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致命游戏》 兄弟文推荐 介绍11的兄弟寒夜听风的新文《不做总裁的女人》,本来和十一是兄弟文,因为特殊原因,我们两个都改了名字,多多支持!亲!http://。readnovel/partlist/109742/ “你是想当我的床//伴?” “你做梦!” “是吗?那么喜欢我做梦?那我就做做春//梦吧!” 男人矫健的身躯只围了条浴巾,冷傲不羁的覆上女人,将她压得密不通风。女人绯红着脸挣扎,“你你你,你走开。”扬起脚一踢,将男人的浴巾……踢没了。 “你就那么心急吗?好……我就如你所愿。” 男人冷傲不羁的覆上女人,将她压得密不通风,他重重的吻上她的唇,像野兽一样发//泄,像撒旦一样索取,“记住,以后你是我身下的奴!” 他是蓝氏集团的总裁,更是杀手组织的幕后老大,冷酷无情,习惯掌控一切,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发泄生理的工具。 而她不过是个平凡小女生,一场误会使他囚禁她,折磨她,在她的身上发泄原始的欲-//望,使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以为他能掌控她,猛然发现,她渐渐脱离了他能掌控的范围…… (请支持11的新文,如果喜欢请点一下收藏,想推荐给更多的人看,请点一下,我要推荐! 花一分钟注册一个帐号,就是对11最大的支持!文文因你而精彩!!) 楔子----一起下地狱 楔子 ----------我没哭,但是眼泪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 * 时钟指在十点一刻,向北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喝过牛奶了。 她跑下楼拉开冰箱,果然,一大一小两个瓶子不见了,一瓶是他的,一瓶是儿子的! 她重新回到房间,盯着墙上的挂钟默记着时间。 十点三刻! 她决定行动! 虽然他的别墅很大,屋子很多,但他只住其中的一间,拉开窗可以看见海,关上门可以听见潮水声。 他曾说过:“倚楼听风雨,笑看江湖路。” 可他的江湖注定血雨腥风,她的江湖注定被他遗忘。 南箫的门没有锁,向北推开的时候,窗子没关,风撩起白色的窗纱,像是暗夜里舞动的精灵。 他斜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修长的腿有一半儿搭在了床外。 他睡着的时候果然安静多了,没有了棱角,没有了乖戾,一如邻家的男孩般。 向北走过去,第一次,她可以俯视他。 他的面部表情柔和,两只长眉微微舒展,性感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就连平时分明的轮廓也变得平缓可爱。 她突然想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睡着时的模样,果然和醒的时候不太一样。 向北小心的用手推了推他的头,唤道:“南箫。” 虽然知道他已经中了自己的药,现在全无知觉,但这个男人无论是清醒的还是模糊的,都让她感到莫名的心悸。 他没有声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向北又提高了音量,凑到他的耳边喊他,他依然是静静的,像是石雕像。 她松了口气,快速的走出门。 儿子的房间并不难找,他一定会把他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所以,只是推开隔壁的屋门,便可以确定这是多多的房间,大大小小的玩具摆了半个屋子,他实在太宠儿子了。 可是,当向北兴奋的奔向那张儿童床时,她觉得两条腿一下子灌满了铅,再也站立不住。 儿子并不在! 怎么会这样? 她顾不了许多,快步奔向佣人的房间。 佣人辛婶见是她,惊讶的问:“向小姐,什么事?” 向北抓住辛婶的手,急切的问:“多多呢?”辛婶愣了下,然后说:“小少爷被少爷送到了美国,听说要在那里学习读书。” 辛婶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向北一句也没听清。 她不断的重复着,美国,美国! 哈哈! 她大笑起来,倚在墙上的身体慢慢的滑落,渐渐缩成一团,整个人如一朵迅速枯萎下去的花朵。 笑着笑着,眼泪就大滴的滚了下来 她怎么会傻到认为南箫会让她带走他们的儿子,那个男人如此精明,他不会允许任何不利于他的因素存在,他的目的就是看到她的一切,摧毁她的一切! 她的多多,她的多多! 恐怕此生再也没有了见面的机会! 想到此,无边的绝望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恨,更是汹涌澎湃! 她掉着泪,咬着牙,甚至还带着笑! 她摸到南箫的房间,他平时喜欢玩儿的飞刀正搁在桌子上,她想也不想的抓了起来。 依然熟睡的脸,依然好看的不像人类的眉眼。 可她,再也容忍不了他的存在! 既然要下地狱,就让我们一起下吧! 向北擎起刀,狠狠的向他的胸口扎去!!! (下一章,开始正文) 帅哥的顺风车 -------------在每一段赤诚的叙述或者回忆之前,都是困顿--------------- * * a市某大学! “喂,向北,party马上就开始了,你再不来,我就把你扔到马桶里,让你喝自己的小便水。” 面对好友童小聆几近“恶心”的威胁恐吓,向北一边往书包里塞书本,一边冲到马路上打的士。 正值下班高峰期,纵然她急得直跺脚,也见不到一辆空车。 她后悔在练歌室里呆得太久耽误了时间,无奈月末就要进行全校的选拔赛,前十名可以进入市内青年歌手大奖赛的名单。 不可否认的,成为一名歌手一直是向北的梦想!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她穿的黑底白条格子的校服短裙都有些耐不住风寒了,她下意识的紧了紧上身的深黄色小款卫衣,整个人像片树叶般在风中颤抖。 一辆黑色的车子从她面前驶过去又倒了回来,车窗摇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伸出头问:“同学,要搭车吗?” 向北眼睛瞥向车子前方的三叉星标志,咽了口唾沫,不是她坐不起,而是她觉得搭这种车,车的主人也一定不是小人物。 见她摇头,司机做出无奈状,头微微向后偏,似乎在和后座上的人说什么。 不久,后车窗的茶色玻璃渐渐下滑,一张戴着墨镜的脸出现在向北的视线中。 她倒吸冷气,天,这几乎是她见过最帅气的男人,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下鄂线,虽然戴着墨镜遮住了一半儿的脸,但镜子下面的目光依然咄咄逼人,纵是看不清全貌,但也识了半个庐山真面目! “上车吧,我不会害你。”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像是空旷的屋子里,突然而来的和弦音。 鬼使神差的,向北竟然坐进了车里。 司机问了她的目的地,便礼貌性的不再说话。 而那个男人也不再看她,只是偏着头望着窗外! 向北有些局促,手抓着校服裙子,长长的刘海垂下来挡住她有些羞红的脸。 她明白这个时候先开口说话有巴结的意思,但她还是忍不住说:“先生,谢谢你!” “不客气!”依然是毫无感情的声音,头也没有回一下! 向北有些挫败感,看向前方的后视镜,双目澄澈,香娇玉嫩,最令她满意的是她的鼻子,小巧挺拔,柔心弱骨,童小聆一直喊她大美女,而在那些男生中,她也有校花的美誉。 虽然向北觉得夸张,但这个男人的天生清高却让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遇上黑道复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故秋风悲画扇--------------------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向北又道了谢才下车,那车子停了下,然后驶向了后面的停车场。 她怔怔的看了会儿,难道他也是来这个酒店吃饭? 摇摇头抑制住自己花痴的念头,再一看表,当时跳了起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童小聆一定会骂死她! 电梯刚刚上去,她急得在原地直搓手,差点想一口气从楼梯跑上二十五楼! 但很快,另一部电梯也到了,她急忙冲进去,刚想关门,一个急三火四的身影跟着挤了进来。 向北从电梯的镜子中看他,只觉得这个人满面的凶相,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她笃信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信条,尽量不去看那个凶恶的男人! 而男人一进来,就按了二十层,神情有些迫不及待,一只手不停的在“20”那个按钮上按来按去! 向北很想提醒他,就算你把“20”抠下来,电梯也不会飞上去! 但很快,20楼就到了,电梯门一开,男人便冲了出去! 向北正觉得松了口气,胳膊忽然一痛,有人将她连拖带拽的拉出了电梯,紧接着,一个冰凉的铁器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将尖叫咽了下去,不用猜她也知道,顶在脑袋上的是一把枪。 她被那些人赶到墙角蹲下,四周不断有哭喊声传来,撕心裂肺的。 对待那些吓得大声喊叫的人,这些家伙会毫不留情的用枪托敲他们的头,直到敲得鲜血淋淋! 向北心中也怕得不行,她将头埋在双臂里尽量做出妥协的样子,这是目前最好的自我保护方式! 身边靠过来一个人,她从胳膊缝里看过去,竟然是刚才那个狰狞男,他很不老实,贼头贼脑的看着周围。 向北眼睁睁的瞧着一把枪朝他的脑袋砸了下来,一时间皮开肉绽,她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才把尖叫声憋了回去,否则,下一个挨枪托的就是她! 遇上黑道复仇(2) -----------------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对了--- 身边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再看,只能听见那男人的惨叫到最后的奄奄一息,打他的人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她听不懂的语言,但她知道,他们是在找什么人。 直到身边的所有动静都停了,向北才敢偷偷从缝隙里往外看,只是这一眼,她似乎瞧见了对面的墙壁下蹲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全貌,但她竟然觉得好熟悉,好熟悉! 竟像是刚才搭车的那个男人! 没有预料的,走廊里的灯忽然灭了! 人群里一下乱了套,有的人站起来往外逃,因为黑暗,他们分不清哪里是出路,而那些人立刻慌张的拿起枪四处射击! 不断的有人惨叫着倒下,不断的有人从向北的身边冲过,空气里硝烟的味道愈来愈浓,几乎让人窒息。 她害怕的颤抖,但是求生的本能却让她命令自己冷静,在进来的时候,她偷偷观察过地型,从这里向左有一个小小的楼梯,是酒店员工专用,如果能逃到那儿再去寻求帮助或许就来得及! 她抱着头,试着向那个方向行进,但是,她突然想起那个蹲在她对面的人,不知道被什么驱使着,她竟然偷偷的向那人的方向摸去,他果然还在! 向北顾不得许多,贴着他的耳边说:“跟我走!” 男人似乎停顿了下,然后牵起了向北的手! 他的手掌上有薄薄的一层茧,手心温暖,自己的小手被他完全的掌握着,竟然觉得有一种安全感! 两人猫着腰,沿着墙根往前走! 这一层的骚动显然已经惊动了酒店的保安,迅速有人前来察看,但是手拿电棍的保安怎么会是这些职业凶徒的对手,本来还抱有的一丝希望随着几声带了消音器的枪响很快破灭。 两人找到了楼梯,本以为下了二十层就会有灯光,但是,向北想错了,他们切断的是整个酒店的电力! 没办法,只好摸着黑往下走! 上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些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快速追了上来! 初吻 -------------遇到你时,我尚是一张白纸。你不过在纸上写了第一个字,我不过给了一生的情动,心底有了波澜。但我知道波澜总归平静。--------- 向北紧张的出了一头冷汗,她活了二十岁,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说她不害怕,除非是她脑子进水,神经错乱,但是,握着她手的男人却在无形中给她传递了勇气,让她的心渐渐找到了安定感! 脚步声越来越近,向北看向身边的男人,虽然看不到相貌,但是他立刻机灵的做出了反应。 他们顺着走廊拐到了酒店的另一层,前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吵闹声以及舒缓柔和的音乐声,当男人推开大门的时候,没有人惊讶,没有人注意,原因是这里正在进行一场假面舞会,而酒店里突然的停电,他们却认为是主办方的别出心裁。 借着黑暗,有人搂抱在了一起,穿过人群时,不断有接吻的响声传来,甚至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向北摸了把发热的脸,庆幸着别人注意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她手心里的温度让男人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分! 大厅里忽然打出了手电光,不停的在众人的身上巡梭,似乎在慌张的寻找! 有人起哄般的打着口哨,有的人在光线下表现的更加疯狂,音乐也随之变成了燥动的爵士乐,摆动的腰肢,缠绵的躯体,混迹在黑色保护层下的欲望膨/胀。 “嘘”男人忽然停下来,在向北的耳边嘘了声。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两只大手忽然扣住了她的头,紧接着,一张略带凉意的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触电般的感觉一直麻麻的通向脚底,她的整个人都似短了路,死了机。 黑暗中,她睁着那双惊慌的大眼睛却只能看到他眼里点点闪烁的微光,她好想突然有束光打来,让她看清面前这个吻着他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情动! 似乎听见了她内心的愿望,果然有手电光照了过来,她急忙闭上眼睛,她知道,这是那些追过来的凶徒。 激情时刻 ------------我见过你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软的笑意。在炎凉的世态之中。灯火一样给与我苟且的能力---- 本来还只限于表面上的唇与唇的接触,当这束光照过来的时候,男人趁着她害怕的微启朱唇,舌头灵巧的滑入了她的口中,加深了这个吻。 向北条件反射般的推着他的胸膛,可是面前的人如山峰般纹丝不动,她最终放弃了抵抗,任他在自己的唇齿间流连,他的身上有股说不上的淡香,泌人心脾,她觉得自己很无耻,竟然喜欢被他吻着,现在,他对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陌生人,他们是共患难的盟友,或者这条理由可以为自己此时有些放/荡的反应开脱吧。 因为两个人贴得太近,吻得太过忘情,光束没呆多久便转去了他处。 男人并非索取无度,在光束刚一偏离的时候,便放开了向北,唇间忽然的凉意使她立刻清醒了过来,急忙和男人保持在礼貌的距离,心中却似装进了一只小兔子,调皮的上蹿下跳。 “走!”男人再想牵她的手时,她竟慌张的避开了,男人愣了一下,但也没做勉强,“跟上。” 向北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没出息的举动,也许。。也许被他牵着会更安全一些! 可是,她的脸皮又薄,哪肯再主动去牵人家的手,只好硬着头皮讪讪的跟在后面。 刚出大厅,向北突然感觉到脑袋后面似乎有光亮跟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察觉到那是枪上的手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向前一扑,抱住了男人的腰,然后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上,闷闷的一声枪响传来,前方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壁画被击得粉碎,而他们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顺着楼梯一直往下滚去。 慌乱中,向北似乎感觉到男人的手紧紧的护着她的头,不让她碰到楼梯,但是,尽管他保护的周到,向北依然觉得身体像是被很多石头碾压过,特别是下面,好像被狠狠的硌了一下,疼得她的冷汗顷刻间就冒了出来,似乎还有液体湿乎乎的向外涌动。 她来不及在意,身体已经停了,男人紧紧搂着她,直到她的喘息平定。 楼上开枪的人跟了下来,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一枪并没有打中。 激情时刻(2) ------------永远为你等候的灯光,只属于心底的那份温柔----------- 此时的情景是,向北和男人都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纵使现在起身,想躲过枪手的袭击恐怕也来不及了,她索性闭上眼睛,还好,在她二十年的青春里,总算尝到了接吻的味道,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向北自己都不知道,在这种困顿的环境下,是什么力量让她竟然还能在心里开出玩笑! 强烈的光线射了过来,她将头转向男人的怀中,这一刻,脑袋是空白的,并不如别人所说的那样,临死时,会有很多已经淡忘的过往在脑中交叠呈现。 没有听到想像中的枪声,她感觉男人的胳膊动了一下,然后有什么东西贴着她的耳边飞了出去。 拿枪的男人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便一命呜呼,枪支掉在地上,光亮熄灭。 一把明晃晃的飞刀插在他的喉咙上,一刀毙命。 男人扶着向北坐起来,轻轻拭去她头上的薄汗。 然后,他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链子交到她的手中,引导她的拳头握紧。 “六道门南萧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拿着这个找我,我会满足你任何愿望。” 原来,他叫南箫! 还未等她自我介绍,男人便已经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她知道,他不想连累自己,或许今天晚上,那些人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他! 向北握着手里冰凉凉的链子,忽然觉得心中温暖无比,原来,不曾见过面的两个人也可以在纷乱中彼此取暖,灯火一样给了她苟且的能力。 向北回到宿舍的时候,一个人始终坐在门外等她! “小北。”见到她,他直了直腰身,放心的笑容挂在脸上。 向北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眨眨眼睛说:“吃饭没,我请夜宵。” 他装做生气的点她的额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翻过学校的院墙,她的腿脚很利索,他在下面接着她,两个人一起奔向平时常去的小吃摊儿。 向北要了大碗的麻辣鸡丝面,红灿灿的辣椒,黄灿灿的麻油,手撕而成的鸡丝,筋道十足的面条。 他抢过她的碗,将自己清汤寡水的面推到她眼前:“保护嗓子,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她失望的撅起嘴,红嘟嘟的双唇在灯光的折射下像是熟透的石榴,新鲜的快要滴出水来。 考虑到一个星期之后的选拔赛,她终于还是忍住了,大口大口的吞着面条。 可是他却不能吃辣,刚吃了两口便开始咳嗽,眼里都呛出了眼泪,年轻的脸一时涨得通红。 信物 --------浅浅的睡眠,沉沉的梦幻。醒来,你已在彼岸。--- * * 他是那种阳光般的帅气,就连此时低着头咳嗽的样子都充满了阳光的味道,给人一种暖暖的春意。 向北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嗔怪道:“不能吃还逞强。” 他只是笑,平添了几份清涓。 “我就是想知道这么辣的东西究竟好吃在哪儿?” 结果,这碗面还是扔掉了,他重新要了一份儿跟向北一样的清汤面,吃完了还在赞不绝口:“还是这个味儿好!” 两人又是翻墙回到宿舍,他拖着她翻过宿舍外的铁丝网,她一只脚搭在上面,索性坐在了院墙上,摇着头笑。 “你笑什么,傻妞?”他也跟着笑。 向北做了保密的手势,悄悄说:“我今天走了桃花运。” “有人会看上你?”他不屑。 她吐吐舌头,翻到了宿舍墙内,冲他做了个鬼脸:“晚安,向泽。” “晚安。” 直到目送着向北的身影消失,他才如释重负的垮下了肩膀,拎起书包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童小聆还没有回来,这丫头今天生日,一定是玩儿疯了。 她将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偷偷的塞到她的枕头下,然后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下身的刺痛感依然还在,而且没有任何消减的意思。 为了怕向泽担心,她没有对他说起今天的冒险。 自己来到洗漱间,关上门,扭开热水想洗个澡,可是内/裤一脱下来,她就傻了,上面竟然全是血,她的经/期才过不久,怎么会又来了。 听说过度惊吓也会造成经期紊乱,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和着衣服都一起拿去洗了。 钻进暖乎乎的被窝,将他送的那个链子拿出来,很精致的白金手工,每一处细节都做得细微,中间有一个丁香花瓣似的坠子,上面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南”字。 不知不觉的,竟然就摸着这条链子睡着了。 错送的生日礼物 --------朋友是茶,初尝清淡,日久凝香------ 半夜的时候,童小聆回来了,她生气的摇醒向北,“喂,你竟然在这里呼猪头,我的生日会耶,亏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够意思。” 向北睡得迷迷糊糊的,抱歉的半眯着眼睛:“有礼物哦。” “切,看在礼物的份上,我就考虑原谅你。”童小聆也有些喝多了,伸出手来晃了晃,还未等向北指向她的枕头,她就眼尖的发现了她耳侧那个白金的链子,顿时眼冒金光,抢过来说:“哇,小北,你出手好阔绰啊,这条链子一定价格不菲吧。” 向北一下子醒了,刚要辩解,童小聆已经将链子挂在了细白的颈上,无比欢喜的搂着她的脖子亲了口:“小北,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谢谢!” 向北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看着好朋友欢呼雀跃的样子,她怎么忍心去拂她那份欣喜,她想,算了,以后再找机会跟她解释,把链子要回来吧。 可她却不知道,这个以后竟让她等了很久很久! 童小聆早晨发现枕头下的礼物时,又是一阵欢呼的大叫,感动向北的双重惊喜! 向北只有苦笑! 月末的预选赛,向北以全院最高的成绩进入了市区的复赛名单。 童小聆高兴的请她大吃了一顿,还张罗着给她弄到她最喜欢的某歌星的演唱会门票。 童小聆是富家女,老爸开了家连锁超市,所以她一来这所学校,就有专用的宿舍。 她跟向北说,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坐在学校的纲琴房,一边弹着琴一边低唱,此时正值落日余晕淡淡的洒在七彩的窗格上,而弹琴吟唱的女子,一头青丝,眉弯如月,眼明如星,她被深深的震撼了,所以,她很快就和向北成了好朋友,还将她从普通宿舍调到了自己的专用宿舍,这里简直就是小型别墅,家用电器,日常用品,应有尽有。 而让童小聆纳闷的是,向北似乎对这优越的环境并没有太多兴奋,她有时间就会练歌,练琴,和她一起逛大街。 所以,从食堂出来的时候,看到一辆崭新的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她还兴奋的大叫:“哇靠,谁家的车?我老爸一直想买来着。” 向家的二小姐 ---------------不是我深藏不露,而是我并无锋芒------------- 而当她看到向北面无表情的走向车子,司机急忙下来向她行礼,叫了声:“二小姐。” 她差点崩溃! 真正有钱的人原来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向北太低调,太沉静了,除了她出色的相貌,她几乎就像一潭清水,波澜不惊,很多人都说她是贫穷的冷美人,也有很多有钱的女生瞧不起她,说她是徒有相貌的穷鬼。 每次面对这样的言论,童小聆总要跳起脚替她打抱不平,而她也只是淡淡一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童小聆曾不止一次的骂她窝囊,原来。。。 她又有些气愤,和她好了两年,她却从来没向自己托底,有些不讲义气。 向北站在车边和那男人说了几句话,那男人便拿出一个信封递过来,向北没要,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男人也没再说什么,只得点头哈腰的将东西收了回去。 男人走后,童小聆生气的嘟起嘴,故意远远的甩开她,向北知道她在生气,追上去,挽着她的胳膊讨好:“来,笑一个。” 她哼了声,不说话。 “好啦,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你,我只想在这个学校平平静静的毕业。” 童小聆并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女孩,心里其实早就想开了,只是嘴上不妥协:“那你要请我吃大杯的圣代。” “没问题。” 吃着圣代,两个女孩子渐渐的聊了起来,童小聆这才知道,向北原来是运输大亨南云天的二女儿,南云天的和氏集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企业,仅仅次于传媒巨头c。w! 比起和氏,童小聆暴发户的爹地简直就是小人物,她暗暗咋舌:“小北,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向北笑笑:“没什么可张扬的,我喜欢靠自己。” “那今天那个男人来找你,是?” 横生变故 第十章 横生变故 ------一夜之间,颠覆了整个世界,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都不一样---- * * 向北搅着杯子里的冰淇淋,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我爸爸知道我要参加市里的歌唱比赛,他就替我打通了门路,比赛那天,我只需要露个脸,唱首歌,冠军就是我的。” 童小聆被冰淇淋凉到了,大惊小怪的喊:“你老爸这么牛掰啊?” 向北摇头苦笑,只要是他愿意,何况一个市级赛,弄个全国冠军也不废吹灰之力,她见得太多了,这世界上本没有路,铺得钱多了自然就变成了路! “你拒绝了?”童小聆是了解向北的,她骨子里的性格就是那种自尊心极强又喜欢自食其力的女孩儿。 她点点头,“嗯”了声。 童小聆不能说她傻,向北的努力她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明明有那么有钱的老爸,可她每天都坚持练歌,从不缺课,是公认的班里最虚心的学生。 她隔着桌子握着向北的手,给好友打气:“小北,我支持你,你一定会得第一的。” 向北鼻子一酸,在这人情冷暖颇为繁细的年代,幸好还有童小聆这样一个朋友。 以后的每一场比赛,童小聆和向泽都会去捧场,向北也不负众望,经过几轮淘汰赛顺利杀入了决赛。 决赛当天,童小聆捧着自制的手板,几个路人甚至问她:咦,这照片上的明星是谁啊?这么漂亮! 童小聆便扬起小脸说:“我朋友,记住哦,她可是将来的大明星,她叫向北!” 向北捂着脸,颇为不好意思,拉着童小聆往大厅走。 一辆车子鹰雁般从她身边滑过,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萦绕上来,她急忙回头,车子驶向了前面的车库,三叉星的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心里竟然会有莫名的企盼,是他吗? 横生变故(二) -----------------一夕,一朝,人生百态--------------------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童小聆便急着往里面拖着她:“小北,快点呀,马上开始了。” 向北收回了望远的目光,自嘲了下,便跟上了童小聆的步子。 “小北。”身后有人急促的喊她。 “向泽?”向北望着跑了一头汗的向泽,深蓝色的校服都被打湿了,雪白的衬衫上竟然不沾了几根碎发,这对一向整洁的向泽来说简直是无法容忍的事。 “小北,跟我回家。”他走来,不容任何反抗的拉住向北的手。 感觉到他的手心里都是冷汗,向北有种不好的预感,整颗心迅速的下沉。 童小聆急了,看不出他在搞什么,“喂,向泽,小北就要比赛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向泽不理他,一双深黑色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清亮的瞳仁也染上了些许忧色。 缓了下才低声说:“家里出事了!” 一进门,厚重的压迫感便迎面扑来,空气里凝聚着不安的因子,仿佛只要一个导火索就可以燃烧殆尽。 爸爸坐在沙发上抽烟,头发在一夜间几乎全白了,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十多岁,他的助手李汇方站在一边,此时见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向北向泽,忙迎上来说:“少爷,二小姐,你们回来了。” 向云天也抬起头,看到女儿和儿子,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累了吧,先去休息会儿,我让厨房准备吃的。” 向泽是男孩子又是长子,他走过去,表情严肃的问:“爸爸,出了什么事?” 向北跟在他的后面,看到爸爸的样子,眼泪含在眼眶里,但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哭。 向云天摇头叹息:“公司出了些状况,不过,爸爸会有办法。” “爸爸,告诉我们实话吧。”向泽语气犀利,到这种时候,他不希望他还有所隐瞒。 是他吗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上了错误的他----- * * 看着儿子坚毅的表情,向云天掐灭了手中的烟,“和氏清盘了,连这座房子都要被抵押出去。” “怎么会这样?” 向云天只是叹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经营良好的和氏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结果让对手趁虚而入,究竟是不是被人算计的,他现在不得而知! “爸爸。”向北心里难过,但还是极力安慰他:“没关系,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大不了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何其容易。 “大姐呢?”向北遍寻不到向亦萱的影子,忍不住问。 “她去了她男友那里,想要替和氏寻得一些帮助。” 对于大姐这个男友,向北也听她提起过,富商,年轻有为,只是为人有些冷戾,不怎么喜欢说话。 向泽和向云天在商量和氏的事,向北听得外面一声车响,她知道是向亦萱回来了,急忙奔出去接她。 她站在门口的回廊下,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大门外! 一身黑衣的男人,浑身弥漫着肃杀之气! 在他背后是天边撒裂的晚霞,大片大片的投下火红的暗影,他就那样定格在她的视线中,直到很久以后回忆起来,仍然觉得眩目! 向亦萱挽着他的手臂款款走来,她是属于妖艳型的美女,张扬不内敛,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诱/惑,而她自然有她傲人的资本,一米七三的身高,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走过还呆愣的向北身边,淡淡介绍了句:“这是我妹妹,向北。” 男人似乎打了声招呼,礼貌而疏离。 动听的声音,空旷中的和弦,她曾经,是这样认为。 他不认识她,完全没有印象,他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他的衣角擦到了她的手,撩起心里那根紧绷的弦。 南箫,是你吗? 是他吗(二) ----------------昨日浮萍,一夜昙花,转眼皆不见------------ 呆在门口良久,直到向亦萱喊她:“小北,你站在门外发什么愣啊,还不快进来。” “哦。”向北拍了拍僵硬的脸,尽量使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他坐在沙发上,颀长的身躯微微前倾,正翻阅着向云天递过来的一叠资料,夕阳的微光透过亮洁的玻璃窗洒在他的身上,笼出一个淡淡的光晕。 虽然不敢确定,他就是让她搭顺风车的人,更不敢确定,他就是那夜跟他一起经历了生死的人,但是那棱利鲜明的脸部轮廓,磁性蛊惑的声音,让她又不得不把这三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小北,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南殿倒杯水。”向亦萱见她又开始发愣,搞不懂她这个文静的妹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痴呆,只得支开她去做事。 她又补充:“热水。” 向北急忙点头,借着这个机会逃也似的钻进了厨房。 在冰箱前怔了好久,直到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了?” “没,没什么,热水在哪儿?”向北收回心神,冲着背后的向泽一笑。 他捏了捏她的脸,“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在为爸爸担心,放心吧,那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是女孩子,只管好好唱你的歌。” 向北心生内疚,这个时候,她更应该顾及家人,关心他们的感受,而门外那个男人。。。似乎只是昨日浮萍,一夜昙花,更何况。。他是大姐的男朋友! 心中想着便也有少许释然,在向泽的指引下找到了热水机,拿出玻璃杯接了热水,用杯垫轻轻托住。 “小北”向泽在身后叫她。 她回过头,见他插着口袋,斜着肩膀,俏皮的挑着眉毛:“开心点。” “嗯。”她朝她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 客厅里,向云天一脸恭维的看着那个男人,向北心里酸楚,以前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多是围在爸爸身边阿谀讨好,奉承拍马的小厂商。 风水轮流转,今天她的爸爸也要以这种卑微的姿态去担心别人的嘴脸,她刻意低下头,不想去看爸爸此时的神态,同时也避免了他的尴尬,将水小心的放到茶几上。 烫伤 ---------有一瞬,想要伸手去碰的念头,来自光阴久远的温柔------------ 身边的向亦萱突然搂住男人的胳膊,撒娇着嚷道:“南殿,你就想想办法嘛。” 并不刺耳的声音却让向北的手一抖,整杯水都洒了出来,滚烫的热水有一半儿泼在她的手上。 向亦萱赶紧抽出纸巾递过去,却是递给那个男人,“唉呀,小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看,都溅到南殿的身上了,你知道这身衣服有多名贵吗?” 向北低声说:“对不起。” 他们也曾大富大贵,不,现在也没有彻底没落,多么名贵的衣服,向亦萱没见过,她只是想讨好他,因为他是拯救和氏的唯一希望,纵使知道如此,向北仍然扯不下这个面子,她是骄傲的,有时候连自己都在耻笑自己的大无畏。 “小北。”向泽紧张的冲过来,捧起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来,我们去上药。” 向云天也急忙说:“泽儿,你陪你二姐上去休息,她一定是累了。” 向北顺从的让向泽牵着手,余光中,似乎觉得那个男人微抬了一下眸子,但是只是好奇,很快又转到了他手里的文件上。 心,像是突然由高空坠下,空落落的寂寥。 向泽踩着拖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烫伤药,向北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猫一样的跪在地上翻抽屉,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他气恼,提着药走过来,很粗鲁的动作抓她的手,却是避开了她的伤处。 “你呀,什么时候都让人操心。”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小时候,爸爸让他弹钢琴,他愣是把新买的钢琴拆得只剩下两块木头,气得爸爸追着他满屋子的打。 她们是龙凤胎,这是爸爸说的! 但是他们却一点也不像,她比他早了一个小时,所以,她是姐姐。 向泽抬起头的时候,正碰上她温暖的目光,清澈如水的瞳孔里倒影着他的脸,那粉嘟嘟的红唇似刚绽放的清莲,他伸出手,有些恍神,竟然想触上那两片柔软。 他说无能为力 ---------有些人一旦分开,还是不要再见好--------------- * * 只是一秒钟的愣神,他很快就觉察出自己的荒谬,他们是姐弟,他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冲动的想法。 伸到半空的手改为捏她的脸,“疼吗?” 向北发出丝丝的声音,故意做出很痛苦的神情,确实是疼。 他的动作立刻放柔,嘴里还不忘数落她:“你说你,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呢?” 在学校,他们同校不同系,他是学画画的,她是学声乐的。 他每天帮她拎书包,打水,排队买饭,甚至在她不舒服的时候为她买卫生棉,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她的男朋友。 他们好的如胶似膝,因为他们是姐弟。 向北的手包了厚厚一层纱布,向亦萱在楼下喊他们吃饭。 向泽去了洗手间,向云天去拿红酒,向亦萱走到门口接电话,不约而同的,偌大的饭桌上,只剩下他和她! 他并没看她,目光不知飘向何处,她也没看他,盯着眼前的盘子,像是可以看出花来。 于他,很平常! 于她,有些尴尬! 幸好向泽洗了手回来,坐到她身边。 人齐了,向亦萱这才跟向北向泽郑重的介绍面前的人:“南箫!” 南箫? 向北的手紧紧抓着身前的桌布,柔滑的丝绸被她揉成许多褶皱,真的是他吗? 六道门,南箫! 向亦萱又幸福的补充:“我的男朋友。” 她用“我的。” 向北抓着桌布的手抓紧又松开,松开又抓紧。 怎么这么巧,他也叫南箫,他有着和那人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棱角。 叫南箫的很多,但叫南箫又长得如此相像的恐怕只有一个! 从来不多言不多语的向北突然问:“你知道六道门吗?” 向云天和向亦萱同时冷下了脸,向泽在下面扯了扯她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惊慌的等他的答案。 南箫放下手中的刀叉,第一次用正眼瞧她,他的眼睛好看的像是狼月,只是其中闪烁的光太过森冷,只是一眼,向北就觉得不知所措。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说了句:“这道菜很好吃。” 接着,又不再看她。 (11要收藏,点击下方收藏到我的书房,注册帐号只需一分钟,支持11) 他说无能为力(二) ---------分不清的是感情,分得清的是金钱------ 所有人都像是避讳似的不再聊这个话题,向云天殷勤的一个劲儿套近乎,向亦萱更是不间断的往他的碗里夹菜。 这个男人,此时被奉做了神明! 向北匆匆吃了几口饭便借着胃口不舒服而上了楼,向泽担心她,也跟了上去。 向云天急忙跟南箫道歉:“对不起,南殿,小女她只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千万不要怪罪她。” 南箫面上客气,但是笑容冷淡,不急不缓的说:“关于和氏的问题,我无能为力。” 他说无能为力。 向云天和向亦萱的笑容同时一僵,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但是仍然牵强的陪着笑。 南箫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长身而起,“和氏的窟窿太大,就算倾尽我的一半财力也无法拟补。向先生,我想单凭我和贵千金的关系还不至于让我花这么大的本钱,你说,是吗?” 一个反问句顿时堵住了向云天的嘴,他把求助的目光抛向了大女儿。 向亦萱直觉得脸上火烧般的烫,南箫的意思很明白,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凭什么值得我花这么多的钱。 他在商场上一向功利分明,绝对不做亏本买卖。 “南殿。”向亦萱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在他面前一显媚态,声音娇滴,直酥到骨子里:“你就想想办法好吗,只要我们向家渡过了这次难关,一定会加倍的报答你。” 他的眼睛微眯起来,表情似笑,但向亦萱马上就松开了手,小心的半低下头,这是他要发火前的表现,她呆在他身边这么久,怎么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去捋老虎的须子。 说一不二! 话一出口,绝对没有再反驳的机会! “多谢款待,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在这个城市见面。”他微颔首,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只留下父女两个愁眉不展,望着他的背影呆了好一阵子。 向北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男人正穿过前廊准备走向车库,路灯下,他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被拉得修长。 向南天正踌躇着,忽然见二女儿从楼上急匆匆的跑下来,只穿了一双拖鞋就冲出门去。 “你妹妹去哪儿?”他疑惑的问。 “我哪知道,她整天神经兮兮的。”向亦萱撇了撇嘴。 不懂爱情 -----------------那时,我们不懂爱情,等我们懂的时候,爱情却不懂我们------------- “等一下。”向北跑了一段路才追上南箫,弯下身子,大口的喘息,从男人的角度,正好可以隐约看到睡衣领下无法掩露的一片春光。 从她雪白的颈到红扑扑的脸,他竟然觉得,她比向亦萱更别有一番滋味。 似乎觉察到他不善的眼神,向北急忙直起身子,正撞进那双冰瞳里,刚才想好的话也在瞬间被冻结。 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只是正眼瞧她,便让她觉得自己陡然矮了三分。 “有事?”他懒懒的开口,手自然的抄在口袋里,应该是习惯了颐指气使,号令天下。 向北低下头,忽然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请您帮助我爸爸。” 南箫觉得有趣,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理由。” “理由?”向北想了想,“因为您是我大姐的男朋友。” “哈哈。”南箫忍不住笑起来,这简直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究竟是面前的女孩太天真,还是他的理解太落后。 “你们不是相爱的吗?为相爱的人做任何事不都是心甘情愿的吗?”向北还在继续她的大道理,却不成想自己已经成了南箫眼中的傻子。 爱情? 那是什么? 爱? 他从来不懂! “如果你只是想来跟我说这些。。。”南箫突然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一下将向北笼罩在他的气息里,每一口呼吸都似带着他的味道,他的手自然的挑起她的下巴,脸慢慢的贴近,在看到向北眼中的惊慌时,他邪肆一笑:“你还真是愚蠢。” 他甩开手,向北的头偏向一旁,在他大力的作用下,险些摔倒。 幸好有一弯结实的手臂极时的扶住了她,耳边传来向泽不平静的喘息声,他怒视向那个男人,下逐客令:“你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南箫根本没在意他的存在,眼睛依然停在向北的脸上,她低眉睑目的样子似乎正隐忍着胸口压抑的怒火,两只小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指甲都已经泛白。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发火的样子,一定很有趣,可他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耐性。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刚才碰过她的那只手,然后将手帕随意的掷到向北的身上,“愚昧的女人,永远只配做笼里的鸽子。” 六道门 ---------------你从黑暗里来,耀眼了我的一身光明--------------- “你。。。”向泽还要理论,就被向北拉住了手,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和氏企业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能再给爸爸树立新的敌人,这个南箫,纵使他不肯出手帮忙,但只要他不再推波助澜,他们就应该很感激了。 “小北,你有没有搞错,干嘛去求他呢?我说过,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不要管。”向泽生气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拿起她的手再关心一句:“还疼不疼,用不用去医院?” “我也没有求他啊,我只是想让他帮帮爸爸,毕竟他是大姐的男朋友。”向北感觉到委屈。 “你是猪头啊。”向泽点着她的粉额:“他那种人怎么会有女朋友呢,完全是大姐一厢情愿的,你有没有看到报纸上怎么报道他,算了,不说了。” 向北却来了兴趣,这个男人的一切,她竟然都很好奇。“说啊,你吊人味口是不是?” 向泽瞅了她一眼,抱着双臂说:“他做得事都是见不得光的,他的钱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向北使劲的摇着头。 “都说他是六道门的幕后首脑。” “六道门?”向北突然想到,刚才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桌子上的气氛好像变得很诡异。 “你还真是个书呆子,六道门是世界上最黑暗的组织,他们贩卖军火、毒品,是黑社会。” 虽然向泽说得咬牙切齿,但是提到“黑社会”时,向北明显感觉他脸上有向往的神色。 六道门是政府眼中的禁药,怪不得一提起的时候,大家都表现的很不自然。 原来,他有黑社会背景,那么,那天被追杀也在情理之中了。 阴霾 -----------没有下雨,却听见晴天一声霹雳,世界终于阴霾-------------- * * 向北躺在床上,手疼得厉害,很多地方起了水泡,虽然擦过了药,但依然钻心的疼。 一边是愁眉不展的爸爸,一边是岌岌可危的家业,她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几下,不由叹气,那个南箫,终是不肯帮忙。 从小到大,她一直衣食无忧,在爸爸和向泽的庇护下幸福的像个公主,就连大姐也常常嫉妒她,“真不知道你这个丫头有没有脑子,有脑子的人怎么会天天这么开心。” 因为睡不着,她索性爬起来钻到爸爸的房间,他还没睡,坐在窗子前抽烟,深邃的五官几乎皱在了一起,见是向北进来,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小北,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向北半跪在地上,趴着爸爸的膝,就像小时候一样,常常会睡着。 向云天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的月色,被云遮住了,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光亮。 “爸爸,你还有我们呢。”向北不忍心看他这副样子,爸爸应该是百折不挠,无坚不催的。 向云天摸着她的头一顿,叹息道:“小北,爸爸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爸爸是世界上最棒的爸爸,小北最崇拜爸爸了。” 向云天呵呵笑了两声,突然说:“小北,在你屋子的床下面有一个保险箱,密码是你的生日,那是爸爸留给你和向泽的财产,你大姐有本事,比你们年长,又阅历广,所以,一旦和氏有什么危机,你和泽儿就拿着那笔钱去国外,知道了吗?” 他的口气凝重,像是过了今天就看不到明天。 向北心中害怕,急忙抓紧他的手臂,带着哭腔说:“爸爸,不会的,和氏不会有事,爸爸也不会有事,我们全家都不会有事,爸爸,爸爸。。” 向南天将她搂在怀里,一夜之中,几乎白发。 小北,对不起啦! 父女两人正在暗自神伤,却不曾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此时已被嫉妒所燃烧。 清晨,向北被一阵急剧的敲门声所惊醒,天还没亮,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失踪 -------------------失去的永远不够多------- 她鞋也来不及穿便跑去开门,向泽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楼下走,他的侧脸严肃,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开朗阳光的向泽很少有这样愁苦的时候。 她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家里的事,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因为爸爸对她的庇护,怕她受伤;因为向泽的纵容,怕她担心。 而这次,他低沉着声音说:“爸爸失踪了。” 向北腿一软,幸好向泽拉了她一把,她才站稳,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晴天霹雳,她最爱的爸爸,顶梁柱的爸爸,怎么会。。。失踪? 来到大厅,向云天的助理李汇方正站在大厅里急得团团转,见到向泽,马上迎过来说:“少爷,现在怎么办?董事长失踪了,我们还欠着银行巨额的外债,整个和氏剩下的股票不足百分之二十,就算全卖了也无济于事。” 听着李汇方细数着和氏目前的危机,向北脑子里一片混沌,她不顾正在激烈讨论的两个人,匆匆的跑出门。 正值清晨,天边有黯然的星辰,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想也不想的说:“和氏。”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还穿着睡衣的女孩儿,小巧苍白的脸被长发掩盖住。 和氏,不是那个要破产的和氏吗? 车到了楼下,向北才想起来没有带钱,司机摇头说:“算了,都说墙倒众人推,我不想推这一把,姑娘,好运。” 她来不及感动,甚至连声谢谢都说得很小声。向云天的办公室在顶楼,她搭着电梯上去,忽略掉那些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 她发了疯一样的在他的办公室找他,在整个和氏的办公层找他,空旷昏暗的走廊里只听见她微带啜泣的声音:“爸爸,你在哪里。” 她蹲在墙角哭,似乎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哭了出来,从小到大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爸爸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她该怎么办? 不知哭了多久,或许是累了,她收拾了爸爸的几样东西下了楼,外面薄云散尽,天边一抹赤红,可是她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黎明。 回头望了一眼几乎高耸入云的参天大厦,顿觉自己的渺小。 向北半步也挪不动,索性坐在台阶上,把头深深的埋进膝间。 有人停在她面前,她没有去看。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阳光擦干了我思念你的泪水,原来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我----------------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冷哼着说:“向家的二小姐怎么会坐在这里吹冷风。” 恍如和弦般的声音,像她平时用手指随便的拔弄着琴键。 她猛的抬起头,正碰上南萧俯视而来的目光。 一轮朝阳冲破了黑暗自他身后缓缓升起,他像是披了层金光,显得那样不真实。 他一度以神灵般的姿态出现在她的世界,带给她懵懂的幻想,她还清晰的记得他们唇与唇相碰的瞬间,美妙到不可方物。 可是,他不认识她! 向北又低下头,抑制住那股砰然心动。 她以为南箫会说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很绝然的就转身离去。 向北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酸,她一直以为他会记得她,她一直以为,他会有一点点记挂她,她一直以为。。。 她是傻子。 她冲上去,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南箫连头都未回,声音中毫无感情:“放手。” 向北不放手,她不知哪来的这股倔强,就像抓住了生命中唯一一根稻草。 “我再说一遍,放手。”他的声音已经降了温。 向北心寒,但是却又抓紧了两分。 他的耐性终于用光,回过身想狠狠的甩开她,可是转头那瞬那,她惊抬起的眼眸里薄雾如水,泫然欲泣,纵是再无情的人也不忍心对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下手。 他突然俯下身,一张俊脸迅速在她面前扩大,带着几丝讪笑,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掠了一下。 向北的手自然的松开了,整个人被点了穴般的静止住。 头上传来他戏谑的声音,“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公开身份 ------------一些事情渐渐变得淡灭,你知道它存在过,但却已经忘记怎样的存在过 ------- * * 向北被他突然而来的戏谑惊得退后了两步,却忘了站在台阶上,脚下步子不稳,一屁股坐了下去。 南箫高高的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闹了笑话的小丑,眼神中讽刺的意味浓烈的让向北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凭你也想救和氏?”南箫勾起唇角,嘲笑:“你有什么?” 向北低垂着头,握紧了拳头,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说得没错,就凭她救不了和氏,可是,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辛苦了一辈子的家业没落。 兴许是最后一点坚强,她仰起,阳光细碎的落满她的睫毛。 “你呢,你可以帮和氏的,是吗?” 南箫负手而立,冷笑不语。 “如果。。。”她咬着牙,手在袖管里颤抖着:“如果你愿意帮助和氏,我可以答应你任何的条件,。” “哦?”南箫似乎有些兴趣,扬眉问:“你有什么?” 他明明知道她想说得是什么,可他就愿意这样一点点的践踏她的自尊。 向北的唇已经咬得失血,洁白的牙齿似乎用了极大的力道,她避开他不屑的眼神:“身体。” 南箫笑出了声,微低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尖尖的下巴,你是在端详。 她的脸已经红透,水粉的像是一戳就破,却不得不正视他的目光。 他的话像钉子般一下一下的扎进她的心,让心中那个膨胀的气球慢慢的散了所有力气。 “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他绝然的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忽又停下来说:“对了,这座大厦我已经买了下来,以后,我就是你的新房东,和氏还能交几个月的租金,我拭目以待。” 绝望,一点点在心底滋生,眩目的阳光让她一阵头晕。 她抓着身下的台阶,冲着他喊:“南箫,那天晚上在酒店,是我救了你,你就这样恩将仇报吗?” 公开身份(二) ------------自尊与骄傲原来一文不值----- 果然,如她预期的,他豁然转身,冷冽的眼睛直视着她,像是要从那双明眸中辩出真伪。 “你说什么?” 他认真的态度倒让向北有些心虚,她镇定了心神,一字字说:“那天晚上在酒店,我们遇到袭击,要不是我推开你,你已经中枪了。” 她嘘出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愿意一辈子也不说出这件事,她不是邀功讨好的人,可是现在,和氏危机,爸爸失踪,她必须要放下这些自尊与骄傲来做点什么。 南箫会瞧不起她吧,无所谓了! 他两步奔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上下打量着她,眼中的情绪复杂多变,让向北看不出他的心中倒底在想什么。 “是你?”他半信半疑,毕竟知道那天晚上的事的人不多。 未等她回答,他迫不及待的问:“链子呢?” 向北就怕他问起这个,吱唔着说:“我。。。没带在身上。” “好。”南箫松开手,眼神清冷:“明天,我在虹口等你,带着链子来见我。如果。”他复又抓起她的手腕,疼得她吸气:“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骗我,和氏消失的速度会快上十倍。” “放手。”远处一声大喝。 向泽人已经冲了过来,他拉开向北,将她小心的护在身后,愤怒的眼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南箫没有再多说一句,阴沉的目光从向北的脸上扫过,他走过她的身边,带起一缕清风。 司机立刻为他拉开车门,恭敬的弯下腰去。 向泽望着他的车绝尘而去,转头对着向北皱眉:“小北,我说过,你不要再找他了,他是个危险人物。” 向北将头倚在他的肩上,眼前一片白茫。 拿着信物去找他 -------我们失落的不是曾经一个挂件,我们失的是成为爱情的可能------- 以后,她们姐弟就要相依为命了,这在她的人生轨迹里完全是突来的一笔,将整副画的色彩都弄乱了。 向泽抱着她安慰:“小北,别难过,你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 回到家,李汇方又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向亦萱也消失不见了,而且她带走了公司里大部分值钱的珠宝。 向家一时间阴云密布,几乎要塌了下来。 向泽还在和李汇方研究公司的事,他做为长子,理所当然的扛下了所有的担子,可他只有二十岁,还是个上大二的学生,看着他故做镇定,勉强含笑,向北的心里更是疼得一塌糊涂,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关上房门,向北将门反锁。 拔通童小聆的电话,她在那边尖叫:“小北,怎么样了,我在报纸上都看到了,你没事吧?” 和氏清盘,早已闹得翻天覆地。 “没事。”向北在电话这端摇了摇头。“小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我已经跟我爸说了,他说。。。。这个窟窿太大,以他暴发户的能力,根本补不起。。。对不起啊。。。小北。。。” 向北心里一暖,“没关系。小聆,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那条链子,可以借我用两天吗?” “啊?”电话那端的童小聆立时止了声音,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她就在找那条链子,可是却找不到了,她几乎将家里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让佣人帮忙找过,但那条链子就像躲着她似的。 本来丢了链子,心里有些失落,倒也没有太在意,此时听向北一说,竟觉得十分内疚。 “小北,你。。。你要那条链子做什么?” 拿着信物去找他(二) -----------------你和我的差距,哪止天地,岁月两生,生生不见---------- 向北说:“很重要,算做一份信物,你放心,我只是让别人看一眼,看完后就还你。” “只是看一眼吗?” “嗯。” 童小聆心中有了主意,于是答应着:“好,我明天送到你家。” “不用了,我去你那儿拿。” 挂了电话,童小聆立刻拿出纸笔,她是学设计的,对喜欢的东西基本过目不忘,所以三下两下便画出了一份草图,叫来爸爸的秘书,吩咐他去照着图案做条一模一样的。 向北拿到链子的时候,童小聆心中还不托底,她怕被别人认出来,一个劲儿的追着她问:“只是看一眼吗?” “嗯。”向北手里握着这条冰凉的链子,仿佛一下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的夜晚。 他说:“六道门南萧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拿着这个找我,我会满足你任何愿望。” 那时候,他像一个神灵,告诉你,他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 虹口是一个咖啡厅的名字,在这座城市里只此一家。 它的通行证是一张每年要缴纳几百万会员费的白金卡,所以,虹口也不是一家咖啡厅,更被视为一种身份的象征。 向北站在咖啡店的门口,隔着厚重的茶色玻璃与里面服务生不屑的眼光撞在一起,她急忙低下头,纳纳的避到一边。 她没有会员卡! 或许这也是南箫将她约在这里的原因吧,时刻提醒着,她与他之间的天壤之距。 “来了。”熟悉又陌生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她没惊讶,只是回过头,脸上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强颜欢笑从来就不是她的专长。 “不想笑就别笑,别弄得像哭似的。”南箫瞥了她一眼,语气竟然不再像以前那般厌恶。 他拿出白金的卡片,在磁条上轻轻一刷。 迎面而来的是服务生花一样的笑靥,齐刷刷的站成两排鞠身行礼:“南殿,欢迎光临。” 其实到现在,向北也弄不清南箫究竟是做什么的,只觉得他的身份很特殊,全身笼罩着刺眼的光环,他很有钱,又很有势力,但是却在媒体上鲜少露面,提到他的也只有小道报纸,多数是猜测他六道门门主的身份,可是向北知道,他的身份哪止这些。 咖啡厅里没有其它人,外面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随便挑了处沙发坐下,鹅黄的灯光自头顶的玻璃水晶罩中慢慢泼洒下来,倾泄了一身。 向北局促的在桌子下面捏着手指头,脸上是薄薄的一层红晕。 南箫看着她,竟觉得她此时腼腆害羞的样子十分的可爱,蜜桃似的皮肤像是一掐就可以流出汁水,她就是那个女孩吗?在黑暗中助他一路明灯,他曾幻想过她的模样,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就近在眼前,更没有想过她是向云天的女儿,命运吗? 见南箫一眨不眨的瞅着,向北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问:“我。。我给你丢脸了吗?” 南箫嘴角一挑,竟像是做了一个疑似笑的动作,向北受宠若惊,更是不敢看他。 他却将餐牌轻轻的推到她面前,声音低调:“想喝什么?” 向北有些紧张的翻着,她记得向云天一直喜欢喝苏门答腊岛出产的kopi luwah,这种咖啡是经由一种吃掉咖啡果的灵猫的粪便里提炼出来的,味道独特,售价也很昂贵,向北以前喝过几次,总有种做呕的感觉,想起向云天,立时没了兴致,只好推回给他,“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他似乎很受用她这种小鸟依人的样子,自己点了杯蓝山,给她要了杯果汁:“你气色不好,喝点有营养的东西。” 他竟然也会关心人,向北不觉想到那天晚上,他为了不连累她,只身引开对手,其实,他好像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坏心。 两人喝着东西,都没有再说话,空气沉闷的像是忘掉了今天所来的目的。 终还是向北忍不住,放下喝了一半的果汁,从包包里将那根链子拿出来。 南箫的眼睛亮了一下,视线中似乎有种柔和的光彩。 在向北还没有看到的时候又化成了一湾静水。 她将链子放到他面前,不安的咬着吸管:“是这条吧?” 救我 -------你凭栏而立,风盈衣袖,吹不散的是你一身的落寞苍凉------------- * * 璀璨的光芒灼了人的眼睛,一个“南”字在钻石的吊坠上龙飞凤舞,如他狂娟冷枭的性格。 南箫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 向北最怕的就是他这种讳莫如深的神态,让她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得是对是错。 她转着手中的杯子,细碎的发丝从额前垂下,眼睛低睑着,声音又小又轻:“我知道这样做很。。。很不耻,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南先生,只要您肯帮助和氏渡过难关,我保证会报答您这份恩情。” 她几乎是提着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但是却良久不见他的回音。 她紧张的抬起头,正撞上他深沉的目光,向北眨了下眼睛,刚才恍惚觉得他的眼中有阴鸷一闪而过,那种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淡淡的说:“我们出去走走。” 向北只能随着他去,在决定还没有做出之前,她会忍气吞声。 他将车开到一座跨海大桥上停下,这座桥刚刚落成不久,据说通车的当天,是本市最大的官员剪的彩。 南箫手扶着桥栏,望着远处平静的海面,桥上有风,吹起他的衬衫,盈满了袖口。 向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此时的他竟然有几分落寞的苍凉。 他说:“过来。”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向北正在愣神,听他说话,便小步走过去。 身子刚一贴近,腰上忽然被他的手攥紧,旋即两人方向调换,向北的后背抵在了栏杆上,铁器的刺冷透过衣服一点点渗进皮肤。 “南先生。。。”她的惊讶还没来得及出口,腰上那只手忽然用力向上一提,她的两只脚立刻悬空,屁股坐在了栏杆上,身子向后倾去。 她和他之间的维系只剩下他还拉着她的一只手,他慢慢的向后退,她慢慢的往后仰。 一瞬间,脑袋里空白如纸,不用回头,便可以听见高达数十米的桥下潺潺的水声,风从空隙处袭来,灌满了耳膜。 她甚至连一声呼救都喊不出来,只用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渐渐模糊的人脸,他的唇边带着讥讽的笑意,拉着她的手开始放松力道,她的脚尖绷得紧紧的,在努力的将自己往上抻。 基于求生的本能,她用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声音喊道:“救我。” 不要跟我玩心眼 ------------车来车往,车来车往,为我驻足的那个人已成永殇-------------- * * 她的脸色惨白,失了所有的血色,就连平时淡粉的唇也被咬得像是光滑的香皂。 一头秀发瀑布似的散开,被风吹得凌乱。 她的下面就是百米高桥,只要他一松手,她会像一粒石子,不等激起一个涟漪就会被漩涡冲走。 身体悬空的感觉,命系一线的恐惧,她开始带着哭腔喊:“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在她那一根弦还没有崩断前,南箫手臂一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僵硬的身体撞进怀里,她立刻像抓住了一叶浮木,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 颤抖的样子在风中几乎破碎。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向北终于哭了出来,手抓着男人昂贵的手工西服,任眼泪肆意。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在前一秒还是和颜悦色的人,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玩忽人命的魔鬼。 “为什么?”南箫推开她,任她虚弱的坐倒在地,一双鹰隼的眼睛慢慢的聚起精光,他伸出手,磨蹭着向北光滑的下巴,“你姐姐蠢,你比她更蠢。” 南箫的手指用力,粉嫩的皮肤立刻被掐得通红,她被迫对向他的眼光,却被他眼中的杀气所震慑,他虽然冷凝,却从未这般吓人。 向北忘记了呼吸,无辜的看向他。 他用一只手拍着她的脸蛋,拍得啪啪响:“给我记住,玩心计,没有人是我南箫的对手。” 直到他离开很久,向北依然半跪在地上,来往的车辆不时在她的身边减速,看眼热闹又混入了不息的车流。 手里的链子刺痛了掌心,他曾在黑暗中凝视她的眸子愈来愈远,她倒底是怎么了? “小北,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一进家门,向泽便心疼的责备她。 “我。。我去找童小聆了。”向北不敢看他的眼睛,躲闪着。 “你说谎。”向泽气恼的扳过她瘦弱的肩,“你又去找他了是不是?” 向北低头,算是默认。 “他不会帮忙的,他怎么会做这种血本无归的生意。小北,别傻了,这件事交给我好不好?你继续回学校读书,继续考你的专业级别。。。” “向泽。。”向北打断他的话,“你是学什么的?” “画画。”他回答。 “你懂经济吗?你知道该怎么挽救和氏吗?”向北咄咄逼问。 显然她的话一击击中了向泽的痛处,打小起,向云天就有意培养他做接班人,但是向泽生性爽朗阳光,喜好无拘无束,高中毕业时,背着向云天报考了艺术专校。向云天知道后,差点将他打死。 但他似乎认准了这条路,摆出一副打死我,我也会继续画画的倔劲儿,倒是大姐向亦萱出来解围,改修了经济学。 “我不懂,但我可以学。”向泽说得坚定:“只要你不再去求他,我受多少苦都没关系。” 冤家路窄 ------------有缘其实是件好事,无份就变成了一种悲哀---------- * * “向泽。”向北抱住他:“我不要你自己受苦,我们一起来面对,好不好?” “好,但你要答应我,不再去找那个男人。” 向北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点了点头:“好,我不去找他。” 接下来的日子,向北和向泽跟学校请了假,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扛起了和氏的烂摊子。 向泽虽不精通此道,但是上手极快,幸又李汇方感恩向云天以前的恩情,在这种困顿的情况下始终不离不弃,姐弟俩儿感激的同时又觉得无以回报。 向北每天奔跑在各大银行中间,希望凭着向云天的薄面争取微薄的贷款,但是那些银行家表面客气,只要一提到钱,立马就开始打太极,碰了多次壁,向北也有些心灰意冷。 李汇方陪着她一起回来,跟她说,现在和氏的压力非常大,巨额的外债已经压得它难以翻身,最近催债的更是找上门来,有的甚至扬言动用黑势力,向泽一直瞒着她,就是怕她担心。 向北心里酸楚,回去的时候偏又碰上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从大厦里走出来,边走边骂:“再不还钱,就要了你的小命。” 李汇方赶紧拉着她避到一边。 向北担心向泽,冲到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后,从文件中抬起头朝她爽朗一笑,开她的心:“向大小姐,又碰壁了?” 向北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神落在他额头那块红肿的伤痕上,她走过去,手指刚碰上,他就吸了口气。 她倚着他的肩开始不出声的哭,身体仿佛没了力气,再也承受不住,她已经假装了太久的坚强,可怕的是还不知道要装多久。 李汇方说,本来事态没有这么坏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突然那些债主就一起找上了门。 向北当时就明白了,是南箫! 他说过,要是敢骗他,他会让和氏消失的速度快上十倍。 关于那条链子,她问过童小聆,童小聆也说了实话,真品被她弄丢了,她这条是假冒的。 她也奇怪当时的自己怎么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真假都与她无关了。 有缘其实是件好事,无份就变成了一种悲哀。 冤家路窄,中午去帮向泽买便当,又在大厅里撞见了他。 他在一群人毕恭毕敬的簇拥下信步走来,身边的助理不时的接过各种文件擎过去,他都只是边走边快速的扫一眼,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时间应该很紧,紧到批文件都占用了走路的时间。 他这么忙,应该不会看到她吧。 向北低着头想要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走出去,可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他一停下来,所有人都急刹车。 “南总。。” “南总。。。”依然有人在递文件。 他却连看都不看,眼光紧紧锁定不远处的小人,助理察言观色,伸手阻止了那些雀跃的人。 感觉到他的注视,向北一咬牙,加快了脚步,却被他拉住了胳膊,她倒吸冷气,他还想怎么样? “向小姐。”礼貌而客气的称呼在向北听来却是那般的刺耳,他见识过他的几次亲近,无非都是笑里藏刀。 “有事吗?南先生。”她索性也客气的回问。 他唇角含笑,微偏着头,“向小姐,该交房租了。” 向北清楚的听见众人嗤笑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脸迅速的涨红。 被羞辱 ---------曾经繁华,不过王谢堂前燕--------------- * * 男人满面清风的看她,似乎在提醒一个久别的老朋友,而他眼底的厌恶又是那样的强烈,炽到她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她不是向家的二小姐吗?” “和氏怎么也沦落到拖欠房租的地步了,你们没看那个向云天,以前多么趾高气扬。” 有人附和:“活该有今天。” “听说向云天的两个女儿姿色都是上乘,怎么不去疏通一下关系,幸许有人会卖美人一个面子。”言语中的猥琐加上色眯眯的眼神令向北几乎无地自容。 她看向衣冠楚楚的南箫,拳头在身侧握紧,扬起头说:“南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离下次交租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您是急着用钱吗?” 南箫环抱着双臂,笑道:“一个星期?好,本来我还想再拖延你们几个月,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等你。” 他潇洒的转身,留给她一个冷嘲的背影。 “等等。。”向北忽然叫住她,李汇方曾告诉过她,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跟任何人置气,不能得罪任何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更不能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大事当先,个人为次。 向北心中纠缠,最终理智战胜了那一点骄傲,她咬着唇,在等着他开口的男人面前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说要拖延几个月吗?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行吗?” 南箫定定的看着她,倒是他身后的人爆出一阵大笑。 向北的眼泪含在眼眶,小手绞着衣襟,她冷眼瞥向那些人,这其中有几个是她认识的,和氏当年风光的时候,他们几乎踏平了她家的门槛,现在没落了,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她心中一阵悲凉,想当年和氏轻松的就买下了这里的半栋楼,因为此次危机才被迫卖掉,只租了其中的几间做为临时办公场所,没想到还是要被人羞辱。 她又上了那股倔劲儿,不服输的朝那群人喊道:“赵振兴,你的小舅子出来了吗?” 这个赵振兴,她记得清楚,当年他的小舅子犯了经济案,为了找门路,他天天侯在向家的门外,就差给向云天提鞋了。 赵振兴一听,当时就红了脸,见到众人疑惑的目光,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向北,“一只丧家犬还敢在这里叫嚣。”说着,伸手一推,向北瘦弱,哪里经得起这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胸口一重,眼睛一花,直觉得面前的这些人都蓄着不怀好意思的笑容,看向那个男人,也只是冷眼袖手,就要转身离去。 心中的失望竟然那样明显,到了现在,她还在期待什么?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我实在没办法再旁观下去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向北觉得,心里的某处软软的,似乎要溶化了! (又一帅哥闪亮登场) 密码箱 ----------你如一缕阳光照进我破碎的生命,再热,也暖不了一室哀伤----------------- * * 突兀的声音惹来众人的寻望。 南箫淡漠的眼神自来人脸上掠过,变得更加漠然,他转过身,助理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紧跟上去:“今天就到这里,具体安排秘书室会另行通知。” 他如皇帝一般莅临,出现的时候前簇后拥,离开的时候,片叶不留。 围着他的一群人在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后才嚷嚷着散开,向北坐在地上,恍惚觉得周边还留着他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雪松香。 “小姐,你没事吧。”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在她的面前摊开掌心,纹路清晰,生命线很长。 向北顺着这只手往上看,手的主人正朝她微笑,几缕碎发自额前垂下掩着狭长的双目,嘴角勾起的样子给人徒增一份亲切。 他穿着短款的深灰色风衣,此时弯着腰,半掩着里面雪柔的衬衫,袖口也是雪白,露出不长不短的一截。 简简单童的款式却让他穿出了一种大方干净的风格,称着他整个人更加爽朗自然。 向北望着他怔了一会儿才将手搭在他的手心。 他的手心竟然是冰凉的,像是刚从寒风里浸泡过。她忽然就想起南箫的手掌,他的手掌温热,只是握着她,不用太紧,她就能感觉到安宁。 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向北朝他感激的笑了笑。 他握住她的手一使力,她便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觉得那股凉太刺冷,脚下一稳,向北急忙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没有说什么,依然是笑着。 “谢谢。”向北感激的点头。 “不客气。”他也礼貌性的朝她点头示意,然后擦着她的肩膀走过。 李汇方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愣在原地发呆,他已经急得额头冒汗:“二小姐,刚才大厦下了催租函,三天之内不交房租的话,他们就要将和氏扫地出门。” “可是明明还有一个星期。”向北不解的问。 李汇方无奈的摇头,苦笑:“二小姐,现在的和氏已经不是以前的和氏了。” 今非夕比,事世无常! 向北忽然说:“不要告诉向泽,我来想办法。” “你?”李汇方疑惑的皱起眉:“二小姐。。。你要怎么做?” “我有办法。”向北想到了向云天失踪的前一天晚上说得话:小北,在你屋子的床下面有一个保险箱,密码是你的生日,那是爸爸留给你和向泽的财产! 爸爸对她一向宠爱,所以,这笔钱也不会是小数目。 抓着这棵救命稻草,向北把给向泽买便当的差事交给李汇方,她一个人打了车往家赶。 熟悉的别墅跳入视线,两边橘色的欧州赤松背着阳光投下一片阴影,室外游泳池的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更换,飘浮着枯黄的叶子。 很熟悉,只是再也没有了家的味道,而且,银行已经来清算资产了,终会成为他人之物。 向北跑向自己的房间,穿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小时候,她喜欢藏在床底下,向云天找她不着,她便会故意发出声音引他来。 从里面拖出一只小密码箱,她熟练的按着密码。 银色的盖子弹开。 再去求他 ---------电梯上上下下,换的面孔,不换的是旅程!------------ * * 银色的盖子弹开,里面没有现金支票,只有一张白纸。 “我恨你们!”娟秀的字体,竟然是向亦萱。 向北握着这张纸条呆愣了半天,怎么会是大姐,难道她听见了她和爸爸之间的谈话? 可是大姐为什么也跟着失踪,而且似乎还拿走了这部分钱。 向北弄不懂了,虽然向泽跟她都与大姐不是很亲密,但是却很尊重她,她也对他们极好,入学的时候还是她亲自开车欢天喜地的去送他们。 手心里的汗渐渐浸透了纸条,松开手,冷气蹿了进来,心里也跟着冰凉。 她将密码箱轻轻合上推回原来的位置。 看来,和氏的最后一条生路也给断了。 向泽的电话打来,声音有些疲惫,“小北,你在哪儿?” “在。。在街上。。”她随便撒了个谎。 “嗯,没事儿你就先回家吧,这些天,你也累坏了。” “我不累。”她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唇,抽搐着鼻子:“向泽,我们还能熬多久?” 向泽沉默了会儿,笑笑:“傻丫头,别担心,有我呢。” 向北心里酸楚,眼泪几乎掉了下来,口不择言:“我们别撑了。。好不好?” 向泽立刻就有些生气,但也不忍朝她发火,这些天的打击接二连三,她一个女孩子早就应该到了极限,于是出口安慰:“小北,和氏是爸爸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垮掉,没事的,一定会熬过去。” 熬?怎么熬?向北纵使强迫自己不朝最坏的方面想,但是,马上到期的房租,巨额的欠债,手头老客户的大量流失,资金运转已经成停滞状态,这样的情况要怎么熬? 她什么都没说,这个时候,她不能打击向泽,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帮他,而她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 所以,向北站在他的秘书台前听着秘书的层层通报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秘书喊她:“小姐,南总不在。” 他明明在,只是不想见她,他是商人,他必须有利可图,但是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唯一的筹码还弄丢了,她是不是衰透了。 向北不死心,秘书不给她通报,她索性站在大厦的门口等。 南箫按下打火机,红黄的火苗闪映了一下他英挺的脸,依然是毫无表情。一点微光被吸亮,缓缓的有烟雾蒸腾。 “她站多久了?”他问身后的助理余捷。 余捷小声回答:“从中午一直到现在,大概五个小时。” 南箫狭长的眼睛微眯,在烟灰缸里按了两下烟头,熄灭。 “走后门。” 向北揉了揉酸透的腿,再次看向零星的只有几人出入的大门。 心里犯嘀咕:“没理由呀,难道他是工作狂,还要加班?” “小姐。”里面的保安已经瞧了她半天,这天儿说冷不冷,但这样在外面站了五六个小时,再好的身体也挺不住,何况又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要不,你进来等?” 向北感激的一溜小跑,边搓着麻木的手边不住的点头:“谢谢这位大哥。” 保安红了下脸:“没关系,只要你别乱跑。” 向北不敢乱跑,她怕自己一走眼,他就会溜掉。 她窝在对着电梯的沙发里,一眨不眨的盯着电梯门,不断有人出来,但都不是他。从来没觉得,等电梯也是一种苦差,因为那扇门一关一合,你盼望的面容却始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 电梯上上下下,换的是面孔,不换的是距离! 向北终于支撑不住,一歪头,睡了过去。 守株待兔 --------------我是不是已经等待了太久?还是只能陪你到这里----------------- * * 古朴的地板,枣色的窗帘!柔和的灯光映射在手边褐色的咖啡里,轻轻一搅,有白色的奶沫散开。 女人嫣然一笑,百媚丛生,“南殿,你换了口味?” 南箫惊觉面前的咖啡已经微凉,招来待应生换了新的去。 刚才听完余捷的汇报,他竟然有些走神:她在大厅里睡着了,该死,竟然比橡皮糖还要黏人。 眼中生出几分厌色,表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人见他阴云密布,很识趣的不再说话,南萧虽然富有,但是私生活并不开豁,应该说,他身边的女伴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而他唯一算得上用心的也只有她而已----颜一茜!著名的服装设计师,oli品牌的创史人,她一直认为,她吸引南箫的除了美貌,更多的是四溢的才华。 热咖啡重新端了上来,是经理亲自送上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个劲儿的点头抱歉:“南殿,是不是哪里不合口味?” 他说:“没有。” 经理如释重负,向颜一茜讨好的微笑:“颜小姐这么漂亮,南殿眼光果然独道。” 他轻抿着唇,优雅的端起杯子,眉头有些微皱,经理立刻明白了他的潜台词:说够了就快走! 他很识趣的走开了。 从咖啡店出来,颜一茜大方的挽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般。 对于他今天的反常,她不会多一句口舌,她是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怎样锁住男人的心。 “我回公司取文件,余捷会派车送你。”南箫抬腕看表,扬眉问:“你家?我家?” 颜一茜亲昵的吻了下他的侧脸,声音柔媚:“你家!” 他说:“好!” 南箫将车停在公司的楼下,十一点,只有几个楼层亮着灯,零星的点缀着。 他坐在车里抽完一只烟,熄了火,灯光明亮的大厅里,保安远远的朝他跑来,他的车牌号,他们已经烂熟于心。 南箫将钥匙扔给他,径自朝里面走去。 宽大的棕色布艺沙发,向北半边身子都陷在里面,她本来就长得娇巧,此时长发掩面,脖子缩在竖起的衣领里,两条腿蜷着,更显得小小一团。 睡得不舒服了,憋了憋嘴,又换了个姿势重新窝好,真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大床。见南箫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保安连忙解释:“南总,这位小姐像是在等人,我看她睡着了,也没忍心打扰她。” 南箫嗯了一声,大步走过去,却是绕过她来到大厅的窗户前,他拉下开着的窗户,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赶出去!” 美梦被人吵醒,向北揉了揉眼睛,见是那个好心的保安,她急忙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保安有些不好意思,“小姐,回家吧。” “可是。。。我等的人还没有出现。” “你在等谁?” “南箫。”她看了眼窗外,天已经漆黑了,再看一眼表,竟然快十二点了。 面对她惊讶的神情,保安无奈的摇摇头:“南总他早就走了。” 上车下车 ------------ ----黑夜中,是谁的眼睛看见了谁的悲伤------------- * * 连续三天,有细心的人发现,大厦门口总是溜达着一个背着双肩包的秀气女孩儿,像是在等人,又总是等不着的样子,每每瞧见她那一脸失望,有人好心的上去问她,她也只是笑着,却从来不说她在等谁。 南箫揉着紧皱的眉心,直到烟烧到了手才蓦然惊觉,急忙掐灭。 “南殿。”余捷立在一旁,眼见着老板失神不得不出声提醒。 “还没走?” “没有。”余捷倒是挺佩服那女孩儿的毅力,每天早上准点儿到达,晚上熬到十一点才走,饿了就吃随身带的面包和水,时间长了,竟然和楼下的保安混得贼熟。 他们还是依照惯例走后门,南箫的司机早就将车停在了老位置,只是这次,司机老陈正将头伸出窗外与人争论,见到南箫,连忙现出一脸的惊恐,而同时,南箫也瞧见了站在车前的瘦小身影。 他脚下步子一顿,目光中竟闪过一点无奈。 “南先生。”向北眼疾手快,冲过去时就被余捷挡了回去,她按着余捷张开的手臂却无法摆脱他的禁锢,只好冲着站在台阶上的南箫喊:“南先生,你说过推迟几个月收租金的,之前是我不对,我收回那些话。” “对不起,向小姐,南殿在赶时间。”人高马大的余捷挡着向北的去路,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南箫自她身边走过,抄兜漠然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南先生,拜托您帮帮和氏,等公司运营正常,我们一定会加倍的报答您。” 老陈急忙跳下车恭敬的为他打开车门,他腰一低就要钻进去。 向北急了,跳着喊:“南先生,倒底要怎样,你才肯帮忙?” 他颀长的身躯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她说:“上车。” 向北呆住,连余捷和老陈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已经坐了进去,眼神瞥向还在愣神的老陈,老陈立刻会意,跟向北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南殿请您上车。” 安逸的空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坐在他的身边,全身上下自然的笼上一种无形的压力,空气中似乎浮动着一些令人不安的因子,让她不动声色的向窗边挪了挪身子。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果然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力。 他侧偏着头,两眼漠视着窗外的风景,正如那日在学校的门口搭了他的车,他的眼睛好看,但仿佛永远没有感情,世间万物不过浮云。 一路无话,向北几次要开口,都被他冰冷的表情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他肯让自己上车,是不是说明他有意要帮忙,这是最好的打算,当然也不排除最差的可能。 车子渐渐的行出了市区,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向北紧紧的抓着门上的把手,感觉到手心里都是汗,这种沉默快要把她击溃。 相对她的狼狈,南箫则是浑身轻松,甚至闭上眼睛小酣。 “停车。”他闭着眼睛似乎也认路。 老陈急忙一个急刹,静观着后视镜等待他的指示。 “下车。”他微微睁开眼。 向北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对自己说话,看了眼窗外,黝黑的夜,无月无星,路边一排整齐的树木魑魅魍魉仿若鬼怪。 她再次用眼神向他确定:真的要下车? 手机里的照片 ------你在晨光中仰起的侧脸,镌刻了我一生的温暖,自此之后,再无牵挂----------------- * * “不。”向北开口拒绝,紧紧的抓住车门,月黑风高,荒山野岭,她只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那好。”南箫伟岸的身子忽然靠过来,呈压迫势的笼罩住她,眸黑如夜:“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他摞了狠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向北绝对相信他说到做到,这个男人,他没有心! 煞白的脸强装着镇定,反倒因为他的话而自嘲的笑起来:“那是不是说,如果我肯下车,你就肯答应帮忙?” 他沉默已经代表默认。 觉察到这点,向北那股倔劲儿又战胜了理智,她推开车门跨了下去。 似乎没料到她真的会下车,南箫有片刻的愣神,感觉到身边的位置一空,他才恍然惊醒。 不受掌控的女人,出乎意料的女人,她真的以为可以打动他? 不,他是南箫,他没有感情,他的情爱早就死了。 老陈扭头问:“南殿?真要把她留在这儿?” 南箫的目光已从那种彷徨中恢复如常,坐正了身子,直视向他,不容置疑的语气:“你留下陪她?” 老陈立刻噤声,规规矩矩的发动了车子。 黑暗中那两抹光亮绝尘而去,留给向北的是一片无际的黑暗,她立刻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背包还落在车上,包里有她的手机,失去了与外界联系的物质,无边的恐惧立刻像潮水般袭来,扑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她怕黑,从小就怕,每次在外面玩儿得晚了,她就撒娇的让向泽背她回来,向泽一边骂她是胆小鬼,一边将比他矮了一头的小家伙背起来,伏在他的背上,再黑一点,她都不怕。 “向泽,向泽。”向北不断的看向四周,嘴里嗫嚅着弟弟的名字,她缩在一棵树下,随手捡了块石头护在胸前。 夜,静得可怕,偶尔传来的沙沙声都让她心惊肉跳,她紧紧闭着眼睛,尽量不去想电影中那些恐怖的场景,可是,黑暗触动了人的敏感神经,她早就出了一身冷汗,手里握着的石头也湿润了一片,变得黏黏的粘手。 很怕,很怕! 包里的手机第n遍的响起,南箫终于不耐烦,拎起那个还拴着卡通挂件的背包向下一扣,最重的手机掉了出来,屏幕一蹦一蹦的十分焦急,他拿起来,随便瞥了眼上面的名字:向泽! 按了挂机键。 女孩子的手机总喜欢粘些小点缀,她也不例外。 几乎是无意识下,南箫修长的手指竟然自动的打开了她的相册。她看样子不喜欢自拍,手机里只有寥寥三张照片,一张是和向泽,扎着马尾的女孩儿,笑得一脸阳光,而身边的男孩儿搂着她的肩,两人一起看向镜头,做鬼脸,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另一张是全家福,看样子是从某个相集里拍的,很清晰。而最后一张让南箫瞬间收敛了呼吸,他按着放大键不停的按、按、按。 只因为照片中那个人竟然是他! 角度找得不好,只能拍得他一个侧脸,他站在车前,仰着头打电话,一楼晨光自他的脸侧微微露头,称得他的脸像是镀了层金光。 他打开日期,是十几天前,他去向家吃饭的时候,再看标题,他握着电话的手不由一紧,思绪有那么一瞬的紊乱:六道门南箫!! 投标案 -------------其实,我怕得不是黑,而是被你扔下后心底的暗------------- “停车!”南箫皱起眉头,情绪有些烦燥。 老陈急忙将车停到路边,夜沉如水,窗外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像是蚕在啃食着桑叶。 手机再次响起,南箫接了起来。 “小北,你在哪里?”焦急而关切的声音穿透了耳膜,他心里一紧,冷声回答:“滨海路。”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见南箫没什么表情,老陈斗胆问了句:“南殿,开回去吗?” 这样的夜晚,别说是个小女生,就是大男人恐怕也要被吓出个好歹来。 他合上双目,倚在后座上,吩咐:“回别墅。” 仁至义尽! 向北被向泽接回去的时候,一直踞在他怀里,她吓得不轻,那块石头还握在她手里,任向泽怎么要,她也不肯扔掉。 向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满的全是心疼,她怕黑,从小胆子就小,甚至不敢半夜起来上厕所,是谁这么狠心将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的扔在荒郊,他一想,就咬牙切齿。 幸好没什么事,要不然,他一定会去找他拼命。 向北什么也没说,回到家就睡了。 向泽一直陪到她睡熟才离开。 第二天中午,李汇方带来了好消息,大厦决定拖延两个月交租时间,但要收取20%的滞纳金,虽然如此,但向北一颗心总算平稳落了一半儿,看来南箫并非铁石心肠。她想起背包还落在他那里,正愁着怎么取回,有人在外面叫门,是快递公司的,他将一个包裹递进来,向北签了字,打开一开,不是她的包又是什么。 她苦笑,他还真是避瘟疫一样的避她,连送个包也要托快递公司的人。 向北无心再去考虑他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哪里弄这笔不算小额的房租。 李汇方出了个主意,政府最近在招标一项铁路的承建工程,以和氏以前的资历完全有资格去竞争一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一斤钉,只要拿下了这个项目,和氏就有可能打赢翻身仗。 这么大的事,向泽一定是知道的,但他没有告诉向北,似乎所有的担子他都一个人抗了下来,报喜不报忧,他越是这样,向北就越是心疼,不努力做点什么,是绝对不甘心的。 李汇方说,和氏的竞争对手最主要的有两家,一是修爵集团,最近才崛起的建筑业新贵,二是c。w,传媒巨头,而负责这次招标的则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企业------伟仕。伟仕的总裁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连名字都无从知晓,传说是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又传言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才俊,但不管它的老板是什么人,伟仕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有目共睹,拉扰了伟仕就是赢了投标。 对于传媒巨头c。w的加入,李汇方也不奇怪,这次和氏清盘,c。w几乎一夜间收购了它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以后掌控运输业也指日可待,c。w的总裁白夕夜,虽然年轻,但是为人阴狠狡猾,以向泽的实力,根本不及他一根手指头,再加上另一个神秘的修爵,和氏想赢得这场投标,简直就靠天降大运了。 但是向北还是决定试一试! (想说点什么,唉,还是不要说了!祝亲们学习工作愉快!) 宇皓轩 ----天真的誓言,总有被搁浅的一天--- * * 晚上有伟仕准备的酒会,和氏也在邀请名单之列。 向泽和李汇方商量了下决定参加,原因是想借这个机会结识一些新的企业家,而且顺便窥视下竞争对手的实力,听说,修爵集团的总裁和c。w的夜少都会露面。 向北这两天一直在感冒,但还是坚持要去。 她找出以前向云天给她买的小礼服,在黑色和白色之间选择了后者。 向云天一向宠她,虽然知道小女儿不喜欢参加应酬,依然会给她买很多漂亮的衣服,多是很素很清纯的风格,满满一柜子。除了在学校的晚会上穿过一件,别的基本都是由佣人来打理,她很少去看。 没想到现在,这些衣服倒派上了用场。 参加这种酒会,必然不能太寒酸,那样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所以,向泽也是一身名牌西装,裤线笔直,他本就年轻帅气,此时着上正装,更显得阳光中带着冷寒,谦和中夹点孤傲,一出现,便引来众多名媛的注目。 而向北则是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a字形的裙摆也很可爱,配上一双白色带蝴蝶结的高跟鞋更加甜美腻人,不知秒杀了多少目光。 这对兄妹很快就成为场内的焦点,谁都没想到向云天竟会有这么出色的一对儿女,和氏虽然没落了,但是他们仿佛又从这对年轻人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 李汇方殷勤的带着两个初入商场的新人跟大家打招呼,互递名片。 而在酒会的二楼,一双眼睛正慢慢的朝这边看来,声音冷凝:“我不想在投标会上看到和氏。” “是!”旁边有人应声! 黑暗中的人端起高脚的勃根地杯,透过杯中酒看向外面的花花世界,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 一圈下来,向北的脚有些疼,这种高跟鞋,她还是第一次穿,跟向泽打了声招呼,她找了处角落坐下来休息。 脚踝很疼,但是又不能失态的去揉捏,只好在下面轻轻的转动几下纾解。 “你好。”客气的男声响起,向北急忙坐正了身子,几乎是机械性的微笑:“你好。” 来人轻笑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向北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很熟悉,熟悉到她的脑袋瞬间失忆。 “宇皓轩,很高兴认识你,向小姐。”他知道她的名字,想必是调查过她。 向北眉梢跳动,还在极力的想着他们是不是认识,伸出手,触到他掌心的一片冰凉,顿时脑子里开了窍,“你。。你是那天。。。” 他温柔的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角的笑意渗透进了眼里:“向小姐想起来了?” “是哦。”向北尴尬的笑着,不好意思的微低着头,下鄂尖尖的,在灯光下勾勒出一线完美的弧度。 那天在大厅,她被人推倒,是他帮她解了围,拉了她一把! “上次的事,还没有谢谢你。” 宇皓轩从她娇媚的脸上恍然回过神,轻笑:“举手之劳。” (今天一更,明天文章会做改动,11会在此向亲们说明,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酒会上的相遇 -----------茫茫人海中,我认出你,只需一眼------- * * “向小姐应该还没有大学毕业吧?”宇皓轩倚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意兴阑珊的看过去。 他调查过她,但他也没有避讳,倒是这份坦诚让向北觉得他并不像蓄谋的人,于是话间也放松了许多:“嗯,我上大二。” “向小姐成绩很好,歌唱得也不错,就这样放弃。。。”他倾身过来,眉角微抬,一杯红酒在五指间转动:“不觉得可惜了?” 向北按压住那丝苦笑,这个时候,她没必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博取同情,面前一脸淡然的女孩倒是晃了宇皓轩的眼,他暗自打量了她一下,唇红齿白,眉宇间似有那么一丝不屈的倔强,倒和她的年纪不甚相符。他颔首,杯沿轻轻嗑了一下向北的杯子:“为你的歌声干杯。” 向北倒是笑开了,他何时听过她唱歌,不过也不排斥,小小的啜了一口,红酒虽甜,但是入胃辛辣,有一种苦涩慢慢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化成眼中的一抹晶莹。 她不太会喝酒,一杯可醉。 加上感冒的侵扰,脸不自觉的烫了起来。 “不舒服?”宇皓轩眼明心细,靠近她,轻轻扳过她的脸,已经热的烫手,他的手温又是冰凉,这样近似于暖昧的触摸,向北竟然觉得有丝依赖,就像周身是火的人突然抓住了一丝清凉,想要的更多。 而他的手背搭上她的额头,好看的眉头微皱:“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他凑过来观察她的双眸,可以清晰的看见赤红的血丝。 如此贴近的角度,在旁人眼中落成一幅亲亲我我的画面。 向北恍然发觉他们的距离似乎太近,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不经意间,感觉有双眼睛自人群中慢悠悠的射来,一下将她穿透,整个头皮都麻了。 她穿过宇皓轩的肩膀向那边看去,有些昏沉的思维清醒了一半儿,因为她看见了南箫。 她总是能认出他,在茫茫人海中,只需一眼。 穿着修身西装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如最耀眼的明珠,有他,周围的一切顿显暗淡无光,他长指托着酒杯,接近紫色的瞳微微蓄着一抹笑意,被这抹笑容对着的人正挽着他的手臂,精致的妆容之下万千宠爱于一身。 颜一茜,他的正牌女友,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 他们于宴会中出双入对,对影成双。 向北不知怎么就觉得一阵眩目,头疼复来,那对璧人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在宇皓轩诧异的目光下一饮而尽。 谁说酒是甜的,明明,很苦! “我想回家。”向北有些吐词不清,她想快点逃开,越快越好。 “我送你。”宇皓轩顿显绅士。 向北含糊了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十厘米的高跟鞋,酸痛的脚踝,喝了酒的后果就是脚一歪,重心偏离,整个人都向前倒去。 宽敞结实的怀抱及时的接住了他,她慌忙间从宇皓轩的胸前抬起头,一双幽幽的双眸正向她看来。 南箫,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深深的鄙夷! 你是谁 -----------------再多的痛苦与美好最后都演变成为回忆--------- * * 向北几乎逃也似的推开宇皓轩,男人一愣,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抓起沙发上的衣服追了出去。 冷风一吹,向北的酒意醒了三分,她倚在路边的路灯上,昏黄的灯光笼住一半身影,摇摇欲坠。 她突兀的笑起来,嘴角想努力的向上扯却还是弯了下去:真傻,自己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自暴自弃,明明就是遥不可及的人物,明明就是她独自一人的欢恋。可是。。 向北伸出苍白纤细的手,灯光从指缝间溜出来,像是盛了金子,她五指一张,复又不见。 她想抓住,只余手心空空,心却一下子被苦楚填满。 南箫,南箫!! “向小姐。”宇皓轩找到她,将手中的外套从后面披上。 他在几步之外注视了她很久,被灯光拉长的萧索的背影,纤弱的不经风吹的骨架,有一种冲动想冲过去把她拥住。 可最后代替他的想法的是一件外套。 “我送你回家。”突然而来的温暖使意志再一次薄弱,酒意泛起,她眯起眼睛,笑得弯起来,吐词亦不清:“你。。你叫宇皓轩。。。” 宇皓轩无奈的耸眉:“走,回家。” “不。。不要回家。”泛着红晕的脸此时看上去有几分调皮,她顺着路灯坐下,蜷起膝,目光没有焦距:“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没有。”宇皓轩挨着她坐下。 “你真幸运。”向北笑着垂下头,那一夜的过往和着酒精一起流进大脑,像是命中注定般在她心中镂刻成印,他温柔缱绻的吻,他低沉如和弦般的嗓音。 像是一个笑话,因为他,不认识她! 向北将头一偏,宇皓轩急忙用肩膀接住她侧过来的脑袋,女孩子花瓣般甜美的香气溢入鼻孔,让他有些许的沉醉。 “肩膀借我靠一下。”她闭上眼睛,睫毛扑朔。 宇皓轩没说话,目光落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鬼使神差般的低下头,吻上。。。 他的唇和他的手心一样,都是冰凉,向北颤抖了一下,无力的推拒他,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唇从眼睛往下蔓延,贴近嘴角。 女孩子微张的唇瓣带着致命的诱惑,亏他在这时还能把持一丝理智,僵硬的收回倾过去的头颅,别过脸轻喃:“放弃这次竞标。” “什么?” “我说。”他转过头,贴近她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放弃竞标,凭和氏现在的实力,你们是斗不过别人的。” “你是谁?”向北混沌的眼神倾刻明亮了起来,探寻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 秘密 ---------只愿酒醉不愿醒--------- * “你是谁?”向北混沌的眼神倾刻明亮了起来,探寻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他。 宇皓轩用笑容做为答案,拍拍她的肩:“走吧。” 向北不肯,他只好蛮横的将她一把横抱而起,在她的挣扎中摇头叹息:“其实,我不喜欢用暴力。” “小北。”向泽从远处疾跑而来,见到这一幕,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向宇皓轩砸来,他很利索的一偏头,躲过,叹息更重:“姐姐是这样,弟弟也如此!” 向泽无心理会他话中的含义,只觉得面前这个泛着桃花眼的男人满面邪气,定不是什么好角色,他只想向北无事。 宇皓轩将怀中还在借着酒意扑腾的小女人交到向泽的手里,舒了口气:“让她别乱跑。”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小北会和你在一起?”向泽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人,满怀敌意的质问。 宇皓轩但笑不语,眼神停在向北的身上,她在向泽的臂弯里果然一下子就老实了,安安静静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前,胳膊环着他的腰。 他真就那么不可靠?他耸耸肩! 消除尴尬气氛的是李汇方,他见到面前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时明显一愣,然后态度卑恭的点了点头,正要张口介绍,却见宇皓轩摆了摆手,已经大步迈开,潇洒而去。 向泽满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向北的脸上,她的额头烫手,脸又通红,感冒了还要喝酒。 他没注意到李汇方神情的变化,只顾着朝停车的方向疾走。 李汇方跟在后面,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向北烧退了,酒醒了,免不了被向泽训斥一顿,向北百般讨好加保证,他才肯念念叨叨的去上班。 她也倦了,头疼愈裂,昨天晚上的事情模模糊糊的串不到一起去。 只记得宇皓轩好看的眉眼,冰凉的掌心,以及他说的那句:放弃投标案! 他倒底是谁? 李汇方的到来解答了她的这个疑问,见他慌张的样子,向北就知道他是背着向泽来找她。 “二小姐。”李汇方欲言又止。 向北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略显疲惫的说:“李秘书,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李汇方点点头,像是艰难的开口:“二小姐,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修爵集团的总裁。” “宇皓轩?”向北感觉头更疼了。 “嗯。他和c。w的夜少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且看夜少的意思,好像有意要让给他,c。w也只是做个陪衬。”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让自己放弃投标案,看来,他早就胜券在握,他不想看到的是自己的垂死挣扎吧。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心中不免染上一层绝望! 偏偏李汇方又在一旁神秘兮兮的补充:“二小姐,我倒是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关于谁?” “南箫!” 泳池 -----------明知万劫不复,我却义无反顾------------- * 惊闻是关于南箫的秘密,向北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不想听,仿佛是出自第六感,她觉得一但知道这个秘密,将是万劫不复的开始,但是,她又无法阻止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就像是身不由已,就像是。。。。情难自抑。 “他。。。他怎么了?”向北努力掩饰着情绪的变化起伏,茅盾,兴奋,甚至是期盼。 李汇方凑近了一点,低声说:“世人都只知道伟仕国际的大名,却从来不知道他幕后的老板,我怀疑,南箫和这个人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这又怎样?”向北疑惑。 “二小姐。。”李汇方语意迟缓,似说不出口,纠结难耐。 向北仿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瞪大眼睛问:“李秘书,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南箫帮忙?” 李汇方显得无地自容,干笑着说:“二小姐,这也只是我的建议,毕竟,你求过他,他就立刻延缓了交租金的日期,如果。。。” “李秘书。”向北打断他的话,顿觉一阵乏力,感冒的不适感再度侵袭,她当然明白李汇方是好意,和氏危难,他还能不离不弃,向氏姐弟对他无以为报,现在机会摆在面前,他自然是不想错过,说服南箫,打败宇皓轩的修爵集团,得到投标案,然后,和氏翻身,从此前途无限。 但是,向北自问,只是让他拖延几天收租,自己就险些被从桥上扔下去,半夜三更在郊外差点吓掉了魂儿,她还有什么可以去拼,他南箫是什么人,会在乎她这个不入流的落迫女人? 李汇方见她失神,自知多嘴,忙说:“二小姐,我知道你为难,那我再想其它的办法吧。” 在他的叹气声中,向北叫住他:“李秘书,我怎样才能见到他?” 宽大的室内游泳池内,金黄的吊顶水晶玻璃镂刻成七瓣莲花的图案,倒映在微波荡漾的池面上,似把一湾池水也染上了金色。棕榈、椰林、沙滩,恍然间如置身于南乡异国。 池水翻腾了一下,有人从水下钻出,扶住池边的镀金栏杆,一半儿昂藏的身躯暴露在水面之上。 上身一挺,腰部肌肉收缩,整个人跃出了水面。 浑身湿漉的男人,只穿了一条短裤,四肢修长,肤色健康,乍看下有些精瘦,只是毫无掩饰的肌肉块儿以及精壮的双臂却隐隐含着无尽的力道。 他才游完泳的样子慵懒之极,头发和着水紧紧的贴在额头,眼睛微眯着,上面还挂着新鲜的水珠。 有女佣立在他面前,九十度的鞠躬,他目不斜视,随意坐在宽大的气泡躺椅上。 女佣拿着干净的浴巾细细的擦干他的头发,身体,在擦到他下身的时候,时显的顿住了,却是避开了关键部位。 男人眼睛微斜,没做反应,只是身体向后一仰,浑身放松,毫无温度的命令:“我累了,按按。” 女佣的表情更僵了,呆了片刻之后,缓缓的放下毛巾,一双莹白纤细的手慢慢的放到男人的肩上。 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细腻的腕子,往自己身下一带:“是这里。。。” 落水 --------你喜欢一个人,就赋予了他伤害你的权力------------- * 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细腻的腕子,往自己身下一带:“是这里。。。” 还未等触到他的皮肤,女佣的手便触电般的收回,诚惶诚恐的立在一旁,头垂得更低。 透过发丝的缝隙似乎可以看到她早已红透的脸,以及低睑的眉眼。 男人懒洋洋的抬起脸,目光如炬般凝视着她,声音早已冰冷:“你是谁?” 女佣吓得后退了几步,虽然极力的掩饰着不安,但那双不停颤抖的手却早已暴露了她内心的张惶。 “闯进我的私人空间通常有两个下场。”他竖起一根手指头,说得云淡风清:“第一种是活活的扔进后院的藏獒笼子,那里起码有四十只凶犬在等着。”他又竖起第二根指头:“第一种是用来对付男人,而对付女人就要用第二种法子。把她们的那里塞上玻璃,扔给我的属下们轮番享用。” 女佣听闻,又是退了两步,身体也忍不住的开始颤抖。 男人颀长的身躯从椅子上站起,慢慢的逼近,用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从高处俯视她:“你是个女人吧。” 他的口气没有疑问,仿佛就要开始他的惩罚。 而他的手也缓缓的伸过去,抬起了女佣的下巴,顿时一张清秀水灵的脸满是恐惧的和他对视,从男人的眼中,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惨白的脸,以及他突然的暴怒。 “是你。。” “南先生。。”向北正要开口解释,南箫已经一步跨上,与她贴近,她本能的向后退去,下巴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你想干什么?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来烦我。”南箫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盛装着的怒气似乎要满溢而出。 向北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哆嗦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这次真要完蛋了,她似乎触到了他忍耐的底线。 一个向前逼近,一个向后疾退,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泳池的边缘。 向北脚下一个悬空往后跌去,视线从南箫的脸上飞速下移,他似乎微微动了下手指头,但终究眼睁睁的看着她仰躺着掉进宽大的游泳池,巨大的拍击声传来,水花四溅,他刚刚擦干的头发又蒙上了一层水雾,他懊恼的盯着水中那个拼命扑腾的女人,慢慢的眯起了眼睛:看来,她不会游泳。 向北怕水,小时候去夏威夷渡假,因为佣人没有看管住,她自己跑到了海水深处,一个浪头拍来,整个人都不见了,要不是上方巡视的安全员发现了她,她很可能就要葬身海底,从那以后,她连浴缸都不敢用。 水灌进了耳朵,鼻子,呛到了肺部,呼吸困难,眼前是浅蓝的海水,扑天盖地。 她努力的想抓住什么,可是身体只是不断的往下沉。。。 而岸上那个男人,只是笑着,像在看一出生动的情景剧。。 见死不救 ---一个人身边没有人,就容易寂寞。但一个人心里没有人,才会空虚---- 水面的扑腾声愈来愈小,渐渐的没了声息,南箫立在水池边缘,水面倒映着他的影子,冷寒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见过了太多生死,早就如吃饭睡觉一样平淡,坚硬的心,却不如这水面,丝毫激不起一丝涟漪。 “箫,你疯了。”蓦然一声吼,一条矫健的人影鲤鱼般跃入水池,不久,便见他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儿顶开水波冲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人一上岸便抱起向北的腰,使其背向上,头向下,按压她的背部。 向北没有反应,脸色早就灰白,一双秀目紧闭,像是没了呼吸。 他急了,对着还在袖手旁观的南箫喊:“箫,你直要闹出人命吗?快来帮忙。” 南箫的眼神慢慢的落在那个虚弱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身上,眼神中闪过的不是怜悯,而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意,他走过来,动手解开她的衣服,里面的小背心也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完美的曲线,他的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一勾,内衣的带子开落。他双手叠加放在她的胸前,按压。 反复做了几分钟,向北终于有了反应,脖子一挺,大口大口的吐出好多水来,紧接着就是咳嗽,灰白的脸也有了些许血色。 那人欣喜的摘下眼镜,刚才太着急,连眼镜都没摘就跳了下去,此时上面全是白色的水雾,他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摘下眼镜的男人有着一张温文儒雅的面孔,唇角微勾,始终带笑,让人平白一眼就觉得分外亲近。 向北虽然把水吐了出来,但是依然昏迷。 南箫站起身,拿过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对着男人说:“祈文,你还是改不掉发善心的坏毛病。” 祈文苦笑,发善心在他的嘴里竟然成了坏毛病。 他抱起怀里的人,向他耸耸肩:“抱歉,你的冷血,我学不来半分。呐,南殿,可否借你的房间一用。” 他说:“随便。” 祈文安置好了向北,出来的时候见到南箫正在把玩儿着手里的飞刀,宽敞的练功室里,各种人形的靶子上面已经千疮百孔,他盯着手里光亮的刀面出神,突然反手握刀,一下插进自己的手臂,皮肉的裂开声清晰可闻。 “你是疯子。”祈文大叫一声,急忙捧起他还在流血的小臂,他却笑得无谓,“怎么不痛呢?”他摸向自己的心口:“这里怎么不痛呢?” 祈文摇头,找来绷带给他包扎,见他面不改色,像是这一刀扎在了别人的手臂上,他叹息:“箫,你真是个可怜人。” 南箫不语,手里还带着自己鲜血的刀忽然向后一掷,贴着发丝飞过,直插入人偶的喉咙,祈文瞪大眼睛,惊叫:“天,你的背后也长眼睛了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他不是那个靶子。 向北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全身上下像散了架重组一般,她摸了摸身下的床单,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没死。 口渴得厉害,喉咙里火烧般的难受。 她勉强起身下床,想去找水喝,昏暗的走廊里,只有一处房间的门下有灯光溢出,几乎是鬼使神差般,她蹑着脚朝那扇门走去。 (8点以后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我喜欢你 -------------------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 门没有关严,露了一条小缝,灯光从那里漏出,投下一块不太方正的影子。 向北走到门前,顺着缝隙往里看,一道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男人挺直着背立在屋子中央,她屏住呼吸,想要走开,但是脚却像钉在了原地,那背影,她不会忘记,即使有一天,苍海洪荒,她仍会记得这个曾经让她经魂牵梦绕的背影,因为早已铭刻于心,嵌入了灵魂。 屋中的男人似乎没有发觉她的存在,他背对着她慢慢的脱下上衣,黑色的衬衫下是裸//露的肌肤,被灯光映成了浅浅的黄铜色,背脊宽阔,肌肉分明,他的手放到了皮带上,一下一下的解着。 向北腾的红了脸,想要别过头,却被他后背上的纹身吸引住。 张狂的麒麟兽腾云驾雾,每一笔都生动异常,巨大的占据了他整个后背,此时正睁着两只铜铃大的眼瞪着向北,呼之欲出。她顿觉呼吸困难,浑身汗毛倒竖,脚也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听屋中的男人一声呵斥:“谁?” 向北来不及反应,迎面一道白光闪过,有刀风顺着她的耳边切过,凌厉的刮疼了脸颊,她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回头看那把已经直末进墙壁的飞刀,她的整个人都木头化了。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南箫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双鹰般冷静又犀利的眼睛从上自下看着她。 “我。。我。。。”向北暗骂自己的不争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她恨这样的自己,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就立刻惧到了骨头里,她明明不是这样胆小的人。 见她犹犹豫豫,慌慌张张的样子,南箫忽然一把拽起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了屋子,大门在身后砰得一声关闭,心房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摇曳,印着两人一个惨白,一个波澜不惊的脸。 他将她堵在自己伟岸的身躯与墙壁之间,后背的冰冷提醒着她,现在处境堪忧。 “你看到什么了?”依然是冷冷的开口,听不出任何感情。 “没。。没。。我什么也没看到。”向北急忙否认,这个时候,她有必要装傻,怕他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我刚站在外面,还没有往里看,就被你发现了。” 他审视着她,想从她的表情里试出真伪。 这个男人的目光太透视,向北几度失控,指甲在墙上挠出深深的痕迹。 “是吗?”南箫并没有松开她,反倒向前半步,他赤//裸的胸膛密实的贴着她,毫无缝隙。 第一次,她离一个男人如此之近,近到可以用自己的心跳感觉对方的心跳,同时,脸上更是红得滴血,羞得无地自容。 他拉起她的两只手按到墙上,俊脸慢慢的朝她贴近,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唇,就那样近的距离,他说话的气息悉数喷到了她的脸上,麻麻的带着好闻的薄荷香,她竟然觉得。。。很陶醉。 “说吧,你这次又是什么目的?” 向北不敢说话,因为一说话难免会碰到他的唇,他的唇稀薄,带着性感的阴冷弧度。 “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看得挺起劲吗?怕了?” 向北偏过头,他的唇擦过她的脸,引起一阵痒痒的酥麻感。 “我。。有事求你。” 他避开这个话题,单刀直入:“你手机里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照片?向北一头雾水,他在说什么? 忽然想起,她是偷拍过他的一张照片,当时,她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他在楼下的车前打电话,她就那样拿出手机远远的拍了一张。 心里心虚,却不想隐瞒自己的感情,她的声音小如蚊蝇,恰恰是他可以听见的大小。 “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深吻 -----你孤单单的闯进我的世界,可以走得不带一丝云彩,却留下我的乌云满天 * “我说喜欢你,你相信吗?” 就算是冷情的南箫在听到这句话后都难免身子一僵,他盯着向北的脸足足看了几十秒,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的伪装,他甚至才发觉,她以前看他的时候,眼神中除了惊恐,似乎还别有深意,那种意义是爱吗? 他那样对她,她都不曾流露出丁点的恨意,因为喜欢,所以即使是伤害也会觉得无所谓吗? 他冷笑:“爱是用来背叛的,我不需要。” 对于他的回答,向北早有所料,她并不期待什么,怜悯?同情?施舍?她要的只是内心那份吐出真言后的释然,这份感情,她已经憋在心里太久,久到快风化成石,久到快形成内伤。 她露出一丝坦然的笑:“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来找我?”南箫的气息有些不稳,他从这个女孩的眼中看到了动摇的自己,不是因为她说喜欢她,而是因为,有多久,没有人与他如此亲近了?孤身一人,孤身一人,他不需要这份牵挂,不需要。 猛的推开向北,他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在她面前,他第一次退步,像是避瘟疫般,惶恐的不像他:“滚,滚开。” 向北被他这失常的反应弄愣了,此刻的南箫竟似一个无助的孩子,立在那里,虽然高大,但却萎靡,那种无边的落寞再一次无边无际的笼罩了他。 向北的心中像被人抽了一鞭子,深深的痛,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女孩子特有的香甜慢慢靠近,冲淡了他周身的戾气,他看见她柔嫩晶莹的唇瓣以及扑闪的睫毛,他竟然。。。没有躲开。 向北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轻轻的,柔柔的,没有任何技巧的。。。青涩的吻! 南箫面色僵硬,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缩,他怎么会老实的被一个如此幼稚的女孩强吻,立刻,他化被动为主动,两只大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压向自己的胸膛,舌尖轻巧的撬开了她的齿关,她的味道如此甜蜜,像涂了蜜的樱桃,欲罢不能,更想得寸进尺。 向北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七荤八素,双手情不自禁的环住他精瘦的腰,他的身体竟然冰凉,身后的纹身,她都可以感觉得到。 “你是谁?”迷情中,她忽然听见男人在她的唇边低喃。 我是谁?我是一个被你忘记的女孩儿,你孤单单的闯进我的世界,可以走得不带一丝云彩,却留下我的乌云满天,你不记得我,但你却在我心里。 除了更深的送上自己的吻,向北不知道该做什么?堕落也好,下贱也罢,她只是想遵从自己的心意,因为喜欢他。 被她的热情感染,南箫也回以她更多的给予,她的甘甜忽然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就像在某天某时,他们曾经这样深深的拥吻过。。。 (纠结吗?没关系,马上关系就会有所起色) 谈条件 -----我拿出全部的诚意,只为相信你的一句诺言-------------- * 最先从这痴缠中回过神的人是南箫,他猛的推开向北,一返平时的冷静,昏暗的灯光下,眼睛都已赤红。 “你倒底想干什么?”他语气咄咄的质问。 向北倚在冰冷的墙壁上,呼吸着新鲜空气,起伏的胸膛,红肿的嘴唇以及那抹掩饰不住的娇羞都真真切切的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竟然主动吻了那个男人。 手摸到门锁,转身就要逃。 南箫从后面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反别到自己胸前,男人强迫的气势劈头盖脸的压了下来,向北紧张的忘记了来时的目的,只能无措而慌张的看着他。 “说。”他几乎是咆哮着,愤怒的气息包裹住了她,他要听听她的理由,他要看看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一次次让他失控。 向北不敢再进一步激怒他,只好实话实说:“我是想请你帮忙投标案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走。” 南箫觉得自己是疯了,他竟然听见自己对她说:“你有诚意吗?” “有。”向北急忙点头,很是真诚。 “那你又有什么条件能打动我,让我帮你?”这才是关键。 向北早就想好了说辞,此时见他没有一口回绝,赶紧趁热打铁:“如果和氏赢得了投标案,很快就能东山再起,我答应你,那时候将给你50%的股份,你就是和氏的大股东。” 南箫冷笑:“区区一个和氏,你以为能入得了我的眼?” “和氏虽小,五脏俱全,况且,现在修爵崛起,c。w大有助他一臂之力之意,如果两家联合,势必会给南先生造成不小的威胁。和氏愿意做南先生的打头兵,替南先生冲锋陷阵。”向北一口气说完,小心的观察着南箫的表情。 他面沉似海,无喜不忧,“你凭什么说修爵和c。w会对我造成威胁,我只是一个经营地产出租的小商人。” 向北决定赌上一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南先生只是做简单的地产出租吗?南先生真的和那个叱咤风云的伟仕集团没有关系吗?” 南箫的眸子猛的收紧,向北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在他的手掌里咯咯作响,她咬着牙忍住疼,说出这句话,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知道南箫的秘密,这个男人可能会真的杀了她,这是最坏的打算;如果他再深一步考虑,他一定会想到,就凭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想了解这幕后的秘密,他就不会动她,这不是要挟,她没有这个资本,她只是将利益摆在他面前,让他知道,无论怎么做,他都不吃亏,他是商人,他会权衡利弊。 向北分析的不错,南箫抓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放松,眼中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俯下头,语气暖昧的贴着她的耳边说:“如果我没有记错,除了这个条件,向小姐附加的条件还有。。”他笑得邪气:“你自己吧。” 就像小时候 ---------浅浅的睡眠,沉沉的梦幻。醒来,你已在彼岸 * 语气暖昧的贴着她的耳边说:“如果我没有记错,除了这个条件,向小姐附加的条件还有。。”他笑得邪气:“你自己吧。” 向北急忙辩解:“南先生说过,你对我,不感兴趣。” 南箫单手撑过她的肩头,嘴角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的弧度:“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对于向北一脸的震惊,他很是满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要是向小姐没有异议的话,我明天将会去瑞士,机票和护照都会为你准备,早上九点,机场见。” 向北回到向宅的时候,向泽正好在打电话,她口袋里铃声大做,她接起来,在离他几十米的远看着他。 “小北,你去哪儿了?”他的口气责备,但是神情焦急。 向北故意逗他说:“我不告诉你。” 他似乎气了,一只手抓着头发,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打你的电话你也不接,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总是让人替你操心。。。” 在他的数落声中,向北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愣了下,电话还举在半空,先是吃惊然后便放心的轻叹,扯着她的耳朵说:“你呀。” 向北依赖着他,轻轻的将头靠过去。 “怎么了,小北?”向泽急忙将投过来的人抱住。 “没什么,只是。。累了。”向北埋头在他的胸膛,南箫的话一直余音般绕在她的耳侧:早上九点,机场见。 出卖自己,换回爸爸的产业,换来向泽的未来,卑微的自己,无知的自己,这么无/耻不堪的交易是她选择的路,就算哭着,也要走下去,因为,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了。 向泽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以为是她生病了,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 “小北,出什么事了吗?” 向北抬起头,冲他灿烂的一笑:“是高兴的。” “高兴?”他疑惑的皱起眉。 “是啊,因为童小聆邀请我去瑞士滑雪呢。”她有些手舞足蹈,兴奋的情绪满满的漾在白皙的脸上。 向泽也笑了:“这段时间,你是太累了,我说过,公司的事,你不要插手,让小北快乐是我最重要的事。” “我也是。”向北抑住眼中的晶莹:“我也要让向泽开心。” “带上这个防冻霜,很有效的。”向泽正在帮她收拾行李。向北坐在床沿上,呆呆的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一向都是这样,他永远在她的身边照顾她,鞍前马后,哪怕是带防冻霜这种小事,他都会考虑周到,可是她除了朝他撒娇耍小姐脾气,似乎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她真的是太任性了,也被宠坏了。 “阿泽。”向北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向泽的身子一僵,从前面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怎么了,我的小公主?” “我会想你。”她闭上眼睛,任一滴泪自然滑落。 “我也会,记得给我打电话,玩儿够了就快些回来。” “嗯。” “小北。” “嗯?” “今天陪我睡好吗,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漂亮的眼睛忽闪着,像是藏了水晶。 小时候? 小时候,爸爸说他们是龙凤胎,所以,她总会搂着向泽一起睡,因为别人说,双胞胎是不分开的。 大了一些,向泽就开始赶她,说他是男人了,不能跟她一起睡,会被同班的女同学笑话,她当时哭着去找爸爸,说向泽欺负她。 “向泽。” “嗯?” “真暖和。” 他紧了紧怀中的人,为什么她说暖和,可是依然手脚冰凉,她是他的小北,只是他的! 飞机上 次日清晨,向泽要开车送她,向北执意不肯,如果让他发现南箫,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破坏了她的计划不说,也许还会被南箫记恨,他那个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向泽仍是不放心,最后李汇方出面要亲自送向北,他才肯答应,自然免不了一顿千叮万嘱,向北掩着嘴笑,他们之间,她好像才是小的那个。 望着向泽离去的背影,向北心中酸楚,他要是知道她将要去做的事,会不会瞧不起她,她是他心中最纯洁干净的公主,可是。。。 李汇方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些愧色,试探着问:“二小姐,真的要去吗?” 已经决定了,就没有退缩的理由,向北打开车门坐起去,淡淡的说:“开车。” 机场vip专用等侯仓内,落地窗前坐着的男人,干净冷漠,不带一丝尘土气,他专注着手里的报纸,仿佛任何事都不为所动,直到他抬起头,迎面看到一抹倩影,嘴角勾起,对上她忐忑的目光。 向北拖着行李箱,一条紫色渐变的百褶裙,配上一条民族风格的腰带,有一种天马行空的波西米亚风,糖果色的头巾,碎碎的短发,散发一股甜美梦幻的青春魅力,让人过目不忘。 他眼中一亮,她什么时候剪了头发? 向北也老远的看见了他,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轻易走进你的视线,更何况,整个vip侯机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她努力稳了稳脚步,握着拉杆箱的手不由出了一层薄汗。 在他如炬的目光下,更是觉得浑身上下如被放在太阳下曝晒一样,快要着火了。 短短的距离,她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脚步在他的面前停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蓝色小船鞋,紧张的情绪丝毫控制不住。 南箫抬腕看表,神情不悦:“你晚了三分钟。” “对不起。” “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做不了任何生意。” “我记住了,南先生。”向北表现的很是谦卑,这倒让南箫没了什么脾气,看了眼她手中紧握的行李箱问:“这是什么?” 她刚要回答,他便不屑的皱眉:“扔掉。” “可是。。。”向北急了,那里有她所有的生活用品。 不等她拒绝,南箫说:“飞机要起飞了,你选择一下,是你跟我上飞机,还是这件行李跟我上飞机。” 向北坐在南箫的身边时,心中仍在腹诽,没了行李,她要怎么渡过这漫长的几天,再看男人,根本没有一点愧疚之意,接过空姐递来的咖啡点头表示感谢,至始没有看她一眼。 向北随便抽了几本杂志来看,翻来翻去不过是些花边新闻,时事政治她又没有兴趣,渐渐的,困意来袭,倚在座位上就睡了过去。 南箫偏过头时,她的一半儿脸蛋儿掩在柔顺的发丝下,睡相甜美安静,洁白无瑕的脸上连颗小黑痣都找不到,皮肤更是细腻如婴儿,她的漂亮毋庸置疑。 南箫伸出手,将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她条件反射似的捉住了他的手,然后捧在胸前继续酣睡。 飞机上(二) 南箫伸出手,将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她条件反射似的捉住了他的手,然后捧在胸前继续酣睡。 男人一下子风化,她把他当成什么了?抱枕吗? 抽了下没有成功,不知怎的又怕惊了她的好梦,于是只得铁着脸让她那样抱着。 飞机在空中飞行了五个小时,她这一觉睡得也分外安稳,可苦了身边的人,一只手塞在她的脸与肩膀之间,擎得已经麻木,更恼火的是一只手敲电脑的姿势也颇为古怪,终于耐性用光,叭的一声合上了便携电脑。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惊醒了向北,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如此尴尬的场面,自己正抱着某脸色铁青的男人的手,男人的眼神愤恨的瞪着自己,好像会随时张口将好吃掉。 向北急忙松开手,坐直了身子,“对不起。” 南箫收回杀人的目光,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臂,“没关系。” 他会说没关系?向北有些诧异的看向他,立刻被他看什么看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脑袋。 他继续打开电脑处理工作,向北便在一旁无聊的翻杂志。 看得累了,随意的瞥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右上角处,赫然一个文件标签标着“dn工程拟案。” 向北呼吸一滞,dn是这次投标案的代名词,他果然和这个投标案有一定的关系,真如李汇方所说,他是负责这次投标案的伟仕的人吗? 向北正胡思乱想着,南箫已经关掉了文件,似乎有些累了,身子微微向后仰着,闭目养神。 她不敢打扰他,只得静静的坐着,似乎又觉得不妥,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不应该为了面前这个男人而全身心的取悦他吗?从做出这个决定起,她就已经将尊严与骄傲抛在了云端之下。 向北侧过身子,用两只手替他按摩太阳穴。 男人顿时警惕的转过头,瞪视着她。 “我。。我只是看你太累了。”她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南箫顿了顿,重新闭上眼睛,似乎是。。默认了她的服务。 向北见他不再排斥,身子更近了一些,指肚在他的穴位上做着圆周运动。 冰凉的手指,轻柔的动作,无不给身体带来异样的舒适感,他由最开始的厌恶到最后的享受,渐渐的放松了全身的神经,蔫蔫欲睡。 眼前一片迷蒙的雾气散尽,又回到了那个竹木地板的小屋儿,他脱下鞋子整齐的放在门外,兴冲冲的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是箫儿回来了。”妈妈从厨房里伸出头,一脸爱护的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盘子说:“饿了吧,马上就开饭了。” “大哥。”妈妈身后,一个女孩探出头,整齐的刘海,蓄水的大眼睛,和他有着五分的相似,她甜甜一笑:“大哥,妈咪做了你最爱吃的海鲜蒸蛋哦。” 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已出落成了亭亭美人,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就有一对深深的酒窝。 “南南,还不快给你哥哥拿衣服。”妈妈笑着嗔怪。 南南嘟着嘴,还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妈咪,你就心疼大哥。” 南箫扑哧一声乐了,想要伸手去掐她的脸,傻丫头,妈咪其实最疼你了。 可是,他的手刚伸出去,面前的人忽然就变了脸,有鲜红的血从她漂亮的眼睛嘴巴里流出来,瞬间染红了全身。 他大惊失色,想跑过去,可是脚下却不能动弹,只能撕心裂肺的大喊:“南南。” ----------------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岁岁平安,一生平安---------------- 入住酒店 ----------他总是如此,在扰乱了她的一池春水后,又走得毫无牵挂,徒留她一个人的凄哀----- “南南。”浑身是汗的南箫从噩梦中惊醒,嘴里还在叫着一个名字。 “你怎么了?”向北想要替他拭干那些汗,却被他猛的一把抓住了手腕拉进怀里。 他慌张的低喃:“别离开我。” 向北被他搂得骨头像要散开了,她咬着牙,回搂住他,这个男人,他竟然在颤抖,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使如此冷若冰霜的男人慌成这副模样,她想安慰,可是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空姐局促的立在一边,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她想提醒两人系上安全带,可是此情此景,她却不敢打扰。 眼见飞机已经有了下降趋势,她只得轻咳一声。 向北急忙推开南箫,别过涨红的脸,假装看着窗外的云朵,大片大片的滑过,像被人剪裁过了一样,正如她此时紊乱的心情。 相对于她的慌张,南箫则是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在空姐的笑靥中扣上了安全带。 向北还在出神,只觉得腰间一痒,转过头正好碰上南箫探过来的身子,他低着头,灵巧的手利索的给她扣着安全带,指尖在她的衣服上若有若无的擦过,带来轻微的颤栗。 这算不算受宠若惊? 他为她系完安全带又若无其事的坐了回去,关上电脑,开始翻看财经杂志。 可向北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他总是如此,在扰乱了她的一池春水后,又走得毫无牵挂,徒留她一个人的凄哀。 几分钟后,飞机安全降落在瑞士境内。 向北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扔掉她的所有行李,在他们所入住的酒店,所有的设施都一应俱全,大到高档的订制家俱,小到印有“lv”字样的厕纸,无一不体现了此处的豪华与独一无二。 酒店的服务生殷勤的将二人送到顶楼的套房,南箫在房间门口停下,看了眼手中的金色房卡,似有所思。 向北站在他的身后,心如擂鼓,在他转身的时候甚至错开一步想要逃掉。 他莫名皱眉,将房卡往他手里一扔:“你的房间。” “我的?”向北脱口而出的问题让她很是窘迫,什么嘛,这样问的意思像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一个房间似的。 “你的。”他扭开门,刚要跨进去,又停下来说:“我就在你的隔壁。” 门砰得一声关上,风吹起向北额前的短发,她猛的醒悟,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我就在你的隔壁,有事喊我?我就在你的隔壁,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半夜还是? 她不敢再想,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 冲了澡,洗去一身的风尘,衣柜里,各式各样的睡衣挂了满满一排,连这个都准备的这么周到。 向北随便挑了一件碎花的棉布睡衣,头发还没有干,坐在床上,没有办法入眠。 他就在隔壁,她应该去敲他的门吗? 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有求于人,她不应该要主动一些吗? 怎么办?该怎么办? ==================圣诞节快乐================= 偶遇 ----------------那些可以忆起的美好都变成了曾经------------ 向北就这样呆坐了一个小时,直到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才惊慌的跳起来。 是他吗? 打开门,服务生站在门外,微笑着问:“向小姐,南先生特意吩咐,明天他有公事,请您在酒店安心等待。” 原来,只是这样! 向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仍是忐忑,南箫的心,深不见底,凭她的修为是猜踱不透的,既然无法预测,那么只好静观其变。 给向泽打了电话报平安,他说话声音很小,语气中尽是疲惫,向北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是吱唔,让她早点回来,他很想她。 异国的夜晚,她失眠了! 什么时候睡去的,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太阳高挂。 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和着城市的气象一起闯进眼底。 碎石铺成的马车道,街道两旁是彼此相连的漫长拱廓,红瓦白墙相映生辉的古老房屋,各有典故的街心喷泉彩柱,远眺莱茵河,风景秀丽。 如此好的眼境让她的心情也开豁了几分。 周到的服务生送来午餐,芝士土豆沙拉,虾肉饼,浓汤,面包布丁,还有一杯开胃酒。 向北吃得不多,每一种都尝了尝。 下午的时候,她便窝在房间里看电视,而南箫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傍晚,又有敲门声响起,向北以为是服务生,可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人竟然是南箫的贴身助理余捷。 “向小姐,南殿请您一起用晚餐。” 七十六层的旋转餐厅,南箫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侧影英俊冷萧,给人不可亲近之感,但又吸引着别人的目光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 向北在他面前入坐,他抬头看了眼,轻招手:“waiter” 听着他用一口标准地道的英语跟服务生交谈,向北也不插话。 末了,他突然问:“你吃什么?” 她说:“和你一样,牛排要七分熟的。” 他点头表示同意。 饭吃得并不舒服,因为他基本不讲话,牛排虽然美味,但向北依然觉得味同嚼蜡。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向北找了个理由离开会儿,再这样下去,她很怕自己会发疯,这个男人,太压抑。 从洗手间出来,她被大厅中间放的钢琴所吸引,黑白相交的琴键,锃亮的琴身,仿佛一下就回到了学生时光,她在练歌室里练歌,边弹边唱,那时候的自己,该是人生最美好的岁月吧。 一瞬间,天翻地覆! 想到此,不免感慨,当发觉自己的失态,已经走到了钢琴边,刚要抽身,就听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向小姐弹得一手好琴,怎么不为大家演奏一曲?” 很熟悉的声音,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向北回过头,黑衣白衬衫的男人正笑得柔和,嘴角勾起热情的弧度,竟然是宇皓轩! 世界真小! 宇皓轩走上前,稍打量了她一下,笑问:“向小姐,一个人?” (更新如此之慢,史上罕见!如果喜欢,可以等十一一次性爆发完结!) 与她无关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被他牵着手,哪怕下一刻就是天荒地老,何尝不好------ * 宇皓轩走上前来,稍打量了她一下,笑问:“向小姐,一个人?” 向北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右边的肩膀一沉,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肩搂住了她,顺势一带,她便呈半依靠的姿势偎在了男人的怀中。 “不,她不是一个人。”替她回答的是南箫,他什么时候注意到这边,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男人的动作像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权,面带挑衅的看着还在愕然的宇皓轩。 但他终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干笑了声道:“原来是南总,幸会。” 他伸出一只手,做出握手的姿态,而南箫只是冷视了一眼,带着向北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宇皓轩忽然在身后叫住二人,南箫并没有要停步的意思,倒是向北回头看了一眼,宇皓轩将一张名片塞到她的手中,依然温和的笑着:“我想,你会需要我。” 出了酒店,向北手中那张名片已经握得有些褶皱,她看向南箫,他察觉到,目不斜视的说:“扔掉。” “嗯。”向北跑向一侧的垃圾筒,将手伸出去的时候忽然又后悔了,宇皓轩在这场投标案中是他们和氏的劲敌,她保存他的联系方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想到此,随便扔掉了一个东西。 “走吧。”回到南箫的身边,他迈开长步。 向北跟上去,肩上还留着他手掌的温度,刚才那种强势的占有欲是她的错觉吗?还是,他只是想在宇皓轩的面前表现她是他的所属品,只是。。。所属品而已! 思想一溜神,已经被他落了一大截,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微侧过身子,向她伸出一只手,不用言语,他的掌心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种温和的光芒。 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向北在无形中被牵引着,身体已经不受心灵支配,如果可以这样一直被他牵着手,哪怕下一刻就是天荒地老,何尝不好。 车上,余捷在争分夺秒的处理手提电脑上的公务,不时的回头跟南箫交流,可以看出,他很是避讳向北,有些事情,他不说出嘴,而是用目光请示南箫。 就像现在,他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南箫捏了捏眉心,“说。” 余捷扫了向北一眼,她正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现代与古仆结合的街道,闲适的人群,怪不得瑞士是世界上物质生活最丰富的国家,节奏轻快! 余捷只好说:“是颜小姐打来的电话。” 颜小姐?颜一茜? 向北望着窗外,思绪已经被引到了这一边。 “给我。”南箫伸手接过电话:“是我。” 那边说了什么听不太清楚,但她最后一句说得很兴奋,像是喝了酒,愉悦的声音清晰的砸入车里每个人的耳眼。 “我爱你,萧!” 向北心上的阵痛因为他紧接的话而变成钝痛。 “me too!” 他说“me too”,向北摇下车窗,有冷风灌进来,神志顿时清醒了几分,他爱着谁和她无关。 逼她喝酒 回到酒店,向北跟他道了声再见就要推门而入。 身后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平时就是这么勾引男人的吗?” 向北手中的房卡叭的一声掉在地上,回过头怒视着他:“南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向小姐在装傻?”他忽的靠近,向北倒退一步,后背坚实的撞在木门上。 南箫冷笑:“向小姐难道不知道宇皓轩的身份?一边来求我,一边又想拉拢修爵,想得可真是周全。” “不是的。”向北气极,她在他的眼里就是这么不堪吗? “不是?”南箫抓住她的手腕一抬,向北吃痛,手里的包落了下来,各种零零碎碎的东西洒了一地,一张白金面的名片赫然浮在最上方--------宇皓轩的名片。 向北突然觉得无话可说,竟然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拿名片与勾引男人根本就是两回事,他凭什么混为一谈,既然没什么可说的,更没必要站在这里吹风。 向北弯腰捡起房卡,将洒落的东西随便塞进包里,刷卡进屋。 南箫被砰得关门声挡在了门外,他立了会儿,抬手敲门。 向北倚在门上,听见他的敲门声,一声一声扣动心弦,麻酥酥的疼。 “我要睡了。”向北隔着门说。 “你在生气?”低沉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没有,我只是累了。”向北咬着唇,满腹的委屈化成滚烫的液体积蓄在眼眶。 “把门打开。”他耐着性子说。 向北没动!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像是在威胁警告。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向北收起了眼中就要流下的泪水,红着眼睛看他。 “请我进去。”命令的口气不容她反驳,向北只好侧身让路。 南箫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灯光辉煌的城市,星光为之黯然。 “宇皓轩不是善类,不要轻易接近他。” 这是忠告,还是警示? 向北弄不清他的用意,只觉得这个房间因为他的到来顿显压抑。 他在窗前的阳台上坐下,风吹起白色的纱帘,阳台上放着一张藤编的茶几,上面有精装的酒架,faflte的红酒瓶流淌着暗夜的光辉。 南箫熟练的开启,抽出一只酒杯,鲜红的液体流进精致的杯子。 他喝了半杯,扭头看着呆愣的向北:“来一点?” 向北急忙摇头。“过来。”他招招手。 向北听话的走过去,在他的身前坐下。 “到我身边来。” 向北犹豫了下,还是挪到他的身边坐下,长毛的地毯,坐上去很软很舒适。 “你不会喝酒?”南箫晃着手里的杯子问。 “嗯。”向北点点头,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真会说谎。”南箫忽然攥住她的短发迫使她的脸扬起,紧接着,他喝了一大口酒,在向北还没来得及挣扎的时候以唇对唇,悉数灌入她的口中,她要吐,他强硬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关系开始转变 ——————是什么时候,你的眼睛里开始有我的影子------------ * 向北让酒呛的涨红了脸,睁大眼睛对着南箫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深不见底。 直到她硬生生的将一口酒都吞了下去,南箫才放开她。 “咳。。咳。。”向北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没有任何勾兑的酒,入口辛辣,整个喉管都像被火灼一样的疼。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南箫起身将她抱起,她赌气的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男性的气息盈满周遭。 “原来你真的不会喝酒。” 向北觉得自己一定产生了幻听,要不然怎么会觉得他的语气中有些宠爱的亲昵。 他顺手倒了杯温开水递到她的嘴边:“喝点。” 向北警惕的捧过杯子,想了想才张开嘴,一口气喝光了半杯水还不解渴的样子,他又十分耐烦的倒了一杯,看着她喝下去。 向北放下水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想试试她会不会喝酒,串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总算有些眉目,应该是上次在酒会,她负气的喝了半杯酒,然后她和宇皓轩。。。脑子里乱糟糟的,发生了什么? 难道他以为她是那种假装醉酒引起男人注意的女人? 可他又为什么在乎这些? 真是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还喝吗?”他近似于温柔的询问让向北反射性的摇了摇头。 “洗个澡,睡觉吧,明天,我们去滑雪。”他抱着她往床边走,向北紧张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脑中反复琢磨着他那句“睡觉吧”。 要开始了吗? 后背刚一碰到床,她便坐起来退缩着到了床角,觉得还是不安全,抓起被子遮住身体,南箫被她夸张的反应弄得一愣,无奈的一笑:“你在怕什么?” “不是。”向北虚心的否认,“我只是冷。” “真的是冷?”他跪趴在床上,慢慢的贴近她的脸,戏谑的问:“需要我给你温暖一下吗?” “不用。”她吓得快哭出来了,眉毛与鼻子皱成一团。 南箫露出一抹轻笑,在她的额间印了一吻:“good ningt!” 直到南箫离去,向北依然还缩在被子里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为什么她总是扮演着小丑,他的一言一行,她都需要咀嚼很久,看不穿,猜不透,他,倒底想怎么样? 思索着这个问题的结果就是再度失眠! 早上醒来,挂了两个黑眼圈儿,她只好涂了厚重的眼影掩盖,他说过,今天要去滑雪,她不能让人以为他带了一只熊猫过来。 余捷早就等在门外,见到她时,明显有惊讶的表情,或者是她平时不太化妆的原因,此时上了半浓的妆,倒别有另一番风情。 在酒店用了早餐,余捷的车子已经准备好了,从这里驱车到最近的滑雪场也需要一个小时,向北便抓紧时间补觉。 或许是看她睡得太不舒服,倚在座椅上几次脑袋失重,南箫一把将她拢到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贴着自己的臂弯,向北起先还适应不了,后来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儿以及上等衣服料子的天然味道,不知不觉的就熟睡了。幸好她的睡相比较好,也不会流口水,所以,一路上都是老老实实的,像只乖巧的猫咪。南箫几次低头看,她都是那个姿势,心里不觉的柔软了起来,一只手轻轻的撩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她今天是特意化了妆吗,浅蓝色的眼影儿很配她,其实,她长发的时候更好看一些,短发也不错,更显得利落和可爱。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南箫叫醒了她,递给她一块纸巾擦脸,向北接过来,小声说:“谢谢。” 滑雪 ---------------这里只有你和我--------- * 瑞士的阿尔卑斯山一向是滑雪胜地,而南箫看来是这里的常客,刚一进服务区,就有美丽的接待小姐迎上来跟他打招呼,亲切的喊他mr。nan,他们用英语交谈,向北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说了一会儿,南箫忽然搂过她的肩,笑着介绍:“ this is my girlfriend。” 向北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竟然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也许他以前带女人来也是这样介绍,但是对于向北,这个称呼太过于震撼,服务小姐笑眯眯的朝她问好时,她缓了一会儿才点头回应。 南箫跟着服务生去取滑雪装备,那小姐便与向北攀谈起来,无意中说起,他是这里的常客,会员级别属于超白金级,和滑雪场的老板又是朋友,所以每次都能享受皇家的待遇。而且他从来没有带过任何女人与朋友过来,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 服务小姐的言语中多为羡慕,但只有向北心中五味陈杂,琢磨不透他的用意,要是说她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就是她狗皮膏药般的黏住了他,别的女人或许根本不敢。 又聊了会儿,南箫已经回来了,服务生推着推车,里面装了满满一堆滑雪必备品,只是这次多了一套女性用具。 “滑过雪吗?”南箫边扣着衣服上的带子边问。 “没有。”向北摆弄着手里的滑雪鞋,怎么解也解不开,索性丢到一边,想学着他的穿着。 “你怎么这么笨。”在服务生要帮手的时候,南箫示意他要亲自来。 先是厚重的反射绝缘滑雪服,粉红色的带大排扣的设计,在雪地里很是扎眼,也符合她的年龄;然后是白色的雪地靴,保暖效果一流,最后是滑雪手套,防风帽,再把蓝色的滑雪镜往额头上一扣,大功告成。 向北欣喜的要站起来,可是刚站稳,脚底就失去了重心,她一屁股又跌坐在了沙发上,惹得南箫发笑。 “这个鞋好奇怪。”她扭了扭自己的脚,端详着这双异样的滑雪靴。 南箫拉着她的手帮她站立,解释说:“这和你平时穿得鞋子不一样,因为要维持滑雪姿势,这种靴子一穿上,你的踝关节就是自然向前屈的,来,试试走几步。” 向北按着他的手臂慢慢走了两圈,虽然刚穿的时候不舒服,但很快就能适应,因为向云天的腿脚不太好,所以这种刺激性的运动他都不会参加,一向以乖乖生著称的向北自然也没有机会尝试。出了滑雪场,阳光格外的好。 南箫伸手将她的镜子拉下,皑皑白雪立刻罩上了一层淡蓝色。 “滑雪镜是用来挡光和风的,在雪地里,很容易因为视觉疲劳造成雪盲症。”他戴上自己的镜子,铺好雪板,并用固定器将自己的鞋子与板固定在一起。 向北这次学着他自己动手,试了两下后竟然也成功了,南箫又检查了一下才说:“可以了。” 向北是初学者,即使走在平地上也是晃晃悠悠,重心不稳,幸好南箫一路牵着她的手,在几次险些滑倒的时候及时拉住了她。 走了一阵子,向北环顾雪场,刚才还是满满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全不见了,疑问的眼神看向南箫,他不动声色的说:“这是专场,只有你和我!” 滑雪二 ---我情愿这样一辈子追随你的背影,期待着你回眸的一瞬----------- * 滑雪专场? 向北感叹他的经济实力以及博大的人脉,在这种旅游旺季竟然还能为他单设一个专场,如果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房屋租赁商,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信。 他是滑雪高手,教起来比任何老师都快而直接,虽然他没什么耐心,但是向北也不是笨人,手把手的指导了几下,她便能滑初级雪道了,只是姿势不太标准,速度也控制不好。 他陪她从上面滑下来几次后便在下面等着。 雪道并不陡,坡度很低,向北站在那里向下看,他一身蓝色的滑雪服立在茫茫白雪中,孤寂而落寞,她向着他所在的方向滑去,满眼都是他的影子。 他在向她招手,好像是在示意她纠正姿势,她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脸所吸引,不小心就溜了号,本来应该弯曲的身体猛的向后仰去,雪板偏离,重心顿失,她整个人就连滚带跑的滑了下去,像一只粉色的雪球。 他急忙迎了上来,在半路的时候截住了她,很重的撞击了一下,她听到他嘴里发出的闷哼。 摔得不疼,但是她却突然想笑,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是滑稽透了,心里想着,嘴上真就笑了出来。 “真笨。”他又骂她。 向北死皮赖脸的还在笑,脸上挂着一小撮雪。 南箫替她将雪擦拭干净,她的脸冻得通红,透过白皙的皮肤似乎能看到流动的血管,他轻轻的用指肚替她磨擦着,渐渐的产生了热量。 向北恍惚的如坠五里雾中,隔着茶色的滑雪镜,他的表情不是很清楚,但是脸部线条却是柔和的。 是做梦吗?向北一动都不敢动,很怕轻轻一碰,这个梦就会碎了,眼前只剩下雪,一望无垠。 “再来一遍。”他扶起她,一副严师的姿态,丝毫不去问她摔伤了没有。 “嗯。”向北突来的信心使她干劲十足,又滑了几遍,渐渐的有些走入正轨了,他也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教会了向北最基础的东西,她在这边练习,他自己则坐着缆车到了更高的雪道--- high mountain tour,这种雪道在高级雪道之上,是专为高级玩家设计的,既考验技巧又考验体力,奇乐无穷! 向北又滑了一圈儿,感觉有些累,抬眸寻找南箫的影子,半空中是平行的线缆,红白条的缆车,越过这些就能看见远处的雪道。一条蓝色的影子如苍茫雪域中的鹰,自上而下俯冲而来。 向北忍不住拍手喝彩,他的技术堪比职业选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道路崎岖,他灵巧的忽左忽右,所过之处,如履平地。 向北也想享受这份刺激,却被他严厉的回绝,她只好哀声叹气的继续滑她的初级,还因为不时偷眼那边上演的高空绝技而频频摔跤。 几个小时下来,她觉得自己有些鼻青脸肿了,南箫让她去中级的时候,她是死活赖在地上不走,再摔下去,早晚儿要摔成肉饼。 见她耍赖,南箫笑笑,不用她同意,一把将她从地上背了起来。 “我可以走。”向北口是心非的搂紧了他的脖子。 他扎了一下雪仗,身体自然的向前滑去。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远处的树木排着队往后移动。 向北贴着他宽阔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气----真好! 遇袭(一) -----------------一张照片,用尽了我一生的风景----------------- * 从滑雪场回来,两人的关系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吃饭的时候,他不再沉默不语,而是会讲几句关于瑞士的风土人情,当然,关于投标案的事,他还是只字不提,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怎么全主动坦露呢? 向北并不在乎这个,在乎的是他带给她的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正在慢慢的变少,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有迹可寻! 吃过了饭,他们又一起去了西庸古堡,这座水上城堡历史悠久,极负盛名。 在城堡前的台阶上,他不知怎得来了兴致,要拍一张她的相片。 他们不是为了旅游而来,他更不会带相机这种累赘,所以,他只是用手机当做相机替她草草拍了一张,她是很注意仪态的,所以抢着要看他拍得好不好。 他却突然耍上了小孩子气,将手机擎得高高的,她跳起来也够不到,只好委屈的憋着嘴,然后又被他抓住机会拍了一张。 “过来,给你看。”他哄诱她。 她欣喜的跑过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轻轻一转,她便窝到了他的怀中,他将手机举到面前,叭的按了快门。 这张照片,她看见了,她小兔子似的睁着一双大眼睛,而他一脸的笑容,竟然比阳光还灿烂,第一次,他笑得如此真实,笑得如此发自肺腑。 晚上,他们去了当地的酒吧,露天的设计,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南箫要了一杯樱桃白兰地,给向北点了一杯椰汁。 这椰汁不如国内的好喝,向北只一口就皱眉。 南箫面前的酒也没动,余捷打来电话,像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处理,他叮嘱向北不要乱走,自己先走开去处理公事了。 这里的华人比较多,四处可见,向北坐在角落里,听着欢快的爵士乐,等着南箫回来。 椰汁不合胃口,向北走到吧台想要再点一份饮料,刚转出去,一条人影从斜地里冲出撞翻了向北手中的饮料,玻璃瓶子摔在石砖地上,粉身碎骨。 向北看向罪魁祸首,本来一肚子怒气也发不出来了,对方竟然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有着中国人的黑头发,黄皮肤。 “姐姐。”小男孩一下就抱住了向北,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姐姐,你真漂亮。”他又喊了一声,小嘴很是甜蜜。 向北想起南箫的嘱咐,这里是瑞士,不是中国,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她是我姐姐。”向北正想推开小男孩,他却将她抱得更紧,面向不知何时追上来的几个不良少年大声介绍。 “姐姐?”不良少年打量了一下向北,冷笑着:“你还有这么漂亮的姐姐?” 小男孩急忙躲在向北身后,“姐姐,帮我。” 向北完全被弄糊涂了,正不知所措,不良少年已经将她和小男孩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恶狠狠的说:“你弟弟偷了我们老大一样东西,让他老实交出来,再砍掉一双手,我就放过你们。” 本来还热闹的酒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识趣的人都悄悄的溜掉了。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学业有成,事业顺心,发财啦----------- 被他训斥 叮得一声脆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望去,半尺长的飞刀直直的插进了理石的墙壁,刀柄依然还在颤抖! “六道门!” 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出声,就像一枚重磅炸弹扔了进来,那些少年俱是面无人色,一边对着南箫赔不是,一边狼狈的撤退。 “告诉mr。feng,我今天,不想杀人。” 这些人走后,留下了一地的狼籍,老板从吧台后露出头,看到如此巨大的损失,只得捶胸顿足,面前这个男人,他觉得更是个惹不起的主。 南箫将目光转向向北,她正蹲在小男孩的身边问东问西。 他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心中顿觉怒气冲天,大步跨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你是白痴吗?我说过让你老实呆着。” “对不起。”向北自知理亏,急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吗?我真的就那么可怕,让你连看我的胆量都没有。” 向北腹诽:难道你不可怕吗?如果有镜子,一定要让你照照现在的模样!可是,她还是不敢说。 “这位大叔,不关姐姐的事。”一只小手摇着他的衣襟。 大叔?姐姐? 南箫的额头画了两条黑线,他有这么老吗? 向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他那像吞了整个鸭蛋的表情。 他狠狠的瞪她,她只得憋住笑。 “他是从哪里来的?”南箫看向那个小男孩。 “我也不知道。”向北摇了摇头。 小男孩倒是主动,仰起小脖子说:“我是怪盗基德。” 两人同时无语。 他却笑着打了招呼:“谢谢姐姐和大叔,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向北觉得他聪颖可爱,刚才的行为虽然鲁莽却也是勇气可嘉,心中不由喜爱了几分。 和小男孩告了别,她乖乖的跟着南箫回去。 他的脸色很不好,所以,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气成这个样子,好像受到欺负的那个人是她吧! 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奇怪的生物! 似乎听到她肚子里的坏话,他突然停下脚步,向北差点儿撞上他的后背,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向北哪敢多言,只能由着他数落,平时话不过三的人竟然对她进了行了长达五分钟的思想教育,而向北的注意力完全停在他那张满是愠色的俊脸上,想像着他生气的时候似乎更帅一些,眉头皱得死紧,眼睛里都蓄着精光,他问:“记住了吗?” 她连忙点头,一副知错就改的好学生模样! 他明明知道她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但是也不想戳穿她,伸出手来:“回去。” 一路被他牵着,向北想:也许他们的关系真的有所转变呢,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出了电梯,他自然的环住她的肩,她嘤咛了一声,下意识的躲开。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他的语气中竟然有几分类似关心的调调。 “疼。”向北皱着眉头! 受伤了 “我看看。”他迫不及待的想转过她的肩膀,向北指了指周围:“这是走廊呢!” 南箫会意,原来她是害臊,“去我房间,我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 向北琢磨着他的话,脸就红了,直到坐在沙发上,依然还是觉得热乎乎的,她这是怎么了,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那方面联想,不过,也不怪她,毕竟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而他迟迟没有动静倒让她觉得不太踏实,是自己的魅力太小,还是他根本就毫无诚意。 正胡思乱想着,南箫已经拿了跌打药酒走过来,他只换了拖鞋,脱了外套,还没有换居家服,白色带着独特钻扣的衬衫很是养眼。 “我自己来。”向北局促,刚才和那些人纠缠,被桌子上的碎瓶子伤了后背,她本不想告诉他,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自己来?你后面也长眼睛和手吗?”他语气生冷的将药酒砰得一声放到茶几上,两只手去脱她的衣服。 向北反射性的抓了一下衣襟,在他皱眉的动作下缓缓松开了手。 虽然他坐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衣衫半褪,一半儿后背裸//露在他的面前时,她还是禁不住羞红了脸,怎么会这么没出息。 南箫在看到她背后那一大面青紫还带着淤血的伤痕时,握着她手臂的手倏得一紧,向北感觉到他腾然而起的火气透过皮肤直渗透进了骨髓,冷得要命! 他很快就拔了一串号码,声音冰到零度:“今天那些人,我不想再见到。” “不要。”向北急忙阻止:“只是受了点伤,没关系的。” 他没理会她,绝然挂了电话! 他这是在做什么?杀人? 向北很难想像几条鲜活的人命在瞬间结果了的场面,他们虽然有错,但是错不致死,如果是因她而死,她这一辈子都无法睡个囫囵觉了。 “南先生,真的没关系,这些伤过几天就会痊愈。”向北苦苦哀求他,他却不动声色,右手拿起药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左手的掌心:“别动。” “南先生。”向北哪还有心思擦药,转过身,满面祈求的看着他:“别让我不安,求你。” 南箫的目光停留在她胸前暴露的美好上面,弧线很美,半遮半掩,诱/惑十足。 “你为不认识的人求情?没人会记挂你的好。”他冷笑。 “不是,我不是为他们求情,我是为我自己。”向北抓住他的衣袖,“南先生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几条人命的阴影里。” 南箫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的眼泪急得就要掉下来了,心里顿时软了,在他的生存字典里,他永远奉承的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良心安与不安,阴影是大是小,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在乎过。 回拔了电话,吩咐:“算了!” 向北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大片春光都暴露在他的眼下,当即羞愧难当,急忙转过身去。 “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我?”南箫掌心冰凉的药液涂过了皮肤,向北全身一阵颤栗,一是因为药的刺激,二是因为他的触摸。 不过是前奏 “疼吗?”他的鼻息很近,热热的笼在皮肤上。 向北摇头。 “说谎。”修长的手绕过肩颈伸向她的下巴,轻轻一扳,她的脸便转向了后面对着他:“为什么不对自己诚实,你明明很痛。”手指在她的后背上像是弹奏般的轻点,引来她不断的皱眉。 “看,痛吧。” 她闭上眼睛,点头! “这样才对,女人何必那么倔强,在我身边,只需要听话就好。” 向北浑身一僵,温热的吻落在了她背后的伤痕上,痛竟然被掩盖住了。 他的吻辗转在她所有的伤口上,带来灼热的熨贴感。 “南先生。。。”向北嗯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还是抗拒。 “从现在开始,我允许你叫我南箫。”他的吻一路向下,她的衣衫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路滑落。 就这样吧,向北想,堕落吧,下地狱吧! “你喜欢在这里,还是床上?”男人气息不稳,在她的颈间吹着气。 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你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向北妥协到底,既然骄傲与自尊分文不值,不如统统抛弃。 事实证明,他喜欢在床/上! “这么僵硬,像个木头。”他支起身子俯看她,隐忍的眉眼,咬紧的香唇 “对不起!” 他皱眉,女人竟然会在床上跟他说对不起! “我。。。我是第一次。”她勉强的解释:“对不起!” “这个为什么要跟我说,嗯?”南箫吮了她的唇,先是轻啄抬起,然后便是更深的探入,因为她不会反抗,所以他进入的很是畅通,舌尖滑过她的贝齿,寻到她的小舌。她的味道竟然是出奇的甜美,就像上次吻她的时候一样,欲罢不能。 竟然会如此熟悉,为什么? 南箫没有停下来细想,她本就半褪的衣衫被他一扯,空气不冷,但她却像置身冰窖,从头寒到脚,羞愧、害怕、甚至是后悔,多种情绪纷至沓来。 不是做好了准备吗?为什么会退缩,是始终无法接受以这种方式来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向北,你怎么这么没用。 “南。。。南箫。”她断断续续的喊他的名字,她在想,对方是他啊,是她一直喜欢的南箫啊,即使没有利益与阴谋,即使没有快乐与爱情,但他是南箫啊! “嗯。”他低喃,唇舌在她的颈间流连,想要把这具木偶般的身体点燃,他需要有足够的耐性。 “南萧,南萧。”向北一遍遍的喊,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只有得到他的回答,快要被屈辱所淹没的心灵才能得以喘息。 地板上传来的铃声代替了他的回答,他明显不悦,想要不去理会,可是铃声不停,吵吵闹闹的令人没了兴致。 “我的。。。”向北小声说。 南箫无奈,往床外挪了挪伸手捞起电话,刚才扎腾的时候,它被弄掉在了地上。 是向泽! 向北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南箫怀疑的目光看来,她只得接起。 “小北,想你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一夜未睡。 (向泽和向北不是亲姐弟?你们也这样认为?) 绝望的哭泣 ------------我哭泣,用尽了一生的眼泪----- * “小北,想你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一夜未睡。 向北很心疼,却不知怎么安慰,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姿态。 “阿泽,出什么事了?”那种隐隐的不安又涌上心头,可她知道,他不会说的。 “没什么,只是想你。” “我很快就会回去。”向北瞥了南箫一眼,快与慢,只是他一句话的事,他对上她的目光,有些恶意的靠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手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游走。 恶寒顿起,从张开的毛孔里透出,她不解的看他,眼神在控诉:不要在这个时候碰我。 他看懂了,但是却变本加厉。 “小北。”向泽叹了口气,“答应我,别伤害自己,更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放弃。” “嗯。不放弃!”向北的心痛了一下:“我困了,阿泽,再见。”匆匆的挂了电话,只觉得无边的羞辱铺天盖地而来,她后悔了,她不想这样做贱自己,向泽说,他不会放弃她的,他们一定会有别的方法渡过难关! 只是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 “南箫,放过我。”向北抓起零乱的衣服,不去看他有些愠怒的脸,踉跄的想要下床。 刚滑到床尾,脚尖还没来得及点地,已经被南箫迅即伸长的手臂捞住腰身,又抡回到了床上。 她害怕的要哭出来,强烈的抗拒着他的靠近。 他已经咬牙切齿,怒恚的眸子一点就着,“向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缩到墙角,呈现出保护自己的姿态,他问了什么,她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放过我,放过我,我不要什么投标案了,不要了,不要了。” 终是个小女生,在故做坚强的背后,还是一颗脆弱不堪的心,她才二十一岁而已,青葱年华还停留在做学生的美好时代,怨怼与邪恶,报复与打击,这一切都与纯真的她格格不入。 “真的不要了吗?”南箫没有时间跟她耗耐心,抓住她的两只手腕让她看着自己。 “嗯。”她带着哭腔点头。 “好。”南箫冷哼:“你还没有看新闻吧,和氏股票暴跌,已经达到了历史最低点,你的好弟弟已经便卖了南家的豪宅,现在居无定所。我想,不出一个星期,和氏便会全面崩盘,再无翻身之日。” “你说什么?”向北蓦得睁大了眼睛,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吻:“我说-----和氏就快完蛋了!” “不会的。”向北隐忍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蜿蜒过红通的脸颊,汇成绝望的溪流! 原来向泽一直瞒着自己,他是怕她担心。昨天,她在滑雪场玩得不亦乐乎,可他呢,却在城市的某处愁眉不展。 阿泽!向北心中一声凄厉的呼唤!痛蔓延开来 南箫看到她这副脆弱的模样,竟然会觉得心中一恸,他是发了什么疯会可怜起她来,可是手在心做出决定之前已经抚上她的脸,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拭去她的泪痕。 “不哭了!”南箫搂住她,叹气:“别哭了!” 她却越哭越厉害,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使劲儿的哭,大声的哭,像是要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 他也不再规劝,静静而耐心的等她哭完! 怀里的人抽噎着,鼻音很重,断断续续的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想再问的时候,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渐渐的,很老实的睡在了他的怀里! 哭累了! (十天时间,11完结此文!!一次看个够!) 你想要什么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他的眼睛里,镀了层恬淡的光辉-------- * * 向北一觉醒来,眼睛肿了,有些睁不开,她用手揉了揉,涩涩的很难受。 嗓子也有些哑,咳了两声,扯着声带都疼! 偏过头想去找水杯,却看见身侧的沙发上坐着的南箫。 他低眉睑目,柔顺的发丝搭在额前,一台小型电脑正置在膝上,灵活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键盘。 他工作时认真的模样很是俊迈,一丝不苟的侧脸,时而蹙起的眉,紧抿的唇,不知不觉让人着迷。 向北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心里顿时像堵了块大石头,喘息困难! 阿泽! “醒了?”南箫听见动静,抬头来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他的眼睛里,镀了层恬淡的光辉! 她急忙用被子捂住脸:“别看!” 红肿的眼睛,一定很丑吧!不想让他看到! 有人按铃,是送早餐的服务生。 向北更深的往被子里缩了缩,直到南箫掀开她的被子,她孩子似的用手捂住脸。 他一根根的把她的手指掰开,看到她水蜜桃似的眼睛,轻笑:“真丑!” 她的脸红了,不好意思的坐起来。 “饿了吧?”南箫手里端着一碗粥送到她面前:“伤口还痛吗?” 向北点点头,也许是早晨刚醒,神经还比较脆弱与放松,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跟他撒娇,虽然她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昨天,她还那样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 “把粥喝了,一会儿给你上药。”他难得体贴。 “不想喝。”她颇委屈的摇着头。 “要我喂你?” 她竟鬼使神差的点头,点完头就后悔了,想收回自己的话,他已经在床边坐下,用手里的白瓷勺子轻轻的撩动着碗里的热粥。 白色的气体在二人之间升腾,迷蒙了彼此的脸,直到勺子送到了唇边,向北张开嘴大口的吞下,虾仁的,还有肉松,她喜欢的口味!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因为喂粥的人,向北吃得格外香,当她再一次眼巴巴的看着他时,他无奈的说:“没有了,还要吗?” 她囧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能吃。 上药的时候,她有些余悸,不会再像昨天晚上那样,上药变成了上/床吧?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南箫细心的为她涂抹了每处伤口,然后轻轻提上衣服,并将扣子扣好。 向北低头看着他扣扣子的手,忽然说:“对不起!” 他的动作不停,继续扣着,嘴上说:“对不起什么?” “我毁约了。” “毁约?”南箫理顺了一个她的衣衫,抬起头:“对南箫来说,没有人可以对我毁约。” “你。。”向北觉察到危险气息,紧张的瞪着他。 他揉了揉她的下巴,笑得暖昧:“你以为你们可以渡过难关吗?凭什么?毫无经验的黄毛小子向泽,还是幼稚可笑的你?” “总会有办法。”向北回答的不太坚定,他说得的确对。 “是有办法。”他凑近她的唇,轻吻:“你们的办法就是我。” 他继续:“向北,你是漂亮,但还没有达到让我倾心的地步,不要把我给你的耐性当成你挑战我的资本,在这个游戏里,只有一个主宰者,我让你生则生,让你死则死。” “我明白。”向北僵硬的回答。 “真的明白?” “嗯。”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你想要什么?” 情侣表 “嗯。”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你想要什么?” “要你。”在看到她眼中那抹惧色,他点了点她的鼻子:“不是现在。” 抬腕看表:“中午的飞机,我带你去购物。” 要出发的时候,向北着急的翻着包,面露忧色:“我的户照不见了!昨天明明还在包里啊。”她又开始去翻衣服口袋。 南箫一边系领带一边说:“我托人去办一张,然后送到机场!” “哦!谢谢!”向北答应着,无法想像他要托什么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给她重新办本户照!但他是南箫,无所不能的南箫! 商场里! “如果你讨厌我,那就花我的钱,那样会觉得心里很舒服。”南箫站在手表柜台前打趣她。 向北在服务生殷勤的介绍下,回他一句:“我从来没讨厌过你。” “嗯,我知道!”他说得无所谓,拿起一块表端详:“你是喜欢我,对吗?” 向北知道他又在损她,便没有好气的指着一块标价二十万美元的手表说:“我要这块。” 他笑起来:“你刚才还说,你不讨厌我。。。” 上了他的套儿,向北气得不理他,最后还是他替她选了一款,浅红色的真皮表带,长方型镶钻表边,中间有不规则的方形体图案,需要按一下侧面的开关才能打开表盘。 向北只一眼就喜欢上了。 “就这款。”他牵起她的手腕替她戴上,端详了一下:“很配。” “无功不受禄。”向北虽然喜爱,但是这块表价值不菲。 “早晚儿有你立功的时候。” 她见识过他的霸道,推辞只是做作,最好的方式就是欣然收下。 “先生小姐,这块表是我们刚上市的新品,是一对情侣表呢。”服务员见到南箫出手如此阔绰,急忙将同款式的男表拿了出来,男表略大,皮带是黑色的。 服务员热情的介绍:“这对情侣表有一项特殊功能,里面装有一个电子感应雷达,只要输入双方的密码就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 南箫想也没想,直接说:“包起来!” 向北又给向泽买了一把瑞士军刀,给李汇方买了一条领带,当然也没有忘记童小聆,瑞士的奶酪与巧克力是女孩子的最爱。 他说托人办户照,果然很快就送了过来。 飞机上,向北摆弄着刚买的手表,南箫在处理文件。画面跳到输入密码框,她想了想,输了几个数字。 “设得什么?”南箫的眼睛未从电脑上离开,声音沉沉的。 “不告诉你。”向北朝他扮个鬼脸。 他只是一笑,继续处理手头的东西。 她呆得有些闷,凑过去拉了拉他的手臂,他好脾气的侧过脸吻她:“别闹。” 如此宠溺的语气,向北不免愣住。 “喂,你设得什么密码?” 他学她的语气,神秘兮兮的说:“不告诉你。” “小气。”她撇了撇嘴。 他耸耸肩继续工作。 小女生总是多动一些,明明知道不应该打扰他,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在瑞士都有人知道六道门?” 他本来在敲键盘的手明显一顿,竟然没有发怒,偏过头问她:“你知道六道门是什么?” 向北想了想:“阿泽说,六道门是世界上最黑暗的组织,他们贩卖军火、毒品,是黑社会。” “正如他说。”他显得很无趣。 “你真的是六道门的人?”向北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如果有镜子,她一定会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和向泽提到六道门的时候有多相似,那不是恐惧,而是崇拜。 “知道太多,你不怕掉脑袋?” 他在吃醋? 她嘿嘿的笑了两声,似有顿悟:这算不算是一种默认! 可他又似乎很排斥别人将他与六道门三个字联系在一起,要不然那些小报也不会在今天传出他与六道门的消息,第二天就会遭遇收购,从此关门大吉。 可是,向北纳闷,那天晚上,他明明说:六道门南箫欠你一个人情! 茅盾的男人! 见他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向北识趣的缩回到椅子里,眯着眼睛想要睡觉。 “这么巧!” 这里是飞机头等仓,乘客稀少,能在这里遇见的又是熟人的机率可算小之又小,向北抬起眼睛便看到了宇皓轩。 他仍是一脸和善的笑意朝着向北点头。 而南箫却没有给他好脸色,冷声说:“不巧。” 宇皓轩似乎经常吃他的瘪,所以表面上并没有在意,“向小姐,有时间请你吃饭。” 向北看了南箫一眼,点点头。 “那么不打扰了,二位再见。” 他礼貌的笑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对你好像很感兴趣。”南箫眼睛不抬,可是电脑上的文件却一直停留在刚才的页面。 向北重新坐好,她怎么觉得他的话里有酸酸的味道,是在。。。吃醋? “过来。”他招招手。 向北小心的挪过去,不会是想揍她吧。 紧张的样子惹来他的嗤笑,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睡觉吧你。” 头被迫按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觉他炙热的体温,向北忍不住环住他的腰,这个姿势的确很舒服。 “南箫。”她喊他。 “嗯?” “你喜欢颜小姐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打字的速度很快,英文的信件让人眼花缭乱。 “你说。。。爱她。”向北心中酸溜溜的,趁着他现在心情好,便也问得大胆。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肯定?” 他犹豫了一下:“以前。。很肯定!” 向北琢磨不透他的话,闭上眼睛,手指玩着他的纽扣,感觉中间有凸起,又睁开眼。 他的纽扣是特制的,一个镂金的南字雕刻在中间。 和他送得那条项链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命运弄人,原本以为会得到的,却终将逝去。 “南箫。”她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飞机就要降落了,他们的羁绊是否就此落地。 “嗯?” “很多人,因为寂寞而错爱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一生。” 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我是那个被你错爱的人?” “也许吧。” 向北最后瞥了一眼他的电脑,上面“dn”两个英文大字格外的刺眼。 他会帮自己赢得投标案吗? 怀里的人睡得正香,南箫扣上笔记本,轻轻抚着她的脸,她的皮肤真好,如凝脂般触之即化,他凝视了很久,最后低头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望向窗外,飞机正在降落,大片的云从眼前划过。 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究竟是对是错。 回国后,两人便没有了联系! 向北找到向泽时,他正窝在办公室里吃泡面,衣衫零乱,脸上长满了胡渣。 “小北。”他高兴的放下泡面桶,走上去拥抱着呆立的人:“想死我了。” “阿泽。”向北的视线无法从那杯泡面上移开,这些日子,他就一直住在这里,吃着这个吗? 致命的吸引 “傻丫头,怎么快哭了似的。”他轻点她的鼻子:“对了,家里最近在装修,我给你找了新的房子住,来,让我好好抱一下,看看瘦了没有。” 见他自欺欺人的样子,向北不由有几份愠怒,一把推开他,吼道:“向泽,你适可而止吧。” 向泽被她弄得一愣,挠着头说:“怎么了,青春期吗?” “你还装。”她冲过去将那桶泡面丢进了垃圾桶:“房子明明已经卖了,股票明明已经跌到最低,和氏明明已经危在旦夕,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也是向家一份子啊!我有权利知道。” 他垂下头沉默,表情有些痛苦。 向北立刻后悔那么大声跟他讲话,走过去抱住他说:“对不起,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算了,阿泽,算了吧。” “不。”向泽断然拒绝:“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小北,没有钱就什么也做不了,你想当歌星的,我知道,你喜欢学音乐,我知道,所以,我必须要赚很多钱,必须要照顾你,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只是不能让你受一点苦,不能让你不开心。” “傻瓜,你这个样子,我怎么会开心。” “不会很久的,只要我们赢了这次投标案,一切都会好的。”他立刻又斗志昂扬。 向北心里一沉:没用的,南箫已经不会管她了,宇皓轩又有c。w的夜少帮忙,我们怎么斗得过,但是她更不忍心泼他的凉水,于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阿泽,我们一起来。” “嗯。”他笑笑:“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 “有点。”她想起自己给他买的礼物,连忙从包里掏出来递过去:“呐,送你的。” “军刀?”他喜上眉梢,在手里把玩着:“还是我的小北想着我。” 向北塞了一块巧克力到他的嘴里:“你呀,嘴巴真甜。” 在飞机上睡得不是很踏实,向北看中了办公室里的超大沙发,那是爸爸最喜欢的东西,向泽特意留了下来。 她躺进去,睡意立刻来袭,弱弱的说了声:“阿泽,晚安。” 他看了眼外面的太阳,暗笑:傻瓜,现在刚刚下午三点,看样子,是时差没有调整过来呢。 太阳西沉的时候,向泽打亮了屋里的灯,他盖在她身上的毯子不知怎的滑了下来。 他一边给她重新盖上一边笑着打量她:瘦了一点,肤色更苍白了,衬着两片粉红的唇愈发的鲜艳,泛出一种想要人采撷的颜色。 他震惊的发现,他的目光竟然无法从她的唇上挪开,是欲/望,是诱/惹,是致命的吸引。 “小北。”他轻唤了声。 她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唇,继续熟睡! “小北,你真漂亮。”向泽低下头,寻到她的唇,有多近,两毫米,一毫米,她均匀的呼吸都被他纳入了口中,只要再低一点,他就可以吻到她。 疯了! 向泽气极败坏的站起身,为刚才自己不理智的举动懊悔,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那种想法,他们可是亲姐弟,一卵双生,他是疯了,真的疯了! 刮胡子 向泽走到窗前,懊恼的抽出一支烟来抽,学会吸烟也是最近的事情,感觉烟真是一个好东西,抽几口就可以忘掉很多事,但终还是抽不去心中的许多苦闷。 被烟呛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向北被吵醒,迷蒙中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他站在窗前的侧影,颓废、疲惫,仅仅二十一岁的人竟然会如此憔悴,心中像被热的柠檬水浇过,皱成一团。 “阿泽。”她轻声唤他。 “吵醒你了。”向泽内疚的望过来,急忙掐灭了手中的烟。 “你怎么抽烟?”她坐起来,不满的嘟着嘴。 “提神。”他坐在她身边:“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做这次投标案的文案?” “可是我没有做过。” “我也没有。”他笑笑:“有问题找百度嘛!” “也可以,但是。”向北用手磨擦着他长出的胡子:“先把你自己清理干净。” 洗漱间里,向北将剃须液揉出泡沫,柔软的泡沫顿时让她起了玩儿心,用手指蘸了一些点在向泽的鼻子上、眉毛上,下巴也涂得满满。 她嘻笑:“圣诞老公公。” 他哪肯示弱,抢了一些往她的脸上蹭,向北躲不开,也被弄了满脸。 姐弟俩像小孩子似的追逐嘻闹,最后还是向泽获胜,向北求饶。 “小北。”他安静的任她用剃须刀给他刮胡子,洁白的泡沫推开是健康的麦色皮肤,她刮得很仔细很小心,还在哼着小曲儿,倒出嘴说了声:“啊?” “如果我老了,你还会不会给我刮胡子?” “会啊,只要我还能动。”她继续哼着歌儿。 “我们不会分开的,嗯?” “当然,我们是双胞胎啊!”她像完成一件杰作似的,左右瞅了两下,刮净了胡子的向泽又露出了阳光青春的面孔,他露齿一笑:“真干净!” 向北做了一个“ye”的手势,向泽被她腕上那只手表晃到了眼睛,他认得这块表,今年瑞士手表推出的的新款,售价达到了二十五万美元,他曾在钟表柜台前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公司现在经营状况惨淡,他不能拿钱买这种奢侈品,虽然他一眼就看中了,虽然他知道,向北一定会喜欢! 是谁肯花这种大手笔? “小北,是不是你的电话在响?”他收回混乱的情绪,耳尖的问。 “真的?”向北匆匆的跑出去,果然,电话在包包里叫得欢快。 她掏出手机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怎么会是南箫? 他们不应该是划地断交,从此不再相见吗? “我在楼下,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下楼。”电话一接通,他下达命令似的说了句话就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向北足足愣了一分钟! 她慌忙看表,还有四分钟! “阿泽,我有事,先走了!晚上不准再吃泡面!”向北整理了下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妆容,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总算还看得过去。 “去哪里啊?”向泽在洗漱间里喊。 “。。。。。。找童小聆,给她送巧克力。”向北撒了谎,在电梯里,深深吸了口气:向泽,对不起了! 向泽哦了一声,从里面走出来,嘴里念叨着:“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家伙。” 眼神随意一瞥便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盒巧克力。 “喂,小北,你落东西了。”向泽拿起桌子上的巧克力追了出去。 为什么帮我 向北一出门就看见南箫那辆招摇的三叉星停在楼下,他也看见了她,摇下车窗看过来同时抬腕看表。 “还差一分钟。”向北对他这种分秒必争的动作很是不舒服,低下身子跟他较劲。 他冷眼瞅她:“我再教你一点,做商人,时间就是金钱。” “知道啦。。”向北拖长了尾音:“大老板。” 他笑了一下,替她打开车门:“上车!” “干嘛?” “陪我吃饭!” “我不记得我有这个义务。” 他手臂支撑在车窗上,意味深长:“你有!” 向北恨恨的一跺脚,钻进车里! 随着车子扬长而去,尾烟散尽,向泽站在台阶上,一盒巧克力自手中滑落,铁盒子的包装被撞开,花花绿绿的巧克力散了一地。 他坐在台阶上,从中捡起一块,剥去外面金色的锡纸,扔到嘴里。 很甜,却掩盖不了内心疯涌而上的苦涩。 晚餐是那家昂贵的咖啡餐厅,只有划白金卡才可以用餐! 向北对这家咖啡厅还是心有余悸,站在门外犹豫着不想进去! “向小姐,欢迎光临。”服务生整齐的站成两排,恭维的笑容堪比餐厅里的水晶灯。 向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南箫,他牵住她的手,低声说:“我再教你一招,无论你有没有钱,一定要表现得目空一切,这么多人向你行礼,你就慌了?来,试着无视她们,不要朝她们微笑。” 向北按照他说的去做,努力把目光正视着前方,锁定在某个物体上,深呼吸! 上学时所接受的教育就是尽力礼貌的微笑,没有人教过她可以无视别人的殷勤。 从那些笑容满面的服务生中走过,她只觉得如芒在背,直到坐在座位上仍是紧张。 南箫随意点了两个菜!特意在服务生介绍他们这里的鲜榨果汁时出声提醒:“她不喝果汁。” 向北心中一暖,他竟然连这个细节都知道。 “很紧张?”南箫挑眉问。 “嗯。” 南箫笑了笑:“有些人,你越是无视他们,他们就会越惧畏你,反倒你对他们越好,他们就会欺到你的头上!在商场上,往往严厉的老板往比亲人的老板更能创造不菲的价值。” “你教我这么多,是不是要收学费?”向北打趣。 “收。”他招招手:“过来。” 向北纳闷的将脑袋伸过去,他顺势在她的额头印了一吻:“不开发票的!” “。。。。” 向北的脸红了,急忙缩回头,玩儿着面前的桌布,她搞不懂南箫在想什么,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样温柔的南箫又一次激起了她心底从未平静过的波澜。 “给你看一样东西?”他突然神秘兮兮的说。 “啊?”向北还未从刚才那个亲密的吻中回过神,此时抬起头,明眸皓齿,逞娇呈美,竟让南箫恍了心神。 他耸耸眉,将笔记本电脑打开。 向北看得清楚,他现在打开的正是去瑞士的飞机上从他的电脑上看到的文件,上面标有“dn”字样! “这是。。。?”向北觉得自己的心跳瞬间加速,很多种可能从脑海中像鼓气泡一样的冒出来。 “知道是什么吗?”他拉动滚动条,成篇成篇的英文。 向北呆愣住,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 “我知道你英文很好,所以,看懂这些也不难。”南箫关了文件转向她:“dn投标案的文案。”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向北震惊的望向他。 “不是给你看,而是送你的。”他强调了一个送字,拿出优盘将文件拷出来递给她。 向北迟迟不敢接,她越来越弄不清面前这个男人了,忽冷忽热,冰火两重天。 “怕我害你?”南箫扬眉问。 害自己?没有理由!更何况,这明明就是在帮自己,如果文案打败了修爵与c。w,她盈利;如果文案败下阵,她也不亏! “为什么帮我?”他明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苦死了 “为什么帮我?”明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他切着面前刚上桌的牛排,学着她以前的口气,“我说为博红颜一笑,你相信吗?” 向北当然不会傻到去相信,他是商人,无利不起早! 见她摇头,他便笑了笑,眼睛在烛光中闪闪发亮,“是真的。” 她还是不信,他只好摊手,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又抬起头,如谈家常般:“我们一会儿去看房子。” 以什么身份? 他一时性起的玩物?被包养的情//妇? 毕竟,他有正牌女友摆在那里,虽然他说并不爱她! “南先生,南太太,这里地理环境优越,依山磅水,是共筑爱巢的好地方。”售楼员滔滔不绝的介绍,他听得仔细,而她则无半点心思。 推开飘窗,可以收尽半城夜色,玉带穿城而过,洒落点点星辉。 “喜欢这里吗?”南箫轻步走来,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她脊背一直,木然的点了点头。 “我把这里送给你。”他吻着她修长的颈。 “南箫,你以前都是这样哄女人的吗?”一如他当初质问的语气,他们现在似乎喜欢互相学习切磋。 “我从来不送女人房子。” “那我是第一个?荣幸!”她转过身对着他:“如果想上/床的话,不必这么大费周折,你取你所需,我得我所得。” 他的眼睛微眯:“我在你眼中一直这样龌龊?” “不是吗?” “向北。”他竟然没有发怒,而是伸出长臂抱住她:“以后我们住在这里,每天都可以听见教堂的钟声,每天都可以看见太阳从长河上升起,你说,是不是很好?” “南箫,你是认真的?”向北心中一恸,不是不为他的话所动,这样的场景,她曾在脑海中勾勒过无数遍,掀开清晨的窗帘,她在做早餐,他在洗漱! “你对我总是用疑问句?”他有些不满意的嘟囔。 “是很好,可是,你并不爱我。”向北推开她,知道自己是太贪心,可是她的骄傲无法让她做到这一步,出卖自己一次就已经是极限,更何况是金屋藏骄。 “你还在乎颜一茜?”他敏锐的察觉出她的抵制。 “她是你的女朋友!” 他笑,拿起电话,向北猜到他要干什么,急忙按住他的手:“没必要这样。” “那个女人,我早就腻了。” “我迟早也会让你腻的。” “那我们就赌这个‘迟早’有多早。”他欺身上前,准确的捕捉到她的唇,细细的研磨,她抗拒了两下还是屈服了! 何必故做矫情,既然一开始就上了他的船,那就无论风急浪涌,都要乘风破浪,破釜沉舟。 售楼员喜上眉梢,她又做成了一笔大生意! 回去的时候,已是十点! 推开门,有浓重的烟气,向北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急忙打开窗户。 “向泽,把你的烟掐了。”向北走过去要夺他手里的烟,却在一地糖纸面前僵住了脚步,满满一盒子巧克力,竟然让他全吃了。 他看着她笑:“这是什么破巧克力,苦死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腊八,又是2011。1。11阿哈哈,十一的节日!) 决定了 推开门,有浓重的烟气,向北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急忙打开窗户。 “向泽,把你的烟掐了。”向北走过去要夺他手里的烟,却在一地糖纸面前僵住了脚步,满满一盒子巧克力,竟然让他全吃了。 他看着她笑:“这是什么破巧克力,苦死了 “向泽”向北夺下他手中的烟:“不准再抽了。” 向泽手中一空,不甘心的又去烟盒里拿,晃了晃,原来一根都不剩了,连烟都放弃他了。 “向泽。”向北蹲在他面前:“我有话跟你说。” 他站起来去关窗:“天气真冷,不要开窗了,小北。” 她叹气,追上去:“你认真听我说好吗?” “小北,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我打电话叫吃的。”他又叉开她的话题,真的就要拔电话。 “向泽。”向北揪住他的手臂:“你听见我说什么了,是不是?别耍小孩子脾气。” 他一声不吭,将头别向一侧。 “我要搬出去住。”她一字字的说,自嘲似的笑笑:“这里环境太苦了,我不习惯。” 见他不吭声,她咬咬牙:“你反对也没用,房子我也找好了,明天就搬走。” 向北转过身打算不再理他,可是身体却被一阵吸气声定住,心如一阵电流穿过,硬生生的刺出一个大洞来,鲜血淋淋。 “阿泽。”向北颤抖着手捧起向泽的脸,他的眼圈通红! 七尺男儿就这样隐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仰起头收回去。 “阿泽,阿泽,你别这样。”向北抱住他,“阿泽,别这样。” 向泽哽咽着,“都是我没用,如果我可以再强一些,就能保护小北,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是我没用,我是窝囊废,明知道那个禽兽在打你的主意,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阿泽,南箫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很好。”向北找不出合适的词安慰他。 “小北,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吗?”向泽认真的看着她的脸。 向北脑中浮现出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他在雪场耐心的教她滑雪的,他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如神祗般的降临,他喂她喝粥,他在她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守了她一个整夜,他拥着她的肩看尽世间夜景,温柔的说:以后我们住在这里,每天都可以听见教堂的钟声,每天都可以看见太阳从长河上升起。 闭上眼睛,眼前仿佛都是幸福的场景,她略带羞涩的说:“其实我喜欢他很久了。”向泽慢慢的松开手,一步步的后退,颓萎如烟一下包裹住了这个男人,他怎么忘记了,他的小北终有一天是会嫁人的,终有一天会属于另一个男人,而那个人注定不是他。 一时间,天凝地闭,大雨滂沱。 “我帮你收拾东西。”他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最后坐在椅子上,拍着额头说:“一定是累晕了,我都不记得你的东西放在哪里了。” “向泽。”向北走过去,将手中的优盘递过去:“这是dn的文案,你要不要看一看?” 他疑惑的看着她:“哪来的?” “南箫的!” 向泽气冲脑门,一把打开她的手,黑色的优盘砰得一声滚落在墙角:“我不要看,我不要你用自尊换来的东西。” 向北默默的走过去将优盘捡起来,背对着他说:“你不想变强吗?没有这个,你谁都保护不了。” 她将优盘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今天晚上,我去童小聆那里,你自己考虑一下,要不要用。” 随着关门声,向泽的眼光落在那块优盘上,丑陋的黑色像是心灵上的一道疤! 他猛的抓在手里,目露狠色:“失去的我一定都夺回来,你等着,小北!” 搬进新家 向北和童小聆躺在一张床上,她缠着她讲瑞士的经历,她笑笑,除了那个男人,她的生活好像是一片空白,床?电视?午餐? 于是便讲风土人情,讲到累了,童小聆也是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小北,你怪我吗?丢了你送我的项链。” 她也困了,吱唔着答:“你可是丢了我的爱情。” “爱情?”童小聆磕上眼皮:“原来你爱上我了啊!” 向北直接无语,用睡觉结束了这个话题! 次日,南箫亲自开车来接她,不是那辆三叉星,换了辆越野车,当他们站在家俱市场的时候,她才知道他开那辆车的用意,他是要选购家具。 大的东西,厂商负责订制送货,而小的东西,他全交给向北来挑选。 向北看好一个心型的抱枕,他拿了另一只给她:“买一对。” 路过的人用羡慕的眼神看过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刚结婚的小两口,对于这种眼光,向北有些害羞,通常就扯着他的袖子逃也似的离开,而他总是笑着,也不让她难堪。 向北喜欢亮色调,窗帘,沙发套,床单,她都选了米黄色,看着舒服又有家的感觉! 南箫推着购物车很绅士的跟在她身后,对她提出的询问一一耐心给予意见。 逛了一上午,收购了满满一车的东西,有人帮他们搬进车子,小心的放好。 房子是精装修的,可以随时入住,他订的一些家俱还要三天才能到货,但并不妨碍入住,南箫要请佣人,向北不同意,她一定要亲自动手才觉得有成就感! 买回来的那一对抱枕,她摆在沙发上,觉得位置不好,又摆了几次,还是不如意! 南箫端着咖啡站在她身后,眼看着她像一只兔子似的蹦来蹦去,思索的时候喜欢咬着手指头。 他轻笑,心中腾起一阵暖意。 走过去,给抱枕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向北在一边叫道:“哇,这样好看多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要奖励,她害羞的踮起脚亲了一下,转身跑开了。 南箫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脸,淡然一笑! “过来!”他坐在书房,喊她! 向北将冰箱里的几瓶牛奶摆好,她看了看上面的标志,不但全是产自国外,连日期也是当天的,原来,他喜欢喝牛奶。 摆好了,嘴里答应着:“来了!” 他正低着头看电脑,见到她搓着两只手走进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你在工作?”向北伸着头往他的电脑上看了看。 “嗯。”他将屏幕略微偏向她:“看看这个。” 向北大概看了几行,疑惑:“这是那个投标文案?” “嗯!从头看一遍。” “哦!”向北不明就里,老实的看起来! 见她盯着一处不动,脸窘得通红,南箫好奇的问:“怎么了?” 她指了指屏幕上一个单词,小声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土立方!”南箫递给她一本英文字典:“很多学术名词你不认识也是正常,哪个不懂,自己查。” 向北边看边查字典,整整三个小时才将这份文案看完! “一头雾水?”南箫始终坐在一边看书,此时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打趣她。 “文案是读通了,但意思不明白。”对于学音乐的她,一下就接触这种专业性很强的东西难免会迷惑。 “没关系,我教你。” 向北警惕的看向他,“我怕你收很高的学费。” (咳咳,下一章有好东东看,猜是什么?) 要吗 向北警惕的看向他,“我怕你收很高的学费。” “学费。。是很高!”南箫坏笑着凑过来,逼着她节节缩退。 “刚才亲了哪边的脸?” 向北急忙指了指他的右脸,他点了点头:“那这次的学费就收左面的吧。” 向北被他有些可爱的模样逗笑了,轻轻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他满足的笑笑,“来吧,我们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 他突然认真的侧影很是迷人,向北傻傻的看着,也许,他们的关系真的不一样了呢! 而同时,向泽也在办公室里挑灯夜战,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打败所有的对手,那样,小北和他就都会解脱了! 窗外,雷雨交加! 向北伏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南箫老师停下手里指指点点的笔,不满的唤她:“喂,向北!” “不要吵!”她摆摆手,歪过头继续睡! 他皱眉,好学生的名号她是怎么蒙混来的? 无奈之下只好将她从椅子上抱起,她立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猫一样的窝着,两只手臂缠到他的脖子上,衣袖滑下,露出莲藕般细嫩白瑕的胳膊。 南箫努力将注意力从那里移开,又不小心落在她微开的衣领里,他半眯着眼睛几步走到床边,。 向北触到床立刻松开了他,缩到了一角,还不忘给自己拽来被子,她倒是不肯吃亏。但那空出来的一半儿位置就像是特意留给他的一样。 南箫盯着她的睡颜很久,最后还是在她的身边躺下,温香软玉,唾手可得! 他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便对她雷打不动的睡态很是不满! 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叭叭的响声,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如此安静! “向北。”南箫侧过头,和她脸对着脸,彼此交换呼吸! 向北睡得迷糊,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好熟悉,好动听的声音! 她想醒来,可是却睁不开厚重的眼皮! 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凉意,她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她赤/裸的皮肤上游走,指指点点,煽风旺火! 她被自己口中的一声吟哦吓了一跳,半昏迷的神经也随之一震,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入瘴海的眸子,在黑夜中明亮闪耀! 有情//欲,有渴望,似乎还有捉摸不透的深情。 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轻而易举的被他压制住,“向北,要吗?”一道闪电滑过,将他英俊的脸照得如此清晰,不是错觉,她明明在他有些隐忍压抑的表情里看到了柔情! 给他又如何呢?有没有利益又如何呢? 只是她爱他,这一点就足够山崩地裂,千羁万绊! “我是谁?”他扳正她泛着桃红的脸,一字字的问! “南箫!”她吐字如丝,更显得羞赧而娇媚! 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封住了她所有即要出口与想要出口的言语,此时,她不需要说任何话,简单的两个字已经足矣! 他一遍遍细密的吻她,从柔顺的发,光洁的额,细挑的眉,高挺的鼻,一直吻到晶莹的唇! 她一阵阵的颤抖着,推拒着又渴望着! 电闪雷鸣,雨恨云愁! 是谁在鼓动着她坠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又是谁在呼唤着她奔向春暖花开的天堂! 欲望横流,千疮百孔! 他的手探到她的胸前,将唯一的束缚扯掉,他抓住她的,先重后轻的疼爱! 柔软的触感直达心脏,使浑身的血液为之沸腾! 她紧咬着唇,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情/潮一波一波的汹涌上来,害怕,震惊,期盼,茅盾纠缠! 要 他是调/情高手,只是稍一撩拨就可以让她花枝乱颤,再深入的爱//抚,她已经思绪错乱,浑身香汗! 飙升的热度一点点吞噬了理智,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向北。”他低哑着声音,暖昧不清的呼唤她! 她听不见,只是更紧更贴合的拥抱着他! 他的唇齿在她的胸前流连,找到最细腻的地方轻轻撕咬,她如含苞的花朵张开了自己的蓓蕾,迎风涩笑! 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向两边分开,她保护似的想要夹紧,可是她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拼命的固守着就要失守的城线! “交给我,向北,嗯?”他喘息着,俯下身吻她的唇,听着清晰的润泽声传来变成最好的邀请,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渐渐的放开! 他直起身子,拉链拉开的声音和着窗外一声闷雷一起炸响,瞬间钻入耳膜! 他引导着自己慢慢的滑入,她又开始往外排斥他的侵犯! “乖,一会就好了,听话。”他哄着她,一贯到底! 向北疼得缩起了腰,她还无法一下子适应他! 没有任何阻碍的一进入,南箫也是一怔,眸中划过闪电的痕迹,他托起她的腰肢,更深的刺穿! 在极致的痛与乐的边缘,在欲///望与贪婪的颠峰,是谁掉进了谁的眸眸,是谁蛊惑了谁的心灵,一起堕落,一起腾云驾雾! 清晨! 向北被浴室的水声吵醒,她睁开眼,用手挡了下强烈的阳光! 动了动身体便觉得下面传来钻心的疼痛,毫无经验的她怎能耐住他一夜的索取! 虽然身体很痛,心里却很甜,抱来身边的枕头搂在怀里,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点点,幸福的红晕悄悄的浮上粉嫩的脸! 浴室的开门声传来,她羞涩的钻进被子! 心中默数,一秒,两秒,三秒。。。 身边的床一沉,南箫揭开了她遮羞的薄被,她叫了一声,身体被凉气所包围,更重要的是,她又赤条条的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情何以堪! 心急之下,只好去抢他手里的被子,他坏心的别到身后,她绕过去抢,正好将胸前的柔软送到他的面前,他张口含住,毫不客气。 向北崩溃了,急得就要哭出来,本来就薄的脸皮更是红得鲜艳! 南箫故意将被子扔到地上,好整以瑕的欣赏她的窘态。 “色狼,无赖!”向北气得骂他,拿起枕头勉强挡住自己,床上的东西被折腾一空,雪白的身体衬着雪白的床单,别有一番韵味! 雪白??? 向北忽然想起什么,眼光慌张的扫过床的每一个角落,床单上还有层层褶皱,那是昨天晚上他们激烈过的证明,可是,为什么少了一点不该少的东西? 那抹艳红!!! “找什么呢?”南箫将被子扔过来:“盖上吧,小心着凉。” 向北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实,心里忐忑不安:为什么没有出血,自己明明是第一次!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又骗了他! 头痛,头痛欲裂! “南箫。”向北无助的抬起头:“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他眼光一黯,马上又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没关系!” “南箫,我不知道。。。对不起。。。”她语无伦次起来,怎么会这样,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他吻着她的额头,一脸的宠溺:“想吃什么?西餐?中餐?” 颜一茜来访 吃早餐的时候,向北仍是浑浑噩噩!鸡蛋没有去壳直接就往嘴里送,南箫无奈的叹气,拿过来替她剥了壳,她咬一口,差点噎到! “怎么了,累傻了?”他揶揄着! “才不是。”向北想问,你在意吗,可是怎么也问不出口,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又是以什么立场来问他呢?况且看他的态度,他也没有在乎! 万花丛中过,何花没见过! 吃罢饭,他有公事要做,给她留了一些任务来完成,继续研究昨天晚上他教的那些难啃的理论! 出门前,她小心的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手在胸前挥着就算再见了! “过来!”他喜欢这样命令她,喜欢看她像只惶恐的小兽慢慢的靠过来! “在家要好好学习,晚上考你,要是不会。。。”他贴着她的耳边吹气:“看我怎么罚你。” 他欣赏着她从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目的达到! “来,goodbye kiss”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向北扬起脑袋印上一吻,他这才满意的离开! 工作起来,南箫总是会忘记时间,就算秘书提醒几次,他也是口头答应,紧接着便一头扎进文海里! 所以,电话再次响起,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按下接听键:“再过三分钟,我一定下去吃饭,ok?” 电话那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男人暗沉磁性的嗓音如音符般缓缓奏起:“呦,南大总裁,你这是吃得哪一顿?” 南箫笑,按了电话视频器! 对面的墙壁上落下一个投影幕,男人的模样也随之一点点舒展开,冷竣的脸,狭长的眸子,就算此刻是在笑着,也斥着不容靠近的森寒。 “蓝大岛主。”南箫也调侃起来! 蓝昊焱俊眉微挑,不无抱怨:“怎么南大总裁最近突然销声匿迹,是被女人勾了魂魄还是被仇家断了手脚?” 蓝昊焱,南箫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蓝岛的总裁,第一杀手组织---影组织的老大! 南箫身子往后一仰,捏了捏眉心,幽幽说道:“昊焱,我拜托你的那件事,先不要做!” “情况有变?”蓝昊焱弯着狭长的眼睛,流露出几丝不解。 “嗯!”他像是累了:“让我再考虑考虑。” 蓝昊焱哈哈大笑,屏幕上的脸忽然靠近,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每个毛孔,虽然如此,依然从这张脸上找不出任何瑕疵,他的声音冷凝:“六道门南箫也有犹豫不定的时候了!” 他也不客气的回敬他:“蓝大岛主不也让一个叫萧沫沫的女人弄得魂不守舍?” 蓝昊焱气结,冷笑着:“南箫,信不信我现在就派人灭了你。” 他大笑:“欢迎光临!” 结束了和蓝昊焱的通话,电话再次响起,秘书礼貌而恭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南总,颜一茜小姐找您!” “接进来!” “箫!”甜美的声音传来,“你回国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好像没有向你汇报行踪的义务。”南箫的口气不悦。 颜一茜自知语失,慌忙道歉:“对不起,箫,我是太想你了!” 对不起? 南箫忽然想起那个女人,整天对不起对不起的挂在嘴边,好像他是睚眦必报的小心肠! 心中不免烦闷,“什么事?” “我想见见你。”颜一茜听出他的不爽,但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不回去! “上来!”简单的两个字便挂了电话! 短短的两分钟,她便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她永远知道,他的时间第一! ------------蓝昊焱与箫沫沫的爱情故事,请关注11的兄弟寒夜听风的作品《别惹腹黑总裁》你也许会发现南箫和向北的身影呢----------------- http://。readnovel/partlist/109742/ 颜一茜来访(二) “萧。”精心打扮的颜一茜立刻飞奔进他的怀抱,迫不及待的想去吻他的唇! 如果换做平时,他也许会回吻她,但是再在,他竟然没有了碰任何除了她之外的女人的欲//望!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他就戒不掉她了! 闭上眼,眼前是她柔弱又不甘的样子,脑子里是她洁白如玉的躯//体,耳边是她风铃般的声音! 一遍一遍的怯怯的喊着:“南箫,南箫!” “箫,你怎么了?”南箫被她一唤,自觉失神,将颜一茜从身上推开,按下通话器:“余捷,进来一下。” 颜一茜莫名的看着他反常的举动,直到余捷走了进来! 他礼貌的朝颜一茜笑笑,不管怎么说,她目前还是老板最得意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pass掉! 南箫抽出一张支票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往颜一茜面前一推:“金额随你!只要你觉得物有所值。” “还有,我会买下你们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你,让你做大股东,你的设计可以随心所欲,名扬四海!” 他考虑的周道,不但是钱,连她以后的发展道路都一并计算在内,这就是为什么想给南箫做情人的女人趋之若鹜,她们懂得,她们牺牲的仅仅是身体,而得到的却是一辈子的荣华,可南箫也不是花花公子,想要他的钱,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颜一茜有,所以,她在他的身边呆得时间最长,得到的宠爱最多,同样,也是对他产生爱的奢望最多的女人! “箫。。。为什么?”颜一茜的眼眶红了,支票?股份?对她来说都不及面前这个男的人展眉一笑! “你一向聪明,不会问原因。”南箫冷漠的开口,摆明就是不想回答的姿态! 颜一茜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知道,对他流眼泪,不过风过无痕,惊不起他的任何波澜! “我知道了!”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优雅的拿过桌子上的支票,“谢谢南先生!” 她的微笑僵在脸上仿佛化不开,只是心里却在哭泣! “等一下。”南箫忽然喊住她。 颜一茜没有回头,对南箫的了解让她明白,这个男人做出的决定就不会改变,但仍是存有一丝奢望的等着他的下话! “让余捷送你。” 她终于冷笑出声:仁之义尽吗?南箫,果然是你的作风! 颜一茜走后,南箫又处理了一会儿文件,他一向坚信自己无爱,所以,他更不会为任何女人的去留伤心! 肚子有些饿了,他将电话拔到秘书台:“胡秘书,替我接向北。” 向北正咬着笔头,皱着眉,死死的盯着电脑上的一个陌生词组,听到南箫的电话,她抓救世主一样的接起来:“喂喂,南箫,悬索结构是什么意思?” 他先斥了她一顿,然后解释:“由柔性受拉索及边缘构件或支承塔架所组成的承重结构。” 她哦了一声,然后说:“还是不懂。” 南箫很想掐死她! 没好气的说:“我派人去接你,陪我一起吃午饭。” “嗯。”她急忙答应! 做他的女人,第一点是要保证随叫随到,这是他说的! 冰淇淋的甜蜜 吃饭的时候,她还在琢磨今天复习的问题,吃几口就要问两句,他起先还能回答,后来在一块牛排连续三次要放到嘴里未遂后,终于忍无可忍,把刀叉摞出很大声:“向北,你有完没完。” 向北讪讪的填了一口冰淇淋到嘴里,意思她乖乖闭嘴! 他却更不满意了,劈手夺下她的勺子:“你已经在吃第三杯了。” “好吃嘛!”向北觉得委屈,眼巴巴的盯着冰淇淋杯子。 他最受不了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只好将勺子往她手里一塞:“一口!” 她讨价还价,伸出两根手指头晃晃:“两口。” 见他点头,她急忙补充:“两大口。” 他拿她没办法,隔着桌子揉她的脑袋,她抬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舀了一大口放进嘴里,笑开的眉眼仿佛在说:真好吃! 餐厅的灯光并不亮,却灼伤了一个人的眼睛!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透过半矮的屏风幽幽看过来! 这个餐厅是南箫喜欢的,他们以前经常在这里共进午餐。 刚才下楼走到这里,不受大脑支配的,步子便迈了进来! 点了他喜欢喝的清茶,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和另外一个女人! 那女孩很年轻,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有着小鹿般懵懂而好奇的眼睛,她喜欢南箫南箫的叫个不停,喜欢叽叽喳喳的不断的问他话! 这不奇怪,她奇怪的是一向冷漠的南箫竟然会不厌其烦的回答她的问题,眼中的宠溺与爱意那么明显的表露在她一个陌路人的眼中! 他以前不会这样,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上//床,基本没有别的交流! 她有时候壮着胆子问些女人都喜欢的问题,他也总是冷眉一竖,不给好脸色! 而此时,他温柔的揉着那个女孩的脑袋,看着她吃冰淇淋,还跟她计数:两口了,不准再吃! 她耍赖,趁着他不注意硬是又送了一大口到嘴里。 他贴着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她的脸便烧红起来,做出再也不理你了的表情! 颜一茜将头转向窗外,她为什么要进来?要来自取其辱! 她以为她对南箫来说是不同的那一个,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自欺欺人,南箫不会爱任何人,可是他眼中的柔情又是什么? 他们吃完饭便手拉着手出去了,自始至终也没有发现角落里的她! “我派人送你回去。”南箫要打电话,向北背着手,脚尖一下一下的点着地:“我要去超市。” “去那里做什么?” “家里什么都没有,一打开冰箱空空的。” “那记得早点回去。”南箫转身要走,却看她还停在原地,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goodbye kiss?”南箫凑近一点,做势吻她,她趁机在他耳边小声请求:“我身上没有钱,给我点。。。钱。”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唇,掏出钱夹,拿出一张金卡:“以后放在你那里,想买什么自己随便。” “我只买家里用的。”向北急忙声明,住着人家的房子,花着人家的钱,再有一张无限透支的卡,让她无论怎么想都会想到当下时髦的一个词儿:小三! 遇到宇皓轩 向北搭了公车,在离家最近的一家超市下车! 在超市里选了些饮料,水果,熟食! 买得太多,她有些手忙脚乱,一出门,就掉下一个口袋,她弯腰去捡,另一只手里的也掉了下来。 去捡这边的又顾不上那边的,顿时慌了手脚!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和她同时触到地上的橘子,先她一步捡起。 顺着这只手往上看,便看到了笑呵呵的宇皓轩。 “这么巧,向小姐。” 向北接过橘子,“谢谢你,宇先生。” “来,我帮你。”他殷勤的帮她将散落的东西都重新规整好,然后主动从向北手里接过来:“我的车就在那边,送你吧。” “不用了。。我坐公车。。。” 宇皓宇笑着打断她的:“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向北想起上次在酒会还多亏他的帮忙,怎么也不好拒绝,便跟着他坐上了车,反正房子离这里也不远。 “向小姐住哪里?” 向北说了位置,他了然的看过来:“向小姐和南总住在一起?” 她不好回答,红了脸! 他笑笑,“开玩笑的!你知道,我一向喜欢这样!” 又闲聊了两句,他忽然问:“三日后的投标案,和氏准备的怎么样了?” 向北也回了个笑容给他,“准备再充分也不敢跟宇先生的修爵一拼高低,我们就只是凑个热闹。” “凑热闹的。。。往往会被误伤。”他停下车靠在路边,微笑的看着向北:“有些热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向北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南箫教过她,在竞争对手面前,对方怒,她要笑;对方笑,她要比对方笑得更欢。 所以,她用平生最灿烂的笑容回视着宇皓轩:“看热闹的,有时候也会捡到便宜也说不定。” 宇皓宇先是一愣,如炬般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看穿。 向北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很怕他的笑面一收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南箫真的教会了你很多东西。”他还是那样温和的笑着,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上向北的脸,她要躲开,他转尔捏住她的下巴。 “宇先生,请你。。。”向北的半句话被他堵在了嘴里,他将她按在座椅上,发了疯似的吻她! 嘴巴里陌生的味道扩散开来,夹杂着薄荷与烟草的香气,但是,向北只觉得一阵的反胃,除了南箫,还没有人吻过她。“唔。。。唔。。。”她奋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反对他捉住了两只手腕向上一带就拉过头顶,胸前曲线毕露,诱人品尝。 他要替她讨公道 宇皓轩贪婪的吻索取够了她的唇又渐渐的下移,眼见胸口也要沦隐,向北一屈膝正好顶在他的肚子上,他闷哼一声,停止了动作。 向北趁机打开车门跳下车,正好对面一辆货车驶来擦着她的身边开过,司机伸头大骂:“找死啊!” 她惊出一身冷汗,来不及安神便拨腿就跑。 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累得腿也挪不动了,她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宇皓轩坐在车里,点了一只烟,面前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讳莫如深:早知道她的味道如此甜美,上一次就该好好的品尝! 瞥了一眼座位上她丢下的东西,随手拿起一只芒果闻了闻:这么香都抵不过她的香气。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南箫推掉了晚上的应酬,第一次准时回寓所!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光亮透进来,薄纱般温温柔柔的洒了一层! “向北。”他一边脱外套,一边按亮了灯。 在沙发的角落里,他看见了正抱着抱枕发呆的她! 见到他回来,眼睛也没什么焦距! “怎么了?不理人?”南箫坐下来,两个人的重量使沙发陷了进去。 向北头低得更低,几乎要埋进抱枕里。 南箫愈发的奇怪,伸手蹭了蹭她的脸:“这么红?” 她声音闷闷的答:“洗澡洗的。” 在浴室里泡了三个钟头,仍是觉得有宇皓轩的味道! 他抱住她,她急忙躲闪:“不要。” “你到底怎么了?”南箫急了,眉头深锁,抓着她手臂的手也不由用力。 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向北扑进他的怀里,“我害怕,南箫,我害怕!” “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南箫神色严峻,将向北从怀里推开,询问的目光看向那双似乎受了莫大委屈的眼睛。” 向北很想向他倾诉,可是吃过在瑞士的教训,他动辄就要杀人放火,她还是不太敢,毕竟宇皓轩也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 “是宇皓轩!”他虽是疑问但却无比肯定,语气中的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向北吃惊的望向他,他怎么会猜到,而更让她吃惊的是他此时阴沉的布满杀机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戾。 “南箫,你听我说。。。” “不必了。”南箫重新搂住她,隐去了眼中的怒意,声音便变得柔软而坚定:“我一定会帮你打败修爵!!!” 他说做就做,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给余捷打电话:“马上给我修爵与c。w的所有资料,五分钟!” 挂了电话,他便一头扎进那些复杂难懂的文案中。 向北帮不上太多的忙,从冰箱里取了今天新到的牛奶给他热了热,他有晚上喝牛奶的习惯! 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向北帮他找些资料,同时心中纳闷:他以前做得那份文案难道只是初稿? 一直做到半夜,向北终于忍不住睡着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手里还歪歪斜斜的抱着一本资料书! 南箫活动了下筋骨,合上电脑! 回过头看到她时,睡得更香,像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扬起弯弯的弧度。南箫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掏出手机,对着她的睡相轻按快门! 南箫,你不要我了? -----------。在这城市里,我相信一定会有那麼一个人,想著同样的事情,怀著相似的频率,在某站寂寞的出口,安排好了与我相遇。——--- * * 当李修北宣布获得此次投标案的集团是。。。。。。。。。。。 和氏集团的时候! 场面出现了长达半分钟的寂静! 紧接着,有人带头鼓掌,一声两声,然后便是全场的掌声雷动。 不管是出于真心的祝贺还是违心的附和,听在向北的耳朵里都变成了最动听的音乐,她抱紧向泽的脖子,高兴的大喊:“阿泽,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向泽也难掩脸上的喜悦,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转了一个大圈儿,姐弟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接受四面汹涌而来的恭喜声。 “和氏要翻身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 来自于前辈们的鼓励使向北的信心大增,她相信只要努力一定会将这次工程做好! “小北。”也许是因为兴奋,向泽看着她因为喜悦而微微涨红的俏面,终于忍不住将一枚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向北起初一愣,但很快就回吻了向泽的额头,在她看来,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吻,有着血脉相连的亲情,有着惺惺相惜的默契,而向泽却沉浸在这个甜蜜的吻中迟迟没有清醒过来! 气氛本来热烈,却偏偏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向小姐,不是我没有提醒你,千万不要高兴的太早。” 宇皓轩和助手停在两人的身前,向泽急忙将向北护在身后,满脸敌意的看向他。 宇皓轩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真是三月里的春风都不及他三分,可是他的话却带着冰霜雪露,冷入骨髓:“好戏才------刚刚开始!” “哈哈!”他笑起来,朝向北挥手:“我们以后有的是见面机会,向---小----姐!!” 回去的车上,向北始终还在琢磨着宇皓轩的话,为什么他们赢了,他依然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愿赌服输”吗?难道他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而且,他所说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是什么意思,就像是他知道剧情,而她只是一个突然客串进来的群众演员! 在那温和的笑容背后,究竟潜藏着什么样的莫测高深! 向北想得头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而开车的向泽也是心有所思,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到了最后关头,他递上去的并不是南箫的文案,而是他自己做的那份! 他此时想起,未免后怕,他初入商场不久,所学的知识还大部分来自于李汇方,就算是他天生悟性好,聪明又能干,但是和纵横商场多年,叱咤风云的南箫来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虽然他自认为他的文案也做得很完美,但是能够打败修爵和c。w,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 回到公司,李汇方早就等在那里了,他的老婆住院,他这几天请了假,但是仍是电话不断的和他们姐弟联系,他的尽忠尽职,向家兄妹感激不尽! 听到这个好消息,李汇方开心的说不出话来,想当初,他让向泽去投这个标,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地球是运动的,霉运不会总罩在一个人头上,这次,幸运女神也光顾了潦倒的和氏一次! 晚上,向泽请全公司的人一起聚餐,地点选在了本市比较豪华的日式海鲜料理! 和氏自从清盘后,公司里的人走得走,散得散,现在只剩下二十几个年轻人,都是初出茅庐不怕虎的热血青年,誓要与和氏一起奋战到底,此次投标案,他们也帮了很多忙,查资料,跑政府,受了不少冷眼,挨了不少骂! 向泽感激他们的不离不弃,挨个敬酒,他本身酒量不高,此时就有些多了! 当敬到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向泽便话多起来:“你一我三?”他轻举了下杯子。 她的脸更红了,又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更衬得面若桃花,肤如凝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可爱极了! 向泽以为是自己的酒喝多了,怎么以前在公司里没有见过她,凭她的长相应该不会是扎在人堆里就找不到那种,虽然他也不是色胚子! “你叫什么名字?”向泽好奇的问。 她将头垂到胸前,莹白纤细的手指玩着裙上的丝带,声音更是小若蚊蝇:“我叫南南,是在这里实习的学生。” “南南,你好。”向泽向她伸出手:“我是向泽。” 南南手指微勾着,试了好几次才敢把手放在他的手里,他的掌心温暖,带着不可思议的踏实感,她只是触了一下,就赶紧拿开了! “哈哈,南南不好意思了!” “南南,你看我们向经理怎么样,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不如就这样凑成一对儿。” “天作之合啊。” 大家都有点儿喝高,向泽也没去计较,只是将眼睛暗暗看向向北的方向,她正拿着手机发短信,好像没注意到这里,他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南南羞得无地自容,转着手里的杯子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想生气可是又怒不起来,只得嘟着嘴巴说:“你们。。。你们都是坏人。” “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我去趟洗手间。”向北在众人的笑声中起身,匆匆的走了出去,向泽虽然疑惑,但很快就被几个同是年轻人的人给围了起来,猜拳敬酒,不亦乐乎! 转过几个走廊的过道儿,向北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响了数声后才有人接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什么事?” “怎么不回我的短信?”向北倚着墙,说不上是质问的口气,但是语气也不好。 “没看见。”他敷衍着,态度竟是十分的冷淡。 向北不记得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他怎么突然就闹起了脾气。 “我们今天赢了。”向北深吸了口气,努力说些开心的事,本以为他会恭喜她,没想到他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哦!” “南箫!”向北直呼他的名字,气极:“我可以理解成,你不想理我了吗?” 这是什么态度,如果他有哪里不满意,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回短信,接了电话又是这副德兴,弄得她云里雾里,猜疑不断。 “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他的声音渐渐的小下去:“我喜欢怎么做是我的事。” 还未等向北说话,他便挂了电话! 到底是怎么了? 向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不得终解! 明明在昨天晚上他们还是甜甜蜜蜜,早上醒来,他还因为一个电话扰了睡眠,撒了起床气,她好说歹说一顿哄才将他的心情弄好! 质问他,自己有这个资格吗?以什么身份? 无非说得比小三儿好听点,比情//妇高一个等级! “向北,向北。”走廊里有人喊她:“向经理找你!”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回答:“就来了!” 随意补了个妆,朝着自己的包房走去。 “南总在忙,不方便接听。”拐角处有人在接电话,向北耳尖的听到了“南总”两个字,同时也看到了余捷。 “向。。。向小姐。”余捷明显有些慌张,眼神无意的瞥向最近的一扇包房门! 有南箫的地方就会有余捷,这是向北摸出来的规律! 她在他刻意提高了的喊声中推开了那扇房门。 果然,榻榻米上的八仙小矮桌前,一个衣衫零乱的女人正勾在南箫的手臂上,醉眼迷离,娇嗔着说:“南殿,这次是你输了,你要喝嘛。” 她边说边把手里的酒杯递到南箫的唇边! 而南箫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女人急忙拍着手,银铃般的笑着:“南殿好酒量,来,我们再来嘛!”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们不如来玩点别的。”南箫忽然将她的娇躯往榻榻米上一压,扯开女人身上的米色和服,带着凉意的掌心慢慢的点过嫩玉般的皮肤,引得女人阵阵娇笑:“南殿,你好坏哦。” 向北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面前的春色图,她知道他早就看见她了,但他就是装做视而不见! 余捷赶过来,面色尴尬为难:“向小姐,南总现在不方便。。。” “南箫。”向北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几步跨进去,一脚踢飞了那个八仙桌,酒盅与杯子散落了一地,清酒的香气扩散开来。 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小鸟依人般的躲在南箫的怀里,看疯子似的看着向北:“南殿,这个凶女人是谁啊?” 南箫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她一眼,面色冷硬,“余捷,把这位小姐请出去!打碎的东西,就不用她赔了。” “南箫,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胆小鬼、大笨蛋。。。”余捷急忙扯住了向北,恳切的劝说:“向小姐,南总现在不方便见客。” “他明明有时间,明明。。。”余捷只好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连抱带扯的将向北拎了出去。“对不起了,向小姐!” 直到已经听不见了外面的声音,南箫才缓缓转过头,眼中有一闪即逝的痛色,现在回头,也许还来得及。 “南殿,我们再来玩儿嘛!”女人收拾好了酒桌,重新伏在南箫身上。 他面色一沉,“滚” “南殿。。。”女人还要继续痴缠,南箫忽然飞起一脚,可怜的酒桌连遭两次毒手,只是这一次真正的粉身碎骨。 女人哪敢再留,急忙趴伏着退了出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门又一次关上,南箫点了支烟,坐到抽完! 和氏的包间里,气氛正燃到最高点,向北推门进去,正看到部门的几个人举着筷子又蹦又跳,向泽和南南被围在中间,一个尴尬,一个脸红! “向北,快来,快来。”有人将向北扯进来,醉眼朦胧的指着无法脱身的两个人说:“你看,你弟弟和南南多般配啊!” 向北看了一眼,郎才女貌,的确是天作之合。 她笑了笑,在角落里坐下,桌子上有酒,她拿起来,一口干杯! 清酒入口清爽柔顺,一时间酸、甜、苦、涩、辣齐齐涌上心头,她趴在桌子上,酒意来袭。 南箫,混蛋南箫,为什么不理我! 向北苦笑,为刚才的行为自嘲,自己是他的什么人,怎么弄得跟当场捉奸一样,扰了人家的兴致,踢了人家的酒桌,人家要是不高兴,当场赏她两个巴掌也不足为过。 向北啊,向北,你怎么就清醒不起来呢? 她的手摸向酒盅,又想往杯子里倒酒,有人按住她的手,夺下了她手里的杯子。 “小北,别喝了。” 她眯起眼睛,向泽清隽微薰的面容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嘻笑着摸上他的脸:“阿泽,我们赢了。” “嗯,赢了!”向泽反握住她的手:“赢了。” “那你开不开心?” “开心!” 向北重新拿来酒盅,“我敬你。” 向泽没有拒绝,喝下了她倒的酒。 “向经理,不准躲起来。”几个年轻人跑过来,一拥之下将向泽驾走:“游戏还没有结束呢,这次是交杯酒,喝了交杯酒,你们就真成一对了。” 南南坐在远处,羞得掩面,她本来脸皮就薄,怎经得起这种玩笑,但是偷偷的瞅向向泽,脸便更红了! 向泽拗不过众人,拍拍向北的头说:“不准再。。再喝了。” 言语中,醉态尽显。 向北也好不到哪里去,脑子一边清醒,一边糊涂 两面一综合,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宴会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众人虽然兴致未尽,但是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向泽被门口的冷风一吹,暂时清醒了几分,问身边的人:“小北呢?” 那人也醉了,想了想说:“可能被李秘书送回家了。” “回家了!”向泽念叨着:“回。。回家就好!” “向经理。。”三十多岁的会计牵着南南的手走过来:“南南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也不安全,向经理,只好麻烦你把她送回去了。” “嗯,交给我吧。”向泽微笑着,从会计的手里牵过南南的手,她略微挣扎了一下,便服服帖帖的跟在了他身边! 而在南箫这边,他在料理店也坐了很久,直到余捷进来提醒他时间不早了,他才闷闷的起身! 一路上,他始终阴沉着脸,余捷几次想跟他搭话,都被他的脸色给吓了回去。 最后一次从后视境往后看,正对上南箫的眼神,他倒吸冷气,嗫嚅着:“南殿。。” 他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刚才我看到向小姐一个人从料理店出去了。” 南箫面色一黯,语气有些紧张:“去哪儿了?” “不知道!”余捷委屈的想:是你让我把她撵走的,又没让我看着她! 他也自觉失态,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算了,她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找到我家就行。”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制造假绯闻 ----------一段感情能给你带来多大痛苦,就曾给你带来过多大快乐————- * * 没等向泽反应过来,南箫已经迎面一拳,他躲闪不及,高大的身躯被打得向后飞起,南箫自幼习武,手劲已不比常人,向泽硬生生挨了一拳,顿时口鼻渗血。 “大哥。”南南刚关了花洒就听见外面的声音,她急忙缠了条浴巾就冲出来,正好看见向泽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而南箫冲过来,还欲再打。 “大哥,住手。”南南一把挡在向泽面前:“大哥,别打了。” “闪开。”南箫怒意正盛,刚才在电话里,他就警觉到南南的语气不对,担心之下便驱车赶来,果然,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衣衫不整的向泽,而且妹妹竟然还毫无避讳的在洗澡,他们发生过什么,他不用用脑子都可以想像得到。 昨夜他和向北,她的弟弟和他的妹妹,想起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南南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抓住他的衣襟不松手:“大哥,求你别打他,我是自愿的。” 好一个自愿的! 南箫自嘲般的叹气,甩开南南的手:“如果以后让我再看到你和这小子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砰的一声巨响,南箫摔门而去。 南南将头埋在双手间,眼泪止也止不住! 身后,一只带着热度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她转身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去公司的车上,向泽不时逗一逗她开心,南南望着他肿起来的脸,苦笑:“对不起,我大哥出手那么重。” 向泽说:“这一拳我应该受。” “我大哥一直疼我,看不得我受半点委屈!你不知道他有多夸张,只因为同学说了我一句‘死气沉沉的样子’,他就让人将他打得残疾,害得没有同学再敢跟我说话,我只得转学。结果转了学也一样,别人很快就知道我有一个哥哥,惹不得!所以,我到现在也没有朋友。” “他是疼你。” 南南笑着叹气:“可是却适得其反。” 向泽也笑:“那我这种行为,他就算把我活剥了也属正常。” 她真就担心起来,“不如你躲些日子吧,等我跟他解释通了,你再出来。” “那倒不必,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对了,你出来住,他同意?” “开始的时候不同意,但是我威胁他,他便也妥协了。你呢?是不是也像我大哥这样,很疼向小姐?” 一提到向北,向泽心下疼痛,急忙用笑容掩饰了内心的慌张。 这算不算宿命轮回,因果报应! 来到办公室,向北早就到了,正在和几个同事研究dn的工程,大家各抒己见,讨论的热烈,见向泽和南南进来,几个男同事起哄:“呀,昨天晚上一夜春宵了吧?” 南南自然是红了脸,向泽咳嗽了两声,笑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和南南很清白!” “呦,那怎么昨天晚上一起走,今天早上一起来。”好事的年轻人依然不肯放过。 “怎么了?我接我的女朋友上班,不可以吗?”向泽嘿嘿的笑着,牵着南南的手更抓紧了几分。 众人愣了足足几秒,然后哗的一声爆开了:“不会吧,这么快。” “你们也太神不知,鬼不觉了吧。” 南南也不可思议的望着向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而向泽则看着向北,她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笑着打了个招呼:“hi,未来的弟媳!” 南南不好意思的笑,而向泽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说:“开始工作。” “你的脸怎么了?”向北伸过头问。 “撞门上了。”向泽没好奇的说。 “干嘛,这么大火气,你一早上吃烟花炮了?”向北气乎乎的抛下他就走。 “喂,这样就生气了?”向泽追出去,一把拉过她的手腕。 向北白了他一眼,“我是去买跌打药,看你这脸肿的像猪头。” “不用药了,你别去。”他将她拉到墙角,呈压迫似的将她堵住:“工程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你离开南箫。” “不懂你在说什么。”向北心虚的要逃开他的束缚,他一把将她重新拉了回来,“你懂!南箫不是好人,他会伤害你。” “他是什么人都无所谓,反正我不会离开他。” “小北,你别傻了,你会后悔的。”向泽急得大喊。 向北低下头,语气落寞:“向泽。。。可以让我多傻一会儿吗?” 他无奈的叹气:“随你。” “向泽。”南南站在走廊那头喊:“我给你买了药酒。” 向北推了他一把:“快去吧,你女朋友在喊你。” 他低声说:“其实她不是我女朋友。” 她说:“我不反对你比我早结婚。” 他气结,使劲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向北,我记住你了。” 因为要省租金,所以向泽的办公室也租了出去,现在整个公司的二十多号人就挤在一个办公室里,虽然拥挤,倒也热闹! 南南在一边给向泽擦药酒,徐会计查看着公司的帐目,愁容满面,不住的叹气。 向北问:“徐姐,是不是资金方面有问题?” 徐会计说:“dn工程需要购置大量的原材料,钢材,实木,以我们手里目前的流动资金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作用。” “不是有银行吗?我们可以跟银行贷款,平时跟我们合作的几家银行,我去联系。” “向小姐,你还不知道目前的情况,和氏拿下了这个投标案,修爵和c。w当然都不甘心,银行又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他们私下里攒动一下,银行就会找理由不贷款给我们。” 向北气愤:“我就不信他们可以一手遮天。” 她拿起电话亲自跟那些银行联络,拔了几家,如出一辙的口气,相同的观望态度。 和氏现在刚刚起步,谁敢轻易贷款给它,不肯放款也是理所当然! 向北毕竟年轻,又初入商场,这其中的道道她自然是不明白的! “怎么回事?”向泽顶着一张全是红药水的脸走过来,惹得本来压抑的众人哈哈大笑,他也不好意思起来:“别笑了。” 徐会计跟他讲了讲资金方面遇到的问题,他听后也暂时想不到办法! 李汇方说:“我再联系联系试试!”他经验老道,交际又广,大家都把希望一下子寄托在他的身上! 李汇方联系了一些银行,均是一个结果,大家都要气馁了,难道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中午,本来说好大家一起吃饭,向北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 还是那家餐厅,他早早点了菜等在那里,此时见她推开门,午后的阳光隔着厚重的玻璃在她的身上勾出一圈淡淡的光影,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精灵,美丽不可方物! “呀,南大总裁,难得天天有空儿陪我吃午饭,小女子荣幸之极。”向北一坐下来就开始贫嘴,她是料定他不会骂她,所以现在才越来越滑头,她是被他宠坏了! 南箫用叉子轻敲了一下她的手,她咧着嘴喊着疼疼,急忙缩开! “今天这里上了新菜品,特意找你尝尝。” “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品菜师。” “那你去问问老板,要不要付你工钱。” “这里的老板保准和你一样扣门儿。” “向北。。” “嗯?” “晚上我让你知道一下,我究竟扣不扣门。”他邪邪的笑,目光不怀好意的顺着她的脸往下瞄! 她顿时会意,急忙用餐巾挡住脸,发出不好意思的声音:“你慷慨还不行嘛!” 两人谈笑间,饭菜已经上桌! 他喝一杯红酒,她不喝果汁,点得牛奶! 还是老样子,他给她夹了菜,她吃了一大口,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欢呼着说:“好吃,好吃。” 南箫又夹了一筷:“注意下形象。” 她急忙捂住嘴,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人看她,才竖起大拇指小声说:“good!” 饭吃到一半儿,向北还在津津有味儿,而南箫则放下刀叉,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吃。 她被看得不自在,以为有什么食物残渣粘到了脸上,忙拿出镜子照了照! “向北,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妹妹吧?”他幽幽的开口,差点让向北噎了饭。 “啊?没有啊,你还有妹妹,亲的?” 南箫点点头:“她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任何委屈。” 向北肃然起敬:“果然是个好哥哥。” 他蓄意不明的笑:“你也有个好弟弟!” “向泽他是很好啊。”向北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继续海吃海喝,像饿了三天三夜似的。 他便也不再说话! 向北吃得太多,摸着肚子说:“这家餐厅的菜真是越来越好吃了。” 他替她点了甜品,自己要了杯清菜,边喝边问:“工程进行的怎么了?” 一提这事儿,向北就头疼,有一勺没一勺的吃着冰淇淋:“今天给十几家银行打电话,没有一个愿意贷款给我们。” 南箫语气平静:“正常!因为和氏规模不大,能赢投标案已是幸运。” “能赢也是靠你的那份文案。”向北更是底气不足,索性也不吃了,“我真怕这回撑不过去,白白浪费了你的辛苦。” 南箫目含深意的看过去,“有一个方法,要不要试试?” 向北满怀希望的问:“什么方法?” 他淡然自若:“求我。” 她顿时泄气:“又来这招儿。” 南箫轻啜一口茶,唇齿留香:“学费很便宜。” “多少?”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次?” 他摇头! “一个晚上?” 他还是摇头! 向北顿时变脸:“不会是一个月吧?” 他终于开怀大笑:“一年!” 她自知上当,也不管场合,绕过桌子去掐他,他往后一仰,她便倒了上去,两人扑腾成一团,嘻哈的笑着。 “向北,我说真的。”南箫固定住她还在折腾的手,喘息着说,“答应我,这一年,你都不会离开我。” 她赖在他怀里,撒娇:“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他搂紧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闭上眼睛似乎在遮掩某种情绪:“下午有没有时间?我替你约一个人!” 向北没想到,她现在见的这个人竟然是伟仕集团的副总裁李修北,对于李修北,她也只是在投标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他还记得她,一见面就热情的握手:“向小姐,你好。” 向北受宠若惊,急忙说:“李总,久仰大名。” 两人在茶厅里坐了一个小时,这期间,李修北一直都在跟她闲谈他自己的日常趣事,偶尔也问问她的近况。 向北不知他的用意,只得随声附和! 南箫让她来,她就来了! 最后,李修北一脸和善的笑容,随意的问道:“向小姐和南殿的关系似乎很好?” 向北打着哈哈,未置可否。 他了然而笑:“南殿是我的好友,他说向小姐有事,那就是我的事,所以,向小姐这个忙,我是帮定了。” 向北越来越搞不清楚了,他南箫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有三头六臂,凡是由他出面的事,不管黑道白道均能摆平,他力可通天,却整天说自己是小地产租赁商,搞得神秘兮兮! 李修北也没有表明怎么帮,但向北依然感激,他留了联系方式便起身告辞了! 不愧是修为素养都很高的人,待人接物颇有一番造诣。 向北回去和氏,大家还在忙得昏天暗地,向泽负责和政府那边的负责人联系方案,会计还在为款项发愁,南南替向泽处理一些杂事,小李等人则是跑个个工程队、材料市场。 有条不紊的进程,只差一笔新鲜资金的注入! 晚上回到家,南箫对今天的事只字不提,只提醒她不要熬夜,他不开口,向北也不好意思再问,他一向这样,心里有了主意,别人只要等他的消息就好! 第二天,事态很快有了转机,向北一进办公室,会计便举着手里的报纸说:“向小姐,你快看这个。” 向北好奇的接过报纸,整个头版上都是她和李修北在茶厅喝茶的照片,角度取得很好,将她照得美丽娴淑,温柔可人,而李修北则是绅士谦和,一表人才! 题目上有醒目的标志:商业巨头伟仕副总与和氏当家二小姐密会茶厅,不知是商谈合作事宜,还是两情相悦! 为你做画 --------------我曾经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一个-------------- * * 她暗叹,这些狗仔可真厉害,这样都能被拍到! 得知这个消息,众人都很雀跃,能和伟仕沾上关系,对他们有百利无一害! 更何况这些报纸下面捕风捉影的夸大其辞,说和氏能赢投标案也和伟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有向泽一个人的脸色不好,一上午没理她! 向北试着解释,他也不听! 下午,立刻就有两家银行打来电话商谈贷款的事,态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会计乐得合不拢嘴,急忙叫向泽与对方谈! 同时,又有几家银行将电话打了进来,都是问相同的事情。 情况似乎急转而上! 向北没想到,只是和李修北见了一个面就会有这种轰动的效果,伟仕在整个经济圈中举足轻重的作用可想而知,同时,她就更好奇它背后那个大老板的真实身份了。 向泽显然还在生气,向北只好等下班的时候大家都走光了才留下和他谈。 “是南箫让你见他的?”向泽一针见血,开门见山。 向北愣了会儿,笑说:“你还挺聪明的!” 向泽摇头:“你不觉得南箫这个人太神通广大了吗?” “这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人,你招惹得起吗?”向泽伸手去摸烟盒,向北一把按住他的手:“我看你是对他有偏见。” “哦?我能有什么偏见,他是咱们和氏的大恩人,帮前帮后,献尽殷勤。”他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向北不是听不出来,可又不想跟他吵架,耐下性子说:“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把自己的姐姐献出去,换来这些,物超所值啊。”他冷笑。 “向泽,你够了。”向北气极,劈手夺过烟盒朝他砸去:“我们是真心喜欢对方的。” 他单手接住,目露疼色:“小北,拜托你成熟一点行不行?他那种人会爱上谁?他对你只有利用。” “那你说,他利用我什么,我能带给他什么?” “不知道!”他别过头! “不知道还说得这样言之凿凿,向泽,你就是嫉妒。”向北抓起桌子上的包,夺门而出。 望着她有些柔弱的背影,他没理由的一阵心酸,颤着手点上一只烟,深吸了两口,缓缓吐出,这才觉得心中的郁结有所缓解。 南南从外面伸进一个头,小声的问:“向泽,一起走吗?” ****** “大小姐,生气了?”南箫一进门,就看见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向北。 她也不吭声,委屈的将头埋进沙发上那对心型抱枕里。 他脱了外套走过去,连人带抱枕一起抱进怀里,哄着说:“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嗯?” 她摇摇头,将他抱紧了一些:“南箫,为什么有人说,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利用我?” 他身体一僵,旋即拍了拍她的背:“你信吗?” “不信!”她抬起头,捕捉到他眼中那抹痛苦复杂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利用的,所以,我不信。” “那你认为,我以前是利用你?” “我曾经想过,但我想不到你的理由。” 他笑笑:“其实你怀疑我也属正常,我有时候也怀疑我自己。” “你怀疑什么?”她眨着眼睛问。 “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后面两个字被他送入了她的口中,他深情的吻她,席卷每一个角落! 她很快迷醉在他的吻中,那些不愉快都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今天晚上的南箫像是一个掠夺者,他不知疲惫的一遍一遍的要她,变换着各种姿势,她在他的身下一次一次的得到顶峰,最终疲倦的晕了过去。 这样的贪/欢的结果就是早晨浑身无力,腿脚酸疼,不想起床! 她赖在被窝里不肯动,他也很有耐性的陪着她一起懒! “我今天帮你约了李修北一起打球。”他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拿过桌子上的报纸,精壮的上半身露在外面,线条明朗,肤色性感。 “让你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去喝茶,打球,你就一点不吃醋?”向北搂着他精瘦的腰,不满意的嘟囔。 他眼睛看着报纸,淡淡的说:“跟我南箫抢女人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她气的在他的身上咬了一口,“不理你了,一点也不在乎我。” 见她耍上了脾气,南箫也换了副口吻,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吃醋。” 她开怀的笑起来:“真的?” “真的!”他发誓似的:“难道你没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向北满足的扬起笑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一个! 和李修北打完球回来,有几个银行负责人竟然主动找上了门,争相要跟和氏合作! 向北自然高兴,联系了向泽和李汇方来谈判!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们将银行定在了东亚银行,商定第一阶段的贷款金额为两个亿。 万事具备,东风来袭! 铁路工程项目正式启动,剪彩的当天,向北站在一堆新翻的黄土上仰望天空,觉得天空是那样的蓝,大地是那样的宽阔,一切,都已经重头开始! 以后的日子,向北白天和向泽去跑工地,晚上回家复习功课,学校的学业不能丢,工作也得照做! 一个月下来,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也黑了不少! 南箫抱着她的时候总会心疼的说:“看,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可他对这“一把骨头”似乎越来越感兴趣,不工作的时候,就喜欢把她从一堆作业里扔到床上,在她的惊呼中享受无比! “南箫,都怪你,今天的作业又没有作完。”向北气得将书本摔出声音! 他赔不是的在她身边转悠,边喝着咖啡边指手画脚:“哪道题不会,请教南老师!” “南老师这么有空儿,去帮我做工程预算吧。”向北支使他,省得他老在这里不怀好意! “你们的第一期工程完事了?”他关心的问。 “嗯,明天就要验收了,验收成功后,政府要付第一批款项!”她摊开作业。 “第二期和第三期的投入更大,回来的款项杯水车薪。”他说。 “东亚答应我们会一直合作。”向北忽然抬起头,神秘兮兮的问:“你会唱歌吗?” 他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笑:“不敢在大歌星面前献丑。” 她拍拍他的手臂,一副鼓励的模样:“没关系,孺子可教。” “想当歌星吗?”他俯身问。 “以前的确想过。”向北一边做题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交点学费,就可以实现。”他一步步诱导。 向北停下笔,咬着笔头说:“南老师,你真的是无所不能,既然你那么厉害,那现在把我的作业都写完吧。” 他拿起书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她瞥见他看的书,上面用烫金的大字写着‘冷菲宾传记’(亲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人哦!) ‘冷菲宾是谁?这么耳熟。“她又开始咬笔头。 他纠正她这个坏习惯,很是鄙夷的说:“全球地产大亨,‘泡沫政策’的首提出者。我才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富甲天下了。现在是很多地产商学习的榜样。” 他又敲了一下她的头,“看什么,快写作业吧,好学生!” 向北老老实实的继续做作业,南箫转到客厅来到飘窗前,点了支烟抽上,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灯火中闪亮的两点灯光,那是这次铁路工程的施工地,离这里很近,这也是他当初把房子买在这里的原因! 摇曳的光亮忽明忽暗,似黑暗中晃动的眼睛,他突然有些烦燥,一把拉上窗帘! 烟烧到了手,他急忙扔到地上,乳白的地板上落了烟灰,烧出一个黑点,很不协调! 他盯着那点还未灭去的烟火出神,真的要让它熄灭吗?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向北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喊:“南老师,我有高数题要问。” 他怔在原地很久,踩灭了地上的烟头! 书房里传来他训斥的声音:“你都会点什么?” dn工程的第一期很快交工,政府如约付了第一笔项目的资金,向泽又拿着这笔钱还了东亚银行的利息和本金,还余了一千多万! 这笔工程倒底有多赚钱,恐怕只有内行人才能知道,这也是多人抢夺它的原因! 赚了第一桶金,向泽很兴奋,他先是补发了这阵子的工资与奖金,然后又将余下的钱一起投入到了第二阶段的项目中去,而东亚银行又一次性贷款给他们五亿。 新的工程开工前,公司的员工一起出来吃饭,大家热热闹闹的,都对以后的发展充满了展望。 酒到酣处,自然又要拿向泽与南南开玩笑,李汇方年长,在一边说:“你们可别胡说八道了!” 但这次向泽也不推三托四,既然已经对外宣布南南是他的女友,他就有必要负责到底。 晚饭结束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送南南回去! “向泽,就送到这里吧。”她急忙叫停。 “怕你大哥看到?”向泽停下车,笑着问。 南南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怕他又找你麻烦。” “那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他不说。”南南也很纳闷又很无奈。 向泽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顶:“最近功课紧不紧,累的话就不要来公司了。” 她急忙摇头,就算功课再紧,她也会抽出时间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见她的脸红了,向泽心中的柔软处被触动,他心中叹息: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向泽,听说你以前在学校是学画画的?” “嗯。” “那你平时都画什么?” 他想了想,眼睛放出光彩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在画室里与水彩粉墨一起打交道的日子,随意的勾勒几笔就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风景! “什么都画,素描,国画。”他故意逗她一下:“还给女模特画过裸//画。” 南南的脸果然红透了,别过头小声说:“讨厌。”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不觉就沉浸在她撩人的那两抹红晕中,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吻了上去。 南南向后一缩,慢慢的送上自己的唇,他失神了下才攫住,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攻开齿关,吻得更深。 昏黄的路灯照进来,映着相拥的两人如剪影般! 很久,喘息平定! 向泽低眸看向被他吻得红肿的唇,内疚袭来,急忙松开手:“对不起,南南!” “。。没关系。”南南抓住他要缩回去的手,头低下去,小声说:“我想给你做。。。模特,你。。给我画幅画好吗?” 向泽一口回绝:“不行。” “向泽!”她的声音带了哭腔的请求:“给我留点东西,就一点,好不好?” “以后再说吧,好吗?” “不好,没有时间了。”她忽然抬眸,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精致的小脸上越发的惹人疼爱。 “没有时间?什么意思?”向泽紧张起来。 她急忙解释:“要是被我大哥发现了,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向泽略做思量:“好吧。” 月光皎皎,投在冰清的女/体上,幽幽罩了层圣洁的白光! 女孩羞涩的双颊,扭捏的姿态,不定焦点的清亮双眸,无不显示了一种纯天然的纯洁无瑕。 向泽坐在画板后,手中的铅笔飞快的在白纸上运动,不时抬眼看一看面前的可人,在他眼中只有晶亮的月光,美丽的女孩,以及指间纷纷落下的石墨。 很快,一幅人/体素描便大功告成,向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招呼着南南:“过来看看!” 南南穿上睡衣,高兴的绕到他身边,画上的女子蛾眉皓齿、宜嗔宜喜,特别是脸上那抹羞涩十分的逼真! 南南喜欢的不得了,小心的用手假装着抚摸,又不敢碰! 向泽见她高兴,顺手在旁边题了一行字“伴月佳人”她更是欢喜,情不自禁的搂住向泽的脖子:“谢谢你!” 向泽身下的椅子一歪,两人顿时向后跌去,他的画箱被碰掉,各种工具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南南惊慌的想要去捡,向泽一把拉住她,毫无前兆的吻住了她,刚刚穿上的睡衣滑落下来,他埋下头,一一膜拜! 他说我爱你,但你听不见 --------爱情在心中生根发芽,一点点的等待着它的春暖花开---------- * * “向泽。。唔。。”南南抱住他的肩膀,在他制造的颤栗中层层迷失! 身上忽然一凉,她睁开眼,便看到他正用水彩往她的身上涂。 “向。。” “嘘!”向泽一边吻着她,一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做画的手不停,身体也不停! 熟练的找到她的敏/感处逗弄,他的挑//逗,身上不同部位传来的画笔的凉意,她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欢快,渴望着他的进一步深层的爱! 没有了前一次的青涩,向泽很快的进入了她! 两人同时舒服的传来一声闷哼,画笔在背后一拐,一路向下! “向泽。”她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他的汗水贴着她的脸滑下,眼角尝到一丝苦涩,润湿了一片! 激情平息,两人相拥在地板上,她媚眼如丝,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 “看!”向泽忽然拉着南南坐起来,转过她的身子,让平滑的后背呈现在落地镜中! 南南扭过头,顿时惊呆! 只见十几朵淡粉色的蔷薇盛开在绿色的藤蔓中,争相斗艳,美轮美奂! “真漂亮!” 向泽低头吻了她一下:“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蔷薇,有一句诗叫,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所以,闭着眼睛都可以画出来!” 她看了又看,“我都不舍得洗掉了。” “傻丫头,不洗掉,颜色也会掉光的。” 不要,不要它掉光! 南南想着,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向泽穿了衣服执意要回去,南南也没多留,她也害怕南箫会突然过来! 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才恋恋不舍的挥手告别,女孩子的心中全被幸福的幼苗所填满,一点点生根发芽,等待她的春暖花开! 向泽关上车门,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他点了支烟,狠狠抽了两口! 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一次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他明明清楚自己心里的感情,他明明不能够给她一份完完整整的爱情!他努力过去爱她,可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掏出电话,已经是半夜一点,他调出最近的通话,在那串熟悉的号码上停了很久,最终关机,开车! 向北拔着向泽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她想,他应该睡了,于是收拾了书本,悄悄的摸进屋! 南箫倚在床上,正在看书! “南箫!”她爬上来,将脸埋在他的书里,不让他看。 “写完了?”他放下书,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你一直在等我啊?”她扬起头,咧开嘴笑! 他未置可否,倒是理顺了一下她有点蓬乱的头发:“还是长头发好看些。” “以前很丑了?”她不满的嘟起嘴。 一丝笑容自他的嘴角蔓延开:“不是很丑,是非常丑。” 她扑上去咬他,他趁机将她一把抱住:“算了,灯一闭,美丑都一样。” 她笑开来,很快被他封住了嘴巴! 早晨,向北不想起床,可是想到还要去工地,便懒懒的支起半个身子,丝毫不顾及自己蓬头垢面的‘光辉’形象! 南箫早就穿戴整齐,走过来问“今天这么热,还去?” 她搓着乱草一样的头发说:“没办法啊,公司里人手有限。”低头看了眼表:“呀,要迟到了。”一个高儿从床上蹦起来,急三火四的找衣服。 他站在后面说:“再去都要晒成煤球了!” 她扮个鬼脸,突然想到什么,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不满的质问:“为什么你没有戴我们的情侣表。” 他笑说:“黑色吸光,太热。” 向北转着大眼睛,觉得这个理由差强人意,但是时间不富裕,她也没有追究。 为了惩罚他,缠着他去送她! 他便也答应了! 日子忙忙碌碌的过得倒也平静,只是有一次遇到了宇皓轩! 他身边多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勾着他的手臂,态度亲昵,向北本来打算低头混过去,却被他眼尖的认了出来。 “向小姐!”他还是那样热情的微笑,只是向北永远猜不透这笑容里夹杂的深意。 “宇先生好!”向北用点头当做打招呼,想从他身边经过,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语带戏谑:“这么久不见,做为老朋友,不该叙叙旧吗?” “对不起,我很忙!”向北推脱着,他不管,转头对金发美女说了什么,她便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摇摆而去! 他将她强行拖到附近的一个凉亭,没有风,空气中到处浮动着燥热的因子! “放开我,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向北又生气又害怕,他却只是笑,“向小姐,听说你们的工程进展的很顺利,这次要赚大了吧?” “不劳宇先生操心!”向北的手臂在他的手里挣脱不开,只好将头别向他处,不再看他一眼。 “向小姐不如听我一句忠告,看在现在还不亏本的份上,赶紧收手。”他一面认真一边玩味,向北根本搞不懂他的目的! “看来向小姐是不打算听了!”他笑起来,声音竟然有些阴森:“记住我当初跟你说得话,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他仰天大笑,真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不得了的事,向北手臂的禁锢一松,逃也似的跑开,这个男人,她一分钟都不想与他多待! 而宇皓轩望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笑容消失,抽出根烟像是自言自语:“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回到家,宇皓轩那另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向北烦燥的将包甩到沙发上,到厨房打了杯冰水咕咚咕咚的喝下,这才觉得全身的气血顺畅了些! 而南箫的电话同时打来。 她满腹的委屈,可是又不想让他担心,只好强笑着说:“南老师有什么指示?” 他的声音空洞,像是处在什么密闭的空间:“我要出差一段日子,照顾好自己!” 想到要有多日不见,那种相思之苦顿时蔓延上来,向北对着电话撒娇:“那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他笑了笑:“打电话!” “我下个星期考试,你会回来吗?” 他沉默了一下:“尽量!” 刚要再说什么,他匆匆嘱咐:“我这边有事,再打给你!” “等一等!”她着急的大喊! “怎么了?” “我爱你!”向北突然说出这三个字,连自己都震惊了,她竖起耳朵焦急的等着他的反应! 而南箫只是温和的笑了两声,“早点睡!” 挂线声传来,向北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高兴的手舞足蹈,不管结果怎样,起码她可以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她爱他,就是爱他! 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毫无顾及的大喊:“南箫,我爱你!” 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城市的喧哗中,消失不见! 而在另一端,南箫扣上电话,用只有他可以听见的声音回答着:“我也爱你!” 可向北,听不见! 到了向北考试的日子,南箫依然没有回来,问他,他只是说忙,让她好好考试! 她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理解他! 幸好平时用功,考得也算自我感觉不错! 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向泽的电话,他的声音紧张,开口便问:“向北,李秘书和你在一起吗?” 向北纳闷的说:“没有啊,这两天都没有看到他!发生了什么事?” 向泽很急的样子:“我突然联系不上负责这项工程的政府官员了,现在工程进行到一半儿,还等着他签字呢!” “你先别急,我给李秘书打个电话!” “也好!” 挂了电话,向北立刻给李汇方打电话,可提示她的是她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难道李秘书出了什么事? 回到公司,向泽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所有的工程都停了,只为了等那个政府官员的签字,可是他却突然像是人间蒸发掉了一样!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停工一天的损失相当巨大,最重要的是乱了人心! “已经几天没联系上他了?”向北问。 “两天!工程没有他的签字就进行不下去,如果强制开工,他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把整个工程否决!”向泽紧锁眉头,想不出任何办法! 南南眼看着他这样着急,除了给他倒茶去火,也束手无策! “我们去李秘书的家里看一看,说不定他在家。”向北提议。 “好!”向泽掐灭了烟,南南说:“我也一起去!” 李汇方家的宅子还是向云天在的时候送给他的,地点繁华,交通便利! 找到他的家门,向泽上前按门铃,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来开门,“你们找谁?” “奶奶,请问李汇方在家吗?” 老太太看了几人半天:“谁叫李汇方?” 向泽和向北面面相觑:难道这老人家有老年健忘症? “李汇方就是高子这么高,眼睛很小。。。”向泽比划着! 老太太指了指屋子墙上挂得照片说:“那是我们的全家福,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三人向屋里望去,果然,三世同堂的相片中,根本没有李汇方! 老太太见他们的表情也明白了,一定是找错地方了,边关门边说:“这房子是我的小儿子前几天才送给我的,唉,住着真不习惯,真不习惯!” 李汇方搬家了? 而且是毫无声响,不知不觉的就搬了家? “阿泽,你怎么看?”向北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向泽边开车边说:“李秘书跟了爸爸那么久,是心腹重臣,我不相信他会在这个时候甩手走掉!” “可是他搬了家,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南南不了解李汇方,难免怀疑! “不可能!”向泽说话的语气略凶:“李秘书在和氏最困难的时候依然选择留下,没有他就没有我和向北的今天!” 南南被他吓到了,委屈的缩到一边,向北急忙安慰说:“没事,他就是这个臭脾气!” 向泽也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朝你凶!” “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南南理解的点头! 回到公司,连续拨打李汇方与那个官员的电话,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已关机! 数千号工人等在工地,数百台机器停止运转! 向泽试着和政府的其它官员联系,都是推脱着说不知道。 一切来得这么突兀,难道只是巧合! 向北忽然想到一个人,如果说有人从中做梗的话,那么,非他莫属! 宇皓轩刚走进停车场,就见有人站在他的车边,他含笑着走过去,亲切的打了个招呼:“向小姐,怎么来这种地方等我?”他环顾了下四周,低下头暖昧的笑道:“不过,的确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叭! 一个耳光毫无预兆的挥来,宇皓轩硬生生了挨了一下,俊俏的脸上立刻有些红肿,她力道小,又打得偏,他揉了揉脸,不愠不火:“向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凶起来的样子更漂亮一些!” “宇皓轩!”她气得粉面通红:“为什么不肯放过和氏?你倒底要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他邪笑起来,凤眼微眯:“可以说得清楚一些吗?” “你绑架了政府官员和李秘书,是不是?” “哪个官员,谁是李秘书?”他疑惑的皱眉,万事不知的样子! “别装了,除了你,谁还会想办法来害我们,你明明就是没有得到这项工程而蓄意报复!” 他无所谓的摊手:“证据呢?” 向北没有证据,她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所以宇皓轩这么一问,她也语塞。 宇皓轩赶时间似的看表:“向小姐,对不起,如果你怀疑我,可以到警察局告我!” 他钻进车子,摇下车窗对她摆了摆手:“如果你是想见我呢,我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汽车的引擎声伴着他刺耳的笑声渐渐飘远,向北愣在原地:是啊,证据呢?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宇皓轩! 他们这种人,应该是做事不留一点蛛丝马迹的! 向北不再多想,追着宇皓轩车子的方向而去! 他开得不快,又在车库外面停下来与对面车子的主人隔窗聊了会儿,所以,向北追出来打到车,正好可以跟上他! 宇皓轩不知道要去干什么,车子七拐八拐的就下了大路! 出租司机对着后视镜说:“小姐,还要跟吗?” “嗯!”向北往四周看了看,前面的地方逐渐荒凉,已经远离了市中心! 这块地方以前是个工厂,后来搬走了,无人打理便废弃了! 宇皓轩的车子停在不远处一幢厂房前,他跳下车,警惕的观察了下周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便拉开门走了进去! 出租车被挡在一处树木后,正好脱离他的视线! 向北付了钱跳下车,跟了上去! 宇皓轩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难道真让她猜对了,他绑架了李汇方和政府官员? 这个发现让向北喜出望外,她顺着破烂的窗户向里望去,光线太暗,黑黝黝的看不清东西! 听见里面没有声音,向北判断可能还有房间! 她不敢发出动静,只能拿起手机给向泽发了条短信! 等了一会儿,她偷偷的溜到门前,伸手推开门,破旧的铁门发出吱的一声干巴巴的响声,阳光从她的身后投进来,本来阴暗的房屋被铺上了一条光亮的小路,而在光亮的劲头,宇皓轩正翘着腿坐在那里,两只手优雅的抱在胸前,笑容洋溢嘴角:“欢迎光临,我的小白兔!” 废工厂里残酷的对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亲手划开的。--------- * * 向北没料到一进门就会看见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想到这里偏僻,面前的男人又如魔鬼般邪恶,她的寒意由脚底滋生。 她强装镇定,一边后退一边质问:“宇皓轩,你果然把人绑架在这里?” 他依然笑着:“向小姐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人绑在这里了?” “那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哈哈,向小姐,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如果你不信,可以进来搜一搜。”他眼中精光暴射:“只要你有胆量!” 向北知道他是在激将,目前的情况,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向泽来了再说! 一只脚退到外面,她警惕的看着宇皓轩的动作,他只是拄着下巴,笑眯眯的。 当向北以为退出去就安全的时候,身后忽然被人一推,她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而及时接住她的是宇皓轩。 “向小姐,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向我投怀送抱了?”他依然是带着那迷人的笑容,可看在向北的眼里却是如此森寒! 后面传来关门声,铁门咣当一声响,震得整个屋子都颤抖了下! 她拔腿就跑,却被他长臂一伸就捞了回来,紧锁在怀里,嘴巴贴着她的耳朵喷着暖昧的气息:“向小姐难道没听过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宇皓轩,放开我。”向北对他又打又咬,他丝毫不为所动,反倒很享受这份野蛮! “我早就想尝尝你的味道了。”他鼻子深深一嗅:“一定甜的要命。” “别做梦了,我已经通知了向泽,他们很快就会赶来,你不想被发现,现在应该快点逃掉。”向北被他箍得生疼,想踩他的脚却被他制住了双腿。 “好啊,那就看他们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春宵一刻值千金,向小姐,我们开始吧。” 宇皓轩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走了几步便甩向一张木床! 向北心里怕得不行,后背刚贴上就弹了起来,夺路想逃,可他哪敌得过宇皓轩,他只是一拉一按,她整个人便被他压制到身下。 “乖,只要你听话,我一定不会让你疼的。”他霸道的吻上来,舔弄着她红盈盈的唇,“真是甜,上次的味道我还记忆犹新呢!” “放开。。。”向北趁机用膝盖猛顶他的肚子,他向上一躬身,轻易躲开!“你这么不乖,我是不是要对你用点手段?”他一把拉起她的头发,向北疼得叫起来,他边吻着她的脸边安慰:“疼吗?疼就乖点!” 向北忍住眼角打转的泪水,手在床上四处乱摸,忽然触手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想也不想的拿起朝着宇皓轩的脑袋抡去。 他被打中了额角,当下吃痛的松开手,向北趁机从床上翻身而起,宇皓轩气极败坏的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将她猛拉回来,向北身子向后一倒,脑袋正好磕在了床上的铁栏杆上,当即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思维没有持续几下便晕了过去。 南箫,你在哪里? 宇皓轩冷笑,转身跨坐在她的身上,三下两下便扯光了她的衣服! 。。。。。。。。。。。。。。。 一丝暖暖的日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照进来,向北慢慢转醒,顿感头痛欲裂,她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急忙往身上看去,这一看,立时如五雷轰顶,只见雪白赤/裸的身子蜷缩在一顿零乱的衣服里,上面青紫的痕迹似乎还在诉说着刚才所遭受的虐待。 她被。。。。 向北整个人瘫坐在那里,外面的阳光灿烂,而在她的世界里阴云密布,一片阴霾。 向泽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眼神空洞的女孩蜷在一堆破碎的衣物里,柔弱的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温暖不了残破的心房。 “小北!”他听见自己的喊声都带着疼痛,声声滴血! 她听不见,看不到,只茫然的看着空气中某处! 向泽急忙脱下衣服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感觉到她的身体一直在抖,他哑着声音说:“小北,别怕!” 南南跟在后面,忍不住哭出来。 听见这小小的啜泣声,向北忽然贴着向泽的胸口,“阿泽,我想回家!” “嗯,回家,我们现在就回家。” 向泽开车,南南在后面照顾向北! 她的脸上始终平静的出奇,好像所有东西都无法让她思想。 南南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叹气,而向泽的心中渐渐的腾起一阵杀意,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向北在向泽临时租住的房子里躺了三天三夜,不肯吃饭,也不肯喝水,只能靠打点滴来维持生命! 向泽日夜不合眼的照顾她,每每听见她从恶梦中惊醒,绝望的哭泣声,他的心里就像被放进了刀子,不停的绞着绞着,他分担不了她的痛,他什么也做不了,她在哭,他在发疯似的捶自己,几天下来,两个人都瘦得脱型! 南南来送饭的时候吓了一跳,她以为向泽会坚强,没想到他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心中顿时上了一股怒气,冲过去就给他一巴掌,他抬起头朝她苦笑:“我要陪小北一起。” “你陪她一起干什么?自暴自弃吗?她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向泽,你不是男人,没骨气,你要是真为了她好,你就应该振作,你就应该把污辱她的人找出来,你就应该强到谁都不敢动她,你这样算什么,窝囊废。” 南南一口气说完,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柔弱如她,竟然会这样大喊大叫! 向泽被她说得一愣,半天才挤出一声干笑:“对不起,还需要你来打醒我。” 南南轻轻抚了抚他干瘦的脸:“疼吗?” 他笑笑:“不疼!”转过身,他惊讶的发现向北正目不转睛的朝这边看着。 “小北,吵醒你了。” 向北偏过头,闭上眼睛! 南南提着饭菜往厨房走:“我去热一下。” “小北,南南带了你喜欢吃的炒河粉,一会儿吃点好不好?”他哄着她说。 向北摇摇头。 向泽突然想到什么,将她的电话递过去:“南箫打了好几次电话,要不要给他回一个,他一定是担心了。” 南箫? 一听到这个名字,两滴泪自紧闭的眼角滑落,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要以什么脸面去见南箫。 倒不如不见的好! 从此不再往来,各走天涯! 向北依然不肯吃饭,任向泽和南南怎么劝也没用,似乎就想这样一了百了! 她又执意不让报警,一报警,难免会弄得满城皆知,她只是不想让南箫知道,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 向泽必须去处理公司的事,几千号工人还在等他,他顿感焦头烂额,按起一头翘起一头,他都不知道该顾哪一边了! 向泽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拗不过,拜托南南照顾她,自己出门去办公司的事! 下午的时候,快递公司送过来一个邮包,快递员站在门外,南南正在签字。 “这里是什么东西?”南南好奇的问。 “不知道,买了向家宅子的人托我们送来的,听说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东西,他们不方便扔掉,就给送了过来。” “以前的主人?” “嗯,东西我也没看,只记得上面有一个人的名字。。叫。。叫,对,叫向亦萱!” 向北在屋中听到,竟然是大姐的东西! 她的东西不是已经被她全部拿走了吗?怎么还会有遗漏,直觉告诉她,这些东西中必有蹊跷! 趁着南南去买菜,向北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她废了好大的工夫才将箱子的包装拆开,是一些书本和相册! 她翻着相册,里面无一例外的都是向亦萱跟南箫的合影,他们去了很多地方,神圣的西藏,樱花盛开的日本,沙滩金黄的夏威夷。。。 美丽的风景,幸福的碧人,向北感觉到眼睛有酸涩的痛,虽然他们是曾经恋爱过,但向北依然觉得心中溢满了酸楚! 合上相册,她又拿起一个日记本! 这是大姐向亦萱写的,她一篇篇的翻开,不由震惊,原来大姐对她和向泽存有这么大的成见,只因为他们分享了爸爸几乎全部的爱,爸爸最疼这对双胞胎,她也知道,但是爸爸对大姐也很好啊! 再往后翻,几乎又全是她与南箫之间的事情,一点一滴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看得出,大姐对南箫是倾注了全部的爱! 但是向北细心的发现,她与南箫之间的相处,南箫似乎更关心和氏的事,经常有意无意的提及和氏! 放下日记,她又取出一个信封,里面触手有硬硬的东西,拿出来是个优盘! 向北赶紧插到电脑上,优盘需要密码,她用大姐的生日试了一下,竟然打开了! 看到优盘里的内容,向北的整个人都石化了! 长达数十篇的文字竟然全是和氏的机密,包括和氏的财务漏洞,企划方案,投资项目! 向北不敢想像,一旦有人掌握了这份资料,和氏该遭遇怎样的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 恍如一道闪电直劈头顶! 和氏会有今天这种局面是不是跟这份资料有关? 大姐倒底将它透漏给了谁? 她突然想起,和氏宣布清盘的当天晚上,c。w就斥巨资收购了它四分之三的股票,为什么c。w的消息会来得那么快,要是没有人从内部通风报信,他会知道和氏要清盘吗? 想到这里,向北再也没有办法颓废下去,因为她预感到了这是一场阴谋,而且这个阴谋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从冰箱里找了些吃的胡乱吞下去,她不能这样死了,她还有真相要查,和氏清盘的真相,造成她这样不幸的真相! 来到c。w的办公大楼,没有预约的向北自然被前台小姐挡在了门外,任她费劲了口舌,前台就是不肯放她进去! 无奈之下只好站在大厅里等,她相信夜少一定会路过这里! 夜少没等来,她倒是看见了夜少的妻子苏小童,她背了个大包,手里拎着便当盒,大厦里的人见到她立刻都鞠躬问好,她朝这些人笑笑,转眼便看到了向北! 两人只有一面之缘,但都记住了对方! 苏小童热情的朝她招呼:“你好。” 向北也用微笑回礼,见她要上楼,她立刻跟了上去:“苏小姐,我想见见夜少。” 苏小童纳闷的问:“他惹到你了?” “没有,没有!”向北急忙摆手:“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 苏小童做了个嘘的手势,神秘的说:“我带你上去,但不准出卖我哦!” 如果没有苏小童,向北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夜少! 他刚游过泳,披了条浴巾,向北不由想到自己那次偷偷溜进南箫的宅子,他也是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 南箫,脑子里竟然全是南箫! 夜少见到苏小童,宠溺的意味太过明显,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接过便当盒:“老婆,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我掐指一算!” 看着两人情意浓浓,向北心里一阵难过,这曾经是她奢侈了很久的爱情,她以为她得到了,可是转眼间,命运插手的太急,她都没有时间去细细的回味! “老公,你没看见有客人吗?”苏小童掐了掐夜少的胳膊。 他吃痛的皱眉,眼光这才瞥向向北,又望了眼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苏小童,用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以做警告,她调皮的冲他做鬼脸。 “向小姐。”夜少客气的一指对面的椅子:“请坐。” “白总客气了,我只问几句话,问完就走,不会占用您太长时间。”向北小心的察颜观色,见他似乎是默认了,她便缓缓开口说:“敢问白总当年收购和氏的股份,是受了何方高人的指点?” 夜少惊讶,但很快就坦然的说:“这个当然不能告诉你。” 向北松了口气:“果然是有人透露消息给白总。” 他哈哈一笑:“向小姐这招欲擒故纵是跟谁学的?” 她不能说是南箫! 这就是真相 ----------------伤口被掀开,第一层是痛彻心扉,第二层是麻木不仁,第三层是天崩地裂---------------- * * “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 “这次投标案,白总是故意输的,还是有意让和氏赢?” 苏小童听得一头雾水,按她的理解,夜少应该是想让修爵赢的,地球人都知道! 夜少颇为欣赏的看着向北,转过头轻轻掀开便当盒子,答非所问:“向小姐这个问题更应该去问帮助你的人。” 向北已经得到了答案,她颔首告辞:“谢谢白总,也谢谢苏小姐,有机会请你们喝茶!” 苏小童要去送她,她婉拒,走了几步,向北忽然回头说对她说:“可惜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要不然,我们可能会是很好的朋友。” 出了c。w大厦,向北站在熙攘的人群中,多少人擦身而过不留痕迹,多少人只是回眸便成了一生的风景! 越是嘈杂,她反倒越是想清了很多事! 通过夜少的话,她可以清楚的明白两点,一,有人透漏消息给夜少,所以,他第一时间收购了和氏的股份;二,这次投标案,夜少其实真正想让他赢的是和氏,而不是修爵! 那么,是谁透漏了消息,夜少为什么要让和氏赢? 她立刻打电话给向泽,向泽正为她的失踪而急得团团转,此时一颗心总算落下! “小北,你跑去哪里了?” “向泽,现在马上告诉我,工程现在的进展情况?” “小北。。。”向泽一头雾水,她怎么突然就坚强了起来,而且竟然还紧张的问她工程的事,“小北,你吃饭了吗?你现在在哪里?” “向泽,快说啊。”她站在人群里大喊,吓得周围的人都看疯子似的看她。 向泽只好说:“工程现在停工,你又不是不知道!总之已经将东亚银行的五亿全投了进去,还包括第一阶段盈利的两千万。。。” “五亿两千万。。。”向北不等他说完便扣了电话,有人不经意撞了她一下,她腿脚不稳的险些摔倒。 她踉跄了两下,脑中想的都是这个工程,如果是有人蓄意而为之,这个人也太可怕了,他最终想要看到的不是和氏的灭亡,而是他们的家破人亡。 向北找了处台阶坐下,将爸爸失踪前的事情和现在发生的一切串联到一起,渐渐的似乎有一条线要浮了出来,可是不清晰,她抓不住! 如果说和氏清盘是因为大姐将和氏的机密出卖给了别人,那么爸爸是为了躲避责任?大姐是为了躲避债务?最直接的受益人是c。w的夜少,可是他看起来只是为了得到利益,那个透漏消息给他的人才是始作俑者。 紧接着,她和向泽回来接手将要倒闭的和氏,李汇方告诉她有一项投标案可以让和氏翻身,于是他们重新又看到了希望,也是因为这个投标案,她第一次认识了宇皓轩!宇皓轩曾经警告过她让她放弃这个标,这时的和氏早已没落,根本没有和他竞争的资格,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在乎? 和氏竞标成功,他屡次出言威胁,马上,政府官员失踪,李汇方失踪,不是巧合,绝对是有人蓄意安排! 宇皓轩嫌疑很大,可以理解成他得不到工程而心存不满,破坏了工程进程,还把她。。。 向北一想到此,大脑就出现困顿,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 可是,正因为宇皓轩太明目张胆、大张旗鼓,所以,她现在才觉得他可疑,真正的坏人往往都藏头露尾不把自己摆在明处,宇皓轩这种做法让她很容易就想到了三个字“替罪羊”。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在为某人打幌子,掩盖真正策划者的身份! 向北站起来,边走边想,如果找到李汇方,或许就可以问清楚了! 参加投标案是他的提议,他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电话响了,向泽声音悲痛,语带哽咽,向北心里一沉,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他顿了顿说:“李秘书找到了!” 见到李汇方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罩上了一层白布,车祸,当场毙命! 向泽很伤心,因为是李汇方一手教得他从商之道,而且,危急关头,他对和氏不离不弃!他曾一度为不能报答他而懊恼,此时,他已经无以回报。 向北没有眼泪,并不是她无情,而是她觉得李汇方似乎并不是向泽想得那么完美,或者说,他留在和氏,根本就是另有目的! 眼见着他被推向太平间,向北忽然冲过去,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像是攥了什么东西,向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扒开,一个东西落在她的手心,她的眼睛突然瞪大! 李汇方的遗物都基本和车一起烧毁了,警察从后备箱里找出一些钱一样的纸片,他们根据箱子大小初步估计,大概有五千万。 向北在车子前方发现了一个烧得半焦的小铁牌,因为外面是金属,所以里面的照片并没有波及,照片上的小女孩跟李汇方长得很像,她知道他有老婆,但却不知道他有一个女儿! 李汇方的老婆也联系不上,向泽只好代为处理了后事! 祸不单行,他的后事刚办完,那个政府官员也有了消息,因为饮酒过度而死于心肌梗塞。 向泽直骂自己倒霉,而向北却想到了‘杀人灭口’。 dn铁路工程项目曾一度被炒为政府的年度热门,所以向泽认为,死了一个政府官员,政府势必会派出新人来接管,可是政府却突然给出了一个让人瞪目结舌的结论:dn是有人打着政府的幌子做得冒牌工程,政府的规划中并没有这条铁路! 也就是说,什么政府官员,什么投标,一切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设置的陷阱! 是和氏义无反顾的跳了进来! 向北第一次看到向泽垮下来的模样,一米八五的男人突然就向后倒去,一时间天昏地暗! 南南搂着他哭得不成样子,而向北呆坐在一边,一个劲儿的苦笑! 五亿元的货款意味着什么? 就算让她还上十辈子她也还不起,把现在的和氏卖上一千回也抵不过其中的一亿! 上千工人的工资未结算,工程队的项目未付清,所有的钱财都搭进了原材料,而那些东西就算倒手卖出去,也回不了多少成本! 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同时联合修爵与c。w,可以在政府面前瞒天过海布下这么大一个局,他骗得不是一个和氏,他骗得是整个商界! 从撒网到捕获,他滴水不露,用心良苦,耗时耗力! 和氏究竟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值得他如此! 向北只能想到一个人! 伟仕集团从未露过面的幕后老板,执行总裁! 传闻他与政府关系极好,又是商业龙头,也只有他可以有此通天本事! 向北不抱希望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能够见她,但她就是有死缠赖打的本事! 当她把所有能用的招儿都想了一遍后,前台小姐却礼貌的通知她,总裁请她去四十四楼。 向北不是不忐忑,她在想,她该怎么开口,她又怕她开不了口! 她紧紧捂着胸口,感觉心脏似乎都要跳跃出来! 在四十四层的总裁办公室前,她犹豫了,甚至退缩了! 直到门从里面打开,漂亮的秘书看到她吃了一惊,但马上笑道:“总裁在开会,请您到里面等一下!” 她直接进了办公室! 秘书沏好咖啡便出去了,留下她一个人! 冷色调的装潢,处处显示出主人的冷情,桌子上简单的摆了一台电脑一部电话!看来他的生活不需要多余的东西! 向北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被脚下的东西咯了一下,她急忙抬起脚,俯身去捡! 黑色表带的瑞士手表,需要按动按钮才能打开表盘! 向北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起来,连日的打击,劳累,以及现在所不能接受的事实,她顿觉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 一双结实的手臂及时的从后面接住了她! 熟悉的怀抱,却只想让她远远的逃离! 向北醒来时,夜已深! 她闻到烟的味道,抽烟的人就站在窗前,迎着斑驳的月光孑然而立,月光穿过了他的发丝,穿过了他的冰眸,穿过了他的呼吸,然后向北听到自己的身体里传来肝肠寸断的声音。 黑暗中,是谁唤起了那个曾经熟悉到梦中都要叫上几遍的名字,在耳畔缓缓流淌着! “南箫!” “是我!” 向北在沙发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透过昏黄的光线看向他,而他也正回过头来,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告诉我,我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向北笑着向他伸出双手:“你还在外地,你只是太想我了,所以跑到梦里来看我。” 他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将她擎起的手按回去,而他的手覆在上面,迟疑了会儿,终于离开。 “是真的,向北!” 向北整个人颓靡下去,就像一只精密的玻璃娃娃从里面层层碎裂! 她眼神空洞了很久,声音如羽毛般轻盈。 “南箫,为什么?” 他在她身边坐下,点了支烟! 火花一闪一灭间,烟升了起来! 两个人靠得如此近,可是心却离得那样远,原来,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向北苦笑:“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他答:“三天!我本来只打算等你一个星期。” “可是我提前来了?因为是你教给我的,我以前是笨,但是你让我变得有些聪明了。” “你是一个好学生!” “因为老师教得好!” 就像在聊家常,可向北的心已经痛得不受控制,她需要狠掐自己的大腿才能将眼泪忍回去。 那些不确定的怀疑在说出口后就变得坚定:“你接近大姐,是为了套取和氏的机密。” “你错了一点,是向亦萱先招惹的我。”他抽着烟补充,像是在更正学生的错题。 向北笑了笑,继续。“大姐太迷恋你了,对你言听计从,她从爸爸那里收集和氏的机密,然后透漏给你,你根据这些对和氏暗中一一击破,等爸爸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和氏如你所愿,一夜之间清盘,你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夜少,他当时正和四大家族打商战,急需这批股票,所以,你慷了他人之慨。” 他笑:“你又错了一点,向亦萱并非对我言听计从,她是对向家怀恨已久。” 向北叹了口气,拳头在身侧握紧,大姐在日记中所记述的文字无不透漏出浓浓的恨意,从小她就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孩子,她的玩具从来不会给她玩,反倒别人有的东西,她就一定要有。可惜,向云天没有注意到这点,他们也没有,日积月累,嫉妒变成了恨,渐渐扭曲。 恰巧她又遇上了南箫,在如此强大的男人面前,她便展开了报复! 向北将头埋进手掌,声音从指缝里溜出:“既然和氏已经清盘了,爸爸也失踪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向北。”南箫忽然掐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他的眼睛有些赤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我要看到的不是和氏倒闭,我要看到的是向家家破人亡,你明白吗?” 她摇着头,眼泪终于抑制不住,一边推着南箫一边往后缩。 “说完,继续说完。”南箫按住她,冷冽的眸子化成了两道利刃直直的刺进了向北的胸口:“你是我这么聪明的学生,说完,把你想到的都说不出来。” 向北哽咽着说不出话,面前的南箫一下变得那样陌生,连眉眼之间都染上了仇恨,好像随时会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她想逃,却被他一把拉回来重新摔到沙发里,整个身子压迫过来,将她圈在沙发的一角,语气恶狠狠的命令:“说!” 向北止住哭声,在他面前,她无路可逃! 只得避开他的目光,继续说:“和氏清盘后,你还是不甘心,又重新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就是dn工程! 向泽一直说你神通广大,他说得对,伟仕集团的总裁,呼风唤雨,商界、政府、黑道无不游刃有余,想一想,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但c。w与修爵给你唱配角,连政府都可以帮着你做戏。你布好陷阱,然后透漏消息给李汇方,对陷入低谷的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可是我们知道实力不行,所以李汇方出主意让我去找你帮忙! 你这算不算是一石二鸟,得到了我,又顺利让我们进了圈套,而且,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无论你为不为我做那份投标文案,我们都一定会赢! 宇皓轩在投标案之前强。。强吻我,也是你的意思吧,因为你怕帮我,我会怀疑,所以找来这样一个借口,似乎是想帮我出口气,现在想起来,我只是受了委屈,而你马上就能猜到是宇皓轩欺负了我,我当时还傻得以为是你太聪明。” 南箫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翕合的唇,此时才缓缓说:“我又要纠正你,我的好学生!不是我透漏消息给李汇方,而是自始至终,他都是计划里的一部分,我收买他让他留在你们身边,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他所做的每一步决定都是通过了我的意思,可惜你们还一直以为他是和氏的忠臣,对他深信不疑。”他抬起向北的下巴:“我教过你,这个世界上,或许有金钱收买不了的东西,那也是因为钱砸得不够。” “你说得对,这次投标案,修爵和c。w只是两个托,因为有这两大集团的加入,投标案才会显得真实可信。宇皓轩对你屡次出言威胁也是为了让你们坚信这次投标有多重要。知道了它可以带来的巨额利润,你们才不会轻易放弃!其实,如果向泽可以再聪明一点,他就会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 “你说向泽?” “向泽最终投进去的文案是他自己做的,而不是我做的!他应该想到,以他那种水平,怎么可能竞争过修爵与c。w?他还太年轻,太没脑子,所以才会越陷越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向北震惊,这简直就是铤而走险,他做的东西怎么能拿去参加这种投标会。 “为什么?因为他不想输给我!”南箫忽然贴近她的耳边,“你的亲弟弟喜欢你,所以他才嫉妒我。” “他是我弟弟,他当然会喜欢我。” 南箫不想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支起身子:“继续说。” 向北摆脱了他钳制的手,将头扭向一边。 “我们赢了投标,接下了工程。你安排了一个假的政府官员跟我们接触!当没有银行肯贷款给我们的时候,你给我出主意,特意安排我与伟仕副总裁也就是你的下属李修北见面,因为伟仕的影响力,那些银行也趋炎附势的巴结我们,而东亚银行不幸成为了棋子!完成第一批工程后,我们从中尝到了甜头,我想,付给我们钱的也是你吧!然后,东亚又贷款给我们五亿开始做第二项工程,你知道,时机成熟了,所以,你杀掉了假的政府官员,又制造车祸害死了李汇方,这样就死无对证!而我们呢,留下一堆烂工程,又欠下银行五亿巨债,根本无力偿还,搭进去的不止是一个和氏,还有我们的后半生。更可悲的是,我竟然还在怀疑宇皓轩,以为是他绑架了李汇方,如果我不去追他,如果。。。” 向北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那些痛的片断如潮水般袭卷了她的记忆。 南箫紧绷的脸慢慢放松下来,眼神中掠过复杂的神色。 最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竟然还知道去夜少那里打探消息!” “如果没有大姐的那箱东西,我也想不到这些,是你百密一疏,没料到大姐会存有证据。” 南箫大笑,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一字字的说:“错,那东西是我邮给你的,是谁买了你们的房子,是我。” “你。。。”向北惊得说不出话。 他继续说:“我特意留下线索给你,为的就是让你找到这里。”他敲了敲向北的额头:“我怕以你现在的修为,需要找个十天半个月。” “那我现在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向北推开他,“我告不了你,杀不了你,让我知道又怎样,又怎样?其实,从李汇方死了的时候,我就怀疑是你,只是不敢确定。”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扣子,“这是你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设计,纽扣中间有一个手工雕刻的南字,李汇方一直把他攥在手心里。” 向北的眼泪止也止不住,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让她蒙在鼓里不是更好,被别人骗了,她认了,可是是他,为什么是他。 “南箫,你现在满意了?满意了?”向北疯了一样的捶向他,把所有的悲愤、绝望、痴恨都往他的身上发泄。 他轻易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制到沙发上,柔软的材质一下子陷进去很深。 “我满意?”他笑起来,阴森之气盈满了双目:“我怎么会满意,我还没看到你们向家家破人亡,还还没有让他的儿子女儿跪在我脚下求我。。” “南箫,我们向家究竟怎么对不起你了,为什么要做得这样绝?”向北哭得声音都哑了,胸膛起伏不定! 可是这个问题得不到他半个字的回答,他胡乱的扯开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往地上扔,任她怎样哭喊,他都无动于衷,将她的两只手固定到头顶,俯下身吻她。 她将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让他进入,他一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未着颜色的唇在灯光下更加饱满,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用舌头伸入,一下接一下的搅着她的舌。 向北用力晃着脑袋,却挣脱不了他的束缚,反倒她的反抗更增加了他的兽 /欲。 接二连三的打击 ——————对待爱人最残忍的方式,不是爱恨交织,不是欺骗背叛,而是在极致的宠爱之后,逐渐淡漠的爱---- * * 腾出一只手,三下两下的解开她仔裤的腰带,随便一抽便扔出去老远。嘴巴被他蛮横的吻着,下面又被他迅速脱个精 /光,巨大的羞耻感倾刻间席卷而来。 他不是南箫,南箫不会这样对她! 向北的眼泪顺着眼角迅速流淌,湿了他的眼,湿了沙发上的一片。 “睁开眼睛,向北。”南箫命令她:“睁开眼睛看着,看着我是怎么要你的。” “不。。。不要。。”向北哑着嗓子喊,就是这个男人,是他把他们向家害成这个样子的,她不会原谅他,永远不会,他的触碰只会让她感觉到。。恶心! “现在说不要了?嗯?”南箫在她的耳边恶意的吹着气,嘲讽的轻喃:“以前喊着给你的时候,不是很开放吗?” “别说。。了。。”向北心痛如绞,只想立刻消失掉,或者从来没有生存过! 感觉到他的进入,她绝望的嘶喊:“南箫,我恨你!” “恨我?你应该感激我,因为我会让你。。”他狠撞了两下:“舒服。”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被情//俗渲染的毫无感情的眼眸! 这时,向北被丢掉的衣服里传来电话的响声,南箫顺手拿起,看到屏幕上跳跃着‘向泽’。 他邪笑着接起,贴到向北的耳边引导:“舒服吗?喊出来。” “小北??”向泽不确定的低语了声,马上就吼道:“南箫,是你。” 他不回答,只是加快了下面的频率,一下一下,直抵深处。 向北听出向泽的声音,只觉得讽刺无比,她咬紧了唇,咬出血丝,抑制住喉间就要破口而出的呻//吟,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他,轻轻一撩拨就会有反应,此时被他那样的玩///弄,竟然还会有快///感。 她不能说话,只能用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南箫! 他却乐此不彼,动作不停,嘴也不停:“怎么了,小北,为什么不叫出来,让你的弟弟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开心,嗯?” “小北,小北。。你在哪里?”向泽急得就差从电话里蹦出来。 “向泽,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向北喊出这句话,立时将头撞向电话,南箫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迟疑之下,她的额头已撞上了电话的棱角,柔嫩的皮肤顿时血流如注。 看着鲜红的血成一条曲线在额上蜿蜒而下,南箫慌张的抽出身体,将向北抱住。 电话落在地上,向泽的声音依然不间断的传来:“小北。。小北。。。” 南家大宅! 辛婶看到南箫抱了一个女人回来,赶紧迎上去问:“少爷,这位小姐?” 南箫说:“准备房间。” “是!” 辛婶望着南箫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心生疑惑:刚才看到少爷脸上的表情,一半紧张一半愤恨,他这是怎么了? 南箫拿来药箱为向北止了血,伤口不深,电话的伤害性毕竟有限。 她一直睁着两只眼睛看他,人像是死了,只有眼神是活的。 “放过向泽!”她突然说话,南箫一怔,将手中的棉球扔向垃圾筒。 “自身难保的人,还有心思替别人求情。” “放过向泽!”她重复。 身边的床陷下去一块,南箫修长的手指停在她额头的纱布上:“小北,你还是这种倔性子!” “南箫,我直到今天才看清你。”向北说得咬牙切齿,她以为,他们恩爱,她以为,只要她爱他,他早晚会被打动。 如果不是,那些温柔是什么?那些关心是什么?那些叮咛是什么? “你说你看清我?”南箫觉得好笑:“小北,你只看清了我的一半儿。” 他将电话丢在她身边:“一会儿会有好戏上演,敬请期待!” 听到关门声传来,向北用手背捂住眼睛! 先是静静的抽泣,然后是放声大哭! 仿佛还在昨夕,他们窝在书房的沙发里一起玩游戏,他看着屏幕说:“小北,我们会有‘game over’那一天吗?” 她搂着他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按了开始键,乐颠颠的说:“看,游戏又重新开始了。” 她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他僵硬的说:“但愿一直不会结束。。。。” 游戏落幕,她输得一塌糊涂,他赢得盆满钵满! 这就是她爱的人,亲手将她推下云端,在她触手可及的幸福面前,狠狠的折了她的翅膀。 听着屋里传来的哭声,南箫倚在门上,默默抽出一根烟叨到嘴里,用唇含住,又去摸打火机,烟点着了,火熄灭了! 谁是这场游戏的操纵者,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会觉得痛在指间蔓延,想要停下来,可是已经停不下了!向北想给向泽打个电话,手刚摸过去,它便响了,打电话来的是南南! “小北,向泽出事了,你在哪里?” “阿泽?阿泽怎么了?”向北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向泽他。。他被警察带走了,东亚银行报了警,说他是恶意诈骗。”南南急得快哭了出来:“小北,你快回来啊,怎么办?” 向北握着电话的手一松,电话掉在了床上,她马上又捡起来,“南南,你听我说,所有的事都是南箫做的,你把我说得话都记下来,然后交给警察。” “南箫?”南南的声音明显一顿:“哪个南箫?” “在这里能呼风唤雨,姓南名箫的还能有几个?南南。。。你快。。。” 向北突然不说话了,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南南,她也姓南! 那天南箫在飞机上做了噩梦,他嘴里依稀呼出的名字,似乎。。。似乎。。。就是南南! 她没有往那方面联想是因为她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向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一个妹妹!” 他说过,他有一个妹妹! 而此时,南南低落的声音也从那头传来:“对不起,小北。。南箫是我大哥。” 向北突然想笑,放声大笑,他们姐弟,他们兄妹,羁绊蹉跎,纠缠不清,冥冥中像是有人在刻意安排! “小北,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大哥,我一定会说服他的,你等我!” 向北了解南箫,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对南南避而不见! 可是,他会见她,因为他想看她跪在他脚下求他的样子。 诈骗五亿,如果这个罪名成立,向泽的下半生就交待给了监狱,她宁愿那个人是她! 料定了她会去找他,南箫懒洋洋的推门而入,衣冠楚楚的男人,邪魅冷薄的笑容,就在不久前,她还小猫似的窝在他的怀里,他在看书,她在睡觉! 曾经幸福的画卷转眼间支离破碎,烟灭灰飞! 向北慢慢的爬下床,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他面前,如他所愿,她双膝跪地,用颤的发抖的声音求他:“求南先生放了向泽。” 他俯视着她,却没有体会到预想中的快意,她乌黑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软软的搭在削瘦的肩膀上,睫毛又密又长,即使低着头也可以看清它的卷翘。 他记得,她曾踞在他的肩上,顽皮的画着他的眉毛:“南箫,我听人说,男人眉毛太细太长,一定是无情之人。” 她细致的触摸,她银铃般的笑声,她南箫长南箫短叽叽喳喳吵人的声音! 可现在,她跪在他面前,叫他‘南先生’。 无可宣泄的情绪化成了无名的愤怒,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走了两步扔到床上,紧接着,扯掉自己的领带甩到一边! 她也不挣扎,任他将自己脱个精//光,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服侍我。”他帝王般冷冷的命令! 向北一惊,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 “还愣着干什么,主动吻我,取悦我。”他的声音透出讥讽与不屑,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让心里那点不平常的悸动平息。 向北半跪着身子,伸手去解他的衬衫,金属的扣子触到敏感的皮肤,凉意袭遍全身。 衬衫褪去,露出精壮的胸膛,她曾经贴在这上面,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然后熟睡在那里。 往事不想再提,可是却不争气的涌满脑海。 向北的眼泪一颗颗的砸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晕开了一圈圈湿漉漉的痕迹! 她吻上他的唇,冰凉的!试着把自己的舌头送进他的口中与他纠缠! 然后一路向下,吻过他的颈与胸膛! 温润的吻,咸湿的泪一起在他的皮肤上熨烫! “向北。”他在她头顶冷冷开口:“你爱我,所以,你现在才会痛不欲生!你终于知道了,和爱的人做ai与和恨的人做ai的区别吧。”他将手放在她的胸口:“痛吗?恨吗?” 他一把分开她的双//腿,生硬的挤了进去。 向北痛哼,无法承受这干涩的闯入,身体崩成了一条直线! 南箫一口咬在她的唇上,血渗了出来,他舔弄着:“你真甜,连血都是甜的。” 他像野兽一般的撕咬着,找到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厮磨,下身的痛,身上的痛,向北已经不知道哪里是完整的。 毫不怜香惜玉的冲撞,每一下都到达顶端,床单上染上了点点血迹,他在血腥气中变得更加疯狂。 “小北,你怎么不喊,嗯?是我做得不够?”他用力,她的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墙上,每一下都似乎被掏空了般。 “告诉我,是我更让你满意?还是宇皓轩?还是。。。。第一个上你的人,或者以前更多的男人?” 向北的唇一用力,在被他咬破的地方又咬了一层,血涌出来! “宇皓轩那样做,是你指使的?”向北问出这句话用了很大的勇气。 他冷笑,并不回答。 “南箫,你是禽兽,你让他强暴我?”向北感觉到那已经不是自己的声音了,她的声音怎么会如此歇斯底里。 “你不也骗了我?口口声声说你是第一次,还可以大言不惭的问我介不介意。既然你这么放荡,谁上不一样?” 他咬着牙,狠狠的羞辱她! 他的身体还在她的身体里,他们拥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他恶毒的语言又变成了粘满毒液的鞭子,只需一下就抽得她遍体鳞伤。 向北笑起来,笑得凄凉无比,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情已灭,心已死! 原来相信爱情的只有她自己,一路走来的也只有她自己! 被他折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她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浑身的青紫,多处淤血! 唇破了,下面红肿不堪! 她按着那些伤口,一下一下,直到感觉到钝痛。 曾经清秀美丽的女孩,一夜之间残花败柳! 以前的南箫,不管怎样都不会让她受伤,现在的南箫,像吸血的恶鬼,每每他的唇在她的颈间徘徊,她总是害怕他会一口咬断她的动脉! 屋门反锁了,陪伴她的只有一张大床! 向北倚在床边,冰冷的双眸无神的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的天空! 她在担心向泽,怕他受不了这种刺激,看守所那种地方,以他的傲气,怎么能低头服输!几顿打自是免不了的! 南南托人打点了看守,费劲周折才见到向泽! 警局说他是重犯,所以不能够直接见面,只能通过由玻璃屏隔开的屋子通话。 向泽被带出来的时候,南南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握着对话筒,半天说不出话! 他明显瘦了一圈,蓝白条的狱服显得很宽松,头发长了,胡子长了,两只眼睛空洞无神,透过空气不知道在看哪里。 最让她心疼的是,他的额头上,脸上全是未好的伤痕,有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 因为是重犯,所以带了手铐脚铐,整个人都缓慢无力! “向泽。。向泽。。”南南将脸贴在玻璃上,眼泪立刻氤氲了一片。 向泽看也没看她,站在那里,整个人颓废不堪。 “警察先生。”南南转向他身边的警察:“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那些伤是怎么回事?” 警察看了眼说:“小姐,才入狱的犯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 他说得一派轻松,南南怒了:“还没有定罪,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你们应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生有何欢 -----你知道你毁掉的是什么吗?你毁掉的是一切让我爱上你的可能!---------- * * 警察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这个我保证不了,新人要受欺负这已经是默认的规矩了,小姐,如果他肯多低低头,就会少挨点打,你还是劝他吧。” 向泽像个陌生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眼神似乎穿过了空气不知道锁在哪里! 南南急了,握着话筒的手不由颤抖,“向泽,对不起,我替大哥向你说对不起!” 他转过身往回走,表示已经不想再谈! “向泽,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不要和那些人打架,你等我。” 南南急得直拍玻璃。 他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让你大哥放过小北。” “向泽。。向泽。。”任南南怎么喊,他都没有停下,径直进了狱房。 “为什么会这样?”话筒从手中滑落,一只手掩住奔腾的泪水:“大哥,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南箫依然不接她的电话,她急得找到了他的别墅。 “二小姐?”辛婶惊讶的迎接匆匆而来的南南,脸上的喜悦难以掩饰,从老爷夫人过世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辛婶,我大哥呢?”她一进门就开始挨个屋子寻找,辛婶跟在后面,没有忘记南箫的嘱咐,“少爷出国了,需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出国?去哪个国家了?马上给我订那个国家的机票。”南南不死心,推开最近的房门,查了一圈没有收获便退了出来!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向北的房间,辛婶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如果让小姐发现向北,她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她一下挡在南南的面前,“英国,我马上让人给小姐订机票!” 辛婶了解他们这个小姐,自小就性格单纯善良,非常好骗! 南南气极败坏的哼了声,转身往楼下走,边走边说:“要最快的那一班。” 向北听见外面有声音,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贴着门听了会儿,感觉像是南南! 她刚要拍门,就听见那声音愈来愈远! 她很着急,向泽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去看他? 转身冲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楼下,南南箭步如飞,辛婶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送她。 她边走边吩咐什么,辛婶一一记下! “南南,南南!”向北使劲的拍打着紧锁的窗户,可是别野太高,窗户太多,她的声音很快被隐在了风声中! 南南没有回头,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向泽! 向北终于绝望,她现在真的是与世隔绝了,手机也在昨天被他从窗户上丢了下去。 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让她心慌不安,心灰意冷,然后彻底变成牵线的木偶! “想找南南?”开门声和着他毫无温度的声音一起传来,他神出鬼没的功力,向北已经习以为常,可惜南南太单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怀疑,他们真是一个妈生出来的吗?怎么可以如此天壤之别! 向北没回答,依然傻傻的站在窗边。 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纤腰,下巴贴在她的脸上,像是情人般低喃:“想我了吗?” “南箫。”她回头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恶心!” 他的脸瞬间变色,他暴怒的结果便是对她身体的直接摧残,她很快就闻到了血的味道,是哪里,她感觉不到。 后背重重的摔到床上,他欺身而上,眼睛里闪着赤红的光,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阴森的说:“向北,你在监狱呆过吗?那种地方,只需要我给他们几个钱,就可以让向泽死,或者死太便宜,不如每天揍他一顿,等他能出来的那一天,恐怕也是半个残疾。” “南箫,你不是人。”向北仇恨的眼光死死的盯着他,这张脸,她曾是那样熟悉,会温柔的笑,会无奈的怒,会甜蜜的宠!可是现在,只剩下邪恶与狰狞,心怎么这么痛,痛的像是要撕裂了! 她最近总是哭,因为没有别的宣泄方式,这一辈子,她都没流过这么多眼泪! 看着那晶莹的水珠自红肿的眼角滑下,仿佛滴滴都落在了他的心坎,被蒸发掉了,变成了酸涩的雾。 他吻干她的眼泪,诱//惑的低语:“想让向泽少受苦,就乖乖的让我开心!” 她望进他的的眼中,苦笑自嘴角散开,支起软弱的身子,一下一下的解开他的皮带! 辛婶第二天来收拾房间,被地板上躺着的人吓了一跳! 她急忙走过去,见她一动不动的缩成一团,雪白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新的旧的伤痕,脸上泪痕未干,身上全是干涸的液体。 “小姐,小姐。”辛婶试了试她的呼吸,以为她已经死了,幸好她动了一下,她才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 辛婶拿来热毛巾给向北擦了擦身子,那些伤痕,她看着发麻,更是不敢动。 “疼就喊出来。”辛婶心中不忍,见她面无表情,像是植物人,她都觉得疼,她却无动于衷。 “你等着,我去找祈医生!” 向北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祈文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他焦急的守在一边! 他戴着无框眼睛,长相斯文亲切,她只说了一句:“谢谢”就晕了过去! 那时候,她被南箫推进了游泳池,祈文跳进水里救了她! 现在又是这副不堪的样子,不过,她也无所谓了! 祈文面露无奈,一边给她擦药,一边骂南箫:“那就是个冷血动物,我准研究一剂发善心的药给他吃下去。” 向北直直的看着他,忽然说:“放我走!” 祈文手被药箱卡了一下,他放到嘴边吹了两口,不敢看向北的目光,语气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向北默然,静静的闭上眼睛。 祈文说:“我会劝他节制一点,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如果南箫肯听别人的劝告,他就不叫南箫! 晚上,他将一张照片扔到向北面前,冷冷的说:“这次是断了一根肋骨,我不保证下次不是一条腿,一只胳膊!” 向北本来还面无表情,此时忽然从床上坐起,照片上的向泽,脸肿了一半儿,全无年轻英俊的姿态,斜着身子躺在那里,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 她双手紧紧的握着照片,握到用力,带着身子都抖了起来! “南箫,你要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她歇斯底里的喊,伏在床上,痛哭失声:“向家已经这样了,爸爸失踪了,姐姐也不见了,向泽关在牢里,我跪在你面前,你倒底还要怎么样?”她爬到他身前,扯着他的衣襟,漂亮的眼睛被愤怒染成腥红:“你是不是要看到我们去死,你才甘心?” “是!”南箫揪住她的下巴,横眉怒目:“我就是要看到你们死光了,我才开心。” 他粗暴的扯下她的衣衫,粗暴的吻,粗暴的进入! 没有情//欲,纯是发泄! 不知多少次,连他最后都筋疲力尽,抱着身下的人,释放了最后的激情。 而她早就晕了过去,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似乎看见了他眼角的一点湿润,她想,一定是错觉! 难得他没有丢下她就走,而是拥着她一起入睡! 多少次从晨露中醒来,她偎在他的胸膛前,一根根的数他的毛发,他有起床气,耍赖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所以,她从来不敢吵醒他,就算是再闷也要忍着,直到他睁开眼,她都困得想要再次睡去,懒洋洋的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每一次都要比你先醒,因为那样就可以看到你熟睡的样子。” 向北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那些幸福的回忆不厌其烦的在脑中晃荡,她不敢相信,那是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美丽的就像泡沫! 如果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如果他不曾给过她任何奢望,如果。。。。。。。 没有如果,他想要的就是这种结局,他费劲心思的让她爱上他,享受人间天堂,然后再亲手将她推向地狱,十八般轮回,永不超生! 直到快中午,他才悠然转醒,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醒来时身边有她,所以,当摸到那空落落的床,他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恍惚还在昔日。 “北北!”他慌张的喊! 只有一个屋子,她哪也去不了! 轻纱的薄幔窗帘拉向一边,她坐在窗台上,手里擎着他的烟! 抽了一口,姿势很蹩脚,被烟呛得咳嗽,连着眼泪都一起流了出来! 阳光泄在她的身上,很不真实,她像是要化成那细碎的金子,随着光线一起飘走。 他突然很害怕,害怕她真会这样消失掉! 来不及穿衣服,人已经冲上去,夺下她手中的烟扔到地上,光着脚踩灭! 烟头烫焦了皮肤,传来糊焦的味道! 她浑然不觉,将脸贴在玻璃上,园丁在修剪草坪,花匠在打理花圃,饲养员在给犬狗们洗澡! 安静而平常的早晨,却不属于她! 南箫想将她抱回床上,伸了伸手终还是转身去穿衣服! 后背巨大的麒麟兽纹身依然张狂,却少了几分生气! 他关上门,丢下一句话:“这是你的牢笼,永远不要想着逃出去!” 她没有逃,而是站在镜子前,镜子中的女人一脸的憔悴,肤色苍白,遍体吻痕,本来机灵的双眸也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灰雾,透过那层雾,她似乎看到了四个字:万念俱灰!•; 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碎了,手上的血顺着玻璃往下淌,她不知道疼似的,从中捡起一块碎片。 手腕很细很瘦,所以血管就很明显,她用食指放上去感觉了一下,它在慢慢的搏动,这是生命的迹象! 辛婶像往常一样来清理屋子,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地碎玻璃,然后便是鲜红的血,像是小水湾似的汇成满满的一滩。 “小姐。”辛婶手中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反应了一会儿才扯着嗓子惊慌的大喊:“快来人啊!” 南箫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听到喊声,他像头豹子一样的冲出来,带掉了笔记本,杯子,烟盒! “小北!”他箭步如飞,喘息着扶住门框,辛婶急忙让路。 她躺在血泊中,一脸的安详,像一朵绽放的血红玖瑰,仿佛死才是最终的解脱。 像是有人在他的胸口捅了一刀,疼痛与凉意瞬间侵占了胸膛的每一个角落!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一滴一滴的掉落! “祈文,祈文呢?”南箫红着眼睛大喊! “幸亏发现的早,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祈文调整了一下输血袋,怜悯的眼光停留在还在昏迷中的芳容上! 很漂亮的脸,稚气未脱,只有巴掌大小,五官均匀别致,只是一眼就觉得舒服! 只是此时紧紧皱着的眉,抿成一条直线的唇都在诉说着主人的辛苦! 他替她掖了下被角便转身出去了! 南箫倚在外面的墙上,半仰着头看着对面白花花的墙壁。 “死了没?”他像是漠不关心的问。 祈文看着他直摇头:“何必呢!” 南箫转过头! 他补充:“何必弄成这个样子,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担心都写在脸上呢!”他往楼下走,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南箫,你会后悔的,你明明。。。。爱她!” 爱她? 祈文的话像一计重锤击在他的心上,把那道刚刚筑起的围墙砸得七零八落。 他当然记得,他骗她要去外地,她抓着电话对他喊:“我爱你!” 清脆羞涩的声音直击他的灵魂,让他自内心产生了共鸣,他很怕自己会脱口而出回应她,那个时候,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不能心软,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挂掉了电话! 可是,在她听不见的地方,他曾那样深情的说过:“我也爱你!” 南箫翻开手机,从中调出一张照片,这是去瑞士的时候,他在城堡前拍的两个人的合影,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笑得这样天真,就像是初经恋事的青春少年! 往下翻,是她的独照,短发的模样十分可爱,朝着镜头比划着! 最后一张,她睡得安静,猫咪一样的搂着他,嘴角泛起的笑意深深的灼痛了他的眼睛! 错了吗? 调出操作键,将光标移到‘删除’!! 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按‘确定’! 余捷的电话打来,正好将操作中断,他心里甚至有一种窃喜! “南殿,宇少和夜少要见你!” “替我约地方!” “是!” 三个同样精致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惹人的风景! 三人会面 ------------我们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以彼此为不可替代。 我们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那样用力的爱,直到哭了出来-------------- * * 僻静的咖啡茶座,偷眼的人都被侍者打发走了! 宇皓轩摆出他的招牌笑容对年轻的女服务生说:“小姐,麻烦你三杯blue mountain。” “请稍等,先生!” 南箫最后一个到,他来的时候,宇皓轩和夜少正在低声交谈,见到他,都笑道:“贵客!” 南箫也没客气,往沙发里一倚,整个人放松下去! 宇皓轩说:“这下开心了?向家被你整成这样。” 他没说话,咖啡已经端了上来,浓郁的香气立刻盈满了周围的空气! “老习惯,不放糖,多加奶!”南箫眼睛也不抬的说! 宇皓轩直摇头:“你真是当老爷当惯了。”一边给他调咖啡一边说:“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高兴!” 他沉默! 夜少笑了笑:“他不但不高兴,而且很彷徨。” 宇皓轩接过话:“那天去投标的路上,是你派人拦截向泽的吧?因为你后悔了,你不想和氏去投标。可是,向泽那小子滑头的很,竟然可以躲过你手下的追击。” 南箫并没否认,那时候,他的确后悔了,他在办公室里坐到天亮,一直盯着面前的手表,瑞士生产,是一对情侣表,她当时问他:“你设得什么密码?”他没有告诉她! 他派人去拦向泽的车,只要他们不去投标会,一切就此了断! 可是,天意弄人! 所以,他得到拦截失败的消息竟然匆忙的将手表推到了地上,直到那天向北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它! “南箫,你真是一个茅盾的男人。”宇皓轩将调好的咖啡推到他面前,“你让我伪装出强暴她的现场,然后让她以为自己被我强暴,其实是为了让她以没有脸面见你为由而对你死心。” “不,我是为了让她痛苦。” 宇皓轩笑:“如果真想让她痛苦,为什么不让我真的上了她呢?” “够了,皓轩,别说了。”南箫有些恼火,端起眼前的咖啡喝,苦的,明明放了糖怎么还是这么苦! 夜少拍了拍宇皓轩的肩膀示意他算了! 宇皓轩并不打算住嘴,他继续说:“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这句话问出,连夜少也看向南箫! 他用手里的杯子挡住脸,谁也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痛苦,那样那样的明显! 而在南宅,祈文盯着床上脸白如纸的女人,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也是禽兽心肠,要不然,他怎么会站在这里看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受尽非人的折磨! 那一玻璃下手很重,不但割断了动脉,差点将手腕也割断,可见,她想死的决心有多强烈! 只要留在这里,她迟早会死! 天色暗下去,他已经在房间里徘徊了很久! 辛婶看到他推了一个大箱子出去,好奇的问:“祈医生,那是什么?” 祈文慌忙掩饰:“都是药品,过期了,我拿去扔掉!” 辛婶也没在意,继续做她的活计! 祈文松了口气,匆匆的出了南宅! 他开着车一路向北,不知道该驶去哪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就算放了她,她能逃到哪里! 半路的时候,她醒了,第一眼便看到窗外久违的景色,她勉强用一点力气趴在车窗上,连成一线的灯光,璀璨的霓虹,陌生而伤心的城市! “谢谢你!”她真心的感激,除了一句谢谢,她无以回报! 祈文苦笑:“我也不知道该把你送去哪里!” “去我的朋友家,她叫童小聆,住在锦源b四区!”向北担心的问:“他不会怪罪你吗?” 他笑:“大不了挨他一刀子,他也不会真的杀了我!” “对不起,连累你了!”向北内疚,这个人情,她铭记于心! “能逃得掉再感谢我吧!” 童小聆见到向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小北,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她虚弱的扶着门:“进屋再说!” “你的手怎么了,还有,你的脖子,天,都是牙印。”她大呼小叫,满脸的心疼。 “没事。”向北摆摆手,大量的失血使她现在全身无力,很想睡一觉,可是她必须坚持! 童小聆替她烧了红糖水,她喝下,倚着沙发喘息! “小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童小聆握着她瘦得脱型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我给你打电话,可是总是接不通,你得罪什么人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有时间,我慢慢的告诉你!”向北闭上眼睛,满眼的小星星! “对了,小北,有一个好消息!”童小聆并不知这其中的曲折,高兴的跑回屋子,一会儿便拿了一条项链出来:“你看,这是你送我的项链,我以为丢了,原来掉在了床的夹层里,那天换新床的时候,我才找到它。” 向北蓦然睁开眼睛,白金的链子,亮得晃眼,吊坠上精雕的一个‘南’字龙飞凤舞! “六道门南箫欠你一个人情,拿着它来找我,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 向北将项链握在手中,突然大声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冥冥之中,是谁在刻意安排,我与你擦肩而过,不是因为没有缘份,而是因为命中注定! 童小聆被她疯了一样的表情吓到了,摸了摸她的额头紧张的问:“小北,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向北止了笑声,自嘲般的说:“是我向北命不好,活该受这折磨!” “小北,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折磨?”童小聆更是一头雾水了! “小聆,项链给我可以吗?”她不等她回答便将它揣进口袋,“还有,借我些钱。” 来到看守所的门外,童小聆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向北跟她简单说了下情况,她才惊叫:“什么,向泽入狱了?” 听说是向泽的姐姐,又收了个很丰厚的礼包,警察便同意她们探视!但是拒不相见的是向泽! 他只是捎了话,让他们快走! 向北不明白为什么向泽不见她,在门外赖着不肯走,警察无奈的解释:“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当然不想见你了,你还是等几天再来吧。” 童小聆也劝她,又给她爸爸打了电话,让他托熟人打点关系! 听警察说,里面有很多人看向泽不顺眼,而他偏偏不服输,前天还被人打断了胁骨,但他也把那人打得够呛,最后演变成了十几个人打他一个,要不是狱警及时赶来,恐怕就要被人活活打死了! 童小聆不想让向北听到这些,所以急忙将她拉走! 向北怕南箫随时会找来,也不敢多呆! 两人出了警局,童小聆接到她爸爸的电话,说有急事让她马上回去。 童爸并没有说明原因,因为他心里清楚的很,能把向家搞成这个样子的人也势必是不好惹的大人物,他听说女儿让他托人替向泽打点关第就觉得不对劲,这才找了理由将她急急招了回去,不想让她参合进去! 童小聆当然不明白童爸的用意,塞了些钱给向北说:“我回家一趟,马上就回来,你别乱走,在那边的咖啡厅等我!” 向北点头! 待童小聆走后,她一个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瞎逛,待等再抬头的时候,竟然来到了那座桥上! 当初,她拿着假的项链去找他,结果引来他的暴怒,差点被他从桥上扔了下去! 当时那种濒临死亡的悬空感,在看到下面滚滚流淌的海水时立刻又盈满心头! 往事如这东去之水,流过之后有沙沉淀下来,日积月累便形成了岩石,最后坚硬起来! 向北握着那条项链迎风而笑,是什么风干了眼泪,然后再也哭不出来! “南箫,一切都结束了!”她将项链伸出去,慢慢的松开手! 逝去的,永远找不回来! “姐姐!”一声稚嫩的呼唤声传来,她一怔,项链没有掉下去,链子挂在了手指上。 向北回过头,一个穿着短袖t恤,黑色英伦裤子的小男孩正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看她。 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向北恍然想到,竟然是在瑞士的时候,她救下的那个小家伙,他当时自称是‘怪盗基德’! “姐姐,你站在这里看海景吗?”‘怪盗基德’亲切的拉着她的手。 向北笑了笑,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爷爷是专程来找你的。”他小手向后一指,向北便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一个白发老人向她点头示意。 “姐姐,来,快上车,爷爷说要谢谢你呢!” 向北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他莫名其妙的拉上车,他亲昵的搂着她的胳膊,大眼睛里满是愉悦,叫喳喳的对老者说:“爷爷,爷爷,就是这位姐姐救了我。” 向北礼貌的朝老人问好,又转头对基德说:“你也救了我啊!” 他自豪的一挺胸:“因为我是侠盗。” 向北被他逗笑了! 老人也笑着说:“向北小姐,谢谢你救了我孙子。” 向北瞪大眼睛,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看到她的诧异,老人递过一样东西,略带歉意的说:“我这孙子从小就调皮,喜欢学电视上的怪盗偷东西!上次在瑞士,只因为看到一个烟斗觉得我会喜欢,就从人家的手里偷了出来,结果被那些黑道的追堵。幸好遇见了向小姐,要不然,老朽这辈子也见到孙子啦。” 基德嘿嘿的笑着,将向北的胳膊搂得更紧,他天生对她的亲密感竟然一点也不显得做作! 向北接过老人递来的东西,翻开一看,竟然是自己在瑞士丢得护照。基德调皮的说:“我怕到时候找不到姐姐,所以就趁你不备的时候偷来了。” 向北真是哭笑不得!点了一下他的鼻子! “向小姐,老朽听说你的公司出了点状况。”老者慈详的眼眸掩藏不住锋芒毕露的锐利,谈吐间显得霸气十足! 向北直觉他一定不是等闲人物,但是她现在的困境谁也救不了! 五亿的外债,她要花上不知道多少辈子才能填补得上!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必为别人平添烦恼! 见她沉默,老者一笑:“实不相瞒,老朽为了报向小姐这个恩情,暗中调查过向不姐,还望向小姐不要介意。” 向北急忙说:“哪敢!” 基德也在一边撒娇:“姐姐,你有什么愿望就告诉爷爷吧,他好厉害的。” 向北想了想说:“爷爷既然什么都调查过了,也应该知道我弟弟还在看守所里,我想跟爷爷借些钱,想办法把他担保出来,他那性子,恐怕等不到最后定罪,就要被人打死在里面了。” 老者捋着雪白的胡须,爽朗的笑道:“向小姐,你真是一点不贪心!怪不得平真这么喜欢你。” 向北望向小男孩,原来他叫少冥! 冷菲宾 少冥也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线! 老者掏出一个本子刷刷的写着什么,然后递给司机,吩咐道:“让少崇照着这个去办。” “是,冷先生!”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头对向北说:“向家欠下的巨债,老朽已经替向小姐付清了,至于向小姐看守所里的弟弟,老朽也会马上想办法。” 向北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刚才说了什么?巨债已经还清了?五亿啊,那可是五亿啊,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说还清了?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姐姐,你的嘴巴张得这么大,一点都不漂亮了。”冷少冥在一旁笑嘻嘻的取笑她! 向北自觉失态,想说些推脱的话,老者已经递过来一张名片,然后司机跳下车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向北知道不好多呆,只得连声道谢,脑袋里还在浑浑噩噩的,这真不是做梦吗? 南辕北辙 -----------我知道我们迟早会输给时间或者世情,但不知道会输得这样快,因为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 * 冷少冥从窗户里伸出脑袋,笑着摆手:“姐姐,爷爷说,处理完这些事情,就邀请你跟我们一起回美国,你要是答应了,三天后这个时候,我们在这里等你,88喽,姐姐!” 向北怔怔的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然后拿起手中的名片送到眼前,这一看之下,立时倒吸冷气。 “冷菲宾” 那个全球地产业的首脑人物,现在地产商们努力的榜样! 他曾在南箫看得杂志上见过他,当时还好奇的问他是谁,他边讽刺她的无知边向她解释! 原来,这位老者就是冷菲宾! 她是遇见了怎样的大人物啊! 又想起冷少冥的话,三天后,他们在这里等她,愿意带她一起去美国,然后。。然后逃离这里伤心的一切! 向北站在风中,手里还握着那条项链! 而在南宅,南箫回来发现向北不见了,当时就火冒三丈,吓得辛婶一下就给他跪了下去,哆嗦的像个筛子! “少爷,我真的没看见向小姐,她不是一直呆在房间里吗?” 南箫气极败坏的踹飞了所有能见到的东西,南宅上下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佣人们个个大气不敢喘,辛婶更是赎罪似的跪在楼梯边上,一下下的抹眼泪。 “找不到她,你们都给我滚。”南箫砸掉最后一个花瓶,碎玻璃扎到了他的手,鲜血结成流儿往下淌。 他终于颓败下来,倚在栏杆上,点了支烟抽着! 为什么看不到她,竟然会发这种疯,心里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在她的房间里,床铺得整整齐齐,枕头上甚至还留着她的几根头发! 四周都是她淡淡的体香,逃也逃不掉! 南箫在床上坐下去,手指掠过她躺过的每寸地方,像是碰到她的皮肤一样,她略带疼痛的呻//吟着。 “南箫,南箫,你姓南,我叫北,让我想到了一个词。”她搂着他的脖子,调皮的抽出他手中的书。 他顶着她的额头,装做好奇的问:“什么词?” 她的神情落寞下来,憋着小嘴儿:“南辕北辙。” 他的心跟着痛了下! 但她立刻就好心态的说:“没关系,只要我们一开始不选错方向,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选错了方向? 南箫坐在那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最后变成了嘴角的苦笑: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所以,注定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他拿起电话:“余捷。。立刻找到向北。。” “南箫,够了。”祈文站在门外,眼镜后是他愤怒的眼眸! 他一向以好脾气著称,但此时身上散发的怒气却让南箫震惊。 祈文走过来,首先将南箫喜欢玩儿的飞刀放到他手上,然后才说:“人是我放的。” 南箫抓着飞刀的手一下握紧,眼中腾起了杀气! “你想杀我,也等我说完了这些话。”他丝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吃人的目光。 “我知道,你因为你们南家上一代的恩怨而报复向家,但是,已经够了,和氏破产了,向泽坐牢了,向北也被你折磨成这样,就算他们有罪,但是已经扯平了。南箫,这些年,你都活在自责与仇恨之中,你常常用刀扎着自己问我,为什么不痛呢?因为,你的心都死了!心死了,还怎么痛?可是,南箫,你现在会笑了,会痛了,会有七情六欲了,为什么,因为你遇见了向北! 你想想吧,想想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了一把! 这世界上,不但有恨,更有爱,恨使人扭曲,爱才使人强大。 算了吧,南箫,就这样吧,放手了,你也解脱了!从此之后,天涯各一方,相见是路人!那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给自己一次机会,好不好?” 南箫握刀的手慢慢松开,飞刀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是啊,他会笑了,会痛了。。。。会爱了! 也许真像祈文说得那样,放手了,他也解脱了! “大哥。”南南猛的推开门。 祈文走出去,在南南的肩上拍了一下:“你好好劝劝他。” 南箫抬起头,朝她轻笑。 “大哥。”南南走过来,伸出双臂抱住他:“妹妹求你,求你放了向泽,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南箫不语,他知道,向泽并不爱南南,他只是不想让南南受伤,可是,他现在连自己的心都确定不了。 见他不说话,南南急了,眼圈瞬间红透:“大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爱向泽,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他从来就不爱我。” “你知道?”南箫惊讶。 “嗯。”南南点点头:“我说不清他跟向北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亲姐弟,但是很奇妙,向泽他,好像一直最爱的是自己的姐姐,所以,他心中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即使这样,你还是爱他?” “是。”南南说得坚定:“我爱他,并不是以让他爱上我为目的,我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心。”她慢慢的转过身,然后解开衣服! 南箫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直愣愣的盯着她的后背,一大片红得滴血的蔷薇衬在鲜绿的叶子中间,绽放着妖娆与美丽。 他的手抚上去,心疼的说:“南南。。。你。。。” 南南说得平静而幸福:“这是他画的,他说,颜色会掉,所以,我就找人按照原图给纹了上去。哥,我现在才体会到,你当初纹那个纹身时的心情,真痛啊!” “哥,该放手了!” 该放手了。。。该放手了吗?。。。。。 三天后! 向北等在看守所外,她是接到了南南的消息,南南说,向泽今天会被放出来,她询问她怎么不来接他,她开心的笑着:“因为你才是他最亲的人嘛!” 向泽换了身新衣服,头发也剪短了,只是脸上还有伤,贴着纱布! 他老远的看见向北站在大门口,本来就清瘦的人更显得弱不禁风!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短短十数天,他们已经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此时相对无言,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向泽握住向北的手,轻道一声:“走吧。” “去哪儿?”向北问。 “去你想去的地方。” 向北沉默,当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座桥上时,冷少冥已经从车上跳下来,开心的抱着她的胳膊说:“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冷菲宾也慈祥的朝二人点了点头。 向泽愣住,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面前这个老者,竟然这样熟悉。对了,小时候,向云天一心培养他经商,所以给他列数了很多人的丰功伟绩让他背诵,他当时就记住了这个人,地产大亨----冷菲宾。 长大后,也偶尔看过他的消息,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是风采不减当年。 这其中的因缘,向北说以后再告诉他。 “向泽,去美国吗?” 他点头,向北的归宿就是他的目标!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城市,它给她带来的快乐与悲伤,痛苦与欢笑,爱与恨,都随着飞机的起飞而愈抛愈远! 别了,我曾经的故乡! 别了,我曾经爱的人! 向北将头转回机舱,她以为,她这样潇洒的离去,不带走一切,但是,她却不知道,在她的身体里,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发芽! 五年后 ————有些事不管经过多久都不会淡化,虽然总是用冷漠去对待,可是他却是我心中永远痛,一旦稍稍触及便痛不欲生----------- * 五年后! 某机场! vip出口处,人头攒动,热情洋溢的人群手举着发光手板焦急的看向出机口,几个警察在紧张的维持秩序! 随着一声尖叫:“来了,来了!” 众人的目光一起向里看去,迎着晨光而来的女子,披着一身的柔和!宽条的蓝白雪纺衫十分梦幻,柔软的雪纺做成蝙蝠衫的款式,大大的领子露出性感的锁骨,搭配一条深蓝牛仔短裤清爽十足。 一个大墨镜遮住了半边脸,但仍能辩出那水灵俏丽的容颜! “向北,是向北!”有人兴奋的大喊! 而记者则冲在了最前方,贴着各种标志的话筒纷纷伸过去。 “向北小姐,听说您这次回国是要参加两年一度的音乐圣典颁奖大礼,请问您对自己能否获奖有没有什么看法?” “向北小姐,听说您要跟当红歌星ken合作,为他量身谱曲,您对ken有什么评价?” “向北小姐,向北小姐。。” 问题接二连三的抛来弄得向北措手不及,她只好对众人回以微笑,边点头边艰难的往前走! “舅舅,快一点,妈咪被堵住了。”一声稚嫩的童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只见一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男儿正紧跑过来,他穿了件带兜帽的白色运动衫,外面罩着黑色的小马甲,牛仔裤的膝盖处有两个可爱的奥特曼头像。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小大人似的挡在了向北的面前,皱起小鼻子,振振有词:“不准欺负我妈咪!” 粉丝们都在大喊卡哇伊,而记者们更是逮到八卦新闻。 “向北小姐,这是您的儿子吗?” “听说向北小姐一直单身,怎么会有儿子?” “对不起,请让让!” 一身清爽打扮的向泽分开众人走过来,将小大人往怀里一抱,拉过向北的手。 而向北很乖顺的跟着他,并向大家挥手byebye! “向小姐,麻烦您解释一下,这是您的男朋友吗?” 记者不死心的追出来,而向泽带着向北很快钻进一辆迎接的车子,扬长而去! “舅舅,那些都是妈咪的fans吗?”多多趴在向泽的怀里,大眼睛好奇的往后张望。 “嗯,是啊,因为妈咪是名人嘛!”向泽喜爱的点点他的小鼻子。 “妈咪,多多也是妈咪的fans,多多要奖励一个kiss。” 他指了指自己圆嘟嘟的小脸! 向北在他的脸上亲了下,用自己的鼻子顶着他的鼻子:“多多乖。” 在下榻的酒店,向泽在办理入住登记,向北陪着儿子在大堂里看金鱼。 小家伙蹲在水池边上,一会儿挪过来,一会儿挪过去,不时用小手试探着往水里点。 “多多,走了。”向泽走过来抱起他,将一顶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帽子压得太低,挡住了眼睛,多多不满意的扬扬下巴:“舅舅,多多看不见妈咪了。” 向北笑笑,替他正了正帽子,“多多是男子汉了,不要什么事都找舅舅。” 他立刻圈住向泽的脖子,撒娇:“舅舅说了,他是多多的奥特曼。” “那多多自己为什么不做奥特曼?” 他眨着眼睛想了想,得出结论:“舅舅是大奥特曼,多多是小奥特曼。” 一句话逗笑了两个人,而电梯同时也到了! 旁边的一对老夫妇不仅羡慕起来:“瞧这一家三口,真是开心。” 向北并没有在意,而向泽的脸却沉了下来,心里有些不舒服! 五年前,当向北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他坚决要她将孩子打掉! 人已经躺在手术台上,她却哭得稀里哗啦的,也不说不打,也不说打,最后还是向泽不忍心,对医生说:“算了,我们不做了!” 十月怀胎,便有了多多! 小家伙生来就聪明漂亮,几乎继承了他爸爸的所有优点,不但长相相似,就连晚上要喝牛奶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但这些年来,没有人愿意把他们父子联系到一起,他只是继承了他的血脉,其它的,再无关系! “舅舅,舅舅。”小家伙拉了拉向泽的衣袖,他回过神,打开房间的门! 多多一跑进去就没了踪影,向泽将行李拿进来,向北去放洗澡水! 顺理成章的生活方式,早已习惯的一气呵成! “多多,洗了澡,我们去吃晚饭。”向北在阳台上将向多多抓住,他调皮的不肯配合,在浴室里光着屁屁打水仗,结果弄得向北一身湿! 向泽听见里面的响动走过去帮忙,正好看见向北蹲在地上,衣衫半湿,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多多整个人趴在她的背上,懒洋洋的耍赖皮,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他将目光努力从向北的身上移开,一把将多多举了起来。 他嘎嘎的笑着,四五岁的小孩子最喜与人疯闹,而向泽又十分宠他! 甥舅两人又闹了会儿,多多终于肯乖乖的洗澡了! 向北嗔怪:“你把他宠成小霸王,以后可让我怎么管教?” 向泽不以为然:“反正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又不能一辈子在我身边,你还要娶老婆生孩子。。。”她念家常的叨叨着,却引来他的不满:“我不会娶妻生子,我要永远照顾你和多多。” 她也只当他是开玩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你先洗,我去把行李整理下。”向北抱着多多出去,他答应着:“晚上吃什么?” 多多替向北回答:“大闸蟹。” 饭店离酒店不远,三人步行过去。 点了饭菜,多多还不忘奶声奶气的跟侍者说:“我妈咪不喝果汁的,我要牛奶,舅舅喝啤酒。” 侍者觉得他可爱无比,逗他一句:“小朋友,那你要多大的大闸蟹?” 他立刻张开两只手臂画了一个大圈:“我要这么大的。” 侍者扑哧一声乐了,向北急忙按住他说:“那么大的是怪兽。” “舅舅是专门打怪兽的,对不对啊,舅舅?” “对,对。”向泽掐着他的胖脸蛋:“就打你这只小怪兽。” 菜品上齐,向多多哪里是来吃饭的,拿着盘子里的大闸蟹按小到大的排成一队,还不忘给它们编号:“no。1 no。2…no…?舅舅,你不能吃这只。”多多急忙拿下向泽手里的螃蟹:“这只是先锋部队。”他挑了只最小的递给他:“吃这只,这只是小佣兵。” 向泽耸耸肩,将壳子剥好放到向北面前,一脸无奈:“不怪我,大的都在你儿子手上呢。” 向北拍了拍向多多的手,命令他:“去洗手,这么脏。” 他憋着小嘴儿跳下椅子,而侍者眼尖的跑过来带着他去洗手间! “小北,这次和ken合作,有没有什么新的创意?”向泽边吃边问。 “ken这种大明星应该不会走那些寻常的路子,他需要的是创新。我的风格他也知道,跟他很合适,特别是为这部大制作的电影录主题曲。接下来的这一个月,我们会努力做出最好的歌曲。”她信心满满。 向泽叹气:“其实成为歌星一直是你的梦想,真不理解你为什么改头换面要去作词作曲。” 她调皮的耸耸眉,“这样不是更好,多少明星抢着跟我合作。” 面上虽然笑着,心里却失落起来,她这样做只是想尽量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少出现在那个男人的视野里! 这些年,她早就淡忘了,何不忘得干干净净! 多多在侍者的陪同下来到洗手间,他好奇的东张西望,一会儿对这个研究几下,一会儿对那个又产生了兴趣。 现在又看上了电梯旁摆得雕像,撅着屁/股有模有样的钻研起来! 侍者不厌其烦的跟在他身后,对他很是喜爱。 而这时,电梯的门打开,两个人急匆匆的走出来,正好多多转身要走,侍者还来不及将他抱起,小小的身躯已经被那人撞倒在地。 屁屁撞疼了,多多一边揉着一边看向撞他的人,四目相对之下,那人的目光很快就聚敛在他的身上。 心中像是有电流通过,倏地一下! 他弯下腰,向多多伸出手,他手掌宽厚,纹路却很乱。 这个男人足足有一米八五的个头,多多站起来还未及他的大腿,但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反倒觉得他很亲切。 “叔叔,你比奥特曼还要高呢。”他崇拜的张着大眼睛。 “是吗?你喜欢奥特曼?”他蹲下身子,使自己和他能够平视。 多多点点头,指了指衣服上的图案自豪的说:“叔叔,这是妈咪给我买的,帅不帅啊?” “很帅,你妈咪真的很有眼光。” 听见别人夸自己的妈咪,多多更高兴了,对眼前这个撞倒他的人顿时又亲近了几分。 侍者认出面前的人是谁,紧张的道歉:“对不起,南先生。”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他拍了拍多多的肩膀:“再见,小奥特曼。” “再见,帅叔叔。”多多眉开眼笑的跟他挥手! 走出酒店,余捷欲言又止! 南箫示意他,说! 他只好边观察他的脸色边说:“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小家伙长得跟南殿您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嘴巴也像,鼻子更像。。。” “天下长得像的人多着呢,更何况是个小孩子。”南箫不以为然。 见他没什么兴致,余捷也不想再八卦,便说起了正事。 “明天我替您约了中影集团的董事长和这部电影的导演与主要演员,这是我们公司第一次将市场对向影视业,也是开年的第一炮。” “嗯。”南箫坐在车里,兴趣缺缺! 余捷习惯了,他只要不说停,就是一直还在听,“如果这次投资成功,我们就可以在影视圈这一行里立足脚,南殿您的产业就又更上一层楼了。” 对于钱,他早就没有了概念,这几天年来,他疯狂的扩展地盘也只不过是为了弥补心灵上的空虚。 只是不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寂寞添补了心灵上的空缺,忙,忙得强迫自己去忘记! 多多蹦跳着回到饭桌,向泽抽出小费给了侍者! 他感谢的点头: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多多玩儿得饿了,向北剥了蟹肉给他吃,他围着小饭兜,边吃边说:“妈咪,刚才看到一个叔叔,长得要比舅舅还高呢!” “比你舅舅高的人有很多啊!比如说你的外公!” “可是多多没有见过外公。”小家伙有点失落,舔着手指头:“妈咪,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外公啊?” 向北和向泽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疼色! 向泽急忙叉开话题,“多多,一会儿舅舅带你去买玩具,好不好?” “好啊,好啊!刚才那位叔叔还说我是小奥特曼呢!” 多多抱着足足有他高的奥特曼玩具,一个人坐在床边玩儿,嘴里念念叨叨的阵阵有词。 向北与ken通完电话,从阳台上走过来,见向泽枕着两只手臂仰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她弯下腰,用手指轻轻蹭他的鼻子! 他睁开眼睛,带着点忧伤的色彩! “怎么了?”向北纳闷的问。 “这次回来,会不会遇到他?” 向北放在他鼻尖的手一僵,慢慢的收回来,像是在自我安慰:“世界这么大,怎么会说遇见就遇见,更何况,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要是真这样想,那最好!” “你在说什么呢,你以为我跟他还会有联系吗?我恨他都来不及。”向北的眼圈一红。 向泽不忍心,坐起来拍了拍她的肩:“算啦,当我没说过,总之,办完了事,我们马上就回美国。明天还要去参加中影集团的会晤,要好好的养足精神。” “嗯!”向北乖顺的点头! 回到房间时,多多已经斜倚在床头睡着了,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他的玩具,乌黑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只调皮的蝴蝶! 这样看,他真是像极了他爸爸,连睡觉时的神态都像!向北努力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出,小心的将玩具拿出来,他立刻抓紧了她的胳膊,嘴里含糊不清:“妈咪。。” 将儿子抱在怀里,向北却失眠了,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出神。 昏黄的床头灯映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她的剪影被印在墙上,像小时候看过的皮影戏! 五年了,她以为足够她抚平以前的伤痛重新来过,可是多多仿佛就是他的影子,在她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 再相见 ---------------你已不是原来的你,我也不是原来的我------------- * * 低头在儿子小小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也喜欢这样吻她的额头,总是伴着宠溺的声音:“小北,别闹!” 鼻子里涌上酸意,她抹了把眼睛,将儿子搂得更紧!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而同样辗转难眠的又何止她一个! 祈文开得药方最近的药效越来越差,他不得不加大了一倍药剂,可是,依然睡不着。 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抽烟,凭栏遥望远处的万家阑珊! 一架飞机的灯光由近及远的飞去,渐渐隐没在万里苍穹,正如五年前,他看着她乘坐的飞机渐渐的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那一刻,心中竟然会奢望,那是他们一起远航的班机,飞向得是他们梦想的天堂!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睡眠依然不好,只眯了两三个小时,余捷早早在楼下等他了! 见他黑着眼圈,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余捷心中叹气,自从那个女人走后,他一直是这样,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疲态毕露! 南箫心情有些烦闷,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今天的行程取消。” 余捷急忙提醒:“南殿,这可是我们跟中影集团的第一次合作,真的要推掉吗?” “推掉!”他向来如此,我行我素! “那我知道了。”余捷拿出电脑更改行程,却在一条新闻上专注了半天,南箫见他没了动静,随便的问:“怎么了?” “南殿。。”他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激动的颤抖,可是又不知道该言不该言。 “说。” 余捷只好说:“我刚才看到一个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南箫奇异般的感觉到心脏颤了一下,他抬起头问:“谁?” “向北!” 心脏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久到他以为那两个字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 余捷继续说:“我刚才浏览了下这次会晤的名单,竟然发现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怎么会是她,她跟这次合作又有什么关系,她此时不应该身在国外吗? “查。” “是。”余捷快速的翻看着电脑,越看,眉梢上的喜悦越多,南箫有些不耐烦了,催促着问:“怎么样了?” 余捷兴奋的说:“果然是向小姐!向小姐是这次电影主题曲原创组的一员,负责为ken写歌。” 他将电脑递到南箫面前,指着上面一张张图片说:“这是向小姐回国的时候,媒体捕捉到的照片。” 南箫盯着屏幕,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直到在一张照片上停住,他急忙喊:“停!” 照片上,她一脸的无奈和慌张,似乎从来没有应对过这么热情的fans和媒体,还是那样小兔子乖乖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保护。而吸引他的是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的小男孩,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势,他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南殿。。”余捷在一边惊讶不已:“这不是那天在酒店看到的小家伙吗?我说呢,他果然和你长得很像。” 南箫啪得一声扣上了他的电脑,起身说:“行程照旧。” 向北一早上起来穿衣打扮,多多跟在后面,一会儿帮妈咪拿鞋子,一会儿帮妈咪找项链,殷勤的像个小执事! “妈咪好漂亮!”小家伙抱着向北的腿,仰着小脑袋讨好的说。 向北俯下身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多多今天要乖,让舅舅带你去游乐场玩儿飞船。” “妈咪不和多多一起去吗?”他立刻失望。 “妈咪要去工作啊,只有工作才能赚很多的钱给多多买奥特曼。” “那多多将来也要赚很多的钱,给妈妈买漂亮的衣服。” 向北感动,捧着他的小脸蛋亲了又亲,向泽边系衣服边进来说:“多多,出发了!” 多多欢快的奔向舅舅的怀抱,他一使力,将他举了起来! 抱着外甥出门,向泽不忘回头做了个v的手势:“小北,祝你成功!” 多多也学着他,眉开眼笑的:“妈咪,成功!” 向北打车来到今天的会议地点,某七星级酒店的高级会所! 出示了工作证,门口的人员才肯放行! 时间尚早,向北在大厅靠窗的沙发上坐下,随意的翻着手边的杂志,阳光正好,笼着她单薄秀气的身形! 她穿了件灰白色相间的条纹休闲衫,清爽舒适,搭配超短裤。脚踩一双性感的高跟鞋将身材衬托的十分高挑诱人。一双修长的双腿更加引人注目。 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向北急忙抬起头! 他站在一棵枝叶茂密的散尾葵的旁边,灰色的休闲西装,一个扣子都没系,露着里面淡蓝色条纹的t恤,破了几个洞的修身牛仔裤显得他的腿很长! 这个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远远看来,仿佛在说:“hello” 向北朝他点头微笑,就算是只通过电话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这位报纸电视上曝光频率高得吓人的大明星,她也应该久仰久仰! ken走过来,在向北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腿随意一搭,歪着头看她:“你就是我的作曲人?叫向北?” 语气中的惊讶与怀疑,向北不是听不出来。 “你就是那个大歌星,ken?”向北学着他的语气反问。 他愣了一下,或者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做为国内头号男星,他的周围什么时候不是前呼后拥,对他的问句应该是:“你是ken?你真的是ken?” 可是面前这个女人,语气平滑,颇有几分不屑的口气,他知道是他刚才的疑问句惹到了她,她,还挺记仇的! ken大笑,桃花眼微眯,将向北从头打量到脚,“向北,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更应该做歌星?” 向北又是用他的口气反问:“ken,有没有告诉你,你不应该这样没有礼貌的看一个人?” 他笑得更开心了,伸出手去与她握手:“你好,我是ken,很高兴认识你。” 向北礼貌的回握:“你好,我是向北。” 这时,ken的经济人tony从远处跑来,抬腕看表,焦急的说:“ken,你们怎么还坐在这里,快去准备一下。” “准备?”ken扬起好看的眉毛:“准备什么?” tony顿时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模样,嗔怪的道:“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今天到场的不但有中影集团的董事长,还有投资这部电影的大股东,我们当然要以最新鲜的面貌来迎接贵客了。” ken无所谓的切了一声:“我唱我的歌,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tony跺着脚说:“唉呀,要是拉拢了他,以后出唱片发专辑,我们就不用担心资金方面的问题了。” “我一直认为,只要我的歌唱得好,不会缺少砸钱的老板,我也不会为这些人卑躬屈膝,tony,这点,我之前跟你讲过很多遍的。” “娱乐圈是什么地方,ken,你别太天真了。” 向北见两人争论不休,不仅多看了ken两眼,英俊帅气,风流不羁,不为五斗米折腰而专心于自己的音乐,她对他的印象立刻有了改观, “算了,你真烦,我们早点去坐着好了。”ken终于受不了tony的唐僧攻略,懒洋洋的起身,还不望向向北绅士的伸出一只手,“请,我的公主。” 向北笑他的嘻皮,打开他的手:“你的公主还在城堡里昏睡呢!” 他被拒绝,无所谓的一耸肩,三人一齐朝会议室走去! 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向北并不面生,除了这部电影的导演与演员,还有中影集团的董事长,众人一一打过招呼,ken替向北拉开椅子,坐了个请的动作。 她坐上去,说:“谢谢!” 等待的时间,大家都在闲聊,向北注意到,很多超大牌的明星都在列,连董事长都提前到达,可见他们这次要见的人物一定非同一般! 不但有钱,还有绝对的势力! 十点三刻,几乎一分不差的时间,门开了! 向北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也是他的作风。 里面的人以董事长为首,纷纷起身迎接,向北也随着众人一起起身,她的视线被挡住了,什么也没看到,只好怏怏的坐下去。 那人绕过长长的廊道,来到会议桌前,董事长急忙说:“南总请坐。” 南总? 像是一根小锤敲在了心上那根弦上,本来还在看这次会议内容文件的向北猛然抬起头! 五年了,他没有任何的变化,眼神依然犀利,脸色依然冷漠,就连目空一切的态度也与以前一模一样。 他的身边还是余捷,他好像已陪伴他多年! 他坐下去依然是目不斜视,好像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的。。。 他的。。。。 向北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在晃动,那压抑了许久的爱恨倾刻间喷发,手里的纸张被她抓得哗哗响,她很怕,怕自己会在下一秒就夺门而逃,她不得不承认,经过这么多年,再见时,她依然害怕他,就像当年一样! 一只带着暖温的手将她的手罩在了手心里,她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急忙将他握紧。 ken惊讶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从刚才开始,她的行为就很反常,先是目光呆滞,然后便是发抖,她手里的文件被她搓成一团,可她还浑然不知! 她脆弱的就像是玻璃娃娃,一碰就碎! 心里燃起强大的保护欲,如果不是考虑场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搂进怀里。 “向北,喂,向北。”他小声的提醒,害怕她会失控。 听见他的呼唤,向北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里,急忙抽开,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对不起!” 他说:“没关系。”然后努了努嘴巴,意思让她冷静一下! 向北颔首,将头压得很低,长长的刘海垂下,挡住了她一半儿的脸,她想,她是小人物,他不会注意到她的,虽然如此,心中仍是忐忑。 会议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只是听,很少讲话,偶尔点头表示下意见! 几个女明星的眼睛都掉在了他的身上,不时变换着自认为最吸引人的姿势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可他的目光只看向一个地方,静静的似乎想把那里穿透。 三个小时的会议,向北觉得如坐针毡,幸好,会议结束了,她解放了! 他应该没有看到她,她算不算逃过一劫。 一散会,向北第一个冲出去,她连一秒都不敢耽搁,ken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心中全是问号。 “喂,向北,等我一下。”ken从后面拉住她的袖口。 她似乎受了惊吓,急忙甩开他的手,在看清是他后,马上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 “你别总是对不起,对不起的,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不关你的事。”向北急忙调头就走。 门刚开,不知道从哪里疯拥出一批记者,向北的路被堵上了,闪光灯照着她眼晕,可是,他们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人。 “南总,听说伟仕要踏足娱乐业,这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南总会突然对娱乐业感兴趣?” 向北后背一僵,闭上眼睛,等着那些记者从她身边挤过。 ken急忙用臂弯护住她,她趁机将头埋在他怀里。 男人愣怔住了,然后便是窃喜,两只手磨蹭了两下终于大胆的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腰肢太细太软,让人欲罢不能。 “让开。”余捷高大的身躯在前面开路,他从容的走在后面,对记者的问题不听不答。 向北心中急得冒汗,盼望着他快点出去! 可是,他的气息忽然在她的身边停住,她大气不敢喘! 他的压迫感,她以为她已经适应,可是不行,她依然怕得浑身都在抖。 ken感觉到了,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他就在她身边,她敢肯定,于是将头驼鸟般埋得更深。 “你是ken?”熟悉的声音,无情的声音,冷冷的在耳边响起。 ken笑了笑:“是。” 他没有再说什么,留给他一个回味深长的目光! 吵闹声渐渐远去,向北感觉到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身心疲惫。 她推开ken的怀抱,小声说:“谢谢!” 他懒懒的伸了个腰,“应该是我说谢谢,你可让我。。。”他忽然贴近她的耳边,耳鬓厮磨:“占足了便宜。” 向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哈哈大笑。 父子相见 ——————我放弃你的时候也放弃了自己,没有你我的心也死了。并非别无选择,只是不想一错再错。----------- * * 他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她都在心事重重的看风景,他并不是八卦的男人,所以,他并不多问。 “我。。我想下车走走。。”向北请求。 “我陪你?” “不用了,谢谢!” 他欲言又止,最后桃花眼一挑:“想我的时候,随时call我哦。” 下了车,向北漫行在红砖瓦铺成的甬道上,往事如这砖下的泥土,沉淀了,又被风沙吹起。 这条街,她很熟悉,不远处便是和氏曾经的办公地址,如今,紫陌红尘,岁月变迁,桃花依旧在,物是人已非! 向北在一处长椅上坐下,听着耳边喧哗的车声,人声! 这一坐便到了傍晚。 薄暮打在身上,人也跟着一起恬静了起来! 第一最好不相见! 何尝不好! 回到酒店,向泽和多多还没有回来,他刚打来电话,多多想玩儿夜间场,可以看到悬转飞碟,他叮嘱她不要忘了吃饭,餐厅就在楼下某某处,他总是这样,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每个细微处都替她着想到! 长长的走廊,脚步声全被地毯吸了进去! 向北有些头疼,可能是在外面吹风吹得太久。 她边走边掏房卡,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扇房门忽然打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扯了进去。 半声尖叫被宽厚的大掌堵住,光线很暗,只能依稀看到对方的轮廓,但这足够她确定他是谁。 熟悉的男性气息很快将她笼住,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一直冷到骨头里。 向北突然很想笑,这个男人,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有多神通广大,她是最直接的‘受益人’,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回来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她的眼中是恨是惧,表现的太过明显,她本来就是不擅长掩饰的人! 而他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身体的磨擦处,温度在不断升高,向北唔唔了两声,他终于肯放开手。 得到新鲜空气,她如遇大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盯着她惨白的脸慢慢的有了红晕,一缕被汗打湿的刘海贴在脸侧,突然有种想替她掖到耳后的冲动,心旗摇曳。 随之这个想法便被她自己伸过去的手打断,她将头发搂起,用陌生的眼光看他:“先生,你认错人了。” “向北。”他的声音平缓,像是和弦般响起。 她无力挣脱,沦陷在他的眼眸里! 他不说话,但是紧凑的感觉盈满周围。 向北最终耷拉下肩膀,声带哽咽:“五年了,难道你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为什么回来?”他箍紧了她的手臂擎到自己面前,她整个人不得不踮起脚尖。 “痛。”她抗议。 他像听不到,“那个孩子是我的,是不是?” “他和你没关系。”向北忍住心中的疼痛。 “你这么恨我,却还生下我的孩子,向北,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说了,他和你没关系,南箫,求你了,我好不容易生活才平静下来,你就放过我吧。” “可以,把孩子给我。” 向北像是被雷击中,往后倒退一大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南箫很有耐性的重复:“把孩子给我,我不会再难为你。” “做梦。”向北咬牙切齿:“那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把他给你,我再说一遍,他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他姓向,不姓南!” “好一个姓向,不姓南。”他步步逼近,她寸寸后退,“难道你要告诉我,孩子是向泽的。” 向北挥手就是一个耳光,他轻易抓住她的手,“向北,别当我是傻子,我也再说一遍,把孩子给我。” 向北被他的专横霸道弄得哭笑不得,红着眼圈质问:“南箫,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想生几个,随你的便,多多是我儿子,我不会把他给你。” “原来他叫多多。”向北恍惚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难得的温柔,但很快就被阴霾代替,带着冷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空气都被冻结成冰:“只要我想要,你必须得给。” 帝王般的宣告,直接将人打入无边地狱,这一向是他的作风。 “把孩子给我,你和向泽回美国,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他贴着她的耳边吹着气:“我不介意悲剧重演。” 关门声响起,向北觉得自己的心跟着狠颤了一下,倚着墙壁的身体慢慢滑下。 禽兽,魔鬼!!! “妈咪!”向多多背着装得满满的小书包,脑袋上还戴着发亮的玩具触角,一进门就叽叽喳喳的叫着。 向北回过身子,张开怀抱迎接他。 他爬上来,将头上的触角戴到向北头上,拍着手说:“妈咪,你也变成外星妈咪喽。” 向北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给儿子拿下书包,“乖,妈咪给多多洗澡,今天累了,早点睡。” “那妈咪要给我讲太空船的故事咯。”他扬起小脸,满眼的希翼。 “嗯。” 向北给儿子洗了澡,送他到床上睡觉,孩子玩儿了一天,早就累了,喝了牛奶,还没等她讲完一段故事便睡着了。 向北替他掖好被角,在小脸上亲了亲,又注视了良久才转身出去。 向泽坐在沙发上看篮球,看见她,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她坐下,盯着电视上来回跑动的球员,感觉脑袋晕晕的。 “向泽,我看见他了。” 向泽募得的转过头,漂亮的眼睛睁大:“他说什么了?” “他要孩子。”向北吸了吸鼻子,绝望似的颓废下去。“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我不该心动这次机会。” “别怕,小北。”向泽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我不信他会用抢的,实在不行,大家就法庭上见,你是多多的妈咪,对他有合法的监护权,他这个一脚插进来的人,根本不会得到法律的庇护。” “法律?”向北苦笑:“法律对他那种人形同虚设。” “那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回美国。” “回美国?”向北的心中燃起一点希望,也许这是最有效的方式,“不,不是明天,现在就走。” “嗯。”向泽起身收拾行李,向北去给多多穿衣服,孩子刚刚睡着,此时半睡半醒,两只小胳膊搂着她的肩膀,“妈咪。。。” 向北不忍心吵到他,只好拿来自己的衣服将他包起来。 向泽整理好了一切,准备去退房间。 刚打开门,便被外面的阵势吓了一跳,两排黑衣人整齐的站在门口,严阵以待。 “你们是干什么的?”向泽愠怒。 为首的人说道:“南殿吩咐,我们要保护小少爷的安全。” 向泽恨恨的关上门,正好向北抱着多多走过来,她发觉到事情不对,紧张的问:“怎么了?” “走不掉了,他派了人守在外面。” 向北脑袋一沉,险些没站稳,向泽急忙扶住她,接住多多。 “头疼。”她喃喃的说。 “先休息吧。”向泽将一大一小规整到床上,她还是孩子气,拉着他的衣襟说:“怎么办呢,阿泽。” “等到他出面,我们当面和他谈。” “我不能没有多多。”向北眼泪含在眼角,“我不能没有他。” “我知道。”向泽安慰她,让她乖乖躺下:“我在美国认识了一个律师朋友,他打这种官司很在行,明天,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飞过来。” “有用吗?”向北还是不太确定。 “只要他不用抢的,我相信法律一定会有办法。” 向泽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也没有了主意,正如向北所说,法律对他形同虚设,杀几个人都可以当做消遣,更不用说是抢夺一个孩子的抚养权了,更何况,他的确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看着床上熟睡的母子俩,孩子连梦中都紧紧的靠在妈咪的臂弯里,那种依赖的亲昵,让他不忍想到以后将要面对的分离。 南箫! 他从牙缝里咬出这个名字! 第二天,看守的人依然在,他们在无形中被软禁了! 趁着向北和向泽不注意,多多来到门边,踮起脚尖,偷偷的将门拉开一条缝,小脑袋挤出去,好奇的望向那些人。 一见到他,这些黑衣大汉立刻齐齐弯腰:“小少爷好!” 多多扑哧一声笑了,觉得这些人像是在演电视剧,他嘘了声:“不要吵到他们咯。” 他溜出去,为首的人立刻恭敬的在他面前半蹲下去,“小少爷,不要乱跑。” “那叔叔带我去玩。” “这个。。。”为首的大汉挠着脑袋,这个南殿好像没有吩咐过,他可不敢,一旦出了差错,几条命也不够搭。 “小少爷,你还是回去吧。”大汉为难的说。 多多蹲在那里耍赖皮:“你们守在这里,妈咪都不能带我出去玩,让你带我去,你也不带,我不管,我要去看楼下的金鱼。” “小少爷。。。”大汉正为难着,就听见身后有人说:“想看金鱼吗?我带去你。” 多多寻着声音望去,他一下便认出眼前这位叔叔,顿时喜笑颜开。 南箫抱起小家伙,他立刻好奇的问:“叔叔,你是不是明星?” 南箫笑着摇摇头。 “那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电梯的门开启,他抱着孩子跨进去,然后在电梯关闭的时候回答他:“因为我是你的爹地。” “爹地?”多多似乎对这个称呼很陌生,但马上就搂住南箫的脖子:“你真是我的爹地?” “嗯!” 孩子的眼中发出喜悦的光芒,好像放下了某种担心,“原来爹地真的没死。” 南箫黑了脸,难道那个女人在向孩子介绍他的时候,已经把他说成是死人了吗?她难道就这样的恨他? 南箫陪着他在金鱼池边玩耍,多多看上去非常开心,他边扑腾着水边问:“爹地,为什么你和妈咪不住在一起,而是舅舅和妈咪住在一起呢?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爹地和妈咪一起住咯。” 南箫摸了摸他的头,“你想和爹地住在一起吗?” 小家伙想了想,觉得和爹地才见面,应该多亲近亲近,但是妈咪似乎更重要,他不要离开妈咪。 于是坐在水池边,一只小脚贴着水面踢了两下:“我想要爹地,也想要妈咪。” 不忍心为难孩子,南箫将他抱起来,“那我们去找妈咪。” 远远的,他便听见那女人在跟他的手下争论,多多担心的说:“是妈咪!” “南殿。”众人见到南箫,赶紧退到一边。 “多多。”向北跑过来,脸上的焦急这才卸下,想要抱回儿子,南箫开口说:“我有事要和你谈。” 向北正视他:“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多多感觉到两个大人之间似乎不对劲,怎么态度都是冷冰冰的,他抱着南箫的脖子说:“爹地,你为什么不哄哄妈咪,她生气的样子好难看。” 爹地? 向北不可思议的看向南箫,他却看着儿子,眼神中是无法掩藏的温柔。 他都对儿子说了什么? 但是看儿子的态度就知道,他似乎已经认可了他的身份,虽然说小孩子好骗,但是能够这样亲昵,不得不说是彼此之间那份难以割舍的父子深情。 她又一次感觉到讽刺! “南箫,你这个混蛋。”向泽从屋子里冲出来,几个大汉立刻架住了他。 “舅舅。”多多害怕的喊。 南箫一个眼神看过去,大汉们立刻放了向泽,他不想吓到孩子。 “阿泽,你带多多回去。”向北背对着他说。 “小北。。。。” “带多多回去。”她说得坚定。 向泽不甘心的收了下拳头,走到南箫面前,他将孩子递给他,他回了南箫一个警告的眼神。 “爹地。”孩子恋恋不舍趴在舅舅的肩膀上,大眼睛里全是委屈:“爹地。。你要哄哄妈咪咯。” 南箫朝他微笑,点头! 向泽也愣住,这样褪去了所有防备的南箫,这样温情亮眼的南箫,让他差点忘记他是那个把他们害得几乎家破人亡的凶手。 他的房间! 真皮的沙发散发着淡淡的膻味,坐上去,整个人都陷进去大半! 他和她相对而坐,屋子里的灯调到恰到好处的光线。 他要孩子 ---------------痛过,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哭过,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 傻过,才知道适时的坚持与放弃,爱过,才知道自己其实很脆弱------------- * * 他不会问她‘想好了吗’之类的话,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无法改变结果! “你想用法律的手段保护你的监护权?”他冷笑。 向北并不吃惊,他总是这样考虑的面面俱到。 “我教过你,这个世界上或者存在钱打通不了的事情,那也只是因为钱堆得不够。所以,你大可以放弃这个想法。” “南箫,你想说什么?”向北单刀直入。 “我有一个交换条件,也许,你会感兴趣。” 他笑得深不见底,可向北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在遇到某件重大的事情前,她就会有这种预感。 南箫按亮了投影机,雪白的墙面上出现了投影画面。 虽然拍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向北依然看到了那是一个小屋子,屋子里坐着一个人,此时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惊失色:“爸爸。” 画面里的人始终没有抬头,好像睡着了一样,但向北知道,她绝对不会认错人。 南箫关闭了投影机,向北已经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愤怒的气息透过指甲几乎要扎进他的皮肉。 她眼睛赤红,抖着嘴唇喊:“南箫,你把爸爸怎么样了?” “他很好,就是有点。。。孤单。。”他抬起她的下巴,啧啧说道:“想接他出来吗?” “南箫。。。”一阵气血上涌,向北感觉到大脑空白了一片,昨日的头疼,今天越发的严重,再加上双重的刺激,让她的身子突然软了下去。 “南箫,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不要把多多夺走,不要!” “小北。”南箫紧张的一把捞住她,横抱进怀里。 她的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急忙将她抱到床上躺好。 “小北,小北。”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向北迷迷糊湖的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那么熟悉的声音,穿透了梦中的迷雾,穿透了心灵上的羁绊,就回绕在她的耳边。 “小北,回到我身边来。” 最后一句话,向北确定是自己的错觉。 所以醒来的时候,身边根本没有他!心中竟然会失落,但马上就把自己骂醒,那些痴情岁月早就掉进了时间的空隙,找寻不到了! 当年为了爱情痴心不改的人,已经被当成了最大的傻瓜! 扶了下额头,还是痛得很,她勉强支起半个身子,却看见了窗边的人! 他站在半明的光影中抽烟,就像她见到他的那个夜晚,一身的寂寞! 她想,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么久,他对她的弱点就像对自己的身体一样了如,他只需要剑出三招,她就会遍体鳞伤。 下了床,脚底有些虚浮,勉强站住,直到一下涌到头顶的血液慢慢的回落。 走到门口,听见他的声音传来:“明天我会接多多去南宅。” 她深吸了口气,按在门把上的手收得很紧:“那我爸爸?。。。” “三天后,你会见到他!” 向北不知道自己怎么摸回她的房间,儿子还没睡,虽然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仍强撑着半边眼皮,向泽坐在床边给他讲故事,他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直到听见开门声。 “舅舅,是妈咪回来了。”他睁开眼睛。 “嗯,舅舅去看看,多多乖乖躺着。” “我也要看妈咪。”孩子的脸上有担心:“妈咪生气了,爹地不会哄人,一定搞砸了。” 向泽心中像被划了一刀,抚了抚他的额头说:“那舅舅去哄妈咪,一会儿,妈咪就会开开心心的来陪多多了。” “舅舅加油。” 孩子强打着精神,虽然很想等舅舅的好消息,但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向泽刚拉开门,一具软绵绵的身体便向他倒来,他急忙抱住。 “小北,你怎么了?” “没事,头有些疼。”她虚弱的趴在他怀里。 “我去拿药。” 向北急忙将他抱紧,摇着头说:“不用,阿泽,别走。” 他心中又恨又疼,“告诉我,是不是南箫为难你了?” “爸爸在他手上。”向北说出这句话,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向北一把抓起她的肩膀,红着眼睛问:“爸爸有消息了?” “嗯!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南箫抓得爸爸,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他知道爸爸的下落,而且,他答应三天后,让我们与爸爸见面。” “条件呢?”向泽自然不会认为南箫会那么好心,见向北不语,唇都快被牙齿咬破,他立刻觉悟,晃着她喊:“你答他了?你答应他了?” 她哭出声,任眼泪肆意横流,“那怎么办?难道我能不管爸爸吗?” “可是多多呢?真要把他送给那个男人?你不要他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向北哽咽的说不出话,扶着向泽的手臂渐渐的滑了下去。 “好了,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这样问你。”向泽跟着她一起跪倒在地,他将她按到自己怀里,哄着:“我们再想办法,别哭了。” 向北停不住,趴在他的胸前哭得一塌胡涂! 而在屋子里,多多光着脚站在门外,他只听见那几个字:你不要他了! 南箫果然准时的来接儿子,看到向北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他不由多看了两下,她急忙避开。 “多多呢?”他毫不见外的走进来,而向泽像一只斗架的豹,一直死死的盯着他,要不是向北一直拉着他,他真会冲上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多多还在睡觉,此时听到声音,光着小屁股就跑了出来,见到南箫,立刻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张开两只手要他抱抱! 南箫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小身子又软又香,他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笑着问:“多多想爹地了吗?” 他使劲使劲的点头。 “那爹地带你去我们的家里玩,好吗?” “我们的家?”他咬着手指头,眼神偷偷的瞥向向北:“那妈咪和舅舅也一起去吗?” 南箫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 向北走过来,将儿子从他的手中接过去:“多多,去穿衣服。” 母子俩回到了卧室! 孩子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望着她,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 她忙前忙后的找衣服,规整到一起装了个小箱子。 然后拿出两件给儿子换上,他今天很乖,不再调皮的和妈咪做对,让他抬胳膊他就抬胳膊,让他抬脚他就抬脚。 向北最后给他穿上鞋子,他突然说:“妈咪,多多好乖咯。” “嗯。”向北低着头,明明鞋带已经系好了,可是她却觉得不满意,拆开了又重新系。 “多多这么乖,妈咪不要不要多多了,好不好?”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立刻盈满了泪水,小脸憋屈的通红! 向北抓紧了手中的鞋带,强忍着,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能,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哭。 于是,抬起头来,笑着,只是她不知道她笑得有多难看。 “多多喜不喜欢爹地?” 孩子被引开了注意力,笑眯眯的说:“喜欢。” “那多多去和爹地住几天,高兴吗?” 他点点头,马上又问:“妈咪是不是也要一起去?” 向北摸摸儿子的脸,“妈咪有工作要做,等妈咪忙完了就去接多多好不好?” “一定哦?”孩子伸出小指头:“拉勾。” 向北迟疑着,动作缓慢而僵硬,勾上儿子的小指,低下头:“一定!” 穿好了衣服,向北牵着多多出来,小家伙被打扮得十分帅气,整个一小潮人。 “爹地,抱。” 南箫抱起多多,而多多的一只手还牵在向北手里。 他要转身,可是向北就是不松开。 局面一时有些白热化,向泽刚要冲过来,就听见多多说:“妈咪,你忙完了就快去接多多啊,多多只是和爹地一起住几天,你不要舍不得。” 向北捂住眼睛,转头奔向屋里。 南箫望着她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背影,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心疼! 他将孩子的头轻轻按到肩上,柔声说:“跟妈咪说再见。” “妈咪再见,舅舅再见。” 多多摆摆手! 向泽勉强抽动了下嘴角:“多多再见!” 孩子出了门,马上忘了不愉快的事,用手磨蹭着南箫的下巴,好奇的问:“爹地,这里真扎手。” 他将脸贴在儿子的脸上,蹭了蹭,惹来他咯咯的笑声:“爹地坏!” 南箫陪他一起笑着,发自肺腑,温柔的笑着! 家里突然来了一位小祖宗,南家上下立刻像是烧开了锅,佣人,管家,东奔西走,忙得不亦乐乎。 向多多从来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南箫一放下他,他就撒了欢儿的跑开,害得辛婶在后面边追边喊:“小少爷,慢点儿。” 南箫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儿子,他躲在大沙发后跟辛婶抓迷藏,被发现了,便嘻嘻的笑着跑开,然后跑到南箫身边,抱着他的大腿说:“爹地,多多要奥特曼。” 南箫立刻吩咐余捷:“把本市所有款式的奥特曼都买一个回来,然后在二楼为小少爷建一栋小型游乐场,还有,找一所最好的幼儿园!” 余捷一一记下。 傍晚的时候,向多多没有下楼吃饭,躲在他的奥特曼大世界里,玩儿得忘乎所以! 辛婶只好追到屋子里,哄着他把饭吃下去。 南箫一直陪在儿子身边,索性将电脑拿到了他的房间! 孩子时不时的趴在他的腿上,晃动着小脚丫问东问西。 他都奈着性子一一回答! 突然发现,他那么差的耐性,似乎只对两个人无效,多多和多多的妈咪! 想起那个女人,南箫顿时没有了工作的心情! 正好,她的电话在此时打来! 他边接起电话边走出去,走廊里,灯光昏暗,他倚着墙道了声:“是我!”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 “后天!” 她沉默了一下又问:“那多多呢?” “我们当初说好的,以后你不能再见他。” “我是他妈咪!!”她急得快哭了! “我是他爹地!”他说得坦然! “南箫,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没有资格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你自己根本带不了多多,他会哭会闹,你哄不了他。” “我有办法!不劳操心!” “。。。。。。。” 那边陷入了沉默,他依稀听见细细的啜泣声,想像着她满含委屈,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心中烦燥起来。 “。。。。哪怕让我见他一面,一面就好!”她终于放下自尊,小声的哀求,回答她的是绝然的挂线声,他连最后一线希望都不给她。 向北找到南家的时候,天色已黑! 几条大狼狗在后院汪汪的叫着,管家站在铁门后语重心肠的对她说:“这位小姐,少爷已经睡了。” 她不信,将铁门拍得咣咣响:“阿伯,让我进去。” “对不起,小姐,请你回去吧。”管家转过身,尽量不去听她在身后苦苦的哀求声。 他一进门,就见南箫站在窗前! 他急忙说:“少爷,那位小姐。。。” “我知道了,不用理她。”南箫用指节敲了敲太阳穴:死缠烂打是她的特长。他还记得她坐在大厦的大堂里等他等到天黑,他还记得她化妆成女仆混到他的家里,他还记得每个不愿意醒来的早晨,她赖在他的身上说:“南箫,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向北手把着铁门,直到别墅的大门也紧紧关上,客厅的灯,厨房的灯,回廓的灯相继熄灭。 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用眼神寻找,猜测哪一间是儿子的!可惜她的房子太大,她根本就辨别不清! 夜晚的寒意袭来,她却不感觉到冷! 那种迫切的想念,那种想见的意念都支撑着她不能放弃! 她继续拍着门,引来院子里的狗叫个不停! 天色不太好,可能是要下雨了,空气中有湿湿的泥土的味道! 看过改文前章节的亲们可以不选择订阅此章 ------------------生活是一袭华丽的锦袍,她终究只是一朵锦上花,点缀在他姹紫嫣红的过往,静静凋谢在撕裂中----- * 黑漆漆的天幕被闪电划开一道幽深的口子,没有预兆的,初夏以来第一场大雨。 厚重的窗帘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掀开一角,骨节已经发白,暗暗隐忍着手的主人即将蓬勃爆发的怒火,好看的双眉紧蹙,神色复杂的盯着窗外 这个女人,哪来这股倔强的气力,那仿若浮萍般瘦削的身躯似已快到达极限,淡蓝色的上衣整个浇透,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污杂的雨水沿着头发汇成小溪蜿蜒而下,在苍白的面孔上肆意奔腾。 一道闪电劈过,暗沉的夜被暂时的点亮。 余光照着女人的脸,竟然有几分诡异的味道,可是她紧咬的双唇,以及被雨水浇得睁不开的双眸却显示着她的脆弱无助。 南箫抬腕看了眼精致的黑色手工运动表,四个小时,她已经这样在雨中站了四个小时。 心疼,怜惜,莫名的烦燥。 耳边又响起隆隆的雷声,在某个夜晚,曾经有一个女人这样紧紧的箍着他的腰身,在梦中害怕的颤抖。 再看向雨中的人,脚底踉跄了几下,险些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可是她又奇迹般的稳住了身体,定定的站好,无声的,无声的示威。 有几个佣人还没有睡去,都趴在窗户上窃窃私语,辛婶不由叹气:何苦又回来了呢! “辛婶,让她进来。”空洞洞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辛婶抬起头,南箫高大的身影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虽然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家居毛衣,样子慵懒之极,但是聪明的辛婶依然能感觉到那份隐约的怒火,他要发火的前兆就是微微眯起的眼睛。 他的眼睛好看的像是寒冬狼月,清冷、光泽、危险,暗掩锋芒。 而现在这双眼睛正以一种近似弯月的弧度轻眯着。 “是,少爷。”辛婶有些心惊的抄起回廊里的伞,推开门,难躲扑面而来的雨气,冷气。 她打了一个寒噤,快步走向雨中的女人。 “向小姐,向小姐。”辛婶大声的喊着,雨声叭叭的传来,断了线似的。 几乎晕厥的向北在迷蒙中抬起一双水眸,浑浊的水珠挂在翩跹的睫毛上,她努力睁开眼睛,已经没有了力气微笑,声音更是小如蚊蝇。 “我要见多多。”* 辛婶心生怜悯,拉起她已经凉透的手,“快进去吧,少爷在等你。” 向北说不上是惊是喜,只是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我要见多多,我要见多多。 浑身湿淋淋的向北隔着上下的楼梯站在南箫面前,虽然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但仍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南箫冷眼瞧着她,高高在上,一丝冷笑自嘴角向外蔓延。 佣人们都识相的退去了,南箫已经转身往房间走。 向北似乎犹豫了一下,步履蹒跚的跟了上去。 这个屋子,这个房间,她曾熟悉的就像刻在脑子里,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想过,事过五年,她还会再次踏足这里,噩梦惊醒的瞬间,没有人愿意再重温一次。 随着南箫的脚步进了屋,她刚要开口,就被男人的声音打断:“我不会跟一个如此邋遢的女人谈任何事。” 她怎么会不记得,他有轻微的洁癖,房间里见不得一点灰尘,因为这几乎苛刻的要求,不知道有多少佣人被无条件的开除。 她乖乖的钻进洗漱间,微热的水浇下来,全身的毛孔都跟着收缩了一下,那些彻骨的寒冷正被氤氲的水气所覆盖。 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轻车熟路的打开洗衣机扔进去。 取了浴室的大浴巾将自己里里外外裹了个严实,透过磨砂的门玻璃,可以隐约看到外面淡然的影子,他一直在等,她知道。 她更知道,他没有多少耐性。 深吸了几口气,吱嘎一声拧开门锁。 赤着脚的向北,玉足白如雪,就那样踩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浴巾虽然包得紧实,但却掩藏不了半截纤细的小腿,不及一握的足裸,以及瘦弱却盈白的香肩。 南箫的目光从手中把玩儿的飞刀上缓缓抬起,阴冷的眸子在向北的身上巡梭,最后定格在向北白暂的颈上。 两指一弹,刺眼的刀光夹着厉风从耳边滑过,刀柄轻晃,刀身直末墙壁,两股发丝被削段,鹅毛般落在向北的肩上。 自然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花瓣一样的唇已经被咬得失去了血色,让刀刃和她的颈只有毫米的距离,生死不过一线间,他在考验他的胆量吗? 南箫的手指微勾着缓缓伸过来,轻柔的指肚触着滑腻的皮肤,刺骨的冷。 他捏起那两股发丝放到鼻尖嗅了嗅,脱口而出:“真香。” 向北防备的抓着身上的浴巾,后退了一步,清澈的眸子仰起来,本想看南箫的眼睛却最终别向了他处,语气坚定:“我要见多多。” “理由。”他一向惜字如金。 向北愤怒,猛的扭过头,直望进那双冰冷的眼眸,“南箫,你害得我们向家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连多多也不肯放过,我是他的妈咪,我有权利见他。” 南箫往前一步,高大的影子立刻将她的娇小包围,天罗地网般密不透风,“向北,如果我说,不够呢?” 向北扬起的手腕被握住,她清晰的听见骨胳被施加外力所发出的咯咯声。 她疼得牙龈打颤,但依然是死死的盯着南箫一成不变的脸。 南箫突然向前贴进,嘴里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喷在她的脸上,声音如地狱般空洞诱惑:“别忘了我们承诺。” 向北羞愤的涨红了脸,薄薄的面皮如熟透的柿子,看在南箫的眼中,却是诱人的粉红色,邀他品尝。 他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嚣张的吻了上去。 狂热霸道的吻瞬间占据了她的口腔,他很有经验,接吻中用两根细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粉腮,避免她用牙齿攻击,尽管她这样微张着嘴巴的样子很怪,但他仍是乐此不彼。 向北眼睛圆睁,震惊,愤恨,无奈,一时间充实了太多复杂的表情。 试图挣扎的手也被别到了身后,他只是轻轻一扯,那块可以遮羞的浴巾便脱离了她的身体,洁白如琼玉般的无瑕赤/裸/裸的展现在男人的眼底,在骤然变冷的气温下冰凉。 他终于放过了她的柔唇,嘴边沾染上了淡淡的血迹。 向北皱眉,果然又出血了,这个男人,他无血不欢,恐怕又有几天不能好好吃饭了。 还来不及纠结嘴上的伤口,整个人忽然重心一失,她尖叫,五年前的噩梦似轮回般在脑中乍现,就是这张床,让她失去了一切,她不想,不敢,不愿意靠近它,她拼了力气的挣扎却化成了他眼中不值得一提的反抗,他轻易将她压制在身下,以绝对的优势宣告他的强大。 他以吻缄口,封住了她的所有不安、绝望,任她再也控制不住的青泪湿了他的眉眼。 蓝白色的上等丝绸床单,柔软也是蓝白色的孤枕,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一人成眠。 “南箫,求你,不要。”她终于开口求他,无比的脆弱,再来一次,她折腾不起,她用了五年的时间去忘记,用了五年的时间去疗伤,她没有勇气,重蹈覆辙。 她的哀求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她怎么忘了,他就喜欢在她已经溃烂的伤口上再踩一脚,然后血淋淋的碾转。 你痛吗?我高兴! 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她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她却不敢睁眼,怕被他眼中的冰冷所冻伤,她一直认为,他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哪怕是在高峰中,他的眼中都没有情/欲。 他的唇在她的胸前流连,如绵花般的柔软似乎触口即化,此去经年,竟依然还记得她身体的味道,熟悉她敏/感的地带。 修长的双腿被分开一个弧度,他的手渐渐往下移动,没有任何的怜香,在那隐密处滑动。 一股恶寒自身体的深处滋生,她全身汗毛直竖,冷汗不绝,无爱怎能承欢,他却很受用她的干/涩,一边凝视着她痛苦的表情,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唇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同的是这次是自己咬上去的,鲜艳的血如寒月冬梅,一点一滴的绽放开来。 南箫的眸子突然收缩,她清楚的看到了其中嗜血的光,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吻上了她破裂的唇,血腥在唇齿间无孔不入,她的胃紧缩着,忍住那几乎狂涌而上的恶心感。 他曾经说过:你真甜,连血都是甜的! 拉链拉开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她知道,她已经无处可逃,身体随着沉下去的大床而不断沉沦,她想在这一刻,突然死了! 呵!她冷笑,他衣冠楚楚,她遍体凌乱,他喜欢这样的羞辱她。 他的欲望已经抵在她的美好,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就这样吧! 她想!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两人同时一僵。 他的冷眸微弯,这个时候,佣人绝对不敢敲他的门,唯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 敲门声一声接一声,很没有规律,力道不大,但是声声入耳。 果然,他听见一声稚嫩的童音:“爹地,多多要喝牛奶。” 南箫一伸手捂住了欲要喊叫的向北的嘴,犀利的眼神死盯着她,虽然不说话,但向北哪会读不懂其中的意思,她知道,她不能跟这个男人硬碰硬,现在,她只能妥协。 见她不再挣扎,南箫才松开手,她淡淡的提醒:“孩子晚上不喝牛奶,会睡不着。” 这个习惯,竟然和他一模一样。 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翻身下床,她嗤笑他的背影,真是个衣冠禽兽,不,在床上的时候简直禽兽不如。 他走了两步,突然又折返回来,随意的扯掉脖子上的领带。 向北刚要往后退去就被他抓住了双手,利索的缠了两圈之后,将一头绑在了床头。他斜睥着她,警告:“你要是敢动敢喊,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他说得出,做得到,他的狠戾,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除了用眼神狠狠的瞪着他之外,别无他法,她妥协于他的威胁。 门锁被打开,高大的身影笼罩了下来。 借着回廊里微弱的灯光,向北清楚的看见了只有一米高的儿子呆呆的站在那里,此时见到南箫,本来还有些失望的小脸竟然高兴的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一笑,就会有两个很深的酒窝,这一点,不像她,也不像他。 孩子撒娇的搂住爹地的大腿,整个人都挂了上去,嘴角的笑意是那般重,她看着,竟晃了眼睛。 血浓于水,无论她怎么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怎么去折磨她,那总归是孩子的爹地。 南箫伸手将儿子抱起来,宠溺的让他坐在自己的肩上,孩子光着两只小脚丫,搂着爹地的脖子,开心的咯咯笑。 逆光中,向北似乎看到那张冰川般的脸竟然起了一点细微的变化,虽然不甚明显,但她捕捉到了一丝微柔的缱绻。 他说:“去喝牛奶。” 儿子使劲的点点头,在他的大步迈开前,忽然问了句:“妈咪来吗?” 向北几乎破口而出的话被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看着儿子那张满是期盼的小脸,心中像是被碎玻璃塞满了碾压,门外的南箫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无形中那股沉默的气势却似萦绕在她的周围,沉重压迫。 她终是咬着牙,别过头,不再看儿子的脸。 门砰得一声关上,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下来,南箫在有限的光晕里睨了她一眼,冷硬的嘴角微弯勾起一个弧度。 第一关,她算是过了! 南箫不愿意对孩子撒谎,所以,他摸着儿子的头说:“妈咪在这里,但是,你不能见她。” 多多撅起小嘴巴,肉嘟嘟的手紧紧的搂着他,但他又是个懂事的孩子,急忙替爹地开脱:“是不是妈咪睡觉了,爹地怕妈咪累到,所以不想打扰她。” 不说谎的南箫也忍不住沉默了,他选择不解释,越解释越乱。 停下脚步,将多多抱到厨房的台子上坐下。 孩子兴奋的拍着小手,看着他的爹地熟练的拿过玻璃杯,从冰箱里取出牛奶,这是由荷兰空运而来的纯鲜牛奶,上千亩的超级牧场只为他一个人服务,无论从奶源,采取,加工过程,都用得是世界上最先进也是最环保的工序。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个牧场就要为两个人服务了! 多多捧着牛奶杯,大口大口的喝着,很快,半杯牛奶就见了底儿。 他发出惊讶的赞叹声,大眼睛里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喜悦,“爹地,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最好喝的牛奶。” 南箫点点头,面部表情渐渐柔和下来,他喝完自己那份儿,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去了儿子唇边的奶渍。 “想每天都喝吗?” “嗯嗯。”多多用渴望的眼神看向他。 “那你愿不愿意以后呆在爹地的身边?” “嗯嗯。”到底是个小孩子,免不了被喜欢的食物所诱惑,更何况还是这么英俊高大,喜欢玩儿飞刀的爹地,以后要是在小朋友的面前提起,该多有面子,那些嘲笑他没有爹地疼爱的人,哼,让他们见鬼去吧。 可是,美味牛奶与帅气爹地,似乎还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揉着杯子问:“妈咪会和我们一起吗?” “不会。”南箫回答的干脆,在这一点上,他不想跟孩子隐瞒什么。 “爹地和妈咪在吵架?” “不是。” 他抱起儿子,“该睡觉了。” 多多心里有事,竟然也会小小的失眠,爹地和妈咪似乎并不像其它小朋友的家长那样,和睦相处,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睡不着,便开始闹着南箫讲故事,南箫紧锁着眉头,脸色有些发白,堂堂伟仕集团执行总裁,竟然还要讲童话故事,不知道传出去,会被他的属下们笑话多少天。他一阵恶寒,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多多本来捧在手里的童话书被他自己紧紧的抓着,书页都皱了。 孩子失望的小脸让他有片刻的内疚,是啊,他已经决定带着他一起生活,怎么能连这点小要求都无法满足他。 被握皱的书又被他重新摊开,他找了页最简单易懂的故事,却发现是公主与王子,他的眉毛挑了挑,童话故事也教小孩子早恋吗? 翻过公主与王子,选了一个丑小鸭的的故事。 他读故事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生硬又僵涩,本来活泼灵动的童话愣是让他以工作文件的形式读了出来。 多多很不满意,忍了好久,终于打断了他的“演讲”:“爹地,妈咪给我讲故事的时候,都是带着表情的。丑小鸭走路的时候,就会扭着笨重的屁/股。”他说着,就在床上扭着自己的小屁/股做示范。 南箫的脸色再一次惨白,嘴角牵动着,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让他学鸭子走路,那不如用刀杀了他。 可是看到儿子紧张又期盼的眼神,素有“冷面阎罗”之称的南殿竟然也会觉得心里抽搐着,很不舒服。 要不,就做一次吧,保证只是这一次! 向北坐在隔壁的房间,空气里暖昧的味道还没有散去,更是有沉重的血腥气缠绕在鼻尖。 隔音的效果当然很好,她无法听到那边发生了什么。 虽然没有动静,但她似乎可以想像得到,他陪着儿子安静入睡的一幕,高傲如他,却肯在他的骨肉面前无限谦卑,很奇妙,这就是父子。 手腕开始发疼,他用得打结方法是黑道中有名的死结,越挣扎越紧,为免自己的身体再受苦,她早早就安静了。 她在等,等他的妥协,等一个机会! 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手腕一松,有人替她解开了那条领带,她太累,太疼,所以,她睁不开眼睛,只是觉得那人的身影在她面前停顿下来,然后,带着温柔的指尖慢慢的触上她手腕上的伤痕,她浑身一颤,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疼痛! 这一惊,她便醒了,却没有睁开眼睛! 男人熟悉的气息在鼻间萦绕,她感觉到他的唇和她的唇之间只有短短的一厘米的距离。 他像是在试着吻她,可是,最终却把吻落在了额头,温热的带着湿意的吻! 起身,关门而去! 向北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南箫,我都不知道恨是什么感觉了,你已经不值得我付出任何叫做“感情”的东西。 我们之间,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恩断义绝。 我要多多,我只要多多!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恶梦连连。 醒来的时候,佣人送来了餐食,是辛婶。 她看着自己的眼光很是复杂,但多数是同情,毕竟她是曾经真实的见证过自己痛苦的人。 对辛婶并无恶感,所以还可以平心静气的听她说话。 “小少爷被少爷带走了,傍晚才能回来。” 她边往嘴里塞着饭边轻轻点头。 她必须要保存体力。 辛婶呆了会儿,可能觉得无话可说,只得讪讪的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似有似无的说:“少爷这几年一直没有其它的女人。” 她握着勺子的手突然有些用力,她已经不在乎他了,他的生死都和她无关,可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某处却像被人用细细的笔杆触动了下,说不上是疼还是痒。 南箫回来的时候,已过了晚饭时间。 尽管南箫回来了,向北依然没有踏出屋子半步,她懂得把握他的原则与分寸,跟这个男人硬碰硬,输的一方永远是她。 吃了辛婶送的饭,在黑暗里蜷缩着,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始终听不到那一声盼望中的开门声。 她懂得他的方式,他已经不准备再谈了,或者很快,他就会将她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出去,能留她一天一夜,已经是他的仁慈极限,不,他从来没有仁慈过,他只是又一次把她当成一个笑话的主角,愚钝她的无能,他和她之间的对决,永远是他如神祗般高高在上,她如蝼蚁般低贱匍匐。 手心里握着的小纸袋已经被汗打得半湿,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那薄薄一层的纸片。 这是她最后的赌注,五年来,她学会了不再坐以待毙。 纸袋里的粉沫白花花的晃眼,在美国迈阿密的时候,一个黑人朋友送了她这种药品,当时是为了治疗她总是不断惊醒的噩梦,但是这个药每次只能服用一点点,次数不宜过多,否则会上瘾,如果大量服用超过一勺还会引起昏迷,她一直带在身上,只为了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吃上一点,没想到今天会在这个时候用到,会用它来对付南箫。 向北忽略了心中涌起的强烈不安,她告诉自己没有错,一切都是为了多多,他不能没有妈咪,她更不能没有儿子。 南箫,是你把我们逼到这一步的。 时钟敲过九点,她知道,再过半个小时,他就要喝牛奶了,他这个习惯听说是小时候养成的,而且牛奶有助于睡眠,像他那种人,恐怕也只能借助于牛奶和药物,否则,那些曾被他弄死的人的阴魂会搅得他片刻不得安宁。 向北摸索着打开房门,她不敢弄出半点动静,一切都小心翼翼。 长长的走廊里,亮着昏黄的灯光,他一向不喜欢太过明亮。 光着脚踏过上等的地毯,猫一样的下了楼。 经过这些年,他家里的装饰几乎没变,就连他存放牛奶的位置都和以前一样。 只不过由以前一个瓶子变成了一大一小两个瓶子,她知道那瓶是儿子的。 上面是今天的日期,显然刚刚空运而来。 向北握着冰凉的牛奶瓶子,再也无法压抑住砰砰的心跳,有一瞬间,她甚至失神到差点将瓶子扔到地上,只因为窗外一只野猫跳过引起了村叶的晃动。 她的手在衣服上抓了几下,才不至于抖得太厉害,不是她胆子小,而是她见过了太多南箫的残忍,雁过尚且留声,更何况是那样的伤害鞭挞在心上。 拧开瓶塞,将手里的药粉倒进瓶子,开始的时候,她还在犹豫,只倒进一半儿,后来,干脆一咬牙,将整袋都倒了进去,这种药好在无色无味,掺在牛奶里也不会被察觉,这么大的剂量恐怕可以让他晕上一天一夜了。 向北松了口气,将瓶子小心的放回原来的位置,把有商标贴的地方对着自己,他一向谨慎,她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冰箱的门刚关上,突然觉得四周的气压陡然降低,无形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而来。 一声冷洌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你在这干什么?” 是南箫! 向北背对着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被他发现,一切努力将前功尽弃,而且会惹得他怎样的暴怒,她都不敢想。 也许是她的肩膀太过镇定,也许是她的眼睛太过平淡,她转过身时说:“我渴了,在找喝的。” 他端详了她一下,并没有再说什么。 向北自认逃过一劫,随便拉开冰箱门拿了瓶果汁,他靠得太近,几乎将她夹在门与自己之间,那宽阔的胸膛缓缓起伏着,还带着他身上独特的淡香。 她低着头,柔顺的发丝垂下来,露出雪白的后颈,“等你心情好的时候再谈。” 虽然她知道,他们已经不用再谈,她现在只是想快点逃离他,被那样锐利如鹰的眼神盯着,她不敢保证这种镇定还能坚持多久。 他也没有要强留的意思,身体向后微微闪出一条缝隙,她便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 刚走了两步,忽然手腕一紧,他抓住了她往怀里一带,紧接着,后背贴上了冰凉的墙臂,他的手掐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两只弯月般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x光射线般让她无法遁形。 她被看得很不自在,小声说:“请放开,我要上楼了。” 他没松手,依然在看她。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男人,他不说话的时候永远有一种逼人的压迫感,她一度认为自己已经适应了! “北北。”他忽然唤她的名字。 她的身体一震,有多久了,她没有听过这个称呼;有多久了,她都不记曾得他在什么时候这样深情的唤过她。 她的震惊被他压下来的唇变得不安起来,他的唇有些凉,贴在她的唇上, 你过得好吗 ----------------你想要的,我试过了,可是我还是给不起。而我真正想要的,只有你有,但你永远不可能给我---- * 见她还是不信的神情,南箫只好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向北半信半疑的跟在后面,直到他开启了不远处的一扇房门,精致的儿童床上,向多多小朋友正香喷喷的睡着,佣人守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也睡着了。 她心中有欢喜,又不想吵醒儿子,只能走过去,细细的望了他良久,直到身边的人催促,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点了只烟,默默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局促的女人! 过了阵子才开口说:“多多留在我身边,将来会继承伟仕的所有产业,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她不语,跟着这么有钱的老爸,多多以后的日子该比现在好上不知几百倍。 “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娶妻生子,他将是我的唯一。” 他说过,他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她也并没有怀疑他的话。 “我需要探视权。”这是向北唯一能争取的权利。 他倒也答应得爽快,跟之前的强硬不同。“好,一个月一次。” “你刚才。。是怎么发现我下药的?”她问出心中的疑惑,她明明做得天衣无缝。 他讽刺的轻笑:“我记得。。。你不喝果汁。” 向北蓦然想起,因为慌忙,她匆忙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饮料,可是不巧的是,她取出的是果汁。 她干笑,原来他依然记得她这个坏毛病! 扪心自问,如果不是被他看出了破绽,她真的会下手杀他吗? 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向北起身要走。 他突然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腕,她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可他只是看着她,像要把她看进灵魂里。 她被看得不自在,甩开他的手,“没什么事,我走了。” 他也不语,直到她走到门口,才听见他在身后幽幽的说:“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你过得好吗? 只因为这一句话,向北的眼圈就红了,为什么,她用一千八百天去忘记,可是越想忘记的反倒记得越深,她以为,再见面,她会对他从容一笑,打声招呼:“你好!”可是,她发现,做不到,他不经意的一句话仍能击起她心中的千层波澜。 才怀孕的时候,她几乎天天以泪洗面。 想像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却怀上了一个孩子,而且是仇人的孩子,心中的徘徊与茅盾差点击垮了她。 幸好那时候有向泽,他一直在她身边支持她做得每个决定。 冷菲宾将他们姐弟安顿好后不久,便因病去世,向北和向泽去参加他的葬礼时,她记得,肚子里的宝宝正好五个月。 冷家因为家产与权利的争夺而闹得不可开交,冷少冥也自那之后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在美国这段日子里,他和向泽一边自学大学的课程,一边在外面打工。 孩子六个月的时候,她已经不方便出门了,向泽便去给人家画墙绘,经常一画就是一天,回到家的时候,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熬过了这段最艰难的日子,宝宝出生了。 向北一边照顾他,一边开始捡起扔了一年多的专业,她开始写歌谱曲,开始的时候,屡屡碰壁,经常是被娱乐公司原封不动的将稿子退了回来!经过几次打击,她也要放弃了,是向泽拿着她写的东西跑遍了美国大大小小的娱乐公司,终于,有人肯用她的歌了,结果,一曲红透半边天。 找她写曲子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一些美国当红的歌星也托人找她,想私下跟她合作! 小有成就后,也渐渐有了积蓄,而向泽也终于可以专心于他的绘画梦想,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向泽已经背起了画板去画遍山川大地了! 这次回国,也是因为受到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公司中影集团的邀请为他们的电影做主题曲,而合作的明星便是ken! 向北在最终权衡了利弊后,决定回来一趟! 结果,越怕遇见的偏要遇见,越想逃避的越被提及,无关缘分,命运使然! “还好!”向北淡淡的回答。 他哦了一声,表示结束这场谈话! 向北走后,南箫回到儿子的房间,他在门外望了眼,小家伙睡得正香,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站了会儿,倚在门口抽烟,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警觉性很高的佣人听见了,急忙站起来。 “少爷。。。” 南箫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出去! 佣人关上门,屋里只剩下父子俩。 小家伙雷打不动的睡相倒是和他妈咪很像,他侧躺在儿子身边,修长的手臂弯成一个安全的半弯将儿子圈在里面,孩子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睡得更香! 南箫带着宠爱的手指一一抚过孩子的眉眼,他细端详着,这里跟他很像,这里又有些像他妈咪,但总得来说像他比较多一点! 他以前体会不到那个女人的心情,心里既然那么恨他,在每天面对一个小一号的自己的时候是怎样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管孩子是什么样子,看在眼中也只有满满的爱意,这就是血脉亲情,不会被恨所掩盖。 孩子很健康,这几年应该是被她一直宠着的,她以前连自己都不会照顾,不会做饭,连洗衣服也不会,每每他叫外卖的时候,她便很不好意思的说:“要不然,我学着做饭好不好?” 他考虑到自己的胃,还是给拒绝了! 但她却能把孩子照顾的这么好,真是用心良苦! 他没有告诉她,他曾经一个人去过美国,在大街上徘徊了很久,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那里,也许是希翼一次不期然的相遇,也许,只是走走! 五年了,她褪去的只是青涩,多了份成熟,眉眼间也有一些叫做憔悴的东西,记忆里那个整天“南箫南箫”的喊他的女孩儿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是他们的孩子的母亲! 想到这点,他竟然不觉得在嘴角漫上了一点点笑意,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笑意! 离开南宅,向北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顿觉这个夜晚格外的苍凉。 夜的不夜城,到处灯光璀璨,灯红酒绿正在上演,可是,她却不知道哪里是她的归处! 一辆招摇的白色跑车在她面前停下,她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跑车继续慢吞吞的跟着她,见她始终没有反应,车的主人终于忍不住喊:“喂!向北!” 向北停下来,惊讶的看向他! 竟然是ken! “喂,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大半夜独自一人行走是很危险的事情。”他挑起妖媚的桃花眼:“特别是你这么漂亮的女孩。” 她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 ken急了,停下车跳出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抗拒的要甩开。 “喂,真搞不懂你哦,见到大明星不应该兴奋的大呼小叫吗?”他一脸的挫败! 不远处,几个结伴而行的女孩望向这里,其中一个认出ken,用两只手捂住脸成花痴状,兴奋的对旁边的同伴儿喊:“那是不是ken,天,是不是我眼花了!” “真是耶!” 女孩子们高兴的朝这里招手,ken回了她们一个‘来得真及时’的笑容! “呀,ken在朝我们笑耶!” ken正得意着,却发现身边的女人已经走远,他懊恼的追上去,“喂,你去哪里啊?真的很危险。” 她忽然停下来,转头问:“这附近有喝酒的地方吗?” 酒吧里! ken尽量将帽子压得低了又低,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不时看向旁边坐着发呆的女人! 真是奇怪的女人,来酒吧就是为了卖呆的,也不见她喝酒。 他只好郁闷的自斟自饮。 台上的歌手换了一个又一个,台下的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 ken刚倒了一杯酒就被她抢去,她一口喝下,呛得脸都红了。 “喂喂,你不会喝酒逞什么强?” 向北不听,伸手又去倒,他拉住她的手,“别喝了,疯女人!” 音乐声停住,台上出现了空场状态! 后台的经理急忙问:“金姐呢?” “金姐拉肚子呢,在厕所里。” “那快派别人上去!” 有应急歌手刚要上台,就见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走了上来! 本来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所有目光都在打量这个女人,时尚大热的碎花连衣裙,外搭短款开衫,白色球鞋和裙子之间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一如邻家小女孩的平易近人,此时眼睛迷离着,透过空气不知看向何处! “这是谁?倒乱的?”经理说。“快赶下去!” 工作人员正想上台,就听一声空灵的歌声自麦克风中传来,经理顿时惊呆了,这恍如天籁般的声音真是来自那个小女人的口中吗? 他急忙阻止工作人员:“慢着!” 歌声又再次响起,掩盖了所有的喧闹!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女人! 而她此时白裙摇曳,粉面如花,像是突然降落人间的精灵,那美妙的歌声更似来自另一个时空,牵动着众人的神经跟着她的旋律一起起伏,盘旋。 真正看呆了的人是ken,他难以置信她竟然有这么好的嗓子,这么扎实的唱功,他以为,她只不过是因为会谱曲子不会唱歌,所以才不做歌星。 她的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台上的女人唱着唱着,不觉两行清泪自脸颊滑落,像两颗晶莹的珍珠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砸在了ken的心上! 他鬼使神差般的走到台上,在众人的屏气敛声中自后面抱住了她! 聚光灯打来,有人认出他,下面立刻沸腾了。 “是ken!” 他像是没听见,扳过还处在惊呆中的女人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向北感觉到他迷人的气息不断的探索着她的唇,心在那一刻竟然想要沉沦下去! 酒精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渐渐被香甜气所替代! 她的大脑空白一片,只想更深的更深的抓住那点依靠。 睁开迷蒙的双眼,他的脸渐渐变得清晰,还是那样冷漠无情的样子,永远看不透的双眸! 她笑:南箫,怎么又是你!! ken吻到她喘不过气,才肯放过她,却发现,她看他的眼神却像是在通过他看某个人! 是谁? 沾酒就醉的女人此时最没有抵抗力,被他一路抱到车里! 他将车开出去,甩开身后的记者! 她在副驾驶上睡得正香,身上盖着他的薄棉外套! “喂,向北,醒醒。”他喊了几声,她没有要醒的意思,只好将车子的顶篷放下,开了暖风,两个人就在车里将就了一个晚上。 “阿欠。”向北被一个喷嚏吵醒,她急忙睁开眼睛,宿醉使她的脑袋还有些疼,但是却不及看到身边这个男人那般震惊! 努力搜索着昨天晚上的画面,她偶遇ken,然后跟他去了酒吧,然后。。然后。。。 还好,衣衫完整! 她在心中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喝一滴酒! ken又打了一个喷嚏,昨天半夜,车子烧到没油了,寒气袭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t恤,几乎被冻透! 他抽出纸巾拧着鼻子,鼻头红红的,嗓子也沙哑了。 见向北在看外星人似的看他,他不满的说:“看什么啊,死女人,都是让你害的!阿。。。阿欠!” 向北这才反应过来,忙脱下身上的外套递过去! “对不起啊!” 他恨恨的一把抢过,“嗓子哑成这样,看来要休假了!” 向北更内疚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局促不安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儿。 他受不了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可是又不甘心,于是趁火打劫,眼珠子转了转说:“既然不能工作了,那不如你去我家,我们一起准备曲子吧。” “你家?”向北急忙摇头! 他无奈的改口:“算啦,算啦,真多事啊你,那去我的工作室好了。” “工作室?”向北觉得这个提议还算合理,她也想早点把工作做完,然后。。然后离开这里!可是一想到儿子,她又立刻颓废下去! ken见她答应了,不免心中窃喜,却忽略了她突如而来的悲伤! 而在伟仕国际的大楼内,董事会议刚刚结束! 南箫坐在椅子上,翻看着秘书整理出来的会议记录! 突然想起什么,头也不抬的问:“今天周几?” “周二。”余捷回答。 “替我约向小姐,就说要带儿子去迪士尼。” 余捷当然记得,昨天他们的老板忽然半夜打电话给他,让他把小孩子喜欢玩儿的地方都调查一遍,他连夜做了一个表格,他选中了迪士尼,因为周二,他们会有奥特曼特别表演! “是!”余捷走出去打电话,心中不免腹诽:明明是你要见人家吧! 向北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只好耐心的侯着! 南箫看完了手里的记录,随意的递向身后,秘书接了去! 见他似乎很闲适的样子,她拿了当日的报纸放在桌子上,顺便问:“总裁,要沏杯咖啡吗?” “好,谢谢!” 温柔的口气让秘书顿时受宠若惊,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嗒嗒的出门去了! 南箫随意翻着桌子上的报纸,不是他喜欢的财经报,他没什么兴趣,刚想合上,却被一则醒目的大标题所吸引:当红歌星ken与神秘女人夜店湿吻,疑似热恋。 照片虽然拍得不太清楚,但南箫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白裙胜雪,娇媚动人! 看她那迷离陶醉的姿态,他心中的醋意一瞬间天翻地覆! 余捷一直没打通电话,对方好像在煲电话粥,他怕南箫等急了,想先和他打个招呼! 一推门,就觉得泰山压顶般的沉重,再看南箫的表情,像是要杀人! 以他多年的经验,他这个电话应该不用再打了! 能让南箫喜形于色,屡屡失控的,除了那个女人,还会有谁? “推掉今天下午的所有会议,我要带小少爷去迪士尼。” 出于职责范围,他还是冒着危险问了句:“向小姐那边。。。” 他眼中射过来的两道寒光直直的将余捷射穿:“取消!” 想了下又说:“我不想在明天还看见这家报社。” 余捷早就习以为常,心中在替那家报社表示同情的同时,也不免想得更深远一些,南殿这次似乎真怒了! 向北放下电话,ken伸过头问:“谁啊?” “我朋友。”她拿出纸笔,熟练的画着五线谱! 刚才童小聆打电话约她吃饭,说她这个月开了不薄的薪水,毕业后,她没用他老爸的关系,而是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做起了服装生意! 五年不见,两个好朋友自然有一肚子话要说! 中午,向北画得累了,出了几篇曲都不是很满意,自己对着草稿咿咿呀呀的哼了会儿,皱眉,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筒。 ken心疼的看着他的地板,几乎没有了下脚的地方,他蹦来蹦去的抱怨:“喂喂,女人,你怎么把我家搞成这样?” 她咬笔头,完全不把他的话听在耳中! 他贴近她,大喊:“喂喂。” 他的交换条件 ————-----------那些苍白的反抗之后,有着更苍白的妥协接踵而来 ------------ * 向北一下把笔插进他的嘴巴里,他立时语塞,瞪着眼睛说:“向北,我记住你了!” 向北咯咯的笑着,这个人前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脱去了那层光环之后也和普通的男人一样! 他边收拾边抱怨:“真是没见过你这种女人,这么邋遢。” 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是你让我来的。”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很不甘心的样子! “肚子饿了。”向北放下手中的工具,抗议! ken投过来一个饿死你的眼神,还是乖乖的去冰箱里找吃的! “鸡蛋。。西红柿。。。面包。。。” 他像清点仓库似的念着。 “西红柿炒蛋吧。”向北说。 他拿出两个西红柿,三只鸡蛋!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向北。 “看我干嘛?做啊!”向北不解。 “你不会?”他皱眉。 “我以为你会!” “oh god,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啊。”ken拍着脑袋,一脸的痛苦状。 “哪个字典里写得,女人就必须会做西红柿炒蛋?”她还在据理力争。 ken拿她没办法,只好亲自上阵,可怜他一个大男人此时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一蹦一跳的,不时喊一声:“油。。油都溅出来了。” “西红柿要切成什么样子啊?” “是先放西红柿还是先放鸡蛋!” 向北在网上查了做法,在客厅里指挥着:“先放葱花啦。” “没有葱。” “那放糖” “没有糖” “放你自己吧。” 他气愤:“向北,信不信我把你扔锅里。” 她哈哈的笑,站在厨房的门口看他的笑话! 他举着铲子朝她挥了挥,不得不去忙乎那些另人焦头烂额的西红柿。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盘西红柿炒蛋终于盛大出炉。 向北用筷子扒拉着,狐疑的问:“你确定这是鸡蛋?” “是啊!” 他夹了一口尝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忍了半天才没吐出去:“确实不像鸡蛋。” 站起身就要去倒掉,向北一把拉住他,往碗里夹了一大块:“大明星的处女菜,一定要把它吃光才行。” “这么难吃。。。你。。真的吃得下?” 向北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ken终于释然,也举起筷子吃起来! 下午的工作没有太大进展,两人的意见总是不统一,激动处难免争得面红耳赤。 最后还是ken投降:“我们明天再研究。” “我需要看了影片才行。” “明天我带你去。” “明天?”向北的脸倏然变色,毫不犹豫的拒绝:“明天不行。” 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ken心中有疑惑,但也没有问。 “我送你回去。”他主动请缨! 回去的路上,向北似乎有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聊。 “怎么不见你的女朋友?”向北忽然问。 “女朋友?”ken闪烁着好看的眉眼:“你是说绯闻女友吗?” “有好多?” “多得需要做成表格,姓名,年龄,身高,要不然,很容易弄混。” 听出他是在开玩笑,向北也没在意! 他却忽然问:“你有没有想加入我这个表格的意思?” “我?”向北笑起来:“带着我的儿子一起吗?” “你有儿子?”他突然刹车,向北急忙抓住门把手,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很吃惊?后悔刚才的问题了吧?”向北嘴边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急忙摇头,紧张的问:“你结婚了?” “没有。” 他长舒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没结婚就好,我最讨厌挖人墙角这种事。” 向北震惊的看着他,他却高兴的哼着歌儿。 “在这里停车吧。”向北说。 “到了?你住这儿?”ken抬头望着身边的酒店。 “嗯。” 向北下了车,朝他挥挥手。 “等等。” ken跟上去,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唇已被他堵上。 “唔。。”向北一把推开他,“ken,你疯了。” 他嘻皮笑脸的弹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我宣布,你在表格内了。” “你。。。”向北抵不过他的赖皮直得作罢。 ken钻进车子,眉飞色舞的给了她一个飞吻:“byebye。” 而在两人都没有看到的地方,有人的脸色渐渐的黯下去,他是神经错乱才会把车开到这里,面这副香艳的画面也像是为他专门上演似的。 余捷坐在前面,大气不敢喘,他不是没看到老板此时的脸色,说是铁青一点也不为过! “爹地。。。”奶声奶气的喊声打断了南箫的思绪,儿子正倚在他的身边睡觉,睡得不舒服了,便朝他使小性子。 余捷在瞬那间见证了最快的变脸! 自从这个小家伙出现后,他就经常可以看见老板这副慈父的形象。 南箫拍了拍儿子的小脊背,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口。 孩子得到安慰,又沉沉的睡去了! 玩儿了一下午,他早就又困又累,虽然爹地说带他来找妈咪,他也没坚持住。 “南殿。。。”余捷用目光询问下一步的方向。 “回家。”他尽量把声音压低,怕吵醒儿子。 亲自将孩子抱上楼,安顿好! 佣人已经放好了洗澡水! 他刚要脱衣服,电话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脸色不太好的接起。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接电话,愣了下才说:“明天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 他却所答非所问:“怎么风流快活完了,想起你爸爸来了?” “。。。南箫,你在说什么?”她显然是生气了。 “我说错了吗?和男人在酒吧里缠绵成那样都上了头版头条,又是夜不归宿,刚才不还在难舍难分的亲吻吗?” 向北一时语塞! 他继续得寸进尺:“我现在真庆幸儿子以后不会和你这样的妈咪在一起。” “南箫,你够了。”向北颤着声音道:“我和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她说对了,一下子说到了他的痛处,她和谁在一起,关他什么事? 这次轮到他没有声音了。 两个人的对话陷入到了可怕的寂静中。 “爹地。。。你是在和妈咪说话吗?”多多扶着门,一只小手揉着眼睛。 南箫正不知所措,走过去将儿子抱起来,把电话递到他手中。 孩子还没完全睡醒,含含糊糊的声音。“妈咪。。。多多今天看到真的奥特曼了。。。” 向北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多多去了哪里?”“爹地带着多多去迪士尼了。。那里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东西。。。” 他趴在南箫的肩上,一边说一边困得眼皮子上下打架。 “妈咪,你什么时候来接多多啊?”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半天才说:“多多乖,要听爹地的话,妈咪还有工作没做完。” “妈咪不要太辛苦了。。。” 见儿子马上就睡了,南箫将电话拿过来,轻声说:“多多要睡了。” 如此温柔的语气,她有多久没有听过了,陷在回忆中,竟然忘记了她这次的目的。 将儿子抱回到床上,他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小手还搂着他的胳膊! “儿子睡了。”他说。 “嗯。”她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他最近乖吗?” 空气中突然就弥漫了一丝温暖的味道,就像是丈夫与妻子在自然的聊着家常! “他很聪明,英文说得也很好。”南箫倚在床头,一手搂着儿子的肩膀。 “我当初才教他喊妈咪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多笨,后来教他中文,他却一下子就学会了。”向北想起儿子牙牙学语的时候,嘴角不仅浮出一丝暖暖的笑容。 “那你教他说爹地的时候呢?”突如其来的问题另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是不记得,当初看到儿童画报上,教小孩子辨别方向的图写着:“东南西北” 她指着四个字一个音一个音的教他。 “南!”当儿子用不清晰的幼稚童音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她的心房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箫” 儿子念:“箫” “南箫” 看儿子乐呵呵的表情,竟然十分喜欢这两个字,不时就蹦出来念一遍,让她顿时后悔教会他。 可是,她之后的行为却更让她自己理解不了,她竟然教儿子说:“爹地。” “南箫。。爹地。。”儿子无意的将这两个词连到一起,她在洗手间里哭得一塌糊涂。 谈话无法再继续了,向北匆匆说了句:“我先睡了。” “嗯。”他漫不经心的说:“明天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扣了电话,两个都无眠的人,静静的享用着同一轮明月!各有所思! 向北辗转在床上,此时已放下了对儿子的担心,看来,他将儿子照顾的很好,他都没有吵着闹着要见她!以前,他可是一时都离不开她!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向云天,他此时人在哪里,身体是否安好! 头又开始痛,自从生了儿子后,这种头痛病就一直犯。 很晚才睡,所以早晨醒来的也晚! 向泽进来拉了窗帘,她才眯起眼睛说:“饿了!”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早餐我让他们送到房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窗帘都拉开了,想让阳光照着她的p股,鬼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只好懒懒的爬起来。 “你回来,没有给南南打电话吗?”向北边刷牙边问。 “没有。”向泽心生几分内疚,可是他不想再打扰她,既然什么都给不了她,就不要给她一丁点希望,五年前做的事至今还让他后悔不已。 “南南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不给人家一次机会?” “刷牙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向泽没好气的说。 向北弄不清他在发什么火,只得皱皱眉毛。 敲门声传来,向北以为是送早餐的,可是她听见开门声以及向泽的一声:“进来。” 然后便没有了声音。。。 空气中竟然是诡异的安静。 “阿泽。。。”向北放下牙刷:“阿泽,是谁?” 没有回答,她急急用毛巾擦了下嘴巴,跑出去看! 这一看之下,牙刷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很久,她哭着喊了声:“爸爸!” 向北和向云天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向泽站在一边,眼圈也是通红。 他不是不恨,向云天当年那样不负责任独自离开,抛下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他们姐弟俩,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得而知! 但是再浓的仇恨也会被亲情所冲淡,那些早就过去的苦难也随之化为尘烟,他走过去,分开父女两人,“别哭了,好好的喜事让你们这一哭倒让人心情不好起来。” “好,不哭,不哭。”向云天擦了把眼睛,可向北还是止不住,他替女儿擦着眼泪,无比疼爱的说:“小北,别哭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错了,爸爸知道你们两个受了很多苦,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责。” “爸爸,别这么说。”向北不怪他,做儿女的本就该为父母分忧解难,她受点苦又有什么没关系。当年母亲早逝,是他自己一个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这点委屈比起养育之恩不过沧海一粟。 一家三口的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正好早餐也送来了,大家便边吃边聊! “爸爸,南箫怎么会知道你的下落?”向泽看了向北一眼,问。 向北低着头,咬着牛奶杯上的吸管。 向云天叹息一声,脸上有些沧桑,仿佛想起那些事情就像又经历了一番。 “当初,我因为受不了巨额债务的压力,留了笔钱给你们姐弟后就托朋友想偷渡出国。结果那些银行收到消息,出钱雇了杀手追杀我,他们请的是影组织的杀手,这个组织的头领叫蓝昊炎,听说,凡是他们出手的任务没有失败过!我很快就被抓住了,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一个人救了。” “谁?” 住院 -------------------------我不爱你了,我真的不爱你了,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 “南箫!”向云天神情复杂,在向北与向泽的惊讶声中继续说:“蓝昊炎是他的好友,他卖了个人情给他,所以,我就一直被关在蓝岛上。” “南箫救了你又囚禁了你?”向泽忍不住问。 “是,我当初也没搞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听到了蓝昊炎手下的谈话才知道。”他看着向北,眼中满是心疼:“他为了小北才没有杀我。” “为我?”向北黯然,他还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 “爸爸,你知道南箫害得我们有多惨吗?”向泽丝毫不领他这个情,几乎是喊着说:“他设下陷阱,步步为营,先使和氏破产背上巨债,然后霸占小北,害我入狱,他将我们逼到了走投无路,如果不是冷爷爷,你现在已经看不见我们了。” 向北在一边沉默,伤口被掀开,不是不疼,可是,竟然已经感觉不到了,是麻木吗? 出乎他的意料,向云天叹了口气说:“他这样对我们,不怪他。” “不怪他?”向泽气得站了起来,哆嗦着嘴唇说:“爸爸,他不过就是救了你,但他还是囚禁了你,你这样就记挂了他的好吗?你知道我和小北都受过什么苦吗?你知道他现在又回来抢小北的孩子吗?” “孩子?”向云天震惊:“什么孩子?” “你的外孙啊,爸爸,小北的孩子。” “和谁。。。”他突然了悟:“是南箫的?” 向北别过头,不想再去记起那段日子,他曾给她最美好的时光,也给了她最噩梦的回忆! “造孽啊!”向云天愁苦的叹息:“都是因果报应!” “爸爸你在说什么?什么因果报应,我们和南家究竟有什么恩怨,他为何做到如此地步?”向泽追问,他感觉到这里一定大有文章! 向云天走到阳台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二十年了,一切都变了! “小北,阿泽,你们听我说!” 他徐徐的开口,讲述了那段陈年往事。 “二十年前,南箫的爸爸南昭然是我的好友,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白手起家,做起了房地产生意!我们一直以冷菲宾先生为目标,生意由小做大,在地产界渐渐的展露了头角,因为生意原因而认识了一个人,他叫张天俞,他为人爽快,处事果断,不久后就加入到了我们之中,当时的房产三娇子的大名也骚动一时。后来,由于昭然的性格太过刚烈,不肯与政府同流合污,所以,我们三人发生了口角,几次言语不和,他便退出了!我当时很惋惜,但是无计可施,张天俞说得对,不笼络政府就没有好日子过。独立后的南昭然因为得罪了政府,所以被他们打压,生意从此一蹶不振,后来被逼到绝路,他便铤而走险的炒了大量楼盘,谁知那年正好遇上经济危机,楼价大跌,昭然立刻被巨债缠身。我知道,他很要强,所以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他是不会来求我的!可是他来求我了,因为他还有妻子,一儿一女需要照顾,我当时就答应借钱给他。等他走后,张天俞找到我说,如果我借钱给他,以他与政府之间的关系,这笔钱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 钱数巨大,我不得不慎重考虑,最后念在朋友一场,我只借了他一半儿的钱,可是这些钱根本不够,他偿还了利息,依然有大额的欠款,追债的天天堵在家门口,扬言要灭他全家。 他又一次找到我,我一咬牙,答应借给他。 当天晚上,我给张天俞打电话,说我要用钱,他却说钱被他投进了股票,现在手里没有流动资金,我让他想办法,他说无计可施! 我急忙打电话给昭然,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也没有在意,寻思着第二天再打给他。谁知,第二天便得到消息,南家被人放火,南昭然和他的妻子被活生生的烧死在火里,他的儿子为了保护他妹妹,也是重度烧伤! 我当时觉得天昏地暗,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犹豫才害了他们,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去帮他,我的好朋友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事发之后,我努力寻找他的一对儿女,但是他们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这些年来,我经常做噩梦,梦见昭然一身是火的站在我床边,不断的质问我,为什么不帮他,为什么不帮他! 我也知道,报应早晚儿会来,可是没想到昭然的儿子竟然就是伟仕集团的总裁,比他爸爸更要出色! 所以,家道没在他的手上,我没有怨言,再多的钱财也换不回昭然的命! 他将我关在蓝岛,本来要杀我,但是,他却没有动手,我知道他在心里恨透了我,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住。 他这次放我出来,我还搞不清楚原因,原来,原来是用我换了我的外孙!” 向云天的背影苍老下去,多年的积怨在此刻终于一吐为快,心中也释然了许多! 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他早已豁达了,看透了! “爸爸,别太难过。”向泽走过去安慰他:“你并不是不帮他,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阿泽,那都是借口!”向云天摇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倾尽所有。我想啊,如果有一天,我和昭然能同时立在这里看朝阳升起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父子俩正说着,只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两人同时担心的回过头,只见向北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小北!”向泽一把抱起她,喊道:“爸爸,按电梯。” 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结果是脑供血不足! 向泽在办理住院手续,而向云天守在病床前,看着女儿毫无血色的脸,不断内疚着自责着。 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与贪图,她现在还会被当成公主一样宠着! 一切都是因为他! 向泽办完了手续,担心的坐到床边,碍于向云天在,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 “没事吧?”向云天紧张的问。 “暂时没什么事,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阿泽,告诉爸爸,这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过的?” “这些年?”向泽苦笑:“不提也罢。” “那小北呢?她和南箫。。。”向云天没有再说下去! “这个傻丫头。”向泽爱怜的抚了抚向北的头发:“当初我就警告过她,南箫是危险人物,可是她偏要死赖住他,结果搞成这样!受了一身的伤,连孩子也没了。” “她那时候还年轻,年轻人很容易相信爱情。” 向云天心里想着什么却没有说,因为连他也看出来,她爱南箫,而南箫也爱她! 他听见的那段对话他没有说,因为他不想再给向北任何希望,他情愿这次之后,她便可以彻底忘掉南箫这个人。 晚上,向泽让向云天回去休息,他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向北! 她始终没醒,问了医生,医生说没关系,这是正常现象,他这才放心。 出去接热水的工夫,门就没有关,一个人趁机溜进来! 他走近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人,脸几乎和白色的床单一个颜色,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即使现在这憔悴的模样也有种超乎寻常的病态美。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心,眉心一展开,她的整个面部表情就放松了,嘴角也柔和的耷拉下来。 他似乎上瘾,低下身想去吻她! “你是谁?”身后一声断喝,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差点挨上向泽的拳头,急忙跳开,嘴放在唇边嘘了声。 向泽认识他,那个大明星ken! “你怎么来了?”他疑惑的问,手里的暖瓶大有不说实话就砸到你头上的架势。 ken急忙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很无辜的说:“我去你们住的酒店找她,结果前台的小姐告诉我你们去医院了,她又恰好记住了救护车上的医院名字,我。。我便找来了。” “你找她干什么?”向泽不依不饶。 “她是我的partner,我当然要关心她了。”ken急忙解释! 向泽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你最好别有其它的想法。” 他立刻不服的说:“为什么,我未婚她未嫁,我怎么不可以追她?” “不可以。”向泽断然回绝他:“小北不可能爱上你这种人。” “我?我是哪种人?” “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他说得一点也不客气:“随便到网上一搜,你的绯闻满天飞。” “绯闻啊,那只是绯闻,我没有女朋友的。”ken对天发誓:“我真的要追向北。” “她有孩子了,你也追?”向泽一副瞧不起他的神情。 “那有什么关系,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说得好听。”向泽一边倒热水洗了毛巾一边给向北擦脸:“你们这种男人,我见得多了,都是垂涎小北的美色,真要是结了婚,马上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喂喂,你凭什么这么看我,我是认真的。”ken抢过他手里的毛巾:“我来。” “你给我停下,不准碰她。”向泽怒目。 “我要照顾她。” “你会照顾人吗?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她爱看电影还是爱看电视剧?” “我只知道她是个脆弱的女人,需要我来保护。” “大明星,你还是省着力气去保护你的那些女朋友吧。” “你们。。。”向北皱起眉头:“你们不要吵了。” 两人同时一愣,齐声喊道:“你醒了。” 她将被子盖到眼睛:“不醒也被你们吵醒了,头好疼啊。” “好了,好了,我们不吵你了。”向泽向ken一甩头,示意他出去。 ken不舍的望了望向北,关切的说:“明天再来看你啊!” 向北窝在被子里,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只觉得头疼愈裂! 向云天的那些话还在脑子里盘旋,她终于知道他背后的纹身是怎么来的了,在那狰狞的纹身后面应该是大面积的烧伤,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替她挡住了汹涌而来的大火,怪不得,她每每摸着他背后的时候都是触手冰凉,因为那里的神经早就坏掉,没了知觉! 一直为了复仇而活着的男人,片刻停息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够不断的强大强大再强大! 至此为止,两家的恩怨也算是偿清了,只是给彼此造成的伤害太严重,已经没有办法共存下去,说不上是原谅他了,但是心中已经不恨了! 就这样吧,从此两不相欠,各奔天涯! 只是想到儿子。。。向北叹气! 多多赖在南箫的身边不肯睡觉,缠着他讲了一个故事又一个故事! 他很耐烦的一页一页翻着书,讲故事的水平也大有精进! “从此,王子和公主就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南箫又要开始下一个故事,多多忽然说:“爹地和妈咪也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鬼灵精,竟然什么都懂,他宠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儿子趁机钻进他的怀里撒娇:“爹地,妈咪怎么还在忙啊,多多都想她了。” “。。。她很忙。”南箫敷衍着。 “那爹地给妈咪打个电话好不好?” “多多自己跟妈咪说,嗯?”南箫拔了号码将电话递给他。 多多接过来,听见向北有气无力的说了声喂,便高兴的大喊:“妈咪呀,我是多多。” 那边传来笑声:“多多乖不乖啊?” “很乖很乖啊,今天爹地送我去了新的幼儿园,我都没有哭鼻子。”小家伙自豪的望着南箫,南箫拍了拍他的头以示鼓励。 向北心中失落,新的幼儿园?看来,他已经为儿子安排好了一切! 有他在,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全世界最好的,只要儿子伸手要,他都会给! 他无所不能,他神通广大! “妈咪。。”听见那边没了声音,多多立刻担心的问:“妈咪,你不舒服吗?”他将电话擎给南箫:“爹地,爹地,妈咪生病了。” 南箫接过来,“生病了?” “没。。。”向北刚要否认,就听见医生质问的声音:“看护的人呢,这吊针都快挂没了,也不喊一声。” 向北急忙捂住话筒,但还是被他听见了。 “你在医院?” 她见瞒不过,只好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她的动作。 而南箫却像看到了似的,“哪家医院?” “没事了,我很快就出院了。” “哪家医院?” “真的没事。” “向北!” “中心医院!”她又一次妥协。 带着儿子去做贼 --------浅浅的一个吻,不过镜花水月,海市蜃楼-------------- 多多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妈咪,你是不是打针了,痛不痛啊?” 孩子的腔调快要哭了,她听见他在哄他:男子汉怎么能说掉眼泪就掉眼泪,你这样,妈咪会担心的,一担心病就好得慢,多多不希望让妈咪早点康复吗? 孩子憋住哭声:“希望妈咪早点好。” 向北也快哭了,急忙说:“多多,妈咪明天就去看多多好不好?” “嗯!” “明天我们去看你。早点休息。”南箫挂了电话,儿子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明天去看妈咪,今天早点睡,好不好?” 孩子乖乖的躺下,将奥特曼抱在怀里。 南箫和衣躺在他身边,等着他睡去! 他却睡不着了,玩着南箫的衣扣,好奇的说:“爹地,这个扣子多多见过。” 他微闭着眼睛,脑子里竟然全是担心,她怎么了,怎么会住院,严重吗? 听着儿子的话,也没往心里去,随便的说:“好孩子不能撒谎。” “真的见过。”向多多被冤枉,赶紧为自己辩护:“妈妈有一条项链,上面的图案和爹地的扣子一模一样,都是南字。” 项链?南字? 南箫猛的坐起来,“多多真的见过?” “嗯。”他坚定的说:“多多从来不撒谎。” 她怎么还有那条项链,不是已经被他扔进了海里吗? 真的?假的? 南箫糊涂了, 如果说项链是真的,难道她就是那天晚上救了他的那个女孩子? 怎么会是这样? 他都干了什么?恩将仇报? 脑子里一时错乱不堪,多多摇着他的手臂说:“爹地,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千万不要告诉妈咪。” 他神秘兮兮的用小手挡着嘴巴说:“妈咪还有一块手表,她一直藏在箱子下面,不让我动,但我总是偷偷的拿出来玩,她都不知道。”他得逞似的笑,“那个手表好高级,还有密码。” 他送她的手表,她竟然还一直留着,他以为,关于他的一切,她都应该撇弃的。 可是自己何尝不也是一样,南箫从抽屉里将自己的那块取出,多多眼睛一亮:“原来爹地也有一块一样的。” 聪明的孩子立刻察觉到,爹地和妈咪看来并不是看上去那样冷淡,他们也有共同的爱好呢! 孩子把玩着手表,不久便睡了! 南箫轻轻的将表抽出来,戴到手腕上! 按到输入密码那个空格,他想起在飞机上,她一脸天真的问他输了什么密码,他没有告诉她,虽然,他早就设好了! 第一次, 这样迫不及待的盼望着黎明! 早晨,辛婶给多多洗脸穿衣服,他嘴里催促着:“快点,快点,今天要见妈咪。” “小少爷,看你欢喜的样子,见了妈咪可不要调皮哦。” “多多一直都很乖 他眼尖的看到他的爹地站在门口,一边接电话,一边系着袖扣,于是甜甜的喊了声:“爹地!” 南箫转过头,朝他微笑,一半脸藏在走廊的灯光下,散着淡淡的细碎的温柔。 他招招手,多多立刻蹦跳着跑过去,辛婶追在后面说:“小少爷,还有一只鞋子呢。” “给我吧。”南箫挂了电话,蹲下身,将儿子置在自己的膝盖上。 向多多搂着爹地的脖子,晃着一只没穿鞋的小脚撒娇。 他从辛婶的手里接过小皮鞋,细心的给他穿上。 “爹地,快走吧,妈咪要等急了。”多多催促着。 “那多多想好给妈咪买什么礼物了吗?”南箫自己没有主意,索性坏坏的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儿子! 小家伙想了想说:“电视上,去看病人都是送花。” “妈咪喜欢什么花?”南箫突然想起,这么久,他好像从来没有给她送过花。 多多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父子俩又把这个山芋扔给了花店的老板! 而在病房里,ken不知道想了什么招数骗走了向泽,他鞍前马后的当佣人。 向北坐在病床上无奈的看着他明明在跑腿儿还满脸高兴的模样,“我应该拍下你现在的照片然后发给那些小报。” “那你可赚了。”ken朝她眨眨眼:“本帅哥的身价可是很高的!” 她真就拿出手机,准备拍几张。 “喂,你来真的?”ken急忙去抢她的手机,她从右手倒到左手,他于是整个身子都扑上来抢。 “这个姿势不错,就拍这张。”向北将手机高高的举起来,做势要拍。 “你敢,向北。”ken半个身子都躺倒在床上,一只手抓住她使坏的手,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拉向自己的方向,嘴角勾出一丝邪气的笑容:“这可是你给的机会,我不客气了。” “你敢。”向北使劲的瞪他,却丝毫阻挡不了他渐渐靠近的嘴巴。 而从门口玻璃窗中取的角度,两人现在像是正在热吻,向北推拒的动作也变成了暧昧的搂着他的腰。 南箫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狭长的眼眸中本来还藏着的一丝喜悦立刻就被妒火所冲散。 向多多个子矮,所以他什么也没看到,还兴冲冲的捧着一大束粉色的玖瑰,小脸几乎都要被挡住了。 “爹地。”他等不及了,抬起头问:“快敲门啊!” 南箫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多多自己进去,爹地有事情要做。” “啊?”向多多明显很失望。 不忍看儿子失望的小脸,南箫转身疾步下楼:“爹地让余叔叔来接你,多多要听话。” 多多嘟起小嘴巴,手捧着花是倒不出来了,只好摇了摇脑袋:“爹地再见!” “ken,别玩儿了。”向北一把推开还在恶作剧般的人,薄纸般的脸皮染上一层红晕。 ken努力了很久才将目光从她的脸上别开,恢复了以往的嘻皮,抱着手臂说:“向北,我真是越来越迷恋你了。” 向北啐了口,不去理会他的嘻皮笑脸! 伸出手说:“苹果。” “是。”他立刻马屁精似的去拿苹果。 向北心中窃喜,原来使唤大明星是这种感觉啊! “我去洗。”ken朝她飞了个媚眼儿,拉开门,入眼处是一大束玫瑰,开得鲜艳! 他四处张望了下,纳闷的自言自语:“谁送的?” 一个小脑袋艰难的从花的后面露出来,四只大眼睛对到了一起。 ken有一秒钟的愣神,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试着问:“你是多多小朋友?” 向多多捧着几乎有他高的花束,小步子都不稳了,怪不得刚才被花一挡,都找不到他的人了。 他的目光透过ken手臂中的缝隙看到了床上的人,立刻眉开眼笑,迈开步子跑过去:“妈咪!” 听见儿子的声音,向北又惊又喜,想要下床却被ken一把按住:“医生不让你乱动。” 而向多多也跑到了床边,献媚的将花擎到床上,个子太小,没成功,向北急忙接过来。 他手里少了束缚,立刻爬上了床,亲昵的抱着向北的胳膊。 “妈咪,喜不喜欢?” 向北闻了下花的香气,装出陶醉的神情来满足儿子的小愿望,他果然笑嘻嘻的说:“这是爹地送给妈咪的!” 爹地? 向北和ken同时一愣! “他?人呢?”向北朝门外张望了下。 “爹地说有事,先走了。” 多多拉着向北,跟她讲着这几天的趣事,三句话中有两句半都要带着‘爹地’。 而向北的思绪此时已经不在儿子的话上:他怎么来了?是为了送儿子,还是为了来看她?她想,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吧,又是她的自作多情了! 而ken的脸色也不太好,脑中反复琢磨着这个爹地,会是谁呢? 孩子见向北兴致不高,立刻说:“妈咪,你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向北贴了贴儿子的脸,“明天!” 他兴奋的拍着小手:“那妈咪就能和爹地一起住了,多多就不用跑来跑去了!” 向北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只能笑笑! 一起住?ken的脸更黑了,那怎么可以! 但向北的回答立刻又让他安心。 “多多要听爹地的话,妈咪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过些日子再去陪多多好不好?” ken一时痴迷,如此宠溺的口气真不像是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她此时一只手搂着孩子,脸蛋贴在儿子小脸上的样子竟像是罩了一层神圣的光环! 多多心里虽然不满意,但还是很听话的点点头! 他这时才注意到ken,心里立刻警觉起来,像是竖起刺的小刺猬。 向北急忙指着ken说:“多多,快叫哥哥。” “哥哥。”向多多很不情愿的叫了声。 ken气极,暴跳起来:“向北,你找事是不是?为什么是哥哥?” 向北掩着嘴笑,很受用他这副跳脚的样子。 “你贬我的辈份,他叫你妈咪,为什么叫我哥哥?” “你气什么,我是夸你年轻。” 多多的小脑袋一会儿转向这边一会儿转向那边,看着两个大人,心中疑惑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妈咪总是有说有笑,可是妈咪看到爹地的时候,却一直板着脸。 而ken此时接到一个电话,经济人急喊他回去,他这才想起自己是翘了班儿的,今天可要拍一组广告。 同时向泽也回来了,立刻瞪向他说:“你怎么还不走?” 他厚脸皮的挠着头:“我这不是等你回来嘛!”找了个台阶下,立刻溜之大吉,还不忘跟向多多say byebye。 “他真是明星吗?”向泽皱眉。 “舅舅。”多多开心的喊他。 向泽的心情立刻好起来,将多多举起放下又举起,他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的宝贝,又重了。”向泽捏捏他的小屁股。 甥舅俩正闹着,门开了! 向北喊了声:“爸爸。” 多多趴在向泽肩上的头立刻弹了起来,带着陌生的眼光看向门口的向云天。 向云天也一时愣住,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几步走过来,从向泽的怀里接过多多,眼中含泪:“多多,你是多多?” 多多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发现他的胡子很好玩儿,于是伸出小手摸了摸。 向云天哭中带笑,将多多抱得更紧,“多多,我是你的外公啊。” “外公?高个子的外公?”他竟然还记得向北说过的话。 “嗯,你看外公的个子是不是很高?”向云天老小孩子似的比划着自己的个头儿! 多多立刻崇拜起来:“比舅舅还要高呢,外公是超级奥特曼。” “奥特曼?”向云天扬起眉毛:“奥特曼是哪个公司的?” “哈哈!”向泽和向北一起笑起来,多多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看到大人们在笑,他也跟着嘿嘿的笑! 可是这种和谐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敲门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余捷站在门口,礼貌的说:“打扰了。”看向正在向云天怀里扑腾的多多:“小少爷,南殿让我接您回家。” 多多搂着外公的脖子,“余叔叔,可不可以再玩儿一会儿。” “小少爷,南殿会生气的。”他不松口。 多多只好听话的点点头。 向北从床上起来,与儿子又亲近了会儿,多多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余捷走了! 孩子一走,房间里顿时空洞起来,大人们的心情都不太好! 向云天看着向北,欲言又止! 多多跑下楼,本来还因为和妈咪呆得时间太少而生闷气,此时见到南箫手里的大型玩具,立刻喜笑颜开,搂着他的脖子亲了口:“谢谢爹地。” 南箫笑了笑,突然贴近儿子的耳朵说:“多多,可不可以帮爹地一个忙?” 收了人家的礼物,当然要帮忙咯! 多多点点头。 南箫亲了亲他,对余捷说:“开车!” 来到向北住的酒店,南箫跟前台的小姐说了几句,她立刻找来门卡递给他。 向多多一路听话的什么也不问,直到南箫开了门进去,他才惊讶的问:“爹地,这不是妈咪的房间吗?” “嗯。”南箫蹲下来,刮着儿子的鼻子:“多多,你见过妈咪的那条项链,还记得它放在哪里吗?” “记得啊!”多多拍拍小胸脯,一副交给我的模样! 真要放弃了,我们的爱情 -----------他终于明白了,那种感情,那种仿佛从第一眼见到就开始的感情,一个不能要求回应的感情。一个注定只他一人明白和知道的感情------- * * 南箫看着他打开柜子,拖出向北的行李箱,然后熟练的开启,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很规矩的放好,也不弄乱! 南箫耸眉:看来他是惯犯! 衣服清空,露出箱子的底壳,多多用小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一个暗格儿,脸上顿时有惊喜的表情,打开暗格,一抽,一条白晃晃的链子便暴露在南箫的视线中。 向多多立了大功,高兴的喊:“爹地,找到了。” 将项链交到南箫的手中,昂起小脸邀功,南箫奖励了他一个棒棒糖! 儿子高兴的拿着糖走开了,辛婶说他还有牙没长好,不能吃糖,所以每次看见他趴在糖果店的窗台上眼巴巴的往里看的时候,南箫总是不忍,但考虑到他的满口小牙,还是狠了狠心,不买给他吃! 儿子在沙发上翘着小腿儿吃糖,南箫则握着手里的项链发呆! 白金的链子,有南字的镂刻,全世界也只此一条! 在那个夜晚,他遭到仇人的埋伏陷入险境,正伺机寻找突破方式,却见一个女孩挪了过来,然后牵过他的手,带着他一起找到了出口! 没有光,他们看不见彼此的模样,他只记得她的手心很柔软,身上有少女独有的清香! 在舞厅里,他吻了她,那柔软的唇瓣至今记忆犹深! 想像不到,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有那种胆量,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她在子弹飞来的瞬那铤身将他扑倒。 他除了震惊,还有感动! 所以,他将这条陪了他十多年的链子交给她,并对她说:六道门南箫欠你一个人情,拿着它来找我,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 那是他唯一一次用自己六道门的身份去承诺了一个人! 可这个人却在最后被他伤得最深! 难怪她的唇让他那样熟悉,难怪她的气息让他那样留恋! 并不是不相识,而是相识不相知! 可是他又实在想不通,既然她有真的项链,为什么要拿了一条假的去骗他? 斗斗转转,尝尽疾苦,原来又回到了当初! 南箫木然的坐到多多身边,细想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父母的惨死,南南的病,他身上的伤,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临死时的一句话,他说:“向云天。。。” 十二岁的他以为,父亲是想让他找向云天报仇,所以,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被仇恨的血液所包围! 他一直被复仇的毒咒折磨着,多少个日夜没有一个安稳梦,他为了强大不惜毁天灭地,从来就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商人! 当他从别人的手中夺下向云天的时候,他本是想亲自杀了他,可是,他退却了! 只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所以那天,他才会在办公室与蓝昊焱的视频对话中对他说:那件事先等一等!然后被他嘲笑一番! 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最终没有迈出那一步,要不然,他们之间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挽回? 南箫被自己脑中突然出现的这个词吓到了,他要挽回什么?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爹地。”棒棒糖被向多多小朋友很快的吃光了,爬上南箫的肩膀,眨巴着眼睛想要再要一个。 南箫将儿子抱在怀里,问他:“想让妈咪和多多一起住吗?” “想啊想啊!”多多激动的直拍手:“我要和妈咪还有爹地一起住。” “那你肯不肯帮爹地?” “有棒棒糖吃吗?” “有好多棒棒糖。” “好啊好啊!”多多砸吧着嘴,还在回味糖果的美妙! 于是向北在医生检查说没问题了,回家好好保养后便接到了向多多的电话,他在里面一边哭一边喊:妈咪,我要妈咪! 听见儿子的哭声,向北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急忙问:“多多,怎么了,为什么哭?” 向多多边抽泣边哭诉:“爹地打多多。” 向北震惊,安慰了一下儿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冲出门,打了车直奔南家的宅子。 而多多放下电话,朝着南箫笑! 父子俩击掌,表示大功告成! 一路上,她想过很多种质问方式,孩子长这么大,虽然有时候调皮,但她都不舍得打一下,她一直认为,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她怎么忘了,南箫本身就是个暴力之徒,能指望他对儿子柔声细语吗?而且,他说过不结婚的承诺也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以后他真的娶妻生子,多多这个外人生的小孩子还不要受到继母的虐待? 越想越觉得郁闷,无处发泄的在后坐上长吁短叹! 弄得司机还以为她被人抛弃了! 愁眉苦脸的向北一路狂奔赶到南宅,却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愣住! 多多小朋友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和余捷下跳棋,他哪里会下那种东西,但是余捷又是出了名儿的耐性很好,一步步的教他,不厌其烦! 多多玩儿得忘乎所以,连向北来了都不知道,这哪里是刚刚还哭得呼天抢地的受了委屈的模样。 余捷却早就看见她了,朝多多递了个眼神,多多立刻会意。 转过头看着向北,揉着眼睛说:“妈咪。” 向北刚才还在怀疑,此时见到儿子这副委屈的小样儿,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俯下身拥住儿子问:“多多,哪里痛?告诉妈咪。” “哪里都痛?” 他究竟下了多重的手? 向北咬牙切齿,问:“你爹地呢?” 多多一指楼上,“在房间里。” “你在这儿等着。”向北气冲冲的就跑上楼,脚步声重的把佣人都引了出来! 向多多朝余捷眨着眼睛,“耶” “南箫,你给我出来。”向北气昏了头,一脚踹开他的房门! 门没锁,她轻易的就得逞了! 随着身后一声“咔”的脆响,一只手臂环住她的纤腰,整个人便落进某个宽阔的胸膛。 “南箫。。。”向北气愤的扭头,所有的话语悉数被他用唇封住,她越挣扎,他搂得越紧,用得力气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揉碎般。 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灵舌直抵咽喉深处,直到她快窒息了,他才肯有所节制,用牙齿咬住她的香舌,又吸又咬又吮的像是要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他的贪婪很快造成了她的妥协,整个人柔软而自然的贴紧了他。 “小北。。。”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声音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想推开他却做不到,只能瞪着他:“你为什么要打多多?他还是个小孩子?” “你信吗?”他自然的反问竟然把她问住了! 看见他嘴角蓄积的坏笑,她终于顿悟:“多多联合你一起骗我?” 他习惯了她的后知后觉,手指轻抚她红肿的唇:“上当了!” 向北一把打开他的手,“放开我。” “不放。”他又贴近了一些。“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 “南箫,你要怎么样?我没有精力再陪你玩一遍猫抓老鼠的游戏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向北急得要哭出来,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让她看不清摸不透,先是那样无情的将儿子从她身边夺走,现在又把她骗上门,对她说这些话,他是知道她的弱点的,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变,她对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我不想怎么样。”南箫扳正她的脸,认真而急切的问:“你是那天晚上救了我的女孩,是吗?” 向北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他怎么又突然提起,被他弄得怕了,她不得不先想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南箫将链子亮出来,继续追问:“这条链子是你的吧,你就是那个女孩。” 链子怎么会在他的手上?难道是多多? 他可真会哄孩子,这么快就把多多收买了! 但是,旧时明月,照不了今时的路,提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南箫,是不是我的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向北深吸了口气,不去看他有些受伤的脸。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吗? 南箫擎着链子的手落下来,神情颓败的松开钳制她的手。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那些受过伤的感情,那些苍白的记忆,那些沉淀的往事! 是他将他们一步步逼上绝路,是他亲手毁了自己的爱情! 他在心中冷笑,呵,终于承认了吗?他称那段过去为爱情! “你走吧。”南箫闪身让开一条路。“你可以随时来看多多。” 向北的心像被人紧紧的掐住,有一瞬间喘息不来,他突然之间的变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让她可以随时来看儿子倒是让她喜出望外! 她想也没必要打招呼了,这些东西在他们之间早就免了,拉开门刚要出去,就听见他在身后说:“希望你以后会幸福!” 这样的话实在不像是从南箫口中说出的,带着那么点肉麻与无奈! 她没回答,用关门声回应了他。 多多也不下棋了,守在楼梯口! 看到向北下来,小脸扬着像是要等好消息,可是看到妈咪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心里不由一沉。 “妈咪。”他拉住向北的手,眼睛里有亮晶晶的水花。 向北不忍心负了儿子的心意,强扯出一丝笑容,蹲下来,跟儿子聊一些家常。 儿子的心思不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也不像平时那样积极主动的。 低落的情绪在看到楼上的人时忽然变得闪亮,甜丝丝的喊:“爹地。” 向北没有回头就知道他正在楼梯口往这里看,立刻有种寒芒在背的感觉,将儿子搂得更紧。 “多多,妈咪该回去了。”他淡淡的开口,迫人的气压立刻让人窒息。 “妈咪。。你今天留下来好不好?”孩子不依了,抱着她的肩膀不松手。 向北正不知如何是好,南箫已经走下来,“多多,听话,让妈咪回去。” “不。。不回去。”孩子先是委屈的憋着嘴,然后便抽抽噎噎的开始哭,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我要妈咪。。我要。。爹地。。。妈咪不要走。。。” 孩子哭得可怜,两个大人的心也揪到了一起,南箫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向北,等着她的意见! 她却是避开了他的眼光,拿出儿子兜里的小手帕替他擦了擦眼泪,哄着说:“多多一向都很听话的,不能缠着大人,妈咪还有工作,不能留下来陪多多。” “妈咪骗人。。明明就是你和爹地吵架了,所以。。。你就不要多多了。”孩子哭得更大声了,眼泪止也止不住,哭到最后都要背气了。 向北心里疼痛,可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她早晚要离开他的,如果现在心软,那以后面对长久的别离,又要怎么办呢? “多多,爹地和你妈咪没有吵架。”南箫一只手揽过向北的肩膀,笑着在她的额头印了一吻。 向北还没反应过来,他用手在她的腰间按了一下,她立刻配合的将头倚在南箫的肩上,笑眯眯的说:“是啊,我们没有吵架啊!” 多多停止了哭声,抽噎着看着两个大人,半信半疑。 “爹地亲自开车送你妈咪回去好不好?”南箫弯下腰跟孩子商量,一只手放在儿子的耳侧,发丝垂下来,却掩不住眼中流露出的爱意。 向北看得一呆,这样的南箫让她觉得陌生而温暖。 多多瞅了瞅向北又瞅了瞅南箫,最终点点头! 见儿子松口了,南箫长舒了口气,牵起向北的手说:“那多多乖,跟妈咪再见。” 她抗拒了下,但还是妥协了! 多多咬着手指头,从嗓子眼儿里不情愿的憋出一句话:“妈咪,再见!” 不过,他看到两个大人扣得紧紧的两只手,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破涕为笑的的说:“妈咪亲爹地一下,爹地刚才都亲妈咪了。” 向北表情呆滞的望着南箫,是把戏继续演下去,还是。。。 他却冲她扬起了嘴角,语气中是无比的宠溺:“小北。”儿子无比期待的站在一边,儿子他爹又是一脸的幸福,她怎么也不忍心破坏了这份和谐,于是,在他的脸颊上匆匆一吻! 他握着她的手明显的收紧,脸部肌肉也收缩了下! 她假装看不到,羞红着脸低下头! 多多用两只小手捂着眼睛,欢喜的说:“多多什么也没看见!” 小假正经! 向北朝他皱了皱鼻子。 我们要不要试着恋爱 ---------我们的爱情就像两个人喝酒,我干杯,你随意------------ * * 出了门,他牵着她的手自然的松开了,手心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局促的情绪在彼此之间蔓延,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向北站在原地等他将车开过来,夜晚的风有些凉意,很快吹透了薄薄的衣衫,两束车灯打来,她急忙走了过去! 他调低了车里的音乐,她倚着车座有些昏昏欲睡。 “你的头疼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边开车边问。 向北清醒了一些,低声回答:“刚生多多的时候,有一次下雨,我去给向泽送伞,结果雨太大,整个人都浇透了,回来后就感冒了,然后头一直疼。” 他沉默了,他在想,她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在美国无依无靠,庆幸的是,她还有向泽! “我问过医生,他说以后要注意饮食,不能经常熬夜,还有,适当的运动。”他一件件的叮嘱。 她都点头答应! 车里没开空调,可是她却觉得有些许暖意! 提到向泽,南箫想了想说:“如果他有时间,让他去看看南南。” “南南?”向北莫名的心颤了一下:“她还好吗?” 南箫递过来一张名片:“给向泽,去不去他随意!” 向北接过来,被上面‘疗养院’三个字刺痛了眼睛! 自那天见过南箫后,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见过面,向北一直在和ken忙着做音乐,余捷有时候会带多多来跟她呆一会儿,但都时间不长。而向泽也在忙着替他的画找展馆,向北把南南的地址给了他,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和ken呆得时间久了,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人像个大男生一样,直来直去的,生气的时候会当着你的面训你,高兴的时候会手舞足蹈,向北很难想像这样一个人会在专辑里唱出那样忧伤的歌声。 当两个人再一次因为一段曲子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他突然一脸败相的摊手:“好吧,向北,谁让我要娶你了,我就让着你吧。” 她被他逗笑了:“你还真是随便,娶老婆这种事都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 ken受了冤枉,马上辩解:“我说得是真的。”他赖皮的抓住她的手:“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和多多。” 她只当他是开玩笑,继续低头画她的稿子! “你不相信是吗?”他急了,到厨房端来饭菜摆到桌上,向北纳闷的看着他,红烧排骨,豆豉鱼,紫甘蓝沙拉。。“你叫外卖了。” “胡说,这是我自己做的。”他把筷子递过去:“你尝尝。” 向北狐疑的接过筷子,夹了口鱼送进嘴里,立时瞪大眼睛:“真是你做的?” 他颇为臭p的点了点头,“怎么样?厉害吧。我可是为了你专门学习的,你不会做菜,以后后做菜这种事就交给我;你不会洗衣服,我们就买世界上就高级的洗衣机;所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都由我来替你完成,只要,你做我的老婆。” 向北的筷子停在半空,曾经有个人,温柔的抱着她说:“以后我们住在这里,每天都可以听见教堂的钟声,每天都可以看见太阳从长河上升起,你说,是不是很好?”她曾经认为那是她一生最好的风景,可是,春花秋月,支离破碎。 “怎么了?不开心?”ken老实的坐到她身边:“是不是吓到你了?但是,我说得是真的!你可能不记得,但是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莫属了。那天,你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手拄着下巴,眼神飘向很远,我觉得你轻得就像空气,让人忍不住想看一眼再看一眼!我想,你当时在看什么呢?是什么可以入得了你的目光。向北。”他蹲在她面前,捧着她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可以吗?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是外人所看得那样,是个花花公子,我也是有爱有恨的人,爱就刻骨铭心,恨就锥心刺骨。以前,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可是,你让我改变了看法。” 见向北要开口,他急忙说:“好吧,我知道你要拒绝,但是,起码让我吃了这顿饭吧。” 向北笑起来,并没有着急抽出自己的手,她在想,为什么她一直忘不了以前那段感情,是因为她始终也没有给自己一次机会,在美国,不乏追求她的人,各行各业,但是,她对所有人都避而远之,只因为心中那块伤疤不能被轻易的触碰,她在无形中筑就了一个自保的壳。直到这次再见到南箫,这层壳变得不堪一击,她明白,她不能再自我逃避了! 可是,选择面前的人真的行吗? 或许,可以试试看! “等一下。”向北拉住ken的衣袖:“加入了你的表格还可以删除吗?” ken惊喜:“你的意思是,答应我了?” “我可说,适用期,随时会删除。” “没关系。”ken揉了揉眉头,低声嘿嘿的笑:“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点‘保存’的。” 下午,ken去参加活动,向北便早早收工要回酒店。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是不是可以抱一下。”他嘻皮的赖着不肯走,好看的眼睛眯在一起。 向北指了指他的斜后方:“那里有狗仔。” “不怕。”他倒底是索了一个拥抱才肯离去。 向北望着他的背影出了好一会神,然后安慰自己,一定可以的,试着去接受他! 没有打车,这里离她住的酒店不远,她便溜达着往回走。 一路走走看看,遇到玩具店就一定要进去逛一圈,给多多挑了一个玩具扭蛋,让服务员打包好。 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 她边走边低头看着手里的包装盒,儿子在他身边应该不缺这种东西,他恨不得造一座玩具城堡给他,可是那样真会宠坏他! 想到儿子就想到他,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依然心里会有小小的疼痛! 还记得那夜他说得话,假假真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句。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放手!” 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相信,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真的怕了! “向小姐。”一双鞋尖映入她的眼底,她赶紧抬起头。 “向小姐,真巧。”他挑起眉打招呼,满面温柔的笑意。 向北的脸瞬间变色,那些残忍的经历像是潮水般一下席卷了她的脑海,留下大片大片的咸涩。 她倒退两步,转身就跑! 手腕被猛的拽住,她吓得喊出声:“放开,放开我。” “向小姐这么怕我?”他轻轻往前一带,他们之间便没有距离! 他的胸膛平静,语气毫无起伏:“怎么说我们也有过肌肤之亲,你还真是见外。” 向北用一只手捂住耳朵,几近崩溃:“不要说,不要说。” 他拉开她的手,低头凑过来闻了闻她的发香,意犹未尽:“我真想再来一次呢。” “宇皓轩。”向北红着眼睛瞪他:“滚开。” “呦,这么凶。”他捏起她的下巴端详:“五年不见,又变漂亮了。” 向北的眼光真想生生撕掉这个男人,那温柔的笑容背后是怎样一颗肮脏的心,他曾那样残忍的伤害她,毫不留情的! 一束车灯打来,两人急忙别开头避过。 车子停住,一个人跳下车,向北感觉到有一只手臂拽住她将他从那个可怕的人面前扯走,她得到救赎,想也不想的抓紧了他的胳膊。 他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淡淡的雪松味,即使多年过去,她依然能在第一时间内认出他。 南箫! “呦,我当是谁了,原来你还有英雄救美的爱好。”宇皓轩耸耸眉,丝毫不在意! 南箫看了他一眼:“走开。” “好吧,好吧。”宇皓轩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可惹不起你。” 待等宇皓轩离去,南箫才关心的问:“没事吧?” “叭!”猝不及防的,一个耳光打来,南箫没躲,硬生生挨了一下。 向北向后退开一个安全的距离,看他的目光无限的鄙夷,“南箫,别在这里自编自导了,你能让他强暴我一次就能让他再配合你演这出戏,你倒底想干什么,我已经招惹不起你了。” “我没有。”他站在那里没动。 “呵。”向北觉得可笑:“为什么这么巧,偏偏他遇上我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他不语!她当他是默认! 心中涌过无限的凄凉,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她并没有忘记那些伤痛! 脱口的话也带着伤:“南箫,你真龌龊。” 说完,转身就走! 她走得太快,没有回头,所以,她也没有看到他眼中浓浓的悲伤,第一次,流露的这样明显,在夜晚的风中孤独的颤抖。 向北一口气跑出去很远,直到看不见他了,才停下来倚着墙根喘息。 “你还真是厉害呢。”墙后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刚要转头,墙后的人说:“别动!” 向北冷静下来,听着! 宇皓轩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听起来似乎很遥远,但向北却听得清楚。 “我说你厉害呢,是指南箫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爱上过一个女人,可你偏偏有这个本事!” 他说什么? 爱上她? 向北心里冷笑,南箫不会爱上任何人,这是他亲口说的! 脑中浮现出当初在飞机上的对话,她很认真的问他。 “你爱颜小姐吗?”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肯定?” 他犹豫了一下:“以前。。很肯定!” 以前?为什么是以前? 向北突然纠结起这个字眼儿来!宇皓轩继续说:“你离开的这五年,是我见过他最消沉的五年!人前光鲜,人后落寞,整日借酒消愁,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我听过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不,应该是两个字--- 小北! 他一喝醉了就念你的名字,一遍遍的念得我们都很心酸! 我就在想啊,有一句话对他来说真的很合适,他就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是,他没有办法,父母的死对他造成的伤害很大,而且他的妹妹也被那场大火吓出了心脏病,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后,医生说最多只能活五年!比起你,他才是真正的家破人亡! 我不是替他说好话,但是,他对你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你见过他在六道门时对仇人的手段,你一定会觉得,这不是他! 还有,我也向你澄清一件事情,同时也向你道歉! 那天,我没有强暴你,我只是做了一个假象,你身上的痕迹也是后来弄上去的。 南箫曾给过你很多机会,这说明他一直在犹豫,投标会前,你们被人在路上劫持,那是他干的,他不想让你们去参加,因为他后悔了;投标会结束后,他本来想和你断了联系,但是你主动找到他,他便又放不下了!他对你,总是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为什么犹豫?这个答案需要我来说明白吗?向小姐,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了,如果还是不确定的话,就让我来说一遍吧。” “因为,他爱你!” 宇皓轩什么时候走的,向北不知道,她坐在墙角望着天,任泪水湿了眼。 她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是在剥玉米,每剥一层露出的都是不同的真相,直到最后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忘了自己曾经披裹的外衣。 回到酒店,坐到哪里都觉得不舒服,向泽还没有回来,多多也不在了。 无头苍蝇似的将服务员已经整理好的床单被单又整理了下,直到洁白的布料上滴了两滴水痕,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打开皮箱,在箱子的最底层,她摸出了那块手表,攥在手心很久,久到皮肤上被咯出了深深的红痕。 电话声响了又响,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终于听见,将手表放回原处,急忙接起电话! “哈喽,亲爱的。”是ken! 她还没有适应他这么亲密的称呼,简单喂了声!“你做完活动了?” “嗯,你知道吗?下面的fans喊我的名字喊到暴,可是我一想,有多少人都没关系,因为我有你了,有你一个人喊我的名字就够了。”他兴奋的说! “ken!”向北喊了声! “真甜蜜。”他笑! 我会一直陪你 --------------有一种爱,一旦开始,就注定纠缠一世,至死方休—————————— * * “ken,你听我说!”向北顿了顿:“我想,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我还不知道怎么去接受你,如果现在就答应,只会让你受伤。。。对不起,我一直都在犹豫,一直都战胜不了自己。。。对不起。。。” ken沉默一会儿,平静的说:“我知道的,向北。”他苦笑一声:“因为你的眼中一直有一个人,虽然你总在掩藏,但那也只能骗得了你自己,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猜应该是多多的爹地,但是,向北,我不想看到你陷在过去的阴影中走不出来,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你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这些,我都知道。。。” 向北道歉:“原谅我的自私,我并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在给我一个机会,机会是平等的,所以,我不想浪费掉。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好不好?就算最后还是勉强不到一起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ken,完成这次的工作,我要回美国了。”向北叉开话题。 “我和你一起去。”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向北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点点头:“如果那时候,你的决定还没有更改的话。。我们。。一起走!” 挂了电话,向泽还没有回来,向北也隐约猜到了他这几天不正常的行为,他应该在。。。 向泽推着南南的轮椅停在露天长廊的尽头,小小的台阶下面便是被月光照亮的湖水。 她的身上盖着向泽的外套,此时抬头仰望着头上的明月,清秀的脸上罩了层淡白色的光晕。 “好美啊,向泽。” “嗯,是满月呢。”向泽也仰起头,洒落了满目清辉。 “我想到池塘边去,可以吗?” “医生说你不能乱动。。。” 他被她眼中的期盼所降服,叹气:“好吧。” 弯腰将她抱进怀里,她的体重又轻了不少,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只洋娃娃。 走到池塘边,可以清晰的听见水边的蛙鸣和夏虫的啾啾声,她高兴的像个孩子,央求他拔一颗芦苇给她。 向泽伸手拽过来一个,她拿在手里,轻轻的抚着毛茸茸的穗子,开心的说:“向泽,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在晚上来这个池塘,可是大哥说会着凉,总是不许我来。” “你想来,我随时带你过来。”“嗯。”她将头贴在向泽的胸前:“向泽,我想见见我的小侄子。” “好,我哪天带他过来!” “你说,他是长得像我大哥,还是长得像向北呢?” “你大哥。” 南南翘起嘴角,脑中想像着多多的模样,突然问:“向泽,你还恨我大哥吗?” “恨。”他并不想撒谎。“但是,都过去了,毕竟比起你们南家的家破人亡,我们还都是活着的,还可以重新再来。” 南南望着波光潋滟的池塘,露出不解的神情:“抵消一种恨非得用这种方式吗?” “如果我是你大哥,我也会这么做。”他抱着她往回走:“别想这么多了,医生说,你不能有太多的烦心事。” “嗯,向泽。”她更紧的环抱住他:“见到你真好,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傻瓜,说什么呢?你大哥已经找了世界上最好的心脏专家,你一定会没事的,嗯?相信我。” “向泽,不要再恨大哥了,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当初要不是他挡住倒下来的火柱子,我就已经死了。”她小声的恳求。 向泽将她放回到轮椅里:“走,回去吧!” 回去时,向泽以为向北早就睡了,他推开门,电视还在响,不知道在演什么综艺节目,里面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回来了!”声音从沙发上传来,他按亮灯,看到她正披着薄被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 他走过去,将电视关掉,她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 向泽蹲到她面前,伸手晃了晃,“小北,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你为什么要把电视关掉?”向北又按了摇控器重新打开:“ken在做节目。” “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那个大色狼。” 他霸道的又关了电视! “你烦不烦啊,不愿意看就睡觉去!”向北又将电视打开! 他跟她较上劲了,她开了,他就关,几个回合下来! 向北将摇控器扔到了茶几上,窝在沙发里生闷气。 “好啦,今天是怎么了,闹什么脾气?”向泽搂过她的肩膀哄她:“我让你看就是了。” “阿泽。”向北倚着他的肩膀,眼神伤感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忙完这段工作,我们就走,好不好?” “好!”她将头埋进他的衣服里:“我要回去!”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着急回美国,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跟南箫一定脱离不了干系,也许,跟这个ken也有什么牵扯! 余下的日子,向北更是拼命的工作,ken常常取笑她,说她像是世界末日。 两人经常在工作室一忙就是半夜,ken的厨艺也是突飞猛进! 似乎习惯了他的饭菜,习惯了他的嘻皮,她努力将自己的角色往正轨里带! 是的,就这样一点点的将那个人从心里抹掉,不留痕迹,她想,能做到的,一定能! 再晚,向北也不会留在这里过夜,而ken会把她送到酒店,只是她很固执,只肯让他拥抱一下,goodbye kiss总也索要不出来! 她怎么会忘记,那些亲密的日日夜夜,kiss已经成了他们的默契,出门的时候,他会指着自己的脸:“good bye kiss” ;早晨醒来的时候要要一个“good morning kiss”,晚上的“goodnight kiss”也是必不可少的! 甜腻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像指缝间的流沙,抓也抓不住! ken的车刚开走,他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马路边上还有另一辆车停在那里! 男人的烟吸到一半儿,无味的掐灭在烟盒里。 这样也好,有一个人可以照顾她,然后他们结婚生子,相携到老,或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扭动钥匙,刚要开火! 就见刚上了台阶的人影匆匆的跑了下来,竟然是朝着他的方向! 心里,立刻紧张起来! 希望她看见自己,可是又不知道真见了面该说点什么! 似乎除了儿子这一个话题,他们再无别的可谈。 正茅盾着,身影已经在车子后面停住! 她开始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南箫透过后视镜静静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女人只穿了件短袖t恤,此时有些冷得发抖,他的手按到车门上,有推开门的冲动! 这时,他看见了她等得人,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她们见了面,女孩拿了件包装盒给她,她欢喜的样子像是吃到棒棒时的儿子。 这样一看,儿子笑得时候跟她像极了! 有多久了,他没有看过她这样甜美的笑过,而这样的笑容在那段日子里,他几乎觉得都要看腻了。 两个人没聊多久便挥手告别,她看样子冻得不行,急跑着回了酒店! 而那个女孩伸手要拦车,却有一辆车子自动停在了她的身边! 车窗摇下来,是一张精致的男人的脸! 童小聆咽了下口水,他认识这个人,报纸新闻上,总是大篇幅的报导他,说他是第二个冷菲宾。 “我是南箫,你好。”他主动自我介绍。 “你。。。你好。。。”童小聆有些结巴:“我叫童小聆。” “你认识向北?”他开门见山的问。 “她?”童小聆望了一眼向北消失的方向,点点头:“她是我的好朋友?” “那关于她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来,上车!” 于是,那个晚上,南箫再一次吃了祈文开得药后而无眠! 他知道了,她在学校的时候是好学生,乖乖女,连男朋友都没有处过! 他知道了,她在拿到那条项链的晚上,童小聆错把它当成自己的生日礼物而将项链拿走。 他知道了,她为了和氏,在童小聆把项链弄丢之后,拿了一条假的去找他,而她当时根本不知道项链是假的! 他知道了,她对童小聆说,“你弄丢了我的爱情!” 原来,他也称那段时光为爱情! 而他呢?他也弄丢了他的爱情,在时光的缝隙里,再也找寻不到了! 她最近和ken走得很近,报纸上的娱乐版头条都是他们的新闻。 “ken与合作人关系亲密,两人同时出入酒店工作室,直到凌晨才依依不舍的离别” “两人共同合作的曲子,是两人爱情的结晶” “ken最近满面红光,疑似好事将近。” 画面上,她脸色红润,小女人般的微笑,在风流高大的ken身边倒真是佳偶绝配! 余捷怕他看到那些新闻,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吩咐秘书室将这些报纸丢得远远的! 但他又怎么会看不到,只是索性不去理会罢了! 她的一切已与他无关! 下午是中影集团的见面会,会议上将播放这部影片的剪辑版,同时敲定主题曲。 南箫也受邀参加! 而向北和ken在工作室又将歌曲录制了一遍后,便开始赶往会议现场! 这首曲子的风格与ken以往的风格不同,他们认为新风格会让听众耳目一新! 但是最后决定权还在剧组手里,需要通过他们的审核,如果他们不让过关,主唱和曲子会随时被换掉! 会议室外! 向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颜一茜! 她依然高挑美丽,端庄大方! 五年来,她的事业顺风顺水,拿着南箫买给她的中影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一跃成为中影的大股东,不但负责这部影片的服装设计,而且还是半个监制,原来,她已经下嫁给了中影集团的董事长,身价飙涨! 上次之所以没见到她,是因为她当时正在国外! 向北以为她不认识自己,所以只是向她点头打了个招呼。 她却叫住她:“你是向北?” “是的,颜小姐,你好。”向北礼貌性的微笑! 颜一茜走过来,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以为你会是南太太!” 如果换做以前,向北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但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了,回她一个简单的笑容:“颜小姐高估我了。” “确实!我以为能让南箫动心的女人会有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转身离去,目光中虽然没有得胜的喜悦,但也有着大快人心的快慰,她没得到的东西,别人最好也得不到! “喂,向北。”ken姗姗来迟:“抱歉啊,塞车。” 他顺着向北的目光看去,耸了耸肩:“她是我们的老板娘。” 老板娘? 向北觉得,今天的审核一定不会顺利! 果然,众人到齐后,大家一起看了影片,影片是今年的年度大作,听说耗资三个亿,不但场面宏大,而且演员阵容也是前无古人,向北有幸在会议现场见到了许多明星大腕! 影片播送完毕,南箫才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入场! 做为本次影片最大的投资商,他的到来无疑是众星捧月! ken低着头,悄声说:“原来他就是南箫,报纸上把他报导的可神了!说他是第二个冷菲宾!” 想起冷爷爷再看看眼前这个狠戾的男人,向北实在是无法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虽然她也知道,冷菲宾一直是南箫的奋斗目标! 他施施然入座,点头示意会议可以照常进行! 向北将目光别开,避免和他的冲撞! 敲定了一些基本问题后,便轮到了主题曲的审核! ken将录好的带子交给会议专员! 不久,屏幕上便出现了ken在录音棚里的身影,他唱歌的时候神情专注,时而扑朔,时而迷离,和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相差甚远! 一些听过ken唱歌的人顿觉眼前一亮,这种风格的歌曲,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而且配合这部影片的整体效果简直是天作之合。 一曲完毕,众人还沉浸在音乐的美妙之中! 随后,不知是谁带头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一家三口的幸福假象 --------背负罪过的人,在地狱深处品尝绝望,只是如果两人遇见彼此,一同抬头仰望,那处即是天堂--- * * 向北和ken默契的互看了一眼,露出开心的笑容,南箫正好将眼神移过来,他们之间那种密密麻麻升起的甜蜜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不同意!” 蓦然响起的声音惹来众人的注目! 向北和ken也同时向发出声音的人望去! 说话的是颜一茜。 她抱着双臂,看着ken说:“首先,你的风格已经被广大fans所习惯,突然就转型会给大家造成听觉上的不适应。具我所知,转型的歌手都是先出一两首歌来试探市场,如果效果好,就会继续筹划下一部的计划,如果效果不好,便会继续自己的风格!你可以转,但是请不要用我们这部电影来做实验品,如果出了问题,造成的损失该有谁来承担?你?还是公司?还是投资商?” 一席话落,众人也不仅交头接耳。 ken皱眉,反驳道:“颜经理,你说得先出一两首歌来试探,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是那都是不成型的作品,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在里面,我不同,我对我的新曲风信心十足,而且我可以保证这种曲风,fans们一定会接受。” “你这么肯定?”颜一茜冷笑:“可是,你的肯定分文不值!” “你。。。” 向北在下面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冷静,颜一茜是董事长的老婆,跟她较真不会有任何好处。 “还有这位向小姐。”颜一茜立刻将茅头对准了向北:“听说你是从美国回来的,可能美国的音乐元素比较前卫,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它适不适应我们国内的市场,如果电影是精华,却因为你们这首乱七八糟的曲子而搅和了的话,我们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又有谁来给我们一个交待。” “是啊,是啊!我也赞同颜小姐的话!” 下面立刻有人附和! 向北看着她,拳头暗暗握紧,此时也忘了自己刚才还劝过ken,冷冷的回击:“颜小姐,我不懂你们做衣服的如何剪裁,同时,你也不会明白我们做音乐的如何谱曲,用外行人的眼光看内行人,你不觉得自己是在以短击长吗?这首曲子先抛开它是不是ken的转型之作来说,它的曲风,它的创意都与这部电影十分切合,可以说是为它量身打造,站在这一点上,颜小茜还能说它是一首乱七八糟的曲子吗?”颜一茜被反驳的说不出话,脸色一时红通起来! 这时,董事长站出来说:“这样吧,我们来投票决定。” 他走到写字板前,拿出笔,“同意颜一茜小姐看法的,在她的名字下面画横线,同意向北小姐的,在她的名字下面划横线!我先来!” 他说着,在颜一茜的名字下面画了一道线! 向北心冷下去一半儿,所谓护短不过如此!他当然是帮着自家老婆! 而且,他开了先河,那些整日唯他马首是瞻的人会选择哪一方便不得而知了! 果然,陆陆续续的有人走上去,颜一茜名下的横线越来越多,而向北的名下依然空白一片! ken焦急的看着她,努力安慰:“没事的,向北,这次不行,我们大不了从头再来!” 向北哪肯甘心,她这么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却要被别人以这种方式来否决,那她以后还怎么做音乐。 一直以为音乐是纯洁的东西,但是在商家利益面前,在人性的自私自利面前,任何东西都会被蒙上一层坑脏的外衣! 最后一个人从台上走下来,颜一茜用冷嘲的目光看向她,开口道:“向小姐,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是同意你的观点的。” 众人有的低着头,不敢看向北和ken,因为他们心虚! 有的和颜一茜一样,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等着这位来自美国的作曲家与那位让人嫉妒的发紫的大明星的笑话! 向北咬着嘴唇,虽然不甘心,但是却无力挽回这种局面!真的要从头再来吗? 董事长扫了众人一眼,问道:“还有谁没有投票?” “我!”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投下了一粒不小的石子,引来众人的纷纷侧目。 董事长急忙换上谄谀的笑容:“南总,请,请!!” 南箫站起来,从余捷的手中接过笔,在众人的屏气敛声中一言不发的走上去!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向北的名下划了一条重重的横线! 向北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一秒钟的停顿,她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个男人,他的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目光淡然的扫过。 颜小茜咬着牙,眯起眼睛! 虽然投票呈压倒状的优势,但是只因为南箫的那一笔,而使她的票数顿时显得苍白起来! 董事长哪里会看不懂南箫的意思,赶紧说:“南总的意思是?”他掷下笔,“要用这首歌,我有一个条件。” 董事长:“您说!” “将它由独唱换为合唱,而ken的搭档人就是向北!” 他说完这两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余捷急忙跟上去,不忘回头对董事长叮嘱:“南殿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了,照做就是!” “是是是”董事长急忙应承,不敢去看他夫人早已铁青的脸色! 会议结束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向北和ken! 他还在翘着两条腿晃着椅子问天:“唉呀,真是奇怪,你说南箫那种大人物为什么会帮我们呢?难道他和那个颜一茜有仇?不对呀,要是有仇的话,他怎么会投资这部电影呢?真是想不通耶!” “走了!”向北站起来! 她也不想想得太多,南箫做事一向如此,如果他按常理出牌,那就不是南箫了! 他帮自己倒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让自己和ken合唱这首歌,由原来的独唱变成了男女对唱,不得不说,这种想法,她也曾经有过,因为这部电影本身就掺杂了很多的爱情元素!这样一改,真可以说是完美无瑕了! 原来,南箫还有这种眼光。。。。 “箫,你什么意思?” 南箫刚拉开车门,颜一茜便追了上来,堵在车门口! “什么?”南箫扬眉,眼睛微眯! 颜一茜知道这是他要发火时的前兆,赶紧让开,低声说:“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女人?” “帮?”他冷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那首歌很适合而已。” “箫,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她?”颜一茜眼中蓄满了泪水。 南箫单手横过车顶,问她:“李太太,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呢?” “是,我是李太太,那还不是因为你抛弃我,我才嫁给别人,你知道,我一直都对你。。。。” “爹地。。。”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车里传来,紧接着,向多多伸出半个脑袋,“爹地,多多肚子饿了,想吃奶黄包。” 南箫刚才还冷硬的嘴角在看到这个小家伙后立刻舒缓,“一会儿,我们就去吃奶黄包,多多乖。” “爹地??”颜一茜僵硬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在玩儿奥特曼的小男孩儿,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穿着牛仔裤,黑色的小运动鞋,露出白乎乎的脚腕以及可爱的小袜子。 像,像极了,简直就是南箫的翻版! 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这几年,她一直在关注他,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生子啊? “李太太如果没有什么事,再见!”南箫关上车门,吩咐余捷:“开车!” 未关的车窗里,颜一茜听见他宠爱至极的声音:“多多想吃河口那家的,还是林街铺子那家?” 直到车子走远,她还愣在原地! 会是谁的孩子? 多多在吃热腾腾的奶黄包,南箫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残滓。 这时,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对方的声音很焦急:“南箫,我是昊焱!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暂时顾不上你了!提醒你一下,张俞天的儿子越狱了,你小心点,这家伙可是个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清晰的枪声,他喊道:“昊焱,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蓝昊焱喘息着说:“还死不了,过几天再给你电话,好了,88” 放下电话,南箫不由陷入沉思! 当年,他的父亲南昭然和向云天一起合作生意,张俞天是后来加入的,他的父亲经常跟他说,张俞天这个人表面大方,内心阴险!可是,他没想到,在南家危机的时候,不但张俞天不帮他们,连向云天也袖手旁观。向云天的犹豫不绝是造成惨剧的原因,但是张俞天压着资金不放才是罪魁祸首。所以,在他拥有足够的势力后,他便让蓝昊焱的影组织抓到了张俞天,他本来想亲手杀了他,可是张俞天却在押送回蓝岛的途中因为脑溢血而死亡。张俞天有一个儿子叫张天成,以前在黑道上也是呼风唤雨,听说父亲死后便扬言要报仇,但是没几天便犯了事儿进了局子,听说还判了一个无期! 他这次越狱,南箫觉得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响,幸好蓝昊焱及时通知了他,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看了看舔着手指头,意犹未尽的儿子,他对余捷说:“小少爷最近都不要出门了,在南宅上下加强警戒。” “那幼儿园?” “把老师请到家里来!” 他给儿子擦着脏兮兮的小手:“多多,这几天爹地放你假,在家里玩,好不好?” 多多眨着眼睛问:“其它的小朋友也放假吗?” “不。”他不让儿子再问下去,将他抱下来,“我们现在去买东西,一会儿回家。” “爹地,那妈咪放不放假?” 南箫步子一顿,脸色沉了下去:“她马上就会放假了。”向北录歌录到睡着,ken坐在她对面,打量着她,安静的女子,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绽放! 他想着,真的就用手去触她的脸,柔软的像棉花,细腻的像奶酪,让人欲罢不能。 睡梦中的人嘤咛了一声,将脸埋向一边的沙发,避开了他的碰触! 他手中落空,心也跟着空了下去! 但愿这件事情快点结束,离开这里,离开让她的眼中总是流露出淡淡忧伤的地方! 美国那边早有经济公司挖他过去,他以前始终在犹豫不决,而现在,这个女人就是他最大的动力,他愿意为了她放弃国内的事业,另谋他路! ken看了眼表,九点了,她不想让她在这里睡着吹风,便叫醒她:“喂,向北,该回去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早上了?”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傻瓜蛋!” 回到酒店,向北想了很久,还是给南箫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应该是刚游完泳,在休息!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如此客气的语气,南箫也并没有介怀,问:“什么事?” “我让朋友从国外捎了件小礼物,我。。。我想送给多多。。。。” 向北掐着自己的手心,只是送个礼物而已,怎么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多多现在不能出去,你要是方便,就送过来吧。” “这么晚了。。。” “用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了。” 向北挂了电话,心还在扑扑的跳,她说服自己,只是去送礼物而已,别想得太多! 打了车,停在南宅的门外, 佣人迎出来,亲热的唤她小姐! “少爷在楼上,正跟小少爷玩儿呢!” 向北上了楼,老远就听见多多的笑声,他把儿子哄得这么开心,怪不得他都有些乐不思蜀了,不,以后这才是他的家! 站在门口,从没关严的门缝往里看,原来是父子俩在比赛扔飞镖! 儿子似乎继承了他爹地的这项基因,虽然个子小,力道也不够,但是却扔得极准! 南箫站在儿子身后,非常耐心的指导他!灯光打着他的侧影,棱角分明,帅气逼人! 这样的场景让她觉得鼻子里莫名发酸,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她站得太久都忘了进屋儿,还是南箫发现了她,低头对儿子说:“妈咪来了!” 多多立刻放下手里的飞镖跑去开门! “妈咪!”他伸出两只小手要向北抱! 南南手术 -------------我们的信任已经支离破碎,那么,爱呢 -------------- * * 向北抱起儿子,感觉他又重了不少!目光与南箫一扫即过,不自在的扭开! “妈咪,快来跟多多玩儿飞镖吧,爹地好厉害的,闭了眼睛都可以打中。” 她对体育运动一向不感冒,此时碍于儿子的面子,也只好赶鸭子上架! 多多将飞镖擎给她,期待的说:“妈咪,快扔,快扔!” 她站在线外,对着前面的靶子瞄了半天,胳膊用力一送。 多多失望的张大嘴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将连靶子边儿都没打到的飞镖捡回来,“妈咪,你好笨咯!” 向北不好意思起来,脸都红了! 她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连个四岁小孩儿都比不上,这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我教你。”熟悉的气息盈在身后,他的胸膛还是那样宽阔而可靠,这么近的距离,这样亲密的接触,向北感觉到肌肉都不会动了! 南箫一只手按住她的肩,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擎起。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边,带着雪松的香气! “首先要保持平衡,身体不要抖。” 她哪敢抖,她都已经僵半天了! “用你的大臂带动发力,然后瞄准,速度一定要。。。快” 手臂自然的顺着他的弧度向前伸出,红色的小飞镖正中靶心! “呀,妈咪好棒啊!”多多欢快的跳起来。 向北也有些小小的满足感,只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离这个男人太近! 拉开一段距离,她有些尴尬的说:“我想和多多单独呆一会儿。” 他点头说好,带上门出去了! 向北将童小聆为她带回的礼物送给多多,日本原厂出产的限量版奥特曼扭蛋! 多多得到礼物,开心的不得了,搂着她的脖子就亲了口! 母子两个一直呆到很晚,她将多多哄睡了才出来! 而他一直倚着墙站在门外抽烟,此时见到她,歪头说了声:“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无话,车里安静的可怕! 快下车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她想了想:“下周!” “南南后天手术,我希望向泽可以陪陪她,也许。。。”他的声音沉下去,向北从这个一向他认为没有感情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伤痛:“也许。。。她不会再下来手术台了。” 向北心里发酸,她一直认为南南是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子,她那么爱向泽,她曾希望他们会是幸福的一对儿! 向北说:“其实。。向泽一直在陪她,虽然他没说,但是我知道。” “那替我谢谢他。” 她艰难的说出那句不用谢,他们之间已经客气到这种地步了! 向北的电话响了,是ken! 她看了一眼南箫,他识实务的说:“再见!” 向北下了车,车子拐了个弯儿,渐渐远去! 她接起电话:“喂。” “亲爱的,记得睡前吃药,我可不想你再头疼,那样我也会很头疼的。”他的声音和他的歌声一样好听,带着淡淡的暖意! 她看着车尾灯消失在暗夜的霓虹车道里,心中像是空失了一块儿! 嘴里答应着:“我知道,我一定吃。” 回到酒店,向云天在看电视,向泽已经睡了! 向北换了拖鞋,打了声招呼:“爸爸!” 他笑着说:“过来坐会儿!” 向北听话的坐到向云天身边,他问:“去看多多了?” “嗯,他又重了,而且还会背好多唐诗,有一些,连我都不会背呢!”向北脸上荡漾着甜甜的幸福。 向云天叹了口气:“有没有想过,回到美国之后怎么办?” 向北的笑容一僵,抽动了两下嘴角,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也想过为了儿子留在国内,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她与南箫之间微妙的关系,他们注定不能同时生活在一个城市,纵使再想儿子,她也得逼迫自己远离! “我想一个月回来一次,陪陪多多!” “这样也好!”向云天说:“只要你觉得行就行!爸爸会一直支持你。” “爸爸。”向北撒娇的搂着向云天的胳膊,抑制不住心里涌上的苦楚,这样也好!!是啊,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电影音乐的制作已经进入尾声,ken与向北的合作可谓天衣无缝! 向北歌唱的天赋被彻底的挖掘了出来,以至于听到她歌声的经济人tony一定要把她送给娱乐公司包装! 向北婉拒了他的好意,她暂时还没有想成为歌星,一切都等回到美国再说。 结束了今天的录音,向北匆匆的赶往医院,南箫说过,南南今天手术,她要接受一个配型成功的心脏移植! 手术成功,可以为她续命几年,手术失败,她将要永远长眠在手术台上! 在走廊的尽头,她闻到了悲伤的味道。 这让她想起五岁的时候,妈妈因为癌症住院,当时,她还不懂事,不知道那种地方会有去无回! 所以,她和向泽在家里盼着妈妈回来的时候,却只等到了爸爸一个人! 第二天,他们站在妈妈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还天真的问:“妈妈去哪里了?” 手术室的灯亮着,向泽和南箫分坐在两张沙发上,都是低头扶额的姿势! 向北走近,两人同时抬头! 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向泽所在的沙发坐下! “怎么样了?”她问。 “不知道,还有一个小时。”向泽的声音沙哑,这些天,他一直没有睡好! 向北便不再说话,安静的等待! 视线所及处,她正好可以看见南箫的侧影! 他整个人包裹在西装里,似乎瘦了不少,颧骨突出,眼眶深陷,显得颓废而无奈! 纵使他是无所不能的南箫,纵使他拥有呼风唤雨手,但是,在疾病面前,他终是束手无策! 向北的心中泛起细微的疼痛,她很想走过去安慰他,哪怕是抱着他一句话不说,让他可以偎着自己也好,这样的南箫让她的心疼了又疼! 她刚要站起,向泽拉住了她的手! 她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是呀,她怎么能再去招惹他呢,她已经陪不起了!索性闭上眼睛,将头埋在手心里,等待着。 手术室的灯灭了,和所有电视小说里的镜头一样,最先走来的是大夫! 三个人一起冲了上去! 医生的脸上是喜悦和担忧参杂的表情,他对南箫说:“南总,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血型似乎有冲突,我也不敢保证可以维持多久,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 南箫说:“谢谢!” 这一声谢谢自他的口中说出,竟然显得沉重无比,向北的心又疼了! 护士们推着手术车出来,南南安静的睡着,表情很平静! 向北对向泽说:“走吧!” 把时间留给他们兄妹! “向泽!”南箫忽然叫住他:“谢谢你!” 他顿了顿,回道:“不用谢我,我是为了南南,不是为你!” 南南出院的那天,向北和ken的音乐也录完了,并很快得到了剧组的认可! 三天后,电影首映! 向北和ken一起参加了首映礼,当这首藏着爱情的委婉与无奈,人性的悲凉与希望,生活的无助与艰难的歌声在礼堂里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美丽的音符伴随着电影中空前壮大的场景跌宕起伏,将人们的心灵引向了一个波澜壮阔的世界! 电影结束后,场上的掌声经久不息!向北站在所有制片人与演员当中,开心的笑着! 她的音乐又一次取得了成功!她的努力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第二天,报纸便用大篇幅页面报导了她,称她是新一代小歌后! 面对这样的称呼,向北淡然一笑! 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归宿,对她来说,声名与荣华,不在于此! 向泽订了后天飞美国的机票,他们一家归程已定! 最后一次参加剧组的庆功宴,场面很大! 中影集团旗下的很多艺人都来捧场! 会场里放着大获成功的影片的主题曲,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愉悦,向北也一样! 她和ken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后天要走了?”ken带着三分醉意问。 “嗯,机票已经订好了!” “等着我,我也会和你一起走。” 向北笑:“别闹了,ken,你在国内的事业还在日中天,怎么能说走就走。” 他摇摇头:“你不懂,这里不适合我。” “其实人在哪里都一样,主要看你喜欢不喜欢。”向北目光黯然。 “所以,我更要走,因为我喜欢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似笑非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又倒了杯,对着她说:“来,跟以前的日子道别!” 因为喜欢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向北心中苦笑,可她偏偏相反,她离开,正是因为他喜欢的人还在这里! 拿起酒杯,也忘了自己不能沾酒,跟他轻碰了下,掩住心中泛起的苦楚:“跟往事,干杯!” 烈酒顺着咽喉滑下食道,辛辣的感觉刺激着她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她索性就让它流着! 最后一次了! “喂,ken,过来照相!”经济人tony喊他。 他摇晃着站起来,手按在向北的肩上,“亲爱的,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向北摆摆手!空着肚子喝了一杯酒,此时才觉得饿了,她看到桌子上有龙虾,趁着身旁无人,立刻用筷子夹了块肉填到嘴里! 虾肉味道鲜美,唇齿留香,她砸吧着嘴,索性把整只盘子都转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得带劲! 渴了,就拿起红酒倒了半杯,顺溜的喝下去! 结果肚子饱了,酒也喝了不少! 这才觉得眼前发花,脑袋发晕! 注视着桌子上的菜肴,感觉一个个都生龙活虎起来! 这边被酒精麻醉到呆滞的女人丝毫没注意到大厅的气氛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变得更加热裂! 伟仕集团第一次投资电影拍摄便赚得腰包鼓鼓,外界都在夸赞南箫是商界奇人!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衬着身材愈发的完美,特有的南字钻扣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 女明星们无不巴结讨好的委上前来,这位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不但人长得帅气,而且钱多得可怖,能换来他的回眸一瞥,便是造化! 穿梭在那些莺莺燕燕之中,南箫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不理会,不说话,不斜目! 女星们自是觉得失败,但都不肯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当她们看到他走向一个空着的圆桌,圆桌边只坐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时,彻底呆掉了! 向北感觉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她侧过头,朝他咧嘴一笑:“龙虾已经被我吃光了。” 南箫无语,她怎么又敢喝酒,上一次的教训,她还没有吃够吗? “跟我走。”南箫一把拉起她的手。 “去哪里?去吃龙虾吗?”她脚步不稳的被他拽着,醉眼朦胧。 于是,在众人羡慕、嫉妒、不解的眼神里,这位堂堂伟仕总裁牵着一个摇摇晃晃的新晋小歌星走出了大家的视线! 女星们跺脚:这个南箫,倒底有没有眼光啊? 他一把将她塞到车里,自己也顺势坐到后座上! 她不老实的扭来扭去,一会儿玩儿他的扣子,一会儿玩他的手表! “呀,你的手表,我也有一块呢!” 她还真是喝大了! 南箫没好气的推开她,她倒向一边,很委屈的说:“南箫,你打人!” 还好,她还认识他是谁! 他不敢想,以她这种姿态要是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会不会直接就跟人家one night去了! 可是他似乎也不比那些男人好到哪里去! 将她捞起来锁到怀里,一副被打败了的姿态。 “向北,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凉拌!”她接了他的话,嘿嘿的笑着!然后摸上他的脸,视线模糊的说:“南箫,你又到梦里来看我了,你怎么还是臭着一张脸?不好不好!”她扯着他的嘴角拉长:“你应该笑,我最喜欢看你笑了!可是。。。”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可是,你一笑,梦就醒了,你还是不要笑了!我不想醒,醒来就见不到你了!” 南箫的心脏收缩,她以为她是在梦里,而他是她梦中的人! “我不笑,你也不会醒。”他用冰冷的面颊贴向她滚烫的脸:“我们都不要醒。” “嗯,不要醒。”向北舒服的贴着他的胸膛,眯着眼睛说:“南箫,你知不知道,我生多多的时候痛极了,医生喊着用力用力,可是我根本一点力气都用不上!那时候,我就想啊,如果你在的话,我一定会狠狠的骂你一顿,下次这种事,你自己来做好了!” 南箫抚着她平坦的小腹,我们的多多,他就是从这里出生的! 遇袭 --------天下壮丽山河我与你共享,天下轰烈快事我与你共尝,只有苦难请让我一人独挡-------- * * 他可以想像她当时大汗淋淋的样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她又继续说:“多多一岁的时候,总是半夜不睡觉,我就唬他,再不睡觉,外星人就来了,然后他就乖乖的了!你说,他是不是很坏?” 他皱眉:那么小的孩子,他知道什么是外星人吗? 这个女人,喋喋不休又断断续续的讲着,从孩子一岁的时候一直讲到四岁,亏她有这么好的记性,醉成这样还能说得这么流利。 南箫一字不落的听着,感受着她和儿子间的点点滴滴,心脏的柔软处被触动,他突然很羡慕别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 向北最后睡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像只猫咪,她以前睡觉就老实,此时喝醉了,更是睡得觉稳! 南箫倚在后车座上,似乎也打算就这样睡着,可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立刻警觉起来。 他坐直了身子,通过后视镜看向窗外! 黑暗中,最起码有六个人在向这边慢慢靠近,他脑中第一下闪过的可能就是张俞天的儿子张天成,那个越狱犯! 没想到,他竟然趁着这个时候来了,连余捷都不在! 手按在车门上,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伺机冲出! 嗖的一声,一颗子弹击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玻璃变得稀碎,他急忙按倒向北趴在车座上。 她在他身下动了动,睡得喷香! 经验告诉他,他被包围了! 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到驾驶座上开车突出重围!但是,这样会引起敌人的疯狂攻击,他自己倒没关系,他害怕的是伤到向北,如果这些人发起狠,不排除他们会用手雷这些爆炸性武器! 看了眼怀中人沉睡的模样,她还真是安稳,酡红的脸,均匀的呼吸,雷打不动! “小北。。”南箫亲了亲她的唇,眼中流露出浓厚的不舍,她也在睡梦中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很享受的姿态。 他很不情愿的掰开她的手,将她放平在车座上!一低腰间,有什么东西自他的口袋里滑落,他没有发现! 南箫打开门,立刻有五六把枪一起对着他! 他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并示意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那些人互相看了眼,没有再发动攻击! 他慢慢的往前走,尽量和身后的车子拉开距离! 待等他认为向北已经安全的时候,有两个人用枪指着他的额头,语气咄咄的逼问:“你是南箫?” “我是!”他冷眼观察了下周围的地型,面前两个,身后三个,斜上方两个! “大哥,就是他!”指着他的人对着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喊道。 南箫低睨了那人一眼,他就应该张天成了! “干掉他。”黑衣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几把枪刷的一下对准了南箫! 与此同时,南箫忽然出手如电,一下抓住了耳边的枪,向后一掰,枪口对准了它自己的主人,扳机扣响,又马上击中了右侧的人,动作干净利索,一口气就解决掉了身边的两个。 后面的三人举枪便射,南箫身形一转,将旁边的人做为盾牌拖过来护住前胸,而他手里的飞刀也在一瞬间飞出两把,分别射中了斜上方的两个。 子弹打在人肉盾牌上,他趁机将面前的两人一推,迅速的折入到后面的小巷! 可他没想到,张天成想得周全,在他所有可以逃跑的后路上都设了埋伏,刚进巷子,忽然斜地里发出一声枪响,他急忙闪避,但依然被击中了左边的小腿,当下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摔去。偷袭的人得逞,从黑暗中跳出来,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千均一发之时,随身携带的两把飞刀都用光了,他抓起身边一个石子向前一弹,石子击中那人的眼睛,他惨叫一声,子弹偏出,在南箫旁边的墙上也被穿了一个大洞! 他急忙爬起来,腿上中弹,鲜血直流,行动不便,他咬着牙挺着,身上不免冒出层层冷汗,瞬间湿透衣背! 拖着残腿,顺着小巷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这是通向哪里!但是他一定要把这些人引得离那辆车越远越好!如果让他们发现向北,后果不堪设想! 后面的追兵渐渐逼近,南箫的眼前开始发花,过度的失血,巨大的疼痛,只有一股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在他认为已经安全的距离时,终于忍不住倒下! 接住他的不是冷硬的大地,而是一个开阔的怀抱! 他唇角含笑:“你来得可真够慢的!” 宇皓轩笑容满面,“其实我还应该再慢一点,然后看着南大总裁怎么被五马分尸!” “你可真毒舌啊!”夜少倚着墙根说,手指头上转着最新款小型手枪,“你先休息,这几个交给我们来解决。” “张天成不要杀掉。”他嘱咐!宇皓轩耸耸肩:“你还是这样的作风啊,仇人一定要等着自己亲手来解决!我倒是同情起那个张天成了,死在我手里一定会比死在你手里舒服。” 南箫不以为然的冷哼! 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往那边走! “喂,你都伤成这样,还去哪儿?”夜少在身后喊他。 他没说话,知道这几个人还不够他们两个玩耍的,索性也不去管了! 他现在只担心向北,他怕她会醒来,看到这样的场面,她一定会很害怕,他不能再让她受任何惊吓了! 腿上的伤越来越痛,到最后几乎没有知觉,他随手扯了块东西缠上,勉强把血止住! 车子孤零零的停在原处,巷子里传出不规律的闷响,是挂了消音器的枪声! 腿脚不灵便,索性单腿跳着! 从车窗望进去,她脸朝着倚背,蜷成一团,睡得正香! 南箫嘴边的微笑扬起而不自知!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顺手将她捞进怀里!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些要转醒的意思! 嘴里念叨着:“南箫。。。南箫。。。。”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像小鸟一样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叫着,一遍遍的喊着‘南箫,南箫’,他一遍遍答着:“嗯!嗯?” “北北!”南箫用下巴贴着她的脸,轻喃:“我在呢!” 她满意的搂着他的腰,将头往他的衣服里埋了埋,“你在呢,真好!” 他知道,她还在梦中,一切不过是她在梦中的呓语! 她以为,他是她梦中的人,因为现实中,她不敢这样亲昵他! 梦里的人,还真是遵从自己的心呢! 好吧,北北,那就让我们一起不要醒来! 南箫是被外面拍窗的声音惊醒的! 他睁开眼,看到宇皓轩和夜少站在门外,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轻轻的将怀里的人放下,她似乎不满意,眉头皱得紧紧的,南箫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盖上,闻到他的味道,她这才安心,翻了个身,继续睡! 南箫最后看了她一眼,目光中的伤痛撕裂了无边的黑暗:别了,小北! 宇皓轩扶着他嗔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伤成这样还有心情花前月下。” “小伤,不碍事。” 夜少将车开过来,两人上了车! 后座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正在奋力挣扎,用一双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南箫! “他就是张天成?”宇皓轩摇头:“倒和我想像中不太一样!” “你的枪呢?”南箫向夜少伸出手,他将枪放在他的手心,很不情愿的说:“喂,喂,南殿,这是我的车。。。你不能。。。。” 话未说完,一闭眼睛,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你还真是手下不留情!” 他摊手:反正清理现场的也是我! 枪口由张天成的嘴巴插进去,一枪毙命! 南箫将它扔回给夜少,他单手接住。 “从此,恩怨两清!” 祈文大半夜的赶来替他包扎伤口,先是取出了子弹,幸好打得不深,没有伤筋动骨,但是血流得太多,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然后缝了几针,这才替他扎上绷带。 一边扎一边数落:“你真想废了这条腿是吗?不如我给踞了去。” “你呀,让我说什么好呢,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这身上,除了疤就是洞。” “瞧瞧这里,这又是什么时候弄上的?” 南箫盯着他碎碎念的嘴巴,忽然笑了:“谢谢你,祈文!” 祈文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愣住,嘴上依然在骂他,心里却暖哄哄的:南箫,你真是变了许多! 伤口包好,南箫来到儿子床前! 小家伙的睡像不好,被子被踢开,露出圆鼓鼓的小光屁屁! 南箫温柔的给他重新盖好被子,搂着儿子躺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车窗射进来,向北终于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又是宿醉,她很懊恼!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身上的外套滑落下来,她认得这是南箫的衣服,他穿衣服不重样,每一件都是特殊订制!但这件向北格外记忆犹新! 当时他指着订购单上的图问她:“选哪一件!” 她还在因为他晚上的不节制而跟他生闷气,所以没好气的选了她认为最难看的一件:“这个!” 他只是笑笑,然后真就订了这件! 其实以他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只是这件衣服会让他显得有些幼稚,但是,她发现,从那以后,他就特别喜欢穿这件衣服。 向北将外套搓在手里,心中无限伤感! 但她很快就说服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牵扯,她只需要每个月回来见儿子一次,而儿子每次都由余捷送来! 也许是。。。永不相见! 向北摸了摸手机,想给ken打个电话,他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不知道在哪里过得夜! 摸来摸去,摸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拿起来,自然的按了开锁键! 却在看到开机屏幕那一刹惊觉,这不是她的手机! 全球限量款,世界上只有五部! 这是南箫的! 可是向北注目的不是这个,她的眼睛停在屏幕上一动不动! 天蓝色的背景下是古典的瑞士城堡,他拥着她微笑的看着镜头,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扩散到了心里,而她则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想笑还没来得及笑出来的神情! 那样柔情密意的相拥,那样地老天荒般的隽永,这是曾经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 向北迫不及待的翻看着他的手机,他不是自拍狂,所以,他的手机里也只有了了无几的四张照片! 一张是被他做为屏保的合影! 一张是她的独照,打着v的手势,笑得很傻! 这两张是在瑞士拍得,下面有清晰的日期! 第三张是她睡着时的样子,她看了日期,是投标会的前期,再细想,是他答应帮她打败修爵的那一天!他做资料做到深夜,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最后一张是儿子,小家伙做出奥特曼的姿势,咧着嘴笑着! 而让她泪流满面的是下面他做的标注!!! ----我们的儿子--- 他的手机应该换了很多个,但是照片他却依然保存着,她能想到,他每换一部手机,都要重新将照片设成屏保时的耐心,垂眸的样子应该很认真,手指间的动作飞快! 在未发出的信息里,向北看到一段话! “小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知道你不肯原谅我,我也没有勇气祈求你的原谅!我能做到的就是全心全意的照顾儿子,看着他长大成人!并不是我想让你们分开,而是,如果将他留在你身边,你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存在,也永远追求不到新的幸福!关于ken,我调查过他,他是值得托付的人,我。。祝你们幸福!! 小北,对不起!” 信息没有发出,编辑日期是昨天中午。 向北握着手机,心碎成丝! 久久不能平静的心被电话声惊醒,她的电话掉在身下,接起来,里面传来ken焦急的声音:“向北,你没事吧,对不起,昨天晚上喝多了,连怎么回来都不知道。” “没事!”向北仰起头,将眼泪擦干。“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想随便走走。” “我订了明天和你同一班的机票,我们明天见。” 不给向北任何说话的机会,ken便挂了电话。向北知道,他昨天的心情也是茅盾纠缠,一面新歌成绩好的惊人,一面是将要离别的留恋,但是,如他所说,他去了美国,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她给不了任何意见! 向北将手机放在后车座上,下了车,锁上门! 她不会知道,昨天晚上就在她的身边,发生了一场血战! 她也不会知道,有一个男人拖着受伤的腿陪着她,听她梦中呓语! 她更不会知道,那个男人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 精彩大结局 -----------我愿化身石桥,受尽五百年风吹,雨打,日晒,只为你片刻的驻足,一瞬的回眸---- * * 向北没有去见儿子,她怕见到他就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向泽问她:“真的不去看一眼?” 向云天也劝着。 但她就是铁了心了,既然要离别,她不想让多多难过,更不想让他看见!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向泽和向云天拉着箱子走在前面,她背着包跟在后面! 最后一眼看了看这个城市! 很想说一声再见,可是,她说不出口,也许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到了机场,ken早早等在那里,远远的打着招呼跑来:“喂,向北,你们迟到了!” 向北冲他笑笑,他倒是真准时! 而向泽的态度明显不好,将向北的箱子推到ken面前,不冷不热的说:“你这么殷勤,箱子你来拿吧。” ken一点也不介意,喜滋滋的拿过来:“以后向北就由我来照顾了!” 向北依然在笑,但站在一旁的向云天却从女儿的笑容里察觉了到一丝苦涩。 他心中叹息:真是造化弄人! “唉,造化弄人!”祈文一边给南箫换药一边哀声叹气。 南箫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他气极,“是谁婆婆妈妈了,你说你拿着手机看了多长时间了?盯着人家的照片都快盯出洞了,可是人家就要飞走了,就要去美国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笑了笑:“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送送她?” “我已经让余捷带着多多去了。” “我说得是你,是你,是你为什么不去?” 南箫放下手机,抬头反问:“还有这个必要吗?” 祈文将绷带扎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南箫,你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喜欢的东西,就是不愿意去争取。你说你在害怕什么?你在因为什么而踯躅不前?受了一次打击,你就怕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南箫吗?以前在六道门的时候,你说你怕过什么,在乎过什么,可是,你现在懦弱无能的样子真是让我看不起。”他转身去拿药:“赵敏要是不争取,张无忌早跟周芷若结婚了!” “喂,我说的,你倒底有没有在听啊?”祈文回过头,却发现他的人早就不见了! 他急忙追出去:“你个不要命的,你的腿上还有伤呢!” 在机场,登机前的安检已经开始,向北刚要将票交给安检人员,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呼唤:“向小姐!” 她转过头,余捷抱着多多正站在不远处。 向泽几人也看见了,急忙从队伍里撤出来! 而向北已经大步跑了过去,孩子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此时被妈咪接到怀里,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妈咪。。妈咪不要走。。。” 向北的心碎了一地,她就是害怕这样的场景,所以她才不敢去看他。 “多多。。。多多。。。”向北搂着儿子,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不能哭,她一哭,儿子就会哭得更厉害。 “妈咪,妈咪不要走,妈咪。。不要丢下多多不管。。”孩子的眼睛都哭肿了,小鼻涕和着眼泪一起淌。 向北掏出纸巾给他擦着脸,边擦边安慰:“多多以后要乖,在家要听爹地的话,在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妈咪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 “我不要。。我不要妈咪走。。。”孩子在她怀里打了滚儿的哭闹,惹得向泽和向云天都心疼不已。 这时,还是余捷将多多抱过去,知道孩子喜欢什么,拿了电动的玩具给他! 出声提醒:“向小姐,该登机了。”又转向捧着游戏机的多多说:“小少爷,快把少爷送给你妈咪的礼物拿出来!” 孩子一边哭,一边从背着的小熊背包里掏出一本碟片。 向北接过来,感觉到手都在抖,什么时候,他将她唱得那首歌录制成了唱片,封面做得精美,取了她一张媒体拍得近照!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坚持让她跟ken合唱,因为他还记得她的梦想,从小时候一直伴到现在的梦想! “向北,想成为歌星吗?” 她当时咬着笔点头!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她说过的每句话,他一直都记得!!! 向北迅速收起碟片,在多多的额头亲了一口,再不走,她一定会流泪,冰封的心也会渐渐溶化,她告诉自己,不能,不能回头! 孩子的哭声被抛在了身后,揣着一颗破碎的心,她将票递给了安检员,安检小姐看着这个女人红透了的眼眶,以及她手里握得几乎要碎掉的碟片! 检票,登机! ken一直陪在她身边,她的痛苦与不舍,他悉数收在眼中,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此时才发现,原来,他从来就不能走进她的心里,无论他怎么努力! 因为那块地方早就被另一个人占得满满的了! 可他相信,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攻城略地! 向北坐在窗口,静静的等待着飞机起飞! 空姐甜美的声音一遍遍的在耳边响起:“请检查您的安全带,请关好遮光板。” 向北刚要将窗户上的遮光板放下,就看到一个身影朝这边跑来,她不敢确定,将脸贴在上面努力的看。 南箫冲进检票口,立刻有安保人员拦住他。 余捷在后面说:“让开!” 那些人见这两人气场不凡,立刻放行! 南箫冲进停机坪,快速扫了一眼跑道上即将要起飞的飞机,很多人都在看他,也有人一眼认出了他,但他不管! 这个总是风度翩翩,高雅冷漠的男人此时全然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就那样慌张的四处张望! 终于,他确定了是哪架飞机,一瘸一拐的跑过去。 向北看得傻了,他。。。他的腿怎么了? 同时,飞机开始慢慢滑动。。。 “飞机正在起飞,请再次检查您的安全带是否系好。” 向北两只手撑在窗户上,透过那小小的一片玻璃看着他追在飞机的一侧,边跑边喊。他是人,不是神,他跑得再快也比不上飞机的速度,更何况他还有伤,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和飞机平行,但伴着飞机的不断加速,他的身影便愈来愈远,由模糊而逐渐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飞机直飞云宵,他们的距离也越拉越大,直到看不见彼此,直到心也跟着一起浮了空,失了重! 向北的脸贴在玻璃窗上,隐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无息滑落! * * 两年后! 美国! 向北一边哄着摇蓝里的婴儿,一边整理书架上的书! 这些书自从她搬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的理弄过,因为要照顾小孩子,写曲子,已经没有了看书的时间! 几个月大的婴儿咿咿呀呀的叫着,她边将书按顺序排好边哄着:“宝宝乖,宝宝不哭!” 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孩子听到后,立刻就不哭了! 可是没多久,小家伙又开始闹,她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它抱起来,一边拍着一边问:“宝宝怎么了,想爸爸了吗?” 皱眉抱怨:“该死的ken,还不回来!”而ken提着大包小包的婴儿用品走在半路,打了一个喷嚏,他想,一定是那个女人又在孩子面前说他的坏话了,回去后,该好好的教训她一下! 孩子一会儿便睡了,向北将她重新放回到摇篮里,而她继续整理那些书! 一张碟片从书里滑落,她惊了下,看到封面上的自己,眼中有些梦幻的不确定。 碟片保存的很好,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是两年前,他送给她的,但她一直没有听过! 回到美国后,生活一直忙碌,现在又多了个小孩子,时间便更加紧张了。回国过几次,都是余捷单独领着多多出来,他始终没有露面!也许,他已经放弃了! 此时再看到这张碟片,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回到卧室,将碟片塞到碟机里! 音响里传出她的歌声,一瞬间将她带回到了那些悲欢岁月! 她轻轻嗑上眼帘,任思绪流淌! 原来,她早就原谅了他,因为心中怎么也找不到一点点恨的感觉! 头又开始痛,她伸手揉了下额头,却在不经意间将碟片盒打落在地,盒子裂开了,里面的封面掉了出来,她心疼不已,急忙蹲下身去捡! 触手处却愣住了,在封面的夹层里竟然还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静静的睡姿,她翻过来,空白处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字! 她清晰的听见了眼泪掉下来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湿润了那些字迹,湿润了她早就敞开的心扉。 是他的字体,熟悉而不能再熟悉! 时间经久,钢笔水的颜色也有些褪化,但是印在她的眼里却是那样清晰! 他写着!!! 我爱你!! 向北的眼泪又一次决堤,她用颤抖的手一遍遍的抚摸着,就像在抚摸着他的脸一样,“傻瓜!” ken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他承认他输了,不是输给时间,而是输给了那个人! 他将东西慢慢的放到门口,然后说:“我回来了!” 向北赶紧将碟片收起,擦了擦眼泪,他已经走过来说,“向北,我绑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该。。回去了。。” 孩子没有睡熟,他走过去抱起,亲热的贴着她的小脸蛋! “感谢你这两年来一直陪着我,我知道,如果不是要帮我照顾陆陆,你早就走了。”他轻轻的抚着孩子的头说:“向北,你的心不在这里,你还一直爱着他!走吧,回到他身边去!” 向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来美国不久,ken的事业就风声水起。那天他突然抱回来一个小孩子对向北说:“替我照顾她。” 原来,他因为一次应酬,酒后乱了神志,跟一个女明星发生了关系,那个女人背着他不声不响的把孩子生了下来,然后用孩子要挟他,他无奈,只得将孩子换了回来! 于是,向北便一直帮他照顾陆陆! 她说:“那陆陆?” “没关系,我会尽快给她找个好妈咪,然后,我们结婚,一起抚养她。”他笑笑:“向北,你不必自责,我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自愿来美国发展,自愿照顾你!你也说过,我们只是相互培养感情,谁也不必对谁负责任,可是,从那天你在飞机上哭得一塌糊涂,我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你只爱他!” 孩子睡着了,他将陆陆小心的放回去,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喂,向北,你可不准不认帐,以后陆陆就是你家的儿媳妇,你家多多可不准花心哦!” 向北扑哧一声笑了,长长的沉默之后,她说:“谢谢你,ken!” 晚上,多多打电话来,她破天荒的问:“爹地呢?” 一听妈咪要找爹地,多多小朋友可乐坏了,从床上跳下来就去敲爹地的门:“爹地,爹地,妈咪找你!” 可是爹地不在家! 他对着电话抱怨,“爹地最近总是不在家,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向北脑中突然有了主意,问他:“想知道爹地在哪里吗?” “嗯嗯!”多多使劲的点着头。 “那妈咪来变一个戏法!” 向北将箱底的手表找了出来,有几年没戴,但手表依然和新买的时候一样,看来,果然是一份价钱一份货。 她还记得当初在瑞士,售货小姐的话:“这对情侣表是带雷达探测功能的,无论您的另一半在哪里,只要输入自己的密码和对方的密码就可以找到!” 也许,他早就不戴这块表了,也许,她根本就对不准密码。 不过,她还是决定试试看! 向北打开表盘,按到输入密码框,她熟练的输入自己的密码,简单的三个数字,却包含了她当时浓浓的深情------“521” 她有问他的密码,但他没有告诉她! 所以,她只是拿着自己的密码试了试,结果,出乎意料的,双重密码锁解开了,他的密码竟然和她一样,也是“521” 对话框提示:是否要查找对方目前所在位置! 她点了确定! 然后,屏幕跳出一行熟悉的地址,这是他们曾经的家,他给她买的房子,他曾经抱着她在窗边说:“以后我们住在这里,每天都可以听见教堂的钟声,每天都可以看见太阳从长河上升起,你说,是不是很好?” 她一度认为,这只是他当时骗她的谎言! 她一度认为,那不过是他束缚她的一道牢笼! 原来,他还在那里,他不曾忘记那里! 向北发现时,早就泪流满面,她对着电话说:“多多,妈咪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爹地好吗?” 向多多爽快的答应! 第二天,向北提着行李出现在这个她熟悉的城市,然后轻车熟路的找到他们曾经的小巢! 她站在门前,没有任何复杂的心情,她知道,她一定要回来,而且,她早就该回来了,飘泊的心早已尘魂落定,他们的传奇也将延续今生! 按响了门铃,没几声,门便开了! 他站在她面前,穿着随意的家居服,手里拿着喂鱼的鱼食! 看到她,明显一怔,接着便是释然! 他说:“老婆,欢迎回来!” 她扔掉手里的箱子,走上去吻他! “我回来了!!!” 精彩番外 (番一)以证清白 向北在家里上网,上到无聊,还不是某人怕她太出名而过于招摇,才不让她再抛头露面! 这个男人,看来是受了封建五千年思想的熏陶,真是一点不开窃,想当初他让她唱歌,给她录专辑,不过是他想让她唱给自己听罢了! 唉,向北真是大呼上当! 浏览到某处,向北突然发现了一条新闻:某女生因为体育课剧烈运动而导致处//女/膜破裂,家长为此事向校方索赔。 她忽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的时候也没有落红! 于是便翻开资料来查,原来,剧烈运 动、意外撞击、某些繁重的体力劳动都可以倒致处//女//膜破裂。 她努力的回想,想起和南箫初遇的那个夜晚,他们从楼梯上滚下去,她的下身曾剧烈的疼痛过,回来后洗澡,内//裤上有血迹,她当时以为是经事提前!结果,第二天也没任何异像,经事当月是按时来的! 原来如此! 向北一拍大腿! 可是,她该怎么向南箫解释呢?让她当面跟他讲,她是万万做不来的,那还不是要羞死人! 于是,她将所看到的网页假装着忘记关掉,等着南箫回来! 听见开门声,向北赶紧装着睡觉! 他走过来,俯身在她的额上温柔一吻,然后便不再打扰她! 电脑前的椅子响了一下,虽然他从来不用她的电脑,但是看到她忘记关机,他还是会很好心的帮她关掉! 向北偷偷的从门缝往外看,他站在电脑前,手按着鼠标操作了两下,很快就关了电脑! 天!貌似他根本就没有看到! 向北正抓耳挠腮,他忽然就站在她面前! “不是睡觉了吗?” 她讪讪的笑,自己都觉得假:“刚醒!” “那正好!” 正好什么? 向北还在愣怔,人已被他抱起! 结果很快被他脱/光光,按到身下蹂躏了一番! 揉到筋疲力尽,她小狗一样的趴在他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南箫,我今天看到一条新闻。。。那个。。。那个,有个女生的处女膜破了。。。你猜是怎么弄的?” 他闭着眼睛,似乎兴趣不大:“怎么弄的?” “哈哈”向北干笑:“原来是跑步跑破了,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向北睁着大眼睛观察他的表情,他突然睁开眼,望着她说:“你想说什么?” “我。。。。”向北咬着他胸前的肉肉,说不出口了! 他揉着她的头发:“傻瓜,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当初会那样说你,只是因为想气你!我知道,我的小北是完整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吻了吻她发僵的唇:“嗯?满意了吧?” 她的脸通红的,将头拱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从下面发出来:“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嘿,还害臊了! (番二)猪之家 向多多不停的转着脑袋看着两个大人! 某北:“南箫,没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你会把他宠坏的!” 某箫:“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别人打我一拳,我定要回他一脚!” 说着,还朝多多坚定的点了点头:“儿子,你那招左勾拳真帅!” 向多多呲着牙,嘿嘿的乐,但是看到妈咪大人瞬间乌云密布的脸,他顿觉鸭梨很大! “那你就可以教导他打人吗?这么小就打人,将来还不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不好吗?没人敢欺负!” 向北决定,不理他了! 晚上,他厚着脸皮去敲人家的房门,等待他的是一只扔过来的枕头! 老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父子俩顿觉食不下咽,寝不成眠! 还是多多出了主意,翻出大包的气球! 于是,向北站在窗边生闷气,就见一只红色的气球自楼下飘上来,下面拴着小纸条! “老婆,我错了!” 她嗤之以鼻! 不久,又飞来一只气球,上书:“妈咪,我错了!” 她再次置之不理! 父子俩无奈的对视! 于是南箫拿着笔在气球上画了一家三口的脸升上去! 向北看到,乐了! 他真是没什么绘画天份,这哪是一家三口,活脱脱的“猪之家” (番三)他大姨妈 最近某人索求无度,当向北第n次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的时候,她决定必需要想一个法子! 于是,某人晚上准时回家,便看到他的老婆躺在床上呻吟!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他大姨妈来了!”向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说! “他大姨吗?谁的大姨妈?我认识吗?” “。。。。。” “再说了,谁的姨妈来了跟你躺在这里呻/吟有什么关系?” “。。。。。。。。。。” 好吧,她承认,她来月事了! 他恍然大悟,急忙拿来暖水袋,热水杯,还吩咐佣人去做了补血的红枣汤! 她心虚的接受着他无微不至的服侍! 晚上,他躺在她身边,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柔柔的说:“我给按着,就不疼了!” 他的手掌真暖和! 真舒服! 只是,她根本就没有肚子疼!!也没有来那个! 奸笑中! 四天后! 他躺在床上问她,声音有些可怜兮兮的:“你还没完事吗?都这么多天了!” 她难得几天清静,于是将伪装进行到底:“没呢,再忍忍!” 第七天,当他不老实的手伸进来的时候,她杯具了! 因为她真的‘他大姨妈了’ 于是,三天后在某人的死活逼迫下来到医院! 见到医生,他一脸的焦急:“我老婆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她这月事都来十多天了!!” 向北知道:女人哭啊哭啊不是罪! (番四)湿湿手 某日! 某箫在床上看书,某北赖在他的身上! 自从上次的‘他大姨妈事件’之后,他好像是故意给她教训,已经有几天没有碰她了! 她翻来覆去的,一会儿玩儿他的衣扣,一会儿玩他的肚子! 原来,她也知道什么叫寂寞啊,什么叫难耐啊,特别是被他调/教出徒后! “你在看什么啊?”她将头伸过去。结果又是很专业的书籍,她很无聊的缩到他的臂弯里! “唉呀,今天去买文胸,又大了一号耶!”她故意说得大声! 他“哦”了一下,继续看书! 向北瞪眼,这个都不能吸引他,看来他还真是下了决心! 于是乎,使出杀手锏! 藏到被子里脱得光溜溜,然后贴着他的身体开始磨蹭! 心想:就不信你是铁打的,还能没反应! 果然,南箫的眼睛盯在书上,手却朝她伸来,在被子里摸摸搜搜的! 她蛇一般的缠上去,撒娇! 他却转过头问:“你干什么?” 她反问:“你的手在干什么?” 他颇为无辜的答道:“湿湿手,好翻书。” “。。。。。。。。。。。。。。” (好吧,我承认,11很色///情,哈哈,看不懂的私下密我) 番(五)不是人 某北:你真是六道门的啊?(追到厨房),某箫不理她!(又追到客厅)某箫还是拒绝跟她八卦!(继续追到卧室) 某箫:(投降状)是! 某北:你终于承认了,来来(颇有促膝长谈的架势,满眼小桃心)跟我讲讲六道门的事!比如说你在六道门里的职位? 某箫:连堂主都不是,因为六道门里的都不是人! 某北思索半天,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在床上的时候,也挺不像人的! 某箫:。。。。。。。。 (番六)结婚 话说,小北北和小南南这岁数也不小了,整天鬼混在一起行夫妻之实,可是这证书却一直没办,要是搞到法律上,那也属于非法同居! 于是在接到南家老爷子第n次电话轰炸之后,小北北终于决定和小南南去登记了! 小北北说,“我好亏啊,连正式的求婚都没有” 小南南但笑不语! 婚姻登记处里,人头攒动,小北北感叹于国内人口数量的强大!还好,她奉承的是“少生孩子多种树”的优良美德,但这个美德在随后不久就被可恶的资本家小南南打翻! 纵使是小南南,那也不能插队走后门儿啊,可怜他不停的接手机,打电话,公事缠身! 小北北则注意到队伍里竟然还站着一位老老老大娘! 她拉了拉小南南的衣袖好奇的说:“咦,大娘是老来伴啊,思想真开放!” 结果轮到那位大娘,工作人员问她:“大娘,你的对象呢?” 她眯着眼睛说:“对象?这里不是在卖国债吗?” 于是,小南南再次确认性的看了看门口的牌子! 小北北瞪着他:难道我的眼神还不如老大娘吗?怀疑我!!!哼! 终于轮到了他们,小北北兴奋的凑上去! “把这个表格填了,去那边照相” 小北北趴在台上填表格,在填到年龄的时候,她发愁了,因为,她还真不知道小南南今年多大! 转头去问,他冷着脸说:“你猜!” 她说:“四十” 结果,她被当头一计暴栗! 工作人员赶紧说:“我国法律规定,不能打老婆!” 于是,在一片谴责声中,小南南无地自容,小北北顺利过关! 照相处,摄影师说:“笑笑” 小北北笑得灿烂,小南南还在郁闷中! 咔嚓! 结婚证上写着“百年好合” 只是这照片怎么看,怎么滴憋屈呢! (番七)登记后! 某北登记后,欢天喜地的回家,在儿子面前也顿显底气十足:咱现在是正牌儿的啦!啦啦啦啦!! 只是,怎么就觉得少点什么! 晚上去以前的小窝里喂鱼,那是她走后他一直养的热带观赏鱼! 她不记得他那种人还有这种嗜好! 看着鱼儿争相吃食,忽然注意到鱼缸的下面有闪闪发光的东西! 急忙用鱼网捞出来,竟然是一枚钻戒,钻戒是特别订制的,上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南’字! 她在心里笑,他还真是霸道,非要把她的一切都印上他的名字! 正偷乐着,背后一热,是他从后面抱住了她,他是什么时候藏进来的,还真是神出鬼没! 他拿起她的手,将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贴着耳边说:“老婆,结婚快乐!” 她幸福的想要自杀! 他说:“从你走后,我就一直养鱼,皓轩说,等鱼会生戒指,你就会回来!结果,我不是养鱼的材料,死了一批又一批,我几乎要气馁了,可是,我不能,我还没有看到鱼生戒指!所以,当我的最后一批鱼的成活期超过了三个月的时候,你回来了!我知道,鱼要生戒指了!” 他端着她的手亲吻:“老婆,我爱你!” 她搂住他的脖子,感动的一塌糊涂:“老公,我也爱你!” **** 伟仕总裁大婚的消息被报纸大篇幅报道,我们来看看如下人员的反映! 童小聆:哇靠,向北,你真人不露相啊,这么快就钓了个金龟婿!等等,这个人是谁,啊啊啊。。。南箫。。。。(因为震惊而晕倒中) 宇皓轩:这女人还真是有本事,南箫,你这次可栽定了!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婚姻是牢笼啊,婚姻是坟墓啊,婚姻是。。。。(电话声响:你怎么还不回家,还在外面玩,儿子要喝奶粉,女儿要换尿布。。。感叹:做男人难,做新世纪好男人更难!) 夜少vs苏小童:苏小童:老公,你看,是向北耶,她终于结婚了! 夜少:老婆,你好像很羡慕。 苏小童:是啊,是啊(满脸兴奋) 夜少:我们好像也结婚了。。。。 苏小童:哦?是吗,我都给忘了。。。。 夜少:。。。。。。。。。。。。。。。 向泽:小北,祝福你! 南南:大哥,祝福你! (番八)我要陪你到世界尽头 向泽说:我到了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彼岸! 南南说:你到了哪里,哪里就是我的终点! 所以,我要陪你到世界的尽头! 我不会停下脚步,因为我要让你一直活下去! 南南坐在鲜花烂漫的田野中,大片大片的野花连成海,风一吹,花香飘荡! 向泽执着画笔,静静的画下这一切。 她的恬静与纯真,朝气与蓬勃,感染了他的画笔,感染了他的生活! 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每到一处,就停下来画画,然后继续走! 有时候,他们坐汽车,有时候,他们搭老农的马车,有时候,他们也会步行! 但他总是背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某城市举办了一场个人画展,画展的名字叫‘洁白’! 每幅画都以一个女孩子为中心,记录着她的点点滴滴! 画展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画这些画的人被称做是最真的画家! 有一天,当这位画家抱着画中人坐在山涯上吹风的时候! 她说:向泽,你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 他说:我已经爱上了你! 她笑:你和向北就像一朵两生花,花朵亲密无间,却始终朝相反的两个方向开放,也许前世,你们是最幸福的一对儿! 他说:那我们不要做两生花,我们要开遍漫山遍野,开遍宇宙洪荒! ----------------------------------完结------------------------------------- 写给你们的话 这部文是11写过的最磨难的文,从开始的成绩不佳,到后来的几度要放弃!! 幸好,幸好还有你们,是你们一路支持,一路鼓励,11才能坚持把它完成! 每每想要放弃的时候,一看到你的留言,俺心中就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当然,那些潜水的同鞋,一直都是默默的支持,俺也深深的感谢你们! 我也很感谢我的作者朋友们,感谢晓生,七菜,他们为了给我鼓励,每天都看我的文,告诉我不能放弃! 也感谢我的责编双修阁主,不是他给我施加压力,11也不会突然这么勤奋! 这部文章写完,11久久不能平静,因为向北与南箫艰难的爱情! 所以,欢迎长评!! 长评可以直接发到11的qq上,11的q是51252624 也可以发到11的邮箱sjcxcll@126 冬天了,真冷啊,大家要注意保暖,同时,春节也要到了,在这里,提前跟大家拜个早年! 祝大家学业有成,年年发大财!!! 另外,11的新文也将推出,主角便是文中的“冷少冥”!敬请期待!!! 呐,今天还是11的生日,哈哈!!祝大家快乐,也祝自己生日快乐!! 鞠躬 壹拾壹敬上 2011。1。17 七菜与d火炎焱燚与墨昔的长评 七菜同学的长评: 一转身,谁能把感慨抛在脑后。 冬天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打了进来。窗子上,是冰花斑斓。 我守在温暖的室内,看着电脑屏幕上,十一写出的不同以往的爱情。 一整个下午,循环了一首歌曲。《陌生人》,这首歌是最符合南潇和向北的了。 一场不可思议的相遇,直击生死。 他说,六道门南萧欠你一个人情。可以拆开来看,人和情。 而这一欠,就是一生。 本来要睡的,却无法不把自己看完后所有的感觉写上来。因为哽的难受。 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两颗心,一颗因爱痴狂,另一颗,万般隐忍。 我甚至可以清楚地体会那种小心翼翼喜欢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的心情。简直就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仍旧无枝可依。 一条带着独特标记的链子,一场阴差阳错的开始…… 威逼利诱也好,心有不甘也罢。到底是把两个人缠到了一起。 雪山上,那一张滑雪的照片,的确用尽了一生的风景。 看到那的时候,脑子里盘旋着的是白茫茫地雪山上,天地都消失在那一刻的怔忡中。 那一刻的画面上,天地间只有他们。 是他们,不是她和他。 他冷血,她善良。他却依旧在嘲讽她没人会记住你的好的同时,放弃自己无人动摇的决定。 他是全能老师,她是优秀学生。 应了那句歌词:“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她说,“你弄丢了我的爱情” 他说,“从前,……不会。” 是命运的唆使,更是冥冥中的注定。 那对昂贵的情侣对表,隐藏着数字密码情谊…… 十一埋下了很多伏笔,我叫它们“地雷”。而当这些地雷反而引信纷纷被点燃时,轰然炸出的是南潇对向北满满的爱意。 他们在未知的情况下相遇,却在所有的残忍面前撕心裂肺。 他试着放弃,甚至一而再再而三。难舍在深仇大恨面前,显得有些渺小。 向北不喝果汁。 五年前,他记得。五年后,他依旧记得。即使是十年百年后,只要他活着,他也会一直记得! 什么时候,那颗叫做爱情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间发芽。恍惚间,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的模样。枝繁叶茂,年轮横生。 手机里的那几张照片,一张一张,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向北看时的心情。 小家伙那张,命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不是他,也不是他和她。 是他们! 编辑未发的短信。他的坚持,只是为了不想让她哭泣。 飞行但却是坠落之际。他幡然醒悟,可是半瘸的腿还是敌不过飞机,她还走了。 故事到了这里,我以为或许向北会到了美国再立刻回来也说不定。 在我的认知里: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 甚至,无人可挡。 可是只有真正撞到了爱情,经历狂风暴雨以后,只有各自沉淀,才重新鼓起勇气继续走下去。而他们需要的,是时间。 不得不说,顾陆陆那婴儿把我吓到了……(臭学长!吓人玩啊你!) 偶然,她终于看到他的心迹。褪化的钢笔字,他说,我爱你。 不早不晚,时间就这样到了。 于是,她该回去了 全书到这里用了很平淡的一句“老婆,欢迎回来”。 那里,是他渴望的家,和她一起布置。而她,却离开在情事的未完时。 我想,懂得的人一定会理解那种千帆过尽后的平淡。 与横生出来的,感动。 【全书完】 10。1。17 深夜 七菜 d火炎焱燚同学的长评:(感谢小焱一直以来的支持,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俺想,你懂) 《总裁的致命游戏》长评(读者:d火炎焱燚) ——南萧的情书 小北: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对你说,我爱你。 这是一句陌生的话,或许我可以在心里无数遍的对你讲,我爱你。可是,我不能当你的面前说出来。或许,我是怕被你拒绝,虽然,我早就知道你的答案。 我们的儿子,他叫多多,我爱他,一如爱你,因为,这是我们爱的结晶! 我感谢你,小北,谢谢你给了我‘爱’,这个词对我来说很陌生,虽然我有那么多人包围着,拥护着。 但是我的心依旧是空虚的,没有可以真真正正的关心我。 所以,一颗习惯了冰冷的心,在任何时候都会是冷漠的吧。 可是,我记得那个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我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向北! 你会不顾一切的缠着我,尽管你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我是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你没有那么赖着我,我又怎么会发现你的好? 你和她们不同,尽管那些取悦我的人的脸有多么妖娆,在我心里,一文不值! 可是你不同啊,你笑起来那么好看,你皱起眉头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烦恼。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迷恋上了你,迷恋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看着你那张秀丽的容颜,为你放弃一切,有何不可?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小鹿般的神情,“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当时我的反应,很可笑对不对? 无论过了多久,我只要想起当时的情景,都会暗暗责怪自己: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你,吻你,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我们是不是就不会经历那么多苦。你就不用承受一个人默默养大多多的辛苦,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度过五年。 我们,也不用分开五年!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相信的爱,为什么不能接受你的爱? 南萧,混蛋! 我不能相信爱情,但是我可以相信你啊。那时,我甚至不知道,我爱你。 对,是爱,不是喜欢! 可惜的是,我没有察觉到。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如果那天对我告白的不是你,我一定会狠厉地对她,无论她是谁。 可是后来,那种感情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我不想再隐瞒自己,所以,我把你留在了我的身边,我很霸道对不对?可是,我不想你离开我啊。 怎么办呢?这颗冰冷的心竟然会渐渐融化,是你,我竟然会对你露出笑容,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眼底的温柔,只为你一个人而绽放! 所以,我爱你。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每天说一句我爱你。 我要磨到你耳朵生茧子。。。 可是,我的小北,你又为什么会爱上我,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我好想把你的痛苦成千上万的报答到我的身上。 只为你恬静的面容和唇角的笑容。 只为你的可爱和一颦一笑。 只为你的努力和认真。 只为你甜美的歌声让我沉醉。 只为你爱我。 只为你的一切。 只为——我爱你! 爱你:萧 —— —— 以下:长评正文 说实话,真的看不过,凭什么小北总是那么主动?南萧也要来一个真情大告白嘛。 感觉写的好像番外了,可是肚子里的墨水有限,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了。 写的不好请多担待了。 其实追文没有多久,可是每一次我想朋友们推荐文文的时候,他们都会问我:你为什么选文选的那么好? 我也只能笑笑,以作回答。 其实,只要跟定了一个作者,跟定了他的文文,看的文文就不会差。 又跑题了,那以上就但是送给11哥的话好啦。 向北,可以说,这样的女生是我最欣赏的那一型,有骨气,勇敢的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 虽然之前是向家大小姐,可是,她身上找不到所谓的公主病。这也是这个角色深入人心的原因。看过很多女主,温柔的,可爱的,柔弱的,刁蛮的,太妹形的。 可是,没有一个女生会像小北这样勇敢。 所以,她和南萧的幸福,是必然的。 南萧,他是一个脾气捉摸不定的人。 这样的角色,很容易有争议。 (这个角色我纠结了蛮久,其实刚开始对他也没好感啊。) 可是,他对小北的宠溺,确确实实甜到了人的心底。 也就是那时,开始对他有了好感。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可是那种温柔的深情,甜蜜的笑容,让人好羡慕小北,有这样一个南萧。 南萧,你是她的骄傲。 或许那颗心已经被那颗讨人厌的牛皮糖狠狠粘住了,皱着眉头想要放手,可是,可以放手的时候,却闻到她身上沁人的香味。 南萧,你的冷漠,就是在这个时候摧毁的吧。 就是这么两个人,给了我们这样一段故事。 南萧,向北! —— —— 闲话: 哇呀呀,这篇文文终于完结啦。 我本来还在思考11这只乌龟是不是考虑过完寒假之后完结,可是,没想到11哥真的会爆发,一次完结。 其实很不地道,加v之后的章节都没看,但是还是写了长评。 对文的感觉,永远都是抱有很多希望,也希望期待的幸福会出现。 写娇妻长评的时候,心里是不舍的,而这一篇文文的长评,心中却是幸福的。 不但为这份爱情感动着,也同时震撼着,甜蜜着。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有这样一个人啊,呜。 不管怎么说,这篇文画上了很圆很圆的一个大句号。我们一起努力着,也同时一起幸福着。 最后祝11下一篇文红,大红,特红,红的烧起来! 读者墨昔的长评: 有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感觉对了 还真是奉承的这句话,11又完成的一部完美的作品(呵呵,11的作品对我来说都是完美的。) 第一次见面,巧合又似故意般,在她无助的时候,她上了他的车。踏进去的第一脚,他们之间的千丝万缕就再也斩不断了。 其实一直不明白,南萧如此一个没有心的人,当时为何要帮她 若是巧合,那就是明明注定 若是知道她是仇人的女儿,那又是一次故意的安排。 不过也正是这样,使得她在他陷入危机之时,冒死相救。绝对相信,南萧的感动确是无以复加。 第二次,又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以大姐男朋友的身份。 这似乎悲剧就开始了 当所有的可能只剩下那条链子时,可笑的是链子也没有了。 为了向泽,为了和氏,也为了自己,钟是在外界的种种因素下,不太浪漫的,他们在了一起。 本以为,凭南校萧的个性,对向北应是冷言冷语相对。 在意料之外的,那宠溺的相待,倒真让人以为会这么踏实的下去。 在意料之内的,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这一爱下去,就无法自拔了。 但终是响应了心里的那份不安。阴谋的苗头,还是出现了 在向北抽丝剥茧,一层层揭开谜团时,不得不佩服11深厚的写作功底,那么严密,让人紧张的把情绪陷进去 能理解向北那无可比拟的绝望、恐惧、无助。悲伤的只能大笑 再被他囚禁 再一次被他的恶言相向打击得无法翻身之时,她选择了自杀。 在看到这里时,心里竟很邪恶的想,不如就让向北这样死了吧,让南萧痛苦一辈子。 第一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爱 终于逃走了,再相见时,恍如隔世 就是不想让生活这样平静下去,南萧不出意料的见到了多多 确实是血浓于水,他对待多多的态度,让我们看到了另一个南萧 他扣下了多多,呵呵,其实最想扣下的还是小北 就这样,他终于看到了那条真正的链子 那内疚和懊悔,哈哈,让我越看越爽 那照片下的备注——我们的儿子 真是让人想忘也忘不了的5个字,真悲凉,短短的5个字,风生水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夹层中的3个字——我爱你 便预示了 他该回去了,呆在那个男人身边,好好的 就这样,在一起了,真正的在一起了。 不得不说,一直以为南萧在六道门应该是个首领什么的,他说的那句,连堂主也不是,还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不过,感觉的话,这应该是下一本书的重头戏吧,呵呵 期待啊 番外还真是甜蜜的溺死人啊。 呵呵 就这样 大爱! っ 梦里遇见 21:56:57 第一次写这种东西,文笔不好,有点语塞。见谅啊 下面对11说点煽情的话吧 在小说阅读网,也转了好几年了,确实懒的要命,遇到喜欢的,就是收藏,推荐,不爱多做一点事 但是11,你对我来说真的很特别 在看你前几部小说,我还真把这种风格发扬到底 可是突然,突然很怕11不知道在你身后,还有一直支持你的这么一个我 我在q里专门为你开了一个分组,呵呵 写这么一个东西,以示真情吧 嗯嗯 11 支持你到底! 加油!! ——为11 为这部完美的作品 墨昔,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