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泰世传之游离在城市的边缘》 序 这部小说是为了纪念悲哀的过去,同时也在扣问那些犯错的人们,让我们用这部小说来敲醒我们沉睡的心灵吧! 第一章 人才招聘会 乌鸦从枯树枝丫上起跳腾空,划破混沌的晴空,把天空染成淡墨色,在大气运动力的作用下,逐渐吞没光明,但它的不均,像是与人搏斗过似的:青一块,紫一块。那天际像是迷茫的硝烟,随风漂浮着。似乎有些许明亮的光线从云雾间泻下来,但还是那么的微弱,在大地的热气笼罩下,光线变得有扭曲,它被大地的圆滑反射回去,成了一束束逆光。那些幻化成一缕缕印象,像幻灯片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太阳被云层包围下,视线显得并不那么清晰可度。 我,仰视,望穿那云层中的空洞,看着那不怎么刺眼的白光,朦胧顿时在我心头纠结,被揉成一团烟雾,弥散了我整个人。恍惚间,我放下没知觉的头,平视那不堪入目的拥挤。耳朵周围不断地扑来洛绎不绝的吵杂声,那宛如一阵阵堕落腐化的臭水沟的刺鼻味向我袭来,使人恶心,煞人心柱。我倒吸了一口气,似乎那气体被众人呼出过的毒气。转念间,我又猛烈地用尽气力,把它从咽喉管道中喷出,可没有办法,肺部缺氧,这是生理上的需要,只好作罢,来个缓吸。我垂下头,看到的是忙碌的脚印,像是在舞蹈。还有形形色色地鞋模:有高跟鞋、皮鞋、运动鞋、板鞋……我再次仰起成度的角度远视,那挂在庞大的建筑物上的一行文字:人才招聘会。还有那被绳索拉着的气球,悬在半空,被微弱的风力摇曳着。在所谓的“人才济挤”的大市场上,这些人才市场就好比如是个偌大的国货商场一样,有各式各样的商品,它们各有用处,价值不等,等级也有很大的落差。它们就像是学子们手中的文凭,而服务员与顾客间恰恰相反地充当了学子们与各家公司的形象。那些公司的等级也有落差。不同的等级顾客选购不同等级的商品,当然商品等级不同,质量也不同。 我再次仰起成度的角度远视,那挂在庞大的建筑物上的一行文字:人才招聘会。还有那被绳索拉着的气球,悬在半空,被微弱的风力摇曳着。在所谓的“人才济挤”的大市场上,这些人才市场就好比如是个偌大的国货商场一样,有各式各样的商品,它们各有用处,价值不等,等级也有很大的落差。它们就像是学子们手中的文凭,而服务员与顾客间恰恰相反地充当了学子们与各家公司的形象。那些公司的等级也有落差。不同的等级顾客选购不同等级的商品,当然商品等级不同,质量也不同。 我手里捧着学历证书和相关资料,像只没头苍蝇在乱窜,不知去哪家好。嗨!这人才挤挤倒不重要,甚至被挤出汗来也是无所谓的,只是手中拿着一手资料真得很烦人,想我苦读寒窗数十又有几多载之光阴,就只为换来一张文凭,这些文凭不经让我联想到《围城》中方鸿渐的文凭,虽然我的文凭不是“遮羞叶”但我看方鸿渐倒比我幸运多了。这样的文凭其实不要也罢。 我突然看到一家我仰慕许久的实力的大公司,能够进入该公司工作我肯定会心喜若狂的。我便直奔过去,这虽只有几十米之距,但我步伐之蹒跚,尤如踏雪寻梅,在这个时候才知“人多力量大”的谬论是多么得可笑致极。 可毕竟是大公司,实力就是实力。这里应聘者多如牛毛,挤都挤不进去。 我在一旁观察到了一些人不太文明的举动,几乎是冲撞进去的,挤不进去也要奋力拼命挤进,可见那精神不见一般哪! 我似乎也要邯郸学步起来,我便挤着挤着,可才刚挤上四五步,就被一个恶煞的女生给嚷住了:“干什么,干什么。想占人家便宜啊!丑八怪。”我先是一愣,后是非常尴尬地望着她。我只看到她的侧脸,她就在我的左边,被周围的人才们挤得我不得不紧贴在她身旁,我不敢有丝微动作。刹时,我的血液凝固了我的身躯,我很神情专注地观察着她:瓜子脸蛋,细腻而又冰莹如雪的肤质,妩媚而又含蓄。那娇艳欲滴的面容仿佛化合成一种香魂,弥漫开来可以闻到阵阵玫瑰余香的醇韵,这比她身上散发出的高贵香水味甜美多了。我很不自觉地继续盯着她,眼睛被她吸住了似的:她那时尚的打扮,嘴唇被水晶粉红涂抹着,尖挺的鼻梁,略有古典丰韵:双眼皮上长出秀雅的睫毛,再戴上似乎度数不怎么大的暗红色时尚眼镜,头配个鸭嘴南瓜帽,头发则被捆绑成一束“话筒”,还用花圈修辞,耳锤挂着一对华丽的连环套耳环。她嘴里嚼着大概是很酥软而又不易嚼碎的东西,像是牛羊把草包中的草重新吐出回嚼。她一定是在嚼口香糖,伴随着那嘴里肌肉的嚼动,随之牵动着那娇嫩而性感的双唇。看到的人难免会馋得顿生口水,想入非非。我不由自主地咽下了一潭口水,还好在喧杂声的包裹下,吞没了我哗啦啦的唾沫声,它也没有出来作祟。我的视线自觉地往下移了移,颈上套着一条银光闪烁的项链,似乎是白金表链在一颗多面体的蓝宝石下汇合,蓝宝石则被镂刻着花纹的白金深情地拥入怀中,很有艺术鉴赏价值和效果。再进一步俯视便可清晰夺目的看到单薄的暖色粉红紧身上衣,还是圣天狐牌的呢,“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想现代的时尚摩登女郎也逃脱不了“名牌效应”尽管她们很耀眼。看到她那不愿用秀衣遮攘住的玉肤,我实在无法拒抗生理上的反应。“看够了没有,真是个大色魔”她转过脸来。我感到有一丝惭愧,她竟用最高级的色来镇压我。你要是不穿成这样,我也不会去注意到你。你穿成这副德行,无非就是想让人去注视到你,可你干吗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鄙人身上啊!兴许你是想引来更多人的目光,可你却把我无情的扼杀了。我不敢抬头去看她脸部的动态肌肉,我只好委屈求全,忍气吞生,更不好意思去想她下半身的装束,也好,我也看不见。被她快意地中伤下,我在这么多面前出奇地感到一种污辱的伤痛。我为这个民族而感到悲哀。我怎么会生长在道德如此高尚的国度里呢?我肯定是刚才拿在手里的资料碰到她的臀部或是腰部了。我原本想这么美的女生一定是个淑女,看来是我错了,别让第一印象骗了你,今天我在这里上了一节生动的社会实践课。她的音容让人大跌眼镜。我连声向她道歉,她也不理会我,高雅地连我站在她身旁的资格都被取消了。我真想把我用鼠标右击按下“删除”我自己,或者干脆从这块地上蒸发,恨不得一跃千里。我也是个人哪!我连做人的权力都被剥夺的所剩无几。我垂下头,往后退。渐渐地,她的下身浮出水面,迷你型的牛仔裙,穿着肉色的丝质长袜,把纤纤细腿紧绷地包裹在里面,还有那充满妖媚气息的长靴。我边想边退。咳!这类女生哪…… 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这类“时尚符号”不多则矣,一多惊魂。我只退了三四步便解脱了这个热炉。身心无比舒淌。可我还在想:这些女生何必打扮成这般模样呢?一定是要给人家一个好印象,所以她们才这样的,除了这样想我再也没有任何理由解释了,难不成为了工作,金钱去出卖自己的肉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这个社会风气也太低俗化了吧!在她的威逼下,我对这家公司也大打折扣了。 这种病态真像是怀春少女被无耻之鬼子任意蹂躏一般令人咬牙又切齿,在心底隐隐作痛。哦-奇痒难止啊!现在,中国国民的劣根性还尚有余息,而且有曼延之趋势,延伸开来还许有转基因之疑,像病毒里的rna单链,不稳定而易变异。这里的空气太凝重了,让我觉得有点窒息,二氧化碳浓度太高了,几乎被吸光了太热又太吵了那爆裂的废气与恶臭的喧哗声足以吞噬一个脆弱的我。 我有点发昏了,不知是刚才那女生所故,还是这种呛人的空间所因。我赶忙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排空闲的塑料椅坐下,我热得快要中署了。 这个时候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什么文凭不文凭的,便操起硬质的证书来煽风息火。 坐在不远的一个胖子,他看着报纸,翘起二郎腿,神经也不是直射在报纸上。 突然,那胖子眼神直盯着我,我也麻木地盯着他出神。刹那间,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没了动静。他缓慢地放下报纸向我走来,我也随之警惕地把证书放在腿上并用手压住。这个人多半是个不良分子,瞧他那贼头贼脑的样子……真像。 胖子站到了我的面前,一个半弯腰,笑嘻嘻地对我说:“先生,是来应聘的吗?”“是的”“那么被哪家公司挖走啊?”“暂时还没有,人太多了”“请问先生是什么学历?”“我本科”“先生尊姓大名”“我二十四岁”。我的一个神经细胞告诉我,我在答非所问。“先生,可否借你的学位证书一看”我把腿上的证书颓废地交给他,生怕他抢走了我的证书。他看了看封面,像是奇迹般的发现了宝藏似的,他迅速地翻开证书,在口中默念道:“厦门大学,经济学院,会计学专业,本科生,赵炳泰”念完又观察了许久,像是在验货,现在大街上花上几个小钱便可买到一张想怎么大张就怎么大张的文凭都有,我也不怪罪他,人之常情,见怪不怪了。最后他把证书递还给于我,嘴角上挂着一个撇笑“先生可否愿意到我公司效力”我突然间没反应过来。他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我面前,我拿下一看才知原来是一家电器公司,虽然不太知名,但也曾听说过一些,而且名誉还不错,又有些实力。 我拿着名片也来个口中默念:“陈国栋,长发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先生若对本公司有心意请欣然加盟本公司”。我脑袋瓜一片空白,不知该不该回应,只好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那好!赵先生明天上午八点半,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来我公司找我或是打个电话找我,我会妥善安排好你的职务的”我又是一个劲地点头。“好!就这样吧!你赶紧回去准备吧!明天公司见”。说完,他便回到原先的座位上,继续看他的报纸。 从他口气中可知他怕我被其他公司相中,要把我从这个笼子里赶出。 其实我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得太久,被胖子的公司挖走,也算是臭味相投了吧!大概是那胖子深知有些放漫不的绝顶人才不会急于应聘吧! 既然有了一份得体的工作我当然要走了,要知道为了工作我奔波了数月了。于是我立马拎起资料收拾一下,整装待发。我狠不得五步拼成两步,可人多也不容易好走,真是寸步难行。我好奇地往回瞄了一下,见那胖子又在“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又是“其意常在沛公”。我心想这位胖子老板真够狠的,不知那叫守株待兔,还是瓮中捉鳖。 此时,我的心情像鸟儿在天上飞,鱼儿在水中游。走出了这个“魔窟”,连头我也不回。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急速的跳上车,关上车门。车子愉悦地开始震动,仿佛是在为我庆贺。虽说车内弥散着浓密的汽油刺鼻味,但这总比人臭味要好闻些。车在匀加速跑动着,我随之转过身去观望着诺大的建筑物,逐渐地向后倒退,凝视那渐行渐远而缩小的定格的画面。 第二章 去公司应聘 公鸡用尽气力脖子上的力气,喊出一段不和谐而又刺耳的音律,过早的杀破黎明的死寂,即而流淌出一条条柔和的光线。 “叮叮叮”一阵阵钟表声,把我从梦境中拉回现实。脑子渐渐地苏醒过来,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觉得眼睛被胶水粘过一样。用力睁开,却被光线刺了一下,随后我视界逐渐被拉大。 我坐立起来,手往闹钟一按,可随之的寂静,我又不太习惯,耳边还尚有一些闹钟的余音似的,久久回荡不去。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十五分。 我掀起被子便向卫生间奔去。通常我得花上半个钟头的光阴耗在里面:拉撒洗漱。基本上拉撒会占用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时间,其余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从卫生间挪出来,走了几步。我甩了下头,摆了一下手。恍然间才知自己好久没有运动了,以往都认为没有必要运动,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我时常在这个时候会去照一下镜子。那镜子里的人哪!不知该怎样细描:半张开着的嘴巴,露出排列不齐的上牙,活像泰山顶峰上千奇百怪的杂石雕,发黄的怎么洗都洗不净洗不白,可能都渗透到牙根里头了吧。那牙床倒是齐力的把我的牙一致排斥在外的露天下,逼得我的上唇不用笑也合不拢嘴。下唇则不配合上唇向外突出表现,反而倒像是含羞草般在不堪入目的上牙下荫庇,有了上牙的范围限制,下唇总是紧缩着,呈现出凹凸不平的皱唇来:一双缝细般的眼睛,总是让人捉摸不透,里面包藏着什么,好像是个无底洞,但只要零星的一动,便可觉察出内部还存在一个瞳孔,犹如摄像探头,让人毛骨悚然,它没有一丝活力像个干瘪的气球。眼睛被镜片的高压度数压塌了,都诚惶诚恐的凹陷进去:那厚重的镜片亦可把鼻梁压垮,每当摘下眼镜,便会留下深刻地暗血红色的烙印挂在鼻尖上端的两侧,美极了,以致于我几乎都不摘下眼镜。耳朵呢,我可能前世是猪八戒,要不然我的耳朵怎么会向前方“看”呢?我的发型只能个性化,而不能多元化,我理了个平头而这恰恰省去了不少洗发水,再者说我这个人也懒,洗刷是件比读书还累的事情。我宁愿被书籍压死也不愿被脏死,我是个不愿去多花一分钟的时间与水交朋友。 我最不满意的部位就是牙齿了,别人都说我是鲍牙叔,上牙突出的太显眼了惹人心烦,而下牙像是下地狱般不见踪影。其他的,我觉得还算可以接受,只是不能引以为荣罢了。这人要是长得太标致了也会招来不少麻烦,比如像我。 我把名片找着后,本想拨打这上面的电话,可后来想,我又不会说话,就不要丢人现眼了,于是我按第二种方式,直接去他公司找他。 于是我早早地吃过早饭,还在路上漫步,消耗这没用的垃圾时间,应该说是金钱吧!胖子公司离我宿舍很近,坐早班车几十分钟便可到达。这个夏天,的确很闷热,才七点多钟太阳便火辣辣的洒在人身上,让人有些刺痛的感觉,这亦可使人幻想天空飘下鹅毛大雪的畅快。要是南方也下起雪花该有多好啊!可越想身子就越觉得发热,于是赶紧躲进一家大型超市闲逛,可超市除了东西还是东西,它绝不会冒出不是东西的东西来点新意给人惊喜。 我掏出口袋中的诺基亚手机,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与冰凉的超市挥手告别,为了表示感谢之意,我买了一打口香糖。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公交车内人多复杂,原以为在下一辆车上人或许会少一点,可没想到,数量是有增无减,赶紧在第三辆车开来之际飞身挤了进去。 我在想啊,挤一挤还是有空间可站立的,人再多又能咋样,大不了骑到他们头上。尽管人多,但彼此都不说话,也多了一份清静。 这人一遇到陌生人啊!最好是闭口,不是有部电视剧嘛像是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那彼此间都是树立着一层屏障,一层隔膜,还要外加一点敌视,倘若一陌生人坐在另一个陌生人旁边,他们也许会各自勒紧裤腰带,摸一摸各自的钱包,然后把脸转向别处不值得观赏的地方,但是一旦熟人遇熟人,那情境就不得了,口若悬河,滔滔不非一醉方休不可。假使一熟人遇一陌生人,那该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人就输了狗了,狗与狗之间,虽然彼此间不认识,但是它们至少会鼻碰鼻互相问候一下。这不是在卿卿我我的,哪里像某些人挂狗头买猪肉,本末倒置。 一路上,想了很多,也多亏了车上的空调为我的胡思乱想创下了良好的条件。 到了,才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这车也太快了点吧!真是不怕车祸为了赚点钱也别拿命去当轮胎吧!害得我早到了五分钟,我还没有来的及构思接下来的节目,现在全被打乱了,只好静观其变了。 我望着高楼大厦,内心有种感慨:何时我也能当个总经理啊!进了大厅,望着忙碌的人,不知该去问谁好呢?对了,像我等之相貌之人最好去找男同胞,因为男人对男人是没有知觉的,说不定见到像我这样的人他还会引以自豪呢! 我前进了几步,终于逮到了一个穿着西装革服向我走来的男人。那男人还在看手中的资料。 “哎……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你们总经理怎么走?”我自知又说错话了,真该死,饭可以乱吃,为啥我话总是乱说呢? “问她。”他连头也不抬地指向一边的柜台便又继续走了。 我有点失望。 我按那男人的指示向那边柜台走去。见那柜台小姐用惊慌的眼神注视着我,我也感到异常的尴尬,只好硬着头皮任凭腿部神经指控向前迈进。她从口中吐了几个字:“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请问……”我一时忘了台词。 她更是有些慌张,似乎对我的外貌还有言论要发表,这是在抗议!不过我习惯了别人的那种表情。憋了好久我才从牙缝中挤出词来:“我找总经理,陈……” “好,我知道了,找陈总是吗?”她当机立断地为我解了围,然后她给我画了地图并详细地给我指明了方向,让我自己去找。 就这样,费了几多折,又问了几多陌生人才见到这位胖子总经理陈国栋,这么大的一个公司,真是像个迷宫,我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子才到达目的地。 “来了,挺准时的嘛,坐。” “我找得你好辛苦啊!”我找了张软椅坐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叫赵炳泰,是吧?以后你就是我们这里的一员了,要好好干,努力奋斗拼搏,干好本职工作,年轻人嘛,青春活力,有用不完的劲。这薪水方面的问题你就不用愁了,你第一个月我会给你两千,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那咱们以后在谈,你是我选来的所以你放心,只要你干得出色,以后我还会给你加薪,还有奖金什么的,在这里干决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的一大筐的话,这么又那么的逆耳简直就是费话连篇,不就是给我钱让我为他死心踏地的工作嘛,这样说不就得了过了许久,他的长篇大论才有了个了结,真像是在做报告,就差听众给他鼓掌了,在我的记忆里,像这样的报告真是太多了,我都听烦了。 “如果你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我没有什么意见,就算是有也被他的一个大嘴巴掩埋了,我当然是欣然答应了。 他拨了电话:“小刘啊,你进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相清秀,西装领带皮鞋,完全是一副白领阶层的“款式”。 “炳泰,这是你的上司,他叫刘昌强,可是财务部经理,以后有什么难事,可以多相他请教请教,多听取他的意见,好吧,就这样吧!小刘啊,给炳泰好好安排一下,他可是个高材生。” 随后我跟这位姓刘的上司一同走出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你叫赵炳泰是吧!陈总跟我说了,说你是厦大毕业的跟新来的两位相比你的文凭比他们大的多了。” 我有点自豪地发出疑问“两位?” “哦,其中一个是人事部的。这样吧,我安排你去管理财务方面的工作,你也初来乍道,好多事情你还不懂,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会帮助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初来乍道的?” “陈总都跟我说了,你是刚毕业的,陈总这个人管理员工很有一套,只是……”这个刘昌强,我的上司,怎么中断了话语,难道陈总这个人有问题,还是……我不敢多想。 我只是不敢再吭声,默默无闻地跟着他走。 最后,我被牵到了财务部,里面有四五个人,都是埋头苦干的,每个人都置了一台电脑在办公桌上,他们桌上的文件井然有序地被排在了公文框内,那文件夹内夹满了暴涨的文件。这里还有空调,应有尽有,设备还挺齐全的。 我的上司突然转过脸来,对我说:“对了以后不能穿这样的衣服来上班,还有鞋,待会儿我去拿工作服,以后你就穿工作服来上班,至于皮鞋你得自己买一双”我有些欢喜的点头。 我跟在他后面这么久才方知我拖鞋的声音太引人注目了,我还穿着衬衫,看着他们的穿着,我真够丢脸的。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办公桌旁,上司停了下脚步“这个办公桌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先坐在这等会儿,我去拿工作服,还有一些文件教你填”他走后我便坐在软椅上,提前感觉一下白领的滋味。 突然,我被一阵嘻笑声惊得魂灵都飞了,刚才大家还正经着的工作,他们连头都没敢抬,怎么这会儿大家都笑弯了魂似的。周围的目光直盯着我笑,我实在是无法接受。 我这个人就是值得人为我发笑。不过,经久长时,我已发昏的习惯了,我不知道那些人在笑我什么,我只知道我所到之处,必定会成为丑角,成为笑炳,笑料。可我不知道我的病根在哪里?我一直在努力寻找探索,虽然我现在暂时还没有找到,甚至有时我没感觉得到,但只要墨守成规,我相信一定能够找出真正的答应案,我相信真理永远会站在善良这一边的。但我现在还是很紧张。我滚烫的心脏由于超速运转,正不断地发热。我整个人像导热的机械,把热量从心脏处传导到每一块表皮上,特别是我的头还有背。滚烫的我自己还以为是变温动物了呢?我全身的力量都被他们的讽笑给吸走了,手脚开始发抖,人也开始没了气力。我痉挛地倒在依在靠椅上,眼前的视界有些模糊,犹如电视收不到信号而导致了画面失去了清晰度。 笑声略有平息,我便定了定神,摆了摆头,感觉到是火山喷发出岩浆,有覆盖众人冷笑之势。我把头向前一伸,把肿胀着的双眼据之众人之前,我有一种追求真理的欲念。 “不知道大伙为何……笑……我。” 我这语言中枢天生不灵通这会儿也这样,偏要在“为何”和“笑”来个延长音,咳……又惹来一阵98年洪灾式的嘲笑,这样的嘲笑。这样的嘲笑恐怕是用什么也挡不住。 我只好不敢再言论,谁叫我这个人只会写,只会想,而不会说呢!口才之类的屁话,在我眼里只是一堆垃圾,我只会认为那只是用来拍马奉承,用来形容某些小人的最佳代名词。大概这里面便有几个吧!我被他们不掩饰而公然买“淫笑”的行为,深感齿寒。 我有什么话可说的呢?劣根性啊!也许某些事我应该向阿q同志,不,应该叫老前辈学习。 我把头埋下,望着脚拇指,有意要把注意力“呼叫转移”以平整这场“叛乱”。可视线落在了脚上,我才发觉又有一处污秽,原来我好久没有剪指甲了,大概是继去年左右的时间了吧,太久了记不清。 那指甲片内含蓄而又孕育这“魑魅”。 我清晰的记得我大前天有洗过脚的,怎么这两天就夹藏了这么多的尘埃,回去一定要将你们一并拿下。还好,拖鞋是昨天买的,还很亮新,不过现在是不能再穿它了。 一会儿,姓刘的上司,捧着工作服,还有一大叠文件夹进来了。诶,奇了怪了,上司一进来,这些小鬼头们刚才还贼头贼脑的,怎么这会儿全都哑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人有点不自在。那低分贝的回响反倒衬托出空调的震撼声,它就像阴魂不散的死神,随时都有可能把人的魂魄勾走。 上司把文件夹轻轻地往桌上一丢,然后把服装拿到我面前。我面无表情地接过。我有些悲伤又有少许欢喜之意,参杂起来成了一道番茄炒蛋。 “以后穿工作服来上班,注意保持好公司的形象,还有就是见到上级领导讲话要诚恳,像总经理应叫陈总。还有很多领导,像总裁。你得多加学习,知道吗?现在我来教你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他掀开了文件夹,在我眼里,它成了初嫁的新娘子,被郎君掀起盖头,那端庄的眉目顿时浮出水面,让人有点飘飘乎。 对工作和学习方面我很是认真,这位文静的上级领导所教的内容全部被我吞入胃中逐一消化掉。可我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上司他好像没有教我,我也不懂礼数。我只知道那个胖子经理叫陈总,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也不干我的事,只是我现在也不敢开口问他该如何称呼。 我这人是个很守本分的人,我只理个人的事情,其它与我不相干人等一一可以排除,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有时那些烦人的事务总是缠这人不放,硬要扯出一大串关系来,躲都躲不掉,太复杂了。 上司教我填写完文件后,叫我看看衣服合不合身。我便刷开了崭新的西装,有种要上战场前线杀敌的欲望,就差兵器和战马了。我整了整衣领,随之我觉得风头大出,便用左手去梳理没怎么茂盛的平原头。 一瞬间,我感觉天塌了的似的:我又惹得众人开怀大笑,有一个男同胞还用力的拍打桌子附在桌止笑,就连我的上司也禁不住脸部肌肉的跳跃,笑什么笑,不就是摸了一下头罢了,也至于这样吗?我低下头看自己的一身打扮才觉得有一丝羞涩。 原来我穿着拖鞋,露出肥大的脚趾丫又黑又粗,像是抹了层泥泞,我穿着一条牛仔裤,加上上身的西装衬衫,再配上刚才的那个动作,我觉得我的搞笑程度不会亚于赵本山的小品了。 “大家都别笑,自己做自己的。” 这个叫刘昌强的上司,自个儿嘴边挂着彩还叫别人不许挂,真是的,本以为让他们都笑久一点,因为笑是要花大力气的,让这帮大蠢驴花尽力气,看它们还会不会再工作,可谁知“一语道破梦中人”,没劲。 “我……这衣服有点紧,好像有点短。” 我叫不来这位上司的名称,只好用“我”字代替。本以为我的话语可以中断这超常怵惕地场景,谁知还有余党掩着嘴在鬼笑,这种羞辱只会在女士身上发生,断然不会在男同胞身上发生。 “阿新啊!你过来一下。” 上司的眼睛直射到我的后方。紧接着来了个蛮和善的“白领”先生。 我抿了抿嘴,略有思索:在我后方刚才没有什么丝毫动静,难不成他没有参与刚才的“世界三次大战”,也许他根本就不想参与,想着想着我兴奋地希望他是这么认为的。 “什么事,主任。” “这位是新来的同事,他叫赵炳泰,我刚才给他的衣服太短了,你帮他到人事处换一套吧,还有就是到总务处拿些资料过来。以后工作上的事情就有老你多帮助炳泰了。” “好的,一定一定。” “那就这样,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一步。” 这个叫阿新的同事把脸转向我说:“跟我走吧”之后我们三人同时出了这间太平间。我的心情顿时舒畅无比,比被压在五指山五百年的孙行者还要愉悦。只是我的上司刘昌强,与我和同事阿新不顺道,他朝左边去了,我们向右边走了。我与阿新同事到了人事部,换了套匹配的服装。在去的路上,我都不敢与他搭话,他也是大步向前迈,像是有什么事要去办似的,他在我前头引路,我只是默默地无闻地跟“党”走,持之以恒。 到了人事部换衣服的时候他才与我说话,但说了些“合身吗”“要不要再换一套”之类的话。去了总务处领取了资料,再回财务部的路上,他才真正的与我勾上话。他说他很少跟同事间说话聊天,只是那伙人对他不像我嘲笑罢了,他们都在用行为鄙视他。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地到了财务处,看见刘上司已经在椅子上等人了。 “回来了,怎么样合身吗?” 上司很细微的问。我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这张表格你拿去填写,上面有姓名,地址等个人信息的情况报告单,还有一张是合同书,你拿回去把这两张填好,明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这里上班,并交上这两张表,还有一点注意个人形象。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挥手告别这两位今天刚认识的新朋友,然后我哼着自编曲目回家了。 第三章 在上班路上的所想 次日,我一大早的就起床,粗糙地洗漱完后,我便兴奋地拿起昨天发的工作服往卫生间冲。悦者忘乎所矣,竟连拖鞋也忘了穿。 我,冠冕堂皇地踱出了卫生间,好像全世界都在我脚下,我是那么的志高气昂。我审视了自己一下,只是少了一块可以照到全身的大镜子了,不过卫生间里的那块小镜子勉强可以顶一下。 于是我立刻摸索到放在桌上的眼镜,戴好后又“杀回阵地”。我恨不得站到舞蹈厅,四面皆是大镜子中,但我不希望是四面楚歌。我倒像个“毒鬼”未吸得一口鸦片,却见着了罂粟。一时心急如焚,咳!难道我不配当这衣服的主人吗?是的我的的确确长得不咋样,可难不成让我光着屁股走街串巷?我一时无语了。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死亡,暴发——我宁可选择前者,国人的病根大概也跟我差不了多少,依我之见,有的更加病狂。可我也是国人,所以大不必担心有什么小怪见大怪了,或许我的思想还有些超前,但也实为逼真。 这是时代的需要啊!它倒像《围城》里的围城,当然这个时代的围城与当时略有不同,当时的是:城外的人想冲进城内,城内的人像冲出城外:然而这个时代是:城外的人想冲进城内的所有人从不想冲出城外,因为少了它,他们便也活不成了,而我又是个正好还在城外,想冲进城里但又被挤出去的人。可怜了我这个“卖炭翁”了。 悲哀,这是个民族的悲哀! 这难看的模样,怎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否镜子的错?看到镜中我的丑态,自己的内心就犹如刀割,痛啊!我在想:现在网络上千奇百怪地图片琳琅满目,如果把我这等如此上镜的图片不经处理直接上传到网络上,然后标上:史前最丑态的图画,我想我的点击率一定可以上排行榜之首。 一定是卫生间的灯光较差劲,所以把我最纯洁而又美丽的“心灵”无情地丑化了。 我往镜子的这头重新观察镜子的那头,这烂镜子照到的是一个真实的我,原来我还是挺可怜的,为什么我就那么不配当个白领呢?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攀比之心,心里老是不平衡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还存在所谓的“阶级”吗?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想法,不是天天在宣传“人人平等”嘛,咋这些话都是用来坑人的呢。 我觉得我自己穿插在那些正统白领王族中,完全就是树枝上的尺蠖,或者可以难听一点地说,是人间的魑魅。嗨!算了吧!这是命注定下来的,谁也改变不了的。 我再次挺了挺胸膛,从头到尾重新赏鉴了一番。似乎经过眼膜的再次印记,我已对这种印象可以主观性地接受了,难怪有些比我更丑态之人,大伙也都没有恐惧与厌恶之心,原来大家都对此象习以为常了,只是第一眼一时难以接受罢了:这需要花一定量的光阴去熔化它,所以我也大可不必担心。 罢了罢了,学点阿q老前辈吧!老子长得那才叫没呢!什么俊男帅哥,都得管我一声“大哥”,兴许他们还会弯下腰,递上烟,不过好在我这人还不会抽烟,不然被他们这帮蠢货的诱惑下,我会欣然接受,那样也未免太损我的身价了吧!让他们都靠边站。 阿q老前辈啊!您可是我的精神食粮啊!您的精神养育了多少代像我这等儒子可教的徒子徒孙哪!您老真够伟大的,在这个时代的召唤下,您的精神可以永垂不朽了。 我一下子有了前爽未有的感觉,这样超爽的感觉可以上天入地。我似乎有些娇气,恩!要注意收敛!免得落了阿q死鬼的下场,这是时代不需要的。为了顺应这个大时代,某些人是不择手段的,而我不能完全效颦。 撇开了“老花镜”,得到阿q神祝,不要你这等“照妖镜”也如此。有没有照镜子,无所谓了。 我出了卫生间,可随之的问题又上来了,不知这领带怎么打结,对我来说,只能算是扎而不能说成“系”这个高贵的词汇了,姑且先不要这破领带也无伤大雅,人长得“帅”穿什么就是什么。也许用这现代化的“标语”讲,我还没有落入俗套呢!个性的,没有什么不可以。 此时我的心情无比的激动澎湃,真想参加时装秀,来个模特表演大赛。我一想,不如现在就走,去上班。可最要命的是我现在还没有皮鞋可穿,昨日忘了买了。对了,阳台上放着一双去年在地摊上买的阿迪达斯名鞋,当时是二十来块买的。到了阳台才知好货不便宜的硬道理,这鞋已有多处开胶而且又很破败。我最后还是选定穿拖鞋,实在一点。 不过我到了商场时,还没开门,真是见鬼,我的原本美妙绝伦地“预定轨道”全让你们都搅和了。连商场旁边的小店也都关门大吉。这商场其实就是国贸商场它位于步行街中段。步行街人烟稀少,但街口的一些摩托车夫还是挺多的。 我漫无目地的走了过去,兴许还有一些皮革店已经开门营业。 这被搁浅的心情实在颇为难受。 我的脚步是被托出去似的,很是颓废真悔恨自己眼睛过早张开,真想再回床铺上再大睡三百回合。我很困倦的行走,眼皮是死睁着的,稍有不慎便会闭合。 偶尔会遇上街上走着零稀的行人,都是以老人居多,还有些小孩,这步行街只等晚上才够热闹,霓虹灯光闪耀四方,什么肯德基,麦当劳,运动服饰专卖店毫不热闹。其实这“热闹”就是“闹热”,把四面八方的臭虫汇聚在一起,不是以购物为主,以热闹为开怀,气氛而已。 这时的景致与夜晚之景串联在一起是那么的不谐调,人们好似为这条“走路的街道”有个歇气的时机,待到夜晚时分就不约而同一齐来把它狂欢的溅踏。这也证明了一句话:热闹是大伙儿拼凑出的一场汇演。 看来没有几家店铺是“人勤春来早”了,今早只得“吹着小号,打着锣鼓”的上班了。虽然是那么的不协调,但凑合凑合勉强一下吧!暂且放下“白领”头衔,不过早晚我是要进入“白领”王族的,急不得。 伴随着脚步的推移,前面不远处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身穿着白服,像是打着太极拳,手脚有些缓慢。 我逐渐地靠近这位老者前,嫣然停下脚步。 他看上去年纪已是不惑之年了,但他眼神折射出的是炯炯有神的光芒,手脚随着节奏,有控制地伸长与收缩。我可以准确地判断出这位老者打的太极很专业,太棒了惹得我心里直痒痒的,也想去讨教一招半式。他非常专注地练习,似乎视我于无形之中,所以我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他练习,便再忍一会儿观赏后,才忍痛的走了。 看完老人打的太极,此时眼睛的困意已被遣散了。想我现在已经是步入白领层次了,社会地位有着明显地提高,精神面貌也可谓是焕然一新,以后我老了,儿孙满堂,看着他们,我也就可以向老者学习了,多么没妙地画面啊!儿孙们其乐融融的围着我转,他们都很孝顺,定时的陪伴我,给我足够的钱,让我衣食无忧,子孙们笑眯眯天真无邪地喊我爷爷,子女们亲密无间地搂住我脖子,管我叫爸爸,那时,我也可以尽享晚年的美好生活,打着太极拳,与朋友打打麻将,会会象棋…… 这么美妙的幻觉我都不愿意回到现实,我宁愿让时间转瞬流世,让我变成手握拐杖的老头。可我深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造就而出的,所以我要拼了这条老命为事业,为美好的将来拼搏。但是现在归根结底还是先买双高档的皮鞋再说。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尽你所能走好每一步吧! 想完后,我不知不觉地走过了商场一段距离,商场那裹得密不透风的门口,真想上前一脚踹开,进去拿走属于我的皮鞋。不过,请放心,我会扔出我腰包里的钞票的,我是个文明人士。 看着脚下穿着拖鞋,身披西装,裤腰口袋里还卷缩着我还不会结扎的漂亮领带,再看看还未开门的商场,我的雄心顿时大减一半,“千里之堤,始于足下”,我现在的“足下”就被卡住了,叫我何来“千里之堤啊!乌乎哀哉! 我的大腿很客观地判断并开始向前挪,但我的视线主观地不愿移开商场,就这样相持了很久,由于身子的位移,头部不得不转回原处而向前看齐。 那些高傲的白领人士不断地以幻灯片的形式在我脑海中的银屏疼痛的放映着。我有些不愿接受现实,但也无能为力。想想这些事来,我便会发出感慨: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是事与愿违,但又能怎样,最终不都还得接受。 往事一幕一幕,寄意酿成一坛烈酒,浓烈而醇香,还有丝丝苦涩。然而苦涩在我心中份量是那么的沉重,我想要暴发,我很压抑,但我又不敢发泄,那样的话,别人会把我抓进猪笼里,然后再抛入大海,把凶狠可怕的鲨鱼喂饱的,我只好沉住气,默默地做一只蚊虫寄生在这个社会上,不肯有丝毫报怨。 我依旧把手插入口袋,缓慢地朝陌生的前方走去,不知何时才是尽头:脑子里一片空白,空白的头脑,空白的人。 随着脚步的迈进,零星的路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只是这些路人少了几分神情,活像木鱼,也许是这个城市的压力所造成的吧! 偶见,几个小孩在嘻戏,这是最和谐的一道景致了。 但是,我再走了几步之后,看到了一处画面,令我的神经顿时紧缩了起来。我犹然地控制住了前进的脚步,并默默地注视着这道令我回眸的画面:一位少妇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大概三四来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眼神总是盯住一群在嬉戏的孩子当中,只是把头转向母亲,看了一眼,见母亲没有在意他,而是跟他的妹妹在亲吻,他便把头低下,继续往前走。这位母亲总是跟女儿亲密却把儿子给忽视了,但我想,在她看来母爱的分配是平均的,没有存在什么偏见的。但这仅仅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 母亲走累了,找了歇脚的地方坐下,可母亲刚要向四处找地方,一位带眼镜的先生走了过来,还推了一辆婴儿车。那位眼镜的靠近那母亲,脸上写满亲密的表情,带着一丝微笑,把脸侧到母亲耳旁,讲了一些话语。那母亲羞涩地将头一缩,便把报在怀中的小孩递给了那眼镜手中,眼镜含笑地抱过孩子,朝孩子亲了一口,那孩子也用小巧的“毛头”用力的回敬,还妞力的撇笑。看到这里我也明白了,他们似乎是一家人,可也的确是一家人嘛。那眼镜肯定是那母亲的丈夫,不然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对那母亲行如此之礼,他敢吗! 之后,那母亲一手推着车一手牵着另一个男孩,但脸总是朝着丈夫,与他他搭理却又冷漠了那被牵着的男孩,还好他没有哭没有闹,可男孩总是直盯着那不远处的一群在嬉戏的小孩子群当中,久久不肯转神,瞧那夺目的眼神,总是闪闪发亮,犹如夜空闪烁的明星。贪玩是孩童的本性,从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折射出的光芒,便可一目了然。 一家人和睦地散步在广场上,悠闲地如一滩沙鸥。 反过来说,我何时也能有如此一幕呢?嗨!人生之路且漫长,走一步歇一步吧!我岂敢与那眼镜先生一比呢!能娶得到如此美貌贤慧之妻托以终生!那眼镜的气质,我是远在他之下的啊!瞧瞧他,再看看我吧!无论是他的发型,气色,西装,领带,皮革都在彰显一个有水准的城市之标志,而我又恰恰是个黑老土。他们一家真可谓是城市指标的真实的一处缩影,而我却是城市中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乞丐”罢了,说好听一点叫“游子”吧。 眼镜亲完小孩后,他的右手抱紧孩子,可左手显得有些孤单,似乎要找点事做,那眼镜把身体往自己的妻子考了考,随之,把空闲着的左手往妻子的腰搂住。那妻子往丈夫刷了一眼,便悄然地微低着头往丈夫的胸脯靠,嘴边还挂着些许话语,可以想象到情意绵绵的亲密的私语,在细动的双唇间,丝丝托出情话的细腻。 两夫妻彼此相的双手都在忙活着:丈夫的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搂抱着妻子的腰:妻子左手则推扶着车,右手牵着另一个小男孩。 此情此景,真难免让我要定格这种画面,但我想这种画面将成为我脑海深处的清晰的烙印。 他们像闲云野鹤般,在广场上闲散,全然没有城市压力的压抑,这点我是欣然认同的。身处在城市淤泥之中的我,对城市印象已经基本模糊,我不知什么是城市,也不知该不该挣扎一下,或许我已全然成了鲁迅笔下的阿q同志了,麻木不仁地像猪圈内待屠宰的一头老母猪了。丈夫跟妻子游荡了一阵子,似乎有些疲倦,他们找了处石椅坐下。 丈夫把小孩小心翼翼地从手中的孩子抱下并用手把孩子的腿叉开放进婴儿车上,显然这可把孩子乐的:双脚还用力的蹬地,还回过头扫了母亲一眼又回头玩弄车上的玩具。另一个小男孩,他的眼神始终被一群孩子们吸引住了,还在回头观望,他的父亲瞧见了,心疼的摇了摇头,走到男孩面前,蹲下说了些话,既而,男孩使劲地点火,神注满了活跃,父亲则微微一笑,还捏了捏男孩的小脸蛋,起了身,弯了腰,小心而又故意地打了男孩的屁股,嘴上还还说着像是“去吧”之类的话,那父亲的话音刚落,男孩便急速飞身地朝孩子群中去了,犹如欢乐的小牧童,奔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像一匹飞马踏燕的小骏马。 一对夫妻像是卸下了重任,叹了口气,妻子看上去很累,他捶了捶腰背,望了一下丈夫,那眼镜嘴角上夹着笑意上前扶妻子坐上石椅,自个也坐了下来,丈夫一坐下来便又搂住妻子的腰,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那妻子也不懒,也主动地把身体往丈夫身上靠,把头垂在那眼镜的胸膛上,这许是做为一个合格妻子的招牌动作吧!妻子把前额依外了丈夫的脸颊上,两夫妻间就这样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着,彼此嘴上挂着喃喃细语,可以看得出他们又开始聊聊家常或者别的什么吧。 我看着看着,不知何时进入了幻想状态,两眼发呆,直愣着看那两夫妻,直到我突然还过神来,才猛然感到一股刺流,原来是他们两口子用疑惑的表情望着我,我自然是不好意思地“才下眉头”了我不敢再去看那夫妻会有何举动,只是默默地低下头,转了个身,便一溜烟的离开尴尬的现场。可我这脑袋里依旧装着刚才的情景,时不时地跳动在每个神经细胞当中,这似乎有意唤起我的童年。 我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我的第一印象竟是刚才那位当母亲的身影,还有那两个可爱的小孩,哦,我想起来了,大概因为我是个孤儿吧!所以这种独有的母爱会感到特别的敏感。 说起我的孤儿童年,还真得翻开我记忆深处还残留点的“回忆录”。 我对我太小的时候的一些事情已经基本模糊,只对后来略长大的后事,有所铭记,至今我还记忆尤新,那是我人生当中无法忘怀的事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十来岁吧,我记得我在孤儿院的事情,自我认识这个世界以来,我的童年就被锁在了那所孤儿院了。 我要感谢我的妈妈,秀珍妈妈是她给了第二个生命。 说起秀珍妈妈呀,这事还得从头慢慢叙来。听妈妈说我是被人丢弃在门口旁的,但那时孤儿院还没有成立,只是听别人说妈妈是个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好人,所以远亲近临的有什么麻烦事,都会来找妈妈,妈妈是从不会拒绝别人的求助的。妈妈以前是开小卖部的由于收入还不错,所以又开始做起了其他门的生意,又赚了一大笔钱,可是正当生意兴隆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妈妈最心爱的人,从此妈妈成了寡妇,但她也从不再嫁,只是断绝了兴隆的生意又开起了小卖部,虽说没什么大赚但日子过得富足,而且还存储了许多积蓄,但是善良的妈妈不忍看到左临右舍的贫困潦倒的生活,她主动把钱借给了他们,并帮助他们寻求脱贫致富的路子,从此妈妈的好心事传遍了整个十里八村的,大家一有麻烦事便找她帮忙,这些基本上是经济上的困难,他们一旦解了困难之后,便会还给妈钱,只有少数的无赖没有这些做。妈的好心事越做越多,直到有一天,在妈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听到路旁的草丛中传来阵阵的婴儿哭啼声,由于那个时候正值临近黄昏,光线有些暗淡,视线有些模糊,妈只能凭声音的方向慢慢靠近。终于,妈看到了一个用一些碎布破衣包裹着的小婴儿,妈立刻把这个可怜的被遗弃的小婴儿抱回家,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人们才知道了妈也会收留孩子,以致于有些父母开始把自己的孩子托付于她。就这样被收留的孩子渐渐地多了起来。大都是把孩子放在妈家门口的,便走了人。 由于妈没有生育,所以她把这些被遗弃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看待,她非常疼爱我们。说起被丢弃的孩子当中我不得不讲讲我的一些故事,这些故事都是妈亲口告诉我的,还有那个被丢弃在草丛中的婴儿也是妈亲口告诉我的。听妈说我也是被人放在大门口旁的,当被发现的时候,那时的我已经是病得奄奄一息了,面无血色,双眼紧闭,连哭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会慢慢喘息,而且是那么的微弱,至今想到这些情景,我的内心就会不断地在滴泪。那时妈看到我严重的病情后,便马上把我送到省城的医院救治。生命的终止往往在一瞬间,但生命的绽放却是永恒的,是妈给了我第二条无怨无悔的生命。妈,你永远是我亲妈啊!你比亲妈还亲。 由于我是个被遗弃的野孩子,所以我不知自己真正的生日,后来妈就用我那天刚被捡抱到的时间作为生日,但那对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从不过生日,别人时常问起我的生日,我就会随便说出一个生日,爱哪天生就哪天生日,特别是我以前大学的同学总是要给我过生日,我总是说过期了。可有些要好的同学硬要问我的生日,说是明年再准备,这让我很是尴尬,我唯独交待出我的出世,这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要给我过生日,但是只要碰到同学过生日,我就会找个理由推脱掉,反正我也不想去凑热闹,我比较喜欢幽静的环境,交些志同道合之人,足亦。 我被遗弃的时候,有两三岁左右,也有可能不止,,因为那时我十分弱小,我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有四五个兄弟姐妹,其中有比我大的,也有比我小的,后来我渐渐大了起来,那些我的玩伴被相继地有人来认领了,唯独我没有!惭愧啊!在我十岁时,我是这个家庭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哥哥了。我时常要照顾弟弟妹妹们,而洗衣,煮饭等一些杂活,原本是妈一人在操劳,但是我那时已经会分担妈的一些家务活了。妈也感到很欣慰。我记得我很晚才上学,大概是九岁吧!上的是一所乡村小学,由于年纪较大,所以我学习进步很快,但同学老是在笑话我,说什么我是没爹妈的野孩子。我知道做一个孤儿都会有这样的待遇,所以我总是忍气吞生,不去理会他们,我总是独来独往,但那帮家伙,看我好欺负,便一再缠着我,而且变本加利,把我当猴耍,我心里在想:难道我真的打不过你们吗!我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了,你们知道吗!我内心不断地在怒吼,再也不能当个缩头乌龟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于是我怒气冲天地操起拳头朝一个还在辱骂我的一个同学的脸上飞去,就这样那个同学蓦然倒地,鼻嘴间顿时画成了两川血瀑布,其他同学见状,也都傻了眼了,可我怒气还未消尽,我一个转身便朝另一个男生的脸颊打去,其他同学看到我有如此举动都拔腿就跑,可有一个男生跑的慢,我便急速地跑过去来一个劈腿朝他的屁股踹去,那同学跟不上,重心就扑倒在地,我又狠心地往他腰背上一踢,又踩了一下,发泄出我心里一切的怒火。我便又回头了,对他们以前的行为做了一个简短的评价,并警告他们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他们在地上翻滚着,听到我的话语后,他们便很恐惧地往后挪动,就这样我很欣然地回了家。原本以为从此以后便可以无忧无虑了,可刚过一天老师便找上门,把事情的真伪扭曲化了向妈说了一翻。 老师走后,妈的脸色便马上转变了过来,她手中拿着鸡毛掸子,十分生气地命令我跪下,之后便做势要打我,可她下不手,这我是是知道的,所以我不怎么地害怕的,之后,她用鸡毛掸子指着我训道:“平时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去学校读书,不是去学校跟同学打架的,平时那么听话,这会儿就变了,把同学打的那么严重,都送到医院了,你知道不?你以为家里那么有钱啊!罚你今晚不准吃饭,没有我的话,不准你起来,跪到你醒悟为止。” 说完,她把鸡毛掸子往桌上一摔,随后便把门关上走了出去,之后屋里只剩我一人,我跪着不敢起身,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屋内的漆黑使我的心有些疲惫,一切都是静寂着的,没有一处响应,我呆滞着的直视地上,我有些疲惫,正当我要睡着之意时,门的方向处传来“吱呀”声,显然是有人进来了,我以为是妈进来了,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跪好。谁知当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四妹,她才八岁,却非常听话,跟我感情甚好!她端来一碗面条,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跟前,那些动作真有些惊险,她慢慢蹲下并递到我面前,还满口纯笑着的说:“哥,把这碗面条吃下吧!是我到厨房盛的,没人知道”看到碗里满满的一碗他面条上还铺满瘦肉,顿时让我的胃动力大增,可我忍住了,饶有戒心的问:“是妈让你来的吧!妈呢?”“没有,妈已经睡了”我心里有些纳闷,妈平时都是很晚睡的,咋今天这么早就睡了呢?我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也许今天妈很生气,被我气累了,所以她才这么早睡下。 “你吃过了吗?他们都睡了吗?” “恩……” “你盛的时候,妈都不知道吗?” 她有些迟疑地并迟钝地点了点头。我便放心地接过饭碗,吸了一口香气逼人的热汤,尽管脑子里面还有些揣测,但为了填饱肚子,不管那么多了。四妹用幼嫩而又单纯地双眼看着我,她真是太可爱了。 我吃了口,又停了下来,也看了看四妹。我嘴里还竭力的嚼着肉突然间,四妹笑了起来,而笑的很大声:笑得很灿烂,很天真,她那莲花般地微笑瞬间把我唬住,我才发觉我有些狼吞虎咽,便也也随之狂笑,不晓得,却把口中嚼着的一团碎肉一同迸出,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到了现在也未曾有几时过快意地狂笑,嗨!可是现在的我实在是笑不出来那般感觉了,这是为什么呢?我还是我啊!我怎么变了人呢!我一时手软,竟连碗捧在手里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我便马上支支歪歪地把碗放在地上,并放好筷子,又来一阵狂笑,反正是止不住了,难得开心。 当时我们真是奇了怪了,竟然相视而笑,越笑越起劲,最后发展为捧着肚子还在笑,四妹笑得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竟翻身倒地,在地上滚翻,真是个淘气宝。可我笑了一阵后,马上静了下来,在门外不知何时妈站在那里,许是好一阵子了吧,四妹还不知,看我没了笑音,也相继停了下来,并朝我的视线望了过去,随之,她趴了起来,把身体转向妈那边,也没有做出反应,这让我感到有些焦虑,四妹你倒是吭一声啊!这种场面太恐惧了。妈也没有做出反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眼睛似乎有些湿润,在光线的映射下,我看到了妈眼睛里的泪水在抖动,不一会儿,妈便捂着嘴转身就走了,我当时非常害怕而且又很伤心。我当时还小还不懂得妈在想什么,所以我只是糊涂地认为妈是看到我吃了面条又不思悔改地与四妹欢笑,当时我想的比较少只能这样子认为,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因为我长大了,什么事都懂了,然而我也失去了很多,比 第四章 第一次上班 终于带着一脸无奈和混沌来到公司,初来乍到的我还完全不明白公司的一些政策,所以任凭我上司的安排,我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 这新来的人总想与有资历深之混熟,但不能混得太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会“焦胡”的。到会了这偌大的公司,我逢人便点火哈腰,只是这嘴边不知如何动,只好随便哼了一下,算是给人打招呼了吧。我算是有对人打了个照应了,可为啥对方没有激情的回应呢?每每遇到一些同志总是没精打采,活像一具“僵尸”,只会跳,不会给人好脸色看。罢了,你不仁我也不义,本想给你留个好印象,你倒不认,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虽说长相有点对不起观众的眼睛,但总比你们这些做“鬼脸”强多了,特别是一些女性同志,别把自己排在所谓“美女”行列,把我看低,其实咱们也相差无及,不过说实在,你们的确也“美”,这“美”得实在是让人想流鼻涕,而绝非口水之类,值得让你们想炫耀的圣洁之物,我算是进一步了解了真正白领女性的品味了,真让人感冒啊!乌鸦都想为你们哭泣呢! 拖着一脸扫兴,痛恨的心情,爽快的精神胜利,我已经有些飘飘然了,其实我那给你点火哈腰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所以啊谁也不捞到便宜,算是扯平了。 快到我的办公室了,真有些兴奋难奈。到了门口的时候,我突然脚步停止住了,我想起了那些唱戏的一般去友人家或到地位较高的府第,总是摸头摸脚检查自己会不会出洋相,待到确信无大碍之后再进屋,我是否也给粗糙地打量自己一下呢?我摸了摸这丈一的和尚头,确定没什么可出洋相的概率后便放了心,不过,这头也没什么可检阅的了,不就是几根长得可以扎手的毛发吗!现在给看看自己的脸皮了。嘿,只可惜没镜子不能完成这一关键的步骤,算了吧!反正也就那样——丑态。我把头奋力低下,以便可以看到全身,这只能说是浏览一遍,因为低的太久头会麻连脖子也不愿意啊!索性来个大弯腰,只见脚上套着一双拖鞋,再看看身上这身西装,想来,这也太不符合标准化水水准了,与国际不能接轨,辛而我是个没有品味的人,这些修辞上的问题还算得过去。我自嘲了一下,觉得自己蛮雅致的嘛,不!按现代年轻人的水准,这叫个性啊!别人哪!还得学着点,一般人我不告诉。不过,这鞋穿在脚上,不想告诉别人都难了。按我那说法应该说是纯属喝瓶农药来杀死肠子里的蛔虫,兴许个性过了头,反倒惹来一身骚。我又再次从容地对自己讽笑了一翻,这种想法真是无稽之谈,自己都会看轻自己的。尤物一个。一个被自己看轻之人,大概是件很痛苦的事吧!然而我却没了知觉,反倒有些欣欣然。 我再用这算不得白领的手摆弄颈下的一条刚系上的领带。只是我不会系这领带,倒有点像喉头,一个鼓鼓的挺在颈下,甚是别扭,全然没有高层人士之风范。嗨!算了就这样吧!谁会认真地打量我呢?我还没有那般魅力可言。 一进门口,只间只有两三个人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双手很随意地拨弄着东西,像是假肢,不听脑部指挥。难道早晨有这般痛苦?我不知道麻木一词是谁发明的,但从层次上的角度来说,我亦可延伸思维:木头之上的等级是两个木头的林,再向上伸长的等级是三个木头的森,所以在我看来,木头等级可分为麻木,麻林,麻森这三个等级。这几个木头顶多只是麻林的等级,他们还算不上是麻森的等级,我还舍不得授予呢! 按辈分来说,我新来的,初出毛庐,每个同事都是“大哥”“大姐”级人物,我理当去向他们打个招呼,可他们的木头等级也太高了,比我还高,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可话又说回来了这想法与做法是不一致的,有时会截然同。 忽然,难得有个男同胞抬起头来望着我,我一个脸的激动,总算是见到不是木头之人了。我便弯下腰主动地把身体贴顶了过去,我满面春风地把手应了过去,想跟他握个手,不过那人也挺热情地回应。他战了起来和我很亲切地握了手。我终于感到有一丝暖意吹上心头。 “您好” “您好!我是新来的,我是昨天刚来报到的那个……那个……” 我突然不知该接什么话语,回想片刻我又吐了一句话来:“哦!我叫赵炳泰,以后工作上的事情请多关照”没办法,我只要跟陌生人说话舌头就会打结,然后就会上句不接下句,真该死啊!那同事随即回应道:“恩,我也是新来的,昨天下午才过来报到的,咱们也算是同事了,以后有事情也请你多多关照”听完他的一翻话语后,我抬着的笑肌顿时松懈了下来。这小子跟我一样,也是新来的,我刚才何必跟他套近乎呢?我立马把表情调换了一遍,把刚才的笑容全部抹掉,换了副严寒的脸板。对,我应该用这种脸色与他对滞,不然有失我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说我也是先到的,我是昨天上午来的,而他是下午来的,就冲这点工作态度他就差我一截,可咋今早他比我还早?还未上班呢?不管了,我把握住的手轻轻一松,那手竟像是别人的手,不要是我的,竟然握错对象。他也把手松开了,便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再次用轻蔑地语气锦上添花了一下,不知这词恰不恰当?我又随即把握完的手往裤腿上搓了搓,便转过身子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却被他叫住了 “哎!炳泰,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赵龙,跟你一个姓” 我回头看了一下,他竟然给我弯腰,还很客气地说话,这我心底就踏实了很多了,总算嗯还懂得礼数。我略笑地点了头,哼了一声又调头走了。 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我坐下后心里边仍然是甜蜜蜜的,真希望把当年王丽君那首《甜蜜蜜》大声地唱出来,但我还是无法掩盖内心地欢喜,我用力地甩了甩胳膊,脸上做出很僵硬地奸笑可我还是不敢笑出声来,我把头伸了出去,确定没人注意到我,而且那个叫赵龙的同事也在认真地整理自己的办公桌,我便放下心了,碍于面子,我还是保持镇定,再镇定。 坐在这软椅上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还会移动。我把后背往后一躺,呼了一气,用脚使劲地往地上一蹬,这软椅便像没有摩擦似的在原地转了好多圈圈,差点把转晕厥了。我立刻往地一踩,本想可以停止转动的,可由于惯性原因,软椅将我甩了一下。这小东西还真有劲,不过你再有劲也是我给的。 我站了起来,扫视四周,才发现昨天那个叫“阿新”的同事还没来。 我又坐了下去,看着桌上有些凌乱,想到那个,刚来的那个,比我晚来的那个,还跟我同姓的那个,叫赵龙的那个,刚才也在整理自个儿的办公桌,我也应该整理一下了。我就边整理边等阿新吧,要知道阿新很像我的上司。 桌上摆着一个文件盒,装着几本文件夹,桌上还有杯子,笔等一些文具。桌面有些尘埃,我找了些纸巾把它擦去。桌面上因为是油漆涂饰的,所以看上去非常透亮,辛好是黑色的桌面,这才能显得很干净,完全可以当镜子来使用。 最重要的是桌上还摆放着一台液晶电脑,虽是被别人用过的,但是这电脑还是七八成新,我用手去触摸显示屏。哦,还是戴尔牌的呢!这比我刚买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好几倍呢,这价格差别一定很大。 我搓了搓手,很兴奋地把手指头往主机上的开关一按。电脑启动了,我的心也被跟着启动了。这里的一切有种舒坦地感觉,有种家的温馨,至少让我感到很快乐,生活还算稳定,工作又找着了,而且工作还很理想,人生能走到这一步,我知足了,我真是太幸运了,可我总是时不时的在心里头闹腾,真是被鬼缠住了,傻蛋一个。可我这人就是这样没办法,许是中了林黛玉的魔,不能挣脱,但我又有阿q在,所以时常又被拉了回来,至此我老是在泥浆中挣扎,为什么呢?我想做回我自己啊这么难吗?我是被谁缠搅着?我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我会对生活充满热情,我会试着争取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虽然有人常说人的欲望是没有极限的,但对我来讲,这句话可以打个叉了,它将永不成立,虽然我人时常很混沌,但我会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从中我学会了知足。 等了好些功夫,才显示出页面。很无聊,不知该干些什么,没事可做,我就会胡思乱想,没办法这是我的专职,谁也改变不了。要不来点游戏玩玩。我便用手指挥霍着鼠标去摸索游戏菜单,随便来点麻将吧。 按理说大家应该在上班前二十分钟左右来公司的,现在距上班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大家应该再过十分钟就可以来了吧。 才打了一会儿游戏,我便退出了。有些游戏都玩腻了,就好比如爱情这玩意儿,真会捉弄人,在恋爱时节,让人死去活来,这纯粹是游戏玩上瘾了,但是一旦两人步入婚姻殿堂,性质那可就不一样了,两人的思想感情也会随之发生逆转,两者也许会想:反正都已经结婚了,你总不会把我给甩了吧!所以对待对方的态度,也许会成九十度的大转变,这等事大都会发生在男方当事人身上,女方发生的概率比较小而已,除了方鸿渐之妻那类人之外,我是随便举个例子,以便持自我观点的可靠性:在这个阶段的爱情,就好比如初学的游戏玩家已经练到了最高境界了,对目标了如指掌,即使败掉此局,也是无所谓的,从头再来,反正对下一步棋已基本明确,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待自己去慢慢修复。再到了两人共创家庭之时,我想那得看双方是否愿意继续保持已有的状态了,有的爱情依然能够保持甜蜜的状态,而有些爱情就开始变质了,过期失效了。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别看恋爱时期的情话绵绵,海誓山盟,那可不一定,谁说那一定不会变质,谁又能保证说谁的爱情保质期的时间长短,没有人敢打包票,所以还是理智一点的比较妥当。而正当变质了的爱情苦果,悄然的飘荡出气体并扩散到两个人的空间时,那看来的相应症状也会随之发生,比如出轨,婚变等等,甚至严重一点就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我想来,那爱情好比是珍藏了多年的老酒,因为两人的刀锋而洒落一地。哦,多可惜啊!这恰恰又是那些游戏中的高手们玩腻了这款游戏而另投他处是一模一样的。 其实说起什么是真正地爱情,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凭借自己的听闻和联想,把游戏与爱情巧妙地结合在其中,便有了些理论上的收获,但现实中的我每个阶段都没有实践过,所以不免有些瑕疵和偏激。 爱情是一场游戏,这是真的吗?——猜不透,搞不懂。 我想说的是,以上谬论纯属个人看法,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因为这仅仅只是我把爱情与游戏的巧妙的应用了通感和随想。胡思乱想了一通,我又被拉会了现实中,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了,只见同事们还是没来几个,阿新也没来。没想到白领阶层的人的工作热情远不如蓝领阶层的人。 等了差不多的份上,大家才一溜烟的功夫人就都到齐了,却迟迟不见不见阿新,我这没人管的人,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空理会我这个“外人”。不过还好,还有个赵龙,他也闲着没事干,也在东张西望。 我又看了一下时间。噢!再过两分钟就开始上班了,阿新该不会迟到吧,就在这时,主任刘昌强突然从门口冒出来,手中拿着几份文件,像是帐目什么的。他慢慢地走了过来,往阿新的小办公室里看,见没人就走到了赵龙那里。我有些赌气,为啥不先走到我这里而走到赵龙那里。哦,原来他的位置比我距门口较近,算不得上司偏心,可以理解,理解万岁。 他们只谈了两三句便终结了。最后赵龙耸了耸肩,刘主任便向我这边走来。我有些喜悦,真是有点莫名奇妙。 “炳泰,你有没有见到阿新啊” “还没有,不过他可能马上就会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真是捏了一把汗,我怎么那么确定阿新就会来呢!希望他能马上会来,我已经为你说好话了。 “哦,还没来,那你……” 这时,门外闪过一个人,接着听到“砰”的声音,那人好像是滑倒了。只见阿新慢慢地扶着门板,另一只手揉磨着屁股,并且汗流夹背,湿透了整件衬衫,头发则像刚洗过的一样都湿透了,西装外套上没有把钮扣扣上,是敞开着的,可能是太热的原故吧,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阿新的到来,真是太突然了。所有的眼光都朝他扫视,不过发现大家的眼色不一。 刘主任见状立即跑了上去,扶了阿新一把。阿新带着痛苦的表情说道:“对不起主任我迟到了,是不是会扣薪水啊”刘主任看了阿新一眼,像是要说话,我便立刻上前插入关键句“没有,刚刚好到上班时间,你看,我这可是北京时间”我急速地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给刘主任看。话音刚落便引来阵阵微弱地笑声 “我知道时间,墙上挂着那么大的挂钟,我又不是没看到”刘主任笑着对我说。我在想,上司难得会对下属笑,今天让我给赶上了。 刘主任扶着阿新一步一步向前挪。看到这时我有些不懂了,这是为什么呢?记得中学的政治课上,老师总是说资产阶级压迫工人阶级,还有课本上那几副图: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条鞭子在督察女工人工作,再看看刘主任和阿新,这一切的变化也太快了,仿佛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真搞不懂,这里面有太多的讲不完的情节了。 刘主任扶着阿新到了阿新的办公室里。等扶了他坐下,便走到我的桌前,他把刚才放在我桌上的资料拿到阿新跟前并说:“没什么大碍吧,还痛吗?”阿新摆了摆手。 “把这些资料给赵龙和炳泰,教他们怎样填写,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多教教他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阿新想站起来却被刘主任拦阻了,他把阿新的肩按了下去,叫他不要起身,随后刘主任就走了。阿新把资料拿在手上,审视了一会儿。这时赵龙走了过去,我突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让他捷足先登了。我愿本想让阿新多休息一下,顺便让他过来给我讲讲工作上的事,可赵龙这家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还主动跑过去,真是没良心到了极端。 阿新拿起笔在纸上笔画并很认真地教赵龙这混小子。不一会儿,赵龙拿着一部分资料回到他的办公桌了。这时,阿新叫上了我,我很是欢喜地小跑过去。“炳泰,这些资料是给你的,现在我来教你怎么填写还有就是怎样在电脑上操作这些帐目”阿新说完抬起头来,我俩互相对视了一眼,我便点了头,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通过阿新的讲解,我觉得他很像一位很有资力的领导,我很认真在听他说的每一句话,我也悄悄地观察他的神色,十足的有种魄力的眼神,说起话来干净利索,头头是道,没有半点犹豫。想来他做事肯定很果断,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上层白领中的那些精英。 当阿新帮我教完该教的东西后,我便很有礼貌地向他表示感谢,他只是摇摇头对我笑,他笑得很自然让人心里很舒畅,他跟这里的人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人大都是麻林之人,等级是非常高的,简直就是个植物是!而阿新可谓是出辈之是,好似陶渊明之类的人士那样,或者干脆说是卧龙岗中的卧龙先生再世,虽说有点夸张,但我喜欢那又怎样! 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悄悄地观察了阿新好中阵子,可以看得出来他做事非常地认真。我顺便观察了一下赵龙那小子的动静,没想到那小子也挺努力做事,瞧那蛮劲,还不算麻木。再看看其他人,那就不行了,一个还在伸懒腰,另一个则没精打采地捧着资料,再一个就是半死不活地用一只手顶住自己的头,眼睛发麻似的蒙着看着电脑,右手已全然脱离了鼠标,只是做势地把手附在上面:还有些也只是尔尔。 看着这些麻林之人后,相反的是,我倒是被他们激活,我越有活力去开始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来吧!开始工作吧! 为人生而奋斗吧! 我至少得向阿新学习,以他为榜样,使自己能够更好地发挥和推销自己。我打定了注意,下班后找阿新,我们一起走,一起去吃午饭,加深一下友谊,就这么定。 第五章 认识阿新 下班时间还未到,大家都已经坐立不安了,可毕竟是大公司,大伙儿还是挺安分地等待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完全不在工作状态当中了,只是搞形式,遵守公司规章制度而已。 让我眼睛一亮的是,赵龙还在认真地工作,像刚上班的那种精力一样,更让我大跌眼睛的是阿新也是那么认真而且他好像在赶时间生怕到了下班时间,他的动作比早上的时候快上几倍,他这人迟钝工作效率远在我之下。像我和赵龙这样的人刚进公司还算有股蛮劲,对工作态度还是那么认真,比起其他同事对工作态度,我倒替那些人蒙羞啊! 快到了下班的时候,刘主任不惊不慌地走了进来,他悄然地观察大家的举动,像警察抓小偷。这个时候,我想谁也没有那么傻,像刚才那样玩世不恭。刘主任看大家很认真地工作,便放言:“大家辛苦了,下班吧”于是他便快步走到阿新那里,可大伙儿谁也没敢先起个头,先走出这个门槛,都是在装腔作势,谁敢打头阵当先锋,做领头羊。我也是万万不敢那样做的,我可是新来的,可不能搞特殊化,再说了我也不急着走,我还要等阿新呢,我要跟他一起走,这可是我的计划。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赵龙收拾好了资料并放入抽屉中,便起身向门口有去了。大家见状,欣喜若狂,终于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先当挡剑牌了,接下来的工作便好做了,大家也相继离开了椅子,舒展舒展自己快要散架的筋骨,便很自觉地出去了,完全没有想再多留一会儿的意思。 我可以理解他们此时的感觉,因为我也有同感,连续工作了几个小姐,即使这脑力劳动也会消耗大量的能量,在了现在大家肚子肯定饿得叽哩咕噜了,说不定哪位女士为了减肥而没吃早饭便来上班,那肯定这会儿两脚在颤抖,换成是我,我只会当是地震。 才一会儿,办公室就只剩下我,阿新还有刘主任三人,所以比较安静,他们俩门没关,以致于我可以听到他们在谈话。 其实我的肚子也挺饿的,为了等阿新只好勒紧裤腰带了。 反正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做完了,又下班了,我便把电脑关掉,向阿新那边走去,看他们在干些什么。 我走了过去,看见刘主任翻阅着帐目,像是在检查,而阿新在一旁看着。刘主任见我进来了便开了口“炳泰还没走啊!” “哦,我不急着走,嗯,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在一旁看就行了” 刘主任侧过脸对我眯瞪后又继续检阅。看他翻到一半左右时,对阿新说“阿新,下面的这些文件是不是还没处理完?”“是的,早上我做了上面那些,下面的还没来的及做完,速度有些慢,我尽量赶完”。 “没关系,下午或是晚上我来拿吧!我叫你把op公司的订单打到电脑上,你打好了没有?”。 “噢!我给忘了,对不起。”今天之内最好把他做完,上面急着要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办好!你放心吧”。 “你做事我能不放心嘛!好!就这样我先把这些文件拿走,你也早点去吃午饭”阿新点了点头,刘主任便从椅子上起了身,转过身,见到我时,他拍拍了我的肩膀,说:“年轻人,好好干!多向阿新同事学习”我点了头,随后他就走出了门口,我把刘主任送到门口,跟他挥手告别后,我又进来了。 这样的上司,这样的领导就是不一样,有种独有的“亲切感”,这我是学不来的,这可是很有一套的。 阿新又开始埋头苦干了起来,看他满是焦头烂额的样子,我有种说不出的心痛。阿新真是有用不完的劲,还有做不完的工作啊!我听刘主任对他讲的那些话,就有点傻乎乎了,更别提要去做了。 我把椅子推到阿新旁边并坐下,可他连头也不抬地问:“你肚子不饿吗?大家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你不是还没走嘛”“你不会是说你是在等我吧!”。 “当然喽!刚才刘主任不是说了嘛年轻人,好好干!多向阿新同事学习”。 “别听他瞎说,主任这人嘴甜”。 “可我真的想跟你多加学习,难道你会不愿意教我吗?”阿新听到这里时,他放下忙碌的工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是真的要跟我学习吗?”。 “是的”我很坚决的回答。 “你很有上进心,加油,我相信公司一定会提升你的他你等会儿我再做一会儿就完了”。 “别说是一会儿,两会儿我也要等下去”阿新很肯定地对我笑,接着他又开始工作了,我也假装很认真地在那边看。 终于,两会儿的时间到了,他停下操作运转,像是解脱似的,来个深呼吸,还揉揉太阳穴,刮刮眼皮。 阿新做完眼保健操后,便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才几下就被他解决了。于是他叫我一起出去吃饭,吃完午饭后去他宿舍。 走出公司后,阿新把我领到附近的一家饭店,说是一家饭店,有点太抬举它了,这家饭店太简陋了,我真怕会影响到我的食欲。 “炳泰,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能吃饱就行了”。 “那就吃快餐吧,很经济的,我每天都吃这个”我琢磨着,向他学习的第一步应当是吃的吧! 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他去打饭。 不一会儿,他便端着两份快餐放在桌上。我这人有一毛病,见到干饭时,如果没有汤我是绝对咽不下去的,所以我问了阿新是否有清汤,他说有,便想去盛一碗,却被我叫住了,我说我自己去,叫他先吃。阿新没有异意便开始滋滋有味地大餐了。我一脸糊涂地来到装着一大锅的清汤旁,我拎起一个碗,拿着一大勺子在这所谓清澈见底的清汤,这不免让我想起“水至清,则无鱼”的一句诗来。我随便地来一勺子便扔下这大勺子,我又会到原处。 看着阿新的那个吃劲,再瞧瞧这碧水长流式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我觉得我的胃口已经被掉足了,已经够的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是痛苦了,望着那饱满挺立的大米饭,我不知该如何对待它,它让我又唤起我的诗兴,一句改编的诗“我知盘中餐,粒粒皆痛楚”。要知道没有好汤再好的米饭也是痛苦。 为了不让阿新知道我这个样子,我还是“披挂盔甲,准备随时战死沙场”。拼了!我可以把你吃了,难道你会把我也给吃了不成。 “真的勇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这可是鲁迅当年发自肺腑写下的话,今天我很荣幸地借来一用,以壮士气。 我吃得很慢,我采用拖延式的战略方针,希望阿新可以早些吃完,早点签下这“不平等条约”我方愿意,不!是非常的n次方愿意“割地,赔款”只要你“停战”一切都好说。 终于,阿新以惊人的速度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可我还是装成津津有味地吃完还有八成香气逼人的饭菜,不把你们消灭一点点我哪里能向江东“阿新有个交待啊!最后我还是没有能力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我便很随意地抛下筷子,往纸巾上一扯,快速地擦完嘴后,往口袋中掏钱,阿新看见了说:”不用了,我已经付过帐了“其实我知道你已经付过帐了,只是随便作个势。 “下次我请你”。 “不用跟我争”。 “这顿饭花了多少钱”。 “九块钱”听了他的话后,我瞪大了眼睛,平时我一顿饭就是十来块,这顿两个人才九块,真是晕。不过我已基本上没动口,现在肚子还没饿,不过我宁可错杀,不愿放过。 “你咋吃那么少呢?为何不多吃一点,是不是不好吃啊?”。 “没有,没有,我平时就吃的这么少,这饭还挺香的,挺合我胃口的”。 “那太好了,我们明天再来,好吗?”。听完此话,犹如晴天霹雳,我的命好苦啊,我要呐喊,可嘴上却软了。 “好的,你拿注意吧,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到别家饭店吃也可以”。 我故意要扯开这家饭店,却不晓得阿新没有反应。我真想不到,一个拿着那么高的薪水的精英,竟会喜爱如此“糟糠”。人不能因为要省点钱财而惨害自己的肉体啊!我真的很佩服阿新。 吃过午饭后,阿新说坐公交车到达一个站点然后走几步小路就到他租的宿舍了。 我没有异意,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任凭他的安排。 我们走出这家“龙门客栈”,而后我们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那是去坐路车站点的方向,说远其实也不远,只要跟阿新谈天说地的聊,便可消磨这其中的光阴。 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他饰演的是主要角色,我只是个配角而已。我在猜想阿新以前是否做过广播员的工作,不然就是经常参加演讲比赛。 阿新的口才真是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我跟他基本上聊的是公司内部的一些动态和一些解决的方案。我可是这方面的外行他还未实践过,单凭课堂上的纸上谈兵只能是孔隙之见,今日有幸再听阿新的博论,真是人我大开眼界。 阿新的言论是三头大象都拉不止,我虽然有兴趣听,但是有些东西还需实践他单靠陈述是不够的,听久了,我就有点无聊之感,这最重要的是有些东西我闻所未闻,听不懂所以难免有些枯燥之意,但又不好扯开话题,也不好找话题插入这举世论坛当中。我只好把两只耳朵一起打开,任凭阿新的声音在我耳孔中流动,但我不觉得它会触犯我的鼓膜。 很快的站点就被我们走到了,我有点饿但又不好交待,只好手捧肚子,尽管它在内部敲锣打鼓。 到的时候,车却还没有到达。为防止阿新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演说,我马上找了个话题,来个声东击西。 “阿新,咱们坐几路车去你宿舍那啊?”。 “坐18路车”“得坐多久啊?”。 “差不多二十分钟吧,怎么啦?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我一到这个时间段,眼睛就会犯困,可能是生物钟的原因吧!”。 “到了我的宿舍再睡吧!我再给你讲经济市场方面的……”。 “哎——阿新那辆车是不是18路公交车啊?”听到他又来了,我马上随机应变,乱指一辆远处驶来的公交车。 说来也巧,那辆被我乱一通地公交车正是18路车。 之后,我们上了车,随着路车的摇晃我先发制人以免后患地问起了阿新:“阿新,你为什么不坐计程车,方便快捷,多省事啊!”。 “打d太贵了,坐路车比较便宜,而且不影响到时间”。 我在想,你的薪水都那么高了,就为了省这几个小钱把面子丢了可是大了,像我这样的刚出道,坐路车还情由可缘,以后要是我被提升了,我一定要坐的士,怎么着也不能不要这面子啊! 我又问起同事们的一些情况:“你说我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咋总是看到同事们死气沉沉的样子,没几个像你那样那么有精力地工作呢?”。 “你说他们啊!他们都是些纨绔子弟,整天只知道怎么玩的开心一点,天天在搞活动,安排节目,动不动就今天这个生日,明天那个聚餐。心思全花在了这些上,总是不把工作放在首位,一点工作态度都没有,对上司是察言观色,不考实力去争取,总爱走后门,真不知道他们长着双手是用来干什么的。拜金享乐主义思想太严重了,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他们以前读的那些书的道理都是不是还给老师了……”。 我一时半会儿听不清他的一连串的演讲,真像是在讲经文,哪来的那么多的问题。 “没那么严重吧!他们只是聚会而已,至于工作上的事情可能压力太大了吧,所以他们才会没有很大的精力去工作”我实在是有点听不下他的讲话,才硬着头皮插了句话,我知道这可能会对他很无礼,但我又能怎样呢? “连你也这么想,你难道也想跟他们一样,堕落到这堆人渣当中”。 “噢,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这人也比较喜欢安静,所以像聚会这类活动我是很少参加的,开会议算吗?”。 “开会议那很正常,我是想告诫你以后要好好地努力工作,不要对生活玩世不恭,你真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知道了,我接受你的警告,我不会做社会的寄生虫的”。 我说完这句话后,我看了阿新一下,阿新也瞧了我一眼,这时,我俩一起哄然大笑起来,不想却引来了车上其他乘客疑惑的目光。 我俩竭力地压制心头的笑意,便学女生那样把嘴捂住。 直到笑意稍缓平息后,我又问:“阿新,我还想问你个事,就是在快下班的那个时候,刘主任不是来我们办公室嘛,刘主任那个时候说下班吧,为何大家还不走呢?我早就看出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 “本来大家一般是等主任走后才走的,不晓得却被赵龙开了头,所以大家也顺理成章地也跟着走了,其实他们都是在装腔作势,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他们都是在对上司察言观色,我倒觉得赵龙这人有点实在”。 一提到赵龙我就有点想要仗势凌人的感觉,谁想到阿新在夸他,说他是个实在货,真是不懂,阿新为何要在我面前说他。难道说我不实在了。 我在想这问题的时候,阿新突然又冒出了一句出现:“你早上怎么不认真做自己的事,观察他们的举动干啥啊?”。 “其实我早就把该干的事情干完了,太容易了,我办事效率一般比别人高”本想在太容易了后面说上:这有辱我的智商。可我不知咋的就是说不出来,许是怕被阿新责骂吧,还有后一句的“办事效率一般”我刚想说“办事效率绝对高”可就是很自觉地又改了恰当的词。 “既然你办事效率高,以后帮我把一新容易的事务给做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不用这么说,我很乐意帮你办事,那样我又可以多长一些眼界”。 “难得你肯虚心求教,现在的青年人要是都能像你一样就好了”。现在我跟阿新聊的很开心,因为我也是主角了,而不是演讲的配角了。 我突然想起工资上的问题,我便又问起阿新:“阿新,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发”。 “一般是月末左右才能发,怎么啦!这么着急地想领薪水啊!你可是再等两个月才能大工资”我听完他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那么晚才发工资呢?”。 “你不知道?你在合同书上签的字总该知道吧!”。 “我知道我有签字,但是我没有好好的看完合同书上的内容,我也没怎么看我就签了,我真是傻,如果被人买了自己都还不知道”。 “你啊!你当然傻了,而且真是傻的可爱,傻的值。幸好这只是一份简单的合同书,要是换成了一项大工程的合同书,你没有认真的看好就签下,要是搞砸的了的话,那你有九条命都不够偿还,不过也没关系,第一月是试用期,也是实习期,我们来的时候都是这样,这次跟你一起来的赵龙也是这样,不过这也是给你打了个警钟,以后做事要认真,不可马马虎虎应付”听完阿新的一番话,我心里头的那块石头好像悬浮在我身体内,放也不下,提也提不起,很是不自在,像是在啃鸡肋。 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我还是觉得像是少了样东西似的。可能是因为没看好合同书吧!那样感觉我是说不上来的,像是落了个空,这可只能是意会了。 看来以后做事要小心,这次可是黄牌警告,真得感谢阿新的提醒。 说起阿新,其我对他的全名还未知晓,不知是谁给他起“阿新”这个名字,于是我带着疑问问起了他的姓名:“阿新啊!别人叫你阿新,那你的全名是什么?”。 “我的全名其实也很简单,姓陈,单名新,陈新两个字”。 “那阿新是谁给你起的名字,为什么要这样给你起这个名字”。 “其实阿新这个名字是很早以前大家给我起的,具体是开头提意要给我另起他名,我已经忘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认为我的名字很矛盾,说陈是陈旧的意思,而陈新的新字则是崭新之意,这两个字加起来不和谐,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都挺好,他们说怎么样怎么样,我都没有反对,因为那个时候我也是刚来公司不久,也很腼腆,大家都说公司要除旧迎新,把旧的东西统统赶走,把新的东西迎进公司,可大家说单纯一个名字新也很难听,后来还是刘兵提的意见,他说就叫我阿新,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亲和力,而且还去掉陈字,一语双关。嗨!这帮喜新厌旧又对工作缺乏战斗力的家伙,竟会想出一些花招来折磨人”。 “可我觉得他们给你起的名字也挺好的嘛,像刚才你说的那个叫刘兵的同事说的那样,很有亲和力,对了,刘兵是坐在我们办公室的哪个位置,我也真想人他给我综合创新的起个新名”。 “他就坐在你的位置上”我一听,猛的愣住了,他又接着说:“不过他被老板炒鱿鱼了”。 “为什么呢?”。 “他是我们办公室里最懒最笨的一个,办事效率低,时常来不及办好一件事,可他倒把事情总是办的越帮越忙,他做的事情基本上还得再经过他人之手才能办成,后来上司看我办事效率高,就把他做不好的事情转交给我处理,我应该算是这个团体里最勤奋,最有战斗力的一个了。我就是靠被刘主任提升上去的,而且我跟刘主任关系最要好了,他也总是把办不完的事情给我,我就帮他一起做完,虽然工作上全部累加起来十分辛苦,但是我还是很乐意帮他做的,毕竟他是上司,给上司做事是我们当下属的荣幸啊!”阿新说话的基本路线老是在转换,真有点像是偏题,怎么说起刘兵,他倒好,说着说着就转播到了他跟刘主任关系程度上去了,这好像也不怎么关乎到我的事,我只心给阿新起名的那个刘兵。 “那,那个叫刘兵的人,现在走了吗?还有没有坐在我那位置,他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你很关心他,我可再提醒你一下,你可不要做第二个刘兵,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有关这个人的情况,免得你:近墨者,墨上加黑。刘兵是个没用的东西,一点价值都没有,不配当个小白领,他没有资格当。”阿新的话让我胆怯了。阿新评价别人也太绝对化了,可不能因自己的主观意愿而评定别人的是非,怎么着也不能把人家当白领的资格都取消了吧!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在人才招聘会上的那个女生,至今想起还会让我毛骨悚然。 阿新啊!你不能说我坐了他的位置我就有可能是刘兵第二了吧,一般人也许听了会生气,不过我还好我没有生气那个量。可我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阿新,你可不要随便把我比作他那样的人,你也知道早上我可一点也没有偷懒,要是说起工作效率,我是绝对是比其他人高几倍,而且我肯定会在没有出现差错的情况下完成我的任务”。 “那样最好,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先给你大一针预防针”。 “预防针?谢谢阿新,有没有收费,现在医药费很贵的,可不要对你的顶尾下属乱收费”阿新笑容顿时高挂,“这针是免费的,以后可要收费的,而且要双倍”。 “其实我是想说,你既然有是帮你起好另一个名字他而且这个名字也挺好听又简洁,所以我也想让别人给我另起名字,但那不是绰号,我以前就被别人起了许多的绰号,我不是叫炳泰嘛,跟病态的拼音有些相似,于是有些好事给我起了个谐音的名字,叫我赵病态,从那次以后,我就对自己的名字有些厌恶了,只要有人喊起我的名字,我便会想起病态这两个名字来,可能我这个人本来就有点迟钝吧,可我每天都在思索,我真的有病吗?还是我本来就是病态”。 说完这些话后,我突然有种旧病复发之感,可恰好这时,车到了站点,阿新便催我下车再说。 第六章 在阿新的宿舍 坐了半个钟头左右的车后,倒感到有些收获的欣喜。 我们下了车,到了另一个站点。阿新说还得走十几分钟才能到他宿舍,于是我和阿新在途中又聊了起来。 我很主动地找阿新聊:“阿新,你说我到底看起来是不是很病啊?为什么那些人会这么认为呢?”。 “从我的观点来看,你……从表面上看是有些那个……,但是,我想你一定不希望是,至少你心里会这么认为,当然那些人真的很无聊,你不要太在意,这只是一个人的缺陷而已,每个人都会有的,只是多跟少的问题,相信你一定不会被它所干扰的”我头脑有些发麻,看来以前自己太相信自己了,今天听了阿新的一席之话以后,真是有点…… 跟阿新说话,我不敢用“胜利法”来压制自己心里郁闷,我有些害怕了,以前我是那么的“自信”,以为自己总是把别人踩在脚下,原来别人把我抬到悬崖边上,而且我还很欣悦,没有一丝痛苦,直到今天阿新的肺腑之言泼醒了我的无知,使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临近悬崖边上,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那么地不注意自己,以使自己沉沦到今天这个地步。阿新是我的知己,没人肯真心地对我说出这般赤裸裸的良言,尽管他的话很朴素简单,但是这不能表明他没有引导我向正确的方向前进,相反地我倒觉得自己现在正不断地向黑暗走去,而且还未觉察到自己的错误,漫无目的的生活着,真是一具干尸。难道我是被生活所逼,还是被环境所迫:不,不,不,这只会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还需好好总结检讨一下自己。 阿新似乎看出我内心的想法,便装成不知地问我:“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要想太多了,咱们年轻人做事以后多注意着点就行了”我把头垂得更低,也不语,只是听他说话“你如果觉得自己有问题,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的反思一下,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路线和目标,不能再走老路了,也不要太自卑或是太悲观了,咱还年轻,还有好多路要走,不良的习惯是可以慢慢改过来的,好习惯是慢慢调整过来的,这是急不来的事情,以后我会提醒你的”。 “谢谢你,阿新,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好久没有人跟我讲这些道理了,除了我妈之外,你是第一个了”。 “那我应该说是很幸运的人,能够跟你妈相比较,那你爸呢?你爸爸难道不跟你讲这些,我猜你爸跟你一样,不怎么爱讲话吧!”。 “其实我……”转悠着该不该把我的家底搬出来,要知道我是不会对一般人说的,我很犹豫,可是阿新看起来很想听我的陈述,好吧!算了,看在阿新对我还算好的份上,我就讲给他听,相信他也不会对他人讲这些的。 “其实我是个孤儿,在我还不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被抛弃在一家善良的人家,那时我病得很严重,已经严重虚脱了,离死亡竟一步之遥,可是那户善良的人家救活了我,那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妈妈。那个时候我妈已经失去了丈夫,那是一场车祸所导致的,后来我妈没有再嫁,所以我对爸爸这个称呼很模糊。我妈是个大善人,自从失去丈夫后,她便用积攒下来的钱来做善事……”。 就这样我把事情的原委真相,一字不漏地相阿新解释了一翻,我发觉在我讲这些的时候,阿新在含着眼泪,但是又不敢流露出来,可能是我讲的太动情了吧。 我把从出世到现在完整版的讲给阿新听,阿新听完后,擦了擦含蓄在眼眶中的泪水说:“炳泰,你讲的太感人了,哦,不,应该说你的故事太感动人心了,炳泰啊!这些年啊!你也不容易,以后老哥我会帮助你一起度过难关的”。 “谢谢你阿新,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些事,我只对你一人说,你别告诉别人,免得生是非”。 “知道了,我陈新做人,你放心绝不食言。哎呀!其实这也没什么的,生死是人不能掌控的,指不定你会落到哪家出世,也说不准你会在哪里结束生命,这只能说是生死由命,咱们做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看过程,我们要生活得有意义,有价值才行,万不可行尸走肉般地苟活人世,给社会带来压力,制造垃圾”说到此处,我俩对视一眼,而后又沉默下来。阿新又接着说:“其实我这出身也是不咋样的,说实话,别看我这一身白领服,以为身穿西装革服,威风八面:其实我也只是农民出身的,我的父母也是扛锄头的,他们拼了一辈子,终于拼出了我这个拿笔杆子的,这也是他们最大的骄傲。当我们能够自力更生的时候不能忘了咱爹娘,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已经给我们太多了,这是我们一生当中最是还不起的债了,所以当我听到有人不孝的时候,我就会咬牙切齿地骂他她,我很喜欢《水浒传》中那些梁山好汉疾恶如仇的性格,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很尽孝道,特别是电视剧中铁牛背母上梁山的情景,本来他想让老母亲安享晚年的,却不晓竟被那老虎吃去,嗨……看着电视的时候我倒也很想替铁牛多打老虎几拳。更可笑的是,当时我看完那集后,竟会想出要把天下的老虎全杀了的想法,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那只能说明你很铁牛一样是个大孝子”。我俩把话语停住了,似乎都是在找话题。 “对了,炳泰你刚才不是说你的名字有些不雅么!不如改一改吧”。 “好吧,你有什么主意”“嗯!不如就按我改名的方式一样,就叫阿泰”。 “阿泰?阿泰……”。 我在嘴边小声地唠叨并琢磨着这个名字,可是听起来就是有些不自在。于是我便说:“我觉得阿泰这个名字有些不好听,还是再改改吧,最好改得创新一点,比如像你那样除旧迎新,也许会有点创意”。 “要好听,又要有创意,好!我想想,你等一下”阿新在思考重新给我起名。他想了许久,终于冒出了一句:“噢,我想出来了,这个名字很好听,而且很有创意,就看你接不接受了”。 “我接受,你解释一下这个新名的含意”。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取名的形式要跟我一样,那我就去泰保炳,这个炳字具有光明的含义,所以这个炳要给你留着,可是这个泰字也是好词啊,它有平安,安定的意思像国泰民安啦!都可是褒义词,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删掉了。你觉得炳字如何?”。 我本想说就是因为“炳”字跟“病”是一个祖宗,老子最恨就是这个字了,别人就是把“炳”读成谐音的“病”来讽刺挖苦我,可是要是我对阿新说也不喜欢这个名字的话,他难免会觉得我是在戏耍他,再说了,既然“阿泰”不好听,那么如果再去掉“炳”字,那我可就没有自己的名字了,只剩下一个姓了,我可不愿别人叫我“小赵”“阿赵”,什么赵的那般难听,至少我会觉得这样。 最后,我还是勉强地接受这个具有“光明”之意的“炳”字了,真希望它真能给我带来光明。我苦思了许久说:“那好吧,既然这个炳字那么好听,就用它来取名”。 “我还以为你对炳字也反感,想再给你另取他名”。 “什么意思?”。 “就是把赵炳泰全部换成别的名字,就像作家周树人把名字换成了鲁迅一样,要知道那样换的结果是,大部分人只知道鲁迅而不知道周树人”阿新像故意那样说似的,想用心理战术来引诱我。 “不,不,我不想换名,姓名是我妈取的,这辈子我是不会去改的,那样的话,我会觉得很不孝的,再说了,人家用的是笔名”。 “好!那样最好,你还不傻嘛,那就依我之意保炳去泰好了”。 “好的,听你的”。 “嗯,我刚才想过了,你有种艺术家的风范,你看你自己,剃了个头,太像一名艺术家了”。 “有吗?”。 “当然有了,而且我觉得你很像一位伟大的音乐家”。 “哪一国的?”。 “当然是中国的了,废话,难不成你是外国人。这位伟大的音乐家是个演奏家而且还是个作曲家呢!但他晚年很凄惨,最后还沦落到街头买艺,由于贫困潦倒,所以当造成眼疾后,没有钱治疗,而造成双目失明,但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最后他作了一曲曲流传百世的《二泉映月》、《听松》等等曲目。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等等,《二泉映月》这首曲子好像在哪听过,不过我忘记了”。 “《二泉映月》你都没听说过,那么一个瞎子艺人在街头买艺,他叫华彦钧,这个人的名字你总该听说过吧!”。 “华彦钧?街头艺人?……我还是想不起来,你还是别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他是谁”。 “他是拉二胡的,他还被人叫做瞎子阿炳,这回你总该清醒了吧,真是个乐痴”阿新有些生气地说。 听完他的解释后,我矛塞顿开:“哦!原来是那个拉二胡的瞎子阿炳啊!你不早这样说,我哪里知道谁叫华彦钧”。 “怎么说你也是那种只知鲁迅,而不知周树人的人一个样咯!”。 “也差不多吧”我很无奈地笑。 “你还笑,天下之人都像你这样的话,那天下的那些艺术家都会因此消失掉的”。 “不至于吧”。 “就是至于,你给我记好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你,以后你就是阿炳了”。 “阿炳,可我不是个瞎子,也不是个出色伟大的音乐家啊!”。 “我可没说你是个真正的阿炳,你还不够格呢,你只是借他的名气用一用,让别人对你印象好一点,你就当是给阿炳做形象代言人,或是阿炳再世,你还别得意。就这么定了,你可别再改了,再不想要这个名号,我可不想再给你取新名了,再说了,这个名响亮,而且很有创意,你还真得感谢我才是”。 “哎,阿新,我可没有说不想要的意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你还要不要?”。 “当然要啦,求之不。我现在可是个名人了,我能不要嘛,我能不高兴嘛”。 其实刚才觉得这个名有点晦气,而且还带了个“炳”字,所以有点不想要,可听了阿新的一翻话,倒开始有点喜欢了,这人就是这样,同样是一件事情,经他人之口加工之后,自己便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这让我想到了变色龙。 “你当然得喜欢了,我可是按照你的指示来办事:要好听,又要有创意。阿炳名气大,又好听。你的这个炳字跟阿炳的炳是同一个字,串起来便成了另一个阿炳了,而且这个阿字你不是说了嘛,比较有亲和力”。 被阿新的进一步的剖析,好像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应该取这个名字似的。他的口才,我无地自容,看来想不叫“阿炳”都很难了。 “炳泰,哦,不,应该叫你阿炳才是,以后我就叫你阿炳,你也跟别人说你的小名阿炳,让大家都这样叫你,好不好?”。 “好,一切都听你的”我现在应该牢记我是阿炳,不是病态了,我要重新做个完整的人,把以往的污秽永远埋葬在遗迹里,因为我又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新的世界,接触到新的伙伴。说到伙伴,我对同事们的情况还未知一二,得向阿新询问一下,“阿新,你给我讲讲咱办公室里的那些同事的情况吧,好让我跟他们认识”。 “那些人也没什么好认识的,你不主动地找他们,他们也许会主动来找你,你信不信”我有点疑惑,他又接着说:“据我所知,今晚有个人生日,他们肯定会邀请你参加”。 “那你去不?”。 “我跟那些家伙早就把关系扯断了,他们只会结党拉帮,无所事是,很是无聊,而且他们还很憎恨我,当然我也很憎恨他们”。 “为什么会造成这样,是不是你跟他们有些误会”。 “跟这帮家伙没有什么好误会可言,只能说他们很无知”。 “他们怎么无知了”。 “还是让我把事情的原委讲给你听:在我刚进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刘主任就在当我现在的职位,而且还是坐在我的那位置上,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跟你一样,也是先认识刘主任的,那个时候刘主任很有威信,大家都怕他,哪里像现在的我,他们一点都不怕我,从表面上起来,我是他们的上司,其实他们并不把我放在眼里。说到这个问题,还得从头开始讲起,在我来了以后,大家工作作风依然像现在很懒散,可我没有那样,我总是勤奋地打拼,争取把工作做得更好,我的目标就是升职。后来经过我一年来的辛勤劳动,终于我升职了,刘主任也升职了,可这倒好,惹来了同事们的不满,他们说他们来公司的资历比我高的多,为什么偏偏我升职了,他们没有呢?当然公司领导那个时候也向他们解释我升职的原因,领导们大概是说我能吃苦耐劳,具有一定的组织领导能力的话,后来大家没有再争议。当我得知了领导们的那些话后,我也用双倍的精力回报公司,处处为公司的利益着想,当然了,在此之前,我跟他们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有关系。他们这些人哪!上班的时候工作效率总是不高,注意力不集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他们下班的时候,个个生龙活虎的。他们把精力都集中在了工作之外的事情上,这让我很气愤,我想公司不能请他们这些败类来公司玩的,所以他们在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请我跟他们一起去派对什么的,我都拒绝了,而且我总是向他们说,不要老是搞聚会,有心思多花在工作上。于是,他们从此就没有再请我了,相反地我们之间有了层很深的隔膜,后来越来越深,他们便结党拉帮地排斥和反对我,我当然也很气恼,于是我时常向上级反映他们上班时精力不集中等一些情况。有一次,上级突然检查,正好被逮了个正着,个个挨了批,不过也苦了刘主任,他也有责任,可我很高兴。可是他们当然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说他们也知道,因为只有我没有被挨批。后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可我只是一个人,所以我只有找主任了,那个时候我跟主任走的很近,他处处罩着我,也许是我的能力让他这样对我特别好!他时常在上司面前夸起我,说我工作作风优秀,所以我渐渐地被看重,可那伙人也因此更恨我了,我们彼此相遇从不问候,打招呼。我那时候也蛮专横的,决定下来的事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所以他们在背后叫我老顽固。我从不坐计程车,有近路我总是走过去,我喜欢坐路车,喜欢吃快餐他我的花销很少,他们几乎是我的几倍,就凭这几点他们也叫我旧社会,有时我因文件处理方面上的事情会跟他们吵起来,但我总是要争赢,把话说到让他们无话可说的地步,他们因此也给我再起了个新名叫黑社会,你说好笑不好笑”。 “黑社会,这个名字有点意思,哦,当然我不是骂你的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他们起得名字很有意思”。 “咳……可能我这个人也是有点意思。所以被他们起了个有点意思的名字”。 他一脸肃静,略有思索的眯着眼,还咬着嘴唇。 过了许久,他做了个深呼吸,再挺挺头,然后把头转过来又开始对我说:“其实说实在话,他们还不算太可恶,其他部门的同事还更可恨,我是有点吹毛求疵了点,也许这也属正常现象,可我有时实在看不下去,咽不下这口恶气,要是他们不在我面前那样的话,也许我会好点,可能我的团体意识太深了吧,希望他们不要再沉沦下去,把工作作风往好的方向迈进,把气氛搞上去,让大家充满激情。咳,但他们没有”。 “也许是你太苛刻地对待他们,现代的青年人,大都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享乐主义者,有几个人能像你那样对工作充满激情,倒不如顺其自然,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咱们干自己的”。 “我知道这些道理,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被我看不惯的事情,我一定要让它改过来,听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霸道,没办法,不改过来我很不甘心,直到事情逆转为止,所以大家叫我旧社会,黑社会。可我现在还不顺畅,也不甘心”。 “你是说他们现在还是那样”。 “是的,而且他们比以前更可恶了。我知道他们是故意在气我”。 “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你给我一一介绍一遍吧”。 “好吧,就让我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细细解剖。他们的名字叫,徐天成,曹蕊,邓明超,孙蓉贞,吴嘉玲:其中坐在最靠近门口的那个叫徐天成,他旁边的那个叫曹蕊,他俩是对恋人,恋爱好多年了,但是他们都不想结婚,而且至今还不想结婚。城市的观念就是跟农村不一样,拖多久也不紧张。哼!但他们早已同居了,双方父母都知晓啦,可这又能怎样呢。他们还算恩爱吧,很少因小事什么的而吵架,但我觉得他俩在办公室影响最大,无心工作,总是公然地在办公室里卿卿我我的,甚是影响他人。坐在赵龙边的那个胖子,高高的那个知道不?”。 “有点印象,但记不清了”。 “他这个人看起来是不是十分呆滞麻木?别看那副表情,他的智商可不低,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疯疯癫癫。他的业绩总是仅次于我,但我觉得他不会输给我,可是我赢了,那次我被提升了,而他没有,他是个与我齐鼓相当的竞争对手,他的失败,应该归结于他的癖好”。 “他有癖好?”。 “是的他的癖好就是炒股,别看他上班时工作态度十分认真,其实他用十分之四的时间工作,用十分之六的时间炒股,都是在用网络看股市行情,整天那个涨,这个跌,涨的时候倒把别人给快乐了,那个时候他准会请客,随便让人点东西他照付,可要是遇到跌时,他倒一个人忧伤,别人也分不到,即使好心人安慰也是于事无补。他那张老脸,简直就是天气预报,股跌就皱起眉头,股涨便开了嘴脸。依我看啊!他就是股票的奴隶。他有个外号叫”股圣“,哼……神经病,他要是专业起来十头大象都拉不回来,废寝忘食。但他那样最好”。 “怎么会是最好呢?你不是说他工作没态度,不认真嘛”。 “我是说过,但我想说的是,由于他的不认真,所以没有被提升,而提升的那个人是我,知道不?”。 “哦!我知道,弱肉强食”。 “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不过算了,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也不要在别人面前提,知道吗!”。 我应了声,他又继续说:“你办公的对面是不是有两个女的,而且一个看起来有些老,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她俩是办公室中比较安静的两个,但同时她们也是办事效率最低的两个。我给她们下的任务总是迟迟完成,而且,遗漏的地方还很多,我总是帮她们整理修改。那个年轻的叫吴嘉玲,另一个叫孙蓉贞。那个孙蓉贞是结过婚的女人,她已经三十多岁了,快四十了,她家里边有个暴君式的丈夫,所以她时常被受到虐待。当她的丈夫有了外遇后,他便向孙蓉贞提出离婚,孙蓉贞当然很乐意了,只是让她伤心不已的事,她的一个八九岁的儿子被法院判给了她丈夫,可她丈夫总是把她儿子与她隔离开来,不让她见她儿子,虽然孙蓉贞几次向派出所反映调解,可那又能怎样,没用的,白费力气,这还不够,听说她丈夫还警告她儿子说如果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去见孙蓉贞,那他就见一次打一次,吓的孩子都不敢认自己的亲妈了,嗨-这对可怜的母子啊!所以有时我看到孙蓉贞在工作的时候心神不宁地,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从不去怪罪她。至于那个吴嘉玲,她就不行了,她都没有什么生活上的压力,也没有谈什么恋爱,可她工作效率依然那么低,她这个人哪!真不知该如何评价,还是谈谈她工作之外的事情吧!嗯……你觉得她长得如何?”。 “她……我还没有看清她的脸,只是看到她的背影而已,我也没去注意她,她长得如何呢?”。 “按咱们公司的男同事对她的评价吧!她长得还可以,还算是花容月貌吧。她这个人比较单纯,文静,不太喜欢喧杂的事物,我觉得她这点做的比较好,以后我就要讨个这样的老婆,你觉得如何呢?”。 “难得阿新看得她”。 “不,不,不,我是单指她的外表和性格,她可是咱公司里数一数二公认的美女啊!我哪敢去……”。 “为什么不说下去呢?”。 “不说你也知道,甭在那边挖苦我,我在她的印象中很差劲,所以甭说了,我也不喜欢单相思这玩意,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媒婆去相亲的比较好,也顺了父母的心意。要知道她在咱公司里,喜欢她的人可以从巷头排到巷尾,我又何必去插上一脚呢!不过早上我发觉她好像对赵龙有好感”。 “赵龙!”我顿时吃惊地傻了眼。 “是的,赵龙,早上吴嘉玲给我送文件的时候问了好几个关于赵龙的问题”。 “是什么问题?”。 “问他的姓名,学历,人品等等,一个女生如果问起这类问题时,多半是对那个男生有意思”。 “赵龙?他怎么会呢?真是不可思议”。 “别不可思议了,我也觉得赵龙这人也挺正派的”。 听完阿新的话后,我更是恼火,难道我会输给他,真想把吴嘉玲抢过来,当我一段女朋友后,再让给阿新。我在心里暗誓,绝不输给赵龙这小人。 阿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惊一乍地马不停蹄又说了起来:“哦,我还忘了个人”。 “谁啊!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不是,这个人很重要,我非得给你介绍介绍她的七十二般变化,她就坐在你位置的右边,那个靠近角落的一边”。 “我右边好像没有人啊!我咋没印象”。 “你当然没印象了,她天天是个大忙人,隔三差五的准会向我请假,不肯,她就去巴结上级,真是神通广大,这不,这几天都在请假,到后天才能回公司上班。不过说实在的,她请假最好,这样办公室里勉强还可以静些日子,要不然她一在准会鸡犬不宁,这当然还是在我全力的压制下,有时她连工作服都不穿,穿着一些不遮肉的衣服,天天在公司里勾那些好色之徒的魂”。 “你难道没说吗?”“我当然有说了,被我骂得半死,改总是嘻皮笑脸的跟我开玩笑,真拿她没法子”。 “她他是个女生吗?”。 “废话,难不成是个男生。她叫苏曼娇,真不知道是谁给她添的娇气的”。 我在心里暗想:苏曼娇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可以想象得出她长得一定很娇人,不过听阿新说的话,她好像有些野蛮,不知是否属实,她后天才能来上班,真有些等不及豆腐热,就想抢先咬一口。 “咱办公室里的是情况基本上是这些了,想了解更清楚一点以后接触了就知道了,好了,快到宿舍了,再走几步就到了”。 阿新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我这下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我所走的这条小巷,十分地简陋,像是在走下水道,很潮湿,尽管是在夏天。这条不能算作是小巷,只能充其量叫做“氤氲小道”了。 于是我问阿新:“你咋会租在这种地方,这里可都是民宅,而且离公司又远,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是托人帮我找的,这里虽然有些偏僻,但是这里安静,而且房租也很便宜,一个月才150元”。 “150!这么便宜,我那边要350元,这可是你的一倍”。 “也许你那边条件比我这边要好的多”。 “其实也不会差的太远”。 “我是很随便的,只要有房子住就行了”。 第七章 我回自己的宿舍 的士就是的士,没有公交来的那么拥挤,也不用担心在车上遇上扒手,谁叫我这个人很柔弱呢,再说了,坐的士,我这档次,社会地位等级也为之提高不少,不然就有愧对我这身白领服了。这打d啊!方便又快捷,全没有公交来的麻烦,什么在几个站点转来转去的,人倒是有些被转悠了,甚是烦人。 坐这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区门口了。我很爽快地掏出钱包,从包里迁出一张半百的人民币。司机美滋滋地接过钱,想来真有些许痛心。告别了司机,我还得在小区走一段路程。我所租住的小区叫金尊小区:现在的小区,命名就是爱多样化,未见其身便先闻其名。我刚来这个现小区的时候觉得这小区挺大的,可时间隔一久也就没了先前的感觉,再大的城堡,时间待得久了,便也会觉得只是个鸟笼。在我看来,人永远只会在一个被圈围起来的区域里生活,他们都希望挣扎出去,然而现实之间的冲突,并不都是能逃脱得掉的,于是生活的规律往往在一定的定义中转圈,俨然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最近一段时间只能被圈画在小区和公司的区域内,偶尔也会红杏出墙到阿新那儿游玩,可顶多只能充当一个游客罢了,我想在这个阶段是固定不变了,我也不愿意离开这个区域而到另一个陌生区域,这样也省下交流的时光。 跟阿新混了不到一个中午的时间,人倒有些混沌,两个字“疲惫”。 毒辣的太阳眼睛,兴灾乐祸的在看着我受罪,我热得有些迷糊,可以感觉得到身上的水份在蒸腾,我突然想到武侠剧中的那些高手在运功之时,头上会冒出烟雾,顿时我联想到我脑袋也会冒烟:一路上没有什么可避暑的,这里的建筑是一栋栋的,都没有戴“帽子”,又恰巧是响午日照,连借个影子凉快凉快都被推翻了,只留下徐徐的“破东风”,真想让风把我刮走,我也愿意随风漂流。 我甩了头,略有醒目的意识到不能让太阳把我给“灭”了。 我加快了步伐试着摆脱酷热,可越加快步子越是闷热,皮肤还不断地冒出汗珠,我又饶命式地停下脚步,但是我一停下脚步整个人就像是被捆绑到蒸笼里汽蒸了似的,非常难受。算了,还是按原初速度行动吧!那样会好受些,不至于这般折磨。 我现在只想着到宿舍美美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下午上班好有精神点。我边走边想,就在这时,当我转过一个拐弯口时,突然只觉得有人从后面推我的大腿,好在我没有因冲出而摔倒,只是跟不上脚步跌了一跤,大腿有个疼痛。我摸了摸大腿,有点不知所措地往后视察,见一少年一脚踩在自行车的脚踏板上,一脚着地,两手扶着车头,脸上浮现出惊慌的神情,口唇微张,两目直瞪而且放大,额头上勾出一条条抬头纹。 “这位大哥,真对不起啊!刚才我以为你会一直往前走,没想到你也要拐弯,所以不小心撞到你,真是对不起,对不起……”他边点头边哈腰地对我道歉。 看到这位少年如此诚恳,我倒有些不好意思。我连声向他表明没有大碍,他才有所停息。不知怎的,我对他的虔诚有所感触,倒反问起他是否有故:“小弟,那有没有伤到你啊?” “噢,没有没有,我哪里会有事啊!我倒有点担心你的腿,我刚才没注意到才撞到你的腿的。” 就这样我们谦让了几个回合后,才略有平息。 那位少年叫我先走我为了不再卷入,也为了早些回宿舍,便转身走了。 才走几步,那位少年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还留下一段话:“大哥啊!谢谢你的原谅,我先走一步。” 听了他的留言,突然感到一丝温馨,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畸形思维,大概是听多了交通事故和那司机逃逸现象的鬼逆吧!比起那逃逸的没心肝司机那位少年就好多了:纵观现态,有不少逃逸司机因为事后没有妥善处理伤者而致使酿成重大灾难,我深为感到齿寒。 我不敢再往下去延伸,指不定哪天哪位司机看我不顺眼把撞向臭水沟,那就惨了,我可不想染得一身臭味的泥浆,再说了他还未必去看我一眼呢? 没什么可想的,这样的事情闹多了,人们便为习以为常,司空见怪不怪了,不是吗?我还是得赶我自己的路吧,别人的事于我何干,我自己平安无事便可以了。 刚才与那位小伙子谈了一席话后,顿时感到有些许爽快,大概是神经系统的调节使我加快排汗,所以有些凉快。 我还是低头赶路,我的生物钟提醒我,我得上床睡觉,再不睡的话,下午的工作效率会大打折扣的,也许还会犯用呢? 我三步并成二步地走完这段路,尽管大腿还有点痛,但是一想到上床睡觉,我也就不管它三七二十加一了。 到了楼下,我庆幸我住的层数是一层,所以只爬了几道台阶就到了宿舍,说是一楼,其实也只算是二楼,底楼全是仓车库,用于各业主存放杂物什么的。我没有车所以房东没有给我仓库的必要。 说起房东,其实也挺有缘份的。我所租住的是一户白领家庭,这事还得从头开始讲起,在我刚毕业不久,便来到这个正在快速发展的城市莆田,我要在这里大展宏图,干一番伟业,于是到此四下求租。一天,我在这个小区门口找寻出租楼房的广告时,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女士盯上了我,她就是我现在的女房东,当时她问我在干什么,我便如数的讲清我的来龙去脉,她知晓后问我有没有兴趣租在她家,但是她有个前提,就是要求我有空就让我教她小女儿的功课,她二女儿是高二理科的在校学生,明年将参加高考。房租一个月350元,有高档装修。于是就这样我看上了这家太有个性化的套房了,便业不久,便来到这个正在快速发展的城市莆田,我要在这里大展宏图,干一番伟业,于是到此四下求租。一天,我在这个小区门口找寻出租楼房的广告时,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女士盯上了我,她就是我现在的女房东,当时她问我在干什么,我便如数的讲清我的来龙去脉,她知晓后问我有没有兴趣租在她家,但是她有个前提,就是要求我有空就让我教她小女儿的功课,她二女儿是高二理科的在校学生,明年将参加高考。房租一个月350元,有高档装修。于是就这样我看上了这家太有个性化的套房了,便要求租下,但起初男房东有些不愿意,他在背后跟女房东说,万一他们的东西被我偷盗了可咋办,后来女房东辨解道,说我怎么着也是一个高才生,又是名校毕业的,看样子也很踏实,像个老实人,不像个坏人:就这样那个男房东就没有再说了。他们的这些谈话也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再后来我们彼此也逐渐地熟悉了起来,彼此没有了太大的戒心,也渐渐地有了沟通,有时他们还会请我一起吃饭,有几次我推脱不掉便恭敬不如从命,但往往我会以没吃饱而告终。 这户的唯一一个男主角叫曹鹏,他是一位公司的助理,有时我也会与他聊聊公司方面的事,但也不经常,他一向很忙:女主角叫阮素琴,她是一名中学教师,她是教数学的,她这个人平易近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优秀教师”,是个好标榜,说话的语气跟海绵似的,很是柔软,她的言语让人听了有些迷醉,要知道我就是她带来的,我真得好好感谢她呢! 这里还有两个小主人,那就是阮老师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叫曹诗娇,她是莆田学院大三的学生,因为离家较近,所以时常会回家,听阮老师说她读了两年大家,男朋友就换了几届了,整天心思不在功课上,以前中学时还挺文静的,可一上了大学,人就变了。我想啊,诗娇她是换男友如“脱袜”,哪天“袜子”臭了,就往垃圾桶里扔,反正有的是“本钱”再买一双“袜子”穿,省去了洗袜子的时间。她的确有点姿色,所以见到我就爱理不理的,言语中总是带着刺,可要是哪天高兴了,她就会对我撒娇,真是受不了,我算是总结了一个道理出来,这大学看似个“天堂”,其实它有可能是通向“地狱”的铺路石,看你是否会清醒地站在原位而不走下去,不要被沿路的“野花”所迷惑,我就是一个被“野花”迷惑的试验品,看来曹诗娇也仅仅是个继承人。 这里还要重点介绍一个人,她是阮老师的二女儿,她叫曹嘉欣,嘉欣是个好女孩,文静,聪慧,全然没有她姐姐那样,她就是因为姐姐变成那副模样,才不让她姐姐教她功课的,阮老师又对高中的全部课程不太熟悉,所以不“下马”,以致于请我当此重任。 说起嘉欣,她可是个第一中学的高才生呢!有时一些难题我倒是看不懂,可她自己想出来,还谦虚地说是我提醒了她。她很可爱,也很爱笑,笑得很纯,很真。我想她肯定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校花。 嘉欣现在已经跟我很熟悉了,她总是用“老师”这个牌号称呼我,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我俩的关系早就超越了师生关系了,现在可以说是死党了,她是一个唯一不嫌我丑的女生了,可是关系越是密切,难免我会有些思想和生理上的“反常”啊!尽管我和她相差五六岁,可是我不能对不起阮老师啊!再说了嘉欣未必能相中咱这号丑角,所以我很“安平乐道”,并能清醒地克制自己。嘉欣很喜欢也很经常到我房间和我聊聊天,只要她一有空。说来也是,阮老师总是在批改作业,曹鹏也很忙,诗娇她又厌烦与之交谈,嘉欣也喜欢用我的电脑上网,查一些作文方面的素材,所以她总是在我房间里做作业,有问题就会问我。我想,她早就办当她哥哥看待了,可她越是这样,阮老师就越是起疑心,直到有一天,阮老师突然问起我“嘉欣总是到你房间做什么啊?”这句话顿时吓得我脸色铁青,幸好当时反应快硬挤出一段话来:“没有啊!她喜欢在我房间里做作业,一有问题我就会帮她讲解,她有时还会用我的电脑查看一些资料什么的,嘉欣这个人们就是聪明又勤奋,要是我能有这样的一个好妹妹该多好啊!”说这样的话,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 过了几天,她不声不响进了我的房间打探情况,幸好我在打电脑游戏,嘉欣在做作业,这才算是消除了阮老师的疑心,当然我也应该注意到自的行为了,从那时起我也开始把嘉欣当妹妹看待了。 又有一次,我用大哥的口气对嘉欣说:“你老实跟我说,在学校有没有交男朋友。” “敬爱的老师大是,小生绝无此意,我可不想跟姐一样。” 以上的片段都是在我还未找到合适的工作的回忆,那个阶段其实也蛮痛苦的,天天为找工作而奔波,劳累了三四个月却没有工作,现在可好了,有了工作,便有了经济来源,就不必再增加老妈的负担了,不用再向妈伸手要钱了,而且以后我可以回报老妈了。 我刚找到的新工作这可是我人生创业的第一起步,我一定要加油,多向阿新学习,争取进入白领阶层,过上白领生活…… 想了这么多,都忘了拿钥匙开门了。当我开门进去的时候,见大厅里没有一人,我便脱下西装外套向我房间走去。 当我看到房门时,诶!咋是开着的,我明明记得是关着的。 我进了房间才知道,原来是嘉欣到了我房里,这个“小妮子”竟然躺在我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我看了一下书桌,见一堆书本,上前仔细一看才知她作业还未完成。 看着嘉欣在床上甜美而安详地睡姿,我真不忍心去打搅,可想到下午还要上班,我还是选择了“大义灭亲”。 “喂,大懒猪,作业还未完成还敢躺在我床上做起美梦啊!” “噢,老师,你可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大半天了,今天是我生日,我亲自下厨,还特意给你留了一份午餐,可能这么久了菜都凉了,我给你加热去。” “哎呀!今天是我的小公主生日啊!我都给忘了,没准备什么礼物,晚上再给你吧!那饭菜就不用热了,我刚吃过午饭,还饱着呢!饭菜就留着你当点心吧!我下午还要上班,现在很累,你赶紧起来做作业,让我躺一会儿,不然下午就可要犯困了,今天是工作的第一天,我可要表现好一点。” “好吧!老师要当白领人士了,在此我就祝老师事业有成,步步高升咯!到时候当上了老板可别忘了小妹我哦,我可要给老师当助理去,怎么样。” 嘉欣边说边下了床嘴角边还挂着微笑,一副调皮的样子,懒洋洋的。 “行了,就你嘴甜,还不赶紧做作业去,月考就要到了,这次月考可要考好啊!考好了老师我重重有赏。” “那我这次非得考好了,可不能辜负了老师的期望。那我考好了,老师要奖励我什么呢?” “到时再说。” “嗯……老师好像要赖帐。” “不会的,我说到做到,你可先考好了再说。” 嘉欣下了床,坐在书桌前开始做作业,她这个人只要一开始学习便会聚精会神,不会去观察身边的变化,可谓是一丝不苟啊!我不敢脱衣解带,只好带着“全副武装”,开着风扇入睡。我不想有人进来打扰,便命嘉欣把门关上,又叫她要上学的时候把我叫醒,我还要买皮鞋呢!嘉欣关上门后,我的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了起来。不一会儿,我也入了梦乡,至于在梦境中我导演了些什么戏剧,在我醒来便一并被擦洗掉了,只留下半点印记和残迹。 当我被嘉欣叫醒时,脑袋瓜里还闪过一段梦影:我好像得了一场大病,而且病得不轻,像是在病房里,而且还吐了一大口血,最后还……我回想致此。有些胆怯了。全身有些麻痹的感觉。 “嘉欣,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是不是征兆啊!真有点害怕啊!” “老师不要瞎想,只是个梦而已,如果按周公解,说不定你会高升呢。哎!难道老师也会相信梦中的故事,不要再想了,一点五十分了,起床啦!我可没有时间了,要不我先走了,我还要去上课呢,要迟到了。” “好吧!你先走吧,我还要洗把脸再去商场买双皮鞋呢。” “老师穿上皮鞋一定很帅,晚上我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晚上再说吧。” 嘉欣走后,我到卫生间洗洗恐惧的面孔。 我用力地泼了泼几把水到脸上,然后对着镜子呆视。镜子中的那个人两眼无神,印堂发黑,似乎是撞了邪。我吸了一口气,停留五六秒构,又把它从口中喘出。 我开始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场没有现实的梦罢了,可我真的很害怕那场梦会在现实中重演。我真的好怕,好怕,虽然只是个梦。 好不容易做了几下深呼吸,又自我安慰了一下。 接着我又回想嘉欣刚才说的那番话,周公解梦,也许真的会很灵验,指不定真是什么高升之类的美事,那我岂不乐乎,我又何必生闷气呢?我应该高兴才对啊! 安慰自己是最好的方法了,现在倒有点舒坦,少了一份压抑之感。 于是打好精神,甩甩头,挥挥手,摇摇屁股,给自己做了个鬼脸后,便出门去了商场买皮鞋。 一个人忘记恐惧其实也很容易,只要把自己麻痹化就行了,再自我安慰一两下更是足亦。 调整了心情后,精神状态又恢复原初,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走在路上我又可以哼着小曲,跳着舞步,笑对阳光了。进了商场,望着一排排皮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太多太杂了,什么名牌不名牌,绕的我有点晕乎,好在有个温和的服务员用纤纤细嘴一一为我做了介绍,什么种类啊,档次啊,价格啊,都是很认真地服务,可我几乎要傻了眼了,说的太多了。我只好随便一点买一双中档的。 “小姐,给我五六百左右的皮鞋就可以了,我要试穿一下。” “好的,先生那你稍等片刻,我去取两三双给你试穿,你的尺码是多少?” “42号。” “好的,先生你先到那边的椅子稍等我这就去拿鞋。” 我走到一排椅子上,刚坐,没想到这位小姐办事效率真高啊。她已经跟在我后面了,手还抱着三只鞋盒。 等她取出皮鞋摆在我面前是我立马把拖鞋一甩,迫不急待地把脚随便往一双皮鞋入口一伸。嗯,挺合脚的,我跺了跺脚,起身走了两步,还挺顺眼的,我打定主义买下来,不想再看其它的皮鞋。 我好奇地走到一面镜子前打量了一番,虽然还有一点瑕瑜,但总比刚才好多了。我整了整西装,拍了拍下身西裤的隐形的灰尘,再用力跺了几下脚,考验皮鞋的质量,心里在暗暗高兴。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高尚的品味,穿在脚能走路的就是鞋。我只会关心质量问题。 现在的我有那么一点白领气质,人靠衣装,美靠梳妆,不怕冻疮,好衣就穿。 咋说我也有点样子了,以后还要多加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要符合自己的社会地位才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了。 “小姐,这双皮鞋穿在我脚上合适不?” “太合适了,横看竖看都好看,这双皮鞋好像是专门为先生设计的。” “小姐真会耍嘴皮,嘴可真甜,嗯,你很会做生意,以后我如果有机会开店一定请你当坐台小姐。” “多谢先生的夸奖,那我可要等这天的到来哦。” “行了,不影响你照顾其他顾客,我就要这双皮鞋了,帮我把拖鞋用袋子装上给我。” “好的,请你到那边的柜台付帐好吗?我去取塑料袋。” 我边抬脚看鞋边缓缓走动。到了柜台的时候,那位为我服务的小姐已经站在了柜台边。 “先生,你这双鞋的价格是五百五十五元,这是你的拖鞋。” 我接过装拖鞋的袋子,掏出钱包把钱递给她,她把钱又转交给了柜台小姐,之后又打了张发票单,什么“三包”政策写了一大堆。 “先生,如有什么质量问题,七天之内可拿来退换。” “知道了。” 我接过发票单,便往外走。那小姐有接句:“先生慢走有空常来。” 出了商场,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垃圾桶把这厌烦的拖鞋“毁尸灭迹”掉。 做完此事后,心情分外爽快,说不出的喜悦,尽管还得再买一双到宿舍里备用,但我乐意,再买双新的也不错。 太阳一边照在这个大城市上,我一边在这个大城市里飞舞。看了时间,两点十分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拦了辆出租车,便在原处没了人影,车子直奔公司而去。 第八章 认识同事 出租车很快地把我送到公司门口,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点半才开始上班,所以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来公司上班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概大家都是这段时间来呒吧。 到了自个儿的办公室时,看见办公室只有两个人,按照阿新的方位介绍,我知道,一个是邓明超,一个是孙蓉贞。其实观察他们的工作态度便可以知道他肯定是“股神”邓明超。我把视线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我也可以肯定地说她一定是孙蓉贞,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双眼早已没了“黑仁”,手脚也挺笨重的,总是慢半拍地摸索着一大堆的文件,等拿到一份文件后,还略加思索地停顿了一下,又把文件放回去,转了转眼珠,歪着嘴,皱紧眉头,又摇摇头重新寻找另一份文件,而且一份文件找了许久,全然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好在阿新提前给我介绍了他们,我现在似乎认识了他们了,像是熟悉的老朋友,多年未见面,而再重逢之感。 我走到邓明超旁,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回视到了显示器上。 “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炳泰,以后叫我阿炳吧。” “我叫邓明超,大家管我叫超哥,如果不介意的话也这样叫我吧。” “当然不介意了,这个称呼说明你在公司里蛮有地位的,很有权威性。”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成了报纸新闻啦,权威倒不必了。对了,你对炒股兴趣吗?” “以前有一次,但不会炒,而且又有风险,跟赌博差不多,所以后来就没有涉足,看来超哥对炒股是情有独钟啊!” “那当然了,从我大学一毕业就开始干起这行,算起来,已经有几年呒历史了。” “那炒股岂不会影响工作嘛。” “没有办法,炒来炒去输赢不定,只好找份工作来维持生活。我也不想这样子啊!” “说的也是。” “现在风行谈股论金除了干基金这行,就是炒股了。我高兴能成为几亿股民中的一员,又兴趣的话,我帮你介绍介绍这股市行情。” “不,不,不,我现在对炒股不感兴趣,再说我也没资金可供调用的。”说完,我马上离开这位“炒”哥,我倒有些怕让股把我给炒咯。 这炒股跟彩票查不了多少,都是合法化的大规模的聚赌,不是有那么多因炒股倾家荡产,因体彩而流离失所精神错乱的吗?依我之见,还是少去动之为妙,如果你闲余之财倒可一试,不然落了个空,那没用的票据擦屁股都不能擦干净。 我向孙蓉贞走去,想先认识认识,反正早晚都是会认识的,不如早些认识,多一点沟通,发展一下友谊。 孙蓉贞抬头看我又微笑地点头向我问好:“来了,来公司习惯吗?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我叫孙蓉贞,我比你年长,不如以后叫我贞姐吧!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回笑地说:“我叫赵炳泰,小名阿炳,以后还请多加关照。” “一定,一定。你的小名还挺有特色的嘛,我记得那个阿炳是拉二胡的,是吧?” “是的,其实这个小名是阿新给我取的,我的名字不好听,炳泰与病态很接近,所以我让阿新给我再取新名。阿新对我挺好的,我以后要多向他学习。” “阿新这个人挺不错的,只是在处理一些事情上有些固执了点,不理解我们这些下属的苦衷就粗略的下定义,引起同事们的不满,他对我还算可以吧!对待他们可就有些不那么有耐心了。阿新这个人是个人才,才不到几年的时间就当上了助理的位子。这当然完全是靠他自己打拼来的。他是个爱拼命的人,所以被刘经理看重也是很正常的。” “刘经理?” “就是刘昌强刘主任,我们为了不与陈总经理混淆起来,所以叫他刘主任,而叫刘经理,些也是刘主任的意思,现在叫惯了,改过来倒有点不习惯。” “是啊,叫刘主任蛮顺口的嘛。” 说到这时,一位长发飘飘的女生飘了进来。 我猜想一定是吴嘉玲,瞧他那娇小的瓜子脸,鼻子挺又尖,一对浓淡有度的眉毛,细腻红润的皮肤,嫩,净,滑,宛然可以反射出光的色泽。 我有意识地从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顿时心生杂念。她见了我便淡淡的一笑,宛若一阵清风拂过我脸庞,甚是清爽。 我用很有礼数的问候开局:“你好!”“你好!”然后我给她让座,不过这本来就是她的座位,也说不上什么让座不让座。 “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小姐的名字叫吴嘉玲,本公司赫赫有名的冷美人,冷起来让人受不了的美人,相对于男人们而言是这样的,对于女同胞就不成立了。” 孙蓉贞假意地开了玩笑,气得吴嘉玲害羞地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我想啊:吴嘉玲真像是棵含羞草,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可我总觉得自己有点像西门庆,而她就是潘金莲呢?孙蓉贞又把我介绍给吴嘉玲。 “这位是刚来的赵炳泰,他有个小名叫阿炳,这可是个艺名啊!是咱助理阿新特地给他量身定做的。” “好啦!就你话最多,开始上班吧,时间快到了。”见吴嘉玲话语已出,我只好以退为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她们俩都开始工作,跟阿新说的一样,有些愚钝,不过今天孙蓉贞大姐没有像阿新说的那样整天心神不宁的,倒觉得她格外地开心,这是为什么呢?我有些不明白,呆会儿一定要向她问个明白,至于那个吴嘉玲,阿新说的倒有几分入点,蛮有姿色,可以说是一朵“司花”。她好像还未结婚,难怪会惹得男同胞泼流口水,真是奔流到海不复还。 这时,惹得我很反感的赵龙进来了。 嘿!真像阿新说的那样,吴嘉玲确实对赵龙这小子有意思。瞧那吴嘉玲的视线从赵龙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移开过,让人看见了只会醋意浓浓,我倒有些害怕会醋酸中毒,因为胃中本来就有胃酸了,若再加点醋酸的话,按化学原理分析:胃内部ph值会直线下降酸性增强而烧坏胃部,通常这样的情况下,会波及到心脾肝等功能的正常生理运转,所以偶尔会发生头昏脑胀,口鼻生火,心慌气短,心压胸闷等一系列不良症状。 看到吴嘉玲的所为,我倒有了上述严重的不良症状,我觉得自己已经喝了几坛子的醋了。 赵龙这家伙是长得比我俊俏,但依我之见他纯粹是个小白脸,言情小说中的奶油小生罢了,应该算作是美丽的俏佳人。 赵龙都走到自己的位置,而且已经坐下了,可吴嘉玲还在窥视着他。 我有点受不了他们了。就在这时一对情侣走了进来,他们坐在靠门口不远的位置,从他们的位置上我猜得出那个男的叫徐天成,至于那个女的叫?叫?我突然把她的名字给忘了,睡了一个中午倒把阿新介绍过的人给漏掉了一个了。算了,也不关我什么大事,不过他们俩真像阿新说的那样,他们的行为竟在公共场合之下有点不成“提桶”。看那个徐天成总是把那个女的搂得裹实,生怕女友给溜掉似的,一口大嘴巴老是想去亲女友的脸。看!徐天成把女友的细腰一手死力的勾住,看的我倒是喘气不来。我这全身的鸡皮疙瘩,虽然我也是一个现代思想主义深刻之人,也见过不少世面,但像他们两人也太嚣张了吧,别的情侣通常是在暗地里搞私人活动,他们俩倒无所谓,别的情侣最多是手牵手地走在大路上,那应该叫做“局部的真理”,到了徐天成两人这里就完全变成了“赤裸裸的真理”。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往下延伸了,只是默默地接受,见多了,见惯了,就不怪了。可就是阿新还没有。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倒是有点睡意,可能是中午太累所致。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阿新咋还没来,难不成路上塞车了,还是睡得太晚,不过也没关系,阿新也算是领导级人物,有一点权力迟到的,怎么着也是个财务部经理的助理,这两天我总是把他一视同仁,原来阿新不是简单的员工,我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可阿新人好,完全没有那种领导者独有的架子,倒可以烘托出他平易近人,我觉得阿新有点“大哥”级的气质。 圈子里的人差不多认识了,我记得我右边的那个角落还有个人,那个人还是阿新重点介绍的“领衔人物”呢!用体育专业术语来讲,应该叫“头号种子”。不知这个“小妮子”长相如何,她真有点像盖上红布的新娘子——没脸见人。听阿新说这颗“头号种子”叫苏曼湘,名字还挺顺耳的,不知人之何如?一想到这个叫苏曼湘的请了几天假,顿时心头上对她有种失落感,工作态度差,进取心不强,我只会想到这些,未见其人,我也不敢草草下决定,不能一棒把她“打死”吧。 到了两点三十五分,阿新才急急丛丛地赶来。我也装作认真地工作,不敢去正视阿新,免得又让他教育一番,再说了我现在才知道他是经理助理,真有些畏怯。 “阿炳,你进来一下。”阿新站在我面前说了句又转向他自己的小办公室。我有些不明白,只是低着头跟他进去。 阿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放下手中的一大勒文件,说:“那把椅子推过来,坐到我旁边来。” 我照阿新的指示做,把椅子推了过去,迟钝地坐了上去,感觉椅子上有钉子,真不知阿新想干什么?真玄啊! “阿炳啊!刚来公司可要全力地干,你可不能像外面的那帮人一样啊!我是很看好你跟赵龙的,别让我失望。” “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那样最好,现在我来讲讲公司方面的情况和一些制度。要成为一名优秀的会计师,首先要熟悉自己的工作目标与职责:对内要求尽快熟悉集团的财务制度和财务软件的操作,而且还应适应不断提升的财务管理要求:对外要配合税务、审计及财政等机关的各项检查的工作,但是你可要学会变通,要按上级的指示去办,不要砸了自己的饭碗,要知道咱们只是员工,是被聘请来的,领了工资就要把事情做好,当然这些还需实践才能知道,用嘴巴是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现在你有必要去掌握税收政策及一些合理应用的操作。咱们财务部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要保持公司的资金流通,按时取得银行的存款对帐单,你要在配合其他同事下,完成各项任务,紧跟公司方面下达的工作部署,不可像吴嘉玲和孙蓉贞她们两那样笨拙,老是跟不上步调,相信你不会像她们那般无能。你要尽量在核算、管理方面做到……” 阿新又开始演讲一大框的“象形文字”,听的我都没注意他的下文,只好把心中的双耳塞住,求得一时的宁静,反正说了那么多我也不太理解,我只要知道我该干些什么工作就行了,有什么任务我就完成,没任务我就悠闲了,如果说任务完成了还没有分配新的任务我也不会去理会别人的任务是否完成了。 阿新老是对他们有很深的意见,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代沟不是会越积越深嘛,可我又帮不了什么忙,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去扮演“和事佬”,要知道这“和事佬”啊!得有一定的地位才能劝得住他们。 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为公司办事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再说了,吴嘉玲和孙蓉贞又怎么了,虽然办事效率不高,可人家态度是有的,效率高低问题是不能勉强来的,指不定应了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俗语。 看来每个人都有缺点,只是要看长短的尺度。世上没有十全之人,我们唯一可以做的是尽量不要让自己犯错。 听了阿新又一次的长篇大论,觉得自己像是在听检讨会。可总有结局的时候,最后他还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深呼吸了一口,又继了句:“把这些文件拿去,随便叫贞姐进来一下。回去工作吧!”阿新从一堆帐单文件中取了一部分交到我手上,我挺了一下头便出去了。 我走到孙蓉贞旁,蛮不适应地叫了声“贞姐”又隔了两三秒说:“阿新找你,要你进去一下。” “助理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只是叫你过去,没说什么。”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贞姐快步走进了阿新的办公室,脸上带着兴奋,有些匪夷所思。我问了吴嘉玲:“嘉玲,今天贞姐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嘛。” “那当然啦,中午她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了,她能不高兴嘛。” “哎!见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不知道贞姐的一个老公有多么的凶恶,虽然他们离了婚,孩子被判给了爸爸,但是做妈妈的贞姐却无时无刻想念自己年纪还小的儿子,可最可恨的是,她的那个前夫竟说贞姐三番五次地来骚扰他们的生活,就这样,贞姐连看望自己儿子的权力都被剥夺了。贞姐虽然见不到儿子,可她不甘心,贞姐向民警求助,今天用算是见到自己的儿子一面了。嗨,她们母子可真够可怜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我早通过阿新的话就知道了,现在就是不知道贞姐今天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地开心,现在我算是明白了。我也很高兴能跟吴嘉玲倘上几句话。 这“冷美人”也不怎么冷嘛!而且挺温和的吗,难不成我……哼,算了我没那命,还是别乱想啦!我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起来。我在想,世间上的事儿真是无奇不有,也真是苦了贞姐了,她一个做母亲的真是不容易啊! 不一会儿,贞姐拿了一份表单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开始笨拙地工作,尽管贞姐很开心。 就这样工作了一下午,大家都还算认真地工作着,直到下班时间。贞姐说她要请客,大伙儿也乐透了,贞姐也很是愉悦。贞姐问我去不去,她难得高兴。我开始有些犹豫了,如果不去的话,岂不太不给贞姐面子,扫了贞姐的兴子,可要是去了,阿新说不定会生气,我该如何是好呢?不如这样,在阿新面前假装不想去参加贞姐的宴席,叫阿新走,看他是何举动,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我走进了阿新的办公室,见他在认真地工作,没空搭理我,我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阿新下班了,走吧,去吃晚饭吧。” “你先去吃吧,我还不想这么早吃,我想再晚点去吃,你还是先走吧!不用管我。” “阿新,用不着那么拼命,晚上再做也不迟,我一个人吃饭闷得慌。” “贞姐不是请大家吃饭嘛,你怎么不去呢?” “你不是提醒我不要跟他们混在一起的吗?你倒给忘了。” “今天不一样,既然是贞姐请的客,那就例外吧,快去吧,别扫了贞姐的雅兴,记住吃完饭后马上来上班,今晚要赶任务,所以今晚要上夜班。” “我知道了,那你去吃饭吗?” “我说了我不去,少在这说废话,叫你去你就去,什么废话那么多,干吗?”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敢多问,大伙儿都在外头等我回话呢。 我尽力压住心中的喜悦,脸上表现出平淡的表情。我出了阿新的房门,并把门关上。走到贞姐面前说:“走吧,阿新说他还没做完文件所以要赶着做完不能走开,他叫我们先走。” 贞姐有些失落地对大伙儿说:“既然助理抽不出时间,那我们就先走吧,大家意下如何?”这时站在后头的徐天成冒出了一句:“不去就不去,有啥了不起的,省了添大家的麻烦。”贞姐斜视了一下徐天成说:“天成啊!就你多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徐天成调皮式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不敢惹贞姐生气似的。 出了公司,大家听了超哥的“号召”,他带领全队进了一家比较体面的酒店,看那酒店的气派,少说也有三星级。 我偷偷地观察着贞姐的面容,她虽然表面硬撑着高兴的表情,但我看得出她骨子里有一点心痛,当然啦!找这么高档的酒店,当然会高消费,超哥真是难为人家啊!也不顾及贞姐现在的处境。 我们上了四楼,到了一间无人的包厢。服务员随即进来给了我们菜谱,我当然不敢随便点,倒是赵龙初生牛犊不怕虎点了两道,超哥点了三道,其余的人各点一道,我就说随便,你们点什么就吃什么。 在菜还未上的时候,大家开始在聊天。 哎?赵龙怎么坐在吴嘉玲旁边,噢,对了,刚才是吴嘉玲主动坐到赵龙旁边的,冤不得赵龙,这点我还是挺明智的,我看不惯他们那样很投入的谈话。我是坐在徐天成和贞姐之间的,他们各自都有说话的伴,唯独我一个人孤单寂寞,没人理。 明超和贞姐在谈话,赵龙和吴嘉玲搭话,徐天成和他女友私话:看情境,我像是多余的人,本不该来的。 就在这时,赵龙突然间问起我。 “炳泰,今天工作顺利吗?” “哦,还挺顺的。” 赵龙这小子还算有点义气,见我一个人没伴聊,便主动找我说话,于是我和赵龙,吴嘉玲三人开始交谈。不一会儿大家都一起聊了起来,什么家常购物,无所不谈,大家一起聊的很开心,我是一旁听的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菜上来了,一道火锅挺实在的,大家吃得很起劲,倒冷若了周围的小菜。 等吃到快到曲终之时,贞姐叫了服务员买单,手便掏出钱包要买帐,这时超哥一手按住了贞姐的钱包说:“贞姐,难得你今天这么开心,岂敢让你破费,这着说吧!我最近一段时间股又涨了,我也高兴啊!今天就当是你请客,我买单好了,再怎么说也是我带大家来的,是不是,就这么说定哦,不要再有意见了,不然我可要生气咯。” 贞姐见状不好收拾,只好随超哥的意思,两个人相视而笑了一阵。贞姐把钱包往口袋里装,说:“就你最有钱,大财主。” 超哥从钱包里扣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服务员后,对贞姐说:“大财主倒不敢恭维,目前还只是个小财主,以后等我发了再叫也不迟。”说完,两人又是一阵狂笑,他俩笑得多么开心啊! 看超哥对这里的服务员如此熟悉,还有这消费方式也很熟悉,可以推出超哥肯定常观顾这家酒楼。 吃完饭后,大家也都散了,我也是捧着肚皮想回宿舍了。 在路上我总觉得有件事情还未做,我努力一想,才想到,原来今天是嘉欣生日,我答应她给她送生日礼物的,可我左思右想不知该送什么礼物给女生呢?总不能送什么“烟脂水粉”吧,我可没那层皮,嘉欣也没用它们的习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送个玩具算了,省事。 我再次到了商场,走到玩具类的旁边,望着一整排的玩具,我不知该选哪样好?我走了一遍,走马观花,终于我相中了一只布企鹅,不算太大,刚好可以抱在床上睡,这布企鹅设计的挺好看的,现在大家都有qq,而企鹅又是qq的标志性宠物,你说这布企鹅嘉欣能不喜欢吗。于是我命服务员帮我包装好,我便兴高采烈地像个小孩似的拿着企鹅礼物,奔奔跳跳地回去了。 当我到家的时候,才一开门,只见大厅里好不热闹,一大群学生。我走了过去,没见着嘉欣,问了一个学生,她说嘉欣在厨房里。我到了厨房时,只见嘉欣和阮老师正在做菜。 嘉欣看见了我,走了过来满脸欢喜地说:“老师,到客厅先跟我同学聊聊天,再一会儿。菜马上就上。”嘉欣说完又转过脸去:“妈!菜炒快点!别耽误了老师的时间。” “不了,我已经吃过晚饭了,这是你的礼物,真的很抱歉不能参加你的生日派对,我今晚要上班,所以我马上还得赶回公司呢!” 这时阮老师停下活儿对我说:“炳泰,多少吃一点吧,别辜负了嘉欣的一片好意,难不成你们晚上也有上班吗?” “阮老师,真对不起,晚上真的有加班,公司下达的任务要我们按时完成所以……” “哦,是这样啊,那你晚上早些回来,我们给你留着一份饭菜,回来记得要吃哦!” “谢谢你,阮老师,我会的。嘉欣,礼物你拿好,真对不起,晚上回来我亲自给你唱生日歌将功赎罪,好吗?” “好吧,那你赞早些回来,我等你。礼物就放在你房间里,门就别关了,等下我还要和我同学到你房间里玩,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谢谢你老师。” 我把礼物搁置在房间里,便去上夜班了,我可不想和这群不认识的小毛孩一起呢!我还是躲避一下的比较好。 第九章 曼湘性感的出现 次日,在我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身子非常累,昨夜被嘉欣逼,我唱了一夜不成曲调的流行歌,她也笑了一个晚上,把她乐的笑弯了腰,把我累的成了个“木乃伊”。 昨晚很晚才入睡,睡眠不足的我今早马上成了个“木鸡”。 到卫生间里照了镜头才知,我的两眼有点红肿,眼球内还有条条血丝组成的网状结构。 我早早地解决了早餐,便赶忙的去上班。一路上老打瞌睡,两颗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似的。 到了公司上班的时候我也跟大伙儿一个样,也是待死的病猫。别人昨夜是去酒吧狂欢,我却在宿舍狂欢一夜虽然性质不一样,但是结果是一样的。在我范围内的人当中唯独阿新还是活力四射的。 就在工作到九点多钟的时候,在死寂地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顿时把大家的耳膜敲醒了。 咯咯,咯咯的皮鞋声从远及近的飘了过来,大家听了这声音有些反感,脸上都写着厌恶。终于这个声音踱到了门口这边。 门外忽然走进一位看似成熟但还未成熟的“水蜜桃”小姐,我立马把视线锁定在了她身上的装饰上,她缓缓地走了进来,于是我也渐渐地看清了她整个人:一双精致的高跟靴,让人看了眼前一亮,一双长筒的肉色丝袜一并卷到“九重天”那边去了,让人望不着边,好在被她的粉红超短裙抵制住了,不然延伸开来,不知要去何方,不过她这条迷你裙设计的很算时尚,不落俗气,与上身的一件不伦不类的“白肚兜”相比好多了,这件“白肚兜”虽然可以谈得上有艺术层次感,但在像我一个凡夫俗子眼里也不过尔尔。 几块哪来的没人要的碎布被不合理的拼凑成了一件没遮避上胸和肩膀的紧身麻辣上衣,性感微翘的乳胸似乎故意要把它浅露而出,真像是一艘潜艇游浮于海面上,惹得男士直流鼻血幸好有两根细丝般的吊带提住上衣,同时也在证明那还是件衣服。她背着一个小包,而这项链般的绳带和包身则发出金属般的光泽,甚是璀璨。 她这身打扮不是在公开拍买自己的肉身嘛,好在这是“免费”观看的,所以我也忍不住贪婪地在偷窥。我又继续地观察她的相貌:她的脸是经过“胭脂水粉”处理加工过的,我一眼便辨认出来了,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可她化的妆也太过浓重了点,特别是眉毛之处。 她的脸蛋还行,鼻子还算正直,只是嘴唇厚达了点,不过这倒突出了双唇的性感度。那双风骚过了度的双眼皮眼睛正不断地寻视着什么:她的头发没有盘起来,直接垂直下来,但是有些凌乱,当然她是卷过发型又染过发的,一撮乱糟糟的头发,紫橙紫橙的,那边染一点,这边染一点,浓淡不规则,整体的发型在我评论下,应该叫一锅加过调色料但尚未煮熟的“泡面”,色,香,味俱全。 可这么美妙的精神圣宴,大家都无暇一顾,就连在场的男同胞们也没在意,他们只是轻挑地扫视而过后,又继续地工作着,最后还是吴嘉玲抬起头去搭理。 “曼湘,怎么有空跑到这边来,你不是请假了吗?” 可这位曼湘倒好,不但没有回应嘉玲,而且连看都不看地朝赵龙方向徐徐走去,她走路的姿态还蛮有专业模特的风范,特别是那一个屁股,一摇一摆的,让人瞧见了,心里头直痒痒,想挠但够不着。 到了赵龙位置旁边的时候,她撒娇的小手拍在赵龙肩上,赵龙猛得转过头,很有礼节的向她点了一下头表示问候,又用笑敬上,她也眯着眼睛笑着回敬了赵龙。赵龙见她有点不对劲,便转过去又开始整理资料,不愿也不敢再去理会她。 就在这时,曼湘竟不顾个人形象问题,竟然大大冽冽地把自己一大肉团的臀部挪到赵龙的办公桌上,还压下了一大堆的文件资料。 我真怕她走光,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在公共场合之下也太伤风化了,不过还好,她还算有点良知,她坐上去的时候,扯了扯短裙,尽量减少皮肉的见光率。 赵龙见罢,不知所踪,很是疑惑。 在一旁观看的我既想笑又很气愤。 接着赵龙表现出反感的脸色,赵龙再次瞧了她一眼便若无其事地又开始整理,可赵龙屡退曼湘却屡进,就差她那娇小的纤手去抚摸赵龙的下巴了,她又挪进了一点,文件一件件被她压在下面不成模样,此时我心里在想:这个苏曼湘也太狂妄了,未免有些目中无人了吧!不过这也顺了我的意,看这个赵龙是如何的“正人君子”,让苏曼湘好好地捉弄赵龙一番,好好地伺候他,我也会因此乐不思蜀的。 就在曼湘再一次挪近的时候,赵龙闭上了双眼任凭她怎么戏弄。 苏曼湘倒是被赵龙逼笑了,她又故意挑衅地说:“哟唷,啧啧啧,咱们财务部来了个这么俊俏的后街男孩,你们也不通知我一声。” 超哥去瞧了一眼,又象征性地瞟了曼湘,但好在曼湘没有看见,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赵龙,再说其他人吧,徐天成和他女友埋头在议论些什么,但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可我想得出他俩一定在说苏曼湘的坏话。 贞姐倒根本不去理会苏曼湘,她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把曼湘当作空气处理,而坐在贞姐旁的嘉玲一直在关注着曼湘的举动,见曼湘如此胡闹,她似乎很心痛,想上去阻止,但又不敢。 “小帅哥,可否透露一下你的大名,让本小姐知晓知晓。” 赵龙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站了起来,睁开双眼地对准苏曼湘严肃地说:“小姐,对不起,麻烦站起来,你压住了我的资料。 “你的资料,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我的资料被你……” “好了,小姐,请你自重好吗?这里可是办公室,请不要这么无耻。” “你说什么啊你!你……” 曼湘突然脸色大变,立马站了起来,顿时像个泼妇,用食指对着赵龙的头指骂道:“你这个伪君子,装什么装,喜欢本小姐就说一声,干嘛要骂人家,你才无耻下流呢!惹火了本小姐就跟你没完,要知道本小姐在……” “好了,好了。曼湘闹够了没有,人家才刚到咱公司,你就不能做个好形象?”嘉玲见此情境,便飞了过去,一手拉住曼湘的手说。 “本小姐才不跟这种人计较,要知道追求我的人可以说从巷头排到巷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竟然敢骂我。” “行了,行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来,我来给你介绍介绍咱财务部另一位新人。” 曼湘朝赵龙哼了一声怨气,鼻子和嘴巴卷缩的像只哈吧狗的丑样,有些淘气的味道。 嘉玲拉着曼湘并把她带到我跟前。 “这位也是新来的,他叫赵炳泰。炳泰啊!这位是咱财务部赫赫有名的交际花,苏曼湘小姐。她呀,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这张嘴啊!也是伶牙利齿,你可要多哄着她,可别冷落了她,不然哪,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行了,我有那么坏嘛?” 嘉玲往曼湘鼻梁上划了一下,笑着说:“八九不离十。好了,那你们互相认识认识,慢慢谈,我还有很多任务要完成呢!”嘉玲说罢,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时,赵龙对嘉玲一边说:“谢谢你嘉玲,中午我请你吃饭,有空吗?” 嘉玲含羞地点下头,连句客套话都不说,嘴角还带着“绯红”的微笑,低下头,脸已经羞得成了一个红苹果。 我想这也恰好是嘉玲所愿吧!赵龙的心倒也顺了她的意。 这个时候,曼湘发起唠叨:“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请阿玲而不请我,我还真吃不起呢!你说是不是啊?炳泰” “嗯,言之有理,其实我刚才也在暗暗为你叫怨。” “哦,是嘛!” 曼湘很兴奋地反问道,之后她便到她的位置上把椅子拉了过来,跟我靠得很近的坐下,于是我俩便低下头小声的开始嘀咕着。 “你也觉得我有些怨,对啊!你说的对,我就是怨。阿玲的胳膊怎么能往外拐,帮着一个外人,而且又是新来的,怎么说我也是阿玲的好姐妹,,她竟然会这样,而且那个叫什么来着?” “赵龙。” “噢,对,赵龙,他也太不识抬举了,我难道不漂亮吗?你说呢?” 她努着嘴略有娇气的对我说,我有些迷糊地转了个话题:“其实我昨天就仰慕你的大名了。”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谁跟你说的,是阿玲吗?” “不,是阿新。” “嗯,助理,你怎么没大没小的,连超哥贞姐他们都叫助理,阿新这个名字是他还没升助理的时候大家这么叫他的,现在他是助理了,我们心里虽然有些不平衡,但还是叫了,不过现在叫惯了,也正常了。你以后可要改口啊!不然小心被他骂,知道不?” “哦,我知道了,我会改口的。” “那助理是如何介绍我的?” “阿新啊,哦,不,应该叫助理。助理他可把你好好的赞叹了一番,他说你美丽善良,勤奋能干,是咱财务部里的可造之材,说你在财务部里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助理他介绍了很多你的好处优点,其它的我忘了,总之,你也心知肚明。” 我背着良心说了一些反话,好哄骗这个爱虚荣的“大小姐”。 “你是不是在骗我,这明明是你自己的话,硬塞给助理,驻地平时对我很凶的,他那里会在别人面前浮夸我呢!没骂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可他真的夸了你啊,也许是助理刀子嘴豆腐心呢!怎么,你难道不愿意接受吗?”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突然,原来助理对我一直对我这么好,今天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了,其实助理这个人也挺好的,我早就感觉到了,他骂我也是为我好,这点我也知道,看来以后还得多回报助理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你觉得呢?” “嗯……对!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大家都说我有点野蛮傻气。” “那是他们没有品味,像曼湘这般楚楚动人的纯情美女,他们哪够格来评价你呢,用我的话说,这野蛮加傻气不就等于可爱嘛,你说不是吗?” “瞧你这炳泰的嘴真会哄女孩子开心,看来你也谈过不少的恋爱吧。” “那倒没有,你觉得像俺这等貌才哪能捞到几个好女孩啊!我只能是看别人吃着正香的饭,我却只有在一旁观看的份。” “那你也不能那样贬低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要相信,牛奶个面包都会有的。” “曼湘,我觉得你有点像一部小说名著的一个人,那是茅盾笔下的《子夜》。茅盾听说过吗?” “听过,以前课堂上讲,不过过了这么久,到现在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你给我介绍一下里面的哪个人像我。” “这个人性格也跟你差不多,名字里都有一个曼字,她叫徐曼丽,在小说里可是个名人,她是个有名的……” 说到这时,我突然不敢往下讲,本该说“她是个有名的交际花。”可为了不得罪,也为了惹来麻烦,我还是没敢往下说。 “说啊!她是个有名的什么?” “嗯,她是个有名的商人,她可是个传奇人物,经历了多重多难后,最终凭借自己的智慧打败了一切困难,她很富有爱心,富余之下也把钱财捐献给了慈善机构,她对工作非常热情,对人友好,从不计较得失,我觉得她很像你,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我会捏造这么离奇的故事来,好在曼湘也糊里糊涂的,倒是满脸喜悦对着我傻笑。 “真的吗?你觉得我这个人有那么好,跟得好好奖赏你一下,中午我请你到附近一家的大酒店里抽一顿。不要推辞。” 我挠挠不知所云的愚脑,想这事倒弄拙成巧了,黑白完全颠倒了,看来我还得再接再励,继续哄骗下去,没准她一乐把人也送给了我,当然这只是个玩笑,痴人说梦罢了。 我们又继续热情地洽谈,可随之也带动了其他人,大家也开始聊了起来,而且声势有扩张之势,渐渐地,大家也顺势大肆喧哗了起来,财务部办公室顿时像个菜市场。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震撼的声音把大伙吼住了,这声音太有杀伤力了,大家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都鸦雀无声了。 “什么声音那么大,不好好工作在那瞎扯什么,是不是任务都完成了。” 原来是阿新站在门口,两眼努视,气冲冲地说,他那姿势真有当年张翼德占长坂桥,举矛立马努吼曹玄德,吓得曹玄德差点撒出尿泡来,张飞那气势可真够绝!“张翼德在此,说敢前来一战!”。 阿新也很牛,虽然没矛没马的,可亦然镇住了众人的火焰,惹得众人有气不敢撒,倒实有胆裂之势。 阿新见战火平息了,便要转身回避,谁知他看见了我身边坐着的曼湘,尽管我俩把头埋得很低,但也于是无补,还是被他精明的两眼看穿。阿新走过来,开始盘问曼湘“你什么时候来的,来这干什么?搅得大家否不认真工作,不好好呆在家,跑来招摇阿炳。”“哎哟!我的好助理,我知道你嘴硬但心软,你就别装了,大不了我请你去游乐场游玩一次,你就消消气。” 阿新此时气得几乎要咬碎牙齿。 “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蠢话。” “我听炳泰说……”我一听曼湘卡我给拉出来,我怕出大事便马上插了进去。 “嗯……曼湘你就先回去吧。助理正气头上呢,助理正气头上,你就少说两句。”正说着,我一把拉住曼湘的手往门的方向推,又小声地对曼湘说:“你也真是的,还不停嘴。” 之后我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推出了门口处,见阿新已经消气地回到办公室,我便放心地撒了手,我又偷偷暗想,曼湘的手真够爽滑的,犹如一块白玉,冰冰凉凉的。 “好啦!你这是要拉我到哪里去,助理有什么好怕的,我觉得他很可爱,我正想跟他多聊一会儿,你却不让我聊。” “你还好意思说呢!助理被你气的气喘虚虚的,这难道还不够吗,非得把他气的对你大打出手不成。” “那倒不会,我记得有一次,我差点把助理气的要苦出来,但他都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只是有好几天没理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说他人很好嘛,我正要说好话给他听,却不晓得被你给拦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又引起风波。” “那中午在哪里见面,我还欠你一顿饭,你可不要不赏脸。” “看情况吧,我现在中午要跟助理一块去吃饭,说实在话,那饭我都吃不下,为了阿新我也是勉强吃下的,其实我中午很想跟你一块去吃饭的,但局势所迫,到时候再看情况吧,能赴宴的我尽量便是。哦,你手机号码是多少,咱们电话联系吧。” 我刚掏出手机,却被她接了过去。曼湘拨了一号码,随之她包里的手机响了,然后她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了我说:“这个号码就是我的,电话联系。今天跟你聊了一会儿很开心,明天见吧,我明天会早点来,你也早点来,我们再聊聊,好了,不耽误你工作了,我也该走了,你赶紧进去上班,不然助理可要抽你屁股。”曼湘笑眯眯地说,随后便与我挥手告别,我也马上回到岗位上,办公室已经没了声响,大家又开始工作了。 我现在就是不知阿新是何如?这种场景一直保持到了下班时间,大家在期间也是死气沉沉的工作,直到下班大家才生龙活虎,精神百倍,今天刘主任没来,所以大家很自觉地下班。 最后只剩下超哥,赵龙,嘉玲和我四人。 吴嘉玲其实早就在等待赵龙的回话,只是假意地在桌上摆弄着资料,心眼上是直盯着赵龙,赵龙也是迅速地把桌上的文件整理有条序后才站立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后他走到嘉玲身边,笑着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去吃饭吧。” 吴嘉玲高兴地点了头,起身就要走,可赵龙又回过头对我说:“炳泰,怎么还不走,一起去吃饭吧。”嘉玲听着顿时眼睛瞪的有珠子那般大。 “噢,不了,我还要等助理,还是你们先吧。” “那好,我们就先走了。”他又走到超哥那儿打了个招呼后便出去了。 我在想我才不做第三者插足呢,我才不傻呢,要我当电灯泡,要做就做情侣,先让赵龙快活快活,以后等有机会了再行动,把嘉玲夺回来。这里只剩下我跟超哥两人了。 阿新在里面很认真地后面,我不敢去打搅,我想再呆会儿去看他。 不过今天超哥的心情有点沉闷,总是阴着的脸部表情,从曼湘进来后我就一直观察着他,我很疑惑,想探个究竟,可我大概知道超哥的心情跟股市有很大的关联。 “哟,超哥又在炒股啊!最近的股市行势咋样了,讲来听听。” 超哥没有直接正面回答我,只是一副沉重的表情写在脸上,他把颤抖不已的大头深深地埋下,然后用双手扶持着,即而把整个脸用掩盖住了,一会儿,闭了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最后他把手拿开了往后一躺,吞了一口闷气,但他好像再也没有力气吸回一口,他看上去很是沉闷,但我又不知如何开口去安慰。 我知道最近股市肯定又有“动乱”,十有八九是跌股了。我也停止了,不敢开口,想见他如此沮丧,还是让他还口气,回过神一下,然后我再插播也不迟。 “股市又跌了,嗨,昨天还涨的厉害,可是今天就……” “别难过,就当是一场游戏,下回小心便是了,不要太在意。” “不要太在意?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场游戏中输了多少吗?输了二十五万元啊!小弟啊!二十五万对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啊!二十五万……”超哥说着说着脸就马上红肿起来,几乎快要苦出来了。 从他吓人的表情可以感觉得到他心里非常伤心,瞧他说话时眼睛有灯泡那么大,脸红得跟关公似的。 “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尽管说出来,也许我可以为你分忧,你也少受点痛苦。你就把我当出气桶来撒撒心里的怨气。” “我辛辛苦苦了几年,到头来还是一场欢喜一场空,老天他老人家也不眷顾我,害得我这么惨,至今没能做个富翁,没能成家立业……”超哥把肚子里的苦水一并吐出,我感觉得到他心底略有平息,他说了很多话,逐渐地他的语气有些缓和,他点了一只烟,吸了一大口,又吐出浓浓的烟雾,这烟雾犹如他心里的苦水然后他又接着说了几句。 就在这时,阿新出来了,我依然站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超哥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也不去瞧阿新,而阿新也没有去看超哥,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个强大的“静电场”。 阿新走到我身旁拍了我一个肩膀,摆了个头让我跟他走,可是我本能反应,并没有抬脚,依旧站在原处,直到阿新走了出去,我才把手搁在超哥的肩膀上,弯下腰把脸靠近的对他说:“超哥出去走走吧!一起去吃饭吧,闷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放开点。” “阿炳,对不起,恕我不能去,我跟外面的那个人不是很熟,你先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我吃不下。” 这时,阿新在门外催促我。“阿炳,在那干什么哪?还不走,不走我可要先走了。”我大声地往外喊:“来了,你先等一下,我马上来。”接着我又对超哥说了句。 “超哥想开一点,你可是大人物,不要因此而被打倒,你可还要东山再起啊!我等你发达后再请我吃一顿,记住了,我可要五星级的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你可要保重啊!”我鼓励地拍下超哥的肩膀,超哥点了头说:“去吧!我会的,谢谢你。” 说完他抓住我的手握了握,然后挥手让我先走。于是我去找阿新了。阿新在走廊上等我,他瞧了我一眼便走了,我马上追了上去。 “说什么啊?聊了那么久,跟这种只会花钱炒股的人有什么好谈的,是不是他的股又跌了。” “是的,而且他好像股跌的可厉害呢,他说他输掉了有二十五万呢!” “二十五万,呵呵,这种人活该,就该让他多输几次这么大的资本,不,应该说一次性输光。”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他也是凭着自己的脑力挣来的。” “像炒股这样的事也叫脑力劳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倒不如干脆去赌场大赌一把,倒也轻松痛快,省了不少的脑力活儿,你说不是吗?” “嗯,差不多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我没有什么意见。” “你这种态度真的很不行,你最好还是改过来,少跟这种人来往,如果你不听我的确话,你以后会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不信咱们等着瞧,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以后知道错了,可不要来找我,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一个字直,他们就是因为我这样才跟我闹别扭的,如果你想生气也没关系,我适应了,爱听不听是你的事。” “我哪里有生气,我也没这个胆生气,你是我上司,我哪敢生气。” “没关系,有气尽管撒,撒出来那才叫男子汉呢!别学他们对上级阿谀逢迎,只会拍人马屁,这种人是我在公司里最讨厌的。” 被阿新训得我都“没齿难忘”了,好像我成了水柔成的“米糕”,我无以言对,只好保持精神上的“沉默”。 沉默是金,理性是银,反抗是铁,因为铁是最容易生锈的,所以反抗往往会最先与别人发生变质的化学反应,这往往是不明智的,我再次声明一下,我选择的是“沉默”。 我们好一段路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赶路,阿新没有再指责我,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嘴里总是喃喃自语,我想问,但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了会不会被骂。当阿新咳了一声,我觉得机会来了,便开口问了阿新:“阿新,在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想银行帐单的事情。” “哦,你怎么下班了也在工作,贞姐说的没错,你太拼命了,她也让我以后多向你学习。” “哦,贞姐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她还说些什么?”阿新含着微笑说。 “她说你什么都好,只是太拼命了,也不顾虑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累垮了,自己还不知道。”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当然啦!你难道不相信我阿炳的话。”阿新终于开怀二度的笑了出来。 “原来贞姐挺关心我的,我以前还那样对她,真是有点愧对她。” 瞧把阿新乐的像个小孩过家家,可反推回来,我什么时候有了一张会骗人的嘴,而且有“骗鬼吃豆腐”的功夫,可能是上午把曼湘骗出有感觉来的,在惯性的作用下,也把阿新骗了一回,我真的是胆大的可以用一大麻袋装,或者干脆地说,我的胆子有麻袋那般大。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可是善意的谎言,是促进两国人民友好的“和平使者”,他们应该感谢我才是,是我把他们的心底话骗出来的,我可是一瓶润滑油啊! 上帝阿!你应当宽容我的过错,噢,不,我是信佛教的,应该讲“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阿新欢喜了一阵后,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又在思考着。我见不得的就是阿新要么安静地不出半声,要么一大箩筐地讲着一些与聊天无关的话题,让我都没有机会插进去,我也不能插,也不知怎么插,因 第十一章 陪曼湘逛街 这中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步行街口,见曼湘还在打盹,我便把她推醒,她差点望不着东西南北了呢。 下了车,我问曼湘来此地有何事,她便很嘻笑地对我说:“今天就让你沾沾光,陪我去买点东西吧!” “喂,小姐啊!我还要回去午休呢!如果没有午休的话,我下午就会昏昏欲睡地,那工作效率肯定不高,万一被助理知道了,我肯定又得挨他的骂,你就饶了我,放我回去吧!求你了。” “哎……好你个赵炳泰,吃了我的饭,就帮我买点东西都不行,今天你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总之你今天是我的人,你走不了。”说完,她硬是把我扯进了步行街,我只好束手就擒,任凭我怎么说服都没有用,她不听。事以致此,也只好作罢,谁叫我贪吃,现落了个流放的罪行。 曼湘是个爱美之人,我不敢去扰她,她有钱也爱挥发,这钱是藏不住她的口袋的。跟在曼湘后面的我,总是手忙脚乱的,为什么呢?因为她见到她一中意的东西便二话不说地买下,可她倒轻松地很,让买来的东西全部由我来扛。这整条街啊!全让曼湘过了一遍。嗨!苦了我一人,幸福生意人! 大概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曼湘见我脸色有些异样,手上也提了不少东西便有少许怜惜之意。 “阿炳,看你蛮辛苦的这样吧!咱们再到几个店买上几件衣服,我们就回去吧?你觉得如何?” “好啊!好啊!不知还要多久?” “快了也就几件衣服,我如果试穿觉得还可以的话,那就很快了,别着急,慢慢来。” 我差点把心脏气出毛病来,还慢慢来,有完没完哪!我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却说:“不急,慢慢来,曼湘的黄金衣是最重要的。” 曼湘不急不忙地朝前走,我是又急又跳地缓着挪,我也挺佩服我自己挺会沉住气的。 步行街挺热闹的,虽然比晚上要冷清了许多,但我觉得还行。现在人是不多,但是每家商店响起喧杂的流行音乐,这人可能是被这些音乐熏晕了头脑,于是变得有些呆气,着实有些可爱之处。瞧,那些还在当小学生的小鬼头们如今对现代的流行音乐还真有钻头,歌词里头的爱恨情愁是如诗词般地倒背如流,融汇贯通,好似看破红尘要去修行,真让人匪夷所思啊!倒是可怜了我们这一辈,小些时候哪里有歌听,只是自个儿看着不知趣的儿歌曲谱,叽叽歪歪地开着嗓门喊着不成曲调的旋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代的流行歌曲还真有些鬼域,总是提着哀腔寻死觅活地渴求爱情,他们哪!就那一套,哪天真让他们得逞了,指不定他们会实现诺言呢!可这倒不打紧,倒是污染了一颗颗正在发芽的心灵啊!嗨!这是谁的过错! 嗨!我真是爱瞎扯,怎么会扯到小鬼头爱不爱音乐呢?这又与我何干呢?那些大人们善且不介入,我还是拍拍屁股料理自己眼前的事情吧!我和曼湘再串了几家服饰店,最后曼湘在路上对我说:“阿炳,我看咱们也买得差不多了,要不这样,咱们哪!再去一家我的一个好姐妹开的店,去那个店买件衣服,我们就走,怎么样?” 这个曼湘还真会装洋相,这明白这故意问我嘛,我是不答应也得答应,说好听了这是抬高我的台阶。 “好,好,你说了算。” “那最好,我们走吧。”曼湘又转正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她变调的滋味可不好受。 到了店门口,见门上悬着一个“贞节牌坊”,上头刺着三个变形又走样的汉字“伊妹儿”。哟,这连名字都英文化,还真是不俗啊!改明呢,我发了也开家店,这个店名就叫“爱你凯旋”,按英文翻译来说是“教育”eduction,虽然说这“教育”与“爱情”沾不着边,但依我看,现代的爱情不过失恋这一关是不算圆满的爱情,所以说现代的爱情需要教育,观念要教育,切不可对爱情急于出手,一旦失足,后果可想而知,难道不是吗?不是有那么多的失恋歌曲传唱在街头小巷嘛,这说明这样的歌对那些失恋的人是供不应求的。 “阿炳,就是这家,怎么样?” “嗯,还可以,从这个招牌就可以看出。”我指着挂在上头的招牌说。 “这个招牌怎么了?一个招牌能看出什么?”曼湘不解地问。 “说明这个老板很有品味,很前沿时尚。” “真的吗?” “嗯。” “那当然啦!我的这个好姐姐可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呢,保密。” “不说就不说嘛,还什么保密。” “什么呀!那我说给你听还不成嘛。” “好啦,好啦,不用说了,赶紧进去买衣服,不然被别人都买光了。” “呵呵,那我也乐意啊!你用不着急,我的衣服是特别定制的,别人是抢不着的。” “嗯,这里面都买女孩子的衣服我还是不进去的好。” “现在都啥年代了,谁会说,走啦,进去吧。” 我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幸好中午没几个人,一两个倒无所谓。这店的规模也不算小,摆设的都是女孩子的衣服,布置地还算优雅,每件衣服挺有艺术性的,整了个店里是花花绿,很是眨眼。 一位女服务员见我们进来便匆忙赶过来说:“苏小姐,你这么今天才来,你已经很久没来了,怎么,今天有男朋友陪才肯来啊。” “小滑头,说什么呀你,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的同事,今天他有空,所以陪我买几件衣服。你在工作时候油嘴滑舌地跟客人乱说话的话,我可要到你老板那告你一状,看你还敢不敢。” “哎呀,不敢了,不敢了。” “嗯,这就对了,这才叫乖,回头我到你老板面前多美言你两句,说不定你老板还给你加工资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我如果加工资,一定请你吃饭。” 她们俩你一言我一句,没完没了,像三岁小孩聊国际新闻,让人有点烦。于是,我趁着这个机会又看了一番这里的装饰,还真有浪漫情调,温和的灯光,鲜艳的衣服,再加上服务员柔软的语调,有如沉浸在温泉一般,甚是舒服。 我再次扫视四周一番,细细察来,这地方还算雅致,少了城市的尘埃,倒多了一份远古的宁静。冰爽的温度配上慢节奏的音乐,可以让人心无杂念地小歇一会儿。 此时,二楼上踱下了一对情侣,女的不怎样,男的也好不了哪里,不过经过时尚服装的包饰,还算过的去,凑和凑和,这正应了一句我编的话:乌鸦穿凤衣,勉强见得人。 小俩口出了店门,还不忘热情拥抱,真是够甜蜜的。 不过多时,二楼上又正楷地飘出了位“正统”女士,一副圆规画成的眼镜,像是有点规矩,不过,头发有点不检点,像是多年未洗的“稻草”干枯又发黄,好在她还很自觉地盘着,这就显得稍有端庄,一身整齐的工作装,让人眼前一亮。 那个“正统”女士走了下来,走到曼湘跟前,只是刚才和曼湘聊话的女服务员见了那位“正统”早已变了一副模样,表情有点严肃,像是很害怕,这让我想起以前的一篇课文《变色龙》,哼,真是出奇的搞笑。 曼湘依然保持微笑地,只是少了一份发自内心地“呐喊”。 “胡经理!今天生意还不错嘛,可有你忙活的。”那个胡经理微笑了一番,又朝一旁的女服务员瞥了一眼,那女服务员惧慌地点会下头便主动地退下了。 “托苏小姐的福,今天生意还行。” “哼,我那衣服今天到了没有啊?” “到了,苏小姐请跟我到三楼来。”胡经理很有职业惯性地把手一摆,引意让曼湘上楼。 我和曼湘上了楼,胡经理也尾随其后。 到了二楼时,只见墙上贴着一件件个性倾姿的时尚女装,二楼的衣服相对比一楼的高贵些从标价便可知晓。到了三楼才发觉,其实这里是仓库,放置了一堆堆衣服。 “苏小姐这边请,你先坐下在这等会儿,我去拿你的衣服。”胡经理说完转身就去拿衣服,动作干脆利索。 曼湘有条不稳地扶了沙发坐下了,而我早已坐稳。 “你们的老板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这几天都没见着她的人影。”曼湘边倒茶边问道。 “我们老板这几天去广东了。” “去广东干什么?” “去谈生意了,见几个大客户。” “她在广东的什么地方。” “深圳!” 曼湘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一下,眯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便往后躺,从她的神情中我真的猜不透曼湘此时的心情,这是她怪异的表情。我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曼湘从沙发上猛地一起身,又狠地坐下,沙发上的弹簧让她弹了几个来回,弹完之后,她又从桌上抓起茶杯,狂灌了一口,喝完后,她把杯子缓缓地放到桌上,她略有清醒地说了一句。 “你们老板可真行啊!女强人!”曼湘挂着笑朝胡经理冷冷地说道,似有怨愤的心绪,我是可以感应得到的。 胡经理朝曼湘看了一眼便又回过头找她的衣服。 我见曼湘不大对劲,我慢慢地靠过去,扯了扯她的裤子,轻声地对她说:“曼湘,你没事吧?怎么看你有点不大对劲。”曼湘把脸转过来,用一种奇怪地眼神与我对峙着。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阿炳,我告诉你我现在很正常,呵呵。”曼湘说完,深深地冷笑。我听了她的一席话后,更是深深地打了冷颤。曼湘缓了口气,略有舒展地站了起来,朝胡经理走去,脚步很沉重。 “她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后天早上吧。” “那她坐什么……” “苏小姐,衣服找到了,你过来试穿一下吧。”胡经理似乎不愿再跟曼湘多聊便假意支开话题,可曼湘并没有在意,很配合地拿上衣服去了试衣间,嘴上没有粘话。 胡经理松了口气,也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向我瞄了一眼又起了身,站在镜子旁边等待曼湘出来。等曼湘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又变了一副模样,先前的忧郁全被她抹去了瞪着一双闪亮的眼睛,兴奋地打量着自己身体的衣服。 “嘿!这衣服挺好看的。” “那当然了,这可是法国货,老板特地为你准备的,在本地是找不出第二件的。”我在心里纳闷,这衣服还是法国货,难不成是从法国时装会上偷来的,这么名贵,我见了倒反眼呢!就这样,随曼湘折腾了好一段时间在这样法国服上,我们才到了楼下,我本以为要结帐,却不料竟还有看点。 “苏小姐您慢走,有空常来。”胡经理恭手说道。 “哎!曼湘,咱们好像还没付帐呢?”我不解地插播了一句。 “不用了,我们老板说了,这件衣服是特地送给苏小姐的,不用付帐。”胡经理说。 曼湘看着我,撇着小嘴,又微微一笑。我看她这副模样顿时无语了,瞧!一件衣服把她乐成这样,至于嘛? 出了“依妹儿”全身上下有说不出的痛快,身旁的曼湘亦是如此,但是我们的性质是不同的。 “曼湘,干吗那么高兴?刚才在三楼的时候还见你一脸沉重的,怎么才这么一小会儿就……” 曼湘偷偷地看了我一眼,面部的水波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在偷窥人家啊!你这只小色狼。”曼湘含着挑逗地语气说,脸却始终不敢转过来。 “哎,曼湘,你可冤枉我了。我偷窥你,哦,不是,我看着你,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发生在你身上的故事。” “故事?” “就是你跟刚才那店里的老板的故事。” “为什么你想知道?” “因为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你跟她的关系一定很复杂。”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也可以说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行啊!阿炳,你还学会察言观色啊,不盔是高才生,你真能猜透我的心。” “嗯,略知一二吧。”我很得意地仰着头。 此时,曼湘突然来个大动作,她先是指着我的脸,然后捂住嘴巴,身弯曲大笑,还不断地拍打自己的大腿。 “干吗!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大笑的。” 曼湘一边笑一边努力地往路边的椅子上靠,她笑得腿都软了,差点走不动了。等曼湘坐下,我也跟着靠过去坐了下来,看着她那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也觉得甚是舒畅。曼湘笑的样子就是不一样,有种特有的高贵的美,那应该叫做一种气质吧。 “曼湘,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嗯,真的,我是说真的。”我有点紧张,但我用一本正经的语调同她说。我说完话,曼湘的笑声便渐渐地平息下来了。她用诧异的眼神与我对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她把脸转了过去,沉默地吸了口气,看她那样,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对我之前所说的话甚感悔恨,在这种情境之下,我为啥会说出那种话,真是在破坏环境。我还是回归正题,问她原先未回答的问题。 “曼湘,你跟那个老板到底是怎么个关系,我可否知道这其中的故事?”曼湘沉住了头,浮着一脸无奈,似乎有难言之隐,可在最后她还是说了。 “其实她是个孤儿。”我惊愕住了,孤儿,那个老板是个孤儿。 “在我八岁那年,她妈妈带着她来到我家,由于她妈妈病重,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照料她了,后来她妈妈就把她托我爸妈照顾,她妈妈于是便走了,而且这一去就再也没也没回来过,估计她妈妈是病逝了吧!” “那她爸爸呢?” “如果她爸爸当时还在的话,她妈妈还用得着到我家吗?” “哦……” “由于我比她大两岁,所以我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她很聪明,从小学习成绩总是在班上名列前茅,我爸妈就是因为这点而越来越喜欢她,嗨!有时候我倒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可我毕竟是我把妈的亲生女儿,而且我爸妈是因为她是孤儿而对她好的,想到这些我的心里才会平衡。嗨,我这个妹妹就是比我有能耐,而且长着一副迷人的外表,现在她都当上了老板了,而我呢……” 我略以思考着,曼湘怎么没有简介她妹妹是怎么当上老板的,怎么直插结尾,这又不是在写小说。 “那你妹妹是怎么当上老板的。” “说来话长。哼,还是不讲的好,免得伤了我的心。” “好吧!好吧!我不伤你的心,那你告诉我,你妹妹叫啥名?” “这个我更不能告诉你了,免得你认识她又跟她好上了,不跟我了。”曼湘边说边走掉了。 对于曼湘的这般陈述,我可以总结出结果来,我觉得她可以写一部开头悬念的剧情小说。 “既然你不想多说,那我也不敢多问。”我轻声地对自己叨道。 曼湘始终不愿正面回答关于她妹妹的事情,也许曼湘内心对此一定很痛苦吧! 我想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就看你怎样去面对了。 我随曼湘经过了市最大的新华书店,一见到书店我便想起了阿新,想起了阿新在书堆中默默游读,啊……那是多么宁静地画面!我是多么希望永远跟阿新一起沉浸在知识的书海中。 曼湘一路上走得有些快,我都跟不上,反正是跟不上了,于是我又放慢了脚步往书店里多瞧了几眼,兴许还能意外的碰见阿新,噢,不!我现在还不能碰见阿新,因为我和曼湘在一起,他是极力反对我跟曼湘在一起,他是极力反对我跟她混在一块的,如果那样的话,被他瞧见了肯定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想到此,我的后背一寒,脚根一冷,难受地咽下了一口痰水,勉强地命令腿脚加快行驶。 才刚走几步,跟前出现了个令我无法接受的人,似乎是幻影,怎么我的假想那么灵验,看到这个以后,我全身更是冰冷,忍不住要打颤几回,怎么会这么巧合,这又不是在演小说剧。 我冷地站住了脚,想把脸转移出去,可就在这个时候,阿新从不远处也见到了我,我很无辜地刷了书店一眼,我想我竟然摘在书店门前,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就能多快走几步,也不会在此碰见阿新。 “哎,阿炳,你中午怎么有空跑来书店,都买些什么书啊?呵呵。”阿新望眼欲穿,兴奋地对着我笑,他笑地跟轻松,倒把我给尴尬了。 我不敢正面与阿新谈话,只是微微地低着头,偷偷地斜着眼眯着前方不远的曼湘,看着曼湘不知道还继续往前走,我的心顿时松了。 阿新走了过来,继续说:“你怎么看起来精神不振啊!是不是中午同学请客的饭不太好吃,事情办得怎样?” “嗯,还行。”“刚才来过书店,是吧?瞧瞧,你受我的影响了吧!也开始喜欢逛书店,连午休的时间都占据了,不要太拼,慢慢来,你这样打乱生物钟,看你下午怎么上班,不过看在你对读书勤奋可嘉的份上,下午就对你施行宽松政策,不过你可不要太过……”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雷鸣般地呼啸声,顿时掐断了阿新的声带。 “阿炳,你要让我在这等多久,你还不快走。” 我的魂都快要丢了,曼湘啊曼湘,这回你可害苦我了,你瞧她还非常欢快地跑过来。 阿新见是曼湘感到很惊奇,又看了我胆怯的神色,立即把脸一抽,一张惊棘的面孔摆在我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 “助理,中午好,这么巧,你也在这。”曼湘很调皮地拍着阿新的肩膀说。 “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怎么这么快就这么熟。”阿新板着脸对我深沉地说。 “哎,助理,为什么我就不能跟阿炳这么快就这么熟呢?”我真想踹曼湘一脚。 “哼,还叫阿炳,这么亲呼地叫。” “为什么不能这么亲呼地叫,助理,这是对炳泰的尊称,对了,这也是你给他取的名字……” “行了!够了!苏曼湘小姐你说够了没有!还有你!赵炳泰先生!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行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你给我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下午的班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让我逮着了,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给我回公司上班。”说完,阿新便离开了,我不敢去看他,我的脑袋已是一片空白,我的腿脚早已酥软,完了,这次真的完了,犯下了“欺君之大罪”,这次真的等死了。 “哼,助理,也真是的,这么不给咱面子,当着这么多人骂咱们,是不是有点像……”曼湘把声音压低,买着关子。 “像什么?”我沉默地问。 曼湘憋着笑气,把最嘴凑到我耳旁,说:“有点像泼妇骂街。”说完,他她开始大笑,而我始终笑不出来,我怕阿新还在后头盯着我们,最后,我顶着头皮,把曼湘拖走。 在离“犯罪现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便放了曼湘,尽管她在途中不配合我的行为,但毕竟我是男的这点气力还是有点。 “阿炳,你干吗垃着我,拉够了没,占我便宜是不是。” “喂,我说大小姐啊!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吗,在他面前你还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你成心整我是吧。” “整你?哎,我还没说出你吃了我请的饭,没说出你陪我逛步行街买东西的事,怎么,你想气到让我把这些事情全告诉他吗?” 听完此番话语后,我气得眼睛都变绿了,气得想跺脚。 我平下了气,冷静地朝曼湘说:“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想跟你闹,刚才阿新让我马上回公司,你去不去,不去,我有要先走了。” “你可真听话啊!助理有那么可怕嘛,我才不去公司呢!现在还早着呢,还有45分钟,我干吗那么早去,再说了我要回去试穿我刚买来的衣服呢,你自己去吧,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吧。”曼湘不屑地说。 等我把手上的一带带衣服递给她后,我俩便无语地分开了,我便兴冲冲地打d回公司上班去了。 第十二章 与天成的矛盾 下了车,看了时间,觉得时间尚早,为了得到内心的安慰,今儿就好好听阿新一次,乖一点在公司上班,尽管公司来上班的同事稀少,而且阿新会迟到来上班,但我还是忍住气来了。 进了办公室才发觉这里除了冷清还是冷清。 我很疲惫地坐在自个位子上,无趣地开始了工作,由于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有时我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回声。 不过一会儿,贞姐便来上班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乐趣,因为快乐是无罪的。 贞姐一进门便跟我打招呼,我也很热情的回应,可这一回应,我就再也坐不住了。贞姐开始工作了,我的心却直痒痒,好想找她聊天,消遣一下无趣的时间。最后,我真的按捺不住了,我走到贞姐旁边,拉了嘉玲的椅子坐下,我知道我这样有点无礼,毕竟贞姐很认真地在工作。 贞姐停下手中的工作,很配合地与我闲聊。说起闲聊,我倒有些愚论要发表,所谓闲聊,就是若干张嘴没命题式的发出没有固有频率的语言。有比如说是在搞游击战,其实叫地道战也蛮合意的。 有些人厌恶时间,有些人则喜好时间,厌恶时间之人必定做着无意义或无趣的事,像排队等候的人,也许那个人会发呆,想入非非,进入太虚幻境以此消遣时间,而我也在消遣时间,而我也在消遣时间,本该好好地工作,这样既没浪费贞姐的时间,自己的时间也可以充分利用,毕竟浪费时间就等于慢性自杀,有多少人像我这样面对时间,选择逃避,时间就这样在我们的每一句每一词中瞄过,没有疼痛,没有印记。 我和贞姐闲聊些生活方面的事情,并进一步了解了同事的情况,在跟贞姐交谈时,贞姐特别叮嘱我不要去接近天成这个人,这人很难相处,一般人他都不看在眼里,听了贞姐这么一说,倒激起了我的一种冲动,我倒要会会这位惹不起的同事,他会有什么三头六臂。 和贞姐聊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贞姐的头发夹藏着一丝丝白发,我细细想来,贞姐这些一定不如意,这么拼命的工作,看到她那般模样让我想起李白的诗句“朝如青丝暮成雪”。 也许,人生最累的阶段就属贞姐现在的这个年段,瞧瞧她,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又那么,婚姻又那么不顺,人真要搞的那么累,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希望以后的我,是个轻松自在的我,决不能让工作还有很多的琐事压力压住我,那样的话,太无趣了。 聊了会儿,同事们也相继来办公室了,等嘉玲来的时候,她先是彬彬有礼地请求让座,等坐下后,她又冲我一笑,便开始工作了。她这一笑倒是把我迷糊了,我可撑不起她这醉人一笑,我还是回避的好,免得我又干出蠢事来。 人要安份点好,这对谁都是铭言。 我躲到了超哥这边,因为赵龙已经来了,身边没有备用的椅子,只好站着与他谈话,超哥也是很主动地跟我说话,看来我在办公室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我边说边走到超哥身后,向他的肩膀按摩。 “哎呀,炳泰,你还有这一手啊,真是太舒服了,跟谁学的。” “跟阿炳学的。” “阿炳,那个瞎子,瞎子阿炳。” “对了,就是瞎子阿炳,这叫盲人艺术。” “哦,还有这名号,改天哪,我也跟他学学,盲人艺术家啊!是吧。” “……” 我不知道盲人艺术家在常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但我觉得我就是个“盲人”。 赵龙在一旁嘻笑着,虽然动作不大,也不夸张,但是我觉得这是对我莫大的羞辱,他凭什么笑,有什么资格笑。 “赵龙,你笑什么笑。”我很不客气地说。 “没什么呀!你们还真有点风趣。” “哎,赵龙,以后多跟阿炳学学,他这一手绝啊!”我原本想反攻赵龙一翻,却不想被超哥插了一腿,我只好退却,扮起了“笑面虎”来。 “那是当然,人家比我有经验,我能不学嘛,是吧,炳泰,别说你不教哦。” “是,是,一定教,呵呵。”我硬着头皮顺应道。 赵龙冲我一笑后,便回去脸工作,这让我有些尴尬和失落,但是内心多则是赌气,为什么我就扮不倒这小子呢?反而是让他设了套让我钻,真是晕乎。我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终究是定下来了,我决定不跟这号人一般见识,这会让我耗死大量细胞的。 瞥了赵龙一眼,我转过脸来,见超哥正聚精会神地探索股市。 股市真像考古,没啥意思,没有一点经济头脑的人,只会弄得满头污水,我觉得超哥就是这号人,找不到“古墓”的位置,看不懂“地形”,辨不了“古墓”的真伪,整天不知所为,还硬是撞死在这面“拦路墙”上,哪天这面“墙”被撞出一道裂缝,深不知这处“墙面”早已被人撞过,深不知自己头皮早已开裂,深不知这面“墙”沾了不少血。 你看!超哥早应该学我做个自由人,炒股就是在赌博啊!早晚你会被股给炒的,还是远离的好!至少现在我是这么认为的,也许你会笑我呆,我原本想劝你,拉你一把的,可是你已经与这面“墙”干上了,你的头把这面“墙”撞出了一个“无底洞”,正好这面“墙”把你的脖子卡住,使你动弹不得,即使你满身伤痕累累,你也是想往里钻,我好想把你拉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样只会弄疼你的,依我看,你在里面待的挺好的,至少现在还在“乐不思蜀”,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超哥祥和的姿态,我拍了他的肩膀,然后不吭地走开了。 “天成,你看你,有长胖了,这衣服有点紧身了,下周去买个新的衣服把!”我看见天成女友皱着脸皮搂住天成的腰对天成说。 “哪有啊,我怎么会变胖呢?这还不都是你给……”天成停下话语,他看见他女友嘟着嘴朝向我这边,天成便转过身看见我与他对视。 “哎呀!成哥,你跟你女朋友的感情真好啊,你瞧瞧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那样的福气能找个像成哥女朋友那样贤慧的女朋友。”我含着笑,边上前边说着话,可天成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语而好转,依旧沉着一副脸。 突然,天成的一个冷笑打破了我内心的镜子。 “呵呵,我看你是没机会找到,也没资格找。” “成哥!这话就难听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天下间的美女有不只你女朋友一个,是吧?” “小子,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挑拨我们俩的感情,你最好把嘴放干净点。”天成霸起脸来怒目道。 看着天成的脸时,就胆颤心惊的,他的着张脸谱足以杀人。 天成的言语挑起了同事们的注意力,大家都屏着气不敢有一丝动静,此景确有家禽受惊之态。大家都望着我,看我该如何处理。我把目光投向贞姐那边,贞姐对我摇了摇头,她像是在示意我不要去惹这头“禽兽”。 “对不起成哥!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意思是我,对,是指我,我并没有要挑拨你们俩之间的感情,相反我是祝福你们俩,我是说我配不上美女,但是天下美女多的是,想到这一点我就不愁了,我是自我安慰,没别的意思,是你听错了,噢,不对,是我口误,口误。”我不停地找理由道歉,生怕又得罪这尊“泥菩萨”,有不停地哈腰作笑。 “哼,对嘛,像你这样的人哪里配的上美女,你长的这么丑,就不怕影响公司的形象,真搞不懂总经理会找你这么个垃圾来公司做事,公司早晚会毁在你这样人的手里。”天成女友斜着眼,翘起上唇,喷着唾沫朝我吐道。 “嗯,是是是。”我忍住一肚子起,口与心违,心像一辆大卡车碾过那般痛苦,我恨不得将这恶婆涅成纸片,然后慢慢地撕成碎片。这时,赵龙走了过来,背对天成朝我扯了扯衣袖,低声地对我说:“炳泰,不要再说了,回去工作吧,不要跟这种人扯淡。” “哎,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混球说话啦!”天成反驳道。 “说话了,你想怎么样?”赵龙厉声道。 “嘿……反了你啊!找死啊你。” “怎么啦,来啊!怕你不成。”赵龙怒斥着,我拦着他怕他失态。 “赵龙,不要,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不要插脚,我会解决的,没事。”我安慰着。赵龙平下心来,回到原来的位置。 “哼,成哥莫生气,干吗把事情弄得这么紧张,同事一场嘛,赵龙也是一时生气,别放在心上。” “什么人呀这是。像你这样的人还会人护着你,真是可笑。”天成说着,而我只是点头不作笑。 “是啊!还有那个傲世的苏曼湘,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姐,长着一副白脸,到处喧扬,你这白痴什么还整天跟她屁股后面,别以为她能给你什么,你什么也捞不到的,她只是玩玩你,把你当猴耍,你知道不?最好清醒一点,别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况且那又不是天鹅肉……”那个天成的女友又开始吐道,真难以忍受她的话锋,真像一条毒蛇,我八辈子也不敢讨这样的老婆的,我见了就怕。 我开始有些生气了,说我也就罢了,还把曼湘也扯进来了,还把我跟她的关系说的那么复杂,我不再点头作笑了,相反,我则是很严肃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不服气啊!你还觉得挺委屈的,我说的难道不是吗,跟那个狐狸精胡闹不说,还跟黑社会鬼混,真是找死,还敢过来送死。”天成继续道。 “助理有什么地方让你生这么大的气,你干嘛骂他?他又没有得罪你什么地方,你说你干嘛这么对他。”我开始忍不住了。 “哇塞,胆子大了,敢这么对我说话,说你的助理怎么啦?你们俩就是混蛋,社会的垃圾,乡巴佬,滚回去吧你,还有那个不要脸的贱人,臭娘们……”天成张开大嘴,骂得越来越起劲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已经火冒三丈了。 “说你了又咋样?啊。哈哈哈哈。”天成女友说完便露出两排淫荡的尖牙,看的我是特钻心,我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怎么啦,想打架,怕你不成,来啊,是男人就往这里打。”天成指着自己的头额冲我诱引着。 我再也忍不住了,今天是不打不成了,是你逼我的。 我快速地冲上前去,左手揪起天成的衣领,右手挥拳空中,正想开打,可突然心中有种莫明的恐惧使我的拳头久久不得楼下,看着他愤恨的表情心里更是不安,难不成怕他以后会报复,不,这不是理由,这是为什么呢? “天成,快打他啊!快啊!”天成旁边的女友紧张兮兮地怂恿着天成,生怕天成被我打倒,可我真想过去凑她一拳,管她是公是母的。 被他女友这么一折腾,天成马上回过神来,他马上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夹往我头上砸。我的头反而被他重重地打了一下,可我也有反抗意识往他踹了一脚,并且退了几步,虽然刚才没有踢中要害,但这足以让他痛一阵子了,这点让我深感欣悦。毕竟我赚了嘛。这混蛋的女友在一旁一直挑拨着天成,天成马上恼羞成怒起身冲我这边走来,他咬着牙根,忍着刚才我恩赐于他的伤痛。我不得不做好防御工作。 突然,超哥一个劲闪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天成说:“天成,天成,冷静一点,听我说。不要闹事,这是在公司。” “你别拦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训这个混小子。”说完,天成朝我踢了一脚,我的膝盖被他踢到了,我也不服气,趁超哥拦着他不方便的机会,反踢他几脚,可刚踢一脚,赵龙就把我抱住,把我往后拖。 “炳泰,消消气,不要跟这般小人计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咱们又是刚进公司的人,最好不要犯错。”赵龙在我耳边慰劝道。 “天成,快打他呀!教训教训他……”那个淫妇还在一旁挑拨着。 “够了,够了,曹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不但不拉天成,你还叫他打人,你是何居心,搅得天下不太平你才高兴嘛。”贞姐也过来了,面对野蛮的“原始人”她愤斥着。 “天成,你还不停手,是不是要闹到派出所的人来协调,你才肯罢手啊!没想到你会变到如此地步,你太让我寒心了。”贞姐朝天成说着,她被气得红了整张脸,说完还踹着气。 “炳泰,你也是的,没事你跑到人家这边干吗?不好好工作还到处闲扯,刚来公司就闹事,你就不怕上级撤你的职吗?真是的。”骂完天成,贞姐停了停顿,话语有转向我这边。 天成开始松手,可毒愤的双眼还盯着我不放。最后天成很气的回到自己位置上,没有去看他女友。 “好了,都回去工作吧,别放在心上。”赵龙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微笑道,我点了头,可发现吴嘉玲站在赵龙身后,也许刚才赵龙过来的时候他就站在那了。 “炳泰,你没事吧,没伤着吧?”嘉玲也开始安慰我。 “没事,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对嘉玲说。 “好了,回去工作吧。”赵龙推着我和嘉玲的背说着。我察觉到嘉玲对赵龙刚才的那个动作在暗自偷笑,这不得不让我顿生醋意,我又不得不把醋意转伽给赵龙,本来我对赵龙的帮助还略有感激的,可现在我该一并收回了。 我又坐回到了原来那个枯燥的位置上,回想了一下刚才损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刺激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事情了,我也有勇气为别人打人了,而且心不再慌跳了。 贞姐叫天成跟她到外面一趟,天成很听话地随了去。虽然我不知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大意我还是明了的。过了一小会,他们进来了,贞姐小声地对天成说了句话,天成点了点头便坐下了。贞姐在回到自己位置时,也对我说了句话,“还不赶紧工作。”虽然这句话很大声,也很不客气,但我觉得出贞姐不凶。 不过多时,阿新拿了几本“小书”来上班了,我朝他看了几眼,可他在同时也瞪着我,我只好埋头,真想过去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的上报于他,看阿新会怎么整死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可看着阿新的脸色,我这心里就憋着慌,算了吧,还是不说的妙,下午还得提着点神,被阿新揪到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挨骂。 阿新进了办公室,我这心也松了。想想刚才与徐天成的矛盾,没想到这个徐天成会这么嚣张,猖狂,为什么他们会那么恨阿新和曼湘,这是为什么呢?这其中必定有文章,我一定要弄明白,还有就是,徐天成那么怕贞姐,我怎么也看不出贞姐有什么好怕的,相反,我倒觉得贞姐脆弱得像一根干柴,只要轻轻一碰就断了。 嗨!刚来公司好多事都像无厘头电影,让人摸不透在拍什么“电影”,大家的关系怎么那么复杂。现在就剩下一个曼湘还没来上班,都迟到二十分钟了,她怎么还不来,难道路上堵车了。 我这刚想“曹操”到,“曹操”马上就到了。 曼湘站在门口往四处瞧了瞧,见回头率远远低于自己预算,只有我一个人在看着她,她也只好作罢。曼湘穿着中午刚拿到的“法国货”,说起来这还有我的功劳呢,那些东西都是我帮她提的,看曼湘那副得意的样子,好像全世界就她长得最漂亮。曼湘走到自己位置上,放下提包便拉上椅子靠了过来,这倒让我省心了。 “阿炳!你看我今天这身衣服,漂不漂?” “嗯,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可在大家眼里那就未必了,你看没几个会多瞧几眼,除了我之外,就算不给我阿炳面子,起码也得给曼湘你点面子啊,是吧?” “你在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在挖苦我嘛,明明是他们没眼光,没品味,不懂得欣赏,好不好。” “嗯,也许是吧,嗨!真可惜,今天中午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格斗会。”我假装一副丧气的模样。 “什么格斗会?说来听听。”曼湘好奇着。 “你真的要听?”我把话语放低接着说,“今天我和徐天成打起来了,场面十分壮观。” “什么?你跟徐天成打架,干吗打架啊?” “呵呵,你猜猜,猜对了我再告诉你。” “哎呀,我猜不出,你就给我直说,别拐弯抹角了。” “看你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小家碧玉的气质,那我直说了……” 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委告诉曼湘,当然也有渗了不少“杂质”,说了一些刺激曼湘的话。可等我把话说完,她早已磨着牙根,大眼瞪小眼对我说:“说完了吗?我找他算帐去。” 还没等我回应曼湘的话,她便站了起来性冲冲地跑到天成面前指着天成的鼻子大声破骂,“徐天成,你个王八蛋,你中午说我什么坏话了,你说,还有你这贱婆,你们两个……” 我没想到天成会忍着让曼湘任意地骂。曼湘骂个不停,嘉玲上来阻止,我看见是贞姐叫她去的,贞姐还看了我一眼,我的心开始有些发虚。 “曼湘不要闹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你给我让开,我什么事情都知道,平时他们俩就看我不爽。”曼湘说完便推开了嘉玲继续朝天成和他女友骂着。 最后,天成还是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朝曼湘回敬道:“你本来就是个三陪小姐,贱字当头,说你又怎么啦!” “你,你,你,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曼湘的脸由粉红变成深红,随之“拍”的一声,曼湘给了天成一巴,那一巴掌的力气足够大,足以打死一只猛兽,打的好啊,我恨不得跳上去再补一拳,打死你这个小人。 天成顿时变得像发疯的野狗那般可怕,大家看了都呆了,心儿里在滴滴哒哒,我是最害怕天成反打曼湘一巴掌的,那样的话,我看谁也拦不住曼湘的。 天成狂举了手要打曼湘,然而迟迟未打。 “你打,你敢打,敢打我就跟你拼命。”曼湘上前一步,脸也起了色,似乎要与天成同归与尽。 天成狠狠地咬紧牙根,恨不得咬上曼湘一空,可他却没有,他往贞姐斜了余眼便收起拳头坐了下来,这让我感到太惊讶了,而且天成旁边那个“情妇”也没说什么话,许是听从贞姐的话吧。 曼湘见天成退缩便又开始骂街,这次骂人的音量好好几倍,她巴不得让全公司的同事都来瞧瞧天成这个人有多么无痴,无赖,无情。哎呀,曼湘恐怕真的收不住了,连贞姐去劝也被曼湘叫开了。 门口偶尔有人经过总不免要看几眼,却促想他们也加入了天成挨骂的行列当中。 突然,在这时,阿新用力甩开了门指着曼湘说:“苏曼湘你搞什么鬼,现在是上班时间,麻烦你脑袋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到底想怎么样?闹够了也该休息休息,你不累别人还累呢!还不回去工作。” “哦……”曼湘又转了一副脸色,很听话地向阿新应到。 “这次看在助理的份上我就饶了你。”曼湘缩着脸冲天成说道。 “说什么哪!还不回去。” “哦,知道啦!我这就回去。”曼湘向阿新微微一笑便回自己的位置上去,阿新也回去工作了,整个事情也就这样草草地收场了,嗨!戏还没看上瘾就被阿新的一把冷水给浇灭了,没意思。 过了不久,刘主任过来了,哎呀,这刚走一班戏班有赶上第二班,这戏有的看咯。 “刚才是怎么回事,谁闹的,谁起的哄,谁?”刘主任很大声地斥责。 “主任,是我,我看不惯徐天成那个王八蛋,所以就骂了他几句,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我骂的太轻了。”曼湘站了起来,弄着指使,很轻狂,很骄横,满不在乎地说。 “你,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到底你是我上司,还是我是你上司,别以为你占着陈总的脸面,你就可以虎假狐谓地在这指着别人的鼻子,我告诉你,我也不好惹的,把惹急了,别说是陈总,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放在眼里。” “哇塞,嗯嘛,我倒真想亲吻你一下,你真是太可爱了,你连陈总都不放眼里,你好伟大哟!你都想坐陈总的位置,不,是做陈总的上司,还要炒他鱿鱼,噢!不对,是炒天王老子的鱿鱼,对吧?啊!哈哈哈哈。”曼湘说完向我挑逗了一下,像是在证明她的威力。 “你,你,你。”刘主任几乎快气爆了。 “嗯,主任哪!不要跟这小丫头计较,她还不懂事,你跟她计较,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嘛,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超哥上前劝主任。主任似乎被劝住了。 “你才是小丫头呢!竟然说我是小丫头。” “哼,不知趣的丫头,孙蓉贞你出来一下。” 主任唤贞姐出去,可能是要问清事情的真相,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贞姐会不会把我拱出去啊,真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死定了。曼湘朝他们做了鬼脸,这让我更加担心起来。好在主任是叫贞姐出去问话,要是叫徐天成去训话的话,我岂不死的比死猪还悲惨。 “你,你,你。”刘主任几乎快气爆了。 “嗯,主任哪!不要跟这小丫头计较,她还不懂事,你跟她计较,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嘛,这件事还是算了吧!”超哥上前劝主任。主任似乎被劝住了。 “你才是小丫头呢!竟然说我是小丫头。” “哼,不知趣的丫头,孙蓉贞你出来一下。”主任唤贞姐出去,可能是要问清事情的真相,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贞姐会不会把我拱出去啊,真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死定了。 曼湘朝他们做了鬼脸,这让我更加担心起来。 好在主任是叫贞姐出去问话,要是叫徐天成去训话的话,我岂不死的比死猪还悲惨。 超哥见曼湘这般胡来,也没说上话,只是摇了摇头,呼了一气,坐回了原位。 在贞姐被叫去的这一段时间里,我是惊魂不定啊!虽说心里有几分稳重,但是这免不了我的罪责,我不该让曼湘闹事,这都是我的错,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曼湘几次想坐过来都让我给推辞了,主要是怕她又惹急了大家。过了半会儿,刘主和贞姐进来了,刘主任又唤了天成出去,在天成起身的瞬间,贞姐暗着与天成瞄眼。 哎呀,完了,完了,这下子全玩完了,主任竟然叫徐天成出去问话,不知道这个混蛋会编什么“鬼故事”给刘主任听呢?我早应该听贞姐的话,好好做事,刚进公司就闹出这般大的事,以后该怎么过啊!不会被老板炒了吧!那最好千万别,让我再一份这么好的工作,我上那去找。现在就业压力这么大,我该怎么办哪?我,我,我现在满脑子一片“霍乱”。 贞姐朝我瞪眼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可她又坐下了。贞姐的行为让我变得更加紧张了,我的手心已经出了很多汗,现在全身也开始发烫,全身又发软无力,嘴里说不上话。我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在加速的声音。 “曼……湘……,曼湘,你快过来啊!”我紧张的把曼湘叫过来。 “什么事呀,刚才我要过来,你又不让我过来,呀,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啊?”曼湘一面过来一面观察我的脸色。 “曼湘,我脸色真的很难看吗?”我疑问着。 “嗯,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曼湘站起来很关心地要扶我。 “不,不,我没病。你坐,你坐下。”我缓了口气继续说:“曼湘,你看,刚才刘主任叫了天成出去,不知道天成会怎么说我,他一定会乱说话的,这下子我死定了,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闹的,害的你也 第十三章 和曼湘的默契 下了班,我叫住了曼湘,叫她慢些走,等同事走后,我俩再走,我告诉我有些事情要咨询她。 今天下班没有刘主任在,所以大家行动也快,两三下,办公室便剩下我和曼湘两人,就连勤奋的阿新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的离开了,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这不免让我有些失望, 我假装认真地整理文件,而站在一旁的曼湘傻愣地插着腰没有直觉地看着一处发呆。有时看曼湘挺可爱的,在我看来她纯粹是一个未成熟的小孩,犹如一颗未熟的栀子,又青又涩又酸:青得让人眼红,让人不忍心,许是她太纯了;涩得让人失去嗅觉,让人辨别不了该不该去“嗅”她;酸得让人掉光了牙齿,让人不忍地“吃”她。 曼湘其实并不坏,她所做地行为或许是在掩盖,弥补自己心中的怨气吧,至少从她一个好姐妹可以看得出来,不过她也挺又志气的,没有去她好姐妹那做属下,这点我是很佩服的。我对曼湘的总体评价是:十足的可爱,七分的娇气,三分的任性。 “喂!曼湘,在想什么哪?看你这表情还真是傻到一定境界,呵呵。” “人家发一下呆,不行吗?你倒管起我来了,谁给你胆子了,反了你啊。”曼湘不屑地说。 “哼,哎,我说我的大少奶奶,以后能不能对我好点,咱们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不对我好,还有谁对我好。我刚才是看你闷闷不乐地,所以跟你开了个玩笑,想逗你开心,谁知道你却那样对我说话,太伤我心了。” “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行了吧!我发誓我以后不惹阿炳生气,行了吧。” “曼湘,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我是说真的。” 曼湘听了这句话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了扭身,笑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她的这些举动倒是如处女失了身,别人却要赐予她贞节牌坊一般羞怯。 我整理好了文件便吆她走,她竟不作声地跟我走了,此时的她像是被驯服了的野马,顿时变得比兔子还温顺,这让我有些接纳不来,犹如在赤道住惯了,突然来到极地那般恐慌,这人哪!还是安分点好,免得什么人都做不成,成了不是人的人。 我们出了办公室,曼湘没有说上什么话,像个淑女,这让我感到有些被动。 “曼湘,你怎么不说话呀?不开心啊?是不是我惹你不开心了?”我故弄道。 “没有啊,我没有不开心,我至少觉得你刚才的一番话给我触动挺大的,也许我的问题是挺多的。”“曼湘,看着我,告诉我,你一定有什么心事,能告诉我吗?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好朋友的话,你就应该告诉我,有事藏在肚里是很难受的,改善我,让我替你分担吧!难道你不肯告诉我?”我超曼湘缓和地说道,意在让她说出自己的心中的闷话。 曼湘愁着脸,似语非语,字语在咽喉上套,没敢吐出来。 “你看你,我还把你当成好朋友了呢,可是你却对我一点都不真诚,嗨!真没意思。” “谁说我做朋友不真诚了,你当我是好朋友,我也会当你是好朋友,我没必要隐瞒你什么,是吧?只是…我没有事情可说的。”曼湘说到最后话语又有些吞吐,从她说话的口气可以知道,她还是不愿说出,但心里又想说出那种复杂的矛盾心理。于是我与她又磨蹭了几个回合,她才算是开了口,说了心中的不快。 原来曼湘为今天所做的那些蠢事而忏悔,她说她不应该那样做,我问她,那又为何那样做了呢?她给我的答案让我很是吃惊,她说她之所以那样做,是不让人欺负她,如果她软弱了,别人就会挑衅她,曼湘还说她长得这么漂亮,就怕一些色狼骚乱。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一点,让对方见识见识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以后就不会有人敢动你了,当然她这么做,回头细细想来知道自己是错的,可着又能怎样,只好如此,反正是豁出去了,这当然跟她小时娇生惯养的性格是离不开的。 曼湘感慨了许多,我也只是在旁边给她打气,她从自己的性情说道她与同事的纠纷,又转到了与上司的关系牵连,既而接到了嘉玲在租房里的小摩擦。原来曼湘与嘉玲住在一块的,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坐一坐。 说完曼湘,曼湘的话题又跳向我这边,她说跟我相见恨晚,跟她很合得来,现在很少有人对她这么好过,肯真心地陪她是说上几句话,做几件开心事。曼湘又问气我的年龄,我如实回答,她竟很委婉说,“其实我应该管你叫大哥的。”曼湘这一说倒是把我给慌了,我赶忙拒绝,我说我受不起这么大的礼,我说,“我刚来公司,以后的事情还要靠你罩着我,你在公司很有地位,万一你这么叫我大家也许会看不起你,降低了你 身价,我可吃罪不起,你还是叫我‘阿炳’,这个名字更顺听一点。”曼湘想我微笑道:“好吧,既然你想让我这么叫,那就算了,省得大家误会。” 曼湘没有多聊起关于我的话题,她停顿了一宿,嘴里便开始支支咽咽地谈起了阿新。 “阿炳,你觉得…助理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我觉得他是精英啊,她工作起来,效率特高,而且又勤奋,我看主任也挺看重阿新的。” “哎,我是指他生活方面的工资上定时器,这全公司都知道,否则大家怎么会那么赖,他们都依赖着助理,搞得他每天焦头烂额的,让人看着心痛,难道你不觉得吗?”曼湘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额头邹地有点夸张,还咬着小嘴唇。 “哦。”曼湘说心痛阿新倒是哽住了我,我在猜想,曼湘是不是对阿新有意思啊? “你快说呀,助理生活方面的事情啊,你早应该说清楚一点,害的我在这瞎想。”我已经看穿曼湘的新,想曼湘这样的女生,看着铁硬,其实壳里包着还不是豆腐,外硬内软,经不起糖衣炮弹的轰炸。不过,像阿新那等优秀才干,引来一条街的女生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曼湘对阿新有意,曼湘与阿新又对我有恩,我更应该撮合他们,我把阿新狂夸了一把,弄得曼湘差点变了人形了,从她的表情可以得出结论,曼湘真的很喜欢阿新。 “你是不是爱上助理了?”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曼湘连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显然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对啊!用“爱”字的语气是不是太深了,我应该用浅字汇先试探,直至她供认。曼湘跟我装起了淑女,这让我多少有些不自在,就像一副人体艺术画挂在公共场合处,你是站住脚认真看,还是走路伪装经过猫眼去窥,是用艺术的眼观去欣赏,还是用伦理的性欲来满足呢?总之,走了样的人是难受的。当然这不是指他本人,这是指旁观者。 我硬是拐了过去,往死里咬着不放,可是最后她还是似认非认的。 “好吧,你说有就是有咯,我还能怎么说呢?” “你这明显是把问题推向我这边嘛,好像是我硬逼着你这么说,哇,我好冤枉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今天你是怎么惹上天成这个混蛋的”。曼湘很会转移话题。 “嗯,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那个混蛋天成说了你们的一些坏话,我听不下去,所以就…” “你们?你指的另一个是谁啊?” “当然是阿新了,阿新对我那么好,他有什么资格骂阿新啊,这个人真是很欠帐…” “对啊对啊,这个人一来公司我就很讨厌,贞姐还好意给这种人介绍女朋友,不过还好,她的这个女朋友真的跟他太配了,简直就是兄妹,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爸妈做的什么孽啊,竟然会生出这种人在这世上,社会的败类,人间的污垢,天地的糟粕。”原本我是想狠狠地骂上天成一顿的,可是曼湘斩钉截铁地把我要说的话拦截了下来,我也只好作罢,只是觉得曼湘是有点狠了点,不过从她口里说出来也是一样的,倒合了我心意,我这心里自然是舒坦了许多。 我作了点头,算是对上她的话,她又接着说。 “他们两个我见了就恶心。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在女厕所里面看见了什么吗?”曼湘用很是吃惊的眼神望着我,我有点彷徨。 “他们两个竟然敢在里面做那种事情。”曼湘用力地甩了甩头,停了些许,又继续道。 “嗨!我算是知道‘人至贱则无敌’的道理了,它可以算是真理,难道不是吗?” “行了,别把自己给低俗话了,咱们还没有到那么高的境界,你就省省吧。你的话倒让我想起了另一句话。” “什么话,说来听听。” “低俗淫秽的东西只可鉴赏,不可借鉴。” 曼湘突然用一种十分奇特的眼神勾着我,既而就是一阵疯笑 “真理哪!阿炳,你的话太经典了。你就是我的知音哪!你把我想说但又表达不出来的话给说出来了,不行我要记下来免得忘记了。” “有那么夸张吗?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太在意。不过,你说我是你的知音我倒是很高兴。” “本来就是嘛。” “看来你对这类所谓的‘真理’十分的感兴趣啊,不过你可要注意点,这种真理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够抛砖引玉的。” “说了又怎么啦,谁能管得着我呢,我爱说就说,我就低俗淫秽了,怎么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陶冶一下情操,这样可以提高一些基本素质。” “陶冶情操?怎么陶冶啊?这个我还真得请教你一下了。” “比如,自己一个人多多徒步旅游,接触大自然,多做一下运动,多阅读一些文学著作,比如散文,小说…” “文学倒不必了,我见了就烦,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运动,像旅游,接触大自然,做一些体育运动,我是最在行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游山玩水的。” “这点我是最清楚的,那你喜欢什么运动呢?” “先说说你喜欢什么运动?” “我喜欢的运动不多,不过我最喜欢打乒乓球。” “真的,我也是喜欢乒乓球。”曼湘兴奋地说道。 “哦,我读初中时,业余时间都花在打乒乓球上。而且最让我值得骄傲的是,我在中学的时候参加过几个学校组织的比赛中获得过第一名,”•; “天哪!想不到阿炳是这么地有才,真看不出来,有空的时候你一定要教教我。”曼湘特别高兴说。我故意谦让,可她不肯,足见曼湘是真心喜欢乒乓球的。 “没想到曼湘也是个爽快之人,竟然也是如此的喜欢运动,这个我一定教,只要你肯学,我什么都教给你。” “不过呢?比起运动,我还是喜欢看电影。我看过很多电影,最让我难忘的一部电影是《泰坦尼克号》。” “不会吧!你也喜欢这不电影,我也是啊,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差点流眼泪了,太感人了。我是在一个大广场上看着一个大屏幕的,当时特别的震撼,让人感觉身临其境,特别是沉船前后,我第一次感受到爱情是如此的伟大。” “我想的跟你差不多,我也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只是我不记得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在哪里看的。”曼湘停了数秒后很深沉地默祷:“不知道我心目中的jack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手牵着手一起随船沉入大海,愿不愿意为我而死,我希望他能够跟我一起同甘共苦。” “一定会的,你相信我。”我很坚信地说。 “我怎么相信你?你怎么帮我啊?” “这个你放心,做朋友的连这个都不相信的话,就不叫朋友了。” “哎,阿炳说说看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我认不认识,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呵呵,没有啦,我这人长的这么丑谁还要我呢,你说是不是?” “你在瞎说什么呀你,人长的再丑他都是要娶老婆的,总不能因为自己长的丑就不找自己的另一半吧,再说了你也不是长到出来吓人的地步,在我的审美观中,你还算是可以的了,不是没人要你,关键是你不自信,不敢往前迈一步,你看我多潇洒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退缩过,谁也拦不住我,谁要是拦住我了,我就跟谁急。” 我在心底想:你还说自己很有勇气,不退缩,那为什么我问你喜不喜欢阿新,你为啥不敢承认呢?这明明是心里有鬼嘛,她倒硬是把骄横野蛮搬出来吼人。 “怎么啦,干嘛不说话了,别害羞呀,别装可爱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对我没用的。”曼湘的话顿时令我鸦口了,我实在是不想说她了。 “干嘛这样啊,刚才不是逼的我很紧嘛,现在轮到我来拷问你了,你倒好啊,什么都不说,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曼湘摆起了架势。 “呵,我哪敢拷问你啊,可能是我真的没有自信心吧,我这人自我感觉总是不是那么好,总感觉缺点什么的,所以我也不会去在意谁喜欢我或者是我会喜欢谁而付出行动。” “哦,原来你是缺少勇气啊。没事,你以后有了我给你做坚强的后盾,你就尽管去做你想要做的事。” “哎,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怎么有了你我就能喜欢谁就能跟谁在一起啊,那你岂不是成了丘比特了吗?你说我尽管做我想要做的事,对啊我也想啊,可是这样一来不就乱套了嘛,你不成了上帝了,是吧?呵呵呵。” “人家好心要帮你,你却一直在挖苦人家,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谈什么好朋友不好朋友的。” “哟,瞧你把话说成这样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是好的,可是你竟说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来,我只好开个小玩笑咯,只是你别介意。这不,我把你当成是最好的朋友才敢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换做是别人我哪敢哪。” “喔,是吗,你不是说助理对你一直都很不错的嘛,你干嘛不说他好呢,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的时间要多的多。” “嗯,这个不一样,阿新是我在男性里面最好的朋友,你呢,你是我在女性里面最好的朋友,这是有区别的。”我把曼湘说服的美滋滋地,她也就没有“敌意”了 “不跟你说这个了,就你会耍贫嘴,想不到你也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姑且饶了你,不过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你喜欢那个女生我今天就不放你走,你信吗?” 曼湘又开始胡搅蛮缠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她的这种“行为艺术”,在她的严刑逼供下,我只好屈打成招。 “其实我喜欢的女生就在咱们办公室里,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点那种…怎么说呢,坐不住的感觉,心率不稳,全身直发热的那种感觉,反正就是一言难尽的那种味道。” “哦,真是那种感觉那就对了,说明你还是有说真话。你说你喜欢咱们办公室的同事。”曼湘饶有兴致地思索了一番:“你是不是喜欢上嘉玲姐了?” 我不敢说话,只是装出一幅无所谓的姿态,任凭曼湘说什么,总之我是要压制自己的心情,不然我会跳型的,要是被曼湘觉察出来真不知道她又该会说我什么了。 “对呀,也是应该的呀,看来你的眼观也挺高的,不过嘉玲姐她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很多男生都在追捧她,只是她这个人很低调从不爱与人说话,跟她能说上几句话的男生为数不多。看来啊,你喜欢的类型啊确实有点难办哪!不过我也会尽我全力为你争取的,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嘉玲姐跟我很熟的。” “我只是说喜欢而已,我并没有说要去追人家啊,你怎么倒‘皇上不急太监急’了,你这不是在添乱嘛。” “哎,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好心帮你,你却恶狗反咬起吕洞宾来了,真是个懦夫,为什么敢喜欢一个女生,却不敢对那个女生表达自己内心的爱慕呢?你都没有去争取一下,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一定会拒绝你呢,如果被拒绝了,至少自己会过自己的那一关,ok,我已经争取了,我给自己有个交代了,我可以对自己说我已经尽力了,我不后悔了,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对方的问题,当然你也可以得到经验,我又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是不是两个人真的不配吗,问题出在哪里,下一次在出现这个问题我就会有经验去处理它了,而不是死死地吊在一棵树上,哭了半天不知道是谁死了。”曼湘开起了玩笑,不过她的表情很僵硬,并没有笑意,有点小反常而且说话带着哽咽,我有点猜不透她的心。 “瞧你真会说笑,要哭肯定是看是谁死了,是吧。”我意图想让曼湘恢复心情,“哎,呸呸呸,什么乌鸦嘴,好端端地说什么死不死人的,我听你的就是了 曼湘终于笑了,我高抑的心也可以落下了。 “那你是真的喜欢嘉玲姐了,而且答应我要勇敢地去追她咯,你可不要做一个懦夫哦。” “我这人比较笨只怕是会给你添麻烦的。” “喂,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起桥梁作用,关键还得靠你自己啊。” “是是是,这我知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呢,不过呢?” “不过什么,不信任我呀。” “不是,我是说你不是也喜欢阿新的吗,这个忙我也会帮的,不过我可要提前说好了,我只是起到桥梁作用,关键还得靠你自己啊。” 曼湘又气又不敢得罪我,倒是装起了小姑娘的倔气。 我跟曼湘再没说什么大事了,只是两个人总是对笑,彼此心中又说不出地快活,像两个傻瓜。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曼湘也是挺漂亮的,当然是在她没有发脾气的时候。 真想不到,曼湘跟我还挺有默契的。我俩打定主意要为争取到对方的伴侣而一起努力。 第十四章 同事眼中的阿新 时间过了有好一阵子了,当中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就拿上次我跟天成闹的事情来说吧,我真的是差点从云端上掉到粪坑里,这其中幸好有曼湘罩着我,拉了我一把。 那天,刘经理说陈总叫我过去,我知道是因为跟天成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心里很是慌张,手心都出汗了,幸亏那个时候曼湘拦住了我,拉住我的手对刘经理说她去跟陈总说清整个事情的过程,她没有办法只好让曼湘去,于是我就没有过去,我也不敢去,要是我一个人过去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呢。当然这里边不乏阿新,贞姐他们在陈总面前替我求情,才使得灾难得以控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同事们的温暖了,原来他们是那么团结,现在我也不怎么狠天成他们两个了,就当是一场误会了。可是我有一事不明了,为什么陈总不叫天成过去呢?我问过曼湘,她的答案自然不让人信服。后来我问贞姐,她说天成的背景不一般,他爸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他爸为了磨练他让他从低层开始做起,直到他爸的那个位置,这些其实也是从陈总口中说的,我又好奇地问起了陈总,为什么陈总会知道这件事,天成为什么不在自己老爸的公司里做事反而跳槽呢? 贞姐说:“一是陈总跟天成的老爸是老相识,公司与公司之间都有密切的来往,这其中陈总捞了不少油水,二是天成这个人本来就很叛逆,富家子弟游手好闲的,如果他爸叫他在他的公司里从低层做事,公司里的同事能不把他当太子看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不如不做事的好。”我又好奇地一问:“那天成怎么会来公司呢?好像你说的两条不符合逻辑啊?”贞姐又耐心地解释了一番:“世界上还真有那么一些巧事,天成看上了曹蕊,他说曹蕊跟他以前大学的女朋友长的很像。” 我心想:估计一定是天成被以前的女朋友给甩了,不然他不可能旧地重游,对啊,以天成的脾气被人甩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幸亏他有“眼观”找了一个性格与他相向的“同志”,不然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不过我算是知道了陈总的心思了。 贞姐继续道:“这可能也是机缘巧合吧,自从天成看见曹蕊之后,天天来到公司楼下等她,哪怕就看一眼也开心,以我的观察其实当时就已经动心了,只是没有中介而已,后来我成全了他们两个,给他们两个牵线,他们很感激我,当时天成还没有跟我说出他的身世,他只说他刚刚从大学毕业。后来我给他提议说来我们公司上班,这样不仅解决了就业问题,而且还能天天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岂不两全其美,天成高兴地就差点磕头了。就这样我给公司推荐了天成,陈总知道了马上给我提薪升职了,我到了后面才知道事情原来并不是那么简单。。。”贞姐说了很多自己的内心话。我想,她如果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会引来很多麻烦,她也不会牵这条线的。 “贞姐,你人真好,难怪天成只听你的话。” “我倒是不喜欢他介入咱们公司,像他这种人,既不做事,又霸占了一个位子,在公司的影响极坏,他的出现总是搅得同事之间不太和气,他倒是有点像地方的小恶霸。呵呵,说了你别笑,记住我今天送给你的一句话‘评价一个人永远要往好的方面想,往往误会和矛盾就是你从坏的方面想出来的。’你肯定会疑问,我刚才不是说天成的一些坏毛病吗?。。。不不,如果你那样想就大错特错了,你又何不问我为什么不说你的毛病呢?这就对了,如果人人站在别人面前都往错的或者是坏处陈述和思考问题,那么必定会加深聆听者的一些偏见,世上本没有对错,只有人们的定义。” “呵,贞姐说的有理,只是我有点不太明了,不过大概意思我是懂的了。” “大概懂就行了,我就是一句话,不要对天成跟他女朋友有什么不好的偏见,对错,人们自有定义,我们都看在眼里,何不做个宽容大肚之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应该听过。” “嗯,我听贞姐的话,我要当‘宰相’。” “你呀,你已经是宰相了。” “哎,多谢贞姐夸奖。贞姐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有什么不能问的,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统统告诉你。” “说句实在话,助理那么优秀,为什么天成就对他那么有成见。”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天成就是这样的人,他要是看不惯的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这是典型的富家子弟的品性。再说了,他跟他爸也有些纠结的事,他太不知趣了,时常还当着同事们的面,辱骂他爸和他爸公司,我不知道一个人的理性丧失会变成什么,至少我算是见到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他真的不应该这样。就是因为他爸在他面前夸耀了助理几句,并且让他像助理多多学习,就这样把它惹怒了,不过还有一次是最严重的,有一次曹蕊工作上不尽心,被助理训了一顿,从那以后天成就无时无刻的找助理的麻烦,弄得他浇头烂额,我见了十分心疼,我也劝了他好几回,可他说唯独这件事不能答应。” 我心里默默地琢磨着,世间竟还有这等奇人怪事,他就是个无耻之徒。阿新那么优秀,天成凭什么骂他,他有什么资本去骂一个非常有成就的成功人士,就因为他有很好的家庭背景,我就搞不明白了,人跟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天成要人品没人品,要风度没风度,要什么没什么,真像一只恶毒的狼整天对着一个空洞乱哭吼,可怜的像是别人看过了的闲余小报被人撕成小碎条,然后捏造成一个纸球,见到的人都想狠踢一脚,并且把它踩扁。与其说他是个恶人,倒不如说是个可怜人。 哦, 不,刚才贞姐教育过我不要跟这种小人计较,跟他一般见识我也会成为小人的,对于错,人们会定义的。我应该向阿新看好,评价好一个人很重要,所以我要评价阿新。 “贞姐,你觉得助理这个人怎么样?我对天成不感兴趣,你给我说说助理吧!” “呵,我跟你说天成对助理的态度不正是告诉你,助理的一些为人了吗?凡是都是有对立面的,你自己想想看。” “我还是不明白。贞姐你能直接一点说说看你对助理的一些见解和看法。”人老了这些虚荣就看得淡了,超哥说阿新很自负,贞姐也有同感,过于自信了,就会变成自负,但是年轻人有点自负是应该的,也算不上是什么毛病,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有点神秘 “助理这个人还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办事能力强,很有朝气,是个有活力的年轻人,在我见过的年轻人当中,他是鹤立鸡群的一个。论能力和那份执着,在我们公司我还真数不出有哪几个能超过他的,这里面还包括你们的超哥。哼,可是你们超哥他就是不服输,其实他心里知道他自己的能力不如他。人死活为了一张面子,面子是什么,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气球,别人给他使劲的加气,他就鼓地越起劲,他自己以为他变得很强大了,其实里面装着虚无的空气,他自己当然不知道这气鼓的越多就离爆炸的那一刻越近了。我觉得两个人都有这样的毛病。嗨,超哥就是不想让给晚辈,助理也不知道谦让,这样两个人硬碰硬对上了,于是他们就有了过节了,这是看不见的隔膜。超哥有些时候是呆板了些,但是助理有时事情处理的太直了,不肯转弯这一点真的会阻碍他的前程,我说的是真心话哪!” “哦,每个都会有毛病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给说说助理在你看来有哪些毛病?” “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超哥说他很自负,当然他的话有些偏见。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信过度便会生出自负这一名词,也许他的话有错,但是一定有它的道理。” 通过贞姐的一番言语中,我发现了阿新的一些不足。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他不足的地方,谁敢说自己绝对不会犯错!也许,自己认为的优点到了别人眼中就是缺点。 我答应曼湘,要替她在阿新面前多多提提她,当然,我还要多多了解阿新,所以这又是我分内之事了。 我又有一次在超哥那里听到了他眼中的阿新,当然我觉得他是有很大的成见的,不可作为参考。 那次是在闲时,我主动凑过去和超哥套近乎。 “超哥,进来可忙啊?看你最近油光满面的,一定在股市界大有作为啊。” “没有没有,托你们小弟们的福,最近倒是挣了点闲钱,可也不多,顶多是塞牙缝而已。” “看看我们的超哥,谦虚了,我是万万没有那个福分哪!” 这个时候赵龙也跟着凑了过来,问起我们的谈话内容。 “哎,超哥啊,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买了几个股嘛,哎,我好像听我一个朋友说跌了,而且跌的不少啊!”赵龙说的倒是很轻巧。 这时,在身旁的超哥有点按耐不住了,扭了扭身子,鼻子里哼了一气,拍了拍腿,同时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像挤牙膏忘了扭开牙膏帽。 “恩。。。可不是嘛,时运不济。” “哦。” “哎,不过我那几股我买的少,其他的涨的可快了。所以总体来说,我还是赢家。”超哥赶忙解释到。 这个赵龙耍什么诡计。明知是跌,还刺激超哥,弄得超哥像是猴子走钢丝——非杂技的出丑。改天也定要赵龙出这般丑。 “超哥,不是我说你,你看连咱们的助理饿不同意你整体把心思花在炒股上,你看助理对工作总是兢兢业业的,你就不能像他那样给我们这些晚辈做个榜样。”超哥尴尬的处境刚刚解围,谁知赵龙变本加厉地教训起超哥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哦,敢在景阳冈过夜就当自己是武松了,真是失了德行。 不过,说来也巧,我原本正在找“素材”把阿新介入到“主题”上来,正逢苦思之际,正巧赵龙倒是帮我插上了一脚。 “你,你。你少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我听了耳朵就长耳屎,还有啊!他有什么资格说我,敢在我面前横鼻子对眼睛揪眉毛的,什么东西呢,他兢兢业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哦,公司是他开的,想管人了,反了不成。我压根就不放在眼里。跟你说,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可是,你也不能把人家贬的一文不值,至少他的业绩你也看到了,公司少了这样的顶梁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不努力反而怪起别人来了。”赵龙把最后一句话语气压了压,像是怕什么,但是还是能听得清话语。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啊,张口闭口就是助理好,我就那么差劲吗。是,我不努力。可是,我照样活在这世上好好的,照样能在这间办公室里上班,拿我那份应得的工资,这就是我的原则,懂吗?”超哥已经胀气脸来,活脱脱的像个包公,我在一旁也颇为心惊胆颤的,生怕他发怒拿东西砸人。可当我看见赵龙时,他一脸从容,近似于当年抗日英雄为救祖国而准备牺牲的架势。 “可是。。。”赵龙又要回应。 “好了,好了,你没有看见超哥生气了,你还说呢,倒是没完没了。”我及时地把赵龙的话拦住,把他护到安全角落。 “你怎么跟超哥说话,纵然助理很能干,很有才能,可是你也不挑人说话呀,你难道不知道超哥跟阿新有隔阂吗?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适得其反。好了,我跟超哥说,回头你跟他道个歉,不要没了个准头,一味瞎胡闹。听我一句劝,快去做你的事。”我一面极力劝说赵龙,一面看着超哥。 赵龙听了我的一番话后,心情平静了下来,便拍拍我的胳臂说了声谢谢,之后他去做他的事情了。 我又躲了回来,见超哥脸色已经褪去,这才敢坐下。 “哎呀,超哥也真是的,你是大人物,怎么能跟我们小辈们一般见识呢,要是大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还好一点,要是大家不知道了呢,还以为你在欺负我们这些小辈呢。呵呵,给你开个玩笑了,别当真。” “嗨,我倒不是因为助理这个人生气的。我是因为他拿我跟助理比这比那的,这才把我惹急的。”超哥抽了个烟想递给我,我回绝说不会抽,他才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似乎语重心长地把烟叹了出来,不便地跟上了几声咳嗽。 “超哥啊,我听贞姐说,你跟助理有过节啊,助理的那点坏毛病惹你不高兴了。” “呵,这些小辈们里数你最懂事,不过我不喜欢在背地里说别人闲话,你以后要改掉这个毛病,尽管你是为我好,有什么话只管当着他本人的面明说。”超哥把一大截的未吸的香烟摔在了地上,像是有些怨恨一般地把烟踩在了脚底下。 “好好好,超哥说的是,我一定改。超哥说过的话能有错吗?” “错,孔子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我并非圣贤,犯错也是必然的,要是你到现在还没有犯错的话,那你真的是白活了这段人生了。”超哥略有所思地说起他自己理解的一些哲学。 “超哥,这好像是话里有话啊,我有点愚笨,不太懂你的意思。” “犯错呢,就是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今天,我倒是要好好在你面前犯错一次。”我一脸困惑,超哥接着说,“陈新这个人哪,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你难道不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夜郎自大的感觉吗。不过这点对他来说已经是算优点了,最重要的是,他脑子里装满了驱虫,迂腐而不跟随大众,我就搞不懂,这种人的思想作风大家还不明白吗,专门跟领导攀好关系,好为他升官做准备,我有一次亲眼看到这个做屁虫的人请刘主任吃饭,我想他就是用这种肮脏的手段一步步往上爬的,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公司的领导们也跟着。。。”超哥堵了一句,四下观望了一番,“我跟公司多少年了,在这个位置坐了多少年了,竟然一动也不让我动。嗨,谁让我又碰到了一个姓刘的。”超哥在不停地埋怨。 “哦,对啊,你们是不是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黑社会,为什么啊?” “你的话真提醒了我要说的一点。他本就是个黑社会,从他一进这个公司开始就变成这样了。之前我还拿他当好朋友看待呢,谁知他竟是如此的小人,根本不讲什么情面,说我世俗圆滑,这个世界就是需要这个,没有了这个东西这个世界就是个无比的黑的黑洞,板是板,钉是钉,无趣的很哪!”超哥很轻松地把话语“规划”了出来,心情似乎有所好转。 “说的也是啊,如果都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真的会是什么样子呢?这个助理果然坏到透顶了,一点用处也没有,只会指挥别人,一无是处的小人一个,不是吗?超哥。我觉得就是,原来啊,他以前的业绩可能都是假的,都是他在背后搞鬼,这个完全有可能。” “哎,那你怎么天天跟这个假正经的人在一起呢?”超哥开始怀疑我的话语。 “哎呀,在这之前,我这不还没有听你跟贞姐你们两个的意见跟评价,所以听信了他的一念之词,跟了这种人真是有种隐隐地耻辱啊,你说不是吗?我这也不是怕他吗,赵龙可能也是怕他所以在说他的好话,所以呢,我跟赵龙的感受可能是想到一块去了,这个人哪,真是歹毒。”我把语调加重了说。见超哥有点失神,我便乘势点火。 “超哥,今天幸亏你的一言惊醒了我,我觉得如果今天没有你的话,我可能真的跟他走到一起了。说不定别人又要给我取了外号,叫‘小黑社会’呢!你说不是嘛?”超哥听完我的话略有欣喜,便再次从烟盒中慢慢地拉出了根烟抽了起来,脸上时不时地小抽一下为表笑意。 “哎,超哥,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哪?”我把嘴凑了过去,低语地朝他耳边说话,却不想被他制造的“雾都”呛了个晕花,我赶忙用手扇走。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给我听,只要你超哥能办到的一定给你撑腰。” “超哥,这可是你说的哦。只要有你撑腰,那事情还有办不成的吗?我可没有忘记,你可算是公司里的三朝元老了。”超哥差点把脸皮笑翻了,得意之余竟不想被“云烟”反耍了一把,也呛了一番。 “超哥,我听了你的话后,我真的感到很生气,不过,你得替我做主啊,你看不光是我,而且还有赵龙,我们两个现在都被他所蒙惑。你看赵龙被他毒的更深,这并不比现在的邪教把人的思想教化奴役好哪里去。所以。。。”我故作停顿。 我再次压低了语调慢慢地靠近超哥,吸足了一口气,用莎士比亚小说中的哈姆雷特复仇的眼神对着超哥说,“我有个很不错的想法想告诉你,超哥。我觉得咱们应该集合所以人的力量把他干掉,让他从我们的公司里消失。” “那,那,那该怎么办?”超哥见我有些怪异,便有些惊恐,这个从他的眼睛不难看出。 “我有个不错的建议,你应该充分利用你在公司的人际关系和地位,可以叫别人联名写个抗议书,然后叫所有人签字画押。喔,这个当然不包括助理这个坏蛋本人,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你应该放心,他在公司也没有什么亲信,要是有的话一起把他揪到这个黑名单上面来。” “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这些话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超哥有点小骚动。不过这也是在我掌控之中,也是合乎情理的举动。 “超哥,你不要怕,要是你觉得做这种事情会坏了你的名誉的话,我可以帮你,我去做这种事情,反正我也是个小人物,这样也可以表达我对助理这个人心里的不满。放心,我会做的天衣无缝的。我只要你的支持,我愿意做这种事。呵呵,当然了,如果你觉得放不下面子的话,那你就不用出面了,我一个人去做就行了,反正反对他的人大有人在嘛。然后呢如果事情成功的话,我们就推荐你来当我们的领袖,这样以后就不用看助理的脸色了,你也会拿回你应该得到的地位和尊严。”我见超哥有点不顺我的意思,于是我便顺了他的意,套个套子让他往里装。 “你一个人行吗,我不是不帮你,只是。。。”只见超哥的心意回转,脸上微微地浮出了一道倒立的“小彩虹”。 “没有关系,这种事情换做谁也会难为情的呀,更别说是你了。。。噢。。。不是,我是说我,说错了,见谅啊超哥。” “没关系,人难免会有误口。”超哥更是得意地说了起来。 “如果这件事情一旦成功的话,那么超哥你肯定会高兴的要死。”超哥笑地把两排牙齿都涨了出来。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了,助理虽是假正经,但是他上班的时候也是很认真的,你看他总是最后一个走,咱们有什么不会的地方都得请教他,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所以以后超哥要比他做的更强把公司的业绩搞上一个层次,这样才能体现超哥你的水平,要是这样的话,超哥以后就不能在上班的时候炒股票了,如果遇到突发事情的话,你就得通宵上班了,我们一些不会的事情就指望你帮我们处理了,可能你休息的时间就不多了,在我跟助理的这段时间里,他经常到凌晨才睡觉的,中午也没有午休,助理这个人是个死板的人,从来不曾带我们出去搞什么活动的,所以你以后要经常跟我们这些下属出去搞什么活动之类的,这些你都得答应的呀,还有。。。”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嗯,我有点头晕,老毛病又犯了,你帮倒杯水过来,我要吃下药。”超哥立马坐不稳了,便站了起来,皱了个脸,手掌使劲地拍起了印堂。 我强忍着爆破式的笑去给他打水,不时地往回望了望,见超哥腿软早已坐下,用右手顶住沉重的头。 我把水递给超哥,他喝了一口水便服下药,眼睛闭了一小会并用左手捏了捏睛明穴,缓了缓神。我见状,便要发起紧逼的势态。 “超哥,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不,不要说了,我头脑有点乱,你让我好好想想。”超哥把手掌倘到我面前,示意我停下话。 之后,他便开始改变原意,说起我的不是,说我不应该说别人的不是,说我的主意是错误的,毛病很多,没有充分理由去指责助理,他没有坏到一定地步,不要把人置于死地,但是超哥又不肯承认阿新的好,只是点到为止,丝毫不肯退让与阿新。 “但是超哥啊,你刚才不是挺赞同我的意见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变调了呢?我就说嘛,超哥就是放不下面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干上了呗,有什么好后怕的,你的才能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要太谦虚了,有时候这个东西会害人的。”我埋怨起来,找了个话头转移让他有台阶下,但是同时我有放了个炸弹在当中。 “嗨,可不是嘛,你超哥我就是有点爱面子,万一要是别人知道了内情,那我还怎么在公司混呢,所以。。。”超哥的言行举止略有松弛,并开始不再把阿新贬的一文不值,倒是有松口了些,但还是不肯明说。 “他真的没有那么坏吗?这不是真的吧,刚才我还在生他的气呢!” “有时候,我们应该学会宽容,学会忍耐,你看我就忍耐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就这么屁点的事情,算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吗,人总会犯错的嘛,助理又非圣贤,偶尔犯错是自然的,而且人总是在犯错中成长的,你看助理有今天的进步那是犯了多少的错啊,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也是这样的啊。” “嗯,超哥说的也是啊,人总是会犯错的,而且犯错后就会进步,这也是常理,真理。哎,那超哥你肯定犯下的错误比助理要多吧!所以你懂的东西比他多的多吧!” “这个并不等同啊,有些时候是要看条件的,我承认我犯错的比他要多,但是未必我就比他收获的多,这点是值得肯定的,你看我也没有他那么卖命的工作,你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爱好,太呆板了,人如果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就成了木头了,当然这可能是他的强项吧,所以。。。”超哥的心思再次柔弱了,并开始转向了,这点有点欣喜。 之后,他便有些夸耀阿新的所做的事情比他要好,他有点佩服阿新的执着,羡慕年轻人就是比他们老一辈要有活力,要有朝气,有那种傲气,但是当然他也要夸耀自己一下,不愿屈服于他,我也没有施加压力与他,只是任凭他的言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我再有言语的话,我就真的会良心不安了。 我边听着边做着很怀疑的态度,最后他说完后,我再总结了一下,发下小牢骚。 “那你还要不要我帮你了,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能太软弱了,要坚强一点。”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做人有我做人的分寸,我不能乱了我的分寸做事,你懂吗?”超哥在说服我。 “可是如果这件事没有办成的话,以后他要是找我跟他一起走,怎么办?我还跟不跟他了,你这不是要我为难吗?” “嗨,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还有第三者知道吗,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说到这个话题,以前怎么做事,怎么跟人家,以后也是如此,这还不明白吗。” 我站了起来,想接着往下说,可是立马就被超哥斩钉截铁的拦截了下来。他催着我去做事,我也假装着怨恨他没能办好事 第十五章 往往,自己眼中的优点到了别人眼里就成了“饭后的剩菜”,惹人嫌。 也许,阿新就是这样子的,但是至少我不会这么认为,我还是会当做是饭前的佳肴,未动手的烛光晚餐。超哥等辈会那般想法,明显是嫉贤妒能罢了,这纯粹是个人的偏见,这种偏见足以抹杀一个人的灵魂,但是阿新却毅力不倒,这点我非常的赞赏,至少我是做不到这么一点。 莎士比亚说过这样一句话:“报复不是勇敢,忍耐才是勇敢。” 好人总是被人冤枉或误解,母鸡辛苦的下完蛋后,而孵化出来的小鸡只认它看见的第一眼东西做它的亲人。阿新总是对我有种说不出的见解,这种见解也可以说的上是隔阂吧,就像他对待别人与对待我不同,着让我很是纠结。心中的隐隐是万万说不上来的。 我好想与阿新说明我的苦衷,但是我还是学会了忍耐,也许,这也是应征了那句古话。“老老实实最能打动人心”。当然这句话也是莎士比亚说的。 最近一段时间里,我以非常老实的心态跟着阿新,他叫我往东看,我后脑勺绝不敢再长眼。我总结一句话,“圣人”偶尔也会犯错,为什么呢?因为“圣人”后面加了个“人”字,再者说了,阿新也不是什么圣人之类的,所以他在我面前犯错也是必然的,就像超哥说的那句话一样,“犯错也是必然的,要是你到现在还没有犯错的话,那你真的是白活了这段人生了。”这句话是有点荒谬,但觉得总有它的道理可言。我想如果要把阿新跟超哥两人编进历史里,那阿新一定会被编进正史,而超哥则会可怜地被塞进野史里的。我想我是万万不敢想去正史的,落得野史也没得门进,总归落了个“孤魂野鬼”,得个清净罢了。 说起阿新跟超哥两个人,我倒是想象起了两人同时对着面过独木桥,都走到了桥中央,谁也不想往后退,超哥说他先看到的桥,是他先踏上这座桥的,只是他走的慢,阿新的步伐比较快,被阿新赶上了,所以正好赶上了中央,但是理应是阿新后退让给超哥,因为他来得早与阿新,阿新没有说上什么话,只是任由超哥评说,是有意做出让步,想腾出空间让超哥过去,但是这是独木桥,没有可让的空间,可时间在即,如果他退的话,超哥有那么慢,不是会拖累他吗,再说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到达目的地 完成任务呢,所以阿新也是耗着,论起辈分超哥自然是在上的,但是论精力,超哥却是远在阿新之下的,没有办法这就是独木桥的原则,超哥不听阿新的劝言,还辱骂他,阿新只好闭上双眼,堵住双耳把超哥撞下桥去,而此时在桥下悠哉悠哉划着小船的贞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经过,不知道真相的她,还妄自下定义地说:“世上没有对错,只有人们的定义,看看这个可怜人吧,不懂得尊重别人,迟早也会被别人推下河的。”我想贞姐能下这样的定义纯粹与她所经历的人情世故有关,再加上年纪的印证,难免会有偏见地偏向超哥一方,这我是知道的,当然也是我猜测的。 基于上述假象,当然是有我自己得来的证据证明。我听阿新说起他跟超哥是如何结下冤仇的,他说是因为升职的事和被高层领导看好的缘故,主要是他俩的待遇相差太大了,而且领导没怎么提起他,被冷漠。有人还放出谣言说他一定能坐上财务部经理的位置。阿新说他自己显得有点太招摇了,没有给足超哥的面子,但是他的脚步太慢了,“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这个道理是再明显不过了。 我跟阿新说起超哥的话,“超哥说你是通过邪门歪道才被领导重视的,说你经常请刘主任吃饭什么的。” 阿新则是不慌不忙地笑着说:“那是因为一次意外我帮了刘主任做了件小事,然后他就请我吃饭。” 阿新说帮了刘主任一件小事,我觉得这事倒有些蹊跷,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吧,也许阿新有难言之隐,或不愿透露实情。 “之后我也经常帮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是,我也请他吃过饭,而且是当着大家的面请的。主任说他很欣赏我的能力,可以算是他的左右臂,公司里找不到第二个吧,哼,当然这件事说的有点夸张了。敬业加热情,这是我的做事原则,而且人的信念是少不了的。” 我不想阿新又开始讲什么大道理,于是乎,我插了上回我糊弄超哥的“经典对白”,以此来解闷,我讲起了超哥在我精心编制的言语陷阱下,显得是多么难堪,可是在我讲的津津乐道时,我发现阿新似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倒是严肃的紧,弄得我是比超哥那时的境遇还要那般尴尬,出囧。但是我还是勉强地把话讲了下去,就在此时,我想起了赵龙把超哥惹急了的事情,我把我是怎么理智地处理好他们之间的摩擦,我一五一十地讲与阿新听,我原本以为,阿新一定会取笑赵龙的愚笨的作为,可是,事情却恰恰相反地紧,阿新不但没有怪罪赵龙的愚昧行为,反而抛出了一句话,这令我横在鼻梁上的眼睛差点掉落于地。 “我在赵龙身上找到了我当年的感觉,很多东西他跟我很像,他可以说是一个潜力股。” 我最痛恨的就是阿新在我面前夸耀赵龙,难怪超哥会有反叛心理,我现在是体会到了超哥的心了,真是十足的难受,委屈。 有一回,阿新叫我把赵龙约出来一起吃顿饭,他说他要请客,当时我一听很是吃惊,不是,应该是吃了两个“惊”。一个是,阿新竟然叫我去约赵龙出来吃饭;另一个是,他竟然要主动请客,而且还是到不一般的餐厅吃饭,这倒有点反了常理了,这真的是又添加了一个未解之谜。平素里,阿新是不随便请人吃饭的,很是节省,什么都不舍得买,东西都是照旧用,不然他的“旧社会”,“古董”是怎么来的。我对此很是感冒,我就不应该把赵龙扯进来,这不是在添乱嘛,什么“我在赵龙身上找到了我当年的感觉”?这不是在驴骗鬼拉磨嘛!还得我亲自请这“马科(muck)”人,真想像“黑白双煞”那般骂人。好比以f开头的英语,把他轻巧地弹出我的视线。 不过,话总该是要说回来的,阿新待我真的不错,我从内心是可以感觉得到的。就像上回阿新带我去参加一次晚宴。 说起参加晚宴,我还真的挺荣幸的,见到了各行的老总高层和像阿新一般的精英,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事业规划都是那么津津乐道,气质一概便体现出来了,皆不用一字半句来表述。最最令我值得骄傲的是,我差点俘获一个小女生的心,不说人家美貌,就单说她那般散发迷人的气质,就犹如在炎炎夏日身边拂过一阵凉风,手里捧着奶油冰激凌那般清爽。那次是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当然也有三分的“怯场”,好在阿新的“怂恿”,以致我带着三分的不自信,六分的追求欲望,一分的迷糊,我冲了上前,主动邀了她喝上一杯,聊了起来,我记得我表现的很淡定,还算是有点风度吧,我不知道她是哪个企业老总的小女儿,但是我头脑非常清醒地认识到,我俩不可能发生关系,这是注定的,我跟她像是站在一个跷跷板上说话,我要是想过去的话,这个“天平”马上会失去平衡,我俩都会掉下去,而且我根本配不上她,不论其他的吧,就论相貌,我俩就是活生生地像维克多。雨果的《巴黎圣母院》笔下的两个男女主角,你能说我俩能有什么好结果呢?我向来是现实主义理论派的代表人,所以我很清楚地看到我的未来的结果,我不会他踏上这条无谓的船,但是上帝向来是仁慈的,如果他没有给你永恒的幸福,但是他会给你暂时的快乐的。我们聊到高潮部分,她突然邀请我一起去跳个舞,我当时真的懵了,我想我这辈子真的要痛恨跳舞了,为什么我就不会呢? 为了尽量不使自己出丑,我还是很委婉地回绝了她的请求,尽管内心是怎么样骂自己无能,但是随之的无奈,使我无语了。于是那个女孩就这样从我身边流失而走了。我自知这样的事情只是昙花一现,所以我沉住气,再勇敢地来回个深呼吸,我无比骚动的心便如从飞机上坠落而地般平静下来,我强烈地使自己清醒过来,我深刻地意识到,我只是憋气的篮球,根本不可能会投进篮筐的怀抱,再者说我也没有篮板,连擦边的机会都没有。然而,使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阿新跟一个女孩跳起舞来是那么的娴熟优雅。我内心有开始不平衡起来,但是又被我压下去了,这样来回几个回合,我脑子真的快崩掉了。嗨,还是那句话,人要老老实实做人,不要过于强求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如果那样的话,连人也当不成的。 阿新带我认识了不少精英人士,当然他也跟我说起他是怎么认识天成他爸的,在一次宴席上,陈总介绍他俩认识的。不过这件事到了别人眼里就成了坏事了,真的有点像站在别人侧面评论人家正面的事情。性格稳重的阿新选择了沉默,这也是体现他的为人之举。 天成他爸跟阿新接触了几次,深知了阿新的为人处世,知道阿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像是当年刘备喜得孔明一般,然而不幸的是,阿新不喜欢跳槽,于是整个完美的谋略就被破坏掉了。 阿新是金子,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的,然而他的才注定了他的一些不同之处,比如他自己曾对我说过他是个理想主义的人,他喜欢谈理想,喜欢在头脑里策划自己的美好的未来人生,喜欢乌托邦的世界,孤傲的性格,主观意识强,比较独断。 我应了阿新的要求,请了赵龙出来一起吃饭。其实久而久之,我对赵龙的那种主观的反感已然淡忘,再加上他对我也有三分的敬意,这令我很是舒坦,再者说阿新也对他这个人蛮喜欢的,人要适应某种事物的过程,是要时间来磨合的。 我跟阿新相中了一家蛮不错的饭店,为了不使阿新造成经济上的亏损,我硬是参加了一份买单的“税”。吃这顿饭,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在交个人所得税一般。 在餐桌上,他们两人相见如宾,鱼水相交,简直把我忽略了个透,在赵龙不时的提到我,把我活脱脱地拉了进去,倒是有点像拧出刚洗过的衣服上的水。 阿新问起那天与超哥的事情来,我是很想说上一句,却不想被阿新逮了个正早,他让我打住,让赵龙来说明。赵龙很是谦虚地回了阿新的话,“我当时是有点冲动,但是我想说的是,是非之过总有人是可以看得清楚的。我认为你是对的,仅此而已。” “真没想到,我又逢一知己了。我时常在想一句话,叫‘朋友满天下,知己无一人’现在哪,我算是错了。”阿新说完主动地举起了酒杯敬了我俩一杯。 阿新问起了赵龙跟嘉玲他们两人的关系,赵龙甜蜜蜜地回答了说,已经办妥了。是啊,他这是办妥了,我却由衷地不欢喜,可又有何奈呢! “你是怎么跟嘉玲搭上的。” “我俩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吧,没有什么能够解释这种境遇的。” “在我的观察力,嘉玲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待她呀。” “谢谢助理的提醒,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您放心吧。”赵龙停了停又说,“哎,助理,你这么能干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有了吗?” “呵呵,说来惭愧,到目前还没有,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有什么资格去谈恋爱啊,我是乡下人,说句实在话,我这人很传统,我希望我的婚姻能够征得我父母的同意,或许呢,我就找了个‘乡姑’。” “乡姑?”我发起了疑问。 “‘乡’是乡下的乡,‘姑’是姑娘的姑。”阿新解释道。赵龙敬上酒说,“俗话说,人各有志,为了您的幸福,我先干了。” 我开始按耐不住了,我还有任务在身。 “喂!助理同志,你好端端的在都市中生活,却偏偏要想着找乡下的姑娘,那你在这岂不是白干了,你看都市里的女孩多好啊,素质又高,能力也不比你那‘乡姑’差,我就搞不懂你,很多人都是为了能够留在都市里才拼命工作,而你这么拼命工作却说要告老还乡。有时说你是老古董,你还真不信。”我很是气恼地对阿新说。 赵龙举起手正想拍我肩膀反驳,却被阿新用个精确地指挥手势制止了,他笑着眼里充满感激对我说:“阿炳同志,谢谢您的提醒。但是正如刚才赵龙所说的一样,人各有志。我的理想不在这里,我又何必为了某种表面而又肤浅的利益无奈地窘困于此地呢。我们要学会舍弃,现实中的太多东西迷惑了我们的眼睛,使我们迷失方向。我们所做的事情其实就是矛盾的二次品。明着看有些东西是合乎情理,但是你静下心来你就会明白一些潜在的规则,你就会明白是非。”阿新又开始绕起了他的专项。 “我不管,这些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想说的是,咱们生活在现实里,不能老是活在一大堆什么哲学道理里面,它能给我们吃的吗?喝的吗?既然我们来到这里,我们就要各安天命,尽守本分,努力为自己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我开始厌恶起来,我不顾阿新是否会作何行为,但是我想尽力为曼湘争取哪怕是一点点的机会。 赵龙开始大笑起来,他按住我的肩膀:“好好,各安天命,尽守本分,为了自己的天地,来来来,我们是不是要再干一杯啊。” 阿新没有说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很是欣慰地给我倒满了酒。我看到他给我倒的酒里流淌着他的思想路线,好似这杯就是要我把阿新的想法喝个明白痛快。我闭上眼睛爽快地喝下这杯又苦又涩的水,我听到脑门里和肠胃正在互相争吵。 “呵呵,咱们就不说这些了,提起就犯愁。”赵龙喝完酒便说上了话。 “是的,不提也罢。”阿新停了停语气,又说:“哎,说说你跟嘉玲的吧,我觉得你们应该现在蛮幸福的吧。你可要跟她好好的发展啊。” 完了,一提起嘉玲我酒劲立马就上来了,头就开始发蒙,我全然听不进赵龙的对白,耳朵里完全塞不进他对嘉玲的评价是什么如何淑女,如何的单纯,如何的如何。唯独他问起阿新的一句话让我能够容纳的下。 “助理,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赵龙问。 “这句话问倒我了,我可以说是个情痴吧,一想到这些敏感的问题,我的思绪就全乱了,全身就火辣辣的,难受啊。”阿新有意要回避,可赵龙有种爱揭开谜团的兴趣,有追着问,“没事,每个人总要考虑到这些的,我当初和嘉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你就说说你大概喜欢的类型的女孩。” “你们听过绛珠草没有?我就是喜欢那种类型的女孩。”阿新用一种植物来形容。 我跟赵龙一个劲的摇头,我又发问了:“绛珠草是什么,它有什么性能特点?” “红楼梦你们总该听过吧,还记得曹雪芹笔下的那棵绛珠仙草吗?” “喔,绛珠仙草转世降生为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是林黛玉。” 我跟赵龙囧住了神色看着阿新作何解释,阿新略带笑意不惊忙地举起酒杯小茗了一口。 “既然这棵草是个神话,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呢?”阿新说完话,我们又把身子缩了回去。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需要的是个坚强一点的女孩,这棵草除掉那个弱点,其他的我什么都喜欢,真的,我这句话说的是实话。”阿新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容显得格外的淡定,以我的观察,他说的是实话,甚至我可以猜得出阿新也是个脆弱的人,他不想再找个脆弱的人和他一般,也是啊,阿新平日里表现的那么坚强,内心里一定是很累很累,要是我的话,我早已垮掉了。 “只要我的另一半能够对我好,还有就是能够跟我父母融洽,我不会在乎她的容貌,但是我会更在乎的是她的品行,我希望她具有中国女性传统的美德,端庄贤惠,就像赵龙说嘉玲的那种贤良淑德的女孩,然后过个平静的生活。在我工作劳累的时候,她能为我泡上一杯浓香的绿茶,和我聊聊属于我们世界之间的话题。”阿新说到这些时,人都陶醉了,我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阿新还有这般含蓄的面容,原来都是现实生活惹得祸。 我曾不想原来阿新也早有想法,只是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难不成阿新也喜欢嘉玲,不过不可能,他要是喜欢的话,平日里嘉玲犯错就不会对她大发雷霆了,也许阿新是应该控制一下冲动的心情,在这样下去恐怕真的是,没有那个贤惠的女孩看上他的,真替他担心,而这边曼湘的苦差事又是难办哪,叫我如何是好啊。 “好,为了助理的另一半,我跟阿炳再敬你一杯。”赵龙又在抢着喝酒,喝完酒又在抢着说话:“阿炳,你的另一半呢?谈谈你的。” “我没有什么要求的,我前一段时间看见一对恩爱的夫妇抱着他们的小孩在分享他们的快乐时光,我就想能够和我的另一半像他们那样努力打拼,能在这里买个房安个家,这就足以了。可这一切又是那么的遥远呢?”我感叹道,赵龙听完后脸上阴了,我认为他也是深有同感的,我相信他跟嘉玲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有一定的压力,至少房子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我想套出阿新的一些话来,于是我又认真的发问了:“阿新,你看我们都开始为今后的日子打算,何况你比我们的年纪还大些,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要找女朋友,媳妇之类的话题呢?难道你都不想吗?” 阿新慢慢地倒满了酒,一饮而尽,紧闭双眼,皱起花脸,吐出酒气,一道道苦涩浮于脸上,脸上立刻淀出来绯红。他把双手趴在桌上,柔气地盯着我看。 “我这么拼命还不都是为了将来能够建立好一个家庭,别以为我眼里只有事业,其实我是没有资本去谈恋爱的。我又不是太监什么的,我只有通过努力的工作来磨去恋爱婚姻的念头,再说对方还要看你的资历,你有房有车吗,你父母是干啥的,你有名有利有钱有势吗,一个男人他的肩膀有多结实有多宽大,这是他的内心来取决的,不在于他的精力有多少,在于他的毅力。”说完,阿新便把脸埋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是气昏了头,还是酒劲上来了,说话竟语无伦次,没个条例来。 赵龙对我拍了拍说阿新可能是醉了,可同时阿新又把头抬起来了,说他没有喝醉,只是一喝酒脸就会红。 我们又开始东扯一边西扯一边的瞎聊,借着酒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赵龙说他会如何如何的疼爱嘉玲,如何如何的努力工作。我却是很少的发言,我是借着酒兴保持沉默。聆听是一种好的学习方式。 到了阿新说话时候,他的话是最多的,他说起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往事,他最爱听郑智化的一首歌《水手》,其中的歌词是最令他鼓起做人做事的勇气,敢于面对困难逆境的考验,他还唱了起来,虽然调有点稍偏,但是仍然会激起我们那个时候的回忆,因为那是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歌曲。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我跟赵龙也跟着唱了起来,阿新说他喜欢停留在我们那个年代的歌声中,多么真实,多么触目惊心。 “对,属于我们的年代,光荣的80年代。” “80后是什么概念,就是从痛苦中爬出来,从一无所有中钻出来。” 我已分不清是谁在发言,但是心底却是满满的温意。 我们喝的很爽快,说了一大串大道理,半醉半醒的状态时最舒服的。虽然嘴上含糊的说着话,但是彼此心中架起了无障碍的桥梁。 “咱们三个年纪相仿,不下当年三国桃园结义。”阿新更来劲了。 “好啊,如果助理不嫌小弟,在下愿拜助理为大哥,如何?”赵龙还真的双手捧杯作辑。 “好,大哥,我们再痛饮一杯。”我也不敢示弱。 阿新也爽快地捧起了杯,我们三人就差把杯像先人那般砸碎。 到最后只有阿新撂倒了,我跟赵龙还能坚持,我们把阿新送了回去,安顿好他后便各自回了去。 次日,阿新对我说赵龙这人不错,是个可以的知交。 既然阿新这么看得起赵龙,为什么他经常带我去大场合会会世面,没有带赵龙去,我便问起这里面的缘故,他说起了孟子的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赵龙是个人才,他缺少的是锻炼,只有困难的考验才能把他的才能展现出来。而后我问为什么要带我去大场合见世面,而不把我跟赵龙那般对待呢,阿新很生气地回答说,你这个人只能走捷径,你吃不了哭,受不了委屈,你的性格注定这个结局,如果让你跟赵龙那样对待的话,你能出人头地吗,我想你不能,也不会吧,你没有赵龙那种坚韧不拔地毅力,你太依恋现实给你诱惑,你经受不住。有些事情是因人而异的。虽然他的话说犀利了一点,但我不得不佩服阿新看人识人的精妙准确,他把我内心的病态一一挖出,我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还有一次的谈话也是令我刻骨的,那是我不经意间问将来的事情,他用一个很微妙的比喻来说:“我们都是游离在城市边缘的人,我们就像是站在城墙上望着城里外的事物,不知所措。我可能会往城外跳,我不属于这个城市的人,你呢?” “我会往里跳。”我说。 “这样也好,你还没有尝尽城市的风味,是应该留恋一下,或许你会在这里做的更好。我想好了,如果我不干了,我就会回老家那边找几个投资的伙伴开个厂,我想要自己打拼事业,这才是我的理想。”阿新说出他的理想方向。 “我送你一句话:‘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记住这句话,对你会很有用的。将来你一定会是个人才的,只要你不走弯路。”这句话让我思索了很久,也是记得最深。 第十六章 我把以前阿q的想法告诉了阿新,他骂我这么会有如此思想。后来他劝导着对我说像你这样的思想要学会自嘲,这样才能使你进步,简单的讲就是做人要懂得谦虚,让步,从内心的不安不平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种宁静。切记欺骗自己的感情,这是最最可耻也是悲哀的事情。 对于阿新这人,我觉得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每次对我都没有好脸色,但是我能体会到他的那份苦心,这个东西未必每个能够体验到并理解它的。呵,尽管有时我的心里也有点过不去,但事后我就能放得开了。 阿新对赵龙不错,很器重他,但是他却经常带我去大场合会会世面,没有带赵龙去。我便问起这里面的缘故,他说起了孟子的话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赵龙是个人才他缺少的是锻炼,和困难的考验才能把他的才能展现出来。而后我问为什么要带我去大场合见世面,而不把我跟赵龙那般对待呢,阿新很生气地回答说,你这个人只能走捷径,你吃不了哭,受不了委屈,你的性格注定这个结局,如果让你跟赵龙那样对待的话,你能出人头地吗,我想你不能,也不会吧,你没有赵龙那种坚韧不拔地毅力,你太依赖现实给你诱惑,你经受不住,有些事情是因人而异的。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阿新看人识人的精妙准确,就像“闻香识女人”,他把我内心的病态逐一扫描挖出,我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的观察力真的很惊人,我还以为他不知道一些事物的本质,只在乎一些理论不现实的玩意。 其实阿新对赵龙也是有他一定的道理,他说有些人对自己有益处,所以你要跟着他,不是要你关注跟他的关系如何,要注意他平时的为人处世,往好的方面吸收, 说来也巧,自从上回跟赵龙在阿新的邀请下吃了那顿饭以后,我跟赵龙的关系是日益改善,经常在一起聊天打趣,偶尔也会出去戳上一两顿饭,你知道吗?有些人你会慢慢地对他改变看法,而有些人则永远不会,就像长得一副天灾式的脸谱的天成,你永远对他的印象只会停留在一趟烂泥上,泥土尚可供养植物。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自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弥留在这个社会的寄生虫,真不知“它”是用来干什么的?这只有老天知道这个缘故。我还听赵龙说天成特别喜欢弄恶作剧,有一次竟然把嘉玲弄哭了,真是禽兽,思想不正。可是阿新对我说,毋庸把脑袋瓜浪费在俗人身上,阿新是最会批评人的,谁知他对天成还是留了一手。 这其中的道理是最耐人寻味的。 不说天成了,省得我劳烦,现在想起总会让我头疼,还是说说赵龙吧。我算是对赵龙有了一种全新的见解,打自从他上回请我吃饭并且我们在谈论之时失了口,我便在心底留下一种亏欠与感激之意,想不到他是如此的慷慨与一颗包容的心。我想,这次我错了,我看错了。 那次是赵龙主动邀请我吃的饭的,这个我可没说半点假话,不信去问赵龙便可知晓。 “炳泰,中午有空不?咱们哥俩一起吃个饭。”那几天阿新出差不在,他只好叫了我,可我纳闷为什么不叫上嘉玲呢? “那嘉玲一起去不?” “她中午要跟曼湘去商场买化妆品,你想想,男人对化妆品很感冒的,再说了,咱们好长一段时间没在一起吃顿饭了。” 我们来到饭店继而闲聊了起来。 “最近助理又出差,少了陪我说话的哥们,闷的慌。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去啊。” “是啊,少了助理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似得,心里头不自在。不过,你还好没有了助理,你还有个‘相好’的呢,你还怕什么寂寞啊,倒是苦了我一个孤家寡人了,啥也没有。” “那倒未必,曼湘不是整天都缠着你不是?你还在装呢。” “呵呵,你觉得我俩有可能吗?呵,我俩根本就就没有结果,再者说了,我也不喜欢像她这种类型的女孩,我俩顶多只是好朋友关系而已。说实在,我对她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赵龙点头称是,还警告我不要跟她走的太近,我自然是答应在先了,但是心里头哪里肯放得下呢。我倒是觉得曼湘跟我还挺合得来的。 “其实曼湘这人还真挺招人喜欢的,挺幽默的一个人,别看她整天疯疯癫癫的,骨子里透出一股大小姐的味道,其实她心眼里不坏,真的。” “你倒是真替她说起好话来了呢!不过我真觉得她这个人还蛮好的,就是脾气是有点嫩了点。我是受不了这个小丫子的气。” “呵呵。哎,前一段你不是跟曼湘有点误会的嘛,现在怎么样啦,你见到她这心里还有没有赌气呢?” “哪有,我不是那样的人,那只是个误会,我知道像曼湘这样的人,是最喜欢拿一些低文的人撒气,那我又何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呢,我可是看得很开的哦。” 酒菜上来了,我们从西边扯到东边,斟起酒的时候,又扯到了阿新。 “哎呀,这酒下肚的时候总是喜欢人多,人少了它喝起来不痛快,本来可以叫上助理跟超哥的,都不巧都是被事情绑得紧的人。”赵龙喝了一小杯。 “再说了,他们之中你只能在鱼与熊掌之间选择呢。” “换做是我,我宁愿选助理。人正。” “嗯,我也觉得是,这动物跟动物就有区别,更别说人了。不过说起动物,没有哪只能比的上助理口中的动物聪明。” “你是说?” “我给你讲讲助理给我讲的故事版本吧。我记得也不多,其中最让我记忆犹新比较幽默而又内涵的两则:一则是守株待兔现代版,兔子对农夫说怎么不抓它呢,那农夫说你不先撞到树我怎么抓到你呢,阿新说,咱们现在的有些人就存在这样的心理。这则可能大家都听过,没趣,还有一则就有意思了,阿新对我说他家以前有只老鸭,一天他家买了一只小鸭,跟老鸭关在一起,老鸭天天欺负小鸭,直到这只小鸭长的比老鸭还壮那只长大了的小鸭却仍然害怕那只老鸭。阿新说为什么这只小鸭长大了还那么怕那只老鸭,他分析了两种情况,一是它懦弱,二是它敬重老鸭。” “故事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不过我觉得这好像是说他自己吧” “你怎么知道这是在说他自己呢?”我不解的问。 “其实是我猜的。前面一则是人心里矛盾,忐忑的想法所捏造出来的,而后一则则是一个人内心世界在一个分叉路口上的抉择。我以前度过基本心理方面的书,这也是胡乱猜的,别跟助理说哦。” “知道,难怪助理说你也是个人才,今天我算是真正领教了。” “哎,那是助理太抬举我了,我可没有像那些小动物们那样聪明啊,是吧。” 我俩都笑了便开始动起了筷子。 我一直不敢忘记曼湘塞给我的差事,于是我偷偷把曼湘喜欢阿新的事情说给赵龙听,他听了只是摇摇头抽着脸皮子,摇头不做声,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我也就不再与此事纠缠下去,我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了。我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以致我心里实在是一万个不愿意,我希望有人可以支持我所做的事情,而不是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如果赵龙能够帮我的忙,即使事情不成功我也会减轻一点压力,不然的话我一人的肩膀是扛不动的。可是赵龙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没有讲回的余地了,不过反思一下,赵龙也没必要帮我啊,也许他怕麻烦,或因为讨厌曼湘,觉得她就不配跟阿新结合。呵,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假设,事情的真伪只有赵龙知道。再说赵龙还有一个没必要帮我的理由,他现在跟嘉欣混的水生火热之中呢。 人人都有自个的烦恼,谁起劲谁苦楚,谁藐视谁快活。 我便不再与赵龙叫起板来,免生意外,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个平和主义的人吧,我是从来不喜欢与人争执的,与其那样,倒不如安静些好。我只好扯开话题,跟赵龙聊起了发生在阿新隔壁宿舍的高中生事情,“他们是三个男生合租一间的,结果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一天,一个文静的男生对正在看书的另一个男生说,这书是他的,结果呢?那个看书的男生死活不承认,于是两人就争吵了起来了,那事情得只好让“第三者插足”咯,这个男生就问起了那个文静的男生。 ‘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读过这本书呢?’ ‘那是因为我。。。我从来没有在你们面前读过。’” 赵龙插入了话,“那到底是什么书?”我欲笑地说:“这本书姓‘黄’”。 我俩傻笑了一番,我又接着说:“你说他们这些虚不虚伪啊?” “那按你的话说,到底是先虚还是先伪了呢?” 我看着赵龙把笑意吞入腹中,他又接着开始讲起他们莆田人的优良品种起来,又说,好女不嫁莆田男这句话是大错特错,其实个误会,他还用什么一个叫小五哥的故事来说服我原有对莆田男的观点,反正对我一个外地人来说,这是我不愿关心的问题,你们什么形象都已经固定了,想改我看很难。。。 赵龙讲着他的故事会,我依旧喝着我的酒,这酒越喝就越来对头,不知不觉之中,我便又有少些酒意。我这人酒醉后有个最大的特点,与其就特点不如凑合着叫毛病,那应该叫“酒后驾车”,你看看我吧,还真没有注意到酒就已经下了几坛子肚子里去了,涨着我眼睛直说瞎话。 真想给自己耳朵调成静音模式,但碍于听辨,亦可忍受。我的视线仿佛转成了“僵尸模式”,看到的事物都是染了血红一般,各种膨胀,各种散光。而听到的声音则是听筒传来的,很似模糊,感觉就像是沉入海底世界,漫游在星空,看到的,听到的,汇合起来简直就成了立体的“鱼儿行空游”。 当我出现这种境况时,我的这张驴嘴便不是我的了。 “赵。。。龙。。。你听哥我。。。说几句。。。你可要好好的。。。待。。。嘉玲妹子,她可是我见过的。。。数一数二的。。。好妹子。甭说其他的,就瞧她这副瓜子脸,就瞧她这。。。好看,人好看不说,这人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世界上好的词语都可以加在她头。呵呵,哈哈哈。。。我,碍于哥俩的情谊。。。她!我是让给你,说实话打自上回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知道,她!就是我媳妇!” 。。。 后来的事情我全然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阿新的床沿上,像具死尸动弹不得,只觉浑身是痛,特别是头。 这种感觉,肯定是被人打了,不然我的膝盖怎么会那么疼呢。可是让我感到龌龊的是,阿新居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阿新说我站不稳摔的。最最可悲的是,他竟然不骂我,而像是在讥讽我的意思,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子的。对于这件事,阿新表示认同我的感受,还说:“这叫男欢女爱,按西方的说法,你只是忍不住尝了伊甸园知善恶之树上的果实,换句话说,上帝在人间旅游时不小心掉下来的禁果被你捡到了。” 对于这个“事件”的后果我真的不敢估算。可是整个过程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当时是真的醉了,罪魁祸首应该是万恶的酒,它才是真正的禁果! 对于发生此番“案件”给予的曾言是:“到了没人疼没人爱的时候你就自恋一下吧。” 我只好附上颓废式的笑,“有理。” 我现在真正觉得对不起的是赵龙,我记得他当时好像是有劝我少喝点的,但是我就是为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虚荣心,觉得自己的大脑的神经能扛得住酒量,觉得酒量大,就可以在他面前头抬得更高,就是所谓的“man”。 哎呀,还是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对策应付面前所带来的危机。 对于上次的尴尬收场,让我不敢在赵龙面前太不了头,还在他没有把事情张扬出去,但是我还是好几天不敢靠近赵龙,觉得实在是没有脸面,每每预见,都被我回避过去了,但是赵龙总是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来着。 谁能现在给我出个对策,但是我也不敢太过张扬,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过了些阵子,正当我对此事略有遗忘之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又加重我的精神负担:那天嘉玲对我说要请我吃饭,顿时定住了神不知该如何回复,我当时可以说要多彷徨有多彷徨,只是头已不知觉地做上下运动,魂魄早已被她收了去,等她走后自己才回过魂魄来,这才意识到将有“大祸临头”。 对了,我应该多多咨询下阿新的看法,反正他是个知情人。可是我却得到的答案并非我所愿,阿新表示莫不关心,没有过多建议。他说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好好面对,不要依附别人,是个男人就挺起胸做事,说了很多裸理,还字字铿锵有力呢。我听了一番所谓的建议后是万般失望哪。如果这个天地真的有神的话,那么您就慷慨一点帮我一下吧。 but,no god is no way and you should be responsible for yourself。 so,i have deeply confess and silent foryou。 就在我整日一筹莫展之际,我无助的眼神被曼湘看穿了,好在她还能慰藉我这个脆弱的心灵。 “噢,我的炳泰先生,你最近是怎么了,看你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你有什么烦心事干嘛不跟我说呢,别忘了,咱俩可是死党啊。” “哎呀,有你这句话,我的烦恼就全部消除了,你真是我的救命丸哪!” 曼湘不断地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表示关心,我是由衷的感激,好在还有个说话的地。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讲明,她没有阿新那样带着讥讽笑谈与我,反而是很冷静,很形象的把自己拿来当靶子,说我应该像她一样,要学会等待,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对于之前她安慰我,我还是很激动的,可是当她谈到“等待”二字时,我就意识到她完全误解了我的寓意了,风马牛不相及,谈到“急不得”更是大相径庭。 “曼湘,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我。我现在非常苦恼,苦恼的不是我要怎么努力让她喜欢我,更不是什么要‘等待’,什么‘急不得’的东西,你根本就没有读懂我的心思,就在那大做文章。” “好,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事情不就摆在眼前了吗,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在努力的让那个被喜欢的人喜欢,虽然那个被喜欢的人不喜欢那个要去喜欢的人,可能那个被喜欢的人另有新欢,或者其他什么的,但是那个要去喜欢的人现在一点也不做点什么,反而在自暴自弃,自言自语地堆自己说我该要不要去喜欢那个被我喜欢的人,那个喜欢的人。。。”曼湘眼珠子转了转,“我这是说到哪了。” “你喜欢完了没有?如果你喜欢完了,该那个被你说成喜欢的人说话了。” “好的,请便。” “曼湘,真的,谢谢你能够安静的听我说话,我这几天都在回避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让我好久没有而且不敢说话了,呵呵,听起来很可笑。”之后我把那天发生在与赵龙在酒桌上的糗事告诉了她。 “这有什么啊,咱们这是宣战,告诉赵龙那混小子,识相的就给哥滚远点。”曼湘劈了我的胳膊说。 “你看你又要扯远了,我在跟你说的是正事,你再这样我可就不想再说下去了。免得。。。” “好好好,我错怪您了我不是有意的,请您继续。” “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刚才不是说我很苦恼嘛。我为什么苦恼就是我在跟赵龙喝酒的时候嘛,我喝高了,结果说漏嘴了,可是我现在跟他的关系很好,而且他们两个感情也很好,你说我这个时候要是插上一脚的话会不会不道义,而且我这个喜欢的念头正在消减,基本上化为零了。也不能说是插上一脚,我根本就是在捣乱啊。你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了,我该怎么收场啊,收也不是,和也不是,嗨!我就是个捣蛋鬼!捣蛋鬼!” “哎呦,好啦好啦,你别苦恼了,你越是这样,我的这颗心也跟着你碎了一样。” “呵,这几天,我发现赵龙一直都想着跟我说话,但是我都是有意的回避过去了,我不敢面对他,我有愧疚感,就像基督教里所说的,我有罪。” “那上帝有没有开导你啊,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他失职了。来,让我来开导你吧,我就是你的上帝,你现在要好好的听我的话,不然你就真的得下地狱了。”曼湘拍了拍我的肩膀,坐了过来。 我知道曼湘要开始开导了,所以我就竖起两只大耳朵听听这位军师的意见。 “我就跟你说白了吧,这种事情您要是不尽早处理的话,以后就永远会像今天这个局面一样,不上不下搁浅在那了,你永远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做不了事情,爷们一点,这种事情有啥好怕的,要么让赵龙那小子把嘉玲让给你,要不你就把嘉玲让给他,干脆一点,要死就死地伟大点,咱们不畏畏缩缩的,哥们把头这么一伸,咔嚓,一刀下去不沾血,那才叫漂亮呢。” 曼湘说的固然有理,可这一绕到我里头的时候,它就不那么一回事了,我这是脑子和骨子里都想通了,可你瞧这小心眼,它不肯顺道哪!摆明了,这是在对抗啊! 可是,就在我在一条死胡同里转悠之余,一道魑魅从我身边刷过,这可不能不说是终极杀伤力。它到底是什么呢!还是由我亲自来解题吧。 事态隔了几天后,嘉玲主动找上来了。这点我是真没想到,事情竟然惊动了“当事人”,与其说是“当事人”,不如说成“受害者”的好听。 那天在公司里,我正闲着无事慌,就在那个时候,嘉玲一个气的刷了过来出现在我跟前,我当时大脑马上就死机了,更别说血液凝不凝固的问题了。 “炳泰大哥,我发现你最近工作挺认真的,也挺累的,你可要多注意休息啊!嗯。。。我们好像还都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吧,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开了家餐馆,那里的菜很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说完,她居然冲我一个笑,这绝对是一个致命的伤害。我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我越发的不自在。当时我是要多彷徨有多彷徨,顿时定住了神不知该如何回复,只是头已不知觉地做上下运动,等她走后自己才回过魂魄来,这才意识到将有“大祸临头”,脑门子早已听不进一个词汇了。 噢,上帝啊,你把我囚禁起来吧,我哪也不想去啦。 这个时候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只好再厚着脸皮去找曼湘,我不想去找阿新要点子,没准他又给我几个鬼桶子来。还是曼湘仗义,只是偶尔有些死性子转不过弯来。 我又再次如实地把我“犯罪”过程,一一地向曼湘做了口供,等待她的审判。审判的结果,还是跟一审一个样,她还是决意要我去主动地追求嘉玲,说她帮我打阵,全力以赴地把赵龙轰下台。我连连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最佳答案,而且我也未曾想过。 “曼湘,你就不能出点实际一点的点子,不要老是把话题扯歪了,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也没那个闲空,真的很烦人的。” “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如果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都是同事,而且我知道你跟赵龙的关系现在拉的挺进的,我也不希望你们的被拉远,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恕我无能,嗨!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过呢,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苏曼湘一定会第一个支持你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勇敢一点去面对一些你不愿面对的事情,就拿这件事来说吧。。。” 曼湘前头的话很中听,犹如在沙漠里,饥渴了数天而又喝了一碗酸梅汤,非常滋润。但是后天的话,我是着实的不肯入耳,因为这严重的违背了我的意愿。尽管如此,我还是使劲的点头。 在这件事上我又只好厚着脸皮问阿新。没办法,一个人想要做到“无敌状态”就必须把自己的脸皮割掉。这是常理,也是真理。 我本如数倾听阿新的美言,可是他只是连连地摇头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别指望着别人会帮你,特别是感情方面的问题。” 在此羞辱之下,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投币决定潜意识行为。可是投的币面居然是正面的,这又正中了我的下怀,正当兴奋之余,我又反思,我的行为是不是很可笑,不不不,堂堂男儿,岂能如此草率应事呢。我开始面壁思过了数个小时,最终有了勇气对自己说:“某些事情还是自己做抉择的好,我那样才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后悔,不会有埋怨,不会给思想留些一点污点,做了就做了,我问心无愧,我发誓我终究不会抵赖我的抉择,那样只会让罪上加罪。所以阿炳同志,你要选择了勇敢地面对,就正当是鲁迅之言而行。男子汉大丈夫生何惧,死亦何畏,更何况是吃顿饭呢。” 第十七章 我应了嘉玲的邀请,如实的来到她口中的餐厅赴约,尽管心里有些许忐忑。 嘉玲坐在一个靠窗的座子可能是想让我注意到她的存在,这却是我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站在某个私欲的角度来看,我还是很喜欢,虽然这句话现在是难以脱口的,但是我还是要说,难道对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说说自己的私情寡欲都不敢吗?这点我还是能够做到的,仅此而已,万不敢拿来炫耀的小意。 喜欢嘉玲的原因并不是源自她的容貌,说真的,按人脸部的黄金比例来讲,曼湘是更胜一筹的,但是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相貌往往抵不过声色来的畅快,这点我可以很肯定的说。 我喜欢嘉玲朴实的装束,没有过多的华丽的装饰,一种不言而谕的美态尽入眼底。这让我不经想起阿新的话,“我喜欢有穿衣服的女孩,我不喜欢裸奔的女人;如果有一个土鸡式的女人站在我面前问我她性感吗?我会如实地很绅士地对她说,只要你把感性的外面一层扒了,性感不就面如土色的出来了嘛。”我曾对赵龙说过这句话,赵龙说阿新的这句话对他很有“影响”他有解释道是肮脏的“淫”我说“淫想”我俩便一起笑了,我这才发现赵龙的幽默细胞可真不少,给人的感觉真好,我想他是真的把我当一个好兄弟看待,而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欺,我却没有做到这一点,实在是畜生禽兽。 好了愚弄了一番自己的感情后,我也该面对了。进了餐厅,我不知道动作该如何摆放的贴切,只知道手指一直不停地做着小动作,犹如课堂上老师训责小学生,而我就是那儿学生。 嘉玲很礼貌地邀我点菜,我当然说:“还是你来点吧, 这家我还从来没有来过,你比我了解,您请吧。” “那就来他们这的招牌菜,玉凤叼龙珠,翡翠仙洞,再来两份‘人参果套餐’。”听着有点吓人,还好先前在曼湘的指示下做好了善后的工作。 点菜完毕便进入最恐慌的时间段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我只是呆嗦地看着餐具,不敢正视,生怕有胡言理不成章之嫌,手上的功夫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势头。 “你挺准时的,我很喜欢跟时间观念很强的人相处,因为我也是时间观念比较强的人,这样做事起来就会有一种默契”嘉玲早先开了口,打破了这里的寂寞。 我只是笑着连连点头,不愿语义。我想嘉玲对于我这个无聊分子很是感冒的。 嘉玲说话十分客气,好像是在极力的讨好我,讲了很多我的“无业游民”的优点,这让我有点入了是非不分的境遇,我只好以笑回应,不然就是“没有,没有。” 我一直以为嘉玲是个不爱说话的“短话”女生,她如此口风我竟是没有想到的。我注意到了嘉玲是个爱笑的女孩,我觉得一个真正给人美的享受应该不仅仅只停留在色上面,而且还要有声,俗话说的好,“声色唯美,华丽淳绘,声即缈态,色亦灵耐。”呵,当然这个俗话是本人加工酿造而成的。 谈及声色二字总不免会涉及到某一部分人,比如超哥,据我发现哪,只要稍有一点领导气息的同志们都是喜欢对相对下级滔滔大论,当然这里的领导是他们当时给自己定义的一个名词罢了。有回,跟他一块吃饭,在谈及到人生规划和同事关系时,他对我是愤之以色,动之于声,,我便逐渐意识到,我吃的饭,顾名思义,应该叫“盖浇饭”,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口水,亦可直译“大锅饭”。有些人他不管说什么话都好听,可惜啊,有些人,只要他一进入那个状态,那个人就不对头了。 嘉玲用12度的葡萄酒敬我,却被我谢绝了,我知道度数是不大,但是后劲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不言而谕的,况且我又在赵龙面前出过洋相,不能再饮此“毒渣” 我不愿多谈及与嘉玲的对话,因为我当时的灵魂也是处于游离状态,我不知道人生有几回能够集中精神的投入到一件大事上,或许只是我吧,只是觉得人在游离状态的时候才能活得很是得体,但是视乎大脑内有个圆球一直滚动着你的思想,让你左右不得其思,就像不倒翁一般,看似在动其实它是不动的,不是吗? 但是我却又不得不把事情讲明,因为只有讲出来了,心里头才会踏实。就像吃桃子,吃完了肉果,你不把核子吐出嘴里边就很难受,憋得慌。 嘉玲的话题全然没有扯在那天的事故上,这让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不知她这个“醉翁”的酒坛子里装的是什么酒。最令我费解的是,她竟然把我扯到跟曼湘的关系问题上来。 “炳泰大哥,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啊?” “额。。。还没有。”嘉玲竟管我叫“大哥”,而且一语双关,打了个我措手不及。 “我觉得目前怎么公司就有个美女很适合你。” “谁?” “曼湘啊!我觉得你俩真的很适合,而且你俩很合得来,最主要是性格方面你俩很配对,而且曼湘又是公司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我觉得你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我可以帮你们牵线。” “呵呵,嘉玲你真会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曼湘是不会喜欢像这样的‘卡西莫多’的。再说你也一定听她说过她喜欢的是助理呀。”我边摇头边笑着说。 “卡西莫多是谁,” “是小说名著巴黎圣母院的一个丑角” “哇,你文学懂得这么多。” “没有,没有。只是在大学时候看过几本,所以比较了解而已。” “曼湘说喜欢助理,是因为人家有才干,但是助理不喜欢她啊,而且他俩也不合适,而且曼湘这个人也不安分,我觉得说喜欢助理也是她嘴里闹着玩的,她做什么事都一本不经的。” “哎呀。总之,我跟她不可能的,顶多可以做最好的朋友伙伴。嗯。。。谁跟你说我跟曼湘很合适。” “是赵龙。。。哦,不,是我觉得你真的跟曼湘很适合。” 她没有防备的脱口而出说是赵龙,我便知晓整个事情的龙脉。她又说了很多我跟曼湘的好话,但是最后我还是回绝了。 在这顿餐桌上,嘉玲连连不断地给我惊喜,最大的要数这个了:她竟然要认我做“大哥”,我的天哪,我的心道现在还在跳呢,我的境遇竟和宝玉不期而遇了。这叫我哪能再咽的下饭呢,难怪之前她有稍微的提示。 “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的大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认你做哥哥呢?”嘉玲直嗖嗖深情地看着我,她脸部出现小许腮红,已然辨别不出是不是酒红。 “我哪有那个福气啊,你别我美化了。我。没有。”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是看不起我。” 我大概停滞了有十多秒,血液一直在逆流,我不停地镇定好让自己血液回转,而清醒整个人。 “好吧,那这真是我的荣幸。。。”我终于冒出了这些字眼,兴奋之余差点想把四妹拖进来。 接下来的沟通便更加的自由了,嘉玲笑得更开朗了,而我也更能自信的笑语了。顿时与她之间的屏障削掉了。 我跟嘉玲的谈话很投机,于是我俩聊起了家常,甚至聊起了对方的习惯方式等等,她问我在这里有没有喜欢吃的水果,我说最让我难忘的是莆田的荔枝,不过水果对我来说是奢侈品。有钱人喝茶,没钱人吃肉;有钱人吃水果,没钱人吃饭——no 玛尼,no way。 我们聊着正兴之时,赵龙却跑来了,又大跌了我的眼睛。我便假装吃东西,不愿举头打起招呼。 “哎哟,嘉玲,你在这啊,打你电话老半天都打不通,你妈有急事正找你呢。” “喔,不好意思,我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了,所以没注意到。我这就去给妈打给电话。” 嘉玲与我扬手示意要出去便拿起手机起身出了餐厅。顿时,我感觉餐厅就剩下我跟赵龙二人了。 “你看看,嘉玲吃饭也不叫上我,来吃吃,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没有没有,你后到,你是客,应该我请。”我介意道。 “哎,这顿饭是嘉玲请的,她现在有事,她走了自然由我来顶替咯。” 赵龙说起这些话,我便舌头打结了,我知道他要表述的寓意,我也只好不做声的为妙,但是碍于礼数,我只好又回了句:“哪里,嘉玲是女的,理应我请客,谁来顶替也都是一个礼的。” “不,这次不一样,听嘉玲说,她一直想认你这个哥哥的,不知道你答应了没有?” “恩,我是答应了。” “那就对了。我最近在追嘉玲,你就让给我这个做小弟的机会,就当是我讨好嘉玲吧。” 我不做声,只是很难为的点头。 对于赵龙的义气是没得说,只是他偶尔耍耍小心机我还是会在心里忐忑不安一些。 在这餐桌上,赵龙没怎么要求我喝酒,只是一个劲的说出谢意继而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 “赵龙不要再喝了,差不多就行了。” “不,今天真的很高兴,谢谢你成全了我这个做小弟的心愿。来,这杯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赵龙到最后喝得略有醉意,便在我的一再强应下才停手的。 到了付账的时候,我以为赵龙醉了,却不想他还是很清醒的,硬是跟我抢着算账,我这个人也是不太愿意跟别人因为小事而大做文章,再者赵龙借着酒兴大吼,我也不便争论,只好让与他。我可是也是有有备而来的,先前曼湘一再嘱咐我做“售后服务”的工作。 赵龙掏出了一张卡递与服务生,身子却是有点东倒西歪的,需要我搀扶着。可是在我的印象里,赵龙的酒量远在今天之上的。 总之,今天这餐也是会花不少的款的,要赵龙付那么多,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不过,先比之下,难道赵龙收获的比我要少吗?这种事情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第十八章 这个夏天不仅给人带来激情,同时带来了不安分的骚动。 你看看吧,我们可爱精致的女主人公曼湘小姐早已按奈不住了,她就是那颗干瘪了而被水浸泡过的小豌豆,誓意要把那个玻璃瓶撑开。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我如果把阿新的一些对曼湘非常有利的情报呈报给她,她一定会听得是如痴如醉,以致曼湘对我是千恩万谢,不过这样会弄的我很不习惯起来的。 其实哪,曼湘最想了解到是阿新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她说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愿意改掉所有的毛病。曼湘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能不能做到那是另一码子的事情,要是换上我,我就是万万不敢下这个心的,这“毫毛易拔,脸皮难修”啊! 我跟曼湘聊起了“香姑”的概念,我说村里的姑娘我最熟悉了,勤劳耐苦,哪里最脏她就往哪里去,而且要有很强的责任心,家中如果有弟弟的话那是自然要牺牲自己的,比如说读书,在我们村里很多都是这样的,没办法供那些女孩读书。在农村,女孩子通常都要做出很大的牺牲的,我对曼湘说希望这点她能够清醒的意识到。我又说现在阿新的压力非常大,他说为了事业,没有时间花在陪女朋友身上,男儿应该以事业为重,作为阿新的女朋友就要有忍耐之心,要学会吃苦,可能他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会冷落你,但是我觉得阿新要是能够接受你的话,他心里应该是很爱你的,两个人应该共同携手,而不是埋怨对方对自己照顾不周什么的,。。。我说的曼湘有点后怕,我注意观察了她的面部表情,似乎是僵了, 我对曼湘说,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情助理心里留下不良的印象,所以你想给助理一个全新的印象,你就得比别人加十倍的气力去修补你以前所犯的漏洞。 曼湘之前游山玩水的习惯改了,行为也倒矩了,以前曼湘跟我说的那句“人生有乐不享,都是傻瓜笨蛋,大蠢驴”的话还在我的耳边回荡,这会儿竟循巧起来了。最最关键的是,我没有看见她跟别的男人胡来了,倒是实打实的做起“大小姐”的风范来,说实话,我倒也挺喜欢曼湘改变后的性格,倒腾的我有些心动起来了,好在我还是能清醒着,我还有个最最佩服的就是,曼湘竟能忍受天成那俩恶人的戏弄,曼湘真是太“吹彪”了。 有回,曼湘给同事倒水,水没倒成,倒是把自己给“倒”进去了。事情是怎么样子的呢?还是由我来解释一下吧。那次是在我的建议下,曼湘才有此对策的,我跟她说,与其想让阿新对你有好感,倒不如当下去服众。想要对阿新好,就要对同事好,这样阿新才会不认为你的行为是虚伪的,才能真正体现你的真心。 曼湘当即就搬我的策略,开始为同事们义务服务,而且很是尽心,一点也不偷懒的迹象。却不想在给天成倒水的事情上出了篓子,大家都不好好配合曼湘的工作,好在曼湘已经懂事不再给予纠缠。曼湘很热心肠的给同事倒水。当给天成和曹蕊倒水时,天成倒是没有多说,但是那个曹蕊就没有那么好气了,她端起杯子喝水时,故意又把喝到嘴里的水吐了出来,重重地摔了水杯在桌上,她还大声嚷嚷地冲曼湘呵斥到:“苏曼湘,你这人心肠好毒啊,倒这么烫的开水给我喝,你是不是想烫死我啊你。” 曼湘无奈地看着我,一脸甚屈,两腮些许涨红。在我的暗示下,曼湘一直压抑着不敢表达出来。她上前对曹蕊浅笑了一番后,道了歉,接过杯子说给要给她换温水。曹蕊更是得寸进尺说要用冰块降温,温度要刚刚好。曼湘不好气的走开了,我也跟随曼湘去了,怎么说也得帮上曼湘一把,不能任由这帮人蹂躏。 “曼湘,心里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当年韩信的‘胯下之辱’的感觉啊?” “你还说呢,到现在,我这气都堵到咽喉这了,连话都说不上来了呢。”曼湘憋了我一眼,可想而知,她心里堵的慌。 “还了,这点屈辱都不能忍受,还说要怎么怎么的。” “喂,我要是没有忍住的话,我就不会过来给那个八婆倒温水了,我直接把水倒在她脸上不就解气了嘛。”说完,曼湘气急败坏地躲过脸去,双手叉腰,呼吸变得十分湍促。 “你看你,又是粗话,又是坏点子,又要变回以前那个不懂事的苏曼湘了。你看你,现在变得多好啊,一个可爱漂亮,心地善良的小姑娘,为了追求她那纯洁而又浪漫,伟大而又敢于挑战的爱情,她愿意付出她的一切,一切只为了那美好而向往的爱情,那个小姑娘就是你,苏曼湘小姐。”我开始安慰来,曼湘是最喜欢听好话的,我很了解她,只要一讲好话,她的心肠就软下来了。 “好了,你就会说那些话来安慰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心领了,我不生气了还不行吗。”曼湘又把情绪转正了来与我对话。 曼湘真的要把水杯放入凉水中,却被我拦了下来。 “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我比你有经验。”我接过水杯脑袋飘过一缕坏思想。 我在想,曼湘不能被白白欺负,对曹蕊太好了,她反而要咬人,我得代表曼湘治治她。我把水杯中的热水倒掉一些,再直接从水龙头灌入到水杯里,直到水温刚好为止。 “喂,你干什么啊,你怎么加水龙头里的水啊?”曼湘不解我的做法。 “平日里,咱们对天成他们也不错吧, 可是他们老是跟咱们过不去,这不机会来了吗,曹蕊不是很喜欢和凉水,我们这次也让她和凉水塞塞牙缝的滋味。” “哎,阿炳,我发现你好坏啊,刚才还叫我不要做坏事,自己倒在心里算计着这么损的事,你要做你做吧,曹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管我什么事情啊。” “放心吧,天塌下来我顶着,再说了,没有我还有个天成呢,怕什么。” “可是始终觉得这样做不太好,还是不要的好,自己嘴里说说就算了。” “不行,不就喝个半生不熟的水至于那么严重吗,再者说了,坏人我来当,我知道你是好人就行了。”曼湘被我堵了回去,便不再言语,只是嘟着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还用食指戳着我的头,说我很坏。 “你这么弄我可不敢拿给她。” “放心。我去送,而且送货上门,保证服务到位。” 过了会曼湘又提出异议。 “你在干嘛?怎么还不给她送过去,以她的脾气肯定又要不好搞的。” “给水降温也是要花时间,这么快把水送过去,不是会露出马脚的嘛,这个道理都不懂。这回你可以解气了。” 曼湘不愿跟来,只留下我一个去,这真是报复的时候,心里有说不出的快乐,原来整人的心理是这么爽,有种在夏日从半空跳进瀑布的劲爽。 “曹蕊这是你要的水,曼湘特意把这杯热水沉浸到凉水散热,你看看温度是不是刚刚好。”我笑里藏刀地冲着曹蕊递过她的水杯。 “这还差不多,温度刚刚好,不错嘛,还给我洗杯子。唉,苏曼湘她人这么不见啦。” “哦,她刚才不舒服,去洗手间了。” 。。。 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没有什么可言的,只是我加了点小猫腻而已。这件事情还能算是我们在心理上打了个胜仗,但是发生在赵龙身上就不那么好运了。 又有一次,曼湘给赵龙整理材料,却不想,赵龙说一张重要的表格弄丢了,还吵着说是曼湘故意的,一直说曼湘别那么小孩子气了。曼湘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令人怜悯,可是她没说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和嘉玲一起劝赵龙说,她不是故意的。 “这张表格很重要的,弄不好会挨批的。这可是和森尼公司正式签约的合同书,下午盖章了就要给陈总签字了,就在这个文件夹里,什么东西都没丢,唯独那张不见,曼湘你来解释一下,你有这么好,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 嘉玲突然回应道:“哦,你说的那份表格,好像在我这,昨天你不是叫我拿去复印吗,我忘了放回去了,还在我这呢。” 这个时候场面一时失控,顿时空气沉寂了下来,唯独曼湘不知何为的搐搦了两下便走开了。看得出来,两行眼泪在曼湘眼帘摇摇欲坠。我和赵龙同时想跟上去劝说,却被嘉玲拦了下来。 “不用你们费心,我来就好了,我知道这丫头的脾气,女人的事情还是由我们女人来管,你们是做不好的。”嘉玲说完便追了上去。 这件事情让曼湘踌躇了许久。事后,曼湘跟我说,她好久没有这么苦过了,她笑着说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生了,但是这种感觉挺好的。 这也许应该叫所谓的调性回归吧。人要是能回到原来的起点线时,那才是完美的终点。 对上述的突发事件,我表示默认,因为这本身就在我的意料之内。对于曼湘的循序渐进的改变,我油然欣慰,我想说的是,阿新你真的很幸福,而且曼湘,你也会得到阿新给你的幸福的。在此,我要提前祝福他们能够成功的走到一起,我现在隐隐约约的好到了一丝的希望。 “我要求的女生很简单,我不会太在意对方的条件,反而我会严格要求自己,如果我俩都合意的话,我会尽量对她负责。说要求对方的条件,也就是能够跟我父母融洽,我不会在乎她的容貌,但是我会更在乎的是她的品行,我希望她具有中国女性传统的美德,端庄贤惠,就像赵龙说嘉玲的那种贤良淑德的女孩,然后过个平静的生活。在我工作劳累的时候,她能为我泡上一杯浓香的绿茶,和我聊聊属于我们世界之间的话题,分享彼此工作之间的成果和分担工作上的压力。可是我时常在梦里生活,真的,理想就是生命,可能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会对未来无限憧憬并且满怀希望,所以我在工作方面,我会表现出独有的自信和把握。但是由于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令我们失去了判断。谁不喜欢追求美好是事物,但是越是这样,我们就该越是谨慎才是。呵呵,可笑的是,有时连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行为是对错。”阿新如是说。虽然这可能不是阿新的原话,但是我能把他的原意表述出来。 曼湘说阿新好,我却说阿新有什么好的,以你的条件找个更好的都没有问题,干嘛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她却说助理跟其他人不一样,他让我有种安全感,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男的对自己好,而且要有安全感,可以有个结实的肩膀依靠。我笑着说,他有什么好的,你看我,我难道没有安全感吗?我哪点会比他差!曼湘捂住嘴笑,看她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开心,我现在算是真正知道了曼湘的心了,我一定要促进他们的感情,让他们走在一起。 我在不断地帮助曼湘步步逼近阿新的世界,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的决策十有八九是错的,当每次曼湘坚持自己的观点,我都是给予反对。所幸的是,最后她还是听从了我看法,并且还夸我有谋略,幸亏没有一意孤行,曼湘在这点上表现的还是比较好的,虽然看上去是愚笨了点,但是我个人觉得这是小女生中应该有的一个特征,这会让男生觉得舒坦一点。要是阿新能够体谅到这一点就好了,可惜他现在还没有这个福分享受,与其说他没有,倒不如说他不要的好些。阿新真是幸运到家了。可恶的是,阿新竟对曼湘的行为不解,而且对她所作所为作出的评价是:“曼湘最近是不是神经错乱了,还是发高烧了?”我是真不愿意说话,只是很冷淡地回了句:“有什么问题你自己直接问她嘛。” 有时阿新会用很奇特的眼神去看曼湘,但是曼湘却没有做出相对的反应,按照以前的惯例,曼湘绝对是非奔即跳,但是这次不同往日,他只是略带腼腆的回眸一笑,这个动作在以前的剧情里所没有的哦,所以我恨不得抓一部摄像机来抓拍。 说到阿新的“无知”,在这里又有一头从“森林”跑出来的野猪横冲直撞向曼湘而来。 生活就是一部“并联电路”的电器,各个路线都会来找你的麻烦,在此你不能逃避,而是要学会勇敢的去面对,不然你就会被这些无情的“电路”活生生的“电焦”各种事由也跟着短路了。 我们的苏曼湘小姐最近可是忙坏了自己,看着叫人心疼。可是没有办法,出现一些不可测的事情,有时是可以逃避,有时要自我面对。 我说的这只从“森林”里来的“野猪”就是我们的熟人。我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就是上回曼湘带我去高级酒店吃饭的那个“导演”。对了,就是胡祖。真是把各位吓到了,包括我在内。 让我回一下上回的场景情节,好像这个胡老板有追曼湘的迹象来着。对了问题就出在这茬子上了。可是我们这么可爱而又美丽的尊贵的“公主”怎么会喜欢这种“土八路”呢。嗨,没啥话好说的,俩子“妄想”。 事情还是由我来粗粗地描下:胡老板几次来找曼湘,却都被曼湘拒绝(无果)。前两次曼湘委婉的说,到了第三四次,曼湘就不怎么客气了,而且到了第五次的时候,当时我也在场,曼湘很凶的把胡老板推到墙边指着着他说,“不可能,死了这条心,我这辈子绝不小三,我是有原则的。”曼湘还把他手里的话夺了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好心的上去把花捡了起来,看在他曾不是对我很坏的情况,我把实情说给了他听。他听了竟不给脸色的把烂花塞给我的走了。弄得我十分的后悔。不过我想对他说,你不是小仲马写出的“阿尔芒”,曼湘也不是小说里“茶花女”,所以你今天送上什么花,哪怕全是茶花,也于事无补。 说起胡祖这个,品味追求也算还可以,只是他这内在与外在真的是两道叉。 不过,这说别人脏话,自己不觉得嘴臭,骂过了别人,自己是精神胜利了,可是我是否想过别人是怎么看待我跟曼湘的呢。 我跟曼湘现在在一起的时间比其他人要多的多,想来这心里就在底下打鼓。所以,在我跟曼湘吃饭的时候,我对曼湘讲会不会别人误会我是你男朋友啊?讲这句话时,她误以为我是在玩笑。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把你当作是我的亲哥哥看待,大家可是都有看见的。”曼湘耍起了小女生的角色,依靠在我身上,装起了小绵羊,我轻轻的推开她。 “这别人看见的,说出的话跟他内心的想法未必想到一块去呢,你怎么知道别人说怎么个想法。” “我就喜欢比较有约束一点的男生怎么啦,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你管别人想法干嘛,岂不残了自己的脑袋壳子。”曼湘又反过来说。打自那次起我就再也没有谈起关于这个话题的事情了,我觉得谈起这类话题真的有伤感情,打住。 曼湘现在一直在同事面前做好人,当然重点对象还是阿新,我是觉得阿新似乎感受到了这种特殊待遇并且有所反应。 再次举个例子吧,这个例子要从贞姐这边入手。 有一回,贞姐把自己的儿子带回了家,一时忘了时间,后来很晚才把她儿子悄悄送回家,她发现家中没人孩子也没有钥匙,就托付邻居照管一下。邻居可能是看不惯她前老公平日的作为,夫妻现在经常吵架,邻居也不管孩子,只是让贞姐把孩子放在大厅就行了,等大人回来就给送给去。 等到第二天上班时,贞姐前夫竟然凶神恶煞地来到公司找贞姐算账。他一进门就指着贞姐开骂,随即拿起一个文件夹甩了过去,又上前狠狠地煽了一记贞姐重重的耳光,贞姐一下就趴下了,也不敢吭声,我们整个办公室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我竟然吓的有些腿僵了,想着就有点后怕,脑门里只留下一个长着一副“陀螺式”的脸的缩影。 天成鼓着气站了起来想要说起话来,可没想到后面来了个曼湘更绝,直接走了过去也拿起一个文件夹挥了过去,正好打在了脸上,看的我是爽的在心里直挠痒痒,恨不得上去再咬上一口。 那恶贼横起脸来,想横拳过来,我见状想上去拦截,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阿新边上前边指着恶贼破口。 “你是谁啊,敢在这里嚣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说完走到曼湘跟前把曼湘拉到身后护着。恶贼气焰像是消了一点,倒是骂起阿新来,阿新便还了口说他社会垃圾,流氓一个,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就这样扯来扯去,阿新要赶他出去时激起了恶贼的愤怒,就在恶贼刚挥拳时,我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曼湘更是机敏,她往外喊保安。恶贼见状怕了软了,就冲着贞姐喊 “你个贱女人,你给我记住今天,以后休想见到你儿子。” 阿新听了做势要打,那恶贼便马上鼠窜而逃了。办公室立马安静了下来,唯独留下了哭声,那是贞姐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嗨,谁又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呢。 大家都上去安慰贞姐,阿新出奇的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说,以后家庭矛盾不要在公司上班时候解决,影响不好。曼湘这次可不装了,挠起脸来怪起了阿新。 “哎,你还有没有人性啦,贞姐都这样,事情都闹僵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阿新没有怪意,只是闪了闪眼,点了头又回去忙活他的事情了。 我们几个都在劝贞姐为什么不凶狠一点,拿出点威严制制他的鼠威,可唯独曼湘没有说上话,反而像是替贞姐解了围。 “如果你们当中碰到这样的无赖,你去跟他厉害啊,他要是还能懂得一点情理,事情就不会闹出这副模样来,你们不为贞姐考虑考虑,反而倒是怪起贞姐来了呢,你们的意见我这次可是要反对了。”曼湘起身说了话。 贞姐很是欣慰,众人也是哑口。我突然发现天成他俩今天表现的特不正常,以往每发生一件新鲜事,他们就要冷嘲热讽一番,今天我倒是见他们一副苦酸相,真不知这其中的正伪,又或许是那一段恩情所故吧,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天成从相对论上看算是个人吧。姑且暂定这样,等他有“出轨”之时再重新定义。 完事之后,我夸曼湘机智沉稳,一下从淑女转型成辣妹。她说,那是我拿捏有度,不用怕。曼湘每次做完一件事总是自信满满的,这点我很是欣赏她。连阿新也说曼湘在这件事的做法是对的,并且他说她最近变化是挺大的,偶尔还能小夸一下曼湘,这我就不再曼湘平白了,我就加点夸张的调料了,我想加深曼湘的自信心,进而达到所要达到的效果。 第十九章 在公司安定了这么久了,多少会想起家来,然而寂寞是陪伴喧嚣一起度过的。 每当独处一世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家的春天,想起家乡的土壤,想起家乡的气息,还有和我那四妹的可爱。 四妹她的确很可爱乖巧,到了十四岁那年就被她爸妈接走了,当时正值高考之时。在临考之际,差点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搞得八魂找不着七魄了。 临秋之际,正是我生日之时。我跟四妹经常保持联系,所以每次到了我生日之时都会提醒我,但是我都是一笑而过,心中只装满“忽略”二字,仅此。可是这次就不同,她说今年的生日要陪我过,因为她怕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见到我了,主要是因为他爸被调往日本工作的原因,而四妹没有可托付的亲人,故随父母搬迁至日本,小些时候,四妹整日闹着“爱国”两个字,这回她却要背愿了,好在我给予开导,说毕竟日本还是有很多好人是支持中国的,她才愿去。 四妹现在跟父母在北京居住,北京固然是个令人神往的地方,人文风土气息的蕴括和经济政治教育的集化。我就时常炫耀四妹能生活在这个绚丽斑斓的世界,而与我形成了鲜明地对比。四妹却说想跟我一起生活,与父母还不是很融洽,和我一起自在惯了,见不得束缚的摇晃。 这个俏皮蛋说要过来给我过生日的时候,我只当她是玩笑话,可不想这竟是真的了,我也没怎么拦。其实说实在话,我也想见见我家的四妹了,只因为感情太深了。 四妹来的那天我去车站接她,嘉欣也跟着去了,见到她的时候,可能是时间隔的太久的缘故,彼此都有些疏忽了,毕竟通过网络联系与直接见面的微妙是大相径庭的。四妹也许是变了,以前是一个多么会闹气的小姑娘,现在变得乖里乖气的。这也应验了那句古话,女大十八变。 我和四妹亲切地打过招呼,可是我们彼此都说不上话,只是深情地望着对方,万千思绪浮于脑海,那是万万不能用一二句言语来作答,彼此间保持着一种感觉。我很想上前跟她来个拥抱,可是见四妹没有什么动作迎合,我也便作罢。 四妹变得越加漂亮了,从细眉到坚挺的鼻梁,从细嘴到小酒窝再到整个鹅脸,配合的是那么相间融洽,特别是那双眼睛,水玲珑一般的剔透,秀发自然的垂下,宛若一滩清泉从高处卸下来,好似美景中瀑布,令人净得忘返。四妹变得时尚了,从穿着可看出来,可是在我眼里四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殿里的典雅般的公主,秀气而古朴,雅静而善良,贤寂而文弱。“姐姐,姐姐,你真漂亮啊,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漂亮。你可要认我这个干妹妹啊” “哎,嘉欣,不要无理取闹,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哼,我就要这样,谁叫我碰上了这么一个完美的姐姐呢,与我那个姐差太多了。你今天一定要帮我完成心愿,不然我以后就不好好学习了。” “哥,这个是哪里来的妹妹,这么可爱,我倒也想找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呢。” “好啊,好啊。” 嘉欣很主动地上去拽住四妹的手,任死理也不肯放手,还硬要任四妹做她干姐姐,还拿学业势人,真拿这丫头没办法是了,谁叫我之前把四妹夸上天了呢。不过这也巧了,她俩像是串通好了的,竟是一气合成,也省了我的心,又也许是她们仅差一岁或者嘉欣跟她亲姐姐不合的缘故。 我递过四妹的行李,不想四妹的行李是出奇的轻和少,她说仅仅带了些平日穿惯了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这次来还带了些好东西呢。 我们出车站的时候开始聊天。这个时候嘉欣在言语方面表现的就尤为积极,嘉欣往日最爱取笑,所以弄得四妹不住的朝我淡笑。 “哥!走慢点,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 我这人天生走路快,总是把别人远远的落下。在嘉欣话语歇息之时,四妹朝我喊走慢点并挽着手,还深深地对我一个暖笑,这令我倍加感受到孩提时期的兄妹之间的情谊是那么的恬香辄韵。紧接着,我们便开始嘘寒问暖起来了,嘉欣一旁想插话都不得已了。 到家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一直带在身边的小时候照的全家福。虽然有点陈旧,但是当时的印象却是历历在目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四妹不住的哽咽,左手极力得遮住表情,右手却是指着照片中的妈说,“我好久没见到妈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一定是变老了,一定累坏了。” “呵呵,你何必老往坏处想呢。妈现在好的很,我每年都有回去,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家乡变化可大了,妈的工作也清闲了很多。” 我们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对着“古老”的照片,慢慢聊着往日难忘的回忆。谈起往事,往往是最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那根弦。见四妹哭的很“正规”,我多少也有些动心。可四妹哭的伤心是常事,而嘉欣也倚靠在我肩膀上嚎然大哭,我就有些疑问了,她又不是当事人,不解其中滋味,又何以哭泣呢?许是我讲的太生动的缘故吧。这两个丫头顿时变得脆弱起来,平日里可是最爱闹的。她们愈哭起劲,我便讲得越来潮。现在想来,觉得是不应该的。这整个场景倒成了“泪眼交响曲”了般。呵,多少纸巾都是不够用的。 “哥,我一定要在去国外之前去看望妈妈一下,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有你一起去的话,就更热闹了。” “喔,四妹啊,我恐怕不行,别忘了我还有工作事业呢,更何况我现在刚起步,我可不像你这么清闲,想去哪将就去哪。” 四妹有点沮丧,我只好以好言相劝,好在四妹是最听我话的乖妹妹,便没有了过多的忧伤。 四妹从包里掏出了两个精致的盒子。她小心的摆在桌上,好像深怕调出来,看起来又很重,她慢慢地打开盒子,这一打开盒子更是吓人,竟是两颗好似夜明珠一般的水晶球。一个是粉红,而另一个则是粉蓝的,但颜色略浅,比苹果略小,看着就想亲一口。四妹要求帮忙取出,并且要格外小心。嘉欣早已看着入迷了,更何况说话了呢。 “哥,原本我是想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看的,可我有点急,想让你提前开心下。” “你能来我已经非常的开心了。”我冲着四妹一个欣笑。“给我们讲讲这个到底是什么?”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这个东西是一对的,叫‘龙凤呈祥’,下面有浮雕这龙和凤。妈妈以前常常唠叨说希望咱们能够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什么的。” “还是四妹想得周到。” 四妹笑了笑,又继续解释:“这有两个水晶球,一个是红色的,而另一个是蓝的,而这又是咱们兄妹各自喜欢的颜色,它代表了一种心情和愿望。下面是球槽,四周表面的一些部分还是镀过金的。球槽是有通电的,所以这上面的凹面是可以发光,凹面安了呼吸灯,不去动它时,它发出的灯光就会像人呼吸一样的节奏。如果你靠近它并跟它一起呼吸跟着柔和光线的强弱,你的心情就会被慢慢调整好的。当然你还可以触摸它并让它在球槽内滚动,球槽便会根据滚动速度和方向做不断的图案变化。这边凹面还有拱形和扇形之间的弧形角度来回变化,这边还有几个按钮。我比较喜欢拱形的角度,固定好以后再滴点他们配的水去滑动会更舒服的。注意,一定要先洗好好手再去碰它,要是脏了话,这还配有专业的棉绒擦球布,擦一下就很干净的。哥,咱们一人一个,凤的给你,龙的给我。” “哎呀,真是吓到我了。这么复杂,高科技啊这是。这么高级的货是从哪买的,多少钱,要说实话喔” 四妹只是嘟着嘴笑,摇头不语。“老师,你真是犯糊涂,这肯定很贵重,还要问,而且人家送你礼物哪有这样说话的。” 本想多问些,却不想被嘉欣这鬼丫头给拦了下来,我也只好堵住嘴。 “我知道,哥哥是心疼四妹的钱。不要紧的,这是日本公司那边送给我爸的。所以我就没花钱。” “那你爸怎么会答应你送人呢?” “哭呗,闹呗,这是我们女孩子的专属伎俩,你就不懂了。而且姐姐又没说今天就给你。”嘉欣又在抢话。 “不准你在大哥面前胡说,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四妹被弄笑了,便捏了下嘉欣的嘴腮。 “收起来吧,四妹的心意哥领了,谢谢你四妹。” 四妹不愿多说,或许是怕我知道了不肯收吧,她知道我这人要是别人送贵重的东西我一般是不愿意收的。可以看得出来四妹的用心哪。 四妹跟嘉欣住在一间,而且阮老师夫妇很周到的接待,令我很高兴,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之前叫赵韵雪妈说是冬天的时候生的,可四妹的生母说是夏天生的。但这对四妹已经不重要了,她说她经常和朋友同学过冬天的生日,而和家人过夏天的生日,所以每年都会过两个生日。现在跟着她生父母过,跟了现在的父亲的姓,索性改姓又改名,叫孟若馨,她自己又改了名字。可她再我心中永远是四妹,不管她叫什么名字,到了后来每次与人介绍,我都是叫大家跟我一同称呼四妹。 过了第二日。四妹要我去换一副“赶前”的眼镜,说原先的眼镜有点陈旧了。 四妹说喜欢我旧的眼镜,我开玩笑说,“要不,送给你吧。”但是四妹却是真想要,她说送给她什么东西也没有这个重要,留作纪念的东西是越旧越好。以后看着这个眼镜就能看到哥哥的眼睛,遇到困难也就不怕了。我在心底默默地答应着,一定要赚够了钱去日本和四妹一起旅游,这也是我的一个大心愿。 嘉欣跟四妹玩的很好,不过嘉欣跟我也要学习和工作,所以只留四妹一人在不熟的地方,她也只好出去游荡。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很多东西,而且送给嘉欣的东西更是不再话下,美得嘉欣忘了形。 又过了些日子,四妹说要去我工作的地方帮忙,我说那怎么可以,她说保证不捣乱,如果她觉得无聊就马上回来。我碍不过她只好许应了。我原本想四妹过去准会碍事,可不想她却是最受欢迎的一人,这其中不乏有天成和阿新两个“独行者”的介于。四妹这么一来,马上就活跃了工作室,大家没有什么怨言,就连我最担心的天成也没有什么骚乱动作,竟是直冲四妹憨笑,我见了心中特别忐忑不安。这当然要归功于四妹的公主般的气质。她待人诚恳,机灵可爱,难怪天成会被软化掉了。 嘉欣见四妹那么受欢迎,也跟我争着要四妹,说一定要去她们学校玩。四妹说:“嘉欣这么诚挚的邀请岂有不去之理呢。”四妹倒是去嘉欣的学校,可是我一到公司便有人直追问四妹的下落。 四妹就这样跟很多人混的很熟,包括阿新也是,见了她都要拱让几分。这让赌气曼湘看见了更是胀通了气不知往何处撒,于是我便成了出气筒,甚是冤屈哪! “阿炳,我这几天是夜夜失眠啊,你看你带来可爱的四妹,把助理的魂都叼走了,我看着就急啊。我不是说你家四妹不好,只是,你能不能多放些精力让助理的视线往我这边靠一靠,求你了,我的炳哥哥,你家的四妹那么亲的叫你‘哥’,我也给你叫声‘哥’还不行吗。” “嘿嘿,看见我家四妹的威力了吧,你就不能更她学着点,她是女生,你也是啊,说实话,她也不会比你长的多漂亮,可人家就是招人喜欢。瞧见了没有,那个天成,呵,眼珠子都快要掉进四妹脚底下了呢,你要能让他这样,你就成功了,不用我来为你指点了。” 曼湘气不过来,便上来用力甩了我一手臂,很是疼,没想到被女人打的时候也是会疼的。 “哎呀,真的很疼的,干嘛打我。” “叫你乱讲话,不给我点主意,还恶意中伤我。好啦,对不起了啦,我也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的。” “哎,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女生再怎么打人也是不会疼的。你的事我会为你考虑的,你就稳稳地放下心吧,也该是时候出击了,你要做好准备咯。” 曼湘算是安静了下来,可轮到我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我把这件事告与四妹听,让她给我那个主意,她的点子往往是最管用的。四妹也想了想,可想出的主意我都觉得不太可行,最后机灵古怪的嘉欣拿出了一套方案来,我觉得是蛮有科学道理的。 “我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就像我爸妈在还没结婚的时候是一个样的。我听我妈说,他们当时在农村的时候是通过媒婆做媒才结的婚。当然啦,我妈现在也可以算是个顶尖的媒婆。所以依我个人看呢,还是请我妈‘下山’来帮忙。那样的话事情就太容易了,没有什么是她办不了的。” “那你妈愿意帮忙吗?”四妹有点疑惑。 “我妈可是很热心肠的呀,再说了我妈要是不行,还有我爸呢,这叫神雕侠侣,一箭一雕。” “行啦,我倒是发现你比起你爸妈来,你更在行,这件事酒交有你去办了。” “哎,我还没有说完话呢,我了解我妈的性格,她如果不了解双方的属性是否搭配的话,一般是不会答应的。” “那该怎么办?”我有点耐不住嘉欣的关子。 “不急不急,这件事情当然由你来办咯,你可以分别把曼湘和你那个大哥叫过来,让我妈熟悉熟悉,然后让她来做定夺。” 喔,我算是明了嘉欣的意思了。果然还是丫头们机灵,算计出的策略还是蛮实用的,真不愧是高材生哪。 “曼湘是容易叫得动,可阿新怕是请不来的,你说说看,还能出点什么主意来。” “这个嘛。容易的很。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回就要借用我们的‘万人迷’姐姐出动了,你不是说过姐姐在你们公司是力压群雄的嘛,那顺便压一压这根顶梁柱,我倒要看看他还顶不顶。” 我朝四妹瞅了瞅,用眼神问她的意见。四妹用一对醉馨的小酒窝和宛若夜莺般的笑眼爽然的答应了。 后来嘉欣过来禀报说事已办妥,叫我按计划行事。我很服从这位临时总统的指挥,我叫来了曼湘与阮老师见面,曼湘在我的批示下,很循规蹈矩的行事,没有给阮老师留下一点迫击。到了阿新这边的时候,事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好在还有备用计划可依。四妹不用与阿新会面,三三两两再电话里头就搞定问题,说是要开个家庭“趴体”。 阿新来的那天竟是晚上,正好是阮老师不在的时间,不过好在曹老师在现在,我们便叫曹老师顶替阮老师的职位。可没料到的是,在工作心得上,阿新跟曹老师还算蛮有默契的,一聊就聊到无视时间无视他人在场,当然苦的那个人还是我咯,因为嘉欣陪四妹都下厨了,剩下一个我只好做一个无聊的听众了。不过庆幸的是,我可以现场坐下笔录,以便今后的事件能够更好的发展。 别看四妹平时像公主般那么“娇气”,她可是会做一手拿手好菜呢,吃的我们直夸四妹的手艺绝,阿新还说不枉此行,更出人意料的是,他还说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常来,听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被咽不下饭来。 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阮老师回来了。只可惜阿新好像对阮老师不太在意,虽与阮老师客气过,但他只热衷与曹老师的话题,或许临近的职业有的话题可聊。 等大家都吃完了饭,阮老师才动起筷子,她一边吃一边倾听阿新的话语,她肯定是在分析阿新这个人品,别忘了阮老师在学校可是语文的,对与分析人物的性格特征的这点能力阮老师是不在话下的。 事情完了之后,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收获。但我还是想了解阿新的心情,他虽然嘴上说是很高兴晚上的款待,可他内心往往是南辕北辙的,对这点我还是很了解阿新的。不过今天有四妹,嘉欣,曹老师和阮老师都在,看他此时的举止言谈我想他应该是诚心的对我说,如果是那样的话,这说明事情就成功了一把半了。 我们“无敌三人团”又开始密谋下一次的活动。 “任务完成的很成功啊,接下来的步骤就比较得心应手了。现在把神圣的发言权转交到淘气猫教主嘉欣小朋友。” “哎,过奖了,其实这次最佳人气奖的还是要数我们的‘四姐姐’,还是有情我们的四姐姐出来主持。” “过奖了,过奖了。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能不能成功还得问问叔叔阿姨的意见。” “恩,说的很有道理,所以这件事还是交由嘉欣小朋友去办。” “不要叫我小朋友,我现在可是大明星了,历史转折点就掌控在我手里呢。” “好好,你是明星,转折点,还是历史的。” 过了一日,嘉欣带来了消息,说:“我妈有话要对你说。” “为什么?你有没有问?” “当然有啊,我也不知道我妈要干嘛,她说,你同事的事情当面对你说比较好。” 于是,我按嘉欣的说法见了阮老师,取得她的意见才是王道。 那天晚上我们聚在一起吃饭,我便提前开了口问到:“阮老师,你看我的这两个同事他们这种事情,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还行,只是我还不是很了解他们的具体情况。” 于是我把之前发生在曼湘跟阿新身上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可没想到,阮老师和曹老师都同时笑了起来。 “爸妈,跟你们说正事呢,你们笑什么?”嘉欣扯了扯曹老师衣袖,朝他们说道。 “不瞒你们说,我们之前还没有的结婚的时候,情况跟他们非常像。呵呵,当年曹鹏也是个老顽固啊。我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哪,不过我们当时没有你们现在这么自由,我们还要通过媒妁之言和父母双方的同意,当时曹鹏之所以不答应,我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时是曹鹏还留恋一个曾经喜欢的姑娘呢。” “你瞧你,在孩子面前就不要提这事了。”曹老师好像有的介意起以往的“野史”,一定是觉得阮老师不厚道,没有给自己个台阶,以致这般尴尬。我在想,让曹老师心动的姑娘一定很有魅力吧, “他们两个的性格很像我们婚前的性格,其实我的性情变化的是最大的。你们的曹老师到现在还不怎么改变呢。”阮老师冲曹老师一笑便转了话题,缓和了紧张的局面。 “阿姨,那你觉得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吗?” “当然,你看我们就是最好的见证。所以我们一定要戳和他们才是。”阮老师柔和的微笑又扭过头看了曹老师一眼。 “嗯,是的,老师说的对。”曹老师随即附和着。 “两位老师既然这么赞同,那你们说我们该用什么方式戳和才好。这些你们可都是老行家了,呵。” “这个我们现在还真想出来,以前我们是通过媒婆说事,但是现在啥年代了,真要是请个媒婆过来,要是在这边弄不好,会成笑话的。”曹老师解释道。 这个时候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谁也说不上个其中的道理来,连平日多话的嘉欣这个节骨眼上也表现的很平淡。我们只好吃着嘴里的饭,思绪跟着牙齿上下运动的节奏翻滚着。 “哎,过几天不是我哥生日嘛,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啊。你们说呢。”四妹念念不忘我的生日,这也是她此行的唯一目的。 大家都亮了眼睛,都停下筷子想听听四妹的高见。可四妹一直瞅着我看,始终没有开口,好似要我拿主意,可她突然冒出的这个主意我一下子没有缓冲过来,竟是傻掉了。 “对啊,老师生日可以请他们过来,多热闹呀。一来我又可以吃上好吃的美味,二来他们也有合理的理由相聚,然后情节就可以慢慢发展了。”嘉欣先开了锅,打破寂寞,倒也不忘她的那张贫嘴。 “嗯,还是我乖女儿聪明,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有了一计了,你说呢老师。”曹老师夸起了嘉欣,有询问了阮老师的意见。 “难不成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阮老师跟曹老师对上了眼便相继而笑,我们三个还被蒙在鼓里。 “二位老师不知有何高见,我们也好可以依计办事。”我有点急起了性子。 “不急,等时机到了,我们自然会向你们慢慢道来的。”阮老师又再次卖起了关子,曹老师更是在一旁点头,倒是急了我三人,连嘉欣在一旁催促也是不顶用的。 “家庭座谈会”就此罢息,等待的是那天生日的到来,由我们婚姻界的两大高手一同精心策划的“话剧”。好在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所以我享有知情权。 日子一日一日的逼近曹阮两位老师渐渐把事情演化的经过详解了与我们听。 他们说要我叫上公司的同事一起过来,不过说起请那么多同事来我倒不太乐乎呢,不是因为开销的问题,而是有些人员我是不想让他们直接参与到这次活动当中来,比如一只狼和一只狐狸闯入一个羊窝,当然这一只狼和一只狐狸想必大家也都知晓一二吧。我尤其要保护好四妹,公主要是出了四妹问题,前些日子里,我见那狼对公主有猫腻,所以要是不小心让狼来了我可第一要紧的事情就是保护好公主,远离狼的攻击。 我按了曹老师出的程序办事。可不能入愿的是,我最想躲避的事情它还是最终来了而且又在碰钉子板上了。我是想说,有些事情还是躲避不了的,没有办法,生活就是由矛盾一个版块一个版块组成的。 自我熏陶了一番,发现自己还是沾满了“庸俗”的臭味。就像那个谁发明了“小强”二字,顿时发现自己的发现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可,脍炙人口,于是免不了抓起一只小强,对着小强偷笑,自己却又一发现,小强没有任何表情来附和,而手沾满了小强的味道,后来认真的思考才知道,真正恶心的人竟是自己。 我可以理解那个强哥father的苦水,因为我也尝过,于是慢慢接受这种不人道的痛楚。 那个让我沾满“小强”味道的人是贞姐,没想到吧,我还真没想到,她居然还那么顶得起天成二人,我私下里问过超哥了,连超哥都“舍不得”天成二人来参加我的生日“趴体”,早知道我就跟超哥公开这个事情,好让超哥和贞姐议论一番。 可现在倒好,贞姐在同事面前公开说以后要是有什么活动尽量要一起过。 “我们都是一个团队,要有团体精神,以前的鸡皮小事就不要再计较了,要学会消除仇恨,这次生日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大家可以一起坐下来和和气气的喝一杯茶,炳泰你就不用计较了,天成呢,你也不能记仇,你要记住炳泰可是给你大大的赏脸。”贞姐都发这般话了我还能在她面前窜个气吗。那天贞姐又给我做了思想工作,我是听在耳朵停在耳尖。哼,倒是添了天成的洋气,“狗仔一条”。 我其实也就是怕天成在此之前记住我的仇,会对我的完美计划动黑手,其他我倒是还可以忍受,可不能忍罪的是,曼湘也说还是人多的热闹,再说了同事之间关系不要搞得太复杂了。于是我就不再吭声了,但是让天成占去了一大把 第二十章(1) 生日那天傍晚,四妹,嘉欣,阮老师和曹老师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等我回去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差不多了,我要插手帮忙,却被阮老师拦了下来,说忙我自己应该忙的工作,我左思右想了一番,想来是应该早点通知同事们过来的,于是各路电话都通了一遍,连可人的天成也忘了放过。 我交代阿新帮忙把同事带过来,这样我就更有多的时间打理其他事物。我还特意交待曼湘早些过来,因为今晚的重点环节是她跟阿新。 曼湘当然是爽然地应答了,可是她的问题尤其的多。 “你说我今晚穿什么衣服合适,你看咱助理会喜欢什么款式的,还有我这个台词还没准备好呢。” “嗨,准备什么呀,人家助理同志关心的是人品,内在的东西,这外围的那都是肥皂泡沫,吹一个灭一个,它不顶用。” “哎呀,我不管,今晚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行你现在就得过来,帮我看看我该穿什么,带什么的,还有那什么台词的,你也给出出主意。” “哎,小姐,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成你爸咧!” 就这样我跟曼湘几个来回,我还真就顶不过这小女生的嘴,我也只好认了,不去接她还真不行。 上她那的时候我差点吓到了,虽然说我好久之前来过她们这里,当然当时真的很乱,我是有口不敢开,但是这回就不同了,东西像是全跟曼湘一样化妆起来,整个空间都清楚了很多,感觉特别温馨。 “哎哟,今天整理的这么干净,助理又不来你们这。” “哪有啊,我们宿舍向来就这么干净的好吧。”曼湘娇气地说。 “呵呵,还不是因为阿炳大哥给教育的好。你看,以前她的床上不弄出点衣服扑在上面还真不习惯呢。你再看看,这桌面的瓶瓶罐罐也消失了不少,鞋子也不到处乱飞了。最实在的是,还添了不少的家具呢。”嘉玲又补着说。 我看了下时间,见不是个时候了,我便在心底催促起来了。 “今天化妆化的这么妖言惑众的,衣服穿得也这么不体统的,请问小姐这是打哪去啊您?”看着曼湘又恢复之前的浓妆重黛的,我这心里就挠鼓,真不知道阿新看到了心里会这么想的。 “哎,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要不是本姑娘心地善良,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 “我说错了吗,你看嘉玲,人家平时不化妆,也不见得你比她漂亮几分。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助理不喜欢你这样粗重的妆,我以前也没少跟你提前过呀。今天是怎么着了,忘了?” “没有没有,我再去重新化个淡妆不就得了,瞧你把话说的多难听。今天一切都听您的指挥,您就是我的上司。”曼湘上来就是个拥抱,把我忽然给恁傻了眼。可嘉玲在场,所以这种不正当的行为被我马上反击了回去。 “赶紧去,别耽误了时间,同事们快都到了,就差咱们三个呢。”我推开曼湘,见她的眼线过粗,口红过重红,本想让她抹掉,但是在我心里,我觉得女生稍微打扮一下还是好,但是不要太过了,这就还是行得通的。 “嗯,曼湘你等等,我是觉得你把妆弄得清淡一点的好看,就像一碗润汤一样,艳而不腻,稀而不淡。还有你这服装我建议还是穿个粉红的,当然也是要浅色一点的。” “好的,遵命。” 看着曼湘慢慢地“变乖”,我心里真的是由衷的不忍。就像小时候穿新衣服一样,刚开始穿的时候可能自己觉得很讨厌,但是磨合久了,便开始喜欢上了,等到该换新衣服的时候觉是一万个不愿意。 “大哥,你们两个这么一前一后的疙瘩,我倒真不知道要往哪躲才不会碍你们的事。”嘉玲边摇头边微笑着说。 “呵,让你见笑了,你们一定很饿了吧。” “没有,曼湘刚才去买了些薯条,我们吃过了,所以不怎么饿。” “你看你们,以后少吃这样的垃圾食品的。” “这还不是曼湘为了晚上的事情,她说先垫点东西,省得去你那只顾着吃饭忘了重要的事务。” “哎呀,阿玲你好坏啊,在别人面前说这些话。”曼湘边做事边插话进来。 “哎,我怎么成了外人了,你这是哪门子的话?” “相对我们姐妹来说,你当然是外人了。如果相对好朋友来说,咱们就不是外人了,这叫相对论。懂吗?” “这个真不懂。” “不懂你可以装懂,这叫相对论。” “好啦,我扯不过你这张嘴。赶紧弄你的事。” 我寻了张沙发坐下,很认真的看着曼湘卸妆。看她的手法,可以看得出来是既精湛有熟练。我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确如嘉玲所说的家具添了不少,从屁股上坐着的布满曲线的沙发到短腿风骚的茶几,从令人瞭眼的郁金香花型香槟高脚杯到法国的花悦古堡红酒。我又站了起来,寻了四周,进了曼湘闺房发现还有其他的变化:从卡莱雅的百叶推拉门衣柜到曼湘正用着的大概巴洛克风格的梳妆台,还有些个零零碎碎地我无法表达,我只能尽我所知的一切。总之,被曼湘这么一整的,还真有点入艺术化的风潮。 “曼湘,不错嘛,学会装饰了,这些个零零花花的都是你弄的。” “当然啦,我们走的是简欧风格,气派而不奢华,讲究的是线条流畅,艺术感很强吧。” “这些都花多少钱啊?估计很贵吧。” “没有,才百千块来钱,我们可都是挑最便宜的。” “少胡我,你要是觉得口袋的钱没地放的话,我这倒是可以给你腾出个地方。” 曼湘不语,只是动了动小嘴,做了个笑抹起她的口红来,曼湘学会了不还嘴,这倒也难能可贵了。 我出了房,去了嘉玲房间看了看,见她房间平化简约,虽说是有改动,当也不其然。 “你们这么一弄到底花多少钱了?” “这些都花了过万呢,这其中也有人赞助的。” 我听到嘉玲说起赞助一词,我便愤然地跑到曼湘房间说:“又干起这事了,无功不受禄,懂吗。” “那他们要送我东西,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你就不会拒绝吗,这么一大人,收了别人东西就要替别人做事的吗,你不懂?” “我懂,我懂,以后不敢了。哎,我悄悄地告诉你一件事,上周啊,他主动找我说话了呢。你不要告诉嘉玲,省得她又要说我有小姐脾气了,她最爱打我小报告了,我只是很高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曼湘巧妙地转了话题,以为我不知她的心思,可我又不想拆她的台,只好“瞎子摸灯说闪到眼了”。曼湘的硕果终于在自己的努力行动下奏效了。同事对她的看法也大有改观,尤其是阿新,并不像以前那样冷不丁眼地揪着曼湘看,你想想看那种滋味,我看着这心里就闹得慌。我相信,只要你有毅力,那么什么事情都可能会为你改变的。 我见曼湘还穿着工作装,便催她换套礼装。曼湘从柜中抽了两套衣服,其中一套放在床上,另一套上洗手间换去了。我发现她对衣服蛮讲究的,衣服是一套一套的,配套好的则放在同一个衣架上不至于杂乱。 曼湘出来了,她照了照镜子问我是否好看。 “暗红的小碎花边迷你裙,配个军绿色的紧身上衣。嗯,有点霸气但你不觉得特出的更是老化的东西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喜欢显瘦一点的衣服。”曼湘娇气地边说边拿起另一套去换。 曼湘再次出场的时候则是穿一件淡紫色古典的收腰长旗袍,衣上印些个碎碎花花线条柔美流畅独特的韵味尽显挺拔的身躯,总体显得精致、典雅、温柔、端庄,确有宫廷妃子般的气势,但是总给人一种不现实的感觉,而且晚上都是些同事她若这般打扮岂不特立独行了。 还没等我说话,曼湘似乎是知道我要说的话,她便拉起柜门让我给她挑一件。她的衣服实在是杂多,我只好从中挑一件自我觉得一个女生应有的颜色和款式。 曼湘二话不说就去更衣,不晓得她是有多么兴奋,她怎么可以这么相信我的眼观呢。 “曼湘,这套衣服真适合你啊,真漂亮,我是说真的,真的。”如我所期待的,这套衣服真的艳丽光鲜,典型的淑女装,暖色的搭配;时尚、优雅、亲切、柔美,很有个性,但个性中不乏流行。 粉红包臀花苞修身连衣裙犹如一塘清水上的含苞待放的荷花,娇嫩地怕是弹指即破,看着让人不忍心、舍不得,犹如一丝清泉涌入咽中,轻轻扬扬地勾去了神魂而不知。这套服装同时又是圆领修身礼服职业装,正好符合许多白领男士的眼球。不,应该说,是个男人看着都会心动的,我真的是被这小妮子迷住了魂,这算是第一次感受到美是诱惑吧。 “曼湘,其实我就喜欢你淡妆末粉的,可能我们男人的审美观差不多吧,你看我跟助理就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生,我是觉得那种的给人看起来这个不踏实,太虚假了,你觉得呢。” “我听得出你讲这句话的意图。哎,你今天不就是想骂我吧。我知道,我就偏偏不生你的气,不让你得逞。” “没有没有,说真的我听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打扮的,相信我,我没有胡说。”我扶住曼湘的肩膀说这话。对,有些女人呢,她不管有没有化妆都还是很迷人的,相反如果那些个浓脂粗粉掩盖了原本的真面目,倒是实有为遮掩内心脆弱之嫌,当然在我眼里,曼湘现在无论这么化妆都是很美的。 我真心地对曼湘说话,可她两个眼珠子古灵精怪地与我对视。 “好啦,咱们走吧,时间不早了。”嘉玲在一旁催道。 我放开手,甩了下头示意要曼湘准备。她又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淡紫色的钱包。 “今天去你那吃饭我就不带肩包了,拿个拿在手上的钱包就行了”曼湘麻利地把东西转移到手包内,她又从抽屉取出一个蝴蝶结迅速地拨弄于发间,颈间不忘挂个通红色的爱心桃项链。看来这情形,曼湘是早就做好了功课了。 正在我们要走之际,嘉玲的电话响了起来。 “哦,是赵龙打的。喂。。。”嘉玲接起了。由于手机听筒的声音很大,我跟曼湘站在一旁可以听到那头赵龙说话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了?你跟曼湘走了没?” “我还没走呢。” “那要不要一起过来,大家都到齐了,正好助理也刚到,一起走热闹一点。” “不用了,还要绕那么远的路过去,你们还要等。你们先走吧,曼湘认识路,更何况阿炳大哥也在这边。” 我冲嘉玲要了电话接听。 “喂,赵龙,我是阿炳,你现在在哪了?” “嗯,我现在在。。。我现在还在等助理呢,他。。。还没过来。” “哦。。。”我一脸疑惑,刚才他还对嘉玲说阿新到了呢,怎么这会就变天了呢。 “嗯。。。你让嘉玲听下电话,我有事跟她说。”我把手机递给了嘉玲,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刚才你不是说助理来了的嘛。”嘉玲边说边走开,她有意在回避我跟曼湘。 说完话,嘉玲对我们说赵龙在他朋友那借了辆车,说马上就会过来。 我不知道赵龙何意做此事,但我总觉得他是否神经质了点。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赵龙在楼下打起了车鸣。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等曼湘已经够久了,再等赵龙就说不过去了,其他人马一定都到了,还好那边有四妹跟嘉欣可以应付,否则真无法向他们交代了。 “让你们久等了,我怕你们等公车等的辛苦,所以我就借了辆车过来接你们。”这句话明显是给自己制造矛盾,好像我们在这边等是不用时间的一样,他这么一来倒是给我们倒腾了许多时间。 赵龙没少跟我说话,但眼神总是往嘉玲那边依望,显然在赵龙眼里嘉玲是排第一的,不过从头到尾,曼湘就没开过口,她知道赵龙对她有成见,也没指望能跟他说上一两句话,赵龙甚至连曼湘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即使是打声招呼,也算是礼节性的过一遍。 等我们到是时候,果不其然,大家伙都齐了,我便马上同大家赔礼。可就在我做事之时,有一件令我十分愤恨的事发生在我眼前,四妹跟嘉欣居然围着天成转,而且更恶心的是,天成一只爪抓着嘉欣的手掌一只则在嘉欣掌面上比划些什么,两只鼠眼猥琐地盯着她们看。我想我应该可以猜得到,一定是在谈嘉欣平时最爱玩星座什么玩意之类的,估计天成就是抓着她们的这个弱点乘机猫腻一把,一个字“狗”,恶心。 自从上回跟天成闹翻之后,他就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过,我试着和好,但他却根本就不给你面子,甚至还要恶语中伤你,你说这样的人有意思吗,所以我现在也不是非常的憎恨,就是看他不顺眼,这就是两个man的心理内战。 我先招呼着其他人,最令我顺心的还是两位老师的帮助,一个帮我下厨房,而一个则帮我打理人前事务。可四妹还在那,我做事自然是落不下心来。 “四妹,你过来一下,哥有话要对你说。”我支开四妹,看着嘉欣专注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打断他们,只好任由他们。 四妹过来了,我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走到角落没人听到的地方。 “四妹,有些人哪,你不要跟他靠的太近,你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样子的,你还跟他走的那么近,像天成那样的人你觉得是好人吗?”我暗地地并语重心长地对四妹说。 “哦,今天哥最大,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安排,我去帮阿姨做饭。” 终于可以踏实一点了,可以继续执行两位老师的计划了。大家都坐在沙发上一起聊起了公司的小秘密和家常,发言最多的自然还是前辈,像我跟赵龙这辈也只能再一旁陪笑,我发现今天阿新也是蛮积极地。我现在可以做的是支开曼湘,可她的眼睛一直不往我这边靠,只是一个傻劲地瘫在阿新身上。我看见曹蕊就坐在曼湘旁边,我就纳闷她怎么就不管管天成。曼湘另一边坐着嘉玲,她旁边没有空位,而我只好厚着脸皮凑到曹蕊一旁。 “哎,曹蕊,天成怎么没跟你在一块啊,怎么独自一人跟嘉欣说话呢。”我故意要激起她的醋性。 “他就那样,随他去吧,我管不了他。”曹蕊很傲慢地对我说了些让我很失望的话,她说话的时候连看我一眼都不看。哼,真扫兴,没看头。 于是我叫曹蕊帮我叫上曼湘,我便对曼湘扭了下头,叫她出来。 “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我找找。”曼湘开始在包里检查东西,好像是件比较精致的礼物。可曼湘找了好半会还是没能在包里搜出什么东西来时,她便开始锁眉起来了。 “找到了吗?别着急,慢慢找。是什么东西?”我知道曼湘可能是丢了或是忘带了,于是安慰下。 “一个信封,里面还有一张卡片。”曼湘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咋时,吃惊的表情浮在脸上。 “写了些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自然是情书之类的东西咯。这个当然很重要啦,还要问,真是的。” “我知道阿新喜欢这一套,不过你也不用跟着这么俗吧。你就不会制造更那个什么,romantic一点吗。”我试图转移曼湘的注意力。 “完了,完了。在抽屉里忘了拿出来了。我该怎么办啦,怎么办哪!”曼湘一直心急如焚完全顾不上我的话。 可能那封信对曼湘来说确实很重要,为了弥补她的过失,我也正在思索新的解决方案。 “曼湘,别急,你看啊,现在回去拿肯定是来不及了,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了,临时补救一下,可能跟你那封信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你那封信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送给他,或者我明天直接帮你转交给他,你看觉得怎么样?” 我说着话,曼湘这才缓缓地平息了自己的心情,我也跟着安定下来了,因为看着曼湘紧张是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我叫曼湘先去我房间,我又随后进了厨房叫了四妹出来。我的主意就打在四妹身上。今天可能会得罪四妹,但是豁出去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四妹叫上了嘉欣,逼得天成归了大部队,了了我的心思。 进我自己房间的时候,曼湘也叫上了嘉玲过来,许是要嘉玲那个主意吧,但出的这个主意绝对是最好的。我随手关了门,并把四妹叫到了一边。 “四妹,你曼湘姐今天把一件要送给阿新哥哥的重要东西忘了带过来,所以她现在很着急。” “那怎么办,要不我马上跟嘉玲姐或嘉欣去她家里拿。”四妹担忧着说。 “呵呵,不用,时间来不及了,嗯。。。我是想先借一下你送我的那个水晶球用用。”我苦笑了一下,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我小心地靠在四妹耳边不忍心地说。 “什么?”四妹马上脸色僵硬,两眼像是凝固了的看着我。四妹说的很大声,大家都看了过来。 “只是先借用一下。”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说过这句话。我承认,我当时已经虚了。 “这都送人了,还能好意思要回来吗?这是哪里的话!”四妹急了,但是还是控制自己的语调。是的,我可以清晰地听到四妹湍急的喘气声。 我一时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也没打算要回来的意思,只是自己的思绪开始乱了,我一时回答不上四妹的话,我知道水晶球对四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真是“两难”的大问题。 “对不起,四妹。”我马上道歉像个小孩犯错一般站在四妹面前。停了两三秒的时间,正当我准备转身的时候,四妹拉住我的手叫住了我,她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她去了嘉欣房间并把水晶球拿了过来,小心地放在桌上。四妹叫我过去,我很愧疚地并真诚地对四妹道歉。 “行了哥,我说过了,今天是你生日,你最大,一切都听你的指挥,拿去吧。”四妹说完,上唇盖着下唇,一副取悦我的样子。 当我托起沉重的水晶球的时候,四妹背向大家深吸了一口气,我好想退缩,可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拿到怀里了,我只好强装笑脸向曼湘走了过去。 “曼湘,你看这水晶球漂亮吧!今天你就拿这对水晶球办事一定能成功的。”我放在床上打开来给她看,曼湘和嘉玲都很惊讶地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水晶球。曼湘一时还没有意识到我要用这个送给她跟阿新,她们都看着入迷了。 “老师!你怎么可以轻易地把这么贵重的物品送人呢!这可是四姐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啊!难道你一点都不珍惜嘛?”这时,嘉欣喧闹了起来,这个冒失鬼还没有了解内情就在一旁指责。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我再向曼湘解释的麻烦,也该让她知道我送给她这份礼物的重要性,因为我已经很对不起四妹了。不过接下来的工作将更加严峻。 “什么?这是四妹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这么贵重,这么有纪念价值,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送人呢,你怎么不替想想四妹的感受。再说了今天不送礼物也是可以的,没关系的。”曼湘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第二十章(2) “没有啦,这是我的主意。哥刚才说你把东西忘带了,现在不知道该找什么东西代替,所以我就说先用的生日礼物,反正这已经都是我哥的礼物了,还不都是我哥说了算。你们的事情比我们要重要的多,再说了,我家里还有一对比这个还要漂亮的球呢。”四妹灿烂地朝曼湘微笑了一下。 “真的吗?不是。。。”嘉欣夺了过去疑问地对四妹说。四妹没说上话,只是抱住嘉欣的腰又是一个笑。 “四妹说的对,你要是看得起阿炳你就必须收下,这可是有我跟四妹之间的情谊在里面,你可要好好利用,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你就真对不起所有为支持你付出心血的人。”顿时,气场由冷色调变得暖色调,我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松弛。 “你就答应我哥收下吧,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意,就不要推辞了,不然会激起‘民愤’的。”四妹见曼湘迟迟没行动便补充了一句。 曼湘停留在水晶球上片刻便开始神情恍惚地看着每一个人。突然,曼湘情绪激动地跟我们每一个人拥抱,连声感谢的话语挂在嘴边,同时眼帘上含着两行泪。 “今天可要抓好机会。记住,助理不喜欢太突然发生的意外事情,所以过会儿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把心里的想法直接告诉他,但要稍微暗示。千万千万记住,你的表情一定要自然,别把你之前的老底摊出来,不然助理搞起‘批斗’来,我可就不能为你平凡了。”曼湘拥抱我的时候,我又悄悄地对她说。 “嘉欣,嘉欣过来帮妈拿碗筷,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大家都出来吃饭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阮老师要我们吃饭,她当然不知道我们在里面都娃声一片了。 我们每个人都收拾了自己的心情,都准备出去,只有四妹要求留下来整理水晶球,我想她更多的是留念吧。 “老师,你不觉得你很像水浒传中的一个人物。” “谁?” “宋江。”出了房间,嘉欣鬼头地对我说了可气又好笑的话后就直冲厨房,要知道水浒人物中,宋江的形象我是不喜欢的。嘉欣跟四妹倒真成了俩姐妹,两人处处为对方着想。 我让曼湘先去准备好台词,待会儿的主演就是她了,她说会紧张,我便让她过去坐到阿新身边,这样就不会紧张了。曼湘只是照办,相比让她准备台词,她跟乐意跟阿新坐在一起。 曼湘前脚刚去,嘉玲就跟了过来。 “我知道,其实你也是很喜欢曼湘的,只可惜。。。”嘉玲跟我说。“我算啥呢,曼湘喜欢的是阿新,君子有成人之美,更何况我又不是。嗨,看着曼湘开心我也就开心。”我笑着说。 “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找个比曼湘更好的女生,你们一定会幸福的。我提前祝福你们。” “不讲了,过去吃饭吧。” 大家伙都凑到一块准备开饭,说真的,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其实能够和一些想聚的人在一起吃饭真的很不容易,因为很多时候各自都需要各自的工作学习时间,都挤不出来凑到一块吃个“团圆饭”。这种事情一定要有人带头举旗做事,而这个人就是四妹。 我们摆起了两桌,一个园桌,一个方桌。摆桌的时候,我跟四妹还有嘉欣都忙开了,可是其他人都不怎么愿意帮忙,都在漫不经心的做自己的事情,这让我很是失心,全身的血管纠结的像麻花一样,还好有赵龙还偶尔撇下嘉玲腾出手来帮帮我,这才使得我的工作得以进行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也不需要其他人帮忙了,只要我的那些知心人帮忙就足以。 我又注意到曼湘成功地跟阿新谈起话来,而且之间的谈话语气很和气,似乎很融洽。曼湘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她表现的很自如,很自然,偶尔还能看见阿新跟曼湘对笑,每次阿新跟曼湘有动作的时候,嘉欣总是比我兴奋多了,而且会一直戳着我看热闹。 饭菜上来了,曹老师做起了东道主,客气的请大家上桌,大家都开始挑座位,当然吃菜是件很正当的事情,因为在吃饭之中要跟自己和对嘴的人一起吃饭,这饭菜才好下咽,好消化。 我来介绍一下园桌的座序,依次是我,四妹,嘉欣,曹老师,贞姐,曼湘,阿新;方桌是天成,曹蕊,赵龙,嘉玲,超哥。这个很关键,它体现了这顿饭菜内容和意义,你看大家还是按照自己意愿,而且我觉得这又顺了我的心。这边感觉还缺了个人,原来是阮老师在为我们煮饭,怪不得餐桌上少了主持活动的主持人。今晚的饭菜很丰盛,中西餐兼并,无不展露阮老师的厨艺,连最得意的四妹也不敢过去插手,我就是想叫个人给阮老师腾出个助手来,可阮老师说了,都过来吃饭,不用帮忙,该做的配料什么的在开饭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偶尔可以叫嘉欣帮她端下菜汤之类的,我硬是揽下这趟活,我说嘉欣还是小女孩,手细端不动。阮老师掰不过我,便允了我这个跑龙套的服务生。 在此,其他的我也没少忙活,纷纷给众人满水,酒,大家祝福的话语没少话下。众人吆喝着我和酒,我是见不得半滴酒沾到我身上的,特别是上回跟嘉玲那尴尬事之后,就在脑后长记性了,还生了瘤,忘不掉的。我以水代酒,却被大家罚了加倍,一桌下来,我的肚皮倒是有点像快被吹爆了的气球,不过我却是十足的欢喜,打自考上大学那年我已好久没有这么欣喜过了,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暖意,它在我心里慢慢地,自由地流淌着。 干完桌上的我脱身上洗手间,借机寻了嘉欣出来。 “那个蛋糕你让蛋糕店的人送过来了没有。”我问起蛋糕上事,想事先准备下的好。 “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过呢!”嘉欣淘气地像我打起了个问号。 “不过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小费。” “哟,干起服务员的行当来了哈。好,五十。” “耶!那么少。”嘉欣摇摇头不依。 “五十一。”我故意想气气她,她再次翘起鼻眼来不答应。 “五十一点一毛。”她便开始五官紧凑地朝我撒娇起来。 “我的姑奶奶,那你要多少钱?” 嘉欣竖起一个干净利落的食指在要钱摇晃。 “一百啊!那蛋糕的钱不是已经给你了吗,给你那些多出来买蛋糕的钱不就是小费吗。”我认真起来了,我有点不理解到底嘉欣是不是在跟我耍玩笑。 “不够啊。。。”嘉欣还真的跟我耍气真格来了,我倒没认出来,却也是意外。 “你就会在这个时候坑我,有你这么坑老师的吗。”我偶尔假装生气。 “哪有啊,我这不也都是为了你,我给你买了个很大的礼物。给你买礼物的钱,这可都是我的私房钱,我姐不借钱给我,爸妈又小气只给了一点,我不从你这补偿一点我过的去嘛。你知道我的礼物有多大吗,晚上你就知道了。”嘉欣前一句在诉苦,后一句便立马转型向我摆起了笑脸。 我拿着鬼丫头没办法,只好认命地跟扮起了鬼脸。嘉欣边戳着手眼睛边傻愣愣地盯着我刚从口袋中取出的钱包。给了嘉欣钱过后,我们又回到桌上开餐。 在餐桌上,我发现每个人的吃相都各有不同。曼湘为了跟阿新基本是不怎么动筷子的,只是偶尔夹了临近的日本豆腐和海蛎煎蛋,动作幅度也是甚微的,她不断地跟阿新聊天,适当地当起了淑女的角色。而阿新则是表现最自然的一个,我也能在他们的谈话当中插上一两风趣的话,以调和气氛,嘉欣的吃相没的说,尽管挑什么大块大块的酱烧猪蹄吃,吃的满嘴皆是酱,而四妹则是夹纤细的海螺慢慢地挑出来,她只会吃些美餐的“附件”,弄的我在一旁催促着让她夹切成碎块的牛肉,可她不依,只是开心地吃随后来的沙拉水果,有时还帮嘉欣擦擦嘴叫她慢吃,总之这两姐妹花的声音是最大。这桌的红酒只有曹老师和贞姐在抿,但是跟另一桌的红酒比起,人家那桌的酒都见底了。 “美酒佳肴,快哉!”阿新喝完杯中的果汁随口说道。 “关键还有美女哦。”我蓄意夹带了句,阿新只是陪笑不做声,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他们两人听到我这句话以后都不像是停滞了,而后他们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对转过脸来,嘴里带着字却又被对方惊吓到了,阿新绅士地让曼湘说,事以到此我便借机离开了。 去了趟洗手间出来,见阮老师已经坐在我的桌位上跟阿新他们聊起来了,我便去了方桌上去了,过了会嘉玲也耐不住了,也去了圆桌上跟曼湘做了一块。 赵龙吃饭速度相当快,有点狼吞虎咽,见他也能跟天成和超哥说上话,我就知道,赵龙是个不会记仇的人,他这人就是直爽。天成给曹蕊夹菜,有时还能亲自喂,看得我这心里不踏实,在餐桌上曹蕊跟天成撒娇说:“这些我吃不下,最近牙有点疼,肿摸办?”曹蕊的口音真的有点问题而且有加上阴阳怪气的绵羊音,听着声音耳朵就能长跳蚤。不过今天他还算是给足我面子了,不哭不闹,还主动向我敬酒。超哥最喜欢跟天成喝酒了,还开起玩笑说要是他是个女的就嫁给天成,可惜投胎的时候曹蕊站在旁边,上帝说了我不配跟曹蕊争这个位子。超哥的一番话惹得大家开怀,连赵龙到嘴的肉都掉到裤腿上了,你说能不增加笑料嘛。 美食临近最后的时刻,我便开始新的对策了。趁大家还在聊天的功夫,我把阿新叫到了我房间里,嘉欣和四妹这两个丫头像小精灵一般也跟了进来。 我打开了电脑弄出了阿新比较关心的文学批评,还有几幅从网上下的高清晰的音乐会视频和水墨画,以及各种古典音乐等等,这对不怎么上网的阿新来说已然是很新鲜的。阿新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在他很投入地研究的同时,我把曼湘跟嘉玲也叫了进来,房间内立刻挤满了儿女,我们便开始依照计划行事,四妹跟嘉玲说要出去喝点饮料解解渴,之后我也跟嘉欣出去了,可嘉欣偏偏要留下句话,惹得阿新的注意。 “你们慢慢聊。”嘉欣冲着曼湘说,我气得拍了拍嘉欣的肩膀。 “你们怎么都出去了,干嘛啊这是?搞独立啊。”阿新笑着说。 “怎么,这么一大活人陪你还不够啊,我们出去一下就过来。”嘉欣补了句,阿新便不再做声,倒是把曼湘给乐得可敌当年“阿斗”。 我把嘉欣先推了出去,生怕她这人多嘴婆坏事。我在房内周旋了小会,交代曼湘事情后我便也躲了门而去,走的时候我故意把门关上,我示意叫曼湘记得把水晶球拿出来,她指了指柜子然后向我立起了大拇指并鞠了个躬,她眯着小眼,在手上做了个飞吻,吹了过来,我欣然地接受曼湘的谢意,而后我慢慢地悄然地关上门。 把门关上以后,我侧耳贴着门去偷听他们的谈话。阿新没怎么说话,但是房内还是时不时能传出笑声来,我听到最显耳的一句话就是阿新说,你今天打扮的挺漂亮的。我真难以想象曼湘当时的心情,简直就像是升天的感觉可又要按捺自己的行为,真的有点为难她啊,连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这心儿直砰砰跳这呢。可就在我刚听出点猫腻来时,我猛不以为然地被身后的一大帮子的群众吓到了,他们也悄悄地跟在后头打探着。遇上这档子的事,我自然是说没什么可听的,于是我打消了窃取他人隐私的想法并打发大家离开。 我们继续享受餐桌上的美食,回座的时候,我看见曹老师跟天成坐到了一起似乎早就聊得起火了,看着情形我就有点忐忑。赵龙好像已经坐不住了,他向圆桌索要了杯饮料,似乎是有点醉意,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要是跟天成比起来,赵龙在他面前那只能是新手了,光我看到天成喝的酒就比赵龙喝的要多上好几杯,有些人就是喝酒跟和白开水一样,我是远不及的,只能望而兴叹咯,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喝酒也是一门职业,即使你业绩不行你可以通过喝酒来补补你的不足,这算是门内话了,可我也不见得天成发挥他的这一特性,不过他也没必要呀,他后台硬着呢,这或许是他养成这馊脾气的原因吧。 过了好些会儿,房间上的门有了点动静,大家都探了过去。大家都看见了阿新为曼湘开门并两人陪附着笑脸走了出来,见这一举动,四妹便依着我耳旁说成功了。 曼湘表演的是如此的镇定,平稳,像是彩排过戏场一样,她也是下足了功夫;阿新与往常一样,不紧不慢,从没看出过他有什么纤细的表现。 在晚宴的最后,嘉欣和四妹端出了汤圆,按照地方惯例汤圆最后一道菜,其他吃过的空盘子和碗筷则还是由她们代收,我便安心地与他人开聊了。 过了一会儿,我和赵龙聊的正火着,四妹过来扯了扯我袖口指着圆桌方向,我站了起来注意到了圆桌上出现了一碗鸡蛋面,我有点迟疑。“哎!这谁啊?怎么突然又煮了一碗面在这,大家都吃饱了没有?”我眉开眼笑地说。 “这是你家四妹特地为你煮的一碗长寿面,你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阮老师特意解释道。 “瞧老师你。我看哪,你比碗里的那个鸡蛋还笨。”嘉欣又插了句话,从人皆笑。 我谢过四妹的美意,可是看着这么一大碗的长寿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瞧我这肚子已经够大的了,还把这碗面硬塞进去,那真得冲进茅厕排泄一番再出来才能解决问题。正是因为是四妹煮的面,大家伙都停下所有的活,很细心的“监督”着要我把这碗四妹特意为我煮的面吃完,还要一根不留的,我是怎么推辞都没辙,碍于各种情面只好解开裤腰带继续装糊涂吃完这碗面。 等我快吃完这碗面的时候,突然灯给灭了,我还以为是停电或是空气开关跳闸等原因。可过了小会,等众人安静下来后,可以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唱着生日歌,原来是嘉欣跟四妹用了一小推车推来了生日蛋糕。 “你们要不要搞得这么正式。”我憋着笑脸说。 “你看这句话真破坏气氛,赶紧跟我们一起唱,大家也要跟着来啊。”嘉欣说。听到这歌是为我唱的,我真的打心眼里高兴地说不上话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为我唱歌,为我祝福。 “喔。。。好幸福啊,阿炳赶紧许愿。”我看见曼湘比我要兴奋的多了。 这是我第一次正规地而又被动地许了我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内容的愿,因为这事前都不在我计划范围之内。 “快说说,许的什么愿。”嘉欣急着问道,可我该如何作答,我只好尴尬地摇头拒绝不答。 “好了,不要为难我哥了。哥赶紧吹蜡烛吧。”四妹按住我的手说。 “等等老师,还记得我刚才说要送给你礼物吗?”正当我要吹蜡烛的时候,嘉欣又冒出了句话,而后从小推车下面拿出了一件大家伙,个头的确很大像是熊,且是灰黄色的。 “哪!我想送给老师一个大大的泰迪熊。”嘉欣拿到我跟前,我摸了摸这大家伙并抱在身上,这熊确实柔软,很有质感。 “老师,不管是将来还是过去,我将永远是您最好,最乖的学生,我想祝老师每天都要像今天一样开开心心,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有个师娘哦。” “一定一定,在不久的将来一定给你找一个。” “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嘛,没有的话,老师你可以吹啦。” “等下,我也有话要说。”四妹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于是我放下手中的礼物,四妹停滞了半会朝我凝视。 “今天看见哥很开心,四妹也很开心。我十分怀念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光。。。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我不知道四妹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哥。不管四妹走到哪里,四妹都会把哥装在心里,四妹会时刻想念哥的。。。会永远记住哥以前对四妹的好。。。我不知道我走了以后什么时候还能叫到你。”四妹停停顿顿地讲完这段话,并扑在我胸膛早已是在催声泪下了。我抚摸着四妹顺滑的头发一边安慰着,嘉欣也跟着依着四妹哭泣。 “傻丫头,搞得像是世界末日一样。”我做笑,但其实我的心里也是在滴泪,你也在哥心中是永远也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吗,咱兄妹的情谊可比天高。 四妹这么一来弄得在场的空气凝重起来,同时我也发现旁人哭的最厉害的是曼湘,其二就是嘉玲。在少了灯光只有烛光的朦胧下,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和安详,都像是被披上了天使般梦幻的面纱。 “好了,好了,不哭了,大家都是乖孩子,以后都会懂事的。别哭了,咱们赶紧着吹蜡烛吧,啊!乖。”阮老师轻慢地拉开了两个哭鼻的丫头并安逸地拍了拍她们的后背。 阿新向我使了个眼色要我做事,寓意示我不要把气氛弄得过于煽情。 “四妹,不要哭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来,你跟我一起吹灭这个蜡烛,吹完之后,就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统统没有了。”我拍了拍在阮老师怀中哭泣的四妹的肩膀。 四妹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强忍着笑着跟我吹灭了这个带来幸福的烛光。对,这是我跟四妹两个人的美好时光。 吹完蜡烛之后,我们便把蛋糕大卸八块。其实大家都在这个时候是吃不下蛋糕的,我算是深有体会。儿时,对奶油之类的东西是听到这词口水就能像黄河之水天上泼下来,不过现在看到就快吐出来了,这种落差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只挑了最小的,其他人则也是拿小块的舔了舔便放下了,而四妹跟嘉欣则挑着最大着吃,原来刚才不吃饭就是因为要吃这个啊,她们坐了下来开始吃着蛋糕,我坐了过去跟着一起吃,看着她们吃这也是一种享受啊。 我见两丫头不见得能吃完的样子甚是可爱,像是吃了苦药一般,愁着呢。我实在忍不了了便开笑了起来,却被二人戏耍了一把:嘉欣把吃不完的直接涂鸦在我脸上,四妹则稍温雅地用食指沾了点抹在我额头上。为了让她们开笑,我并没有做过多的“反抗”。 搞定了蛋糕,发现自己身上脏的不行,于是想去清理一下。去洗手间之前,我看见阮老师和曹老师跟阿新坐到一起聊着热火,可曼湘却跟天成在一起我倒不甚欢悦,他俩互相敬起酒还评论起酒来,不过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也就不那么神经质了。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见情形十分不对劲。天成又跟四妹黏在一块了,而且跟曼湘喝酒的人换成了曹蕊了,看着曼湘醉意有七八分我很担心会出事。 我把四妹叫到身旁,令她上前去劝阻曼湘继续喝酒。可四妹过去的时候却被曼湘酒醉而推到一边,她根本就不清楚,喝酒醉的人是最可怕的,老虎都不怕。 我立即上前把曼湘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嘉玲也过来扶住曼湘,我叫嘉玲扶去洗手间。现在看见天成我又开始冒火了,刚才还觉得他有所事变,但是现在我跟他完了。 “你怎么可以让曼湘喝那么多酒。”我到天成面前夺理,但考虑到情面我语气还是放得很低。 “我可没干坏事,是苏曼湘她自己要喝的,你要怪你就去怪曼湘啊,不胜酒力还要跟我喝酒不是找事嘛!”天成却根本不给情面,还强词来着,令我气无从生,我只好躲开。 这个时候超哥跟贞姐说时间已不晚了,要回去了。天成也说要跟超哥一起走。等他们要走的时候我又上前单独跟天成说了句,后来自己觉得很后悔说了那句话:“你赢了,曼湘被你打败了。”他没有说话但似乎很仇恨我的这句话,做了个记仇的表情还用中指对着我,我后来才发现,小人是万万得罪不得。 超哥一帮人马先行,剩下的都是些内部人员,现在曼湘的问题才是比较大的。等曼湘出来的时候已经钉然大醉,连站地都不稳需要有人给扶着,听嘉玲说刚才吐了很多,嘉玲说一个人扶不住找了四妹帮忙,到了下楼时,阿新主动要求搀扶曼湘,曼湘则喝醉了都不忘看着阿新。阿新没有太多责怪只是关心着曼湘说以后少喝酒,不过说起来阿新也是个很能喝酒的人,但是我从没看见过他喝醉过,阿新之前跟我说他要是跟人喝酒绝不会超过那个度,形象有时比酒量更重要,你实在推脱不了你就可以装醉,当然你得扮得像。阿新跟嘉玲一起搀扶着曼湘下楼,曼湘嘴里还时不时要吐出什么东西什么来着,最忧人的要数赵龙了,我知道他最担忧的是他的车,要是曼湘吐在车上那可得了。阿新原本说要一人走的,可遇上曼湘这样的突发事件阿新只好留下来陪再则大家也在一旁起扛,最关键还数赵龙,他说他要开车,只有一个嘉玲是照顾不来的,有个男的照料始终是好的。 我们送走了客人们,每个人都很累,都为我做了很多事,尤其是四妹,她今天为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我很庆幸能有这么个可爱既听话又懂事的妹妹,这是前辈子修不来的福分的。 今天的事情本已终告,却不想又被嘉欣拉去唱歌,她说她最喜欢我唱那些不成调的成名套曲。 嗨,不就是玩嘛,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第二十一章 人类的情感向来都是很复杂的。它永远不会像1+1=2那般简单,它只会在某种特定因素下强加以大等于或小等于;这种具有不定性的因素呢,简单讲,就像我们每天过日子,明天的事情也许已经计划好了,但是能否按着走还是另一码子的事。就拿我作比较吧,第一眼见曼湘时,我是没有过多的好感,可以说我只是个看客,可一接触这内心便变化了,严重的讲是动心动情了,可拿阿新来讲吧,阿新之前是非常讨厌曼湘的,我却要像只变色龙一样,随时给一个我开始心动的人拱手相让给一个至交,虽然这关系这情感讲起来很复杂,可为了喧嚣自己的不平,我还是很愿意说出来安抚自我,因为,这就是我之前常常把阿q挂在嘴边的原因;这是病态的一种吧,我算是很高兴了,因为,我把自己内心肮脏的东西剖出,从心理学来讲,这是内心的排泄过程,我就少了一种麻痹了,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使他后悔的事,而你要从中学到些什么。 第二天,大家还是无精打采地来上班,他们甚至都忘了昨天有参加我的生日,但这对我来却是终生难忘的一件事,我会牢牢地锁住那份珍贵的回忆,珍藏于心。 早上上班的时候,没有见到曼湘,我便急忙借机询问嘉玲一些情况。 “嘉玲,曼湘怎么没来上班啊,她怎么了?” “你还不是不知道,她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吐了一晚上,早上我起来问她,她说头疼的厉害,说要请病假。” “头疼?还吐了一晚上啊!”我有点心热起来。 “可不是嘛,曼湘可真是个大小姐啊,跟她在一起可难伺候了,昨晚陪了她多少趟厕所,就怕她乱吐弄脏地方。” “她最近不是很讲究卫生的嘛,你怎么会难伺候她了呢,如果脏了,你就让她来弄干净不就得了。” “她好的时候是很好,毕竟是好姐妹,但是她要是耍气小姐脾气来可就难了,尤其是在她糊涂犯事的时候。” “哎,她昨晚是喝的很醉,但不是有助理陪着嘛,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你就别说了吧,曼湘昨晚喝的也太猛了,直接吐了赵龙一车,那车还是赵龙的一个好朋友借的呢,你没见着赵龙昨晚有多生气,我见了都有些怕怕的,还不都是朋友一场,还能有什么进展啊。”嘉玲没能理解我问题的方向,弄得我有些不知如何切题。 “嗯,其实我是可以理解赵龙当时的心情的,换做是我,我也会生气,况且曼湘又跟赵龙不和气,这也难怪赵龙会生那么大的气。你瞧,赵龙平时那么好的脾气,他都生气了,那还有谁还能忍受呢,你说是不?这只能说曼湘太可恨了,真不懂礼数。” “其实也不能怪曼湘啦,她当时不是喝醉了吗,昨晚在车上,有助理在,我也没帮上忙。” “噢,那昨晚在车上助理都做了些什么事?你干嘛不帮忙?” “不是我不帮忙,是我根本就帮不上,原本助理坐在车窗旁的,但是曼湘要吐就跟助理对换了位置,中间隔着助理,你说我怎么帮忙啊,而且助理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喔!怎么个无微不至了,我倒要听听。” “听了你心里可别堵哦。” “我心里堵什么堵,你尽管说了就是。” “曼湘往车窗外吐,吐完助理就给她擦嘴,喂她喝水。呵呵,关键呢,那个时候曼湘来不及吐出窗外,她就直接吐在车里还有助理身上,最后啊,曼湘直接在助理怀里睡着了,曼湘还说了很多表白的话,弄得我跟赵龙在车里十分地尴尬,不过助理可没看出不好意思的迹象,他可是把曼湘搂在怀中,而且搂地紧紧的。”嘉玲小心地看着我,并且说着话。 “哦。。。是这么一回事啊。”我不知道我呼吸突然变得平缓下来。 “对啊,助理看着曼湘睡着了,还不断地安慰着,我都跟他提醒说曼湘睡着了,可他也不理我,继续理他的事。赵龙当时抱怨说这车是别人的,不好给人家一个交代,助理就啪啪赵龙的肩膀说,看在他的面上叫他消消气。嗨,赵龙是在助理面前忍着不敢乱发脾气,可在我面前一直发牢骚,他这样我也很气,但是我也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我就不跟他闹这事了。” “呵呵,还是你懂得尺寸哪,换成是谁也会跟着发脾气呢。”我怜惜赵龙不懂一些事,却暗暗地觉得嘉玲的确是个好女孩。 “我走的时候,我摸了曼湘的头,好像有点烫,我是怕她发烧了,所以我在她床头边放好了感冒药, 不知道她有没有起来吃?” “呵,你看你这姐妹当得多好啊,走的时候还不忘关心,曼湘有你这样的好姐妹算是她的福气了。” “其实,我们都会互相照顾对方,只是偶尔会有小摩擦,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我跟嘉玲又聊了一会儿,不巧被阿新碰见了,他没有训责我们,则是相反眯眯眼地叫我们继续,他的眼光是那么诡异,这让我跟嘉玲有些踌躇,以致我们不敢多聊半会地就散了。 我回了位,无聊的工作使我心神不宁,尽管空调一直吹着使人降温,可是内心的烦躁是降不下来的,这就像是心病,是没有药物可以医治的。加上昨晚被那俩鬼头折腾的不知是几点钟才睡下的,还被强逼后出那么高调的“说唱”歌曲,我这两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了,你说这办事效率能不低下,又整日对着无休止的显示器和文件我更是不安分起来,这也难怪同事整日无神投入工作中来。 突然,我想起四妹昨晚对我说的话来。我马上就按耐不住了,就利用大家懒散之余,告知四妹的事情。 “哎,大家都停一下,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说 我的四妹过两天就要走了,大家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嘛,我可以转达给她。” “有什么了不起的。”曹蕊在一旁嘀咕着,却惹得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她,她就不该说这话,谁让四妹太惹人爱了呢。曹蕊说这话或许是出自天成的鬼胎罢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那她为什么直接过来呢,还要你转告。”天成拉住曹蕊的手并似乎是在解围地说。 “对啊,四妹干嘛过来啊,有些话还是直接跟她说的好。”赵龙也跟着起声了。 “四妹她说了,她说怕看到大家以后会太想念大家,弄得互相都伤心。”我很高兴大家能这么关心四妹,所以笑得很得心。 “不行,你一定要叫她来,这样才能了了大家的心。”超哥也发话了,这能不重视嘛,当然他是最享受四妹给他当跑腿的。 “要是四妹不过来,那我也就没办法了吧。” “说这话是要招雷劈的。”超哥很严肃地对我说,说的很强硬,我的心都被他震到了,但随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句玩笑话。 同事们也都一起呼应了起来,我推辞不掉便答应让四妹临行前跟大家见见面。阿新也跟着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叫她过来吧,我也有些心里话要对她说呢,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传话,知道吗。” “好,好,好。我就知道跟你们共事这么久的同事抵不上一个来不多时日的小丫头呢。”我戳着鼻假装埋怨到,可这吃力不讨好,还被同事群起而攻之。 跟同事顶嘴却败阵下来,其实我这心里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四妹此番来没想到得到这么多人的宠爱,也不辜负她这次的行程了。 把四妹的事情拿来喧嚣一下,这心里自然是疏通了许多,工作起来也是立马带劲,竟一时忘了自己在干的无聊琐碎的事情了。 到了下班之时,众人都走了本想叫上阿新一同去看望曼湘的病情,可看见阿新一个干劲地在自己位置上工作着,这叫我怎么好意思打搅呢,我知道他又在延迟他的工作时间了。 去曼湘那的途中,我突然想起,曼湘是个懒蛋,自然是不会自己煮饭,再加上有病在身,我也只好替她着想了,于是就在外面买了些吃的带过去。 我敲了门,见曼湘开了门穿着睡衣两眼无神地却又微笑地瞪着我看了一小会。 “老板娘,鄙人是送外卖的,让不让进啊?”我顺势地举起手里的东西。 “昨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今天还要劳驾炳哥哥给我送外卖,我真的应该烧香拜佛的把你供起来。”我进了门,曼湘一并搭着我的肩膀说。 “哟,别,我可害怕,你这么一说我下辈子都不敢在做人了都。”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松懈地坐在软沙发上。 “那就把你变成小宠物,天天把你带在身边。” “那,还差不多。”我想了想,觉得这是蛮心慰的话。 曼湘使了个眼神叫我进她的阁房,我刚觉得舒坦却又要挪动,霎时觉得曼湘真不体谅人。我又提起打包的盒饭跟了进去,还没等我说话,曼湘又掀起床单躺在床上,我看见了更是怨气于心。 “你看你,人家给你送饭,还亲自过来体察民情,你倒好,连杯茶水也不奉上就左使右唤地让你的客人这么劳累。”我放下东西,坐在床边开始发牢骚了。 “哟,我的炳哥哥,奴家这不也是有病之人,你也真不体谅我的苦衷,你要是有什么怒火,尽管把火发在奴家身上,任你打骂,绝不还手。可奴家现在的头还在疼,你就真的舍得打奴家吗?”曼湘见我不开心,便趟了起来双手按摩我的肩膀撒娇了起来。我知道嘉玲跟曼湘最近在看《水浒传》,我想估计是看到武松那集了吧,竟把我拿来当实验品,不过被他这么一来,不知觉地这心里就酥了。 “嗨,就该让你好好的疼一次了,谁让你昨晚那么傻跟天成这样的坏胚子喝酒,他准能喝死你,你没见他,他喝得比你还凶,也不见得他晃过。他就一石膏像,多少酒水经过他那肚子就会像公园里喷泉直接不用过滤就排出来的,你知道嘛!”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啦,你看看你,怎么可以把天成这种人归为你的朋友呢,有种你让他过来看望你一下。” “我自然是没种,女孩子家要那个干吗?”曼湘还跟我耍起“伎俩”来了。 我向曼湘瞟了一眼,并摇头冷笑她的小聪明。 “哎呀,就算是我错了还不行吗,给你赔罪了。” “就只会个跟我耍贫嘴。赶紧吃饭吧,等会儿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现在没有胃口,头还晕着呢。” “哟,大小姐,我可不是嘉玲,我可先告诉你啊,我不吃你那一套。你不吃,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吗?” “喂我又怎么了,再说了,我自己也有手,不用你来。” “早上嘉玲给你的药吃了没有?” “吃了,没什么效果。” “那是药效还没到呢,你把饭吃了,药效自然就到了。”我把饭盒还有一碗汤给摆开,筷子勺子也一并弄好放在床头。 “下来吃,弄脏了床单可是要洗的呀。”我掀开床单命曼湘下床,她也没有过多的抗议,只是很不情愿地慢慢下床,眼神里似乎是在骂我,但是脸上挂着彩。 “有时候真觉得你像个小孩一样,不懂事啊你。” “我怎么不懂事了?” “还顶嘴呢,昨晚是谁喝醉了,谁在赵龙借来的车上吐的到处都是。” “反正赵龙每天都看我不顺眼,这就当是报复他一下吧。”曼湘还幸灾乐祸的跟我说悄悄话,我知道,她是怕嘉玲知道刚才说的话。 “我说你这什么思想,人家给你送回来你倒好,吐了人家一车,回头还要来个回马枪泼人家一身冷水,你就不怕嘉玲听见了。” “哎呀,这不就是开个玩笑,回头你也得帮我向他说说好话,不然我肯定会死的很难看的。”曼湘突然又转向了。 “你还知道分寸就好,吐了赵龙一车,他还要得向车主赔罪来着。” “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的啦,只是他们叫的厉害而已,把脏的地方擦一擦,再喷点空气清新剂就好了。不过,说起喝酒,我的酒量向来是很好的,可是遇上天成这样的对手还是第一次。平时也绝不会跟别人这么喝酒的,我很节制的,只是那天一时开心就糊涂了。”曼湘坦诚地说。 “你就不要吹嘘自己能喝了,能不能喝一看就知道了。” “哪有啊,如果后来没有曹蕊再陪我喝酒的话,我跟天成还是能顶一顶的,开玩笑。”曼湘有不服气寻了理来。 “女孩子家千万不要拿自己的酒量说事,那样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按我说的呢,这人生啊,我觉得无非就是在非常开心,或极度悲伤时喝酒喝到醉,那才有它的意义价值,否则都是在做作,做人千万不要太做作,顺其自然的好。” “那我当时就是非常开心啊,所以一时心急喝醉了。”曼湘立马抓了我的空子。 “知道不知道你昨晚对助理说了些什么吗?”我说不过曼湘便转了题。 “我哪里知道,我当时醉的一塌糊涂。我到底说了什么,你快说。”曼湘听我的说昨晚跟阿新的事,两耳瞬间竖起。 “哎,对吧,谁让你昨晚喝的那么醉,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知道了呢。”我故意卖起关子,算是惩罚一下她刚才的作为。 “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就那样。。。吧。”曼湘语气变得微弱,吞吐了。我知道,她是害怕知道了自己的可能会再次犯下什么错误而不敢面对。 “算了,算了,你也真是的,不配合啊!我还是告诉你吧。早上我听嘉玲说,你昨晚吐完后,醉兮兮地躺在助理怀里,说了些不入流的话。” “什么话?”曼湘两颊略带红晕。 “心急了吧。你说了表白的话呀,而且啊,助理是把你紧紧地搂在怀中,还安慰着呢,嘉玲说,她跟赵龙在身边都觉得尴尬,都插不上话,你知道嘛。”我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通。 “干嘛脸红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见曼湘没有说上话答应我,刚好看到曼湘的表情是那样纯,便由衷地心声一气。 “没有,刚才饭粒给咽着了,所以呼吸不通”曼湘找了个在我看来十分荒唐的借口。 “哎呀,行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拿不拿我当好朋友了。” “什么话都让着你说,我还能说什么了我。”曼湘又耍起小家子的性格了,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好啦,我刚才说的有点过,不过呢,搞了这么多的意外,我想着就是你曼湘的浪漫之处,曼湘你赢了,而且你不止赢了一点点,你是大赢家,所有人都来给你当陪衬了。赵龙当时想发脾气,都被助理替你拦截了下来。” 曼湘好久没有说上话,只是她是很香地吃着饭,我也只好作罢。我在猜想,曼湘一定是在享受她的胜利,可不是吗,刚才还说没什么胃口来着呢。 看着曼湘,我是如此的不悦与欣喜,感情一下子到了复杂的境地。难道我就真的是这种欲望在我心底变得愈加强烈,但是愈是这般我就越是无助和失理。对,我只是个后来者,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的原理,而且当事人似乎并没有相中的意思,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也许,是这样子的吧。 我没有精神地望着曼湘,我渐儿发呆起来了,直到曼湘站了起来并把我叫醒了,她给我打了杯水,叫我定一定神。“哦,我昨晚没有睡好,都是四妹她们昨晚闹得很晚才睡的。”我往上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接过曼湘给我打的水,但嘴里却说了一句让自己都觉得无意识的匪夷所思的话,“曼湘,你的手真美啊。” “拍”。完了,我没有接住水杯,那水杯从我手上滑了下去。那水杯敲击地板的声音就像是对我心灵的一次完美的回应。但是我觉得这声音很美,很迷人,因为它顺应了我的心。 曼湘没有慌张,也没有被吓了一跳,她也好像是没有发生事情一样,淡定地看着我,她开始关心起来了。 “阿炳,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还是我说错什么话了。”第一次看见曼湘为我担忧,为我皱起眉头。我又发现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能触碰到我的心。但我要压抑着,我答应曼湘的事情就决不能反悔,而且阿新跟她才是最般配的。 “没有没有,我这头也突然跟你疼了起来,我觉得是不是被你传染了。”我的神经末梢还能提示我回来,只是头脑早已麻痹了。 “真是吗?那要不要吃点药,我怕真的会传染。” “呵呵,没有啦,跟你开个玩笑了,你还真当真了。”我笑着说,其实是为了掩盖刚才犯的错。 “我就说嘛,你就会拿我寻开心。开玩笑,也不要甩我的杯子嘛,这个杯子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平时我都很少拿来喝水的。真是的,不理你了,我去拿拖把了。” 曼湘捡起地上碎了的被子,并略有生气的走了出去,我只好冲曼湘一个劲的笑并表示抱歉。犯了错,我也在心里开骂自己,以后不能再犯这般错误了。 曼湘还没收拾完,嘉玲就回来了。嘉玲一回来,这尴尬的场面就全部解开了。 嘉玲进来没有说上什么话,只是脸上浮着喜悦,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似乎是要向我们告诉些什么。我又注意到,嘉玲的右手不停地抚摸着左手,而且左手的无名指上带了个戒指。 “阿玲,你高兴什么呀,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给我说说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高兴。” “赵龙今天向我求婚了。”嘉玲含羞地说着。 “什么,这么快。那。。。那你有没有答应啊!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曼湘很夸张的表情弄得嘉玲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我答应了,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也很正常的啦,我觉得赵龙他人很好啊,我很喜欢。” “喔,我的天哪,你这也太草率了吧,你总该让自己思考思考,或征求下我的意见啊。” “征求你什么意见啊,你又不喜欢赵龙,我知道你讨厌他,跟你说这事能有个什么结果呢。再说了,我也不草率啊,我们彼此都很了解对方,而且相处不只是这些日子了,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要是助理捧着个鲜花在你面前,单膝下跪要你答应他,并且他说了那么多是好话,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你会怎么样啦。反正。。。”嘉玲兴奋地语无伦次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要是那样就好了。”曼湘突然又黯淡了下来,后半句都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我在偷笑着,女人最容易相信男人给的承诺,而且一旦相信就不能自拔了,当然我指的是属于纯情的女人,而嘉玲就是一个。 “嘉玲,你手指上的戒指是真的吗?是赵龙刚才送的吗?” “这个戒指是赵龙刚刚送的,不过这只是个塑料的。”嘉玲很乐意着说。 “什么?”我跟曼湘同时异口同声地喊出来,这真是大跌我的眼镜啊。我在心里不能止痒,赵龙也耍起这么低级的浪漫。 “虽然这只是个塑料的,但是这代表了赵龙对我的心意,我知道我们现在都不容易,所以我能体谅到赵龙的心。他是爱我的,他说等到有了钱以后就会给我买最好看的戒指,而且他开始准备要房子了。”嘉玲立马解释着,可能我跟曼湘都吓着了她吧。 “这么快就做决定了,那恭喜你们啊,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心理准备呢。”我对嘉玲说到,却遭到曼湘的指责。 “谢谢,这件事情也别忘了跟四妹说。嗨,不知道她下午能不能来,要是能来是最好,我们也可以当面跟她说。” “什么,四妹要来这边吗?” “不是,四妹过两天就要走了,她怕见到大家会太难过,所以拖我跟大家告个别,但是大家都要我把四妹请去,大家有话要当面跟四妹说。” “哦,那我下午也一定要去,我也有好多话要对四妹说呢,她可是我的恩人哪!对了我要送点东西给她作纪念。”曼湘听到四妹要走的消息两眼就冒金光。 “是啊,我也送吧,毕竟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面呢。”嘉玲也表示要送东西。 “曼湘,你不是有病在身的吗,要是不行的话就不要去了,不要勉强自己了。再说四妹还不一定肯去呢。” “那万一四妹肯去呢,你不要损我哦。”曼湘很坚决地说,看来我是打不动她的心了。 “你就让曼湘去吧,而且你下午必须得请到四妹,这是你的任务,一个光荣神圣的任务。”嘉玲在一旁吆喝着。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执意要我请四妹,我也不敢不从。那曼湘你的病要紧吧。” “放心,我待会儿会带你家曼湘去医院看病的,你就安心地回去吧。”嘉玲搭过曼湘的肩膀对我笑着说。 我跟她们告别后便立刻赶回去,给四妹做好思想工作,其实这个工作也没有那么难,我只是劝说几句了四妹就心软了,不像昨晚那样很强硬,她是最听我的话了。我还跟四妹说,其他人可能要给她送东西,要她有个准备,四妹却紧张兮兮地问我该送什么给他们的好,我说随便,只要是有纪念价值的就可以了,不一定是要非常贵重的,因为她已经为我付出了很贵重的礼物了,我不想她再为其他等闲之人而再次付出太多,我的话确有自私之理,但也有现实之理也,所以我这也能够心安了。 我因为昨晚的“失眠”而在公司瞌睡了半天,所以我必须对自己负责:我必须得睡一觉了,下午的工作可能会更烦躁和繁重。四妹在桌上抚摸着昨晚曼湘没拿走的水晶球,时不时地把玩着,像是对水晶球说了些什么。我虽没有太在意,不过我可以体会到她的心,体会到一个妹妹留念哥哥的亲情。同时,我也伴着四妹的印象慢慢入睡,伴着内心的愧疚慢慢入睡。 等我醒来之时,是被四妹摇醒的。四妹紧张着要我动作快点,但是也为了让同事们有个准备,我偏偏故意迟到上班。我问四妹有没有打过草稿,她一开始不知道我的意思,我便解释着说待会儿在同事面前说什么,会不会像昨晚那样情绪控制不住?她倒是很从容地对我说,已经做好充分地准备了。我瞧见四妹心情急的很,却又安抚着她把心放平了,不急,时间早着很,我要她多多准备。 走的时候,四妹不愿挤公交车,我顺了四妹的心打了车过去,总不能老是让四妹干着急着不成。再者说,现在四妹可是千金了,比不得我这下九流了,虽然我体面上是她哥哥,但是我还是隔着她几分着呢,不得像儿时那般随意。依我看法,只要是正常人类,只要站在这个星球上,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的属性还是跟我一样,不都的是“变色龙”,你不遵照这个世界的定义,你还能活多久? 到了公司,别的且不说,我要的预期效应达到了。个个都要揭竿起义,皆是冲着我咆哮。可不是嘛,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要是不吃我这一套,咱们就拜拜,没得干。 “哎呀,我这不是把活蹦乱跳的四妹给带来了嘛,你们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