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行天地》 第一章 落难他乡获救 吴国边陲朦胧夜色笼罩下的北部山脉犹如巨龙在沉睡,山脉中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阴冷孤傲的山风夹杂着偶有的虫鸣,四处悠悠回荡着,给人一种孤寂落寞之感。 “咚咚咚……”极富节奏的不知何物发出的响声在幽暗静寂的黎明中传出。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手里掂着一个与其个头极不相称的木制水桶渐渐浮现出倍显羸弱的身影。由于个头的原因,水桶的底部在其身体的起伏下,一下下极富节奏地撞击着地面。他所前进的方向是横过村口的一条清澈的名叫伊清河的蜿蜒曲折的小河。 村子里一位早起的老者,听到这熟悉的青涩的响声,目光所向声源方向,微微摇头,轻轻念叨着:“唉,苦命的孩子。”不由得眼前浮现出两年前的一幕。 一个阴雨笼罩湿气浓郁的下午,由于受连续七天不眠不休雨水的洗礼,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坑,道路泥泞难行。 王老汉悠闲地坐在自家的屋檐下,“吧嗒吧嗒……”有滋有味地抽着旱烟,两眼若即若离地瞟向村口的方向,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农闲或恶略天气无法下地劳作的时候,都要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或者屋檐下抽着心爱的旱烟注视着村口。 一个衣衫褴褛,怀里抱着个幼童的年轻妇女,顶着清冷的雨丝踉踉跄跄的向村里走来。 “这是谁家的媳妇?下雨天也不带个雨具,把小孩淋湿冻出毛病怎么办?”微皱眉头,王老汉心中泛起疑问默默念叨着。 连续的降雨,气温连日来不住的下降,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被雨水淋湿,年富力强的大人都觉冰冷难以忍受,何况稚嫩的幼童? “柱他娘,你快看看,那是谁家的,带着孩子,这种天也不老实呆在家里。”王老汉看着村口处,喊他正在屋中织布的老伴。 柱他娘停下手中的活儿,嘴里念叨着:“巴掌大个地儿,就这几十户人家,你还认不出那是谁?” “不像是咱村的,按理说咱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这么上百口子,没我不认识的,可这个我却咋也想不起是哪家的。”王老汉边磕掉烟袋锅中的烟灰边说道。 柱他娘听此话,放下手中活儿,忍不住好奇的来到屋檐下,望向雨中蹒跚而来的女子。好一会儿,揉了揉眼睛,摇摇头道:“我也没看出是哪家的,不像是咱村的。这是谁?像是逃难似得。” 二人隐隐有不妙的感觉,远处的女子本就摇晃的身体幅度加剧,似要支撑不住,果然,女子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不动了,怀中的幼童趴在女子身上嚎啕大哭,似乎感到了不祥之事的发生。王老汉看到此处,心里咯噔一下,一拉身边的老伴,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二人顾不得拿上雨具,冲入雨中,虽说道路泥泞,并不能阻止二人前进的势头,他们只有一个想法:有人落难,急需救助。 很快二人赶到,幼童两三岁的样子,小脸发白,小身子骨不住地颤抖着,绒毛似的头发贴在头上,一滴滴的雨珠顺着脸颊与发丝不断落下,身上的蓝色布褂湿漉漉的能拧出水来,显然是淋了很长时间的雨了。 “柱他娘,快抱着孩子。”王老汉抱起不断哭喊的幼童递向自己的老伴道。 地上的女子,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双眼紧闭,脸色白中透着铁青,紧紧抿着的嘴唇程青紫颜色,绿色的长袍上沾满泥浆,其状甚是凄惨。 摇晃数下,竟然没有丝毫反应,王老汉脸色凝重,伸手在其鼻翼下探试,尚有微弱气息,不仅面露一丝喜色。 “她昏过去了,看样子身体十分虚弱,先把她整到屋里再说。”王老汉顾不得女子身上的泥浆,二话不说,使出浑身力气,将女子背在背上,一步一滑艰难的向自家走去。他的老伴在后面一手抱着小孩,一手帮其托扶着,还生怕一个不稳摔倒在泥水里。 好不容易将该女子背进屋中放在床上,王老汉长长吁了口气,气喘嘘嘘的回头看着女子不无担心地道:“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王老汉看着老伴,幼童十分乖巧的噙着泪依偎在老伴的怀中望着床上的女子。 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女子,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手足无措的样子。 “要不我到邻村韩家沟请韩郎中来瞧一瞧?你在家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王老汉征询老伴道。 “好,只有这么办了。不过,路不太好走你要小心点儿,门后有根棍,最好拄着它。”柱他娘回答,满脸关切的道。 王老汉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手拿一人高的木棍匆匆离家到邻村去了…… 在这对朴实善良的夫妇眼里,虽说素不相识,但别人有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帮上一把,是理所应当再平常不过之事,它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心中古老的传承,是古朴民风的世代体现。 雨渐渐停歇,一阵带着泥土芳香气息的山风,将王家沟上空的大片云朵吹散。一道道金色的阳光透过浓浓的湿气,映照在王家沟处处山林之上,万物在清新之气包裹下,令人心旷神怡。 “娘,喝水。”一个圆脸大眼,一头绒毛似的头发的漂亮幼童手里正捧着个白瓷碗,小心翼翼颤颤悠悠的来到母亲的床前稚声稚气的说道。 床上的女子微微欠身,爱怜的看着自己孩子,略感吃力的接过瓷碗,慢慢喝下。 柱他娘放下手中的活儿,看着聪明伶俐可爱的孩子,满眼掩饰不住尽是喜爱之色,道:“有这么懂事的宝儿伺候,你娘的病很快就要好喽。” 宝儿的娘,满脸感激之色,轻声道:“大娘,我不知该怎样报答您和大叔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二老,我和宝儿恐怕……”话未说完以哽咽无法继续下去。 “快别这么说,什么报不报答的,这样说可是和大娘见外了,以后这样的话休要再提,不然大娘要不高兴了。”柱他娘有些不悦的说道。 宝儿的娘一丝歉意写在脸上,道:“大娘,这几天多亏了您和大叔照顾宝儿。唉,我这身子骨真不争气,看来还要您多费心几天了,等我有些力气,我就带宝儿尽快离开。” “不要着急,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病,照看宝儿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觉得和这孩子特别有缘,是不是呀宝儿?走,咱俩出去,让你娘好好休息。”从宝儿的娘手中接过瓷碗,拉着宝儿的小手向外走去。 注视二人离开,收回目光,不由得脑海中泛起这一个多月来的苦难经历。一股股彻骨的悲痛油然而生,痛彻心扉,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昏厥过去,强忍悲痛,但是眼泪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宝儿的娘紧咬嘴唇,暗下决心:要坚强起来,让身体尽快恢复。宝儿还需要照顾,一定要将他培养成人,以对得起夫君的在天之灵,愿夫君在天之灵保佑。 转眼十天过去了,宝儿的娘在王老汉夫妇的细心照料下,病情逐渐好转,已能够独自下床慢慢行走,只不过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她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正一天天的好起来,照这样速度恢复下去,再过十天半月,就可以恢复个七七八八了。但是,她总感觉恢复得太慢了,还要再快点,再快点,要不然,太拖累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娘了。大叔大娘与自己素昧平生,但对自己像亲生闺女一样,这种恩情,如何才能报答?她暗自决定:如果大叔大娘不嫌弃,认他们为干爹干娘,只有这样才能够心里安稳好受一点。可是让她无法释怀的是,自己和孩子很快就要离开这里,虽然认了老两口为干爹干娘,却不能孝敬他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转而又想,离开这里,隐姓埋名,躲避官府的追踪。是为了不拖累对自己有恩之人,如果让官府的探子打听到自己的下落,恩人家里恐怕要受到牵连,搞不好让恩人家里受到血光之灾也有未可知。世事难料,还是尽快离开的好。等风声过后,再回来孝敬老两口,以报答他们的恩情。想通中间的因果,她心中的纠结自然解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一些事情有必要处理一下。 这天,天蒙蒙亮,宝儿的娘就咬牙起床,现在感觉有了些力气,似乎已经可以继续赶路了,但是何处才是终点,何处才是自己落脚之地,她不知道,只感觉前路漫漫。但对生的渴望,对夫君临别时的承诺,加上自己骨子里不服输的倔强,支撑其绝不向困难低头,勇往直前地坚定的走下去。 “大叔大娘再过几天我和宝儿要离开这里。”宝儿娘在院子里对大叔大娘道。 “不行!你还没好利索,为什么要急着走呢?就是走也要好个差不多再说呀,我和你大叔可不想这样子让你走。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事不便出口。这些天来,问你咋会成这个样子,你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信不过你大叔大娘?” “大叔大娘,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我的命是你们救得,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如不嫌弃,我想认二老为干爹干娘,你们愿意认我这个闺女吗?”宝儿娘满含热泪激动地道。 第二章 认亲 王老汉夫妇有些难以置信,呆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相视之间面露惊喜之色,已经六十多岁的他们,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柱儿,由于村子偏僻,家里又穷,柱儿三十好几了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媳妇,谁家愿意将闺女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没办法,邻村张家,有女无子想招赘女婿,王老汉夫妇千不愿万不愿,思前想后,最终为了柱儿,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现在有人主动提出来认亲,这样的好事怎不让王老汉夫妇喜出望外,这是捡来的闺女啊。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只要你愿意,现在你就是我们的女儿,宝儿就是我们的好外孙。”王老汉夫妇激动地连忙说道。 “爹、娘!”宝儿娘激动地叫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宝儿道:“宝儿,快叫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宝儿也学着母亲跪在地上连声叫着。 王老汉夫妇激动的满眼泪花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望着地上的母子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起来,快起来。”王老汉夫妇赶忙搀扶起宝儿母子,满脸笑开了花。两人对眼前的母子是越看越喜欢,那种兴奋劲难以言状。 片刻之后,从认亲的兴奋中恢复过来的王老汉,面露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郑重的对宝儿娘道:“闺女,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正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相信爹娘,你就把心中隐藏的话说出来吧,爹能看出来你有很重的心事,要不为何孤儿寡母的落破到这般样子?” 宝儿娘对干爹的疑问并未感到意外,自己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很容易看出一些端倪。看着面前两位老人渴望而关切的眼神,宝儿娘面有难色地道:“你们是我和宝儿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事情非常非常严重,我不想让你们无辜牵连进来,不想让你们担经受怕……” 王老汉脸上立刻现出不悦之色,沉声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兴许能有好的办法,逢凶化吉也说不定。……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就是天大的事我和你娘也能承受的住。” 宝儿娘思虑再三,最后下定决心道:“好!我就说出来,事情是这样,我和宝儿是从帝都逃出来的,帝都中所有的亲人都被奸人所诬陷而杀害了……”说到这里,宝儿娘声音哽咽,失去情人的痛苦和对仇人的仇恨交织在一起,她的心中淤积了许久的情感像火山爆发喷涌出来。 “夫家姓宋,官人乃江朝九十八年武状元,一个多月前,也就是七月十五凌晨,朝中一位与我夫君交好的护卫突然飞鸽传书,说朝中左丞相张卫上书皇上,当今皇帝看过奏折,不知为何,龙颜震怒,传令下去要缉拿我宋家全族,并要满门抄斩。他特意提醒让我们即刻快逃,不然就来不及了。事发突然,宝儿的爷爷不相信皇帝会这样对待宋家满门中列,执意不逃,但他并非没有顾及,如果信上所言如实的话,为防万一,为保住家族的一丝血脉,令管家吴涛护送,依仗先帝赐予的一件信物,又给予看门的头目不少的金银,叫开城门,连夜趁着夜幕掩护,出得城来。在路上,多亏了吴管家照顾,我们躲过了多次搜捕,到离此地不远一个镇子的一个偏僻的客店内休息,突然闯进来一帮人,说要缉拿要犯,吴总管听到响动,判断行踪泄露,立刻施展功夫,穿窗而出,拼命将我母子二人带出小镇,官兵紧紧追赶,无奈之下,吴总管将我母子二人藏于道旁灌木丛中,说由他引开官兵,让我趁机逃走。然后,他回身向一岔道呼啸而去,官兵循声快速追去,我带宝儿即刻奔向密林,晓宿夜行,一连几日,才到得此地,不幸孩儿身体不支昏倒在地,幸遇爹娘搭救。” 王老汉夫妇半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柔弱还带个幼童的女子身上,经历了如此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宝儿娘不愿意对他们说出心中的隐秘。事关生死,以性命为代价的事情,即便天王老子恐也不会轻易泄露这等隐秘,何况一名无依无靠的女子,她的犹豫不决实是无奈之举,完全出于形势所迫。 王老汉表情严肃,眉头紧皱,事关生死,如何才能转危为安?即便绞尽脑针也要想出一个相对可行的办法,要不然只能等死,仅凭无休无止的东躲西藏,终究不是办法,搞不好逃亡途中一个不慎,被心怀叵测之人撞见报告官府,将悔之晚矣。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搞清当前的形势,分析不利和有利因素,兴许能得出有针对性的办法。 王老汉双眉一展,镇定的说道:“历来朝廷通缉的要犯,各地官府都会相当重视,派出的探子多不胜数,对于缉拿困难的,定会悬赏重金以提供线索,在重赏之下必有贪婪之辈,出卖亲戚的有之,出卖朋友的更是大有人在,要想不暴漏身份困难重重,再加上官府已将缉拿范围缩小到东明镇附近,在这一带危险程度可想而知。我猜,不出几天,将会有地保前来张贴告示和打探情况。”说到这里王老汉不由的看了宝儿娘一眼,只见宝儿娘听干爹分析到此处神情颇为紧张,她怎能不紧张?搞不好干爹干娘也会牵连进去,这是她万万不愿看到的,即使自己不幸被抓,也千万不能牵连到自己的恩人,他们是无辜的,此刻她的心中又产生了尽快离开此地的念头。 王老汉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面色出奇的平静劝慰道:“先不要紧张,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即使他们现在来人,我也能确保你们母子平安。” 在说这话的时候,王老汉目光变得异常坚定,似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心里盘算过,宝儿母子进村的时候,天正下雨,道路泥泞,并没有看到村子里什么人出来走动过,如果出来的话,当时定然会被王老汉觉察,他一直在看着村口,并未发现有其他人迹。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邻村的韩郎中了,他曾给宝儿娘看过病,并知道她们不知从何而来,因为当时自己曾告诉过他这对母子是他所救,如果韩郎中看到官府告示,很自然会联想到宝儿娘俩儿为官府将缉拿的要犯。对此,王老汉颇觉棘手,恨自己为何对韩郎中说的那么清楚,所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接着分析下不利因素,在村子里见过你的人除了我和你干娘,只有外村的韩郎中了,韩郎中为最大不确定因素。至于本村其他人,看到你的可能性不大。只是你在村外的路上,饥饿交加神情恍惚,有没有人看到你也拿不准,这是不确定因素。”王老汉道。 “再分析一下有利因素,你在进村的时候,天正下雨,道路难行,少有路人走动。这是最有利的地方。而我,当天也没有叫村里其他人过来帮忙,现在看来是明智之举。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估计你选择这样的天气赶路,也是考虑到这种天气,这种路况,行人稀少的缘故,也许这种小小的决定,恰能摆脱眼前的危机。” …… 宝儿娘在近一个多月的逃亡中,整日躲躲藏藏担惊受怕,前一个月有吴管家保护左右,心里除了担惊受怕,也没有考虑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自由吴管家操持。突然,吴管家舍身引开官兵,至今生死不明,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些突然的变故,对一个年纪尚轻,阅历尚浅整日养尊处优的富家少奶奶来说无疑是沉重打击,好在逃亡的前一个月,有吴管家在身边照顾,这种打击还能勉强承受。自从吴管家离去之后的几日,宝儿的娘无法想象,她也不敢再回顾那几日是如何熬过来的。经历这一系列的变故之后,她早已芳心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虽说读过几年私塾,会写诗作画,但在这时候好像都派不上什么用场。 经过王老汉的分析,宝儿娘能够看出王老汉夫妇发自内心真情实意帮助她的事实,很是感动,她逐渐从慌乱中稳下心神,开始仔细考虑自己的处境。也唯有认真分析当前面临的困难,找出应对策略,才是绝处逢生之道。毕竟从前家境优越,收到过良好的教育,再加上心思灵巧,在王老汉夫妇的极力帮助下,内心短时间内已有了明显变化,已经能够正视眼前的所处的困局,她对于之前的想法过于简单而有些后怕,在此之前,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避免引起他人不必要的麻烦,对于离开之后该怎么生存下去并没有认真考虑过,只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对于以后的困难估计不足,存有强烈的侥幸心理。经王老汉简单分析之后,虽然觉得要想摆脱官府的追踪有不小的困难,但还有拨云见日,重见光明的可能,这让她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聪慧。 “你们如果继续逃亡下去,孤儿寡母的,宝儿又这么小,先不谈容不容易受到怀疑,就是简单的生活都成问题,又如何能够保证生命安全,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住下来,然后再慢慢想对策,而咱们这里,就是一处不错的避难所在,我不希望你再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下去,咱们家就能给你提供庇护,即使有隐患我也有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毕竟这里的人这里的环境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非常熟悉。因此,我不希望你再提走的事情了……”王老汉道。 经一事长一智。经历了这样天大的变故,想不长智实在说不过去。宝儿娘也开始沉下心来考虑应对之策了。 王老汉的话让金宝娘心里暖暖的,自逃亡到现在,终于有了家的感觉了,心中有些幸福的道:“干爹干娘,我不再提走的事情了,之前的想法过于简单,没有全面考虑自己的处境,经你们的分析,我心中的危机感淡去了几分,我知道了该如何做了,我说一下我的想法:第一,我和宝儿在村子里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等过去这段敏感时期再露面。 第二,我想化妆一下,改变一下自己的面貌。 第三,我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出现在村子里。 第四,我需要了解官府告示上的内容。另外,我要打听吴总管的下落。 ……” 第三章 识破诡计 山高皇帝远,地保来了一次王家沟后,贴了几张告示,并象征性的在村中巡查了一圈,就再未出现过。羊白纸告示贴上之后第二天,就不知去向了。其中有一张,就是关于宝儿和他娘的缉拿告示。当然,谁也不会刻意去追究,可能是哪个手快的小孩儿,撕去擦腚了吧。要不是上面催得紧,地保也难得来一次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沟,难道来这儿吃苦受累不成? 半年后,村里人早已将告示上的内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而王家沟里,经王老汉牵头,说是从外地请了一位教书先生,这位教书先生有些特殊,是名女子。还听说,这位教书先生是王老汉老伴家的远房亲戚。村里有人提出,为什么不找一个男的,答曰,女教书先生要求不高,收费低廉。听说收钱少,这让村子里的大人们兴奋不已。至于有多低,教书先生说了算,总之,你要是想让自己的娃儿读书,绝没有上不起的情况。 这位女教书先生来到村里,村里男女老少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实际上他们都是好奇女教书先生长得什么样子,第一次听说女教书先生,难免有如此反应。一名皮肤黝黑,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相貌普通,并不引人瞩目。她身穿青布长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瓜皮帽,落落大方地招呼着前来的村民…… 读书收费的确不高,村里大大小小十几个孩童都进了学堂。村民们发现,这位女教书先生于先生的水平高得离谱。除了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外,还会作诗画画。让村里人崇拜无比。三个月的时间并不很长,但村里人已将这位于先生看成了自己村子不可或缺的一分子了。人的名树的影,外村的村民,听说王家沟有一位水平很高的教书先生,慕名将自己的孩子送来读书。王家沟的村民,对此感到非常自豪。在外人看来,于先生是看在与王老汉家的亲戚关系上才登门的。于是,平日里村民对于先生更加恭敬爱戴,生怕得罪了于先生而招致她的不满而离开。 于金宝,于先生的三岁多的儿子,聪明伶俐深受村民的喜欢。 这一日午后,于先生在讲堂中授课,三岁多的金宝独自在院子中玩耍,一只蛐蛐儿映入金宝的眼帘,看到蛐蛐儿,金宝一点也不害怕,竟跑过去,距离两步时慢慢靠近,两眼死死盯着在其眼中可爱好玩的小昆虫,然后伸手猛然扑去,谁知动作还是慢了半拍,蛐蛐儿几次跳跃之后,停在院子门口,瞪着大眼金,“啾啾”叫了两声,似在向金宝示威,见金宝并未放弃,它径直跳出了院子,小金宝紧随而出,一心想逮到这个好玩的东西。可是金宝的速度可不是蛐蛐儿的对手,心中焦急,加快脚步,随手将头上的小圆帽摘下拿在手中,未成想,因分心而未曾留意脚下,一块石头不失时机的在脚下一绊,瞬间跌倒,在倒地之前瞬间,小圆帽随手扔出。 小金宝趴在地上,头晕眼花,浑身疼痛,灰头土脸的爬将起来,揉揉膝盖,看向那块令他摔跤的石头,呲牙咧嘴地冲其伸伸舌头,用袖子擦了把脸,心中想到,那只蛐蛐儿估计趁机逃走了吧。 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蛐蛐儿的踪影,向自己的帽子走去,“啾啾啾啾……”连串的叫声在前方响起,金宝一愣神,这是蛐蛐儿在叫,好像是在帽子下面。金宝听到蛐蛐儿的叫声,早已忘记了疼痛,一下子来到帽前,俯身细听,果然,清脆悦耳的鸣叫声再次从其帽下传出。 小心翼翼地收拢帽口拿起,不敢贸然放开帽子,生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家伙跑掉。回家找个小罐子将其装在里面。打定主意,一溜烟跑回家里。东翻西找后,终得一小罐。将帽中蛐蛐儿放入其中,头圆胸宽丝状触角的褐色蛐蛐儿,在罐底爬行。金宝感到非常满意,对着蛐蛐儿咧嘴轻笑。 金宝未曾注意,一个五短身材,相貌丑陋的汉子,悄悄来到他的身后,丑陋汉子本想用武力强行将金宝带走,但当看到金宝手中的蛐蛐儿,随即改变主意,轻拍金宝后背,金宝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蛐蛐儿上,丑陋汉子突然地出现,将其吓了一跳,赶紧扭头看去,只见掉眉立目,大约三十多岁的的汉子,正在向他呲着黄牙笑着。 金宝心中一凛,这人他没有任何印象,也就是不认识了,下意识地退离丑陋汉子两步。 丑陋汉子瞧出金宝眼中的一丝怯意,想安慰金宝,让金宝对其失去戒备之心,道:“你的蛐蛐儿很不错噢,可让我瞧瞧吗?我也有只蛐蛐儿在家里,就是不知道是你的蛐蛐儿厉害还是我的蛐蛐厉害,有没有兴趣斗一斗?” 当时的吴国,上至皇权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斗蛐蛐儿十分盛行。金宝之所以喜欢此物,就是经常在村子里看到有村民赌斗蛐蛐儿。丑陋汉子见金宝对蛐蛐儿这么专注,自然而然想到金宝对斗蛐蛐儿并不陌生。甚至认为金宝非常喜欢此道,所以有意将金宝向这方面引诱。 金宝看着丑陋汉子心想:我不认识你,竟私自跑到我家里,还不声不响跑到我背后,将我吓一大跳,哼!准不是好人。我才不想和你比什么蛐蛐儿,但你人高马大的,我若不答应,说不定会受你的欺负。不如先答应他,然后见机行事想办法开溜。 打定主意金宝道:“好吧,那你去把你的蛐蛐儿拿来,咱们比试比试。” “嗯,不如这样吧,你拿上你的蛐蛐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到之后我给你买糖葫芦吃,我们在那里比试,你看好吗?”说着,不由分说,将蛐蛐儿罐子拿起,一手拉住金宝,就往外走。 金宝对此人的举动本就有些反感,突然未经自己同意就强行拉拽,心中更觉不妙。但考虑,没有妈妈和熟悉的人在身边,不敢有不满情绪,毕竟,与这个人的差距太大。别看金宝只有三岁多,头脑却十分灵活,要是想把他当成一个深不谙事的孩子那就大错特错了。王家村的村民就非常喜欢他这点,他们从未见过比金宝更聪明出色的孩子,甚至六七岁的孩子在其面前也有所不如。 当然,这个丑陋汉子并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个什么样的孩童,在他认为,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心计。因此,他并不害怕金宝玩什么花样。他只担心在出村的路上,有村民撞见将其阻拦。 在村中路上,金宝脑中急速转动,考虑脱困之策,他现在十分肯定,丑陋汉子绝不是好人,不知要对自己耍什么花招,但有迹象表明,他想将自己带出村子。不行,绝不能让他将自己带出村,那样,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就难说了。 接近村口时,王老汉家映入眼帘,外公外婆不知在不在家,现在是下午,不知有没有下地干活,但也许这是自己脱困的最后的希望了。 “叔叔,我想拉屎,前边有茅房,我想上茅房去。”说着金宝双腿夹起,做出想拉屎的样子。 “唉!小孩子就是麻烦。这蛐蛐儿我拿着,我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丑陋男有些不耐地道,并未对金宝有任何怀疑之意。 金宝心中一喜暗想:就看现在了,如果外公外婆在家就好了,如果不在家,那可有大麻烦,还得另想它法。 “外公、外婆,你们在家吗?我要上茅房拉屎。”金宝试探地大声问道,并钻入茅房。 他这一声叫喊,将丑陋汉子吓了一跳,这里怎么是他外公外婆家。如果他的外公外婆在家那可就有些麻烦了,说不定今天的事情要泡汤。只是,并没有回声。看来,他的外公外婆并不在家中。丑陋汉子不由得意地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臭小子,等会我会让你好看的。小孩儿,怎么还不出来?咱们该走了,再不走就没有糖葫芦吃了啊。” 没有回应。 “嗯?怎么回事,难道掉粪坑了?”丑陋汉子边向茅房走边嘀咕着。 真让他猜对了,这时的金宝,鞋上脚上腿上,臭烘烘的沾满了黄色的便便,看了令人作呕。丑陋汉子看到这一幕,直捂鼻子,满脸厌恶之色。 再看金宝,蜷缩在角落,脸上挂着仿佛像做错事的孩子,惧怕大人打骂时的表情。 这倒令丑陋汉子有些手足无措,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早点下狠手弄晕这小子,然后往口袋里一装,神不是鬼不觉地就可办成这事,哪会出这等鸟事。现在这小子满身臭烘烘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算装入口袋也备不住有臭味传出,如果这样走一路,可让人受不了。 突然,有多人的呼喊声从村内传来,“金宝,金宝……” 原来,于先生授完课,出来想看看金宝在干什么,不想竟未找到,几处金宝常去的地方都没有,不免心中焦急,他害怕金宝出现危险,遂即发动自己的弟子帮忙找寻,孩子们三五成群叫着,很快就接近金宝所在地,金宝听到呼喊声,顿时脸哭带喊得叫道:“我在这里,呜呜呜呜……” 丑陋汉子本想上去捂住金宝的口鼻,想让金宝噤声,但难闻的臭味,让他犹豫了,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这时,众人循着哭声很快追踪到此,丑陋汉子一看没了机会,鼻中“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罐子朝地上一摔,悻悻然转身匆忙离去。 第四章 初炼 于先生冲进茅房,眼前的景象让她脸上不由得一滞,又联想到刚才匆忙离去的男子的背影,心中明白了几分,这是有人想打金宝的注意呀,但为什么那名男子会向一名仅三岁多的孩子下手,就有些疑惑了。这些都是于先生瞬间脑中的想法,她急忙上前将金宝抱出茅房,迅速向河边奔去。众人看到金宝的狼狈样,心中也是充满疑问,对刚才那名只看见背影的男子心生不满。在他们看来,一定是那名陌生的男子将金宝搞成这样。 按下众人不提,且说金宝被他娘抱到河边,足足用了两个时辰,全身狠狠的洗了十遍,才去除了身上的污秽之气,于先生拉着金宝悻悻然回到家中。 于先生让金宝详细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于先生越听越心惊暗道: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漏了?有些不大可能,如果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不定早已报告官府,官府为确保万无一失,派多名官兵来此进行抓捕了。但也不排除那名陌生男子想独自立功,获得奖赏的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名陌生男子随时随地都可能再次出现,我和金宝此刻不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吗?想到此,于先生浑身直冒冷汗,一脸的惊异不定,这该怎么办?不想那么多了,情况紧急,还是收拾一下东西,尽快离开这里,先躲过这次劫难再说吧。 于先生收拾了一下随身衣物和几吊铜钱,打了个包裹,正准备背在身上,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叫:“于先生、于先生在家吗?” 于先生闻声打了个激灵,然后,听出是自己的一个弟子的声音,神情略缓地道:“谁呀?” “于先生,弟子韩超,向先生反映一件事情。”自称韩超的人出现在屋门口对于先生说道。 “哦?韩超,有什么事情,尽说无妨。”于先生道。 “于先生,可是正为金宝的事情闹心?我倒是怀疑,这件事情与我村的一个地痞有关。当时,看到陌生男子的背影,极像本村地痞无赖韩狗子。”韩超说着,看向于先生。 “确实为今天金宝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感到担心。细想一下,来到王家沟这半年来并未与任何人发生过争执,更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你们村我连去都没去过,这个韩狗子我根本就不认得,他怎么会来对金宝下手呢?”于先生满脸狐疑之色地道。 “先生,这个韩狗子在本村可是臭名昭著,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此人心狠手辣,为人阴险狡诈,本村没人愿意轻易招惹他。不过他为什么会对金宝下手,确实令人费解。是不是想勒索先生?”韩超邹眉道。 “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我们在此也只是猜测,至于韩狗子的行踪,有机会的话你可以留意一下,最好不要让他发现,但也不要勉强。没有其他事,你先回去吧。”于先生对韩超说道。 韩超转身离去,这时王老汉匆匆而来,他下地回来,听说金宝出事了,风风火火的赶来。进门就问:“金宝怎么样?” 看着满脸是汗急切样子的王老汉,于先生很感动,道:“爹,金宝没什么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我担心,会不会有人知道了我的事情?刚才,韩超说他村的韩狗子……” 王老汉惊异不定地道:“有这可能,要不然怎么偏巧针对金宝?如果这样可就麻烦了,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先收拾一下,趁早到后山的山洞躲一躲。我让你干娘随时了解村子里的情况,我到镇上去走走,了解下情况。记着小心一点,不要太担心,有我和你干娘呢!” 于先生心中一热,眼泪差点流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怎能不让她这个外乡人深深地感动。本以为人在他乡,无依无靠,整日躲躲藏藏,这种境况,令她心寒到了冰点,感觉世界之大,却无自己容身之地,此生前途渺茫。然而,王老汉夫妇的真挚情谊,令她本已似冰封的暗无天日的心境,又透出了光亮。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虽说困难重重,只要认真面对,加上亲朋好友的关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困难定能克服。 于先生带着金宝,进入后山的隐秘山洞,对于她来说,已是轻车熟路,因她和金宝已经在此生活过半年时间,一切吃穿住用都有王老汉夫妇提供。有了这样隐秘之地,吃穿住用不愁,于先生对今后的生活更加充满信心。 再次被迫隐藏起来,于先生考虑好了,将开始教授金宝读书认字。金宝的亲爷爷在她们逃亡之前,交给她一个有防水油纸包裹得祖传武功秘笈,并郑重其事告诉她,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保护好它,有条件让宝儿修炼,至于要不要报仇,要看宝儿的造化了。那天吴总管引诱官兵离开时,她生怕保不住武功秘籍,就将其藏在树林中的一棵大树下,并将其掩埋好,做上记号。如果有时间,将其取出,让宝儿修炼。 在逃跑途中,吴总管曾打听到,宋家上下一百一十六口被斩。据传张丞相的三子张霸天,在我夫君帐下做副都统,在一次对敌作战时,想抢首功,私自出兵,结果战败,夫君下令,将其杖责五十军棍,张霸天从此怀恨在心,仗其父在朝为丞相,想伺机报复,夺取都统之位,本想刺杀夫君,但忌惮夫君的家传绝世武功,始终未寻得下手机会。在与图狼军决战之时,张霸天派手下一亲信,将夫君的军队部署故意透给敌方,结果图狼军在我军行军路线上设下埋伏,重创夫君所率部队。各路部署牵一发而动全身,夫君的失利,导致整场决战以失败告终。张霸天拉拢夫君的一些部下,诬告夫君投敌叛国,要不然此次准备充足志在必得的决战何以惨败?夫君有苦难言,加之痛惜死难将士,未予辩解。朝中张卫丞相帮其子助纣为孽,也上书皇上弹劾夫君,结果导致宋家家破人亡。张丞相父子是导致宋家灭亡的罪魁祸首。 为何张丞相父子要陷害朝中有功之臣?吴管家也曾打听到某种说法:因张霸天早已垂涎宋家祖传武功秘籍,再查抄宋家财产时,特意让其父留意宋家的武功秘籍,始终未果,当得知于先生母子二人逃出时,猜到武功秘籍必定在她身上,派亲信极力追赶,一心想得到宋家之武功秘传。 至于上述情况的可信程度,没人去调查,张卫丞相位高权重,只手遮天,谁愿为了与自己不相干之人之事而引火烧身? 无风不起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传之事一定为知情者所见不公或者与张丞相有着某种隔阂而有意传出,此事有十之八九的可信度。 为了宋家的清白,为了报宋家灭族之仇,为了讨回公道,为了天朝的安危,一定要提高自身实力,眼下继承宋家的绝世武功看来是唯一选择。能引起张丞相父子觊觑的绝不会是普通货色,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于先生深感欣慰,这本秘笈,一定不同凡响,最起码练成这种祖传武功之后,保命的几率要大上许多。 天蒙蒙亮,透过一层薄薄的雾气,在后山的乱石丛中,一个幼小孩童,在拼命地往山上爬着,他原本胖胖的嫩白的脸上,此刻红彤彤的,还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山腰上一个极为隐秘的洞口处,一位村姑打扮,脸色黝黑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不断移动的身影,时而眼中充满不忍、时而眼中充满坚定之色。 “金宝再坚持一会,很快就要到了,不要放弃。”那妇人喊道。 这是金宝的第一次体力锻炼,是他母亲为他安排的提高身体素质的基础方法。此刻的金宝,虽说从没有经历过如此强度的运动,他现在已经感觉非常疲累,只想躺在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是,母亲期盼的目光、严肃的话语让他感到又增添了一丝力气,奋力地向上爬去。终于,历经多次思想挣扎、咬牙忍耐,金宝气喘吁吁的完成了他的第一次艰苦的历练。看到母亲微笑的面容,金宝心里甜丝丝的。从母亲的笑容中,他读懂了很多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或多或少,这为他今后的成长奠定了某种基调。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空,王家沟后山在银色月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神秘。幽暗的隐秘山洞中,突然火光闪现,一只松油火把被点亮,驱除了无尽的黑暗,两个人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在山洞里浮动着。 于先生手里拿着书卷,借着火把的光芒,翻开第一页,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念着:“人之初,性本善……”。金宝认真地看着,模仿着母亲逐字的认真读着。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后山的山脚下,向四周打量一番,登山而上。接近山腰时,黑影停顿下来,回头观望,片刻后,走向隐秘洞口。 “咳,咳”黑影请客两声。 “外公”金宝稚气的声音高兴地喊道。 王老汉拿开遮挡洞口的枝条,步入洞中,火光映照在他已显苍老写满慈祥与安定的脸上,一个包裹斜背在身后。 金宝高兴的扑在王老汉身上,叫着:“外公”。 “爹,您来了。先坐下歇一会儿。金宝下来,让外公歇会儿。”于先生将金宝接过来放在地上道。 “金宝,看外公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王老汉边说边解下身上的包裹,放在一个平整的石头桌上打开,从中取出一根糖葫芦,递到金宝手中。 “多谢外公。”金宝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是给你们吃的用的东西,过两天我再给你们送些来。宝儿娘,你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吧。我今天到镇子上去了一趟,托一个老朋友打探了一下官府的情况,没有发现最近官府有什么特别动作。这个消息还是比较可靠的,至少有八成可信度。也就是说,官府还不知道你的事情。今天村子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有不少村民向你干娘问起你的去向,他们对那个陌生人非常气愤,说那个人敢再来,就打断他的狗腿。至于韩狗子那边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第五章 真相 “爹,经过这几天地考虑,我觉得韩狗子这条线索不能断,应想办法从其口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只要知晓他的真正用意,就可知所担心的事情是否真的泄露出去了。”于先生若有所思地道。 “嗯,是这么个理,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人是解开迷题的关键人物,看来需设法从韩狗子口中得出真相。”王老汉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开着跳动着的火焰,眼中些许亮光在闪动着。 “韩超可以帮忙打听,这孩子勤奋好学,为人热情,对此事而中断上课非常气愤,对引起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韩狗子非常不满,让他多留意或者让他找韩家沟的人帮忙应会收到好的效果。”于先生说道。 “好,我这就回去,明天去韩家沟找韩超了解此事。你们早些休息吧,金宝,外公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王老汉说完起身道。 “爹,您看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让您费尽心力跑来跑去,我……”于先生说到此泪水止不住留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是一家人,这就是我的事,以后不要这样子。”王老汉摸了摸金宝的小脑袋,转身离去。 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稍显驼背的苍老背影,于先生眼露复杂神色。对宝儿道:“宝儿,你外公外婆是天下最好的人,你一定要争气,报答二老对我们的恩情,知道吗?” 金宝忽闪一双皂白分明的大眼睛,使劲的点点头,幼小的心灵上,已经种上了知恩图报的种子。虽然只是刚刚埋下不久,但终究一天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 一个晴朗的早晨,韩家沟早早的开始热闹起来,张灯结彩,人头攒动。还不断有周边各村的村民纷纷向此地聚集。 村中有大财主今日要迎娶第三房小妾,并唱三天大戏。这涌进韩家沟的外来村民,有些是来送礼的,多数是来瞧热闹,看大戏的。 “人可真多,气派一定不小。”有位稍微驼背头发花白的老者对身边的一个壮年人说道。 “那是,咱这十里八乡之地,哪一个能比得过韩大财主,虽说我们这里偏僻,但对人家来说那可是风水宝地,财源滚滚自不必说。听说最近韩大财主在镇上又开了家藏龙饭庄。”壮年人不无羡慕地道。 “我上个月才去了趟镇子,看到一家新开的藏龙饭庄,那规模那档次在整个东明镇恐怕都是数一数二的。当时我还在琢磨,谁有这个实力搞这么大,现在你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唉,没得比呀!”老者摇摇头说道。 这两位谈话者的身后,正跟着头发花白的王老汉,王老汉来此主要是打听韩狗子的事情,对这些谈话并未多留意。此刻他的心中正盘算着怎样才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先找到韩超,看他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王老汉想着加快了脚步,越过谈话的二人,快步走去。 在韩超家中,韩超给王老汉倒了碗茶水放在桌上,王老汉道明来意,其实不说,韩超也已猜出来了,有些歉意的对王老汉道:“王叔,这两日我向村子里的一些消息灵通人士打听了一下,很遗憾,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知道韩超在事发那日,确实出了趟村子,至于出村干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从这一点来看,韩狗子的确嫌疑很大。” 王老汉点了点头问:“韩狗子最近这两天在做什么?” “这两日一直在韩财主家帮忙,说来也怪,韩财主以前可是最看不起韩狗子了,不知为什么,这次成亲竟然找韩狗子帮起忙来了。这韩狗子窜上窜下真如一条狗一样,还不停地在人前炫耀呢。哼!真是的,也不知道韩财主是不是吃错了药?”韩超撇了撇嘴不削的说道。 “不知道韩狗子有什么嗜好,平时爱不爱喝酒?”王老汉想了会儿问道。 “这韩狗子嗜酒如命,而且吃喝嫖赌一样不差。”韩超有些疑惑地看着王老汉回答道。 “如果这样倒有一个办法,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完成这件事情。”王老汉道。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兴许我能找个人呢。”韩超有些迫不及待地道。 “许多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这韩狗子既然爱喝酒,那就找人和他拼酒,然后套他的话,说不定能有所收获。”王老汉目光炯炯地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王叔,这事你就交给我,我找我爹想想办法,趁着韩财主大喜的日子,用将黄汤灌饱他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然后,套取他的话就不在话下了。过两天我给你回信,看这狗东西到底有什么企图。”韩超眼中透过一抹愤恨之色地道。 “能有你这小机灵鬼帮助,我很放心,那我现在就回去了。”王老汉站起身离去。 韩超将王老汉送出门,看着王老汉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道:要不是于先生我现在连自己的名字还不会写呢。多亏于先生免我的学费让我能有读书的机会,这种恩情,我一定要好好报答。那韩财主家开办的学堂收费太高,我爹几次找韩财主,想让其看在同村同源的面上,让我去学堂读书,被他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还说风凉话:没钱读什么书,没钱还想当斯文人,如果全村人都像你一样,那我就不是开学堂,而是开慈善堂了……等什么时候有了钱再说吧。这些话,韩超历历在目,对韩财主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了。哼!我一定要活出个样让你们瞧瞧,什么玩意,竟敢瞧不起我。 韩超转身去找他的父亲,让父亲帮他拿主意去了…… 两天后的下午,王老汉焦急的在家等着,抽着旱烟不时的望向村口。突然,眼睛一亮,韩超的身影映入眼帘。王老汉急忙迎出,韩超兴奋地跑到他身前,迫不及待地说道:“王叔,事情打听清楚了。” 王老汉眼前一亮道:“太好了,走,到屋里说。” 两人匆匆进入屋中,韩超坐下之后,王老汉端上一碗茶水递过去,然后示意韩超继续刚才的话。 “王叔,韩狗子这次的确是想绑架金宝,想以金宝来要挟于先生,想逼于先生离开。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干,你猜那人是谁?”韩超饮了一大口茶水,故作神秘地道。 “这人会是谁呢?又没得罪谁,这可有些匪夷所思了。我倒真猜不出是谁,你就直说吧。”王老汉想了一会儿说道。 “这人是韩财主……”韩超道。 没等韩超说完,王老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满脸尽是震惊之色,怎么也想不到,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知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个煞星? “其实仔细想想,此中道理不难想象。韩财主家开办有学堂,每年能从中捞到不少银子,可是突然附近村里又出了个收费比其低得多的学堂,而且先生的水平还很高,这让其生源有流失的倾向。几个孩子的家长曾找过韩财主,让其退学费,要转投于先生的学堂。韩财主当然不愿退学费,可人家邻村于先生开办的学堂,低廉的学费确实诱人。家长又提出不退学费也可,那就降学费。出现这种情况怎能不让韩财主火冒三丈,谁愿意将到手的钱重退回去,打发走那几个家长之后,随即叫人找韩狗子,给了韩狗子一定好处,让韩狗子帮他办一件事,并许诺此事办成还给韩狗子一个发财的门路。韩狗子是个为钱连亲老子都能出卖的家伙,当然一拍即合毫不推辞就答应了。”韩超一口气说完,觉得口有些干,又喝了口水。 听到事情的真相,王老汉暗自庆幸,只要不是官府发现什么端倪来捉拿人,那就好办的多。至于韩财主这里该怎样应对找宝儿娘商量商量再说。 王老汉送走韩超之后,风风火火的来到后山洞中,将韩超所说的又重复一遍,于先生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还好并非东窗事发而惊动了官府。至于于先生开办的这个学堂的事情,他们商量出几条结果:或者关闭、或者只收本村学生、或者远离此地到别处开办。总之,要避免与韩财主的学堂直接竞争,毕竟是朝廷缉拿的要犯,低调才是自保的根本。 再者韩财主财大气粗,官府里有靠山,本地的很多行业他都要插一手,就是个地头蛇,无人敢惹的家伙。 于先生对于无意中招惹到这样一个强势的存在,心里万般无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与人家针锋相对的干那是找死,是拿鸡蛋碰石头,既然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起躲得起,只有避其锋芒了。 斟酌再三放出话:以后只收本村学生,不收外村学生,至于原先收取的几名外村学生例外。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勉强平息了此事,于先生也明白了一件事情,现在的社会,你要做好事可以,但前提是不能坏了别人的好事。最好是低调做人,尤其是象她这样被朝廷通缉的要犯,就更要小心谨慎了。 但为了生存,光靠在王家沟这个小村子教本村的几名学徒是完全不够的,只有想其他办法来弥补不足,挣点钱来补贴家用了。 第六章 秘笈 得知官府并未发现自己的秘密之后,于先生重新搬回住处,又开始了她的教书事业。 经济上,所收的学费实在太低,无法满足太多的需求,也不能依靠王老汉夫妇的几分薄田,这样远远不够,尤其是金宝正长身体,更重要的是他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需要高营养的食品恢复,于先生出身富绅阶层,对于吃的学问知之不少,对于营养搭配之机理也略有研究,为满足营养的需求花费当然不菲了。 于先生自己创作字画,只有卖字画来弥补不足了。 生活逐渐稳定下来,于先生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但于先生总有强烈的危机感萦绕心头,一年多来,官府方面好似风平浪静,并不说明从此能够放心平静的生活下去,血海深仇、宋家的复兴都要有所着落的,完成这些唯有依靠自身强劲的实力,只有提高实力,成为高手才有出头的一天。 凭什么来提高实力,于先生当然知道提高实力的重点是什么,将秘笈取回,让金宝早些开始修炼才是一切背负的希望所在。 这天一大早,为弟子们放了一天的假,将金宝托福给王老汉夫妇照顾之后,准备到藏秘笈之地,将其取回。 于先生之前曾有几次想尽早取回秘笈的念头,原因有二,一是因当时藏秘笈时,心情紧张,精神恍惚,对于隐藏之地记忆有些模糊,怕时间长了忘记。二是担心秘笈被别人无意发现,或者被无知的虫兽毁掉。 但取回之后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变数,能不能保的住?这是于先生最为头痛的事情,寄人篱下,自身安全还得不到充足的保障,如何谈保证秘笈的安全。这本秘笈所承载的东西太多,最起码有一半的期望寄托在这本神秘莫测的秘笈上,因此于先生把秘笈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只有让金宝修炼了秘笈才会有希望,否则只能碌碌无为,流于平庸,连报仇都做不到,更不用提重振宋家的声威了。 绝不能贸然行事,等稳定下来,安全得到保障之后再说。反复思量后,终因害怕身份暴露殃及秘笈而迟迟未动。她知道秘笈的特殊,复仇大计没有秘笈的辅助只是空谈。 现在,基本稳定下来,生活重新走上了轨道,取回秘笈让金宝尽早练习成了她心中的头等大事。 花费时间,探一下隐藏秘笈之地。 林深叶茂,走进那片密林之中后,顿觉有些发蒙,当时做的一些记号因为时间和雨水的冲刷已经模糊不清,很难看出记号所在。这可有些麻烦,如果找不到秘笈,于先生觉得比杀了她还难受,这可是宋家祖传下来的,视之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啊。纤纤玉足磨破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挂烂了几处,每天精心盘起的发丝也蓬松下来,于先生在林子里来来回回穿行着,脚麻腿胀,顾不得管了,她不停地找寻着,发疯似地找……当最后一丝力气用尽,一下子摔倒在地的时候,两眼之中露出绝望之色。 趴在地上,无声的抽泣,她的心在滴血。当听到宋家被灭族之后,她的心虽然痛,刻骨铭心的痛,但当她想到怀中有秘笈,就心生希望,有了向仇人复仇的希望,每到此时,她心中的痛就会减轻几分。现在秘笈找不到,而且是自己亲手藏起的,她的心怎能不痛,宋家的仇如何得报?难道被家族视为生命的秘笈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中遗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于先生恢复了体力,心境也恢复几分,慢慢坐起,深吸口气,平复心神,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这点困难就失去信心了?找不到,那是没有认真回忆当时埋藏之地的场景,认真回忆,费些功夫去找,定能找到。”于先生为自己加油打气。 模糊的记忆中,那棵高大的树上好像有个不起眼的树洞,当时本想将秘笈藏于树洞的,但又考虑到有可能这个树洞会被林中的动物做窝,而将其埋在此树之下了。林中同样高大的树木很多,但有树洞的并不多。关键以那颗树洞为目标了,想到此,于先生疲态尽除,一下子站起来,一棵大树一棵大树的寻找,终于,不到一人高的位置,一个椭圆形的树洞出现了,于先生高兴得差点叫起来。她的目光转向树洞所朝方向的地面,干枯的树叶遮挡了地面,俯下身扒开枯叶,找了根干树枝一下下挖向地面,每挖一下,她的心就越慢慢的收紧,当一个一个黄色的油纸包渐渐显露出来的时候,她的心狂跳起来,泪眼模糊了视线。 捧起这不大的油纸包,心潮澎湃不能自已。这可是关系今生能否报仇的重要东西,这可是金宝为父报仇,为宋家满门报仇的依仗。这不是我一人之物,这承载着宋家那些死去亲人的隐隐期盼啊。于先生顿觉手里的油纸包沉甸甸的。 立即揣进怀里收藏好,环顾周身衣物,不禁哑然失笑,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挂烂了,脚钻心的痛,抬脚看了一下磨损的鞋子,微笑着摇摇头,此刻的心境用痛并快乐着最为贴切。这个样子回到村里,村里人看到,一定会误认为我遇到了不测,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等天黑之后再回去。 抬头透过枝叶缝隙,看了看天,已近接近黄昏时分。 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脱下破损的鞋子,看了一下红肿的脚部伤处,有些无奈。不管它了,先找些野果果腹再说,此刻饥肠辘辘的肚子已经不满了。 站起身,蹒跚在林间…… 回到村里的于先生,首先回家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将金宝接回家里。 看着疲态尽显的妈妈,金宝心痛的说:“妈妈,你先坐下休息休息,我给您倒杯水。” 看着懂事的孩子,满脸欣慰之色,一天所受的苦累,顷刻间烟消云散。充满慈爱的望着金宝忙碌的身影,心里透着无限的喜悦。 “天民,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母子平安,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孩子出人头地,练成盖世武功。”于先生心中默默祈祷。 “娘,你今天去了哪里?一天不见,我有些想你了。”金宝忽闪着皂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母亲问道。 “妈妈有些事必须要做,等你再大些,娘会告诉你的。”于先生道。 “哦,知道了。娘,今天你给我布置的几个字我已经会写了。《大学》这篇文章我也会背了,我给你背一下吧。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金宝摇头晃脑一字一句熟练地背了起来。 这么一大篇文章,即使成年人,完全背诵背熟下来,没有个两三日,恐怕困难,看是对谁说了,对于金宝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看过的文章一遍能讲出大意,两遍可以背出,三遍的话将用流利来形容了。世上竟有这等超人存在? 于先生在金宝两岁半时就已发现其超常之处,对于金宝的天赋,她对其期望很高,于先生针对金宝特意制定了学习方案。金宝知道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处,但他深深记住了妈妈的话,从不在人前卖弄。他对学习非常刻苦,每天很有兴致地完成母亲布置得学习任务,从没有偷懒现象发生过。 村民只知道金宝很聪明,懂很多事情,并不知其过人之处,这也是于先生有意为之,希望看到的效果,她不想让金宝过早受到太多人的关注而出现什么闪失,对于她们这样身份的人,在没有足够实力自保之前,只有保持低调,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金宝,今天晚上早些休息,明天早起到河边跑步。”于先生对金宝道。 “是,娘。”金宝爽快的答应了,然后母亲休息去了。 于先生安顿好金宝,掩好门,从怀中郑重的的拿出油纸包,打开纸包,这是她第一次打开此包,一本泛着古朴气息的,不知是何种材质的褐色书籍映入眼帘。边缘由金色丝线穿起,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通灵功法》。用手抚摸在功法书籍,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顺着手心流遍全身,顿觉神清气爽,精神饱满。 于先生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并未在意,翻开首页,一行小字浮现眼前:此功法分三阶,第一阶:入门阶,又分四节,以炼体炼气为基础,体为根本,以气助之。十岁之前炼之,效果显著。第二阶:中级阶,又分四节。本阶以第一阶为基础,修练经脉穴位为主,强化体质,发掘体之潜能,气可外放。第三阶:高级阶,分为三节。以第二阶为基础,已达沟通天地之力,收发于心为目的。后两阶必以前阶为基础,切记不可越阶,否则,有经脉错乱,走火入魔之危。 本书质的特别,献于有缘之人。贴于心处,有护心强心之功效。普通之人习之,则必有小成;五行之体习之,必有大成焉。 看到这里,于先生拿纸研墨,一字不差抄于纸上。她感觉有些遗憾,入门阶十岁至前开始练起最好,她本想也修炼一下,然后教金宝。看来这种想法要改变了,自己已过了修炼此功的最佳年龄,改有金宝自己直接修炼。 金宝年龄尚小,能否理解秘笈之真谛,要靠其造化。从金宝表现出来的聪明才智来看,修炼此功不会有大的障碍。 但是,很不放心直接将秘笈予金宝,金宝毕竟年龄太小,能否守住这个秘密难说,于先生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但不交予金宝,书中的一些关键之处,经我转抄后定存有偏差,致金宝练功时多走弯路,甚至出现意想不到的负面结果。 前怕狼后怕虎,有些犹豫不定,于先生感觉苦恼之极,最终经过深思熟虑,只有冒险而为了,不能只因为怕泄露秘密而耽误了金宝的修炼,否则,在滔天的仇恨面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决不能裹足不前,愧对惨死的宋家族人那是不敬不孝。明天一早就将秘笈交给金宝练习,告诉金宝秘笈要秘密保存,不可外泄,否则有杀身之祸,相信金宝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 第七章 苦修 待得天亮,一夜未曾睡好的于先生叫起沉睡中的金宝,睁开惺忪的睡眼,金宝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待要随于先生一起到村口河边锻炼,于先生将金宝叫到身前,蹲下身子,抚摸着金宝的小肩膀,郑重地道:“金宝,娘再三考虑,现在要告诉你我们家族的一些事情。我们是宋氏家族的人,你本应该姓宋,为何改姓于?那是因为我们宋家被诬陷而满门抄斩,只有我们两人侥幸逃了出来,但官府全国范围通缉你我,不得已隐姓埋名。多亏你外公外婆帮助并收留,我们才有了这个容身之地。以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你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经历了诸多变故之后,发现你懂事多了,才决定告诉你实情,也是为了让你对自己的所处的境况有个正确判断,我们可是身负血海深仇,没有比灭族更刻骨铭心痛心疾首的事情了,这是我宋家的耻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陷害宋家的坏人逍遥自在,而我们终生背负被通缉的罪名吗?当然不能,我们的宋家族人在天之灵决不会答应,你爷爷让我们两人逃出,也正是为宋家留下一丝血脉,留下一丝希望,同时也告诉我们,为宋家洗冤鸣雪,报仇雪恨。你爷爷在让我们逃出来前,亲手交给我宋家祖传的武功秘笈,千叮咛万嘱咐要保存好,从中看出爷爷的意图明显,他想让你修炼啊。跪下来,现在,我就将武功秘笈交给你,由你保管,你发誓用一生的承诺来保护好这本秘笈,我才能放心交给你。” 金宝感到了压力,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压力本不应该在如此幼小年龄下承受的,但是,于先生迫于无奈,家族的仇,长辈的狠,需要金宝尽早成熟,来担起负千斤重担。男人生下来就是要担负家庭家族责任的。 金宝双膝跪地,两眼通红,在此之前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事情,但没有想到,会如此复杂、如此严重,伸出双手接过母亲从怀中掏出的黄油纸包狠狠地道:“娘,我一定记住,保护好这本武功秘笈,它是我们复仇的希望,我一定努力练好这本秘笈,将来替我们宋家报仇雪恨。”金宝言语不多,但充满了力量,于先生仿佛看到了宋家男人铁骨铮铮的一面,自然对金宝充满了期待。 “先不要看,等河边跑完步后再看不迟。以后,都要找没人的地方看和修炼。”于先生告诫道。 “是,娘。”金宝郑重其事的学者娘的样子,将油纸包放入怀中,点头答应。 看着只有三岁已然懂事的孩子,于先生心中得到些许安慰,泪眼模糊,不断重复着四个字:“报仇雪恨……”。 一股股山风夹带着河水气息迎面吹来,金宝顿觉凉快许多,已经顺着河岸奔跑了三里多地,仍咬牙坚持着,仿佛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在不断为他加油鼓劲。于先生在其身后紧紧跟随,将近五里的距离时,上气不接下气的金宝,腿似灌铅一般实在无力坚持,两手掐腰喘息着停了下来。于先生赶紧赶上,掏出事先准备的毛巾,替金宝搽拭着满脸的汗水。 “坐下休息一会吧。”于先生关切地道。 在河边找一块石头坐下,于先生捧起一捧水喝下,河水清冽、甘甜爽口,又洗了把脸,对金宝道:“金宝,来喝口水,顺便洗把脸。” 金宝体力有所恢复,学母亲的样子,喝水洗脸。一切完毕,回身坐下,看了看四周,从怀中掏出黄油纸包,打开纸包,认真看起来。双眉时而紧皱时而伸展,母亲在旁边不时的讲解,金宝似有所悟。有时将书放下,两手不停的比划着。很快,第一阶的内容和画面熟记于心,将书包好重新收入怀中。闭上双眼,一幅幅画面仿佛跃然眼前,一行行字迹心中浮现:练体乃强健筋肉、骨骼,增强爆发力、持久力,毅力、定力。练气乃吸收天地灵气辅以锤炼筋肉骨骼。其中,练气中最重要一项,任督二脉,打通二脉,可使灵力转化为体力,使人体力量数倍增加,并不易疲劳,恢复迅速。对练气之功效,金宝甚为震惊。他这是头一次接触到练气的功法,强调内外双修。本以为练武就是连筋肉之力,没想到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既然秘笈中提到,练气所产生的威力这么大,为什么只是辅助练体这一说,而不是把练气作为第一阶段的主要练习功法,有其内在原因,在第一阶的功法说明中并未找到答案,苦苦思索不得要领,最后选择将该问题先放一边,等有机会再进一步研究原因所在。 秘笈中还提到,练气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有前一步有所成之后,再进行下一步的练习,切不可操之过急而损伤经脉。 练气有如此多忌讳的地方,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要想顺利进行,十分困难,必须多研究秘笈的中的说明,精确到每个字,都应该吃透其具体之意。金宝在其妈妈的指导下明白了不少练气其中的潜藏的危险。 从此,金宝开始了《通灵功法》的练习,练习中,首先强调体能的锻炼,跑步必不可少,举重物也是必须,因此,金宝的体能锻炼中又增加了不少东西。早晨,五更起床,用木桶到村口河边提水。年纪小用的小号木桶,只要求一趟。院子中,整齐的摆放着几个由小到大,两边有石窝的石块,这可是于先生专门托王老汉找石匠按秘笈中提供的是式样打造的,用来举重练习的。第一个石块大概十斤的样子,第二块二十斤,第三块五十斤,第四块一百斤。这些石块,都是金宝在第一阶段,第一节中必修功课。必须在达到能举起超过自身体重的重量时第一节才算小有所成。 金宝每天到河边打水、跑步、举石块、静坐炼气是必不可少的修炼项目。除了这些,金宝还要读书、写字、绘画的学习。 村民很多人知道金宝每天早晨到河边打水,但不知道金宝一天当中还要进行如此多的体力锻炼。如果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惊掉下巴的。金宝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多数这样大的孩子还在爹娘周围撒娇玩闹呢。 金宝并不以此为苦,只是最初开始练习时,有些不太适应,体力出现不支的现象,在咬牙坚持了一个月后,再做这些练习的时候,已经不存在任何的不适感,而且还略显从容。 每天的打坐炼气,坚持不辍,丹田在肚脐下一寸处,一个月的练习,意守丹田,将灵气纳入丹田,并未有何效果,没有体会到任何气息的在体内流动的感觉。秘笈中练气之法,打坐,收摄心神、凝神静气、气沉丹田。估计是心境不够安定,没能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那就找一僻静、空气清新之地,在这样的环境中,有利于除却杂念,纯净的意念力控制下,达到聚气的效果,将不是难事。 与母亲讨论了自己的感悟,母亲认为很有道理,建议金宝沿河岸,找一处僻静之地,以后作为炼气场所。第一天在河边我们歇脚的地方,就是一个不错的场地,那里是一个小山坳,稍加改造,便是一处很好的并较为隐蔽的练功场。 金宝跑步来到曾经的歇脚地,这处山坳里杂草丛生,人如果隐藏在其中很难被发现,除非刻意在高处往下俯视。 利用杂草搭建一个小小的草棚,坐于其中,不仅可以遮阳,还可以避雨,最重要的是难于发现,之所以这样小心谨慎,是为了安全考虑,金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在练功。以后早晨跑步之后,就在此处进行炼气修行了。 山中修炼无岁月,转眼两年过去了,已经五岁半的金宝,不仅能轻易的举起五十斤中的石块,丹田之处有明显的气息凝聚,这大概就是秘笈中提到的显得很神秘的灵气吧。他于半年之前就感觉到丹田之处多了样什么东西,起初有胀痛的感觉,越练这种感觉越是明显,在三个月前,他终于感觉到那是一团浓密的气息团,金宝自己分析,可能是灵气刚刚入体,没有和自己的身体有效结合,就像体中进了异物,有不适之感觉在所难免。经过接下来几个月的消化,气团得以炼化,逐渐变成了自身的组成部分,才令不适的感覚消失。而这团浓密的气息团,蕴含着浓郁的天地之气,金宝感觉到其庞大的能量存在。这是第一节的练气有成时的境界,是秘笈明确记载的。 秘笈提到:双手能举超自身重量,丹田之处有灵气产生的球,球体大小如鸡蛋时,第一节成矣。 至于怎么利用这些能量,还需要继续第二节的练气之法。 金宝对练气小成兴奋异常,这就是说已经入门了,前期的练习方法至少是可行的。在没有高人指点,完全依靠自己的领悟,打到现在的水平,对一名小孩来说的确是来之不易。 第一步的成功,并未出现太大障碍,只是在炼气时稍显缓慢了点,但并不能说明金宝修炼就真的很慢,只是没有比较参照的对象罢了。照此继续练习下去,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但金宝猜想,决不会这么一帆风顺,修炼之路,时刻会有障碍出现,只是现在无法预知罢了。 第八章 遭遇土匪 这天清晨,高温包裹着浓重的水气,不断侵袭着人们,稍加运动衣物便在汗液的作用下粘贴在身上。金宝似乎并未感觉热浪袭扰,依旧一丝不苟的重复着每天的必修功课。 顺着河岸,像往常一样做着跑步练习,以锻炼耐力、毅力。一切都似往常没有变化,跑步结束,在河边洗了把脸,饮几口清凉的河水后,来到山坳的小窝棚内打坐炼气。刚刚入定没有多久,忽然有脚步的声音传来,好像并非一个人。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黄大哥,刚才在远处看到在河边有个人,咋到这里就不见了?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应该没错,是有个人,一个人看错,不可能咱俩个都看错。唉,既然跑掉了,那咱哥俩只有再辛苦继续找了。”被称为黄大哥地道。 “大当家让我们在这种鬼天气出来探路,这不是诚心和我们过不去吗?为什么不派别人出来,偏让咱俩出来?黄大哥,咱走了老半天,在这歇歇喝口水吧?”沙哑声音道。 “行,就这儿啦。我说小三子,你别想那么多,派谁都得派不是?今天是我们明天可就轮到其他人了,谁也别想跑,不过今天确实是热了点,偏巧让咱俩赶上罢了,没办法,谁让咱俩加入的时间短来着。你就消消气吧,咱们飞龙帮原来的山寨被官府给端了,一千多号人就跑出我们这百十来个,那不是多亏了咱们地形熟才逃得了性命?刚来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出来探路也是应该的,没什么不好的,正好便于我们熟悉环境。现在官府查得紧,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地头熟能跑得更快你说是不是?”被称为黄大哥不紧不慢地道。 “黄大哥,经你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是这么个理。说实话,我就是佩服你,这次官府来攻打山寨,如果不是跟着你一起跑,恐怕这小命就在马王山交代了。想起来就后怕……”小三子道。 金宝听到二人的谈话,偷偷地从窝棚中爬到山坳边靠近两人所在的地方,借着杂草的掩护,向二人窥视,只见二人正尊在河边洗脸喝水,毫无防范的样子。 金宝通过二人的谈话,大致猜得两人的身份,是飞龙帮的土匪。听大人讲,土匪不是好人,专搞打家劫舍,强取豪夺,祸害百姓的事。听他们的意思是刚刚落脚到一个新的地方,派人出来探路,这两人好像要抓个人打探一下附近的情况。 刚才他们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而恰巧自己打坐练功时无意间隐藏了行踪,恰巧躲过了被抓的可能,真是万幸啊。 这两个土匪顺着河岸走,所去的方向必经王家沟,金宝心中暗想:如果他们发现王家沟,会不会被打劫?飞龙帮刚被官府端了老巢,逃出的这帮余孽,如丧家之犬,估计来不及带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现在是两手空空,这下惨了,附近的村子必定会遭他们的毒手。哼!两个坏蛋,既然让小爷碰上,就有你们的好看。把你们先引开,然后报告给村里,让村民尽早尽快防备。 金宝拿定主意,毫不犹豫地从地上爬起,轻手轻脚几步就冲到那名叫小三子的身后,飞起一脚直接踹向其后背,措不及防之下,小三子扑通一头栽进了河里。另一名被称为黄大哥的土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也是经历过生死之人,还算镇定,猛然转身,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定下神来一看,差点气歪了鼻子,只见一名个头不高,约五六岁年纪的小孩,是他一脚将小三子踹入了河中。一双皂白分明的大眼挑衅似地看了他一眼,猛然向他们来的方向飞快跑去。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竟敢偷袭我们,抓住你定有你好看。”说着也顾不上管小三子,提着刀,猛追过去,其速度比金宝快上不少。土匪,刀口上生活,多多少少都会点功夫,脚底下的活儿不会差到哪里,这可是保命的根本。 距离越来越近,金宝飞跑中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头,那位姓黄的土匪,见金宝捡起一块石头,竟然站着不跑了,还冲他做了个鬼脸,冷笑道:“小子,你跑不掉的,再跑老子劈了你。”紧跑几步,距离金宝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他不相信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即使拿块石头,又能如何,这么近的距离,他有十足的把握躲过或者在石头未出手之前将小孩制服。 谁知,金宝又突然转身继续跑去,黄姓土匪稍一愣神,但速度未减,本以为金宝刚才会扔石头,却不料又突然转身跑了。在这短暂瞬间,金宝将头微微微扭转,借助眼角余光,突然毫无征兆的右手向后用力一甩,小石块隐隐带着风声眨眼即到黄姓土匪眼前,“啊!”一声惨叫,抱着额头一脸痛苦之色,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孩,手上力气竟大的惊人,速度太快,在如此近的距离投出,竟来不及躲避。并不是黄姓土匪无防备之心,自金宝从地上捡起碎石那刻起,他就有了防备,但千算万算,竟没能算出金宝的力量之大超乎想象,甩出的石块速度之快有如神助,等石块与其额头亲密接触之后才马后炮似的做出躲闪的动作,只是为时晚矣。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栽倒在地,勉强稳住身形站定,手捂伤处,两眼血红犹如弑血的饿狼盯着金宝远远逃跑的方向,擦了一把额头的鲜血,恶狠狠的道:“小子,就是跑到天边老子也要抓住你,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金宝领教了土匪的速度,知道自己与其相差太大,不敢停留,刚才有惊无险的摆脱追击,只是随机应变的一记随手扔石,可谓神来之笔。轻松得手,金宝自然心中得意的很,但金宝深知这次成功击中土匪,完全利用了土匪的大意心态。他太小看金宝的能力了,只能自食恶果怨不得他人。不过金宝也不敢再尝试第二次,土匪如果再次追来,很有可能小命不保,他是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的。 在一处略显平缓的山坡前,金宝奋力向上爬去,不时回头看向身后,只见两名土匪追到山坡下,瞪着眼,跳着脚的破口大骂。但他们不敢向上追击,怕金宝从山上居高临下扔石头,领教了金宝的扔石功夫后,此刻黄姓土匪仍心有余悸,裹足不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宝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山顶之上,心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只能干瞪眼了。 “黄大哥,这次可糗大了,我们两个竟然小河沟里翻船。让一个小孩给耍成这样,回去咱们怎么向大当家交代?”小三心有不甘的道。 黄姓土匪两眼闪烁精芒,悠悠地道:“我们虽然没能抓住那小崽子,但他不可能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在这方圆几里之内,一定有人居住,这名小孩在岸边出现,家一定离此不远。我认为这小孩在出现前一定在我们洗脸的地方的某处躲藏,他肯定偷听到我们的谈话,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想故意将我们引离此地,蒙蔽我们的视线。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和我们耍心计。他一定是在下游某处居住,故意把我们向上游引,我们刚从上游过来,并未发现有人居住,藉此可推断,这个小孩虽小,心眼不少,不可小视。让他逃走,必定会回去报信,我们赶快回去向大当家报信,即刻派人向下游寻找,要不然等他们有所准备,我们即使不吃亏也可能会一无所获。” 小三子不住点头,两人急匆匆离去。 再说小金宝,顺着山脊,费了一番周折回到王家沟,将遇到土匪的事当即告诉了王老汉,王老汉初听感觉难以置信,随着金宝的叙述,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急切地道:“我将这事向全村人通告一声,让他们尽快收拾转移贵重物品和粮食,人员也尽快转移,不能等土匪将到时再转移,为时晚矣。” 王老汉急忙向村民通报去了,金宝回家找到母亲,将遇到土匪的事又向其叙说一遍,金宝的母亲听金宝的叙述后脸露惊容,急忙查遍金宝全身,看有没有受伤,金宝笑着满不在乎的对母亲道:“娘,我没事,一点都没受伤。就是我们需尽快转移,不然等土匪进村,我们就没逃的机会了。” 于先生点头同意心情沉重地道:“我去通知弟子,让他们也尽快转移。” 于先生随即离开,通知弟子去了。 土匪要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山村,村民们即可忙碌起来,转移贵重物品和粮食成为首要任务,等一切就绪,村民又带足干粮饮水向后山转移。后山隐秘的山洞成为了村民躲避的主要地点。 土匪何时来,没人能说准,都纷纷向金宝询问,从金宝的叙述中,村民得知土匪来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何时会来,也无法说清。 第九章 匪患 下午,村民在山洞躲避,一个个表情严肃,不时有叹气之声传出。树欲静而风不止,看似平静的王家沟,危机四伏,灾难临近,仿佛要变天了。 到的晚上,有胆子大的村民在山顶观望,突然看到村子里燃起大火,火借风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待得火势渐渐熄灭,胆大之人回到村中,只见一片狼藉,到处是废墟,瓦砾遍地,有些梁柱仍然冒着青烟,不时还有小小的火苗出现,在暗黑的夜晚异常显眼,像明灭不定的森森鬼火。 土匪已经远去。 看到这一幕,不难想象土匪进入村子之后,四处搜索找寻,竟没有寻睨到一个人,连一根鸡毛都没捞到,愤怒咆哮的土匪,哪里肯善罢甘休,四处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放火的土匪之中就有白天金宝见到的两人,属他们的表现最为积极,也难怪,他们白天在金宝手中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怎能不气,将愤怒宣泄在村民的房子上,这才让他们心理稍微平衡一些。 在进入王家沟之后,黄姓土匪,就判断出这里一定是白天所见小孩所居住的村子,也只有这个孩子,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并回村报了信,要不,这个村子的人和财物怎么会转移的这么彻底? 后山的村民,陆续下山,看着眼前的一幕,面现悲哀之色,有些老人看到自己居住大半辈子的房屋,毁于大火之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痛哭。更多的村民默默流泪,此刻的王家沟,笼罩在一片氤氲当中,令人悲哀、心痛。 金宝跟随母亲,回到村子,看到眼前场景,紧咬下唇,双眼迸射出无比的愤怒,咬牙切齿的地道:“这帮土匪,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整个王家沟,在一片悲哀愤怒交织的的氛围中迎来了黎明。孩子们失去了往日的欢笑,大人们步履沉重,默默地在废墟上收拾着。虽然房屋被毁,但人还在,只要人在,一切都好办,一个更好的家园将会重新建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金宝帮助母亲在废墟中收拾,小脸上不经意间抹上了几道烟灰。这时一个村民在一块石头上看到了几个大字,他不认得,怀疑是土匪所留,他曾清晰的记得,在去后山前,这块石头上还没有任何痕迹,再回来时,发现石块上竟多出了这几个字。考虑到很有可能是土匪想透过此法传递什么信息,认为关系重大,赶忙去叫于先生帮助认一下,金宝也随母亲前往。只见在一块平整的石块上刻着几个锐器所刻的歪歪扭扭的大字:小子,你跑不掉的! 看到这几个字,金宝一下子就联想到,一定是黄姓土匪或者是小三子所留。他们在自己手上平白无故吃了大亏,怎肯善罢甘休,金宝可不认为他们是什么善男信女,应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家伙,要不然,有手有脚的,不用自己的双手去劳动来获得报酬,竟干起了强抢这种令人唾弃的勾当。 金宝暗想:这说明,土匪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自己,对他恨之入骨。金宝相信,他们一有机会,将会卷土重来,报当初受辱之仇的。 金宝两眼射出森冷光芒,暗自冷笑道:“一帮靠虚张声势人多势众的没用的家伙,小爷决不会怕你们,欢迎你们再次光临,下一次,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村民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认为土匪再来的可能性很大。决定先报官府,让官府出兵剿灭这帮残匪,要不然,整日提心吊胆的,这种日子怎么过,那不是永无宁日了?! 邻村韩家沟,在这次的匪患中,受到不小损失,韩家沟是个大村庄,自认人多势大,对于有土匪可能来犯的消息,有些人相信,但不相信土匪真的敢来,存有侥幸心理;有些人不相信,认为是造谣,耸人听闻;更有的人根本就未得到消息。 韩大财主家,财大气粗,平时雇请了不少武功高强的练家子,作为看家护院,再加上韩大财主家依山而建,院墙全部用青石垒砌,坚固异常,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们对土匪更不在乎。土匪也只是在韩家沟韩大财主家周边户家大肆劫掠一番,扬长而去。韩大财主也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并未出手帮助其他村民抵御土匪来侵。土匪好像与韩财主打成默契,并不攻打韩财主家,而是绕村劫掠一圈后扬长而出。 这让有些想依靠韩财主家的势力和攀附于他家的村民心生不满,但又不敢直说,只在背地中议论,韩财主对本村村民也不出手相救一下,冷眼旁观的看着同村人被土匪打劫。 受害的村庄,将有土匪打劫之事报告官府,等待官府出兵剿匪,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也未见官府出动一兵一卒,甚至连派个了解实情的人都没有过。 当地官员认为,只是一帮残匪余孽,能掀起什么风浪,不就是骚扰了一下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村民罢了,不足为虑,至于派兵嘛,事情的发展还远未达到那种地步。在这些官老爷不作为的思想指导下,土匪也极为配合,变本加厉疯狂劫掠,可苦了王家沟附近的几十个村庄的百姓了。望眼欲穿期待官府派兵剿匪,但在一次次的匪患中,村民们逐渐对官府失去了信心,有些人被迫背井离乡,到他乡避难去了,那些不愿离开生养自己土地的人们,也只能提心吊胆,一有风吹草动做好随时转移躲藏的准备。 一晃半年时间过去了,一年一度的春节即将来临,往年在春节来临之际,村民们都喜气洋洋准备过个好节,可今年,春节将至,村民们愁眉苦脸的,能平静的过几天安稳日子就不错了,还谈什么过年不过年的。 王家沟的村民,在这半年时间里,在相互帮忙之下盖好了房屋,对于官府迟迟不出兵,心生郁闷。被迫无奈之下,组织了一个二十人的小分队,小分队之成员轮流放哨,发现敌情敲锣示警,但这并不能解决多大问题,主要是等发现土匪,基本上已经接近目标了,村民中年轻力壮之士能随时转移出去,那些年老体衰可就不行了。所以这个办法也是权宜之计,王家沟村民只凭自己这几十户人家,想与相对兵多将广装备精良的土匪斗,无疑是以卵击石头,可是不这样做,难道任凭土匪肆意妄为不成? 金宝这半年时间里,练功不敢有一刻松懈,甚至变本加厉对自己要求更加苛刻,炼体炼气已达到入门阶第二节的大成,一些基础的经脉已经畅通。丹田之气已能畅达四肢经脉,并形成循环。这使他的四肢力量增加了一倍有余。更令他惊喜的是,他的速度在气息运转之下,提高了接近两倍。他自认为,再遇到黄姓土匪,打不过,逃跑完全没有问题,他的速度比之黄姓土匪也不逞多让,甚至要更快一分。一百斤重的石块,在气息流转于双臂时,举起感到轻松自由,他甚至感到,举起一百五十斤也不在话下。这样的重量,对于一名年富力强的成年人来说,想要搬动,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更不用说轻松举过头顶了,金宝不仅做到了,而且还略显轻松的样子。 第十章 土匪再袭 金宝深刻体会到了炼气对力量增加的好处,就更加热衷了,每天花在其上的时间增加不少。 一天,正在炼气,气息在双臂间游走,起初感觉相当顺畅舒服,不知不觉间加快了气息地运转,双臂经脉火辣辣的略显疼痛,金宝开始并未在意,只是认为气息运转加快造成的偶然不适罢了,过段时间适应了不适之感便会自行消失。然而,随着炼气的深入,疼痛又有加剧的迹象,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立刻气息放缓平心静气气沉丹田,结束了修行。 仔细感受着经脉的状况,停下来之后,疼痛的经脉略显好转,只是火辣辣的感觉并未消除。这是怎没回事?金宝心中纳闷,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今天突然出现,是福是祸?还是经脉又有所突破的前兆? 这种疼痛火辣的感觉像是经脉要被撕裂,对脑海中炼气的方法和有关说明重新回顾一番,顿觉恍然大悟。 原来,炼气只是入门阶的时候起辅助的作用,在这个阶段并不注重过多的炼气。原因并不复杂,在十四岁之前经脉相对脆弱,处于成长期,炼气不易过多、强度不宜过大,那为什么还要炼?文中并未直接给出答案,但金宝猜想,十四岁之前炼气可使经脉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从而使经脉更加强壮,只是这种强壮之法受到一定的限制,不易操之过急,只能循序渐进练习。起初人体经脉不是依靠炼气就能达到增长,经脉只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增长。不同的年龄段增长的速度不同,人体生理的现象,决定了经脉练习的强度,只有进入十四岁以后,随着经脉强度自然提高之后,炼气才不会未受多少限制。 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年幼时炼气,虽有诸多限制,但年龄越小练习的效果越好,越小越容易打通四肢百合的经脉,如果过了十四岁,才开始炼气,已经太晚,虽然也能够打通,只是所花费的时间可是成几倍地增长。 这些猜测,让金宝有些心慌,不知经脉的损伤对以后会不会造成什麽难料的后果?心怀忐忑,暂停了几天时间地炼气,感觉逐渐好转,终于放心。 金宝自从与土匪有过接触之后,他发现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有多年武功基础的土匪一较高下,受当时灵机一动随手飞石袭击黄姓土匪的启发,开始琢磨扔飞石的技巧,通过这种方法可以减少比自己实力强悍对手的短兵相接的机会。 半年的时间飞逝而过,金宝的随手飞石,练到了一定的火候,他可以轻易命中二十丈外任何大小的目标,而且是百发百中,这要归功于炼气之法的辅助,将丹田之气聚于双眼周围的经脉,目标清晰无比,更神奇的是感觉目标变大了不少,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真是太神奇了,有了这种技能,大大增强了命中的几率和准确度。 大年将至,王家沟的村民仍时刻提防土匪的入侵,这时的村民,除了不谙世事的小孩,吵着闹着要过年之外,大人的心都七上八下的,完全失去了往年即将迎接新春佳节时的快乐幸福感觉。 二十个青壮年,不分昼夜,仍轮流到山头放哨,他们一人手中拿有铜锣,一有状况鸣锣示警,提醒村民及时转移。 在这半年时间里,土匪在官兵不作为的情况下,变得有恃无恐,大肆劫掠附近村民,马匹牲畜、粮食衣物,一切值钱的物品都不放过,还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稍有姿色的被搂走,说是什么当压寨夫人,有些反抗的村民被土匪乱刀之下残忍的杀害了。 起初,土匪还害怕官府出兵剿灭他们,还不敢白天出面,只偷偷的在晚上出动,见官府不管,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白天也开始大摇大摆的出来祸害百姓了。 土匪的装备在半年的时间里,也更加精良,从原先的徒步,到现在个个胯下骏马,手持格式兵器,有些土匪还穿上了软甲,快要武装到牙齿了,村民更是忌惮不已。 一日晚间,寒风凌烈,阴冷的天气下,村民早早的休息了,突然,“当当当……”一阵急切地敲锣声打破了应有的宁静,锣声?!土匪入侵的警示锣声,一声声,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灵之上,让人内心震颤莫名。 金宝听到锣响,一骨碌爬起,飞快穿好衣服,不等母亲吩咐,就要冲出门去,母亲看着风急火了的金宝,金宝的心思当娘的如何不知,急切地道:“快去后山,不得逞强,跟着我走!”母亲虽然知道金宝随着年龄的增长实力今非昔比,但仍不放心,土匪人多势众,一个小孩子,即使三头六臂,又能够怎样?英雄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于先生不放心金宝一个人直接面对土匪,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唯一的希望既要破灭掉,宋家的仇由谁来报? 金宝有些不情愿,但有不好忤逆了母亲的意愿,只好带着一些贵重物品,借着夜幕的掩护,深一脚浅一脚向后山而去。 金宝刚到后山,村中传来尖锐凄厉的叫声,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传出老远。金宝的心猛地一紧,村里有人遭遇到土匪了?母亲面色也是一变,看了看金宝,这时金宝正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虽说是漆黑如墨的黑夜,金宝仿若星辰般闪烁着的双眸在无声向她请求。母亲知道,这是金宝在向她请战,冲金宝点点头,金宝如奉圣旨,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村中一处,有个土匪正举着火把,一脚将屋门踹开,进屋四处翻找…… 在另一处,一个年轻女子颤抖的声音在苦苦哀求,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 一个公鸭嗓子尖声尖气带着淫邪之气地道:“别不识抬举,大爷今天看上你了,这是你的福气,罗嗦什么,跟大爷走,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多么逍遥自在。小姑娘还挺水嫩,今晚……” 金宝此刻正伏在距离公鸭嗓子三十多丈的黑暗之处,借着一段矮墙的掩护,金宝功聚双眼,清晰的看到一个身穿软甲,光头土匪,正抱着个女子肆意妄为,这个女子,金宝已经认出,是王西灿家的闺女王琳。 金宝估计了一下距离,在此扔石,不够理想,如果再接近十丈,有把握给那土匪一记重击。可是出了这里,没有了遮蔽之物,很容易被土匪发现,只是眼前的情况又不容金宝犹豫不决,没办法,只有冒险拼一拼了。一拍腰间装石子的袋子,定了定心神,猛然似灵猫扭动着身形窜了出去,如离弦之箭迅速迫近,公鸭嗓子隐觉异常响动,扭头观看,一个黑影正急速窜来,未等看清是何东西,突觉左眼钻心的疼痛,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倒地手捂左眼,不断翻滚着。 金宝借此机会,冲上前去,一脚踢在公鸭嗓子头上,嚎叫声嘎然而止,似昏死了过去。 金宝一把拉起一脸茫然的王琳,急声道:“王琳姐,快跟我走。”说着拉着王琳朝一处山坡跑去。 有土匪听到公鸭嗓子的嚎叫,纷纷赶来,竟有五六个之多,形成半包围之势向金宝这边冲来。借着火把的光芒,他们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朝山上跑,很快就要接近山脚。他们纷纷大声呼喝:“快给大爷停下,再跑就烧了你们的房子!” 这个声音,金宝听起来有些耳熟,只是时间紧迫,没工夫去想,拽着王琳拼命往山上跑,他的速度够快,可是王琳,一个弱女子,今天本就身体不适,又被公鸭嗓子吓得不轻,此刻,力气不支,机械的拖在后面就是跑不快,眼看土匪越迫越近,金宝猛然抬手扔出两枚石子,“噗噗”正中两名靠前的土匪面部,那两名土匪惨哼一声,手捂面部,速度顿时慢下来,嘴上污言秽语恶狠狠的骂着。 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好小子,原来是你,大爷今天总算找到你了,嘴中发出一声长啸,四面顷刻传来回应之声,接着有土匪向这里赶来。 金宝听到此话,立刻想起此人正是那黄姓土匪。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土匪紧紧辍在金宝后面,不停地叫骂着,只是一个个并不敢太过靠近。 “注意,这小子手里有石子,不要被砸中了。”被砸中面门的一个土匪叫道。 来到山脚下,金宝一把推向王琳,“王琳姐快上山,不要回头,一直上山。” 王琳见土匪越聚越多,向这里扑来,心惊肉跳的她,想想刚才差点受到屈辱,也顾不上其他,跌跌撞撞向山上爬去,神志似乎清醒了许多。 王琳猛然转身,抬手几颗石子飞出,土匪纷纷躲避,竟然都躲过了命中要害一击,可有的土匪不够幸运,虽然躲过了要害的一击,但还是被石子打在了身上,痛的呲牙咧嘴不住的哼哼,不敢再继续靠前。 “一起上,抓活的。”黄姓土匪叫道。 金宝听到此言,心猛的一沉,最怕的就是这招,如果土匪齐上,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嗖嗖嗖”又是一连几颗石子飞出,接近十几丈内的几名土匪脚步一顿慢了下来,他们可不是傻子,不想被石子打中,从石子飞行中发出的声音判定,力道十足,速度极快,得出不宜冒险的结论。但后面并不知情的土匪,却挥舞着大刀冲杀过来,看这阵势,实难抵挡,金宝猛转身向山上跑去,他将丹田之气运与双腿经脉,速度倍增。 此刻的王琳手足并用,也只爬出了十多丈距离。 金宝看快赶上了王琳,立刻停下回身,将脚下的一块儿大石猛蹬下去,石头翻滚跳跃着冲向土匪群中,土匪纷纷避开。金宝凭借居高临下,又一口气扔下七八块儿几十斤重的山石,有几个倒霉的土匪被接连不断的山石砸中,呼号连天。 “分散开,从两侧包抄。”黄姓土匪叫道。 呼啦一下,土匪分成左右两部分,继续向山上追赶,金宝追上王琳,拽着她朝山上飞奔,他的速度虽说不慢,但拉一个人,怎能快过一身轻装的土匪,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从两侧包抄过来,金宝挥手射出几枚石子,可惜土匪早有防备,护住要害部位,这次出手,对土匪并未造成多大阻碍。土匪畏惧金宝的飞石功夫,所以并未过分靠近,而是一部分试图超越金宝,到他的上方阻截,另一部分在下方左右紧紧跟随。试图将金宝围起来,困在其中,慢慢消耗他的气力。 此刻在他们眼中,金宝已成为刀中俎案中肉。金宝何尝没有看出土匪的伎俩,如果仅自己还好办,展开身法,逃脱出去勉强还有些把握,但现在带着王琳,要想逃脱,除非老天爷开眼出现奇迹。 半个时辰过去,已到半山腰,拉着王琳爬到半山腰,还时不时的运力射出石子,疲累之感袭向金宝,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土匪趁机形成了包围之势。金宝被迫停了下来,圆瞪双目怒视四周的土匪,手中紧扣几枚石子,做出随时出手的样子。黄姓土匪兴奋地叫道:“没想到的吧兔崽子,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赶快投降,兴许大爷开恩留你个全尸。哈哈哈……”一幅大功告成志得意满的样子。 金宝怒极,手臂一扬,两颗石子流星般飞向黄姓土匪,黄姓土匪早有防备,将大刀在面前竖起,“当当”震耳的撞击之声响起,黄姓土匪顿觉握刀的右臂一阵发麻,“好家伙,好大的手劲。我一定不能冲在最前,以免当了这小子的靶子。”黄姓土匪暗想。 “小兔崽子,没有退路了,束手就擒吧。我真的很佩服你,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功夫,看在这点的份上,如果你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为难这位姑娘,至于你,我们也不会过于为难的,你毕竟还是个小毛孩子,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立刻投降,我立马放了你也说不定,你看如何?给你十息时间考虑。”黄姓土匪眼珠一转,他完全不提刚刚还说过要杀死金宝的话呢! 看来在这半年当中,黄姓土匪混得不错,俨然是这帮土匪的头目了。 第十一章 脱困 金宝为救王琳,身陷土匪包围之中,手中不住的晃动着明晃晃的大刀,在火把的映照下,散发着森冷的光芒。此时此刻,一众土匪将金宝看成了可以随时待宰的羔羊。 “十息已到,考虑的如何?”黄姓土匪笑眯眯地问道,周边的土匪也都附和着,一幅成竹在胸掌控大局的样子。 金宝紧皱双眉,脑子飞快的转着思考着脱困之策。以目前的情况,除非能够上天入地,即使这样他仍不想放弃,再拖延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想出解脱危局的办法,即使未能如愿,自己也能多争取一些体力恢复的时间,想到此高声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放过我王琳姐?如果我们投降了你们却反悔,岂不是将我二人当成傻瓜来欺骗吗?你们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妙了吧?” “哈哈……”好似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众土匪都大笑起来。 “这个简单,你先让这位姑娘出来,我保证,绝不动她一根毫毛。”黄姓土匪道。 “黄大哥,和他罗嗦啥,干脆大家一起冲上去把他给剁了不就结了。”小三子此刻在黄姓土匪旁嚷道。 “对,冲上去,把他给剁了。”众土匪气焰嚣张的附和道。 “嗯,你也看到了,我的手下对你的态度,我只要手一挥,你将死无全尸。不过看在你是条好汉得份上,才给你指出条活路,你是个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再给你五息时间考虑。”黄姓土匪道。 金宝可不会相信土匪开出的条件,如果他们是讲原则的人,干嘛要当土匪来祸害百姓?暗中又扣下几枚石子,准备应对土匪的冲击,他已经决定,决不投降,即使死也要除掉几个害人的家伙再说。 大战一触即发,突然,山顶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许多影人在山上晃动,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双方都是心头一震,如若是对方的援兵可就不妙了。少顷,突听一人高声断喝:“金宝、王琳不要怕,我们来了!” 随着喝声落下,隐约看到一队人,手拿家伙冲将下来,从声势上看起码有四五十人之多,而这帮土匪也只不过三十人左右。 “爸爸,快来救我们。”王琳听到期盼已久那熟悉的声音,激动得大叫,正是她的父亲领着村民及时赶来了。 只见为首一人直冲下来,犹如猛虎下山,手持一根一丈多长的竹竿,愤怒的双眼似能喷出火来,土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三名土匪提刀迎了上去,想趁大汉立足未稳给其一个下马威,不成想,脑后生风,啪啪两声,只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两人同时栽倒在地。不用问,这是金宝的杰作。金宝看到三名土匪转身,注意力被大汉吸引,不失时机的射出两枚石子,正中他们的后脑。另一名土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心生怯意,被刚刚赶过来的大汉一杆打翻在地,咕噜噜向下滚出老远。顷刻间,三名土匪被打倒在地,其他土匪见形势不妙,手持兵刃呼喝连声,虚张声势,却不敢上前迎战,怕金宝在背后出手,腹背受敌。犹豫间,又有一些村民手持棍棒冲了下来,土匪眼见对方人越来越多,胆战心惊,有几名胆小的土匪两腿颤抖有些站立不稳,土匪未曾料到,这可是最近半年多来所没有发生过的公然敢挑战他们权威的行为,是公开地挑衅。见惯了村民的软弱,大半土匪在不断有愤怒村民冲过来的气势压迫下,竟心生退意。 战场上打仗怕的是什么,就是仗还未打心先怯了,心底里没了底气,从气势上就被对手压过,那仗还怎么打? “好汉不吃眼前亏,撤!”随着黄姓土匪的一声令下,呼啦啦,土匪跑掉了一大半,还有几个不开眼的,愣在当场,局势突然逆转,没有坚定的意志,难以承受,这让心理落差也太大了,脑子反应慢点的一时难以转过弯来。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跟在同伴后面没命的往山下跑去。刚才昏倒在地的两名土匪也缓过劲来,一看形势不妙,也顾不得报仇,冲金宝狠狠瞪了一眼,仓皇而逃。 王琳的父亲跑过来,冲王琳上下看了审视了一番,问道:“琳儿,可有吃亏吗?” 王琳扑到父亲怀里,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不难听出,这哭声中带着劫后余生激动与喜极而泣的感伤。 王琳的父亲安慰了一番怀中的女儿,转向金宝感激地道:“金宝,这次多亏你……你可是我王程家的救命恩人啊!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声音有些哽咽,倒头便往下拜。 “王叔,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千万不可如此。”金宝急忙上前使出大力将王程托起,说道。 王程只觉有股大力传来,俯下的身体被这股大力硬生生托起,心中不禁有些愕然,转瞬又恢复正常。在他看来,金宝异于常人,加上他母亲对他管教严厉,小小年纪,比同龄人要懂事许多、成熟许多。金宝每天早起到河边打水的事情,持续了三年,村子里人人皆知,王程心想,金宝的力量应该是这么练出来的吧?所以惊奇之色瞬间消失,认为是力所当然之事了。 “王叔,你这样不是折杀小侄吗,千万不可如此,小侄担当不起。我是王家沟的一分子,平时我们像亲人一样相处,帮王琳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呀。这不,这么多人不都是来帮忙王琳姐的吗?要说应该感谢的应该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和王琳姐情况恐怕就大大不妙了。”金宝发自肺腑的话语,让王程和其他村民很是感动。他们确实把金宝母子当成了王家沟的成员,现在觉得,他们的眼光没错,金宝母子对他们不可或缺。 金宝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母子二人落难到此,相依为命,是王家沟淳朴的村民给他们提供了赖以生活的基础,与这些善良的村民相处中,他们的热情与友善,使金宝与母亲早已将王家沟作为了自己的家乡、生命中赖以依仗的地方了,每一个王家沟的村民,金宝都将其视之为亲人一般。 “金宝,你能如此说,我大感欣慰,我如果再执意答谢就显得见外了。好!我们王家沟能出现像你这样的人,是上天的馈赠啊!要谢,就谢上天吧。”王程说着面朝天,对天一拜。 其他村民也感慨不已。现在,在村民的心中感到从未有过地团结,刚才大家抱团驱赶土匪,拿着棍棒与土匪面对面的厮杀,这种勇气,一半是来自对土匪的痛恨,另一半则是受金宝的影响。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都敢与穷凶极恶的土匪正面相抗,并不顾个人安危从土匪手中救人,这份勇气、这种勇敢无谓的精神,村民心中惭愧自叹不如。有了金宝舍生忘死的精神激励,也激发了村民心中的无限豪气。 王程放哨回到后山,发现女儿并未在此,冷汗直冒焦急万分,担心女儿的安危,不顾他人拦阻要回村救人,有人告诉他,金宝已去了村中救人,这让王程更加不安,怎能让一个孩子冒险,更坚定前去救人的决心,部分村民也被他的坚持打动,纷纷要求一起前往,王程遂即率众手持棍棒在千钧一发之刻赶到,赶走土匪,救下金宝和王琳。 金宝和村民下山后,并未各自回家,聚在一起,商量可能之事。 第十二章 备战 “土匪这次被我们杀的狼狈逃窜,估计会心有不甘,说不定会派更多的同伙伺机报复的可能性极大,我们是不是应准备一下应对更大规模的袭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程表情凝重地道。 其他村民听王程的话,也都面色沉重,点头同意。 “那我们该怎么办?”有村民不无担心地问。 王程面露苦色地道:“咱们大家一块商量商量,看有无万全之策。” “金宝,如果强盗要来报复,你有没有破敌良策?”王程看向金宝面露期望之色地问。 几十号人,齐齐看向金宝,幼稚的脸上满是坚定之色,沉默片刻后道:“这帮强盗土匪,并非是一帮乌合之众,其中有才思敏捷之辈,对于这次的失败,报复是在所难免,要不此事传将出去,其他村庄效仿之下,焉有他们立足之地。我想,这次土匪的反击一定强悍,对我们造成的伤害见难以预料。他们真要报复的话,调动大部分人马前来,甚至倾巢而出也是有可能的,目的就是震慑我们,让我们对他们始终惧怕而生不起反抗之心,他们的倾巢出动的战力有多强,没人见过,但也不难想象,要摧毁我们王家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正面与他们硬抗,实难取胜,唯有想办法从侧面消弱他们的实力我们才有生存希望。至于如何削弱他们,大家群策群力之下,定会想出好的方法。我在这里先抛砖引玉,比如建立陷阱、陷马坑之类的机关,总之,尽量少与那帮强盗土匪正面打斗为上策。” 听金宝分析完后,村民阴沉的脸有了一丝希望之色,金宝说得有道理,土匪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有了这种认识,村民对于起来反抗土匪的决心更加坚定了,既然已经得罪了他们,想要安安稳稳生活下去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情,王家沟到了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战则有希望,不抵抗就是毁灭。逃跑躲避固然不失为一种逃命的方法,难道全村人都背井离乡,离开生养自己多年的家乡?大部分人对此抱有排斥的想法,为了能祖祖辈辈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唯有背水一战来延续对生的希望了。所以,大家都积极踊地跃参与到了献计献策中,想出了不少好的点子,让所有村民兴奋不已。至于效果如何,还有待检验,但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土匪很有可能连夜杀回,还是先派人到山顶上放哨,然后在村子几个入口处布设陷阱。可以想象,当土匪气势汹汹而来,突陷其中,对他们将是怎样的打击。 金宝虽然没有打过仗,但读过一些兵法布阵方面的书籍,也听母亲讲过一些有关战争的故事,对于给敌人一个下马威啦,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啦,也很有些想法:打仗时士气很重要,而影响军队士气的是士兵的心理,如果士兵心理上受挫,直接影响到气势的强弱,那种未战心中先生害怕之心的军队能打胜仗吗?所以金宝认为在己方实力远处劣势的情况下想以弱胜强,只有从出其不意率先打击敌人的士气这方面入手了。 村民竭力准备对抗土匪…… 距王家沟五十多里横云山,山峦叠翠,崖壁陡峭,如苍龙盘浮在云雾之中。此山最为险峻的主峰翠云峰上,似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插云霄。 半山腰处,一片开阔之地,建有许多石砌的房子。位于这群石屋正中,有一座高大的殿宇,在其正中的虎皮帅椅上,坐着一位豹头环眼,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在其椅旁放着一柄足有五十斤重的九环大刀,刀身蓝盈盈的寒光不时闪现,其刀柄奇长,尾端镶嵌一颗白色的明亮的珠子,珠光圆润,隐有清明之气散发而出,让人一见,即可瞧出绝非凡品。 “报!大当家,黄强带着手下回来了。”一传令官道。 “让黄强进来见我。”大当家道。 黄强走入大厅,低头跪在地上,不敢瞧大当家一眼,唯唯诺诺地道:“黄强参见大当家。” “黄强,这次出山,可有逮到肥羊?”大当家目光一凛问道。 “启禀大当家,小的这趟出山,……栽了。”黄强面露痛苦地道。 “什么?!栽了?我说你还恬着脸回来干嘛?你为啥不找堵墙一头撞死?老实说,死了多少兄弟?”大当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森然之气,环眼暴睁,怒气冲冲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黄强。 黄强大气不敢出一声,在大当家的气势压迫下,只觉浑身发冷,脊梁骨直冒冷汗,结结巴巴地道:“大当家,三十位兄弟们都平安回来了,只是这趟去王家沟,开始还挺顺利,突然冒出个小子,扔石头的功夫很高,力气很大,打伤了几名兄弟,我领着兄弟们在半山腰围堵住了他,本以为他无处可逃了,谁承想从山顶上冲下四五十个村民,手里拿着棍棒,和那小子里应外合冲出了包围,我一看寡不敌众,架起受伤的几名兄弟逃了回来,情况就是这样。……还望大当家出面,扫平王家沟,为兄弟们出口恶气。” “听你之言那小子功夫不弱?他有多大年纪?”大当家神情稍缓道。 “年纪不大,约摸十岁左右,但他的打出的石子力道刚猛,绝不是一般人可比。您看我刀上的这两个痕迹,就是我挡下那小子的两枚石子所留下的。”黄强抽出大刀,双手捧过头顶,一名喽啰将刀呈上,大当家接过刀,注视着刀上的凹痕,双眉一拧,自言自语地道:“小小年纪,倒还有些功夫。如果让你再发展几年,对我定然不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铲除了你,免留后患。” “你先到一边站着,这次失利先饶过你,但你要戴罪立功。我决定:黄强作为先锋,我亲自带队,荡平王家沟,让他们知道我飞龙寨不是吃素的。几个小小的村民也想兴风作浪,真是显命长了。准备一下,明天午时,杀向王家沟!”大当家大手一挥吩咐道。 第十三章 请战 王家沟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幼,都在忙碌着制造各种抗敌的机关,准备抵御即将到来的强盗的入侵。 不要认为我们软弱可欺,这次让你来得去不得。非把你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不可。村民们都抱着这个心思,积极准备着。 山上放哨的村民,不停地注视着四方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们知道早发现敌人的重要性:土匪再来将会非同小可,他们决不会容忍有人断了他们的财路,忤逆了他们的面子。 金宝在村中各处察看,认真的思索着。 进入王家沟有三处入口,一个是伊清河河边的谷口,谷口两边山势陡峭,难于攀登,为阻挡土匪提供了天然的屏障,将山石放于山顶,等土匪进入谷中,将山石推下,定能把土匪砸得抱头鼠窜,这类似于战争中的滚木类是吧。即便进入谷口,还有丈许深的陷进期待着土匪的到来。仅凭这两道防线,足以让土匪未入村,就已胆战心惊了。 第二个入口在村中祖神庙处,此处正是金宝救王琳时,冲上山的一处坡度较缓的山坡。土匪已经知道该处可以通向山顶,有可能会被他们利用:从它处上山,沿着山脊就可达到这里。在这里的山脚下村民们挖下长长的深深的壕沟,在上边放上细细的树枝,扑上些稻草,最上边撒上一层碎石浮土作为掩盖。半山腰处,开凿出一个小山洞,可隐藏五人,如果土匪贸然从山顶沿此山坡入村,这五个人就会及时出现,将山石推下,可重伤土匪。只是必须选择一个好的时机才能发挥巨大威力。 第三个入口就是进入后山陡峭山路,这里是人们所说的羊肠小道,崎岖难行,如果对此地形不熟,很难发现有此山道存在。这里更加易守难攻,有两个人藏于山上,土匪不管是上还是下,山石推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神情冷峻的金宝每个入口转过来,心里沉甸甸的,能否抵御住劫匪的入侵,心中还是蛮期待的,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削弱一下土匪的实力,打击一下他们的士气而已,并不能起到决定胜利的作用,即便如此,这也是村民目前在有限的时间内集思广益所想出的最好办法了。至于土匪受到打击之后反应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们会变本加厉的疯狂报复吧;也许因惧怕村民还有其他暗藏的招数未出而知难而退;也许会还有其他未曾料到的反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他们再袭扰王家沟的话,会心有余悸,三思而后行,一个小小的王家沟就让他们付出高昂的代价是否值得。 防御设施如愿完工之后,村民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片刻了,金宝走过去,望着疲惫不堪的村民,心中突然生出警觉:如果此时土匪突然杀到,父老乡亲哪还有力气来抵御残暴的匪徒?还是为了村民的安全先让部分村民转移到后山为妙,给土匪唱出空城计。 “王叔,可以让老人妇女和孩子先到后山躲避,让几名年轻力壮的加以照顾和保护安全。村民中除有任务的留下外,其余人都到后山躲藏,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有种预感,这次土匪来不会善罢甘休,依靠这些新建的机关陷阱,虽然对他们能造成伤亡,但不会致命。我们硬抗只是拿鸡蛋碰石头,取胜的机会渺茫。还是那句话,不能硬抗,只能出其不意。”金宝道。 王程神情凝重,看着疲惫的乡邻,暗暗摇头。“只有如此了,看来村中房屋又要遭殃了。”王程苦笑着道。 接近午时,“当当当……”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山顶上放哨者高声叫道:“顺着河堤岸来了一队骑兵,远处山头上也有人员向这边过来。” 所有人都脸色一变,果真来了,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幸亏有所准备,看来真的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来吧强盗们,有过年大礼等着你们呢! “王叔,派五名村民到三洞里躲藏,五名村民到村口的山上准备推山石,其余赶快到后山去,我先在到山上应付山头上的那帮土匪一阵。”金宝表情严肃地道。 “金宝,这怎么行,你一个小孩子,怎能去冒如此大的风险,不如也到后山躲一躲。”王程赞赏的看着金宝,但他可不想金宝如此冒险,一个人去面对凶狠残暴的土匪,虽说金宝之前显露过惊人的技艺,但终究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在危险面前,应该是大人出面应对的事情,轮不到一个小孩子去冒险。 “王叔,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和他们交过手了,虽然他们人多,但要想伤害到我空怕还难以做到。不过,我万一抵不过他们,我自信逃命的本事我还是有的。”金宝自从与那些土匪正面交锋过之后,信心十足,只要没有后顾之忧,完全可以凭借速度和他们进行周旋的。 金宝担心村民和自己母亲的安全,现在他们已开始向后山转移,只要把他们事先安顿好,就会感到压力减轻没了后顾之忧,到时候就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 看着所有的事情都按计划有序的进行着,一股英雄豪情自心底升腾,随着时光的推移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心中还隐隐有种期待的感觉。 金宝感到母亲关切的目光,跑上前去,“娘,我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对付他们,我已经有些心得,我感觉只有这样,提高才来的快。您快随大家到后山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母亲双眼泪花闪动,望着面前的聪慧懂事的孩子,思潮翻涌。她想阻止金宝前去冒险,但这几年来,对金宝近乎苛刻地训练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金宝早些练成一身过硬的技艺替族人报仇吗?眼前有试炼的机会,以金宝机灵,和对地形的熟悉,以及对金宝武功修炼的程度的了解,她努力放下那份担心,吐出了令金宝振奋的言语:“多加小心,打不过就逃,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娘相信你的本事。” 村民注视着这对母子,眼神复杂难明,心潮澎湃,这是一对什么样的母子,在他们身上仿佛感觉到了某种希望、激情与无谓。 金宝在母亲的鼓励下,胸中激情澎湃,看了一眼周围还未来及转移的部分村民,转身如猿似豹向山上奔去。 金宝的奔跑能力,也只有王琳见识过。这次让部分村民看到满脸尽是震惊之色,这小家伙是不是人啊?随即羡慕的感慨道:此子非我等可比,绝非池中之物!禁不住看向于先生,眼神中透着尊敬仰慕之情。 第十四章 土匪遭辱 再说金宝,片刻功夫赶到山顶,向远处望去,一队身着各色服装的,手持大刀长矛等各种兵器的土匪正极速靠近,金宝看向一处山脊,此处地势较高,两边如斧凿刀砍,陡峭异常,是土匪的必经之地。 眼看土匪就快到达必经之地,金宝身形一晃冲了过去。 经过昨天与土匪的生死交战之后,金宝对气脉运转更加得心应手,速度力量又有提高,四五百丈的距离,二十个呼吸之间即到。 吐出几口浊气,平复下心神,手中早已扣上了几颗石子,金宝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二三十名移动过来的土匪,面色无喜无悲。 土匪也早已看到了金宝,看到金宝急速抢占高地,也纷纷加快步伐,可是还是迟了一步。他们在五十丈外停下,惊异不定的看着金宝,又是这个小子。原来正是黄强带领的那帮在金宝手中吃过苦头的土匪。 他们不久前才领教过金宝双手飞石的厉害,所以竟不敢贸然上前。 金宝双眼一眯,看到一名土匪从身上摘下一张黑色的铁制大弓,随手抽出一只银色箭头,尾部黑色羽翎的箭只,此乃帝国军队配置的普通弓箭,有效距离五十丈。 出乎金宝意料,前几次与土匪交手,从未有见过土匪使用弓箭,这次恐怕是特意对付自己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其他土匪手中象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个灰色长方形的小型盾牌护在身前。 果然有备而来,装备还相当完备。抵御土匪难度陡然增大。金宝急速思考着应对之策,片刻后,脸上浮现一丝冷笑。 那名土匪张弓搭箭瞄准金宝,“嗖”的一声如一道黑色流光划过一道弧线飞向金宝,金宝不慌不忙,闪身躲过,“当”的一声脆响射在身后的山石上,几点火星蹦射而出,随之消失。 三十名土匪借此时机向金宝猛扑过来,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金宝突然动了,只见他,脚尖一捅,一块三四十斤重的石块“咕噜噜”朝坡下的土匪滚去。前边的土匪看到翻滚蹦跳着的山石滚落,惊出一身冷汗,向山道两边闪躲,但两边是百十丈深的悬崖,山道最窄处仅一丈多宽,回身往后跑已来不及,双腿怎能跑过飞滚而来的石头,极力向两边闪闭,心中不断祈祷:千万不要被石头砸中。下滚的石块方向并无规则,所以很难判定最终方向。后边的土匪明白过来怎没回事,刚想躲闪,但迟了一步,两声惨叫在山谷中回荡。滚落的山石撞倒一名土匪飞起,又撞在另一名土匪的身上,令其瘫倒在地。山石光荣的完成了金宝赋予他们的使命之后,呼啸着飞下了山涧。 其他土匪听到同伴的惨叫声,急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的退出五十丈距离,回转身惊魂未定的看向仍躺在山道上的两名自己的同伴,两人不住的呻吟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金宝抬手“嗖嗖”两颗石子飞出,正中两人的脑瓜,一下没了声音,不知死活。金宝飞速赶到,捡起两名土匪的盾牌和大刀,回身就跑。身法之快让土匪们措手不及,等弓箭手瞄准再射的时候,金宝已跑回原地了。 “好小子,竟敢当大爷们的路,你是不是不想活啦?好好好!大爷们成全你。”说话的正是黄强,他奉命带着手下想占据制高点,以阻断其他村民,上次追击金宝的时候,眼看大功告成,不料村民突然在山顶出现,解了金宝之危。吃一堑长一智,土匪不想再吃同样的亏,想先占领山头,一可以阻挡村民在此经过,二可防止村民借地势对他们不利。没成想黄强算来算去,这一步重要棋招还是被这讨厌的小子给破坏了,怎能不令他气急败坏,高声喝骂不绝于耳,金宝充耳不闻,干脆找一块平正的山石盘膝坐下,斜眼瞪着土匪,一脸不削之色。 “快!放箭,放箭射死他!”土匪束手无策,嗷嗷冲他们唯一的弓箭手叫嚷道。 “嗖嗖嗖”连续三箭射出,化为三道流光飞向金宝,金宝拿起一张方盾,不慌不忙横在身前,“叮叮叮”三声,三支箭都扎在盾牌之上,这盾牌不知什么材质,竟未被射穿。金宝拔掉三支箭,极其玩味的拿在手中把玩着,然后放于自己的兜囊之中。 “多谢送箭,还有吗?小爷可是来者不拒,继续射啊!”金宝讥讽的嗤嗤笑着道,满脸的金光灿烂。 土匪们简直把给鼻子气歪了,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了。 没想到他们护山的兵器——弓箭,平时出山掠夺很少动用,几名箭手平时也都留守山寨看家护院,只是这一次,为了应付金宝的双手飞石功夫,才请他们出山加以应对,没想到竟未起到任何作用,对方还得意洋洋的根本不放在眼里。 像这类强弓,官府明令禁止买卖,平民百姓不能使用,想弄到这样的弓箭,那可是冒着坐牢的危险,土匪本就是干打家劫舍为人所不齿之事的,当然对官府的命令置若罔闻,想方设法高价弄到了几张弓来守护山寨,那可是当宝贝一样看待,平时很少动用的。这也是经过官府的围剿后看到官兵使用,威力奇大,给他们造成极大伤亡,才引起大当家重视的武器,没想到初次实战,竟是这种结果。 再说另一路土匪,有大当家亲自率领,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王家沟村口,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九环大刀,瞪着铜铃似地眼睛,一根根钢针似的胡须扎在脸上,像一尊杀神从天而降。看了看村口的地形,双眉一拧,粗声道:“你们几个前边探路!” 几名土匪乖乖的骑着马向谷口而去,刚进入谷中,突听山上有响动,仰头观看,不看则已,一看,一个个吓得脸都绿了,急急忙忙拨转马头,想退出来,然而为时已晚,六名土匪仅剩一名逃了出来,其他几个连人带马命丧谷口,正是被山上飞下的山石砸中丢了性命。 看到此景,大当家的浑身冒汗,抬眼向山上观瞧,只见山顶草木间隐隐有人影晃动。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多长了个心眼,要不然,此刻躺下的可能是自己了。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王家沟,竟敢阻住大爷前进的脚步,这要是传将出去,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哼!非踏平了王家沟不可。 第十五章 坠崖 我赛张飞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王家沟就相当下我,太自不量力了。不能弱了飞龙寨的名头,手中九环大刀一晃,叫道:“张辉,你带两个人速去查看有没有上山的路,我要逮住山头的几个臭小子扒皮抽筋,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是,大当家。”张辉领命带两土匪而去。 “山上的人听着,我是飞龙帮的大当家,山上你们几个识相的速速离开,不然的话,你们会死的很难看。”大当家运气发声,声震四野,出言威胁道。 嗡嗡的回声还未消失,众土匪跟着高声呼喝:“王家沟的人听着,我们是飞龙寨的,你们已被包围,不要顽抗了。” “狗强盗!你们倚强凌弱,打家劫舍,烧我们的村子,我们与飞龙寨不共戴天,飞龙寨的人去死吧!你们这帮家伙会有报应的……”山上村民群情激昂地喝骂声山呼海啸般的地砸将下来,威势不比落下的山石弱几分,直将众土匪骂的一愣一愣的。 留下这些人打嘴仗,再说金宝这边,此刻正盘膝而坐,像极了刚出世的活佛,星眸清澈无波犹如九幽深潭,其深处似有无数神秘的星光在闪烁。面部无悲无喜波澜不惊。小小年纪在面对强敌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实乃让敌方之人也不由地暗生敬意。 此时,一帮土匪,正围在一起商议着什么,也许是救那两名土匪的事情吧。 天阴沉沉的,层层灰色的云雾笼罩在天空之上,像要不断压下来似的,令人胸中烦闷不已。 突然有十几名土匪,匆匆顺着山脊往回走,不知所为何事? 金宝见此情景,眉头一皱,暗道:“他们在耍什么花招?如果想找其他通往村中的路,那是痴心妄想了,这里的地形金宝在熟悉不过,平时没事的时候没少和同伴在山上转悠,对村子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而几个村子入口也都已有人把守,还设定了机关。要想找出其他的道路,除非…… 天色越加阴霾幽暗,黄昏即将来临,那帮不知去向何方的土匪,抬着两个厚厚的门板出现在金宝的视线中,金宝神色一动,暗自惊异道:“这帮土匪中,还真有聪明的家伙。他们是想用门板挡住滚落的石头,然后冲上来。如此的话,可是大大的不妙啊!看情形如果不想被这帮土匪缠上,只有逃跑的份了。不行,哪有那么容易就此作罢,还是要拼上一拼,力阻他们前行,即使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也要多阻止些许时间。” 金宝看着土匪将两块儿门板横在身前,十几人在门板后方,缓缓向前推进,金宝搬动身旁的一块百十斤重的大石,你们不是要强攻吗?那就送给你们一份大礼。 巨石刚想推下,门板推行到倒地的不知死活的两名土匪身边处停下了,将其拖住,缓缓退后。原来他们是在救同伙儿。 金宝冷眼注视着土匪们的一举一动,只见救完同伙,土匪又推着门板向上靠近,果然不出所料,金宝果断地将大石加力推下,然后跟在滚落的巨石后冲向土匪,他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扣着几枚石子,巨石越滚越快,蹦跳着直冲门板而去,通过门板缝隙,土匪见情势不妙,急忙向侧边移动,险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巨石的冲撞,巨石刚过,金宝就出现在土匪面前,甩手几颗石子穿过门缝,只听一身惨叫,金宝借此时机飞起一脚侧踹向门板,其中一扇门板歪向崖边,最后不受控制的坠下悬崖,于此同时,门板后方有个土匪,手持长枪一招白蛇吐信直刺过来,金宝侧身灵巧躲过,两把钢刀又一上一下砍来,一刀砍向顶门,一刀砍向双腿,金宝急忙向后闪躲,此刻耳边“嗖”的一声,一只黑羽箭直射金宝咽喉,左手盾牌一举,抵挡住了偷袭的箭矢。这一通地攻击,让金宝应接不暇,手忙脚乱之际,那柄长枪枪尖闪着寒光向其小腹又一次快若闪电地直刺过来,急忙用盾牌挡在身前…… 整个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不容金宝多想,他未曾料到,土匪的攻势这么凌厉,本想一脚将门板踹下山崖,然后凭借速度回身山顶,却被土匪一下给缠住了回身不得,土匪武器上下纷飞,配合默契,让金宝顾上顾不了下,顾左顾不了右。正感难以应付,突然,一脚斜刺里踢来,正中金宝胯骨,这脚力气颇大,没有任何悬念,金宝被一脚踢的飞了出去,其身下就是悬崖所在。 一招得手,土匪们哈哈大笑,纷纷站在悬崖边上向下观望,只见金宝已化作一个小点,仍在向崖底坠落。距离太远,已经看不太清,加上崖底湿气颇重,缭绕着丝丝白气,金宝彻底隐没在其中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小子,简直是个蠢材,死定了,就凭你就能挡住大爷们的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也太天真了,天真的小命都没了,我看你还拿什么跟大爷们斗。”黄强喜上眉梢地道,终于报了仇,心中自然高兴,免不了兴奋表现在了脸上。 毫无疑问,众土匪认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哪还有活的道理,定是粉身碎骨,成一堆肉酱了。让人不可理喻的是,因这帮土匪在金宝手中吃了不少苦头,对金宝恨之入骨,仍不死心,从地上捡起石块扔了下去,嘴中还兴奋的叫着:“乳臭未干的小子,让大爷们再送你一程,这些礼物请你收下,在天堂里好好享用吧。”有的还很有创意的叫道:“小子,知道什么叫落井下石吗?估计你小子没机会懂了,祈祷万能的神在天堂里祝福你,安心去吧。” 大小石块犹如雨下。忙活半天,土匪们又发了一通临别感言,然后手拿武器想吃了大还丹兴奋的继续向王家沟前进。他们不得不承认,那个小子在他们心里多多少少留下了或大或小的阴影,恐怕此生难以清除了。虽然敌对,但他们也不得不佩服,小小年纪,竟然与他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家伙们,硬抗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不是通过群战才将其侥幸打落山崖,收割了他的性命,现在还很难说会怎么样。 土匪们相信,这帮人中如果是一对一的话,估计没一个是他的对手,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天才。一个天才就这样陨落了,而且是死在他们手里,想起来很有些成就感自豪感。 黄强暗道:“小子,不管你在哪儿,希望你记住了,不是我们的错,怪只怪你小小年纪太过锋芒毕露,大爷们靠打家劫舍吃饭混日子,你想做我们的绊脚石,那就对不起,只有除掉你了。” 土匪们一个个沾沾自喜,暗自庆幸除掉了这个隐患,如果等其成长起来,他们哪还有潇洒快活的机会。犹如卸掉心头的一块大石,土匪们顿觉轻松,脸上不仅露出邪恶的笑容。大爷们费了老牛鼻子劲,终于可以快活快活了,王家沟我们又来了。 第十六章 灾难 土匪以为除掉了金宝,暗自庆幸,还颇有自豪感地认为:其还是个不超过十岁的孩子实力就如此可圈可点,如果再大上几岁,恐怕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此子任其成长下去,不怀疑将会成为一代豪杰。也该这小子倒霉,碰到我们这些行家里手,其命中注定,成不了气候。他的命由我们来收割,这是天注定的,你不是天才吗?那有什么用,还不是死在了我们手中,看来我们才是上苍的宠儿,你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连上天都眷顾我们,我们今后或许会有更大的机遇在不久的将来出现,想一想倒是蛮期待的。 土匪们一个个洋洋自得,有些高兴的得意忘形。来到离王家沟最近的山顶,向下望去,此刻天色已晚,夜幕低垂,王家沟内没有一家灯火,也没有做饭的袅袅炊烟,整个村庄寂静无声,其中好似透着说不出的神秘色彩。 王姓土匪破口大骂:“他娘的,好像没人啊,今天恐怕又要白跑一趟了,这帮土包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另一名土匪附和道:“要不是那个小兔崽子阻挡我们这么长时间,他们的人估计跑不了多远的。可是现在就难说了,连个鬼影都难找了。” “大当家的怎么还没到?难道也有什么意外?不会像我们一样被阻挡住了吧?”有土匪心生疑问。 其实现在,以大当家为首的这帮土匪,人被困在村口而不入,不是不想进,而是不敢进,派出去半天的三名土匪,在附近转悠半天也没有找到通往山上的路,周围都是坡度陡峭难以攀登的山崖。 大当家气急败坏的对手下人道:“你们谁能想出好办法,杀入王家沟,定有重赏!” 土匪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努力装出想办法的样子,他们了解大当家的脾气,如果对他发下的命令不积极执行,就会挨到一顿爆揍。敢挨上盛怒之下的大当家一拳头,非骨断筋折不可,这种礼遇还是不要享受的好,不能躲开那就假装很认真的样子吧。 在大当家的森冷气势威逼下,还真有聪明的土匪,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用粗大的树干紧密的排在成一排,来抵挡头顶滚落下来的石头。树干一头支在地上,另一头顶在山体,可以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通道。 大当家听到这种很是新颖的方法,两眼放光,对着手下嚷道:“老子早就想到这种方法了,只是想考验考验你们,没想到还让你们猜到了老子的想法,还不算笨。好!就这么干,这附近什么不多就树多,可以就地取材,王六你带四十名弟兄去看些树干运过来。” 王六领着一帮人离去,很快一根根比碗口还要粗的树干被运到此地,其余土匪将树干一根挨一根架起来,山上的山石不断滚落,只是再也奈何不了通道里的的土匪了。 穿过通道,几名土匪骑马挥舞着兵器就向村里冲去,当“轰隆、噗通”多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时,忽然前边几名土匪的身影消失了,后面的土匪震惊不已,急忙勒马观瞧,只见前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坑,五六名土匪连人带马掉落其中,掉落坑中的土匪,“哼哼嗨嗨”脸部扭曲表情痛苦地嚎叫着,后面的土匪见状,小心翼翼的靠上前去,只见掉入坑中的人和马匹,身上被坑底朝上埋放的削尖的竹签扎个正着,有的腿被扎穿,有的腹部被扎穿……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后边的土匪见到如此惨状,吓得腿肚子转筋,不住地哆嗦,哪还敢再向前移动半步。指不定前边还有什么致命的机关正等着呢。 大当家赘在后面,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自认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眼前的阵仗似乎还从未经历过,就是与正规军队苦战,也没有这等遭遇,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什么奇门怪阵了,里边到底还有多少消息机关像饥饿的雄狮张着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在等着自己呢?大当家不敢想了,一想背后就止不住地直冒冷汗。 “王六,带几个人前边探路。”大当家故技重施冷然吩咐道。 王六极不情愿心中暗自大骂大当家的祖宗十八代:你爷爷的怕死鬼,危险的事,都让我来做,这不明摆让我当炮灰吗?如果这次老子光荣了,变成鬼也要把你全族拉下来陪葬不可。屈服于大当家的淫威,万般无奈的硬着头皮领人慢慢的向村中摸去。此刻天色已完全阴暗下来,四周静悄悄的,王六提心吊胆亦步亦趋的走着,心中直打鼓,求爷爷告奶奶,希望神灵保佑自己的安全。其他几个土匪也是如履刨冰。走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也没引发令人恐怖的危险,危机好像已经过去,壮着胆子催马加快脚步。 四下已是漆黑一片,点着火把,四处打量一番,见没有可疑情况,折返回来向大当家汇报。当得知村中空无一人,大当家表情显得精彩纷呈,虽然也有那么几分思想准备,但当真的得知村中没有一个人时,让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当家一时难以接受,我一个堂堂的飞龙寨的领军人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这里,竟然没有一人出来欢迎,反而跑得踪影皆无,难道我就这么可怕?不对,这些村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故意躲着我,思想不健康啊。非抓住一个村民问清楚不可。没想到大当家的思想还挺奇特,难道是被吓傻了? 他这次亲自带队手下前呼后拥的场面甚是壮观,就是王家沟的村民不识时务,极不配合,那还给谁看?他这次亲力亲为可是想在附近各个村庄的村民面前立威的,然而现在竟没一个村民来瞻仰他这位伟大英明神武的大当家,这让他向谁立威,向谁去发表早已烂熟于胸的极具警告恐吓性的强盗逻辑式的感言? 看着这种清冷的场面,大当家的失落感在所难免,竟然糊里糊涂地忘记了在他们进村时谷口山顶上的村民曾以独特的方式欢迎过他了,这种欢迎带了些许震撼性,就是这样刻骨铭心的迎接方式,大当家竟然也能忘记倒真令人佩服了。 其他土匪四处散开,风卷残云般的到处翻找着,竟然没有得到一样让人心仪的东西,不禁有些气馁。口中骂骂咧咧,脸上写满了不满的情绪。 大当家见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也不禁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竟让大爷白跑一趟。” 此刻山上王强也已看到主力部队进入村中,遂即领着手下冲山下高声叫道,“大当家,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要不我们下去吧?” 大当家看看被火把照亮的通红的四周,这里山这么多,随便找个地方就可躲藏起来,实在不好寻找,绞尽脑针也想不出村民会躲在何处,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无比郁闷地冲山上道:“你们再仔细搜查周围山上,如果没有情况再下来不迟。” 王强带着手下,点着火把在山脊上转悠一大圈,也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无奈的下山了。他们早想在村中搜索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只是大当家的吩咐在山上守候,防备村民居高临下杀将下来。他们已经将周围方圆几里的山头都查了个遍,附近不可能有村民了,如果他们事先已知飞龙寨的大部队到来,而不远远躲开的话,脑子一定有问题了。黄强坚信:一个小小的王家沟,就算全村人悍不畏死与飞龙寨硬抗,也只能是悲惨至极毁灭一途。 看来黄强等一干匪众,对飞龙寨的现有实力还是满自信的,他的这种想法,是否有什么症结存在,目前还不好讲,等待事情的发展吧。 王强带着手下到半山腰处驻足,这个地方,可是己方的人曾经蒙羞之处,还未过去多长时间,因此记忆相当深刻,仔细打量四周,确信没有可疑情况,放心的下山了。 当其走到接近山脚出的时候,突然前面三名土匪在一阵烟雾弥漫中消失了,接着前方地下传出痛苦的哀嚎,这才明白那些可恶的村民在此处挖了陷阱,不幸让这几个倒霉蛋掉进去了。 大当家的骑马来到跟前一看,一拍脑门,一脸懊丧愤恨之色,他们在进村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一次这样的苦头,没想到在这里还隐藏着陷阱。他不得不佩服这些村民,太狡猾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飞龙寨和你们没完,这些土包子,竟然多次摆老子得道,不给你们些厉害瞧瞧,你们以为老子是好招惹的,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哼!不要让老子逮住机会,逮住机会定会让你们鸡犬不留……”大当家的脸色通红嗷嗷乱叫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咕噜噜……”山坡上响起了部分土匪并不算陌生的声音,大当家借着暗淡的火光,看到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飞快的向他们扑来。 “不好!快躲!”靠近山坡的其他土匪也感觉不妙,有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心头,纷纷向左右躲避。有几个反应稍慢的土匪被山上滚下来的山石砸个正着,惨叫着被山石冲出去老远。 大当家拨转马头,即向边上安全地带跑去,浑身又是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想到:这也太没天理了,竟然用这样狠毒的招数对付我们。把他气得牙痒痒,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但是看山上黑乎乎一片,哪有什么人影。 本来还想在这里安营过夜的大当家,想起在王家沟发生的恐怖的一幕幕,不禁心生寒意,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自己的人就已经着了道,他哪还有勇气在这里再多待哪怕是片刻的时间,如果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样未知的危险等着自己呢,我还想滋滋润润的好好活下去长命百岁呢,连官府出动千军万马都奈何不了我,岂能让一群刁民给缚住了手脚,决不能小河沟里翻船,美好的生活还长久,今晚就先放过这帮刁民,让他们再苟延残喘些时间吧。 “弟兄们,给他们来个火烧连营,就算赶早庆祝新年了。哼!敢和老子对着干,得让他们付出些代。等火烧起来收队走人。”大当家两眼隐有火光闪现。 顷刻间,火光冲天,周围的山体通红一片。大量的浓烟夹带着火星窜出几十丈高去,村民刚刚建立起不久的新家园就这样在火海的高温炙烤中变成了一堆堆的瓦砾。 远处黑暗中几处不同的地方,有人轻轻叹息,有人拳头紧握发出的啪啪声响……他们的眼中充满怒火和恨意。烧我家园,毁我房屋,与你们这帮人渣势不两立,在这些人的心里已深深的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不用说,他们是王家沟的村民了。 第十七章 轻身功法 金宝被土匪一脚踹下山崖,在身形凌空翻滚的一刻,耳边风声“呼呼”,心中一片空白,难道就这样完了?冥冥之中,在心灵深处一股不屈的念头腾然升起:决不屈服!蓦然,眼前入门阶第三节的功法浮现而出,近段时间里已浏览了多遍,早已烂熟于胸。 只是成百次打坐练习没有出现任何功法秘笈中提到的轻身效果,金宝知道,这是自己的精神力量弱小的缘故,精神力量的控制是第三节主要训练重点,有所成的表现是身体的重量可以随意控制,登峰造极时,一飞冲天也不在话下。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事实即便如此,将丹田之气也就是灵气循环全身,通过精神力来控制身体轻重,精神力以灵气为载体,灵气以经脉为通道,通过经脉渗透进全身各个细胞之中,精神力融合灵气在细胞中控制各个细胞的重量,从而可将全身的重量随意分散到不同方向,当然也可以控制到一个方向上,而这种分散自身重量的方法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和灵气转化的灵力来控制,精神力与灵力越强,控制分散自身重力的效果越佳。 通过经脉将灵气融入细胞组织,可以为细胞提供能量,通常所说的灵力就是有灵气转化而得,灵力在精神力的作用下可以改变力的方向,如果改变为向上的力量,假如向上的力量小于自身重量,身体可以减轻,从而达到轻身的效果;假如向上的力量等于自身的重量,那么身体就不受重力的影响,可以悬浮在空中;假如向上的力量大于自身的重量,身体可向上飞起。这就是传说中的轻身功夫。实际上这种轻身功夫是需要消耗灵气和精神力才能达到飞翔的效果。 说来话长,实际仅短暂的一瞬,金宝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冥冥之中如有神助,轻身功法自然在脑海之中浮现,丹田之气立刻按照功法的路线运转开来,为数不多的精神力此刻毫无保留的随着经脉喷涌而出。 紧闭双目,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出现,此刻金宝双眼闭合这,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外界的景象,像看到的一样真真切切,范围不大,离体方圆三丈左右的范围。体内的情况随着功法的运转也越发清晰可见起来,原本模糊地感觉到各个脏器经脉的位置,现在历历在目。 飞速下坠完全不受控制的做自由落体状,距离地面越加近了,压低的草木越来越大,感觉越加清晰,金宝已来不及多想自身的变化了,全部精神力注入丹田,通过灵气将精神力输送到所通经脉的各个地方,融入体内各个细胞,控制力量向上,拼命地控制力量向上,“呼”的一声轻响,体内似有某种神奇的力量瞬间产生,这股神奇的力量随着控制指向上方,感觉身体猛然一轻,身体在空气阻力的情况下下降的速度好像逐渐减缓,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渐减弱着。“嘭”的一声荡起一片烟尘,烟尘中还夹杂着众多枯枝败叶,金宝两眼一黑,当场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醒目的花斑蛇,头部呈三角状,“嘶嘶……”吐着腥红的蛇信,速度极快的游荡过来,发现前边一个温热体,昂首警惕的看看四种,慢慢的爬了上去。这里是峡谷底部,百丈多深,与高山深涧相比并不起眼,但这样的深度,每天能够得到的光照时间并不长,所以崖底就算在白天温度也不高,到了晚上,气温将就更低了,甚至有阴冷之感。蛇这种奇怪的冷血动物,在阴冷的环境中,对热源的渴望和敏感程度是人类所无法企及的。花蛇感觉并无危险的样子,就放心的盘成一团,惶惶然进入了梦想,当真是个很不错的休息场所。 黑暗过去,黎明来临,此刻天空中飘落下点点雨丝,几滴清凉的雨丝滴落在布满灰尘的面颊,睫毛轻微的颤动了几下,紧接着鼻翼微微皱了几下,积郁许久的一股浊气从鼻中蓦然喷出,吐息带动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那条花斑蛇感觉到似乎危险的临近,猛然昂首警惕之心大起,它所休息的温暖区域蓦然一震,“嗖”的一下,花斑蛇没有任何的迟疑,钻入了高高的浓密的灌木丛失去了踪影。 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缓缓张开,天阴沉沉的,似有雨滴滴落在脸上,我还活着吗?我这是在哪?试着轻轻摇晃了一下头部,一股刺痛传来,双眉不由地一挑。我还活着!感觉到了痛,金宝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但头脑昏昏沉沉像抑制了似的,无法继续回想下去。胸口憋闷异常,呼吸粗重,似有异物挡在胸腔。 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勉强地曲腿抬臂,晃动身体。虽然疼痛难忍,骨头并没有折断的迹象。这要归功于金宝常年坚持不懈的练功,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体质异于常人,再加上轻身功法如有神助瞬间无师自通,卸掉了一部分下坠的力量。这些也是起了部分作用,还有金宝坠入的山崖底部,无人走动,长年累月的浮尘集结了厚厚一层,灌木花草枯萎再生一茬接着一茬,形成了厚厚的一层,仿佛柔软的床垫。几方面的巧合,让金宝保住了这条小命,还侥幸没有出现骨折,这件事如要传出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也许是上天特别地眷顾与垂青吧。 撑起如若散架身体坐起,看着身处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中,脑子回想着昏迷之前的事情。不禁抬头又往上观瞧,头上是陡峭的石壁,石壁略显内倾的样子。 “确实没死,更不是身处梦境,自己真实的存在着,我从上面掉下来,没有死,竟然还活着!我没有死!我还活着!”金宝头脑清明了一些,一下子想起了不少事情,高兴地忘乎所以,竟兴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唉吆”一声,差点没疼晕过去,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般纠结起来,手捂腹部,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尊下身,一手按地。剧烈的咳嗽过后,吐出几口污血,顿觉呼吸畅通了不少,身体感觉舒服了许多,又试着想站起来,但努力了几次都未成功,体内疼痛之感太强烈了。 第十八章 自救 不知为何会掉落在靠近崖壁的之处,按理说应该离崖壁较远才对,况且悬崖是向内倾斜的。金宝有些不解,当他看到面前有一个粗壮的折断了的灌木,而折断的地方还是比较新鲜湿润的时候,似乎明白了自己未死的一些原因,一定是从上边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这个粗壮不知名的灌木上,此灌木韧性极强,借助它的弹力,将自己弾到靠近崖壁的地方。正是这丛灌木的缓冲作用,救了金宝的命,也正因为将他弹向靠近崖壁的地方,才使他躲过土匪狂风暴雨般倾斜下来的石头,这又救了他一命。这些金宝并未意识到,他也没有精力来考虑这些。此刻的金宝,强忍身体内部发出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头此刻又昏沉沉的隐隐作痛。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但值得庆幸的是,骨头没有什么大碍。 勉强支撑身体,来到崖壁边,依崖壁而坐,吐了一口血腥的唾液,嗓子火辣辣的疼痛。此刻,疼痛牵引着每一根神经,头痛欲裂,提不起一点精力去思考,思绪好像随着疼痛飘走了一般,只能集聚全部的精力来压制体内的剧痛。 神情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不是一个人,好像有好几个人的声音。他想应声,但嗓子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气流催动让嗓子疼痛难忍,只能作罢。呼喊声渐渐远去,隐没在山岭之间,金宝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嘴角微微上翘,似乎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这笑容透着苦涩和无奈,微微摇了摇头,暗自叹息。 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又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意识逐渐从模糊中清醒了一些,疼痛竟没有一分一毫的减轻,一阵阵的寒意不断袭来,浑身的力气不知抛向了何方。 强忍伤痛,不能这样躺下去了,在这样不吃不喝,很快就要垮掉了。 要自救,不能就这么完了,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来都能大难不死,难道让这点伤痛把自己束缚住吗?不能绝对不能,金宝不断的为自己加油鼓劲。在不十分清醒的意识里,他感到了危机的存在,如果在没有什么行动的话,自己真的就要交代到这儿了。金宝这点异常的清醒,仿佛暗夜海上的指路灯塔的所露出的一点光明,虽然微弱,却异常清晰。 金宝咬牙费力的支撑自己盘膝做好,压了压浑身的疼痛,聚集仅存的一丝精神力,去回想秘笈中记载的疗伤功法的内容,他试着把一丝残存的精力,注入到丹田之中,感受到了丹田之气的存在,开始将一丝丹田之气注入身体的一些经脉,这些经脉,是调气养息理疗内伤的根本,通过这些经脉,达到自我治疗内伤的目的。此刻的经脉,有不小的损伤,不过经过简单的内视,发现还好,并未有断裂的情况,也许要归功于经过几年的练气之术,经脉的强韧程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巩固和强化的缘故。如果不是炼气坚持不辍,就很难想象了。 集中精神,一条经脉一条经脉的运转,速度尽量放缓。即使这样,也需要不知多少次的中断,休息,再中断,再继续……。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坚持,金宝自己没有意识到用去了多长时间,明显的感觉到,在灵气运转下,经脉在逐渐的修复。经脉没有刚开始的那种刺痛感觉了,虽然还不时有疼痛传来,但明显感到已无大碍,金宝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很快经脉的疼痛就会完全消失的。 不知不觉间,天色将晚,金宝睁开有些肿胀的眼帘,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身体的经脉、内附的疼痛感觉,减弱了不少,这说明,秘笈中记载的疗伤功法,是一种很高超的治疗内伤的方法,效果立竿见影,也不知是哪位先祖创出了这门神奇的功法。金宝感到伤势减轻不少,随有感而发,真是玄妙,如果熟练掌握,自己今后即使再次受伤也不用太过害怕了。《通灵功法》真是宝贝啊,不愧是家族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 金宝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嗓子眼火辣辣的似要冒火,口渴的难受。四处张望,侧耳倾听,发动感官来感知水源之地,眉头皱起,并未有探出任何结果,也就是说,自己所处的地方没有水。勉强扶着崖壁站起身,进过调息之后,已经可以短时间走动了,哪里有水,仍是一无所获。口干舌燥,越发难以忍受,心中暗想:难道一个大活人,让渴死不成?再次舔了舔干裂发白起皮的嘴唇,做了一下吞咽的动作,喉咙象粘着沙粒般难受,干咳了两声,引起体内的伤势,让他差点昏过去。 闭眼静默少许,睁开双目,看着面前绿油油的植物,心里想着,它们是从哪里吸收水分的呢?它们吸收的水分都储藏在什么地方?如果没有水,它们肯定会干死。金宝经常从河边打水浇灌母亲种植的一些花花草草,对植物需要水分还是知道的。眼前一亮,以前外公曾经给自己吃过甘蔗,甘蔗里有藏有水分,那眼前的的灌木它的干中是不是也有呢?想到这,金宝找了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灌木,用力掐断,断口呈浅绿色,用鼻子闻了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难闻了一些,就是不知有没有毒。口渴难当,先不管那么多,伸舌在断口出舔舐了一下,有种酸酸的涩涩的味道,还不算太难吃的样子,遂眯着眼睛咬了一截咀嚼起来,汁液浸了满口,酸涩的味道让金宝不由地皱了下眉头,龇牙咧嘴了好一阵之后,慢慢咽了下去。这种东西尝尝还可以,要靠从它身上得到水分和营养来维持生命有些勉强。这是金宝亲口品尝之后得出的结论。 继续缓缓的在这个崖底中寻找着,看能否有什么奇遇,自己喜爱的番薯有没有呢?甘甜可口的甘蔗有没有呢?有没有香甜的瓜果呢?金宝满脑都是这些食物的影像。 一个圆圆的果子吸引了金宝的注意,这个果子通体紫黑色,隐隐的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离其一丈距离就能闻到淡淡的甜香,这种味道,让精神尚未恢复,此刻还有些委顿的金宝立刻为之一振,这子果好像很神奇的样子,不像是普通的果子,金宝从这果子的香味中觉察出它的不凡来。 第十九章 紫精果 紧走两步,“嘶嘶”的声音引起了金宝的注意,只见一条黑色鳞片上夹杂着个黄白红三色斑点的蛇盘着细长的身子,昂着狰狞的三角蛇头警惕的注视着金宝,腥红的蛇信不断伸缩着。金宝突然看到这个家伙,不免吓了一跳,随即镇定心神,向后慢慢退了两步,手中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的袋子,只是袋子中空空的,不禁有些懊恼,竟忘记准备些石子了,原本有些石子在袋子里还未用完,只是掉下山崖后不知什么时候完全丢掉了,而这两天,身体有伤光顾着调息养伤,忽略了石子的准备了。 与这鬼东西最好保持距离,划开界限比较好,金宝可不想过于惊扰对方,不过那紫色的果子实在太诱人了,那香气闻上一闻就感觉精神振奋,吃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呢?金宝很是神往,可是越想越觉得饥渴难耐。面前摆着巨大的诱惑,怎能不让进宝心动,实在忍不住决定冒次险,满足口腹之欲吧,现在太需要这东西补充体能了。金宝又一次慢慢退后,与那条样子吓人的家伙相距足有三丈远后,金宝看向地面,缓缓的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保持动作幅度尽量小,为不激起花蛇的愤怒。美中不足的是,现在还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他不想用力过度而牵动了体内伤处。不过看着这条蛇没有要离开,仍然警惕性很高的样子,不免有些焦躁,最后咬牙向前一步,手中石子如流星射出,射出后金宝痛苦的皱着眉头弯腰尊在地上,双眼仍盯视前方,只见那条蛇仿佛没有发现飞速射来的石子,快到身前仍无任何反应,一下子正中头部两眼之间的位置,被震出一丈多远方才落下,扭动了几下身体就不动了。“死啦?”金宝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花蛇就被自己一石子给击毙了,蹒跚着小心翼翼上前细看,只见那条蛇头双眼之间有一凹陷处,正是金宝瞄准被石子砸中之处。毫无悬念,蛇真的已经魂归故里了。 金宝放下心来,弯腰将蛇捡起,据说蛇肉也是大补之物,过会儿拿蛇肉来补充一下体力了。金宝转身来到那株令人垂涎欲滴的紫果前,只见叶子呈椭圆形,厚厚的,油绿中透着莹白的亮光,从未见过,此株植物不知叫什么名字,与金宝的个头差不多高。 好奇的仔细大量了一番后,忍不住抬手伸向紫果,稍微用力将紫果摘下,触手有种滑腻冰凉的感觉,放在掌心观瞧,紫黑色中透这莹莹亮白,犹如晶莹剔透莹润娇贵的宝珠诱人无比。其身散发着浓郁的醉人的馨香之气,金宝不禁咋吧下嘴,随即放入口中。此果入口即化,满口尽是略带甜味的浓郁的清香,咽下去,全身三亿六千万个毛孔此刻都舒张开来,说不出的舒爽。原本身体伤痛带来的精神消耗在吞服此果之后已然恢复了大半,而且精神力阔度更超以前。精神力的恢复,令金宝神清气爽,体内的疼痛也随之减轻不少。 金宝感到非常意外,本想找些东西充饥呢,谁知竟找到了宝贝,也看出了刺过的不凡,但未曾料到有这么大的效能——补充精神力。 糊里糊涂的也不知刚才吃的是什么果子,如果再有这么几颗,自己吃下伤势岂不立刻就好?金宝眼中充满期待,立刻四下寻找,此处峡谷并不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搜寻完毕。金宝失望的撇撇嘴:怎么就这一颗果子?愿望未能实现,只得随便找些其他的东西充饥解渴了。 想起腰间袋中那条死蛇,金宝伸手掏出,蛇血是不是能解渴呢?饥饿感战胜了恐惧,金宝一口咬在蛇的七寸之处,一股腥臭溢满口鼻,金宝顾不得那么多了,使劲儿的吮吸,直到再没有血液流出为止,又撕开一段蛇皮,吃下几口新鲜的蛇肉,觉得实在吃不下去了才罢,他可不是吃饱了,而是恶心的吃不下去了。不过,有着等共营养的食物下肚,即使数量不多,也足够金宝维持相当一段时间的消耗了。 将剩余的蛇体放回兜囊中,有袖子擦了擦嘴巴,在那株奇异的植物旁找了一处干燥平整地,坐了下来,两眼出神地盯着植物看着,仿佛能看出紫色的果子来似的。 金宝不知,他服下的那枚紫黑色的果子,名叫紫精果。如果翻开那些世家留传下来的珍贵功法或者医方密典之类的,说不定就能看到类似这样的记载:紫精果被称为奇古仙果,此果在上古时期多见,但经过数千万载的历史的演变,大陆上已少见其踪迹了。此果紫黑色,有提神安气之功效。尤其对精神力的提升有特殊效用,附带提升灵气吸收的能力,并对内伤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如果长期服用此果,对精神力的增加不可估量。此果对消耗精神力的功法地修炼是不言而喻的,是传说中上古时期各类修士相互争夺的仙家灵药。此果10年才结一果半年才可成熟,成熟时此果为深紫色带有亮白荧光,果实芳香四溢。成熟时能够存留的时间很短,仅有三日。成熟期如果不及时采摘,十日后可生出两枚褐色种子。此植物喜阴湿之地栽种,畏寒畏热…… 金宝只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得到了宝贝,暗自庆幸不已,也算因祸得福吧。 精神力的增加,给金宝带来了不小的实惠,又经过两天的盘膝打坐静养调息之后,身上的伤痛明显好转,感觉已无大碍,想起在坠崖之时对入门阶第三节功法好像有新的感悟,只是这几天体内伤痛牵制,少有考虑。现在伤恢复得不错,腹内也不“叽里咕噜”地叫嚣了,头脑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甚至感到,比之以前有更为甚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金宝自然不会忘记,千钧一发时的那份明悟,将那丝明悟一点点从心灵深处慢慢挖掘出来,虽然感觉有些精疲力竭,脑中的那丝明悟却越发清晰起来。 第二十章 脱离困境 金宝对精神力的感悟达到了新的层次,在这之前,也许因精神力弱的缘故,对于精神力的控制和运用几乎处于空白,虽说在灵气在体内循环也用到一些精神力,是有意无意间而为之,谈不上对精神力的控制。而在坠崖时的那丝明悟中,分明将为数不多但突然爆发的精神力注入丹田,也许是危在旦夕,潜能彻底被激发的缘故。随着精神力在体内的融入,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精神力波及的地方产生,而且当时万分紧急,一心只想尽力让自己坠速减慢下来,精神力顺其自然的方向向上,因此使体内生出的莫名之力向上抵消了一部分身体的重量,减缓了下降的速度。至于当时紧要关头生出了多大莫名之力,金宝未能精确给出答案,但有一点十分清楚,由于这次的突然明悟,让自己捡回了一条性命。 经过仔细考虑,金宝明白了精神力对提高自己实力水平重要性,他对提高精神力的向往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秘笈中并未有关对精神力训练的方法,提高精神力只有靠自己动脑来寻找适宜的方法了。 令金宝欣喜的是,这次死里逃生,那枚紫果让自己的精神力得到了提高,虽说提高的幅度有限,但在自己将精神力注入丹田的时候,散布到全身的时候,对周围环境的感知的范围又提高了不少,原本只有三丈的距离,现在能达到二十丈之多。金宝着实兴奋了好一会儿。 精神力的作用,只局限在自己的发现上,有没有更大的作用就还有待发掘,恐怕要慢慢来了,但金宝坚信,精神力还有其它自己仍未发现的领域。 精神力作用不小,如何快速提高精神力,却让金宝有些茫然了,自己的这点精神力,是不知不觉中产生的,没有用专属之法去获得,只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稀里糊涂的就产生了那么一点出来,这种情况之下,精神力产生的实在太慢太不靠谱了。不过,说金宝真的不知到提高精神力的方法,也不尽然,最起码有一点他以亲身体验过,并经过验证了的,如果能弄到更多的那种紫色的果子服食,一定能是自己的精神力在短时间内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金宝现在只想静静的睡上一觉,这几日不断修复身上的伤痛,对精神力消耗可是不小,虽然吃下紫色的果子得到了一定地恢复,但禁不住恢复功法的消耗。身体经过几天的调整,已回复了当初的七成。是时候该寻找出去的路了,呆在这个地方总不是个事。还不知道村中的情况怎么样了。等养足了精神,回村去,那里有他很多地牵挂。 躺在自己做的草垫上,软软的,甚是舒服,一会儿的功夫,金宝就进入了梦想。等再次醒来,已是次日的凌晨。匆匆解决了一下温饱问题,开始寻找出去的路了。 虽然已经在找寻食物的时候留意了这里的地形,巴掌大的地方,没有发现通往山上的路。他也曾试着大声喊叫,想引起外边的注意,结果令人失望。看来想依靠外力出去从目前看来是不大可能,除非有人来到附近,而金宝又偏巧向上呼喊,但这种巧合度实在太低了,只能靠自己了,等精神力恢复到满意度之后,施展刚刚领悟到的轻身之法,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脱困,目前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并不十分纯熟的轻身之法了,这是金宝所能想出的唯一可行办法了。 已是中午时分,透过淡淡的迷雾,仰望天空,天蓝蓝的,几朵白云飘荡着,几只鸟悠然自得的翱翔在蓝天白云间,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卷啊,画中山青云淡,像极了母亲画作。金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母亲慈祥微笑着的面容。 经过一个时辰的休息,金宝感觉回复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肢,找了一处相对较低的崖壁,来到下方,提神凝气,将精神力注入丹田,运转灵气,提气凝神,顿觉身体减轻了许多,手臂攀着崖壁上的凸起用力向上,一下子窜起老高,心中一喜,手臂动作更快,不断重复着类似的攀爬动作,三十丈的悬崖转眼落在脚下。当到得崖壁超过一半高度时,金宝已累得气喘嘘嘘,精神力的损耗已快到极限,眼看还有三十丈的高度,金宝一咬牙,使出浑身的力气,手脚并用,往上攀爬。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个时候稍一松懈,跌下山崖将粉身碎骨,恐难再有什么幸运之神的眷顾了。 最后憋足了一口气,二十丈……,十丈……,五丈,一丈……,金宝满脸通红,略显稚嫩的脸上,太阳穴处的青筋暴突出来,双眼眼圆睁目眦欲裂,现在金宝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最后的看似很近,却又很远的那段距离……关键时刻,金宝顶住了浑身酸痛体力严重透支,手臂肌肉似要抽筋的可能,双手已经磨破,手指所触冰冷坚硬的岩石时钻心的疼痛却成了刺激他不至于昏厥过去的无奈但很有效的方法了。在岩壁上留下一串血印的双手,终于攀上了崖顶边缘处,此刻金宝的精神力已全部耗光,支撑他的只剩坚强的意志力了,浑身已没有丝毫的力气,体力也已严重透支,眼中金星直冒,意识已有些模糊不清,冥冥之中,唯有那股子坚强的信念在支撑着他,要爬上去,要爬上去,决不能放弃,决不能! …… 当金宝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张模糊的脸就在眼前,逐渐的清晰起来,多么熟悉的客气可敬而又慈祥的面孔,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此刻母亲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悲痛之后的喜悦,眼含泪花,眼窝深陷,似苍老了许多。在她身后,一张张熟悉的脸写满关切之色,他们的嘴都在不停地动着,像是在不断的说着什么,可是金宝一个字也没有听到,这是怎么回事?浑身也没有感觉,难道这是在梦里,是了,一定是在梦中。金宝又缓缓地合上了沉重的眼帘,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样的情形发生了好几次,每次王家沟的村民们满怀喜悦看到金宝睁开双眼,都以为金宝从昏睡中苏醒过来了,可每次都失望了,反复几次之后,人们更加担心起来,金宝这是怎么了?已经连续三天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金宝醒了!他这次是真的醒了,”一阵包含兴奋的由衷的欢呼声在屋中响起,穿过门窗飘向了屋外,一个个在屋外等待的村民听到呼喊声,纷纷向屋里涌去。 “金宝,娘太高兴了,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至少三天三夜了。”于先生泪眼婆娑,紧紧地抓着金宝的手,激动地道。 第二十一章 实力大增 见金宝醒来,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对方,满屋的人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快,把这碗药喝下。”于先生右手扶起金宝坐起,左手端着一碗药味浓郁的草药。金宝没有任何话语,乖乖的将一大碗药喝下。有这么多人的关心,金宝非常感动,对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感到很是值得。被这么多人关心着,金宝有被幸福包围的美妙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令大病初愈的他非常受用。 “我请郎中来为你号过脉,你身体虚弱又用力过度导致脱力,经一段时间调息休养即可恢复如初。”于先生微笑着道。 金宝重新躺下,看着满屋子的乡亲,虚弱地道:“金宝在这里谢谢乡亲们的关心……”一阵寒暄过后众人纷纷退了出去……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此刻,金宝正在后山无人的地方飞腾跳跃,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还能看的出重伤之体刚刚痊愈。他正在练习刚刚领悟不久的轻身之法,想趁热打铁,努力巩固来之不易的那丝明悟。入门阶第三节轻身之法最高境界:不借助任何外力身体悬浮空中。 以现在目前金宝的水平,勉强能够达到将身体的重量抵消三分之二,距离悬浮空中还有相当的差距。让金宝有些迷茫的是,轻身之法需要一定精神力的支持,而增加精神力地方法令其频感束手无策,除了知道不断服食紫精果可以提高之外,对于其他方法就一无所知了。也许平时的刻苦训练,也能够产生一些精神力吧,不然在未服紫精果之前的精神力从何而来?难道精神力的产生靠平时对意志力的不断磨练转化得来吗?平时留意观察这方面,是否经过刻苦修炼在精神力反面会有所收获。 金宝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在别人看来简直是自虐式的疯狂的修炼。别人看来难于理解,这么大的小孩,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毅力,那种强度,成年人不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觉难以承受,可偏偏一个看似嬴弱的孩子却出人意料的承受下来,而且天天如此,从无间断。 时光飞逝,三年过去了,也就是江朝一百三十六年,十岁的金宝身高窜升了一大截,比之十三四岁的孩子也不逞多让。而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金宝仿佛涅槃重生,身体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看似并不强壮,但全身肌肉绷紧时宛若精钢,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爆发力。 这种体魄,与开平时自虐式的锻炼之法分不开来。三年来金宝不仅身体出现大的变化,力量上更是突飞猛进,一百斤的体重,光凭肉体力量能够举起五百斤的石块。再加上这一年来灵气的不断吸收在丹田中精炼、压缩,是实力倍增,气血循环之下足能举起1000斤中的石块。当然,这只是保守的估计,因为一千斤的石块能举二十下而不气喘。 实力上的提升,使金宝自信心比之三年前又大大增强。随着自信心的增加,心性也随之成熟不少,不像三年前那么小孩子心性,爱逞能,爱头脑发热了。从这三年来飞龙寨的几次骚扰来说,金宝全都强忍下来,没有出面,只是卧薪尝胆竭力提高自身的实力。他清楚只有自身实力强硬,压制土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否则,很难将飞龙寨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换来的只能是土匪变本加厉的无休无止的报复行为。 力量的增加,金宝自创的双手飞石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五十丈外,空中飞翔的麻雀,抬手间即可射落,不说百发百中,九成的命中率完全能够达到。更是在二十丈内土匪的盾牌在全力施为下能够达到射穿的程度。金宝的轻身法也练到了悬浮空中的水平,如果纵身一跃能达三丈多高。他多次跳入曾经跌落的悬崖,凭借轻身之法,毫发未伤。攀登悬崖更是轻松无比,除了消耗一些精神力和灵气之外,对自身的体力好像并未消耗。 金宝曾经尝到过紫精果地甜头,因此,这三年内没少在犹如天井一般的崖底的那株紫精植物旁转悠,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果实。这都是因为他对此果的无知造成的,三年下来,此植物没有任何要结果的样子,金宝大感郁闷。既然不结果,那就是没到结果的时间,看来此植物到底什么特性自己完全无知啊,如有机会,定要查寻一番有关信息。他也曾向母亲描述了紫精果植物的样子,但母亲也甚感陌生,并不知情。金宝只得暂且作罢。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王家沟的十几个小孩,知道金宝有非凡的本领,他们看向金宝的眼神中近乎崇拜之情。他们强烈要求金宝教授一些实用的功夫,金宝并未推辞,每天给他们布置任务量。 一帮七八岁到十来岁的孩子他们都亲眼见到土匪的嚣张,亲眼目睹自家房屋被焚毁,幼小的心灵里积聚了对土匪滔天的恨意,这种恨意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些孩子们都渴望自己变得强大,都希望像金宝一样能与土匪面对面的抗衡,他们需要向土匪讨回公道,都希望不再被土匪或别人欺负,因此,都练得非常刻苦,三年下来,力量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最多的能达到两百斤的蛮力。 金宝经过三年的进步,自信心的不断提升,向土匪报仇的愿望越加的强烈起来。他曾经向四处打听过,飞龙寨在横云山的翠云峰上,大当家叫罗志强。使一柄四五十斤重的九环大刀,此刀据说有些特别,在其手柄尾端有一颗珠子有神奇能力,这种能力可以让此刀的威能提高不少。罗志强就是依仗这口刀,从官兵的围剿中毫发无损地突围而出,而当时出动的官兵中高手如云,经没有将其留下,可见这口刀的不凡之处了。金宝对那颗珠子倒是很感兴趣,多方打探,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无奈作罢。 第二十二章 肚疼 金宝经过有意打听,获知了土匪的不少信息,其中之一:飞龙寨中仅有大当家的本事不弱,其他的也只是些喽啰的角色,并未有多大的能量,从几次与土匪的接触中,金宝并未感觉到有那个土匪的实力有多么的强悍,能令他有所顾忌的。只是这个大当家,没有亲自和其碰过面,没有亲自领教过这个罗志强的功夫,心中还是有些顾虑,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丝的顾虑而已。虽然顾虑不多,但是金宝并不认为自己就能顺利的拿下对手,他要想方设法,在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来会一会这个大当家的。不是有句话: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首要人物搞定,其他的就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收拾起来就容易的多。 当金宝正计划着怎么向土匪发起挑战的时候,意外地听到了一件让金宝义愤填膺的事情:据传东明镇的守备军大人,不仅贪财而且好色,飞龙寨为了与官府和平共处,竭力向守备大人行贿,而这位守备大人,百姓的父母官,竟然弃百姓们的安危于不顾,而来者不拒,将飞龙寨所送的财礼和女人全部收下,如此关系就微妙起来,地方官府竟与土匪拉起手来,坐在一起称兄道弟,关系发展到非同一般的地步这还有百姓的活吗? 还有些人对传言抱怀疑的态度,守备大人怎会如此不堪?这则传言完全是无稽之谈,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想破坏官府与百姓之间的鱼水情深,故意放出混淆视听的言论的。 人们更相信那种说法呢?当然是前者,事实摆在眼前,为何村民多次上书请求官府出兵剿灭土匪,却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讯,为何官府一直不肯出兵剿匪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明眼人一看就知,其中定有隐情,而隐情自然与守备大人收受贿赂的谣传联系在一起了。看来,官府对百姓的请求置之不理置若罔闻,确实令人深思。要想依靠官府来剿匪的想法,只能是天方夜谭了。 几年了,官府一直未曾出兵剿匪,还能相信这样的地方官府吗?求人不如求己,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来解决匪患的问题了。 先从罗志强的手下入手,来解决掉一些他的喽啰再说。或者抓住一些他的手下,来询问有关罗志强的一些信息,特别是他的那把九环刀,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在与罗志强进行碰撞之前,了解到这些信息至关重要,金宝可不想在面对罗志强时,不明不白的吃到暗亏。 金宝带了一些干粮,徒步跋涉五十余里,来到横云山脉,望着连绵不绝林木茂盛的横云山,金宝心中兴奋,这茂密的山林,为自己藏身提供了良好的自然条件。这样的山林,配合自己的轻身功夫,行动起来乃天作之合。 偌大个横云山,大大小小几十座山峰,土匪的老巢在哪一座山峰上,金宝没有打听出来,也没有人能够明确告诉他,只好在山里转悠,寻找土匪的踪迹。应该并不难找寻,飞龙寨中不是一两个人,他们人员众多,还有不少的马匹,目标相当大,如果有意去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金宝在山林间穿梭,一座巨大的山峰映入眼帘,山峰笔直陡峭直插云霄。在一处巨大的山石上,三个朱红的气势磅礴宏伟的大字映入眼帘:‘翠云峰’,不错的名字。这座山峰看来是横云山脉最高的山峰,也是最大最险峻的山峰了。土匪会不会在这座山峰上内?金宝心中疑问,随即找一处藏身之地,隐蔽下来,坐在一根高大的树杈枝干上,透过浓密的枝叶缝隙,可以观察到翠云峰周围的情况。 掏出干粮,慢慢地咀嚼,有些干涩难于下咽,金宝才意识到,竟然忘记携带盛水的容器了。金宝这时才想起临来之前,母亲曾让他准备带些水的,当时并未当回事,也许平时守着一条小河,对缺水的概念已经有些淡薄了吧。准备在这里进行长时间地观察,没有水可不成,金宝刚生出下树寻些水喝的打算,远处一前一后,两个骑着枣红马的人晃晃悠悠冲着金宝所在之地行来。看两人得穿着打扮,金宝生出一丝警觉,这两人其中一个,青色的外袍下从脖领处露出一块黑色的软凯质地的内衣。金宝曾经看见过一些土匪穿戴软凯,当时这些软凯对他的飞石有一定的抵御作用,金宝对此记忆深刻。两人腰间都配有腰刀,虽说当时很多人们远行出门时都习惯带刀,并不是稀罕之事,但从两人身上金宝还是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虽然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金宝有种预感,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飞龙寨的土匪。他们的眼神中的那丝猖狂野性,是一般人所不具备的,最起码金宝从所接触到的那些本分的村民的眼中就看不出来。 为防了防止万一认错,金宝决定试探一下。 两个人骑着马刚巧从树下穿过,二人刚刚过去,金宝一展身形,轻飘飘如同落叶飘落而下,前边的两人并未听到后方的任何动静,仍然悠闲地骑着马,甚至后边那位还闭目养起神来,还真够惬意的。 金宝故意发出一声尖叫:“啊!”,然后手捂腹部,弯腰蹲下身,两人突听背后响声传来,都吃了一惊,急忙拨转马头回身观瞧,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蹲在地上,手捂腹部,脸留露出痛苦的表情。 两人看到是位少年,又惊觉的向周围扫了一圈,并未再发现他人的存在,然后放下心来,双目凶光毕露似要噬人的般地瞪视着金宝。 第二十三章 生擒两匪 “唉!哪里来的野小子,一惊一乍的,竟敢惊吓大爷。”一个脸上布满阴森之气的中年汉子喝道。 “唉吆,好痛呀!两位大叔,我有事到此,不想迷了路,在林中转悠两天了,也没找到要找的地方,身上所带干粮也吃光了,开始只觉得肚子饿的厉害,到现在不知怎的突然肚痛起来,就忍不住大叫起来,没成想惊扰了两位大叔,实在是抱歉。大叔,行行好,能不能先给些吃的?吃些东西垫垫底可能就不痛了。”金宝故意装模作样有气无力的样子道。 “大爷可没东西给你吃,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看你白白胖胖的样子,不像是饿了两天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是想找大爷穷开心啊?”中年汉子狐疑地道。 “大叔,您可冤枉我了,我爹妈经常教育我不要骗人,骗人不是好人,我还是有这点觉悟的,再者说了,两位大叔仪表堂堂英明神武的样子,我一个小孩子哪敢骗,一个不好不能自圆其说让你们发现了破绽还不扒我的皮呀!”金宝弱弱地道。 “少他妈啰嗦!快说,来此何事?”中年汉子不耐烦地道。 “您既然执意要问,也实不相瞒,我本想来投靠飞龙寨的,想混口饭吃,家里太穷了,养不起我,没办法只有自谋出路了,听说飞龙寨不错,管吃管喝,看谁不顺眼还能随时教训人,这太对我的胃口了,我如果加入了飞龙寨,非将那些看不起我欺负我的家伙们狠狠教训一顿出出气不可,哼!让他们再敢看不起我欺负我。可我在山里转来转去迷了路,也找不到飞龙寨在哪了,两天来,连个鬼影也没见到,也无法打听,真是又累又饿又心急,偏巧肚子还不争气,突然疼起来,正无计可施,这下可好了,见到两位大叔,不知两位大叔可知道飞龙寨在何处?”金宝满脸诚恳地问道。 两个汉子上前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金宝,中年汉子眯着眼睛道:“你这病怏怏的野小子,也想加入飞龙寨,是不是水喝多了,在做白日梦吧?你看你那个熊样,替老子提鞋都不配,还想加入飞龙寨。再看看你这倒霉样,不是想让大爷伺候你吧?得得得,趁早赶快滚蛋!别在大爷面前碍眼!快滚!” “可是大叔,我真想加入飞龙寨……”金宝手捂腹部有些急切的道。 未等金宝说完,中年汉子眼露寒芒,想动手抽刀,旁边的掉眉汉子冲他一使颜色,中年汉子收回怒气,声音稍缓和地道:“你这小子赶快离开,飞龙寨不要你这吃闲饭的,敢不成想让大爷伺候你吗?想得倒美?赶快起来走人吧!” “难到你们是飞龙寨的?两位大叔行行好,让我加入飞龙寨吧。”金宝恳求地道。 “休再罗嗦,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把你扔到荒山野岭里喂狼去。”中年汉子道。 “可是我迷路了,我不认得路了。”金宝双眉紧凝一脸苦涩的道。 “你在前边走,有我两人为你指路。”掉眉汉道。 金宝捂着肚子,站起身从两个汉子身边走过,两名汉子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往前走,向右拐,”掉眉汉子道。 金宝按照所指路线朝前走去,只见周围林木高大粗壮,枝叶茂盛,阳光被树叶遮蔽的严严实实,透不进来,显得阴森可怕。 经过一番试探,金宝已确定身后两人,就是飞龙寨的土匪,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他怕动起手来,动静太大,而引来他们的同伙,他想找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动手。这里环境不错,非常符合要求。金宝正想采取行动,忽然感觉背后马蹄声一紧,向自己靠近过来,金宝立刻警觉起来,只听头顶有破空之声,金宝一个趔趄,好似脚下不小心拌了一下,身子突然向前一冲,背后寒光一闪,中年汉子一刀斩在空处,身体在马上一个趔趄,中年汉子重新调整坐直身躯,心道:臭小子挺命大的,一刀竟没有劈死你,不过碰上大爷算你倒霉,大爷给你选了个好地方送你上路,你就认了吧。 中年汉子驱马向前,挺身毫不客气的又想手起刀落,刚要发力下砍时,突见金宝猛然回身,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冷电瞪视向他,嘴角微微上翘,冷笑怡然,中年汉子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定了一下心神,刀顿了一下,又重重地向金宝头上砍下,刀身夹带劲风,力道不可谓不大,气势也不可谓不小,大有将金宝一劈两半之威势,只是出人意料的是,不知怎的,眼看就要砍中对方,在这千军一发之际,金宝竟钻到中年汉子的腋下,让过刀峰,顺手在中年汉子手腕上一带,中年汉子身形不稳,“噗通”一声跌落马下。 整个过程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完成,事发突然,完全超乎想象,旁边的掉眉汉子刚从短暂地呆愣中恢复过来,只见金宝身轻似燕,一下子掠到其面前,掉眉汉子刚从腰间抽出佩刀,还未来及第二个动作,金宝似苍鹰般一跃而起,一脚飞踹,正中掉眉汉子眉心,仅此一脚,掉眉汉子便翻身落马,人事不省。 中年汉子一看势头不妙,连滚带爬想夺路而逃,金宝未等身形落地,回手一记飞石,石子带着破空尖啸之声,正中土匪后脑,“啪”的一声脆响,中年汉子应声倒地昏厥了过去。 不到五个呼吸时间,就将两名土匪干净利落地收拾掉,金宝拍拍手,满意的笑了笑暗自得意地想:两个蠢货想跟小爷斗,还差得远呢。 观察了下地形,将两个家伙拉到一土坑里,土坑边长满杂草,周围还有树木遮挡,此处倒也隐蔽,金宝将两个家伙的腰带解下,将其手脚捆了个结实,然后从土匪身上撕下几绺布撬开两人牙关,将布塞进去,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看你们两人一时半刻也难醒,小爷我趁此时间去找些水喝,先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再来照顾你两人。” 不远处两匹马对刚才所发生的事全然不理悠闲地啃食着鲜嫩的野草,真是两个畜生,主人都被那样了还没心没肺的大吃特吃。 金宝过去,将其身上的马鞍卸掉,拍马将其赶入密林深处去了,你们解放了,去过幸福生活吧,不要再被坏人骑了。 第二十四章 审问 等金宝喝完水回来,两名土匪正在土坑里“哼哼唧唧”的痛苦挣扎着,见金宝过来,两人停止挣扎,用惊恐和恶毒的眼神向金宝看来,金宝恶狠狠的回瞪了两人一眼,两人顿觉背后生寒,好像很冷的样子,身体怎会不受控制的打颤呢?两人感到真是莫名其妙。金宝这一瞪眼之威,可见一斑,直让两名土匪目光闪烁不定再也不敢与其对视。 “小爷要问你们些事情,你们要老实回答,不得有半点参假,如果让我发现有假,后果会很严重,你们知道吗?你们的命看似掌握在我的手中,其实不然,生死是由你们自己决定的,只是要想活命的前提是要讲实话,大实话,听到了吗?!”金宝色厉内荏地道。 两名土匪嘴被堵着,但耳朵好使,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你们答应的很爽快,可是我不想信你们的人品,直说了吧,我对你们很不放心,要分开来问话。”金宝狡黠地道。 金宝将掉眉汉子拎起,来到距离土坑20丈远的一个大树下,将掉眉汉子靠树放下,去掉他口中的布团,瞪视着他的眼睛逼问道:“飞龙寨有多少人?在什么地方?” “飞龙帮现在有将近200人,在距此不远的翠云峰上。”掉眉汉子不敢撒谎,一幅老实的表情回答道。 他刚亲身领教了金宝的厉害,金宝快如闪电的身法令他震惊,还从未见过如此快的身法,在他们飞龙寨中,身法最快的当属大当家罗志强了,他见过罗志强动手时的情景,但是罗志强的身法,与这位看似年纪不大的小孩儿比,好像感觉还差了一些的样子。也许大当家的擅长力气,至于速度吗可能就慢一点了。不过给这位掉眉汉子的印象,面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小孩儿好像力量也不小得样子,要不能一脚将其踹下马去,还昏迷了半天?掉眉汉子想到此,眼神中对面前这位小孩儿又增添了几分畏惧之色。两个人都被一个照面给制服了,可以想象面前的小孩实力有多恐怖,想起来真是丢人啊,两个身强力壮的人,竟然在一个小孩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掉眉汉子是又羞愧、又害怕,只是丝毫没有办法,落在人家手里,只有好好配合对方的要求,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听天由命吧,这就是命啊。 金宝对掉眉汉子痛快的回答还算满意,点了下头接着问道:“山上可有什么防护措施?” “翠云峰地势险要,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且道路狭窄,最窄之处仅容一人一马通过,而在最窄之处,设有明暗两处哨所,这样的哨所有三处,分别是上山入口处,另一处距第一处大概200丈,第三处接近半山腰处。半山腰是我们山寨所在处。不过山寨门口也有哨位,山寨里还有巡逻的。”掉眉汉子道。 “每个哨位都配有什么装备?”金宝接着问。 “每个哨位,明哨一般的是刀枪,暗哨都是弓箭手,不过弓箭手并不多,一般每个暗哨也就配一名弓箭手,山寨内还留有十名弓箭手,他们负责应付突发情况。对了,山寨内还备有许多滚木雷石,以防有人攻山。”掉眉汉子道。 金宝听着掉眉汉子的话,不可查的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就恢复了正常。土匪防守的是够严密的,如果按照一般的攻击方法,不付出沉重的代价,很难将此山攻占下。 听掉眉汉子之言,金宝分析,这翠云峰一定是易守难攻之地,这要是对付军队之类的群体攻击效果很好,不过想要挡住我还差上一点吧。 如果我在夜深人静时,或者一个天气不太好的夜晚偷偷摸进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定会令他们人心惶惶。但这样做的话,势必打草惊蛇,而对进一步的行动则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 “听说你们大当家的很厉害,他到底厉害在什么地方?”金宝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当家确实有实力,我曾见过他和一名千户长比斗,结果那名军官不敌,被大当家的一刀斩于马下。籍此实力大当家能达到接近六级武士的行列。”掉眉道。 “听说你们大当家手中的九环刀有些古怪,不知可否属实?”金宝试探的问道。 “大当家的九环刀,确实不一般,据一些人讲,大当家的刀能激发出强悍的刀气,一般的五级武士好像还发不出那么强悍的刀气来。一般的五级武士刀气仅能在一丈内伤人,而大当家的据传他发出的刀气能达到五丈伤人的地步,而这仅次于六级武士八丈内伤人的实力了。这可能归功于他到柄尾段的那颗不知名的宝石了。”掉眉汉子眼中露出羡慕之色地道。 果然那颗宝石有古怪,看来,这个大当家仗着这个宝贝横行无忌,很有必要让他吃瘪,来杀杀他的威风。之前的偷偷摸进去的方案,还是一个不错的方法,趁着月黑风高夜,进入土匪山寨内,偷偷的将那把九环刀偷出来,如有可能直接将大当家的击杀掉,这帮土匪就成一群乌合之众,对付起来就简单多了。金宝想着,不仅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但在掉眉汉子看来,却是心中一紧,难道我说错话了?不会啊,我说的都是实情啊…… 金宝对掉眉汉子变幻不定的神色直接无视,一拳将其打昏过去。 大当家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能从官兵的围剿中毫发未伤的突出重围,无论从智计方面看还是从武力上来瞧都不是个普通角色。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机会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不可失,失去了之后要想再次择机偷袭,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人家加倍防范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设下圈套陷阱之类的让自己钻呢,到那时,自己单枪匹马势单力孤的,定会吃下大亏。所以,不做则已,要做就必须成功,不会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但也要必须快些进行,我抓了他们两个人,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反有可能功亏一篑。 第二十五章 深入匪巢 金宝审问完掉眉汉子,从其口中得到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土匪头子大当家罗志强生性狡猾,晚上休息时,在他的卧室周边都布置有亲信放哨巡逻,如果没有特意召见,其他土匪是不允许在其卧室周边十丈内出现的,如有违反,定会遭到重责。 据说,罗志强对他的九环刀爱惜有加,从不让任何外人碰触,包括亲信也不允许,曾有个不开眼的亲信对这把九环刀非常好奇,但碍于罗志强的警告而不敢明里碰触,终于有一次趁罗志强出恭的时候,见有机可乘,忍不住去一探究竟以解心中的好奇。可等罗志强回来之后,立即当着众土匪的面,狠狠的惩戒了这名亲信,把其打了个皮开肉绽,躺在床上一个月才有所好转。经过此次事件之后,再也没人敢对这把九环刀打什么注意了。 那位被大的亲信大感纳闷,自己偷看那把九环刀的时候,明明仅自己一人,旁边没有任何人在现场,千真万确,我以仔细观察过了的,奇怪,大当家怎会即刻知道呢?思前想后,找不出原因,最后归结为,好像这把刀和罗志强有着某种心神联系,谁靠近他当即就能感知到的。 九环刀被大当家的如此看重,也越发勾起了金宝对这把刀的兴趣。从罗志强对这把刀的重视程度来看,其一定来历不凡,说不定是把世上流传已久的宝刀。 有了这样的猜测,更坚定了金宝盗刀的决心。罗志强如果没有这把刀相助,实力定会大打折扣。如果把这把刀偷出,罗志强一定会气得吐血,进而元气大伤,说不定从此卧床不起了呢。金宝暗自偷笑了起来,还真佩服,也太乐观了吧。 当天晚上,金宝一袭黑衣,头蒙黑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没有月光,只有天上无数的闪烁不停的点点繁星做伴。 金宝悄悄来到崔云峰下,他当然不会靠近土匪的哨卡附近,而是绕道来到侧面陡峭的悬崖下,这是金宝计划好的上山之路,凭借过人的轻身功夫,攀壁而上,就像当初被困在崖底时脱困所采用的方法,只不过现在金宝的实力,已远非昔日可比了。 攀爬的动作轻盈敏捷,似猿猴飞纵,迅速而无声无息。借着夜幕的掩护,爬到一处突起的岩石上,静心休息片刻,恢复下体力,功聚双耳,倾听周围的动静,万籁无声,似乎一切生灵在夜幕中都沉沉地睡去了。 如此寂静的夜晚,只有清风相伴,冰冷山石为伍…… 盘膝坐在岩石之上的金宝反而生出了些许诗意来。在危机重重,处处透着玄机,前路漫漫不知有何危险的境地,生出这样的念头,金宝觉得有些滑稽可笑的味道,遂打消这种与目前境况格格不入的让人大杀四方的念头。 恢复得差不多了,距离土匪的巢穴还有百丈距离,金宝抬头看了一下漆黑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深吸了口气,默运玄功,顿觉轻飘飘没有重量,用力向上一跳,四丈高的距离,脚尖轻轻一点岩缝,又向上跃出两丈多高,几个呼吸之间,双手便攀住了一处岩石的边缘,这里就是土匪的巢穴了。翻身躲在一处岩石之后,金宝静待片刻,平复了一下有些剧烈波动的心神。 几处熊熊燃烧的火把,在清风的吹动下,跳跃飘忽不定,偶尔传来松油“啪啪”的爆破轻响,随着声音的响起,几个火星蓦然闪现,随即消失不见。 突然,“汪汪汪……”的犬吠声响起,生音越来越近,金宝暗道:“不好,有狗!”。 一骨碌跃下悬崖,手指紧紧扣住崖缝,距离上方5丈距离,只听狗在上方不停地吠叫,又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金宝感觉到,这几个人来到崖边借着火把光亮,探头向下查看,并未发现异常,随即止住狗叫,离去。 金宝听到脚步声渐渐去远,悬着的心才放下,兀自感觉到全身汗水直冒。 心中骂道:娘的,好险啊,怎么有狗,这下有些麻烦了。 从两名土匪口中未曾问出,娘的,差点就被四条腿的家伙暴漏了行踪,还好反应够机敏,不然这次要白来一趟了,说不准还会生出什么变数来呢。 金宝又等待片刻,向侧边移动有十丈距离,避开刚才险些被发现的地方,他刚才在上边的时候,曾经留意到,这个位置上方,堆积着数量不少的大大小小的石块儿。 金宝又呆了片刻,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借着石堆的掩护,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此地还真不算小,正中间有一处高大的建筑,也是这片区域中最宏伟的建筑了,通体由方形石材砌成,三丈之高,大概就是掉眉汉子口中的“议事殿”了。 第二十六章 扮匪 议事殿北侧,有一排稍矮的石屋,石屋后边还有一排木质窝棚和栅栏围成的院子,这里定是马圈了。南边也有一排整齐排布的石屋,这里应是土匪居住地了。议事殿南边,因议事殿地阻挡,由于金宝所处位置的限制,只能看到另一排石屋的一角来。而在这排石屋前,应该有一处单独三间室的石屋,左右两间分别住着他的两位压寨妇人,正中是一客厅。 金宝所在之地虽然看不到大当家的居室的具体位置,但从旁边透出的火把亮光即可感知,这里是土匪把守的重地。 金宝观察一下匪巢的大概布局,然后又仔细观看哨兵的位置,在附近并未看到有哨兵存在。议事殿后,在火光的照射下,有长长的人影拖动,看来已是点后面有哨兵在走动。那只金宝目前最关心也是最担心的四条腿的家伙,不知道何处去了,双目仔细扫动下,竟未丝毫发现,令金宝甚感忌惮。先来投石问路,金宝将一枚石子轻轻抛出,“啪”一声轻响,并未引起任何反应。 金宝心中暗喜:正是希望的看到的情况,看来那条狗经过一番狂叫,也感觉累了,现在睡去了吧。 金宝所在位置附近,只有火把的余光波及,大部分地方被建筑的阴影遮避,他轻轻整理下衣衫,借着夜色的掩护,如离弦之箭向马圈激射而去。在石屋后的阴影处蹲下身,探头向马圈周围观察,只见马圈四角有四根火把亮着,火光摇曳,除了马儿“咯吱咯吱”的咀嚼声音传来,并未发现其他可异响动。 金宝从背囊中掏出事先备好的火镰,这是从掉眉汉子身上搜到的,不管从哪里来的,现在对自己可是至关重要,在他这次深入匪巢的计划中,引开土匪的注意——放火烧匪巢这是重要的一环,然后下手盗取宝刀或有机会除掉大当家。 不过在金宝拿出火镰点马圈的时候,发现这火不好点燃,即便点燃,燃烧起来的速度也太慢,很快就会被扑灭,达不到意想的效果。这可如何是好,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达不到吸引大部分土匪的注意力,纷纷前来救火的预期效果了。当金宝看到松油火把的时候,就有了主意,土匪会隔一段时间换火把,我可跟踪他们找到放置松油的地方,将松油取来,这样就不用担心燃烧慢的问题了。 正思量间,一名土匪走向马圈,手里拿着几根未点燃的火把,然后一根一根点燃,将原先的火把一只只灭掉换下。看到这儿,金宝感觉头大了,这松油还是未见在哪里?不管了,事不宜迟,等这名土匪来到附近,上前将其制服逼问。 当离金宝最近的火把换过之后,这名土匪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开始给马匹添加饲料,金宝瞅准机会迅速上前,很容易将对方打晕,提着他来到僻静阴暗处。掐人中将土匪弄醒,等土匪醒来,一看情况几乎吓傻了,张着嘴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怪物,此刻的金宝正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又在阴影中,加之这个土匪眼神还有些不好,竟将金宝当做了鬼怪。吓得下身控制不住哗哗哗湿了一片。 金宝皱了下鼻翼,沉声问道:“不要大声,快说,松油放在什么地方?不要说你不知道。” 土匪哆里哆嗦地道:“大仙,阎王爷,大爷……饶命!” 土匪声音怪异的乱叫一通,也没有触到正题,金宝用力堵住对方的嘴,厉声道:“小点声,我再问一次,松油在哪里?” 松开手,土匪仍未从惊惧中缓过神来,但已能清晰地思考了,面前这位只露两只眼睛的应该是个人,他随手都可要了自己的小命,还是赶紧回答大爷问题,说不定能留下一条小命,再不敢迟疑地道:“在不远处的议事殿旁边,有个角屋,那里有储存的松油。” “里边有没有人?”金宝压低声问。 “没有,只有我在里边住。”土匪道。 “如何进去不被发现?”金宝问道。 “……好像不太好办,附近有一岗哨。”土匪想了一会儿道。 金宝沉默片刻,最后决定,只有冒险了。随即一拳将对手打昏,脱掉其上衣,至于下衣就免了,然后将蒙面的头套去掉,把自己的头发打乱遮住半边脸,穿上土匪的衣服,又把土匪的腰带解掉将其手脚捆上,撕了块衣角堵上其嘴,有模有样的学着土匪的姿态,向角屋走去,虽有火把光照,但离火把远的地方光线仍较阴暗,再加上金宝刻意回避光线较强的地方,有惊无险的接近了角屋。 第二十七章 火烧马厩 “老杜,你还有烟叶吗?”一名土匪冲着假扮土匪的金宝道。 金宝心中一紧,抬眼透过发丝看过去,只见一名土匪一身黑衣,腰间跨刀,斜靠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上正盯着自己。 “会不会发现了自己是假冒的,想试探一下?”金宝心中嘀咕,背后有些发冷,为防止露馅,可还是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了摸,随后冲树下土匪摆了摆手。只听那位小声低估了一声,金宝未加理会,不紧不慢的来到角屋门前,门虚掩着,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入屋内。 四下打量,一盏油灯放在墙壁上的神龛内,发出昏暗的光。该屋面积并不算大,长宽各有两丈左右,靠近里面有一张床,南边墙上有一小窗,其上糊着白纸,窗下有一张很有些年头的暗红色的旧木桌。左边墙壁下靠墙整齐的摆着几个大小相同的大肚小口罐子,罐子上有木塞。金宝上前拔去木塞,闻了一下,面露喜色,是松油的味道。 金宝从桌上找了只碗,将松油倒入碗中,仅这一碗似乎还不够,将床上的一件布衣拿起,倒上松油。 将油灯熄灭,用手指将窗棂纸轻捅出个窟窿,干好看到外边问话人所占之处,此刻只见那人正背靠树干席地而坐。 金宝心中暗喜,此人正在打瞌睡。轻手轻脚拿着沾满松油的衣物和端着油碗,闪身出了角屋,回来是非常顺利,没碰上任何麻烦。 先将昏迷在地的那名土匪拖到石碓后,然后来到马圈,将衣物上的松油,往木栅栏上涂抹,并将碗中的松油全都倒在周围的木料上。手中火镰点燃浸油的衣物,往木栅栏上一扔,火苗立刻窜起。金宝立刻隐藏在石碓后静观其变。 “汪汪汪……”疯狂的狗叫声响彻夜空,那只不知在什么地方的狗感知到了危险,叫声将土匪从睡梦中惊醒。 有人发现火情,扯开声音声嘶力竭的叫道:“不好了,失火了,快救火!”片刻功夫,人叫喊声,夹杂着马圈马匹的嘶鸣声,还有狗叫声交织在一起,金宝看在眼里,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杰作,有种很爽的感觉。将对我们王家沟的礼待也让你们享受享受,这算是礼尚往来吧。 火是越烧越旺,瞬间点亮了夜空,人影在火光中不断晃动,烟尘四起,滚滚浓烟借着火势窜出来八丈之高,火星飞舞,马匹受惊嘶鸣着四处乱窜。 金宝隐在石碓后有股爆发的冲动,土匪的注意力已经被火势吸引,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避开人群,专找黑暗之处,迅速向议事殿靠近,来到议事殿背光之处,稳住身行,观察周围的动静。发现有两名土匪急急忙忙向此地奔来,金宝手中暗扣三枚石子,未等两人感觉有异,迅速出手,两名土匪还未明白过来,“扑通扑通”一头栽在地上人事不省。 金宝将昏迷的两人拖到暗处,转身来到议事殿南边,在这里,有一排三间石屋,据掉眉汉子讲这里应是大当家的居住房屋,此时的三间房屋,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响动,不知大当家在哪间? 第二十八章 压寨夫人 金宝有些心急,抬步上前,来到左边屋子门前,“当当当”敲了三下门,门开了,借着火光,一个头发略显凌乱的有几分姿色夫人,约摸三十岁左右,身披半透明的粉红长袖轻纱酥胸半裸,双眉如带,满目含春,娇娆如出水芙蓉,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下金宝,随即目光看向火场,好像有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金宝:“咦,我怎么没见过你?” 金宝捏着声道:“现来不及说那么多,有人放火,请夫人赶紧到安全的地方躲藏。” 夫人闻听此言,花容失色,也顾不得追根问底,转身要回去收拾东西。 “夫人,来不及了,迟恐生变,还请赶快离开此地。”金宝道。 夫人也顾不上取什么东西了,向右边的房屋一指道:“快,你去通知大当家的,让他来保护我。” 金宝撇下这位夫人,迅速来到右边屋门前,刚想敲门,门从里打开了,一名妖艳的女子,一袭红色长裙,外罩翠绿色的短衫,翘挺的胸部波涛汹涌,甚是惹眼,小小年纪的金宝也不禁表情一滞,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差点强的金宝咳嗽起来,暗道:“哇塞,用得着抹那么多香水吗?” 妖艳女子见到金宝先是一愣道:“你可是找大当家的?他早已经出去了。他是不是派你来保护我的?” 金宝闻听暗想:动作倒挺快,够机警,不知其现在何处? 金宝急切地道:“夫人,在下有要事禀报大当家的,不知大当家的现在何处?” “应该是去那里了。”这位妖艳的夫人手指火场目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诡异之色。 金宝本不想对女人下手,但今日事态紧急,也容不得多想,抬手将女子击昏,拖入里间,并将房门反锁,只见屋子被一屏风隔开,外间有一张暗紫色的檀木桌子,桌裙雕有精美的龙形图案,四张带着些许圆弧形的椅子,靠背上也点缀着雕刻精美的百兽图形。一个精致的紫檀木脸盆架放在门后。金宝一眼将这半间屋子尽收眼底,将妖艳女子放在椅子上。 一个跨步进入屏风后,只见一张带有帐幔的大床将空间占去一半,床头有一带铜镜的梳妆台,梳妆台前一把圆形的雕着玲珑花纹的凳子。床尾有一四开门其上有黄铜锁具的暗红色柜子。 金宝现掀开帐幔翻起枕头,并未看到九环刀。是不是大当家的随声带着呢?如果此屋没有,十有八九大当家随身携带了。金宝一通翻箱倒柜,结果大失所望。 对其如此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太正常了。而且马厩突然不明不白可疑地失火,更是令大当家的新生戒备。以他老奸巨猾多疑的心性,不难猜测是有人预谋,虽然还不清楚对方目标为何,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他十分不利。 在屋中大概耽搁三十息的时间,金宝正准备离开,突然,外边传来一阵骚动,好像有人向这边房屋围拢过来,火光如同白昼,映在白色窗棂纸上,显得异常耀眼。金宝心说,不会是火烧到这里了吧?改不成自己作茧自缚,不可能呀?马厩与此地之间没有多少可燃物呀,凭什么烧到这里? 金宝脸色突变,恍然大悟,这哪是什么大火烧到此处,分明是无数火把光照的强度,而且还是近距离,就在门外不远处,也就是说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突然门外有粗哑的声音大声叫道:“里边的人听着,不管你是谁,乖乖的出来投降,说不定会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死路一条。给你十息时间考虑,现在开始计时。” 金宝透过门缝往外观瞧,只见明亮的火把一个挨着一个,一个个土匪手持各种兵器不住的晃动着,森冷的寒光透射而来,令人毛骨悚然。后边还有一排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阵以待。这种阵势好强大,恐怕连只苍蝇也难飞走的样子。 第二十九章 陷入包围 金宝添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暗骂:娘的,情况似乎很不妙啊?这帮土匪中能人还真不少,有些低估他们智慧了,看来自己还是嫩了点,还需多家磨练啊。 原来,在掉眉汉子和中年汉子失踪后不久,就已引起大当家的注意了,两人是被派出去巡山的,一般情况下,最迟也不过在太阳落山前回山汇报,然而,这两名土匪迟迟未归,又派出两名土匪也未发现二人行踪,大当家预感有些不妙,只是心中猜测,并未声张,但其暗中留意,发现有什么不对自己立刻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即可。 为何不大张旗鼓的告知其他土匪有两名土匪失踪的事,以引起其他土匪的警惕之心呢?大当家还是心中有数的,一是他不想令手下慌乱,二是相信翠云山易守难攻的防御,第三只有他和少数几个亲信知道的秘密,第四是与当地官府有些暗中来往。有了这四点,大当家觉得自己可以高枕无忧,最起码自己保命不成问题。大当家认为,有时掩盖一些实情并非是什么坏事情。 大当家的暗中留意以不变应万变之策刚刚制定下来,谁知当晚就突起大火,让大当家立刻联想到了两名土匪无缘无故失踪定然与此事有关,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带上他的保命法宝九环刀通过房间的密道溜出,隐在暗处观察其所住房屋附近的动静,竟然让他真的发现了蛛丝马迹。一名陌生的家伙假扮土匪,到其门前,想向其压寨夫人套取他的信息,他立刻命一名亲信将寨内土匪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仍旧继续灭火,另一部分参与围堵可疑分子。金宝就这样陷入了围困之中。 金宝看着这帮土匪,并未发现大当家的身影,虽说未曾见过大当家的面,但是大当家的那把九环大刀可是明显的标记,在这种需要立威的场合,通常情况大当家的应该会拿出他的九环刀绝技来震慑对手,没理由将此刀隐匿起来。金宝从掉眉汉子口中知道,这位大当家的样貌非比寻常,通过扫视这帮土匪中没有符合条件的,有些看似有几分雷同的,但从气势上看就可辨识出不像,作为大当家是骄傲的,绝不是目光虽有狠厉但缺乏威严这般,要不如何能够服众。 看来这位大当家果然似传说中的那般狡猾,他现在躲在暗处,说不定在自己突围出去的时候,找准时机突下杀手呢。 大当家的实力,金宝还是了解一些的,如果真让大当家偷袭成功,自己定然会吃亏。即使正面和大当家拼斗,自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对手,更大的问题是这位大当家现在身在何处,对他来说已然成谜了,这才是最可怕之处,得想办法将其引出,其在明处的威胁将会低于暗中出手的,为免遭其偷袭,下功夫将其引出的策略还是完全可以试试的。 “十息时间到,数三声之后必须开门出来,不然,我们就毫不客气的攻进去了。”那名粗哑声音土匪叫嚣道。 “慢着!我想和你们大当家的说几句话如何?”金宝将蒙头巾带好后道。 “有什么话和我说就行了,不必要惊动大当家,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只不过是瓮中之鳖,还想讲条件,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们大当家的说了可以见你,不过不是现在,只要你乖乖的投降,自然就会见到大当家。”那名粗哑声音土匪轻蔑的道,其他土匪也一阵的起哄。 第三十章 谈条件 “你们的压寨夫人在我手中,你说我有没有条件和你们谈呢?”金宝为了应付目前不利的局面,他现在只得先拿这位压寨夫人抵挡一下了。他相信手中有了这张牌,这帮土匪有所顾忌,暂时不可能突使冷箭的,先拖延一会,看能不能引出迟迟不肯露面的大当家。 果然,外边一阵沉默,土匪似乎觉得情况有些棘手,不敢贸然开口做出何种决定。土匪们估计正在等待大当家作出决定,金宝也正期望这位大当家露出他神秘的面纱。 十息过后,粗哑声音土匪高声道:“我们大当家说了,即使你手中有压寨夫人做挡箭牌今晚也是逃不掉的,劝你还是赶快投降,并交出压寨夫人,说不定大当家的一时心慈不杀你,留你一命呢。” “我现在只求一见大当家,如果大当家的肯见我一面,让我和他说上一些事情,这位压寨夫人我就无条件直接放了。我这个条件应该对你们很有利吧?”金宝继续他的诱敌之策。 又是一阵沉默后,粗哑声音道:“在未擒住你之前,他是不会见你的,你也莫要枉费心机了。再给你三息时间决定是否投降,现在开始。” “你们以为我是一个人独闯此地吗?好好动动脑子吧,没有人暗中助我,我是不可能进入你们的老巢的,既然有胆来此,我就有手段离开此地,你们真的以为有抓住我的把握吗?哈哈!你们也太天真了。”金宝故布疑阵来迷惑敌人,既然大当家的识破了他之前的意图,金宝只有动心思让这位大当家心有所顾,而不敢轻易偷袭他。 只听外边一阵骚动,许多土匪左顾右盼,不禁心中有些打鼓。看来金宝的迷惑战术还真起到了一定作用。 金宝心中窃喜,机不可失,飞起一脚,“嘭”的一声震天巨响,将门板踹的横飞,直向土匪人群而去,金宝紧随门板之后,纵身飞出,两手各拿一个枕头作为护身之盾,防止弓箭手突施冷箭。 土匪没有料到,金宝会趁他们分神之际,进行突围,一个个瞪着双眼眼睁睁瞧着一个黑影,纵身从他们头顶似猎隼般一飞而过,等土匪缓过神来,弓箭手转身瞄准,金宝双脚已经落地,只见在地上轻轻一点,箭矢般飞掠而出,身形晃动间已窜出四五丈的距离,朝失火的马圈方向而去。 后边的弓箭呼啸而来,金宝回手用枕头打落如蝗般飞来的箭矢,毫无阻碍的向前继续冲刺,当接近马圈时,改变方向朝来时的悬崖边而去。 当金宝折身刚刚奔出三四丈的距离,突觉背后有划破空气的爆裂异响,急忙向右横向闪躲,一道白气横向扫过,“噗”的一声,白气边缘扫中了金宝的左臂,撕裂的疼痛传来,痛的金宝差点叫出声来。回手将两个枕头向后奋力扔出,借势前冲,当离崖壁边缘仅有一丈的距离时,又听背后有破空之声传来,金宝顾不得许多,脚尖使劲一点,直接冲出悬崖,离悬崖足有四丈距离身体急坠而下。白色的刀气擦着头顶而过,透过头巾森冷的感觉已然明显。 第三十一章 砸死他 金宝在冲出土匪的包围,跑向失火的马圈时,之所以选择这个方向,认为大当家的不可能隐藏在此方向,因为在这里有许多土匪在此灭火,大当家的一定不会料到夜袭之人在逃跑时会向土匪堆儿里冲,那简直太疯狂了,不是直接自投罗网吗? 也正是抱着这个都认为不可能的想法,金宝大胆的闯出,在他看来只要在逃跑途中避开实力强劲的大当家的冷人生畏地偷袭,自信能够轻易脱困而出。 那么大当家毕竟是狡猾之辈,起初被金宝故布疑阵的话语给蒙蔽住了,开始还有些担心,但当金宝强行突围的时候,突然醒悟,夜袭之人只不过是用言语蓄意迷惑自己罢了,我只要在夜袭之人必经之路设伏偷袭即可。 只有挨着悬崖这一处,没有布置人员把守,他也唯有这一可逃之途。 大当家经过分析之后,随即向人员虚空的悬崖边赶来,谁知他还未赶到,金宝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附近,只是金宝的速度太快,被金宝斜刺里赶超过去,大当家一看不妙,九环刀横扫一刀,同时运功激发宝珠催发刀气,这是他赖以成名屡试屡爽的杀手锏。金宝也够激灵,危机中临危不乱,闪身向右便躲,即便闪躲的再快,也并未快过刀气的速度,手臂被刀气边缘触及,受了些轻伤。 当大当家,运功第二次催发刀气的时候,金宝已经距离悬崖近在咫尺,大当家的亲眼看到金宝在逃跑时的轻身功夫,对金宝的这种本领大感惊惧和头痛,绝不能放过此人,以大当家的心智,一看即领悟出,为什么戒备如此森严,还被人偷偷溜了进来。他十有八九乃凭借轻身之法,从悬崖爬上来的。大当家的暗自慨叹:真是防不胜防啊!今晚竟会让个飞贼轻易闯入山寨。这要是传了出去,我飞龙寨可太丢面子了。 偷袭之人所采用的,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了吧,实在是神妙,这种功夫大成之后据说来无影去无踪,如果不制住他,今后将寝食难安,想起来实在太恐怖了。 大当家不敢往下想了,又极速激发出一道更强的刀气,这是他所能发出的最大能量了,本来还想留手只击伤对方,活捉他问出修炼轻身之法的法门,此刻意识到活捉这种人太难。只能击杀了,但当击出最强一刀后,大当家发现对手已到悬崖边,并未停留,直接冲出悬崖了。眼睁睁看着刀气从偷袭之人的头顶掠过,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大当家心有不甘,这可是我最强的一刀啊,难道就这样被他躲过去了?! 大当家来到崖边,向下观瞧,只见悬崖下漆黑不见一物,身穿夜行衣的夜袭之人,其身影已完全消融在了黑暗之中。当手下打着火把来到悬崖边,这点火光,对深不见底的山下无边的黑暗犹如萤火般,只有从山底吹上来的凉气让人心生寒意。大当家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快,扔石头砸死他!”不知谁喊了一句。 众土匪如梦方醒,纷纷将石块扔下悬崖。几支火把也扔了下去,但火光在半空之中就被风熄灭了。 “黄强,你带人下山去找,看此人有没有死掉,如果受伤,将其捉来见我,如果死掉提头来见我。”大当家心中忐忑心虚不已,但表面并未强自镇定对手下吩咐道。 “是!”黄强领着他的一帮手下急匆匆下山去了。 第三十二章 偷袭 再说金宝,跳下悬崖,起初并未运功,任凭身体自由下落,当下落一半的时候,金宝迅速运起轻身之法,身体此刻没有一丝重量,受空气阻力的影响,速度很快降下来,将身体尽量舒展开,增大阻力面积,到地五丈高时,速度已经相对缓慢,落地时已完全可以承受。 “嘭”的一声,双脚踩实地面,平稳落地。突听头顶有物体破空之声,金宝面色大变,不加多想,急忙施展轻身之法几个纵跃逃离此地。心中暗道:“这帮土匪,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不铲除你们,我金宝练就本领何用?” “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金宝取下蒙面头巾,嘴角微微上翘,一缕寒芒在眼中不停闪烁。此刻不知金宝在想些什么。 清冷的山风迎面吹来,带着夜晚山野的气息,夜幕下黑暗中,模糊的树影随风而动,林间偶尔传来夜莺的鸣啼。 金宝并未离开多远,经过长时间的紧张的对敌战斗,疲惫感不断袭来,眼帘像缀着铅块一样,几乎睁不开了。选择一棵高大的树木,轻身之法运用,眨眼间攀爬上去,将身体置于三叉树枝间,稳稳坐下,将手臂处的那点皮外伤,轻轻包扎一下,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依着枝桠舒服的睡去。 一阵吵闹声将刚刚进入梦乡的金宝扰醒,金宝微微偏头,向噪音处望去,一串火光在黑夜林间异常显眼,并在慢慢移动着,不时有人发出笑骂嬉闹之声,金宝双眼立刻明亮起来,这一定是土匪下山寻找自己,看自己是否发生了意外。 金宝面露嘲笑之色,重新戴上蒙头巾,迅速跃下大树,轻轻来到这队土匪的背后,尾随在这支队伍,蹑足潜踪,闪动身法不时变换地点进行躲避。 一名土匪也许是累了,也难怪,被金宝这一通折腾,本来吃喝玩闹到很晚才睡,可刚刚睡下不久,在梦香中却被救火的声音吵醒,慢慢腾腾极不情愿的起来灭火,火还没有扑灭,又被派去包围夜袭之人,当时离门口不远,活该他倒霉,被金宝突然发力踹出的门板其中的一块碎木削砸个正着,正砸中鼻梁骨上,鲜血似不要钱般的从鼻中喷涌而出,好不容易才止住流血,却又被派下山来搜寻夜袭之人。只得又屁颠屁颠跟在队伍最后,跑老远的路,来到此处,还未到目的地,早已筋疲力竭,但上边的话不敢不听,只盼赶快将差事办完好回去睡觉。心中不知将那个肇事的夜袭分子暗骂了多少遍,如果骂能对夜袭之人产生惩治作用的话,即使让他骂的口舌生泡也会在所不惜,只是注定没有丝毫用处,解决不了此刻的疲倦困顿。只是任务在身,睡又睡不得,对那个夜袭分子的恨又增加了几分,不自觉地骂出了口:“妈的,哪来的贼人,让老子再见到你非千刀万剐不可……” 又一阵困意似潮水般上涌,有些坚持不住,这名土匪不自觉的脱离了队伍,本来前边的土匪时不时的回头提醒他,让其赶快跟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况下,看他无精打采提不起神的样子,也就作罢,不再理会他了。 金宝借此机会,悄无声息的摸了上去,猛然一跃从对方身后,捂住其口鼻,一拳砸在其太阳穴上,当场昏迷。没有惊动前边的土匪,金宝迅速将这名土匪拖到树后,解去其腰带,将其手脚捆了个结实,又将其口塞上布团。 黄强为了早些完成任务,不断催促土匪快些赶路,拖后的土匪逐渐拉的远了。在前面的人眼里,你拖在后面如果有人从后偷袭,还能替我们先抵挡一下呢,才发现那家落在后面还有如此妙用,那就让它在后边替我们“打秋风”吧。 第三十三章 出手 一名队尾的土匪,无意回头看了一下后方,几棵大树在火把的光照下巍然屹立,而那名被他提醒过几次的土匪却不见了踪影,心想: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这么拖沓,一会儿不提醒,不知拉到何处去了。赶紧快走几步赶上大部队,和另一人并排而行。在队伍中殿后,心中有些发怵,总觉得有东西在后身后跟着似的。 金宝跟在后边,寻找落单的土匪,然而,跟了半天,再没有机会下手。这小股土匪,好像警惕性很高的样子,也许经过今晚突发事件,激起了土匪警觉的缘故。 金宝大概查了下这股土匪的人数,共十九人,不包括被他制服的那位。金宝暗自盘算,如何将他们全部制服。从背后偷袭的办法,显然有些行不通,因为这老半天过去了,还没有见到其他土匪脱离队伍,给自己可乘之机。如果强攻必定会被其他土匪发现,不管那么多了,能除掉几个是几个,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给土匪制造恐慌,令他们心生恐惧而惶惶不可终日。最后迫使他们放弃这里,或者是不敢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的目的很简单,但能不能成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 金宝不想杀生,并不想成为一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在他的内心深处,善良才是他的真本性,即使与他有仇恨,如果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他都不忍心痛下杀手的。只要自己足够强大,通过实力来震慑对手,让曾经的敌人,因惧怕他而退避三舍,或者在他的影响不敢再危害一方百姓。 对付穷凶极恶的家伙,不战而屈人之兵,能否起到心仪的效果,他并不知道,但他很想试试。能不杀生就要避免,这是他做人的原则,虽然身负深仇大恨,但仇恨并未蒙蔽他的双眼,他不是个嗜血的人,在他的心里,只有让亲人好友以及身边的人幸福快乐的生活这种善良朴实的想法。谁要破坏了他的原则,他会毫不犹豫的以自身的实力警告对方,让对方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否则,要付出代价。 既然没有轻松地偷袭机会,金宝也不会让土匪轻松,他纵身跃上一颗大树,通过轻身之法,在林间穿梭,如果此时土匪能看到金宝,他们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金宝像猿猴一样,在树间跳跃,无声无息…… “嗖嗖嗖……”六枚石子飞出,夹带着劲风,几乎几名土匪同时啊的惨叫一声,当场有三名土匪昏倒,另三名土匪手捂头部,“嗷嗷”哀嚎着…… 金宝从树上一跃而下,一脚一个,又两名土匪当场瘫倒在地。 其余土匪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分分手持武器围了上来,他们已经看清,正是那名阴魂不散的蒙面夜袭人。 只是刚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却又陷入极大的震惊当中,蒙面黑衣人从那么高的山上跳下来,竟丝毫无恙,还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禁心中泛起疑问:这是人吗?从其火把光照出的影子可以断定,确实和自己是同类,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鬼魂。他怎么会摔不死呢?震惊的神情一个个通过眼神纤毫毕现地显露出来,金宝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得意,能让这帮狂野残忍的强盗土匪这样,看来自己还是很有潜力的。 第三十四章 熄灭火把 孤身一人敢偷袭一支土匪小队,这是何等的自信和胆魄。 眨眼的功夫,有六名土匪倒地不知死活,还有三名土匪受伤呻吟。这是什么样的惊人手段,土匪被这强悍出乎预料的雷霆手段有些吓破了胆,虽然手持武器,将黑衣蒙面之人围在中央,但没有一个敢轻易上前出手。 金宝故意捏着嗓音粗声粗气嘲弄道:“你们几个有胆的一起上啊,大爷我让你们品尝一下什么事铁拳!”金宝晃着自己的拳头,根本没把这些土匪放在眼里的样子。 金宝的挑衅立刻激起了几名土匪的凶性,纷纷冲上来,有的刀砍,有的枪戳,待得土匪兵器近身,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正好抓住一根树枝悬在空中,离地有三丈高。土匪一下扑空,几个人面对面差一点伤到了自己人,仰头看着金宝,满脸尽是惊慌不知所措。 不过,这些土匪反应也够迅速,纷纷绕到树后,借着大树进行掩护。他们都害怕金宝神出鬼没的暗器手法,刚才可是口看到了,几名土匪可是被他们暗器所伤,此刻居高临下的,更让他们生出一丝无力感来,够不到摸不着,人家随时都可以进行攻击,完全一面倒的形势,这还怎么打? 有个土匪偏不信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树后探出身来,一只手握匕首,做出投掷之势,还未等他将匕首向金宝扔出,只见金宝双手用力,悬在空中的身体一拧,接着几个纵身便隐没在茂密的枝叶当中。 那名土匪见这招果然有效,心有不甘,探出大半个身子向上观望,只听“嗖”啸声一起,他应声翻身倒地,倒地时拿匕首的胳膊还保持着投掷姿态。 剩余的土匪眼睁睁的看到他们的有一位同伴倒地不起,令他们更加紧张,有几个胆小土匪握刀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时候一名手拿火把的土匪感觉拿着火把目标太过明显,抬手将火把扔出老远,另几个土匪也悟出其中之真谛,也不甘落后,纷纷将火把扔出,火把在地上很快就熄灭掉了。 没了火把照亮的林子,被黑暗淹没了一切。金宝心里暗自好笑,你们这不是把自己变成瞎子啦,你们还不知道,小爷我有夜视能力呢。这样更好,和你们玩玩捉迷藏,先戏耍你们一番,找点乐子再说。金宝此刻是童心大起。 在黑暗中,通过秘笈中特殊《炫目功法》,虽有些模糊,是金宝功力不深的缘故。应付这帮犹如瞎子般处在黑暗中的土匪已经足够。 《炫目功法》运起,周围的一切尽在眼中,金宝悄悄地从树上跃下,没有一名土匪听到金宝的动静,更看不到金宝。当金宝闪身来到一名土匪面前,只见这名土匪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看不到任何东西,竖起耳朵转动脑袋想听到些响声。他的背紧贴树干,仿佛想将自己融入到树中隐匿起来一般。无边的黑暗为他带来了几分信心,恢复了些许镇定,脸上没有了恐慌之态,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他,蒙面人同样也看不到我,除非是见鬼了。再等待一会儿,趁着夜色掩护,偷偷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其余土匪也基本上抱着同样的心思,只是他们的如意算盘能否如愿,金宝待会儿就会告诉他们。 第三十五章 戏弄 金宝站在那名土匪面前,近在咫尺,他浑然未觉,金宝伸出手掌在他面前不足半尺的距离,晃来晃去,土匪仍未有丝毫察觉,任然我行我素的竖着耳朵,想要听到些什么响动。金宝甚感滑稽,强忍着笑意。金宝退身,自土匪五步距离处停下,伸手摸出两枚石子,向土匪轻轻扔去,不偏不倚正中眉心,好在力道并不大,该土匪被打中,吓得亡魂皆冒,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刀几乎把持不住差点掉落地上。他不相信蒙面人会发现自己,可是刚才又是谁碰了他一下,那不是错觉,是千真万却的事情。他再也不敢呆在原地,也不敢站起身,双手着地,像狗一样的向旁边爬去,真为难了这百十多斤重的家伙,竟然没有发出声音,地上可是有着一层厚厚的枯枝败叶,他竟能不发出任何响声,让金宝也大感吃惊,这家伙是不是天天练习狗爬啊。 金宝跟在他旁边,另一名土匪正紧贴着树站着,手中提着刀做着随时出手的准备。金宝心中突然又冒出一个更有意思的想法:金宝在正小心翼翼狗爬着的土匪迅速左边不远处发出轻微响动,该土匪听到响声,迅速改变方向…… 几次三番之后,爬行的土匪终于在金宝有意诱使下,接近了另一名身穿黑色战甲的土匪藏身处,该土匪也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周边的响动,但爬行的土匪没有发出任何响声,来到了他的跟前,距离相当合适,金宝将手中的石子稍加用力,打在了穿黑色战甲土匪的额头,被突如其来的一击,该土匪发疯般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武动手中的宝刀,向身前乱砍。 “呯”“啊”好像砍到了什么,有人受伤惨叫一声,也拼命武动手中的刀进行自卫,“当当”两人对砍起来…… 金宝看着两名土匪自相残杀,暗自坏笑不已,两个蠢货,上了小爷的当了,看来两人受伤不轻的样子。不要怪你家小爷,我还没有出手你们就急成这样自己人砍砍自己人,我可没有让你们帮忙哦,哈哈,即使帮了我也不会感谢你们的。如果让两名当事土匪知道金宝的想法,非当场气的背过气去不可。 当两名土匪彼此依声音辨识出发生了误会的时候,两人浑身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金宝来到他们跟前,道:“游戏结束,你们先躺下休息休息。” 毫不客气,“嘭嘭”两拳,分别击在两名土匪的两眉之间,两人无力的倒在地上,金宝手上的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仅是让对方昏迷。倒地昏迷前,一声怪异的声音从一名土匪口中发出,犹如夜枭啼鸣。恐怖的怪声引起了其他土匪的心中的战栗,好像产生了共鸣般,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其实金宝并未对他们任何人痛下杀手,只是在他的每次攻击对方的时候,蕴含着强硬的警告信息。 有些土匪心中感觉有些不妥,趁着混乱之际,努力摸索着靠到一起,想通过人数上的优势,为自己一方加油打气。 第三十六章 反抢 金宝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不已,你们这些傻瓜,不是白费力气吗?这反倒对我有利了,可以省去找寻你们的时间了。 金宝走到这些土匪的跟前的时候,他们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看到了什么,是恐惧、是惊慌、亦或是……可能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一片黑暗而已。 即使对手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只觉到一阵风袭来,然后,脑中轰然一响,犹如被铁锤撞击一般,随之昏厥过去。片刻的功夫,他们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都软软的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金宝一个个将昏倒在地的土匪捆绑起来,聚拢在一起。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将树皮用匕首剥去,并在树干上刻下字迹,上书道:小小惩戒,不成敬意,弃恶从善,小命可保也。 写完之后,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这把匕首,虽在黑暗之中,仍闪烁着蓝盈盈的寒芒,是把好东西。是那名想扔而为扔出匕首的土匪之物,不过此刻是金宝的战利品了。 金宝还将这帮土匪的武器收集到一起,挖了个土坑掩埋起来,并在上面掩些浮土。一切做完之后,金宝往密林深处跋涉而去,他不想看这些土匪是怎么脱困,也不想看这些土匪看到他的警告性的留言后的所作所为,他现在只想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今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有种要虚脱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该好好的恢复一下了。如果这名土匪知道,会沮丧死,难道本末倒置了,倒底谁是强盗?竟然敢抢我土匪强盗大爷的东西,想班门弄斧吗? 第二天,天色大亮,金色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向林间。一束巴掌大小的金光透过层层枝叶,恰巧照在一处粗大的枝杈上,上边一黑衣男子,睡的正香,一条腿低垂在外,另一条腿高蜷着。不用问此人正是经历惊心动魄大战之后的金宝。 日上三竿,一阵欢快的鸟鸣声在林间处处回荡。金宝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坐起身来,向四周观察一番,并未有危险的样子,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出来两天了,得回家报个平安,要不然母亲该担心了。 从树上轻松跃下,来到一处瀑布,似一条白色的飘带从高空倾泻而下,重重地击在一处突出而不规则的岩石上,溅起阵阵白色的雾气。潭水清澈,冰凉彻骨。 金宝在潭水中痛快的畅游着,躺在潭水里,仅露出一张带着颗颗晶莹剔透潭水的俊俏的脸,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眸透过白色的雾气遥望着苍穹,出神的想些什么…… 一番畅快的沐浴,清冽的潭水带走了昨日的疲惫。金宝出浴后精神抖擞,昨日受伤的左臂,经过潭水的浸泡,仅留下一道红痕。 金宝收拾好行囊,信步游缰沿着河岸踏歌而行…… 没有盗出大当家的宝刀,虽留一丝遗憾,但这次行动给土匪造成的心理震慑不可估量。 第三十七章 不出兵的原因 母亲打量着金宝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高兴自不待言。“金宝,中午我给你做最喜欢吃的饺子。这次去探查土匪,可有什么收获?” “娘,这次我探查到了土匪的老巢,就在据此四五十里的横云山翠云峰上。大概有土匪200人,大当家的叫罗志强。他的实力达到武士五级之上六级之下。这些情况是我制服了两名巡山的土匪逼问出来的。”金宝简明扼要的做了回答,没敢把冒险进入土匪巢穴,盗取宝刀的惊险过程只字未提,他不想母亲担心。 金宝在决定动身探查土匪准确的未知之前,于先生曾一再告诫金宝,不要冒险进入土匪巢穴,她不放心金宝独自一人,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土匪时吃亏,虽然对金宝的功夫感到骄傲满意,但金宝真要去面对危险情况时,她内心却非常恐惧和担心,也许是每位母亲都想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缘故吧。每每想起金宝掉落悬崖差点死在土匪手里,她那份对金宝实力的自信就会有所打折,当然,这也是过分担心所使然,正所谓关心则乱。因此她明确告诫金宝:不要无谓冒险,遇事要少一分冲动,多一分的思考;武力是解决问题的一个方面,智慧也同等重要…… 聆听母亲的教诲,金宝当然不会当是当耳旁风,他知道多动脑少冲动的重要,但有时事情的发展难以预料,随机应变显得尤为重要。人总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周全的计划也有纰漏之处,这就要求应付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了,而这种能力,不是说有就有,不经过千锤百炼终归是空谈而已。温室花草难抗击风雨的侵袭,经验要靠实战来获取。金宝虽年少,却知道其中之三味,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这此好像违背了母亲的意愿,但金宝懂得分寸,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畏畏缩缩犹犹豫豫不是金宝的性格。 吃过午饭,金宝将王程和王老汉叫到家中,将这次探查土匪的有关情况向他们做了一番讲述,虽然金宝只是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描述,但听在两位长辈耳中,不免充满倾佩与震惊,他们虽然对金宝的实力有所了解,但是金宝的表现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了。 “这次主要是商量一下,这帮土匪时常袭扰我们村与其他邻村,以前曾多次报告官府,官府至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推三推四说什么兵力不足,人员不整,欠缺装备。明摆着一副不愿出兵的架势。这次,我也顺便打听了一下,传闻当中的土匪与官府有勾结的情况,本以为只是道听途说,还对官府抱有一丝幻想,但从土匪口中得知,他们贿赂官府人员确有此事,大当家几次送金银珠宝还有女人给那位镇守备大人。所作之勾当虽然隐秘,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帮混蛋太可恶了。”金宝说到这里,明显情绪激动,脸色有些涨红。 王程闻言心中气愤,面露怒容。王老汉也是气的胡子一撅一撅,显然也是气愤已极。 “真没想到,官员不堪到这种程度。看来,求官府出面剿匪只是我们的奢望啦。终于明白了官府为何会这样,如果让他们亲手剿灭这帮土匪,明摆着那是自断了财路。看来要彻底清除飞龙寨,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除非上天开眼出现奇迹。”王程狠狠地吸了一口旱烟道。 第三十八章 奇念 “要想剿灭害群之马,官府靠不住,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但我们组织人手要拔除这颗毒瘤并非易事。土匪人多,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都是些亡命徒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让咱们这些心慈手软的庄稼汉面对这样的对手,很多人宁愿逃难也不愿相抗,这事确实难办啊。”王老汉磕了磕手中的烟袋锅有些无奈地道。 金宝目视两位长辈,看他们不住摇头叹息,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这让他有种,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的感觉,心里憋闷窝火难以言表。 “能否请韩大财主出面?听说他手下雇佣了不少会些拳脚武士看家护院。”金宝问道。 “唉!不是没求过韩大财主,只是对他刚提到这事,韩大财主直接王顾左右而言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 有点非常可疑,他好像私下里与土匪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土匪从来没有动过他家的任何人员和财物。据说,有一次土匪在路上劫了韩大财主家的一笔财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土匪又将那笔财物完璧归赵了。无法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但既然有传言,就有知情的人,所谓无风不起浪,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王程吐出一口烟圈仰头看着房顶,无奈的长长地出了口气,怅然若失地道。 “这是什么世道啊,横也不是竖也不是,让土匪就这样骑在咱们头上总不是个事儿?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解决此事的,只是……”金宝微皱双眉,心中焦虑,但有无可奈何之感。 他努力过了,甚至不怕危险潜入匪巢想方设法消弱土匪的实力,终究势单力孤加之有些估计不足,还导致受了轻伤。受些伤痛吃些苦头他并不怕,怕的是经过这次的夜袭,土匪一定加强了防范,防范会更加严密,吃一堑长一智,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不涨智,那土匪恐怕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完蛋了。 假如再冒险潜入匪巢,他相信结果绝不会轻松,不只是受些伤的问题了,很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还有大仇未报,这样的危险经历一次足以,他不会再做潜入匪巢如此冒险的事情了。除非自己的实力突然暴增,实力达到变态的程度,直接一个人冲上山去,灭掉所有的土匪,但短时间内自己的实力哪能提高的如此迅速,纵是天才,比之那些资质平庸之士上天本已足够照顾了,这等还想短期内疯狂提升实力的事,只能是异想天开了。 既然凭现在自己的实力直接行不通,只有从其他方面入手,来曲线达成目的,古有曲线救国的例子,应该学学古人,如何曲线救国,并不失为好的途径,从何入手呢? 正当金宝苦思冥想不得其法的时候,突然脑中一丝奇异的念头闪现,金宝兴奋异常,得紧紧抓住这一闪现的灵光,将精力放在这上面一试,说不定…… 求推荐点击 这章位置搞错了,应该在第二分卷,没有找到调整到这一张前边的方法,只有出此下策了,借机拉下票票,可是第一次吆,希望多多鼓励,多多捧场, 多点击, 点击莲台惨不忍睹了, 多多推荐!!! 求点击推荐 这章位置搞错了,应该在第二分卷,没有找到调整到这一张前边的方法,只有出此下策了,借机拉下票票,可是第一次吆,希望多多鼓励,多多捧场, 多点击, 点击莲台惨不忍睹了, 多多推荐!!! 第三十九章 路遇老汉 东明镇,吴国边垂小镇,人口两万余人,位偏道路不畅,且背靠巍峨险峻山脉,因山脉阻隔,少与邻国往来,故仅依靠本身实力自足之。然而,缺少沟通往来,不能互通有无,令东明镇在经济发展上,颇受限制,实力在帝国城镇始终位居末席。 东明镇虽经济实力不足,其它并非一无是处,环境优美如画,依山傍水,优雅之极。镇内树冠高大,草肥花艳,四处洋溢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陶醉。 这种特质,直接造就了东明镇的花卉市场,在帝国之中,一些权贵富豪商贾不惜高价,从偏远的东明镇买去花卉盆景装点门庭。 虽说东明镇有令全国富贾权贵心动之物,终归道路崎岖难行,而鲜花又不能长时间途中运输,只能望花兴叹了。东明镇人士也只有守着奇花异草,虽知晓是宝贝,是帝国富人权贵们所喜之物,也只能在自家庭院之中孤芳自赏了。 这天早晨,阳光明媚,鸟叫虫鸣,道边清澈的泉水涓涓流淌。一位身穿蓝色长袍的少年,器宇轩昂,双眼皂白分明透着机灵聪慧的光芒,正欣欣然踏歌而行,他正是金宝,天还未亮,就起身向东明镇而来。经过长途跋涉,金宝在天光大亮之时,赶到了心仪已久的东明镇外。 东明镇依山而建,西高东低,青石城墙三丈有余,坚固异常。 城门处守门兵士盘查过往行人,收取一个铜板的入城费。金宝随着赶早入城的人流排队交了一个铜板后入城。 城中街道两旁,树木林立,一棵棵树龄悠久的高大树木迎风傲立。 街道两边不少营业的店铺,门口两边放置着奇异的盆景,窗台上色彩艳丽的花朵争奇斗艳,丰富多彩缤纷绚丽的迷人景色让人流连往返。 金宝首次来到东明镇,秀色莹然,立刻被东明镇的特色迷恋,东瞧瞧西望望,有应接不暇之感。 行走在城中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马路上,望着身穿华福的过往行人,从身边掩鼻匆匆而过,神色厌烦,目光鄙夷。 难道有什么不对?我脸上有异物?我身上有异味?摸了摸脸,闻了闻衣袖,没感到不妥,那他们…… 金宝突然意识到,问题出在这身朴素戴着补丁的行头上,与城中美妙怡人的环境,有些格调不搭。没想到,这身行头还挺惹眼。金宝对这些衣帽取人的家伙甚是反感,激起了他的傲然之气,不就比我穿的漂亮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虽昂首挺胸,并不旁顾,一幅睥睨之态,大踏步向前而行。 延伸的尽头,一座高大的城堡式建筑映入眼帘,灰色的城堡围墙,之中有多座圆顶尖角的建筑傲然挺立,显得气势宏伟,别具格调。 金宝手指城堡向过路的老汉打听道:“大爷,打听一下,这个是不是镇守备府?” 老汉见面前这位少年天庭饱满,两眼皂白分明炯炯放光,不住点头,好一个英俊少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精神的少年人,禁不住对金宝生出些许好感,虽然穿着朴素了点,但不影响少年的一身英气。乐呵呵的回道:“不错,这位小伙子,你是第一次进城吧,这就是我们方圆500里内的标志性建筑了。它的气势可不一般吧?想不想进去?” 第四十章 警戒线 老汉有些狡黠的眨了下眼,面带微笑的望着金宝。 一下就说中了金宝第一次进城的事实,令金宝有些尴尬,面上表情只是一闪即逝。遂即对老者的问话产生了疑问道:“难道守备府外人可以随便出入吗?” 老汉哈哈大笑,满脸的皱纹仿佛都笑逐颜开,道:“和你开玩笑呢,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方圆五百里级别最高的官府衙门,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有资格进入?只对镇中的那些官老爷开放,要想进入也不难,除非你做了镇守备大人的上门女婿就成了。” 老汉的一句玩笑,让金宝顿生亲近之感,心情大好起来,又问道:“大爷,守备大人是否在城堡中居住啊?” 老汉笑眯眯有些调侃地道:“不错,这座城堡固若金汤,住在里边可是安全得很吆。他是镇上最大的官,当然有资格住在里边了。怎么,有别的想法?” “只是感兴趣而已,说不定还真有机会进去欣赏欣赏呢。这可是我建过的最大的,最气魄的建筑了,不进去看看可是太遗憾了,是不是大爷?”金宝大有深意的看了一下老汉道。 “呵,志气不小,我在镇中生活了几十年也没机会进去参观参观,你小小年纪想进去可不是易事啊,难道你有独门绝技穿墙而入?”老汉感觉眼前的少年有些不同寻常,遂即试探地道。 “穿墙功夫咱可没,不过有更绝的,大爷看不出来吗?”金宝半真半开玩笑的道。 “小伙子,我可没有你那本事,也猜不到,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啊。”老汉向金宝示意。 “多谢大爷。您忙吧,我也到别处转去转。”金宝道。 “小伙子,小小年纪,自己进城,如果身上有什么值钱东西可要看好啰,这城里可不太平吆!”老汉见金宝形单影孤好意告诫道,然后转身离去。 金宝向老汉摆了摆手,向城堡走去。 城堡大门处一队士兵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身穿黑色软甲,胸前有一圆形银色护心镜的小头目模样的叫道:“小孩,城堡周围20丈距离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速速退出白色警戒线之外。” 金宝本已看到了围绕着城堡有地上画有一条白色线,并未领会这白线所为何用,听士兵小头目的话,立刻明白过来。转身退到白线之外,这小队士兵甚感满意,继续巡逻去了。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马蹄踏击青石地面之声,传出老远。金宝循声望去,一辆装饰华丽的枣红色四轮马车,三匹白色的高头大马拉着,在城堡门前停下,赶车的是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满脸络腮胡须,他匆忙下车来到车门前,恭敬的打开车门后,垂手站立车旁。一名中等身材,体型微胖,面色红润,身穿青色绸缎长袍绣着金边,腰扎蓝色腰带的中年人,透着一身的富贵气息,走下车来,把守大门的士兵,恭敬地向这名中年人打招呼,看似非常熟悉的摸样。中年人大摇大摆地进入城堡,车夫将马车调了个头,在据门边十丈处停下等候,与守门士兵闲聊起来。 第四十一章 喝茶 金宝并不想引起他人注意,远远地在城堡附近观察。整个上午,看到有不少乘坐马车的男女进出城堡。这些就是东明镇有头面的权贵了吧。 从表面上看,城堡的防御并不算强,守门的士兵们身上看不到多少军人的刚毅和杀伐之气,很多表现出懒散的模样。至于城堡里有多少士兵守卫,就不清楚了。高达十丈的城堡围墙,对如今的金宝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障碍,只需一息的功夫就可攀爬上去。城堡墙上的四角,有放哨的士兵手持长矛站立不动。如何躲避这些士兵,是夜闯城堡的关键。据说到了晚上,上方四角处有火把点燃,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堡内,还需动一番脑筋。 午时,阳光炙热,金宝腹中饥饿,寻了棵遮阴的大树,树下有一方形石墩,坐在上面,疲惫的双腿顿觉轻松,从随身兜囊中取出干粮,慢慢吃将起来。 东明镇的气候,冬夏时节界限不甚明显,炎热的天气居多,烈阳当头,昨天刚降过一场大雨,烈日照射下积水变为湿气散布在周围空气中,异常闷热。 金宝虽体质强悍,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有些口渴,干粮难以下咽。远处树下一个茶摊,几个民夫模样的穿着露臂畅胸的短褂,正坐在树荫下喝茶。卖茶的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着,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着逸闻趣事,那几名民夫一边喝茶一边有滋有味地听着,偶尔插些话语…… 看到茶摊,金宝更觉口干舌燥,忙走过去,问道:“大爷,水多钱一碗?” 老者听到有人问话,转身看向金宝,打量了一下道:“这位小哥,茶水便宜,一个铜币一碗。” 金宝从兜囊中摸出一枚铜币,扔予老者,找了把长登坐下,接过老者递来的茶水,猛喝一口。 老者忙完,继续讲道:“据说守备大人两天后要庆祝60岁大寿,你们看,那些马车漂亮吧,那可都是东明镇有头脸的人物过来探寻情况的。平时,可没有这么热闹,只是这几天才如此。上个月,守备大人刚为十一岁的千金庆完生日,现在又要为自己庆寿,他可真是喜事连连财源不断啊。” 一个汉子听着稀罕问道:“十一岁庆寿?第一次听说。” “嗨!不设法巧立名目,哪有借口收受钱财!我突然觉得你很孤陋寡闻,你没听闻,守备大人,有两个嗜好吗?一是视财如命。另一个嘛就暂时保密啦。”另一个汉子拍了拍问话的汉子不削地道。 “小点声,别被巡逻的士兵听到,这话入了他们耳朵,可就惨了,诋毁大人之罪,非同小可,不死也脱层皮。守备大人最忌讳别人背后讲他的坏话。”卖茶的老者扭头看到一队巡逻的士兵向这边走来,压低声音提醒道。 茶摊里突然没了声音,都扭头向那队前来的士兵行起注目礼来。 这帮士兵好像非常享受这些投来的目光,一个个突然间一改之前的怂样,挺胸叠肚,目光冰冷,似一把把利剑不停的扫过茶摊中每个人的脸膛,把几个民夫瞧的顿时心中一阵恐慌,忙低下头喝茶,金宝看到,他们表情古怪颇不自然,其中一位碗中早已空了,还不自知的做着喝茶的动作。 第四十二章 蛮横 茶摊中这几人,也只有金宝和卖茶老者面色镇定,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卖茶老者见士兵面色不善,赶忙上前道:“几位长官,这天可真热啊,要不来碗茶解解渴?” “废话少说!来你这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不懂规矩吗?想孝敬我们赶快把茶水端上来。你们几个识相的快给大爷们让位。”一个队长模样的士兵伸出手指扫向茶座上的几人,声音冰冷地道。 卖茶老者一脸无奈的看向几位客人,脸上着陪笑道:“几位客人,实在对不起,改天向你们赔罪。” 金宝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以强凌弱,见这几名蛮横的官兵,他的表情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内心怒火中烧,双眼似要喷出火来。 卖茶的老者眼尖,首先看到金宝的神色不对,似要火山喷发一般,赶紧挡在金宝身前,向金宝使了个眼色,似在说:千万使不得,要克制忍耐,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然后陪着笑对金宝道:“这位小哥,对不起,老夫先向你赔罪了。” 金宝强自按捺心中怒火,勉强站起身,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小队长森冷的声音道:“怎么?给老子让坐不情愿吗?” 金宝立刻觉察几名士兵的目光齐刷刷扫来,目光中挑衅的意味明显,金宝刚刚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腾的升起,全身血液沸腾,脸色涨红,刚想发作,挡在其面前的卖茶老者双手立刻抓住金宝的双肩,金宝只觉一股清凉之气透肩而入,浑身沸腾的血液此刻被清凉之气包裹,顿时平静了许多,心中淤积的怒气遂即消融了大半。金宝被卖茶老者迅速推离开去,那队官兵面露悻悻之色,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 卖茶老者的劝慰下,金宝的怒火再未被激起。 盛怒过后,金宝感到老者的不凡,心中震惊,任凭老者将其推出老远才停下。 卖茶老者对他道:“这位小哥,你犯不上与当兵的斗气,他们都是吃官粮的,有官府为他们撑腰,欺压百姓惯了。消消气就当吃个哑巴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小不忍则乱大谋。听我的话,就这样算了吧。年轻人心浮气躁容易冲动,有情可原,但要看场合。记住我的话,不要干傻事。” 金宝看着老者,若有所思,对眼前的老者生出一丝神秘感来。 金宝道:“大爷,我的气已消,您忙去吧,有空再来找您聊。” 老者又仔细看了金宝一眼,道:“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不要再被他们看到。” 金宝行进在宽阔的街道上,此时,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路边店铺不时有店家出来招揽顾客。 “这位客官,您想吃什么?到店中想吃什么您点。”一位与金宝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走到金宝面前,招揽生意。 金宝此刻,腹中已有些干粮垫底,并不多么饥饿,谢绝了这位店伙计继续前行。 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位卖茶的老者,身份有些古怪,他刚才对自己施展出来的那手功夫,其实力定然不弱的样子。有种感觉,其实力与自己不逞多让,说不定还要高出自己一筹。有这样一身功夫之人,怎么沦落到在此地卖茶的地步?如果当个武技教练,或者替有钱人家当个看家护院什么的,一定比这卖茶要强得多。韩大财主家就雇有不少武士,他们的功夫,比自己要逊色不少。 第四十三章 遭抢? 在这偏僻的村镇,想碰到一位高手不易,这位老者卖茶恐怕是为了掩藏身份,或许是想隐居起来的高人,不为名也不为利,只为平平淡淡度过余生也有未可知。有机会定要再找卖茶老者聊聊,说不定对自己在修炼方面有一定的帮助呢。 金宝要等到夜晚来临,距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漫长的时光需要打发,所以,整个下午,金宝都在东明镇中转来转去,东明镇旖旎风光,似有舒心、陶冶性情之功效,进入东明镇所遇的一些烦闷情绪就此荡然无存了。 金宝第一次来到这里,繁华比之王家沟不知强上多少倍,这里的建筑造型令金宝大开眼界。赌场、商铺、较武场、烟柳巷子……所有的一切,让金宝感觉新奇无比。原来,天下这么有趣,连地处偏僻的东明镇这个在整个吴国仅算末流的镇子,都有如此气魄,处处充满着神奇,更不用说吴国的帝都了,那个想起来就令人向往的地方…… 逛过了东明镇,金宝仍有意犹未尽之感,之前从未离开过王家沟太远的地方,孤陋寡闻在所难免,见识了东明镇的相对繁华,让金宝有种心胸开阔豁然开朗的感觉。似有一扇门被悄然打开,金宝此刻有种云游四方的冲动,有机会定要游历遍整个帝国,来增加更多见识。 太阳西下,天色逐渐暗淡下来,金宝来到镇北的角落处,这里是一处偏僻的街道,繁忙了一天的人们,多数回家去了。偶尔遇到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也是形色匆匆的样子。 四五个年轻人,都二十多岁的样子,东张西望之下,看到有个孤单少年正慢慢的左顾右盼的向他们走来。 金宝正百无聊赖走在东明镇一条偏僻的街道上,远处路口几个人影晃动一下,就不见了踪影。金宝并未在意,只当是几个匆匆而过的行人而已,继续不管效率的丈量着街道。当其来到街道口时,寻思着向左走还是向右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左边走来,来到金宝身前盯着金宝道:“小子,天都黑了,你还在街上溜达,不赶快回家去?”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待会儿回去。”金宝看向年轻人神情镇定地道。 “看你这身打扮,不是镇里人吧?”年轻人冲金宝嘿然一笑道。 “是,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怎么?有什么不妥吗?”金宝见年轻人表情怪怪的,心中生出一丝警觉,想起了一位老者曾告诉他镇里很危险,当时还很不在意,现在好像就在眼前。 “我说嘛,要不你会不知道这东明镇夜晚很乱,天黑了不要在外边溜达吗?尤其像你这样大的小孩更是如此。”年轻人表情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说着突然吹出一声尖利的口哨。金宝就感到四周立刻围上来四人,金宝警惕的四周扫视了一圈,发现前后左右除了刚才那位青年,围上来的也都是年纪二十多岁的青年。 第四十四章 没见过像你有趣的人 此刻,金宝并未有丝毫慌张表情流露,只是不失警惕之心,即刻问道:“你们想干什么?想抢劫?我可是穷人,身上没啥值钱东西。” “哦?是吗?既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就让我们搜一搜,你不介意吧?”面前那名青年好像是这帮年轻人的头儿,皮笑肉不笑地道。 “不行!你们这样做是严重犯错,我不同意你们搜身,同意了你们就是助长你们的嚣张气焰,对不起我自己,你们知道吗?”金宝故意和他们周旋,有意想从这帮年轻人身上找找乐子,打发一下难熬的时光。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看出这些年轻人身材瘦弱,不似什么练家子,定是一帮游手好闲之辈而已。 “呵!没想到,口气不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敢在我们白虎帮五虎面前嘴硬,胆子不小嘛。实话告诉你小子,不是看你年少,我们哥几个早把你揍翻在地了,哪会如此这般磨嘴皮子浪费时间。好心奉劝你,还是主动将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那名年轻人轻蔑地道。 “真是对不起,要是有值钱的东西我还想留着娶媳妇用呢,不能给你们。何况我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能令几位大爷逞心如意的值钱玩意,你让我拿什么给你们?你们非逼着我要不可的话,那我只能给你们这个了。”说着,金宝伸出右手握成拳在一帮小年轻人面前晃了晃。 “哈哈哈!我在东明镇见过不少有趣的人,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特别有趣的。既然敬酒不吃,那就给你点厉害的瞧瞧了,小五搜他的身!”年轻人怒极反笑道。 那个叫小五的答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冲上来,要搜金宝的身。哪有那么容易的,金宝见小五伸手要抓他斜跨的兜囊,以极灵巧的脚步轻微向后移动闪躲过去,小五一爪抓空,有些出乎意料,其他土匪也感到意外。只见小五跟步向前双手同时抓来,金宝并未惊慌,待小五双手离体还有两寸之时,突然一个转身,让过小五狂猛的扑抓之势,绕到小五的身后,顺势一肘正击在小五的腰眼上,腰部吃痛,小五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由于用力过猛,再加上金宝的一肘之力,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到了另一名青年的怀里,才止住了前扑之势。回身手揉腰部,满脸通红,双眼充满羞愤之色的瞪着金宝。 其他青年一看,顿时领悟为何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敢在他们几个大人面前如此放肆了,原来是个练家子。 “没看出来,还是个高手,小瞧于你,是我们的不对,在下向你赔罪。不过,你小孩儿再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我们五个大人的合围吧?兄弟们,一起上!”那名青年的头儿叫道。 几名年轻人一窝蜂似地,一起上冲上围攻金宝,金宝不慌不忙,待得他们近前,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腾空而起,当越过青年头目的头顶时,伸脚在其后脑瓜一踩,然后轻飘飘落地,动作潇洒之极。“噗”不用转身,只听声音,就可判定那名青年头目已五体投地了。 第四十五章 开胃小菜 几名年轻人此刻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有两个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未曾合上。 他们被刚才金宝的动作惊呆了,彻底惊呆了。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轻轻松松跳这么高的,直接从平地上跳起来越过别人的头顶,这是什么功夫,难道是传说当中的旱地拔葱吗?也难怪这几个家伙吃惊,东明镇这地方交通不便,造成的闭塞,是他们这里少有人见过世外高人,但旱地拔葱一跃能越过头顶的传说还是听说过的,因此他们把金宝的这种身法归结为旱地拔葱了,不能算犯了什么错误,只不过现在看来有异曲同工之妙罢了。 这帮青年震惊之后,醒悟过来,那名趴在地上的头目此刻狼狈的被其他几人扶起,灰头土脸的看着金宝,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如此少年,竟然会旨在传说中的功夫。他运气也太好了吧,我们整天辛辛苦苦想着把别人口袋中的钱弄到自己手,也未见上天垂怜,送我们一份大礼,也太没天理了!心中七个不满八个不忿,自怨自艾不已。 他是个聪明人,见这位少年不费吹灰之力,竟让他们几个堂堂白虎帮的五虎落在下风,眼看这位少年还没有使出全力的样子,那还打个什么劲儿,只有脚底抹油溜吧,认栽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总部搬救兵去。 几个刚才还在自以为是自夸不已的白虎帮五虎,一看猎物大有变成猎人,形势大有逆转之势,竟没种的想一走了之,还很有些见地地认为,唯有此法,才不给对方以可乘之机,就这样灰溜溜化为一阵风的消失了,来时趾高气扬的样子,此刻像变成夹着尾巴而逃的狗,反差也太大啦。 街道上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幕似地,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当他们离去的时候,还不忘了挽回自己荡然无存的面子,高声叫道:“你等着,我们叫人来收拾你!”金宝觉得好笑,这不是一帮小孩打架,打不过回家叫大人来帮忙吗?一群废物也想劫道,太自不量力了。 金宝不会为了这几个小毛贼而影响了自己的目的,他可没心情管你请不请什么人来报仇,更没有那份闲情逸致等待那些毛贼帮凶的到来。他们的水平不配金宝将时间浪费在其身上,在他们身上已花费了不少时间了。虽然金宝还有些时间需要打发,但开胃小菜已吃,就不想再花心思在一帮混混的身上了。 此刻,天完全黑了下来,稀稀落落的几点烛光从门缝从窗户透出,给黑暗的死气沉沉的街道增添了几丝活力来。 金宝明白为什么东明镇一到天黑,行人很快就消失不见的原因了。 这白虎帮不知是干什么的,难道也像飞龙寨一样是土匪不成?就连镇中守备大人眼皮底下都这样,就更不用说山高皇帝远像是没娘管的王家沟这样的穷山沟了。 不过该敲打还得要敲打一下这个守备大人,吃着朝廷俸禄,却不替朝廷办事,不替民众办事,那怎么能行?这样的官要之何用?难道只知道为自己敛财?难道民众的疾苦他就不放在眼里?也太他吗的混帐不是东西了。 第四十六章 此行目的 按原定计划深夜潜入守备府,给守备大人一封书信,敦促一下这位食朝廷俸禄的好官为民办点好事,办点实事,唯此民众会感激他,爱戴他。此次的目的就是要阐明这一观点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告诫守备大人出兵剿匪的,至于如何治理地方金宝关注的程度要低些了。毕竟,还是位少年,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和眼光。 金宝走到街道黑暗之处,换上夜行服,戴上蒙头巾,盘膝坐下,提气凝神,平静一下内心,行动在即,考虑一下行动的步骤。 金宝平静的心田里,此刻泛起了道道涟漪:贪财的守备大人,对不起了,此行目的并非想无缘无故的得罪你,事出有因被逼无奈,出此下策了。我们这些身处底层的平民百姓想见你一面不易,想反映一下心声就更难了,只有在非常时刻采用非常手段了。今晚,我要夜入府邸,要偷偷地给您留信,希望您看到留信之后,幡然醒悟,体恤民情,为民排忧解难。您要记住,这次入贵府邸,目的不是想伤害您,而是真真切切的想让您知道您手下百姓所受的疾苦,您一定要谅解我的良苦用意,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去刺杀您的,当然,您如果还像从前一样执迷不悟,光想着自己敛财,不顾百姓死活,我不介意会对您小小的惩戒一下。 午夜时分,当镇中偶尔只有几处灯火未息,多数人已在梦香中的时候,入定的犹如一鐏佛像的金宝开始行动了。他的速度很快,如夜行的灵猫,蹿房越脊,转眼间来到距城堡最近的一处民房顶上。附在房顶,仔细观察,只见城堡大门紧紧关闭,靠近大门两边,点着气死风灯,照耀着大门,大门上巨大狮鼻门环泛着黄橙橙的光芒。一排排铜钉点缀着的红色巨型木门显得厚重威严之极。 一队巡逻的士兵,左手中各挚一火把,右手按在腰间刀柄之上,排成一字型队伍,缓缓前行。护心银镜不时的银光闪烁甚是惹眼。金宝仔细看去,只见这队士兵没精打彩,步伐散乱,后面的步伐与前边的完全和不上拍。看来这队士兵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啊,是不是白天太过放肆了,这倒是好兆头,为自己提供了大好机会,减小了被发现的几率。再看十丈高的城堡之上,正对着金宝所在位置的这一角处,灯光通明,并未见到哨兵存在,而白天的时候,金宝看的真切此处有哨兵站岗。 第四十七章 夜探守备府 幽暗的苍穹,点点繁星闪烁,一道流星划破夜空,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 金宝附在屋顶,估算巡逻小队每次绕行一圈所需的时间——半柱香,算定好时间之后,等待这对哨兵刚过,金宝悄悄跃下屋顶,以飘逸迅捷的身法来到城堡之侧边墙根下,这里位于城堡西侧的正中,据金宝观察,城堡上的哨兵应在每个的拐角处,中间相对无人把守。 金宝丹田之气运转,顿觉身轻如燕,纵身一跃,达四丈之高,手攀石缝,几次用力后,在距离顶端半丈处,贴附城堡壁上一动不动,放开精神力感知哨兵的位置,他现在精神感知力已达五十丈距离,而城堡宽四十丈左右,金宝的位置恰可感知到两端的哨兵。 两处哨兵的精神波动非常微弱,似乎困意正浓,思维几乎处于停滞状态。金宝暗道一声:侥幸。随之悄悄攀附到顶,探头向左右观看,只见灯光下,两名哨兵正倚在墙壁上,低着头一动不动,金宝毫不犹豫,一个翻身跃上城堡,无声无息的落地,躬身弯腰,贴墙壁,只见城堡的墙壁有半丈宽,前后有半丈高的石墙围起,中间形成通道,绕城堡一周。 金宝不敢过多停留,向城堡内观瞧,堡内建筑依墙而建。其中最为醒目的一处建筑,正对城堡大门,中间主体呈圆形尖顶状,两边四层高的方形建筑对称而建,一根根白色廊柱十分耀眼。在金宝这一侧的建筑,从气势上稍逊色一些,高度略低于城墙,顶部平坦。金宝翻身轻轻跃上房顶,靠在墙壁上,心想:这镇守备大人不知在何处就寝,这里房间众多,要一间间的查找起来实在麻烦,搞不好任务没完成就要暴露。此时突然又还发现一更令他头痛之事,这位守备大人长的什么模样?他从来没有见过,即使镇守备大人面对面走来,金宝也认不出,如何才能找到?只有故技重施,抓个俘虏问一问了。金宝本不打算惊动任何堡内之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这次任务,现在看来,要改变一下原有的计划了,先找个倒霉鬼打探一下吧。金宝如灵猴般动作轻灵迅捷,快的无与伦比,然后轻飘飘像一片树叶落入四层回廊中。借物隐藏黑暗处,只见宽大的木质门窗窗棂上贴着白色窗纸。侧耳细听,并未听到任何声响。金宝闭眼,放出精神之力,向房间中探测。此层一排房间空荡荡,金宝眉头一皱,竟然没人。 金宝翻过围栏,跃下第三层。先凝神细听,并无动静,用精神力探查,发现立此不远的一个房间之中有精神力微弱的波动。金宝来到门前,轻推了一下枣红色雕有猛虎的木门,门从里上着栓。金宝并未轻举妄动,他要寻找更易得手的目标,这个显然不是。 此时听到,二楼有有人说话:换班了,快起来,换班的时间到了。 第四十八章 倒霉鬼 二楼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士兵要换岗,应是个良机。金宝心中暗喜,耐心等待,说不定可浑水摸鱼。 金宝屏息躲在暗处,紧紧观察着四周情况。只听一阵悉悉索索响动之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阵走下楼梯的响动过后,一队士兵出现在城堡中央空旷的场地上。列队的口号响过,部分人接替城堡城墙上的岗位,另一队开了大门,出了城堡,接替堡外的巡逻队伍。 一刻钟后,替换下岗的士兵一个个无精打采,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吞吞的来到中央场地,队长并未有过多话语,一声令下:解散休息。有几个到中央广场的一个角落处,很不显眼的地方,在那儿,金宝看到有一处低矮的面积不大的平顶房屋。金宝有些疑惑,他们都到那里做什么,休息吗?片刻后,几人从平房又走出来,一个个提着裤子整理着腰带。金宝终于恍然明白,那是士兵出恭的地方。 只听一个士兵道:“张东,你这家伙可真够可以的,我可不等你了,小心别掉茅坑里。”说着几人嘻嘻哈哈的到东边一层屋子去了。 金宝此刻心中激动,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天可真是开眼啊,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这个机会可千万不能让它溜掉了,这个叫张东的,注定今晚要做我的俘虏,那你开刀,算你倒霉了。 金宝心中想着,身形移动,一个轻跃,犹如一只雄鹰,从天而降,从三楼直接跃下一楼,落地间并未发出半点声响。如果有夜视能力的人,一定会发现中央广场上,黑色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像风一样飘到茅房附近,迅速隐匿在黑暗之中,失去了踪影。 片刻之后,一个身影从茅房出来,嘴里嘟囔着:“舒服多了……” 他刚走出不远,一道黑影像鬼魂般,无声无息来到他的身后,一只冰凉的不知是何物紧紧地捂在了他的口鼻之上,他心中大骇,刚想有所反应,只觉耳边生风,太阳穴好像被重击了一下,然后脑中一片空白不省人事。 当张五醒来的时候,黑漆漆的辩不出身在何处,感觉像是一个房间。迷迷糊糊摇了一下还有些发晕的头,瞪大眼睛想看个究竟,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正在这时,一只手伸出捂住了他的嘴,这是鬼是人,只隐约感到露着两只眼睛的怪物,顿时浑身直冒凉气,差点又晕了过去。 只听一个粗哑的声音从怪物口中发出“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注意,不要大声,否则,对你不客气。” 张东像小鸡啄米一样,不住的点头,听声音分辨出面前这是真正的人,蒙着面,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但立刻又苦上心头,这个人夜闯城堡,不知何意?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的命现握在人家手里,搞不好,此人随时都可能翻脸,我的娘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虽哆里哆嗦地道:“大爷饶命,您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大爷开恩,留小的一条活命,小的将感激不尽。” 第四十九章 大人在此? 要想活命,看你表现如何了,如果有半句谎言,我只要一根指头,就能让你归西。”金宝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绝对不会有假话,大爷,您请问。”张五内心恐慌,赶忙道。 “镇守备大人可在城堡?他现在城堡何处?”金宝不动声色的道。 “镇守备大人在城堡,他住在城堡的西门搂,三楼,楼梯口向南数第二房间,这个房间是他的第五房姨太太,最近几个月,他特别宠幸这位五姨太。今晚应该是在这里,如果不在,那有可能在其他太太房里,我都把这些太太的房间告诉你,以防万一……”张东果然毫无保留的一通解释。 金宝听的有些头大,怎么这么多老婆,真够麻烦的,看来传闻不假。 将所有需要知道的问话问完之后,金宝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道:“你们这队士兵中,谁的武功最高,他现在在哪里?” “王坚强王大人,他是个千户,我们这里的军队都有他直属管辖,他是个五级武士,实力很强。他在城堡东门楼,三楼第二间居住。”张东道。 金宝听闻听此言,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差点犯下大错,将千户作为自己的猎取目标,那可是太过胆大了。幸亏当时预感到一丝不妙,没有动手,只是一念之差,如若不然这次的任务就真的泡汤了。金宝不认为现在的水平,能够轻而易举的制服一名五级武士。金宝对自身的实力看的很透,自己什么强什么弱,有自知之名,敢闯匪巢、敢入镇守备府所依仗的是什么,那是轻身功法。目前没有见到哪一位的身法可出其右的人。但并不说明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只能偷偷潜入城堡之中。除了有一点顾虑之外,金宝还是相当自信,并不是盲目的自信,是建立在自己对这种轻身身法领悟上的。他感觉到,自己这套祖传武功秘笈,之所以被张卫父子看重,而不惜残杀宋家满门来攫取,很大程度说明了它的不凡。那也就是说,自己所掌握的这套轻身之法乃世上罕见之法,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功法。只因有了这层认识,金宝才会对己有此信心了。 金宝冷冷地道:“对不起了,先委屈你一下了。” 说完一拳又将张东打晕,然后捆绑手脚,嘴塞布团,丢在房间角落处。 金宝出门,关好房门,一跃跳下楼去,身形迅速融入黑暗之中。 几个纵跃,来到西门楼第三层,找到第二间房俯身门上,只听到房间内微弱的呼吸声,放开精神力探寻,屋中有两人,果然不用费力气再去其他地方寻找了,守备大人是否其中之一,想那张东也不敢轻易欺骗自己。金宝透过门缝往里观瞧,只看到对着大门的是客厅,两把太师椅靠墙而放,中间是一张别致的案几,墙上有一张巨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卷。金宝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致欣赏这些。换个方位,来到窗下,取出匕首,一阵幽兰的寒芒涌现,在窗棂纸上轻轻划个环形,一片纸削落下,透过孔洞,金宝看到一张带有帷幔的大床,看不到人,有两双鞋子,一双是小巧绣着兰花,另一双是宽大的官靴。 第五十章 一封信 守备大人表现尚可,没让我大费周章四下寻找。我在这里先默默的谢谢您了,等您替百姓打匪除恶之后,我会大大的感激您一番的,真的,本人言而有信,言出必行,决不反悔。 金宝手持薄刃匕首,来到门前,通过门缝,将刀伸入其中,轻轻拨弄,“咔吧”一声轻微的响声,门缓缓的开了一条小缝。金宝凝神屏气,静听室内动静,室内二人均匀的呼吸声表明,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金宝慢慢推开房门,闪身进入,房间内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孔,金宝深吸了一口气,甚觉舒爽,这是谭香的味道。金宝从兜囊之内掏出事先写好的一封书信,悄无声息的靠近绕过屏风,来到床前,右手掀起粉色的帐幔,见一男一女想拥而眠,金宝从侧面打量了一下这位方圆五百里最高权利官员,只见这位大人肥胖的脸夹,面色红润,唇上一撇修饰精致的小胡。女子,20芳龄,面容娇好,皮肤白皙。难怪这位大人大如此好的兴致啊。 金宝将书信放在守备大人的枕边,转身看到门旁的墙壁前,用匕首在墙上留下些字迹:守备大人,多有冒犯,今夜送信至此,只望大人体恤民意,打匪除恶,除之勿尽,将不胜感激。 金宝写完之后,来到室外,悄悄掩上房门。几个纵跃之下,按原路返回,城堡上一名放哨的士兵,正迷迷糊糊间,无意间睁开惺忪的睡眼瞟了一眼,似乎看到有一条黑影从城墙如风般掠过,但并未引起过多怀疑,继续闭上眼睛,倚墙而立。金宝也感到疑惑,这样站着也能睡着吗?真是佩服之至。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在天际之间亮起,大地还处在一片寂静之中,守备大人满脸是汗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原来,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有一只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的恶鬼想拼命的撕咬他,致使他从睡梦中惊醒。守备大人伸手摸向枕边,本想用手帕擦一下汗水,可是触及到的是一个略显冰凉的光滑的像是纸质的东西,起初并未在意,翻身看去,出乎预料的是一封白色信封的信件。有些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随即一把抓起这封信件,只是此刻的光线还有些暗淡,仔细看去只见上边写着:‘守备大人亲启’字样,字迹工整,俊秀挺拔,笔迹并不熟悉。面露狐疑之色,守备大人急忙推醒身边的五姨太,问道:“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放在床头的?” 五姨太瞪着美目疑惑地道:“没有啊,我何曾做过此事,难道不是你自己放的吗?”如果有人听到,定会笑掉大牙,什么放不放的,如此不雅,这也能从美女口莺莺吐出,太搞笑了吧。 守备大人面色更加阴沉,道:“这就怪了,既不是你,也不是我,那这封信是自己长翅膀飞进来的?记得睡之前还没有呢?难道有下人进来,没有我应允,谁这么大胆敢在我就寝的时候进来?” 第五十一章 信之内容 “你先拆开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些线索?”五姨太提醒道。 人在事中迷,经此提醒,守备大人恍然醒悟过来。匆忙穿衣下床,他并未急切的打开信封,而是在整个房间中可藏人之处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当他来到门前,准备看下门窗的情况是,雪白的墙壁上现出两行字迹,凝目细瞧:守备大人,多有冒犯,今夜送信至此,只望大人体恤民意,打匪除恶,除之勿尽,将不胜感激。 这下守备大人心中的疑虑,被眼前的文字证实了。犹如五雷轰顶,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一片眩晕,急忙一手扶墙,一手按在胸口,强自平复“嘭嘭”狂跳的心。 五姨太感觉事情不妙,也匆匆穿衣起身,急忙从后面扶住守备大人,急切中带着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守备大人摆摆手,示意她将其搀扶太师椅前坐下。然后叮嘱道:“此事千万不要声张。你可记住了?” 五姨太满脸疑惑的点点头,有些莫名其妙。 守备大人接着道:“有人趁我们休息夜入进来,把这封信放于床头,还在墙上留言。”说完有气无力的手指墙壁。 五姨太差点惊呼出声,手悟张开的大嘴。她已意识到事情大大的不妙,有人敢在她们熟睡之际偷入进来,那还了得,那人家不是神鬼不知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放下吃惊的五姨太不管,且说守备大人已将案几之上如儿臂粗细的蜡烛点燃,表情凝重的打开手中的信封,取出信件,借着烛光,仔细阅读。 敬爱的守备大人,您好! 吾乃贫民百姓,今夜不请自来,实在冒昧之至,先致歉意,请大人原谅。 吾来此,诚心请大人出兵剿匪。横云山罗翠峰乃飞龙寨巢穴,飞龙寨打家劫舍残害百姓,无恶不作,百姓民不聊生,深恶痛绝。 民力弱势微,而匪势强残暴,致年年受欺,携妻带子背井离乡有之、被匪惨害有之、房屋被毁有之等等不一一列举。百姓乃帝国之百姓,乃帝王之子民,百姓殷殷期盼帝国军队雄兵,打匪除恶,还百姓于安宁。 据传,守备大人与匪有染,土匪贿赂大人,致大人睁只眼闭只眼,不问匪患之事,吾坚决不信,以堂堂守备大人之英明,焉能与匪为伍?这定是别有用心闲来无事之人凭空杜撰扰乱民心之鬼话,是挑拨您与百姓关系的一派胡言,您只需实际出兵剿匪的行动,谣言将不攻自破。 守备大人做为一方父母官,我坚决支持您出兵剿匪。如果出兵剿灭匪患,您的事迹将永垂帝国史册。您的威望和地位,在百姓心中将更加灿烂辉煌。 守备大人,再次向您表示歉意,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过吾期望再次与您堡中聚首。 祝剿匪 成功! 小人物 看完这封软中带硬,硬中带刺的信件,守备大人冷汗直冒,心里道:我收土匪钱财的事非常隐秘,怎么会暴露了呢?暴露了又能怎么样,谁还能对我怎么样。随之又想到,不对,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城堡,一定有什么依仗,这倒有些麻烦。分明是逼我出兵剿匪,哼!小人物,都骑到到我的头上了,还自称小人物,不是太矫揉造作了些,你的举动让本大人甚为反感,想迫我出兵,倒底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我若出兵不明确告诉你,是我怕了你吗?不更助长你的嚣张气焰吗?我若不出兵,你又能如何? 第五十二章 部署 守备大人阴沉的脸,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只见他腾的站起,拿着那封信,开门直奔一楼大厅而去,到了门口,向守门的士兵道:“去,让庞先生见我。” 不大一会儿,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在门口停下。“庞先生请进。” 一位玉面青冠,两缕长髯,一身白色长袍的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不急不速地跨门而入。 “先生请坐。”守备大人甚为客气地道。 等二人落座,守备大人将那封信交给庞先生,庞先生狐疑的看了眼守备大人,接过信件,打开观瞧。 守备大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庞先生,只见庞先生面色逐渐凝重起来,看完之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起初的那份儒雅尽失,即可又恢复了平静。 “大人,这信从何而来?”庞先生问道。 守备大人将发生经过向庞先生叙述一番,庞先生不由得眉头大皱,甚感吃惊。随即心生疑问,蒙面人如何进来的?之前从未发生过类此事情,就连前任大人也未曾听说有过此事。难道堡内有内奸不成?或者有未知暗道? “大人的意思是?”庞先生凝视着守备大人道。 “‘小人物’太过可恶,决不能让其逍遥法外,任由他摆布,要想办法挖出此人,将其凌迟处死,方解我心头之恨。”守备大人两眼寒光直冒,森冷之气从全身蔓延开来。 庞先生看着守备大人的目光,心底也不觉一颤,这种眼神他还从未在这位守备大人身上看到过。 庞先生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看着守备大人道:“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否则对大人甚为不利。” 守备大人点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庞先生又道:“今晚之事,守备士兵严重失职,要全部撤换,其中可疑之人隔离审问。调集镇外驻军,在镇中秘密抓捕可疑之人进行审问。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我就不信,此人有三头六臂,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即使仍没有眉目,那就反其道而行之,撤出部分驻军,故意放松调查,做出守卫仍然松松垮垮的假象,以拖延或不出兵剿匪为饵,诱使蒙面人再次现身。当然,这次我们要召集几名高手武士来助阵,让他们隐藏身份,在城堡中担任一些不起眼的角色,秘密监视所有人的行动。给外人的印象是,防备松懈,有机可乘。实际上,我们是外松内紧,故意诱使蒙面人再次出现而一举抓获。” 守备大人听了庞先生的计划,深感满意,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就按这计划进行。‘小人物’,这次大意让你钻了空子,如果堡内部署完毕,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吩咐下去,将镇外驻军调集五百兵丁人进城,秘密抓捕可疑人员。秘密召集8名五级以上武士高手。撤换所有城堡守卫。‘小人物’,你不是很神秘吗?即使掘地三尺,我也要抓住你。否则,我还怎能平静下去?哼!令我寝食难安,使我难堪,敢要挟我,我就要了你的小命。你不是自称‘小人物’吗?大人我不会把你当盘菜的。” 庞太师将此事一件一件吩咐给专人负责执行去了。 这时东门楼四楼某处房间有怪异的声音,随即惊动三楼的王千户,王千户迅速上楼,将嘴中布团取出,将捆绑手脚的王东放开。 第五十三章 百密一疏 “怎么回事王东?这是谁干的?”王千户看着脸色涨紫的王东万分吃惊地问。 此刻的王东,不断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脚,被绑了大半夜,手脚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且全身疼痛。半天才出声骂道:“回千户大人,我也不知是谁,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样貌,天黑且他还带着面罩。” “什么,那也就是说,有刺客?赶快保护守备大人!”王千户惊叫道。 撇下王东,王千户旋即冲至楼下,此刻,看到守备大人在一楼大厅之中,正和庞先生交谈。王千户命一名士兵上楼将王东扶下楼,来见守备大人。 看着王千户匆匆赶来,满脸惊容,守备大人心底一沉,暗道:难道他已知道‘小人物’之事? “参见守备大人,昨夜可否受惊?”王千户看着面色有些阴沉的守备大人,预感到一丝不妙。 “有何事这么慌张?”守备大人故作镇定不答反问道。 “士兵王东不知被何人捆绑于东门楼四楼无人房间内。我已命人将其扶下,等会就到。”王千户道。 “竟有此事,我要亲自盘问。”守备大人双眼发亮,他感到像要抓到‘小人物’的一些蛛丝马迹了。 只是结果却令守备大人失望,王东根本就没有看清蒙面人的面目,蒙面人如何进入城堡,如何将它弄到四楼,都一概不知,加上他刻意隐瞒将守备大人的一些信息透漏给蒙面人的实情,守备大人也摸不清蒙面人何许人也,只得作罢。但至少有人曾看到蒙面人,要不然,蒙面人真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客了。 金宝在镇中多呆了一天,当看到一队队士兵被从镇外调集过来,足有四五百人的样子。多数驻扎在城堡外围,支起帐篷,好像要长期呆下去的样子。镇中的人都感到奇怪,为什么突然调集这么多的士兵驻扎在城堡附近,难道有人攻打城堡?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传闻呀?一个个满腹狐疑,不明所以,很快有多个版本的猜测在坊间流传。没过多久,有人发现,好像有些人员无缘无故失去了踪影,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这些失踪人员当中,外地人居多,这些人,多数孤身没有根基,别人只当其不辞而别了,因此,也并未引起太大的恐慌。只是茶余饭后,引为谈资而已,并未引起镇中人们的重视。 又过了几日,金宝已经到家三天了,突然第四天早晨,于先生的弟子韩超从韩家沟赶来,他每天晚饭之前都要赶回家去。韩超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东明镇调集官兵突然驻扎在守备府周围,还有镇上一些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不知士兵的调集是否于此有关联。村中其他人听到消息,都有些好奇,只有金宝心知肚明,估计那些失踪的人员是被士兵当疑犯抓去了,真是百密一疏,没有想到,自己夜入城堡,会给其他无辜人员带来天上横祸。以后做事,真要好好计划一番了。 第五十四章 托付 白虎帮,是东明镇的一个小帮派,帮主谢飞,是名四级武士。由于实力较弱,他们在镇中的地盘,只是地处镇子南端偏僻的地带。那天几个手下,也就是白虎帮五虎,在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孩手里栽了跟斗,回来请帮主谢飞替他们出气,谁知当谢飞领着一帮自己的手下来到事发之地的时候,并未看到任何人影。吩咐手下四周寻找也未有任何线索,才就此作罢,但他对五虎所述的十岁男孩很感兴趣。作为一名武者,时刻都希望提高自身的实力,听说一个十岁的小孩竟然会在传说当中的旱地拔葱之类的功夫,心中瘙痒难耐,很想将那名小孩拿下,逼问练功之法。谁知,男孩一去无影踪。他并未死心,让手下在镇中四处打探男孩下落。不想被在城堡附近卖茶的老者知道此事,据那位向他打听之人所描述的男孩身高长相等体貌特征来判断,这位老者很是吃惊,因为他在这个镇上也待有八九年了,知道向他打听之人是白虎帮的人,他很好奇,白虎帮为何会找一个对他来说有着一丝好感,似乎有着与故人几分相像样貌的男孩? 经有意无意的打探,以有心对无心,终于问出了一些原因来:旱地拔葱,这个孩子会旱地拔葱,发生在入次年龄的孩子身上,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五级的武士也能跳如此高的距离,但对地面的登踏产生的震动破坏也是相当严重。但据说,那个小孩的身法十分轻灵,在他蹬地而起的那一刻地面几乎没有震颤,白虎帮五虎虽然功夫不高,但眼光很高,他们一眼就看出金宝的轻灵的身法不是一般武士所能施展出来的。因武士跳跃,大开大合,充满力量。虽然五级武士可跳跃一人多高,但想做到无声无息却很难办到,除非有特殊功法辅助。而这种功法,已经失传,很少有人会用了。再一个,能跳跃一人的高度,武士需达到五级以上,在十八岁之前,很难有这样的成就。即使天才人物,由于受骨骼发育的影响,也不可能在十岁之前就就达到五级的高度。白虎帮五虎之所以对金宝的身法震惊,一是他们知道像他这么大的一个小孩,绝不可能达到武士五级水平。二是即使退一步讲,这样的年纪达到五级,而他的跳跃绝不会如此轻灵。因为有了这样的认识,所以,五虎对金宝甚为忌惮,认为金宝掌握了多年失传的只在传说当中的绝技。而这样高来高去的轻身之法,乃是很多练武者梦寐以求的。掌握这种功法,即使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武士面前,也有几分逃跑的机会。而那些功力低下的武者,在这种身法面前只有挨宰的份,所以五虎看到金宝使出这种身法之后,不顾脸面,飞快逃去。 当他们回去搬救兵时,当然要把对手添枝加叶的描述的多么厉害,然后才不致于自己丢面子,当描述到金宝的轻身之法的时候,特别引起了谢飞的注意,认为这确实是失传已久的轻身功夫,遂心生贪念,想将这一功法据为己有。但事与愿违,在他领人风风火火的赶到现场之后,发现那个小孩已不在。无奈之下派所有手下四处打探小孩的下落。结果被卖茶老者探明情况,老者遂心中大喜,那个孩子是不是自己找寻多年的和自己一起逃离虎口的主人家小少爷?从年龄上看,非常吻合。从其长相来看,也有几分相似。从打听到的功法,也有非常相似度。从这几点相似度综合分析,得出结论,有七成的把握是多年要找的人。这位老者激动得有些泪眼模糊了。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主人多年前对他重托的情景:吴兴,我将儿媳和孙子就交托你了,保护照顾好他们母子,我宋凤彪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第五十五章 线索 “小少爷,真的是你吗?我苦苦寻你这么多年不到,现如今就这么无意中发现了,是不是在做梦,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你,而是我的错觉呢?”吴兴沉浸在小少爷可能还在人世的喜悦之中。 立刻吴兴心又收紧,刚才那份激动完全被担心所取代,那个孩子正身处危险之中,白虎帮正不遗余力的四处寻找,这孩子现在不知在哪?这可如何是好?吴兴此刻急得搓着双手,来回走动着。 城堡之中,一楼大厅之内,一名身穿蓝布长袍的青年,双膝跪地,对太师椅上的守备大人恭谨地道:“大人,通过内线,我从白虎帮探知一条情报,不知有没有用处?” “报来听听,如果有价值的可靠的消息定有重赏。”守备大人放下手中的温玉茶杯,有丝兴趣地道。 “大人,白虎帮现在正在四处找寻一人,而这个人据说仅是位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为了谨慎起见,白虎帮对外宣称这个小孩与他们有过节,但是在下感觉其中有异,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子,怎么会招惹上他们呢?就算招惹上他们,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呀,就多了个心眼,经多方打探,方知他们花大力气寻找的这个小孩不一般,这个小孩他竟会失传已久的轻身功夫。”蓝袍青年满脸恭敬之色地道。 先生听到轻身功夫,精神陡振,身板挺的笔直,满含期待的注视着蓝袍青年继续说下去。 “那是几天前傍晚时分,天色将暗,白虎帮五虎遇到一位少年,他们看到该少年形单影只,且面生的很,心生歪念,想抢劫这位少年,谁知该少年使出了失传已久的轻身功夫,轻易将他们打败,这五虎倒也有些见识,他们认为该少年使出的是传说当中失传已久的轻身功夫,也不多加抵抗,匆匆跑回白虎帮搬救兵,白虎帮主谢飞意识到那位少年小小年纪就身怀绝技,想捉人问个究竟,谁知该少年从此失去踪迹,至今杳无音讯。谢飞仍不死心,不遗余力派手下四处打探,至今无果。”蓝袍青年添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道。 守备大人也非常感兴趣地听蓝袍青年叙述完毕,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一股难明的滋味在心头,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悲是忧是怒亦或是其它负面情绪,口中忍不住道:“轻身功法……难道真有传说中的轻身功法,身轻如燕,蹿房越脊如履平地。如果有这种身手的人存在,似乎偷入城堡并非难事,‘小人物’和蒙面人这两个角色,是否就是一个人呢?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却在同一日出现,这个少年的出现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如果‘小人物’就是白虎帮所找寻之人,任由其发展下去,他的威胁将难以想象,如不根除此人,或收服为我所用,也太让人寝食难安了。” “你能不能将当时五虎与那位少年打斗的情景再叙述详细一点?”庞先生好似意犹未尽的样子,和守备大人对视了一眼道。 第五十六章 顶多五级 “这个,小的也是道听途说而已,对于当时对阵的场景也知之不详,如果庞先生对这件事感兴趣,我可让白虎帮五虎前来面见庞先生,您看如何?”蓝袍青年道。 庞先生沉吟片刻道:“可以,明天这个时间让他们过来,我要仔细问一问。看那小子到底是各方神圣?现在没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等蓝袍青年退下之后,守备大人轻啜一口香茗,问道:“怎么,那个小孩有可疑之处?” “大人,我怀疑这个小孩与小人物或蒙面人有关,只是怀疑,还有待证实。”庞大人道。 “哦?说说看。”守备大人坐直了他肥胖的身体看着庞先生的双眼道。 “我们的城堡防卫还说得过去,夜晚城墙之上有固定岗哨,外围有巡逻小队彻夜巡逻,加之有十丈高的城墙这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大人,您说有谁能轻易的潜入府来?据我所知,就连五级高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城堡府中,没有一些辅助的工具实难办到。想徒手爬上这样的高墙,不是没有可能,但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想瞬间毫无声息地翻墙进堡,不引起守卫岗哨的注意,对五级武士是种冒险,不被发现实难想象。如果说是六级以上的武士高手,相对来说会容易办到,但要有六级以上水平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请求官府出兵,只需自己一人就可将二百人的飞龙帮铲除了。据我所知飞龙寨寨主的实力,即使有宝刀在手,虽有一拼,但毕竟是五级武士,级别上的差距巨大,除非有逆天宝贝辅助,否则,恐难敌六级的存在。在下从未听说,飞龙寨主有这么逆天之物。从另一方面可判断出,‘小人物’、‘蒙面人’实力顶多在五级武士水平。而在我们这么偏僻的地方,五级水平的武士已不多见,更不要说六级以上水平了,如果有六级以上这么个高手在我们镇上,恐怕十里八乡早就引起轰动了,不会这么默默无闻的存在吧。这一点也足以证明,偷入城堡之人的实力在飞龙寨主之下,顶多同级别存在。”庞先生有些激动地道。 “庞先生的意思是?” “‘小人物’、‘蒙面人’估计与飞龙寨有很大的仇恨,以他现在的实力向土匪挑战,十有八九有凶险,对飞龙寨无可奈何之下,想让我们出兵。我记得,在飞龙寨刚刚进入我管辖范围时,就有人上书要我们出兵铲除他们,只是我们从多方面考虑,并未将落脚为稳的飞龙寨剿灭,这几年来,飞龙寨逐渐在横云山云翠峰扎稳了脚跟。想那飞龙寨这几年,在乡下飞扬跋扈,捞了不少钱财,坑害了不少庶民,有人向他们报仇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这几年来向他们寻仇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不是惨死就是无功而返。从这点来看,飞龙寨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的仇人一筹莫展难以应付,要不然,‘小人物’、‘蒙面人’之流的就不会冒险潜入城堡了。”庞先生道。 第五十七章 秘密追踪 庞先生押了口茶,又滔滔不绝的继续分析道:“我们可以暗中派人与飞龙寨联络,看有何人向他们寻仇。我有种预感,而且可能性很大,‘小人物’、‘蒙面人’与飞龙帮曾经交过手。籍此,有可能从飞龙寨得到有关‘小人物’方面有价值的线索。事有凑巧,那个会轻身功夫的人,出现的时机恰恰是发生案情的那个夜晚,这种巧合,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我怀疑这位会轻身功夫的少年与这件案子有一定联系。以前从未听说,在我们周边有这种本事的人员存在,而轻身功夫,如果这种功夫真像传说中的那么玄乎,运用到夜入城堡府,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这个小孩是个很值得怀疑的对象。要抓‘小人物’、‘蒙面人’,这个小孩不失为一个好的突破口。他有这种能力,过分相信自己的这份能力,就容易产生天不怕地不怕的思想,因为他不担心,即使被发现,也有能力凭借身法上的优势逃脱。有这种思想作祟必会是他对潜入守备府这种死罪的严肃事情当成儿戏了。” “先生之言不无道理,说不定‘小人物’、‘蒙面人’真与这个小孩有莫大关系,更可能是同一人。赶快派人向飞龙寨了解情况,看有无与这样的小孩交过手。如果有,就更坚定了庞先生的推断。明天要向白虎帮五虎查问这个男孩的长相,让画像之人为其画像,派人暗中查找。”守备大人补充道。 金宝为年轻付出了代价,从一件不起眼的近似没有关联的事情上,被两位位高权重的长官想到了其可疑之处。金宝假如知道自己已经被守备大人惦记上了,而起因竟是与白虎帮五虎的异常微不足道的打斗所引起的,心里一定后悔不跌,还是年轻气盛惹的祸啊。 派往飞龙寨打探情况的人很快回来,将一蒙面人夜入飞龙寨,并在飞龙寨凭借奇绝的身法逃出围堵,并纵身跳入悬崖,并把派下山查看其是否摔死的一小股人马全部活捉之事作了汇报。听完汇报,守备大人两眼变得雪亮,他瞧着同样兴奋地庞先生道:“果不出先生所料,先生之前的判断真是神了,从获得的各方数据综合来看,此子的身高、体型与夜入飞龙寨的蒙面人极为相似。就这几个方面,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即使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至少,这个少年的嫌疑最大。而且在出了这件事之后,这个小孩就凭空消失了一般。他出现和失踪的时机恰恰就在最为敏感阶段。把这个小孩作为破解蒙面人的突破口为不二之选。下一步,就是画出这个少年的画像,派人秘密查询。飞龙寨附近的几十个村庄,也就是飞龙寨出没过的地方,重点派人去查。最好秘密进行,以免打草惊蛇……”金宝在家中等待官府出兵剿匪的事情,只是抱着幻想,如果真要他说有多大的把握,他只会苦笑地道:“没有一丝把握,只是心存幻想罢了。”只不过,村中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金宝曾经夜入东明镇城堡的事情。因此,也不会有人来问这种只有他和母亲两人知晓的官府知道后,要抓去杀头的事情。 即使此行无果,金宝也并不在意,每天坚持他的练功必修课。他的功夫修炼已进行到入门级的第四节,据秘笈上讲,这一阶段修炼成功,轻身之法将更进一层,能达到驭空而行的地步,那是什么概念,能像小鸟一样在空中飞行,虽然飞行的速度受阻力的影响并不能达到多么快的程度,但是这已是质的飞跃了。金宝想起来就兴奋异常,为他每天枯燥的修炼增添了不小的动力。 第五十八章 什么世道 他现在修炼的地点选取在后山一处林木茂盛,灵气充裕的地方。之所以选取林间修炼,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所修炼的功法的特殊性,这个令他的家族都几乎陷入覆灭地步的功法,金宝心中充满了爱恨情仇,每当手捧秘笈进行阅读的时候,心中的爱恨交加之情,令他内心滋生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管怎么说,金宝都不会放弃祖传秘籍的修炼,这是九泉之下对其寄予厚望的族人的殷殷期盼,也是自己日思夜想想成为强者的梦想,还有母亲对他寄予的厚望。种种因素让这位少年心性越加坚定,越加的勇往直前。虽然修炼中遇到不少问题,甚至长时间处在某处的瓶颈状态,但,心中的执念支撑着他始终如一的坚持下去,虽然年龄小的让人心生怜念,这么丁点大的孩童,如何能承受如此的压力,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苦,每天大强度的修炼,虽苦犹甜。在他认为,只要坚持没有过不去的坎。入门四节修炼,要想修到四节巅峰状态,需要漫长的四年,但他毫无怨言一如既往坚持着,他极度渴望成功的来临。 在金宝偷袭过飞龙寨老巢之后,他们的行事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已很少听说他们到某村或某家进行大肆劫掠。附近的村民看到这种情况,还以为土匪良心发现,不再对他们进行迫害了呢,都在暗自庆幸是否老天爷开眼了呢。没有人会想到,这些要归功于金宝,没有金宝的强势出击,让飞龙寨有所顾忌,哪里会有一刻的安宁? 仅仅风平浪静了一个月的时间,土匪又蠢蠢欲动起来,首先遭殃的是韩家沟,作为附近比较大的村庄,在土匪眼中,要比其他的小村庄油水要多。空寂一个月没有开壶,对那些靠打家劫舍为生的土匪来说手痒难耐,坐吃山空的滋味不好受,因此这次一经出动,足足百十号人。马匹嘶鸣,人声鼎沸,气势汹汹无可阻挡。可怜韩家沟的百姓,又一次经受了地狱般的劫难。土匪们变本加厉的以弥补前期的亏空的思想为指导,刚刚恢复一些生机的韩家沟,又一次陷落在土匪的铁蹄之下,而韩大财主家,与土匪之间的默契仍在继续着。身处苦难中的乡亲们,并未引起韩大财主的任何一丝的怜悯。留下一地的狼籍,马匹上载着大包小包,后边跟着牛羊牲畜,土匪们扬长而去。村中百姓的哀嚎,眼神的无助,未能引起有财有势以及官府的任何悲天悯人,人们哀叹:天啊!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啊! 消息很快传到了王家沟,让王家沟的村民提心吊胆起来。不约而同的每个人以各种方式,诅咒这帮丧尽天良,狼豺虎豹猪狗不如的东西。当然,这些不满起不到任何实质作用,能做的只有提高十二分的警惕,放哨监视土匪,等土匪来时及早避而远之。 第五十九章 土匪猖獗惹民愤 决定再入东明镇 金宝在后山密林之中,正盘坐在一块平整的青色岩石上,双手手心向上平放于两膝之上,气息均匀的做着吐纳。如果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周围的空气正缓慢地以金宝为中心聚集着。蓦然睁开双眼,眼眸中透射出摄人的光芒。三个时辰调息完毕,金宝结束了今天的练气课程。起身站在青石之上,透过枝叶缝隙,看了一下即将暗淡的天色,侧耳倾听周围阵阵风吹树叶莎莎之声,满脸陶醉之色。 金宝一纵身跃上树顶,一阵风吹来,掀起一片衣角,整个密林好似波涛一浪接着一浪向金宝涌来。 金宝深吸一口林间清新的空气,像一只展翅雄鹰飞出密林,向王家沟而来。 路过王程家门口时,王程恰巧走出大门,见到金宝,迎了上去。金宝道:“王叔,看您的神情,好像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你说那帮阴魂不散的土匪,听说昨天又抢劫了韩家沟,韩家沟上下几百户人家不同程度遭受损失。消息听了令人揪心呀!金宝你说能有好心情吗?”王程气愤地说着,大有兔死狐悲之感。 金宝闻听土匪的猖狂,双眼几乎冒出火来,道:“这帮该死的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是欠扁!” “官府还不出兵剿匪,你说这种苦日子何时才是尽头?难道也像其他村的某些村民一样,携妻带子背井离乡躲避灾祸不成?可凭什么啊?这片土地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生养之地,虽然没有为我们带来大富大贵,但这里是我们的根。凭什么要离开呢?可不离开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让土匪将我们大家都逼疯逼死不成……”王程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吸引了几名村民围拢过来,面上都带着愤愤之色。 金宝很无奈,由于守备大人不作为,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空有一身修为,但势单力孤,还不足以使土匪俯首称臣,这种境况大概还要持续几年,等自己修炼到足够强大,有足够与土匪一战的能力之后,制服土匪并不是妄想。只是目前还远远不行。但也不能让土匪如此嚣张,得想办法让土匪至少收敛一些才行。 金宝回到家中,天色已晚,让母亲为自己准备了一些干粮,准备明天只用,他要再入东明镇,再次给守备大人施加些压力,让守备大人出兵剿匪,至少让守备大人出面令土匪收敛一下也好。等自己强大之时,乃是飞龙寨的末日。 于先生一脸担心之色,上次金宝夜入守备府,据金宝讲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危险,人是平平安安的归来,可是这次与上次定会有所不同,上次是守备府疏于防范,给金宝可乘之机。经历一次入侵事件之后,守备大人还不吃一堑长一智,那这个大人就太草包了。事情定然不会如此简单,守备大人极力想一雪前耻,很可能抱着请君入瓮思想,精心布置,处处玄机、杀机暗藏,要想同上一次那样有惊无险,实难复制了。 第六十章 晨光微露动身型 又入东明已不同 于先生并未阻止金宝所作的决定,已然准备好金宝路上所需的干粮和紧身夜行衣,千叮咛万嘱咐。夜深了,金宝平静的进入了梦想。他这种不论第二天有多大的事情发生,仍能从容面对的性格,显示了他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与胆魄。 第二天,五更时分,金宝穿上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备好行囊,告别母亲,在母亲复杂的眼神注视下,离开了王家沟,再次向东明镇而去…… 道路坑洼不平,崎岖的山路并不能阻挡金宝分毫。踏着黎明迎着朝阳,在无人的山路上疾驰,像清风飘荡,像灵猴轻快迅捷。 天色大亮,一轮红日炫耀在东方万丈霞光之中的时候,路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金宝停下运用他的轻身之法,象普通行人一样,一步一步踏向前方,他的目的地正是东明镇,他此刻心中没有任何底细,东明镇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是凶是吉,是祸是福。一番思索,未有一丝收获,潇洒的甩甩头,那就暂不考虑,等到了镇里随机应变吧。 远远地,透过薄薄的雾气,看到东明镇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光芒。 金宝看到,赶早的人们已排着队,准备交钱进城。金宝加入队尾,随着人流,观察着与上次来时有何不同。在城门边,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三十多岁武士打扮的年轻人,此人双目炯炯有神,让人感到被其注视下心中寒意升腾,他双眼冷冷扫视着面前经过之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旁边的士兵好似对他一丝畏惧,毕恭毕敬的。这是位高手,金宝直觉感到,这位武士打扮者绝非普通士兵之流。 金宝清晰的记得,上次来时,就没有要经受高手注目礼的阵仗。心生疑问,脚下并未缓歇,随着人流,交了一枚铜板,从武士身前经过,金宝未做任何停留,突觉这名武士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在其身上扫来扫去,惊异之色稍纵即逝。金宝感觉敏锐,武士的异常表情,令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危机临近,但金宝表情并未发生任何变化,不紧不慢地跟着人流进入城门。 门口的异常,让金宝感到一丝不安,但很快就稳下心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守备大人上次吃了大亏,为了自身的安全,当然要严防细查可疑之人,此种行为不足为虑,他要是不查,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金宝刚刚来的主街道上,一匹快骑不罔顾街上行人,从金宝侧边疾驰而过,金宝见马上坐着一名身穿黑色软凯的士兵,行色匆匆似有十万火急消息传递。路上行人纷纷避让,等马匹过后,嘴中骂骂咧咧表情难看,对这名骑士极度不满。 见此情景,金宝眉头微皱了下,心道:难道官府士兵就这样对待百姓吗?当着这么多人还横冲直撞的,与土匪有何区别?对官府的失望又增加一分。 金宝继续走在平整宽敞的主干道上,踏着青石方砖,没了上次来时的新奇之感,唯有对官府的愤愤不平。 第六十一章 面对匪众睥睨态 白虎帮主假殷勤 城门口武士的举动表明,这次,要想再次见到守备大人并非易事,即使自己再依仗身法的奇妙,也难有大的作为。金宝并不认为自己的面貌会报露出去,上次入城堡,皆黑巾蒙面,在城堡之中没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因此,金宝对于这一点心中有数,认为没人能认出他来。当他来到街道中段的时候,蓦然感到有个男子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金宝并未回头,加快脚步,在人流中穿梭,果然,那名男子也加快了脚步,金宝毫无征兆地转身,向回走去,并故意与该男子擦肩而过,男子有些惊慌,急忙脸扭向一旁,装作像在欣赏路边美景一样。金宝确定了该男子的确正在跟踪于他,脑中立刻浮现白虎帮五虎打劫自己的场面,金宝嘴角上翘,心想:又是哪个帮派的不开眼,盯上了我这个孤身少年。等你们出手之时,就是你们倒霉之刻。来吧,继续跟吧,小爷不怕你们。 金宝故意拐入一处偏僻狭窄的街道,此路行人稀少,路仅有三尺宽,严格的说,是个小胡同,金宝进入之后,跟踪之人,也远远的赘在后面跟了过来。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声,正是跟踪之人发出的,金宝心中冷笑:是通知自己的同伙吧?小爷我不会跑,就在这里等你们,让小爷好好教训一下你们这帮泼皮无赖。 呼哨过后,只听有几声呼哨应声,由远及近传来,距离越来越近,只见为首的一名身着光鲜的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柄带有长长的剑穗的泛着寒光的四尺长剑,向金宝缓缓走来,金宝在扫了眼街道另一端,也有几名手拿各式武器的年轻人对自己比比划划指指点点。金宝还发现,两端之人越聚越多。金宝站立不动,犹如一棵挺拔的大树,两眼尽显睥睨之色。 那名身着光鲜的中年汉子,终于走了过来,面带微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好找啊。据说上次你令我们帮中之人受了些教训,可有此事?” “啊,原来是白虎帮的,确有此事。你们找我有何见教,我可没有功夫与你们在这里唠嗑,有什么话直说无妨。”金宝道。 “小兄弟真是快人快语,性情中人,我就喜欢结交像你这样的人物。认识一下,我叫谢飞,白虎帮的帮主,今天想请小兄弟到帮中一叙,想尽下地主之谊。想小兄弟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谢飞满脸面春风地道。 “好说好说,只是鄙人还有要事在身,对帮主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如果办完要事,如有时间,定要到白虎帮叨扰一番,与谢帮主把酒言欢,将是我的荣幸,帮主以为如何?”金宝异常客气地道。 “有何要事,能否告知一二,说不定本人能帮上些忙呢,我白虎帮在东明镇也小有名气,镇中大大小小人物也会给我一些薄面,如果小兄弟相信在下的话,定会不负于你的。”谢飞满含真诚地道。 第六十二章 区区东明小帮派 高手尽出奈我何 “在下之事,无需别人帮忙,谢帮主的见谅,就此告辞。”金宝冲谢飞一拱手,做出要走的样子。 “小子,好大的架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帮主请你,你敢不给面子?是不是嫌命长了?”在谢飞右后侧,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咆哮道。 “怎么?白虎帮想以多欺少吗?呵呵!在下倒想见识一下。不过之前白虎帮五虎之威已经领教,说实在话,让我太失望了,你们不觉得站在我面前很丢人吗?”金宝带着轻蔑的口吻道。 壮汉拱手对谢飞道:“帮主,这小子太猖狂了,让在下好好教训教训他。” 谢飞面上无任何表情,手持长剑站在那里,看着壮汉,眼中有丝希欲之色,表示默许了。那名壮汉看出帮主之意,“腾腾腾”大跨步向金宝冲去,狂傲地道:“小子,听说你有两下子,不知到底是不是讹传,今天我就来领教一下你的真功夫,别说我以大欺小,只是领教而已。” 壮汉跨步冲拳,直击金宝面门,拳头带着呼呼风声,金宝不慌不忙,在金宝眼里,壮汉的拳头速度太慢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可不是金宝故意轻视他,壮汉实在是没有那个能耐让金宝尽心面对。眼看拳头击来,微一侧身偏头让过,拳风刮面而过。壮汉还颇为自信的认为:对付一个小孩还不容易,只需展露少许力道即可把他打翻在地。所以并未使出全力,制服这样一个小子,根本无需使出全力。只是出乎意料,一拳击出,竟然落空,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两边他的帮中兄弟在直勾勾地看着呢,如果不速速拿下面前这个看起来还很年少面嫩的小孩,就显得太无能了。他一直在帮中仗着自己的一身蛮力,学过两年的武技,除了帮主之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天要是连眼前的小孩都应付不了,可就糗大了,以后如何在帮中耀武扬威,吃香的喝辣的令人敬服地混下去呢? 壮汉没做停顿,进身紧逼,顺势一肘向金宝胸部撞去,金宝后撤步轻松躲过猛烈的一击。壮汉这一击,使出了九成之力道,然而,肘出之后,连对方的衣角都未碰到。壮汉接连两击,未奈何对方丝毫,脸上更加挂不住了,十成的力量凝聚右脚,向金宝飞踢而去,金宝双脚点地,飞身跃起,轻灵迅捷,稳稳地落在墙头之上。壮汉此刻满脸通红,站在墙下吃惊的看着蹲在墙上洋洋自得的金宝。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谢飞道:“真不错!小兄弟果然身手不凡,如果小兄弟肯赏脸到白虎帮中一叙,我手中这把青龙剑就送给小兄弟。你看如何?”谢飞眼见墙上的金宝,将剑捧在双手之上,对金宝和颜悦色地道。 “在下有难处,不便与帮主多讲,恕在下不奉陪了,改日有空,定到白龙帮拜会帮主,以谢今日失理之罪。”金宝向谢飞拱了拱手,飞身跃上房顶,如轻灵的燕子,几个闪动间,失去了踪影。 第六十三章 无可奈何人飞去 故布疑阵为哪般 谢飞一干人等,目睹金宝的身法,无不目瞪口呆。谢飞面现喜色暗道:果然是传说当中的轻身之法,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的身法,无论是杀敌还是保命,有了这种身法,定然多出几分胜算或保命的底牌。一定要将这小子的轻身功法弄到手。 本想来硬的将这小子留下,但这小子的功夫比预料更为甚之,竟达到蹿房越脊如履平地的地步。如果强行围堵将其留下,说不定会利用轻身功夫溜掉,反倒是自己失去了获得功法的大好良机。对他假献殷勤来软的,虚与委蛇,说不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今日这小子出现突然,机警之极,还未给自己施展拳脚的机会就已扬长而去。这次机会已失,不知去向,只有派人到各处找寻,等待下次机会了。不论他跑到何处,定要将这小子留下,这轻身之法我势在必得。 谢飞握紧手中的青龙剑,猛力一挥,一声犀利的破空声划过,让白虎帮其余之人面面相觑,不知帮主是何用意。 “张兴,你吩咐手下到各处打探那小子的下落,注意,城门口也要派人监视,如有消息哨声为号,我将迅速赶到。发现之人定要想法将这小子稳住,要善言对待,不要行使武力。我要将他请到帮内,委以重任。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啊,帮内如果有了这样的人才,我白虎帮将如虎添翼。”谢飞心口不一地吩咐道。 谢飞的本意,只有他独自明白,作为一帮之主,没点手段如何驾驭手下的百十号帮众,他心中所想,除非特亲近之人,轻易不会在众人面前说出的。轻身之法,是他的重要目标。以他的深沉心机,当然不会向手下透漏分毫,而是假意吸收少年为帮中一员作为幌子加以掩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谢飞已步入中年之列,他的武功仍停留在四级武士阶段,在这个阶段已经有多年了,令他有些懊恼和无奈,他无时无刻都想提升自己的武技,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走武技这条路子,已经不可能再有提高的机会了。他不遗余力的搜索其他功法,想通过功法的诡异和出其不意来弥补自己在武技上的不足,只是多年来,没有一项获得的武技能令他满意。传说当中的功法秘笈,他每次听到想到心中不自觉会出现神往之情,并不能自已。这次天赐良机,突然听到并在刚才亲眼目睹有人使出传说当中的轻身功夫,怎能不令他兴奋异常,他要想方设法,甚至不惜使用诡计不择手段将轻身功法弄到手中,变为己用。 金宝蹿房越脊,跃入一条偏僻的狭窄小巷中,这条小巷幽深宁静,青砖堆砌,足有两丈之高。金宝未曾过多留意高墙之内的情景,一瞥之下,墙内红砖绿瓦,草木掩映,显然是个富贵之家。金宝并不想无故闯入别人家中,只是借道路过而已。 望着两边高高的青砖围墙,细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然后放心的离开,来到小巷口,左右张望一番,见街道上行人不多,未有人注意,遂向主街道行去。 本来他要赶往城堡附近,观察和打探一下堡内的情况,没想到被白虎帮众打扰而搅扰耽搁了些时间。真是世事难料,自己刚现身镇中就被白虎帮人员盯上了,而且他们动作还如此之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聚集在一起,将其围住,本来只想教训一下那名胆大妄为的跟踪者,出乎预料此人竟引来了一大帮人围拢过来,这让他心生疑虑,种种迹象表明,难道自上次教训了白虎帮五虎之后,他们就时刻惦记上了自己?如果是这样,情况可十分不妙。他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样一是容易暴露此行的目的,再者,认识自己的人员太多,会有种无法掌控局面的危机感。他之所以蒙面进入匪巢、进入守备府,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减少被他人认出的机会,便于自保。 第六十四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惹不起俺躲得起 金宝走着回想着这次进城来所见可疑之处,在城门口的时候,就感到有个武士高手对自己另眼相看。刚进入镇中,又有人跟踪自己,而这个人,现在看来,定是白虎帮的探子。白虎帮从未谋面的人,竟然轻易认出了自己,这种情况不是偶然发生的,若非他们掌握了自己的相貌特征?嗯!一定与白虎帮的五虎有关,我曾与他们交过手,他们对自己的样貌看得很清,如果是这样就不足为怪。只是,白虎帮一开始摆出的咄咄逼人的架势,让人一见就知是想制服自己,白虎帮主直接手持长剑,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难道刚开始的架势是只想替五虎出口气吗?不知为何他的口气突然缓和下来了,故意和自己套近乎,难道有其他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会四处寻找自己,达到他的目的。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不能让白虎帮再纠缠下去,不能再给白虎帮任何机会了。只是他们人员众多,而他们对于自己的样貌好似非常了解,加之刚才,白虎帮又有不少人看到自己,自己在镇中举目无亲,难于隐藏,这样下去便处于十分不利的局面了。这么多人转瞬出现,看情形多日来,白虎帮倾全帮之力在找寻自己,他们如此兴师动众,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让自己更难隐藏。不行,我还是先躲一躲,避过风头再行动不迟。 这时,一个蓬头垢面,一身污浊的乞丐躺在路边的树下。金宝眼睛一亮,心中打定主意,化妆掩盖本来面目是不错的注意。 金宝迅速回身,又来到那条偏僻的小巷。如何才能让别人认不出来,想了想,伸手在墙上抹了几下,手上沾满了黑灰,金宝把黑灰涂在脸上,然后,又将自己的头发打散,部分披散下来,让一些头发遮挡在面部,将身上的衣服搓揉的皱皱巴巴,又前后在墙上蹭了几下,衣服转眼变的肮脏不堪了,此刻的金宝,俨然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花脸小乞丐。只有乞丐才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人们对于乞丐,躲避唯恐不及,更何况主动上前招惹乎?身上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异味,谁想靠近,老远看到就鄙夷的躲开了。这也正是金宝装扮成乞丐的目的,尽量减少别人的注意,消除不必要的麻烦。白虎帮你们还能否认出我现在的模样,金宝频为自己的杰作而沾沾自喜。 东明镇上,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一瘸一拐的走在东明镇的主干道上,路上行人如织,见到这位令人生厌的乞丐,老远捂着鼻子绕道而行,在这个小乞丐出现的地方,俨然形成了一个无人的真空地带,在这个真空地带的中心,小乞丐无所顾忌的东瞧西望,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此人正是经过一番精心装扮的金宝,有了这份伪装,路人连多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欠奉,更多的是厌恶之态。此情此景,金宝对自己的奇思妙想所得的成果非常满意,只不过偶尔灵机一动,就解除了埋藏的隐患,这种效果打灯笼难求啊。 第六十五章 惊官军如狼似虎 叹百姓生计艰辛 金宝走在街道上,远远的便看到城堡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青色的光芒,放眼望去,城堡外围并没大的变化,仍是一队士兵在四处巡逻,驱离靠近城堡的行人。金宝距离白色警戒线不远处停下,寻找了一处相对不甚惹眼眼的地方站定,向城堡观察,城堡上依旧似往常般有哨兵站岗,于一个月前并无多少明显不同。从旁人口中得知的,在被人夜入城堡之后,调遣而来的五百士兵不知不妨在何处?据说是在城堡外围,难道感觉危机解除已经撤离了吗?一些留下的痕迹证明了,此处曾驻扎过大批人马。如今人已去,走得还很彻底的样子。 上次来此,大树下有一卖茶的老者,这位老者金宝感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之感,似乎冥冥之中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他很想知道这位卖茶老者的身份,从他身上似乎透着一种莫名的神秘。金宝百思不得其解,这位身怀绝技的老者,绝非普通人,为何甘心在此地卖茶?这只不过是小生意而已,收入仅能维持生计,风刮雨淋相当的辛苦,以他的本事,应该去干更好的营生才对!虽然有些主观臆断之意,但也不无道理。 金宝今天很想见到卖茶老者,其中原因之一,是老者每天城堡附近卖茶,对城堡附近发生的事情比可能充耳不闻。自己慢无目的的查看收效甚微,不是明智之举。向这位老者打听城堡的情况,应是好主意。 金宝随心而动,向茶摊方向走去,还在老地方,金宝大远就瞧见了一个身穿灰衣的老者正为几个客人端茶倒水。几名客人多是粗布衣褂穷苦人打扮。 金宝一瘸一拐走到茶摊前,老者正为几名客人不停地讲着最近东明镇发生的奇闻轶事。“……突然,一帮士兵到来,安营扎寨在城堡周围,也不知道为什么?茶摊也不让摆了,周围很多做小生意的也都纷纷被赶,并敬告今后不许在城堡附近出摊,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直到前天,这些士兵又一夜之间全部撤走了,来时突然走时更为神速。据说在这段时间内,不知为何,镇内失踪了不少人,多数是没有根基的外乡之人。也有士兵打我的主意,只是见我年老体衰才作罢。” 金宝停在茶摊附近,席地而坐,用心的听着老者的高谈阔论。 只听老者又道:“我这茶摊儿,也是昨天见那帮士兵撤了之后,才敢重新摆出来。没想到还有你们几位老客来捧我的场子,让在下受宠若惊。今天的这茶钱就免了,希望今后哥几个继续捧场啊。” “好说好说,只要我们几个在镇子里继续有活干,就会时不时的来你这儿消遣消遣。”其中一位茶客道。“那,小老儿就多谢诸位了。这一阵子,经那些官兵们一闹,生意简直无法做下去了,平时也就刚刚赚个吃饭钱,近一个月,生意做不成,断了财路,正发愁不知该如何维持生计呢?现在又恢复到原样,真是谢天谢地。”老者感伤的道。 第六十六章 老者动恻隐之心 乞丐恐揭穿身份 金宝望着老者历经沧桑的老脸,长期风刮日晒,黑瘦的脸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堆积着。这难道是穷苦人所经历的宿命吗?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生计发愁,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心中的苦向谁诉说?即使说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这位老人给金宝的印象,可不是羸弱之人,今天突然听到老人似掏自肺腑的话语,再看到老人沧桑的面容,不觉替老人难受起来,难道老人没有其他家人吗?或者他如此清苦的生活,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金宝长时间注视老者的目光,让老者略显意外,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金宝,倒上一碗茶水,端向金宝,老人似昏花的老眼在金宝半遮掩有些污秽的脸上看了几眼,双眼蓦地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 “这位小哥,为何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之前在镇上从未见过你,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老者走过来一连串的发问。 金宝眼神闪烁,不敢正面与老人相视,含糊地道:“世道艰辛,落魄至此本非所愿,实属无奈,无家无业仅自己一人,无所依靠,年少无知,无有技艺,只得流浪。” “听小哥谈吐不凡,想必曾读过书吧?看你身子骨还算硬朗,若不嫌弃,你就在我这儿打个下手,我勉强可给你顿饭吃,你意下如何?”老者浑浊的老眼瞬间清明怜惜地道。 “多谢大爷,我……”金宝一时语塞,他并不想欺骗这位饱经风霜,他打有好感的老者,只是心中的事无法与人诉说,只得极力搪塞。 卖茶老者对他很是热情,人都说盛情难却,金宝在老人诚挚的目光注视下,生怕露出马脚,忙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下,故意用碗遮住脸面。 喝着喝着,故意装作被水呛着的样子,弯腰咳嗽起来。 老者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复杂莫名,这孩子有古怪,不过,也不当面点破,有些遗憾地道:“我这儿随时都欢迎你来,如果你有难处,我也不勉强,只是你若跟了我,也许能够相互照顾一下,我并未有它意。” “多谢大爷,我确实有不便之处,对于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金宝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将碗递了过去道。 老者又大有深意的看了金宝一眼,然后转身回到茶摊,招呼其他客人。不过他的眼角余光始终没有放过金宝的一举一动。 金宝仔细听着卖茶老者与客人们唠嗑,对于东明镇这近一个月来发生的大事,有了大概的了解。老者盛情邀请,让金宝感到意外,对于自己的拒绝,感到不好意思,令他难以开口向老者询问一些事情了。只得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他人的谈话,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他之所以没有痛快的答应卖茶老者,是担心自己所做的事如若被抓是要掉脑袋的,官府之耳目众多,自己被发现或被抓事小,如若牵连到他人,就让人难以接受了。尽量少与别人接触,他不想连累这位大有好感的老人,如果真的自己出什么意外,连累了他人,这是金宝万万不想看到的。 老者没有再过来之意,金宝也松了口气,看将近中午,站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去。在他的背后,老者两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目不转睛的视着他。金宝并未回头,但他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第六十七章 无意之间解谜团 自然之力变化端 金宝生怕老者看穿自己的伪装,似逃离般的离开此地,背后不知何时汗液直流,直到感觉不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之后,心才算放回肚里。暗自庆幸,好险啊。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在茶摊前再多呆哪怕一息时间,就会暴露自己极力掩藏的身份。 接近中午,路上行人不断,金宝找了处相对僻静之所,刚想坐下来吃些干粮,突然有两名身着蓝袍的年轻人,经过此地,其中一个道:“跑了大半天,出了一身臭汗,那小子不知死哪里去了,竟无一点线索。” 另一个道:“我也觉得纳闷了,这东明镇,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出动了这么多人找寻,竟无丝毫结果,那小子难道会上天入地不成,至今踪影皆无,真是奇哉怪哉。但不知当家的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寻找那小子?” “嗐,要不我说你笨呢,这不明摆着吗?那小子的功夫如何?还算凑合吧,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身手,定有高人指点或秘笈传承,帮主一心想得到那小子的功法,当然要不惜血本笼络此人了,你没听见,帮主为了将那小子留下,将它视为心肝宝贝的青龙剑都不惜作为礼物拱手送给那小子吗?” 好似感觉到金宝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的恶狠狠瞪了金宝一眼。金宝装作害怕的样子赶忙收回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它处,一屁股靠墙坐在地上。 两人匆匆而去。金宝冷笑暗自道:“就你们这些泼皮无赖还想找到小爷,小爷我站在你们面前,你们竟然熟视无睹,真是好笑。话又说回来,如果真让你们认出,我这身杰作不是白费功夫了吗?不过,白虎帮为何不放过自己的疑问就此无意间被偷听到的一段对话解开了,心中颇为意外。原来我的身法引起了白虎帮主的注意,他想要我的轻身之法,我说当时白虎帮主无故献殷勤呢,原来心有所图呀。古话说,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起初还不理解,现在深刻体会到了。对自己当时未被威逼利诱所迷惑而暗自庆幸。我也不用到处乱跑了,以免被他们发现蛛丝马迹。” 只是金宝也感到奇怪,他并不担心那位卖茶的老者,即使认出自己也不会把他供出。他对老者有说不出的好感,这种感觉无法形容,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真实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起作用。 一阵狂风突然毫无征兆的刮起,金宝在小巷子中,迎着凌烈的风,衣衫在风中呼啦啦响着,大树在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动下摇晃不定。金宝此前也经历过大风的洗礼,可那几次的风与这次相比,有小巫见大巫之感,狂风裹着沙土碎石,噼噼啪啪砸落在四周,金宝见情况不妙,急忙找到一处相对避风的一户人家的门洞处。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大有吞没一切的架势,刚才还是阳光普照大地葱茏,顷刻之间,似黑暗降临,这种黑暗,给人带来心灵的震颤达到无与伦比的地步。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这雷声的威力,令天地变色,人被笼罩其中象要被这震动天地的巨大雷声震碎似的。 看着异常的天象,金宝被大自然的力量深深地震撼了,在这狂暴肆虐的自然之力面前,自己这点力量真如皓月与萤火,大有柔弱无力之感。 第六十八章 异端天象偶感悟 血仇重压炼不辍 天地变色,犹如暗神降临,狂风裹带着沙石,“呜呜”一阵紧似一阵,似巨龙在愤怒的咆哮。 异端天象,金宝突发异想,越是恶略天气,所蕴含的天地之能量应越凝聚,越庞大。此时如若炼气,将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金宝盘膝打坐,手心朝上平放在两膝之上,闭目凝神,气沉丹田,五股比平时粗上两倍的灵气,从手心、脚心和头顶百会穴缭绕着钻入,顺着主要经脉,汇入丹田之中,丹田之气越加浓缩起来,大有凝结成液的趋势。 金宝这种看似近乎无稽怪诞的想法,得以证实。看来越是条件恶略的地方,其中蕴含的大自然的能量倒越是充沛。以后修炼,选在环境恶略的地方,效果定会令自己满意。 当然,金宝想法有失偏薄,大概因对修炼上的基础知识缺乏认知的缘故。他所修炼的功法,侧重轻巧灵动,是风属性,此刻金宝的周围,充斥着风的能量,这种能量正与金宝所修炼的功法秘笈所契合,对于其他能量的要求并不高,所以该功法,主要是吸收风属性能量。严格的讲金宝所拥有的秘笈是风属性功法之中的极品。而秘笈中并未提到关于能量属性的知识内容,金宝也未接触过其他属性功法的书籍,对于能量的属性知识的匮乏可想而知,此刻他只知道,现在吸收的能量比之以前要快上了两倍,而这种能量仅是风属性的,其他属性的能量没有一丝的增加。金宝当然不清楚其中的奥妙,从来也没人与他讲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对风属性能量的吸收是致关重要的,至于其他属性的能量,目前来看就有些鸡肋的感觉了。因为其他属性能量现在并不需要。准确的说,不是金宝不需要其他属性的能量,而是金宝根本就没有吸收其他属性能量的功法可供练习。他现在所用的只是风属性能量,无论是轻身之法,还是攻击之力,金宝所运用的都是风属性能量。风属性能量有着很大的优点,那就是修炼之人,身法轻盈,攻击迅速,但缺点也同样明显,攻击和防御力比之其他四种属性能量要弱得多。虽说,攻击和防御力弱,但风属性功法修炼有成的话,速度超越其他属性能量的功法,即使风属性功法中最为普通的,修炼有成的话,也超过其他同级功法的速度和灵活性。 一个时辰的修炼,金宝感觉抵得上过去几天的效果。让他对这个偶然的发现甚为惊喜。以后要找一个环境类似的环境修炼,环境差不足为虑,只要能提高修炼速度比什么都为之重要。金宝迫切想提高自己的修为等级,只有这样才能尽早完成自己的复仇大业。灭族的仇恨像座巨大无比的山峰,无时无刻不压在他的心头,显得那般沉重。 天逐渐亮了起来,风力也渐渐减弱,厚厚的云层也缓缓淡去,刚才狂猛不可一世的自然之力,好像愤怒过后逐渐平静下来的荒古巨兽,收敛了它慑人心魄的强猛气息般。 第六十九章 乞丐天扮更传神 恶人自当恶人磨 金宝轻舒腰身,一下从地上跃起,离开那户人家的门洞口,来到小巷之中,此刻的他,让人看到,准会更加鄙视,经过大风的洗礼,他的浑身上下,被一层灰尘包裹着,像灰堆中爬出来的异形,除了那皂白分明的双眼还有一丝人的气息之外,浑身上下一无是处。 金宝并不在乎,看了一下身上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摇头苦笑,比乞丐更像乞丐了。金宝虽说没有洁癖,但身上如此脏的令人匪夷所思,此刻觉得也倍感不适。但为了少惹麻烦,还是将就点保持现状吧,希望能尽快完成使命,然后到潭水之中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洗去这一身的污浊,还自己本来面目。 经过刚才的那阵极端天象,气温也邹然下降,不过,并未对金宝造成多大的影响。这样的气温如果长此以往,也需要多添加一些衣物了,可是并未带多余的衣物,还是尽快办完事尽快离去。 借着乞丐的的装束掩护,金宝毫无顾忌的到处游逛,他要熟悉一下东明镇的地理环境。说不定能有所帮助。在近三个时辰的观望中,金宝看到了处在镇西面白虎帮的总部。巨大的院落,大门楼正上方,一块黑底金子的牌匾,上书‘白虎帮’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配合门口两名彪形大汉,颇显几分的威严。金宝在其门口不远处刚刚站住,其中一名壮汉不善的眼光射来,如果是胆小之人,准会被这一眼吓破胆的,而金宝何许人也,对这种眼神直接无视,他是想试探一下白虎帮的人能否认出他来,结果,非但没有认出,还非常讨厌见到他的样子。如果让白虎帮的帮主知道的话,非把鼻子气歪不可。辛辛苦苦费尽心力寻找之人,自己送到门口,竟然守门之人有眼无珠,想将其赶走。金宝龇牙冲那人一笑,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让守门之人目光一滞,没想到,这要饭的乞丐也有一口好牙,真是罕见,老子我的牙都有蛀虫了,老天你也太不开眼了吧。随即忌恨的道:“小乞丐,快滚开,别挡道!” 金宝冲其扮了个鬼脸,守门人顿时火冒三丈,刚想有所行动,只见金宝飞快地跑开了,那个守门人冲着金宝的背影一通臭骂,怒气方消。另一守门人并未有参与的想法,只是在旁津津有味的充当看客,对这一幕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金宝看了用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歇息,几乎将整个东明镇中的所有街道逛了个遍。他发现,西边地势高的地方,包括中部,多数是高墙大院,院内巨树参天,遮天蔽日,房屋建筑造型各异,给人一种气派富庶之感。到了镇子东部,情况就截然相反,院墙低矮,房子老旧,树木倒也不少,多数是些果树之类的并不高大的树木,让人见了,只是普通院落,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看来镇西区是贵族聚居之地,而东区为贫民区了,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 第七十章 心灵手巧木作桶 轻车熟路欲入堡 到了晚上,金宝找了一根碗口粗的树干,用匕首将树干切下一段,然后把中间部分挖去,并未挖透,做了一个简易的盛水工具,然后找到一口井,这口井,金宝早就看到了,并记住了井所处方位,待晚上清洗之用。然后,采用轻身之法,下到井中,将盛水工具盛满水,攀壁上来,先喝了一些,然后又将脸上的污垢洗去。稍作清洗,脱下穿了一整天的肮脏不堪的乞丐服,换上紧身夜行衣,吃了些自带干粮。来到路边一棵巨大的梧桐下,观察周围空无一人,轻盈的像只狸猫,“嗖”的一下便爬了上去,隐没进浓密的枝叶当中。 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唦唦”的响声,月亮时而透过云层露出银白色的脸,时而藏在乌云背后打盹儿…… 再过两个时辰,就可以夜入城堡了。还有两个时辰的休息养神时间,闭目思虑了行动步骤,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一个月前,潜入城堡,非常顺利,没有引起守备兵士的注意,全身而退。金宝认为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表面上好似和当初没什么区别,或许,这是迷惑人的假象,在谁遇到有人深夜潜入的事情后都会有所防备的,守卫会更加森严,只是自己无法探知事情而已。城堡之中做了什么样的调整,进行了什么布置,搞了什么安排,都不得而知,只能猜测,更加严密的防范是必然之事,说不定早已设好了陷阱等着他进入呢。这次的危险程度说不定高过一个月前的十倍甚至百倍,能否全身而退?金宝没有完全的把握。既然这么危险,能不能换个方式,比如等守备大人离开城堡,在堡外伏击他,这种情况会比直入城堡要安全一些,只是存在个问题,需花大量的时间来等待不知何时移驾出城堡的守备大人。即使等到了守备大人出堡,也不会太多的机会靠近,即使有机会靠近能否面见成功,也还是个未知数,多半情况,守备大人身边会有大量守卫士兵保护的。 金宝并不想在东明镇长时间的逗留,他想尽快解决问题,不想拖泥带水的毫无结果的等来等去。只有冒险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机会是靠争取的,就这么办。金宝人小胆大,大有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勇猛和闯劲。但并不表明金宝有勇无谋,只不过他毕竟还是小孩心性不够稳重,要经受艰难困苦的磨练才能逐渐走向成熟。 金宝骑在树上,靠着枝干,迷迷糊糊中,深夜来临,只有寥寥几点灯光闪烁。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了起来,金宝将蒙面头巾带好,又摸了摸周身各处,一切无误,准备就绪,轻舒猿身,展臂轻飘飘如同落叶,落在一处屋顶,蹲下身,又四处打量一下,并无异常,辨别一下方向,展开身形,悄无声息的向西而去,那个方向,正是城堡府所在位置。 金宝又来到上次伏在其上观察城堡的屋顶,已是轻车熟路了,金宝让过巡逻的小队士兵,飞身来到城堡下,还是原来的进入城堡的位置。一切照旧,轻轻几个纵跃,离堡顶还有三尺距离时,停了下来。放出精神之力,附近仅有两名哨兵。和上次的情况一般无二,金宝迅速攀住顶端边缘,探头左右两端看去,见两名哨兵站得笔直,像两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眼大而无神似在眺望夜色苍穹,心绪不知神游何处去了。 第七十一章 绝世身法再入堡 初生牛犊不畏虎 金宝迅捷的飞身而上,从两个箭剁之间翻过,似轻烟穿过围墙上的通道,无声无息的落在屋顶之上。贴身墙壁,功聚双耳,倾听四周的声响,未有什么可疑响动。 金宝闭上双眼,放出精神力,探测有无其他精神力波动存在。精神力波动,是一种微弱的电流信号,任何有脑力活动的有机体,都会在其机体内部产生微弱电流信号,透过经脉传递到某些受控部位,完成一系列的动作。精神力强大的个体,其产生的电信号强度和速度要远超普通个体。精神力感知功法,是秘笈中的属辅助功法,该功法能将精神力通过虚空外放,似无数不可见的触须四处延伸,可以穿越除金属之外的任何物质,对电流特别敏感。因此,可以运用精神力的这种特性探知隐秘的生物个体的存在。 金宝缓慢放出的精神力,不敢肆无忌惮的四下探寻,经上次偷入城堡之后,堡内严加防范在所难免,也许堡内请有高手助阵,虽只是猜测,也不会差的太远的。他能够探测周围五十丈的距离,基本囊括了他所在这侧楼房的大部分空间。片刻之后,金宝心中窃喜,与上次入堡时感知的情况所差无几,除了三楼比之原来多了两个有着强大精神力波动的存在外,其他地方,没有多大变化。仅就多出了两个人吗?其他地方也许还有,金宝对强手的驰援未感吃惊,心中早有应对之策,只要小心谨慎,龙潭虎穴又有何方,小爷上次不就全身而退了吗?多出的两个从精神了波动的强度判断,属高手范畴是肯定的,至于有多么强悍,金宝还未觉察出来,似乎没什么好担心的。真是绝技在身,初生牛犊不畏虎。 这栋楼是供城堡守卫官兵居住的,而多出的两个高手,只要多加小心,不难应付。金宝一个跨越,如离铉之箭,飞离了楼顶,接着黑暗的掩护,划出一道弧线,向下飘去,双脚轻轻踩实地面,这栋楼居住者的身份,金宝十分清楚,所以不准备在这里花费太多心思,直接跃下了。飞腾跳跃,似风似烟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到西区三楼,已是轻车熟路,就是不知道这位守备大人,是否还住在这里,精神力探知有两人在房间中,只有碰碰运气了。金宝刚刚跃上三楼回廊,精神力幅散开来,突然一道精神力强大无匹的横扫而来,精神力之强悍,使金宝一个激灵,脑中轰鸣炸响,差点失去了意志,还是第一次与强大的精神力存在之间的碰撞。力量之恢宏,如滚滚波涛般一浪强似一浪,这般强大的精神力,金宝感到至少要强上自己一筹,经验的不足,碰撞之下差点昏厥过去。金宝愣神之间,突然,三道同样强大的精神力横扫过来,幸亏金宝及时收回精神之力,才不至自己受到大的伤害,可即便如此,金宝也觉头晕目眩。没想到精神力还有这么强大的攻击作用,以后碰到比自己技高之人运用精神力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了。 第七十二章 设陷进请君入瓮 欲强突何足所惧 金宝从短暂的眩晕中恢复,怎还不明白遇到了高手?且高手还不止一个的样子。“嘭嘭嘭”面前几个红色雕花檀木房门突然爆裂开来,紧随着冲出几个人来,周围房间之门也闻声而开,一根根火把在城堡四周迅速点亮,霎那之间,整个城堡如同白昼,喊杀声四起,原本安静的钢针落地可闻的城堡府,蓦然人声鼎沸,杀声震天,这种变化、这种反差如天地之别,金宝差点为之失态。一把把刀剑在火光映照下,散发出刺目寒芒,幽冷森寒,意志羸弱者在这种阵仗下这种威势逼迫之下,灵魂瞬间为之消散不是没有可能。金宝也算大心脏之人,别看年龄小,还从未怕过什么,生死场面已经历不止一次了,只不过,这一次形势更加严峻而已。 金宝目光所至,在城堡之上的防守通道内,箭剁之后一个个弓箭手张弓搭箭,警惕的注视着城堡之内。二楼回廊里,也出现一排眼冒寒光手持黑色玄铁弓箭手。银色的箭尖,都指向同一个胆大妄为的目标——金宝。 金宝目光扫视周围之际,三名武士打扮周身浮散着强悍气息的中年人,步步进逼。金宝背靠木质栏杆,心中上下翻涌,形势所迫,看来要使出全部实力突围了。被发现的场面,金宝在心中早有预料,只是如此宏大的欢迎场面有些……守备大人果然强悍,早备好了伏兵,等待自己自投罗网。虽有预料,还敢闯入,是胆子太大还是未把守备大人放在眼里?赤裸裸的挑衅,太低估了守备大人要抓胆敢向其挑衅之人的决心。 三人之中,中间之人,金宝一眼看到,似曾相识之感,一时想不起来,当此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时,金宝恍然大悟,这位就是在自己进城时所见到的那个坐在城门口之人。金宝顿悟为何今晚会陷入重围的原因了。本以为他是白虎帮之人,没成想于官府有关。今晚之势,拜他所赐一点不为过了。 既然身陷重围,形势严峻,唯有想法脱困了,金宝苦笑暗道:都怪自己急于求成,对方早已将自己视为眼中钉,四下布置探子,自己的行踪,早已被人得知,而自己大意之下,根本没把这事往深里想,致使当前围困之局,已经有迹象表明这次行动危险重重、杀机四伏,而自己也没下功夫摸清城堡的情况,就贸然而入。城堡表面上看来,好像一个月前,并未有大的变化,城堡上的哨兵也好似对发生的事情熟视无睹,实际是有意放自己进入城堡,好围困自己。这些念头闪电般在脑中划过,后悔无用,现将之抛于脑后,集中精力应付眼前,怎样脱困是首要任务。目前没有它途,只有强行硬突了,能否成功也唯有依仗引以为豪的轻身之法了。轻身功法他绝对信任,有如此胆量孤身犯险,毫不将首堡士兵放在眼里,此功法功不可没呀,环伺眼前危境,很有些讽刺的味道。 三人目光如电,气势如虹,手中各执兵器,步步紧逼。那个面熟之人阴森森的道:“蒙面人,胆子不小,敢偷入守备府,你以为这是你家大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天定要将你留下,识时务的赶快束手就擒,还可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刀枪无眼,只有死路一条。” 第七十三章 刀光剑影杀气寒 青光飞矢壮敌胆 “休要废话,拍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将我怎样?!”事到如今,金宝毫不示弱,以极张狂地语气挑衅道。 “好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连面都不敢露还想充什么好汉,今天叫你来得去不得。”其中一个银发中年人嘲讽地道。 金宝借双方对话之际又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见城堡四周所有的楼层都有士兵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他们手中持着明晃晃的大刀,刀光闪耀,如一道道利芒射来。金宝可不是胆小之人,层层包围的阵势,不仅没有不寒而栗、两股战战,反激起了他无限豪气来。 “哈哈!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真是好手段啊。这等待遇,让我满意之极,不过,很遗憾,怎不见你们守备大人庐山真面,他为我备下这份大礼,我要当面感谢他。”金宝豪气干云不无讽刺地道。 “少跟他废话,先拿下在说。”银发中年人冷冷地道。 银发中年人,右手持剑,当先从左侧跨步上前向金宝一剑刺来,剑身包裹在金光之中迅猛异常。 面前之人,出手剑身便有劲气包裹,绝不是普通武士,普通武士的修为达不到这种灵气包裹的程度,至少四级水平。金宝脑海中即刻浮现出这种念头,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向右闪避,刚躲过剑尖,突见剑身金光大放,比之刚才要强上倍许,紧接着一道强猛的金光离剑从剑尖处直向金宝。金宝当看到剑身金光大放之时,即感不妙,因此还未等剑尖有光束充分凝聚,就一个纵跃闪身而开,站在了木质栏杆之上。当金色的剑气发出之时,恰好成躲开之势,只见那道金色剑气“噗”的一声激在旁边的白色石柱上,金宝顺势定睛看去,不由得心中暗惊,只见剑气所及之处,一个约有寸深的小坑出现,并伴随着一团白色烟雾升腾而起。 金宝之前也只与飞龙帮的帮主罗志强这位五级高手遭遇过,只是没正面交手,仅逃跑途中被罗志强发出的一道刀气伤及了胳膊,虽只是皮外伤,但金宝对于这类有着灵力外放的武者有着几分忌惮,所以,不敢恋战,急忙从兜囊之中掏出几枚石子,扬手射出,银发武者“叮当”用剑打掉呼啸而来的石子,闪身又躲过一颗,生生化解险情。金宝趁此机会刚向上跃起,右边斜刺里一根银色长枪带着凛冽无匹锋锐无比的气势,枪尖泛着红光,眨眼间到了金宝面前,金宝只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急忙下蹲,惊险万分地躲过这凶险的一枪。谁知金光一闪,金宝情知不妙,身随意动,往后便倒,一道金色剑气擦身而过,射向空中。金宝此刻以仰倒之势竟不下坠,躺在虚空之中,竟悬浮在那里,这让在场所有人士大感惊讶,那三名武士高手,脸上也尽是不可思议极度震惊之色,片刻的失神,竟然忘了后续攻击,都被金宝的绝世身法所吸引,竟不自觉地发出了感叹之声。金宝也没料到会产生如此震惊效果,但机不可失,一个倒翻,竟落入二楼回廊当中,此刻回廊中,一排弓箭手,正张弓搭箭,齐刷刷仰头看向楼上,从三楼翻滚着落下一人,还未看清何人,此人在空中翻腾之间,以奇快的速度射出六枚石子,不偏不倚,都正中六名弓箭手的眉心,这六名弓箭手,正专心抬眼观看上方的动静,准备随时射出手中的箭,谁知箭未等射出,却成了别人的活靶,挨上了别人的暗器,可怜的他们,一下子跌倒在地,不知死活。其他人见状,纷纷后退,手中的箭如飞蝗般向着黑影射出,黑影本在空中给人的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的重量似得,可当大量的箭矢射来的时候,黑影像铅块一样,急速下坠,堪堪躲过大量箭矢,当离地面仅有一尺距离时,金宝的身体突又变得轻若羽毛般,虽然下落得速度极快,但落地好似棉絮般没发出任何声响。周围大量的士兵霎时间围拢过来,回廊两端密麻麻挤满了士兵,这些士兵中有不少张弓搭箭的,但都不敢轻易射出,金宝的身手让他们有所忌惮,突然之间对自己的箭术不自信起来,张着弓瞄来瞄去,就是不敢轻易射出,生怕未射中蒙面人而误伤了对面的自己人。金宝见状,暗自好笑,这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正暗自庆幸,能缓口气的时候,一只利箭划破夜空,带着尖锐的呼啸之声,整个箭身包裹在青光之中异常耀眼,在空中留下一道拖着青色光芒的残影,对着金宝的咽喉射来。金宝看到青色的箭光快似流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破空袭来,双眼微眯注视着来箭,距离三丈之处时,清光之箭在空气波动下,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下一刻,就飞到金宝面前,金宝感到透骨的寒意席卷而来,一个激灵之下,让身体生生平移出一尺开外,“当”的一声,那只箭竟穿墙而入。金宝向箭矢来处狠狠瞟了一眼,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手持一柄乌黑锃亮一人多高的乌金大弓,闪动着鹰隼似的眼睛盯视着自己,眼中隐有蓝芒闪烁着。 第七十四章 素无仇怨下死手 事态严重以命博 金宝有些恼羞成怒,你们这帮家伙,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如此心狠手辣,要致我与死地,我会记着你们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会向你们讨还回来的。 这时候,那名大眼老者,竟然又抽出三支铁杆长箭,这种长箭,比普通箭只要长约一尺,银色箭头闪烁着寒芒。玄铁弓在老者灵力的作用下张开,箭体被青光所包裹,“嘣嘣嘣”三声清脆的炸响,犹如霹雳震颤着每个人的心神,原本像炸开锅的城堡内此刻被这三声清脆的响声震得安静下来,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三只同时飞出的好像残影般的包裹着青光的箭矢,箭矢成品子形,一上两下,破开虚空,带着尖锐的鸣啸,直奔对面的金宝而去。金宝两眼微眯,功聚双目,三支箭矢的被无限放大,纤毫毕现,猛然甩手急速射出三枚石子,这三枚石子,夹带着呼啸之声,迎上三只飞来的箭矢,只是当三枚石子即将碰上还未有触及箭头的时候,“啪”几乎同时化为白烟,略微顿了一下,三只飞箭仍方向未变直飞过来,金宝略感意外,自己倾尽全力射出的石子,力道没有千斤也有八百,仅能令对方的箭矢稍顿一下,难道这就是加持灵力与纯体力运用之间的差距吗?事实正是如此,对方箭矢上的力道在与灵力相容,能达到两千斤之巨,金宝还没有学会真气外放,只能凭蛮力扔出石子,以他现在的实力,顶多千斤,石子上加持之力与对方的体力与灵力的合一的箭矢相碰撞,所以石子在相反方向的两股大力的作用下,顷刻化为粉末。 其实,由于速度太快,大多数人没能看出,石子与箭只并未发生任何碰撞,只与包裹箭矢尖端的灵力发生了瞬间的接触,石子便化为了白色粉末,只是箭矢包裹的灵力与石子的力道相互抵销,所以箭身速度在折损一半力度的情况下,好像突然之间有所减慢,但仍借着方向未变直接向目标飞去。功力深厚者五级武士便看的真切,只是那些普通士兵和功力低微之辈,看到的是石头与箭矢直接相撞罢了。 金宝见箭矢继续飞向自己,速度稍微减缓了一下,方向并未改变,但那一丝的减慢给了金宝躲避的时间,金宝滑步侧移猛然下蹲,险之又险的躲过三支利箭,其中一只贴着金宝左臂而过,三支箭都没入墙壁之中不见了踪影。 金宝见大眼老者的箭威胁巨大,掏出石子,运足力量三颗石子向对方呼啸而去。随着石子的射出,金宝也不管结果如何,紧接着一脚踏上栏杆脚底发力,向南边的南门楼一跃而去,在空中他不断调整着无极魔力的方向,以极其诡异的线路向南门楼冲去,在南门楼二楼的弓箭手张弓搭箭,不住瞄准,准备射箭的时候,只见金宝手一扬,一个白色的纸包向弓箭手飞去,正砸中一名弓箭手的面门,只听“噗”的一声,粉沫四溅,扬起一大片的白色烟尘,金宝随即脚尖点向南门楼二楼的栏杆,趁着白烟中忙乱的弓箭手来不及应对,一下子身体拔起,跃向三楼。在三楼处,金宝又一扬手,一把石子飞出,上面之人纷纷躲避,金宝借此机会,一拧身,脚尖触及三楼栏杆横杆,脚尖又一点,加速向四楼而去,即将到还未到四楼之时,金宝突然感觉到一道黄色的刀气横扫而来,目标正是他的腰身,如果让这道刀气碰到,金宝非死即伤,这道刀气太快,没有任何思考时间,下意识的改变无极魔力的方向呈斜后下方,在无极魔力的作用之下,金宝本来向上的运动轨迹,诡异的变为向下向后而去,加之重力作用,金宝向下的速度陡然加快,比向上之速要快上将近一倍,横向刀气贴着头顶而过,幸亏金宝反应迅速,弓背缩颈,才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刀气。只是这次金宝被这道刀气生生阻止了向上的势头。想出其不意突围出去的尝试失败了。 金宝此刻才感到事态的严重,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兜囊之中的石子已然不多,仅剩下十几枚石子和一包石灰粉。石灰包是金宝向村里人学的,对付敌人有出其不意的效果,金宝感觉不错,就自己做了两个,本想没有用武之地,这次意外落入陷进,迫使他不得不用,效果出奇的好,只是没料到围攻之人中有多名高手,将自己阻止住了。看来这次守备府大人下了血本,不知请了多少高手,仅已经正面遭遇的就有五个之多,其中之四个向自己使出了厉害的杀招。没想到,守备大人处心积虑的要置自己于死地,看来上次偷入城堡送信激起了他的滔天怒意,想杀我而后快,不除掉,始终是他心头之患。 第七十五章 铺天盖地箭如雨 轻巧灵动妙周旋 金宝在空中向下急速坠落,在距离地面还有一丈之时,调整无极魔力方向向上,如棉絮无声落地。此刻他正落入城堡的中央广场之中。二楼的弓箭手看到金宝落在广场之上,忍不住心中大喜,控制箭矢不约而同向金宝射来,箭如雨下,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四处空旷,没有任何遮挡之物,金宝反映迅速异常,解下兜囊,抡将起来风雨不透,抵挡飞来箭只,与密集的箭矢在空中发生碰撞,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好不容易打落和避开第一波箭矢,头上细密的汗珠涔涔而出。 金宝可不想傻愣愣等待第二轮箭矢攻击的到来,趁着箭手短暂的停歇之际,急速闪躲,迅速冲向北门楼下,其下,一队士兵正手持长矛,矛尖对准金宝,时刻准备疯狂刺出。二楼的弓箭手已换好箭矢居高临下向金宝射来,金宝迅速改变方向,折线冲向楼下,当一楼的士兵,长矛刺出的时候,金宝已然跃起,这次跃起,并非垂直向上,而是斜向东北角之处,一踩北门楼一楼的圆柱,斜向东门楼二楼拐角不远的一根廊柱,在廊柱正中处用力一点,如箭矢般斜向北楼拐角不远处一根廊柱,如法炮制,竟然被他轻易上到了四楼。金宝的这一怪异举动将所有在场者看得目瞪口呆,像是在欣赏绝世舞蹈,都被金宝身法之奇快,方向变化之多端所强烈震撼。等有所醒悟,纷纷瞄准待射,却怕乱放箭误伤自己人,金宝感觉压力大减。 经过这一系列的逃命动作,金宝有些气喘,想在四楼稍作舒缓,他看到了四楼的士兵并不多,所以决定在这层争取时间调息一下,可刚等他落入四楼回廊之中,左右各一名大汉抡刀砍来,两名大汉竟然生的一般无二,都是满脸络腮胡须,手持四尺长的弯刀,刀上裹着黄色灵力,向金宝砍来,一个砍向双腿,一个砍向脖颈,金宝上下两路被笼罩在他们的刀气之中,令气喘不已还未得到片刻休息的金宝刚落地,就面临生死抉择。 面对这样的两名高手,未等金宝站稳身形,同时向他攻来,都在电光石火之间,配合的妙到毫颠。金宝大气未喘一口,就拼命向右跃起,右面的汉子,刀向双脚砍来,刀的线路较低,金宝一下跃过大汉的头顶,只是这名大汉反映也够迅速,见金宝跃起,自己的弯刀走空,半转身迅速向上一撩,砍向金宝的双脚,金宝身在空中,感到不妙,一股强大的力道直逼脚踝处,眼看金宝就要中刀,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只见金宝急中生智,双脚一收,腰一拧,无极魔力方向瞬间变化,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金宝身形本向前冲之势,竟然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只这片刻的停顿,络腮大汉狂猛的一刀走空。络腮大汉感到意外,感觉不可思议,前行的身体为什么会生生停顿,还未等这名大汉考虑明白眼前之事,只觉头顶一沉,竟被对方生生在头顶踩了一下,差点身形不稳跌坐地上,络腮大汉完全没有料到,情况瞬间发生,太过突然了。还在大汉愣神之际,金宝则借此时机,飞出三丈有余,落地之后稍做喘息,从兜囊之中,掏出白色纸包,回身看向那一对双胞胎,只见那被踩了头的络腮大汉,气的面如紫酱,浑身直哆嗦,另一名用眼神安慰了一下,二人大踏步的向金宝冲去。 刀体上黄光闪烁,这是催发刀气之前的预兆,金宝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摸到了一些武士催发最强杀招规律,可不能等二人将刀气发出,待到那是,今天可真要载在这里了。金宝从兜囊里掏出四枚石子,抬手射出,一人两枚,然后乘二人躲闪之际,白色的纸包闪电般掷出,方向正是那名被踩了头的大汉,大汉一惊,一刀向飞来的纸包砍去,只听“噗”的一声,一股白烟向四处炸开。两人急忙后退,生怕被白烟粘了身体,金宝看着二人狼狈的样子,抓紧为数不多的片刻时间进行调息,金宝感到已渐空乏体力又充盈了些许。见双胞胎兄弟又欲上前,金宝不慌不忙,做出与从兜囊之中掏东西状,二人一看立刻驻足,他们怕金宝在使出什么出人意料防不胜防的东西来。金宝向二人呲牙一笑,二人脸上显出惊异不定的神色来,金宝见二人裹足不前,目的达到,也不想再耽搁下去,多呆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要迅速脱出围困,才有生还希望。 金宝一步跨上栏杆,突听“嘣”的一声,一只清光包裹之箭眨眼间射来,箭似流星,化为残影,在夜空中留下一道美丽的弧线,金宝又舞动并不起眼的兜囊,向飞来之箭扫去,兜囊在青光一碰之下,顿时化为碎布,化为片片飞蝶在空中飞舞飘落,剩下的几枚石子也变作白烟在空中飘荡。一挡之下,箭矢稍稍改变了方向,金宝顺势一闪,躲过威力极强的危险一击。 第七十六章 无极魔力助离堡 亮丽刀气飞来急 身后的络腮胡大汉借机赶过来,挥舞大刀,雷霆万军般砍将过来,金宝高高跃起,在距离楼顶三尺时,单脚奋力一蹬右边的石柱,身体像箭矢般向北门楼顶飞射而去,金宝在飞向楼顶的过程中,一把脱下紧身夜行服,在身前不断挥舞,不出所料,刚刚出现在楼顶,耳中不断响起弓弦之声,一只只离弦之箭像雨点般倾泻而来,金宝将衣服舞动的风雨不透,此刻手中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汗水湿透,更便于在手中挥动,像一条灵性十足的黑蛇在空中上下翻飞。 金宝双脚刚触及楼顶,就高高跃起,体内的无极魔力忽上忽下,时左时右,在空中的运动轨迹诡秘异常,弓箭手何曾见过金宝全力实为下的轻身功法,在关键逃命时刻,金宝不敢有丝毫保留,全力之下,令金宝自己都有些惊讶,此前从未有过这种尝试,只不过稍微有些这方面的想法,在平时的练习中也曾简单尝试了一下,知道无极魔力有此功用,但并未作为重点多加练习。今天身陷重围,被逼之下,突然发现无极魔力还有如此妙用,运转起来的效果出乎预料,对付起弓箭手来妙用无穷。 在远距离射击运行的物体时,优秀的弓箭手会事先判断出物体的运行轨迹,计算出一个提前量。考虑到箭矢达目标需一定时间,虽然时间很短,容易被一般人忽略掉,但对于久经训练的弓箭手来说,对于提前量的判断非常重要,久而久之已经养成了习惯。 金宝在空突然改变方向,对于飞行当中的飞禽来说还容易理解,但对于人来讲,弓箭手们就颇不习惯。金宝采用突然变向法,躲过不少危机,此法分散了向上腾起的力量,这令金宝跃起的高度明显降低,没有跳出多远,落在搂顶之上,又一波箭矢射来,金宝单脚点地,蹭的一下斜向跃起,身前的箭矢多数被舞动的衣服所打落,运用无极魔力改变运行线路,躲过所有的箭矢,一下踏在箭剁之上,这里可是兵士把守的通道,被金宝近身,令弓箭兵一阵骚动,“呼啦啦”分开两边,手中之箭不敢轻易射出,只怕射中对面的自己人,金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逃向楼顶,拼命的以最短的时间接近这些弓箭兵为目的,就是要弓箭兵们有所顾忌,不敢毫无忌惮的施射。 弓箭兵见金宝手中不停的挥舞着黑色的衣服,衣服在空中猎猎作响,震撼着他们的听觉和视觉,一时手足无措,只是张弓搭箭,瞄着金宝,不停的移来移去。金宝也不耽搁时间,运力越出城墙,在离城墙的那一刻,金宝并不是全力向远处而去,而是出人意料的顺着城堡外墙急坠而下,这些弓箭兵本以为金宝会拼了命的向远处飞跃而去,因此在金宝刚要离开城墙之时纷纷射出手中的箭,只见金宝在空中侧身向这城堡挥动此刻像黑色软鞭似地的衣服,进行抵挡。运用无极魔力加自身重力,急速下坠,所有靠近金宝的弓箭手急忙张弓搭箭,向下急速坠落的金宝,又一波猛射。 当金宝顺着城堡外墙坠落到城堡一半高度的时候,转身面对城堡墙壁,收腹抬腿,用力猛蹬墙壁,身体如出堂的炮弹般向远处飞去,他现在控制无极魔力全力向上,现在的金宝完全处于失重状态,但还保持着起初的下落速度,金宝的身体在空中以斜线飞行离城堡有八丈距离,然后落地。在落地时,金宝在空中早已调整好了下一步跳跃的准备姿态,曲腿猛蹬,向远处飞跃而去,在此过程中,金宝在头顶急速挥舞着手中的衣服,挡住了飞来的箭矢。这是离开城堡的第三波箭矢了,不过对金宝的威胁并不是很大。 当金宝暗自庆幸就要脱离危险的时候,突然有两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射来,“嘭嘭嘭……”伴随着极大的响声,似乎地面随之而产生了震颤。同一时间,一道金色,一道红色的气体能量,在黑夜中显得异常亮丽,向空中的金宝闪电般迎面飞来,如果不改变方向,必定与这两道气体能量相撞,其结果金宝非常清楚。金宝急忙调整无极魔力方向向左,想躲开这一上一下闪电般飞来的气体能量,同时避免与两名武士正面相碰。 第七十七章 体力损耗已无力 深陷重围怎脱身 金宝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逃命之后,体内像被抽空了般,有极度虚弱感,此刻的他仅凭借平时练就的坚强的毅力在咬牙努力坚持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条黑影,从其能够发出气体能量来看,绝对是高手,至少比金宝要强大不少,即使金宝现在恢复原本的体能与他们正面相对,也只有巧妙周旋才不致吃亏的份。然而金宝已经在多人围攻之下激战多时,此刻的体能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容不得再继续高强度的战斗下去了,而眼前这两位高手,却是守株待兔般的等在这里,以逸待劳。让刚逃出虎穴的金宝心猛然下沉。 堪堪躲过两道刀气,速度却如何也提不起来,被两条黑影挡下。两条黑影距金宝两丈处停下,暗影中的双眼闪烁着凛冽的光芒,同时两股逼人的气势直逼金宝而来,令金宝生出无力之感。像风箱一样气喘着,金宝浑身如灌铅般举步维艰。 金宝暗想: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不,万万不能,我还有很多未完之事呢,匪患未除、大仇未报、还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呢…… 双腿发颤浑身无力,已无力做出任何举动的金宝,此刻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只听一声粗哑的生硬声音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从堡中逃出,里边可是有六位五级武士啊,看来有些实力,鄙人实在佩服得很。如果不是各为其主,我倒真想结交你这位高手,真是可惜了。不过你的好运也到此为止,束手就擒吧。不过,看在你是条好汉的份上,我俩就自作主张免你受皮肉之苦了,你看如何?” 另一个附和道:“你现在已是油尽灯枯,想逃已没力气,想战更不可能,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俩绝不为难你。” 就在这时,城堡大门洞开,从城堡里急速冲出六个人来,速度极快,片刻功夫便来到金宝身后,散开来,将金宝围在中间。城堡中紧接着冲出一队士兵,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挚着兵器也围拢过来。 金宝喘着气,咬着牙,看着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围在中间的士兵,心情沉重。不觉苦笑,后悔自己太急功近利了,太低估对手了,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全怪自己太轻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体力消耗过巨,精神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要想再运用轻身功法,体力没有五个时辰的恢复,难有所作为,至于精神力的恢复就更加困难。 “你咋不逃了?你不是很能跑,且跑的很快吗?继续逃啊,哈哈!你已力不从心跑不动了吧?”银发中年人嘲讽地道。 金宝暗骂:混账东西,能跑动小爷我还在这里让你们看猴子似得围观吗? 只听金宝道:“你们还好意思说风凉话,不就是靠着人多吗?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我不照样从城堡毫发无损的跑出来了?如果你们给我些时间恢复,哼?估计你们也没这个胆,我照样让你们束手无策。如果现在有体力的话,早已跑得不知踪影了,你们哪有机会在这里不知羞耻地讥讽我。啧啧,这么多高手,对付我一个,我就是被你们抓住也不觉得丢人,好汉架不住人多嘛,你们实在难让我心服口服啊! 既然我将成为你们阶下之囚,那就请守备大人出来一见吧,我有话和他讲,讲完之后在谈投降之事也不迟。”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只不过是个程匹夫之勇的莽汉罢了,充什么好汉。想见守备大人,你不够格。守备大人是你想见就想见的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只不过学了几手逃跑的三角猫的功夫,就目中无人了,连守备大人你都敢不放在眼里,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太狂妄了。你这是想拖延时间以便恢复,太异想天开了。兄弟们,不能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了,谁出手将他拿下?”金宝曾在东明镇城门口见过的那位高手道,他显然是这帮人中的头目。 “我来擒下这小子!”曾被金宝踩了脑袋的络腮胡大汉高声道,显然他很想挽回些颜面。 “那就有劳高兄了。”那个头目向其拱手道。 只见络腮胡大汉手持大刀,刀上黄芒闪烁,几个箭步冲到金宝面前喝道:“只知道逃跑藏头露尾的家伙,瞧你也有些胆子,爷爷我就成全你,不让其他人帮忙,只有你和我,够公平吧,你可敢跟爷爷一战?” “人长得磕碜了点,话说的到漂亮,你们这群人先将我的体力耗光,然后你来装好人一对一与我一战,你觉得公平吗?”金宝揶揄对方道。 络腮胡大汉面色微变,旋即又道“既然给脸不要脸,我不与你多说废话。” 言毕,只见络腮大汉手中的大刀,黄光一闪,斜向下砍向金宝,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响亮,金宝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只是此刻,浑身酸软无力,抬一下腿都感吃力,如何能够躲开络腮大汉倾力的一刀,刀闪电劈来,金宝已感脖颈处有劲风触及,隐隐疼痛。金宝觉得此刻离死亡如此之近,仿佛死神正冲其张着深不可测恐怖的大口扑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第七十八章 正直回天乏术时 危情突然现转机 正当金宝自感回天无术,闭目等死的一刻,蓦然,一道金色的刀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众人头顶越过,直奔场中络腮胡大汉,金光炫目耀眼,有夺魂摄魄之感,比之络腮胡大汉刀体包裹之黄光亮出一倍有余,速度更是达到恐怖惊人的地步,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络腮胡大汉手中大刀离金宝仅有一尺的距离时,大汉突感不妙,侧面有一能量极强的劲气轰鸣而来,这股劲气整个将他笼罩其内,令他心底寒意升腾,而他丝毫感应不到所发刀气之人的位置,他瞬间明白过来,有实力高深莫测之人出手相助对手,如果一味坚持杀死面前黑衣人,必将落得与其同归于尽的下场,只是助战而已,没必要舍身忘死的,飞明智之举,急忙收住刀势,往旁跃开,即使这样他的刀尖也划过行动迟缓的金宝左肩,顷刻血光崩现。那金色的亮丽刀气“嘭”的一声,击在深青石板地上,扬起一团灰色烟雾,一道寸许宽的裂缝出现在青石板上。 犹如神兵天将,一道灰色的影子,挥舞着一把金光闪烁的砍山刀,砍瓜切菜般冲入外围的士兵队伍,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挡在灰影身前的士兵眨眼间尽数倒地,一命呜呼了。 内圈的八名五级武士,脸色陡变,他们从那道刀气上判断出,所来之人,实力颇高,可能在场之人无一是其对手。灰衣人是六级武士的可能性极大,而他明显是在帮场中的黑衣蒙面人。再看那道灰影,“啪”的蹬地而起,跃起足有四丈之高,“嘭”的一声,落在金宝身边,脚下深青石板,竟硬生生被其踏的粉碎。又是一个蒙面人出现。 “快!一起上,拦住他,别让他将人救走!”领头之人大喝道。 同时,八名五级武士手中各持兵刃纷纷围拢上去,五颜六色的光芒闪烁不定,令气温骤然下降。灰衣人明显经验丰富,没等对方进一步逼近,手中刀金光大放,冲面正面围拢过来的三人横向挥刀,一道明亮的金光闪电飞出。趁三人慌乱躲避之际,灰衣人左手夹起金宝,双脚猛然踩踏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同时一股以无可匹敌的气势,以及其迅猛的速度从其体内幅散而出,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灰衣人越过有些狼狈躲开金色刀气的三人头顶,“嘭”的在他们两丈处坠地,脚下如有弹簧,又高高跃起,一道刀气又随手横扫而出,冲向外围的士兵,在外围士兵的一片慌乱之中,连续纵跃,突出包围,冲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追!不能让他们跑掉。”领头人叫道。紧追上去,可他心中明白,那名灰衣人所展现出的实力,至少是六级武士水平。五级武士与六级武士相比,差距巨大,从力量上六级武士大五级武士一倍有余,但从发出刀气所需的酝酿时间看,六级武士几乎瞬间可发,只是挥手之间,而五级武士要发出刀气,却需要两个呼吸的准备时间,而且准备发出前还有明显光芒闪耀,有经验之人,一看便知刀气正在酝酿之中,因此可以提前做些准备避开锋芒。而六级武士所发刀气的飞行距离更是惊人,五级武士仅能外放一丈距离,而六级却是八丈。五级外放刀气次数受体内灵气的影响不能太多,而六级外放刀气次数虽也有限,但要增加一倍。通过这些数据,五级与六级武士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领头之人郁闷之极,眼看着煮熟的鸭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了。 领头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救走了蒙面之人。他心里清楚追过去也只能是装装样子而已,但这个样子又不能不装,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太过丢人现眼。既然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才不至于今后断了财路。 一帮高手还有两百名士兵,在重围之中,竟然让蒙面之人逃掉,而那名蒙面之人,实力一般,只不过轻身功夫还说得过去而已,即使这样,也没有留下此人,怎么向守备大人交代。拿了人家的钱财,不能寸功不立吧,即使没有立功,也应做的让人看不出把柄,挑不出毛病来才好交代。虽然心中有愧,但关乎声誉和面子的事还是得违心的做一下了,不然今后怎在江湖上混。 第七十九章 装模做样追赶急 历经风雨可有果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要想将六级武士留下,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们八名五级武士联手,练有合击之技的话,留下黑衣蒙面人,甚至伤了灰衣蒙面人都不成问题。只是,太过大意,认为这即小又偏的东明镇,哪会有高过五级的高手存在?不是没想过八个人练一练合击之技,而是认为此地没有更高级别的武士存在,没那个必要。 事情就这样,眼睁睁的在眼皮底下发生了,而八名五级武士,留不下一个连五级功力都不到的蒙面人,实在是窝囊,如何向守备大人交待?那个六级武士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要救黑衣蒙面人,他们是一伙的吗?如果是一伙的,事情就难办了。领头者边追边想,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其他七名五级武士也跟在其身后,不紧不慢的追着。他们心中都有杆称,都知道自己的斤两,对于突然冒出的六级高手,心中的敬畏之感十分强烈,都在默默的打着小算盘,无论如何不能得罪这样的高手,得罪这样的高手,无疑是冒傻气的自杀行为。装装样子做点冠冕堂皇的事情,掩盖自己心虚胆怯的一面某些环节是必不可少的,在江湖上出生入死混了这么久不是白混的。 八个人各怀心思,但都有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装模做样,迷惑别人耳目,让自己找个台阶下。当初在守备大人面前信誓旦旦的样子踪影皆无,取而代之的是如何找借口掩盖这丢人的一幕了。 再说灰衣人,携着金宝,飞速奔腾,时而回头,时而侧目,追兵越拉越远,让他轻松了许多,步伐随着心情突然间变得轻盈起来。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看来灰衣人对环境非常熟悉的样子。 一声声狗吠此起彼伏,这让灰衣人眉头一皱,原本的打算看来要改变一下了。原本想绕个大圈,然后回到自己家中,可令人遗憾的是,跑到哪儿,哪儿的狗就叫个不停,这明显会暴露目标的。只有出城了,城外地广人稀,环境复杂,易藏难找。灰衣人改变方向,向西北角城墙而去。 半个时辰功夫,他来到了西北角城墙下,三丈高的城墙对他来说,根本称不上什么障碍,即使夹着个百十斤重的人,跃上也不是问题。纵身一跃,跳上城墙,此刻守卫的士兵不知到了何处,砰砰的响动声竟未惊动任何守城士兵的注意。这么配合,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灰衣人跳下城墙,迅速离开城墙,寻了一处偏僻的山坳,山坳里杂草丛生,灰衣人扫出一道刀气,惊走隐藏其中的昆虫动物,然后步入其中。 此刻的金宝,体力精神力消耗过巨,再加上肩膀受伤,现已陷入昏迷之中。在恍惚间,他只觉得有人扛起了他,可并未看清来者何人,就失去了知觉。灰衣人之后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完全不知。 灰衣人将他放在草丛中躺下,借着刀光,看到金宝左肩出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微皱下眉头,顺手将金宝蒙面头巾去掉,一张还嫌稚嫩发白的面孔展现面前。 “我猜得没错,果然是你,你的身法,经我观察,极像宋家的轻身之法。而你的面貌与我家公子有几分相像之处。给你包扎下伤口再说。”灰衣人眼中似有几分回忆之色,浑浊的眼里此刻异常清明。 随手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小布包,打开来,一白色瓷瓶通体透亮,散发出盈盈白光,打开瓶塞,一股清香散出,闻之令人心清气爽。 “这可是上等的疗伤之药啊,我也仅此一瓶了,不管你是否宋家子祠,我都要帮你一把,我觉得与你很是有缘。”灰衣人默默地道,语气中似有不舍之意。 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处的瘀血,从瓷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的带有荧光的粉末,附在伤口之上,伤口周围的肌肉在白色荧光粉末的刺激下微微抖动了几下。老者从自己衣边上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包扎起伤口。 “不出两天,你的伤口就可痊愈,这可是世间罕见的上等灵药啊。这么多年来珍藏至今,一直未舍得使用,今天用在你身上,也许就是缘分。希望我的感觉没错,你就是我苦苦寻找九年的宋家后人。若真如此,我吴兴就算现在去见宋老爷,也甘心了啊。宋老爷,望你在天之灵保佑,这孩子就是我多年来千辛万苦寻找的宋家后人吧。”灰衣人不住的念叨着,难掩激动之情。 一行浊泪忍不住涌出,沾湿了蒙面的头巾。他浑然不觉,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躺在面前的少年人,仿佛能从他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似地。眼中光芒闪烁,似在回忆过去,又似在为某些事情即将揭晓而热切期待着。 “自从九年前与他们母子失散,已经九年啦……在这九年之中,我寻遍了附近所有可能的地方……只是天地之大,人海茫茫,不知她们孤儿寡母的身在何处?现在是否安好?也许你就是朝思暮想的小少爷,如果是真,我吴兴总算没有辜负宋老爷的一番重托,宋老爷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吴兴有些激动地颤抖的声音轻轻念叨着。 第八十章 补天药奇货可居 功法神奇显威力 金宝和吴兴二人相认,激动万分,都想了解对方几年来的经历。 “你和你母亲,安身何处?”吴兴关切地问。 “我与母亲现住王家沟,距离东明镇约100里左右。我母亲识字断文,现在村中教授私塾,勉强糊口度日。吴爷爷您现住什么地方?”金宝道。 “我租住在东明镇里,距离城堡府不远的一户王姓人家。平时嘛你也知道,就是卖些茶水求些小钱。暗地里打听关于你们的事情。在城堡府近,应比其他地方消息灵通一些,所以我就选择在这个地方留下来,主要还是为了打听你们的下落。当初与你们分手时,就是在东明镇地界,你们孤儿寡母的,我认为你们也不会跑的太远,所以就重点在这里打听了。没想到还真有再见之日。”吴兴又泪眼模糊了视线,这是分别后再次相见的激动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金宝也同样满含热泪。 “我们走,去见你母亲。对了,你现在感觉左肩的伤怎么样了?有无大碍?如果还很疼痛,我们就在养一段时间,等伤好得差不多再走。来,我再给你换次药。”吴兴道。 吴兴为金宝又换了次药,新药附上之后,金宝明显感觉疼痛减轻不少,对那泛着荧光的白色粉末药物大感兴趣,忍不住问道:“吴爷爷,这是什么药,这么香,闻上去都感觉精神舒爽很多。” 吴兴微微一笑,神秘地道:“这可是世上难求的绝世良药啊,内伤外伤他都能治,效果极佳,我也仅有小半瓶而已,要不是为了你,我可舍不得使用啊。这药叫‘补天药’,可名贵得很。” 金宝一吐舌,从未听说过这种药名,只是从显著的疗效上来看,确实不错,刚两天时间,左肩深及骨头的外伤就医好了大半。 “这种药市面上很难买吗?”金宝问道。 “根本没卖的,有价无市,这可是帝国宫中都视为珍宝的东西,配方极其复杂,其中有两味药才非常的稀少珍贵,据传并非产自我们这块大陆,而是产子遥远的曼彻斯大陆。曼彻斯大陆,一个充满神秘,令人向往的地方。可要想到曼彻斯大陆需要经过变换莫测的风神海,那是难以逾越的天堑啊。”说起曼彻斯大陆,吴兴两眼满是期待之色,但一提到风神海,很无奈的摇摇头。 “谈到“补天药”的来历还有个故事,据说从前有曼彻斯的冒险者组成的船队,想穿过风神海到我们吴国所在的大陆,开着巨型商船,船上载着各种珍惜货物,结果穿越风神海时只有一艘商船成功抵达我们乾东大陆,但船体残破的令人难以想象,幸运的是,这艘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沉没的商船,竟然抗住了大风大浪,随波逐流到乾东大陆。船上仅剩一个活着的水手,已是奄奄一息。经过救治他终于醒了过来,问他从何而来,由于语言不通,费了很大的劲才让其知道,他却神经质似地连连摇头摆手,口中不停的发出奇怪的声音,‘……’,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仿佛见到了鬼一样,接着就闭口不语,呆坐不动,像鬼魂附体一般,大出常人意料。后来此人恢复正常,从其身提供的一幅地图上推断出,此人,是来自另一块不知名的大陆,而这个人口中说得最多的‘曼彻斯’,估计是这块大陆的名字,我们也就以‘曼彻斯’来命名这块大陆名了。从此乾东大陆得知在遥远之地有一块叫曼彻斯的大陆,很多冒险者想尝试去曼彻斯大陆,结果一去无踪影,以后再也无人敢尝试了。这艘船上装载了许多曼彻斯大陆特有的多种药材,还有一些名贵丹药的配方,其中‘补天药’就是其中一种。那人虽说对药物知识一窍不通,但乾东大陆不乏聪明之士,很快摸清了部分配方的药物配置,“补天丹”也有幸被配制出来,只可惜该药配方中的两味药材,是曼彻斯大陆特有的,而船上所在这中药材数量不多,而且其他药也需,很快就用光了。这药就此成为我们乾东大陆的珍惜之物了,它可是价值连城啊。这种药不仅对外伤疗效显著,而且有更为重要珍贵的功能,它的珍贵在于对精神力方面的特殊疗效,具有修复大脑,增强精神力的作用……”吴兴兴致勃勃地道。 “什么,这药还有增强精神力的作用?”金宝大为震惊,他可曾食过‘紫精果’,紫精果有增强精神力的功效,对于提高精神力,金宝目前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那紫色的果子金宝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他知道可以增强精神力,这是食用之后精神力突然增长所体会到的。这也是金宝目前所知能够快速提高精神力的唯一方法。对于如何能增强精神力金宝有着很强烈的愿望,因为《通灵功法》的需要,所以曾花很多心思去了解增强精神力的有关资料,但都无任何头绪,只得作罢,只有看机缘巧合啦。当突然听吴兴说这种叫‘补天药’的药物能提高精神力时,将压在心底的渴望一下子又重新点燃起来,内心抑制不住的躁动。 对于金宝的反应,吴兴脸现意外之色,好奇的看着金宝道:“你知道精神力?哦对了,你练的功法上有对精神力的控制,我差点忘了。是的,这种药有增强精神力的作用。” 吴兴沉吟了一会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看来你对增强精神力很期盼,《通灵功法》对精神力的要求很高,你想增强精神力是理所当然的了,说明你已触及《通灵功法》的精髓。这小瓶‘补天药’带在我身上也有些年月了,但我只是把它当作疗伤药来使用,实在是种浪费。它对于你,再适合不过了,就给你让它发挥出最大的效用吧。” 金宝很感意外,面现激动之色,但很快又平静下来,若有所思的道:“吴爷爷,虽然我很想快速提高精神力,但是我也知道,君子不夺人之美,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想其他方法提高精神力吧,不是还有其他方法能达到同样的效果的吗?” 吴兴摸了摸下巴和蔼的道:“我是你吴爷爷,这瓶东西就作为我给你的见面礼了,好孩子,不要推脱,就这么决定了。” 说着吴兴将那晶莹剔透的小瓶,递给金宝,金宝恭敬的双手接过,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他双腿一曲,跪在吴兴面前,“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多谢吴爷爷。” 吴兴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少年,心中高兴万分,暗想:是块好料,好好培养,定能出人头地。急忙上前弯腰扶起金宝,道:“好孩子,快起来。” 金宝爱不释手的翻转着手中的瓷瓶,打开来闻了又闻,芳香四溢,精神振奋不已。 “这种药要闭光密封保存,最好不要开瓶塞太久,防止精华散发掉了。另外这药通过内服,方可提高精神力。如果是外伤,需外敷在伤处,不过像一般的外伤,用这种药有些浪费了,除非是非常严重的外伤,其他药物没有疗效或疗效甚微的情况之下,用它才是不错的选择。像你这种伤,属一般的外伤,通过市面上的跌打损伤药即可治疗,只是我手头没有这些药,我又急着想让你马上好起来,不得已就用它了。以后如果像这种并不严重的伤病,完全可用其他替代药物即可了。”吴兴提醒金宝道。 金宝听了吴兴的话不住点头,他知道此药的珍贵,除了用在提高精神力方面外,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急忙盖上瓶塞,将其揣进怀里,还不放心的拍了拍。 天不知不觉间亮了,有谁会知道在这荒郊野外,野兽出没的山野里,有两个人正相谈正欢。在谈到武功的修炼方面,金宝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只是不知从何问起,百般思索过后最终问道:“吴爷爷,我修炼的武功秘笈,感觉只是身法的练习,对于攻击方面的,好像涉及不多,是不是我理解有误啊?” 吴兴低头面现思考之色,片刻后道:“《通灵功法》是世上比较难练的秘笈之一,我曾经试着修炼过,始终没能体会其精髓,可能是悟性不足所致,只得作罢了。后来终于知道是没有风属性灵力的吸收能力的缘故,而此功法不仅需要有风属性,而且还需强大精神力的控制,除了这两点之外,还有一关键点是如何在体内生成无极魔力,体内能否生成无极魔力是最终判断修炼这一功法的根本。看来你已经在这种功法的修炼上有了不少心得了,之前我曾看到你出神入化般的表演了,你在这一功法的修炼上的成就,已超越了你的先人了。你的父亲,你的爷爷在此功法的修炼上我十分清楚,他们虽然也在此功法上也有所成,但远远没有达到像你运用自如的地步。看来你在《通灵功法》的修炼上很有天赋,一定要努力坚持下去。虽然我不知道这类功法如何修炼最好,功法书上也有提及,但难以理解其中要义,在这方面可能给你的指导有限,不过在攻击方面我能给你提供指导。” “那我爷爷、我爹他们都达到什么程度呢?”金宝好奇的问道。 “你爷爷和你爹他们可都是武状元,武功高身法好,都是七级武士的巅峰。虽说七级上面还有八级、九级武士,但在帝都,在当今世上,八级已是不多,九级武士更是凤毛麟角,像他们那样的巅峰存在,多数都是些武狂武痴之类的武学宗师级人物,极少愿意出面担当什么武将元帅之类的职务。所以,七级巅峰在帝都武士选拔赛上,那就是最高的存在了。但这类人物不少,所以竞争相当激烈,为了竞争武状元,受伤甚至死亡的大有人在。而你的爷爷、爹爹,他们的实力就都是七级顶峰,但他二人掌握了一项别人不具备的神奇身法,这种身法在武士等级相同的情况下,拥有这种身法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了。你的父亲、你的爷爷,有了这种功法,他们能比同等级别的跳得更高更远,能比那些同等级别的身法更灵活动作更迅捷,因此,获得令人眼红的武状元称号在情理之中。不用说,你可能已猜到,他二人所修炼的就是《通灵功法》,我对他们修炼到的层次知道得非常清楚,他们一直停留在入门级第三级这一级别,并未达到这一级别的顶峰状态。也许是精神力不能寸进,也许是悟性不够,导致他们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在我的印象中,他们从没有像你那般灵活运用身法的。”吴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