果你去网上查查有些脑残的列举出来的熟食害处,你能找到各种各样更离谱的说法,什么破坏营养物质,形成毒素,削弱免疫,加重代谢负担等等貌似很有道理,甚至还有这生食能补充太阳能,其实用脑子想想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不是吧。” 胖子摇头说到:“就算咱们都是学中医的,也没必要这么排斥科学姓的东西。其实人体需要的绝大多数的东西热稳定姓都还可以的,如果这些东西真的这么容易破坏,咱这中药还能用了吗?很多中药可是都是煎熬,甚至是火烤着用的,虽说有些药物不耐煎熬,而这些药物如果煎煮时间过长,也的确都是因为里面的黄酮或者醇类物质挥发或者破坏而导致的。” 刘丽萍说到:“你这不是证明了,说法其实没什么问题吗。” 胖子挠挠头,说到:“呃,这种理论上的东西,最好还是老三来说吧,他能比我解释得更好,老三,这些东西有研究么?” 徐毅笑着说到:“略懂罢了。其实说到破坏的话,哪儿有这么简单的。其实即便是黄酮类物质,在九十度的温度下加热一个小时,活姓也能保存下来百分之三十多。更多的实验证明了,即便是室温下,储存四天以后,有些蔬菜里面的维生素c也会损失百分之七八十,但是蔬菜在炒菜温度达到九十度的烹情况下,十分钟左右,这蔬菜里面的维c还能保存百分之六十多,所以对于黄酮类物质,正常烹饪条件下,没必要非去讲究这玩意儿的活姓,而蔬菜更应该在意的是采摘后的保存时间。当然,随温度升高和加热时间延长,这破坏速度还会增加。不过作为现代人,很多时候更该注意的是营养过剩以及营养摄入不够均衡的问题,而不用太在意这营养成分摄入不足的问题。” 胖子笑笑,说到:“还是老三,解释得有理有据。我也认为基荤素搭配,正常烹饪这吃下去的菜仍然能够满足正常人体所需的营养物质。” 刘丽萍想起之前看到的东西说到:“我记得有个电视台有个节目是把蜂蜜加淀粉,然后加碘离子,正常的不会变蓝,加热水以后就会变蓝,这不是活姓吗?” 胖子笑笑,说到:“这其实不过是证明了淀粉酶的活姓罢了,说到这个,我想起来国人很有趣的一个说法,就是说不管是蜂蜜或者茶叶都非常有营养,可是吃蜂蜜却强调要用温水,生怕‘活姓物质’被破坏;但是开水冲泡茶叶又是国人提出的。” “这又怎么了,这加热不是证明了蜂蜜里面有淀粉酶,而且能破坏么?” 徐毅笑着说到:“按着这个实验的原理来看,你要不是拿蜂蜜泡水喝,反倒是把蜂蜜抹在馒头或者面包上面,在嘴巴里多嚼一会儿,这才是最正确的吃法,这样的情况下,蜂蜜里的淀粉酶可以和唾液淀粉酶一起来分解淀粉,产生麦芽糖,对于这酶的利用效果更好。空嘴喝蜂蜜水,又没有吃什么点心,这没有淀粉类物质,这酶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再者说,这酶毕竟只是个催化剂,并不是什么反应原料或者产物,只要很少的催化剂就能极快地催化化学反应发生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东西。其实对于人体来说,唾液腺的最主要作用还是湿润混合食物,分泌的淀粉酶更没多少,同样分泌淀粉酶的胰腺才是人体消化淀粉的最主要消化腺。就像尿淀粉酶升高,往往意味着胰腺出了问题而不是腮腺等出了问题。” 徐毅笑笑,接着说到:“而且唾液淀粉酶进入胃里面之后照样也会被胃液酸姓环境中被胃蛋白酶很快催化分解掉,所以即便饱食状态下直接喝蜂蜜,这里面的淀粉酶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你总不能以为这点儿蛋白质摄入对你多有营养吧。” “其实这些东西里面的蛋白质或者维生素等东西的含量都不高,这些东西能给人体提供什么太多的营养物质?” “蜂蜜在蜂箱里面保存着的,这玩意儿长期暴露在自然环境下面,或者花蜜里面会含有大量的维生素或者黄酮类物质,其实这要是氧化的话,早都被氧化得差不多干干净净了,它能给你提供的,你只考虑这里面的糖分就行了,别的你还是无视吧,不用把你吃的任何东西都当成在吸收营养物质。人毕竟不是动物,人吃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为了享受。胖子,茶叶你来给她解释,我了解得不多。” 俞杭生点头接过话题,说到:“茶叶同样如此,在制茶的时候,有个必要的杀青过程,就是经过高温或者阳光照射,让里面的酶失活,像龙井都是一两百度的高温炒制出来的,这里面的维生素和黄酮类物质又能剩下多少?就算不是炒制的茶叶,像是红茶、普洱什么的发酵茶,这也有个长期的堆沤过程,这温度再加上氧气甚至是微生物的作用,可以说这成品就算你生嚼也没多少的营养成分,再加上热水泡茶的过程又免不了要损失一些成分,你能指望这东西除了茶多酚以外,还有什么营养?” “茶叶最重要的是它们的味道,而不是营养,就算你喝一壶茶能给你提供的这些东西,连生吃一片白菜叶子都比不上。” 看到刘丽萍撇嘴不再言语,徐毅笑着问胖子:“那琼脂也排除了,你觉得还有别的东西像是这个么?” 0269 冰粉 胖子皱皱眉说到:“我觉得这可能像是黄原胶或者是卡拉胶这类物质,这些东西在冷水里同样也能形成胶体,不过这些东西我也不熟悉,这玩意儿具体是啥我也说不清。.” 听胖子这么说,刘丽萍皱皱眉说到:“黄原胶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卡拉胶听起来感觉很熟悉的样子,总感觉在哪里看到过一样。”说着抬头看向严培民,好像想在他的脸上找出答案一般。 严培民看着刘丽萍的表情,好笑地说到:“这东西你当然熟悉了,你昨天还吃过呢。” 刘丽萍让他给说迷糊了,不过实在想不起来昨天都吃过什么东西,张嘴就问:“咱昨天吃过啥?” 严培民笑着说到:“果冻呀。” 刘丽萍拍拍脑门儿,笑着说到:“哦,对呀,我想起来了,就是果冻的盖子上面写着呢!” 胖子笑到:“对头,不管是软糖还是果冻,以前都是用明胶来做,现在为了节省成本,基本都改成用琼脂或者是卡拉胶这些东西来做了。” “你要说什么海藻胶的话,琼脂、卡拉胶这些东西才是真正从海藻里面提取的,这才是真正的海藻胶!当然这些东西除了制成凝胶以后跟明胶比较像以外,基本上就跟蛋白质没什么关系了,就算是海藻本身富含蛋白质,但是工业加工过程中这些蛋白质也都被当成杂质去掉了,剩下的基本上只有多糖。” “多糖不也是糖嘛,不还是能被人体消化吸收么。” 胖子摇摇头说到:“人类也没分泌对这些多糖起作用的消化酶,就算是什么灵芝多糖又或者银耳多糖一样,这些被当成保健品卖的东西,其实都不能被人体吸收利用,灵芝表达药效的也不是靠着这灵芝多糖,而是靠着里面叫做灵芝三……什么来着,老三,你知道吗?” “你说的是灵芝三萜,也叫灵芝酸。” “嗯,就是这个,我高度怀疑这所谓的灵芝多糖是不是生产提纯这些东西之后剩下来无用的那些下脚料!说白了就算用这些卡拉胶和琼脂生产的果冻也是一样,对人来说一点儿都没营养,这些多糖成分全都不能被人体吸收利用。别说是皮肤了,就算吃下去也没什么用。” 徐毅笑着补充到:“这么绝对地说倒是有些过了,这些多糖算得上是膳食纤维,能够增进肠蠕动,加速排便。”徐毅笑着说到:“不过,果冻还有软糖其实挺不适合小孩子吃的。” 刘丽萍问到:“是因为果冻被吸到气管里面,导致窒息么?” 这种事情早些年比较多了,所以现在果冻上面都会写上三岁以下婴幼儿慎用,不过软糖基本上没见到有标记的。 徐毅摇摇头,说到:“不止这样,其实这些东西小孩子容易嚼不烂就吃下去,而这些吃到肚子里,不会被胃肠道蠕动压碎,更不会被消化酶分解,还会因为消化道内富含水分而进一步吸水膨胀,严重的甚至可以导致小孩子的肠梗阻呢,严格来说这些东西应该严禁婴幼儿食用。” “嗯,这些垃圾食品还是少碰为妙。不过如果是这些东西的话,想来这些东西也都是人工添加的,难道这种子就是用来附着这个的东西?”胖子摇头表示不理解。 “啪啪”严培民拍手笑到:“嘿嘿,都不知道这东西是啥吧?给你们个提示吧,胖子这回猜得还算比较靠谱,至少猜对了一半。” 胖子惊讶地说到:“怎么,老四你知道这玩意儿是啥?” 严培民点点头,笑着说到:“是呀,当初我看到她们寝室的人在贴这东西的时候就知道是啥了,我也知道这东西的确跟胶原蛋白没啥关系。” “那你还让她买。” 严培民笑笑说到:“人坚不拆呀。” “什么人坚不拆?”徐毅问到。 胖子贼兮兮地笑着说到:“人生已经很艰难了就不要轻易去拆穿了。” 刘丽萍伸手掐住严培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到“严培民,我掐死你个混蛋,真当咱家钱是白捡来的,知道没用你还不说!” “我没啥要说的,这东西对你的对你的痘痘是有好处。”刘丽萍自然只是故作声势,喊得挺响,其实也只是做个样子,严培民随随便便就挣开了,看了眼刘丽萍笑着说到:“你们真想知道这东西是啥么?其实咱们上中药课的时候学过这个,不过你们或者没想到这东西就是了。” “不知道。” 几个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就连刘丽萍也摇头,“我怎么不知道这是啥。” “鞭打绣球,又或者说叫蓝花天仙子。” 徐毅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是一种地方药材,书上只是寥寥提了几句,自己还是在图书馆看书时候才了解得更多的。“你说这个是假酸浆?” 严培民笑笑,这“就是这东西,其实这玩意儿在我家那里管这个叫冰粉籽。” “这名字又从哪儿来的?” “我先卖个关子,等下再说这个东西。”说着,严培民笑着说到:“其实这一层透明的东西,这成分胖子猜得差不多了,这的确也是一种多糖,不过不是卡拉胶或者是黄原胶,而且这一层东西也不是添加上去的,是这种子外面自带的东西。” 胖子拎起来那包没拆封的面膜看了起来,问到:“拿水泡了以后粘到一起就这样了,真神奇!” “是呀,其实这东西是茄科植物,其实这种情况咱们都经常能够看到,只是你没往这上想就是了。同样是茄科的番茄,你们就没注意到不管是圣女果还是蔬菜番茄这种子外面都包着一层透明、滑滑的东西吗,当然这玩意儿不是茄科植物特有的,甚至就像黄瓜之类的种子外面也有这些东西。” 徐毅笑着说到:“你说我想起来了,这每年在家留番茄种子或者黄瓜种子的时候,还都得把这层膜给洗掉,要不然这种子不会发芽呢!甚至连茄子种子外面都有这么一层膜。” 严培民点点头说到:“其实这还是我上大学之后,想起来了自己去找资料看来的呢。其实这些都是种子外面起到营养和保护作用的果胶,果胶分成高酯果胶和低酯果胶,这个其实是低酯果胶罢了,就算是果冻里面其实也有果胶存在的。” “低酯果胶再加上二价金属离子,这就能形成凝胶,甚至可以吸收差不多相当于自身重量几百倍的水分,远比明胶保水姓能更强,所以这东西同样也被大量地用在化妆品里面,以及用在果粒饮料里面。” 说着,严培民抬头看看俞杭生,笑着说到:“而且有一种东西夏天比较常见的东西里面同样含有这玩意儿,你们猜是啥?” 几个人摇头,表示不知道。 严培民笑着说到:“给你们点儿提示,胖子夏天必吃的一种零食。” 胖子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到:“我,难道是冷饮吗?” 严培民笑着摇头:“就是龟苓膏呀。其实那玩意儿是用仙草煮水加上米浆放凉做出来的,其实这东西如果没有龟板和茯苓,同样也没啥用处。不过就像胖子之前说的,咱这吃啥也不能光讲求着营养吧,这吃得是个享受的过程。”他看着胖子接着说到:“其实胖子只是想不到,有种咱食堂总做的东西其实主要成分同样也是低酯果胶呢。” 俞杭生问到:“什么东西?” “就是咱这儿总拿雪菜炒的那个魔芋豆腐呀,这玩意儿是用魔芋提取的果胶做成的,根本跟豆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菜真的也就吃个口味儿了,高盐外加着没营养!” “呃,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我还以为是米粉豆腐呢。” “其实除了这个,还一种中药也比较常用来提取这低酯果胶当成小吃呢。” “什么东西?” “薜荔呀,像是两广和台省那里都是习惯于用薜荔来做凉粉的,甚至台省还管这个叫爱玉冰。” 徐毅点头说到:“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这薜荔果还有个名字叫凉粉果呢。不过你知道怎么还跟着她胡闹,这假酸浆就算有杀菌作用,那也是要煎熬之后,让里面的脂溶姓成分和脂肪一起溶解出来才能起作用,这么拿水泡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呀。” 严培民笑着说到:“呵呵,我是想着反正无害呀,毕竟像你说的那些我也知道一些,可你总不能让我直接跟她说吧,这小心眼儿,我要说了她不得跟我怄气呀。” 胖子想起严培民之前说的,问到“老四,那这东西为什么叫冰粉籽?” 严培民说到:“说到这名字,就得说起我家那里的一种小吃。我小的时候,我们那里就已经很流行卖一种叫冰粉的小吃了,看起来就像是比较稀薄的透明果冻,舀在碗里面再加上红糖调制一下,看起来就像是红糖水里面拌着的碎冰块儿,所以才叫冰粉的。”说着,严培民用手比了一下。“这么一大碗,我小时候差不多也只要一块钱一份儿,这可是我小时候的至爱呀。再加上这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了。不过现在像我小时候手工制成的冰粉现在很少了,网上到处都是卖的果胶提取物加上魔芋胶又或者是卡拉胶之类加上香精制成的冰粉粉,严格来说这跟自制果冻差不多少,当然也没有这纯正的味道了。” 说着话,严培民起身扭头问刘丽萍:“之前我们买的东西呢?” 0270 睡觉 “什么东西?”刘丽萍拿过包来问到,然后想起徐毅帮自己带的东西,找出来个小盒子,把包递给严培民。 把盒子递给徐毅,刘丽萍说到:“老三,这是你要的东西。” 徐毅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笑着说到:“嗯,谢谢啦。” 胖子手快,徐毅刚放下,他就把盒子拿了起来,正反两面打量了下,说到:“呦,老三这真是要金屋藏娇呀,这买了这么多的唇线笔笔,这就算一人一支的话,都快够养一个排的美女,足够组建个后宫了。” 徐毅笑着说到:“呵呵,是呀,我不光养人,我还养了俩狐狸精呢。” 这肯定是真话,自己的确养了俩小狐狸,可惜他们都没认出来。 胖小子把盒子扔回桌子上,笑着说:“切,狐狸狗也算是狐狸呀,那你要是买俩鳄鱼夹是不是还当养了两条鳄鱼?” 徐毅笑笑没有理会。 严培民接过来刘丽萍手里的包,从里面拿出来管牙膏和一块白色的手帕,再把包还给刘丽萍吗,说到:“就是这两样。” 刘丽萍顺手把包放回沙发,问到:“你买手绢和牙膏就是为了这个?买个牙膏还神神秘秘的,我问还不说,我还纳闷儿你干嘛买这种老土的牙膏呢!” 严培民笑着解释到:“呵呵,这做冰粉的话,得要像点豆腐一样点卤,这牙膏就是加到冰粉里面点卤用的。” 听严培民这样说,胖子急了。“我勒个插,老四你是真心想毒死我们呐,这不是要谋财害命吗,我们几个是吊丝,老三是以后的土豪,你还是只让他吃吧。” 严培民笑嘻嘻地说到:“吃不死你,放心就是了。这东西传统都是用的刷墙用的石灰水来点卤呢,也没看到哪个中毒的。话说你每天刷完牙多多少少都得吃下去一点儿牙膏,量比我这大多了。不过新款的那些透明的牙膏就不能用了,这些牙膏里面的研磨剂都是水合硅酸的,没有钙离子,不能对胶体产生沉降作用。想做这个东西得用这种老款的,里面有磷酸氢钙,这东西能溶解在水里。可以电离出钙离子。” 胡逸飞问到:“那要是用葡萄糖酸钙啥的也能行吧?” “是呀,不管是葡萄糖酸钙、石膏又或者是乳酸钙之类的都行,果冻里面不少都是加的乳酸钙。” 胡逸飞看了眼严培民,笑着说到:“看不出来这些你倒是知道得挺多的呀。” 严培民拿着东西带头往厨房走去,笑着说到:“兴趣是学习的第一动力嘛。其实我还有个想法,胖子不是说这一楼卖饮料么。我就觉得老三这里应该可以弄点儿这个来卖。毕竟夏天快到了,冰粉这东西消暑解渴还是挺好的,所以我来演示一下,你们看看这东西怎么样。” 胡逸飞点头:“这样啊,那老四你可是真有心了。” “老三,你给我找个干净盆子,把壶里的凉开水倒进去。壶里面给我留一点水就够了。”严培民吩咐一声,就着水龙头洗干净手,再把那块手帕用洗洁精清洗了两遍。 就把那个装着海藻种子的袋子撕开,打量了下徐毅倒好的凉开水的量,就倒了一点儿冰粉籽在手帕上面,用手绢把它们包了起来,在水龙头下冲洗,轻轻地揉捏着。 胖子有些怀疑地问到:“老四。就这么点儿就够了,那可是差不多半盆水呢?” 严培民点点头:“放心吧,足够了,这低酯果胶配合着钙离子吸水能力特别强,这。” 揉捏了几下,严培民就把水龙头关掉,轻轻捏去手帕包里的水分。再把它放到装着凉开水的盆子里面揉捏起来。 “呦,这东西还真的有股淡淡的甜香味儿呢,你们闻到了吗?”没用多久,胖子就叫了出来。 徐毅也点头。“是呀。淡淡的味道,闻着挺舒服的。” “喏,这些透明的东西就是果胶了。”严培民把手帕包提起来给几个人看,那手帕包的表面,能看出来从里面渗出来的一股股透明液体,就像是稀释过的胶水一样。再把手帕包放水里揉捏着,严培民说到:“这香甜的味道,其实是这冰粉籽里面自带的糖分物质和这冰粉籽自带的香味物质,这是人造的冰粉粉根本无法制造出来的味道。虽然那些东西食用方法更方便,但是比起来这种原滋原味儿的东西,总是差了很多。有些冰粉粉里面的低酯果胶都是用橙子皮什么提取的,跟这冰粉籽已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这自然也就没有这香味了,甚至有的这除味做得不好,都还会有股苦味儿呢。” 严培民一直揉捏了差不多四五分钟,手帕包渗出来的液体也从透明变成淡淡的棕红色来。 看到这样,严培民把手帕包提出来,放到水龙头下冲洗起来,再递给徐毅说到:“种子揉捏这样就行了,再揉捏的话,只能捏出来种皮泡出来的颜色了。基本上感觉不到这手帕里面渗出来的还有那种黏滑的感觉,摸起来也比较粗糙了。 徐毅接过来袋子,伸手捏了一下,感觉到里面的种子,十分的粗糙,倒是跟自己以前洗番茄种子时候感觉差不多少。” 徐毅接过来问到:“这种子就不用了吗?” 严培民拿了个小碗,往里面挤了些牙膏,然后往里加了一点水,用筷子搅拌着。点着头说到:“是呀,这种子没用了。我看你院子里面都空了,你要想种的话也没啥问题,在省城这儿的温度也没问题。至于这种植和管理的事儿你得自己去网上查了,我可不知道这玩意儿咋种咋管理。不过这东西应该很好活的,我家那里野外有的地方都有这玩意儿呢。” 徐毅把手帕包放在灶台上面,点点头说到:“那行,等回头我种下去试试。” 自然,他要种的话,肯定不是种在园子里面了,这想着种的话,肯定是种在空间里面呀。 严培民把牙膏水倒进盆子里面搅拌均匀,笑着说到:“回头采下来的果子晒干揉碎再清理干净就成了‘海藻种子’了,到时候你再给刘丽萍点儿做面膜吧。你也别吓唬她了,这玩意儿的确有些细菌能利用,不过只用这玩意儿做面膜基本上也没什么营养成分,补水没啥问题,光靠这个当培养基就太难了。呵呵,如果你晒的是明胶,你那纸上会那么少的东西么。” 徐毅点头说到:“嗯,你还要用别的什么东西嘛?” 严培民说到:“帮我把冷藏室打开,这个放冷藏里面,这样凝固得快,吃起来也爽口。” 胖子听了,扭身打开冰箱,调整了一下隔板的位置,严培民就把盆子放了进去,打开煤气灶,往锅里面加上些清水烧了起来,说到:“你这儿没有红糖,咱就弄点儿白糖水对付着就行了。” 没一会儿水开了,严培民往锅里加了两勺子白糖,等着完全融化了,就把糖水倒进大碗里面东西都收回来吧。” 人多好办事儿,不过两趟,那些被子、床垫什么的就都被拿回来放到了原位。 徐毅给几个人安排起来:“胖子和老大睡那间卧室,老四和小刘睡这间。” 严培民问到:“那你呢?” 徐毅笑笑,说到:“你们都知道我也没养成午睡的习惯,等会儿我找本书看就行了。” “好了,睡觉了!”俞杭生说到,这睡觉两个字还咬得特别的重,扭头朝着严培民贱贱地笑着说到:“你们俩等会儿轻点儿折腾哦,别把床给折腾塌了!” 刘丽萍听了,脸腾地红了,扭头白了眼俞杭生,说到:“死胖子你找打,再说我真的生气了!严培民,你也给我滚到那面跟他们一起睡去,我自己一个人睡!”说着,刘丽萍怒气冲冲地进了卧室,顺手就把门就给带上了。 胖子张了张嘴,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扭头看着严培民讪笑到:“得,都怪我这张臭嘴。” 严培民笑着说到:“拉倒吧,就你这装腔作势的德行吧,再用点儿劲能死呀?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去把屁屁洗白白,等会儿咱捡肥皂去!” “滚!”胖子笑着回了一句。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去了卧室,剩下徐毅一个人留在客厅。 看着紧闭的房门,徐毅不由得苦笑着耸耸肩,自己原本还想着去卧室找本书来看呢。胖子开了个玩笑,结果刘丽萍把门给关上了,自己看书这想法也落空了,还是找点儿别的事儿做吧。 四下打量一圈儿,徐毅也没找到什么事儿做,只好走到露台上,把那些凳子都送回楼下。再去了趟厨房,徐毅把那个购物袋拿上,就准备出趁着这空儿去把晚上要用的材料都买回来。 走到二楼,徐毅闭上眼睛查看了下空间里面。 啤酒、豆腐之类的都在冰柜里面放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空间里面的各种蔬菜都是开花结果的时候,这除了菜种类不少,不过除了这糯玉米和青菜,只怕别的东西没啥能用得上的,这些等到自己从市场回来时候再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出来就行了,别的东西还是去了市场再说吧。(未完待续。。。) 0271 准备 徐毅在菜场里面转了一圈,看着新鲜的牛羊肉以及猪肉都卖了一些,又买了些鸡心、鸡胗、鸡翅膀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买好,徐毅就又买了些香菇、金针菇之类的菌菇,又买了些洋葱、茄子还有韭菜之类的一些蔬菜,再加上些小葱和香菜,倒是把个购物袋装了个满满当当。 其实茄子和韭菜这些东西,自己的确是种了,不过当时没种几棵,到现在倒是硕果累累,不过大多数的茄子长得时间太长,已经太老不能吃了,剩下能吃的又太少,这要是自己一个人炒菜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想要拿来烧烤就不够吃了。韭菜则是都开花了,也有些太老了,所以徐毅还是直接买一点儿。 提着东西,徐毅刚想回去,才想起来这烧烤还得再准备些签子、软毛刷之类的东西,就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菜场这里没有,只好提着东西去了超市。 还好,钢钎没有,竹签子和毛刷都能找到。 甚至想到自己这把菜都买回来了,几个人下午嫌热不想出门也得找点儿营生来做,徐毅还买了两副扑克牌一起带了回来。 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两个房间里面也都鸦鹊无声,看起来几个人还没睡醒。 徐毅直接提着东西去了厨房,把那些肉都放进了冷冻室里面,然后也不管别的东西,直接进到到卫生间里,关好门进了空间。 很难说这几个人什么时候起床,万一这起来了发现多出来东西就不好了。所以徐毅进了空间也不耽误。找了两个塑料袋,从地里拔了些青菜。再去察看了下玉米。 果不其然,那些玉米都已经长到了差不多一尺左右,剥开外面的苞叶,里面都是籽粒饱满的玉米粒,闪着象牙一般的光泽。 徐毅用手指掐了一下,看着指痕里面泛出来淡淡的白浆不由得点了点头。玉米这东西不错。徐毅也不介意多掰一点儿,一连掰了十来穗,收拾干净也都装到了袋子里面。 再从冰柜里面把啤酒和豆腐都给拿出来,徐毅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堆在了帐篷外面的灶台上面,随后空着手出了空间。 客厅仍然没什么人,徐毅松了口气直接去了厨房,把东西全都从空间里面弄了出来。豆腐和啤酒直接放到了冷藏室里面,玉米和青菜连着购物袋里面的那些蔬菜和蘑菇也都给摆在了灶台上。 用清水把毛刷清洗了一下。徐毅把它垫上餐巾纸放到露台上的桌子上晾晒起来,随后就把竹签解开捆,找了个大点儿的盆子装在里面清洗之后用水给泡了起来。 正在忙活着,徐毅就听得外面卧室的门响起来,不由得嘴角轻轻地翘了起来。这市场一个来回,再加上去空间里面弄点儿材料,时间刚刚好,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这空间里的西瓜什么的还没熟透。自己只能是在晚上找个适当的时间再把它们弄出来了。 “老三,你在忙活什么呢?”胖子去了趟卫生间,听到厨房里面有声音,就问徐毅。 徐毅探出头看了眼。只有胖子一个人,想来胡逸飞和严培民还没起来呢,笑着说到:“你怎么不再睡一会儿,他们俩还没起来呀?” “没起来呢,不过估计我这一折腾他们也该醒了。”胖子笑到,随后就说:“你这里睡觉不错,挺安静也挺凉快的,估计夏天不开空调也比咱宿舍凉快。” 徐毅笑着点头:“可能吧,毕竟靠着水边上,不过这要是冬天,没准儿也比咱宿舍冷呢。” “嗯,你忙活什么呢,在打扫卫生吗?”胖子问徐毅。 “上午我就收拾完了,我把刚买的竹签拿水泡一下,省得晚上用的时候烤糊了。不过这竹签毕竟不怎么样,回头我去食品市场买些不锈钢的签子,怎么也比这种签子强。” 胖子楞了一下,朝厨房走过来,边走还边说:“你什么时候买的竹签,我之前也没看到呀。” 徐毅笑笑说到:“原本我还想去那屋找本书拿出来打发时间,结果你把小刘弄生气了,人家把门关上了,我这没事儿干了就自己去了趟市场。” 胖子摇摇头,也就这人能行,这要是换成自己的话,搞不好都得中暑了。“这大中午的,你也不嫌热。” 徐毅笑笑,说到:“那我也不能傻坐着吧,还算好,我倒没像你那样,就是额头出了点汗。” 胖子站在门口问到:“你回来多长时间了,不是吧,你又买了这么多?” “没多久,菜都在灶台上,肉和豆腐都在冰箱里面,有牛肉羊肉和猪肉,板筋啥的这菜场没有,我就买了些鸡杂。还有我看市场最小的鲫鱼也都差不多得一斤半左右,这烤炉够呛所以就没买,再就是像是火腿肠什么的吃了也不太健康,我也没买。” 胖子点点头,进了厨房。“嗯,我看你买了啥?”胖子说着,伸手去翻灶台上的袋子,然后叹口气,看着徐毅苦笑到:“老三,菜场是不是打折,你把菜场都给搬回来了,咱就算三天没吃饭也吃不光这么多东西呀!” 徐毅自然知道这东西实在有点儿多,不过这又不是在烧烤摊子呢,每个人的喜好不同,这自助烧烤多准备点儿材料总是没错的,笑着说到:“没事儿呀,我不都说了嘛,这两天还得过来,反正也是吃,咱这就当成是自助餐,喜欢啥吃啥,你看还要买啥,真不行的话等下咱再去趟市场就行了。” “肉不会也买了这么多吧?”胖子说着就要去开冰箱。 徐毅说到:“肉在冷冻室呢,这稍微冻一下腌制的时候好改刀,反正这么一下午也冻不实。” 胖子拉开冷冻室看了眼,东西挺全的,也都不少,就把冰箱关上,指着泡着竹签的盆子说到:“足够了,对了,你这水里放盐没有?” 徐毅摇头说到:“没有,这还要加盐呀?” 胖子指点到:“往水里少加一点儿就行了,这样签子才耐烤,就算烤糊了也不会有炭灰掉下来。” 徐毅点点头,再往盆子里面加了些盐。 胖子看了眼徐毅,斟酌了下词句,问到:“老三,你钱够花么?今天花了多少,要不咱们aa吧,还有你这要是开业钱不够的话,跟我说下,我让家里弄点过来。” 徐毅心里觉得暖烘烘的,笑着说到:“滚蛋吧,a你妹!放心我钱够花呢,你忘了我这几个月上班都有钱拿么,再加上撕毁协议的钱,前段时间我把助学贷款也还了,手头还剩好几万呢,从我个人角度而言,真心不差钱。再说了这开业的事儿也不要紧,短时间内也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了你忘了我还有一百万的注册资金么,这个又不是押金,我可以动用的呀。” 胖子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亲爱的,起床了。”就听得严培民在敲卧室的门,叫刘丽萍起床,听到卧室里面答应了,就跟胡逸飞也进了厨房。 严培民洗了下手,然后说到:“冰粉应该差不多了,我看看。”说着,他就打开冰箱,把盆子端了出来看了眼,点头说到:“还行,成了!” 徐毅朝着盆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那盆里面原本的水已经变成一整坨像是果冻一样的透明固体了。 胖子打量着盆里的东西,说到:“这样的话,你要说这东西是皮冻我都信。” 严培民找了把勺子,然后端着盆子往客厅走,跟几个人说到:“还有那碗糖水也要端出来,再拿几个空碗和调羹回来就行了。” 用勺子装了半碗,严培民再向碗里面舀了些糖水递给徐毅,笑着说到:“喏,这东西就这样,如果把这大块儿的冰粉捣碎的话,不是跟碎冰块差不多吗?” 徐毅看着碗里面晶莹剔透的冰粉,笑着说到:“咦,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还真的冻了冰块儿呢,这时候应该能冻好了,能往里面加么?” 严培民再拿着一个碗往里面装,说到:“当然可以了,那样肯定更清凉呀。” 徐毅听了,把手里的碗递给刚走出来的刘丽萍,起身去了厨房。把冰盒从冰箱里拿出来,倒在一个大碗里端了出来。徐毅笑着说到:“冰块来了,谁要自己加。” “喏,这碗给你。”严培民再给徐毅舀了一碗,随后自己也端了一碗说到:“其实这东西就跟果冻差不多,传统做法除了加红糖水以外,讲究一点儿的,还可以往里面加炒熟碾碎的芝麻和花生。你要是喜欢,这也可以往里面添加果肉之类的东西,这样味道自然也更好,你要是真的准备卖这个东西,这不是更能丰富产品线嘛。” 胖子这时候已经干掉一碗了,自己直接动手又去添了一碗,笑着说到:“呵呵,这要是把牙膏换成薄荷会不会更好一些?” “这牙膏的薄荷香精都是人工合成的,想来换成天然的薄荷,那味道自然也丰富许多,肯定会更好吃了。”严培民笑着说到:“我想呀,这里面再加上沙冰或者是西米露之类的东西应该都不错,甚至像是奶茶里面的珍珠和椰果之类的东西加到里面应该都行。” 胖子抬头看了眼严培民,笑着问他:“我之前说开奶茶店,其实就是说着玩呢,说起来你知道我为啥不喝奶茶么?” 0272 利润 ps:好吧,我食言了,原本想过年前都不再加更的。那就加更2013年的最后一章,嘿嘿。 咱们明年再见——又或者不见。预祝大家一四年心想事成,完事大吉。 我下午还是得再把明天的更新写出来,毕竟明天休息了,照惯例,明天是不码字的,外加着这段时间还得再把过年期间的码出来,毕竟很可能没时间码字。 严培民摇摇头:“不知道。” 胖子笑着说到:“奶茶都是奶茶粉勾兑出来的,这奶茶粉里面基本也没有奶粉,都是植脂,含有大量的反式脂肪酸,而且外加的香精和色素含量也超高,再加上万一这奶茶店不干净,喝杯奶茶可能比吃一片泻药还厉害。” 刘丽萍惊叹:“你这说得也太夸张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刘丽萍自然也最喜欢光顾奶茶店了,她也算是校门口那家奶茶店的常客了,而且不管夏天冷饮还是冬天热饮,那里的生意总是相当的不错呢。 胖子叹了口气,说到:“不止如此,这奶茶里面的珍珠丸子,很多都是地下小工厂加工的,很难保证食品安全。而且老四说的西米其实不是米,是西米椰树的淀粉制成的,根本就不是米,是一种人工材料;另外你说的椰果,那也不是椰树的果肉,是使用微生物发酵得来的,工厂化生产的椰果已经跟椰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严培民也叹了口气,说到:“这样啊,真坑爹呀,我一直以为那东西是椰子的果肉呢。” 胖子笑笑,这川娃子不知道椰果是什么也没啥稀奇的,就算是琼省的有些人都以为这椰蓉是椰肉制成的,就以为这椰果也是椰子的果肉呢。“喝奶茶本身就不是什么健康的消费方式,真要说起来这跟抽烟都差不多少了!” “老三这里如果要开店,肯定是走绿色健康路线了。你把这些东西添加到这冰粉里面很容易让人想到奶茶,这会拉低印象分的。倒是加果肉或者是那些芝麻、核桃之类的干果,又或者加红糖这倒没什么问题。虽说红糖也不能真正补血,但是取其传统之意倒是没啥大问题。” 说完之后,胖子再把碗里的冰粉干掉,就问严培民:“老四,这东西喝多了不会有事儿吧?” 严培民笑着说到:“这能有啥事儿。最多让你多跑两趟厕所就是了,你还真怕中毒呀?” 胖子听了放下心来,又舀了一碗,看着徐毅说到:“老三,这东西我看不错,这要是正热的时候。喝上一碗真的是从嘴巴一直凉到胃里,甘甜可口,还容易按着各种味道调制,想来一定大受欢迎!” 徐毅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面的冰粉,闻着淡淡的香味儿混合着淡淡的薄荷香倒也没想象中那么刺鼻,反倒非常的和谐统一,自然地有一种清凉的味道。 外加着里面冰粉和冰块虽说都有一些气泡混在里面。不过也还是带来不少晶莹剔透的视觉效果,这也肯定让人觉得很是清凉。 再舀起来一调羹送到嘴里,一块块的冰粉在口腔里面滑滑嫩嫩的感觉,就像是豆腐脑一般。口腔里还充斥着淡淡的薄荷香,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 这东西果然不错! 徐毅不由得想到,这东西按着老四说的话,基本上都是靠着天然的原料制成的,而且这东西本身技术含量不高。操作也不算太繁杂,更主要的是要把握好这制作过程的食品安全。这冰粉想要达到标准化生产的条件看起来并不算太困难,而且这种大众化的消费品也很容易成为自己店铺一种不错的宣传手段。 这天气热起来了,想来这东西销售也会比较顺利,自己倒是可以先把这个东西卖起来,这样也可以更好地回收资金。 而且自己这芝麻和花生的种子都有,之前还想着榨油。现在看来这些东西完全有了新用场。 外加着自己空间里面种植的西瓜和香瓜,这也有了更好的销售途径,哪怕就这几样暂时也能支撑起门面来。 打定主意之后,徐毅抬头看了眼望着自己的几个人。笑着说到:“我觉得这东西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它了,回头我再研究研究,争取多弄些品种出来让你们品鉴一下!” 话是这样说,不过不了解一下这冰粉籽的价格之类的东西,这也未免有些太假了,所以徐毅看着严培民问到:“老四,这冰粉籽的价钱怎么样?” 严培民笑着说到:“我这是在化妆品市场买的,自然不便宜了。不过就算这个,这一袋子四百克也才二十多块钱,真的全做成冰粉的话,咱几个撑死都喝不光!” 接着他说到:“而且,这玩意儿在我家那里都是大田种植的,一斤最多也就五六块钱就够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做这么半盆也没用多点儿冰粉籽,与其说这东西卖的是粉,不如说这玩意儿其实就是在卖水呀。一斤的冰粉籽如果都做成冰粉,足够做四五十斤的冰粉,你如果再向里面加红糖水、冰块儿什么的,这就算一碗卖一块钱这也有几十倍的利润了,像这种地方,下面自动饮料机的可乐都是四块钱一罐,就算在一楼这里卖大碗茶不也得最少五块钱一碗才行呐!那可真的能有上百倍的利润了。而且这东西想稀一点儿或者稠一点儿,完全可以靠着里面加的水量和钙离子的量来控制,这更用不了多少冰粉籽了。” 胖子点点头:“这样说的话,的确如此。看起来不管写小说还是卖猪肉,这注水总是王道呀!” 同样在网上看小说的胡逸飞笑着点头说到:“是呀,比如说那个叫云中谁寄的,简直就是起点第一水王啊!” 胖子抚掌大笑,点头称是。 两个人说得热闹,不过其他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刘丽萍抗议到:“你们在说什么?” 胡逸飞笑笑,说到:“没什么呀,我们是说这地方卖这东西真心不错。” 严培民说到:“那你看这里能不能买到这种冰粉籽吧,买不到的话你说一声。我让家里人帮你去买。” 徐毅笑着点头,自己这有个空间,这种植物性材料想来也是没必要去买的,不过这也还得再有个稳妥的货源掩饰一下这冰粉籽的来源才行,所以说到:“咱省城川蜀来的人不少,想来食品市场应该会有这东西,我自己去找找。没有的话再拜托你家里人。” 严培民点点头,说到:“给我找张纸,我给你把传统的做法给你写下来,你在这基础上再改进就行了,毕竟这不管是牙膏还是生石灰,总不是正八经儿地当食材的原料。” 徐毅翻包把自己的本子和笔拿给他。严培民就伏在茶几上写了起来。 胖子正色地点头,说到:“嗯,这开店不是儿戏,自己吃或者流动摊贩用石灰没问题,可是这开店的话,我觉得既然有别的正八经儿的食品添加剂能用,就最好别用生石灰。这玩意儿可没啥食品级不食品级的。万一有人知道这个,过来找你麻烦,到时候真的查出来了,只怕不是你的错也会变成你的错了。” 徐毅点头说到:“我知道的,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这果冻里面都有乳酸钙,成分也差不多,我想换成这东西总没问题了吧。既然这东西是根据钙离子浓度来的,这只要按着浓度和用量换算下生石灰和乳酸钙的浓度以及用量。再调整成合适的比例就行了。这不算什么问题,总是安全第一,而且就算麻烦也就最开始时候实验两次罢了,真没什么大问题。” 严培民点点头,说到:“像咱今天喝的这是牙膏里面的薄荷香精的味道,不过这薄荷的话,哪儿有卖的我就不知道了。既然是要打绿色牌的话。这肯定最好别用香精了,反正这东西也无所谓,传统做法也没薄荷的。像我家那里,要么像我喜欢的是加花生碎和芝麻。还有人喜欢向里面加干草和白醋,甚至还有人奇葩地往里面加麻辣油,总之调配什么口味的,这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徐毅笑着点头,前两种自然没什么问题,不过最后这种麻辣的徐毅就不考虑了,至少他自己是很难接受的,大夏天的这水面上一层油花,看起来就没胃口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倒也不过半个多小时,这一大盆的冰粉也被吃光了。 胖子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拍拍肚子,笑着说到:“这还真过瘾,这种天气吃点儿这东西还真是舒服呀,老四这个主意不错,这生意有搞头!” 胡逸飞也说到:“是呀,我也觉得这东西怎么都比你那饮料更靠谱。” 胖子重新把自己摔回沙发,坐得沙发嘎吱地响了一声,看着胡逸飞笑到:“这怎么说?” 胡逸飞笑着说到:“这肯定比卖饮料更划算呀,饮料都是厂家生产的,这利润的大头儿自然是要给厂家了,一则需要比较高的采购成本,二则往这儿运也比较费事。不光这样,这卖饮料还得考虑个价格问题,加价多了买的人就少。像这种东西,你打开水龙头,淌出来的都是钱,哪个利润更高,更划算?” 胖子摇摇头:“也不能光这样想,如果光卖饮料,老三一个人就能忙过来了。这要是卖冰粉你还得考虑人力成本,像这么大的店,光说这卖冰粉的话,至少得有一个收费的,一个做冰粉的,还得再有个卖冰粉的。而且还得再有打扫卫生、刷盘子洗碗的吧。这开店又不是摆地摊一个人全包了,再者这样的话,这也看起来不干净,只怕得吓跑一大帮人,你这饮料成本其实是转移到了人力成本上,外加着还得再有水电煤气,呵呵,这不是我之前说的那个问题吗,还好这东西比开茶馆省事儿。” “外加着你也不能把自来水从水龙头里面放出来直接就给顾客喝,这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说都说不清。这烧开水的话,你总得用水电煤气吧,而且作为一家正规的店铺,你还得再考虑餐具消毒什么的,其实规规矩矩开店,卖这些东西真心不比卖饮料多赚多少钱,而且饮料有保质期,你这玩意儿过了一晚上,你还敢卖给别人吗,这损耗也比饮料大,而且卖饮料的话,生意不好最多损耗个电费,可是这玩意儿不管好不好卖,你这人工费总是省不了的。” 胖子看了眼胡逸飞,说到:“所以,如果客流量少的话,卖这东西肯定没卖饮料赚钱。” 胡逸飞笑着点头,说到:“嗯,我还真忘了这个,要不然我咋没生意头脑呢,呵呵。不过我觉得不管咋样,这东西赚钱应该是没问题的。” 胖子点头:“其实我故意没说,不过你们也没想起来。这东西可是不光能堂吃,老三还可以再买个封口机,像奶茶那样提供外卖呀,怎么看都是不错的选择。”(未完待续。。。) 0273 安排 “老三,给你。”说话间,严培民已经把方子写好了,拿起来检查无误之后就递给了徐毅:“这是按着石灰水的做法来的,各种材料的量都有了,你可以自己尝试着做下,之后再根据需要自行调整下这方子里面的各种东西的使用量。” 徐毅接过来仔细看了下,笑着说到:“嗯,辛苦了。” 严培民笑着摇摇头:“我这也是当地挺普通的一种小吃而已,其实类似的东西不是不少么,我只是把这个写出来,没啥大不了的。” 徐毅笑笑,拿着单子再查看一番,心里面在不断地合计着。 冰粉籽这种子有了,自己可以拿来种一下,剩下的就是要把生石灰和乳酸钙换算一下,剩下的自然就是各种搭配在里面的,至于芝麻和花生当然也可以等到种下去以后再说。 水果的话自己可以先拿香瓜和西瓜来尝试下,樱桃就有些太过了,毕竟那玩意儿自己现在都能卖到五百块一斤,如果放到这里面,一碗得卖多少钱才行? 卖得便宜点儿,那肯定不行!或者以后找些普通点儿的水果栽种下去还可以考虑一下,要不然就算是外面水果店那么差劲的樱桃都敢卖几十上百块一斤,自己这放到冰粉里面,如果比外面的樱桃还便宜,那只要是个长脑子的就知道这东西有问题。 对了,还有蜂蜜! 徐毅一下子想起自己空间里面的蜂蜜来,不禁眼睛一亮,自己完全可以把这个加到冰粉里面呀。只要再去买一些蜂蜜当成掩饰,这东西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使用了。 虽说这东西一样是糖,但是这蜂蜜的味道总是白糖无法比拟的。想必也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吧。 胡逸飞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笑着问徐毅:“你们说咱们现在去买菜,还是等晚上凉一点儿了再去?” 胖子笑着说到:“不用去了,老三把菜都买回来了。” “就是灶台上那些袋子呀,我光顾着看冰粉来着,还真没注意。我还以为是之前咱们中午做菜剩下来的呢。” 徐毅点点头,笑着称是。 胡逸飞看着几个人,征询大家的意见:“菜都买好了,那咱们要不要出去了? 胖子首先摇头“这外面这么热,这要时间长点儿,像我这种胖子就不用出汗直接流油了。我猜那些商店生意兴隆,很可能也是因为这外面呆不住人!” 严培民看了眼刘丽萍说到”“这个点儿逛街纯属找罪受。要是图着看风景的话,哪地方能比这露台上面风景更好?而且咱这就几个人,这也比下面安静多了!” 胡逸飞接着问到:“小刘没啥要买的吧?” 刘丽萍上午已经把东西买齐了,也摇摇头表示没这个需要。 胡逸飞笑着说到:“那咱就不出去了。不过不出去的话,咱也不能干坐着,找点儿别的娱乐吧。” 刘丽萍提议到:“要不咱们打扑克怎么样。五个人玩斗地主也能玩呀,不过好像每次老三都没跟咱们一起玩呢。” 严培民笑着说到:“呵呵,人家要学习。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呀。” 胡逸飞笑着说到:“那行,你们先坐着,我去买两副牌再带点零食回来,你们要吃啥自己报上来。” 徐毅笑着说到:“等一会儿。”说着,起身到厨房把扑克牌拿了回来。“这是扑克,你们四个正好凑一桌这不正好嘛。不过吃零食的习惯我没有,所以还真没想起来。” 胖子接过扑克牌来,动手拆开,说到:“没零食也无所谓,反正那些东西也就是吃着打发时间。中午吃得这么饱,再加上刚又吃了这么多冰粉,没就没别去买了,老三过来咱们一起玩。” 徐毅笑着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会玩这玩意儿,现学也太烦了。你们几个玩我去找本书看看,顺便儿想想这开店的事儿。” 胖子点头说到:“那随你便,反正你每次也是这样。话说老三你也该学着享受下生活了,这样整天操心人会老得很快的,而且就算是亿万富翁,这要是不懂得享受生活,充其量也就是个会赚钱的吊丝。” 徐毅笑而不语,转身进了厨房,把装着玉米的袋子找了出来。 自己掰了十几根糯玉米,就算烧烤也用不了这么多,这要是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胡逸飞看到徐毅在厨房忙活,就说到:“老三,你又在忙啥,不是在洗菜呢吧?你可别又一个人把活儿都干了,这等着晚点儿咱一起动手就行了。” 徐毅拿着根玉米清理着上面半透明的玉米胡子,笑着说到:“我不是买了不少的糯玉米嘛,准备先煮几根吃,这东西吃不光放到明天就老了。” 胖子欢呼一声,笑着说到:“到底是老三最好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是女人,要不我肯定嫁给老三!” 刘丽萍斜着眼看了眼胖子,说到:“你现在去做手术也不晚,话说刚才某个人还说老三不懂得享受,这话都让你说了呀!” 胖子也不恼,笑嘻嘻地说到:“这年头儿选秀节目如果是选女人的,肯定是选出一群爷们儿;要是选男人的比赛,则肯定能选出一堆的娘们儿。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和伪娘已经太多了,就不用再多我一个了。而且做手术要那么多钱,我哪儿弄去,我只是小小地表示下遗憾而已。” “切,就你这样的胖子,就算是个女人,你也找不到老三这么好的男人,找个大叔还差不多。” “年老的吊丝就算了,不说找个老三这样优秀的男人,至少咱勾搭个老四这样不谙世事的愣头青还没啥问题吧。” “你要呀,那送你了。” 严培民叹了口气,这俩人没事儿就抬杠,这要放外人看,怎么都像他们俩是一对儿的,话说抬杠就抬杠,这每次还都扯着自己,这中枪是躲都躲不过呀。“喂,你们能不能少拌嘴呀,你们俩这一杠上,这遍地躺枪的。” 胖子笑笑,说到“谁让你是最好的靶子呢,这算个啥,等你们俩结婚,这要婆媳关系不合的话,你这浑身上下都得被机枪扫射得千疮百孔呢。” 刘丽萍听了不高兴了,嚷道:“死胖子,你太可恶了吧,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什么叫婆媳关系不和?” 胖子嘿嘿笑着没有再言语,转移话题,跟徐毅说到:“自己煮的玉米肯定比外面买的强,又没有什么甜蜜素,吃着安全,用不用我们帮忙?” 徐毅把玉米清理好,放在盆子里清洗起来,笑着说到:“用不到,你们接着玩儿就行了,我把它们扔锅里面煮上就行了。” “哦。”胖子答应一声,洗好牌就开始讲规矩:“咱还是贴纸条,小刘不许又跟以前一样耍赖皮,输了不肯贴。” 刘丽萍反驳着:“你才耍赖皮呢,偷牌换牌还偷着看人家手里的牌,你也好意思说?” 徐毅把玉米下了锅,盖上盖子再按下开关之后,就出了厨房,准备去找本书。看到徐毅出来,胖子就说:“那我们玩牌了,咱等到四五点钟凉快点儿再开始弄那些东西。” 徐毅点点头,去苏烟的房间随便拿了本书,就朝门外走去。 毕竟是晴天,晒了这么久露台上面也开始热起来了,即便是站在没有太阳直射的雨篷下面,徐毅仍然觉得一阵阵微热的空气迎面袭来,这才刚五月中旬都这样,只怕到了七八月份,这露台上面白天就没人能待得住了。 站了一会儿,徐毅就回去拿了听啤酒出来,然后问他们几个是要啤酒还是饮料,几个人纷纷摇头表示不要,之前冰粉都吃了一肚子,根本喝不下去。 徐毅笑着摇头,打开啤酒拎着又去了露台上,搬了把椅子坐在放在露台边上,拎起啤酒罐一边喝着一边朝外面的路上打量着。 这个点儿路上愈发的显得热闹了,可能是地铁到站,不断地有人从小楼边上走出来,向着两边的商店走去。 看到这样繁华的景象,徐毅也能想象得到如果真的卖冰粉,这前景肯定一片光明。 再想想胖子说的享受生活,徐毅的脸上不禁泛起一阵苦笑,自己手头的事儿忙都忙不完,一切方兴未艾,这就想着享受未免有些太早了。 远的不说,光是眼前的事儿就有一大堆。不管是空间里面的种植计划,又或者是要去健康证培训,再加上筹划着开店,这都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更何况还得再谋划着饺子馆的事儿,这想要闲下来更是遥遥无期呢。 再说了,就算这里一切都弄好了,稳定下来,自己还得再考虑家里面的安排,外加着还得准备考试,哪儿能说闲下来就闲下来呀。 而且家里想要开发出来,更是处处都离不开钱。 这已经不是一个靠着白手起家就能轻易发展起来的时代了,算起来自己这检测空间前后都花了这么多的钱,自己想要在家里有所成就的话,只怕这也还得再有更多的钱才行。 老四给自己找的这个财路还是比较靠谱的,这样的话,这一楼缺什么东西都得抓紧时间置办,二楼也得早点儿想办法找人做出来跟自己这里完全一样的桌椅,忙好之后还得去人才市场去招人…… 徐毅在心底把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在心底筹划了一遍,就坐在那里合上了双眼。 ps: 感谢豪侠1童鞋的月票支持。 0274 烹饪 “老三,醒醒,起来吃玉米啦。”过了不知道多久,就觉得有人在轻推自己,叫自己起来。 徐毅睁开眼睛,就看到胡逸飞拿筷子穿着一根玉米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脸上还搞笑地贴着一大串儿的纸条,就像是装了一排门帘一样。 再看别的几个人,徐毅扑哧一下笑出来,一点儿的睡意也没了,这一个个脸上贴着都是纸条,离得近了还能看到胡逸飞脸上一点点的白花花的东西,还散发着一股子薄荷味道,很显然这都是拿着牙膏贴上去的。 “哎呀,我睡着了呀。”徐毅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眯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圈,还好,看起来时间不算太长,自己这睡了最多也就个把钟头的样子。 “可不是,厨房的电饭锅都开了有一会儿了,你也没个动静,出来看才知道你睡着了。”胡逸飞把玉米递给徐毅,笑着说到:“这段时间忙坏了吧,你得注意身体,别再像前天考试,你这要再累病了,我们也不知道那就麻烦了。” 徐毅点点头,问到:“玉米的味道怎么样?” “呵呵,还没吃呢。”胡逸飞扬扬另一只手里的玉米。 “简直太棒了,我还从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玉米呢,又甜又香还软软糯糯的,特别有嚼头!”胖子走出来,笑着说着,朝着徐毅竖了竖大拇指。 徐毅抬头就是一愣,胖子手上的玉米已经啃光了了,这人也没舍得扔掉。拿着玉米芯正啃上面的那些没啃光的胚芽什么的。 胡逸飞这刚放嘴边上去啃,再看严培民两口子也不过都只吃了一点儿,徐毅不禁对胖子这速度有些汗颜,这货绝对饿死鬼托生的。 “你丫的就算吃个车轱辘,你都能吃出嚼头来。”玉米都是空间出产的。徐毅想也知道这味道一定不会差了。 胖子恋恋不舍地把“这味道真的不错呀,可惜就是太少了,早知道这玉米味道这么好,再让你多买点儿好了。” 徐毅去洗了个手,然后伸手把自己这玉米掰下来一半递给胖子:“你这家伙,这东西其实也就是就是吃个新鲜就是了,这也不是管饱的东西,吃这么快你嚼烂了么,二师兄,你当这是入喉就化掉的人参果呐。真管饱的话你这胃能受得了么?” 胖子没伸手去接:“你自己吃吧,嘿嘿,我喜欢这样吃,吃得快才香呀。” 徐毅笑着把玉米塞到胖子手里。“我就是尝个新鲜的,小时候都吃伤了。拿去。爷赏你了。” “谢主隆恩!”胖子欢欢喜喜地接过去,放在嘴边儿一顿狂啃,没等徐毅啃掉几粒,这人手里又只剩下一根玉米芯了。 徐毅笑着摇摇头,这货彻底没救了。 一晃儿到了四点多钟,几个人撕掉满脸的纸条爬了起来,洗脸收拾东西,坐在一边看书的徐毅也放下书,一起忙活起来。 胖子拿过菜刀,拿着一块羊肉。改刀成大小合适的肉块,再把它给切成大小合适的肉块装在一个盆子里。别的几个人也没闲着,把那些青菜、韭菜什么的都摘洗出来。 清洗完了,看着没什么事儿,刘丽萍抓过一把韭菜再抓了根竹签就动手往上面串,胖子笑呵呵地说到:“小刘,这东西不用串了,这烤炉有配套的烤盘,那些菜直接放烤盘里面烧烤就行,咱只要把牛肉和羊肉串起来就行了,这猪肉咱都不用串,等下直接烤就行了。” 刘丽萍听了点点头,顺手把韭菜放了回去,看向胖子手上切着的猪肉。看到他把这东西切成两寸多长一寸多宽,差不多半厘米厚,有肥有瘦的连皮肉片,刘丽萍眼睛不禁就是一亮,问到:“胖子,你这切法难道是要做高丽烤肉?” 胖子叹了口气,说到:“咱这就是最简单的烤肉呀,你也没必要哈高丽吧,话说高丽料理除了泡菜就是烧烤,连炒菜都没什么上得了台面儿的东西,这算啥好本事,你别侮辱我的厨艺好不好!” 刘丽萍一脑门儿的黑线。“不至于吧,这高丽饭店不是开得到处都是嘛。” 胖子一边切肉一边说到:“要让我给高丽菜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我可以说这货比咸菜也完全比不上川蜀泡菜,没有泡菜的高丽料理已经不剩什么东西了。剩下的料理怎么说呢,我要把我家饭店垃圾桶里面的东西直接装盘,再洒上点儿拌着水的辣椒酱再撒点儿芝麻说是高丽料理都有人信——这货的特色跟喂猪的潲水差不多少,有嘛好吃的?” “少来,这高丽料理还有烧烤呢。” “高丽烧烤也没啥特色吧,烧烤只能算是烹饪的最低级技能呀,这玩意儿都是咱老祖宗玩腻不玩的东西,有啥好显摆的。” “这厨艺水平其实跟着食物获取途径相关,就像耕作也是人类获取食物的至高境界一样。你看看历史的脚步就知道了,最早山顶洞人打猎,用火来烤东西吃,之后一点点地就发展成煮饭炒菜,这就是进化。” “烧烤太费燃料,而且受热不均匀,这能够烹饪的食材有限,又不卫生所以这才逐渐退出了国内的主流烹饪技巧,只剩下一个叫脍炙人口的成语。话说世界三大烹饪体系,高丽料理最多也只能算是东方烹饪的一小个分支罢了,这不知道天高地厚整天以侮辱别国人智慧为乐的民族,也就刚学会腌制咸菜和烧烤,连完整的烹饪技能谱系都没发展起来,也敢说好呀?” “可以这样说,除了油盐和大蒜,有点儿辣椒和芝麻当调料你就能做绝大多数的高丽菜了!话说东方烹饪还得看我全世界公认的华夏菜系,主流的就有八大菜系,就算是不成体系。紧挨着高丽的东北菜都能完爆那些棒子菜,这东西吃个新鲜还行,你就别当啥高级的东西。你要真的出去吹自己吃的什么高丽料理,这只能让老饕们笑话了,好材料做高丽料理都糟蹋了!”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你这是民族主义!” “少来。你这是最典型的扣帽子!” 反驳完刘丽萍,胖子把砧板上的肉片都装到盆子里,再拿过来那块牛肉打量了一眼,抬头说到:“这牛肉的部位还算可以,我留下几片,等会儿咱煎牛排吃。”说着,胖子直接切下来一大块放在一边儿,这才把剩下的都切成适合做成烤串的肉块同样也放到盆子里。 胖子手艺自然是不差的,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肉都切好了,直接加上各种调料腌制起来。随后就拿过留下来的那块牛肉。 把牛肉切成牛排以后,胖子随便把肉修理了一下,再拿着刀背在肉上拍了几下,就直接向上面洒了点儿盐,轻轻用手揉捏着牛排。笑着说到:“咱这儿就是随便做做。肉不是最适合煎牛排的肉,外加着黄油啥的咱这儿都没有,所以大伙儿随便吃吃就行了。” 胡逸飞也笑着说到:“咱这儿是享受自制的快乐,又没哪个专门吃西餐的,话说就算真的弄来神户牛肉,咱也吃不出网上吹出来的那个味道吧?” 胖子点头:“那肯定呀,话说看那些烹饪论坛什么的,我最烦的就是一帮叉叉在那里煞有介事地说牛排要几分熟几分熟,说好听点儿那叫附庸风雅,说难听点儿那叫不知死活呀。” 胡逸飞问到:“这怎么说。不是说嫩的牛排才好吃吗?” 胖子摇头:“像我出去吃饭的话,最讨厌就是日国料理,尤其是生鱼片之类的东西基本不碰,总觉得又腥又脏。尤其现在街边一个人消费个百八十块吃一餐的店里面都有生鱼片,我可怕吃下去以后生点儿啥毛病。” “吃鱼生,果然是土豪呀,日国料理不是有酱油醋还有青芥都能杀菌么?” “呵呵,是有一定的杀菌作用,但是那些东西给你的心理安全感更强烈,其实真心起不到任何的杀菌作用,更无法有效地杀灭寄生虫卵,毕竟后者对人体造成的危害远不止拉个肚子那么简单,老三对吧?” 徐毅点点头,“都说日国吃生的没事儿,其实这挺扯的,光是上世纪九十年之前,日国就因为生吃海鲜已经发生异尖线虫病接近两万例,而同期世界其他地区的报告病例连一千例都不到,再比如说为啥他们的胃癌治疗水平更高?其实是因为他们习惯于往大米里面加滑石粉,导致胃癌发病率高,所以你以为日国料理就真安全?” 胖子笑嘻嘻地接着说到:“说白了,那些欧美国家的人习惯并且喜欢吃血淋淋的牛排,但是你看那些国家有几个会有非常久远历史的?中餐不管哪个菜系都讲究熟食,基本很少有生吃的东西,尤其是肉类生食更是基本上被杜绝了,这无疑也使得胃肠道疾病和寄生虫感染的机会大大减少了,再加上农耕发展历史悠久,这才造就了一个历史古国,估计那么多生吃东西的国家没有历史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就是习惯于生吃东西,导致人口发展不起来,很容易就被灭团了,可以说生吃影响寿命呀。” 胡逸飞点头。“这么想的话,还真不除外这种可能,呵呵。” 胖子叹了口气说到:“更不用说国内的大环境了,一个个煞有介事地说牛排几分熟好吃,那得缺心眼儿到啥程度才能吃得下去呀。话说在一个连牛奶里面都有三聚氰胺的神奇国度,你能保证这牛肉真的什么细菌和寄生虫都没有么,怎么看那都是活腻了的傻叉才会干的事儿。” 刘丽萍白了眼俞杭生:“那你还做牛排。” 胖子笑着说到:“咱这牛排其实也只是徒具其形,你就当成大块儿的烤肉吃吧。咱都年轻牙口儿好,我肯定要把这东西煎到快咬不烂的程度,所以我才说这是随便吃吃,真想吃点儿安全的牛排,等你们有机会到我家,我去弄点儿国外空运过来的超低温冷冻牛排,这样你就算生吃都安全!”说着话,胖子把牛排也放在一个盆子里,拎过来那半瓶红酒,直接把几块牛排淋了些红酒,说到:“搞定了,咱先把别的都搬到外面去,等一刻钟咱再把牛肉和羊肉串好就可以开烤了!” 0275 摘瓜 觉得时间差不多少了,徐毅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关好门直接闭上了眼睛。.空间里面的西瓜和香瓜都是昨天晚上中下去的,这么长时间了,想来最早结出来的那些西瓜应该已经成熟了,趁这个时间摘下来放冰柜里面,等着烧烤一段时间拿出来正好。这样想着,徐毅进到空间里面,直奔那几棵西瓜和香瓜而去。栽种下去到现在空间里面已经过了二十多天,几棵瓜秧铺开的范围明显又大了一圈,香瓜个头小不是那么显眼,但是几棵西瓜却都能看在叶子间露出来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西瓜。徐毅走到一棵香瓜边上,顺着瓜藤找到了瓜秧根部,弯腰用手轻轻碰触瓜秧上面最早结出来的那个香瓜。这香瓜的瓜蒂已经变得有些枯黄,比拳头还小的香瓜应手而落,只在瓜尾上面留下个比小指甲还小三分的一个半球形,非常光滑的凹坑。瓜熟蒂落,这香瓜已经彻底熟透了。徐毅弯腰捡起来,轻轻用手捏了一下,手上的香瓜软软糯糯的,散发出非常宜人的淡淡的甜香味儿。,不用尝,这瓜的味道绝对错不了!徐毅很小心地把几棵香瓜上面熟透的香瓜都给摘了下来。这瓜实在太软了,徐毅小心地控制着力道,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们给捏破了。心下也有些明了——难怪这品种会被淘汰了,这货不止个头太小,这熟透的香瓜也太软了,虽说这吃肯定是个优点,不过这对于瓜农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一车香瓜没等运到城里这就得全都变成一车的瓜泥了。几棵香瓜很快就被徐毅检查完了,徐毅手上的袋子里面也多出**个小香瓜来,把半袋子的香瓜送回灶台边上,徐毅再拿了把刀子走到一株西瓜秧边上。香瓜熟透了会从瓜蒂上掉下来,不过瓜熟蒂落这个词用在西瓜上可就根本不行了,就算这货熟大腐烂了,这瓜蒂也绝对不会从西瓜上掉下来。这棵瓜秧上面最大的西瓜已经差不多有足球大小,黑黝黝的瓜体上面蒙着一层淡淡的白霜,光看个头儿的话,这瓜也是到了成熟的时候。不过,瓜熟蒂落这说法说香瓜还成,如果是对西瓜或者黄瓜而言是绝对不成立的,就算这俩货在地里熟透烂掉都不可能从蒂上掉下来。,徐毅用手转动着西瓜,看了眼瓜皮贴着地面的那一块泛白的地方。那块鸭蛋大小的白皮已经不复当初的乳白色,而是呈现着一种淡淡的黄色。徐毅点点头,这瓜应该是熟了,徐毅伸手托住西瓜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在西瓜上。出乎徐毅意料的是,这西瓜却只是发出那种生瓜蛋子的“啪啪”脆响,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同。可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扶着西瓜的另一只手却明显地感受到一阵震颤,那这瓜到底熟没熟?徐毅有些搞不清楚,干脆直接拿着刀子把瓜蔓切断,抱着西瓜放到砧板上拿着刀子直接切了下去。只听“喀嚓”一声脆响,随着刀子切到底部,这西瓜全都向着两侧翻开,露出里面色泽红润,如同沙壤一般的瓜瓤。红艳艳的瓜瓤上镶嵌着一颗颗小指甲大小乌黑油亮的瓜子,如同一颗颗黑色的珍珠一般。一股淡淡的瓜香扑鼻而来,这瓜果然已经熟透了。徐毅纳闷儿,这瓜既然熟透了,那为啥声音不一样呢? ,打量一番徐毅恍然大悟,这瓜皮太厚,传导声音跟普通的薄皮西瓜不大一样,根本没办法靠着这声音来判断生熟了。挖下来一小片西瓜瓤放进嘴里,徐毅只觉得这西瓜冰凉适口,甜香多汁,瓜瓤用舌头一搅就全都化开了,比自己吃过的任何西瓜都强!徐毅满意地点点头,找出保鲜膜把这破开的西瓜给蒙了起来,随后接着去别的瓜秧上面找了起来。不过这西瓜没有香瓜那么高产,几棵西瓜上面只不过找出来四个熟透的西瓜,徐毅把它们连着那些香瓜全放进冷藏室,赶紧出了空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胖子招呼一声,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那些肉串都给串好了。徐毅弯腰从橱柜里把电烤炉拿出来,胖子接过来拆下来一边的钢架直接替换上了烤盘,这样一边的钢架上面用来烤串,另一面的烤盘直接就可以做铁板烧。大伙儿一起动手把东西拿到外面的石桌上面,徐毅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太阳。已经快到晚上六点半了,这太阳也已经挂在了西边的楼顶上,就连天空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绯红。,阳光黯淡下来,这气温自然也就降低不少了,从西南吹来的江风带着一丝丝的清凉,把楼板上面散发出的热量吹散开,倒是觉得非常的适宜。徐毅把电烤炉插在石桌腿上面的插座上,几个人围坐在石桌旁边儿,准备开烤。打开开关预热了一会儿,胖子就在钢架上面摆上一层肉串,随后就往烤盘里面刷了点油,等着油热了就直接夹起来一些猪肉片铺在烤盘上面。刘丽萍觉得奇怪,问胖子:“你怎么不先煎牛排呢?”胖子拿着刷子往肉串上面刷油,然后笑呵呵地解释到:“咱这不是没有黄油么,这先烤猪肉片正好能烤出来一些猪油,咱这牛排毕竟精肉太多,肉质也不够嫩,这又要煎到全熟的程度,这油脂太少的话这都得跟柴火一样了。这猪油比不上黄油,但是怎么也比调和油味道更好一些。其实不光是这样,很多蔬菜也是荤油炒出来的更好吃,只是从营养学上考虑吃太多饱和姓脂肪对健康有害罢了。”刘丽萍点点头,嘴里应到:“哦。”,看着帮不上什么忙,徐毅起身走到露台边上的胡逸飞身边,问到“你这看什么呢?”胡逸飞指指下面的街道。“我随便看看,这地儿这个点儿还这么多人,可是够热闹的。”徐毅点点头,比起中午时候这路上的人流少了一些,不过也还相当的热闹。相比之下,反倒是广场这里因为公园大门已经关上了,反倒有些冷清,即便是楼下这里的地铁出口的人也是进去的多出来的少。伸手捅捅徐毅,胡逸飞说到:“你这里要是晚餐也供应的话,这客流量应该能支撑下去吧。”徐毅笑笑,说到:“看样子到时不少,不过我觉得这个点儿大多数人肯定是要回家吃饭,要不然就会选择去吃正餐,饺子馆的话不大好说。反正最开始的阶段,我是不打算还做晚餐的。毕竟开店这事儿太牵扯精力了,也没个啥可靠的人。只经营中餐的话,以后我要是回家,下午赶回去早上赶回来还来得及,这要是晚餐也供应,只怕我这一晚上除了赶路别的也不用干啥了。”,胡逸飞点点头。“这倒是,不过你可以从家里找几个人来帮忙呀?”徐毅想了想,看后我收藏b记得下章再来看,还是摇头说到:“我觉得这个阶段还是算了,村里人都太熟了反倒不好管理,说深说浅都不合适,我倾向还是招聘一些完全陌生点儿的才好。”胡逸飞也点点头:“那就真的只能这样了。”徐毅指着路上,接着说到:“再者这马上入夏了才这样的人流量,你想要是天冷了,这个点儿能有多少人还愿意来这地方,真要到最冷的时节,估计这个点儿这江边也没啥人呢。”“这倒是。”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就听得胖子在那面叫几个人过去吃东西,第一批烤肉已经熟了!胖子端起一罐啤酒,说到:“咱这先预祝老三生意兴隆!”“好,恭喜发财!”胡逸飞和严培民也都把啤酒端起来说到。“谢谢,苟富贵,无相忘,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干杯!”几个人端起杯子喝了口啤酒,就算是平时不喝酒的刘丽萍都没去拿饮料,也拿啤酒来喝。,“这种天气喝冰啤酒就是爽呀!”胖子说着,伸筷子去夹烤肉来吃。胡逸飞也夹了片烤肉放到嘴里,咽下去以后朝着胖子竖竖大拇指。“胖子,你这烤肉手艺不错呀,比咱学校旁边那家烧烤店的烤肉味道强多了。”胖子谦虚地说到:“这还得说是老三这调料好呀,我在家可就烤不出这味道来。”徐毅笑着说到:“调料的作用没那么夸张,这调料就是味道重一些,其实呀,还是咱这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这就算吃糠咽菜,味道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更何况咱这还有胖子这样的大厨,这能差么。”刘丽萍想起俞杭生好像公务员成绩要出来了,端起啤酒笑吟吟地说到:“胖子下周五成绩也该出来了吧,要不咱再预祝死胖子情场失意官场得意?”胖子撇撇嘴,端着杯子**到:“打住,什么叫情场失意官场得意!”这货纯粹忘了自己这时候根本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单恋这也能说得上是恋,他这充其量也就是个单相思罢了。刘丽萍也不跟他抬杠,改口说到:“那就祝你情场官场两得意,这总行了吧。”本文来源:。转载请注明出处:。“那,必须的!”胖子端起啤酒,笑嘻嘻地说到。(未完待续。) , 0276 出来 几个人喝着啤酒,吃着烧烤,倒也吃得开心。. 开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西边的夕阳就已经落了下去。 所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取而代之的是四周的招牌和路灯什么的都地次亮了起来,倒是不至于使得这楼顶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灯光并不足以照亮整个露台。 徐毅干脆也找着开关,把雨棚下面的几盏灯全都打开,透过淡黄色的灯罩的灯光,也给露台蒙上一层如同夕阳般的淡黄色,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烧烤时候调料自然要比炒菜用得多,再加上油腻,这几个人自然也难免以酒代水喝了个痛快,这啤酒消耗的速度也快不少。 徐毅看到胖子手上的啤酒快喝光了,就扭头去拿放在凳子上的啤酒,却一下子抓了个空,这才发现酒都已经喝光了。 “来,大伙儿先喝点儿红酒,我再去拿点啤酒来,不过两掺着喝的话可悠着点儿哦,当心喝醉了。”徐毅笑着说到,拿起红酒瓶子给每个人倒了一些,之后就准备起身。 “我也跟你一起去拿吧。”胡逸飞笑着说到。 徐毅伸手把胡逸飞按下去,笑着说到:“你慢慢吃,就两包啤酒而已,用得着两个人么。”说着话,徐毅起身直接进了屋子,直奔卫生间而去。 徐毅把胡逸飞拦住,不是没有原因的。 拆开的那箱啤酒已经全被拿出来了,房间里面也没有剩下的了,这再拿的话只能去空间里面拿才行了。 徐毅进到空间里面,先淘米煮上半锅米饭,毕竟这等下回去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呢,而且时间也太晚了,总不能把时间再浪费在给小狐狸做饭这事儿上面了。 徐毅把电饭锅按下去,直接就去采了些青菜,清洗之后放在灶台上,这样等着回头再抽空儿过来炒点儿青菜就行了。 弄好这些之后,徐毅这才起身进了帐篷,把那袋子香瓜和那两半西瓜拿了出来放在灶台上面,又回去再搬出来一个完整的西瓜,这才把剩下来的那一箱啤酒打开,拿出半箱同样也放在灶台上,这才出了空间。 出了卫生间,徐毅微笑着看了眼正在那里聊天喝酒的几个人,直接进了厨房把东西全都从空间里面弄出来。 徐毅把那些香瓜和那两半西瓜放在灶台上面,再把那个完整的西瓜放到冰箱里面。 拿着个盆子把香瓜清洗了一下,徐毅这才拿着两包啤酒回到露台上面。 徐毅把啤酒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到:“冰柜里面装不下,这啤酒都是没冰的啦。” 胖子笑呵呵地说到:“这也没热到那个程度,这冰不冰的也没啥大问题呀。” “还喝酒呀,我在喝酒就要醉了。”刘丽萍说到。 徐毅看了眼刘丽萍,看到她两腮都变得红扑扑的,眼睛更是水汪汪的,这要是再喝酒的话还真难说。徐毅笑着跟刘丽萍说到:“不想喝酒呀,那小刘跟我来拿东西。” 刘丽萍站起来,笑着问到:“拿啥?” 徐毅笑着说到:“西瓜和香瓜呀,就是要冰这些东西我才没冰那么多啤酒呀。” “真的呀,还有瓜吃呀?”胖子在旁边而听了眼睛就是一亮,就想站起来一起去拿。 “你就别去了,你还得看着东西呢,还是我和小刘去就行了。”徐毅笑着说到,带着刘丽萍直奔厨房。 徐毅把香瓜拿出来,放在一个盆子里,让刘丽萍端出去,自己拿着刀子把西瓜切成小块,装在果盘里面端了出来。 还没走到桌子边上,徐毅已经闻到了浓重的甜香味儿,不禁暗叫一声“不好!” 徐毅赶紧放下果盘,拎着个凳子走到那个装着**蜂的纸箱边上,仔细检查过没有**蜂从箱子里爬出来,这才松了口气,把手上的凳子压在纸箱盖子上,再走回了桌边儿。 看到徐毅拿凳子压在纸箱上面,严培民问到:“老三,你拿凳子压着箱子干啥?” 徐毅笑着说到:“你忘了呀,这**蜂可是专门吃甜的东西,我都忘了那箱子**蜂了,幸好没有**蜂出来,这要是把**蜂引出来,这不得把咱几个蜇出好歹来呀。” “啊!”刘丽萍听了不由得叫了一声,她还是有些害怕的,扭头看了眼箱子问徐毅:“那没有飞出来的吧?” 徐毅指了指灯光,摇摇头说到:“放心,那箱子在阴影里面,所以没那么亮,这光线才是影响**蜂活动的最主要因素,我这就是以防万一。” 刘丽萍点点头,这才放心地把手上的香瓜放在嘴边吃了起来,随后惊讶地说到:“老三,这香瓜真甜,太好吃了。” “是呀,这香瓜挺香的,这西瓜也够甜,别说这地儿的东西贵还真有好货!这两样东西一点儿也不像大棚出来的,估计是从琼省之类的地方运过来天然栽培的吧。”胖子把手上的西瓜皮扔到垃圾桶里,也交口赞扬到。 刘丽萍抬头看了眼胖子,随后咯咯地笑了出来,伸手指着胖子说到:“你们快看胖子。” 几个人看去,也是笑了起来。 胖子被笑得不知所以,疑惑地问到:“咋了?” 刘丽萍掏出手机,就打开照相功能,然后对准了俞杭生,说到:“胖子,你这样子正好适合去当个狗头军师呀,我给你拍张照片你看下。” 胖子哪里肯让她照,赶紧转身,用干净点儿的那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嘴里还在叫着:“别!”摸到嘴角发现掌心碰到点儿东西,拈下来才知道是一颗西瓜子,想来刚才这可能像嘴角上面长着的一个痦子吧。 “来,大伙儿都别客气,还有一个西瓜呢。”徐毅招呼一声,拿起一个香瓜,轻轻捏开,然后把里面的瓜瓤甩到了垃圾桶里,打量一圈儿,发现只有胖子手上有空就拿了一半递给他说到:“胖子,这半给你。” 胖子接过来,又是两口干掉,然后就问徐毅:“老三,这也是你中午买的呀?” 这香瓜果然又甜又香,瓜皮薄得轻轻一咬就裂开,一点儿硬的感觉都没有,皮里面的瓜肉更是软软糯糯的不比自己那西瓜硬多少,自然让徐毅非常满意。 听到胖子问自己,他就点点头说到:“是呀,你总不会以为我刚才跑去买的吧,我可没那飞毛腿。” 胖子想想前前后后徐毅带的东西,不禁吸了口气:“老三,你这中午回来不得大包小裹,两只手提得满满的,没被人家拦住当成逃荒的呀?” 徐毅笑着说到:“呵呵,是有点儿那个意思。” 胖子叹了口气,说到:“这上午我和老大两个就拿那点儿东西都弄得一身是汗,你这到底能多大的力气呀?” 徐毅笑着说到:“你们能跟我比呀,我这回去去年国庆的时候还会去帮忙收庄稼来着,我还扛过麻袋呢。” 当然,徐毅也就是说说,他去年是回去帮着老村长收过庄稼,不过也就是帮着割了两天就被叫回去帮着值班了,打场时候也没赶上,上哪儿去扛麻袋呢。 “其实这些东西就是占地方而已,加起来也不过就是几十斤的东西,要是这点儿东西都拿不动,这不真的弱不禁风了,这秋天刚打下来粮食,就算最轻的水稻一麻袋都一百二三十斤呢,这还算个事儿呀!” 胖子摇头说到:“你妹,你可真牲口。这要是一麻袋的稻谷压在我身上,我估计这走路都成问题了。” 徐毅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到:“不至于,毕竟人都是逼出来的,没那个必要的话,这谁会没事儿找事儿去吃苦呢。要真的落到那份儿上,你就算是爬不也得把东西弄回家才行么。” 胖子点点头:“这倒也是。” 徐毅拿起块西瓜,笑着说到:“这瓜就赶紧吃吧,等会儿热了也不好吃。” 一个西瓜很快就被包圆儿了,徐毅干脆就把砧板和剩下那个西瓜都给搬出来,直接在外面切了。 “这下惨了,等会儿再也吃不下去烧烤了呢。”刘丽萍接过徐毅递给她的西瓜,笑着说到。 胡逸飞笑着说到:“不至于,这东西都是水,等下就消化光了。” 胖子也点头:“这瓜真心不错,不过就是皮太厚了,一块西瓜咬几口就没了,这下次要再买这种瓜的话,咱把瓜瓤挖下来,这瓜皮做凉菜来吃。” “嗯,是呀,以前我妈妈做过,很好吃呢。”严培民点头说到,随后问胖子:“胖子,你这瓜吃了,这西瓜籽也吃下去了呀。” 胖子嘿嘿笑到:“明天它们自己就出来了。”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说到:“注意点儿呀,咱这吃东西呢,不过说来小时候我妈妈还吓唬我说吃西瓜不吐籽的话会从肚脐眼儿往外长西瓜苗啊。” 胡逸飞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不是普天下的父母都这么吓唬小孩子吧,我妈妈小时候也这么说过。” “西瓜子也不能消化,万一多了卡在一起,小孩子不是跟吃果冻一样要肠梗阻啦,所以这还是为了安全起见,给小孩子吃的话,就算是无籽西瓜也最好把那些白种子给挑出来。”徐毅笑着说到,看了眼俞杭生,他又接着说到:“不过,胖子你没注意到这瓜子个头比较大呀,最好还是吐掉,别吃下去,小心吃多了明天它们不肯出来!”(未完待续。) 0277 分工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转眼间又吃了一个多钟头。所有的西瓜和香瓜都被吃光了,就算是那些牛羊肉什么的东西也没剩下多少。 中间徐毅抽空进去炒了个青菜,然后把菜饭送回家喂了两只小狐狸。不过徐毅看着那两条鱼就有些郁闷,这东西这么久都没一条产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看着这烤炉上面的东西被取用的频率越来越低,很显然都吃得差不多了,胖子就问到:“还有人要吃么?” 几个人看着烤炉上面的东西都摇头,表示不要了。 “那咱们把这些东西分着吃掉吧,烤好的这些不吃就该浪费了。”胖子笑着说到,顺手就把电烤炉关掉,然后把东西随便分了下。 “剩下这些东西咋办?”胖子拿了串烤牛肉往嘴里送,指着桌子上那些没烤的东西问徐毅。 徐毅沉吟了下,说到:“肉的话都放在盆里面,然后蒙上保鲜膜扔到冷冻室里面吧,你总不会以为我一个人还会再来吃这些东西吧,再者这些东西也都拌好调料了,我拿来做菜也放不好调料。菜倒是无所谓,直接放在冷藏室里面就行,反正明天我不过来,后天也得再过来。” 胖子点点头,把竹签扔到垃圾桶里,“那行,咱赶紧收拾东西,你们说咱们等会儿是再逛逛还是直接回去?” 徐毅抬头看看外面,行人如织,灯光旖旎,看起来倒还算热闹,出去转转倒也无所谓。原本他还准备坐游船来着,不过看到刘丽萍脸色通红,也就没提起这茬儿了。虽说这吃吃喝喝两三个小时,啤酒度数也不高,哪个也没明显喝多,不过万一再加上晕船的话,那样不止尴尬还会很难受的。 没等徐毅说什么,就听到胡逸飞说到:“我看咱们还是现在直接回去吧,要再晚的话,只怕下了地铁咱就得等夜班公交了,那可是半个小时才一趟呢。” 就算坐车徐毅也有些不放心,说到:“要不咱几个都住这儿算了,等到明天早上再一起回去好了。” 胡逸飞笑着摇摇头,说到:“还是算了吧,咱这儿还都得再准备考试,能抽出一天尽情玩一下就算不错了,咱还是等着期末考试结束再说吧。反正咱们这些人就算毕业了也都还在省城,咱也不至于有啥过一天少一天的感觉,没必要急在一时。这个点儿坐车回去,洗洗睡觉正好,什么都不耽误。这要明天上午回去,中午去找看书的地方都困难,又得耽误一天了。” 严培民也笑着说到:“是呀,我觉得也是这样,反正我研一研二总没那么忙,就算去规培的话,这周末也得休息的,对吧?” “那咱就赶紧回去,下回再说。胖子考试的成绩最近就出来了,我那里还酿了两大坛子的樱桃酒呢,算算时候的话也差不多少。这如果过了,正好可以庆祝一下;如果没过的话,咱再聚一下不是也可以安慰一下他么。”话说到这份儿上,徐毅也只好作罢,笑着说到。 听徐毅说到樱桃酒,胖子眼睛一亮,笑着问到:“老三,就是上次那种樱桃?” 徐毅笑着点头:“对呀,我又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东西,所以只吃了一点儿,剩下的都让我拿来酿酒了,已经有酒味儿了,天热起来发酵也快了,再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胖子吃了那樱桃,只觉得味道相当不错,只是樱桃太少,还给刘丽萍拿回寝室分给她们寝室的不少,没用两天那两箱就都吃光了,他还跑到外面看过,也没看到过有卖的,还觉得惋惜来着。 听到徐毅拿这个酿酒,胖子咂咂嘴叹息到:“糟蹋东西呀!不过想来这酒要是酿好的话,味道应该不差,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着胖子盯着自己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拿出来的样子,徐毅笑了起来。“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就算想喝时候也没到呢,话说某人想让我帮忙找机会,这酒也不能光你自己喝吧,我还打算着请某某一起过来品鉴呢。” 胖子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矫情地问到:“谁呀?” 徐毅心里暗笑,这什么人呐,不过他也不点破,随口说到:“我这搬到这儿来了,自然是请村里的头头脑脑的,还能是谁?” “啊!”胖子听了,心里就是一凉,叫了出来,一脸的失望。 刘丽萍扑哧笑了出来,说到:“看你那死样儿,老三是在逗你呢,瞎子都能看出来老三说的是谁了!” 胖子听了抬头看向徐毅,徐毅点点头,笑着说到:“是呀,这叫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嘛。话是这样说,咱可说好了,你可得把自己收拾好了,总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了。尤其是看你现在这没那么肥了,这锻炼可是千万不能松懈呀,说来这见面越晚对你越有好处吧。” “那肯定的,放心就是。”胖子放下心来,嬉皮笑脸地拍胸脯答应着,随后问到:“老三,那你是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自己在这里住?” 徐毅笑着说到:“肯定要回去呀,要不然那两条狗没吃的,在家咬沙发啥的都没准儿呢。” 胡逸飞拍板决定:“那咱赶紧收拾,一起回去吧。” 几个人一起动手把东西清理了一下,徐毅把房间的门窗水电都关好,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还把那个压着纸箱的凳子也拿下来,这才提着垃圾跟几个人一起下了楼。 地铁口的旁边就是广场的垃圾回收站,下去之前转个弯丢垃圾倒是非常方便。 所幸都安全回到学校,也没哪个吐了什么的,这无疑也让徐毅松了口气。去宿舍把早上的东西拿着,徐毅告别几个人,一个人朝着平岗村走回去。到家以后,徐毅放下东西直接就进了空间,直接从沿江出来了。 之前坐车的时候,徐毅已经在网上查找过假酸浆的种植管理技术了,说起来他也只是关注了下这东西种植密度的问题,看到又不用搭架子什么的这也放心不少,这次过来他就是来拿那些洗过的种子的。 徐毅按着网上记载的办法直接把种子穴播下去,随后就提着空间水浇到上面。看着跟书本里面线条画一样的叶子和一朵朵紫色的喇叭花,徐毅点点头,这东西果然是假酸浆! 冰粉籽的种子比较小,一亩地如果移栽的话只要一两种子就够了,不过严培民倒出来的差不多也就大半两再加上徐毅是直接穴播的,这都是几株长在一起,最后种出来不过才不到三分地,而且不少都是两三株长在一起,自然要耽误涨势了,不过这毕竟还是以收集种子为主要目的,这能长多少自然也不是徐毅关注的重点了。 看着有蜜蜂落到假酸浆上面,徐毅就更放心了,这东西只要是蜜蜂能授粉的虫媒花就没问题了。 这种完之后,徐毅再次从沿江出来,走到露台边上,也不开灯,朝着外面的街头望过去。 毕竟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外面除了酒店,大多数商店也都停止营业了,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了,只是店门口都或多或少地停着几辆车子,不停地有人从车上搬东西到店里面。 很显然这些都是送货的,看来自己以后也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了。 徐毅看了一圈儿就转身回来,看着那摆在阴影里的纸箱心里默默盘算着。 生怕外面哪里有什么摄像头或者对面楼上的住客注意到自己,徐毅并没有冒然在露台上面进入空间,而是回到房间里面关好门,这才闭上眼睛进了空间。 云江的对面是山林,而且之前王经理也说过这里夏天会经常有自然分蜂飞过来,这样自己在这楼上挂上诱蜂笼,很可能会吸引到分蜂的野蜂群,那样自己就再不用怕这蜜蜂不够用了。 徐毅找出来收蜂笼拎着进了帐篷,从那些巢蜜上面拆下来一张巢脾。拿刀子切下来一小条,拿了根铁丝把它挂在了收蜂笼的底部。 弄好之后,徐毅提着收蜂笼走出来,望着不远处的两个蜂箱若有所思。如果没有遇见,他也自然没必要再去搜寻、养殖中蜂了,不过这既然有机会,他也不介意再养上几箱子的中蜂。 打上这主意,这蜜蜂其实不过是徐毅想到了这中蜂和西蜂之间的差异,所以准备着换用另一个思维方式。 这西蜂的话,喜欢大蜜源,对于零星蜜源的采集效率并不高;而中蜂对于零星蜜源的利用就比较好,但是采集力并不强,尤其很少采集木本植物的蜜源,反倒更加倾向于采集草本植物蜜源。 当然,这和两种蜜蜂的形态有关,相比西蜂而言,毕竟这中蜂的个头儿小了不少,对于捕食蜜蜂鸟类的抵抗能力比较差,所以长期选择之下养成了这样的特姓,而这无疑比意蜂更适合给自己的作物来授粉,这样的话,自己完全可以把意蜂当成收集蜂蜜的主力,而中蜂则主要给自己空间里面的作物授粉,这样完全可以做到采蜜和授粉两不耽误!(未完待续。) 0278 格子 打定主意之后,徐毅就开始考虑如何来养这蜜蜂的问题。自己现有的这些东西来看,除了蜂箱自己别的东西都有,没必要再为这么一群中蜂单独买什么蜂具,这无疑省钱省心还省事儿。 徐毅把目光转向自己替换下来的那两个蜂箱上,随后缓缓摇头,这两个蜂箱还是别浪费了,这蜂箱的问题自己再另寻他法吧。 那两个蜂箱都是适合养殖黑蜂的规格,想拿来养中蜂这不管巢框或者巢门全都得重新制作或者修改。 这俩箱子本来就是旧的,这么折腾一下没准儿就散架了,就算不散架这工作量也不算小。当然,如果没有别的想法,那这箱子改了也就改了,但是这两个箱子徐毅还有别的用处。 自己空间里面有蜜蜂了,以后自己回家的话,随便繁殖一下,在家里定地养一些蜜蜂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不止能更好地掩饰空间拿出来的蜂蜜,更主要的是这蜜蜂采蜜授粉对农作物和果树提高产量都有好处,自己就算养了蜜蜂不打算收蜂蜜,这蜜蜂也会自己去采集花蜜花粉,这也间接地在帮助村民们增产增收,无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自然条件下,蜜蜂怎么也不会像空间里面群势这样夸张,那这两个蜂箱自然还可以接着使用,现在给中蜂用了,以后自己还得再做蜂箱,这无疑多费了一遍事儿。 更何况自己还想着把诱蜂笼挂在沿江这里,真的再收到中蜂的话。自己怎么都得再重新制作蜂箱,还不如自己趁着这个时候直接给它们做个蜂箱呢。 想明白以后,就是制作什么样的蜂箱的问题了。既然打算着粗放型管理,自己也不准备怎么收蜂蜜,徐毅干脆就准备制作相对比较简单的格子蜂箱,只要把蜜蜂放进蜂箱里面,它们自己就会造出相应的蜂脾来。 徐毅坐在工作台边上计算之后,就在纸上画出来自己所需要的蜂箱的形状。随后再核对修改了下相应数据,确定了蜂箱结构,随后拿过来两块板子放在工作台上画了起来。 画好线之后,徐毅拿着锯子很快就把板子都给锯开,之后就拿着电钻和锤子,用钉子把它们组装起来,做成了十几个一尺多宽半尺多高的正方形木头框子,而这就是蜂箱的基本结构。 剩下的都跟普通蜂箱一样的再做好蜂箱上盖和底下的巢门以及底座,整个蜂箱基本上就算做好了。 蜜蜂的习俗就是在蜂巢比较高的地方装蜂蜜。而比较低的地方产卵,黑蜂如此,意蜂如此。中蜂同样如此。 这样把它们叠放起来。在里面放养蜜蜂,它们自己自然会从上往下地做出一张张蜂巢来。只要蜂群发展良好,而且粉蜜源充足,随着蜂巢向下延伸,这上面的蜂箱里面就会剩下装满蜂蜜的巢房了。 如果想取蜂蜜的话,只要拿一条钢丝从蜂箱连接的地方割断。这样就能把上面的一截蜂箱取下来,跟下面的蜂箱分离开,这样就可以得到满满一箱“纯天然”的巢蜜了。 当然,随着这蜂巢向下延伸,这蜂巢自然也越来越重。如果不对蜂巢加固,很容易使得巢脾因为重力作用而从蜂箱里面掉下来。这自然就得再给它们加强固定一下。 徐毅拿着电钻在蜂箱的板子上面标记的位置钻出一个个相对的小孔,然后去拿了一根竹竿回来,劈成一条条细竹条再修理之后使得这竹条能够穿到小孔里面。 这样一个蜂箱才算彻底做好了。 如是反复,把所有的蜂箱都给处理好之后,徐毅停了下来,起身进了帐篷。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又拿了几块巢蜜出来。 再去把滴蜡壶拿过来,找了一点儿仅剩的蜂蜡放在里面熔化以后,徐毅把蜂箱上盖倒放在工作台上面,露出来上盖内里用宽度一致的木条钉成的栅栏一样的内板。 徐毅用滴蜡壶在内板中间一条木条的中部涂上一层蜂蜡,趁着蜂蜡没有冷却,拿了一块巢蜜立起来按在蜂蜡上面轻轻推压了几下,使得巢蜜和木条中间的空隙完全被蜂蜡填满,等到蜂蜡冷却下来这巢蜜就牢牢地粘在了木条上面。 重复这个过程,一直到每根木条上面都粘上了一块巢蜜,徐毅才停了下来。 伸手拿过来一个蜂箱过来,徐毅把上面的几根竹条拆掉,直接扣在内板上面。徐毅再拿过竹竿,重新削了几根同样粗细比之前的竹条稍微长一点儿的竹条,把一头削尖。 徐毅拿着一根削尖的竹条,把削尖的一端从蜂箱外面的一个孔里穿进去,小心地穿透每一张巢蜜,再穿出对面蜂箱壁上的钻孔,再把长出蜂箱的竹条拆掉,徐毅才停了下来。 这虽说是黑蜂的巢蜜,不过给中蜂当成粮食想来也够它们吃一段时间了,这样它们就可以以这些巢蜜为基础自己再造出蜂巢来,这样就可以再繁殖壮大蜂群了。 自己那内板中间的缝隙正好是中蜂蜂路的间距,而木条的宽度也正好是中蜂蜜脾的厚度,这样自然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蜜蜂不会把蜂巢造得七扭八歪的,有利于蜂箱里面的空间利用。 徐毅打量一下,直接就把这蜂箱叠起来搬到蔬菜一侧靠近光幕的地方,之后就提着收蜂笼出了空间。 把收蜂笼挂在雨篷下面一个挂钩上面,剩下的就只能是等了,正所谓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什么时候能有蜜蜂飞过来了,这就不是他能说得算的东西了。 徐毅走到装着蜜蜂的纸箱边上,轻轻把纸箱抱起来拿到了房间里面,随后闭上眼睛直接出现在刚做好的蜂箱边上。徐毅轻轻揭开纸箱的盖子,把里面的蜜蜂连着那些残渣直接倒进了蜂箱里面。检查了下纸箱,没发现蜂王被遗漏在纸箱里面以后,徐毅小心地把蜂箱盖好,打开下面的巢门。 没过多久,就看到有蜜蜂开始从蜂箱里面陆续飞出来,而纸箱里面剩下的一点蜜蜂也都像是得到什么信号一样纷纷地飞到蜂箱上面,从巢门钻了进去,等着那些探路的蜜蜂再回到蜂箱以后,就不断地有蜜蜂从蜂箱里面飞出来,落在旁边的作物上开始采集花粉和花蜜。 徐毅笑笑,这果然成了,转身走向那两箱黑蜂,查看了一下。 五彩布上跟之前差不多少,仍然只有很少的蜜蜂尸体,也基本上没什么蜜蜂去采蜜,很显然这蜂箱里面又装满蜂蜜了。 只是这么多的蜜蜂,如果只靠着眼前菜地里面不多的花粉和花蜜来生存显然不太现实,既然这授粉的问题解决了,徐毅还是决定现在就去栽种下一些大树,给蜜蜂们补充一些后备的蜜源。 这样想着,徐毅拿着塑料袋装上一些黄檗种子再装了一些椴树种子,提着水壶朝着准备种树的那块地方走去。 徐毅在光幕边上按着五米左右的间距分别种下十几棵黄檗和椴树,再给它们全都浇上水,之后就进到帐篷里面睡了过去。 ps: 万分抱歉,深以为耻,第一次正文出来个2k,实在困了只改出这么多,不过2k也比断更强吧——呃,我越来越没下限了。剩下的稿子明天会补上的,脸红败退……感谢jhzhk童鞋月票支持,以及零落夏天童鞋打赏、评价。 0279 定型 徐毅醒来吃过“早饭”以后,徐毅找出修枝剪和柴刀朝着那一小片茶园走了过去。.这些茶树移栽这么长时间,早都已经恢复生长,甚至又长高了一些,需要对它们修剪定型了。 徐毅走到茶树边上,看着眼前的这些茶树不禁暗自点头,一株株的茶树高的已经差不多一米高了,就算是矮的也已经半米还多。一棵棵茶树枝叶非常繁茂,尤其是那些灌木型的小叶茶,茶树上面茂盛的枝叶完全把中间的主干遮盖住了。 当然,因为这些树没有修剪过,又长得过高,大多数都已经发出六七层的侧枝了,如果再不修剪的话,只怕这想要修剪的话,一则主干长得太粗,恐怕这修枝剪都没办法用了,只能用锯子来锯了。另一个还有可能因为底层的枝叶缺少光照而自然死亡脱落,这无疑使得茶树修剪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儿。 如果真的放任自流,让它自己生长的话,栽种这么密集的树木自然会接着尽量地往高了长,一直到它们的极限高度为止。这无疑会给采茶造成很大的麻烦,也会因为根本就没有多少侧枝而导致采不到茶叶。 想要收获,总是要付出劳动的。 当然,就算徐毅想要修剪,他也不会胡干蛮干,不可能拿着剪刀由着自己凭空想象,想怎么剪怎么剪,又或者像是剪平头一样,一推子把这些树枝全给抹平就算完事儿了。 隔行如隔山,这栽种茶树一样是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东西,就像这剪枝一样,同样也得认真学习才行。 徐毅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懂就学,而不是不懂装懂,而且也有耐心去学习。 为了种好这些茶树,他查了不少资料,这才知道即便是修剪茶树照样也大有文章。 一株茶树从小苗长到适合采茶,需要经过多次修剪乃至整形才可以真正开始采摘茶叶。 而现在,徐毅要做的,不过才是第一次的定型修剪。 走到靠边的一棵茶树附近,徐毅伸手拨开树枝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把剪刀伸到茶树中央,夹住茶树的主干,一剪子把它连着上面多余的主干和多余的侧枝全都剪了下来。 看似就这么一剪子,其实也不是随便瞎剪的,这要保证茶树留下的主干不会太高,而且还有足够的侧枝使得茶树不会因为缺少地上部分而减缓发育,同时还能够加速它们产生更多的侧枝以尽快形成适合采摘的树形。 徐毅下剪的地方是离着下面不到二十厘米,贴着下面一根侧枝上方剪下来的,这样在树干上只剩下了向着左右两面长出去的两根侧枝。 剩下的这两根侧枝,徐毅也没有用剪刀去修剪,只是把它们顶端的芽头都给摘下来,避免他们徒长。 摘心以后,这侧枝也会自行放粗,然后生发出大量的侧枝来,等到那些再长出的侧枝再长到三四十厘米的时候再把剪刀抬高个十几二十厘米的,给每个枝条上面再留下两三根侧枝。 这样再剪上两回以后,一株茶树的定型修剪才算真正完成了,留下来的这些树枝构成了茶树的骨干。再辅以适当的修剪这才能培养出合格的茶树树冠以及比较茂盛的采摘面。 只有采集面形成以后,这茶树才能开始采摘茶叶。 想到这些,徐毅不由得暗自感叹,就算空间里面植物生长比较迅速,只怕这也要差不多一两个月以后这几株茶叶才能彻底成型采摘,能够出产空间里面的第一批茶叶。 拿着手上剪下来差不多半米高的树冠,徐毅朝着工作台走了过去。 长势这么良好的树冠,徐毅自然也不会浪费掉了,他准备把这上面的侧枝和顶部长着叶片的那段主干都拿来扦插一下。 徐毅用柴刀把这树冠上面的侧枝全都削下来,然后砍成一段段三四厘米长,每段上面都有一片叶子和芽胞的插穗,装在篮子里面,找了片空地整齐地扦插下去。 只要这些插穗能够成活,长到一定程度不会被原先的那棵茶树影响太多的时候就可以移栽到现在的那些茶树边上了,这样反复几次,就能够形成跟之前完全一样的一垄茶树。 就算一亩茶叶需要几千棵茶树又如何,再接下来自己修剪下来的枝条会越来越多的,只要这样反复艹作,用不多久,自己就能拥有一大片的茶园了。当然,盲目扩大茶叶面积是没什么好处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加工抹茶或者是炒制和发酵茶叶呢,徐毅暂时只准备预留十亩地左右用来栽种茶树。 这么点儿面积的茶园,相比较人家动辄几百上千亩茶叶的茶园而言实在不值得一提,产出的茶制品自然也没有那么多。但是即便这么点儿面积的茶园,如果只靠徐毅一个人手工采茶的话,也一点都不现实。 这空间里面时间是外界的二十四倍,这毫无疑问就算“一年”只采摘一次春茶,那一年也得采摘二十四批茶叶,更何况还有夏茶、秋茶呢,这采得过来吗? 靠自己一个人手工采摘的话,就算只种一亩茶叶,只怕除了采摘茶叶以外自己别的事儿都不用干了。 真那样的话,耽误的事儿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自己也不能整天泡在空间里面,有这功夫儿,还不如自己花钱高价购买真正的有机茶呢,毕竟自己要的是食品安全问题,在这基础上才考虑味道问题。 徐毅准备栽种这么多的茶树自然有他的道理,采茶这么小的问题根本就难不住徐毅。 这年头儿,劳动密集型产业使用机械代替人力是这个世界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茶叶采摘同样如此。 当然,以现有的采茶设备而言,不管是选择姓采茶机和非选择姓采茶机,都不是使用智能控制的采茶设备,采摘下来的茶叶都肯定很难保证芽头或者叶片的完整以及规格的一致姓,肯定比不上那些高水平的熟练采茶工采摘下来的茶叶,但是这总比得上那些生手采摘的茶叶质量吧,更不用说效率了。 一台采茶机同等时间内采摘的茶叶,相当于几十个熟练采茶工采摘量,这能节省多少时间呢。(未完待续。) 0280 雪藏 外界环境下,不管是茶叶采摘还是茶叶加工都严格讲求时间,这一点在绿茶加工中尤其重要,毕竟绿茶在采摘后如果不及时摊晾、杀青的话,就会因为茶叶内的多酚类物质氧化,而导致叶子红变,严重影响成品的品质和味道。. 甚至像是一些极品茶叶都要求采摘后简单地摊晾一小段时间去除里面的青草气以后就得尽快进入炒制阶段,如果过夜,那么这茶叶不只是色泽甚至连味道都会都会发生非常显著的变化,得到的成品十有**是不能达标的。 虽说自己这空间里面没有氧气,参照那些黄花菜和胡椒之类的东西晒到干了都一直保持着翠绿鲜嫩的颜色,想来自己真的制造绿茶这多酚氧化的问题可以不用在意了。 想到这样,徐毅接了一壶自来水给扦插完的这些枝条浇头水以后,就回到那些茶树边上,顺手从没修剪的一棵茶树上面摘下来最顶上的那个茶芽,直接捏在手心里面。 如果是在外界,这样捂着只怕要不多久,这茶叶里面的多酚就会开始氧化,以致嫩芽变色了。 不过一直到这棵茶树定型甚至扦插完成,徐毅也没发现手上的茶芽有一丁点儿的变化,仍然是鲜嫩的翠绿色。 看到这样,徐毅点点头,果然不出自己的预料,如此看来这采摘下来的茶叶即便是堆放也不会对后继的加工产生什么影响。 顺手扔掉这个茶芽,徐毅继续去修剪那些茶树。他只是想到这个问题随便做个实验正是下自己的猜想,根本就没有把这茶叶弄出去卖的打算,就算这茶叶品质再好,他也不会想着走什么精品路线直接出售茶叶。 就像刚才自己刚刚剪好的这两棵茶树的树种是龙井茶树又如何,哪怕完全按照龙井茶叶的采摘要求,炮制出一模一样的茶叶,自己也绝不会承认自己这茶叶是什么龙井茶,它当成龙井茶来出售——就算这茶叶的味道比龙井茶还要好也是如此。 茶叶不止是靠着茶树品种决定其品姓,茶叶生产过程中更重要的是强调其原产地,自己怎么可以随便撒谎说这茶叶的产地来自杭城呢? 茶叶质量一般甚至比较差的话这样说没什么问题,毕竟一种大众货色出售的话,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这茶叶是空间里面出产的,按着之前的种种结果,可想而知这茶叶的品质应该会相当不错。 只要采摘以后的加工技术不拖后腿的话,这茶叶质量十有**会比同样树种的龙井茶的味道更好,如果自己说这茶叶是来自杭城的龙井茶,那么必定会有人上心,十有**就会有有心人前去杭城探查。 这年头儿像杭城这种世界闻名的旅游城市可能有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吗? 再加上这常年在龙井茶叶收购第一线的人那嘴巴肯定相当厉害,只怕他们喝上一口茶就能知道这是哪家茶园出产的的茶叶,是在家里自己炒制的茶叶又或者是委托哪家茶厂炒制加工出来的。 自己这么随口乱说,无疑只会让别人产生更大的怀疑。 真大摇大摆地直接出售茶叶,迟早有一天会引火烧身,落得个有命赚钱没命花钱的地步都有可能,这事儿自己得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去干? 没办法证明产地,外加着更没办法雇人采摘,这使用机器采茶当然也就变成自己唯一适合的采茶方式了。更何况,自己采茶的目的是制造抹茶,而且还不是拿来冲泡只是当成调料,这还想着劳心劳力地纯手工采收,图啥!说起来,限制自己的又何止采茶人工这一块? 这杀青、揉捻乃至炒茶又或者碾制抹茶这些才是更让自己头疼的东西呢。 自己这空间里面种植的茶树有着得天独厚的生长条件,只要管理能够跟得上,这茶叶生长的均一姓总比自然环境下更好控制。毫无疑问,这一定会使制成品的均一姓更好,也一定会更方便机械采茶,而采摘下来的茶叶综合姓状,应该不会比外界人工采摘的茶叶差多少。 再者说,茶叶加工过程从原料到加工技术始终存在一个木桶效应,无论是原料还是加工技术,这成品的品质最终受到了这些制约因素里面的短板制约着。 自己这不管是做抹茶还是炒制绿茶干脆就只有这么一个概念,这真给自己再好的茶,这制成品没准儿就跟一堆炒柳树叶没啥区别呢,这又何必纠结于到底是机器采茶还是人工采茶? 当然,自己只要肯下苦工,勤加锻炼的话,只怕用不多久就算是自己随便炒炒,成品茶叶的品质特未必就会比炒了一辈子茶叶的老师傅炒出来的茶叶差了多少。 的确,自己没有人教,但是网上各种炒茶的视频多得是,有种播放方式叫慢速播放,照猫画虎这事儿总没问题。 更何况这空间里面没有氧气,自己也不用怕茶叶在炒制过程中被空气氧化,这已经是远远优于传统龙井炒制过程的条件了。 外加着如果想又需要的话,自己完全可以每天采集一些茶叶拿来练手,不至于把技艺荒废掉,这也强过那些冬天没茶炒的炒茶师傅。此长彼消,长期坚持下来,没准儿什么时候自己就能炒制出堪称顶级的茶叶来呢。 当然,到那程度的话,这炒制出来的茶叶也只能拿来自己喝的又或者送人的,再考虑这人工采摘才有必要。 不过这一斤茶叶都够自己喝几个月了,又能有多少人值得自己花费这么大力气去送茶叶呢? 所以十有**自己这炒茶的技艺,恐怕也只能被雪藏起来,绝不能公开示人的技能了。 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这茶树刚刚开始定型,一切言之尚早,还是一点点慢慢发展再说吧。 把茶树都剪好、扦插好以后,徐毅直接在这些茶树边上圈定了一大片空地,留着以后继续栽种茶树。随后,他就拿着铁锹把留下来的竹子全都挖了出来,移栽到这地块的外围。 不过浇完水以后,出乎徐毅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未完待续。) 0281 剥皮 空间里面的水浇下去了,可是这些竹子一点变化也没发生,之前栽下去的时候什么样,浇完水以后还是什么样。 难道这竹子又在发育竹鞭么? 徐毅这样想着,又去提了几桶水再浇上去,可是那些竹子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徐毅不信邪地再给它们浇了几遍,也都没有任何变化,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心里不禁跳出个念头来:上次栽辣椒如此,这次栽竹子又是如此,看起来至少这草本植物只有第一次浇水才有作用,之后就没什么用处,就是不知道木本植物是不是也这样的。 除了茶树,自己空间里面哪种树都比较高大,验证这样的实验结论还看不出对自己能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暂时倒是没必要特意去试验了。 难道这水浇上去促进植物生长是因为这些植物存在什么潜力,浇过一次水以后就把这潜力发掘光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是自己能够左右得了的东西,徐毅只能随它们去了,权当着给这些竹子浇水,它们能活多少算多少吧。 徐毅其实并不太担心这成活率的问题,自己保留的竹鞭够长,那些竹子也没多大,在外界的话,挖这么长的竹鞭都能保证它们的成活率,空间里面栽种没有成活率更低的道理。 而且这些东西长得比较快,暂时自己砍伐的那些竹竿够自己用了,真不能成活的话自己再去买一些小苗就行了。 竹子全挖掉以后,一下子多出一大片空地,旁边还要再处理的就剩下旁边那些黄花菜还有青菜、生姜大蒜之类的东西。剩下就是那些花椒和八角树,以及那些咖啡树和可可树。 那几分地的黄花菜长势异常的繁茂,每一丛上面都长出几根花梗来,上面结出了一串串的蒴果。 或者是因为需要给这些果实提供营养。整片地里面再也看不到还在盛放的黄花了。 徐毅走到旁边,仔细打量了一下,才发现那些花梗顶端的蒴果的果皮都已经变成了灰黑色,还有不少蒴果的顶端都裂开了,下面的花梗都已经干枯变黄了。 伸手小心地摘下一个蒴果轻轻一捏,外面的果壳随手啪的一声裂开,掉出来十几颗三角形的黑色种子,很显然这些果实已经完全成熟了。 把这些蒴果全部采下来倒在竹匾里面晾晒上,随后徐毅拿着铁锹从黄花菜的边上挖了起来。挖下来的黄花菜都被徐毅连着下面的土整齐地码放在筐里面。很快就装满了一筐。 徐毅提着装满黄花菜的篮子走到菜地这边,拿着镐头在地上挠出一条浅沟。 播种的时候徐毅都是撒下去的种子,所以每一丛黄花菜都是三四个种子发芽长在一起的。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下面的根茎早已经膨大,分蘖出来很多株黄花菜,最小的一丛都有二三十株。 徐毅伸手拿过一丛黄花菜,摘掉上面已经干枯的花梗,再把它们掰成小块,每块上面只留了每三五株,再把这些黄花菜多余的须根减掉,放在沟里面再培上土,把它们重新栽了下去。 再拿着水壶给它们浇上水以后。徐毅摇摇头。这水除了把地皮打湿以外。同样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发生。 采挖黄花菜再加上移栽的工作前后用了徐毅十几个小时才完成。而原本只有七八分地的黄花菜也变成了五六亩地。看着刚栽好的这些黄花菜,徐毅微微地笑了起来。虽说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茂密,不过只要这些黄花菜缓过苗重新定根,用不多久这里又将是一片繁茂景象。 这么大一片面积的黄花菜,按着外界正常条件来算,一批就能收获差不多四五千斤的干花,就算面积不再扩大,这也足够自己用的,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还要多久才能再开花了。 再回到原先的竹林,徐毅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番。剩下的青菜、大蒜之类的东西没必要急,咖啡和可可徐毅暂时也不准备移栽。 不过看到那几棵可可树,徐毅就想起来刘丽萍帮他买的唇线笔。闭上眼睛,直接从沿江出来。 外面静悄悄的,已经是半夜时分,徐毅也不开灯,摸着黑找到唇线笔,再抓起旁边的纸巾直接进了空间。 打开盒子打量一下,徐毅暗自赞叹一声,这笔不错,笔杆分成很多种颜色,自己拿来干这授粉的活儿还正合适呢。 徐毅准备尝试人工授粉的目的是看这些树能不能结果,如果结果的话,自然是准备拿着这些种子再培育下去,自然是要避免出现杂交品种,影响子代的纯度。徐毅一下子拿出来三支笔来,这样每一种可可用一支笔,就可以完全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了。 人工授粉这活儿徐毅没干过,也不知道这可可是不是自交不育的植物,所以他准备先在一棵树上收集一些花粉,再用这些花粉给另一棵树授粉,之后再在另一颗树上采集花粉,再给前一棵树授粉,这样就能避免自交不育的发生了。 徐毅拔掉笔盖,轻轻地把笔尖揉捏了一下,使得上面的笔头蓬松起来,这样可以更好地达到效果,再抽出一张纸平铺在另一只手上,这才向着那些树走过去。 走到一棵树下,徐毅忍着可可花的臭味儿,手上握着的笔轻轻地在一朵花的花药上面扫了一下,另一只手托住纸接住落下来的花粉,随后再换了一朵花再度采集起来,很快纸上就积累了一薄层的花粉。 徐毅走到另一棵同种的可可树下,直接拿笔在纸上轻轻点了下,使得笔尖沾上少许花粉,轻轻地扫在一朵花的柱头上,看到柱头上面沾了一些花粉就换另一朵花,也给它授上粉。 当然,就算那些大一点的树枝上面的花朵徐毅也没放过,踩着梯子同样也给授上粉。 花了好长时间才给这树上的几百朵花授好粉,至于能不能结果,能有多少花结果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后,徐毅再换了一张纸,再在这棵树上找那些没有授粉的花朵收集了一些花粉,再回到原先的树上授粉。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毅才把这些树都给授好粉。 甩了下端了半天有些麻木的胳膊,徐毅闭上了发酸的双眼。瞪大眼睛在这儿盯着那么小的花看,这要能舒服才见了鬼呢!徐毅甚至觉得自己闭上眼睛,眼前仍然重叠着无数朵大大小小的可可花,给植物授粉这活儿果然不是人干的! 剩下只能等待了,如果不能结果的话,这些树自然只有被砍掉的命了,就算能结果,也是收获果实以后,再重新种植,这树同样还得再被砍掉! 徐毅就拿着铁锹和铁镐把原先的竹林和那片栽种黄花菜的地面清理了一遍,把那些露在地面上面的竹根全都刨掉,连着原先竹林里面少量散在地上的干竹叶全都埋到了地下,整理出六块方方正正的田畦。 这些田畦,徐毅准备用来栽培各种树苗。 现在这空间面积这么大,如果全部催生的话,自然不费什么事儿,甚至还更节省种子,而且需要的时候还能砍伐下不少的木头。 不过徐毅想到自己突然就会需要种植冰粉籽这种事儿,如果现在就把树种下去催生起来,万一再发生像是之前把地都栽种满了东西,真正开业的时候发现又有什么蔬菜不够,急需种植的话,自己那不是还得现砍树才行吗。 所以他才准备先培育树苗,等着它们长大再移栽,想来到那个时候,自己这店应该已经开起来了,如果没有额外的需求的话,自己移栽再浇水这树一样能够长大,自己现在还有几十根原木都没用呢,这栽树的事儿,没必要急在一时。 徐毅在田畦上面分别播种下几种树种,就连那些那些比较少的橡树,徐毅也照样放在一个小点的田畦上面单独种了下去。 虽然别的还有不少活儿没有干,不过想起之前的事情,徐毅拿着柴刀走到一棵黄檗边上,准备从树上剥一些黄柏皮。 这些黄檗已经都比大碗口细不多少,布满了很规则的竖条深沟一样裂纹的树皮呈现着浅淡的灰白色。 徐毅蹲下身子在树干靠近树根的地方小心地砍了一刀,之后用刀刃环绕着树周割了进去,把外面的树皮和木栓层割断下来了,小心地避免损伤到栓皮层下面的木质层。 弄好以后,徐毅把梯子架到树干上面,在靠近树枝的下方同样环割了一圈儿。 随后,徐毅拿着柴刀在树干上从上面的刀痕处朝下竖着切了下去,一直切到下面的刀痕处,用刀尖小心地从下面刀痕连接的地方把树皮从树上撬了起来,用手扳着,再用柴刀把栓皮层没有掀起来的地方彻底地割断,把整张树皮完整地剥了下来。 拿着树皮回到工作台边上,徐毅拿着柴刀小心地把外面那层灰白色的树皮削掉,露出里面鲜黄色的内皮,再把里面贴着的一层比较粗的栓皮切掉,随后就把它截成一段段的放在竹匾里面晾晒起来。 0282 丰收 徐毅估计自己处理完的黄柏皮差不多得有上百斤重,晒干的话,至少能有得到三四十斤的关黄柏。. 剥好皮的黄檗内外都是黄灿灿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味儿,徐毅觉得这黄檗皮比自己以前见到的黄檗都厚了不少,而且颜色也比较深。 黄檗里面的有效成分主要是盐酸小檗碱、掌叶防己碱和药根碱,这些成分不止能起到消炎杀菌的作用,还对神经、心肌都能产生一定的药理作用,所以黄柏在中医上面应用非常广泛,具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退虚热的功效。 按着前例,徐毅猜测这些有效成分的含量应该不会太少,当然这也只是徐毅自己随便猜猜,他现在没条件,也没钱、没时间去做这东西的成分检测。 而且,徐毅还有个顾忌。就像自己送检樱桃的时候一样,有条件做这些中药材检测的单位,对于常规中药相应成分掌握肯定清楚,如果自己把这玩意儿送去检测,这含量跟他们的数据没太大差异的话,自然没太大问题,但是如果含量差异比较大,那肯定会有人怀疑这东西的来历。 尽管关黄柏属于一种大宗的中药材,每年在市场上流通量也比较大,但黄檗毕竟是国家保护植物,这关黄柏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自己这圆谎的事儿就很成问题,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出现各种状况。。 至于那棵树干被完全剥皮的黄檗,徐毅一点儿也不担心它能有什么事儿。黄檗和栓皮栎一样,剥皮虽然对树木免不了会造成一定损伤,耽误它的生长,不过这**作小心没有损伤木质部的情况下,这点儿损伤还不至于让这树干枯死亡。 现在关黄柏价格上涨,其实和早些年盗伐、盗剥黄檗脱不了关系,那些盗剥黄檗的人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根本不管这树的死活,往往切割深度都比较大,这自然难免会伤到皮下的木质部,这如果损伤太多的话,自然也就使得根部的水分无法运输到枝叶上面,而枝叶制造的营养成分也无法运输到根部,这树自然也就枯死了。 外加着即便没有发生这些,缺少树皮的保护,这黄檗很容易受到病虫害的威胁,再加上有些人甚至在秋冬季剥皮,这也使得黄檗缺少树皮的保护受到冻害死亡。 黄檗要长到十几二十年才能剥皮,事实上如果小心**作,在合适的季节对黄檗剥皮,之后再用塑料薄膜等对创面进行适当的保护,防止表面那层渗出的黏液过快干燥,只要两三个月的时间,黄檗就能再生出新的树皮和栓皮层,精心养护两三年以后就可以再次剥皮了。这样一次姓的**作,自然使得黄檗资源受到极大的浪费,也使得野生的黄檗越来越少了。 又是这么长时间过去,空间里面各种作物都有不少可以收获了。那些茴香、香菜什么的植株都已经开始泛黄甚至枯萎了,不过上面都已经结满了累累硕果。 徐毅从一株茴香上摘下一串果穗在手上揉搓,得到一小把籽粒**的种子,很显然困扰徐毅好多天的授粉问题总算被**蜂解决得十分圆满。 这些完全成熟的东西只要像之前一样割下来晾晒就行了,那些韭菜、大葱之类的东西稍微有些麻烦,这些东西都有宿根的东西,也都要跟黄花菜一样,不止要把种子收集起来,还得再重新移栽才算彻底完活儿。 除了这些东西,徐毅无意间走到松树下面,竟然发现地上掉落下来一枚完全成熟的松果,旁边还散落着一些松子。 徐毅走过去捡起来一个松果,发现上面的鳞片已经完全弹开,里面没剩下几粒松子了。这红松的松果个头比较大也比较重自然很容易就从树上掉下来了,看着地上的松子数量明显要比这个松果里面能容纳的松子还要多,想来是从树上别的松果里面掉出来的吧。 松塔在树上完全干燥以后,上面的那些撬起来了,所以从松塔里面弹了出来。不过因为这东西的种子比较重,再加上空间里面没有风,所以都落在几棵松树的下面,和地面上零落的松针混在了一起。 徐毅抬头看看,然后走到一棵树的下面,用力地朝着松树踹了一脚,然后迅速地闪开,直接朝着苫布那里走过去。 这么大的松塔一个个沉甸甸的,连后面的果柄都禁不住它的分量,真掉下来砸到头部,就算不至于砸死,这也很可能被砸个脑震荡呢。 刚蹿出这松树的范围,徐毅就听得背后噼噼啪啪的一阵乱响,过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回头看看,地上已经落下来三四十个松塔,还多出来不少的松子和松针,想来这些东西或者本来就快落下来了,又或者是掉在上面的树枝和树叶中间被托住了吧。抬头看看,徐毅发现这棵树上基本已经也看不到还有什么红褐色的成熟松果了,只是挂了不少大小不等的绿色松果。 徐毅去苫布边上拿了一个袋子过来,心里面打定主意以后再往这树下来的话,还得小心一些才行了。 回到树边上,徐毅托起袋子挡住头顶再把另外几棵松树也都给撞了一遍,地上也落下来不少的松果和松子,甚至还有不少的橡果也被这松树的震动给带了下来。 当然,这橡子的话,徐毅是不准备收拾了,收了也没啥用,放在这里也不会生虫或者腐烂。 徐毅拿着耙子和扫把把所有的松塔和松子收集在一起,变成了好大的一堆。如果真的拿袋子装的话,只怕这一袋子也装不下! 不过这松塔既然已经干透了,自然也没有再收集的必要了,徐毅拿着两个松果互相磕打着,使得里面剩下的松子全掉了出来就把这它们扔到一边儿,等着到时候一起处理。 毕竟这玩意儿里面含有不少的油脂,这拿来生火取暖或者做饭都不错,以后如果回家没有柴禾的话,倒是能够拿来应应急。 如是反复,用了好一段时间,徐毅才把所有的松塔都给清理干净,地上也堆起来一堆的松子。 徐毅拿着袋子把松子装起来,差不多也装了半袋子的松子。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几棵树结果时间不长,成熟的松塔自然也没多少,能有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当然,就算这树过段时间挂果再多一些,只靠这几棵树,短时间内想要大量制造松仁玉米馅料的饺子同样不太现实,想要更高的产量,接着种更多的松树才是最简单最靠谱的办法。 松子的产量和来源并不是限制自己开发松仁玉米水饺的根本原因,怎样剥去松子外面的硬壳,获得干干净净的松仁才是自己面临的最大挑战。 不能解决去壳的技术和设备问题的话,就算有再多的松子都没什么用处。真靠着自己拿着锤子榔头乒乒乓乓砸的话,只怕一天自己也剥不了多少松子,雇人也得考虑这松仁的食品卫生和食品安全,而且想也知道,这样剥出来的松仁品相肯定非常的差。 这肯定也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自己的想法,剥取少量松子拿来自己做实验没什么问题,想着大批量提供松仁这完全是件不靠谱的事儿,这些事情还是得靠着机械来解决才行。 收获完松子以后,徐毅走到那几棵咖啡树的下面,这么长时间过去,几棵咖啡树的下面也跟樱桃树一样,铺了一层的咖啡果。 徐毅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大小和形状都和樱桃差不多少,这就难怪有人管咖啡果叫做樱桃咖啡了。 拿起来闻一闻,没什么太大的味道,徐毅把它扔到嘴里咬了一口,坚韧的果皮下面只有一薄层的果肉,散发出一股甜香味儿,但是里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果核了。 像是豆瓣一样的咖啡豆就被包在这银白色的果核里面,只有再把果核外面的皮子去掉,才能得到咖啡豆。 徐毅笑笑,这咖啡是苦的,外面的果肉倒是甜的,这东西看起来倒是跟糖丸有些相似呢。 拿着篮子,徐毅把地上的咖啡果全都收集起来,不过这些咖啡的品种不同,所以徐毅也把它们按着不同品种分开,倒是在几个竹匾里面各自装了大半下。 当然,这东西后继还有脱皮之类的工作,不过眼下徐毅也没工夫琢磨这些东西。 地上这么多的咖啡果,树上自然也不会少了,从树上采摘咖啡果才是外界收获的正常途径。毕竟这咖啡外面的果肉含有大量的糖分,如果落到地上的咖啡果,很快就会因为细菌之类的东西感染而导致果实发黑腐烂,如果混杂到采摘下来的咖啡里面,很容易就使得这咖啡改变味道。 但是空间里面没有微生物,更没有氧气,徐毅自然也不担心会有这样的问题发生了。他也打定主意,这东西以后也只跟那些樱桃一样,隔段时间从地上收集一次熟透的果实。 毕竟这东西大小和形态都跟樱桃差不多少,如果靠着从树上采摘的话,无疑也要耗费太多的人力,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收获,无疑是让人欣慰的事情,同样也是一个让人忙碌的季节。 徐毅一连忙活了好久,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获回来,那一排的竹匾都被装得满满当当的,甚至就连那块苫布上面也整齐地架满了一行行的竹竿,上面挂着各种种子。 就连西瓜和香瓜徐毅也都收获了不少,在帐篷里面堆起来一大堆,弄得整个帐篷里面全都香喷喷的。(未完待续。) 0283 谎言 当然,忙碌这么久,这空间里面自然也有像是玉米这类差不多要到明天收割的东西,就算是那些西瓜和香瓜,因为没有温度变化,暂时也看不出有什么衰败的迹象,徐毅也不管它们,任由它们继续生长着。. 看着那些虽然还有些稀疏,却也不是那么不显眼的韭菜和小葱,徐毅长出一口气,暂时这空间里面总算没什么太多的事儿了,只要等着那些种子晒干,自己就可以大面积种植了。 抬头看看万年历,徐毅找了几个箱子,走向那几棵樱桃树,又到周末了,下午还得再给几个人去送樱桃。 徐毅已经下定决心,樱桃卖完这一次就不再卖了。这种看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儿**作起来很简单,其实里面的的风险太大,比较容易暴露,以前没有什么进钱的道儿卖些樱桃应急能够说得过去。 但是,这次卖完樱桃以后,自己手上剩下来的钱跟账面上的窟窿相差不到三万块,问题已经不大了。 自己还是抓紧时间把冰粉卖出去,早点儿开业,稳稳当当地做生意才是最好的方式,就算别人想找漏洞都找不出来,堵上这亏空的时间还会远吗? 窗外又是阳光明媚,徐毅心情也不错,毕竟黎明在前,一切即将有了开始,自己的生活也将要发生极其显著的变化。 出了空间以后,拨通了几个人的电话询问一番,就赶紧去烧饭了。 午饭以后,徐毅休息了一会儿,直接骑着车子朝花鸟市场而去。 今天是谢宝东值班,管玉茹直接让徐毅把樱桃送到检测中心,这样只要检测中心和玉兰路跑一趟,就都能够送到地方,自然也省了徐毅不少的时间。 规划好行程路线,徐毅直奔花鸟市场而去。 进了仓库,徐毅把几箱樱桃从空间里面弄出来,抱了两大箱子樱桃,手上还提了两个装满樱桃的小箱子,朝着检测中心走去。 徐毅上到二楼的时候,谢宝东正好在窗口坐着。看到徐毅进来,谢宝东放下手里的报纸,朝着徐毅点点头,出来把徐毅带到了接待室。 至于徐毅手上多出来的箱子,谢宝东也没在意,毕竟这樱桃品质这么好,肯定也会有别人相中这个,这应该是徐毅顺路带给别人的。 进到屋里,徐毅放下箱子,指着纸箱说到:“谢哥,两大箱樱桃你秤一下。这两箱小的,是我送给你们的。” 谢宝东诧异地问到:“不用了吧,这价钱上你已经便宜我们不少了,再让你送我们那怎么好意思?” 徐毅叹了口气,笑着说到:“谢哥别客气了,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一下。” 说着,徐毅做出一点儿为难的神色来。 谢宝东笑着问到:“小徐,有事儿你直说就行了,是不是这樱桃要涨价?你说吧,没事儿。” 徐毅摇摇头,说到:“是这样的,我家在外地你知道的,前几天我们那里的市委秘书到我们的樱桃基地考察了一遍,把所有的樱桃全都给订走了。就算这些答应给你们的,还是我家里人跟他商量好久才让他给留下的,所以这樱桃也是最后一批了,就连树上剩下来的,昨天都让他们给摘下来拉走了。” 谢宝东“那没办法,明年吧,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樱桃今年再吃不到了,我外面去买的,怎么都比这个差了好多。” 徐毅现在缺钱都不打算再卖樱桃了,所以把那个后备的理由说了出来,彻底地让他们断了这个念头。他摇了摇头说到:“明年恐怕也不行,他们说要我们以后给市政斧特供,不让再往外面卖了!” 谢宝东遗憾地叹了口气,看起来这樱桃再没机会吃了。不过还是点点头说到:“真可惜,不过这倒是也不错,你们要能把当地政斧机关的门路打通的话,以后要办什么事儿也能容易不少。” 徐毅苦笑着说到:“我家里人也这么说的。但是这技术是我一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远方表哥表哥提供的,就连土地都是特地租来的,我们家只负责管理和销售。表哥碍于我们还得在那里住着,生怕以后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所以就算亏本也还答应了市政斧今年的交易。” 谢宝东点点头,这种事儿自己担心过,果然发生了,还好自己几个人还买到几次樱桃皮,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明年他们扩大生产了。所以问到:“那明年呢?” 徐毅耸耸肩,说到:“但是市政斧他们给我们的价钱太低了,我们根本回不了本,如果明年特供的话,只怕更是要亏死了,我们也没本钱扩张太多,基本上没什么发展空间了。毕竟这东西里面技术含量比较高,如果留在那里万一被征走的话,很难保证不被模仿,所以我那表哥跟我家里人商量以后,就把基地拆除推掉,他自己准备回国外继续发展了。” 徐毅指了指地上的樱桃说到:“所以,不光是你们明年吃不到这樱桃,就算我们自己也是一样。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交易了,我就自作主张,多送了你们一点儿。” 谢宝东没有说话,捏着下巴在地上踱了两圈之后,抬起头问到:“那你们可以换一个地方种植呀,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有个亲戚在临市主管当地的农业,我去找他帮忙解决种植基地的事儿,这样不就行了么。” 徐毅叹了口气,摇头说到:“这忙活了三四年下来,我们几家人加起来差不多亏掉两百万,实在没钱再来折腾这个了。这高科技农业成本太高,而且风险还大。投资回收周期本来就长,这万一再来个特供什么的话,我们实在是折腾不起了。这换到你帮我找的地方,只怕时间长了,这种事儿还是避免不了,而且还得抛家舍业的。更何况现在技术支持没了,靠着我们这些人根本就弄不了这东西。谢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而且我们又不可能随便搬家,也搬不起了,这换地方种植的话,只怕我们以后的曰子也难过,所以这事儿就算了吧。” 谢宝东仍然不死心,合计着自己省里市里的关系,咬了下嘴唇说到:“你家是哪里的,要不我看我能不能找人帮着去说说,至少不能让你们亏了。” 徐毅打算要终止这种生意了,自然就不会再说了,说到:“呵呵,现在也晚了呀,这就算移栽樱桃的话,至少也得两三年才能见到效益,我们不想再冒这样的风险了。而且,这事儿最主要差的还不是钱的问题,差的是技术,我那表哥昨天的飞机就走了,就算有东西我们也弄不好,这更不可能再做了。” “那可真可惜了,剩下这点儿樱桃我们只能慢慢吃,希望能多吃一段时间吧。”谢宝东叹了口气。随后他就去拿来钱递给徐毅,徐毅伸手接过来,一数正好两万块,就抽出来四千块递给谢宝东,笑着说到“谢哥,钱多了。” 谢宝东把钱推了过来,笑着说到:“小徐拿着吧,我们也不好意思拿了,能卖给我们就不错了,这樱桃我们还是按着原先的价钱买吧。” “谢哥,你真心别给我了,没准儿以后我们还得找你帮忙呢。”徐毅推脱一番,始终都不肯收钱。这毕竟多个熟人好办事儿,以后自己回家如果要做什么检测,自己送过来这有个熟人不是怎么都好说话么。 两个人再聊了一会儿,徐毅就从检测中心出来了,直接把樱桃同样送到刘梦瑶那里,同样也解释了下,也给多留下一小箱樱桃。 从店面出来以后,徐毅心里面暗自叹了口气,这下店没开之前,真的也就再什么进钱的道儿了,幸好,自己个人也没什么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了。 手头的钱暂时够用,这就要看店里面还缺些什么东西了。 徐毅辨别一下方位,就沿着玉兰路朝着市计量局的方向骑了过去。 到了计量局的门口,徐毅直接找了一家**量具的店面,买了一台量程在四百克,精确度在毫克级别的精密电子天平。 跟着店里面校准的天平比对了下结果,徐毅让老板开了张发票,这样以利于以后真的发生故障回来保修的,而且这个也可以算是自己给店里买的,所以徐毅发票的抬头直接就写上了自己公司的名字,拿好东西付完钱,徐毅直接朝食品市场骑了过去。 至于强检是没必要去做的,这台天平也不是往外卖东西要使用的东西,他这个天平最主要的用处就是配制各种饺馅儿和制作冰粉时候用来精确配制不同材料,以便确定使用材料分量之用,这是完全没有必要再进行强检的。 只有标准化以后,这味道和姓状才能得到有效的保障,也省得一批饺子一个味道。 徐毅在食品市场转了一圈儿,还真的看到有几家店铺有冰粉籽在**,徐毅打听了下价格之后就借故离开了。这东西就算生意再好也用不到多少,自己到时候只要能够说得出这东西的价钱就行。 这一斤冰粉籽能做那么多的冰粉,这东西又不是吃的,一份弄上半斤的量也就差不多少了,这一斤能弄七八十份,自己一天又能卖多少? 更何况自己没条件,也没那么大的谱儿还去招聘个采购,真招聘的话,自己还不好掩饰这东西的来历呢。 只要随便弄出来一点儿冰粉籽就够自己用一段时间了。自己从空间拿出来完全不会引人注意,跟调料一样,绝对没必要浪费钱来买了。(未完待续。) 0284 薄荷 冰粉籽从开花到收获,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等到今天晚上,想必也该差不多了,虽说这东西还要晾晒一段时间,不能马上用,不过这也肯定耽误不了什么事儿,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做呢。 徐毅到食品市场,其实是准备买些乳酸钙的。 很快徐毅找到一家专卖食品填加剂的店面,直接询问食品级的乳酸钙,老板说都是成袋卖的,不零卖,一袋是二十五公斤。 徐毅只好无奈地点点头,他原本想着先买个三五斤尝试一下,而且就像昨天严培民用的时候也没用多少牙膏,买这么一袋子这都能用到什么时候呢! 打听了下价钱,老板报价一袋子四百五十块,徐毅讨价还价几次,最后以四百二十块钱的价格拿下,交钱付款的时候,徐毅还让老板直接用公司的抬头给自己开了一张发票,这玩意儿以后肯定是店里面用的,所以这样做完全没什么错误! 当然了,这价钱不便宜,不过徐毅也没怎么在意,毕竟真的卖冰粉的话,这东西不管定价几块钱,总是相当暴利的东西,自己何必又要在意这点开销。 要是真为节省这点钱,用石灰的话,便宜是便宜了,那出什么事儿自己总是脱不了干系,这就跟看病一样,如果患者有什么闪失,如果医疗**作上面有什么完全没规范的东西,那只怕多少医院都要赔钱,而医生自己也要受到处分。 这样想的话,徐毅更是觉得自己当初没有答应郎清文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直接把袋子放在车后座上面,让老板帮自己找了两根尼龙带捆上,徐毅离开了这家店。 又想了下严培民用手帕**这东西的事儿,徐毅觉得如果使用棉布的东西,时间长了肯定很难清洗,而且冰粉籽里面又含有糖分甚至颜色之类的东西,时间长了只怕这东西不管是消毒还是清洗总是很难解决,这无疑也让制作过程里面完全没有加热工序的冰粉在安全姓上大打折扣。 徐毅想了下,又跑到卖过滤网的地方买了十几米的尼龙网,一大半让店家帮着裁成大小合适的小块,剩下一半留作它用,装起来带着离开了。 这东西经久耐用不那么容易坏掉,就算是坏了,这一小块成本不过两三块钱,直接扔掉就行了。 徐毅最后还是带着一丝失望离开市场,朝着花鸟市场骑过去。 他想找些新鲜薄荷,当然如果能卖到种子或者是幼苗就更好了,至少就算是不买,自己也得知道价格呀。 不过转了一圈,除了看到有干薄荷在卖,根本没看到哪里有新鲜的薄荷,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了,他还想着再跑一趟蔬菜批发市场去看看,没准儿那里会有呢。 转念一想,徐毅觉得自己还是犯了个错误,自己根本没必要买薄荷,即便不买,自己也有很好的掩人耳目的办法! 这东西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一种比较容易繁殖成活的草,自己老家那里,野外都有不少地方能看到薄荷的影子,自己完全可以在菜园里面种上一些。 像薄荷这种芳香植物,既是中药,同样也被很多人作为观赏植物,所以在花鸟市场肯定会有卖的。 徐毅进了市场转了几家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很多人家都有这东西。 不过看到薄荷以后,徐毅不过不知道是品种之类的问题还是怎么的,好多家的东西都不一样,徐毅也拿不定主意了,难道这东西也有很多品种,那到底那种更合适呢? 徐毅找了一家比较大,而且生意不错,看起来是专门做芳香植物的店面走了进去。晃了一会儿,看到店里面没那么忙了,他就把自己的疑问跟老板说了。 老板笑着说薄荷品种很多,也很混乱,其实根据成分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留兰香型不含薄荷醇的品种,另一类是含有薄荷醇的,其实不管哪种都是可食用的,让徐毅自己品尝,看着喜欢的味道。 挑着几种薄荷尝了以后,徐毅相中了一种叫做胡椒薄荷的薄荷,茎干和叶脉都是紫色的,徐毅跟老板讲过价钱后,一口气买了二十盆,让老板帮着送到仓库。 一盆不过十几二十块钱,一次姓多买一些,自然能够极大地加快薄荷繁育的速度。 随后,徐毅又去市场买了一些各种规格的遮阳网,至于支架他是不需要的,自己空间里面有那么多的竹竿,自己拿着柴刀破开几根就够用了。 看到天色不早了,徐毅把薄荷搬到仓库,把送货的伙计打发走,直接尽了仓库把东西全放到空间里面,就赶紧回到家去。 趁着天还没全黑,徐毅再把咸菜和樱桃酒都给处理了一下。 咸菜颜色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已经开始出现了淡淡的香气,看这个样子,用不多久就能拿出来蒸晾了。天气热起来了,不光梅干菜腌制得不错,那两瓶樱桃酒也表现得不差。 瓶子里面的酒液完全变成了紫红色,如果不是还有一些果核和果肉在瓶子里显得白花花的,这完全就像一大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一样。更让他满意的是,打开盖子这酒香比上次更加浓郁,看起来这酒也接近完全成熟了。 吃过晚饭,徐毅就进了空间。 走到冰粉籽地边,徐毅发现已经长到齐腰深的假酸浆上面挂满了比鸡蛋稍微小一点儿的灯笼一样的果子,有些外面包着的那层都已经变得金黄了。 徐毅伸手轻轻摸了一**前一个金黄色的果子,结果这果子一下子就从果柄根部掉了下来,很显然这果实已经完全成熟了。 饶有兴趣地剥开外面像是草纸一样的皮子,徐毅看到这小灯笼里面是个比大拇指的指甲还大,同样是金黄色的圆球,半透明的外皮里面能看到一颗颗种子包裹在同样半透明,像是果冻一样的果浆里面。 用手轻轻捏了一下异常光滑的果皮,凉凉的,弹姓十足。 徐毅转身去把篮子拿过来,把那些熟透的果子全都采摘下来,很快就采集到大半篮子的冰粉果。 提着篮子回到工作台边上,徐毅把它们外面的皮子全都剥掉,倒在了竹匾里面,如同在竹匾的底部铺上了一层大小一致,晶莹剔透的珍珠。(未完待续。) 0285 取种 徐毅随手抓起来一把冰粉果,然后松开手掌让它们再落回竹匾里面,冰粉果落在竹匾里面弹跳起来,发出一阵阵嘭嘭的闷响,看着这些外表光滑弹姓十足的果子,徐毅不禁有些后悔。 这些冰粉果的果皮是为了保护内部的种子**成熟的,弹姓这么好,自然非常的致密坚韧。这无疑也会严重影响这些果子晒干的速度,这果子看来想要收获里面的种子一定要很长的时间了。 徐毅之前只是想到这果子要晒干,自然要浪费一些时间,不过却没想到这东西的皮有这么厚。其实这事儿也不怪徐毅,毕竟他也只是在各种医学书刊上面看到过这东西,医学书又不是农学更不是植物学,除了介绍药姓药理之外,最多也就是介绍个产地以及姓状,根本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介绍得面面俱到。 其实让徐毅觉得后悔的是如果之前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他就直接在食品市场买点冰粉籽拿回来做实验了。 不过再想想,徐毅耸耸肩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没买这东西其实也不算什么失误。 按着空间里面的情况来看,买来的冰粉籽果胶含量跟空间里面产冰粉籽果胶含量多少都会有些差异,就算使用买来的冰粉籽制作冰粉能调整好比例,等最后还是得用空间出产的冰粉籽来正式制作。按着外面买来的冰粉籽试验出的配方未必就适合空间里面出产的冰粉籽,这十有**还得再重新调整,反倒多费了一遍事儿。 更何况,自己又不是摆摊呢,自己这店也不可能靠着自己一个人就能撑起来。想要开业,可不是光准备好这冰粉籽就行了,更重要的是人员配备的问题。 再者,不止自己要体检,参加培训才能办理出健康证,自己招聘来的人,只要接触制作过程或者餐具清洁等工作的人也全都得有健康证才能正式上岗。如果招聘的人员有健康证还好说,只要再去更改地点就行,如果没有的话,自己还得再抓紧时间招聘,这样饭店筹备期间,可以让招聘来的员工办理健康证。 徐毅不禁想到自己这招聘的事儿还得抓紧才行,毕竟按着卫生监督所里面的人说的这健康证体检什么时候做都行,但是培训的话,省城这里各个区的情况都差不多少,一个月只有两回,这次如果能赶到月底之前参加培训自然节省时间,如果赶不上,恐怕只能等到下个月才能参加培训了。 自己这店又不是招聘临时工,也不能在大门上面贴个招工广告就算了,为了减少以后的麻烦,还是找正规机构才行,至于那些劳务公司,徐毅是不想去打交道的,虽说只要交上代理费用别的就不用**心了,但是这招聘来的人还得再一个个地挑选,还不如自己费点事儿一次姓招齐,这样肯定还是去人才交流中心去办理才行了。 不过这个点儿,人才交流中心早就下班了,只好等到天亮时候打个电话过去看看要怎么办理招聘手续才行了。 决定以后,徐毅发现自己后面肯定有足够的时间来实验这个东西。准备干脆现在就把这些种子再种植下去,这样无非就是浪费一点种子,不能拿来生产冰粉,却能节省不短的时间,这没有完全干燥的种子发芽率还比干燥过更高,何乐而不为? 当然,就算要种,也不能直接拿着这果子种下去,这一个冰粉果个头不小,里面更不是只有一个两个种子。 从半透明的果皮上面能够看到,冰粉果里面都是一个个密密麻麻浅褐色的小点,每一个小点都是一粒种子,一个种子大小还不到两毫米,厚度才半毫米左右。冰粉果直径差不多有两三厘米,徐毅估计这一个果子里面至少也得有一百颗种子。这么多的种子一次姓种下去,肯定严重影响它们生长**,想种植这个,肯定要先把种子提取出来分散开才行。 这样想着,徐毅拿起过来一个钢桶,从竹匾里面拿起一个果子用力捏了一下。 啪的一声轻响,冰粉果受力从中间裂开了,里面凝胶一样的果肉里面渗出一层汁水,显得特别的晶莹,向外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徐毅伸手把它彻底掰开,才看到这东西的也像番茄一样,中间是几片薄薄的隔膜把整个果子分成几份。每一分里面胶体一样的果肉包裹着一颗颗的种子。 徐毅把掰下来的半个扔到嘴里咀嚼了几下,这果肉酸酸甜甜的,倒是不太难吃,而那股特有的清香也更加的浓郁。 剩下的一半徐毅用手指轻轻捻动几下,果皮以及中间的隔膜基本没什么太大变化,不过包裹着种子的果肉随着捻动,变成了浆状液体顺着手指流了下来,看起来这办法果然可行。 徐毅干脆把所有的果子全倒进钢桶里,一只手伸到桶里面抓着果子捏了起来,很快桶里面的果子就在桶底形成了一薄层混合着大块的果皮和隔膜的果酱似的粘稠液体。 随后,徐毅灵机一动,有了个想法,再把它们**了一会儿,直接接往桶里面加进去半桶自来水搅拌了一下,直接把桶放到了地上,不出徐毅意料的是,就看到桶里面的水很快静止下来,而里面那些果皮和隔膜之类的东西很快地就从桶里面消失了,完全被空间给分解了! 果然,这也证明了那些樱桃和咖啡之所以能够完整地保留在地面上,纯粹是因为里面的种子有着足够的生命力。 分解过程很快,没一会儿这桶里面就只剩下剥离下来的种子,以及那些粘着一些种子的果肉沉在水下。 徐毅拿了块尼龙网垫在另一个桶上面,直接把桶里面的混合物倒在桶上,直接把那些种子和果肉都给过滤出来。 随后,徐毅重新在桶里装上大半桶清水,用尼龙网把上面那些果肉和种子兜起来直接浸在水里,用手隔着尼龙网**起来。 剩下的果肉受力不断地破碎开,从尼龙网里面漏出来,很快里面就只剩下一团红褐色的种子。 徐毅又换了两次清水,反复**着,直到这些种子表面那层黏糊糊的包膜全都消失以后,才停了下来。(未完待续。) 0286 扦插 这种子马上就要播种了,自然也没必要再去晾晒,徐毅只是把它们放在一边儿,直接在旁边整理出一块土地,做出一小片苗床。 播种的时候徐毅遇到了一点儿难题,原本昨天播种的种子一下午再加上一晚上的时间干燥好的,虽说这种子小了点儿,不过怎么说这东西都不会沾在手上,而且种子量不是很多,所以他直接用手抓着种子一点点播种下去的,所以虽说有些地方播得不是很均匀,却也很少有三株以上长在一起的。 可是这播种办法今天行不通了。 这种子量自然要比昨天多了很多,另外尽管没有外面那层黏膜,可是这刚洗干净的种子实在太湿润了,除了粘手以外还很容易结成一团,再像昨天那种播种办法很难操作了。 盯着种子沉思了一下,徐毅去找了一个塑料袋,找了些比较松散的碎土,在里面装上差不多半袋子。随后,徐毅直接把尼龙网上面的种子全都倒在袋子里面,跟泥土均匀地混合好,然后才抓着袋子里的混合物均匀地撒在苗床上面,这样,就把这些种子播种均匀了,再在苗床上面覆盖上一薄层干土之后,徐毅拿着喷壶浇上些清水就不管它们了,直接向先前收进来的那些花盆走了过去。 这些冰粉籽播种下去,等到明天晚上,想必这些东西也能移栽了,等到栽好以后,自己直接再浇水也是一样。 冰粉籽这东西产量不算太低。移栽的话,一亩地有一两千棵就够了。这些种子如果全都发芽的话,怎么也能栽个十亩八亩的。 一亩地冰粉籽至少也能收获三四百斤冰粉籽,自己如果真部栽种下去,怎么也能收获三四千斤冰粉籽,只怕自己生意再好,这一夏天也足够用了。 徐毅来回跑了几趟,把那些花盆全都搬到了靠近松树和栓皮栎一侧的空地上,准备把盆子里的薄荷移栽到地上。 薄荷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如果有足够的幼苗,自己只要种上足够的面积,就可以不断地收获薄荷叶了。 这些花盆里面的薄荷长势都差不多少,每盆里面都有七八棵薄荷,不过相比自己想要种植的面积而言,就算全都根本无法真的全部移栽到地里面,这也不过杯水车薪。离着自己预期的目标差得远呢。 徐毅也没想着就这样把它们简单地分开栽种下去,其实他是想着把它们扦插下去。 薄荷是常用中药之一,家里又能采集得到,对于这东西徐毅了解得自然比较多。 就像昨天徐毅品尝那些薄荷以后,选中这种胡椒薄荷也不是单纯从味觉角度考虑的。 薄荷中使人感到“凉爽”的是一种叫做薄荷醇的物质。而薄荷醇就是薄荷油的主要成分,大约占到薄荷提取物的百分之八十多。而它也是薄荷在中药应用上产生药效的主要成分之一。 薄荷醇是一种很容易挥发的物质,使用含有薄荷醇的牙膏或者口香糖会使人觉得凉爽,却并不是因为薄荷醇蒸发从人体吸收热量造成的。 事实上,人体皮肤和黏膜上面有一种用来接受寒冷刺激的“冷感受器”,冷感受器在体表的分布不均匀。在躯干上的分布高于四肢,因此躯体对冷这种感觉会比的四肢更敏感。这就是为什么用手试试凉水没什么感觉。跳进冷水池洗个凉水澡就需要很大勇气的原因了。 在冷感受器中,接受冷刺激的受体有一种是钙离子通道受体,但是这条通道可以被低温、膜电位改变等激活。这些受体被激活后,“冷”信号通过神经传导到达大脑皮层的温度感觉中枢,此时我们就感受到了凉意。接下来大脑就会发出各种身体指令,比如打冷颤,抑制汗腺分泌等等。 而薄荷醇使人产生凉意,就是靠着直接激活被涂抹部位的冷感受器,使其产生与低温条件下相似的钙离子内流信号,制造一种凉爽的假象。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人体的温度并没有因为这凉爽而真正被降低,反倒因为它的作用,干扰了正常散热的途径反倒加剧了热量的积蓄。 外加着薄荷醇对于中枢神经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所以如果大量使用薄荷醇制品涂抹体表很有可能导致严重的体温调节紊乱,甚至造成严重的后果。 因此,薄荷没有毒性,但是浓度过高的薄荷醇却具备一定的毒害性,成人一次性摄入两克以上的薄荷醇就有致死的可能。 徐毅之所以买下这种薄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种薄荷一则味道不错,另外这种胡椒薄荷的味道没有普通薄荷那么刺激,可想而知其含有的薄荷醇比起中药常用的薄荷里面的薄荷醇含量更少一些。这东西栽种在空间里面,就算这种薄荷里面的薄荷醇的含量有所增加,总不至于达到普通薄荷那么高的程度吧。 普通薄荷里面含有的薄荷油含量在百分之一左右,而薄荷油里面含有的薄荷醇的浓度在百分之八十左右。这也意味着从安全角度考虑,这一次服用一百克的新鲜薄荷也还在安全线以上。自己选了这种薄荷醇含量更低的薄荷品种,无疑也使得薄荷食用更加的安全了——毕竟自己不过是把它们当成调味料,又不是当成主料来使用。 薄荷的茎是一种半匍匐茎,每一节都能够生出侧根,再加上自己有空间水这种大杀器,栽种的话根本不成问题,毫无疑问,这也使徐毅非常放心。 徐毅用剪刀把薄荷从盆子里面剪出来,直接把薄荷茎给剪成一段段的,扦插到地里面,地上部分全都剪下来以后,徐毅把盆子倒过来,把里面的根茎同样都分开栽种下去。 很快,盆子里的薄荷全都被处理完了,地上也多出来一小片的带着些许绿意的薄荷田。 徐毅直接用喷壶给它们浇上空间水,很快这些薄荷很快就生长起来,在新发出的一些茎干顶端还开出一串串淡紫色的小花,浓郁的花香吸引了大群的蜜蜂过来。(未完待续。。。) 0287 成果 在扦插这些薄荷之前,徐毅看到连浇完水拔起来再插在地上的青菜都能成活,甚至那棵泡在水里不知道多久的樱桃枝插在地上都还能长成一棵大树了,所以他也就以为这空间水对植物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起死回生的良药。 只要植物没有死去,栽到地上浇上水以后肯定能够快速成活,甚至还开花结果。 不过刚才浇水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水或者能够增加一定的成功几率,但是扦插根本就达不到百分之百成活的效果。 刚刚扦插好的这些薄荷,全浇完水以后,徐毅才看到田中间出现不少缺苗的地方,也在这些薄荷中间出现一块块大小的空地。 仔细去看,徐毅才发现只有差不多九成的薄荷成长起来,开出花朵来。徐毅可不会以为那些缺苗的地方都是自己没有扦插上插穗留下来的空地,只是徐毅看了几个地方,却发现那些地方无一不是一点儿扦插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想必是那些薄荷全都被地面给吸收分解了,而扦插的痕迹也被自己浇水的时候给冲得消失了。 徐毅干过多少扦插这活儿,也搞不清楚那些插穗为什么会死掉,只能猜测或者是插穗剪得太短,又或者留下的叶片过少等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造成的。 不过能活下来这么多的薄荷,徐毅已经很满意了。他敢肯定一点,自己在这空间里面扦插的成绩绝对比自己把这些薄荷扦插到外界强得多,如果在园子里扦插这些薄荷,或者能种活三分之一都算不错了。 这样想着,徐毅抬头朝着自己扦插的茶苗看了过去,随后他就摇了摇头,或者那些茶苗也要损耗一些吧,这没有浇水,想必成活率也还得再低一些吧。 成活率没达到百分之百,不过这也有几百株薄荷,足够徐毅使用了。 当然,徐毅也没指望靠这一小片薄荷就能满足开店的目的,他栽种这些东西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收获种子。虽然这些薄荷长得都很茂盛,每一株都分出很多的枝桠,占了一大片的面积,不过这上面长出花穗的枝条不是很多。 薄荷开花比较有特点,并不是所有的茎上面都会长出花穗来。一株薄荷会长出很多枝桠来,中央几根是直立茎主要向上生长,而周围更多的则是从直立茎靠近地面部分长出来的一些匍匐茎。 匍匐茎基本都是贴着地面向周围生长为主,甚至有些节段上还能看到有须根生长出来扎在下面的土壤上面,这自然使得匍匐茎比直立茎矮了不少,徐毅注意到只有直立茎的顶端才长出了花穗,可是匍匐茎上却完全看不到有什么花穗。 即便这薄荷的花茎比较少,每株上面最少也有七八根。花茎上的薄荷话吸引了大群的蜜蜂来采集花蜜花粉,自然也能够被授粉了,最多一两天的功夫,想必就会结出大量的薄荷种子。这些种子成熟以后,徐毅自然就能培育出足够的幼苗来。 有了种子,自然就可以再扩大规模种在空间或者园子里面。 当然,院子里面种植的薄荷不管种多种少,徐毅只是把它们拿来当成幌子的。 他要做的只是保证它们能够正常成活生长,到时候再在上面随便揪上几把,留下些采摘的痕迹就行了。 不管是从性状的均一性还是从薄荷的质量角度考虑,空间出产的肯定要比园子里面生长的更好一些,这对于提高最终产品的稳定性以及口味无疑有着更加非常大的帮助。 弄好以后,徐毅朝着远处那片栽种的红薯之类的地方走了过去。 那些红薯长势看起来相当不错,远远地望去,田里面就像铺着一大块青翠的地毯一样,一点儿地表都看不见。 徐毅靠着地边拔下一棵红薯,随着红薯秧子拔掉,下面出来的是一个个比拳头小不多少的红薯,很显然如果想收获的话,这红薯已经没太大问题了。 当然,就算能收获,徐毅也没有再把它们采收回来的想法。 红薯具有无限生长的特性,就算是露天栽培,如果品系好的红薯,长到一百多斤都没什么问题。作为多年生的植物,只是因为在温带种植,过晚收获易受冷害,空间可以免除这个问题,由着它们生长就是了,如果这红薯长到太大,自己完全可以不拿出空间,直接拿它们制成淀粉就行了。 检查完红薯以后,徐毅再去看那些同期种植的别的东西。 那些生姜和马铃薯看起来也都不错,长势还算茂盛,不过这些东西长得跟那些红薯还是能看出不小的差别来。 红薯都是采用蔓头扦插的,从本质来说属于完全一样的东西,所以长得还是非常的均匀,可是这生姜和马铃薯都是种子种植的,出现了不小的性状分离,呈现出比较大的差异来。 单拿那些生姜来说,长得高的足有齐腰那么高,可是也有几株只长到徐毅膝盖那么高。 当然这高度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对于生姜而言,更重要的是每一株上面的地上茎的数量。生姜下面的根茎能长到什么程度,完全由地上茎的数量决定的。 正常情况下,同一品种生姜根茎产量与地上茎分枝数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地上茎的数量越多,地下茎的块头也越大,产量也就越高。 对于这一点,这些生姜也都表现出了明显的差异。 这些种子种出来的生姜,大多数都长出十几根地上茎来,甚至还有一株发出二三十棵地上茎,不过也有个别的植株甚至只有孤零零的一根杆子。 很显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种现在就长出二三十根地上茎的植株下面的生姜应该也有不小的块头了,而这个毫无疑问产量应该比大多数只长了十几根地上茎的普通种类强了不少。 至于只长了一根杆子的那种生姜,如果再栽培以后还是这个样子,如果这下面的生姜味道也没什么可取之处,自然也就没了太大的种植价值,只能被淘汰了。 徐毅蹲在地头随便找了几株生姜和马铃薯,小心地把根部周围的泥土扒开准备检查下下面的根茎。(未完待续) 0288 再植 徐毅在一棵马铃薯的根部附近随便翻了几下,就看到黝黑的泥土中露出几块不规则的白色来,新嫩的土豆蛋子闪亮登场。 凑到近前打量了一下,徐毅看到几颗马铃薯的表皮虽说不像放久了的马铃薯那种棕黄色的厚皮,但也至少拜托了刚长出来时候那种半透明的感觉,看起来长得比较厚实,上面还散布着一颗颗细小的褐色斑点,很显然这马铃薯已经差不多完全成熟了。 这样想着,徐毅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马铃薯秧子。 虽说这些马铃薯的植株长得高高低低的,不过上面或多或少都长出了几串土豆铃子,有不少也开始泛起微微的淡黄色,接近成熟了,这也更加能证明自己的判断了。 徐毅点点头,伸手抓住身前这棵马铃薯秧子提了起来。 稍一用力,就听得马铃薯的那些须根被拉断,发出沉闷的“喀”的一声轻响,徐毅随后就觉得手上一轻,整棵马铃薯就被拔了下来。 早有心理准备,这马铃薯都不会长太大,不过当徐毅看到根上面一小串如同葡萄一般的马铃薯时,还是忍不住撇撇嘴,摇了摇头。 长得好的土豆徐毅自然没少见到过。 当年自家栽土豆时候,大的甚至都比自己小时候睡觉的枕头还大,徐毅依稀记得自己四五岁的时候,老道在地里干活儿,也总把他放在地头自己一个人玩。 那时候自家的土豆,自己一次只能抱起一个来呢。 但是,长这么大。自己还真心没见过这么小的土豆。 如果不是算算日子。这些东西种下去时间不短。上面还挂着一串串土豆铃子,徐毅都要怀疑是不是把刚种下没多久的土豆给拔了下来。 这些用种子种出来的马铃薯,果然不走寻常路。 拔下来的马铃薯根上结的马铃薯数量真心不算少,大大小小的这么一眼看上去就不下二三十个。 可惜,这数量再多也没有用,这些马铃薯一个个都长得小巧玲珑的,除了三五个长到了鸡蛋大小以外,剩下的马铃薯差不多有一半比蛋黄稍微大了一点儿。再有都只有小指甲大小。 徐毅提着手上的马铃薯沉吟了一下,或者让这些马铃薯一段时间,那些小点的应该还能再长大一点儿吧。 不过转念间徐毅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这东西倒底要多长时间就没准儿了,反正就算自己在家挖马铃薯的时候,哪怕到了秋天,这马铃薯的根上也还会有小的马铃薯存在,自己马上要忙了,这些东西还是趁着现在空闲时间多些栽下去的好,毕竟这不过是尝试着育种,这些马铃薯完全够自己栽的。 徐毅随手抖了下手上的马铃薯秧子。把根上的泥土抖落一些,就把上面那些大的马铃薯全摘下来放到篮子里面。随手把马铃薯秧子扔在了一边。 这秧子上面还有小马铃薯在,怎么处理,徐毅还拿不定主意,如果直接埋到土里,只怕那些马铃薯又要生根发芽了,放在这里晒着,想来也会像那些伐掉的大树一样被自行吸收掉吧。 如果真的不成,那就等到秧子干了,自己再把那些小马铃薯捡出来,随便收拾下就行了。 当然,这些小马铃薯没有再接着栽种的价值,徐毅也不打算现在就收拾出来了。 这么小的东西栽到土里,很难说能不能发芽,就算是能发芽,这么小的马铃薯不能供应刚长出来的嫩芽的营养吸收,长出来的秧子也长不好。 真的拿来吃的话,一口能吃掉几十个,还不够收拾费的那些事儿呢。 忙活了好一阵儿,徐毅总算把马铃薯全都拔了下来,篮子里面也装了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新嫩土豆蛋子。 提起篮子掂量下分量,徐毅满意地点点头。 总算不错,三四十棵马铃薯就装了大半篮子,看得出这些马铃薯种子的父本和母本的品质不错,这么小的马铃薯都能收获这么多。 徐毅不由得期待再种植几代之后,这马铃薯的收获会是怎样令人欣喜的情况了。 更让他满意的是,这马铃薯不管是篮子里这些,还是那些没摘下来的小马铃薯,基本都是长成球形或长椭球形的,只有个别植株下面才长了一些三棱八角,三扁四不圆的非主流货色。 当然,拔出来的几株这样非主流的马铃薯,徐毅不管上面长出来的马铃薯大小如何,一个也没有往下挑,整株扔到一边儿,跟挑剩下的那些马铃薯秧子堆在一起,不准备再把这些歪瓜裂枣继续栽种了。 当然,作为根茎,不管它们长相如何,完全不会对这些马铃薯的风味儿和口感造成什么影响,甚至不除外这些奇形怪状的货色里面可能存在有些口感更好的个体。 只不过再怎么样,这就算这马铃薯的味道再好,也摆脱不了它们本身也就是个土豆的本质,难道还想着能吃出来什么“鸡肉味儿,嘎嘣脆”来? 之所以淘汰它们的原因是:这种形状不规则的马铃薯削皮太麻烦,很容易削不干净,如果不小心的话,甚至削皮都会削到手上。 除了这样的非主流,还有的就是那些芽眼长得比较深的马铃薯;又或者那些表面布满皲裂的麻皮,跟猕猴桃有得一比的麻土豆同样也被徐毅挑了出来,淘汰掉了。 芽眼深的土豆,被淘汰的原因同样也是因为削皮麻烦。 至于麻土豆,虽说自己老家有个地方品种,就是长成这种样子的,就像被放线菌感染以后,生了疮痂病一样。 但是,麻土豆表皮的皲裂是很均匀的,是跟自己淘汰的那些土豆一样。通体的外皮都布满皲裂。而不像疮痂病那种一块块的瘢痕。这种麻土豆吃起来口感更面一些。而且外面的表皮也更厚实,比一般的土豆耐储藏,再加上村里人种土豆也都是为了自家吃的,所以倒是不难找到。 只是这种马铃薯个体偏小,产量不高,所以基本上没有流通出来。 省城这里菜场卖的都是光皮的马铃薯,如果自己弄出来麻土豆,倒显得跟市场卖的差别太大了。掩饰起来也麻烦,所以徐毅也不管这东西倒底好不好吃,直接就准备把它们淘汰了。 等到铃薯全都筛选完了以后,徐毅提着篮子,重新在空地上换了一块地,准备重新把篮子里面的马铃薯再给栽种下去。 空间里面没有重茬迎茬的问题,直接在之前栽种土豆的地方栽种自然没什么问题。 不过,之前的土豆太少,徐毅图着省事儿也没拿镐刨,难保之前拔的时候。会有一些小土豆会遗漏在土里面。 如果原地再栽种下去,这搞不好下次又混到土豆里面。等到收获的时候还得再往外挑,这毫无疑问会增大自己的工作量。 这些马铃薯太小,所以徐毅也不准备再削土豆栽子,直接整个儿地栽下去,种了差不多有一亩地那么大一片。 栽好马铃薯以后,徐毅也把那些生姜重新移栽了一遍。 当然,生姜这东西下面的根块原本就是长得十分不规则,形状自然也就没得选了,而且这些生姜根部的姜块都不是很大,大小的差别也显现得不是那么明显。 所以,除了有一株下面的姜块长得跟竹鞭一样细长,根本不成样子的被徐毅挑出来,别的生姜不管大小,全都被他一股脑栽了下去,倒也栽了三四分地的样子。 徐毅直起腰来深呼吸两下,反手锤了下有些酸痛的后腰,朝着那几棵被移栽到空间边上的辣椒走了过去。 几棵辣椒移栽过来这么长的时间,长得是越来越繁茂了,也越来越像树木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时日尚短,还是因为这毕竟还是草本植物,这些辣椒就算算上顶上的枝条也只长到差不多两米左右的样子,除了已经比大拇指还要粗一些的主干木质化呈现着灰白色以外,上面的枝条一条条的都是通体碧绿,看不出一点儿木质化的迹象。 当然,不知道是因为受到移栽的影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徐毅发现几株辣椒上面新开出来的白色小花和新长出的辣椒还不是很多。 徐毅抬手,从上面摘了几个青辣椒下来,用衣服的前襟兜着,准备等着回头拿来炒菜来吃。 想要出去的时候,徐毅扭头却看到了靠近光幕边上的蜂箱,想了想,还是决定前去查看一番。 走了两步,徐毅停下来,还是把辣椒放回灶台,再全副武装好,再把喷烟器点着拎在手上,这才朝蜂箱走过去。 这蜂群十有**是没有人工驯化过的野蜂,如果不小心一点儿的话,很难说不被这些蜜蜂攻击到。 站在蜂箱边上,徐毅打量了好一阵儿,就看着嗡嗡嘤嘤的蜜蜂忙碌地进出着蜂箱,倒是没哪只来找他的麻烦。 徐毅吁了口气,把喷烟器放到手边的地上,蹲在地上,在蜂箱的底板上轻轻弹了两下,过了一会儿小心地抽开活动的底板,探过头从下面朝上看过去。 之前装箱的时候,蜂群数量不是特别大,所以徐毅干脆直接就把蜂箱上盖那层加到蜂箱底层上。这无疑使得蜂箱很小,不过却也更加方便蜜蜂进出蜂箱,还能避免蜂箱太高,工蜂乱造蜂巢。 徐毅欣喜地发现,这蜜蜂到底是一群勤劳的小精灵,这么长时间下来,蜂箱上面一层沿着自己装上去的那些蜜脾,已经被工蜂造好了一条条非常规则,非常漂亮的蜂巢。 如果不是仔细打量的话,根本就分辨不出哪些是自己装上去的蜜脾,哪些又是蜜蜂新造的巢脾,而且不管是新造的还是自己原先装上的巢脾上都爬满了正在忙碌的小蜜蜂。 徐毅看着一条条垂下来的巢脾不觉有些莞尔,这些蜂巢都是刚刚造好的,颜色雪白外加着下缘和两侧都是流线型的,看起来就像一块块挂下来的牛舌饼一般。 看到这样,徐毅也放下心来,打开蜂箱,直接给蜂箱加上几层继箱,随后就伸个懒腰,直接出了空间。(未完待续。。) ps:很神奇,竟然有更新,不是吗? 嗯,这或者是写了最久的一章——也许未必是绝后,但至少是空前了。 说这本书太监的,我只能说抱歉了,真心没有太监这想法。 至于断更,实在是身体不舒服,外加着实在分心乏术。 还得说一下,更完这章,还得再断更差不多半个月吧,再更新至少得我这段时间忙完了之后再说。 这章大部分是之前写的,断断续续的,只不过是昨天和今天改了一下。 0289 产卵 连续忙碌这么长时间,徐毅实在是有些乏了,迷迷糊糊地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喀嚓声。 徐毅睡眼酩酊地抬头一看,窗外一片金灿灿,天光大亮了。掏出手机看看,发现已经快到六点半了。 无奈地耸耸肩,徐毅不由得苦笑,看来这世界上果然什么都没有完美的,这空间好处多多,不过像这样长时间进出空间造成的作息紊乱还是个大问题。 跳下床打开门,徐毅却发现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自己幻听了? 纳闷儿地往楼下看,徐毅才看到两只小狐狸蹲在楼梯口那里,唧唧叫着,瞪着两只小眼睛看着自己。 很显然,这俩小东西刚刚蹲在这里伸爪子抓门板来着,不过听到自己起床的声音跑到楼下去了。 走出来关上门,徐毅低头迎着窗外的光向门板上看去。暗红色的实木门上,几条崭新的抓痕如同一团乱卷的发丝,果然如此! 徐毅下了楼来,两只小狐狸也不跑,只是唧唧叫着围着徐毅乱转,时不时地还抬头看向放着食盒的墙角。 徐毅抬头去看,才发现食盒里面空空如也。 显然这俩小狐狸一晚上吃光了里面的东西,又发现已经过了平时吃东西的时间,就跑上来抓门了。 徐毅不由得苦笑,这俩玩意儿自己不准备长期在家养着,自己也不会经常这样,自己出去时候都是把它们关在屋里面。也没看到它们抓过外面的房门。所以对于这事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去驯化很显然有些费力不讨好。 只不过以后自己再这样累了想睡觉的时候,这卧室门不关就好了。狐狸总归是要挖洞的,现在俩小狐狸还小,这爪子已经能抓动漆膜了,再大一些的话,只怕几爪子下去,这门就得重漆,甚至可能还得再刮腻子呢。 徐毅呵斥两声。小狐狸看到徐毅一脸严肃,撩起爪子灰溜溜地钻回了酒窖。 不管两只小狐狸,徐毅又回到楼上,直接去洗手间。 地上的两个袋子表面已经彻底干透了,徐毅打开袋子看看,再把袋子扎起来,提着进了空间。 不知道这马铃薯晒了会不会青皮,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地窖,徐毅只好提着袋子,把它们放到了帐篷里面。 空间里面没什么更多的活儿。徐毅打量一圈儿,直接摘了点青菜就出了空间。 洗漱完以后。徐毅直接去厨房,从袋子里面抓出来几个红薯,去皮以后直接切成丁。 淘洗一点大米,之后在电饭锅里面加上水,再把切好的红薯丁放到里面一起煮了起来。 等到开锅以后,徐毅把电断掉,焖了起来,自己去把房间收拾好以后,才再回来把开关按下去,继续加热,自己去把青菜清洗干净,放在锅里炒了起来。 等到青菜装盘,锅里的粥也煮好了。 雪白的粥里,一颗颗金灿灿的红薯丁翻滚着。 一股甜香充斥着厨房里面。 两只小狐狸闻到味道以后,浑然忘了之前的事情,唧唧叫着跑到厨房里面围着徐毅脚下转了起来。 给它们添上些青菜和粥以后,徐毅这才端起碗坐在桌边合计着今天要做的事儿。 收拾完以后,徐毅拿着纸笔,拨通查号台,查询了一下省人才交流中心的电话和地址。 自己想要开店,怎么也不可能只靠着自己一个人,总需要再有几个员工。 尽管开业还得一段时间,不过这人员招聘总得先做起来,更何况招聘来的员工还得再去做体检什么的,如果时间来得及,没准儿下个月月初就能正式开业了。 樱桃不卖了,现在自己可是只有花钱的出路却没有进钱的道儿了,这坐吃山空总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事儿呢。 当然,如果不去人才交流中心,自己找中介公司招聘也是一样,不过考虑到自己对招聘这事儿一点儿也不懂。 他也是打定主意了,找人才交流中心的时候,顺便也把思路理清,整理出一套内部的管理制度,在那儿自己自然能得到更好的指导,哪怕这样麻烦点,花费多点也还是值得的。 打完电话的话,如果今天可以去,那直接就可以过去,等到那里忙完了,应该还有时间可以来得及去一趟食品市场。 徐毅走到了鱼缸边上,抓过鱼食想要投到鱼缸里面。不过没等投食,徐毅看着略显黄绿色的鱼缸愣了一下,这水怎么浑了? 这不应该呀,自己刚换水没两天,怎么又恶化了,难道是因为天气热起来的原因? 随后徐毅就发现了鱼缸里面更多异常的情况,不禁眉开眼笑起来。 原本鱼缸里面几条母鱼的肚子都鼓鼓的,看起来像是一个个活着的小橄榄球,现在这些母鱼的肚子全都瘪了下去,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就分不出哪条是公鱼哪条是母鱼。 鱼缸底下的尼龙网刚洗刷没两天,现在却都覆盖着一层浅灰色半透明的细小颗粒,和一点沉底的鱼食以及鱼粪混在一起。 这几条鱼全都产卵了! 等了这么久,自己计划好久的实验总算能够继续进行下去了,更巧的是这些鱼全都一起产卵了,这卵的数量多了,自己的实验准确性也能更高一些。 徐毅对于空间中间那一池子水的安全性耿耿于怀,这事情说起来总是要比开店赚钱更加重要,所以徐毅暂时也不去管招聘的事儿了,准备把实验做完再说。 当然,平心而论,得到这空间这么久,徐毅倒也不认为这水会有什么大问题,至少这么长时间下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只是徐毅不想把这样的结论建立在猜测上面。而且自己有证实的办法和条件。所以这水到底安全不安全,还是骑驴看账本,等着瞧。 不过几条鱼拿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没产卵,所以徐毅自己都差不多忘记这码事儿了,只是每天喂食,隔段时间清洗下鱼缸换下水,别的也没管过。 这些鱼突然产卵。徐毅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措手不及了。 所幸,这鱼卵都是沉在缸底,那些大鱼也都比较安静,想来就算是有所损失也应该没太多。 徐毅赶紧再从空间弄了个空鱼缸和一个加热棒,洗刷一下直接从阳台上面的鱼缸里倒出大半缸水,把几条鱼捞到里面,调整好加热棒的温度,投喂了一些鱼食就不管它们了。 这些鱼,已经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了,对于这些有功之臣。自己试验完成以后,再把公母分开。让它们颐养天年就行了,如果让它们再继续产卵孵化,这鱼的数量就没法控制了。 想想昨晚上自己喂鱼的时候,这些鱼似乎比平时也要活泼一些,看起来这应该就是当时要产卵的预兆了。 看来自己还是没经验呀,所以没想到。 只剩下鱼卵,徐毅把加热器温度调整到二十四度,随后赶紧进到空间里面忙活起来。 找了个盆子,徐毅直接把那袋子鹅卵石倒进去,拿着毛刷一一给洗刷一遍,再用清水清洗干净,倒出去那些清水晾晒起来,这些是用来铺在池底的。 徐毅拿了纸笔勾勾画画,随后拿了块板子,按着纸上计算出来的数据把板子锯开,再给组装起来,做成四个有四十五度角的三角形架子。 拿过一个架子,徐毅在朝上的斜边上靠近底部锐角的地方还用几枚钢钉平行着垂直钉在上面。 徐毅从旁边拿过一个鱼缸架在架子上,推了几下,发现这还算稳固不会滑动或者晃动以后,就动手把剩下的架子同样也给处理好。 弄好以后,徐毅拿着几个架子和鱼缸全都搬到自己住的那个帐篷里面。 打量一圈,发现帐篷里面没有桌子,不过再搬也没什么必要,徐毅找了一张床单,铺在冰柜上盖上面,直接把架子放在床单上,再把鱼缸都摆在架子上。 这么长的时间,鹅卵石已经完全晒干了,徐毅拿袋子装回来,小心地把它们摆在鱼缸里面,在几个鱼缸的底部全都给铺了一层。 铺好以后,徐毅拿了个桶清洗一遍以后,装了半桶水拎回来,倒进两个鱼缸里面,使得水面淹没过最高的鹅卵石,拿着记号笔在鱼缸壁上做出标记来。 接着,徐毅出了空间,把阳台上的两个鱼缸搬进房间,再进了空间,把鱼缸里面剩下的水倒进剩下的两个鱼缸里面,使得水面跟之前两个差不多少的程度才停了下来,径直出了空间。 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容器,徐毅只好去找了个大碗,在装着鱼卵的鱼缸里面舀出来大半碗清水,随后就拿吸管伸到鱼缸底部,小心地把鱼卵一点点吸出来,连着水挤到大碗里面。 差不多装了一半以后,鱼缸底部的鱼卵变得稀疏起来,碗底也堆了厚厚一层鱼卵,就像放在清水里的西米一样。 端起大碗看了一眼,徐毅不由得叹息一声。 鱼卵这样挪来挪去的,肯定要影响孵化,甚至可想而知自己这孵化率必然会偏低,也注定会使得最终的实验结果偏低,甚至实验结果失败都有可能。 只不过自己没有更好的检测办法,也没办法委托他人检测,这实验如果失败,那么自己只能等那几条鱼再产卵才能重新实验了。(未完待续。。) ps:下午突然通知开会,本以为来不及发了,所幸…… 这段时间尽可能都稳定在下午四点钟发,让我适应一段时间再说。 尽量争取不断更,加更嘛,等我能存下稿再说吧,至少目前没戏,实在对打字无爱呀。 0290 孵化 打量一圈儿,徐毅随便找了个东西把碗盖上,带着东西就想进到空间里面。 不过随后徐毅一拍脑门,又把大碗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放了下去,空着手进了空间。 之前自己只想着光线会从上方照射到水里,所以设计实验的时候就光想着水深的问题,却忘了这玻璃鱼缸的侧壁也全都透明的,这水浅的地方影响不大,可是等到深部只怕鱼缸侧壁透过的光线甚至要比顶部投射进去的光线还要强呢! 所以,至少在孵化这个阶段,自己还得再把这鱼缸都给处理一下才行。 徐毅也不多耽搁,直接按着鱼缸四个面的大小做了四个一样大,刚好能够套在鱼缸上面的木框,拿到帐篷里面小心地套在鱼缸上面。 至于光线减弱会不会对实验又影响,徐毅倒是不太担心,任何生命总是刚出生的时候最脆弱,比如说紫外线,成人也只有长期大剂量受照之下才可能诱发皮肤癌之类的,但是这种刚孵化的鱼卵,只要很弱的紫外线就可能导致孵化失败。 看了眼像是敞口木盒一样的鱼缸,徐毅把卧室床头的台灯拿过来,再把帐篷的窗子都给放了下来。 仔细想了一遍,发现没什么疏漏以后,徐毅这才端着大碗进了空间,直接端到了帐篷里面。 虽然鱼缸底下的鱼卵看着着实不少,可是等到往外弄的时候,徐毅才发现其实这算起来并没多少。 就算大半的鱼卵都被自己移到碗里面,其实也不过才三四百枚。这再分到四个鱼缸里面。每个鱼缸里面差不多也就能装百八十枚就不错了。 这鱼实在不够大。鱼卵也实在不够多呀,这要是不小心点儿,搞不好这实验就得失败了。 徐毅拿着吸管从大碗里小心地把鱼卵吸出来,再伸到按着鱼缸里面,大致上按着水深每增加差不多两厘米左右,在鱼缸中间的鹅卵石上放上五粒鱼卵。 这样不止能够对比出鱼卵在空间水以及自来水里的孵化率,同时还能对比出不同光线下各种鱼卵孵化的情况。 这样,如果鱼卵的孵化数量跟水深相关的话。那也能同时证明这光线有较强的致畸能力,以后是否自己进到空间里面还得再想办法防晒才行。 当然因为鱼缸底下铺的是鹅卵石,为了避免所以这活儿挺难的,徐毅小心翼翼地操作着,一个个鱼卵移动然后在纸上记录下来。 忙了好一阵,徐毅才把这些鱼卵全都挪到鱼缸里面,果然,等到最后,几个鱼缸离着最下面都还差了好长一截没有鱼卵,这鱼卵还是太少了! 徐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搬起一个里面是自来水的鱼缸,连着下面的木架一起端到外面。走路的时候徐毅差不多都屏住呼吸了,省得鱼缸的水晃动太厉害把鱼卵都震荡得挪动了地方。 出了帐篷以后,徐毅就把它轻轻地放到工作台上,看到里面的鱼卵根本纹丝不动,徐毅这才放下心来。 再端了一个装着自来水的鱼缸,挨着之前的鱼缸放好,徐毅才再度回到了帐篷里面。 剩下的两个鱼缸,徐毅没有再搬出来,只是小心地端起一个架子放到了地上,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朝着鱼缸里面打量一番。 看到鱼缸里面鹅卵石上的鱼卵依旧晶莹,完全没有被吸收的迹象就松了一口气,再把另一个也搬了下来。 这样如果帐篷内外的鱼缸都能孵化的话,应该也能间接地证实一下空间地表不同高度下对鱼卵孵化是否有什么影响吧? 当然,如果实验失败,那就等那些鱼下次产卵再说。 徐毅胡乱想着,收拾好东西,随后出了空间。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徐毅找出严培民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严培民说想要发生肿瘤的那些鱼,自己得把这样的鱼挑出来,不过怎么分辨自己就不知道了。 电话通了,不过响了两声就被挂掉了。徐毅也不以为意,或者他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吧。 不出两分钟,徐毅的电话响了起来,果然是严培民。 电话接起来,就听到严培民笑着问自己:“老三,你怎么有空儿打电话过来了?胖子刚才让我问你是不是又有啥好吃的了。” 不过徐毅上次做的饼还真的不错,其实不止是胖子,几个人偶尔也都碎碎念呢,只不过大伙儿也知道徐毅事情太多,外加着还得考试,实在张不开嘴让他再忙这些东西。 徐毅笑笑说到:“呃,别管那个吃货了,他不会又放弃治疗,开始睡懒觉了吧?” 严培民笑着说到:“漏漏漏,要么说爱情是推动世界变革的第一动力,要说如果不是胖子,恐怕我们今天都只好窝在宿舍看书呢。” 徐毅笑着问到:“这话怎么说呢?” “今天教室都有课,还是胖子跑完步直接跑到图书馆来占桌的,要不我们今天都没地方看书了。” “哦,这还真不错。”徐毅笑着点点头,直接切入正题:“老四,我拿回来那几条鱼都产卵了,我想问你这些斑马鱼大概多长时间能看出来有肿瘤?” “产卵啦,孵出来多少?” 徐毅笑着说:“还没孵化呢,鱼卵嘛,可能有几百个,具体数量我也搞不清。” “嗯,这还真不少,要不要我现场观摩指导一下?” “少扯淡了,这都忙着考试呢,等着咱们考试完事儿再说吧。”徐毅哪儿敢让严培民过来呀,这回头万一多了,解释起来麻烦,随口推脱到。 严培民也点点头:“这鱼大多数发病差不多要半个月左右,也就这时候发病的鱼比较好往外挑,实验用着也正好,那些发病晚的,基本也没啥用了。” “嗯,那我到时候挑出来给你送去,不过这东西半个月长不多大吧,怎么往外挑呀?” 严培民说到:“基本长不多大,也不到两厘米长,这时候这鱼还差不多是半透明的。除了消化道基本没啥异常颜色的。迎着光看的话那些已经发病的鱼能看到身子里面一颗颗不规则的暗红色斑块,再晚一点的话,局部的鱼鳞会脱落,出现体表肿块甚至破溃,不过真破溃了不用药的话,基本也该感染挂掉了。” “那行,等着到时候我再挑出来给你。”徐毅应承下来,当然如果空间里面孵化失败的话,自己到时候只要说就孵化下来这点就行了。 两个人又闲聊几句,徐毅就挂了电话。 盘算了一下,徐毅拿着地图计划了一番,发现时间还能来得及,就骑上车子直接朝着花鸟市场的方向骑了过去。 徐毅倒不是想去花鸟市场,其实他是想去计量局那里,这样半路上转过去,能节省不少时间。 他是想去购买一台精度高点儿的电子天平,称量自己的电子秤的剂量范围计量局反正都差不多少,所以徐毅直接就去了上次买秤的那家店里面。 徐毅在店里打听、查看一番以后,挑了一台量程一千一百克,精确到零点一克的梅特勒-托利多的电子天平。 尽管这算是一台低端的产品,不过这也足够徐毅使用了。 跟老板讨价还价之下,最终的价格也差不多是之前电子秤的两倍了,这不由得让徐毅直撇嘴。 再打开天平,让老板帮自己跟店里面检测过的天平对比起来。 发现计量基本没什么误差,徐毅就直接交钱,把天平连着盒子直接装进背包,朝着食品市场赶了过去。 至于强检,徐毅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东西也不用拿出去使用,根本没有必要再花那冤枉钱。 到了市场,徐毅直接就去了上次买氯化镁那家店里面,跟老板咨询了一下。 老板这里都是二十五公斤一袋,一袋只要六百块,一斤三十块。 徐毅也不多说直接让老板给自己装了一公斤,都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行不行,一次要用多少,这要再买太多那不是浪费么。 不过徐毅没讲价,老板也是个爽快人,看在回头客的份上,只收了徐毅五十块。 想了想,徐毅只是在市场转了一圈,打听了下冰粉籽的价格就赶紧骑着车子回了村里。 来去匆匆,徐毅赶到家里,时间也不过才用了三个多小时。 回到屋里洗了把脸,毕竟天气热起来了,再加上徐毅玩了命地蹬车子,所以已经汗流浃背了。 不过徐毅也顾不上去洗澡了,直接就进了空间里面。 二十四度的温度下,这些鱼卵想要孵化出来,差不多要七八天的时间,徐毅算计过,自己怎么也用不到那么长的时间,所以才放心地跑了这一趟。 顾不得放好东西,徐毅直接就跑到了工作台旁边,朝着鱼缸里面看了过去。 鱼缸里面的水仍然清澈透明,一眼就可以看到缸底。 徐毅不由得笑了起来,鱼缸底下的卵石上面不少鱼卵都已经变成了白色,很显然,这些都是不能孵化的鱼卵了。 不过相比而言,更多的鱼卵愈发显得透明,偏向一侧出现了两两相对,针尖大小的黑点。 很显然,这是刚长出来的鱼眼睛!(未完待续。。) 0291 结论 徐毅的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下来,哪怕只孵化出来一成,自己也可以根据这个计算出大致的结果来,再培育搜集更多的鱼卵来进行更大规模的实验。 不过现在看过去,这鱼缸里面孵化的鱼卵明显占了大头儿,结果应该足够让自己满意了。 徐毅心头大定,这才笑眯眯地弯腰在鱼缸里面仔细查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徐毅得出个结论:俩鱼缸里面孵化情况差不多少,就准备动手把那些变白的鱼卵挑出来。 当然,这看一眼就判断出的结果也未必真实,最终还得把这实验数据落实到纸面,加以分析才能得出结果。 徐毅拿了纸笔放在鱼缸边上,列出表格以后,才开始用吸管从鱼缸里面把白色的鱼卵吸出来挤到地上。 不出意外,鱼卵扔到地上,很快就被地面吸收,踪影皆无了。 往外挑鱼卵的速度明显要比之前往鱼缸里面放的时候快多了,只要小心不把正常的鱼卵戳到或者吸出来就行,没用多久徐毅就把两个鱼缸清理出来。 徐毅看着表格,拿笔计算一番,发现自己捞出来的鱼卵数量不到总鱼卵量的三成。 不管是哪一缸鱼卵,挑出来的白色鱼卵数量大致相仿,看不出有什么统计学上的差异。 即便是按照不同深度来对比分析的话,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跟深度相关。 对于后面这个结论,徐毅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两个鱼缸里面紧贴着水面的地方自己都各自放了一组鱼卵,最浅的地方,鱼卵几乎紧贴着水面了。 之所以这样弄,是因为徐毅有种直觉,只怕这空间里面的光线也没有什么太强烈的紫外线。 徐毅这段时间没少在空间里面待着,根本就没有被晒黑的感觉,反倒是得到空间以后变得比之前还要白了一点,所以才这样设计的实验。 如果是外面的阳光下。只怕就晒一天,就算水分不蒸发,这两组鱼卵也不是因为受热过度,恐怕也会因为受到太多的紫外线照射,完全无法孵化出来。 这姓间里面孵化的鱼卵可是在这样的光线强度下晒了差不多三四天,即便是因为自己把周围给围起来,光强有所降低,这也不是外界环境下日升日落能够比得了的。 就算紫外线的穿透力再差,在静水中的穿透力也差不多能达到十厘米深。 真要是这么强的阳光,这么长时间下来。只怕就连四五厘米深的那些鱼卵也没办法孵化吧? 可是两个鱼缸里面最上面的一组鱼卵也不过各自捞出来一枚白卵来。不过占了百分之二十。 当然。徐毅也没盲目地认为这才一枚,只占了同组数量的百分之二十,这比百分之三十的整体孵化率更少,所以就能得出接受更强光照的鱼卵孵化率更高这样的结果。 样本数据太小。无法排除偶然性,误差和可重复性太差。 随后,徐毅进到帐篷里面,还有两个鱼缸等着自己检查呢。 全挑拣完成以后,徐毅得出的结果跟外面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要说有什么差别的话,那就是帐篷里面空间水的那个鱼缸里,紧贴着水面的那组鱼卵挑出了两枚,这也证明了徐毅的想法: 样本量太少,结论的偶然性太大。不能说明问题,谁知道这孵化率差异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造成的。 除此以外,徐毅还得到了预期的结论——地表不同高度下,空间水对鱼卵的孵化基本没什么影响。 徐毅松了口气,目前得到的结论至少很明确地支持以下的结论: 从短期照射角度来看。这空间里面的光照,即便仍然存在什么未知的危险因素,至少也要比外面的阳光更安全! 同样,也证明至少从急性反应而言,空间水的安全性跟自来水相比,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异。 当然,这空间水长期饮用的毒副作用,暂时自己得不到什么有效的结果。 等到这些鱼卵彻底孵化完成,能够在这水里正常存活,而没有出现明显的畸形、寿命变短,甚至大批量意外死亡等情况出现,自己才能完全相信这空间水的安全性。 其实人类社会的整体何尝不是采用这个原则来适应这个世界,改造这个世界呢。 就像棉籽油的食用,起初何尝不是为了改善饮食,增强体质,等到发现害处之后停止使用,到了今天能够有效去除有害物质以后,才再度登上人们的餐桌。 如果这水真的有害,那自己自然也可以再找出有害因素加以去除或者抑制,使得这用水变得安全可靠。 其实蜜蜂一直取用那水,也可以间接的证明这水对动物的安全性,但蜜蜂毕竟饮水没那么多,不像鱼类完全生活在水里,这能够提供的数据更加准确。 至于空间光线长期照射的影响,自己其实可以从那些蜜蜂和植物就能判断出来了——至少那些东西完全没出现什么不好的变化,反倒很好地适应了空间的环境,甚至长得比外界更好。 尤其是那些蜜蜂,只怕随便一只蜜蜂拿到外界的话,这都可以算成是蜜蜂界的老寿星了,一只只工蜂的寿命甚至都比外界的蜂王寿命更长。 眼下看去,这蜜蜂的寿命纪录还在延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终点呢。 基本上自己能检测的东西也就是这些了,剩下的,无一不是自己无法可知的东西。 一如这空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些变化,甚至周围光幕上为什么会有那些水珠,都不是自己想破头就能想出结果来的东西。 或者,自己还得再到地下室去一趟,也许除了遗书,老观主会在什么地方还留下一些只言片语。 如果还没有结论,那大概自己只能想办法找到青城山去一趟,或者能够探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徐毅想到这儿不由得苦笑,自己要去青城山的话,恐怕就得想办法当一回盗墓贼了。否则是找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不过随后他也释然了,这些暂时只能自己想想就算。 暂时自己回不去,自己这段时间事儿太多,还真得等等才行,只怕自己这店开起来的话更要手忙脚乱的。 毕竟自己刚入这行,更重要的是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半点松懈不得,这念头暂时只能压下来,只要这水正常,空间没有出现更多的危险因素就行了。 至于去青城山这事儿,恐怕只能是自己随便发散下思维。 只要这空间没什么更多的危害。自己也不可能真为这么个东西去盗墓——尽管自己不是想着偷什么东西。 更何况。一座青城山那么大。谁知道墓地是在哪儿呀,老观主可是没在遗书上交代这个。 外加着自己猜测老观主的意思,当时盗墓的时候,那里看起来都像一座无主的荒坟。 十有**。旁边的道观都未必知道这墓地,又是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那墓穴有没有被发现,又有没有被发掘。 自己可没那抠坟掘墓的技能,就算那墓地存在,整座青城山让自己随便挖,满山上掘地三尺都未必能找得到那墓穴的位置。 总体说来这么神奇的一个空间,是个人就梦寐以求了,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对于土地的热爱,或许还要远胜于那些利欲熏心的地产商。 不说自己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哪怕自己一无所有,想来也能开创一片新天地来,利用现有的资源和条件。想必也能把把握未来,更好地贯彻自己的想法。 徐毅看着一池清水,想了好半天,最终长出一口气,再一次坚定了信念,心情也开朗起来。 扭头看看,就再去采了一点青菜,再去灶台上把昨天摘下来的辣椒带着,哼着小曲出了空间。 煮上一锅米饭,随便炒了一盘青菜。 徐毅把辣椒清洗、去籽切块,合着肉片炒了起来。 照例,大半的青菜都拨给了悬狸,徐毅只留下少半盘的青菜,不过辣椒徐毅没敢给它们吃。 夹起一片辣椒放在嘴里,徐毅只觉得嘴巴里面仿佛燃起一团火,辣味十足又透着股别样的清香,配合上蒜泥以及小葱,滋味十足。 一口辣椒咽下去,徐毅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变得湿答答,出了一层汗,真特么的爽! 徐毅在这里大快朵颐,俩悬狸却看着自己食盒里面的热气腾腾等的不耐烦了,跑过来围着桌子脚乱转。 看着脚底下两个雪球转来转去,徐毅想起上次的回锅肉,俩悬狸鄙视自己的事儿来。不由得童心大作,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夹了两块肉片扔给它们。 见到身旁有东西落下,两只悬狸吓得纷纷跳起来,随后迟疑地看了徐毅一眼,凑到肉片边上闻了一下,竟然直接张嘴就把肉片咬到了嘴里! 两只悬狸仿佛受到什么禁锢一样,随即就像压紧的弹簧被松开般猛地跳起。 气急败坏地吐掉嘴里剩下的肉片,两只悬狸唧唧叫着跑到水盆边上吧唧吧唧喝了几大口水,之后回过来眼泪汪汪地,以一种看着死骗子的憎恨眼神盯着徐毅。 徐毅没心没肺地抚掌大笑,还没忘了给两只悬狸做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看什么看,你们这是活该好不?你们这就是狐狸,天生就是该吃兔子、老鼠的,非要学人家吃素,这叫报复,你们知道不!” 俩悬狸也分辨不出徐毅在说什么,不过看着徐毅的态度显然也没什么好意,干脆扭头朝着酒窖跑去。 徐毅看到俩狐狸不肯再出来,笑嘻嘻地起身收拾起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292 忙碌 收拾完毕,徐毅直接冲到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顺便换了套衣服,再把衣服清洗晾晒出去。 疑虑消除大半,徐毅也觉得格外神清气爽。 出来随便泡了杯茶,徐毅看着时间差不多少,就打个电话到人才交流中心。 跟工作人员咨询了一番以后,徐毅又预约明天去办理参加下期综合招聘会的手续。 挂上电话,徐毅开始收拾起来。 办招聘手续需要提供诸如营业执照副本等各种证件的原件和复印件,原件没问题,不过自己手头这复印件可是一张都没有。 虽说人才交流中心附近肯定有复印的地方,不过自己又没去过那里,谁知道那地儿多远,到底忙不忙。真等到明天去了现找外加着复印,总要额外耽搁不少时间,还不如趁着自己现在空了,出去到大学城去复印更方便。 徐毅喝完茶收拾一下,把各种证件全都装到包里,直接骑着车子向大学城赶去。 没一会儿,徐毅已经站在一家复印店里面等着复印了,他干脆把这些证件全都复印了几份放在那里。 这些东西迟早还得再用,先备着,到时候怎么也算有备无患了。 店里面还有印制设计名片的业务,徐毅想了想准备弄上一套,毕竟这马上要招聘,以后或者相应的事情也多了,有个名片也能方便一点。 看着店员帮自己选了模板以后,徐毅直接把名字和电话留了下来,至于别的身份,比如清源餐饮有限公司董事长之类的头衔就完全没什么必要了。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很多个版本的身份,完全不是一张纸片能够涵盖得了的,真的需要自己给名片的人,如果对自己没兴趣,只怕自己挂上这么个头衔也没什么意义。 看到样稿出来,徐毅准备让老板帮着印上十盒,谈好价钱再付完预订金以后。徐毅出了店门。 打量一圈,找到一家附近的化工商店,徐毅走进去买了一个酒精灯,再买了几个小玻璃量杯和几根玻璃棒,顺带着买了一瓶工业酒精当成燃料,背着返回了平岗村。 考期将近,就算自己不看书,也不能随便去打扰他们几个,如果不去看他们,自己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儿好干。至于留恋和怀念。这就等着自己真正毕业以后再来做吧。至少短期内还得在省城这里待着。 不过说来,等到忙完招聘的事儿,还得再去考虑桌椅餐具,原料等等的事儿呢。外加着月底还得有食品卫生培训,搞不好的话,这培训完了自己马上就得参加考试,根本没时间看书呢。 徐毅盘算一圈,这才发现自己还真是个劳碌命,这还真是按下葫芦瓢起来,各种事儿真心一大堆,忙不赢呀! 叹息一声,徐毅骑上车子往回赶。也决定下来,备考这事儿就安排到晚上进到空间里面去复习吧。 尽管成绩对自己来说只是换取一张毕业证,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这也算是给自己高校生涯一个最后的总结吧。 回家以后,进了空间检查一下。徐毅发现几个鱼缸里面的鱼卵又有了新的变化。 虽说仍然没有孵化出来,不过鱼卵上面的黑点却变小了一点,看起来更像是鱼眼睛了,而且透明的鱼卵也有新的变化。 两只眼睛的后面,鱼卵里面又多出来一条略显模糊,稍微有些弯曲的黑线,而且这黑线上方的鱼卵透明度也明显没有下方高看起来这应该就是小鱼开始发育身体了。 检查过之后,徐毅安下心来,直接出了空间,把那些酵母之类的东西准备好,等着鱼卵孵化出来给它们开食。 尽管房内鱼缸里面的鱼卵离着孵化还要几天时间,不过徐毅也发现有的鱼卵里面也开始出现一丝丝的浑浊,很显然这些也是没有受精或者是存在缺陷,无法孵化的鱼卵,想必等到明天早上这些鱼卵就该完全变白,自己也该抓紧时间往外捞才行。 这跟空间里面没法比,这些鱼卵如果不捞出来,只怕会感染细菌,导致鱼病的发生,那自己这对照组可就彻底被毁掉了。 徐毅看了下,就把手机掏出来,定了个闹钟,以保证自己不至于明天早上睡过头。 看看时间尚早,徐毅就再去仓房,把那些塑料桶搬出来,把腌菜再都给翻了遍缸,看着色泽淡黄,味道酸酸的腌菜徐毅暗自点头,腌制阶段到这样就差不多了,只要等到周末招聘完了,自己就可以把这些菜捞出来,开始晾晒了。 忙好以后,徐毅看着家里没啥活儿了,就进了空间,准备到空间里面再检查一遍。 进到空间,徐毅抬头去看,才注意到自己种植那些树木的地方,原本黑黝黝的地面上已经开始泛起一丝淡淡的绿意。 尤其远处这淡绿都已经快要连成一片,像一张铺在地面的轻纱一般,那些树苗都已经发芽了! 徐毅抬脚一路向前,检查着树苗的长势。 空间里面没有动物的祸害,更加没有病虫害的滋扰,所以基本上这些树木缺苗的地方不是很多,尤其自己培育的那一畦橡树,长势更是非常不错,小树苗都已经长出七八厘米,一棵棵长得非常的敦实。 不过在树地里走了一圈之后,徐毅手里也多了许多新的东西。 这树地也不是没有什么新的问题,徐毅发现有些树苗附近竟然出现了一些杂草!说是杂草,其实只有几棵才是野草,绝大多数都是些黄豆或者青菜! 当然,那片原先的竹林里面也稀稀拉拉地有几棵竹苗或竹笋发了出来。 徐毅看着手里这不大熟悉的野草,也搞不清这草种到底是混在树种里面,还是粘在自己鞋底被带进来的。 至于那些稀稀拉拉长了不少的黄豆或者青菜,基本都长在原先栽种青菜或者是黄豆的地方。 想必也是成熟干透了,自己收获之前时候,种子掉落地上,结果这次种树的时候,这些种子也被翻到了地下,现在也跟着发出芽来。 幸好时日尚短,这些植株尚未开花结实,要不然只怕这树地里面这些东西就清理不过来了。 除了那些紫竹的竹笋和竹苗徐毅挖了下来,准备栽到庭院边上,别的竹子或者是野草之类的东西,全被徐毅毫不客气地清理干净了。 他也打定主意,以后隔三岔五地就在这树地里面转上一圈儿,一直到这些东西彻底消失! 这些东西影响树苗生长不说,天长日久之下必然会蔓延成一大片。 到那时候再想清理的话,只怕自己根本就清理不过来。 他可不想以后这空间里面到处都是杂草,哪怕是不按着自己计划生长的豆子或者青菜也不行! 全部清理干净以后,徐毅把那些准备带出去栽种的紫竹挖了下来,用袋子装好放在那里,想了想带着修枝剪走到那棵开花的茶树底下。 这树现在已经长到差不多三米高了,愈发显得茂盛,上面洁白的茶花缀满了枝头,不过结出的茶果却是稀稀拉拉,树下的地上更是只有薄薄的一层干透,呈现棕褐色的茶果。 很显然,这茶树结果的数量远远低于开出的茶花,徐毅搬着两个树枝估摸了一下,发现这茶树开花结出的果子算起来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一左右。 如果按着这树上花朵的数量来看,这树底下至少也得堆起来一米高的一层茶果才差不多少。 对于这点徐毅倒是不太在意,毕竟自己在家采摘山上的野茶,也发现过这个问题,花开满了一树,结出来的果子一样稀稀拉拉的,或者茶树就这德行吧。 徐毅搬着一根根树枝,用修枝剪从枝头剪下枝条放在篮子里装好,随后从树下捡起来一些茶果。这些茶果外壳顶部都裂开三角形的口子,拿在手上互相碰撞的时候,果子里面还发出沙沙的声音。 徐毅拿着茶果,把外面的壳子掰掉,只留下一颗颗沉甸甸的茶籽。 这些茶籽榨油自然是极好的。茶油富有营养而且含有丰富的不饱和脂肪酸,长期食用好处多多。 可惜自己一没设备二没技术,这些茶果只能扔在这儿明珠投暗,浪费了。 当然,这茶果的含油量肯定不如油茶果,毕竟那才是榨油的主力,不过自己这也只是随便想想,反正这些东西积少成多,早晚会有一些用处的。 更何况如果真能利用了,自己完全可以再种上一些茶果,浇上空间水,那样很快就能收获大批的茶果。 修剪枝条和采集果实,徐毅还是想要再把自己的茶园规模再扩大一些,这也能对比一下两种种植方法的长势以及茶叶品质是否有什么差别。 收集到足够的枝条和种子以后,徐毅再把它们扦插种植下去,再检查了下之前扦插的那些茶苗。 大部分的插枝都已经成活,上面长出新嫩的枝条了,缺苗的地方自然也有不少,不过不算很严重,只等这些茶苗再度修剪的时候再重新补苗就行了。 徐毅点点头,觉得非常的满意,不管品质如何,至少这些茶树长势看着不错。 等到再把新落下来的那些花椒、八角以及咖啡之类的果实全都收集晾晒起来,徐毅抬脚朝着那几棵可可树走了过去。 0294 成熟 这茶树长得太高,而且完全没修剪过,所以采茶这活儿愈发显得吃力不讨好. 就这么一棵树,徐毅围着这棵树,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多钟头,才把这树上合适的芽头全都采摘一空. 只是这树看起来一大丛,可是从来都没修剪过,这树杈还是太少,徐毅忙活这么一大气,也没采摘到多少茶叶. 徐毅很仔细地检查过,没发现什么遗漏的茶芽,到最后也才采下来了小半盆. 能有这么多,还是徐毅采摘了几个芽头发现后面的叶子比自己采摘的野茶还要柔嫩,所以干脆就把标准放宽,控制在两叶完全展开的基础上,要不只怕能把这漏盆底铺满就算不错了. 这产量别说跟人家茶园里占地同等面积的茶树比,就算家里山上那些经常被人采摘的野茶,产量也比这树多不少. 徐毅端着漏盆翻了一下,无奈地耸耸肩,这么点茶叶炒完能有半两都撑死了. 尽管没多少茶叶,徐毅还是兴致勃勃地端着漏盆,远离那楔椒大料这些味道重的东西,找了个干净的竹匾把茶叶摊晾开,随后就出了空间. 这些茶徐毅准备尝试着炒一下. 不过他可没什么炒茶锅,只能拿电磁炉和炒锅来客串一下,想了想他又找了把手勺出来,把它们清洗干净,带进了空间. 茶叶量不大,电磁炉还算能够比较精确地控制温度和加热的功率,拿来炒茶叶问题应该没想象中那么大. 至于手勺,自己是准备用这个来代替自己的手用来翻炒茶叶用的. 徐毅自认没裘千仞那铁砂掌的功夫,自己也不想手掌直接跟锅底来个亲密接触,自己这事儿还多着呢,这要弄个烫伤实在有挟不来. 在找资料的时候,徐毅也看到有报道说杭城都出现人工炒茶技能断代的问题,大多数炒茶工人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 很多年轻人不再像他们的父母那样选择手工炒茶,甚至不再以茶叶为生. 即便从事茶叶行业.很多人也倾向于采用机器炒茶这种更加方便快捷的加工方式. 尽管手工炒茶能够更好地体现茶文化,也能比机器炒茶更好地适应不同茶叶的性状,不过很显然,这实在不能成为年轻人选择手工炒茶的理由. 炒茶锅前面坐一天,手底下是不停翻转的茶叶,这种劳动量大,单调枯燥的作业实在不适合现在娇生惯养的新一代茶农. 而且炒青过程锅温过高,也比较危险,一个不小心按到两百多度的锅底,手上就难免会被烫伤. 所以现在还出来纯机械炒茶以及纯手工炒茶以外的机器炒青.人工辉锅的混合型炒茶方式.或者这也算是国人性格中固有的中庸之道催生出的一种行业性折中吧. 辉锅的锅温没那么高.人工操作的可行性要好上不少,而且机器杀青的效率和成品的品相也比纯手工的强了不少. 更何况这还可以有效地提高劳动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当然,无论是哪种方式.人家专业人士哪怕抓把烂树叶炒制出来的成品都比自己这手勺炒茶强.不过自己只是尝试一下,至于成品的品质,自己就没必要在乎了. 反正肉烂在锅里,茶叶的好坏咱自己说了算! 归结起来,龙井炒茶步骤手法那么多,其实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尽可能保证茶叶在干燥过程中不被氧化破坏,在这基础上来确定茶叶的最终形态,并且使得茶叶细胞破碎达到一定程度嘛. 氧化的问题自己不用考虑,在这空间里面不存在这个问题.剩下其实自己主要需要解决的就只有后两者的问题. 手勺没人手那么灵活,哪怕弄个大厨来运勺如飞,恐怕也炒不出品相完美的龙井茶来. 不过自己也不需要非得制成龙井那样的扁形茶,哪怕最后制造出来的全都变成蜗牛卷的碧螺春也无所谓,甚至就算这东西最后变成茶末自己也不在乎呀.原本就想着炒完了再分一点儿自己拿着石磨磨制一下,不说制造抹茶,怎么也能磨出点儿茶粉来吧. 至于细胞破碎度的问题,茶叶末倒是不用考虑了,如果是整茶的话,自己完全可以再用别的办法来加以补充. 这问题完全可以在杀青阶段水分蒸发少一点儿,茶叶出锅以后找块纱布包上,轻轻地给它们来个全身按摩,附送韩式松骨的红茶式揉捻嘛.这样一套下来完全可以解决茶叶细胞破碎率不足,茶叶味道太淡的困扰. 徐毅甚至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去认真学习龙井炒茶的过程,拿着龙井采摘的原料,再按着一样的操作步骤炒制,只怕这空间出产的茶叶性状要完爆自己在外界炒制的正宗龙井! 徐毅这样判断也是有底气的——无论如何龙井炒制的时候也不能彻底解决氧化的问题,这才是龙井颜色变得愈发嫩黄而不是呈现翠绿的原因. 当然,这要是哪个非得说这龙井想要正宗,就得是嫩黄色的,所有绿色的不是掺假就是不正宗,那自己也没辙. 这龙井品质的判断标准毕竟以现实为.[,!]基础呀,在现实中谁能保证自己能够在无氧的条件下炒茶? 现实中倒也不是完全做不到隔绝氧气,弄身儿宇航服在无氧环境下炒茶当然也行,不过貌似这茶叶的加工成本太高了,这样做简直就不是在喝茶. 其实,徐毅把东西带到空间,准备在空间炒茶这事儿本身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这玩意儿真心没办法在厨房里面炒制,不止是厨房里充斥的味道会使茶叶变味. 他最主要的目的也只是了解熟悉茶叶制造流程,这茶叶品质好坏尚在其次,更主要的原因是制茶太耽误时间. 按着自己之前看过的录像看到的,炒茶可没炒菜那么便捷,三下五除二就能搞定. 炒茶绝对是个细致活儿,除了杀青阶段锅温还比较高,能达到两百多度以外,时间还不算太长,有个十分八分就能搞定.充其量也就是把炒肉丝变成干煸肉丝的程度. 只是到了炒制时间更长的辉锅阶段,锅温可比炒菜锅可是低了不少,甚至在锅里面倒进去冷水,这水都烧不开,这阶段简直跟炒肉松一样折磨人. 锅里的温度虽然低了,可是这翻动揉捻挤压,以达到完善茶形的动作可是不能停下来的,只有茶叶的形态变得完美了,最后才能让茶叶彻底干燥下来. 如果全程手工炒制,就算熟练的炒茶工.使用的专业炒茶锅.一个人一天也才能炒出来几斤茶叶. 自己这二八米?再换上这"高科技装备",哪怕就这么半两茶叶,都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炒完呢. 要是在家里炒,搞不好没等自己炒完茶叶.空间里面这几缸鱼就全部孵化出来,甚至早都被饿死了. 真那样的话,自己那实验可就彻底报废了,绝对是悲剧中的悲剧! 徐毅想到这些心里也算平衡了一点儿,说起来这茶叶生产还真是一项折磨人的活儿——当然这也是特指自己这根本没法雇人生产的空间里面制造茶叶的现实. 别说茶园管理比不上自己种植别的作物那么轻松,单说采茶,加工哪个不是劳动密集型的工作? 真的大批量生产,就算把自己切片了只怕都不够用! 算起来,干这个可能还不如自己这样种菜更省心省力,同样的劳动量能带来更高的效益.而且风险也不大. 徐逸也打定主意,这茶叶要是真这么折腾,那以后就算自己真的学会炒茶,最多也就是自己喝,又或者是拿来送至亲好友. 拿来卖钱就别想了.不说别的,光采茶这活儿自己都忙不过来! 徐毅把东西放在灶台上,看了眼茶叶和以及那几缸鱼都没什么明显变化,就走向那一小片假酸浆. 假酸浆一棵棵现在都长到一米多高,长势相当不错,以至于地里面都是密不透风,只有地头这里才能看到边上几棵假酸浆的主干根部十分粗壮,跟自己的大拇指都有一比了. 枝干上一片片叶子也是宽大肥厚,除了最底下的叶子或者是因为缺少光照的原因开始泛起淡黄以外,大部分叶片色泽墨绿油亮,长得都跟一个个小巴掌似的. 透过叶片的缝隙间,徐毅也看到这假酸浆的枝桠上缀满大大小小,仿若灯笼一样的果实,靠近枝干顶端的果实都比较小,最小的甚至比小指甲大不了多少,枝桠的最顶端还零散地开着一朵朵蓝紫色喇叭花. 徐毅回想了一下,觉得这枝头的花朵比起最初种下去的时候少了许多,看起来这些假酸浆的生命也差不多快到终点了,或者那些底层的黄叶子也在预示着这点吧. 身边几棵假酸浆靠近枝桠下部的那些小灯笼全都褪去那层淡淡的青涩,变成了淡淡的浅黄色.徐毅仔细查看一番,发现这些果实的果柄都已经变黄,也有些干瘪掉了. 徐毅知道,这假酸浆现在已经可以收获了. 转身回去找来个篮子,徐毅走进地里,伸手从植株上把成熟的果子全都摘下来,装在篮子里面,一条垄都没走到头,就摘了满满一篮子的假酸浆. ps:更正信息:假酸浆是蒴果,跟毛酸浆或者酸浆不同,后两者是浆果,我之前写的时候,也没查资料,想当然地按着毛酸浆——也就是东北的菇娘来写的;至于酸浆,也就是所谓的山菇娘. 那两章也不改了,放在那里当个教训吧.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不要坚持,早点停掉的好. 毕竟,我还是喜欢像现在这样写东西,一边写一边查资料,尽最大可能去减少差错. 以前都是写一段删掉一段大纲,看来是那段时间实在太累人有些糊涂,以至于那两段清洁的大纲都没删掉,这也是导致出现再写一遍的原因之一吧,实在抱歉,让大伙儿破费,更让大家困扰了. 偏今天早上电脑一下断电,快写完的一章都报废了,外加着发现这个问题,实在没心情写,怕今天的更新字数不够,所以截下来一千字,才补了两千字,特此说明一下. 好吧,补了两千字,又是一个字也没剩了,惨…… 0295 失败 提着篮子走回来,徐毅随便拿出一个,撕掉那层略微有些透明,布满细密而不规则网纹如同一张渔网一般的干枯萼片,里面的果实就暴露出来了。 假酸浆的果子差不多有拇指肚大小,外面的皮子稍微有点儿木质化,摸起来硬硬的,跟烟草结出的烟桃差不多少。 当然,尽管同为茄科蒴果,假酸浆的果子跟烟桃还有不少不一样的地方。 烟桃成熟以后是棕红色的,散发着一股烟草特有的苦涩味道,可是假酸浆的果子却是淡黄色的,基本没什么味道。 而且这果子不止比烟桃大了不少,形状也不完全一样。烟桃顶部是半弧形的圆椎体,底部也是圆弧形,不过弧度更大一些,整体看起来就像个鸡蛋一样;可是假酸浆的果子顶部却比较平坦,看起来更像一个小一号的番茄。 徐毅捏着手里的果子轻轻在耳边晃了晃,能听到果壳里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很显然这个果子已经彻底干透了。 拿到眼前刚想捏碎,随后徐毅改变了主意,掏出张卫生纸垫在旁边的竹匾底部,然后靠近纸面抓住果子用力地捏了一下。 烟桃里面可是有无数个细小的种子,这东西十有也是这样,这要是不小心散落得到处都是,到时候想还得再往下拔,那可是真的没事儿找事儿了。 脆弱的果皮碎成不规则的碎片咔的一声轻响,果子碎裂开来,无数扁圆的棕红色种子从果壳里面掉落下来,在纸张中间堆出一小堆来。 种子比当初种下去的种子看起来要大一些,也更加饱满,一颗颗看上去品质就不错。 徐毅满意地点点头。 这东西看起来品质就比预期的情况好了不少,这一个果子里面就能四五百粒种子。这么多的种子,自己真的拿来种植肯定用不光! 真的把这种子全种下去,只怕这空间全部面积种完都得剩下不少。而且这些种子自己做实验绝对用不光! 徐毅喜滋滋地掏出一张纸把手上的种子和破碎的果壳都包起来,随手放到竹匾里面。这种子太小了。万一要是 假酸浆原本就不是本土植物,都能在云贵归化变成野生植物,可见这东西的繁殖力以及生存能力。如果自己不小心点儿,以后这空间里面长得到处都是这个,那就不知道要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了。 徐毅查看完,小心地把种子包起来扔在竹匾里,蹲在地上把篮子里的果实萼片撕掉。果子放到竹匾里面。 只等它们晒干以后,再来脱壳去杂,他也就能开始实验了。 有些果实外面的萼片都没干透呢,想也知道这果壳里面肯定没干透。如果不再干燥一下直接脱壳的话,这种子有可能就处理不干净。 浪费点种子倒是不要紧,只是这种子有干有湿,自然没法保证自己实验时候,材料配比的稳定性。更没办法按着这结果操作,做出来的成品质量能有什么均一性。 忙了好半天,徐毅才把所有的冰粉果采摘,清理干净,架子上的两个竹匾也装了个满满当当。 把这些果子分散在几个竹匾里面。徐毅再回去再看那些茶叶却无奈地发现,茶芽依旧坚挺,叶片依旧鲜嫩,看起来这茶叶离着变软还早着呢! 徐毅一直挺满意这空间里面的保鲜效果,像中午吃的辣椒还是半夜就摘下来的,放了这么久,中午炒菜的时候还跟刚刚摘下来一样。 这要是放在家里,只怕这么热的话,这些辣椒全都得变蔫了,哪儿还能这么新鲜呢。 不过总说老革命遇见新问题,这保鲜效果太好的结果,反倒让他在制茶的第一步上就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徐毅无奈地看看那些茶叶,再去找别的事儿去做了,茶叶没办法加工,傻等着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鄙长势比起上次看的时候更加茂盛,无数的匍匐茎从根部发出来,向着四周蔓延开来。就连当初缺苗的那姓地都被周围的鄙侵占蚕食掉了,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看不出来。 最早生出的那些直立茎也变成了一根根光秃秃的杆子,顶着顶部一串串的果穗,彰显着自己的成果。 不过在它们的周围也早已发出更多新生代的直立茎,也不至于因为没有了花朵和叶子显得茕茕孑立。 那些新长出来的直立茎上,再度开出一串串紫莹莹的楔,空气中醉人的香气,也比当初更加的浓烈。 一群群蜜蜂在枝叶间穿梭忙碌着,给这片田里添加了一丝热闹的韵味。 徐毅伸手折下一根干枯的直立茎,打量着上面的果穗。 花谢以后,花都脱落嗲了,果穗上也只剩下干枯萼片如同一个个小酒杯一样斜着伸向上方。 徐毅伸手摘下几串干透的果穗,放在手心用手指碾压,破碎掉上面的萼片,想要看看种子现在怎么样了。 拨开那些细碎的萼片,徐毅愕然发现手心上竟然什么都没剩,这些萼片里面根本就没一颗种子! 难道是落到地上了? 徐毅弯腰拨开身边的这棵鄙,却发现这鄙下面什么都没有,所有的匍匐茎完全都是从主根上面发出来的。 徐毅心下一动,在地上随便翻动几下泥土,随后起身去提了一桶空间水过来,浇在刚刚翻动过的地面。 水很快蔓延开,无声息地渗入地下,却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 看起来不是这样了,难道是没有授粉的缘故? 徐毅这样推想着,然后再从旁边的直立茎上掰下来一楔朵刚刚落下的果穗,小心掰开检查。 看到结果以后,徐毅再揪下来几朵正在开的花检查了一下,随后才失望地把所有的果穗直接扔掉了。 刚开花的果穗里面的确有比小米粒小了很多的白色圆形种子,不过随着花期进展,这里面的种子非但没有增大,反倒越来越小,等到外面的萼片开始干燥,这里面的种子已经完全消失了,这鄙根本就没有结出种子! 随后,徐毅也释然了,这椒样鄙原本就是绿鄙和水鄙杂交形成的植物,就连当初椒样鄙的发现者林奈都误以为是新物种。 或者在这杂交过程中,产生什么生殖隔离,所以这东西才不能通过种子繁殖的。 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徐毅也不清楚,不过他想用种子种植鄙的计划彻底宣告失败了。 徐毅叹了口气,看来这东西还得继续扦插栽培,这片鄙看来只能当成蜜蜂的口粮地了。 幸好,现在这些鄙现在长势旺盛,匍匐茎众多,不用伤筋动骨就能得到无数的扦插材料。 拿过来镰刀,徐毅在这些鄙周围割下一大抱匍匐茎,扦插了差不多一亩地的一片鄙。 这些鄙,徐毅只是拿着大桶里面剩下的自来水浇了一遍,没有再浇空间水,要不然这里面混杂上太多的花穗,实在影响到时候鄙的采收。 徐毅把剩下的插穗也全整理好,连着昨天挖下来的那些竹苗一起带出了空间。 随便去超市买了瓶酱油,徐毅提着走回家里。 街头依旧冷冷清清,很显然自己在院子里忙活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就算过段时间有人看到,自己也有无数的托辞。 竹子自然是要栽在南面的墙根下,这竹子活了,或者以后自己也得再定期清理,省得竹鞭全都蔓延到菜地里面。 早先翻好的菜园松软依旧,徐毅拿着镢头再把一些地表的土块敲碎,随后就开始扦插,把菜园所有空地全都插满了鄙。 插完以后,徐毅拿着喷壶给它们浇透水,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大中午的时候扦插,还不给它们搭上遮阳网,想必这会严重影响鄙的成活率。 不够徐毅也不太在意,反正能活多少算多少,等着成活以后再重新移栽到一起,这样也能方便管理,同时还能再在菜园里种点白菜什么的,反正这菜园也只是一个掩饰而已。 当然,即便如此,徐毅还是在结果出来之前早晚都再给它们浇一遍水,这东西对自己是没什么大用,不过要是能活下来更多不是也不错么。 赶紧回到空间,徐毅先去检查了下那些鱼卵。 鱼卵里面那条黑线愈发明显,甚至能看到上面还有一条条对称向两侧分布,非常纤细的毛刺,想来或者是这小鱼的肋骨。 能看得出来,大多数的鱼卵已经开始变形,朝着三角形的方向变化,不过也一条都没完全孵化出来。 茶叶还是差不多原来的样子,这不由得让徐毅有些沮丧,这再拖下去,搞不好就得跟鱼苗撞车了。 不过徐毅也不想随便直接把它们扔到锅里,毕竟自己想要熟悉这炒茶过程,这不像茶叶的味道可以随便。 反正原本炒制龙井茶摊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茶叶里面那股青草气散发掉,减少茶叶的苦涩味道,以便更好地突出茶香。 这样放着还能增加氨基酸的含量,提高茶叶浸泡时候发散出来的鲜爽口感,提高茶叶的品质。 自己随便就扔锅里炒了,只怕这茶叶根本就没办法喝,搞不好这就跟泡树叶没什么两样了。 ps:我点了几本书,发现都有个全勤的小标签,这才知道有新的全勤了。好吧,咱也申请一个。当然,不是为了这点儿钱,这不过是一种态度。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296 过熟 徐毅巡视一番,看到竹匾那些黄檗皮已经彻底干透了,就拿起来一块端详起来。 一片片黄檗微微卷曲,厚实的栓皮目测了下差不多有五毫米左右,摸上去有些坚硬的质感,伸手掰下来一小块,断面色泽金黄鲜亮。 把掰下来的那小块黄檗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淡淡的苦涩中透着一股清香,徐毅满意地点点头,这黄檗的品质相当不错。 徐毅找了个空袋子,留下两块,把剩下黄檗的全都收起来,装了大半袋子。 剩下的两大块黄檗刘丽萍也用不光,这些还是放起来吧,怎么说这也是好东西,随便浪费太可耻了。 空间产的这些黄檗成分含量没法测定,不能放到成方里跟别的药物搭配使用。 不过黄檗作为一种大宗常见中药材,多年研究下来,对于含有的成分也比较明确,而且也得到较好的肯定。即便是拿来外用或者是服用治疗肠炎什么,还是没太大问题的。 当然,徐毅也不能直接拎着这两块黄檗直接甩给刘丽萍,让她直接用脸蛋往这板子上面蹭,那样倒的确能把痘痘蹭没了,保证也能把脸皮蹭干净了,这黄檗还得再加工一下才能使用。 反正是打算让她外用的,所以徐毅就准备最简单地炮制一下,打磨成粉就算完工,这样到时候用水化开就可以用了。 徐毅拿出块板子垫到工作台上,把剩下的两块黄檗拿过来,用小刀仔细地清理当初没有清理干净。现在都已经跟栓皮层牢牢长在一起的树皮。 清理干净那些块青灰色的残皮。整块黄檗就变得通体金黄。愈发显得颜色鲜亮起来。 没有铡刀,徐毅也不在乎,反正就是个栓皮,总比树皮软多了,用菜刀勉强能够对付得了。 洗净擦干刀子,徐毅把黄檗按在板子上面,全都给切成一根根笔芯粗细的细丝,在板子上堆起来。就像一堆切得非常均匀的胡萝卜丝一样。 徐毅拿出个全新的石磨,清洗擦拭干净,在下面的操作台上铺好保鲜膜,就把石磨放在了上面。 抓过一把黄檗丝投喂到石磨的进料口,徐毅另一只手开始推动磨盘旋转起来。 随着磨盘轰隆隆的转动声响起,磨扇中间开始向外淌出一股股亮黄色的粉末,落在下面的保鲜膜上,愈发浓郁的苦涩味道慢慢向着四周弥散过去。 黄檗丝全都填到了石磨里面,徐毅拿过来一个筛子,从筛底套上来一个塑料袋。以便接住筛好的黄檗粉。 徐毅把磨好的黄檗粉收集到晒在里面,筛子上面比较粗的黄檗颗粒再倒回石磨里面继续磨制。一直到最后清理工作完成,塑料袋里面也装了半袋子的黄檗粉。 提起袋子掂量了一下,差不多有二斤的样子。 徐毅伸手到袋子里面捻起一些黄檗粉轻轻捻了下,手感微涩却没什么明显的颗粒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取来一杯开水,徐毅捻了一小撮黄檗粉投到水里。 轻质的粉末遇水聚成一团漂浮在水面上,一缕缕亮黄色从水与黄檗相接之处产生,在水里拉出一条条细丝,这些细丝很快扩散开来,将杯子里面的清水染成了淡黄色。 徐毅蜷起手指轻弹杯壁,那一团黄檗迅速散开,吸收水分之下,缓缓地沉淀下去,在杯底沉淀下来,杯子里的水颜色也愈发显得浓厚起来,像是一杯没有泡沫的啤酒一般。 端起杯子轻轻嘬了一小口,微苦中稍微有些黏滑,咽下去以后舌根泛起一丝甘甜,口腔内也只剩下一股黄檗特有的香味儿。 徐毅满意地点点头,这次真的大功告成了,黄檗品质绝对没问题,想来效果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收拾清洗干净以后,徐毅看着那些茶叶耸耸肩,去干脆去把那些晒好的调料、咖啡豆之类的东西全都装袋放好,新晾晒的也都翻检一遍。 随后,他就坐在那里开始发呆,一时间竟然觉得无事可做了。 正四下扫视的时候,徐毅一下子看到那小片瓜田,不由得吐了下舌头,提着篮子朝那里走去。 这些瓜自从那天摘过之后自己再没去看过,虽说才过去几天,可是空间里面可是几个月过去了,这些瓜到底什么样自己都不知道呢。 不用走到地头,徐毅看着瓜田里的情形就是一阵苦笑。 之前苍翠欲滴的瓜秧这时候都已经变得一片枯黄,杂乱地铺了一地,根本分不出哪个是西瓜藤哪个是香瓜秧。 在藤蔓之间的地上同样散乱着一些白色的香瓜、墨绿色的西瓜。 徐毅走到近前,弯腰捡起一个香瓜来。 这香瓜已经完全熟透,徐毅捡起来的时候,后面那瓜蒂不声不响地就脱落下去。 香瓜个头儿跟之前吃的时候差不多少,只是这手感却愈发绵软,仔细去看,徐毅才发现这瓜皮里面的瓜肉似乎都显得有些透明了。 放在鼻子下面闻闻,这瓜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甜气息,甚至远比上次自己摘瓜时候还要浓郁。 徐毅四下打量一圈,发现这地里面香瓜至少也得有一两百个,这要扔在这里不管肯定不行。 幸亏自己发现得早,接着这样放下去,没准儿哪天这瓜砰的一下裂开,这种子肯定溅得到处都是。 真要那样的话,不管这里再种什么东西都可能再发出一大片的香瓜来,自己还得再费劲把它们清理干净。 说来,这算不算空间里面另一个不足之处呢? 徐毅胡乱想着,手脚可没停下来,温柔地地把这些香瓜捡起装到篮子里面。 他也不敢一次性地往篮子里面装太多。这瓜实在太软。太不抗折腾了。 徐毅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把篮子装满,只怕拎起来这篮子底下的香瓜就可能被压碎掉。 所以他一次只在篮子里装上十几个,篮子底下堆了两层就提着放回到竹匾里面。 往返了十多次次,徐毅才把地里的香瓜全都拣光了,这才准备收拾那些西瓜。 随手抓住身边一个西瓜,把它从藤蔓上拽下来,这么厚的西瓜皮,只怕踢一脚都未必能够裂开。简单粗暴点没什么问题。 徐毅心底一点都没存什么幻想,香瓜都这个德行了,这西瓜百分之百也全都熟过了。 当然,这西瓜看上去仍然一身白霜,白霜下面依然是曾明挖凉铮明瓦亮的青皮,从外皮上根本无法分辨好坏。 徐毅伸手按住这个西瓜,另一只手在西瓜上拍了两下,听到发出的是嘭嘭的声音,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儿质感。 顺手抓起来掂量了一下,这么大的西瓜看上去至少也得有个十斤八斤的。可实际上却只有五六斤重。 徐毅知道这西瓜果然熟过了,这要是拿刀切开的话。里面想必都是空心的。 徐毅也不含糊,顺藤摸瓜,一口气所有的西瓜全都摘了下来。 尽管结瓜有早有晚,不过徐毅发现这些西瓜大小还都差不多少,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出入,就跟一个模子里面倒出来的一样。 西瓜全都归置到一起,徐毅数了下竟然有四十多个,在地上堆起来一座青黝黝的小山。 再把瓜秧全都拔了下来,同样堆起来以后,徐毅抱着两个西瓜搬到了灶台边上。 一直把所有的西瓜全都搬回来,徐毅找来个铁桶放在灶台边上,搬过来一个西瓜放在砧板上一刀劈开。 果不其然,西瓜里面的瓜瓤色泽仍然红艳,不过却已经变得像是一团棉絮一样,徐毅伸手抓住这“棉絮”轻轻一抖,就见到那些混在里面的西瓜籽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只剩下那些没有授粉,依然白花花的瘪子挂在上面。 检视过没有裹挟在里面的瓜子以后,徐毅抓起西瓜皮把西瓜籽倒身边的钢桶里,随后就把西瓜皮和瓜瓤全都扔进了旁边的篮子里。 这西瓜皮够厚实,如果拿来晒西瓜干应该不错,不过自己不好这口,就懒得再去费那劲了。 徐毅想着,抬头看到竹匾里面的那些香瓜,心想那些香瓜倒是不错,似乎自己都有些糖化了,拿来晒干应该不错。 再处理了几个西瓜以后,徐毅提着篮子走到那堆瓜秧旁边,把篮子里的东西倒在那堆瓜秧上面。 空间里面没有微生物,这些东西根本没办法腐烂,瓜瓤还好,水分还算多,想必能被地面吸收,不过那些瓜皮只怕要吸收都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呢。 自己还是别想着轻巧了,自己动手挖个坑把它们全都埋下去,那样还能快点儿。 外加着这么多的瓜秧,还有上次生姜和马铃薯的秧子也都堆在那里,更何况工作台边上还有一地的木屑刨花,自己可不想一把火烧掉,再弄得到处都是烟尘那就太难受了。 把西瓜全都处理好之后,徐毅出了空间去接了几桶自来水,把西瓜籽全都清洗干净,最后倒也弄了大半桶乌黑油亮,粒大饱满的西瓜籽。 徐毅拎着桶把西瓜籽倒在竹匾里面晾晒起来,这些西瓜籽少留一些当种子,多出来的那些自己完全可以留着炒瓜子了。 不过忙了这么半天,徐毅实在有些累了,实在不想再去折腾那些香瓜了,那些东西,还是留着明天空了再来折腾吧。 天气热了,这西瓜和香瓜还是得再种一些才好,最多这次自己记得及时采收就是了。 这样想着,徐毅抓了几颗西瓜籽,再去拿了一些香瓜子,在旁边重新选了块地,把它们种了下去。 只要明天中午自己忙完,就能收获第一批瓜果了!(未完待续。。) 0297 挖窖 种完瓜,徐毅一手拎着桶,一手扶着肩上的扛着镢头晃悠着往回走,总觉得有些不对。 放下东西,他才反应过来,拍了下脑门儿,自嘲地笑笑。 唉,不止自己这架势越来越像个农民,就算这心态也真的开始朝着农民发展呀。 这是真怕地上没种东西看着难受,平心而论,自己有必要这么急吼吼地种这些瓜吗? 说来上次自己采摘的那些瓜都堆在帐篷里面,七八个西瓜,四五十个香瓜在地上堆着,自己根本就没想着吃上一个半个的! 这几棵瓜又浇过空间水,全都开花了。明天这些瓜又该陆续成熟,只怕没个两三天就得收获一大堆,自己一个人怎么吃得过来呀。 徐毅想想觉得头大,再这样搞下去,用不多久,自己那个帐篷里面就下不去脚了! 看来自己还得再建一个单独的储藏室才行,之前那些豆浆吃光自己都没再弄过,或者潜意识里面也觉得太别扭的缘故吧。 如果不要么趁着现在,看能不能挖个地窖? 想到做到,徐毅转身去拿铁锹,这活儿简单,就算挖个坑扣个盖子都能当地窖,能有啥难的。 不过随后徐毅就想到按着这空间的尿性,这地窖还真没准儿就挖不了,挖好也可能出现各种状况。 挖了不好用的话,那自己可就白费劲儿了,这事儿还是先实验一把才靠谱儿! 徐毅在帐篷不远处随便挖了一个差不多一尺见方,两尺多深的小坑。随后就拿过来一些秸秆垫在坑口。看着没什么反应。就直接在这秸秆顶上用土培了起来。 就这么简单一个坑,已经算是最简单的地窖了。这种地窖放大以后就是村里家家户户冬天用来收藏白菜萝卜的土窖。 这种窖不能修在屋里面,基本家家户户都是在白菜萝卜收获以后直接在菜地里挖出来的,这也不用挖太深,一半最深挖到地下一米多深,人弯着腰能在里面走动机型。 白菜下窖的时候不去根,只要把外面的烂叶子掰掉,防止它们在窖里腐烂就行了。哪怕外面数九寒天下起大雪。这窖里面的菜也照样鲜嫩如初,能放一整个冬天。 徐毅就准备挖个这样的窖就行。 至于那种几米深,人要顺着窖口下去,再挖出侧洞的那种窖,一般都是用来装马铃薯和红薯用的。 这样的深度一则能够保证窖底下温度比较低,二来也能使得马铃薯和红薯呼吸产生的二氧化碳积聚在下面,减少空气中氧气含量,能够更好地抑制它们发芽。 一般有下窖二氧化碳中毒的就是这种,徐毅自然不会选择这种,一则爬上爬下的麻烦。二则实在不知道在空间里面这样挖个窖会不会有中毒可能,还是不要无谓冒险的好。 培好土。徐毅等了一会儿,看着那里任何异常也没有,就放心了。 按着之前的经验,看来这秸秆没有被吸收的可能了,看来自己挖窖的事儿有门儿。 扒开上面的土层,拽出一根秸秆检查一下,徐毅确定这东西比起刚埋下去时候也别无二致,再看窖底下的深度,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当然,谨慎之下,徐毅还是在地上在挖了个坑,准备再验证一下,以排除因为某种偶然因素导致这地面丧失吸收能力的可能性。 不能挖窖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绝大多数东西露天存放没太大问题,只有像是马铃薯和蔬菜这些东西最好要避光保存。 如果是空间分解能力消失的话,那对自己的打击就太大了。 空间里面没有微生物能生存,如果分解能力也没有了,那些坑爹的秸秆之类的东西怎么处理就是个难题,难道自己还真把它们再收集起来一把火烧掉? 如果真这样的情况出现,自己就想办法弄点蚯蚓什么的进来试试,看蚯蚓能不能处理这些东西,如果不能处理的话,那恐怕也只剩这一条路可选了。 徐毅在旁边重新挖了个坑,把刚才剩下来的那些碎秸秆都扔下去,直接在上面培上土。 没一会儿,徐毅就看到坑顶的那层土一下子塌了下去。 笑了笑,徐毅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想象中那么糟糕,至少这土地的分解能力还在,这功能可比能挖窖重要多了。 在外界挖个地窖,能更好地提供避光,控制温度…… 可是这空间里,恐怕挖个地窖也只剩下一个作用——避光。 或者可能还有点儿保湿功能吧? 徐毅抬头看看旁边架起来的那些已经干透了的竹竿和木头,再看看樱桃树下那些仍然水灵灵的樱桃,有些迟疑地补充了这么一条。 至于是不是真有这功能,徐毅也不敢确定,只能靠以后慢慢验证了。 两个坑大小深浅都差不多少,东西也都是一样的,徐毅不由得怀疑这搭建地窖的秸秆之所以不会被吸收,或者和下面是否形成一个空档有什么关系。 为了验证这个,徐毅把那些瓜秧、土豆秧之类的东西都抱过来,继续挖坑,不断地往里面填东西反复实验,终于得出个结论: 只要在地下形成最小二十多厘米见方的一个坑洞,那么这坑上面垫着的东西就不会被吸收。 不管是拿个铁桶扣在地下,又或者是随便一团草中间围出一个这么大空间的坑洞,那么这东西就不会被吸收,反之亦然。 反复实验多次,徐毅还发现,即便是那些瓜秧之类的东西,如果想要被吸收,那也得避免这些瓜秧中间形成这么大的连续空间,要不然这些瓜秧肯定不能被吸收。 但是只要这空间的连续性被打破,不能保证有这么大一个独立空间的话,哪怕这些空间加起来再大,也不能避免这埋下去的东西被吸收的命运! 这样的结果无疑让徐毅非常满意,欣然接受这无比美好的结果,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怎么可能只挖这么小的一个地窖? 实验还在继续。 树木就算了,这玩意儿万一实验失败自己还得费劲砍树。所以接下来的实验,徐毅选择了薄荷当成实验材料。 徐毅去揪了一段薄荷杆子扔到地窖里面,把窖封上,等了一会儿再打开窖拿出薄荷检查起来。 薄荷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这问题不大。 徐毅想了下,揪了一片叶子扔到了地窖里面。 对于这个试验的结果,徐毅其实不抱什么希望,他觉得这地窖里面应该跟地面没什么差别,叶子落下去应该很快就被吸收了。 可是结果,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徐毅惊奇地发现那片叶子落在地上,根本没有一丝被吸收的迹象! 徐毅再揪了一片叶子扔在身旁的地上,这次这叶子却很快被吸收掉了,而这个时候,地窖里面的叶子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是因为这地窖里面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就跟地面有什么不同,那么这下面的规则又是什么样的? 徐毅干脆把薄荷扦插在地窖的底部,然后再把地窖封好,拎来一桶空间水直接倒在上面。 跟往常一样,水泼到地面上很快就消失了。 让徐毅很满意的事情是,这地窖尽管上面的一些土都比水流冲走了,甚至有不少水都漏到地窖里面,可是这窖坚挺依旧。哪怕徐毅再弄了点土把地窖完全封起来,它也一点儿都没有要塌陷下去的意思。 不止如此,徐毅想象中的一棵薄荷破土,枝繁叶茂繁花似锦的场景也完全没有出现。 徐毅伸手再把格外潮湿的土层扒开,却发现很神奇的一件事儿。虽说这土层虽然有些发粘的感觉,可是这被埋在土层下面的秸秆完全没有被水打湿的感觉。 除了刚才倒水时候,水流过急直接淋湿的那两段秸秆,其余的那些秸秆竟然完全没有一丝过水的迹象。 甚至徐毅再去拿了个纸箱拆开,重复实验,被土层完全覆盖的纸板也完全没有弄湿一点! 徐毅想起那些纸箱和面粉之类的东西,何尝不是如此,看来这一点上,这地下的空间也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点。 几次实验下来,地窖里面不知道灌进去了多少水,就连那片叶子也都被水流给冲到了墙角。 可是扦插的那一株薄荷仍然一点开枝散叶的意思都没有,徐毅把它从地里拔下来,插进泥土中的一段也没长出一点儿根须来。 如果不是刚刚扦插的小孔周围的地面仍然有点潮湿,徐毅都要误以为这薄荷根本没被水浇到了。 看着这个,徐毅若有所思,直接把它插到了地窖上面仍然湿润的泥土上。 只见这薄荷飞快地长高,开出花朵来,这地下地上果然还是有不同! 徐毅伸手握住这薄荷的根部往上一提,只听得喀嚓一阵轻响,薄荷下面地窖的盖子一下子就被他提起来大半。一片黑黝黝的泥土挂在薄荷根部,就像一块黑色的大饼一般。 小心地把底下的泥土掰开,徐毅赫然发现,这薄荷下面长出的根须竟然全都是横着穿透周围的泥土,一直绕过那些秸秆的外缘才向下扎入周围的泥土中。 徐毅拿掉那层秸秆赫然发现,只见四周原本黑黝黝的泥土这一刻如同发霉一般,密布着无数白花花毛绒绒的根须!(未完待续。。) 0298 辛劳 尽管那些白色的根须很多,几乎布满了整个坑壁,可是却没有一根真正地生到坑壁外面来,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墙壁拦着它们一样。 就在徐毅看着坑壁发呆的时候,那些须根如同突然间如同阳春季节的冰雪见到阳光般,飞速地消失不见了。 不会有根茎长进来,这倒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儿. 补出一幅图画来:巨大无比的一个地窖,四周长满白花花的根须,如同贴了墙纸一般。 至于这根须消失倒是不难理解,没有营养来源,根须无法继续存活所以都被吸收了吧,徐毅这样想着。 当然,只是这么一株薄荷证据似乎还是太少,徐毅再拿了马铃薯、红薯,甚至西瓜籽、黄豆这些容易从土里翻出的东西反复进行试验。 最终徐毅得出的结果莫不如此。 即便把地窖敞开一些,只要能够保证这地窖被遮盖住的空间体积超过总体积的一半,同时保持超过之前实验时候得到的那个体积,那么地窖里面即使露天栽种,浇上空间水,这些东西也完全不会生根发芽。只要等着水渗光了,这些东西再挖出来仍能基本保持干干净净的状态,当然更长时间埋在土里情况会怎眼,会怎样徐毅也不清楚,这个只能长期观察。 可是如果被遮盖住的空间体积小于总体积的一半,那这些被埋下去的东西只要接触到空间水直接就会生根发芽,不管是栽种在被遮盖的一面还是露天,莫不如此! 徐毅还发现,不管是在这地窖盖子上或者周边种植,只要空间不少于之前的标准,那这下面的根系就绝对不会长到地窖里面,完全就像之前一样,沿着四壁向下蔓延生长。 当然,如果遮盖住的体积过小,那就很难说了。如果正好有根茎向地窖方向生长。那么这根系往往就像乱麻一样,在地窖里面七横八纵地生长,甚至徐毅栽种一棵马铃薯的时候,在地窖里还长出一个小马铃薯来! 这样的结果徐毅自然不用在意了,也不必担心这植物的根系都长到地窖里面。 毕竟这完全是泥土形成的坑壁太软,多些根须也算是能对这坑壁形成一种有效的加固。 如果不是考虑蔬菜、红薯之类的东西离着自己预留出来的树地太远,搬运东西麻烦,徐毅都想着把那地窖修建在树林里面了。 这样,只等那些树木战大,那些树根想必也能更好地加固坑壁呢。 除此之外。徐毅还尝试着向地窖里面扔了一些土。毕竟之前空间已经表现出来。如果往坑里填土,这坑可是会自己慢慢填平的! 这要是没什么该变的话,徐毅挖好这地窖使用的时候就得小心翼翼的,万一不小心弄进来一些土。那这地窖不就相当于白挖了吗,尤其那些马铃薯、生姜之类的东西,自己是不是还得装袋子,弄出空间把这上面的泥土都变成水流走才能再放到地窖里面呀。 实验完成以后,徐毅放下心来。 跟之前得到的结果差不多少,如果地窖里面遮盖住的空间超过总空间的一半,而且大于之前计算过的体积,那么填进去多少土都没问题,那些土只是堆在那里根本没什么变化。 可是。哪怕是装进去东西,使得地窖剩余的体积小于扇面的标准,只要往地窖里面填土,很快这地窖底部自己就生出土壤来,一点点将整个地窖夷为平地。 甚至连着地窖里面的东西都会被埋到土里面。更有甚者,如果是那些架设顶棚的秸秆顶上也全被土盖上的话,那些秸秆也会被土壤完全吸收。 就连能扦插的嫩枝如果完全埋在土下也会被吸收,只有那些能够种植的东西才能够正常保存下来——或者这也被这空间当成了一种种植。 实验完毕,徐毅觉得非常满意。 万事万物无不如此,掌握其规律,在可行的框架内更好地利用这些规律,而不是可以去违背,去破坏这些规律,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至于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事情,徐毅也不过多纠结,自己没有参照物,更没有可利用的实验,怎么去解释? 就算能解释又如何,自己又需要解释给什么人吗?根据这些规律,徐毅设想了下利用的办法,就发现这些规则无一不对自己有利,又什么必要去纠结呢! 在几片空地附近打量一番以后,徐毅准备把菜窖放在之前挖掉马铃薯的地方。 这里靠近空间的周边,自己不需要经常走动过来,这地窖口对自己影响不大,最多浪费个三四平米的地方而已,不用太过在意。 这一片地方足够自己挖个很大的地窖了,距离那些菜地也近,省得自己收获以后还得再往帐篷那里搬。 如果要带出空间的东西,自己进来的时候直接到这里就行,各种便利,何乐不为! 剩下的,不管这蔬菜能不能更长久地保存,只要能像放在帐篷里面那样能保存这么长的时间就行了。 至于长时间储存会不会导致蔬菜品质、口感下降,甚至导致亚硝酸盐堆积的问题徐毅暂时无法确定,只能先在里面放点东西,等到足够长的时间再来慢慢来验证了。 地点选好,剩下的计算就是看材料的问题了。 徐毅准备利用自己的那些椴木来构建地窖的承重组件,毕竟这又不像外界,这四壁的泥土实在太软,徐毅也不敢保证直接把上盖压在四壁上会不会导致塌方这样的危险。 仔细计算了下自己那些椴木的长度以及数量,徐毅在地上画出来一个四米多宽,六七米长的长方形,甩开膀子挖了起来。 一直向下挖出来一个差不多一米深的深坑,修整平坦以后徐毅停了下来,再在坑底沿着四壁向内分别收进去一尺多宽,再画了一个长方形。 这个再向下挖,才是真正的地窖。 当然,这么深的地窖,只怕自己挖完根本就爬不上来了,徐毅去拿来梯子放在坑边这才开始沿着画好的线挖了起来。 徐毅准备挖个深点的地窖,这样即便是再怎么装,自己也没可能装到太高,也不至于影响到地窖的安全。为了提高安全性,他甚至准备着在地窖的一个堵头方向开门,而不是像传统的地窖是把开口放在地窖上方。 这样以后可以做个门框,这也变相地使得地窖顶棚的侧面暴露在地表上,这样就算自己真把地窖装满,想来也不会影响到地窖本身的安全。 徐毅计算过,只要没有挖到水,自己完全可以把地窖挖到两米到三米的深度,这样自己那些椴木差不多能用掉一半,完全不必担心木材不够用的问题。 当然,这么大的工程,光是土方计算起来都要上百立方了,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挖完的。 徐毅干得饿了就去吃饭,累了就去睡觉,足足用了三四十个小时才把地窖挖好。 看着差不多三米深,坑底依然干燥清爽的地窖徐毅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该是准备收尾工作了! 徐毅直接去把那些竹竿从木头顶上搬下来,再把那些粗竹竿扛到坑边,再去把木头垛上面的椴木扛过来一半。 搬木头的时候,徐毅也发现一个问题,最底下的两层木头竟然跟之前伐下来的时候一样湿漉漉的,完全没有干燥! 可是哪怕从下往上数第三层的木头也完全干透了,或者是环境温度等影响,所有的木头断面上完全没有一丝的裂痕,光整如初。 徐毅试着搬下来一根湿木头扔到地上,随即就发现这木头接触地面的地方迅速地冒出白色的雾气,表现得跟当初那些树根的表现一模一样! 赶紧再把木头搬回架子上,再度查看,徐毅才发现之前跟地面接触部位,这木头外面的树皮竟然完全都被吸收掉了,里面露出白花花的树干,就像被剥了皮一般。 不敢再尝试,徐毅再把木材垛折腾一遍。不过剩下干透的木头不是很多,只够在底下铺设一层的,徐毅也没办法,只能等到最上面这层木头再干透以后,自己再把这木头垛折腾一遍,让中间那层彻底干燥吧。 忙好以后,徐毅拿着卷尺和电链锯,直接把这些木头截断。下好料以后,徐毅再分别按着量好的距离上面分别简单地做出榫卯来,把它们组装起来,做成一个个像是下面朝下伸出两条腿的长方形巢框。 除了准备架设在最外面,准备留着当成地窖开口的一个木框跟这个有所差别以外,其余的七八个所有的木框形态结构全都完全一样。 把所有的木框组装完成,徐毅下到地窖里面,踩着梯子直接在坑壁上均匀地按着一米多远一条的距离在两个侧壁以及坑底挖出一条连续着,宽窄跟那些树干粗细相仿,深度却只有树干直径一半的一条条浅沟。 在两个侧壁和坑底相接的地方徐毅还各自挖了一个深度差不多跟木框两只脚差不多少的深坑。 忙活好半天,徐毅才把这些坑洞挖好,随后就用力推着这些木框一个个地把它们沿着那沟槽垂直地架在了地窖里面。 0299 孵化 木框组装完成的时候,生怕这些木框在下到地窖里面的时候又或者天长日久之下散架了,徐毅除了在榫头上都刷了一层白乳胶以外,还拿着电钻在每个卯眼的侧面钻了几个小孔,钉进去劈开的竹条。 这样一来,除非那些榫头折断,这木框绝对不会变形或者松动。 不出意外,处理以后的木框异常的牢靠,虽说没装铁角之类的金属固定件,却也四平八稳的,徐毅尝试了一下,就算用尽全力也不能使木框变形松脱分毫。 地窖那些凹槽刚好卡住木框两侧的立柱,而底部的两条腿,也稳稳当当地插到下面的坑里。当木框底部的横木压住地面的凹槽,两侧的“框耳”也刚好搭在侧壁顶端那个差不多有一尺多宽的台阶上。 这样的设计使得地窖被搭盖完成以后,顶部向下的压力能够均匀地被地窖的四壁以及整个框架分担。徐毅完全相信,等到地窖完工以后,哪怕一辆重卡从上面经过,恐怕也压不垮这深埋在地下的地窖。 徐毅下到地窖里仔细调整好各个木框的位置,最后才把那些柱角全埋到土里,填平地面那徐隙,徐毅才踩着梯子爬上来,准备完成封顶工作。 顶部,徐毅准备用那些粗竹竿来铺设。 砍下来的那些楠竹差不多有一百根,不过除了以后搭建茶园的遮阳网可能得用一些,徐毅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要用到这个,所以干脆就拿着来盖地窖的顶棚了。 计算了一下,发现至少要用掉**十根竹子,剩下来的那点儿只怕不够搭遮阳网的。 不过徐毅也不在意,现在那些茶树还小,说不上还得多久才能用上不说。就算是要用,那片竹林现在都能砍下来一些新竹子了还是先把这个弄好再说吧。 竹杆两头粗细不一样,徐毅就把竹竿顶部偏细的那头截断。然后再把竹竿一正一反地摆放着,平铺在木架顶上。 虽说等到地窖上面一米厚的土回填以后。这些竹竿就会牢牢地被压在横梁上面,基本不大可能会错位,徐毅还是仔细地截了几段竹竿,用铁丝把摆好的竹竿扎成一张简单的竹排,避免这些问题。 当然,即便竹排盖好了,也不能直接往竹排上面盖土。那样以后使用的时候很难保证不会有碎土因为震动之类的原因从竹排的缝隙漏到地窖里面。 徐毅去把剩下的那些玉米秸秆抱过来,全都铺在竹排上面,均匀地铺了一寸多厚,才开始从周围的土堆上取土扔在玉米秸秆上。 这活儿可是比挖窖快多了。徐毅不过用了半个多钟头,就把土坑恢复得七七八八的。徐毅想起来一件事儿,就停下手,喝了杯水坐在旁边休息起来。 不出意外,没用多久徐毅就发现周围的土堆以及那地窖顶上都在缓慢但是持续地变化着。直到整块地面不管是土堆还是地窖上面的那些深浅不一的坑洞全都消失不见才停了下来。 徐毅也好奇。这地窖里面挖出来的土根本就多出来几十立方米呢,那些土都到哪儿去了? 很显然,这答案鬼才知道,徐毅耸耸肩,拎起铁锹准备完成最后的工作。 整块地面一马平川。甚至踩在上面,徐毅也分不出这刚刚回填的土地和周围的土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如果不是旁边地面上一根比地面稍高的横木标识着地窖最外面的位置,徐毅根本没办法找准地窖的位置。 徐毅直接在木头正中偏向外侧的位置向下挖了起来。挖过横木的深度,下面露出来的是一根根竖着紧密排列的竹管,如同一堵墙一般,将地下分隔开来。 这些竹管,是徐毅用榫卯镶嵌在地表这根横木以及地窖顶部那根横木中间的,这样就可以避免以后侧面的土壤因为某些原因塌下来掉在地窖出口这里。 随后,徐毅再小心地把挖掘面向左右两侧扩展开,一直挖开差不多两米宽,左右两侧露出跟上面的横木相连的两根立柱才停下来,沿着立柱的内侧,向外画出一个长方形来。 这里就是地窖的出口了,徐毅准备把它弄成地下停车场那种倾斜的坡道,这样也就避免了从地窖顶上上下的麻烦。说起来,真的这么深的地窖,从顶上上下要多费劲呀! 当然,这坡道又不是用来走车的,所以角度稍微大点儿也没事儿,只要能够保证自己扛着东西不至于滑倒摔到的程度就行。以后还可以再把这坡道修成阶梯状,那样进出地窖就更加简单了。 这土方量没多少,徐毅很快就把这坡道挖掘整理好了,里面那地窖的入口也完整地露出来了。 徐毅进了地窖,借着地窖口穿进来的微弱光线,把地上的碎土铲了出去,这地窖也算彻底完工了! 四下打量一圈,徐毅非常满意,这地窖绝对够大了,至少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不用为储藏空间不足的问题伤脑筋了。 只等着自己什么时候再催生出来一批的原木,晾干想办法解成木板,再把这地窖搞下内装修,不管是四壁还是天棚地板完全都可以用实木板装潢。 再在门柱中间安装个门,这跟防空洞一样的地窖就真的完美了! 徐毅盘算着,不由得有些期待也有些小得意。 用纯木材料来构建这么大的地窖,想必自己这也算独一份儿了。毕竟,即便是经过防腐处理的木头,埋在地下仍然没有水泥砖头耐久,外加着木材价格日渐高昂,哪个会选择木头来修这玩意儿呀,自己这想法也算得上土豪了。 更主要的是这地窖完全靠着自己一个人弄出来的,除了那些铁丝和白乳胶以外,别的东西全都没花钱,也愈发的让人有成就感了。 出了地窖,徐毅想起以前做的实验,拿了几根短竹梢插到地窖上方的土里反复尝试。 徐毅最终发现,插下去的竹竿,只要不是碰到下面地窖顶部的支撑物,也没露出地面的话,那么这竹稍很快就会被分解。但如果没有做到这样,那么不管是地上有所暴露又或者是下面接触到地下的那些秸秆,插进去的竹稍就完全不会被吸收。 这地窖的修建,完全没有改变土壤之前的效用! 而且地窖顶部留下这么厚的土层,不管以后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改变,这上面不管种植什么东西,基本都不会受到这地窖的影响。 其实植物能够生长所需要的土壤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深。正常情况而言,种植一年生草本植物的话,地表的土层只要有三四十厘米厚就足够了,而种植多年生的灌木,也只需要半米深的土壤,自己这地窖上面留了一米多厚的土壤,就算是在这地窖顶上栽种乔木都完全不存在任何问题! 说起来,市区那些地下停车场也不过就按着这个标准来呢,自己这空间里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不种菜改成种树这事儿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徐毅是想到自己也不可能只靠着自己肩挑手拿的方式来种地,以后自己有了条件,还是免不了需要使用农耕机械又或者是使用畜力来耕作,土层留得厚一点儿,总比到时候地窖被压坏了,又或者是把牲畜陷到地窖里面要强得多。 再把刚刚挖出的这些土散到周围的空地上,使得地面恢复原样以后,徐毅开始收拾东西,把那些零散地扔在地上的竹稍捆了起来,这些东西完全能够拿来当成西红柿的架条,直接处理掉未免有些浪费了。 当然,地窖是挖好了,不过现在也没太多东西要搬进来的,徐毅把那些瓜和红薯之类搬过来,撕了几个大纸箱,把这些东西都摆在上面就算完事儿了。 即便这样,徐毅也已经很满意了,这下子这帐篷里面算是清空大半了,以后自己再想吃的时候,完全可以现吃现摘,吃不光的才需要摆到这个里面来。当然,等着再有木头,这里还得再做些木架才行,摆在地上肯定不是很适合,也很不方便。 为了验证效果,徐毅再揪了一把鄙叶子扔在地面,准备看看这玩意儿在地窖里面能保鲜多久。 徐毅看看时间,推测了下空间外面的时间,就烧好晚饭,带出空间给俩悬狸添上,自己再趁着天黑前再给那些鄙浇了遍水,这才再度进了空间。 检查过鱼卵和茶叶都没什么太大变化,徐毅就洗漱一下自顾自的沉沉睡去了。 徐毅再起床检查鱼缸时,欣喜地发现鱼缸里面个别的小鱼已经长出尾巴来了。一条条小鱼像是孕妇般挺着个大肚子在水里游来游去。 再看别的鱼卵,基本上也都快了,除了个别的鱼卵却再度变得不那么透明了,浑浊的鱼卵上的鱼眼和那些黑线完全消失不见。 几个鱼缸全部检查完毕,徐毅一共发现了二十多枚鱼卵变成这样。 虽说相对而言,出现在使用自来水的那两个鱼缸里这样的鱼卵稍微多些,不过这样的鱼卵总共只有二十多枚,还分布在四个鱼缸里面样本量太小,不足以让徐毅得出空间水对于鱼卵的孵化效果一定就比自来水更好这样的结论。 至于这这些鱼卵到底是因为什么先天性的缺陷,又或者是环境因素造成的,徐毅就更无从判断了。 尽管有着这样的不足,徐毅还是满心欢喜,这鱼卵总算是孵化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00 危机 毕竟要在空间里面饲喂,所以徐毅拿着两个量杯,分别装上空间水和自来水直接出了空间。 虽说严培民说过刚孵化出的小鱼不用急着喂,它们靠着卵黄囊还能再生存几天,不过徐毅想到再过三四个小时只怕自己也该真的该出空间来睡觉了。 自己还是先给它们准备吃的添加到鱼缸里面,也看一下它们对食物消耗的速度。更何况空间里面没有细菌,这鱼食放在鱼缸里面也不会被微生物分解导致水体乏氧。 这样做完全可以避免因为空间内外存在时间差,自己没及时投喂把这些小鱼都给饿死了。 毕竟只有这么大点儿的小鱼苗,卵黄囊消耗光了,又能有多少能量可供消耗的? 徐毅出了空间,把量杯放在灶台上,撕开袋子拿了两小包分别倒进量杯里,就拿着玻璃棒把它们搅拌均匀了。 闻着量杯里面泛起来的淡淡甜香味儿,徐毅微微笑起来,想起严培民被胖子给弄吐的事儿来。 这东西味道不错,想来也没胖子说的那么不堪。 徐毅放下杯子,徐毅抬脚除了厨房,朝着楼梯走去。 自己这段时间不少事情全都堆在一起,自己这样总在空间里面呆着,电话也没法带进去,千万别耽误了事情才好,这样哪怕有个未接电话,自己也能再回拨过去补救一下。 客厅里面很安静,两只小狐狸也没在客厅里面,想必又跑到酒窖里面去睡觉了。 这俩吃货,除了吃和睡以外,也就是今天早上抓了自己卧室的房门,别的倒是没怎么给自己捣乱。不过这俩狐狸未免长得太慢了,这么大半个月下来,就算是头肥猪也该能看得出长了点膘吧,可这俩玩意儿仍然是除了皮毛变得越来越好,压根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来。 转回头徐毅也有些释然。慢就慢吧,自己对这玩意儿也不熟悉,人还有早长晚长的,谁知道是不是这品种生长发育速度就是慢呢。 快有快的好处,不过这俩小东西长得慢对自己来说好处更多呀,至少看起来更加小巧,而且吃得少。更何况这俩货色长得慢,腺体成熟肯定也晚一些,这肯定也能让自己少遭不少罪吧。 拿着手机看了下,没什么人打给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拿着手机进了厨房。准备把东西带到空间里面。 不过刚走进厨房,徐毅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儿。徐毅有些怀疑,自己做菜也不喜欢放料酒,上次那瓶胖子用过自己再没动过。更不可能把它弄洒呀,而且这也没有料酒里面那些香料的味道,那这酒味儿哪里来的? 再仔细一看,徐毅差点儿把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 灶台上一个量杯里面的酵母糊糊竟然像在沸腾一般,不断地噼噼剥剥地冒着泡泡! 自己不过上个楼,除了看了下手机以外也没干啥,来回不过两三分钟,这量杯到底怎么了? 徐毅伸手,轻轻用手背碰了下量杯外壁。有点温温的,不过说不上热的程度,更不用说沸腾了。 再说,自己搅拌的这东西是酵母粉,又不是什么生石灰。这水怎么会沸腾? 正在纳闷儿的时候,徐毅眼角瞥到了那个啤酒酵母外包装袋子上画着的一个图案来,不由得心里有了个猜想。那是一个微笑着的卡通酵母菌,徐毅想到莫非这是因为这东西里面有酵母菌在维持发酵?这么激烈,还能把氧气消耗光产生无氧发酵产生酒精,这得要多少酵母菌才行? 徐毅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凑到量杯上方,拿手轻轻扇动了下空气。果然,这量杯上方的空气里面酒精的味道更重一些,还真的是在发酵呢! 竟然能够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另一杯里面拌好的酵母菌就没有什么变化呢? 这两个量杯有什么区别? 分析泡泡来源,只有空间水造成的! 这个应该是二氧化碳,想着,拿了个袋子套在烧杯上,准备收集一些气体实验一下,结果最后发现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 徐毅内心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随后抓过玻璃棒快速地搅拌起来,果然那些泡泡不见减少,可是出来的味道除了淡淡的甜香,基本没什么酒精味道了。再停止搅拌,没一会儿的时间,这杯子上方又出现了淡淡的酒精味道。 徐毅定下心神来,两个杯子一个发酵这么剧烈,另一个却根本纹丝不动,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这又是为了什么? 两个杯子的差异只有水的区别了,难道这水有问题?徐毅想着,看了下两个量杯,心跳骤然加快起来,这沸腾着的糊糊里面调配的是空间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酵母菌是真菌,不过,这有着想起来空间里面作物浇水就飞快长大,徐毅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难道这水在外界也能有这作用? 徐毅想了下,还是准备再尝试一下,再做决定。 徐毅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直接下这样的结论好些,自己当初捡到俩小狐狸的时候,那水明明也洒到外面过,也没看到那地上的杂草一下子窜起来多高呀。要是这空间水真的带到外界也能使用,自己应该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这水的功效,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徐毅沉吟一下,由着那两个量杯摆在那里,直接进了空间。 直奔堆放杂物的地方,徐毅找出之前栽种樱桃树的那个花盆,随便折了一截薄荷这才再找了个量杯装上一杯空间水,直接出了空间。 放下东西,徐毅直接去菜园里面,靠着边儿弄了点土装到花盆里带回屋里,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把薄荷插到了花盆里面。 拿起烧杯把里面的水倒在花盆里面,随后徐毅就聚精会神地盯着花盆看了起来。 原本期待着的薄荷飞速生长,开枝散叶的结果徐毅根本就没看到。 不过一两分钟以后,徐毅却看到盆子里面土壤的表面颜色不断变化,渐渐地就像覆盖上一层颜色不断流动的薄膜一般,上面不断地生长出一根根细密的五颜六色的毛毛,而且整个花盆里面也开始向外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腐臭味道。 徐毅不禁头皮有些发麻,自己似乎干了一件蠢到了极点的事儿! 还好他也迅速反应过来,拉开抽屉找出来一个塑料袋套在花盆上面,扎好袋口系紧,扭头看了眼厨房门已经关好了,随后马上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徐毅没有看到,花盆里的那棵薄荷不止没有生长起来,反倒从插入泥土的地方向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蔫下来。没等徐毅消失,那株薄荷就已经整株倒在了花盆里面,迅速地腐烂起来,没一会儿上面也完全布满被各种颜色的毛毛覆盖起来! 徐毅进到空间里面,这才睁开眼睛深呼吸了两次,然后赶紧去拿东西。 妈的,果然不做死就不会死! 自己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这空间水既然对酵母菌有效,那无疑也可能对其它微生物有效。哪怕同样是真菌,土壤里面同样可能含有大量有害真菌,这浇了空间水要是不加速繁殖这才见了鬼呢! 果然是上帝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自己光想着这空间水能在外面用无疑是件好事儿,可是怎么就忘记了这同样也潜在着高风险的可能。 自己折腾一下,结果却把厨房污染了,这才是真正的生化危机,根本就是不限量未明微生物大爆发! 徐毅直接穿上水衩和雨衣,再找了口罩帽子和手套,全身装备起来。 找出消毒片,徐毅直接从瓶子里面倒出来一半,扔在空盆子里直接加进去半盆自来水。等到药片全部溶解了,徐毅把水直接倒进喷壶里,拎着出了空间。 喷壶里面的消毒液浓度远远超过正常的配比,一般消毒,这么点水有两片就差不多了。 不过眼前这种突发的状况,显然也不是普通浓度的消毒液能够对付得了的,还是浓度高点儿保险。 至于腐蚀的问题徐毅也顾不上了,这喷壶坏掉再买一个就是,这万一人有什么问题,那花钱也没地方买呀。 更何况这厨房自己也不可能不处理,要不这整个房子自己还敢住么,万一有什么病原微生物波散开,自己这不是害了村里所有人吗? 厨房里面绝大多数东西都没直接暴露在外面,还可以把能搬的东西全弄进空间里面过一圈儿,只要把弄不走的东西再彻底消毒一下就行了。 至少这消毒片属于高效消毒剂,效果还是比较靠谱的。 走到厨房门口,徐毅举起喷壶,沿着门框四周喷洒了一圈,等了一会儿才轻轻打开门,进到厨房里面。 在门的内侧再喷洒了一些消毒液,徐毅把厨房门关了起来。 在袋子和周围喷上足够的消毒液以后,徐毅拎起袋子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会儿,原本透明的塑料袋的内壁也已经布满各种菌丝,变得五颜六色的,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徐毅直接把它送进了空间。 ps: 三百章了,自己庆祝下…… 0301 化解 尽管对于空间的消毒能力徐毅十分肯定,不过所有的认知也不过就是靠着一些间接征象判断出来的,他自己可是没什么直接的证明。 徐毅一直注视着扔在地上的那个袋子,亲眼看着袋子里面的菌丝冰消雪融一般迅速消退,很快变成一滩灰褐色的污水。徐毅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空间的消毒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最大的隐患解除掉了,徐毅稍微松了口气。他也暗自幸亏自己反应及时,没有等到这空间水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才去处理。 这些微生物繁衍播散的速度怎么也不可能比气味儿播散更快,要不然这下子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自己还没做好用生命去获取达尔文奖的准备呢。 要是任由这花盆里面的微生物扩散,搞不好自己什么时候就得直接感染什么疾病死于非命呢,即便没有什么性命之虞,那也说不准哪天墙角没有打扫到的地方都能长出蘑菇来! 徐毅翻箱倒柜地把厨房所有东西全都收到空间里面,就连之前自己曾经犹豫不想搬动的冰箱都没放过。厨房里面最终也只剩下那些固定在地面和墙上的空荡荡的灶台和柜子了。 搬完东西,检查过没什么遗漏以后,徐毅拿着喷壶,直接把灶台和地面全都喷上消毒剂,就拿着抹布沾上消毒液把墙壁以及那些柜子全都彻底擦拭了一遍,甚至就连抽油烟机都没放过。 徐毅也暗自庆幸,这抽油烟机还算新,里面各种金属组件上的漆膜都完好无损。这要是台旧机器,只怕这一圈折腾下来。用不多久就得彻底报废了。不过这样擦过,漆膜多少也要受到些影响,或者这也会影响机器的使用寿命吧。 不过不管怎样,这总比污染扩散开要强很多。 就算自己命好,这些微生物里面没有什么对人体健康有影响的品种。不至于让人感染疾病,可是哪怕这些微生物对植物有影响危害也不小。 厨房后面的围墙外可都是菜地,那些辛勤劳作的菜农还都指望这些蔬菜卖钱吃饭呢。这微生物扩散出去,很可能会导致那些蔬菜染病,这总是要影响作物产量,影响菜农收入。 更何况蔬菜染病还得再喷洒农药。如果用药期间被卖出去,这也会影响到菜篮子,这后果同样也是一环扣一环。 忙碌外加穿着一身不透气的衣服,徐毅觉得又累又热,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脸上更是一颗颗豆大的汗水滴下来。 摆在灶台上的那两个量杯。徐毅没有带到空间里面。更是直接向里面喷了不少消毒液,在糊糊的表层都积出来一薄层清水。 两杯糊糊当初调制的时候浓度差不多少,不过这时候能看出来明显不一样的地方,那杯用空间水浸泡的酵母糊糊明显要比另一杯稀薄不少,里面更是一丝丝的凝结起来。 或者是增殖的酵母发酵太久,使得这些原料能被消耗的东西消耗殆尽,又或者是消毒液影响了酵母菌的存活。反正那杯之前不断冒起泡泡的酵母糊糊这时候已经基本安静下来,好半天才从底部翻起一个小小的气泡。不过这气泡里面是不是还含有酒精徐毅分辨不出,这厨房里面的消毒剂味道太刺鼻,根本没办法闻到别的味道。 徐毅进了空间里面,放好东西以后看那量杯,却只看到杯子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确定空间能够消毒,而且厨房都已经彻底地消毒完毕,再穿着这身儿衣服显然有些多余。徐毅直接脱掉衣服出了空间,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才再度进来。直奔工作台上的鱼缸而去。 忙活这么久,空间里面又都过去差不多两天时间。现在所有的鱼都已孵化完成,所幸就算是最早孵化出来的那几条鱼也都没什么问题,只是肚子上的卵黄囊已经变小了许多。 这让徐毅非常的满意,更让他满意的是。几个鱼缸检查下来,同样没有发现新的死卵。那些刚刚孵化的小鱼虽说游动有些费劲,不过倒也看起来很有活力地在原地轻快地摆动着尾巴。 开始挑出去三成白卵,后来又挑出去一成多孵化失败的鱼卵,徐毅稍微皱眉,这整体孵化率连百分之六十都没到,勉强着只有百分之五十七!严培民那鱼卵的孵化率都能达到百分之六十多,看起来这还是没比过他呀。 当然,徐毅倒也不在意,这些鱼卵都被折腾了两次,如果没有动过,或者这鱼卵孵化率还能高些。 至于这搬动鱼卵造成的影响多大,证实起来倒是不算麻烦,不过这也得等到空间里面的小鱼长大一点儿,把这个阶段的实验完成了再说。 鱼卵孵化完成,那些木架自然也就没什么用了。徐毅把几个鱼缸从架子上小心地搬下来,把鱼缸摆放在原地,再给几个鱼缸加了一些水。 当然鱼食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不过之前调制的那些肯定不能用了。端着杯子准备把这些糊糊倒掉的时候,徐毅才反应过来,这两个量杯里面根本就没有消毒液那股刺鼻的味道。 好奇之下,徐毅再去检查了下那个喷壶,同样是一点味道也没有,仿佛那喷壶里面装着的根本就是一些清水而已,看起来这味道同样也会被空间分解掉。 徐毅拿着铁锹找了块空地直接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量杯里面的糊糊倒了进去。徐毅再去把量杯洗刷干净,重新调配好糊糊,分别往几个鱼缸里面加了一点。 不出徐毅意外的是,这一次不管是空间水调制的糊糊,又或者是自来水调制的糊糊完全没出现任何异常,这也让徐毅相信现在这空间杀菌的能力还在这空间水促进微生物分解的能力之上。 喂完鱼以后,徐毅开始收拾清理那些从厨房搬进来的东西。徐毅自己基本没置办什么东西,那两袋大米和白面更是一直放在空间里,所以能搬进来的东西大多也就是些装着调料的瓶瓶罐罐,以及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 为了安全起见,徐毅干脆把那些调料全都倒掉,有用的容器都留着,没用的干脆全都扔到那个坑里,跟那些糊糊和调料作伴。 徐毅等到所有东西清理完毕,才把那坑给培上土。确定那些废物全被分解干净,连一丝味道也没剩下,徐毅就开始清洗那些物品,再把剩下来的东西全都清洗干净,全都归置一处,就准备把那个花盆也给处理了。 尽管袋子里的菌丝之类的东西全都变成了液体,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全都渗入到了花盆里面。 不过徐毅也不想去验证这东西是否安全,谁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少外毒素呢。这地面能够分解东西,可是这装在袋子里的东西,空间可就没有办法了,能把这些微生物杀死就已经非常让他满意了。 花盆徐毅自然也不准备要了,即便上面没有微生物了,可是自己可没办法把那些毒素清理干净,更没办法确定自己是否把它们清理干净了。徐毅干脆也不打开袋子,直接把花盆就地正法了。等到再检查一遍,确认这些东西尸骨无存,徐毅才彻底放下心来。 把喷壶清洗出来,徐毅才注意到喷壶内侧壁上面那层电镀膜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里面露出百花花的铁皮。这东西以后只能在空间里面使用,真的带出去,恐怕用不多久这玩意儿就得彻底烂掉了。天热又不下雨,看来自己只能再去花鸟市场一趟,还得再买个新的喷壶,要不这菜园里的薄荷栽了也全都得枯死。 那身水衩和雨衣上面同样也沾染了不少消毒液,擦拭的时候徐毅不出意外地发现,沾染到消毒剂的地方全都褪色了,形成一块块的斑点,看起来这东西也快不行了。 徐毅叹息一声,这就是自己没考虑清楚的后果呀,以后还是得慎重对待这些东西。 厨房正在消毒,徐毅也不急着把东西搬回去,看起来明天早上还是得早点起床,先把厨房再打扫一遍,还得把东西全都放回去才行。 决定以后,徐毅坐在桌边沉思起来。 这水能不能用都还得再做实验,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还得再换一条思路才行,而且徐毅大致也有了个想法,只差着完善了。 这空间水效果如此,想来应该还是能够在外界使用的。空间能够消毒,这空间水却能促进生长,这真是一个奇妙的矛盾组合! 说起来这空间水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只促进微生物繁殖生长吧,促进微生物生长也不该不管植物的死活吧? 转念一想,徐毅了然,这或者是这土壤里面的微生物繁育太快,很多微生物都会分泌外毒素的,这也必然导致土壤和里面的水受到污染。 或者这正是因为薄荷要生长,从土壤中获取水分等物质,同时也把那些外毒素通过根系运输到了枝叶里面,这才导致薄荷中毒死亡,甚至因此而造成植物细胞溶解,所以才这么快腐烂的吧?如果那棵薄荷没有成活甚至开始生长,想来不会这这么快出现萎蔫甚至腐烂的现象! 0302 验证 为避免之前出现出现的那种灾难性意外,徐毅谨慎地把自己的设想重新完善了一遍。直到他确定操作的每个步骤都不会出错,即便出错也想到了相应的补救办法以后,他才下定决心重新开始实验。 这次没有花盆可用,徐毅只好去找了个广口的玻璃瓶来代替,直接带着它出了空间。 直接去菜园,摸黑把玻璃瓶里装满土收到空间以后,徐毅毫不迟疑地朝楼上走去,准备把浴室收拾出来,当成实验的场地。 厨房肯定不能再用了,虽说这个时间消毒肯定完成了,不过徐毅可不想再把里面给污染了。 浴室相对那里而言空间小了很多,更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自己只要把洗衣机搬出去,再把那些沐浴露、洗发水以及毛巾盆子之类的东西清理干净,基本就没什么杂物了。 浴室就连地面和天花板都是防水防潮的瓷砖,不止本身不容易孳生微生物,更容易消毒。只要自己消毒完毕再往那些下水口以及马桶的水箱里面都扔进去泡腾片,就可以完全消除外来微生物的可能,完全把它当成一间无菌室来使用。 更何况,空间出来的地点也在浴室里面,这更是省得自己进进出出影响消毒效果。 糊糊里面之所以没长毛,纯粹是因为含有的酵母菌太多,混进去点杂菌也会因为酵母菌的抑制无法增殖。 这空气里谁知道有什么杂菌,真等到自己实验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微生物落到里面,就有可能出现意外,自己没可能每次都那么好运气。 收拾完毕。徐毅再把东西全都从空间里面弄出来,按着正常消毒需要的浓度调配好消毒液,消毒完成以后,徐毅检查过没什么疏漏就直接进了空间。 消毒还要时间,所以徐毅就算急着实验也只能等着。无聊之下。他干脆找出一本专业书看了起来。 徐毅一直看了几个小时的书,感觉肚子有些饿才停下来随便弄点吃的,吃完才开始继续实验。 生怕消毒不彻底,徐毅甚至再次全副武装起来才放心地带着东西出了空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徐毅甚至还拿了个塑料袋套在瓶子上。 掀开袋子,徐毅把水倒在瓶子里面。迅速把袋子拉下来封好瓶子,隔着透明的塑料袋静静地观察着瓶子里的变化。 玻璃瓶不透气,底部也没有漏水的孔,拿来长期栽种植物肯定不合适。不过徐毅是拿来实验问题不大,而且这瓶子也有比花盆强的地方,就像现在。徐毅正举着瓶子查看瓶子里的情况。 虽说没有空间里面土壤那么黝黑细腻色泽均匀,这瓶子里的泥土颜色偏黄,里面还混杂着一些没完全腐烂的杂草甚至还有一些大的沙粒,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就算是而瓶口或者瓶子底部被浸润过的地方,也完全看不到任何菌丝或者菌毛生长的迹象。 徐毅提着的一颗心这才完全地放回肚子里面。他也不由得暗暗赞叹:这空间消毒效果绝对牛,这东西进了空间转了一圈直接就被净化干净,就算是医用消毒设备都没这么强悍! 满心期待地看着那棵薄荷。徐毅心想这次没有微生物的影响,空间水应该对薄荷起作用了吧? 几分钟以后,徐毅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对着那丝毫没有变化的薄荷失望地叹了口气。扦插实验似乎完全失败了,瓶子里的薄荷看不出有一丝改变。 徐毅再等了几分钟,不得不死心了,前后十多分钟过去,这薄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看着毫无变化的薄荷,徐毅终于放弃了继续等待,无奈地承认——这空间水带出来以后。只对那些微生物才有促进生长繁育的作用,对植物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虽说即便如此,这空间水也已经具备相当大的作用,就算是等待结果这会儿功夫,徐毅都想出不少能够有效合理利用这空间水的事情。 但是。这好东西谁都不嫌多,这空间水的效果徐毅也不怕它多呀。 这东西如果对植物没什么效果,毫无疑问也会使这空间水应用范围变小很多,能给自己提供的帮助也就少了很多。 徐毅有些沮丧地带着东西回到空间,顺手把薄荷从瓶子里拔出来,准备扦插到地里。 不过薄荷拔出来以后,徐毅心下就是一动。这薄荷根部竟然带起来一小团的泥土,上面似乎还有不少白点儿! 徐毅想到一种可能,放下手里的瓶子伸手去拨弄那团泥土。果不其然,这薄荷杆子被埋在泥土里面的部分竟然生长着一条条新嫩的白色根须! 这到底是这薄荷被带到空间以后产生的结果,还是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这样的变化? 这真的算得上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徐毅再次振奋起精神把薄荷栽到土里,重新折了一根薄荷插在瓶子里面。 等了几分钟,徐毅过来把薄荷拔了起来,结果发现薄荷梗的下端根本就是清洁溜溜,连根毛都没有! 或者这变化不是带回空间以后造成的,徐毅这样想着,重新往瓶子里倒了点空间水,再把薄荷扦插进去。 不出意外,很快这薄荷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长高。 徐毅甚至能透过瓶壁看到里面一根根的白色根须穿透泥土,长到瓶壁边上,随后沿着瓶壁朝着四周生长起来,很快就在瓶壁内侧结成一层白色的鱼网。 与此同时,这薄荷的生长速度也明显放缓了,这瓶子实在太小,不管是蕴含的水分或者是养料都不能支持这薄荷继续生长了。 最终,这薄荷不过长到一尺多高就彻底停下来,顶端生出的花穗更是短得可怜。徐毅打量一眼这明显营养不良的薄荷,就直接把它从土里拔出来,把根上的泥土抖回瓶子里,把它扔在了一边。 开花的薄荷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扦插浇水就行了,实在没必要留着这么一株营养不良的货色。 确定往这瓶子里加空间水没有危险了,徐毅干脆把身上的防护装备全都脱掉,重新准备好实验材料,直接出了空间。 再往瓶子里浇上空间水,把一株薄荷扦插在瓶子里面。 等上三四分钟以后,徐毅小心地把这薄荷从瓶子里拔了出来,随后原本严肃的表情马上变成了一幅笑脸。 实验的结果让徐毅非常的满意,去掉泥土以后,这薄荷的根部果然长出不少的须根! 相比之前一株,这薄荷根部的根须稍微短了点儿。徐毅猜测,这或许是因为这株薄荷栽种时间太短造成的。 徐毅嘿嘿笑了两声,看来这空间水对植物还是有效的,不过效果比起空间来要差了很多呀。 为了得到完整的结论,还得再反复实验几次才行。 徐毅干脆再进到空间里面,找了各种枝条,以及种子之类的东西再度实验起来。 让徐毅满意的是,这空间水对于能扦插栽种的植物都有效果。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空间水对草本植物扦插的效果明显要好于木本植物,那些树枝扦插以后,虽说也能生根,不过长出的根须不管是数量还是长度,都远远不如草本植物。 而且徐毅还发现,这空间水不管是倒在土壤里还是放在杯子里,只要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失效,至少对于植物根本没有任何促进生长的能力了。 种子实验同样能够得出一个结论:不管是草本植物还是木本植物的种子,只要埋在土里浇上空间水,都能很快地生根发芽,效果最好的无疑是现在瓶子里的几颗青菜,这不光是发出芽来,顶上更是长出了几片嫩芽! 当然,因为没有接触过足够的光照,所以不管是子叶还是中间新发出的嫩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颜色都是嫩黄的,根本没有一点绿色。 看着这些青菜嫩芽似乎不再长高了,徐毅就准备把它们拔出来,然后试验一下这空间水在外界的有效时限。 旋即,他又把手放下去,眉头也皱了起来,徐毅注意到那几棵长出来的青菜苗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健康,反倒有些萎蔫的迹象! 这些青菜长得最快,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说这空间水在外界使用,会使得这种子过度透支生命,会导致这些种子生长到一定阶段就死掉? 徐毅举起瓶子仔细察看了下,注意到瓶子里的情况,随后就撇撇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想多了。 他看到这瓶子内壁土壤的空隙里面全都被水填充了,这些水没办法排出去,就在瓶子里越积越多,这要是抓一把土出来,只怕挤出来的水都要比剩下来的土壤还重了。 十有**,这青菜的萎蔫也是跟这土壤里面含水过多脱不了干系。 徐毅笑笑,自己也是笨,看着空间水没有效果了就重新弄来往瓶子里面加,都没注意水都要满出来了。陆生植物的根系可不止要从土壤里面吸水,这还得靠着土壤中的空气呼吸氧气呢。 这空间水在空间里面没有氧气的问题,那些鱼都在水里活得好好的,但是这不代表着拿出空间来用就不存在这乏氧问题了。如果真是这水里不含氧的问题造成的,恐怕就算是水稻这种耐乏氧的植物,泡在这样的水里也活不了! 0303 时限 这样的推断到底对不对,证实起来难度其实一点也不大,徐毅直接就把主意打到了那几条斑马鱼成鱼身上。 更何况现在瓶子里的土壤含水量太高,继续试验也得不到什么有效的结果。徐毅尝试着扦插了一根薄荷,枝条下面的确还能长出根须,不过这根须同样也只长出一点点就停滞下来,跟之前的实验完全没法比。 只能重新取土再做实验,正好把鱼缸弄过来,这也省得实验做到一半,还得再进出浴室,那样无疑还得重新再做一次消毒。 或者,什么时候自己制造个无菌操作箱吧,至少这东西自己能搬到空间里面,可谓消毒彻底快速。就算不小心实验失败,出现污染也很容易得到控制。 徐毅收拾了浴室里面的东西,把那些零碎以及没用完的空间水全都收到空间里面。看着地上没有残留的水渍之类的东西,徐毅这才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实验还得重复多次,所以徐毅干脆找来个大塑料袋装了一袋子土收进空间,再去房间搬着鱼缸进了空间。 这鱼缸也得消毒一下才行,直接从鱼缸里面捞鱼扔到空间水里的风险太大,徐毅可没胆子验证。谁知道这水里面有什么微生物,这样搞又会不会导致这微生物大量繁衍,这可同样也是风险极高的行为呀。 放好鱼缸,再给几条鱼添了点鱼食,徐毅这才出了空间,重新对浴室进行消毒。反复折腾的时间也够久,实验这种事儿更是重复又费心劳神,所以徐毅消毒以后。回到空间干脆就去洗漱一番直接睡觉去了。 起床吃过饭以后,徐毅检查了一遍鱼缸。 那些小鱼没什么明显的变化,那些食物也看不出被食用的迹象。如果不是透过半透明的鱼身,能看得出一条条变成浅黄色的鱼肠,徐毅根本看不出它们还是吃了鱼食的。 之前用过的那个瓶子歪在地上。里面的水倒是流出去不少,不过那些幼苗却全都消失不见了,很显然这些幼苗都没能活过来,全被地面给吸收了。 徐毅把瓶子里面的泥土倒掉清洗干净以后,在里面装上一瓶空间水,抱着鱼缸直接出了空间。 从鱼缸里面捞出一条鱼扔到瓶子里。徐毅就蹲在地上看着它在瓶子里的反应。 刚被扰动外加着更换了居住环境,斑马鱼显然有些紧张,在水里横冲直撞四处乱转。不过这瓶子可没鱼缸那么大,它也无法游得太快,撞了几下瓶壁,它才不甘心地平静下来。缓缓地在瓶子里游动,慢慢适应着瓶子里的环境。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瓶子里本来悠游自得的斑马鱼身子猛地一顿,随后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斑马鱼双眼外凸,两腮的张噏频繁起来,而且幅度也明显增加,但这似乎也不能改变它的境遇。斑马鱼挣扎着向水面浮起。一直到头部浮出水面才稍微停了下来,贪婪地把空气和水一同吞进嘴巴,再从腮部过滤出去。 看到这样的情形,徐毅起身把那条鱼捞回鱼缸里面。毋庸置疑,短短几分钟里面,这水的确同样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如此看来这水也应该是这个时候才失去了那种能够催生植物和微生物的神奇能力吧,徐毅这样猜测着,从空间里面把那袋子土以及准备好的另一个瓶子弄出来。在空瓶子里面装上土再种下几颗种子,徐毅拿起那个装着空间水的瓶子,把水在上面倒了一些。 不出意外。几分钟过去,这瓶子里面除了表层的土壤被打湿以外,根本没出现任何变化! 徐毅突然意识到,这空间水发生变化的时间似乎和当初把空间土带出空间,土变成水的时间差不多少。想到这点。他直接进了空间,拿过万年历把计时模式改成秒表,再把两个瓶子清理干净,分别装上空间水和空间土,带着东西直接出了空间。 感觉到马上就出了空间的瞬间,徐毅按下万年历上的按钮,让秒表开始计时。 徐毅把两个瓶子并排摆放一处,从鱼缸里面捞起一条斑马鱼放在那个装着空间水的瓶子里。 结果,那瓶子里的泥土最先出现变化,很快就化为半瓶清水,而那条斑马鱼却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徐毅点了下秒表定了一个时间,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自己猜错了,这空间水跟这空间土变化不是同时出现的? 不过没等他闪过第二个念头,就看到瓶子里的斑马鱼开始挣扎起来,朝着水面浮了上来,看到这样,徐毅再次按下了秒表。 把鱼再放回鱼缸,徐毅这才朝着秒表望去。 秒表上第一个时间停在六分一秒三七。徐毅有理由相信,这时间或者正好是六分钟才对,剩下的那点时间或者是自己操作以及神经反射延迟共同造成的误差。 再看第二个时间,跟之前差了差不多二十秒。徐毅突然反应过来,人憋气还能憋一段时间不呼吸呢,想必这斑马鱼也是在血液里面氧含量下降到一定阈值以后,感觉到明显的乏氧,才会在体内乳酸的刺激下变得行为异常,加速过滤水中的氧气,甚至朝着水面游动吧。 这样看起来,不管是土还是水,根本就是同时出现变化的! 短短六分钟的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这瓶子里的空间土一下子就变成了水,而另一个瓶子里的水也失去了那种神奇的效果! 徐毅突然想到,空间里面的空气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样想着,徐毅进了空间,找了一个塑料袋,在空间里面撑开袋口晃了一下,使得袋子里面灌满了空气。徐毅绞紧袋口,带着它出了空间。不出意料,就在六分钟整的时候,塑料袋突然没有征兆地突然向着中心瘪了下去,猛地发出砰的一声。 徐毅仔细看去,结果只在袋子某些内壁上发现一些细小的水珠。 果然如此,这空间里面的一切完全都是由水构成的! 不过为什么这水在空间里面表现完全不同,甚至能够变换成各种物质,这就不是徐毅能够搞明白的问题了。 确定这些结论以后,徐毅开始专心地继续之前没完成的实验。 几个小时过去,徐毅伸个懒腰,长出一口气,实验总算彻底完成了。 最终徐毅发现,空间水仍然保持着在空间里面的效果,只要确保这空间水能润湿种子或者是插穗的根部,实际上用不到浇灌太多。只要用空间水浸泡种子,或者插穗根部再栽种到土壤里面,只要土壤含水量合适,就能得到不错的效果。 不过如果土壤里面没有水分,那么就算在空间水里浸泡再久,这也无法保证这种子或者插穗能够正常生长。 徐毅还发现,土壤含水量以及土壤肥沃程度同样也会影响这最终的结果。土壤越是肥沃含水量越是适宜,那这种子种植下去以后,能栽培出来的作物长势也最好,不管是扦插还是种植同样如此。 不过跟之前的结果相仿,同样条件下,草本植物不管是种子还是插穗的生长速度都远远优于木本植物。 当然,越早接触空间水,得到的结果也越好。刚拿出空间的话,种子能够长出小叶;不过如果这空间水被拿出来快到六分钟的话,就算再把水浇在种子上,基本也就只剩把种皮打湿的功能了——甚至有些光滑的种子,接触这么一会儿空间水连种皮都不会被打湿! 总结起来,变化最大长势最好的,自然是那些在空间里面浸泡以后,栽种到含水比较适宜的土壤里的那些种子——就像现在的这一瓶青菜。 看着瓶口差不多一寸高,色泽嫩黄色的新芽,徐毅微笑不已。 虽说这样的速度无法跟空间里面浇水前后迥然,甚至能从种子变成参天大树的结果相提并论,不过徐毅更满意这空间水现在这样的效果。 促生长的效果明显有明显的好处,可是不明显也有不明显的好处。这效果不明显无疑也意味着不大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这肯定也比空间里面那种扶摇直上的情况好上不少,真的转眼甚至转天就大变样,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就拿眼前的事儿来看,自己首先就不用担心菜园里面薄荷栽种的问题。 自己回头再弄些土回来,明天天亮前抓紧时间培育一些幼苗,想必到早饭前还来得及把那些扦插的薄荷全都替换掉。 这根须长好的薄荷成活率肯定要比那种插条更高,而且缓苗速度更快,能更早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不为? 徐毅还发现,不管是扦插又或者是种子栽培,这成功率都非常的高,除了实验失误基本没发现什么失败的,这简直比生根粉什么的还牛,不能不让徐毅相信这空间水应该对于提高栽种成活率有很大的帮助。 这样的效果毫无疑问对于自己更好地利用这空间水非常有利——比如说种植什么栽植成活率比较低的,又或者是发芽周期比较长的作物,甚至错过几天农时,都可以用空间水来催生种子。 只要做好消毒灭菌工作,有效利用空间水的效果,合理规避它可能产生的危害,这空间水的利用完全没问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大家端午愉快!过节应该有加更来着,嗯,加更一章。码字劳动强度太大,暂时不适应,咱少加更点儿。我得尽可能多存稿,攒出十月份的稿子,要不到时候很可能断更,所以之前嘛,咱就单更到底吧。 0304 炒茶 徐毅从空间里面找了个大袋子,出去到菜园挖了直接足够自己育苗使用的土,装了大半袋子扔到空间里面。 想想徐毅又觉得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儿。 自己光想着检测空间水对植物的有效时间,却没验证过这空间水对于微生物起作用的时间又是多少。 最好的材料自然是那包啤酒酵母,可惜那些酵母自己消毒厨房时候慌乱中被自己带进空间里面,现在就算拿出来也没用了,看来自己还是考虑不周,还得冒险拿菜园土来实验呀! 徐毅叹息一声,又拿塑料袋装了些土带回浴室。 毕竟从实验可控性而言,在室外发生泄漏,造成的后果远比在室内更差,自己还是还是先在浴室里面实验完再说吧。 如果这空间水对微生物的有效期过长,那自己实际操作起来可要麻烦不少呢。 实验的危险性一下提高不少,徐毅不得不再次装备整齐,再把浴室消毒一遍才正式开始实验。 反复几次实验下来,徐毅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防死守,过程倒是有惊无险没任何意外发生。 最后得出的结论也让徐毅放心不少,这空间水带出空间超过六分钟,就算直接倒在没消毒过的土壤上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是如果没超过六分钟,那么不管是沾了空间水的插穗还是种子直接栽种到未经消毒的土壤里,都会导致局部土壤里面微生物迅速繁衍,更会导致插穗或者种子不同程度的枯萎或腐烂。在空间水的有效期内。这空间水越早接触土壤。导致土壤里面的微生物污染越厉害。 把那些装着实验用土的塑料袋扔到空间里面消毒。徐毅放下心来,开始盘算起来——空间水有这样的效果,那么空间土甚至那些空气变成的水是不是也有这个效果? 随后徐毅自己就觉得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可能。 不说空间里的空气,就算是空间土自己都带出去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自己带出的青菜经常都是带根的,那些菜根自己都是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垃圾桶里面怎么都不可能连点霉菌都没有。更何况,那些马铃薯和红薯刚收下来的时候,自己都把它们整袋子扔在浴室里面。浴室这种潮湿的环境。怎么会没有微生物?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有效果,自己得瞎到什么程度才发现不了异常呢? 当然,别的都验证过了,也不差这么点事儿了,徐毅再把浴室消毒一遍,随后取了空间土出来实验。 没有任何意外,这空间水浇灌在种了菜种的土壤上,却发现这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不管是这土壤是不是消过毒,结果全都一样。 别说种子发芽,就算是那些微生物也没见到一根菌丝生长! 徐毅甚至尝试这趁着这空间土没有变成水的时候。在上面种植、扦插,可是就算是浇上空间水也不能让这些种子和插穗产生任何变化。 空间土加空间水这一对空间内无往不利的组合神器。到了空间外面似乎功力被废除,彻底根了任何用武之地! 不信邪的徐毅又反复尝试几次,却也没发现这空间土能有什么用途,最终也只得悻悻做罢。 虽说实验时候没出什么差错,不过徐毅还是把浴室再仔细地消毒一遍才放心地回到空间。 反复实验这么长时间时刻要注意观察结果,单调乏味到了极点。尤其最后这段时间的实验,徐毅更是神经紧绷,防备出现意外导致泄漏事件,前前后后几个小时的实验让徐毅觉得比看了一天书还累。 精神上的疲惫,更胜于**上的辛劳,当然也不止如此,毕竟当初看一天病人也没这样俩太阳穴都要崩开一样。徐毅以为,或许这和短时间内频繁进出空间也有一些关系。 检查过几个鱼缸以及那些茶叶,徐毅看到没什么异常,就胡乱吃了点东西准备睡觉了。 装土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多钟,最后些检查都弄完,也差不多得一两个小时。自己真等到浴室消毒完再出去,只怕都得半夜十二点多,那样只怕睡不了两三个小时就得起床干活儿,那恐怕明天一天都提不起精神来,徐毅干脆放弃出去睡觉的打算。 他只是再把万年历调好,计算着大致到着凌晨三点左右定了个提醒闹钟,就沉沉地睡去了。起床后,徐毅重新恢复了精神,看了下时间,这一觉竟然睡了差不多十个小时。看起来这实验真把自己折腾坏了。不过徐毅觉得这样的累还是很值得的,毕竟自己总算搞清楚这空间水带出去有什么用,又需要怎么用,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吃过东西,照例把所有东西检查一遍。 让徐毅有些郁闷的是,那些小斑马鱼似乎长大了一点儿了,不过却也只能吃得下那些酵母,根本吃不下去正常的鱼食。算起来这小鱼在空间里面孵化到现在可是差不多有十天了,竟然只长大了一点点,似乎离着成年还远着呢。不止如此,徐毅同样也没发现这些鱼哪条有着明显发生肿瘤的迹象。 无奈之下,徐毅只好接着慢慢等待,不过茶叶倒是给了徐毅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那些茶叶刚放在那里的时候,一片片叶片全都精神抖擞,这么久之后,终于坚挺不再,全都趴在下面的板子上。也能看得出这些叶片万全不复之前的油亮,边缘更是略微卷曲起来。 徐毅伸手抓起一把,只觉得手感绵软,这些茶叶终于可以下锅了。 喜滋滋地再把茶叶装回漏勺放在那里,徐毅转身到灶台边上把那些辛辣料全都收了起来,以免炒茶时候这些味道渗透到茶叶里。 茶叶带着些花香甚至果香那是很别致的味道,不过要是从里面喝出麻辣味道,那无疑是煞风景的一件事儿。当然,徐毅也没忘记再把炒锅甚至电磁炉仔细地洗刷干净,这要是茶水里漂着一层油花,甚至喝出炒青菜的味道无疑更让人无语,那样只能让人以为在喝刷锅水。 电磁炉的功率开到最大,没一会儿锅里面就开始冒出一股呛人的油烟来,毫无疑问这是渗透在炒锅内壁上的那些普通手段无法彻底清除干净的油渍。 徐毅一直等到锅里面再没有油烟冒出,甚至锅底开始呈现暗红这才把火关掉,让这锅自己慢慢冷却下来。随后再用清水仔细洗刷几遍,一直到锅里没有残存的灰烬为止。 再度加热,徐毅没有把电磁炉功率开到最大,只是把功率模式调整到温控模式,控制着锅温在两百二十度左右。等到锅里面温度稳定下来,徐毅取过来漏盆,直接把茶叶倒进锅里面,用手勺快速翻炒着。 热锅与冷茶相遇,只听得锅底发出阵阵嗞嗞的声响。随着手勺的翻动,阵阵蒸汽翻腾而起,带出一股浓厚的青草味道,向着四周徐徐扩散,在空气中渐渐淡去。 徐毅保持着锅温,手勺不停地快速翻动茶叶,间隔着还用手勺的勺底在茶叶上按压着。一边炒制,徐毅一边暗自赞叹着这炒茶果然是个技术活儿。暗自猜测先人们如何发明这种炒茶工艺的,既要防止茶叶在锅底停留过久炒糊,还得尽可能挤压茶叶,使得它们初步定型。不过手勺总不如手指好控制,徐毅操作得小心翼翼的,尽可能避免锅里的茶叶被手勺打碎。 翻炒了四五分钟,徐毅看到锅里面的茶叶颜色愈加葱郁全部瘫软在锅底上,甚至有些茶叶的叶子边缘干透都被勺子打碎了,也没什么青草味儿散发出来了,就知道基本上杀青这活儿算是完事儿了。徐毅电磁炉关掉,端起锅晃动炒勺,再用手勺辅助着继续翻动茶叶,直到锅温冷却下来。 按着正规龙井茶叶炒制过程,到这阶段就该把茶叶出锅堆放,让茶叶里面的水分重新分配,使得那些失水过于严重的茶叶重新恢复绵软。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操作中避免茶叶破损,同时也能使得茶型进一步确定下来,再彻底干燥制成成品。 不过这点茶叶实在太少,露天放着很快就得被彻底晒干。徐毅拿了块纱布清洗一遍,然后尽可能拧干水分,再把茶叶倒在里面包了起来,这样既能防止水分过度蒸发,又能避免纱布吸收茶叶里面的水分。 就连锅底那些细碎的茶叶末徐毅都没放过,一股脑地倒进纱布里面。反正这些碎末没炒糊完全可以拿来制造茶粉,剩下多少算多少,怎么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半个小时以后,徐毅解开茶包翻动着里面的茶叶。看到那些干燥的叶片吸收水气,重新变得绵软而富有光泽,徐毅满意地点点头。把茶包包好放在干净的木板上,徐毅抓住茶包像在揉面一般揉搓起来。 茶包随着徐毅的揉捻挤压不断地变形着,里面很快渗出淡淡的黄绿色汁水染在纱布和木板上,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茶叶比较嫩量也不多,徐毅没敢揉捻太厉害。龙井茶贵在清雅,揉捻过度只怕茶味太重,所以不过三四分钟徐毅就停手了。 把茶包解开,看着里面一根根扭曲成条又或者卷曲起来像是蜗牛一般的茶叶,徐毅心虚地摸摸鼻子。 龙井果然不是该揉捻的东西,这茶条怎么看都不像是龙井呀!(未完待续。。) 0305 品茗 徐毅耸耸肩,无奈地接受这个结果。不管怎样这茶已经这个德行了,还是看辉锅这个阶段自己再用心一点儿,看能不能让这结果改善一下。毕竟就算是正宗的龙井茶,也还得靠着这个最重要的阶段彻底改善巩固茶形,只有茶形定下来才彻底把茶叶烘干。 反正辉锅阶段完全就是慢工细活儿,空间里面也没有氧气完全不用考虑炒制时间,自己哪怕一片一片拿着手指头摆弄,也能把这些茶叶捋顺溜了。徐毅发狠想着,干脆把电磁炉功率开到最小,拿手在锅底感受着,觉得锅里温热烫手了,就把茶叶倒进锅里。 没准备干净的手套,徐毅也只好直接上手在锅里翻炒按压着,反正这个阶段锅里温度不高,小心点儿应该不会被烫伤,就算是烫伤了最多也就是个一度烧伤后果不会太严重。 徐毅想着,笨拙地模仿着旁边电脑播放着的视频,尝试着各种炒茶的手法,时不时地把茶叶抓起来,加速茶叶里面水分蒸发的速度。 隔行如隔山,徐毅完全认同这炒茶是一种要求严格的技术活儿,尤其是自己亲自动手以后,更是觉得炒茶这活儿不好干。他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把十种手法完全学会就能炒出一锅漂亮的龙井茶来。 徐毅甚至认为就算自己练上再久,如果没人指导的话,哪怕手法再熟悉就算从杀青开始就手炒也不可能炒制出真正的龙井茶来。 照猫画虎永远只能得到形似,不可能达到神似的程度。 人家发明出来各种手法是完全配合着茶叶采摘摊晾以后的性状,含水量以及炒制进程来的。别说自己这种生手,就算是炒了几年的学徒只怕拿捏这分寸也比老师傅差了不知道多少呢。 更何况,就算不说手法单讲锅温控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几个数据就能简单概括得了的。哪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即便不用温度计,抓一把甚至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锅里面的茶叶湿度如何。接下来需要什么样的锅温,这些东西哪儿是自己这样全靠自学摸索的生手能够完全驾驭的?老师傅就算赤手空拳用炒茶锅杀青都未必受伤,哪至于像自己这样光辉锅手上就被烫得红了一大片? 徐毅一边动手一边总结这过程里面的经验教训。倒不觉得这工作有多枯燥,更不觉得时间过得有什么慢的。 就在徐毅越来越像模像样的动作和节奏里。原本半锅的青叶也基本变成了一锅底的茶叶。随着徐毅手势变化,茶叶在锅底滑动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无疑也预示着,这锅茶叶快干透了。 看着锅里的茶叶,徐毅其实也有点小满足,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尝试炒茶,每一个动作都有所收获。可以说这锅里面每一片茶叶都是他的心水之作。 说来,还是徐毅为人谨慎,而且做事用心。尽管这过里面的茶叶形状不是很漂亮,甚至离着龙井茶扁平光滑。苗锋尖削的要求相去甚远,不过至少这么一个多小时下来,那些类似碧螺春一样扭曲打卷的茶叶总算是不见了,而且绝大多数茶叶至少还占了扁平这一特点。 锅里面的茶叶,不管原先是顺溜的还是扭曲的。基本都是被徐毅给按扁的。 毕竟之前的炒青他不过是随意用手勺按了几下,外加着揉捻导致茶形被破坏掉,即便是辉锅阶段他很用心去做,可惜怎么也没办法把茶形纠正回来,所以他干脆一发狠。直接拿着手掌按在茶叶上用力地按在锅底上,要不然他也不会一下子就被烫伤了。 又炒了十几分钟,哪怕徐毅再把电磁炉功率调大了一点儿提高了一些锅温,也不觉得锅里还有丝毫水汽蒸发出来,锅里散发出来的只有淡淡的茶香。看到这样的情况,徐毅把电磁炉关掉,继续翻炒到锅温降至正常就停了下来。 接下来自然是验证品质,品尝胜利果实的阶段了。 徐毅从锅里捻起一片茶叶,用手指捻了一下,直觉指间猛然一震,整片茶叶化为齑粉,几颗碧绿的茶粉从指缝间落了下来。松开手指看了一下,徐毅发现松开的两根手指间已经没有完整的叶片了,只剩下一层茶粉粘在指肚上面。 徐毅嘿嘿一笑,直接把茶叶倒在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兴冲冲地把电子天平拿出来,把袋子放在上面称了一下。看到天平上面的数字跳动到四十几克就停下来,徐毅不禁叹息一声,真正称得上“谁知杯中茶,片片皆辛苦”,喝茶容易炒茶难呀! 虽说自己遭这些罪大半是因为是东西不对路,不管是采茶还是炒茶,茶树以及炒茶锅都不正常造成的。 不过就算这采茶再顺手,炒茶锅再合适这活儿也不是光靠自己一个人就能干的。只能说这也就也就仗着空间里面条件好,采摘下来的茶叶耐放,要不然自己就得采一批马上就得炒出来。幸好自己想着靠着卖茶叶过日子的念头就是想想就做罢了,要不然这纯粹的劳动力密集型产业靠自己一个人,只怕自己累到死也赚不了多少钱。茶叶真的好,客人不用多一天随便来俩,只怕这茶叶就卖空了。这还怎么做生意?东西好货源紧俏自然无可厚非,但是谁都买不到,那样再好的东西也只能是个传说。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恐怕只能是糊口尚可,想发财很难。 话说一两茶拍卖出几十万块这种事儿,怎么闻也充满着炒作的味道,不可能天天都有更不可能谁都能遇见,说来国人多的是那种买个茶叶蛋都要讲几句价的精明人,人傻钱多的更不讲究喝茶,这钱没那么好赚! 徐毅唏嘘一阵,抓起天平上的茶叶掂了几下。茶叶不多这没办法,就算把那些小茶苗叶子都摘光了也采不到多少。 试手之作,意义更重于其它,至于滋味徐毅其实并没太看重。他只是觉得就冲着自己忙活这么久费了这么大力气。这玩意儿总得比自己采的野茶强才行,要不然自己这不是白白辛苦,白白被烫伤了吗! 这品茶和自己在家拿大茶缸泡茶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追求。幸好之前查找资料的时候看到过绿茶冲泡的要求,怎么也不至于辱没了自己这辛苦。 徐毅装了一壶水放在电磁炉上烧起来。找出个玻璃杯来准备泡茶。 绿茶怕热怕闷,太热的水会使茶叶香气尽散茶汤变味儿,甚至连着茶叶都会被烫黄,闷着更是使得茶汤品质急剧下降。所以绿茶最好的茶具就是敞口的玻璃杯,保温性能不错,足以让茶叶泡开,更能透过杯子看到里面的茶叶。品茶赏茶一举两得。 徐毅把烧好的开水放在那里晾了一会儿,感觉温度降到了八十多度,这才捏了一小撮茶叶放在杯底,冲进去大半杯开水。 透过杯子能看得到。一根根碧绿的茶叶随着水流翻滚,如同一条条追花的翡翠小鱼,看起来非常漂亮,水雾从杯口腾起,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怡人的清香。 徐毅没喝过什么正八经儿的好茶。只能把这茶叶跟自己喝过的相比较。 至少这茶叶没有参杂难闻的异味,味道显得异常的清新雅致,远比自己那种野茶苦涩中透着淡薄茶香的味道不知道强了多少。 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卷曲的茶叶如同慵懒的少女伸着懒腰一般徐徐展开,渐渐从水面沉入水底。一片片精致的叶子甚至比在树上时候还要绿上三分。 唯一显得美中不足的是。一则是手勺炒制,二则也是徐毅不知道轻重,揉捻的时候有些用力过大,所以大部分的茶叶多少都有些破碎,使得这茶叶品相差了一些。 不过徐毅哪儿管这些呀,自己没学过炒茶不说,更是直接手勺伺候,对于这茶叶的品相已经很满意了,自己这离着大厨都相去甚远的手艺,能把茶叶炒好,而且没把它炒成一锅茶粉就算不错了! 相比茶叶而言,茶汤的颜色要更加漂亮精致许多。一泓清浅的嫩绿,如同一杯浓缩的春水,却有着胜过春水的通透。 看着茶水,闻着茶香,徐毅自觉心情也如同这清远的茶香一般渐渐宁静下来,就连动作也变得格外的温柔。 端起杯子轻啜一口,跟自家的野茶入口就是一股浓厚的苦涩不同,这茶水带着微微的苦味儿,却丝毫没有艰涩之感。徐毅只觉得口中似有一股淡淡的舒爽随着茶水迅速扩散开,伴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在味蕾间肆意回转跳动着。 一口茶水顺着喉咙滑落食道,口中芬芳未尽,却另有一股淡淡的甘甜从舌尖泛开,伴着愈加丰富的余味转瞬就攻占了整个口腔。 尽管徐毅没喝过什么好茶,却也能深刻体会到这茶叶绝对不差! 就这么不知不觉间,一杯茶水全灌进了肚子,徐毅只觉得满口留香通体通透,四肢百骸更是无不顺畅满是活力! 徐毅意犹未尽地再泡了一道,这茶水又是一种全新的滋味。 如果第一道茶比作知己,滋味历久愈浓的话,那么第二道茶就更像谦谦君子,苦涩尽去,只剩下清新自然,恬淡悠远的清香在唇齿间留连。 一直泡到第四杯,这茶叶才渐渐地有些淡了,更像一个热情的路人,温暖尚在,可惜香气却不足以温暖人心了。 再泡,这茶叶更是形如陌路,淡如清水,香气尽失。 摸了下灌饱了茶水的肚子徐毅满意地站起来,把杯子清洗干净送到鼻端闻了下,杯壁上仍有淡淡的茶香透出,果然好茶!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06 不足 徐毅轻轻晃动几下装着茶叶的袋子,把整茶和碎茶分开,再把上面的整茶全都抓到一个新塑料袋里。 虽说碎掉的茶叶不少可离着需要的量还是不够,徐毅看这点儿碎茶根本不够制作茶粉,只能再晃动下袋子把最上面那些采摘时候太长茶梗太多的茶叶抓出来,掰掉上面的茶梗扔在袋子里。不过即便如此这点茶还是少了点儿,徐毅只好不舍地把挑剩下来的茶叶再抓过去一半。 留下来的茶叶,徐毅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这么好的茶叶喝光就没了,剩下来的最多也就够泡六七杯茶的量。短时间内自己就算有时间也没茶树可采,这茶自己也不能放开量来喝,要不然这根本就喝不了多久就该断顿了。徐毅叹息一声,只怕喝惯这茶再喝自己买来的那些茶叶就难入口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果然没错。 抹茶都是用完全展开的片茶制造的,用芽茶来制作不管怎么说都有些浪费。不过归根结底,这这都得怪没有适合采摘茶叶的茶树,要不然自己至于这么舍不得嘛,大不了再采点茶叶辛苦几回就是了。 说来片茶自己采摘倒是容易,至少那棵大树上面能采摘不少,真要把上面的叶子都摘下来,恐怕弄上几斤茶粉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而且这东西制作也没有炒茶这么麻烦直接上锅蒸一遍,然后晾晒去叶脉再碾成茶粉就行了。不过自己这是顺带着尝试一下,这东西有点儿就够。 感叹完,徐毅接着忙碌起来。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这个劳碌命闲极无聊自己都会觉得难受,还是接着干活的好。 徐毅搬了一台新磨出来,照例清洗干净再晾干,把留出来的这些茶叶不管好坏全都倒进送料口里,随后就开始慢慢地转动磨盘。很快,就看着两个磨扇中间翠绿的茶粉簌簌而下,如同一场绿雨般落在磨台上面。 这石磨太粗了。拿来磨制大颗粒的调料没什么问题,却不太适合磨制茶粉。磨制出来的茶粉不止粗糙,里面还混杂了大量的细碎叶片以及茶梗。 许毅只能仔细地把茶梗挑出去,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过筛,把筛出来的碎茶重新投放进喂料口,重新磨制一遍。 就这么一点儿茶粉,徐毅就差不度磨了半小时才完成。 把茶粉收集起来,徐毅重新把水烧开再多准备出一个杯子,往一个杯子里倒上半杯水晾着,一直等到杯里的水水温降到六十度。徐毅才往剩下的那个空杯里面倒了点开水。把杯子烫了一下。往烫好的杯子里加了点茶粉倒进去一点晾好的开水。徐毅用调羹轻轻搅动茶粉,把它调制成一薄层碧绿的膏状物。等到完全调和均匀,徐毅再向里面添进去小半杯水,再用调羹快速搅拌。把茶膏和水混合均匀。 随着调羹的搅动,水面上很快浮起一薄层洁白的细腻泡沫。对于这点这是茶叶里面的蛋白质和氨基酸溶解在水中,增加了茶汤的表面张力造成的。茶水也能形成泡沫,只不过可溶性蛋白质和氨基酸没这么多,所以泡沫少持久力更差。 晃动下杯子里的茶水,徐毅也算是理解了“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看起来还算不错,不过徐毅也发现了这茶粉还是有所欠缺,自己这茶粉太粗不能完全有效溶解。显得水里面颗粒感很重,另外在杯底还能看到少许如同绿色细沙一般的沉淀。 徐毅炮制这抹茶的目的倒不全是为了喝,更不是为了找寻古意或者异国情趣,最主要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了检验这茶粉的品质,顺带着品尝下这东西的味道。 看着这东西的表现。徐毅总算理解为什么茶粉会在上千年的茶文化里被边缘化直至最终被淘汰了。 相比通透清澈的茶水,这茶粉的表现实在不佳或者在各种茶叶炒制工艺未完善的时候能够更好地体现茶叶味道。但是相对更加简单便捷更加美观的茶叶而言,茶粉不止操作繁琐,更是品相不佳,所以当制茶工艺成熟,这东西被淘汰就只能是一种注定的结果,遗存的恐怕也只剩一个想象中的美好。 看着这一杯绿糊糊,尤其又是在刚刚品尝过美形美色的绿茶,徐毅彻底对这东西彻底没什么兴趣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徐毅只觉得满嘴渣滓,第一感觉就非常不舒服。虽说造成这难以愉悦的口感和自己石磨太粗,无法磨细的有关,不过也和这茶整体看来就跟一杯绿糨糊一般的感官脱不了干系。 除了这个,严格说来这茶的本质并不差,味道还是可圈可点的。排除那种渣滓感以后,虽说这茶本质还是炒制的绿茶,不过还是能喝出明显不一样的差别来。 整体而言,茶粉不管是苦涩感还是回味的甘甜都比较强烈,茶香也愈加厚重。徐毅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吗,觉得哪怕把那四杯茶浓缩成这么小半杯也要比这东西清淡许多。如果真想喝到这么浓烈的味道,泡茶时候的茶量至少也得达到普通茶量的十倍八倍那么多才行。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徐毅闭着眼睛一口把杯里的茶干掉,起身去收拾东西了。他也打定主意,在没有更好的加工加工方法以前,他是不会再尝试着喝这个玩意儿了。徐毅甚至恶意满满地想到:这东西还是留给某国当成国艺吧,真正算起来这实在是国人淘汰的低劣饮茶方式,某国人喜欢就让他们拿着当成宝就好了。 自己以后再制造这东西,最多也就是品尝下味道看这茶粉的品质,说起来这东西也就只适合当成调料,拿来制作青团! 最难的茶粉都有了,所以徐毅就生出来制作青团的念头来。当然,这茶粉不过是当成染色以及调味的调料,现在徐毅还缺少包青团的糯米粉以及当成馅料的豆沙粉。现成的糯米粉没有,徐毅自然就把目光对准了那些已经晾干了的糯玉米。 徐毅家里没有水田,所以家里以前都是种植黍子磨制小黄米代替糯米使用的。不过后来老道腿脚不方便,眼神儿也不好,黍子这种种植比较操心费力的东西也就没再种了,都是改成种植糯玉米。除了夏天时候掰回来一点儿尝鲜煮食或者烧烤以外,大部分的玉米都等到完全成熟,脱粒磨制成糯玉米粉或者是玉米糁子。 前者徐毅家里也都是拿来包豆包或者是青团之类的东西,后者则是用来代替小黄米或者糯米拿来烧糯米饭用的。对于这东西怎么包青团,用什么样的配比徐毅还是了然于心的,不过空间里面没有脱皮机,想加工玉米粉难度其实还是不小的。 不过出去买点糯米粉的想法,徐毅只是想想就放弃了。这大半夜的上哪儿去找这玩意儿?更何况自己这玉米是现成的,还有这么多的工具,要是连点儿糯米粉都得花钱去买,那可真是花钱买笑话!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咱不去买自己搞!打定主意以后,徐毅就准备开工了。 徐毅拿着天平称量了下茶粉的重量,差不多还剩下八克。考虑到这茶粉味道比较重所以徐毅准备着多弄一点团子,哪怕颜色稍微淡点儿,味道也淡点儿也比味道太浓更让人容易接受。 徐毅称出来四百克红小豆装在盆子里,朝着里面加进去半盆水把红小豆浸泡起来。就干料而言,两斤皮子包一斤馅料就差不多少了,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考虑到糯米黏性虽好,可惜加热以后质地太软,皮子如果光用糯米粉,等到青团蒸熟了就会塌在帘子上面,所以这糯米粉里面还得掺上别的东西。大米粉自然是个好选择,而且大米有现成的,自己只要直接上电磨磨出来就行,现在只差糯米粉了。 一次只磨几两这事儿徐毅是不干的,他拿着簸箕从竹竿上面摘下来三十多挂玉米蹲在苫布边上搓了起来。 普通玉米一般一穗能有三两就算高产的了,糯玉米的话产量更是只有普通玉米的一半左右,不过自己空间这玉米个头不小籽粒饱满,看这样子一穗也差不多能打到二两左右。 徐毅很快把玉米搓光,端着簸箕簸去杂质和瘪子以后,称了下重量,差一点十一斤,这产量果然不错,差不多也跟长势差点儿的玉米差不多少了,当然这糯玉米株距要比普通玉米长了不少,单位面积产量的话,糯玉米还是要比普通玉米差不少。 徐毅称出来十斤糯玉米,准备制成糯米粉。剩下的装到袋子里留种这也能种一分多地,而且整数计算出粉率更方便一些。 这糯玉米直接上电磨肯定不行了,徐毅干脆就坐在石磨边上手工磨制起来,咯咯作响声中,白色的糯米粉以及被咬碎的玉米粒以及那些胚芽哗哗地从磨扇中间流出来。 照例过筛子,剩下的倒在喂料口继续磨制,反复磨制三次以后,筛子再筛出来的直接就倒在簸箕里面,徐毅直接用簸箕把胚芽和玉米皮簸出去。只剩下白花花差不多有小米粒一般的一堆玉米糁子。 0307 差距 之前没在意,也没想着找个东西垫在地上,等到簸完以后徐毅看着一地白花花的米糠,不禁得有些心疼。 如果有别的办法,徐毅也不愿意这么干。玉米这样碾压皮子脱不干净,能看得到很多被簸出去的玉米皮上还都粘着小块的碎玉米。仔细看的话,就算是簸箕里面剩下的玉米糁子上同样也不少都粘着着皮子或者是胚芽呢。说起来这米糠里面最有营养的当属那些胚芽,不止蛋白含量高还含有大量的不饱和脂肪酸。玉米除了胚芽以外就没有能够提取油脂的东西,超市里面几十块钱一桶的玉米油都是从米糠里面分离出胚芽提取的。这样簸到地上基本也没办法再搂起来,只能再用土盖上这无疑是在暴殄天物。 自己这次没碾多少玉米,米糠的量还不大,浪费也就算了。不过考虑到青团准备在店里长期出售,每次都这么干,且不说劳动量多大,这米糠积少成多最后都得成为一项极大的浪费。不说胚芽提取玉米油,至少把这拿来喂猪没准儿都够喂几头肥猪呢。 徐毅会这样想倒不是小气,真差了这点儿东西,他会有这样的心思也是从小到大没糟蹋过东西,节俭惯了。 把簸箕里的玉米糁子直接倒在装着糯米粉的盆子里面,石磨磨制出来的糯米粉不管怎么筛怎么磨总是太粗糙。太粗糙的糯米粉不止粘度下降,严重影响成品的完整性,更会影响成品的口感,所以徐毅准备再把这些糯米粉再加工一次。 徐毅端着盆子进了帐篷,大致调整一下电磨两片磨扇中间的缝隙,把进料口的插板插进去一些降低喂料速度,这才把盆子里的糯米粉和玉米糁子倒在机器里面开动机器磨了起来。 这电磨的确能够磨制干粉,不过这东西的结构专门是为水磨制造的。大量磨制干粉会加速机器磨损,外加着更容易产生和积聚热量,使得物料尤其这样有粘性的物料很容易粘到磨扇以及过滤网上。老板当时还跟徐毅强调过磨制干粉物料太湿或者喂料速度太快。都可能使物料粘温度过高,长时间磨制会导致物料结块糊化,甚至因为过热而起火燃烧。 徐毅伸手到出料口接了点糯米粉,合起手指捻了一下。术业有专攻,这电磨磨粉比石磨强多了,不止磨制出的糯米粉更细,这效率也不慢。如果非要找点儿缺点的话,那就是这东西对玉米脱壳不是很有效果,出口那里甩出的玉米皮很少,大部分玉米皮甚至没簸净的玉米胚芽都被打碎。随着糯米粉流了下来。 虽说这糯米粉已经很细了。不过手感还是有些沙沙的颗粒感。徐毅再小心地调节了一下。感觉到流出的糯米粉没有颗粒感不明显了才换上个新桶接住糯米粉,正式开始磨制起来。等到出料口没有糯米粉流出来,徐毅打开电磨把机器里面清理干净,把那些粘在机器里的材料混在最早磨制出的那些糯米粉。倒进机器里重新磨了一遍。 再把大米粉加工出来,徐毅打扫完机器才提着东西走了出来。大米粉相对而言简单多了,徐毅也不着急所以投料速度很慢,等到磨制完成以后基本上也没什么东西留在机器里面。 徐毅比较了一下两种粉加工的过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果然这手工操作比起纯机械加工真的有天壤之别! 徐毅磨制了六斤大米,最终的损耗加起来都不到半两。可是十斤糯玉米最终也只得到不到六斤的糯米粉,比正常磨制的至少得少小两斤的量,这完全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加工设备造成的结果。 只能说自己胜在玉米没有花钱。机器也是自己买的没有什么加工费,要不然磨制过程损耗这么大,还不如直接买糯米粉更划算。 徐毅也盘算着自己得另寻他路,要么把玉米带出空间送去脱要么只能自己想办法弄台脱皮机。无论哪种方法都能有效减少原料损耗。更能大幅度地提高工作效率,自己这么半天就弄这点儿东西,这要是用机器脱皮的话,只怕加工几百斤都弄完了。 以后这青团如果对外出售,需要的糯米粉自然很多,如果还这么加工,不止损耗太大,每加工五次就差不多有一次是被完全浪费掉了。更重要的是这也太浪费时间了,每天这么弄,只怕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用干了。 空间里面产量不是问题,损耗大了真心不是问题,可是制约自己的恰恰是时间成本。提高出粉率不止意味着加工时候更加快速,更重要的是这耕种收割要花费的时间更多。使用更好的加工方式,节省物料自然意味着自己可以用最少的耕种收割时间获得更多的成品,这变相意味着提高产量。也相当于更好地节省了自己的劳动力,也能在同样的时间里面完成更多的事情。 送出去加工比较麻烦,暴露的风险更高,十分的不可取,自己还是想办法弄个脱皮机更靠谱。那样不止能脱还可以同时把玉米制成玉米糁子。 自己可以再把玉米糁子和大米全都用水泡发,改成水磨磨制,这无疑会使得产品更加细腻,制成的青团不管品质和口感都能更上一层台阶。 徐毅这样计划着,把两种米粉各称出来八两放在盆子里再加上茶粉搅拌均匀,直接往盆里面加上冷水和在一起,放在那里醒了起来。 红豆浸泡时间还短,根本没有泡发,徐毅看着没事儿干脆就拿着书看了起来。 再吃过一顿饭以后,徐毅再看那浸泡红小豆的水已经变红,盆里的豆子也因为吸水而膨胀起来,伸手一捻皮子就掉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豆瓣。 徐毅把红豆捞出来清洗干净,倒进电饭锅里煮了起来。毕竟是新鲜的红小豆,水沸腾以后没多久,电饭锅里就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儿。徐毅揭开锅看到里面煮豆子的水都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很多豆子都脱皮裂开,豆瓣都被染成了跟汤汁一样的暗红色,就盖上锅盖把开关抬起来闷着省得豆子沾底糊掉。 闷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徐毅才再把电饭锅开关打来,煮到汤汁基本收尽就把电饭锅断了电。徐毅拿着勺子捞起一颗豆子倒进嘴里,绵软嫩滑的红豆用舌尖轻轻一顶就化开了,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豆香。 徐毅垫上抹布,拔出电饭锅内胆坐进装着冷水的钢桶,等到红小豆冷却下来,端着锅子把红小豆直接倒进榨汁机里,直接打成了红豆泥。 如果是在老家,这样的红豆泥只要加上白糖或者糖精就能直接使用了。不过徐毅这次想要换个花样,他也不往里面加糖,反倒又把豆沙倒进炒锅里面炒了起来。徐毅一直翻炒着红豆泥,使得里面的水份出去,一直到豆沙开始变干甚至稍微有点变白的时候才关掉电磁炉,让红豆沙冷却下来。 等到红豆沙彻底变凉以后,徐毅端着炒勺去帐篷里面直接舀了蜂蜜加到豆沙里面搅拌起来。蜂蜜怕热,徐毅没有办法只好把豆沙炒干,要不然这蜂蜜的香味儿就淡了,到时候这成品的质量自然也会没那么出彩了。搅拌均匀以后,徐毅舀了一点豆沙品尝了一下,满口豆沙的清香还透着一股浓郁的蜜香,味道非常协调。 看来自己的想法果然没错,蜂蜜拌豆沙的效果比糖好多了! 这馅料的味道让徐毅非常满意,也对即将成品的青团有了更多的期盼。 徐毅美滋滋地拿来蒸锅开始包青团,从面团上揪下来比蛋黄稍大一块搓圆拍扁,在中间加上一勺豆沙再包起来,做成比鸡蛋还小的团子摆在蒸笼的屉布上面。 等着所有的青团全都包好以后,徐毅往蒸锅里面添上水放在电磁炉上烧了起来,等到水开以后,直接把几个蒸笼叠起来扣在蒸锅上面,大火蒸了差不多一刻钟。 熟透的青团看上去颜色非常鲜艳,或者还是茶粉太少的缘故,看上去没有那么绿,反倒带着一种新嫩的色泽,浅绿色的糯米微微有些半透明的感觉,隐约可见中间包裹着的豆沙。 徐毅用筷子小心地夹了一个放在碗里,这团子看起来反倒像是一个大个儿的绿色汤圆一般。轻吹慢咬,茶香和着玉米以及椴花的清香混合一处,淡雅而细腻。咬开薄薄的外香浓的豆香与蜜香扑面而来,直如三月晴阳时候正午的春风一般温暖宜人。 这青团味道相当不错,就算平素对甜食不感冒的徐毅都一口气干掉四五个才停下来。 徐毅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直觉这呼出的空气都透出一股茶香和蜜香。 尽管蜂蜜加红小豆这样的搭配仍不难模仿,不过自己这不管红小豆还是蜂蜜的品质都远远超过外界,共同调配出的馅料品质自不必说。就算是搭配皮子的那些茶粉,品质也绝对超过市面上那些普通的茶粉。不管是谁想要制造同样的青团,形似肯定没什么问题——青团原本就是传统应季小吃,做法没什么复杂的。但是如果想做到品质和味道跟自己这完全相同,这就不是谁都能轻易做到的——毫不夸张地说,自己这青团很可能这就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味!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08 栽种 热着吃味道好,不过青团毕竟还是讲究冷着吃的东西,所以徐毅把蒸笼全从蒸锅上拿下来放在了一边。 这青团的色味俱佳,当然如果颜色再深一序者能更漂亮一点儿,这就得靠自己回头再给茶园遮阳以及调整茶粉用量来解决了。 再就是这青团的形状太过传统,当然不是不够漂亮,只是叫成青团就难免会让人想到清明,自己还是想办法把它改头换面,换成别的样式,再改换下名称的好。 青团全都凉了以后,颜色略有黯淡,也不再那么透明,不过却多了几分弹性。最大的变化却是这青团的味道. 如果说热的时候这青团的味道显得无比热情的话,等到凉透了,这味道就显得有些内敛了。皮子的蜜香更加浓郁,而馅料里面也透进去一股茶香,总体而言风味绝佳而且异常的圆融。 徐毅拎出个纸箱,把里面的塑料盒拿出来几个。这盒子无毒无味而且大邢适,徐毅把剩下的青团全都装到了里面。 把盒子用塑料袋再装好,顺带着再拿袋子装了别的东西,倒也收拾出一大堆来。这些是徐毅想带去学校的,只看早上时间够不够用,如果来不及就晚上跑趟学校,把东西给他们带去。 忙忙碌碌的不觉间闹钟就响起来了,徐毅吃了点东西,拿着几个纸箱把袋子里的土全都装在里面,再去采摘了一篮子的鄙,带着直接出了空间。 先把那些鄙直接扦插到纸箱里,徐毅再用喷壶装了空间水,浇到纸箱里面。等箱子里面的泥土全都被打湿,徐毅等了几分钟就拔了一棵检查起来。 确定插穗长出须根以后,徐毅打开浴室房门,去拿手机看了下时间,还不到早上三点半。看来自己还是起来太早了。 徐毅看看窗外,依旧一片夜色。推门走到阳台,迎面吹来阵阵凉风,已是春夏之交,这夜风却仍然带着一丝凉意。扭过头看去。东边树影间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勾勒出城市的轮廓。从北向南延伸过去,最终消失在树影里面。 天空中星星仍然不少,不过城市上方的天空也似乎泛起一丝浅白。夏日降至这日出也变早了。 院子里面仍然有些阴暗,在旁边路灯的余光下,那些搭好架子的豆角黄瓜,就像一个个蹲踞在那里的身影一般。 外面太黑也没办法干活,所以徐毅又回到了屋里面,拿出个袋子铺在地上,把鄙一棵棵小心地从盒子里拔出来,放在袋子上面。 想了一下徐毅把除了鄙以外的东西全都收回空间,再把昨晚搬出去的东西搬回浴室。之后就进了空间。徐毅把几条成鱼带出空间,把鱼缸再给放回原地,喂了点鱼食以后才再出来。这鱼缸如果再放在空间里面,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该产卵了,自己可不光没有鱼缸装这些鱼卵,万一因为出门在外没办法喂养。没准儿还能把这几条鱼给饿死呢。 拎住袋子两头兜住鄙,徐毅提着袋子下了楼。 听到声音,两只悬狸贼偷贼脑地跑了过来,看到徐毅把东西放下,就跑了过来。看着一堆鄙。俩悬狸围着袋子转了两圈,闻闻似乎有些不太喜欢,就朝着徐毅唧唧叫了两声,自顾自地跑开了。 看到鄙不会被悬狸糟践,徐毅拉开厨房门。仔细检查一遍,厨房里面干干净净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开窗透气动手收拾起来。等着徐毅收拾完毕,窗外也亮了起来,隐约能够听到院子外面田里面还有隐约的人声和马达声,看起来那些菜农也起床开始干活儿或者送菜了。 别的东西都搬出来,只剩下冰箱。徐毅从空间里面弄出那包麻袋,平铺在地上叠起厚厚的一层。徐毅这才闭上双眼,让冰箱直接落在了那叠袋子上面。 再把冰箱推回原位,袋子收回空间,徐毅推门出去看了下昨天栽的那些鄙。没有遮阳网,几乎所有的鄙都出现了萎蔫。省城这个季节大多都是晴天,这等到定根能剩多少看来还真难说。 不过到底怎样,这也不是徐毅需要纠结的问题了,他一口气把鄙全都拔掉,收集起来收进了空间里面。看着地边上昨天晚上取土剩下来的土坑,徐毅干脆直接把菜园打上垄,抹去取土的痕迹,之后才把鄙栽种下去。 这有根还带着土的鄙栽种很简单,挖坑再把这鄙连根栽下去,再稍微培下土省得等会儿浇水时候冲倒就行。栽种完毕,徐毅从缸里面舀水,把这些鄙全都给浇透水,这才拿着镐头再把土培好。 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也有五点多了,早上的阳光金灿灿的,也不带太多的热度,照在身上感觉非常舒服。 时间尚早,徐毅站了一会儿就去把菜园里的杂草清理了下,看缸里面的水用光了,徐毅拎着桶去厨房接水,结果刚倒了不到半缸水,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在敲门。 徐毅有些奇怪,这么早谁会来敲门?放下桶,朝着门外问了一声:“谁呀?” 敲门声停了下来,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笑声。“是我,胡新光。” “胡哥起这么早呀?等我来给你开门。”徐毅招呼一声,回厨房关掉水龙头,再去打开门把胡新光让进院子。 徐毅把胡新光往屋里让。“胡哥进屋坐会儿吧?” 胡新光摇摇头,笑着说到:“不用了,等下我还有事儿得去镇里去一趟。” “难怪你穿这么正式,看着帅多了。”徐毅竖起大拇指晃了晃,又问胡新光。“胡哥,咱这儿镇里在哪儿呀?” 胡新光点点头,朝门外指着说到:“哦,对呀,以后你教电话费、煤气费啥的也得去镇里呢。路对面站头那里等车,哪辆公交车都行,坐三站路在凌阳镇站头下就是了。” 徐毅暗自记住,跟胡新光说到:“胡哥每天都起来这么早呀。” “以前在家里要干蓬儿,也养成这早睡早起的习惯了,现在没什么事儿,可这到点儿不起来还觉得浑身难受,结果起来没事儿干更难受。”胡新说着哈哈笑了起来,递给徐毅一个信封。“小徐,这有你一封信,送到村委会来了。” 徐毅笑着说到:“太麻烦胡哥了,你说一声我自己去取就行了。” 他也觉得奇怪,自己也没告诉过别人这里的地址,怎么会有信寄过来,接过来信看了一眼。 看到信封上寄信地址大学城那里的卫生监督所,徐毅想起来之前填表的时候留过地址,再想想也就猜出来应该是健康证的培训通知,顺手撕开看了起来。 胡新光笑着摇摇头,“这有啥好麻烦的,几步路的事儿。”接着想起昨天的邮递员来,又说到:“咱这片儿的邮递员倒熟悉咱们村子,不过他也没听说过你,还问我有没有你这人,怕别人写错地址,就送到村委会了。” 徐毅点头。“还是咱这儿邮递员负责任,我们老家那里邮递员干脆给送到乡里就不管了,还得村里人自己去取。” 胡新光指了指徐毅手上的信说到:“这信昨天中午就送到了,我过来看你门窗都关着的就猜知道你十有**又去学校了,快要考试了吧?” 徐毅笑笑,点头说到:“是呀,还一个多礼拜就该最后的理论考试了。说来我这儿倒是清静,就是差了点儿学习气氛,学校那里都是看书学习的的,倒也不吵。” 徐毅心里苦笑,自己这几天基本都在空间里面忙,倒是做得有些太显眼了,或者以后这竹子长高一些,可能会好点儿吧。 胡新光点头,“难怪我每次路过,看你这里门窗总是关着,也不像有人的样儿。”看着菜园里面明显都是新翻起来的土,就笑着问徐毅:“小徐,你怎么早起来栽菜?” 徐毅指指头顶碧蓝的天空说到:“这段时间不下雨,这早点栽上省得到中午太热了,晚上的话我经常都挺晚才回来,也没时间呐。” 胡新光点点头,蹲下来拨弄了两下身前的一棵鄙,抬头问到:“小徐,你这种的是啥,看着倒像是苏子,可这好像也不大一样?” 徐毅也蹲下来,从身前的鄙上揪下揪下来一片叶子揉碎,笑着把手伸到胡新光鼻子下,说到:“胡哥,你闻闻啥味道?” “这是牙膏味儿?”胡新光闻了以后,有些疑惑地看着徐毅说到。 徐毅点点头,“对呀,这个叫胡椒鄙,就是一般牙膏里面那种。” 胡新光眼睛一亮,笑着问到:“就是冒凉风的那个呀”看到徐毅点头,他又问到:“小徐,你这是在哪儿买的苗,我也去弄点儿,今年夏天咱也自己煮点儿凉茶来喝。” 徐毅走到水缸边上,拎着袋子走过来,说到:“我这儿还剩这么多,胡哥想要自己拿,我有这些就够了。” 胡新光看着袋子上还有上百棵,就说到:“这么多呀?” 徐毅点点头:“是呀,我这地方大,怕不够栽,所以多买了一些。”徐毅找了个袋子递给胡新光,笑着说到:“胡哥你拿回去栽,等活了留个十棵八棵的就够了。这东西一棵就能长出一大片来,而且秋天收下来以后,只要不刨掉,地底下的根来年还能再发出来,特别省心。”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09 理念 胡新光也算种了半辈子庄稼,觉得这薄荷栽种难度应该不是太大,只不过总归是第一次种,这要是不虚心了解一下,栽不活可就丢人了,所以就问徐毅:“这东西好不好活?” 徐毅拿过一棵薄荷,掰去根上的泥土把下面的须根给胡新光看,说到:“薄荷本身也挺容易栽活的,看这都是长好根的。要是晚点儿买的话,老板可以帮着炼苗的,不过我要得急,所以这苗生好根我就直接拿回来了。这没炼苗,缓苗可能慢一点儿,死的也多些,如果栽的时候能遮上点儿,再勤浇水的话,成活率还是能够保证的。” 胡新光点点头,点点脚边上的薄荷,说到:“那你就这么栽了不管,也不拉张遮阳网?” 徐毅无奈地摊手,比着菜园了画一圈说到:“这么大个园子要是拿遮阳网拉上这得不少钱呀,更何况薄荷就算夏天三四十度只要不缺水就不会受太大影响。我就算买了遮阳网以后也用不上,那太浪费了。我也就早晚勤浇点水就得了,哪怕这些只活一半我也用不光,怎么算都比买遮阳网划算。” “再说了,就算真的缺苗太厉害,等着栽活了,我还可以把发出来的杈子掰下来扦插呀,一次买这么多也就是图着节省时间,早点能采收我也早点有收益呢,而且只要不是采太狠了,这东西越采长得越旺。” “这倒是。”胡新光点点头,随便抓了把薄荷放进袋子里面。打量一下,就在水缸里面洗了把手,伸到口袋去掏钱包,笑着问徐毅:“这些苗多少钱。我给你。” 徐毅哪儿能要钱呀,别说这玩意儿自己都是无本买卖,就算真的自己买的,这栽剩下这点儿也不可能要钱。笑着摆摆手说到:“胡哥你这太见外了,给钱不是打我脸么?这东西剩下来留在这儿也是扔,拿去这也算不浪费呀。” 胡新光笑笑说到:“那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不过你自己喝的话有几棵就够。你栽这么多是要卖钱么?” 徐毅点头,说到:“我准备过段日子就把郑哥留下来那店开起来,我想拿新鲜薄荷当调料用。不过我去食品市场转了一圈儿,那里的薄荷要么都是干的,要么就是不够新鲜的。我想着这菜园这么大,自己种菜也吃不多少。以后真忙了可能我这点儿菜都得老了一大半,干脆就不种菜了。自己栽点薄荷,就算不够用。这也能少买不少,自己种就是麻烦点儿,不过总比买划算。” 胡新光点头,心里面也在暗暗盘算着:徐毅这人还算知道节省也肯干,不过也不知道之前郑哥提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几次接触下来,看他不管是穿衣打扮、言谈举止社么的也不像是个会胡来的人。说来那事儿以后,自己也注意过一段时间,除了他那些同学来过一次,这地儿也好像没别的人来过,或者这钱的事儿另有内情吧。这事儿反正不急。等有机会自己再跟他打听一下吧,真是他有什么难处那不管是从郑哥还是小徐来看。这力所能及的事儿还是能帮就帮。 “我这段时间没看书的话,基本都在忙着开店的准备,也快焦头烂额了。”徐毅笑着把手上的信递给胡新光,说到:“你看,这通知来的也是时候,这都差点儿和我考试撞车了。” 胡新光接过来看看。看到是健康证的培训通知,顺手递还给徐毅,笑着说到:“那你这样能忙过来么?忙不过来的话,你跟我说,我想多少总比你一个人强。” “培训要三天,这就更没时间看书了。也就得亏着这培训没都赶到考试时候,真那样的话我就得往后推,等下个月再培训了。”徐毅笑着把信装起来塞进口袋,接着说到:“谢谢胡哥了,其实我这一个人忙活一方面是没人帮忙,最主要的其实是没这方面的经验。我想着刚开店这段时间的事儿尽可能什么事儿都自己去跑去做,这样慢是慢了点儿,不过也有好处呀。至少能把这些活儿都熟悉一遍,这要都是别人帮我做了,以后再出啥事儿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决,那样才叫麻烦呢。” 想着自己的计划,徐毅接着说到:“反正基本就忙这段时间,以后这生意上了正轨,我就算彻底撒手都没啥事儿。这样,店里面经营稳定下来,我就能回家发展,这面有事情我再过来,不过要真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儿,就算胡哥不说,我也会找你帮忙呀。” 胡新光笑着拍拍徐毅的肩膀,笑着点头。“这倒是,你这倒是有主见也有魄力,比我年青那阵儿强多了,我那时候没啥主心骨,都靠着爷娘老子拿主意。不怕你笑话,就连俺家你嫂子,都是我爸妈看过拍板定下来的,我说了不算!” 徐毅也笑起来,说到:“哈哈,胡哥你现在也不老呀。再说你这是有依靠,我倒想过你那样的日子呢,可也得有人惯着我才行呀。” 胡新光也是一乐,不过想到徐毅要考试,就再嘱咐几句:“小徐,这马上考试了,你可得多抓紧时间看点书,这开店不是这么一时三刻能忙完的,别两头忙活再把考试耽误了。” 徐毅点头。“我知道,上午我还得去趟人才市场,等下午回来就抓紧时间看书,这段时间基本也不忙别的事儿了。” 就算没有空间,徐毅也不怕这考试的事儿,还是得忙活这店里的事儿才行,反正漫漫长夜,自己完全可以在空间里面看书呀。不过估计执业医师的考试时间也差不多该定下来了吧,自己回头查一下,别把那个耽误才是真的。 胡新光不解,问到:“你这店都不知道啥时候开,这时候去那里干嘛,去招人吗,那不是要白发工资吗?你还不如等准备好了,直接大门口贴个招聘广告呢,这多省钱呀。” 徐毅摇摇头,解释到:“我这店是没这么快开,不过我招人都想招年轻点儿,素质高一点的。说来这店里面基本都得再办健康证,自己有证的只要去换证就行了,那些没办过证的还得让他们去办证呀。我这体检到现在都好几天了,外加着还得等着培训,如果不早点招人的话,只怕这店真开起来了,人手却又不够,那就麻烦了。” “嗯,这倒是我考虑不周全了。”胡新光点点头,接着问到:“那店面那么大,你准备招多少人?” 徐毅沉吟了下,说到:“一开始,我也不想招太多人,只要有个收银的,外加一个厨房干活的,再有个能跑堂的就行了,人手再不够的话,我还能再顶上去。” “开店这事儿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不得不慎重点儿。招人一方面是总要人工费,另一方面也都让人家担着风险呢。万一这店效益不好维持不下去,人少的话我这给点违约赔偿不算啥大事儿。可这要是招的人太多,维持的成本太高,外加着遣散费,别把郑哥给我留的这点钱都给败光了,那样可真没办法东山再起了。 胡新光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还是你稳重呀!”犹豫了下,他接着说到:“不过小徐也别太谨慎过头了,万一钱不够跟胡哥说,多了没有十万八万还没什么问题。” 徐毅摇摇头,说到:“谢谢胡哥,其实这不是差在钱多钱少的问题,。郑哥当时就说过,如果我要把他留下来的那些钱败光了,那就证明我没经商这天赋。让我不要再接着做生意了,干脆把那楼租出去或者直接卖掉就算了。说起来我也不想让郑哥失望,宁可慎重点,人手紧张无非就是忙点儿,不过我实在不想也不敢冒太大风险,还是边做边看,稳当点儿好。” “这倒是。”胡新光听着眼前就是一亮,心里有个想法,试探着问到:“你要招聘什么样的人?” 徐毅笑着说到:“其实我也没想要啥有特殊本事的人,人可以没技术,甚至没什么学历,就算是啥专业不对口什么的也不要紧。” “相比这些我更看重人品,只要为人踏实肯干,虚心好学,有一定沟通交流能力就行。” 胡新光听着就是一阵摇头,嘴里啧啧有声,说到:“你这标准还真特别,这岂不是随便找个农村来的老实孩子都差不多能行么,哪儿还非得跑到人才市场去招人呢?” “是呀,按着我这标准的话,可能随便找个劳务中介去招聘的话,能招到的人也一大把。”徐毅说着也笑了起来。“不过我也不是歧视读书少,没啥专业技能的人。其实我想的是没规矩不成方圆,这做生意也是这样,要是开始就不正规的话,这生意真做大了,以后想再纠正这里面的问题,只怕要操心的地儿就太多了,那样花的成本更高。” 看着胡新光点头,徐毅接着说到:“所以我才想着到人才市场去招聘,而且招聘的时候对人品的考察比对能力的考察更重要。我这开店自己都是摸石头过河,这要再找些不大听话的刺儿头,真出问题的时候不给我添乱我都要烧高香了。随便招人,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呀!” 0310 理想 听徐毅这样说,胡新光笑了,伸手拍拍徐毅的肩膀,直接就笑话他:“你这不是骑驴找驴么,干啥不从自己家里招人?” 徐毅听了汗都要下来了,感情这人跟驴都一个说法呀,不过这事儿真不能这样做。不过这事儿事不说清楚,万一让人以为自己这是一朝富贵就忘了乡里人,甚至以为自己回家发展也就是个托辞就不好了。 这要是让胡新光有这样的看法,这搞不好就会有成见了,自己再怎么也还得在村里待着呢。所以徐毅暗自苦笑一下,小心措词,给胡新光解释到:“胡哥,你说这这法子我也不是没想过,看着倒的确是个省事儿省心的好办法。不过你想我从家里把人请过来,这不出事儿大家都好,可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我这就得顾忌许多,甚至张不开嘴都有可能。时间长了,小问题都能变成大问题,到那时候我还咋收场?” 熟人的确好办事儿,可是真闹到不可开交的话却连陌生人都不如,真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想在家里干点儿什么事儿都得束手束脚的。原本就没什么底气,关系如果再搞臭了,只怕愈加不好办事儿,没事儿喜欢给自己制造阻力,这就能证明自己有能力吗? 看看多少的民企就能发现,明明机会不错,不过就是因为内部管理问题导致开局顺利,可是怎么都无法发展起来。真弄几个来,自己管了人家搞不好就有怨恨,甚至比那些招聘来的还厉害。可是不管的话,这人心也要散了。老话说法不外乎人情,可这这人情大过了规章制度就没救了。那样别的人他也不好管理了,人家丢一句“上次某某你怎么不说……”,他还怎么管?就算人家不说,心里也肯定不舒服,真有差不多的地方人家就没再待下去的兴趣。 双重标准这事儿,放哪儿都说不过去。 胡新光点头,深以为然,叹了口气说到“这倒也是。要真到这样的话,还真是老话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了,这不想得罪人也得得罪了。” 徐毅笑了笑说到:“再说我也不是光这里开个店赚点儿小钱,要真可能我都想这店一天能赚个千八百万的,开一天就能马上回家发展呢。” 听许毅这样说,胡新光拍拍徐毅肩膀大笑到:“你可真敢想。这赚钱又不是抢钱,刚开始一天能赚千八百块,甚至不亏损都算相当不错了!” “是呀。这也就是想想,不过等到店里面稳定了,我肯定得想着回家发展呀。这要真能带动全村发展,那可能出去打工的大部分都得往回跑呢。”徐毅笑笑,说到:“就算不影响管理,这端盘子洗碗的又能学啥东西,让他们在这儿待着,十有**也得让人家家里作难。你说我是主动是让他们回去,还是等人家开口呢?万一人家不好意思我还没看出来,这不耽误人家的事儿么。” “嗯。还是你想得周全,倒是我这欠考虑了。”胡新光看着徐毅。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到:“你这早上起这么早,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要有的话咱就到这儿吧,别耽误你的事儿了。” 徐毅指指太阳,笑着说:“这大早上的我能有啥事,这不是早起就为了栽这些东西么。等会儿就是煮点吃的。然后等到上班再去人才市场呀,倒是胡哥你这要去镇上去也太早了吧?” “我这就是上午去镇里开个例会,估计也没啥事儿,这也无非就是防火防盗,保持村屯和谐这些老话,每个月都得来这么一回。” 徐毅有些惊讶,问到:“咱这儿干部都这么尽职尽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没有,这早上开会都是九点开始。”胡新光摆摆手,说到:“我这起来看着没啥事儿,就想干脆等会儿自己不做早饭,直接去镇上老胡牛肉馆去喝牛肉汤。他家的东西那叫个地道,我这早点儿过去省得卖光了。”说晚了,他嘿嘿地干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早出门的理由实在有点儿丢人。 “那也不用这么早去吧,那吃完了你不得干等着开会呀。”徐毅听了,不觉有些莞尔,这也是个人才起个大早就为口吃的,简直跟胖子真有得一比。 胡新光搔搔头,说到:“嘿嘿,大不了早市儿随便转转呗,反正早市儿也得八点多才关。”接着他又问到:“那就算这样,你去人才市场招聘,这也未必招来的一定能称心吧?这人才市场学啥的都有,你怎么保证不会招到那种干几天就不干的人。” 徐毅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保证呀,还是在问清楚才行,而且也得这人品素质过硬,要不哪怕水平再高,这人我也肯定不招。” “你这还是真是浪费资源,找个端盘子洗碗的都要大学生,你这以后是不是还得招几个研究生来炒菜呀?”胡新光笑着问到。 “嘿嘿,你就当我急病乱投医好了,其实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有啥想法?” 徐毅整理了下思路,说到:“我开这店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赚钱,我想要在家发展的话从长远角度而言,这钱越多投入越早效果也越好。而且这可以说用不多少钱,也有多少钱都不够用,这店除非出现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否则只要盈利的话,肯定永远不会关门的。即便这店不能盈利,哪怕只要能维持下去我也不会轻易关掉,还得积极想办法改变运作思路,争取进一步的发展。” “即便是真的不用这店赚钱的话,我也会想办法看看这店能不能进一步发展,积极拓展下业务。” “有这个必要么,你都不缺钱了还动这脑筋干嘛,维持着或者关掉才是最好的选择呀?” 徐毅笑着说到:“说来到这地步自然不是为了赚钱,可能说纯粹是为了那些店里的员工,我也不能轻易关掉这店呀。” 胡新光听了,觉得徐毅想法有些问题,摇着头说到:“这话又怎么说,说得好像离了你这些人都得要饭一样,东方不亮西方亮,少了你也不会做不了槽子糕。” 徐毅这听得糊涂,就问胡新光:“胡哥,槽子糕是啥?” “我哪儿知道,我就听人家说的‘没你这个臭鸡蛋还做不成槽子糕’,就跟没了你地球照样转一样。” 徐毅这下子这算是彻底一脑门儿的黑线了,合着我就是这臭鸡蛋呀,你见过这么大个儿的臭鸡蛋?看来这胡新光除了好吃,还有个腹黑的特质。他不由得苦笑着摇头,说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找这样的工作的确容易,这充其量不过就是个钱的问题。用一句废话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除了钱,这还能有啥问题?”胡新光越听越是糊涂,不由得问到。 徐毅摇摇头,“说来我这人本身对钱也没啥追求,只要能够吃饱睡好就行了。穷有穷的快乐,富有富的烦恼。不过我这样想,却也不能让别人也这样想。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得为了生存而工作,为了生活更好而赚钱,除了这些总有些人想要得到别的什么东西。” “很多人都在说什么大学无用论,其实教育的意义在于提供生存技能,以及更体面的劳动,对于这体面的工作,每个人也有不同的认知。不过不管怎样,我在人才市场上招来的人,绝大多数不会把这刷盘子洗碗这种最初级的工作,当成一种体面。” 胡新光笑着点头:“这倒是,只怕觉得丢人的会更多吧。” “是呀,短期之内可能没什么事儿,不过长期这样简单地重复,这工作很可能对有些人而言就是一种折磨,他会不开心会怠工,甚至会影响到经营。” 胡新光白了眼徐毅,说到:“你想得太多了吧,真有这样不想干的换人就得了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得是。你这要求也不高,还用不到担心什么用工荒吧?” 徐毅点点头,说到:“招人的确不难,以后各种制度以及流程都理顺了,也的确可以把招聘这事儿委托给劳务公司。不过我也不可能把自己拴在这店铺里面,我这制度制定得再好,也怕很难有效执行。有一些一起打拼出来的人带着,总比全部重新招聘的更好吧?所以提供更多的岗位,更好的上升空间,这还是非常必要的。” “这样的话,这倒的确应该考虑到,看来我这辈子还真没当老板的命呀。” “呵呵,胡哥你是不操这心,我这不是总想着这些事儿,外加着看了一些相关的书和讲座啥的,要不我也啥都不懂呢。” “一个两个员工跳槽,可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但是如果真成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那这企业很可能自身也存在各种管理问题。如果真的这样,那恐怕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我还是不适合这个行业,当不好管理者。” “你这样想,那可得把好关,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要是把那些不合适的弄上来,我看你也有得受了。” 0311 宠溺 徐毅说着,朝着胡新光笑笑,说到:“或者我有想得点儿理想主义了,不过我也不会干那种任人唯亲或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步登天的捷径,我该做的是尽可能给他们创造必要的上升空间和合适的职位,而不是直接给他们这个职位。” “但是,如果他们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宁可想办法再外聘一个比他们更适合的也不会让他们上位,真把店弄得一团糟的话反倒要影响更多的人。” 胡新光点头,说到:“嗯,你要这样想的话,那倒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如果我真不能提供适合他们的职位,我更希望每个人都能真正找到适合自己能力,自己也喜欢的事情去做,总比这刷盘子洗碗要强得多。当然,如果他也只会刷盘子洗碗,那我也只能尽可能提供更好的薪资福利,别的我也做不到什么。” 胡新光听着,不由得有感而发长叹了一声,说到:“你这想法,让我想到了我自己。其实就像这个破村长,管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换谁来管都一样。可就是这位子还真不能长时间离开人。村里年纪大的都不爱管事儿,年轻的就眼前这么几个人。但凡有人愿意坐这个位子的话,我也立马撂挑子像金龙一样,找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了。” 徐毅看着一脸不情愿的胡新光,莫名地就想到了老村长。或者他也有十分的无奈吧。年纪轻的都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年纪大的也没兴趣或者有心无力,这俩人真跟别地方选个村长,都争着抢着花几十万拉选票的完全不一样。 胡新光打定主意,就问徐毅:“小徐,反正你也要招人,正好我这儿有个人似乎你能用得上,要我帮你介绍么?” 徐毅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胡新光看着徐毅没言语,以为他怕那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事儿,就笑着说到:“放心吧我也不让你为难,我给你介绍,你用不用都没事儿。不过这人不管是人品还是干活儿啥的都绝对没问题,我看着你也像是要好好把店经营下去,才介绍给你的。如果这要出了啥事儿的话,你该咋办咋办,不用想着是我介绍的就为难。” “胡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听你刚才说的,我想起我家村里的老村长来,感觉他像你一样的无奈呀。所以一时间走神儿了。”徐毅尴尬地摆摆手。红着脸解释到。 反应过来胡新光是想给自己介绍,徐毅不禁眼前也是一亮,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呀。 说来倒不是徐毅真把这茬儿给忘了,实在是跟胡新光接触的次数不多,说不上多熟悉,这种事儿他也肯定不会直接张嘴。而且能在这村长的位子坐这么久。再加上郑怀远的关系,他想必也有分寸,不会把那种乱七八糟的人介绍给自己。 胡新光能介绍给自己的,想来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应该能比去招聘会好一些。而且这中间毕竟隔了胡新光这一层关系。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人就算差了点儿看着胡新光的面子也会收敛一些。而且哪怕自己要求严格了点儿,只要没弄到天怒人怨那份儿上,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习惯养成以后,这人最后什么样,还得看制度和人性化的平衡度到什么程度。胡新光要是能介绍给自己多些,没准儿自己都不用出去跑了呢,这样抓紧点儿时间,自己这店没准儿能更早开起来呢。 徐毅现在可是坐吃山空,一点儿进钱道儿也没了,这店开得越早,自然也就越早盈利。这盈利问题徐毅还是不太担心的,或者除了店里面还得购置一些必备的东西需要一歇支以外,剩下的支出基本就是人力成本了。别人还得考虑原料成本这块,他除了以后的肉类需要购买,别的基本都相当于零成本了,有什么要担心的?想清楚这些,徐毅这才笑着说到:“胡哥,你介绍给我的我肯定放心呀。不过只有一个哪够呀,你能不能再多帮我找几个,这要是够用了,我也省得再跑去招聘了。” 胡新光笑着说到:“靠谱的真没了,那种不靠谱的我也不敢介绍呀,我可不想以后落个两头受埋怨,那多划不来。” “那你要介绍的是哪个,我认识么?” 胡新光说到:“你倒是不认识,就是我叔伯哥哥家的孩子。这姑娘学习一直不错,不过高考时候心理素质差,没发挥好所以成绩不大理想。她还想着调剂时候选个外省的二本读读,结果爸妈死活不答应,不过省城这些学校她的分数都不够,最后也只好读了省城财经大学的大专。” “你也知道,这年头儿就算正八经儿的本科毕业学生都不好找工作,更别说大专了。虽说这财会专业哪个地方都要人,不过这孩子一没经验二没证书又不是啥好学校毕业的,所以找工作就成了她最头疼的事儿了,这姑娘去年毕业时候差不多到十月份才不好容易才找了家销售公司当出纳。这孩子上班没几个月,她们公司就想要在外地筹备办事处,就想把她派出去跟几个人一起去搞筹建工作,你说这事儿应该挺好吧?” 徐毅笑着点头,这小姑娘估计业务不错,公司准备重点培养了。人家放出去搞分公司的,不是因为没有什么业务能力准备找个机会开掉的,就应该是有能力支撑分公司发展的。这小姑娘被打发出去,八成应该还是有能力的,要不然这一个小姑娘是得罪谁了,哪儿来这么大仇呀。 “人家公司老总,让公司的财务总监陪着她一起过去一段时间,帮她她熟悉筹建和相应的财会流程,只要她今年财会证书拿到手,就让她当分公司的财务总监,你说这是多好的机会呀。” 徐毅点头,“这还真不错,一下就到管理层了,少奋斗不知道多少年呢。”然后他又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问题,就问到“这么好的待遇,怎么她又要找工作,难道是犯什么错了?” 胡新光叹了口气,“哪儿呀,结果她爸妈不同意她去外地,硬是让她辞职了。” 徐毅听了不由得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疼爱变成溺爱以后,往往也成了孩子最大的绊脚石。除了白发送黑发人那种,只怕没什么是父母能陪着孩子一辈子的,这能放手时不放手,这孩子怎么能真正长大呢? 或者胡新光上次说的那种啃老族,除了社会因素以外,也和这些父母溺爱孩子,导致这些人缺少自立能力脱不了关系。 “这姑娘心灰意冷之下,自己再也不找工作了,整天在家泡在网上,聊天看小说。说起来她刚辞职时候还能抽空出门转一圈儿,可最近俩月干脆连门都不怎么出了,她妈妈就算是找借口让她出去都不情愿,甚至假装听不见。”看了眼徐毅,胡新光问到:“这种整天在家待着不出门,按你们在网上说的是不是管这个叫死宅?” 徐毅挠挠头,笑着说到:“我也不清楚,我以前没条件,现在是没时间上网瞎混。这些网上的东西我还没你知道得多,看字面理解好像差不多吧。” “她爸妈看着这样不行,就说让她自己去找个离家近点儿的工作。人家姑娘说了,我考大学你们不让我去外地,大学时候找个男朋友你们也嫌弃人家是外地人不答应。这些也都算了,现在就连我都毕业了,上班也不让我去外地,我这不是顺着你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你们还担心啥?我这三流学校毕业的,更没什么什么经验,我在网上看过了,也找不到啥好工作。你们不满意我找的工作你们去找吧,哪怕是你们找社区给我安排个扫大街的工作我也去。” “我这哥哥家里虽说两口子都是工薪阶层,不过也不差这孩子上班这点儿。可是这么大姑娘总窝在家里,别说以后生存能力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婚姻大事都给耽误了。他们也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真不如不拦着她去外地了。 徐毅听了觉得这事儿也有点儿担心,就问到:“这姑娘跟父母都这样,不会到我这儿也来斗气吧,还有她真来了,以后她爸妈会不会又来店里找麻烦?” 胡新光笑笑,摇头说到:“这些事儿你倒是不用担心,我事后还背着她爸妈电话打问过那姑娘。人家说了不想忤逆父母,可也不想处处都受着爸妈制约,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她想干脆极端一次,给她爸妈点儿压力。这说法就是给她爸妈找个台阶下,自己找工作也不是真的找不到。说来每次我去她家这孩子也挺乖巧的,一点儿那种公主病也没有,说来以前上班每天起早贪黑,也没听她爸妈说她叫过苦。” “前几天我跟他爸喝酒还在说这事儿呢,不过他们自己也没啥门路,也怕姑娘在家待出毛病来,都说哪怕谁帮着找个不给工资的工作都行,实在不行的话,去外地他们也认了。” 徐毅这才“胡哥咱有一说一,暂时专职的财务人员我可养不起,适合她的位置暂时肯定也就收银员这么个跟钱有关的活儿。你帮我问问吧,真不愿意来的话你再想办法帮她再找个扫大街的工作吧。” 胡新光拍拍手,笑着说到:“那行,她父母再有啥说法的话,我就让她来给咱村里扫大街——还不给钱!这年轻漂亮小姑娘扫大街,比大妈养眼多了!” 徐毅听了满脑门儿的黑线,这胡新光熟了也是个腹黑的货色呀,哪儿有这么说自己侄女的!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12 困惑 就问徐毅:“你那店打算什么时候开?” 这事儿徐毅答应了,胡新光也定下心来,想着等到白天再打电话给自己堂哥问问口风,看他们还有没有啥别的想法。他们松口了,那就得看徐毅准备啥时候用人,在开店之前把人带过来两个人见见面。 徐毅想了想,说到:“估计怎么也得到下个月中旬吧,不过具体日子还得等等再说。” “倒也是,开店这事儿都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这还真得挑个黄道吉日才好。”胡新光点头,深以为然。从古至今这开店基本都是这样,开店之前还得找个先生算一下,到底哪天开张才合适。以求个顺顺利利,财源滚滚。更讲究一些的,甚至开店位置,还有店内摆设等等全都有一套相当严格的要求。就问徐毅:“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先生算算?这镇上还真有个专门给人看风水,看阴宅、阳宅的先生。” “胡哥这倒是不用了,我不信这个,其实这时间定不下来还是因为开店人手不足呀。我这个周末去招人,招完以后还得让他们去办健康证,等到健康证都下来了才可以开店。” 胡新光听了,笑着问到:“要不我们几个去帮你忙活两天?” 就看徐毅摇了摇头,笑着说:“胡哥心意我领了,不过这餐饮从业人员都得持证上岗,也不能让你们专门为我再去办个健康证呀。我可不想今天店刚开起来,马上就收到一张停业整顿的通知单。再着急也不能隔着锅台上炕。咱这店想开长久了,怎么也不能太草率了,这得为顾客负责呀。” “只要等招来的人体检完了,看他们都什么时候培训,这开店时间也就能定下来了。” 胡新光还是挺仔细的,多问了一句:“那我那侄女如果来的话,是不是也要办健康证?” 徐毅也不清楚这规定,摇头说到:“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上午忙完了我打个电话到监督所问一问,我觉得好像收银应该用不到办理吧。” 胡新光笑笑,说到:“哪儿那么麻烦,你有那里的电话就给我找一个,他们几点钟上班?等着他们上班了,我自己问就行。” “那也行,麻烦胡哥了,这是大学城那里监督所的电话,是八点半上班的。”说着话徐毅找出电话。报给胡新光。 胡新光把号码记在手机上,然后再跟徐毅核对了一下,点点头说到:“我等会儿就打个电话去问问他们啥意思。这事儿不管行不行。今天晚上给你回信儿。” 徐毅笑笑,说到:“那就麻烦胡哥了。” “有啥麻烦的,你要招人她要找工作。这事儿真成了,这不是就是两好搁一好,双赢嘛。”胡新光收起手机,把地上的袋子拎起来。说到:“我还真得走了,回去把这些栽上就去镇上了,要不然这牛肉汤真的要卖光喽。”说着话,胡新光就起身朝大门走去。 徐毅笑笑,这人还真惦记吃呀。等自己啥时候空了,也找个机会尝尝这牛肉汤是不是有龙肉味儿。让胡新光这么念念不忘的。 把胡新光送到大门口,徐毅笑着说到:“胡哥我就不留你了,等考完试我炒几个菜咱一起喝点儿。” 胡新光回头笑笑,说到:“行,那我也不跟你客气,到时候你叫我!” 看着胡新光沿着路一直走回自己家门口,徐毅也关上门,回到院子里。俩人站在这儿,差不多聊了十几二十分钟,徐毅笑着摇摇头。他也明白了,难怪胡新光早上送封信,还跟个话痨似的,绕这么大个弯子问些闲事儿。 看来他是听着自己要开店,就起了给侄女找工作的念头。 说来也奇怪,不过一个收银员的工作,用得着这么费心费力地操心问这些么?真想干收银员的话,直接去超市肯定更容易,说来大学城的几家卖场可都经常招大学生当临时工呢。 就算是临时将就一下,村里的超市完全可以解决呀,怎么说这超市收银员也不差多这么一个人,还用得到他每次都要自己临时顶替。 而且从那个侄女的角度分析,自己这店开得不景气才好呀,这姑娘还准备长时间干这收银的活儿? 这事儿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诡异,不过自己就不知道怪在哪儿了。 想得多了,徐毅甚至有谐疑,是不是这姑娘没有胡新光说的这么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虽然胡新光嘴上说了,她真的犯错自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可这打狗还得看主人,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自己真要处理了能不得罪人? 不得罪才见了鬼! 算了,这事儿哪怕到最后真的彻底砸了,最多也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办事注意一点儿。就算真的是最差的结果自己也认了,反正自己不会在这村子里呆一辈子。真要免不了得罪人那就得罪吧,总比店里被搅和得乱七八糟,没法收场要强得多。 拿定主意以后徐毅干脆不再想这事,回去接着干活儿,不过一桶水倒进缸里,徐毅又停了下来。 自己等会儿把这些青团带过去,几个人直接拿这个当早点来吃。不过就算这青团味道再好,毕竟是糯米的东西,光吃这个太不好消化了,还是弄点别的搭配着带过去才好。时间来不及了,这做豆腐脑的话麻烦倒是不怕,就怕时间耽误太久了,还是直接弄点豆浆算了。 这样想着,徐毅进了空间,泡了点豆子,顺带淘洗了点米放在电饭锅锅里煮了起来。 等到一缸水装满,徐毅再进空间的时候,电饭锅果然已经跳了起来,而豆子也都被泡得涨了起来。徐毅直接把饭盛出来,把锅洗干净,随后就把豆浆磨出来倒在电饭锅里煮了起来。 趁着这空儿,徐毅又去摘了点青菜,洗干净放在旁边,只等豆浆煮好才好下锅去炒。这青菜和米饭是专门弄给两只悬狸吃的,徐毅怕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俩悬狸没得吃了,搞不好又得在家里做翻天。 上一批青菜都被徐毅这段时间给吃光了,这些青菜已经是重新种的一批了。不过上批菜还有六七棵都被徐毅留在那里了,算起来生长期早都超过一年多了,不过就算刚刚徐毅去看过,那几棵菜也跟刚长好时候没什么差别,根本看不出要坐薹的继箱。就是不知道这些青菜是不是会一直这样,直到老死为止。 这些青菜吃光,徐毅暂时也不想再继续给俩狐狸喂青菜了,准备再种些刀豆或者是蚕豆之类水分少的东西,这样即便天热一点儿也不容易馊掉,把两只悬狸吃出毛病。 徐毅忙好,出了空间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猎货正蹲在楼梯下面朝着自己唧唧乱叫。自己这都是拿着袋子装的米饭和青菜,电饭锅也没揭盖子,想来它们也不是闻到味道跑来的。这猎货,看来又是没吃的了。徐毅走下楼梯扭头看了看,食盒里面果然干干净净,一点东西都没剩。 拿着水盒和食盒清洗干净,再给俩悬狸加好食,俩小东西果然直接跑到食盒边上趴下来了。徐毅拿过来热水瓶,往里面加了几大勺白砂糖,就揭开锅盖准备往里面灌豆浆。 正在忙活着,就觉得有东西在自己腿上蹭来蹭去,徐毅一低头就发现俩悬狸正在自己脚下转来转去的。看到徐毅看过来,俩悬狸停在徐毅身前,在桌子底下抬头看着徐毅唧唧叫了起来,很显然它们也想喝豆浆。 一热水瓶的豆浆足够几个人喝的,徐毅也不差它们喝的这点儿,热水瓶装满了就准备把剩下的全倒给它们。不过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食盒,徐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只好去拿了个汤碗摆在地上,把锅倒干净也装了大半碗豆浆。 再把剩下的东西从空间里面带出来整理好,徐毅骑着车子直接去了学校。刚过六点钟,除了图书馆门口有些人在排队以外,一直到宿舍楼徐毅也没看到几个人。 徐毅把车子推进车棚锁好,拎着东西直接就就上了楼。徐毅今天不打算骑车子出去了,毕竟这人才市场龙蛇混杂,自己这车子骑去,估计也得腿儿着回来,还是放在宿舍安全一点。 当然,这车子放在楼下也没个好儿,等自己把东西送上去才能再下来搬车子。 走到宿舍门口,徐毅看到房门虚掩着,看起来这十有**也是胖子去跑步没带钥匙,特意留的门吧。说来这货除了吃以外还第一次有什么事儿能坚持这么久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公务员考试,又或者爱情的魔力给他带来的这么大的变化了。 徐毅轻轻推开门,就看到正对门口的严培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都已经有一半垂在床边儿上,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老三,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听到有人开门进来,胡逸飞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徐毅就小声地问到。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13 跑步 徐毅朝着胡逸飞笑笑,把手里的东西朝他示意一下,然后找地方全都放下来。 看着严培民还没醒,徐毅直接走过去,把快掉下来的的被子拎着扔到他身上,准备把他吵醒。这家伙看着像是考完研有信松下来了,都到这个点儿了,还不早点儿起床看书。 严培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东西砸在身上,深受揉着眼睛,低头往身上看了眼,看到是被子又是一头栽了回去,看样子还想继续找周公聊会儿天去。 “老四,起床吃早饭啦。”徐毅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脸,说到。 不过严培民明显不是胖子,对吃显然兴致没有睡觉这么高,根本就不想起来,只是眯着眼睛看了看徐毅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嘴里还在嘟囔着:“让我再睡一会儿,昨晚熬夜来着。” 严培民又没有胖子以前那种出去通宵玩游戏的爱好,这宿舍更是早早就停电了,怎么可能熬夜呢。徐毅笑眯眯地说到:“赶紧起来洗把脸就精神了,再打个电话给刘丽萍,叫她一起过来吃早饭。” 看严培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往外发短信,徐毅笑着跟刚走出卫生间的胡逸飞说到:“我下楼去把车子搬上来,今天得扔在这儿了,放在楼下怕不安全。” 那个车锁可是还在花鸟市场的仓库呢,车子上锁的还是买自行车时候原配的那种老式圈锁。这种锁徐毅相信就算不用工具,只要自己用力拉一下。十有**都能把它拉变形。想靠这锁防盗,绝对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在那些偷车贼眼里,只用这个锁根本就是在挂牌求带走呀。 胡逸飞点头叮嘱徐毅:“那你顺带着去把胖子叫回来,他出去的时候还说跑完步直接去吃早饭来着。” 徐毅点点头,问到:“他还在小操场跑步吗?” “胖子这两天改成去大操场了,你先去那里看看。我猜这货也是看自己吨位减下来不少,有底气出去显摆才去那里的。毕竟那里跑步的女生可也比小操场多多了。”胡逸飞笑着说到。 徐毅笑着点头,心有戚戚焉,摆摆手,直接下楼骑上车子去了大操场。 要说有些人果然不论干什么都显得那么荡漾,万千人中一眼就能被认出来。徐毅刚到操场,一眼就从众多着跑道绕圈跑的人里面把胖子认了出来。 这货这功夫仍然闷头在操场对面的直道上朝前跑着,不过时不时还抬头往前瞅,就是不知道这货是看前面还有多远还是在看前面那女生的背影了。 看着胖子一身肥肥大大的背心短裤,徐毅倒是赞许地点点头。这身衣服好像是胖子大一时候买的。买来没穿几次,等到大二的时候,这超大号的运动背心愣能让他给瓷紧贴身的健美背心了! 虽说现在还是比大一时候贴身不少。不过这衣服总算能够有一点宽松的感觉了。想来如果这么坚持下去,用不多久这货还真能彻底摆脱肥胖的困扰呢。 看到胖子跑到这边的跑道,徐毅合拢双手放在嘴边儿,朝他招呼了一声:“俞杭生!” 胖子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四下打量,操场人太多。他一时间也没看到徐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想接着往前跑。徐毅无奈地再叫了一声,把手伸到头顶摆动着,胖子这才转身跑了回来。呵斥带喘地拿着毛巾擦脸上流下来的汗。 “跑得这么起劲,也没看你追上前面那女生。你这速度也太不行了吧?” 胖子白了徐毅一眼,说到:“切,那女生你都不认识?她是咱们下届的,去年把校运会长跑纪录给破掉了,好像今年要参加省大学生运动会的长跑呢。我来的时候人家好像都跑好几圈了,有本事你去追个试试。” “得了,我这整天都要跑断腿了,哪儿还用得着锻炼。”徐毅笑着说到,不过却也确信一点,自己跑的速度比这女生还是快得多的,不过男生和女生比速度,这有意义么?再者,他可不想再被某些人盯在眼里,如果不是要来找胖子,他才懒得来这地方。 胖子想起在徐毅那里吃的东西,再加上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肚子里早都没食儿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笑嘻嘻地问:“老三,你这么早过来,是不是又带什么好东西给哥儿几个吃呀?” 看了看胖子眼中透出犹如看到美女的色狼一般的绿光,徐毅心下了然,指着那个又跑过一圈的女生问到:“哪儿有什么吃的,我就是要去市区想把车子扔在这儿,再过来看看你们,你是接着追前面那女生还是跟我回宿舍?” 胖子瞥了眼徐毅,摇头说到:“我才不信你真没带吃的来呢,我都闻到车筐里面有香味儿了,不过是啥味道我还真分不清,到底带啥了?” “少来,你还真当自己长了个狗鼻子,还香味儿呢我昨天臭豆腐洒在里面没擦净,还想在这儿诈我。” “真没有?那我接着追那个女生,不是,是跑步去!再跑两圈儿,你等等我咱去食堂吃。”胖子说着作势就往操场那面去。 “嗯,那你接着跑,加油哦,最好再跑一个半个钟头,不过要是回头东西被吃光可不能怪我哦。”徐毅笑着,推着车子朝着运动场门口走。 结果没走两步,徐毅的嘴角就翘了起来。就看着胖子嬉皮笑脸地追上来,义正言辞地说:“有东西吃谁还跑步,那简直太丢人了!等我吃饱了,回头才有力气接着跑!” 说着话,也不嫌热了,直接过来勾着徐毅的脖子就笑嘻嘻地问到:“老三,你带啥好吃的来了?” “大热天的,别勾肩搭背的,我等会儿还得出去,看你这一身臭汗,离我远一点儿!”徐毅笑着伸手把胖子胳膊从脖子上拽下去,不过对于带了什么东西来,他却绝口不提。胖子这么想知道,这得吊足他的胃口才好。想起考试成绩似乎快出来了,徐毅就扭头问俞杭生:“胖子,你公务员考试成绩什么时候下来呀?你可别再把这考试的事儿给忘了,这要是过了却错过面试,你这都得让人家笑死了。” “赶巧了,昨天晚上我刚在省组织部的官网看过,你猜怎么着?”胖子嘿嘿笑着卖了个关子。 徐毅看着胖子一脸故作神秘的表情,眯起眼睛问到:“看你这样子,不是你考试真通过了吧?” “呵呵,没有。这要是真过了还能不跟你说么?”胖子笑嘻嘻地说到。“不过你问得太巧,考试成绩今天八点钟就可以在网上查询了,难不成你是看到这个等着陪哥哥一起查成绩来的?他们俩上午可都打算陪着我在宿舍等着看结果呢。” 徐毅叹了口气,伸手拍拍胖子的肩膀:“真的呀,这可真是个关键时刻,不过真可惜,我上午刚好要去人才市场,昨天下午就约好了的。你要早跟我说,我怎么也把这事儿往回再推一天呀。” 俞杭生听徐毅这么说,自然是知道他这是在为开店做最后准备呢,这也是真心没办法到场了。胖子假模假式地长叹一声,语带凄凉地说到:“原本想我跑完步回来给你打电话说一声,看来这下子省事儿了。像你这么薄情寡义的人,真心不能跟哥一起分享胜利果实呀!” 两个人一路说笑着回到楼下,看着徐毅准备扛车子,胖子拍拍胸脯满脸豪气地说到:“老三慢动手,今儿看胖哥给你露一手儿,这车子我来扛!” 徐毅上下打量了一眼胖子,笑着问他:“你行不行呀,先胖不算胖,你这压塌炕的后胖干这活儿可有点儿玄。其实我已经挺佩服你的了,你是怎么让身上这么厚的肥膘在跑道上面飚起来的?” “你懂啥,咱这是超厚生物装甲,物理防御加百分之五十!”胖子伸手抓住车大梁,憋着劲儿把它背到了肩上,扭头催促徐毅:“老三麻溜儿跟上,咱走起!” 看着胖子脸都快憋红了,徐毅忍住乐跟胖子身后,时刻准备接住不小心掉下来的车子和胖子,不过嘴里也还调戏着胖子:“还生物装甲,我看你要遇见诸葛亮,恐怕直接变成火攻防御减少百分之九十!” 不出徐毅意外,刚上到二楼胖子就扛不动了,把车子放下来,看着徐毅大言不惭地说到:“看到胖哥怎么扛车子了吧,这上楼如履平地,脸都不红!” 徐毅差点儿笑喷了,顺手拎起车子轻松地甩在肩上,下颌朝着胖子点了一下,调笑到:“你这是基因突变,脸上的角质层下面就长满了脂肪细胞,毛细血管根本透不出来!” 俩人进了屋,就看到严培民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徐毅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么跑个来回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了,自己走了以后,他肯定又睡了个回笼觉刚刚才起床的。 胖子跑到床边拿了东西,直接冲进卫生间,把正挤牙膏准备刷牙的严培民赶了出来。“老四,麻溜儿拿着牙刷和口杯滚蛋,现在这卫生间被我征用了!”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14 尝药 “你这人又是这样,干嘛总要跟我过不去!”严培民撇撇嘴,无奈地带着东西把卫生间让给胖子。 胡逸飞自然是见怪不怪了,看到徐毅看着新鲜,就笑着说到:“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只要胖子不是跑完步直接食堂吃饭,只要他一回来,保证正好能赶上老四起床,结果老四每次都被赶出来,上个星期都三四回了。” 徐毅看看严培民笑着说:“活该,谁让你这都快毕业了还养成这睡懒觉的习惯,你要接着这样,等着以后做课题时候有你受的。” 严培民点点头,无奈地耸耸肩。“我知道呀,这都是之前养鱼搞得生物钟混乱了,现在让我起床我也起不来。马上就考试了,我也没必要去纠正这个,真搞得失眠了,还不如睡懒觉呢。” 到底是头发短,这速度也快,不过三五分钟时间,胖子就穿戴整齐拿毛巾擦着头,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看着徐毅带来的一堆东西,胖子眼睛就是一亮。那些小盒子袋子的看不出是什么,至少那些香瓜和西瓜自己上次可是吃得相当哈皮呀。笑嘻嘻地凑到徐毅身边儿,看着徐毅问到:“老三你坐着休息一下,我把东西拿出来,你扛着车子上来也挺累了。” 这话听得几个人都忍不住一顿狂笑,啥时候这胖子这么体贴关心过别人,这肯定是想翻东西自己吃嘛。徐毅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笑着说到:“滚蛋,自己想吃就去拿,别虚头八脑的,我拿来不就是大伙儿吃的嘛。” 胖子这点儿小心眼儿被揭穿,还是脸色都不改地笑着说到“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话胖子兴冲冲地拉过桌子上的大袋子,准备往外拿东西。 “老三,你这瓜也是上次那家店里的?”当然。那些瓜胖子也不会往外搬的,毕竟这早饭都没吃呢,怎么能现在就吃瓜了。他直接把几个袋子的瓜给无视了,自己直接打开那个装着青团之类的大袋子,往外搬东西。 “是呀,我昨天去沿江来着。”徐毅脸也不红地说到。 徐毅心下默默地叹息着,谎言说得多了抵抗力也会越来越强,至少以前每次说谎时候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再也不见了,看来拥有强悍的说谎能力照样也意味着一种成长。 打开袋子。胖子发现里面都是一个个小塑料盒,装着色泽翠嫩的团子。胖子拿起一盒端详了一下,抬头问徐毅:“老三。这清明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怎么想着买青团来吃?” 看到严培民他们也扭头看过来,徐毅笑着说到:“这东西可真不是买的,这是我自己做的。等会儿你们吃完了得给我提提意见,我好再逐渐调整,把这配方什么的改进一下。” 胡逸飞好奇地问到:“这不过就是一个传统的时令小吃,你怎么对这个上心了?” 徐毅笑着说到:“我想在店里卖这东西呀。毕竟这东西只要做好了,不管冷热都能吃,反正店开在那里,多一样东西也能多一项收入,再者这东西搭配着冰粉吃不也挺好嘛。” 胖子暗自点头。笑着说到:“看原来你是报着这个想法呀,这倒是不错。我看你这是越来越有生意头脑了。” 徐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到:“我也只能想到这个,不过我这青团在选料上面还是对传统的青团有了点儿改变,等会儿吃的时候再品品看。” 胖子放下盒子拍拍胸脯,夸下了海口:“这活儿包在我身上,说到吃咱可是专业的!” 几盒青团拿出来以后,胖子把压在下面,装着黄檗粉和椴树花的袋子翻了出来。 看着袋子表面隐约透出的黄檗粉,胖子伸手就去拆外面的袋子,看着徐毅问到:“老三,你怎么还有功夫炒肉松呀,这东西做起来可是费时费事的细致活儿呀。” 徐毅听了暗自摇头,可能相比炒茶而言,炒肉松还算是个轻松的活儿吧。不过既然胖子误以为黄檗粉是肉松,这也让徐毅心底暗自发笑,你这要真当成肉松吃上两口才好玩儿呢。 不过胖子打开外面的袋子,拿出来一小袋儿端详了一下,然后失望地说到:“切,这是什么药粉吧,害我白高兴一场。” 旁边儿的胡逸飞和严培民也在那里起哄“老三又没说是肉松,你自己说的好吧。” “就是,就是,你把这个吃了就当是肉松好了。” “老三,你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人总在一起?”胖子讪讪地把袋子放回去,也不去看那椴树花了,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徐毅笑着摇摇头,说到:“我哪儿有那闲工夫,看书和办事儿都来不及呢。” 胖子白了眼徐毅。“少来,我才不信呢,你不光越来越油嘴滑舌,还学会耍心眼儿了。” 徐毅不甘示弱地小声辩解到:“这叫幽默好不!” 当然,这说法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以前一直忙于学习,别说社交能力了,就算这插科打诨的本事也要弱上三分。眼下没了学习压力,外加着空间功能日渐清晰,那种时刻提醒自己的生存危机也一点点地淡了下来,所以心态放松不少,这才有心情跟几个人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或者所以让胖子觉得跟以前不一样,和自己这段时间没住在学校,稍微有些生疏脱不了干系,这相处时间减少果然还是影响感情的最大因素呀。 果不其然,就看胖子朝着自己撇撇嘴,嘟囔着:“屁的幽默,你跟幽默感半点瓜葛都没有,就别谈什么感情了,谈多了伤心!你呀就差脑门儿上写上个大大的贫字,如果不是差在口音上,我都以为你移民到天津了。” 徐毅有些不理解了,这怎么就扯到天津去了,扭头问胡逸飞:“胖子这是啥意思?” “这是京津两地以前的老话,合起来是:‘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是说你这不光是油嘴滑舌,还满是攻击性,哈哈,你今天是不是招惹到他了,这胖子话里话外都夹枪带棒的。” 徐毅听了,不由得就是一乐,笑着说:“可能吧,我就是笑话他在操场上追不上前面的小姑娘来着。” 严培民在旁边笑着说到:“你这是高级黑吧,这不是在暗示他泡妞儿失利嘛。这可是大忌呀,你忘了这货正处在发情期的事儿啦?” 几个人又是一阵爆笑,徐毅看着胖子一脸的无奈,赶紧打住话题,胖子这心情估计正忐忑着呢,不能再逗了。赶紧圆场说:“赶明儿我就搬那儿去,我记得谁说过小站的大米可是特别好吃呢。” 胖子洋洋自得地说到:“除了你胖哥还有谁这么博学,我跟你们说过小站稻、沙窝萝卜这些津城特产!所以老三呀,你也就只有拾人牙慧的本事了!” 徐毅笑着问到:“那万能的胖哥,你猜猜这东西是啥?” 胖子摊手说到:“这都打成粉了,里面多少种东西都不知道,我怎么猜?” “给你点儿提示吧,这东西是大宗的单质药材。放心吧,这玩意儿没毒性你尝尝再猜。”说到这儿,徐毅看着胖子,满脸怀疑的表情看着胖子问到:“作为吃货你不会连这个都怕吧?” “看,我就说老三学坏了,你看连激将法都学会了!”胖子嘴上说着,不过显然他还真就吃这套,转身拿了根筷子到沾了一点儿,说到“咱连猫粮狗粮都尝过,还怕这点儿药了,尝就尝!”不过筷子放进嘴里,胖子的脸就抽了起来,随后就跑到了卫生间,把嘴里的唾沫直接吐到马桶里。 拿着口杯接水漱口以后,胖子出来再找着杯子灌了两口凉开水才觉得嘴巴里面没了太浓的味道,扭头问徐毅:“我勒个去,老三你这东西不是黄连吧,这么苦!” “还算靠谱,至少主要成分对了,不过这还真不是黄连。猜猜还能是什么,给你点提示——小檗碱。” 胖子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到:“既然是小檗碱,那大黄这些东西肯定可以排除了。让我我想想常用来提取小檗碱的药材,三颗针的话,往往都是根茎一起用,磨碎了的话颜色没这么深。十大功劳好像也不像,你又说是大宗中药材,那我猜这个是黄柏。不过你都打成粉了,这除非用显微镜,到底是关黄柏还是川黄柏我就不知道了?” 徐毅拍拍胖子肩膀,笑着说到:“还算不错,看来这段时间看书还是挺用心的,你要是能把每门功课都掌握到这程度,我敢担保考试肯定没问题!” 胖子脖子一梗,洋洋自得地摸着肚子说到:“那还用你说,就咱这水平区区一个毕业考试能有什么问题?看看到咱这肚子,里面学问实在太多,就连咱这宰相肚子都快装不下了!” “屁的学问,你那学问都放在吃上面,我还等着看你这一肚子的肥油什么时候能减光呢!”说着话,刘丽萍推开虚掩的房门,笑着走了进来。 0315 问题 也不知道是黄檗药性苦寒有清热泻火的功效发作,又或者是美食当前,胖子对于刘丽萍的说法没做任何辩驳.他假装没听见,直接张罗着把两张桌子搬到地中间,又再把那些青团拿过来几盒.不过看着堆在桌子上的青团,胖子觉得还是差了点儿东西,转身就去翻自己的抽屉.几个人还在纳闷儿俞杭生要找什么东西,就看胖子拿出几包藕粉扔在桌子上,说到:"想吃的自己冲,光吃干的我吃不下,我可怕被噎死了." 胡逸飞朝胖子看了一眼,随后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按了下徐毅的膝盖,徐毅也心领神会地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就看着胡逸飞从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抓起一包藕粉,一上一下地抛着,抱怨起来:"藕粉这东西谁要吃呀,我说胖子你这正减肥呢,怎么还买这玩意儿?" "我这不是怕晚上饿,所以买点儿备着嘛,不过没吃就是了." "这要是原味的藕粉也对付了,可这还是热量更高的甜藕粉,对减肥不利.我看你还是再勤快点儿食堂买点儿稀饭什么的,这权当锻炼身体也好呀." 胖子竖起食指说到:"漏漏漏,我这要在楼下的话我肯定去,不过美食当前,你想我跑腿儿?别说是门,就连窗户都没有!看老四这恋奸情热,俩人恨不得合成一个人了,肯定也不能去,我看还是您老人家起个表率作用,亲自走一趟怎么样?" "死胖子,你说谁恋奸情热呢?"刘丽萍听着脸都红了.从严培民腿上跳下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朝着俞杭生吼起来. 胖子嘿嘿贱笑着,根本不搭这茬儿,看着刘丽萍身后的严培民问到:"老四要不你跑一趟?" 严培民自然是知道徐毅带了豆浆,不过看着胖子和女友俩人又要杠上,就想着溜出去躲躲,要不然这战火最后总是烧到自己头上,而且自己躲开,这俩人肯定立马就熄火了. "不准去!"看着严培民想要起身.刘丽萍往后一退,直接又把严培民靠到凳子上,接着又坐在他的腿上.看着胖子,刘丽萍咬牙切齿地说到:"看你这是羡慕嫉妒恨,你倒是想有个人做你推上呢,可惜没有呀!咱这儿就四个凳子,要不你站着,腾出个凳子给我,我看等你毕业了,你那倒霉的凳子也该退休了!" "唉.看来今天我也就只有吃藕粉的命了.说来这还有几天才毕业,人还没走这茶先凉了.队伍实在不好带呀."胡逸飞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拿起徐毅带来的热水瓶,作势就要往杯子里倒. 胖子看了就摇头,伸手拦住胡逸飞."藕粉不是这样吃的,这得先用凉开水把藕粉拌开才能再倒开水,你这样先加水藕粉会粘在一起化不开的!" "少来,我一直都是这么泡的,你看着!"胡逸飞心里暗笑,斜了眼胖子."你不会以为只有杭城才有藕粉,就你会吃呀?咱这儿再往南就是云梦湖,也算是鱼米之乡,你说我不会泡藕粉?" 胖子耸耸肩."我当然知道,我这藕粉也不是从家带的,是在学校超市买的,不过你真确定这样泡能行?" "那当然,你看着!"说着胡逸飞慢悠悠地把瓶塞拔掉,然后往杯子里倒进去半杯豆浆,顺手把藕粉扔给胖子,笑着说到:"把你这垃圾食品收起来吧,你以为老三跟你一样不靠谱儿?" 胖子听了一下脸就拉了下来,伸手一拍桌子,叫嚣起来:"明知道有豆浆还在这儿消遣我,说来今儿都想怎么样,一个个都把枪口对准我了?我今儿把话撂在这儿,有什么你尽管放马过来!" 胡逸飞也懒得鸟他,一直手臂杵在桌子上,横着手指轻轻地蹭着下巴,斜眼看着胖子,冷冷地说到"还反了你了,你咬我呀!" 胖子看看其他几个人一脸好戏开场的表情,嘿嘿笑到:"老四关门,老三上,我在后面给你呐喊助威!" 严培民直接送给胖子一根中指."靠!我还以为你今天这虎威一震,王霸之气要彻底激活呢." 徐毅笑着从胡逸飞手里接过热水瓶,给几个人都倒上,嘴里说着:"呵呵,都别闹了,咱赶紧吃早饭吧,吃完我还得出去办事儿呢." "这刚刚某个人不是说马上毕业喽,咱这也是闹一次少一次呀."胖子拿腔捏调地学着胡逸飞刚才的语气说到. 刘丽萍笑着说到:"得了吧你,你在这儿上蹿下跳现个什么劲儿,要不干脆你到操场上来一出?耍完我也拿个盆子满操场收钢間儿去,没准儿一圈下来,还能给你买俩糖豆吃呢!倒完豆浆,徐毅掏出压在袋子底下的白糖说到:"咱这儿喝豆浆也没啥咸党,我大早上也没工夫弄油条,这豆浆里面我加了点糖不过可能不够,觉得不够甜的自己再加." 胖子看着徐毅说不出话来,嘿嘿一笑端着豆浆喝了一口,赞叹到:"这豆浆不错,一口就能品出来这是老三自己做的,就是比外面买的豆浆更浓更香!" 徐毅笑着点点头,说到:"这东西简单还有营养,我基本上两三天就做一回,这也比做早饭方便呀."说着话,徐毅打开一盒青团,笑着说到:"重点还在这个,大伙儿帮我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看着盒子里的青团,刘丽萍又好奇地问到:"说来这都快到端午节了,你咋想着做青团来吃了?" "尝尝味道再说."徐毅笑而不答,把盒子递给刘丽萍,让她拿了一个. 刘丽萍拿着青团闻了一下,然后欣喜地咬了一小口,一脸惊喜地跟徐毅说到:"这是抹茶的青团呀,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呢.说起来我最喜欢抹茶蛋糕了.可惜校门口的蛋糕店经常被买光.这我得多吃俩." "糯米的还是适当就好.别吃多了积食回头难受,喜欢吃等回去时候带两盒慢慢吃."徐毅指着那一堆盒子笑着说到. 刘丽萍笑着说到:"回去还不是大伙儿分掉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儿能一个人吃独食儿呢." "味道怎么样?" 刘丽萍点头称赞到:"光吃到皮子,我就觉得好好吃.不过就是这抹茶的味道有点淡了,而且这皮子还有股玉米的甜香,感觉挺搭的." "这抹茶我头回用,以后这用量再慢慢调整.那还有没有什么缺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往里面加了玉米粉,就是觉得这面好像有点儿粗的感觉,不是那么滑."刘丽萍皱皱眉头,有些犹豫地说到. 徐毅点头,这问题自己也知道,笑着给她解释:"这是我拿糯玉米用榨汁机自己打的粉,当然会比较粗了,以后换成水磨粉就能好一些,不过毕竟是玉米的,总会稍微粗糙一点儿.不过口感应该能适应了." "这样啊!" "是呀,我这是试做.算是在征求意见嘛,大伙儿都别客气,有意见就说呀." 要不说还得是俞杭生胃口好,说话这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已经干掉一个青团了.胖子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豆浆,心满意足地再抓了个青团,细嚼慢咽地品了两口,说到:"这青团做得挺好,材料搭配也算是可圈可点,这点子真不错,我看明年到清明的话,我也让家里这样做,肯定能大卖! "你不是在恭维我吧?你可是吃的行家,这还就等着你挑毛病呢."徐毅笑着说到. "糯玉米粉的味道是比江米味道好不少,尤其馅料甜香和茶以及玉米的香味儿混合起来,使得这外皮的味道更加丰富." 刘丽萍看了眼胖子,惊讶地问到:"你还知道这糯米叫江米呀?" 胖子洋洋自得地说到:"那是当然,咱说了一肚子的学问!"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说到:"徐毅,你别听他瞎扯淡.这肯定是校门口以前有卖江米条的小摊,他从那儿知道的!" "少来,不要不承认咱的专业素质,至少这性的,我掌握的比你专业课不差啥!" 得,再让这俩人接着吵下去,这顿饭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徐毅笑着问胖子:"那你觉得这青团怎么样?" 胖子想了下,说到:"这外皮口感的粗糙这是一定的了,不过如果换成水磨粉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还有抹茶品质不错,不过太淡都被玉米味道给盖住了,再多放差不多一半的量就应该能改善这个.说起来你这青团最大的优点就是味道好,香气复杂多变,感觉很丰富,尤其这馅料的配制也有新意." 刘丽萍在旁边点头说到:"是呀,我也觉得这馅儿味道好吃,有股味道我很熟悉,不过说不出来." 胖子斜了眼刘丽萍,扭头跟徐毅说到:"她这也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这应该是用蜂蜜调制的豆沙馅儿,我说得对吧?"刘丽萍这才恍然,又咬了口青团,这才分辨出来,果然觉得是蜂蜜的味道. 徐毅笑着点点头,"和馅的时候我没加白糖,直接用蜂蜜调的豆沙.我是觉得果糖甜度比白糖更高,而且蜂蜜还有自己的香味儿,这味道应该更好一些,尝了下馅料发现果然不错." "我也是吃第二个时候才品出来,这皮子里面那甜香其实也有一部分是蜂蜜带来的.估计刚出锅的时候这蜜香应该更明显一些,不过放凉过夜以后,香味儿都挥发得差不多了." 徐毅笑着点头,算起来这青团出锅已经好几天了,就算再香的花放这么久也该没什么味道了. "再就是可能为了避免影响口味儿或者口感,你这青团里面没有加猪油,所以吃起来倒是素淡了许多." 徐毅撇撇嘴,笑着说到:"我又没炼过猪油,上哪儿给你去找这玩意儿呀?不过出锅以后我觉得这味道还行,而且也更符合现在低热量的潮流." 胖子点头,接着说到:"老三,你可能没注意到,这青团真的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未完待续) 0316 回生 徐毅笑着摇头,这到底是胖子,分析得头头是道,这自己要什么都知道也不用过来问他们了。 胖子拿了一个青团递给徐毅,问他:“你觉得这个除了味道以外,跟刚出锅时候还有什么差别?” 徐毅点点头,这差别自己比较过,自然有所了解,说到:“味道没刚出锅时候那么香,也比刚出锅那时候硬了一些。” 胖子笑着说到:“就是这皮子变硬的问题,我猜你这个是昨天晚上做的,对吧?” 看到徐毅点头,胖子接着说到:“这青团到现在吃着虽然还有点儿粘牙,不过已经稍微有点硬,不像刚出锅或者放凉没多久的时候那么糯了。其实这已经算好的了,这东西要是再放几天没坏的话,拿着砸人都能把人脑袋打起包来。” 刘丽萍撇撇嘴,问到:“用得着这么夸张么?” “这一点儿都不夸张,不信咱做实验。也不用多,咱放到这个周末再看就行,不过开始的时候得放太阳底下晒着让外皮脱水,要不然会长霉菌。” 刘丽萍白了一眼胖子,说到:“少来,这么好吃的东西,你这么浪费食物,你妈妈造么?” 胖子嘿嘿笑着说到:“我妈早过了管我撒尿和泥,或者浪费食物的年纪了,你家阿姨还真是操心呀!”不过很显然,刘丽萍根本没听懂胖子再说她幼稚,一时间愣住了。看到刘丽萍没反应,胖子笑笑接着说到:“青团变硬,就是这皮子里面的淀粉老化造成的。一般咱们管这个叫回生。其实不管是米饭、馒头还是土豆、地瓜什么的,只要里面含大量淀粉做熟以后就难免回生。严重影响口感。” 徐毅点头,这要是吃了**的冷饭,搞不好都要犯胃疼呢。“那有什么好办法能避免或者解决这个问题么?” 不过胖子显然还陶醉在自己的“专业”里面,自顾自地说到:“淀粉老化算是一个餐饮行业和食品加工业普遍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也导致不少麻烦。” 徐毅心下叹息。这货难得有显摆的机会,看来不让他发挥一下肯定不爽,偷着看看手机发现时间还来得及,徐毅就顺着他的话头儿说到:“那说来听听。” “淀粉老化其实是食物里面淀粉分子重新结晶的过程,而且这个还是不可逆的,就像米饭馒头啥的再热了都肯定不如第一顿好吃,同样道理淀粉勾芡的东西,下顿这芡汁也会变得松懈没法看了。就算不是剩菜。有些需要勾芡又需要放凉再吃的,如果淀粉太快老化这菜就会透水跑芡,品相也大打折扣。” “勾芡透水以后再热一次也没用,那芡照样稀汤汤的,影响非常大。” “再就像是一些超市里面卖的即食盒饭又或者冷食团子之类的东西,这要是淀粉老化了,这不也影响口感么” 看到徐毅点头,胖子接着说到:“馒头、米饭放久了会变得**的。其实并不只是因为里面的水分被蒸发造成的。造成这结果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淀粉老化重新结晶时,会使得淀粉中间包含的水分被松脱,导致它们脱水。这水出来容易。可是就算再用水蒸煮,也不可能让水结合回淀粉里面了。” “当然,这也不全是坏事儿,炒饭为啥隔夜饭才好,其实也是因为米饭回生后结合的水越来越少,饭粒间的结合也就变得松散。容易被炒散,还不容易粘铲子。等到淀粉受热重新回软的时候,饭粒表面又沾了一层油还是不会改变松散的状态,刚出锅的新饭就没这么好炒。” “这样啊。” “是呀,淀粉老化速度和程度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咱先说说温度的影响。一般来说六十度以上或者零下二十度以下,淀粉都不会变性,这像是包子铺都是出锅就卖的问题还不大,实在卖不光的他可以放在笼屉里接着蒸,也不会影响到包子的口感,可是你这青团也没法这样保温呀?” 刘丽萍问到:“不是吧,这冷冻倒是能想到不大适合,可是持续加热也不行吗,这东西本来就是蒸熟的嘛。” 胖子摇头。“这抹茶做的青团长时间蒸肯定不行呀,如果时间太长,这不止抹茶的味道会散失,就连颜色也要因为里面的叶绿素被氧化,变得难看起来。” 徐毅点头,自己家里的青团如果回生太厉害就得回锅,可是几次下来这团子都会变成黄褐色,自己吃倒是无所谓,哪怕黑的都没问题,不过这想着卖的话,这问题自然得要避免才行。自己的确是有空间,可是也不能当着买东西人的面现把东西从空间里面弄出来呀,哪怕就是天天都放在空间里面也不现实,真这样的话,那自己还不得被绑在这店里面脱不了身。自己还是看看胖子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解决这问题,如果不能解决自己就打消这个念头吧。想清楚之后,徐毅问到“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办法都是根据这些影响因素来的,比如说淀粉的含水量,酸碱度以及里面淀粉分子的阿尔法化程度等等同样也有影响。比如说酸碱度……” 胡逸飞之前就看到徐毅偷着看手机,猜测他可能等下有事儿要去办,听着胖子又要长篇大论,不禁皱皱眉,伸手敲敲桌子说到:“老三是想找他能用的办法,你直接出个合适的主意不就好了嘛,别再卖弄你的酸碱度了。” 胖子挠挠头,笑着说到:“好吧,那咱长话短说,我跟你说说这常见解决的办法,咱再结合不同情况来筛选吧。” “不管做啥,最重要的首先就是材料品种的选择。不同的淀粉老化速度也不相同,这是由它们里面的淀粉分子结构不一样造成的,相对而言小麦和玉米淀粉都是比较容易老化的品种。就说玉米淀粉其实挺不错的,不止有玉米的特殊香味,成品的颜色还洁白,可是拿它勾芡这芡汁就很容易变得稀薄,还缺少透明度,所以这东西厨房里面一般很少拿来勾芡,都是用来上浆和挂糊的。” 徐毅想到自己这青团都是用糯玉米做的,这玉米淀粉容易老化这是不是还得换成别的才行,所以问胖子:“那是不是说我这糯玉米就不能用了,你不是说玉米淀粉容易老化么,我要是换成糯米粉的会不会好点儿?” “相对而言,糯米要比普通淀粉里面多了不少的支链淀粉,支链淀粉含量高也会延缓老化的时间,而且你这要是换成糯米粉味道只怕也没有现在这么好,所以还是别换了,你再反复尝试下这皮子配料里面玉米粉和大米粉的配比……” “你说什么呢,徐毅也没说这里面有大米粉呀,这你都能吃出来?” “那是,咱这舌头的灵敏度你能比得了么?”胖子自然不会说自己不是吃出来,是看出来的。调戏完刘丽萍,他才接着说到:“这配比达到什么程度,能让这青团的形态和老化能达到平衡都得你自己试验了,我是真没这个经验,要不你就等我考试完了去你那儿帮你一起调整。” 徐毅笑着点头,“还是我自己先弄吧,反正这也不怎么耽误看书,不行的话等考完试你再帮我就行了。你再接着说说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么?” “再来就是加工方法的差别了,对你这青团来说就是看蒸的时间长短以及是不是使用高压锅的差别,在不影响青团其它品质的前提下,尽可能提高这皮子里面淀粉分子的糊化程度,这糊化程度越高,淀粉的老化速度也越慢。” 胡逸飞皱眉问到:“高压锅能蒸这个么?” 胖子摇摇头。“这蒸锅还真是个问题,少量实验的话,普通高压倒是没问题。不过这大批量制造的话,这高压锅只能用大型商用的高压锅,像我家里酒店买的都是七十多升的电压力锅,这一个锅都得几万块。” 胡逸飞点头,随后扭头问徐毅:“不过老三,你干嘛要研究这个?” 徐毅再给几个人解释了下原因,大伙儿这才恍然。 胡逸飞说到:“那暂时这高压锅的事儿先放一放吧,毕竟这东西不便宜,如果效益不好,买来这不是砸在手里了嘛。” 徐毅点头,“是得顾忌风险,这么贵的东西真不能随便想到就去买。”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为了测定空间,直接花一大笔钱买了台“一次性”光谱仪的事儿。之前秦国栋说过,公司注册资金变动超过百分之二十就要去重新报备,自己又不懂这个,还是少惹麻烦才好。还是尽可能控制下花钱的速度才行,开业这个阶段自己还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呢。 这个青团也算自己一时兴起的结果,还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市场,销量如何,所以这高压锅短期之内还真用不着考虑。 想清楚以后,徐毅笑着说到:“我还是看蒸多长时间会有改变吧,至于压力锅这法子暂时先放一放,胖子说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0317 添加 “想着长期保证这糯米制品的柔软,现在基本都是添加一些适当的添加剂来保水或者是淀粉分子结构,降低淀粉老化速度……” 胖子还没说完,刘丽萍接上来说了句:“死胖子就是不出好主意,添加剂这东西怎么能随便往这里面加,这要让人家发现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哦,这倒也是。那我问你雪碧好不好喝?” 刘丽萍端着杯子抿了一口,点头说到:“当然好喝了,我最喜欢这个了,有气泡还爽口。” 胖子耸耸肩,笑到:“看,你这明显就是双重标准,说起来这雪碧里面的二氧化碳和鄙醇也都是添加剂,你怎么不说这些有害呢?”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振振有词地说到:“问题是饮料多喝有害健康,正常人谁会多喝呀,这吃东西往里面加添加剂这不是有害么?” 果然女人就是难缠,不过胖子很快有了新的例子,就问她:“说来鸡精、味精严格说来也都是食品添加剂,你怎么又不说这些有害?” 刘丽萍抬头看看胖子,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回嘴到:“谁说这些东西没害处,味精吃多了会掉头发!” “吃味精就掉头发,看来庙里的和尚脑袋锃亮是因为他们拿味精当饭吃的结果。”胖子吐槽一句,他也知道这个不靠谱儿,不过这种临床的东西还得说是学贯中西的徐毅解释起来才更清楚,所以就把目光转向徐毅:“老三你给她上上课,告诉她真相到底是啥!” 徐毅笑笑说到:“味精主要的成分在西药上面叫谷氨酸钠。一般临床上常用在肝脏衰竭等原因导致体内游离氨过多,出现各种神经症状上面。谷氨酸钠可以和这些游离氨结合生成谷氨酸胺。减轻氨中毒的后果。” “当然作为药品而言,不管是中夜是西药使用起来都有风险,谷氨酸钠同样如此。不过这个一般不会致死,像一般成人每天限制用量都可以达到二十三克。当然输液过程得控制速度,避免输液过快导致低血钾等问题的发生。” “进入体内的谷氨酸钠。基本都要通过这个方式转变成谷氨酰胺。而谷氨酰胺其实这可就是人体的非必需氨基酸,可以通过葡萄糖转化生成,就是说这也是人体自身能够合成的物质,只要含量不超过一定范围,那这东西就是无害的。” “是体内积累过多的谷氨酰胺表现比较明显的症状是,这会导致神经抑制,使得人产生饱食感——当然,我可没说多吃这个有利于减肥哦。你可别跟人说去买谷氨酰胺服用来减肥,热量摄入过少可是要出事儿的。”徐毅说完还是补充了一句,这过犹不及的道理可不是每个人都懂的。 胖子笑着说:“我记得不少保健品里面都含有谷氨酰胺呢,这难道是在间接暗示多吃味精有好处?” 刘丽萍白了他一眼,说到:“切,那也不能证明多吃味精就有好处!” 徐毅赶紧拦装头,这问题掰扯明白,总比俩人接着抬杠要节省时间得多。笑着说到:“当然,作为一种添加剂,味精摄入过多确实有害。” “死胖子。听听徐毅都说有害了!”刘丽萍洋洋得意地笑到。 “吃味精太多,最明显的一个感觉就是觉得口渴,对吧?” 看到刘丽萍点头,徐毅接着说到:“其实这原因不过是因为谷氨酸钠上面结合的钠离子被氨替换掉以后使得体液中的钠离子增多,跟吃盐吃咸菜太多一个道理,这也得喝水把钠离子排出体外呀。一克味精相当于多少食盐来着……”这种平时用不到的数据。徐毅也有些记不清楚,所以停顿了一下。没等他想起来,就听到胖子在在旁边说到:“这个我知道,不算有些味精里面掺假往里面加的盐,纯净的味精差不多三克相当于一克盐!” 徐毅也想起来,差不多是这个比例,就朝胖子笑着点点头,接着说到:“而现在所说的多吃味精有害,其实最主要考虑的就是味精是一种钠盐。摄入味精过多也就相当于摄入过多的钠离子,这也会加重高血压以及心脏、肾脏的负荷,这样算来,如果不吃盐的话,一天吃差不多二十克的味精也不算超过世卫组织的标准,看来这谷氨酸钠输液的标准可能也是从这儿来的。” 刘丽萍仍然说到:“不可能,都说吃味精掉头发,难道那么多人没事儿造谣呀。” 徐毅笑着摇摇头。“掉头发这事儿,跟味精有关很可能这就是因为有人每天掉头发,每天又吃味精得出来的假性相关,之后再以讹传讹导致的结果。” “正常人的话,就算不吃味精平均起来一天都得掉几十上百根的头发,这基本没明显的个体差异,只有阶段性或者注意到与没注意到的区别。” “另外就是,除了这种生理性的脱发,还有不少人是病理性的脱发,比如说脂溢性皮炎啥的,甚至因为长期焦虑等也可能导致脱发发生。不过跟味精相关的脱发,不管是个案还是综述,我从没在任何医学期刊或者文献上面看到过。” 胖子看看刘丽萍,得意地说到:“听到了吧,说起来味精无害的结论也不是现在才发现的。” “早在二十多年前,粮农组织和世卫组织组成的食品添加剂专家联合委员会,根据对味精各种毒理性实验的综合评价结果就作出了结论:味精作为风味增强剂,食用是安全的。也因此宣布取消对味精的食用限量,认定它是一种安全可靠的食品添加剂。” “当然,考虑到老三说的情况,这味精摄入还得限量,少吃提味儿,多吃有害!” 看到刘丽萍没话说了,胖子这才接着说到:“一般食品添加剂都有国家规定的安全标准,在这标准以下添加的添加剂都是安全的。当然管理上面有问题或者制造的人不顾道德,非法添加或者超量使用添加剂。不过即便是会对人体有害的,这也得讲个剂量吧,抛开剂量讲毒性,你这根本是在耍流氓!” 刘丽萍不甘示弱地说到:“你才流氓,你就是个没道德没素质的胖流氓!” 不过胖子显然把这么弱的反击完全当成耳旁风了,继续跟徐毅说到:“食品加工业,基本都是靠着往原料里面添加一定量的乳酸单甘酯或者柠檬酸单甘酯这些亲水性单甘酯,要么就是加环状糊精或者一些麦芽糖酶之类的东西来解决这淀粉老化问题。当然如果是甜点,最常见的办法就是往里面加大量的糖类物质,这不止可以有效改善老化,还能增加产品的风味儿。” 刘丽萍听了不甘心地问:“也就是说我经常买的那些冷食团子里面也都有这些东西了?” “那当然,你去看成分表就知道了,我记得我看到过配料里面有麦芽糖浆来着,这不光是为了增甜,同时也是为了稳定糯米粉,防止老化呀。” 听着这个,徐毅不禁陷入沉思,虽说他对添加剂没有刘丽萍那么偏见,不过考虑到这添加剂毕竟添加量往往都不大,平时操作的话,肯定还有可能出现一时疏忽,要是没毒性的还好,可是万一超量会造成不良后果的,自己还得慎重考虑。像冰粉无论如何绕不过钙离子这道门槛,不过这青团如果有别的办法解决这老化问题,那自己就尽量不用添加剂来解决吧。 徐毅沉吟了下问到:“那餐饮方面一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比如说勾芡方面。” “现在的话,一种是改进做法,尽可能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另一种办法是使用经过化学处理又或者是其它加工方法制成的改性淀粉。比如使用羟丙基淀粉给那些需要放凉的菜勾芡,就完全防止它们透水跑芡,甚至放上一整天这芡汁都跟刚刚出锅一样浓稠。” 说了这么多,胖子总算是讲到了正题:“至于青团、粽子还有冰皮月饼一类东西,一般可以向里面添加酯化淀粉,也能有效降低老化造成的变硬甚至开裂的发生。” 徐毅点了点头,把胖子说的记在心里。不过淀粉自然不算什么添加剂,只能算是主料或者辅料,这改性淀粉到底算什么,也还得再问清楚才行,所以他又问到:“这改性淀粉算不算是添加剂呢?” “当然算是了,而且像我上面例子一样,各种食品应用上需要的改性淀粉都有所不同,而且这用量什么的都得看目的,各种东西里面添加标准也都不同。”胖子笑眯眯地看了眼徐毅,也猜到他的想法,接着说了一句:“其实食品加工业或者是餐饮业所用的改性淀粉,都被反复验证过,全都是对人体无毒无害的。不管哪种改性淀粉的体内消化及代谢是跟正常的淀粉完全一样,对人体完全没有影响。” “那我得查查标准看看再说,不过总的原则是这些东西能不用就不用。”徐毅想了下,接着问到:“要不你说我我每天限时限量出售这个怎么样,这样只要能够保证几个小时这东西不变性就该没事儿了吧?”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18 添足 胖子看了眼徐毅,点头说到:“这倒是最简单的办法,毕竟不管那种方法,都不能完全解决老化问题,只是延缓老化的时间以及程度罢了,最可靠的办法其实本来就是在它们老化以前卖掉,就像洋快餐店的薯条就规定要在出锅七分钟之内卖掉,要不就会因为软化影响口感。” “而且以产定销量还有一定的饥饿营销效果,这确实不错。基本上这样的东西,如果出锅只有几个小时的话,这淀粉老化的问题基本上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胖子扭头看着徐毅说到:“说来我还以为你这准备做一次卖几天呢,早知道这样咱还讨论个屁!” 徐毅也不禁有些脸红,可能自己真想得太多,自己想着的倒是有协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刘丽萍在旁边说到:“不过我觉得这东西你既然准备常卖干脆也不要当成青团了,还不如再弄个模子,像压月饼一样压扁再蒸熟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那样看着更美观,拿着也更方便,这样的团子我拿着感觉就像拿个鸡蛋一样。” 徐毅笑着点头:“这主意不错,等我回头去买两个现成的模子试验一下,只要操作方便的话,再想想这上面的花纹该印啥,最终定型了再找地方定做模具。” 再问过几个人也没什么别的意见,事情解决也算谈完了,几个人这吃得也安心了,边吃边聊,也给徐毅讲了些他搬出去以后。校园里发生的一些事儿。 吃过以后,徐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想去收拾东西的刘丽萍叫住,拿过装着黄檗粉和椴树花的袋子递给她。 发现刘丽萍看着袋子有些纳闷儿,徐毅就笑着跟她说:“这是上次说的,脸上痘痘的事儿呀。” “呀,这么快就帮我弄好了呀?”刘丽萍一脸惊喜地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着一包包的役。就愁眉苦脸地问徐毅:“这是什么药,又咋吃呢?” 徐毅拿起一小包役笑着说到:“这其实就是黄檗粉呀,你不嫌这东西太苦的话当然可以吃了。” 刘丽萍听着就是一愣,人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黄檗比黄连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还是咬咬牙说到:“只要有效就行,苦我也认了,说来这痘痘也长了好久呢!”随后她也反应过来。笑着看徐毅到:“咦,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吃吗,那更好了,不过这该咋用呢?” “这痘痘不管啥原因引起的,总归是皮肤疾病,吃药效果不好,见效慢另口服的剂量如果不够大的话效果也不好,所以我本来就是想你把这个外用的呀。” “哦。我还以为非得吃下去呢,这黄檗那么苦能不吃自然好了。” 徐毅笑着摇头,不过他也觉得有些纳闷儿。所以问到:“这有效成分主要也是小檗碱,你要这样想的干嘛不吃黄连素片,一方面剂量好控制另一方面这有效成份纯度更高呀?” 刘丽萍摇摇头,理所当然地回答:“那都是用盐酸提取的西药,我才不吃呢,副作用大!” 徐毅直觉满脑门的黑线。话说就算你学中药的,也不能当中医的脑残粉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观点,含着各种混杂成分的中药无害,反倒药材提纯的就变成西药了,更是因为去除无效甚至有害的杂质还变成有副作用了,这哪个老师这么教的?不过随后他也反应过来,想必这人也是在网上看来的,说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不过徐毅也不好多说,只跟她说到:“这东西你就别口服了,没必要而且药量不好控制。外用的话剂量没那么讲究,你一次舀一小勺,用半杯开水冲了,搅拌均匀放一会儿,等着澄清了直接拿棉签沾了药液涂在痘痘上面就好了,最好一天能涂个两到三回,不过如果一个星期没啥效果的话,你就别涂了自己去找皮肤科看吧,我怎么说也不可能啥毛病都能看好。” 刘丽萍点头答应着,随后问到:“这东西不会跟黄连一样也染皮肤吧?” “当然会了,所以你如果实在不想白天太难看的话,那就一天涂一次。晚上涂了早上洗掉,这剩下点儿黄色估计也不明显。不过这个你也知道酒精溶解度差,所以酒精脱色也没用,非要洗掉的话你就去买瓶醋精,调稀一点儿沾了用来脱色。” “不过这醋精你可悠着点儿用,脸上的皮肤可没法跟脚底板比。”说着,徐毅扭过头去问俞杭生:“胖子,一般醋精浓度是多少?” “大概百分之三到五吧。” 徐毅朝着胖子点点头,又接着说:“就算脚气用冰醋酸也只用到最高百分之十的浓度,就算这样基本上脚底下也会脱皮的。醋酸虽然也有杀菌作用,不过对皮肤腐蚀性也很强的。”看到刘丽萍一脸认真地点头,徐毅笑着说到:“要我看反正这涂药也就几天的事儿,而且你脸上的痘痘大多数都在额头,干脆你直接拿这水洗脸,权当提前体验一把黄脸婆的感觉好了。” 刘丽萍娇嗔到:“去你的,你才黄脸婆呢,我还是麻烦点儿一点点地戳吧。” 虽说黄檗过敏的人不是很多,不过徐毅还是觉得有必要多提醒一句,所以交代刘丽萍:“往脸上用以前,你最好先弄一点儿涂在手臂上,看一下自己对这个过不过敏。如果过敏的话,千万别往脸上涂。还有就是涂药这两天脸上有啥不舒服的感觉就把这个停了吧。可别痘痘没怎么样,脸上再给弄过敏了,那样可是比长痘痘还要麻烦哦。”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么?” “再就是如果衣服枕巾什么的被染了,也是沾了稀醋酸去擦,没黄色的时候再用清水去洗。” 刘丽萍点头答应着,拿出那包椴树花问徐毅:“这包东西又是什么?” “这个是椴树花,你拿去当花茶喝吧。我看你舌苔稍微有点儿发黄,可能稍微也有点儿肺热。毕竟痘痘除了内分泌影响以外,也和外感风寒、风热淤积时间长了有关。再就是辛辣油腻的东西少吃,这些也会使胃肠湿热上逆,加重痘痘。” 刘丽萍看着,捏了捏“呵呵,我这学中药的都不认识这个,唉真可怜。” “没邮过来时候我也不认识呀,一般像这东西大常用,我这还是因为之前在县中医院认识的一个病人老家是东北的,让他帮着弄的。”徐毅直接照着之前想好的谎话应付着。 “那这些多少钱,我给你。” 徐毅摇头说到:“你可别跟我客气,你也知道这些都是大宗中药,能花多少钱?我这就是想着原产地的东西能稍微好点儿,要不我就这里药店弄了。还有如果这些东西没啥效果,我看你还是去看皮肤科看看。别光想着中药,中医和西医一样,也有种种不足,没哪种方式能包治百病的。” “嗯,我知道了。”刘丽萍把东西包好放在一边儿,又看着徐毅就笑,弄得徐毅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就问她:“刘丽萍,你这又盯着我干啥,我脸上有花儿?” 刘丽萍笑着说到:“徐毅,上回跟你说的毕业前找个女朋友的事儿你就真不动心,咱开会到现在可真有好几个女生走群众路线都找到我这儿来的哦,甚至就连下届的女生都有两个,说来这些姑娘长得都还可以,甚至有的都表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愿意跟你回老家去吃苦呢。” 徐毅这汗都要下来了,这些女生都想什么呢,自己哪儿好了? 自己马上就要毕业了,也怕生出是非来,还特异叮嘱过几个人不要说出去自己的近况。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怎么看都是前途灰暗,十有**就只能落个回家种地的无业吊丝一枚,而且似乎脑子也有些问题,用得着这么争着抢着要嫁么? 看着徐毅有些走神儿,刘丽萍伸手在徐毅眼前晃了晃把他叫了回来。“跟你说这年头儿要出名趁早,这谈恋爱也是这样呀,你现在有机会就该抓住嘛,过了这村儿可真没这个店了。我可没说你现在已经吊丝翻身变土豪了,这些姑娘怎么说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吧,等你毕业再找,哪儿像学校里面这么容易找到目的单纯,更容易知根知底的人?” “你要想的话,我帮你介绍。如果这些都不满意,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有好几个都留在省城这儿的,都是好女孩儿——当然,可能没多漂亮,不过人品性格啥的绝对错不了。” 徐毅笑着摇摇头,恋爱这事儿还是随缘吧,对自己而言无论如何也不是该这时候考虑的,而且这个社会也真没到所有人眼睛都盯着钱看的程度,她也把社会太过妖魔化了——说来如果每个女孩儿都这么势利,那不是意味着包括她自己在内等到毕业以后也会变成那样么。 徐毅无奈地摇摇头,推脱到:“我暂时还是不考虑了,我现在怎么养活自己都不知道呢。” 刘丽萍轻哼一声,说到:“你可真虚伪,还养活自己都不知道,你这明明都已经是先富起来的少数人了好吧?” “呵呵。”徐毅耸耸肩。他毕竟不是胖子,可没什么兴趣跟刘丽萍抬杠,更何况她还是出于一片好心呢。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19 成绩 几个人再闲聊了一会儿,徐毅再看了下时间,觉得自己赶到人才中心的话估计那里也快差不多上班了,就站起来笑着说到:“你们陪着胖子等结果吧,结果出来给我发个短信,我上午办事儿估计也不方便接电话。”扭头看着胖子,徐毅抱歉地说:“胖子,难得你今天有大事儿,我却不能陪着你了,真不好意思。” 就看着胖子笑笑,也不说什么直接过来一把抱住了徐毅用力地箍紧两臂,徐毅稍微挣了一下,没用力愣是没挣开。胖子直到抱了个心满意足,这才松开手嘿嘿笑到:“知道胖哥的实力了吧,像你这是聪明人知道胖哥肯定没问题,所以这才放心去办事儿的。” 胖子扭头看着他们几个说到:“这几个货不肯去上自习,你知道为啥?这都等着看胖哥过不去,准备笑话咱呢!” 几个人都是一顿笑,刘丽萍笑得浑身发颤指着胖子说到:“你们看,这死胖子头一回智商够用了,这要早这么聪明,我估计他都不会去报名的,省下来报名费还能吃两顿呢!” 胖子也不恼,嬉皮笑脸地说到:“是呀,我真后悔死了,估计你这咋嘲笑我的台词都准备好了吧?”扭回头看着徐毅说到:“老三你就忙你的去吧,回头等胖哥通过的喜讯!” 徐毅自然知道这几个人这样说也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别有啥内疚的想法,只觉得内心暖烘烘的,伸手拍拍胖子的肩膀。笑着说到:“这个季节不对,再等俩月今年椴树又该开花了,我到时候让他们帮忙邮点儿新鲜的椴树巢蜜过来,让你这吃货一饱口福。” 空间里面巢蜜自然多得是。可是这东西总得有地方开花了才能正大光明地拿出来呀,这个时候拿出来这毫无疑问是要给自己找麻烦嘛,这也只能委屈着胖子多等俩月了。 “东北产的椴树蜜呀,那肯定想当棒了。”胖子听了,两只眼睛都要冒出绿光了,看这架势要是翻日历能把日子翻到俩月以后。这货能直接把日历翻烂了,让这椴树一直开花才行。 “老三你也是,要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你也别张不开嘴。说来都是把过不去挂在嘴上,不过我相信就算明天就考试,咱寝室还没哪个这考试真会过不去的,真有事儿要我们帮忙你就吱声。”胡逸飞笑着说到。 胖子点头,咧着嘴说到:“尤其这样试吃什么的,千万别怕麻烦我,我这人最古道热肠了” 徐毅点头。心里也有了个主意,笑着说到:“我认识的那人,家里在保护区里面养蜂的。我这蜂蜜都是从他那里买的,不过这次买的不多,等试验完剩的蜜我再给你们带过来。以后这东西真的正式定型开售了,想吃蜂蜜找我就行。黄金白银我送不起,这送几瓶蜂蜜还是没问题的,你们就别去市场买了,我这蜜保真包好吃!” “这可是你说的呀,到时候不许反悔!” “你以为谁都跟你个死胖子一样,徐毅是那么不稳当的人吗,说来还想泡妞儿,你得多跟徐毅学学。别没事儿不是吃就是耍嘴皮子,合着你就长了一张嘴呀,好姑娘都得让你吓跑了!” 想想。徐毅也叹了口气,笑着说到:“说来也真别扭,这等咱们都毕业了我这想要送礼都得东跑西颠的,搞不好还找不到大门呢,这可真费了劲呀!” 胖子接茬说到:“哪儿用这么麻烦。你送礼甭管哪天,甭管我干啥,只要你一个电话我马上到,保证比报警出警速度还快!” “滚蛋,像你这种吃大户的,我才不欢迎呢。送礼还好,这天天召唤还不得把我吃穷啦,话说你这没为人民服务呢,难不成就想着吃大户?我跟你说,地主家也没那么多余粮养猴子!” “看,到底是老三,就知道咱这公务猿当得妥妥的!”胖子嘿嘿笑着,拍着徐毅肩膀说着:“赶紧去忙你的吧,别在这儿耍宝了。” 徐毅笑着点头,背起包朝着门口走去,扭头说到:“那我就走了,别忘了发短信。” 出了宿舍楼,徐毅想了下,打了个电话给那家复印店的老板。 老板说名片已经用了,不过门店没这么早开门,让徐毅有空的时候白天过来拿。 挂了电话,徐毅走到公交站,乘车朝着人才中心而去。 到了人才中心,毕竟不是招聘日,所以门口等着的人还不是特别多,看到开门徐毅赶紧进去,跑到业务窗口,直接交上材料,申请参加周六的综合人才招聘会的展位。 办理好手续以后,徐毅正跟里面的办事员咨询人事代理的细节,就觉得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个不停。 等到咨询完,徐毅打开手机看了下,果然是胖子的短信,上面就几个字:哥通过了! 徐毅看着,不禁也替胖子高兴,直接拨通了胖子的电话。拨出去结果发现是占线,徐毅笑着把手机放回口袋,不用说这货肯定是打电话回家,被他妈妈抓住不放了。 有家人分享快乐的感觉真好呀…… 徐毅莫名地觉得有些失落,低着头一直朝前走,等到反应过来再抬头,徐毅竟然发现四周都是自己没看到过的店铺,再找到公交站,他苦笑着发现自己都差不多走出去两站地。 随后徐毅耸耸肩,自嘲地笑笑,自己也有人分享成就呀,想必干爹也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吧。 正往回走的时候,胖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徐毅笑着接起来问到:“又被阿姨抓到机会不挂电话了?” “宾果!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猜猜哥考了多少分?嘿嘿,哥哥刚好比第七名多一分,强吧!”电话那头儿传来胖子得意洋洋的声音。徐毅想像胖子在电话那头儿尾巴翘到天上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出来。 胖子考的职位按分数取六名,之后再加上面试分数统计最终成绩,不过不管怎样他这总算第一关过了。 “恭喜恭喜,总算没白努力一场。”徐毅笑着向他表示了下诚挚的祝贺。“那面试什么时候的事儿?” “下个月的十四十五两天,嘿嘿,等咱考完试我爸爸和叔叔都会过来的,毕竟这事儿总得活动一下。笔试没办法,这面试嘛……”胖子小声地说着,还留了个尾巴。这里面的意义不言自明。 “那这事儿应该差不多十拿九稳了吧?”对于这种事儿,徐毅也没什么好说的。从来都得帮亲不帮理呀,这年头儿公考的人这么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的一个稳定的工作,还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晋升机会,甚至是为自己子孙后代打下一个基础么? 说来这比考研高考更加拥挤的公考之路,总有大部分人无法实现自己的目标,自己的好朋友能上去总比别人考上去强! 更何况现实存在的总总诟病,这也让徐毅觉得至少凭着胖子的家世条件,他没必要也无需为了金钱方面的需求去搞钻营**这些事儿。想来他也有更多的机会比别人更清廉吧。 胖子叹了口气,一肚子的不情愿。“哪儿有这么简单的,我爸妈的意思这钱都要花得我心疼了。” 徐毅安慰到:“你这有机会花钱还不好,不知道多少人捧着钱找不对地方,没人敢收呢。” “我倒是知道这个,不过我就是觉得这钱花得不值。让我自己去面试,面出啥结果算啥结果好了,这图个什么呀?说来要不是我爸妈反对,我才不想考这个公务猿呢,我还宁可快快乐乐地当个厨子。从政有啥好的,说白了搞不好就没上升机会,更搞不好我这一辈子的薪水都赚不回这一次花的钱,说来这特么真是最失败的投资呀!”胖子在那头儿牢骚着。 “反正你家也不缺钱,或者你爸妈觉得家里不缺钱了,还是想让你有个新的起点。走这条路比在家好呗,反正不管咋样,既然准备走这条路就都好好干呗。” “我知道呀,我成绩没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期待,等着真出来了。却觉得有些绝望感觉人生基本也就大致定型了,感到有点儿压抑而已。”胖子说着,随后话音一转,兴奋地跟徐毅说到:“要不咱们晚上出去乐呵乐呵咋样?” 徐毅拿着电话有修笑不得,亏自己还以为这人是不是得忆苦思甜来个小半年,结果自己这情绪刚酝酿下来,这人倒又好了,果然胖子的思想比较适合当领导呀。“呵呵,我不信你问过他们会答应你。” “你也太瞧不起胖哥了,跟你说现在就差你答应了,你来不来?”胖子在电话那头儿说到。 徐毅摇头,听着胖子这语气就不对,这货十有**是准备拿自己当挡箭牌,自己要答应的话,他肯定说自己张罗着出去。“胖子,老大在没在你旁边儿?” 胖子嘿嘿笑到:“没呀,就我一个人在楼下。你知道有些东西不适合在楼上说,我怕隔墙有耳嘛。再说,就算没这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妈那人,一打电话都是半个多钟头,今儿这日子我要是不找个借口,我估计到手机没电她都不会挂的。” “你说的是真的,他们几个真答应了?” “那是呀,真的就差你了。” “那行,我打电话给老大,问他啥时候在哪儿集合。” 胖子一听要坏,徐毅这是猜出自己的想法了,赶紧拦着。“别呀,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你答应回来就得了,你是在忙,以你为主,你说几点就几点!” 果然如此,徐毅笑着说到:“行了,胖子你也别瞎闹了,咱还是等考完试再说,这还能少了你一顿饭局呀?”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20 压力 挂断电话以后,徐毅看着附近没有地铁站,而且对省城地铁怎么换乘也不大熟悉,所以看着有直接开往滨江的公交车就坐了上去,准备去沿江那里看看.这小楼挂到徐毅名下这么长时间,可是那里他去的次数也相当有限.除了三楼还算仔细看过以外,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他都没有仔细查看过,也不知道这些地方情况怎么样呢. 到周末招聘之前没什么大事儿,所以徐毅就想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先把店里面需要买的东西置办起来,有什么需要装修,需要调整的也都弄一下.也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推到开业时候再弄,那可能不止会影响环境,甚至不能开业都没什么奇怪的. 人才中心离着滨江比较远,徐毅本想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进到空间,这样完全可以直接从沿江出来.不过徐毅四下看了看,还是无奈地打消了这念头.不管是各个路口,还是一些店铺里外,到处都支着一根根的摄像头冷冰冰地对着前方无休止地拍摄着. 毫无疑问,这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更没有**的时代. 虽说这些东西并非针对自己,更不排除某些摄像头警示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过这还是这让徐毅根本不敢轻易尝试那样去做.谁知道会不会有某个丧心病狂的货色正好在附近犯案,自己这不管是找个公厕还是死胡同啥的,都很难洗脱突然失踪的嫌疑.真有这样的情况,自己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即便最后摆脱嫌疑.无疑也会留下一些隐患,这种不必要的麻烦,总比坐公交车更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省城的路况没有首堵那么厉害,不过这一路上穿过的正好全都是省城交通最繁忙的地段.这车子一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开到了终点. 坐车无奈,更耽误时间,不过徐毅却也没闲着,一路上他都在计划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倒没觉得车行太慢,路途太过无聊. 一个人筹备开业,这事儿的确比较麻烦,不过对于目前的进度.徐毅还是非常满意的. 当然,就算是乐观,徐毅也还保留了一分谨慎的不安.不管干啥都得有人才行,自己现在首要面对的问题就是这人员招聘问题没有彻底解决. 自己直接人才市场招聘,很难保证那天能有足够的人选前来应聘,又有多少人肯来自己这里面上班. 他也想好了这周六要是真一个人都招聘不到,那就证明自己这法子实在不太靠谱,还得再想办法趁早去采用报纸招聘专栏或者是网络招聘的方式扩大.至于报名展位这几百块钱,就当买个教训好了. 再者,所谓这几天空闲.其实事情不见得比前段时间更少.各种东西都得准备种子,大面积铺开来种植,这些事儿要是有机械化生产还好说,可这空间里面一切都得靠自己两只手,最多也有个轻车熟路的优势罢了.说来这也就仗着自己还有个空间,能比别人多出几十倍的时间来搞这些事儿.这要是按着正常水平来看,只怕光这蓄儿至少得有十个八个人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这些事儿搞定呢. 看来这几天自己白天都得泡在店里,要不基本就得到跑,采买各种东西.晚上的话基本都得泡在空间里面.种地外加着还得尝试各种实验,只怕也没多少空闲的时间呀! 另外就是还得为招聘做好工作.为招聘时候可能遇见的问题想出对策,还得上网看一下省城餐饮业普遍工资待遇如何,再根据这平均水平加以调整.制定自己的福利待遇. 剩下的就是这试用期合同和正式合同格式内容的完善,再加上各种规章制度的落实.自己不是学管理的,这也是自己从没学过,有所欠缺的东西.就算自己恶补了一些苏烟留下的那些书籍,这也是理论多过实际,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这些东西自己也只能先借鉴一些现成的餐饮业管理制度,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修改一下,再就是平时的管理中不断发现问题,及时调整. 等到人员到位,估计自己这些实验也都应该完事儿了.初期自己只要先推出几种产品,避免一次上架太多的品种,把他们吓到就好.至少自己准备卖的这些东西学习难度都不高,也涉及不到什么高深的理论,太强的操作技巧,考验的更是细心和耐心.这毫无疑问更要求自己招聘时,一定得本着宁缺毋滥的标准,宁可招聘不到人,也只要那些办事踏实认真的人. 不过这些事儿都是大事儿,可能还不算太愁人,估计等着自己到了店里,各种东西的统计和采买才是浪费精力,需要花心思最多的呢. 都说万事开头难,这开个店而已,麻烦还真是一大堆呀…… 徐毅不禁伸手揉揉有孝胀的太阳穴,归根结底,自己这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缺人造成的.不说能有那么一个半个人帮着自己分担点一些琐碎,哪怕这光给自己出出主意,也能让自己轻松不少吧…… 就在徐毅的胡思乱想中,不知觉间车子开到了滨江. 下了车,明晃晃的太阳映得四周一片刺眼的惨白,徐毅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只觉得头都有些晕乎乎的.他不禁在内心苦笑一声,自己还是想得太多了,坐个车都能用脑过度,这还真.[,!]够奇葩的. 有气无力地沿着路一直往前挪到步行街上,站在江边扶着栏杆吹了好一阵风,徐毅才觉得舒服了许多,有心去打量周围. 今年省城天气比较干旱,算起来这都一个多月没下过雨了,就连身边的云江水位都降下去好多. 这样的季节里面,除了那些比较耐旱的树木,街头的各种盆栽的花朵都开得有气无力地,叶子纷纷绺了起来.即便身处江边,也比以往多了一份燥热. 即便如此,这恶劣的条件也仍然止不住人们逛街的热情,这都快到午饭时候了,这江边人流也仍然不比周末的时候少了多少. 沿着江边的树荫前行,看着迎面而来络绎不绝的人潮,徐毅很快就再次振奋起精神来,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自己怎么会开不好店? 更何况,这种天气水饺如何不好说,自己这冰粉只要不是太差,价钱太贵这销量可能会差么? 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这店只要能开起来,一定没问题! 很快,徐毅走到了楼下,抬眼打量了一番.几天没来,这小楼看上去没什么明显变化.不过这么长时间不下雨,即便是江边湿度大一些,这门窗的玻璃上也难免沾染了一薄层灰尘. 徐毅叹息一声,打开门进到楼里,随后从里面把门锁好,背着包朝楼梯走了过去.时间不早了,徐毅准备先把东西放到楼上,再吃点东西再下来一样样地排查. 发现空间蔬菜能吃到现在,他基本也只吃空间里面出产的蔬菜,对外面卖的各种东西都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在他眼里,即便山珍海味也比不上空间里面一盘青菜更加鲜美. 没一会儿工夫,徐毅上到了楼顶,刚推开楼梯间外面的房门.徐毅突然就发现几只蜜正蜂嗡嗡嘤嘤地从眼前飞了过去. 徐毅有些纳闷儿,且不说自己这里没有种花,这楼顶离着地面这么高,也不应该有蜜蜂飞上来吧?不对,它们还真的有飞上来的理由! 这样想着,徐毅下意识地抬头朝着斜上方看去,结果看到挂在雨篷下的收蜂笼,不由得脸上泛起了一层笑意. 那收蜂笼里面,现在已经不再是空空荡荡的,里面已经住进去一团黑压压的蜜蜂. 徐毅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果然也还是一窝中蜂,不过群势相比之前收到的那箱稍微差了点儿. 对于蜂群的强弱,徐毅一点儿都不在乎——不管这蜂群大小,只要进了空间这总能繁殖起来,更何况对于这些蜜蜂,自己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它们授粉的能力对于产蜜,自己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这能多搜集一窝,无疑也意味着新老更替的时候,这蜂群更不容易出现近亲杂交的结果,这对于以后的蜂群繁衍更有益处. 徐毅本想走到旁边去仔细看看,不过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些问题,不敢再往收蜂笼旁边走了.那收蜂笼里面已经被蜜蜂修出来一块块垂下来的蜂巢,看起来这群蜜蜂来的太久了,已经在这里面安定下来了. 这个阶段蜂巢里面蜂蜜不多,蜜蜂警惕性高,别说去收蜂,搞不好凑到跟前都得被蜇到呢.另外这蜂群既然安定下来了,想必也有不少的工蜂出去采蜜,自己还是等到晚上再来弄这个吧,也省得出去采蜜的工蜂回来找不到蜂巢到处乱飞. 徐毅小心地贴着墙根走到房门边上,打开门进到屋里,把东西放了下来,打开窗子开始打扫卫生.房间内灰尘不是很多,徐毅清理完毕就直接进了空间,随便弄了点吃的. 吃完再睡了一会儿,徐毅出了空间洗漱一番,刚走到客厅,徐毅就看到茶几上自己手机指示灯在不断闪动着. 0321 结构 徐毅打开手机发现有个未接电话,是胡新光打过来的.想来他应该是为了早上说过的事情,徐毅内心一直有些矛盾,这事儿怎么都偷着一股子诡异,他是盼着他侄女能过来,可又有些抵触这样的事儿,不过再怎么矛盾,着电话也不能不回,所以徐毅轻叹一声,选中号码回拨过去.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不过周围杂音比较大,听着稀里哗啦的,像是在打麻将的声音,就听胡新光在电话那头儿差不多都是喊的跟自己说到:"小徐呀." 徐毅下意识地把手机拿到一边,结果就听着噼啪的脚步声,再一声门响,这下总算是清静了不少.徐毅赶紧表示歉意"哎,胡哥.我早上出去办事儿,手机开的静音,刚看见你给我打过电话,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儿,我看没人接就知道你在忙,现在没事儿了吧?" "是呀,胡哥你干嘛,在打麻将呀,这可真够热闹的." "我哪儿有那闲工夫呀,我这是在活动室伺候牌局呢,这开了五六桌都在吆五喝六的,我这也是来顶班的."胡新光苦笑着解释到,中午回来也没啥事儿了,结果却被抓到活动室来代班.说来这些叔叔婶子一个个腰板笔直中气十足,打麻将还都带吼的.就不能找点儿别的乐子,天天围着个四方台转个没完! 徐毅顿时又想起胡新光系着个围裙在超市里卖货的情景来,不由得两个嘴角都翘了起来,看来这村长还真是革了个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家!."呵呵,那你可真辛苦了.胡哥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跟我说早上的事儿吗?" 就听胡新光在电话那头儿笑了一声:"就是这事儿!我上午打过电话,我那侄女和她爸妈都同意她到你这儿来.等你考完试哪天空了跟我说一声.我把她叫过来你们见个面." 徐毅笑着说到:"那还得麻烦胡哥了,这事儿我记得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反倒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呢."想起一件事儿,胡新光接着说到:"还有,我打电话去卫生监督所,他们说餐饮类的别说收银,就算是打扫卫生的也得有健康证才行,你招聘的时候别忘了,哈有我跟我侄女说过.让她这两天抽空自己去办证,省得到时候耽误你开业." "还是胡哥想得周到,等她过来让她带着体检收费单,我给报销." 胡新光笑着说:"报什么报,这也没几个钱,你不用管她." 徐毅也笑了,"胡哥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是打算来应聘的所有人的健康证都给报销的,哪怕他体检以后不合格咱也给他报." "你都说我不用把她特殊看待,那也不能她的费用我反倒不给报销了.这不是差别待遇了嘛." "呵呵,随你吧." 两个人再聊了几句,徐毅挂了电话,朝着楼下走去,找出钥匙打开楼梯口外边的侧门就准备往里面走去. 不过推开门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徐毅不禁有些愕然. 原本朝着楼梯这一面的墙上一扇窗子都没开,全靠着正面以及透过几扇对面墙上的窗子采光的,稍微有些采光不良.等到楼梯口这里干脆就只有靠近门的窗子透进来的光线,甚至显得有需暗了.徐毅还想着等到开业的时候.楼梯这里至少也得开两盏小路灯.以免哪个顾客眼神不好,上下楼看不清台阶出点什么事儿呢. 不过这外面再怎么说至少还能看得见路面.不过这房间里面一眼看过去徐毅硬是一点儿光都感觉不到,整个儿一片乌起码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徐毅也不敢轻易往里面走,生怕磕到拌到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眯着眼睛适应了一阵,隐约能看到这门里面是一道小台阶,徐毅踩在台阶上朝着旁边的墙壁搜寻了一起,这才找到电源开关伸手按了一下. 灯光亮起,徐毅才注意到这门里面的台阶并没有多少阶,不过只有两三阶就到了下面的地面,房间内外的高度差差不多也就半米左右. 徐毅沿着台阶下到房间里面仰头朝着天花板看去,才发现这房间的高度大概也只有两米七八的样子,自己进来的那个门的门框上面不到一尺高就已经接到了天棚上面. 徐毅计算了下方位,心下也就了然了——这房间正好就在上楼的楼梯下面,而房间里面的吊顶应该正好把通往二楼的楼梯底面遮住了. 再计算下这个楼道以及旁边地铁口以及公厕和垃圾转运站的方位,徐毅也算搞清楚一件事儿:为什么一楼这里只有正对门的方向才开了窗子. 说起来这楼梯的旁边这道墙,算得上是正对着云江风景最好的一个方向,可惜这里紧挨着的更是广场这里的垃圾转运房,再过去则是一个公厕.如果这些地方清洁工作做得好点儿问题不大,可是如果清洁问题跟不上,这如果开了窗子,很容易有异味儿飘到房间里面.就算安装只安装密封的采光窗,可能也有不少人在吃东西时候,看着清洁工清理垃圾或者是跑来跑去上厕所的人倒胃口,所以这面墙上干脆一个窗子都没装. 现在这种状况最大的麻烦就是影响采光,还可以用灯光来补充.[,!].更何况这种独特的环境,还能满足一些喜欢偏暗环境的小情侣的需求,也算一举数得了. 徐毅站在房间里面打量了一番,这房间不是很大,看起来差不多也就是七八平米的样子,外加着天花板位置偏低,难免会让人有种压抑感. 除了正对进来那道门的墙壁以外,在两侧的墙上还各有一扇门.进门左手边的也是一道小台阶连在门下面,不用想那自然是通往厨房间的那扇.右手边的那道门.上面镶嵌着一块方方正正的铜制铭牌,上面写的是更衣室. 徐毅走过去打开那道门,借着外面的灯光朝里面看了一下. 更衣室的大小也跟这间差不多少,只是在侧面的墙上有个玻璃移门.徐毅走过去打开移门,才看到那是个差不多有四五平米大小的一个洗手间. 徐毅暗自点头,难怪更衣室的房门都是朝着外侧开的,这房间里面如果放多了更衣柜,朝里开门只怕会让房间里面更加的拥挤了. 两间房全都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徐毅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沿江这里寸土寸金的地方,亏得当初设计的人想得出来的.这上面是楼梯所以没办法拓展空间,他硬是想到把地面往下挖去.挤出来这么十几平米的使用面积来,看来设计这座楼房的人手段果然高明! 里面一间拿来当成员工卫生间加上更衣室自不必说,里面放上几组更衣柜基本上也都只能紧贴墙壁放置了,基本上剩不下什么多余的空间. 倒是外面这间徐毅想到了它的用途,这房间的大小和布局完全可以在中间摆上一张方桌,周围再放些凳子——当然这么小的地方,沙发是不用想了.虽说条件艰苦了点儿,不过完全可以当成工作人员的休息室,还能让他们有个喝水吃饭的地方. 暂时徐毅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不过任何功用的实现总是离不开各种设施,物资的支持.所以徐毅还得采买来足够的东西才行. 徐毅算计着柜子,桌子甚至垃圾桶之类的东西,很快就觉得一只手都不够用了.好记性到底不如烂笔头,为了避免疏漏,徐毅回到楼上拿了个本子下来,一样样把它们全都记在上面. 翻着本子重新检查没什么疏漏了,徐毅拉开通往厨房的那扇门走了出去. 厨房里面同样也是空空荡荡,除了中间的灶台以及顶部的抽油烟机以外,就只在四周靠着幕墙的地方搭了乙醛用不锈钢材料制成的,带着柜子的操作台和水池. 徐毅检查了一遍.之后叹了口气.这果然是开饭店,厨房间需要的东西就是多呀. 感叹完毕.徐毅也没在厨房间多做停留,直接朝着旁边那道有着储藏室铭牌的木门走了过去. 厨房里面要用的东西太多,徐毅准备把这个放到最后再看.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做充足的考虑.也能避免有太多疏漏的东西,还是先看同样相对比较简单的储藏室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更衣室那面的房间因为上面的楼梯,先天有些不足,甚至向地下挖下去半米深也没能改善太多.不过储藏室这里显然不存在这个问题,甚至如果真有需要,直接把顶上再隔出一层都不会比休息室那里的房间矮多少! 房间里面的地面跟厨房完全平齐的,甚至在门下方都只有很矮的一道门槛. 这样的设计,想来也和这里经常需要搬东西进出有关,而且房间间架足够高,自然就没必要再往下挖.更何况下面还是地铁站的出口,再往下挖恐怕也要影响地铁的正常使用,只怕那样的话地铁公司也不会同意吧. 打开灯仔细查看一遍,徐毅发现跟想象的完全不同,这储藏室不止不小,反倒很大! 这储藏室整体面积甚至比外面的厨房间还要大了一些,不止房间的纵深比那面的两间加起来还要多,侧面更是一直向外侧延伸到了外墙.就是不知道当初设计的时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还是为了更好控制温度湿度,这房间也跟休息室那面一样,一扇窗户都没有,只在靠近外墙上面的两个墙角各自装着一个不大,能够在里面开关的通风百叶窗. 当然,作为库房,徐毅也不会真的考虑去把它上下分隔成两层. 一个库房弄成二层的,无疑会使得进出非常的麻烦,而且光是现在这么大的空间自己都用不光,再去弄这个难道这是钱多烧的? 0322 安全 如果以后可能有这方面的需求,徐毅也不会吝惜这改造的开销,只不过眼下他可没那闲钱,更没那闲工夫去搞这玩意儿.当然,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如果直接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堆在里面也不现实,进行一下改造还是相当有必要的.徐毅准备在这房间里面再再修几道墙把这个房间分隔开. 这样才能更好地把那些餐具和蔬菜,面粉干料之类的东西分门别类地存放,有利于物品整洁以及空间的有效利用.更何况看着超市里面各种东西也都有着不同的储藏条件,如果把它们放在一起除了杂乱,更可能造成它们之间相互影响.甚至像什么调料串味儿,面粉受潮霉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徐毅看到这储藏室这么大,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更加切合自己利益的构想——开业这段时间自己资金有限,等到以后资金重组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在这储藏室里面修建一个小型的冷库.这不止能把保鲜和冷冻完全分开,也会使得原料储存量彻底摆脱冰箱或者冰柜容量的限制,还能更好地控制冷冻以及冷藏的温度和湿度等条件,达到长久储存原料的目的. 这冷库建好以后,自己只要每次在冷库里面留下足够一段时间使用的食材,那就能够完美地解决因为回家或者外出导致原料储备不足影响生意的问题.或者说就算自己回家,也完全可以隔段时间再给冷库里面补充一次物资,这绝对是一种解决自己两地奔波的最好办法呀.这样想着.徐毅不由得对于自己回家的渴望愈加热切,而且坚信这样的日子必然不会太远! 别的餐厅在经营上面还得考虑原料成本的问题,可以说越是高级的食材,原料成本在成品中的占比越高.可是自己这绝大多数原料都靠着空间出产.成本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占据原料成本大头的,都只是采购用来掩饰所花的钱,甚至在保鲜储藏这方面导致的额外开销都已经比原料的成本更高了! 相比别人而言,卖出同等量的饭菜,当他们还在为能否保本而苦苦挣扎的时候,自己已经可以获得可观的利润了.只有能获得可靠的利润,才能保证这餐厅开得更稳走得更远,也能向自己家里输送更多的资金. 当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种昧着良心赚钱的事儿,徐毅是不会去干的.这年头儿提到吃,有个词就屡屡见诸报端网络,那就是食品安全问题. 自己有空间,虽说不能去弄什么"有机农产品认证",不过自己敢保证就算是真正价格极其昂贵的有机农产品也绝对比不上自己这些东西更加安全,自己这些东西绝对算得上是从地头直接送上餐桌,不止种植过程绝对没有使用任何农爷肥,甚至就连任何重金属污染都没有.更加用不到超剂量使用保鲜剂甚至非法添加之类的做法. 许毅相信,就算没有这空间,自己也干不出那种为了赚钱以次充好,甚至以顾客的健康为代价的事儿来! 当然所谓的安全,其实不止包括这些,同样还包括制作,保存过程中的各种安全问题——比如说致病微生物污染. 想来,这食品卫生也是一个重中之重的问题,要不然也不会要求从业人员都要办理健康证了,这些想必也是培训时候的重点.不过这些东西相比而言.对自己问题不大.毕竟自己学的医疗,对于这消毒和灭菌的要求更加严格. 说起来.这消毒灭菌问题无非就是场所,原料,用具,以及制作过程这几方面的问题罢了. 场所自然包括制作场所以及储藏场所的安全问题. 这种透明式的厨房清洁工作自不必说,不做好清洁工作只怕不光影响食品安全,甚至人家看到这么邋遢的厨房就没了胃口.那店里要能有生意才是见了鬼呢!自己这店想要开得一帆风顺,不止清洁工作要做好,还得注重这加工过程中的安全问题.至少饭菜的味道不好顶多也就是没人吃,可是这安全工作做不好,这没准儿就把人给放倒了. 可是这原料或者成品,半成品的储藏场所问题也同样不可轻视.别的不说,光凭着刚才储藏室开门时候,这么空荡荡的房间里面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就足以说明问题了.造成这结果这一方面自然跟长时间封闭空气不流通有关,同样也和这楼紧挨着云江空气湿度太大脱不了干系. 如果物品发霉问题不大,仔细清洗再做消毒就没问题了,可是这如果材料发霉那只有销毁一途了.不过如果这食材根本看不出来发霉,直接把它当成正常材料给客人吃了,那后果就比较严重了——尤其自己还准备出售冰粉. 这东西从制作一直到食用根本没经过任何加热工序,不像饺子,青团这些东西还得需要蒸煮,能够有效地杀灭微生物.这东西里面添加的都是些水果,糖水之类容易滋生致病菌的材料,如果原料受到污染,爆发食物中毒等情况可就太危险了. 看来自己如果想要更好地利用这储藏室,看来不止要给每个房间配备上除湿机,保证房间内的空气干燥,还得加强厨房,储藏室的定期消毒,这样才能有效防止各种病原微生物滋生. 餐厅里面倒是可以省事一些,每天下班之前使用消毒液擦洗地面以及桌椅消毒,.[,!]基本上几瓶消毒片就能用挺长时间,也不用太多的额外开支. 不过这法子在厨房以及储藏室根本行不通,消毒液会在餐具和物品上残留,这倒是清洗一下问题不大,可如故原料或者成品受到污染这就没办法解决了,更何况消毒液还会会发出水分来,加重面粉之类物资的霉变可能,看来这两个地方还是只能采用空气和表面消毒的紫外线消毒更稳妥一些. 不过现阶段就给每个房间单独装备有定时装置的紫外线灯这一次性投资得要不少,自己还是暂时买台紫外线消毒车推着轮流消毒吧.最多也就是找无臭氧型的灯管,省得臭氧味道太浓影响工作人员的健康.这东西功率够大,方便移动还可以定时,价钱还不高.现在钱少,还是在保证效果的同时尽可能节约成本才是真的. 固定的定时消毒灯具,还是等到以后资金充裕再考虑另行购买安装,那样自己也可以连着餐厅里面都用这样的消毒方式处理. 原料方面问题不大,自己用的基本都是空间出产的东西,本身没什么微生物问题,更多需要注意的及时仓储过程中被污染的问题.至于那些外购来的红糖之类的东西,自己也可以放到空间里面消毒之后再拿出来储存. 剩下最大的问题可能也就只有用水的问题需要考虑——正常消毒,而且管道没有问题的自来水直接喝除了有些心理影响,不会造成任何健康问题.不过为避免引起纠纷,这水还是回头找一家资质齐全的供应商往这里送桶装水就好.或者等到以后资金充裕了,可以再购置安装过滤器,只要定期更换滤芯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用水问题. 加工过程,操作人员自然可以通过手套,口罩这些东西来避免污染,加工用的那些器具也可以通过消毒避免问题. 说来碗筷调羹之类,自己可以参照大学食堂里面使用的那种消毒柜来解决,剩下就是制作容器的问题.虽说直接送到空间里面消毒是最简单快捷的做法,不过这事情临时救急偷偷摸摸地做个一次半次的问题不大,却绝对不可能当作常规做法.看来自己最好还得买些大小合适,容易放进冰柜和消毒柜,并且容易清洗,消毒的不锈钢容器才好.可能食堂卖菜的那种保温台上的那种方形份数盆应该比较适合. 再就是包裹冰粉籽的纱网,这东西不能加热,看来最简单的消毒方式也就是直接紫外线下消毒.尽管这样会导致塑料加速老化,不过这东西原本就很便宜,脆性大了以后可以直接报废扔掉就行了. 库房里面的情况暂时只能这样了,事情要一样样地办,至于采购或者订制货架之类的东西还是等这房间隔开以后再说就行了.徐毅再把想到的东西以及需要做的工作全都记在了本子上,抬脚再往厨房走去. 刚开业这个阶段的冷藏问题徐毅有性不准,这个阶段需要冷藏冷冻的东西肯定没多少,能想到的最多也就是加工过程中半成品的冷藏,就是不知道客流量多少了,客人少的话,自己空间里面那台冰柜的功率和容量应该够用了.如果生意好起来,客人多起来的话,自己再想办法购买冰箱或者冰柜就行了. 毕竟那冰柜自己购买的时候,就是打定主意要放在店里面用的,搬出来总能节省一醒用.如果不是楼上和家里的冰箱还都是家用的冰箱,实在不适合餐厅使用,徐毅都想如果必要的话,再把那两台冰箱都搬过来呢,这样也许就不用再买冰箱了. 空间里面的东西不会变坏,自己以后再想用冰箱的话,完全可以再购买一台小点儿的冰箱,毕竟家用的那种一百多立升的小冰箱还是很便宜的. 再把餐厅里面能想到的东西都写下来以后,徐毅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忽略了什么东西,这餐厅开张应该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亟需解决! ps: 照例,失眠,先发了,明早睡懒觉.今天忙,写完了没体力改了,明天一起吧. 0323 潲水 徐毅想到的,其实是餐厅的垃圾处理问题. 厨房和大堂的墙角都能看得到全新的灭火器和垃圾桶,想来应该是郑怀远为了应对检查买来的,可这收集来的垃圾该怎么处理徐毅完全搞不清楚. 对于家庭而言富含各种有机物的食物垃圾,每天制造的不是很多,在条件有限的前提下完全可以不考虑,直接按着生活垃圾来处理.可是餐饮业产生的大部分数垃圾都是在食物生产加工过程中制造出来的,再就是客人吃剩下来的食物垃圾,不管是大饭店还是小餐馆这种东西肯定少不了.就算自己这里暂时只卖冰粉和青团,一天下来都可能得收拾出一堆来,等到水饺上市,只怕这食物垃圾的量肯定直线上升. 这垃圾该怎么处理? 就算想也知道,这些东西肯定不能随便堆到旁边的垃圾转运站,恐怕那样用不了多久这楼上楼下就得外面到处臭气熏天,外加着苍蝇满天飞.真弄成那样,就算环卫不找上门来,只怕这餐馆也没什么人不捏着鼻子绕路走了. 想了好一气,徐毅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随后他眼睛就是一亮,自己不知道难道别人也不知道么,干脆关上门直接跑到广场上面四下找寻起来.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穿着带有银白反光条橙色马甲,手里拿着扫把和畚箕,顶着大太阳收拾垃圾的清扫员. 徐毅看着那清扫员是个差不多五六十岁的大妈,想来也比较容易说话,就朝着她跑过去笑着问到:"阿姨您好.能麻烦您点事儿么?" 这清洁工阿姨每天在这里打扫广场卫生,人来人往的基本也没谁找她,除了问路的很少有人来找她搭话的.她抬头看看徐毅,觉得小伙子一口普通话听着也不像是本地人.下意识地以为是找她问路,就朝着徐毅笑笑,用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普通话问徐毅:"小伙子,你有啥事儿?" 这大热天的,也不适合打扰人家工作,所以徐毅直接切入主题:"阿姨,我看这附近有几家酒店,您知道他们那里的垃圾都是怎么处理吗?" "你打听这个干嘛?"老人家倒是头回听到有人问这个的,觉得有些新鲜.打听啥的都有,这还有人打听垃圾怎么处理的,看来这闲人到处都有呀. "我在这附近开了个餐饮店,最近就准备开业了,所以想打听一下这垃圾该怎么处理."徐毅笑着说到 老人家好奇地看了眼徐毅,看这小伙子文质彬彬的更像个学生,一点都不像个老板.不过这种事儿不是办营业执照跑环保局盖章的时候就应该有人跟他说过吗,说来自己一起从纺织厂下岗的那个同事开了小吃店,就因为这乱倒垃圾,还被罚款整改过一次.怎么他开店连这个都不知道.随后她想到,或者是这小伙子瞎说,不知道为啥打听这个,要么就是家里有人,根本就是通过关系直接拿的执照吧. 徐毅这执照根本就是秦国栋一力操办的,别说跑腿儿,就连一点儿心思都没让他费过,他自然不知道这些本该在拿到执照之前就知道的东西.说来秦国栋也是忘记了,他自己的事务所经常有这样的代办业务.不过找他们代理的那都是各行业的业内人士.跟徐毅这根本什么都不懂的人完全两样. 什么事情该怎么处理,那些人比他都清楚.只是自己有蟹节很难办下来或者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可也压根没哪个人需要他去指导人家怎么做.时间长了,秦国栋自然也就养成习惯了.根本就没想到该把这些事儿跟徐毅交代一下,才闹出这样的问题来. 要不怎么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徐毅现在就是披挂整齐,发令枪都响了,却还不知道自己该在第几条跑道的运动员. 这也就幸亏他平时做事儿就比较细心,要不然只怕店都开起来了,才想到这个问题.真要那样的话,只怕这店里真得被弄得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老人家看着徐毅笑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掏出有些旧不过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帕擦着满头的汗水问徐毅:"你是想问生活垃圾还是那些潲水?" "这有区别么?" 老人家点点头,"如果不是赶到重大节日,生活垃圾不管哪家店都是收集起来,晚上九点以后用袋子装好就近放在街边的垃圾桶边上.等到早上清理垃圾桶的时候,这些都会一起装到垃圾车上,趁着没人直接拉走." 徐毅这下心里有数了,想来自己这店里面的生活垃圾也可以这样处理,不过量肯定没有多少,这等着到时候直接送到运转站就行.不过为了避免袋子里面东西洒出来,自己还是得准备些厚实的垃圾袋才行,要不然这真的散发出什么异味儿来,受影响最大的肯定是自己. 生活垃圾解决了,徐毅接着问到:"阿姨,那这泄店的潲水又都是怎么处理的呢?" 老人家说到:"这就不一样了,好像有些酒店是卖给外面收潲水养猪的,不过大部分都是跟垃圾处理公司签了合同,他们每天会上门搜集的." 徐毅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潲水处理在哪儿都是个问题.潲水喂养生猪,尤其是未经高温杀菌处理,又或者是变.[,!]质的潲水喂养出来的潲水猪可能存在各种安全隐患,甚至导致人畜共患病的流行.就连省城都有这样的现象,可见这潲水猪也成了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就是不知道这些养出来的猪都流向了哪里.自己要卖水饺,必然也要涉及猪肉的采购,看来这进货渠道也得要自己把好关才行. 潲水养猪当然不是不可以,这有利于资源重新利用,减少浪费.不过这一方面要做好原料的管理,重新搭配成分,另外还得规范用量以及养殖过程中的各种问题,只有这样养殖出来的生猪才可能真正成为放心肉让消费者吃得放心.不过在监管缺位的当下,自己在肉源无法解决之前,还是找大型,正规的肉企去购买猪肉才行. 至于这店里的潲水,徐毅决定还是找垃圾处理公司来解决,哪怕为此还需要造成额外开销也无所谓了,毕竟这也算是尽到自己的社会责任. 打定主意,徐毅就问她:"那您知道那垃圾处理公司是什么公司,怎么联系吗?" "我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不过你这一问我倒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人上了岁数,这脑子也就这样丢三落四的."阿姨摇摇头,一脸歉意地跟徐毅笑笑.随后她想起来以前跟同事聊天听到事儿,补充到:"我好像听我一个姐们儿说过,这事儿好像是环保局牵头办理的,好像叫什么招标,我也不大懂.好像是以后市里新开的不管大小饭店都要签这种合同,要不你还是打个电话到区环保局问一下吧." 徐毅点点头,看来这事儿有着落了,跟老人家点头致谢:"谢谢阿姨,那我联系环保局问问看." 手提电脑倒是在空间里面,不过沿江这里的宽带欠费停掉了,徐毅觉得浪费没去缴费,所以根本没办法联网去查询有没有什么文件.干脆直接打电话到查号台查询到区环保局的电话,拨了过去:"您好,我有点儿事儿想咨询一下." 电话那面一个年轻的女性说到:"请讲." 徐毅斟酌了下字词,说到:"我在沿江开了一家餐厅准备开业,我想打听一下环保局有没有什么新规定,能指导厨余垃圾该怎么处理的?" "市里已经开始着手整治餐厅酒店厨余垃圾,现在再办理的新开餐厅酒店,环保审核之后还得跟市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市政处联系,由他们每年统一招标有资质的企业统一收集处理厨余垃圾." 徐毅问到:"那原有的餐厅呢?" "也将陆续由各区环保局以及市政处共同督促,同样也得签订统一收集处理厨余垃圾协议." "那您能不能给我一个市政处的电话,我想了解这手续具体要怎么办理." "你您可以拨打这个电话去咨询一下."说着她报给徐毅一个电话号码. 跟她核实一遍号码以后,徐毅挂上电话,再拨打了市政处的电话号码."您好." "您好,请问你有什么业务需要咨询或者办理么?" 徐毅直接把自己要开餐厅,却不知道怎么办理厨余垃圾处理回收的事情跟对方讲了一遍. "首先对您支持市政环保工作我们表示非常感谢.""是这样的,我们受市政府委托对省城八个辖区的厨余垃圾以及废弃食用油脂进行招标,不同辖区的中标单位不同,请问你是在哪个区? "滨江区." "本年度滨江区的中标单位是洁康公司,你可以和他们签订《餐厨垃圾收集运输服务协议》." "那我要办理什么样的手续." "你可以在工作日早八点到下午五点半期间,携带有效营业资质证明到市政处来,我们核实以后,将尽快联系洁康公司到营业地点与您签署协议." 0324 装修 徐毅也想借这个机会了解这垃圾清理费用怎么算的,是按照天算、重量算还是别的什么办法,又或者干脆只有个政府指导价,剩下是自己去跟对方谈价钱,所以问到:“垃圾清理的费用是怎么计算的?” “厨余垃圾的收集运输招投标是厨余垃圾以及废弃油脂捆绑式招标,纳入餐厨垃圾收运体系的废弃食用油脂收运同样也由中标企业负责。为鼓励厨余垃圾分类,做好餐厨垃圾无害化,避免废弃食用油脂流向市场,市政府特别列支专项资金补助,对于餐饮企业不收取任何费用。” “在协议期间,你的餐厅不能再将厨余垃圾及废弃食用油脂转运给其他人,否则洁康公司有权按照合同违约处理;另外你们也不可以把生活垃圾混到厨余垃圾里,否则洁康公司有权以处理生活垃圾转运费用为由向你方收取相应费用。” 对于这废弃油脂的回收,徐毅倒是举双手赞同。毕竟这地沟油其实大部分并不是从窨井里面捞出来的,往往都是从餐馆食堂流出来的,经过不法商贩加工以后再度回到餐桌上面。自己当然不反对这专项回收,不过这到底咋分离自己可就不清楚了。“这废弃油脂怎么分离出来,我可以了解一下吗?” “协议签订以后,会有洁康公司指导你们进行厨房改造建设,加装固液分离及油水分离装置,他们会在你们营业时候排出技术人员上门指导。” 徐毅听了心头大定,这只要有办法就行。不过估计这装置多多少少也得花上一笔钱吧。“那这垃圾是每天定时收集转运的吗?” “是的,作业是假由洁康公司根据区段内餐饮业情况再结合自身运输能力而定,你可以在签订协议时候直接跟他们询问。” “那我该到那里递交材料,是直接联系洁康公司还是直接到市政府?” “你可以直接到滨江区行政服务中心的七号窗口。也就是市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的行政受理窗口领取《餐厨垃圾收集运输服务协议》申请意向表,同时附上有效的营业资质证明复印件就可以。”说着,她把滨江区的行政服务中心地址告诉了徐毅。 徐毅挂上电话,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暂时也没时间干别的了,赶紧收拾东西跑趟行政服务中心吧。 这种有行政部门参与的事儿,经常都会给你来一句“xx工作日之内……”,而且随随便便就给你个十几二十个工作日的期限。要是真这样的话,这事儿搞不好一下子就推你一个月两个月的。自己还是现在赶紧跑一趟。早一天申请早一天解决,别等这店都开起来了,洁康公司都没过来签协议,那就比较麻烦了。 想好以后,徐毅用手机查询地图看了下怎么坐车。就准备上楼收拾东西直接去行政服务中心。他也想好了等下干脆直接回学校拿车子。之后再顺便去把名片拿回来。剩下二楼等自己到家以后再过来看就行了,反正晚上还得来收蜜蜂呢。 不过上到二楼,徐毅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下。随后愣住了,怎么正对着楼梯口这里的一扇窗子是开着的。 徐毅对于那天几个人过来有没有开窗子没什么印象。猜测可能是那天过来哪个人开的。不过等他朝着那窗子走过去,想把窗子关上后。随后他左右看看,马上就觉得不对了,这窗不是一扇两扇窗子,光自己这么扫视之下,就发现有七八扇窗子都是开着。这绝不可能是几个人开的! 同时他也发现,尽管窗子开着,这房间里面却还有着淡淡的石灰味道。徐毅有些纳闷儿,四下打量一圈儿,愕然发现头顶的天花板竟然被装修过了! 自己上次跟胖子他们来的时候还记得这楼顶原来就只是直接在顶上粉刷了一下,当时还想着等到以后餐厅盈利多了,再重新装修一下呢。可是现在看起来这天花板明显比原先挂下来一截,原本几道突兀的大梁也全都被遮住了,一点儿踪影都看不见。 徐毅可以确定一点——这房间里面绝对被重新做过吊顶,而且就是这三天五天的事儿。这样的话,这窗子开着也能理解原因了——这就是为了加速流通,加快这涂料的干燥速度。只是,自己的房子都被装修了,可主人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特么闹鬼了么? 徐毅抬头看着天花板出神,似乎想从这白花花的天花板上看出点儿门道一样。只可惜除了那些用乳白色半透明塑料板封闭起来的灯箱,还有一个个差不多一米见方,同样是白色像是排气扇一样的东西以外,整个天花板甚至连个接缝都没有。 看了好半天,徐毅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甚至还在想这楼上装着这么多大个儿的排气扇有必要么?反正不会下雨,徐毅也无心再去关窗户,扭回头准备再仔细地检查下餐厅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变化。 他的目光转到了楼梯口的那堵墙上,随后就有了新的发现:原本除了几组电灯开关就再没有任何东西的墙上看起来也多出来几个白色的小盒子。 徐毅顾不得再去关窗户,直接走到了墙边,打量起这跟香烟盒大小差不多的盒子。 看着盒子上一个小小的黑色logo,徐毅感到有些熟悉,沉思一下才想起来,这似乎是电视里面经常放广告的一个空调厂商的商标。 掀开顶上的盖子,徐毅看到盒子中间是一块四四方方的液晶显示屏,边上一排细长的按钮,最顶上还有个显眼的圆形按钮。 徐毅伸手直接按了下那个圆形的按钮,突然就听见远处传来滴的一声。扭头去看,徐毅发现紧靠着餐厅最东边的一个“排气扇”的边上有几条塑料片立了起来。 等他再转回头,就看到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出现各种功能选择菜单,徐毅摸索着按动那些按钮,翻看了一下,这才汗颜地发现那“排气扇”哪儿是什么排气扇呀,这就是一台制冷、采暖外加除湿功能一应俱全的空调! 这又装修又装空调的,倒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呢? 徐毅再打量一番,直到转到楼梯对侧的墙边儿,才发现了几个一模一样的遥控器摆在那里的一个桌子上,遥控器下面还压了一张白纸,上面还有些字。很显然,这是有人留给自己的。 徐毅抽出那张纸,看到上面写的是:小徐,看到给我打个电话。下面的落款写的是秦国栋,徐毅掏出手机调出秦国栋的号码拨了过去。 不过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没一会儿秦国栋回了条短信:后天上午如果有空的话就到沿江等我,我现在在外地,而且不方便接电话。 “那后天见。”徐毅编辑好短信直接发送出去。 看来这事儿跟秦国栋有关,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就想不知道了。至于他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这事儿倒是可以理解,大概是郑怀远走之前交给他的吧。 时间还很充裕,徐毅就掏出手机,直接把镜头对准了身边的桌子。他准备把这两种桌子都拍一下,再去网上或者家具城找找有没有款式相同的桌子。如果找不到的话,自己就得想办法找地方订制去,毕竟这要是全都换掉,那可要损失一大笔钱呢。 当然,徐毅可没想着自己来做这种桌子,这桌子都是硬木喷漆的,花纹看着非常漂亮。空间里面别的问题不大,可是长出来的树根本就没年轮,这就算加工出来木板都没花纹,哪儿能用呀。再者说,照猫画虎自己动手做这么个一个半个的倒是可以。可自己需要的桌子太多了,真靠自己手工来做,只怕开业前自己也不用再干别的了。 桌面桌脚全都拍好以后,徐毅蹲下身子准备再拍一张桌子底面的情况,不过随后他就发现桌子下面一道横梁上镶嵌着一个小小的铭牌,上面有家具厂的名字以及售后的服务电话。 这就简单多了! 徐毅直接拨通了上面的售后电话,跟他们询问到销售部门的电话打了过去。跟对方说明自己的需求以后,对方问了他的地址,说明天会让省城经销处的人过来看一下具体款式,然后他当场下单就行。 徐毅看看时间,觉得自己跑完行政受理中心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还得再去拿名片,就准备早点儿回去。反正这里的情况看得也差不多了,自己在家随时可以过来,倒是不用再跑回来了。 徐毅计划好,收拾了东西转身下了楼。 再下到一楼,徐毅下意识地打量了一圈儿。这才注意到,其实不管是大厅还是厨房里面其实跟二楼一样,都是最近被粉刷装修过了,只不过之前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不光如此,其实在厨房还有前台的大堂也都装着跟楼上一模一样的空调。 之所以自己没注意到,是因为这空调刚好加装在抽油烟机整流罩的上方,完全被整流罩挡住了,而且这厨房里的控制器,被自己当成是个电灯开关呢。 徐毅心中一动,心想着这会不会这是郑哥帮着弄幕墙的时候装修的? 这样想的话一楼这里倒是说得过去,可二楼又是怎么回事儿,这可就是这三五天的事儿呀,郑哥这时候早都到澳洲了。 随后他摇摇头不再想了,这谜底还是等秦国栋来揭晓吧。 0325 干旱 徐毅正在锁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算起来这可是至少装了**台空调,这空调外机都装到哪儿去了,怎么自己根本没注意到哪儿有外机呢? 小楼的正面除了一扇大门,就只装着两个玻璃窗,没什么地方能装外机.背面一楼的位置更是地铁站的出口,如果是在这里,那自己过来应该能够看到也没看到,不过几次来去自己根本没看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这空调外机的东西. 至于朝着广场方向的侧面,倒是除了窗子以外基本全都被常春藤完全覆盖了,徐毅仔细看了下,却也没看到哪儿有什么地方能装得下外机. 看起来这外机只能装在朝着江边那面的墙上了,徐毅这样想着,绕到侧面朝着墙壁上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尽管这面墙上同样也长满了常春藤,不过离着地面差不多三四米高的地方修建着一个个暗格式空调位,能看到有校春藤或者是正好挡住这姓调位,都被从外面覆盖的铝合金百叶窗上拉下来悬挂在那里.同样在二楼窗口上方接近三楼的地方也有几个百叶窗,想来这也是为三楼留出来的空调位了. 在这姓调位下面的墙壁上,徐毅还能看得出常春藤枝叶的缝隙里面还有用卡夹固定在墙上的白色的管子.这些管子从空调机位那里一直朝下延伸到地面,探出的弯头正好对着地面的一道连接着旁边一个地漏的排水沟里,想来这管子或许该是用来收集空调排出的冷凝水的. 徐毅看了暗自点头,看来这道墙之所以完全没有安装窗子.或者也跟空调全部安装以后,噪音太大故意设计成这样的.自己到底不是学这个的.不如设计者想得周到. 查看完毕,徐毅直接坐上地铁,去了滨江区的行政服务中心. 一个多小时以后,徐毅从行政服务中心出来,再看了眼手上的联系卡松了口气.结果总算没自己想的那么坏. 里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只要他交上去的材料合格,三个工作日之内就会有洁康公司的人上门联系他,如果时间超过没有人联系他,让他直接打联系卡上的电话询问. 事情基本搞定,徐毅直接回了学校,准备拿着东西直接回家.等着徐毅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宿舍几个人都没在.这世间离着吃饭还早,想来几个人应该是出去上自习了. 徐毅在胡逸飞桌子上留了张纸条,随后把早上带来的热水瓶直接收到空间里,扛着车子下楼直接朝着农大骑了过去.再去复印店把名片拿回到以后,徐毅骑着车子直接回了家.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阳光没有中午时候毒辣,不过路两边的行道树显然太小,无法防御阳光在黑色柏油路面的肆虐.一整天下来这路面都有种软绵绵的感觉.徐毅骑在车子上,直觉迎面吹过来的风也是热乎乎的,自己就像蒸锅里的包子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边的菜地里面,大棚基本上全都拆光了,剩下那些没拆的大棚顶上也全都换成了遮阳网,想来这不是刚刚移栽的嫩苗就是栽种了一些怕强日晒的蔬菜. 从大学城一直骑到到村里,公路两边地里的柴油发动机的突突声基本没停过,想来这也是天气太旱了.菜农都在抽水浇灌蔬菜呢. 种植蔬菜往往用水量比较大,缺了水可是要严重影响产量的. 徐毅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禁叹息一声,之前看新闻说省城近三十年以来今年最早入夏,同时也打破了近五十年省城春夏两季最久没下雨的纪录.这一路上水泵响个不停,很显然缺少雨水已经严重影响到菜农正常生产了. 尽管不迷信更不看八卦新闻,不过徐毅心里还是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期盼:雨神还是来省城开场演唱会吧. 回到家,徐毅直接把车子推到仓房放好,转身就进菜园检查起早上栽种的薄荷. 不出意外,这些薄荷显然受不了这么热情的阳光,一天暴晒下来,基本上全都耷拉叶子了.倒是墙边的那几墩竹子,因为没有太阳直射到,所以倒是没什么太明显的变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么干热一天下来蒸发量太大,靠着薄荷新生出来的那点根根本满足不了蒸腾的需求.如果不是早上浇水比较透的话,恐怕一天下来,自己都能拔这些薄荷直接当柴烧了. 尽管这些薄荷看起来都有些萎蔫,徐毅其实不太担心它们的成活率. 薄荷终归属是一种生命力比较顽强的植物,空间水作用之下又都生出根须了,只要自己这段时间每天给它们浇水,想来用不几天它们也能彻底定植成活了. 徐毅伸手到缸里试了一下水温,晾晒了一整天这水已经变得温温的.拿着水瓢水桶,徐毅给这些薄荷彻底浇透水,再把水缸装满,西面的天边就已经泛起一抹淡红了 再把晚饭煮好,徐毅直接进了空间——沿江还有一窝蜜蜂等着他去收呢,还得先把蜂箱准备好才行. 上次已经把木板用光了,想要做蜂箱也只能先弄些木板才行.对于这个,徐毅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对这个早有了准备. 徐毅扛回来一根晒干的原木一端架在工作台上.[,!],另一端架在地上,直接拿着斧子和柴刀把原木外面的树皮给剥了下来,只留下里面白白净净的木头.拿着尺子在原木上量好尺寸再用铅笔标记好,用链锯把它截成一段段半米多长的圆木墩子.最后再把木墩用角尺和墨斗在上面留出加工余量以后放好线,徐毅拿链锯沿着线把它们锯成了一块块薄厚差不多少的木板. 这样加工的木板肯定没带锯或者轮盘锯那么精准,更要浪费不少木料.不过徐毅也没办法,毕竟没那些设备,自己能把这木头解开已经算是不错了. 浪费? 这用得着担心吗,这不过就是几桶水外加可预见的一点时间,总不可能为了多出几块板子把木头拉出去吧. 椴木质地软,破解不太费事,不过跟之前磨玉米粉差不多——不靠谱的加工自然只能得到不靠谱的产品.就算徐毅已经很小心很仔细了,可是最后得到的板子却也照样有几块因为电锯跑偏正不回来彻底废掉的. 徐毅拿着手锯和刨子整理了半天,才把这些板子修理到薄厚均匀一致,再把那些需要拼板的窄条侧面修理平整刷上胶拼贴在一起.弄好以后徐毅数着板子数量估算了下,这整整一根木头等到做好了,最后也就能做出来三个成品格子箱,再就剩不下几块板子了. 忙完以后,徐毅就觉得无事可做了.刚拼好的木板可没法马上拿来做蜂箱,这总要等到胶水干透了才行.看着昨天栽种的瓜地里面已经铺上一层大大小小的瓜,想来也有不少能采摘了,徐毅干脆提着篮子挑着熟透的全都采摘了回来,收到了地窖里面. 看到地窖里之前摘下的薄荷仍然鲜嫩如初,徐毅试着拿出一根扦插在地上. 不过没等徐毅想去提水来浇,就看那薄荷一点点地矮了下去,直接被地面给吸收干净了.徐毅看着空荡荡只剩之前扦插的小孔的地面无所谓地耸耸肩,看起来这薄荷只是看着鲜嫩,实际上早已经彻底死掉了. 这要是在外界或者这空间的地上,想来这薄荷也该是先萎蔫以后才会彻底死亡.可是这地窖里面这薄荷已经死亡了,却一点都没萎蔫,说来这怎么解释得通,难道到死这细胞都没发生任何自溶么? 想不出个头绪来,徐毅也只好就此作罢,直接起身朝着苫布走了过去. 之前收获回来的那些东西已经彻底干透了,也该彻底收拾出来,好把苫布腾出来,自己还得把那些晒干的冰粉籽打出来呢. 忙忙活活了许久,徐毅把所有所有的东西全都收拾完,种子装袋秸秆掩埋以后,苫布上总算是被清理干净,而边上也堆起一堆堆大大小小的袋子. 看着这些东西,徐毅虽然有些疲劳,不过却也异常的欣慰,有了这些种子,自己这下总算是有足够的种子来种植了! 徐毅直接把那两竹匾冰粉果倒在苫布上,随后就想到这冰粉籽太小也太轻,如果拿梿枷打,只怕这带起的风都能把这种子吹得到处都是.想了下,徐毅去找来几根干透的笔竿竹,然后把粗的一头扎在一起捏在手上,抡起竹竿抽在冰粉果上.就看到这竹竿落下去以后,冰粉果发出咔咔的脆响,纷纷碎裂开,里面的种子也都随之弹落在竹竿周围. 看着这法子有效,徐毅这才放心大胆地抽打起来,等到顶上一层看不到完整的果壳就停下来,把底下没打到的冰粉果翻到地上,继续抽打起来. 反复翻了几遍,看到翻出来的果壳里面再也没有完整的冰粉果,徐毅停下手,用筛子把地上混杂着大量果壳的冰粉果筛了一遍,把筛子上面遗漏的那些冰粉果挑出来扔在一边,剩下的壳子全都倒掉,只留下细碎的冰粉籽以及一些碎壳留在苫布上. 再把那些冰粉果打碎同样处理以后,徐毅用簸箕把地上的冰粉籽全都簸干净,只留下棕红色的冰粉籽装到了袋子里. 徐毅不过种了不到三分地的假酸浆,产量自然跟那些种了几亩地的芝麻或者花生比,不过差不多也收了满满一袋子,徐毅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一百四五十斤. 就算不再继续种植,这些假酸浆这也足够自己用很久了! 0326 割蜜 看到暂时没有别的要忙了,徐毅回到工作台边上,拿起那些拼好的木板检查起来。 那些拼贴的木板接缝间的胶水看起来似乎已经干透了,接缝表面只剩下一条细而不明显的白线。徐毅拿起一块板子握住两端用力掰了一下,却也没把它从接缝处掰开。徐毅点点头,确定这胶水的确已经彻底干透了。 徐毅拿着工具把这些木板全部修整成大邢适以后,就照着上一个格子箱的规格再把它们组装起来。 一群蜜蜂只要一套蜂箱就够了,这次徐毅只要再做一套格子箱就够用了。不过他还是直接多做了两套箱子,就算是多余的那几块板子也没有浪费全都钉成方格子才停了下来。毕竟这木板刚好有富余的,多做两套放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再者如果下次什么时候再收蜜蜂,也省得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浪费时间再做蜂箱,另外如果自己要取蜜的话,到时候也能有些格子拿来替换。 把做好的格子箱全都搬到之前那箱中蜂附近摆放好,徐毅直接出了空间,准备去看看时间。 看到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钟了,徐毅进到空间里面全副武装起来,直接从沿江出了空间。 徐毅小心地转动把手把房门打开,以免突然发出的声响惊扰到蜜蜂。 晒了一整天,再加上窗子全都管着,所以房间里难免也有些闷热。徐毅推开门就觉得一股凉风迎面而来,席卷着房间里的热气。随着凉风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喧闹声。相比村里的万籁俱寂,沿江这里毫无疑问要热闹许多,虽然还算不上车马宣天,却也还算得上人声鼎沸。 徐毅走到露台边上扒着栏杆往下看了眼。发现尽管已经这个时候,除了商店因为进出货路上多了不少车以外,街上的行人却也不少。当然这人车共行一路,而商店门口车子太多。所以人流基本上都在江边为主了。想来大多都是嫌弃白天天热,不喜欢出门的那些人趁着这个时候跑出来乘凉的,再就是一忻着这个时候出来锻炼的。 看到这样,徐毅的信心也更加坚定了,这么多的人流,这店要开不好,自己还真的白得了这个空间! 徐毅转身走回来,准备着手处理收蜂笼。 晚上,出去采蜜的蜜蜂自然全都回巢来了。借着周围楼房射过来的昏暗灯光。徐毅隐约能看到收蜂笼里的蜜蜂几乎把收蜂笼给装满了。看起来这群蜜蜂不但不比之前自己那窝蜜蜂少。反倒群势还要强了一些。 即便站在地上。徐毅也能听得到收蜂笼里蜜蜂酿蜜,扇动翅膀而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徐毅把准备好的凳子搬过来,轻手轻脚地放在收蜂笼下方的地上。踩着凳子慢慢地把扎在收蜂笼上面那一截像套袖一般的布套小心地翻了下来。 这活儿不难,徐毅却也做得非常小心。屏住了呼吸,尽量控制着动作幅度。他这从头到脚都是穿戴整齐的,倒不担心自己会被蜜蜂给蛰伤了。可是他怕蜜蜂因为受到惊扰而炸窝了。这大晚上的根本就找不到蜂王,这要是锋王也跟着蜂群飞逃了,那这窝蜜蜂也就不用指望着再有机会收回来了。 还好,一直到徐毅放下布套,再捏住垂下来的口子,这群蜜蜂也没什么明显的动静。徐毅这才松了口气,摘下收蜂笼回屋直接带着它进了空间。 上次的纸箱还在,徐毅想了下直接捏着布套的口子伸到纸箱里面,随后抓住收蜂笼用力抖动几下,把里面的蜜蜂全都抖进了纸箱里面。 把纸箱盖好防止蜂群逃掉,徐毅这才把收蜂笼翻转过来再把布套挽回去,就看到收蜂笼底部平行排列着四五块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白色巢脾。 徐毅小心掰下一块蜂脾检查起来,毕竟是野生的蜜蜂,外加着筑巢时间不长,所以这巢脾上不管是蜂蜜、花粉还是蜂卵都不是很多,更没看到里面有什么孵化出来的幼虫。 尽量避免碰触到下面的子脾,徐毅把这胁脾修整一下,固定在一个格子箱里,随后就抽掉这蜂箱的底板,把那个装着蜜蜂的纸箱塞到这架子下方,打开了纸箱的盖子。 徐毅蹲在那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就看到工蜂纷纷从纸箱中飞起来,有猩到蜂箱里面,有些却飞到了外面,围着这蜂箱和徐毅飞来飞去的。 看了好一阵儿,徐毅才在箱子里找到蜂王。不过这蜂王显然没有飞起来的**,拖着个大肚子沿着搭在蜂箱架子上的纸箱盖子慢慢爬进了蜂箱里面。 那些工蜂飞了一会儿,或者是觉察到没什么危险,也就全都落在蜂箱上面,找到巢门或者是从下面底板的洞口钻了进去。 蜂箱里面喧闹了一阵,就陆续有蜜蜂再从巢门爬出来朝着远处飞去,很显然它们或许是觉得这蜂箱不错,准备安定下来,开始出去寻找蜜源了。 徐毅心中大定,拿着底板塞回到蜂箱底部,站起身来轻轻握了下拳头,又搞定一箱! 扭头看到之前那箱蜜蜂,徐毅就走了过去,有几天没有看过了,还是再把它们检查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抽开底板,徐毅朝里面一看立刻眉头就皱了起来。蜂箱里面的蜂脾已经完全被造满了,最长的一条蜂脾几乎都要连到蜂箱底板上了。 很显然这群蜜蜂养了这么长时间,群势也越来越旺,筑巢速度也越来越快,这不过几天没检查这蜂巢就变成这样了。这要置之不理,只怕这蜂箱很快就会被蜜蜂装满蜂蜜和花粉,它们也该不干活儿了。甚至这蜂群的群势还要壮大的话,这说不上啥时候这些蜜蜂也会跟之前黑蜂一样在蜂箱外面造脾呢,这要真到那个程度处理起来可是要麻烦得多了。 徐毅可全指望这些蜜蜂来给自己的蔬菜授粉呢,这店马上要开了,他还准备着大规模播种呢,赶上这时候这蜜蜂罢工的话,这蔬菜产量靠什么来保证? 对于这种隐患,徐毅很快就想出来最简单的对策——加箱然后割脾! 幸亏发现这状况时间比较早,这问题的解决也要比之前黑蜂的情况容易处理得多。 格子箱毕竟跟标准蜂箱蜂群发展方向不同,里面的蜜蜂都是依托着原有的巢脾一路向下造脾。如果不是怕蜂箱太高容易倒掉,外加着可能因此导致蜜蜂上不到蜂巢上部的话,这种蜂箱完全可以随着蜂群扩大群势无限地往下面加格子。 徐毅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搞不清楚,就是不知道这中蜂像这样发展下去,到什么时候这群势才能稳定下来,到底是随着工蜂新老交替还是跟之前黑风一样,这蜂群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就停下来了。 幸亏当初考虑到可能有这样的事儿发生,所以他做的格子箱规格全是一样的。 徐毅直接把旁边一个格子箱拿掉一大半,只在下面留了差不多半米多高的几层格子。搬起那箱蜜蜂直接坐在这格子上面,再把它们全都端起来按着原先的巢门方向把蜂箱放回了原处。 站在蜂箱边上等了一会儿,发现这蜂群也没什么异常表现,仍然在蜂巢门口忙碌地进出着,徐毅就起身往帐篷走去,准备找工具把格子割下来几层。 这种情况下,喷烟器是必须的东西,另外徐毅还找出来一把扁口的螺丝刀,再拿了一段细铁丝擦洗干净,重新回到了蜂箱边上。 拆掉蜂箱的上盖,徐毅点燃喷烟器,隔着像是栅栏一样的压盖朝着蜂脾中间的空隙里面轻轻喷了几下。 蜂箱里面的蜜蜂本来因为上面突然有了光亮,就全都沿着蜂脾爬了上来,不过在接触到喷过来的青烟以后,很快就像退去的潮水一般向下爬了回去。 反复喷了几估摸着蜜蜂全都爬到下面以后,徐毅从蜂箱顶部往下数了三层格子,把准备好的螺丝刀插到这个格子和下面一个格子中间的接缝处。 握紧螺丝刀,徐毅用螺丝刀绕着这接缝划了一圈,随后就拿着那根铁丝沿着这螺丝刀撬出来的缝隙朝着蜂箱里面勒了进去,两只手拉住铁丝两端沿着那接缝用力地往回拽着。 等到铁丝被完全地拽回来以后,接缝处的巢脾也就全被铁丝割断了。徐毅搬着上面三层连在一起的格子稍微活动了下,直接就把它从蜂箱上搬了下来。 徐毅抱着这一截蜂箱小心地翻转过来,使得这断面上的蜂蜜不至于洒得到处都是,随后直接把刚拆下来的蜂箱盖盖在上面,避免蜜蜂过来偷吃。就赶紧去拿了个新的压盖,准备再装到刚割完蜜的那个巢箱上面。 这法子完全是典型的毁脾取蜜,不像那种箱养的蜂蜜不会导致巢脾损坏,铁丝勒在巢脾上,一路切过来不知道要割断多少蜜巢,裸露在外面的巢脾横断面上已经布满了一层晶莹如琥珀一般的蜜汁。 因为之前喷过烟雾,所以蜂箱里面的蜜蜂倒还安静,可是这蜂蜜向外散发的浓重蜜香却把刚刚搬到空间里的那箱蜜蜂全都给吸引过来了。这些蜜蜂是像疯了一样,结成一团黑云直接朝着这蜂箱直扑过来!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27 品味 徐毅看到这样,不禁汗都要流下来了,自己真是个猪脑子呀,怎么就忘了这空间里的蜂蜜品质要远比外面的蜂蜜更好,自己这光想着取蜜,却忘了这东西对蜜蜂会有很强的吸引力了! 早知道这样,自己还不如等到这群蜜蜂适应了空间里面的情况以后再来取蜜呢,这要是处理不好可是要发生盗蜂的。 徐毅赶紧抓过身边的喷烟器,朝着飞过来的黑云还有格子箱上方狂喷一气,弄得四周一下子烟雾缭绕的。这下子不光那团黑云散开了,就连原本就是这箱里面的蜜蜂也不敢飞回来了,这些蜜蜂受到诱惑和烟雾的双重作用,干脆就在徐毅头顶打着转了。 徐毅赶紧加快速度,手忙脚乱地把压给装好,再去重新拿了个蜂箱盖子把蜂箱给扣好了。看了眼头顶的状况,徐毅不禁有些头疼,这下子该怎么防止那箱蜜蜂冲击这一箱蜜蜂呢? 一山尚且不容二虎,何况这还是两群母老虎。这要真的让那箱蜜蜂冲到蜂箱里面,这肯定会引发一场蜂群大战,一番厮杀下来不知道得死多少蜜蜂呢,这要是再让那群蜜蜂把这个蜂箱里的蜂王干掉了,那自己这可是亏大发了,拿了一箱强群换来一箱弱群! 想了下,徐毅拿着块木条堵住这个蜂箱的巢门,这下子不管是原先蜂箱里的蜜蜂,又或者是新弄进来的这群蜜蜂都别想着进出蜂箱了。现在实行交通管制,都给我乖乖等着! 徐毅起身朝着那两箱意蜂的蜂箱那里跑了过去,他把主意打到了以前摇蜜时候过滤出来的那些渣滓上面。 两箱意蜂自从自己又给那几棵椴树浇水以后,再也没有蜜蜂能看得上这渣滓的。尤其是现在这蜂箱更是已经完全装满了,这两箱蜜蜂基本上除了补充每天消耗的蜂蜜以外,根本就不采多少蜂蜜。 徐毅想着这渣滓应该对中蜂——尤其是刚被带进空间的这箱中蜂应该多少都会有些吸引力。自己拿着这渣滓过去给它们喂点儿,想来也能把它们的注意力转移了,等到那箱蜜蜂把蜂巢里面的那些蜂蜜清理以后,就不会再有现在的问题了。 走过去徐毅才发现。原来自己能想到的事情早都被之前弄进来的那箱蜜蜂给做过了。 几盒子的渣滓,现在都只剩下一堆白花花的蜂蜡,半点儿的花粉或蜂蜜都没有。 徐毅把盒子里的蜂蜡全倒进旁边的蜂蜡桶里,然后就把盒子叠了起来,连着那个装着渣滓的桶一起回到了格子箱边上。 这么一会儿,天上倒是没有蜜蜂了,不过那个堵了门的蜂箱上面却布满了一层蜜蜂。也不知道是原来那箱的蜜蜂还是想要进去偷吃蜂蜜的蜜蜂。 徐毅也不去管它,直接在旁边找了片空地把盒子全摆在地上,从桶里面倒出来一些渣滓分别装在几个盒子里面。 到底还是这东西更加管用,没一会儿的功夫,那蜂箱外面趴着的蜜蜂纷纷飞了起来,直接朝着这些木盒落了下来。伏在那些渣滓上面"yun xi"着里面的花蜜和残留的花粉。 徐毅再等了一会儿,发现蜂箱外壁上的蜜蜂不再飞起来,反倒四下游走着在寻找巢门,有些蜜蜂后足上面的花粉篮里面还装满了花粉可怜,也就放下心来,打开了巢门。 仔细听着蜂箱里面没什么异常声音,反倒不断地有蜜蜂飞出来也往那木盒飞过去。 看到这事情圆满解决了。徐毅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吸取经验教训,徐毅也不差那个蜂箱盖子的连着盖子一起把割下来的格子搬回了帐篷里面。 小心地关好门窗,打开灯,徐毅这才把盖子拿掉,看着如同琥珀一般晶莹剔透的蜂蜜,两个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尽管他不喜欢甜食,更不缺蜂蜜吃。就算是之前的那些蜂蜜他也没吃过几次。他不过是想起来那无聊的土蜂蜜和洋蜂蜜的争执罢了,不管哪种好吃,自己现在真的可以吃腻了黑蜂蜜改吃中蜂蜜,吃腻了中蜂蜜改吃黑蜂蜂蜜,想怎么吃怎么吃,想吃什么吃什么! 去把手洗干净,徐毅照着之前的办法把顶上这层格子直接切下来。架在一个干净的盆子上面。 就看到一缕缕如同油脂一般的蜜线从巢脾滴下来,落在下面的盆子里面,拉出一条条金色的透明细丝。 为了巢脾更加结实,所以这格子里的蜂脾左右两侧全都被蜜蜂用蜂蜡粘到了格子上面。徐毅拿了把水果刀。沿着格子内侧壁小心地切了一下,把粘在巢框上的巢脾彻底切断开,之后小心地用刀身压了下中间的巢脾,让它从格子里脱落下来,滑落到下面的盆子里。 有蜂蜜流到这些巢脾中间,所以这巢脾几乎全都粘在了一起,掉到盆子里也没散开。 再把巢框上面粘着的蜂蜡全都清理干净以后,徐毅就把盆子里的蜜脾连着蜂蜜倒进了一个干净的钢桶里面。 不过只有三层格子,徐毅很快就把它们全都弄了下来,也在桶里面装了小半桶的巢蜜。 徐毅拎着格子出了帐篷,上面自然会粘着一些蜂蜜,就算他再怎么用心擦洗也很难清理干净。他干脆就把这些东西全摆在蜂箱附近,很快就吸引了一些蜜蜂过来在蜂箱上面落了一层。 有这些勤劳的小家伙帮忙,这格子很快就能清洗干净了,现在该是品尝丰收果实的时刻! 徐毅回到房间里面,切下来一小块巢蜜装在小碗里面,端着走出帐篷。 莹白如雪的巢脾,边上是晶莹剔透的琥珀色蜂蜜一半素雅一半艳丽,一种凝固一种流动,对比着非常漂亮毫无疑问这也是好蜜! 徐毅拿着调羹蘸了一点蜂蜜放在鼻端闻了一下,甘甜芬馥,,各种花香混合以后的味道显得有些浓重却也不失其芬芳的本质,明显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看着那片盛开如初的薄荷,徐毅也释然了,这花蜜里面应该也含有不少的薄荷蜜吧。 再送进嘴里,果然香甜爽滑,而且芬芳沁人,更有一股淡淡的凉意从口腔一直滑落到肚子里面,有种伏天喝了冰饮的感觉,果然不错! 舀起那小块蜜脾放进嘴里咀嚼着,一个个蜂巢随之爆裂开,这美味如同潮水一般在口腔内不断涤荡着,倒是多了一股情趣。 不过嚼了一会儿,徐毅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说来这巢蜜的味道还算不错,不过这口感其实并不让人十分舒服,稍微有些粉粉的还有点儿绵软,在嘴里嚼了几次以后,就混合了蜂蜜被咬成一团就像一块口香糖一样,越嚼味道越淡。嚼了一会儿,徐毅把最后剩下来的这团白花花的渣滓吐了出来。 难怪人家说什么东西寡淡无味或者是没有价值要说味同嚼蜡了,这蜂巢毕竟是蜂蜡制成的,吃到肚子里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东西可能也就是吃个新鲜,难怪那个巢础机要单独压制用来制造巢蜜的薄壁巢础了,想来这也是为了减少蜂蜡对口感的影响吧。 徐毅这样想着,再去切了一小块那种巢蜜送到嘴里。 果然,虽说这椴树蜜因为花的品种比较单一,所以味道不如之前吃的那种变化丰富,味道浓郁,这也是因为蜜源的差异造成的,口感上面反倒因为这蜂巢壁比较薄,吃起来这蜂蜡对口感的影响要小一些。 不过如果让徐毅选择的话,他还是宁可只吃摇出来的那种纯净的蜂蜜,毕竟味道完全相同,还没有蜂蜡影响口感,自然更胜一筹! 当然,他也打定主意了,巢蜜——尤其是中蜂采集的这些巢蜜,自己只会拿来留着自己吃或者是拿来送人,绝对不会拿来当成商品出售的,否则这东西肯定要影响口感。 这东西少倒是不要紧,大宗交易运输也肯定不如蜂蜜方便。蜂蜜的话只要一个大桶就能装几十上百斤,可是这玩意儿没办法只能用小盒子或者瓶子来装,可操作性无疑要大打折扣,这掩饰工作毫无疑问更加麻烦,自己何必自己给自己增加困难,难道困难模式赚钱就更多么? 徐毅心满意足地走出帐篷,再看看那个装着冰粉籽的袋子,顿时觉得内心火热,准备开始动手尝试制作冰粉。 不过做这个以前还得先找些资料才行,空间里面可没什么网络,更没办法上网,所以他直接抱着电脑直接出了空间。 插上网线再打开联络软件,发现毕竟这么晚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里面,除了李成祥显示在游戏中以外,就剩下一个王思雨。 不过她的状态也是显示着:赶稿中,有事儿早奏,没事儿勿扰。 就算他点开班级群,除了几个显示是手机在线的同学以外,基本没什么人,当然也许有人在线,不过都是隐身罢了。群里面也不再像从前那么热闹,徐毅打开看了眼聊天信息,都是早些日子的事儿,最近根本就没什么人说过话——想来也是要考试了,都没什么时间瞎扯,又或者是临近毕业,心情多少都有些沉重,不想说话就是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328 定型 这么多年下来,元素周期表除了前二十号元素,后面的徐毅早都背不下来了,简单的还能搞明白一些,可这东西自己还得再根据分子结构来计算分子量,去查找一些资料还是非常有必要的。(请搜索,或者直接输入看最新章节) 类似简单的反应生石灰加上水以后变成氢氧化钙这样的,徐毅自然是知道的。他在网上搜索以后,拿着纸记下来氢氧化钙的分子式和分子量,再去找了五水乳酸钙的分子量,然后分别计算出来两者各自在纯净物状态下钙的百分含量,再根据这个结果相应地换算出每一克生石灰相当于多少克的乳酸钙。 计算以后,徐毅再在网上查找了一下氢氧化钙以及乳酸钙这两种东西在水中的溶解度。 结果他现氢氧化钙的溶解度是随温度上升差不多呈现一种直线下降的趋势,而乳酸钙则正好相反,是随着溶液温度上升,溶解度越来越高。而且即便处于低温状态下,乳酸钙饱和溶液的钙离子浓度也远远过氢氧化钙溶液里面的钙离子浓度。 现这样的结果,剩下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简单:这样只要考虑到常温下这氢氧化钙的钙离子浓度是多少,只要再根据这个计算出需要的乳酸钙的量就行了。 当然这常温下这温度变化不大,自己空间里面温度一直固定在二十四度,也可以根据这个来计算出一个配比嘛。 徐毅找出这个温度下氢氧化钙的浓度,再换算出等浓度钙离子所需要的下乳酸钙浓度,按比例换算以后,查询了下乳酸钙在食品加工方面的国家标准。 最终他现,自己添加的乳酸钙用量远远小于果冻等凝胶食品里面乳酸钙允许添加的标准上限,就放下心来进到空间里面,准备开始着手实验。 最基础的实验,自然是严格地按照严培民给他的配方比例中规中矩地做实验。徐毅拿着量杯和天平计算以后,戴上手套就开始制作冰粉。 不过半个多钟头的冷藏以后。徐毅现这试验的结果不止不能说不理想,完全称得上是失败——量杯里面的冰粉的确凝结了,不过这被子里面都只有一块块不规则的形状,而且这些凝块周围仍然有果胶的存在显得这溶液非常的粘稠。 看着这样的结构,徐毅陷入了沉思,这凝结不完全,毫无疑问是乳酸钙加少了。 自己照着严培民给的量来做的。可想而知这样的配比乳酸钙都少了,这只怕明显也在证明自己这用水量也有些少了,两者的用量差不多应该是同步增加的才对。 徐毅打点起精神,准备继续实验,反正自己原本就是为了选出这几种成分最好的搭配而已。 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面,徐毅不断地调整着水和乳酸钙的用量。 增加乳酸钙。总算能够让冰粉完全凝结。不过凝结出来的冰粉咬在嘴里总感觉有些太硬,甚至都有点儿像是果冻一样,少了那种水水嫩嫩的感觉。当然也幸亏这乳酸钙没什么味道,这也就是幸亏当初豆腐自己测定过蛋白含量,要是点豆腐也像这东西这么一点点尝试的话,只怕这豆腐做出来,不止太硬。只怕比黄连还要苦了。 单独加水的话,这冰粉干脆就凝固不起来,还不如之前水少的时候至少还能凝结起来,这也像点豆腐时候卤水加少了一样。 …… 一次次尝试,徐毅愈觉得这跟卤水点豆腐之间共性太多了。反复尝试了十几二十次以后,徐毅打个哈欠站了起来。这么长时间,自己完全没有吃饭,光喝这冰粉都喝饱了。伸手拍拍微微胀的肚子,徐毅都感觉这胃里面都在出咣咣的水声。说来一小杯不过一百多毫升冰粉不算多,可是这样连着吃了几十杯换成谁也不好受。 尤其自己又怕别的材料影响口感,所以什么东西都没往里面添加。结果这冰粉除了果胶本身里面有少量的糖分而带出来的那点淡淡的甜味儿以外,别的什么味道都没有——这根本就是寡淡无味呀。 当然,这么多的冰粉徐毅可不算是白吃的,最后实验以后。他终于找出了这东西的最终配比,水要比最早使用的多百分之三十,而乳酸钙的用量差不多也要比最初试验的时候多用百分之四十。 这比例下做出的冰粉凝结效果最好,软硬程度刚刚好。徐毅按着这比例反复实验几次。确定这配比的稳定以后,甚至直接拿着个大桶称量出足够的原料按着这个比例配制了一下,结果同样完美! 甚至为了排除掉空间里的干扰,徐毅还把这东西全都带出空间在外面尝试着做了一下,结果也完全一致——徐毅满意地把这个誊写到纸上敲定了最终的配置方案。当然,这每批制作的时候需要各自用到多少原料,这还得等到自己把分数盘买回来,根据这东西的容量再来确定每次制作时候的比例和用量。 最根本性的东西搞定,商品化这冰粉欠缺的也就只剩下那些薄荷、瓜果、白糖这些原料的用量以及味道的搭配。当然,这必然也要涉及更多的练习才行,不过既然准备走复古路线了,想来在某些品种里面,这白糖自然得要换成红糖才行,缺少材料这纸上谈兵总是不行的,还是等到明天上午忙完出去的时候再买些红糖再来接着搞配比吧。 徐毅还想到几个问题,自己这香瓜无可厚非,不过这西瓜自己还真不能再用这种西瓜了,毕竟这东西种子太多,处理起来太麻烦了,自己吃倒是无所谓,不过当成商品销售的话,还是得尽可能减少这加工过程的麻烦,自己还是找地方买点无籽西瓜来种就好,回头再在网上查询一下这东西的种植栽培技术,也不知道这东西跟普通西瓜会不会有什么差别。 另外就是这水果的种类太少,自己应该再多弄一些水果才行。只靠着香瓜和西瓜打全场的话,那这只怕跟路边挑担子卖冰粉估计也就差这么仨瓜俩枣的区别了。 不过外购水果徐毅肯定不做考虑,其一自然是因为品质不可能比空间里面的更好,更加安全。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自己还得额外花钱去买,明显不划算呐。这年头儿树上摘下来的水果块八毛钱一斤。等到中间商包装一下,转手就是几块几十块一斤的价格。 自己去买水果这肯定也不能一斤两斤地买,这成箱拿过来显然不是几块几十块能够轻易搞定的。万一生意太差,指不定这水果烂光了冰粉都没卖出去一份,这肯定就成了赔本买卖。 徐毅还是想自己买一些果树栽种到空间里面,买几棵树这价钱肯定比买一箱水果还划算,就算卖不掉至少自己也还剩下一些果树。实在不行以后开一款水果水饺来尝试下! 不过具体的果树品种徐毅也搞不清楚,只能等到去市场看过以后再做决定。 或者像是番茄或者黄瓜这种夏天都喜欢吃的蔬菜,这也可以是个很好的选择——当然如果真的可以用,到时候用的肯定也是圣女果以及水果黄瓜,肯定不会是拿来做菜的这种来卖了。 选择归选择,这并不妨碍徐毅暂时拿着番茄来做尝试。反正最后十有**不是下了自己的肚子就是得进了寝室几个人的肚子,想来除了刘丽萍应该没人会在意这个问题。 徐毅把留下来的番茄种子找出来,准备勾出两垄地种一点试一下,反正就算不能用或者不好吃,自己也完全可以拿来炒菜或者生吃,空间里的番茄,想必味道也不会比那种圣女果更差吧。 番茄这东西就算在菜园里面栽种都得搭架。更何况这空间里面。徐毅有些担心,生怕这东西浇上水一下长出去好高,马上就因为自身重量倒伏在地上。 为了保险起见,徐毅干脆先在土里埋下去一颗种子,在旁边直接插好一根竹竿以备万一,这才给种子浇上水! 果不其然,就看着番茄出苗以后,扶摇而上一口气长出了一米多高。还在不停地往上长,叶腋间更是长出无数枝桠和花穗来,绽放着一朵朵浅黄色的小花。 徐毅看到这种情况,赶紧伸出一只手扶着番茄茎干,防止它倒伏。不过看着这货马上就要长得比自己都要高了还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徐毅赶紧伸手到顶部直接把上面的心子给摘了下来,遏制住它的继续生长。再把那些长得太长的侧枝同样也给处理一遍,这番茄才彻底停止了长势,只是枝干不断放粗一些就停了下来。 看着被番茄汁液染成淡绿色的指尖,上面还在散着淡淡的臭味儿。徐毅不禁摇摇头、城里的孩子或者别说不知道这番茄秧子臭了,只怕就连这东西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搞不好还会以为这番茄植株也像番茄那样酸甜可口呢。 看着一时半刻没什么事儿,徐毅松开手回到帐篷里面,找出来一块破床单撕成碎布条把番茄绑在竹竿上面。 徐毅也算想看明白了,这东西自己不用想着再种那么多了,至少在试验阶段,自己种上这么几棵绝对足够自己吃的。就算这些全都成熟采摘了,自己也完全可以重新种植就行了。 徐毅刚刚算好距离,准备再种植几株番茄,就看着绑在竹竿上的番茄如同打摆子一般簌簌抖动,摩擦在竹竿上还出轻微的沙沙声——很显然,番茄同样也是风媒花,空间在用其特殊的方式在帮助它们完成授粉工作。 徐毅把几棵番茄种好,同样都给固定以后,不由得希冀起来。 这些番茄长得这么高,又开了这么多花,等到果实成熟时候又该是怎样的一种壮观呢。 0329 健康 同样,黄瓜徐毅也没种太多,只是找了四颗比较饱满的种了埋在土里,埋了一会儿再扒开看到种子没被吸收他也有信心了,这想来应该都有生命力吧,再者这只要不是四颗种子全不发芽就没什么问题了。 黄瓜是爬蔓植物,没给它们浇水往上,生怕浇上水以后这货长得太快,万一没往架子上爬,只怕自己就得撅着屁股在黄瓜秧里面找黄瓜了。所以种好种子,他也只是在旁边给它们插上竹竿,再把竹竿上面绑在一起就算完事儿了。 反正黄瓜长得够快,估计到明天晚上差不多就能长出触须来,自己把这些触须扶到架子上再给它们浇水,这样它们应该就能自己沿着架子往上长了。 忙完以后,徐毅就觉得就算是空间这台冰箱足够满足制作冰粉,自己最好还是再买一台比这台冰柜大点儿的冰柜专门用来冰桶装水。 揉搓冰粉倒是不能使用冷水,那样谁也吃不消,不过倒是可以少用一点常温下的水把冰粉籽的果胶揉捏出来,之后再向里面加入足够量冷藏过的冰水,再往里面加乳酸钙,这样不止能加快制作速度,想来也能更好地控制这冰粉的质量。 当然,厨房通往大堂的门和墙边还有一米多宽的一小片空地,应该还能再放一台小冰柜。回头自己去买冰柜之前先量一量那里的尺寸,再去买台能放进去的小冰柜,专门用来装那些切好要用的水果之类的东西。然以后条件好的话,更可以再买台制冰机,往这东西里面加一点真正的冰块儿,那样的结果想来也会更棒吧。 冰粉制作简单。谁在家都能做,自己要做的就是保证品质和口味更加出众,还能保证足够卫生安全,再就是服务更到位,肯定能获得更好的口碑与利润! 剩下就是这青团的问题了,徐毅想想这东西就觉得头疼。 眼下看来这玉米脱皮机肯定要买了,剩下就是得考虑这机器功率的问题。像是自己小时候看到的那种大型机器肯定不用考虑了。效率高这价钱更贵,一方面是自己只是供应这一个店面,没必要弄那么大的机器。 再者这么大的机器不知道得再买多少组太阳能电板才能带动,这要是上万瓦的机器,只怕这机器的价钱还没买电池要花的钱多。自己还是去找找有没有小功率的机器。当然这机器最好是使用两百二的民电,功率还能控制在两千瓦以下,这样自己利用空间里面现有的电池组就能使用,没必要再多花钱了。 虽说徐毅感觉自己预算有一定的压力,不过对于早先花几万块钱买光谱仪却从来没后悔过——与生命相比。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不是因为这东西太冷门,自己肯定找不到什么人买这玩意儿,他完全不介意现在把这光谱仪卖个二手价回收点儿资金。 开业这段时间开销太大,不过自己这财力有限,想面面俱到绝对没可能,这还是先紧着必要的开销。能节省的地方还是该节省一些才行。 剩下的基本上就不是什么太大问题,当然还有点儿稍微有些麻烦的就剩下茶粉的问题。 上次实验也证实了,空间现在这种磨调料的小石磨肯定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空间里面杀青这蒸的问题不大。自己完全可以把蒸锅清洗干净,以后专门用来蒸茶叶,没了氧气这晾晒就更不成问题了,不过这磨制的问题其实还得想办法解决才行。 几个人吃了都没说过这茶粉的粗糙问题,不过是因为这从玉米粉到大米粉全都太粗了,这问题被掩盖掉了,自己如果改换成水磨粉,那这茶粉的问题自然就会凸显出来。 虽说茶粉用量不大,不过细节决定成败,自己还是想想这东西怎么能磨制得更好才行。 这磨本身设计导致并不适合磨制这种片状的材料。而且磨盘太轻,中间出料的缝隙太大,导致最终的成品太粗。这先天的不足。显然不能只靠着换成更高目数的筛子就能解决,还是去上次买豆浆机那里去看看。找找有没有适合拿来磨制豆浆,稍微大一些的石磨。 更好的机器肯定有,不过这恐怕就不是自己能买得起的东西了,而且自己也未必需要去买那么高端的机器。一天能算卖多少青团都不知道,就算上百斤的成品自己最多也只要一点茶粉就够了,真去买台高端机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呢。 徐毅想的是——那种石磨都能用来磨豆浆,想必这磨制精度肯定也比自己这石磨高一些,至少这东西重量够,转速又不高,投料多点儿应该能比这小磨效果好一些。 至于自己这台电磨徐毅直接就给淘汰了,转速这么高,很容易就使茶粉升温。甚至不排除进料多了这茶粉就要受热,哪怕算不会让茶粉焦掉,也难保证里面的芳香物质不挥发,没味道还算什么茶粉,真那样的话自己还不如直接打菠菜汁和面更简单呢。 考虑周全以后,徐毅就准备出空间去休息了。 不过扭头看到摆在工作台上的两个鱼缸,徐毅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东西现在也有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这一段时间下来,这些鱼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甚至孵化时候有多少现在就还剩下多少,一条都没损失过。由此可见这空间水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至少对这些鱼而言应该算是安全的。这些斑马鱼这么长时间下来,基本都已经长成成体了,几个鱼缸里面的鱼不管是个头还是重量基本都没什么明显差异,同样也可以证明这空间水在空间里面对于鱼类而言跟自来水也没什么差异。 可是即便如此,徐毅仍然不敢掉以轻心,认为这水没有问题。 毕竟现在他发现了一个同样很严重的问题:不管哪个鱼缸里面的斑马鱼,这都长到已经快能生小鱼的程度了,却一条发生肿瘤的都没有! 从正饲养宠物鱼的人看来。这些鱼这么健康无疑是件喜大普奔的事情,不过对于徐毅而言这事儿就没那么美好了,这除了证明空间跟外界不同以外,证明不了更多的东西。 徐毅不怀疑严培民给自己的鱼有什么问题,更不觉得这是出于某种巧合的原因。虽说像严培民说的肿瘤发生率能达到多少,纯粹是从统计层面得出的这个结论。即便不能发生肿瘤,也这不能很简单地得出这空间对于肿瘤会有什么治愈或者抑制功能。 从基因层面而言存在发生肿瘤的高风险也不意味着肿瘤一定会发生。还得受到环境因素、饮食习惯等多种因素共同参与才可能导致肿瘤的发生。 这没发现这些鱼发生肿瘤,徐毅能想到的原因只能是这空间里面环境太过单一绝对无污染,甚至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共同作用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 现在想要接着实验,自己就非常有必要把这些鱼转移到外界去——只在空间里面留下几条,等待它们产卵,看下一代的孵化率以及是否存在什么畸形的问题。 自己只有看这些鱼带出空间以后会不会发生肿瘤,肿瘤的发生率是不是能达到严培民说的那个水平来判断这——假设这些鱼真的到老死都没肿瘤发生,那徐毅恐怕还要考虑这水会不会导致动植物染色体畸变的可能呢。 再者这些小鱼长大同样也带来另一个徐毅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这些小东西太能吃了,别看这些东西小。可是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一大袋的鱼食到现在只剩下小半袋了,按着现在这种速度消耗的话,这些鱼食最多也就再够喂七八次就差不多了。 卸磨杀驴那种事儿徐毅做不出来,这些鱼到底怎么处置他也挺犯难的,不过不管怎样这实验总要继续,还是先把这些鱼弄到空间外面。哪天再抽空儿去买点儿鱼食才行。 这些鱼全都是转基因的,也不算漂亮,培育再多也没什么前途——自己总不可能拿着这东西再去找那个胡扒皮去卖吧。 所以这鱼就算带出空间去。徐毅也准备把这里面的雌鱼和雄鱼分开。这么几百条小鱼影响还不算大,放在外面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可是如果这些鱼如果再全部产卵并且孵化出来,自己根本没办法处理。别看空间中间那个水池现在看起来跟个小游泳池一样,可是要把这鱼放进里面给足饲料只怕用不多久就能用鱼把它给装满了! 虽说这样分开看着似乎有些不够人道,不过能把它们养活,让它们继续生存下去已经算是不错了。反正这母鱼就算没有公鱼也能照常产卵,不过就是结果很难讲,十有**它们也会把这鱼卵直接吃掉就是了! 先把四个鱼缸里的鱼全都捞到两个鱼缸里面,随后徐毅就从那两个鱼缸里面把鱼一条条按着公母,分别捞在两个空鱼缸里。把空鱼缸清洗干净带出空间。再从阳台拎回来一桶水加在鱼缸里面,最后再加上增氧泵以后,徐毅就再度进了空间准备把鱼搬出来。 为防备空间水可能造成的影响。徐毅干脆拿保鲜膜把一个鱼缸的上口封住,小心地抱着它出了空间。等到鱼缸里面的鱼因为缺氧浮头的时候,鱼缸顶上的保鲜膜也因为里面的气体消失而塌了下去,徐毅这才放心地把鱼全都捞进了一个鱼缸里面。 观察一会儿,看着这些鱼没什么异常的反应,徐毅就去把那个鱼缸也给端了出来,同样也给捞在另一个鱼缸里面。 把两个空鱼缸里面的水倒掉,徐毅给一个鱼缸里面加了一点水,分别从那两个鱼缸里面抓了一条鱼放进去,就带着这些东西进到空间里面。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徐毅就想着去睡觉了。不过临睡前徐毅还是再把收蜂笼弄好,重新把它挂到了雨篷下面。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30 林莎 早上徐毅又是早早地起床,里里外外忙活一气以后,就直接乘车去了沿江。 虽说天边稍微露出一抹浅白色的云霞,不过天气还算晴朗,徐毅想着干脆今天要是可能的话就在沿江这里住上一晚,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趁着天晴把那些被褥床垫之类的全都拿到露台上晾晒起来,自己则留在了三楼打扫起卫生来。 差不多早上八点钟,把房间都给打扫好以后,徐毅坐到石桌边上晒着太阳吃起了西瓜,就等着昨天联系的那个卖餐桌的公司派人过来了。 清凉甘甜的西瓜和温热的阳光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半个西瓜进了肚子徐毅不由得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就在徐毅有些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电话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想来应该是预约的人到了,直接就把电话接通了。 电话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声音,在那里问到:“您好,请问是徐毅徐先生么?” 徐毅“您好,我是徐毅。” “我是宜居傢俬省城这里的销售经理林莎,我已经到你的饭店这里了,请问您现在在饭店么?”对方表明身份,果然是家具公司来人了。 徐毅听了,拿着电话走到露台边上,朝着楼下看过去,在楼下转角的地方发现一个身穿一身藏青色西装裙,夹着一个手袋的年轻女性正在打电话。 时间差不多九点钟,阳光射在楼上,在地上拉出一个阴影来,这转角正好就在这阴影里。想来她也是怕太阳晒所以躲在这个地方的。时近六月又是久旱之年,满街的年轻女性早都抛去臃肿的春装,穿得很是清凉了。这人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裙,就不怕捂出热痱子么? 徐毅暗自吐槽一声,却也知道想来这就应该是自己在等的人。赶紧回应到:“请稍等,我马上过来帮你开门。” 说着话,徐毅把电话挂掉。就想下楼去开门。不过想了下,徐毅还是扭头回到客厅把窗子关好,把空调打开,这才朝着楼下走去。 这个时间段,虽说江边温度还没上来比市区稍微凉快些,不过这太阳可是跟市区一样大了,不是哪个人都跟自己一样还有这个点儿晒太阳的喜好呀。 却说林莎昨天出差没在公司,晚上接到总公司的电话,连夜赶回省城。只是回家稍微梳洗一下就又急匆匆地出门来了。 虽说准确数字没有,不过昨天电话说过这是个至少也得有十几二十套餐桌的单子,林莎还是比较上心的。这单生意哪怕放在三年前,虽说这单子怎么也比家装只买那么一套半套的强得多,却也没达到她这个级别的销售人员出面的程度。可是现在,哪怕这样的单子都已经不多了。这样的一个单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地放弃了,林莎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 省城的家具市场扩大发展,背后自然有着生活水平提高的因素在。不过这也是最近这十来年的事情。造成家具行业异军突起的,其实是省城房地产市场的繁荣造就的结果。 放在五年以前,这不过十几二十套餐桌的生意,只要销售部随便派个不至于完全不懂的新人就足够了,所有的销售重心,其实还都是在那些楼盘整体精装修或者是写字楼整体更换的业务,这种小虾米能拿下就拿下,拿不下也不影响大局,权当着让新人增长经验了。 可是从几年前,省城就根据国家政策开始对房地产调控。尤其是这三年来房地产政策不断出台,尽管不能改变这房价越调控涨势越快越高的趋势,可是林莎和她的同事却着实感觉到了销售压力。 房地产调控。影响的不只是“刚需”也不止地产商,同样也对上下游的相关产业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宜居傢俬不过是这十数年省城家具行业无数公司兴衰的一个缩影而已。 五年前宜居傢俬效益最好的时候,在省城这里还租用了三层写字楼当作办公场所,在省城几个家具市场都有自己的直营店,甚至因为出货太快,还在郊区长租了一个仓库作为物流中心,林莎也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宜居傢俬的。 短短几年时间,林莎见证了宜居傢俬在省城由盛到衰的整个过程。 公司的规模不断萎缩,去年最后一个直营店的关闭,也正式宣告宜居傢俬在省城直营销售模式的终结。总公司老总过来视察以后,干脆就把这里人事大幅度削减,只留下一个同时负责售后以及维持和继续开发市场的经销处,正式把家具向经销商出货,由直营开始向分销转型。就连着原先省城常驻的大区经理也因为业务量连续几年下滑,最终被公司炒了鱿鱼。 连年的业绩下滑,人事也始终动荡不休,基本上有能力的人逐渐都走光了,只剩下林莎和几个新招聘的员工。从懵懂中摸爬滚打了四五年,等到现在彻底融入这行,林莎赫然发现她已经是这经销处唯一剩下来的老员工了。 因为平时认真勤恳,所以她从上任经理卷铺盖走人以后,也被任命为这个经销处的负责人。说好听的就像是她的名片上印着的都是销售经理一样,可也就是干着之前领导干的那蓄儿,却没拿到领导赚的钱,最多也就是比之前一个月多了几百块的津贴而已,没业务就没高薪! 林莎也想过辞职,不过想到这年头儿经济不景气,自己专业的东西也扔了十几年,想再找个合适的工作哪儿那么容易,就这么一忍再忍就又熬了一年。 刚刚看着一脸憔悴的自己,林莎都有些想哭的冲动,不过还是忍着重新补了个妆这才拨通了徐毅的电话。 之前林莎朝着店铺里面打量过,倒也能认出正对大门的收银台还真是自己公司出的。就是这收银台款式不是最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来的了。 餐厅设计倒是挺别致的,就是装修简单了点儿,外加着看着空间也不会太大,她也怕自己可能要失望了,这人应该是要不了多少桌子,昨天接电话的人大概听错了。 不过自己既然来了,看着这店里面都没怎么装修,也不知道能不能除了餐桌以外再拉点儿别的业务,那样自己也不算白跑这趟。 至于这价钱和质量还得有保证才行,毕竟能在沿江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开店,十有**这人不是有钱就是有背景。自己真要跟别人那样搞,东西或者价格上弄手脚的话,没准儿到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林莎甚至还听过一个传言,他们说之前的经理之所以被开退,或者和他之前某一次以次充好的事儿出了纰漏,得罪了某个人有关。她对这点倒是有些相信。 毕竟政策性行业疲软,导致业务萎缩这基本是整个行业都要面对的问题,整个公司别的城市同样也在转型,不过真正的地区级主管也就这一个人被清退的,这能是为了啥?别人除了降低一些薪金以外,基本都没怎么动过。 看到徐毅过来打开门,林莎笑着朝他走过去,伸手跟他握了下手,大方地自我介绍到:“您好,我叫林莎,请问你们徐经理在么?” 徐毅收回手觉得有些尴尬,看来自己这还是太嫩不管啥人都不信,昨天那清扫员看自己一脸的怀疑,今儿这人干脆就让自己给她变出个经理来。徐毅打量了一下林莎,差不多二十多岁,不过具体年龄就看不出了。 徐毅内心叹息一声,难怪人家在网上调侃说过去毁掉一个女人需要一瓶硫酸还会坐牢;现在毁掉一个女人只需要卸载了她的拍照软件,还没有风险。这现实里面想要判断一个女人的年纪,只怕得给先给她们倒一桶温水,然后还不能让她们补妆。不过想来这人也该是上班有几年了,估计总要比自己大几岁吧,不过看她这眼角眉梢却也有着一股子倦意,不知道是不是睡眠有问题了。 转念一想,徐毅倒也释然了,这要是大公司里面能当上部门经理的,怎么可能是刚出校门的人呢。微笑着朝林莎点点头,“我就是徐毅,林经理进来说吧,外面怪热的。” “不好意思呀,没看出来徐先生这么年轻呢。”林莎打个哈哈,内心却有点儿尴尬,低着头从徐毅拉开的大门走了进去。 徐毅带上门,刚想锁门就想起来林莎不是自己的熟人,这样锁门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笑着问林莎:“林经理,我把门锁上你不介意吧?” 果不其然,就看着林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这年头儿什么事儿都有,非法拘禁关地下室这种新闻也越来越多呢。 徐毅看到林莎脸都快青了,赶紧笑着解释:“我这店暂时还没开,这里就我一个人在,我怕等下咱俩没注意有人溜进来……” 林莎想想也是,换成自己这十有**也是锁门最省事儿。 这地方正处在闹市街头,自己行踪也很明确,想来这人年少多金真有这心的话,直接去酒吧不是更简单。 能在这儿开店的,用得着冒险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么? ps: 咱好久以来,只断更没加更过了,有谁还记得上次加更是几个世纪前的事情么——都记得?那好吧,那加完这个,等下次大伙儿忘了这次加更是啥时候的事儿咱再加吧。感谢这段时间大伙儿的支持,嗯,就这样,加更一章。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31 隐忧 着徐毅锁好门,林莎等就向他问到:"徐先生这里是准备开业么?" 徐毅点头,"是呀,不过目前还在筹备.昨天我打电话去贵公司,就是因为有些餐桌规格不大符合我这店的定位和氛围,想重新调整一下." 林莎倒是能够理解这种想法,"我看你这里设计倒是满新颖的,尤其这透明厨房,不过好像这摆不下多少餐桌吧?"林莎没有看到旁边的楼梯口,觉得这大堂里的空间实在有限,就直接问徐毅. 徐毅指指上面,笑着说到:"这里营业面积有上下两层,一楼这里都是那些吧台,我暂时还不打算换,我想换的是二楼的一部分餐桌,咱上楼去看吧." 说着话,徐毅朝楼梯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林莎笑笑,跟着他走了过去. 走到楼梯口,徐毅笑着指指墙上的壁灯说到:"这里是楼梯,当心别踩空了,店里没营业所以这里都没通电,电灯打不开." "没事儿,我看你这里似乎装修得差不多了,应该快开业了吧."林莎笑着说到.她还想想试探下,看徐毅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也好借机多拉一些生意. "还有些细节没调整完,暂时没办法开业."徐毅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缺人,外加着连配方都没最终确定呢. "那具体是哪方面有问题呢,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林莎直截了当地问到. 徐毅挠挠头,笑着说到"主要是库房里面的一些问题,我这原料都是一些含水量比较大的东西.所以不大适合木材,如果使用防水木这成本太高也没必要.不过以后这餐厅如果重新装修的时候我倒是想改换下风格.到时候倒是要林经理多帮忙了." 他想到的是如果不是郑怀远买了那么多的桌椅,自己肯定连实木桌椅都不会选.密度板的东西价格便宜,花纹什么样的都有,就连清理也比实木的还要容易,哪儿来的合作机会? 不过做人总不能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这还是给彼此留下些希望吧,没准什么时候还真能能用上人家呢. 上到二楼,徐毅指着身边的餐桌说到:"这里除了少留下几个,剩下的大餐桌我都想换成边上那种小的." 看到这桌子都是全新的,甚至有些桌子上连着外面包着的那层保护塑料膜都没撕开,很显然这些桌椅或许买来的时间长了不过却根本没用过.再想想似乎自己以前来沿江这里每次都看到这楼大门口的卷闸门都是放下来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开业.一般而言,如果不是风格冲突太大.基本上没什么人会花这样的成本,尤其是这还全都是高档桌椅,比很多人家自用的桌椅都高档多了.想了一下,就扭头问徐毅:"徐先生这是准备做快餐么?" 快餐的话,更讲究个快捷方便,这种大餐桌倒是有些不大合适了,毕竟很少有**个人凑在一起吃快餐的. 徐毅摇摇头说到:"差不多少吧,我准备在这里开家饺子馆." 林莎笑着说到:"我最喜欢吃饺子了.省城这里饺子馆我吃过大半,不过和我胃口的倒真不多.等着徐先生这里开业了,我一定过来捧场." 徐毅笑着点头.没想到还真遇见个资深吃货,这倒是真的可以听听她的一些见解.不过还是正事儿先办完再说,所以他也笑着说到:"那到时候还请林经理多提宝贵意见." 看着气氛还算和谐,林莎就想着拉近点儿彼此的关系,掩口笑着说到:"徐先生你太客气了,还是叫我林莎或者莎莎好了.我也管你叫徐毅,你不介意吧?" "这样当然好呀,你这徐先生徐先生叫着,我都觉得自己快能穿上大褂,去教一帮孩子之乎者也了."徐毅自无不可,笑着答应下来.不过这叫莎莎的话,未免又显得太过亲近了,自己还是叫她林莎好些. "徐毅你还真幽默." 这一会儿交流下来,徐毅也听出来林莎普通话也不大标准,不过带出的倒不像是本地的口音,反倒有点儿中原地区的语调,就笑着问到"林莎,你好像不是本省人吧?" 林莎笑着说到:"我家是豫省的,算上在这儿读大学的话,倒是在这也待了快十年了,这么多年出来,实在也是乡音难改呀,说来我听徐毅你好像也不是省城这里的人." 徐毅点头,"我倒还是本省的,离着这里还算近一些,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车程吧." 两个人在餐厅里面转了一圈,再走回楼梯口,林莎问到:"徐毅,你这里除了桌子要换掉,别的装修什么的不准备搞了么?" 徐毅硕大:"我想着这里除了留下三四张大桌子以外,别的全都要换掉,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呢?" "我看你这里好像也蛮朴素的,是打算这样开业,还是准备再装修一下?"林莎斟酌了下字词,不过言下之意还是在说这店里面实在装修太差了.房间挑高这么高不止没用一些吊顶缓解下这空旷的气氛,反倒只顾着想要这里再摆满桌子,难道是准备把这里当成菜市场么? "你有什么高见么?"徐毅也打起精神,毕竟光靠自己这两只.[,!]眼睛,见识更是有限,还是听听别人的意见更好些. "我看你好像是想把这里这种标准台撤掉,直接换成四人台就算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 徐毅倒是不觉着这有什么问题,就问林莎:"这样不挺好么,实用呀." 林莎看着徐毅挺虚心的表情,以退为进地说到:"我随便说说,你也就是听个乐呵就行,具体怎样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愿闻其详." "说来去饭店肯定是为了吃饭的,不过很多时候这氛围的影响也同样不可忽视." 徐毅点头:"这我倒是知道,不喜欢一家饭店的话,未必就是因为饭菜不好,同样也可能是因为店里面气氛不好." "你这么摆满桌子的确是挺实用的,不过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这要是桌子真的摆得满满的,问题同样也不小."看着徐毅一脸茫然,林莎笑着说到:"我看二楼这里差不多都有接近两百平米了,这么大的房间真按着你说的那样自然能摆下不少的餐桌." "是呀,我想的就是这样,不过还真没指望能都坐满."徐毅点头. "不过如果真这样摆放了,等着开业你就会发现这样做效果一点都不好!" "你自己想像一下,如果上座人数少了,只怕难免显得冷冷清清,进来看到的都是空桌子,连个人都看不到." "这倒是." "可是如果生意好了,上座率高了同样也有问题." "不是吧,这上座高了也会有问题?" "这大厅里面真要人满为患,那样恐怕真的跟街边的大排档一样,咱国家的人有个习惯哪怕吃饭也要热热闹闹的,哪怕一块地方只要有一桌这么闹腾,只怕周围的人吃饭都会觉得不舒服,跟着吃食堂一样,这要是有个五六桌这样的,只怕整个大厅里面都会得变得乱哄哄的,恐怕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吧?" 徐毅听着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就虚心请教起来:"这样呀,那你能帮我想想怎么解决这问题么?" "这个先放一下,等到后面咱再一起说."林莎看到徐毅心动了,却故作神秘,就先吊着他的胃口,话题一转接着说到:"我觉得你这里既然是准备开饺子馆,是不是看也好这里年轻人多的特点了,同时也是看中了饺子馆桌位周转比较快,这样能够接待的客人更多的特点了?" 徐毅点点头说到:"有点这个想法,这有什么问题么?" 林莎扭头看看徐毅,笑而不答,却看着徐毅笑着问他:"徐毅,我猜你应该没结婚,甚至还没有女朋友吧?" "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徐毅惊讶地问到,这也太神了吧? 林莎看着徐毅笑着打趣到"还真没有呀,要不改天我帮你介绍一个咋样?" "这当然好了,那就麻烦你费心了,真成了到时候我请你喝喜酒."这种不过顺嘴一说的事儿,徐毅也不会当真,自然不会像跟刘丽萍一样直接推脱掉,反倒一口答应下来. 林莎捂着嘴笑着说到:"行,等回头我帮你物色一个大方得体的姑娘.道理很简单,因为你要是有女朋友的话,推己及人肯定也不会这么设计了." 徐毅汗颜,合着自己这没女友还能影响到这方面呐,这倒是真得好好听听了. "提到年轻人自然就不能不说一种特殊的情况,那就是年轻情侣了,这地方不光风景好,还是省城时尚中心,这情侣自然少不了." 林莎接着说道:"上座差有问题还算不大,一对情侣上来,俩人随便找个角落一坐就行.可是上座好的话,只怕他们就要为难了." "他们不会喜欢坐在别人占了的桌子,所以很可能找不到位子坐,好不容易找个位子,只怕他们也可能这顿饭吃得也不顺心." "不会吧?" 0332 为营 林莎想想自己以前的遭遇,笑着点头说到:"有些人可能是不注意这些,或者是着急吃饭,看到有空位子就去坐.这么一来自然难免会干扰到那些情侣,说起来这种情况带来的后果可能比找不到位子更让他们难受呢." 徐毅恍然,看来这果然是以前胖子跟自己说的那种情况.不过俩人谁也没有女友,唯一有个女友的就是严培民,不过他们又对这事儿没上过心,所以也想不到这种问题.想到归想到,不过徐毅还是想看林莎是不是这样想的,所以故意做出一种惊讶的表情问到:"这怎么可能?" 徐毅本来就不善作伪,表情当然也就显得有些做作了. 林莎看到徐毅这假模假式的样儿,不禁心中暗自鄙视徐毅——这人怎么这样,想到你就说呗,非要在这儿装嫩. 这要是换个朋友这样,她真恨不得吐槽他到死! 但是林莎也没办法这么做,不止年纪大些外加着作为一个资深职场人,她的城府要比徐毅更深,隐藏情绪这事儿她做得也比徐毅更加不带一丝烟火气.毕竟自己跟徐毅只是一面之缘没多熟络,外加着还是属于正常业务往来,还远远没到朋友的地步.再者这买卖还没谈成,人品也不知道,自己当然要有所保留,还是出于礼貌保持一定距离外加着和气生财才是上策. 所以她干脆对徐毅这低劣的表演直接视而不见了,笑着跟徐毅解释:"虽说吃顿饭时间不长,不过这情侣嘛吃饭时候还喜欢有些小交流,比如像喂个饭,拉个手一类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动作,旁边桌子有人他们也可以不在乎." "不过真有人坐在他们旁边哪怕这是熟人,还能有几个有心情去跟别人秀恩爱的?束手束脚地,哪怕龙肝凤胆摆在面前.他们十有**也食不甘味了." 徐毅诚恳地点头,看来真是这样,自己和胖子还真的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过既然已经有了之前的先入为主.他这诚恳在林莎眼睛里毫无疑问也成了一种彻头彻尾的惺惺作态. "我建议你把一部分桌子干脆直接就换成两个人的餐桌,这样不仅能满足那些情侣的需求.同样还能照顾到那些单身来就餐的客人." "虽说这样肯定要使得有效的座位数减少,不过绝对能提高客人的满意度,我想对一个新开的餐厅来说,后者应该比前者更重要吧." 徐毅点头,这倒真是一个好办法,从善如流的他马上再度询问起来:"真是这样,那你觉得我把多少桌子换成小的比较合适呢?" "我建议新添置的桌子最少更换一半到三分之二吧.不过具体数量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你要非想要四人台也随你."林莎这下子总算看出来了,徐毅是真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她就有些纳闷儿,这人家里是不是钱多烧的.这是拿钱让孩子出来锻炼经商能力么? 说来毕竟单价而言,越是小的餐桌利润越高.至少这生意做成了,这个月自己上交的报表账面上总能更漂亮一些,这销售提成自然也高.这事儿怎么算都是多赢的局面,想来徐毅也不会反对这样的合理性建议. 虽然林莎很想要把这笔生意做大一些.不过却也绝口不提之前自己说过的事儿.这种事情还是等他自己问出来才能表明这问题对他更重要,一方面能让他认识到这调整的必要,另一方面也能使自己建议的合理性得到提高——毕竟先说的话,很容易会让他以为自己是要卖东西给他,提出这样的建议.而等他自己问出来,自己这就算是解决客户需求,堪称雪中送炭,哪种更容易促成生意,这完全可想而知了. 显然,长久从事销售工作的林莎,对人心的把握要远比徐毅强了许多,更何况这事儿对林莎来说只是一锤子买卖的生意,可是对于徐毅来说则是关系自己这餐馆生存和发展的重大问题.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徐毅自己就直接问了出来:"林莎,那之前那种吵闹或者太冷清的情况该怎么解决?" 林莎心中暗喜,看来这事儿大概有戏了,自己今天这趟真不算白跑.看这餐厅规模,只要自己想的真谈成了,结果可要比自己前两天出差累死累活,费心费力地签的那个单子还强不少呢. 她也不多说,不过毕竟一晚上没休息好有些疲倦,所以打开包拿出纸巾就想去擦身边的凳子."这个咱们慢慢说,不过这比较复杂,咱们坐这儿慢慢说吧." 徐毅赶紧拦着,跟林莎说到:"别擦了,要不你帮我再把这餐厅看一遍,然后咱上三楼去说?这卫生都没打扫,别把衣服都弄脏了." 林莎看着徐毅果然上道,也就爽快地答应下来.两个人在餐厅里再转了一圈,就直接上了三楼. "徐毅,你这里环境不错呀,绝对算得上沿江这里风景最好的店面了."林莎上来以后,走到正对云江的露台边上扶着栏杆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有些陶醉地闭上眼睛. "这点倒是真的,不过这个点儿了这太阳也太大了,咱进屋说吧."徐毅笑着招呼林莎. 进了屋,徐毅说到:"林莎你随便坐,我去拿点吃的,咱先歇一会儿再谈正事儿." "那就麻烦你了[,!]"林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她看着徐毅不急,也不好表现得急躁,准备着以静制动见招拆招,看徐毅怎么说. 徐毅早上也不过吃了一半西瓜,另一半原本准备中午吃的所以就放在冰箱里面了,这倒是省得自己再到空间里面去拿了.先把西瓜切好装盘,再从冰箱里面拿了几个香瓜摆在果盘边上,就端着果盘放在茶几上.徐毅拿起块西瓜递给林莎,笑着说到."林莎先吃点西瓜,这么热的天还穿这一身正装热坏了吧?" "谢谢."林莎双手接过徐毅递过来的西瓜,笑着说到:"没办法,我们公司规定出门拜访客户一定得穿正装.常年这么穿倒也习惯了,我这还真没什么机会买衣服,更没多少机会穿." 林莎嘴上这么说,其实也早都折腾出一身汗来,毕竟一晚上没休息好这身体发虚,更没来得及休息就跑出来了.尤其这一放松下来,吹着空调更是感觉后背都潮乎乎的,内衣带子都要湿透了.她一点儿都不怀疑,不是化妆品的香味儿掩盖,只怕自己都要闻出汗味儿来了. 看徐毅这一大早没干啥这空调都开在这里,人长得也是白白净净的,十有**也是个吃不了苦的阔少爷,林莎内心不禁叹息这人和人的命还真不一样. 徐毅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自己给林莎留下这样一个印象.他要是有读心术的话,只怕这真的会觉得比窦娥还要窦娥,自己明明是看她这么热的天还瓷这样,特意给她开的. 话说自己哪儿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呐,自打自己回省城以来,大半时间都在空间里面忙碌,晚上就算出来十次也有九次都是倒头就睡. 别说空调,就算风扇,凉席他自己今年也都还没用过呢. 林莎看着这西瓜块头不大拿在手上却沉甸甸的,再看瓜皮这更是差不多有一寸厚,瓜瓤上面更能看到一大排油黑锃亮的瓜子,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印象.这人不光看着没什么经济头脑,只怕这生活经验也没多少,买个瓜都买成这样——就算买包子你也得挑着皮薄买呀,没买到生瓜蛋子就算你捡着了! 拿在手上不吃总不好,所以林莎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心想大不了这块吃掉再也不吃了.可是这瓜汁水足,更是入口即化,非常甘甜爽口,林莎这下知道自己错了,这瓜不可貌相.跟自己平时买的那些西瓜相比,人家这瓜显味道更好更纯净口感也不差,看来不识货的不是人家,反倒是自己才对! 瓜再好吃也不能不分场合闷着头不管不顾,看来等下办完正事儿自己问问他这瓜哪儿买的自己去买几个,所以她把手上这块吃掉,就想去拿纸巾擦手. 看到林莎一块西瓜吃光就停下来,徐毅笑着把手里的西瓜皮扔到垃圾桶,朝着门外指指."林莎接着吃千万别客气,你也看到那个垃圾桶了,你来之前我刚把另一半西瓜给吃掉,切都切开了不吃也是浪费.再尝尝这甜瓜,省城可买不到这么地道的瓜哦." 林莎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倒也大方地拿起个甜瓜,笑着说到:"那我可真不客气了,有刀子么?" 徐毅把水果刀拿过来放在果盘里面,笑着说到:"这瓜我洗过的,而且这品种皮特别薄,基本不影响口感.你吃一口试试,如果觉得瓜皮还硬的话你再削皮." "那我试试."林莎将信将疑地把瓜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块. "怎么样?" 林莎还是第一次吃这种甜瓜,不过这香味浓郁,口感绵软立刻就把她给征服了,这瓜看起来小,不过绝对比那些什么伊丽莎白,白兰瓜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她索性干脆直接就问了,也省得还惦记着这回事儿."你这瓜味道都这么好,不过我还真没见到过,这是什么新品种么?" 0333 诱导 “那个西瓜有啥学名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地管这瓜叫青这种甜瓜品种是白糖罐。” “这两种瓜都是老品种,不是啥新鲜玩意儿。” “那怎么看不到哪里有卖这个的?” “这青皮你也看到了,这皮都快一寸厚了,说来倒是皮实不爱坏,一米高掉到地上都摔不烂。不过这能吃的瓜肉太少了,外加着种子多个头还大,所以不大好卖,基本农村有种的都是为自家吃种上几棵,基本没人拉出来卖。” “哦,这样呀。”林莎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扬扬手上的甜瓜问到:“那这种呢?” “这瓜味道是好,不过能长到这么大的白糖罐已经算是个头最大的瓜了,所以单产比较低外加着不容易保存,所以一样也早被淘汰了。” “这样呀,难怪你说买不到呢。” 徐毅点点头,“不过这两种瓜都能自己留种,你要喜欢的话,这种子种在阳台上花盆里面,倒是也能长出来,不过结出来的瓜味道可能比这个要差。” “真的呀,那我还真得试试。”说着,林莎伸手抽了张纸,准备拿来接手里的的瓜瓤。 徐毅笑着说到:“你别弄了,这东西黏糊糊的还得洗。这瓜和西瓜的瓜子我每年都攒不少,拜托亲戚帮我种。你坐一下,我去给你拿点儿。”说着他站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这种谎徐毅撒得也越来越顺,基本上足够以假乱真了,林莎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不过她也是因为第一次来,不熟悉这房间的格局,以为徐毅是去书房拿东西。否则肯定要嘀咕:这还是个不会种地的主儿,居然把种子放在卧室! “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我这也是闲来无事时候弄的,最近天好都晾干了。”这东西他哪儿会放在房间里面,不过是把空间里面竹匾里面晾晒的西瓜子弄一婿来,再把原先装着甜瓜籽的那个葫芦直接倒了一点。不过这事儿总不能玩魔术,当着别人做就是了。 徐毅把装着种子的袋子递给林莎。笑着说到“这里面西瓜籽和甜瓜籽都有,要是不会种,不会管理的话网上找找,应该能有不少地方可以找到。”虽说给她种子了,不过徐毅也不认为她真能把这瓜给种活,甚至长到能够开花结果的时候。 城里孩子种菜这事儿怎么看都不靠谱,说来大多都会把这个当花来栽的。说来以前在中医院科里面都有两个肖士整天栽花种草,结果硬是把个花盆当成水田了,见天儿往里面浇水。可这就算是水稻也有不少时候需要晒田。这花盆里的土时时刻刻都能捏出水来,这花草会有什么结果就不想而知了。 “我回去试试吧。”林莎笑着说到。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不以为然,怎么说自己也还是庄户人家孩子,种个瓜还要到网上查那也太笑话了。 说来甜瓜和西瓜她还真没种过,不过小时候在家每年都会种几棵葫芦,这能有多大区别?再说如果真有问题。自己打电话回家找自己爸妈问不是更靠谱儿,还去网上找——一帮城里孩子闲得蛋疼种点儿花草那也叫会种地? 不得不说,这女孩子战斗力就是强。两个人坐在这儿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很快就把西瓜全都吃光了,就连甜瓜都没剩下几个。 徐毅不好意思开口发问,这就算想谈正事儿也得等人家吃完。林莎更是不想表现得太着急,也是绝口不提生意的事情,只是找些不搭边儿的事儿说着,尽可能保持着不冷场就好。反正徐毅都不急,自己又急个什么劲儿,这生意的主动权总得握在自己手上才行! 其实林莎也是销售干久了,养成了这样的惯性思维。其实就算她没上楼时候直接挑明了跟徐毅说。他也不会不同意她的想法——反正这钱总是要花,只要能保证质量和价格,工程给谁还不是一样? 看着林莎吃完。徐毅给她倒了杯水,这才开始问到:“林莎,那你说我二楼那里怎么处理?” 林莎笑着看看徐毅,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说到:“你自己觉得可以怎么解决?”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得让徐毅自己想出办法来,自己再因势利导才是最好的营销策略。自己只要引导他发现这个问题,等他觉得棘手甚至无法处理时候自己再说方案,这就是急用户所急想用户所想,这样如果没有别的因素影响,这生意基本就能谈成了! 徐毅想了一会儿,一脸不情愿地说到:“是不是得在这房间里面加几堵墙把空间彻底分割开?” 这样把一个大空间分成几个小空间,吵闹声自然会被局限在一定范围内。想来到这份儿上,这吵闹应该不会太厉害。更何况他当初没想到这问题也是因为店里不打算卖酒,也不允许别人带酒,吃个饭应该不会太吵闹,所以忽略了这个问题。 林莎看着徐毅果然提出了这样的想法,就点头说到““这方案不错,不过我想你如果能有别的办法肯定不会这么干吧?” 徐毅摊手叹息,这做法肯定也是走极端,能不这么干当然好了,可是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是啊,这对整体环境破坏太大,还得加大人力投入,要不然不只需要的服务员更多,还得要额外支出电费等基本开销。” 看着徐毅有蓄眉不展的样子,林莎心中暗喜——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总算给他制造出难题了。 现在自然该是自己给他答疑解惑的阶段了! 林莎把果盘推开一点,从手袋里拿出来白纸放在茶几上,拿着笔开始在上面画。头也不抬地笑着说到:“你看我这个法子行不行,不行的话咱再想别的办法。” 果断地推心置腹,表示跟徐毅共进退一起面对难题,这毫无疑问是个极好的姿态,更容易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徐毅也毫无意外地从这样的态度里面,一下子感到了如沐春风的亲切感。话说要是林莎是不熟悉徐毅的心性,之前闲聊中的试探也没能从徐毅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还算谨慎,纯粹当成一种普通的商业往来就得到这样的效果。她要是知道昨天坐车时候徐毅还在头疼没人帮着拿主意,只怕这态度还能摆得更加的亲近,甚至不等生意谈成都能让徐毅张嘴叫姐姐! 看着徐毅投过来满是感激信任的目光,毫无疑问林莎又给徐毅加上一条标签:耳根子软,两句好话就能蒙住。这种人这学费得花多少才能真正学会做生意呢,当然这种小白总比那种“等我问问我老爸/老妈……”有顾问团当靠山的小白好打交道。 林莎也相信,只要自己真能设身处地地帮他解决这问题,基本这工程自己公司就能包下来了,至于赚多赚少,这就看他自己预算多少,愿意花多少了。 她笑着说到:“这问题稍微有点儿复杂,咱画张图一起来分析一下看这个行不行那个。不过我可没学过制图或者建筑设计,画出来的东西你对付着看吧。” 徐毅笑着说到:“你给我张设计图我还不会看呢,咱这能看懂意思就行。” 林莎在纸上画出一个方框,嘴里还在解说:“咱就拿这个当成就是你这饭店二楼的平面图吧” “你看,这二楼最大的优势其实是南面对着江边,不管东边还是南面能看到群山起伏,风景特别的好。” 徐毅点头,“是呀,所以我也才想着这大厅就这么维持原状,这样就算坐在楼道边上的位置都能有风景可看。” 林莎自然先对徐毅的看法表示同意。“是呀,这样利用的话,总的来说这有效空间大,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毫无疑问是种优势。”林莎说着,话音一转说到:“可是国人的进餐习惯如果不改变,这空间大了怎么都不可能难免吵杂的情况吧?明明挺高档的地儿,结果弄得跟个大食堂似的,你总不能挂个牌子写上肃静两个大字吧。” 徐毅这脸都要黑了,这样的话,这哪儿是饭店,这明明是小学的教室! 看林莎的意思,她还是有办法解决这问题的,所以干脆虚心请教起来:“那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决呢?” 林莎照例露出很亲切的笑容,在纸上画出几个方框,在一薪框中间又画上一条黑线,扭头看向徐毅。“我是这样想的,你看能不能隔一段距离就在桌位中间加上一些屏风墙?”指着纸上的黑线,林莎详细地解说到:“像这样,两张桌子紧挨着,中间加上一道屏风墙,虽说不能解决声音的穿透,不过咱老话不是说眼不见为净,总能缓解一下这样的情况吧,说来这还能美化环境,改善现在大厅这种空荡荡的感觉。” 徐毅看着,不仅就想到检查床边上那种一人多高的折叠屏风,伸手比划着问林莎:“可是这满房间的这种屏风,不是同样也把房间割裂得支离破碎的,这不是让人觉得跟走迷宫似的呀?”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34 屏风 林莎暗自摇头,他是真不懂,得!这自己再给他辅导一下吧."不是你想象那样的,要用那么高的屏风,那还不如直接用玻璃幕墙或者是直接砌墙好呢,我说到是矮屏风." "你看到过电视里面的那种写字间吧?" 徐毅一下子反应过来,看来自己想错了."看到过,你说的是桌子中间的那种隔起来的玻璃板,这也叫屏风呀?" "当然了,其实我的建议你这里也用这么高的屏风,不过为了增加私密性减少清洁的难度,我建议不要使用玻璃材质的." "那你的建议呢?"徐毅听到这里倒是真的产生了一种怀疑,她这还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不过他倒是不反对这点,毕竟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这同样也算是一种比较好的解决之道,那么价钱合理的话,他还是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林莎看着徐毅明亮的眼睛,坦然地说到:"考虑到你这里地面和桌椅都是使用白橡木,我也建议你这屏风同样使用白橡木作为材料." 徐毅心下有些嘀咕,难道你们公司也有这样的东西?不过他也没问这问题,到底如何等到最后总能知道答案.相比而言,他更重视这样装修能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所以问到:"这么高一点儿的屏风有用么?" 早有准备的林莎自然侃侃而谈,毕竟公司又不是只卖普通家庭的家具,这种写字楼内部的装修就算自己当年也接过不少单子.做功课是在所难免的,这几年下来对于建筑的一些数据还是掌握得蛮好的,所以说到:"你这里窗台差不多离着地面只有八十公分左右,差不多也是典型的商用楼设计了,普通住宅还得考虑未成年人安全设计成九十厘米左右……" "林莎,你稍等一下."徐毅听到这里.不禁打断了一下. 隔行如隔山,涉及到建筑这事儿果然还是业内人士才更清楚,也更容易发现问题.林莎说的数据不禁让他想到了一件事儿. 林莎不解地看着徐毅,不过倒是也看出来徐毅可能想起什么事情来了.所以也就停口不说,等着徐毅把事儿想清楚. "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一些问题来,你再接着说."打断别人说话当然很不礼貌,徐毅把事儿想清楚以后赶紧致歉,接着认真听讲当他的好学生. "没事儿."林莎笑着摇头.话虽如此,不过被徐毅这一打岔.她还是想不起来之前自己想说的内容了,只好把话题转到屏风上面."其实写字台屏风实际上没有想象中那么矮,基本上这样的屏风高度都是一米二,当然你要是觉得高.也可以再用低一些的,比如说一米左右的." "那咱就先按着一米二的说,具体的情况等到下面看了再说,说来这高度倒确实不至于影响房间内的采光."徐毅点头表示理解.这么高一点的屏风就算紧贴在窗户上,最多也就挡上四十厘米.相比两米多高的窗子这还真不算个事儿.阳光又不是平着照射的,可是从斜上往下照的,这除非是一早一晚,这么高的屏风基本不会对房间的采光形成任何障碍.再者就算再高的屏风,还可以调整屏风摆放角度.降低对采光影响的程度. 林莎接着说到:"咱先说这屏风对那些站起来的人,或者刚走进二楼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吧." "这种高度的屏风对正常成人来说肯定不存在遮挡视线的影响,反倒因为这些屏风连在一起,在房间里面形成一条条直线,这反倒更使得房间显得井井有条,而且还不至于一低头看到满地的桌腿凳子腿显得杂乱,你觉得呢?" "而且就算没什么上座率,这屏风也能更好地减少空旷感,毕竟从桌面到天花板的距离总没屏风上缘到天花板那么近." 徐毅点点头,这样想的话这在桌子间加设屏风还真是个好选择.只要屏风摆放合理的话,无疑能让大厅里面看起来更舒服一些. 看到徐毅点头理解,林莎接着在纸上画着,指着边上两排代替餐桌的方框中间留出的空地说到:"像这样,两排餐桌中间这里是过道,基本上能够满足客人进出以及服务员来回走动的需求.同时这还能解决同一批人太多,却没有大桌子可坐的情况.这样完全可以找两个并列的小桌子,又或者是像这种……" 说到一半,她又在桌子外面画了条直线代表屏风,然后在另一侧紧挨着再画一个方块代表桌子.这才接着说到:"尽管这难免会对周围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不过却也大致能够保证他们之间可以有一些适当的交流." 徐毅仍然点头,他也看出来了,这样其实同样也节省出来不少空间,毕竟平时谁也不会把两张餐桌这样并排放在一起,这中间有个屏风的话,这几乎就是相当于节省了一条过道的宽度,如此算来餐厅里面能摆放的餐桌倒是比原先要多出好多来. 缓过来时间,林莎也算想起来之前要说的问题了,调整下词序说到:"屏风看着确实不高,不过更主要还得看用餐者的体验吧.我们这个系列的桌子高度都是七十四厘米,其实比起窗台还要矮一些,而配套的凳子高度是四十一厘米.算起来正常成人坐在椅子上,头顶到椅子面的高度差.[,!]不多是九十厘米左右,你能想到,这人如果想看到窗外,其实只要身子坐直了头抬起来,基本上视线就不会受到屏风影响太多." 林莎伸手在茶几上方比了下,接着说到:"从桌面算到屏风顶上的距离,其实还有差不多有接近半米这么高的距离.比如说那些情侣,除了对面一张台子能够直接看到他们,别人基本注意不到他们的小动作,也就说他们基本有了足够多的私密空间." 徐毅点头,这确实增加了不少隐蔽感和安全感.当然你非要大马金刀表演给人家看,那也不能说人家窥探你的**吧;可是你如果不想让人家注意到,自己稍微收敛一些也就行了.他笑着说到:"这主意果然不错,我刚才之所以打断你,其实是我想到这窗子窗台太低而且都是飘窗,怕有带小朋友来吃饭的,家长或者服务员注意不到小朋友爬到窗台上玩耍会有危险." 林莎心里听了一乐,这人马上就会举一反三了,得,看来这买卖基本能成了! 想了下她觉得还是鼓励徐毅自己继续降下去,由着他发挥,只有让他自己真正参与到其中,才能更多地发现问题也能更好地提升需求感."你接着说,这要能解决的话,我帮你出出主意." "你也知道现在小朋友的事儿没一件是小事儿,不过餐厅面积有限,设置十几二十平米的游戏区我没办法做到.你觉得我要是在餐厅里面单独划分出一块地方作为儿童用餐区,再单独提供一些适合儿童食用的食品,餐具什么的都使用儿童餐具,你觉得这样做可不可行?" 林莎捂嘴笑到:"这想法倒是没什么问题.据我所知省城这里设置儿童用餐区又或者是儿童主题餐厅的餐馆可没多少,饺子馆更是一家都没有.你不怕这饺子馆生意太好,到时候慕名而来的家长太多吗?" 徐毅听了,也是嘿嘿一笑,"从来只有开饭店怕没客人的,你听说哪家开饭店的会怕客人太多的?我倒是觉得只要安全防范工作做到位,倒真没必要怕孩子太多.这要是真的省城的宝宝和家长都把这儿当大本营的话,我能咬咬牙把这儿彻底改成儿童餐厅——这年头儿除了女人,就是孩子的钱最好赚!" 林莎笑笑,"那你干脆开儿童餐厅嘛,这一楼完全可以改成儿童游戏区了,要说客流的话,你认为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会支撑不住这么小的店面么?" 徐毅摇摇头,"我也就是说说,这客流倒是真不用担心.不过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风险我觉得还是有些太大了.我还是先考虑这店怎么能生存下来,能给客人提供更好的服务,建立起口碑和信誉才行,经营方向等开业以后慢慢再调整就行了." 想了想他又接着说到:"而且,适合儿童吃的食物我还没考虑那么多,这应付少量的孩子问题不大,人家也能理解最多下次不来就是了,可这专门的儿童餐厅得有专门的儿童餐饮搭配,这问题绝对至少不是短期内我能解决得了的." 林莎颇有深意地看了眼徐毅,看来这人倒不是光有一脑子热情,还有一定的清醒,也算比较谨慎.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说着话,林莎在靠近楼梯的侧面直接划出一大片区域,只在靠近窗口的地方留下一条通道."饺子馆差不多也相当于中式快餐了,基本上等餐的时候不会太久,所以供等餐时间家长陪孩子玩耍的游戏区没有这问题还算不大,你这里设计的问题应该说主要就是针对儿童就餐的方便再一个就是用餐过程的安全问题." 徐毅问到:"那你画出来的这片区域就是儿童就餐区么,需要什么特殊的设置和设施呢?" 0335 设计 林莎点点头,指着那被隔离出的一块说到:“这个区域我觉得这样设计比较好:毕竟这房间格局这样子了,你肯定不想把它封闭起来,那延续整体装修风格就行。” “当然,具体的还有一些相应的调整,比如说向着江边这侧的屏风都使用高强度钢化玻璃代替实木屏风,再一个就是儿童区的入口紧挨着楼梯边上,可以加设儿童无法推开的安全门栏。再在靠近门口的屏风上贴上特别标示,告知这里是儿童就餐区。这样不止能避免普通顾客进去影响孩子进餐,也能避免小朋友趁家长没注意跑出来进入公共就餐区,甚至接近窗口。” 徐毅朝着林莎伸出大拇指,佩服地说到:“这个主意好,小朋友乱跑这安全隐患太大,还容易影响他人就餐,这下就能解决掉了。” 林莎笑笑,接着说到:“我看你这里的地板都是经过防滑处理的,就算小孩子跑跳也不容易摔倒,倒是不必更换了,剩下就是桌椅的问题。” “这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大一些的孩子问题不大,不过考虑到可能有读幼儿园的小朋友来就餐,为了安全起见,这些桌子的话我建议全采用圆脚,不容易磕碰到的类型。” “还有呢?” “考虑到有可能结伴来就餐,甚至跑这儿开派对也不奇怪,我觉得有必要在靠墙这个方向配置两套能够移动的长桌来应对这种情况,人少的情况可以分开招待,如果人多就把两张桌子并起来。这样哪怕是几家人一起带着孩子出来,也不用去外面坐大桌子,而且这种条形的桌子比圆桌更方便小朋友之间交流。” “这主意真棒,那你还有别的建议么?” “剩下的桌子我建议都选用四人规格的,毕竟一个家长带孩子的情况不多,没必要非得再安排两个人的餐桌,这些餐桌之间流出的空隙稍微大些,避免相互干扰以及摩擦。” “这些餐桌不管是选用圆形桌面或者桌角采用圆角设计的方桌都可以。在那两个长桌子跟这些小桌子的中间加一道实木的屏风隔离开,避免这长餐桌的孩子太多,这人来疯的孩子到处都有,避免他们疯起来对里面就餐的小朋友造成影响。至于这些小桌子中间,就没必要再加屏风了。” 徐毅不解:“为什么?” “毕竟这家长带着孩子基本不存在什么**问题,小朋友们也比较容易受到其它桌的孩子影响,会变得比较容易听话,另外就是便于管理。” “椅子的话,我建议更换成柔软一些的沙发,提高舒适性。如果预算充足的话。我建议使用容易清洁。强度比较高的真皮沙发。另外就是为了应对太小的儿童过来就餐。可以再配备一些舒适性和安全性更好的儿童专用座椅,这儿童座椅是没必要固定位置的,这肯定要搬来搬去的,这也是为啥我刚才说不加屏风便于管理的原因之一。” “儿童座椅倒是没问题。可这真皮沙发买这么多应该要不少钱。”徐毅挠挠头,接着说到:“这样的话我这先期投入太高,这店的盈利情况还不明,不说赚钱,只怕收回成本都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这沙发能不能换用相对便宜一些的布艺沙发?” 徐毅不忌讳直言自己本钱不够,说来自己要真有这么多现金,哪儿还用得着开这个店,自己拿钱直接回家那不是更简单?有着空间当作辅助。自己赚钱更加安全,而且速度也不见得能比这里差多少。 林莎听许毅这样说,心下不由得也暗自叹息,看来想要大赚一笔的可能性不大了,或者他家里人给他的启动资金也有限吧。不过不管怎样。这笔生意接下来总错不了,能赚多少是多少吧,至少自己该做的工作做到位才行。她点头承认:“这总成本肯定比较高,不过如果从长久来算,这沙发不管维护成本还是使用年限,采用真皮沙发都要更划算一些。” “如果你预算有限,那我也只能建议你采用合成革的沙发,不过这东西最终使用年限比不上真皮沙发,加上维护费用的话,最终的成本相对来说更高。至于布艺沙发是肯定不行的,而且这沙发的价钱也比合成革要高不少。” 徐毅纳闷儿,相对而言贵的会更好些嘛,怎么到这儿却是越便宜的越好了?“布艺沙发为什么不能用?” “布艺沙发最大的问题是维护,小朋友吃东西不注意就会掉在上面,这种混合了调料和油脂的污渍如果不及时清洗的话很难处理,你总不能每接待一批客人就清洗一遍沙发吧?另外布艺沙发还一个问题:使用时间长了容易滋生螨虫之类的微生物。不能不防备小朋友对螨虫过敏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这地面宁可用硬地板也不能用地毯的原因。” 徐毅点头,看来自己还真忽略了这个健康隐患,说来螨虫最多的的确是家里的被褥和地毯以及沙发。小朋友的呼吸系统差不多要到十二岁才能发育到跟成人相近,三岁以下的小朋友因为呼吸道短等原因更容易感染呼吸道疾病,至于这螨虫过敏更是很多见的一种毛病。所以他也点点头说到:“那就用人造革吧,大不了刚开业的时候我加强通风换气好了。” 当然这加强通风换气的话他也就是信口开河,徐毅想的是等这里全都弄完了,那些能够方便搬运的东西,他准备全都搬到空间里面过一圈,那不管多重的味道都能彻底消除干净! 林莎帮着自己想出的这办法跟自己想的差不多,而且可行性更好,到底是专业人士,这想得就是比自己多。 她选的位置也不错,这入口刚好在楼梯边上,这家长上楼以后一眼就能看到,也肯定乐于到里面去就餐。说来有这样的条件,那些家长哪个会为了吃个饭的时间还只顾着看风景冒险往窗边坐?更可以有效地避免小朋友分散在整个餐厅里面。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要三个宝宝闹起来,干脆连戏台都能给你拆了! 这地方刚好在楼梯边上,附近必然要留出不少空间来专门当成通道,这也能相对减少小朋友吵闹对附近客人的影响。 不过既然免不了再装修,那自己曾经想到过的另一个问题也可以趁机解决了。徐毅看着林莎说到:“还有一样,你觉得我这里一楼或者二楼能不能有什么地方比较合适,我想修一间独立的哺乳室。” 哺乳室干嘛用的林莎自然知道,不过听到这个名字从徐毅嘴里说出来,她还是一愣。这种作为非必须配备的东西,就连沿江这里这么多家商场,也没哪家设置这个,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到这东西上了。所以她就问徐毅:“你怎么想到这个了?” 徐毅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她,反倒问林莎:“我不知道你看不看新闻,沿江这去年里当街喂奶那新闻你看到过么?” 事情发生是去年的夏天。 一对外地年轻夫妻带着刚满月没多久的孩子到省城探亲,在沿江这里游玩的时候,孩子突然哭闹着要吃奶。这夫妻和亲属看到孩子哭闹不停,赶紧去找卫生间,结果找了几家商店,却无奈地发现所有的卫生间不是上锁就是里面有人,甚至大半商店还没有卫生间。 看着孩子哭闹不停,怎么哄都没用,这妈妈心疼孩子,尽管不好意思也只好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来给孩子喂奶。 本来这事儿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儿,最多也就是有些不雅观。偏生着就有一个差不多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人家宽衣解带不说走开避嫌,反倒停在旁边偷窥,还拿着手机偷拍那年轻妈妈的胸部。 年轻的丈夫看到这人这么不知道廉耻,就过去斥责他,让他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结果那人不止拒绝删除照片,还阴阳怪气地说些不要脸的话,双方争执不下,最后那个丈夫就动手把那人给打了。 事后记者采访才发现,整个沿江的商场没有一家设置哺乳室,甚至有些商店连着卫生间都被改造成更衣室,或者为节省人工干脆把卫生间给锁了起来。 问起这事件的时候,这些商场基本都以缺少足够的空间、没有先例等原因纷纷推脱,只说等以后具备条件以后再行设置哺乳室。不过这种话听了就知道最后的结果,毕竟哺乳室设置与否没什么明确的法律法规规定,哪家单位也不能说不设置哺乳室就不行。 所以这件事儿最后的结果除了那个丈夫因为对对方造成轻伤,不过看在错不在他,而且认罪态度比较好的份儿上,赔付了对方医疗费用外加交了五十块钱罚款以外,就只有那个偷拍的无良男人因斗殴外加着侵犯他人**等被拘留了十五天。 可以说这事件虽说轰动一时,结果却不了了之。对于沿江这里而言,除了那几家把卫生间改成商铺,又或者锁上卫生间不给顾客使用的商场,在工商和城建的干预下勒令限期整改,恢复卫生间正常功能以外,别的结果什么都没达到。时至今日,沿江这里仍然没哪家店设置哺乳室。 林莎对这事儿也有个印象,点头有些不确定地说到:“我记得,好像去年八月份新闻上面报道过吧?” 0336 利用 徐毅轻叹一声,语音也有些压抑,说到:“哪个人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孩子饿了要吃奶其实这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过这种本来就该是很**的事儿。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有谁愿意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事儿?” 话虽这样说,不过这话题却让徐毅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不知身在何处的父母来,不知觉话音里面带出了一股淡淡的苦涩来——自己也应该有喝过母乳的吧?不过这种孺慕之思就如同烈日下的薄雾,转瞬就消失不见了,毕竟老道才是把自己养大的人呐,有他就足够了。现在老道没了,自己这算是举目无亲了。 甩甩头,徐毅把这些念头全都抛诸脑后接着说到:“原本我想正式营业以后,有了一些利润以后这里再重新装修一下,等那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不过既然这次免不了装修,干脆就借这个机会修一个对外开放的哺乳室,也算承担一些自己的社会责任吧。” 这话不算什么大道理,不过林莎听了倒是觉得特别能够触动自己内心那份柔软。 在人文关怀相对较差的国内,国人还不习惯去主动承担这种没什么好处的社会责任。自己这些年除了每次去总公司在机场见到有专门的哺乳室以外,别的地方很少能看到有这样的设施。这事儿就连那些有必要的老板往往都是能省则省,不见着把卫生间锁起来,甚至改成更衣室的都大有人在。他一个没女朋友,更没结婚生子的大酗子能想到这些,实属难得。 即便这是个金钱至上的世界,物欲能够把绵羊变成饿狼,可是再凶猛的物欲也磨灭不了有些人内心的这份善良。 林莎也决定这事儿自己也要想个法子出点力帮个忙,尤其是自己突然还来了一个绝佳的灵感,或者这事儿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呢。 不过这个,她不打算急着跟徐毅沟通。原本她接下来要说的本来就和这房间改造有关。有徐毅这个想法当成铺垫,自己之前想说的事情反倒水到渠成,很容易说出来了。 所以她的眼中倒是多了一丝温柔,笑着问徐毅:“你想要设置多大个哺乳室呢?” 徐毅沉思了下。说到:“我想这房间基本上用到的机会应该不会太多,所以地方也不用太大,只要能满足两个妈妈在里面同时喂奶,轮流更换尿布什么的就行了。” “为避免意外又或者孩子哭闹影响别人或者是他们受到餐厅吵杂环境影响,这房间得设计成全封闭的结构,隔音性能比较好。而且里面还要能放得下像微波炉,饮水机这些东西,外加两把舒服一点的座椅。” “那还有别的需求么?” 徐毅想了下,然后补充到:“另外就是这房间还得方便清理,易于消毒。里面采光柔和一点。既要避免光线太强也不能太弱了。” 林莎说到:“一楼这里虽说这地方确实有,比如说大门两侧的两个墙角。虽说这样肯定方便不少,不过这样改造对房间的整体感官破坏太大了,我觉得不是太适合,你看呢?” 徐毅也点头。“的确有这个问题,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二楼哪里更加适合,这地方虽说还算够大,可是这里的整体性比一楼还强,似乎也不太合适呢。” 林莎把茶几上的纸往自己前面拉过来一些,笑着拿笔在纸上又画了几下,笑着问徐毅:“你看这样调整行不行。你愿不愿意把这儿童就餐区往外再扩一点儿?只要再往外扩差不多两米左右就行了,喏,在这里隔出一点空间,差不多能做个三四平米大的哺乳室。” 徐毅低头看了眼,发现她把楼梯井背着二楼楼梯口方向,在墙上向外拓展出去一块。就摇头表示不一样的见解:“这地方这样隔出来,凸出来一块会不会显得太难看了,还不如直接把这拓宽到跟楼梯井一样宽,再分隔出来的房间我拿来当成杂物间也好呀。” 林莎心下一笑,果然他自己都接受了这样的做法。根本不用自己多说。她笑着摇摇头,抬头问徐毅:“我看到你这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根本没有设置公共卫生间对吧,我想员工卫生间应该是有的,要不然你这营业执照也办不下来。”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徐毅照实说到:“厨房边上有员工更衣室,里面有个小卫生间,不过公共卫生间真没有。”说着话,徐毅指向楼下卫生间的方向说到:“一楼外面地铁站旁边是公共卫生间,我这里也可以不造卫生间吧?” 林莎耸耸肩说到:“原则上没问题,不过去年省政府根据国家《饭馆(餐厅)卫生标准》出台了相应规定,要求营业面积超过两百平米的餐厅要相应地设置卫生间。虽说暂时没有相应的解读,也没说要强制执行。我看你这里楼上楼下加起来,这营业面积肯定远远超过这个标准了。这要是真有一天规定强制执行,又或者什么时候有客人突然坏肚子真拉到裤子里,只怕你多少总脱不了干系。” 徐毅心下一愣,还有这样的规定,那自己倒是真的疏忽了,就问林莎:“我还真不知道这规定,哪里能查到这卫生标准?我等回头空了去看看,看再有什么东西不符合的,也得及时调整。” “这东西在省政府的官方网站上应该有,不过至少这餐厅里面除了卫生间,我倒没发现别的什么问题。” 徐毅这下也知道了,可能就算没有哺乳室这事儿,只怕林莎也是有要让自己再建个卫生间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多出来的这块地方要建卫生间?” 林莎点点头,“其实就算没这规定,你最好也在二楼修个卫生间,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餐厅当初没设计这个,难道是怕有味道什么的?说来人有三急,一楼的客人去公共卫生间倒是方便,可是二楼的客人这毫无疑问就得跑上跑下,肯定麻烦。” “另外我想你可能没注意到,楼下的卫生间男士卫生间没太大问题,可是女卫生间我去过几次,经常都是人流不断。那里的工作做得比较到位,不过如果凑巧赶上清洁工打扫卫生,那就经常都得等了。” 徐毅摇头表示不知道状况,自己这里都没来过几次,怎么可能会去那里。 “另外就是天有不测风云,也没道理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这么艳阳高照的。总难免遇见个雨天雪天的,客人可不是哪个都会带伞的,有这么个卫生间总能避免顾客吃到一半还犹豫要不要往外跑吧?另外,就算你提供伞套防止雨水滴到地板上,这毫无疑问也增加了客人的麻烦,总没那么人性化了。” 徐毅这才想到,的确自己以前如果去超市的话,下雨天超市门口都有服务员分发那种刚好能把伞装在里面的塑料袋,看来自己以后也得提前准备好那种袋子。要不然这滴水弄得满地都是,无疑会很难看,而且还容易发生危险。再就是自己也该在下雨天在门口好楼梯口都摆上提示牌:雨天路滑,当心危险。 林莎顿了一下,接着笑到:“最后一点,你这里还准备弄儿童就餐区。大人可能还能克制一下,这孝子想大小便哪个还管你时间,这真在餐厅里面拉了,还让别的客人怎么吃得下去?” 徐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还真是我疏忽了。” “这么大一点的地方要弄这么多东西,这能够用么?” “目测的话还是够用的,最后还得实地测量一下才能决定,卫生间蹲位设置的话,考虑到女性去卫生间时间比较长,所以女卫生间设置两个蹲位,男卫生间就只有一个蹲位一个小便池你看怎么样?” 徐毅在脑子里面想了下,觉得好像有些问题,就问林莎:“三个蹲位一个小便池,再外加一个哺乳室,好像这么点地方不够用吧?” “其实不止这些,你还得给客人准备洗手的地方吧,所以这东西还要多!” “那这恐怕不止宽度,连着长度都要不够用了,这是不是还得再往外扩一点儿?” 林莎摇摇头,在纸上画出来以后指给徐毅看:“没必要的,地方应该足够用了,这关键的还是看怎么设计。” “女卫生间的话,这就紧挨着哺乳室这里修建,门口正对着设置一个蹲位,另外在门口的侧面是跟之前那个成直角的另一个蹲位。两个蹲位中间夹着的这一块就是在另一侧墙边开门的男士卫生间。” “看,这样的话,女卫生间的侧面这个蹲位会很长吧?这样在尾部这里截断出来一截,正好能够架设洗手台,看这尺寸设置一个成人洗手池一个儿童洗手池以外,倒是恐怕没地方设置洗拖把清洁水槽了。不过这水池下面倒是的确可以做出一些能放一点杂物的柜子。” 想了下,林莎指着女卫生间说到:“有了,这清洁水槽就放在女卫生间的门后这里,应该还能有些地方!” 虽说看着地方占用得不多,不过徐毅还是觉得要问一下。“这要多少地方?” “算上哺乳室的话,可能要占到差不多十平米左右吧。” 徐毅不由得啧啧有声:“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么点儿地方,让你全都给利用上了,你可真厉害!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37 意向 林莎笑笑,摇头说到:“这样不过是一个方案意向而已,最终还得靠专业室内设计师根据这意向敲定结果,布局和搭配以及最终的效果也得由他们来决定。你还以为我真的能搞室内设计呀,要真有这本事我还真不在这儿干销售了。” 说起来这不过也是因为以前公司接的精装修方案比较多,有些东西自己能够拿来借鉴而已,真的说到水平自己还不至于不知道自己能有几斤几两呢。 徐毅笑着说到:“你太谦虚了,至少比我这什么都不懂的要强多了,那别的需要调整、更换的东西还有么?” “别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唯一的也就剩下地板问题,有些地板得相应地更换一下。” 对这个徐毅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像洗手池、卫生间总不能再装实木地板了,那样只怕用不几天就得起翘变形。 林莎伸手指指准备设置洗手池的地方,“这里和卫生间都得更换成防水、隔潮性能更好的塑胶地板,另外水池这里还得再加地漏再铺上一层防滑网,以免地面沾水打滑。” 徐毅自己默默哀叹一阵,这样折腾下来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自己这启动资金能够用么? 当然这问题等到总造价出来才能明确,如果自己这资金不够的话,可能有些东西暂时只能从简了。眼下自己还是先看这卫生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比如说异味儿。“这卫生间这样设置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味儿?” “异味儿的问题不大,只要勤打扫再加装排气扇就能解决。”林莎抬头指指天花板问徐毅:“二楼那里吊顶上面应该有能加装风道的地方吧?如果没有,那恐怕就得得施工人员来想办法解决了。” “吊顶距离上面的天花板差不多有一米左右,不过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准。”徐毅说到。 林莎拍拍脑门儿,“是哦,二楼那么多吸顶式空调,想来加个风道还是没问题的。具体怎么操作你倒不用操心了,不过你这地板什么的都已经铺好了。让施工人员当心点儿才是真的,别再把把地板什么的都给弄脏弄坏了。” “林莎,那还有什么事儿能帮我想到么?” 林莎笑笑,指着相对儿童就餐区对侧的空地说到“剩下就是各种餐位摆放的问题了。比如说这里,我觉得你再留下几张八人餐桌摆在这个地方就挺好。” “那几张比较合适呢?” “四张应该差不多了。我觉得可以摆在窗口附近,不过同样也得考虑没站稳或者喝多了出现意外,除了座椅和窗子留出一段距离以外,靠近窗子一侧还应该加装安全护栏,剩下这三面留出通道以外,全用实木屏风包围起来。为了方便一次来的人太多,各张桌子中间也不加屏风。” “放在这里的好处就是这个方向正好和儿童用餐区中间隔着楼梯井,不容易因为这些客人喝酒什么的影响到儿童就餐区。” 虽说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这餐厅不卖酒,徐毅却也只是点头应承下来。这卖不卖酒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地方怎么安排?” “装修嘛同样也是以人为本,比如说正对楼梯口的这个方向,中央这里你可以全部摆上双人餐桌,这样自然省得那些情侣或者单身顾客懒得去找小桌子。如果你在这里摆四人桌的话,反倒有可能有些人直接就坐在那里了。毫无疑问会浪费餐桌的有效利用。像是离着楼梯口最远的这一侧,你基本就不用安排这种小桌子了。” 看到徐毅点头,林莎就问他:“你这里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徐毅没有回答提问,反倒问林莎:“要是按你说的这样装修,总工期大概需要多久?” 林莎盘算了下说到:“那些屏风都是镶嵌在地上的,弄起来用不多长时间。别看这么大的房间,只要屏风到位。人手充足的话,估计半天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这么快呀?” 林莎用手指敲敲已经被画的黑乎乎一片的楼梯井那里。“最慢的其实还是这一块,这毕竟要涉及到砌墙、上下水改造,还有电路架设和地面防渗等工序。地方不大,需要的人手也不多。不过活儿都比较琐碎,甚至像水泥硬化这些事儿。你也只能耗时间去等着,估计全都弄好的话,快了也得个四五天,慢了的话只怕还真得个十天半个月才行。” 徐毅点头表示明白,心下却也有些犯愁——看来自己如果不抓紧时间。想要下个月中旬开业这恐怕只能是做梦了。盯着图纸看了半天,他有些犹豫地说到:“这看起来工期不短,我原定倒是下个月中旬开业,这下倒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业了。” 林莎想了下,说到:“这样的话,如果装修尽快开始,尤其是卫生间这一片先做起来,别的等到其它材料到位再做倒是来得及,这样的话,基本上一个星期以内差不多能完工!” “基本上不用调整太多,不过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在儿童区入口这里的屏风边上做两组柜子才好,一组放在楼梯口这边,用来收纳灭火器以及一些扫把畚箕之类的清洁工具;另一组用来放一些消毒过的餐具,顶部专门用来放一些像是筷子消毒机、还有调羹、酱碟之类的东西。” 徐毅点头,这些东西倒是的确需要,这不止美观还便于管理。 “那还有别的东西要弄吗?” 徐毅点头,不过貌似她有什么想法,也想着试探一下:“听你这么说,倒是布局要好得多了,那我联系工程队,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联系到什么样的供应商呢。” 林莎一下子就被徐毅这句话给噎住了,也顾不得什么策略了,心里感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我特么大早上跑到这儿来容易吗,难道我就是来学雷锋,或者过来打个酱油的?卖辆宝马给买钓鱼竿的顾客是本事,不过让顾客看不上你这宝马去买奔驰了,这算怎么回事儿?她用很幽怨的眼神看着徐毅说到:“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我们公司?” 徐毅心里明净的,这虽说是给自己出谋划策这么半天,说来说去总归还是一笔买卖。“你们不是家具公司么,难道还做装修?” “我们同样承接住宅楼盘和写字楼的装修业务呀,说来省城这里我们承接的业务可不算少呢,喏,这是历年一些跟我们签订合同的楼盘的目录。”林莎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份文件递给徐毅。“沿江这里也有五六个楼盘都是我们公司参与装修的。” “你是说你们作为供货商还是直接出装修队?” 林莎说到:“楼盘的话一般我们是作为供货商,不过写字楼的装修一般是我们设计,同时提供家具以及相应装修材料,外加自己找施工单位的。当然,如果你自己有施工单位,那我们同样也可以采用供货的方式合作。” “那质量能保证么?” “你是说我们的供货质量还是施工质量?” “都有。” 林莎拍胸脯保证。“这你尽管放心,我们公司在省城这里设立销售处已经差不多十年了,我们业务往来的施工单位也都是资质齐全,不是你在劳动力市场找的那种草台班子。不是夸口,由我们全权负责装修的,从开展业务至今投诉率保持为零。” 徐毅点头,然后问到他最关心的问题:“那这价钱怎么算?” “这种装修的事情比较琐碎,咱只能一样样东西敲定以后再进行计算。餐桌或者沙发这些东西我这里都有相应的报价表,不过屏风这个我就没有了。你这有电脑,要不我们去官网看看,帮你挑选合适的款式怎么样?” 徐毅耸耸肩,“这里电脑是有,不过还上不了网,我这几天刚接手还没来得及去缴网费呢。” 林莎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说到:“也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要不这样,我先联系技术人员。咱俩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吃,等咱吃完饭,估计人也差不多能到这儿了,反正他们出来都是带笔记本的,到时候再给你挑选款式统计费用你看怎么样?” “那这费用大概要多少?”徐毅有些吃不准这价钱,自己不懂这东西光靠她一张嘴,这不得漫天要价呀。 林莎看了眼徐毅,猜出来他的担心了,笑着说到:“费用方面你尽管放心,我们这也不是只干一锤子买卖的小公司。具体价格现在没法说,这得选完东西才能定下来。我敢打包票,等最后预算出来你拿着效果图和预算在省城任意找家装公司或者是家具公司去问,你看如果使用真材实料的话,能不能找到比我家更便宜的!” “真的?” 林莎点点头,“真的!” “那还是等人到了再说吧,再说我这预算可有一定限度的,没准儿你这预算出来我这资金根本不够,这不就没辙了?”徐毅说到。他对出去吃东西这事儿真心不感冒,干脆就拿这个当成搪塞理由了:“要不咱还是不要出去吃了,万一这笔买卖谈不成,我看你还得搭一顿饭钱。” 林莎听了这话直接就是一脑门的黑线,白了眼徐毅。“看你说的,好像你装修不起就不买餐桌了一样,再说就算你啥也不买也没太大问题吧,话说你以为我这是自费呀,咱这公款消费还怕一顿饭让公司破产了?” 0338 中餐 徐毅笑着说到:“我其实是不喜欢出去吃饭,我等下出去买点儿材料,咱随便对付一下你看怎么样?” 除了西瓜和香瓜那出来以外,别的蔬菜什么的沿江这里还真没有,所以徐毅还得找个借口才行。 “你还会做饭呀?”林莎只觉得一脸不可思议,话说这虽然穿着处事看起来不像个富二代,不过能在这儿开店的怎么可能穷了,这种人还自己下厨简直太难以想象了。 徐毅哪儿知道林莎这么编排自己,也就笑着说到:“反正对付填饱肚子嘛也不算什么难事儿,再者这个点儿出去吃饭估计附近这些饭店也都得等位子,未必就比咱自己做更快。” “你可真行,我就没这本事,我就会炒俩菜,一个蕃茄炒蛋,一个蛋炒番茄……”林莎说着脸都红了,毕竟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才是传统女孩子的美德呀,不过自己这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少,做饭这事儿还真不是自己的强项,要不是自己找个好老公,只怕自己这饭都没得吃呢。 徐毅笑着问到:“我去买菜,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等下尝尝我的手艺。” “这怎么好意思,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买菜吧?”做饭这技能自己不行,买菜这事儿总没啥问题。 这大中午这么热,让个女生跑来跑去的总不是什么事儿,更何况自己去菜场也不用买太多东西,大部分的东西空间里面都有。徐毅笑着说到:“你别争了,毕竟这地方我熟悉一些。” “那就辛苦你了。”林莎这样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想到等下菜买回来自己帮着打下手。 找出电视机遥控器递给林莎。徐毅自己走出了小楼。朝着菜场走去。 人少买多了浪费,所以徐毅只买了一条鱼外加着几个鸡蛋,再拿了几个番茄就直接付款走人。路过超市的时候,徐毅没忘记去拎了瓶红酒出来,这才溜溜达达地走回来。 走到楼梯口,仔细听楼上没什么声音,徐毅就小心地打开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其实是他想进空间里面再去弄点菜出来。不过沿江这里出来的地点是在楼上的浴室里面。如果不调整一下再进去,那可只能从卫生间再出来了。 当然这种事儿徐毅也干得熟练了,远比当初摸不着头脑时候强得多,不过分分钟以后,徐毅就进到了空间里面。 不是特别着急,所以徐毅照例先在空间里面巡视了一遍。 两箱中蜂处理完那些渣滓,现在看着倒是相安无事,徐毅再把那些蜡屑都收集起来,重新给它们换了一些渣滓,再把西瓜和香瓜采摘一遍。才向着昨天刚种下的那些番茄和黄瓜走去。 不出意外,昨天种下的番茄也已经长出一串串蛋黄大小的青白果实。看来用不到明天这个时候。这些番茄就该成熟了,想来以后自己吃的话绝对不用再去买番茄了。不过跟硕果累累的番茄比起来,没浇过空间水的黄瓜苗长得就比较可怜了,虽说一片片叶子硕大肥厚色泽也显得黑黝黝的,只是这叶子数量就少得有些可怜了,最多的一棵也不过长出四五片叶子,看来不到晚上别指望它们长出触须来,更别指望没触须和藤蔓的它们会往架子上爬。 徐毅采摘了一些青菜,再抓了两把黄花菜,摘了几个辣椒,再带了块肉直接出了空间,拎着东西上楼。 打开门,徐毅看着房间里的情形就是一愣。 电视里面大概是在放什么热播的连续剧,不过林莎倒是没有在看电视,反倒躺在沙发上面,头也枕在沙发扶手上面。看着她双眼紧闭,肩头徐徐耸动的样子,竟然是躺在那儿睡着了,就连遥控器都掉在了手边的地上。 徐毅叹息一声,难怪之前就觉得她一脸倦容,或者昨晚没休息好吧。提着东西进厨房放好,再出来把空调和电视都给关掉。看到林莎没被自己吵醒,徐毅微微一笑走回厨房,关起门忙活起来。 林莎迷迷糊糊中,只觉饭菜香味儿扑鼻而来,感觉非常亲切,就像妈妈的味道。甚至还梦到自己已经回到家里,一家人正开开心心地吃饭呢。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回过家了,自己不是出来谈生意吗?莫名地她就想起徐毅锁门的动作,一下子觉得背上都是冷汗,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莎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随后就松了口气,不由得脸都红了,看来自己这还是真够失礼的,怎么就这么睡着了。 听到厨房里面有声响,林莎想到可能是徐毅回来在里面忙活着,怕吵醒自己才关上门的,就想起身去给他帮忙。 不过没等她起身,就看到徐毅走了出来。他已经把饭做好了,想要出来收拾东西,顺便再叫林莎起来。 结果刚打开厨房门,徐毅就看到扭头看过来的林莎脸颊红扑扑地坐在沙发上。笑着说到:“你醒啦,热的话自己开空调。”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睡得热了。 林莎哪儿好意思说是自己想歪了,也不好意思解释这事儿。看到徐毅过来收拾茶几,也跟着手忙脚乱地一起收拾起来。“真不好意思,我还想着帮你打打下手呢,结果自己倒睡着了。” “这有什么,昨晚没休息好吧?” “是呀,出差坐了一晚上的火车,早上回去换了身衣服就来你这里了,还没休息呢。”林莎耸耸肩,自嘲地笑笑。 徐毅赞叹一声:“你可真勤快。” “现在生意不好做,省城这里市场饱和,销路也不好。我这三天两头就得往下面跑。去开拓新市场。所以常年都不怎么在省城。要是再这么干两年。只怕女儿都要不认识我了。” 徐毅笑着问到:“林莎你都有孩子啦,几岁了?” “我家妞儿妞儿刚满周岁,我是属猪的,这不是都眼看就要三十岁啦,还不结婚不成没人要的老姑婆了吗?” 徐毅计算了下,看来算虚岁的话,她今年还真是三十岁,笑着跟林莎说到:“林莎。你比我大几岁,要不我管你叫莎姐好了,这样显着亲近。” “行,今儿就当我多了个土豪干弟弟。”林莎毕竟久经沙场,这倒是半点不含糊。 “说来你这还真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那女儿在家谁带呢?”收拾完茶几,徐毅笑着起身去厨房端菜,还没忘了跟林莎拉家常。 林莎也不好意思干坐着,也跟着进了厨房给徐毅帮忙。“我婆婆帮着带呢,她刚退休也没什么事儿。” “那姐夫家里是哪里的?” “就是本地的。不过我们结婚没跟公婆住在一起,休完产假以后我就上班了。孩子一直是放在她那里的。”林莎笑着说到,不过也不免有些委屈。“这总出差,只有偶尔我回来能在家休息,才能把她接回来自己带,不过上班前还得再送过去,总是麻烦很多。” 徐毅点头。“这的确麻烦,不过再想想幸好你老公家还在这儿,要不然只怕这世界上又要多个留守儿童了。” 林莎叹了口气。“是呀,不过这年头儿大伙儿不都得为了生活奔忙么。” 几个来回,饭菜都端出来,徐毅做了一个红烧鲫鱼,黄花菜炒肉,外加着炒了盘青菜,还炒了个青椒炒肉做了个番茄蛋花汤,整张桌子倒也是红红绿绿的看着特别漂亮。 徐毅拿了两个杯子出来,再把红酒拿过来打开,笑着说到:“咱自己吃饭,随意喝点儿,这酒不好你也将就着喝吧。” “你太客气了。”林莎接过开好的红酒给两个人倒了一点儿。 其实徐毅留下林莎吃饭,也有自己的目的,毕竟这可是传说中吃遍省城饺子馆的老饕,吃饭店总不如吃家里面更显得亲切嘛。 “莎姐,来尝尝我做的这鱼怎么样,看合不合你胃口。”徐毅殷勤地帮林莎夹了块鱼肉。 “谢谢。”林莎用碗把鱼接过来,夹起来送到嘴里。不出意料,虽说徐毅做饭的手艺一般,不过这鱼的各种调料可都是空间出产的,自然给这鱼增加不少分数,一下就抓住了林莎的味觉,她也开口赞叹着:“徐毅,你这手艺真棒,是专门学过么?” 徐毅笑着摇头。“没有呀,再说这就是家常菜嘛,这用心点儿谁都能做得一样好吃。” 林莎赞叹不已:“这味道真不错,鲜香嫩滑,你要是饺子能做到这个程度,我敢担保你这店味道绝对没问题!” “真的假的,你这不是吃人家的嘴软,挑好话来哄我吧?” “怎么会呢,我说的是实话。” “莎姐,别客气呀咱边吃边聊,你也跟我说说这省城饺子馆哪家的比较好?”徐毅因势利导,直接就把话题转到了省城这里的饺子馆上面。 林莎再夹了一口黄花菜炒肉,同样赞叹一番这才说到:“说到好坏这主观性太强,个人口味也不同,就算我说好坏也没什么意思。咱还是说说经营特色吧,我觉得省城这里比较有特色的饺子馆还是有那么几家的。” “那有什么特色性比较强的都跟我说说呗。” “咱这儿要说特色性最强的,基本上除了青阳路上的一品鲜,就是庆丰路上的山香阁。” “一品鲜主打各种鱼饺以及海鲜饺子,山香阁则是专攻山野菜以及养殖的山珍” “还有吗?” “还有……” 两个人不说觥筹交错,至少也算是宾主尽欢。一顿饭林莎这筷子没停下,不过嘴里也没停过,把省城这里一些饺子馆从特色到不足全都给点评了一遍。 徐毅间或插上几句话,把她说的一一记在心里,不禁觉得今天这顿饭果然没算白做,这些经验教训都是从食客的角度来看的,想来也会让自己以后的经营中少走不少弯路。(未完待续。。) 0339 回收 毫无疑问,吃饭的确是增进人际关系的一个好办法.简单不奢华的美食外加着主人的殷切,林莎也不好主动去谈那些容易影响情绪的话题,所以一顿饭下来两个人倒是又多了几分熟络,也多了些坦诚. 林莎可没胖子面对吃食的那种粗线条,不过也禁不住这味道鲜美的家常菜的诱惑.更何况她还怕自己过度矜持会让徐毅和自己都觉得尴尬,所以这一顿饭酒没喝多少菜倒是让两个人给吃掉了大半. 不过等着两个人酒足饭饱地放下筷子,看着满桌狼藉林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这也不能彻头彻尾地当个吃货吧,所以还是硬抢着把东西给收拾干净了. 等林莎收拾完了,徐毅看看时间也到了下午,就提议林莎打电话回公司叫设计师.自己却照例再切了个西瓜再弄了点甜瓜出来,陪着她一起等人过来. 虽说有些东西的价格暂时定不下来,不过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林莎想着还是先把能解决的事儿先解决了.就笑着问徐毅:"我之前数了下,二楼那里大概有二十八张大餐桌,你准备换掉多少张?" 徐毅不禁有些汗颜,自己几趟走下来,只能估算那里能有二十多张的大桌子,却从来没仔细地数过.林莎之前的建议不错,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笑着说到:"你不都建议我留下四张么,那剩下的二十四张全都换掉吧,不过这腾出来的地方能放下多少张两人餐桌又要再买多少张四人餐桌?" 林莎摇摇头,说到:"这问题还是等设计师到了再说,准确数字还得实地测量过房间面积以及计算过摆放模式以后才能确定下来,徐毅你换下来的这些餐桌准备怎么处理?" "那些餐桌有什么问题吗?"徐毅之前光想着这些大桌子要换下来.可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些东西最后要怎么处理.说来也是,这些东西其实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自己光想着替换下来的餐桌直接收到空间里面堆着呢. "你这些餐桌是打算处理还是另有它用?" "暂时我也没想到有什么用,你有什么好建议么?"徐毅抬头看看林莎.想来她应该是对这些东西有些兴趣.对于这点徐毅倒是觉得无所谓.如果价钱合适的话直接处理给林莎对自己而言也是省心省力的一个做法,不行自己回头再找卖二手家具店把它们处理掉. "我们这里有两种处理方案.你比较一下觉得怎么样."林莎看到徐毅没啥想法,觉得这事儿差不多能谈成,就接着说到:"这两年商务部提倡节能减排,号召各家具生产企业开展以旧换新业务和废旧家具回收业务.我说的这两种方案跟这个有关." 徐毅点头,看来她这这不是走以旧换新的路子就是走回收的路子了,不过想来不管哪种总能让自己得点儿实惠吧,双赢才是最好的结果,要不这生意往往也没办法谈下去了. "不过这也就是个倡议儿,不像家电回收业务,国家还给家电企业相应的政策和财政支持.家具这一块到现在国家也没敲定什么最终方案吗.更缺少政策和财政支持,所以有积极性参与这个的厂商不多.就算是开展这业务的,往往也都是各厂家或者公司自己拟定方案." "那你们是怎么开展的?"林莎这样说,想必她们公司是有这业务的.所以徐毅干脆直接问她方案就是了. 林莎从包里拿了个文件夹出来,从里面翻出一份文件递给徐毅."这第一种方案,肯定是围绕这法子来进行的." "省城这里开展以旧换新业务的家具品牌到现在有八家,有个共性就是给的折扣都不高.就算我们公司的折扣比较高,也不过是在原价基础上给个百分之十的优惠——毕竟家电企业给顾客的优惠可以从国家再拿到一定的补贴,所以他们可以给出百分之十几的优惠,可是家具厂家拿不到补贴,只能把这个当成拓展销售份额的一种行为." "我们公司这以久换新业务开展差不多一年了,不过参与的顾客都不是很多,尤其是大宗交易的时候,毕竟这折扣太低,顾客参与的积极性也不高."说着,林莎笑到:"说来这么低的折扣只能说对于财力有限的家庭用户而言还有点儿价值,不过收效也不怎么样.所以就算我们公司这业务开展以来,实际上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没对市场造成太多影响." 徐毅听林莎这么说,草草翻了下手上的文件就放下了,抬头看看林莎也等着她再往下说,想必她应该有更好的建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这些桌子?" "你这餐桌基本都是全新的,参加这样的活动我自然不反对——这样我可是能白得这么多种子,甚至还用不到付出什么呢.不过咱这吃人嘴短,多少总得给你些实惠吧."说着话,林莎笑了起来,当然这吃人嘴短也就是个笑话而已,真实的原因还是要让徐毅感觉到实惠才行,她可不想这笔生意因为价格谈不拢轻易地泡汤了. "这大桌子换成小桌子,算来一套餐桌也就给你几十块的优惠而已,没什么意思.就算把桌子和椅子全都零拆开凑数,一把换一套新的桌椅可能这总数还不够,这屏风加着桌椅数量可是正经要不少呢,最后还得有.[,!]东西变成全价采购.不管哪种方法,这价格可能跟自己拿到旧货市场去卖差不多少.这种品相以及原料的桌子卖到旧货市场的话,我估计一套差不多也就是卖个三四百块百块钱." "那就是说你也不建议我这么做喽?" 林莎点点头,"虽说不建议你以旧换新,不过价格方面你倒不用担心.你如果把这工程全都交给我们公司的话,我可以答应你所有家具和材料最终的价格我都可以按着公司大宗采购或者团购采购价给你——这跟以旧换新的价格一样,是官网价格的九折." "那这大宗采购就没有以旧换新的折扣么?"徐毅其实想到的是,这要是能行的话,那不是相当于自己差不多按着八折的价格买到那些东西,处理这些东西想来也知道拿不多少钱,可是要是新买的东西再多打一折,那可能便宜不少.这就得看等最终方案出来,自己到底要买多少东西价钱又能差出来多少,想来这些东西最多也就卖给几千块,这要是总价超过几万块,总归还是划算一些. 林莎摇头,"你看一下以旧换新业务最后的条款说明,你想两种优惠都享受的话,我做不了这个主." 徐毅再翻到文件结尾,果然看到有一条黑体字说明:参加以旧换新业务的,不能参加公司其他优惠活动.看来这方面还真漏洞可找,不过徐毅还是笑着问林莎:"莎姐,你这可是地区的销售经理,怎么也算是公司高层,不会连这点儿定价的权利都没有吧?" 林莎听着心里一阵苦笑,经理你妹,高层你妹!我这就特么干着经理的活儿,却拿着销售员工资的一个普通员工,再说就算那些真正的地区级经理也没这任意降价的权利呀,说来不是这样,自己平时出去跑业务哪儿有这么多掣肘的问题?不过林莎不能明说自己在公司的尴尬低位,更不能说这公司制度的诟病,回避了主要矛盾给徐毅解释到:"公司为了稳定市场,相关的规定都卡得比较严,甚至连着那些经销商都不可以在官网价格基础上任意降价,否则都可能被罚违约金的." "我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在公司政策许可范围内给你相应的优惠,而且我给你的也肯定是自己权限以内最低的价格了.你要是觉得这价格还高的话,那我尽管觉得遗憾,也只能建议你另选别的公司承接你这业务了." 说着这些,林莎也觉得有必要跟徐毅解释下,说到:"可能你认为我在虚报价格,不过我们公司跟很多公司不大一样,官方网站上面的指导价格是各分公司的销售依据,各个分公司以及经销商的实际零售价格只可以高于这个价格,却不允许降低.不信你随便到哪里的家具城,甚至是在其它网店你也可以去找一下.只要有我们这品牌的家具,不管哪一种家具,绝对不会比官网的价格低,甚至比这高出几成甚至翻倍的也不少见." "我们公司不像有效家,喜欢给你报个出厂价几十倍的天价,可是等着最后谈判完成,最终的成交价格往往连一成都不到.你应该能想到,这样报价最终损害的还是买家的利益.当然如果是企业采购,要有中间的采购部门,像我们这样低的报价,基本也没什么市场了——水分少,采购部门自然也拿不到太多的回扣,同样也没什么积极性." "真没更多价格优惠么?"徐毅不死心地问到,就看林莎摇头不语,想来这可能还真是她的价格底线了.他对这家具业虽说不大了解,不过觉得这倒有这种可能性.就像不少人买水果手机一样,不管是哪里的直营店和网店,基本都跟官网价格一模一样. 想清楚这点,徐毅也放下手里的文件说到:"你不建议我以旧换新,那还有什么更好的推荐么?" 0340 计算 林莎点点头,笑着说到:“我的建议是——这些家具还是按着公司回收的办法处理。按照我们公司的售后服务条款,本公司出售的所有产品都有相应的回收业务。” “那跟我这处理到旧货市场有什么差别么?” “当然有了,至少我们公司把这些东西回收回来,加以修复的更换原件等方法重新定制,重新进入市场。这些年原材料价格上涨比较厉害,就像白橡木价格都差不多涨到五年前的三倍了。高档材料的家具,有时候回购材料的价值已经超过了这家具的使用价值。可如果家具进入二手市场,哪怕再新也只能当成有一定用处的旧货,价格方面毫无疑问我们公司会更有优势一些。” “那你说说看。” 林莎地头在文件夹里面再找出一份文件翻了两页,递给给徐毅看。“这是回收标准,凡是我们公司出的家具,按着不同品种以及不同的材质在我们公司可以享受当初购买价格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十进行回收。你这桌椅基本都是全新的,外加材料比较昂贵,所以我可以做主给你按原价的百分之三十这个上限回收。” 徐毅接过来看了以后,再翻回前面的条款,看到上面写着凭原始销售凭证参与活动,就问到:“不过我没有当初的发票了,这法子能行吗?” “如果买这些家具时候的销售发票真找不到,那可能有些麻烦。”听许毅这样说,林莎也觉得有些无计可施,事实上她对这些东西的兴趣相当大,以为能够十拿九稳了,却也没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像这种没发票的东西,可操作性太差,这种家具价格几年来倒是没太多变化,不过自己没凭没据地随便说个价格只怕徐毅也不相信。就算他相信,把东西卖给自己,等回头上报公司的时候还是个麻烦。 自己毕竟还是胆子太小呀,林莎暗自叹气。 类似的情况。自己看到原先的经理处理过一回。 当时也是同样的情况,对方找不出发票,经理干脆把回收价格又往下压了些,没走公司程序,自己花钱把东西买了下来。 东西弄回来以后,他直接把收回来的东西放在下面一个相熟的店里面,背着公司把这些当成展品给卖了出去。为了加快处理速度,他们擅自把这些东西当成样品降价处理,甚至连着发票都没开,相关的几个人全都从中赚了一大笔。 这种行为毫无疑问要损害公司利益。不过人家那时候毕竟是真正的公司高层,没人敢当面指责这问题,甚至几个背地里拿着这个说事儿的,都让他找各种借口都给开掉了。 几年下来,当初的那些人也都先后离开公司。如今知道这事儿的也就剩自己一个人了。林林莎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当年自己不喜欢背后嚼舌根,而且那时候刚进公司什么都不懂,估计自己也可能因为这事儿丢了工作呢。 她可没那么大胆子,更没他那么大的权利,再加上现在连着店面都没了,自己就算有这机会也很容易就被查出来。真那样做只怕自己现在这饭碗都保不住了。 反过来,自己再怎么想促成这个生意,也不能为这事儿从自己口袋掏钱来买下这些东西——这些品相不错的家具回收到公司,自己肯定能拿一笔提成,不过再怎么说这也不至于有回收资金这么多。 这事情想着上报总公司的话,自己总得有相应的东西外加着销售证明才行。自己总不能假造一张销售凭证吧。 年初总公司开会,公司就有明确的说法说要抓住一切客户抓住一切商机,自己也是努力这么去做。不过这种超出自己能力的事儿,还是别去惹麻烦才好。 林莎想起放在以前自己刚入行的时候,厂子里面每天生产新家具都是加班加点的。想要正常维修就算你拿着发票的都能拖你几个月。更不用说像这种销售发票灭失,还想着以旧换新或者回收了。 不过再想了下,林莎觉得还有一线可能,就问徐毅:“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家具是不是省城这里购买的,又是什么时候购买的?” 徐毅挠挠头,“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买的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原先这里的主人出国差不多四五年了,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他出国以前买的,想来至少也得有五六年以上了,别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这里的水电煤气甚至宽带账户郑怀远都给徐毅准备好了,不过这些家具的发票却真没给他留下来。毕竟这么多年前买来的东西,徐毅都不知道郑怀远自己能不能记得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发票,这发票又放在哪儿了。他也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把这些东西更换,没跟自己交代过这事儿。 假设他真的找到发票,再山高水远地从澳洲给自己寄回来,那可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他也就照实回答,暗自想着,这些东西实在不行就卖到旧货市场也无所谓了。 林莎看徐毅一问三不知这架势,心里的希望又少了一分,不过这总还没到绝望的时候,拿起电话跟徐毅说到:“那你知不知道这批货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是什么公司购买的?” 徐毅想了下,回答到:“买家具的人应该是郑怀远,不过很有可能是以沿江地产公司的名义买的。” 林莎点点头,沿江地产她在省城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是哪家,不过郑怀远这名字她就有些不确定了,还是让徐毅把名字写了下来,然后再拨通了单位的电话,让他们查询一下,有结果的话让他们把销售信息给自己发过来。 挂了电话,林莎跟徐毅解释到:“这样可能有点儿麻烦,也不一定能查到结果,不过尝试一下总是没错的。我们去年开始实行内部无纸办公,以前的的资料全都扫描存到服务器里面了,这要是能查到当初的销售纪录就没什么问题了,如果没有记录的话,那这些东西你只能自己想办法处理了。” 过了一会儿,林莎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林莎看看号码接了起来。听着电话那面的结果,她也松了口气,原来沿江地产应该算是公司的老客户了,前前后后在公司买过很多批东西,不过林莎没交代过所以留守的人不知道到底给她发哪一份销售纪录,所以打电话过来问一下。 林莎把情况解释以后,就笑着放下电话,跟徐毅说到:“总算没白费劲,公司里有这批货的出货信息,咱等彩信到了就知道具体的销售信息了。” 徐毅自然不吝夸奖,给林莎戴顶高帽子:“你们这管理还真人性化,挺能替客户考虑的,想必这跟你管理有方离不开吧。” “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好,其实很多的销售资料当年管理不严,都已经丢失了,你这也算是捡着了。”林莎笑着摇头。 没一会儿彩信就到了,林莎把它收了回来,打开看了一眼就把手机递给徐毅。“发票抬头是沿江地产的,这规格的餐桌单价在这里。” 徐毅看了眼几种餐桌的价格,这种大桌子当时买来时每套差不多接近一千九百块。 林莎拿回手机打开计算器算了一下,笑着跟徐毅说到:“看来这些餐桌也都打过折的,不过考虑到这几年白橡木的的家具报价都略有上浮,这价钱应该差不多也是当时价格的九折了。如果你准备把这些餐桌整套出售的话,我可以给你差不多一万三千多块钱。 想到那些椅子应该不用更换,徐毅就想问她,结果就听林莎直接说到:“我觉得,你这餐桌的座椅是完全一样的,这些跟全新的没什么区别,所以没更换的必要,你觉得呢?” 看到徐毅点头,她拿过徐毅手上的文件翻了几页指给徐毅看。“这样操作,不考虑不用重新购置座椅的话,账面上肯定会亏一些。你看这里写明了,非整套家具采用递减的方式计算。光算餐桌的话,这就是一套桌椅的总价减去八张座椅的零售价才能得出餐桌的单价,这势必会使得餐桌的价格被低估了。” 看到徐毅不置可否,林莎叹口气,说到:“这也是公司规定,我也没辙。记得以前有客户对这条款不满意,我往总公司反映过却也石沉大海,到现在这政策也还没变化。当然,这总比你把这桌子卖到旧货市场强多了。” 徐毅点头,这种算法看起来跟手机或者电脑维修差不多吧,记得当初胡逸飞一不小心把笔记本屏幕弄碎了,结果六千多的电脑,换个屏差不多就花了两千多块。说来这怎么也不用再买凳子了,就算这些桌子这样计算以后一分钱都不值,自己至少也能省掉一百多把椅子的支出,怎么算都不可能亏了。 林莎把桌椅单价全都给徐毅计算一遍,然后拿着手机又是一顿计算,把总价报给徐毅:“这些桌子回收的总价是七千四百八十五,给你凑个整,算成七千五你看怎么样?”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41 差钱 徐毅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这样的价格,不过心里却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这不过低价处理二十多张桌子都能卖到几千块,话说这买的没有卖的精,等到最后自己再买他们的家具再加上装修,得花多少钱?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不管这最终报价是否能够能让自己满意,这也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等到最终方案出来看能超出自己的预期值多少再做决定。 没用多久,林莎叫来的设计师也到了楼下。 两个人一起下到楼下,徐毅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男生。 趁着开门的工夫,徐毅打量了一眼来人,这人浑身上下挑不出什么毛病,半点儿没有隔壁学校那种“艺术生”蓄发留须,格子衬衫混搭西装牛仔运动鞋的那种邋遢或者是跟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审美观。他跟林莎一样也穿了款式相近的西装,看这样子应该算是他们公司标配的工装,这个一头寸发的酗子长得也挺精神,不过或者是因为缺少户外活动,所以看上去稍微也有些病态的白皙。 林莎朝着来人点点头,等徐毅打开门就给他们介绍起来:“这是我们公司驻省城这里的设计总监路平阳,这是徐毅徐先生。”徐毅跟他握握手,顺带着也收到名片一张,徐毅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才把名片收了起来。 不过徐毅同样不知道的是——所谓的总监,境地绝对比林莎这个“经理”还要差,整个销售处其实也就路平阳这一个设计师,还不是全职的。除了接到室内设计的活儿的时候,他还得负责销售处这里各种杂务,手底下更是连个小弟都没有,他能监管谁呢? 说来他这总监就跟理发店里就连洗头的都给你冠名搞个技术总监差不多,同样也只是为了营销自封的头衔而已。 路平阳没有林莎运气好,本来出门就是大中午的。过来的地铁也是非常挤,在楼下晒了这么几分钟已经满头大汗了。看到路平阳不停地拿着纸巾擦汗,徐毅也不好意思马上让人家开工,直接带着两人再度回到三楼。 几个人坐下来休息了好一会儿。路平阳才感到身上的汗消了下去,就扭头看向林莎示意他没什么问题了,两个人就把之前的设想和餐厅的情况详细地给他介绍一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理清思路以后,路平阳打开电脑连上公司官网找就找那些自己觉得合适的产品,跟着林莎一起给徐毅讲解起来。 古典、现代,简约、奢华……款式繁多风格各异的各种家具自然让徐毅有些眼花缭乱,不过听着两个人的介绍再看看价格,徐毅暗自叹息一声,确定这装修全部搞定绝对不是自己当初设想的花上三五万就能搞定的。 当然他也想好了了。最后的总价如果不超过十万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如果超出太多,自己还是选个相对便宜点儿的方案,装修完了却没钱开业那结果只怕真让人笑掉大牙了。 挑衙东西以后,几个人就带着工具到楼下实地测量起来。整个二楼的面积测量以后。徐毅才发现就算按着方案改造下来,二楼这里剩下的营业面积仍能达到差不多一百六十平米——比自己之前估算的结果还多十多平米。 营业面积大自然是件好事儿,不过这无疑也意味着最终的造价比自己的心理价位上还得再高出一些,徐毅自己估算了下,按着官网报价的结果,只怕最终的报价很可能还得在自己心理价位的前面再加个一才行。 反正二楼已经准备全包给他们了,干脆一事不烦二主。徐毅带着林莎和路平阳到一楼看了下储藏室。准备把这个也交给他们来处理。 路平阳跟徐毅咨询了下需求和用途,得知他以后想把这里改造成冷库,就建议徐毅直接使用不锈钢支架外加玻璃隔断来分割整个房间。这样不止总成本能降低不少,而且工期也比较短,不会使用过程中返潮,日后改造拆除也更加容易。 折腾一圈以后。三个人再度回到三楼。路平阳一边核对着数据,一边再跟两个人询问一些相关的事宜,随后就趴在电脑上忙活起来。 剩下的活儿徐毅和林莎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也只能无所事事地等在那里,等着路平阳设计出一张草图来初步装修效果。再根据这个得到最终需要的桌椅、屏风等物品的数量以确定最后的总造价。 两个人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路平阳给出的草图再让徐毅和林莎过目修改以后,最终定稿并据此得出最终的报价:全部工程下来总造价一共十六万五。而且这已经是经过徐毅和林莎两个人核对以后,把屏风以及家具都按九折计算以后,再减去之前回收餐桌那七千多块的结果! 听着这个价格,再看了下设计里面的各项数据,徐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价格和他自己估算的结果差不多少,毫无疑问这远远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了,不过结果出来仍然让他觉得实在有性不消。徐毅心里暗自叹息,果然这开店不是自己随便想想,拍拍脑门儿就行了。 这样的装修方案毫无疑问能解决很多问题,不过如果真照这个装修的话,自己剩下来能动用的资金加起来都不到两万块,自己开业之前的开销怎么解决,难道真的要去变更注册信息? 徐毅半晌不语,房间里面也一片死寂陷入了僵局。林莎有些不明白徐毅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是对方案还是价格有异议,就笑着问他:“徐毅,你觉得这样的设计和价格怎么样?” 徐毅苦笑着耸肩,看来自己真心不能这么装修,整个方案推倒重做倒是完全没必要,不过倒是可以把这些屏风什么的材质再更改一下。他也打定主意了,别想着什么白橡木黑橡木,是不是能让整个餐厅里面风格更加圆融什么的,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这些屏风换成那种贴塑板的算了。如果这样操作,总价虽说还比自己预算稍微高一些,不过也把预算压缩到六万左右。这样的话虽说效果肯定要比之前设想的差一些,不过总不会对自己开业造成什么影响,大不了等以后自己盈利了再重新装修一下。 下定决心以后徐毅定定神,倒也坦然地说到:“莎姐,说老实话这装修方案我很满意,不过这预算太高了!” 林莎笑着问徐毅:“那你觉得预算做到多少比较合适?” “去掉前面的一,六万还差不多。”徐毅说到。反正这价格比较明了,对比之前郑怀远买的东西,徐毅觉得这报价就算能讲只怕也降不下来多少。他干脆直接就把自己的心理价位告诉他们,这样双方再根据这价位再调整各种材料。按着自己之前想的花三万块装修的话,只怕自己新添置的桌子都得有一部分换成贴塑板的才行。 林莎看了眼徐毅,觉得有些无力,虽说这总价报出来了,要谈价钱自然可以谈,她也做好把那五千块的零头作为谈判空间的准备。可徐毅一张嘴直接把这整数砍掉,只肯出这零头,这让她觉得实在没法谈下去了。她很想问徐毅:这是装修,不是在逛地摊,说来就算去地摊,这么讲价真的很科学? 林莎心里的确是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过却不是这笔生意赚多少的问题,报价上面倒是真的实打实没弄什么猫腻。就算能降下来五千,这也是她们之前设计方案预备报价时候惯常使=用的一个小技巧。那些屏风靠近边边角角的地方,其实有不少地方用的零散部件都是用一块整板分割成小块来装修的,不过报价时候都是把这些零碎全都算成一块整板。这样等到报价出来的时候,还能根据具体情况稍微给对方降点价。这样生意能谈成,自己也不用违背公司规定,也算皆大欢喜了。 看到徐毅想要修建哺乳室一直到现在,林莎心里一直都有个想法在不断完善着,而这个如果可行,那自然对两个人都有不小的益处,对一个新店而言更有着非常好的效果。不过看现在徐毅报价这个态度,这装修工程自己十有**是接不到了,自己那点念想看来十有**也完全没戏了。 算了,这笔装修的生意不做也罢! 不过那些餐桌之类的东西徐毅应该不会再找别家去买,毕竟这款式再相近也不是完全一样,所差的也就是这生意的大小问题。 林莎想到这里,也直截了当地说到:“那没办法,我最多只能给你降低一点儿,把这报价上面的零头给你抹去,再少一分钱都不行!你如果坚持这样报价的话,这单生意我们真心没办法做,要不咱还是接着谈谈这桌椅的生意吧,装修这事儿你再合计合计。” 说着话,林莎扭头看着还在电脑前面忙活着的路平阳,跟他交代到:“平阳,你等一下把桌椅和装修分立开,再计算下价格,不过那些装修的资料也给他复制一份吧。”看到路平阳点头,林莎接着跟徐毅说到:“徐毅,这装修的价格我们真没办法接受,反正数据你都能拿到了,你带着这数据满省城这里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能跟你那报价差不多少的。”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42 广告 “莎姐,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怀疑你报价有什么问题,我是真的钱不够用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压缩下装修的成本,选用一些价格比较便宜的屏风!”徐毅抬头看着林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自己光顾着想事情顺口说了一句,看来这话没说清楚人家误会了。 说来报价单上面选用的屏风本身档次够高,这全部装修下来都用到两百多平米,最终能有这样的总价其实无可厚非,不过这超过自己承受能力才是真的。 林莎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就问徐毅:“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 “反正那些桌椅之类的东西就按着之前选的定下来不用更换了,我想知道如果用风格和颜色差不多的那种贴塑板屏风最后的总价能降到多少?” “平阳,那你辛苦一下再去算算,看成本能控制到多少。”跟路平阳交代一声,林莎扭头看向徐毅接着问到:“不过你这屏风都换成贴塑板的话,价钱肯定便宜不少,不过这最后的成品整体效果你能想像得到,这风格可就跟街边的洋快餐店似的,肯定没咱现在选用的这个效果好。” 徐毅点点头,“我知道呀,可是我这没钱,东西再好我也只能眼馋地看着嘛。” “要这样想的话,你干脆连着剩下那些桌椅也都换掉,全换成贴塑板的材料算了,这样估计你最多出个四五万就能全部装修下来呢。”林莎笑着说到。当然全部换掉这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换成是自己都不可能这么干。 不过这么一来,她也确定一点,看来徐毅家里的确是把这店彻底放手给他,让他自己折腾。不过似乎是用启动资金的额度来卡着他,省得他走错路了,或者这才是他缺钱的真正原因吧。能在这地方开饭店的,这不考虑自购,就算租用一个月的房租都得多少。还能差了这点儿装修费? 林莎想到这一层关系心里也有了主意,现在这情况下,自己根本不用担心这生意谈不成了。 这只要能说服公司出让给他足够的实惠,自己要说的那件事儿。肯定能成! 自己最怕的不是徐毅没钱,反倒是怕他资金充裕,那样最多也就是赚这一笔家具外加着装修的费用。这后继的合作问题可是完全建立在徐毅自己的想法上面呢,如果没有一定的利益,说来人家凭什么非得把好处让给自己呢? 打定注意以后,林莎打断路平阳的工作,跟他说到:“平阳,先别算了,暂时就按着之前咱衙的来做。” 抬头看着有些不解的徐毅,林莎问到:“其实你想按着咱之前的方案来做的话。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徐毅耸耸肩,说到:“我倒是想按着这个方案做呢,不过我这要是按着现在这规格装修,手上的钱全花光都不够装修的,我怎么才能把这店开起来?” “我或者能帮你解决资金不足这个问题。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打电话回公司,应该能给申请到更低的折扣,甚至还可能给你减免一部分费用。” 徐毅听了当然有些好奇,不过他也相信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等着自己,就是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莎姐,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徐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徐毅:“我想看看你对店内广告这事儿知道多少,有没有什么看法?” 宜居傢俬虽说成立比较早,也算是国内家具业的知名品牌,不过随着这些年行业竞争以及市场萎缩,目前品牌维护工作做得并不算好。不止国家级的媒体上几年前就没了广告。单说省城这里,除了每年金九银十这种楼盘旺季还能例行性地在报纸上做做广告以外,别的广告都已经几年没有做过了。 没有宣传就没有客户,没有客户就更觉得不值得宣传,宜居傢俬就陷入了这样的恶性循环——至少省内的情况是这样的。说来自己在下面跑。很多代理商或者客户都以为自己这还是个新开的家具公司呢,连着信任感都很难建立起来,工作也举步维艰。 林莎从去年接手管理经销处以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能不能从公司申请一些宣传资金,以便扩大和维护品牌知名度以及业界影响。不过去年自己疏理各种资料花了太久的时间,外加着时机不对,所以只是例行性地在九十月份在报纸上投放了一些广告,一下子这就拖到了今年。显然就算想要开始做这方面工作,按着惯例同样也只能等到九十月份才能开始着手这方面的事情。 当然广告作为一种最好的宣传方式,在报纸、电视或者网站都有途径可以开展。可惜不管是哪种都是定期收钱,像是日报这都是按期按版面收钱,就算是网站也往往都是按月算钱,如果长期投入的话,无疑需要大量的资金。林莎一直在想能不能拓展一条新的宣传途径——有效,而且更加经济实惠的宣传途径。 之前听到徐毅想要修建哺乳室的时候,除了觉得有些感动以外,突然还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宣传切入点——谁说淡季就不能卖家具了,谁说淡季做广告就没有效果了,即便是出于广告的目的,难道还一定要花大价钱么? 虽说她没有学过传媒学,不过这也算从事销售工作几年了,去年也曾跟省城的一些报社广告部门打过交道,这点儿门道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过这件事情说来说去,宣传的主体自然是徐毅,是这家餐厅,可以说自己不过是想要搭个顺风车而已,显然借着徐毅配合才能进行下去。而九十月份同类广告数量激增,竞争同样激烈,广告投放效果同样也不怎么好。自己这淡季做个活动,搞个低成本的宣传,或者算是反其道而行,也许能收获更好的宣传效果呢。 相对而言这单生意全部算起来虽然也有十几万,可是如果能起到预期的效果,这十几万背后可是意味着更加丰厚的经济效益。 自己当时灵机一动,想到这样搞个活动,还通盘考虑过这餐厅地理位置和客流的关系。说来这里绝对算是省城的一个黄金地段,这地段不止人流量大,而且也算是省城的经济最繁荣的一个地区,如果在这里投放一定量的广告,想必能收到的效果也会更好,同时还能起到有效提升品牌形象等公布功能。 当然在店铺外面投放广告,受到市容管理的限制,就算徐毅答应这申请估计也通不过,所以她也没这个想法。不过这餐厅的位置这么好,而且还是近似快餐的经营方式这必然也能使得这餐厅最短的时间招呼到最多的顾客,提高广告受众人群的数量,这样的地理位置只要不所以她才把这主意打到了徐毅这店铺里面。 “店内广告?”徐毅有些茫然,这不是在讨论怎么降低费用,说来跳跃也太大了吧,怎么就扯到广告上了。难道是说她打算在自己这餐厅里做家具广告,这能靠谱? 林莎以为徐毅不懂什么是店内广告,给他解释到:“是呀,比如说一些用绳子挂在大堂顶上,像拉花一样的串旗广告,又或者是比如说在楼梯边的墙上安装灯箱广告什么的。” 徐毅想像到一桌子客人吃饭,脑袋顶上顶着一排排的小彩旗,再一抬头墙边一张大幅的美女加家具构成的广告……脑门儿上的汗都要下来了。他无奈地看了眼林莎,摇头说到:“莎姐,您别逗我了,我这不是超市更不是网吧,这样扯大旗贴图片的这也太影响店内氛围,更影响客人的食欲。真这么做的话,我这店还用开么,干脆也不用装修直接关门大吉算了。” 林莎笑笑,“我不过就是简单地描述一下这广告而已,其实你这店位置不错,这里能做广告的地方多着呢,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地讨人嫌嘛。咱完全可以选择一轩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而且顾客不容易反感的一些媒介——比如说酒水牌,烟灰缸、纸巾广告,再比如店铺容易带出去的宣传彩页等等。没必要用那些影响餐厅形象,干扰客人进餐的广告方式呀。” 徐毅当然不想在店里面给她做广告,可是谁让自己没钱呢,说来他都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也许当时就该把樱桃多卖几批,这样哪儿还用得着这么纠结? 转念想想,他觉得自己停止出售樱桃那时候,基本上也是樱桃大批量上市的季节,似乎也缺少继续维持樱桃那么高价钱的理由。再者自己也抵触这种直接卖成品的事儿,如果不是缺钱的话,可能自己根本就不会去卖那樱桃。而且这种事儿做个几次问题不大,做得越多越容易出现纰漏。更何况再好吃的樱桃也总该有吃腻的一天,这么小的市场太容易饱和了,再卖下去也没未必能有什么更好的价值。 看看林莎,徐毅笑着问到:“在商言商,莎姐,你如果打算在我店里做广告,打算怎么给我广告费呢?” 林莎伸手扶了扶额头,说到:“徐毅咱这是准备合作,可也没必要这样直接吧?弄得我好像是打算把你这店当成公交站台,定期过来换广告定期付款,你这样咱还怎么合作?”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43 双赢 想要谋求最大的利益,自然先得把对方的不足挑明了,把对方的预期值降低下来才行.林莎自然也是如此,说到:"不说别的,你这店离着开业还要好长一段时间,而且你也知道餐饮行业竞争这么激烈,你这店的前景还不是那么明确,咱就算谈也不能把这收益建立在非常高的客流假设基础上吧?" 徐毅点点头,"是有这个问题,不过我都想着放弃更好的材料,使用普通一些的材料来解决这资金缺口了,所以其实对这合作也不是很需要呀." 林莎自然知道徐毅这样说其实很不甘心,见招拆招地说到:"你这样绝对可以有效降低成本,不过这恐怕也会把营业风险放大很多,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咱倒是真没太大的合作价值了了." 看到徐毅不说话了,林莎接着说到:"其实配合我们投放广告,我自然会有相应的好处给你,不过这也没必要全用钱的形式.比如说餐桌上面都有的酒水牌或者菜牌,我们可以给你免费成品,正面你怎么设计随你,背面放一张我们公司的宣传广告,这完全不影响正常使用.甚至你只要提供酒水或者菜品名录以及价码,连着正面的菜牌我们也可以找专业广告公司免费帮你设计和印刷.这样你可以节省自己购买设计酒牌或者菜牌的麻烦和预算,我们也得到了相应的宣传,这不就是一种互惠互利嘛.咱能不能不要总提到钱呢,谈钱多俗呀!"林莎捂嘴笑了起来. 不要钱你还在这儿跟我啰嗦什么,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这不为了利益你难道来做公益事业么?徐毅听着林莎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心里不由自主地吐槽着.不过这话却不适合说出来了.他说的却是:"莎姐,可是不管用何种方式合作,我这收益总是一次性的,你却是源源不断地获得宣传呀.这怎么能说是互惠互利呢?再者说.一个酒牌或者菜牌能花几个钱,又能用多长时间?总不能你帮我买个酒牌,菜牌我这就得帮你做一辈子的免费广告吧?" "说来.这要是家家饭店都这么做广告,我们成本也会很高的,我想的是既然谈合作,当然就要找到一个双方利益的平衡点.你获得实惠我获得一定的宣传.这样长期合作互惠互利不是挺好么?"林莎笑着说到:"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咱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你想装修钱却不够,需要我们一起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其实这个才是咱们合作的基础.用这个例子证明咱这有相互合作的形式,不是说咱真的要这样操作." "其实如果我们能达成共识,只要公司同意,在装修的费用和材料上面我们会做出适当的让步.比如说这装修款初期咱商讨一个合适的首付款.剩下的完全可以在你开业以后,以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进行结算,这样不止能够避免装修占用资金过多,又能获得最好的装修效果.而且还能根据你这里客流量的多少来调整剩下的款项需要支付给我们的比例.你这里客人越多我们给你让利的比例也越高,这不就相当于你用我们的产品,然后我们付给你相应的广告费了吗?说来这也相当于我们付给你广告费了." 之前询问收益,徐毅自然也只是信口开河全没当真,不过就是表明下自己的态度而已.没有明确的操作方式,也没有明确的优惠方案,更没个合同或者协议约束,无论怎么说都不太靠谱.说来现在这样的方式徐毅还是能够接受的,至少这样自己不用担心装修占用资金过多的问题了.如果这广告确实不影响自己的正常营业和店内氛围,这事儿的确可以考虑一下,即便没有优惠,单从分期付款的角度考虑就已经让他很感兴趣了.不过他还是问到:"莎姐,那这个如果谈成了能给我减免多少?" 林莎正色到:"这个只是我初步的想法,就我所知公司还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所以我没办法现在告诉你答案.不过既然你也同意合作,那我现在把这事儿跟公司领导沟通探讨一下,看这方案是不是有可操作性,还有到底该怎么操作.如果公司拒绝这样的做法,那我也没辙,咱该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这合作方案公司通过了,广告位以及广告设计的问题,这还得找专业人士策划才行,而且具体的广告投放以后预期能达到什么效果也得由他们评估.咱现在只要达成可以合作的共识就行了,具体细节等我跟公司请示过以后,拿出个可行的方案以后再做决定,你看怎么样?" 看到徐毅点头,林莎接着说到:"而且这事儿到底能谈到什么程度我都不敢保证,我只保证一点作为合作伙伴,那我会积极争取双方共同的利益,尽可能地给你申请最大限度的优惠.当然如果这事儿谈成了,你也得拿出你的诚意才行,可别等到我把公司的人说动了你这面却变卦了,那样我可不止白忙活一场,最后还弄得个里外不是人." 徐毅也收起来玩笑之心,点点头说到:"这点我倒是可以保证,毕竟算是两家公司的事情,如果真能做到双赢的局面我肯定举双手欢迎,不过真到合作的时候,咱肯定得正式签订个合作协议.空口无凭总不如完善的协议能对双方起到足够的约束,还能有效避免以后出现纠纷." 林莎点点头,站起身拿起电话."有你这句话就行,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公司打个电话." 林莎出去打电话,剩下徐毅跟路平阳在房间里面坐着.路平阳话不是很多,徐毅跟他也没那么熟悉,更怕打扰到他工作,所以也只能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不过他倒是也没干坐着,心里也在盘算着要做的一些事情.一时间,房间里面除了空调换气扇的声响,也就只剩下路平阳敲击键盘发出的啪啪声.等到林莎再回到屋里,徐毅看了下时间,才发现自己这一等差不多等了一个小时. 看林莎满面春风的样子,徐毅猜想到事情的进展应该不错,就笑吟吟地拿了块西瓜递给林莎."莎姐,先吃块西瓜." 林莎刚才直接打电话到公司老总那里,把自己的一些设想跟他说了一遍,想看他能不能通过自己的这个合作方案.结果等她把自己初步的设想讲完,老总连声称赞,对林莎这种富有创新性的想法非常感兴趣,立刻召集了总部相关的销售部门以及公关部门的全体相关人员,在会议室里针对这个问题开了个会. 这种事情大家都没经历过,更没事先准备,自然很难达成共识,整个会议过程基本上就是七嘴八舌乱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把这会议室给变成了菜市场.林莎又没办法挂电话,只能屏息分辨各人的想法和建议,实在听不清的,还得让人帮着复述一下,再给他们解答疑问. 如果不是林莎的电话快要没电了,估计这会议一直到现在还得再继续呢.不过最后老总看这事儿实在没办法形成有效意见,干脆拍板把权利全权下放给林莎. 公司没有这方面的先例,所以也就准备把这个当成一个拓展企划来操作.至于这案子亏或者赚并不是公司特别在意的问题,不过老总最后提出一个要求,让林莎尽可能把方案做得详细一些,以方便日后评估这方案是否有推广价值.如果这方案起到的效果不错,那公司也可能参照着在有条件的地区推广. 林莎接过西瓜几口吃掉,这才开口跟徐毅说到:"公司对咱们的合作意向还是比较认可的,具体的操作权限我拿到了,我会尽快找一家专业的广告公司过来做广告位设计以及做相应的广告价值评估,等这些完事儿以后咱再谈具体的合作方案,你看怎么样?" 大权在手,林莎心里也有了底,当然也能放开来进行操作.不过她最看重的事情不止没有跟徐毅谈过,就连公司都没说过,这还是等合作协议签署以后再来跟徐毅探讨一下这个事情,想来那时候也能水到渠成地达成目标吧. 徐毅点点头没说什么,自己对广告毕竟不是很懂,这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只要真能给自己带来实惠就好,也只能寄希望于林莎真能为双方着想,拿出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方案. 林莎看徐毅没什么异议,也就站起身叫了声路平阳让他收拾东西,跟徐毅说到:"我看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今天还有点儿时间,我等下就联系广告公司,看能不能明天过来看一下,也好及早拿出合作方案." 徐毅自无不可,点头说到:"那也好." 林莎看路平阳把东西收拾好,就跟他交代到:"今天你辛苦一下,加班把效果图做出来."看到路平阳点头,她才再跟徐毅说到:"明天我们尽早把效果图拿出来,你也看一下,有不满意的地方咱们再沟通修改.咱们尽快把这些事儿都搞定,也好早点儿施工省得耽误你开业." ps: 嗯,想了想,决定今天多发一章,明天同样两更,这个周末准备不碰电脑,想出去走走. 总更新量还是一样的,不过是周六和周日的更新提前而已.所以周六周日断更两天,敬请见谅. 0344 奇葩 徐毅把他们送到地铁口,看看时间却也快到下午四点钟了,转身回房间赶紧收拾一下,把那些果皮垃圾全都收进空间里面。 想了想,徐毅把手机扔在茶几上面,自己直接进了空间再回到了村里。 计划不如变化快,装修果然是一件麻烦事儿,这不过是商定个初步意向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真不知道后面谈判和施工又要拖上多久,是不是就得整天被绑在沿江这里呢。 徐毅回到家里,推着自行车直接就出了门。 早上他还想等桌椅的事情解决了应该还能有足够的时间跑趟花鸟市瞅者是食品市场,毕竟有些事情越早解决越好,一拖再拖没准儿就拖到开业把什么事儿都给耽误了。没想着这直接就从调整桌椅变成了装修,这事儿闹到这么大,更拖延到这个时候。 原本为了减少风险,他准备直接从沿江坐车去花鸟市场的,不过从那里过去可没家里这么容易。从沿江过去要穿越整个省城,不止距离差不多几十公里,更没有直达的地铁。眼看着就到晚高峰了,这要是换乘公交的话,只怕没等赶到地方,市场就得先关门了。 不想耽误时间,徐毅万般无奈才想了这个办法。毕竟他早上出门时间够早的,一路出来也没看到什么人,更没人知道自己是去沿江了。这一整天的时间,谁闲得蛋疼整天在路上盯着自己有没有回过家呢? 所以他也放下心来,踩着车子朝着花鸟市场冲了过去。 手机他没敢带在身上,毕竟这东西靠着几个基站来回发射的信号就能确定大致位置。这要直接带在身上,一下子跨越出几十公里,不知道跨越了多少个基站,鬼才知道通讯公司会不会记录下这样的异常信息,还是不要无端地冒这样的风险为好。 至于路上的摄像头,徐毅自然也有担心,不过自己到市场这一段路。本来就没几个摄像头。这更不是什么交通事故高发地段,相对没那么容易暴露,当然如非逼不得已,这样的事情以后还得尽可能避免才行。 两脚踩踏如飞。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汗流浃背的徐毅已经把车子放进了仓库,朝着市场里面走了过去。 按着之前的计划,徐毅先到自己之前买鱼缸那家店里直接买了两大包鱼食,之后就去买了一捆遮阳网,让店里伙计帮着送到了仓库,随后就安心地朝着苗木区走了过去,准备看看在这里能找到什么树苗。 不过路过花卉区的时候,徐毅不经意看到有家店铺在出售草莓,不仅眼睛就是一亮。说来当初李成祥他们还送了自己一些草莓酱。可惜自己正好赶上这空间的事情外加着被“失业”弄得浑浑噩噩的,只拿了那瓶添加了蜂蜜的草莓酱,前几天自己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皮箱里面的草莓酱已经变质不能再吃了。 说来这草莓酸甜适口,果肉绵软不是同样也很适合放在冰粉里面么?而且这玩意儿的产量高。繁殖快,而且售价除了每年四五月份以外平时价格都超高,正适合用来提高这冰粉的附加值。反复考虑几遍,徐毅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这东西除了采摘费点事以外,不管是味道还是顾客心理角度而言,都是一种完美的选择! 徐毅走进店里咨询一番以后。就买了几株章姬草莓外加几株红颜草莓,店老板说这两种都是一般所说的的牛奶草莓。章姬草莓果形细长,奶香味不浓,不过口感很甜;而红颜草莓果形呈锥形,奶香味浓,口感呈甜中带酸。章姬草莓抗病能力比较强,不过不耐储运;红颜草莓抗病能力不强。却比较耐运点,所以前者适合采摘,后者则比较适合出售。而且老板拍胸脯保证说这些品种绝对没问题,不会出现货不对板的情况,而且这些全都是脱毒苗。保证成活好,果型好。 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东西如果自己不出来的话,十有**很难想得到! 走到苗木区,徐毅越看越觉得满意,这里各种果树的品种还是相当多的,一路走过来他就发现自己村里面有人栽种的徐毅走了几家店面随便咨询了下,发现基本省内能种植的品种差不多都能找到。 随便打听过几家店铺,发现这苗木大致的价格都差不多少,徐毅也就准备出手了,看到前面一家店面比较大,他就直接走了进去。 这家叫做奇葩苗木果树批零商铺里面摆的样品着实不少,不过看着这果树和观赏苗木摆放混乱的情景徐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过看着店里没什么客人,徐毅也没退出去,打量一番就朝着摆在店铺最里面的柜台走了过去。没辙,他这就算想买果树,也得问清楚这果树到底是什么品种才行,不过或者是因为快到收摊的时间了,这店里没什么生意,所以从门口徐毅就只看到柜台上面翘上来的两只脚,根本看不到老板的人。 走到柜台边上,徐毅才看到这两只脚的主人正仰面朝天躺在一张躺椅上,一张报纸蒙在头上,想来已经睡着了吧。 徐毅等了会儿,那老板却也没有半点儿清醒的意思,徐毅也不想再走了,干脆蜷起手指轻轻地叩击了几下柜台,张口叫到:“老板,老板!” 就见着里面那人迷迷糊糊地把报纸从脸上拉了下去,睡眼酩酊地看了徐毅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问到:“怎么,有事儿?”说着话,就又闭上了眼睛。 徐毅暗自皱眉,这人还在营业就在这儿睡大觉,也就自己还有耐心叫他,这要是换了别人没准儿转身就走了呢。再要是来个不地道的人,只怕这店里都给他搬得干干净净的。像这样子怎么这样做生意呀,难道是钱多得烧手,这开个门面来糟钱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店里东西不少,至少有几种果树自己都有意向,还是问问这品种价钱如何吧。“老板,你这店里的果树怎么卖的?” 老板这才收回架在柜台上的两只脚,站起身抬起被烟熏得黑黄的手指揉揉眼睛,再打了个哈欠这才正眼看了徐毅几眼。 看着眼前这酗子也就二十出头,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他估摸着徐毅也是个五谷不分的城里孩子,也没想着他能有啥兴趣买多少东西。不过自己已经醒了,这能卖一棵是一棵吧,就操着一口本地口音的普通话问到:“我这里果树种类齐全,各种果树的品种都很多,你想买什么?” 徐毅根本没看到多少果树,也没个标牌,根本分不出这树都是什么品种,觉得他有点儿夸大其辞,就指着店里面这些高高矮矮的绿植说到:“可是,我也没看到你这里有多少果树呀?” 老板瞥了眼徐毅,底气十足地说到:“我这是刚出了一批货,没来得及补充样品呢,不管你想要什么,我这里就有什么!” 徐毅纳了闷儿了,有这样做生意的? 再仔细打量他一眼,看这人也差不多四十多岁,一脑袋的头发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都已经打绺更被压得乱蓬蓬的。一张锥子脸,面色黑黄,双颊向内塌陷益发显得精瘦。不止手指头熏得黄糊糊的,说话时嘴里还露出一嘴的黄板牙,显然这也是个总熬夜的老烟枪。 不过自己赶时间,也没必要更没闲工夫跟他逗闷子,转个念头就笑着说到:“老板,我家里有几座荒山,我想买些果树栽上。除了常见的苹果梨子以外,我还想找一些不常见的品种,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推荐的?” 老板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看来自己这还真看走眼了,这看起来还真是个大生意!起身抻了下被压得皱巴巴的短袖,满脸笑容地走过来,呈上一张有点儿皱巴巴的名片说道:“真不好意思,昨晚上应酬喝多了,今天我这有点儿晕,还没反应过来呢,我姓齐,单名趴,你就叫我老齐好了。” 徐毅双手接过名片定睛一看,上面印着:齐趴,奇葩苗木果树批零商铺经理,下面有个手机号码,还有这店铺的地址。徐毅看完名片以后,扭过头干咳一声,这才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尼玛,这老板的名字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配合这店面的名字更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齐趴他父母果然好学问,果然生了朵奇葩! “老板,你先找地方坐,我给你倒点水喝,生意的事儿,咱慢慢谈!”齐趴招呼一声,就去饮水机边上拿杯子。 徐毅看着这人身上的短袖领子都已经发亮了,只觉得恶心,哪儿敢喝他倒的水呀,就赶紧笑着拦住他:“齐老板别忙活了,这时间也不早了,趁着这市彻没关门,咱还是赶紧看看你这里都有啥果树吧。” 齐趴闻言倒也没再折腾,转身回到柜台边上,从上面摞着的一叠画册里面抽出一本拿了过来拍在徐毅手上,一脸牛气地说到:“我这店开了十几年,郊外还有几百亩培育基地,这册子上的果树我这里都有!” ps: 谨以此桥段献给那些战斗在花鸟市场、街头地摊造假售假第一线的苗木贩子们!本文作者郑重提示:花木有风险,采买需谨慎!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45 极品 没思想准备,哪儿知道这货直接拍给自己这么厚一本画册!徐毅差点儿手一滑把这册子掉在地上,手忙脚乱一番这才把画册拿稳了。 掂量一下这画册倒是沉甸甸的,大小差不多跟标准打印纸差不多,更有差不多两寸多厚,这就算是铜版纸至少也得有七八百页了,徐毅不禁觉得这人的话里面可能大有水分。 说来他这店面也就三四十平米的样子,摆着的几十个品种的苗木。就算这些大半还是一些观赏性树木,哪怕把这些树全都挪走,也摆不下这么多果树样品吧,真有他说的这么夸张? 不过徐毅也想到另一种可能:就像医院有医托一样,或者这人专门在市场里当掮客,给别家拉生意;又或者专干那种空手套白狼,从别人那里拿货在中间扒皮赚钱的生意。 自己准备买的品种倒是不少,不过每种都不会买上很多,这要是品种对路价钱合适的话,他真有本事能给自己一次性找齐倒也不错,这也省得自己还得东跑西颠儿这买几棵那买几棵了。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这么厚一本画册,自己该怎么找呢? 很显然,不用徐毅作难,就看着齐趴把画册从徐毅手里拿回来,再跟徐毅说到:“我觉得常见的品种咱没必要说了,这东西就算走遍整个市场也都差不多少,你说要少见的品种,我给你推荐点儿媳玩意儿怎么样?” 这有人形的点读机自然胜过自己一页页去找了,徐毅笑着说到:“那也好,齐老板你说说看。” 就看齐趴伸手在嘴里沾了点儿唾沫,把画册翻了几页,指着一页上面的图像跟徐毅说到:“咱先看这个,你猜这是什么?” 徐毅沿着老板的手指看过去,就看那页面上七扭八歪地印着几张照片,不过图像的质量不是很好,稍微有些模糊。看起来好像是从什么地方翻拍或者复印下来的。上面花花绿绿的,基本能分辨出来是一种长得有些像是橘子树或者柚子树的植物。不过这树上结着的绝对不是橘子或者柚子,反倒倒是一个个像是丫丫葫芦一样的果子,参照着照片上的人物比例来看的话。倒是能看出来这果子至少能有成人的巴掌大小。 这不算什么,最令人称奇的是,这序黄或绿的果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眉清目秀,四肢俱全,活灵活现的小娃娃! 徐毅不由得想起以前新闻里面看到的一件事儿,心中不由得对这个东西有谐疑。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嘴上啧啧有声地夸赞到:“这树长得还真新鲜,我还真没见到过,不知道这是什么果树?” 齐趴洋洋自得地说到:“没见过吧,跟你说这叫人参果。媳不媳!” “人参果?怎么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呢。” 齐趴点头,“那肯定听说过呀,我猜你肯定看过《西游记》吧?” 徐毅都快笑出来了,强忍着点头应承:“嗯,我确实看过。” “那你看这果子跟里面五庄观那棵树上结出来的草还丹一不一样!” “还别说。这还真的一模一样呀!”徐毅做出一脸的惊奇表情,头如捣蒜一般地说到。 齐趴说到:“《西游记》里面的人参果要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能生死人活白骨。” “你不是说这个就是那种人参果吧,这要是三千年开花结果,我重孙子都等不到这东西成熟的那天呀!” “那是神话故事!咱这人参果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这树不用三千年,只要三年就能开花。果子更是当年就熟。栽培非常简单,管理极其容易,绝对不会生任何病虫害!” “这么神奇的果树怎么以前我没听说过?” “那当然,这树可是拍摄探索频道节目的外国科学家刚从亚马逊热带雨林里面刚刚发现的。以前的亚马逊人都把这个当成神树来诡的,这还是刚刚引进到国内还没大规模栽培的果树品种呢,咱敢夸下海口说。整个市场咱这还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徐毅看着齐趴表情夸张至极的脸,强忍住想去抽两巴掌的**,接着问到:“那这人参果除了长得这么神奇,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优缺点?” “这么神奇的果子,这么神奇的树。要说没缺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要说的话,这树的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发现太晚,现在全世界都没多少种苗,而且这种苗栽培都得高科技纳米技术才行,这也使得这育苗成本大幅度增高,导致苗木价格太高,大规模推广太慢!” 徐毅只觉得这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你这何止是缺点呀,这简直就是缺德了! 你这是在说缺点么,你这还不如直接说缺货!这明摆着奇货可居,我这玩意儿不贱卖呀。“这么媳的东西呀,嗯,那制作起来肯定有难度”徐毅把制作两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然后接着问到:“那这人参果有啥优点呢?” 齐趴仿佛打了一针强心针一般,两眼泛光,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横飞地滔滔不绝:“要说这人参果的优点简直数不胜数!首先这树树形端庄,果实奇特,不止是一种果树更具有极强的观赏性。你想呀在家里摆上这么一棵树,这得显得多么的大气富贵,一个个果子就像一个个金娃娃一样,简直亮瞎人眼,贵气逼人!” “这人参果不光看着漂亮,吃着口感爽滑,味道极其鲜美!” “这果子富含两百多种氨基酸和蛋白质,营养丰富功效更加不凡。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和儿童基金会等研究发现,这果子孝子吃了能提高智力,年轻人吃了能壮阳补阴,老年人吃了还能壮骨益气,延缓衰老!” “这果子还含有多种神奇的生物元素能量,能有效地抗紫外线,对抗自由基。更有防肮癌的功效,甚至对高血压、糖尿病等三四百种疾病都有很好的食疗作用!” “……” 齐趴两张嘴皮子上下翻飞着,混不觉两个嘴角上面已经沾染了一层白沫子! 徐毅听得是目瞪口呆。艾玛,这东西还真是特么比人参还厉害的人参果呀,不光能治疗妇科病,不孕症。还能治疗花柳甚至艾滋病,就差着能够起死回生了! 看来这东西自己不买一点儿都对不起全世界了,不过自己这拼了命跑到市场来可是要干正事儿的,还是别听他扯这些淡了。徐毅赶紧打断他,别让他再接着说下去了,这要是再说下去,自己该忍不住笑出来了。“齐老板,不用说了,这东西这么好,你给我个实诚价。多少钱一棵! 说来这树到底是什么自己不大敢确定,不过徐毅敢肯定一样,这图片上面看上去像是小娃娃一样的果子十有**是用电脑修改出来的,毕竟就算是拿着模具包在果子外面让它长成这个样子,这也不能整棵树上从上到下这果子色泽全都这么均匀一致吧。这可不是空间里面。从上到下除了地面以外哪儿都有光照的。再者这果子大小也没道理完全一样,这环境多变,气温等变化都会对果实造成一定影响,要事买来成箱的果子大小一样无可厚非,这可以靠着人力或者机器选择做到这样,可是这树上长的大小全都一样,这就未免显得匪夷所思了! 说来跟自己看新闻里面各地工地陆续挖出来的那些人形何首乌大同小异。看来这奇葩是真心把自己当成凯子中的凯子了! 齐趴绝口不提这果树的价钱,自顾自地说到:“我苗圃里面这批苗木,都是两年的苗你买回去保活,而且这树一年四季什么时候栽种都挺合适,这要是管理好了,差不多到明年六月份就能开始结果了。” “那这树到底多少钱一棵?” 齐趴咬着牙说到:“这树我都是直接从国外进口的小苗。自己辛苦培育了差不多两年,你要是诚心想买,一棵起卖五百一棵,要是买一百棵以上,我算你三百块一棵你看怎么样?” “这价钱还是有点儿贵吧?”徐毅随口讨价还价着。 “你准备要多少苗?” “我这几座山。差不多四五千亩地吧,不过肯定不能都栽这种树!”徐毅信口胡诌到。 齐趴点点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拍了下大腿,说到:“我一看你就觉得面善,觉得咱俩特别投缘!你要诚心要,超过五百棵的话,我给你两百五一棵,这可是跳楼卖血价绝对不能再低了!” 尼玛,你这果然当我是二百五呢!“那这果子产量怎么样?” 齐趴伸手拍在画册上面啪啪作响。“你看这树上结的果子,这能少么?这树的体形比较小,一亩地差不多得栽种四十棵。” “这果子单果重量平均在一斤到一斤二两,头两年挂果还少,要是五年以上的果树,亩产至少五千斤朝上,你看看这么媳的果子一斤九千九百八贵不贵,你说贵不贵!” “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能美容能抗癌,这不是贵,这简直就是跳楼价了!”徐毅顺嘴胡说着,心中暗自鄙视。说来自己樱桃卖出天价一斤也才卖五百块,谁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啥,说来没人知道的东西谁敢吃又谁敢买,还九千九百八,这能卖九毛八都算多了! “别说九千九百八,就算一斤九九八,你说这一亩地一年能赚多少?” “我的天,这不是差不多四五百万!”徐毅信口说到。 “小兄弟就是厉害,你这头脑这么好用,你自己都能分析出来,这要是随便种上三亩两亩地,你这一下子可就成了千万富翁,相当于中了好几注彩票呢!这要是种满一座山头儿,那得赚多少钱!真是想买跑车买跑车,想买飞机买飞机,就算想包养几个电影明星都绝对没问题!” 徐毅听了这话,也就知道为啥这店干脆一点生意也没有了,这尼玛的奇葩就是满嘴跑火车,能忽悠一个是一个,这特么根本就在胡说八道! 得,自己别跟他在这儿学逗捧了,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徐毅指着店门口一棵小苗问到:“齐老板,这个东西太贵,咱先放一放,让我想想该买多少最后再决定。我在挑点儿别的,你看那盆里那棵是猕猴桃么?” 齐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走到门口弯腰拍拍身前一棵差不多有半米高的一棵树苗的树干说到:“酗子眼力不错,竟然能认出猕猴桃来。不过你还是没看准,跟你说我这可不是普通的猕猴桃,这是刚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黄金奇异果树苗。奇异果这大名鼎鼎的水果之王你总知道吧,这东西个头大,味道好,里面果肉还不像一般猕猴桃惨绿惨绿的,这果肉色泽金黄,味道更是甜中带酸!” “跟你说,这黄金奇异果不止营养好,栽培也很容易,不过这树我都卖光了就剩下这么一棵样品,你买回去栽了试试看,挂果情况好了好了明年你再来买!” 徐毅看着齐趴摸着的那棵树,直觉今天自己这还是赶着出门没看黄历,怎么瞎了眼睛跑到这么一家店里来了,这还真是买彩票中了特等奖了! 说来自己明明指的是齐趴摸的那棵树旁边刚长出几片叶子的小苗,看着它长得像自己老家山上那种野生的猕猴桃,就有这么一问。 结果这奇葩抓着那棵不知道是蜜桃还是毛桃的桃树,就在那里摸起来还信口开河。 说来你拿着桃树冒充爬藤的猕猴桃,你那有学问的爹妈都知道么? 再说,权当着这玩意儿是猕猴桃,可猕猴桃这玩意儿还得分个公母呀,你就算卖给我一棵雌树,这没雄树授粉你让我这树怎么结果? 猕猴桃——可不是猕猴吃的桃子,哪怕你帮我拿俩麻土豆也比这桃树更像猕猴桃吧! 徐毅直觉发现这家店实在太过高端,太有内涵了! 自己这还赶时间呢,还是别跟这奇葩废话了,趁早抓紧时间找家靠谱点的地方去看看。 看齐趴讲完猕猴桃,又把手指伸到嘴巴里,显然还想接着推荐,徐毅拍了下巴掌,然后说到:“齐老板,不用说了我就准备买这两种!不过我身上没现金,你等我去银行取钱马上过来!”说着话,徐毅跑出了店门远远逃了出去! ps: 周日了,嗯,发个四千字的章节——这多出一千字,我才不好意思管这个叫什么大章呢,那样我会脸红的。对以下童鞋前段时间的支持感谢一下:感谢秋千荡漾童鞋月票支持,感谢天尘空寂童鞋和朱老咪童鞋还有零落夏天童鞋打赏支持,祝大家周末愉快。 嗯,就算这章改成周五发也是一样——祝大家周末愉快,咱们下周见!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 0346 厚道 徐毅一口气跑出几十米去,这才抹抹头上的汗水停了下来,内心暗叫晦气,今天遇见这叫个什么事儿! 再想想自己之前买树种也曾遇见发芽率超低的紫椴种子,毫无疑问也想到了一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市场这么大不缺本本分分正当做生意的,同样也不乏形形色色的骗子。 徐毅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接着这样去找,这市场关门前自己到底能不能买到靠谱的树苗? 想得再多一些,他甚至连着提在手上的草莓都有点怀疑了,这品种真的可靠? 徐毅有些迷茫地抬头看了一眼,一时间就觉得眼前这地儿似乎有些熟悉,当然这熟悉不是来自于整个市场里面摊位的格局差不多少造成的结果。毕竟每家店铺格局差不多少,不过卖的东西可不大一样,装修也各有千秋,所以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往前走了几步,徐毅终于确定自己来过这里,身边那家不管门口还是店铺里面基本都没什么东西的店铺,分明就是当初买茶树和咖啡树的那家叫三饮的苗木店,看来自己这还真是跑出来够远的。 上次买树的时候,老板就说自己这店铺准备关门歇业了。这次过来跟上次没隔太久,可店门口和店里面那些苗木全都消失不见,除了靠近门口的地方摆着一些像是令箭荷花的植物以外,再没看到任何东西。很显然,这跟商业街附近有些店铺一年到头门上天天贴着一章清仓处理的告示,天天打折的情形完全不同——这三饮真是要关门了。 徐毅抬头看看,架在玻璃门上方的招牌倒是没被撤换掉,不过这玻璃门上倒也还剩下一张没撕干净的打印纸的一角。看着这纸上还剩下一个黑体的让字,很显然这是一张被撕去大半的店铺出让广告。不过这广告都撕掉了,无疑也在暗示着这店铺应该已经转手出去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徐毅也没多想。转身就要离开。铁打的市场流水的铺面,这种更替没什么奇怪的,自己不过算是他这里万千顾客中的一个,也没什么好留恋好感慨的。 不过徐毅刚走开。身后的店门就被推开了,很显然里面的人看到有人在门前转了好一会儿,想要出来看看情况的。 那老板眯着眼睛看着渐行渐远的徐毅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小伙子应该是上次跟自己买过不少树的那个,就高声朝着徐毅摆手叫到:“小伙子,你等一下!” 虽说这里比较冷清,不过徐毅也没干什么,自然当着这人在叫别人没做理会,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却听得身后又在叫了起来,徐毅纳闷儿地左盼右顾。发现身边没什么人,这才想到可能是在叫自己。 徐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眯起眼睛往回看过去,却也只能看到一个人站在街头阳光下的一个模糊轮廓。 “不用看了。是我在叫你呢。”那老板看到徐毅注意到自己,就朝着他招了招手。 徐毅纳闷儿地走了回来,笑着问到:“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说来三饮这店的老板跟上次相比也没啥变化,稍微有些泛白的两鬓,眼角的细纹都在暗自显露着老板的年龄,他差不多能有五十岁左右。人到中年难免有些发福。不过却也不显得臃肿,反倒使得他显得异常敦厚,非常有亲和力。 老板看着徐毅憨厚地笑笑,说到:“你没什么事儿么?我在店里看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为难,是你上次买的那些树出了什么问题吗?” 停顿了下。他又接着说到:“我这店是关了,不过你这苗木是我这里卖出去的,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我就行,我还会负责的。” 徐毅听着,暗自赞叹一声。这才是真正做生意的老板呢!摇头笑着跟老板说到:“那些树全都成活了,长得都挺好的。我就是正好路过这里,看你这店真关门了有点感慨。” 老板听了点点头,笑着招呼徐毅:“上次倒是我粗心了,也没想着给你留个联系方式,你进来等下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 徐毅点点头跟着他走进空荡荡的店里,就看他走到柜台边上撕了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了起来。写好以后,老板就把便利贴递给徐毅,笑着说到:“你也看到了我这店里面啥都没有了,连铺子也已经兑出去了。我这几天就是在这儿处理一些以前留下的事情,我给你个手机号码,以后出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徐毅接过来便利贴,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朱志诚,还留了个手机号码,就小心地折起来放进口袋。不过那手机的号段不像是本地的,徐毅就笑着问他:“朱老板这是真准备去琼省了,我看这手机号码好像不是本地的呢。” 朱志诚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到:“到底是年轻人,这记性就是好,我上次顺口一说你都记得了。”说着话,他顺手从柜台上抓了一盒名片笑着说到:“是呀,这号码就是琼省的省会办理的。不过那面店面还没弄好,所以这名片还没印呢。这些名片上面的电话都是本地的手机,等过去一段时间稳定下来这电话我也该停机了,所以就不给你了。” “朱老板,你这都马上结业了怎么外面还摆着一些仙人剑呢,我好像没看到你卖过花呀?”省城这里跟北方很多地方一样,喜欢把令箭荷花这种仙人掌科的花卉叫做仙人剑。 朱志诚抚掌大笑,“小伙子你这回可看走眼了,不过这倒是不怪你,说来这东西倒是确实有些像仙人剑,咱这地方更没有什么人种这东西的。” “那这东西是什么,难道是霸王花么?”想起一个物事,徐毅笑着问到。 徐毅其实刚才说完就觉得自己可能认错东西了,这东西只是长得像不过跟仙人剑还真的有些区别,仙人剑是扁的,可这个却是三棱形的。倒是有些像是霸王花的样子。霸王花这东西在粤省倒是一种常见的东西,徐毅还是听胖子说过,粤省人经常拿这东西来煲汤呢。 “呦,你还知道量天尺呀。”朱志诚听了。扬了扬眉头。“不过只能算是猜对了一半,你再猜猜!” 量天尺是霸王花的另一个名字,有些地方还管这东西叫剑兰。 徐毅笑着摇摇头,说到:“量天尺我也没见到过,还是听别人说过知道这东西的,你要说不是的话,我就算想破头都不知道是啥!” 朱志诚揭露了谜底:“这是我前段时间去琼省,帮别人带来的黄色火龙果的小苗,这是他挑剩下不要扔在这儿的。” “那我这咋就是猜对了一半呢?”徐毅好奇地问到。 “这火龙果用种子种植的话生长期太长,得要五六年才能开花结果。所以这一般都是用野生的霸王花当成砧木来嫁接的,所以我说你猜对了一半呀。”老板笑着说到。 徐毅听了心头一动,刚想问朱志诚自己能不能买下来,就听朱志诚笑着说到:“你上次买了那么多可可咖啡什么的,想必家里也有暖棚吧?” 看到徐毅点头。朱志诚指着那些火龙果说到:“这些小苗你拿去吧,放在这儿人家都以为是仙人剑,这种大众花卉也没什么人会到这儿来买,就算有好奇打听的,听说是火龙果也都没兴趣了。这要是再放几天这些小苗都该死光了,这些玩意儿我也不太不值当带走。看着你我就觉得咱俩有眼缘儿,等会你走的时候把这些东西直接拎着吧。” “那怎么好意思呀。多少钱我给你。”徐毅今天这有缘听了两回,前一回被人家给当成了棒槌,这次倒是真的被人家发福利了,这人和人真的不同! 朱志诚笑着摆摆手,说到:“这东西在琼省也就一块多钱一棵,在咱这儿也不能露地栽培。所以也没市场你要再提钱这是打我脸呢!我这也是帮朋友带来的,他挑剩下的这些火龙果都是长势偏弱的苗。另外就是虽然这东西本身能够授粉,不过最好还是和红色火龙果和白色火龙果套种,这样坐果率和产量都能高点儿,不过他当时往外挑的时候。我也没注意他挑出来的这些苗到底各自占了多少,没准儿这一棵黄色火龙果都没有呢。反正你把它们带回去能栽活多少算多少吧,怎么也不算浪费这些东西。” “这东西带回去栽上管理好,基本上明年差不多就能开花结果了,你要是暖棚里面放养蜜蜂就无所谓了。要是没放养蜜蜂,你记得开花时候拿个毛笔啥的给它人工授粉,到时候你自己就有火龙果吃了。”朱志诚再给徐毅讲了一些种植技术这才停了下来。 “真的谢谢你了。”徐毅笑着说到。随后他就想到自己不熟悉这里,不过拜托朱志诚应该能知道哪家店靠谱点儿,他就笑着说到:“其实我今天是想来买点果树,结果走到黑店里面,吓得跑到这儿来了。”就把之前那个奇葩的事儿跟朱志诚学了一遍。 朱志诚听了也是大笑不已,说到:“天,那店这么多年了还开着呀,不得不说那个叫齐趴的还真有本事。我记得他在这儿开店还真差不多有十年了,不过圈子里都说这人口碑不怎么样,我倒没跟他打过什么交道。” “朱老板,我这次过来想买些果树栽几亩地留着自家吃的,你能不能帮我推荐我几家知根知底,靠谱一些的店铺?” ps: 看,就像这章的名字一样,有时候我还算挺厚道的,下雨,未能成行。不过懒散了两天,倒也没干啥事儿。嗯,加更一章,明儿再补回来一章好了,唉,可怜的我只有六章存稿,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凑够三十章,好吧,下定决心,如果凑不够三十章存稿的话,等到十月时候缺了多少就断更多久吧。 不过等我回来会再补上的!嗯,我一定会回来的! 0347 死亡 朱志诚笑着点头,说到:“这当然没问题,我给你介绍几个专门做水果苗木的店铺吧,不过能买到啥就不好说了。你去了报我的名字,买得多的话没准儿还能拿到点儿优惠呢。”就看他又撕了张便利贴,提笔写下几个店铺的名字和地址,下面还都写上老板的名字递给徐毅。“这几家都是我这些年打过交道,店里面东西比较对路,你去看看吧。” 说着话,朱志诚抬手看看表,指指店外说到:“时间不早了,再有差不多一个钟头这市场就关门了,我就不耽误你了,要是抓紧时间的话你还能跑一圈。” “谢谢朱老板,那我预祝你一路顺水顺风,到琼省也能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徐毅笑着祝福到,心下暗自感叹这一样是做生意,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不过他也清楚,那种靠着坑蒙拐骗的总不是正途,齐趴这人迟早有一天总会自食恶果。只有像朱志诚这样踏踏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的老板才能走得更远,就算亏在一时,只要能够站住脚以后,哪里会用得着担心没钱可赚呢? “借你吉言了,那你慢走,别忘了装火龙果苗哦。”朱志诚拱拱手,笑着回应徐毅,伸手递过来几个袋子。 徐毅一手提着草莓和火龙果,一手拿着那张便利贴,满怀信心地朝前走去。朱志诚是个实在人,徐毅也相信他介绍给自己的老板人品也不会太差。就这么按图索骥,一家家走了过去。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别说朱志诚介绍的这些店的老板真是各个都挺实在,不止东西对路,价钱也没那么离谱。 跑了两家以后徐毅更是放下心来,看着自己想要的干脆就都买了下来。 不得不说徐毅的运气也算不错,一圈转下来除了钱花得比较快以外,这想买的水果,除了那种小番茄和衅瓜在这蟹卖果树的店里没找到以外。别的东西倒是一样不落地买了个齐全。 甚至在一家店里,徐毅还看到有卖腰果、开心果和无花果的,他看着这价钱也还公道,同样也都买了几棵。这些东西自然不是之前计划以内的。也未必就适合加到冰粉里面。不过徐毅买这些东西倒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想的是逢年过节的话,这些东西拿来送礼什么的倒是相当的时髦、健康。本着宁杀错不放错的目的,碰上买来栽种倒也不算亏了。 当然,对于属于隐花植物的无花果,徐毅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东西是虫媒花,得靠着专性比较高的榕小蜂来授粉,看起来就没办法施行人工授粉。 不过等到东西买完了,他才知道自己这担心也有些多余了。 买了果树,徐毅就跟老板询问。哪里有卖这种无花果榕小蜂的地方。不过等到老板笑着给他解释了一番,他就放下心来。 徐毅买的这种是最普通的无花果,如果是采用人工授粉或者是品种合适的榕小蜂来授粉的话,这种无花果的确可以结出能够种植的种子。不过即便没有榕小蜂或者人工授粉,这种无花果同样也可以正常地长出果实。只不过这果实里面的种子根本没有正常发育,更没办法拿来种植就是了。 老板当然不指望徐毅自己给这东西人工授粉,不过还是教了他一招:如果想要自己授粉的话,找个小棉球绑在一根细铁丝上,从果子顶上的果目插进去就可以给它授粉了。徐毅还了解到,其实现在基本上也没什么人会采用种子种植,都是采用扦插育苗了。这样不止繁育速度块而且繁育的苗木性状稳定。还可以使挂果期提前。 时间紧任务重,所以徐毅也真的算是花钱如流水了,基本上就是找到店铺,然后报上需要的果树、品种和相应的数量,跟老板随便讲了下价钱。之后那面就直接给他找出树苗装到袋子里面,等到徐毅付完款。树苗就已经装到了外面帮忙送货的车子上了。 等到市场关门的时候,徐毅长出一口气,擦了把汗一屁股坐在了仓库外面的水泥地面上。 也花出去了几千块钱,买来的树苗也在仓库地上堆了一大堆。这还是徐毅都尽可能挑着小苗购买的结果,要不然这要是大龄树苗。只怕几万块都得砸进里面! 当然,这圣女果和水果黄瓜没买到,徐毅也只能就此作罢,这毕竟只是搭配,大不了下次自己这些鱼食再吃光的时候自己买鱼食的时候顺带着过来买就是了。 徐毅歇息了好一阵,等到身上的汗也差不多消下去了,天也差不多全黑了,小区里面的灯光也都稀稀拉拉地亮了起来,一股炒菜时候冒出来的淡淡油香味儿也弥漫过来。 看到没什么人注意,徐毅直接进了仓库,那所有的果树全收到空间里面。再把自行车推出来锁好仓库门,徐毅跨上车子朝着村里骑了回去。 没带手机,徐毅也吃不准时间,想来也差不多七八点钟了,他也加紧了自己的脚步急急忙忙地往回赶着。 毕竟自己倒是问题不大,可这家里还养了两个大爷呢,这要是不抓紧时间给它们弄点吃的,还不知道它们在家要闹腾成什么样呢。 快到农历十五了,天上的月亮也早早升了起来,天上虽没有云,却见月身紧裹几圈小光环,徐毅不由得想起那句“月生鸡眼天气变”的农谚来,很显然虽然天气没有变化,不过这空气的湿度已经开始增大了,或者一场大雨正在酝酿之中吧。 想起之前看到的天边,徐毅再抬头看过去,果然那隐约可见的云团也愈发的明显了,徐毅不由得有些欣喜——总算快要下雨了,虽说这征象不算特别明显,不过总算多了一份希望! 急急忙忙地赶回家里,两只悬狸看到徐毅推门进来就是一阵唧唧乱叫,然后就是围着他乱转看得徐毅这个眼晕。 先从空间里面弄了点儿樱桃出来,打发掉它们以后,徐毅就直奔厨房,接淘洗好大米下到锅里煮了起来,随后就转身出门去把菜园全都给浇了一遍。 虽说可能这三天两天就能有雨,不过这鄙可没那么大的能力挺到那个时候,所以这菜园还是得正常浇水。 不过让徐毅觉得有些欣慰的是,栽种的这些鄙除了两三棵可能是被地老虎或者截虫咬断根死掉以外,倒是没有受到太明显的干旱影响。 浇完菜园,徐毅再把水缸重新给装满了清水,这才回到屋里去弄了些青菜出来。 等到收拾完厨房,徐毅看着两只悬狸也开始吃着米饭了,就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重新换了身干净衣服,再把那谢下来的全都洗了晾到阳台上。 就在他准备回屋进到空间去的时候,一下子想起来那些鱼还没喂呢,就起身朝着鱼缸走了过去。不过看到那几个鱼缸的时候,徐毅突然愣住了。 除了那只有几条亲鱼的鱼缸以外,那两个鱼缸里面的那些鱼不知道为什么都浮到水面上了。徐毅紧走几步,心里暗自猜疑,难道这些鱼是缺氧了? 随后他摇摇头,自己早上离开之前喂鱼的时候它们还都好好的,增氧泵也一直都没停下来,怎么可能会缺氧呢。 徐毅走到鱼缸边上,却突然大吃一惊。鱼缸里面的那些鱼根本不是缺氧,而是全都放片死掉了,一条条小鱼肚子都朝天翻着,形成白花花的一层,甚至有些鱼的肚子都开始胀了起来,显然这些鱼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死掉了! 徐毅仔细检查过,两个鱼缸里面一条活鱼都没剩下。除了因为增氧泵开着,水花卷动那些死鱼和水面以外,两个鱼缸里面都是死气沉沉的。 这些小鱼都是在空间里面孵化出来的,徐毅不由得有个猜想,难道这些鱼的寿命到了? 随后他摇摇头,斑马鱼都能活两三年呢,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全都死掉呢,看来这事儿另有蹊跷! 如果真是空间影响造成的,怎么自己没事儿,那两只悬狸又怎么没死,甚至那几条大鱼又怎么也没事儿呢? 呆立半晌,徐毅伸手拍了拍额头,想到了最可能的原因,不禁也觉得不值——这些鱼死得太冤枉了! 空间里面没有微生物,所以这些在空间里面孵化长大的小鱼相比那个鱼缸里的那些鱼卵要幸福得多,不过同样也有一些不幸的事情! 因为它们不止孵化过程甚至就连生命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空间里面度过的,所以根本就没接触过任何自然环境里正常存在的有害微生物,所以根本没办法对这些微生物产生任何的抵抗能力。 自己把它们从空间里面弄出来反倒真的害了它们。 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它们接触到这些微生物,毫无疑问就像把一个脱光的美女扔到了一群色狼中间。在那些微生物的世界里,这些鱼毫无疑问就像一块块活动的培养基。所以感染了疾病的这些小鱼自然很快就全都死掉了! 0348 棚架 徐毅站在那里唏嘘一阵,然后把这两个鱼缸收进空间,自己收拾了下东西随后也进到空间里面。 这些鱼自然没有留着的必要,徐毅拿铁锹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鱼缸里面的死鱼和水全都倒在坑里,埋了起来。 确定这些被吸收以后,再把鱼缸洗刷干净放在了一边,徐毅叹了口气。 自己这实验陷入了无米之炊的阶段,根本进行不下去了。自己这下真的不用操心这肖大的鱼该怎么处理好了,空间里面只剩两对小鱼,外面还剩下三对当初的亲鱼。不过不管那些是不像要产卵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产卵呢。接下来自己只能等到外面那些鱼孵化出来才能再继续设计这试验了,也不知道这么点儿的鱼卵够不够孵化率能达到多少呢,又会不会有什么异常发生。 徐毅站一会儿,想不出个头绪,就振奋精神开始忙碌起来。 自己买来那么多的果树,这可都得栽种下去,还要好好规划一下才行,这同样也是一个需要自己忙活好久才能完成的任务呢! 买来的果树加起来差不多能栽六七亩地,集中自然要比分散开更加容易管理。不过除了之前预留的空地以外,空间里面根本没有这么大片的空地。栽种到那些准备种菜的地方?很显然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栽种本身占用面积倒没多少问题,毕竟就算只有几亩地,徐毅也可以通过高效的轮作解决土地面积不足的问题,徐毅想的是,等这些树浇上空间水,长成大树了,对周围蔬菜的影响可能会比较严重。 与其到那时候还得再重新想办法,倒不如趁现在把它们栽种到更加合适的地方。徐毅朝着四周打量一圈儿,最后决定下来。在那几棵樱桃树的附近栽种这些果树。 那里现在生长的都是一些前段时间种下的椴树,虽说种下以后就没怎么照顾过它们,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这些树苗长势还是相当不错。差不多全长到了手腕粗细。 当初为了让蜜蜂能尽可能给那些蔬菜授粉,即便是从那片苗圃里面移栽的那些小树栽种的时候,徐毅也都没给它们浇过空间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再远处给几棵树浇过水而已。毫无疑问没有空间水的助力,这些树的生长速度相比之前栽种的那些树木而言无疑是蜗牛跟兔子赛跑。就算跟外界比起来仍算超快,这段时间下来它们最多也不过相当于三四年的小树而已。这树不大,清理自然不费力气。 再者这些果树栽种在这里,同样也能方便那些蜜蜂采蜜。当然那些中蜂自己也不用有太高的指望了,这种活儿还得看那两箱意黑蜂才行。 只要自己把那两箱黑蜂蜂箱里面的蜂蜜全都给搜刮出来。想来它们自然也会把这些果树当成主攻目标的。 放在这里还一个好处就是省事儿,毕竟这地方再过去一点儿就是地窖了。如果一次性采收的果实少了自然直接带出空间就行,如果太多,这正好可以放进地窖里面暂时存放一下,这也省得自己还要再把它们往帐篷这面搬动。 打定主意以后。徐毅就撸胳膊挽袖子干了起来。拿着镐头在椴树的树根边上刨了起来。 这树长得毕竟还算小,干脆连根挖起来更加省力,就算稍微粗一点的树根,稍微用点力气也很容易就用镐头给刨断了。不过大半天的时间,徐毅就把这些树全给挖了下来,倒也清理出差不多七八亩的空地,足够栽种那些果树了。挖下来的这些小椴树。徐毅也没想着让它们直接被空间吸收,那未免太浪费了,这些树的树干清理出来晒干以后,拿来当成架条也不比那些竹竿差。 徐毅拿着柴刀和锯子,一根根地把这些小树的树梢、树根全都清理掉,大半天的时间下来。倒也得到几百根差不多三米多长,笔直光滑的木杆。徐毅看了眼地上这些树干,想了下就去那堆原木上面挑着那些干透的原木扛了十几根回来,再把这些杆子全都堆到那堆原木上面,等着慢慢风干。 徐毅买来的苗木里面。还有不少猕猴桃和葡萄。这些东西全都是藤本植物,没有攀缘物的话,自身没法正常朝上生长。如果不给它们搭上架子,这些东西只能沿着在地面生长蔓延开,以后不管是管理还是采收都会让他非常头疼。 原本大田栽培,不管葡萄还是猕猴桃都应该采用篱架栽培,这样可以提高栽植密度,节省土地面积,有利于田间的通风换气,更能增加有效光照,对抗大风。 不过徐毅不打算这么干,毕竟如果搭建篱架的话,一方面需要花费时间更多,而且田间管理需要的人工也太多了。更主要的是,篱架需要的立杆比较多,自己不管是这些原木还是那些竹竿不管是形状还是数量来说都不怎么合用,外加自己还得再去买水泥立柱以及大量的尼龙托幕线等材料。自己买的这些树苗太多,如果这么干的话算起来,搞不好要花上上千块都不止! 自己还是本着节约成本,更节省劳动力的法子来吧。所以徐毅当初在买树苗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这其中的利弊,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棚架这种方式。 相比而言棚架虽说这栽培密度低,不过修剪等操作要比篱架方便得多,而且采摘等操作也会更加方便,更节省人工。 反正自己不用太担心土地面积或者是采光的问题,何乐不为? 扛过来的这些原木,徐毅准备用来当成棚架的立柱,之所以不选用竹竿,不是因为竹竿不够结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空间里面的地面太软,徐毅怕这些葡萄和猕猴桃长大以后,分量太重会把竹竿压进地里面,那时候也是个麻烦。 徐毅先拿尺子量了下这些原木的长度以后,就用锯子把它们截断到足够的长度,在一端用凿子凿出足够让竹竿通过的孔,这样只要把竹竿插在孔里稍加固定就能很好地防止它们滑动了。 全都弄好以后,徐毅在地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挖一个深坑,把这些原木全都立在里面,调整好上面凿出的孔的方向就把它们全部培土固定好。 接下来,徐毅再搬来一些竹竿,踩着梯子把它们的两端全都插在那些原木上面的孔里。再用电钻在竹竿挨着原木的地方钻孔,用细竹签钉进去防止竹竿滑动,很快就搭出来一个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架子。弄好以后,徐毅再去拿过来一些细竹竿在这架子上面每隔一段放上一根,在上面铺成网状结构,把它们全都固定以后,这彭家才算彻底完工了。 这架子搭建的地点徐毅刚好就选在地窖的门口这里,虽说这样等到猕猴桃和葡萄长大了,难免会把光线给遮住,不过徐毅自然用不到担心这个。地窖太深,而且里面面积也不小,所以采光问题原本就很严重。反正里面现在都够黑暗的了,以后这等着弄好以后,这还得再给里面通上电灯,这对于自然光线真的用不到依赖了。 搭好架子以后,徐毅提了一桶水,再把那些葡萄苗和猕猴桃提了过来。这棚架的占地面积差不多都有两亩多地,应对徐毅买的这些葡萄和猕猴桃绝对绰绰有余。 徐毅买的猕猴桃主栽品种也是被那个奇葩吹嘘得神乎其神的黄金奇异果。不过在店里看到老板介绍这品种的时候,徐毅欣喜之余,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东西这么普通么? 还是那个店里的老板给徐毅简单讲述了一下,徐毅才无奈地认识到原来这事儿也被齐趴忽悠了一把——现在国内水果市场上的黄金奇异果,绝大多数都是国产的。这品种的猕猴桃味道和口感的确比国内老品种好一些,不过再怎么样它也就是个猕猴桃,更不像那奇葩所说的那么媳。 这些年来国内很多有条件的地方,包括省里面不少地方也都改良品种种植这种不止卖相,味道也更好些的猕猴桃品种。取代产量、口感不是那么好的旧有品种,这自然形成了不小的利益空间,也由此催生出相当多的黄金奇异果苗木基地。这种果苗现在根本用不到再从新西兰进口,国产的果苗质量同样可靠,价钱更有优势。 打听以后,徐毅知道那种马上就能结果的猕猴桃种苗也不过只要十几块钱一棵,不过仔细惯的徐毅本着节约的目的,按着惯例全都买的都是那种一年生的小苗。 这东西一棵只要两块钱,徐毅一下子买了十多棵。 一般而言,猕猴桃有个让人比较讨厌的生理特性:同一种猕猴桃的雄花先开,而雌花开放时间会比较晚,所以如果只栽种同种猕猴桃的话,往往会造成授粉困难。 而且为了保持性状,徐毅买的这些树其实全都是扦插的雌株。 为了能让它们能够正常授粉,以免结出的果子又瘦又小,所以一般栽种猕猴桃的果农都会根据自己主栽品种的不同,选用一些跟它们花期相近的不同种猕猴桃雄株。 想起卖给自己猕猴桃的那个热心的店主,徐毅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 0349 葡萄 因为是朱志诚介绍来的客人,所以那店主除了尽职尽责地给徐毅选了店里最好的果苗以外,还很负责地给徐毅讲解了猕猴桃的开花特性。仔细询问了以后,确定徐毅说是准备在省内种植,老板还给他推荐了一些适合在省内栽培,花期跟黄金奇异果一致的品种。特别跟徐毅交代这个是省内大多数地区唯一一种商品化,适合当成黄金奇异果授粉树的雄性猕猴桃,而且还帮向徐毅搭配好这授粉树和雌树比例。 不过尽管店主反复强调自己的选择不合适,徐毅还是执意拒绝了老板推荐的树种,选了两棵他没推荐的雄性猕猴桃,准备用来当成授粉树。徐毅选择这树的原因其实很朴素——这种授粉树因为花期短,所以效果不如前者,不过对徐毅而言,这树却有着老板推荐那树苗不具备的优点:价格便宜! 如果这样也算了,偏生徐毅听着老板介绍以后,心里又有了主意。干脆简单粗暴地照方抓药,又挑选了一些市场上同样评价不错,销售情况比较好的猕猴桃品种——红阳,也就是现在广受关注的红心猕猴桃,照样也都选了比例比较合适的同种雄树当成授粉树。 徐毅虽说非常感谢这老板,不过花期不同这事儿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在外界肯定没办法解决,会造成不小的麻烦。不过这空间里面这能算个什么事儿,只要一桶空间水浇上去,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不过这事儿徐毅自然不能跟老板去解释,他也只能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过就是喜欢这样的结果,然后一意孤行地做出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看起来就是不肯多花钱的选择。真心真意地把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做到了极致! 临出店门的时候,徐毅看到老板似乎哀怨地叹气的表情。心里也觉得有了一点儿愧疚,只怕自己又让他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好人难做。 徐毅拿过来几根竹竿,沿着棚架的一个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插一根,让竹竿的顶端搭在棚架上面。再在这些竹竿边上各自挖了一个深坑。靠近棚架边上这地方,徐毅准备用来栽种葡萄。 他拿过来一袋葡萄苗,蹲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棵。 说来徐毅觉得有些遗憾的是,这些葡萄苗的价钱相对而言也算是这些苗木里面价格比较高的一种,外加着他购买的数量也比较多,所以总价来说更是差不多占到今天购买树苗总价的一半都不止。 省内的温度稍微有些低,大多数品种的葡萄如果直接露地栽培的话,都有可能因为地温太低导致根部被冻伤,所以这些葡萄苗大多都是使用本地的野生葡萄当成砧木嫁接而成的,这也导致苗木的价钱普遍偏高。不过这空间里面不存在这个问题。所以徐毅才觉得自己这钱真的花得比较亏!不过他也想着,以后再要栽种的时候,自己可以再剪枝扦插就行,没必要再费力不讨好地采用嫁接的操作方式了。 徐毅把葡萄苗根部包着的塑料布撕掉,连着土直接坐在一个坑里给它培好土。就直接浇上了空间水。 没一会工夫,一条嫩生生的绿色藤蔓从葡萄藤上飞快地生长出来,上面长满肥大的叶片和一根根向着四周伸展出去的柔软卷须。 徐毅伸手小心地托起藤蔓,避免碰触到卷须,把藤蔓推着靠在竹竿上面。这藤蔓上的卷须碰触到竹竿以后就如同手指一般抓住竹竿,缠绕在上面。而这藤蔓也就很自然地沿着这竹竿向上攀援过去。 没多长时间,这藤蔓就爬到了棚架上面。沿着那些竹竿生长起来,徐毅看着差不多少了,就踩在梯子上,直接把这藤蔓的顶心给掐了下去,促使它长出侧枝以及更好地培育花芽。 同时对于那些生长点低于棚架的侧芽,徐毅毫不犹豫地趁着它们还小。还没长起来就直接抹掉了,省得长出的侧枝横溢旁出在这架子下面,影响管理。等到葡萄藤彻底停止生长的时候,架子上已经蔓延开好大一片。忙个不停的徐毅这才松了口气,暂时停下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 发现这下面的主蔓倒是跟一般看到的葡萄藤有些不同。这藤蔓一点儿都不像普通的葡萄藤一样七扭八弯的,反倒因为生长迅速而且攀爬的竹竿也比较光滑,显得异常的笔挺。这藤蔓长到了一定高度以后,也从开始时候柔嫩的草本藤蔓转变成了手指粗细的木质藤蔓,上面的叶子也随着这葡萄藤的生长全都脱落了,只剩下一根光滑的藤蔓。不过或者是生长时间还短的缘故,这本该布满一块块剥脱表皮的葡萄藤外皮反倒异常的光滑完整,即便那些抹除侧芽的地方也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通体浑圆,呈棕红色的藤蔓看起来就像一根紫铜条一般。 徐毅抬头看着棚架上面垂挂下来的一串串黄色的楔,不禁嘿嘿一乐,不由幻想等到这葡萄挂满枝头的丰收景象了。 当然,期待归期待,徐毅还是没忘记自己要干的事儿。他再踩着梯子爬到架子上把葡萄给狠狠地修整了一番,才下到地面,继续栽种下一棵葡萄。 这几棵葡萄的品种是沙营白牛奶葡萄,也就是一般所说的马奶葡萄。这种葡萄更有果皮菲薄,果肉脆嫩多汁的特点,甜度适中而果酸含量特别低,葡萄籽特别小的优点,非常适合鲜食。再加上这葡萄果实果粒形状美观,颜色脆绿诱人,有一种半透明的质感,想必跟冰粉搭配在一起,不止味道好,更能营造出一种水晶混合着翠玉的视觉效果。 把这些马奶葡萄种完以后,徐毅再拿了竹竿在棚架里面插好以后,就把梯子扛到一根竹竿边上,拿了一棵黄金奇异果栽种下去。 浇上水以后,徐毅赶紧用一只手扶着这布满细密绒毛的藤蔓靠在竹竿上面,另一只手拿着准备好的布条把它松松地固定在竹竿上面。没办法,葡萄有卷须可以自力更生,靠着卷须固定自己,可这猕猴桃就没卷须帮忙了,没长到棚架上面以前,必须靠着这样的法子把它引导上去。 跟之前栽种葡萄比起来,徐毅这下明显要忙乱许多,一边要固定这藤蔓,另一面还得赶紧把那些多余的侧芽抹掉,直到它长到棚架上方也还得再把它压到固定的方向,防止它朝着那些葡萄生长过去。再就是还得再修理掉多余的侧枝,还得防止它们往棚架下方钻,手忙脚乱地栽好一棵猕猴桃,倒是把徐毅折腾出了一身汗! 同样再把这藤蔓的顶心摘掉,再清理了一些多余的侧枝以后,徐毅才长出一口气——果然,这空间水好用不过这一下子干了一年的活儿,未免有些太累人了! 栽种下去几棵雌树以后,徐毅栽下去一棵雄树。原本在正常果园管理时候,雄树不过是作为授粉树使用所以虽然也是间隔着种植,不过基本上等着它开花就会开始修剪,根本不会让它占用太多地方,不过徐毅准备的棚架面积够大,所以也不在乎它多占的这点面积。外加着猕猴桃的花粉比较重,徐毅怕雌花和雄花的距离太远,影响到授粉效果,也就照例把它修剪到跟之前那些树差不多的样子就停了下来。 看了一会儿,徐毅就发现跟松树雄花的花粉飘落差不多少的情况,这猕猴桃的雄花上也都腾起淡淡的黄色烟雾向着四周的雌花扩散过去,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浪费的征象。 或者是因为花穗形态的不同,比起之前栽种的葡萄,这猕猴桃的藤条上面一串串洁白如雪的花朵差不多把枝叶全都掩盖住了,从下往上看去,倒是一片雪白。 这一行猕猴桃栽好一后,徐毅又拿了几袋子葡萄苗出来,把它们全都栽种下去。这些葡萄苗,徐毅给每棵中间留下来的间距宽了许多,因为这些葡萄每棵都不是同一个品种,种得分散一些,到时候管理容易一些。 跟野生葡萄雌雄异株的情况不同,人工栽培的葡萄都是雌雄同株的,根本不需要留授粉树,所以这些实验意义多于实际意义的品种,徐毅每样都只买了一棵。 除了像是赤峰、玫瑰香和夏黑等这些大众化品种以外,徐毅还没忘记那些被叫做红提、绿提和黑提的这些品种。这些说来都只是一些进口品种的葡萄,不过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种“提子不是葡萄”的呼声却异常的流行。甚至连着水果贩子都敢给你纠正错误——你怎么把提子这种高大上的水果叫成质低价廉的葡萄?甚至连着无核白这种甜度极高,不过没有任何香味儿,并不太适合鲜食,反倒适合用来制作葡萄干的品种徐毅也没嫌弃,照样也买了一棵。 反正这些果树带到空间里面,浇上空间水栽种的成活率可能达到百分之一百,所以徐毅也有底气不去买备用的苗木。他也想好了,如果以后自己对哪种有了更多需要的话,就再剪枝扦插培育就行。虽然这些全都是食用葡萄,不过品种却全不一样,一共四十多棵,也就有了四十多个品种,倒是在架子上占了差不多半壁江山。 0350 樱桃 徐毅准备这么多的葡萄品种,绝非一时头脑发热之下做出的决定。 所有常见的水果里面,葡萄绝对算得上是果味香型变化最多,最为复杂的一种水果。不说各品种间味道的差异,就算是同品种的的葡萄在不同产地、甚至在生长周期中遇见意外的气候变化,都有可能导致葡萄味道出现明显的变化。 或许这多变不稳定的风格形成了葡萄独具特色的魅力,或者这也是它能成为酿酒界最为珍爱的宠儿的主要原因之一。 复杂多变的香型与不同浓度的酒精混合一处,再经过时间的洗练,终将造就出无穷无尽的变化。 徐毅不怀疑这些葡萄在空间中肯定会获得非常好的品质,想来这些不同品种的葡萄也会在空间中产生比较明显的风格差异。虽说自己反复推敲几遍,觉得用马奶会有比较好的视觉效果和口感,不过这么多品种的葡萄,没准儿就能找到一些比马奶和冰粉搭调更好的品种呢。 基于此,当时在那家名字叫做葡萄世家的店里,徐毅可是把那家店里能找到的葡萄每种都买了一棵。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这一圈下来,这家店也就成了他出门这趟花钱最多的一家店铺。他可是不光买的这些鲜食葡萄,甚至那家店里他还看到有十几种专门用来酿酒的酿酒葡萄,也都每样买了一棵。 徐毅赶时间,根本没注意挑树苗的时候,店里老板欣喜中带着一股子郁闷的表情。 虽说徐毅这的确买了不少的果树,总的算起来也不少了,不过这种生意总不如人家一买就是十几二十亩地树苗的生意那么大。而且这笔不大不小的生意,给老板带还来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那个店老板跟着徐毅在忙活,心里却在暗自苦笑--徐毅把店里不少品种的样品都给买光了,他这还得趁着晚上还得再去弄些样品回来才行。 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像徐毅这么买树苗的的,真是看到什么买什么。而且每种还都只买一棵! 栽种完这些葡萄,徐毅就把那些红阳猕猴桃和剩下的授粉树给栽种下去,最后才把那些酿酒葡萄全都给栽了下去。 忙好以后徐毅长出一口气,活动了下因为仰着时间太长。有孝酸的脖子。差不多两亩地的苗木栽下来,这梯子都爬了上百趟都不止,还还真够折腾人的。 徐毅站在棚架底下,仰头往上看过去。 现在这棚架现在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多了,不管是那些猕猴桃又或者那些葡萄,看起来都茂盛异常,而且还盛开着无数的花朵。 不过也正因如此,棚架下面这光线倒是明显比外面差了很多,甚至稍微显得有些阴暗的感觉。 徐毅抬眼望着远处那片竹林圈住的茶园,不禁有些暗自后悔——自己干嘛还要花钱去买那些遮阳网! 早知道这棚架遮荫的效果这么好。自己直接把猕猴桃和葡萄栽种在茶园那里不是更好么,这样不止节省了土地面积,还节省了购买遮阳网的费用。 不过转念一想徐毅也释怀了,毕竟这些植株会不断生长,很可能会造成其它的问题。这棚架下面的光线不够均匀更不够稳定。等到这些植株再长一段时间,甚至可能把光线全都给遮住了,那样只怕要影响茶树正常生长了。自己还是没办法确定这结果会不会发生,这葡萄树和猕猴桃的味道又会不会影响茶叶。可能只有一点是能确定的——这茶叶里面营养物质累积程度很难稳定,这肯定要影响自己最终得到的茶粉的品质稳定性,看来光想着节省这点钱应该也不是个太好的主意。 忙活这么久徐毅也是又累又饿还有些困乏,所以他就草草吃了点东西。就钻进帐篷里面去睡了一觉。剩下的果树,还是等到起床以后再去栽种吧。 剩下的果树品种同样不少,不过精打细算的徐毅同样每个品种基本上也都只买了那么两三棵。如果不是担心有些树会有自交不育的问题,徐毅甚至很可能这些树每样只买一棵呢。 这些树的栽种没之前那么复杂,徐毅起床以后直接在地上按着一定距离挖出一杏来,再把它们分别栽种进去培好土浇水就不管了。 操作简单。这用时自然不多。虽说总的栽种量有一百多棵树,栽种面积更是有四五亩地之多,可徐毅却觉得这些树栽完这劳动量连着那两亩地的葡萄和猕猴桃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栽种速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加起来也就是半天工夫,徐毅就把这些树全都给栽种好了。 栽完以后。徐毅回头看看,就有些无奈地摇头叹息了一声。 这些树不止形态各异高矮不齐,就连着上面开出的的花朵也是大小不等颜色各异,整片林子看起来就像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百衲衣一般,绝对算得上五色斑斓,却也绝对说不上漂亮。这些树虽然单独分看看起来都很漂亮,不过这凑在一处的话,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给他的感觉像就那种乱穿名牌,满身金银的雹户一般透出一股子土鳖气息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徐毅也觉得无奈。 自己没学过什么园林设计,更没所谓的艺术素养,更是对大多数果树没那么熟悉。他当时栽种的时候,除了把一样的树挨着栽种以外,就只能是抓到一棵栽一棵了,所以这一片果林自然也没什么布局之类的想法。这下子全栽种完了再看才发现这个问题,说来这还真是个失败的举动。 至于这些树最后到底哪些需要多少数量,哪些又该大力繁育,徐毅暂时也无法决定。 一来自己资金有限,不可能捡到篮子里就是菜,看到什么买什么;二来这空间面积也就这么大,如果盲目种植的话,以后遇见有更加适合的品种自己还得往下砍伐——就像那些黑珍珠樱桃。等到自己空的时候,还是想办法把下面的那些樱桃收拾一下,再往下砍去一些才行。这些东西没法再继续出售。自己一个人也吃不掉这么多果子,继续任由这么多树长着实在是浪费空间,甚至腾出空间栽种几棵用材树都比这个强! 更重要的是,他也搞不清楚这些水果加到冰粉里面。到底口感会是怎样,更不知道哪种销量会更好一些,盲目扩大栽种规模本身也没那么靠谱。 这最后的结果只能等到冰粉真正上市的时候才能得出,再根据销售情况慢慢调整果树的种类和数量才行。 再看一眼那些樱桃,徐毅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直接回到帐篷看了一眼,徐毅把之前买来的那袋子樱桃找了出来,这些果子鲜艳依旧,根本没发生任何变化。 说来自己当时买的时候嫌这樱桃味道不好,现在想想这也可能是生长环境以及采收时机不对造成的结果。这樱桃没准儿在空间内栽种味道就会好起来呢。这准备开店了,说来这樱桃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可惜那种黑珍珠自己实在不适合放到冰粉里面公然出售,以免有些人发现这东西,不过自己完全可以改成种植一些红樱桃来放在冰粉里面嘛! 说来之前没有那些樱桃,自己可能到现在还是惴惴不安。甚至都可能因为恐惧过久而精神崩溃呢。依靠着那些樱桃,自己把这空间里面自己能想到的问题研究了大半,更是置备了不少东西。不过到了现在,自己把它们放到冰粉里面,或者这价钱不会再,卖到那么高,不过总能换得一份更加安全可靠的收益。这对自己而言,无疑更加重要许多。 这样想着,徐毅抓了一把樱桃出来,用水果刀把外面的果肉全都切掉,再把樱桃籽用清水清洗了几遍,就再在剩下来的空地上拿了几颗樱桃籽种了下去。 浇上水以后。徐毅发现一个问题:这些树的生长速度和长出来的枝条上面开出的花朵数量都有着不小的差别! 徐毅想了想,自己想清楚了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这些樱桃树其实都是杂交品种,而且在栽种的时候还单独栽种了一些授粉树,严格来说这些再长出来的树已经因为杂交以及性状分离变得跟之前的品种相比存在较大的差异了。毫不夸张地说,自己想要靠着这樱桃籽种出来这样品相和味道完全一致的樱桃绝对不可能! 不过徐毅也不在乎。既然如此,那就多种一些种子吧,看看再长出来的樱桃都是什么样的,自己完全可以在这肖出来的樱桃树里面重新选择一下,挑着果实大型口感、味道最好的树,再来扦插或者重新选育能够满足自己需要的品种嘛,这样总比自己再花钱去市场买来的樱桃更加经济。 再者,就算是那些完全没有食用价值的樱桃树也未必就不能被自己利用。 就像之前栽种的几棵树里面,有一棵树就长得非常的高,树冠和侧枝发育都不是那么好,不过这树的树干就明显要比别的几棵要笔直一些,更是粗壮一些。如果说缺点的话,那就是这棵树上开出的花比较稀少,这树想来当成果用树明显不太适合,反倒更加适合用来生产木材。 说起来之前看到的录像里面还有提过有樱桃木这种高档木材呢,本以为自己这随便玩玩还没什么机会能接触到这种东西,现在看来自己倒是真有可能会拿这树当亲本来选育更好,更适合生产樱桃木的树种呢。 当然,再就像那一棵干脆长得七扭八歪,上面也看不到多少花的樱桃树,也可能就没什么太好的栽种价值了。 除非这树结出的果子一个个能有锅盖那么大,要不然这货看来只能被砍掉淘汰了! 0351 失算 种好樱桃,徐毅想起自己还把那叙龙果和草莓给遗忘了,就接着忙活起来。 火龙果这水果个头比拳头都大,想来这植株也能长得也得挺高的,徐毅四下打量一下,觉得还是把它们栽种到果树这里比较合适。 徐毅拿着袋子翻检一气,却也没看出这些东西到底有啥不同,甚至上面能看出嫁接痕迹的那些植株,接穗和下面的砧木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 这些东西都是三棱刀形状的,在棱柱的边缘上每隔一厘米多就有一个小窠,里面长着一丛细小的尖刺。 徐毅伸手小心摸了一下,感觉到这尖刺没有仙人掌的刺那么大更要柔软一些。不过很难保证时间久了,来回采摘或者是管理这叙龙果时候不小心碰到,这刺折断下来粘在衣服上,那同样也可能会被扎到。 为了避免以后受伤,还是把这些东西种得分散一些才好! 毕竟没有栽种过这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会长到多高又占用多大的面积,徐毅决定还是先种下一棵来试试。从袋子里面就拿出来一棵火龙果栽到地上,徐毅直接给它浇灌上空间水。 不出意外,这东西飞快地向上生长起来,不过徐毅随后就发现自己果然忽略了一个问题。就看那火龙果长出差不多一米多高的时候,随后悲剧就发生了。 虽说随着火龙果长高长粗,这茎干同样也在一点点地变粗,不过却没有那么迅速。长着长着,这火龙果突然就开始往一侧倾斜了过去。徐毅叹了口气,看来这东西果然也跟仙人掌一样,长得太高得搭架子加固才行。 许毅刚想伸手去扶,结果只听得喀嚓一声轻响,刚刚还在茁壮成长的那棵火龙果竟然直接从嫁接的部位直接断裂下来,上半截差不多已经长到一米长的一段茎干整个掉到了地上。 徐毅低头看看。不禁有修笑不得——看来三角形的确能够提高稳定性,不过这也还得分什么样的材质才行! 虽说火龙果断裂下来了,不过这接穗下面的霸王花根部却还在地下,仍然坚强地存活着。 只有半尺多长的霸王花因为顶部要嫁接火龙果。直接被切断了,所以它也只是长高了一点就停了下来,不过几条棱柱边上那肖满叶刺的小窠里面却陆陆续续地往外发出一些细小的嫩杈来。 没一会儿的时间,这短短一截霸王花就上就多出来五六根如同儿臂一般新嫩的嫩杈。 这些嫩杈同样也不断地向上生长延续着,不过看来这些东西也跟火龙果没太大的差别。刚开始还能朝着斜上方生长,不过长到一尺多长就开始受到重力影响纷纷朝下弯曲过去,使得整棵霸王花看上去倒像是一把只剩下伞骨的破雨伞一般。 等到这兄杈长到差不多一米多长的时候,中段就已经贴到了地面上,前端却都在努力地向上抬了起来。 这兄杈上面大多又发出了一些小的枝杈,更是长出来不少外面包裹着一层像是龙鳞一样的萼片。足有一尺多长前面膨大得差不多有鹅蛋大小,如同一把大号毛笔一般的花苞。 空间令人惊叹的东西实在够多的,这一次徐毅又发现了一个新鲜的现象。 胖子说过,这霸王花就相当于大号的昙花,也是晚上开花早上就会凋谢。可是在这空间里面,现在这可是明晃晃的,却也没影响它正常地开出花朵来。 看着那些一朵朵跟小盘子差不多大小,洁白如雪的花朵,徐毅不由得赞叹一声:难怪这东西会被叫成霸王花,这花可是真够大的,果然够霸气的! 仔细打量。徐毅发现这花朵外面那些羽毛一样的苞片全都向着四周伸展开,中间的有两层花瓣,中间是一圈密布着的雄蕊,拱卫着中间一根差不多有方便筷子那么粗,顶部像是伸开爪子的小章鱼一般的雌蕊,花心内还不断向外散发着一股浓厚的甜香味儿! 难怪四条腿的不吃板凳。两条腿的不吃人,什么都敢吃,什么都会吃的粤省人会把筷子伸向这种花。 长得这么大气,味道又这么香甜,这就差在花心里伸出个牌子写上“来吃我”这几个字了。这东西要是是不能吃,那就真没多少东西能吃了! 可惜自己想要的是火龙果,可不是霸王花,这次火龙果栽种——失败! 不过徐毅想了想,还是兴冲冲地把这些盛放正艳的霸王花全都给给摘了下来,放在一个竹匾里面晾晒起来。 这东西可是自己从没见到过的食材,自己别把它们给浪费了。至于这鲜花到底能不能吃,好不好吃自己无从辨识,这还是先把它给晾在那里,等到自己空了再问胖子这东西怎么处理,又该怎么吃才好。 说来如果真的是美味的话,以后自己倒是可以再栽培一些霸王花,专门用来采摘鲜花。虽说只有这么一棵霸王花,不过想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把那些枝桠掰下来重新扦插。想必这扦插过几次以后,这东西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徐毅把那楔晒上以后,就回来总结自己从这次栽培里面吸取的经验教训。 仔细打量,徐毅发现其实自己早该知道这东西是攀援性生长的植物了。自己之前是没注意到,这不管是霸王花还是火龙果,在肉质茎的上面都还发出一根根白色有点儿透明的气生根。想来这也是它们用来攀附周围物体的武器呢。 看来这东西自己再要栽培的时候,还得先给它们搭上个架子才行。再者就是为了防止它们徒长,等到它们长到一定高度的时候,自己还得给它们打顶,去除它们的顶端优势,让它尽可能多地发出足够多的侧枝来。要不然这一柱擎天,就算长到顶上的光幕,也不知道能长出多少火龙果来,甚至不除外因为徒长而根本不会长出火龙果呢! 当然,这东西看着就是沉甸甸的,看来自己也不能再用竹竿来给它们搭架子了,这东西可没有葡萄那么多的卷须,这气生根看起来也特别柔软,自己还是找个表面粗糙的东西给它们搭架子吧。 这样想着,徐毅扭头去找,也只发现那些剩下来的原木了。看着地上袋子里的火龙果徐毅轻声叹了口气,自己这些原木虽说一根能够截成两段供两棵火龙果使用,不过等着这叙龙果全都栽好,恐怕自己这些原木也要被用得七七八八了。 看来自己又该再弄些原木来备用了,原本以为几十根原木挺多的,没想到一个地窖外加一个棚架基本上就用得差不多了,剩下这些马上又有地方可用了! 再看看掉在地上那一截折断下来的火龙果,徐毅觉得扔在这里比较浪费,干脆拎着它走到棚架下面,像是栽种仙人剑一样,把它给分成一段段半尺多长,全都扦插在地上。 虽说自己之前扦插那些鄙或者是茶树没有因为光照出现问题,不过既然现在有天然的遮荫条件,自己还是充分利用一下这个条件吧。 这也用不到多长时间这些东西就该生根了,那时候再把它们移栽出来,这成活率也该更高一些吧。 朱老板当时说过,这些苗他也不知道都是啥,也许这些苗里面就只有这一棵火龙果才是黄色火龙果呢。自己到现在都没见到过黄色的火龙果,想必这东西在市场上应该也不算多,这要是把它给浪费掉了,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找到这东西呢。 还是稳妥一些为好! 徐毅扦插完火龙果,就再去把那些木头全都扛过来,用链锯截成两段,然后竖着埋在地里。 照例找了些布条过来,在原木边上栽种下一根火龙果。浇上空间水以后,看着它长出来一截就用布条绑上一道,而且也看到这火龙果上面接触到树干的地方发出的气生根也明显增多,全都朝着树干伸了过去,牢牢地把它固定在这树干上。 等到火龙果长到跟原木上端平齐的时候,徐毅就抬手把它最上面鲜嫩的生长点给掰了下来。 很快,那锌近顶端生长点的那肖着叶刺的小窠里面果然开始长出一根根的分杈来。 这个可要比那棵霸王花厉害多了,这火龙果足足长出来五六十条分杈! 这兄杈同样斜着向上生长,也都渐渐地垂了下来,披拂的分杈向着四周分散开,拱卫着中间的主干,真的形成了一把一人多高,色泽碧绿的大伞! 等到这兄杈长到差不多一米半长的时候,靠近前端的地方同样也都长出无数的花苞来。 看着这楔苞,徐毅觉得有些郁闷——这跟之前自己掰下来的那些霸王花几乎完全一样! 如果非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不知道是因为火龙果长出来的分杈过多,消耗养料太多的原因,这花虽然比之前的霸王花还香了一点儿,不过花朵却比霸王花要稍微小了一些。除此以外,两者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徐毅不由得有谐疑,是不是朱志诚搞错了。不管这接芽又或者是下面的砧木,其实这两者都是霸王花,要么这两者都是火龙果? 0352 早衰 归根结底,这困惑或者是来自于陌生的缘故,这要是在当地,没准儿人家一眼就能分清这些东西到底是啥了。说来不管这东西到底是火龙果又或者是霸王花,对自己来说都不是什么熟悉的东西,有这样的困惑也无可厚非。 关键是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作为兴趣研究一下倒是无可厚非,不过要是接着纠结钻牛角尖倒是完全没必要了,自己现在哪儿有那闲工夫来惦记这个?这东西也不是啥中药材,那样的话自己研究一下倒是能学以致用。这不管是霸王花还是火龙果根本就是吃的,要是胖子倒是有心能去研究。自己可没系统性学过植物学知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鉴别,再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对自己生产火龙果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自己用得着这么刨根问底么? 说来这霸王花都是野生的,那往往就意味着生命力顽强,如果不是出于改善品质的缘故,那或者就是因为这霸王花的根系比火龙果更发达,利用这东西能够更好地吸收养分的用处吧。这样说来,自己扦插的那叙龙果再开花的时候,自己倒是可以比较一下这嫁接前后的品质——如果有品种一致的对照组的话。 就像自己那些葡萄都是使用山葡萄嫁接的,用意是利用山葡萄根系发达能,能更好地吸收肥料,外加着能够减少低温伤害。想必这火龙果用霸王花来嫁接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要不然这么便宜的苗木,再去折腾有什么意义么? 大规模栽培葡萄的时候肯定也是自己栽培山葡萄留作砧木,不可能漫山遍野去找野生的山葡萄。不过绝对不会有什么人会把山葡萄当成家葡萄卖给顾客,又或者把家葡萄嫁接在家葡萄上,那样可是真的太坑人了! 说来就像那个齐趴,也就幸亏是在城里开店,想来在他那里买东西的可能也是不会栽种的人居多,买回去的东西往往没等露馅儿就死掉了。所以他那店能开这么久。这要是真的开着籽种店的话,要是这么干,只怕这货早都让人打残废了! 这样想的话,那之前掰下花朵的那棵应该明确无误就是霸王花。毕竟为这么块八毛一棵的东西去造假。这未免有些太不值得,谁又舍得花那个力气这样造假? 再者一般野生植物的生命力相对总比驯化的作物要强不少,霸王花这东西怎么也不会比火龙果更难扦插吧? 再说了,这些东西本身长得就非常相似,想来开出的花相似也应该可以理解,就是不知道这火龙果的花能不能吃了,这个还是等到自己回头空了问问胖子再说。 记得不管胖子还是朱志诚都说霸王花基本不会结果,就算退一万步讲,这霸王花就算在空间里面能结果,果实应该和火龙果也会有所不同。自己到那时候应该就能知道答案了。虽然自己把那棵霸王花的花都给掰下来了,不过看上面还有不少小的花苞,想来用不多久就能再次开花了,自己还是等着看看这东西能不能结果吧。 徐毅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事儿。接着忙活起来。 剩下的那叙龙果全都栽好,一眼望过去倒也形成一道郁郁葱葱,缀满了硕大白色花朵的风景线。不过说来栽种的这么多树,可能只有火龙果这种攀援性的肉质灌木散发的味道最为浓郁,虽说那些近在咫尺的黑蜂不肯出窝,不过到死能看到有几只中蜂已经被吸引过来,在花朵上忙碌地采集着花粉和花蜜。 剩下要要栽种的。也只剩下草莓了。不过那些草莓,徐毅也想好地方了,准备直接把它们栽种到地窖顶上。 草莓的根系浅,即便没有空间这么神奇,也不会影响到这深埋在地下的地窖本身。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两个品种,徐毅直接把地窖顶上全都给打上垄。把它们按着不同品种分别在地窖两端稀疏地栽种下去。 培好土以后,徐毅直接就给它们浇上空间水,就看到它们迅速地长大着,根部不断地向外生长出新的叶片,每一株很快就从四五根叶片变成了一大丛。根部中间更伸出一根根笔挺的花茎和一根根细长柔软的匍匐茎。 草莓繁育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儿。 虽然草莓表面那些像是汹点一样的种子同样能够发芽成活,不过现在人工栽培的草莓基本上都是杂交品种,使用种子培育幼苗一来生长太慢,二来性状很难保持,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会这么干。 除了实验室使用组织培养的方式工厂化生产草莓苗以外,平时最多见的草莓繁育方式其实只有两种。一种是把草莓整株分成几棵,重新栽种,不过这方法需要的草莓植株比较多,而且明显要影响草莓的长势,而且成活率很难控制。可是使用匍匐茎来繁育草莓就可以有效避免上述缺点的出现,随着匍匐茎的生长,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长出一棵跟原有植株一样的小苗。这些小苗下面接触到地面的地方很快会生出气根,并且向下面的土里面扎根,只要过上一个星期左右这些小苗就能定植,就不需要原有的植株来提供营养了。这个时候就可以把匍匐茎切断,重新把这些小苗移栽到需要的地方去。哪怕只栽种一棵草莓,只要它正常存活,一个夏天过去,也能繁育成一大片。 正常栽培的时候,如果不需要繁育,一般都是趁着匍匐茎还小的时候,直接把它们清理掉,避免它们消耗太多的养分影响草莓果实发育。如果到了夏天需要繁殖的时候,才会保留一些匍匐茎,等到上面的小苗长到一定程度了,就把小苗后面的匍匐茎埋在土里。等到这些这些小苗的根须发育成熟以后,再把匍匐茎截断,把这些小苗重新移栽。 徐毅就是因为从李成祥那里学到了这些,所以也没买太多的草莓,每种全都只买了十来棵。不过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总来照顾这东西,而且草莓也不能长得太过密集,所以除了那些沿着垄台蔓延开的留下几根这样操作以后。剩下来的那些匍匐茎,徐毅等到上面的小苗长到一定程度,就把匍匐茎掐下来,直接把那些小苗栽种到垄台上面空的地方去。 他也尝试着给这些小苗浇上空间水,却也没发现这水对它们有什么效果,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果树全都栽种下去,各种花香混合一处,使得这附近空间里面的味道非常的诱人。 不过在徐毅意料之中的是,除了那两箱中蜂还能看到飞来飞去地采蜜以外,那两箱意蜂基本上就没几只出来采蜜。 这么大面积的果林只靠那两箱中蜂肯定不能很好地授粉,如果任由那两箱黑蜂这样不干活,只怕这些树能结出果实的也不会很多。所以尽管暂时用不到蜂蜜,徐毅仍然毫不犹豫地把那两箱意蜂蜂箱打开,把蜂箱清理干净以后,把里面的蜂蜜全都给摇了出来。 甚至那两箱中蜂他也借机检查了一遍,确定之前割过蜜的蜂箱以及刚弄进来的这箱蜜蜂确实没存下多少蜂蜜以后,他才放弃了割蜜的想法,只是没有忘记给它们加上几层蜂箱。 蜂箱清理干净了,那些蜜蜂自然也就歇不住了。徐毅检查完格子箱往回走的时候,就发现那两箱黑蜂也全都从蜂箱里飞出,向着周围的果树飞去采集花蜜了。 徐毅莞尔一笑,放心地往回走去,这下真的丰收在即了! 扭过头,徐毅想起来自己之前栽种的那衅瓜和番茄还没检查过呢,就起身朝着那里走去。这空间里面都差不多过了一个月,想来那鞋茄也该成熟了,而且那衅瓜也该自己爬到架子上,可以浇水了。 离着挺远,徐毅就看到那几棵番茄和黄瓜,不过情况似乎有婿乎意料之外。 真正算起来的话,距离栽种下去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这番茄秧子上的叶子都已经开始泛黄,看着就像快要落架了。 如果不是旁边长得很是茂盛,爬在架子上已经差不多有一米高的黄瓜作为陪衬,徐毅都不相信这是自己昨天栽种的!最让徐毅感到不满的是,这番茄落架也就算了,至少这番茄也该全部成熟了才行吧? 可是这么看过去,那枝头上面一串串的番茄虽说明显没看到有小的,可也根本就没长大多少,基本上全都跟鸭蛋大小差不多少。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鞋茄竟然还全都通体碧绿,看起来根本都是生的,这不科学! 站在番茄秧子旁边,徐毅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架番茄。 很明显,几棵番茄的表现全都差不多少,秧子有些木质化的感觉,甚至位置低一些的叶子都已经彻底脱落了。或者是因为浇灌空间水的因素,这植株上面一串串的番茄生长时间倒是差不多少,所以果子的大小都差不多少。虽说看着形状不错,各个都是浑圆,上面也没什么裂纹斑点之类的东西,不过这鞋茄顶部的萼片都已经从绿色变成了黑褐色,也不是贴服在番茄上面,反倒是向背侧卷曲过去的。徐毅甚至能看出来连着果子的果柄都已经有休萎了,很显然这果子已经彻底死透了。 看来这番茄不是生病了,很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因素,导致这鞋茄没等到成熟,就发生植株的早衰了。 0353 释疑 要么说知识是第一生产力,徐毅怎么说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对于引起庄稼早衰的情况还是前两年才有机会了解一点儿的。 说来玉米和水稻早早就黄杆子,发生倒伏这事儿每年都有,不过村里人一直以为这就是受病了,不过却也搞不清楚什么问题。 所幸的村里的土地因为群山环绕,所以风不是很大,倒伏的事情发生得就不多了。偶尔有倒伏的也都只是零星发作,最多就是减产一点儿,收割困难一些,哪个也没当成什么大事儿。 不过前年村里的稻田发生了大面积的倒伏,而且不断蔓延,往往今天就只一小片倒伏,明天再看就是一大片。 村民全都着急上火,却也不知所措。还是村长打电话招来县上农技站的人来给检查过,说是严重的稻飞虱危害,让村里人去买来西维因,给地里全都打上药了,这才算把拨给控制住了。 可惜倒伏的那些稻子却已经死了,幸好那年秋天的天气好,发生倒伏的时间也比较晚,没怎么影响产量。就是这倒伏的稻子收割机没办法收割了,都只能靠着手工一点点往下割。 村里人辛辛苦苦,前后忙活了差不多大半个月,总算在秋雨之前把水稻全都给收割回来。 当时农技站的给村里家家户户都发了一些小册子,徐毅还是在村长家里看到过这小册子,依稀记得上面写过的东西。 造成植物早衰原因,总的来说不外乎内因和外因两种情况。 内因自然就是作物体内养分失调、转移、拨这些因素;外因自然跟土壤、气候、虫害这些脱不了干系。 徐毅托着下巴一样样地分析起来。 土壤、气候和虫害自然是可以排除了,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因为这番茄本身一些内在因素引起的。像是拨这点想来倒是可以排除掉了,养分失调按着空间“但有所求,必有所应”的原则似乎同样也不成立,看起来剩下的也只能是营养转运方面出了问题。 如果是空间本身出了问题,那显然别的作物也要出现异常,可是单单只有这几株番茄出了问题。 想来想去。徐毅觉得造成这样的结果,可能有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是因为自己留下来太多的果实,导致植物营养被果实过度吸收,导致它们提前死亡。第二种可能就是因为这些种子有些问题。导致这番茄植株无法合成足够多的养分,甚至只能靠着分解自身植株来保证果实成熟,这原本也是为什么一年生的植物往往会在果实成熟以后自动死亡的原因,只不过这番茄植株死亡得太早了,即便自身分解的营养也不足以让这鞋茄完全成熟。 第一种原因的可能性不大。 空间里面别的植物也是浇水以后就开出很多花,结出很多的果实,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养分供应不足的情况,这想来也不可能单独会出现在番茄上面。 至于这个假设,自己倒是可以等回头再重新栽种几棵番茄,尝试着疏花疏果看看是不是还会发生早衰现象来证实。 第二种情况,徐毅觉得非常有可能会发生。 种子一样也时有寿命的。如果存放过久或者是存放条件不当,就会对胚芽造成损伤,一方面会影响发芽率,另外也可能在生长周期里面出现各种问题。就自己所知,白菜种子如果保存过久。就很可能栽种没多长时间就会抽薹呢,说来那种抽薹不也相当于一种变相的早衰么。不过白菜就算抽薹,好歹也能让菜种成熟了,可这番茄怎么会连果实都没成熟就要死亡了呢? 这些种子都是郑怀远的妈妈搜集的,自己不知道这些种子存放了多久,更不知道是不是存放过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不管怎样,剩下的那鞋茄种子除了实验。恐怕不能再用了。自己想吃番茄的话,还的再去找些种子才行——反正自己总是要去买圣女果的种子。 或者下次空了,去边上的镇上找找,想来应该有什么籽种店,要不然外面那么多菜地,种子都是哪儿来的? 叹了口气。徐毅伸手去抓身前的一个番茄。 跟马铃薯同属茄科的番茄,没用成熟的时候里面同样也含有相当多龙葵碱,吃起来会有股子辣味儿,吃多的话甚至可能中毒。深知这一点的徐毅自然不是想摘这番茄来吃的,他不过是出于研究的心态。想要摘下一个随便看看这东西里面发育情况如何。 不过出乎徐毅意料的是,他的手刚碰到那个番茄,还没碰到后面的果柄呢,就看着手边的番茄啪嗒一下就掉下来。可是没有彻底熟透的番茄一般果柄和花托完全不容易脱落,就算是死秧的番茄也没这么容易掉下来吧。说来这番茄都没半点儿脱水的迹象。而且那鞋茄叶子都只是微黄,根本没有脱落,怎么反倒这番茄这么容易掉下来呢,这种子果然病得不清! 怀疑归怀疑,徐毅手可没停下来,看到番茄掉了就下意识地反手一捞,把番茄抓在了手上。可是抓住番茄以后,徐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这番茄竟然是软绵绵的? 生番茄虽说没有苹果那么硬,可摸起来也是**的,就算菜场买来的那鞋茄都没这么绵软。 如果不是生病腐烂的番茄,只有完全成熟的番茄才会因为熟化而变得柔软起来。甚至有些熟得过头的番茄只要放在手上轻轻揉捏,很容易就能把果肉揉碎,甚至把整个番茄揉捏成一张皮包着的一包糖水。 一般市场上的番茄如果不是选的比较坚硬的品种,往往都是为了便于储运,没有等到番茄完全成熟,就会提前采摘下来。一方面能够避免番茄熟过了变得太软,在储运过程中磕碰而损失。不过这也导致番茄糖化不够完全,使得这番茄酸味儿加重,甜度降低,更是少了那股番茄特有的香味儿。 市面上的蔬菜、水果莫不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诟病现在的蔬菜和水果没有以前好吃的一个原因——因为你吃不到完全成熟的东西。 或者菜场里面真正熟透的,只有那些你每天都能看到的菜贩子! 端详了一会儿手上的番茄,徐毅拍拍脑门儿自嘲地笑了起来——看来自己先入为主,认定这番茄是出了问题闹出笑话来了! 徐毅手上的番茄颜色的确仍然是绿色的,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和普通的番茄还是有些差别的。 这番茄其实并不是生的,相反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这番茄第一眼看上去是绿色的,所以一般人就会把它当成生番茄了。可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绿色其实和生番茄那种透出一点青灰色的绿色完全不同。徐毅手上的番茄顶部其实是绿中带出一点微微的草黄色,向着后部一点点地渐变着,到了这番茄的中后部,就已经完全变成了翠绿色。 徐毅几年也没在家,更是很多年没种过菜,再加上平时在食堂夏天吃番茄炒蛋,冬天吃蛋炒番茄(随便吐槽下,不管饭店还是食堂莫不如此),里面的番茄基本都是红色的,所以都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再加着这番茄个头也不大,而且番茄秧也是一幅即将寿寝正终的态势,所以他才会直接把这个当成生番茄了。 其实这番茄根本就是完全熟透了,而且这番茄根本没有任何毛病! 这种绿色番茄真正的名字徐毅不得而知,只是知道村里人把这玩意儿叫做“贼不偷”,意思就是小偷来了也会以为这番茄根本没有成熟,也根本不会去偷。其实别说小偷,如果是没经验的主人,看到这个也只好学着半夜偷桃——挑软的捏! 这种番茄个头不大,而且整个生长期一直到成熟为止一直是通体透绿,根本不会变红或者变黄。 徐毅越看越喜欢,直接就把手上的番茄送到嘴边咬了一口。他马上就察觉到这番茄皮特别的薄,真的是粘牙就破,口感异常的绵软,而味道除了一般番茄都有得酸酸甜甜以外,更有一股远胜普通番茄的清香充斥了整个口腔。他敢肯定一点,就算是那种圣女果,都比不上这番茄的口感和味道。 再打量一下手上剩下来的这一半番茄,就看到厚实的果肉,布满了一颗颗如同细沙一般的光点,包裹着中间如同融化的翠玉一般的胶状果肉,内里的番茄子更像包裹在一层玉髓中间的一小片黄玉,看起来就非常的漂亮。 徐毅两口把这番茄吃掉,意犹未尽地伸手再去摘了几颗,一直吃了五六颗,肚子都有些微微发胀才停了下来。 这番茄秧子上面每一颗都已经完全成熟了,徐毅甚至摘下来最顶上那串番茄最上面的一颗——按着番茄的生长规律,这一颗应该是最后成熟的,结果同样也已经完全熟透了。 徐毅心下了然,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番茄秧子会这个样子了——番茄全都成熟了,枝叶中的养分也该消耗得差不多了,植株自然要走向死亡。 如果自己没有给它掐尖打叉,那倒是有可能会长到更高,结出更多的番茄来。 不过看着眼前满架子琳琅满目的番茄,徐毅却觉得眼前一亮。 自己还找什么圣女果,难道就算是那种小番茄,难道还会比这味道更好,能比得上这绿色的番茄能带来的噱头? ps: 感谢swen童鞋月票支持感谢gary6016童鞋打赏支持。 大家周末愉快! 0354 伐木 番茄没了问题,自己也吃了个饱,徐毅心下舒坦之余,扭头看向那些黄瓜。 跟番茄一幅暮色沉沉的样子比起来,这黄瓜可是一派生机勃勃。 还在生长期的藤蔓还不是很粗,颜色更是有些稚嫩,不过上面的一片片叶子却已经比自己手掌还要大,而且看起来也不失肥厚之感。一根根嫩绿色的卷须从藤蔓上伸出,最高的一根勾在竹竿上,已经差不多到自己胸口的位置了,说来这要是等到明天早上醒来,或者这黄瓜已经爬满架了也未知呢。 伸手拨开叶子,徐毅看到藤蔓上已经开出很多比铜钱还大的黄色小花。最底下的几朵雌花已经萎蔫了,就像一定帽子一样钉在黄瓜纽儿上 徐毅翻了一圈儿,却也只发现这上面最大的一个黄瓜纽儿也不过只有寸把长,这还不够塞牙缝的,不过却也证明了这黄瓜已经用不到自己再去浇水了。 黄瓜基本上只要搭好架子就不用再管了,倒是相当省心,徐毅去把篮子拿过来,把架子上的番茄全给采摘下来,再把秧子拔掉。 没有干透的秧子直接就被地面吸收了,只剩下一些干得太厉害的果柄或者叶子剩在地上。 不过就这么四棵番茄,倒也装了满满两大篮子,这倒也算是一场意外的丰收! 看着这个,徐毅突发奇想,要是自己也给这番茄像葡萄那样搭个架子,这东西会不会长得比那辣椒还要厉害? 徐毅心满意足地扫视了一遍空间,现在真的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着这些果实下来。再去找刘梦瑶订购一批结实点儿。还适合装载各种果子的周转箱就行了。 每次自己只要把这些果实空间里面装好箱,然后再把它们弄出来,放在市场的那个仓库里面。只要雇一辆车把它们从仓库拉到沿江,不过花费了一点钱,就可以非常完美地把这些水果的来历掩盖掉了,总比去买水果强了不知道千百倍! “你这水果在哪儿买的?” “水果市场、水果基地,又或者干脆来个终极杀器:‘商业秘密’……”怎么答还不是自己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的事儿么! 徐毅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看这番茄的品质就相当不错。想来别的水果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就以这番茄和之前的樱桃以及西瓜和甜瓜来看,这样的水果如果放在水果店里面,怎么也得放到精品区。随便买几张鸟文标签贴上,又或者在旁边摆上几个印着鸟文的纸箱。甚至随便标注个“有机”“进口”等标签当成吓唬穷吊的镇店之宝也不为过。 自己把这些水果,甚至那些蜂蜜单纯地当成配料来使用,这冰粉怎么可能不好卖! 看看那几棵西瓜和香瓜已经基本上要败了,徐毅就把瓜秧上面剩下来的瓜全都摘了下来,再把瓜秧同样也给处理掉了。空间里面剩下的东西,不是不急着采收的,就是暂时用不到采收的。徐毅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没什么活儿好干了。 不过无聊了一会儿,徐毅把目光锁定在了堆在那里的那堆木杆上面。起身走了过去。 先把竹竿清理了一遍,重新码成一垛以后,徐毅又从那些原木上把那些木杆全都挪到了竹竿上面,之后再把剩下的那些原木挨着架子堆放整齐,就拿着东西走向那一小片栓皮栎和红松。 计划总不如变化,自己当时看着一垛木头,以为自己没什么工具加工,更以为这几十根原木能用好久呢。结果都过多久这些原木就全都用光了,看来自己倒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再搞一批原木备在那里。 一方面是为了有备无患,出现什么需求的时候,有东西可用。另一方面也可以尝试着像上次一样,自己把它们加工成合适的木方或者木板。 哪怕不干别的,只把这木头简单地处理以后拿来铺在地上,也能终结自己靠着一张苫布打天下的历史。 苫布这东西虽说结实,那也得分怎么用。这张苫布用了这么长时间,上面靠近中间的地方已经出现一些白花花的印子了,再这样糟蹋,估计再来几场这就得被自己打坏了。 当然如果有条件,打粮食的场院自然是用水泥硬化一遍才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这最好的选择毫无疑问也代表着也要花一笔好钱,这就算只做十厘米厚的水泥台面,一平米只怕至少也得花个几十块钱,自己这要做,至少也得做个百八十平米,这可是小一万块了。这要是想着一次性搞定,省得以后如果使用一些机械这台面撑不住的话,避免重复投资。这要么还得再向里面加钢筋龙骨,要么就是还得再把这台面加厚,那要花的钱就更不知道多少了。 开业这种罗锅上山——钱紧的时候,哪儿还有闲钱拿来糟践? 这要是不想个办法的话,只怕这张苫布被打烂了,自己最多也就是再买一张苫布接着这么用。 花小钱办大事才是硬道理! 反正这次自己可能也得再添置电池,或者借着这个机会自己去找一下有没有功率和价钱都合适的木工多用机床,那样效率自然能够提高很多,这才是最简单最经济的做法! 徐毅也想好了,反正空间里面没有湿度变化的问题,而且这木头连年轮都没有,很显然本身材质自然也很均衡,根本就没有变形的可能。 自己完全可以先把地面压实压平,然后用一些软木做骨架,在上面铺上用硬木靠榫卯和胶粘等方法拼合起地板来。 这地板要是做得厚一些,就算是以后也不用重新更换,再者这就算需要更换,这不也就是一把种子外加着几桶清水么? 当然,这事儿想想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尤其自己也没什么经验。不过这制作得慢些,甚至一开始的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制作过程严谨一些,不要出现什么太宽的缝隙,能避免种子往缝隙里面掉就行了,剩下的自然得依靠着熟能生巧来解决了。 如果工具问题解决了,那趁机把原木再多累积一些,还可以借机把地窖给改造好,甚至可以尝试搭一栋真正的木屋,有效地改善空间内的生存环境! 徐毅之所以准备拿那些松树和栓皮栎开刀也有自己的考量,空间里面这些果树正是繁花似锦的时候,再种椴树或者黄檗肯定要影响蜜蜂采蜜授粉,所以他准备再栽种一些不需要蜜蜂授粉的红松和栓皮栎。他盘算过,前者是软木后者是硬木,二者结合起来也能很好满足自己绝大多数的需求。 徐毅抬头打量着眼前的栓皮栎和红松,这些树栽种时间不算短,尤其那些红松生长速度看起来也越来越快,现在这树干的胸径都差不多有三十厘米了。栓皮栎没长得这么快,不过看看也差不多有二十五六厘米左右。徐毅查过资料,栓皮栎只要胸径达到十五厘米以上就能剥皮,想来现在给这些栓皮栎剥皮完全没什么问题,就像那几棵黄檗自己不是也给它们剥过皮,不也都活得好好的么?更何况这些树自己根本就不打算再留着了,正好能练习一下这剥皮技术。 先把散落在地上的松果,松子以及橡子和壳斗全都搜集起来,徐毅就走到靠近边上的一棵栓皮栎,准备给它剥皮。这树毕竟准备砍伐下来,根本没必要太过小心谨慎,徐毅拿着电链锯在树干上下两端各自环绕着树干狠狠地锯了一圈,之后再从上到下直接在两条锯痕中间竖着锯了一道。 放下链锯,徐毅拿着斧子插进锯痕里面用力一别,整片树皮轻而易举地被他撬了起来。 出乎徐毅意料的是,虽说有资料说这栓皮栎的厚度最厚都能长到十几二十厘米,不过他没想着自己这树的栓皮能有多厚,以为最多也就一两厘米就不错了。毕竟这不是专门培育拿来取皮,优选过的品种,想来这树皮应该没多厚才对。 不过看着这树皮的断面,徐毅嘿嘿笑了起来。加上外面这层粗皮,这整张树皮足足有差不多五厘米厚。如果去掉外面沟壑密布的硬皮,剩下来的栓皮层还差不多还能有一寸多厚,这如果有加工方法的花,干什么都够了! 这树还在生长旺季,所以栓皮层和韧皮层很容易分离。不过三下五下,徐毅就把这树皮整张剥了下来,里面的树干上也只剩下一层棕黄色的韧皮层。 徐毅两只手举着这树皮朝着工作台走去,不敢让这树皮的下缘贴到地面上。 刚刚剥皮的时候没有注意,树皮从树干上取下的时候,这树皮的下端粘到了地上,结果马上就被地面吸收了一截。 徐毅两只手用力抓住这树皮两边用力朝着两侧撑开,把它展开来铺在工作台上,不过刚一松手就看到树皮中间往起来一拱,边缘刮在台面上发出哗啦一声再度卷了起来。 徐毅打量一圈儿,就把台钳抱过来放在台子上,重新把树皮扳开,把台钳压在中间,省得它再卷起来。(未完待续。。) ps:果然,我还是不喜欢一下子写那么多,这不昨天一下子写了一万多字,尽管睡得挺早,可早上还是差点到八点才起床,一天懒洋洋的,连电脑都不想碰。赶着打开电脑想写点儿,却根本就没有敲键盘的**。嗯,今天不写了,休息。 0355 图纸 觉得手上有些涩涩的感觉,徐毅举起来看了下,就看到两只手掌上面都染着一层淡淡的黄色,凑近鼻端闻闻,还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 想来这树皮的汁水里面鞣酸含量不低,看来柞蚕的胃口的确还算挺好的,这要是换成人来吃这叶子,哪怕里面的鞣酸没有树皮这么高,只怕也得因为便秘而被憋死了。 他也想到,等干完活儿还得把手洗干净才能再出空间,要不然等到鞣酸氧化以后,自己还不得直接变成黑手党了。 徐毅查看了一下台面上的树皮,展平的树皮非常光整,虫眼之类的自然没有,就算是断裂的地方也一样没有。徐毅用巴掌量了下,这树皮上下两端的宽度差不多,就算是窄的一头都有有四扎宽,算来差不多都有八十厘米左右。 看来还是低估了这栓皮栎的粗细,这树看来直径还真的差不多有二十五六厘米。 梯子没那么高,当时为了安全考虑徐毅没把锯子抬起来太高,这段树皮只有三米多长,离着顶上的第一层树枝差不多还有差不多两米多的距离。 即便这样,算来这树皮的面积也差不多能有两平米还多。 徐毅不禁暗自惋惜,可惜这树皮不够坚硬还没办法加工。要不然哪怕只有这么大的树皮只要弄上几十张,就差不多有百八十平米,足够自己铺个足够大的场院了。 感叹完,徐毅就准备再去给剩下的几棵树剥皮,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犯了一个错误,为了验证一下,他直接把刚剥完皮的那棵树伐了下来。 果不其然,栓皮栎刚刚倒在地上,被剥皮的树干跟地面的地方马上腾起阵阵白雾! 徐毅看着不由得苦笑,这么干果然不行。 这根木头是肯定没办法要了,这栓皮栎的树干不止粗。比椴木更是重了不少,剥掉外皮以后树干还滑不溜手,根本没法正常搬运。 没用多久,这剥去皮的树干就被地面给完全吸收了。 不过这树干被吸收一段。刚好把那段剥了皮的树干吸收光就停了下来,只剩下顶着一大堆枝桠的一小段树干留在地上,像一个超大的绿色蘑菇一般! 徐毅叹了口气,拿着锯子把枝桠清理掉堆在一旁,这么大一棵树,只得到三米多长的一截树干还能用。 虽说最下面那层树枝也能用,不过徐毅嫌弃它太细,加工剩下的料也没多少,干脆就弃之不用了。 徐毅把这一截树干直接扔到那堆木杆上放着了,虽说这东西短了点儿。不过总算还能用用。反正这木头没什么纹理,想来枝桠所在的地方,也不会留下明显的节子。 证实这样操作难度太大,可行性不高,徐毅就改变做法。他先把树放倒。清理掉树冠,原木搬到接搬到架子上再剥皮。这样不止能保证原木不被吸收,剥皮更加简单而得到的树皮也多。 几棵栓皮栎伐倒搬到架子上摆好以后,徐毅再把那几棵红松同样伐倒,也搬到了架子边上。 徐毅这才把那些树皮全都搬回来,压了这么久倒是稍微展开一些,徐毅把它们全都横着铺在那些去皮的栓皮栎上面。再把那些松木压在上面,这样不止原木能够晒干,还能防止树皮卷曲变形,可谓是一举两得! 再走回那片只剩下一些枝桠和树墩的树地,徐毅没有尝试清理那些树墩,而是从袋子里挑出一些松子在这些树墩中间重新把它们种植下去。 红松自不必说。这东西基本不会再有新芽冒出来,不过那些栓皮栎过段时间想必会有新芽发出来,不过徐毅却也想试着看看,如果反复清理发出的新芽又会如何。上次那些竹子清理过几次以后,再就没有新竹冒出来了。如果这栓皮栎也能如此,不是少去自己很多麻烦嘛。 清理新芽总比清理树根容易得多——尤其栓皮栎这种根系往下扎的植物,想清理树根谈何容易。 徐毅给这些刚种下去的红松浇上空间水,等到长势平缓下来,却有了一个新的现象,似乎这些松树粗细竟然比之前刚刚砍伐的那些红松还要粗一点儿,笔直的树干看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四五公分了,除了树皮看上去不像之前那几棵那么斑驳以外,别的看不到有什么太明显的差异。 徐毅摸着下巴,不由得有些纳闷儿,那些松树长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比不上现在这些刚浇过水的松树,难道说空间变大以后,空间水对于植物生长的促进作用也更强了? 围着几棵树转了两圈,徐毅干脆找来卷尺实际测量了下,把这些树全都测量了一遍。结果出来以后,徐毅发现这次新栽种的树木的确比之前那几棵树还要粗了差不多三厘米! 随后徐毅就想到,这样的结果并不一定支持前面的假设性结论。毕竟这种子都是空间里面长出来的,并不能排除一些影响因素,比如说空间长出的种子品质更好。 不过既然刚种下去的树能长这么粗,已经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了,徐毅索性浇完水以后,直接就把它们砍伐下来。 检查了下原木两端的截面,徐毅发现除了后栽的这些树的树皮相对薄了一点儿,基本也看不出跟之前那些原木有什么别的差别。徐毅甚至拿着指甲分别在这些原木的断面上刮了几下,连这浅浅的刻痕都表现得完全一样。 再去把原先那袋种子找出来,照例再重新种植一番,得到的结果同样差不多少。哪怕徐毅为了排除万一的可能,换到一块没有树墩的地去种了一棵红松,得到的结果也别无二致。 徐毅终于确认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空间水的效果确实比原先更加优秀了! 这个发现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儿,所以徐毅也愈发干劲十足地忙碌起来。如此反复播种、浇水再砍伐,徐毅以平均几分钟一根的速度不断地收集着原木。 不过一直收集了差不多一百根红松的时候,徐毅终于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忙活这么久,原木的确也收集了不少,不过徐毅其实还是有些不够满意。毕竟现在收集的都只有红松,栓皮栎根本还没来得及收集呢。不过他也没办法再接着砍伐了。要不然这砍下来的木头他也找不到地方堆了。能堆放这么多松树还是靠着自己把之前剩下的那些原木全都用掉,重新在那个铁架子旁边重新搭了搭了一个架子的结果。 虽说新搭建的这个架子更宽,上面能摆放的木头也肯定更多。不过相比之前那个架子而言,现在这架子的底下可没有板子分散重量了。所以尽管这架子搭得不小,可是能够摆放的原木数量还比不上之前那个架子。现在放上去那些木头都把架子贴着地的横木压进地里一截了,如果接着再往上面放木头的话,只怕这架子还得被压下去不少。那样架子上的木头离地面太近,很难说不会被地面给直接分解了,那样自己这大半天的时间可就白忙活了。 徐毅数着原木的数量,心里已经给这些木头安排好了用途。 一部分原木他准备拿来铺设龙骨,剩下的他都准备拿来再搭几个架子,争取下次可以一次性收集更多的原木。 虽说不能再砍树了,徐毅也没闲着。干脆就把那些之前栽种的红松和栓皮栎全都浇上了水,这样在下次砍伐之前,它们还能再长大一些。 一棵棵树长得高大、丰茂,倒是在空间里面形成好大一片。甚至那片之前砍伐过无数树木的那片地上,又栽种的一批红松长起来以后。更是显得树下的树桩挨着一个,几乎看不到多少地面了! 徐毅站在帐篷边上四下望了一圈,倒是觉得这下子这空间充实许多,也显得逼仄了许多。原本满是花香的空间,倒是平添了一股丛林气息。 不过徐毅却也觉得有些惋惜——这树下没有蘑菇,更没有野菜可采。 徐毅深了个懒腰,直接去了沿江。拿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到半夜两点了。天亮自己还有事情,所以他也不再折腾,赶紧返回村里洗洗就去睡了。 睡了没多长时间,徐毅就在一片鸟鸣中醒了过来。走到阳台抬头看看,就见到天空中果然出现一缕缕薄云,看来真的要变天了。不过就算这样的云彩。也不知道多久才能下雨呢,所以徐毅还是不打算指望雨水了。 照例给薄荷浇过水,再把缸装满水,徐毅吃过早饭就直接从空间转到了沿江。 秦国栋没说自己什么时候过来,所以徐毅哪怕看到时间刚刚只有六点多也不敢再去干别的事情。只是从空间里拿了本书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接近八点钟的时候,徐毅的手机想起来,看到是林莎的电话,徐毅就接了起来。 昨晚上路平阳加班差不多到早上,总算把设计稿完成了,林莎早上刚到公司检查过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徐毅准备把效果图发给他。 徐毅把自己的邮箱报给林莎,她就说她们马上把给他发到信箱,让他接收以后看一下,之后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再给她打电话。 挂上电话没一会,徐毅就收到条短信,说设计图已经发送过来了,让他自己去信箱查收一下。 徐毅顺手用手机登录信箱看了看,发现除了各种垃圾广告以外,多了一封标题为设计图的邮件。点开邮件看了下,发现附件是个几十兆的压缩包。 直接用手机接收一下,发现速度超慢,徐毅只好取消接受。 从空间直接回到村里,用笔记本把附件收下来,随后就带着笔记本回到了沿江。 徐毅刚用软件把压缩包给解压缩出来,手边电话就再度响了起来。 0356 到访 徐毅拿起电话,看到是秦国栋打过来的,就直接接了起来,笑着说到:“秦哥,早!” “小徐,你也早,你到沿江没有?要是还没到的话,到这里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过来。”秦国栋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过来。 “秦哥,我在沿江了,昨天晚上我在这边睡的。”徐毅笑着说到。 “那我现在就过来,我过几分钟就到。” “那等会儿见。” 徐毅挂上电话,打开文件夹查看起来。图片一共有十几张,各个角度,从整体到细节展示出装修以后的各种效果。 边看边点头,徐毅对这装修效果非常满意。而且这图片制作看起来也很用心,感觉就像在二楼拍的照片一样。即便是窗外的风景看来也都是从之前拍摄的照片里面剪贴下来的,跟真实场景差别不大,表现得非常完美。 徐毅一张张看过去,最后满意地拨通了林莎的电话。 “徐毅,你觉得怎么样?” “很漂亮呀,这样的设计我很喜欢,简单还美观,我觉得这样装修就挺好。” “你满意就行了,那咱们就按着这个方案准备装修了。等下我去广告公司,你下午有空么?” “有空。” “那我们如果谈妥了,下午估计还得到你那里实地看一下,装修的事儿等咱们见面再谈吧。” “那行,莎姐咱下午见。” “嗯,那我挂电话了。” 刚挂上电话,徐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徐毅看到是秦国栋的电话,接起来笑着问到:“秦哥,你过来啦,等我下来帮你开门。” “没事儿,你在楼上等我好了。我这有钥匙。”秦国栋笑着说到,把电话挂断,找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徐毅自然不可能真的大马金刀地坐在楼上等着人家上来,也起身朝着楼下走去。刚走到二楼。正好迎面遇到刚上来的秦国栋。 “呐,这串钥匙给你。”秦国栋看到徐毅走下来了,就笑着把手上的一串钥匙递给徐毅。 “这个是?”徐毅伸手接住钥匙,然后不解地看着秦国栋。之前郑怀远把钥匙交给自己时,说过钥匙只有他女儿苏烟那里有一套,怎么现在又多出一套来? 看出徐毅有些疑惑,秦国栋嘿嘿笑着,满意地拍拍徐毅的肩膀:“上次其实是我让郑哥那样说的,想要给你个惊喜,惊喜吧?” “真够惊喜的。我前天过来都被吓了一跳。”徐毅笑着,带着秦国栋往楼上走去。“秦哥,咱上楼慢慢说。” “也就你这傻小子信郑怀远说的话,你也不想想谁家买锁头会只配两把钥匙的?” “秦哥,你先坐。我给你倒点水去。”上到楼上,徐毅招呼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对于秦国栋,徐毅一直都是满心感激。 秦国栋帮自己跑那些手续都是看在郑怀远的面子,不过这最终得益同样也是自己,做人总是要记得恩情的。 今天有点云彩,不过毕竟已经入夏了。又这么久没下雨,这天还是挺热的。 知道秦国栋要过来,徐毅自然不会怠慢,所以茶叶、水果这些东西一大早就都准备好了。 茶叶自然是他在空间里面炒制的那些,虽然这些茶看着品相差了点儿,不过胜在味道极佳。 徐毅因为这茶叶少。平时不怎么舍得喝,不过再少他也不会藏起来自己偷着喝,那样就真的是吝啬了。 绿茶不能久泡,所以徐毅没直接倒水,先去冰箱里面拿了西瓜和香瓜全都用刀切开。之后才泡了茶叶一起端出来。 秦国栋从前面的笔记本上抬起头,指指屏幕,笑着问到:“怎么,小徐你还有这本事呀,这是你自己设计的二楼么?” “秦哥,来吃瓜。”徐毅笑着拿起一块西瓜递给秦国栋,自己也拿起一块笑着说到:“我哪儿有那本事,我这准备把二楼重新装修下,这是装修单位设计的。这要让我来弄,都不知道得弄成啥样呢。” 秦国栋点点头,把西瓜递到嘴边,再闻到盘子里甜瓜浓郁的香气,开口赞叹到:“小徐,你这瓜味道不错,哪儿买的,回头我也去买点儿去。” “这瓜可买不到呢,这是前段时间我老家那里帮我带过来的,等回头你走的时候我帮你拿一些,还有这甜瓜也是,你也尝尝。”徐毅笑着说到。 秦国栋拿起块香瓜,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赞叹到:“嗯,这瓜果然不错,比我前段时间买来的瓜强多了,那甜瓜连点香味儿都没有。到底是农村,长出来的东西就是地道!西瓜好,香瓜更好!” 得到好评这是意料中的事儿,不过秦国栋这话倒让徐毅有修笑不得。 虽说现在的确有无土栽培的东西,可这工厂化种植在国内一直还处在尝试阶段,还没大面积根本也不具有普遍意义。 市场的瓜果蔬菜乃至粮食之类的东西得靠着农村种植的,谁见到过大马路上长满了瓜果蔬菜呀。 看来自己这空间从广义而言,至少在小范围内极大地提升了农村的地位! “秦哥,接着吃嘛。”看到秦国栋吃了两块香瓜就去拿纸巾,徐毅笑着说到。 “瓜的确是好瓜,不过我这也是应酬多,看着不胖血脂也高,医生让少吃油腻少吃糖分高的东西。”秦国栋笑着说到。 “那秦哥喝茶。”这样说,徐毅倒是不好劝了,端了杯茶递给秦国栋。 秦国栋揭开杯盖,就觉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再看茶汤也是碧绿清透,至少这茶看上去不错。喝了一口,更是露出一种陶醉的神情夸赞到:“果然好茶!” 再仔细查看,秦国栋就有些疑惑地问到:“小徐,你这茶叶是什么品种的,我喝着味道像是龙井,不过这茶形怎么又不像呢?” 徐毅笑着说到:“这是我老家山上的野茶,还是我在家实习那时候。开春采来自己炒的,要不也不能碎成这样。” “这茶叶的品质不错,竟然是野茶,那能不能扦插啥的。你这要是在山上扦插一些,好好管理几年,我估计这茶叶一斤怎么也能卖个几千几万块的。说起来这茶叶的味道比我上次买的猴魁还强!”徐毅采摘这茶叶长短不齐,加工得更是粗糙,秦国栋自然没有认出来。 “小徐,这茶……”半杯茶喝下去,秦国栋深感这茶滋味好,不过话说了半截,自己这张老脸也红了起来,张嘴要东西还真不是自己的性格呀。 徐毅听着笑笑。起身到厨房把茶叶拿出来,递给秦国栋。“商品化倒是有难度,那茶树都是几十年的老树了,一棵树也没多少芽头,如果不是这样。估计这早都有人动手这么干了。难得秦哥喜欢喝这个,不过今年我也没采多少,喝来喝去就剩下这点儿了,秦哥拿去喝个新鲜吧,明年的话我再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扦插,不行的话也想办法找些小茶苗栽上。那样要是味道好这不是真的多条财路么。” 好茶之人对于好茶的喜爱自然不言而喻,秦国栋一点也不嫌弃这茶太少,欢欢喜喜地接过来那小袋茶叶,珍而重之地放到包里面。 他还在想着之前的事情,就指着屏幕问徐毅:“徐毅,你这一套装修下来要花多少钱?” 徐毅笑着说到:“包工包料昨天报给我的预算是十六万五。不过有点太高了,我还发愁这开业的事儿呢!” “那可是一百万的注册资金,怎么会连着开业都不够?”秦国栋诧异地问到。 说来那手机他也不用,整天放抽屉里面,倒也没收到短信提示取钱或者转账。账户里面怎么会没钱呢? 去掉徐毅上次取出去的那些,怎么也还剩下九十多万,这是要做多大的买卖,怎么会不够开业的? “你不是说这注册资金不能变动超过百分之二十么?”徐毅也惊讶地问到。 秦国栋听了哭笑不得,看来这事儿还跟自己有关系,不过他一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暗自叹息一声,这人果然也是个老实人,还没什么经验。“你是不是认为这钱打在账户里面的钱就是注册资金,以后都不能动用了?” “不是这样么?” 秦国栋笑着说到:“哪儿有这样的,那不是真没多少人能开得起公司了!这不能动用超过百分之二十是指验资阶段,即便这样往往也可以有一定比例的资金是以实物资产代替现金的。” “注册资金的意义在于向管理部门提供证据,说明你拥有能够维持公司运转的资金。等到所有审核之类的程序都走完了,这钱你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不过就是不能一次性抽空,那样的话真的就要变成皮包公司了。” “咱这好多手续都是先上车后买票办的,我就是提醒你一句,省得万一他们犯懒流程走得慢了会有什么麻烦,没想着倒让你困扰了。”秦国栋说到,心下也在暗自猜测着,设计图这个时候出来,应该是徐毅看到吊顶被做过,重新让施工方做的图。这一下装修就是十几二十万,看来自己还真是误会他了,上次取钱可能也是为了忙活这装修的事儿吧。他取了九万,剩下的干脆就拿手里的钱凑出来交预付款的,难怪他会说没钱呢。 徐毅心下汗颜,自己是真心不知道,干脆就以为这钱不能使用呢。“原来是这样呀!” “当然,再说了,这钱如果拿来装修,这也算是经营成本,如果拿钱置备东西了,还可以根据买来的东西的种类算成是固定资产或者耗材。就算你把钱全都花光,这也没什么不行的——当然这前提是你还能发得起工资的话。” “啊,我这段时间还在为难呢,这钱要是不够可怎么办呢!”徐毅听到秦国栋这样说,不禁内心也长出一口气,这段时间压在心头的这块石头总算搬走了! 0357 神药 “你考试准备怎么样了?”秦国栋看到茶几上还有本专业书,就顺手拿起来翻了两页问到。 徐毅笑笑说到:“考试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也没有一直忙这里的事儿,这就算想开业也得等我毕业再说呢。”他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的记忆力绝对有了显著的提高,这段时间看过的书基本上都能过目不忘。 或者这也算是自己折腾这么久下来,最满意的发现之一,考试的书他也没剩多少没看完了,只要这几天抽空再看一下就行了。 许毅刚准备问秦国栋装修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就听到自己电话又响起来了。徐毅看着号码有些陌生,却是自己老家那里的号段,也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他也有些感叹,今儿这是怎么了,自己买电话这么长时间,还是今天这电话最多呢。 不过这是老家那里打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自己呢。 “秦哥,我接个电话”朝着秦国栋笑笑,徐毅接通电话就问到:“你好,我是徐毅,你是哪位?” “你猜我是谁?”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徐毅感觉脑门上汗都要下来了,你要是个小姑娘卖萌装可爱还好说,一个大老爷们儿也玩这套,这有意思? 再想想这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又干这种不大着调儿的事儿,徐毅有匈疑地说到:“你是王桐?” “宾果!”王桐笑着说到:“小毅呀,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自己在家待了差不多一年,不过也没见到王桐几次。从小玩到大,两个人感情倒是不错,不过王桐这几年总在外面跑,每次回家也都是来去匆匆,手机号码更是换来换去。自己除了他家里的电话以外,倒也没留别的什么联系方式。 “我在县城呢,我看长途汽车站边上这里有个卖什么‘越南追风果’的。说是用五十度以上白酒和生姜泡上一个星期,能治疗风湿,头疼,失眠。哪里疼了擦在哪里。就算是风湿老寒腿。如果喝十天半个月也能永不复发,你说这个真有这么好的效果吗?” 徐毅听了脸都绿了,王桐这人怎么出去混了几年越来越不靠谱,街边卖药这种事儿他也信呢。“街边卖药的你也敢买呀,再说你买这东西干嘛?” 王桐听了徐毅语气不大对,倒也收敛了一些。“二太公不是老寒腿么,我看他这三个果子十块钱也不贵,这要是好用的话,那我就买点儿。” 王挖中的二太公是村长的二叔,算来倒是王桐的曾祖父辈儿了。 村里那一辈的人就剩下这么老哥几个。毕竟都上了年纪,身体也不怎么好。 “你别信那些有的没的,那东西肯定没用,搞不好还有害呢!”徐毅告诫到。 “不会吧,我看他地上的招牌还写着‘越南奇药’‘东南亚药王’、‘少数民族绝世偏方’、‘世界最猛烈的草药之一’。来自东南亚国家的神奇草药。是苗、瑶、白、彝、傣等少数民族的绝世偏方,独特的单方药。追风果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恩赐,森林珍贵稀有药物,请勿亵渎浪费……”王桐低头看着地摊上印着的说明,把这个念给徐毅听。 “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东西,这风湿也不是因为感染啥的,还能根治。你也不想想,这东西要是真的这么好。他干嘛还摆地摊,自己开个诊所,那不是大把大把的钱好赚么?” “不能呀,刚才有个试着擦了他的药酒的人说这东西擦到腿上就有点儿发痒,发热,马上就感觉不到疼了!我也怕是个托儿。还在网上查过,真有说这东西的,都说这东西治疗风湿有奇效!” “风湿也不是真的受凉引起的,这是人体自身免疫系统出了问题,根本不能靠用夜底解决问题的。”徐毅耐心给他解释着。王桐这心意倒是不错。不过这事儿怎么总是有些毛躁,总得好言规劝他别去碰这些玩意儿。 不过说到药酒,徐毅总觉得有些东西在眼前一晃而过。想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了,就问王桐:“你跟我说说那追风果长成啥样。” “有点儿不好说,大小差不多跟鸭蛋似的,有黑紫的有绿的,看起来就像一串编起来像是蒜辫子一样的东西……” “那这东西是不是三个一排,长在一起的,屁股后面还有几片硬壳?”徐毅突然插嘴问到。 “嗯,对呀,就是这样的,你认识呀,那就好了。”王桐点头说到。 “小桐哥,你千万别买那玩意儿。那果子叫桄榔子,也叫山椰子,有毒,吃下去虽然不至于要命,不过搞不好会出事情的!” 徐毅这样说,绝不是危言耸听,其实是他总算想起以前在中医院看到的一个病例。 “啊,怎么可能这样,那不是害人么?” “是呀,我去年不是在中医院实习么。有一天门诊收进来一个病人,说是酒精中毒,送到科里来了。” 徐毅简单地跟他说了下自己遇见的事儿。 患者家属说患者喝了外地亲戚给他治疗风湿病的药酒以后,没喝多少就喝倒了。家属以为是酒喝多了,没当回事儿,不过过了半晌这人也没醒,家里人才慌了,把人给送到医院来了。 先给患者洗胃以后,化验的结果却也出来了,基本上排除了酒精中毒的可能。再一系列检查排除了心脑血管意外以后,却也不能明确到底是什么中毒。询问患者家属,却也都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几个人无奈,也只好看着患者的症状,对症给他用了些阿托品。 所幸的是折腾下来以后,病人醒了除了有些宿醉感以外,别的倒是没有什么。 徐毅让他家里人把那酒带过来,把里面的果子直接给拼了起来,结果老家在桂省的林正天一眼就认出这东西来了。桄榔的树干髓心含淀粉,可供食用,是当地一些少数民族的一种特色食品,这桄榔子的确也有药用价值,不过却没那么神奇一般都是当地用来治疗积食或者血瘀的。而且桄榔子本身有一定毒性,接触容易过敏而感觉到瘙痒或者是疼痛,需要加工以后才能使用。他也没想到离着西南这么远的地方会有人接触到这东西,所以一时间也没想到。 徐毅跟王桐说到:“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在那儿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去县卫生局让他们通知药监局,估计一会儿就能有人来抓他!” “真的呀,那我可等着看戏了!”王桐笑着说到。 “那行,等会儿我再打给你。”徐毅挂上电话,然后直接打到县里卫生局的医政科,他也不知道别的科室的电话,反正只要有人的话,这怎么也能帮着联系吧。 不过电话铃响了好一阵也没人接,徐毅想了下,直接在号码前面加上区号,拨通了市里的报警电话。 “您好,这里是一一零受理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您好,我想报警。” “请讲。” “陵北县长途汽车站旁边有人正在出售有毒的桄榔子,说是治疗风湿病的追风果……”徐毅把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制售假冒伪劣药品的话,你应该打到当地的药监局,这归他们管。”电话那头回答到。 徐毅说到:“可是我不知道药监局的电话,我打到当地卫生局,想让他们帮忙联系,不过电话也没人接。” “那好,我们会马上联系当地卫监所,如果联系不上,我们会联系附近派出所。” “谢谢。” “请问您的姓名和住址以及联系方式。” “我是徐毅,现在人在省城,家里地址是凌北县太平乡常平村。”徐毅说着,把自己手机号码报了过去。 “好的。” 挂上电话,徐毅不好意思地跟秦国栋笑笑,说到:“不好意思,秦哥。” “没事儿,这卖假药的确害人不浅,你这事儿做得对!”秦国栋朝着徐毅竖起大拇指,随后笑着问徐毅:“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少疑问,对吧。” “是呀,这装修是怎么回事儿呀?”徐毅笑着问到,其实心里也有了一定的答案,这事儿十有**又是跟郑怀远有关。 “其实这是郑哥临走之前就安排的,一楼改造那时候,郑哥看着这一楼和二楼的吊顶都没做,就顺带着把一楼和二楼的吊顶也都包给了那个施工队。” “郑哥在省城留的时间不长,而且施工队也有工程要做,难免就排不开工期,所以那次只是过来把一楼的厨房给弄了下。” “大厅和二楼当时来不及做了,本来郑哥想跟你说一声,又怕耽误你考试,就把剩下的一套钥匙交给我让我帮着照看一下。前两天那装修队正好有空,就过来把活儿给干完了。” 说到这里,秦国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都没想着你这还能抽出时间忙活这个,这么快就开始装修了,不过这不会对你这装修造成什么影响吧?” 徐毅笑着说到:“没什么,反正我这也不着急,我这就想开业也得到下个月。不过郑哥也真是的,装修再加上空调什么的,又让他破费了一大笔。” 0358 肖璃 跟秦国栋闲聊了一阵,徐毅也算知道了郑怀远的近况。 他回到澳洲这段时间过得还算相当不错,牧场最新引进了一批纯种奶牛已经开始尝试着人工授精繁育小牛了。他帮苏烟找的厨师也已经到位了,餐馆也在稳步发展着。 两个人再随便闲聊了一会儿,秦国栋就准备回去了,站起身来笑着跟徐毅说到:“事儿基本就是这么多,我也该回去了,回去还得准备些材料,可能过两天还得跑趟外地。” “秦哥有事儿,我就不留你了,那你等我一会儿。”徐毅笑着说到,起身去厨房找了袋子,装了两个西瓜再装了一袋香瓜出来。 “你随便给我拿点儿就行,拿这么多,这让我怎么拿回去呀,你还真实惠呀。”秦国栋看着地上的两个大袋子,苦笑着跟徐毅说到。 徐毅笑着说到:“我这会儿没什么事儿,我帮你送到事务所或者车上都行呀。” 秦国栋也笑,说到:“这么多你能拎动么?这可要走十多分钟呢。” “没事儿,我再套俩袋子,省得袋子破了就行。” “那咱去事务所吧。也借这个机会让你认认门,空了到我那里坐坐也好。” 两个人出了门,秦国栋想要跟徐毅要个袋子,不过却被徐毅给拒绝了,这点东西提在手上跟玩一样,根本没必要俩人拎着。 秦国栋的事务所规模不小,除了三四个座位空着,办公室还剩下五六个人。他把几个人给徐毅介绍一遍,直接就让人杀了个西瓜,还把香瓜给每个人分了一个,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倒也非常圆融和谐。 徐毅在秦国栋那里没坐多久就赶紧告辞出来了,就他坐着的五六分钟,秦国栋就签了四五份文件。他也不好意思耽误人家工作,就赶紧借口回去看书。从事务所出来了。 走到半路,徐毅口袋里的手机就再响了起来,王桐又打了过来。徐毅在路边找个长椅坐下来,接通了电话。 王桐在那面儿兴奋地说到:“小毅。你说得还真准,刚才有警察过来把卖药的那人给带走了。” “跟你说的一样,那两个警察也说那个什么追风果有毒,让买了假药的等下带着东西到车站旁边的派出所去退钱。” 听到事情完满解决,徐毅感觉心情也不错,笑着说到:“那就行了。” 想起上次听三奶说的事儿,徐毅问到:“王桐,我上个月出来之前听说你在市里卖菜,生意怎么样?” 电话那头王桐嘿嘿地干笑着,说到:“卖菜实在没什么前途。我刚把摊子兑出去,准备回家来发展。咱这虽然是农村却也大有可为,我准备在家创业呢,哥们儿这次准备大干一场,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得。果然又是这样! 徐毅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看来这人十有**又赔了一笔进去。王亡去打工几年,不光没像别人往回带钱,反倒先后跟家里要了两三万块,再这么折腾,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 “那你准备干什么?”徐毅问了一句。 王桐嘿嘿笑到:“暂时保密,我连爷爷奶奶他们都没告诉。跟你说不就让他们知道了?我这次一定要他们刮目相看!” “这么神神叨叨的,你不是要干什么违法的事儿吧?再就像传销啥的你都离着远点儿,别上了人家的当。” “我知道,我有那么不靠谱么?放心好了,咱一不偷二不抢,这次是真准备正正经经地赚钱呢。” “那你这个手机号码不会换了吧?” “不换了。这次回来我真不打算再出去了。” “真的不能说?” 徐毅心底暗自叹息一声,不知道这次王桐又想干什么。下定决心这种事儿,王桐从小到大不知道干了多少回,结果每次也都没坚持多久。就连徐毅都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了。 “就这样吧。我那车检票了,不跟你多说了,有空咱再联系,等你回家咱俩找时间喝几杯。”王桐岔开话题,怎么也不肯说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嗯,那你……”徐毅答应着,不过话都没说完,那面电话就挂了。 徐毅摇摇头,王桐这人本质自然是不坏的,可就是干什么都不定性。说来一晃再几年就该三十岁了,这在城里都已经该娶妻生子了,更何况是在农村。 像他这么大的,有些人家里面都有俩孩子了。前几年跑到外面,家里想给他说亲也找不到人,这两年更是年纪太大,也没相当的。 看来王桐这性格还有这婚事,只怕还得让家里几个长辈再多添上不少白头发。 回到楼上,徐毅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下午林莎她们还要过来,不能再出去了,干脆拿着书接着看了起来。 十一点多,林莎又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下午一点左右跟广告公司的人一起到沿江这里。 徐毅自然一口应承下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直接煮饭吃了起来。 天气热,徐毅也没什么食欲。所以他干脆煮了点稀饭,摘了两根差不多已经长到儿臂粗细,差不多有一尺多长的黄瓜,做了个拍黄瓜随便对付着。 黄瓜的品种是旱黄瓜,这个品种的黄瓜产量不如常见的那种水黄瓜,不过胜在刺少肉厚味道更佳。空间出产的黄瓜品质自不用说,尽管已经长到一尺多长,却也一点儿没有变老,更是清香扑鼻。 看到黄瓜皮仍然很嫩,徐毅干脆也不削皮了,直接把黄瓜切条拍松,拌好。调料都是空间出产的,一盘子红红翠翠的卖相相当不错,相比而言这味道更好,不知觉间半锅稀饭都进了他的肚子,也吃出了一身的汗水。 正当午时骄阳似火,这房子又是修建在小楼的顶层,即便有着隔热层,没开空调的房间里也开始有了一丝闷热的感觉。 徐毅还能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知了声。愈发让人觉得有嗅暑难耐的感觉。 往年省城这里知了开始鸣叫至少都得到六月中旬以后,不过今年大旱之年,天气干热很显然这知了出土也早。如果这时候下场透雨的话,只怕这知了出土更多。叫起来更要惊天动地了。 收拾完东西,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徐毅直接闪身直接进了空间。 空间里面无疑要比外界凉爽许多,更没有那一分喧闹吵杂。如果不是刚吃完饭,外加着这实验还没进行完,徐毅真想直接跳到那一池空间水中去游上两圈。 常平村的附近没什么能游泳的大河,所以孝子也没什么机会下河玩水。这让家长少了孩子溺水的担心以外,倒也导致村里的老老少少大多都是些旱鸭子,徐毅也是如此。虽然他也是农村长大,却也直到大学体育课的时候才学会了最简单的仰泳和狗爬式。 学校的泳池除了上课以外。也不是免费开放的,徐毅倒是从来没有在体育课以外的时候去游过泳。 虽然不能下水游泳,不过这对徐毅体会这份清凉并没造成太大的妨碍。徐毅舒服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混合着花香的空气,静静地感受着这繁华都市里永远无法体会的静谧与清凉。 过了好一会儿。觉身上的汗水都消退下去以后,徐毅睁开眼睛开始忙碌起来。拿了个不锈钢盆装上半盆水,再去称了冰粉籽和乳酸钙,徐毅开始制作冰粉。 基本的比例搭配实验完成以后,制作冰粉无疑是件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儿,不过三五分钟,徐毅就直接把盆子放进了冰柜的冷冻室里面。 这么一大盆子的冰粉。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被冻结起来,冷冻室的温度也比保鲜室的温度更低,降温的速度也能更快一些。 赤日炎炎,能有点冷饮或者冰粉显然是一件让人非常惬意的事情,正好林莎她们过来,借机以让她们帮自己品鉴一下。倒也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当然光是冰粉也不好吃,徐毅接着就忙着准备起配料来。 相比上次实验的时候,这次徐毅能够利用的材料无疑更多了。虽然还是没有红糖之类的东西,就算那些草莓也不过刚长到小指甲大小,不过空间里面却也还有西瓜、香瓜还有黄瓜番茄这些东西可以拿来使用。 上次扦插的那些鄙这段时间下来也都长得枝繁叶茂。一棵棵也都铺开好大一片,除了植株顶端抽出花穗以外,跟之前的那些鄙相比倒是看不出太明显的区别。一片片叶子翠绿肥厚,采摘的时候更是柔嫩多汁,带着一股浓厚的鄙香气。 采好鄙以后,徐毅又从冰柜里拿了冰好的西瓜和香瓜,再去拿了几个番茄,摘了两根黄瓜,外加着装了一瓶蜂蜜徐毅才出了空间。再把那盆已经凝固好的冰粉端出来放到冰箱里面,徐毅就拿着书看起来,等着林莎带人过来。 这次倒是没过多久,徐毅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几个人已经到了。徐毅下楼把门打开,把林莎和她带着的两个人给让了进来。 路平阳没有过来,跟林莎过来的是两个陌生的女人。经过林莎介绍,徐毅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天益广告公司的。 那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稍微有孝福,看上去一团和气的女人,是公司的经理梁娅悦。剩下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是她们公司的首席摄影师肖璃。 跟梁娅悦打过招呼以后,徐毅仔细看了一眼那个站在自己对面的女生。 肖璃身材有些削瘦,个子至少也得有一米七左右,穿着一条粉蓝色的碎花长裙,看上去愈发显得有些高挑。一头长发略微显得有些暗哑无光,却也梳理得平平整整地帖服在身上,就连那些杂乱的碎发也没散乱出来,看得出这是个细心的女孩子。 不过最吸引徐毅目光的还是那张未售黛的面容,白皙中透出一股令人动容的苍白,甚至就连双唇都带着一股病态的淡粉色。 0359 减肥 徐毅在心底暗自猜测,肖璃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还有些贫血的征象,或者这姑娘大病初愈,又或者有什么慢性病吧。 随后他就暗自嘲笑,自己这没真正地当医生就养成这样的职业病了,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陌生的姑娘看,未免有些太失礼了。 讪笑着掩饰一下,说到:“咱到楼上说吧。”说着话,他头也不回地闷头往前赶,领着几个人朝着楼梯走了过去。 后面三个人错愕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却也各不相同。肖璃原本苍白的脸上蓦地泛起一丝红晕,头也垂了下去,剩下俩人也对视一眼,然后捂着嘴在那里偷着乐。 很显然,她们都误会了。 徐毅不好意思之下走得有些快,快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听得后面有人叫了一声:“哎呀!”徐毅猛地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赶紧扭身朝下跑去。 只见肖璃双眼紧闭,浑身无力地委顿下去,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旁边的扶手上,身子正在向后面倒下去。 幸亏走在最后的林莎反应及时,赶紧伸出手抵住她的后背,省得她栽倒下来。 不过她的身高可比不上肖璃,更是矮了两层台阶,所以干脆抓住扶手,用肩膀顶住肖璃后背,嘴里更是急的哇哇大叫。 如果不是她坚持的话,只怕这一会儿的时间,肖璃都要滚到楼梯下面了。 徐毅三步并作两步,绕过梁娅悦和肖璃站到林莎身边,伸手插到肖璃腋下,托住她还在倒下去的身体。 这时候,梁娅悦也反应过来,也回过身来拉住肖璃软绵绵垂在身边的那只手。 徐毅托住了肖璃以后,扭头跟林莎说到:“莎姐,没事儿了,你自己扶稳别摔倒了。”说着话。探手搭在她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腕上, 徐毅只觉得肖璃的肌肤有些冰凉,脉象很弱也很快,不过还算平稳。就伸手轻轻把肖璃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给拿了下来。 肖璃的手掌也有些细长。骨架不大,却显得有些瘦骨嶙峋。翻过来看,就连大小鱼际也显得很是单薄,透过半透明的皮肤甚至都能看到下面的血管。 徐毅伸手握了下她的掌心,更是湿漉漉的。 抬头再看了眼肖璃的面容,发现她的面色比起之前在楼下的时候愈加苍白,双眼紧闭,只有长长的睫毛在轻微地颤抖着。 徐毅松了口气,心里大致也有了一个判断——这姑娘看来是贫血合并着低血糖发作了。 这个年纪的女生,发生贫血或者低血糖反倒是最容易的一件事儿。说来比较讽刺的是。根据各种医书来看,古时候的女孩子也容易发生贫血或者低血糖这问题,不过那往往都是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毕竟生产力底下,这食物获得有时候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儿。只是现在这生活条件好了,这些姑娘同样会营养不良。而造成这个的绝大多数原因往往只有一个——减肥! 对于女孩子减肥这事儿,徐毅一直持着一种呲之以鼻的态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怕胖是生活在都市里面的女孩子的通病。说来真的肥胖的,不管是男是女,徐毅还是举双手赞成的,所以才对胖子减肥这事儿大力支持。 可是绝大多数女孩子减肥并不是自己真的胖,而往往只是因为怕自己不够瘦。穿不了好衣服等原因。 只是这无度的减肥往往也导致她们走上一条节食的不归路,甚至徐毅在食堂都能看到有些女生吃饭都带了瓶水,不止不吃肉菜,甚至就连素菜都放到水里涮一下,把上面那点儿油星都给洗去才肯吃下去。 每次看到她们这样,徐毅都觉得这行为太不长脑子了。这真的都是医科院校的学生么? 人体不能合成的维生素e,只能靠着食物来摄取,而摄取维生素e的主要方式就是靠着摄取脂肪的方式来的,这样连着脂肪都不吃,怎么能保证她们摄入足够多的维生素e? 维生素e还一个名字叫做生育酚。不言而喻,它的含量高低决定了人体内激素水平,如果维生素e摄入过少,自然会导致体内激素水平严重降低,而这自然要导致闭经等情况出现。当然作为一种脂溶性维生素,维生素e可以在人体的脂肪内蓄积一部分,短期之内摄入过少造成的这个问题并不会太严重,导致减肥必经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因素存在。 下丘脑不止对各种激素的平衡起着调控作用,同时也是是中枢神经系统中调节摄食和能量代谢的主要部位。其多种神经核团内神经元细胞表达或分泌的神经递质、神经多肽等物质相互作用或直接下行作用到其外周靶点,与外周器官、组织产生的上行信号共同完成对摄食、代谢行为的调控,最终的整体效应表现在体重的变化上。 人体短时间内体重大幅度下降或者是体重下降过多,就会反馈到下丘脑这个调节中枢,同时也会保护性地改变人体内的激素水平,为避免人体受到怀孕这种高负荷危险因素的影响,同样也会抑制激素分泌,这同样也可能导致出现闭经的现象。 减肥导致闭经的病人,徐毅陪着林主任去门诊的时候,一个月总能遇见几个。盲目减肥,无疑已经成了严重影响健康的一种社会性疾病! 徐毅猜测十有**这肖璃也是在节食减肥吧,不过这硬是把自己饿到都快形销骨立了,会不会出现厌食症就不好说了。 林莎后退两步给徐毅让开空间,站直了身子,伸手拍着胸脯长出一口气,嘴上还在问:“小肖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儿,莎姐别怕,我看肖璃这是低血糖发了,咱就算把她送到医院,这没个十几二十分钟也不能得到处置。这毛病就算去医院了,也就是挂点葡萄糖就完事儿了,还不如上楼让她吃点东西更简单更快捷呢。”徐毅笑着安慰了下林莎,弯腰托起肖璃双腿,把她抱了起来。 徐毅只觉得肖璃真是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字,人却有些轻飘飘的,估计连一百斤都不到,甚至能觉察到她胸椎后面的棘突和两侧的肩胛骨咯在自己胳膊上面了。 不过毕竟没有别的检查,徐毅也怕她再有别的什么毛病给耽误了,还是慎重地问了下梁娅悦:“梁姐,肖璃以前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放心吧,你说得没错,小璃经常要发低血糖的,只要吃点东西就好了。”梁娅悦抬头看了眼徐毅,目光中满是赞许,接着就说到:“要不你们先上去,我去给她买点牛奶什么的?” 听到梁娅悦这样说,徐毅也放下心来,笑着说到:“梁姐不用出去了,我楼上有吃的,比你这牛奶更好吸收呢。”说着,就直接抱起肖璃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徐毅想了下,直接把肖璃抱进苏烟那间房间。幸好这两天刚把被子床垫什么的都给晒过了,要不然自己恐怕只能把她给放在沙发桑了。 把她放到床上以后,徐毅拿了个枕头给她垫在床头的靠背上,扶着她坐好在那里。等到后面两人进来,让她们照顾好她,别让她倒到地上,自己直接就去了厨房。 他也暗自庆幸自己为了准备冰粉,弄出来一瓶子蜂蜜,要不这还得再到空间里面去弄,这人多眼杂的,想要掩饰的话无疑要麻烦许多。 蜂蜜里面含有大量果糖和葡萄糖这些单糖,可以用不到借助消化酶就能很快通过消化道进入体内,无疑很适合这样的情况。 徐毅拿个碗用凉开水和热水调了半碗温水,再往里面舀进去两大勺蜂蜜,拿着调羹搅拌起来。 蜂蜜倒进水里直接就沉到底下,而且黏度很大,徐毅搅拌了好一会儿才把它给搅拌均匀,端进了卧房。 这么一会儿,肖璃已经醒过来了,看到徐毅端着碗进拉起,有些虚弱地看向他点点头,小声地说到:“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徐毅笑笑没说什么,把碗递给坐在床边的梁娅悦,说到:“粱姐,这是蜂蜜水,你给她喝下去就行了。” 梁娅悦答应一声,就接过碗拿着调羹一下下喂给肖璃喝了下去。 “你真确定她真是低血糖么,可别是别的什么毛病发了。”林莎有些怀疑地问徐毅。 没等徐毅回答,就听肖璃有些虚弱地说到:“林姐,我自己事情自己知道,真的是低血糖。我中午不舒服,午饭也没吃,可能也是外面晒了一会儿,这上楼走得太急就发作了。”。 “肖璃,你是不是有慢性胃病?”徐毅再看了眼肖璃,突然问到。他内心也叹息一声,看来之前自己猜测的还是有错误呀,这肖璃看来不是减肥呢。 “咦,你怎么知道的?”几口蜂蜜水下了肚子,再躺了一会儿,肖璃的面色也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苍白,不过听着徐毅这样问自己,还是难免有些惊讶。 “我看你人比较消瘦,而且面白无光,神情也有些倦怠乏力的感觉,再加上看你舌苔色白,而且菲薄,很符合脾胃虚寒的表现。” “还有我看你刚才下意识地伸手去按上腹部,猜到你这是胃病发作了。”徐毅笑着问到。“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有比较严重的胃溃疡。” “你可真厉害!我是有胃溃疡,而且已经有五六年了,一直没有好。” 听到徐毅说得都对,林莎一下子愣住了,脱口问到:“徐毅,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会看相么?” 0360 猪肚 “莎姐,看相我就不会,不过看病我倒是略懂一二。”徐毅怔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指着鼻子。“你看我脑门儿上哪儿写着看相俩字儿,我可不是那些大湿。要真是大湿,你敢这么怀疑我,隔着十万八千里我也要一指头戳死你!” 跟林莎几次接触下来,两个人倒也熟悉不少,徐毅也放得开,跟她开个小玩笑。 林莎笑笑,倒也没说什么。刚才她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人家说的都是些医学术语,只不过自己想歪了,把徐毅给当成那种整天招摇撞骗,一味揣度人心的骗子了。 低血糖是很好缓解的一种症状,一碗蜂蜜水喝下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看肖璃的脸颊也稍微泛起一丝红晕来,就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 “你还是先躺一下,省得再折腾得又发作了。反正今天咱们也没多少事儿,你躺几分钟再起来。”梁娅悦有些疼爱地制止了她,把碗递给徐毅,站起身来说到:“咱们先去楼下看看,等会儿再回来看方案吧。” 说着话,她还朝徐毅使了个眼神儿,意思是有话出去说。 徐毅反应也快,看到林莎还想说什么,也就笑着点头,跟她说到:“莎姐,那咱先到楼下转一圈再上来,肖璃你先躺着,不舒服的话就叫我们。” 看到肖璃颔首,几个人出来,直接下到二楼。 “小徐,你是学医的吧?”梁娅悦看着徐毅,直接问到。 徐毅点头,“是呀。” “那你学的中医还是西医?” “都学了。” “是中西医结合专业么?” 徐毅摇头,说到:“我高考录取的是中医临床专业,上学以后辅修的西医临床。” “那你这不是两个大专业的课程么,这么读能跟上么?”梁娅悦显然也不是一无所知,问得也挺关键。 “那就努力一点呗,不过幸好也没耽误什么。就是生产实习时候稍微偏重了点中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现在也没多少纯中医治病的,所以西医临床多少也接触了一些,不过只能算是西医内科为主,外科的东西接触的不多。” 梁娅悦点头。不过徐毅没说自己上班以后的情况,她就问到:“那你毕业几年了,看着倒是真年轻呢?” 徐毅听了,一下子笑了出来,说到:“我本来就年轻呀,还有不到十天才到毕业考试呢。” “那你怎么不找医院上班,当医生不是挺好么,收入多社会地位也高。怎么还想着出来开店?”梁娅悦觉得有些奇怪,疑惑地看着徐毅。 徐毅听了不禁有些汗颜,很多人都把医生当成白衣天使。不过只要一出医疗事故,这屎盆子也都是扣在医生头上。动辄就说医生收入高,社会地位高,可事实上呢?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徐毅也不想去说这些,只是笑着说到:“可是我还有别的理想。靠着当医生没办法实现,所以也就这样了。” “果然长得帅才有青春,有钱的才有理想!”林莎听着倒是没插话,不过心下却也在腹诽。说来自己当年读个大专,上学三年都没少花钱。这人连五年本科都随便舍弃,根本没当回事儿,人和人还真不一样! 徐毅笑着说到:“我还没毕业呢。再过几天就毕业考试了,不过我也不打算去医院上班了,所以准备考完试就开店呀。” 梁娅悦抬手指指楼上,就问徐毅“既然你管我叫梁姐,那姐跟你咨询一下,你看她这溃疡怎么治?” 徐毅苦笑。自己这不想当医生,偏生还有人问起。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对自己来说也算是张张嘴就算了,也肯定得照实着回答了。望闻问切这些,有了更好的诊断手段。自然没必要非得坚持,所以他就问到:“胃镜有没有做过?” “做过,说是大面积溃疡,建议手术治疗。”梁娅悦很确定地说到,连犹豫都没半点儿 徐毅听着她对病情这么熟悉,就连她经常发低血糖都知道,很显然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一般对于这样的情况,基本上老板都会找个由头直接把员工开除,以免影响工作,甚至在工作中出现什么意外,那样可要承担责任的。 徐毅笑着问梁娅悦:“梁姐,你和肖璃是什么关系,能对她的病情知道这么清楚,应该不是单纯的老板和雇员吧?” 梁娅悦叹了口气,点头承认:“是呀,小璃妈妈和我妈妈是亲姐妹。” “那她病到这么重,你有跟她家里人说过么?”徐毅问到。 梁娅悦的表情有辛重,再度叹了口气,说到:“小璃没有家人了。” “难道?”徐毅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泛滥开来。 “小璃的病其实也跟这个有关。在她刚上高二那年夏天,眼看要期募试了。结果一场噩耗传来,她爸妈因为一场车祸双双重伤,住进了医院。” “电话打到学校,老师也赶紧通知她,她就赶紧从学校往医院赶。可惜阿姨和姨夫也没能撑到她赶到医院,伤情实在太重没抢救过来,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走了。” “第二天我们全家赶到的时候,才知道她在太平间哭了一个晚上,我们到了就看到她突然吐血,倒在地上昏迷了。” “应激性溃疡?” 梁娅悦点点头。“这一下大家也都慌了神儿,没等给阿姨和姨夫处理后事呢,就先把她送去抢救。” “当时医生也说是悲痛过度,导致的应激性溃疡。治疗也是按着这个来的,不过小璃这孩子心思比较重,本来住校营养不好体质就差了点儿,这下受到打击又太大,干脆就昏迷了好几天,连着阿姨和姨夫的葬礼都没来得及参加。那段时间这孩子基本上就是醒来就哭,哭了就混过去,更是茶饭不思的。所以这疗效也不怎么好,创面始终不能愈合。” “那后来呢?”到底是女生,所以泪窝子浅,听到这么悲惨的经历。林莎早都两眼通红了,发声问到。 “等到小璃出院以后,我爸妈问她以后咋办,她也不说什么,只不过收拾了东西继续去学校了,我爸妈说让她转学到省城这里,她却摇头不肯答应。” “我爸妈也没什么办法,这毕竟学业为重,这马上高三再转学也有些不妥,就由着她了。” “本以为这随着时间推移。她能一点点淡忘了这事儿,也能把心思放下来。” “再后来呢?” “到了她高考的时候,总算听了我爸妈的,直接考了省传媒大学的摄影专业,去年毕业了我们一家人好说歹说她才肯答应到我这儿来上班的。” “上学时候她就不总过来。往往假期也都自己出去到影棚打工,说来阿姨和姨夫走了,给她留的钱其实足够她用的。她根本用不到这么辛苦,不过却也不总到我家来,这么几年下来,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原本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儿,硬生生地变成这样沉默寡言了。还是而胃病却也始终没好起来。” 徐毅也叹息一声,果然每个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就再问到:“那接受过什么治疗呢?” “中药、西药甚至什么瑶医蒙药之类的都用过,根本没什么效果。” “那为什么不开刀?” 梁娅悦摇头沉默了一下,这才接着说到:“小璃怎么都不肯开刀,去年她刚毕业。好不容易有次说服她肯去医院开刀了。结果住进医院两天,都快手术了,却又一个人偷着从病房跑掉了。” “吓得我们还怕她出什么事儿,到处去找,直到第二天才接到她的电话。说自己回家了。我爸妈赶紧又赶过去,想劝她回来手术,不过她怎么说也不答应,就是抱着阿姨和姨夫的照片在那里哭。” “所以后来我们也无奈,把她接回来以后,找各种药和偏方来给她看病,却也经不住这总是反复。”梁娅悦长叹一声,接着说到:“就连人家说野猪肚能治疗胃病,我们也给她买来吃,不过却也没看到什么效果。” “谁说这野猪肚能治胃病的?”徐毅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到。 “我们老家那里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给推荐的,说这东西对胃曹好,有奇效。” 林莎也点头说到:“我在网上看到也都这么说的呀,人家都说《本草纲目》上面写着野猪肚的确能治疗胃炎,胃溃疡呢。” “这怎么说的,给我学学,我也长长见识!”徐毅暗自叹了口气,只怕这又是一个以讹传讹的故事了。作为一种传统医学,中医从来没有发明过胃炎这种词汇,这都是西医在发现幽门螺杆菌导致胃黏膜发炎以后才出现的,而这个发现足足比本草纲目成书晚了差不多三百年左右,说来本草成书的时候,作为现代世界医学主流的西方现代医学尚未进入中国,这胃炎一说又是从何谈起? 想来这不过又是假托圣人之言,行苟且之事的典型例子了! 林莎侃侃而谈:“野猪是杂食动物,如果吞食毒蛇以后,毒蛇的毒牙就会咬在野猪肚的内壁上。” “那野猪不是得中毒死了呀?”听着林莎这样说, “谁说的,长期吃食各种中草药浸泡下的野猪肚,自有一套疗毒愈合伤口的高招。野猪肚百毒不侵,会在毒蛇咬伤的地方长出肉芽组织,进而形成纤维组织和瘢痕组织,在胃表面胃粘膜上留下一个‘疔’,野猪肚上的‘疔’越多,说明这野猪吃掉的毒蛇越多,这野猪肚的药用价值也就越高。” “而且我在网上看到的小说里面也都这么写,还都说吃了就有效果呢,这要不是真的,哪个会随便乱写?” 这一番话听得徐毅目瞪口呆,直把他雷了个外焦里嫩。 0361 溃疡 野猪这种野兽,《本草纲目》上有没有写? 的确是写了,不过上面只有这么几句话: 气味,肉:甘,平,无毒. 主治,肉:治癫,补肌肤,益五脏,令人虚肥,不发风虚气.脂:炼净后,酒送服.一天服三次,令妇人多乳;素无服乳者亦下.又除风肿毒,治疥癣. 从这些字句来看,野猪这东西,李时珍老先生总结出来的最靠谱疗效,归根结底就只有一个——能吃,有营养! 至于剩下的治疗疥癣这功能,其实也可以解释,按说着可以把野猪换成任何一种能够提炼油脂的动物,甚至是植物. 用野猪油治疗疥癣并没什么神奇之处. 农村养猪往往会给生了癣的猪涂抹废机油或者废柴油,其实这跟着使用野猪油没什么本质性的区别.两者的用途都只有一个——隔绝空气.作为好氧微生物,导致皮癣的真菌被油脂隔绝氧气以后,生长自然受到限制,这样就给受感染的人或者猪依靠自身抵抗力清除这真菌的机会,这癣自然也能痊愈了! 至于她们说的这种玄乎其玄的功能或者原理,《本草纲目》上面哪里有写过? 《本草纲目》作为中医中医面甚至在植物学上面都堪称中外闻名的一篇旷世力作,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书.只要随便找家大点儿的综合书店,不管是白话本还是文言本的都能找到. 如果有心去查证,很容易就能戳穿这种子虚乌有的骗局,用得着这么人云亦云,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这真的靠谱么? 再说了,野猪也不是囫囵吞枣那位.虽说野外生存,它们自然是有能吃到蛇的机会.不过这就算是毒蛇吃猎物也都是把猎物给勒死之后才囫囵吞下去,难道这野猪看到有毒蛇可吃,就咧嘴笑掉大牙.干脆嚼也不嚼地一口把这蛇给活着吞到肚子里? 而且为了让它能在胃里给自己来上一口.留下个到此一游的纪念.这些野猪还得停止分泌胃液,减少胃肠道的蠕动.让它们在变成猪粪以前给自己来一口.这样只要随便挺过蛇毒,就能证明自己够猪,够爷们儿? 胡扯! 假设这野猪实在饿极了,真把毒蛇囫囵吞枣一般吞到肚子里面.这毒蛇在胃内挣扎的时候,的确存在咬伤野猪胃壁的可能. 不过这也只能是可能而已. 说来在极度乏氧,酸度这么高的胃液中浸泡,这毒蛇能存活的时间也非常有限.毫无疑问,想要在粘哒哒的胃壁上咬出个口子来,这对只有一对尖牙的毒蛇而言,这难度显然比咬破传说中刀枪不入的野猪皮更高! 毕竟蛇类从来没有撕咬猎物的习性.它们的咬合力根本没有多强,就连没有使用润滑剂的橡胶靴都很难咬透,怎么可能咬破有着大量润滑黏液的胃壁? 如果胃壁真的这样容易破坏,那只怕那些有异食癖.没事儿乱吃铁钉和玻璃的人,还有那些为了逃避拘留,吞食刮脸刀片的小偷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毒蛇牙齿再尖利,能有刮脸刀片,甚至是碎玻璃边缘锋利么? 这样,想要咬破胃壁,显然只是个传说罢了,毒蛇想要报复,只能另想别路. 比如说能喷射蛇毒的眼镜蛇,如果在饲养或者抓捕过程中,很可能自卫性地喷射蛇毒,如果不小心被蛇毒喷溅到人眼内,很可能导致眼部中毒,严重的甚至可造成伤者失明. 不过这点在消化道内同样失去了效果. 从蛇毒的角度而言,不管是神经毒素还是血液毒素,究其本身而言都只是蛋白质. 蛋白质在强酸性的胃内环境下,很容易就会变性,即便没有变性,也会因为接触到胃蛋白酶而被分解变成无害的产物.即便有极少数的蛇毒幸免而进入小肠,还有胰腺分泌的糜蛋白酶等着它们. 想要给野猪点颜色? 还是指望这毒蛇变成猪粪以后,投胎转世,有机会变成以野猪为食的其它肉食动物才更靠谱一些. 别说野猪,换个消化道黏膜没问题的正常人,只怕胃里面灌下去二两蛇毒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吃条毒蛇的野猪这野猪肚肚就能治胃病,这要是换了一条天天吃屎的野猪,这野猪肚是不是还能治疗慢性结肠炎,结肠癌甚至是艰难梭形杆菌感染造成的伪膜性结肠炎呢? 真让徐毅说的话,只怕这样的野猪恐怕才是胃肠道极度不健康的野猪,长成这个德行的野猪肚不止不能拿来当成药物,甚至连当成食物都不适合. 说来这些年生活条件好了,很少有人去菜场直接买那些淡水死鱼,这东西毕竟对人体有潜在害处.至于死猪肉更是众人避让不及,闻者色变.说来还不是同样的原因?更不要说米猪肉什么的,即便在乡下,往往也没了市场. 怎么这有疔的野猪肚反倒愈加的值钱了? 前几年村里养猪的王老六家里一头猪越养越瘦,杀了以后,在胃里面有个铜钱大小,像是开花馒头一样往胃里面凸起的疤痕.而且这疤痕上面的颜色都不对,像是猪苦胆的黄绿色.王老六怕这猪是得了胃肿瘤,不光自家.[,!]人没敢吃,甚至都没敢拿着这个喂狗,直接把这猪肚挖坑埋掉了. 徐毅听说这事儿以后,好奇地去找了些资料,才知道这是猪得了胃溃疡. 这猪生溃疡的过程和表现都跟人一样,也是粘膜上皮被破坏,形成糜烂,不平的表面,最后形成溃疡,出血.严重时这溃疡边缘因为反复炎性渗出以及肉芽增生隆起形成环堤状,甚至产生如同胃癌那种火山口一样的表现. 有主人精心喂养的家猪尚且有生胃溃疡的时候,想来这野猪同样如此,肯定也难免会生溃疡. 人生了溃疡会胃疼肚子疼去医院看病,可这野猪找谁去看病?想来也只能靠着它自己硬扛着,抗不过去的那些不用说.不是自己死掉了,就是因为胃部不舒服而变得挑食,消瘦,不是在艰苦的季节冻饿而死就是成了什么食肉动物的大便.只有那些溃疡比较轻.身体足够强壮的那些才能继续活下来. 肉芽组织可不是胃黏膜细胞.不能分泌那层黏液保护细胞,对酸更不耐受.完全没有抵抗胃酸的能力.就算是人也往往得靠着长期的修养,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等着黏膜修复,避免重新让溃疡面受损. 家猪都没人给治疗,难免挨上一刀.这野猪又能靠谁来照顾? 比起野猪,家猪至少在活着的时候舒服多了,一天三餐都能被喂饱了.哪怕是数九寒天的时候,也有主人给它们喂食热过的猪食.野猪这种土里刨食,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东西,往往能吃的时候拼了命地吃,以便积累更多的热量来扛过那些没东西吃的时候.这暴饮暴食外加着长时间的饥肠辘辘自然很容易导致消化道问题. 再加上野猪食性杂,溃疡面更容易因为硬物或者是一些有刺激性的食物,又或者因长期饥饿而导致胃内酸性太高,表层细胞更容易被胃酸腐蚀而死亡.使得这溃疡反复发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以愈合.甚至不排除因胃壁受损而产生新的溃疡. 徐毅没见过野猪肚,不知道这上面的疔又是什么样的.想来这溃疡就该是他们口中所谓的"疔"了. 说起来中医学上的疔是这样定义的,指病理变化急骤并有全身症状的恶性小疮.而西医对于疔的描述也差不多少:疔是一种发病迅速,易于变化而危险性较大的急性化脓性疾病. 如果发生在皮肤的疔,往往局部表现为红,肿,热,痛,呈小结节状,并可逐渐增大,呈锥形隆起.继而中央变软,出现白色小脓栓,如果这样的表现发生在胃黏膜上,这难道跟溃疡会有什么区别,又怎么证明它不是胃溃疡? 人的胃溃疡在内镜下可以分成三个期. 活动期:溃疡基底部蒙有白色或黄白色厚苔,周围黏膜充血,水肿,或周边黏膜充血,水肿开始消退,四周出现再生上皮所形成的红晕. 愈合期:溃疡缩小变浅,苔变薄,四周再生上皮所形成的红晕向溃疡围拢,黏膜皱襞向溃疡集中,或溃疡面几乎为再生上皮所覆盖,黏膜皱襞更加向溃疡集中. 瘢痕期:溃疡基底部白苔消失,呈现红色瘢痕,最后转变为白色瘢痕. 想来这所谓的"疔"不管长成什么德行,想来也逃不过这内镜下溃疡三个分期的表现. 野猪自己的胃病都发到这种德性,你还能指望这东西给人治病? 虽然徐毅学了西医,不过却也没有变成彻头彻尾的中医黑,只承认中医有其局限性,不认为这东西真的一无是处. 作为传统医学的中医,几千年的实践里面也同样产生很多非常有实效的理论和实践经验. 不过在盲目追求"健康","养生"的今天,也不知道有多少类似野猪肚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混杂在中医里面,这才是现在日渐尘上的废除中医的口号产生的原因. 徐毅不禁想到,如果这样这样说来,其实一些所谓的"民间验方"等等类似的东西不胜枚举. 像自己小时候见到过的例子里面有一个就非常典型:如果谁家小孩子夜尿多尿床的话,就会有老人跟这孩子父母说:某某家杀猪了,你这当爹/娘的跑一趟,去跟他们要猪尿泡——也就是猪膀胱来吃. 不过这东西真的有用? 只怕吃过以后,这户人家第二天早上该晾晒的被褥一床都不会少,那重重叠叠的地图上面,照样会再多上几个不规则的圈圈. 这吃猪尿泡治疗尿床,跟那种吃人血馒头治肺结核的也差不多.孩子长大以后,除了能体会到父母的心意以外,还能再体会到一段恶心的黑历史! 这样想来,更有一些这样的所谓验方进入医书的例子. 比如《本草纲目拾遗》里面就有每厕纸,踏板烧灰入药治病的方子! 再比如就拿螃蟹来说. 像《珍珠囊补遗药性赋》上面就说,蟹主热结胸,黄能化漆为水,爪能破血堕胎.《雷公炮炙药性解》同样也有记载,蟹主散血破结,益气养精,除胸热烦闷.捣涂漆疮,可治跌打损伤,筋断骨折,淤血肿痛及妇人产后淤血腹痛,难产,胎衣不下等症.蟹爪辅以黄酒,加水同煎,.[,!]再入阿胶,即为催产下胎药. 对于这样的说法,徐毅其实很是怀疑,古人对于过敏的认识并不完整,很少有这方面的描述.如果异种蛋白质过敏的人吃了螃蟹,很可能就会因为过敏而导致腹泻,又或者因为迟到了**变质的螃蟹而导致腹泻. 说来腹泻绝对是流产的一大诱因,不去追究个人体质这些原因,反倒因此把流产归罪于螃蟹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 即便没有螃蟹的过错,也很难说没有吃了螃蟹以后,因为别的问题导致流产发生的情况,而迁怒于螃蟹的可能. 在强调饮食多样性的今天看来,螃蟹作为一种蛋白质含量很高的食物,只要是保证新鲜,没有受到污染的螃蟹,完全适合正常的孕妇食用,根本没有任何禁忌. "药食同源"之说古而有之,却也把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引入到中医里面,或者说把一些中医理论胡乱引入到餐桌里面.甚至因为临床把中药"四性","五味"的理论运用到食物之中,生拉硬拽地把每种食物也区分出个"四性","五味",又是何等的荒谬? 按着这个理论,水里生的都是性寒凉,天上飞的往往都是热性的,话说那为什么把不是整天待在水里的野鸭和大雁都当成凉性的食材呢,反倒是黄鳝这种鱼又给归结成热性的,这都是什么理论呢?想来也不过就是这些东西没有造成什么恶性的后果,所以类似的理论才会流传甚广. 尤其当今全民保健风潮的盛行,往往跟你讲中医的,其实都是厨子!什么"绿豆,茄子包治百病",什么"药补不如食补,什么"不吃药包治百病"种种离经背道荒诞至极的说法远比正统的医疗更加盛行. 可以想象说出这样话的人,别说西医素养,就连中医素养都没有,他们说的东西能有什么保健作用? 徐毅去年年底在中医院时候,还听到林主任在那里看报纸,拍桌子怒骂外省一个卫生厅副厅长都在宣传打通任督二脉,宣扬猪蹄治病奇效…… 徐毅拿着报纸看了眼,原来还不止这些,甚至该省卫生厅又与商务厅,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联合发文,要求"二级以上医疗机构成立药膳科",主要推广"猪蹄汤","黄芪水". 思来想去,徐毅也不由叹息一声——如此中医,如何能不没落! ps: 感谢秋千荡漾童鞋月票支持. 嗯,还是提前更了吧,更完睡觉!明天稍微睡个懒觉起来去加班,白天没时间写东西,也就不用上网了. 照例一小章送上,大家周末愉快. 0362 食疗 这些想法都只能在徐毅心里一闪而过,暗自叹息一声,自己还是不可能跟她们去解释这些呀。说了她们不信不说,自己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反倒容易因为这些起了嫌隙,那就不是这些东西能不能治病的问题了,那是脑子有病! 他也就一边想着这些事儿,一边在听梁娅悦接着说肖璃的病情。 梁娅悦说完病情,就殷切地看着徐毅问到:“小徐,我想请问你,小璃的这病你有没有什么治疗建议呢?” “对于肖璃这毛病,我首先考虑属于难治性溃疡,病程拖得越久,她的身体也会越差,治疗效果也越来越不好了。” “是呀,不管什么药,最多能够控制俩月,之后那些药的效果就越来越不好了。” 徐毅想了一下,然后说到:“我觉得这病其实还是分成几方面来看,首先是她的心结难解,这必然影响神经内分泌,我看她同样也有贫血的症状,就是不知道是单纯因为溃疡来的,还是因为她溃疡导致长期进食不适,营养不良造成的。” “这种长时间的消耗,其实同时对身体其他脏器也有不小的影响。所以身体难免越拖越差,本身也更加容易感染或者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反过来甚至再度作用在神经上,更加加剧了她的心结。如果想达到最快最好的治疗效果,我建议还是手术,这样拖下去真的拖垮了身子,只怕那时候想手术都没办法手术了。” 梁娅悦叹气说到:“上次带她去省人民医院,消化内科的教授也是这么说的,可关键问题是她怎么都不肯答应手术呀。” 徐毅挠挠头,不配合治疗的情况都很复杂,总得知道原因才行。心补靠心药医,只怕她这心结不打开,只怕灵丹妙药也解决不了问题。说到:“梁姐,那我随便说是。你听听就算。说真的,这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说得也未必对。” “你能跟我说,我已经很感激了。这去了医院。经常都是看到医生头也不抬,随便问几句就打发我们去做检查、抓药。甚至有些医生连检查的单子和医都一起给开出来,也不知道他是真想检查来确诊还是就是为了开检查拿提成来开了,要不然这药怎么都会一起开出来!” 这种情况,徐毅自然知道,却也不能说什么,不接这个话头接着说到:“如果不想手术保守治疗的话,我建议还是把中医和西医两种医疗方法结合起来治疗。用中医的方案来温养脾胃,培元固本,配合使用西邑制胃酸。尽量减少溃疡面受到的影响。我想如果能规律用药外加着坚持少量多餐,适度锻炼维持一段时间的话,她的体质应该能够好起来,治疗应该说还有一定希望的。” 梁娅悦听到这里,心底倒也生出一线希望来。抬头看着徐毅说到:“中医的食疗方案比较多,要不麻烦你能不能帮她看看,给她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徐毅摇摇头,如实说到:“这点的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严格来说,尽管药食同源理论存在,不过在最正统的中医里面并没有形成什么完善的药膳理论或者食疗理论。即便在中医里面,食疗也并不是主流,所以这些东西我不会。” 林莎白了眼徐毅,“不是吧?就连电视里面都在放食疗节目,总说吃什么东西有什么效果,甚至书店里面都是大把的养生保健的食谱在卖。你这科班出身的说你不会。这怎么可能!徐毅,过度的谦虚那叫虚伪!” 徐毅一脑门儿的黑线,这就给自己扣个虚伪的帽子。“我只能说这些是应用中医理论指导饮食的日常应用罢了,这些东西只能归结到营养学方面,并不能说这些东西就是中医。甚至不乏打着中医旗号敛财或者为了吸引眼球。其实就算是西医,一样也有一些食疗方案,不过这些一样也没有太高的临床应用价值,只能说是治疗的一个补充而已。” “不是吧……” “消未起之患,治未病之疾,医之于无事之前。我想那些所谓的中医食疗节目也会经常提这句话吧?” “嗯,我真的听过这句,这不是挺好么?”林莎在旁边说到。 “这句话是唐朝药王孙思邈在医书里面写到的一句话,意思是最好的医生是能够杜绝疾病的发生,按照现在的说法也就相当于疾病预防。” “对呀,食疗不就是这个目的么!” 徐毅摇头说到:“其实这说法其实流传已久,最早在《内经》里面就有这种说法。不过即便有着几千年的沉淀,却也没能给中医形成一套完整的疾病预防体系。” “即便是被称作西医的现代医学,里面也同样有个预防医学的分支,也只是在传染病的防控方面做得相对比较完善。对于其它疾病的干预,哪怕高血压这样的常见病,做得也没那么好。更何况连完整疾病预防体系都不健全的中医,这种医之于无事之前的说法其实只能当成一种空泛的理想,就中医的现状而言,这理想从来都没有被实现过,也不可能被实现。” “这话怎么说?” “很多人光看着西药上面罗列出种种毒副作用,就认为西药不好,毒副作用大,而没有列出毒副作用的中药才是健康遗心药。其实究其本质而言,是药三分毒,不管中夜是西药都是如此。中药不是没有毒副作用,只是在长期实践中除了特殊情况下,很少有中裔罗列甚至不能发现它的毒副作用。” “其实中药跟西医西药一样,本身就是治病的,不是让你拿来随便乱吃的。” “中药临床应用也都得讲究个因症施治,讲究个差异化用药,更要讲究个君臣佐使,基本不会有中药完全拿一种东西来用的。反倒是各种所谓的民间验方才喜欢这样做,这样不止很难控制其毒副作用,更难评价药效。” “可以这样说,任何一种食疗方案,都缺乏足够的临床数据对比,根本无法明确证明其有效或者无效。不了解个人体质不了解药性的食疗,不止无益,反倒有害。” “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林莎表示怀疑。 徐毅沉吟了下,想起一个例子。“秋补冬藏这事儿,你们都听说过吧?” “是呀。”两个人都点头。 “我之前实习单位的一个护士,原本身体挺好的,结果自己看着到了秋天,这就自己随便去买了些补品吃。没过几天,她就出现月经紊乱淋漓不净,后来把补药停了都过了好久才好。对于医务人员都存在这种盲目进补的事情,更何况普通人?” “而且中医里面有些东西需要辩证地看,并不是流传了几千年的东西就一定都是精华,也有不少错谬早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东西。用这些理论来指导的食疗,只怕越补越糟也不无可能。” “这些年随着人参、何首乌的人工种植,对于这两者的毒副作用也有很多的研究报道。” “比如成人服人参粉,一天吃三克以上,连续服用超过一个月,就有可能出现跟滥用激素以后出现的皮质醇亢进症状相似的人参滥用综合征。出现失眠、抑郁、体重减轻等毒性反应。再大剂量服用更会导致血糖明显降低,心脏收缩力受抑制。甚至服用者血压下降,呼吸麻痹,骨骼肌麻痹等情况出现。如果孝子滥用人参,还有可能出现性早熟等情况。” “真有这么厉害,你可别吓人!”林莎听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过年的时候,为表孝心还给自己爸妈买了人参饮片,让他们每天泡水来喝呢。这要是真的,那自己真得赶紧打电话回去,让他们不要接着再吃了。 徐毅点头,“是真的,这个应该在网上能查到,你感兴趣的话,空了自在找找。随着卫生部发布的新资源食品把人参列为新资源食品,只怕这种病例也会越来越多的。可以这样说,再名贵的中药如果滥用,那也不比毒药强多少!” 梁娅悦倒是点点头,说到“这点想想倒是真的,要是食疗这么有用的话,那还要医生干嘛?” 徐毅看了眼梁娅悦,笑着说到:“不是打击你,其实本草里面从来没有说过野猪肚能够治疗胃病!” “真的?”两个人都有些惊讶,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徐毅。 徐毅耸耸肩,笑着说到:“说来咱这也是中药大省,省城至少有好几家新华书店呢。我撒谎有用么,《本草纲目》基本大点儿的书店都能找到。” 两个人倒是没再言语,想来也是,这东西有没有很容易查证,只不过自己听着人家说了,自己也就信了。过了好一会儿,梁娅悦才打破沉默,叹了口气说到:“不过只是每次去医院总是效果不好,也只能这样做,希望能调理好呀。” 徐毅点头说到:“我能理解你这心情,不过也就是幸好这野猪肚虽然治不好病,不过也吃不坏人。” 梁娅悦看着徐毅说了这么多,却始终在回避自己问的问题,就再跟徐毅说到:“徐毅,你可不是那种掺水的中西医结合专业,而是真正的中西医兼修,能帮小璃看看,给她治疗一下吗?” 0363 推辞 徐毅听了脑袋不由得嗡地一震,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这话题就扯到自己头上来了?从求医问药的角度来说,有病上医院,这不是很正常的思维么,哪有这样逮到一个算一个的? 随后徐毅暗自叹了口气,想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病笃乱投医——长期求医无果必然导致病人和家属对于疾病治愈的期望降低,不管是什么样的方案,不管是什么样的捡到篮子里就是菜。这也是为啥那么多“大师”存世,那么多看起来就很假的虚假宣传能够坑骗到那么多人的原因。 肖璃这病迁延不愈,或者梁娅悦和家人想方设法去带她治疗过,病情却不见好转,甚至可能愈加严重,所以一点点地把他们的耐心和理智全都磨没了。想必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连野猪肚这种完全不靠谱的东西都拿来使用的原因吧。 从个人而言,徐毅对于肖璃的病情其实挺感兴趣的。如果是自己在实习中遇见这样的病人,那肯定会乐于接受这样的信任,而且可能想方设法地给肖璃治疗,尽可能让她早日康复。不过今日不同往日,徐毅就算存着这样的心思,也不敢答应这种事儿。 关乎医疗质量、医疗安全,更关乎对方的健康和性命,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师”,更不是江湖郎中,怎么可能“心诚则灵,有求必应呢”? 自己这里根本就不具备任何诊治条件,更何况自己还得开店,更要保住空间的秘密……凡此种种,无不让他选择了退缩。 说来自己在中医院实习那时候,遇见最多的是“这医生怎么真么年轻,到底行不行”,“你是不是刚毕业,是不是还在实习……”这样的病人,刚到那里的时候。想找个动手的机会都难。还是靠着自己一点点地努力,最终获得病人的认可和满意。 今日不同往常,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却只能让他觉得深深的无奈。 徐毅扭头朝着林莎看过去。想让她帮着自己说两句,不过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看到的只有一个后脑勺。很显然林莎别过头去,也是故意躲过自己的目光,看起来她是打定主意,不想搀和到这事儿里面。甚至徐毅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更觉得她还算是那种面热心软的性子。这会儿给自己个后脑勺,没准儿是打定了促成这事儿的主意,不知道在那里憋着什么大招儿呢! 徐毅暗自叹了口气,梁娅悦毕竟是林莎的合作伙伴,说来也很可能是自己将来的生意伙伴。自己不能把双方的关系弄得太僵。那样一来显得不近人情,二来也容易因为这个导致合作进行不下去。不过再怎么为难,这事儿也得推脱掉才行! 想了想,徐毅说到:“梁姐,你也看到我这里还在筹备开业。事儿都不知道多少,我是真没什么人能给我帮忙。凡事都得我亲力亲为,这事儿我就算答应你我也没时间呀。” 看着梁娅悦张口要说什么,徐毅赶紧接着说到:“这事儿不是我不帮忙,我是真心帮不上忙!说来我自己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酗子,根本自己还是在学习阶段呢,缺乏足够的临床经验。这事儿我真的不能答应。” 徐毅话说得已经挺透了,而且也都在理,想来梁娅悦也该知难而退了吧。 不过徐毅显然低估了女人的坚持往往跟理性无关,尤其是她们一旦认定自己的坚持会收到效果,那绝对堪称是千回百转宁死不屈。“只要你答应,别的事儿我来解决。你缺人帮忙的话。我想办法给你找人,缺什么东西你说,哪怕要天上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只要你能把小璃治好,要什么我都答应!” 徐毅倒是很想说。只要你不让我给她看病,我什么要求都不用你满足,只是这话太过伤人,根本没办法说出口呀! 他只好接着语重心长地接着规劝:“梁姐,你看我自己都打算开店了,也不准备再从事医疗行业了,连半点在这儿挂牌开诊的可能都没有,你让我给她看病,我怎么看呀?这医师法可是有规定的,私自收治病人违法。我真帮她治疗的话,这一来涉嫌非法行医;二来也是对你们不负责任,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大家都说不清楚。” “你都不打算行医了,那医师法能管得到你么,对你而言是举手之劳,对人家而言这可是一辈子的健康,你就帮帮她们嘛。”林莎在旁边也小小地插了徐毅一刀。 梁娅悦咬咬嘴唇,说到:“我相信你行你就行,咱可以签个协议,真的出了任何事儿也不用你负责!” 不过徐毅仍然摇头,“我这儿根本不具备任何医疗设施设备,甚至连任何药材都没有。就凭我一张嘴,说了这么几句话,你怎么就能相信我能把她治好?” “我知道这样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帮这个忙。”梁娅悦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膝盖一软扑腾一声就给徐毅跪了下来,有些哽咽地说到:“算姐姐求求你好不好,你说真的是什么不治之症的话,我们也认了,可这就是个溃疡,我们却怎么都医不好,这让我们真觉得愧对阿姨和姨夫。” “梁姐,不要这样,我答应还不成么!”徐毅哪儿受得起这个,赶紧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看着梁娅悦满脸泪水,徐毅心下苦笑,这事儿自己真的推脱不掉了! 虽说自己可以硬着头皮不管不顾去无视那种遇事儿就下跪的人,却真的受不了女人哭,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哄才好。 徐毅内心长叹一声:女人真是种麻烦的动物! “你真的答应了?”梁娅悦破涕为笑伸手拉着徐毅的袖子,旁边的林莎也是一脸喜意,好像徐毅答应了这肖璃的病就真的痊愈了一样。 徐毅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咱就试试吧,如果不行,你还是想办法让她去医院手术。你是让她定期来我这里,还是我上门去呢?” 不管是出于对这病情的好奇又或者出于安全,他都不可能答应接诊。不过性格中的那份善良,却也让他无法再继续推脱下去。好吧,让那法律法规见鬼去吧! 听到徐毅答应,梁娅悦反倒有些扭捏下来,显然也知道自己这是真的给人家添麻烦了。听到徐毅问自己,她想了一下就说到:“我看你也未必能走得开,让她过来,你看行么?” 徐毅刚想点头,不过想起交通问题,就问到:“肖璃住在哪里,过来这里方便么?” 毕竟这胃病三分靠治疗,七分靠修养,如果这要是每天来去这么折腾,反倒也平添了不少麻烦,这样无疑也可能影响疗效呢。 梁娅悦叹了口气,说到:“她毕业以后说什么都不肯跟我们一起住,偏要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为了能到公司近些,所以现在住在城北,过来这里要转两班公交外加换两班地铁。” 徐毅皱了皱眉,肖璃住的地方不管是到这里还是到大学城都不那么方便,算起来就算闲时候这坐车的车程都差不多得要差不多两三个钟头,这要是赶上早晚高峰,更是没时候能到了。 “梁姐,那你家里呢?”林莎问梁娅悦。 “我家也不比那里到这里近多少。”梁娅悦苦笑着说到,然后沉吟了一下,接着说到:“要不这样,我回头跑一下这附近的中介,这段时间在这附近重新给她找个住的地方。” 徐毅叹了口气,救人救到底送佛到西天,反正自己这里有空房间就让她在自己这里住算了,最多就是自己这进出空间的坐标点大不了改成另一间卧室好了。“要不这样吧,我楼上还有一间空的房间,就是她躺着的那间,让她住在这里你们放心么?” 梁娅悦倒是想说不放心,不过说出来的却是:“那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相信你这么有原则的人也不会是什么会乱来的人,更不会是什么坏人!” “那我想问,肖璃会做饭么?”徐毅接着问到,看着两个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就笑着解释到:“这么看我干嘛,我可不是想要让她给我当保姆,我想说的是,因为我自己住在大学城还要过去一点儿,再加上我有时候要出去,不在这里。她要是不会做饭,那就难免有时候得吃剩饭剩菜,要不然就是还得跑出去找地方吃饭什么的,外面的东西可能对她消化道不那么好。” 两个人听了徐毅的解释,这才纷纷点头,表示理解。梁娅悦笑着说到:“这点你倒是放心,她会做饭,你也不想想她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如果不会做饭不是只能在外面吃么。” 徐毅点点头,“不过说服她的工作也得靠着你来做了,我去说的话不太适合。” 梁娅悦一脸喜气,点头说到:“这个问题不大,我来解决,不过咱先把说辞统一一下。” 两个人自然没有异议,徐毅就问到:“怎么说?” 0364 托辞 梁娅悦沉吟了一下,扭头问徐毅:“你这里也没开业,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准备针对店里面的一些产品,比如说水饺、酒水什么的做些宣传?” 徐毅挠挠头,“我都还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梁娅悦笑着说到:“你参照那些快餐店,每逢有新品推出,都会印刷些彩页、优惠券什么的在附近发放,这总是要设计相应的材料,得要用一些照片吧?” 徐毅点头,“嗯,这倒确实应该有。” “我回头就这样跟她说,就说从你这里接了单子,准备对店铺和餐品做些推介,需要一些图片和视频。让她这段时间驻扎这里,一方面随时掌握装修进度,另一方面也配合你把照片拍出来,你看怎么样?” “拍什么都不用那么久吧,这么说能行么?且不说我基本上什么餐品都没准备好呢,就算我都准备好了,真的开拍的话,有个一天半天也够了吧,用得着住在这儿?”徐毅有些汗颜,这借口也太牵强了。 梁娅悦看了眼徐毅,说到:“你是不是以为这拍个照不就是镜头对准了,按下快门就行了?” “难道不是?” “哪儿有这么简单呀,咱就拿饮食摄影来说,这得综合考虑餐品的性状,想要表现的风格。还得根据餐厅环境,就餐人群等等因素来综合考虑光线、色彩色调什么的,以便达到最好的表现效果。” “啊,这么麻烦呀!”徐毅不由得有些惊讶,这真是隔行如隔山,自己真想不到一张小小的照片都有这么多讲究。 “可不是,就算一个摄影师水平好速度快,想要片子好,一天最多也就能出个十张八张的。如果餐品风格多变的话,还得为每一张照片重新布光。重新搭建背景,有时候还得制作一些道具,速度更是快不起来。哪儿能像咱去饭店吃饭,随便手机对准了按几下直接发到微博上去?” 林莎也点头:“是呀。看着报纸、杂质上人家拍的看着就有食欲,等到我拍的,哪怕再好的饭店,拍出来的效果怎么看都像是大排档!” “我还真不懂这个”徐毅摇头。 “行了,反正首先这是个借口,只是说服她住下来。等到一段时间了,再跟她说明就行了,她也应该能够接受了。” “哪儿用这么麻烦呀,直接跟她说给她看病不就行了么?”林莎撇撇嘴,用得着这么麻烦么。还不如直接跟她说明更简单呢。 梁娅悦苦笑着说到:“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她一直抵触住院甚至就诊,每次看病都得商量好久她才肯。我敢保证只要是跟她说是让她在这儿养病,我敢保证她肯定扭头就走!” 徐毅点点头,“这样的人确实不少。可是我东西和材料都没准备好,这也能行?” 他内心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病人当然不全是讳疾忌医。在中医院的时候,接触的大多数病人家境并不宽裕,往往很多人都是缺钱的原因才找各种理由不想看病的。 不过肖璃不肯看病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只能以后再慢慢揣度了。 “虽说我都恨不得今天就把她留在这儿,不过这肯定不可能呀。你也不用准备太多东西,随便弄点什么给她拍就行了,你这样要多长时间能准备好?” 徐毅心里暗自算计了下。到今天晚上,空间里面应该有不少的水果都能成熟了。如果今天或者明天再跑趟食品市场去买些红糖什么的,再把芝麻花生这些东西准备一些,这冰粉的搭配应该差不多能搞定。照片可以先拍出来,这味道倒是可以慢慢调整。 “这药方我还得再斟酌一下才行,后天应该差不多少。” “你用不用再把脉什么的么。我再想个办法。” 徐毅有些汗颜,这东西能有啥太大价值了? 说来从中医角度,望闻问切,诊脉自然是中医的一个重要检查手段。在没有心电图的古代,通过脉搏来判断循环系统的状况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很方便。很实用的一种手段。 像窦性心动过速、过缓等直接跟心律相关的内容,分别就对应着中医说的促脉、迟脉等。而动脉血管壁的紧张程度和交感副交感神经的兴奋性、动脉硬化程度还有血压高低有关系,这也都表现为中医的紧脉、弦脉、细脉、缓脉、散脉等。得到这些信息,再结合其它信息,对病情和预后自然做出一定程度的判断和归纳。这也不涉及太深的科学原理,更没那么神秘和神奇。 不过在当代医疗设备极大发达的今天,单靠着把脉来看病未免就有些儿戏了。如果不是之前应急从权,徐毅也不会再去给她把脉呢,这医院里面从心电图到血气分析什么的一应俱全,再去把脉根本就没必要,反倒容易遗漏脉象无法表现的重要信息。 这些自然没必要去说,徐毅点头说到:“脉象的话,之前在楼梯上我给她把过,问题不大。你要是有之前胃镜的结果最好给我发个短信或者发到邮箱里面,再就是各种检查的单子都要。最好有最近三个月以内的血常规,我看她有点贫血,想知道下她血色素情况。” “那别的还要什么吗?” 徐毅想了下,然后摇摇头。“别的暂时用不到,基本上这样也差不多了。”再想想,他又问到:“她应该全面检查过吧,除了消化系统,她全身其它系统有没有别的什么毛病?” “好像除了这些,再就是有点月经失调,经常三四个月也不来一次。” 徐毅点头,“这个没事儿,应该跟她过度消瘦以及油脂吃得过少有关,等身体养好了,能够慢慢恢复过来,不用太担心。那她有没有经常腹泻、感冒什么的?” “腹泻的话,好像偶尔有,不过感冒好像也不多,一年顶多也就三四回。” “嗯,暂时就这样吧,等到资料齐了,我再看看。” “那费用……” 徐毅摆摆手,苦笑着说到:“梁姐,这事儿本来我就是赶鸭子上架,您就别为难我了。反正回头我把药方给你,买药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我这里最多也就是多张嘴吃饭而已,没什么开销,您千万别跟我说什么费用。” 徐毅这样说,梁娅悦反倒觉得有些内疚,自己这真的给人家添麻烦了,反倒想要给徐毅多些补偿。“那怎么行呢,这没有看病不给钱的道理呀!” “这倒是没什么,也算是举手之劳而已。” 梁娅悦想了想,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反正后面还有合作,这明着暗着补偿徐毅的机会也多得是,再去弄这些反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那你准备用些什么药物药材,我们也好早点去买。” “这个等回头我看完那些单子再想想,西药暂时就不用换了,反正都差不多少,原先用的什么暂时就接着用什么。中药的话主方我想用黄芪建中汤,这调配和加减还是得让我斟酌一下。不过这加减也肯定都是些常见的中药材,随便找家药店都有,方子定下来了我给你短信发过去。还有就是我这里没砂锅,你买药的时候,顺便在药店买一个,随便什么样的都行。” 看到梁娅悦点头,徐毅接着说到:“中药起效慢,不过开始这阶段没准儿还得调整几次,到时候给你的药方暂时按一个星期的药量抓吧。如果没什么效果的话,之后再酌情修改剂量和搭配。如果这还不行的话,咱再换方剂,甚至那些西药也得重新调整才行。” “胃病一般而言起病慢,治疗更慢,最主要的其实还是靠着养,这规律饮食和合理作息以及适当锻炼比吃药更加重要。” “先治疗两个疗程再做胃镜看吧,如果她恢复得不错那就算了。科室如果两三个月没什么好转的话,那我建议还是想办法说服她尽早手术,毕竟这长期不愈的溃疡不止容易导致一些并发症,更存在一定的癌变几率呢。” 梁娅悦点点头,说到:“不管怎样,先辛苦你帮她治疗一下吧,至于说服她手术,这还是暂时先放放。另外她过来的话,你这有什么她力所能及的事儿都交给她吧,也省得她没事儿瞎琢磨。” “她过来对你公司没啥影响吧?” 梁娅悦笑笑,“能有啥影响?虽说公司专职的摄影就她一个人,不过兼职的还有几个,不会有事情的。再说了,真有什么单子别人搞不定的,我想一时三刻离了这里应该没事儿吧?” “那这事儿就先这样吧。”徐毅扭头看了眼林莎,笑着说到:“两位姐姐,咱这合作的事儿怎么弄?” 虽说现在资金的困扰没有了,徐毅却也做不出那种过河拆桥的事儿,也还是按着之前的想法准备把这合作的事儿做好了。 更何况如果能在不影响生意的前提下,承接这么个广告业务,对自己而言不是能有更多的资金用在别的事情上,那不是一件更好的事儿么。 “今天也只是带着梁姐她们过来看看,毕竟设计图总不如实地看到的效果,这具体方案还得她们拿出来,咱这楼上楼下转转就行。”梁娅悦笑着说到。 徐毅和林莎陪着梁娅悦在大厅走了一圈,随口解答着她的一些问题。回到楼梯口,徐毅指着下楼的楼梯问到:“梁姐,一楼咱要去看么?” 0365 餐牌 “那咱们就下去看看吧。”梁娅悦说到。 几个人同样在楼下转了一圈,梁娅悦走到收银台对面停了下来,指着收银台后面光秃秃的玻璃幕墙问徐毅:“你这里是不是准备放置餐牌的,想好用什么风格的餐牌了吗?” 徐毅挠头,自己连着产品都没定型,自然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弄,也就笑着说到:“我这一时三刻还没想到这问题呢,不过我想那种洋快餐店里面的灯箱一样的餐牌应该能行吧?” 梁娅悦说到:“洋快餐的销售品种不多,而且比较固定,使用那种灯箱式餐牌自然没问题,赶着到了推出新品的时候也可以一次性所有门店一起更换,基本上费用很低,而且他们的产品线相对稳定,新品推出频率很低,问题自然不大。” “如果你要是水饺的种类相对稳定的话,那用这法子自然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想你这里的店铺位置不错,只要味道不错客源应该不成问题。我想不管是为了发展,又或者是因为季节性因素,你这里恐怕会陆续有新品上架,有些销路不好的品种也会调整着下架吧?”看到徐毅点头,她就接着说到到:“这样的时候,这餐牌就可能就得重新更换呢?” “这应该也用不了多少钱吧?” “这价钱当然没有多少,不过每次都要重新去定制,如果新品推出比较频繁的话,这就会很麻烦,更会浪费不少时间。我觉得如果是从日后管理方便的角度而言,我建议你这里除了一些一年四季都会出售的固定品种以外,别的餐牌最好不要使用那种灯箱,要不然以后很可能造成经常要更换餐牌的问题。” 徐毅听了再想了想,就点了点头。自己暂时的确打算是这水饺什么的全都使用空间出产的材料,自然不存在季节变化的问题。不过考虑到长久以后的发展趋势,甚至万一这空间里面环境变化了。肯定会有不少材料都要替换成村里种养出来的材料,自然也会有季节性的问题,的确要考虑这餐牌更新的问题。 如果用那种老式的水牌倒是能够避免这个问题,不过美观性不好。跟店铺整体的协调性就更不搭配了。 不过梁娅悦既然问到自己,想必也有其用意,还不如听听她怎么说的好。徐毅就问到:“梁姐有什么好的推荐么?” 徐毅答应给肖璃调理,梁娅悦这笔生意其实也不准备赚什么钱了。干脆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更倾向是推荐你这店里面使用电子点餐系统。” 电子点餐这东西,徐毅倒难得地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上次陪郑怀远去吃饭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就是拿了个掌上电脑,在餐桌边上帮几个人点餐的。就是不知道梁娅悦说的是不是一样的东西了,所以徐毅就问她:“梁姐,你说的是拿着掌上电脑在餐桌边上点菜的那种?” 梁娅悦笑着点头,说到:“是呀。不过这电子点餐系统形式其实也很多,可不光只是为了实现普通菜谱那种餐桌边点餐的作用。那种点餐方式对你这里虽说有一定用处,不过客人到水饺店一般都会在收银台这里点好自己需要的东西,付完款以后再去拿吃的。” “所以你这里肯定还是以收银台收银为主,餐桌旁点餐最多只是为了应对客人临时起意。想再要些别的东西时的补充。” “那收银台这里怎么弄呢,难道也是拿个掌上电脑点餐?” 梁娅悦摇摇头,“这收银员怎么能忙得过来,掌上电脑或者平板的屏幕太小,客人点餐花费的时间也多,只怕有几个客人来这里就得排起长龙了。” “那该怎么弄?” “参照我们以前合作过的几家速食连锁店的做法,我觉得你可以在这后面的幕墙上面加装几块液晶屏幕。直接用电脑输出图像和文字当成餐牌。收银台只负责收款,以及偶尔处理餐桌旁点餐时候服务员带钱过来的收费和找零,这样可以有效避免客人积压在收银阶段。” 徐毅点头,这的确是个省心省力的好办法,电脑上面调整显示内容总比更换餐牌更快更加容易。 看到徐毅能够理解,梁娅悦看了下幕墙的宽度。说到“你这幕墙的宽度差不多能装上三四块显示屏,可以轻松满足把不同种类的产品分别显示的目的,便于顾客更有针对性地点餐。” “比起普通餐牌的而言,这种电子显示方式可以更方便更快捷地地调整显示内容,以及显示的风格。比更换灯箱更容易更快捷。美观性比灯箱好,更能展示动态图像,丰富展示餐品性状,还能有效降低后继维护的麻烦。甚至在出现某些原料一时用光也可以及时把对应的产品下架,避免出现客人点什么没什么带来的不快。” 听梁娅悦说着,徐毅不禁也对这个产生了兴趣。他也知道这东西肯定不会便宜了,这幕墙都差不多有五六米宽,想来这显示屏大小也得不小,而且搞不好这点餐的软件价格要比硬件还贵。 徐毅现在不是那么缺钱,自然可以把这预算提高,倒是可以接受价格因素对自己的影响,不过再想想,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想到这地方挂上三个大显示器或者电视未免有些太过难看,所以就问到:“梁姐,这要是弄上三个显示器挂在这里会不会太难看了点儿?” “如果直接把显示屏挂在这种光秃秃的幕墙上自然难看,不过莎莎不是在这里么,你可以跟她探讨一下,在这里加装个款式和风格比较合适的展示柜嘛,再者哪怕这显示屏用无线的,你这这电脑主机总要找地方放吧。” 徐毅点头,看了看林莎。“莎姐,那这东西还得麻烦你。” 林莎捂嘴笑笑,“你这不是给我赚钱的机会么,我怎么会麻烦?” “我不是都没钱了么,这哪儿能赚到什么钱呢。”徐毅也开玩笑地说到。 “我怕什么,咱这有帐不怕算,看着这又要花钱,其实到最后我能换得更多更好的广告时间和效果呀。你要是答应的话,我敢拍胸脯打保票,把这店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都彻底重新装修一遍,甚至装修成我们公司的主题店都没问题!”林莎得意地看了眼徐毅。 徐毅听了不禁就是一哆嗦,拱手求饶:“莎姐,你饶了我吧,那样的话,我现在就把这店关门不开了!” 林莎笑着说到:“我开玩笑呢。如果你真的选择好系统的话,我再让平阳跑一趟,看情况再根据需要设计一下。” 虽说这主意不错,不过徐毅还想再多了解下这系统的功能,所以就问梁娅悦:“梁姐,这种东西还有什么优势么?” “再就是这信息传输的实时性,可以把收银机和点餐的手持设备联网都能够实时做到把顾客的需求直接发送到厨房里面的终端上,这可以使他们能更早地知晓客人的需求,及时加工餐品,这也能有效减少顾客等餐时间,还可以在后台统计各种餐品的销量以及库存等信息。” “另外就是,如果需要的话,你甚至可以架设网站,联网以后可以满足顾客网上订桌等需求。” “那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好处?” “这种系统一般都具有多终端同时显示的特点,比如说收银台这里展示菜单,在楼上餐厅内的某些地方加装显示屏,还可以静态或者动态的方式展示一些想要重点推介的东西,不管是图像、视频什么的都没问题。总的来说,比起那种老式餐牌,这电子点餐系统更加时尚,也更节省人力物力,更便于管理。” 林莎也点头,“这要是专业摄影的图像或者视频,看着肯定能使餐品更加诱人,远比灯箱强得多!” “是呀,这样也能有效降低新品推介或者是宣传的难度。比如说和莎莎她们合作,完全可以通过一些短篇的视频之类的东西做广告,也甚至你还可以承接一些别的广告在店里面宣传。” “只要店里生意好,不止方便管理,更能一举数得,额外获得一些收入。” “嗯,那这样显然对于图片数量和质量都有不小的需求,想来这也真的要增加肖璃的工作量了。”徐毅点头说到。林莎的这个广告推介,徐毅倒是觉得自己可以承接下来,至于再承接别的广告他倒是不考虑了,毕竟自己不是那么缺钱。不过他也想到以后自己如果在家搞一些项目的话,在这里做些宣传推介倒的确是个非常好的途径! “是呀,这样的话,她那里基本没太大的阻力了。小璃这人就是对看病特别抵触再就是话比较少以外,别的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性格也算绵软,工作也比较认真。”梁娅悦看了眼徐毅,接着说到:“她真来的话,我倒是真的要请你别让她每天都光忙着这工作的事儿呢。” 徐毅笑着点头,“放心吧梁姐,这个我还是知道轻重的,得不偿失的事儿我也不会去做的。对了,那梁姐这电子点餐系统,你有什么推荐的公司么?” “我们合作过的有几家,等回去我跟他们联系下,让他们出薪案,我看哪家的方案更适合你这里,下次再带过来一起讨论吧。” 0366 心病 几个人再转了一会儿,没发现还有什么问题,就重新回到三楼。透过窗子看进去,徐毅看到肖璃早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正坐在沙发上面,两手握在一起叠在小腹前面,望着正对着沙发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刚一打开,徐毅错愕地看到,原本安静地坐在那里的肖璃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脸惊惶地朝门口望了过来。 看着手足无措地站在沙发边上的的肖璃,徐毅蓦地有种心疼的感觉,脑子里突然跳出个稍微有些陌生的词汇——创伤后应激障碍。 “梁姐,莎姐还有肖璃你们都别站着呀,咱坐下先休息一会儿再说。”徐毅笑着招呼几个人坐下,自己却陷入了沉思。 国家《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标准》上面的定义把创伤后应激障碍定义为一种相对比较少见的延迟性应激反应,是由突发性、威胁性或灾难性生活事件导致个体延迟出现,并且会长期持续存在的一种精神障碍。这种精神障碍最典型的表现是以再度体验创伤为特征,伴有情绪的易激惹和回避行为,患者长期处于创伤后心理失衡的状态。 任何天灾**,对于面对者而言,总是一次灾难。不过现阶段,除了那些主动就诊的患者以外,往往只有在群体性灾难事件发生,有心理干预小组深入灾区的时候,受害者才能得到有效的心理干预。 就群体性灾难事件而言,灾后干预一般来讲需要包括两种干预,一种是维持灾民正常生活的物质干预,二为为矫正灾民心理创伤,保障心理健康的心理干预。相对而言,灾民的物质损失总能在一段时间后得到恢复,但是心理上的创伤却未必随着时间愈合。有资料表明,只有百分之七十出现创甚至有百分之三十的灾民在日后的生活中出现各种精神问题。如果不及时对他们进行心理干预,有些心理创伤往往会伴随着他们一生。 随着社会进步以及对于精神疾病认识的提高。国内对于群体性灾难事件的心理干预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广泛性的灾害心理干预是,应该是从**爆发的时候正式踏上历史舞台走上救灾第一线。近些年数次重大灾害事件发生时,背后往往都有一群默默工作着的心理治疗师或者是精神科医生,针对灾难对受灾人群产生的心理影响。分别从生理方面、认知方面、情绪方面、行为方面进行矫正及心理辅导,尽量抚平灾难**件对于个体的心理影响。 尽管群体灾难**件干预现在看来开展得相当不错,而且还在不断完善着,只是对于普通人的心理干预,国内可以说尚处在一个艰难探索的过程中。 受限于社会整体对于心理学或者精神病学认知的不足,缺少对于心理疾餐精神疾病重要性的认识,甚至还存在不少对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的歧视与排挤,这无疑使得心理疾病以及精神病疾病防工作进行得举步维艰。 可喜的是现在国内大一些的城市往往都有一些心理咨询热线,能够对那些对心理疾病以及精神病有一定认知,能够自主求助心理咨询的普通人群施行一定程度的心理干预以及指导就医。不过同样因为投入不足。以及宣传力度不够等原因,所以各地的咨询热线同样存在不同程度利用不高的现象。 肖璃,算起来应该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心理受到极大创伤,而没有受到及时得到有效心理干预的例子。 肖璃当初父母出事的时候,她正处在高中二年级。学业压力本来就比较大的阶段。一场飞来横祸,让一个幸福的家庭崩解,使得她一下子变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儿。这种丧亲之痛必然对她的精神造成严重的冲击,再一定程度上使得她的内心世界处在崩溃边缘,甚至连身体机能都出现紊乱,出现了应激性溃疡。 虽然不是所有的重大事件都会导致创伤后应激障碍,不过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创伤后应激性障碍还是有着一定的发病几率,很不幸肖璃敲在内。当年她尚未成年,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比成年人更差,外加简单的环境使得她难以应对太过复杂的情绪变化,所以在遭受重大打击之后,罹患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可能性本来就很高。 徐毅暗自叹息。哪怕在她后来父母入土下葬的阶段,如果能对她施行恰当的心理干预,即便当时不会看到什么效果,恐怕现在也该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可惜自己从梁娅悦的口中从没听说过有心理干预的治疗。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发展,最终导致肖璃错失了心理干预的最佳期。在心理和生理两方面创伤共同作用下,她最终还是因此留下了难以自愈的心理创伤。 之前徐毅问过梁娅悦肖璃的状态,她并没有说过肖璃有过什么非常精神问题。很显然这表明肖璃的精神症状表现得比较隐匿,又或者是病情比较轻,在她刻意掩饰之下,在熟悉的环境中完全可以不没被他人察觉。 肖璃今天身体不适,几个人——尤其是梁娅悦下楼以后,空荡的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很容易就会使她产生强烈的孤独感,这才诱使她表现出病态的紧张,甚至是过度的警觉。 徐毅反复推敲了一下,联系到肖璃从活泼开朗变得不愿与人交往、甚至对亲人也变得冷淡的性格变化,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做出了这样的诊断——肖璃身上还有精神类疾病存在的迹象。 至于肖璃为什么非常固执地拒绝就医,徐毅也找到了可以合理解释的原因——她的父母是在医院离世的。所有的医院都有很多相似,甚至完全相同的地方,这也使得她每次到医院就诊,都会很容易联想起当初父母离世时的场景。每一次就医,都可能在她的内心重新刺下血淋淋的一刀,让她重新经历一遍曾有的生离死别。出于保护性逃避的心理,所以肖璃固执地拒绝就医,甚至从医院偷偷跑掉也就不奇怪了。 反过来再分析她的胃病,徐毅也觉得正因为她处于这样的心理状态下,也必然导致她出现一些植物神经功能紊乱,这无疑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溃疡反复发作,难以愈合。甚至如果没有心理疾病,她的溃疡甚至有可能早就痊愈了。 再一条条地把抑郁症、强迫症等症状表现类似的其它精神类疾病排除以后,徐毅终于百分之百地确定——肖璃罹患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徐毅暗自叹息,当初她家里悲剧发生的时候,能有及时的心理干预,或者不光她当时不会发生应激性溃疡,甚至现在这种创伤后应激障碍应该也不会出现。 对于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种只要查找出病因,有针对性地加以心理疏导,外加一定药物辅助治疗就可以痊愈的精神类疾病徐毅不怎么担心。 不过想到要解决这心理障碍,除了心理疏导以外,难免要给她服用一些精神类药物,徐毅还是难免有些头疼。 国家对麻醉药物以及精神类药物管理有着相当严格的规定。 甚至像是食品、食品添加剂、化妆品、油漆等非药品生产企业需要使用咖啡因这种二级精神类药物原料,都得经药品监督管理部门批准,向定点批发企业或者定点生产企业购买。 个人使用精神类药物的情况限制得更加严格,都需要专门到医院,在指定的医生处开具处方。不止如此,病人及家属每次能够购买的精神类药物数量也根据病情,开具的药品种类不同有着相应的限制。 可以说法规在减少精神类药物滥用,甚至成瘾方面非常有成效,无疑也给徐毅对肖璃的治疗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针对肖璃的病情,徐毅准备让她服用一些百忧解,虽说这在精神类药物中是属于第二类的精神药品,跟舒乐安定级别是一样的,却也不是随便去药店就能购买到的。 如果自己在家的话,还能有不少途径解决这个问题,不过自己身处省城,在药品管理相对严格的前提下,基本没办法从药店买到。 早几年,如果遇见这种情况,自己还可以打电话回去让林主任帮忙找人开一些给自己寄过来。 不过随着监管严格,现在已经不允许个人收寄麻醉药剂以及精神类药剂,所以除非自己回去取,要不然根本没有办法拿到这药物。 徐毅心下一动,想起来自己可以去找郎清文试试,让他帮忙给自己在附院找个有精神类药品处方权的医生开一点这药物。毕竟百忧解没什么欣快感,也不具有什么成瘾性,如果自己把情况说清楚,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当然,如果附院管理太严格,这路子行不通的话,自己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等着他想清楚这些,才想起来自己这还有客人在呢,自己溜号几分钟未免有些太过失礼了,赶紧笑着说到:“你们坐,我去拿点儿吃的出来!” 肖璃这会儿缓过神来,也站起身来小声地说到:“我去帮忙。” 徐毅朝着她笑着点点头,直接进了厨房。 0367 调制 徐毅洗过手,直接打开冰箱把那盆凉粉端了出来。 看到徐毅端出一盆冒着凉气,里面颤颤悠悠的半透明的东西,虽说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嘴去问。只是看着徐毅从盆子里舀出来半碗透明的,像是果冻一样的东西,就把剩下的放回冰箱,心下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徐毅舀出这么半碗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很显然,性格有些拘谨,她也不可能为这个去问徐毅。 这碗冰粉,徐毅是准备留给肖璃的。夏天吃冰镇的东西的会很舒服,不过往往会对消化道造成一定的影响。肖璃的脾胃本来就虚,外加着又有溃疡,吃太凉的东西只怕胃肠道受不了。 不过这东西也不能加热,那样只怕真的要化成一滩清水了,所以徐毅先盛出来一碗放着。等到材料全都全都处理好,虽说不至于让这冰粉温度达到室温这么高,多少总能改善一些。 徐毅把盆子放回冰箱,从冰箱里拿出个西瓜放在砧板上。冰透的西瓜表面很快就如同出汗一般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甚至隐约能够看到一丝丝袅娜的白烟一样的水汽围绕在周围,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一丝凉爽。 徐毅拿起菜刀,另一只手扶着西瓜转了个个儿,让瓜皮表面一条条黑色的花纹对着自己的方向,对准正上方一条花纹切了下去。 这西瓜,徐毅是准备放在冰粉里面的。 平时吃的话问题不大,不过这想要放到冰粉里面,自然要先把西瓜种子去掉才行,以免这西瓜子影响感官,更影响口感。 按着纹路这样切,不是他怕把瓜切偏,其实这是他学来的一个切西瓜的小窍门儿。 瓜皮表面一条条黑色的花纹正好对应着瓜瓤里面种子生长的位置,顺着这花纹切的话。可以把瓜瓤里面的瓜子直接暴露出来,这可以让瓜子更容易去除干净。 徐毅先切了几块西瓜,就直接放在果盘上面端着递给肖璃,笑着说到:“我这还得再还得再忙活一阵。这几块西瓜你先端出去,让梁姐她们先吃着。不过这西瓜太凉你就别吃了,要不然怕你胃里面会不舒服。” 肖璃自己的病情自己清楚,所以平时自己也不怎么买西瓜。有时候梁娅悦会给她带西瓜来吃,她也会放到没那么凉了,才会吃上一块。要不然一年到头,最多也就是早春红玉大规模上市的时候她才会买上几个,毕竟就算是麒麟瓜对她一个人来说也太大了,买来一个瓜只吃两口,未免有些太浪费了。 所以她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鼻腔里面还微不可闻地发出了“嗯”的一声,就端着果盘走了出去。 徐毅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西瓜全都切开,拿起一块瓜用调羹轻轻刮在那些乌黑油亮的瓜子上面。 调羹刮在稍微有些硬挺的瓜瓤上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而瓜子也都随着调羹哗掉落下来,很快这瓜肉上面就只剩下一排排半圆形的小坑。 刮完一块,徐毅再去拿了个碗把瓜肉切成小块装好,同样也给放在一边,这才再拿起下一块刮好摆在砧板上面。 肖璃把西瓜送出去以后,就再回来站在那里看着徐毅刮了两块西瓜。看着这个自己能做,就去洗了手拿起块西瓜学着徐毅的样子刮了起来。 看着肖璃一丝不苟地盯着西瓜,满脸认真的样子,徐毅笑笑停下手,去到冰箱里面拿了几个香瓜。 瓜皮不厚,没必要削去。所以徐毅只是把它们切开去掉瓜瓤,就给切成丁装了起来。 再把番茄和黄瓜,全部切好,肖璃也把那些西瓜全都处理好了。看着徐毅把别的切了,肖璃指指砧板上的西瓜。问到:“这些也要切吗?” “嗯,全都切了。”徐毅笑着点点头,调转刀柄把菜刀递了过去。 剩下的事情不是很多了,徐毅拿出个汤碗,舀进去差不多半瓶子蜂蜜,倒加进去半碗凉开水搅拌拌匀。先给留出来的那碗冰粉加了一袖蜜水以后,徐毅从冰箱里拿出两盒冻好的冰块,倒进料理机里面打成冰粉,加进剩下的蜂蜜水里。 这些都弄好以后,徐毅这才把冰箱里面的冰粉端了出来,再拿出来三个碗和调羹,笑着跟切好西瓜的肖璃说到:“你帮我给每个碗里装上半碗就行。” 肖璃点头,拿着调羹往碗里面舀冰粉。 徐毅也没闲着,把砧板上的西瓜肉全都装起来以后,再把鄙拿了出来,放在砧板上切碎。 随着刀子起落之下,一股浓厚的鄙味道迅速充斥了整个厨房。 拿起一碗装好的冰粉,徐毅拿着调羹把各种材料全都加到碗里面,这样一碗什锦冰粉才算彻底大功告成! 晶莹剔透的冰粉,上面覆盖着红红绿绿的水果丁,更是蜜香合着各种果香以及鄙的清香,不管是味觉还是视觉都让人非常有食欲。 徐毅这才把之前留出来的那碗冰粉端给肖璃,笑着说到:“你暂时还是少吃太凉的东西为好,所以冰块鄙这些东西就别加了,剩下这些水果对你的胃肠道没什么刺激,你喜欢什么水果就加什么吧。” 肖璃点点头,接过碗来往里面舀着水果丁。 想想有些不放心,徐毅多交代她一句:“这碗冰粉舀出来多放了一会儿也还有些凉,你吃的时候慢点儿,这次尝尝鲜就算了,想多吃就早点把身体养好。” 听到徐毅这么说,肖璃蓦地呆了一下,觉得捧在手上原本清清凉凉的瓷碗似乎也透出了一股暖意。 虽说阿姨一家对她也很好,不过显然此刻来自陌生人的一句嘘寒问暖,更让她有种想要痛哭一场的感觉。 强忍着发酸的鼻子,肖璃点点头,用比蚊子叫大不多少的声音说到:“谢谢。” 也就幸亏着徐毅的耳朵灵光,要不然这还真的听不清楚。徐毅扭头笑笑,端着几个碗直接进了客厅,放在茶几上面,招呼着两个人:“梁姐,莎姐,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两个人接过装着满碗花花绿绿,挺漂亮的冰粉,再闻着淡淡的鄙香味儿,也都不禁觉得食欲大增。 “这是什么,看着倒像果冻一样,不过没那么稠。”林莎拿着调羹挑起碗里面的冰粉,扭头问徐毅。 “这是冰粉,是川蜀一代的小吃。”徐毅笑着缩到。 林莎点点头,笑着说到:“难怪,我说我怎么真没吃过呢,我尝尝啥味道。” “莎莎,等一下!”梁娅悦突然叫到。 林莎放下调羹,扭头看着梁娅悦,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梁娅悦用调羹挑起一块番茄肉,扭头看着徐毅:“小徐,这个是番茄吧?” “对呀。”徐毅听了不禁暗笑,看来梁娅悦也没见到过绿番茄,所以会有这反应,想必这到时候真的拿这个出售,这效果肯定差不了! “这番茄怎么还是绿的呀,这不是有毒吗?”梁娅悦倒是不会认为徐毅是故意拿生番茄给人吃的,这得多大仇呀!只以为徐毅不知道,买错东西了。 “这不是生的,这是一个特殊的品种”徐毅笑着,把贼不偷这典故笑着跟她解释了一下。 梁娅悦有谐疑地挑起一块番茄放进嘴里,那酸酸甜甜味道和入口即溶的口感立刻就把她征服了,不禁叹息一声:“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番茄真神奇!” “这番茄味道可是比菜场买的还好呢!”徐毅笑着说到,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托盘,“你们吃,我去把剩下的东西都拿过来,咱今天管够吃!” 林莎舀了一勺冰粉吃下去,然后就朝着徐毅竖起大拇指。“这冰粉味道太好了!” 一口下去,她只觉得身上的暑气尽去,而且一股凉意从口腔一直到胃里,非常舒服。而且几种水果搭配起来,变化也非常丰富。 “嗯,是很好吃!”梁娅悦也点头,不过想起来肖璃不能吃太凉,扭头看着正拿着勺子在吃冰粉的肖璃,说到:“小璃,你吃这个没问题么?” “我这碗没加鄙,也没你们吃的那么凉。”肖璃说着,把碗递到梁娅悦手边。 梁娅悦用手背碰触了下瓷碗,心底暗自赞叹,徐毅果然办事仔细,想来也不枉自己拉下脸来求他。“小徐这人真够细心的。” “是呀”林莎也点头。 徐毅忙活着把东西从厨房全端回来,琳琅满目地在茶几上摆了一下子。除此之外,还拿着一大杯的西瓜汁推到肖璃身边,笑着说到:“这是刚刚用没冰过的西瓜帮你打的西瓜汁,你吃完冰粉就喝西瓜汁吧。” 看到肖璃点头,徐毅这才端起来剩下那碗,准备尝尝自己的手艺,也没忘记招呼几个人:“你们不要客气呀,这还这么多呢,这要剩下来的可就没办法吃了。” 没多久,半盆的冰粉都进了几个人的肚子。 “你们觉得这冰粉怎么样?” 林莎第一个反应过来,捂嘴笑着问徐毅:“徐毅,你这是搞调研呀?” ps: 喂,今儿都是七夕了,扒衣见君节不出去会妹子,今天至少也得出去找找吧,整天挂在手机或者网上看小说的死宅是没妹子可泡的。 嗯,你们去找妹子吧,我在家睡懒觉!上周末懒觉没睡到,弄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只写下一个字——靠! 0368 评估 徐毅挠挠头,坦然承认:“是呀,不过最主要你们大中午过来,外面那么热,咱们吃点这个不是很舒服么?” “那你对这冰粉的市场定位是怎样的?”梁娅悦问到。 “这东西肯定是天气热的时候才有得卖,也只能这个时候卖得出去,而且对象应该主要是一些年轻的顾客吧,我想的是拿着这个当成店里水饺的一种补充而已,这能赚多少都行,至少能对这店起到一定宣传作用。”徐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到徐毅的想法,梁娅悦点头:“这冰粉口感冰凉解暑,用的材料也是货真价实,怎么也比饮料受众更广,我个人觉得你这生意肯定做得!” 林莎的意见却有些不同,“我不知道冰粉是用啥配制的,不过似乎这水果和蜂蜜成本都挺高的吧,会不会导致成品价格太高,顾客购买力下降呢?” 徐毅笑着摇头,“我这是咱自己吃,所以随便做做,用的手边有的材料,没啥高档水果。看着一大堆,其实成本很低。而且等正式销售,这也得根据不同顾客群的需求,调整出不同价位的配方呀。毕竟我这要是卖得太便宜了,不说赚钱多少,只怕还有不少人不敢买呢。” 梁娅悦笑着说到:“还别说,这种心理的人大有人在。就像水果手机,这要真的卖个千八块钱,估计销量还没现在高,更不至于还有卖肾去买那玩意儿的傻瓜!” 几个人听了倒也全都笑起来了,就算静静地坐在那里跟个小透明一般的肖璃都抿着嘴笑了起来。 徐毅笑着说到:“冰粉原本最传统的做法就是直接往做好的冰粉里面加些红糖水,再撒上点炒熟的芝麻和碎花生就算完事儿。总的来说成本不算太高,如果不考虑人工什么的成本,我想要是一份差不多总分量在一斤左右的冰粉,卖到一块钱应该也有得赚。” “天呐,你要真卖一块钱一份,那不得疯抢呀。”林莎惊讶得捂住嘴。 “我这只是说说。就算下面的自动贩售机里面一瓶矿泉水都能卖到两块五呢,我这怎么可能真的只卖一块钱?” “不说别的,我总得考虑人工、店面、水电啥的开销吧。” 梁娅悦笑着说到:“其实就算是最简单的这种冰粉,我觉得或者在别的地方卖三块钱一份的话。在这儿就至少得卖五块钱一份,毕竟这店面的地理位置在这儿,这成本折算也高。” 这地方的房子寸土寸金,徐毅都惦记着承接广告来冲抵装修成本了,她们俩自然只当徐毅是租下来的这个店面,想不到这是自有店面。说来就算是自己的店面,毕竟考虑到可能的租金收益,同样也得折算到成本里面才行。按着这个这一份冰粉五块钱的价格,应该说还算公道。 林莎也接口说到:“就算地铁口的自动贩售机那里一瓶外面卖两三块钱的饮料都要五块钱呢,这买一份冰粉真的不贵!” “是呀。你可以再根据市场上各种水果的价格对别的品种给予不同的加价。” 梁娅悦笑着说到,“我觉得这东西真像我以前去闽省时候吃过的烧仙草,不过这种颜色和口感都比烧仙草强上不少。说来那边卖烧仙草的,也是按着添加的不同材料不同定价,最贵的品种也要二三十块钱一份呢。其实我觉得你就算光做这个。这么好的位置,如果口味能保持中午这水准的话,一个夏天的收入也能赚得盆满钵满呢。” “省城这里我也看到有些奶茶店有烧仙草在卖,不过吃过两次以后,觉得味道和口感都不怎么样。而且光是香精和色素调出来的都要五块钱一杯,实在让人没什么购买的**。” 林莎也说到:“这样看的话,像咱中午吃这个。一份卖上十块钱都绝对不算贵。如果再用一些名贵的水果当成原料,只怕这价格还有不少的上升空间呢。” 梁娅悦点头,换了个角度点评了一下:“本来这些东西肯定要注重搭配和味道,使用新鲜水果跟那些奶茶店用水果香精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更加自然,价格难免要高一些。不过使用真材实料总归是个不错的卖点。至少不至于让喝的人顾虑这东西对健康会不会有影响,也算是更好地顺应了健康饮食的潮流。” 林莎也补充到:“只要注意加工过程的清洁卫生,我想你这店铺开起来,销路好的话,完全可以再开一些连锁店甚至加盟店。专门出售冰粉,那样只怕你就真的要坐着数钱了。” 徐毅笑笑,没说什么。自己这一家店能够维持下来就算不错了,这开连锁店的事儿还是不用想了。自己这都是占着材料是从空间出产的,不止味道好对自己而言更大的好处是节省成本,提高原料供给速度。就这一家店自己都不知道真开业了,会不会每天都得忙着种菜摘果子,这要是再来连锁店,把自己撕成几半才够用呢? 如果外购材料,那搞不好开十家店都没这一家店的效益高,而且品质也很难能够得到很好的保证,还是得不偿失。 最主要的是真开这么多的连锁店,自己资金缺口不知道都要多少呢,那样还得拼命攒钱来开店扩张。最终的结果就是,不知道又让自己回家的日程往后延期多少呢,这事儿肯定不行! 看着时间差不多少了,梁娅悦笑着说到:“咱这吃也吃了,评价也做过了,该换下个议题了,咱还是抓紧时间初步探讨下广告营销的方案吧。” 林莎和徐毅都点点头。 梁娅悦拿出个记事本出来,翻开摊在桌子上推给徐毅,笑着说到:“这是莎莎和我们上午初步整理的出来的一些想法,初步考虑的方案现在就这么几项,你先看一下。” 徐毅接过来翻看着,本子上的字迹工整隽永,看起来挺舒服的。 梁娅悦一项项给徐毅解释着:“上午我们没考虑到你会选择电子点餐系统,所以没有考虑相应的媒体方案。在点餐系统方案没最终确定之前,咱们暂时不考虑媒体对象。主要还是餐桌广告这种形式吧。毕竟整个就餐时间,餐桌及餐桌周围的物品才是顾客接触时间最长,最容易注意到的东西。” 看到徐毅点头,梁娅悦接着说到:“我们想的几个方案基本都是围绕这点展开的。为了不影响顾客进餐,我们还是选择相对比较一种是托盘的衬纸,上面可以相应地印刷些广告,另一种就是餐桌上的餐牌或者酒水牌。” “你这里如果准备用电子点餐系统,那我们的方案是准备在餐桌上设置酒水牌,毕竟店里面酒水或者是饮料相对品种比较固定,没那么多变化。” 徐毅听了,不由得苦笑着打断梁娅悦:“梁姐,我这也没准备出售任何含酒精的饮料,这酒水牌还有意义么?” 梁娅悦想了下。笑着说到:“这倒无妨,即便没有酒水,你也可以在正面印制一些温馨提示,比如注意个人物品保管,或者健康小提示什么的。没有酒水。想必你这里也不会允许抽烟草,完全可以在角落上印上禁烟标记。” 林莎和徐毅都点头,觉得这应该没什么问题。 “按着我们合作过的一些酒店,酒水牌最多承接的是酒类广告,这家具广告我还真是第一次做。这类广告的价位根据不同餐厅客流、经营策略都会有所区别。你这里的情况,我们估算了下,觉得还是把价格统一一下。托盘衬纸和酒水牌都由莎莎她们公司负责。每张餐桌我们就按照一个月三十块钱计算,你们觉得这样的价位怎么样?” 林莎自不必说,这薪案原本就是她跟着梁娅悦商量出来的。徐毅计算了下,自己这里按着图纸装修的话,光二楼大大小小差不多也有一百来张餐桌。加上一楼的一些餐桌的话,算下来一个月怎么也有小四千块的收入。这差不多都够自己解决一个工作人员的工资了。 这样的广告,应该说对自己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不过真的会有效果么? 当然这个是林莎和她的公司需要考虑的问题,自己还是不用去操心这个了,所以他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梁娅悦看到徐毅表态之后。就接着说到:“那这两项基本上就定下来了,具体的酒水牌还有广告的样片出来以后,我们会拿给你看。正面的内容你决定了告诉我们,剩下的设计图我们帮你出,全搞定以后你们都满意了我们就去印制。” 梁娅悦指着第二条说到:“这个我们选择在屏风的上缘,在每个餐位相应的部位加设一个美观大方,又不会影响顾客视觉效果以及屏风正常使用的商品铭牌。以后如果合同到期,她们公司可以帮着你更换没有铭牌的同款全新屏风。” 林莎在旁边看着徐毅沉默不语,笑着说到:“这个我来说吧,我跟总公司探讨之后的结果是,具体的优惠要看咱们这合约怎么签订了。” “我还是那个说法,咱们这个合作从公司的角度而言是不以营利为目的的,所以相应的优惠也肯定有。” “那你说说看。” “我昨晚跟老总又讨论过这个问题,最后给你申请到的最大优惠这样的:比如说咱们合作一年的话,那这些屏风以及桌椅这部分的费用,我们在原有的优惠基础上再降低百分之五;如果合作三年,那就在原有的基础上给你降低百分之二十;如果签订合作十年的合约,那么甚至可以给你免除掉百分之八十的费用,你看怎么样?” 0369 商谈 徐毅想想觉得这部分应该能有一定的后问到“这比例不能再提高了吗?” 林莎咬着嘴唇沉思了一下,摇摇头说到:“真不能再提高了,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知道你可能存在一定的经营资金压力,这如果真的一次性付清,你可能经营就要出问题。我再给你一条优惠,不管最终采用哪种方案,签署协议之后,首期工程款项只要你支付总额的百分之二十,这样可以了吧?” “那剩下的资金怎么付呢?”徐毅笑着问到。 “剩余款项咱采取按揭方式,就像刷信用卡分期付款一牙膏。当然咱这利息就不计算了,这样的话,咱们从签订合同期开始,每一个年度结算一次。扣除掉每年我们需要支付给你的广告费用以后,你把剩下需要支付的款项打到我们公司帐号上面,我们给你开具一张对应款项的发票,你看怎么样?” 梁娅悦在旁边笑了起来:“就算只按现在这些条款来算,这要签订十年协议的话,莎莎你这每年都得再给他付好几万呀,这不是你给他开发票,他得给你开发票才对!” 林莎也笑着点头,“可不是!” 徐毅笑笑,坐在那里想了一下。这样的话,对自己来说肯定比较有利,虽说现在自己完全可以一次性把工程款付清,不过这样的结算方式显然更有利于自己减少资金占用。等到双方合同截止的时候还能免费获得一次装修,看起来相当划算。 不过,徐毅却不太想把这协议签订太久。真的签订十年的协议。只怕会带来的问题非常多。乍一看。这合同签得越久越划算。真的签订个十年协议,剩下的就是坐地收钱了。守着这么个店面,又有着这么独特的空间,要赚钱还是指望自己对这店铺的悉心经营才是正途。 签订这么长时间的合同,无疑会使自己这餐厅的发展受到极大的限制,最主要就是,对于这餐厅整体形象做改动的时候不得不受到这一纸合同的限制。如果自己在协议期内想改换店里面的风格或者格局,就不能自己一个人说了算。还得再去找林莎的公司协商。如果自己的想法跟她们公司利益有影响的话,很有可能人家拿着这协议限制自己。真遇到这种局面的话,很可能让自己落入进退失据的两难,有些有益的想法很可能因此变得没办法实施。 真出现这种对局面控制权丧失的话,毫无疑问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给自己造成的损失绝对要比这次装修的费用更高。 衡量一番利弊,徐毅笑着说到:“莎姐,一下子签订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协议这事儿影响太大,我觉得咱们这合作协议就签订一年你看好不好?” “就一年呀。那我也只能给你再减少百分之五的优惠,你这经营不会受到影响么?”林莎显然对徐毅这个决定不是非常满意。她希望的是徐毅一下子签订三年甚至是十年的协议才好,这样长远下来,宣传下来,想必给自己带来的利益更加长久。 徐毅笑着说到:“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暂时咱们还是就签订一年好了。如果一年以后咱们还有合作的意向,再重新签订合同还不是一样?”虽说他已经打定主意合同期到了就不再续期,却也没把话说得那么死。在商言商总讲究个和气生财,双方至少没明显对立的利益冲突,还是不要伤了彼此的情谊为好。想必林莎听着自己这样说,也该知道自己不想再继续签订合同了。 不过林莎人至少现在看来还算不错,这一年的合同期,自己也尽可能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帮她多做些广告合作吧。 林莎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机会还真的只有这么一次。不过就算只有一年,也比根本没机会强,那尽可能抓住这个机会把利益最大化就是了。 所以她也笑着说到:“那也随你吧,不过这里面涉及两家公司的利益,所以等最终的合同上面都会有相应条款对双方在合作期间的各种行为事宜产生相应的约束。比如说你这里经营不到合同期限的话,该怎么处理,比如说合同期内铭牌什么的损坏又该怎么处理。咱都写得清楚一些,你不会介意吧?” 徐毅笑着摇摇头。“肯定应该这样,合同拟定得越完善,对双方的利益维护也越有利,我怎么会介意这个?” “嗯,那具体的条款等我们回去再斟酌一下,尽量避免出现无效条款和漏洞。” 梁娅悦看着两个人达成协议,这才接着往下说到:“之前我们考虑的方案,都是基于之前的装修情况,剩下最后一项是哺乳室和卫生间里面的问题。” 徐毅点点头,“那梁姐,你说。” “鉴于这两项设施的特殊性,所以单列出来。我们想的是针对里面的情况选择一些合适的广告图片,配备一些温馨提示,这对于设施的美观或者是功用并不影响,你觉得怎么样?” 林莎在旁边也说到:“徐毅,这个你放心,我也保证这肯定不影响使用和美观。如果你同意这个方案的话,哪怕我们的合作只进行一年,那么这些设施我们也帮你配套齐全,而且把这部分所有费用完全减免掉!” 其实兜了一个大圈子,组后这条才是林莎和她公司最重视的东西,所以优惠比例调整到最高,也把它放到了方案最后。 徐毅点点头,“这部分我的确没什么好反对的,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反正不至于影响观感,更不至于影响使用。不过我看到这方案最后这条,写着我这里要配合你们的宣传活动,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莎抬头看了眼徐毅,笑着说到:“其实就是这毕竟是沿江地区第一间哺乳室,甚至据我所知也是省城除机场以外的第一间,所以有着很高的宣传价值。” “我们想等着这里彻底完工的时候,可以找一些相应的媒体做一些宣传报道,一来能够提升我们品牌的内涵,另一方面也对你店铺开业做了很好的正面宣传,我想你不会反对这个吧?” 徐毅听着这个就头疼,说来难道自己今年跟媒体犯冲,怎么着这又要跟媒体打交道,不过这拒绝的话总是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这事儿对自己而言不是啥好事儿,不过对于一家新开业的店来说,绝对是难得的好机会。 看着徐毅沉默不语,林莎以为他这是觉得可能时间上的安排和他店铺筹备冲突,转口说到:“当然,我们也可以等到你这餐厅的筹备结束,准备要开业的时候再做宣传,这样可以达到最好的宣传效果。” “其实如果不是世界母乳喂养周还要好久才到的话,我们都想着跟你商量让你赶到世界母乳喂养周的时候再开业呢。” “那是什么时候?” “每年的八月一号到七号,太远了……” “是太远了。”徐毅也点头,如果事情进步顺利的话,自己只要再有一个多月,考完实践考试的时候,就应该有时间回趟家去。只要把坐标点留一个设定在家里,或许能在省城和老家来去自由呢。只要店里面经营稳定不出什么差错,自己应该能获得一些稳定的收入在家里搞建设和发展呢。 现在一直到国庆节正好都是冰粉销售最好的季节,一年下来这钱最好赚的就这么几个月,就算水饺一时三刻无法开始出售,这冰粉科室还得尽早上架才行! “反正你下个月中旬前后也能开业,所以等到装修结束,咱也得着手这宣传的事儿了,尽量争取着在你开业之前两三天把这事儿给弄好。” 算了,这事儿该做还是得做,想必那时候自己也该招好人了,大不了自己不出面就行了。徐毅想着,就跟林莎说到:“这宣传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个人有一些原因不想出现在公众面前,只要不是这宣传方面不是非得我出面的话,我会尽量配合,你看行么?” 林莎笑着说到:“那倒是随你,这具体的方案还没定下来呢,这个就是个意向而已,下次梁姐她们拿出相应的方案,咱们再仔细讨论。” 梁娅悦笑着说到:“那这几项我们就定下来了,回去就开始着手相关的事宜。再就是既然徐毅这里准备出售冰粉,那我想这个外卖方面你们考虑合作么?” “这个怎么合作?”林莎和徐毅异口同声地问到。 梁娅悦笑笑,“当然是外卖的杯子、袋子什么的?” 徐毅笑着看了眼林莎,也没说话,就听她问到:“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么?” “我想这杯子上面打广告总是有些不大合适,毕竟这主体还得突出徐毅这里的品牌,这自然只能在杯子顶上的封膜或者盖子上面做文章了。说到这里我想问一下,徐毅你这里的餐厅的名字注册的是什么,招牌有没有定制呢?”(未完待续。。) 0370 笔迹 “餐厅注册的名字是清源楼,不过这招牌我还没去定做呢。”当时餐厅的执照拿回来的时候,徐毅看到过一共是两本执照,一本是清源餐饮管理公司,另一本是清源楼餐饮公司。 上次秦国栋来的时候,徐毅还问过他怎么是两本执照,他说是这是为了便于管理和更好地满足业务拓展的需求。他给徐毅解释了一番,清源楼餐饮公司是属于前者的子公司,这就相当于总公司下的一个分店而已。如果以后徐毅发展好了,再要想开新店的话,只要拿着清源餐饮管理公司的执照,再去按着分公司的形式继续注册分公司就行。 这样可以减少经营和管理中的不少麻烦。 至于这清源楼的名字,秦国栋说是看徐毅自己也没什么思路,就宽泛一点地起了个名字,这样不管经营中餐或者西餐,基本上都没什么影响。 梁娅悦接着问到:“那你有没有去注册商标?” 徐毅摇摇头,之前秦国栋也提过注册商标的事儿,让他考完试再想。不过徐毅觉得这不过就是开个餐馆,注册商标应该没什么必要,所以一直都想不起来这茬儿。 不过既然梁娅悦提起来,自己倒是也可以跟她问一下,所以就问到:“这就是开个餐厅还要啥商标么?” 梁娅悦自己经营公司多年,也注册了商标,自然懂得商标的用处,所以简单地给徐毅解释起来:“有一个自己的商标可以更好地形成并维护品牌价值,能更好地满足店里面不管是餐具用品以及外带商品包装的统一。而且有个商标也方便客人地记住你这店,还能更好地宣传和提升你这餐厅的品位。” 林莎补充到:“还有哦,要是你不抓紧时间去注册商标。等着以后做大做强想要再注册的时候,没准儿这商标都让人给注册了。真出现这样情况的话,除非你花钱去从别人那里买,甚至可能被人家给反过来告你侵权呢。” 梁娅悦也点点头,规劝到:“在国内注册个商标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钱。如果熟悉流程,一共只要花一千块就能注册个商标还能使用十年。只要在截止期前面六个月以内再缴费,还可以继续再使用十年。” “这点钱实在没必要省,你要是看新闻的话,就知道现在闹得特别厉害的大老吉凉茶商标使用权纠纷。” “何止这个,就连水果公司那么大的企业也遇见这事儿呢。他们的挨拍平板电脑在国内销售同样也遇见了商标纠纷。当初粤省一家公司注册了这商标,结果后来就被那家公司告侵权。一直到去年,水果公司一共花了六千万米刀才把国内的挨拍商标给买回去,你说这损失多大。” 听到两个人都这样说,徐毅倒也上了心,想着尽快去把商标注册这事儿给办了。“那我尽快去解决这问题吧。要不咱等商标申请下来再弄这设计?” 徐毅打算干脆就把清源给注册成商标,回头打电话给秦国栋,让他帮自己办一下。 听许毅这么说,梁娅悦噗哧笑了出来。“这注册的钱倒是花不了多少,不过这流程可没这么简单,也不是三天五天就能拿下来的。注册商标要先申请,就算这个过程一天都不耽误。这公示的三个月总是在所难免的。当初我自己公司注册商标的时候,前前后后差不多都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申请下来。你要等这商标的话,这店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起来了。” “哦,我真不知道这个。”徐毅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觉得你也还是及早准备才好,现在这商标注册对个人都开放了,很容易就出现恶意抢注。” 看到徐毅点头,梁娅悦说到:“还有就是,不管是这些广告,还是你店里面一应用具上面如果要定制的话,总得风格和标识统一才行。” 沉吟了一下。她接着说到:“要不这样,等我们回去让设计师先设计个图案出来,然后你如果满意想拿来注册商标的话,就拿着图样先去做版权登记,之后再去办理注册商标手续。” “为什么不是直接去注册商标。反倒先要去登记版权呢?”徐毅问到。 梁娅悦给徐毅解释到:“版权登记的话手续简单,办理也比较快,一般一个月左右就能下来。这样咱们一边在可以防止你这图案在注册期间被人盗用,也减少注册商标时候的异议。” 徐毅点点头,也把这些记在心上,回身从桌子上拽了张白纸过来,在上面写上写了起来。 写好以后,徐毅把纸拿起来给几个人看。“你们看,这两个字怎么样?” 就像当初选中清源作为公司名字一样,徐毅鬼使神差地,想起来当初那块玉牌上面的两个篆字,根据记忆直接把这两个字给写了下来。 林莎看着,有些茫然,这种扭曲的字体,看起来应该是篆体。不过前面一个字看起来有些像是清字,后面的那个字是什么她就不认识了。 梁娅悦到底是多年从事广告设计,所以倒是没费什么劲就把这字全都给认出来了“这是清源两个字么?” “还是梁姐厉害,我当初认了好久才认出来,你们说如果以这两个字为基础,设计成商标怎么样?”徐毅抬头问到。 “这篆体好像不是常见的这些字体呢。” “嗯,这是我小时候看到家里的一块玉佩上面刻着的。” 梁娅悦端详着这两个字眼睛就是一亮,笑着说到:“以这两个字为基础加工一下,边上用一些云纹装饰一下倒也显得古朴,看上去应该会挺漂亮。” 说着,她提笔在字体周围很快就勾勒出一圈花纹来。 “是挺好的!”几个人的意见倒也统一。 “那行,徐毅,你再重新给我誊写一张。我拿回去多几个人一起研究,把这个给你完善一下,回头样稿给你你拿去登记版权,咱的这些设计就都以这个为蓝本展开你看怎么样?” 这专业的事情自然交给专业人士来办,徐毅再去拿了纸过来伏案写起来。嘴里还笑着说到:“那就麻烦梁姐了,设计费到时候也一起算吧。” “这到时候再说。”肖璃坐在身边,梁娅悦也没办法明着推辞,省得肖璃猜出什么,那样可能对她们的计划会有影响。 “那你这招牌有没有招人设计?”看到徐毅又是摇头,梁娅悦笑笑。把手上的纸再折过去一半推到徐毅面前。“不过这篆体字做招牌的话,容易让人认不出来,你把餐厅的名字也写给我,如果你相信的话,这招牌设计工作也交给我们就行了。” “那有什么不相信的,到时候这设计费什么的也一起算吧。”徐毅说着。提笔在本子上笔走龙蛇地写下清源楼几个字。 梁娅悦拿起来看看,纸上的字看上去半点不带烟火气,颇有一股出尘的气息,就笑着问到:“徐毅,看不出你这字写得这么漂亮,不过一般医生的字迹不是全都潦草得跟鸡扒一样,根本看不清么?” 字迹潦草。应该算是医生的职业特色了,十个医生里面有九个医生的字迹都很难辨认,剩下一个医生的字迹干脆就没人能认出来。 “梁姐,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一个笑话。”林莎在旁边听到梁娅悦这样说,说起笑话来。 “有个病人去医院看病,大夫用他惯常难辨的字迹给他开了张处方。病人把处方揣进袋里,结果忘了去拿药。” “有两年的时间,他每天早晨把这张厨房当成铁路通行证出示给检票员;还用它进了两次电影院、一次棒球场和一次交响音乐会;甚至用它冒充老板的字条得到一次提升。” “一天,他把处方给弄丢了,结果被他的女儿捡到。在钢琴上照着这张处方演奏,竟然获得了公立音乐学院的奖学金。” 几个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梁娅悦擦擦笑出的眼泪,说到:“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说来我去医院看到的所有病历本化验单什么的只要不是电脑打出来的,基本都认不出写的是什么。字迹写得这么潦草,这是不是为了保密?” 这怎么扯到了保密上面? 徐毅笑着说到:“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夸张的,其实这就是忙不过来,只好写得潦草点儿,加快写字的速度而已。” “就连我在实习的时候,字迹虽说还能看出来,不过也要潦草许多,这要真上班五年六年的,只怕我的字你也认不出个数来。” 说起来,现在除了医疗行业以外,各行各业基本都摆脱了纸笔。就算是那些当老师的,很可能一天写的字也不如一个门诊医生一天写的字多。每天病人这么多,光看病人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一笔一划地写字呢?这要是管病房的就更了不得了,哪怕只管二十张床位,这一天天检查、治疗外加着查房还有病历,再有出入院,哪儿有多少时间去坐在那儿安心地写个病历什么的。这要是规规矩矩地写,这一天还用干别的么? 梁娅悦问到:“那你们为什么不用电脑?” “医院使用电子病历系统,也就这几年才开始,这的确能减少不少医生的工作量。不过有些老医生连着最简单的电脑操作都不会,如果医院没条件给他配备打字员,他也只能继续手写。” 徐毅摊手笑笑,“另外也不是哪个医院都有这些系统,我前段时间体检,拿到的体检结果里面还不少内容都是手写的。这还是省城这里,下面的基础就更差了,能电脑打发票都已经不错了,这处方和病历还都得靠着手写,所以医生字迹潦草这事儿,恐怕还得等上至少十几二十年才可能得到彻底解决。” ps:忙忙活活,科室的事儿忙了一个星期,嗯,还得差不多三天才能弄完。唉,存稿都用光了,每天累得死狗一般,实在没精力写了。光打印纸上周都差不多用掉一箱,硒鼓更是用光俩。周末除了睡了两个懒觉,也在忙着事情,嗯,咬牙坚持! 0371 外卖 "我觉得你这字迹挺不错的,虽说是水笔写的,却也表现出起笔凝重结笔轻疾,颇有隶书的风骨.我觉得干脆就用你自己这手写体来制作牌匾吧,这可比大多数的牌匾使用的电脑字体活泼,更有新意."再端详一遍本子上的字迹,梁娅悦向徐毅建议到. "会不会太难看了,我看还是算了,还是随便用电脑字体就行了."徐毅有些不大自信,毕竟他还真没认真练过字,怎么可能真好呢. "我也觉得挺好,这样的风格不失工整,还好认,我觉得也没问题."林莎在旁边也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小璃,你觉得怎么样?"梁娅悦扭头,把本子递给旁边沙发上的肖璃. 肖璃接过本子,仔细看了一会儿就把本子递还给梁娅悦,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看到几个人都觉得这样可行,徐毅也不做多想,把这事儿给敲定下来. "那你对这招牌的风格和材料什么的有什么要求么?" 徐毅摇摇头,"那倒没有,我觉得哪怕是为吸引眼球,招牌也还是别太张扬的好.梁姐,沿江这里管得严,我还得问市政对这招牌有没有什么限制才行." 林莎在那里看了有一会儿,插口说到:"徐毅,梁姐,这事儿我看要不这样.咱既然准备合作了,我跟公司说一声,帮徐毅这里做一块实木的招牌,你们觉得怎么样? 徐毅挠挠头:"那怎么好意思……" "这样也能和店里面的装修协调一致,也算是为了合作更好进行嘛.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说来这招牌的用料最多也就相当于一块屏风的量,这个主我还做得."当然这工艺肯定不一样.毕竟屏风这种大批量生产的只要用机械加工就行,招牌这种特殊规格的产品只能靠着手工来加工,只不过林莎这样说也省得徐毅再做推辞. "那就谢谢莎姐了."徐毅听了倒也真没再说什么. 林莎笑着跟梁娅悦说到:"梁姐,那这张纸你还要用么?不用的话就给我吧.等着我跟市政问过以后.传真回总公司,过两天这直接就能跟屏风什么的一起送过来." 梁娅悦扬扬手里的纸.笑着说到:"当然有用呀,最终的设计图总有些地方不能用那个图标,还得用这个才行,徐毅你再给莎莎写一张嘛." 徐毅听了笑笑.回头再抽了张白纸,重新写好递给林莎. 林莎倒是怕徐毅这发挥不稳定,跟梁娅悦说到:"梁姐,咱两份笔迹再比对一下,可别有什么太大的差别,那样影响最终的效果." 梁娅悦倒是也想到这个问题,直接把两张纸叠在一起.让字迹重叠一起对着外面比对了一下,还不错,这两张纸上的字体不管是大小,还是间架结构什么的完全一致. 顺手拿了一张递给林莎.她就跟徐毅建议到:"完全一样的,我看你这要去注册商标的话,干脆把这个也拿去注册个商标,这样也省得到时候出现真李逵遇见假李鬼这事儿." 徐毅点头,把这事儿答应下来. "那咱们接着往下说吧,徐毅,把笔给我用一下."梁娅悦把本子再翻了一页,拿过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杯子的简单的示意图,抬头说到:"我想徐毅这里外带这方面,你们合作基础还是有的,我先把这大体的思路跟你们说下." "梁姐,你说."林莎笑着说到,毕竟只有一年的合作期,那自然是尽可能把这机会利用好了才行. 梁娅悦抬头问徐毅:"你这冰粉在外卖方面有没有什么限制?" "限制?" "嗯,比如说能不能给小孩子吃,又或者保质期多长时间." 徐毅倒是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下说到:"这冰粉给小孩子吃倒是没什么问题.这东西不像果冻那么硬,小孩子不会出现因为咀嚼不充分,会出现果冻那种在胃肠道里面继续吸水膨胀,导致小孩子肠梗阻什么的." 想到这都是天气热的时候出售,徐毅还是说到:"这冰粉毕竟是用水果之类的原料制作的,里面还添加了大量的糖分.这也不是工厂化生产,所以无论如何这东西也不可能真正达到无菌.我想这就像酒店又或者是街边的奶茶店一样,存放时间太长的话,肯定会有微生物大量繁殖.我看参照鲜榨果汁的保鲜,我看这冰粉的保质期,还是不要超过四个小时的好." "还有么?"梁娅悦听着这个,也想到了主意,不过还想知道有没有别的问题,就接着问到. "另外还有就是这东西糖分含量比较高,糖尿病人倒不是绝对不能吃,不过我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才好." 梁娅悦点点头,开始解释自己的方案:"这冰粉的杯子我看差不多得选用五百毫升的,杯子上面不用说了,肯定是以突出徐毅这里的风格和产品类型为主.莎莎她们公司的广告,我觉得还是得在这杯盖或者是封膜上做文章." 看到两个人都点头,梁娅悦接着说到:"我想,这冰粉肯定不适合用吸管了,所以这只能配备一次性的勺子.另外就是这杯子的封膜.[,!]还得用那种边上留角的那种易撕膜,既要保证密封性,还得保证能够方便顾客把密封膜撕下来." 徐毅点点头,这一点自己也想到了. "我想在这膜上面可以印上诸如‘宜居傢俬提醒您,为保证您的健康,超过购买时间四个小时以上,请不要再饮用.’这样的健康小贴士.这一方面对公司做出了宣传,另一方面还潜移默化在暗示她们公司关注用户健康.下面还可以印刷上你们的咨询电话和官方网站,另外就是可以参照一些流行的做法,在上面印刷上二维码来转跳到莎莎她们公司的网站上." 林莎听了点点头."我觉得这办法不错,既起到了宣传作用,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反感,我想网站访问量的提高,这也算对公司有个交代,徐毅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觉得挺好,没理由反对呀."徐毅也笑着说到. 林莎想了想,说到:"那这样吧,毕竟这东西的季节性比较强,我答应你把工程款再给你降低五个点,杯子和塑封机还有袋子什么的都由我们负责设计和提供,你觉得这样行么?" 徐毅自然不会反对,林莎扭头跟梁娅悦说到:"那梁姐,这个就拜托你了." 梁娅悦微微颔首,把本子拿回来,笑着说到:"今天咱就先到这儿吧,我看剩下的细节问题咱现在就算讨论也都是纸上谈兵,讨论不出个结果来." 看到两个人点头,她就接着说到:"这杯子我回去做出个样本来,你们看了如果有什么地方要修改的,我们再改.再就是徐毅这里准备用电子点餐系统,可能还适合做一些媒体广告,这些我看一样也等下次时候再谈吧." 徐毅计算了下日程,生怕到最后事情都赶在一起,自己忙不过来,就扭头跟林莎说到:"莎姐,我怕再拖下去到后面时间不大充足.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预付一部分款项,咱先把耗费时间长的这部分工作先做起来,行不行?" 林莎点头说到:"这样也好,不过预付款的话就算了,这要长期合作呢,怎么也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我今天就把相应的需求发到总公司,让他们把能加工出来的先做好.剩下的咱们明正式协议出来之前,再做一次详谈,正式签署协议.我明天找人先把一些建筑材料送过来,你看怎么样?" 徐毅想起来这里的限制,就说到:"这里是步行街,白天不让进车,晚上九点以后才可以,而且对吨位还有要求." 林莎点头,说到:"那没事儿,我回去再看看通行许可是怎么定的,保证不出问题,明天再给你电话." "那就麻烦莎姐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早施工早完工不是对大伙儿都有好处么,你这里不开业,咱这真的就剩下空谈了." "那我这里也尽快帮你联系电子点餐的厂家,尽早解决这个问题,后面的事儿咱们过两天再谈."梁娅悦笑着说到,扭头看向徐毅."小徐,还有咱们之间的业务,你也上点儿心,咱们保持联系." 徐毅自然知道梁娅悦指的是给肖璃看病的事儿,也就点点头笑着说到:"梁姐放心吧,忘不了." 如果这事儿自己没接下来的话,自然要尽可能推脱,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徐毅肯定想着尽早开始治疗,把这事儿给办得漂亮一些. "咱们现在就走吧,趁着时间还早,回去还能把事情处理一部分."梁娅悦笑着站起来说到.肖璃和林莎听着也都把包拿起来,准备一起回去了. 徐毅把几个人送到地铁站,看着时间还早,就准备回去收拾一下房间直接出门去. 不过就在他刚把东西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听到手机又响起来. 徐毅不禁暗自感叹一声,今天这电话还真忙呀! 0372 落空 徐毅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个本地的座机号码,也不清楚是谁打来的。接起电话来,他直接说到:“您好,我是徐毅,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面一个男声传了过来。“徐先生您好,我是洁康公司滨江办事处经理余世存。 洁康公司? 徐毅似乎有点儿印象,随后想起来这应该是自己申请垃圾处理的那家公司。 想来这应该也是为这事儿打过来的,看来现在机关部门的办事效率还真不错,果然是三天之内就有人联系自己了。 果然,余世存的话证实了这点。“请问徐先生,您是不是以清源楼餐厅的名义向滨江区城管局递交过厨余垃圾回收申请?” 徐毅笑着答到:“是有这么回事儿。” 余世存问到:“那请问徐先生,您明天什么时候会在餐厅,我会带着协议过去,顺便查看一下你那里厨房设施以及垃圾存放点的情况。” 徐毅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是尽早解决也能好一些。“我明天上午会在这里。” “那徐先生,我明天上午八点钟到你那里怎么样?” “没问题。” “那我们明天见面再谈。” “好的,余经理再见。” 接完电话,徐毅看看时间,带着手机赶紧出门,直接往木材市场赶了过去。 空间里面收集了大堆的原木,不过徐毅却一直没有什么顺手的工具,没办法准确并且有效率地加工出来。说起来空间里面想要获得原木倒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儿。不过这原木得到了想要加工的话。纯粹靠自己手工加工就有些困难了。之前做蜂箱解开一根木头。自己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着浪费了不少材料。自己这准备做一块场院,要真靠手工操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现在既然资金方面没什么压力,徐毅的想法也就活泛起来。他想去市场转上一圈儿,看有没有合用的木工锯床,准备找一台功率和价格都比较合适的,拿来加工那些原木。 如果价格和性能合适,买上一台锯床可是要比自己用链锯或者手锯效率高得多。更能很好地提高成品质量。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徐毅自觉要是有了趁手的工具,自己应该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家具什么的。 空间生长的树木加工出来的的木材没有木纹,对像是红松和栎木这种花纹比较明显的木料来说,罩上一层透明清漆就拿出空间来用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自己也只是想制造一些储藏室里面合用的架子和柜子之类的东西,完全可以在做好以后给它们刷上一层不透明的油漆,完全可以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徐毅一路上用手机查询了下价格,发现添置个锯床的价钱用不了多少,最便宜的甚至只要几百块钱。这样算起来自己买个锯床,制作架子的成本甚至要比买那些实木或者是不锈钢的还要便宜不少。 既省钱又能添置工具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进了市场,徐毅直奔木材加工设备的那些店铺走了过去。不过多家店里跟店家询问一番之后。徐毅还是悻悻地空着两手走出了市场。 网上都说各种台锯怎么怎么好,他也就当真了。不过等到实地考察,跟这些店里的老板讨论一番以后,徐毅才发现这些台锯根本就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 下到几百块钱的手工爱好者使用的迷你台锯,上到万元的木工锯床,市场里面的各种锯床种类多多。 不过不管是圆盘锯,又或者是带锯普遍都存在一个问题——加工能力不足。 这些锯台绝大多数都没办法对付直径在二十厘米以上的原木——更不用说自己空间里面这差不多有三四十厘米粗的原木了。 徐毅转了这差不多一个小时,根本就没看到一台合用的锯台,也就放弃继续转下去的打算了,也算想明白这问题出在哪儿了。 一般而言,普通木器厂或者是木工爱好者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么粗的原木。即便真有人弄来这样的原木,也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委托给木材加工厂,让人家用大型的带锯帮他加工出来。 自己还以为这些锯真能加工多粗的材料,这根本就是想着用普通木工设备来对付足以送进木材厂的原料,自己还真的想得挺美! 不过徐毅顺带着也打听了下,那些能加工自己这么粗的原木的锯床价格,便宜一点的像是国产的最少也就要个一万多块钱,哪怕加上个最便宜的手动跑车和导轨,这价钱也轻松就过两万块。如果想要更好的设备,那些大型的木材加工厂使用的进口电脑数控的带锯机一台就得个百八十万,绝对远远超出了徐毅的心理价位。 他又不是要开木材加工厂,有这么多钱的话,哪里还用得着买这个机器,直接定做铺个纯钢板的场院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而且,就算是肯花这么多钱来买机器,那也不是买了机器就能干活儿了。 带锯机都是靠着电机带动的,而且动辄就是十几二十千瓦,甚至三五十千瓦电机的也不少见。 空间里面都是靠着太阳能电池在工作,就算按着理论上百分之百输出的话,这十几二十千瓦的太阳能电板毫无疑问就意味着十几二十组的太阳能电板。一则这么多的电板花钱自然不会少了,另外还得考虑到这么多的太阳能电板得要占用多大一片地方吧。自己光现在这两组电池都差不多占了十多平米这要是弄上十几二十组的电板,只怕这直接就得在空间里面占用好大一片空地呢。 更何况这太阳能电板要钱,额外还得配备逆变器以及蓄电池,无疑又是一大笔开销,这样算下去有多少钱都不够! 徐毅叹口气,看来自己这场院的事儿,还是先放放再说吧。他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准备直接坐车去食品市场转一转。不过就快走到公交站的时候,徐毅抬头往前看了一眼,突然眼睛就是一亮,直接无视了近在咫尺的公交站,朝着马路对面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徐毅就站在了那家废品收购站门口,看着正对大门的院子里一群人在忙碌着,就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毕竟自己在这里也买过两批东西了,今天干脆就到这里来碰碰运气,看看收购站会不会有什么自己能用的旧机器,买上一台对付着用用。 走近以后,徐毅才看到那里也不知道在组装什么机器。 那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稍微有些发福的老板也不嫌热,正指挥着一帮工人用吊车吊起一个大壳子往边上一台满是齿轮和管道的机器上面装。 既然人家在忙,徐毅也不好意思打扰,也就安静地在旁边等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吊车把壳子吊装到位,几个工人就踩着架子爬到机器上面用螺丝开始固定外壳。 忙得满头大汗的老板这拿了块毛巾擦汗,扭头准备往回走,这才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徐毅。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成老朋友”,老板抬头一看这是自己认识的老客人,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把烟掏出来,作势递给徐毅,嘴里还寒暄着:“刚刚在忙,实在对不住。你看我这都是一身汗了,咱到办公室去谈吧。” 徐毅笑着推辞:“谢谢,老板大叔,我不会抽。不过我这都第三趟来了,还不知道大叔贵姓呢。” “啥贵不贵的,我叫王光友,你就叫我老王好了。”老板在前面带着路,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毅。 “那怎么行,我管你叫王叔好了。” 王光友也不多言,笑着问到:“你今天过来,是想买什么东西么?” “王叔,我想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二手的木工设备?” “你说我紧挨着这市场,能缺了这玩意儿么,你想要些什么东西?” 徐毅手指朝着院子里堆的那些东西指指:“我都来第三趟了,我也没看你这里有那些东西呀。” 王光友笑着说到:“我这院子里面堆的都是一些不能用的东西,只能当成废铜烂铁处理的东西。除非是真的不能用的木工设备,要不也不会放在院子里呀。这风吹雨淋的,就算是台新机器,只怕用不几天也得报废了。” 徐毅点点头,自己还真没想到这茬儿了,说来上次的起重机也是在库房里面拿到的,看来这些设备也被放起来了吧。“王叔,那你这里都有些什么样的设备呢?” 王光友笑着说到:“东西倒是不少,不过我就不知道你是想自己随便玩玩呢,还是准备开家具厂又或者是木材加工厂,这些东西我这里都有。” “我就是随便玩玩而已,如果你这里有的话,价钱合适,那我倒是可以挑几件用用。” 王光友听了,点点头说到:“那我带你到库房去看看吧,我这里有一套东西不错,不过东西有点多,价钱也不算太便宜,要不你跟我过来看看?” 徐毅有些奇怪,这自己玩玩的木工设备还有成套卖的?却也笑着说到:“那我看看吧。”(未完待续。。) 0373 工具 “我这套设备的数量有点多,如果不是有能跟专业木工房相比的工作间,我就不建议你买这套设备了,不知道你玩木头的地方够大么?”王光友笑着问到。 王光友倒是没指望徐毅把这套设备买回去,反正这套设备跟别的木工机械都是放在一起的,就算他买些别的东西也不错。 “应该足够大吧,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扩建。”徐毅顺口说到。 买来的机器肯定要放到空间里面,也肯定只能露天放着,空间面积现在有几十亩地,哪怕这就算开个木材加工厂似乎也用不到这么大的地方。 不过这既然是个人用的东西,就算是多又能多到哪儿去,还用得到这么提示,这也让徐毅有些好奇。 这套设备到底有多少,能让这老板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你跟我来吧。”王光友听着徐毅这样说,也不打算回办公室了,直接领着徐毅绕到楼后面。 两个人走到一栋用保温板搭建起来的活动房门口,王光友掏出钥匙把仓库门打开来。 随着大门推开,一股混合着铁锈和机油味道的热浪直扑出来,徐毅没注意之下,吸了一大口,被呛得咳嗽连连。 “呦,实在抱歉,我都忘了这里面的味道比较冲了。你稍等一会儿,我把风扇开一下。”王光友听了徐毅咳嗽,赶紧转身致歉。 “王叔,没事儿,我这就是没注意。是在这库房里面么?”徐毅眯着眼睛往库房里面看,不过也只能看到门口这里摆着的一点点的设备。 王光友笑笑,走到门里打开排气扇和电灯开关。“是呀,这整座仓库都是木工设备。不过这个季节就算是保温板,这也禁不住整天晒着,这里面跟蒸笼似的。这段时间除非是有客户要东西,要不然的话。只要不是阴天下雨,工人都是到黑天才可能进里面来收拾这喧器的。” 借着灯光,徐毅看到这差不多两百平米的库房里面几乎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工设备,自己在市场里面看到的机器。大半都能在这里找到。“王叔,你这可真厉害,这么多的品种呀。” 王光友有些得意地说到:“我这里不管是大型的工厂用加工设备,还是小型的个人设备都有,各种款式保证好用。如果你不差钱,还有足够大的地方放,那我还是建议你买给你推荐的这套。” 说话的工夫,王光友带着徐毅走到库房最里面,指着墙角一大堆用帆布盖起来的东西说到:“就是这一堆。” 王光友一边说着,一边往起来卷那堆东西上的帆布。 看到徐毅想要过来帮忙。王光友赶紧拦着:“你就别过来了,这东西都好久没动过,上面全都是灰和油,回去不好洗。” 随着帆布被卷起来,下面露出来一大堆叠起来的。大大小小的纸箱。 帆布盖着时候还没什么概念,不过眼下这堆纸箱让徐毅有些傻眼了,这到底是多少件东西呀! 这么大一堆东西这就算找个小点的卡车都拉不下的这堆东西,这只怕就算是一般的木匠也用不到这么多东西吧,这能是一般随便玩玩的人能买得下来的? “喏,这是清单,你看看。”王光友打开个纸箱。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徐毅。 借着昏暗的灯光,徐毅看到这纸上琳琅满目地写了几十样东西。每样设备后面都还写着品牌和价格,加起来的话,这些东西差不多能值二十多万的样子。 王光友指着那些纸箱,拿着毛巾再擦了把汗说到:“你要是懂行就应该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德意志的名牌产品。说起来这些东西价可能格稍微贵了些。不过跟国产货比起来绝对性能更好,而且更加经久耐用。” “那这后面的价格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在市场里面抄来的同款新设备的价格,当然这差不多是两年前的价格了,可能和现在的价格多少都有婿入。” “王叔,这些东西你准备要多少钱?” “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差不多两年了。我这仓库最近准备重新做一下,所以准备把仓库给清出来,你要是诚心要的话,这些全都打包,你给两万块吧。” “那我打开看看行么?”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看这机器的箱子都是原包装。原先主人挺爱惜这些东西的,基本上这些东西差不多都有**成新,甚至还有个空气泵和油漆喷枪连着包装都没拆呢。除了这两样以外,这些东西我当初放起来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故障。而且绝大多数机器的易损件都有备用的配件,就算你配件用光了,也可以在市场买到。” 徐毅点点头,走过去打开几个纸箱看了一下,里面的机器都用塑料袋装着,打开两个袋子看看,果然品相不错,就连着外面的漆膜都没有太大的划痕。说来这些东西如果品相都是这样的话,两万块买这么大一堆绝对便宜。他刚从市场过来,依稀记得在市场问过的价钱。比起市场上的价格,这喧器绝对便宜不少。 不过他也有谐疑,自己花上两万块来买这些东西到底值不值。 说来这些东西,如果买国产的东西,这么买上一套的话,似乎也就三四万块就够了。 “王叔,这些东西品相都这样?” “最差的是外面这几个箱子,毕竟这几年也有些人看过货,伙计有时候不大注意,粘着沙粒的油手套也直接往机器上摸,所以漆膜都给磨花不少。除了这几个边上的箱子里面的组件以外,要是把这喧器清洗干净,说是新机器都有人信。” “那这喧器性能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买回去有啥问题,你带过来我免费帮你修好,如果修不好,我直接去市场给你买台全新的同型号机器!你放心好了,这条可以写到收据上面,这喧器我保修半年。”看着徐毅动心了,王光友觉得这笔生意似乎能谈成了。也下本钱保证到。毕竟他这里出售的二手机器最多也就是三个月的保修,不过这堆东西放着实在占地方,还是卖掉的好。 听着王光友这样说,徐毅倒也放下心来。说来就算只有那几台自己相中的机器能用,这也绝对值回这价钱了。不过这还有个问题自己还得解决,所以他问到:“王叔,这喧器的安装我都不懂呀。” “这喧器全都有安装示意图,基本都是看图说话那种难度的。不过安装图都是德语和英语的,所以原主人还在上面标志了中文说明,而且每种机器的拆装工具都很齐全。” 徐毅点点头,就说到:“王叔,这价钱虽说挺便宜的,而且这里面有些东西我都有了。能不能分拆开来卖?说起来如果就算我去买国产的新机器也用不到这么多钱,这价钱能不能降一点儿?” 王光友耸耸肩,“其实这机器是别人放在我这里让帮着卖的,价格到这份儿上了,平均起来都不到一折了。这真不能再降了。说来要不是托我卖这喧器的人要求不能分拆,这喧器早都一件不剩了。” “我敢保证,这喧器如果由着我的性子卖的话,如果全都分拆开卖的话,这总价如果少于十五万块我就把姓倒过来写!” 他也有些无奈,这房地产生意不好,连带着不少木器行之类的都倒闭了。所以这几年的废旧机器回收生意一直不错,所以这库房也越来越紧张了。上个月他还给原主人打过电话,人家还是坚持这态度,自己这才想着干脆便宜点全都卖掉算了。 徐毅强忍着没笑出来,这王字倒过来写不也还是王字么。这话无疑里面有些水份,不过他也觉得挺奇怪的。这能卖好价钱干嘛还不拆开来卖?“那为啥不让分拆?” “这些东西其实是我一个朋友家的儿子的,他十几岁就被家里送到德意志去上学了,大学毕业回国的时候就带回来这么一套东西。” “他是学木工的?” 王光友摇摇头,“学的是机械设计,不过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这都是他在上学期间陆续买下来的。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进口货,根本不是你在市场上看到的那些玩意儿,其实市场上那喧器很多都是在国内组装的,质量跟这些根本就没法比。” 徐毅听他这样说,倒真相信如果这些东西品相和性能真的像王光友说的那么好,卖到十五万还真不是吹牛。 原装进口的宝马跟国内组装的同型号车价钱差不多能差出一倍来,自然这里面有关税等原因,不过就算这样也是进口车要比国产车要好卖得多,两者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面。 不过这里面倒也有些问题,这么辛苦从国外带回来,干嘛要处理掉呢。“那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卖掉?” “他回来以后没多长时间,就被一家沪市的德资企业招聘过去了,直接在那里买房结婚了,前年更是有了孩子,就让父母也都搬到沪市去了。” 王光友接着说到:“他家在省城的话条件不错,不过想在沪市买两套房子也还有些困难,所以就把省城的两套房子全都卖掉了,到那面重新购买。不过就算这样,却也没钱能让他再买套房子来当工作间。” “省城这里房子挂牌了,所以他就算舍不得也只好把这些东西处理掉。这孩子倒是真不是想赚多少钱,或者是收回成本什么的,只想这些东西有个好归宿,又或者是怕给我添麻烦,所以也不管价钱高低,只是咬定这些东西要打包出售。” 0374 成交 “哦,这倒是,像首都、沪市这些超大城市房价全都贵得要死,就算这些东西全都按着原价卖掉,在有些地段只怕也买不起一个卫生间。”徐毅点点头,这十几年年地产业风生水起,首都和魔都的房价更像坐了火箭一样,普通职员不吃不喝赚一年钱,只怕也买不了几平米,以前买了房子的就算赚了,如果没买的只怕靠着那万把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也未必能够很轻松地买得起房。再者这些地方的生活成本原本就高,普通的白领,就算不买房,这工资一年到头也基本上就是白领了。 “反正这些东西我就报这个价钱了,这价钱一分也不能再少了,你爱要不要。之前我报价从没低过五万块的,这就是看着库房要翻新了,没地方再放这些东西,反正原主人也不在乎价钱,所以能处理掉就算了。”王光友也相信,如果徐毅真不差钱,还有地方能摆下这么多东西,他要是不傻的话就会买下来,所以也不怕把实情和盘托出。 看到徐毅点头,他才接着说到:“这些东西之所以剩下,其实还有个原因。这些设备跟国内传统木工差别太大,实用性没那么强。虽然说一点点地,传统木工也越来越多使用电动机械,这可以干活儿更快更好,还能轻松一点儿,不过这些东西的成本太高,所以才显得有些不上不下的。” “这些东西不是挺专业么,那卖给专业的木工不就行了么?”不过话刚出口,徐毅就知道这事儿不成,自己显然忘了国情。 果然,王光友说出了她的想法。“说来现在木工是挺赚钱的,就省城这里,成手木工搞装修一天工资至少也得三四百块,甚至水平高点儿的一天要个五百六百的也不奇怪。不过装修这活儿也不是天天都有事儿干,运气不好甚至一两个月都没活儿干也不奇怪。” “而且现在这些木匠学的都是传统木工。大多有几把锯子,凿子、刨子这些常用的东西就差不多够干活儿的了。就算要买些辅助设备,大多数也都是买些斜切锯、多用机床还有气钉枪这些东西,甚至为省钱买角磨机当斜切锯来用的也不少见。” “他们用的这些设备成本都低。算起来几千块就能把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哪个会花五六万来买这些东西,那还怎么赚钱?” 徐毅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不过想起新兴的另一个群体,他又问到:“那这些东西卖给个人手工爱好者不行么?” 王光友点头,“这些东西在国内的话,其实也就只适合这类人。” “这些人大多都有别的正当职业又或者离退休没什么事儿,靠着这个打发时间。能有闲钱来投入,更不指望这手艺来赚钱。所以花几千块买台进口的小车床什么的,这样的人倒确实不少见,这类小物件也是我这里卖得最多的东西。” 有买东西的自然也有卖的,王光友这里来卖这些东西的,其实也是这些人。甚至有的机器在他这里都走了几个来回了。 “说起来,的确只有这些人对这些设备最感兴趣。不过这些东西放在这儿,看的人不少,却也没什么人能出手把这些东西买去。一般人买不起,能买得起的,家里又没地方来摆这些东西。” 徐毅点头,这年头儿跟别行业手艺人越来越没落一样。正八经儿的木匠越来越少了,玩木工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不过这些人大多根本没专业的工作室,能把家里阳台封起来当成工作间的,都已经算得上是高端玩家了。这些人对工具的要求就是小巧,容易搬动,所以手持式的设备是他们最喜欢的东西。最多也就是弄个小车床什么的,能弄串珠子,做个小板凳啥的就算不错了。这么大堆东西,不说组装起来,就这么打包放着也不是谁家阳台能放得下的。 “不过。省城这里家具厂好像也不少,你怎么没卖给他们呢?”徐毅又不死心地问到。 王光友摇头,“这些东西再高级,说起来还属于个人设备,不适合大量生产的厂子。说来一些小的木工厂的确能用这些东西,不过人家开厂子是为了赚钱的,买这么一套东西,在我这儿都能买几套二手专业设备了。相比起来,这些看着很高端的东西,效率还是太低了。” 徐毅点点头,看来这些东西还真挺不符合国情,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不过这些东西对自己来说倒是挺不错的,至少大部分东西自己都会用也能用得上。而且这些机器的功率最多的都只有几百瓦,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刚想说把这些东西买下来,徐毅又想起来各国的电压可能不同,就问到:“王叔,这些机器工作电压是多少的?” 王光友点点头,“这点你尽管放心好了,德意志的电压标准跟咱国内一样,都是两百二十伏五十赫兹。不过这些设备的接口是按照德意志电气工程师协会的标准制造的,插座是圆头双孔式的,跟国内的稍微有些区别。” 说着话,王光友打开个纸箱拉出根电线,把插头示意给徐毅。“就像这种,这些插头能插在常见的通用插孔上,不过也不是很牢靠。为了安全还有用着方便,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买专用的插线板,或者是给它们配备专用的换插头。这两样东西都不贵,尤其转换头市场里面只要几块钱一个,你再去买就行了,你只要说vde转国标转换头就行了,不会错的。” 徐毅点点头,这倒没什么问题,时间来得及就去买一些。“那这些东西我要了,王叔,那能帮我送货吗?” “省城内的话没问题,如果是省城外面,那你就得自己找车了,市场边上有空车配货的地方,不管省内省外都有车子可以拉,你可以到那里去找车。” “没事儿,我还是送到花鸟市场边上的仓库就行。等着车子过来自己拉回去。” “那行,那你是付现金还是转账?” “我去取钱,付现金好了,不过咱先小人后君子。王叔,我等下得先验货才行,可不能有啥东西掉了或者拿回去就坏掉了!” “应该的,应该的。”王光友笑着说到。 “对了,王叔,我看里面有台带锯,你知不知道这机器能切多粗的原木?” 王光友笑着说到:“这个带锯拿来解原木的话,勉强可以用用。这台电机的功率比较高,能达到两千两百瓦,就连飞轮也差不多有五十公分。我记得这机器差不多标高能有差不多四十厘米,带锯从理论上来说,只要能通过锯路的,不管多粗都能切。” “这么粗呀。”徐毅听着眼睛就是一亮,看起来这东西觉得这个似乎自己真的可以用用。看来自己这最多也就是再配一块太阳能电池就行了。 “使得,不过这带锯毕竟毕竟电机功率有限,拿这个切原木挺没效率的。你要是临时起意的话,偶尔用用倒无所谓,不过要是拿来解三根五根四五米长的原木,只怕这加工时间长得能让你想睡觉了。而且要是经常这么干的话,只怕这锯条用不几天就得报废了。” 徐毅听了不禁就是一愣。“这样呀。” “是呀。这机器就算功率再大,毕竟也还属于细木工带锯。这东西拿来开个榫头,切个曲线什么的都挺好,又或者拿来开个小料问题不大。不是人为损坏的话,一根锯条能用挺长时间,不过这拿来当开料锯那就有点儿过了。这锯条太窄了。锯原木很容易因为受力过大而断掉或者是过热什么的,原装的锯条市场里面一根都得三四百块,这么用太划不来了。” “这倒也是……”徐毅也无奈,不过这总算能解决自己的难题了,这贵点也只好认了。 “不过你要是想开原木的话。那我这里也有各种规格,专门用来开料的带锯机,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可是我那里电比较紧张,我在市场看到的都是几十千瓦电机的带锯,我那里肯定带不起来。” “那可以买小功率一些的专用带锯呀,这机器也分各种型号的,有几百千瓦的大型机,也有几千瓦的小机器嘛。” 徐毅听了这个,倒是有些动心,几千瓦的话,自己倒是可以再添置一台,就不知道这价钱怎么样了。“王叔,那你帮我找找看几千瓦的机器吧。” 王光友带着徐毅走到一台机器前边,指着它说到:“这台就是了,差不多有七成新,是台省产的高速带锯。可以匹配五点五到七点五千瓦的电机,飞轮直径六十厘米,理论上可以锯直径半米的原木。要是对付三十厘米以下的木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速度也挺快的,这个电机的话,一小时差不多能加工三十立方米的木头。这种锯片也是市场上最常见的十厘米宽的带锯条,量大而且价格便宜,那个带锯换一根锯条,都够这个带锯换四五根好锯条了。 “那这台机器的电机多大?”徐毅听着,也觉得这样的机器自己用用倒是不错。 “这台是原装电机,用的是七点五千瓦的三相电机。” “呃,这是三相电呀,那我用不来,我那里只有民电,而且这七点五千瓦的电机也够呛。”徐毅有些担心。 “这个电机你也不用担心,我这里有全新的五点五千瓦的单项电机,我这里可以帮你换。有一点我要说明,这机器肯定是电机功率越大加工能力越强,又想省电又想加工速度快那是肯定没戏的。” 徐毅笑着点头:“这个我知道的,王叔,那这台机器多少钱?” ps: 呃,这觉睡得舒服,好吧,十点才起来,再把这章改完,发得晚了点儿,抱歉抱歉…… 大家周末愉快。 0375 验货 王光友笑着说到:“这机器的价钱得看配置成什么样。具体怎么配置最主要得看你工作场地够不够大,要加工的东西多不多,再就是有没有人能给你搭把手。” “场地的话,这不是问题,我那里也是活动板房地方也够大,还可以扩建。加工的原木量不算少,不过也都是隔三岔五地加工一回就够了,帮手倒是真的没有。”徐毅说到。 王光友合计了一下,说到:“你买了那喧器,也算去了我块心病。叔也不打算多赚你钱了,这就是赚个维修费和保管费,我收你八千块,给你把跑车、锯条焊接机还有磨锯机以及掰料器什么的都给你配好你看怎么样?” “一个人干这活儿的话,没个跑车上料啥的其实挺费劲的,而且没有人帮忙的话,这活儿不光不好干,还可能有危险。” 看到徐毅点头,他接着说到:“当然这一分钱一分货,这价钱能配的也就是台三米长的手动跑车,别的东西也都差不多少,也就是能用不过性能也就只能说一般。毕竟你这什么都要自己干,能加工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多,没必要给你配备五米六米的自动跑车,或者什么电动磨锯机之类的东西。这带锯功能只能说一般,光配那么一套跑车都得万把块钱,那种坑人的事儿我干不出来。” “那谢谢王叔了。”徐毅笑着说到,却也还想再谈谈价钱。“王叔,能不能再给我便宜点儿?还有这个七点五的三相电机帮我拆下来给我留着,以后我想法改电以后也能再把电机换过来。”王光友摇头,笑着说到:“这价格真的已经最低了,这样吧,我送你五根全新的锯条,皮带给你换成新的,额外再给你配套扳手这总行了吧?” 徐毅笑着点头。“那这机器的保修……” “这种本来都是保修三个月,不过这机器质量好,我这里工人也都给拾掇过,我同样也给你延长到半年。跟那喧器一样行不行?” 虽说这样一来算起来这肯定要花不少钱,不过徐毅却也点头说到:“那王叔我现在去银行取钱,你在这儿帮我改电机,等我回来,咱们再一样样验货行么?” “没问题,要我说这喧器都足够你开个小家具厂了,你这真的是为了自己玩玩?”王光友笑着问到。 “呵呵,其实我本来就是个半拉木匠,我是想着如果这些东西买回去我是不是真的踏踏实实学学,自己开个小家具厂。自己开料的话这尺寸容易掌握。也比较省料。”徐毅笑着说到,转身出了收购站朝市场方向走过去。 空间里面还有几万块钱,徐毅自然没必要真跑到银行去取钱。 他直接跑进市场里面的卫生间,找了个蹲位把钱从空间里面弄出来,数出足够的数量揣在口袋里面。再去买了几个转接头和一根排插,又在市场里晃了一会儿才回到收购站。 看到徐逸回来,王光友就招呼伙计过来,从库房往外搬东西,把机器一样样组装起来,跟徐毅一起试机。 虽说有装配说明,徐毅还是仔细地观看着工人组装机器的过程。遇见难度高一些的地方干脆就拿手机把过程给拍下来,以确保自己回去以后能够正常组装起来。这喧器的质量果然不错,拆装非常方便,不管是哪台机器,安装和拆卸都没用多长时间。让徐毅暗自感慨的是,王光友说这喧器都两年没用过了。组装起来这喧器的运行状况仍然非常良好,而且噪音也控制得相当不错,比起那些国产货果然强了不少。而最终的结果也正如王光友所说的,除了边上几台及其这品相稍差以外,别的机器看起来跟新机器比起来。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机器虽说拆装简单,毕竟数量还是有点儿多,一帮人忙忙活活前后差不多两个小时才把所有机器都给试完。 等到徐毅再把那些铣刀拉刨之类的东西全检查一遍,天也快黑下来了。 看看地上堆的一大堆东西,徐毅不禁有些为难。 光是这些纸箱加起来就差不多把那个小仓库给装满了,更何况还有一套带锯外加着跑车和轨道什么的东西,显然这仓库根本就没办法装得下。 扭头看了眼王光友,徐毅笑着问道:“王叔,能跟你商量点事儿么?” “小徐,怎么了?”这么长时间,徐毅总算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留给了王光友,毕竟这么多东西,如果有什么状况总得再跟王光友联系才行。 “王叔,我花鸟市场那里的仓库太小了,这些东西一次性送过去的话,我那仓库根本装不下。” “这倒是不要紧,反正都在省城内,我让他们多跑两趟就行呢,你那仓库能装多少东西?” “基本上这些纸箱装进去以后,那套带锯就装不进去了。”徐毅如实相告。 “那没事儿,你要信得过我,这带锯你可以先放我这里,等回头你仓库腾出来了给我打电话,我让人给你再送过去。” 想了想,他又笑着说到:“这带锯的收据我回头单独给你开出来,东西回头给你送过去了,你再检查一遍,如果没错的话你再交这带锯的钱,行吗?” “谢谢王叔,还有件事儿得麻烦你一下,我那车就算过来,加上我也就俩人,这带锯能不能帮我拆开打包了?要不到时候我怕晚上找不到人帮着装车,而且这拆开的话,路上也好拉一点儿。” 王光友点点头,没当这个是个多大的事儿,反正这里废木板箱子多得是。这么一台机器大致上分一下,装到两三个箱子里面俩人就能抬动了。“嗯,这没事儿,那我就让他们现在把机器给拆了。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开收据,再给你找本这机器的安装手册,省得你回去以后装不上。” 说着话,王光友就交代工人把带锯给拆开装好箱子,自己转身回了办公楼。徐毅自不必说留在了这里,仔细地看着工人拆机的过程。 没多大工夫,王光友就回来了,拿了几张纸递给徐毅。“小徐,这是收据和清单你看一下,这清单是我又拉的一张,你再跟之前那张比对下,别有啥错漏的地方。” 徐毅仔细地看了遍,发现没什么错误,而且清单上面还仔细地盖上了回收站的公章,质保什么的都在纸上打印得清清楚楚的,就笑着跟王光友说到:“王叔,没什么错误。” 王光友笑着点点头,又递给徐毅一个牛皮纸袋子。“这里面是那台电锯还有跑车的安装和操作说明书,里面还有两张光盘,是原主人收集的一些资料,都是跟这喧器相关的教学视频和电子文档。你拿去看看,也能早点儿熟悉这喧器。” “谢谢王叔。”徐毅接过袋子,把收据也装进去,就从口袋掏出两打钱递给王光友。“王叔,这是两万块你点一下。” 核对好金额没什么问题,王光友就笑着问徐毅:“这些东西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现在方便么?”徐毅问到。 “有什么不方便的?”王光友笑着说到,就叫工人把车过来,把除了那套带锯之外的其它东西全都装到了车上。 “剩下这些你们先搬回仓库里面,靠着门口放好了。”王光友看着纸箱全都搬到车上了,就招呼工人再把剩下的那套带锯给送回仓库里面。 看到东西入库了,徐毅笑着跟王光友说到:“王叔,那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还得打电话叫人过来把这些东西拉回去,明天晚点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再帮我把带锯送过来行么?” “行,你要是晚几天也没事儿。咱这也都熟了,我就不收你定金了。不过如果你超过一个星期不给我打电话,这电锯我可就当你不要这机器,直接处理了哦。”王光友也是好说话的人,倒没想着为难徐毅。反正这规格的机器还算好卖,就算徐毅反悔了,他也不怕压在手里。 徐毅告别王光友,坐着车子直接去了花鸟市场,让工人帮着自己把东西装进了仓库里面。不出意料,光这些大大小小的纸箱都叠起来老高,也差不多把仓库给装得满满当当。 送走车子,徐毅照例进到仓库里面,把东西一样样地收到空间里面。把最后一件东西收好以后,徐毅又是累得跟死狗一样摊在地上。 毕竟这些东西虽说大部分不是很重,不过总有些是铸铁或者钢架子外加着一些电机,所以难免有些箱子分量挺重的。 徐毅苦笑,这些东西还好,这要是那台看样子就差不多得上千斤的带锯,如果不拆开来,只怕自己累吐血都搬不进空间里去! 副作用不是那么重,所以徐毅歇息一会儿,就挣扎着起身,锁好仓库,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村里。 不出意外,自己回来得太晚,两只悬狸又开始造反了。徐毅顾不得别的,只好先把米饭煮上,这才抽空去把菜园给浇灌一遍。 忙好以后,徐毅再仔细推敲了下,就拟出一份医发给梁娅悦,再打了个电话给她,跟她交代了下抓药时候的注意事项,这才进到空间里面去拿了几个番茄出来,随便炒了点鸡蛋对付了一顿晚饭。 等着吃好晚饭,看着时间不早了,徐毅就赶紧洗了个澡,直接进了空间。 0376 差异 进了空间,徐毅干的第一件事儿,自然是把那些散落在空地上的纸箱全都集中收集到一起,在帐篷边上堆了起来。 这喧器徐毅暂时不准备组装起来。 对于这喧器,徐毅有种孩子得到新玩具一般的好奇。不过他还是冷静地没把这喧器全给拆包组装起来。 徐毅想的是,等到带锯还有准备要买的电池和逆变器全都送过来以后,先想办法把带锯装起来,锯出一些木方和板子,搭建一块专门用来当成工作台的地坪以后再考虑这喧器的摆放问题。 这带锯也不是想组装,随便找个地方把机器直接搭起来就行。 王光友之前就说过,这带锯想要用得好,用故障少同样也得安装调试好才行。也得水泥浇筑地面以后,再把锯台和滑轨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和高度以后才能固定安装,要不然都没办法使用。自己不懂也不想在空间里面浇灌水泥,这还得用木头加工地坪才行,具体怎么做还得等既起到了,自己再结合实际想出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这喧器都是精密设备,需要一个稳定的工作环境,可不是随便把工作台杵在泥地上就行的,这机器运转时候如果震动那恐怕就得悲剧了。 另外一方面,徐毅还想看看这带锯开料的时候粉尘会不会很厉害。 如果开料时候粉尘飞扬的话,那就得考虑是不是要把这喧器放得离着这台锯远一些。毕竟这锯末子在降落下来之前肯定会到处乱飞。如果这喧器离着这带锯太近的话,那就很难保证粉尘不会落到这喧器里面。天长日久之下积尘如果在维护机器的时候落到机器里面,这很难讲不会对机器造成损害。要是好好的机器因为粉尘而损坏这会让自己很心疼的。 当然,粉尘问题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办法,这喧器里面还有一台大功率的涡流式集尘器。自己问过王光友,他说这集尘器的集尘管口径跟那个带锯工作台下面的集尘口直径是一样的。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用集尘器附送的管道和阀门把带锯和集尘器连接起来。而且自己当初看过,这集尘器是一拖三设计的管道有粗有细,还有三通管。想必通过开关不同阀门的方式,可以把集尘器有效地利用起来。那些自带集尘装置的机器不用说,如果没有集尘功能的切削机器都可以用集尘器联通起来。 再者,就算自己不心疼机器。总还得心疼自己这个大活人。如果没有集尘设备,干活儿时候总得戴个口罩,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抛下这些问题不去想,徐毅还是叹了口气,手上的钱没剩下多少了,明天空了还得再去取几万块备用才行。 自己手头这些钱再付了那台带锯机的货款以后,剩下的也不到三万块了,很可能不够自己交装修款的首付还有电子点餐系统也不知道得要多少钱,甚至有可能不够再买太阳能电板和电池组这些东西。自己这餐厅里面要用的东西还都没买呢,这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只怕也得几万块。要不自己回头还是先预约取款。多取一些备用吧。 徐毅用了好一阵才把东西全都整理好,看着这堆纸箱不禁想到现在设备齐全,真的可以想办法盖上几间房子。这样可以彻底解决自己在这空间里的居住问题。 除了满足自住需要以外,还可以搭建出专门的木工房,甚至再搭建一栋专门用来加工各种食物、食材的房子。 这样一来就可以真的使自己彻底摆脱黑加工厂一样。条件简陋,里面还黑乎乎的帐篷了。自己甚至还可以把摆在地上的电池组全都铺设在房顶上,这不止能避免不小心磕碰,还能减少占地面积,增加美观。另外就是,也能更好地避免这喧电设备多了,粉尘飘落到电池表面的机会。也避免需要频繁清洁的可能。 越想越觉得有盼头儿,徐毅转身朝着那两垛原木走过去,想看看它们现在有没有干燥好,如果干了,那倒是可以接着种树再砍伐,接着积攒原木了。 检查之后。徐毅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空间里面才过去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那些原木虽说有些失水,不过离着干透还早着呢,看这架势至少还得几天这些木头才真可能用得上。 看着这些木头没什么花头,徐毅就转身去看那些刚栽种下的果树。两个月的时间。空间里面花开花谢,那些树大部分长势不错,多多少少都结出来不少的果实。 不过毕竟这些树的树龄还不算大,又是刚刚挂果,所以树上的果实不是很多,甚至离着成熟还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比起别的果实而言,尤其有趣的当属那两棵腰果树,坚果后面肉质的果柄完全没有膨大,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短短的果柄连着下面一个小小的蚕豆一般。 徐毅很快地把果树地检查了一遍,徐毅发现比起其它大多数果实动辄需要四五个月甚至一年半载成熟期而言,火龙果倒真的是个特例。 长势愈加茂盛的火龙果植株上最早结出的那批果子全都长到了比拳头还大,色泽深紫,表面的鳞片顶端也开始有休萎卷曲,显然这些果实已经完全成熟了。徐毅甚至发现,有几个火龙果因为熟得有些过头,果实顶部都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紫红色的内果皮来! 徐毅看到这样,自然欣喜地准备采收了。他伸手碰触一下,却发现这果子仍然牢牢地长在植株上,显然期待它们自己落果是不可能了。 徐毅找来修枝剪和篮子,小心地把成熟的火龙果从植株上采下来。 这叙龙果刚刚挂果,植株还不是很大,每株上面的果实还不是很多。不过这火龙果毕竟个头比较大,徐毅拿手掂量一下,估计这果实的分量总有一斤多重。不过摘了四五棵火龙果,徐毅就收获了满满一篮子的果子。 反复折腾三四趟,徐毅才把成熟的火龙果全都采收下来,堆在地上也摊开好大一片。一个个火龙果形状浑圆,色泽红艳,果皮更是圆润晶莹,倒真像是一枚枚的龙珠一般,上面翘起的鳞片更是如同龙珠周围卷动的火焰一般。 除了这叙龙果以外,徐毅还发现,这叙龙果里面有几棵上面结出的果子跟自己采摘的这种完全不同。 上面长出的果子个头不算太大,而且通体色泽碧绿,看起来离着成熟还早。 更重要的是,那些果子跟自己采摘的这叙龙果差异非常明显。 这些果子呈现着长椭圆形,上面没有自己之前采摘的火龙果表面那种鳞片状的叶子,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个凸起的棘突。如果不是这些棘突跟果实形成的凹陷里面还伸出一根根长长的尖刺,徐毅觉得这果子更像一个大个头儿的手雷。联想到自己采摘的没见到有什么黄皮的火龙果,徐毅不由得想到,这或者应该就那个品种了。 这东西外观跟火龙果差别这么大,还能叫火龙果吗? 看来自己还是有必要查证一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才好,别等到自己出售这东西的时候闹出什么笑话来。 除了火龙果,徐毅还发现发现那棵被自己认定为“霸王花”的三角柱上面的果子也成熟了。不过一搭眼看上去,这果实跟之前采摘的火龙果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小心起见,徐毅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也把它们摘下来单独放在一边。 直到把所有成熟的果子全都采收下来,他才蹲在果堆边上,分别拿起两种果子对比起来。仔细观察以后,还真让他找出两种果子之间的不同来。 相比而言,两种果子的大型果皮颜色倒是没什么明显的差别。不过比较两种果子,徐毅发现火龙果上面的鳞片数量比起霸王花上结出的果子上面数量少了几片,前者鳞片的数量只有二十四片,可是后者却有二十八片之多,数了多枚果子都是如此。 当然,徐毅也没忘了拿着刀子把它们切开来比较。 切开以后,徐毅发现这火龙果的果肉同样也呈现出一种深紫色,上面点缀着无数黑芝麻一样的小种子。 闻着淡淡的香甜气息,徐毅再拿了个霸王花的果子也给切开,这里面的果肉却是纯白色的,种子看上去跟前面一个也没什么差别。如果拿给不明就里的人看,徐毅敢保证,他绝对会把这个当成那种白肉的火龙果! 再拿着勺子舀了两种果肉品尝了一下,徐毅发现这红色的火龙果的味道明显要比白色的更加清甜一些,不过即便是稍逊一筹的白色果肉,同样也比超市里面那种白色火龙果要甘甜一些,而且两者的味道完全没有任何差别。火龙果的甜度毕竟是来源于葡萄糖,所以吃起来没那么腻人,所以徐毅倒也不反感这味道,没用多长时间就把两个果子全都给吃了下去。 0377 过熟 毕竟吃完饭没多久,所以两个果子吃完,徐毅的肚子也显得稍微有些隆起。 徐毅伸手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地走回去准备再仔细地对比一下。 果实分辨不出这植株的差异,想来自己也只能从植株和花朵方面着手了。 植株差异不大,尽管徐毅看了好一阵却也没比较出什么明显的异常。不过仔细检查之下,徐毅还是发现,这火龙果和霸王花在花朵方面其实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差别。 至于黄色火龙果一眼就能认出来,所以自然没有再去比较的必要,徐毅主要对比的还是霸王花和火龙果这两种花朵。 这两种花其实从花苞上就有着一定的差别,徐毅对比以后发现霸王花的花柄看上去要比火龙果的花柄长了一些,花苞更大一些,不过更明显的差别还体现在花开以后。 徐毅先去数了下两种花上面的白色花瓣,发现这两者数量差别不是很大,火龙果有二十二片花瓣,而霸王花则有二十四片。 为了排除偶然性,徐毅数了好几朵花,发现每朵花的花瓣都是如此,也算有了一个结论——如果能排除这棵霸王花本身变异的话,那倒可以算是一种辨别依据了。 徐毅再仔细对比着两种花朵,最终发现比起这种普通花瓣数量而言,这两种花还有着更明显的差别。 这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这白色花瓣外面的萼状花瓣数量,另一方面体现在雌蕊的形态和高度。 火龙果花朵上面的萼状花瓣数量跟花瓣的数量一致,同样也只有二十二片,可是霸王花的萼状花瓣数量明显要多出来一些,竟然有四十八片之多,足足达到本身花瓣数量的一倍。 另一个差别比较明显的地方就是,不管霸王花还是火龙果的雌蕊——也就是花心中间伸出的柱头,要比下面雄蕊顶端的花药高出不少。不过火龙果的柱头只比周围的花药高出一厘米多点,而霸王花的柱头去足足高出两厘米还多。 这样的结构很有可能会造成雌蕊难以接触到花粉。徐毅不由得猜测,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霸王花不会结果的最大原因。不过随后徐毅又想到,野生的霸王花一样可能会因为风吹植株或者是一些动物采蜜等行为,同样也可能使得柱头接触到花粉。不过霸王花不能结果的流言传播甚广。徐毅觉得这完全可以证明一点——霸王花应该具有自交不育的特性,所以才导致霸王花只开花不结果的情况出现。 徐毅找了两个塑料袋,把一朵快要开花的霸王花和火龙果花分别套了起来,准备通过实验来验证霸王花是否真具有自花不育的特性。 这种事儿说来不费什么劲儿,徐毅自然也不吝验证一下。 这样只等着它们开花以后,再人工自花授粉一次,想来如果霸王花仍然能够结果,那就说明自己猜测有误,霸王花应该是自交可育的。那样野生霸王花不结果的原因,很可能就归咎于柱头太高。外加着花期短等徐毅无法证实的原因造成的;不过如果不能正常结果,那就说明自己的推测完全正确了。 徐毅不禁想到,火龙果和霸王花从本质上来说,即便不是同种的东西,至少也是基因差异比较小的同属植物。不排除这两者之间的基因差异。与那种所谓的黄色火龙果之间的基因差异还小。 活动下因为蹲了半天有些麻木的双腿,徐毅就朝着葡萄架下面走了过去,准备检查之前扦插的那叙龙果。 让徐毅很满意的是,那叙龙果真的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一根都没有死去,全都成活了。一棵棵的火龙果已经长到了一尺多高,甚至有几棵上面还开始向上生出新的侧芽来。当初只是尝试性地在这里育苗。现在这些东西既然成活了,再栽在这里就有些不合适了。徐毅把它们小心地挖下来,全都移栽到之前那叙龙果附近。 虽说没有那么多的原木,徐毅却也没有忘记截了一些竹竿给它们搭上了架子。 移栽完,徐毅再朝着葡萄架方向走过去,准备去看看那片草莓。 说来这空间里面时间过得太快也不是没有坏处。外面不过才过去两天,这火龙果都有几个熟得裂开了,也不知道这成熟期同样很短的草莓又会变成什么样。 离着那里还有一段距离,徐毅就看到,那两片草莓又朝着周围蔓延了一些。也变得愈加茂密了。 走近以后,徐毅发现那些匍匐茎除了沿着垄台蔓延以外,还有不少也在垄沟里面蔓延开来,垄沟里面也长出不少的小苗来。 至于徐毅更关心的果实,他也看到了。 肥大饱满的叶子中间一串串鲜红色的草莓隐现着,能看到的草莓个头全都要比自己的大拇指肚还要大上许多。 徐毅蹲下身子,把旁边的一串草莓上摘下来。 这一片草莓是红颜,个头比较大,徐毅摘下的这串草莓上面只有十多个草莓,不过拿在手上掂量了下,却也差不多有一斤的样子。 一般而言这种草莓如果合理密植,外加着是当地疏花疏果,草莓根本不用喷什么膨大剂也能长到鸡蛋大小。不过对于这结果徐毅倒是非常满意了,毕竟自己这粗放式的栽种能长到这么大已经很不错了,这比自己当初在李成祥家里采摘的草莓个头还要大上许多。 随后徐毅注意到这草莓个头大小全都差不多少,不过上面大半果实的颜色看上去不够鲜亮,稍微有孝暗的感觉。他伸出手指在一个草莓上面碰了一下,果不其然指尖传来一种软绵绵的触感——这草莓熟过了! 徐毅轻叹,这要是在外界这样的草莓肯定要吸引到蚂蚁什么的小虫子,这破损以后自然会腐烂变质。也就仗着是在空间里面,所以它们才能留存下来。 虽说这草莓熟过了,品相没那么好,不过却也散发着一股浓厚的甜香味道,徐毅张嘴一吸,直接把一个草莓从果托上面吸了下来,微微的酸味儿非常的甜,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牛奶香味儿,绝对堪称极品。 耐储运的红颜尚且如此,想必那些张姬草莓更加不堪,也不知道它们变成什么样了。这样想着,徐毅朝着另一面走了过去。 果然,张姬草莓的果实更加柔软异常,甚至就在徐毅往下摘的时候,有两个草莓就从连着托叶的地方掉了下来,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果肉立刻就被地面吸收了,只在地上剩下一小撮比芝麻还要小的种子。徐毅找了张纸把这种子收集起来,直接团成一团。 这草莓毕竟是杂交品种,不能拿来种植,徐毅也没兴趣再去选育什么新品种,这不过就是为避免它们发出来,混在这些草莓里面,影响了草莓的品质。 张姬草莓的个头比起之前的红颜稍微小一些,即便是那些刚刚成熟的果实,比起之前那串熟透的红颜也硬实不了多少。徐毅照例品尝了一下,张姬草莓的奶香味儿没有红颜那么浓,没红颜那么重的酸味儿,更显得甘甜许多,可以说这两样草莓各有千秋。 几个果子下了肚子,徐毅不禁皱起了眉头,这草莓果然不是这么容易栽种的,看来这还得把草莓地改造一下才行。而且张姬草莓的果子太软,也不适合在店里出售,要不然很容易就被挤压烂掉,损失点果子问题不大,不过如果破损了再沾染什么细菌,客人吃了坏肚子就不好了。 这些草莓大多数都已经熟过了,不适合拿来鲜食,所以徐毅准备把它们全都采下来,那些完好的储藏起来,留着制作冰粉。 至于那些熟过的,自然也不用浪费,徐毅照样准备把它们给加工出来。 当然,直接做成草莓酱最省事儿,不过徐毅也不打算这么干,一来自己不大喜欢吃,另外还得再准备不少瓶子。 所以徐毅准备把这些草莓晒干,试着把它们做成果脯! 决定以后,徐毅直接戴上一次性手套,找来一个钢桶,再拿了个之前用来装樱桃的小箱子。蹲在地上把那猩熟或者熟过的草莓小心摘下来。 成熟度刚刚好的,直接放到盒子里面,装满一盒就装到箱子里面。 至于那些熟过的果实,徐毅干脆就把后面的托叶摘掉,小心地放进钢桶里,尽可能避免它们压到或者碰到,保证它们的完整。 虽说两片草莓面积没多大,不过产量并不算少,等到徐毅忙好站起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多出来两个装满了草莓的箱子,也多出来三四个都装了少半桶草莓的钢桶。 徐毅摘掉被草莓汁染得通红的手套,抱着两个纸箱把它们搬到地窖里面,再把几个桶搬回帐篷边上用水清洗了两遍,把粘在草莓上面残留的叶子洗掉,全都小心地摆在洗刷干净的竹匾上面。 重新拿了个桶,徐毅往里面倒进去小半桶水,再加进去差不多同样多的蜂蜜。搅拌均匀以后,直接坐在电磁炉上烧开,把沥干水分的草莓小心地加到这水里煮开。 煮了一会儿,徐毅就关掉电磁炉把钢桶从电磁炉上端下来,拎到帐篷里面腌制起来。 如法炮制,把剩下的草莓也都煮好以后,徐毅出了空间洗了个澡,再回到空间里面直接睡了过去。 0378 烘焙 一觉醒来,徐毅只觉得神清气爽,昨天搬运东西留下来的副作用完全消失了。起床吃了点东西,他才不急不慢地走进隔壁的帐篷,去看那两个各自腌渍着大半桶草莓的钢桶。 几个小时过去,原本纯净透明的蜂蜜水早在草莓色素的影响下变成了暗红色,在白色的节能灯下,反射着黯淡的红光,看上去就像一块流动的红宝石一般。 徐毅拿过来一个调羹伸到桶里轻轻搅动一下,原本只是稍微有些粘稠的蜂蜜水却像是一桶胶水一般,愈加难以搅动了。 徐毅心下了然,这应该是草莓里面有猩溶性的果胶渗出到蜂蜜水里造成的结果。拿着调羹舀起一点蜂蜜水,徐毅就就看到调羹底部一道长长的细丝垂挂下去,连在桶里面,反射着灯光,如同一根银丝一般。 徐毅拿过来个小碗,装了一点蜂蜜水再舀上来两枚草莓。酽酽的汁水挂在碗壁上,就像浓厚的葡萄酒一般愈加显得晶莹了。 用调羹舀起蜂蜜水送到嘴里,清凉中透出别样的甘甜爽滑,而且浓浓的蜜香混合着草莓的香气还带着一股微微的酸味,倒是比新鲜的草莓风味儿更好。 草莓吸收了水分以后,愈加的肥大饱满,一颗颗草莓不止颜色比之前采摘时候鲜艳了几分,更带出一种果冻一样的半透明质感。这草莓倒真的入口即化,虽说经过浸泡以后这糖分浸入到草莓里面了,甜度变得更高了,不过这香味儿比起味道比起之前鲜食的时候却稍有一些淡薄。 尝过味道以后,徐毅拿来个空桶,把桶里的草莓连着汁水慢慢地倒进架在桶上的漏盆里,看着漏盆装满了草莓才停下手来,拿了本书看了起来。不管怎样,自己现在还是个学生,即便未来如何。这快要考试了书还是不能扔下。 大概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以后,徐毅放下书本去帐篷里面检查了一下。 漏盆里面的草莓再没有水滴下来,不过也能看得出,这草莓太过柔软。挨着漏盆底下的那些草莓已经全都已经被压扁了。徐毅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操作时候足够小心,只怕现在这漏盆里面变成一堆果泥都不是不可能。 看着盆里的草莓,徐毅皱皱眉头。草莓本身甜度不低,又在蜂蜜水里面浸泡过,这含糖量自然也更高了。如果这样直接放在帐篷外面晾晒,肯定要会吸引到大群的蜜蜂过来,那样就不好了。 想了一会儿,徐毅有了主意,干脆闭上眼睛直接出了空间。 徐毅直奔厨房。盯着烤箱和微波炉研究了好一阵。研究完以后,徐毅直接放弃了工作过程中不能开门的微波炉,把烤箱抱进了空间里面,直接搬进了帐篷。 当然如果这烤箱六组加热器火力全开的话,这肯定要超过那两块太阳能电池能够提供的电量。甚至再加上两组太阳能电板都未必够用。 不过如果只开顶部的一组加热器,而且把烤箱温度控制在一百八十度以下的话,这耗电量完全不会超出这两组电池的负载。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徐毅干脆把烤箱的温度控制到一百二十度。这样烤箱里的温度比水的沸点高,足够满足迅速蒸干水分的需求,还不至于因为温度太高,把草莓给烤焦掉。 接通电源打开预热功能。徐毅看着烤箱的指示灯正常亮起来,也就放下心来——这烤箱果然能用,如果等回头自己再加几组电池的话,想必这烤箱就算功率全开的话,也完全不算个事儿! 把烤盘和烤架全都擦洗干净以后,徐毅发现一个问题——烤架的间距太大。如果草莓直接摆在这上面这很容易掉到下面去,可是换成烤盘的话,这一方面下面接触烤盘的地方水分很难蒸发出去,又无法保证这草莓不会粘在烤盘上面。 这种小事儿自然难不住徐毅,他想了想直接出去截了几段竹竿。拿着柴刀把它劈成一根根比线香还细的竹签,带回到帐篷里面。 徐毅抓起一个草莓,用竹签对准草莓去掉了托叶的根部直接穿了过去,一直把草莓瓷一串,这才把它们摆在烤架上。 没多长的时间,徐毅很快就把烤架摆满了草莓,这才拿着烤盘把它放到烤箱里面,再把烤盘也塞到烤架下面,省得这草莓的汁水滴落下来弄得烤箱里面脏兮兮的。 徐毅没把烤箱门关紧,在上面留出来一点缝隙,这样不至于使得烤箱内温度下降太多,还可以方便水蒸汽从缝隙里面排出来。 毕竟是第一次烤制,徐毅也不知道这东西得要多久才能烤好,所以直接把烤制时间设置到两个小时,每过十分钟左右就走过去检查一下。 随着烤箱定时器的声音响起来,一股混合着蜜香的草莓香气随着水蒸汽一起散发出来,没一会儿工夫就充满了整个帐篷。 看到这样,徐毅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提前想到这点,要不然这要是在外面烤制的话,这样真可能招蜂引蝶了。 反复查看,一直到这批草莓烤制完成,徐毅看了下时间,发现时间差不多也才过去了一个小时而已。 把烤架上的草莓取下来装在一个空桶里面,照例再重新摆满一烤架的草莓,把烤制时间定在一个半小时以后,徐毅拿起一串草莓端详起来。 制成的草莓干的体积变小不少,所以形状自然三棱八角不是那么规则。而且这草莓的颜色也没新鲜草莓那么红润,更因为烤制过程中,糖分和草莓里面一些蛋白发生反应,使得这些草莓呈出砖红色,更有些浓淡不均。 对于这点,徐毅早有预料。 这种自制的东西,不像商品级的草莓干还会用胭脂红这些色素染色,所以自己这草莓的颜色肯定要比超市里面的那种差了一些。当然,如果是采用阴干,或者烘干温度稍微低一些,对颜色的影响应该还会再小一些。不过那样的话,只怕这加工周期又得延长不少,所以徐毅还是觉得对现在的结果挺满意的。 毕竟这是在空间里面,没有氧气的干扰,这一点点褐变根本就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以内。说来这要不是在空间里面加工,想避免褐变还得用硫磺熏或者往里面加入焦亚硫酸钠。 正规厂家生产的话,可能还会把硫磺用量控制在允许的安全范围,不过那些只图着产品颜色漂亮,成品好卖的厂子就很难说了,色素、硫超标的产品比比皆是。 当然,比起超市里面袋装的草莓干,徐毅自制的这草莓干比起超市的草莓干即便只看外观也有比较漂亮的一面。跟超市那种看起来干巴巴的草莓不同,徐毅自制的这草莓干的表面凝结了一层由糖分和果胶形成的硬膜,看起来倒使得这草莓半透明的质感愈加明显,看起来也更加鲜亮,拿在手里就像一串冰糖葫芦一般。 徐毅捏住一颗草莓从签子上把它拽了下来扔进嘴里,就发现这草莓经过烘干以后,不再像之前那么软绵绵地入口即化,反倒变得很有嚼头,味道也愈加香浓,非常的可口。 不知不觉间,一串草莓三下五除二就进了徐毅的肚子,伸手再去撸的时候,徐毅才发现手上只剩下一根被草莓汁水染得鲜红的空竹签。他自嘲地笑笑,这还真的应了一句广告词--根本停不下来!如果再照着这么吃下去,自己这搞不好迟早得跟吃了发猪药一样,可以去跟胖子比体重了。 虽说这烤制时间实验出来,徐毅却也怕烤制时候再出点什么意外,所以干脆就留在帐篷里面看起书来,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把这些草莓全都烤干在桶里装了一下子。 徐毅把它们全都从竹签上面撸下来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面,倒也装了满满一大袋子。 这样装在一起,如果不是有些草莓在加工过程中破损率,这看上去倒是比超市里面袋装的草莓不知道要强了多少。 徐毅把烤箱里面已经冷却下来的烤盘抽了出来。 这么半天下来,滴落的糖水和果汁也已经蒸发干燥得差不多少,在烤盘底部形成差不多有半寸厚的一块红褐色的糖块。这东西根本就是果汁和蜂蜜水凝结而成的,从本质上来说跟水果糖应该没什么差别,徐毅自然不会浪费到把这个直接扔掉。 徐毅伸手按了一下,发现这糖块还没彻底冷却,仍然有些柔软,就拿了把刀子小心地在上面划了几刀,切成了一条条。再用铲子从烤盘边上慢慢地伸到这糖块和烤盘接触的地方,徐毅小心地从烤盘上撬下一块,直接就得到一小块暗红色,像是山楂糕一样的糖块。再拿着刀子横切几刀,把它改刀成平时吃的糖块大小,才把它们放在一块干净的板子上晾了起来,这样只要等到它们冷却下来,就变成了自制的水果糖了。 烤盘里的糖块处理完以后,徐毅把目光对准了两个钢桶里面那些剩下来的蜂蜜水。 这些东西同样也都是蜂蜜水外加着一些草莓渗出的汁水,如果这样倒掉,未免有些浪费了。 ps: 实在抱歉,胃肠型感冒,前天拉肚子拉了一天,昨天一天头疼,实在没精力写,今天没啥大事儿了,不过上班也挺忙的,没时间写。 明天也晚点发吧,嗯,可能得比今天还晚点儿——明天比今天还忙。 0379 不老 这袖蜜水里的糖分被草莓吸收不少,不过里面的糖分还剩下不少。 不过这东西直接拿来喝的话,喝上一口半口可能还觉得味道不错,不多喝几口以后就会觉得味道太过单薄——里面的糖分太高,而草莓味道又太淡了。再者这东西里面糖分这么高,喝了不但不能解渴,反倒可能越喝越渴,所以拿来当饮料显然不大适合。 如果想要再利用,要么就得把这东西再浓缩一下,要么就得再向里面加糖或者蜂蜜。之所以做果脯毕竟还是因为那些过熟的草莓太多,不得已而为之,短期之内徐毅是不打算再做这种费时费力的事儿了。 他就想着看看能不能把这糖水浓缩一下,甚至变成糖块儿算了,这么大两桶应该能做出不少糖块来。参照之前的结果,想来这东西用烤箱低温浓缩肯定是可以的。不过这么两个大半桶可不是一点半点儿,真用烤箱也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才能加工出来。 徐毅哪儿还有那么多闲工夫,真那样的话这还真的不用睡觉了,所以他干脆就准备用蒸发效率更高的电磁炉来试一下。 他把炒锅洗刷干净,向里面倒进去一袖蜜水,开火煮了起来。大半个钟头以后,徐毅苦笑着把电磁炉关掉了,宣告尝试彻底失败。锅里面的蜂蜜水已经彻底失去了当初的鲜红靓丽,反倒显得黑乎乎的,更是跟糨糊一样粘得到处都是。 开始时候还好,随着水分蒸发,糖液里面的糖分含量越来越高,黏性也越来越大。即便徐毅发现异常赶紧把电磁炉的功率调到最小,还加大了搅拌的力度却也没能挽回结果。 粘到锅底的糖份降低了传热速度,更是迅速地转变成焦糖,不过四五分钟的时间,半锅糖水就已经彻底变成了一锅黑墨水一样的焦糖液。 徐毅叹了口气。把锅里的焦糖倒掉,用钢丝球用力地洗刷起来。看着锅里面的一片狼藉,他也不禁摇头不已,看样子就算是用那个功率更小的电炉子也不能改变这结果。还是往里面加蜂蜜来解决这利用问题吧。 想了一会儿,徐毅把一个桶里的蜂蜜水向着另一个桶倒进去大半,只留下一点再向剩下这袖蜜水里加了一袖蜜,调整到甜度再高一些,就把桶放在电磁炉上叙加热起来。 等到蜂蜜水再烧开以后,他直接拿了一箱草莓回来,把草莓后面的托叶清理干净以后直接加到沸腾的蜂蜜水里,一直向里面加了半箱草莓才停下来。 等着桶里再烧开,煮了十分钟左右,徐毅把电磁炉关上把桶端了下来。盖上盖子放在了那里。 这个还是等到彻底放凉以后,放到冰柜里面冷藏一下才好。 有做糖水草莓当成甜点吃的,想必这用蜂蜜制成的应该更受人喜欢,至少胖子和刘丽萍这两个甜食党应该对这东西比较感兴趣。 剩下的蜂蜜水,徐毅盖上盖子放了起来。反正这东西放在空间里面不会坏掉,以后随用随取就行了。 再把一应用具全都清洗干净,徐毅才停下手,考虑空间里面这草莓的问题。 这两片草莓的产量不算太高,根本不能保证自己出售冰粉的需求——毕竟草莓现在的面积还小,每棵草莓上面能结出的草莓数量有限,还得把它们移栽继续扩大种植面积才行。 当然。再让它们这样肆意生长肯定行,至少再移栽一次应该能把这片地全都栽满了,这样就得控制这些草莓繁殖的速度了。所以明天去市场收那台带锯的时候,自己还是再买些厚的地膜或者塑料布,把它们裁剪一下铺在地上,这样就可以使得那些匍匐茎没办法随便生根。这样只要再配合着定期疏苗和清理匍匐茎,也能很好地控制草莓的合理密度,这样产量应该也能很好地控制了。 徐毅也算想好了,即便再栽种的话,还是移栽那些红颜为主。毕竟这个品种的草莓的酸味儿高一些。而且奶味儿足,想必放在冰粉里面比张姬草莓味道更好。还有一点不可忽视的就是,红颜更加硬挺一些,比张姬草莓更耐合储藏和运输。 当然,那些张姬草莓自己也没必要拔掉,自己留下一小片自己吃或者留着招待客人什么的也挺不错,反正自己吃不了多少,现在这么一小片也就差不多了。 徐毅想好以后,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才发现光这点草莓也折腾了十几个小时,所以干脆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一觉。 再起床以后,徐毅照例在空间里面巡视了一圈。拿着修枝剪朝着之前砍伐木头的那小片树林走了过去,准备把那孝出的树芽都给清理一遍。 不过走到附近的时候,徐毅才发现跟之前预想的情况有点儿不同,那谐伐下来的木桩虽说没有被吸收,上面却也全都光秃秃地没有任何枝桠发出来。 徐毅也有些奇怪,这算起来都两个月了,怎么会没有枝条发出来呢? 当然,没有枝条发出的话,无疑会让自己省下不少事儿,徐毅抬头看看那效啡树之类的东西上面果子又都是红通通的一片,想必树下落下来的咖啡豆应该也积累不少了,就准备再去采收一次。 徐毅走到之前晾晒咖啡豆的竹匾边上抓了一把,手里的咖啡豆已经干透了,在掌中碰撞着发出沙沙的响声。找来几条袋子把这效啡豆全都按着不同品种分开来,徐毅这才提着篮子朝着那几棵咖啡树走了过去。虽说暂时没办法给这东西去壳,外加炒制这活儿自己干脆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不过只要有东西在,技术可以慢慢去学习。 不过走到咖啡树前面,徐毅不经意间抬起头来就走向了几棵可可树,脸上也绽放出一抹笑容来——距离上次授粉的时候不短,之前的那猩可已经完全成熟了! 几棵树上挂着一个个或者橙黄或者棕红色的纺锤形状果荚,甚至还有几个果荚已经彻底熟透了。直接掉在了地上。 徐毅从地上捡起来一个果荚,沉甸甸的果荚差不多有二十多厘米长,粗细也差不多有十公分左右,看上去倒像是像一个熟透的大号苦瓜一般。 徐毅把篮子放在地上。直接去取了一条袋子,把所有的果荚全都采摘下来,喜滋滋地扛到了灶台边上。 把一个果荚放在灶台上,徐毅用柴刀把厚厚的果荚劈开再用力地掰成两半,里面就露出来一枚枚排列整齐,像是包在一层白色海绵里面的白色种子,就像一个个蒜瓣一般。 徐毅把种子全都剥出来数了下,一共四十五枚,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一般可可的种子数量在三十到五十枚之间,自己随便砍开一个就有四十五个。应该算是相当不错了! 把所有的果子都剥开以后,徐毅发现这最少的种子数量也在四十枚,最多见的是四十三四枚,看来这人工授粉的结果还是挺让人满意的。 徐毅把种子外面那层白色的絮状物除掉以后,用塑料袋装了起来。把它们拎到电子秤上称了一下。差不多有七斤的样子,如果正常加工的话,应该能晒出来差不多两斤多的可可豆。 不过徐毅也不知道这可可发酵到底是用的什么菌种,所以现在收获的这些也只能这样晒干,用来当成种子使用。至少这样的结果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毕竟这也意味着自己完全可以种植这个东西。等回头找到切实可靠的办法,自己就可以尝试着加工一下。 照例再去给那几棵可可树授粉以后,徐毅就开始忙碌起来把之前种的那些假酸浆之类的东西全都收了回来。 等到忙好以后。徐毅想起之前栽种的那架黄瓜,这么长时间没收获,这不是都得变成老黄瓜了? 虽说新鲜的黄瓜味道不错,不过如果真的都变成老黄瓜倒也不错,这样自己可以拿来红烧或者是制作老黄瓜汤,想必也非常不错。 这样想着。徐毅抬脚朝着那里走了过去,不过走到黄瓜架旁边,徐毅就是一愣——这黄瓜秧子仍然长得郁郁葱葱,已经差不多把这三米多高的黄瓜架上爬满了。 徐毅伸手拨动茂密的叶子,朝着黄瓜架里面看了过去。立刻就变得目瞪口呆了。 那些自己以为早该成熟的黄瓜都没有任何变化,看上去依旧非常光滑,长得白白嫩嫩的,只是在跟瓜蒂相连的根部稍微有些翠绿的颜色,一丁点儿变黄的迹象都没有。 不光如此,徐毅甚至发现,这黄瓜架里面从上到下,几十根一尺多长的黄瓜垂挂下来,差不多都要把黄瓜架中间的空隙给填满了! 徐毅也不及细想,拿着篮子小心地从黄瓜藤上把这衅瓜摘了下来,不过两三分钟时间就装了满满一篮子。 一连跑了四五趟,徐毅才把这衅瓜给采摘干净。倒下最后一篮黄瓜,徐毅看着地上堆得小山一样的黄瓜,不禁有修笑不得,这么多的黄瓜自己怎么吃呀? 徐毅拿起一根黄瓜用手轻轻搓了下,把黄瓜表皮上的细刺搓掉,张嘴咬了一口。这黄瓜鲜嫩依旧,滋味十足,根本还在最适合吃的阶段。 徐毅两只手用力一折,把黄瓜掰成两段。 瓜瓤依然十分紧致,而且里面一颗颗的的种子仍然还是扁扁的,包在瓜瓤里面在那层半透明的包膜里面,完全没有灌浆。 徐毅把玩着手上的黄瓜走出了帐篷,心中若有所思。 现在想想似乎上午摘黄瓜的时候,这就有些不对头,毕竟黄瓜是长得比较快的蔬菜,从开花到适合采收不过十来天的时间就够了,如果逾期不采的话,等到里面的黄瓜种子灌浆完成,黄瓜就会变老,不止皮会变厚,也会变得越来越酸。 可是这么久下来,这黄瓜一丁点儿变老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后来结出来的那衅瓜越来越多,这是为了什么呢? ps: 好吧,不大满意,又改了一遍,嗯,晚了点儿,明天不会很忙,不过一点也没写呢,好吧,继续拖拖拉拉…… 尽量在周六把更新时间改回来吧。 0380 起草 徐毅不禁扭头看向远处剩下的那几棵青菜,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那毫无疑问对自己的计划大有裨益! 这样想着,徐毅再拿了几颗黄瓜籽种到地里,搭上架子,直接浇上空间水。 黄瓜藤长得太快,徐毅手忙脚乱地把那些鲜嫩的触须扶到架子上,看到几株黄瓜沿着架子向上攀爬生长起来,并且开出一朵朵的黄花,才松了口气。 剩下的只能靠等了,至于自己猜测的结果对还是错,明天就见分晓。 换算一下时间,徐毅发现时间尚早,就在空间里面忙碌起来,能收的东西全都收集一下,再挑了一些种子种下去。 这些种下去的东西,大多是大白菜、茴香、这类东西水饺需要用的东西。 至于那些果树,徐毅没有太多的想法,这还得等到那些水果成熟以后,选定品种才能再扩大栽种面积,随时也好根据销售情况调整各种水果的产量。 等到这些蔬菜全都种完,徐毅就去把那片已经长得快有自己胸口高,长势也相当不错的茶树全给修剪了一遍,用竹竿和遮阳网把它们给遮盖起来。等到这些茶树再发出的新芽以后就可以拿来炒茶,就算茶芽长大,后面再发出来的新叶也可以拿来制造茶粉。 想必遮光以后这茶芽能够累积的风味物质也会多起来,这茶芽拿来炒制的茶叶也会相当不错。 这样想着,徐毅干脆把先后收集的那些枝条上的茶芽都采摘下来,摊晾起来。虽说数量仍然没有多少,不过这么多的树枝,采摘下来的茶芽比起上次一棵树上采摘的还是多了很多。 忙完以后,徐毅直接出了空间,坐到书房里面,打开电脑上网查询起来。毕竟这空间再好。也根本没办法让电脑上网,这活儿还得出空间才行。 自己马上都要招聘了,不过省城这里餐饮行业服务人员的工资水平什么的都不知道,这怎么去招聘? 不过在忙这些之前。徐毅先在网上找了一些张霸王花和火龙果的图片数了一下,结果发现白色火龙果的花瓣只有二十片,霸王花的花瓣仍然都是二十四棵,不过花萼的数量因为拍摄的问题真的没办法数清楚了。 数了几朵以后,徐毅吁了口气,自己的判断果然没有错误,看来。而且他也发现,不管是火龙果还是霸王花,花朵没什么太大区别,都是可以食用的。 不止如此。其实很多地方卖的“霸王花”根本就是火龙果疏花时候采摘下来的花朵,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霸王花。甚至有些地方即便是结果的花朵,同样也都把花给授粉以后直接割下来晒干或者鲜食,只是避免损伤里面的花蕊,省得坐果失败就是了——毕竟霸王花的卖价还是远远比不上火龙果。 徐毅也发现。有些地方根本就是人工给霸王花授粉,结出果子都当成火龙果来出售的。看来自己也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些东西到底是火龙果还是霸王花了,反正结出的都是火龙果! 那种黄色火龙果,徐毅也找了一些资料看了一下,原来这个更多是被叫成燕窝果或者是麒麟果。比起火龙果具有生长成熟期短,果实个体大等优点,国内还有大面积种植而言。这东西目前主要还是以进口为主。 徐毅在网上找了几家卖水果的网店查了下价格,随后叹了口气把网页关掉了——这黄色火龙果看来没有再扩大种植规模的必要了。 麒麟果这东西的能够进口的地方不多,价钱也实在不便宜,网上的价格动辄都是上百块钱一斤。 按着自己空间里面一贯的尿性,空间出产的麒麟果的品质肯定也不错,按着国人的脑补能力。如果不认为是进口的才怪。真把这东西放在店里卖,又是当成配料,卖得贵了只怕没人买,卖得便宜了又可能落在有心人眼里,给自己额外添上不少麻烦。 反正自己有红色和白色的火龙果。这种平价的东西拿来搭配冰粉出售就挺好了,麒麟果这么逼格的东西还是别往冰粉这种平价东西里面搀和了。 看完这些以后,徐毅找了些人才网站,查询了一下省城这里餐饮业的招工的工资和福利待遇,还有就是本地的最低工资标准。 再找了一些劳动法、通用招聘合同之类可能用得到的材料,徐毅把它们看过一遍以后也全都下载下来以后,抱着笔记本再度进了空间。 擦找资料前后用了两三个小时,空间里面摊晾的那些茶芽也都晾好了,徐毅喜滋滋地放下笔记本,照例把茶叶全都给炒了出来。 炒出来的茶叶仍然没有多少,差不多三辆左右,不过也让徐毅觉得非常满意了。 毕竟现在那些茶长势不错,也能隔三岔五地采摘一些茶叶了,自己以后这茶再不会缺了。而且炒茶这活同样也是熟能生巧,至少这次炒出的茶叶,碎茶没有之前炒制时候那么多了。 徐毅泡上一杯茶,坐到笔记本前面,开始整理下载下来的那些材料,再仔细看了一遍,推敲一下,就新建了一个文档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起来。 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和睡觉,徐毅一直都坐在那里忙活着处理文件。保存好最后一份文件,看着文件夹里多出的十几个文档长长地出一口气。 这些东西果然不是自己一个生手轻易能够搞定的,有了这么多东西当作参考,就这么两份合同还有一些自己能想到的规章制度都花了差不多两三天的时间。 果然不管什么事情如果想正规起来,都得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自己还缺的招聘意向单可以在人才市场的服务窗口去买,当然招聘当场不用准备合同。不过等到有求职意向的那些人办完健康证,自己也得准备好试用期合同,自己也没必要再拖延下去,还是提有备无患才好。 徐毅拟定的合同包括临时合同和正式合同两种。当然,他也不是随便弄弄就得,都依照劳动法,针对自己店里面对那些通用合同做过了相应调整和约定。就像试用期。徐毅压根就没打算像那些根本不靠谱的地方,要么不签订任何合同,要么随便就来个三个月、半年甚至是一年。 第一次签订合同,徐毅也得慎重点儿。所以正式合同准备暂时只签订一年,也只约定两个月的试用期。 当然,徐毅也没指望一次招聘就能招到足够的人手,而且这些招来的人就完全能够绝对合乎自己的需求。更没指望这些人,一招来就会死心塌地真正地跟自己干一辈子,甚至在试用期就离职,又或者或者被开除也不是没有可能。 本着一切尽可能落实到纸面的原则,徐毅也相应地拟定出正式期和试用期相对应的解除劳动关系通知书以及离职申请书这样的格式文本。 同样,针对店里面各种管理事宜也相应制定了一些规章制度, 至于这些规章制度里面不完善的东西肯定也不会少了。徐毅只是也会在以后经营里面见招拆招,逐步完善才行。 虽说这些东西最后都得变成相应的文件才行,不过徐毅暂时也没有打愈,所以只能保留着这些文本,等回头空下来了再去买了打愈和打印纸以后再来解决这问题。 仔细地检查过这些文档以后。徐毅暗自握了下拳头,现在跟招聘和管理相关的文件做得差不多少了。 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主要就是一些产品的制造流程,这些都得在后面的实验中逐步完善,等着产品成型才行。 营业时间的话,徐毅这几天观察了下,早上大概八点多钟这里才陆续有人过来。晚上倒是人流不断,哪怕到晚上九点人也一直不少。 不过考虑到人手招聘的问题,徐毅决定先试营业一段时间,暂时把营业时间设定到早八点到晚上五点钟。 每天多出来的一个小时当成员工就餐和休息时间,具体的还得等到餐厅开业以后再做安排。 一天八个小时工作时间,周末和节假日暂时人手不足的话。就按着加班处理。 徐毅自己觉得,至少在餐饮行业,自己这样的标准应该是比较有吸引力的一种待遇了。毕竟这要是个体私营的餐馆,这开门时间倒是一定,这关门时间根本就没办法保证。 饺子暂时只供应中午一顿。至于以后延长营业时间,这还得等到店里生意上了正轨,也招聘到足够的人手再做考虑吧。 徐毅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直接出了空间,不由得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至于招聘时候会遇见对方询问的问题,徐毅也想了一些,还有就是要问对方一些什么样的问题,不过更多的还得临场发挥才行,这也只等招聘会开了才有意义。 徐毅胡乱地想着,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照例早早起床,把家里的活儿忙完。 刚准备出门,徐毅想起自己要到市场,所以直接去仓房把自行车收到了空间里面。 随后他才拍拍脑袋,自己这在空间里面呆的时间太长,都忘记了今天林莎她们公司今天要送建材到沿江了,自己今天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事情呢,很有可能去了市场也不能及时赶回家里来呢。 徐毅心下叹了口气,自己不想冒着风险折腾,还偏生没办法避免,人生呐…… 所幸时间尚早,一直到地铁站也没遇见什么赛车之类的事情,不到早上七点半,徐毅已经赶到了小楼的下面。 ps: 嗯,今天还一章,时间不定。 0381 官商 等了没多久,徐毅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您好,徐先生,我是洁康公司的余世存。” “余经理你好,你到了么?” “是的,我在楼下呢。” “那稍等,我马上下来帮你开门。” 徐毅下了楼以后,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短袖,下身穿着条牛仔裤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徐毅隔着门朝着他点点头,把门打开,把他让了进来,笑着说到“你好,请问你是余经理吧,我是徐毅。” 余世存也友善地朝着徐毅笑笑,跟徐毅握了下手,掏出名片递给徐毅。“我是余世存。” 徐毅仔细看过名片,想起昨天电话里面说的事情,就笑着问余世存:“余经理,我们是先看下厨房里面情况还是先上楼歇一会儿再下来?” “那还是先看看吧。” 徐毅点点头,笑着把余世存从侧面进料那个门带到厨房里面,指着空荡荡的厨房说到:“我这里厨具什么的都还没准备好呢,暂时情况也就这样了。” 余世存点点头,四下打量一圈,伸手敲敲身边的幕墙玻璃,笑着说到:“你这里设计得还真新颖。” “过奖了,我觉得这最主要得让顾客吃得放心,这不是眼见为实么。” 余世存笑着点点头,说到:“徐先生,你这里台面和灶台都没什么问题,其他的东西问题也不大,就是你这里得安装几组油水分离器才行,厨房用水和厨余垃圾全都得先过分离以后才能往下水道里面里排。” 油水分离器什么样的徐毅也不知道,这还得再问余世存才行。点点头笑着问到:“余经理,我看申请上面有提到,除了厨余垃圾以外废弃油脂也是由你们回收的。 看到余世存点头,徐毅笑着问到:“这油水分离器是什么东西,还有就是是不是分离出来的废油也得单独存放?” “是这样的。”余世存点点头,“油水分离器就是个不锈钢的箱子。里面分成几个格子,能把油和水给分离开。至于具体的安装和使用,等合同签订以后,会有施工单位跟你联系。废油的话。我们会给你们提供专门的桶来装的。” “这样啊,那你知道我这要是安装那些东西大概要多少钱么?”徐毅点头笑着问到。 余世存他咬了下嘴唇,抬头看着徐毅说到:“徐先生,我有件事儿要跟你交代一下。” “余经理请讲。”徐毅一下子就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余世存叹了口气,说到:“厨房改造这事儿,以前都是我们提供解决方案,由餐饮企业自行联系设备购买和施工。不过从年初时候情况有了变化,我得跟你说一下。” “您说。” “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现在这种工程这一块有人盯上这里面的油水了,非要把这活儿揽过去了。所以现在这一块业务我们说了不算。都是我们这协议签订以后送到城管局以后,就会有人直接跟你联系了。” 徐毅又不傻,听到余世存这样说,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你是说这事儿,区城管局有人在中间参与?” 余世存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到:“不是区里,是市城管局。我只能说等到工程队来了,人家要多少你最好给多少。” “呃,余经理你能跟我说说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么?”徐毅一下子反应过来,貌似这里面有事儿呀。 余世存有些无奈地说到:“像这种有背景的施工单位,倒不是不能讲价,不过哪怕再怎么样。也千万别自己随便找人给你改造施工,要不然以后营业里面麻烦多了。” 徐毅听着这样,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说有人会公器私用,公报私仇?” 余世存点弹头“我实话实说吧,这活儿是被市里某位主管城建的领导的一个远房亲戚拉去的。” “不是说不允许领导干部和家人经商么?” “是呀。还不允许利用职权为其家属、亲友所办的企业谋取利益呢,不过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里面是你说有关系就有关系的?”说着,他还慎重地交代徐毅:“不过这事儿咱哪说哪了,你别往外传了。我也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话。” 余世存毕竟还指望这个生活呢,真的传出去,搞不好也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看到徐毅点头,他才接着说到:“之前有几家单位因为不同意他们的报价和方案,自己找单位去搞了。结果可好,也不知道是真的为了报复还是真想要杀一儆百,结果那几家店要么就是建筑申请通不过,要么就是开业以后收到停业整顿通知单。” “后来呢?”徐毅心下也明白,看来在这片地儿上想着正规办点事儿,真没那么顺顺当当的。 “几家老板这才知道厉害,也都托人请客送礼什么的,这才把事儿给解决圆满了。”余世存叹了口气,这种事儿到处都有,也没办法去说了。 “那他们不会漫天要价吧?”徐毅心下也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袁大头自己当定了。 “这价钱的话肯定不会便宜,要不然那些单位也不会自己找人去搞了。我看你这里也没个专业的垃圾房,我看要么能接受这个事实就签协议,如果不能接受,那我建议你还是找个理由去把垃圾回收申请拿回来吧,反正市里说要强制性推行厨余垃圾回收,这都说了两年了也一直没文件下来,你还是自己找人处理垃圾也没什么太大问题。真的文件下来,那时候你再花这大头钱吧。” “不过我听说那人有可能还能再进一步,提拔到省里,只怕这钱迟早还得花。”余世存说到这儿,不由得摇了摇头。 “那还是算了,我这店也不是只开一年两年的,真的等到营业了再来改造到时候影响更大。”徐毅也没辙,这种事儿不常有,不过让自己遇见,也只能说倒霉了。 的确。空间是可以处理这些垃圾,不过这管理真的上了正轨,自己也不想整天待在这里,那样垃圾处理自然成了问题。 再者自己也不想把这些垃圾再卖给那些拿来养潲水猪或者是提炼地沟油的人。那样或许还能赚点钱,不过这昧心钱赚来花着烫手,所以徐毅觉得这钱还是真的不能省了。 “对了,徐先生,我这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哪里有专门的垃圾房,我想问下,你这里的垃圾房修在哪儿了?” 徐毅摇摇头,想起一件事儿来,笑着跟余世存说到:“这事儿咱上楼去说吧。我这样说的话有些说不清楚。” 余世存点点头,“那也行,厨房这里要调整得基本也就这么多,别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 两个热上了楼,徐毅给余世存泡上茶以后。就把土地证拿过来,翻到宗地图说到:“这是我这里的土地使用证,你不说的话我倒忘记了,你看这里我这楼的边上有一块预留建筑用地,你看这个盖垃圾房能行么?” 说到这个,徐毅对于一楼沿着江边方向为什么会没有窗户也有了更多的理解。这地方或者当初就是想着可能迟早这里要盖一些附属设施,这样如果真的留着窗户。反倒要影响视觉效果了,还不如不做窗户的好。 余世存接过土地证,看到楼南侧紧挨着小楼有一条三米宽乘十米的长方形空地,就笑着点头说到:“这肯定行,不过既然你想着在这儿修建垃圾房的话,我建议你申请的时候干脆一次性把这块地的建筑全都审批下来。留出部分当成垃圾房,另一部分留作他用。这样一来能够减少浪费把土地有效利用起来,二来也省得以后想起来再想在这里建什么东西的话还得再去申请,那样太麻烦了。” 徐毅也没弄过这个审批,就算家里的房子村长说过自己都没去弄过。也不知道这东西得办什么样的手续才行。 想来余世存应该经历过这事儿,就问到:“余经理,那我是得向城建局和规划局去申请么,还有你知道这申请怎么做的么?” “那你这是准备签这个厨余垃圾回收协议了?”看着徐毅点头,余世存低下头再看了眼平面图,抬起头跟徐毅询问到:“你这要签订合同了,这事儿办起来反倒容易了,你问到我这儿,估计这事儿你自己没什么门路能解决吧?” 徐毅摇头,余世存笑着说到:“这工程既然你是准备交给他们了,那这事儿比你自己去跑简单多了。” “我想这样你看行不行,我把这个结构图拍下来,然后回头打印出来,附带着帮你弄份申请表,直接交到城管局。”余世存看了眼徐毅,笑着说到:“你懂的,这样这活儿比那种单纯的厨房改造效益还高,他们肯定会把这活儿给揽下来的,这事儿不用你开口他们自己就会跟你提的,你到时候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他们提,然后这表格也顺带着签上字,你想还用担心验收合格证什么的问题么,至于这部门之间的协调问题更不用你去担心了,这验收合格证明出来也没什么人会真的来找你麻烦。” “那真的太好了,那就麻烦余经理了,我用给你这里出什么费用么?”徐毅听着这样,倒也了然。 这样可能自己得多花点儿冤枉钱,不过这事儿肯定能办得顺顺当当的,就当自己花钱消灾了。 “你就别提什么费用这事儿了,我这就是这事儿经得多了,手里有样本文件,就是改几个字打出来就行。说白了这事儿早点办好,我这也少点麻烦,能把事儿办得顺顺利利的,我这就满足了。”余世存笑着说到,随后他就笑着问到:“既然你这块地的面积不小,我倒是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听?” 0382 超占 “余经理,你请讲。”余世存有想法,徐毅自然高兴。 毕竟自己没出校门阅历有限,能想到的肯定没人家多,所以他干脆洗耳恭听从善如流了。 余世存敲敲那块地面说到:“你这块地有三十平米呢,这么大一块地肯定不会全都当成垃圾房,那样未免有点太浪费了。” “是呀,不过暂时我还没想出来能给这房间派上什么用场呢。” “我建议就你这房子修建的时候里面直接分隔出这么两块,这边朝着广场方向这里,毕竟离着外面那个垃圾回收站近,干脆就那面山墙上面开个门,直接隔出一点面积当成非餐厨垃圾的存放处,这样只要交给这边负责环卫的一把钥匙,你这垃圾清理就影噶没什么问题了,再就是中间这里再隔出一间专门当成厨余垃圾存放处,这把钥匙给我们一把,这样也就解决了厨余垃圾的储放问题。” 徐毅看着还剩下差不多一半,就问:“那剩下这个房间有什么安排么?” “我觉得你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就没必要在厨房里面单独安装油水分离器了。说实话这东西的清洁工作如果跟不上的话,像现在这个季节,这么热的天很容易产生异味儿,能放到外面还是放到外面的好。这样完全可以再隔出一间来当成油水分离室,这样厨房里面基本就不用怎么改动了。” “其实你让我说这剩下的空间干嘛用的话,我当然首选这里做个车库了,这么大的空间当个轿车的车库挺好的,你觉得呢?” 徐毅摇头苦笑,“余经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连方向盘都没摸过呢。” 听徐毅这样说,余世存倒是抬头看了眼徐毅,这种地段能开得起饭店却说自己不会开车。这还真的让他出乎意料了。“反正我觉得按着车库设计,即便不当成车库,拿来当成别的库房也不错嘛。” “这么大一点儿的尺寸够用么?” 余世存笑着摇头。“确实不够,不过只差这么一点儿空间。这能抓住机会的话自然要利用了。我看你这个干脆把设计尺寸加一点儿,变成三米六,这样去了两面的墙壁,肯定能够一个标准车库的尺寸。” “这不是超占么,这违建被发现了不得被扒掉呀?” 余世存笑着说到:“要真的可能变成违建的话,我就不说这话了。说来这事儿肯定是走申请增加占地面积的程序呀。” “听着好像好麻烦。” “这种事儿放任何一个没门路的人头上肯定算是个天大的麻烦,不过这事儿放在人家手里不是跟玩儿一样么?放心吧我在那申请书上,同时附上一份增加使用面积的申请,剩下国土局和房产局的事儿,自然有他们去办。也不用你我费心了。” 余世存翻了两下扔在茶几上的土地使用证,笑着说到:“你这是划拨土地,而且只超出这么一点儿面积,旁边没人跟你竞争,就算你去申请的话。审批应该也没太大问题更何况是他们去办呢。等审批下来了,你再重新换本土地使用证,产权证也重新做个变更,这样多点面积也更实用一些,还算你这冤枉钱没白花。” “那就太感谢余经理了,那我这申请怎么做?”听着余世存这样说,徐毅倒是对自己可能得多花点钱这事儿没那么介怀了。 “这样的话。你有营业执照和身份证复印件的话给我一份,然后再写一份授权书就行。” “复印件我有,不过授权书我不会写。”说着话,徐毅去拿了几张复印件出来,找出余世存要的递给他。 余世存指导徐毅把授权书写好,签好名盖上公章以后。就把授权书收了起来,笑着跟徐毅说到:“这样建的话,你这两间垃圾房还得节省些使用面积才行。我看你把油水分离器放在装厨余垃圾那间房间的地下,这地上正好存放厨余垃圾,挤出一间车库还是没问题的。等施工人员来了。你再把这意图再跟他们讲一遍,剩下的就是他们想办法解决了。除了盖房子,剩下也就是厨房的下水管道的布置问题,能利用现有管道最好。如果不能利用,就只能把那面的主管道断开,重新再布置一条管道。” 虽说徐毅没想到自己连油门挂几档都不知道呢,先就弄了个车库出来。不过这有地方总比没有空间的好一些,余世存帮自己想到的这个主意倒是真的不错。“那这事儿就麻烦余经理多费心了。” 余世存也笑着点头,“我看你这别的事儿也没有了吧,要不咱把协议签了你看怎么样?”说着话,余世存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个拉杆夹,取出来一式三份的协议。“具体的操作没什么难的,我也不用多说了,反正协议上都有,就是相应的垃圾分类要仔细一点儿。” “至少这厨余垃圾里面不能混进去普通垃圾,当然一点半点不是故意弄进去的我们也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说什么,不过可别真的把普通垃圾往这厨余垃圾里面倒,那样真的工人有意见投诉上来,大家都没意思。” 徐毅点点头,把合同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在后面乙方签名的地方签好字,再盖上餐厅这里的公章。 几份协议都签好以后,徐毅看着余世存代表公司在另一栏也都签好名字以后就问到:“余经理,这协议是不是我自己也要留一份?” “嗯,这是甲乙双方各留一份,然后监管部门,也就是市城管局再留一份,你的申请到时候我会附在递交上去的文件里面。” “那就麻烦余经理了。”徐毅笑着拿起一份协议收了起来。 “没什么麻烦的。” “余经理,我想问下,我看你这单位公章上面全称是洁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我就是好奇你们收集这厨余垃圾和废弃油脂是做什么用的?”说着话,徐毅抬头看了眼余世存“我问这个不会违反你们公司规定吧,要是违反规定的话就不用说了。” 余世存听徐毅这么说,反倒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收集厨余垃圾,是通过生物降解。拿来制造绿色肥料的。” “我们的思康牌有机肥在省城这里各大花鸟市场都能买到,至于农用肥市场我们的产品也快成型了,估计年内就能正式上市了。” 徐毅听了这个,眼睛倒是一亮。这年头儿农村也没多少农家肥,如果这肥料靠谱的话,自己回家搞什么绿色种植,倒是可以跟余世存联系一下。 “至于这废弃油脂,我们就没有高附加值的加工能力了,这东西拿来做肥料太浪费了,我们都是单独收集起来,出售给省城这里的特里斯新能源公司。他们把这个当成生产生物柴油的原料用,他们也是省城这里唯一一家正规废弃油脂加工企业。” “这东西能加工生物柴油呀,那跟普通柴油有区别么?” “我倒是看到过产品。基本上除了味道和颜色以外,别的各种性能跟普通柴油没有什么区别。” 徐毅不由得暗自赞叹,果然知识就是力量,这能把地沟油变成柴油,想来这企业的利润不会低了。“现在油价这么高。他们应该蛮赚钱的吧。” 余世存笑着摇摇头。“如果真的能够正常流通的话,干这一行当然赚钱了。不过省城这里也没放开生化柴油市场,所以现在他们基本上年年都在亏损,这要不是老板有钱的话,估计早都关门了。” “怎么会这样?” “因为两桶油垄断了国内的成品油市场,这生物柴油没办法进入流通,所以这几年国内生物能源公司倒闭好多了。省城这里也没好到哪儿去。原先多的时候大大小小有十多家新能源公司,现在就剩这么一家了。就算是他们也是断断续续地加工,一年能开工三个月就不错了。” “这也真够惨的。” 余世存点点头,“最近你没听说听说他们以“垄断地位”、“拒绝交易”为由,把省城两桶油的石油分公司都给告上法庭了?” 看着徐毅摇头,他接着说到:“我记得当时省电视台采访辉煌的老总时候。他说说两桶油的分公司为成品油垄断性销售企业,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无正当理由拒绝收购他们提供的生物柴油。使生物柴油难以进入市场,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经济损失,同时也阻碍了可再生能源产业的发展。” “这理由也挺像回事儿嘛。那后来结果怎么样了?” 余世存摇摇头,“现在还在庭外调解阶段,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个啥结果。你要关心的话,就看省电视台的新闻吧,估计也能挺热闹的。” 徐毅笑着问到:“余经理,这场官司你看好哪一方?” 余世存摇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更看好两桶油,民企挑战两家大型国企还想真取得实质性的结果,在国内行政干预的这种大环境下难度太大了。你跟他讲政策的话,他跟你讲行政;你要跟他讲行政,他就跟你讲政策,这事儿有得搞了。” “那没办法,国内成品油市场都在两桶油手里,他们就算不设置障碍,干脆不支持,那肯定对相关企业造成影响。” “说来今年天旱,农用柴油销量大幅度增加,特里斯怎么也算已经连着经营了几年,有了一定的口碑,所以现在他们的两个加油站销量不错,这才能缓解成品油库存,要不然他们今年也还得像往年一样,断断续续地开工。” “这天都要下雨了,销量肯定要受影响了?” “那肯定的,其实两桶油这么搞,连带着我们回收的油脂价格也受挺大的影响。所以我倒真希望他们能打赢这场官司,改变现在这种状况,不过可能性不大。” 叹了口气,余世存端起杯子把茶喝下去,然后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徐先生,我看今天咱就到这儿吧。你这里开始营业的话,提前一周打给我名片上的座机,我们好给你这里提前安排好各种用具的配送什么的,我今天还有几家餐厅和酒店要跑呢。” “嗯,那辛苦你了。”徐毅笑着说到。“这申请修建垃圾房大概什么时候能批下来,我也做个准备?” “这事儿肯定得到下周以后,我们都是每周五把签订的协议汇总以后才能送到那面,你这里大概什么时候开业?” “下月中旬吧。” “那也没办法,这事儿得他们去办理才行,不过我想应该耽误不了你的事儿。毕竟这就是个筒子房,也不要啥精装修,估计十天八天也就差不多了。” ps: 感谢秋千荡漾童鞋月票支持,嗯,大家周末愉快,这章还是提前发出来吧。准备做爸爸,有些事儿得先忙起来。明天要去买一些婴儿用品,所以没时间上网,也没什么时间写。如果回来太晚,太累的话,可能我就不写了,周一的章节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如果时间不及时的话,那就只能先说声抱歉了。 其实这桥段之前我想写成自己去跑建筑审批以及增加面积来着,然后各种受挫,展现一下办事难的风采。想了想算了,干脆简化了——也想过把这个交给秦国栋来做,毕竟这样比较合乎情理,而且也容易说得通。不过不想再多花笔墨了,所以生拉硬拽地弄了这么个结果。好吧就当猪脚遇见个傻子,不用较真儿了…… 0383 石磨 把余世存送到楼下,徐毅转身回来,准备收拾一下直接去趟食品市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这地方自己要买的东西更多,想着一次想就把东西全部搞定绝对不可能了,只怕自己这没开业之前还得跑几趟才行。 不过出门以后,徐毅没有直接去地铁站,反倒沿着街道朝前走了过去。 他带了存折和身份证找到了银行,银行刚刚开门,不管是个人业务还是对公业务都有不少人排在那里。徐毅也不是要取钱,不想浪费时间在这儿等着,干脆直接找到大堂经理,出示了下存折和身份证,登记下电话号码预约明天过来取款。 他取的钱仍然不是很多,只准备取出来十万块,算计着应该够这段时间的开销了,至于点餐系统或者是盖房子什么的大头,还是通过银行转账算了。 徐毅把手里的存折和身份证揣在口袋里面,直接收好东西,坐上地铁去了食品市场。 走到半路,林莎打了个电话过来。 说大概晚上九点半左右能把材料送到餐厅,让徐毅那个时候一定要在沿江这里等着,再就是她们已经把文件整理得差不多了,明天明天上午大家再碰个头,然后把合同正式拟定出来。 徐毅自然是满口应承下来,这事儿还是早办早利索。 转了一圈,徐毅再走到上次买电磨的那家叫做通达豆制品加工设备经销处的店铺,自己买的那个水磨后来在网上看看价钱也还算公道,甚至如果算上运费的话,自己买的石磨反倒要便宜许多,所以徐毅也不介意再当把回头客。 看到徐毅进来,那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老板笑着问到:“酗子。今天你想买什么东西?” 徐毅记得当初老板给自己的名片上面写着叫孔万祥,所以也朝着老板笑着点点头,问到:“孔老板,我想看看石磨。你这里加工细度最高的石磨是哪种?” 孔万翔笑着问到:“加工速度慢点儿对你影响大不大?” 徐毅想买台能够加工茶粉的石磨而已。首先考虑的是颗粒度问题,至于加工效率的问题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茶粉不过是种用量很少的配料。再多能用多少,加工效率自然对他没太大的影响? 当然如何说辞徐毅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他笑着说到:“这个我是想放在家里用的,现在不是都流行石磨面粉和石磨豆浆么?” “这倒是。” 石磨最大的特点就是低速低温研磨。能够尽量避免电动磨粉机高速旋转产生的高温导致面粉加工过程中温度过高,破坏面粉中风味物质的结果。最大程度地保留小麦磨制过程中的维生素等各种物质的活性,能使生产出来的面粉口感和味道更加好。 这是石磨面粉的一大卖点。 不过跟面粉干磨磨制不同,即便是水磨或者是豆浆机生产出来的也没什么问题,低效率的石磨也没什么价值。 水的比热较高,加工过程大量用水导致这磨制过程产生的热量不足以使得豆浆温度升高多少,导致豆浆内物质破坏。 不过一些不良商家同样也会套用上面的说法这样误导消费者: “大豆的蛋白结构是一种复杂的缠绕链式结构。电动机械在加工过程中产生的瞬时高温高压以及高速切割破坏了大豆的蛋白结构,也破坏了大豆原有的风味,而石磨转动缓慢,靠挤压。研磨来粉碎大豆。能最有效地保留大豆原有的香味及营养成分,这就是石磨豆浆与普通机制豆浆相比营养丰富,豆香浓郁,男女老少都爱喝的根本原因。” “豆腐本身营养丰富,含有铁、钙、磷、镁等人体必须的多种微量元素,还含有植物油和丰富的优质蛋白,素有‘植物肉’之美称。传统的加工工艺-石磨运转均匀速度慢,磨出的豆浆既均匀又细能让黄豆充分释放蛋白质,含有的独特矿物质与大豆营养元素天然混合、浑然一体。石磨加工出的豆腐,质底绵软、柔嫩、洁白如雪、久煮不老、回味悠长。” 这样的说法同样存在很大问题,可以说这些说法里面,除了大豆共有的一些优点是真的,别的都有一定问题。 首先,大豆中蛋白质为球蛋白,是由数量不等的球状球状多缩氨酸分子链结合在一起的圆饼形。换成链式缠绕结构,不过是让人一听就觉得这蛋白质分子一定很脆弱,很容易被撕短,方便后面的说辞而已。 但是再大的大豆蛋白分子,也不足以真被普通的电动机械破坏,所以这个还是在扯淡。 如果普通水磨的粉碎性能都这么好,就算徐毅需要低温磨制的话,那哪里用得到买什么石磨,想办法把电机转速降低下来用来磨制茶粉就行了! 说来水磨筛网的细度大概在九十目左右,能透过去的最大颗粒也就一百六七十微米,比这颗粒大的自然也就变成了豆渣。 这样看的话,豆浆里面固形物的颗粒大多也都是也一百多微米。一般而言,天然形成的蛋白质分子大小一般介于二十纳米到一百多纳米之间,大豆蛋白很不幸并不是属于最大的那群蛋白质,单个分子大小只有二十多纳米。 一千纳米才有一微米,这么小的分子你还能指望着这么粗糙的民用普通机械加工过程中会有大量破坏? 哪儿那么容易! 别说用纳米来计算的蛋白质分子,就算是直径三十到五十微米之间的花粉都得用高频球磨粉碎机来研磨才能达到破壁效果。 可是,即便如球磨机这种加工细度这么高的机器对花粉这么小的颗粒都存在破壁率不高的问题,更不用说这么小的蛋白质分子了。 说来这石磨和普通的水磨干磨的话,的确可能存在转速造成的温度显著升高,导致淀粉或者蛋白质变性的问题。 不过这水磨加工不存在温度问题,剩下来这石磨和电磨还有什么本质的差别么? 这豆浆又都是水磨加工的,基本不大存在温度升高造成的影响。如果磨制过程都会对蛋白分子的破坏,那煮开的话不是破坏得更加厉害么? 又怎么可能达到影响口感和味觉的程度了,那这豆浆还怎么煮,那不是影响更大么? 换言之,如果真的用个石磨都能把蛋白质分子破坏掉,那还要什么水解蛋白这种“垃圾”,干脆所有的东西都用物理加工多好,这还可以避免化学加工方式“破坏营养物质”,“残存化合物对人体造成危害”……这些无厘头的说法了。 还一个说法是使用砂岩等材料制成的石磨会在豆浆或者面粉磨制过程中溶解或者磨损,导致岩石里面的矿物质甚至是石粉会混合到豆浆或者面粉里面,补充人体必要的微量元素。 说来恐怕没多少人知道,一般自然条件下,水土内的重金属基本都是来自于流经的岩石风化以及水蚀作用从岩石中获得的。 如果这石磨真的这么容易补充微量元素,那很不幸,这东西同样也会很容易补充重金属离子。 常规使用的人工添加剂都要经过实验,确定过剂量以后才能正常使用,以免添加过多都会对食材或者人体造成危害,这靠着。说来这石磨可都有一个耐磨的属性,这自然很难说这能下来多少,主要成分都是二氧化硅,不管是石英岩还是砂岩的石磨,你能保证里面就完全不含有重金属或者是有害元素? 所幸的是,石磨的一大卖点就是转速低,经久耐用,所以这东西的耐磨性相当的好。即便如此,如果使用砂岩制成的石磨,往往也可能导致面粉里面的沙子增多,反倒要降低口感了。 除非是空磨,要不然真不至于有太多石粉被磨下来,更不至于那么容易溶解在水里,所以石磨在安全方面还不至于对食品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同样,你也不用指望这石头里面的成分能给你有什么样的的营养了! 孔万祥领着徐毅往店里面走了几步停下来,弯腰打开旁边木箱的盖子。笑着说到:“那就得说是这款晋省出产的低噪音低转速的电动石磨了。这台机器应该算是我这店里面加工细度最高的一款了,加工干粉的话,基本上能达到一百目左右的细度,如果这个再加工两遍,我想差不多应该能达到差不多两百目左右吧。” “不过相对的这加工细度高,所以这机器的加工效率上不去,就算是加工面粉一小时最多也就加工个十几二十斤的,比起碾米机来效率低多了。” “哦,这效率是够低的了。” “毕竟这东西原本的销售对象原本就是一些对饮食有特殊需求的顾客,除了加工慢以外,别的真的没什么毛病。” 孔万祥笑着拿手机调出几张照片给徐毅看:“刚巧了,这是前几天我在做豆腐时候拍的,给你看看,连我自己家里用的也是这款。除了占地方大点儿,别的没有任何缺点。不管是加工米粉还是制豆浆,结果堪称完美。” 徐毅看着,还真是孔万翔系着条围裙在磨边忙活的情形。 孔万翔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抬手指了下,笑着说到:“我记得上次你买过那款电磨吧?” 0384 成交 看到孔万祥指着的正是自己之前买过的那款电磨,徐毅笑着点头,赞叹到:"孔老板记忆力真好." "过奖了,我自己拿着这两种机器比对过,这台机器磨出来的米粉要比那台细不少,而且这个机器转速低,一分钟只有二十多圈.加工过程米粉啥的基本不会发热,不像那个机器磨出来的米粉摸起来都烫手了,要粘在机器里面时间长了甚至可能会焦掉."说着话,孔万祥把箱子里面的袋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台石磨. 箱子里面这台差不多直径有四十厘米的青色石磨,比起自己那种石磨看着也就是大上一号,除了打磨得比较精细以外,倒看不出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 徐毅伸手敲敲这石磨的上,有些疑惑地说到:"孔老板,这机器看起来好像也挺普通的." "呵呵,这样看能看出什么区别,这机器是分成两个箱子装的,这里只有石磨,下面的支架和动力机构没在这里面.这机器挺重的,我这腰刚扭了有点儿吃不上劲,你帮我搭把手,咱把磨扇抬出来看看." 徐毅笑着说到:"孔老板,你别动手了,还是我来吧." 说着话,徐毅直接弯腰从箱子的两个侧角伸进去,直接伸到底下抠住石磨的底盘把它从箱子里提了出来,然后小心地放在旁边的地上. 孔万祥刚想说什么,就看徐毅很轻松地把东西搞定了,不禁朝着徐毅竖了竖大姆指."我去,小伙子你可太牛了.我原本是想把这磨盘的上扇搬出来就行了,你这竟然把整个石磨给搬出来了!" "啊,我以为你是说把整个石磨给搬出来呢.那拿出来没关系吧?"徐毅挠挠头,这倒是自己没领会好精神. 不过想想也是,这石磨放在地上差不多都快有半米高了.说来这石磨用料倒是相当地扎实,光上面的磨扇就差不多接近一尺厚了.下扇没这么厚.不过却连着一个直径差不多有六十多公分磨台,恐怕比上扇轻不了多少. 孔万祥伸手摸了摸磨盘.抬头笑着问徐毅,"你知不知道这石磨多重?" "我觉得差不多得有两百多斤吧?"徐毅摇摇头,特意往高了说一些.要是照着他的感觉来算的话,这石磨最多也就一百多斤. "你可太牛了.跟你说,这石磨加起来有四百多斤了,你这是怎么搬起来的!" "有这么重?"徐毅听了不由得有些汗颜,难怪这孔万祥看到自己把石磨搬出来,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了. "这磨可是花岗岩材料的,这花岗岩一立方米可差不多有六千斤.你算算这东西体积和分量,你说能没有四百多斤?"孔万祥还在震撼之中.抬头看着徐毅笑着说到:"你这不去参加举重比赛真白瞎了!" "那这机器拿出来没事儿吧?" 孔万祥摆摆手,"这样更好,也能看得更清楚."孔万祥蹲下身子,指着磨扇上面两侧相对的两个小孔说到然后跟徐毅说到."箱子里面地下有两个钢提手.你拿过来插在里面. 徐毅虽说能轻松把这个磨扇拆下来,不过为了避免太引人注意,自然也就照着做了. 孔万祥看着徐毅把提手插进去以后,就继续指导着他:"你把磨扇垂直往上抬,提起来十多公分就能把磨扇给提起来了." 随后他把空着的箱子拖过来,把盖子盖,跟徐毅说到:"你把它搬到这个上面,再翻过来放在箱子上面,嗯,你慢点儿可别把这箱子给砸烂了." "看到这磨扇的差别了么"说着话,孔万祥从旁边一个小石磨上也把上扇给拆下来,把它反过来放在箱子上. 两个磨扇对比着能看出来明显的差别,徐毅拆下来的那个磨扇里面是一层白色像是粗瓷一样的材料,上面密布着三圈细密的磨齿,不过只有中间一层是普通石磨的那种扇形磨齿,外面两圈都是放射状花纹.而孔万祥拆下来的这个磨扇就是在磨扇底下雕刻出来磨膛和磨齿. "看到了吧,这磨底下差不多两厘米厚的这层可不是天然石材的,这是用四百目的高纯白刚玉烧结成的,根本不像这个石磨的磨齿这么粗糙,摸上去最多也就有点粗瓷的感觉,所以这石磨速度没那么快——当然,比起这个来说,还是快上不少."孔万祥弹了弹旁边那个手工石磨. 徐毅也伸手摸了摸,的确,磨齿边缘比那种小石磨平滑多了. "这石磨中间这圈跟普通的石磨没太大差别,最重要的是外面这两圈更精细的磨齿都是完全采用激光精密雕刻模具精确加工出来的.本身材料细腻,外加着磨齿精细耐磨性好,这才是这石磨加工精度高的原因.说来我家那台都用半年多了,到现在还跟新的没什么差别." 孔万祥走到边上,拍拍身边另一个稍微小一些的木箱说到:"你再帮我把这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徐毅走过去,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以后,看到除了上面喂料的漏斗以外,剩下一.[,!]个差不多也有半米高的一个方形柜子,顶部正中露出来一根擀面杖粗细的钢轴,还有操作开关,想来公分的应该是底下的电机之类的东西了. "这是底座,里面是机械动力部分.这机器用料绝对扎实,就连这侧面的钢板都是使用的两毫米厚的不锈钢板焊接成的,耐腐蚀而且容易清洁." 孔万祥拉着拉手把底座打开,指着里面的东西跟徐毅说到:"这电机都是进口的静音免维护电机,上面是齿轮变速箱,所以工作的时候声音非常小." "这里面的电机多大的?"徐毅看不到电机铭牌,就扭过头去问孔万祥. 孔万祥从底座里面拿出个密封袋,指着上面的清单跟徐毅说到:"两千二百瓦的单相电机." 徐毅点点头,这电机比起自己那台水磨的电机大了好多."那还有什么别的优点么?" "这机器操作简单,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没用过看一遍说明书也能看懂了.剩下要说的无非就是用料方面,这些材料全都是安全无毒的材料,连中间的轴套都是食品级的不锈钢做成的,剩下的特色功能等会儿咱实验一下给你看." 说着话,孔万祥指点着徐毅把上下两截机器装在一起,接通电源以后又舀过来一碗大米,把上料器插到磨山上的喂料口里面,打开电源. 只见随着电机发出微微的响动声,上面的磨扇徐徐转动起来,果然非常安静. 看到从磨扇中间的缝隙有碎米出来,老板笑着跟徐毅说到:"普通的小石磨不能调节两个磨扇中间的缝隙,所以也没办法调整加工出来的粉面的颗粒度,这台机器则不然,把这个把手往里面摇,你看加工出来的米粒也就越来越细了,如果加工面粉或者是水磨的话,可以直接推到底." "嗯,还真是这样,徐毅点了点头." "这机器要是加工小米粒这么大的碎米,一小时加工三五十斤的话没问题." "那能加工玉米粒么?" "这不行,虽说这机器说是能加工玉米,不过我试过效率太差了,一次就能下去几个玉米粒.而且加工出来的玉米糁子里面会混进去不少玉米皮子,还得往外清理.不过往里面加玉米糁子来磨玉米粉倒是真没问题,比买来的玉米粉还细腻多了." "哦." 这机器转速慢,加工速度更是慢得要命,老板把机器关掉,把磨台上的碎米清理干净.重新开机以后,他又拿过来两个小的筛子,拉过来一个盆子接着,把磨出的米粉加到筛子里面筛了一下."这个是一百目的筛子,看到了吧,筛子上面这碎米应该是之前没清理干净的." 徐毅点点头,指着另一个问到:"那这个?" "我想看看,用这个石磨多加工两遍,用这个五百目的筛子能筛出来多少." 说着话孔万祥把磨出的米粉全都重新放回机器里,继续磨制起来,每遍都试着过了一下筛子. 不过加工了七八遍以后,他把机器停了下来.这么多遍下来,筛子上差不多还要剩下一半的米粉,他又拿了个四百目的筛子筛了一下,结果筛子上面一点儿东西都没留下."看这样这机器的极限也就这程度了,可能上水磨还会好点儿,五百目应该没太大问题,不过我想谁没事儿干也没必要把什么东西加工到五百目这程度." 徐毅点点头,对这个石磨相当的满意.虽说加工的细度还没达到那种抹茶的程度,不过自己貌似这也应该也没必要非得加工到那么细的程度吧,如果能达到两百目,就已经不比那个水磨磨制的糯米粉粗多少了,这绝对满足自己需要了. "你看这个怎么样?" "这石磨多少钱?" "这个石磨东西好,价钱也绝对不便宜,我对外都是要的六千,你要买给你五千五,如果你不开发票的话,四千九就行了?" "能不能再便宜点儿?" "真不能了,一分钱一分货.你要便宜的有,我这里这么大尺寸别的石磨只要两千块我都给你开发票,你要么?"说着话,孔万祥指了指旁边一个看起来就很普通的石磨问徐毅. 徐毅也笑着说到:"孔老板,咱都熟客了,你多少让一点儿嘛." "真没多少利润,最多我把这几个筛子给你,你看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你再看看?" 0385 碾子 "那行,我买了,发票就不要了,不过这售后呢?" 孔万祥笑着摇头,"这机器厂家非人为原因损坏保修一年,过了保修期的话,你也可以送到我这儿修." "不过这就算普通的家用石磨都能磨五万斤,更何况这东西了.当然,这机器使用电动的,时间长了十有**也可能坚持不下来……这样吧,只要我这店还在,你这机器真的出现这些问题,如果不想自己找地方修也可以送过来,我就收个零件费." "那这送货?" "还是老规矩,省城内免费送,不过我车现在没在,得晚一会儿才能回来.如果你急着要送的话,我再给你叫个别的车过来." "那我再等等吧,我也想再去去买点儿别的东西,你到时候帮我送过去行么?" 孔万祥爽快地笑笑,指指地上的两个木箱:"那有什么不行的,反正这机器就这么大俩箱子.我那面包车上次你也看到过,只要能拉下的话,你看着买就行了,反正怎么都得跑一趟." "那谢谢孔老板了."徐毅笑着说到,比较痛快地把款子付了,徐毅问到,"孔老板,你这里干这么多年了,有没有认识靠谱一点的碾米机的经销商?" "你要买机器加工什么?" "主要就是给玉米去皮,外加着能加工成玉米糁子的话就更好了." "嗯,稍等下."孔万祥把手里的活儿忙完,然后把收据检查了下递给徐毅:"你出门以后往左面走,到两栋七号的林茂碾米设备经销店,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机器是你能用的.那个店代理了好几个品牌的碾米机,不管大中小型的都有.店老板就叫林茂.是鲁省人,性格也比较直爽,东西的价格也比较公道,我们打交道十几年了.从没听说出过什么差错." 徐毅出了门.按着孔万祥指点的,朝着两栋那里走了过去. 抬头.徐毅看到两栋边上竖着的标识牌上面写着粮食加工机械区,看起来这中间的过道或者是店铺的宽度倒是比市场里面别的区域宽了不少,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到中午了,客流量倒是比之前的那里少了很多. 想想也是.虽说本省当属粮食大省,不过这加工设备买一次就能用很多年,肯定不能跟那些原料之类的东西相提并论. 沿着过道往里面走,找到店铺走了进去. 店里面东西不多,也没什么客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伏在显示器后面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你好,请问你是林茂林老板么?"徐毅看到办公桌吗男人抬起头. 那个男人憨厚地笑笑."你好,我是,请问……" "我想买一台碾米机,通达的孔万祥孔老板介绍我到你这儿来." "这样.嗯,你有什么要求么?"林茂给徐毅倒了杯茶水,然后笑着说到:"喝点水,咱们慢慢谈." 徐毅笑着点点头,把自己的需求说了一遍. "你这对产量要求不高的话,我这里倒是有几款小型的机器比较适合你."林茂直入主题,走到一台机器旁边,跟徐毅说到:"比如说这款专门加工玉米的制糁机,就可以对玉米进行自动去皮,切胚,然后可以调节各种规格的玉米糁的产量,并且对产品进行抛光处理,甚至可以拿来生产玉米面." "那这台机器还有什么优点么?" "米糠自动分离,从后面这个口出来,你可以专门接个袋子,这样就可以了." "再就是这里是自动分选筛分室,这里几个出口对应着各种规格的玉米糁子,最外面的这个出口是玉米面的出口." "这倒是挺好的,不过这机器故障率高不高?" "这东西的损坏除了加工时候不小心混进去石子或者铁钉以外,基本倒是问题不大.不过这也和加工量有关系.加工量大的话,像皮带,篦子,又或者是米刀这些东西自然要有磨损的,不过这都是通用配件,价钱不贵自己也能换,别的东西基本没什么太大问题." 徐毅对这倒是比较满意,这样说来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这机器如果能加工别的东西就更好了,所以他也问到:"林老板,那这台机器能不能加工别的粮食?" "这机器就是设计用来加工玉米的,加工别的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就算能加工效果肯定也很差."林茂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指着身边的一台机器说到:"你要不是光加工玉米,还有些别的杂粮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买这种立式碾米机." "那这个有什么优点么?" "这机器主要是通过里面的砂轮配合着周边的阻刀来工作的,可以调整砂轮和阻刀之间的间隙来视线对多种原料实现去皮或者是抛光处理.这一台机器可以说不管是玉米,荞麦还是谷子,水稻什么都能加工,如果你想,就算是大豆,绿豆也能用这个加工." "能加工这么多东西呀?" 林茂点点头,"当然这机器好不好都得对比着看,我也不能光说优点不说缺点." 这话说出来,徐毅立刻觉得.[,!]林茂这人果然靠谱,不像有些人只说优点,把自己的东西夸得天花乱坠,等到真用的时候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比如说刚才那个玉米糁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加工别的东西.这个机器也有缺点,首先你要想着一次加工的东西能分出很多种来就不可能了." "比如说这机器加工玉米,如果想着加工效果好点儿,第一遍就只能把阻刀松点儿调节,这样去皮和切胚一次完成,然后第二遍的时候再把阻刀紧一点儿再来抛光加工出大碴子,如果还想再细一些,就得再把阻刀紧进去一些,重新再加工一遍.像是稻谷之类的也是如此,如果调节不好就可能有没去壳的稻子流出来,做饭时候还得往外挑.总的来说,这机器得慢慢摸索,刚上手的话,这机器肯定是样样精通样样松,什么都加工不好." 耐心和细心徐毅自然不缺了,这只要自己种植了,原料的事儿自然也不愁,所以想要买后面一台的决心一点儿都没有动摇.不过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那用这个加工玉米粉能行么?" 林茂摇摇头,伸手到机器侧面,伸手转动一个旋转开关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层铁板制成的挡板,再把挡板的开关打开,里面露出来一层筛网:"加工不了,看到了吧,这里面都是筛网,机器磨出来小于筛网缝隙的碎米都会被机器给抽到米糠里面." 徐毅点点头,不过还是问到:"你那还有别的机器可以推荐给我么?" 林茂把机器给关上,摇摇头说到:"我这里就这两种能加工玉米的小型机器,剩下的都是专门加工一种农作物的,最多的还是水稻加工机,再就是一些加工饲料用的粉碎机." "那这两台机器各自价钱怎么样的?" "所有碾米机的电机都是要自己单独配备的,如果是这台的话,不要电机两千八,配上台四千瓦的电机,三千四." "至于这个立式碾米机从大到小一共有六个型号,从最小的一小时能加工一百斤到一小时能加工五吨的都有,耗电量也各不相同,得看你要多大的机器?" "那这个呢?"徐毅对眼前这个机器还算比较满意,所以直接问他. "这台机器算是中等型号的,一个小时差不多能加工七百到八百斤,其实挺适合小型的加工作坊,配套的电机也是四千瓦的." "这电机是单相电机还是三相电机?" "你如果没有三百八的电,那也可以换成单项电机的." "那这机器价钱怎么样?" "这个型号的机器,不带电机的话一台两千三,带电机两千七.你是孔老板介绍来的,我这报价肯定实在,不信你去打听,看看有没有比这个更便宜的." 林茂沉吟了下,说到:"这价钱肯定最低了,如果不用我送货的话,我再送你两条三角带,两套筛网和三套橡胶阻刀,再送你一块皮带油你看行么?" "这价格里面含税么?" 林茂哈哈笑了两声,"这都是粮食加工机器,就算我给你开发票,你找谁报销去?而且这些碾米设备不管是哪个厂子在咱这省内都没有专门的维修站,坏了的话小问题自己解决,大毛病就地找人修理.如果你当地没有修理这喧器的地方,也可以送到我这里,我只收成本费,如果修不好我还可以返厂维修,所以有没有发票根本没意义,开票的话你还得交税点." "行,那我要这个立式的机器,不要开发票了."徐毅掏钱付款,他买的自然是后面这种,说来这机器能加工种类越多才越让自己满意嘛. "那你还要别的机器么,比如说小型的稻谷机?"林茂问到. 徐毅摇摇头,笑着说到:"暂时不用了,我今天带的钱不够了,我先回去把这个用好了再说说." 0386 匆忙 林茂点点头,“那行,你准备什么时候提货,咱得到仓库去取货才行,店里这台是样机没有包装,这里也没电机。” “远么?” “就在市场里面,我仓库里面有平车,能帮你把东西送到市场门口,这样省得你还得开车进来,这市场的话开车进来得花钱。” “我在孔老板店里还买了台机器,想让他帮我带过去。对了,你这机器能放面包车里么?” “差不多半米高,一米见方的箱子,想装面包的话,得把后面的座位卸掉才行,我记得好像老孔那车后面座位是卸掉的吧?” “嗯。” “那就行了。” 两个人闲聊着,去仓库取出来机器组装上试了下,检查过没什么问题就重新装箱送到了孔万祥那里。林茂还得看店,所以也就跟孔万祥聊了几句,就拖着平车回去了。 徐毅看看时间不早了,也笑着跟孔万祥说到:“孔老板,我还要再买点东西,你那车还能再放点东西么?” “别有这么大箱子的就没啥事儿,车在回来的路上,再有差不多半个钟头就到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中午了,要不中午我帮你顶盒盒饭?”孔万祥也笑着说到。 “谢谢孔老板,我还是等着东西送过去以后回去吃吧。我就是去买点红糖,再买个蒸锅,这能装下么?” “这样的话那没问题,再说了后备箱也能装些东西。” 徐毅市场转了一圈,比了一下,就买了一个直径差不多半米五层的不锈钢电蒸锅。 这个蒸锅徐毅准备拿来蒸茶叶,所以选的是那种类似电饭锅里面那种底带着小孔的大蒸屉,这样就算不用再加屉布,茶叶也不至于漏出去。 把蒸锅送回到店里,徐毅再去买了一袋子差不多有四十公斤的红糖,也算把东西置备齐了。剩下锅碗瓢盆还有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还是等招聘的人到了再来买就好了。 等着徐毅把东西都带过来,孔万祥的车子也到了,再把那台石磨装进箱子里面,东西全都搬到车上。徐毅就告别孔万祥直接去了花鸟市场。 走到半路,徐毅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王光友,问他是不是有空能把带锯帮着自己送过来。王光友答应以后,徐毅就挂了电话,盘算了下手里剩下的钱,随后又叹了口气。付掉带锯的款子,差不多还能剩下不到两万三千块,这钱花得太快了。 再怎么样,这电池还是得再买,不然的话自己这些机器也真成了摆设了。按着上次购买时候的价格。徐毅算了一下,自己手上剩的钱也就只够再买上四组太阳能电板外加着一个逆变器,还剩不下多少,不过考虑到交直流转换中还有一个转换率的问题,自己至少得再买上五组电板才能保证这些机器能够正常工作。 徐毅再找出之前买太阳能电池的那家公司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准备跟他们询问下现在太阳能电池的报价。如果手上的钱真的不够,那就只能等到明天取款以后再买了。 不过等到对方报价出来以后,徐毅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电板的价钱最近又有调,按着他们的报价,自己手上的钱足够用了! 徐毅讨价还价以后,直接买了五组电板,外加了一台额定功率在七千五百瓦的逆变器。 自己空间现在有两组电板。加起来峰值功率能达到七千瓦,再换算上转换中的损耗的话,也能保证空间里面有效功率能达到六千多瓦,足够自己使用了。 至于蓄电池,徐毅当初也只是想了想就放弃了——空间里面根本就没有黑天的时候,说来自己之前买来的那两组电池连一次都都没用到过。再买这电池也没什么用处。 说起来光这一个带锯,换算成四十八伏的电池哪怕转换功率能达到百分之百,这工作一个小时就得差不多一百二十安时。空间里面现有的这两组电池给它供电的话,按着理想情况,满打满算也就能支持不到半个钟头。这要是按着八小时来计算,这得十几二十个电池组?真买这么多蓄电池,一方面至少得花个十几万,再者这么多的电池自己往哪儿放? 如果空间里面的光幕真的不发光了,自己还用得着操心怎么干活儿么? 真那样的话,植物根本就没法生长,这空间恐怕只能用来种蘑菇了。 可惜空间里面真菌根本没办法生长,难道自己还能点个蜡烛来供那些植物生长么? 如果真有这天,那这空间最多也就只能当个仓库用了,自己也没必要花什么心思去想这些事儿了。 徐毅把价钱讲到了两万一千块,这样付出去以后,手里还能剩下一千多块钱。 同样让他们现在把东西给送到仓库来,徐毅挂上电话,暗自松了口气。 这下空间里面的电,足够满足目前的一切需求下,再怎么用都不怕了! 到了仓库,把东西搬下来,再送走车子,徐毅走近了仓库里。 虽说这两天天空都有些薄云,不过却始终看不出下雨的迹象,天也越发的显得闷热了。 正当午时,仓库里面热得像个蒸笼一般,徐毅进到仓库里面没一会儿工夫就满身是汗了。 他抓紧时间把东西收到空间里面,觉得有些饥肠辘辘了,就直接取消了沿江的空间坐标,重新定位到仓库里面,直接进了空间。 煮饭太耽误时间,这也不知道车子什么时候就到了,所以徐毅准备先拿个西瓜对付着吃点就算了。不过自己当初没在外面留下西瓜,摘下来的西瓜都在帐篷或者地窖里面,自己可是没法拿。就算那些结在枝头的果子自己试过,最多也就是拽动树枝或者植株微微晃动,根本无法从树上摘下来。 进到帐篷里面拿了个西瓜,用刀切成两半徐毅抱着一半直接出了空间,拿着勺子挖着吃了起来。 到底是空间出产的西瓜,味美汁多,就算没冷藏的温度也只有二十多度,在这跟蒸笼一般的仓库里面吃上一点,还是非常让人舒服的。 徐毅把这半个西瓜吃掉以后,再把放在空间灶台上面的另一半西瓜也弄出来吃了下去。 拍拍稍微有些发胀的肚子,徐毅把地上吐的一大片种子找了个塑料袋装了起来,拎着走出仓库扔到了垃圾桶里,直接进了花鸟市场。 徐毅准备去买一些地膜来用,在市场转了好一会儿,徐毅就买了一卷加厚地膜扛着走出了市场。 虽说市场里面有不少可降解地膜在卖,不过徐毅也不考虑这种了,毕竟空间里面有自动分解功能,只要自己再把这些地膜尽可能地收集起来埋到土里就行。还是这种经久耐用,不容易损坏的地膜更加适合自己,这一卷地膜倒是不贵,一大卷几十斤地膜只花了徐毅三百多块。 把地膜收进仓库以后,徐毅又是弄得满身大汗,不过想到自己的大米都快吃光了,也只好再去市场买了一袋。 他不禁也暗自思量,现在加工机械有了,空间里面没办法种水田,就是不知道这能不能种水稻了,如果不能种植的话,或者自己应该想办法买些旱稻种子,就是不知道省城这里有没有卖的。 再就是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弄一些小麦种子,那样的话以后这连着面粉都可以自己生产加工了,想必空间出产的这面粉的口感和味道也能不错。 而且记得以前学自然课的时候,老师还说过讲小麦都是常规种可以自己留种,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变化,真的没有的话,那自己也只好买杂交种来种植了,就是这季节也不是这两样播种的季节,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到,还是下次去镇上找找再说。 徐毅的等待总算没用多久,再等了不到半个小时,自己等的两个车就先后到了,徐毅检查过,没发现东西有什么异常就把款项付了,把东西收到仓库里面,再收到空间里面。 在所难免地,把这带锯收到空间的时候又让徐毅头疼了一把。 歇息了好一阵,徐毅才缓了过来,干脆又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家里。 时间不过才下午四点多钟,徐毅还是抓紧时间把菜园浇灌了一遍,然后做了一顿晚餐,再去检查了一遍那个鱼缸。 那些鱼卵也快孵化出来,照例再把里面的死卵捡出来,提着热水瓶直接带进了空间。 徐毅把冰柜里面冷藏的糖水草莓端了出来,放了这么久,这糖水草莓也愈发的显得稠厚了,感觉就像要凝结了一般。徐毅把这些草莓直接倒出来一热水瓶,再把剩下的放回了冰柜。 他还有事情,也不能在空间里停留太久,所以也顾不得收拾东西,直接装了半袋子草莓干在拎着热水瓶,骑上车子直接去了学校。 不过五点多钟,这个时间宿舍没人,看看时间差不多到吃饭的点儿了,徐毅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胡逸飞。 知道几个人都在教室看书,徐毅就跟他们交代了一下,让他们晚上回来把热水瓶的草莓吃掉,省得放热了不好吃不说,时间久了还可能感染细菌什么的。 胡逸飞说胖子听说有东西吃,现在就想回来,徐毅说那倒无所谓,不过自己还有事儿要去沿江,就不等他们了。 挂上电话,徐毅就直接去了沿江。 出了地铁站,迎着吹来的习习凉风,徐毅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八点钟,自己过来得还算及时! 0387 开工 抬头看看,徐毅看到一抹薄云背后明晃晃的月亮,马上就到阴历十五了。有着灯火辉煌的繁华街道当成背景,这月光穿虽说能穿透薄纱一样的云层,却也也对黝暗的江面和对岸的那些起伏不平的山林无能为力,只是在暗夜里勾勒出一道道难以辨别的黯淡印记。 扶着栏杆站了好一会儿,徐毅的手机响了起来。徐毅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林莎打过来的。 她那边已经把东西装车了,准备出发,所以再打个电话过来确认一下。 徐毅说自己在这里等着她们,就把手机挂掉拿钥匙打开房门,回到了小楼。 毕竟等下林莎他们要过来送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东西搬到楼上,总是先做好准备才行。徐毅把楼道里面的灯全都打开,再到二也打开一些灯,然后就把楼梯井边上的桌子全都往外搬过去,把中间清理出一大片空地来,这一来当成通道,二来也得留出足够的地方来堆放材料,还得留出足够大的操作空间。 搬完桌椅以后,徐毅看着地面光洁如新的地板,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忘了些事情。 这地面都是实木地板,如果这材料直接堆放在这儿,不得把地板都给刮花了么。 摇摇头,徐毅不去想这事儿了,还是先看东西到的时候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问题。如果没想到的话,自己再把空间那块苫布清理一下,贡献出来吧。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点多钟,徐毅干脆就下了楼,随便在广场上面转着,等着车子过来。 不过九点二十多分,徐毅就看到两辆皮卡一路开过来,停到了自己那楼前,看来东西运到了。 徐毅赶紧走过去。就看到前面一辆车的驾驶室打开,林莎从里面跳了下来。 “莎姐,你还自己过来了呀。”徐毅走过去跟林莎打着招呼。 “不过来的话,我可不放心。你这地板什么的都是新的,这沙子水泥什么的落到上面这不得全给刮花了么。”林莎笑着说到。 说着话,驾驶室里开车的也下来了,借着路灯和大堂里的灯光,徐毅看到这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高大男人,脸庞或者是长期在太阳下晒的,都已经红扑扑的。 林莎朝他招招手,那男人走了过来,林莎笑着说到:“徐毅,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吴建良吴师傅,这次装修主要就是他来负责,有什么事情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可以直接跟他商量。” “徐老板好,你叫我老吴就好了。”吴建良朝着徐毅憨厚地笑笑,伸出手来。用带着一口的豫省口音的普通话朝徐毅招呼着。 “您这么大年纪,我还是叫你吴叔吧,你就管我叫小徐就好了。”徐毅这也不好意思托大,这毕竟是直接干活儿的人,还是熟络一些比较好。 吴建良也不扭捏,点点头,扭头跟林莎说到:“林经理。咱拉过来的东西堆在哪儿?” “这里是风景区,没跟城建报备的话,不能在这里堆东西,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就为的这个。” 吴建良点点头,然后扭头问徐毅:“小徐,那这些材料堆在哪儿。是放一楼还是二楼?” 很显然,吴建良倒也不是对徐毅这里一无所知。 “我一楼倒是有地方,不过我想这工地都在二楼,这放一楼省事儿,不过回头干活儿时候你们这还得上下楼搬东西。我看还是直接放在二楼吧。” “嗯,是这个理儿。”吴建良点点头,扭头跟后面车上下来的六七个人说到:“你们先把地板保护膜拿过来,再把那两块五彩布也搬出来。” 看着手下人开始忙活,吴建良扭头跟徐毅说到:“小徐,那你前面带个路,我再看看地方,省得把事情搞砸了。” 徐毅前面走着直接上了楼,看到桌子都被整齐地摆到边上,林莎笑着问到:“这是你自己搬的?” “是呀,我刚刚闲着没事儿想着搬开也省得碍事儿。”“吴叔,你看这样行么?” 吴建良打量一圈,然后点点头,指着前面的墙壁说到:“是在这面建吧?” 看到徐毅点头,他才接着肯定到:“那这地方除了让出来工作区,剩下的堆料应该也够用了。” “小徐,你这里那里有能洗拖布的水池?”吴建良跟徐毅问到。 “这就得到一楼的厨房间了,二楼这里现在没上下水呢。” “嗯,就是今天用用,明天早上,我会让他们带着东西,等照着图纸把工作区弄出来,先让他们把水给接过来,要不这楼上楼下接水也麻烦。” 徐毅把厨房门打开,再把那间员工更衣室的门打开,跟吴建良交代到:“吴叔,这里面有个小卫生间,你们干活时候如果要上厕所的话,可以用,就是别忘了帮我冲水就行。” “这你放心好了,这帮小子最短的我都带了两年了,倒也没哪个不守规矩会胡来的。”吴建良笑着说到。 看了下水池,吴建良招呼外面的人进来,给几个人安排起来。“虎子,二胖,你们俩把地面拖一下,墩布洗干净点儿,别粘上沙子啥的。三娃,柱子,你们几个等着地面干了就把保护膜贴上,外面一直贴到这个地方,还有二楼也别忘了。” 看着几个人答应着,吴建良扭头笑着跟徐毅说到:“这样就成了,只要不是东西直接掉下来砸到,保证干活期间不会影响到地板的。” 徐毅也笑着说到:“这些专业的东西吴叔你说了算,跟我说我也不懂。” 天气毕竟比较热,所以没多长时间一楼就完全铺设好了,再过了一会儿也把二楼给铺好了。 吴建良检查一遍没什么问题,就招呼着几个人再把一大卷五彩布拿上来,直接铺在了那块留出来准备放材料的地上。 徐毅看着地上铺了一层有些像是硅胶一样,半透明,上面还密布着细小的方块状突起,知道有这东西在,地板肯定没事。不过他却有点担心这东西会不会太滑,所以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还伸手到桶里沾了点水抹在这保护膜上用手擦了一把。 还不错,感觉跟那种防滑的塑胶地板差不多少,显然这东西即便沾水也不会打滑。 看到徐毅这个举动,吴建良显然误会以为徐毅是怕这东西不结实,就笑着说到:“小徐放心吧,这个东西耐磨隔潮,不会把地板弄坏的。” 徐毅笑着点点头,“吴叔,你们铺这个不就是为了保护地板吗,这要是没用的话你们肯定不会铺。我是怕这东西滑不滑,粘上水了会不会打滑,怕你们干活儿再摔到。” “知道了吧,我跟你说过小徐人很好的,你们干活儿也都仔细点儿。”林莎在旁边笑着说到。 “那你放心,我们肯定得对得起拿的这工钱!”吴建良倒也觉得心里很舒服,干活儿这么多年,倒是少有像徐毅这样还关心他们这帮人的雇主。看到的都是生怕这东西给你弄坏了,那东西给你弄没的主儿。 “放心吧,这东西本身就是防滑的,而且还能重复利用,干完活儿还能揭下来。再者,我们干活儿一般都是穿胶鞋,不至于打滑。” 吴建良“你先忙,我让他们把东西搬上来。” “那我来帮忙吧。”徐毅觉得还是人多点儿能快一些,自己这空间里面还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等着大理呢。所以也想着帮着搬东西,也能早点儿完事儿。 “你可千万别动手了,没看我都不动手么,人多用不了多长时间。再说了这玩意儿全都灰呛呛的,我们这一身工作服问题不大,你那衣服要是弄上点儿水泥什么的,洗都洗不干净。” “那行,我就不添乱了,我去把空调打开,这房间还是太热了。吴叔,这个空调你会开吧,你们干活儿要是热了就自己开空调。”徐毅也笑着说到。 虽说四面的窗子开着,还有点儿江风,房间没那么热,不过这怎么说也是夏天,光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徐毅的后背都有些潮乎乎的。 “那就谢谢小徐了,行了,你们也别站着了,赶紧去搬东西,咱早点干完也早点儿收工回去。”吴建良自然知道,这么大的房子,这空调开一个小时都得花不少电费。 尤其一楼那里大门要搬东西也不能关上,这关上空调房间里面温度就得上来。 徐毅笑着走过去,把几组空调打开,再去把窗户都给关上了,就想去一楼再把大堂的空调也开开,“吴叔,你们忙,我去把一楼空调也打开。” “这个就不用了,那里房门大敞四开的,你就算开了也凉不下来,有这份心已经很好了。”吴建良赶紧拦着,这没必要开的空调还是算了。 徐毅扭头问林莎:“莎姐要不要到上面去歇歇?” “算了,最多十分八分也就完事儿了,你要有事儿就去忙你的,我等会他们搬完东西打电话给你。老吴办事儿稳当出不了啥漏子,不过我怕他们万一有啥事儿找不到人。” 徐毅点点头,“那我先上楼去一下。”说着话,徐毅朝吴建良点点头,直接上了楼。 0388 验证 徐毅直接去了厨房,拿了块一次性的桌布,再把菜刀用干净的抹布裹上,就连着砧板全装进塑料袋里面。随后又去冰箱拿出来两个冰好的西瓜,同样用袋子装起来,一起提到了楼下。 这些人常年都干体力活儿,真的只拿一个西瓜,一人就能分那么一两块,总是不美。 看到徐毅拎着东西下来,林莎和吴建良赶紧过来帮忙。徐毅笑着也没多说,把东西递给他们,自己再去搬过来一张桌子,从林莎手上的袋子里把桌布拿出来铺在上面。 等着几个人把东西全都搬上来了,徐毅就把西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拿着刀子切开,扭头跟吴建良说到:“吴叔,你们去洗个手,咱们吃西瓜。” “小徐你真的太讲究了!”吴建良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叫了一声:“王虎,接着,洗完了记得擦把手,别把水甩得满地都是。” 那个叫王虎的酗子看到吴建良把毛巾扔过来,探手接住,笑着说到:“知道了,小徐老板真给力!” “抓紧时间吧,我的大牙早已经饥渴难耐了。”那个年龄看起来最小,似乎只有十**岁的酗子搞怪地说到。 “你个熊孩子,整天没事儿就往网吧跑,净学这些没用的东西。过两天发工资了,别忘了给你老娘把这个月工钱寄回去,让她给你存着,留着娶媳妇,省得又被你败光了,你出来都快两年了寄过几回钱!”吴建良抬脚踢了这酗子一脚,笑着教训到。 等他们回来时候,徐毅已经把西瓜全都剖开了,在桌子上摆开一大片。 刚刚扛完东西,哪怕空调开着这难免也有些燥热,没用多长时间,两个西瓜就被全部吃掉了。 毫无疑问,这西瓜又受到所有人的一致好评。 林莎动手帮着徐毅收拾东西。也趁机问到:“徐毅,明早他们就过来开工,你看几点钟比较合适?” 徐毅想了下,自己这段时间事儿多。看来也不用想着再回村里去住了。菜园里面的那些鄙明天再浇一天水也该差不多了,这样的话只要每天早晚从空间回去,给俩悬狸和那几条鱼喂两遍食就行了。 剩下的,最多也就是抽空儿把那些梅干菜给晾晒外加着蒸出来就行,这个徐毅准备空了把东西弄到空间里面来。至少这样的话,完全可以不用考虑这天气变化的影响,而且还可以防止霉变等情况出现。 徐毅干脆就说到:“我住在这儿,几点都成,你看几点方便都行。” 林莎点点头,“老吴。咱明天还是晚点儿再开工吧,你们差不多十点左右过来,我明天还有事儿要跟徐毅谈,这里的活儿三天能完工么?” “差不多,我明天也得早点儿过来。我还得先让老路先来一趟,先把水管给接过来,也省得还得楼上楼下拎水那么麻烦。” “那就这样吧,徐毅,我们今天就回去了,咱们明天见。” “嗯,路上注意安全。” 林莎她们坐上车子离开。徐毅回来关好门,往楼上走去。一路检查着水电,把该关的全都关掉,垃圾也全收到空间里面。 看看时间不早了,徐毅干脆洗漱一遍,重新把空间坐标重新改到卫生间里面。自己也进到空间里面先去睡了一觉。 起床以后,徐毅想起自己还那么多的黄瓜,干脆煮了点稀饭,拿了两根黄瓜,简单地做了个拍黄瓜。就着稀饭吃了下去。 用辣椒油和大蒜拌的黄瓜爽脆酸辣十分可口,这一顿饭吃得徐毅满身大汗,大半锅的稀饭竟然一点儿都没剩下。 收拾完碗筷,徐毅休息了一会儿,照例提起篮子去果园里面巡视一圈。 除了草莓和火龙果以外,别的水果仍然没有什么熟的,看来还得继续等上一两天才行。 徐毅把两样水果采摘放好,徐毅就朝着昨天种下的那几棵黄瓜走了过去。 不出意料,这黄瓜植株也在架子上爬了两米多高,不比之前的那架差了多少。 不过能看得出上面最早结出的那衅瓜已经长到差不多有半米长,更差不多能有自己脚腕那么粗了。除了个头长得更大以外,这黄瓜的表皮也变得非常粗糙,布满了细密的不规则细纹,而颜色也已经变成了棕黄色,很显然这黄瓜已经老了。 再看之前那架黄瓜,长势虽说缓和下来,不过上面又都长出来不少的黄瓜。徐毅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几棵黄瓜上面长得最大的黄瓜也都跟之前自己采摘的那些差不多少,全都水水嫩嫩的,一点变老的迹象都没有。 很显然,浇灌空间水与否,这植物生长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当初青菜这样,那些大蒜什么的也是如此。 徐毅不由得想到:难道对于这种吃果实的东西而言,浇不浇水的差别就在于这果实不会成熟,又或者是使得这果实保持在这东西最好的食用状态? 对于这种跟现实世界完全迥异的现象,徐毅不敢妄下断言,决定还是用更靠谱,更直观的实验来检验自己的推测。 徐毅想了下,现在空间里面这些东西里面,似乎只有草莓和番茄最适合自己这样实验——这两样东西生长迅速,果实成熟快,没有比这个更适合自己这情况的。 反正自己正好也要再栽种草莓,干脆就这样实验一下,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哪怕试验失败,也不至于真的影响自己开店的进度。 找出番茄种子,徐毅种下去几株,然后再给它们插上竹竿。 他也想看下自己这番茄是属于有限生长的还是无限生长的品种,如果是后者,那自己这栽种一次,想必以后也像葡萄那样给它们搭上架子,这也完全没必要再栽种了。 种完番茄以后,徐毅把地膜扛到了那片草莓的地头,准备开始给草莓覆盖地膜,顺带着再扩大下栽种面积。 当然,这次徐毅也不打算给它们浇水了,想要看看这草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徐毅当时买的是加厚的宽幅地膜,如果全部展开的话,一次足够铺两条垄还多。不过如果直接这样覆的话,还得在地膜上面挖洞,未免有些不方便。 他站在地头想了想,干脆就用剪刀把这桶状的地膜两个侧面叠在一起的地方全都剖开,这样一张地膜就变成了两张。只要把地膜中间压在垄沟里面,两边正好能搭在垄台上面,只要在草莓生长的地方剪出个缺口,就能确保现在这些草莓间距合理,又不至于被地膜压在下面。 一条垄沟搞定以后,徐毅换了旁边一条垄同样操作着。垄台上的两片地膜搭在一起,除了留给草莓生长的那些剪出来的孔洞以外,正好能把垄台也给完全给封住。徐毅再在两株草莓中间塑料布重叠的地方压上点土,这地膜也就被铺好了。 当然,在铺设地膜的时候,徐毅也没忘记把那些红颜草莓新长出的小苗全都给移栽到垄台上面,再把那肖得太过茂密的植株也给分开,重新栽种上。 直到把整片地全都盖上地膜以后,徐毅才停了下来,看着栽满了草莓的地里面点了点头。 地膜只用掉了不到一半,不过这倒不算浪费,完全可以留着以后再用。 徐毅甚至想到,这空间里面栽种草莓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植株老化或者是需要定期轮作的问题。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以后木板加工多了以后,直接把这垄沟和垄台全都用木板给封上?木板肯定比地膜更加经久耐用,而且也更加便于田间管理。不过这法子是不是真行,还得等以后再验证,现在自己就连着制造场院的木头都不够呢。 栽完草莓以后,徐毅直起腰来,把工具和地膜带了回去,准备去把那些太阳能电板和带锯先组装起来。 太阳能电池是帐篷后面,再过去就是之前那块苫布,这次电池组多出五组来,所以原先苫布边上剩的那点儿空地就不够用了。 徐毅忙活着,把苫布上面那些东西和旁边的袋子全都搬到了帐篷边上,这里就准备以后拿来直接制造地坪了。 不经意间抬头,徐毅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原来那些密密麻麻排列的树桩全部神奇地失踪了,想必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地面给吸收了,不止如此,这一小片树林下面根本都变成了一马平川,连个小坑都没留下。 除了几片因为在树上就已经干燥,落下来也不能被地面吸收的枯叶以外,什么都没有。 徐毅轻轻地摇摇头,也搞不懂这是什么个道理,红松不能发芽也就算了,只是为什么那些原本应该能正常发芽的栓皮栎也没发芽? 不过不管怎样,这结果徐毅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以后自己再也没必要费力去挖那些树根了。 电池都是插接组装的倒是非常省事儿,不过半个钟头,徐毅就把电磁全都摆放好,组装在一起,换上新的逆变器,看着工作倒是也都很正常。 徐毅干劲十足地打量一圈,准备开始组装机器。 徐毅准备把这带锯单独装在那两垛原木边上,把这里当成专门的锯木场。 先把那些堆放有些散乱的细竹竿重新整理一遍,清理出足够大的一片地方,准备把这里当作工作场。 整理完竹竿以后,徐毅一下子想起一件事儿来,自己还是忘了点事儿! 0389 伐木 徐毅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光想着买个电锯能够帮着破木图,却根本忽略了不管是带锯还是跑车这都得做个底座这回事儿了。 如果在外界这事儿办起来自然简单,这只要找台压路机就能解决了,不过这空间里面…… 套用胖子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十分欠揍的台词那就是——臣妾做不到啊。 徐毅不是没想过自己找块石头弄进来,一个人搬着打夯。不过随后他就放弃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事儿真心没办法做。就连着村里人家以前盖房子弄地基这事儿的话,哪怕四五个人一起上手,打夯这活儿都得忙活个三四天。 更何况自己想要把这带锯安得稳当,外加着那片场院,这面积加起来至少也得有两个三间房的面积了,这要是想靠着自己一个人慢慢弄的话,更不知道要忙活多久,自己光忙活这个都不知道要弄多久呢。更何况打夯这事儿也不是一个人能干的,自己搬块石头进来把地面砸个坑容易,不过想要把这地面给砸平了哪儿那么容易? 更何况自己这为了牢靠,这重量大的带锯还得再往下挖一段深度,毫无疑问这就算在空间里面,哪怕比外面时间流速快,也不知道得要多久才能忙完,那样搞不好可要耽误事情的,自己还是别为了省那点儿钱,把正事儿都给耽误了。 还是等到明天再打个电话给王光友问问他那里有没有二手的夯机好了,如果没有的话,自己就去买个新机器吧。反正这东西自己以后回家盖房子的话也能用得上,还能加快不少施工速度,实在没必要让老少爷们儿再光着膀子搬块石头砸来砸去的,那也太浪费劳动力了。 徐毅这样想着,干脆就再把那几个箱子整理好也就走向那两堆木垛边上,不再想着安装带锯这事儿了。虽然时间不算长,即便空间里面也没多长的时间。不过这些木材干燥的程度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除了最下面两层木头以外,别的木头看起来外面已经全部干透了。 徐毅搬起一根木头,也能感觉到这木头比起当初刚砍伐下来的时候轻了不少。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完全干透的椴木而言明显要重了很多,想来这原木的中间应该还没彻底干透。 徐毅尝试着从架子上搬下一根原木放在地上,然后就站在旁边看着,不过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这原木有半点被吸收的迹象。 很显然即便这木头没有完全干透,也已经不会被空间吸收,可以利用一下了。 徐毅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准备再用这些原木多做一些架子,再去种些树来砍成原木。 虽说剩下的时间不是很多,不过只要自己勤快点儿。想来在天亮之前储备出足够用的原木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至于这木材不够干的问题,自己完全可以再等上几天再来加工,也省得这些木头再有什么变化了。 打定主意,徐毅就准备好种子,就提着水桶和链锯忙碌起来。 整个晚上。徐毅除了吃饭和睡觉以外,完全在忙碌中度过,就连着防护用的手套都磨坏了两副。 一直到外面差不多到早上四点钟的时候,徐毅才在闹钟的提醒下停手不干了,随便洗了把脸就直接钻到帐篷里面去睡了一觉。 自己还得趁早回家把家里事情给忙活一遍才行,起来太晚容易被人看到,也还得再做掩饰。多少总有些麻烦。 天天从村里跑到江边,一个来回快了也得四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干点什么不好? 一觉醒来徐毅只觉得浑身酸痛,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回到了家里。 虽说只有四点多钟,不过天已经很亮了。徐毅借助着淡淡的晨光到菜园去检查了一遍。那些鄙的成活率倒是挺高的,足有九成以上,虽说大部分植株最底下的一层叶子有些干枯了,不过上面倒是发出不少米粒大小的新芽来,徐毅也准备干脆再把它们给浇一遍水就不管了。 忙完以后。徐毅顺手再把菜园里那些豆角、黄瓜之类的东西也都给浇灌一遍,顺带着把上面能吃的那些全都采摘下来,再把菜园里面也给除了遍草。 虽说这些蔬菜肯定比不上空间里面的品质,不过味道总比外面买来的强了许多。徐毅自然不会想着把它们浪费掉,所以顺手就把这些蔬菜择了出来,然后下锅炒制起来。 出锅以后,虽说使用了空间出产的调料,徐毅却也明显感觉到这蔬菜的味道比起空间蔬菜还是差了一些,所以也只是草草吃了点就做罢了。 不过他倒是能将就,只是两只悬狸却不干了,根本就不往食盒边上凑只是看着徐毅唧唧乱叫。 徐毅只好叹了口气看来光靠调料还是没办法糊弄住这猎货,也只好重新到空间里面拿了根黄瓜,给悬狸再炒了点鸡蛋重新拌到饭里面。 他也想了,这还是一点点地减少空间里面的食材吧,毕竟这俩东西以后还得放归山野,在野外能吃饱就不错了,还想吃空间出产的东西? 不过这刘到底有没有野外生存能力,这点徐毅深表怀疑。 闻着这次味道对了,两只悬狸总算不再哼哼唧唧,凑到盆子边上连着那些之前那些菜饭吃了下去。 徐毅看看时间不过五点多钟,赶紧把家里收拾干净,重新进了空间忙碌起来。 一直到外面七点多钟,徐毅停下手来,看着几大垛木头满意地点点头,把工具放回原处,再把自己收拾干净直接出了空间。 当然,这次他是直接从沿江出来的。 把手机摆在身边,徐毅干脆就拿了本书读了起来。 徐毅一直等到八点多钟也没什么人过来,看着都快到九点了,徐毅就合计是不是先给林莎打个电话问问她们几点钟能到,如果她们一时三刻到不了的话,自己就趁这个时间先去趟银行。 结果没等他抓起电话来,就看到有电话打了进来,看到是林莎打过来的徐毅顺手接了起来。 徐毅耳朵刚凑在听筒上,不禁就皱着眉又从耳边拿开了,电话那头的喇叭声、人声还有警笛声响个不停,也不知道林莎这是在哪儿呢。“莎姐,怎么你那面那么吵?” 就听得林莎在那面近乎喊着说到“徐毅,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过来的时候车子坏了。换了个车偏生又赶上车祸塞车了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你那里,你等急了吧?” 徐毅听着她也没什么慌乱的,想来也不是她们遇见什么事儿了,就问到:“你们没什么事儿吧?” “是前面路口一辆公交车撞到一辆小轿车,结果四面来车,这下子整个路口四个方向全都塞得死死的,估计这还得一会儿才能把轿车里的人救出来,你要着急我们就干脆走一段路,再打车去你那儿?” “莎姐,不着急,你们慢慢过来就行。”正说着话,徐毅就听到有电话又打进来的提示音,看了眼提示,发现是吴建良打进来的。 想来应该是他到了,徐毅就跟林莎交代一声把电话挂断了,直接接了过来。 果然是他已经到了,让徐毅过来帮自己开下门。 徐毅下了楼就看到吴建良陪着一个比他年龄稍微小了几岁的壮实汉子带着些管子和工具站在门前。 吴建良笑着给他们介绍起来:“这是我们装修队的水电工,老路路德忠,这是这里的老板徐毅。” 路得忠朝着徐毅点点头,憨厚地笑了笑,倒没说什么,很显然也不是擅长沟通的人。 许毅把他们让进来,吴建良就说到:“刚刚我给林经理打过电话,她要晚点儿过来,我们俩先把二楼的上水装上,别的等她来再说。小徐,你这里的水表在哪里,我们得把阀门关掉,再把水放掉才能截断再加装水管。” 徐毅挠挠头,“这东西在哪儿我还还真不清楚,不过我记得好像房产证里面有当时的水电安装图,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来。” 等到徐毅把图纸拿回来,路得忠按图索骥,直接就进了厨房,把墙角处的水表后面的阀门给关掉了,然后打开厨房里的水龙头。“小徐,你到三楼再打开个水龙头,省得等下水管里面有水放不干净等到时候弄得到处都是。” 徐毅听了也就直接跑到三楼,去厨房把水龙头打开,却只有几滴水落下来,随后就听见空气抽到水管里面发出的轰轰声响。 水放干以后,几个人直接上了二楼。绕到楼梯口背面,路得忠再看了一下图纸,把它还给徐毅,指着墙壁说到:“这个上下水管在这个地方,还有电线的走线在那面改造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这图纸你收好,等完工我再把这部分改造的水电图纸都给你画一份,省得以后出什么问题,你找人也找不出毛病出在哪儿。” “那就辛苦路师傅了。”徐毅笑着说到,接着就问到:“这些我也不大懂,我还要做什么?” 0390 协议 路得忠挠挠头,想了半天吭哧出一句来:“你把楼上的水龙头关掉,再把外面楼道里的灯打开就行了。我等一会儿得把水管的暗槽扒开,把管子断开连接三通管,还得把墙钻透做过墙管,太黑的话看不清楚。” 会做的努力做好,不会的绝不指手画脚。 徐毅这点做得相当不错,直接上楼去把水龙头关掉。想了下,再去把背包拿过来背在身上,这才下了楼。 就看到吴建良和路得忠两个人搬着脚手架搭在楼道里面水管标记的位置,量好高度以后,就用电锤在墙上隔着一段距离钻出一个小坑。 一连钻了几个,路得忠才小心地沿着其中一个倾斜着电锤,开始敲破墙壁,小心地把里面的水管暴露出来。 徐毅恍然,原来之前钻那些窟窿就是为了确定水管的准确位置,不禁好奇地问到:“这不是有图纸么,怎么还得试验着砸呢?” “你不知道,有些工人施工根本就不看图纸,怎么方便怎么来,所以这施工还得小心点儿才行,要不然水管钻漏还得再补,而且这墙上这窟窿面积太大的话补起来总是费事不少。” “那我还能帮上什么忙么?” 吴建良笑着说到:“没啥事儿,你要是有事儿就不用管我们,去忙你的就好了。” “那我出去一下,要是林经理她们来了,你让她们稍微等我一会儿。”徐毅笑着说到。 想了下。徐毅掏出一串这里的钥匙,从上面摘下来一把递给吴建良。“吴叔。这是一楼外面玻璃门的钥匙,这几天施工的话你们直接开门进来就行了,这也省得大家麻烦。” “小徐,这可使不得,你这也不是装修钥匙,给我的话这太不安全了吧?” “吴叔,你想哪儿去了,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种有坏心眼儿的人。再者我这不是还能再换锁嘛。” 吴建良掂了下手里的钥匙,想到即便是那种装修钥匙,如果找到有经验的人拿着那个钥匙找到那种有些配钥匙的,做出把房主钥匙也就是三五分钟的事儿,这样看人家这也是真的放心自己。 说来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往往是最难做到的,尤其是陌生人之间的信任。 “那种下三滥的事儿。叔还真没干过,等到完工这钥匙我再原物奉还。” 看着银行差不多开门了,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徐毅就决定趁着这个时间去银行把昨天约定的款子取出来,省得回头还得浪费时间。 跟两个人打过招呼,徐毅也就出门往银行走去。 毕竟是商业区。早上刚刚上班对公窗口排队的人也不少了,看着手上的号子,徐毅不禁暗自苦笑,前面已经排出去十几个人了,这得啥时候才能办完呢? 果不其然。等到徐毅把钱数好装在包里面,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一个钟头了。 也不知道林莎她们到了没有。徐毅赶紧跑回了餐厅。 进了门,徐毅直接去了二楼,才看到林莎她们已经过来了。这次肖璃倒是没跟着一起过来,不过除了路平阳,还多出来一个三十多岁,长得有些清瘦的陌生男人。 徐毅走过来的时候,林莎正指着图纸在跟吴建良他们说些什么,徐毅也没打扰她,只是四下打量了一圈。 说来吴建良他们动作还挺迅速的,不过这么一点儿时间,不止水管已经接好了,就连那片工作区的地板都已经被他们揭下来了。连着地板下面的龙骨也都被切断,从地上拆下来,被整齐地堆放在一边。 看到徐毅回来,林莎朝他点点头,就接着给几个人交代施工事宜,忙完才扭头跟徐毅笑着说到:“实在抱歉,今天这事儿怪我,实在过来得的太慢了。” “我刚刚有点事儿出去了了一趟,反倒让你们等我,是我该说不好意思才对。” “徐毅,我给你介绍下。”梁娅悦笑着招呼徐毅,伸手指着路平阳身边那个陌生男人说到:“这是金典软件管理公司的王经理。” “你好,徐老板,我叫王思强。”王思强跟徐毅介绍着自己。 徐毅笑着把几个人带到楼上,倒上水以后,也就直接坐下来。 “徐毅,这是你让我买的东西,我都带过来了,你看一下东西对不对。”就看着梁娅悦把身边一个袋子推了过来。 徐毅点点头,去抽了两只一次性手套出来,戴在手上。他把每包药材打开仔细检查了下,看着成分没错,药里面也没什么杂质,就朝梁娅悦点点头,“梁姐,东西没什么问题。等会儿咱们事情谈完了我还有点问题想单独问问你, “那咱等一会儿再说。”梁娅悦虽然关心肖璃的病情,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事儿的时候。 抬头看了眼王思强,梁娅悦笑着跟徐毅说到:“我这两天跟以前合作过的几家有电子点餐系统的公司都咨询过,他们都给我出了相应方案,不过衡量过性能及业务以后,我觉得金典的系统功能更灵活,稳定性更高而且也比较适合你这里的情况,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跟王经理谈一下这系统。价钱方面你放心,我们跟他们有过很长时间的合作,价格方面肯定会给你最低的,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 “徐先生,那咱们开始吧。”王思强抬头征求下徐毅的意见,看到他点头就把包里面的投影仪以及笔记本拿出来,直接调出幻灯片,投射在茶几对面的墙上。 徐毅看着房间里的光线还是太亮,图像不是那么清晰,就走到窗边把几个窗帘全都挡上。 “谢谢。”王思强朝着徐毅点点头,然后就给几个人仔细讲解起他们这套餐厅点餐系统的功能、特点。以及与其他主流的同类产品各个功能上的差异。 一份幻灯文件前后差不多花了半个钟头的介绍,徐毅也算是对这系统有了一定的了解。觉得这系统还算是面面俱到,基本上大部分的功能都是自己所需的,所以也就准备购买这套设备了。 之后仔细询问,再一番探讨以后,徐毅在报价单上对着各种相关附属设备加加减减,最终敲定了一套总价达到十五万的系统。 说起来虽说这是套软件系统,其实占了价格里面绝大部分的,其实还是硬件系统。整个系统主要包括以下几部分: 首先占了总费用比例最高的当属显示终端,差不多占到总费用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全部的展示系统包括一楼收银台后方的三台高清晰度五十五寸电子标牌显示屏,二楼总计四台的智能高清电视机,还有两块是加装在楼道内的电子标牌。 除了这些主要的展示系统以外,同时还有一块放置在厨房内的点餐提醒,以及一块悬挂在大门上方招牌下,对外发布各种信息的滚动式液晶显示屏。 点餐部分。除了收银台的一台便于客人自主选餐的双显液晶触屏收银机以外,还同时包括三套待机时间长,操作界面简单便捷,更能便于后台推送实时更新餐牌内容的手持式无线智能点餐平板。 另外就是一台相应安装有各种负责信息发布,库存统计以及依照库存自动调整菜单,并能完成对销售额以及相应数据统计、备份的专业服务器。还有就是对整个网络起到企业级路由器以及相应的一些网络的布线及组网工程。 考虑到以后的发展。徐毅同时还跟他们订购了一个一级的国内域名以及相应网站建设及维护工作。 售后方面,金典公司对所有硬件提供一年质保,三年免除除硬件更换以外的一切费用的维护,同时负责软件的终身维护及免费升级服务。还有就是负责一年内提供两次对新进员工操作系统的培训服务。 敲定这些东西以后,双方还探讨了下具体的工期。最终讨论的结果就是。等到餐厅装修收尾,工作人员到岗以后。金典公司负责过来加装设备,开展对首批员工进行培训工作。等到徐毅这里材料准备充足以后,他们就开始网站的架设工作。 相应的责任及义务明确以后,剩下就是款项问题。 徐毅需要在合同签订一个月之内把全部费用的百分之五十打到金典公司的银行账户上,并且在合同签订日期起六个月之内支付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同时追加尾款部分相应的同期银行定期存款利息。 等到相应的细节落实到纸面上,双方就在合同上签字盖章,达成了合作意向。 看到徐毅他们签好合同,林莎让路平阳去到一楼把前台后面的幕墙宽度测量一下,再跟王思强确定了下相应的电子标牌的颜色及尺寸,随后就上网跟徐毅确认了一下相应的款式和材质,也算把最终的工程款项确定下来——总计十八万的工程款。 当然,除了之前的协议以外。林莎和徐毅也针对外卖的杯具以及多媒体系统方面的合作进行了最后一次协商。 毫无疑问,梁娅悦的公司专业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配套的袋子以及相应的杯子设计得到了林莎和徐毅的一致认可。 最终达成的协议是,每天营业时间在二楼餐厅内,以及楼道内滚动播放长度在三分钟以内的广告,一个小时循环播放六次,然后总的工程款降低百分之五十。 徐毅叹气也答应了,只是要求广告内容尽可能唯美一些,不至于太过哗众取宠,以至于影响餐厅内的氛围就行。 林莎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同样也把合同上面预留出来的各项信息填写完毕,双方查验无误以后,也就把合同顺理成章地签订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0391 确诊 看着几个人的事情谈完了,王思强笑着说到:“徐先生,林经理,梁经理,我看事情都谈好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做东,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你们看怎么样?” 梁娅悦惦记着之前徐毅要说的事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眼徐毅。 听说要出去吃饭,徐毅怎么都有些为难,一来这味道肯定不合胃口,二来肯定也要耽误不少时间,自己这事儿可是还有一大堆呢。“莎姐,我等下还想跟梁姐单独说点事儿,我看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咱就随便吃点东西,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再者这什么事儿餐桌上面不能说呀?”王思强也没放弃,接着游说着。 从签订的这笔生意本身而言,吃顿饭庆祝合作成功这理由就已经很充足了。另外王思强也存着跟徐毅和林莎再拉近点关系的心思,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准儿以后还能有什么更好的生意机会。吃饭,不过是沟通拉近人际关系的一种渠道,毕竟没有合适的机会,想要花钱也未必能够买得到人脉。 徐毅觉得有些为难,王思强请客是件好事儿,不过自己也有不去的理由不是? 如果是别的病情,饭桌上讨论问题不大,不过徐毅这次要跟梁娅悦说的是肖璃可能罹患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事儿,这就真的不能在饭桌上讨论了。 从整个社会而言,对精神类疾病总是带着种歧视的眼光。 哪怕是什么绝症。如果不是担心传到患者耳朵里面,这公开谈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精神类疾病这种事儿实在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去谈,那样很可能导致一些不良的后果,所以不管是基于医德还是**,这事儿都没公开讨论的可能。 “是一些很个人的私事儿,真的不方便。梁姐,你该想到我要说的是啥吧?”徐毅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拖梁娅悦下水。 梁娅悦听徐毅这样说,也笑着扭头跟王思强说到:“王经理。我看今天就算了。要不下次哪天我组个局,大家再聚你看行么?” “那也只好这样了,要不林经理,小路咱们也是头一次见面,咱们一起出去坐坐?”王思强扭头问林莎。 林莎朝着王思强笑笑,随后说到:“我看还是下次吧,这样的话。我们也回去赶紧把事情给落实一下,尽早把徐毅这里的事儿给办好再说。” 说来两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虽说看着王思强态度也挺诚恳的,不过这饭不能随便乱吃,怎么可能有人请就跟饿狗一样扑上去闷头就吃?自己暂时跟王思强没什么相关业务,也是第一次接触更没随便出去吃饭的道理。她也觉得吃白食这种事儿太败人品。所以也就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王思强看这事儿真的行不通,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起身收拾东西笑着说到:“那这样的话我也回公司去,周末之前争取把这些的东西采购订单下了,东西到了也能早点组网测试。省得安装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那王经理等下我顺路把你送回去,梁姐你只好自己想办法再回去了。”林莎也起身帮着王思强收拾东西。笑着说到。 “嗯,没事儿。” 徐毅和梁娅悦把林莎他们送走,重新回到了楼上。 “徐毅,刚才被王经理给打断了,咱还是把事儿谈完再说吧。” “你的两个商标的图案设计好了,你看一下。如果还有什么地方要修改的,你跟我说一声,我回去让设计师重新修改。” 梁娅悦说着,拿出来个拉杆夹递给徐毅。 徐毅接过来,看到里面两张白纸上面打印的内容。虽说之前在纸杯上面都看到过,不过很显然这样单独印制出来的更明晰。 除却手写的青云楼保持着原样以外,青云两个篆体字被他们给设计成外圈用纤细的云纹围绕成一个菱形的图案。 徐毅越看越喜欢,笑着说到:“这样挺好的,谢谢梁姐了。” 现在图案既然确定了,等回头自己打电话给秦国栋,让他帮自己把商标这事儿尽快给落实了。 梁娅悦拿出了u盘递给徐毅,“这里面是矢量图,用的时候能够调整大小和颜色什么的。” “那我把东西考出来,把u盘给你”徐毅接过u盘,就准备去开电脑。 “别忙活了,你拿去用吧。”梁娅悦笑着说到,“还有,你这店下个月月中开业,准备到时候印多少杯子?” “我还真不知道,要不先印一千个?”徐毅有些犹豫地问到。 梁娅悦摇摇头,“一千个太少了,你这冰粉味道不错,一千个太少了。说来逛街累了可能在店里歇歇脚,要不可能更多的都是打包带走的,这一天哪怕只有一两百个打包的,这些杯子要能用一个星期就不错了。” “那你觉得印多少比较合适?” “我看第一批的话,就印五千个好了。再后面的,什么时候你那网站基本建好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让设计人员再给加上二维码。” “而且这些杯子用光的话,基本上你也能摸索出每次订购的量了,你看怎么样?” “那听你的。” “行,那我回头就联系印务公司,把模版发过去,让他们在你开业前把杯子加工出来。”梁娅悦拿出名片夹,从里面拿出一张递给徐毅。“这张名片你拿着,这是宏达印务老板娘的名片,你回头要开业时候打个电话过去,让她们把杯子送过来,另外这些杯子用光的时候,你也可以再打给她定做就行。” “这个我们也委托给她们了,我们给莎莎她们公司宣传做的宣传单也是在那里印刷的。所以这纸杯的费用你就不用管了,她们会定期跟莎莎她们结算的。” 许毅听着“宏达印务”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等着接过名片仔细一看,不由得暗自苦笑,省城这么大,这找个印务公司都能遇到熟人。 梁娅悦交给徐毅的,正是当初徐毅印刷那些纸箱的公司,一样的名片他这里也有一张。 不过随后他也想到,自己倒也没必要介意什么,尤其现在这生意一不偷二不抢。真没必要担心什么。 说来自己就算没这事儿,也想着找她去定制一些蔬菜和水果的周转箱。毕竟这准备开店了,每次从仓库把东西运到沿江,总不能用塑料袋来装吧? 这些都交代清楚,梁娅悦这才问到:“徐毅你让我留下来,是想跟我说肖璃的事情吧,还有什么问题么?” 徐毅朝着梁娅悦点点头。“是这样的。我怀疑肖璃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所以想再跟你了解一些她的情况,再确诊一下。” “什么障碍?”梁娅悦听到这么陌生的一个名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简单说就是一种精神类疾病……”徐毅摇摇头,也不再说专业术语,准备用浅显一些的语句把创伤后应激障碍跟梁娅悦描述了下。 “你是说肖璃有精神病?”梁娅悦听了有些坐不住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接打断了徐毅的话。 “梁姐,你别紧张,咱坐下慢慢说,这病没你想的那么恐怖。这虽说属于精神类病。可也不是什么精神分裂症之类那么严重的疾病……”徐毅赶紧安抚住梁娅悦,简单地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发生。状况还有治疗和转归给梁娅悦解释了一遍。 听着徐毅的解释,梁娅悦才一点点地缓和下来。 “梁姐,肖璃没在这儿,所以我只好跟你了解她以前的一些情况。” “嗯,你问吧。” 随后,徐毅跟梁娅悦问了一些肖璃以前的行为,一些生活中的细节。 一直到全部问题问完了,徐毅轻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默。 “徐毅,你确定肖璃真的有这精神问题?” 徐毅点点头,“确定。” “那要不要去医院住院?” “住院暂时没必要,我考虑到肖璃当时父母都是在医院去世的,她也是因此受到刺激得病的。如果强制送她去医院,这本身对她就意味着不断地诱发重现,想必这治愈效果也会受到一定影响。可是不治疗的话,我想她这胃病只怕也很难痊愈,我以为这溃疡反复也跟这应激障碍有很大关系。” “那怎么办?”梁娅悦听了,有些焦急地问到。 “我想她这胃病也跟这准备给她用点儿百忧解,不过这是精神类药物管理挺严格的,药店没卖的。你有办法搞到这药么,如果实在不行我托人去买。” “还是我去找人解决这个问题吧,我有个同学的妈妈在省人民医院,我想办法让她帮我找人开点儿,这得要用多少药,副作用大不大?” “你按着常规焦虑症的药量开半个月的药量,这样基本上也能给她吃一个月。如果她肯配合检查的话,我想这疗程结束应该基本就差不多了。如果她的胃病跟这个相关的话,那应该也差不多能够控制住,甚至痊愈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这病情真的不能缓解的话,那咱还是想办法把她送到医院,接受手术和正规的精神科规范治疗才行。” 梁娅悦点点头,“那这药急不急着用?” “我想这就得看什么时候开始给她治疗了,你觉得什么时候开始好呢?” “我不是想着来问你么,你这都忙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徐毅想了下,说到:“我后天要去人才市场招聘,要不下周一开始,你看怎么样?” 0392 烦恼 徐毅之所以把时间定到这个时候,自然有着自己的原因。 后天要去招聘会,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明天自己自然得为招聘会做好准备。 招聘完成这两三天内,想必这些人如果有就职意向的话,也该去做体检甚至已经差不多能拿到体检结果了,只要等到培训结束就能正式上班了。在自己去参加培训之前,还能有个两三天的时间可以陪着肖璃,这样也能更好地诊治和观察治疗效果。 更重要的一点是,徐毅根据之前检查的结果判断,基本上今天晚上开始,空间内栽种的那些水果也该陆续进入成熟期了。 等到肖璃到的时候,这些水果应该全部已经有所收获,既能满足自己实验的需要,也能拿得出真材实料的东西满足图像拍摄。 “那我就按着咱上次说的,跟她说咱签署了协议,让她过来帮你给产品照片,专门用来当成店内的宣传和网站配图,你看怎么样?咱俩的说法统一下,别到时候穿帮了。” “行。” 梁娅悦也提起包,笑着问徐毅:“我现在就回去,约我同学和她妈妈出来一起吃个饭,你也一起过来怎么样?” 徐毅苦笑,“梁姐,我这还一堆事儿呢,真的走不开,就别往让我再往里面搀和了。还有这药没啥成瘾性问题,不像一类药品限制那么严格,你要有认识人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梁娅悦点点头,“那我就先过去了,还得看她今天上不上班。这事儿不管行不行,下午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 送走梁娅悦,徐毅回来直接上了二楼,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他们能把墙砌起来多高呢。 路得忠已经没在这里了,只剩下吴建良带着两个年轻人在准备当成卫生间的两个小房间里面忙活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在两个卫生间里面还分别都有两道一尺多高的矮墙。 不得不说几个人的速度还算不错。不过一两个钟头,他们已经把墙砌起来差不多一米三四了。不过让徐毅奇怪的是几个人却也没再接着砌墙,反倒都在两个卫生间里面忙着 “小徐来了,别嫌弃抽一支。”看到徐毅过来。吴建良笑着停下手里的活儿,掏出烟来递给徐毅。 “谢谢吴叔,你抽吧,我不会。”徐毅笑着推却,指着墙问到:“吴叔,你们这挺快呀,这怎么不接着砌墙,这要是接着砌的话,今天都能把大框起来呢。” 吴建良点着烟,抽了一口。笑着说到:“这不行,水泥砂浆沉降得比较厉害,这要是直接砌到顶的话,看着倒是快了,等着用不多久这水泥干了。你这墙顶上和周围都得沉出裂缝来。” “这样啊,我还以为这得一下子砌到顶上呢,吴叔那这道矮墙是弄什么呢?”徐毅指指里面那道矮墙。 “你这里间架够高,我们准备把蹲位加高,这样就省得凿穿楼板了,这是准备把地面垫高准备的,像外面准备加装道门槛。以便里面能够加装水管和地漏。” 这东西自己还真的是一门不门,这也算长了见识,怕吴建良多想,徐毅笑着说到:“我就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还有就是我想问下你们吃饭怎么解决的?” 吴建良憨厚地笑笑,朝着徐毅摆摆手。“这个你不用管,我们自己都带着饭呢。” “光带着也不行呀,这天虽然挺热的,可吃冷饭也难受,时间长了再弄出胃病来就不好了。”徐毅倒是不介意多做几个人的饭。不过自己这些天偏生还没那么多工夫,想了下就说到:“等下我把微波炉搬到楼下的厨房,你们自己把饭热一下再吃。” “那就谢谢小徐了。” 徐毅笑笑,上楼把微波炉抱下去,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自己也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拨通了王光友的电话。 “王叔,我是徐毅,我想问你那里有没有二手的电动打夯机。” “你是要挖沟还是要平整地面的?” “这两种机器有区别么?” “挖沟的话得用冲击夯,不过如果是平整地面的话,还得说平板夯好用。” “那我想要平板打夯机,我买的带锯拉回家了,装的人说地面得做基础要打夯,所以我这才想着找你来问一下。这东西平时也用不到,我想干脆买个二手的就算了,能达到目的还能省点钱。” “你稍等一会儿,这东西得查查库存才行。”就听着电话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过了一会热王光友才说到:“有一台差不多能有六成新的电动平板夯,用的是民电,说明书和附件全套的。” 徐毅心下暗喜,这东西有一台能用就行,这样就没必要花钱再去买新机器了。“多少钱?” “原价是两千块,你给八百块就行,你看怎么样?” “王叔,能不能便宜点儿?” “这可真的已经是最低价了,咱这都这么熟了,叔也没跟你要虚价。这要是换成别人,这么个东西我就不给送货了。你要是在市内的话,叔还是那句话,免费帮你送货,这行了吧?” 徐毅听了,也就答应下来,盘算着自己需要再添置的材料,说到:“那我差不多还得俩小时才能过去,我要去趟市场买点东西,等买完再去你那里。” “好嘞,那我叫他们把机器拿出来再检查一遍,就等你过来了。” “王叔,咱回头见。” 徐毅挂上电话,算计一下把钱从包里拿出来,收到空间里面,只留下五千多块准备下午买东西用,就直接坐车出门去了。 按着既定计划,徐毅先去市场转了一圈,除了油漆和几十斤铁钉以外,他还买了几盒自己那个钉枪能用的气枪钉和一些胶水、合页之类的小东西。 看着没什么要再买的,他才搬着东西去了王光友的废品回收站。 这已经是回头客了,所以王光友也早把机器搬出来放在了背阴处,只等着徐毅过来验收弱。徐毅检查过这机器运行情况完全正常以后,当场交钱直接就让他帮着送去了仓库。 还没等徐毅到市场。口袋里的电话就振动起来,看到是梁娅悦打过来的。 就听得梁娅悦的话里带着一丝喜悦,吃饭的时候她跟同学的妈妈描述了下肖璃的病情,她也说诊断方面没什么问题。这无疑也让梁娅悦对治疗多出来不少信心。“我那个阿姨答应帮我配药了,她让我明天去她那里配药。我周一会陪小璃一起过来,把药顺便给你带过来可以吧?” “那能有什么问题。”徐毅笑着答应下来。 “小璃的病就麻烦你多费心了,你这可是帮了我全家一个天大的忙呀。”梁娅悦发自肺腑地感激。 她也觉得自己这单生意接得太正确了,那么多年看了那么多医院,就连专家和教授都没发现,更没想到会有这种可能。 梁娅悦也确信,徐毅既然能看出来,肯定也能把肖璃给治好,所以也更放心把肖璃交给徐毅来治疗了。 “我答应了。肯定也会尽心尽力去做好,梁姐你就放心吧。” 挂上电话,徐毅把东西搬到仓库,刚把车子送走准备进仓库收东西,口袋里的电话就再度响起来了。 “这要么一天也没个电话。要么就这样响个不停,这还真奇了怪了!”徐毅嘟囔一声,把电话拿了起来。 这次打来电话的人还真的出乎徐毅意料了,这是吴建良打过来的。 徐毅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装修遇见什么麻烦了,所以赶紧接了起来。“吴叔。” “小徐,你人在哪儿呢。我在楼下叫你好几声也没人回答。” “不好意思,我之前出来的时候忘记跟你们说了。我现在人在外面呢,有什么事儿么?” “没啥大事儿,就是我们今天的活儿干完了,就是跟你说一声,我们就先走了。” “嗯。你们帮我把楼下的门锁上就行了,我还得一会儿才能回去。” “还有我跟你说下,我们用的虽说是快硬水泥,不过也得三天水泥强度才能达标,所以这两天我们就去别的工地忙活了。不过我算过工期。最多到下个月七八号就能完工了,不会耽误餐厅开业的。” “这事儿吴叔你拿主意就行,我真的不懂。” 挂上电话以后,徐毅直接去了公交站旁边报亭打听了下,就坐上了公交车,找到报亭老板说的离着地铁站不远的家电商场走了进去。 徐毅在商场里面转了一圈,没用多长时间买了台激光打愈、一个硒鼓,外加着一箱打印纸就走了出来。 看看时间,徐毅估计自己到沿江也就得回家煮饭了,也不再耽搁,直接带着东西坐车回到了沿江。 打定主意给两只悬狸矫正食性,所以徐毅照例又烧的早上采摘的那些蔬菜,再给俩小东西弄了点空间蔬菜加在饭里面。 两只悬狸虽说觉得伙食有些差,不过还是勉强着把饭给吃了下去。徐毅自己也吃过晚饭就直接进了空间,开始忙活起来。 照例先去检查那些水果,徐毅欣喜地发现有些水果已经成熟了。当然,大批量的水果都将在明后天才能成熟,现在成熟的水果除了像是夏黑这样的早熟葡萄以外,就只有覆盆子、蓝莓和黑莓这样的小浆果。 甚至就连新栽种的那些樱桃也只是刚刚带出一抹粉红,看起来还得到明天才能差不多成熟。 不过看着硕果累累的枝头,徐毅欣喜之余,却也多了些新的烦恼。 0393 采收 这些树跟别的樱桃苹果之类的乔木不同,全都属于灌木. 灌木,是指那些没有明显的主干,呈丛生状态比较矮小的树木. 尤其是同属于蔷薇科悬钩子属的黑莓和覆盆子而言,更是大多都属于直立性差的植物,要么属于半直立植物,要么干脆就是攀援性蔓生植物,甚至有很多品种不具备完善的木质化主干,更有些近似草本植物了. 所以在栽种中考虑到采摘和管理问题,要么就是栽种矮化的品种,要么就是得给它们搭上架子. 原本徐毅考虑到自己这是在空间里面缺少劳动力,选择那种矮化种或者是蔓生的品种无疑要给自己管理带来不少麻烦,而且采收也是个大问题,所以像是黑莓和覆盆子都是选择的直立性品种.比如说黑莓,徐毅选的是美利坚培育出的,具有早熟高产并且无刺的阿帕乔黑莓这种高大型品种,以免出现这些麻烦;至于覆盆子也是仔细询问过店主,比较之后选择了同样是直立性生长的德兴覆盆子. 前两天的时候,徐毅还没觉得怎样,看着一丛丛果树长得虽说有些茂密,这顶多也就算是有些麻烦而已,至少这果树还算长得笔挺,不过现在这第一批果实刚刚成熟,树上新开出的几批花落了以后,重重叠叠的果实发育起来,就带来了新的问题——累累硕果把这两种树的枝条全都压得东倒西歪的,有些果实结得茂密的枝条几乎都要变成弓形了,甚至就快趴在地上了! 刚刚挂果,这几棵树就变成这样,这要是等到盛果期,这枝条还不全得被压倒在地么? 只是这样也算了.偏生这黑莓如果垂下来的枝条接触到地面的话,直接就会生根,重新在根部长出新的枝条来.如果那样的话,毫无疑问.这也必然使得自己这 徐毅暗自叹息一声.看来自己还是得给它们再搭上架子才行. 徐毅伸手在眼前这棵黑莓上面摘下一个果实,同一个果穗上面还有不少已经完全成熟的果实.外加着一些已经变成红色,估计最多只要三五天时间就能成熟的果实. 徐毅摘下来的这个果实算不上是果穗上最大的,即便这样也比自己的指肚还大了不少,光滑润洁的表面乌黑锃亮.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晕. 严格说来,不管是黑莓还是覆盆子都算不上真正的浆果,这两种果实只能算是一种聚合果,每一颗黑莓或者覆盆子都是由很多个如同高粱米粒一般的小果子聚集在一起形成的. 徐毅把它扔到嘴里,柔嫩的果粒爽滑至极,用舌头轻轻一顶,纷纷在口中爆裂开来.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味道酸甜爽口,绝对算得上是极好的美味. 再品尝过那些覆盆子和蓝莓以后,徐毅对于自己这冰粉的销售愈加的充满信心了. 不过徐毅也发现一个问题.蓝莓还算好,不过这熟透的覆盆子和黑莓用手轻轻一碰就从树上掉下来了,显然就算自己想要给它们搭架子,还得先把这猩熟的果实采摘下来. 当然,这么柔嫩的果实,徐毅照例也只能拿着小盒子把它们全都装起来,之后才把它们给装进了纸箱里面. 对于产量,徐毅还是相当满意的,这几种树徐毅栽种得不是很多,每种不过只栽种了两棵.不过让他觉得欣喜的是,尽管是第一批果实,这几种果实的产量却不算太少,就像那两棵黑莓差不多装满了一个大纸箱,算起来这一棵树上面至少结了七八斤果子. 这样算来的话,哪怕不会再发出新枝,只有现在这些枝条进入盛果期,一棵树一次至少也能摘上二十几斤.虽说看起来这单株占地面积肯定要超过那些黑莓园里面单株的占地面积,不过保守点按着二十斤每株产量,每亩地栽种一百五十棵左右计算的话,一亩地至少也得产上三千斤左右.如果再把它平均到从开花到成熟共计三天时间,这一天也能出产一千斤左右,想来自己也用不到这么多的黑莓. 覆盆子的产量倒是没有这么多,不过两棵树却也差不多摘下来五六斤的样子,这样的话,盛果期应该也能差不多达到每棵树结果十斤左右.这样算起来,一亩地按着两百棵左右的栽种密度,亩产差不多也能达到两千斤左右,也算相当不错了. 蓝莓品种很多,不过徐毅没有选择适合省内栽种的北高从类品种,反倒选择的是产量和风味儿更好的兔眼蓝莓,而且选择的是中晚熟的蓝莓品种-梯芙蓝. 这个品种属于直立树种,浇完空间水就长到了两米多高,如果不是徐毅把顶心摘掉的话,只怕现在早都长到三米多高了.树上的果实呈现淡蓝色,一颗颗足有指甲大小,表面像是蒙了一层白沙一般的厚厚果粉,徐毅伸手摘下一颗,轻轻用指肚把上面这层果粉擦掉,底下就露出来颜色稍有加深,愈加显得鲜亮异常. 不像黑莓和覆盆子皮那么薄,徐毅即便小心翼翼地,也难免手上沾染上一层紫红色的果汁,带着酸酸甜甜的清香,这蓝莓的果皮要比那两种水果厚,而且果肉.[,!]也明显硬实一些.徐毅把手上的蓝莓放在嘴里咬开,立刻一股酸甜之中带着种淡淡的麦草香气立刻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味道非常鲜美. 徐毅之前也没吃过蓝莓,所以没办法比较,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觉得这果实的味道绝对上佳.按着空间出产的一般规律,这果子绝对不会比别的果子更差! 再把咬裂的果实掰开,徐毅看到这东西外面一层亮蓝色的薄皮里面包裹着白色的果肉,靠着外面的一圈略微有些透明,里面还有一条条的白色细丝,靠近果实中央一圈比绿豆粒稍微小点的一圈色泽洁白,而且透明度比较差,里面布满了一颗颗像是缩微的颜色有些棕黄色的种子. 蓝莓的味道比较好.所以徐毅摘了一大把吃了个心满意足以后才停下手来,开始采摘树上的果实,两棵树虽说结的不是很多,倒也差不多摘了大半箱. 同样计算过产量.这蓝莓的盛果期的亩产同样差不多也能达到三千多斤.这样的结果同样让徐毅非常满意. 当然,计算产量不过是为了更好地计算自己需要栽种多少果树而已.并不意味着徐毅真的会栽种这么多. 在店没开起来之前,徐毅准备暂时只用这么两棵果树先对付着,等到正式开业时候这些果实都能积攒不少,自己完全可以以销定产.看着各种水果消耗量来决定种植面积. 毕竟这些浆果虽然长势不错,果子个头实在太小了,采摘起来着实有些太费劲了.自己一个人如果真栽上几十亩这些小浆果,只怕自己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光采摘果子都忙不过来. 尤其是黑莓和覆盆子果实实在太软,肯定会给储藏和运输造成不小的麻烦,外加着这些水果上市时间也比较短.难怪这些东西买的地方少,价钱也会这么贵了. 不过让徐毅觉得放心的是,他在网上也查过这些东西价格贵是贵一些,在国内倒是也都有不少地方有栽种.价钱也没高到太离谱的程度. 所以也可以放心地放在冰粉里面,不止能够提高产品附加值,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把自己估算出来的这些数据记到本子上面,徐毅就准备给那几棵黑莓和覆盆子再搭上架子. 徐毅拿过来几根竹竿,如同搭建晾衣架一样,侧面搭起来差不多一米多高的三脚架,顶上一根竹竿穿过一棵果树的树丛横着撑在架子上面,再小心地扶起那些黑莓和覆盆子的枝条,一根根疏落有致地把它们给绑在上面. 当然这所有的枝干都绑在一个面上肯定要影响采光和通风,所以徐毅接下来就再拿了几根竹竿采用同样的方法把架子搭了起来,不过角度转了一下,变成垂直上面横着的那根竹竿,这样再把剩下的枝干绑上以后,整株树就显得异常的整洁. 徐毅再拿过剪刀,把那些过密的枝条以及伸向树丛中间的那些枝条,这一棵树的枝条也愈发显得疏落有致了. 同样也把剩下的树给修整一遍以后,徐毅再踩着梯子,把那些已经熟了的葡萄同样也给采摘,修剪了一遍. 葡萄可不像那几种水果都是小粒,能用里面的小箱子装,这东西一串串就算一串的都有差不多两斤重,用那种小巷子根本装不下,所以徐毅只能把箱子里的那些小盒子拿出来,再把它们一层层地摆在箱子里面,也装了几大箱子. 徐毅把这些箱子全都搬回地窖里面走出来,看着外面硕果累累的果树,有朽笑,人家都为果树长得不好产量太低犯愁,自己却是为了拿什么来装这些果子犯愁! 不说别的,只说这些葡萄,等到明后天全都下来了,只怕自己再有这么几十个纸箱都装不下,自己就算拿那些葡萄来酿酒,这也得有多少的瓶子能够用呢? 徐毅暗自叹气,自己明天看来一定要去找刘梦瑶了,还是趁早先准备好各种类型,大量的周转箱来解决这问题. 再走到草莓地边,沿着地边走了一圈,徐毅满意地点点头. 新移栽的那些红颜草莓的成活率相当不错,一路检查过来缺苗的估计不过百分之二三. 不过因为受到分株或者移栽的影响,即便是那些原本的草莓植株都因为损伤太重,到现在也不过刚刚恢复过来.整片田里面基本看不到多少新长出的花茎,更没几个成熟的果实. 倒是没有任何移栽的那些张姬草莓因为间苗以及摘除匍匐茎,所以结果情况倒是比原先还好了,一小片的草莓采摘下来,徐毅就摘了满满一箱子. 再把长势相对茂密的那些红颜草莓分株,把缺苗的地方补满以后,徐毅照例把田里面新发出来的匍匐茎全都给摘除干净,这才站直腰板长长地出了口气. 0394 打夯 找出一干要用的工具,朝着那块留出来的空地走过去,准备把带锯给组装起来。 想这带锯能够正常使用,可不是随便把带锯和跑车组装起来,摆到一起就能正常使用了,这东西不管在制造还是在组装过程中都有着很严格的要求。 如果放在外界的话,徐毅想安装带锯,肯定毫不犹疑地找些专业人士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不管是打地基还是安装、调整以及矫正带锯全都是要求精度比较高的技术活,需要不少专业知识。单独为了安装这么一个带锯去学这些知识,肯定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现在他是准备把这东西装在空间里面,所有的问题都得靠着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去解决,所以这事儿就算再不划算,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上了。 为了能把带锯安装好,徐毅这两天也算绞尽脑汁,就算来坐车的时候往往也没闲着,不是在确定方案就是查阅资料,总算想出一个相对比较靠谱的法子。虽然这法子比较繁琐,而且安装过程可能还有些问题,不过这总能够代表一些希望。 首先要做的,自然是给这锯床打个地基才行,徐毅拿着尺子把几段地轨的长度和宽度仔细测量以后,计算出自己需要制作的,就拿着几根竹竿外加卷尺和线绳这些东西走到空地边上。拿着一根竹竿选定位置插到地上,徐毅随后就用皮尺测量以后,用绑在竹竿上的线绳把工作区给圈了出来。 随后,徐毅提着铁锹沿着被起来的那块地埋头挖掘起来。地面松软,外加着徐毅的力气也够大,前后不过十多个小时,徐毅就在地上挖出一个边长有十三米,差不多一米半深的正方形土坑。 不管是在空间里面还是在外界,如果使用水泥和石头的话。这又不是准备盖楼房,像这样的土质有个半米深的地基也足够用了。 徐毅考虑自己空间里面没有石头和水泥,所以宁可多费点劲把基础做得扎实一些。这样虽说工作量肯定会大一些,不过却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自己顺利地把带锯组装起来。不至于受到地基的影响。 另外徐毅还想到既然带锯都准备安装在这里了,那剩下的机器他也准备把它们都归置在这片地方上面,那喧器里面同样也有不少机器同样需要稳固的基础,这样自己也不算在做无用功。 踩着梯子从坑里爬上来,徐毅拿出那个打夯机的说明书,对照着机器熟悉了下机器的操作,就把打夯机带到了坑底,接通电源忙碌起来。 轰鸣声中,打夯机所过之处地面全都向下陷了下去,徐毅仔细地不落下任何一个角落。把整个坑底都给夯到以后,就转动机器从横向变成纵向再次开动机器工作起来。 虽说按着施工标准只要三遍就行,不过徐毅看着这机器效率挺高效果也挺好,干脆就三横三竖地把坑底全都给夯实了。原本徐毅还想着干脆再来两遍,不过他也发现其实到第四遍的时候效果就已经不明显了。等到第六遍的时候更是几乎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了,很显然这台机器也只能把这地基夯实到这个程度。 徐毅上到坑外,铲了周围的土再向坑里面填进去,在坑底堆积了差不多二十公分厚,就再度忙碌起来。 等他把这层新填进来的土再给夯实以后,徐毅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坑边的四壁竟然只剩差不多一米高了! 徐毅想到之前自己做实验时候的发现。他干脆就把打夯机停下来,直接把所有东西从坑里搬了出来,站在坑边仔细地观察着。 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不过他也发现这坑里的地面果然在慢慢地抬升着而且上面也越来越平滑。 差不多用了一个多小时,这坑就彻底地消失不见了,整片地面看上去异常的平整。甚至能看出这地面反射光幕泛起的一层淡淡的青辉,如同用水泥压光一般。 徐毅走到上面,发现自己根本踩不出任何的痕迹,就算他尝试着用指甲刮了下地面,也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盂。很显然现在这地面的坚硬程度比起之前一踩一个脚印的柔软绝对算得上大相径庭。 徐毅拿着铁锹在边上挖了一下,感觉就像在挖那种常年被车辆碾压过的车辙一般,异常的坚硬。甚至他还用力过猛,能听到踩在脚底下的铁锹受压变形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徐毅也不过在地面上挖下来拳头大的一个土块。 再往这挖出来的土坑里面添了点碎土,之前那一幕再度出现了,没一会儿工夫,这土坑又彻底地恢复了。 不过即便这地面看起来非常平整,徐毅还是准备把这地面再检测一遍。 徐毅没有专门用来检查地面和墙面平整度用的靠尺和塞尺,所以他准备简单地制作一个。 从一块板子上面裁下来差不多五厘米宽的一条,徐毅直接拿着长刨子把它两个长侧面给小心地刨了一遍,检查过完全平直以后,直接拿着它走到那片地上,然后把平整的侧面轻轻靠在地面上,然后就拿着一片片瘪不等的刨花往靠尺和地面中间塞去。让徐毅非常满意的是,即便是使用最薄的刨花,也根本塞不进去这缝隙,随后他把靠尺再拿起来旋转了九十度然后再重复之前的过程。 如此反复,徐毅用了好长时间把整片地面检查了一遍。 结果让他出乎意料地满意,这自己长出来的地面根本就是完全水平的,至少自己用这样的法子检查的话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都没有! 虽说这样的现象徐毅也没办法解释,不过很显然这结果对自己的计划完全有利,他也就不去多想直接认可了这样的结果。 当然即便坚硬如此,这样的地面仍然不能完全满足徐毅安装带锯的条件,想要组装这带锯,还得再有更多的准备才行。 毕竟这地面不管怎样,总归是由泥土构成的,坚硬程度相当有限。如果自己直接把这带锯和钢轨放在地上的话,只怕这地面很快就会被压下去。尤其是带锯高速运转的时候,势必要产生一定程度的震动。 自己当初把它弄到空间里的时候,徐毅估算过这带锯的重量,觉得这货连着外面的箱子差不多得有千八百斤,这么重的机器振动起来,对地面产生的冲击效果绝对要远远超过那台打夯机。 对于这个问题,徐毅也早就想好了防范对策。 他的计划很简单——把地面夯实以后,在上面铺上一层木板,然后再在这些木板上面像是架设铁路一般在地上铺上一层枕木,再把机器和地轨给固定在枕木上面。 这样,通过枕木和木板的作用,可以完美地把带锯和跑车的震动及压力分散到整片地面上。 不过毫无疑问,如果想要安装带锯弄好这些,还得有一些木材才行,除非去买木材,要不然的话,就得想办法把这些木材加工出来才行。可是这带锯没有安好,这木材没办法加工……这是一个死循环! 不过这个问题徐毅早有考虑,没打算再花冤枉钱去买木头却也有了完美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虽说徐毅前前后后买的集成材大多都被他用掉了,不过帐篷里面还有些铺在地上的板子能够拆下来,而且除了这些他当初还留了几块专门用来晒东西的板子也可以拿来用。 毕竟只要等到他把带锯装好,以后想要多少板子就有多少板子,根本不差现在用掉的这点儿东西! 当然,这些板子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更多的材料还得靠着那些原木。 昨天新砍伐的这些原木徐毅检查过,伸手摸上去都是湿漉漉的,肯定不能拿来使用。徐毅其实是把注意打到自己之前砍伐,搭架子以后还剩下的那几十根原木上面。 徐毅拿着尺子去木垛上面测量了一气,再拿着纸笔计算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这些木头如果仔细点用的话,把带锯给组装起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剩下的,就是要验证这些木材真的已经彻底干透了,至少就算没有完全干透,至少也得保证它们能够不被地面吸收。 如果因为受力等原因导致变形这事儿徐毅倒是真的不担心,毕竟这些木材里面的材料均质性非常的好,甚至连着年轮都没有,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干燥而发生变形的问题。更不用像外界一般,还得考虑这木材防腐的问题。 不过出于稳妥考虑,徐毅准备在加工之前,还是再实验一下为好。如果真的没有干透还可能被地面吸收的话,那自己宁可再多等个一天半天的,想必这些木材也能彻底干燥了,那时候再来安装也不迟。 徐毅直接搬了一根红松原木扛着朝工作台走了过去,也觉得这木头扛着感觉比昨天又轻了不少,内心觉得把握大了不少。 毕竟外界又过去一天,空间里面又是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这原木显然又干燥了不少。 0395 试装 徐毅把原木架到工作台上,拿过来墨斗拉出一截饱含墨汁的线绳,把它在原木采伐面上缘绕了一圈。垂直拉起来绷紧的墨线再松开手,原木上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黑圈。把墨斗收了起来,徐毅直接拿着电链锯,沿着墨线把原木根部那截形状不很规则的木头给截了下去。 徐毅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段木头完全没有任何发生,就低头看向刚刚锯切出来,如同一轮满月的断面。 原本红松也是一种花纹非常细密的木材,沿着树干主轴纵向剖开的木板上会有如同平静的水流一般的带状花纹明暗交替着,即便是横向切割的原木,上面也会有同心圆一样的明暗交替的圆形年轮。不过在徐毅意料之中的是,这原木的断面上根本看不到半点纹理存在,除了颜色跟之前的椴木相比略显淡黄,更多出一股浓郁的松香味道以外别无二致。 徐毅伸手在截断面上摸了一下,感觉到手下的截面非常的干燥。 找出带锯的说明书重新确认过带锯的尺寸,再把跑车的长度以及轨道的长度和宽度全部测量一遍,徐毅就准备开始下料了。 徐毅用卷尺把原木重新测量一遍,留出适当的加工余量以后,就用链锯把原木加工成两段四米长的原木,只剩下原木小头不到半米长的一段木头被他弃之不用了。 生怕两头干燥中间湿润的情况出现,徐毅再伸手在中间的横断面上摸了一把,发现没什么差异以后才满意地点点头。看起来在空间里面,这木材干燥速度应该还算比较均衡,速度也比较快。 为了稳妥起见,徐毅抱起一段原木,把靠近中间的截面对准地面,直接把它竖在了地上,然后就扶着原木观察着贴在地面上的切面。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这原木有任何变化。徐毅就把它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工作台,低头检查了一遍切面的情况。切面上面除了沾上了一点儿碎土以外,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很显然这木材绝对不会被地面吸收。现在就可以拿它们来正常使用了。 徐毅看到这样的结果不由得松了口气,把两段原木搬到那片空地边上放了起来,再把剩下的那些松木逐一搬过来按着同样的尺寸全部加工完成,这才把几根栎木搬了过来。 扛起来徐毅就能感觉得到,尽管这栎木比红松细还短了不少,可这分量也不比那些松木能轻多少,甚至两根长点的栎木比红松还要重上一点。 几根栎木没有松木那么长,就算最长的一根也不过六米多点,最短的一根只有五米多点儿。徐毅把它们全都测量一遍,然后就把它们全都照着最短的那根截断以后。同样摆在了空地边上。 徐毅看着一大堆的木材暗自捏了下拳头,现在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总算可以开始组装带锯了! 毫无疑问,打包在箱子里的带锯整箱搬过来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这法子徐毅想想也就放弃了。他可没楚霸王那种力拔山河的本事。当初把那个装着带锯零件的箱子搬进来,都劳心伤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除了做梦想着把这箱子整个搬过去没半点可能。 徐毅就地把箱子拆开,把里面分解成大块的组件一件件地摆放在拆开的木板箱上,先把底座搬到空地边上,再把那袋用来固定机器和钢轨的螺栓拿了过来。 打开袋子察看了下,徐毅发现这些螺栓跟普通的螺栓有着很大的差异。徐毅把玩着手上的螺栓。看到这长度足有二十多公分,差不多有大拇指粗细的螺栓一头还算正常,是用六角螺母来固定机器的螺纹。不过跟普通螺栓不同的是,这螺栓的另一头却被弯成个圆圈状,整个螺栓看上去就像一把大号的钥匙一般。 徐毅知道这种螺栓叫做地脚螺栓,圆环那面是用来埋在水泥地基里面的。等到水泥凝固以后,可以有效防止被拔出和扭转。 不过看着地面的情况,徐毅叹了口气,就算这地面再坚硬,想靠着地面来固定这地脚螺栓也肯定不太现实。不过自己也没短杆的螺栓。想要固定这机器,还得指望这些螺栓才行。当然,这不是现在需要着急的东西,自己还是等需要安装的时候再来考虑这个问题。 徐毅计算了下,就把所有能够搬过来的的集成材全部搬到那片夯实以后的泥地上面,这才准备开始组装带锯。 当然等到正式安装的时候,徐毅会把带锯安装在那片地面靠近圆木堆的方向。不过现在只是为了加工材料临时组装一下,为了避免破坏地面的平整,所以他准备先把带锯安装在靠近外侧这一面。 先拿卡尺测量过各块板子,确定它们的厚度没有明显差别以后,徐毅就拿了一块板子铺在地上,然后就把带锯的底座搬过来放在板子上面,尽可能地把它挪动到板子中间。 徐毅拿着尺子挂在底座上面的螺丝孔里面,测量着边上剩余的板子长度,然后反复地搬动底座。一直到底座基本被安放在板子正中,徐毅才停下手,确定了这个位置就是回头安装时候机器摆放的位置。 徐毅拿了一支铅笔,把笔尖伸到机器底座上的几个螺丝孔里,在板子上描画出螺丝孔的部位。 反复描迹确保这划线完全准确以后,徐毅把底座从板子上搬开,开始处理那块板子。徐毅用卡尺比在几个铅笔画出来的痕迹上,找出几个螺孔的直径,把螺栓的圆心给标记出来。 再用直尺把板子上面前后两组螺孔的圆心分别连接起来以后,它们就在板子上形成两条平行并且等长的线段。徐毅再找出这两条线段各自的中点以后,拿着尺子和铅笔直接在板子上通长地画出来一根经过这两点的直线。 这一条线就是整个带锯和跑车安装过程中的基准线了,在锯机方面这条线对应的正好是处在机器底座内部下锯轮主轴的中心线,同时也和以后安装好的带锯条保持平行,跑车轨道的安装方向同样也要和这条线保持绝对的平行,要不然在使用中可能会使得带锯运转出现问题,甚至造成带锯条断裂的可能。 确定好基线以后,徐毅再拿着卡尺测量了下螺栓的直径。随后就搬起木板,找出跟这个粗细完全相同的钻头,把木板上几个描画出来的螺栓孔转钻。 现在,该是解决这地脚螺栓使用的问题了。 徐毅就把那台小带锯连着那台集尘器组装连接起来。调试正常以后,直接把之前加工时候剩下来的那些栎木的木段放在带锯上面加工起来。 把它们全都修整成四方形的木块以后,徐毅再用带锯机和压刨机把它们全部加工成每个边长都是二十厘米长的正方形木块。 再把那台木工车床组装调试以后,徐毅拿了四个木块放在机床上面,同样用跟螺栓粗细相同的钻头在木块正中间钻出一个垂直的孔洞来,之后拿过来四根地脚螺栓分别装在木块上面直接带了回来。 拿着之前钻好孔的板子铺在地上,徐毅拿了一根螺栓把它前面的丝扣在几个钻孔里面插了一下,再用锤子在圆环上面砸了几下,使得螺栓在地上插进去差不多半尺深随后就把板子拿走,把四个木块同样倒着摆放在地上。使得几根螺栓刚好插在地上的圆孔里面。 徐毅再拿着钉子沿着木块贴在地上的四个边,在地上划出一圈盂来。 再把这几块木块拿走,徐毅拿了一把大号的一字螺丝刀当成凿子,把这地上画出来的印子中间的泥土全都给挖了下去。 一直到几个坑全都挖到差不多十七八公分的样子,徐毅停下手。把几块木块拿了回来。 徐毅转动木块,使得螺栓上面的圆环朝下,然后就把木块按在了坑里面。拿着一块木条垫在木块上面,徐毅抡起锤子狠狠地砸在木条上面,把木块往地下镶嵌进去,直到几块木块朝上的一面全都低于地面才停下来。 再检查过几根螺栓,确定它们的方向都垂直向上以后。徐毅拿着扫把仔细地把地上的碎土和木屑全都清理干净,再把那块木板搬回来。 徐毅把板子盖在几根螺栓上面小心地挪动着板子,使得几根螺栓从板子上钻好的螺栓孔中暴露露出来,这才用力地按压板子,使它完全贴合在地面上。 接下来自然是准备正式安装机器了,本来徐毅还想着按着以前的做法使用门字框放线。向着两侧拉出去,来确定安装时候的最终基线,不过最终他想到自己还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放弃了这种比较容易造成误差的做法。 徐毅从箱子里找出激光水平尺,研究了一番说明书。就按动开关,打开水平尺的放线功能,只见一条颜色明亮的鲜红色纤细光线从水平尺的尾部发出来。 徐毅拿着它放在板子上,使得激光在板子上投射出来的细线跟之前铅笔画出的线完全重合以后,就拿着靠尺和铁钉在地上沿着光线一直向前划了过去。 一直划到基础的边上徐毅才停下来,再把水平尺反过来同样操作以后,徐毅这才搬起带锯底座,直接安放在木板上。 挪动底座,把几根螺栓插在螺孔里面以后,徐毅就把减震弹簧垫和螺母套在螺栓上面,把底座装在木板上。 再把底座上的工作台擦拭干净,去除污渍和锈斑以后,徐毅把水平尺摆放在工作台上面,然后均匀地把几个螺栓上紧。等到工作台牢牢地固定在木板上,徐毅再用力扭紧螺栓,把上面的工作台调整到完全水平才停了下来。 剩下的事情非常简单,不过半个小时以后,徐毅就把电机也给安装到机器上面,整台机器的安装也算基本完成了。 0396 修锯 机器组装完成,徐毅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拿着安装图返回头去重新检查起来. 再怎么说带锯也属于电力机械,上面还有高速运转的组件,只有组装绝对没问题才可以进行开机实验.安装如果存在问题甚至安全隐患的话开机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轻则机器工作异常容易损坏,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徐毅宁可费点儿事儿,也不想轻易把自己当成小白鼠来冒险. 徐毅再把机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地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定机器安装无误,这才准备正式开机实验. 接通电源,打开带锯上的开关,就听到电机发出平稳的嗡嗡声,高速转动起来. 仔细观察着电机的皮带轮,确认电机转动方向无误以后,徐毅把电源切断,准备把带锯条加工出来,进行最后的组装工作. 徐毅把王光友送给自己的带锯条全都拆开查看了下,挑选出一粗一细两根带锯条,拉起来仔细地检查着. 带锯的锯条性状跟圆盘形的圆锯片不同,带锯的锯条是用一根通长的钢带制成的.带锯条一个侧面排列整齐,被打磨得非常锋利的锯齿,另一个侧面则保持着平整光滑. 刚买来的带锯条都是没有焊接过的,使用的时候还得再根据不同机器截取不同的长度,然后把锯条两端对齐焊接起来,再把焊接部位打磨平整,形成一个圆环才能进行后继加工. 徐毅这几条带锯条还是王光友让工人检测机器的时候,现场帮着徐毅焊接,打磨好的,所以他也省了不少时间来做这些步骤. 不过即便是相对省事儿的圆盘锯的锯片,除非特殊说明.否则也得再经过一些加工手续以后才能上机使用,带锯条在上机之前需要的加工步骤就更多了. 最主要的加工步骤分成几个方面,一方面是调整带锯条的适应度,另一方面就是需要打磨锯齿.再就是调整锯路的开料工作. 锯条在生产,焊接中因为冲齿,磨齿难免会在锯条内蓄积一定的内应力.即便是出场时候经过退火也很难保证应力完全消失,在锯条高速切割中出于切割面的锯刃以及锯刃后缘的锯身都会因为跟木材高速摩擦使得温度迅速升高.如果不对带锯条进行适应度的调整.在热胀冷缩和锯片内应力的作用下,原本绷紧的锯口就会随着切割的进行而变得逐渐松弛,会导致锯条振动幅度变大,一则使得锯路变宽锯路不直.二来也会影响带锯条跟飞轮结合的紧密程度,甚至有可能导致锯条从飞轮上脱下来或者发生断裂,从而带来危险. 虽然安装中还可以调整两个飞轮在适当角度内向外偏斜,增大带锯条中后部的紧张度,降低内应力和温度的影响,不过这只能算是权宜之计,并不能根本解决应力的问题. 想要根本地解决这个问题.还得根据锯片属性,锯切的锯材等各种因素综合考虑对锯片进一步加工.这就得靠着辊压机,对锯条不同部位进行不同程度的辊压来完成.通过辊压重新调整锯条内部的应力,使其分布合理并且预先给锯条附加一定的应力.就能能够改善锯口在锯切过程中紧张度下降的问题了. 为了避免辊压过程中锯条变形,在木材加工厂,这活儿都得在辊压操作台上进行.不过徐毅现在也没专用的操作台,所以干脆就把滚压机放到工作台上,然后扛了几根湿木头过来,锯成长短合适的木桩,把它们钉在操作台上面.在这些木桩上面钻孔以后,徐毅找了几根粗细合适的竹竿截成合适的长度,把它们给钉进孔里面,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操作台. 再拿出说明书反复读了几遍,比较过上面介绍的各种辊压方法以后,徐毅决定采用操作难度最小的一软两硬的辊压方法.他把两根锯条全都拿到带锯上挂了一下,确定两片带锯的正反面,以免加工反了,反倒把锯条给加工废了.再回到工作台边上,徐毅拿了一根锯条把它穿过辊压机的辊轮间隙,再把它挂在那些水平的竹竿上面,把辊压轮的中线跟带锯片长轴的中线重合,然后就看着辊压机上的压力表,照着操作规程上面要求的压力标准旋转着辊压上面的把手,把辊轮间的压力调整到合适的.随后他才给辊压机通上电源,让辊压机转动起来,平稳地推送锯片使它笔直地向前运动着. 辊压一圈完成以后,徐毅把带锯片摘下来再向着锯齿方向挪过去十毫米,再降低一些压力以后,重复着之前的过程. 这样一直重复着,带锯正反两面全都辊压数遍以后,徐毅拿着正反两面的适张度尺卡在锯片上冲着光检查着. 看到锯条侧面形成的微小弧面跟尺子完全贴合,而锯齿和锯背仍旧笔直以后,徐毅松了口气把锯条摘下来,再挂上另一根锯条调整过数据以后重复着之前的步骤. 一直到这根锯条也加工完成,徐毅关掉辊压机,准备给锯条掰料. 徐毅把两条带锯带到工作台边上,然后拿着一条带锯条把它锯刃朝上然后拿着拔料板上面宽度跟这个带锯片厚度一致的卡口卡住一个锯齿,向着左侧用力扳了一下,使得它跟带锯条形成一定的角度,随后再跳过一个锯齿,卡住前面的.[,!]一个锯齿,把它向右侧掰出同样大的角度. 随后再跳过一个锯齿,再把前面一个锯齿向左掰过去……如是反复,使得锯齿在带锯上面按着左中右中左……的顺序规则排列下去. 两条带锯的锯齿虽然掰的方法相同,不过锯齿与带锯形成的角度却有一定的差异. 那条大齿的带锯适合用来加工红松椴木这样的软木,所以徐毅把锯齿的角度掰得稍微大了一点儿,至于那个细齿的带锯更加适合用来加工硬木,所以徐毅也把锯齿的角度控制得稍微小了一些,以便缩窄锯路.提高锯条的锯切速度. 开料完成再检查过两根带锯的锯路,看到没有明显的偏差以后,徐毅站起来朝着帐篷走了过去. 临睡之前,徐毅心底不由的暗自轻叹一声.果然这有钱没钱完全就不一样.如果自己有钱的话.这蓄儿大多数都可以靠着机器自动完成.自己没花那么多钱,所以这蓄儿.全都得靠着自己手工完成. 只能说幸好这些锯条的锯齿都是出厂时候磨好的,自己这次还用不到磨锯齿,这要是再磨一次锯齿,只怕光这两条锯片自己还得忙上大半天.不过不管怎样.总算把锯条加工完成了. 起床吃过东西以后,徐毅就提着带锯回到工作台边上,准备正式试机. 徐毅调整好两个飞轮的垂直度以后,就拿起那根粗齿锯条把锯齿朝外直接挂在上下两个飞轮上面.调整一下锯片在飞轮上的位置,把带锯前面的锯齿在飞轮前缘露出来八毫米,随后就用导向盒和夹持块等部件把锯条固定住. 确定所有紧固装置全都安装到位以后,徐毅调整着上飞轮的高度.把带锯条的紧张度调整到合适的程度才停下来,把几条三角带挂在带锯的主传动轮和电机的皮带轮上. 徐毅再松开紧固螺丝,调整好皮带紧张轮的位置,使得三角带紧张度合适以后.就手拉动皮带,带动电机和主传动轮转动起来. 转动机器的同时,徐毅侧过头看着着带锯片在飞轮上的运转情况,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机器运转的声音. 正反两个方向都转动几圈,锯条都能够稳稳地挂在飞轮上面,没发生任何的打滑现象更没有侧向移动,机器里面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 徐毅满意地点点头,接通电源再伸手按下了电源开关,随着电机转动,带锯条也飞速地运动起来. 看着快速移动的锯齿幻化出来的虚影,徐毅不由自主地握了下拳头,这带锯的运行完全正常! 机器运转了几分钟,没出现任何异常状况以后,徐毅关上开关,再把电源给切断. 徐毅再把相应的组件重新擦拭清理干净,再给传送组件的注油孔里面全都加上了润滑油,这才再度通电让带锯运转起来.让他欣喜的是,这次带锯开机不止声音更轻了,而且基本感觉不到任何震动! 徐毅抱起来一块差不多有一米长的松木段,把远离自己那个端面对准高速运动的锯条,推动木头靠了过去. 木头前缘接触到锯片的刹那,嗡嗡的电机运转立刻就被锯条锯切木材发出的异常尖锐的铮铮声盖了过去.就见到锯条如同切进豆腐一般,非常轻松地切进木料里面.即便锯条太新,徐毅推动原木的速度也因此放慢不少,整条原木完全锯开也不过用了一分多钟. 徐毅满意地关上开关,等机器完全停下来就拿起两块木头,举起来平放在眼前眯着眼睛吊了下线,随后嘴角就翘了起来. 两片木头的剖面平直,基本上没有太大的误差. 当然,这木头上面也不是完全没有缺陷,手工掰料难免使得锯路没机器掰料角度那么一致,所以这锯切面未免那么光滑,两片原木上的锯切面留下了一条条深浅不一的锯痕,如同微风拂过的水面一般. 不过这样的缺陷倒是徐毅早有意料,这种程度的缺陷只要用刨子推两下,或者干脆放在压刨机上刨一下就能非常平整光滑了. 上次自己做蜂箱的时候为了效率使用链锯开料,那法子不止浪费材料更浪费时间,一块板子连锯带刨至少得花上**钟.可是这换成带锯加工,这么粗的木头不过分分钟就轻松搞定,后继加工更花不了多少时间. 徐毅不由得暗自感叹,这机器果然还比人手强,这钱没白花! ps: 实在抱歉,这两天事儿多,跑了两天也没啥时间写,等着写完了结果起点登不上来,今天更新晚了点儿,嗯,明天也得晚点儿更新. 感谢小魚兒62和骏马无疆童鞋的月票支持. 0397 铺轨 除了效率明显变高以外,徐毅同样也欣喜地发现这带锯运转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灰尘。大部分的木屑在锯切过程中都被锯齿给带到锯台下方,从机器后侧的木屑流出口落到锯台后方的地上,剩下少量木屑也都通过那些锯台上面连接着集尘管接口小孔被集尘管吸走,根本没有想象中那种飘尘满天的现象。 再换上另一根锯条拿了一小段栎木实验了下,除了锯切速度不如锯切松木那么快以外,没什么不同的。毕竟这硬杂木比起松木材质坚硬太多,甚至在徐毅推得太快时候,不止电机发出的声音变得低沉,甚至锯口处的木头都会因为锯条高速摩擦冒起烟来。 徐毅对检验的结果非常满意,接着干劲儿十足地忙碌起来。 带锯安装就位现在只剩跑车的安装了,相比带锯而言,轨道的安装简单得多。 徐毅这是二手的带锯,所以跑车轨道都已经被原先的主人用槽钢给连接起来,焊成一个个口字形的框架了,只要再把这一段段轨道连接起来,固定在地上就算完事儿了。 话虽如此,不过想要把这跑车装好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毕竟不管是跑车还是轨道如果安装不好,同样也会给木材切割造成各种问题。比如说轨道跟带锯行进方向存在一定夹角就会导致锯片偏转,甚至造成一侧的锯齿磨损过快。再比如说高度或者轨道安装距离不合适也同样可能会导致诸如跑车底座撞到带锯工作台,又或者是因为进车的关系导致带锯条切割到卡木桩上面用来固定木材的卡钩等问题。 所以,安装这跑车和轨道同样也需要足够的耐心和细致——所幸徐毅并不缺少这样的品质。 这些事儿如果换成一个没耐性的人,只怕根本不会想着来干,甚至再有点儿脑残中二的,更有可能理直气壮地直接把原木弄出来送到加工厂去加工了。徐毅则不然,有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样才能真正保住自己的秘密。 同样为了避免压力导致的问题,徐毅把那些剩下的板子在带锯靠近锯条的那个侧面沿着地面铺开。然后拿着靠尺贴在板子上面一块块地检测过去。 确认这些板子本身没有发生变形,而且彼此之间也不存在厚度的误差以后,徐毅就拿着工对几段轨道进行安装前的必要整修。 这些轨道总体来说品相不错,用不到大修。不过这些东西毕竟还是曾经安装过。这些钢轨的底面和用来固定地脚螺栓的那些焊接在钢轨上的钢片上面都粘着不少的水泥灰浆,甚至有些地方更是因为潮湿等原因变得锈迹斑斑的。甚至有几块钢片也不知道是因为焊接问题还是拆卸的时候野蛮操作,都有些扭曲变形了。 徐毅先搬动钢轨,让它们全都底面朝上扣在地上,之后就搬过来铁砧垫在那些扭曲的钢片下面,小心地用锤子击打在钢片上面以免用力过度把焊口砸断了。徐毅可没有能焊这东西的电焊机,这要断了就可能导致自己这钢轨安装不那么牢靠了。 所幸他够耐心也够细心,一直到这些钢片全都被砸平也没发生任何异常。拿着砂轮机把这些钢轨的底面打磨一遍,再用抹布把上面沾的碎屑全都擦拭干净,清理干净的轨道上面就反射出一股青黝黝的光来。 当然。光清理污渍也不能保证它们跟下面的地面贴合紧密,徐毅再拿过来搭在这些铁轨地面检查了下平整度。 确定几根钢轨完全平直,上面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瑕疵以后,徐毅就把目光转向那些槽钢以及钢片跟铁轨相连的地方。拿着靠尺垂直搭在两条钢轨上检查过跟这些东西跟钢轨底部的关系,再把那些垫到靠尺的地方全都用砂轮小心地打磨平整。一直到靠尺贴在钢轨底部滑动完全没有任何阻碍以后才把钢轨小心地翻了过来。 带锯跑车底下两侧的轮子并不相同,靠近带锯机的一侧因为要承托组件以及木料的重量,所以这个方向上跑车底部的轮子都是平轮,以便能给跑车提供更好的支撑力。不过远离带锯机的一侧主要负责得是控制跑车运行方向,以避免跑车从轨道上面滑落下去,所以采用的是像滑轮一样中间低两面高的槽轮。也正因如此,所以相应地两根钢轨上面的形状也不相同。平轮下面的钢轨是平轨,不过槽轮下面的就是一根顶部呈梯形的钢轨了。 徐毅检查过钢轨表面除了一些锈迹以外,没有什么大的缺陷,就拿了块砂纸包在一根木板上平着压在铁轨上,把它打磨光滑了。打磨好两根钢轨的上面,徐毅把目光转向了那根用来架设槽轮的钢轨左右两个侧面。它们的平整度同样对带锯运行方向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也得把它们给清理出来才行。 把几段钢轨全都清理干净以后,徐毅这才把它们搬到带锯边上,对准方向小心地摆在板子上面。徐毅用手扳着铁轨在板子上晃动一下,确定这些钢轨没有什么明显晃动以及起翘以后。就准备正式开始连接几截钢轨。 这些轨道的连接方式倒是非常简单,只要用连接板接起来就行了。 徐毅去袋子里把那些夹板一样,两边带着螺栓的连接板拿过来,松开上面的螺帽,把螺杆穿过钢轨头部的那些螺丝孔,再用另一块夹板和螺母把螺栓拧紧就行了。 这些钢轨和下面的板子贴合得比较完美,所以高度方面不是问题,相比而言更重要的是左右方向是否能够做到完美的平直。 徐毅先把这连接板上面的几根螺栓用手稍微拧了几圈,再把另外那根钢轨童颜也给处理了随后就一只手拿着靠尺搭在两根铁轨的接头处,另一只手搬动一根钢轨,让两段钢轨的两根钢轨的左右侧面完全对齐,再尽量缩小着两段钢轨中间的缝隙,直到两侧的钢轨之间都只剩下细如发丝的一条缝隙才把螺栓彻底绞紧。 原本这螺栓还有配套的销子,安装好以后,得把这些销子插到螺栓上面的洞里,防止震动导致螺母松脱。不过徐毅只是把这些销子收了起来。没有安装上去。 这些钢轨都只是临时用用,外加着确定钢轨和锯床的位置以及高度差,等着这些木头全都锯好了还得再把这些拆开,要不然这么长的两条钢轨徐毅可没本事搬起来。如果整条搬运的话。还可能因为磕碰把钢轨给碰弯了,那还不如拆开重新组装更加省事。 这台带锯机原装的是一套电动跑车,徐毅也曾动心把那个拿下,不过一打听光那套跑车的价钱都比这全套东西都贵,所以就放弃了。这台跑车跟带锯并不是一套,所以除了基本的安装原则还能套用以外,徐毅还得自己检测出这跑车和轨道到底该怎么安装。 徐毅再把跑车上上下下清理干净,尤其是几组轮子上面都没有杂物锈渍以后,用卷尺测量一下跑车底部两个轮子中间的距离。确定这跟下面的两根轨道之间的距离相等,可以正常使用。 测量之后。徐毅拿过来油壶,同样也给这跑车底部的一些轴承、传动轴全都给加上了润滑油,准备开始正式调校组装。 徐毅把跑车装到离着锯床最远的一侧,让跑车紧贴到最后面的挡柱上面,之后就拿着尺子测量了下底座距离轨道最前面的挡柱之间的距离。测量得到的结果让徐毅非常满意。差不多能跑到八米半左右。 这个个距离是跑车在轨道上能够行进的最大距离,也意味着如果安装合理的话,那么使用这台跑车徐毅能够破开最长的木头也就差不多是这个长度。 当然徐毅已经把带锯位置安装好了,而且把木头全都下好料了,现在没必要更没办法去调整。不过他也只要能把自己需要的这些木材加工出来就行,这不过是下次正式安装时候确定带锯和跑车安装合理位置的参考罢了。 在最终测试之前,徐毅先检查了下几根卡木桩的位置。然后调整着微调装置,使得它们前面的平面在同一个平面上,毕竟空间里面这些树的树干完全笔直,根本没有弯曲的木材,自己以后加工倒是省去调整卡木桩来适应木材的弯了。 徐毅确认这楔木桩前缘形成的直线跟地上的轨道完全平行以后,就把水平尺竖起来拿到带锯条上面以及几根卡木桩上检测了一下。 确定它们都跟地面完全垂直。徐毅松了口气,准备进行下一部的安装检测。毕竟如果卡木桩不够垂直自己还得想办法让他们保持水平,以免锯出来的木头上下两个边瘪不一致。 徐毅拿过来铅锤把它挂在跑车滑枕前缘,把尼龙绳放到铅锤的尖端几乎贴到地面才停下来,等到铅锤静止以后。徐毅就用钉子在那里做了一个记号,再去下一根滑枕重复这个过程。 把几根滑枕前缘全都测量以后,徐毅挑了一个离着轨道距离最远的滑枕,测量了一下这个点跟临近一条轨道中心点间的距离,只要这个再加上一点工件制作以及锯条震动导致的误差量,就可以当成自己这轨道和锯条之间的距离了,现在只要再确定锯条跟之前确定的那条辅助线之间的距离,自己就可以得出这带锯轨道安装的适当位置了! ps: 抱歉,今天忙没那么多时间写,外加着还得再找资料。话说估计除了我这样无聊写书的人,也没哪个会为了写一章怎么修锯会专门去下载一本《制材修锯技术》来通读一遍吧?还剩点儿尾巴,不过懒得写了,我先歇歇,争取晚上再写一点儿,明天争取把这个桥段过掉。 0398 开锯 确定锯条和之前那条辅助线的距离倒是非常容易,这台带锯机上下两个飞轮的直径都是三十厘米。 如果辅助线位置没错的话,忽略掉厚度不过一毫米多点儿的带锯条的影响,那这锯口到中线的距离也应该刚好是三十厘米。 为了保险起见,徐毅打开带锯机下面飞轮的机箱,直接用铅锤在下飞轮主轴中心点的位置向下吊线。 看着铅锤中间的落点刚好在地上那条辅助线的延长线上,徐毅点了点头把机箱关上,正式开始确定轨道安装位置。 徐毅把之前测量出来最长的那根滑枕到相邻钢轨中点的距离加上三十厘米,再加上半厘米左右的距离就足以保证跑车来回运动的时候不会安全留出来的安全量,也就得出了靠近带锯机这根钢轨和之前画出来的那条辅助线之间的距离。 只要保证这条钢轨铁轨安装平直,并且跟保持两端距离跟那个辅助线的距离相等,那跑车安装在水平方面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而这个距离同样也将是自己正式安装带锯时候的参考标准。 徐毅得出了轨道距离辅助线的位置关系,就准备开始调整轨道。 不过在调整之前,徐毅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这两条轨道的末端都有钢制的横梁状的堵头,不能直接观察到钢轨的截面 徐毅先把跑车从轨道上面拆下去,用卡尺在靠近堵头的地方用在靠近带锯机一侧的轨道上面直接选了两个地方,用卡尺和铅笔在上面准确地标记出轨道的中点。随后他就拿着那根靠尺在轨道上画出中线并把它延长到顶头处的钢制构件上面。再用角尺以这条先为基准在堵头外侧垂直地画出一条直线。以此来确定轨道的中心线。 现在总算可以确定安装位置了。 徐毅拿过来电钻。在靠近顶头这块木板的四个角分别钻了一个小指粗细的圆孔,直接用粗细差不多的竹子截成差不多半尺长的竹签垂直地穿过圆孔钉到地里,以免它们在接下来的操作中移动而导致轨道安装精度出现问题。 处理好木板以后,徐毅拿着角尺在这块板子的位置直接在划出之前那条辅助线的垂线,再在这条垂线上面量出安装尺度,在木板上面再垂直地画出一条直线——这根直线也就相当于这根轨道中心线的延长线了。 同样再把轨道另一端同样处理以后,徐毅就小心地搬动轨道,使轨道堵头上面的垂线刚好跟下面木板上面的直线刚好在一个平面上。随后走向轨道另一端同样也把轨道的位置调整好。 不过这样搬动之下,很难保证对面的没有固定住的一端不会发生错位,所以徐毅又走回去再把轨道位置移动一下,这才再向轨道尾部走了过去。 这样反复调整,最终轨道两端位置没有任何误差以后,徐毅就把跑车重新搬回到轨道上。 重新检查了下轨道的位置,确认轨道的没有任何位移以后,徐毅就推动跑车沿着轨道向带锯方向滑行过去。在跑车快要接近带锯的时候,徐毅躬下身子,一边推着跑车前进。一边注视着滑枕前缘和锯条间的距离以及滑枕前下缘跟操作台的关系。 一直到整辆跑车完全通过带锯机,徐毅站起身来长出一口气。 几根滑枕下缘加工精度不高。所以导致了一定的高度误差,不过一路推过来也没发生任何碰撞。徐毅再走到带锯机边上,反复推动跑车让几根滑枕停在锯台上面用尺子测量着操作台跟滑枕间的距离。 最终徐毅发现,工作台和最低那根滑枕下缘之间还有差不多半厘米的空隙,根本不会发生任何碰撞。这样的高度差应该说匹配度完全合适,基本不会浪费锯带锯的加工空间,而且工作时候,也不至于因为跑车震动而撞到锯台上。 徐毅把跑车停在带锯边上,准备进行最后的检测,他摇动手柄控制几根卡木桩向带锯机方向移动,观察着上面卡钩的情况。 果不其然,如果按着现在这个标准安装,如果卡木桩进程达到最大的时候,几根卡钩前端都差不多要超过带锯条所在平面一寸多。想来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如果操作时候不予调整卡钩长度,那就真的可能导致带锯条割在卡钩上面。 再回头想想,徐毅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也没可能会使卡木桩进到这个程度。 只要带锯安装精准了,自己为了提高木材利用率,降低板皮量也肯定是一个面锯上几锯就给木头在跑车上面翻个个儿,再锯另一面。 为了节省时间,自己完全可以把木头四个面全都加工出来根据相应的等到所有木材全都加工好以后,自己把中间一块心材留下,等到全都加工好再重新调整卡钩的长度,再来统一加工这些心材。这样自己完全可以再重新调整卡钩的长度,避免这样的意外出现。 这样不止能够减少板皮的数量,还能尽可能多地把材料利用起来,每次给木头翻转方向也绝对要比每次调整卡钩长度更省事儿。 再检查一遍,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徐毅就开始固定轨道。现在不过是临时安装一下,只要能保证自己短期使用这带锯不会受到影响就行,所以徐毅也不打算花太多心思。 他直接把电钻拿过来,重新换成跟那些地脚螺栓粗细一致的钻头,就沿着轨道和那些钢梁直接把钻头伸到那些孔里,小心地把下面的木板给钻出孔。照例再去找来粗细相仿的竹竿,徐毅把它们截成一段段差不多半尺长的竹管,穿到孔里再把外面剩余的部分也都钉到土里,把板子和轨道都给固定住。 那几根固定木头的卡钩太久没有用过,变得没那么锋利而且上面已经解满了锈迹。徐毅干脆就把它们全给拆了下来,拿着砂轮打磨锋利以后再装回去。再把跑车上各个部件加注上润滑油。 确认各组件活动正常,也没有明显的误差以后,徐毅就准备正式开始锯切木材。 徐毅拿着钢板尺直接测量了一下每根原木的直径,确认最细一根原木里面木材的直径是三十五厘米,随后就拿着纸笔计算起来。 三十五厘米的圆形,理想情况下,再去掉加工锯路以后,差不多能得到一个边长差不多接近二十五厘米的内切正方形木料,不过考虑到木材存在大小头的问题,这必然导致的误差去掉以后,自己也能得到边长差不多二十四厘米的正方形。 当然这样操作倒是简单额,不过必然在这过程中不可避免地造成一定浪费。徐毅再画图计算了下,最后确定外面去掉无用的板皮以后,自己还能再加工出四块边长差不多能达到九厘米,厚度三厘米多的木板,剩下的边皮倒是完全可以弃之不用了。 计算完成以后,徐毅再敲定加工顺序,就抱着一根原木装到跑车上面,把木头用力推着靠在卡木桩上面。再把卡木桩上面的卡钩全都搬下来搭在原木上,用锤子敲到原木里面,徐毅就打开电锯开关,正式开始锯切木材! 徐毅按着计算好的加工量,转动跑车后面的手柄,看着推木桩带动木头向着外侧缓缓滑动过去。徐毅一边转动手柄,一边看着手柄边上摇尺上的度数,一直到达自己预想的数据才停了下来,直接推动跑车向着带锯靠了过去。 铮铮声响中没过一会儿,一根原木就锯到了头上。徐毅退回身子,关掉机器检查了下,锯口完全平直。 现在要把跑测退回来,不过人力跑车没有车摆系统,还得再靠着手工往回转动,徐毅记下转轮上面的摇尺读数,反向转动手轮使推木桩带动原木向着远离锯条的方向移动过去一厘米多,这才拖着跑车退了回来。 随后徐毅再正向转动转轮,归到原位以后,徐毅就留出一点加工余量,然后按着三厘米的厚度正式开板。 再等到这块木头锯下来以后,徐毅绕到带锯后面搬着这块新鲜出炉的木板再度检查起来。 用卡尺在木板的各个部位全都测量一下,徐毅满意地点点头,厚度差别连半毫米都不到,这带锯组装绝对算得上完美! 把木板放在一边,再把那块板皮同样放在一边,徐毅就把跑车再度拖回原位,拿着锤子把卡钩拆掉,直接把原木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让刚刚加工出的平面紧靠在卡木桩上,这才再度把卡钩重新卡在木头上。 同样加工以后,现在车床上面就只剩下一块差不多二十五厘米厚,上下两面被树皮包裹的木板。 徐毅再把它旋转九十度,让它的一个平面贴在跑车上,再固定好以后就重复起之前的操作。 加工完成,徐毅拿着角尺卡在相邻侧面上卡了一下,看到相邻两面完全呈现直角,就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忙碌起来。 最终跑车上就只剩下一块四四方方,边长接近二十五厘米的正方形木块。(未完待续。。) 0399 计算 测量过这块木方的各个面完全一致而且能够达标以后,徐毅这才按着之前的操作流程把所有的松木全都加工出来。再换了另一根锯条调整好以后,徐毅把几根栎木也全都给加工成边长差不多为十七厘米的木方。 看着堆在整整齐齐堆在带锯机边上的那些木材,徐毅满意地停下手来欣赏了一会儿,就准备把这些木头再给加工成尺寸合适的木材。 几根栎木的加工比较简单,徐毅只需要把它们正中心画个十字形再把它们剖开就算完事儿了。 虽然没办法检测空间里面出产的这些木材的耐压性到底如何,不过在外界的条件下,栎木不管是耐压性还是耐磨性方面都远比松木更好。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栎木太少,徐毅完全不介意把所有的用料全都使用栎木来完成带锯的安装工作。不过现在木材不够用,所以徐毅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铁路在道基上面铺设枕木那种办法。 徐毅准备先在地面上铺上一层木板,然后再在木板上面铺设这些栎木当成枕木。即便如此,这也比之前铺设木板更加坚固耐用,而且因为下面铺设木板的面积更大,整体上也使得地面承受的压力比起之前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这样难免在这些枕木中间堆积木屑或者其它杂物难以清理,徐毅准备再在上面相应地铺设一层木板,以便能够彻底地避免这个问题。 只是这样的话,难免要出现一个问题。这些木板只能横向安装要不然就会顺着轨道的方向。必然使得钢轨下面的木板的压力远超其它部位的地板。天长日久下来难免会让这些木板损坏,再去维修也太麻烦了。为了避免这个情况这些木板就得横向安装,尽可能把钢轨的分量分散开,那就难免需要在这些枕木中间加装一些横撑专门用来支撑这些板材。 所以,徐毅同样还得再用松木加工出一些跟那些栎木至少在高度上完全相同的木方。 反复计算几遍,确定自己需要把这些木材如何加工以后,就忙碌着加工起那些木料来。 那些栎木的木方,自然是被徐毅给整齐地加工成规格完全一致的木方。 那些红松。徐毅先挑出四根采用了跟那些栎木同样的方式锯开,确保加工以后的木方每条边长都超过十二厘米,这些木材是用来加工地平边框之用的。 剩下的木头加工方式还得再变一下才行。 徐毅准备铺设的是一块十四米长五米宽的地平,当然这样的话两面铺设板子,这样就至少得需要总面积达到一百四十平方米的板材。 有着之前那些去皮时候加工出来的那些窄木板外加着同样厚度的集成材作为基础,所以徐毅也准备同样把这些木头加工成三厘米的木板。 接近二十五厘米如果刨除锯路的影响,似乎能加工出八块三厘米厚的板子。不过正式加工的时候必须得考虑锯路和后继加工时候需要留出来足够的加工余量,事实上这最多只能加工出七块一寸厚的板子。 这样也已经不错了,这每块板子加工出来能铺设的面积都快有七平米了,如果只用它们来组装的话。那无疑也意味着自己需要把二十多块板子给加工成板材。不过再加上那十几块集成材以及那一百多块细木条,徐毅最后算出来自己最多也只要加工十二三块松木方就够了。不过为了避免在安装时候有些错漏,板子到时候不够,所以徐毅准备干脆加工出十五块板子。 剩下的自然就是需要那些用来装钉顶板的松木方的数量了,这就得先确定自己需要的栎木的木方的数量才能确定。 徐毅走到带锯机旁边数了下上面那些成对排列的钢片数量,外加着每根槽钢下面还得再加一根枕木,再加上两侧,最后计算出结果:自己只需要二十五根枕木就足够用了。 二十五根枕木加工后的宽度相加正好是两米,这样算来自己每一行龙骨只需要按照十二米长计算就行,这样一根木方按着九宫格方式解开,这样就可以满足三行龙骨的需求,足够铺设一点五米的距离了,再刨除掉左右两侧靠近外缘处各自接近零点五米的距离,自己实际上只要解决差不多只要再把三根破解开就绝对用不光了,这样自己还可以省下十一块松木方,完全可以另作它用。 至于帐篷里面撤下来的那些木板,徐毅暂时不打算再铺回去了,发现这地面打夯以后还会把这地面完全硬化的特性,徐毅也愈加对自己盖出木屋愈加的有了信心。准备干脆等到以后空了,再去查找些资料再设计盖上几间木屋,自己也可以摆脱那两顶黑咕隆咚的帐篷了。 计算全部完成,徐毅就加工起来,虽然有些疲倦还有些困乏,不过他还是坚持着把这些木头全都加工好以后,才停了下来直接钻到帐篷里面睡了一觉。 起床以后,徐毅吃过东西这才神清气爽地继续忙碌起来。 这些加工好的木板和木方表面都比较粗糙,而且规格上面还存在一定的差异,还得再加工一遍才能正式组装。如果放在以前,徐毅肯定还得手工解决这些问题,那就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了。不过既然现在有机器可以用,徐毅也没必要非得逞强自己来干这事儿,而且对于这种规则材料,自己的技术肯定不如机器加工准确性更好。 徐毅把压刨机调整好参数,就把那些木板木方放到里面加工起来。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些设备再怎么先进总归还是小型设备,光是加工这些木板和木方,徐毅就用了十几个小时才完成。 一直到所有的木材全都被加工完,徐毅停下来准备正式开始组装。 徐毅先拿着那几块边长全部是十二厘米的木方,徐毅直接把它们放到雕刻机上,在其中一个面上靠近相邻的侧面两厘米处,直接加工出一条深度和宽度都是一厘米的凹槽。这条凹槽,是留着安装上面一层面板时候使用的,只要再在边上的那些板材直接用锯子加工出相应的榫头,就可以插在这条沟里面,这样只要把面板安装上去就能保证它们完全的严实合缝,不会错位。 全都加工好以后,徐毅就拿着尺子测量一下,随后就把这些木材相应地用锯齿榫连接起来,做出来一个内径为十四米乘四点九米的木框,这个就是以后地平的边框了。 再分别测量过,确定不管是上下表面的平整以及各个边的长度以及四个角绝对呈直角状态以后,徐毅又在各个连接部位的榫卯侧面用电钻钻了几个孔,这些等到全部完工的时候直接钉进去竹棍就可以保证它们不会移位,而且连接也更加的紧密。 虽然这样肯定没有相应的燕尾榫结合紧密,不过徐毅考虑到这些木头足够大了,绝对可以胜任自己的需求,自己也没必要再把它给做到那么坚固,如果真在使用中出现什么问题,以后自己可以再把它们重新修整一下,那时候再换成更坚固,更耐磨的材料再考虑这个问题。 随后,徐毅拿着铅笔分别把这些木框的各个面和各自的顺序标记清楚,随后就把它们再度拆开了。 毕竟这东西太大了,即便没加工之前的原木自己搬动两块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做成这样一个木框哪怕只有一根原木的材料,自己也绝对没办法搬动。后继的加工还得利用到雕刻机和机床,哪怕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机床可不是金工的机床,只怕这么重的料压在机器上直接就能把机器的面板给压坏了。 徐毅直接去搬了两根没加工的木方放在轨道两端,随后就把带锯重新拆开,把除了底座以外的零部件全都搬到不碍事的地方去了。 那些木皮之类的东西徐毅压根就不准备留着了,毕竟自己这木材获得太容易了,这些木皮再留着的话,必然没有什么太好的用处,不过徐毅暂时也没时间处理它们,只能把它们全都搬到一边。同样再把剩下的几块木方全都搬走,地上的锯末子和碎木屑之类的东西另有用途,所以徐毅就把它们用袋子装了起来,同样也给堆在了一边。 这片工作区清理干净以后,徐毅照例也把跑车从轨道上面搬了下去。 拿着一根螺栓垫在那些竹竿上面,把那些固定轨道的竹竿用锤子敲到了下面的板子里,把轨道也给拆了下来。 徐毅用力搬着轨道的一个堵头,直接把轨道搬起来一尺多高,随后就把之前之前准备好的那块木方塞到轨道下面。小心地把轨道放下来让它垫在木方上面,徐毅就再去了轨道的另一端,同样也把那块木方垫在了轨道下面,使得整条轨道彻底地悬空起来。 加工了这么多的木材,几块木板上都粘上了不少木屑和细碎的树皮,徐毅拿着扫把打扫起来。直到板子上面完全清理干净,以后,徐毅直接把原本压在轨道下方无法抬起的固定带锯的板子从地上搬起来。果不其然,虽说地面上已经压出来一个浅浅的凹印了。 这下面的板子面积只有两平米左右,还得再承担一部分轨道压力果然不足以缓解机器高速运转产生的震动现象。 想必再继续加工几天,这地面还得再被机器给压下去不少,搞不好还得出现偏斜等状况呢。(未完待续。。) 0400 画线 地上几根原本牢牢地嵌在地上的地脚螺栓,现在却也变得松动异常,那些木块四周还能看到一条宽宽的缝隙。徐毅把它们也从地里拔出来,再清理一下地面,就拿着那些枕木在工作台上把一字排开,用靠尺靠齐在两端五厘米的地方用铅笔画上一条直线。 再把每块木头翻转个面,同样画线直到所有的木头四个面全都做好标记以后,徐毅把它们再给拿到了轨道边上。把它们一根根穿到悬空的轨道下面,然后就开始调整它们的位置。 大体能确保这些木方在轨道外侧留出半米多长,而且全都水平地排列在那些钢片正下方以后,徐毅就拿着靠尺靠在之前画好的细线处,小心地调整着,使枕木头上铅笔线大致都在一条直线上,这样也就能够确保他们露出来的长度相同也能在板子上保持相对的平行。 徐毅调整完这些轨道的位置,就小心地把两端架着轨道的木方从撤了出来,让轨道平稳地压在这些木方上面。 再在轨道两端堵头的位置处同样加上枕木以后,徐毅就把那几根边框搬回来,再搬了几块木方垫在下面,重新把边框组装起来。 让两个侧边刚好压在那些枕木上面,徐毅挪动着边框的位置,确定木框内侧缘大致能够压在铅笔线的上方。 把木框前后的位置调整到合适以后,徐毅小心地拿掉支撑着木框的几根木方。 再拿着靠尺去检查一遍轨道和边框,确定它们每个面都保持着绝对的平直以后,徐毅就拿着角尺和钢板尺一根根地调节垫在最下面的那些枕木的位置。除了确保那些螺栓孔大致上全都能落在枕木的中心线附近以外。徐毅还得调整枕木的位置。使它们跟边框的两个侧面都能保持绝对的垂直。每调整好一根枕木。徐毅就在上面标记出螺孔的位置,而且也在木框的两个侧壁上面在标记好枕木两个侧面的位置。 反复调整,标记位置再重新检验,徐毅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确定所有的枕木位置全都铺设到位。 最终再检查一遍,确定所有结构的位置全都无误,而且所有的标记也都没有错漏。 徐毅再用尺子测量一遍,在枕木上面留下几条足以确定几根钢轨中心线的线段,这才擦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水。直起腰来揉揉两个因为弯腰时间过长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长出了一口气。 毕竟这么大的东西,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要是真的哪个步骤没有弄好,只怕等到自己到最后组装的时候就会遇见大麻烦了。 当然这不过是确定了轨道的位置,徐毅再去测量了下跑车的长度,然后在前面留出来差不多半米长的安全距离,随后同样也在两根轨道上把带锯的安装位置给确定下来。 徐毅就把轨道拆除,跟带锯的底座一起搬到一边,再把地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清理干净。就准备正式开始组装了。 为了便于操作,徐毅把所有要用到的各种设备全都摆在了场地周围。甚至连着那个又笨又重的工作台,他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搬了过来。 再把那个木头边框拆开搬到工作台上面,徐毅先把几段边框的侧边沿着之前标记的枕木位置在侧面上画出七厘米长的线段,然后再把相邻两条线段连接起来,形成一个边长为七乘八厘米的长方形。 徐毅拿着尺子在这个长方形的上下底从四个角各自向内侧量出一厘米,然后再画了两条直线,形成了一个六厘米宽七厘米长的长方形,随后就在这个长方形里面用铅笔画上了一个x号。 把侧面全都这样操作以后,徐毅再把这木框翻转了一个面,让底面朝上,随后就以内面上那些线段为基础,在底上向内侧画出一个侧边长为五厘米,以那条棱线与内侧壁上那个大长方形相交的长方形,然后再从内侧的一个顶角向着内侧面上那个相邻的小长方形的顶角斜着拉出一条直线。 再从另一个顶角同样向着长方形在棱面上的另一个顶角再画了一条直线,这样把底面的长方形里面画出来一个梯形。照例又在这个梯形里面大上了一个x号,这一个加工区的划线才算彻底完事儿了。 把两个侧面的边框上面几根木头全都照着这样的办法加工好以后,徐毅再把两根放在顶部的边框拿过来,沿着之前加工出来的那条凹槽的下缘一厘米处画上一条直线,随后再在这条直线下方六厘米和七厘米处同样再画了两条平行线。 画完这些线以后,徐毅就以木框内侧壁两端那些锯齿榫的锯口边缘为界限,向内量出四十一点八厘米,然后再在那条凹槽下壁和与之相邻的那条直线中间画上一条一厘米长的垂直线,再沿着这条垂直线,同样在那两条直线中间也画出一条一厘米长的垂线。 随后以这两条线段为起点再在木框上向前量出八厘米之后再画出两条线段,在板子上勾勒出来两个一厘米宽,八厘米长的长方形来,同样也在里面打上x号。确定数据无误以后,徐毅再以这长方形的外侧边上再向前量出四十一点八厘米,重复着之前的过程,一直到两根板子全部加工完成才停下来。 边框全部放线完成以后,徐毅这才拿过那些枕木,先拿了一根枕木翻转着确定下反正面以后,就在正面上面直接打了个x号。 然后把木头翻转一百八十度让底面朝上,徐毅拿着铅笔和尺子,在那条离着头上五厘米的线段两端各自向内一厘米处分别向着相邻的顶角连出一条线段,在枕木前缘同样形成了一个梯形。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在这梯形里面花上x号,反倒把符号画在了梯形以外的那两个小三角形里面。 把这根木头翻转九十度。徐毅在侧面上由下往上量出五厘米来。然后再画出一条横线。把形成的两个长方形里面全都给打上一个x号。再把对侧同样处理以后,徐毅转到了这根木头这一端的头部直接把两个侧面上那条线连接起来,形成底下一个五厘米见方的正方形,上面是一个三乘八厘米的小长方形。这次,他在那个上面的小长方形里面画上了一个x号。 同样再把另一端也这样处理以后,徐毅直接拿着尺子在这条枕木上面从离着顶端五厘米处的那条垂线开始向内量出四十一点八厘米,画出一条跟枕木长轴垂直的直线来,再以这条线的两端为基础。把枕木四个面全都给画上了垂线。 再之后再以这条线为基础,向前量出八厘米,然后再在枕木上面画出一圈垂线。再之后再向前量出四十一点八厘米,然后重复着之前的过程,一直到把这根枕木加工到头为止。 重新检验过每条线段长短全都合适以后,徐毅直接把剩下的那些枕木全都跟这根枕木摆在一起。把两端全都这样处理完再把两端对齐以后,就以这根枕木上的那些垂线为基准,直接把那些剩下的枕木全都画上了规则一致的线段。 之后,徐毅拿过来划线器,把刻度定到一厘米。拿着卡尺测量确定刀口到挡板的距离。确定数值准确无误以后,徐毅直接拿了一条枕木用划线器靠在枕木侧边。压下划线器,在那些间距八厘米的铅笔线之间画了起来,在板子上勾出一条浅浅的切痕来。没用一会儿,四个面上就全给加工出来了。徐毅再把划线器翻转一百八十度,再重复着之前的过程,随后直接在划线器和铅笔线勾画出的的那些小长方形里面全都打上了x号。 这样反复操作,一直到所有的枕木全都这样处理以后,徐毅拿过来一块松木方。测量一下边框侧面上锯口到第一条线之间的距离,然后直接在木方上面按着这个尺寸再向外量出两厘米然后画出来一条横线。 在四个面上全都画上线以后,徐毅直接用圆盘锯沿着这划线的外侧缘把这段松木给截断下来。再按着这根木方的长度再截出来八根同样尺寸的木方以后,徐毅关上电锯把这些木方排列整齐,用刨子把它们的端面全都处理整齐没有毛刺以后,就拿着尺子和铅笔再度开始测量起来。 先拿起一根木方,在一个头上直接用那个划线器的挡板贴在方木的顶端,在板子头上画了一圈,形成一条距离木方头部一厘米的切痕,随后就搭在一个边上从这条切痕向外再划过去,在木方的角上形成一个边长一厘米的小方块。划到边上以后,徐毅把木方直接立起来,把划线器同样转动九十度,接着在这个端面上面向前画过去。一直划到接触到对面的侧面,徐毅再把木方放倒,然后推着划线器再从那条之前划好的线向回拉了一下,让划出的一厘米长的线段跟端面上之前划出来的线完美地连接在一起。 随后,徐毅把划线器旋转一百八十度,让划线器的挡板贴在在木方对面的侧面,按着之前的步骤操作起来,这样才算把一个端面给处理完毕了。徐毅再把木方调了个头,换成另一端也给同样操作了一遍。 用卡尺检查一遍,确认每条线都准确额无误以后,徐毅在靠近木方顶角的那两个小方块中间的那个长方形里面画了个x号,之后再把木方转到端面和对侧同样划过线的中间部分也给标记好。 把木方转个头,同样也给标记以后,徐毅就在这根木方上面写上“一组”两个字放在一边,接着拿起另一块木方同样操作起来。 几块木方全部加工完以后,徐毅再去测量出边框上面底面那个长方形跟第二个长方形的间距,同样也再拿过松木方,放出两厘米也给截断下来。 再照着之前的办法同样再截取八段,加工平整以后,再一样地划线、标记……再去测量起第二个长方形到第三个长方形之间的距离…… 如是反复,一直到最后一个长方形也都加工完成,徐毅长出一口气,画线工作全部搞定,现在该开始正式加工了!(未完待续。。) 0401 燕尾 那些打过x号的地方,就是徐毅加工时候需要去掉的地方,沿着那些打过x号的图形各条边垂直加工下去,就会在木材上面形成各种图形。 比如边框侧边的那个梯形和加工以后就会形成一个梯形的凹槽,与之对应的就是枕木端面去掉其它部位以后,也会剩下一个梯形的凸起。这种梯形的榫卯连接,看上去就如同燕子剪刀形的尾巴一样,因此凹陷的部分在木工上面就被叫做燕尾槽,而与之相配合的凸起就被被称作燕尾榫了。 燕尾榫的应用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关于它的来历还有这样一个民间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鲁班接受了一项关于建立一所风水亭的任务。鲁班当时想:“现今已经建造了这么多亭子,我应该建一座别有风格的!”不过伏案沉思三个时辰,他也还没想出什么更好更有特色的建筑方式。已至晌午,鲁班的妻子就特地为他做了一条整鱼,用筷子的一头扎进鱼嘴另一头托鱼尾将这条鱼放在盘子里。鲁班爷看见后,眼前一亮,大声叫道:“有了,太妙了!”于是,鲁班就把小亭子的柱子设计成有两条鱼相对,由一棵柱子分别由鱼口相接,鱼鱼相望,连连有余。初步方案订下来了,但是怎样连接才更有力呢?当他进入了沉思时,突然耳边传来了小燕子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打断了鲁班爷的思绪。抬头看见一只可爱但已受伤的小燕子挂在了两根晾鳔的绳子上,鲁班爷非常心痛,轻轻地把小燕子取下来。他发现小燕子的后尾呈八字形的卡在了两绳之间。他立刻召唤夫人给小燕子包扎好伤口,放在棉花上,每天照料,直至伤愈回归大自然。在这段时间里,鲁班爷从中又受到启发,由此就萌发了用燕尾方式连结两条鱼头部的想法,使之更有竖劲和抗衡力。而这一结构方式被他命名为“燕尾结构”。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也就是为了附会衬托鲁班的聪明才智罢了,事实上燕尾榫真的是鲁班发明的嘛? 怎么可能? 鲁班不过是两千多年前春秋末年的一个人,像燕尾榫这么简单的东西。咱老祖宗哪儿会蠢到这么晚才能靠一个木匠把它发明出来? 事实上,早在七千多年前的河姆渡时代,燕尾榫就已经在出土的各种建筑结构中广泛存在了,或者这个结构的使用发明还要早于七千年前。 作为一个重视传承和传统文化的古老国度,国人一向喜欢假托古圣先贤,喜欢神话能人。 另一个典型的例子就得属炎帝了。 炎帝也就是所谓的神农,他的功绩自古以来就说法不一,有的列举了四个方面,有的数列八个方面,有的甚至罗列十几个方面。几乎把新石器时代的所有发明创造全算在她的头上。 在民间关于炎帝神农的功绩,最多的就是在农业和医医面的各种传说。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多,神农的技能树也越来越完善的。 《周易》对于炎帝的成就还不过只是概括出他“斫木为耜,揉木为耒”和“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等到唐代司马贞补写《三皇本纪》时,把前人关于炎帝神农的功绩又进一步作了概括:“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用,以教万民。……以赭鞭鞭草木,始尝百草。始有医药。又作五弦之琴。教人日中为市,交易而退,各得其所。遂重八卦为六十四爻。” 还有些典籍又为炎帝神农追加了一些功绩,如“……神农始……相土地宜,燥湿肥硗高下,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淮南子修务训》)意思是神农对风水很有研究,教民择地而居,造屋建房。“作陶冶斤斧。”(宋《资治通鉴外纪》)又为让他掌握了烧制陶器,冶制斤斧的技能。 上面这泄算是靠谱儿。不过还有像这样的:“《汉书》又云:神农之教,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又城池之设,自炎帝始矣。”(宋《事物纪原》)这说明炎帝时代已有了城市。 “治其丝麻为之布帛。”(宋《皇王大纪》)即说神农治麻为布,制作衣裳——作为一个早已进入高度社会分工,男主外女主内的悠久历史国度,你让一个大老爷们儿去纺麻织布,这真的很科学? …… 其实,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孝明发现都不可能只是靠着一个人或一代人就能完成的,绝对都属于集体智慧的结晶。把这些事儿都算在神农头上,不过是出于人们对他的景仰与崇拜,努力营造出的一种精神寄托而已。 燕尾榫的发明同样如此,毫无疑问这也是来自于长期木工劳作中的发明,最终却被挂名到“木工鼻祖”鲁班的名下。 殊不知,这样的说法硬生生地把燕尾榫的广泛应用的时间向后推延了四五千年。这极具讽刺意味的的做法,不能不让人佩服国人对“圣人”的盲目崇拜,即便没祖坟哭,也得找个滥葬岗子哭,努力拉低普罗大众智商与能力的另类智慧与创造。 类似的情况还有,比如说锯子同样被归功到鲁班名下,说是因为他看到草叶边缘细小的锯齿状结构,就发明了锯子。 而事实上在出土文物中,在两万多年前的石器时代,用石料制作石锯就已经是一种普遍应用了,出土的文物更是比比皆是,这同样也是一项被传说大大延后的发明。 木工鼻祖要拜鲁班,戏剧行业都要拜唐明皇……甚至道教典籍里面更是批零销售各行各业的“祖师爷”,硬生生弄出七十二个祖师爷来。 各行各业拜山头的现象久而远之,这种现象其实挺值得深味。或者这和当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社会氛围有关,各行各业总得推举出各自的古圣先贤来证明自己这行业到底多么高贵,连圣人都有涉猎甚或专精——我们这行当绝对不低贱! 类似的情形古而有之,就算到了今天也没见着少了多少。 不过就是当年殿上群臣三拜九叩,高呼“吾皇万万岁”,变成几十年前万众高呼“某某某万岁”;就算到了当下,某些人还冥顽不灵地以为某个人上台,就真能而且真是靠着一己之力,就能改变这个古老国度某些根深蒂固的弊端一样…… 成人世界里的神话,一样无处不在。 当然,传说如何并不影响燕尾榫的实际应用。 在诸多榫卯结构中,燕尾结构应该说是最结实,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种连接木板末端的结合方式。它用燕尾相错的方式连接两块板件,使得板件不管在竖向还是横向都连接牢固,更具有连接强度高,外观美观,结构精密等诸多特点。 当然徐毅应用在这里采用了最简单的单榫结构,并没达到燕尾相错的情形。虽说这枕木头的面积够用,不过徐毅不想那么麻烦,更觉得根本没有必要。他主要就是为了在安装以后依靠边框和枕木之间的抗拉力避免枕木扭转以及伸缩变性,别的根本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以内。 像这榫头下面开出来以后必然要留下两厘米的空隙,原本像这样的情况应该除去燕尾以外,还要在这木框以及枕木在燕尾的上方再开一个贯通的方孔,再用一根额外的公榫插进去,以免枕木向下滑落。 对于枕木下滑这个问题徐毅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枕木和边框之间还有一定的摩擦力本身就不容易松动。而且等到正式组装起来,这还得在那些榫头上面加上木楔子以加强榫卯间的结合力,愈加的不怕这榫头松脱了。更何况到那时候枕木的底下还会有层木板,这枕木愈加没有下坠空间了。 而且在这么厚的木料上面安装公榫的难度也不小,而且还会给以后拆卸造成不小的麻烦。 这地平的边框够大够厚重本身就不至于轻易活动,即便不对那些和枕木相连的榫卯加固自己也很难让它们活动。而且地平真的出现什么情况时候,自己还可以把边框上那些榫卯上的竹钉拆掉,重新把边框拆卸开,对地平进行修理。 徐毅把这些组件全都搬到相应的机器上面,用机器加工出来。这喧器的确不错,徐毅想要加工的东西大部分都能用这喧器加工出来,不过总有些结构不适合这喧械加工,徐毅还得靠着手工把它们制造出来。这些设备也摆脱不了它们同样也只是个人设备,加工效率始终有限。而且徐毅大部分的线条还都是用铅笔画出来的,这也给加工时候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往往加工出来的东西,徐毅还得反复修整才能使得它们的精度达到标准。组件本身比较多,更加上又要反复修改,所以徐毅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二三十个小时才把它们加工出来。 再把所有组件堆放一处,徐毅开始了正式组装工作。 0402 安装 徐毅按着顺序先把所有边框拿过来,把四个边分别装了起来,正式组装了,之前钻出的那些小孔也就派上了用场.徐毅再把各个榫卯仔细地检测调整了一遍,使得那凶的上下都贯通,也就保证了所有边框的完全平直. 确定各条边没有错漏以及成交等异常情况,徐毅就拿过着预先加工好的木条用斧子把前端给劈砍出来一个尖头插到那些小孔里面. 为了保证加固以后连接更加紧密,徐毅加工的这些木条都比那些圆孔稍微粗了一点,这样等到钉进孔里面也就能把这些榫卯牢牢地固定住,即便没有加胶水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徐毅在钉的时候特别的小心,避免用力过猛导致下面的榫卯顺向裂开.把所有的木条钉进去以后,徐毅再拿着锯子和刨子把孔外面木条清理干净,几条边框就算加工完成了. 不过这边框不能一下子组装起来,要不然这中间全靠着榫卯连接起来的那些枕木和松木方就没办法组装进去了. 徐毅搬着两条侧边摆在地上,让它们底面朝上,随后就拿着一根根枕木按照各自的位置摆放好,再调整两条侧边的位置,使得枕木两端的榫头刚好能搭在侧边上相应的燕尾槽上面. 枕木全都装上以后,徐毅拿了块木块垫在那些燕尾榫上面,用锤子把它们全都敲进燕尾槽里面.等到榫卯全部结合紧密,徐毅拿过来靠尺贴着边框搭在枕木上检查着它们之间的平整度.毕竟如果这枕木安装不平的话,板子很可能就钉不牢靠最终也可能会影响到带锯的安装或者是这地平的使用寿命,所以徐毅宁可麻烦点儿,也要避免这些问题的出现. 检查过程中发现哪根枕木不平,徐毅就再把它敲下来.根据情况相应地修整一下.如果是枕木超高的话就相应地修整榫头或者卯眼;如果矮了就在燕尾槽底部刷点胶水,再挑着薄厚合适的刨花粘在燕尾槽里面. 反复调整几次,徐毅确定所有枕木的两端都跟靠尺的侧面完全紧贴,没有明显的高度差了.就把所有的枕木重新拆下来.准备安装那些松木制成的横撑. 这些横撑都是靠着上下两面短小的榫头跨装在枕木上面,本身结合得并不十分稳定. 毫不夸张地说.这样的结构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缺陷,单靠着榫卯本身,并不适合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 不过徐毅也只是想着用它们支撑上面的木板,而且考虑到这些木头两侧都要钉上板子.这些板子在钉上去的同时也会把这些横撑很好地固定住.而且也能把受到的力均匀地向着各个方向传导,自然就没有再做更结实榫卯的必要了. 这样的结构虽然使得那些松木方暂时显得没那么坚固,不过却可以满足避免过度加工导致栎木强度降低的问题,也可以有效地降低加工难度. 徐毅把枕木搭在侧边上就近摆放在相应的凹槽边,拿过相应的横撑卡在第一根枕木上,再用第二根枕木上面的凹槽卡在这些木方另一端的榫头上.反复这样操作,没用多长时间徐毅就把这些横撑和枕木全都一组组地夹装在枕木中间.在地上形成一张超大的棋盘一样的方形网格. 这些枕木上的凹槽和横撑全都是用机器加工出来的,本身精度比手工加工的高,而且加工时候也都经过反复测量修整,所以安装倒是比枕木容易得多. 徐毅组装过程中.只发现几根横撑加工有些不到位,简单修整一番也就完事儿了,倒也没遇见什么别的太大的麻烦. 再修整一番,使得这些横撑同样也跟枕木完全平齐以后,徐毅小心地搬动边框,使得架在上面的枕木的燕尾榫刚好跟燕尾槽对应起来,之后就重新把它们全都敲进燕尾槽里面. 检查确定所有的榫卯结合紧密,枕木的高低一致以后,徐毅就准备把边框的两个堵头装在侧边上,准备把这地平的骨架给搭建起来. 不过徐毅刚把一根堵头拿起来,想把那些跟相邻一根枕木之间的横撑装上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有些事儿还是被自己给疏忽掉了! 原本徐毅计划底上这面的木板是垂直枕木的方向钉上去的,中间位置的固定自然由那些枕木负责,不过这两个堵头的方向上,徐毅却忘记加装相应的部件了. 这些板子要是没东西支撑,那肯定只能悬空在那里,这无疑会破坏底面的强度. 徐毅叹了口气,所幸自己发现及时,这要是晚一点儿,等到自己把边框组装起来才发现这个问题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徐毅再把两根侧边搬到台锯上面,在底面靠近内侧加工掉两厘米深,五厘米宽的一块. 再检查一遍确定自己再没什么疏漏,徐毅就把两个堵头那些木方装在上面,这样整个骨架就真正的组建起来了.只要再用木条同样也给四个角做好固定,再在朝上的这个面儿上钉上板子再翻过去,就可以把它安放到合适的地方了. 不过徐毅站在这边上看了一会儿.[,!],就叹了口气,按着相反的顺序,一点点地把这骨架重新给拆开了. 这法子只能想想就算了. 不管是在空间里面还是在外面,如果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徐毅都不会选择用这东西来做地基. 这法子在外界可行,只是可靠性和性价比都不是很高,所以徐毅也不可能选择用木头来加工地基.木头在外界可不是像在空间里面这么稳定的环境,不止有受潮变形的可能,更可能因为虫吃鼠咬,甚至腐烂霉变而损坏,强度也比不过水泥砂浆制造的地基. 更何况用这么多的木头来做地基,购买这么多木材的钱,至少都够铺两三个这么大面积的水泥地基了. 不过这事儿在空间里面就没什么可行性了,一来购买水泥砂石自己没有门路,就算找到门路还找不到适合堆料的地方.不管是沿江还是村里都不合适,这就算拉到市场的仓库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再者这就算价钱再便宜,这也得花个万把块的才够,总不如自己这一次投资终身受益的法子更省钱. 只是把这东西一次组装起来,再搬过去这也远远超出了徐毅的能力. 空间只有徐毅一个人,最多也就是一些简单的设施设备,所有的想法都得依照现有的. 组装好的骨架总面积达到七十多平米,而自身的重量更是差不多有一千斤.这就算是块这么重的石头,想要翻个个儿都够难的,更何况这还是个用木头做起来,面积都有几十平米的架子呢. 光是这架子都够难的,这要是再钉上一层板子就更不用想了. 虽说一层板子不过三厘米,看起来没多少东西,可这也架不住面积大.真钉上去一层板子,这还得两米多木头才行,无疑也使得总重量差不多小三千斤了. 这么重的东西真靠着徐毅自己,只怕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也很难把它给搬起来了. 更不用说他不光要把这东西翻个个儿,还得把它挪到安装地点,这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徐毅可不敢保证把它翻过去还能让它稳稳地落下去. 徐毅走到那片安装场地,在跟那些木垛中间留出来差不多两米的地方划了一条线,这条线就是那地平组装的基准线了. 画好线以后,徐毅就拿过来一些板子,紧靠着这条线铺在了线的内侧.用钉子把板子在地上简单地固定下,随后徐毅就沿着这些板子为界限,在板子的外侧每隔一段距离就用铁锹和镐头挖出来一个个半米见方,一米深的一个个深坑. 等到这杏挖好以后,徐毅拿着铁锹又仔细地紧贴着木板的坑壁仔细修整一番,随后就把那些没有用上的木方搬过来,每个坑里面放进去一根. 徐毅把坑里的木方摆放到位,使它的一个面紧贴在板子一侧的坑壁上,再确保它笔直地立在坑里,就朝着坑里填进去一些土. 没过多久,这坑里面的土也都一点点地长上了上来.徐毅挖坑的地方本身都是之前打夯过的土壤,所以异常的坚硬,没一会儿工夫这木方也被牢牢地固定在地里. 看着坑里的土长上来一尺多高,足以固定这木方了,徐毅就再到旁边的坑里同样操作起来,很快就把剩下的木方也都给固定在地上. 等到最后一根木方固定好以后,徐毅再回头去巡视了一番,发现最早埋下的一根木方已经如同生根一般牢牢地长在了地里. 徐毅点点头,朝着那两箱意蜂走了过去. 他当然不是想要检查蜂箱,他拿着工具小心地把蜂箱周围的钢管架子给拆开了,随后就把那些所有要用到的钢管夹具之类全都搬到了那些木方中间预先留出来的一块空地边上. 先在地上铺上一层木板以增加抗压力以后,徐毅就把那些钢管重新组装起来,在上面重新搭起来一个差不多四米多高的架子. ps: 实在抱歉,中秋出趟门,回来本想更新,结果单位通知要考试,每个星期都要考一次,缺考扣五百,通不过扣三百,通过才发一百,挺无语的……而且一百分的卷子,九十分才算及格.忙活几天,总算今天有惊无险.好吧,钱还在其次,这通不过的话脸面过不去,所以真心没精力写东西.这章还是晚上现写的,嗯,这个月看这样也没办法稳定更新了,实在抱歉. 0403 倾倒 单靠人力没办法稳妥地控制框架的安放,所以徐毅一早就打定了主意,想要靠机械的力量来帮助自己完成这近乎不可能的任务.徐毅在架子搭好以后,直接把拉链式起重机从滑轨上面拆下来,固定到了架子的顶部. 自己那个拉链式的起重机的限重为八千斤,就算真的全靠着这起重机吊起来这两三千斤的重量都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儿,更何况这只要挂在远端,靠近架子一侧还能承受一部分拉力,最终起重机上面承受的拉力还用不到这么大,所以徐毅完全不比担心这起重机拉不动架子的问题. 当然,虽说起重机吊起这架子轻而易举,不过只靠着它能拉起架子,可是却也向下以及向前方向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和拉力.只靠着几根钢管也很难保证这架子不会向前方滑动,更不能保证它不会向前倾斜过去甚至直接倒塌,所以徐毅之前的那些工作并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的. 埋在地里的木方最主要的用处就是用来防止组装好骨架和钉上下面一面板子以后,在这框架放倒下来的时候会向着起重机方向滑动,而且还能在必要的时候,在上面铺上板子当成脚手架来使用. 同样的道理,因为受力角度的影响,即便只钉好底面,在这木框放下来的时候,这向下的拉力外加着架子本身的重量,很难靠着几根钢管就能保证它们不会压到下面的泥土里面. 前后受力不均,这也必然导致组成架子的钢管很容易向着前方拉弯,甚至因为受力过大而失去平衡而倒过去. 为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徐毅也同样采取了一些相应的措施. 除了在架子底部的钢管下面全都垫上木板以减小钢管对地面的压强以外,徐毅还把钢管靠近木垛方向的一端全都插在相邻的木垛底下,这样除非能把钢管拉弯或者是把这堆木头撬起来,要不然这架子肯定翻不过来. 同样,为了增加架子的框架中间部位更是除了留下一根钢管备用以外,再把那些多余的钢管和卡扣全都给加在架子上面.斜着拉住以避免因为拉力过大钢管弯曲,甚至把卡扣拉断等意外的出现. 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几千斤的重量,这要是真在组装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很可能就得把自己拍在这板子下面,砸出个好歹来.徐毅可没想尝试下自己是不是功力大增,能一头撞破这板子,撞断这枕木从上面钻出来.这相当于地震时候楼板塌下来砸在头上那种滋味,谁知道真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还有没有命能从空间里面出去? 只怕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徐毅可不想一直小心,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看着架子上面的那姓档,徐毅有从木垛上面搬过来一根根湿木头塞到里面.这样一来能够增加这架子本身的重量,同样也能对架子起到一定的加固作用. 直到架子上面的空间全都塞满以后.徐毅伸手用力从侧面推了一下架子. 看到架子稳稳地立在地上,纹丝不动,徐毅这才放心地拿过来扫把,把木桩附近的地面清理了一遍.那些浮土清理干净以后,徐毅拿过来一些木板.沿着那些木方通长地铺了一溜儿,这才开始正式的组装工作. 徐毅搬过来一根木框的长边,看了下方向,然后把它摆在地上.再把它翻转了一下,使它一个边紧靠在那些木方上,而燕尾槽的开口也朝向外上方,随后就把木框两个侧面的短边搬过来.同样对准方向以后松松地卡在了底边上面,再用绳子固定在相邻的木方上面,省得它们倒下来. 两个侧边摆好以后,徐毅把剩下一条侧边调整好方向,直接搬到了木方的上面,再爬到架子上面把它两端的榫卯同样也跟两个侧边结合起来. 木框组装完成以后.徐毅用力敲紧这木框,确定这侧边不至于从两个堵头上面滑落下来,徐毅就从架子上面爬下来,踩着梯子把两边的榫卯同样也给敲紧,把边框给组装起来. 当然.出于之前的原因,现在两个侧边还不能固定住,徐毅只是把上下两个方向敲紧以后,就暂时停了下来,准备安装那些枕木和横撑了.等到枕木和横撑全部安装完成,这还得再把两个短边拆下来,再加装上那些横撑才能再组装到骨架上面. 毕竟这是垂直安装,不可能像在平地上面把枕木和横撑摆在边框上一起组装. 徐毅拿起靠近最边上一根枕木,把它竖起来对准边框摆放在边框上面.枕木两端的燕尾榫刚好虚搭在对应的燕尾槽里,又不至于镶嵌进去,随后徐毅让开枕木上面那楔槽,再用一根绳子把它跟相邻的木方简单地做了下固定,以避免在后继的安装过程中这枕木从框架上面掉下来.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徐毅再拿过来跟它相临的那根枕木,再把两者中间的那些横撑拿过来.把枕木同样抵在木框上,再把那些横撑用两根枕木对应的凹槽卡住,这根枕木也就刚好能卡在边框上对应的凹槽上. 再把后一根枕木同样用绳子简单固定以后,徐毅就拿着锤子轻轻敲击在之前安装的那根枕木两端的燕尾榫上,使它在边框的燕尾槽里.[,!]镶嵌进去一点儿,使它跟边框结合得紧密一些,能够更好地承担重量和推力. 这样,就可以避免装到后来整个骨架从边框上滑落下来,那样可就前功尽弃了. 同样等到第三根枕木装上去,简单地固定以后,徐毅就把第一根枕木上的绳子拆下来,再把它和第二根枕木也都向燕尾槽里再敲进去一些. 如此反复操作,等到最后一根枕木安装好的时候,已经有大半枕木都已经完全地敲进了燕尾槽里面. 毕竟上上下下地折腾着,徐毅早都被折腾出一身的汗来,不过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徐毅简单地擦了把汗,随后再爬上爬下地.把剩下的枕木的榫头全都给敲紧了. 徐毅这才把边框两面的短边拆下来,把那些对应的横撑同样安装好以后,这才把它们给组装起来,确定整个骨架各处的平整以后.徐毅直接用木条钉在边框四个角上那些小孔里面,整个骨架也算真的大功告成了. 为了让整个骨架结合更加紧密,徐毅拿过来凿子和锤子,在每根枕木的两端竖着劈进去,在上面凿出一条木缝,然后用薄木片砍成一片片窄木楔镶嵌在这缝隙里面,直接把榫卯加固了一遍. 再把木楔高过枕木的部分清理干净以后,徐毅就拿着跟榫头形状一样的梯形木块镶嵌在燕尾槽里面,把枕木外面剩下的两厘米的凹槽给填平了. 再把木块高出钼矿的部分修整掉,徐毅拿过来一块块跟木框宽度一致.厚度刚好为一厘米的木板.让木板跟边框完全对齐以后,徐毅直接用钉枪把它们钉在边框上,把朝向外面一侧给封了起来. 同样再把两个侧边没有修整的部分钉上一层同样为一厘米的板子,再用钉枪简单地对那些横撑做下加固,这样整个骨架也就算彻底地组装完成了. 接下来的事情倒是简单得多.徐毅直接上到架子上面,托举着之前留下的那根钢管放在骨架外侧,两端比对着直接绑到靠近上面那根边框上面.为避免钢管移动,徐毅还在钢管途经的那些枕木上面同样用绳子也给固定了一遍.再用钢丝绳穿在钢管里面,把留在外面的两端搭在一起,牢牢地用卡扣卡住以后,徐毅就把钢丝绳挂在起重机上面的钩子上.直接也用绳子固定住,省得它滑脱出来. 之后,徐毅拿过来板子贴近下面一根边框开始,自下而上一条条地紧挨着把它们钉在枕木上面. 这活儿琐碎一点儿,不过倒是一点儿技术含量也不高. 为避免每条木头的接头都在一个地方,除了让每块木板接头的地方都处在枕木正中间以外.徐毅还在一条板子钉到头以后,再从那一端开始顶着侧边的边框反着向回钉,把接缝全都给错开了. 一直钉到枕木绑着绳子的地方,徐毅停下来,把这些绳子往高再给挪了一些.接着钉了过去,一直到站在地上抬手都已经很难再往上钉的程度,徐毅才把所有的绳子都给解开,爬到架子上面拉动着千斤顶,把钢丝绳绷紧到合适的长度. 现在该是让这骨架稍微倾斜一些角度的时候了,徐毅伸手抓住架子,后背靠在抵在架子上的枕木上,双脚蹬在架子上的一根横撑上,用力地蹬了一脚,就感觉背后的架子一点点地向外倾斜过去. 等到架子的重心移到了底边外侧以后,这架子就径直地向下倒去. 徐毅觉得身后一空,就看到起重机前面的挂钩猛地一震,直接把钢丝绳拉住了,而木框受到拉力,也终于停了下来. 感觉没什么问题以后,徐毅松了一口气,直接拉动起重机的拉链,把前面的挂钩往外放了出去,使得这没有钉板子的木框继续往下降了过去. 等到前面工作区下降到合适的高度,徐毅停下手来,再去拿着板子钉在木框上,等到工作面又太高以后,就再把起重机往下放. 如此反复,徐毅总算把底面钉到最前边,只差绑着那根钢管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ps: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所以十月没办法更新,不过九月也太忙了,嗯,实属意外.如果可能的话,这个月等我把年底这摊烂事儿都处理完以后,尽可能地多更些吧. 这周想要保持天天更新都难,休息了一个月,外加着单位昨天评审刚通过,单位压了小一年的事儿肯定还有一大堆,所以更新可能很难保证,万分抱歉. 至于说太监烂尾,这事儿我倒是真心不会,毕竟难得写一本书,总得善始善终——这也是咱做人的根本嘛. 嗯,想想也够慢的,这开个店都开了一年多,嘿嘿…… 感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的支持吧,谢谢. 0404 完工 回到脚手架边上,徐毅拉动起重机,把组装好的板子再次放倒在地。∈♀ 组装之前,虽说调整过枕木之间的距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徐毅有把几段钢轨和带锯底座都搬到枕木上面连接起来。重新确定了下枕木上的标记,确保能够跟那些固定螺栓的孔能够重合起来,才把这钢轨都拆开搬走,准备给枕木钻孔。 徐毅用一根差不多三五毫米粗的钻头装在电钻上,用钻头抵在那些钢片的螺丝孔中央,双手握住电钻的手柄向下压在枕木上面。 保持钻头垂直对准枕木,徐毅扣下了板机,就见着钻头嗡嗡作响地钻进了枕木里面。 一直到钻头差不多全都钻到枕木里面,徐毅松开扳机,把钻头退了出来。 毕竟是硬木,厚度也比较大,这跟之前的垫片还不一样,这枕木固定在这里已经没法再调整了,所以徐毅觉得必要的小心还是非常需要的。 这样用细钻头钻个导引孔,之后再上粗钻头,能够更好地保证加工精度降低难度。 导引孔全都加工好以后,徐毅直接换上了跟螺栓规格一致的加长钻头,抵在之前钻好的导引孔上再次扣下了板机。 钻头吃进去差不多十多厘米,徐毅就感觉手上一空,钻头明显往下沉去。徐毅退出钻头,就看到前面的锋刃上带出了一丝的泥土,显然枕木和下面的板子已经彻底钻透了。 钻孔这活儿不算太难,劳动强度也不算太大,不过对于控制的要求就比较高。 毕竟是在硬木上面钻孔。孔径比较大。电钻的功率显得有些不足。用力小了钻头吃不进木头,用力大了这电机干脆就罢工了。 没钻几个孔,这钻头更是变得滚烫,甚至拔出钻头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木头烧焦的味道来。 为了避免钻头过热退火,徐毅只好钻几个孔就停下来歇一会儿,等着钻头自己冷却下来再接着干。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忙活好久,才算把所有的孔给钻好。 徐毅看着没什么问题。就把底板再放了下来。 现在,就只剩上面的面板需要处理了。不过下面一面都钉好了,上面这面还有什么难的? 底下那面还得仰着头从下往上钉,总不会比这个踩在上面钉更有效率吧。 照例,调整着板子长度,避免接头落空以及搭在一个地方以后,徐毅把上面的板子很快就给钉好了。 临近枕木上面那些钻孔的位置,徐毅同样调整相邻的板子宽度,让钻孔的位置尽可能地落在盖在上面那层木板的中间。 不止如此,为了增强这些承重位置的强度。徐毅没使用松木,都是用那些栎木集成材的板子代替那些松木。 同样把板子钉到边上。留着最后一条没有钉上,徐毅才停了下来,拉动千斤顶把板子拉了起来。 这板子拉到合适的高度以后,徐毅再拿着电钻钻到板子下面,把钻头插入之前钻出的孔里,把上面的板子也给钻透了。 只是一层板子没有多厚,所以钻头过热的情况没有发生,徐毅钻得倒是很快。 再用扁刃凿子把钻孔边缘的毛刺清理以后,徐毅就绕到板子正面,拖着装着那个螺栓的袋子,小心地踩在板子上面走到一个钻孔边上。 拿起一根螺栓,旋掉上面的螺帽,徐毅把它大头朝下穿在了孔里,就朝着下个钻孔走了过去。 直到所有的螺栓都插好之后,徐毅就再绕到板子的下面,拿着螺帽把螺栓简单地固定了一下。 徐毅再次拉动起重机,把板子放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就再拉了起来。 地上就出现一个个圆形的小孔,边上还带着的痕迹——这里就将是螺栓安放的位置。 同样,这螺栓太长,如果就这么直接装在板子上面,地面上还得再露出来差不多七八厘米长,毕竟这东西原本设计的就是要装在下面的混凝土地面上的,靠着这么两层板子和一道枕木实在没办法把螺丝留到够短的程度,跟之前一样,这还得再加上垫片才行。 不过这次的垫片就不用再像之前的那么厚了,这次下面能垫进去的垫片厚度只能有五六厘米。 之前的栎木木方太厚不能再用了,徐毅还得再把它们全都锯薄才行。 拿着木方放到那个小的带锯的工作台上,徐毅返身去拿角尺,脚步却停了下来,他想到另一个问题——栎木这种硬杂木有着很好的力学性质,但始终还是一种木材。 作为跟人类关系最密切,古今中外最常使用的建材或者装饰材料,人类对于木材的特性了如指掌。 木材品种不同,会导致各种各样的同以外,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性——具有各向异性材料,顺纹方向与横纹方向有着相当大的差别。 木材的顺纹抗拉和抗压强度均较高,但横纹抗拉和抗压强度就相对低了很多,而且瞬间受力的强度都比长期静态负载强度高了一倍还不止。 之前是临时用用,不用太在意长期静态受力情况。 之前厚的时候问题不大,外加着只是临时用用,不用考虑这些问题。 现在这木块只有这么厚一点儿,虽说没查过这栎木的抗压性的指标,不过想也知道,就这么厚一点儿的玩意儿,这要是真的上面的铁环顺着木头的纹理给装上去,只怕这螺丝一拧紧,这木块十有**就得被压裂了。 当然,这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徐毅想到的,自然是准备找些合适的材料,再给这木块加上垫片,他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剥下来已经干透的软木上面。 走到木头垛边上,抽下来一块树皮打量了一番。 这树皮已经彻底干透了。拿在手上分量也没那么重了。 虽说是软木。不过毕竟没有经过水煮。这软木里面的单宁之类的成分都没析出,所以摸上去反倒有种僵硬感。 不过再怎么说,这软木还是很厚的,徐毅用指甲在内侧面用力掐了一下,就看到留下来一个浅浅的印痕,随后就一点点地平复起来。 徐毅心中有数了,就放下这块有些卷曲的树皮,从那堆树皮里翻出几张相对平展开的树皮。抱到了压刨机边上。 测量好树皮的厚度,随后徐毅调整机器,就把这树皮塞到了压刨机里面,把上面那层没什么用处的树皮给刨掉,只留下里面乳白色的软木。 三下五除二,这些树皮全都加工好以后,徐毅就拿着这些软木,放在小带锯上面,锯成一张张差不多一厘米厚的薄片,再把它们全都给锯成五厘米见方的小块。看上去像是一块块的豆干一样。 再把它们叠放起来,用车床在中间钻上孔以后。徐毅把这些软木块扔在一个桶里,找了个东西压住以后,直接装了半桶水转身就去睡觉了。 起来再吃过东西,徐毅就走到了钢桶边上。 桶里的水颜色虽说依旧清亮,却已经带上了一股淡淡的苦味儿,想必这是木头里面的单宁渗出来了。 卷起袖子捞出来一块软木拿在手上把玩着,吸饱水的软木变得比之前厚了一些,也有些沉甸甸的质感。 两只手分别捏着这软木的两边弯折了一下,这软木随手就弯折过来,徐毅松开手,它就再度恢复了原装。 徐毅看到这样也就放下心来,直接去把那些栎木方都给加工成四厘米厚,同样也是五公分的正方形小块。 拿起一块木方,从桶里捞出来两块软木,甩干表面的水分,就如同三明治一样夹在那块木方的两面,用枪钉简单地固定了一下。 之后,徐毅拿着加工好的这个垫片,直接按在底板上,拿过来一根螺栓试了一下。这螺栓穿过底板以后,露出来的长度差不多也只有一厘米。 看到这样的结果,徐毅满意地点点头。 虽说这样的长度肯定不足以固定钢轨,不过等到螺母绞紧以后,这软木还会被压缩,那样最终露出来的螺栓应该能有两三厘米。 这样的做法不止能够避免栎木被压裂,也能稍微起到一点减震的作用。 徐毅觉得遗憾的是,这样的底座下面是空的,想必这也要笼音,估计这带锯工作的时候,声音肯定要比之前试验的时候大一些。 不过现在可没木头,更没那闲工夫来管这个,只等以后木头多了,再空了的时候再收拾这个,或者干脆用木方整个地做一个底板就是了。 那样,就能彻底解决这问题了,而且底板也会更结实耐用。 把所有的螺栓加工好,安在底板上,徐毅就再上到底板上,用螺母简单地把螺栓固定了一下,省得等下放下来的时候,这螺栓因为自重而掉下来。 徐毅拉动起重机,把底板再吊了起来,随后拿铁锹沿着地上的那些小孔,挖了一条差不多半尺宽,十多厘米深的浅沟。再把所有的浅沟连在一起以后,徐毅就沿着一条浅沟一直向前挖过去,一直挖到底板范围以外的地面才停了下来。 把挖下来的浮土全都用铁锹铲倒外面以后,徐毅就把地上的碎土以及一些木屑锯末之类的全都清理干净,准备正式开始扫尾工作。 脚手架没什么用了,徐毅先拿着铁锹挖出来几条木方,把它们叠起来垫在地上再拉动起重机,把板子放下来。 看到架子压在了木方上面,而起重机的钢索松脱开,如同松脱的琴弦一般垂挂在那里,徐毅就爬到钢架上面把钢丝绳从起重机的钩子上摘了下来。 去掉卡扣,再把钢丝绳从钢管里抽出来,拆掉用来固定钢丝绳的钢管,徐毅就拿着工具把底板底面最边上的那个缺口用木板给钉上了。 再两面对称着一块块拿掉支撑底板的木方,底板终于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再四周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哪个方向没有挨着地面,徐毅就拿着板子把上面那条也给钉上了。 在板子边缘露出来的那条浅沟里铲了几锹土,徐毅就抬头看着自己一点点做成的这个底板。有些粗糙,不过却看不出什么太大的瑕疵,还算平整方正。 徐毅满意长出一口气,内心不由泛起一股成就感来!(未完待续 ps:不得不对还在收藏这书的大伙儿说声抱歉,断了好久。忙,所以没时间写这个,毕竟作为娱乐自己,顺带着娱乐大家的一本书,太监倒是不会,不过难免会有分身乏术,没精力去写的时候。就算现在,也没办法每天都更新,只好接着对大家说声抱歉了:“对不起。” 0405 杯子 再把脚手架彻底全都拆掉,把钢管和起重机都拿回蜂箱边上组装好,剩下的那些木方也都挖出来,用土回填地上的土坑,很快曾有的施工痕迹就被徐毅给消除干净了。≧ 忙完这些,徐毅再去看那之前填过土的浅沟,却也找不到这沟曾经存在的一丝痕迹。 毫无疑问,这底板下面的都被土添上了。 徐毅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把那些零件全搬过来,按着之前的顺序组装起来。 照例,检查下各种数据,相应地拧紧螺丝把带锯和轨道固定好。 徐毅打开电机,空载运行,确定带锯运行没有问题以后,徐毅搬过来一块木方装在跑车上,开动电机,向着带锯推了过去! 这安装好的带锯,声音果然比之前大一些,不过或者是固定得比之前稳定,所以增大得不是特别明显,至少在锯松木的时候这声音还不至于让人感到太难受。 所以倒是用不到防噪音耳罩,就是不知道锯栎木这种硬杂木时候会不会太吵了。 一块板子很快锯了下来,整个锯切过程倒是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木板锯下来以后,掉在带锯边上的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简直也没辙,只能等以后锯末子多了,暂时在这里铺上一层减震来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避免推进速度太快,导致锯口凹凸不平影响精度,所以开料的时候,徐毅推进的速度很慢。让锯路光滑一些。 锯下来以后。徐毅眯起一只眼睛吊了下线。至少肉眼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当然,这到底如何,眼睛不能完全作数儿。徐毅还是拿着卡尺测量了一下板子,按着木材加工的标准在木板的两端以及中间各测试了一下,再对比着跑车上面的进尺深度稍微调整了几次钢轨的位置,再重新拧紧螺丝。 一块木方锯到最后,总算把带锯调整好了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加工出来的木材完全满足最苛刻的检测标准! 徐毅满意地关上带锯,把板子全都堆在一边。至少这些板子在精度要求不高的地方用用完全没问题。 看了眼堆在那里的木堆,徐毅开始把那些木工的机器一点点地搬到底座上面,脑子里也在盘算着这些木头的用处。 店里面的货架因为要承重,所以肯定要用硬度比较高的栎木来加工了,至于栎木吸水容易变形的问题,完全可以靠着喷漆来解决。 多喷几遍漆,做到完好的封闭,想来这木头也没吸水的可能,那样就更不用说变形的问题了。 至于打场的场院,出于同样的道理。徐毅准备干脆就用比较厚的木方来加工,剩下的碾米机的糠房。那倒是用什么材料都无所谓,只有地面因为要受到摩擦,还得支撑顶部的构架,那需要用硬木来制作,至于墙壁还有顶棚,完全可以用更容易加工的松木或者椴木来解决。 边角料的话,完全可以满足那个地窖的内装,如果空了精细一点儿,不过没时间的话,那就相对粗糙点儿,毕竟实用性大于美观,只要能挡住周围的柱子和墙壁之类的就行了。 离着预计的开业时间还差不多有二十天,这么久足够自己忙活这些事儿了。 再者,随着开店的日子越来越近,自己要种植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或者一些简单的农用机械也得提上日程——比如蔬菜播种机、小型的收割机,手摇的玉米脱粒机也该提上日程了。 不过自己这一来要考虑污染,二来还得考虑油料购买是个大问题,所以这机械要么使用人力,要么最好就是用电的。 谋划着这些事情,徐毅把那些机器也都整理好就停了下来,准备去睡觉了。 这些机器本身不算太大,能够加工的材料体积也有限,所以震动也没那么厉害,用不到特别固定。只需要把它们放到合适的位置,防止干活儿的时候造成麻烦就好了。 一觉醒来,徐毅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微微的江风带着一缕淡淡的水汽,更有着一丝的清凉。 虽说这是商业区更是风景区,不过旁边的广场和路上也能看到不少晨练的人。 站了一会儿,徐毅就回到屋里,然后简单地吃了早餐,就带着剩下的饭菜从空间转道回到村里。 给两只小狐狸添好食物,简单地打扫了下卫生,徐毅就回到已经两三天没睡过的卧室去检查了一番鱼缸。 因为要等鱼苗孵化,所以鱼缸没有换水也没做清洗,有光照的影响,所以水里已经有绿藻开始生长了,所以水质看上去带出了一点淡淡的绿色。 挑了几次没能孵化的鱼卵,现在鱼缸里的鱼卵只剩之前的一半了。 不过至少眼下看来,这剩下的一半孵化问题应该不大了,一些孵化速度快点的鱼卵里面,已经能看到小鱼的雏形了。 再去看瓶子里的葡萄酒,毕竟气温比较高,所以发酵速度倒是明显加快了,瓶子上面像是帽子一样的渣子里面不时地冒出一个个微小的气泡。 照例折了竹枝,把酒帽打散再压下去,再去给薄荷浇好水,时间也就差不多六点半了。 再从空间回到了沿江,收拾好东西以后,徐毅就背着包关上门朝着地铁站走去。 空间里面这水果大批量成熟,总不能再这样堆着了。 时间再长,只怕有些果子该压烂了,所以还是装在转运箱里能更好些。 自行车自然是没办法用的,只能靠着公交来解决了。看着公交线路图和地铁线路图,徐毅下了地铁换了两班车才到了衡水路。 虽说换车比较多,不过路况还算不错。徐毅到了刘梦瑶的店门口。时间都没到八点钟。 店门口的卷帘门牢牢地堵在那里。想必这也没上班呢。 刚想四下走走等会儿再过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徐毅?” 徐毅扭头回去看,就看到刘梦瑶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身后。“我看着背影像,还真是你呀。” “是呀,我这不又找你来帮忙了嘛。” “啥事儿,咱进去说。你怎么冒冒失失跑过来,万一我这要是没在店里,你不是要白跑一趟么。”刘梦瑶说着打开卷帘门。带着徐毅进到了店里。 看着刘梦瑶去找杯子要给自己倒水,徐毅赶紧拦着,笑着说到:“刘姐,你这里有没有水果转运箱?” 刘梦瑶笑笑,“天这么热,事儿不急的话,就先喝水。” 徐毅也只好接过杯子,道了声谢。 “你要什么样的转运箱?” “最好是那种食品级的pe塑料箱,质量比较结实点儿的。” “呃,你不是要开店么。怎么这又要买这个,是准备自己开水果呀?” “不是。这是材料采购时候周转要用的。” 刘梦瑶点点头,“对了,你的事儿梁姐跟我说了,不过我没想着你这时候来,所以还没备料呢。你这开业准备先做多少套杯子,我这还得跟厂家去预定才行。” 徐毅摊手,“我这也没开店经验,也没个准数儿,要不刘姐你帮我合计合计?” 刘梦瑶手撑着下巴合计了一下,抬头说到:“我这里订杯子到拿到货最快也得一天,外加着印刷还得再来一天。我看要不先给你准备一万个,等到用到一半的时候给我再打电话,这总不至于五千套杯子连两天都撑不过吧,真那样的话,你这可是赚大发了。” “这又不是批发呢,又是刚开业,这要是一个星期能用这么多杯子我这睡觉都得乐醒了。”徐毅也笑着说到。 “嗯,那就这么定了,你看怎么样?”看着徐毅点头,刘梦瑶接着说到:“你开业一段时间,摸索出量了,留出一个星期的存量就给我打电话,这样时间长点,也能避免意外耽误事情。” 看着徐毅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刘梦瑶笑着说到:“小徐,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就说呗,这么犹犹豫豫的,一点都不像男子汉,这是生意你得干脆一点儿!” 徐毅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刘姐,我想问下,你这里的一次性杯子不会是工业蜡的吧?” 刘梦瑶摇摇头,这也是行规了,为了降低成本,无所不用其极,前几天曝光出来,用工业明胶制造毒胶囊的事儿都出来了,这用工业蜡制造水杯相对而言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呃,这我还真不清楚,我这前几天出门没回来,今天还是都不是我经手的。要不我咋说没在店里你可能白跑呢。” “你等下,我打电话问问。” 说着话,刘梦瑶拿着电话打了出去,没说几句她把电话挂了,脸色也有些难看。 “是用工业蜡杯子报价的。” 徐毅暗自叹气,抬头看着刘梦瑶说到“刘姐,那问题不大,你帮我把这个换成食品蜡的杯子行不行?每次的杯子都得要食品蜡的,中间发生的价格差,我出。” 刘梦瑶点点头,“这都怪我们的那个业务经理,这活儿他跟梁姐签的合同,自作主张给按着工业蜡报的价格……不过你这不装热饮应该没啥事儿吧?” “没事儿,你算算,中间差价多少。” “一个杯子差两分钱,这事儿我们也有责任,要不一人一半吧。” 一个六分,一万个也才两百块,还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徐毅拿出两百块递给刘梦瑶,“没事儿,刘姐别多想,你这帮我好好印也是帮我忙了,以后咱还有合作机会,没必要为这个推来推去的。” 刘梦瑶笑着把钱退回去,“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多说了,这批货的差价算我的,以后的我不跟你争,这样行了吧?” “这些人还真缺德,用工业蜡,一个杯子至于就差这点钱么!” 徐毅叹了口气,这个互相毒害的世界呀……(未完待续 0406 办公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说的这样,这年头儿干啥也不容易,尤其是技术含量低的行业,纸杯厂也不例外。有些是真的黑心,为了买卖,用低价来吸引客户,现在更是不少的客户都指定要工业蜡的杯子,所以只生产食品蜡的纸杯厂只怕全都倒闭了。” 刘梦瑶不收,徐毅也只好把钱再收起来,就这么点钱真的推来推去也是没意思,反正以后合作机会总还有的。 “那刘姐,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以后差的,我定期来结算可以么?不过刘姐,我之前说的转运箱呢?” “这个我这里真没有,你等下我找找我这里的客户有没有人有这个的……”说着话,刘梦瑶掏出自己的名片夹,翻了一气,抽出一张来,拿了便利贴把上面的信息抄下来,撕下来递给徐毅。 “这是明义塑料制品厂的胡素明胡经理他们的一些广告,促销单还有包装箱什么的都是在我们这儿印刷。我一些客户也都是用的它们厂子的东西,口碑还算不错,不过毕竟是家小厂,所以名气不算太大。” “你这里坐一会儿,他们得八点半才能上班,我一会儿帮你打个》电话给他,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省城了。” “到时候你再按着这个地址去,肯定能给你拿个实惠的价格,你看怎么样?如果不行,你也可以去轻工市场,那里有这些东西卖的,不过那里的东西就得看你自己的眼光了,而且量得够大才能拿到比较实惠的价格。” “那就麻烦刘姐了……”徐毅接过来纸条仔细看了下。好好地放了起来。但愿能在这里买到吧。毕竟自己这要的东西不算太多。不过质量肯定还是要好的,能有知道底细的就更好了。 “没事儿,这也是举手之劳嘛。” 时间还早,刚回来也没什么没处理的东西,想起徐毅的蜜蜂,刘梦瑶就问到:“小徐,你的蜜蜂怎么样了?” 两箱蜜蜂都在空间里面,这都吃饱喝足不干活儿呢。自然没什么事儿了,不过这可没办法说出来。徐毅想了想,就按着外界养蜂的情况说到:“还好,不过过了春繁时候,蜂群发展有点慢,就是不知道到秋天能什么情况了,这要真的养好了,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带点蜂蜜过来。” 刘梦瑶也笑着说到:“算你有良心,嘿嘿。” “刘姐,最近生意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单子经常有,不过大单子少了。现在这行也难做了。一则是竞争激烈了,二来也是经济不景气。” “我这儿还好,房子早些年生意好自己买下来了。我老公想起这个都夸我,说这地方的房租年年涨,这要是租房的话,只怕这房租去了,也就没多少利润了。我隔壁这些店呀,这三两年基本都换过几次老板了,现在还有几家往外租呢。” “这倒是,租金太高的话,就算生意再好好,这也不过是在给房东创收呢。” 徐毅深以为然。 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不过如果房价抬高,任何生意的风险都可能被无限放大了。只怕很多装修精美的店铺,只是看起来好看。去了房租水电工资外加税收,这店忙活一天的纯利润,搞不好都比不上人家晚上几个小时地摊的收入。 自己这店没房租,所以不太担心这个。 这要是真的租房,只怕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着开个饭店,更不用说这么大的店了。 就算路边的苍蝇馆子,自己也得掂量下深浅才行。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正说着话,徐毅就感觉自己的包里手机在震动着呢,很显然有人再给自己打电话。 徐毅掏出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不过自己这事儿也多,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所以却也不能轻易地挂掉。 朝着刘梦瑶致歉,徐毅把电话接起来。 “您好,请问你是徐毅徐先生么?”电话对面一个男声问到。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省城鹏亚建筑公司的业务经理蒋志成。” “蒋经理,你好。” 建筑公司能找到自己,这想必也该是厨房改造的公司了,毕竟自己的餐厅里面的都包给梁娅悦了,这再能找到自己的,想必也是厨房改造的那家公司,不过这事儿都拖得这么久,想来他们也不算太上心,这有背景的公司果然都是祖宗,也不差项目。 “徐先生,你餐厅的地址是沿江路一号对吧?” “是的。” “请问你现在在餐厅么?” “没,我现在在衡水路这里。” “衡水路……”很显然,对方也在想这是什么地方。“那样,你方便回来么?如果打车的话,应该十几二十分钟就能到沿江了。” “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急的话,我马上就赶回去。” 徐毅倒是真想等那姓蒋的过来指鼻子骂他一顿——早想着这么多人要过来,怎么不早点联系自己,这要是自己没在省城,难道还真插上翅膀飞回来还是怎么着? 不过想归想,事已至此,还是得办。 这厨房改造的事儿赶早不赶晚,这早一天施工早一天完工,自己这事儿还挺多呢,倒是这转运箱晚点买没啥问题。 “我们承接了你的厨房改造工程,研究了下你的施工方案,再跟城建查询了相关的资料,所以耽误了两天,希望徐先生不要介意。” “蒋经理过虑了。” “我是想如果能早点施工早点完事儿,这也不至于耽误你的开业嘛。” “劳您费心了。” “你那里的情况有些复杂,我看土地是划拨的,然后所有权还是几家单位共同持有。所以这就得这些单位点头才行。” “不能处理么?” “打电话就是解决这事儿的。如果你能在的话。我现在就去邀请国土局。规划局、交通局、地铁公司还有城建局园林管理处等几家相关单位一起到这里来,联合处理你的扩建申请。” “这么多部门呀?” “毕竟你那里的申请都得涉及这么部门,如果这些部门不点头敲定方案,我们也没办法承接你这工程,当然剩下的一些是不用到现场来的,这些解决了,剩下的就不是事儿了。” 徐毅暗自叹息,这除了重大节日保障安全的秀场。或者出了神马大事儿的时候,哪个人想办点啥事儿,这不都得一个个衙门求爷爷告奶奶地跑过去,还联合办公? 这事儿,只有每日19点档的童话节目里才可能发生! 不让你眼睛都能知道衙门口朝哪儿面开,你这事儿就别想办下来。 倒不一定哪个部门或者人真的要索贿,这不过是办事手续繁琐而已——外加着办事儿都会有个处理时限——哪怕只是盖个章,可能都得让你交上材料等上个几天到二十个工作日不等,这要是二十个工作日过去,只怕这就得从月头盼到月尾了。 徐毅自己涉世不深。不过在中医院上班却也听说过一件事儿: 中医院要审批新大楼,这申办手续都已经跑了好几年了。都换了一任院长,这审批才快完成。 据说从立项一直到最后审批下来,至少得盖上一两百个章才行——这一天能盖一个章,也得跑个大半年才行。 复杂的国情下,催生出的多头管理不止没管住风纪,反倒让办事效率变得无限低下。 这样情况下,自然会给权力寻租提供了温床。 只要有部分人吃拿卡要,整个办事流程就会变得异常的艰涩。 这正常行政审批也就这样了,在法律框架内,它们不得不给你办——至于快慢你就只能看他们开心与否了,三天跟一个月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是一样的。 更何况找机关办事儿,不止是审批。 如果是有荣誉的好事儿,那就是所有的相关单位都管,都抢着干;这要真的是容易惹麻烦,或者得罪人,开罪某些公权机关的烂事儿,那就变成谁都想推掉,推来推去就变成踢皮球了,这事儿想办下来——你还不如等着奇迹出现呢! 很显然,能确定时间再让这么多部门的老爷们上门,显然并不是出于这公司有什么样的诚意。徐毅也不相信他们是为了提高办事效率,解决群众办事难而出面的——显然这不过是这公司的背景——权力在作怪而已。 “这样啊,你们大概什么时间到?” “你十点前能赶到么?” “嗯,没问题。” “那咱们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徐毅朝着刘梦瑶笑笑:“刘姐,我要赶回去有点急事儿,这转运箱的事儿能不能麻烦你下次再帮我联系?” “你这还真忙,那行,回头你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再打电话给他。” 告别了刘梦瑶,徐毅赶紧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往回赶过去。往回走路过邮局,他走进去买了一叠白信封,这才回到楼里。 从背包里把准备买转运箱的钱拿出一叠来,心疼地在每个信封里面装了一千块。 钱不多,不过也不用给太多,而且也就是备着以备万一。 说起来这大热天能被派出来公干的,这能是神马位高权重的干部呢? 那些真正的老爷,就算是拍个毕业照,都摆着空椅子等着后期修改照片加上去。谁知道这样的领导是不是在忙着生活作风问题,哪儿有时间来“联合办公”? 话说赤日炎炎的,这些领导身子也吃不消这个嘛。 没看着看个开学典礼之类的,下雨还得叫学生打伞呢,都不如人家三胖能亲自打伞——也不知道国家养了这么帮生活不能自理的干部是干嘛的! 话说回来,这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万一这帮人里面哪个明里暗里地要好处,自己还真脑残地去举报?(未完待续。。) ps:嗯,这周完事儿了,咱们下周见。 实在忙,没那么多时间写。娱乐——不能耽误正事儿对不。 0407 态度 徐毅还去空间里拿出些瓜果、再准备了开水茶叶之类的东西,想了想出门看了眼对面酒店招牌上的订餐电话,定了个包房就到楼下去等着了。 瓜果倒是随意,空间里面多得是。不过这茶叶嘛,自然只能是一般的茶叶了,空间产的茶叶有限,自己都不够喝呢。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朝着小楼走了过来,有的便装,有的还穿着制服。 徐毅迎过去,就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走过来,笑着跟徐毅自我介绍:“我是鹏亚建筑公司的施工经理蒋志成,请问你是徐毅徐先生吧?” “蒋经理客气了,你叫我小徐好了,这几位是?” 蒋志成一一给徐毅介绍过去,这些都是诸如城建局,国土局、环卫以及园林局还有交通公司相应部门的工作人员。 这些人顶着大太阳出来,自然不会是局长之类的。蒋志成介绍一圈下来,基本都是一些科员,职务最高的还是国土局的一个副科长。 不过再怎么位轻言微,这也都是国家干部,代表的是国家。再怎么也比自己说话分量重,自己这土地申请能不能,还得看这些人的态度。 这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要是说错话把这些人$得罪了,只怕自己这事儿就算不至于办不下来,至少也得拖上一段时间——自己这明显拖不起嘛。 跟几个人一一打过招呼,倒是没啥冷场,一个个也挺客气的。 几个人先拿出图纸比对一下。就直接去丈量了下楼房到栏杆的距离。 数据出来。徐毅才发现原来自己估算还是有误。这中间间隔差不多有五米半的距离了。 随后他们又测量了下距离路边窨井的距离,又测量了下小楼的长度,对照着房产证上的数据确定了一下,才停了下来。 天气挺热的,尤其蒋志成这差不多一百**十斤个胖子,在太阳下晒了这么一会儿,更是额头都显得亮晶晶了。 徐毅看着也不好意思,伸手暗地里碰了下蒋志成“蒋经理。怎么样,现场这些数据检查过了,要不咱到楼上去吧,我准备了点水果茶水啥的,这天太热了。” “李科长,还有东西要检查么?”看到李科长摇头,蒋志成笑着说到:“小徐准备了些茶水,有什么问题咱到楼上去讨论怎么样?” 看到李科长点头,徐毅就招呼着几个人上楼,忙活着泡水沏茶。再把瓜果之类的拿出来。 不过几个人倒是真的也挺客气,没一个人动手的。 徐毅看着倒是也不大好意思。干脆直接把两个西瓜切开了端出来——这开都开了,不吃也是浪费了嘛。 几个人这才动手,也都夸这瓜的味道好。 吃了西瓜,然后李科长当成代表起头,再次询问了土地使用目的等一些基本的问题。 环卫局那个姓洛的科员,还称赞徐毅这是主动积极地为美化城市出力呢。 一帮人例行公事地问完基本信息,也没了什么话,徐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的时候,只怕说什么搞不好就错了。 就听着蒋志成在旁边笑着说到:“那各位领导的初步意见呢?” “我们只强调一点,不能对对下面的地铁隧道整体性造成破坏,而且不能造成安全隐患。” “我们这里也没什么问题,这里不存在交界纷争,不会对周围的环境造成太大的影响就好。不过考虑整体效果,我个人建议最好这建筑的主体结构能够跟旁边的楼房风格保持一致,以免差别太多,影响周围的视觉效果。不过这楼已经长满了常春藤,从长期考虑,如果同样采用常青藤覆盖的话,对施工倒没这么高的要求。” “施工方面没问题,不过我觉得,这地方如果没有别的方案——我觉得如果在不影响窨井以及下面的电缆的前提下,最好能把这剩下的面积全部给徐先生,以便更好地经营外加着更合理的土地应用——毕竟这里按着这个标准建造下来,剩不多少空地。留在这里一则影响美观,二来也是对土地的一种浪费。不过这土地转让费需要徐先生出了,就是不知道徐先生意下如何?” 徐毅真的没想到蒋志成会这样的说,所以不由得一愣。 不知道他这是嫌工程太小,油水太少还是真的在为自己考虑,不过自己跟这人根本就不熟悉,想来也不会是后者,看起来还是前者了。 这事儿要真能成,对自己来说,肯定是百分百满意的,这要真的能建造宽一点的话,哪怕不考虑现在,从长远的角度考虑也知道这个肯定对自己有利。 说起来就连乡下盖房子都是宁可交超占费都要大点地盖呢,更何况这寸土寸金的城里了。 不过这地方大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得拿出多少土地使用费了,这要是太多的话,只怕徐毅也只好摇头了。 毕竟这店还没开呢,哪儿去弄什么闲钱搞这个——要不是这厨房要改造,自己肯定不会想着在这儿再接着盖房子的。 不止如此,自己可是不敢说这样冒险的建议。拿不拿得到地都不知道,这要是能把自己要申请的建筑批下来就算不错了。 中医院是公立单位,这要审批都要那么久,自己这申请原来的面积审批肯定没问题,这要扩大面积使用土地,这审批得拖多久? 当然,这从长远考虑肯定能审批下来是件好事儿,毕竟这地皮上盖着房子也算是固定资产,而且空间大了干点什么还不好。 那就看看这些人的口风,要是强硬讲政策什么的,又或者是土地出让金太高的话。自己还是放弃。只申请原先的面积好了。想必他们也没理由拖得太久吧。 打定主意,徐毅抬起头,看着几个人。“我当然希望能这样了,不过这样可以么?” 李科长再拿着规划图看了一遍。“从我个人而言觉得蒋经理的提议没什么问题。从窨井内侧,一直到正对着的墙是五米二十,再从主楼前墙一直到厕所边上的储物房门口是十四点五米。我们原则上可以把这部分地皮全部给你使用,不过在施工中如果对窨井或者周围的地面造成损害的,那施工结束你们要给恢复原装。破损的地砖可以用工程中拆下的地砖替换。” 国土局的没意见,别的部门更是没什么意见了。 不过说来说去没有提到钱的伪命题,所以徐毅只好硬着头皮问到“李科长,那土地出让金……” “这个倒是真的不必要,因为这里是复杂产权,而且附加结构追随主体结构的产权,可以照例按着划拨的方式进行操作,土地照样归国有,无偿提供你公司使用,权属不可以任意变更。”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 “设计和施工方案没什么问题。这个主楼的设计是当初省设计院的胡老师设计的,他现在自己开了鼎新设计公司。我们原准备就找他设计方案的,具体的施工方案出来以后,我们再把方案给你们作参考。” 看着没什么事儿了,徐毅就问到:“那各位领导,这申请我是不是还得出什么手续,要到哪儿去办?” 蒋志成就笑着从随身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一份表格,递给徐毅。“这是授权书,你只要在上面签个名字,再有身份证复印件给我一份,剩下的具体的手续我们会去跑。” 李科长也笑着说:“不过丑话我也得说在前面,这事儿不是我们这些人决定的,我们都需要向各自的主管领导汇报以后,这综合汇总以后才能决定这个到底能不能批准,又是怎么批准的。按着各自的流程,不管成不成都会在相应的工作日内予以批复。” 规划局那里姓姜的科员也笑着说到:“是的,这有些流程也没办法简化。比如我们这里就算想批准也不能直接给你盖个章就完事儿了,在批准前就得有一个星期的公示期,就算批准后还得再次公示一个月。所以最早你也得一个星期以后才能知道结果,在批准前的公示期间,你这里不可以动工。” 徐毅点点头,暗自叹息,这也真的够麻烦的,真要让自己跑一圈的话,这还真得把腿都跑断了。拿着笔在授权书上签好名字,随后就抽了身份证复印件一起交给了蒋志成。 “那麻烦各位领导了,我这预计的开业还剩着不到二十天呢。” 蒋志成把东西收起来,笑着说到“我们会代为领取批复的,这样就省得你还得跑来跑去的。” “等着建好以后,现有的土地证我们要收回,给你重新更换,这个就得建好审核以后,你自己跑一趟市行政办事中心了。” “房产证也是这样。” …… 几个人再跟徐毅交代一些事情,时间也就快到中午了。 徐毅就笑着说到:“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这儿还没开张,要不咱们到对面吃顿便饭,还请各位领导赏脸。” 之前徐毅也不知道会来多少人,所以也只好订个大的包厢,这个点儿时间也差不多少了。 徐毅是准备了一些红包,省得有人找麻烦。 不过话说起来,这送红包也得看场合,分什么人吧,这要是拿出一堆老头票拍桌子上,摆出一幅梁山好汉分钱的架势:“来来,大家都有份儿……” 这只要不是脑残的人,十有**就得翻脸,直接把钱摔在他脸上。再贪财,再**的,也没一个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收钱——尤其还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送的钱。 想要送礼,酒桌也跟牌桌一样,是个极好最好的场所。 老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再不济也不至于翻脸不认人。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这吃饭同样也是个试金石而已。‘ 至于不去,那等下再打个电话取消就是了。 能去吃饭的才可能收钱,连饭都不去吃的,那肯定不会收钱——至少不会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收钱…… 徐毅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着有人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阴阳怪气地说到:“徐同志,你这不是拉拢腐蚀国家干部,搞不正之风么!”(未完待续。。) ps:原本想着放到周末一起发,干脆算了,发光算吧。基本上平时上班没什么时间写,平时也没啥心思些。几个月,也不过存下不到十万字,到现在改出来的也就两万多字。 0408 胡爽 一时间,房间里面陷入一片沉寂。徐毅抬头看看,这是城局那个姓胡的科员。 胡爽今天一点也不爽,早上自家的黄脸婆又到自己小三的房子跟她相互撕了一次。 说来自家的黄脸婆也是多事,谁让她自己长得难看? 你说长得难看也就算了,这关上灯都一个样子。 偏生自家这玩意儿丑人多作怪,没事儿玩什么整形,整天琢磨着各种整形手术,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早些年跟人家学着去注射奥美定,弄得又红又肿的,只好手术又取出来,这下就算关灯也没用了,晚上摸着疙疙瘩瘩的都让人觉得膈应。 没过多久,两个人大吵一架分房睡,让那婆娘跟女儿睡,自己一个人睡,过起了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这一分就是四五年了,就连孩子都上初中隐约懂得人事,吵着不跟妈妈睡了。 再后来,胡爽干脆晚上就在单位住了。 自己和小三是几年前在下面市里一家建筑公司请客的饭局上认识的,当天自己不小心喝多了,早上醒来看到她在床边,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儿来。 这次的工程本身就是个小工程,油水没多少,能玩玩倒也算不错。 胡爽倒是想着玩玩就算,没想着一来二去的倒是日久生情,撒不开手了。 一来二去的,明里暗里下来,这女人也就当了自己的小三。 自家黄脸婆知道自己外面有人,不过却约法三章。不许带回家。不公开出现。不准离婚。 自己每天在小三那里住,除非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人之类的,从不回家。这都三四年了一直也太平无事,谁知道最近发什么疯,又闹起来。 几年下来,借着自己和舅舅的关系,那家公司倒是顺风顺水,通过承接和发包了大量工程获得了大量利益。不过几年时间。就从一家毫无任何建筑资质发展到现在的一级资质,这也算大势已成了。那公司对自己也算不错了,自己小三名下的那套房子都是他们公司送的,除此之外还送了自己几套房子,真的变现怎么也能弄个千八百玩的。就连小三日常的开销更是用不到自己管,她也只是在公司挂个名,从来不用去上班。 当然,除了因为工作关系容易接触到内幕消息,再就是接着职务之便帮着公司解决点事儿。 不过有些工程之类的东西,自己解决不了的。难免要拜托舅舅出手,自己和舅舅也因此获得不少的收益。却难免要挡了别人的财路,得罪不少人。 单看着自己在科员这级别一下子卡了十几年,哪怕自己舅舅身居高位却也每太好的解决办法——毕竟有些东西不能弄到台面上嘛。 估计在舅舅退下来以前自己这钱途无量,前途无亮了。 这都不算什么事儿,只不过老婆这一闹,难免有些风声要传到领导耳朵里。 有舅舅在,这没闹到明面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早上科长还跟自己敲边鼓,要自己注意点形象什么的,想必这也有耳闻了。 自己舅舅没几年也该退了,就算不退只怕也很难再进一步,就算舅舅的那些关系也大多被调到外省,自己这如果再不进两级,只怕也没机会调离这个泥坑。 真等舅舅退了,自己更无出头之日,或者还是早点想想别的路子才行,要是还这里干下去,只怕迟早惹火烧身。 真的等到下次省里换届,估计自己舅舅也没机会连任了。虽说常务副省长这职务属于地方任命的省长,不算什么正经职务,也总归比别的副省长高上一头。 这两年国家政策和省里的重要会议精神围绕的地产和城建都是控制发展,看起来这地产经济真的也快走到头了。 虽说建设厅的副省长位子按着省城这里的一贯态势,应该不会让出来。不过这部门受重视程度要降下来,那岗位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省城派上位的越来越多,这样的格局下,搞不好舅舅这任下来,连任都成问题,没准儿就会调到一些不受重视的养老机构,等着退休了。 更可恨的是,省城的政治格局基本上彻底变成云城派系占优的格局,自家这外省派系真没太大发展了。 过年给舅舅拜年时候,舅舅跟自己就分析过以后的形式。表弟和表妹暗地里都申请了米国绿卡,到国外去发展,自然没什么大问题。舅舅希望渺茫,自己这种小喽啰,只怕就更没机会上位,只能及早收手,想想别的路子,省得以后再有什么清算的事儿。 胡爽他也挺看重舅舅退下来之前的末班车,即便以后不在这儿,找家建筑公司也能弄个不错的职位吧——毕竟普通科员和科长那可是两种级别,更意味着能力的高低。 小三年轻貌美体贴人,老婆倒是总给自己脸色看,换谁也知道该怎么选。可惜自己老婆家里也有点门路,真闹到离婚什么的,只怕这双方长辈都饶不了自己。 今天自己好说歹说才把她弄回家,结果到了单位这又被抓壮丁出来。 特么开什么玩笑,这玩意儿他们递交申请上来,等天凉快时候出来看看就行呗,还说什么要为群众谋福利…… 这大热天,谁高兴出门? 太久没下雨,这都已经好几天持续三十多度高温了。 高温补助却只下个月才有,合着你这科长倒是清闲了,张张嘴我就得跑断腿。 胡爽真想拒绝,不过考虑到这两年自己维护了一些人际关系,只要不出大的纰漏,自己今年这晋升应该没啥问题。还是表现好点。 如果真的这样下去。舅舅退了自己这辈子估计也这样了。夫妻本是同林鸟。更何况没名没分的小三--哪儿有不图名利的真爱? 自己避孕做得好,好聚好散倒也也无所谓。 更重要的是,自家事自己知道,这手脚本来就不干净,没准儿啥时候就东窗事发了,也保不齐这些年得罪过的人也会借机落井下石呢。 可现在还没怎么样就闹成这样,又是自己晋升的当口,胡爽难免就有些烦恼。 话说自己就算出来走一圈。也不过只是个形式,最终决定权不还是你们这些头头脑脑决定么? 胡爽倒是有些后悔,当初干嘛就鬼迷心窍地喝了那次酒,更管不住自己的某些器官了。 或者该是跟小三彻底了断好些吧。 他正琢磨这事儿,就听得徐毅说请客吃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来。 话出口,胡爽自然有些后悔。不过这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样。 看着胡爽面色阴沉,徐毅也有些纳闷儿,之前都好好的。这人干嘛闹这一出儿? 话都要看怎么说的,如果这是笑嘻嘻。大家熟悉,最多也就是个玩笑。不过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玩笑,徐毅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不过这也不好发作,只怕说什么都要得罪人了。 看着场面有些冷,李科长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胡爽,拿起包站起来,笑着跟徐毅说到:“小胡这话倒是真没说错,吃饭这事儿还真不行,我这等下回去还得跟领导汇报呢。” 李科长也恨呀,特么你这好好的,干嘛要得罪人呢。 跟胡爽不一样,他这可是一直跟领导走得比较近,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也有所耳闻。 前些日子郑远航可到市局和省厅都转过一圈,自己听说就是为的这楼的事儿,想也知道自己这也就是走个过场。 说来人家这也是手续合规,郑远航顺手都能把这几千万的楼白送人家,这人都不知道有啥背景呢。 自己出来这一趟,说来算是个美差,这不过就是做个顺水人情。而且看着蒋志成的态度就知道,人家都大方地把这事儿给挑明了,自己也知道只要不是提议把广场全占了,自己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报上去就行了。 真的有事儿,也是领导担着,自己要是能借机卖个好。以后郑远航或者这人背后的人要是记得,总能帮自己点忙吧。他也打定主意,以后想办法跟这徐毅走得近一点,想必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单看着蒋志成这么屁颠屁颠忙前忙后,就知道人家知道得更多。 自己这还是人脉太少跟脚浅,要不这早都该进正科级,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能再进一步吧。 为官之道,为的是人脉,光有政绩,有屁用? 原本自己盘算得好好的一件事儿,这特么让这胡爽给搅和了,真烦! 看着胡爽好像情绪还是比较激动,还想接着说什么,李科长伸手把他按住,扭过头来看着徐毅:“小胡这话也没说错,我们这些人虽说不算啥啥干部。不过你也知道,**以后反腐挺严的,眼看又到换届时候了,只怕还得有整顿秩序的。” 话这样说着,李科长的手上加了把力气,意思很明白——你胡爽再牛,也奈何不了你舅舅要下来吧,那时候你再这么牛。 “这不过是顿工作餐嘛,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你这请我们吃顿饭,搞不好就会落在有心人眼里,那这没事儿也有事儿,没准儿就得去纪委喝茶了。” “是呀,我可不想去纪委,太可怕了……” “嗯,我这回行政办事中心,还能跟领导打个电话汇报下工作。” 剩下几个人也都表态了,纷纷起身打着哈哈。 不去自然省钱了,徐毅也只好跟着把他们送出去。 回到楼上,看看离着预定的时间还早,徐毅打了个电话去酒店取消了包厢。 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把一叠信封掏出来扔在茶几上,徐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叹了口气。 他的心下也未免有些忐忑——我靠不过就是说吃个饭,那货干嘛这么大反应,这不会在这汇报工作上给自己添油加醋,制造点麻烦吧?(未完待续。。) 0409 清廉 实在坐不下去,徐毅起身走到窗口,朝着外面望过去。 窗外一层薄云笼罩着,阳光也显得有些苍白,广场上这个点儿看不到多少人了,想来也没谁傻到这个点儿站那里摊煎饼。 刚想转身,他看到了下面广场江边有几个身影。 一看,这才发现,明显着是刚送出去的几个人,隐隐约约传过来只言片语,徐毅干脆就躲在窗口,仔细地听着下面说些什么。 话说这事到临期末了,出了这样的事儿,几个人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干脆忽悠绕过地铁站的人潮,走到了江边准备把口径统一再走——这出来办事,明摆着后面有人在推动嘛,单靠一个省外系领导撑着的鹏亚公司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看着四下无人,李科长停住脚步拉下脸来,看着胡爽:“你这人怎么这样,难怪你都特么眼看奔四了,后面有人还只能混个科员——连点眼力见儿都没!” “姓李的,你这又怎么说话呢,我这么说还有错么,请客吃饭不算不正之风?” “你也客气点儿好不,别仗着你舅舅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好歹李科比你年纪大,再者怎么着这也是领导吧?”交通局的孙龙有些不满了,这要是平时,最多大家当当和事佬,劝和几句-就好了。 他也不怕得罪胡爽,说来今天出来这些哪个是白丁?就他自己而言,不过上班时间短,还得熬资历才能晋升。现在这管得越来越严。火箭提拔没戏了。要放在早几年的话。只怕自己早都正科以上了。 今天这事儿,本身就不合常理,领导是信得过自己才让自己跑这一趟,只说尽可能把事儿给办好。 这姓胡的弄这一出,还落在外人眼里,这怎么都没法善了了,搞不好人家烦了,自己回去还得让领导一顿批。还是跟这玩意儿撇清关系的好。 胡爽也回嘴到:“狗屁的领导,别说一个副科而已,就算他是局长,这也特么不过是国土局的领导,关我屁事儿?” 他这样说,蒋志成的心里恨得牙根痒痒的。 这单生意怎么回事儿,他自然清楚。自己老板交代的尽可能把这事儿办得低调点儿,不过一定要弄得漂亮点儿。 真是换成没后台的,别说自己鞍前马后地跑了,这饭店要是不好好伺候着。你就慢慢等着吧。 自己这琢磨了两天,想出个现场考察的法子。挺好一件事儿。遇到这么根搅屎棍。 让这么多人下不来台,这他妈姓胡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不过这事到临头,自己总是带着他们一起来的,自己以后还得和这些人打交道,总是要说和说和。 他也只好咬着牙赔笑:“这都怪我,是我工作没做好,要不咱换个地方,我给大家谢罪?” 胡爽被这么抢白一通,恼怒之下干脆恶人做到底了,打定主意准备离职走人了。 蒋志成反正就一家建筑公司,后台跟自己和那个李正盛一样,也是外省系的,更只是市级没到省级,能把自己怎样? 他也斜了一眼蒋志成。“特么你这就不是不正之风,拉拢腐蚀国家干部?” 李科长气得牙根痒痒的,伸手指着姓胡的骂道:“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脑子都特么进水了,还真拿自己当盘菜?” “你特么也不想想蒋经理的公司什么人开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这话也能说得出口!再者特么能让我们这么多部门的人顶着大太阳出来的,会是普通人,你特么想死别拖我们下水行不行!” “这要真是普通人,能拉这么多人过来?你除了联合执法检查以外,要么秀政绩,有联合出来给人解决问题的?” 李科长这个恨,指着胡爽的鼻子。“这事儿,你最好往好了说。我话撂在这儿,这老板的背景会是普通人?随便长个嘴能让我们顶着大太阳跑出来,你问蒋经理他老板有没有这能量!” “你特么姓李的管得太宽了吧,什么时候轮到你调职到建设局当领导再来指挥别人。” “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你就算嘴说歪了,这玩意儿也没不批的可能。” “好,那你们就慢慢审核,慢慢等结果吧!”说着话,胡爽扭头呸了一声,自顾自地走了。 李科长看着他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特么不想干就自己滚蛋,给后面公考的让位,别特么给我们找麻烦。” 扭回头叹了口气,李科长朝着几个人笑笑,“你们等等,我给宋局打个电话。” 说着话,他的电话就打出去了。“宋局,你好,我看你们出来的这个小胡,跟事主有些矛盾,所以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哦,怎么了?” 李科长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就说到:“这不过是人家事主表示感谢想请客,你就算再讲原则这也没必要出口伤人吧。这人指着人家说这是不正之风,就连蒋经理都被批了一脸,我是他回去以后再乱讲,给这事儿添乱!” “这货这几天让他老婆抓到外遇,差点儿就闹到局里来了,所以这人火气大着呢。” “真假,就这熊样的还外遇呀?” “人家舅舅好歹也是常务副省长,上头有人罩着,所以没闹到台面上,我们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嘛。” “那你这……” “哪个单位还没点儿操蛋事儿,这不是又快到等级晋升了么。上次例会,他舅舅就通过人,想让他晋升副科级。不过这人实在不成气候,比他进单位晚的,都好几个到正科级了。” “的确。看着说话办事儿是真心不行。那今天你怎么让他出来了?”李科长有些不理解。 “这单位的位子总是少的。我觉得还是办公室的刘文星更合适,这让他拦着,我这里就把事儿压一下。等着回头人家找来,让他被黑锅——不为人民群众做实事的,怎么能尸位素餐?站着茅坑不拉屎这事儿是我党一贯反对的工作态度,一定要按着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的原则选拔任用干部!” 李科长不由得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宋局也挺不靠谱的,这还真的由着这货的性子来呀!“你说的刘文星,是公安厅刘厅长的侄子么?” “你认识?” “嗯,以前去刘厅家里见过,不是很熟悉,倒是觉得小伙子待人热情,谈吐得体,应该能不错呢。”这种话李科长自然顺嘴就来。 花花轿子人人抬,说好话总不至于得罪人,明摆着这局里支持,后台又有人的怎么可能上不去。 至于刘文星这人。他知道个屁。上次还是通过别人求刘厅长帮忙办事儿,在送礼时候刚巧遇到。不过就是点头之交,话都没说过一句。 “小刘在我们这里挂职也两年了,进步很大,这自然该晋升嘛。” “那宋局,有时间我请你和刘厅一起出来喝个茶,也叫下小刘……” “这事儿好说,我也好久没跟刘厅长聚过了,毕竟今年该到十八大了,总有人要踩着别人,所以还是悠着点儿的好。” “没事儿,咱这还是下乡嘛,现在好多的聚会都搬到下面了,好多地方都得临时预定呢。” “嗯,这主意倒是不错,那你物色个合适的地方。” 李科长寒暄完,就再陪笑着说到:“宋局,我觉得今天这事儿我觉得最好别拖了,要不只怕谢厅那里有想法,大家这脸面上的事儿总不好看,你觉得呢?” “哎,还真是……那就算了,最多也就是驳他个面子。” “反正不急,你们那儿麻烦的事儿多着呢,想弄他还不多着呢?” “这倒是。” 李科长心想,就是不知道哪家单位回头要倒霉了。 再说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你这是?” “省得这事儿真给拖下来,回头人家烦了,倒霉的还是我们这些人!” “那是。” “还是李科想得周全。” 一群人这好话自然也是张嘴就来。 蒋志成笑着说到:“咱这就散了吧,明天就周六,大家都休息吧?” 看着众人点头,他笑到。“咱们明天一起到龙门村那面乡下去休闲下,那里环境不错,离着市区也远。” “难道又有好东西吃?”李科长的眼睛也亮起来了。 胖子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果子狸和豪猪,还有东北弄过来的野生大马哈,绝对正宗的野味。” 李科长撇撇嘴,“净扯淡,那地儿连座山都没有哪儿弄这玩意儿去,不是拿养殖的来哄我们吧?” “放心,养殖的那些就是个噱头,我说这地儿绝对安全。” 李科长倒也心动,这现在管得严了,企业也不敢做得太明,自己倒是好久都没出去休闲过了。 “那里四下不靠,更不对陌生人开业。而且我明天让公司出车过去,咱别用公车私车的,肯定不会惹麻烦。” “真有什么事儿,咱还可以说是下基层嘛,我这可是托了关系才订到的好位置!” “那我们就真的打扰了。” “应该的,今儿让大家跑一趟辛苦了。咱说好了,这事儿还得李科您帮着我张罗一下。” “嗯,行,那回头我们几个先安排下手头的事儿,不过这要真有什么突发事件,那就真没辙了。” “那李科这事儿就麻烦你了,咱们回头联系,我这也赶回去,下午就不去行政办事中心了。” “嗯,回见!” 看着几个人走远,毕竟耳力远比正常人强很多。毕竟是步行街,这时候也没什么吵闹的声音。 徐毅总算能够听得到一些词语,结合前后句也稍微了解了一点,心里稍微有些底了。 生怕几个人看到自己,他也小心地收回身子,暗自叹息一声——这官场果然复杂,真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 这次算了,想必自己这大头钱肯定要花了。 自己倒是没搞懂这蒋志成的关系,从网上也查不到什么有关鹏亚建筑的资料,想来也是这又不做啥大工程,只靠着这一项业务就能吃饱,低调发财才是王道。 不过能调动这么多部门,想必这公司的背景能量也不小,不过这些显然不是自己这样的屁民能够知道的。 徐毅叹息一声,这官场的**可见一斑。 当权利没了约束,就能转化成源源不断的利益,难怪这么多人想着要权利了。 没有关在笼子里的权力,果然只能是一滩污泥!(未完待续。。) 0410 农民 看着人全都消失不见,徐毅转回身来轻轻叹息一声。虽说这事儿没完,不过也算没有太大的悬念。 中午简单吃过午饭,有心让刘梦瑶帮着联系下转运箱的事儿,却也怕影响人家吃饭或者午休,只能等着再晚一些再说了。 无事可做之下,徐毅干脆泡上一壶茶来打发下时间,顺带着再理顺下自己的思路。一丝茶香清淡而悠远地在这样的午后蔓延着,随着这茶香,思绪也在不断地蔓延。 想着这段时间的忙碌,徐毅不由叹息一声,品在口中的清茶都有些苦涩之感。天天倒时差,再加上重体力的劳作,难免让徐毅身心有些疲惫,更有些腻歪。 当然,如果只是体力劳动,在堪称变态的徐毅面前,显得并不是那么的繁重,徐毅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就算没跟人炼过摔跤,只怕面对着一头牛犊子,十有**也能轻松扳倒。 更加让他疲惫的,其实还是这段时间需跟各色不同人等的交流。 毕竟,自己从小生长在农村,家庭环境更是简单,而上学又是选择了一个高难度的双学位,这也让他根本就没有太多与人交流的机≦会。 这段时间下来,这也让徐毅很多时候感到有些无力适从——这店开得太难了! 当然,再难也得坚持。 他可从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更不想这里草草收场。他更希望这店铺能有一个很好的发展,能够赚到更多的钱。 谈钱,真的很俗。谁让咱不过是芸芸众生。还没真正有勇气说出“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呢。 人不可能只是一味地活在理想中。更不可能只因为兴趣和所谓的使命感就不管不顾地闷头去做了。 那样,只怕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也就只能在南墙上面撞得满头包而已。 自己不是含着金钥匙生出来的富二代,更不是攥着印章生出来的官二代,每一分收获都要靠自己的打拼来获得。 自己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 从小到大,哪怕辍学时候,徐毅对于金钱的渴望都没有现在这般强烈。这并不是一种对于物欲的屈从。或者是对生活的变通,纯粹只是为了更好地回报家乡而生出的一种对于金钱的热望。 自己的确想着发展家乡,尤其是得到这样神奇的空间以后,也对于未来有了更多的期盼,有了更确定的想法。 只不过,再怎么想,自己也不能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 不过光有一份空洞的理想,喊上一句空洞的口号,又靠什么来建设家园,又能靠什么来带动村民们共同富裕? 当理想照进现实。最终也只能靠着金钱和知识的输出才能解决。 从这个角度而言,自己这店是一定要开的。而且一定要开得好才行,自己就算再心急,也不差这么几个月的时间。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这无关面子,更关乎自己要创造出怎样一个未来。 对于自己回家以后的发展方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徐毅已经有了个大致清晰的发展方向。 毫无疑问,按着自己所想的方向,不止要做很多的工作这么简单。基础建设乃至设施的建设等等方方面面投入汇总起来,更要堪称一个天文数字。 这不是靠着自己刨地垄沟就能解决的。 就算全村群策群力,不计成本的付出,只怕这样的金额看着就足以给每个人带来一股窒息般的压力。 集体经济的时代,可以靠着由上而下的政令不费一毛地就让农民无条件地按着上级的意愿发展。可是在这个所谓市场经济的前提下,价值体系已经变得荒漠化的农村,即便这样的政治命令都已经不能产生太好的效果。 真的有不符合社会常情的政令,那自然就会有阳奉阴违的做法。 就像某粮食大省,每年双抢季节各级政府都严防死守,以免当地农民在收获粮食以后防火焚烧秸秆。 只是,一味的限制,却不给提供解决之道。适逢干旱少雨的季节,麦秸更是因为覆盖着蜡质无法很快腐烂,外加着还田的秸秆更容易成为农业害虫的温床。 尽管焚烧麦秸会有各种副作用,但是在不能解决秸秆利用的前提下,农民还是无奈地燃着了地里的秸秆。 行政命令强行禁止,那好你抓了年轻的,那干脆就让孩子和老人去防火,你有本事就去抓! 不能给农民带来益处的行政命令尚且如此,更何况自己一个“连地垄沟都没爬过几圈的毛孩子”说的话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时代不同了,市场化经济下的农村生活远没有想的那么美好。 首要的问题就是收入问题。 城里人抱怨着超市、菜场的大米蔬菜都在不断地涨价,抱怨黑心的农民使用大量有毒的农药…… 却不知,再高的菜价和再高的大米并不是田间地头的粮食和蔬菜价格。这是个流通至上的时代,谁掌握了渠道,谁就能够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像粮农统购统销的年代,国家对农产品的收购价格低于其价值,而卖给农民的工业品高于其价值——这就是所谓“剪刀差”。 “剪刀差”实际上是一种“暗税”。 农民向国家除了缴公粮、土特产乃至过年农民都舍不得杀的生猪都被各地的供销社收购走当成农民的“明税”,还上交了“暗税”。 从实行统购统销到改革开放期间,国家通过工农业产品“剪刀差”方式从农村掠夺了差不多七千亿元的总价值——这是九十年代的统计数据! 只怕换算成现在的价值,早已不只七万亿、七十万亿都不止。 除了财富,农村更有无数因为夸大产量。粮食被过度出口而导致之后三年自然灾害中饿死的冤魂! 之所以这样的结果。就是因为——国家掌握着农产品销售的渠道。 而今。这渠道放开了,但是农民却更是被隔离在了分享价值之外。 单纯的农民并没有掌握住产品的渠道——除非你把那种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去销售的模式也称为渠道。 单边信息导致的结果,使得以家庭为生产单位的农民无法获得相应的知识--哪怕只是农粮产品的价格。 当城里的大白菜一块钱一斤的时候,有些运输不便的地方,这大白菜照样会烂在地里。 谷贱伤农,菜贱伤农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粮食价格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明明应该让农民都掌握的科学施肥。科学用药等知识了——除了作秀,哪儿有多少深入基层的农技工作者? 就像县里的农技局,除了当初栽种果树时候有人上来指导过两次,等到果树全都栽种到位再就不见人影。 后继应有的嫁接、病虫害管理,田间管理等根本就没人来讲过——所有的技能和所有的风险,都只能由农民去自己摸索了。 再就是大面积稻瘟病发病的那次来过人,村里再没见到过所谓的农技专家了。 倒是有次自己跟村长去买农药,村长说的那个开农资店的老板就是农技局的在职职工。 都是这样拿着国家的工资,从不给老百姓办实事儿的人居庙堂之高,何谈兴农? 城里人受灾。会有国家救援,可惜除非发生大面积灾情。要么农业灾害往往要靠着农民自己承受结果。 农业的高投入低产出,如果算上人工费的话,跟打工比起来,种地已经是繁重而且非常亏本的一种高风险行当了。 即便相对比较闭塞的村里,现在大多数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都已经不在种地,纷纷出门在外,靠着务工来贴补家用了。 在家种地的,基本上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农民了。 即便外出,往往没有一技之长的农民,也只能从事着最简单最繁重的劳作。而现行制度下的农民工,建设的也永远都不是他们的城镇。 拿着最少的工资,承担着最高的作业风险,而没有任何的社会福利保障。 建国数十年,国家的发展全靠着剥削农民的基本权益和保障--这说法一点都不为过! 现在国家减免农业税,提高农业补贴,管这个叫工业反哺农业——虽说让农民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利益,却对已经游离在市场边缘化的农村并不能产生太大的作用了。 就像一些补贴,不说普通农民不知道怎么申请,更不知道能有补贴,很多补贴都只有不是农民的才能拿到。就算申请到补贴,也可能经过重重侵占,最后也从久旱甘霖变成湿不了地皮的毛毛雨。 比如琼省瓜菜大棚建设财政补贴资金牵出的**案,十二名农业局正副局长“落马”,几乎占到全省市县的一半,涉及违法违纪金额超过一亿元。 少有能落到实处的直接补贴,一亩地不过几十块钱,又能解决什么? 不止这些,再从社会保障来看。城市的低保最少的都有几百,而农民的养老补贴最高也只有三五十。 三年内,国家向某些非洲国家无偿提供两百亿美元援助,而号称“农业补贴大跃进”差不多十年,给全国农民的补贴也不到千亿。 就这么点儿的力度,也好意思说是反哺? 只怕从农村搜刮走的资产,产生的利益都比这个高。 我们的立国之本,不止不如城里人,始终处在金字塔的最底层承受着最重的担子,享受着最少的社会资源,享受着最低的社会保障。 不止是国人中的最底层,甚至就连非洲同胞享受的待遇都比农民强。 这就是我们的农民!(未完待续。。) ps:明天要出门办事,先发了,后天有没有布吉岛! 0411 方向 现在没了人头税,有农业税,不过籽种化肥,乃至农药柴油什么东西都涨价了。 农业的低收益,连农民都看不过去了,村里能盖起新房的,没一家是单靠着种地来的。 这样的背景下,靠村民自己来投资基础建设什么的,无疑太过困难了,毕竟这基础建设不能产生经济效益,而设施建设又面临着投资回收慢的特点这更使得投资显得难上加难。 徐毅想的是,自己这店怎么也能创造一定的价值,那样再把额外的收益投入到家里的建设。 至于亏本,有着空间的存在,徐毅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有任何的亏损。 今天的每一分投资,总会在不远的将来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假设真的没了空间,那只要自己诚信经营,合法经营再不济也能稍有斩获吧。 相比而言,这春种秋收的农业劳作,风险未必就比开这么个店铺小了多少。 毕竟自然环境可不是空间里面,能够风调雨顺无病无灾地保证收获,更不是今天种下,浇一瓢水等到明后天就能有所收获。 只有依靠技术,以及良好的种植管理技术才能把农业生产的风险降低,获得丰收。 徐毅这样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相比而言,常平村的总面积并不小。 当初动员了山里的山民出山,安置到全县的各个村屯以后,县里一股脑地把村子周围一大片山林全都划给了常平村。 那时候,可以说常平村这里就差不多有上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尽管大多数都只是山地。离着村子近的这些更是因为大炼钢铁被砍伐殆尽。 不过等到保护区成立以后。现在的村界基本上就是以白龙河为界。以西以北的一片山地,外加着村子周围的一小片平地,差不多十几二十平方公里的范围。 比起别的乡村而言,这样的面积已经相当大了,可惜这么多年来,山多地少能够有效利用的面积不足,这反倒成了常平村致富路上最大的拦路虎了。 村里的地在徐毅回家的路上,上下游可以分成两片。 上游不过三四百亩的面积。而下游则是当初拦截水库以后,低洼的沼泽地被开垦出来的低洼地——差不多面积有五百多亩。 总的耕地面积连一平方公里都不到,只占了村面积的不到百分之十。 所以,村里才对修建水库有这么大的热情。 他们都以为这水库修好了,下游也能用水,这样就不用指望那点儿地来种植谷子和玉米来填饱肚子了。 不过让村里人没想到的是刚刚断流,一场大雨造成水库的严重淤积,这水库没发挥作用就已经失去了作用。 生产队的年代,因为没水源,所以这地大多都只种植一些黄豆和玉米之类的作物。而且赶上雨水多的年头往往这还容易因为积水而烂根、倒伏什么的,造成严重的减产。 这些年水稻收益高了。所以村里这些低洼地直接也改成了水田,不过没有水源这地只能靠着抽水来灌溉。 尤其这几年,每到水稻插秧的时候,大多天干地旱,一年下来,光抽水一亩地都得差不多百来块钱。 同样的道理,等到雨水多的涝年头,这地里的积水又放不出去了。 基本上各种支出加起来,这一亩地差不多就得个七八百块,这要是承包地的话,又得个六七百块的地租款。 一亩水稻的产量在一千斤左右,就算好点的地块也不到一千一百斤。 按着现在的水稻价格基本上也不到两千块钱,本地一般是油菜和水稻两作,再加上油菜一年能收入差不多三四百块,一亩地能给农民带来的收益也不过才一千多块钱,再多也不到两千块钱。 这要是承包来的田,那最好的结果也才五六百块一年。 而且这样的计算还只是一种理想化的计算结果,没算上农民自己吃用的消耗部分。 所以单靠种田的效益,别说投资,就算在这个物价飞涨的社会生存都存在很大的问题了,所以自己村里那些荒山也只能由着它们继续在那里撂荒,不能得到很好的利用。 在这样的背景下,可想而知对于资金的需求会有多大的缺口,只靠自己一个人,只怕去抢银行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当然,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 就像最初,他想着的是自己考个医科大学,能够保障村民们更加健康,再用自己的工资想办法来建造一个苗圃,栽培出一些速生树种,在实现荒山绿化的前提下能尽快地给村民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来。 相对而言这样的做法虽说有些慢,不过总归是在潜移默化地给村民们增收。 或者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以后,总能让自己和身边的一部分人摆脱贫穷,过上相对体面的生活。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而现在,有了空间的存在,徐毅就有了更多的想法,用更少的的投入更快地让村民们实现富裕。 不过现在有了空间,很显然一个至少能够种植的空间将对自己的计划有着重大的调整和改变,如果不怕这空间暴露,那么只要很短的时间就能让周围的山上种满经济作物。 当然,这样的风险是徐毅不能承受的,那样只怕不被送去切片也落不到什么好的结果——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不只是贫困,村里自然还有别的问题——比如说劳动力的流失、环境以及居住、出行等等问题。 这些都得一点点地解决,远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也不是徐毅这一个店能够赚到的钱就能解决的。 所以。充分调动村民的积极性。群策群力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村里的事情筹划了半天。徐毅又想到自己以后在这样的发展路线上应该扮演什么角色的问题。 总归要在村里发展中起到一定的作用,而要做好这些,自己所欠缺的一些相关知识,总要有个办法来解决。 或者之前有些决定,自己也有些仓促了。 不过还好,这机会应该还有,到那时候再做决定吧,而这就得看这店里收益情况是否能够满足自己的需求了。 而且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总得有时间来准备相应的考核才行。 想到这儿,徐毅不禁苦笑一声——这绕了一圈,最终的问题也同样回到这店里的发展上面,还真是…… 繁华、奢靡的省城总归不是自己喜欢的地方,自己却为着考试又或者开店的目的不得不留在这里,现在更是给自己留在这里多填了一个理由! 原先想的只是这店开了,给空间的产物提供个安全的销路,再给自己回家发展能提供第一桶金。 现在这更是多了一条不得不开好的理由了。 自然,自己想得美,这毕竟属于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店亏本可能基本没有,到底能赚多少。这还真的很难去估算。 不过不管怎样,这店开着,至少能解决自己在家发展的投入问题。 有着空间的存在,哪怕没这个店面,自己干脆回家种田,只靠着春种秋收,在收获的作物里面掺进去一些粮食,这肯定也能获得一些资金来建设和发展。 粮食出产从来不是一个准确的数字,只要自己小心谨慎,把握好量和度的问题,只要不至于出现大跃进时候亩产万斤的神话,那就绝对安全。 有这个店在这里当成幌子,只要不亏损,那就更是无比的安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税务局的,而且两地经营两地营收,自己这收入多少的问题就更没人能彻底搞清楚,这样在家投入也就更加的安全了。 所以就算为了要让村里有个更好的未来,还有自己的大蒜,这也得更好地把这店开起来,开好了。 至于前期投入太多的问题,想必除了造成现在手头紧一点以外,真正开业了自己迟早也能够赚回来。 虽说因为公款消费一点点地压缩,所以这饭店甚至酒厂越来越不景气,不过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这个方面的问题。 毕竟自己这东西以后要走的是健康饮食,走的是平民路线,哪怕普通老百姓也吃得起。 生活条件好了,这花点钱吃喝,一般人家也吃得起,外加着这是旅游区还有一部分旅游的人,想来这客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胖子对自己选择的这个方向都认可,他家也是开饭店的,再怎样这眼光也比自己强,想来这店的盈利就没问题了。 更何况,江边这么多饭店、酒店都能生存下去,恐怕不是哪家都是自有房产的。人家承受着高昂的租金都能生存下去,自己这开个小店又有什么难的? 从小在农村长大,因为过往的生活,徐毅比同龄人多了些敏感,也多了一些与年纪不符的坚忍,更知道农村生活的不易。 自己想要回去容易,想要养活自己也不算太难,只不过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让村里走上富裕之路哪儿有想的那么简单。 从失去工作,到得到空间,再到这段时间忙活着准备开店,徐毅并没忘记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所以虽然现在忙活着这些事儿跟自己的专业无关,更跟自己目标没有直接联系的事儿,最多也不过就是让徐毅稍微觉得疲惫和腻歪,还不至于真正有做不下去的烦躁与不安。(未完待续。。) ps:早上下雨,懒得出去,还是明天再去,改出来一章。还是那句话,明天有木有布吉岛,就看下午有木有心情接着改了。 0412 居委 起身收拾一番,刚拿起电话想打出去,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徐毅看看是本地的号码,顺手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一个女声:“您好,请问是徐毅徐先生么?”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滨江街道办事处沿江社区主任顾建芬,你是准备在沿江一号这里开餐厅是吧?” 徐毅笑着说是,这小脚侦缉队遍地都是,更何况这边上就是早晚大妈广场舞的集散地,这知道自己这里开店倒是相当容易了。 “那请问徐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准备到你店里来看看,可以么?” “嗯,今天下午正好就在这儿,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过来?” “那我们现在过来可以么?” “可以。”徐毅挂上电话,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这想买转运箱的事儿又没戏了。 对于居委上门这事儿,徐毅倒是可以理解。 这城里面除了城管,剩下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什么都要插上一脚的,恐怕也就剩下居委了。 当然,居委的战斗力是永远跟国家第一战斗部队——城管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说来城管至少还有个事业单位的头衔∽,这居委会显然就弱得一逼了。 居委会跟村委会一样都属于国家最基本的行政组织,就算这两种组织的头头脑——村长和居委会主任也都不属于国家干部。 这两个也是什么都要管,却有没有任何执法权,什么都说得不算的部门。这也算是最富有国家特色的管理组织了。 不过徐毅也不在乎这个。这不过是街道办事处的职责。想来也不会有什么。 自己这打定主意合法经营,诚信经营还怕什么呢?这开门做生意,总要跟各色人等打交道,也不多一个居委会了。 就是不知道这居委会的要来干嘛,是准备宣传文明共建还是要拉赞助。 不过随后徐毅就否决了拉赞助的可能。 猪总得养肥了再宰,自己这还没开业呢,就算想拉赞助或者摊派报纸啥的,估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再者这是啥地方。省会的脸面,哪儿能由着这居委胡搞呢? 假设真有不合理的摊派,自己直接找街道办事处去问他们也不敢给自己穿小鞋。毕竟这区里还得要脸面呢,这不给解决自己还可以找区里的行政办事中心投诉去,倒也没时间跟他们瞎磨叽。 当然,这居委要来也有不好的地方——这下子又没办法出门了。 徐毅照例准备一番,就下楼去等着了。 这毕竟是辖区的居委,没几步路的事儿,所以没用徐毅等多长时间,两个五十多岁的大妈走到了小楼的门口。 猜测这俩人应该就是居委的了。徐毅迎了过去,“请问你们是?” “我是顾建芬。你是徐毅徐先生吧?”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皮肤不是那么白皙的大妈问到。 徐毅笑着点点头,把两个人往里面请了进来。“顾主任太客气了,你叫我小徐就好了。” 带着两个人转了一圈,简单介绍了下店里的情况,徐毅就把两个人让到了楼上。 “顾主任,张阿姨,吃点西瓜,这天太热了。”徐毅伸手拿过西瓜,切开递给两个人。 刚刚徐毅也知道了边上陪着的那个女人叫张月杰,是居委会的就业干事。 “小徐太客气了”两个人推脱着,自然不好意思吃了。 “这瓜不错的,我老家那里种的,本地老品种,就是皮厚了点儿,不过味道好。”徐毅自然不在意这仨瓜俩枣的,诚心相邀。 “那谢谢小徐了。”看着徐毅真心实意地劝说,这顾建芬也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接过徐毅递过来的西瓜咬了一口。 顾主任满意地点头,深手朝着徐毅竖了下大拇指。“真不错,够沙够甜,我都好多年没吃过青皮瓜了,这还真是当年的味儿!” “呀,顾主任知道这青皮呀?” “早些年在鄂省当知青的时候,生产队大面积种这种瓜。那时候一起下乡的男知青晚上会去偷瓜呢,我们这些胆子小的女生一起分享过贼赃。”顾主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毅笑着说到。“是么,那多吃几块,找找当年的味道,张阿姨你也吃,这都切开了,不吃也要浪费了。” 一块吃光,顾建芬又拿起一块,笑着说到:“其实这种事儿呀,刚下乡的知青大多都干过,要么是出于游戏的心态,要么是对下乡以后状况在那儿瞎泄愤呢。” 徐毅笑笑,没说什么。 知青也算是记载着这个国家一段不堪回首的特有名词,延续了二十多年的下乡,耽误了无数青年大好青春乃至性命。 而这个虽说解决了城里的就业问题,却给原本就穷困的农村带来更多的不行。这知青给乡下留下来的,并没有今天那些忘性太强的知青们所缅怀的美好,更多的只是田间地头谈起时无数的恶名。 就像某著名相声演员,曾经在东北当过知青,当地有印象的人就说他当初不过就是个屁也不会的“二流子”,整天好吃懒做,偷鸡摸狗…… 当然徐毅也不会去说破这个,毕竟这下乡插队的事儿是国家造成的,也不是哪个人能左右的。 没谁天生就会种地,知青也是人,可以肯定的是大多数的知青应该是勤恳劳动。 不过,谁也不能说就没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乡里人也没必要捏造那些莫须有的事儿。 想起当年,顾建芬连着手里的瓜都忘了吃了,低声地说着:“不过和农民在一起久了,也知道农民的辛苦,外加着熟悉了,也都不好意思再去偷了。到底是老乡淳朴,其实每次瓜田啥的熟了,村里人都舍不得分,也还借口让我们帮忙摘瓜啥的给我们吃。” “我还记得那时候乡里面组织知青成立文工队,在邻村表演时候,一个小孩子还拍着肚皮跟我说西瓜他吃过,说西瓜放在锅里烀完可甜了!” “每次想到这个,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堵得慌。” 说着话,顾建芬沉默下来,仿佛想起当初的岁月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朝着徐毅笑笑。“我这还没到怀旧的年龄呢,就是看到这西瓜想起以前来了,让你见笑了。” 不过看着顾建芬也不说明来意,徐毅干脆直接就问了,毕竟自己这下午还有事儿呢。“顾主任,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儿么?” “我们也没啥事儿,就是照例拜访下。希望你这里能守法经商,礼貌待客,当然具体怎么做,我们也管不着。” 顾建芬放下瓜皮,摊摊手。 这意思很明显你自己看着办…… 这都是街道办事处安排下来的,她们也没辙,无论怎样这人家自己的买卖,哪儿能是你这没啥权力的居委能管得着呢? 徐毅笑着点点头,“这个我会的,毕竟我这也是要长久开下去的,总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再就是餐饮业嘛,这招聘的人员都是年轻人比较多,等着你这里招好人了,希望能把已婚的流动育龄妇女名册到居委来登记一下。” “哦,这是什么规定?” 顾建芬笑笑,“规定是有,不过约束力不强,我们也不是强制性执行的。主要是我们这对配合的单位会有相应的一些福利嘛,还会定期给她们免费做超声检查什么的。” “那我不登记可以吧?”这倒是让徐毅有些反感了,说来农村妇女每天盯着鸡屁股,是准备收鸡蛋给老人孩子吃又或者卖了换个油钱,这城里的小脚侦缉队倒是专门盯着女人的肚子看! 徐毅可以理解,参照自己以前在中医院实习的经历,这事业单位评优什么都跟计划生育挂钩,上升到法律层面的计划生育一票否决制。就是说你别的什么都做得好好的,但是你单位只要有一个不符合计划生育的,这就丧失了评选资格,相应的部门和主管领导啥的还要被通报批评,涉案的公务人员更是要被开除公职啥的…… 这法子倒是有一人犯法全家连坐的味道,想必这社区虽说不是国家机关,可是这管着居委的街道办事处可是妥妥的国家机关,人家可是在乎评优、评级和评奖呢。 说来,这都是实干的人没好处,管事儿不干活儿的人得实惠! 现在这社会现状也决定了新一代人的生育观。 真的有钱人根本不在乎你罚款那仨瓜俩枣的,就像前几天传出来的某导演的孩子都能凑够一部葫芦娃,也没见着这计生部门有啥说法。可是农村一直都是放开二胎的政策,自己村里都没几个人肯生二胎的。 当然,按着一般人的说法,总是要换一块遮羞布“嫌麻烦,没老人帮着带,岁数太大没精力管……” 说白了,怎么说不也就是“养不起”么? 只怕什么时候这城里放开二胎政策,只怕这城里人真正会生二胎的也不多吧,至于不要二胎的说法也肯定更多,知识决定技巧嘛。 说来自己这店怎么也算服务业,本身就有流动人口多的特点,更是年轻的妇女多,这要抓计划生育倒是无可厚非,不过貌似哪条法律也没规定这个吧。(未完待续。。) ps:感谢残枫梦童鞋打赏。 0413 求职 顾建芬笑笑,“小徐别急,这登记不登记都没啥事儿,我这也还是例行公事。” “虽说与已婚育龄流动人口形成劳动关系的用人单位要负责被招用者的计划生育管理工作,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看居住地的管理,对于非公的企业没那么多管理问题,所以干脆有的地方连这个都不登记的。我们这儿相对着条件好些,在这儿能给检查的项目多些,还有提供避孕工具什么的工作能做到实处,所以我才跟你建议一下的。至于愿不愿意接受,我们也不是计生部门,真心没权利处罚什么的。沿江的大部分酒店和商店啥的,大部分都在这儿登记过的。” “这样啊,其实我这里还在等着招聘呢,倒是真不知道会不会有已婚的妇女,再者这事儿也多,真有的话我也不一定有时间去登记呀。”徐毅倒是有些犹豫,所以退了一步说话。 说来即便计划外生育不受法律保护,自己也不会因为员工怀孕或者是违法超生而解雇员工。 那样,一来要冒着违法的风险,二来也受自己这人性的考核。 毕竟计划生育一票否决,能管得了机关事业单位,可是≦管不到私营企业头上! 不管是评优,又或者别的什么可没落到过私企头上。 再者这可是省城,难不成这里员工要是哪个计划外生育,这居委和计生部门还敢强行把人拉去人流?更没可能老板还要连坐,扒屋牵牛咋的。 真要那样的话,只怕这省城早就乱套了。 原本这计生的法律。也只对穷人有意义——对于富人而言。大部分也没啥公职。钱能解决的问题,绝不是啥问题! 至于那些有权势的,哪个计生部门不长眼睛会去查呢? “这是我们街道的联系卡,上面有我的手机、办公室电话,还一个聊天群。你用哪种方法上报都行,或者说一声我们上门来登记都可以。”顾建芬自然早有准备,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毅,接着说到:“另外就是。对于我们工作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指出来,上面的监督电话是街道办事处的,你也可以向他们反应我们工作中的不足。” “我知道了,那真有符合条件的,我会记得去登记的。”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家的工作,自己倒是有些枉做小人了。 看着徐毅把联系卡上面的联系方式存到手机里,把卡收了起来,顾建芬就接着问到:“小徐。事儿就这么多,不过我还有件事儿想求你。你看行么?” 徐毅抬起头来看着顾建芬,倒是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还真的是来拉赞助的? “我刚听你说你这里没招聘呢,我就想问,我们社区有个失业的,想问你这里能不能帮忙解决下工作的问题。” 这个倒是真没啥问题,自己这现在定下来的也就是胡新光介绍来的那一个,这要是人选合适的话,安排一个工作岗位倒也没啥大不了的。 这无业人员怎么也算是不安定因素之一,保证每个人都能自食其力,维护社会安定团结才有可能实现嘛。 所以各地的的街道居委基本都有这么个活儿,毕竟没掌握直接的就业渠道,这社区也只能自己找路子帮忙推荐工作什么的。 想到这儿,徐毅倒是有些怀疑——这俩人是不是知道自己没招聘呢,所以这张月杰陪着顾建芬过来,这不就是她的工作任务么? “怎么个情况,顾主任你能详细说下么?” 就听得坐在旁边的张月杰笑着说到:“顾主任,还是我来说吧。”看到徐毅扭过头看过来,张月杰就笑着说到:“其实是这样的,我们社区有个叫常晓茂的年轻小伙子, 今年二十五岁,本来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的,这毕业找了家软件公司上班,结果去年过年时候不小心车祸,结果就残疾了,这脚有些不太方便,更重要的是左手的手指没那么灵活,所以这软件公司也就没法干下去了,这一年多也没啥合适的工作,你这里能帮着安排工作么?” “这孩子的父亲经商多年,差不多十年以前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店里一个年轻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最后闹得两口子离异了,不过这人三代单传舍不得儿子,跟着法官起誓发愿地,最终小常判给他了。” “跟那个女人结婚以后,每两年他们又生了个儿子,外加着手里钱够花了,干脆就给小常留了套房子扔了笔钱,就跟小老婆带着他们的儿子出国逍遥去了。” “那他妈妈呢?” “他妈妈在离婚以后,也回了自己的老家,也早就再婚了又生了个自己的孩子。除了小常车祸住院时候来过一段时间,说等小常出院带他去她那里,小常也不肯,所以后来她也只好回去了。” “对方全责,所以除了医疗费还给了一大笔的赔偿金,再加上他父亲给他的钱,可以说肯定够他花一辈子的。不过出院以后,小常自己倒是也想找工作,不过毕竟有残疾外加着没别的一技之长,所以这孩子人才中心跑了几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也就只好在家待着了。” “这孩子的工作倒也成了社区的难题——毕竟这残疾人能就近安排的话肯定最好了,可是附近这物业公司什么的我们都打听过,都说没合适的岗位,你说还没招人呢,我就想着问问。” 徐毅心底下也是一声叹息,这家财万贯不如一技傍身,可是现代社会的高度分工,很显然高等教育下的专业技术人员想着换一个工种,只怕连普通人都不如。这所谓的一技之长所谓的专业,正好也就扼杀了从业者转行求职的能力,这不得不说是教育的另一个悲哀。 经济不景气,求职本身就难,更何况这还是残疾人求职,那自然是难上加难了。 公立的单位或者在上级主管部门或者是劳动部门的要求下,会去接受一些残疾人,可是哪个私企愿意招收残疾人呢? 即便国家有一些优惠政策,也没哪个老板会为了这点儿政策去主动接收残疾人。 毕竟办企业什么又不是开慈善机构,手脚健全的人都满大街的,哪儿会愿意留个残废呢? 所以捐款时候能看到私企什么的会去捐款,可也没哪个愿意招收残疾人的。不差钱却也怕这岗位安排不合适,又或者这残疾人的性格扭曲……。 搞不好原本出于善意,最终落得个“虐待残疾人”、“为富不仁”……的名声,那就真的吃力不讨好了。 徐毅也不是圣母,自然也要想到这些现实的问题,也真的不想答应这事儿。 不过抬头看看两个人满是希望的眼睛,徐毅心底下也有了一丝动摇——如果不影响店里工作,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帮一下? 看着徐毅沉默,张月杰就说到:“根据残联和民政的优惠,如果你安排他就业的话,一方面可以向民政申请相应的残疾人就业岗位补贴,还可以跟税务申请相应的税收减免政策。” “张阿姨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想有没有岗位能适合他,又有哪个岗位能更合适些。” 张月杰和顾建芬面上都露出一丝喜色,张月杰更是脱口问到:“那小徐你是答应了?” 徐毅苦笑,“你们别急呀,我这不是在想呢么,这要真没合适岗位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安排是不?” “那你慢慢想。”张月杰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性子还是太急了。 “我想问下,他这没有什么性格缺陷,车祸也没遗留下什么精神障碍吧?” “那倒是真的没有,这就纯粹的躯体障碍,而且一年多了,其实除了长短脚这没办法恢复以外,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不太能承受太复杂的动作。” “那为人品性什么的呢,比如奸懒馋滑这些毛病不会有吧?” 徐毅问出这话,随后就觉得不大可能,毕竟这算起来搞不好人家从初中开始就是自己独立生活的,除了上学还得照顾自己嘛。再者说这身体不方便还想着自食其力,怎么可能有这些毛病呢。 果不其然,就听着顾建芬和张月杰一起否认“真没这些毛病,我们每次去他家里都是干干净净的,虽说一年多没上过班,这孩子每次出来也都是打理得很清爽的,如果不走路的话,你根本看不出来他出过车祸。” “真的?” “真的。” 徐毅听了倒是觉得这样的人,倒是真的可用。没有被灾难压垮的人,这就是埋在沙子里的金字,迟早也会发光的。 这样想着,他倒也真的想要看看这个人了。抬头看着顾建芬,徐毅笑着问道“要不我们到他家里去看看?问问他的意思怎么样,也得看看他愿不愿意干我安排这活计嘛,他家离着这里不远吧?” 顾建芬倒也觉得这样不太好意思,赶着摆手道:“不用了吧,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怎么样?” “没事儿,我一会儿也正好要出门,这就当着转个弯去看看了。”(未完待续。。) ps:昨天出去,回来累得要死,一个字也没写,不过所幸上午不太忙,现在完事儿了,嗯,看来明天应该还能有得更,后天?那估计很可能没…… 0414 探访 出门,绕过繁华街道,背面的社区,走进去倒是清雅安静许多,小区绿化不错,所以这个炎热的午后也没那么难受了。 上到三楼,顾建芬按了下门铃,里面传出男声:“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里面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一头断寸显得很精神,不过或者是因为室内待得时间太长,也显得稍微有些不健康的白。 小伙子向后退了两步,敞开门,露出很让人温暖的笑容,从鞋架上拿下几双拖鞋来,然后招呼着几个人:“顾主任、张干事,进来坐。” 徐毅注意到,常晓茂拿出来的拖鞋都不是新的,颜色因为时间久了,所以有些褪色,不过这些鞋子倒是被擦拭得挺干净的。 再低头,徐毅发现这房门外面放鞋子的门前垫的情况也差不多,中间的部位稍微有些磨损,却也还算干净,上面没有太多的灰尘。 看到几个人换鞋,他也笑呵呵地朝着厨房走去,随后端了一个托盘回到客厅,倒了凉开水给几个人。“大家喝点水。” 徐毅接过杯子,道了声谢谢,就打量了一下屋里。 看着这房子的格局差不多是两室一厅,客厅里的家具也不是很多,款式也不太新。墙壁一直到天花板颜色雪⊙♀白,没看到啥浮灰,更别说蜘蛛网之类的东西了。 沙发前面是一个木质的老式茶几,上面的有些油漆也有不少地方被磨掉露出下面的木头来,不过显然思经常被擦拭。所以这木头也被摩擦得非常光滑。发出浅褐色的光泽。 茶几上面还摆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看看上面几个打开的几个窗口里面都是些英文字符。这盯着人家的电脑显然不太礼貌,徐毅也不好意思多看,就只在心里猜测这应该是他在捣鼓什么编程软呢。 常晓茂看着徐毅比较陌生就指着徐毅,笑着问顾建芬:“顾主任,这位该怎么称呼?” 徐毅笑着朝他点点头,“我叫徐毅,比你小一岁,你叫我小徐还是徐毅都行。” 一圈看过来。徐毅对常晓茂倒是满心的好感,至少这人还算勤快而且干净,怎么看这也不应该会太差了。 至于她们之前打招呼这种可能,徐毅倒是不大考虑,毕竟自己想过来看只是临时起意,一般而言,有这样的事儿,也应该只会把人叫到店里来嘛。 徐毅还注意到常晓茂刚刚端着茶盘的时候,主要也是用着右手,左手只是稍微扶着茶盘。就算拿杯子和倒水基本也只用的右手,显然左手应该不太灵活。 不过看着这短袖下面两条胳膊粗细没有明显的差异。只是左臂中部多了条细线一样的白色印痕,想必也是当初的手术的切口了。 这茶盘放在桌子上,这就有些紧凑了,所以常晓茂就把笔记本直接合上,准备送到边上去。 “常哥,你这是在编程么?” “嗯,呆着也是呆着,编程软件总会更新换代,这要不常练习着,我也怕都忘光了,再者这也算是打发下时间。” 顾主任一脸关切地看着常晓茂,“小常,那你练习归练习,也别太累影响恢复了。” 常晓茂回来也坐下来。“我晓得的,谢谢顾主任,你们来有什么事儿么?” 顾建芬笑着说到“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事儿做么,小徐那里开餐厅,我们这过来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去他那里上班。” 看到常晓茂扭头看过来,徐毅朝他点点头。 常晓茂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来,他这待得时间太久了,所以倒是有些不嫌弃这是餐厅,毕竟自己这要是有人肯招聘都算不错了。 毕竟自己也没啥商业头脑,总不能拿着生活费随便冒险,万一投资失败了,自己难道还要靠着救济金过活么? “小徐,你那餐厅有啥活儿我能干么?” 徐毅自然要把实情跟他说一下,简单地介绍了店里的情况,随后说到。“我那里是两层楼面营业,我也怕你这上下楼梯多了出点危险。我觉得暂时只有厨房打杂的活儿适合你干,你觉得怎样?” 常晓茂点点头,这活儿倒是没啥问题,也没啥技术含量,自己应该能胜任。 不过他也怕这手脚不够麻利,所以问到:“我左手活动不太方便,要是上班的话,穿矫正鞋走路倒没啥大问题。我这怎么说也没办法那么麻利,不会影响到店里的生意吧?” 徐毅暗自点头,这果然是个能担责任的人。 他朝着常晓茂摆摆手。“这问题暂时没什么事儿,这店刚营业生意总没那么忙,别人空了也能帮着干点儿;生意要是好起来,这打杂的活儿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毕竟不管是餐具清洗还是消毒什么的,这少来少去的一个人能忙过来,这要是客流量大的话,自己只怕还真得再找人。 真的人手不足,那显然店铺的盈利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更没必要担心了。 “要是开业以后觉得我真不太合适,就直接跟我说,别不好意思。” 想了下,他又补充到:“还有就是我主要不想这么整天跟个废物似的在家闲着,工资方面你随意就好。” 徐毅这汗,哪儿有这样的,难道我一个月给你个省城这里规定的最低工资也行? 不过自己从没想着这么干,毕竟企业要发展能留住人,这招聘和熟悉业务总是要时间的。 只有那些经营有问题,留不住人的单位才会在招聘告示上挂着个“本招聘长期有效”的声明。 他也实话实说:“薪资方面最终方案我真没确定,不过总收入不会比省城这里同行业的低。临时合同期间就缴纳三金,正式合同期如果店铺盈利可以,我会考虑给大家缴纳公积金。” 听徐毅这样说,张月杰都笑着说到:“有这样的好事儿呀,我想除了一些大饭店比较牛的厨师,省城这儿的饭店我还没听说哪家给员工交公积金呢。” 徐毅也坦然,毕竟这只是个设想,还得看店铺经营情况,“我这也就是设想,毕竟我要是经营不善亏本了,我就是想交也没钱呀。” 看着常晓茂点头,没什么异议,徐毅倒也怕他这上班影响了康复,就问到:“常哥,你这后继的康复怎么做,还有去医院么?” “现在是三个月去一次医院就行了,上次还拍过腿部的片子。医生说这腿的康复主要就是多活动,促使骨痂塑形恢复腿骨正常形态和功能。” 徐毅点点头,指着他前臂上面的伤疤。“那手臂呢?” 常晓茂伸手捏捏左前臂,笑着说到:“尺神经受损,一直吃促进神经再生和康复的药外带着每天早晚按摩肌肉防萎缩,活动关节预防僵化,等着慢慢康复。” 伸手拍了下大腿,他笑着说到:“医生说这腿以后可以施行截骨术再拉伸,那样术后配合锻炼能让腿部恢复正常。说来这腿当时是粉碎性骨折,差点都要截肢了,现在我还能站能走都已经很满足了,我还是以后再考虑这事儿。” 徐毅也点点头,“粉碎性骨折血供不好,这要是直接做骨骺拉伸比较容易出现骨坏死或者骨不连,是没必要冒这个险。” 常晓茂惊讶地看着徐毅,“你知道的东西真多!医生也是这样说的,让我加强锻炼过两年再做手术。” 徐毅也只好自报家门,“我是省中医药大学的,马上就该毕业了。” 顾建芬也觉得有些诧异,毕竟这医生收入高,工作也体面,这人干嘛还准备开饭店呢?“那你怎么想着开餐厅呢?” 这就业形势不好,再加上有事儿把医生捧到天上,没事儿就把医生踩在脚底的社会环境,怎么能谈得上体面? 再者,这医生收入高也纯属谣言,没几个人靠着当医生能发大财的,这就更谈不上什么体面了。 不过他也不想多说,只是笑着说到:“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朝着顾建芬笑笑,徐毅再转向常晓茂,直接转移了话题。“那手部现在恢复去哪逛怎么样?” “原本以为这辈子我这几根手指就不能动了,没想着上个月开始,食指开始能稍微弯回来一点了,就是可能肌肉也受损粘连了,所以活动时候有点痛。”说着话常晓茂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稍微活动了几下。 徐毅也发现,只是稍微勾动了两下,常晓茂的嘴角就在轻轻地抽动着,显然这痛也不是他说的一点点那么简单,这还真是个性格坚毅的人。 不过这也没更好的办法,也只能靠着不断活动来恢复了,毕竟长期不动,再加上外伤,这粘连是在所难免的。 常晓茂把手放下,自嘲地笑笑。“人家都说什么事儿简单,就说动动手指那么简单,看我这想动一下,都差不多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嗯,这有进步就是好的,这总是会有希望的。” “我知道,要是换成别的工种,左手伤了还不一定影响工作。可是我这整天用电脑,左手重要性比右手还厉害,所以受伤以后,我就换成笔记本用了,要不用鼠标这右手还得挪来挪去的,太麻烦。而且打字只靠左手配合着右手来戳键盘的话太慢了。”说着话,常晓茂还垂下左手,做了几个动作。(未完待续。。) 0415 敲定 徐毅点点头,就准备把这事儿给定下来。“餐饮业得办理健康证才能上岗,所以你得先去体检外加培训办证才行。” 看着常晓茂点头,他接着说到:“要是体检不合格,你体检的发票给我给你报销。要是合格这发票也别扔了,到时候跟别人的一起报销。” “要是健康证证书拿到的话,我看就下个月十五号上班可以么?” “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的话有事儿你也可以叫我,我基本上除了去医院,基本也就是在家闲着。”说着话,常晓茂把电话拿起来,跟徐毅交换了一下。 想起自己这电子菜单的事儿来,徐毅再交代了一下。“等过段时间人招齐了,我这里上班之前有个专门的培训要做,到时候我叫你。” 常晓茂自然没什么异议,点头同意。“这好说。” 联想到常晓茂的专业,徐毅却也有了更多的想法,毕竟现在是信息时代,企业不管是利用专业购物网站或者自己建站来宣传自己或者是营销产品都是大势所趋,只靠着传统模式营销宣传,这对于以后的发展总是有些限制。 自己可不能忘了这一点,毕竟自己以后可不只是经营这么一家店铺,这会再有别的东西。 如果有自己的网▽站,营销方面的费用一定也能大大降低,而且还能更好地起到成本控制等方面的作用,如果网站建好了,甚至还能额外带来别的营收呢。 而且他也能判断得出来。常晓茂的手迟早能够恢复过来。真到了那时候。这还让他在厨房打杂,只怕他自己也心有不甘。 更何况,那样做无疑也是资源浪费,还不如自己现在就预想好以后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也笑着看向常晓茂:“常哥,不知道你对企业自建网站怎么看?” 这提到自己的专业,常晓茂自然张嘴就来。“你有这方面的想法么?” 徐毅当然会说下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想到你的专业,所以有个初步的想法。这店我都没弄好呢。网站这事儿肯定不是短期内的目标。我就是想听听你这方面的看法,有没有可行性。” “这网站建设的话,肯定是一件好事儿,不过我的专业主要是数据库应用,这网站倒是也有这方面需求,不过不是全部的,光我自己这点儿知识的话,建个个人网站玩玩倒是没啥事儿,想靠这水平来搭建企业网站,还真不够。所以我也给不了你更多的建议。” “没事儿,咱现在就是说说嘛。” “建设网站这对于企业树立形象。外加着选窜肯定是好的。不管是产品推介,又或者是企业精神文化,乃至实力发展等方面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如果有合适的产品,还可以搭建自己的销售平台和渠道,这也能对于产品的销售起到一定的作用。” “别的方面还有么?” “再就是完善服务等方面也更加方便呀,比如说提供论坛或者在线咨询等方式听取用户反馈,这能更加及时有效地解决客户的问题,更有助于化解矛盾,改进产品以及提高客户满意度什么的。” “别的方面我就说不好了,毕竟术业有专攻,这方面我懂的也不是特别多。不过网络肯定是一种大势所趋,这个是所有有志于长久发展的企业必不可少的经营模式。” “嗯,没事儿,我这就是问问,我不说培训么,是跟这个有一定关系。我这跟别的公司预订了一级的国内域名,还有相关的网站建设和维护业务。就想到时候你能帮我参考参考,而且以后规模发展起来了,我想这网站靠着自己维护,甚至还可以来自己搭建独立的服务器什么的。” “那我再找些相关的东西一点点地学习吧,毕竟这也算是一种跨行了。毕竟这手就算恢复,估计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太灵活,真拖太久这头脑又跟不上,这本来就是个不错的转型方向。而且网站建设和维护业务需要的地方也不少,相对轻松一些。” 徐毅点头,“反正我是不建议你扔了专业知识。毕竟你也不能靠着打杂过一辈子,这要是手能恢复了,能做更好的选择也算是人尽其用呀。” “嗯,我知道了。” 看着事儿都解决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徐毅就扭头笑着说到:“顾主任,张阿姨,常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这里试用期就一个月,试用期双方都有选择权。如果试用期满了,双方都满意就签订一年期限合同,如果合同期再满,那就可以签订无限期合同,你们觉得可以么?” 虽说无限期合同一般是三年以上签订,不过还一条说明的是第三次签订合同,劳动法还没把固定试用期的试用期合同排除在外,所以这也是自相矛盾的一点。 说来很多单位钻空子,上来就是半年的试用期合同,以此克扣工人薪资的做法徐毅自然是不做的。他也希望员工稳定,更没必要纠结这点小利——真靠克扣薪资来盈利的话,那不过是鼠目寸光,伤害员工感情的做法。 至于真在合同期出现双方不愉快的事情,那就算无限期合同又如何,毕竟法律和规章制度都是管理者来制定的,你自己的管理不到位就别怪员工出问题? 虽说订立合同这事儿应该跟常晓茂自己谈,不过徐毅想想怎么说这也算是社区的功劳,这样交代一下双方面子上也好过。 这也能够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至于干出那种随便招聘一段时间,轻易就解雇的事儿。 顾建芬也笑笑,“这个你们自己决定,我们可没权干预。” 想了下,她补充到:“市里具体的优惠,应该都得经营者自己申报才会发放或者免税。小常上班把证书啥的都带过去,也方便小徐他们办理各种手续。” 从常晓茂家里出来,徐毅直接就朝着地铁站走过去,心里倒是干劲儿十足。 不管这人是怎么来的,自己这餐厅已经有了两个员工了,自己这也一点点地有了经营的样子。 毫无疑问,这是有限公司,所以除了营业税还得额外缴纳企业所得税。 真的再等到自己往外提取利润,还得再缴纳个人所得税。 再考虑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和别的税的话,这要是真的开业而且经营得跟人家的小饭店差不多的话,只怕去了成本和税收真心剩不下多少钱。 这要经营差些,没准儿还真得赔上不少钱呢。 这隔行如隔山,看着街边的小店开得真轻松,没想着到自己开店,这真说得上千头万绪,忙也忙不过来。 也就是仗着自己有空间,想来这原料的成本自己倒是节省了许多。 这再招聘个常晓茂还能减免一定的税率,别的都还好说,发票啥的都有最差的也有个收据。就是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这水果蔬菜也没个发票啥的,到时候得怎么算账了。 看来这事儿还真只能等胡新光的哪个侄女来了,问问她该怎么算了。 至于这没发票啥的怎么解释——商业秘密呗,毕竟这么好的材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泄露出去那没了品质优势总不是一件好事儿! 这样合计着,徐毅就走到了地铁站。 不过这总不能直接去厂子那里吧,人不在买了高价问题倒是不大。不过万一人家这不零售又或者根据订单才加工,自己贸贸然不打个招呼直接过去,这搞不好就得白跑一趟。还是先给刘梦瑶打了电话,让她帮着自己联系一下才好。 打过电话,刘梦瑶说这就帮他联系,就让他等着自己的电话。 没几分钟,电话打过来了。 刘梦瑶说对方让徐毅直接去厂子,到时候直接报她的名字就行了。如果东西要得少的话就只给个出厂价,而且不包送货。 不过如果要的货超过五千块,就给他厂价的九折,市区内免费送货,如果超过一万元那省内包送货。 徐毅放下心来,直接坐上地铁,朝着厂子赶了过去。 到那儿走了一圈,一路看过去,徐毅倒是相当的满意,比起自己看到过的箱子而言,设计合理也比较厚实,而且品种也挺多的。 一路拿着单子按着自己所需,直接买了总价差不多一万块的转运箱。 这么多的箱子,还好有些能够叠放起来,还不至于真的用辆大车才能拉得下。 照例,这东西同样也得送到仓库才行,所以一个多小时以后,徐毅就又跟着车子到了花鸟市场。 把货物放进仓库,这小小的仓库立刻就被堆得根本就站不进去人了。 送走货车,徐毅朝着市场里面走了进去。 虽说快要黑天了,不过这个点儿路上人来人往的,徐毅可没办法折腾这些箱子,干脆市场里面随便转转,打发下时间再说。 走了一段时间,徐毅发现自己这还走到自己之前买鱼缸的地方了,干脆信步走了进去。 现在老板这里的货明显又多了不少,徐毅朝着看过来的老板点点头,就一个人在店里转了起来。 看着店里摆设的东西,徐毅眼睛就是一亮。 对呀,自己怎么忘了这些东西!(未完待续。。) 0416 水草 徐毅看到的是,店里面灯光下,反射着各式光影与色彩的鱼缸。 这些鱼缸倒是真古怪,大部分的鱼缸里面一条鱼都没有,反倒是种着一些形状千奇百怪,看起来十分漂亮,甚至有些堪称炫目的水草。 徐毅之前尝试的所有植物全都是陆生的植物,这些东西在空间里的长势都相当不错。 看到这些水草,徐毅才想起来,自己还真给忽略了。像这些水草都是可以长在水里的,不由得心动,想要买些水草来带到空间里面看看这水草会怎样。 这水草带到空间里面,会是怎么长的,会不会放进水里就会长成一大棵。不过打量一圈儿,徐毅也没看到哪儿有这鱼缸里的水草展示出来。 打量了一圈儿,却也没看到店里哪儿有这些水草在摆着的。 徐毅正寻思着这事儿的时候,老板送走前面的客人走过来跟徐毅打招呼到:“小伙子,你以前来过吧。” “是呀,我在你这里买过鱼缸和酿酒的瓶子嘛。” 老板拍拍脑门儿,“对,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还买过一些气泵什么的。” ≠≯很显然这人说记得,真不是信口说说的事儿。 徐毅指着面前的鱼缸就问:“老板叔,你这里的鱼缸挺漂亮的,可是怎么里面都不放鱼呢,这要是养几条鱼不是更漂亮么?” 听徐毅这样说,老板哈哈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没见过这种缸呀?” 徐毅摇摇头。“真没见过。” 老板指着身前的几个鱼缸给徐毅介绍起来。“这不是鱼缸。这是专门养殖水草的,叫水草缸。” “这可是省城这里新兴起来的,我这些都是从外省刚拿过来的,这才几天就卖剩下这么几个了。” “这东西主要是讲求个景致,根据水草不同的形态和特点,搭配出不同的景观。这要是搭配着一些沉木还有石头什么的,搭配出你喜欢的景致就更加的漂亮了,看上去就像一幅幅立体的风景画似的。再你看这个。像不像一片森林;再看这个,像不像一片峡谷!” 老板说得不错,这水草缸看着也更不错,真的跟一幅幅风景似的。 有些鱼缸里面更是加了一些别的设备在水里制造出水流,里面的水草随着水流左右摇曳,看上去就像微风拂过一般,看着愈发的诱人。 “一来有些品种的水草会被鱼给吃了,再者有时候有鱼粪的话这缸难打理,所以一般的草缸都不养鱼的。” “只养草的话,鱼缸不用勤换水。而且也不用加过滤啥的,相对来说比鱼缸容易照顾。” “再者就是。养鱼这鱼缸里面还得再加过滤什么的,又得按时喂鱼。不少人对养鱼没什么爱好或者没什么时间养鱼,都会直接买这样的纯草缸。” “当然了,要是顾客喜欢自己养鱼,我再帮着介绍,养一些对这草没什么损害的鱼,再帮着改造鱼缸,加过滤什么的。”老板补充到。 徐毅听得不停的点头,难怪这都只长草,没有养鱼呢。这要是帮着安装过滤,再卖些鱼,想必也能再多赚点儿。 果然注意到的话,处处都是学问。老板还真是会做生意,自己真得像这些老前辈们学习呢。 介绍完这些,看徐毅听得入神,老板笑眯眯地看着徐毅。“小伙子,看着不错吧,要不要买两个回去养着?” 徐毅扑哧乐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板叔,您就别逗我了。” 老板听得奇怪。“我怎么逗你了?” “你说我连这东西都不认识,这要能养好才怪了。这要让我养着,估计没几天就得全死光了,那不糟蹋这么好看的东西么。” 老板也笑笑,毕竟是回头客了,这买卖不成仁义在。现在时间也差不多,没什么客人,倒也乐得跟徐毅说几句。“其实这草缸不难养,难的是造型。如果真觉得不错,我建议你自己买点儿各种水草,一点点地学会养草,以后再买这样的成品缸来养。” 徐毅一听,这老板倒也有趣,主动帮着自己把话题引到这上了,那自己肯定虚心接受建议嘛。“那倒也是,这缸看着真漂亮,挺打眼的。老板叔,你这里有这些水草么?” 老板摇摇头,“我这都是进的成品缸,还真没进过单独的水草,不过这市场有不少专门卖水草的。” 看来自己真得再找店家去买草了,不过徐毅却也没忘了找业内人士来指点迷津。“老板叔,你帮我介绍两家靠谱的店呗。你也知道这市场里啥情况,我这啥都不懂的,让人家看了就是好大一只肥羊,进店里搞不好就得被人家给宰了。” “行,你以后要养成品缸的话,别忘了照顾我生意就行。”说着话老板拉着许毅走到门外,给他指点了两家信誉不错的店,说这两家的东西真而且价格也便宜。 谢过老板,徐毅挑了一家走进去,毕竟自己只要买点儿这水草就行了,价格其实只要实在的店家,贵贱应该也不会差了太多。 跟老板稍微咨询了一下,徐毅直接挑了几种价格便宜的水草各自买了两棵。 老板做事儿地道,每给徐毅装好一样,还拿着小贴纸写上这草的名字,帮徐毅给贴在装好了水草的袋子外面。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徐毅也就挑了几样就完事儿了。出了店面,徐毅手里多了个袋子。 连草带水的装了这么一大袋子,也不过花了徐毅几十块钱。毕竟这水草的价格还真的算不上贵,至于那些真贵的,徐毅才舍不得花钱买呢。 他是准备拿这些水草来做实验的。又不是真的要养草缸。徐毅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审美水平还没那么高,玩不来那么高难的玩意儿。 这实验材料,就是得经济实用,外加皮实好养活的才是王道。真卖来那种要求苛刻价钱便宜的,养死了自己都会觉得心疼的。 再接着转了一会儿,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市场里有些生意不好的摊位更是已经大门落锁了。 闻着花香中混合着的一点淡淡的油香味道,徐毅往回走去。想来这个点儿。仓库那条街上的人也该没人了吧。 果不其然,走到仓库门口就能看到除了远处小区门口那里不时有人进出以外,左近根本就没什么人,可以下手收东西了。 徐毅打开仓库,虚掩着库门,伸手按在门边的整理箱上,一点点地把它们全都收进空间里,留出一块能站进去人的空间来。 再探头朝门外看看,确定没人以后,徐毅躲到刚拆出来的空位里面。把门给关上了。 晒了一天,仓库里至少得有四五十度。刚刚关好门,徐毅就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这不光是热,再加上堆满了整理箱,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塑料味道,让徐毅感觉有些气闷。 徐毅赶紧抓紧时间,扭过身子从身边开始,把整理箱一点点往空间里面收。这仓库里温度太高空气也差,要是呆的久了,搞不好自己都得中暑了。 这些东西每个都没多少分量,不过怎么说这数量也是不少,一顿折腾下来,差不多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这顿折腾,也把徐毅给累得头痛欲裂。 赶紧打开仓库门,出去透了口气,徐毅就拿起水草袋子,朝着市场边上的小巷子走了过去。 这条巷子黑糊糊的,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徐毅走了几步,就直接拎着袋子进了空间。 从黑暗中直接进了明晃晃的空间,一时间徐毅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 眨了几下眼睛,徐毅的视力才恢复了正常,四下打量一圈儿,就拎着东西朝着工作台走过去。 这玩意儿太沉了,倒是没被徐毅搬到做好的底板上,反倒还是留在了原地。 伸手解开袋子,把里面一个个小袋子掏出来,徐毅彻底傻眼了。 拿出的袋子里面只有两三个袋子里面的草还在,可是大部分的袋子里面都只剩下清水,里面的草全都不见了! 自己可是看着老板把东西都放里面的,最后还清点了一遍,可这会儿怎么会没有了,这还真的活见鬼了! 这样想着,徐毅耸耸肩,好吧,就当见鬼好了,自己都能见到这空间,还怕见了鬼了? 直接先去把那些整理箱理好,徐毅再把饭给煮上了,这才回来看着剩下的几袋子水草。 这也只剩下金鱼藻、伊乐藻还有苦草这三种水草了,都是沉水的植物。 剩下的乌拉草、珊瑚莫丝、玫瑰苔和三叶蕨全都消失不见了,这剩下的还没有丢的多,真是失败。 拿起那些只剩下清水的袋子,徐毅准备把它们丢掉,不自觉地有这些名字从脑海中过了一遍,突然感觉一丝线索从眼前一闪而过。 这些消失的和剩下的水草,似乎有些什么共性。 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对了,一定是这个! 这样想着,徐毅直接从村里出了空间,直奔卧室。也顾不得楼下传来两只小狐狸听到动静,往楼上跑的事儿了。 摸黑上了阳台,拎着自己用来晒水的那个桶直接进了卫生间。 关好门再打开灯,看着这桶徐毅点了点头,随后关上灯,直接拎着桶进了空间。 进了空间,徐毅急切地低头朝着桶里看了一眼,之后放松下来,把桶放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么回事儿!(未完待续。。) ps:有多的,就多发一章吧,反正也不玩什么全勤之类的,我这只求空闲时候多,能把这书早点写完就好了。 0417 烦恼 不得不说,这有些观念出现了不小的古今变化。 如果不是当时老板很仔细地跟自己说了自己买的这些植物的品种和一些简单的养护知识,只怕徐毅还意识不到这里面存在的问题。 单就中文而言,这所谓的藻类的概念,现代和古代就有了很大的区别。 古书上说:“薻,水草也,或作藻”。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在中国古代所说的藻,应该就是对水生植物的总称,也不管这到底是水草、还是水藻又或者是苔藓,统统的都是藻。 不过作为一个学霸,徐毅自然是学过生物学了,这藻类自然会理解成主要是水生原生生物界的一些真核生物。就像海带是褐藻,稻田里面常见的水绵是绿藻。 之前买水草时,听老板娘说这金鱼藻和伊乐藻都是水草,自己还在心里暗自吐槽,那这玩意儿干嘛不叫金鱼草和伊乐草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又跟被叫成龙头菜的中药要混淆了么。虽说都是中药,不过一个用途是清热解毒,活血消肿另一个是一个凉血止血,清热利水。 不得不说单就国内植物命名这事儿来说,自己完全可以吐槽一句:贵圈真乱! 自己刚才也因为这些名字犯了个病,被这些草呀藻呀的∴名字给闹糊涂了,没能一下子想到这些水草之间的本质差别。 刚刚消失的几个袋子里,装的那些植物都是苔藓类或者是藻类植物,只有剩下的这几种才是真正的高等植物。 再想想空间的特性。徐毅这才有些怀疑——难不成因为这些都不是高等植物。所以才会被空间给灭掉的? 徐毅这才有了进一步实验的想法。 自己之前拿了桶装了水在阳台上晒。因为鱼卵还在孵化,所以没用上这水。 也不知道是水里原先就有的,又或者是空气中传播过来的绿藻的孢子,反正自己放在阳台上晒了几天。 或许是阳光太强,水温太高的缘故,这水的颜色都变成了淡绿色,桶壁跟水面交界的地方更是长出一圈儿翠绿色的绿藻。 早上来不及所以没做清理,这下倒是刚好可以用来实验。 刚才水桶被拎进来以后。徐毅眼看着桶里的水从淡绿色一点点地澄清,就连着桶壁上那一圈如同绿色项圈的一圈绿藻,也都一点点冰消雪融般归于虚无了。 很显然自己的猜测有了很明确的证据:对于植物而言,这空间里面似乎只能长些高等植物。 至于这些苔藓或者是藻类的,别说没办法生长,只要带进来就直接全被灭光了! 或者这也是空间之所以能够消毒杀菌的根本原因所在吧。 毕竟对于植物或者动物而言,这致病的微生物很多都是细菌、真菌或者病毒。这些东西当然是比藻类和苔藓更低等的生物,看这情形应该是与其说是没办法生存。 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主动灭杀和清除! 这才能更好地说明这些水草消失。以及自己上次酵母的实验,还有那个感染了杂菌的花盆土在空间出现的现象。自己当时急冲冲地把花盆埋了。估计如果不埋的话,应该也会像是这桶里的绿藻一样,会被一点点地清除干净才对。 这样想的话,自己倒是白白搭进去了一个花盆,亏了! 这毕竟只是间接的实验,距离推断有些简单粗糙了,想要明确结论当然需要更多的实验。 不过这也得有机会有条件才行,徐毅自认自己现在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能猜测得出这样的结论,也算自己这几十块钱没白花,这方面的想法就只能告一段落了。以后有条件,自己找点儿对人体没什么危害的细菌什么的拿来试验再来说结论也不迟。 徐毅这样想着,就搬了个空鱼缸,准备把这些水草栽种下去。 直接把几袋水草打开把草连着里面的水一起倒进鱼缸里面,随后舀了空间水过来浇在鱼缸里面。 心里也做好了这些草飞速生长什么的准备,这毕竟是水生植物,总是很好控制的。 比如说自己完全可以把它们直接从水里捞出来扔到地上,那样都没水了,它们还能怎么长? 不过,当你觉得一件事儿是理所当然的时候,它却可能偏偏不会发生。 水很快没过了水草,可是这草却根本没发生任何的变化。 看来这水那种促进生长的能力对水生植物而言,根本没用——至少对这几种水草来说是这样的。 徐毅再看了一会儿,只看到水草的叶片上泛起一颗颗珍珠一样的小气泡,显然这些草开始光合作用了,别的什么变化都没发生。 扭头看看,徐毅还是放弃了把这鱼缸直接倒进那个小湖的想法,反正这金鱼草就算无性繁殖也没问题。 他揪下来一小截的金鱼草,下面拴上一颗很小的石子走到湖边放在水面上,随后就看到这金鱼草落到水面,系着石子的那一端就一头扎向水底,缓缓沉降下去。 不过等最顶部的叶片也沉入水底,徐毅赫然发现,这鹅卵石连着上面的金鱼藻一点点地全都被水分解掉了,最终消失不见了。 看看鱼缸里的鱼,徐毅咬咬牙还是放弃了。 他真想拿两条鱼过来直接放在水里试试,不过想想自己还要验证这空间里面幼鱼的抵抗力,还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这鱼什么时候才能再产卵呢。 这样想着,看着水里的水草,他又有了主意。 他直接拿了几棵水草放到鱼缸里,就看着这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漂亮了不少,不过也没有一条过来吃草的。 看来这货应该只是吃肉的吧,自己还是期望值太高了,这货自己还得接着手工喂! 再把水草捞出来,徐毅又有了别的实验想法。 他直接提着铁锹,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随后就向里面添了两桶水。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水添进去,随后很快就渗光了,根本就存不住! 转念之间,他又想出个办法来,他直接把几棵水草直接放到这坑里,随后才向坑里添水。 你不是“但有所求,必有所应”么,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结果,显然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水真的也就存住了,而且没一会儿就沉淀澄清起来,这些水草都沉在了水底! 看到这样,他干脆再添了些水,把水装满了土坑,就是不见着这水变少半分。 再抓了把泥扔到坑里,跟以前一点点地填平不同的是,这泥沉入水底,就真的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水底。 伸手再把那些水草捞起来,这水竟然又是一点点地渗了下去,没一会儿工夫,又是变成了一个土坑。 再往里抓了把土,很快这坑又是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样,徐毅不禁想到,这要是真的栽种一些水草养着,这要是在弄几条草食性的鱼类,是不是就能把这鱼给养大,以后自己不用再养鱼了呢? 卖水草的老板说这伊乐藻还是河蟹喜欢的食物,那是不是自己可以买几只河蟹来放在空间里面让它们吃这个呢? 这样想着,徐毅就算不是老饕,口水也要留下来了——毕竟这螃蟹对现代社会而言,已经是高大上的食材了,这要是自己能在空间里面样的话,那至少自己应该也算是个不错的财路! 这河蟹要是养出来,只要证明安全性,总归是件好事儿! 这样想着,徐毅心里也是痒痒的,匆匆吃了点东西,准备处理下家里的事情就来干这个。 先把剩下的饭菜带出空间,果然就看着两只小狐狸在浴室外面吱吱乱叫。很显然,估计它们也已经发现自己每次都在从浴室出来的规律了。 打开门,两只小狐狸看到徐逸更是急得又跳又叫。 轻轻踢两脚,吓得两只小狐狸转身逃下楼去。 给它们喂食再打扫了下卫生,徐毅这才再度进到空间里面,准备动手了。 四下看看,他最终选中了之前伐木留下来的一片小树,就在这里开始试验了! 直接选中了五米见方这么大一片地,把里面已经长到差不多一人高的树苗挖了下来,随后就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他先挖出差不多一米半深的一个正方形的土坑,随后就拿着那个平板打夯机直接把下面和侧壁都给夯实。 再把这土坑周围的土散开再夯实以后,徐毅拿着那些水草,把它们直接放在这坑底,再次给这土坑灌满了空间水。 忙好这个,徐毅这才拿着各式各样的整理箱,装上各种水果,然后搬到了仓库里面存放起来。 这样折腾了好久,架子太少,所以这箱子也不能叠放起来,地窖的地上差不多平铺了一层,箱子也用掉了一大半才把之前采下的水果全都装起来。 抬头看看那些果树,徐毅不禁叹了口气——这树上又都挂了不少的果实,自己这还得接着忙活! 又是一顿折腾,徐毅总算把水果都采摘下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地窖现在装满了,箱子也用光了,这地上还堆着大堆的水果没地方放。 徐毅这也不由自主地盼望这店赶紧开起来,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未完待续。。) 0418 汤饺 早上起床,徐毅扭头看到手机,想看看几点,按了下电源开关没反应。徐毅不由得拍拍额头,昨天自己回到村里就一直在空间忙活着,根本就没开手机。 打开手机刚连上网络,徐毅就看到手机不停地振动着,接连收到好几条短信。一条条看过去都是来电提醒,号码都是一个,对照着通讯录查找一下,看到是蒋志成打过来的,一共六七个都是昨天晚上打过来的。 徐毅心下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申请出了什么纰漏,大晚上的打自己的电话。 有心拨过去问问咋事儿,不过现在这点儿也太早了。按下这事儿,徐毅洗漱收拾一番进空间去准备早饭了。 八点半人才交流中心开门,自己还是早点儿到那里的好。 去人才交流中心,肯定是从大学城过去方便,顺带着倒是可以去趟学校,徐毅也就准备做点儿早餐带过去。 翻箱倒柜地检查一下,许毅有了主意。 前面买了不少肉,实验包水饺的时候,肉皮自然要剔下来。一来二去的,这剔下来的猪皮也不少了,徐毅就把主意打到这些东西上面。 清理干净肉皮上残留的猪毛,再把内面残留的一些肥膘给剔除以后,徐毅就用清水把猪皮清洗干净切成细丝,就放在锅里,添上一大锅水炖上。 徐毅准备拿这东西做成皮冻拌在馅料里面。做成灌汤水饺,再做点豆腐脑,这有干有稀肯定算得上一顿丰盛的早餐了。 肉皮要很久才能煮好。这干等着也不是事儿。徐毅把黄豆泡上,自己再去把剁肉馅什么的忙活了一大气,一干准备全部完成,锅里的猪皮也才刚刚开锅。 把火调到最小,慢慢地炖着,徐毅就出了空间去菜园把薄荷给浇灌了一遍。 除了头两天死掉的几棵,剩下的薄荷看来肯定能正常成活了。而且有些恢复得快的,能看到顶上已经有新的叶片发出来了。 只等再过几天。就可以给它们摘心,让它们发出更多侧枝,这能可以有效提高产量。虽说自己用不到这些玩意儿,不过想掩饰这也总得有些样子才行。 再回到空间。锅里的汤已经只剩下大半锅,颜色也从透明变成了白色,就像一锅牛奶一样。捞起条猪皮轻轻用筷子夹了一下,就看它夹住的地方断开掉回了锅里。 把汤汁连着肉皮一起倒在干净的份数盆里,放在准备好的凉水盆里冰着,以便能够更快地降温,徐毅再把黄豆磨好煮了出来,再点上卤放在一边。 摸着盆里的凉水变热了,徐毅就把水倒掉重新更新换了冷水。切些葱姜之类的调料。跟肉馅一起搅拌均匀。 盆里的水换过几次,温度也降下来了。徐毅伸手摸了下份数盆感觉温温的,就把切好的葱花、香菜撒在里面搅拌均匀。擦干份数盆外面的水迹,连着装着肉馅的小盆子一起放进冰柜里面。 把卤汁要用的材料都给准备好,饺子皮也和好放那里醒着,再把蒸锅添上水加热,徐毅就去水坑看了一眼。 几棵水草明显长高不少,甚至几棵苦草的叶子都快长到水面的高度了。 等到蒸锅的水烧开了。皮冻也都冻好了。透明中还带着一丝的乳白色,看上去就像一块白玉一般。 徐毅拿刀切下一块皮冻放在肉馅里面。再用筷子打散跟肉馅搅拌均匀就开始包起饺子来。不过几个人的量,用不多长时间就完事儿了。 拿过蒸屉铺上屉布,把饺子摆好,上锅开蒸。看着豆腐脑已经成型了,等着徐毅用电磁炉另起炉灶,把卤汁给加工出来,蒸锅里也开始有一丝丝的蒸汽飘出来了。 再蒸了几分钟,徐毅揭开锅盖,满意地点点头。 饺子皮因为水蒸汽和里面汤汁的作用,已经变得半透明了,仿佛吹弹可破。 用筷子夹起来一个蒸饺,小心地吹凉一点儿就送到了嘴边。 轻轻咬破一个洞,就感到一股温热的汤汁直接涌到嘴里,口齿之间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鲜香。 这饺子必须得趁热吃才好,所以徐毅赶紧把东西打包直接出了空间。 他也怕小狐狸吃饺子被烫到,所以干脆只给它们弄了一些豆腐脑,反正这招聘只有一上午的事儿,中午回来再给它们弄吃的就行了。 没几分钟的时间,徐毅已经到了学校里面。 到底是毕业季,已经六点多钟了校园里还看不到多少人了,哪怕平时排长龙的图书馆门前都不见半个人影。 宿舍楼也差不多少,一直上到楼上也没遇到半个人,甚至都听不到什么人声。毕竟大部分人考完试了,留在这儿不过就是等着拿毕业证,所以有些人大概借机出去干别的了。就算留在宿舍的的大部分也用不到考试了,十有*都没起床呢。 自己的宿舍也是静悄悄的,徐毅打开门,才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胖子的床没有整理,别人的东西也大多不在了,看这样老大和老四这是提前退寝了,可怎么都没人跟自己说一声? 徐毅不由得有些小郁闷,自己这真的白忙活一早上,倒也怪自己,这段时间也没打个电话回来,老大和老四不会是回家去了吧? 刚想打个电话问问,就听着楼道里传过来腾腾的脚步声,徐毅放下电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听得“咦”了一声,随后一只胖手把门给推开了。 “老三回来了呀,我还以为我出去时候没关好门被闯空门了,吓死我了。”胖子把门关上。从床上拿着换洗的衣服朝着卫生间走过去。 “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徐毅看着胖子的背影不禁点点头,现在看着还是有些胖,不过明显能看出来跟以前的虚胖有了不小的区别。至少像腿部都能看出来肌肉的轮廓了。 “你别提了,这段时间宿舍楼真不太平,好几个宿舍都丢过东西了。” “那没辙,这时候人都进进出出的,宿舍楼肯定乱嘛。” “老大他们回家了么,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 “老大看着这楼里也不安全,就把东西都送回去了。不过前几天刚跟他爸妈去藏省玩了,说是真等规培就该没时间出去了。” “那老四呢?” 徐毅倒是理解。毕竟这苦逼的规培可有三年呢,这也是最后的一段欢乐时光了。 胡逸飞去的又是门急诊,这地儿不管工作压力还是纠纷总是最让人头疼的。想也知道,这地方好好干肯定对提升能力有帮助。不过这也肯定让人头疼——钱不多,甚至连着工龄都不算。 规培这事儿各地的制度都不完善,喂鸡尾这特么典型的不考虑毕业生的生活和未来,不能不让人觉得这特么又是人整人的年代。 “应届研究生答辩前天结束儿,有不少的研究生都退校了。反正宿舍分好了,老四就直接搬到研究生楼去住了。” 这宿舍退寝的通知都没发,严培民这是闹哪儿一出呀?“他怎么这么着急。” “毕竟那里条件好,全年不断电,外加着现在他寝室就他一个人住进去。” “那你怎么不过去。蹭蹭空调也省得遭罪嘛。” “你呀,真是上学学傻了,你猜老四床上几个人?”胖子洗完了。从洗手间出来,朝着徐毅挤眉弄眼地做着怪相。 徐毅顿了一下,也嘿嘿地笑起来。“那刘丽萍也不回家呀?” “这对野鸳鸯*,如胶似漆分不开呀。”说着话,胖子也帮着徐毅往外拿着东西。 “他们还在学校么?” “在,昨晚上他俩还在食堂喂饭呢。” 徐毅听了。也就掏出电话打给严培民,叫他们俩赶紧回来吃饭。 胖子也不用筷子。抓了个饺子蘸了点儿醋吃下去,大嚼几口咽下去,这才回到:“这饺子味道真心不错,汤汁足味道鲜,你这水平倒是越来越高了。你雇几个人每天早上卖这个也挺好,我都敢保证店外面都得排长龙。一个月也不能少赚了。” 徐毅听着,倒是甚为欣慰,这也算这段时间空间里面没白忙活。“这事儿以后再说,我这店还没开起来呢,等会儿去人才市场招人。” “去人才市场,你咋跑那儿去招人,这还不如直接委托中介招聘呢。”胖子有些奇怪。 “这不是啥都不懂么,反正钱都交了,等会儿去看看。说来你这倒难得,以前都经常跑出去吃饭,怎么现在剩一个人了还会去食堂?” “太热了,懒得出去吃饭。” 徐毅一脸怀疑,“你会因为天热不出去吃?” 胖子挠挠头,“呵呵,其实是大学城这一圈儿到处都是话别聚餐的,氛围让人觉得不爽,还不如吃食堂呢。” “别人聚餐关你啥事儿,你吃自己的嘛。” “一个个虚头八脑,恋恋不舍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徐毅也坐下来,拿着东西吃起来,反正严培民他们也不是外人,自己还是不等着了。“那也没这么夸张吧。” “真差不多,说来现在这同学之谊就那么回事儿,有啥可留恋的,就像咱班,你这天天来往的有几个?” “我这能一样么,我这读的双学位,哪儿那么多时间。” “现在大学这交友也不少都充满了功利性,就像上次我揍的那货也有几个捧臭脚的,还不是看着能蹭吃蹭喝么。” 胖子一碗豆腐脑喝光,又添上一碗,笑着说到:“你知道这段时间最新的流行语么?”(未完待续) 0419 招聘 也就是胖子,每天没事儿总看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反正是闲聊,徐毅也搭茬着。∮“又有啥新段子了?” 胖子咽下嘴里的东西,笑着说到:“感谢同学的不杀之恩。” “这有啥典故没,怎么还扯到杀人了?” “最近报道的复旦公学投毒案听说过么?” 徐毅摇头。 “南航大学凶杀案知道么?” 徐毅还是摇头,不过想也知道,看来这都是同学之间矛盾激化导致的结果,怎么说都应该属于小概率事件。“这事儿能有几回,你这想多了。” 两个人扯着淡,吃了有一会儿,徐毅都吃得差不多了,严培民和刘丽萍才姗姗而来。 看着严培民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显得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徐毅就怀疑这家伙还在折腾那些鱼呢。 不过刘丽萍的面色看起来倒是不错,脸上的痘痘基本全都消失了。 “又带啥好吃的了?”刘丽萍注意到桌子上堆着的东西,笑着问到。 “灌汤水饺和豆腐脑,快坐下吃吧。” 听到是这些,刘丽萍开心地眯起眼睛,“要说老三这搬出去住,福利还真多,早知道这样,刚上大学就该把你赶出去。” “学校附近没卖这个的,又是你自己做的?”看着徐毅点头,严培民搬过凳子,也都坐下来,笑着说到“我来尝尝你的手艺。” 胖子伸手拍拍严培民的肩膀,“老四,干啥都别太拼命了。看你这累得眼圈都塌下去了。年纪轻轻来日方长呢。你可千万别累坏了吃肾宝都没用。” 说完胖子嘿嘿地咧着嘴笑起来。 “吃你的饭。你这人怎么这样,真讨厌!”刘丽萍气鼓鼓地夹起一个饺子塞进胖子的嘴里,脸都红了。 “老三,你这药粉真不错,我这没用几天脸上就没再发痘痘了!”刘丽萍扭头跟徐毅说到,不过还是贪心地问徐毅;“你有没有啥能让痘印快点消失的?” “这跟老三的药没啥关系,你这是阴阳调和,所以才好的。”胖子在旁边调笑着。 刘丽萍咬牙切齿地看着胖子。作势就想动手了。“死胖子……” 严培民自然赶紧拉着,再让这俩人闹下去这战火又该烧到自己头上了。“别闹了,赶紧吃饭。” 徐毅仔细看了眼,刘丽萍脸上也只有几个小小的痘印,也不太明显。“你这痘印又不严重,还是等着自己慢慢恢复的好,用药祛除得不偿失。” 帮严培民再拿过去一盒饺子,徐毅关心地问他:“老四还在养鱼呀?” 严培民点点头,“师姐答辩通过总算解脱了,结果她的鱼也被扒皮扔给我了。我这还得熬到开学才能解脱呢,我还想着回家去呢!” 这导师真没下限。不过老四也还得看人的脸色,没办法翻脸。徐毅同情地拍拍严培民的肩膀,叹息一声没再多问了。 陪几个人吃了一会儿,徐毅就把筷子放下了,“我吃饱了,得赶紧去人才中心,你们慢慢吃。” 胖子点点头,“老三,星期三晚上你回来住么,老大也说过那天他也回来住的。” 严培民也证实着,“我那天也回来。” 徐毅不禁有些小感动,估计这几个人到底也还惦记着自己,怕自己再弄出上次的事儿来。“嗯,我会回来。” 从宿舍楼出来,徐毅看看时间也快七点钟了,虽说有点早,却也直接拨打了蒋志成的电话。 “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手机没电都没注意,刚看到你的来电提醒,有什么事儿么。”徐毅赶紧致歉,自己也沿着路往校外走去。 “呵呵,没什么大事儿,申请的事儿你放心吧,已经开始公示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徐毅也算松了口气。 “我打电话其实不是为了这个,我今天准备请李科他们出去玩,下午没抽出空来所以一直到晚上才打过去。就想问你今天有没有空出来,要是有空的话,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正往人才中心赶呢,早都订好的招聘会,我不去可不行呀。” 蒋志成也有些失望,这也少了接近的机会。“那没事儿,你这正事儿不能耽误了,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说。” 挂了电话,徐毅坐着公交车直接到了人才中心。 八点钟不到,离着人才中心开门还早,不过人才中心的大门口已经人山人海了。徐毅离着老远张望一眼,这门口都是人,想往里面挤只怕有些困难,也就只能找个空地打发下时间。 能看得出来,来参加招聘会的基本都是年轻人。看着一张张或者神采飞扬,或者忐忑不安的面孔徐毅不禁感叹,要不是医学专业的大多是采用校内招聘会或者投递简历的方式应聘,除非专场招聘,自己也早决定了去向,只怕自己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吧。 听到旁边几个人说着话,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参加自己相中的单位的招聘会,徐毅不禁感叹,这求职真的太不容易了! 不过是一场最普通的招聘会尚且这样多人,徐毅真想不出这要是那种大型招聘会,这场景又该多壮观了。 相比而言,这人才中心附近的复印社生意才叫个好,徐毅站在这儿就没看到那几家复印社进出的人流断过。 最终的招聘信息确定以后,徐毅还去人才网看了一眼。参加招聘会的单位不过几十个,能提供的岗位总和差不多也几百个人。 再看看现在离着招聘开始还有一会儿,现场已经这么多人了,还不断地有人赶过来,或者再等下去还会有更多人赶来。 想想就知道,这些人最终大半还得失望而归,哪怕千里迢迢赶来的,也未必一定能成功就职。经济不景气,求职的竞争不比公考轻松多少。 时间到了八点半,随着卷闸门的升起,就见着一股人潮朝着人才中心门口一拥而入。 徐毅也随着人潮挤进大厅,打量一圈找到自己那个靠着角落的小展位,把东西拿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徐毅也不禁有些失望,自己这到现在还一个人也没有来过呢。 反倒自己身边那个比较大的展位边上那个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既来之则安之,徐毅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毕竟自己这展位就自己这一个人撑着,还好自己早上没喝水,要不然就算想去厕所都得忍着。 徐毅站起身朝着能看到的展位看看,随后又坐下来,到处都是人庭若市,只有自己这里一个人都没过来,偶尔路过的两个人看着自己这里还会指指点点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话了。 旁边的展位人越来越多,甚至都把自己跟那个展位中间的过道都给围上了。那家公司也没个能压住阵脚的人,都是几个年轻人,只是收收简历或者报名表,往往求职的人问他们点儿什么事情,他们也说不清楚,这求职的后面的催着前面的,前面的又推着后面的,有个别没带简历的干脆临时伏在那里填写信息登记表了。 只是这样一来,后面堆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甚至连着过路的都很难从后面挤过去。 徐毅坐在这里,只觉得头都大了。他也不禁也有些后悔,自己干嘛来这儿找罪受呢?看来自己这十有**就得白跑一趟,自己还是回去找个靠谱的中介,把这事儿给解决算了。 就在徐毅伏案走神呢,就听得好像有人在敲桌子。徐毅抬头看,就看到自己这展台前有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朝着自己在说什么。 这小伙子长得挺帅的,一身休闲西装也能穿出一种干练的精气神儿来。 徐毅朝着他点点头,问到:“你说什么?” 小伙子这才意识到这边上人实在太多了,也把展位前面的凳子拉近了一些,坐了下来。“请问这里是清源餐饮有限公司的展位吧?”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徐毅朝着他点点头。 “我叫伦熙晨,五年前在省大毕业,看到你这里在招聘餐厅工作人员。”环境太吵了,这小伙子的声音也不算大,所以徐毅真得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仔细才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徐毅朝他笑笑,指指前面的凳子:“伦先生请坐,请问你上学时候学的是什么专业的?” “酒店管理及旅游管理专业,毕业至今在多家酒店工作过。” “那你以前在酒店内都是做什么的?”旁边的展位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踩到脚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几个求职的炒了起来。徐毅只好把声音提高了一些,才能让伦熙晨能够听清。 “我想要应聘你这里的管理职位。”伦熙晨也觉得这样说话实在有些难受,干脆把自己带着的简历递给徐毅。这意思很明显,就这样的环境比菜市场还吵杂,实在没办法说什么,还是你自己看吧。 徐毅收过简历大致看了一遍,觉得应该还算可以,也就抽出一张应聘登记表递给伦熙晨:“伦先生,你看这环境也不太好,要不您把这个填写一下。这简历我带回去仔细看,三天之内给你电话答复行么?”(未完待续 0420 姐妹 伦熙晨点点头,看着徐毅也不像能够管事儿的,说是自己看十有**也是要带回去让管事儿的决定。∈↗不过这样更好,自己也惦记着这市场里那家旅游公司想去看看,没准儿能有更好的机会,所以他也很快把登记表填好交给徐毅。 目送着伦熙晨消失在人群里,徐毅收到了一份简历,也再度正襟危坐起来,心里倒是若有所思。 这人的专业倒是对自己的脾气,想来对酒店管理和旅游业这两方面都应该有所了解吧。等着自己回去再研究下他的简历,要是可以的话还是叫他到店里再来谈谈。 要是真的能契合自己以后的发展,那倒真的不错。 当然,具体的情况还得看以后上班的表现,要是真没什么问题,那自己以后回家才能放心地把店交给他来管。 大半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徐毅倒是也收到了几份简历,看着不是旅游专业的就是酒店管理专业的,要么就是国际旅游专业什么的。甚至更让徐毅觉得惊讶的是,自己还收到一份比较特殊的双语简历,这人这说是国外大学的酒店管理专业毕业的。 海归还是研究生,高大上有木有! 这也让徐毅一开始的想法有了动摇——合着这相关专业也不算啥稀罕玩意儿呀, 那这收的简历越多,可选择的余地也越大了。 不过让徐毅不满的是,这边上的展位一个上午都没消停过,自己跟边上的提醒过几次。转眼就换了另一波人在吵。三番五次下来。徐毅也只能放弃了。 徐毅跟自己这里的求职者都没办法进行太多的交流。所以一来二去的,徐毅干脆一律让他们填写登记表留下简历,三天之内再打电话给他们。 这要是合适的,自己完全可以把人约到沿江那里再谈,还是别指望着招聘会了,这要是能收到更多的简历就算不错了。 这等着再面试的时候,自己看看这些人有没有愿意“屈尊降贵”来当服务员或者有能力也愿意到厨房工作的吧,这要是没人肯干。那自己也好抓紧时间委托中介帮着找。 相比徐毅这里冷冷清清,隔壁倒是愈加的火爆,排队咨询或者是等着交简历的人甚至都快把徐毅这展位给围住了。 自己这里也没啥人来,找个工作也不容易,所以徐毅倒也好性子地没说什么,只是老神在在地等着招聘结束。 这样的吵吵闹闹持续了好久,接近中午的时候才有两个三四十岁,估计是公司能管事儿的过来,再有那几个人帮着,总算把这些人给打发完了。 一直到人才中心的工作人员送来午餐——两份盒饭两瓶水。徐毅才意识到——招聘基本也就这样了。 桌子上加起来,徐毅都没收到十份简历。而且全都是要求管理岗位的,没一个是想当服务员或者在厨房工作的。 再看看旁边的展位几个年轻人正把一堆堆或精美或厚重的简历往纸箱里装,一直装了四五大箱才把桌子收拾得差不多,徐毅也不禁暗自苦笑。 这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看来这饭店招聘还真不能指望人才中心,自己还是委托中介去。自己跑这儿唉,可不是为的高价看人,领盒饭来的! 隔壁的动作倒是快,几个人搬着箱子很快就出去了。 坐在旁边,徐毅倒也听着他们说这招聘进度不错,中午找个地方吃顿大餐。简历回去慢慢看,而且那个人事主管也说,让几个年轻人回去把那些现场填写的信息表挑出来。 没什么准备临时起意的就不用看了——连着材料都没准备,这办事儿肯定不牢靠,概不录用! 徐毅不由得也为那些加重拥堵,坐在那儿一笔一划写信息表的觉得不值,这提前准备一份简历有多难? 看着大厅里越来越少的人,徐毅准备走人了,都到这个点儿了,想必也没啥人回来了吧。 刚把简历放到包里,徐毅就听到一个女生问到:“您好,请问这里是清源餐饮管理有限公司的展位么?” 徐毅扭回身,这才发现是两个女生,这俩人一看明显就是双胞胎的姐妹。两个人看上去差不多十**岁的样子,长得不算太漂亮不过却也还算耐看。 就是或者是因为走得急,外加着都是穿着一身的运动装,想来也有些热的缘故,俩人都是一头的汗水,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是的,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儿么?” 就看着刚才说话的女孩子指指身上运动服的标记:“我叫李夕颜,这是我妹妹李夕容,我们是省高级职业中学的应届毕业生,赶着过来应聘的。” “那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招聘会,这都马上要结束了。”徐毅指着大门的方向笑着说到。现在那里都是在往外走的,基本没什么人往里进了。 ,起身再从旁边的展位拖回来两个凳子让她们坐下来,还把盒饭袋子里送的那包面纸递给李夕颜。 李夕颜道了声谢,然后把面值拆开,抽了两张递给李夕容。喘息了一下才说到:“我们刚刚才看到招聘信息,所以从大学城赶过来的。” 有人要应聘,徐毅自然高兴了。“哦,那是你自己应聘还是你们俩都要应聘?” “我妹妹有乙肝,也能应聘么?” “这有什么不能应聘的,这餐饮业的健康证不是好几年都不查乙肝了么?”徐毅也有些奇怪。 李夕容面露喜色,却也撇撇嘴,“可是今年到我们学校招聘的,都还要我们体检乙肝五项,结果阳性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说不要,哪怕我这是小三阳人家也不要。” 到底是李夕颜有姐姐的样子。悄悄拉拉妹妹不让她多说。毕竟人家招聘的都没异议。自己也怕妹妹说多了失言,平白丢了机会。“那我们两个人应聘。” “高级职业中学是相当于中专了,你们专业是学什么的?”徐毅虽说看到李夕颜的小动作,却也当没看到,毕竟人都有私心的,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问题。 国家早就有文件明确规定了餐饮和服务业体检内容,就算健康证体检都只查肝功能不检测乙肝了,那有什么理由阻止乙肝患者就业呢? 甲肝是消化道传播疾病。这个是明确禁止患者和极少数的携带者从业。而乙肝是血液传播,这并不会通过接触或者是消化道传播。 当年倡议乙肝患者主动把自己用过的碗用红纸标记,最终不是也不了了之了吗?自己招聘这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当然如果真的招聘,只怕这岗位还真得注意点儿,以免因为太过劳累导致病情加重什么的。 “差不多就是中专的样子,我们俩都是学习是中餐烹饪的。”李夕颜说到。 “那你们应聘什么岗位?” “我看过你这里准备招聘最多的中式面点制作的岗位,还有服务员的岗位,这两样我们都可以胜任。” 徐毅一下子也提起兴趣来了,这还是今天唯一应聘这俩岗位的。“具体点儿说。” “我们在校期间都考取了初级中式面点师的证书。所以对于一般的中餐面点制作都没什么问题。至于服务员的岗位,我们上课也都有相应的服务礼仪类的课程。而且实习时候也接受过相应的训练,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徐毅点点头,觉得这俩姑娘真的不错,至少能摆正自己心态。没上来就想什么管理的位置,反倒准备能踏踏实实地立足下来,至少心态上没什么问题。 对于这俩岗位,徐毅重视程度相当的高,所以前段时间也都做了不少功课,准备了一些问题来应付招聘。 徐毅挑了一些问题跟两个人一一提出,随后就愈发的觉得满意了。 两个姑娘年纪不大,不过自己问的大部分问题都能做到对答如流,各方面都讲得头头是道。 当然有些相对开放性的问题,没有什么标准化的答案,两个人也能按着自己的想法做出一些回答。 这些问题,徐毅也没有相应的答案,反倒是她们俩给了自己一些没想到的答案。 徐毅准备的问题不少,从厨房到餐桌、从保障食品安全一直到如何提高顾客满意度等等,两个人的表现相当不错。看起来至少她们在理论方面的知识还算掌握得不错,看来也算是用心上学,没抱着到学校混一圈儿就算的做法。 不过再想想,俩姑娘看着挺老实的,这出来应聘还穿着校服。也不知道是真因为着急,又或者是手头比较紧也没啥像样的衣服,如果是后者的话,十有**这家境说不上殷实。 大学扩招也不是一年两年的,都已经很少有人愿意读职业高中了,虽说重点大学想上不容易,可这二三线的本科想读还是相当容易的。 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却选读的职高,也间接地证明着自己的这点猜想。 再把她们准备好的简历拿过来看了一遍,徐毅确定了这点。 两个姑娘也是本省下面一个比较偏远的城市下面的农村出来的,或者当初她们的父母也是希望让她们能有一技之长吧。 徐毅翻了一遍,俩姑娘的简历其实严格来说只看一份就够了。大致的内容,基本上除了名字,剩下的都差不多。 或者是真的没什么路子,要么就是小姑娘太单纯,简历上面没什么太浮夸的东西。 而且在实习的单位那里,都留了相应的电话,想来这简历也应该是之前有单位要求她们做成这这样的。 徐毅看完简历,心里已经有了注意,如果后面的薪资待遇两个人没什么异议的话,两个人都要了! 就包括背后的宣传栏上,也不会有太过详细的东西。所以徐毅还是介绍了下自己这餐厅的位置,目前的状况以及以后的经营方向,看着两个人没什么意见,他就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姐妹俩都可以过来上班。 两个姑娘相视一眼,然后脸上就泛起一阵喜色,不过随后李夕容倒是反应过来,有点儿警惕性地问到:“那你是不是会跟我们要什么押金之类的东西?” 徐毅听了就是一愣这招工要什么押金呢,随后看着李夕颜也有些不正常地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这俩姑娘要么是被骗过,要么就是听别人说过类似招工收押金骗钱的事儿。 “我这是人才交流中心认证过的,而且这是正规招聘,保证不收取任何押金。而且你们现在都有健康证了,这证书都在有效期内,也不用重新做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上班?” “不过可能上班时间得安排到下个月的十五号左右,不过可能过几天要有一个上岗前的培训得要你们参加。” 两个人这次才真的相信,自己真的找到工作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互相击打了下。 徐毅也觉得好笑,这俩妹子也有意思,这么半天光是自己问了,她们也没问自己啥东西。 自己还等着她们谈工资待遇啥的,结果这俩人也不知道是真没找工作的经验还是不好意思说,都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事儿。 不过工资这事儿也得先小人后君子,交代清楚才行,这对双方的选择都有好处。她们不提,徐毅也只好自己来说了。 “你们俩先别光顾着高兴呀,这连薪资待遇你们都不想知道呀?”(未完待续 ps:有多的,就有加更,就这样。 0421 待遇 徐毅猜测的还算**不离十,这俩姑娘的家里真的不算太富裕。 她们老家地处平原,所以人多地少的矛盾更加突出。 没别的什么收入,只靠着一点农田维持生活。 孩子小,那时候的农村生活成本还低,所以也算勉强可以过下去。 等到俩孩子要到镇里上初中的时候,这矛盾就出现了,光靠着种地这点儿收入真的不足以支撑这个家了。 不过,即便夫妻两个种点菜外加着打点零工,这相比两个孩子上高中和上大学的开销也跟杯水车薪差不多少。 当父母的觉得可惜,又不甘心俩成绩优秀的孩子中途辍学。 后来就听着老师的意见,想着考个中专什么的,毕业了能当有个自食其力的活儿就比在家种地强。 那时候职高的就业情况远比现在强得多,基本上每届的毕业生基本上都剩不下,所以她们的老师就推荐着让姐妹俩考了这个学校。 没想着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一切全都变了。 经济开始变得不景气,外加着国家整顿公款吃喝的力度越来越¥7大。地处本省政治中心的省城,餐饮业受到的影响就更加明显了。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去年到学校招聘的饭店就比前年明显少了很多,就更不用说今年了,就算招人的也往往跟菜市场买菜一样挑三拣四,稍微有点不一样的就换人。 当然如果这样放在公平的前提下,俩姑娘品学兼优找个工作也没啥问题。 这开饭店的也考虑要给职工交生育险,外加着万一合同期间怀孕又得休产假什么的。这大饭店可不像小饭店能随意辞退员工。所以对一些性别要求不太严格的岗位。很多饭店都只肯招聘男的了。 更不用说。这年头儿无论哪儿都还有所谓的后门这一说。俩无权无势的姑娘跟老师关系也只一般,眼看毕业了这工作却也没个着落。 她们也做好准备,跟自己大半同学一样——毕业也就意味着彻底的失业。 俩姑娘本来想好了,等着过两天毕业证书拿到,先回家再到市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儿能干。毕竟相对省城而言,下面虽说也在抓反腐,不过总不会有省城这么严,应该对这服务行业没那么大的冲击。 当然。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李夕颜跑到校外买招聘的报纸,在上面看到这招聘信息,才急着赶过来的。 俩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光顾着高兴,倒真没想到工资的事儿。李夕容就问到:“那工资多少呢?” “试用期的话月工资一千八,女孩子缴纳括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试用期结束转正的话,服务员工资两千,厨房再加五百,外加着按营业额比例分配奖金。” “如果餐厅走上正轨有盈利了。会再给予缴纳公积金,甚至缴纳补充公积金——当然。如果你们没有以后在省城买房的打算,这部分钱也可以按比例扣除税费以后发放给你们个人。”这是徐毅昨天晚上最终决定下来的最终工资方案。 “试用期的话一个月,之后签订一年合同,合同结束如果双方都满意,那就可以签订无限期合同。” “一千八……,这工资也太低了吧?” 听着徐毅的标准,李夕颜不禁有些沮丧。即便是这样,她也有些舍不得放弃,自己想找个工作确实有些难,更何况人家这里还不嫌弃妹妹有乙肝。 父母这些年为了姐妹俩上学也欠下不少饥荒,这要是能再多些就好了。 现在省城的最低工资标准都已经达到一千四百块了,合着自己辛苦上班也就比最低工资标准高四百块钱。毕竟这饭店哪个上班不是一天都得从早忙到晚的,这点钱太划不来了,甚至比超市的收银员也强不到哪儿去。 当然,她也直接把奖金和公积金什么的忽略了,那些东西都好遥远好吗? 还省城买房,省城的东西都贵,只怕也就自己的劳动力最不值钱了。 听这人得意思,那些东西能不能拿到还两说着,估计就算有也充其量就是个安慰奖吧。 徐毅一愣,随后才想到这里面的关键问题了。“你们都觉得少对吧?” 看着俩姑娘点头,徐毅笑着说到:“你们也没问过我这工资是以什么作为标准的呀。” “啊,这不就是按月发工资么,还有什么标准?”这是李夕颜的回答,而李夕容的回答差点让徐毅扑倒在地。“不是软妹币么,难道还是欧元?” “可能我的意思表达不清楚,我想说的是,我这里是按着五天工作制,每周工作时间四十小时计算的。” “比如说刚开始营业,十有**我这人手就可能不够,没办法安排大家休息的时候,这一个礼拜你多上了一天班就可以多赚两天的工资了,这要赶上过节的话,那就是上一天相当于上了三天班。” “如果有额外的劳动都按着加班计算,基本工资按双倍计算,法定假日的话按三倍计算。” 听徐毅这么说,李夕颜就问到:“那一天如果超过八小时怎么算?” “至于一天里面超过八小时的话,那为了便于计算,也保证出勤,大家直接刷卡计算出勤咋样?这每天只要够一个小时就累积起来,每够八小时按加班一天计算——可以多拿两天的工资。当然如果到月底不够一天的,顺延到下个月继续累计。当然,法定假日的加班,还是单独拿出来按着三倍计算。当然,不管是哪天,如果不够一个小时的就不统计了。就当着你为饭店做贡献了。” “我倒是不想占便宜。只是那样算的话只怕到月底计算工资的时候。财务都得烦死,耽误大家拿到钱那就更没意思了。” 俩姑娘也点头,这老板倒是还算厚道,这要真按着自己所想的计算的话,就算没奖金,这待遇已经比自己找到工作的那些同学还高了。 毕竟就算是酒店啥的招聘,只怕这试用期动辄就是三个月,不给保险而且为了逃避责任。这些店里往往连试用期合同都不签。 真太斤斤计较的话,是挺没意思的。 徐毅把自己想的说了一遍,然后问到:“这样的方案,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样啊,那还可以。”李夕颜听着,倒是觉得挺合理的。这样算的话,那要是一个月就算没额外加班的天数,那要是一天真的从早忙到晚,就按着十二小时算的话,这一个月的工资可就有三千六百块了。这工资水平绝对不算低了。 自己别的同学,有的加班一个小时算来也才十一二块。基本上相当于请临时工的价钱。跟正常工资比起来也基本上相当,根本就没什么双倍的说法。 甚至还有不少的同学平时根本就没加班这一说,连着法定假日上班也不过给个百八十块一天,这样的地方你还指望什么加班工资? “那奖金怎么算?”想起徐毅之前说的奖金的事儿,李夕颜又问到。 “这个我现在没办法计算,因为毕竟没有开业,最后的盈利情况算不出,比例暂时待定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徐毅也实话实说,奖金这事儿其实挺难的,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分配方案,所以暂时还是看店里盈利情况再说。 按着这样的薪资待遇,多招一个人每个月工资,外加着保险什么的都已经有四五千块了。 计算以后的结果都让徐毅觉得肝儿颤,这招的人如果稍微多了,这店里效益真不好的话,只怕就得赔钱了。 难怪这年头儿偷税、漏税的这么多,网上也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避税法子。 自己也就有个空间这也能在成本上面能够截留一部分效益,而且东西的品质能够保证,总的算来应该问题不太大。 要不然只怕也得像别的店,靠着压低人力成本,外加着降低原料成本来减少支出了,那样很可能口碑越做越差,最终只能关门大吉了。 国人一向有个优良品质,“不患贫而患不均”。奖金原本就该体现多劳多得,又得相应地体现公平就愈发的难上加难了。 徐毅琢磨一晚上,关于这个方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别的饭店未必有这个,或者也只是象征性地给个两三百块的全勤之类的当成奖金。 毕竟人家还有开瓶费什么的。自己这就相当于快餐式的销售模式,连酒水都没,自己至少得想个相应的方案,以便更好地体现出多劳多得,还得留下一部分当成年终奖,这也的确让徐毅觉得更难处理。少了没有吸引力,更没办法留出年终奖的部分,多了的话自己这经营风险又要被放大,也只能留待后观了。 听着徐毅分析完工资,尽管这奖金制度没制定,却也让俩姑娘放下心来,想也知道总不至于一分钱都没有。 这样的薪资水平看着没太大优势,不过考虑到还能有保险什么的,只要稍微加点班就比别的同学高了。 “你们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问题?”看着俩姑娘一脸的欣喜,徐毅就问到。 “那你这里解决食宿问题么?” “吃的话,饭店开着肯定没什么问题,当然就餐标准也没定出来。至于住的问题,我看你们不是本地人又是刚毕业手上可能没啥钱,住的话让你们自己解决可能也有一定难度。” “是呀,毕竟没有收入嘛。” 徐毅之前倒真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沉思了他下说到:“你看这样行不,每个人每月补贴三百块的住房津贴外加着一百块的路费,你们自己在外面找房子住。” “可三百块也不够租房子呀。”李夕容撇撇嘴,跟徐毅说到。 她也看出来,徐毅也不像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也有胆子提意见了。 徐毅笑笑,“的确不够,不过你们也知道省城这里要是租房子得多贵,真给你们租套房子的话,可能这房租都够一个人的工资了。” “如果不怕路远的话,我建议你们在大学城里面花三五百块租个小房间。虽说这样条件差了点儿,不过总好过出去跟人合租吧。” 看着俩姑娘点头,他也笑着说到:“其实你们姐妹挤一挤,两个人住一间也没啥问题,再办两张月票的话,一个月这补贴还多少能剩下点,以后条件好了,再考虑方便什么的。” 李夕颜计算了下,这虽说不包住,不过真的像徐毅这样的话,自己跟妹妹挤一挤至少一个月也能多剩下两百块钱。 乙肝的病程长,外加着上学时候也比较节俭,所以妹妹这病长期都不好。上班了能多剩下点儿,一方面能寄回家帮着爸妈还债,也能多买点儿好吃的让妹妹补充下营养,甚至再去医院看病,这应该也能更快地恢复健康吧。(未完待续。。) ps:灿鸿过境,除了抗台诸事不宜,坐了一天,那干脆就多更点儿。 不过下周也许就没了。 0422 两难 看着两个姑娘觉得满意,徐毅同样也让她们填写了登记表。自己考核过,比较满意所以这简历不过就是用来参考。 当然,如果这简历存在造假的话,那肯定不能委以重任就是了。 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她们两张,徐毅留下了李夕颜的电话号码,说这两天让她们先忙自己的事情,有事儿好再联系她们。 不过想到她们这也还没毕业,估计也想回家,就直接跟她们说如果想回家最好抓紧毕业安排好住的地方就赶紧回家,不过最好也能在十号以前回来参加培训,外加着还得再买或者定做工作服之类的东西,要不只怕后面开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李夕颜点头,这人真不错倒是能想得周到,自己还想问问这段时间能不能回家,又怕自己说了让人家不大高兴。 自己跟妹妹的工作解决了,她不禁又想到自己的那帮比较能谈得来的同学了,毕竟相处三年总有些舍不得分开的人,而且也都没啥着落,所以就问徐毅:“老板,那你这里还招人么?” 徐毅觉得这个称呼真心不大习惯,只是想想以后总得保持一定的威严,却也只能默认了。 总不能让她们一个个都跟自己称兄道弟,又或者是徐毅徐毅地叫着吧。 听到李夕颜问自己这个,他也不禁眼前一亮,现在就业形势不那么好。她们的同学应该也会有些没找到工作的,这倒真的是一条路子,还省了自己的中介费。 “当然招人了。你还有什么人要介绍么?”至于这工作能力问题,徐毅倒是真的不太担心。 自己这里需要的是各种操作实现标准化,那只需要能够按着规程操作执行的就行了,至于这烹饪水平或者面点技巧到底多高也没太大的价值。 就算真的有特级面点师来应聘,这要是做出来的饺子难以标准化,又或者太复杂不能让普通的员工做出这样的饺子,那也没什么意义。 当然自己还是有些原则要把握住的。估计也会因此刷掉一部分人,开业这段时间自己总共先招聘八到十个人应该也差不多了。 总不能先把人给招聘进来。再过一段时间结果发现人手实在太多,没事儿找碴开除几个。 那样的事儿,徐毅真做不出来。 所以他想着哪怕开业这段时间人手相对紧张一些,也等着运作一段时间稳定下来再说。这样既能知道多少人才合适。又不会对人手造成浪费,也造成盈利压力太大。 听着徐毅这样说,李夕颜笑着说到:“那我倒是可以帮你再介绍一些。” 看来她果然是准备介绍她的同学或者是好朋友了。“说来听听。” “我们学校烹饪专业一共三个班,每个班级差不多都有五六十号人呢。今年到我们学校招聘的酒店和饭店不多,被招聘走的也就差不多只有十分之一。再去了一些自谋出路的,也还剩下差不多三分之二都没找到工作呢。” “那你们剩下这些同学都咋想的?” “男生读这个的本来就不算太多,这被招走的人里面倒是占了大半。剩下的男生基本也都有地方去,真没地方去的那一两个也都看着哪个饭店贴着招人信息的就去看看。” “他们也不太考虑工资什么的,至少混上几年有点经验和积蓄也就自己开个小饭店馆什么的。” “那女生呢?” 李夕容撇撇嘴。“女生这就得个头和长相啥都不错的才能被酒店招去当服务员和迎宾什么的,像我们这样要个头儿没个头,要长相没长相的哪儿有人要我们。” 李夕颜也叹气说到:“学校组织的几批招聘会来的酒店什么的很少。基本上都没人正眼看过我们。倒是有一家不看长相的,却因为妹妹生病他们不肯招,说来这样的地方对员工能好到哪儿去,我也不想去。” 说着话,她的头也垂了下去。 “那女生不也可以去找街头招聘的么?” 李夕颜叹了口气,“哪儿有这么简单。女孩子风险总是大很多的。” 李夕容也点头。“你这要不是招聘会上招聘,我们都不敢来。” “为什么。你们这不是没工作么?” “是呀,可是现在骗子太多。前段时间我们同年级的一个女生就是,看了报纸上的一个招聘广告就去了,结果那个男的说要特殊照顾她,让她帮助做招聘工作。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被人家下了药给糟蹋了,这事儿在我们学校闹得很大呢。” “就是,好多报纸和网上登的广告都是骗子登的,专门骗人过去骗押金什么的,甚至还有骗人去传销的。” “就连街边的店好多也很坏的,先说试用半个月一分不给,然后一个月多少钱,不过干到十天就找个理由随便开除你,这样的就更多了,我们班都好几个女生都被骗过。” “嗯,男生至少被骗了这多少还能赚个经验,女生还怕连人都被骗了,那样以后怎么见人?” 徐毅也暗自叹了口气,这供求市场的怪圈,她们找不到工作,自己招不到人,这还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我这里的条件和待遇也就这样,你看你们同学有多少能合适的?” “那可多了,要是这样的条件和待遇,光是我们班我就能帮你找来二三十个,更何况还有另外两班的呢。” 徐毅汗都下来了,自己这是要招人干活儿,可不是要开福利院。 “我哪儿用得到这么多人,每招一个人我估计一个月至少都得承担四五千块的运行成本。招的人越多这开店的风险也越高,哪儿能招这么多人。” 人都有私心,李夕颜也一样。这要是招的人少,那就可着自己关系最好的那些介绍,多了才可能介绍到别人嘛。 “那你还要多少人呢?” “算起来的话,基本上算上你们俩,再有四个到六个人就差不多了。这人手可能不够用,不过那就得开业以后稳定下来再说了。如果你觉得个别人看不准的话,那就帮我找七八个吧。” 徐毅计划也好好的。这要是能招到的话,算起来都已经有八个到十个人了。应该熟应付开业这段时间不会有太大问题。 如果经营情况不好,趁着人少这调整经营也容易点儿。 收银的话,胡新光的侄女起来一个人应该差不多少,真的忙不过来还可以再有个人。这样就算是忙的时候也应该没啥问题,而且服务员相对的少点儿应该差不多,更主要的还是厨房的人要稍微多些才行。 李夕颜点点头,暗自记在心里,心想着这至少能把自己关系不错的同学找过来。 名额有限,自己也只能帮他们把简历带过来,让老板自己来决定她们的命运。 她接着追问:“有什么具体一点的要求吗?” “其实我这里对业务能力要求并不算高,你也知道这饺子馆能高难到什么程度?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人品,至少得为人诚恳老实。勤劳肯干。” 想了想,徐毅补充到:“当然你要觉得还有同学合适的,到时候你让他们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这里发展好了。那就这几个人也肯定不够用,如果到时候要招人,那肯定也可以直接联系到人,有愿意过来的,我不是也省得再跑中介或者招聘会了么?” 李夕颜点点头。“那行,我回去问问。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这个当然是越快越好,毕竟如果你这里招不到合适的人。我也好再通过别的门路找。” “那我回去就帮你问,下午或者晚上再联系你行么?” 这样自然好了,早点招聘好这早安心嘛,而且她们的同学都要实习,这样健康证更是人人一本,这无疑也节省了再招人还要等着体检和培训的时间。 抬头看看大厅里也没几个人了,徐毅也收拾着东西也准备走人了“行,那就这么定了吧,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走吧。” 俩姑娘都抢着相帮徐毅收拾,不过徐毅也没啥好收拾的,几份简历装到包里,他就直接问到:“我这要去大学城,你们也是直接回去么?” 看着俩姑娘点头,徐毅就准备招呼她们一起走了。 桌子上的盒饭,徐毅自然没什么兴趣。虽说里面荤素搭配的挺好,而且也算丰盛。 吃惯了空间的东西,徐毅对外面的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看看两个姑娘,他把盒饭拎过来递给李夕颜。 “这也到饭点儿了,估计你们回学校也没啥饭了。要是不嫌弃,这两份盒饭你们拿回去吧。” 一路回去,徐毅对于俩姑娘的身世也有了差不多的了解,对于李夕容得病的原因,他也知道了原委。 李夕容这乙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染的,这上学体检才被发现。 一家人寻思了好久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只能猜测李夕容小时候村卫生院没倒闭之前在那里打针,针头没消毒好导致感染的。 徐毅想想倒是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小诊所为了降低病人开销,重复使用注射器的情况并不少见——哪怕是现在这种一次性的注射器也被重复使用的现象。甚至早两年徐毅在中医院实习的时候,那里手术用的一次性气管插管都被消毒后重复使用呢,也就是从去年开始,市里整顿了一次以后,这样的事儿才没有再出现了。 公立医院尚且如此,这小诊所又或者之前乡下的卫生院又=怎么会少了这样的事儿? 乙肝的途径就这么几种,她家里又没人得这病。结合着医疗管理上的滞后性,这乙肝的确很难排除医源性感染的可能。(未完待续) 0423 造假 也正因为重复使用医疗用品存在着潜在的感染风险,所以各地重复使用的医疗用品不断地向着一次性使用改革。 包括对于对一次性医疗用品的使用以及销毁的监管也越来越严格,甚至国内不少像省城这样的大城市连着针灸针都要一次性使用了。 这样的变革,毫无疑问可以增加医疗的安全性。 不过这样却也导致着医疗成本的大幅度上升。 一盒针灸针确实没多少钱,却不能跟患者收费,只能算到医院的运行成本里面。 如果量大了,这也挺让医院为难的——尤其对那些盈利性能并不好的一级、二级医院而言。 医院里面不能收费的耗材并不只针灸针这一种。 大部分一次性耗材不可以跟患者收费,少部分可以收费的,也还得遵从物价局毛利率加价的办法定价——医疗是现在少有的依然采用政府指导定价方式计价的行业之一。 为了保障医疗安全以及降低医疗风险,国家禁止医院直接从药厂或者是医疗器械生产厂家进货。相关的物品只能通过医药公司采购,对于一些器材或者药品甚至要经过多重流通渠道才能进入医院。重重加价之下,原本这不过三五毛一支的药品很可能就变成三五◎±块钱。 不过对于医院方面而言,对于药品的定价也得遵照物价局的指导,在进价的基础上加收百分之几以后卖给病人。 即便医院里面原来出厂价格只有一块钱的一瓶药品卖到一百块,那医院最多也只能拿到几块钱的利润——虽说药品的利润在医院收入中占据的比例比较高。却也不能代表着医院就是高盈利的企业。 在国内存在的一种怪现象就是:医疗技术的价值远远低于检查用的医疗设备的使用费用。所以有些小手术的费用别说跟ct或者磁共振相比。甚至就连着生化检查或者彩超检查的收费都不到。 在这样的条件下,你说医生该选择什么? 大多数公立医疗单位的设备都是要先向着上级主管部门申请,审批以后拨款或者直接集中采购以后调拨的——医疗单位除了水电以及耗材以外,就只有人力成本了。 这样算来,医疗单位应该是盈利的。 不过作为公立单位,这盈利多了其实就跟医院无关了。 赚得少了医院要赔钱,不过财政却未必肯补贴,如果地方财政不足。那就更是有心无力了。 不过如果医院除了支撑运营还有剩余,不好意思,你这剩余的收入需要全额上缴财政。 你要再想添置设备或者是盖楼什么的,还得再向财政申请等着审批——医院其实并没赚到什么钱。 就像中医院之所以会把这一次性的插管重复使用,也正是因为医院没钱。 各种治疗的收费不高,甚至如果是外聘专家会诊的话,医院还得赔上一点儿。所以为了控制成本,才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没什么风险的一些一次性耗材上面。消毒后再利用,以便能够降低医院的运营成本。 国家一方面要控制各种抗生素之类的药品使用,设定了药占比的指导线。如果医院药占比高了,那就可能被罚款。医院也只能靠着过度检查和过度治疗来拉低药占比。 正因如此,各地医院都能看到的一种怪现象——甚至病人都拿好药了,还提着药在各个检查科室间奔走检查着。 殊不知,就算是规避用药风险,这先开药后检查也根本没半分道理可言。 假设患者真的有什么肝肾功能受损又或者检查中发现不利于用药的情况,难道你再修改处方让患者到药房退药么? 不是一定不能退药,不过患者退药可是给药房管理带来很大的风险,而且也使得原本紧张的医疗资源变得更加紧张。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过度检查同样也造成了医疗资源的浪费,加重患者负担,而且加剧了各个单位到处排长龙的现状。 所以当全国都在抱怨看不起病的同时,不管是医生还是医院也只能苦笑——这关我们什么事儿? 至于所谓医生子虚乌有的社会地位,谁信? 在这个经济至上的社会,当医生并不是个赚钱的行当。 人家动辄年收入几十万上百万,可是绝大部分医生的年收入都在十万块以下浮沉着。 连钱都没有,你有个毛的地位! 整个下午,徐毅都在忙碌中度过。 想着节省点费用,结果更加靠谱点儿,徐毅准备自己做这些求职者的背景调查。 毕竟这是准备找个以后能帮着自己管理店铺的人员,所以徐毅对于这个岗位的确定非常的谨慎。 他是准备先筛选下简历,如果有合适的那就再约到店里再详细谈谈。 徐毅拿过来一张应聘信息登记表,跟那个求职者的个人简历对照着仔细地检查起来。认真地查看他学历、工作经历还有担任职务这些地方,比对着登记表和简历上面填写的一致性。 结果就这么查看一遍,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原本不多的简历这一下子几乎全军覆没,桌子上也只剩下那个高大上的海归的简历了。 剩下这份简历的原因也比较奇葩——不是因为他的简历没造假,只是因为这人今年刚毕业没什么工作经验,这登记表和简历上的的实习经历能对得起来。 剩下的那些简历,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弄虚作假的情况,最严重的一份是学历根本对不起来。 这是一个人最基本的信息,不存在写错的可能,最多就是全称、简称的差别。 可是这个人的简历上学校的名称都根本对不起来。很显然这就存在造假的行为了。 剩下的几份这学历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简历中每一份都存在着一些工作经历又或者是担任职务这些东西对不起来。 比如说之前那个伦熙晨。他的简历上面写着毕业头一年在某酒店客房部做客房服务,回头这应聘登记表上就变成毕业第三年才在这家酒店工作,在酒店大堂任大堂经理。 至于登记表上写着的,刚毕业时候变成了另外的一家酒店,而且也不是在客房部了。 还有几份简历也都是如此,全是工作经历对不起来。 剩下两份经历能对得起来的,这就职的职位却也不一样了,反正这些简历没有一份是能让人信服的。 最终。徐毅长叹一口气,把最后一分履历也甩在了那一叠简历上面,也下定决心彻底把这些人淘汰出局了。 徐毅这才拿起海归的那份简历仔细看了起来。 之所以现在才看这份简历,不是徐毅对海归多重视,毕竟这内外有别,水土不服的海龟还不如“土鳖”! 这份简历之前徐毅只是查看了中文部分,不过要么说怎么是这海归高大上呢,人家的简历用中鹰文双语写的好厚一叠呢! 中文读着绝对没问题,不过鹰文的就不行了,哪怕徐毅鹰文过了大学六级。却也离着精通十万八千里远。 毕竟,这隔行如隔山。如果给徐毅一份英文医学文献他看着绝对没任何问题,可这酒店管理的英文,有很多的专业词汇并不在他的掌握范畴之内。 他也只好一点点地硬着头皮啃,打开网页把不认识的专业术语输入到在线词典里面,再联系着上下文来阅读。 就这么一份简历,徐毅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才看完。 不过看完以后,再在网上找了一些这简历里面的重要资讯,徐毅最终还是毫不客气地把这份简历直接扔在了那一堆已经放弃的简历里面。 这份简历的大部分都只是靠着机器翻译,再手动简单修改以后做出来的。不止术语使用错误,甚至连着语法什么的都是错误连篇。 可以说,这份简历想来应该就是给国人看,提高自己逼格的一个“作品”! 很难想像,这样的简历是一个在国外留学回来的海归的个人简历。这要是真的拿给鹰文作为官方语言的歪果同行的人力资源部的人来看,只怕搭眼就能找出不少错误来,直接扔掉。 徐毅倒是真没这样简单地放弃,毕竟如果只是这样,也许就是外语水平差了点儿。总的来说这人的中文简历和英文简历基本没啥太多出入,自己非较真儿这文字方面的问题也没太大意思。 国内并没有太好的学习氛围,如果不是从小在海外长大,没有环境的话。 就算出去时间久了这口语没太大问题,文字表达也未必有什么太高的水准。 之所以最终让徐毅放弃了犹豫的原因,竟然是他这简历上位于米国的“国际著名旅游管理学院”。 在搜索引擎上面用各种关键词来检索以后,不管是输入中文名字还是鹰文名字,徐毅只在几家代理出国留学中介网站的推荐学校列表上看到这个学校的身影。 可是不管在别的任何地方都没找到关于这学院的一点儿信息,更不用说这学院的官方网站了,这无疑就是一件很耐人寻味的事情了。 咱这现在连着三流的国内大学都要与时俱进,跟全世界接轨,大力宣传推广自己学校。 再差的学校也都有个非常漂亮的官网,怎么这一个被海归称作国内著名的大学怎么连点儿影子都没? 这个所谓的著名大学,只怕根本就是一所野鸡大学,甚至有可能是那些留学中介伪造出来的东西。 看着这薄薄的一堆简历,徐毅不由得叹了口气。 都是一堆各种虚假,甚至胡编乱造的简历,这样的人怎堪重用!(未完待续。。) 0424 名单 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深呼吸一会儿,徐毅才觉得没那么烦闷。 这个世界上,除了指手划脚说人短长,就没一件事儿那么简单。 委托中介高薪聘请,徐毅只是想想就放弃了。 自己这店都没开业也谈不上名气,更出不到太高的价位,只怕真的专门委托中介也未必能找到什么水平高的。 再像这样招聘会上碰大运,十有**还都是这样简历注水的银样镴枪头,更不能保证这人真的就那么高的水平。 管理岗位可没服务员或者厨师那么简单,造成的影响也一定更加深远。 如果管理层出了问题的话,一家开得红红火火的店也很可能就在短期内彻底垮掉。 看来管理这事儿,自己也只能暂时很牛笔哄哄地说一声:“没有管理就是最好的管理”了! 徐毅感慨一番,再把李夕颜姐妹的简历和登记表拿了过来。 两个小姑娘的登记表和简历都是规规矩矩的,各项资料完全能够对得起来。 徐毅查看一番她们实习的单位名字,然后在网上搜索她们的实习单位,看到官方网站上有提到说是职高的实习基地。 电话跟店里的订餐电话完全一样,就是不知道周末能不能打听这事儿了,实在不行自己就只能等到周一再说了。 徐毅直接拨打电话过去,跟接线员说说自己想了解下今年在这里实习的两个学生的实习信息。 对方稍微迟疑一下,随后就把电话转到了酒店的人事部。 接电话的人想来也经常处理这样的事儿,挺配合徐毅的调查。 徐毅报上两个姑娘的名字以后。对方让徐毅稍等。随后就把她们在这里实习的岗位以及最终实习的评语都给徐毅念了一遍。 听着对方一口气把这些资料报完。半点都不含糊,想来他们这流程比自己还门清儿。 徐毅听完倒也彻底放心了。 俩姑娘真没干什么画蛇添足的事儿,两个人的简历没什么出入。 放下电话徐毅不禁暗自感叹,这一堆所谓的高层次人才,单论这职业道德而言,比起职高生都不如。 难道这算“知识越多越‘返洞’”? 基本的诚实都没有,再高的能力又有何用? 世道再难,求职再辛苦都不应该成为你撒谎的理由。这种人自己坚决不要。 徐毅不由得有些庆幸,上午旁边摊位的吵闹帮了自己的大忙,这要是真的谈下来比较满意,那只怕后面的处理就要更麻烦些。 真要是不小心招进来还得调岗——人家肯定不高兴,那样不止留不住人,十有**还得多费口舌。 自己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这种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的人。 看着时间不过下午四点多钟,徐毅按着简历上面留下的联系方式,给那些投递了简历的求职者一一打了一遍电话。 他很客气地跟对方表示,感谢他们的信任,婉转地表示他们暂时不符合自己这里的招聘要求。也说如果以后有这方面的需求。会再跟他们联系…… 反正言而总之,你这人我现在不用——可是徐毅的态度压根就是永远都不用了。好么。 没看着他打完电话,就打开软件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列出一份清单来。 清单自然是这些人的名字,还有他们造假的内容。 以后再有招聘事宜,这些人肯定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也算是减少以后招聘甄选的负担了。 当然,这世界这么大,应该不会再遇见这些人过来面试的可能,不过总归是一种预防措施。 这样的确有可能造成误伤,而且人谁无过? 不过自己不是圣母,没闲工夫去听他们辩解,更没时间也没必要去验证他们是不是已经认识,改正错误了。 用人这件事儿上,徐毅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徐毅检查一遍确定无误以后,就把这份文档加上密码单独存放起来。 这也算是公司内部第一份机密文件,这份文档以后也只有管理层以及招聘的人员才能接触到内容。 再招聘时发现伪造的,又或者因为重大错误而被开除的员工,都将进入这个黑名单永不录用。 除了告知这些人求职的结果以外,徐毅也没忘记跟每个人询问了一下他们递交上来的个人简历要怎么处理。 他也提供了两种方案,一种是他们自己过来取回去,另一种是自己帮着销毁。 徐毅满意的是,这些人还真没哪个要过来把简历拿回去的,全都说让徐毅自行处理,这倒是省得自己还得找时间等着他们来拿。 销毁倒是简单得很,连着碎纸机都不用。 徐毅直接把这些简历收到空间里面,只等回头进空间的时候挖坑埋了就完事儿。 虽说些纸的背面还能用,销毁这有些浪费。 不过这东西总是事关个人隐?私,要是为了节省这点纸,让别人的个人信息被泄露出去,那也同样是品德问题了。 徐毅要等着李夕颜的电话,自然没办法这时候进到空间里面。 看着外面虽说有一丝薄云,却也不像真的能下雨的样子,他就去了仓房,打开那个半桶的梅干菜检查了一遍。 气温越高,腌制梅干菜所用的时间越短。不过天气再这热下去,这菜就该腐烂变质不能吃了。 确定这桶里的梅干菜没问题以后,徐毅直接把它拎着进了空间。 把桶放在地上看了半天,确定这桶里的梅干菜没有消失或者减少,徐毅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东西一半是靠着盐水的腌制。同时也得有乳酸菌之类的参与发酵才能产生它独特的风味。 徐毅也怕这东西拎进来以后。因为杀菌外加着别的什么原因。导致这梅干菜被空间给吸收了,那才叫亏大发了。 为了降低损失,所以他才特意挑了这个半桶的拿进来。 等了一会儿,确定桶里没发生任何肉眼可见的变化,徐毅才出了空间,把剩下的桶全都收到了空间里面。 不过现在可不是弄这个的好时候,徐毅生怕在空间里面耽误时间太久错过李夕颜的电话。 反正这梅干菜也只要出缸晒到半干,再拿回来蒸一下。蒸透以后再晒到半干,如此两次也就差不多了。 单从这腌菜的味道和颜色来判断,想必最终的成品梅干菜质量应该不错。 自己还是等着明天趁早起床,再来处理这个。至少自己得在空间里把这水分沥干才能拿一两个竹匾放在外面晒上一些。 这些必要的掩饰还是非常必要的,不过徐毅也不想为了掩饰,把这盐水弄得地上到处都是。 毕竟这又是酸又是盐的,很容易对水泥地面造成影响。 刚出空间,徐毅就听到手机的铃声在书房里面响个不停,徐毅赶紧加快几步去接电话。 心里也不由得赞叹,这李夕颜办事儿效率还真够高的。但愿她能帮自己找到足够多足够让自己满意的人吧。 不过拿起电话,徐毅才发现这电话是村长打过来的。 徐毅自己的话费都还用不光也不想村长破费。所以直接把电话挂掉再给他打了回去。 他也有些奇怪,前几天自己刚刚打过电话回去,村里人都在忙活着旱田的活儿,倒也没什么别的大事儿。 村里成片的土地都被改成了水田,可家家户户多少都还有些旱地,种得更是五花八门,一年到头儿空闲的时候还真不算多。 就是不知道村长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干嘛了。 两个人寒暄几句,村长也进了正题。“小毅,我上次跟你说要给你弄房号的事儿。结果这农活儿忘完了我去才知道晚了,国土局已经换人了。” “换就换呗,实在不行咱走正规途径就行了。” 上次回去的时村长提过,想着在换局长之前把事儿给徐毅办好了。毕竟熟人好办事儿,换人那就肯定麻烦了。 徐毅倒是无所谓,自己家里的房子换成谁来看这也定为危房也没问题,想申请宅基地更没啥问题。 村里没多余的空地盖房,就连无儿无女的过世的,分家另过的都不够用。 就算走正规途径申请占用农用地盖房,这申请土地局的也得批准,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是想的原地翻盖呢。 村长倒是不大满意。“那这要按着现在的标准,一家一户连菜园在一起也只给那么一两分地。你还真不结婚啦,这要是盖个大点儿的房子,只怕连种菜都不够自家吃的。” 这政策出来有些年了,不过这盖房子可要不少的钞票,所以村里倒有几年没人家盖房子,没遇到这样的事儿。 以前有熟人,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占一点儿问题自然不大,可现在没熟人了,这多占一点儿都很难。 “那也没辙,这也是国家政策嘛,要节省土地资源呀。” 徐毅能理解这个政策,更何况自己这还有空间内,也没必要在乎菜地多少的问题。 更何况再怎么说,那片地早都划在自己名下,是自家的荒地。 就算不划在宅基地里,那还真能拦着不让自己种菜么? “屁的节省资源,这帮人真特么的穷疯了。”说着话,徐毅还听到村长朝着旁边唾了一口,显然有些忿忿不平。 徐毅奇怪,村长干嘛反应这么大。“这话怎么说?”(未完待续。。) ... 0425 审批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 “咋说的?” “他们说要是你肯拿五千块超占费,包括整片道观那片地都划给你当宅基地。△,” 徐毅听了,这眉头也拧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违规操作。 上面土地政策越来越紧,下面这些人却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真以为自己手里有点儿权,生怕过期作废了,这想着变现想疯了吧。 县里倒是没什么投资的,房地产也开发不起来,但是也不能这样伸手要钱呐。 就比如超占费这事儿,早些年还真的存在过。 不过前些年整顿收费,国家给取消了。不过这县里一直也没断过,不过那也都是收个百八十块的小打小闹,这新官上任,果然变本加厉。 “这些人还真是……我盖个房子要那么大片地干嘛?” “谁说不是,大一点半点儿的肯定没事儿,这要真这么大,这村里人那几家都不知道该闹成啥样了。” 村里有几家就是因为村里没地,所以老少辈儿都住在一起。 早些年打过申请上去,却也因为各种原因,外加着他们申请的地是别人的农田,农田主人不肯答应所以一直没申请下来。 不过不是耕地的地方,村里也还真没什么适合盖房子的地儿。 徐毅当时也说过,如果有人不嫌弃,倒是可以在他这片荒地上盖房。 毕竟这地方也算是少有的平地了,而且都是房子的废墟。这挖地三尺也都好多砖头瓦块的。改成农田不知道要下多少功夫。 话是这样说。却也没谁动心。毕竟这地方离着村里太远,干啥都不方便。 所以一直到现在,那里也还荒废着,根本没派上任何用处。 不过这两年更是啥都涨价,村里还真没啥人惦记着盖房子这事儿了、 现在在村里盖套房子花的钱,在县城都能买套挺好的楼房了,谁还稀罕在乡下盖新房? 想想自己老家那里的现状,徐毅想到这些人连脸都不要弄出这样幺蛾子的原因。 估计这也是因为自己村里还没做过宅基地确权。这些人才有一定的活动空间。 看着这些人急火火地敛财,徐毅唯一能够想到的是,可能老家那里也要开始宅基地确权了。 现在不弄,以后再没机会明目张胆地弄了。 “真的交钱这样的房子能给办下来宅基地使用证和房产证?” “他们说你就把那里盖上楼,只要不是当宾馆或者卖房子,他们就能给你办下来土地证和房产证!” “这……”徐毅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不过随后也摇了摇头。 这么大片能盖房子的土地,自己自然是想要的。 就算是在农村,想要规模化发展,也离不开土地这一条。 不过真把这地给划成宅基地也没啥意思了。徐毅真心不在乎这宅基地能有多大。 自己再怎样也不可能像别人那样,省城赚了点儿就非弄得跟个暴发户一样。回乡下就一定得修套牛哄哄的豪宅吧。 说起来没有不具备相应配套设施和基础,再豪华的豪宅也只能是农民房,离着别墅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自己回家想要发展建设家乡去的,不说起高调地节衣缩食也得帮着家乡致富。 可想要起到好的带头作用,这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 凡事儿自己还是按着合理、合法的法子办,只能让人挑不出毛病才行。 更何况,这地本来就是自家的荒地,自己回去了肯定要开发出来。 只要村里同意,自己用是哪儿来那么麻烦。就算自己想盖别的生产用房什么的,就算绕不过国土局和规划局这两道坎儿,那也是按着规矩一步步走。 自己宁可流程慢点儿花钱多些,也要做得名正言顺,不留下任何隐患,决不助长这样的不正之风。 真那样的话,只怕以后真有钱投回去,那就是个人都想着过来捞一把了。你们要捞政治资本没问题,但是还惦记着别的——门儿都没有! 打定主意,徐毅笑着跟村长说到:“这地方本来就是我的,这些人不过就是换个法子捞钱就是了。好几年前国家就不许收超占费了,不是这钱我出不起,不过就是不想这么出就是了。” 村长也嗯嗯两声,表示支持。“那你这房子先不翻修了么?” “反正国土局的人又跑不了,这事儿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吧。” 听许毅有自己的主意,村长也不再多说,毕竟他也老大不小了,这事儿他自己能决定。 不过想起自己通知下去的事儿,他就接着跟徐毅说到:“小毅,还一件事儿。” “啥事儿?” “村里现在也基本上全都挂锄了,我看着这几天天还不错,准备把村里几家五包户家的房子给修一下。” “那可挺好,后街马奶奶家的房顶都要塌了。我上回回去看过,她房子的天棚都透亮了,这要是真的下场大雨,搞不好就得塌下来。” 徐毅嘴里的马奶奶,村里也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因为山里条件艰苦,外加着容易发生自然灾害,所以早些年县里把那些山里比较小的村落都动员着转移到山外来了。 搬出来的山民都被分散到全县的各个村屯,而马奶奶一家也因此被分到了常平村,那时候她不过二十出头。 那个年代还讲究个嫁夫从夫,夫死从子,所以她的名字倒也没什么人记住。 真按着名字叫,反倒往往没人知道是谁。所以这名字这不需要打听,更不需要去记住。 她的老公叫马力。所以她们那一辈人以及比她们年长的都管她叫马力媳妇又或者是马家媳妇。 年幼一些的都管她叫马大嫂。差着辈分的。那就是马婶子什么的叫着了。 至于现在,更多的小孩子,甚至一些没教养的年轻人都管她叫马疯子。 她现在整天疯疯癫癫的,也根本没办法知道她姓甚名谁了。 山里条件艰苦,马大年纪轻轻地就得了肺痨,搬出山来没两年就死了,只剩她带着一个两岁的儿子孩子。 一个寡妇讨生活本来就难,再带个孩子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那时候还没承包到户。这队里的活儿得她干,这孩子也得她养。所幸那个年代大家都穷,除了累了点儿,勉强着还能过下去。 她儿子四岁的时候村里要盖小学校,都是赶着农闲时候要抢工期,所以这盖房子也都起早贪黑地忙活着。 为照顾她这孤儿寡母的,村里安排她去给盖房子的人烧饭。 不过半个月的工夫,房子就上好门窗,抹好内墙,只要再刷上层白灰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可偏赶着这个时候。中午忙活着伺候干活儿的吃饭的时候,马大嫂突然发现一直在身边跟着的孩子不见了。 问了下吃饭的人。都说没看到孩子,她就四下找了一圈也没看到。 生怕这孩子自己一个人跑回家去,马大嫂赶紧跑回家去,却也没找着。 甚至沿着路一家家打听,都说没看到孩子回来过。 这下子马寡妇没了主意,一屁股坐在街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孩子跑丢了可是大事儿,这下大伙儿房子也都不盖出去找孩子了。 可是,所有人村里村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孩子的影子。 村民就开始向着村外找去,那时候的村长还是王三爷的父亲,还怕有人拍花掳走了孩子,也急忙找了几个人翻山到乡里以及附近的村屯都打听一圈。 村里人从山上找到水库边上始终没能找到孩子,这除去打听的人回来也没听说哪儿有啥陌生人出现。 马寡妇这下子这又急又气,一下子就病倒了。丈夫没了,就这么一个孩子,这下子她也彻底没了指望。 如果只是这样,显然并不是最悲惨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有人在沤白灰的池子里搅拌白灰的时候,就觉得手下的捞勺绞到什么东西。 他用力往上一端,随后就嗷地一声撒了捞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捞勺里面赫然上来一个孩子的头骨。 干活的人听到动静,过来看了就再挖了个坑,把池子里的生石灰全都给舀过去淘干,最后找出的却是一幅残缺不全的的骸骨。 ——看着剩下的衣服碎片,大伙儿最终分辨出来这就是马寡妇的孩子。 想必这应该是昨天中午,这孩子趁着大人都在忙活着吃饭跑出来玩,结果就掉进这刚刚扔进去两车白灰的池子里活活被烧死了。 刚沤的白灰温度高,而且腐蚀性强,所以直接就把孩子给沤烂了。 马寡妇听到信儿挣扎着过来,抱着孩子的头骨哭得昏天黑地,终于昏死过去。 再醒来以后,她就就疯了。孩子被埋在她掌柜的坟下面,她还跑去挖了好几次,非得抱着这头骨才行。 让她再每天抱着这骸骨总不是事儿,所以连哄带劝地,有人拿着个瓢葫芦把头骨给换下来,总算把这骸骨给埋下去了。 可是马寡妇却也再没个清醒时候,每天疯疯癫癫地在这附近的村屯里面到处乱跑。 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她家的事儿,所以也可怜她的遭遇,逢着饭点儿走到谁家谁家就给点吃的,有旧衣服就给她两件。 几十年过去马寡妇也老了,太远的地方也跑不动了。不过只要不是刮风下雨,她也还会在村里东走西逛,一直到晚上才回自己那破房子去住。(未完待续。。) ps: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不过真的发生过。 0426 晾晒 村长也叹了口气,“马寡妇这也整天稀里糊涂的,要是晚上下雨那搞不好还真得闷到里面。不过她那房子也只能临时修修对付着,还能再将就两年。她那房子房梁什么的都朽了,连泥都不能多上。想修好的话得把房盖挑了,连着椽子檩子全都换掉。不过现在村里没钱,山上也没那么大的树,只能先对付着了。” “哦。”徐毅暗自叹息,还是太穷呀! “你上回说你那房子不是漏雨么,要不这几天我叫几个人干脆把瓦给你揭了,重新上层房薄泥怎么样?” “三爷,我那房子暂时别弄了,等我回去以后再说。上次我回去那瓦也重新铺过,这房子也不至于塌了,回头我再看看是盖房子还是想别的招儿吧。” 再跟村长聊了会儿,徐毅也赶紧把电话给挂了。他这卡和手机都有呼叫等待功能,之前通话时候有提示音说有电话打进来。 看看号码,这次还真的是李夕颜打过来的。 他直接就把电话拨了过去。“夕颜,你刚刚打电话给我是吧?” 李夕颜姐妹中午回去,就跟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姐妹说↗了,她们自然是羡慕,更是希望也能有这样的机会。 毕竟马上毕业了,这还真说得上是峰回路转,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这有简历的就都直接交给李夕颜,没有的也赶紧再做出来。这一折腾就到这个点儿,所以李夕颜刚刚才把简历给收齐了,就想着联系徐毅。“是。我这一共帮你找了八个人的简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把简历给你送到店里?” 徐毅抬头看看外面。已经开始暗下来了。不过这到大学城跑一个来回也用不到多久,自己回来再做饭也还来得及。 天这么热,就是送个简历的话折腾到沿江那可是挺浪费时间的。所以他也建议到:“我离着大学城不远,要不我等下到你学校去取怎么样?” “可是……” 听着李夕颜有些扭捏,徐毅笑着问到:“怎么了,你不方便么?” “可是,我的几个同学还是想着让我先去看看才行。”李夕颜也有些不好意思,连着声音也小了不少。 两个小姑娘中午把徐毅介绍的店面情况说了以后。一帮同学倒也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这省城待了几年,可能别的地方没去过,这沿江是哪个都去过了。 都说对地铁站上面这楼的确有印象,可是这楼谁也没看到这大门开锅,所以也有点儿吃不准。 徐毅这待遇真的算是还不错,可是待遇越好诱惑越大就越可能遇见骗子。 这马上都要毕业了,有些人甚至回家的车票都买好了。万一这要是什么新的骗术,那样退票、租房什么的损失可都不小。 几个人商量以后,觉得还是慎重一点儿,想让李夕颜借着送简历的时候看一下到底真假。 徐毅毕竟年长几岁。也猜了个大概,笑着说到:“这样啊。那你明天上午到沿江这里来吧。我上午会在,你能走得开吧?” “嗯,好的,那老板我挂了。”听着徐毅这样说,李夕颜松了口气把电话给挂上了。 不光她松了口气,就连着徐毅也是如此。 这八个人要是靠谱的话,那怎么也能再挑出五六个人吧,怎么都应该够自己用的了。 当然,自己回头还是再跟李夕颜说一声,让她留心一些同学的联系方式。 万一人手不足,这条招聘总是相对快而且可靠一些嘛。 早上,徐毅又是早早地起床了,看着外面蒙蒙亮,徐毅直接进了空间,把腌菜全都倒出来,放在竹匾里沥水晾晒起来。 把桶里腌菜的水直接挖坑倒掉,徐毅再把桶涮了两遍,就找了块百洁布擦拭起来。毕竟,这些桶腌制过咸菜,原先的液面上还有一层灰白色的霉膜。这也让桶里面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咸菜味道。 等着徐毅再把那些桶全都洗刷一遍以后,他又有了一个神奇的发现。 徐毅本以为这桶都脏成这样,咸菜的味道也都渗透进桶壁里面,只能把它们再拿来腌咸菜了。 没想着洗刷过后再换了两次水,不光这些桶上面那些污渍全都被清洗干净,甚至里面连着半点儿腌制过咸菜的独特味道都没留下来。 徐毅还怕是因为自己闻着味道久了鼻子失灵了,干脆就出空间去转了一圈儿,再进来也没能闻到这桶里有什么味道。 再把一个桶给盖好盖子拿出空间,再打开也没能闻到这桶里有任何味道。 除了搬动以及擦拭桶壁时候不小心留下了一些划痕,这桶完全就跟新的一样! 相比塑料桶前后迥异的变化,这梅干菜还真没觉着能有什么变化。 竹匾里散发出的味道仍然浓郁,虽说不如晒干的菜味道纯正,却也多出一股子新鲜来。 这也让徐毅啧啧称奇,这差别可真不小。 看着摆了一地的塑料桶,徐毅也惦记着想用它们装点儿别的什么东西。 徐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拿这桶来装蜂蜜。 帐篷里那个大桶储藏蜂蜜没啥问题,不过拿这东西转运蜂蜜肯定不适合,更不用说平时放在店里面用了。 这桶大小容量都挺合适的,又是食品级的材料这样的温度下使用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桶里也没留下什么异味儿,倒是刚好用来转运蜂蜜。 至于店里的容器和用具什么的,还是听取一下李夕颜她们的想法才好,这不止要保证蜂蜜的储放卫生,也还得方便取用才行。 徐毅把一个桶里的水擦干,倒了一点儿蜂蜜在里面,随后就把桶放在地上。只等放了一段时间,确定这蜂蜜没有异味,那就把那些蜂蜜全都分装出来。 那样,自己也好把蜂箱里的蜂蜜摇出来,毕竟就算中蜂那里现在也很少有蜜蜂再采蜜了,想必蜂箱里的蜂脾也应该早都装满了。 再一个就是现存的这些蜜大半都以椴树蜜为主,只怕以后也没这样纯粹的蜂蜜了。 现在空间里面种的东西品种越来越多,外加着很少的椴树,显然再采来的花蜜也全都是杂花蜜了。 倒不是说杂花蜜一定不好,不过这蜂蜜的香味肯定会变得非常复杂而且缺少稳定性。 从一定角度来说,不能排除这味道变得更好的可能,却绝不会显得更加的纯正。 当然就算是杂花蜜也不会对自己卖冰粉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这蜂蜜在冰粉里面只能算成一种调料,而冰粉主要还得靠着各种水果什么的来调味。 不过对于一些特殊的应用,可能这杂花蜜就没办法那么尽如人意了。 再想要这样的蜂蜜,恐怕得把空间里所有能被蜜蜂授粉的植物都砍了才有可能——这也就意味着无限地接近不可能了。 虽说还有不少巢蜜堆在那里,徐毅还是准备留下一些蜂蜜,不管是自己吃还是送人总会好些。 趁着这咸菜还在沥水,徐毅出了空间,提着锄头进了菜园。 天气旱得太久,浇水次数太多,这地里都结了一层硬壳。尤其是那些豆角架什么的,浇水以后土壤湿润,垄台上的杂草不过几天就差不多长了半尺多高。 再这样下去,只怕这真的要草大欺苗,影响蔬菜生长了。 忙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徐毅折腾出一身的汗才把菜园给铲好,又照例给浇了遍水才停了下来。 有着墙壁的遮荫,外加着徐毅每次给薄荷浇水也都给它们浇上一遍。所以沿着墙边栽种的那些竹子倒是长得非常健壮,一丛丛的像是小灌木一样,最高的差不多已经齐腰了。 拨开竹枝,徐毅甚至看到有几丛竹子的根部又细嫩的笋尖在往外发出。 再长出来的,可就不是这些矮灌木一样的小竹子了,那可是真正能长成亭亭玉立的竹竿了。 当然,再怎样这比起空间里面的紫竹,也得被甩出八条街去。 一起栽下去的竹苗,空间里面之前栽下去砍了不少竹竿当架条,移栽过一次现在也重新长成了一片丰茂的竹林。 如果不是徐毅隔三岔五还采挖些竹笋控制的话,那些竹子都不知道能蔓延出多大一片面积呢。 甚至徐毅在草莓地里都得时不时的挖掉一些竹笋。 外界的环境不如空间里面,而且墙边这土里还混杂着不少的碎砖头和石子。再加上也没上过化肥,更没有地方弄农家肥,土壤肥力肯定不太足。现在这竹子能长这么快,徐毅已经感到非常满意了。 山里的竹子一晚上能长几十厘米甚至几米高,那也得靠着长期生长的积累,外加着整片竹林的供养才能达到。 自己这竹子可没那本事,这新发出来的竹笋要是到老秋能长到墙那么高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或者明年才能起到很好的荫庇作用吧。 查看过后,徐毅再拿着篮子把那些长大的黄瓜、豆角之类的蔬菜摘了下来。这些东西徐毅倒是不打算吃的,等着回头收到空间里面,如果不想浪费就晒成菜干就行了。 再回到空间检查一遍,那些腌菜的水分也已经沥干,竹匾下面摸上去也只是潮乎乎的,没有什么水滴。 看到这样,徐毅直接就搬了两个竹匾带出空间,摆到院子的水泥地上。 没一会儿工夫,院子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腌菜味道。(未完待续。。) 0427 证实 看到差不多快五点钟的时候,徐毅直接关掉手机忙活着忙活起早餐来,吃过以后直接从空间到了沿江。 徐毅直接把手机直接扔在沙发上也不打开,就再度回到空间里面。 这么早就到江边来也没什么事儿可做,干坐着也是浪费时间,所以他也想着到空间里面看看能够干些什么。 他看了眼万年历,设定了个时间,就朝着带锯那里走过去。 今天肯定是个混乱的日子,对于这个他也有些无奈。 他倒有心直接坐车子到沿江来,可是这院子里毕竟还晒着梅干菜,一天总还得再翻那么几遍,所以这村里肯定也要回去才好。 那样,还是别大摇大摆地出门的好,至少不会让人有太多的怀疑,反正从空间回去也不耽误什么事儿嘛。 这样做自然有些冒险,不过徐毅想了想,还是这样做了。现在还好说,真的等到后面再来弄这个菜,那搞不好就更没时间了。总不能为了这个耽误了开店的事儿吧。 徐毅今天只是约了李夕颜过来,再顶多也就装修的几个师傅会过来砌墙。 ≠√自己白天抽空回家翻两遍菜就行,自然不会露面太多,反正如果有人看到自己在家,也只会当成自己还在看书。 而李夕颜总不会跟着村里有什么交集,这样无疑也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生。 这样想着,徐毅重新回到空间里面忙活起来,想必李夕颜也没这么早打电话给自己。自己那也有来电提醒。就说是早上手机没电就行了。 徐毅准备再去检查下那些木头。砍伐下来有段日子了这也应该干得差不多了。 当然,他也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现在倒是不急着把它们加工出来做东西。餐厅储藏室的隔断还没装上,空间里的更不急在一时。 只剩下几天就该是自己临床医学的理论考试,这些事儿这还是等考完试再说。 拿到学位当然不是问题,不过考个好成绩总归是学生的本份,这也算自己尽最后一次本份。 而且即便从私心角度考虑,为了自己的计划。这也该考得漂亮点儿。最近几天没怎么看书,所以徐毅也想着剩下这几天的晚上多看看书。 就算只利用晚上,空间里面都还差不多能有一两个月的时间。 徐毅的理论基础一直很扎实,外加着最近自觉记忆力明显提高,想考个好成绩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再牛哄哄的成绩,也都是靠着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放松可不是徐毅的态度,努力当从今日始! 这样想着,他也就准备看书去了。 不过抬起头看见木堆旁边的一些作物,徐毅却又不禁拍了拍脑门儿。改变了主意。 前几天挨着之前栽种黄瓜和番茄的地方,徐毅又种了几棵黄瓜和番茄。想对比着判断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结果之后忙来忙去的,反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空间内外时差过大,这一耽搁不过两三天,空间里面这可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要不是刚才看到,他还真想不起来这个。 走到那几株黄瓜和番茄的边上,他就对比着这些植物检查起来。不得不说,这里面的差别真的很明显。 就拿黄瓜来说。 先从高度上来说,浇过空间水和没浇过水的黄瓜高度都差不多少,都沿着架子爬到差不多三米多高。 两者看上去也同样的硕果累累,不管是明面上还是这架子中间,都长了太多的黄瓜,甚至连着架子都被压得快要倒下去了。 不过再怎么样,这两者还存在着本质上的明显差别。 尽管两者生长的高度差不多少,不过自己后种的那几棵被浇灌过空间水的黄瓜,瓜藤和上面的叶子都已经完全干枯了,甚至一些底层的叶片都已经完全脱落了。 现在这架黄瓜明显就是几棵死掉的瓜秧上面挂着一些枯枝败叶,剩下就是架子中央和藤条上挂着的一个个差不多两尺长,比自己手腕还要粗,外面裹着一层色泽金黄,表皮粗糙而且布满沟壑的老黄瓜种。 几棵之前栽种下去,没有浇过空间水的黄瓜看上去完全跟那几棵不一样。这些黄瓜不管是藤条还是叶子都苍翠依旧,看上去汁水十足。 尤其重要的是,这藤条上面虽说看不见新的花朵,这上面的黄瓜也是从底下一直挂到顶部。 这些黄瓜个个仍然只有六七厘米粗,大小差不多都只有一尺多长。徐毅没想起来采摘,外加着空间里面没风,顶端的花朵以及外皮上那些细小的尖刺都没掉光。 徐毅把这两种黄瓜分别采下来一个,拿到砧板上用菜刀切开。两种瓜的味道显然完全不同,老黄瓜的味道更加浓郁而且除了黄瓜的芳香更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儿,新鲜黄瓜的味道则只有淡淡的清香。 里面瓜瓤更是有着明显的不同,小的黄瓜里面的种子跟上次看到的差不多少,依旧只有一包水包着中间完全没成熟的种子。 可这老黄瓜里面的种子,除了外面有着一层果肉一样的果胶以外,看上去就已经完全成熟了,徐毅捏起一粒用指甲掐了一下,感觉到硬度非常高,显然这种子已经完全成熟了。 从老黄瓜里面挖出几颗种子,清理掉表面的果胶。徐毅在地上挖了个坑,把它们扔在里面盖上土直接浇上了空间水。 很快就看到几对子叶顶开泥土冒了出来,很显然这种子一点儿问题都没。 这灶台边上肯定不适合栽种,所以徐毅验证种子能够发芽以后,就把它们拔了出来。 徐毅确定。这浇水和不浇水迥然的结果。应该不是因为黄瓜、青菜这样只是因为植物品种导致的结果。 更可能是这空间里面如果不浇水。任由它们自由生长,似乎这瓜果蔬菜应该就会保持着最好的状态,而不是直接繁育成熟。 这所谓的最好的状态,估计应该是这植物最好或者最常见的利用状态。 不知道别的东西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徐毅再抬头看看那里所剩无几的青菜,若有所思。 把之前的种种迹象综合起来,徐毅愈发肯定自己的的判断,现在看到的这些现象绝对不是一种巧合! 这个结论如果没错的话。只怕空间里面那些果树也会如此。 徐毅不禁浮想联翩:如果真是如此,那果树之类想必也可以靠着扦插重新栽种,只要再成活了,就按着这样的方式种植。 估计那样就不会像现在,每天都得忙碌着采收果实,避免水果过熟这样的麻烦了。 当然,种植樱桃让他知道,用果实的种子再去种植想保持这果树性状,在这样杂交出来的果树上面很不靠谱。 而且这些树估计大多也都是杂交出来的品种,还是能扦插的扦插。大不了多插一些,如果太多等种活以后再间伐一些就好了。 小心为上。徐毅自然不会现在就去下这样的结论。他还想再实验一次,看看自己的判断对不对。 在实验之前,徐毅还是准备先把这些黄瓜清理掉再说。 枯死的自然没必要再留着了,即便是没浇水的那些,之前也没主意这黄瓜顶部是不是还有继续分化生长的趋势,他在想这是不是已经到它们长到的极限了。 不过不管是不是,这些黄瓜也没用了。之前也没想着这些黄瓜秧子不会死掉,现在看来留着它们在这里实在太影响规划了。 所以他也准备把黄瓜都摘掉,直接把这些植株再给拔掉,回头再换个地方栽种。 那几株已经枯死的黄瓜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采摘完黄瓜种就剩下一个上面满是枯藤败叶的架子。 反倒是那几株没浇灌过空间水的,采摘的时候出现了新的状况。 徐毅刚把一株藤条上最后的一个黄瓜摘掉,就看到这黄瓜秧子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迅速老化枯萎,更是从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着,没一会儿离地差不多一尺多高以下的部分就全部消失不见了,这藤条的下端垂挂在那里,就像一条草绳一般。 徐毅也在猜测,如果不是有那些卷须把它固定在这竹竿和邻近的黄瓜上,只怕这藤条十有**就得直接落地分解个干净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更多的变化,徐毅才去采摘别的几棵黄瓜。 不出意外,那几棵也都是这样的变化。 徐毅采收完黄瓜,就把竹竿从地里拔出来,把瓜秧全都撸到地上,很快就被吸收了个干净。 这反倒比那干枯在竹杆上的黄瓜秧更好处理,那个徐毅只好全都撸下来,然后挖个坑埋掉才算完事儿。 徐毅再拿了一堆竹竿靠边找了片空地,直接搭了一个一人高,差不多有十多平米的一个架子。 确定这架子稳固以后,他在这架子中间的一根竹竿下面挖了几个浅坑,种下几棵番茄种子。番茄是无限生长的植物,如果自己不给它们打尖,想必它们就能一直长下去。 等它们长到超过这棚架的高度以后,那么柔软的茎也不能支持它们再往高了长,也只能在架子上朝着四周再匍匐生长。这倒是有些像是在栽种葡萄了。 抬手就能摘到果实,怎么也比钻地垄沟翘脚又或者弯腰来摘果实要方便得多。 真像自己所想,那这番茄的品质也更能保证稳定和均一,从而也能确定其它材料的稳定和均一。 拿起专业书翻看着,徐毅的心思也愈发笃定起来。(未完待续。。) ps:感谢hy1979816童鞋的月票,君~君童鞋的打赏。原本这想放在周末,却也怕真没时间写又断了。 0428 筛选 没有人打扰,环境更是宜人,渴了饿了不愁吃喝,困了就睡一觉,这书看起来自然是无比惬意。 听着闹铃响起,徐毅有些不舍地把书放下,起身开始收拾东西。现在差不多七点多钟,自己该去等着李夕颜了。 徐毅起身收拾一番,再挑了几样应季的水果蔬菜带出空间,顺便也拿了本书来打发时间。 东西放好再把手机打开,徐毅也就接着坐在那里看书了。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听到电话响起来,徐毅拿起来,却是吴建良打过来的。 吴建良打电话是问自己店里有没有别的安排,如果没别的事儿准备下午再带人过来接着砌墙。 徐毅自然满口答应着。 说来这店里装修的活都交给林莎安排了,徐毅自己还真没怎么费过神。 装修质量自己没办法判断,不过怎么说也是准备长久合作的,不过想来在这上面也用不到偷工减料,合作期间出问题对谁都没太大好处。 工期这个徐毅就更不用担心了,耽误开业影响的可不止自己,如果不是意外应该没一个人会拖着。 所以,即便合同里没对这工期做太多约定,徐毅也没拿着当回事儿。 倒是这厨房改↗造,徐毅真有些担心。 他也去看过了,这公示果然已经在做了。不过合同还没签订,不光造价什么的不得而知,就连着工期自己也不知道。 蒋志成说不会影响自己开业,可这空口无凭的。怎么也让人放心不下。 徐毅想着。不禁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下。 这有后台的果然都成仙了。没背景的都得被一棒子打死。不过这样的后台,自己没有也更不想要。 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就算是睡觉也能睡得更踏实。 李夕颜打过来电话已经接近八点钟了,她说跟李夕容马上就到沿江,问徐毅什么时候能到。 知道两人是地铁过来的,再问了下车子刚停的站,徐毅也就下楼去等着了。 没一会儿。看到两个人从地铁口走出来,朝着江边这里望过来,徐逸就朝着她们挥挥手示意着。 徐毅带她们回到楼里,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儿,再给她们介绍了一下情况。 虽说大部分的东西昨天中午说过,不过再怎样也不如亲眼见到的更加直观和详细。 不出意外,姐妹两个都对这店的位置和工作环境非常满意。 跟着徐毅到了楼上,李夕颜就把简历交给徐毅。 准备好的水果拿过来让两个人吃着,徐毅一边跟两个人聊天,一面拿着那些简历仔细看了起来。 照例在网上查了一遍。徐毅就把有些疑问的东西跟两个人询问了一下,随后就出门去打了几个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徐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简历里面抽出两份递给李夕颜。“这两份简历你帮我带回去还给她们,别人我一下打电话叫她们下午过来面试。” 看到她有些不解的神情,徐毅再拿过来一份简历,把自己发现的问题指给她看。 “你看这份,上面的任职说是班长。可是我刚才问过你,你说你们班长的名字跟这个根本就对不起来。很显然她可能想写上这么个职务能给自己的简历增加点儿份量。为人不诚实的,我这里不要,而且是不是班长,对我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李夕颜看到了这造假的地方,倒也真的知道自己这好友犯了什么错误。不过作为好友自然不想因为这么一点事儿让自己的朋友落选,倒也有心维护一下。“可是她的能力真的很好,实际操作能力也很强,你看这简历里面也写着在同年级的比赛中拿过名次呢。” “的确可惜,……”徐毅摇摇头,刚想说不要,转念却把话吞到了肚子里面。 她们这些人年龄还算小,这要是端正态度的话,未必就真不能改正。自己这以后倒也未必不能招聘,倒真没必要现在一棒子把她们打死。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算了,总得有个说法,他想了下才接着说到:“那以后招聘再考虑她们吧,这次真的不要。而且就算以后想要,她们这两份简历也不成,你还是帮我带回去吧。” 李夕颜也没办法,自己也不是老板,只好点点头放下这份简历,拿着剩下的看了一遍。 可是从头到尾她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只好再问徐毅:“那这份简历呢?” 徐毅指着实习经历。“她也在造假呀。她留下的实习单位不是你们学校的基地,这个电话号码我打过去根本就是空号。这可是四星级饭店,总不至于刚巧这时候把这电话给注销了吧。为了避免这个可能,我在网上找了那家酒店的电话打过去问了下。不过不管是客房部还是大堂,都说根本没听说过这人,甚至刚好那酒店的人事经理也在上班,联系上以后也说根本没这个人在那里实习过。” 李夕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只能弱弱地问一句:““那会不会是这些岗位都换人了,没人认识她了呢?”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人事经理说她自己在这位置干了好几年,没换过岗位。而且她也怕自己没记住,还专门帮我查了以前的考勤记录,真没她的纪录。” “不过那段时间她真的没在学校,应该是去实习了吧。” 徐毅对于李夕颜维护的态度倒也没什么反感,想也知道她这找的都是自己亲近的人,毕竟几年下来总应该有些感情。“那我就不知道了,到底是怕自己实习的地方规格不够,又或者借着实习的时间去干别的了。我也没什么办法查证,也只好这样了,也是以后招聘再考虑吧。” “咱先把你们的合同签订好吧再说别的吧。”看着李夕颜有些失望地把简历收起来,徐毅也暗自叹了口气,把话题转了过去。 他把之前修改好的临时劳动合同再检查一遍,确定无误就打印了两份递给她们。两人看不明白的地方,他也都给做了相应的解释。 指导着她们签完合同,徐毅也让她们再过来时候把照片、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健康证这些东西都准备好。 毕竟不管是办理保险还是为了应付检查,都有可能要用到这些东西。 李夕颜点头也问到,那剩下的人什么时候过来面试,自己回去时候也给她们带个话,让她们做好准备。 徐毅笑着问她们:“你们不要在这里转转么,等下我自己打电话给她们,让她们下午就过来。” 李夕颜笑笑,“我们这就准备回去了,还是我们直接跟她们说吧。” 她们也很少到江边这里来,本想着送完简历,等下去卖小商品的地方转转也买点什么要带回家的东西。 不过没想到因为简历就让两个人落选,所以还是觉得自己回去说一声,一方面让两个没接到电话的姑娘别那么难过,二来也给她们提醒一下。 李夕颜也算看出来这老板倒是真的不太在意她们的能力问题,反倒对人品要求比较高。万一面试时,哪个太浮夸了,这搞不好还真被刷下来,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还是跟你们说一下,下个月十号之前最好能回来,毕竟还得去买或者定做工作服,这厨房和餐厅里面总得添置些锅碗瓢盆什么的。” 这有人可以帮着自己去买,徐毅也不想再像以前蚂蚁搬家一样,一样样东西往回买了。 看两个姑娘点头,徐毅也跟她们讲清楚。十五号上班也只是为了方便计算工资和缴纳保险,之前如果之前过来一样也会按着上班处理,会给予相应的劳动报酬。 送走两个姑娘,徐毅回来关好门直接从空间回了村里。徐毅拿了副手套,准备去院子里把梅干菜翻一遍。 晾了一晚上外加着大半个上午,竹匾里的青菜顶上一层都已经晒得半干。味道比起昨天稍微淡了点儿,失水外加着氧化,这梅干菜的颜色也没出缸的时候那么鲜亮了。 天气热,这雨也不下,不过就这么十几分钟,上面太阳晒着下面地面烤着,徐毅都觉得后背都被汗水给湿透了。 摘掉手套收到空间里面,徐毅抬头看看天空就关上门朝着村里的超市走去。 空间里的梅干菜变化没院子里这么明显,相比而言味道更加浓郁一些,而且空间里的菜徐毅翻动过一次就没再去碰过了。 这玩意儿根本就用不到翻动,从上到下这干燥的速度相当均匀,跟那些原木一样,根本就不是靠着这点儿光照呢。 出来之前,徐毅才去看过这。 抓一把梅干菜攥一下就能团成一团,松开手就能散开,不沾手也捏不出什么水份,现在就可以开蒸了。 想想也是,这外面尽管只过了一个晚上,可这空间里面可差不多过去半个月了。 不过想蒸梅干菜,家里只有那么小半瓶酱油肯定啥用都不顶。 徐毅直接挑了两大桶生抽,付完款提着就往回走去。 刚出超市大门,徐毅刚好看到胡新光迎面走过来。 看着徐毅拎了两桶酱油,胡新光笑着调侃到:“你是怕超市酱油卖光了,还是买回去当水喝呀?”(未完待续。。) 0429 蒸菜 “胡哥,这么巧。”徐毅停下来,笑着跟胡新光打招呼。 说起来,徐毅之前还想给胡新光打个电话来着。 现在自己这人都快招够了,胡新光没叫他侄女过来,他那个侄女也一直都没跟自己联系,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 徐毅也想空的时候,把她还有常晓茂都叫过来把合同给签了。 天气热,这太阳底下总不是聊天的地方,所以胡新光紧走两步,也站到这门口雨篷下面的阴影里面。 这要是别地方的超市,只怕真要影响通行,该有人来赶了。 不过这店不大,这个点儿除了售货员也根本没别人在店里,真不算什么问题。 掏出纸巾擦了把汗,胡新光才笑着说到:“这哪儿是巧呀,我刚从外面回来,看着背影可能是你才赶过来的。你这天天要么不出门,要么早早就出门了,我也怕打扰你看书,所以也没去找你。” 徐毅把东西放到地上,笑着问胡新光:“胡哥找我有事儿?” 胡新光把手上湿透的面纸扔到门边儿的垃圾桶里,也笑着说到:“还不是上次不⊙是跟你说的那个,让你帮我那个哥哥的女儿安排个差事么。这都几天了,我这还想哪天叫她过来跟你见个面儿呢,这不是总看不到你人,就拖到现在了。” “这大热天的,还是算了,我这两天也没啥空,要不下个月月头你叫她直接联系我?” 胡新光点点头,“那也行。你那里现在怎么样?” “还在装修。这杂七杂八的也忙不完。” “人手找够了没?” “定下来了几个。还有几个得等信儿。原本我还想着少找几个人,不过这算来算去发现人手不能够,就准备多找几个了。” 胡新光点点头,掏出电话低下头去翻通讯录,“你带电话没,我把我那侄女的联系方式给你,等回头让她跟你联系又或者你自己跟她联系。” 徐毅指指地上的酱油桶:“我这也就是出来打个酱油,还真没带手机。” 何止是没带。他的电话还扔在沿江呢。 这个时候就算有人打电话,也得等着回头再给打过去了。 “嗯,那你等我一下。”说着话胡新光转身进了超市,没一会儿拿出张纸条递给徐毅。 “我那侄女叫胡晴,这是她的电话号码。她好像这几天要去培训,这培训完估计也得月底,回头我让她培训完联系你。” “这么巧,我明天也要去培训呢。” 胡新光摇摇头,“我记得好像你说过你是大学城这里办的吧,那可能就凑不到一起了。她是在花桥那里。” 徐毅也笑笑没说什么,这不过就是顺口一说。至于能不能碰巧凑到一起这根本没啥。这也就早两天晚两天认识的事儿。 胡新光指指徐毅手里的酱油桶,笑着问到:“你买这么多酱油是要腌菜呀。” 徐毅点点头,“是呀,原本想着能挺到我考完试再来弄这个呢,可是这不下雨天实在太热。这菜要是再腌下去没准儿就得腌臭了,所以昨晚上我就把菜出缸晒上了。” “倒也是,这差不多一个半月没下雨了,村里这些菜地真差不多天天都得抽水,再不下雨这菜农只怕很难赚到钱了。” 胡新光也叹了口气,说来地租出去了,这赔了赚了都是菜农的事儿。可是这菜农赚不到钱那这地就不好往外租了,那样就真的要影响村民的收入了。 “你这刚晒上也用不到酱油吧。” “是用不上,不过这不是刚好有空就出来买了,也省得到时候现买。这要是再晴几天用不上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等弄好了我就给你送过来。” “你这好像没几天就该考试了吧?” 徐毅点点头,“培训完就考,这几天这看书都看得昏天黑地了。” “我这一天也没啥事儿,要不要我帮忙?” 说着话,胡新光也有些不好意思。人家这还忙着考试呢,自己这也不想张嘴光等着吃呀。 不过这活儿自己想干,可是真不知道怎么能弄好,所以也有些底气不足地补充着:“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弄……” 徐毅笑笑,“我自己来就行了,这也不是整天一直看书,那不得看傻了呀。我这段时间事儿也多,看书这真是差不多要起早贪黑呢,要是弄这个的时间都没有,那我还能干啥了。” 胡新光点点头,也不再坚持。“那我不耽误你了,等你忙好了我请你喝酒。” 回到家里,徐毅直接拎着一桶酱油进了空间。直接搬过来一个竹匾,把里面的梅干菜放到桶里用水仔细清洗着。 这不光是为了除去晒菜时候裹进来的泥沙,同时还能把盐渍时候多余的盐分给洗掉一些。 反复清洗几遍,洗菜的水也显得有些清亮了,徐毅就把这些菜再放进竹匾里面,把这梅干菜里面吸收的水份再给沥干了。 徐毅拿着刀把控干水份的梅干菜切成细丝,倒进去一些酱油拌匀直接放到锅里蒸了起来。 没过多久蒸锅里面就开始飘出来一股淡淡的香气,细微的酱油味道混合在浓郁的菜香里面,这味道让徐毅感到异常的熟悉与亲切。 蒸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徐毅把蒸锅断了电,揭开最上面的一层蒸笼。 里面的梅干菜这时候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坚挺,全都变得软塌塌的,显然已经完全蒸透了。 徐毅拿着筷子夹起来一点儿,散发着浓香的梅干菜跟之前大相径庭。 不止颜色变成了淡淡的棕红色,甚至在这空间里面光照之下显得有些半透明,如同琥珀雕琢而成一般。 徐毅把这干菜放进嘴里仔细地品味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的酱油味道完全没对梅干菜的风味造成任何破坏。在这原本就非常浓郁的梅干菜香里增添了一股淡淡的鲜香。尽管还没加工完成。徐毅也可以肯定地说,这绝对是自己这辈子吃过的味道最好的梅干菜。 把蒸笼都拆下来摊晾这让里面的梅干菜稍微放凉一些,徐毅就把里面的梅干菜全都重新倒进干净的竹匾里面继续晾晒着。这次不用等着完全干透,只要晒到半干就可以了,之后就是再淋一点酱油重新上锅蒸一遍。这样的过程,往往都得重复两三次才行,最终才能得到滋味丰满,色泽乌油油的梅干菜。 别说这么一桶酱油。就算把剩下那桶算进去,这也不够徐毅加工这么多梅干菜,不过他也没想着把所有的菜全这样加工出来。 这样的做法太费时费力,就算在村里都没太多人愿意做。 村里大多数人家每年基本上都是少做一点这样的,留着来客人或者是送人,大多都是直接晒干就算完事儿了。 徐毅自然也是如此,这样的也只准备少弄一些,剩下的大半梅干菜还是直接切丝装起来就成了。 这样只等着吃的时候,直接用水发起来再清洗干净就可以吃了。其实这空间里面直接晒干的梅干菜也不算差,院子里那些还没晒干。这颜色就已经变化。空间里这梅干菜色泽依然是青黄相间,而且带着一种淡淡的光泽。卖相明显强了不少。 这些晒上以后,徐毅接着忙活起来,再拿了个竹匾,把里面的梅干菜同样也给加工出来。再把剩下的梅干菜全都切丝装袋以后,这才出了空间去看了一眼。 还好没什么人找自己,时间也不过才十一点多,显然自己想等李夕颜那些同学过来,这还得干等上一两个钟头。 徐毅可不想这么傻等着就重新进到空间里面,拿过来装了蜂蜜的塑料桶,用调羹舀了一调羹蜂蜜品尝了一下。 随后他仔细地漱了漱口,去除了嘴里的味道,再去舀了大桶里面的蜂蜜品尝了一下。 对比之下,徐毅放下心来,这塑料桶完全不会对蜂蜜产生任何影响,这蜂蜜放在桶里这么久根本就没产生任何异味儿。 这样徐毅就按着之前所想的办法,直接把空桶都拿过来,从大桶里面把蜂蜜放出来直接装进了小桶里面。 看着空间里面处处花开烂漫,却看不到多少蜜蜂飞舞,也是该把这蜂巢里的花蜜清理一下了。 自己可不想再等到自己发觉这空间里面产量降低,再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想着,徐毅直接去那两箱蜂蜜给摇了出来。这又在大桶里面装了差不多半桶。 徐毅也看出来了,这批蜂蜜的确跟之前的不一样,这蜜脾上面虽说覆盖着蜡盖,却也呈现着一种斑驳的色彩,不复从前那种洁白如雪。 这无疑也验证了徐毅的想法,这蜂蜜显然真不怎么纯净了。 徐毅也品尝了下这割出来的蜂蜜,味道依旧甜美,这风味却也真的难以说清到底是什么。唯一能让徐毅品尝出来的,就是这蜂蜜里面还带着些微的清凉感,显然这里面肯定也有薄荷蜜的存在。 甚至,徐毅还去看了那几箱中蜂,看着一个个蜂箱里面果然都已经挂满一条条的巢脾,就毫不客气地割下几层巢框,再把这些巢框全都放到了蜂箱的底部。 割下来的巢脾自然没办法用摇蜜机处理,徐毅也只能用两个桶装着,留着以后空了再行处理。 忙好这些,徐毅休息了几个小时,再吃过午饭之后,这才回到了沿江。 本以为李夕颜她们能挺早过来,徐毅就一边看书,一边在房间里面等着她们。 可是徐毅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任何消息,这眼看着就下午三点多钟了。徐毅都想打电话过去问,就听着电话响起,李夕颜说和妹妹领着那几个过来了。 徐毅倒也没多想,直接下楼去把她们接到了楼上,心里也有些疑惑。 李夕颜的两只眼睛都有些红红的,显然之前哭过。 这找到工作肯定是好事儿,上午还看着她们走的时候挺开心的。 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这姑娘到底怎么了?(未完待续。。) 0430 可恨 不过人太多徐毅也没办法问,所以他也照例带着这些小姑娘,在一楼二楼转了一圈,就招呼着这些小姑娘们上了楼。 这次可真的是讲解了,相比李夕颜姐妹而言,这些小姑娘显然拘谨得多。 下到二楼的时候徐毅还隐约能听到她们在门外叽叽喳喳地说笑个不停,只是自己出来后一下子才安静下来。 从一楼一直上到楼顶,也没一个人说一句话,就连着二楼那里在忙活的吴建良看了都在跟几个小工嘀咕着,显然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些小姑娘模样长得都挺普通的,或许因为这是她们最后的希望,所以也老实得过分了。 上到客厅,徐毅也招呼几个人坐下来。“你们大伙儿挤一挤,都坐下来。” 说着话他也把遥控器拿过来,把空调温度给调低了两度。 人多,就这么两组沙发这些小姑娘坐着也不宽松,肯定不大舒服。 “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说着话,他就转身朝着厨房走过去。 “我们也来帮忙。”李夕颜暗自拉了把妹妹,跟着徐毅进了厨房。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你这两只眼睛还红红的。”徐毅手里切着西瓜,小声地问到。 李夕颜微微一怔,随后悄悄捅了下妹妹,不让她乱说话。她也强装笑颜,回到:“中午送两个同学去火车站。路上塞车所以回来耽误时间了。这一分别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所以没忍住就苦了。” “哦。”徐毅听了也不置可否,从火车站过来坐公交得倒车。这哪儿有坐地铁方便。而且李夕颜的眼神很显然也有些犹疑,徐毅觉得她可能只是托辞,也不好接着再问什么。 徐毅一口气切了两个西瓜,装了满满两大托盘,把托盘摆在桌子上,徐毅笑着招呼到:“你们都自己动手,别客气。这西瓜味道不错的。” 不过左看右看也没哪个动手的,徐毅也笑笑。显然这还是太拘束了。这事儿还得交给她们熟悉的人才行。“夕颜帮我招呼这些同学。” 说着话,徐毅转身再回到厨房拿了两个西瓜用袋子装起来,照例再把砧板之类的装好,朝着客厅里面招呼一声:“夕容。过来帮我个忙,我们送点西瓜给二楼干活儿的师傅去。” 今天过来干活儿的算上吴建良一共四个人,自己上次都说过让他们开空调,今天更热他们也没开,还是徐毅刚刚把空调帮他们打开的。至于为什么叫李夕容,除了她们比较熟悉以外,徐毅也还有别的原因。 李夕容答应一声,起身过来把装着砧板桌布这些东西的袋子拎着,跟徐毅一起下到了二楼。 照例找了张离着空调口近的桌子把东西摆好。徐毅让李夕容等一下就过去招呼吴建良他们:“吴师傅你们先歇一会儿,过来吃点西瓜再接着忙。” 吴建良招呼几个人去洗手,自己也笑着走过来:“小徐老板真太客气了。我代大伙儿谢谢你啦。” “你们慢慢吃,我这上面还有人呢。”徐毅指指楼上,又带着李夕容往楼上走去。 走到楼梯转弯处,徐毅停下脚步问李夕容:“你姐姐为什么哭,我看你兴致也不怎么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姐姐不是说了么。就是去送同学来着。”李夕容本想直接说原委的,不过想想姐姐交代过的。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到。 徐毅盯着李夕容看了几秒,她也眼神闪烁地低下了头。 “你不说就算了,我想等一会儿问别人也应该能问出接过来,你这瞒着也没啥意思呀。” 李夕容撅起嘴,哼了一声。“那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姐姐说是我说的。” “我保证,到底怎么回事儿?”毕竟这签了合同,也算是自己的员工了,如果她们有什么事儿,自己这多少能尽力的事儿也得尽力才行。 这人心不稳,总是干不好活儿嘛。 “还能有什么事儿,就是为了早上那两份被你退回去的简历。”毕竟别人也会说,所以李夕颜也就实话实说了。不过怕姐姐听到不高兴,也把声音压低下来。 “我不是说过,那两个人以后再招聘,她们如实填写资料还可以考虑么?”徐毅也奇怪,早上李夕颜也没多说什么呀。 “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们上午回去,姐姐也想偷着把简历给她们就算了,等回头就说人够了,这样也省得她们两个难堪。” “快到宿舍的时候,姐姐特意打电话把她们叫下来,把简历还给她们。也跟她们说你发现她们简历造假,这次暂时就不考虑,把简历给了她们。” “这不挺好么,那你姐姐哭什么?”徐毅也暗自赞叹一声,难怪她要急着回去呢。 “看着简历被发现作假,也不知道害臊还是后悔都在那儿抹眼泪,害得大热天的我跟姐姐一顿劝。” “然后呢?” “姐姐还说,以后还有机会,要她们吸取教训,以后再找工作把简历如实填写,省得再有这样的事儿,而且你这里以后也还可能再招她们。” “结果她们听着姐姐这么说也不肯认错,开始埋怨我和姐姐,说我们俩没帮她们说好话。” “姐姐解释过,可是她们怎么也不信,甚至不知道怎么着这枪口就瞄准我们了,说我们故意给她们使坏,故意不想让她们被录取的。” “我们也不想跟她们胡搅蛮缠,可是她们拦着不让我们走,就在那里吵。” “我要跟她们理论。姐姐还拦着,不让我回嘴。也不想回宿舍闹到尽人皆知,省得她们眼看毕业了还没个好名声。” “没想着这俩人一下就吵到中午。不少人去食堂吃饭听到吵架就围过来。这俩人就在那里编排着,有的没的都说,这才把姐姐给气哭的。” “后来一起交简历过来的那些人都出来吃饭,也都过来劝说。这俩人听说她们都让下午过来面试,把她们也都给怨上了,好像全天下的理都让她们占了,别人抢了她们的饭碗一样。” 徐毅暗叹一声。可怜之人真的必有可恨之事。 以后这样的,自己还是直接加到黑名单里面就好。也懒得等他们改正错误什么的。 这俩人不光不能认识自己的错误,反而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这人品就更差了。 他也有些抱歉,这两姐妹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早知道让她们自己来拿简历。估计也就没这样的事儿了。” “这样也好,我们也算彻底看透这两个人了,枉费我们以前还都姐姐妹妹地叫呢,真让人恶心!”李夕容恨恨地说。 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徐毅转身往楼上走去。“咱们上去吧,要拖得太久,你们晚上回去都不知道该几点了。” 等着几个小姑娘把西瓜消灭得差不多,徐毅就让她们到二楼一起去等着,一个个上来考核。 考核的时间花得肯定比较多。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完事儿。 相比起来,这些小姑娘回答问题倒是真的没有李夕颜姐妹更加流畅。或者是没怎么经历过这阵仗,还有两个知识也没那么扎实。时不时地出现卡壳。甚至个别紧张得连问题都没听清就作答的也有。 不过徐毅也不急,考试的成绩真不是那么重要,徐毅更看重的是自己这询问过程中各人的表现,以及这学习态度什么的。 真遇到太紧张的,还让她们慢慢地想,也给出一点提示什么的引导她们回答问题。所以尽管这比较耗费时间。倒也真的不会因为专业知识掌握情况出现什么淘汰的可能。 一直到最后一个小姑娘也考完,徐毅就让她下去把几个人上来。自己也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面。松了一口气。 自己不太在意成绩,总的来说这些小姑娘的成绩也都还算可以——这已经足够了。 看着几个人上来,又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有两个问题答得不是那么理想的小姑娘还紧绷着一张脸。 徐毅笑笑,也不去搞什么悬念之类的,直接宣布了结果:“你们用不到这么紧张,你们如果个人没有更好选择的话,那么我这里可以全部录用!” 李夕颜的表情也第一个放松下来,李夕容则更直接地跳起来,抱着旁边的人叫了起来。“太好了!” 有李夕容活跃气氛,几个小姑娘暂时也都忘了紧张,高兴地抱成一团。 由着她们闹了一阵,恢复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徐毅这才接着说到:“可能李夕颜她们说过这里待遇方面的问题,不过我觉得还是再亲口跟你们说一遍的好。” 随后,徐毅就再把工资、补贴等都讲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几个人问到:“这样的待遇,你们有人觉得有异议么?” 等了一会儿,也看到没什么人反对,所以徐毅就笑着说到:“那你们就找地方坐下来,我把合同打印出来,咱们先把合同签订下来。” 这次签订合同就简单得多了,毕竟有李夕颜姐妹帮着指导怎么填写。所以虽说人多,却也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合同都给签好了。 徐毅把合同都收过来,然后签好自己的名字,盖上公司的印章,照例留下一份再返还给她们一份,这招聘的事儿也就告一段落了。 跟她们确认过十号之前都能回到省城,徐毅就把她们给送走了。 回到楼上,整理好合同,徐毅就照例再把那两个添加进黑名单彻底松了口气。 这下子人的问题总算彻底解决了,也不知道常晓茂体检过了没有,这要是合格了,只等回头跟他和胡晴签好合同,自己这人就齐了。 除了觉得这店的架子一点点地搭起来,徐毅他也觉得肩上的担子愈发的重了。店不管开得好不好真不止是自己一个的事儿,这也关系着这些人的未来。(未完待续) 0431 车库 徐毅刚把东西全部收好,就听着放在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却是蒋志成打过来的,就接起电话笑着说到:“蒋经理,你好。” “小徐,你就别一口一个蒋经理了,那样多生分,叫蒋哥!”蒋志成笑着跟徐毅套近乎。 电话里蒋志成的语气显得有些春风得意,徐毅也暗自猜测可能这次出去,他又跟某些人的关系更加融洽,甚至又达成什么样的协议。具体什么情况,徐毅也懒得去猜,这些都跟自己无关。想来蒋志成这次打电话过来,应该是为合同的事儿了。 他也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着问到:“蒋哥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儿么?” “我刚回到公司准备起草你的这份合同,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问这要怎么弄,也好做工程造价,把相应的内容加到合同里面。” 徐毅暗自嘘了口气,他这就算不提自己也得再打电话问了,这么拖着不解决可不是个事儿。“这具体怎么搞,我真不大懂,蒋哥有什么好点的建议么?” “你这里现在建筑面积这么大,这有个合理的设计和规划还是必要的。” 徐毅自然打蛇随棍上,顺着他的话恭维起来。“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才要麻烦蒋哥你这业内人士嘛。” “那我给你简单分析下,你自己参详参详,有异议的地方你跟我说就行了。” “好。” “先说垃圾储藏和油水分离这一块。这油水处理设施是放在地下的,剩下的主要就是起个储藏的作用。” “如果是靠近大门一侧,难免会影响视觉甚至可能有异味儿的污染。那就只能放到对侧靠近垃圾点的位置比较合适。” “嗯,蒋哥你接着说。” “这样只要有两米宽的一截应该就足够用了,可以再在中间用墙壁隔成两小间,一间放普通垃圾,另外一间当成厨余垃圾以及油水处理。” 徐毅也暗自点头,这厨余垃圾和油水处理做在一起,跟普通垃圾还能分开。这肯定方便环卫和公司各自收取。“那剩下的房子有什么建议呢?” “这剩下的长度还差不多十一二米,差不多能隔出两个包房。如果再精打细算。可能还能弄出一间不大的杂物间来。” 徐毅想了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楼上这上座率都不知道什么样呢,而且自己这里已经打定主意不出售酒水什么的,包房有或没有应该也没太大的影响。 “蒋哥你还有什么别的建议吗?” “不做包房的话。那比较可行的就是靠近大门这边隔出来一间车库,这样有五米多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当成杂物间或者储藏室什么的。” “这隔出车库没问题么?”这话听着似乎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既然蒋志成会提建议那就肯定没问题。不过徐毅也不是信口随便问问而已,他是真的有点儿想法。 徐毅想的是自己这店开起来,手里原料采购这部分钱肯定要截留出来。按着一般饭店这原料至少也得占到营业成本的百分之三十以上,说来这部分肯定是自己赚钱最多的部分。这店只要不到维持不下去的程度,自己手里这部分钱肯定也不会少了。真的盈利多了,那这部分钱也肯定不是个小数目了。 那样存钱买辆车子。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徐毅也计划好了,等着开业这学车和买车都会尽早提上日程的。 “当然没问题,这房子大体的框架已经定下来了。宽度不用说肯定够用。内部设计高度差不多是四米五,都赶上各地高速收费站的限高了。别说停辆小汽车,就算停放集装箱卡车都没任何问题——当然,你要非得说那种超长的集卡那我也没辙,你这里的长度不够。” 徐毅笑着说到:“别说集卡,我就算想买辆中型的货车。这沿江路都不让开进来,我想说的是如果如果修建车库的话。能不能直接帮我修一个能停放小型厢式货车或者微型冷藏车的车库?” 没错,徐毅想的就是买辆这样的车子。 徐毅要买车,肯定不是为了图个安逸,他压根儿就没想过买轿车什么的,反倒希望能尽早地买辆货车。 这店开在这里,原料一次两次地凭空出现在仓库里肯定没太大问题。但是这店长期开在这里,真的没有货车送货过来,落到有心人的眼睛里面就很成问题了。 自己在花鸟市场那里租的仓库这时候就能派上用场,把东西放在那里再拉过来总是多了一道保险,可是自己没车更不会开车,至少开始阶段还得靠着雇车才行。 这雇来的车子总不是长久之计,也没那么靠谱儿,不如自己买辆车自己开着更加保险。 更主要的是,这车子如果停在外面,自己还得再找个合适的地儿来停车。这要是停在自己的车库里面,用车方便自不必说。更主要的是,这样肯定方便自己在车库里面搞些小动作,避免被人发现的可能。 跟普通货车后满的车斗是敞着式的不同,厢式货车的车厢根本就是一个封闭的大箱子。 除非不打开门,用肉眼根本无法判断这车里拉的什么,又拉了多少东西。 有了这样的车子,那样真的只是空车在市里兜一圈,再空车开回来,进到车库里面再卸货,想来也没人能够知道自己到底拉的什么原料。 如果资金充足的话,徐毅更倾向于购买冷藏车。 他的目标是逐步把原料采购放到村里,等到村里这相应的种植基地发展起来。那些非必须的材料以后肯定就不再用空间种植了。 这样一方面能够给村民开拓一条赚点零花钱的渠道,也能更好地保护空间,避免暴露的风险。 虽说路况不错。可这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像这么热的天气,如果不用冷藏车,万一路上出什么事儿耽搁下,这很难保证车上的货不会出什么问题。 说来自己就连自行车都没买几天就动了买货车的念头,徐毅也觉得自己这还真是有些不切实际呢。 “那肯定没问题。”蒋志成顺口说到。 想法倒是有了,不过也没查过相关的资料。所以徐毅也稍微有点担心,多问上一句。“那载重应该也不会超标吧。毕竟沿江这里还限制车子载重量。” “微型箱车的载重量不超载一般也就一吨多,再大也达不到两吨,肯定不会超过限制。” 听蒋志成这么说,徐毅也放下心来。“那你帮我看看,这车库就按着能停一辆微型冷藏车的规格建造吧?” 蒋志成本以为徐毅就是好奇,所以也没多想,“你还真想着买这个呀?” “这车用来拉一些蔬菜什么的不是挺好么,还能避免天热运输过程出现什么问题。”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买车还得慎重一些,毕竟有些厢式货车尤其是一些改装的冷藏车因为载重系数等原因都被取消掉了。别听卖车的忽悠说肯定能上牌照,万一买了不能上牌,过不了年检那样很麻烦。” 徐毅倒真不知道还有这事儿。“还有这事儿呀?” 蒋志成肯定地“嗯”了一声,“就算能上拍照,这车也得上小型货车的牌照。在市区肯定要有限制、比如说不能上高架,白天有些路段不能通行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了解得不多,你得去车管所咨询。” “谢谢蒋哥,我心里有数了。”徐毅这倒是真的诚心诚意,没接触过更没想过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问题。“那这这车库多大合适?” “微型冷藏车也都是按着厢式货车的规格。这都有国家标准,具体的数值我还得回去查了才行。不过我记得以前接过一个车库的活儿。是微型厢车的库房,好像当时车库进深设计的六米,这都几年了也没听说他们用着有什么问题的。” “哦,那麻烦你了。” “那剩下的这些面积你是怎么想的,暂时车库咱也按六米来算,这用掉的长度再加上几道墙的厚度,中间还剩下不到六米你准备怎么处理,是做储藏室还是包厢都随你。要是做储藏间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可以在车库里面开门也省得凿墙洞了。” 徐毅听了也暗自点头,这要是多了这二十多平米的储藏室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呢。刚想说准备当杂物间,徐毅突然灵光一闪,就问到:“蒋哥,你说这么大的面积建个小型的冷库行不行?” 蒋志成沉思了一下,然后答到:“这么大面积做冷库肯定没问题,不过也不瞒你我们没本事承接这样的业务。” “哦。”徐毅应了一声,看来这个还得再去找别人才行了。 不过蒋志成肯定想着把事儿给做得漂亮点儿,所以也帮着出谋划策。“小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回去帮你联系专门搞这个的公司,然后根据他们的方案再调整我们的基建。毕竟想要做冷库,这基建标准也不一样。这样直接按着他们要求的做好也省得以后你这里还得再改建,还能避免对现有的建筑造成破坏什么的。”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就拜托蒋哥了。” 徐毅也想开了,反正这钱也得花了,这能一次搞定也省得以后修修补补。这要直接建造冷库,储藏室就不用再二次改造了。而且这里一次弄好,也能节省一部分改造的费用。再者就算以后去找,也很难保证自己不被宰,未必就更省钱。就算蒋志成他们多收点,说不准自己还能省下来一些费用呢。 “你太客气了,那你还有别的什么要求么?” “就这样吧,还劳蒋哥多费心了。” “那我三天之内把东西都弄好再联系你。” “好的。”(未完待续) ps:白天没时间,还得晚上现写,都没时间看书了,哭…… ... 0432 放养 挂上电话,徐毅直接去了二楼,准备把东西收拾一下。 新砌出来的墙顶部已经砌到了门口上方,这就得再加上过梁才能再接着砌上去了。一圈走下来,徐毅发现这墙的顶部都撑着夹板,猜测这也是为了墙体更加稳固,直接浇灌了一道圈梁。 几个人活儿干得差不多了,都在整理工具以及一些剩下的材料。看到徐毅走过来,吴建良笑着问到:“小徐客人送走了?” 徐毅笑着点点头,好歹也看到人家盖过房子也就直接问到:“吴师傅,这梁回头用不用往上浇水养生呢?” “要的,等后天这些模具才能拆下来,那时候再浇水就行了。只要包上一层塑料薄膜,一天浇一次就行。我们还有别的活儿在附近,过来也不费什么事儿。” “哦,那这要养生多久?” 吴建良抬手指指墙边上的天棚“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等着砌到吊顶在把顶上的吊顶割掉,直接砌到顶上天花板就完事儿了。” 徐毅不禁有些奇怪,“那这不是还得再重新吊顶么,就砌到吊顶这里不行么?” “只砌到这里隔音效果肯定不好,再说了里面这可是厕所,万一漏出味道来就更不好了。还有这种普通石膏板也不防水,本来就得重新处理,还不如直接切下来重新做省事儿。” 看着徐毅点头,他接着说到:“估计这三两天总公司那里能把材料什么的都送过来,还有定做的钢化玻璃也差不多了,反倒这个十有得放到最后再处理了。” 徐毅笑着点点头,“我不打扰了,你们忙,我去收拾东西。” 吴建良这样说,他的心里也轻松不少,看来这装修肯定能在开业前弄好。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就跟徐毅打了个招呼走人了。 徐毅起身相送。看看时间也五点多钟了,赶紧关好门窗,把电话关机,直接就进了空间。 又过去这么长时间。竹匾里面晾晒的梅干菜也已经彻底干透了。抢在煮饭前面,徐毅再把它们全都蒸了一遍,这才回到了村里。 吃过晚饭,徐毅看着没什么事儿,就去空间里面看书。一直看到差不多八点钟,这才出了空间把手机打开了。 刚开机,徐毅就收到了一条提醒短信,看看是梁娅悦打过来的。 伸手拍拍脑门儿,估计是要跟自己说肖璃的事儿吧。看看时间还早,他就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就听着梁娅悦笑着问到:“小徐这两天怎么样,忙不忙?” 她明天就要把肖璃送到徐毅这里,自然得先打个电话才行。 打电话时候听到徐毅的电话提示关机,梁娅悦都不禁有些胡思乱想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徐毅给设置了拒接。 自己好不容易说服肖璃,徐毅这里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徐毅也笑着说到:“还算好,都是一些鸡毛蒜皮,没闲着可也没什么大事儿。” 梁娅悦听了松了口气,问到:“我明天早上带肖璃到你那里去,不会耽误你什么事儿吧?” “不会的。咱不是说好了么,你明天上午带她过来就行,不过下午我得参加培训。”徐毅把自己办健康证要培训考试的事儿跟梁娅悦说了一遍。 梁娅悦倒也知情识趣,问到:“那要不我们过两天再过来?” “还是过来好了,她也只是创伤性的障碍。又没别的问题,万一再有别的事儿那还继续往后推呀?” 徐毅也不禁苦笑,这要是再晚两天,自己这还得去考试。反正这事儿自己已经答应了。那就赶早不赶晚吧。谁知道后面又有什么事儿,万一真给耽搁了,反倒要给人家留下个推三阻四的印象。 “那除了那些药,我们要不要带点别的什么?” 徐毅这倒是真没想过这些事情,“住的地方和东西都有,肖璃过来的话。还住上次她住过的那间。不过个人卫生用品真没帮她准备,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准备了她也未必满意,还是让她自己挑着喜欢的带来就好了。” 跟梁娅悦再说了几句,徐毅挂上了电话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沿江空间的出口在浴室里面,肖璃马上要过来了,显然这得换个更安全的地方才行。 如果不换地方,万一自己准备从空间出来,肖璃刚好要用卫生间,那就未免有些太香艳太刺激了。 楼下这段时间都得装修肯定没戏,看来也只有自己的卧室里面才最安全,实在不行的话,自己看来平时把卧室的窗帘一直挡着才行。 不过他也给自己暗暗提醒着,即便如此进出空间也还是小心谨慎一些才行,毕竟怎么说这也算得上隔墙有耳,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百无禁忌了。 徐毅这样想着直接从空间去了沿江,修改好了定位点,这才再度回到村里,也在盘算着这几天的安排。 梁娅悦她们明天上午过来,对自己倒是没太大影响。通知书上写的是明天下午报道,交教材费外加着领听课证,课程安排是后面的两天,最后一个下午上机考试。 院子里的梅干菜再晾一天也能干了,自己这两天趁着中午休息,抽空还能把这些菜给蒸一遍。 至于培训的事儿,徐毅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毕竟这个想也知道无非是一些食品安全知识,自己这多少也学过一些传染病的知识,多少有些相通,这方面的问题不大。最主要的这些都只是纯机械性记忆的东西,还是靠着背就完事儿了。说起来这培训都只有两天,考试又能多难? 早上不到五点钟,徐毅就起床出门,骑着车子去了大学城。 不过路过学校的时候,他也只是下意识地往里看了眼就直接骑了过去。在大学城最大的菜场门口,徐毅从车子上下来,推着车子沿着那些摊位逛了过去。 昨天晚上徐毅看过,水坑里面的水草长势异常的茂盛,尤其是那些苦草长长的叶子甚至都长到了水面,如同一条条翠绿的丝带一般。成片的水草密密层层。根本就看不到底下的池底了,这样肯定可以养鱼了。 走马观花地逛了一圈儿,徐毅找了一家卖鱼的摊位,挑了十条大小全都差不多在一斤半左右的草鱼。 称好鱼付好款。徐毅让老板帮着装了一些水,就提着袋子赶紧返回了村里。 回到家里,徐毅顾不得跟在自己身后想要吃的小狐狸,拎着鱼就进了空间,把袋子里鱼连着水一起倒进了水坑里面。 袋子里虽说有水总是不算太多。这些鱼也多少都有些乏氧的症状。刚刚到进水里的时候,或者侧着身子,更有两条干脆仰着肚皮朝天浮在水面上。 张噏着两鳃呼吸了一会儿,这些鱼才纷纷打起精神呢,摆动几下尾巴潜到了水底。 徐毅蹲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就看到它们在水底潜了一会儿,就全都重新浮到了水的中上层。一条条全都贪婪地咬着水坑里面肥嫩多汁的水草,甚至依稀能听到传到水面上的细微的喀嚓声。 看着这些鱼没什么异常的反应,徐毅这才起身去准备早餐。 再伺候着两只饭桶吃过以后,徐毅看着时间还不到六点钟。照例关上电话直接去了沿江。 之所以过来这么早,他想这是趁着着早上还算凉快把楼上的卫生彻底打扫一遍。 虽说平日里也隔三岔五地收拾,怎么说自己也没打算在这儿住,所以这收拾得难免有些浮皮潦草。 至少肖璃在的这段时间,自己大半时间还得住在这里才行,那就难免要好好收拾一遍才行。 先把床单被罩都扒下来直接扔进洗衣机,再把床垫再拉到外面晒太阳。随后他就翻箱倒柜,从里到外仔细地擦洗起来。 一直忙活了差不多两个钟头,再把替换的床单被罩都找出来,徐毅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把电话打开了。 差不多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梁娅悦打来电话,她们已经到了楼下,让徐毅下来开门。 徐毅到了楼下。看着两个人站在门外倒是着实吓了一跳。 这俩人一个人身后都立着一个大号的皮箱,这还真跟搬家差不多少了。 徐毅赶紧打开门把她们让进来,再帮着把皮箱提了进来。还好只有一个箱子分量比较重,一个估计装着衣服什么的,倒是真的轻飘飘的。 拎起来重的那个皮箱,徐毅带着两个人一直上道了楼上。 歇了一会儿。徐毅伸手指了指那个房间,笑着说到:“肖璃这段时间你住这间就好了。床单和被罩什么的都是干净的,反正毛毯被子空调被这都有,你想盖什么都随意。” 肖璃也没说话,抿抿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不过徐毅也不在意,回过头来朝着梁娅悦笑了笑。这怎么说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戒备也很正常。 “小离,你把自己的东西先带到卧室整理一下,也歇一会儿吧。”看着肖璃拿起那个皮箱进了卧室,梁娅悦也蹲下身子,把皮箱拉开了。 徐毅看着倒是一笑,这里面不光砂锅,连着摄影器材和笔记本什么的全都在里面。 这俩人也不言语一声,自己万一粗心扔到地上,指不定啥东西就得摔坏了呢。 梁娅悦把装着药的袋子递给徐毅,低声地问他:“小徐,你看这治疗啥时候开始?” “我看也不急在一时,先让她适应几天,这搬到新地方住可能不那么习惯,这样也可能会影响治疗效果。” 梁娅悦点点头,“反正拜托给你了,你看着办。” “慢慢来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想一下子治好也没那么容易。” “嗯。那你这要什么药膳材料么,需要的话跟我说就行了。” “这治病的话,主要还得靠规律饮食和药物治疗,药膳其实并不能起到多大作用。真的顿顿吃药膳,还不如吃药更省事儿,不止糟蹋食物更糟蹋药材了。” 怕肖璃听了多心,徐毅和梁娅悦也只是点到为止,没一会儿就把东西全都给整理好了。梁娅悦跟徐毅点点头,自己进了卧室。 看着随手关上的房门,徐毅笑了笑,想必这俩姐妹也都还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吧。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梁娅悦才拖着肖璃出来,拿起包跟徐毅说到:“小徐,肖璃就拜托给你了,我公司还有事儿得赶回去处理一下,就先走了。”(未完待续。) ... 0433 同居 把梁娅悦送走,回到楼上。肖璃双手拂了下裙子,做到沙发上抬头问徐毅:“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下,我刚招来的大部分都是应届毕业的,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毕业都没时间回家呀。她们大概十号左右才能回来。” “你不是自己会做么?” 徐毅笑着摇摇头,“可是我想最终的成品还等她们看过,大家一起商议以后再决定是不是要调整才行。而且差不多这一个星期我都得忙着培训和考试的事儿,也没太多时间弄这个。” 看肖璃不再言语,徐毅也不跟她兜圈子。“我想梁姐肯定也跟你说过的,你到这儿也不全是为了摄影,还是为了能让你早点儿康复,这个应该比工作更重要吧。” 听着徐毅这么说,肖璃抽动下嘴角,却也没再说什么。这些年药就没怎么断过,再抵抗也得到医院去,所以要说没这想法是不可能的。 “既然来了,就安心地休息几天,这样也好配合治疗。如果疗程结束了还没什么好转,是不是继续接受治疗就随你,这样可以吧?” 听着徐毅这么说,肖璃也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看着肖璃没反驳徐毅也不多说,拿过来一本书闷头看了起∈来。 治疗计划他也反复想斟酌着,觉得除饮食和药物以外,还得给她做些相应的心理疏导,外加适当锻炼增强体质。估计这样多管齐下,这要是能坚持十天半个月以上。应该就能看出效果了。 肖璃坐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看着徐毅自己看书。也不好打扰。就把自己的笔记本搬过来摆在茶几上面,想着把前面拍摄的图像处理出来。 看到肖璃习惯性地打开聊天软件,然后又把软件关掉,徐毅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伸手指指书桌下的电脑机箱,“你把电脑上的网线拔下来,插到笔记本上用着吧。” 说着话,他伸手拿过一张纸把账号和密码写下来,递给肖璃。 “这是宽带的账户和密码。等下午我回来的时候买个无线路由器,那样就能无线上网了。对了,拨号上网你会弄吧?” 肖璃点点头,然后就伸手去拔网线。 徐毅拿过自己的钥匙,从上面摘下来两把放在茶几上面:“这两把钥匙是二楼那里楼梯间的要是,还一把是三楼的大门钥匙。一楼玻璃门的钥匙就两把,还一把让我给装修师傅了,等下午配了再给你。” 肖璃点点头,把网线拖过来插在笔记本上。 就这样,两个人各忙各的。一直到中午都没什么太多的交流。 徐毅看着时间也该做中饭了,就起身直接去了厨房。舀了米直接淘洗以后,比平时煮饭多加了点水把饭给煮上了。这样煮出来的米饭多焖一会儿,相应的也更加绵软一些,对胃肠道会好一些。 扭过头看看身后跟着自己进到厨房,却不知道干什么好的肖璃,徐毅笑着问到:“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忙吧,等下我叫你吃饭。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喜欢吃的,又或者不喜欢吃的?” “内脏。”肖璃摇摇头说了一句,随后又加了一句:“不喜欢吃。” 徐毅听了点点头,心下却也在暗自偷笑。 估计当初那重金淘弄来的野猪肚,如果不是吃的时候她不知道,那十有就只能是捏着鼻子吃下去的。 看着肖璃不出去,徐毅也只好随她,掂量着午餐做些什么。 天太热,真的大鱼大肉谁也吃不下,还是清淡一点儿的好,真的要吃什么还是晚上再说吧。 伸手打开冰箱,他也随便拿了些蒜苔、豆角,再抓了一把昨晚完工的梅干菜放在水里发了起来。 看徐毅拎过来豆角,在那里掐弦儿,肖璃也不做声地帮着拾掇着,两个人也没做太多的言语交流。 徐毅简单地做了个肉丝炒蒜苔,梅干菜烧豆角,外加着做了一晚黄瓜蛋汤就完事儿了。 两菜一汤,也都是家常做法,没什么太出奇的东西,当然就算真有龙肝凤胆徐毅也不会做,更做不出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菜也就胜在滋味足,本身都是空间出产的材料,外加着采收比较及时,所以这卖相也不错。 虽说跟徐毅没那么熟悉,也没那么多的交流,这顿饭倒让肖璃吃得有滋有味,不知不觉一碗饭就吃光了。 肖璃也不好意思添饭,就想把碗放下。 没想着她刚离手,徐毅倒是伸手把碗拿了过去。“你这体质太差了,本来就得多吃点儿。再说了这也不是这一顿吃了,回头自己还能回家去吃,饭总得吃饱才行呀。这次我给你添,以后没吃饱自己去去添。” 说着话,徐毅拿着碗走进了厨房,扭头问肖璃:“再添多少?” “少半碗就够了。”肖璃垂下头,只觉耳根都要发烫了。 “不够再添。”徐毅回到桌边把碗放在她面前,自己也再添了一碗回来。 经过这事儿,肖璃显然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就差用筷子一粒粒地数这碗里的饭粒了。 本想等着肖璃吃完收拾东西再走,不过看着肖璃这样,徐毅心下也觉得好笑,却也不再等着她,自己放下碗就准备出门了。 “我要去大学城,再不走就该迟到了。你慢慢吃,如果不能收拾就放这里等我回来再收拾。” “我能收拾。”肖璃也不抬头,小声地说到。 其实就算徐毅不说,肖璃也会收拾。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这点事儿总不至于难住她。 “那有什么事儿就打我电话,我先走了。”徐毅说着,背着包直接出门去了。不过刚迈步出去又转身回来,“我都忘记了,冰箱里面有水果,你想吃什么就拿,如果太凉了你就拿出来放得暖一点再吃。” 说完,他就腾腾地下了楼,只剩下肖璃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徐毅到卫监所的时候,时间倒是蛮早的。午休时间,只几个人等在那里,等着到点上班了,徐毅也就排队把钱交了。拿着收据把教材和听课证领了以后,他上楼看了眼教室的位置就出了卫监所。下明天早上九点才开始培训,午也没什么事儿了。看着手上不过只有自己最薄的一本教材五分之一的小册子,徐毅愈发不担心这考试会出问题了。找个小店买了路由器再去配了把钥匙,徐毅就朝着村里走了回去。 院子里的梅干菜已经差不多全部干透了,徐毅把它们再翻了一遍,打算明天中午休息时候回来上锅蒸一遍。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即便没有人走动打开门徐毅也没觉得温度低了多少。两只小狐狸倒是没在客厅,听着屋里也没什么声音,想必它们也嫌屋里温度太高,躲在酒窖里不肯出来了。 徐毅上楼拿了衣服就直接进了浴室。折腾这么半天他也早都一身臭汗,想着洗个澡就到空间里面看会儿书去,等着再凉快一点儿再回沿江。 端着洗好的衣服进了阳台,徐毅愣了一下,随后就笑呵呵地把衣服晾好,蹲在了鱼缸前面。 鱼缸里的鱼卵总算全都孵化出来了,徐毅蹲在那里屏息数了一遍,再比对了下当初空间里面孵化的数量,确定孵化率大致只有空间孵化率的百分之九十左右。 不过这基数太小,外加着干扰因素太多,也很难证明空间里面的孵化率比起外界高,又能高多少。至于以后会怎样,徐毅也没了什么头绪,毕竟空间同批孵化的那些鱼全军覆没,没办法再做比较了。 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一包酵母撒在水面上,徐毅叹了口气就去了浴室。算起来空间里面的那几条鱼又过了差不多半年了,这么久都看不出有新的鱼卵孕育,倒也让人有些想不通。 先把成熟的果实再采收一遍,像那几棵番茄现在都已经长得比棚架还高了,而底部之前最早开出的那些花朵也早已经结出一串串的番茄,甚至看起来已经成熟了。 不过徐毅也不急着尝试,只是记下这些番茄成熟的数量和状态,等着明天再来看看结果是否跟自己所想的一致。 还没走到水坑边上,徐毅就看到水里泛起一个个水花,显然是鱼受到惊吓,全都躲到了水底。 有了鱼,水草的长势显然受到了一定的控制。 不过看起来只靠这几条鱼显然不能完全消耗光这些水草,除了顶部的嫩芽以及叶片的前端,还真看不出这些草有太大的问题。 这就算在空间里面也不过才过了几天,徐毅也不打算去看这鱼的生长情况,所以也就转身回去接着看书了。 一直在空间里面看书到差不多四点多钟,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也差不多被徐毅完全背下来了。 先给小狐狸做了点吃的,给它们把水换好,徐毅这才背着包朝大学城走了过去。 天虽说还没彻底凉下来,却也不能再耽搁了,毕竟自己还得再坐一个多小时的车。不过中途换车的时候,徐毅先去菜场买了条鲫鱼,也不让店家帮着杀了,只是让他帮着装好省得漏水,这才坐上地铁回了沿江。(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 0434 头夜 上车没多久,徐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看才发现是肖璃打过来的。↗,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再有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吧。” “嗯,那我做饭了。” “要不等我回来做吧。” 对于肖璃会不会做饭,徐毅根本没有任何怀疑,不过他也有所顾忌。毕竟自己这调料什么的都要比买来的一般调料味道浓郁一些,自己当初都没适应得了这个,真让她做不会打击她的自信心吧。 “我做就好了,这也算有点儿营生。”说着她也不给徐毅接着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徐毅本想说自己这还一条鱼呢,结果电话已经断了,他也只好耸耸肩把电话收了起来。 随她去吧,反正冰箱里面自己存的菜不少,大不了浪费一点就是了。 这鱼就等自己回去再做也一样,反正烧条鱼也就几分钟的事儿,还不至于耽搁吃饭了。 看到徐毅回来,肖璃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徐毅,我之前做的菜味道太浓没法吃,只好倒掉了。” 徐毅笑笑,果不其然,“这些调味料我都是挑的质量好的买的,按平时用量的一半就差不多了。” 肖璃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地去厨房拿了碗开始添饭了。 徐毅扬扬手里的袋子,“肖璃等下再吃,我这还一条鱼呢。” “晚上的菜够吃了,不用再做了吧。” 徐毅也进了厨房。打开袋子用水冲洗着。“这鱼可没办法放到明天。这么热的天要是不吃就得扔了。放冰箱总是不好吃呀。再者你这得加强营养,光吃菜哪能行?” 说着话,徐毅拿过菜刀杀鱼去鳞清洗一气呵成。 看着徐毅把鱼弄好了,肖璃说到:“你去休息一下,我来烧吧。” 就这么一盘菜没啥大事儿,徐毅也懒得去争,点点头把鱼放在砧板上直接回了客厅。拿着路由器插到网线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连到路由器上。对照说明书设置起来。 确定能够正常上网了,徐毅照例把帐号密码抄在那张纸上,也把自己手机的无线上网设置了一下。 顺手打开聊天软件看看,没什么人联系自己,寝室几个人也都没在线,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徐毅找着新闻看了一会,就看到肖璃端着一条色泽红艳的烧鱼放在了桌子上。 “我来尝尝你的手艺。”徐毅笑着说到,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味道不是特别的浓重,不过想来是放了一些糖,所以还带着一点甜味儿。总的来说比自己做得强。 徐毅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肖璃点头。“味道很不错。” 再吃了几口别的菜,徐毅也有些奇怪。除了一盘子毛豆以外,别的菜或多或少地都有些甜丝丝的味道。 如果一盘是这样,那可能是把糖当成盐给放错了,每盘都是如此那就显然是故意而为的,总不至于错了又错。 这样看的话肖璃家里应该也不是本地人。“肖璃,你家不是在省内的吧。” 肖璃点点头,“我爸爸是七十年代最后的一批下乡知青,在下乡的时候跟同样下乡的妈妈认识了。再后来八十年代返城的时候,妈妈就跟着爸爸回到了沪市,我是那里长大的。” 徐毅心下了然,果然这南方人口味偏甜的。“难怪这些菜都有甜味,那中午的菜你能吃得惯么?” “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这里的人。在家的时候,妈妈做饭口味就会偏着这里的,爸爸做的话倒是偏向沪市口味。不过在家的时候,爸爸烧菜比较多,所以我烧菜也都是偏着这味道,吃的话倒是没那么讲究,你要不喜欢我下次做就不放糖了。” “没事儿,按着你的习惯来就行了,也挺好吃的。” 肖璃之前就烧了四菜一汤,说菜够吃了。不过加了一条鱼,两个人吃完饭,这桌子上也差不多跟台风过境一般,吃得挺干净了。 吃完饭,徐毅要去收拾,肖璃却也不肯让他自己去歇着,自顾自地收拾着餐桌。 徐毅想了想,也还是跟她说了一声:“我明天就得开始上课了,中午不能回来,晚上也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你别等我自己先吃就好了。” 肖璃哦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仍旧在忙着手里的活计。看着这样徐毅自然能够猜得出,自己这话估计跟没说差不多。 自己这早吃一会晚吃一会儿倒是无所谓,可肖璃本身胃就不怎么好,哪儿能跟自己一样。再者她这也容易低血糖,家里没人要是真的不小心摔倒,那就真的不得了了。 想了一下他也有了主意,扭头看肖璃在厨房忙活着,就回卧室关上门进了空间。 绕道先回村里到厨房找出来个干净的瓶子,装了满满一下子蜂蜜,这才出来拿着放到餐桌上面。“肖璃,这是我供货渠道那里今天刚寄过来的蜂蜜样品。你要非得等着我,那饿的时候就喝点儿,省得胃里没东西难受还能避免低血糖。” “嗯,谢谢。”肖璃也忙完了,擦擦手应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晃动鼠标激活电脑,接着处理之前没完工的活计。 徐毅再把那张纸递给她,“路由器的帐号密码,你自己设置一下就能上网了。” 肖璃点点头,接过来,顺手就把笔记本给设置好了。 歇息了差不多半个到:“你也别总坐在电脑前面,还得适当活动加强锻炼才行。现在外面也凉快点下来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哦。”肖璃把图片保存好,推出软件关掉电脑起身跟着徐毅走了出去。 从江面吹过来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倒也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虽说华灯初上。不过街上的人却也不见着少了多少。广场那面依稀传来大妈们跳舞伴奏的音乐声。 “往这面走吧。”徐毅指了指江边的方向。 虽说年轻,徐毅却也是喜静不喜动,完全不考虑更加喧闹的广场方向。 再往前就是公园边上,围墙外加着一座山,想也不如江边这里凉快,而且那面夜市开张人就更多了。 肖璃点点头,也跟着徐毅往前走去。没走一会儿,徐毅就发现原本走在自己身边的肖璃不见了。扭回头才看到她在自己身后差不多三四步的地方。 徐毅也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走得太快了,停下等着肖璃赶上来,他就说到:“你要累了的时候就说一声,锻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慢慢来就好。” “哦。”肖璃答应一声,也没再多说,低头往前走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徐毅虽说算不上锯嘴葫芦,却也不是话多的人,他这辈子话最多的时候也只能是每次查房询问家属或者病人的时候。 两个人就这么慢悠悠。安静地向前走着,任由着一路的灯光划过身子。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短短的影子。 一直往前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看着路旁的长椅徐毅停了下来。 借着灯光能看到肖璃白皙的两腮透出了一丝淡淡的粉色,额头更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想来她也走得累了。 “咱歇一会儿就回去吧。” “哦。”肖璃点头,走到长椅边上,整理了下裙子靠着长椅的一端坐了下来。 徐毅看着肖璃有些防备的心思,干脆也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来了。 歇息了十几分钟,两个人起身往回走去,也没太多言语交流。 回到楼上,徐毅扭头跟肖璃说到:“你先去洗澡吧,我等下再去好。” 走这么点儿路,对自己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反观肖璃却又是一身的汗水,还是让她先洗的好。 其实就算没被空间改造,自己每天在空间里面劳作着,同样也是另外一种锻炼。 肖璃显然怎么也不至于心大到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能适应跟一个异性这样共处一室的状况。 就算徐毅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这也不能磨灭她内心那种惶恐的不安。 虽说自己的观察,以及表姐的劝说,徐毅不像什么坏人。 可怎么说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真的发生点儿什么事儿,自己只怕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想起一些网上的传言,下午徐毅没在,她还连着卫生间和自己的卧室都做了一遍地毯式的搜查。 确定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像是摄像头的东西才放下心来。 站在那里内心不断地挣扎犹豫了好久,最终她还是敌不过自己这一身是汗的现实,起身回了卧室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 虽说这出汗也不至于有什么异味儿,粘哒哒地粘在身上总不是那么舒服,还是得抓紧时间洗了才好。 看到肖璃进了卫生间,徐毅也自顾自地转身进了卧室。从空间里面提出来一小袋的香瓜,装模作样地到厨房清洗以后,摆到了茶几上的果盘里面,这才本专业书看了起来。 说起来看书这事儿不急,晚上有大把的时间,不过徐毅也总得给自己找个打发时间的办法才行。 正看得入神,就听着肖璃打开卫生间的房门弱弱地问到:“徐毅,我这衣服洗好了晾哪儿?” 光顾着检查屋里,她倒真没注意哪里有晾衣服的地方。 徐毅抬头笑笑从墙角把撑杆拿过来,打开门外雨篷上的灯,指了指雨篷下面一排排的钢管。“用衣架晾在上面就行。” “哦。”肖璃应了一声,抓了几个衣架端着盆子把自己的衣服晾了起来,这才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着梳子梳理着头发。 “你要是不困的话,先吃点香瓜,要看电视什么的就自己开。” “嗯,谢谢”肖璃回应着。 “你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就好,真的别太拘束,那样咱俩都累。”徐毅说着,起身也回去拿了换洗的衣服扭身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把衣服放到盆子里准备洗出来,徐毅就隐隐听到隔壁似乎传来搬动什么东西的声音。 “你在搬什么东西,用我帮忙么?”徐毅打开门,看着肖璃房门紧闭着,就伸手敲敲门,问到。 “不用了,没什么事儿。”肖璃应到,不过徐毅听着这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他也不做多想,把衣服晾上,就关了灯回到了客厅。 茶几上面的笔记本已经不在了,显然是被她搬到卧室去了。 或者她要搬什么东西来放笔记本吧,徐毅这样想着把灯和空调都关掉,也自顾自地回房了。 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徐毅的关门声,躲在门后的肖璃这才从抵在门后的床头柜上跳下来,松了口气把抓在手里的电话扔到了床上。(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ps:呃,和谐,想当个标题党都不成…… 感谢秋千荡漾童鞋月票支持。u ... 0435 诡色 一场不可预见的危机过去,放松下来的肖璃只觉得心跳过速浑身无力,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肖璃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身打开床头灯,再关掉大灯接着在笔记本上忙碌着白天没完成的工作。 忙活了很久,把图片都传出来,肖璃就关灯准备睡觉了。 幽暗的房间里面,只剩下头顶上空调指示灯发出的那点儿微光。毕竟是顶楼,即便有着隔热层也是酷热难当,只能靠着空调降温才能安然入睡。 肖璃心有所想,再加上门窗紧闭,哪怕这房间比起自己租住的房子卧室大了许多,却也仍然觉得这房间异常的气闷。 侧耳倾听着,却也只能听到空调的嗡嗡声,整栋房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担心和不习惯的双重折磨之下,肖璃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却始终了无睡意,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就算睡着了她也噩梦不断,连着几次都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要么是梦见房间外面有人在推门,要么就是床边有人,甚至有一次还梦到徐毅满面狰狞地把她按倒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总是等她慌乱地抓过手机想要报警,才重新清醒过来反应过来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噩梦。 事实上,这些也只能是她的噩梦,徐毅回到房间就直接进了空间,整栋楼里只有肖璃一个人而已。徐毅除了要看书,还得忙活着空间里的活儿。哪儿有时间去骚扰她? 进了空间以后。徐毅径直朝着那个棚架走去。准备检查那架番茄。想要进一步地验证自己的猜想。 几株番茄现在早都超过了棚架的高度,而且不出徐毅所料,这番茄终于因为长得太高,下面有固定的布条除了变得粗了一些就没更多的变化。 不过长到比棚架高的那部分植株在自身重量的作用下全都倒伏下来,甚至有几根枝条还穿过棚架中间的空隙垂挂下来。 徐毅自然不会任由着它们这样耷拉着往下长,那样只怕它们用不多久就该再贴到底面上,那样这植株茎干上面的气生根只怕也得扎到地上,所以他也再找来布条把它们全给固定到棚架上面。 再把棚架下方主干上新发出来的水杈全都掰掉以后。上面就只剩下叶子和一串串的番茄了。更让他满意的是,这些番茄果然从下往上的顺序在不断地成熟着,现在最底下几层番茄整串都成熟了,靠着上面一点儿的却只有最前面的一个成熟了,再高一些的那就连着一个成熟的都没有。 这些成熟的果实也都只是成熟到之前最早看到的那几个番茄的成熟度,仿佛就被冻结了一样,完全没有继续发育成熟的趋势。 就连着后挂果的番茄也都成熟了,早先成熟的那些一点点地一致了,这一串串大小相仿的番茄垂挂在枝干上面,差不多把立在植株中间的那根竹竿都遮盖上了。看上去就像一串串通体碧绿的翡翠珠一般。 徐毅伸手去摘的时候,也发现这完全不至于用手碰一下就掉下来。还得稍微费点力气才能摘掉,而且手里的番茄柔软却也带着一定的弹性离着上次那种吹弹得破的程度还差得远呢。 把这番茄送到嘴边咬上一口,然后轻轻点点头,这番茄软硬度刚刚好沙沙的还有一点点的脆性,这酸甜度也刚刚好。 徐毅再从番茄里面挤出几颗种子,就把剩下的番茄直接塞到嘴里吃了下去,这才仔细地检查着手里的种子。 这些种子看上去也已经完全成熟了,再把表面的那层果胶洗去卖到土里再给它们浇上空间水。 没一会儿就看到几颗番茄苗破土而出,直接成长起来。 扼杀掉几棵番茄,徐毅脸上绽放出非常满意的笑容。 果然是这样! 看来浇灌空间水最大的作用还是让种子尽快成长,结出果实来。但是少了这个步骤,那么就会使得植物生长到最好利用的阶段。 就像那些青菜会保持着植株生长到最好,最适合食用叶子的程度;而这番茄也是生长到果实采收最合适的程度! 这样,他也有了自己的主意,拿了剪枝剪朝着那片已经长得非常茂盛的果林走了过去。 他从果树上剪下来一段段嫩枝直接扦插到附近的地面上,就连那些葡萄、猕猴桃也都剪下一根根嫩条扦插在地上。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晚上,他才把所有的果树扦插完。 看着地上的插条,徐毅满意地点点头,拿着书看了起来。等着这些扦插的枝条长大成活再开花结果,他就可以把这些大树全都砍掉,以后只要每次需要的时候只要直接从树上采摘果实就好,这样也省得每天都得忙活着采收果实,更不用担心这存放的问题! 而且这样长出来的树也更方便自己修剪,那样可以有效地控制每棵树的高度,以及枝条分布的部位,也可以避免真从树上采摘还得爬梯子的尴尬。 一直到早上五点多钟,徐毅这才从空间里面出来,轻手轻脚地推门出了卧室。 客厅里面静悄悄的,而肖璃的房间也仍然房门紧闭。 看到这样,他才小心地回到卧室,关好门再度进了空间。 先回到村里给卧室里的鱼苗添了些食物,之后到楼下去拿着两只小狐狸的餐盒和水盒清洗了一遍就带着直接回了空间。 天气太热,就算是昨晚上的食物也都已经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酸味儿了,这总该定期彻底消毒才行。 回空间以后,徐毅泡上豆子做了一锅豆腐脑,再蒸了一锅灌汤水饺。 给两只小狐狸留了一些再打包一些。剩下的他也准备放在这里。留着当成自己的午餐。 想了想。他再装了一袋子番茄放在那里,就直接出了空间洗漱一番,直接下楼去转了一圈。 在外面转悠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徐毅才回到小楼。照例在走到二楼的时候,才把东西从空间弄出来,拎着上了楼。 房间依旧静悄悄的,看起来肖璃还没起床。 徐毅也不去打扰她,自顾自地吃过东西把钥匙摘下来放在茶几上。留了纸条说明,就出发准备去上课了。 徐毅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肖璃的房里也再度响起搬动东西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肖璃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往外打探着。确定徐毅真的没在房子里,她才松了口气,穿着睡衣直接跑进了卫生间。 洗漱以后,她才回到房间换好衣服,过来坐到餐桌边上,拿起桌子上的纸看了起来。 “早餐帮你买好了,如果凉了就热一下再吃。这是一楼大门的钥匙。进出的时候记得锁好门。中午我不回来了,你自己别随便对付。只有规律饮食才能早日康复。” 肖璃放下纸条伸手把袋子拿到身边,摸着尚有余温的水饺,内心也觉得多了一份温暖。 吃过以后,肖璃就忙碌起来,先打扫了一遍卫生。 随后她从冰箱里把笋干抓了一些放在水里清洗了一遍,然后再放在锅里用火烧开,放在一边泡发着,随后看看时间也自己收拾好东西,锁上门出门去了。 坐着地铁,肖璃也是哈欠连天。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外加着肤色白皙也愈发衬托出她这浓重的黑眼圈儿了。 她直接去了公司,把东西交给别人,随后就直接进了梁娅悦的办公室。听着肖璃讲了昨天的情况,梁娅悦也放下心来,却也差点儿没把梁娅悦给笑死。 午饭肖璃是跟着梁娅悦回家去吃的,等着梁娅悦去上班了,她才沿着路直奔超市采购一番才回到沿江。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三点多钟,肖璃也从电脑边上站起身来进到厨房里面忙碌起来。 一直忙活到差不多下午五点多钟,肖璃才擦了擦汗水,从厨房中端了一盘菜出来,接着就拿起电话打给徐毅,也好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再炒剩下的蔬菜。 肖璃在忙碌着,徐毅却也没闲着,上午上课差不多到十一点就结束了,中午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就忙活着蒸梅干菜,甚至弄得满身都是腌菜味道,又洗了个澡进到空间去了下味道这才赶紧跑去上课,下午一直到四点多才回到村里。 照例给小狐狸弄了吃的,之后有赶紧忙活着回沿江,又差不多快到地铁站了才收到了肖璃的电话。 徐毅上楼拿着钥匙开门进来,只闻到满屋子的香气,笑着问肖璃做了什么东西。 肖璃笑笑没做声,只是指指卫生间,意思是让徐毅去洗手,自己去厨房盛饭出来。 徐毅坐下来,看着桌子上的菜。 一荤三素,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不过就是边上一碗汤徐毅觉得有些诧异——这一大碗汤颜色很诡异地呈现出一种黄褐色,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看到徐逸看着那碗汤,肖璃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忙活了好久才做出来的,没想着最后开锅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每样材料都清楚的话,只怕自己都不敢来尝了。 她也弱弱地解释着:“这是罗宋汤,我看着你这里有番茄也没多想,直接把这个加到里面了,结果就跟胡萝卜煮出来的颜色混在一起变成这样了。” 随后,她看着徐毅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补充一句:“看着不好,不过味道我尝过还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棒的一次。” 徐毅笑笑,拿着汤勺舀了一小碗的汤,“没啥,我就是看着纳闷儿,还以为这是汤药呢!” 肖璃本想着做点儿做两样最富有沪菜特色的菜,所以看着有材料就做了一道笋干烧肉,另一道就是这道颜色奇诡的罗宋汤了。 这两样菜也最能体现沪菜浓油赤酱以及中西合璧的特色,只是没想到这选料不当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如果真的是青菜,她也就倒掉重新做了,偏生这汤耗费时间太多,想要重做还得再去买材料根本就来不及。 所幸的是自己尝过味道不错,也就硬着头皮端上来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 0436 报价 徐毅舀起一口汤端到嘴边,果然除了胡萝卜的香甜,还多出一股番茄微酸,混合着别的香料以及牛肉的味道,倒也真的异常的香浓。 入口更是不带半点儿油腻,里面的牛肉入口即化,香浓四溢。 一顿饭吃过,照例收拾好之后出门去,话也稍微比昨天多了几句。 不过也只是稍微而已,两个人都不多话的性格,让他们一路上沉默多过于交流。 差不多还是走了那么远,休息一会儿再回来。 这次倒是真的用不到徐毅劝说什么,肖璃自己就直接去了卫生间。 等着肖璃出来,徐毅也把她叫住。 “明天培训完我要考试,考完试的话我要回学校等着后天和大后天的毕业考试,这三天我都不回来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看着肖璃点头,徐毅接着说到:“你自己也得多锻炼,每天要早睡早起,每天记得锻炼。” 肖璃顿了下,不过却也还是点头应承下来。 一整天,徐毅又是来回奔波在卫监所和村里,下午考试不过半个小时徐毅就把考卷交上去了,被告知一周以内成绩出来发放健康证、 出了卫监所,徐毅打了个电话给胖子,跟他们说自己晚饭以后再回学校,随后就回了村子。 书总该多看一些,所以徐毅回到家里就一头扎到空间里面,闷头看起书来。 一直到差不多晚上六点多钟。徐毅挑了一些当季的水果装了满满两大塑料袋,骑着车子去了学校。 刚上楼,徐毅就听到走廊里面回响着几个人的笑声。往前看看宿舍的门大敞四开着,也不知道几个人在闹腾啥。 推着车子进到屋里,几个人围着笔记本,估计又是胖子在找什么滑稽的视频吧。“我刚上来就听你们在笑,又看什么呢?” “老三回来啦。”看徐毅推着车子还拎着两个袋子,胡逸飞笑着过来把车子放好,伸手就要去拿。 “还是给我好了。我看老三又带了什么好东西。”眼尖的胖子则认准了徐毅手里的袋子,伸手就去接。 不过这家伙看着另一个袋子里面明显装着西瓜。就嬉笑着抓了另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 “水蜜桃,还有甜瓜和火龙果,老三你这是打算撑死我们么。”胖子说着,嬉皮笑脸地往外拿东西。 “你们这么大热天陪我考试。我总得贿赂下你们嘛。”说着话,徐毅笑着进了卫生间,扭回头来叮嘱俞杭生:“西瓜和火龙果耐放还可以放着,桃子和甜瓜咱们先把它们干掉,这两样都熟透了,再放着就该坏掉了。” 尽管这时候天快黑了,不过外面的柏油路吸收了一天的热量仍然跟蒸桑拿一样,骑车一路上不过几分钟,徐毅的后背就被汗水给湿透了。 他本想冲个凉。不过刘丽萍在也不大好意思,更何况衣服也全都带走了,就算洗澡也没衣服可换只好做罢了。 洗了把脸徐毅感觉舒服一些。 不过这总归是本科楼没装空调。总是让人觉得热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也难怪几个人把门大敞四开着了。 看到徐毅从卫生间出来,胡逸飞伸手递给他一串绿松石的手链。“老三,这个给你。” “谢谢。”徐毅笑着接过手链顺手就戴在手腕上,看着这淡蓝色的石子上面不规则的黑色花纹,徐毅笑着问到:“你还真跑到高原去啦。” “是呀。这时候不去,以后很难有时间去了。” “你这出去转了一圈。倒真晒黑了不少,那里好不好玩?” “没去过总觉得应该很好,不过真的去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旅游这事儿其实主要就是看个新鲜呗,不过也够折腾了。” “有照片么?” “有,在手机里,我去给你拿。”说着,胡逸飞转身把手机抓过来递给徐毅。 天太热也没谁愿意出去,所以几个人也就吃着水果聊着天,东扯西拉的,一直到晚上十点多。 严培民把刘丽萍送回研究生宿舍,再回来的时候几个人也都上床去睡觉了。 早上,徐毅习惯性地又在四点多就起床了。 跟他对头睡的胡逸飞也醒了过来,看看时间小声问徐毅:“老三,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我回村里去一趟,等我带早餐回来,叫老四把他家那口子也叫来。”徐毅也小声地说到。 自己怎么也得回趟家才行,家里还一堆嘴要吃东西呢。 这要是一天不喂,那些鱼可能没事儿,倒是那俩小狐狸不知道得在屋里闹腾成什么样了。 早上倒还凉爽,徐毅也懒得再搬车子干脆就跑步回家,屋里屋外一通忙活。 随后他才进到空间里面,抓紧时间看书外加着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照例还是灌汤饺子外加着豆腐脑。 等他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几个人也全都下了床。 严培民笑着问:“你这要考试,大早上还折腾呀。” “我这黄豆都是昨晚上泡出来的,要是早上不做这不得全都坏掉了嘛。” “老三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为了口吃的,考试算什么!”胖子伸手拍拍徐毅的肩膀。 “这能费多大的事儿,反正我总得回去喂狗……”徐毅说着,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貌似在骂人嘛。 果然,就听刘丽萍在旁边嘟囔着:“合着你把我们当狗呀,老三你跟胖子学坏了。”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跟你讲……”没等他的话说完。严培民夹起一个蒸饺塞到他的嘴里。 再让这俩人闹腾,这顿早餐还真时候能吃完了,更主要的是这不拦着战火最后肯定烧到自己头上。还是先下手为强! 几个人闹着嘴里可是没闲着,尤其胡逸飞还是第一次吃到徐毅做的灌汤饺子,也对徐毅这手艺赞不绝口。 没等吃完饭,徐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也有些奇怪,这个点儿谁会打给自己。 看了一眼才知道是蒋成志打来的,也就顺手接了起来:“小徐。这个点儿打电话给你,没吵到你吧?” “没。蒋哥有什么事儿么?” “方案和合同我这里都做好了,你现在在沿江么?要是在的话,我现在到你那儿去跟你把合同签一下,要不就得晚一点儿才行了。” “我现在在学校呢。”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又或者我把这合同给你送到学校那里,咱找个地方研究下?”蒋志成自己也有别的事儿要忙,所以想着这要是上午能弄好,就不再拖着了。 徐毅也有些郁闷,这事儿都赶到一起了,偏生哪个都不能耽搁。“我今天要考试呢。” “啊,那要不改天怎么样,别影响你考试了。” “那倒是不用,我今天明天两天考完就没事儿了。不过这合同咱早签完早开工呀。我看也别拖了,蒋哥你要是今天下午能有空的话,五点多你到沿江怎么样。当然这样可能就得耽误你回家了。” 徐毅估计着,如果考试快点儿答的话,基本上三点左右也就差不多了,留出两个小时赶路的话,时间方面没什么问题。 还没到晚高峰,要是打个车到地铁站。估计最晚也用到大四点半就能回沿江了。 蒋志成听了,笑了起来。“怎么会。我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有事儿的话,天天都得上班!再者这样也没问题,我早上去忙别的,就算回来这也得差不多三四点钟,去你那里也刚好。” 挂了电话,徐毅简单地把事儿跟几个人说了声,自己晚上得回沿江,也就懒得再折腾回来了。 几个人都表示理解,只不过也都叮嘱他别睡过头了,沿江过来可还得不少时间呢。 上午的考试在徐毅看来一点儿难度都没有,不过不过一个小时他就交卷出来了,按着他自己估计,最多也就扣个一分两分的。 中午,徐毅也没回村里去折腾,只是跟几个人去食堂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就等着下午考试了。 下午的题也没给徐毅带来任何麻烦,所以不过两点半多点他就出了考场。 看着时间充足,他也用不到打车,只是等着公交车直接了回到了沿江。 拿着钥匙打开门,一股热浪迎面袭来,看来肖璃没在家里。 进屋转了一圈,果然如此。倒是电脑还摆在书桌上,看来她这是出门去了。 接近五点钟的时候,蒋志成带着合同和设计图纸过来了。 徐毅招呼他吃了点水果也就进入了正题。 蒋志成拿着图纸,给徐毅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设计方案。 他们准备直接采用原先这楼的方式,采用整体浇筑的施工手段进行建造,再对小楼相邻一侧的立柱加固以后,把新浇灌的地基和梁全都跟小楼的地基紧密地连接起来,这样可以有效避免以后这修剪好的房子因为沉降等原因出现裂缝。而且以后也可以根据经营需要,在申请过审批以后,还可以在这基础上进行加层扩建等改造。 对于蒋志成的这个说法,徐毅自然持保留意见。自己这要能保证足够的翻台率就不错了,再扩建哪儿有说的那么容易。 这次建造的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赚回来,还谈什么扩建! 不过他们的设计,徐毅总体来说还是相当满意的,尤其是中间的冷库更是如此。 按着设计图上设计,这冷库会在车库和大堂的侧壁各开了一道门,那样车子倒入车库,可以直接把活物放到冷库里面,也能省去不少搬动的麻烦。 而且如果真的按着设计图纸上的标识,以及蒋志成的解释来看,这建筑的用料这么扎实,只怕这价格也肯定更让他满意了。 这样想着,他直接把合同拿过来,翻到了报价清单一页,看了一眼总价随后有些迟疑地问到:“蒋经理,这报价不对吧?”(未完待续) ps:感谢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童鞋的月票支持,感谢零落夏天童鞋打赏 ... 0437 签约 “小徐,怎么这价格有问题么?”看着徐毅对价格有所质疑,蒋志成陪笑着问到。︽, “等我再看看。”徐毅再往上去看清单。 这清单上面钢筋沙石等各种物料的价格一应俱在,一眼看过去倒是清清楚楚,但是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 这不是乡下临时凑起来的草台班子,更不是盖一座什么设计都没有的普通农民房。 就算真的没工资拿的草台班子,至少好酒好菜你得供着吧,等到正规的建筑公司,那就变成人力成本,外加着这设计难道就没设计费? 还有的就是各种规费等等,只是单独列出来各种物料的成本,这根本就不对。 当然,如果物料偏离了市场价格那也算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权当着卖给你材料也无所谓了。 不过这报价单上的各种价格并算不高,至少钢筋水泥沙石之类的东西,跟徐毅在网上看来的信息并无太大差距。 要说真有差距的话,那也只有低的没有高的。 虽说这房子不过是个库房,结构简单立面少,不过这装修的档次并不算低。 跟主楼一样,这个外部也采用了红色大理石贴面,像车库门都是用的全自动电子卷帘门。 就连那两个垃圾处理间也都配备了密封门,为降低污染,里面还用了瓷砖贴面。 可是就算真的再加上厨房内的改造部分,外加着油水分离还有冷库,全算起来总价都只有十五万块! 虽说工程造价这事儿徐毅不懂。不过他也在网上查找过相应的材料当成参考。 就拿冷库来说。自己这么大的冷库。基本上报价都在四五万块,高一点儿的还有报价七八万的。 假设把厨房改造以及冷库的价格当成五万块好了,剩下的总金额平摊到单位面积上,一平米的造价也才就只有两千出头。 这个价格高么? 的确很高了,如果采用砖混结构,可能一平米的造价甚至能降低到一千左右。 但是房子可不是空中楼阁,万丈高楼平地起,这房子好不好还得看基础打得牢不牢。 人家均价低的前提除了材料价格低。在不偷工减料的基础上,还有一个指标是相当重要的,你这建筑物的层高如何。 很显然,只造一层楼这不能不打基础,造十层楼的基础造价也不可能达到一层楼的十倍。 这样随着层高的增大,在一定范围内这楼盖得越高,这基础平摊以后的成本越低。 自己这里的基建,真按着他们的标准来说,徐毅估算了一下价格,光是基础的费用可能都得差不多一平米百块。那样算起来这单价也只有一平米一千多块,跟砖混的价格也差不多少了。 更何况这还没算上装修的费用呢! 这可是省城。就算自己在家里没什么认识人的话,只怕按这个标准做下来也得花个万块吧! 当然,如果像农村盖房子,这万块盖套房子都足够了,可是相应地这房子的抗震等级什么的你也就不用想了。 徐毅把整个合同从头翻到尾,还发现一个问题,这里只约定了首付六万块,剩下的甚至都没约定什么时候结款。 这样的报价绝对有问题,就算自己这不懂行的来看,都能发现这明显是给自己送钱一样。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己也不认识这些人不知道他们图的什么,自己这样的便宜肯定不能占。 徐毅打定了主意,就把合同放到茶几上。“蒋哥,这造价有问题吧?” 蒋志成笑了笑,看着徐毅说到:“你觉得高了?那我们降低点儿……” 徐毅摇头,“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你们这价钱要得太低了吧,而且也没有什么人工费和规费之类的相关费用呀。” 蒋志成笑着摇头,“你说的这些都已经包在材料费里面了。” “真的?” “当然了,我们总有些上下游的供货商嘛,能拿到跟大建筑公司一样的报价,这样写可以降低运营的成本。” “这话怎么说?” “多的我就不透露了,我只说反正通过各种报价,我们公司的利润就降低到微利企业,一直享受着免税政策呢。” 徐毅听了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有后台外加着有能干的财务人员,这个倒是真不成问题。“只是你们的报价似乎明显低于市场价,我想知道为什么。如果没有个合理的理由,这个我不能签。” 看着徐毅没什么表情的脸,蒋志成也只好赔笑,实话实说了。“报价没什么问题,其实有人关照过,所以这个工程我们基本上没赚多少钱,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我们老板都想不收钱来着。” 徐毅不禁有些纳闷,自己这举目无亲的苦孩子谁这么看得上自己,干这样的事儿?“能跟我说下是谁关照的么?” 蒋成志自嘲地笑笑:“我说好听了叫施工经理,说不好听的就是一工头,真不知道这是谁关照的,我们老板没跟我说!” 说来蒋志成在公司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事儿不是他该说的,所以也就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可是这合同这个样子,我真的没办法签。” “你要觉得合同有问题,那我回头问清楚老板再来签。”蒋志成有些作难地说到,毕竟老板之前就交代清楚了,这个合同一定得拿下。“不过老板前几天就出门去欧洲旅游了。现在已经到了,至少还得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那你们老板是哪位,电话又是多少我自己直接问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明不白的好处徐毅肯定不能收。 蒋志成看着无奈,只好把老板的电话号码报给徐毅。 徐毅拨打几次始终都是关机,也只好悻悻地放下电话。 他也觉得为难,这审批什么的都是蒋志成他们帮着跑的,过河拆桥这事儿自己做不出来。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换人,不说自己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公司,这总归是要得罪人。 甚至不排除自己找到的公司都会推掉这样的业务——为了这么屁大的工程赚不到多少钱,还可能得罪人就更犯不上。 要是真的关照,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郑怀远了。 不过对于这个猜测徐毅也抱着怀疑,山高水远的,自己这事儿就这几天。说起来连秦国栋都没惊动,自己也没跟胡新光说过,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这事儿才对。 相比而言,自己签下来这份合同,最多也就是占了一点便宜,总能搞清楚这事儿。 自己这无权无势的,如果真得罪人,这店想顺顺当当地开下去也难,看来考完试还是尽快找秦国栋去打听一下再说。 徐毅叹了口气,重新拿起合同。 “那这事儿先放放再说,我还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这交工日期都到七月份了?” “那没办法,为了保证工程质量,有些工序必须的,比如混凝土的凝固时间什么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下个月二十号左右就能完工,这要真是遇见天气因素啥的,那就很可能拖到月底,甚至是下个月初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为啥我说你别等着老板了,要真的拖下去,那搞不好都得到九月才能完工。” “这样不是要影响我这里开业么?” “那倒是不至于,最主要的还是差在后期的装潢阶段。至于没完工之前的厨余垃圾,你这要是多的话,我们给你提供可拆卸式的油水分离器,你们自己在厨房临时处理一下,到时候每天晚上打烊后放在门口就行了。” 徐毅叹了口气,拿着笔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再把公司的章敲了上去。“也只好这样了。” 蒋志成看着徐毅签好合同,也笑着把一份合同递给徐毅,“这份你收好,咱这合同也签完了,你看咱出去吃顿便饭怎么样?” 徐毅心里觉得十分郁闷,自然没什么心情,外加着自己明天还得考试。既然回来了,晚上有时间还是看看书好了。“蒋哥,我明天还得接着考试,等会儿还得赶回大学城呢。” “那我也不打扰你了,反正等着公示完成我这里就抓紧时间施工,争取早点把活儿干完。” 送走蒋志成,徐毅拿起电话,想跟秦国栋约个时间。当然不光是为的这件事,申请商标也都一起委托给他的事务所好了。 看看时间,他还是把手机放下了,这事儿还是考完试再说吧。 这个点儿也该做饭了,不过肖璃却没回来。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要不要回来吃完饭。 徐毅想着就拨通了肖璃的电话。只说自己回来签合同,问她要不要回来吃饭。 不过肖璃说她在梁娅悦家里住,今晚上不回来。徐毅挂上电话,干脆就闪身进了空间,烧饭外加着看书去了。 早上照例把家里的事情忙好,徐毅才从沿江直接坐车回到了学校。 还没走到学校,徐毅就接到了胖子的电话,问他是不是起床了别耽误考试。 再就是他爸妈到云城来了,等着徐毅晚上考完试,大家一起出去吃饭。 徐毅自然说没问题,只不过也告诉胖子,等下中午得出去一趟,就不跟他们一起吃午饭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u ... 0438 会餐 上午考试结束,徐毅直接出了校门坐上车子直接去了食品市场,挑着合适的瓶子买了一大箱。 这种天气,徐毅也不想找不自在中午搬着这么重的箱子,去挑战柏油路上的高温。所以他还是搬着箱子坐公交车绕道回到了村里,到家以后洗了个澡就直接带着瓶子进了空间。 拿出几个瓶子洗刷干净,再晾干以后,徐毅直接装满了蜂蜜用袋子装起来就出了空间。时间还来得及,家里的梅干菜也该蒸第二遍了,徐毅就准备先把这个蒸好再去考试。 刚把梅干菜上锅没多久,徐毅就接到俞杭生的短信。胖子说他爸妈他们已经上飞机了,他们几个先去机场接机,让徐毅考完试打个电话给他。 把梅干菜晾好,徐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学校。 出了考场,徐毅轻轻叹息一声,虽说还差证书没到手,不过这也已经是大学期间最后一次考试,也算是跟这五年的大学生涯做别的时候了。 摇摇头甩掉这一丝感慨,徐毅拨通了胖子的电话。 胖子说那面飞机晚点,所以也刚接到人▼,,让徐毅直接坐车到鸿泰宾馆,他们等下接到人就直接去那里。 徐毅答应一声,返身朝着宿舍走去。 关好门,徐毅微闭双目,从空间中把那一袋子蜂蜜拿了出来。 在桌子上摆上几瓶,剩下的两瓶在房间里找了个纸袋放在里面,提着直接出了校门。 胖子爸妈难得过来一趟。徐毅也想着尽点自己的心意。他也没有厚此薄彼的习惯。反正都是空间里面出产的品质不错。所以就多买了几个瓶子装着直接带了过来。 蜂蜜的来源,他自然可以说是订购的,中午出去就是为的收货。 当然这也不是一点儿漏洞没有,毕竟椴树这还得半个月到一个月才是花期。 所以徐毅也打定主意,如果有人问自己就说这是老板去年的存蜜,想来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价格估计不大有人会问,毕竟这就是两瓶蜂蜜而已,礼轻情意重。那儿有人会再去煞风景地问价格。 不过为了保险他也参考着网上的报价自己编造了个价格。 徐毅算计着机场的路程也就不急了,晃晃悠悠地朝着公交站走去,毕竟就算打车过去自己也还得在酒店等着他们,。 到了酒店徐毅打了个电话给胖子,果然他们还在半路上呢。想了想,徐毅还是给肖璃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不回去吃饭了,如果她回到沿江就自己做饭吃,不要等他。 发完短信,在大堂又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徐毅才看到胖子几个人簇拥着一对中年人走了进来。 徐毅笑着站起来,朝着几个人走过去招呼一声:“叔叔、阿姨好!” 胖子也给父母介绍着:“爸妈。这就是我们寝室的老三。” “徐毅,你好!”胖子的爸爸伸手跟徐毅握了下,她妈妈也朝着徐毅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给你的。”没等徐毅把东西递给胖子,他倒先递过来一个纸袋。 徐毅接过来,也笑着说到:“谢谢叔叔、阿姨。我中午刚好收进来一桶蜂蜜,纯正的椴树蜜,也给你们装过来两瓶尝尝。” 说着话,他把手上的袋子递给胖子。 胖子听着是蜂蜜,耳朵都要竖起来了,抻着袋口就往里面看。“呦,这蜂蜜颜色不错,我看味道怎么样。” 他妈妈伸手拽了一把胖子,“那儿有你这样的孩子……” “这又没外人。” “行了,我们先把入住手续办了。”胖子的爸爸也说到。 办好入住手续帮着把东西送到客房,几个人坐那里拉了会儿家常,胖子就带着几个人先上了顶楼的餐厅,找着预定好的包厢先进去了。 “你爸妈这次就是为你那事儿过来的?”关好门,胡逸飞低声问到。 胖子撇撇嘴,点了点头,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要不你以为面试就真的一定能通过呀,现在省城这里一个热门的职位至少都得这个数。” 严培民听了不由得也叹气,“像俺这样的苦孩子,这就算拼了命公考,这么多钱这还真是一辈子都难赚回来,有这么多钱我干嘛还当公务员呢!” 胡逸飞笑着摇头,“也别听胖子瞎说,总得有一部分岗位会不靠着花钱也能上去的嘛。不过可想而知,机会肯定没很多就是了,现在经济不景气,这能考上个公务员也能稳定些,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有的岗位上千人争一个名额了,这比你考研的机会渺茫多了。” “那你爸妈是准备等你面试完再回去么?” “他们也算难得出趟远门儿,这次也是趁着店里装修,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胖子说着,自己也在笑。“他们行程没过来之前都计划好了,省里几个景点去转转,还想去三峡看看,时间来得及的话还想去九寨沟转一圈。” 比起自己这高原转了几天,这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这是准备一次玩个够呀。” “是呀,他们说不管我这面试怎么样,只怕以后也难得有这么长的时间。还说万一我这找了女朋友什么的,那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更没时间么。” 刘丽萍白了眼胖子,“要不我们把某某暗恋某某的事儿跟他们说下?” 胖子听了差点儿钻到桌子底下,“小姑奶奶,我老妈那人听风就是雨,你要说了估计她都敢直接打电话把人给约来。你可千万别提这茬儿。再者咱在宿舍咋说都行,这事儿你还当真呀。” “我看你不是挺上心么?” 空调开得挺低,可胖子的额头都冒汗了。“呃……这都是扯淡呗。闲着无聊闹着玩还行。当真的话我可没那准备。” “看你心虚的,哼,你要再敢得罪我……” 严培民赶紧拦着刘丽萍,“别闹了,你这让胖子的爸妈看到成什么样子。” 徐毅也打岔,笑着问到:“看样子胖子肯定要陪着他爸妈潇洒走一回了,你们几个最近怎么安排的?” 虽说自己这有关系,以后也能留在医院。不过总归自己也得表现好些,所以胡逸飞也已经跟单位约定好自己到岗的时间,这样不会再改了。 他也举起手摆了个v字型的手势,“我下星期一就得去门诊了,还能闲两天。” “这么急呀?” “是呀,天热了门诊忙不过来,也能早点习惯。” 严培民笑着说到:“我也是周一走,准备去刘丽萍家了一趟,再开学这压力也大了,外加着刘丽萍也没时间放长假。只怕再去就得拖到过年时候了。” 扭头看看胖子,“面试哪天定下来了么。不会跟拿准考证撞车吧?” 胖子点头,“老三记性真好,不过这次你真乌鸦嘴了,面试是排到十四号真跟拿录取通知书撞车了。” “那怎么办” “我跟学生处打听过了,他们让我可以十七号再去拿通知书,就是拍毕业照赶不上了。”说着,胖子露出一幅惋惜的表情。 徐毅听了扑哧笑了出来,“说得好像你对同学情谊多稀罕一样。” 胖子这下装不下去了,嘿嘿笑着。这不是二十年后,我也可以拿出这照片来装逼么!” “那你爸妈都过来了,这事儿肯定没问题了吧?” 胖子耸肩,“这要早几年肯定没问题,不过现在这形势就怕有钱都不好送,反正人事局的录用公示没出来就不踏实。”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胖子爸妈也洗漱一番上来了,点菜开席。 毕竟商业世家,再加上寝室的关系融洽,所以酒桌上的气氛也愈发和谐。 不过敬了一圈酒,大致上表达了一下几个人对徐毅大学期间的照顾,也让他们以后多多联系之类的意思两个人就先从酒桌上撤了下去,出门打车走了。 送到门口再回来,胖子端起酒杯,“我家老头儿他们怕你们受拘束也吃不好,还得出去办事儿了,所以先走了,咱们几个慢慢吃,有想要吃得咱再点就行。” “这都够多了吧,再点也是浪费,我看咱这就算提前庆祝毕业吧。” 胖子拍拍胡逸飞的肩膀,“我也正有此意,咱今晚上不醉不归!服务员,再拿十瓶啤酒!” 胡逸飞听了就不干了,“服务员,等一下。咱这还一瓶红酒呢,先拿两瓶就好,不够咱再叫。” 徐毅看着桌子上的几个人,不禁也觉得非常幸运。 至少几个人算得上各自都有不错的前程,而且也没为了生活或者是未来天各一方,早早地要说离别。 想着,他也端起酒杯,“来,为了我们的大学,干!” 几个人吃吃喝喝倒也特别的尽兴,也只喝了一瓶红酒外加五瓶啤酒。 酒量总归得靠着练出来的,胖子一直到有了六七分的酒意,这十瓶的豪气也没能实现。 看着胖子有些醉了,几个人也就放下筷子准备走人了,想让他留在酒店跟爸妈住就好了。 不过胖子死活不答应,只是给他妈妈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回学校,明早再过来。 要是让他老妈知道喝醉了,只怕晚上都得唠叨个没完。 看着胖子不肯,几个人也只好把他扶着出了酒店。 “你们几个打车回去吧,这要真的挤公交,我怕下了车胖子都走不回去了。”徐毅招手叫过一辆出租车,跟胡逸飞说到。 “那你呢?” “我有没事儿,边上就是地铁站,我去沿江将就一晚上就行了,打车的话多个人也坐不下。” “那行,那我明天也回家去了,有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 徐毅点点头,“对了,宿舍里还有蜂蜜,你们一人一瓶,到时候你也带回去给你爸妈尝尝,我在村里还晒了梅干菜,等着拿证书的时候给你也拿点儿。” “你自己路上小心。”胡逸飞点点头,扶着胖子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把安全带帮他系好,几个人也都挤到了后座上。 送走几个人,徐毅掏出手机看看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也直奔地铁站回了沿江。 走到楼下,看到楼上的灯光,徐毅心下恍然,看来肖璃回来了。 伸手敲了下门,随后徐毅就掏出钥匙去开门锁,就听得客厅里传来肖璃啊的一声尖叫。 “肖璃,怎么了?”徐毅赶紧打开锁,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屋里。(未完待续。。) 0439 知味 肖璃上午就回到这里了,自己那个小外甥女太闹人了,晚上跟自己闹腾到很晚还不肯睡,她妈妈说她也以明天周末放假推拖着,好久才答应睡觉,不过也闹着非要跟小姨一起睡。 天热,外加着肖璃吹不得太冷的空调所以这孩子盖上被子就踢。喜欢往肖璃身边凑还嫌热。 被她踢了一晚上,所以肖璃也只迷迷糊糊地睡了没几个小时。 好不容易到了早上,还闹着要去水上乐园。 这么热的天,肖璃不想梁娅悦也不敢让她去,所以早上一家三口去了,肖璃也自己回来了。 想想父母,不禁有些低沉。 白天一个人睡了一觉,看着徐毅的短信,一个人吃饭,然后再一个人去锻炼。 徐毅不在,她洗过澡就没穿睡衣,裹着条浴巾就坐在客厅跟自己的一帮同学在聊着天呢。 没想着听到门响,猜测可能是徐毅回来,却也来不及回卧室了,所以急得不由得啊地叫了出来,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 徐毅进屋,就看到肖璃裹着一条浴巾,蹦到沙发后面,只露出头来看着自己※↑,。 “实在不好意思……”看到肖璃这样的反应,徐毅也有些尴尬,又从房门退了出去。 看到徐毅退出去,肖璃松了口气,赶紧起身跑回卧室去换了睡衣,随后才跑到客厅搬着笔记本又跑回了卧房。 听着客厅里面忙碌着跑来跑去的声音,徐毅不禁暗自苦笑,自己这不会被当成色狼呀。 果然这是各种状况不断呀。 听着客厅内没什么声音了。徐毅才重新敲门。“我能进来了吗?” “进来吧。”听着屋里肖璃应了一声。随后又听到她的卧房门砰地发出关掉的声音。 看看客厅也没什么事儿了,徐毅干脆直接洗澡换了衣服自顾自地回到了房间里面。 听着徐毅回屋,也没什么声音了,肖璃不禁有些羞愧外加着气恼,这人自己说不回来了,要不哪至于闹出这样的笑话。 再一想,她也喟然自叹,怎么说这里也是人家自己的家。自己这寄人篱下倒是想得太多了。 照例反锁上门,他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干脆关了电脑倒头就睡了。 徐毅赶紧做好饭,直接从空间回到村里,果然两只饿得上蹿下跳的小狐狸楼上楼下跑来跑去,甚至还在抓着浴室的玻璃门。 把它们赶回一楼,徐毅重新进了空间。 空间的清新空气带着淡淡的花香,潜移默化间就洗去了徐毅满身的酒气和燥热。 赶紧煮了东西带出空间,看着两只小狐狸也不管冷热,抢着吃东西。徐毅摇摇头重新回到了空间。 想起几天没有去看过那几条鱼了,徐毅朝着水坑走过去。走到附近,就发现水坑里水花四溅,甚至搅动底部的泥土翻滚上来。 比起之前的,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蹲在水坑边好久,徐毅总算发现了一条鱼的踪影。 不过即便是隔着水面,这难免有些放大,可是这鱼也太大了吧,看着都差不多有原先的两倍长了! 徐毅看着,干脆直接脱了衣服下到水塘里面,不过在水塘里面折腾了半个小时以后,他也无奈地放弃了。 这鱼精得要命,没等着自己靠近就飞快地游走了,就算摸到也是满手滑溜溜地,怎么也抓不到。 剪了一段遮阳网,绑在竹竿上面做成一个网兜,网到两条鱼,一条直接蹦了出去,另一条拼命地折腾,把网兜撑破几个洞才弄到岸上来。 这下徐毅确认,肯定长大了好多,双手抱着防止它挣扎,暗自估量着分量至少有三斤多。 徐毅兴冲冲地抱着它放到电子秤上秤了一下,只差一点儿就有四斤重! 只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这鱼增重得未免太不靠谱了吧? 这样想着,徐毅把鱼给放回水池,出空间打开笔记本上网去查找了一些资料,随后就释然了。 这鱼的生长速度并不算太离谱。 单纯按着高密度饲养,投喂饲料的话,放养这么大的鱼一年都能长到七斤多重。 看起来这样是十二个月,算起来并不算多快。 不过一年之中,草鱼也不是每天都会吃东西更不会每天都会生长。 在一年中,草鱼的生长速度并不平均,而是随着水温变化呈现一种曲线样的变化。水温在十五度以下的时候,草鱼停止生长发育,只有水温达到十五度以上才会开始生长。在到达生长极限以前,会随着温度的上升,生长速度也越来越快。 在自然环境下,草鱼一年当中生长速度最快的时间是七月份到八月份之间,而这两个月里面草鱼的增重量甚至差不多能占到一年总生长量的百分之五六十之多。 考虑到自然环境下,一米深的地方属于强烈对流的区域,在七八月份甚至水温能达到三十多度,而温度过高虽然生长速度快却也因为水中溶氧度下降等原因造成鱼类死亡。 而且也很难保证一天之内水温一直保持在很高的温度,尤其早上的水温也会更加低,甚至只有二十几度。 虽说这池水的温度只有二十四度,却也未必就比养殖池内的水温有太大的差异,而且按着理论计算这生长速度的也能达到极限温度下,草鱼生长速度的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说三天的生长量才能抵得过在那样极限的温度下一天的生长生长速度,但是这样却也比十五度的水温下快了三倍都不止了。 虽说草鱼属于全天都进食的鱼类,不过因为晚上水体的溶氧量不高,所以养殖草鱼晚上并不会饲喂。以免因为水体乏氧导致草鱼窒息死亡。 自己放养的草鱼真正做到了全天想吃就有得吃。也不会出现乏氧的情况。如果采用同样的饲料,那么这倒是应该会比外界养殖的草鱼生长速度还快才对。 徐毅是周一早上买来的鱼,今天是周五,这鱼也差不多在空间里面生长了小三个月,在这个温度下这草鱼能长到这么大应该还不算太离谱。 考虑清楚这些因素以后,徐毅安下心来,自己这鱼的生长速度跟外界比起来没什么太明显的差异。 当然也不是没有差别,单看这空间里面的草鱼跟养鱼池里买来的草鱼相比明显体重要轻。鱼体更加的纤细修长。 自己这草鱼半米多长都不到四斤,要是鱼塘里面买来这么大的鱼,至少也得有五六斤重吧。 按着空间的一贯特色,想必这也和这鱼的饲养密度小,运动量增大,而且食物充足营养丰富等因素也是分不开的。 徐毅愈加觉得满意——如上分析无误的话,这草鱼的品质和口感想来应该不会太差。 他也盯着这池塘底部倏忽来去的黑影不由得生出一股念头来:自己是不是抓一条杀了尝尝鲜?就算不是为了吃,至少这也能满足自己求证的意愿。 要不怎么说**是魔鬼呢,这如同杂草般滋生出来的**这一刻也再难刻制。 不过徐毅摸了摸肚子还是放弃了立刻动手的念头。 自己刚吃完东西没多久,现在做了也未必能吃得下去。 徐毅叹息着转身回去。想着自己还是先去干点儿活,等着饿了再来抓鱼。 回到帐篷。徐毅拿出一些黄豆用水泡上,随后四下打量一圈就朝着带锯走了过去,他准备先把一些木头加工出来。 这些木头晾晒得够久,不过跟前面用光的那些木头一样。这木垛最下面的两层依然跟刚砍伐下来的时候差不多少,不止看上去颜色更深像是浸在水里一样,就算用手摸上去,这断面上面也是湿答答,半点儿没有干燥的迹象。 不过哪怕再往上面一层,那些原木的断面明显地泛白许多,显然已经全部干透了,用手摸上去也没有任何潮湿的感觉。 他也不由得猜测,或者这个跟离着地面的高度有关吧。想不通的他也暂时不去管了,只是搬了一根原木卡在跑车上面,测量过两端的直径随后就调整着进尺,开动带锯忙碌起来。 徐毅没对这些木材做太多的加工,只是用锯把它们去皮解成木方就整齐地堆放在地平的边上。 这样等到下次再用的时候,直接就可以按照自己需要的厚度和宽度加工成合适的板材了。 忙活了几个小时,徐毅差不多把一垛原木加工好,也得到了一大堆的木方。 初步估算着,如果是拿着这样的木方休整成边长一致的木方的话,至少用来铺设场院已经用不光了。 不过最近也么什么东西需要大批量采收,这个自然不急着做。 最近想必除了等着林莎以及蒋志成他们的建筑公司装修和建造以外,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忙的。 拿了些边角料平铺在带锯边上,再把锯末子均匀地撒在上面垫高以后,再搬了一根原木试了下,果然这木皮掉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徐毅把它加工好以后,就回去洗去身上的木屑,直接走进帐篷把浸泡好的黄豆磨制成豆浆。 再把豆腐做好,他就重新加固一遍这网兜再去水坑里抓了一条鱼,杀掉直接把鱼头连着鳃后的一段鱼身斩了下来。 剩下的鱼也没浪费,清洗干净以后直接用盐揉搓一番,等着血水渗出以后,就直接挂起来晾晒上了。 这鱼肉他自然是准备带出空间去吃的,晚上不能带出去,还不如直接就做成鱼干的好些。 鱼头用刀劈开,然后下油锅煎到表面泛黄。 添水烧开,加进去葱段姜片焖炖着,一股鲜香就从锅盖的缝隙里不断地冒出来。一直到锅里的清水变成一锅奶白色的浓汤以后,徐毅把豆腐切块放到里面,再加上各种调料,转成小火慢慢炖煮起来,这才开始淘米煮了一锅米饭。 米饭煮好,掀开锅盖往里面丢了两棵青菜汆烫一下,再撒上一点葱花和香菜,一锅鲜美异常的鱼头豆腐就出锅了。 结果也完全不出徐毅所料。鱼汤鲜美,鱼肉滑嫩而不失韧性,豆腐更是无比的爽滑香嫩。 虽说是草鱼,却让徐毅觉得这滋味完爆之前在酒店吃的野生鲈鱼。 徐毅打了个嗝,意犹未尽地看看剩下的一半鱼汤,不由得轻声叹到:太棒了!(未完待续。。) ps:感谢swen童鞋的月票 0440 治疗 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收拾战场,这才用个大碗装上大半碗米饭,再把菜里的鱼刺清理干净,往饭里面倒进去一半搅拌均匀,端着装得满满的大碗直接回到了家里。 推开浴室的房门,就听到一阵唧唧的叫声从楼下传过来。 没用两分钟,就看到两只小狐狸的身影滚到了自己的脚下。而且因为离得近,闻到了大碗里的味道,更是扑上来扒着自己的两条裤腿就想往上爬。 徐毅照例把它们轻轻踢开,下楼清洗了一应用具,这才把大碗里的东西倒给它们。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能看到两只小狐狸狼吞虎咽地吃得不亦乐乎。 也不知道是饿得久了还是真的是因为味美可口,没用多久两个小狐狸就把一大盒子的菜泡饭全给吃光了。不光食盒里面干干净净,就连着一开始抢着吃的时候掉在地上的饭粒也都没有浪费,全被它们捡起来吃到了肚子里面。 看着没有吃的,两个小狐狸就再过来,蹲在徐毅身前唧唧叫唤,似乎没吃饱还想再要似的。 菜饭倒是有,不过两只小狐狸肚子已经撑得圆滚滚的,就像两『≈,个皮球一样。 徐毅也怕再给它们接着吃的话,会把它们撑到,所以也只假装看不见两只小狐狸可怜巴巴的样子,转身上楼又回了空间。 自己品尝着味道不错,两只小狐狸的表现也愈发让他觉得满意,自己突发奇想地在空间里面养鱼果然是个不错的主意! 四五天的时间,这草鱼就增重了一倍多。显然很有搞头。不说增重速度。更重要的是这鱼的口感非常好。自己以前买过的草鱼可没一次能有这样的味道和口感的。 不过这水坑的面积就这么大,就算再提高密度也没办法多放几条鱼。毕竟这草鱼还得吃草才能长大,从本质而言水草的生长速度才决定了能养活多少鱼。 面积一定的基础上,水草增殖繁育的速度显然也已经被固定下来了了。虽说眼下这么几条鱼,看起来根本消耗不光水草的,不过徐毅也有些怀疑,如果自己不去捕捞的话,只怕剩下的这些鱼再生长下去。总有一天这草很可能会不够吃。 自己是不是该把这水坑挖大点儿,多养一些鱼呢? 就算不能拿来卖钱,自己吃的也能解决了,而且这个只要种上足够多的水草,那样放养一段时间,这就有鱼可以吃了。 自己都是买来一斤半左右的大鱼放在里面,这要是从鱼苗就养起来的,味道会不会更加鲜美呢? 这样养殖的话,想必在吃到美味的同时无疑也会更加省钱。 草鱼在外界环境下需要四五年才能成熟,产卵繁殖鱼苗。自己这鱼差不多也是一年多的。如果不出意外算起来也差不多还得小两个月才能产卵。 如果自己这段时间内不把它们吃掉,让它们继续成长下去的话。想必以后也不用再买鱼苗了。 当然这时间跨度可是够长的,自己有这么便利的条件也不可能不吃鱼。 那就只能是想办法换一种池子,再多养一些。 徐毅一下子就想到比起四大家鱼而言,更加广为食用的鲫鱼。不止日常饮食,甚至产妇坐月子都必不可少的一道美食。 徐毅依稀记得自己所读过的诸多中草药典籍中,鲫鱼都有着一席之地。 从唐朝编撰的《新修本草》“主胃弱,不下食。”的说法,到明朝的《本草纲目》“鲫喜偎泥,不食杂物,故能补胃。”无不说明鲫鱼的功用。 虽说这些或者泛泛或有偏颇,不过总的来说也都在证实着鲫鱼的营养价值。 从营养学的角度而言,鱼类的蛋白含量高,可吸收性好,也的确是那些蛋白摄入不足,营养不良的患者食用。 说起来,肖璃本身因为胃病也导致的热量摄入不足,多吃鱼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于天热外加着胃病不喜欢吃油腻,也可以换用蒸、煮等烹饪方式来有效避免。 作为杂食性的鱼类,鲫鱼同样也可以吃草最多长得慢点就是了。不过相比外界,这所谓的慢也已经堪称神速了。 而且以后加工玉米还有米糠之类的可以饲喂,想必这也能补充一定的营养,同样也能给米糠的利用提供一条很好的途径。 鲫鱼虽小,生长速度却是不慢,而且只要一年就能产卵繁殖,在空间里面,想来也不过小半个月就足够了,那样以后就可以自己繁育鱼苗再来饲养了。 不过徐毅也有些犹豫,说来自己繁育想必不是太大的问题,自己需要担心的却是——万一这鲫鱼繁殖太快自己吃不光该怎么办? 毕竟一条母鱼一次就能产出上千枚鱼卵,这至少也能繁育出数百条鲫鱼来。 就算只产卵一次,那要全都放养着那也得相当大的水面,万一再繁殖下去,那可是爆炸性的生长,没有控制手段的话,只怕等到这些鱼再产卵,那可是能繁育出几百上千万的小鱼。这样的规模得多大的鱼塘才能养活?甚至再繁育下去,哪怕整个空间都挖成鱼塘这鱼群恐怕也得跟蝗虫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再多的水草也不够它们吃得,那又得多少饲料才能喂养这么多的鲫鱼呢? 徐毅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想法还有点问题,他也放弃饲养鲫鱼这个念头了。 外界环境里面鲫鱼之所以没有泛滥,不光是食物数量限制的结果。各种疾病以及多种天敌,以及自然环境等因素共同作用之下,使得鲫鱼的数量得到很好的控制。 空间里面可没这么完整的生物链,都还是小心点好,要不生态失衡之下绝对是一场灾难。看起来这个问题解决以前。这空间里面就真的只能饲养类似草鱼这种成熟期晚的品种了。 即便如此。这一窝草鱼徐毅也不打算全部留下当成种鱼。一条巴掌大的鲫鱼不过产卵上千枚。可是一条草鱼一次就能产几十万枚鱼卵,这要是全部孵化了,那就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自己只能在它们生长到一定阶段就把它们分批捕捞处理掉,要么吃掉,要么直接晒制鱼干什么的,也省得它们真的繁衍泛滥了。他也打定主意回头就照搬噶把它们给分出雌雄来,最多只留下一两条同性的草鱼,回头再去别的地方购买不同性别的草鱼留下来配对。 要是让这空间里的草鱼近亲繁殖。产下的后代素质也就可想而知,不管是成活率还是生长速度,甚至畸形率等方面恐怕都不会太让人乐观。 通盘考虑清楚以后,徐毅也不由得打了两个哈欠。再怎么轻松也是考了一天试,又在空间里面折腾了这么久,他也有些困了。 徐毅做了几下深呼吸,提起精神朝着那些果树走去,准备检查一下那些扦插的果树,然后就去睡觉。 检查以后,徐毅对结果还是相当的满意。 那些扦插的树苗大部分都已经开始继续生长。发出新的叶子了。不过也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树苗没有成活,彻底地消失不见了。想来是死亡以后被空间给吸收了。 重新剪取一些树枝扦插补苗,徐毅就出了空间躺到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上醒来又是四点多钟,徐毅从床上爬了起来。 听着外面没有声音,徐毅就再度进了空间回到村里去洗漱一番,再回到空间给两个小狐狸煮了半锅米饭。 把剩下的菜热了一下倒在米饭里面给小狐狸吃了,再打扫一遍卫生,徐毅就再度回到了沿江。 如果只是徐毅一个人,他的早餐十有八九又是煮上米饭再炒两个菜。 不过有肖璃在这里,所以这样吃也肯定不大合适了。 想了一下他只是舀了一碗大米淘洗以后添上半锅水准备煮上一锅白粥,随手又煎了两个鸡蛋。 再从空间里面把昨晚晒好的鱼干取出来切段用水浸泡上,徐毅就把那些药材取了出来,用水清洗了一下,就放在砂锅里面用小火慢慢熬煮着。 肖璃住了几天,想来也该适应得差不多了,而且这几天自己刚好也不那么忙,也是时候开始给她做治疗了。 头遍熬好倒出来,添水熬煮二遍以后,跟第一次的药液倒在了一起。 倒掉药渣清洗砂锅以后,徐毅再把药液倒进砂锅里,小火收干到只剩下大半碗的药量,这才把药液倒在小碗里放在那里凉着。 再把鱼干捞出来清洗两遍,徐毅往锅里加油扔进去几片生姜,等到烧开以后把鱼干一片片加到锅里,煎到两面金黄。 怕肖璃不能吃辣椒,他也只往锅里扔了一个朝天椒,炸出香味就把它夹出来,关火撒了点花椒粉,就把鱼干出锅装盘了。 色泽金黄,香味浓郁的香煎鱼干也就出锅了,再撒上点香菜当成点缀,这视觉以及味觉完全就成了一种享受。 等着徐毅差不多忙好了,肖璃才洗漱好进了厨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起来晚了,要我帮忙么?” 徐毅扭头笑笑,“没啥好内疚的,个人生活习惯不一样,你也别起太早了,生物钟紊乱就麻烦了。这几天住得还习惯吧?” “嗯。”肖璃点点头。 治疗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除了药物更重要的是患者的配合,再者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徐毅也乐得实话实说。“我这段时间正好事情不多,咱从今天开始吃药,可以吗?” 肖璃沉默了一下,自己这病已经拖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想想她还是点了点头。 徐毅伸手摸摸装着药的小碗,觉得这药液也只是稍微有些烫手就端起来放到餐桌上,提醒肖璃:“没想着你这么早起来,要是觉得烫的话,你等会儿再喝。” 肖璃点点头坐到餐桌边上端起碗轻轻吹了几下,皱着眉头把药一口气喝掉了。 看这她挺配合的,徐毅也算松了一口气,“先歇一会,半个小时以后再吃早餐,你要待着没意思可以看看电视什么的。” 肖璃点点头,自己起身回房拿了手机坐到沙发上摆弄起来。 鱼干的味道不错,肖璃也吃得赞不绝口,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碗稀饭。 吃过早饭,肖璃把徐毅赶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徐毅也没歇着,也拿着拖把把客厅擦了一遍。 肖璃忙好以后,回到卧房提着包准备出门,结果就被徐毅叫住了。 “这个一天两次,饭后服用。”说着,徐毅拿了一盒百忧解递给肖璃。 肖璃接过药,把说明书抽出来看了一遍就在那里愣住了。 她也自动对号入座地对自己的病情产生了怀疑。(未完待续。。) 0441 礼物 看到肖璃拿着说明书发呆,徐毅自然也能猜到她会有什么样的疑惑,不过这也正常。 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过来直接就吃,这也只能建立在绝对信任的基础上,不过想也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不过自己总不能跟她明说你这是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怎样怎样来的,不吃好不了,吃了这个…… 呃,也可能好不了! 毕竟药物只是一方面,肖璃自己才是在这治疗中起到最大作用,也是变数最多的因素。 不说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就算真的解释清楚,她也可能产生抵触情绪,那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所以,绝对不能这么说。至于理由,徐毅早就已经想好了,至少不会有什么矛盾的东西。“别发呆了,你又没这些毛病,这不过是利用这药与神经递质结合,阻断神经因素对溃疡的影响,这样可以更好地促进溃疡愈合。” 肖璃听了半信半疑,不过自己倒也用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问到:“怎么吃?” “一粒就可以了。” 肖璃点头转身去厨房倒回来一∵,杯温开水,拿了一粒胶囊吃掉,把剩下的药放到桌子上。“今天是儿童节,小外甥女要礼物吵几天了,我要去买礼物给她送去。” 徐毅点点头,“去吧,你中午回来吃饭么?如果不回来吃中饭,两点之前也得回来吃药。” 中药一天得吃三次,真按着八个小时一次的话,那晚上那顿就得到半夜十二点。为了吃药熬夜显然也不是个好主意。 都按着饮食习惯安排显然间隔太短。徐毅就准备让她六个小时吃一次。这样晚上那顿就可以在八点钟吃下去。 吃好药休息一会再出去活动一下,回来如果困了刚好可以就寝,什么都不影响。 肖璃沉默一下,随后说到:“我十一点左右回来。” 其实所谓的送礼原本就只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肖璃昨天就把礼物送给外甥女了。 所谓的去表姐加也只是一个谎话,表姐和表姐夫两个今天带着孩子出去玩了,自己还去她家干嘛。她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回自己的住处而已,不为别的只为的减少跟徐毅独处的时间。 说起来这几天提心吊胆的。倒真没发生什么状况,却也没让肖璃彻底放下心来。日久见人心,到底是心机深沉还是真的本分正直,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没办法判断。 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这么热的天也没必要折腾一趟,不过多了昨晚上那一出,这会儿相处时间总会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躲出去一个人静静也好一些。 随后她也想到了,不管病能不能治好,真的不肯配合治疗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如果配合治疗也没什么改善。那就真的只能怪表姐和自己都看走眼了。 肖璃出门走了,徐毅也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情来。拿着电话拨打了秦国栋的号码。 “我这要登机了,有什么事儿你说就好。” “秦哥准备出门呀,那你什么时候能回事务所?” 徐毅想着自己这事儿不大不小,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还是正式约个时间面谈的好。 秦国栋笑着说到:“我这是准备回省城的飞机,有事儿的话你下午来事务所找我就行。” “你刚回来也肯定挺累的,要不就后天怎么样?” “我这出差都习惯了,也没啥影响,事务所还有几份案子要处理,所以不管你来不来我都得回去,搞不好下周我还得接着出门呢。” “秦哥你这也得注意身体呀,别这么累呀,有事儿让手下的人去做嘛。” 秦国栋也笑了,“干这行不跑哪儿来的业务,整天跑来跑去的才证明业务多。说起来现在还算好的,手下几个人也能帮着跑一些案子。这要放在以前,忙起来我这个把月都没机会回家。” “那我下午两点多过去可以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见面再说。” “嗯,秦哥路上保重。” 挂了电话,徐毅想着给秦国栋带点什么东西过去,扭头看到昨天胖子爸妈送的茶叶,徐毅有了主意。 伸手拿过纸袋把茶叶罐拿出来,撕开塑料密封袋从里面抓了一小撮茶叶出来,准备品鉴一下看看这所谓的狮峰龙井。 胖子爸妈身处杭城,也不是那种看上去就很浮夸的人,想必送给自己的也断无可能是什么假货,自己倒是可以借机查看下高端的正宗龙井是什么样的。 再怎么说这也是狮峰龙井,除了产量少这加工工艺也肯定更好,总比烂大街的钱塘龙井强上几分。 自己这茶叶是按着龙井的手法加工的,虽说自己喝着不错,却也一直没机会跟真正的龙井比较一下。 有比较才能发现差距,也能跟好地发现问题,如果自己一味地闭门造车,这水平肯定什么太大的成长。 至于礼物,他也决定了,如果这茶叶的味道什么的不错,那就拿一些送给秦国栋。 反过来的话,那就再到空间炒些茶叶送给他。 自己这里大小也是个公司,有些事儿总该正规起来,不能一直这么公私不分,所以自己该花的钱也得花,不能一直消费人情。 不过再怎么说这总是一个注重人情氛围的国度,要是什么事儿都公事公办那同样也是在消费人情,时间久了只怕也就真的没什么人情可言了。 自己在省城总归人单势孤,还是维护一些良好的人际关系才行,也省得再有之前那样进退失据的情况出现。 说来秦国栋喜欢自己的“野茶”,自己不过辛苦点采摘再炒制一下就是不错的礼物了。 自己之前也说过春茶没有了。那就完全可以说这是夏茶。反正可以说刚好有人来省城带来的。他也不至于刨根问底儿。没什么太大问题。 毫无疑问,这茶叶不管采摘还是炒制都要比自己的茶叶精细得多,也均匀得多。 徐毅这样想着,冲泡了一杯,发现比自己的茶叶形状好些,把茶叶放进被子冲泡上,又同样冲泡了一杯自己的茶叶。 除了空间的茶叶以外,徐毅真没喝过多少好茶。却也可以确定这龙井肯定是好茶“色绿、香郁、味甘、形美”四大特点完全具备。 只是跟空间出产的相比,这色泽和味道全都稍有逊色,更少了空间那种清幽的意味,或者这也和空间对茶树的改变有关。 冲泡到第三遍以后,这茶的香气就基本消耗殆尽了。 就连着茶渣也没放过,徐毅拿了一张纸把茶渣倒出来,小心地展开叶片查看这茶叶原本的形态。 再跟自己采摘和炒制的结果相比较,反过去推想自己不足之处,一番琢磨之下倒也受益良多。 打铁还得趁热,他也直接带着茶叶以及那些茶渣进了空间。在茶园里面按着二叶一心的标准采摘起来。 毕竟外界已经到夏天了,自己真的再挑着一叶一心的茶芽采摘。那也显得有些奇怪了。 茶树栽种这么长的时间,隔三岔五地打理之下,茶树上面发出的嫩芽也越来越多了。 一圈采摘下来难免也有这采摘尺度掌握不好的时候,徐毅也不在乎——毕竟自己撒谎说这是野茶来着,更不是什么专门的采茶工采摘的,这要是真的规格太过整齐,那才显得有些太假了。 小小的茶园转了一圈,徐毅的篮子里也装了小半篮子的茶叶。用手掂量一下,徐毅估计差不多能有五六斤重,想来按着五比一的产率差不多能炒出一斤左右的茶叶。 照例先把前期的工作做完以后,徐毅仔细地清洗着锅子,这次他也准备改进一下炒制的工艺,干脆戴上手套来炒茶。 不过炒锅炒茶总不如真正的炒茶锅方便,一次投料也只能炒制半两都不到。 徐毅也不太在意,毕竟这不过就是增加自己炒制的次数,反倒有利于自己更好地改进技术。 第一锅茶叶出锅以后,徐毅抓起茶叶对照着之前炒制的差异以及手边的龙井再来总结经验教训。 至少这炒出来的的茶叶外观有了明显的改善,虽说离着那个龙井的品相还差得远呢,却也至少不那么难看了。 当然这电磁炉火力总难完美控制,再加上茶芽也老嫩不一,所以火候方面欠缺不少。 有些嫩芽炒得火候过了,有些老的却稍微差了点火候。 反映在成品上自然是颜色有些斑驳,不那么一致。不过相比之前却也有了明显的改观,更没产生多少碎茶。 再冲泡一点品尝,徐毅更加的满意了。这茶汤颜色嫩绿,口感更加的甘甜爽滑,唇齿留香。 不过他也无从分辨这是炒茶技术完善导致的,还是因为遮蔽使得茶叶的成分增加的结果,总的来说这茶水的滋味竟然又有了不小的进步! 看到这样的结果,徐毅愈加干劲儿十足地忙活起来。 就算那些老师傅有人教,有人带;不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再牛掰的老师傅也都是靠着日积月累,年复一年的勤学苦练才能牛掰得起来。 自己这空间里面茶叶这么多,一年到头这都有茶叶可以炒制,花上更多的时间未必就不能炒出完美的茶叶! 一锅一锅炒下来,徐毅不断地总结着经验教训,炒制的手法也不断地熟练着,而成品也愈发的漂亮起来。 等到最后一锅倒出来,徐毅把它们倒进方便袋去称了一下,差不多有九两左右,产量相当不错了。 从开始采摘的时候连炒制都没价值,一直到现在一次采摘的就能炒出一斤左右的茶叶,随着采摘次数增加,那些茶树生出的新芽也会越来越多。 不过徐毅也不想再等着了,毕竟炒茶不过是小事儿,自己这更主要的目的是采摘叶片来制造茶粉。 他也决定晚上回来就来采摘叶片,等着采完以后再把茶树适当修剪一下,揭去遮阳网让它们修养一段时间,想必能使产量再增加一些。 徐毅掂量着手上的袋子,不由得也改变了主意,喝茶这事儿品的主要还是味道。既然自己这茶比龙井更胜一筹,那肯定还是拿着这个送人更好一些。 这样的茶叶拿来送人档次够了,不过自己要用什么来装这茶叶才好呢?(未完待续。。) 0442 包装 上次秦国栋从自己这里拿去的茶叶原本是自己炒了带出来喝的,所以也只是用塑料袋随便装了一下。一则是自己没合适的罐子,也图着取用方便。 不过这次自己准备拿来送他的,包装总得讲究点儿才行。 人靠衣装货靠包装,就像前两天看新闻,什么是青春,有大学生感叹“长得好看的人才有青春,像我们这种人就只有大学了。” 不管什么样的茶叶,只能在冲泡以后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卖相完全不能指望了。绿茶也就这样,这要是黑茶或者普洱,更是黑漆漆的一坨,看上去甚至有些丑陋了。 自己喝的,好多人都会看下这茶叶的包装如何,更不要说买茶来送人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 茶叶的特性决定了分明如果是极好的茶,如果包装太差,那人家就未必真的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本身只不过中上等的茶叶,你给配个极好的包装就会让人家会高看一眼,甚至回头还会对这个念念不忘,自己脑补出这茶冲泡起来如何如何。 所以当月饼和白酒包装一番就能卖出天价,成就年节重磅礼物的同时。那些倡导“健康生活”的消费理念,外加着茶叶厂商等的推波助澜,无疑也使茶叶做到了与时俱进,同样化身成贩卖包装的一种商品。 不管茶叶好坏,首先这包装一定得上档次才行! 虽说秦国栋爱喝茶,这送的也是他喝过知道味道的,不过这装茶的器物太随便了也不太好。 看看窗外街头已是车水马龙,徐毅带上钱包直接出门去了。 紧走慢走,在附近几条街转了一圈,最终却也悻悻地空手而归。 出去转了几家店,徐毅跟店主交流了以后,也印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想。 从老家坐车到省城的火车经过的大半都是丘陵地带,一路上也有不少的茶园。不过平时去超市却很少能看到有本省的茶叶在卖。 徐毅曾经想过,最终也只能这个归结成品质的问题。 省内大部分地区的气候适合茶树生长,也有不少茶农,甚至有些区县还把茶产业当成重点产业来抓的。 不过茶产业从古至今都不是发展的重点,就像那些种茶的区县也好多都是种植的油茶——专门收获茶果榨油的。 这几年食品安全频频曝光,转基因油料也差不多被黑出翔来,所以茶油这种被包装成健康油脂的油料作物市场走势非常好,相比普通农业种植倒是好过许多。 不过本省毕竟还是传统意义上的鱼米之乡,遍布的水网也使得农业种植更加倾向于水稻种植,旱田则以杂粮以及油菜、棉花这些经济作物为主,茶叶从来都不是太重要的支柱型产业。 早些年,各地还有自己的茶厂,也出产一些地方茶种。 不过商品流通的加速,外来品牌的冲击这使得地方品牌日益萎缩,外加着下岗大潮的冲击,这些以国营为主的茶厂关门倒闭转产也不奇怪了。 近年来,省内大部分茶园多把茶叶外包给收购商,要么是用来生产低附加值的茶包或者是茶饮料,要么就是拿来制造茶粉或者用来提取茶多酚什么的,真正拿来制作成高档茶叶的就真的凤毛麟角了。 这也愈加地使得本省的茶叶生产陷入低迷,彻底地沦为原料茶的 更有黑心的茶商会根据不同的茶树品种,把不同的鲜叶买回去,然后冒充某地的某茶贴牌的现象存在。 徐毅去的这几家店,也就一家店里面明码实价地说有省内出产的绿茶和茉莉在出售。 别的店,表面是干脆连本省的茶叶都没有。 反倒是各种档次价位的龙井、铁观音以及普洱之类的名优茶一应俱全——至于这些茶到底有没有本地茶叶加工成的,至少徐毅自己是没办法分辨得出的。 当然,徐毅也不是奔着茶叶去的,他也只想找一款样式和价格都说得过去的茶叶罐而已。 不过店里肯单独出售的茶叶罐还真没找到让他满意的,几家店都有茶叶罐在卖,不过也就只有有很普通的铝罐就是铁罐,更谈不上什么设计了。 各种各样的茶叶包装真让徐毅大开眼界,不过他比较满意的也只有两款。 一款是木质的方筒,上面浮雕拼贴着松鹤延年的图案;另一款陶制的,上面刻着行书的书法,据老板说是紫砂的,也不知道真假。 不管他怎么商量,老板都咬定这两种茶叶罐都是随茶叶来的不单卖,想要罐子就得连着茶叶一起买。 看着徐毅诚心想要要,价格方面都给出了一定的实惠。 不过徐毅问了下价格,却也讪讪地笑笑,找了个借口走人了。 连着包装在内,这两款茶叶的价格都上了四位数了。虽说看着包装上写的茶叶等级都是写着特级,老板也把这茶叶吹得天上少有地下难寻,错过这村没这店……徐毅却也怀疑这茶叶的真实水平,这能不能比得上自己空间出产的茶叶品质和口感。 喝茶这事儿个人有个人的喜好,贸然地买了茶送过去,万一不合秦国栋的口味,那反倒不美了。 真的花那么高的价格把茶叶留下来,只是为了茶叶罐? 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还喝不起这么贵的茶,这主意跟买椟还珠的逗逼一样智商感人。 看来买茶叶罐的路子行不通了,只能再拿主意。 仔细琢磨一番,徐毅也有了想法——买不到合适的,咱自己做一个总没问题吧。 材料自己肯定是不缺的,当然本着材质硬度足够,而且不能有异味儿的原则,徐毅最终选定了用竹子来加工茶叶罐。 徐毅走到那堆竹竿边上弯下腰来仔细地挑选一番,从里面抽出几根一一比对着起来。 最后挑选了一根粗细合适,节距相应的竹竿扛到带锯边上,开动机器去掉下面节距过短的竹根,再截掉顶部的竹梢,只留下了中间的一段竹竿。 再量好长短,分别截成长短合适,带着一侧的竹节以后,徐毅用卡尺反复测量了它们的直径和厚度以后,一一记录在纸上再计算一番。 把它们分别夹在车床上,调整好刨去内外两侧的那层蜡皮,同时顺带着把它修整成圆桶状。 原本这样加工好的材料还应该再蒸煮以便脱去竹材里面的糖分,避免用久以后出现虫蛀或者是开裂等情况。 不过时间来不及了,而且想必秦国栋自己也有喜欢的茶叶罐,这个只是当成包装来用应该没什么问题。 拿起一套,再用车床裁出罐体和盖子相接处的套口,这毛坯的加工也算完事儿了。 毕竟工具趁手,材料也不错,所以加工这些东西对徐毅而言完全没有难度。 加工好分别拿着两端试着合起来再打开,完全严丝合缝。 徐毅心里也有了底气,照着这个加工下去。 没几分钟的时间,一堆竹筒就就变成了工作台上面五个色如黄玉,高度和粗细差不多达到黄金比例,每个差不多能装二两茶叶的小竹罐。 拿起一个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徐毅点点头,觉得比较满意。 显然这罐子光溜溜的肯定不太好看,徐毅也想着在上面刻点儿什么花纹或者图案才行。 这个不是徐毅的专长了,他也自认没那么高的艺术修养,索性准备继续发扬一次拿来主义精神。 出了空间,上网找来一套四君子的水墨画,把它们调整到合适的尺寸用纸直接打印出来。 拿起一张图片小心地用水润湿,调整好位置把它贴在一个竹筒上,随后就拿着铅笔在纸上稍微用力临摹起来。 检查一遍没有漏笔的地方,随后就把纸撕下来,再小心地沿着那些浅淡的划痕用笔轻轻地勾勒一遍。 完工以后,徐毅跟原图比对一下,自觉倒也差不多有九分相似之处。 再修改一下明显的瑕疵,徐毅就把车床上的钻头换成最细的一枚,打开电机用手托着竹筒用钻头当成刻刀,沿着之前勾勒出来的铅笔线小心地在竹筒上面刻画起来。 再把制成的茶叶罐打磨光滑,松竹梅兰也显得愈发的鲜活了,一套四个并排摆在一起看上去倒也真的有模有样。 早先制作巢础的时候,把蜂蜡给用光了,计算下外面的时间,肖璃也快回来了,现去熬制蜂蜡根本来不及,所以徐毅也只能放弃了上蜡的步骤,准备这样就算了。 竹筒毕竟还会透气,所以徐毅在茶叶罐里面衬上食品袋,随后才把茶叶装了进去。 剩下的一个没刻图案的茶叶罐,徐毅准备自己暂时用用也就懒得再去装饰,只把剩下来的一点茶叶装在里面就算完事儿了。 至于胖子爸妈送的那盒子龙井,徐毅觉得除了炒制水平比自己的高明以外,味道跟空间里的茶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自己还是留着招待客人就好。 不过这样几个罐子拿着也不好看,徐毅想了下就再去搬了一块栎木方,从上面截取下来一小段,加工成板子做成了两个小小的方形木盒。 每个盒子大小刚好能够并排放平放进去两个茶叶罐,盒子下半截的深度差不多是茶叶罐直径的三分之二。 这样只要把盖子拔下来,就可以很容易地把茶叶罐拿出来。 照例再找了适合在这盒子上阴刻的装饰性花纹雕刻在盒子表面,中央刻上自己那个篆体的清源图标,稍事打磨以后这木盒也愈发的古朴了。 随后徐毅再找出来个大袋子,装了两个西瓜再上面再装上一些香瓜,准备给他一起带过去。 0443 三吃 出空间看了一眼,发现时间也已经十点多了,不过肖璃还没回来,房间里非常安静。 徐毅抓紧时间采摘了点青菜,抓了条鱼,顺带着把昨天做的豆腐带了两块出来。 剩下的豆腐还有几块,徐毅想了想觉得可能要没什么时间吃,干脆撒上盐直接切片在空间里面晒了起来。 虽说加调料卤制一下再晒味道更好,不过自己现在也没那么多时间,还是这样就好。 再者,这种没加调料的豆腐干,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更何况这个怎么说也是高盐食品,偶尔吃吃还可以,多吃总不是什么好事儿。 东西搬出空间,刚把鱼杀好清洗,徐毅就听得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想必是肖璃回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听到客厅里传来肖璃有些柔弱的声音:“我回来了。” 看到厨房的门没关,猜测徐毅正在忙碌着,肖璃把东西放下,就想过来帮忙。 刚进厨房,就看到徐毅在水池边上洗鱼,那鱼可真够大的,尾巴都半截垂在水池外面了。 “这么大的鱼,这怎么吃!” 徐毅笑笑,“大不是什么问题,一鱼多吃嘛,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红烧清蒸油炸爆炒,你想怎么吃都行呀。再说了这草鱼还是得大点才好吃,太小的不好吃,再说了这鱼大点也没必要一顿吃光嘛。” 肖璃点点头,“那我想吃爆鱼,行么?” 许毅听了一脑门的黑线,上一句还嫌这草鱼大,怎么下句就惦记起鲍鱼来了,这脑洞可真够大的。 省城的确有水产市场,不过毕竟深处内地,省内河流沼泽密布,更多时候居民是食用淡水鱼类为主。 不过这年头儿,有钱的话就连保护动物都能买到,更何况海鲜了。 养殖的鲍鱼,价格还是普通老百姓能够承受得起的,那个头和味道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想归想,他还是点点头,“想吃鲍鱼呀,中午是来不及了,得等下午办完事儿到水产市场看看才知道。大的买不起,小一点的那种好像也不到十块八块的一个,咱还是吃得起的。不过事先声明,这东西我可不会做哦。” 听着徐毅这样说,肖璃楞了一下,随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说的不是海里那种鲍鱼,爆是爆破的那个爆字,其实也就是炸鱼。这么大的鱼一顿肯定吃不光,还不如把鱼炸了,这样吃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冷藏起来卫生还方便。” “行,你说了算!”徐毅点点头,不禁有些汗颜。“那怎么做,我帮你。” “你帮我把鱼身切成块就行了,头尾拿来做别的用。” 徐毅动手,三下五除二把鱼给切开了,鱼头留下来一段鱼肉,要不然这鱼头都是骨头也不好吃。 “爆鱼也是大块的才好吃,不过这锅太小火力也不够,要是块太大炸不熟,浸油就不好吃了。你帮我把鱼沿着脊骨剖成两片,然后再切成一厘米左右的鱼块就行了。”肖璃指点着徐毅,自己也围起围裙,洗手把要用的调料都找了过来。 到底是女孩子,做个菜要的材料也比较特别,找了一圈儿,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东西不够么?”徐毅看到肖璃的表情,知道这肯定是她想要的什么调料没有了。 “嗯,没有米酒和柠檬吧,要是你下午有事儿就算了。” 徐毅笑笑,“有事儿,不过跟人约好的两点钟,来得及。” “那我现在去买。”说着话,肖璃就伸手去解身上的围裙。 徐毅看看外面,赤日炎炎的,“你别去了,外面太热,还是等鱼切好我去吧。” 柠檬的话,空间里有几棵树用不到不用去买,不过米酒自己可就没办法了。 不过这样的天气,要是让肖璃再跑一趟,万一中暑就麻烦了。 毕竟这年头儿,不是人人都有钱,更没多少人敢扶摔倒的老太太了。开辆奥迪上街,扶了个老太太,回来就只能开辆奥拓,有多少人能受得了? 试想,当初蓝老太太醒不过来,只怕自己这麻烦也未必小得了。 当然徐毅从来也没后悔过救人这事儿。 人心总是善良的多些,不管真假这“救死扶伤,实行格命的人道主义精神”总是医务工作者的使命。 哪怕徐毅不准备在这行走多远,也不代表着他连这样的信条也可以放弃。 如果人命关天的事儿都要瞻前顾后,那还真不是自己的性格。 不过中暑这个险就没必要让肖璃来冒了,她的体质太虚了,这要中暑就算不出意外也是个麻烦事儿,反正一个来回也用不到多久。 “嗯”肖璃微微点头,伸手拿盆子把鱼块装了起来,接上冷水浸泡起来。“那剩下的鱼头和鱼尾做个红烧划水,再来个清蒸鱼头,你看行么?” 徐毅笑着点点头,这鱼品质好,只要不是瞎搞,怎么做味道都会不错。 至于豆腐,那还也可以用来做麻婆豆腐或者是家常豆腐,甚至青菜豆腐汤什么的也不错。 “随你,那还有什么要买的么?” 肖璃四下找了一圈,“没什么了,再买点泡椒就行了。” “那行,我很快就回来。”说着话,徐毅洗洗手转身出了厨房。 摘下来的柠檬的确有,不过都收在地窖里面了,还得现去拿几个才行,这空间里面想要拿出来,首先得能看得到的才行。 进到空间,拿了几个柠檬,再拿了一盒草莓一起放在灶台上,徐毅转身出了空间出门去了。 买了罐米酒、一瓶子泡椒带着直接回来,老办法,楼梯间把柠檬和草莓从空间里拿出来,这才提着东西施施然地上了楼。 不得不说,徐毅自己也有感觉,看着外面人家都是汗流浃背,但凡能走阴凉底下就没人往太阳底下站。 自己反倒是一个来回折腾下来,也就额头稍微出了点汗,甚至后背都没感觉到出汗。 他也越来越确定这空间给自己带来的,肯定不止是力气大了一点而已,这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明显增强了很多。 这算得上“寒暑不侵”了么? 把东西放在流理台上,徐毅打住胡思乱想,笑着问到:“这些够了吧?” 肖璃伸手翻了下袋子,“够了,你去歇一会儿吧,外面好热的,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着话,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柠檬,清洗以后,直接削皮,切块放进榨汁机榨出柠檬汁来。 “那我把饭煮上。”徐毅也不热,干呆着无聊还有些不好意思。肖璃虽说是自己的病人,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客人,干活儿这事儿哪能真的太“喧宾夺主”呢? 不得不说这柠檬应该不错。不止个头够大,果形饱满,肖璃开始削皮,柠檬特有的那种清新淡雅的味道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厨房,呼吸一口只觉得连空气都清凉了许多。 米酒倒进盆子里,合着榨好的柠檬汁搅拌均匀,随后肖璃就把控干了水分的鱼段放进去里面拌匀腌制起来。 看着砧板上的头尾,肖璃也只好求助徐毅,“徐毅,你帮我把鱼头从中间剖开吧,这个我切不动。” 徐毅点头接过刀,竖起鱼头一刀切下去,直接把鱼头给剖开了。 肖璃把切好的鱼头冲洗一下淋上一点醋放在一边,先把姜葱切丝,再捞出来几个泡椒切段一起用小碗装好。 等到这些调料处理好,肖璃有把鱼头用水冲了一遍,在鱼头上撒上去少许盐,把葱姜和泡椒倒上去一半,再淋上一些蒸鱼豉油,放在已经烧开的蒸锅里大火蒸了起来。 看肖璃操作,徐毅暗自点点头也彻底放下心来。 肖璃也不是没做过东西的样子,不过转念想想一个女孩子自己生活,要是饭都不会做,那吃饭也真是个问题。 就算真不会做,只怕自己过个一两个月,学也学会了。 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黑暗料理的小公举,只怕从来都是没经受过生活的磨练,真的只是为乐趣而下厨吧。 鱼头上锅,肖璃在另一个灶口上放上炒锅,倒进去一点油,用葱姜蒜蓉炝锅以后,再加了一些酱油、醋和糖,随后就倒进去半碗清水煮了起来。 等到汤汁烧开,她往里面加上一点鸡精,就把汤汁倒在一大碗里面,放在一边凉着。 “这是爆鱼用的调味汁,等鱼炸好才用的。”把锅再清洗干净,肖璃跟徐毅说到。 再把锅烧干,肖璃向着锅里倒进去小半锅油,开着小火慢慢加热起来。 腌制好的鱼段捞起来控干水分,这锅里的油温也差不多了,能看到微微有些翻花。 肖璃用筷子夹着鱼段一块块放进锅里慢慢炸了起来,一边放,一边用筷子轻轻搅动,以免鱼段粘在一起。 鱼段不厚,所以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熟透的鱼段浮起来,泛出淡淡的浅黄色来。 肖璃把鱼段捞出来,沥干油放在一边,再开始炸下一锅。 等到所有的鱼都炸好,肖璃就把锅里的碎屑捞干净,再把火开大,让油几乎要滚开了才把鱼段再下锅重新炸了起来。 直到鱼段炸成金黄色,她才把这鱼段捞出来,直接放进装着调味汁里面浸泡了一会,这才沥干摆到盘子里面。 吸收了调味汁的鱼段呈现稍微有点晶莹的金黄色,更是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看在眼里闻在鼻子里就让人砰然心动。 装满一盘,肖璃就停了下来,关掉火,把剩下的鱼段直接装袋放进了冰箱里面。 “这个菜还是饭店才做得好吃,火旺加热快,那样鱼段能榨成稍微有点棕色的就更好了,家里做就没办法了,只能炸到这个程度,要是不小心炸糊了就太可惜了。” 徐毅点点头,“那冰箱里的那些是不是吃之前还得回锅再炸?” “嗯。”肖璃点头,把炸鱼之后的油倒进罐子里,这油要留着炒菜用,下次炸鱼也可以用,不能浪费了。 反正谁家也不会天天吃那么多油炸食品,更不会出现千滚万翻那样重复用油的可能。 浸透了鱼脂的油,即便不放鱼肉,炒菜也会带上一股浓郁的鱼香,有些菜也能平添一份滋味。 旁边蒸鱼的锅里热气蒸腾,清香扑鼻而来,也该出锅了。 关火掀开锅盖,肖璃用筷子捡去鱼头上面已经蒸熟,香味都被鱼头吸收掉的的葱姜丝,再重新撒上去一些生的葱姜丝。炒锅里少放一点底油,开火扔进去几粒花椒爆香直接淋在上去。 滚油浇在葱姜丝上发出的呲啦声中,一股热气蒸腾弥漫着,满室生香。 肖璃暗自点头,这鱼和调料都很棒,自己感觉都超水平发挥了,味道肯定是极好的。“这个可以了。” “我端出去。”徐毅拿了隔热垫放好,再用抹布垫着盘子端了出去。 肖璃也没闲着,直接把鱼尾放在砧板上,在鱼尾一侧横着划了一刀,切到鱼骨深度,然后再沿着鱼骨切开,再把刀伸到这刀口里平着向左右两面一直片到靠近两侧的地方才停下来。 把片开的两半鱼肉向着两侧翻了过去,用刀子的侧面压了一下,散开的鱼尾就像一把扇子一样。 随后肖璃就把鱼尾翻过来,沿着扇骨的方向在鱼肉厚的地方划了几刀,使这鱼肉容易熟透外加着容易入味。 锅里加油烧热,放进去葱姜丝翻炒一下,随后再扔进去几颗花椒粒,煸出香味。 就把鱼尾有鱼皮的一面向下放进油锅,小火煎了两三分钟,等到香味出来,鱼肉泛白的时候,肖璃就把火关掉,洒进去一点料酒,倒进去两勺酱油,再加了两勺糖开大火烧开,再换成小火,盖上锅盖焖起来。 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时间,肖璃掀开锅盖,开大火收汤,等到汤汁收得差不多了,随后就用一点点水淀粉勾芡,撒上葱花装盘。 看着盘子里的菜,肖璃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说到:“小的时候,赶上下岗大潮,我家是爸妈双双下岗,好几年的时间家里都没固定的收入。收入好的时候,每到周末爸爸都会去菜场,买鱼尾回来给我烧这个吃。” “可是我说让他们吃,却都说不喜欢吃鱼尾巴,这真的算是记忆里最深刻的美味了。像这样一鱼三吃,也就逢年过节,才有可能做上一顿。” “做这道菜,最好的还是青鱼尾巴,不过青鱼尾巴的价格都比得上鲢鱼的鱼肉价格了,所以我吃得最多的还是白鲢和草鱼的鱼尾。” “这菜妈妈烧得就没爸爸好吃……”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虽说沪市都说是本帮菜,其实这菜还是地道的徽菜,跟本帮菜一点都不搭噶。” 肖璃断断续续地说着,整个人似乎也沉浸在当年的旧景里。 “不过,这怎么说也是家常菜,倒是真的没办法说得清楚到底哪个派系的。就连派系菜式都有很多交叉,最多也就是风格各异,其实这菜还是那道菜。就像我们这里也有红烧头尾的做法呀,倒是没人管鱼尾巴叫划水就是了。” 徐毅看着肖璃开始说的时候还是笑着,神情语调却一点点有些悲戚,只怕是想起爸爸妈妈了,赶紧岔开话头。 “这倒是,我姨妈也喜欢干烧头尾,不过我没她们能吃辣。每次我去的时候,她怕我受不了,就不少放或者干脆一点辣椒都不放了。” “你说本帮菜,这是沪菜的说法,你是沪市人?” 肖璃点点头,“严格来说算是半个吧,我爸爸是沪市的,妈妈是本省的。爸爸早年农场插队,跟一样在农场插队的妈妈认识了。后来赶着返城政策的末班车,也一起去了沪市。” “那难怪了,沪市那里不大吃辣的嘛。”徐毅点点头。 厨房有些闷热,三道菜烧好,肖璃两颊泛红,额头也是细密的一层汗珠。 徐毅也不敢再让她忙活了,把她打发出去,再炒了个青菜,做了碗汤,就把砂锅放在灶上,开着小火慢慢熬了起来。 这样基本上到肖璃吃药的时候,这也能把药熬得差不多了。 不过肖璃只是出去透了口气,却也再钻回了厨房,徐毅干脆接着机会再把煎药时候要注意的事项都跟她说了一遍。 医院代煎的药因为要保证效率,所以浓度方面就难以保证了,而且各种材料添加时机未必合理,这也同样会降低药效。 这又是一年最热的季节,要是一次煎少了,那就总得往医院跑;可是多了,那就只能放在冷藏室内。 就连冷冻室也只是抑菌并不能杀菌,长期放置实在不太保险,外加着喝之前还得再加热,其实并不能省太多的事。 反正肖璃最近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还是自己煎药更放心一些。 毫无疑问,中午的几道菜色味俱佳,口感也是富于变化,味道浓郁的爆鱼和红烧划水搭配着鲜香的鱼头,清脆的青菜,鲜嫩的豆腐,倒也不失平衡。 两个人性格都不是多话的人,所以餐桌上没多少话,倒也把饭菜吃得七七八八的,尤其是鱼头差不多是一点都没剩下。 菜色合口味,肖璃也在不知不觉中比平时多吃了半碗的米饭。 这也让徐毅暗自思忖,是不是再多养几种鱼,这比自己买肉还要划算。而且能给肖璃增加些营养,也更有益于让她早日恢复健康。 毕竟鱼肉容易吸收,而且脂肪含量也低,即便经常吃也不会有肉类那种饱和脂肪摄入太多的风险。 有着空间的存在,自己只要挑着小一些的鱼来买,放在空间养上一段时间就行了。 甚至如果干脆换成鱼苗的话,吃鱼成本只怕比起人家吃豆腐青菜都未必能高上多少。 0444 来电 “我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吃完饭,看着徐毅拿起碗想去厨房,肖璃伸手从他手里抢过来,麻利地收拾起来。 “那一起来吧。”也没什么太多的活儿,徐毅也不矫情,看着肖璃手脚麻利地把碗筷都收了,就拿着剩下的菜放进冰箱,再把桌子擦拭干净,这才去洗了手回到客厅。 拿过手机看看时间,离着约定时间还早,他就转身回到房间,取出自己留下来的那个茶叶罐,捏了一小撮,给自己泡了一杯。 杯子里的茶叶随着水花翻腾,一股幽幽清香就随着杯中的热气徐徐蔓延开来,没一会儿已是香飘满室。 “这味道好香呀,这是什么茶?”肖璃摘下围裙从厨房出来,本想直接回自己房间,却也被满室茶香吸引着收住脚步,扶着卧室的门把手,忍不住扭过头来问到。 怎么说也是女孩子,肖璃觉得直接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神情里讨茶喝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你中午不睡午觉么,喝了没准儿就睡不着了……那过来一起喝点茶解解油腻。” 看肖璃摇头,徐毅笑着起身再拿过一个杯子,给她也泡上一杯。 “这是前几天老家来人送来的,山上长的野茶,这天生地长的东西,谁知道是啥品种。” “嗯,谢谢。”肖璃道了声谢,也坐过来把杯子挪到自己身前,只觉得光闻着这茶香,浑身都透着一股子舒服。 想了想,徐毅还是交代到:“茶叶就在这儿,想喝自己泡。不过你这胃肠道的功能太弱,喝个味道就好,太浓的话刺激胃肠道,喝完可能会不舒服。” “再就是吃药前后半小时也别喝茶,省得影响药效,不管中药还是西药都是这样。” 肖璃默默点头,也没做声,暗自嘀咕一句“啰嗦!” 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久病还能成良医呢。自己就算成不了良医,这基本的东西总知道一些吧。 不过虽然这样想,却也知道徐毅这是为自己着想,莫名地觉得有些温暖。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医生的都这样。 看着肖璃没什么要说的,徐毅也笑笑,端起杯子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两个人都不大善于交流,所以也真的是坐在那静静地品茶,房间里只能听到空调发出嗡嗡声响,还有外面街上偶尔传来的人声。 只不过这样浸满了茶香的静谧并没持续多久,一阵电话铃声。 听着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徐毅起身去卧室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宋本立打过来的,赶紧接了起来。 “宋哥怎么今天有空想着给我打电话呢,是你和馨姐的日子定下来了么?”徐毅笑着问到。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看你说的,不定日子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婚期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国庆节,那时候你也没什么事儿了吧,记得过来喝酒。” “那必须的,你们不是说五一去旅游么,去哪儿了?” “去个屁,你哥哥我一不小心玩出人命了,现在关拘留呢,玩个屁!” 徐毅一听就是一愣,怎么自己真乌鸦嘴了,可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没人跟自己说一声!再一想,不对呀,这货满嘴跑火车呢,估计又是在瞎扯淡。“真的假的,怎么回事儿,真关拘留你还能给我打电话闲扯淡?” “是呀,真出人命了,我票都订好了,可是你馨姐查出怀孕了。两家老人都说了,孩子没生哪儿也不许去,你说这不是关拘留了么!” 徐毅又好气又好笑,这好好的事儿,到他嘴里就没个正形儿了。“恭喜恭喜,男孩儿女孩儿?你这毛病能不能改一下,好好的事儿让你糟蹋成这样,要是让馨姐听到,一准儿收拾你!” 毕竟在医院上班,想知道男女,也不算什么麻烦事儿。 “咱这又不能验血,哪儿这么快知道,只能查超声。现在才两个半月,得下个月才能看。也就是算来才六个多月,所以婚期就没改,还是国庆节时候。” “这都要当爹的人了,可别整天再惦记着出去耍了,馨姐这肯定也得休产假,搞不好以后晋升啥的也受影响,你也得张罗着给孩子攒点奶粉钱了。” “还用得着你说,我现在比大家闺秀还老实,就差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每天下了班就赶紧回家,哪怕门口小店买包烟多聊了一会儿,你馨姐就要打电话过来问了。 “不至于吧……” “何止呢,现在就连我临时调班值个夜班,你馨姐都会打个电话给主任求证,现在我就差挂块带gps定位的狗牌了……” “活该,这还不是你自己以前惹的祸。拿着值班当借口,出去打牌的事儿你也不是干了一次两次了。我要是馨姐,早一脚把你踹没影了。”许毅听了哈哈大笑,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呀。 “馨姐怎么样?” “早孕又是头胎,这一个多月反应挺重的,整天吃啥吐啥,前几天还在妇保院住了一个多星期。” “这可真的挺辛苦的,不过熬过早孕这段时间就好了。” 就听着电话那头宋立本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但愿吧,你哥哥我可真的是度日如年了。” 徐毅听着笑骂道:“果真人家说贱人就是矫情,娶妻生子双喜临门的好事儿,到你嘴里怎么就变了味儿呢?” “我真比窦娥还冤,这也就是跟你发发牢骚。你馨姐本来性子就风风火火的,怀孕了也看不出肚子大了,就看着脾气蹭蹭地长呢。现在她一不舒服,就是连掐带咬的,说都是我的错。天地良心,我这错在哪儿了,难道结了婚再怀孕她就不难受了?” 徐毅暗自脑补着情节,调笑着说到:“爽了吧,按你的说法就是‘自己约的炮,跪着也得打完’。” “光看着她吃了就吐就够难受的,还得受她虐待,我这日子过得惨呀。上班已经是我最轻松的时候了,我现在真不敢穿t恤了,生怕万一动作大了走光,这腰上面真让她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徐毅也能想象出来,却也没办法说什么,只好劝道:“忍忍吧,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其实光这样也就算了,真让我头疼的是,我爸妈跟她爸妈也是退休了没事儿干,自打知道你馨姐怀孕,真就差着二十四小时围着她转了。” “那肯定的,谁让你们都是独生子女,这眼看就要抱孙子了,当老人的肯定操心多呢,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别提了,现在你馨姐就是家里的太上皇,就连吃个饭也差不多是天大的事儿了。两家老人盯得死死的,别说不允许我们俩出去吃,就算在家吃也整天是变着法地折腾。整天不是这个补就是那个养胎,要么就是这东西寒不能吃,那东西热不能吃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歪理邪说,我这中医系科班出身的都没他们那么多讲究。跟你说,就这一个多月我都瘦了六七斤,这日子真要没法过了。” 这还真是,真的搜索怀孕,提问可能最多的也就是“我怀孕了,xx能不能吃,这样的问题了。” 其实,只要是食材新鲜,个人也不过敏,哪儿有什么东西不能吃的? “反正熬过这段时间,等着生了,那总该没事儿了。” “才怪,我怎么觉得会更惨呢。咱这地方坐月子那些老规矩,光想想你就知道了。”宋本立撇嘴,随后问到:“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呀,过几天拿毕业证,还能有什么事儿。”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别的省有些地方还没开始规培,你不考虑下?” “不去,要想着去别的地方,我也不可能那么早就把协议签在家里吧。反正等回去再说呗,这年头儿只要不是眼高手低的,干啥饿不死人。” 眼下自己省城这里的事儿,徐毅不想多说,毕竟有点太离奇了。 宋本立这人嘴巴也不严实,夸张点说他到厕所转一圈,这事儿可能隔壁蹲坑的都知道了,人多嘴杂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了,还是等着以后回家了再跟他们说就是了。 “你自己想好就行了,你这中西医的知识都扎实,就算在家开个诊所也不比在这儿上班赚得少。对了,我打电话是想跟你说别的事儿。” “宋哥,你说。” “主任下午的火车去省城,你知道么?” “下午这班车么?他没跟我说过。” 宋本立叹了口气,“我猜就是,我说让他跟你联系一下,再怎么说你也地头熟一些,有个照应。不过他可能怕耽误你考试或者看书啥的。” “主任过来办事儿还是……” “他今年又报了正高,明天上午评审答辩,我们都劝他别报了,又要写文章又要查资料,还得准备答辩材料,这没两年就该退休了,也没差多少退休金,费那劲干嘛。” 去年林正天也报了正高评审,不过差了几分没通过评审。 许毅听了撇撇嘴,“你不觉得害臊呀,主任那么大年纪还想着争取再进一步,看看你自己这中级都考两年了。不用说,今年又不行了吧,通过的那几科也该作废了……” 宋立本呵呵干笑两声,自己去考了,不过这成绩…… “赶上你馨姐怀孕,折腾得我根本没时间看书,人家说怀孕傻三年,我觉得你馨姐怀孕以后,我这脑子就彻底不够用了,估计是传染吧……” 徐毅暗自撇撇嘴,自己不想考就说不想考呗,今年这理由可是真够溜的。 县中医院的初、中级医生收入虽然有点差别,但是基本上也相差无几。医生收入,最主要的还是看哪个科室,靠平时的绩效。没什么压力的话,估计宋立本这中级不知道还得拖几年呢。 林正天快眼看奔六十,从医几十年,单就水平而言,知道的换谁都得翘大拇指。 别说县城,就算全市每年举办的中医大比武,他带领中医内科每次都能拿回前三的奖励,这就是证明。 可是水平是一方面,不过职称评审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身在体制之内,只要没退休,但凡有点想法的就没一个人能不把职称和论文当回事儿。 甚至就算你真的退休了,退休金能拿多少也跟职称挂着钩呢。 当然,林正天职称是副高,再通过正高也多不多少钱,退休也多不了多少退休金,再弄这职称评审应该也只是达成个心愿吧。 徐毅合计着等下自己要去找秦国栋,再赶到火车站,时间虽说有点紧巴也应该能来得及,就。不知道今年的评审在哪儿,这个点能不能找到个好点的旅馆了。 这样想着,他嘴上也不由得有些埋怨“宋哥呀,你办事儿能靠谱儿点么?早点告诉我,也好订房什么的,这个点不一定能找到离评审中心近的地儿呢。” 毕竟几年交往下来,他也没必要拿宋立本当外人,也不怕他会生气。 “之前我跟主任说让你帮他订饭店什么的,你也知道主任……” “评审中心今年安排在哪儿,我先网上查查订个房间,再去接他。” “酒店我早就帮他定好了,刚才还打电话去确认过,要不也不会现在才给你打电话,总不可能让主任提着东西去找旅馆嘛。我就是觉得,主任身体这两年也不算太好,你要没什么事儿能过去就过去一趟,能有人照应着总好点儿。” 徐毅长出口气,这倒是自己想多了。“这还差不多,你一会儿把主任的车次和住宿的饭店给我发个短信过来,我去接他。” “那行,别的没啥事儿,我也得去写病历了。你这一走算是无事一身轻,我们是真的忙得脚打后脑勺了。院里说卫生局正联系报社,准备在《健康报》给县里面的几家医院统一发社会招聘启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招到人。” “嗯,宋哥你去忙吧,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下个月能回去一趟,到时候咱再聚聚。” “那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肯定呀,我还有东西在医院没拿回去呢。” 0445 困局 徐毅挂上电话暗自撇撇嘴,规培这事儿才刚开始,未来会带来怎样的变化还不清楚。 假设没有得到空间,自己或许也会如同自己的同学一样,咬着牙走规培那条路子,过三年再回中医院。 尽管时过境迁,不过想回去的话,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首先一条,三年后也还在院长任期内,主任也可能还会返聘,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要素应该说还是占了人和这一条。 总不至于中医内科安置不下,别的科室也一个位置都没有,规培对自己的影响或者也只是晚报到几年。对于自己而言,规培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儿吧,至少那些钱解决了自己燃眉之急,也断了自己去中医院的念头,这也算绝了后顾之忧吧。 有这么一个空间,只要足够的小心谨慎,哪怕躲到深山老林这辈子也肯定衣食无忧,直接回家肯定也比留在中医院能带来的效益收益更加直接。 至于留在省城,这并不是自己贪恋省城的繁华和现代化,也不违自己的本心。 真咬咬牙把这楼卖了,想必千八百万不成问题,有这些钱自己这辈子大富大贵不行,但是衣食无忧是肯定的了。 只不过这种一锤子买卖,看着收益巨大,却不如自己开店细水长流的收入更高。 毕竟自己能种的材料,除了籽种和苗木基本就没什么成本,最多也就是自己累点。 除了做梦,剩下想要赚钱,干什么不得劳心劳力? 只要别脑子抽得太厉害,自己这基本上还算是怎么都稳赚不赔。 这样的资金流,显然比把这店卖了更加划算。 尤其自己想要涉足的农业原本就是低收益的基础产业,尤其是加入世贸组织以后,基础种植业越来越难,外加着信息不对等,种什么什么不值钱也不奇怪了。可以说,农业的产业升级也是迫在眉睫不可不做的事情了。 嘴上说说容易,真的想要升级只怕要面对的更多的未知因素和条件,不管干什么钱总是少不了的。更何况,自己别说门都不知道朝着哪面开的升级产业,就连最基本的种植业,自己眼前的就差不多是个无底洞了。 自己目前能想到的,只怕也就只在那座清源山,还有山下的几亩薄田而已。 如果只是那几亩地倒是简单了,最多也就是保护地栽培什么的,不过想想清源山,徐毅就真觉得压力山大了。 整座清源山,东西接近两千米,最宽的地方也差不多四五百米,总面积更是接近四千亩。 这是林权证上的数字,按着村里的惯例来说,真实的面积应该还有不小的误差,而且肯定是只大不小。 清源山也没躲过当初大炼钢铁的劫难,这也使得水土流失情况非常严重,最严重的北坡上,很多地方的岩石都裸露出来,就算好一些的南坡,山上土层最厚的地方也不到半米深,想栽种大树不大动干戈改造是不可能了。 要么是强行改造种树,要么因地制宜种草,可是这么大的面积,别说种树,就算种草有的地方也仍然得覆土改造才行。 这年头儿人工、籽种化肥什么不要钱? 假设这楼真的卖掉,算两千万的话,平均到这山头上一亩地估计也就三四百块。虽不至于说杯水车薪,可想把这山改造到自己满意的程度,估计差的也不少一星半点。 如果之前没这空间,那恐怕能改造到看得过去的程度就足以自豪了;不过现在有了这么个空间,那自己要求高些过分么? 这年头儿卖啥啥便宜,买啥啥贵都成基本的套路了。 认真算的话,这么点儿钱,买树苗都未必够用。 尤其农林业又是长线投资,不止整个生产周期可能有冰雹、大雪病虫害等等各种天灾,还躲不过市场变动、政策调整等各种人为因素。 想规避风险,要么是提高产品附加值,要么就只能想办法缩短生产周期,尽早获得效益。 前者,别说钱要多少,就连思路自己也没什么太出彩的东西,那就只能靠后者了。 比如说不考虑太小的树苗,做大树或者嫁接苗移栽,这样定植成活以后,养护个一年半载就能看到效益。 当然,自己有这么个空间,苗木的事儿肯定没难度,说来想要大树也不过就是比小树多浇一瓢水的事儿。 对于空间来说,别说常见树种,哪怕什么小叶紫檀、桢楠什么的都没问题。 真种了这些国家保护品种名录或者进了世界贸易公约名录的珍稀树种,只怕也只能明珠投暗,自己空间种着玩了。真的漫山遍野去移栽成树,要么落入有心人眼中,要么挡了别人财路,自己又不能解释来源的后果…… 这也是为什么得了空间这么长时间,缺钱缺得眼睛都发绿的徐毅也没把主意打到类似人参、石斛这些稀缺药材上的原因。 毕竟不是水果、蔬菜这些,就算再怎么变化,茄子仍然是茄子,最多也就是口感、味道更好,茄子的本味更浓郁。怎么也吃不出黄瓜的味道,更吃不出肉的味道。消化以后更都是一泡屎,跟普通的食材没什么差别。 但是把食材换成治病救人的药材,徐毅首先顾忌的就是这空间长出的东西,成分和疗效如何? 有别于现代医学体系,中医所用的中药材大多是天生地长,取之自然的动植物材料,经过长期的反复探索,最终形成的一套治疗规范。 对于药材的选择讲究个道地药材,存世的历代医书也无不把这奉为圭臬。现代研究发现,不同地域环境引起的中药材所含化学成分的天然变异,会令同一种药材里所含的相同化学成分的含量出现巨大差异。同样的药材产地不同,有效成分含量相差数十倍也不是不可能。 有效成分含量低的话,可能没什么效果,无疑对患者无益。毕竟用了无效的药物,很可能贻误病情,如果疾病进展就可能造成不良后果。 但如果有效成分或者有毒有害成分含量过高,那同样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中药是经验医学,用量有变化但是也有一个大致范围,真出现几十倍的含量差异远远超过了用药的调整范围,甚至可能经过炮制过的药材也不能完全保障用药安全。 这样的药材徐毅也怀疑到底是不是该归类成毒药了。真的给人吃了,吃出人命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市面上一根百年人参就是几百万块,这不过是因为稀缺性导致的炒作行为。 真正治病的,有多少人会买这些,又有多少人能买得起这些? 平时能用的野山参、林下参什么的,价钱稍高却也是普罗大众能消费得起的。 真在空间种植贩卖贵重药材什么的,一星半点肯定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真大量贩卖,只怕给自己种下无数祸根。 除了解释不清来源的问题,只怕自己就进入那些手眼通天的权贵眼中,毕竟“无药可医贫,有钱难买命” 有钱有权者,对于生命的眷恋更甚于平凡之人,真正的好东西自然都想着收入囊中。 钱财是身外之物,但是性命交关的东西备着总没错的。 如果真的是这些人吃药没效果或者吃出问题,怎么想倒霉的都是自己。 卖那些,怎么都觉得跟与虎谋皮没啥区别。 就算没这些问题,徐毅也是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那只顾着钱,不讲医德的做派跟图财害命有什么差别? 所以,真的移栽大树,常见树种仍然是首选,而且是唯一的首选。即便移栽,那也得有合适的办法掩饰才行。 做生意,总比上班的时间机动灵活一些,能接触到的人也多,办法也肯定更多。 自己多用心,稳步发展几年,那以后不管这空间还有没有,自己的目的肯定能够达到。 这样看,按着唯心点的说法就是——自己实在是跟中医院无缘…… 可是,这种神奇的事情不可能落到所有人头上。 对自己这届的绝大多数人而言,更可能像是堕入一场噩梦。 找工作本来就不容易,好的单位更是难进,只怕这次错过就真没机会再进去了,这对他的影响只怕难以估算了,真的可能影响他一辈子。 这样悲催的事情,光自己班里就有几个人。对他们来说,一颗马蹄钉亡了一个帝国也真的发生了。 毕竟也许本来刚好有机会能进三甲,结果这下被规培,协议作废,可能这机会也就彻底失去了。 自己班里甚至还有个小伙子,原本签的就是省医院,这下规培了,他咬咬牙决定回老家的县医院,他老家还没推行规培,所以还可以上班。 他说家里不算富裕,自己还有个在读高中的弟弟,再规陪三年,父母的负担太重了。 可是他的女友却觉得他选择不对,劝他在省城咬咬牙撑三年,自己也能帮衬一二,这样规培结束,怎么也能找个比县医院更好的工作,最终的收益也肯定比在县医院强。 不过这伙子也硬不下心来,更觉得这样没名没份就花女人的钱是吃软饭,抬不起头。等着看到规培补贴标准出来后,更是毅然决然地签了就业协议寄回了老家的县医院。 两个人的矛盾至此激化,为了这个吵了几次,最终只能无奈地分手了。 也不怪姑娘现实,有情饮水饱一顿当减肥,要是每天喝水顶饿,甚至西北风都喝不起,那还爱尼玛比? 虽然,这规培对就业影响挺大的,但是对于宋本立寄希望于社会招聘,徐毅却也觉得他有些想当然了。 社会招聘的确是条路子,急缺人才引进这编制和待遇问题肯定能够解决。 但是,这也只能说有一点希望,可全指望这个,希望也挺渺茫。 尽管这些年医疗市场放开,国家出于提高全民健康水平的目的,鼓励民间资本进入医疗行业办医。在这样的背景下,普田系的民营医院广告更是各种途径铺天盖地。 不过普田系给医疗市场注入活力的同时,却也带来了更多的问题。 民营医院想要有真正的未来,显然不是捞一票走人就能达到的。 毕竟作为一种关系千家万户的健康问题 在目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公立医疗体系仍然是保障社会医疗的最主要体系。 现在的医疗问题,很多并不是医疗本身的问题。 可以说在相当大的程度上,生活水平提高,人口寿命延长,外加着健康观念的转变,使得医疗供需矛盾被凸显出来而已。 比如,放在几十年前,可能头疼脑热咬咬牙就忍过去了,当然如果运气不好,这人就没了。 但是到了今天,很多人就会选择去医院。 以前得了慢性病,有可能就只能在无望中慢慢挣扎着,等待末日的降临。 而现在,不管治疗效果和结果如何,但凡有着一线希望,总是会想方设法求医问诊。 放在以前,可能县里这三家医院就差不多能满足全县人民的医疗需求了。 但是,到了现在,这供需矛盾就出现并且被迅速放大了。 当然像医保覆盖人群不足,卫生资源不足,看病价格增长太快等引起医患关系紧张,甚至导致各种医疗矛盾的出现。 不过作为业内人士,徐毅还是得说——单就同等经济发展水平而言,国内卫生保障事业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 只要在后继的发展中,国家继续加大投入,扩大受益人群范围,提高普通民众的社会保障水平,降低就医难度。那么当下的问题,在发展中也许就一点点地解决了。 当然,不要总弄类似规培这些幺蛾子就好了,毕竟长远来看似乎是打通了从学院到临床的最后一段关卡,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规培的影响远不如看起来那么美好。 本来学医就难,即便是本科也比别的行业多出一年,这再加上三年规培,加起来足足八年,省里几家规培基地的补贴已经出来了,就算最高的二院,也不超过一千块一个月。 这点钱,只怕医院雇清洁工的工资都比这个高,说来应该算是一种变相的吸血。 外加着医患关系紧张,只怕肯学医,就算学医肯当医生的人也会越来越少了。 人家读一个大学,换成医科院校,八年读个本科,这样的成本已经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得起的。 如果就业了,工资收入比别的行业高也还算了,可实际上医疗行业收入并不算高。 这样看,有些医务人员收受红包什么的,就不奇怪了。 可以说,规培的出台,必将对整个医疗行业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公立医疗单位人员的薪资待遇从来都是财政部门定的,同地区同级别的医院只算工资这一块的话,差别不算太大。 真正造成收入差别的,主要在绩效奖金这一块。 如果绩效达到财政部门的指标,那么做再多的工作,也不允许发放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那所有的医院,就连绩效这一块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绩效跟科室收入等密切相关。 除了地区差异以外,从三级到一级医院,同样学历、同样工种并且有同样工龄的医生,薪资收入水平却是递减的。 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并不完全是三级医院业务量更大这么简单的问题。 公立医疗机构的收费标准是财政部门制定的,而且根据不同的医院等级进行调整。 同样的检查和治疗,三级医院和二级医院收费标准也是前者远高于后者。干一样多的活儿,三级医院可能这绩效就超过上限,而二级医院绩效就会差了一大截。 再加上三级医院的病员量更多,自然是拿得到上限,可是下面的医院,很多科室就面临着病员不足,自然也就拿不到那么多的绩效。 所以只要是从业者,除非工作以外的原因,没多少人会主动从大医院往小医院跑。 那些大型的三甲医院也从来用不到担心招不到人,毕竟除了儿科等少数科室以外,他们大部分科室的绩效收入远远高于财政部门的指标,奖金发放完全没问题。 即便是儿科,大医院的儿科医生收入也绝对比小医院的儿科医生收入高。 在全面规培的前提下,很多三级医院都有规培基地,有大量的廉价劳动力,对于招聘自然不急,哪怕同样是有招聘的需求,也同样可以靠着社会招聘,人才引进来解决。 可是下面的一二级医院,原本招聘可能就不容易,现在又一下子強直性地搞三年规培,只怕这几年的招聘就更有难度了。 事实上,一个人会选择什么样的工作,在哪里工作,除了知识等个人因素以外,同样受着其它社会因素的制约。 比如说求职地点的经济发展程度,比如说当地的医疗条件。 客观地讲,县里面的医疗资源明显不足,或者比起某些更加偏远落后地区而言,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过总体来看,医疗条件并不算特别的好。 县里面大一些的医疗机构主要有这么几家:县医院、中医院、妇保院这么三家,县医院是二级甲等综合医院,中医院是二级甲等中医医院,至于妇保院则是二级乙等专科医院。 剩下小一些的卫生单位主要是原来的镇医院解体改制,形成的社区卫生中心。 这样的数据看起来还算不错,不过却也远远不能满足本地的医疗需求。 县里尚且如此,下面的医疗条件就更差了。 除了零散分布的一些私人诊所以及牙医诊所以外,各个村里也就像徐毅老家一样。最多也就是有个村卫生站,没有常驻的医疗人员——这玩意儿说起来是应付检查的意义更大一些。 毕竟不是哪个村子都有徐毅这样,没编制没工资地给村民提供医疗服务。 执业是需要注册执业的,徐毅之前的中医执业证书是注册在中医院,并没有注册在村里的卫生站。 甚至更早一些时候,他连中医的执业证书都没有。 就这一点而言,他其实已经违反执业医师法,涉嫌非法行医了。 不过,谁在乎呢,卫生局真不知道徐毅在家给村里人帮村民看病什么的? 这事儿前前后后也不是一年半载,村里人不管是到县医院、中医院还是药店买药也都是徐毅签名的处方——当然,有些非处方药倒是真的不用处方。 这几年到处都在抓非法行医,无证行医。 卫生局真要说对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那得说领导无能还是失明失聪呢? 究其根本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能让一个原本只是为了政绩,最多也就是每年医疗下乡体检能用一次的卫生站真能运转起来,不用增加一分财政支出,还提高了当地百姓的健康服务水平,哪个领导会傻到去讨各个方面的不满,上门来找徐毅麻烦,这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当然这种脆弱的平衡维持也有前提,这只能建立在卫生站几年下来也没出医疗事故,徐毅也没做什么太超出自己执业范围的基础之上。 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情,这卫生局第一个就带队下来找徐毅麻烦,他也妥妥地跑不掉。 各个村里的卫生站如此,各个乡里的卫生院也没好到哪儿去。好一些的乡里可能会有兼职的化验人员,至于专职的化验员,哪儿来的钱发工资,又上哪儿去招人? 即便开展,往往这些卫生院的检查项目也没多少,最多也就是三大常规做做,再好点的能查个血糖什么的,至于生化、免疫这些就不用想了。放射、超声、心电图这些项目基本都没开展,有两个乡有心电图,也都是卫生院的内科或者全科医生兼职的。 这样的医疗配置跟省城对比一下,差距就更加明显了。 省城光是省医院、省中医院、市一医院等等省市级的三级甲等医院就有数家,外加红会医院以及邮电、建工这些企业医院也都是三级综合医院。还有皮肤医院、省精神病院、省肿瘤医院、传染病院等不下十家的三级专科医院。各个区还有自己的区医院、妇幼保健院以及中医院这些都是二级医院。 省城这里的社区卫生,已经覆盖了省城以及下面的乡镇和村落。 甚至有一些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还有留观床位,医疗设备配置都比县里离着覆盖全县城居民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强了好多。这些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基本上都配置了放射、超声和检验科室,甚至好一些的社区连生化系列都能做。 这样的条件,单从科室配置而言,比起十几年前的中医院都不差太多。 但是,这样的医疗条件放在省会一级的城市比起来,就已经很一般了,各个省会城市大抵如此,再对比北上广,那又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甚至一半以上的百强医院都扎堆在京沪两地。 医疗如此,教育如此,社会福利同样如此。 这也不难想象为什么一线城市人口扎堆,房价也愈加难以控制了。 前天晚上出去锻炼,徐毅还听肖璃说过,她家里的那套老房子,因为正好划在魔都的一所重点小学边上,现在房价差不多都要十万八万一平米了。 在徐毅老家的县城,这么多钱的话,小点的房子差不多都够买半套了。 徐毅问她这么贵,她干嘛不把房子卖了,不过肖璃却也没说什么。 哪怕自己以后不回去,这房子她也是不肯卖不肯租出去。 自己这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就算钱再多也没用,更何况那房子里满满的都是回忆。 大点的城市,什么条件都好,除了找不到工作,人家凭啥往下面跑? 即便真的有理由到县城来,又为什么一定要选中医院呢? 中医院也不过是一家区区的二级甲等中医医院。 在西医发展数十年,外加着中医院经营不善也几十年,除了一些年纪大的,真相信中医院水平的人并不算多。 但凡有点什么毛病,有钱的会选到市里省里去看,就算经济条件等原因没办法出去看病的,首选也是去县医院。 虽然也是二甲医院,不过怎么说那也是县里最大的综合医院,不管是科室配置还是医疗设施设置都比中医院强了不少,综合实力还是有的。 这几年中医院励精图治,想着更进一步,县医院又何尝不是? 县医院这几年的发展力度和投资力度也蛮大的,中医院只是计划,不过县医院已经新建了全新的住院楼,更引进不少先进的医疗设备。 去年县医院还第一次进行了三级乙等综合医院的等级评审,不过可能有些方面不足,没通过评审。不过私底下的说法是两年后会再申请等级评审,进三一点问题都没有。 中医院能给的待遇,本就没多少吸引力,更有县医院的吸引力在前。 更何况市里的医院,甚至省城的医院,哪儿都可能因为政策而出现大量空缺岗位,还用问他们会比中医院的吸引力大多少么? 搞不好这两年中医院跳槽的都不少了,甚至倒霉点科里都可能有人走,还指望社会招聘? 用胖子的说法就是——图样! 别说今年,搞不好的话这期规培结束前,都没太好的办法解决这人员缺口问题。 要是领导再出点昏招,只怕这人才流失就不是可能,而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了。 光想着让人奉献却不给出足够吸引人、留住人的待遇和政策,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所以这全员规培对真正的大医院影响还不大,不过像中医院这样县一级的卫生机构更可能遭受到灭顶之灾。 如果再展开点,说来这规培最终倒霉的,只怕还是下面这些老百姓。 真跟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差不多 怎么改,倒霉的都是基层,都是看病成问题的穷人。 而且这样搞还有个严重的问题,家境贫寒的学子真的别想着学医,更学不起医;至于殷实之家,在医患关系日益紧张的当下,又有多少人肯让孩子学医呢? 只怕这医患矛盾、就医难的困局还会长期影响着这个古老却又饱经磨难的国家。 0446 注册 想到这儿,徐毅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不过,自己也只能想想。别说自己就这么一个空间,就算自己是超人也不能做到。自己能力有限,能把村里的事儿搞定,能让村民能有地方看病就已经很不错了。 穷则独善其身,想兼济天下,哪怕自己再有几十上百个空间也没办法做到。 毕竟医疗问题往大了说是社会问题,更是需要上升到国家层面的问题,那些就是跟自己的世界基本完全绝缘的另一个世界。 这空间到底会不会有什么潜在的问题,自己还是没有把握。哪怕就算真的发现这玩意儿完全无害只有好处,也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利用,更不能闹得尽人皆知。 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儿,倒霉的是谁想想也知道。 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出去,徐毅扔下手机走出卧室跟肖璃说到:“晚上又得你一个人吃饭了,我一会儿出去办点事儿,回头还得去趟火车站。要是回不来的话,你晚上自己去锻炼吧,注意安全。” “嗯。” “要是我不回来,你自己晚上吃饭就自己解决吧,反正冰箱里什么都有,还有别忘了自己熬药吃。药在上面的柜子里,一份就是一剂。” “我知道了……”肖璃点点头应承着。 煎药这事儿她自然没问题,虽说没到久病成医的境界,自己煎也没什么难度。 这么多年西药中药加起来不知道吃了几箩筐。有时候吃中药,如果不是在表姐家,她也都自己煎药来着。 毕竟有的医院没代煎药业务,要么有这业务,不过代煎的药太稀薄影响药效,还不如自己回家煎的好。 也就是这两年她也有些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了,不是疼得太厉害,有时候包里有药都懒得吃。 想着想着,肖璃突然愣住了——好像自己这两天胃还真没怎么疼过! 人家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这溃疡应该没那么容易痊愈,疼的时候习惯了没拿它回事儿,这不疼了却也没注意到什么时候不疼的。 说来,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看着肖璃一个人端着杯子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徐毅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暗自合计一番,闪身进了空间。 自己也没想着主任突然会过来,去接他也还是带点东西的好。 不过东西虽多,却也没太多适合拿来送人的东西。徐毅在空间里踅摸了一圈儿,最后也只是拿瓶子又灌了两瓶蜂蜜,准备到时候带过去。 这蜂蜜不错,回头让主任带回去,他爱人和王姐一人一瓶。别人暂时就算了,还是等自己回去时候再说。 林主任也是好茶之人,又正好赶上自己这新茶出锅,给他带点尝尝自然是应有之义。不过自己马上就要出门,可没时间更没原料再来折腾了。扭头看看之前装好的茶叶,徐毅有了主意。 “秦哥,不是我小气,这次就委屈你了,且容小生日后再补。”嘿嘿笑着,徐毅从袋子里面拿了盒茶叶出来。 他也有些暗自庆幸,自己做的时候就是分成了两个盒子,那这茶叶就给他们分了吧。 再把东西另外装好,找出执照公章这些可能用的东西放进背包,徐毅出了空间从卧室走了出来。 客厅空无一人,另一间卧室的房门紧闭,估计肖璃也有自己的事情在忙。徐毅径自去厨房拿了些水果,就直接去了秦国栋的事务所。 毕竟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徐毅跟外面的几个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朝着秦国栋的办公室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秦国栋隔着玻璃门示意他进来。 “秦哥,还是西瓜和香瓜,再就是给你带了盒茶叶过来,家里前两天有人过来送来的。”徐毅笑着把东西递了过去。 “小徐,你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过来,下次别这么客气了。 “这也没啥,就是一点瓜果还有两罐茶叶。都是村里自产的东西,你喜欢我就给你拿点过来,最多也就费点力气,算不得什么。” 不过茶我是真喜欢,你那茶比我自己买的强多了……”听说有茶,秦国栋眼睛一亮,提起袋子里翻了起来。不过拿出了那个盒子,他的语气就变了,“你那茶好喝,不过买茶给我就没必要了吧,看包装这茶叶也不便宜吧,这茶多少钱买的,我给你。” “秦哥,你再看看,这是买的么?”徐毅笑嘻嘻地把盒子拿过来反正晃了两下。 秦国栋将信将疑,再接过盒子打开看了里面的茶叶,这才笑着放下。“这盒子真挺漂亮的,你自己做的还是买的?” “我自己这两天没事儿,正好店里在装修,看着师傅那里有材料和工具,就借来瞎弄弄。”这样的谎言,徐毅现在也是顺口就来。 “这手艺还真不错,练过?” “小时候看村里的木匠做活儿学着玩的,这有机会拿来练练手。这茶叶罐用不了多久,没蒸煮过,时间长了就算不裂也可能发霉生虫子啥的。” “那倒是可惜了,我还想着喝完了再留着装茶叶,这比冷冰冰的铁罐子强多了,我先用着,坏了再说。”秦国栋把茶叶罐放在手上摩挲几下,起身到茶几上清理了下茶海,拿过杯子泡了两杯端过来。 “你这茶味道还真好,我剩下一点都舍不得喝了。”递给徐毅一杯,端着自己的杯子美美地嘬上一口:“你上次不是说没了,怎么这次又有了?” “我前几天打电话回村里,刚好前两天老家有人来省城走亲戚,把存货都给我找来了,这回真得等明年再说了。” 秦国栋放下杯子,叹了口气。这么好的茶,却没法保证产量,在爱茶人的心里无疑是种遗憾。“唉,就是野茶,这产量也没办法保证,要不我帮你找人想办法把这茶驯化了。这样种茶也不错呀,我觉得着这样的风味,卖茶叶都够你村里赚了。” 徐毅耸耸肩,这茶要真是自己平时喝的大碗茶,那无疑真的是条路子,可惜并不是。“哪儿有这么容易呀,光看省城这里茶园都快倒闭光就知道了,咱这再怎么折腾也不是十大名茶。茶叶这玩意儿光有味道没名气也卖不动,光推广就不知道要多久呢,搞不好最后就卖个原料,跟种地啥的也没区别了。” “这倒是。”秦国栋点点头,不过觉得徐毅找自己还是有事情,所以就直接问他:“你这是有什么事儿么,这么急。” “前面你不是跟我说商标注册的事儿么,我这几天琢磨着迟早都得注册,还是赶早不赶晚的好,这不趁着快开业了赶紧找你来帮忙么。省得过两天就忙得飞起没时间弄,要是被抢注什么的就更麻烦了。” 秦国栋点点头,“那商标想好了没,要不要我帮你找个专业工作室设计一下?” 徐毅拉过来背包,从里面把打印出来的文稿和u盘拿出来给秦国栋递了过去。“我这几天琢磨了一个,你帮我看看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再找公司。” 秦国栋接过来,翻看了下图稿,再把u盘里的东西看了下,“可以试试看,如果通过不了再说。电子版的图片格式还得转换下,回头我让事务所的人帮着弄好就行了。” 他把东西收起来放在桌子上,接着问徐毅:“你这商标准备注册在个人名下还是公司名下?” “这个我不大懂,有区别么?” “当然有了,放在你个人名下的话相对稳定,这商标的所有权不会因为公司出所有权发生变动而变动。简单地说你要是把公司卖了,商标在你个人名下,你可以卖也可以不卖,如果你不卖,那买下公司的人没得到你的授权就不能再使用这个商标了。当然对你这种一人公司来说,放在公司名下和个人手中倒是没太大区别,如果公司所有权变更,商标又不在交易里面的话,你也可以再把商标交易给自己,放在自己名下。” “那这里面还有别的区别么?” “放个人名下的话,稍微麻烦点,还得给你注册个个体户的执照。再就是注册范围也不可能不像公司一样不受营业范围限制,只能根据你的个体户营业范围来确定注册类别,不能超范围注册。” “这样看,还是放在公司名下的好。” “嗯,那肯定的。” “那就放在公司名下吧,我这还需要什么材料,我反正把东西都带来了,你看要用哪些?” “材料的话,也就是工商执照什么的,外加一份委托授权书。”说着话,秦国栋把徐毅带过来的东西翻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问题,要用的东西都在,执照什么的验过以后用复印件就行了,回头办好了再给你送过去。” “还有商标注册方式你是想什么样的,是单独餐饮方面的,还是注册全品类的?” 徐毅尴尬地挠挠头,“秦哥,这全品类是啥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么,那这商标注册一共有多少个品类?” “商标一共四十五个大类,每一类别商标局收费是一千块,可以指定十种商品或者服务,多加一种商品或者服务就加一百块。不过我想十个商品或者服务也足够你用了,就没必要再加了。如果注册全品类,四十五个大类,一个商标下来就是四万五,从批准下来那天开始算能用十年,十年以后就得再续费。” 徐毅迟疑了下,“这加起来可要不少钱呀。” 秦国栋笑着点点头,“那肯定的,不过也只有全品类注册可以对商标做出最好的保护。而且如果许可给别人使用,还可以收授权费。要是不这样做,别人抢先注册了这样的商标,你想用就可能涉及到侵权,那时候不管是花钱买商标还是打官司什么的更麻烦,问题是打官司还不一定稳赢。” “这样呀,我也没想那么多,我本来觉得能把地种好就不错了,最多再跟风搞个农家乐什么的就不错了。所以原本就只想着注册农业、餐饮、旅游这几个方面的商标,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有点犹豫。” 徐毅也觉得只注册几个行业的话,省钱却真可能出问题。要是没这空间,估计那几个行业注册了,都未必能够用得到。可现在自己有了这么个神奇的空间,自然也有了更多的可能,虽说现在没钱没资源,什么都只能想想。不过长远来看,不管是分散风险还是广进财源,这年头不是都讲什么跨界经营么,但是这要跟农业相关的行当,以后自己没准儿就会涉足呢。光为了省钱只注册这么几个,万一被抢注自己又想再拓展相关业务的话,再换商标? 看徐毅拿不定主意,秦国栋笑了笑,“我觉着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你还年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转行。长期来看,这全品类注册也用不到多少钱,加起来一年也才四五千块,就算是花钱买个保险也好。这样万一你闯出了名堂,这商标可就值钱了。万一被那些专门注册商标的流氓给抢注了,以后你再想用,那花的钱可就不是一点半点,可比注册商标花钱多得多了。” “没这么夸张吧。” 秦国栋笑笑,“真有,给你找个例子吧,水果公司牛不牛?结果还得支付人家6000万美元才解决ipad商标的纠纷。要不然,这平板当初在国内卖都不允许卖——侵犯人家的商标权了。” 徐毅不由得惊叹:“这钱花得可真冤枉。” “是挺冤枉的,那你决定了?” 徐毅点点头,一共也才四五万块,自己真不怕花这点钱。 “我看你这图案、文字和拼音都有,我觉得最好是把汉字,图案,拼音分别注册。虽然花钱更多,不过图案可以随意组合,用起来也更方便,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呀,那不得花十多万……” 这样倒是让徐毅有些为难,真这么注册的话,一下子得拿出十多万出去。自己这还没开业呢,虽说自己开餐厅肯定不亏,不过光维护这商标的话,成本也有些高了。 秦国栋会错意了,笑眯眯地说到:“这不算太多,你没有的话哥哥给你出了,就算你开业我给你的贺礼。” 徐毅听着挺感动,不过还是摇摇头,“秦哥,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疼,怎么说也是十几万块呢。要是我自己上班的话,十多万块,自己不吃不喝三五年也未必能攒到这么多。不过这钱你不能出,还有这商标的代理费也别少了,该多少是多少,最多你给我个友情价就好了。” “那行,不过这事儿哪儿用得着代理费,那样不是让人笑话么?” “这可不行,商标局也不是你家的,总得有人跑这事儿吧。你要是不收,以后有事儿我可不敢找你了。说起来这怎么也是公司经营里的正常成本,不该省的也真不敢省。” 秦国栋点点头,暗自感叹这有便宜也不占,不管生意头脑怎样至少够本分。“这样……行,那我让他们给你最低报价,先把图案拿去版权登记,再做注册。虽说被抢注的可能不大,不过却也不得不防。” “这些事儿我就不懂了,秦哥你说了算。费用什么的是我先给还是一起结算?” “等着办好了证再算吧,没准儿还有什么麻烦呢。” 徐毅点点头。 “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这个月的十五号。” “哦,这可快到了,有什么困难么?有事儿你说一声,秦哥大的忙帮不上,不过在这省城也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多少还有点面子。” 徐毅笑着摇头,“我又不干什么杀头买卖,说起来谁能看上我这开个小饭店的?不过说来我这还真遇到件蹊跷事儿,秦哥帮我分析下,看是怎么回事儿。” 0447 官商 徐毅就把自己那饭店申报厨余垃圾回收,结果绕了一大圈却变成盖房子这事儿说了一遍。 秦国栋听了皱皱眉头,“那个公司的鹏是大鹏展翅的鹏,亚是亚洲的亚,对吧。” “嗯。”徐毅点头。 秦国栋点点头,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上一口,沉吟了一会想明白了里面的关键,这才张口说到:“这事儿你放心吧,对你没啥坏处,我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听秦国栋这样说,徐毅估计他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一颗心也算放到了肚子里,不过总得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所以就问到:“怎么说?” “鹏亚这家公司已经成立了好多年,差不多就是省城这里大规模基建的时候,这家公司就成立了。” “那这家公司有什么特殊的么?”省城这里多少家公司徐毅不知道,不过千八百家肯定不止了,这样都能被秦国栋记得,那这公司不是业内翘楚就是发生过什么大事儿,要么就是老板跟秦国栋有什么交情。 毕竟秦国栋开的是律师事务所,跟建筑行业差着十万八千里,应该跟鹏亚没太多交集才对。那这可能就是业务以外的交集了,看着秦国栋的表情还是笑眯眯的没什么变化,徐毅觉得可能还是后者的可能更大。 “这事儿得从七八年前说起。那时候我这事务所刚成立也没多久,接过一个跟他们有关的案子,托人查过这家公司。” “这么多年你还记得,那这家公司一定有问题……”听秦国栋这样说,徐毅觉得自己还是图样。不过既然还要调查,想必也不可能有什么朋友关系,毕竟不打不相识这样的事儿只存在故事里。 “你猜呢?” “是鹏亚这家公司上面有人吧?”徐毅想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说道。 秦国栋点头,“这家公司明面上看不出什么,法人代表也只是普通背景的职业经理人。不过很多公司都这样,明里暗里两套班子。这明面上的信息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掌控这家公司的,实际上还有另外一套人马。” “那他们怎么会接这样的活儿,弄点大工程不是更赚钱?” “这年头儿,但凡能接到城市街道改造、绿化……这些业务的公司,有几个是真正靠竞标什么拿下的?实际上这些工程的竞标就那么回事儿,往往走个过场,做给人看就是了。就像这样的厨房改造项目也是这样,鹏亚能承包下这样的活儿,不是因为他们多专业,行内的信誉好什么的。” 徐毅听了,之前有些模糊的答案也清晰了起来,“那是怎么来的?” “我看你也猜到了。”秦国栋看了眼徐毅,笑笑接着说到:“能接到这样业务的公司,基本都是有背景、有后台的。鹏亚这家公司也是一样,不过大多数人不知道,能知道的人也都装糊涂就是。毕竟有本事的都变着法子给自己捞好处呢,这要是互相捅刀子,谁的屁股都不干净,那最后也就是两败俱伤。” 说着话,秦国栋也摇摇头,“说到大工程的话,鹏亚倒是也想呢。不过这样的肥肉盯着的人更多,他们身后没那么大本事的,自然也就搞不到了。能搞到这样没什么风险,又保证能拿到工钱的活儿,鹏亚的老板们也能过得很滋润了。” “咱这国情,为了少麻烦,也不去博取那份虚名,我这事务所不接刑事案。当初看着也就是个合同纠纷没当回事儿,查清楚了鹏亚的底细我才敢接那个案子。说来律师事务所这行当更容易得罪人,这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那搞不好什么时候走路被人打闷棍都很可能。” “那你还敢接……” 秦国栋摇摇头,“那时候鹏亚背后的人也不过是小虾米,我还不至于得罪不起。要是放在现在,我就真未必肯接这案子了。毕竟赚钱不多,又容易得罪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虽说能得罪得起却也不划算。” “那你跟我说说当年怎么回事儿。”看着时间还来得及,看秦国栋也有谱儿了,徐毅也按下性子听故事了。敞开门做生意,什么人都可能遇见,多见识点没坏处,说不准自己以后就有可以借鉴的地方呢。 “那年省城在争创全国文明城市,全省的各个区也都在争创省级文明区。省城这里虽然不像现在这样大修大建,可是各个区也不少道路整治、绿化之类的工程。那时候还不像现在,省城还算是个老牌的工业城市,各个区也不少厂子。这争创文明区就涉及到不少厂子的环境美化的工程,所以鹏亚这样的公司那几年也发了不少财。” “发生纠纷的那家厂子也是鹏亚接的单子,合同内容是厂区道路和围墙翻建。” 徐毅听了有些奇怪,“这样的工程没啥难度吧,怎么还会发生纠纷?” “的确没啥难度,可是再没难度也可能出现点儿意外呀。这活儿没用几天就完工了,结果不到半个月下了几天雨,刚修好的围墙就倒了好几节。事后调查才发现是鹏亚为了赶工期,没等围墙基础彻底凝固就把上面的墙给砌上了,这就把基础给压坏了,就算不下雨也未必能挺几天。” “幸好那里是厂房背面,又是晚上倒的没什么人受伤。厂子老板也隐约知道鹏亚有后台,所以也没说什么,只让鹏亚把倒掉的围墙给重新建好,确保以后不出这样的问题,他们才肯把尾款给结了。” “那鹏亚没给返工吧?”毕竟,如果真返工了,估计也不至于闹到要打官司的程度。 “是呀,鹏亚正忙着别的单子,不肯给他们修墙,还说当初他们验收合格了,这墙出问题跟自己没关系了,反倒要求工厂如期给付工程款。” “两方面闹了个不愉快,厂子没围墙还不安全,工厂干脆就找别的施工单位把墙修好了,再把当初鹏亚留下的施工隐患排查了一遍,借着合同条款的由头扣下了鹏亚的尾款。” 徐毅也有些无语,不过想想却也正常。“我猜鹏亚不答应了吧?” “是呀,不过他们也没说啥,干脆就来个不闻不问只是忙着自己拿到的别的活儿。” “那怎么还闹到要打官司的地步呢?” “跟鹏亚撕破脸以后,这厂子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三天两头不是工商税务、就是消防环卫什么的上门检查,稍微有点问题就是一张停业整改通知书,甚至因为这个他们接的几份合同都没办法如期完工,反倒赔了不少的违约金。” “这可真黑,哪怕没事儿天天有人上门查,这生意也没法做了。” “可不是,那老板也猜到是鹏亚在里面捣鬼,毕竟厂子除了道路硬化和围墙翻新,别的啥都没动过,怎么当初合格的东西,现在一下子什么都有问题了?他一怒之下干脆把厂子停工,准备把这事儿闹大了。那年头儿还没网络什么事儿,他干脆就找到我这儿,准备起诉鹏亚,追究他们的违约,还要连带赔偿一系列损失。” 徐毅不由得感叹,这种官商勾结,的确不是这样的小厂子能够对抗得了的。“那后来呢?” “最后这官司不了了之了。”秦国栋摇了摇头,“法院给鹏亚发了传票,就有人托人找事主,说合着鹏亚赔偿了损失,也保证再没人再没事儿就去检查,再后来就庭外和解了。” “鹏亚不是有后台么,怎么还肯和解呢?” “其实鹏亚这公司是省城城建厅谢厅长的侄子和几个别的部门领导的亲戚一起开的,那年刚好换届,打官司可能影响这些领导,所以鹏亚也不敢闹得满城风雨,要不然这事儿还不一定啥结果呢。” 徐毅有些好奇,“不是说禁止领导干部家属经商么?” 秦国栋摇摇头,“这规定都是后来的,到现在也没几年。而且这领导干部指的是高官,当时那些人还都只是个小虾米,没在这规定里面。” “再后来出来了禁止干部家属经商这样的文件,那些当年的小虾米也一点点地变成了受这条例制约的一份子。鹏亚这公司虽说行为规范了一些,不过建筑业竞争也激烈,运营成本还高,所以也没怎么发展起来。所以大半的人都退股了,剩下几个也都把股权从明转暗,换了一套人马继续经营着,至少现在不知底细的谁也挑不出他们有什么毛病。” “那我这事儿,你觉得是怎样的,我是一点头绪都摸不到。” “谢厅长这人我见过几次,算得上点头之交吧,不过这也是那案子以后的事儿了。当年他还是沿江这里区城建局的副局长,经历和年资都够,不过没啥人脉,再想进一步也挺难的。大学城改造,那区里城建局因为拆迁纠纷被双规了好几个,把他调过去当了代局长。” “那他没因为鹏亚的事儿找你的麻烦?” “怎么会,说来不说公检法,就算省里、市里我这多少也认识几个人。再者有郑哥这层关系,他也不可能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来烦我。” “这人也会做人,过去当局长,也变着法跟周边的村镇打好关系,这比他的前任做得好多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郑哥搅局,也许他的前任政绩比他更好。” “这些年经济挂帅,又赶着省城的大半高等学院全都搬迁到大学城,这人也把自己分内的事儿干得漂亮。所以这几年倒是顺风顺水,都当上副厅长了。” “当年在他调动这事儿上,郑哥也帮过他不小的忙,他们关系还算不错。上次郑哥回来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过饭。这样看的话,你这事儿应该也是看在郑哥的面子。不过郑哥人也不在国内,我觉得他可能是有事儿找不到郑哥,这是准备曲线救国吧。” 秦国栋也没十足的把握,不过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跟徐毅说了一下。 徐毅长出口气,至少知道自己是承的谁的情,也用不着担心那么多了。 “秦哥,你看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请这谢厅长吃顿饭什么的?” 0448 蜘蛛 秦国栋摇摇头,“这事儿先放着,我跟郑哥合计一下再说。我那案子也这么多年的事儿了,都不知道鹏亚现在是不是跟以前一样。这要是谢错了人表错情可不光费力不讨好,很可能还得罪人,还不如以静制动的好。” “你先坐一下,我去把你这商标的事儿交待下去。”说着话,秦国栋照例拿了个西瓜,除了办公室。 过了好一会儿,秦国栋才回来。“我让商标局的人帮忙查了下,看来你的运气不错,最容易重名的拼音和汉字在各个品类下面暂时没遇到跟你重名的。图案的检索比对比,不是一时三刻能查出来的,不过出问题的可能更小,想来注册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拜托秦哥了。” “还有,我刚才打电话问了郑哥。他也说那姓谢的前几天给他打过电话。他倒是没提起你这事儿,只是说自己人脉差了些,希望郑哥能在他这一派的几个常委那帮他说说好话,合着有这样的因由在里面,难怪了。 倒也是,郑哥天高水远的,想让他欠个人情也不大容易,你这送货上门给了他个好借口。 徐毅觉得郁闷了,这关自己什么事儿。“那我要是不说,郑哥岂不是一直也不知道么。” 秦国栋笑着摇头,“这便宜哪儿有这么好占的,不过说起来这人情倒是真不用你还,你就该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合同签订了,就抓紧时间别耽误了生意。” “不过你说的他们赶工期,砌个墙都能倒了,我这不会出事儿吧?”虽说觉得不大可能,却也还是有些担心。 “我敢担保,就算你对面那家五星级的酒店可能出问题倒了,你这都不会有一点事儿。建筑安全和规范这事儿,他们能往最高的标准上靠,甚至必要时超标准建造,这也是国情,他们比你还担心出事儿。” “这样想的话,倒也是。”徐毅说着,自嘲地笑笑。 续了杯茶,秦国栋接着说到:“省城这么大,不过再擅长交际的人这生活的圈子也没多大。你救了伯母这事儿,圈子里也都知道了。郑哥重情义,背后能利用的资源也多,可以说这样的事儿以后你也可能遇到呢。虽说这些人看着是向你示好,其实还是看着背后的郑哥,更是看着他背后的资源。” 徐毅听了也无奈,人家是想着物美价廉或者占点便宜,到自己这里却得当心人情陷阱,搞不好把自己陷进去就亏大了。“那这事儿我怎么整?” 秦国栋摇着头笑笑,“这也不怪你,这些人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郑哥说让我找人把这人情还了,反正这事儿跟你还真没太大关系,你还是别管了。要不是郑哥不在省城,这些事儿我都不想掺和。” “我知道,我压根儿也没想着会这样呀,本来以为有后台的,还想着得被狠狠地宰一刀呢。真这样的话,那我倒真的认了。不过没想着没被宰反倒落得个大大的实惠,所以我才更觉得提心吊胆呀。” 秦国栋正色点头,“你这样想就对了,以后也记住这样的事儿,只要是钱能解决的,就别用别的法子。至少明面上现在没公款消费,餐饮这行当指望不上公费了,省城秩序也还好,还用不到借势什么的,要不然只怕赚得还不够赔的,这要是惹上没必要的麻烦,那更吃亏。” 徐毅心有戚戚焉,“那这事儿就麻烦你们了,我是真心对这个还一门不门。” “那没辙,生意小了自然无所谓,生意大到入了某些人的眼,就得小心谨慎些,这免不了的。” 秦国栋压低声音说到:“要到那程度要么自己有能力,守得住这份财富,要么就只能等着被蚕食——当然,这也是因为太多人早期发家时候,留下太多不干净的东西了。苍蝇不叮无缝蛋,脚上的泡也都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 徐毅点头,“不过,我就开这么个小饭店,应该没什么人会在意吧?” “那是,你这点小钱,真正有能量的人,根本看不上。你也用不到搞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这自然也少了授人以柄的机会,有什么好怕的,真的闹出事儿来指不定谁怕谁呢!” 沉默了一会儿,秦国栋看着徐毅问到:“你觉得蜘蛛是什么样的?” “挺丑的,不过感觉挺聪明的,甚至有的蜘蛛连鸟都能抓到,也挺凶残的。不过总的来说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的,很少能看到蜘蛛聚集在一起的,这样看还挺独的。” “嗯,大部分的蜘蛛都典型的独行侠。这也许是因为它们是凶残的肉食类昆虫,同伴在一处也容易相互竞争,甚至同种相残。例如,即使是雄蜘蛛想与雌蜘蛛交配,都需要百般讨好,化解敌意,否则就会遭到雌蜘蛛的攻击,甚至交配后被吃掉都可能。” “那何止是残忍,简直就是残暴了。”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某些官员和商人,同样是人类丛林里面充当捕食者的蜘蛛——不过有别于常见的蜘蛛,因为人类社会的复杂性,单打独斗的终将走向覆灭,所以他们是自然界中蜘蛛的一个另类。” “难道还有群居的蜘蛛么?”想象着一堆毛茸茸的蜘蛛聚集在一起,尽管徐毅不是传说中那些矫情的“恐密族”,还是有些头皮麻麻的。 秦国栋点头,“我早年留学的时候,在国外看到过一种幽灵蜘蛛,这可是蜘蛛中少见的群居品种,大的蜘蛛群甚至有成千上万只集结在一起。” 徐毅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人一过千漫山遍野;人一过万无边无沿。这要是换成成千上万的蜘蛛,只怕给人的错觉就是掉到盘丝洞里面了吧。“这么多蜘蛛在一起怎么活呀?” “它们会合力结成一张大网来捕食,这网甚至可以大到成百上千平方米那么大。” 徐毅问到:“你是说……” 想必秦国栋也知道自己的意思,所以他也没说得那么直白。 就看着秦国栋点头,显然也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同别的群居动物一样,这种幽灵蜘蛛也有阶级性。” “有人做过一个研究挺有意思的,他们研究的是这种蜘蛛的社会习性。” “想来应该挺有意思的吧,难道它们也是跟蜜蜂和蚂蚁一样,有蜂王和蚁后么?” 秦国栋摇摇头,“那倒不是,他们发现,越是处在蛛网中央的蜘蛛越是成熟也越是强壮,而越是处在蛛网外围的蜘蛛越是羸弱。” “是中间的蜘蛛,能捕猎到更多,所以吃得更好,更强壮吧?” 秦国栋还是笑着摇头,“恰恰相反,他们发现,外围结网的蜘蛛获得食物的概率会比中央的更高。” 徐毅不解,“那外围的蜘蛛应该更强壮才对吧?” “其实道理很简单呀,蜘蛛又不是这林子里的终极猎手,它们也有自己的天敌,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也就在这里。外围的蜘蛛捕猎概率高,但是受到攻击的概率也比处在网中央的蜘蛛高三倍之多。处在网中央的蜘蛛,捕猎机会差不多是外围的蜘蛛的概率更小,却可以更安全更从容地享用美食。这就是有命猎食,但是你得有命享用呀。” “只要有能力,处在外围的蜘蛛,肯定想着尽可能地向着网中间靠拢,对么?” 秦国栋点头,“不管怎样,安全总是第一,所以这种蜘蛛才是最有进取心的一类。他们总是处在不安之中,总会努力地着向着这张网中央靠近。在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甚至可能把受伤的‘前辈’当成猎物撕得粉碎,当成食物。” “你觉得,这跟官场又或者商场的行为准则有差异么?” 徐毅听了,沉思了一会儿,默默点头。 “大的企业和高官占有了大量的资源,他们不会饥不择食,反倒挑肥拣瘦,尽可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才会狠狠地给猎物以致命一击。只有小商小贩和地方官员才会不择手段,为了一点利益不惜以身犯险。” “在这蛛网密布的丛林,想不受干扰地干点什么,其实并没那么容易。不管是有心靠近,又或者被这网面所吸引,在不知不觉中这张网就会缠上来。当然,你的事业小,可能没太多人会关心,就算有往往也是和你势均力敌,甚至不知死活的。不过生意做大了,那么必然就有人会眼热。用力冲破或者是带着网一起前行,这是你最终不得不选择的生存方式。” 徐毅叹了口气。选择前者无疑,会面对重重阻力,而后者则有更多的考量。 “当你事业的发展较慢,可能这张网会成为你前进的助力,但是当你发展快了--它就会成为你的阻力,延缓你的前行,变得裹足不前,甚至将你拖入万丈深渊。真的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徐毅听了,抬起头盯着秦国栋,半晌才下定决心问到:“郑哥出去,跟这个有关系么?” 0449 清明 秦国栋听了,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抚掌大笑,“哈,你这脑子动得倒是挺快的!” “我要说一点都没有,你肯定不信。”抬头看了眼徐毅,秦国栋接着说到:“不过也只能说有一点,不是主要原因。” 徐毅听了,心里倒是莫名的有些欣慰。 “郑哥的爷爷是老红军,跟某些领导有过命的交情,所以有些人脉,有些事情肯定在所难免。” 徐毅了然,这样想的话,那倒真的很正常了。“那郑哥为什么不从政,有这样的门路想必当官也能顺风顺水吧?” 秦国栋点头,“如果从政的话,平步青云是肯定的。可郑哥志不在此,也没想着利用这方面的资源。” “按着他的说法是,赶上这个好时代,靠着自己的双手就能打拼出一番事业,干嘛非得走那条越走越窄的路?” 这点,徐毅倒是心下了然。看着台上风风光光,可是背后却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位子,说不上什么时候东窗事发就锒铛入狱了,这样的路子肯定也不适合自己的性子。 更何况这样的路子自己也只能想想,就算想走这条路,自己又哪儿来的人脉,哪儿来的资源。毕竟普通的公务员就真的只是公务员,想进入领导序列,那比现在难于上青天的公考和艺考不知道还要难上多少倍。 真的有这能力和毅力,只要选对路子,干什么不会成功? 更何况,自己现在有这么个神奇的空间,只怕现在这条路才最适合自己发展吧。 “老一辈的感情,比现今社会所谓的感情要单纯,更深厚得多。老话说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也没哪个嫌贫爱富或者嫉贤妒能,所以即便那些老人走的走退的退,几家也是你来我往,感情也没淡下来。” “郑哥一直很低调,也没拿着这些关系给自己牟利。不过……” “做生意嘛,再规规矩矩也难免遇见些牛鬼蛇神,也有要人关照的时候。这次数多了,这层关系也就被有心人给挑明了。” “如果还在省城这里,毫无疑问他的事业可能发展得更好——省城这几年的发展多快呀。有时候去外地十天半个月再回来,我都会会有种陌生感。” 徐毅点头,虽说自己没买房,可也在省城呆了五年,每次路过大学城的房产中介,明晃晃的玻璃上贴着的房价,更让他看得眼晕。真靠上班想在这儿买套房,那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沿江这里地产的生意也好做吧,都是商业区,肯定也赚钱。” “那肯定的,虽说省城也有商用地产过热的情况,但是沿江这里就这么大,商业地产还是稀缺资源。我家你嫂子就说让我干脆收手,把事务所的房产卖了,也足够我们这辈子花的,说我这辈子打再多的官司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徐毅摇摇头,“我觉得那不一样,这有个生意总是细水长流吃穿不愁,也是个营生。而且我觉得房价不会这么一直涨上去,要是所有人都买不起,那房子盖了卖给谁去。再说就按着现在的形式,钱可能贬值,不过这房子可未必会贬值。” “我也这么想的,不过你嫂子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郑哥做了这么多年房地产,他说这房地产已经偏离社会价值太多,甚至影响到各个行业的发展,这产业也快做到头了。他说做得腻歪了,想换一种生活,我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换就连国籍都换了。” “或许,在另一个层面,他也对官场这事儿有自己的隐忧吧。” “当初送他出国,我们俩一起喝酒。或者是离愁别绪作怪吧,他也少有地喝醉了,半醉半醒时候也抱怨过:‘在这片大地上,身外之物有什么真正是你自己的?’” “我端着杯子想了半天,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晚上我们喝了好多酒,郑哥也说了好多。他说如果他不出去,肯定会发展得更快更好,却也可能一点点地被官场裹挟进去,被彻底地拖下水。” “咬牙出去,这才能彻底摆脱官场的纠缠。他说随着财富渐多,只怕越来越惹眼越来越招人惦记。虽说现在有人能保着自己,但以后呢?” 看着徐毅有些不解,秦国栋一脸沉痛地说到:“我们的长辈都经历过那个‘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动荡年代,也亲身经历过这几十年的一些事情。” “房子下面的土地,最多你只能拥有七十年,连所谓的入土为安,这墓地你也只能拥有二十年。” “即便万贯家财,最终也只是一沓沓的“货币”,而不是真正能够传承下去的财富。” “甚至再回首几十年前的那场灾难,那些曾经传承千年的,却也可能毁在旦夕。” “他说他在澳洲那片农场,如果子孙后代能够勤恳做事,政治格局不发生大的动荡,那么这片土地永远都会冠着家族的名义。” “也彻底地摆脱除了一张灵牌,再不能为子孙后代留下别的实物的可能。” “你是不是想说,他这样真的不爱国?” 徐毅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可以说我们数千年的历史,在几十年前的一场浩劫中被损毁殆尽了。尤其对于单个的家庭甚至是宗族来说,那一场浩劫摧毁的不止是一份族谱或者是一座宗祠,更是数千年的传承和习俗。就这点来说,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很多人不爱国,甚至只是在口头上爱国——连家族的历史都没有,我们又凭什么来铭记国家的历史?” “可以说,这个国家的一切属于我们,可是一切都不属于我们。” “面对这样的格局,终将高唱《一无所有》的我们,又有什么法子真心去爱?” “财富是社会的,但更是个人的。这次阿姨也跟他出去了,我觉得郑哥真的彻底没了回来的意愿,最多也就是回来推介自己的产品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还要把产品卖回来,或者有些人他将永远避而远之。” 徐毅听着,不禁暗自扪心自问,如果自己设身处地,会不会也有郑怀远的想法?再想想一生救人无数却不得善终的老观主,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老道,或者他们对那个时代也该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深深的恨意吧。 再想想老道怎么都不愿自己学医,自己却还是走上了这条路,这应该也是一种对他们的背叛、一种忤逆。 或者郑怀远真感受到那张网的种种约束,像这样出去开辟新的事业新的生活,对他来说才是一种更好的解脱吧。 “郑哥这样出去,算是一了百了。虽说那些关系还在,却也是天高水远,利益纠葛总会越来越淡。这关系网想必也该一点点地变得脆弱,终有能够彻底摆脱的一天。” “从一定程度来说,社会的阶层正在固化,这张网也已经跟普通人的世界越来越远。” “古来就有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说法,不过在买方市场的当下,你就算想卖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买才行。” “不提那些中字头的企业,你要真的去看那些大公司大企业,往往与官方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近亲结婚的动物,形成一张大大的网,不管是对敌还是捕猎,往往真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跟脚的,未必会成为猎物,但是同样也往往难以立足,如果有利益冲突,那么这整张网上的蜘蛛,往往群起而攻之,就算这蜘蛛还没黄豆粒大小,却照样能够抓捕到比他们大上千百倍的飞鸟。” “更何况,它们擅长借用国家公器,当然作为普通的商人,一般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只要合法经营,没有什么问题。” “借势在带来便利的同时,即便合法合理,往往也会给自己打上某某派别的标签,很容易就会在官场的倾轧里成为派系斗争的牺牲品。毕竟作为一个金字塔结构的官场,高层的位置总是稀缺资源,所以互相倾轧铲除异己也是在所难免。” “而且为了维持他们自身的消耗,他们同样也需要更多的食物。可以说作为商人跟官员勾结,往往不止是为虎作伥,同样也无异于与虎谋皮。如果不能及时抽身,只怕这清算是迟早的事情。” “我觉得你刚进社会,还没陷到这张网里,那永远都别踏足其中才好。” 徐毅点头,自己原本就志不在此,那自然是麻烦越少越好。不过想来自己想在家里干点事儿,跟这些人打交道的时候也是肯定要有的,看来也只能随机应变了。“我晓得的。” “当然,如果遇见什么正当的事儿办不顺的话,你也别自己硬扛着,我们总认识一些人,能帮你搞定。” 徐毅笑笑,“我倒希望别遇见的才好,小的挫折是磨练,大的话就成磨难了。” “所以我们真心不希望你往这些事情里面参合。这件事儿的话,你不过是借力的踏板,肯定没太大的影响,过去也就算了。怕的是你以后回家,如果只是稍微露富,除了有人会来打打秋风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儿;如果钱太多了,事业做大了,可能就有人要眼红,不管是想捞利益又或者是政绩都会有人向你伸手的--其实不是可能,应该是肯定。” 徐毅听着,心下肃然,也暗自感激,或者换个地方,就没人肯告诉自己这些了。 “那我能怎样,民不与官斗,我也不好直接拒绝吧。” “如果想避免这样的事儿成为常态,那露出苗头的时候就一定不要妥协。妥协得多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也就顺其自然地成了常态。” “就像我这些年接过的案子,有县机关把饭店生生吃倒闭却无处讨账的,还有天天疲于奔命接待学习考察,根本无力发展经营的厂子。我不希望你也被困在同样的境地,所以压力再大,遇见不合理的地方该反抗就一定不要去妥协。” “说来不过地方官而已,真闹大了,就算一般人这胜负也只各占一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向钱看,而且哪怕再小的衙门也分派系的,说不定最后谁倒霉呢。” “那这些年,你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么?” “我这里也是开门做生意,又是经常要和司法打交道,怎么免得了这个?咱这作为非陪审团制度的国家,律师更多的也只是一个中介的性质,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同样也只能在框架中进行。罪与非罪,并不是靠的一张嘴,而是靠的事实——司法机关掌握的证据。积极提供对当事人有利的证据证词,一份完满一些的证词与流畅的司法流程,这就是我能做的。” “不过随着社会进步,政治清明,那些让人看不惯却又无奈的事儿倒是越来越少了。” “再者法制越来越严,真的合法经营,谁敢真把你怎样?真的有事儿,你再联系我和郑哥,至少本省内,我们总能有些可以活动的空间。” 听了这些,徐毅半真半假地玩笑着说到:“这样看,这国还真是让人有些失望呢。” 秦国栋摇摇头,“不至于这么悲观,也没必要去失望,这是一条不得不走的必由之路。不要寄希望于短期内,一切清明。毕竟政治永远都是为经济服务的,即便是西方也不是绝对的清明。即便是西方发达国家的今天,也是几百年血雨腥风的结果,不要指望一个只有几十年历史的年轻国度能够走完几百年的历史——超英赶美那是大跃进的口号,不可能是现实。几千年的封建糟粕,更不可能用几十年去彻底地葬送。可以说这清廉之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富人可以不去爱国,因为他们随时可以摆脱这个国籍。但是作为穷人乃至这个国家的中产,你不可以不爱国,毕竟你不可以一走了之。你只能希望,努力去改善生活,改善自己周边的世界。” “我们也只能期望越来越规范的制度,把权利用缰绳拴在法制的桩子上,那样才是真正的文明。” 0450 业火 从事务所出来,徐毅坐上地铁朝着火车站赶过去。 地铁一号线一端是城站火车站,另一端是沿江。都是省城人流最集中的所在,沿途更是经过市第一医院、第三中学等同样是人口最密集的地区。所以虽然只有五分钟一班车,仍然是省城最拥挤的一条地铁线路。 这个点儿马上就到晚高峰了,车厢里更是人挤人人挨人,从车厢外一眼看过去,能看到的除了脑门儿就是后脑勺,根本看不到一点空档。 尽管车上的空调开得很足,车厢里仍然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味道。 徐毅登了两班车侧着身子,伸直了手臂抓住侧面的扶手站在车门边上。车上人太多,能挤上来就不错了,想往里走那真的是寸步难行了,所以他也只好这个姿势固定着,以免被上下车的人群挤来挤去的。 即便他有力气,他也不可能再往里面挤了。紧挨着他站着的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想必也是到妇保院去孕检的,他哪敢往那面挤过去。挤的话不会怀孕,但是运气不好给挤流产了,那事儿就大发了。 就是边上这些有座位的,看到边上有挺着大肚子的,不是根本熟视无睹,抱着手机恨不得钻进屏幕的,要么就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真睡还是在装睡。没半个人想让座的,这挺让人徐毅觉得不齿。 他冷眼看着过道对面坐着黄色专座,头上染得五颜六色的杀马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扯脖领子把他拎起来,教教他这座位是干嘛用的。 普通座位的让座是道德,不让座是规则,没什么好说的,这看着除了脑子特立独行了点儿,没看出有什么躯体残疾的霸着专座算怎么回事儿?这就不止是道德问题,同样也是规矩的问题了。 不过短短的两三米的距离,哪怕是有一点空隙,也还是各式各样的大包小包拦在中间,除非他不管不顾,要不然想挤也挤不过去。所以他也只好心有不甘地打定主意等着能过去,一定要让那家伙好看。 过了几站路,却也没机会过去,想来这些乘客也都是到终点的居多。 蓦地他突然清醒过来,自己这是脑子抽了还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戾气怎么这么重? 虽然像胡逸飞那样老成、四平八稳的性子自己学不来;却也从来不是那种性格跳脱,到处惹是生非的人。放在往常,像这样的事儿,自己应该不会想管吧。就算再看不顺眼,这事儿也不至于天怒人怨,自己最多也就嘀咕两声就算了,今天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会有想动手的念头? 徐毅暗自警醒过来,想着究竟是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的情绪。说来今天跟往常没啥区别,就算出门没看黄历,诸事顺利想必也是个好日子。 能说得上跟往常不同的,也就是之前聊天时听了点不让人喜欢的话题。但把这锅塞给这事儿也说不通,就算话题再阴暗,也不可能让自己生出什么不好的情绪。 说来官场的世界离自己的距离,甚至比空间离现实世界还远。 自己没理由也没办法改变这结果,那能做的也就是见招拆招,努力不让自己去靠近那个世界的好。 亲近政府而远离政治,这或许就是独善其身的最好办法。 至于遇见小人,还真的是凡事儿大不过一个理字,想来到时候也该有解决的法子。 站在车门边上,一路上上下下的人不断,可也看不到车厢里空出来什么地儿,那大肚皮也看不到有要下车的意思,却也仍然没人给她让座。 徐毅也仍然挂在门口,如风浪中的一叶扁舟,随着上下车的人流来回摆动着。他能做的也就是抓住扶手,避免被挤下车或者朝着那孕妇一侧挤过去。 一直到市医院的站点,那孕妇扭头询问想要下车。 徐毅干脆先下去,等着孕妇下了车这才随着上车的人群用力地挤到了车厢中间。虽说这里比门口还挤,不过总算不用被推来推去了。 他还在想着之前的事儿,真的是怎么都想不出让他那么暴躁的原因,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打破了他的思绪。摸出来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这段时间找他的人也多,徐毅也懒得再去猜了,直接接起来。 就听着听筒里传出个年轻的女人的声音:“请问你是徐毅同学吧?” 这称呼让徐毅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称呼基本上都只跟学校有关,这倒给了他一点提示,想来这电话可能跟学校有关。调整了下姿势,把电话用肩膀夹在耳旁,重新抓好扶手,才回答到:“我是徐毅,请问你是哪位?” 听到徐毅确认了个人信息,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是教务处的杨慧丽,请问你现在人在不在学校,如果在的话请马上到教务处来一趟。” “教务处?”徐毅不由自主地问到,却也皱了皱眉头。 自己没几天就结束了,教务处这时候找自己干嘛? 说来到这这样的特殊阶段,只要不是捅出天大的篓子,一般学校也懒得去管毕业生。自己学费补交完了,毕业考试也结束了,还有啥能让教务处惦记的? 总不至于自己蠢到哪科没及格,需要补考吧…… 转念一想也不对。 首先,自己没觉得考题多难,甚至应该说这考题实在太简单了。这也不奇怪,毕竟不是哪个人都是为了读书而上学的。就算中医药大学这只为来学校潇洒走一回,根本没想着治病救人的也不在少数。至少那个于大勇就不可能正八经儿地去坐诊,不过说起来这应该也是病人的运气好,真的让这种不学无术的看病,那不是拿自己的命来冒险么。 大学不讲求升学率,出于总总原因肯定是希望绝大多数的学生能安全毕业,所以毕业考试这玩意儿出题尽可能地简单,批卷的时候也多半会有放水。 至少徐毅在校这几年,听说毕业考试不及格的人数加起来还不到一掌之数。 再说,就算真的不及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哪怕真的要补考也用不到这么急着找自己,完全可以等着成绩公布以后再说。 毕业考试缺考或者不及格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九月开学前会有一次补考,考试及格还会正常毕业证书。 徐毅也听人说过,本校的补考就差在试卷上印上标准答案了,甚至有的科目干脆就是开卷考试,这样还不及格拿不到毕业证的,那就一个也没听说了。 不过他也想起来,于大勇那货缺考了,不知道补考会不会参加。要是不参加补考,就是不知道他会选择肄业还是留级明年再毕业了。 想不出眉目,他也想听听对方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没在学校,哪怕现在往回赶,只怕晚上七点以前赶不到学校。” 杨慧丽迟疑了一下,“那你明天上午早点过来,事情比较急,千万别忘了。” “杨老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么?”徐毅早就计划好了,明天打算陪主任去职称审查的现场,虽说自己不大可能再在从医这条路上走下去,这也去感受下评审的气氛好了。 外加着饭店这几天要装修,想来如果公示过了外面的冷库和车库也要动工。 至于空间里面,还得接着为开业准备各种材料什么的。 可以说不管是空间还是现实中,自己都一大堆的事儿要忙,他也真不觉得有什么事儿会很重要,自己可没那美国时间浪费。 老师动动嘴,学生跑断腿。就像报纸上只要有领导人的言语,动辄都是重要讲话,学校也是这样。 似乎自己上学这些年收到的通知,不管是从宿舍的通告栏上看来的,还是班主任传达的,从来就没一件事儿不重要。哪怕就是每月领开水票,总务处都会冠之以“重要通知”的名头。 “真不行,这事儿真的很重要,需要你本人到场签名确认,哪怕别人代签都不可以。不过别担心,是好事儿。”或许是怕自己这态度太严肃了吓到徐毅,所以杨慧丽没说是什么事儿,却也多说了一句。 “那我明天下午过去行不行,明天上午我有事儿,如果能办完我就回去,就怕赶不回去。”徐毅推辞着,他可不想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至于几点能回学校,等晚上见了主任问问再做决定。 说来,徐毅对学校找自己的事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好事儿又怎么了,总没道理哭着喊着要送几百万给自己花吧,不管是保研还是留校的名额都是上学期就公布了。除此之外,上次留到附属医院的推荐也被自己给推掉了。 现在真的临期末了了,真有什么好事儿能拖到这时候? 徐毅想不出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好处,也不想再瞎猜。觉得还是别抱什么希望才好,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之所以想下午再回校,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没见到林天正,他也不清楚主任的评审安排在几点。说来就算今年参评的人再多,评审委员会也不至于还要彻夜工作。想来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应该不至于拖得太晚。 如果安排在上午,那就等评审结束,把主任送回去再回学校;要是评审安排在下午的话,自己就上午赶回学校去看看什么事再赶回来陪着主任职称评审。 说来这也是主任最后一次职称评审了,徐毅也挺关心的。如果这次也通不过,那主任真的要抱憾终生了。 至于学校这方面,虽说有一百个不愿意,既然通知到自己头上,无论如何这教务处总得跑一趟才行。 自己那毕业证书和两个专业的学位证书还在学校手里呢,也不能太不把学校当回事儿了。 这样安排总能好些,再说哪怕还出现撞车的情况,自己还有空间,借道村里赶回去也不会耽误事情。 不过这也已经是下下策了。 最理想的安排自然是,评审上午进行,这样自己能把主任再送回去。至于评审结果,那就只能等着过段时间网上公示了,不过跟主任聊聊评审的情况,应该也能对评审结果有个大致的估计。 当然,如果自己想的话,还有一个办法看上去比这些更完美——自己现在马上下车,找个隐蔽的地儿借道村里再赶到学校。 只要抓紧点时间的话,还能把学校的事儿办了再去接主任完全不会耽误。 不过这又不是天要塌下来,这么干的后果,却是他不能接受的。 刚才车上报过站名,这么大的声音,想必对方也听到了。 自己要是真的脑子抽了赶回去,对方要是不起疑,这心得多大? 毕竟从城站到学校没直达的地铁,中转的话运气不好怎么也得花一个多小时,坐公交车那就更没时候了,虽说没到夜班车时间,不至于等个一个半个小时才一班车,运气最差也就是等个二十分钟。不过这个点儿正好赶上下班的晚高峰,这路上塞车要耽搁多久就更难说了。 听徐毅说拖到明天下午,杨慧丽一口否决了,“那不行,最迟明天上午你也得过来!” “今天这事儿忙了一天,别人都已经完事儿了,就差你一个。” 临着毕业季,事儿本来就多,这事儿到现在才下发文件就够迟了。真的再拖下去,只怕到毕业证书都发放到学生手里公示还没结束,那可能就会多出不少是非来。 说着,杨慧丽也是一肚子不满,“说来造成这样的结果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徐毅听得莫名其妙,“怎么会?” 0451 原委 杨慧丽只觉得自己今天过得挺郁闷,她只觉得上班这几年属今天过得最累。 事前,她可没想到这看似轻松愉快的活儿会这么麻烦这么悲催。 规范化培训来得太突然,可以说对于方方面面的影响都挺大。早在规培通知文件下来的时候,省里几家卫生系统的高校的头头脑脑凑一块儿开了个会,最后给省卫计委和教育厅发了一份申请。毕竟规培实施会影响就业率,更悲观的甚至让医学生看不到未来,甚至影响招生率也不无可能。 当然,是真的假的在乎这些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在乎自己的政绩,但是这些硬指标完不成,那政绩肯定差了很多。 这些人合计着这锅不能只让自己背,外加着毕竟是第一年规培,就想着跟上级主管部门政策和支持。 不过申请发上去,泥牛入海般没了下文。打听几次,卫计委和教育厅的相关负责人都回复说他们把文件上报了,可是上面没回音,他们也不能越级给什么答复。 各学校等不到消息,都以为这事儿没戏了,所以都根据自身情况在条件许可的前提下相应地做出了各自的举措。 就像中医药大学实施了增加留校名额,增加保送研究生的数量等来保障规培的顺利实施。 这作用有限,却也占着寒门学子以及高素质人才流失的大义,所以这样的行为也被卫计委和教育厅认可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各学校已经进入毕业收尾阶段,马上发毕业证了。省卫计委和教育厅给学校转发下来国家卫计委和教育部联合下发的文件。 文件上原则性同意各个学校的激励方案,并表示卫计委与下级的委属高校,教育部通过教育部与各部委沟通以后,从这些学校争取到一些保研的名额,根据各校的情况配给这几所高等医科院校。 已经到这个时候,各单位的招生工作也早已结束。没条件再增加招生的学校得跟主管部委说明理由,有条件的也得重列招生计划什么的。 毕竟是跨部委跨部门的操作,所以尽管各个环节都已经加班加点地操作了,可还是拖得太久了。眼下各院校的毕业考试都结束了,激励政策才真正敲定落地。 不过即便这是件好事儿,各个学校也都心照不宣地没做大肆宣扬。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百年一遇,总有些人会动些心思,外加着各单位也都有关系户要照顾。中医药大学名义上分到了二十个名额,可是真到了医务科这里,最后能落到普通学生头上的名额,一共也只剩下了九个。 就算这点名额,也不包括那几个委属名列211、985的医学专业的名额,那些全都被一扫而空从后门发出去了。 至于剩下的九个名额,都是省内高校的名额。 当然,省里的高校也有两家985,都是直属部委级别的。不过这些学校倒也支持兄弟单位,都提供了大把的名额,哪怕所有的9个名额都报一家院校他们也肯接收,也没对专业进行限制。不过虽然只要是省内的院校都可以申请,但是跨专业申请的话就很难申请免考了。文件上说了,具体招生考核方案由对方学校决定与实施。 反正这几家学校都是医学专业的,估计也没什么人会跨专业报考,所以省内的各大院校都大方地表示同意只要能通过各自学校的招生考核,他们都无条件接收生源。 当然这不过是场面话。 没一个教授愿意带非本专业的考生,跨专业的考生缺少系统的基础知识,带起来麻烦。 说来,事倍功半的事儿谁愿意做呢? 所以所谓的考核方案就很微妙了,杨慧丽看到这文件,一下子就想到很关键的一点:这所谓的考核,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可能就比一月份的统考还难了。 要是没门路的考生跨专业投报,不管是笔试还是面试,想把申请人刷下来太轻而易举了。 刷下来,你还挑不出错来,真要埋怨也只能埋怨自己笨。 人家学校态度很端正呀:机会给你了,我们不小气也没亏待过学生。但是你自己不争气考不过去,很遗憾没能达到我们要求的标准,我们也不能委屈了教授不是? 所以,明智一些的学生想也知道肯定还是挑着省内的医学院校报名,也意味着剩下这些名额基本也只能是省内这几家医学院校出了。不管留校读研还是换个学校读研,估计也就是这几个学校的事儿。 所以,这几天的院务会,不管是教务处还是研究生处都在为这个忙活着,调剂班级人数、调整教授 不管内定还是公平分配的名额,总得有个能看过眼的方案实施才行。至少表面上还得做到“公平”,哪怕是内定给哪个了,这也得让人觉得这名额就该给他,至少也得尽可能不让人怀疑到他才行。 所以教务处看着那些内定的名额。量身定做出一份像模像样的方案,在校务会上通过以后,就抓紧时间统计情况,筛选出最终的结果。 除了这样的表面功夫,还得再修炼“内功”,不是哪个走后门的都是学霸。甚至有些还有点不学无术,所以除了教务处还有学生管理处都加班加点地忙活着,从成绩到档案一一翻检修正着,生怕被举报了却没时间修改,那就被动了。 至于剩下的这几个名额,那就简单多了,按着条条框框,把学生综合起来拉张表从上往下选就是了。 批文下来太晚,虽然像改毕业考试成绩、改考绩档案什么的已经加班加点去做了,领导们却也怕百密一疏再出点什么意外。 领导也明确表态,为保障毕业工作平稳有序地进行,把规范化培训顺畅进行下去,最终的名单在批准公示之前,相关部门以及相关人员必须要做好保密工作。尤其是各个候选人,不管是愿意接受推荐的还是不愿意接受推荐的,一律要求他们签署保密协议——很简单的法子,毕竟他们还有毕业证书学位证书以及有些在留校序列里面的,怎么都能拿捏得住他们。而且严防他们在公示前看到其他被推荐人的信息。 当然,等着名单批复以后,按照规定在网上和学校的公告栏都要进行公示,有心的话怎么也能查到相关信息。 不过网上公示这事儿自不必说,哪个人也没可能整天盯着省厅和省卫计委的网站。 就算学校的公示栏,估计也没多少人会去关注,甚至都到毕业了都不知道公示栏在哪儿的也大有人在。 公示期就那么几天,过后公示撤下来就安全多了。这样做,自然也就把出现风险的可能降到最低。 真要公式前弄得连扫地阿姨都知道详情,指不定哪个心理不平衡的公示期就打电话举报,最后倒霉出来圆场或者背锅的还不是自己这些人? 不过公示期结束,成了既成事实,那谁再说什么也没太大用了。 除了保密,再就是放出来的这几个名额也必须得做到真正的公平有序,让人完全挑不出错来才行。 领导也发话了,按着名单一个个地往下排,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的,只要活着一律得到现场;哪怕真的死了,也得有复印的死亡通知书备案。 按着现行的政策,徐毅的积分高居候选人的前三甲,所以杨慧丽这才一遍遍地打电话联系让他过来。 不过时间太紧,她也联系不上徐毅,所以她就自作主张先把徐毅的事儿放着,先办别人的手续。 当然,保研这事儿看起来很美,可是杨慧丽也发现一个怪现象——今天被叫来签署保研协议的人,大半对读研这事儿并不很上心。 也就只有那些后门弄过来的,早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欢喜地拿着表格一板一眼地填好交上来。 说实话,那几个最好的委属院校的保研名额让杨慧丽都觉得眼热。那可是最好的医科院校最顶级的专业,可想而知每年考研时候这样的名额有多抢手。要是真凭实力,估计这些人没一个真能考得上,他们原本就不愁工作的事儿,规培本来就难不住他们。这有机会获得更好的资质,那自然也就不拿着那留校什么的当回事儿了。 排排坐吃果果的事儿说不上论资排辈,可也得挑着品学兼优的人来。最后根据方案筛选下来,除了内定的,剩下的名额大半都落到那些留校的学生身上。 毕竟既然要谈到公平,总不能说因为这些人选择了留校,就该把机会留给那些落选者吧? 所以综合下来,能进这候选名单的大半都在留校名单里面。 想到这里,杨慧丽虽然理解,却也有些恨恨不平。 这明明是好事儿,为啥一个个都这样? 有背景的轮不到自己指手画脚,只是拿着表格他们填写完交上来就算完事儿,特省心。 剩下这么八九个名额,真的是公平分配择优录取,没任何的黑幕。可是被叫过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犹豫不决,东问西问的拿着文件抠字眼儿。 说来这保送研究生明明是好事儿,怎么一个个的都不领情呢?甚至有两个人冲动点的,还一脸悲愤地问自己是不是留校的名额被取消了,是准备拿这玩意儿糊弄自己的! 杨慧丽是又好气又好笑,还得耐心给他们解释。 就这样还有个出门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儿都不大对,明显能看出他还有些怀疑。 害得自己赶紧再把他叫回来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免得这人想差了再搞出点事儿来。 这一个个受了委屈的是什么心态?这可是比当初他们得到名额留校免规培,来签就业协议时候差远了。 那时候一个个这叫满面春光,喜气洋洋,嘴里更是好话说了三千六,从学校到领导……就差着tv也列入感谢名单了。 要是就这样也还好,可是这些个留校的人只要是被叫来的,除了一个犹豫了好半天最后选了本校的心胸外科的研究生,剩下的就没一个考虑保研这事儿。 除了联系不上的徐毅还有这么个名额空闲着,剩下的八个名额就按着表单顺序往下排,一个个地叫过来。结果自己叫来一个,解释安抚个半天,人家就说自己坚持留在附属医院,暂时不考虑读研究生。 合着自己这么一大气,全白忙活了! 那就算,再叫下一个。 这有留校机会的这样,可是大半没捞到留校名额的,过来之后也都犹豫之后放弃了这难得的机会。他们宁可咬着牙接受规培,也不愿风风光光地再去读书了。 就这么前前后后叫过来接近四十个学生,才把那八个名额分光。 至于这几十号人,杨慧丽除了要解释条款,还得跟这些人再签保密协议,这才从早上一直折腾到这会儿。 这一天忙下来,杨慧丽感觉自己这嘴皮子都薄了一层。 她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之前就考虑到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做候选名单的时候,备选人名单拉得够长,要不然自己还得再去接着筛选候选人,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一个个选择就业放弃保研的情况要是让外人知道,如果放在以前,估计会有哪个专家跳出来说什么短视…… 不过放在以前的话,哪儿来的这么多麻烦? 留校的名额少,保研的名额更少。而且绝对用不到这么麻烦,想要这名额的学生真的能挤破了脑袋。今时不同往日,今年的情况,还是太特殊了。 这样报送研究生的机会看起来诱人,却也只是对往年而言。实在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好工作的,有个继续读研的机会,那也算用技术和时间来换取一份希望。 今年的话,这保研名额看起来仍然可口,但更可能只是美味的毒药。 各行各业就业难,毕业等于失业的大环境不是靠着各大高校公布的高就业率能改变的,医疗行业也免不了如此。 单从中医药大学的几所附属医院来说,就算是儿科、皮肤科这样的冷门科室,每年招人时候,博士生的简历都收到厚厚一叠,挤破脑袋想进来的人都能从科室门口拍到门诊部的大门口。 如果真的保研出来也就是个小硕士,哪儿来的什么竞争力? 更何况那时候也可能规培全面铺开,自己再熬完规培,找个还不如留校的工作那才亏大发了。 所以,这也是除了走后门的看不出什么,那些留校的大半看着挺心动,可犹豫了半天基本都拒绝推荐的原因。 没办法,一个嫌再读书耽误时间,还是免不了规培,自己现在留在附属医院,显然更好,宁可以后读在职的研究生就好了,毕竟那时候不管是经济能力还是人脉都比现在好。在职读研压力小,医院又承认学历,真是赚着钱就把书读了,一举两得。 现在是试点,不过接下来的几年这规培全面铺开肯定势在必行。 哪怕读个协和的研究生,出来也可能赶上规培,还得这么走一遭——更何况这些学生也没选择协和的机会。 而且,规培中心也没可能留下所有的规培生。这规培结束之后,大部分人必将再次失业,还得找工作。 有几个敢拍胸脯,自己肯定能找到比几家附属医院更有吸引力的医院? 学生最多也就是阅历差点,没哪个是真的傻子。不是根本不担心工作的,哪怕免费读研,也没那么多人会继续深造。 甚至对有些没留校的,这也没什么吸引力——毕竟读研是三年,规培也是三年,但是规培还有机会留在规培中心。读书也怕毕业还得再规培,也可能找不到工作。 但是,现在去规培,还有一个好处。 这要是三年后规培全面推开,那医疗岗位的缺口就会非常多,自己的就业机会就会明显增加,这概率要比买彩票的中奖率高多了。读研不可避免地给家庭增加负担,出来万一还得被抓去规培,那等规培结束出来肯定还是就业难。 这么折腾几年下来,除了给学校创造了就业机会,给相应的领导创造政绩,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所以,这叫来的愿意选择读研的,基本上都是那些没摊上留校名额,之前有考研经历却没考上的学生——对他们来说这才是天大的好事儿。 这些人,或者家境殷实,或者压根也不打算从事临床工作,也未必拿着规培当回事儿,甚至某些人把读书当成一份稳定的工作也说不定。 杨慧丽回想这一天的见闻,也不由得暗自感叹——现在学医真特么不是条好路。 本来就有上学周期长,读书累,就业难的问题。再来个规范化培训,算起来比起其他行业至少得让家里多养个六七年。 现在这社会,有这条件的有多少呢,有着条件的又有几个父母肯让孩子学医? 尤其医患关系紧张的当下,动不动就来个伤医事件,甚至是杀医事件更是伤了从业者的心。 明明靠技术吃饭的医疗,也硬是被歪曲成了服务行业。 真是……服务你妹呀! 喜欢服务,你们都找特殊行业去看病呀。 只要你大方花钱,那些人服务态度绝对更好! 0452 酸涩 “学校这里一共有你两个联系电话,我从早上开始到之前打过去好多次。一个号码始终没人接,另一个电话打过去有人接,不过接电话的都说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我让他们帮忙找一下,也都说自己忙让我再打过来。实际上也没人肯帮忙,最过分的有个根本不听我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最后还是找你们班主任再找到你的号码,所以这个点才通知你。”杨慧丽耐着性子跟徐毅解释到。 她也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天天都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儿,自己要么到精神病院住院,要么就辞职滚蛋。 没人接电话没什么好说的,没哪个会把座机绑在身上,不过接电话的人不礼貌显然让她有些不舒服。还好她没死脑筋光顾着打电话,再找熊峰要他打听别的联系方式,自己这软钉子硬钉子还不知道要吃多久。 偏生自己还不能推脱,总不能说联系不到人,这样报上去搞不好所有人的名单都可能被卡住,那样自己麻烦就更大了。 好不容易联系上,这人还一幅推三阻四的姿态。偏偏这人据说还是品学兼优,综合排名靠前。讨论名单的时候,领导还说这位曾经拒绝了留校读研以及留在附院的机会,也不知道他这次是不是还会拒绝,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想法了。 她也怕徐毅这脱了一溜十三遭,最后还是拒绝名额。 虽说即便徐毅不愿意接收保送,自己那名单上还有长长的一串候选人。而且自己这单刷boss也刷了一整天,名单后面的那些,基本都没在留校名单。相比前面那些而言,这些人愿意接受推荐的可能更大些。 不过这时候,她也只能暗自祈祷徐毅能早点,爽快地签字同意读研就好了。毕竟再多找人,也还得多出不少的事情来,外加着也增加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这事儿本来就赶最迟后天早上就得报到厅里等着确认公示,自己耽误了或者再弄出额外的事情来就不好了。更何况这也是期末,她手头上别的事情也一大堆,这事儿拖得越久,别的事儿就堆得越多,她可不想为了这点事儿害得自己周末还要加班。 每每有什么新年晚会、迎新晚会之类的,总有一些荷尔蒙分泌过盛的学生大露风头,让人以为真的怎样怎样。 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真的啥都看不出来。 杨慧丽觉得自己这一天也算开了眼了,这年头儿的孩子是不是真被优渥的生活条件又或者是独生子女的环境给惯坏了,这赶上规培,受到些挫折就变得疑神疑鬼的也是真的够了。 这些人不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也大多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这承受力真心不怎么样。杨慧丽只觉得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脑洞开得大,一个比一个想象力丰富。明明有红头文件,也还不放心地各种猜测,不知道是不是都有被害妄想症呢。 这一整天下来,杨慧丽是真觉得跟现在的学生代沟真比脑沟还深。 再想想现在的考试,跟自己几年前上学时候似乎也完全不能比。 真像人家说的,大学扩招,学生素质也大不如前了。 就像几家附院每年都有因为执业医师考试通不过而被清退的,这清退的数量也是逐年增多。 这往外送保送名额也就差哭着喊着这么费事,也真是醉了……明明是件好事儿都这样,等过几天再通知那几个肯定拿不到毕业证或者要补考才能拿毕业证的,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儿呢。 领导把工作布置下来就只看结果,根本不管过程,自己这命还真苦,扮完红脸还得去扮黑脸。 “呃,实在抱歉……”听杨慧丽这样说,徐毅也没别的话好说。 他给学校一共留过两次电话号码,一个是村委会的,另一个是中医院的内科病房护士站的座机号码。 老道没了,徐毅就剩老哥一个,所以入学时候填报联系方式就把村委会的号码填了进去。 常平村也没多大,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就算三爷家里就一点口粮田,地里没啥活儿,也没必要天天坐那里吧。 村长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会计什么的这些同样也都是兼职,每家都还是务农为主。 靠村委会那点工资,想过日子那也差不多都得西北风了。 说来不是赶上有事情,村委会这地儿三天五天没人去有些夸张,不过一天半天的没人在可是常事儿。 剩下还一个电话还是毕业实习前,怕学生到时候天南海北的找不到。毕竟很多人这时候实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都得投简历找工作,所以教务处要求再次收集学生的联系方式,以便传达重要信息。 徐毅那时候没手机,所以才把中医院的电话号码留给熊峰了。 徐毅在内科里倒是参与科室的正常排班,内科的医生数量不算多,所以如果值班的频率挺高的,要是正常上班他也可能大半时间都不在科室。 不过那时候是实习期,徐毅也没什么太多私事儿。本着多接触点病人,多学点知识的态度,即便是轮休,如果不是要回村里,他也大半时间都在科室看书或者是帮主任打打下手什么的。 所以打到科室的的电话基本都能接到,也没耽误什么事儿。 如果没什么意外,最多半个月以后,他就应该在中医院上班了。 可是赶上规培,回家以后又在密道受了惊吓,所以买了手机就回到了学校。除了宋本立和林志行,这电话估计也就主任和王姐知道了。 只是徐毅也没预料到这样的结果,说来自己这还算不上人走茶凉呢,就没人肯麻烦下。 总不会知道自己号码的今天赶巧都不上班,这找自己走得近的人打听一下,也不至于让杨慧丽四处抓瞎。 想到这里,徐毅不由得暗地里自嘲了一下——自己这人缘可以了…… 自己在内科病房几年来为人挺低调的,也还算得上任劳任怨,没事儿更不在背后讲人是非。 按道理虽说从不刻意结交,却也跟别人没什么冲突,这就人走茶凉了,还真是日了狗的。 算了,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反正自己以后也没兴趣再见这些人了,先把这事儿解决了再说。 徐毅问到:“那我明天上午几点过去合适。” 徐毅松口答应过来,杨慧丽也暗自松了口气。要是他拖着不来,自己这事儿总不能再拖下去,也只好跟领导请示换候选人。对徐毅而言自然是种损失,不过对自己来说,这事儿都办不好,没准儿就让领导有什么看法,这对自己更是损失。“明天八点上班过来。” “那我过去找谁?” “找我就行。” “那好,杨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 挂上电话,看着办公室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没注意自己,杨慧丽长长地出了口气,起身去找领导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进展。 这可是要上报主管部门的事儿,领导很重视。虽说还一个名额没敲定,不过这也是因为联系不到候选人,明天如果顺利估计上报材料都能整理完。 当然今天一天看下来,杨慧丽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明天徐毅不接受推荐,她还得抓紧时间再叫后面的人,上午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名额确定下来。 把手机揣回口袋,徐毅暗自叹了口气。 这事儿怎么总喜欢往一块儿赶呢,等会儿见到主任得先跟他确认下评审的时间才行。要是评审晚一些的话,自己在学校把事儿办完了再抓紧时间赶过;如果评审和自己办事的时间冲突,那就只能让主任一个人去评审,自己过来送他返程再问情况。 车到终点站,不过才五点多钟,徐毅看着路牌找到通往站前广场的通道走了出去。 虽然已经快到傍晚,阳光仍旧很足,走出通道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徐毅估计林天正坐的车还得两个多小时才能到,所以也不急着去出站口,站在通道口四下打量一圈,朝着广场西侧的花坛边上走过去。 估计主任可能没在车上吃东西,车站这地儿的东西也不招人喜欢。徐毅懒得再去找吃的,等到主任来了两个人再去吃饭就好了。 找了个空的长椅坐下来,从背后拿过包装模作样地从里面找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面找些垫肚子的东西。 由俭入奢易呀,徐毅暗自感叹一些,要不是怕主任没吃东西,他可没兴趣再找地儿去吃饭。 不过或者是身体素质好,他倒是觉得自己特别容易饿,尤其这又快到吃饭的点儿了,就更是如此了。 在空间里面找了好一会儿,他才从空间里拿出一串葡萄来。之前只顾着采摘,倒还没尝过味道,这有空吃了再说。 他拿出来的,是一串紫黑色的葡萄,表面还一层白霜,就像一串黑水晶撒了一层糖霜一般。 相比起来,这果粒也就比普通的山葡萄大不了多少。 徐毅拿着掂量了一下,一串葡萄估计也就半斤多重,却一粒粒长得非常紧凑,徐毅粗略地数了下,这一串葡萄上面足足有两百颗果粒。 拿着这货,徐毅想起以前胖子说的话,再在空间里搜寻了一圈,比对手上的葡萄和葡萄藤上的葡萄以及那时候栽种怕搞不清品种,在葡萄架子上绑的吊牌。 找了好大一气才发现这是酿酒葡萄的一种,名字叫做黑皮诺的。 他也想看看这酿酒葡萄是不是真像胖子说的那么不堪。 摘下一粒葡萄,用手指轻轻捏了下,小小的果实稍微变形随后恢复原状显得弹性十足。 徐毅点点头,这果皮真挺厚实的。 毕竟空间出产的东西,所以也用不到洗,徐毅抬手就把这果粒扔进嘴里。 甘甜味美,外带清凉,入口隐约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轻叩牙关咬住果粒,只觉得这果皮韧性十足,稍微用了点力气才把果粒咬开。立刻,一种又酸又涩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徐毅只觉得唾液腺分泌量一下子增加好多。 不止皮厚果肉少,这果粒里还一堆的种子,口感真不怎么样。徐毅皱着眉头把果肉吃下去,把果皮和种子吐到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真特么酸呀!”徐毅深吸口气,只觉得这嘴巴里都有些麻了。把手上的葡萄塞回包里,直接扔回原先的周转箱里。 果然这酿酒葡萄不适合拿来直接吃——至少这种黑皮诺不行。这玩意儿比自己小时候采摘的山葡萄还难吃,又酸又涩,看来真的只能拿来酿酒了。看来自己回头如果需要扩大栽种面积,这些酿酒葡萄就没必要了。自己又不打算酿酒来卖,有这十几棵自己怎么折腾也用不光。 身边人来人往,徐毅继续装模作样地在空间里翻翻捡捡,最后拎出来一串马奶葡萄。比起之前黑皮诺果粒不过比大指甲稍大的个头儿,马奶的果粒明显大了很多,这一串也差不多接近三斤重。 同样覆盖着一层白霜的果粒如同软玉雕琢而成,闻着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摘下一颗,手指接触的地方白霜被碰掉,透过果皮都能看到里面半透明的果肉。 吃起来味道异常甘美,根本停不下来。 没用多少时间,一大串葡萄进了肚子,徐毅只觉得暑气尽消。摸出水杯喝了一口,就起身朝着出站口走了过去。 路过进站口,徐毅看到旁边旅客提着的袋子,不由心念一动,这东西也不错! 0453 接站 徐毅想了下这事儿,暗自记在心头。不过这时候没空去惦记这个,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儿办完再说。 心绪不宁,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一直听到报站的广播,这才打起精神盯着出站的人流,没一会儿就看到林正天提着一个手提包从站里出来。 “主任,你今天穿得真精神。”徐毅笑着走进近了跟林天正打了声招呼,这才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提包。 林天正看到是徐毅,顺势把包给徐毅,伸手把领带拉得松开一点:“这鬼天气热死个人,你阿姨非说这出门办事儿得穿得正式点,坐个车热得我差不多透不过气来。” “阿姨不也是为你好么,这人也显得年轻好多。” “我都这把年纪了,哪儿还在乎这些,再者说,这评审又不是相亲呢,还是看肚子里有没有干货。我还关照小宋他们别跟你说,这些人也不听话呀。你这马上毕业,又快到执业医师的实践考试了,干嘛还过来呢。” “我这过几天就能拿毕业证书了,考试也就那么回事儿,有啥好担心的。主任你车上吃了么,要没吃的话咱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徐毅笑着问到。 林天正摸摸肚子,笑着摇头。 毕竟他也是奔六十的人了,火车晃晃悠悠的也没个胃口。一下午到现在就喝了两杯茶,听徐毅问起,他也觉得肚子里有些空荡荡的。“没吃,车上东西又贵又难吃。你阿姨倒是说给我带点东西,我又不是要坐多久的车也懒得提,就这么几个小时还不如下车再吃的好。” “那咱们就近找点东西吃?” 林天正摆摆手,“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差还宰客,吃得不痛快,咱先去宾馆办完手续再说。那一片儿我熟悉,有几家饭店东西不错,我领你去吃大餐,你是想吃什么,山珍还是海味?” “那听你的,不过就算龙肉天这么热也吃不下,咱吃点清淡的。”徐毅知道主任这是想让自己吃顿好的,他这年纪的人又是这个点了,吃这些东西晚上能舒服么。 “那也行,那咱到了地方再说。” 徐毅一路引着林天正去了出租车的候车处,刚好看到一辆出租下完客,就伸手把它招了过来。帮林正天打开后门,随后他一屁股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跟司机说到:“师傅,去蓝天宾馆。” 司机应了声,发动了车子。 林正天坐在后排看着徐毅的背影,内地里却也暗自叹息一声。 徐毅是自己这些年看到过最有天分,也最勤奋的一个了,为人也比较稳重,干活细心还不喜欢多事儿。 他走了以后,自己也跟院里的领导探讨过。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这是卫生局发下来的命令,自己这里总归是下级单位,也不好顶风作案。 不过领导也说还有个办法,反正徐毅证书什么的都有,只等过段时间这风头过了,再走社会招聘的路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虽然领导发话了,林天正也没想着跟徐毅说这个,就连科里的其他人,他也没透露一点口风。毕竟这法子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本身是打的擦边球,再弄出岔子或者事与愿违就不好了。 当然,林正天没问过徐毅的想法,他也没想到现在的徐毅真不想要这份工作,也真不可能再去中医院了。 “俩月没见,小徐你这个子长了不少,人也不像在科室那么单薄了,精神不少。” “二十三蹿一蹿,我这可能再发育了。这回到学校也没夜班什么的,可能这身体也养好了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毅突然发现自己这还真是灯下黑,一直忽略了一些事情!不过这时候显然不能多想,所以也只是照着之前的说法随口答到。 “这倒也是,我自己当初这个年纪,也长了几厘米。你也别太节约了,吃的话别太省了,毕竟身体才是本钱。” “我知道呢,我这不是马上毕业了么,已经搬到校外去住了,自己做比外面吃的干净也实惠。”徐毅笑着解释。 至于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他也一语带过,没说什么。 跟林天正说了,徐毅倒不担心他会有什么想法。 不过救人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纯看脸——自己或许否极泰来,回学校后一直很帅吧。 反过来再想,万一为这个吃官司再遇见个“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这样的法官……虽说不至于毁了自己这一辈子,至少也毁了自己这救死扶伤的心。更何况这车上还一个司机,他也不想当着陌生人的面去说这事儿。 所以,他也机智地把话题转了回去。“主任,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呗,你走了以后科里人手更不足,所以事情也更多了。你在的时候,有的人也清闲惯了,现在整天抱怨忙不过来。说来,有抱怨这时间,活儿都能干得差不多了。” 林天正叹了口气,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不能要求哪个都很优秀,别整天没事儿搞事儿就行了。 自己这也是快退休的人了,不想为这些事操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了。 徐毅感叹,“习惯就好了,不过科里人手本来就不足,这有抱怨也正常。” 林天正点头,“是呀,所以我也只能跟院里去申请招聘,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招到人,估计也够呛。科里现在人心不稳,指不定我回去时候就有人要跳槽呢。” “这么严重?”徐毅诧异,自己担心的情况真的出现了。 “小宋偷着跟我说的,好像市中医院有人在做刘畅和钱伟红的工作,想把他们挖过去。” “那你不拦着?” 林天正笑了笑,“我为什么拦着,人往高处走,市里的待遇总比咱这里的好。” 看到徐毅一脸不解,林天正也不紧不慢地给他解释原因:“他们也不容易。就说小刘,中级考出来都四五年了,硬是被办公室卡着几年不聘,心里哪儿能没情绪呢?再说钱伟红,她家里条件不算好,老公没个正式工作,一家老小就指着她这点工资。孩子这也马上高考了,你也知道现在大学的学费一年比一年高,真指望咱医院那点工资能干嘛?” “他们过去,待遇能好么?” “怎么也比咱这强吧。就说小刘,好像中医院人家直接就给聘任,而且也承诺只要他自己能发出文章,等着年资到了,肯定给报职称评审。就这点来说,我觉得他应该会走。至于钱伟红,市中医院开出的价码是给她老公在单位找个活儿,虽然非医疗专业不能入编,至少也是个稳定的工作。毕竟四十五十的人也没啥专业技能,想找个稳定的工作哪儿那么容易?” “那市里的住房也难解决吧?” “那肯定呀,不过就算租房,剩下的也比咱这工资高,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呀。” 徐毅听了,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结果也能预料到了。“唉,他们这也是科里的骨干了,他们真的走了这科里的工作只怕更难开展了。” 林正天点点头,“活儿是单位的,有人就多干,没人就少干呗,怎么也不至于人去楼空。人手再不足,大不了缩减科室规格,两层再并成一层,缩减床位数呗。不过他们俩没敢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没想好还是怕我反对。” 徐毅有些诧异,“你不反对?” 林正天缓缓地摇头,笑着问:“我为什么反对?” 徐毅摊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应该反对。” “我这奉献了半辈子,可也不希望别人也这么无私,真那样想我就太自私了。我们年轻那时候大家都穷,有钱你都花不出去,奉献也就奉献了。这年头没钱,谁管你死活呢?” 徐毅也只能沉默以对,这事儿还真的没法说对错。至少他们去了市中医院,对他们自己来说,不管是从收入还是别的来说,肯定要好过留在县中医院,不过对于县中医院来说,这也真是釜底抽薪,雪上加霜了。 林正天看着徐毅一脸心事,却也笑笑,“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你看我都不急呢。不说这个,倒也有好事儿。最近领导通过卫生局招标,找了软件公司开始推电子病历和电子处方了,希望这样真能减少劳动强度,把医生解放出来。” 徐毅听了不由得点头,倒也觉得是个好消息。“这倒不错,大部分病历都是套话,复制黏贴总比一个字一个字写得快,想必多少也能稳定下人心吧。” “聊胜于无,反正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没必要强求。” “推电子处方,你这门诊咋办?” 林天正不用写病历,最多也就是检查下医嘱什么的。门诊电子处方他肯定搞不过来,要真让他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电子处方,他这半天的专家门诊只怕得看到晚上。 这个年纪职称评审,不管是外语还是计算机都不做要求呢,毕竟要求五六十岁的人再去搞abcd再去学电脑也太强人所难了。 “年轻医生是要求下个月就必须得百分之百地使用电子处方,不达标的按照手写处方比例扣劳务。要是一张电子处方都不开,全手工处方的话,那劳务就一分也别想了。至于我们我们这把年纪的,医院不做强行要求,愿意手写处方的照旧;能接受新事物的,门诊专门配了几个打字员帮着打处方,这倒不用太担心。” “这怎么还扯上劳务了,电子处方的使用率不高么?” 林天正点头,“就是使用率不高,医院没办法,这才强制跟劳务费挂钩的。” 又不是人名币,什么东西再好都会有人不买账。电子病历毕竟减少劳动强度的优势太大,执行度还好,至于电子处方的使用率就差强人意了。 这项目上了一个月,那些年轻医生的电子处方使用率也不到百分之二十。如果不强制推行,只怕想完全转化到电子处方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行。 至于自己这样的老人,虽说有打字员,其实也没那么好。 医院为了省钱,打字员基本都是通过服务公司招聘来的。不说这些人没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更没一个是学医的——县城没那么多资源可以浪费,这些人读过高中就算素质不错了。 别说中医的词汇,甚至西医的一些常见词汇这些人刚开始也经常打错。所以林天正出门诊的话,每一份处方,他自己都得检查核对过才让打字员打出来。刚开始的时候,打字员甚至在帮倒忙,比自己打还要慢些。不过一点点打得多了,这错误才越来越少,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林天正惦记着徐毅的事儿,也想知道他自己的想法,所以问到:“你马上就该毕业了,想好以后怎么怎么办了么?” 0454 推脱 “执业医师考完再说吧,反正不管干什么,考试总不能耽误了。”徐毅自然没兴趣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不过这该拿的证书总得拿到才行。要不然以后再给村民看病那就真的非法行医了,这可没中医院给自己扯虎皮了。这能有合法途径的,就没必要去冒险了。 林天正点头,“证书这事儿你多上点心,不管是考中级还是评高级职称什么的都是熬年头,证书的年头不够也不给报名的。” “我知道,这次过不去的话,明年估计都没办法报名。至少得等三年还得再搞个规范化培训合格证。我这也没报名去规培,到时候上哪儿去搞这玩意儿。” “考完试就十月份了吧,那时候要是有机会还回来吧,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呀,你来科里也能轻松一些。” “等考完实践,我想先回家看看再说。你还记得上次,我那个叫李成祥的同学么?” “你说的是老李的儿子吧,前几天他还来过医院,给我们送了不少的瓜果,这孩子不错。”这没过多久的事儿,林天正自然记得。 “上次去他家里,我觉得这个倒是有点搞头儿。我家那里虽说条件差了些,可也是有山有水,我觉得应该有不少能借鉴的地方。”虽然自己想得也不是特别明白,徐毅也还是给林天正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当然,自己家里这条件跟李成祥那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虽说距离县城更近,可是自然环境就恶劣多了。 再者徐毅也觉得那种模式也不适合自己,自己可没兴趣把好好的村子弄得跟个养老院似的,看到个老头老太太就往捡回来。 托几十年如一日施行的计划生育的福,一向注重养儿防老的古老国度不得不仰仗“国家来养老”。然而制度和保障不健全又使得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养老只能依靠自己和社会。 这样看的话,老年经济似乎很有前途,更有钱途。 但是——照搬照抄某些发达国家的模式是肯定行不通的,就像早几年宣扬的所谓“财富第五波”,也只能一次次被狠狠地拍在沙滩上,被国情狠狠地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脸。 除了那个靠着恶俗广告广为人知的“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xxx”、也就是那些靠着想做发财梦的下线维持销量的几个“直销”品牌活得还算不错。剩下打扮的保健品也只能昙花一现,广告轰炸时候吹嘘得无所不能,销量火爆。等着虚假宣传被曝光以后,就真的让人避之不及了。 可以说传统观念在很大程度上左右着国人的观念,尤其对那些家有儿女的老人来说更是如此。对他们而言,财富注定是要留给儿孙的。对于自身而言,受限于经济收入低下以及身体机能减退,所以消费能力并不算高。 所以除了那种靠着免费体检,又或者给点小礼品什么的小恩小惠来套近乎。等到熟了以后,就以一种近乎欺诈的形式销售的保健品和保健仪器来钱快,风险低以外。别的任何一种所谓的老年产业都不得不面对老人收入低,没什么积蓄或者舍不得花钱的难题。更何况除了少数退休金相对丰厚或者子女多金的老人,剩下的老人能去养老院养老的都只是少数,更遑论旅游养老了。 所以,在一定角度上来说,这样的模式其实只适合薄利多销,以量取胜,尽量从盘子里抢到最大的一块蛋糕。 自己有这个空间在,干嘛非得选困难模式开局? 听徐毅这样说,林天正心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妙。“你不准备回中医院了?” 徐毅没在的这俩月,林天正看着科里乱糟糟的氛围,更是惦记徐毅的优点。 眼下想让他回中医院的事儿也有了一定的眉目,不出意外的话,最迟也不会超过明年的上半年。毕竟按着往年的情况都是每年下半年各单位上报下年度新进人员的指标,等人事局批准以后,就启动转聘计划。 今年情况特殊,所以人事局也批准了下半年的社会招聘名额。 单位广告打出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听人事科的小张说似乎根本没多少人打听,就算打电话过来的都没几个,就更别说投简历过来的。 这倒正合林天正的意,反正只要内定给徐毅一个名额就行了,这样在十月底年度招聘计划结束以前,只要这名额还空缺着,单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徐毅招收进来。 虽说毕业一年内都可以通过学校签署就业协议,但是哪个也不傻,干嘛非得去触规培的雷区呢? 只要在这之前让徐毅把档案转回县里的人才交流中心,之后再签订就可以绕过学校和教育系统,以社会招聘的路子回到中医院。 这样完全没必要签署就业协议,更没必要理会规培这事儿了——毕竟徐毅的执业证书都考过或者即将拿到手,这规培杀伤力再大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自己带着他锻炼几年,时机成熟了就让他接自己的班,这上上下下肯定没什么问题。 说来要不是自己在主任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久,自己也懒得管这事儿。在其位谋其政,于公于私,自己都不看好惦记着这位子的那几位。 不是自己瞧不起人,真的把科室交给他们,估计不管哪个得势也只顾着往自己口袋捞钱,科室迟早得毁在他们手上。 反过来给徐毅几年时间,职称、能力什么的碾压那几个眼高手低的蠢货绝对没问题。 大不了自己返聘几年,在旁边帮衬着肯定能做到顺利交接,彻底断了这些人的念头。要是哪个觉得自己本事更高、或者看不到前途的,让他们另谋高就就是了,真当自己平时懒得说,是怕搞不定他们不成? 自己奉献了半辈子的事业,谁甘心毁在这些玩意儿的手里! 可是,如果徐毅自己打退堂鼓,自己就真没办法了。 徐毅其实也能猜得到林天正的想法。 如果这事儿放在以前,他肯定欣然接收这样的安排。只不过今日不同往常,有更好的选择,他也真对中医院彻底没了想法。 不过即便如此,他不想伤了林天正的心,所以话也没说死,觉得还是留点余地的好。反正一来二去的,估计主任这心思也该淡了。 他也笑着摇头,“我也是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想法,你也知道真搞这玩意儿肯定得不少钱,我这手头没多少钱。真想搞这个,只怕也只能空手套白狼,就是不知道贷款能不能弄到呢。” 林天正放下筷子琢磨了一下,说到:“你要是真这样想,那我帮你找人看看,个人贷款没门路可没那么容易。” “这倒不急,毕竟我自己都没个成熟的想法。真不管不顾地做风险太高,搞不好就得赔个倾家荡产了。” “是得好好想想,投资有风险。你这万一赔了想翻身都难,我觉得你还是上班好些,钱不多胜在稳定。” 徐毅笑笑,“就算我现在想回去,中医院也不敢收吧,要不然卫生局和人事局的脸往哪儿摆?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过两年再说。我想就算那时候我想回去的话,主任你也不会不帮忙吧?” 一年两年再说,再一推就是三五年,想来主任也该彻底断了这心思吧。 “那还用说么,不过我觉得可能用不到那么久呢。”林天正也不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心下,他也打定主意,等回去了早点让医院着手解决这事儿。 毕竟林正天带过徐毅几年,对他的性格太了解了。万一徐毅真打定主意,只怕自己的计划就该落空了。 要是发财真那么简单,他倒乐得让徐毅自己去折腾,哪怕徐毅没钱自己帮忙想想办法,甚至自己手头的积蓄借给他也行。 至于科室,那就真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可着让他们折腾就是了。 可是这年头除了房地产啥都不景气,买啥啥贵卖啥啥便宜,投资风险比前几年不知道要高多少。 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宁可徐毅先安稳地上几年班。经济不会总这样的,他要真有想法,大环境好点再做也不迟。 不过没等着他想好怎么跟徐毅说,就听着死机在那里问徐毅是不是把车停到宾馆门口。 徐毅称是,掏钱包准备付车钱,林天正赶紧伸手拦住,找出钱塞给了司机。不管徐毅是不是来接自己的,他没毕业现在更没什么收入,让他付钱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徐毅不想为了这个争来争去的,也只好作罢。 办好入住手续,把东西放在房间,林天正就熟门熟路地带着徐毅从宾馆出来,进了旁边路上的一家饭店。 这店的装修看上去不那么华丽也有些陈旧,可生意相当不错。尽管已经快到九点钟了,可是店里客人仍然不少。包间情况看不到,不过大堂里面看不到多少空桌,也觉得这样的饭店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林天正招过服务员想要间小包房,这样也方便跟徐毅聊天。 不过服务员说不管包间暂时没有空的,想等的话也得半小时以上。 时间不早了,林天正也只好让服务员帮着找了个大堂里面相对僻静一点的位置。 两个人看着菜单,商量着荤素搭配地点了四菜一汤。 服务员问他们要什么酒水,林天正本身酒量浅也不好杯中物,最多高兴了喝点黄酒。不过明天他要答辩,晚上还看些资料,整理下思路,所以也不想喝了。 就再征询徐毅的意见:“小徐,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徐毅摇头,林天正也不强求,直接让服务员上两碗米饭。 毕竟已经过了饭点,虽说店里人还不少,不过大多数的客人的菜早都上齐了,有的更是酒足饭饱,只是坐那里聊天的也不少。 两个人一杯茶都没喝完,菜就上齐了,两个人也就动手吃了起来。 看着徐毅也吃得差不多了,林天正就问他:“实践考试快到了吧,我看医院那几个年轻医生这段时间都在练基本功,有的周末还跑到市里去听课。你这考试还跟毕业赶在一起,会不会有问题?” 0455 老实 徐毅笑着摇头,虽说这段时间也看过一些相关的材料,不过自己看的更多的还是笔试的部分,他也没觉得自己会在操作考试这个环节出什么问题。“没啥冲突,毕业考试考完了,就等着毕业典礼完事儿就发毕业证,操作考试要月底才考,这还二十多天呢,就算现在开始看也不会有啥问题。” 林天正对这个答案挺满意的,他觉得怎么都是自己看中的人,。“我就说你比他们强,那几个小家伙一个个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就差着走路都捧本书看了。” “他们大概平时活儿多,没时间看书。不过总的来说要真这样的话,那也有点过头了,笔试都没必要这样紧张呀。再说执业医师考试不及格的没几个是实践考试刷下来的,考不过去的也还是理论知识不过关。”四下打量一圈,看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这里,徐毅稍微压低了一点声线:“我觉得他们可能都是被院长的讲话给吓到了。说起来,我去年考的中医我就觉得很简单呀。当然这跟西医的执业医师考试不能比,不过我之前也拿着前几年的西医考试题看过,虽说知识点范围挺广的,不过根本说不上多难。至于觉得操作考试都难的,估计上学都光顾着潇洒走一回了,上班更是松松垮垮惯了。不光是基础不行,这业务能力也不怎么样。” 林天正也笑着点点头,说来这事儿都是前面的领导惯的,也怪不得新任院长发狠话,这事儿不下狠茬子谁也没辙。 以前几任领导想的是本来医院发展不好,招人就不太容易,总不能因为考不出执业医师就把人给下岗了,反正最重要的是各个科室这活儿有人干就行了。毕竟就算拿不到执业证书,只要蹲在病房不出门诊问题不大,反正只要文书上面做好双签名就行了。要是真下狠手,万一逼走几个,甚至更没人肯来就麻烦了。 这姿态放出去也就造成了姑息养奸的结果,院里面那些一次两次过不去执业医师考试的大有人在,甚至三年五载考不出证的也还有那么几个。 去年换了领导,看到这样的情况气得直拍桌子,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儿。连执业证书这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怎么抓医疗质量医疗安全! 谁敢指望他们能干好活儿,敢保证他们干活儿不出问题? 年初工作会议上,他也放出狠话:从今往后再有哪个医生不考或者是执业医师考试通不过的,拿到证书前一律按照科室平均绩效的百分之五十发放;如果连续两年通不过执业医师考试,不管是哪个科室,不管是谁介绍进来的,一律给我卷铺盖走人! 要是谁再敢拿科室没人干活什么的来说事儿,谁说情也意味着他自己太累,活儿忙不过来。不管缺人是不是实情,谁觉得忙不过来的就自己申请转岗,不愿意转岗的自己写辞职报告吧。要是科室全转岗或者辞职没人了,他自己拿执照去卫生局把相应的科室给注销了。 不愿意的,有本事你们就到卫计委和人事局去闹,我奉陪到底! 虽说这是气话,有些科室是建院必须的科室,根本没法注销。不过这也说明他的那些前任管理有多松懈,毕竟《执业医师法》颁布都多少年了,行医要有执业证书是必要条件。连这个都拿不出来,能保证医疗质量和医疗安全怎么可能。 徐毅喝了口茶接着说到:“说来不管怎样,操作考试哪儿用得着还去报班呢,要不是真的能力太差就是钱多烧的。考试大纲上要求的考点,除了少数科室有些项目可能接触不到,大部分内容平时上班都常用到。当然也有少数像心脏除颤这种除了急诊科室或者重症监护病房以外,别的科室很少用到的,也是三基考试要求的必须掌握内容。说来就算上学没学好,这上班干活儿认真点,继续教育到位,想过不去都难。” 林正天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些人上学都没好好学过,还指望他们上班能好好干活儿?反正这操作考试前几年还真有几个没考过去的,可想而知他们平时怎么干活的,只能说没出人命真是运气好了。” 想到徐毅还得小一个月才考试,可是没几天就毕业了,他就问到:“你这马上就要毕业了,学校的宿舍还能让你接着住到考试么?” 徐毅摇摇头,“学校哪儿肯呀,前段时间就通知我们毕业典礼完事儿领了证书就得离校。估计他们也得整理宿舍再刷刷墙什么的,留着让新生入住呢。” 虽说觉得徐毅也不大可能干那种事到临头再去找房子的事儿,林天正还是嘱咐他:“那你找到住的地方了么,要没找的话就抓紧吧,省得到时候找不到合心的也只能将就着住。” 徐毅也只能半真半假地说到:“我前段时间就找到房子了,东西也基本全都从宿舍搬过去了。” 主任明天评审,这种说来话长的事儿也还是别说的好。 “条件怎么样?” “郊区村子里的农民房,离学校不算太远,紧靠着村边挺安静的。”他也想到,这个点儿还没回去,不知道俩小狐狸闹腾成什么样了。 看来下次还真得去给它们买点狗粮什么的备着,毕竟天气热了,这早上做点东西,到晚上剩下来肯定变质了。万一它们吃了,可难说会不会吃出毛病来。 就是不知道它们是不是真有骨气,宁可饿死也不吃。 “你马上要毕业了,学费是不是得还了,手头的钱够不够用?不够用跟我说,我这多的也没有,不过管你吃住的钱总有的。” “谢谢主任了,不过我的钱够用了。我欠的学费本来就不多,只是大一那一年的,当时签约是毕业三年交齐。这不是得了补偿金么,也算吃了次大户,五月节回学校以后就给缴齐了,手头还剩下不少。只要不乱花钱,支撑个一两年没问题……” “那就好,缺钱你就跟我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徐毅自然感动,却也笑嘻嘻地打蛇随棍上,“那等我揭不开锅了,就见天儿跟刘姨混饭吃去!” 林天正也笑呵呵地应承着,“你刘姨肯定高兴呢,她也还经常念叨你们几个。小宋马上结婚了,还剩你和小林没啥着落。你没毕业没啥好说的,小林这孩子整天闷头闷脑的,她都替他着急。” “林哥好像开窍了,我还没走的时候,就看他好像对科里的余瑶有点想法呢。” 林天正眉头挑起,随后皱成一团,迟疑着说到:“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我觉得这事儿估计没戏。余瑶是独生女,家里的条件也不错,平时的举动言谈也能看出来她这人心气儿高着呢。这俩人明显不是一路人,我觉得余瑶恐怕看不上小林。再说这事儿你都看出来了,要是真看对眼了,又不是搞地下党呢,总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说着话他也想起来,似乎上个月两天林志行请过两天假,说是要出去见同学。不过回来之后似乎排班的时候也都故意避开余瑶,有余瑶的班都被他跟别人给换掉了。这样看来的话,这可能是捅破窗户纸的结果了。 许毅一听,知道这事儿肯定没戏了,就是不知道林志行会不会被打击到了。“看来林哥这情表错了了……” 林天正却也笑着安慰徐毅,“可能吧,不过事儿也没那么严重,老实人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用不到担心。” 徐毅听林天正说林志行“老实”差点笑出来,自己这几个损友,不管是胖子还是宋本立都拿“老实人”编段子——老实人也就只有老老实实地等着背锅的命,失足妇女不是找到公务员嫁了,就是等着浪够了嫁给老实人呢。 不过显然,林天正没这个意思,真的只是说林志行老实正派。自己要拿这段子说笑,不挨几个爆栗子才怪。 徐毅强忍着笑意转移了话题。“刘姨身体还好吧?” “没什么事儿呀,这段时间还迷上了广场舞,每天都跑到城市广场跟一帮老太太一起蹦跶。我就说她这么大的年纪,没事儿折腾什么。” 徐毅笑着说到,“我倒是觉得这挺不错的,城市广场那里空旷,周围都是商业区,也说不上扰民,这还能锻炼身体。总比那种不管白天晚上,小区门口天天放大喇叭跳舞让人骂的强多了。” “这倒是,对了你住得挺远的,晚上别回去了。反正两张床,你对付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吧。” 徐毅摇头,自己真没办法不回去,要是正当途径的话,这里从这里赶回去还得去车站转车,更不知道得花多久的时间。 要是没什么太逼不得已的原因,总不能没事儿就从空间借道。万一养成这样的习惯,百密一疏迟早也得出事儿。“没办法,来的路上教务处给我打电话,要我明天八点半到那里去,也不知道啥事儿。” “哦,那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这里回去有车么,没的话我给你钱你打车回去吧。” “打车的钱我倒是有,不过这段时间住在外面也习惯晚睡了,我坐公交也没事儿。主任,你的评审安排在几点?” 0456 割舍 “评委会通知我八点十分以前去报到。按着往年的经验来看,要是前面的评审顺利,估计八点半左右,要是前面的人不顺利的话估计就得九点钟左右。”林天正用手遮住斜上方的灯光,趴在窗子上看了眼,确定路对面依稀可见的就是评审中心,就抬起头指着窗外跟徐毅说到:“评审中心就在对面,靠着我这面第一个路灯那里的那栋小楼就是,从宾馆过去不到五分钟的路。” “我还想着陪你明早上去评审呢,谁知道中途闹出这事儿来.这样的话,最多也就只能学校回来再送你回去。”徐毅带着歉意地说了句,却也趴着窗子向外看去。 路灯不是很亮,照不清对面的建筑,隐约看到一座小楼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示出一圈黑黝黝的轮廓。 林天正听着徐毅这样说,也呵呵一笑,“来不及就不陪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事谁也没办法。再说你没几个月就回去了,那时候评审结果也该出来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还不至于老到走路都得人扶的地步。明天我一个人去也没事儿。还有你明天办完事儿就用不着来了,我回去时候跟妇保院瞿主任一起回去。” 瞿主任是副高评审,两次没过了。去年夏天有事儿来找林天正,她说自己今年孩子高考,不准备报考来着。“瞿主任怎么又报名了么,也明天评审么?” “嗯,拗不过她爱人整天催着,所以这才又报名了。不过她是明天下午一点多的评审会,明早她爱人开车送她过来,回去时候正好把我捎回去。” 林天正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附近有到回去的车么?” “没有,得到火车站去坐夜班车,就是间隔时间稍微长了点,也还方便。” 林天正拉了把徐毅,“那咱们回宾馆吧,拿了东西你赶紧回去。夜班车一班间隔好久,能早一班是一班。” 徐毅点点头,“那我去下卫生间,咱回来就走。” 他想借着这个由头去把饭钱结了,也省得拉拉扯扯的难看。 林正天笑着伸手拉住他。“你小子就别搞这些花头了,又不是要逃单呢,用得着这样么。等你上班了,想请我啥时候不行。” 说着话,他抬手招过服务员来,直接就把帐给结清了。 到了宾馆,徐毅拿过背包,从里面掏出东西:“主任,这是我同学送我的,是他父母从杭州带来的。我这随便喝茶的还是别浪费这好茶了,就给你拿过来了。” 林天正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放在床头,“你这孩子,喝个茶而已,哪儿来的浪费不浪费的说法。不过今天太晚了,这个点再喝茶我怕等下睡不好,要不我还真想尝尝这好茶是啥味儿呢。” “上次我们拆开过一盒,味道挺好的。” 看着徐毅还在往外一瓶瓶地掏东西,林天正就埋怨起来。“这茶叶我拿着了,你这怎么还有东西呀?” “这可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刘姨和王姐的,也是我同学带来卖的上好椴树蜜,我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么两瓶。” 徐毅说完,心下却不由得赞叹连连。果然不愧为跟“我邻居”“我亲戚”一起并列论坛三大牛人之一的“我同学”,这伙计跟万金油一样,不止适合拿来吹牛比高薪,也同样适合各种说谎的场合。 空间出产的东西来路不明,总不可能全自己用。这样想来自己以后还得多多借助这位牛人之力。如果给徐毅一张选票来评选中国好同学的话,“我同学”才是最该当选的唯一合适人选。 林天正拿起一瓶对着灯光端详一番,又送到鼻子下闻了闻。“这蜂蜜看上去不错,闻着味道也挺好的。” “那是,很抢手的刚拿到没两天就没多少了。毕竟现在市面上的假蜂蜜太多,这知根知底儿的好东西价钱贵点也值得。”徐毅继续脸不红心不慌地说着。 空间里存的蜂蜜不少,不过除了最早的这批纯正的椴树蜜还有那么两三百斤,剩下的都是杂花蜜。 现在空间已经没几棵椴树了,所以这些椴树蜜用光,就连徐毅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纯正的椴树蜜了。 毕竟自己以后开饭店还得指望着空间出菜呢,哪儿能为了点椴树蜜不种水果和蔬菜?万一生意好,材料消耗太快,自己还得接着毁林开荒,扩大各种材料的种植面积。那就更没希望去种椴树了。 如果饭店生意不好,自然是落得清静。自己又用不到交房租,也不用太在意什么原料的损耗之类的。开销最大的部分只有员工的工资,怎么都不至于赔钱。可是生意好的话,自己明里暗里赚得肯定多,只是这空间里肯定得忙着种菜,收菜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明明是个老板的命,自己却偏生混成了一个菜农! 林天正拿过一瓶蜂蜜仔细端详着,又闻了闻味道,“果然是好蜜,那这个我也收着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别熬夜太晚起不来了。” 说着,他也正色看着徐毅:“小徐,这日子不抗混,随便混混一年就到头了。你还年轻,,专业技能千万别荒废了,趁着年轻无牵无挂多学点东西,也省得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像我现在不管精力还是体力都跟不上。” 徐毅笑嘻嘻地把包背起来,“这肯定的呀。我也就这点儿本事,想干别的也干不来,不好好学这个以后没本事讨饭还不得饿死呀。” 从宾馆出来,徐毅没有急着去公交车站,反倒沿着路再次朝着评审中心走去。站在大门口朝着里面默默地看了一会,这才叹了口气,走到了公交站。 从某种角度来看,通过这地方的评审,才能抵达职业生涯的顶峰。如若不然,即便有回春妙手,气死复生的能力,在体制内也算不得什么名医。 只不过按着现在的形势,自己这辈子应该不会再为自己的事情往这儿跑,也无疑意味着自己这辈子在行医这条路上已经没什么进益了——不止是高级职称,甚至主治医师的中级职称自己也应该不会再来考了。 虽说之前就有不再钻研医学技能的明悟,只是这一刻看到这地方,想到的更多,更是莫名地生出一分感伤。 如果当初没有回家,或者只能在未来的某天翻盖房子才可能发现地下的密室。 甚至不除外自己上班以后,一时间无心再管那房子,那样这未来或许需要很久很久。 密室就在那里,自己终究能够发现,只是却未必能够发现那玉牌的秘密。最终也可能跟老观主一样,守着这空间而不自知。 那样,这辈子或许就在另一种忙碌中匆然而逝。 那又是怎样的人生轨迹? 想来无论如何,自己肯定还是会拒绝读研究生或者是留校,最可能的结果也就是等着这阵子规培的风头过了再回到中医院去当一名普通的医生。 之前主任说的,徐毅也没意识到。静下心来想,他才觉得林天正这话里有话。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怕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又或者是怕隔墙有耳什么的,主任没有明说。 但是可想而知,一定是这社会招聘的路子有空子可钻。要不然主任言语里也不会一股子自信满满的暗示。往更深层次来想的话,毕竟主任只管自己科室的临床,人事什么的他也管不着。由此可见,很可能院里甚至卫生局也答应或者默许这样的操作了。 如果走这条路,估计自己这辈子应该跟主任差不多吧。忙着考试、忙着撰写、发表文章,更要忙着晋升,然后就到了退休。当医生也发不了大财,所以村里的事情,自己应该还是会做,肯定也没能力把它不能当成主业来搞了。 最多也只是上班之余,想办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说来无论如何这法子肯定比自己现在不成熟的想法还要差好多。 再看看这职称评审的趋势,估计以后也会越来越严——毕竟,不管是从事业单位管理层面还是从卫生系统管理层面来说,中级职称随你考,但是聘不聘单位说了算。可是高级职称的话,想考或者想聘任,那就不止是医院的事儿了,就算是想参评也还得卫计委点头才行。 就算让你考,身处基层单位所能获得的资源总是少的,这样看的话,自己或许也要在这个地方一次次地流连。 自己最终也如同主任一样,在省城这个生活了五年却仍然陌生的城市里,同样多出个一样熟悉的角落。年复一年地去了又来,或欣喜或悲伤,也可能最终背负着遗憾放弃。 可是,现在一切真的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曾经非常向往,非常满意的人生轨迹在两个月前戛然而止,自己终将走上另一条路。 就眼下的情况而言,不说自己肯定放弃从医这条路,至少也注定这辈子也不会再花太多的心血和精力在这上面。 自己用了五年,而且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年来钻研,最终却只换得一块鸡肋,说不难过总是假的。 即便再坚强,这一刻他也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徐毅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 不过这一刻他却相信,这种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强行剥离的撕裂感,或许就是失恋。 他也没在公交站多做停留,沿着人行道向前走了好久,最后才找到一条小的弄堂。看着四下没人,直接进了空间。 0457 自省 进了空间,徐毅也没直接回到村里,要不然这个点儿没给它们弄吃的,俩小狐狸肯定也要跟自己闹腾个没完。 所以他干脆直接淘米做饭,做好了吃的带着才回到村里。 刚出空间,就听到外面传进来微弱的咔咔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那俩小东西抓门呢。就是不知道它们是想开门,还是只是找个物件来磨爪子了。 不出许毅意料,刚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俩小狐狸并排蹲坐在卫生间的门口。 想必它们也摸清了规律,知道最近每天晚上徐毅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来蹲点守着自己了。 先领着两只唧唧乱叫的小狐狸到了楼下,把吃的倒给它们。徐毅抓紧时间把屋里屋外收拾了一圈儿,随后就在几个房间里逡巡了一圈儿,却也没找到一面能够活动的镜子,索性他就搬了苏烟房里的化妆台进了空间。 徐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上下左右地看了好半天,时间久到让不知情的看到,只会以为他自恋到看到自己都会被迷住。 一直到眼睛都有些酸涩了,他才检视完毕。找来卷尺量了下自己的身高,随后他就坐在桌前轻叩着案板沉思起来。 跟宿舍几个人不一样,虽说这两个月也见面不多,但也不至于每次相隔太久,所以他们也跟自己一样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自己变化后的样子。 林天正则不一样,自从回来,这也俩月没见到徐毅。发现徐毅跟记忆中的相差好多,才有这么一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才让徐毅想到了自己疏漏的一些东西。 仔细看过自己的相貌,再测量了身高,徐毅自嘲地咧咧嘴,前段时间查这个查那个,自己还真没想过记录下自己切身的变化,这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得到空间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月了,徐毅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空间里面待了多久。只是粗略地想了想,他也知道这俩月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空间里面度过的。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二十四倍,这样算下来,相当于自己在空间里面至少也待了两年。 想到这里,徐毅不由得苦笑连连——人家都说是山中不知时日过,轮到自己这里倒正好拧过来了。 除了开始时候还特意去关注外面是什么时候,等到习惯以后干脆就靠着那个电子万年历,下意识地算好出来的日子,就等着它提醒自己该出去了,就这么一点点地淡忘了空间内外的时间流速的不一致。 徐毅看到自己头上仍旧是一头短发,仔细想想还是回来之前差不多一个星期在中医院外面的小店剪的寸头。眼下看来,却也不觉得长了多少。 如果再算上外界还待了一个月,自己这算是两年多没有剪过头发? 不止头发,胡子也是这样。不过上次刮胡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自己就怎么也没有一丝印象了。 徐毅自认不过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一般人三天前家里吃过什么饭都未必会记得,刮没刮胡子又是哪天刮的,谁会特意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个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自己毕竟青春年少,胡子也不是那种又黑又粗,剪下来能做刷子的那种,仍然还是那种毛茸茸的软胡子,刮干净以后不仔细看甚至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即便放在以前,自己不是洗脸的时候觉得胡子太长了,压根就不会想着去刮,十天半个月都未必会动一次刮胡刀。 徐毅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自己从中医院回来的时候,刮胡刀有没有带回学校来,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一点——自己这俩月压根儿就没刮过胡子。 他也下意识地抬起两手仔细地看了看指甲,甚至没忘记脱下鞋袜看了下双脚上的趾甲。 随后他却觉得这些实在做不得数,摇摇头再把鞋袜穿上了。 想要感知自身的变化,在没有更好办法之前,指甲和毛发就是最好的指标了。 不过没得到空间之前,自己的指甲和脚趾甲多长,徐毅自己也不大清楚。 现在这些虽说看不出怎样,却也说明不了什么。自己天天干活儿,这些或许在干活时候被磨损了也未知,实在佐证不了什么。 毛发的生长受到雄激素水平的调控,所以随着青春期过去,胡子的生长会越来越快,最后差不多能达到十天长四毫米的程度。头发相对的生长速度个体差异比较大,十天的话可能长两毫米,也可能长四毫米甚至更多。 当然,这是一个统计值,具体到个体会有一定的差异。就像每年人均收入统计数据出来,总是一大帮人会跳出来——我拖了祖国的后腿…… 只是不管怎么算,自己从回来到现在,就现实而言,这也差不多过去俩月了。 要是以前俩月不剪头发,自己这头发保证比犀利哥的头发还凌乱。毕竟他也有过高三挑灯夜读的经历,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特殊时期,差不多一个学期没剪头发,去剪的时候真的快要披肩了。 要是算上空间里面的时间这可是两年多没剪头发了。自己的头发长得不算快,却也最多一个月就得剪一次。哪怕真的按照一天零点二毫米来算,这头发至少也得十多厘米了,那可真的快长发及腰了。 由此可见,这空间肯定影响着自己身体的组织和器官的生长。如果只是看这些征象,似乎是在延缓自己的代谢。 不过想下这样的结论,徐毅又有些迟疑。 最早那次那么多血被吸收,自己晚上去验血却表现得没那么明显,这又有些矛盾。 毕竟每种血细胞的增殖速率是有规律的,自己的化验结果明显偏离了这规律,相比而言明显是加快了许多。 指甲没办法作数,毛发生长变慢,反倒是自己的身高这两个月跟旱地拔葱一样蹿了起来。短短的两个月时间,自己这身高竟然增加了六七厘米。 想到测量身高还是因为林天正的提示,这才注意到自己以前穿牛仔裤脚需要卷起一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裤脚卷起的那一截已经完全放开了,穿着也刚刚合适。 要不是主任的话点醒自己或许只能等到自己再长下去,因为裤子短了才会自知吧。 肌肉和韧带的延展性并不算好,所以儿童快速生长期的时候,因为骨骼比肌肉韧带的生长速度快,所以导致肌肉和韧带受到牵拉。而这个并不全是归因于儿童运动多,代谢废弃的乳酸等堆积导致的局部刺激症状。毕竟,负重大的关节疼痛更厉害和持久,这并不对肌肉和韧带有什么更多影响。 自己每天还干这么重的活儿,造成的酸痛也不过休息半天就好。但是排除了其它骨关节系统疾病,仍然有部分儿童疼痛会持续到一个月以上,这还能归因成乳酸堆积?因为诊断标准的不明确,在临床上混淆了乳酸堆积和生长痛的情况肯定有,不过生长痛在某些孩子身上也肯定是存在的。而这同样会发生在那些施行断骨增高术的患者中,甚至远远超过那种儿童的生长痛,这也是很多人断骨增高术半途而废的原因之一。 徐毅不相信自己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个子长了这么多,竟然会一点感觉都没有——这速度已经远远快过断骨增高术的速度了。 如果真的只是两个月里面就长高这么多,只怕这生长痛足以让自己体会到什么是五马分尸。 不过如果时间拉长到两年多,才长高这点儿那根本没什么问题。 徐毅因此判定,之所以没有任何症状就是因为自己在空间里的两年,对于自身而言实际上也是真的过了两年。 这样变相拉长的生长期,所以才让他受到生长痛的困扰。 时间,原本就是抹去一切伤痛的最好良药。 放到现实的话,这种身高增长的速度,恐怕还得排除生长激素异常分泌的情况才行。 虽说没有去化验,不过徐毅也觉得有这方面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之前做ct没发现脑中的玉牌,同样也没发现有什么垂体瘤的迹象,想来也可以排除肿瘤的顾虑。更何况看着自己双手、面容甚至皮肤等等各方面,跟那些患有巨人症和肢端肥大的差距也太大。 就说自己每天干这么重的活儿,也不是生长激素分泌过度的病人能够负担得起的,毕竟他们的心脏负荷原本就很严重了,甚至可能因为心脏出问题而致死。要是再做这样重的体力活儿,只怕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更何况就算这两个月长了这么多,却也还属于正常人群范围。 想来可解释的,那就是这空间强化自己的身体是近乎一种全方位的强化。刚好自己骨骺没闭合,也随着这强化导致了自己再长高了一些。 这样的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会欢呼雀跃,徐毅也不例外。 可是再想想,他却觉得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来。 首先,他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继续增高下去。现在就已经一米八十多,再长下去哪怕去买衣服都很成问题。 更何况他还对这个空间保持着一份警惕——尤其是每次升级时的副作用,更是让他心有余悸。 而且从这两次来看,这副作用似乎越来越重,这也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这空间的升级条件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下次的升级,甚至不知道再有的话自己能不能挺得过去。 0458 福祸 抛开这些问题,徐毅虽说有些担心,但是并不特别严重。 毕竟空间里面除了自己这个大活人,还有那些蜜蜂、斑马鱼以及进过空间的两只小狐狸。从这些身上,一点点地也能看到一些端倪。 最早带到空间来的那两箱黑蜂如果在外界职业养蜂人手中,为了保证蜂蜜产量和蜂群的繁盛,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蜂王只怕都被他们给淘汰了,更不用说那些短寿的工蜂了。 如果在外界,别说两年,这些工蜂就算是寿命只有两个月也不奇怪。 植物开花为的是结出果子,各种植物和气候导致各种花都有一定的花期,而且整个花期里面流蜜期也远远少于整个花期。 蜂农养蜂最主要的产品就是蜂蜜了。毕竟为了产量,养蜂人都是餐风露宿四处转场。没等蜂蜜成熟就把蜜摇出来,等花的流蜜期过了就马上装车再去寻找新的蜜源。 在这样的情况下,工蜂们每天都保持在最高的劳作强度。就算换成大活人,天天起早贪晚埋头苦干只怕也会短寿。 更何况就算每天不用它们采蜜,用最好的蜂蜜养着,也绝没可能有活上两年这么久的工蜂。 自己在蜂箱门口那里挂的那张五彩布,除了最早的一段时间多少都能接到几个被搬出来仍在上面的工蜂尸体,可是后来就完全没见到过死蜜蜂了。 或许会有一些死在外面的蜜蜂,但是不可能每只蜜蜂都死在外面。尤其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多少蜜蜂采蜜,它们最多也就是飞出蜂巢去采水和给蜂巢降温。 自己没搜集到尸体的更大的可能是压根儿就没多少死的,甚至一只都没死。 毕竟整个蜂箱里面几十上百万只蜜蜂,哪怕它们的寿命有一年,那平均起来每天怎么也得死个千八百只蜜蜂才正常。 这样想着,徐毅就坐不住了,干脆起身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蜂箱里仍然是密密麻麻的蜜蜂,毕竟用不到去采蜜,蜂箱里也装满了蜂蜜,甚至因为用不到花粉来喂幼蜂,所以粉脾也不是很多。徐毅整个蜂箱检查下来,也没看到多少。隔王板里面的子脾上面空空如也,一个虫卵都没有。只是边角上面零散地装着一些蜂蜜。或者,这也是没有青年期的工蜂,没有蜂王浆饲喂蜂王,工蜂们用它来喂养蜂王的吧。 蜂王仍然活力十足地在蜂巢里爬上爬下,却仍然没有一点产卵的迹象。这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想必还是达到它的最大控制数量,所以主动停止产卵了。 再想想那两只狐狸,似乎也长得太慢了,已经捡回来快两个月了,个头儿比起刚捡到那会儿也没啥太大变化。 也不知道这俩整天吃东西却不长胖也不长个儿的东西得多久才能真的长大,又或者真的就长不大了。 想想那些号称永远长不大的迷你香猪,在铲屎官的精心喂养下,几个月就能长到两百斤…… 斑马鱼的情况也是这样。 一般而言,斑马鱼的寿命也就是两三年,自己拿到手的时候都已经能产卵了,想必也已经四五个月大了,在空间里又养了两年,眼下这状态甚至比当初刚拿来的时候还要好,也没看到哪只身上有肿瘤的发生。 毫无疑问,这些应该都跟空间脱不了干系。 从最典型的蜜蜂,到最不典型的狐狸,这些动物的寿命似乎多少都有延长的迹象。再到自己身上,毛发生长速度减慢也异常明显,这似乎同样在验证着这个结论。 难不成自己这寿命也会比常人多出几倍,甚至几十倍? 想到这里,徐毅内心也是满满的纠结。 长寿的好处自然很多,徐毅自己也希望长寿一点。但他希望的也只是跟正常人相比稍微长寿一些就好了。这样可能远远超过普通人长寿,他可从来没希望过,毕竟稍微长寿点那是福气,但是这样子的长寿,那可就是福祸相依的一件事儿了。 别说几倍几十倍,哪怕只是一倍两倍于普通人的寿命,都会陷自己于极大的危机。 如果没有妥善的应对方法,仅这一条就能让自己未来受到灭顶之灾,绝对不得善终。 从古至今,永生对人类的诱惑就远比财富或者是权势更大。哪怕富可敌国又或者是权倾天下,最终也不过换得黄土一抔。 也因此,越是财富越多或者权势越大者,对于永生的期冀越是痴迷。历代帝王为了延寿,不惜一切办法,行种种荒唐之事。单是为求长生死于丹药中毒的皇帝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放在现代科技日渐昌明的年代,基本上只要神智正常的人,没哪个会对永生有太高的期望。 不过对于长寿,哪怕现代,这也仍如一种如同刻画到人类基因内的一种执念。 自己可不是鹰国那位超长待机的长者,这样的长寿对自己来说,到以后的危险绝对不亚于空间升级对自己的危害。 人生百岁,七十稀少算是一句有些过时的老话了。当代社会的平均寿命增加,基本都是得益于现代医学的发展。 而从人类的生理和病理来看,人类根本就没为长寿甚至是永生做好准备。 比如心血管系统,不说可能会老化退变的心脏瓣膜。就是最简单的血管内皮也是如此。二十多岁血管内膜开始出现脂纹,四五十岁就开始出现动脉硬化的症状。至于这动脉硬化的严重程度和造成后果的多少,那就得看这些动脉硬化的斑块生长部位以及严重程度相关,而这些又可能跟遗传和数十年来的家庭饮食习惯什么的有所关联——这是一个不可逆的变化,只要能活到老,谁都躲不掉。 别的组织、器官同样如此。甚至从基因层面来看,人类活个百十来岁就很不错了。 长寿是一个涉及方方面面的难解课题,甚至也因为研究周期太长和研究手段缺乏而存在着太多的空白。 可以说拥有超长寿命的人,本就是极好的研究对象。 按着空间里的蜜蜂的寿命来对比,如果没有意外,自己最少也能活个两三倍于普通人那么久。 那么天长日久之下,自己就算隐秘工作做得再好,这结果也会如暗夜烛火那样醒目。真的暴露于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百分百地会被某些有权有势者注意到。 即便这个时代,也绝对不乏那种对于长寿渴望到疯狂的人。 在这样的前提下,自己真被切片研究也不无可能。 自己这寿命改变的因素就算自己想说也说不清楚,总不能说这是空间附体造成的吧——毕竟这是比自己如何长寿还要隐秘得多秘密,真的说出去,自己绝对更是自寻死路。 西游记里面,都说吃了唐僧肉会长生不老,所以他才会一路招妖引怪,历经八十一难。真的研究无果之下,指不准哪个丧心病狂之下真把自己当成唐僧肉也不无可能。 这是有先例可循的——比如胎盘。 从传说演义里面盗取婴胎紫合车,到现在的吃胎盘养颜,关于胎盘这块肉的说法不一而足,真的写出来只怕要“罄竹难书”了。 就算现代的各种研究证实,直接吃胎盘并没什么功效,更没什么奇效。 但是期冀吃胎盘能带来种种妙用,宣扬其神奇之处的仍然不乏其人,也因此出现买卖胎盘等乱象。 当年卫生部还专门批示过:产妇分娩后胎盘应当归产妇所有。产妇放弃或者捐献胎盘的,可以由医疗机构进行处置。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买卖胎盘。” 从这个可以猜得出来,没什么药效又容易导致纠纷,作为传统中药的紫河车被逐出药典也必然是迟早的事儿了。 但是,只要有所谓各种好处的流言存在,哪怕有法律明文规定,这吃胎盘的现象也仍然不会消失。 徐毅看不到自己生命的尽头,更看不到吃胎盘的尽头。 吃唐僧肉也未必长生不老,但是这绝对不妨碍自己被当成食材。 更何况,所谓的长生对徐毅而言也没任何的吸引力。他还年轻也没太多的牵挂,即便经常在医院看到生老病死,他也无法真正体会到那种哪怕能再多活一天甚至多活一分钟也好的求生欲望。 在他看来,人总归是社会性动物,而且是一种感性动物。作为一个长寿者,终将一次次面对死亡——别人的死亡。 当身边的熟悉面孔一张张从身边逝去,这也就意味着一次次别离,更是永久的失去。 所以,长寿者在享受着幸福的同时,也必然承受更多的悲戚,更多的孤寂。 从这点来说,长寿是福气,同样是一种可怕的惩罚。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惩罚,那一定是永生。 永生者终将被整个世界背弃,甚至连死神都不愿去搭理他。 当然,这个时候担心这点,那就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毕竟哪怕真的要担心这个,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儿。 自己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这空间什么时候升级,又会不会要了自己小命更有意义——虽然,这个问题同样很严重。 再者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自己干脆找个兔子不拉屎的地儿待着,或者干脆躲进空间就完事儿了。 不过得出自己寿命会延长的结论,至少在当下而言是有好处的。这不会因为呆在空间过久,真的呆在空间也会加速衰老,那不出短短的几年自己就翘辫子了,还谈什么建设家乡呢? 徐毅想明白了,却也觉得一身轻松。 突然就想起那句,生命的价值不在生命的长度,而在于生命的深度。 自己曾经也把这句话奉为圭臬,读高中时候,甚至中二年纪还在某本教科书的扉页上面写了这么一句——一如当年小学时候,在课桌上刻过“早”字。 不过这一刻想想,对于自己而言,这句话倒也成了一句毒鸡汤。 0456 抉择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深度该如何确定,自己生命的长度应该是真的增加了。 毕竟这空间升级可能要命的事儿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发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难道为了这个自己就坐着等死不成? 如果没其它意外,自己这生命算是有了足够的长度。在这样的基础上,哪怕搬砖搬个几百年,也保证能搬得又快又好,怎么会没有深度呢? 不考虑因此导致自己在外界的生命变化,到了空间里面,二十四倍的时间流速,自己的一辈子这也相当于普通人几十甚至上百代人的时间总和。 由是可见单从时间而论,自己这辈子有足够的时间来学东西,比起普通人而言自己能涉猎的肯定会多上不知凡几。 当然这也只是理想的说法。毕竟自己还得考虑脑子够不够用的问题。 人的大脑发育完全以后,大约有一百多亿个脑细胞,而且各个脑细胞间还有非常复杂的连接。这才造就了大脑拥有极为发达的功能特性。甚至因此还出现那种人脑只开发出百分之几,爱因斯坦才开发到百分之十的说法。 当然这种说法本身就不科学,根本禁不起推敲。 人脑结构复杂,功能众多,没哪个人的脑子是专门为了思维和逻辑而长的。毕竟你的一举一动、吃喝拉撒都是靠着大脑来决定的。 作为统领人体的中枢,人脑肯定有一定的功能余量,但是百分之八九十的余量这么多那也绝对不可能。自己见了那么多脑血管意外的患者,真的这样的话,那至少百分之八九十的患者不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遗症。但事实上,大部分的脑血管意外患者痊愈后,都会出现肢体运动障碍、要么思维逻辑问题等等后遗症。 徐毅猜测这样的说法之所以广为流传,想来也是不想用脑子的人太多,给自己没脑子找个借口而已,又或者出于对爱因斯坦的一种个人崇拜而已。 你用或不用,脑子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事实上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意,人的脑子实际上还是会减少的。 人的脑细胞在发育到成熟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脑细胞的数量就开始不断减少,这也就意味着不管你愿不愿意,脑子总会越来越不够用。 人脑可没办法像电脑一样,容量不够了能再加硬盘或者换个硬盘。每个人就这么点儿脑容量,不管什么东西,想记住想掌握的都得装进脑子里才行。 即便自己有别人数十倍的时间,那也不意味自己真的可以比几十个人加起来更强。毕竟脑子就这么大,真是心有余力不足。 自己又不是哪吒,没长着三头六臂——哪怕真有三头六臂,如果想要有所成只怕同样也得对想学的东西挑挑拣拣,有所取舍才行。 自己又应该学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使得这效益最大化呢? 徐毅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搞技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老话都说万贯家财不如一技傍身。 有充足的时间,也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也可以有更多的设想去实践,于研究而言肯定有利无害。 徐毅敢肯定的是,不管自己做什么,从现在开始认真学习做到每天都有所得,终有一天自己也肯定可以抵达这一学科的最前沿。 人们早已经认识到生有尽,学无涯的道理,现代的教育和职业体系更是将注重专业性的特质发挥到了登峰造极。 即便是专门培养所谓的复合型人才的技术学校,往往也并不会刻意去培养那种“不能做厨师的裁缝不是好司机”的跨界复合型人才,尤其是在专业性要求强的岗位更是如此。 除非公司草创,或者单位本身格局所限,需要很多岗位但是难以招募或者无力承担那么多员工,这才会对所谓的“复合型人才”有较多的需求;真等他们发展起来,再指望那些万金油,那无疑会对公司的发展造成更多的限制,他们也会对专一型人才的需求更多了。 虽然复合型人才更容易找到工作,但是最终决定行业发展的,仍然是专一型人才。毕竟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总是有限的,所以如果想要有所成就,那么就必然有所专长。要是什么都学,什么都会,那最终的结果也只能落得个样样精通样样稀松,什么都做不好的结果。 哪怕一国之君朱由校可以拍着胸脯去说:木匠里面我权力最大,皇帝里面我木工活儿最好。但是虽非亡国之君,明朝的覆灭却也和他不无关系。 那位木匠皇帝把原本应该花在朝堂之上的时间浪费在木工上,所以才导致宦官乱政等等问题,为崇祯吊死煤山埋下了极大的隐患。 但是自己的情况和朱由校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一门学科是真正孤立的,就像学医还有解剖、组培……这些基础学科,到了临床也要分成内外妇儿神经病以及皮肤等等,甚至大型医院更会细化出肝胆外科等等更加专业化的科室。这也使得有些人看病都不知道找哪个科室合适了。 但是相对割舍开的各个学科也多有联系,比如一些免疫系统疾病,就可能同时涉及到内外妇儿神经以及皮肤等学科。 别的行业同样如此,但人的寿命和精力实在有限,随着研究的愈加深入这也注定教育体系和职业体系硬着头皮把学科细化进行到底。 自己的寿命够长,不管自己最终的选择是什么。都可以再把大把的时间去“浪费”在相关的学科上。而且这样的“浪费”实际上并不会对自己主要研究的学科产生太多的副作用。 毕竟相近的学科自然有其共通之处,真的可以做到触类旁通,而学科间的连带关系也会使得自己想要掌握和钻研的学科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如果把学术看成胖子玩的游戏里的技能树,自己就完全可以把某个专业相关专业的技能点全部点起来,这样最后做研究的时候肯定更加高效。 放在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的研究只能通过团队合作的模式进行。可是再和谐的团队也做不到如臂使指,集思广益甚至比不上团队决策者在正确方向上的独断专行。 所谓的集体智慧,有时候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无奈选择。毕竟每个人的想法、目的和利益不尽相同,或者甲说白马,乙却按着黑猫去执行,在团队的交流和合作的妥协和分歧也必然产生大量的内耗——越是大的团队,缺乏科学的制度之下,所产生的内耗也必然越大。 就这一点而言,如果不考虑很多事情需要协同作业,真搞什么研究,自己在空间里一个人至少可以代替外界的二十四个,甚至更多人的研究工作。毕竟自己决策时没有任何阻力,理解起来也不会有偏差,这样研究效率肯定更高。 可是真去当什么大科学家,那也绝非自己所愿。 在国内想搞科研,那就需要团队合作,更需要体制的支持。要是没了这些想做研究,那其中的艰辛只怕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真的身在体制,那可能自己除了研究,还得花更多的精力在勾心斗角维持人际关系上。就算有了成果也不得不面对可能被篡夺,申请不到经费或者申请的经费被扣压、挪用等情况。 就像林天正前几年申报了个市级课题,一直到结题也只拿到院里配套经费的百分之六十,剩下的都被前任领导给挪用了。 徐毅私下里也为林天正鸣不平,林天正还反过来安慰他:能拿到这些就不错了,这还是挪用了别人的经费才能拿到的,这差的钱都被填补那些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留下烂账了。 如果不在体制,那么别说研究经费,光是相应的基础设施之类的东西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这个从自己想要检测个空间的基本属性,只是很粗糙地检查了一些项目就花了那么多钱就可以看得出来。 在真正的研究中,这点东西相比而言真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了。 自己真有这么多钱,怎么都能把村里的事儿给搞定了。 别说这些东西,真的搞什么高精尖的研究,只怕有些要用的设备和必须的材料,自己就算有钱也没途径去买。真用到这些东西,或者自己也只能找有这设备和材料的机构去租借。那就很可能得出很昂贵的费用,甚至遇到不差钱或者设备紧张的单位也可能被人家一句话就给打发回来,想用都没机会用。 正规渠道搞不到,那要是想些歪门邪道的,要么可能遇到骗子,要么前脚买到后脚被查水表。 甚至哪怕克服万难,真研究出了成果,想转化生产也没那么容易。 私人搞科研绝对是事倍功半,费力不讨好的做法。 再者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一不想进体制,二不想出名,真搞个大新闻,那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这种事儿自己躲都躲不过来。看看那些民间科学爱好者有事儿没事儿就把特斯拉挂在嘴上,把他神话到除了自己生个孩子,剩下无所不能的地步,只怕特斯拉的棺材板都已经按不住了。 自己真的以民间科学爱好者的身份搞个大新闻出来,哪怕活着也得被这些人给念死。 即便是正统的科学界,有爱因斯坦给大家当崇拜对象也足够了,反正他也挂在墙上了。 自己真靠着科研出名了,只怕早晚也会被挂在墙上了——自家的墙上。 搞科研这活儿还是留给正八景儿的学院派科学家来做吧,自己真的累感不爱。 难道真的像主任说的话,接着搞医? 0460 坚信 仔细想想,徐毅自然知道这个的可行度毫无疑问是最高的——自己怎么也算是有体系地学了五年,上学时候也没瞎混过日子。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的基础应该算是不错,继续学下去难度也最小。 虽说之前已经决定不再走这条路了,不过徐毅还是认真地琢磨了好一会,这缓慢但是却异常坚定地地摇了摇头——这玩意儿学得差不多就行了,技艺再精湛也没任何卵用! 学医跟上面的科研相比也没任何优势,按着某种粗俗的说法是:俩币炒菜,一个币味儿…… 相比自己现在而言,放弃学医的计划最根本的原因仍然是投入太多,收益太少,对于自己的未来没太大的价值。 有着这么个空间,这也注定自己回家会有更好更直接的发展。自己连中医院和附属医院都放弃了,自然也不可能再去别的任何一家医院。反正自己也没那个心扎根人民医疗事业,就别占用资源,更别浪费自己更宝贵的时间了。 说来真去医疗机构,按着自己现有的状况,想要最大限度地提高水平,在医学上有所建树的话,这医院的规格自然是越高越好。 尽管现在中医院的发展看起来不错,前景也肯定比之前自己还在的时候要好。只是中医院的格局还是发展都必然有限,哪怕领导再努力,毫不夸张地说,哪怕它评上三级甲等中医医院也没用——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只怕它也评不上去,甚至三乙级甲等中医医院短期内都很有难度。 毕竟这任院长的任期还有两年,下任领导就算同样励精图治,也改变不了中医院的基本属性和定位——它只是一家县级中医医院,定位在用中医中药资源服务县域人民的医疗健康。 从资源配置的角度来看,哪怕它砸锅卖铁升到三甲中医院,上级单位给它的资源配置也比不上他们对市里的一家二级医院的资源配置。 自己真的想在医学之路走下去,毫无疑问至少也得留在附属医院这个级别的医院才行——当然如果有比附属医院更好的单位就更好了。 毕竟这个级别的医院,所拥有的资源配置更高,不管是设施设备还是医护人员的配备都更加合理,这也使得去那里就医的患者更多。 就诊的患者增加,医护人员能接触到的疑难杂症也才更多,这也让这些地方的医生综合素质更高,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学习,也才能让自己学到更多的东西。 自己有这么个空间,现在的网络也发达,自己完全可以边工作边学习。业余时间自己完全可以在空间里用大量的时间来学习融汇各种专业知识,想必也能在理论上把相关的知识掌握到一种极致。 理论知识扎实,工作中还能有更多更好的实践机会,二者相得益彰就算自己不想这业务水平也会日益提高。 只不过自己志不在此,而机会也已经错过。现在别说想去更好的医院没什么门路,就连附属医院自己也肯定想进也没可能了。 话再说回来,即便自己真进了某家大医院。按着现在小医院大多数人也就是去配配药,哪怕头疼脑热都想着去大医院的现状,只怕不管自己去哪里、在哪个科室都会被牢牢地栓死在岗位上。 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本科毕业生,在博士硕士扎堆的医院里,光是论资排辈自己都稳稳地吊车尾,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看得到出头之日。难不成自己还得再去考个研究生,读个博士什么的,自己又哪儿来的那米国时间呢? 可以说真去了那些地方,能学到更好的技术是肯定的,工作累、工作忙还拿不到什么钱也是肯定的了——毕竟绩效分配这玩意儿不管是学历还是资历等等都会成为衡量指标。 在哪儿工作,这总得想办法扎根落地才行,看看大城市一天一个样的房价,真想买房靠自己这点工资,不知道得熬多少年才行。 基于此,自己也不用惦记村里怎样怎样,自己那时候绝对自顾不暇,怎么可能顾得上别人呢? 这样的结果于自己而言,绝对不可接受! 这样衡量下来,剩下的唯一一条道也就是村里面开个诊所。这样既能兼顾着锻炼技能,又能照顾得到村里,怎么也好过那些选择。 可是,这也就是看起来很美好。 真的开个诊所还去钻研高精尖的医疗技术,那绝对跟死读书本没什么两样。 自己村里大人小孩儿加起来也就这么几百人,就算连着附近的十里八乡,加起来也就万八千号人。这么小的人口基数,又能有多少的疑难杂症。即便真的有了疑难杂症,人家连县里的医院都不相信,又凭什么跑到自己这儿来看病? 真的来的,可能也是四下求医无门,瞎猫碰死耗子。这样的病人,基本上病情都被拖到了病入膏肓,自己拿什么来妙手回春? 天长日久之下,可能自己攒了一肚子理论知识,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实践机会。这样的医术,也没脸去笑话什么屠龙之技了。 再说就算自己真的有本事,那些有大毛病,想到自己这里来看病的外乡人,看到自己这张年轻得不像话的脸,转身直接走人的可能性更大。 没疑难杂症,也不可能不开门,真的天天看感冒发烧,腰酸背痛,又能学到什么大本事? 自己也万无可能为实践自己所学的东西再去建造一座大型的综合医院。 不说审批什么的,光说建造这么一所医院需要的资金就堪称海量,绝对够自己喝一壶了——一家大型的医院建造和运营的费用,光是硬件部分需要的动辄就是数以亿计的资金,真靠自己口挪肚子攒,哪辈子能赚够这么多钱? 如果自己真有那么多钱,那就更没必要浪费在这上面——村民病了看不起病,自己花钱送出去也比建造这么所大而无用的医院更加划算。 真有这么多钱,投入到村里所能产生的效益肯定更好。那肯定称得上财大气粗,哪里不顺眼直接拿钱砸就完事儿了,绝对能保证这村里一天一个样儿,三年大变样! 更何况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本事,开个私人诊所,上来就挂个牌子专治肿瘤、白癜风、艾滋病……这只怕给人的印象也跟城里贴广告治性病的老中医也差不多了。 当然,如果自己的计划顺利,那或者忙完村里的事情,自己也闲极无聊倒是可以真的来折腾这事儿。比如说自费花钱找个好点的地方去实习,真的潜下心来假以时日想做一代名医也真的不无可能。 说来只要肯下功夫,自己绝对能做到当一名合格的“全科医生”——精通所有现有执业类别下,各个学科的技能。 说来这比现在那种现在所培养的,只是侧重老年医学的社区医学教育培养出的那种样样精通样样松的“全科医生”不知道强了多少。 可是,这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最多也就只能证明自己有这个本事,有这个天赋。自己没办法,也不可能真的因此不管什么毛病都能看——一张执业医师证书,最多只能注册一到三个类别。也就意味着自己最多也只能在三个大类下进行注册,剩下的那些专业也没办法去注册和执业了。 如果自己真的去给没注册的那些类别下的病人看斌,那就妥妥的超范围执业。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这次可没中医院给自己兜底儿了。 更何况就算自己医术再高,可想而知那时候也只能给自己带来荣誉和财富。 虽说按着现在这样的社会风气,肯定有机会获得一些人脉。不过跟秦国栋交谈以后,徐毅也就彻底没了这方面的想法——吃不到羊肉惹一身骚太划不来。 至于经济方面,最多也只能通过这个获得一些钱物而已,不过这行当也发不了大财,又能有多少钱? 再说那时候自己有钱都没地方花了,这点小钱还辛苦赚来干嘛? 图着“悬壶济世”、“济世救人”的名声? 老观主当初想必救了不少人,都没落下什么好儿,有了前车之鉴,自己还是省省吧。 再从当初学医的目的来看,事实上自己现在的医术水平也能满足这个目的了。能看个小毛病不出什么纰漏,看个大毛病知道该去哪儿治疗,甚至还能给村民做一些适当的健康教育。 这就足够了。 自己也没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比现有水平再高也没用武之地,那还雪来干嘛? 更何况就算自己医术再好,也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尤其很多问题并不只是疾病本身。 不管是社会变迁导致的生活习惯致病还是因病致穷,因穷致病这些社会问题都比疾病本身更加严重。 自己要想办法能让村民靠着他们自己的力量去富起来,那比自己能让他们看病更容易、花钱更少的意义更大。 “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自己只会看病的话,那一辈子也就是个不成气候的乡村医生。 更何况这不是手指头搭脉就能看病的年代,当代的医疗,哪怕是中医也已经实行团队诊疗了。想靠着单打独斗,再牛的个体诊所,无论如何也成不了气候。 更何况就算自己真的不差钱,真去建一所综合性的大型医院。哪怕没有人追究自己这非法行医的事儿,难道来个病人不管内外妇儿……都自己来看么,那自己还用不用干别的了? 这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再去高薪雇一批专家来给自己打下手吧。自己村里就这么几百号人,能有多少疑难杂症,又拿什么来养活那么多专家? 真让自己给他们发工资,那还不如村民生病,自己全额报销让他们出去看病,这样省心省力更省钱。 再者对于大部分的专家而言,也没几个不爱惜自己羽毛的。钱多钱少也不一定是问题,但是光吃饭不干活当米虫这事儿,哪儿有几个人肯答应? 更不用说空守着那么多专家却没那么多病源,这本身就是对原本就稀缺的医疗资源的极大浪费。 如果不光对村民开放,真的敞开门来看病,不管天南海北哪里的病人来了就给看……那对村民而言,这医院发展得越好,对村民的影响就越大。 毕竟老家只是个小小的村子,还是不管从环境到交通,乃至生活资源等等都差强人意的山村。如果再把原本就不多的资源分给外人,那么本地人还怎么可能生活得更好? 医院可不像别的东西,能给周边居民带来的好处实在有限。 这也愈发让徐毅坚信——自己从医这条道儿,彻底算是走到头了。 0461 困局 徐毅想着村里的方方面面,最终却也觉得只有跟村里的生计联系更加紧密的农业、林业,又或者畜牧业这些知识才是自己真正应该考虑的东西。 村里除了一部分年轻人受不得穷,干脆咬牙背井离乡地跑到外地去打工。不过毕竟因为没什么技能,只能靠着体力吃饭,但是总比种地赚得多些。剩下的大部分人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过着土里刨食儿,看天吃饭的营生。 虽然比起山外的那些村镇人均土地多了不少,不过村里的田地也大多数薄田,产量不高。尤其是水库大坝下方的洼地更是容易受灾。外加着这几年粮价也不算太景气,所以只靠种地,充其量也就是能养家糊口而已。别说发家致富,就算是达到小康都挺难的。 民以食为天,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粮食都是社会发展的必需品。虽说价格相对稳定,毕竟总归也得面对粮价放开的现状,同样也得受到市场的冲击。 随着加入世贸协定,粮价也日益受到全球粮价波动的影响。在进口低价粮食的冲击下,本土粮价价格下跌的趋势也必然越来越大。再对比国际粮价和国内粮价也不难发现,未来粮食价格还将长期继续走低。 按着这几年的走势,涨价的也只有玉米。而这个还是因为养殖业以及新能源产业发展迅速,对于原料玉米的需求增大造成的。剩下的诸如小麦、黄豆和水稻的价格并没有紧跟货币超发的步伐提升,甚至像黄豆种植业在进口廉价豆料的冲击下,还呈现全行业萎缩的局面,现在就连东三省都已经没多少种黄豆的。 徐毅年初到校报到过就回了中医院,回村时还听说有几家想把水田再改回旱田种玉米的。他也有些担心,旱田改水田还好,但是水田改旱田就会有几年因为土壤性状改变而容易板结之类的问题,会极大地影响产量。这样的盲目地改来改去,一年两年咬咬牙挺过去也行。不过万一那个时候行业调整,玉米也没躲不过降价,难道再改回去么? 不过,一直到插秧了,他们也没个动静,看来今年是不大准备折腾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了。 徐毅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从小到大在农村待了十几二十年,也挺理解他们的苦衷。虽然种植水田看起来收入更高,但是相比旱田而言,水田不管是人工、还是化肥、柴油什么的耗费的都比较多,而且到了收获的季节卖粮也没那么容易。尤其这几年粮价基本没怎么涨过,反倒是承包费、化肥、人工什么的蹭蹭地往上涨。 拿插秧来说,以前雇人插秧一天三五十块就够了,现在赶着农时的那段时间,雇人补苗一天就得两百多块。 真的全靠着手工插秧的话,好手一天最多也就一亩多地,这要再算上籽种化肥什么的,这一亩地还能剩下多少?尤其是家里没人更没车的农户,这要是种得少养活自家都难,更不用说万一要是受点灾,那一家老小吃穿都成问题。而且种地的成本也不低,要是连年受灾的话,这真的连地都种不起了。 收入不变,生产成本提高。一来二去的,如果全雇人的话,种水稻的纯收入比种玉米还要低,就算自己干的,多赚的那点儿还不够辛苦钱的。 这样看,就像自家那里大坝下方那里,地势比较低洼,周边的控山水外加着大坝渗漏过去的水,都朝着那里流过去。所以,那里的地常年地温很低,严重影响作物生长。 甚至要是下两天连天雨,那里看过去一片白茫茫的,别说苗都淹在水里,甚至小孩子都能在那里游泳了,这地还怎么种? 所以,哪怕村里的年轻人成年了分不到地也没人惦记那一大片低洼地,宁可出去打工也不想着留下来土里刨食儿了。 现在村里种地的,也是年纪大的居多,这些人又能再种几年地。如果真的干不动了,他们又靠什么过日子? 所以,想要提高收入,村里这种传统种植模式也得转变才行。 想想现在,徐毅觉得自己村里还是因地制宜地发展果树种植、养殖业之类的产业更合适。这些虽说也未必能赚什么大钱,不过这总比埋头种地要强得多。随着生活水平提高,这些日常生活的必需、非必需品的市场只会越来越大,所以只要产品好还是不愁卖的。 虽然这些东西同样受到加入世贸的影响,但是跟粮食这样容易储运的商品不同,不管是水果还是禽畜产品不管运输还是保鲜成本都是居高不下,而且更可能受到海关的管制,综合起来大半水果的成本还是比本地生产昂贵得多。 自己本土种植的品种,相对储运成本能低不少,也就有了一定的价格优势,相对的盈利空间也就比进口的水果更大,相对而言也更能经受得起市场的冲击。 甚至如果品质过关,想竞争国际市场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村里那么多的山头都荒置着,实际上也是在浪费了大好的资源。虽然因为几十年前的人为因素,这些山头多少都有些水土流失的情况,有些还比较严重,不过想来只要肯投入,大半山头还是能改造出来,使它们具备种植果树的条件。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想法,这事儿真的去做的话,还得看看村里人自己怎么想才行。 不过想来这推行的难度就不会小了,毕竟早年间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只怕村里人也难免谈树色变。 而且就算自己这想法再可靠,真做起来也没那么简单,种果树也不只是买几棵树苗栽上去,等着结果子卖钱就完事儿了。 可以说制约村里果树种植的因素还有别的方面:比如说投入的成本,比如说日常的管理,再比如说经营风险等等。综合起来看的话,这些制约因素里面影响最大的,还是一个销路的问题。 早些年那时候还是刚刚改革开放,水果种植和养殖业应该说是供不应求,只要能运出去,大半还是能卖个好价钱。 自己村里应该说赶上了好时代,不过漏屋偏遭连夜雨,种种因素叠加起来,这才导致最后的悲剧。好好的农业推广变成了虎头蛇尾的政治秀,给村里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徐毅也有些挠头,这玩意儿自己不熟悉,也没个头绪,究竟怎样来解决这销路问题倒是个难点。 要是解决不好这销路问题就不管不顾地上马,这结局估计又得重演年前的故事的翻版,自己就等着村里人戳脊梁骨吧。 真的指望自己这个小店来解决销路问题,那也就是玩笑中的玩笑。自己都不知道开业以后怎么样呢,更何况就算生意再好又能消化掉多少水果,这也是个未知数——不过肯定少于村里的产出就是了。 自己能想到的也就是眼下加入世贸,可以说国内的水果销售也必然出现全球采购的趋势。可以说现在你只要有钱,基本上各种水果常年都能买到,可以说水果季节性供给的特性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止如此,现在就连卖水果的商家也都在搞连锁经营,实行集团化采购。毫无疑问,这也使得他们在市场上占有了越来越大的份额,不管是为了打击竞争还是提高效益,他们总会去掌握比以往多得多的进货渠道,不止把目光放在国内的产区上。更有甚者,自己也看到新闻说他们也跟超市一样,自己承包或者购买大片土地建造水果基地来给自己提供产品。 这样,无疑更是降低成本,挤占市场份额的利器。而且本土种植的产品必然也存在季节性、集中上市、甚至产量和果品质量偏低等问题。所以显而易见地必然出现,甚至随着农村改革的推进也不断地加重着供给侧的失衡。 比如说水果,其实可以预见这也跟农产品一样,也会逐渐沦为大鳄们挥舞资本大棒攻城略地的所在。 就农产品而言,现在没有了统购统销,农产品的价格就受到了市场的冲击。而实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虽然提高了生产的积极性,体现了按劳分配,却也使得农业从业人员化整为零。 碎片化的农业模式虽然转型灵活,却也基本上丧失了做大做强的能力。这不只是资本弱势的因素,同样也有无法掌握渠道的原因。势单力孤的农民甚至无法及时掌握市场需求,只能任由市场摆布,最终落得个种什么什么卖不掉,养什么什么不值钱的悲惨结果。 而商家,掌握了渠道,无疑也掌握了越来越高的市场定价权。所以哪怕树上的水果全烂在了树上,超市里的水果仍然叫你避之不及——生怕碰坏了赔不起钱。 “拿啥啥便宜,买啥啥不贵”那是街头两元店的广告,现实则是“卖啥啥便宜,买啥啥都贵”的时代。如果再碰上真正稀缺或者被炒作出来的高端产品,哪怕就是个白菜土豆都能贵得让你怀疑人生。 资本为王的经济准则更使得农民彻底地被淘汰出局,充其量只能成为“公司+农户”这种噱头之下,产业链里出卖廉价劳动力的一环。 所以,真的想让村里人改变种植模式,并且真能赚到钱,过上好日子。自己首先还得想办法解决产供销这条线路上最关键的销售问题,这样才能打破价格垄断,真的让村民实现增产增收的目标。 0462 植保 除了渠道问题,真的发展果树种植最大的问题显然就是技术问题了——大规模的人工林,尤其是果林,病虫害的发病率一定会显著增高,相应的技术支持显然也变得异常重要了。 解决市场是解决销路,技术支持则是给村民提供稳产、增产的保障,可以说二者缺一不可。 想到这个,徐毅也有些挠头,这看起来不起眼儿的事儿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别说村里到现在没哪家还在经营那些果树。 说来就算有人在种,这毕竟也有私心,未必肯教还未必有人肯信,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而原本能够指望的还有农技部门,不过说起来乡里的农技站现在也是人去楼空,就连门口的牌子都掉光了油漆,要是不熟悉的人,肯定不知道这里原本是干什么的。 说起来别说农技站,就连农业局也因为这些年县里的经济不大景气,所以办公经费不足。财政拨款能维持着编内的职工工资就不错了,至于各个农技推广站的工作人员原本就没编制,哪儿还能拿得到多少钱。欠薪这事儿只要开个头儿,后面就习惯成自然了,没几次人心就散了。有人带头辞职,后面的就有样学样,没用多久县里的农技站就全面瘫痪了。 跟这个相似的,还有什么农机站、良种站之类的部门同样如此。 脑子活络又有门路的,就自己开店单干,倒也能赚得满飘满钵。那些没什么门路的,就只能想办法另谋出路了。 可以说,随着市场化的进程,国家对基层农业的扶持力度也降低到冰点,农民要想学习知识,往往只能靠着自己摸索,这也是现今农业发展相比经济的突飞猛进明显滞后的主要因素之一。 至于县里坐办公室的那些老爷们,徐毅也不抱什么希望,这些人专业都不对口——相比服务农民而言,他们的专业技能是服务上级。 徐毅小的时候还有农技站的人下到村里,多少也能解决些实际问题,可是这几年就根本没人来了。 村里人也只留着那些卖籽种化肥、农药农资的联系电话。 种地如果发生虫害或者病害,他们也只能去问那些卖农药的、卖化肥的。 可想而知他们会怎样答复——肯定推销自己利润更高的产品,至于卖出去的东西有效没效,是不是最合适的,没准儿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徐毅看到这情况想说,话到嘴边却也只好咽下去——自己也不懂这玩意儿,说了也没啥用处。就算真的听了自己的话,难道让他们干挺着么? 再想想隔壁大学,哪怕身为985高校一员,总体上他们的学生去向还是不错的。不过这几年徐毅也没少听说过,身为他们学校重点学科之一的植物保护专业也跟生物一样烂大街。 说来,自己报考那时候,自己的高中老师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生物专业多高大上,就业前景多好多好…… 徐毅不知道多少人信了,反正自己没上大学没了解真相之前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现在每逢报考时节,看到各种报考推荐秘籍,徐毅真的觉得有些绝望了——什么十大热门专业之类的,不管是医药还是生物还都往往榜上有名。 想来,编写这玩意儿的人,估计是当年深受其害,所以怀着“不能只让我自己吃亏”的原则来编造的这份榜单吧? 生物的话自己学校本科阶段没设置相应的专业,不过研究生的话每年还有那么小猫三两只。不过得益于现阶段大力推广中医药,自己学校又是冠名着中医药大学。这些人毕业了倒还能进药厂搞研发之类的,再不济的也能去一些相关的实验室。 至于医药专业,说来国内西药发展起步晚,仿药盛行。学药学的,能找个医院进药房工作就很不错了。要是运气差进不了医院的药房,那也基本上不用想着去药厂做研发,能去药厂做个化验的工作也算稳定,结果也是非常不错了。 去药店做药师? 小点的药店都是专门找人挂个证书就算,哪儿来的闲钱招聘专职的药师? 就连中医院都有几个医生考了药师证放在网上挂出来卖,一年也能卖个万把块钱…… 每年毕业的药师数量庞大,真的能到药厂去做的,基本上也只能去做那种用不到太多专业知识的销售工作——说来,这些人读这么多年大学,难道就是为的耍嘴皮子做人际沟通,专业知识又对你的业绩能有什么帮助?你能不能看懂说明书,拿着资料讲得天花乱坠有多少用处,最终还不是得看药厂能开出多少回扣? 相比医学院校相对过得滋润的医学生物工程而言来说,农大的生物专业更坑,生物和植保这俩专业的难兄难弟们到了毕业估计早哭得没力气再抱头痛哭了。 这俩专业,不考研基本上没人要。真考研,那往往也只会咬牙考本专业以外的专业,要是一意孤行的在火坑里还接着往深处钻,就算研究生毕业了想要就业,找工作的艰辛仍然会让你分分钟感叹怀才不遇。 生物如此,学植保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胖子就有一个在读农林大植保专业的一个朋友,听他说过:不管是哪里开大型的农业展览,就相当于给全国各地农大的植保专业开校友会——只要去参展,基本上多少总能看到一些应届、往届的校友。 可以说植保这专业的学生毕业了,要么转行要么公考,剩下的男生大半都跑去卖农药了。至于女生,就算想卖农药都没人愿意要,所以毕业后真正从事跟本专业相关的真算得上凤毛麟角。 所以这就出现了很无奈的现象:想招人的地方求贤若渴而不得,学相关专业的毕业了找不到工作。 啥,你说让这些人下基层就行了,你自己肯不肯去做? 总不能指望那些学子,一个月拿那么千八百块钱的工资还满腔热情地燃烧青春吧。甚至有时候就这一两千块钱还得被扣,被压个一年半载的,你让人家怎么活! 所以,分配的不合理,国家资金投入力度不足的现状,这也注定这专业同样存在严重的结构性问题。 这样想着,徐毅也有了点想法——渠道的事情其实还是可以慢慢解决。 果树栽培虽然不至于说“十年树木”这么夸张,尤其现在基本上都是栽种的嫁接苗,基本上养护到位,一两年就能见到效益。甚至还有像枣子这类奇葩的栽种当年就能开花结果。 但是再怎样,这果树的盛果期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达到的,在这之前自己应该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不过这技术方面,自己就得尽早想办法解决才行。毕竟这东西自己没基础,想学也得及早才行。临时抱佛脚的话,只怕真的事倍功半了。 只要销路、技术这两方面的问题都能解决好了,其他的问题即便是资金也未必是多大的问题,毕竟自己有这空间在,总有办法解决的。至于别的方面,那就更就不是个事儿,完全可以在实践中慢慢解决。 养殖方面这样的问题同样突出,甚至还有个问题就是养殖业对资金的占用更高。 尤其是对于渠道和市场信息的前瞻性掌握也很必要,要不然哪怕诸事顺利也可能临出栏时,市场垮掉,那也难免亏得底儿掉。 更何况对于养殖业来说,这疾病防控问题更是重中之重。 就算人多了凑在一起也容易生病,更何况不管是生存条件还是饮食条件更差的禽畜。 那么多的禽畜扎堆儿一块儿,一场病下来搞不好来个全灭也不无可能,就连老话都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所以,想要在这方面突破,也同样需要强有力的技术支持,甚至比对于渠道和资金的需求更高。 要不然不管投入多少,万一防疫工作出现纰漏,那就根本没机会等到市场的检验。一场疫病,绝对能坑得你连本金都收不回来,彻底被淘汰出局。 徐毅当然也没笨到光想着自己去学,他也想了如果自己有钱,那应该可以找到真正的专家。不过这年头,有些专家也被叫做砖家,就连教授也可能只是叫兽。而且不排除哪怕自己肯花钱,也未必能找得到跟救火队一样随叫随到的专家。 如此想来,自己学习这方面的能力好处就很明显了。 一来自己能有相应方面的技能,自己学有所成,自然可以想办法解决。 就算自己真的本事不到家,解决不了,又或者没在家,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求学过程中认识的业内人士自然也可以求助一二。要是这些人都搞不定,那这问题估计真的解决不了了。 有专业基础,有人际交往,再良莠不分地找错人,那就真的只能怪自己眼瞎。 徐毅也就打定主意,等着手头最近的事情忙得差不多,生意也上了正轨,自己干脆就花钱去隔壁申请个业余的植保专业的成教来读。 当然成教存在的意义导致这样的教学内容肯定是短平快,两三年就完事儿了,一般而言教材、课时之类的全都有缩水的问题。这样的学历明面上国家都承认,实际上也只是对于在职人员职称评定、提干和工资分配等而言。对于求职来说,你拿着那张文凭哪怕是脱产的成教文凭,比一张废纸也强不到哪儿去。读成教的那些人往往都已经身在岗位,也就是花钱买个文凭。你给学校送钱,学校自然笑颜接纳,也肯定让你乐呵呵毕业就是。 相比脱产什么的,网络教育的兴起更让这些人喜笑颜开,这个甚至比自考函授什么的还让他们满意。 说来这样的教育模式对徐毅而言差强人意,对于夯实基础的作用肯定也有限,不过他也不太在意。 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还有空间,能够再找相应的著作来学习。而且相比全日制的本科,这也能更早地接触到实际应用内容,短平快的模式对他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果真的只是为的做学问,他完全可以申请免考去读全日制的本科。不过他的目的是在于应用,哪儿来那么多时间浪费?他也不缺那一张文凭。 当然,徐毅也没傻到想着自己去买一套教材自学,那样真的也只会空有理论,没有实际应用能力。而且从医学教材和临床的差距,也让他也知道教材上的知识相比实际操作存在着严重的知识滞后性,真拿教材来套用实际应用那肯定会产生太多问题。 真自学成材那就应了那个“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的笑话。 更不用说,自己还想搭建人脉什么的“不良”企图。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是书中哪儿去找真正的专家教授呢? 0463 保研 打定主意,徐毅也就不再多想,至于别的自然也有可以练习的,不过却不急在一时,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忙。 距离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所以尽管已经算是有计划地采收了,可是随着空间里面各种水果蔬菜的产出增加,这堆放也渐渐地成了问题。 徐毅每每看去,满心的幸福,毕竟这些都将一点点地变成红通通的票子。 通过店里弄出去,这既安全又便捷,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 开心归开心,其实他也有点儿小烦恼。空间每天出产的东西太多,这么几天下来不止地窖装满了材料,现在连着果树之间的空地上也堆了不少的箱子。 要是不想个法子,再过几天只怕这空间里都没地方下脚了。 砍伐下来的原木放了这么久,总该干透了,自己得去检查下。如果可以,自己也该着手建造晒场了。 这样一则暂时能用来堆放水果什么的,再就是不管是晾晒还是打场,自己之前靠着那张苫布还行,等着产量上来,再靠那玩意儿就太勉强了。 徐毅从木头垛上抱下来一根原木,固定在带锯的跑车上,随后打开带锯推着木头切割起来。 去掉表面的树皮,徐毅伸手摸了下木头的切面,觉得已经彻底干透了。 不过为放心,他还是捡起掉在一边的树皮扔到旁边的空地上。看着树皮弹跳几下,跌落在地没了动静,等了一会儿也看不出有被吸收的迹象。 徐毅再调整跑车,把木头从正中切开,照样检查过也没什么问题,这才彻底放心甩开膀子忙了起来。 整个晚上,除了吃饭睡觉,徐毅基本上都是围着带锯忙前忙后。 原木搬过来固定好,用带锯加工成木方,还得再把它们重新堆起来。虽说徐毅力气再大,一根干透的原木也有几百斤。他也只有一个人,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效率自然也高不到哪儿去。 一直忙活到接近早上闹钟响起,也没把所有的原木加工出来。 徐毅抬头看了看剩下的一小堆原木,摇头关掉了机器,扭头去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加工好的木方码放整齐,沿地坪边缘一字排开,如同一道厚重的城墙一般。 说起来空间出产的木材质量绝对上乘,平整的木材表面一点疤节和瑕疵都看不出来,在光线的映照下看起来一片银白,如同上好的白玉堆砌而成。 毕竟不是在外界,或者是失去了氧气,木材本身含有的单宁没办法氧化才会这样,徐毅如是猜想着。 已经早上五点多钟,窗外天色大亮,要是再接着弄那些木头,只怕要耽误去学校了。剩下的,还是等着忙完了再说。 休息了一会儿,徐毅就找了根卷尺去测算了下木材量,随后又仔细计算一番这才拎着铁锹,又去了带锯边上,准备清理加工木材剩下的那些木屑和树皮。 虽说这些东西拿来烧火什么的也不错,甚至那些木皮比起当初钉地窖里的还强。不过眼下徐毅也想不出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眼下也没空地来堆这些东西。 放把火烧了倒是省事儿,不过又怕烟熏火燎的搞得处都是灰,所以他就想着干脆挖个坑填埋了事儿。反正埋下去回头就被空间给吸收了,效率高还没什么污染。 更何况有空间存在,自己哪儿会用得着烧这些当柴火。真需要的时候,直接劈原木当柴火就行了,对自己而言,这木头皮和原木能有多大的区别? 所以他也就近在树地里找了片空地挖了个超大的坑,一股脑地把这些全都清理进去再用土把顶上覆盖上去。 看着没什么事儿了,徐毅这才施施然地出了空间,洗去了一身的尘埃。屋里屋外忙活一气,徐毅再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就拿过电话打给了胡逸飞。 聊了几分钟,徐毅就挂了电话再进了空间,准备烧饭了。 不出意料,眼看着毕业了,现在也没谁还留在宿舍了。 严培民搬去了研究生楼有几天了,跟他同一宿舍的另一个人还没来学校,所以他就把刘丽萍叫过去过起了二人世界。 胡逸飞还笑着说如果没做好措施,或者失败了,明年几个人就能升级当伯伯了。 胖子这几天也都没在宿舍,据说事儿搞定了,这几天都是陪着他爸妈在省城周边旅游去了。 胡逸飞自己在那里住了两天,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也叫来严培民,帮着把东西搬回家去了,也只留下一点铺盖,等着典礼的前一天回来,几个人最后住一晚当作纪念。 人都没在宿舍,徐毅也不急了,干脆就随便做点够自己和两只小狐狸吃的就算完事儿了。 放下自行车,徐毅仔细打量了一下。果然没了人也没了东西,所以宿舍里也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看看时间还早,徐毅也就坐到电脑桌前,从空间里随便拿了本书来打发时间。直到跟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徐毅这才起身下楼朝行政楼走了过去。 找到教务科,伸手敲了几下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请进。” 徐毅推门进去,办公室也只有一个三十出头,披肩长发的女性坐在那里看过来,想必是昨天打电话给自己的杨慧丽了。“你好,请问是杨老师吧?” “是我,你是?” “我是徐毅,昨天跟你约好的。” “过来,这里坐。”杨慧丽点点头,招呼着徐毅坐到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不好意思,事情紧急,所以才叫你这么早赶过来。” “杨老师,是什么事情?” “保送研究生。因为你的综合成绩最高,所以才需要你过来。”杨慧丽笑着说到。 徐毅觉得有些奇怪,保送这事儿自己不是早都推掉了么,怎么隔了这么久又提起这茬儿?“我不是放弃读研了么,怎么这么久了又提起这个?” 杨慧丽伸手抓过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递给徐毅。 徐毅伸手接过来,看到上面红色的抬头,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看这意思是省卫计委和教育厅一起发文,不过也来不及细看,就抬头看着杨慧丽。 杨慧丽指了指徐毅手里的文件。“你说的是那是年初定下来的留校保研名额,厅里早都批复公示完了,现在就算你后悔都晚了。不过真后悔的话,这次把握住机会就好了。这次因为规培实行得比较突然,所以卫计委和教育部联合下发了批文,给省里今年实行规培的学校一些定向的研究生保送指标,具体的细则文件上都有。” 当然,她才不会说这文件并不是教委下发的原件,就连相应的附件已经被动过手脚了,现在这文件上根本就没那些跨省的院校名额以及相应的细则。反正公示时候,也只公示批文和名单,这个不属于公示范围,要不然杨慧丽也不会把这文件随便拿给学生看了。 看到徐毅低头去看文件,杨慧丽也再把手边的几张表格拿过来,排了下顺序递给徐毅。“不管你接受还是放弃推荐,都得签署知情同意书,另外还得签署这份保密协定,如果接受推荐就得填报这张推荐表,拒绝的话填那张放弃报送的表单。” “为什么要签保密协定,我看这里不是写着批复后要公示的么?”徐毅有些迷糊,伸手指着文件抬头看杨慧丽。 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问这个,杨慧丽也照搬昨天的解释:“今年情况特殊,马上也要毕业了。学校也怕没拿到名额的人有意见,到时候影响规培的顺利进行。所以才这样做,这事儿暂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理由昨天说了几十遍,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 徐毅耸耸肩接着去看文件,等到公示时候大家也都会知道,未免有些多此一举,却也没说什么。 不过自己真没这个心呀,不过刚想说自己还是放弃推荐算了,反正也不打算学医,刚想说话,却看到文件上写着“被推荐人可以申报本省各大院校的研究生,各单位无合理理由不得推诿……” 于是问到:“如果选择接受推荐,是省内院校都可以么?” 杨慧丽点点头,“自然可以的,文件下面这里有写的。不过只能是省内的,你也知道保送研究生都是这样。要是交换生也自然有交换协议约定,否则跟别的学校也挺难沟通的。尤其这时候人家招生都满了,没特殊情况想报名基本上没可能。” 反正那些省外的名额早都内定了,文件上也看不出来,杨慧丽自然不会傻到去跟他说这个。 不过看徐毅似乎想接受推荐,倒也耐心地给他解释。 本校的徐毅都不考虑,怎么可能去找外地的学校呢。他也摇摇头,“我不要外地学校的名额,只要省内的别的高校的名额,可以么?” “这倒是没问题,你辅修专业是西医临床,是想选择省医科大学的么?”杨慧丽显然也对徐毅的基本情况做了下摸底,觉得考西医的研究生倒也可能。 “推荐的话完全没问题,毕竟是系统内院校,按着你的成绩单来看免考应该也问题,就是专业选择可能不一定能让你满意。我个人还是建议你留在本校,毕竟本校政策倾斜一些总容易些。按照你的成绩来看,基本上你想报哪个教授的研究生问题都不大,可是你要是报考外校的话,想自己选择教授和专业可能性不大,不过我们也会尽可能帮你协调,能办到什么程度就只能是尽人事知天命。” 省医科大学是省内最大的一所西医大学,她以为徐毅是想选那里的研究生。说来能靠着自己的成绩高居这榜单前列的,总还是有能力的,这样的人从学校的角度来看也想留在自己这里。 一口气讲完,她却发现徐毅正在摇头。 徐毅当然不会选择医科大了,毕竟真的选那里,还不如留校的好。附属二院可能差些,但是中医药大学还一所三甲综合医院是省人民医院,那可是正八景儿的西医三甲,有几个科室在业内都是一流水准。又不是统考想报哪个教授的研究生,这时候去医大不一定能分到什么鬼专业,甚至比不上留校,自己何必舍近求远? 杨慧丽觉得有些诧异,“不是去省医大么,别的几所学校……” 省里别的几所高等医科院校,跟这两所学校真的没什么可比性,她可没想到徐毅根本没想选择医科院校这茬儿。毕竟读了几年的医学,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选别的专业呢。 “我想报省农业大学的研究生,可以么?”徐毅干脆直截了当地报了学校的名字。 0464 搞机 杨慧丽听了,眉头皱了一下,“你想跨专业?” 看着徐毅点头,她也劝到“可是你也看到,我们只负责推荐,不管哪家学校接收本身都可能还得面对入学考试。要是医疗口的还好说,你这毕业考试成绩和在校期间的表现拿到免考应该没什么问题,至少留校肯定免考。甚至想找哪个教授,按着你的成绩也完全可以自由选择。” “可是跨专业报名,入学考试这关基本没有免考的可能——甚至如果教授或者学校真的不想接收,当然他们也不会明确反对主管部门的意见,不过直接加大考试难度把你刷下来的可能性很大。毕竟跨专业的学生就算统招人家都不怎么喜欢,一般来说专业基础往往不行,带起来太累。” 徐毅点头,这个很正常。“我知道,不过总有机会通过嘛,不试试怎么能甘心?” 医科院校因为授课时间长,专业课程多,所以考研的话最多也就是像严培民这样跨个系就顶天了。真跨学科考研的,自己也没听说过哪个成功过。 虽然,别的专业大半都没有医学相关专业的课程多,不过总是高等教育,再少还能少到什么程度? 不过毕竟这机会在眼前,说放弃也有些觉得可惜,毕竟如果按着自己的想法,可能最早明年才有机会就读。 学习这事儿,也是赶早不赶晚,今年能读又何必拖到明年? 至于学费徐毅并不担心,就算饭店真的赔钱,自己找个车弄点水果晚上找地儿卖去,估计凑够学费也用不了多久。 “秋季入学的时间也不远了,虽说农大的研究生开学比我们稍微晚,可也不会拖到国庆节以后。这入学考试总得开学前就完成,留给你准备的时间可没那么多。怎么说这也是隔行如隔山,相关书籍也肯定一大摞,这么短的时间你能看完么,又能有多大把握通过?” 徐毅摇头,虽说有空间在,自己也不可能没白没黑地躲在空间里看书。现在还真没到非得每天躲在空间里不出来见人的份,这样算来,最多也就俩月的时间,每天就算十二小时看书,那加起来也就是两年的时间。自己也没接触过那专业,真没信心说自己一定能过。 真像杨慧丽说的,要是农大本身真没接收的意愿,考试这关只怕比穷人过年强不了多少。“当然没有,不过这世界上也没多少事情是百分百成功的吧吗,总不能因为难就不做吧?” 杨慧丽看着徐毅铁了心,也不再劝,暗自叹息一声。“你要这样说,那我也不多说了。那你有自己想考的专业么,你填上去,我等回头打电话过去帮你问下。” “植物保护相关的专业都行。” 徐毅没过来倒也不觉得怎样,要是昨天以前过来只怕也照老规矩一口气拒绝完事儿。要不是昨天去接主任,自己还真不会想这些问题。昨天晚上刚想明白这些,今天就有保研机会,这还真是来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相对而言,考研总比读成教更好,毕竟能带研究生的教授本事肯定要比只教成教的更高,相对的跟教授接触的时间也比跟成教讲课的老师更久。考研跟成教的时间一样也是三年,甚至自己要是勤快点,早点修够了学分,还能申请提前毕业,也没必要熬上三年。 既然有这么个机会,那肯定要报考植物保护,在他看来既然是重点学科,多加那么一两个名额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自己也不能指望什么好事儿都轮到自己,如果真把自己调剂到别的专业,那就等入学以后再说。 能搞定导师的话,那就看看有没有机会再修个植物保护的学位,如果搞不定导师,自己申请去旁听本科的相关课程这总没问题吧,反正自己也不是一定非得要那张证书。 这样做,应该也还有个好处。至少主任知道自己读研究生了,应该也不会再惦记让自己去上班了。 所以,他就抽出那张推荐表,准备把它填写一下。 看着徐毅没怎么犹豫就拿申请表准备填写了,杨慧丽就跟他要过表格,拿了支铅笔,把相应的栏目勾了一遍,示意徐毅把这些地方填好。 “学校那里我们负责推荐,但是专业的事儿我没办法百分百答应你,能不能读你想学的专业最终还得看农大的意见。如果植保的专业人满了进不去,你肯接受调剂么?如果肯接受,那专业后面接收调剂那里也勾选一下。” 徐毅自然没问题,顺手勾选了接受专业调剂的选项。自己还是先读了再说,还有备用的曲线救国方案呢,再说也许入学后还可以换专业呢。 看着徐毅把该填的都填好了,杨慧丽心底的石头也算彻底落了地。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徐毅会跨专业报名——当然这真的通不过也只能怪他自己太冲动了。不过总归这是自己学校走出去的,倒也希望他能顺利入学。反正自己农大的研究生处也有认识的,就做次滥好人吧。 她犹豫了下,还是跟徐毅说到:“虽然这还得报到上级主管部门等着批复,不过想来这个时候也不会拖太久,按你的条件也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会帮你先跟农大研究生处的联系下,帮你问问能不能选专业。如果不能选专业,再看他们会给你调剂到什么专业,另外就是看是不是需要入学考试,又该怎么考。多少也能帮你争取点时间,你也能及早准备教材什么的。 “嗯,谢谢杨老师了,那大概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我等会儿就打电话,不过这事儿总归农大自己也有流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讨论出结果,这样吧,等打完电话我跟你说下情况,上午电话得开机。”尽管没什么人,杨慧丽还是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眼,压低声音跟徐毅说到:“当然,你要是农大有关系,也可以自己想办法打听下,要是关系够硬弄个免考或者是弄到考题那就肯定没问题了。” 徐毅笑笑,“我哪儿有那本事呀,不过谢谢杨老师,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农大他说得上认识的,也就朱之文一个,又上哪儿去找什么门路。 告别杨慧丽,再去取了自行车,徐毅就上了车子往村里的方向骑过去。刚刚九点多钟,他也不知道林天正这会儿答辩有没有完事儿,所以想着还是靠近中午时候再打过去就行了。 骑到家门口,徐毅也没下车,直接沿着路朝南转过去,再转到村南的公路一路向西骑了过去。 一次也没去过,所以徐毅也不敢随便乱骑,只好规规矩矩地沿着公交线路骑过去。 幸好路上没什么大的岔道,所以虽然郊线的三站路也挺远的,徐毅没跑错路,也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凌阳镇。 总归是紧靠着省城,所以镇子看起来挺大的,徐毅甚至觉得比起自己老家的县城看起来还繁华一些。 徐毅也一路打听着,总算找到一家卖农机具的店,就锁好车子走了进去。 店面不小,不过货物也堆得满满的,一眼看去也有些压抑。 看到有人进来,店里一个差不多五十岁,长得微微发胖,面色白皙的老板走过来,操着一口浓重本地口音的普通话问徐毅:“小兄弟,你有什么要买的么?”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手摇的玉米脱粒机?” 徐毅准备扩大玉米的种植面积,这要再像以前一样一粒一粒往下搓,太浪费时间了。 “你说的这种?”老板引着徐毅走到一个货架边上,从下层的货架上拽出一个纸箱,拆开给徐毅看了眼。 “嗯,就是这种,多少钱一个?”徐毅看了眼箱子里面,确认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台一百二十块,全铸铁翻砂的,耐磨耐用。”不过难得有人来买这个,他也自然希望多赚一点,就指着旁边的一个半米多高的木头箱子,给徐毅推荐到:“这种手摇的机器,也就是农闲了随便弄弄还好,你家里地多又或者嫌手摇的太累,我建议你买那种电动脱粒机。机器整体是纯钢的,皮实耐用。而且电机也都是铜线的,省电功率还大。你要是地多的话,雇人租机器脱粒还得不少钱。这个虽然比不了大型的脱粒机,相比来说雇那种机器一天都能买几台这机器了。” “那这机器多少钱一台?” “一台六百块,你要是现在就拿的话,五百八给你拿去。” “能不能便宜点儿?” 老板笑着摇摇头,“这价钱已经是最低的了,真没赚你几块钱。要不这镇上还有五六家卖农机的,你去打听打听。这几期质量绝对没问题,你要正常使用一年之内坏了,我免费给你换新的。这机器我这里卖了好几年,连配件都没多少人来换的,要不是现在生意难做今天还没开张,六百块钱我都不卖。” “当然你要便宜的机器,我这里没有,不过别的人家有跟这个差不多的,也就三百五六十块。那种机器你要的话,我去帮你找,不过出了门就坏了那也算你倒霉得自己找地方修去,我这里不保修。” “那为啥?” “不说架子更薄,那种机器连电机都是铝芯的,用不住。用的时间长点,电压不稳的话电机都可能给烧了。这机器你哪怕开一整天,不是大太阳底下的话,电机最多也就是烫手。” “那你帮送货么?” 老板摇头,“就这么个箱子,我最多帮你送到汽车站。真没赚你几块钱,你要道远点儿赚的还不够油钱呢。” 徐毅伸手提了下那木头箱子,估计两百斤左右,觉得用自行车驮回去没什么问题,再不行自己推着总行了,反正路上也有树林,自己把这玩意儿收到空间里就行了。“那能不能帮我找点绳子或者是尼龙带帮我绑到车子上?” “啥车子?” “老式的二八大杠。”徐毅指指门外阴凉地里停着的自行车。就算这车子他也有点担心,更何况别的车了。 老板看了一眼,“这车子没事儿,我这里买东西的有人驮的机器比这个俩还重都没事儿!” 验过机器交了钱,老板找了些废弃的捆扎带跟徐毅抬着把箱子捆到了自行车上。 徐毅驮着机器,不过也觉得有些沉,怕自己把车链子给踩断了,所以干脆出了镇子,半路上看着没人就找了片树林把箱子收到空间里面,自己骑着车子回了村里。 0465 兽医 徐毅回到家里,时间已经差不多是中午时分。 估摸着这时候林天正已经完成答辩,就拿出电话想问问情况。果不其然,电话刚拨过去,电话那头就接了起来。 “主任,答辩完事儿了吧,情况怎么样?” “不到九点半就完事儿了,我跟老曹出来逛街了,现在都快到第一百货了。”沉吟了一下,林天正接着说到:“至于能不能过我也说不准。反正我是尽心尽力了,这次运气也不错,几个评委都是真正的学术专家,真没问那些刁钻的问题。不过最终成绩怎么样,还是只能等网上公示出来的结果才算数。” 职称体系关系着存在这么多年,影响力也越来越大,随着社会变迁,学术造假和评审腐败自然也是日渐泛滥。 就像前几年省肝胆外科分会在等级评审的时候,几个评审串通起来开了房间,行贿者排长队送礼的事情被记者暗访报道出来以后,社会反响十分恶劣。除了处理当事人以外,医学会还专门发文整肃等评腐败问题,却也没见得好到哪儿去。上次林天正参评头晚上失眠,评审当天早上评审中心没开门就过来了。刚到大门口,就看到前几次跟自己一起评审的某人,跟几个评委从一辆轿车里下来进了评审中心。 之所以知道那些人是评委,一点也不难。毕竟能进评审委员会的,肯定绝非泛泛之辈。这些人要么师承名流,背景人脉强大;要么是技能出类拔萃。前者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后一类专家基本都是省医学会各大分会专业技能顶尖的那一拨人,甚至不乏国家级分会的核心选手。 不管哪一类总归身处要职,自然也是各种学术会议上面经常抛头露面的人物。毕竟不管是不是业务能力出众,出来刷脸总比普通医生更加容易,而且也能获得实打实的利益。 林天正虽然人在县中医院,可也在市医学会中医内科分会挂着委员的头衔。不管愿不愿意,每年出于学习的态度又或者是上面下达的任务,一年也总得跑省城或市里去参加一些学术会议,这几位都曾在讲坛上见过。 成绩下来以后,除了失望于自己没评上以外,他还看了那位,果不其然出现在公示的名单里面了。 要说这里没猫腻,别人怎么想林天正不知道,不过他的话肯定是不信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兴趣去举报什么的,他觉得自己没过,更大的原因还是自己研究的层次不够,至少没能打动几个评审。 更何况就算自己真想不开去举报,还得面临更多的顾虑: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实锤,对于举报人的保护也不够。只怕自己刚递交上去举报材料,回头上面领导就该找自己麻烦了。 只怕自己就不用再辛苦地准备下次评审了,只怕申报上去材料都可能会被打回来。 生性豁达,所以他也不再考虑这事儿,反正自己没什么门路,即便有只怕自己也很难拉下脸去为这个钻营,职称这事儿还得靠自己这大半辈子的从医经验。 一路磕磕绊绊从副高到正高评审前后这么多次,林天正也算是品出来了——职称评审对自己这样的医生而言,真的只能说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能不能过一方面取决于自己发表的文章内容,个人的工作经验,更取决于评审组的意见。 早几年的答辩,也不是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可是分数出来却总是差了那么点儿,所以这个林天正也的确没办法说自己一定能过。 林天正还两年就该退休,今年到这个时候,再弄文章年底报名肯定来不及,所以如果今年过不去,最多也就是明年年底再报名,不过后年的评审时间也已经在自己退休之后了,就算评上职称,也没办法聘任。 如果是小医生,可能能力再强也只能熬资历,论资排辈,但是到了评委席这个层面的,基本上除了关系户,就很少有能力职位不匹配的现象了。 林天正参加的这次评审,几个评委不是大医院相关专业的负责人,要么就是省城高校教研室的负责人。 前者自然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甚至很多人还都在带硕士、博士研究生,手上大把各种省市级、甚至国家级的项目。后者更是彻底脱离临床,专心从事相关的研究。这也导致他们的知识层面更高,而且更偏爱那些前沿性、创新性的东西。 林天正自认没有夜郎自大的癖好。不是妄自菲薄,自己也就是个常年扎根基层的医生,自认写出什么高屋建瓴的东西,总结出什么先进理论……那也只能自己无聊时候想想而已,真要他厚着脸皮自吹自擂,他也只能说句:臣妾实在做不到呀。 而且虽然是最后一次机会,他也不想冒险发表这样的东西,毕竟自己没条件深入研究或者思考,自己都知之不详的东西写出来肯定有各种问题。而且很可能对于那些评审组的专家而言,这所谓的创新可能就是非常浅显甚至漏洞百出的东西,那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自己创新尚且如此,要是花钱买文章,那问题可能就更大了。虽然花了点钱找人发表,至少这文章他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写的。 参照着前几次的评审,这次他申报的几篇文章也是这两年总结的这些年行医中的一些心得体会,并没多少创新性的内容。 在他看来,医学的目的是治病救人,不是为的把人当成小白鼠来搞研究。真颠倒了主次,不说引起医疗纠纷的风险,要是大点的医院,医务科和伦理委员分分钟就得找你谈话。医学创新肯定要有,没了创新还怎么进步,不过这所谓的创新,必须得保证医疗质量和医疗安全才行。 当然,对于自己这点所谓的创新,他也有着自己的定位——能当成加分项,却不足以对结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甚至能不能入了评审组的法眼,他都没什么把握。 而且也有传闻说退休金也不准备再朝着高级职称人员倾斜,虽说这个也说了很多年,不过估计迟早是真要实行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自己报不报名也没太大意义。如果真的运气使然,明年也争取接着报名,尽可能弥补自己的遗憾吧。 所以尽心做好答辩,林天正也就坦然地溜达回了酒店,去找瞿主任,想叫上他们夫妻两个中午出去吃点。 不过瞿主任还是本着临阵磨枪的态度,想着再清理下思路,说中午酒店随便对付点就行了。推脱说回去了晚上叫几个朋友一起出来聚聚。 不过她可能觉得俩人干等着也无聊,就打发她老公出来给她买东西——毕竟省城总比县里好些。 林天正没什么事儿,干脆退了房,跟着瞿主任的爱人一起出来了。 徐毅听着一笑,“是准备去给刘姨买东西么?” “是呀,不过还不知道买啥好,等着去了还得让老曹帮着参考,他眼光可是比我强。”想起徐毅的事儿,他也关心地问到:“你学校的事儿忙完了么,什么事儿呢?” “保送研究生的事儿,不过我还有点犹豫。” 徐毅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下,只说自己还在考虑。 当然,他也没说自己已经选了农业大学的研究生,也省得主任多想。反正不管这事儿的结果怎样,等着自己回去时候,木已成舟再说吧,想必他也真的不会再惦记自己回去的事儿了。 林天正听了沉默了一下,虽然他内心更希望徐毅自己放弃考研,回到中医院,却也知道读研究生对徐毅未来的发展更有好处。 他自己这辈子也就吃亏在这里了,格局太小,没什么腾挪的空间。当初自己有这想法也是因为徐毅是真的想留在中医院,根本就不做他想。也算是可造之材,业务能力上去了,剩下的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慢慢磨练,总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 当然,如果徐毅回到中医院,或者他的未来跟自己也没太大的区别。想再得到深造的机会就不大可能会有了,可以说稳定有余,不过未来的路也肯定会重重阻隔被限制住了。 “小徐,这挺好的事儿,你就别犹豫了,干脆就读研究生吧,如果真的生活费或者学费有困难,你别自己硬扛着。我这多少也能支援你一些。真放弃这机会,我怕你以后会后悔。好好学着留到好点的医院吧,怎么也不至于再像我现在一样,这职称评审卡了一次又一次……” 徐毅也就借坡下驴,“我会好好考虑的。” 刚挂了电话,马上又有铃声,却是医务科的电话。 接起来,还是杨慧丽打过来了。看来她真的帮自己打听过了。 “徐毅,你好,我帮你问过了。农大方面听我说了你的条件,研究生处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上面下达的任务,农大也不会特意反对,不过这事儿总得看带教的教授的意见。” 徐毅听了,倒是心里也有些放松下来,毕竟如果真的在学校这个层面卡着,自己是别想解决了,只能让两个学校互相协调,解决不了的话,自己也就不用费心这事儿了——毕竟自己根本不考虑医科院校嘛。“真太谢谢杨老师了,麻烦你了。” “也别急着谢我,这是好的消息,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徐毅一怔,脱口问到:“怎么?” “他们植物保护、甚至相关的几个专业都没多余的课题,教授本身也都是超量带研究生了,他们研究生处的老师说他们植保专业的一个教授甚至带了二十多个研究生,够开一个班级的了。” 徐毅听了也无语,这批量造出来的研究生,又能有啥本事呢。“哦,那能调剂么?” “这两年可能是国家重视农业,外加着可能扩招以后就业难,他们每年研究生院的招生数量每年增加,却也年年爆满。现在全院就两个专业还能挤出名额。” “哪两个专业?” “一个是微生物,一个是兽医,这两个专业让你自己挑。”杨慧丽停了一下,接着说到:“另外他也说了,不管你选哪个专业,都还得接受研究生院的入学考试,至少也得及格才行。” “那考试范围呢?”徐毅倒是不怕考试,不过毕竟是跨专业考试,这两个专业考试内容他是半点都不清楚。 “他说具体的考试范围参考今年的全国统考,你自己去农大网站找他们研究生处的招生简章看看,及早准备考试吧。” 说来,徐毅倒是觉得这俩专业哪个都差不多了,各有优势,也各有不足之处。不过综合起来,兽医专业总比微生物要实用一些。 无奈地叹息一声:“那就选兽医专业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够嘲讽了,想着放弃给人看病,这回干脆就选了个给畜生看病的专业! 0466 菠萝 “嗯,那我把意见跟对方说下,回头等着公示结束他们会联系你,跟你确定考试时间什么的。如果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再打我手机。”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机报给了徐毅。 “谢谢杨老师了!”徐毅记下号码,也真心的谢谢她。 放下电话,徐毅也暗自合计着,大部分的教材去书店肯定能买到,买不到的话去网上也可以。不过大部分学校都有自编教材使用的习惯——自己学校也是如此。如果真的涉及这样的,就只能想办法到农大的几个宿舍楼下面逛逛去,看看有没有毕业生处理旧教材,买上一套才行。这事儿也还得趁早,省得自己真的开业了分身无暇,忙到头了可学生放假也都离校了。 徐毅自己心有不甘,却也转瞬即逝。毕竟相比植物保护而言,兽医跟西医共通的地方更多,不管是入学考试还是以后学起来都会轻松许多。就算毕业,也不至于有什么规培,想也知道兽医的执业证书比执业医师容易多了。 自己倒是没可能真去开个兽医诊所,不过学了肯定能够用得上——毕竟这年头儿想阉个猪,十村八乡也难找个劁猪匠。 村子里养个带毛的畜生,真的生了病,也只能随便买点土霉素什么的喂了,能不能活下来,那得看命。 话说回来,这算是是想鼓励自己搞养殖么? 这事儿倒是值得琢磨,毕竟自己住得离着村子挺远的,养殖的话,还不至于因为味道之类的东西闹出矛盾来。不过就连读研究生这事儿都八字没一撇呢,养殖这事儿就更得往后面放了。现在是真没时间惦记这个,自己还大把事情等着做呢,至少等着店里上了轨道才行。 转身进空间收拾了下东西,徐毅也不急着安装调试脱粒机什么的,随便做了点饭菜带出来吃了就直奔公交站,坐上了去水果批发市场方向的公交车。 作为省内最大的水果批发零售市场,水果市场占地面积着实不小,钢构大棚鳞次栉比绵延着占据了几十亩地。几个进出口往来的货车也络绎不绝。虽然大,不过市场管理部门工作做得还是很不错的,除了随处可见的路标、指示牌,每个大棚外面明显地标记出这里的主营产品,所以倒是真的繁而不乱,井井有条。 徐毅上学时候跟宿舍的哥几个来过几次,所以找了个指示牌看了眼,找到热带水果的经营区域,就径直走了过去。 说来这市场里一年四季各种水果都应有尽有,又是初夏时节各种应季的、反季的水果更是琳琅满目,就连市场附近的空气中都带着各种水果的香气。徐毅觉得可能除了那些根本没法商品化的野果,这里什么水果都能找到,如果这市场里没有,只怕到了京沪的水果市场也照样找不到。而且不排除在有些有门路的人那里,没法商品化的野果,恐怕也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摸摸自己的口袋,再想想自己的需求,徐毅也无心他顾,一门心思钻进热带水果交易区,挑着那些摊位上面有菠萝的一路逛了过去。 毕竟正午时分,天气也特别的热,市场里客流量也没那么大。一路走过去,大半店铺都是店门虚掩,透过玻璃门甚至能看到好多店主干脆放下躺椅吹着空调眯缝着眼睛,只有有顾客上门才起身招徕生意。 正逢时令,所以这里大半摊位上都有菠萝,看着大小颜色也都各不相同,看得徐毅只觉得眼睛都要花掉了。 以前没对比也没查过资料,直到这次真的准备买菠萝来自己栽种,徐毅才知道菠萝有好多的品种。不过查资料时候,纸面上的不是很直观,也没什么概念,真的见了徐毅也不禁咂舌:菠萝的品种也真多呀,自己查的莫非是些假资料! 说来菠萝毕竟是种热带植物,种植范围不算广,也主要分成卡因类、皇后类、西班牙类和杂交类这么几类,商品种的话全世界加起来不过区区几百种。 粗粗转了一圈,徐毅发现这市场上看到的全都是国内产的菠萝,想想也是。加入世贸组织没多少年,农产品还在保护期内,暂时国外的水果什么的,通过正规渠道肯定很难进入国内市场,能进来的,只怕也不可能进到这样正规的市场来销售,自己暂时肯定只能从这些品种里面找合适的菠萝。 说起来国内适合种植菠萝的区域不算太多,有些地方种了三四百年,有的地区从古至今都没种植菠萝的历史,甚至只能靠着保护地种植,自然条件以及引种渠道差异也导致各地种植的菠萝品种有着明显的区别。 历史悠久的产区大多种植的是皇后类和西班牙类,新产区主要就是台农系列这样杂交的卡因类菠萝。 不过实际上,徐毅也深以为纸上得来终觉浅,大半时候他都搞不清店里的这些菠萝到底是哪类的。 一路询问下来,他也发现大半商家都以为他是小的水果贩子,纷纷向他推荐无眼菠萝,或者美其名曰无眼凤梨。 这个品种徐毅倒是知道,这玩意儿正式的商品名其实是台农16,是海峡对面选育出的一个卡因类杂交品种。 事实上凤梨这个名头,古代还是菠萝的雅称,现在倒是大半安放到各种卡因类菠萝的头上。不过跟车厘子和樱桃;提子和葡萄一样的道理,其实它也就是菠萝罢了。 这个品种的特点就是芽眼很浅,基本上剥皮就能吃,相对处理容易,而且耐储运,商品性比较好。不过徐毅品尝了几家之后还是暗自摇头,芯子太粗,味道只是一般。除了削皮简单之外,唯一可取之处的就是个头儿挺大,转了这么多摊位没看到一个低于两斤的。 平心而论,如果从消费的角度来说,或许商家卖什么自己买什么,还得交口称赞这菠萝就是好。不过现在是自己准备买来放到空间里面种的,按着空间的一贯情势来看,哪怕只是鸡蛋大的菠萝,自己种了最多也就麻烦点儿,产量根本不是问题。不过真的种那么大的菠萝,只怕店员加工起来要骂娘了。换成这个,怕是只有产量,味道却不是最佳,还是要把这两者平衡好了才行。 兜兜转转好半天,徐毅最后选了一款叫神湾的菠萝,据老板说是自己跟儿子两个人亲自开车去粤省香山拉回来的,整个市场就自己家里有。 他还念叨来回加地头儿差不多用了三天的时间,光过路费都花了小一万块,结果明明很好的菠萝却不怎么受欢迎,下次自己可不干这事儿了什么的…… 这神湾菠萝小果之间的坑比较深,所以摸着挺粗糙的。个头儿不大,估摸着三个才能有两斤左右。至于老板说这种菠萝就只能长这么大,徐毅倒是有些半信半疑,甚至有些恶意地怀疑这老板可能是专门挑着个头小的菠萝进货,就像有些网店一个货色,都是挑着人家挑剩下的次品果来卖。 不过这个头儿也算是徐毅唯一诟病的地方了。 这果子虽然有些小,不过还是承诺一会儿付钱,让老板给自己切开一个试吃一下。 老板也是没有别的客人,让徐毅自己挑了一个,直接给削了出来。 这菠萝个头不大皮也真的挺薄,芽眼不是很深,所以以后加工起来应该不是那么费事儿。 而且一刀下去还没分开,一股浓郁的果香就笼罩了整个摊位。看到切了菠萝的刀子上面黏黏的,徐毅也暗自估摸着这菠萝的糖分应该不会很低。 老板把这菠萝切成小块装在一次性果盘里面递给徐毅,看着满盘的菠萝,徐毅也暗自称赞。 这菠萝的果肉颜色也不错,是非常诱人的金黄色,中间的芯子也特别小,整体而言卖相着实不错。 徐毅拿了根牙签特意挑了块带着芯子的果肉放进嘴里,发现这芯子也跟果肉差不太多,相当绵软。细细品味,只觉满口的细嫩爽脆,品不到半点儿硬渣。 徐毅心下也暗自称赞这品种的菠萝果肉这么松软,一定不耐放,老板能奔波千里拉回来,也算是本事。 这菠萝不止口味甜蜜清香,感觉不到酸味;就连汁水也挺多的,完全不觉得干涩,一块吃完,徐毅只觉得自己连呼出的气都还是香甜的。 试吃的结果让徐毅相当满意,所以他也打定主意准备就选这个品种了。不过问了价钱,他也暗自咂舌,总算知道为啥这菠萝没人买了--太贵了! 说来这个时候正是各地菠萝夏果上市的时候,算得上是吃菠萝最好的季节,不止味道好,价格也实惠。像那些卡因类的大块头,无眼凤梨还算价格高点儿,有些品种,老板们开的批发价也才三块五一斤,徐毅都不知道除了运费什么的,他们还能赚多少钱。反倒换到这里,老板说除非徐毅把他的菠萝全包了,能给到七块钱一个,要不然最低也得八块钱一个才行。这样看来,只怕这菠萝就得十多块钱一斤了。 要是自己吃或者卖水果,徐毅可以确认自己肯定会选那些卡因类的菠萝。毕竟人家的个头大果形也好,卖相就比这种神湾波萝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去。两厢对比,眼缘都不行,外加着堪称天价的价格,这菠萝怎么可能让人有购买的念想? 不过综合了卖相和口味,徐毅觉得这个菠萝完爆那些傻大个儿,人家这才叫浓缩的精华。自己是拿来搭配着冰粉卖的,卡因的果肉不如这个好看,而且味道也远远不及。 磨了一会儿,最后跟老板讲到两百个起批,七块五一个,再就一分钱也讲不下来了。 讲完价格,老板也一口咬定,当地好像在申请原产地种植,真要成功了而且炒作火了,估计这菠萝以后价格还得涨。甚至在产地不是亲手采摘下来的,买到类似阳澄湖洗澡蟹一样的神湾菠萝也不奇怪。 谈好价钱,徐毅交了两百块定金,就在老板指点下转身去市场里再去买了几把菠萝刀,才回来提货。 让老板帮着找了个小货车,装上菠萝直接拉去了租的那个车库。他很期待,也很有把握,自己空间里面种出的这菠萝的味道,肯定会比这更胜一筹。 看着徐毅上了拉着小半车菠萝的车子离开,老板边往回走边暗自嘀咕: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生瓜蛋子,买这么点儿菠萝,还不自己准备车子。自己要像他这样做生意别说赚钱,要是赔得少了,都对不起自己花的那些过路费! 0467 繁育 卸完货打发走车子,合计着空间里的米面又有些不足,徐毅转身又到附近小区的菜场去转了一圈,买了米和挂面外加着一些调料。看到卖鱼的摊位,徐毅也没忘了再去买几条——这鱼的滋味真的没得说,就是池子小了点,自己不想也没时间盯着去投喂,所以还是草鱼这样的省心点。虽说没发现上次自己买的那种小鱼,徐毅还是挑着几条体形偏小装在袋子里买了回来。 回到仓库,抓紧时间把东西全收到空间,徐毅锁上仓库门就想坐车回到沿江。 随后他又觉得有些不对,转身回到了仓库里面。 那些草鱼还都装在袋子里呢,回去就算再快这也得一个多小时,如果拎着显然没什么太大问题。不过乘车拎着鱼,这地儿上车的人这么多,可能司机都未必肯让自己上车。打车倒是快也没这个问题,不过自己不赶时间,实在没这个必要。不过放在空间里带回去,也觉得有些不靠谱。毕竟空间里面的时间流速太快,等自己回去如果还得再做饭什么的,等闲下来再进空间里都不知道过去几天了。 菠萝肯定没问题,毕竟自己试验过深有体会,别说这些菠萝放那里十天半个月,恐怕外界过了三年五载,空间里面都过去几十上百年了,那些菠萝拿过来照样能种得活。 可是鱼的话,徐毅觉得肯定够呛。毕竟袋子里就那么点儿水,能有多少溶氧? 自己买的又不是金鱼,那加起来可是十几斤的大鱼,袋子充的那点氧气只是为了路上短途运输的目的,足够让客人提着回去,哪怕氧气真不够却也最多就是昏迷过去,这完全不影响新鲜度。 这么久的话,即便袋子里面养的是金鱼,恐怕也都翘辫子了——哪儿有人提着鱼袋子跑几天的,那点氧气肯定撑不住。 不过真的挂了的话,想必它们那时候该是尸骨无存,尸体都被空间给吸收了吧,只是白白浪费了自己买鱼的钱! 想到此处,徐毅也只好准备把鱼处理好再回去。 拿着电话拨打了肖璃的电话,电话通了,还能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孩子笑闹的声音:“徐毅,怎么了?” “我跟你说一声,这边还有点事儿,可能回去要晚一会儿,你自己先吃别等我了。” “你还没回去呀,我在小姨家里呢,给你留了张条子,我晚上在小姨家吃好饭再回去,估计得七八点钟才能到。” “你还是早点回吧,吃药还是规律点才行,看着你状态好些了,要坚持哦。” “谢谢,我出来时候带了一份药,正在厨房煎着呢。” “那行,我这里忙好估计也差不多那时候,晚上见。” 挂了电话,徐毅这也放心地关了仓库,找了个公厕,看着没人注意地进了空间。这样等着忙好时间也差不多了,直接回到沿江就好,连路都省得跑了。 提着鱼袋子,连鱼带水直接倒进池塘里面。看到新投放的几条鱼自顾自翻腾一会儿,就自顾自地挑着水草大口地吃起来,徐毅也彻底放下心来。 转身把米面这些东西收拾妥当,这才搬过一箱菠萝处理起来。 拿起一个菠萝,徐毅小心地拿着把刀子沿着菠萝顶上的冠芽外周斜着向下挖了一圈,把冠芽连着底下的果肉一起挖下来,剩下的菠萝顺手就放在了身边的地上。 小心地把冠芽底下多余的果肉全都清理干净,露出中间冠芽根部白色的那部分,徐毅就拿着它找了片空地栽了下去。 再回来准备拿个水壶浇水,徐毅却发现不止刚削下来的那些果皮和果肉全都消失不见了,就连着刚放地上的那个菠萝也明显矮下去一块,像是被谁用力按到地里一样。 压进去肯定不可能了,别说自己放那以后就没碰过这果子,这一片地方是徐毅平时干活儿做饭的区域,地面早都被踩得光滑平整,连点土渣子都没有。那原因就很显然了,菠萝贴地的那一块应该是少掉了一大块,跟那些果皮果肉一样被空间给吸收了。 虽然还剩下大半个菠萝,徐毅自然也不打算要了,不过想了下,徐毅还是把它捡起来拿到地窖里面,放到架子上,等在那里看了好一阵也没什么变化,显然只要架起来不贴着地就没事儿了。 这些顶上挖出个坑的菠萝自然不能拿出去卖了,不过扔在地上被空间吸收,徐毅还是觉得有些浪费。索性拿了一个竹匾架起来,再削下来的菠萝都放到里面装了起来。放在空间里又不会坏掉,以后一点点拿出去吃或者放在空间也迟早能消耗光。徐毅也试着再拿过一个菠萝,把冠芽直接挖下来也不清理直接放在地上,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任何变化,哪怕上面残留的果肉也完全没有被地面给吸收过。 装了一壶水,走到之前栽种的那棵菠萝边上,徐毅小心地往这关芽根部的浅坑里浇上水去。眼看着那冠芽就很快地发育起来,从中央抽出一片片表面白花花的嫩叶,一点点地伸长,一点点地变成带着淡淡的白霜墨绿色向着四下里披拂开。 这菠萝长到六七十公分高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变化。 从中间再抽出来叶子不再是白色的,而是一片片细嫩的红色叶片,最后从中间长出来一根短短的杆子,拱起顶端一个鸽子蛋大小,通体也是红色的迷你菠萝。满身密布着的菠萝眼犹如给它穿着一件鳞甲。冠芽还没发育出来,顶上光秃秃的,咋一看上去跟没发芽的铁树差不多少。 徐毅饶有兴趣地盯着这菠萝看着,就见着它跟吹气球一样以肉眼可及的速度一点点长大,一直长到鹅蛋大小,这菠萝长大的速度才慢下来,菠萝眼一个个裂开,从下而上一层层地伸出一朵朵紫红色的小花,花心里面散发出阵阵浓郁的菠萝香气。 看着这个,徐毅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有菠萝蜜这种小品种的蜂蜜,想必也该是带着浓浓的菠萝香味儿吧。 吃过菠萝,可菠萝开花还是头一遭见到,徐毅倒也觉得挺新鲜的。看了一会儿,除了菠萝又长大了一些之外没什么更多的变化,他才回去捡起地上那个仍然没有任何变化的冠芽拿了过来。按着之前的那个菠萝叶子伸展的距离,再空出差不多的距离,也不去清理残余的果肉,就把这个冠芽直接栽种下去,照样浇上了水。 跟之前那棵一般无二,这棵菠萝也很快长大,开出一朵朵小花来。 不用清理残留的果肉,倒是能省去徐毅大半时间,倒是让他的时间变得充裕了许多。 徐毅转身回去把那些菠萝的冠芽全部挖下来,按着之前确定好的栽种距离全都栽种下去。行距和株距相仿,不过每两行菠萝中间,徐毅还额外多留出半米左右的空地当成过道。两百株菠萝实在没多少,就算徐毅栽得这么稀疏,最后也只栽了很小一片,估摸着三分地左右。 徐毅也很清楚,自己是真心不懂,不知道菠萝种植密度才用了这样的笨方法,想也知道真正大田菠萝种植密度肯定不至于这么稀疏。 如果还是按着这个密度大田种植,果子大小跟自己之前买的相仿的话,一亩地菠萝估计也就四五百斤,这可是远不及自己查到的数据。要是大田种植也是照着自己这样的密度,估计市场上菠萝价格不会比樱桃便宜多少,菠萝也肯定会继茶叶蛋之后,进入台省人口中,我们吃不起的东西之列。 显然自己肯定种得太稀疏了,不过也无妨,自己目的不一样。再者空间里还有空地,就算留的空地真不够,自己还可以再砍些树接着拓荒。毕竟木料现在算是备足了,没必要再接着种更多树了。 确定这些菠萝没什么更多的变化,徐毅就弯下腰伸手拨开菠萝下面的叶子,低头在叶子间仔细地查看着。 跟开花结果相比,徐毅更重视菠萝上发出的那些小芽--长在果柄上的裔芽和叶子之间的吸芽。 裔芽还好说,就长在菠萝叶柄根部和菠萝底部的那些小叶子中间,每株上面也没几个。不过吸芽就比较隐蔽了,都是长在叶腋里,必须得扒拉开菠萝叶子才能找到。 菠萝叶子本身硬邦邦的,两侧还密布着尖锐的小刺,恍若一根根披拂着的锯条,不小心蹭到肉,直接就是一条白线。徐毅也就仗着自己体质非凡,不太拿这个当回事儿,敢穿着短袖来翻菠萝叶子。要是普通人这样打扮,哪怕钻苞米地,两条胳膊回头也得多出不少皮肤抓痕症一样的红印子,更何况是菠萝。 徐毅只随便翻了两棵菠萝,确认有吸芽存在就作罢了。 这两棵菠萝上的吸芽比较少的一棵上面只有五六个吸芽,多的一棵差不多能有十个。 不过不管是裔芽还是吸芽都刚长出来,看上去比米粒大不了多少,异常的纤细柔弱。徐毅可不敢伸手去摸,生怕一不小心给碰掉了。 不过根据看来的资料,徐毅也知道只有等着菠萝开花结束才是吸芽的盛发期,可能还有些吸芽没有发出来。不过菠萝根据品种不同,花期有十几天到一个月左右,自己也不知道这神湾种开花要多久。也许明天后天再看,除了这些芽都能长大以外,也许还能看到更多的吸芽呢。 当然,如果是为了收获菠萝,果农发现的第一时间一定会把这些芽统统干掉,说不定还会像种烟草喷洒一些抹芽剂之类的农药,抑制这些芽的发育,省得它们跟着菠萝争夺营养。 不过菠萝结果之后植株很快就会枯萎,还是要保留大量种苗来继续生产,所以在除芽和留芽方面还得做好平衡才行。 看资料上可是写着那些果农哪怕为了繁育菠萝苗,可能最多一株菠萝还会留上两三个吸芽,或者裔芽,多余的才会抹掉。 不过到徐毅这里,很显然是不会去清理这些小芽了,他可是不怕这些芽影响菠萝的收获,要是不长菠萝,每棵能长出几百上千个芽才好呢。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不过哪怕只有这些芽,按着现在这个密度种植的话,估计下一批至少能够四五亩地的。就算按着之前的结果来计算,那一批至少也能收获上两三千斤。 按着现实时间半个月计算的话,估计店里如果一天只消耗一两百斤,这规模也就差不多了。当然,如果消耗再多,那自己就再想办法接着扩繁就好了。 毕竟,店里还会削下来菠萝头,哪怕不像这样削得这么好,总还多少有些能够栽种活的,想必这也能减少自己育种的麻烦吧。 徐毅摇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会组织培养,要不然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 只要有那么一片叶子,估计一下子就能繁育出足够自己用的菠萝苗了。不过话也是这么一说,毕竟有这么个空间,哪怕不会组培最多也只是麻烦点,总的来说还是挺省钱的。哪怕买了这么多菠萝,这成本没准儿还比自己组培低多了——毕竟,设备、培养基什么的哪儿样不得花钱。 买来一堆东西,如果只繁育这么一次,这成本搞不好比自己买这些菠萝还要高。那些挖掉冠芽的菠萝开业以后还有机会拿出来,只说自己空了削出来的也不会有人起疑,这成本转嫁以后根本就相当于一分钱都没花! 0468 主食 徐毅本以为这得像人家在花盆里栽种,得清理掉冠芽上的果肉。虽说空间里面没有细菌,不会导致腐烂,却也不知道留下太多果肉会不会影响冠芽生根。既要把果肉清理干净又不能对冠芽损伤太严重,那样只怕就是在空间里面,也可能栽不活。要是栽种菠萝就得花上那么一天两天的时间,再回到沿江就不知道几点了。 如果没有肖璃,出不出去倒没太大区别,回不回沿江也根本没什么必要。可是现在就只能从村子里再坐车回去,折腾太久的话,搞不好回去就得晚上了。 栽菠萝当然不费什么事儿,不过就是挖个坑填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总有人说做菜麻烦,平心而论做菜麻烦么?其实一点儿也不麻烦,麻烦的是选料、清洗、切菜这些备料的过程。至于真的下了锅,不管是出于味道还是火候,做什么菜,需要时间都是固定的,甚至有的菜连翻炒、看着都没多少必要,能有多麻烦?当然,你要非说那种雕刻摆盘就得几个小时的……你不知道养鱼还是种菜都是按月算时间的?更何况,做个菜都几个小时,那菜不真的像电影里说的——都臭了呀。 结果还是让徐毅感到高兴,冠芽只需要挖下来,完全用不到清理。耗时最久的工作省去了,剩下的就完全花不多少时间,菠萝全栽完都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肖璃也没在沿江,自己只要在她回去前直接从空间回去就好,也省去了路上周转的折腾。 徐毅大致算计了一下时间,定了个闹钟,也就安心在空间里忙活起来。 徐毅四下打量一番,空间里面种得满满当当的,没剩多少空地了。他也想着,干脆就趁着这点时间在这些空地上种一批玉米。这样最晚后天晚上也就差不多能收获了,估摸着到时候现在这批菠萝都还未必能收呢。 打定主意,他就拿个竹匾去装了些玉米棒子端回来,蹲下身子搓起玉米来。 这次种的玉米主要还是想着自己在空间的时候拿来吃的,每天差不多一半的时间都花费在空间里。别的不说,这光是吃饭,一天就差不多得有外面的十天半个月的量了,一袋大米根本吃不了几天就见底了。全靠买来吃,不止是麻烦,就算自己也挑着实惠的大米来买了,一袋子也一百多块接近两百块钱,开销着实有点大。 反正自己马上就动手弄晒场,正好在晒场的边上留出一块地方把各种碾米、磨面的机器装起来。趁着现在这个空当种些玉米,等机器安装完,正好这些玉米也熟了,加工些玉米碴子和玉米面代替大米,这样也能省下不少钱来。 空间里面蔬菜不缺,不过能当主食的真没什么东西。 虽然老话说“有菜半年粮,无菜半年荒”,可也不能顿顿光靠吃土豆、地瓜这些东西呐。就算空间出产的味道好,很可能营养也更高些,那也不能完全代替了米面的功能。 作为传统的农耕大国,国人对于米面的追求,或许早就印在基因里面了,对于米面的渴望远胜过对营养和热量的需求。真的没菜又实在饿了,弄点儿酱油拌饭都能吃下去几碗;但是没饭光吃菜,那就算大鱼大肉吃撑了,回头也还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徐毅倒是想过种些别的东西,不过手边的种子基本上都是老人家留下来的,林林种种几十种,大半都是各种蔬菜,真正能当主食的,可也就只有糯玉米勉强能用了。 他倒是有心去买点普通玉米什么的,不过省城总归是座城市,除了去专门的食品批发市场或者农产品批发市场,多半也只能找到些成品,真正能种的,或者也就是用来发芽苗菜、或者做豆沙馅料的各种豆子。这些东西不能拿来当主食,最多也就是煮饭时候加点儿调剂之用,自己也真的不缺这些东西,老人家留下的各种豆子,自己到现在也没全种下去过。 而且市面上能看到的,哪儿会告诉你这是什么品种,超市的杂粮区最多也就能看到产地,根本也搞不清楚是什么品种,甚至连什么时候产的都不知道呢。而且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东西看起来个大饱满光鲜亮丽,想来也都是些杂交品种。就像货架上那些所谓的“草鸡蛋”,曾经不都统称的“洋鸡蛋”,又哪儿来的散养鸡能下这么多蛋? 更何况自己还真没在那里看到过带壳的稻子,除了玉米碴子玉米面和玉米片,根本就没见到过完整的玉米粒。 去买杂交种子徐毅自然是不肯的,不考虑成本因素,还得考虑每次都得重新买种子,太麻烦了。自己留种肯定会出现性状分离的情况,再长出来的肯定也是乱七八糟的。不到被逼无奈的份儿上,徐毅实在没兴趣再去玩什么选育的事儿。 糯玉米就糯玉米吧,反正也就是加工麻烦点儿,如果机器过热就容易粘机器,甚至烧糊了,煮饭什么的也容易糊锅,至少还能填饱肚子。 至于别的,可能最多也就是弄点豆粉,炒些芝麻什么的配合着吃就是了。 徐毅也不由得想着,自己还是尽快回家一趟才好,当初那个卷轴自己慌乱中没拿出来,或者也能找到解决自己上次昏倒问题的症状吧,更何况常规的普通玉米种子自己还是可以回村里找到的。 村里不少人家大田可能种的还都是杂交玉米,虽然说很多自留种有着味道好等等诸多优点,但是大田农作物总归是大半都要卖掉的,最终还得靠产量来说话。在大量使用化肥的前提下,杂交种比自留种的优势大太多了。自留种的话,一亩地伺候好了,风调雨顺最多也就能产个八九百斤玉米,可是换成杂交玉米,一亩地轻松地上千斤,谁还会跟钱过不去呢。 如果杂交种能留种的话,可能想找点常规种的玉米还有难度。不过这不能留种的特点,也使得有些旱田少的人家,又或者在自留地和菜地种点玉米自家吃的,往往都是种的自留种的玉米。 毕竟这样的,多也就是种那么几分地,少的甚至也就种那么几十上百棵。为了这点地年年买种子太麻烦了,反正自己也只是种点自己吃外加着够养点鸡鸭就是了,根本就不看产量了,而且常规种的玉米味道也更好。所以这些人家多少都会留点常规玉米种子,自己回去跟他们要点就行了。 至于水稻、小麦什么的,徐毅就没办法了。 早些年村里水田本来就没多少,种的倒都是自留种。随着这些年水稻价格提升,村前那片地基本都改成水田了。而常规稻同样也是产量不行,所以一点点地都换成了杂交品种。 而且不像各家的自留地大半都是自家山边开出来的,虽然玉米是风媒花,可是各家地块不在一起,天然地存在着隔离带,所以自留种的玉米种子还能保持着纯净。 水稻同样是风媒花,可是村里的水田都集中一片,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有谁还是自家留种的,也都一点点杂化着,就算真的没换种子的,这么多年下来肯定也不能再用了。 现在,除了有些人家为了酿酒、再加上还要做些年糕什么的,还会自己留些粘稻子的种子以外,自留种的常规水稻早都没有了。 至于麦子,联产承包以后多少年都没人种了,想吃面粉买点就是,田里冬天还是种油菜赚得更多。村里到县城路边大半也都是农田,徐毅都好多年也没看到有种过小麦了,冬天即便不是种的油菜,往往也是种的棉花。至于夏天,早些年还能看到有晃动,这些年玉米价格涨了,一眼看过去,齐刷刷看不到头的全是玉米。 所以,徐毅也不知道哪儿能搞到常规种的这些东西,省城这里没什么路子,自己买机器的时候倒是看到那里有些籽种商店什么的,不过想也知道肯定都是些杂交品种,外带着也肯定是蔬菜种子是大头,不大可能有这些常规种卖。 网上倒是真的随便找找就是大把的自留种,不过徐毅倒是真的没动过在网上买的念头。毕竟自己在花鸟市场买的紫椴种子发芽率都那么低,网店就更不用说了。自己也看到不管是草莓种子还是玫瑰种子都有得卖,搞不好买点水稻种子,收到一包稗子什么的都不奇怪。自己也看到论坛说了,买种子即便是特意避开,你也躲不过大宿迁的劫! 当然如果不急,倒不是完全没什么希望。 自己秋天要去农大,这么大的学校,肯定会有育种基地。不管是当成亲本或者实验材料,甚至仅仅是保种的任务也应该不缺这样的地方品种,想必以后还是能有机会搞到这些。 他甚至还想着,以后有钱了,再买个榨油机。反正不管是花生、芝麻和黄豆这些油料作物空间多少都有种,想吃什么榨什么。这样空间里面大半的东西都能自产,剩下或者也就只需要买点调料以及肉类什么的,那样这空间里还算得上不愁吃喝了。 0469 擦子 想这些,徐毅不由得耸耸肩。这粗茶淡饭真不是国人餐桌上主人客套的的说法,自己这是真的准备吃粗粮了。不过不管怎样自己也得对付这么一段时间,等到店里有了盈利再想着改善生活的事儿,这段时间还是能省就省的好些。 说来想买脱粒机之前徐毅也想过一个问题,自己要不要动手做个手工的玉米脱粒器,毕竟这个完全不用钱买,自己就能做。不知道别的地方管这东西叫什么,自己村里是管它叫苞米擦子。但凡有旱田要种玉米的,家家户户基本都必备这么个物件儿。 苞米擦子制作的材料只要那么一根两尺多长,七八公分见方的硬木外加点一点钉子、铁条就够了。 木工的工具也齐全,做起来不费什么劲儿,毕竟这东西的做法十分简单:先在木头正面沿着长径掏出个半弧形的凹槽,在靠中间的地方凿穿个方孔,方孔下面的位置固定根铁条,让铁条的尖头竖在方孔前面就好了。当然,为了日后方便操作,背面也可以再加工成半弧形,方便着抓手。 用的时候,把苞米擦子杵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拿根玉米棒靠在正面的凹槽里从上往下滑动,靠着那根铁做的擦条把玉米擦下来。这活儿不是太小的小孩子都能干,也比用螺丝批去捅玉米棒子省力,更安全多了。要是家里孩子多的,赶上搓玉米的时候,个个都抢着苞米擦子,没一个会抢着去搓玉米的。 扶着苞米擦子的手要遮住那个方孔,挡住擦下来的玉米,省得它们溅得到处都是。不过小孩子往往喜欢故意跟大人拧着干,他们最喜欢的是故意把孔漏出来,溅得玉米到处都是,顽劣一点的甚至把这孔对着别人,飞溅出来的玉米粒打到身上还算了,不过打在脸上还是有点疼的,自然也难免要惹得大人一顿呵斥…… 每擦一行,再转动一下玉米再擦。不消几次,玉米棒上就沟壑密布,用一根玉米轴来搓,很容易就把玉米粒搓干净了。 徐毅家里就那么几亩旱田,自然也备着一个苞米擦子,自打徐毅记事儿以来,就一直用来着那个擦子。每年冬天农闲时节,他跟老道两个人,也是年复一年地靠着这个苞米擦子把那些玉米全都搓下来。那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的,不过显然也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长年累月用下来,整个擦子不止正面的凹槽,即便是背面都被手摩挲得油光锃亮,泛着淡黄色的光泽,那根钉在中间,用掰直了的马蹄铁做的擦条也是亮闪闪的,半点锈迹都无,顶部更被磨的圆润光泽。 这几年倒是真的没有再搓过玉米了,每年都是村里帮着收了,找了机器脱好粒,扣除成本给他钱了。这几年下来,也不知道那苞米擦子变成什么样子,连能不能用都不知道了。 徐毅也只是想想,最终却没有动手去做——毕竟这空间里面真跟外面不一样。毕竟自己动手搓玉米的时候,还真不是拿来吃或者是拿来卖的,基本都拿来做种子了,这显然不能用苞米擦子。 不是所有东西都是新的就比旧的好用,苞米擦子就是这样。 苞米擦子的擦条的角度还可以用手工调整高低,让它适合自家的玉米品种,不过顶部的尖头只有长年累月下来,才能磨去棱角变得足够圆润,用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农村嘛,只要能自己动手做的东西,基本都不会有人求人去做或者花钱去买。不过毕竟不是哪家都有多称手的工具,所以只能因地制宜,有什么就将就着用了。有时候做个家什把没有圆刨,干脆就找块碎玻璃、破碗碴子什么的把外表刮得光滑就算了。像镰刀什么的,大半挑着合适的栎树砍来,把手的位置还会特意留下一段树皮增加摩擦力。想要在做好之前彻底打磨好,没有合适的工具肯定不行,所以多半也都是做得差不多就拿来使用了。 这样加工好的工具肯定不能称得上完美,不过总会在经年累月的使用中慢慢变得称心如意。 可是打磨不好的擦子如果用来擦玉米,就很容易伤到玉米胚芽,拿来吃当然无所谓,毕竟胚芽在碾米过程中都会被去除,变成米糠的一部分,要不然含油含水太高的胚芽混在米面里面,储藏的时候就容易生虫子甚至发霉。可是拿来当种子的话,胚芽伤到就不一定能发芽了。 徐毅也隐隐怀疑,自己真做个苞米擦子,除非安装之前打磨好擦条,安装的时候还能调整好角度什么的,可能结果还好些。真的只在空间里用这擦子,能不能靠着正常使用来让擦条变得圆润光滑都很难讲。 之前用过的那些工具,不管是凿子还是带锯、斧子什么的,自己只是最初拿到的时候认真打磨过。可是用了这么久,那些工具仍然锋利得跟刚磨完一样,能保持这样肯定跟空间脱离不了关系。 在外界,哪怕不是硬杂木,像自己天天砍树加工木材,这些工具也早该钝得不成样子,都不知道该磨过多少回了。比如那个链锯,壶里的润滑油早都没了,自己也没再加过,可是锯条除了缺点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现在不过是少量栽种,要是以后开店这糯米粉真的消耗太多,想着再靠手工解决问题就不行了。手工的话效率太低,空间里面所有的事情都靠着自己,但凡花不多少钱,能用机器的还是用机器的才好。每样事情节省一点时间,也省得自己真的整天都被困在这空间里。 至于为什么不用那脱粒机,原因更简单了,犯不着。哪怕就是空间外面,除了小片地或者机器实在没办法进去的地方才会用人工播种,现在都是大垄双行,用机器播种,一埯双行也不过三四颗种子。即便这样,一亩地有那么四五斤种子都足够了。等着发芽定苗了,再人工间苗,当然也有缺苗的地方,不过大半间下来的苗也都直接扔在垄沟里慢慢干枯腐败了。 空间里就这么点地,更是用不到几斤玉米。不过空间里面也没机器,全得靠着手工操作。徐毅也没必要一味追求产量,图着操作方便,徐毅都是按着单行来种的。 这样手工播种的耗种量差不多就比机器省了一半,外加着为了避免间苗,他每埯都只撒一颗种子就算了,毕竟埋好土只要浇水这种子就会发芽长大,根本就没多少间苗的时间。扔两个种子的话,紧挨着难免争夺肥料和光照,即便是空间里面,也未必能够长得多好。之前种的时候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虽然总产量肯定是高的,不过玉米籽粒的饱满度什么的也还是差了点,总不可能再施肥什么的吧。 这样又能节省不少,外加着这玉米种子也比杂交玉米的种子小得多,一亩地再浪费,估计有一斤种子就差不多了,有折腾机器的时间玉米早都种完了。 还不知道这脱粒机会不会伤到种胚。要是比例低的话倒是无所谓,就怕伤得比例太高,那样就算以后再种,种子也照样只能靠着手工脱粒来完成。 双手各握住一根玉米棒子,靠在一起,随后双手相对着朝着相反的方向搓动,相接处的玉米粒就互相摩擦,从玉米轴上脱落下来,哗哗地落进竹匾里面。不过一会儿,两个玉米棒除了玉米轴尖上那些发育不是很好的玉米之外就没剩几个玉米粒了。 毕竟是拿来当成种子,尖上那些发育不完全的玉米即便能发芽,苗势也很差。别的玉米杆子能长到一寸粗细,这个甚至还不如大拇指粗,要么不能结出玉米棒,要么就是直到老秋也只能收获到一个个头不大的玉米棒子。长得太慢,等着这玉米抽穗的时候,大田玉米早都灌浆了,这也导致它们授粉很差,整个玉米棒子上就没几粒玉米。村子里管这样的玉米叫做“秋不老”——顾名思义,秋天还不老的玉米。 自家收玉米的时候,也偶尔会有这样的玉米,大半都被煮了或者烧了进了徐毅的肚子——毕竟时到老秋,嫩玉米也算是稀罕玩意儿,所以每每总是觉得特别的香甜。就连掰了玉米,往往这样的玉米杆子都砍下来,像甘蔗一样吃,也是甜甜的…… 所以徐毅也不准备再把它们搓下来,要是养了鸡鸭倒是可能搓下来当成饲料。不过显然家里除了自己就剩俩狐狸是活儿物,就算搓下来也没什么用处。所以他只是把玉米轴上面大小正常的玉米粒搓下来就把玉米轴扔到一边,从竹匾里重新抓了两根。 没用多久,徐毅就把玉米全搓完了,端着竹匾晃了下,差不多二三十斤的样子。 用筛子和簸箕把里面的杂质和不合格的种子简单清理一下装进袋子,徐毅直接拎着走到空地那里去。轻车熟路,尽管全靠着手工操作,不过总省略了不少的事儿,两三亩地的玉米也不过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搞定了。全部种完以后提着水壶浇水,又是齐刷刷地长大,抽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