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别传》 第一章 弱冠之龄出深山 盛夏,骄阳似火,蒸煮着茫茫大地,纵使是草木繁盛的山顶,在滚滚热浪袭来的瞬间,亦不免生出焦躁之感。 山峦之中,一老一少两人行走在山间路上,身影一前一后。老者走在前面,喋喋不休,青年一手牵马走在老者身后,头颅低垂,不知思索着些什么,只顾埋头前行。 “子龙!为师之言定要谨记于心。”走在前面的老者,突然止住身形,回头看着后面的青年,出声道。 “啊?嗯?噢!”牵着马匹走在后面的青年正在出神,听到前面老者的呼唤自己,猛然抬头之间,神情之上满是迷茫。 看着青年迷茫的眼神,老者也不生气,因为这种情形,这几日已经见了多了,老者只是慨然长叹一声,道:“子龙,昔日汝自上山,学艺之年且十余,十年时间转眼即逝啊!” 老者也不管后面的青年,自顾自说道:“汝以至弱冠之龄,近些天来,我关汝突然焦虑不安,平日所为全然不同于往日。为师细细想来,汝即已学艺功成,也到了下山的时日了!” “......” 喋喋不休的老者言辞之间充满了对这十年时光的眷恋与不舍,但是!其身后青年心中不仅没有悲伤难过,反而,还有些小窃喜呢...... “特么的,天天看了这么多穿越重生小说,今天终于轮到我了,哈哈!老天终于听到我的呼唤了!哈哈!” 青年的内心,此时此刻充满了兴奋,对于这个穿越的结果,青年没有半点不舍,因为在大约二十个世纪之后的那个时代,青年没有半分的牵挂。唯一稍稍有些不舍的就是那个刚刚付完首付的房子...... 青年本身就是一个孤儿,又被操蛋的孤儿院院长取了一个子龙的名字,于是结合着陪同自己一起被扔在孤儿院门口的字条上的姓氏,青年成功的和一两千年前的某一历史人物撞在一起了,撞的死死的...... 没错,青年姓赵,就叫赵子龙,这个被身边的人笑话了二三十年的名字。 青年并没有像历史上的赵子龙一样荣耀加身,有的只是自己平淡如万千百姓的日常生活。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青年也曾想着,像那和自己撞的死死的历史人物一样,披荆斩棘,成就自我。 但是,每一次的努力,换来的都是身边之人的嘲笑,于是,再一次失败之后,酒醉的青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像赵子龙一样,驰骋着骏马,飞奔于山间大地。 只是这个梦境中的赵子龙仿佛也是喝醉酒一般,在马背之上摇摇晃晃,一副要跌下马背的样子,突然之间,青年的脑海之中没来由的显现出两个字:酒驾。 酒醒之后,青年发现,那个酒驾的不是赵云,是自己...... 不错,青年不知为何穿越到了东汉末年,一代名将的赵云赵子龙身上。 没有伤心与害怕,有的是对未来无限的畅想,因为在青年的心中,已经不仅一次的把自己代入到这位名将的身份中,开疆扩土,列土封疆。 于是,知道自己身份,以及自己“委婉”的从眼前的师傅口中问道的话,青年已经大致知道眼前的情境。 时间:中平五年;地点:阳城山麓;人物:赵云。 知道自己境地的赵云,心思立刻活泛了起来,自己可是知道这中平五年是黄巾起义之后的第五个年头,也就是公元一八八年。 现在是真正的乱世啊,群雄并起之时,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对自己这样无名无势的草根。 知道这一切的赵子龙,是一时一刻也不想在这阳城山待下去了。 于是,赵子龙又“委婉”的给自己的师傅,提出自己想要下山的想法,后来,就有了眼前的景象。 沉迷于规划自己后路的赵子龙,并没有听到前面师傅的哆哩叭嗦。 可是山路虽崎岖陡峭,终有尽时。 山脚下,官道已然可见,老者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已然高过自己的青年,眼中的不舍之意,虽然隐藏的极深,但还是逃不过赵子龙的眼睛。 老者上前,整了整赵云胸前的衣襟,又拍了拍赵云身边的白马,道:“天色已然不早,子龙快些上路去吧!山上还有马儿需要为师照顾!” 说罢!老者对着赵云微微的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返回。 “师,师傅!”看着老者已然不复雄壮的身躯以及有些萧瑟的背影,赵子龙只感觉眼睛一酸,没来由的双膝跪地,向着面前的老者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不为别的,只为眼前的老者用青丝换白发,换自己一身本领能成家。 老者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微微的颔了颔首,脚步微停,然后又是快步的走向了山顶。 看着老者慢慢消失的背影,赵子龙内心离别的悲伤慢慢的被对之后的憧憬所取代,一时豪气顿生,不禁仰天长啸。 “吼!” 大吼之后,赵子龙只觉的酣畅淋漓,但是,没等这酣畅淋漓的感觉过去,赵云又陷沉默之中。 常山的方向在哪边? 赵子龙只是粗略的从师傅那里知道自己原先的所在,阳城山,位于豫州境内,与司隶交接。 但是,豫州与司隶交接的地方这么多,自己该往哪里走?东北?西北? 赵云懵逼了,这么半天,别说自己的师傅已经追不上了,就算是追上了,自己能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家在什么方向? 无奈之下,赵云看了看自己旁边,只是两眼清澈的白马,正望着自己,仿佛这白马也想像自己一样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正在催促着自己出发。 赵云此时,心中一横,不管他了,天大地大,先找到人,再去问个路不妨事。 于是,赵云翻身上马,原先赵云的记忆,赵子龙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只是赵云这一身的武艺,赵子龙不用练习,就能轻松挥使。 官道东西走向,赵云感觉,自己这往西是行不通了,西边可能就是司隶地界了,自己可能会越走越远,于是,拨转马头,转身朝东而去。 第二章 安敢劫吾马匹? 官道两旁,山高林密,树荫笼罩着官道,让酷热的正午好歹有了一丝丝的凉意。 赵子龙牵着白马,走在路旁,如此热的天气,人尚且难以支撑,赵云是不舍得让这匹年轻的马儿受苦的。 赶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路,太阳以至正中,纵使赵云内心再怎么激动,也是不得不稍作休息,待过了正午再做计较。 寻找到一处山阴之地,享受着从山间偶而吹过的凉风,赵云从马背上拿出早先准备好的干粮与水,准备开始自己的午餐。 赵云取出些水,喂了马匹,让其自行在路旁觅食,自己却是在路旁的树上,寻一舒适之地,略作小憩。 就在赵云神游九天,朦朦胧胧之时,一阵马嘶声,惊醒了小憩中的赵云。 赵云坐起,左眼闭起,右眼微眯,看着不远处的白马。 看着眼前的情况,赵云有点蛋疼,这特么真当自己是小说呢?居然真的会有小说中的一些桥段,抢劫抢到自己头上了? 裴元绍这两天很高兴,自己身为青龙寨的二当家,这些天的地位着实上升了不少。 前两天刚刚抢劫了一伙富商,那家伙肥的流油,足够自己寨子上的那些兄弟吃上些时日了。 不禁如此,裴元绍更是把那些富商给抓了起来,居然还让其家人来交赎金,做起了绑架的买卖。 心想着放走的那些家伙应该已经把话带到了,裴元绍特地又带了些手下,前来山下打探,唯恐那些放走的人报官,招引来官兵。 令裴元绍没有想到的是,官兵什么的没见到,到是又见到一匹上好的白马! 马匹什么的,裴元绍自己是不缺,这些年来,抢劫的马匹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但是,看到眼前这匹白马的时候,裴元绍眼睛是一点都挪不动了。 这匹白马是赵云师傅自己的白马所生,赵云师傅的几匹骏马就是良种的大宛马,雄壮异常,而赵云的这匹更是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这白马今年刚刚三岁,是原先赵云一手养大的,可以说是十分通人性。 那裴元绍看见白马自己在路边安静的觅食,下意识的就向四周巡视,寻找这匹马的主人,赵云一身白衣,睡卧在绿树上,自然十分醒目,被裴元绍一眼发现。 看了看正在小憩的赵云,裴元绍并没有想顺手打劫一下赵云的意思,赵云本就身高八尺,威风凛凛,仪表堂堂,裴元绍识人无数,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只是招呼着自己的这些手下,令他们将这马匹围住,自己偷偷摸摸的牵走马匹。 但是,裴元绍没有想到这马匹性情看着十分平顺,实则爆发力可怕异常。 这白马想必也是感觉到了这裴元绍心怀歹意,所以,就在裴元绍将要拿起缰绳之时,前蹄高高扬起,口中嘶鸣,一蹄子将拦在前面的一个蟊贼踢飞。没错,真的是踢飞! 白马借此间隙,来到赵云所在大树之下,口中仍是嘶鸣不断。 赵云在白马第一声嘶鸣之时,已然醒了过来,看见白马居然自己冲了出来,翻身下树,而后再次翻身骑在马上,看着对面的那些个蟊贼。 赵云从马上抄起长枪,翻手之间舞了几朵枪花,而后枪尖直指裴元绍。 裴元绍脸色有些难看了,看着骑在马上英姿不凡的赵云,顿时有些骑虎难下。 若是平时那些客商贩夫什么的,敢这样挑衅于他,早已拨马上前,一刀砍了。 但是,眼前赵云露出的这一手,让裴元绍有些为难了,裴元绍虽然没有什么计谋城府,但是他不傻啊! 但是,这明显打不过,却又不能不打,后面还有一群小弟呢,不上有损自己的威信。 而一边的赵云,与裴元绍纠结的内心不同,赵云自己是内心沸腾了起来,原先的赵子龙,本就对三国时代这些个兵对兵将对将,捉对厮杀什么的向往不已。 而且,赵子龙自觉武力不凡,肯定不是这些个小贼所能抵挡的,所有赵云是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落败的。 对面的裴元绍见对面赵云面露激昂之色,心中更是打鼓,但是小弟的目光看来,不得不绰刀上马。 “前面兄弟乃是何人?”裴元绍出言,看向赵云喝道。 “吾乃常山赵子龙!汝等蟊贼,焉敢夺我财物,盗吾马匹?”赵子龙声若洪钟,喝道。 裴元绍听到此处,心中更是不安,要知道,从说话声中,就能听出此人的武力如何,要知道自己的寨子中,也有一个嗓门不比眼前之人小的存在,那人的武艺不比自己低啊。 想到这,裴元绍心思急转,准备奋力和眼前的赵云战上两个回合,然后再来个不打不相识? 裴元绍点头,面露些许欣喜,若是这样不仅可以保住自己的名声,或许还能拉拢一下眼前的青年,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正此时,对面的赵云也是眼力极佳,看到裴元绍脸上露出的那些许欣喜,心弦不由的蹦了起来,这是有什么计策么? 想到这,赵云挺枪上前,因为有时候在强大的武力面前,计谋是无法施展的,看眼前大鱼小虾三两只,纵使有诈,又能何如? 赵云也是不想废话,挺枪直指裴元绍,赵云知道,解决头领,剩下的人就会不哄而散。 看见赵云挺枪杀来,裴元绍挺起十二分的状态,上马提刀,准备见识见识眼前之人的手段。 十丈之地,双马驱驰,几乎是转眼即到,赵云抖擞精神,挺枪越马,枪头直刺裴元绍要害。 迎面而来的裴元绍不敢大意,由于内心早有定计,裴元绍只思防御,不曾想过要进攻。 看着赵云的枪尖直指自己的眉心,裴元绍连忙侧身,并且一刀抵住赵云枪尖。 但是,赵云从师多年,枪法早已出神入化,岂是裴元绍能当? 只见赵云双手挥舞之间,那长枪之上如梨花飞舞,枪尖如疾风骤雨一般,向着裴元绍袭来。 见此情景,裴元绍心中骇然。 第三章 历史重演 低估此人武艺远矣! 心中大骇之时,裴元绍心中一狠,不去管赵云枪头何去,只是抵挡住要害所在。 “砰!砰!” 武器交接之声,连响两处,双马交接而过,待二人回转马匹,各自看向对方。 赵云枪尖带血,面容之上若有所思。 而另一边的裴元绍却是凄惨异常,手上的大刀在与赵云长枪碰撞之时已然不稳,第二次碰撞,裴元绍早已是经不住赵云长枪上的巨力,大刀脱手而去。 不仅如此,裴元绍肩头、大腿血流如注,却是被赵云刺伤多处。 赵云看着裴元绍不由的暗自腹诽,能做到向裴元绍这样舍弃周身,只防一处的弃车保帅之法的蟊贼,又有几个人? 想到这里,赵云意识到,眼前的这裴元绍极有可能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山间匪寇。 “汝乃何人?即有武艺傍身,为何失身为贼,抢夺过往行商、百姓财物?”赵云看向裴元绍,喝道。 “某姓裴,名元绍。自张角死后,一向无主,啸聚山林,权于此处藏伏。况且,某虽至此,并未谋取百姓一丝一毫,至于过往行商,商人奸诈,抢之何过之有?”裴元绍此时心有戚戚,自己不是眼前之人一合之敌,心中已然不抱有生还之望,言语之中也就不再顾虑。 裴元绍?周仓?卧牛山? 这特么的也不对啊! 这里是阳城山啊!再说按照剧本,这裴元绍不是该被赵云一枪刺死么?这是自己提不动刀了,还是这裴元绍飘了? 看到这里,赵云心思急转,若是想在这乱世立足,什么东西最重要?无外乎兵、土、钱、粮! 手上没有兵器,那是干什么都不行的,我朝太祖更是有云: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 于是,看着这伙黄巾余党,赵云动了心思了! 而一边的裴元绍就不同了,看着对面的赵云居然坐在马上思考了起来,心中不禁悲愤异常,打不打的过你令说,但是,你特么的居然在打架的时候居然开小差,那我就不高兴了! “战又不战,欺人太甚!”裴元绍心中悲愤之下,张口叫道。 这声喊叫,惊醒了孩子啊沉思中的赵云,赵云看向悲愤中的裴元绍,心中诧异,你兵器都没了,还瞎叫唤什么啊? “汝等营寨之中可有一人,唤作周仓?”赵云不管这裴元绍悲不悲愤,出口问道。 裴元绍听此,心中疑惑,问道:“汝岂是某家兄弟?” 赵云听此,长枪一摆,开口就是胡诌道:“原先汝要抢夺吾之马匹,本应一枪刺死,既是周仓兄弟,今日就到此终了,吾与那周仓本有着兄弟情义,今日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裴元绍此时心中更加悲愤,但是武艺不如人,无可奈何啊! 而一边的赵云也没有下马的意思,指着裴元绍的肩头和大腿,道:“快快包扎伤口,小心失血过多,汝若是失血过多而死,吾何处去见我家周兄弟?” 裴元绍心中悲愤更甚,但是手上没有歇着,撕掉身上衣服下摆,简单的包扎住身上的枪伤。 既然眼前之人能叫出周仓的名字,裴元绍心中也不疑有他,叫上跟随自己前来的那些个蟊贼,带上赵云,前往山上去了。 赵云跟随着裴元绍一行,慢慢的朝着山上行去,起初路段还可以,骑马还能慢行,但是,路程不到一半,山路已然崎岖难行,赵云也不得不下马,牵着马匹,看着裴元绍在前面艰难前行。 这山路虽然难走,但是,裴元绍武艺在身,些许山路定然不会让裴元绍面露难色。 但是,身上的几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但是,这山路之上难免会让包扎的伤口继续流血,本就流血不少的裴元绍,脸色越来越难看。并且血液的流逝,势必会造成体力及力量的流失。 看着裴元绍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赵云心中一阵担心,担心这裴元绍是否真的能坚持走到那营寨。 “裴元绍兄弟,让手下兄弟搀扶前进何如?吾观裴元绍兄弟面色苍白,还是身体为重!”赵云凑上前去,看着裴元绍,看似苦口婆心,心中早已忘记这伤口是何人所为。 前面的裴元绍闻言,身躯不禁抖动数下,若非是自己不是这赵子龙的对手,早已将之打倒在地。 “此......此事,不容赵子龙兄......兄弟挂心了,些.......些许山路,还难不得......难不得裴某!”不知道是赵云气得,还是身上体力不支的原因所致,裴元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当然,这赵云看来,这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这裴元绍自己身体状况。 “裴元绍兄弟切莫逞强,此地山路颇为崎岖,常人尚且难以行前,何况裴元绍兄弟带伤之躯?”赵云义正言辞的高声喝道。 “啊!” 裴元绍听此,终于是忍耐不住,高喝一声,接着双眼一黑,身体就要向后倒下。 赵云眼疾手快,将裴元绍扶住,避免了裴元绍跌落山下的情况出现。 将裴元韶交给其同行之人,无视其悲愤异常的眼神,细声叮嘱道:“好生照顾你家将军!” 已经知道这裴元绍是黄巾将军,赵云说什么寨主之流。同时,赵云心中此时是兴奋异常。 小样! 还敢抢夺你赵大爷家的骏马,不刺死你已经是仁慈了,你还想好过?好好睡着吧你! 裴元绍手下之人,小心翼翼的抬起裴元绍,让本就艰难前行的山路更添难意。 实力山路,一伙人竟然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这高山之上,已然可以听到猴子的高喊声。 申时的由来就是天快晚了,猴要呻叫,所以申时属猴。申时是下午三四点钟。 看着面前陡然出现的平缓地带,赵云不禁感叹造物主之神奇,看着眼前这平缓的地带,很难让人想到之前的山路是如此的崎岖难行。 抬眼望去,裴元绍说的营寨已然出现在前面不远处,看着远处的营寨,赵云终于知道裴元绍他们只打劫富商,还能在这立足的原因了。 第四周 见周仓 要知道,在这乱世,你要是只打劫那平头百姓,你或许可以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要是专挑那些富商显贵下手,你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富商显贵,哪个不是手眼通天之辈?别说你这小小蟊贼,那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不也是被镇压了么? 看着这特殊的地形造就周仓他们这易守难攻的地形,赵云暗叹。就以眼前的地形来说,这普通官兵根本难以剿灭眼前的这伙黄巾余党。 就在赵云打量眼前地形的时候,裴元绍带着的那一伙人,早已把裴元绍抬进寨中,并且通知了另一个首领,周仓。 寨子里的周仓看见被众人抬进寨子的裴元绍,心中怒气立刻上扬,看着旁边的人,怒气冲冲的道:“元绍兄弟身上之伤是何人所为?” 旁边的人不敢隐瞒,道:“是山下骑白马者所为!” 接着,这人把适才山下的情景说与周仓。 周仓听罢,眉头皱起,右手不禁又是摸了摸下巴,思虑道:“某之好友兄弟皆是昔日黄巾伙伴,听描述,那骑白马者不过弱冠之龄,某何曾与之结交?” 周仓察觉此事蹊跷,恐其中有诈,看着面前之人,连忙问道:“那骑白马之人何在?” “就在营寨之外等待!”旁边之人立刻回道。 在营寨之外? 周仓不敢托大,看着裴元绍的伤势,周仓已然知道那人武艺,于是,命人取来披挂、马匹。 披挂完毕,周仓也是绰起长刀,拨马前往营寨之外。 刚出营寨,周仓就看到赵云骑坐于白马之上,双目不住向四周打量。 周仓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赵云,最后肯定自己没有和眼前之人结识,心弦更是提起。 拨马上前,周仓举起手中长刀,对着骑在马上的赵云喝道:“汝乃何人,焉敢伤某兄弟?” 周仓刚出营寨之时,赵云已然注意,周仓满身披挂,手中握有兵器出来,自然逃不过赵云的眼睛。 赵云驱马上前,道:“来着可是周仓周将军?吾乃是常山真定人氏,赵云赵子龙!” “赵子龙?”周仓闻言,心中更加肯定不认识眼前之人。于是,周仓面露厉色,看着赵云喝问道:“某与汝且不相识,为何假冒某之弟兄,却来打伤我家兄弟?莫非欺我周仓不成?” 赵云闻言,呵呵一笑,道:“那裴元绍趁吾小睡之机,欲夺吾之马匹,没有取其性命,已是大恩,汝不知报答,反倒为怨,端的好不知情理!” 赵云心中明白,若真是自己好生的和眼前的周仓搭话,定然会让周仓心中的疑虑更深,更是不用谈及令之信服了。 赵云更是知道,对付眼前周仓这样的武将,只有现在武力之上战胜于他,才能令其静下心来听自己的话。 果然,周仓听到赵云的话,怒向胆边生,不由的喝骂道:“牙尖嘴利之徒,莫非欺我周仓大刀不利否?” “汝刀利?吾枪未尝不利!”赵云看着面前应为怒火沸腾而满脸通红的周仓,硬声回道。 “好!好!好!今日就看看是汝之枪利还是某之刀利!”周仓气急大叫,双腿紧夹马腹,驱动,马力,长刀擎起,直奔赵云杀来。 于此同时,周仓麾下的那些个黄巾余党,也是尽数不停的大吼着,为面前的周仓增势。 看着接着吼叫声杀气腾腾,急速而来的周仓,赵云只是绰起长枪,并不曾驱动胯下白马。 要知道,武将战斗之时,马匹赋予的力量并不比武将之身的力量低,常言道人借马力,吕布能有如此武力,那赤兔马的功劳极大。 而此时,赵云并没有驱动马匹的意思,这让周仓很受伤。 “呀呀呀!”周仓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口中不禁叫了出来,手中握着的长刀用力更甚,以至于指节有些发青。 周仓身下马匹也非劣马,跑动速度也是极快,转眼之间,以至赵云身前。周仓双手举刀,做下劈之势,刀刃直指赵云。 赵云看着慢慢逼近的刀刃,双眼微眯,手中的长枪瞬间起动,和对付裴元绍的招式一般无二,长枪之上若梨花飞舞,枪尖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准确无二的击打在周仓的长刀之上! 随着赵云的枪尖与周仓大刀的不停碰撞,周仓长刀之上所含的力量不断被赵云的长枪卸去,几乎转眼之间,长刀之上周仓与战马赋予的力量被卸去十之八九。 不仅如此,赵云的枪尖若毒蛇一般,猛的又是一枪刺出,不等周仓有所反应,周仓的左臂之上已然有鲜血涌出。 看似这半个回合时间很长,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周仓战马疾驰而过的那一两息之间而已。 回转马头,周仓面容有些凝重起来,周仓自然知道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面前骑白马者武艺远在自己之上! 并且,与此同时,那些吼叫着的黄巾余党,也是不自觉的停止了吼叫声,战场厮杀过的他们,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烟枪的境况。 “咝!” 吸气的声音在这些黄巾余党之中不停的发出,并且于此同时,他们心中都是想到:裴元绍将军这次究竟是招惹了哪路大仙? 虽然两人武力悬殊明显,但是自己的兄弟被人刺伤,尽管是自己的兄弟有过错在先,但是,兄弟就是兄弟,这过错事后自己可以教训,但是,别人教训却是万万不允许的! 欺辱某之兄弟,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到这,周仓又是衣物反顾的驱使战马,又是朝着赵云杀去。 “杀!” 这次,周仓是真正的动了杀心。 但是,奈何两人武艺悬殊,纵使周仓使出十二分力气,也难以伤面前的赵云分毫。 战不三合,赵云仍是单枪匹马立于原地,身下战马不曾移动分毫。 而与之不同的是,对面周仓连人带马皆已狼狈不堪,周身数处受伤。周仓三处被赵云刺伤,身下战马也是受伤多处。 这还是在赵云手下留情,枪尖没有直取要害的原因。 第五章 金疮药 此时,营寨之外的那些黄巾余党,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原先勇武异常的周仓将军,居然会和眼前名不见经传的骑白马的赵子龙战成这般惨烈的境地。 当然,惨烈是针对眼前的周仓将军而言的。 周仓此时,提住长刀的手臂,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是手臂脱力的表现。 其余的人可能不知道赵云手中长枪的力量,但是,周仓可是亲自感觉到了啊! 那一次次的武器之间的激烈碰撞,周仓都能感受到一股股巨力由手臂向着自己的全身袭来。 若非是借助自己麾下战马的卸力,恐怕自己手中的长刀早已脱手而去了吧! 周仓暗中思虑,眼前的情侣一时之间有些僵住了。 而一边的赵云,心中也是暗自痛快,赵子龙初次和这些名垂竹帛的将领对战,心中自然是热血沸腾,全身的力气也都是全部使上。 见周仓不再攻击自己,赵云也是知道眼前的周仓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赵云收起长枪,对着周仓抱拳道:“周将军果然好武艺,家师之言无虚,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周将军见谅!” 周仓闻言,心中疑惑,出口问道:“家师何人?” “师傅名讳童渊,平日多有提及周将军!”赵云说起谎话来也是丝毫不脸红。 其实,赵云所思也是无错,这周仓自黄巾起义失败,盘踞在这阳城山,自己和师傅又是在这阳城山居住多年,依照自己师傅的本领,这周仓断然不会没有耳闻。 果然,听了赵云的话,周仓面露恍然之色,周仓自是认识这阳城山鼎鼎有名的童渊童大师的! 至于,童渊周仓自己也是见过几面,皆是点头而过,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这并不影响周仓对童渊的敬佩。 要知道,童渊出名是事之有因的。这阳城山上曾经并不只有周仓他们这一伙人落草,只因那些盗贼平日里猖獗异常,抢夺来往富商也就罢了,更是去劫掠百姓,弄的这阳城山下百姓不得安宁。 所以,童渊一次下山之时,曾见到这贼寇劫掠村寨,于是上前劝阻,奈何那些短命的贼寇,不仅不听,反而要害童渊性命,不曾想。却是被童渊尽数反杀。 要知道,那可是两百多贼寇群起而攻啊!最后,尽然是童渊全身而退,两百多贼寇尽数身死。 这一战,让这阳城山的贼寇皆吓破胆,童渊更是一一上门拜会,让这些个贼寇不得劫掠乡里,不然自己还回来拜会,童渊这一举动更是惊得这些盗贼皆逃窜离去。 唯独没有劫掠过百姓的周仓这伙人,童渊没有上门来,让心里也有些不安的周仓放下心在这阳城山上安营。 周仓又是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赵云,心中也是知道面前之人如此武艺,是那童大师的弟子无疑了。 想到这,周仓心中对赵云的怒气消散,不仅如此,更是有些埋怨裴元绍起来。 原来周仓曾多次劝诫裴元绍,不可私自掠夺百姓财物,近些年来,裴元绍抢夺的马匹不在少数。以裴元绍的观点来看,能买得起马匹的能是普通百姓? 周仓辩驳不过,只得任其作为,不想今日招惹了这童渊的弟子。 “原来赵兄弟是童大师弟子,果然武艺超群!”周仓抱拳赞叹。 此话不是周仓奉承之语,而是其发自肺腑的感叹。 赵云闻言,微微一笑,抱拳回礼:“周将军客气,赵云久闻将军之名,此番子龙下山,特来想见,不想此中竟生出这番误会。”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周仓就是想打也是打不过,这就没有办法了,只得再次抱拳回道:“赵兄弟客气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能见识赵将军武艺,周某心中也甚是欣喜!” 说罢,周仓就要邀请赵云寨中吃酒叙话。 赵云翻身下马,立刻有黄巾士卒上前帮其牵住马匹。 赵云将手中缰绳交付这名黄巾士卒,目示面前站立的周仓身上的伤口,歉意道:“将军身上之伤流血甚多,周将军还是先行处理伤口罢了!” 周仓也是有些尴尬,摆了摆手,做出不以为意的样子道:“如此小伤,不足挂齿,还是多亏赵兄弟手下留情。” 周仓心中明白,若非眼前的赵云手下留情,自己的伤就不想现在这么简单了。 周仓身上的伤口,看似流血甚多,其实都是皮外伤,之所以流血甚多,也可能是周仓营养过剩...... 赵云听此,心中也是明了,继续劝诫其包扎伤口,周仓也就驴下坡,“不情愿”的让手下军医简单的包扎了伤口。 赵云看着周仓身上那简单的包扎,直嘬牙花子,就这么简单的包上就行了么?不上点金疮药么?不怕破伤风么? “周将军这伤口,不需要敷些金疮之药?”赵云看不下去,疑问道。 周仓闻言一愣,道:“赵兄弟所说金疮之药,是为何物?” 赵云闻言也是愣住了,是这周仓不知道什么是金疮药,还是现在没有那粉末状的金疮药? 赵云小心翼翼的道:“粉末状药物?” 这时旁边的军医小声出言道:“赵公子有所不知,这金疮之伤,多用九里香,但是这九里香药草秋季采摘才能用于治疗金疮之伤,寨中去年所采摘之九里香已全然用尽矣!” 赵云闻言,心中更加疑惑,自己前世也算是一个游戏迷,自己曾经玩过一款游戏,其中的任务就是采集金疮药的主要用料,其中也没有什么九里香啊! 但是下一刻,赵云心中一动,知道这可能就是自己力身乱世的机会了! 赵云看着眼前的周仓,又想起先前昏过去的裴元绍,心中明白,这两人是自己所伤,即使是化干戈为玉帛,其心中未尝没有怨恨之意,若是自己能调配处金疮之药,岂不是甚善? 想到这,赵云看着周仓与其身边的军医,徘徊逡巡,斟酌一番,道:“周将军,家师有一方,唤作金疮药,治疗金疮之伤有奇效。依将军之伤,三日可复!” 第六章 关系 周仓听闻赵云之言,心中先是一喜,但是又看到赵云之前斟酌之意,以为这金疮药所需之物定然极为难寻,料得此物赵云亦是不多。 自己身上之上不甚,又不想赵云破费,故周仓又是装作不以为意道:“周仓鄙陋之躯,此等小伤旬日便可恢复,不用如此多费曲折。” 赵云闻言,心中不解周仓之意,显然用药肯定比不用药安全,恢复的时间也是要短上许多。 而后,赵云醒悟,定时自己先前的行为,让眼前的周仓误会了。 于是,赵云苦笑道:“周仓将军误会了,这金疮之药,非是赵云敝帚自珍。赵某虽知这金疮之药配制之法,但是赵某并没有现成之药在身!” “哦?”周仓一愣,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不由的脸上有些发红,幸亏是周仓脸上肤色黝黑,再加上满脸髭髯,看不出来罢了。 一旁的军医听此,心中也是有些兴奋,毕竟医生都对自己不知道的医方颇为挂念,迫不及待道:“赵公子金疮之药为何?可否容在下一观?” 军医之言刚落,不等赵云搭话,一旁的周仓已是大喝道:“放肆!汝等何人,竟敢觊觎童大师之物?” 军医闻言,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过于孟浪了,治疗金疮有如此奇效之药,其医方定然价值不菲,若是让那童大师知道自己觊觎其医方,其后果...... 军医想到此处,不由的身体颤栗,冷汗直流。 “在下知错,是在下孟浪了!”军医连忙躬身,向着赵云表达歉意。 赵云喜爱历史,自然之道古时之人,最重门第之分、门阀之念,致使不知多少民间瑰宝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想到这,赵云难免意兴阑珊,摆了摆手,道:“军医不必如此,金疮之方虽贵,不及周仓将军滴血万一!今赵云有方于此,怎能藏私?” 赵云之言,铿锵有力,心中虽有招揽周仓之意,更多的是对这些敝帚自珍的门阀之念的不满。 说着有心,听着自然心意更甚。 周仓闻言,亦是虎躯一颤,要知道,在这人命不值钱的时代,赵云的这一番话,对周仓的震撼何其巨大。更可况,周仓乃是黄巾余党,身份地位更在寻常百姓之下。 “赵兄弟之言,周仓恩感肺腑!”周仓面露激动之色,看着赵云,仿佛看到了亲人。 “些许药方而已,周将军切勿如此,周将军身上之伤皆是赵云所致,云心中歉意非常,愿为此事稍解云心中愧意!”赵云看着面前的周仓,满脸诚意道。 周仓心中也是一暖,原先心中还有对赵云伤自己以及裴元绍的不忿,现在依然烟消云散。 赵云不等周仓出言,已是唤来军医,让其准备配制金疮药所需之物。 金疮药古来配方各不相同,但是都是为了解决金疮可能带来的伤风以及流化脓。 赵云所知道的一个配方就是从游戏中得来,因为游戏中此任务很难,所以赵云对这金疮药的配方记忆格外清楚。 待赵云说出一应所需之物,军医沉吟半晌,实在是想不通这药方医理何在,但念及此方乃是童大师之物,不敢怀疑,连忙前去配制此金疮药。 就在这间隙,周仓早已把赵云请至寨中大堂,更有意让赵云身居主位,被赵云严词拒绝,方才作罢。 分主宾落座,周仓唤人取来酒食。 赵云举起酒杯,对着周仓遥遥举杯道:“周将军乃是黄巾将领,何以至于此地啊?” “唉!”周仓也是举杯,闻赵云之言,先是长叹,而后又是将杯中之酒一举饮尽。 “子龙兄弟有所不知,某乃是山西陆平县人氏,昔日受天公将军张角之恩惠,追随地公将军张宝,四处征战,奈何地公将军智短,被皇甫将军击破于下曲阳,身死阵中!” “某与那裴元绍因有其他军务在身,幸而得免。我二人收聚散卒,一路奔逃,躲避官兵追捕,于这阳城山落脚!如今已三四年矣!” 周仓叹着气,将这些事当着赵云的面娓娓道来。说到不得不屈身此处之时,又是连饮数杯。 赵云见周仓如此,知道周仓志不在这阳城山上,也不在这贼寇一道上。 于是,赵云又道:“周将军,如今黄巾以被剿灭四年矣,不知周将军今后有何打算?” 周仓闻言,心中苦意更甚,尤其是听到赵云说出黄巾夷灭而又称呼自己为将军之时,周仓只觉这“将军”二字极为刺耳。 于是,周仓些失意道:“子龙兄弟,以后“将军”二字休提也罢,如今黄巾早已被灭多时,若是再用如此称呼,徒增笑料罢了!子龙称呼周某表字“元福”即可。” 赵云点头,也看出周仓满脸的失意,但是,赵云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于是,赵云又是继续说道:“云先前听那裴元绍有云,这寨子经常掳掠过往显贵富商。依云看来,此非长久之计啊!” “子龙兄弟所言,某也曾多有顾忌!某也只这寇掠之事定非长久之计,但是迫于寨中兄弟生计,也是不得不为啊!”周仓无奈,没有军马钱粮,要想养活寨中兄弟,只能如此。 “但,那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之间势力盘根错节,纠缠不清,长此以往,必然会招惹出官兵前来,纵然此处此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又比之天公将军数十万众何如?天公将军坐拥数十万众尚且兵败身死,元福兄若何?”赵云此番话语,也是推心置腹,说出了这周仓目前的难处。 周仓闻言,忧虑之心更甚,此事周仓三年来,每每思及,都是扼腕叹息,不知如何解决此中困难。 但是,就在周仓叹息之时,脑中灵光一闪,看向面前的赵云,道:“子龙兄弟既然知某难事,不知有何计教某?” 周仓也不是愚笨之人,知道赵云既然点出此事,定然有着自己的计策,不然赵云不会这般挑露出自己的难事。 而就在此时,那军医已经将金疮药配制完毕,来到这大堂之中。 第八章 欲出战 赵云看到这军医前来,也是委婉一笑,道:“此事不难,元福兄还是身体为重,先行上药为善!” 赵云这笑容在周仓看来,似是胸有韬略、腹有良谋,然而赵云这般说话,纵是周仓心中万般迫切,也是只能是暂且放在心中。 周仓挥手,召来军医,让其为自己上药。 军医上前,看着周仓道:“将军,这金疮药需敷于患处,需要去除先前之包扎,还望将军忍耐片刻!” 周仓皱眉,心中急切之下,不想与军医多啰嗦,不耐道:“些许痛疼,何足道哉?快快上药,某与子龙兄弟还有要事相商!” 军医闻言,也是不在多说,点头称是之后,小心翼翼的去除之前的包扎之物。 去除包扎之物,难免触及到伤口,而枪伤本就难以愈合,这番触碰之下,伤口又是有血迹流出。 去除包扎触及伤口,即使是周仓这样的壮汉也是不由得皱眉。 而此时,军医也是不敢怠慢,连忙拿出刚刚配好的金疮药,就要往患处涂抹。 就这此时,赵云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军医连忙道:“以酒调和,金疮药效果更佳!” 军医闻言,心中也是有些顾忌,要知道,大多数的药物对于酒相冲,这以酒调和,军医还是第一次听说。更何况,这金疮之伤若是触及酒水,那疼痛更是酸爽。 周仓看出军医的顾忌,只说了五个字:“依子龙之言!” 军医闻言一咬牙,顺手拿起木几之上的酒杯,用些许酒水调和金疮药。 军医小心翼翼的把金疮药敷至患处,抬头看着周仓的脸色,问道:“将军感觉若何?” 军医已经下定决心,若是周仓表现出些许不适,纵使惹得赵云与童大师不高兴,军医也要放弃这金疮之药。 金疮药敷于患处,并没有周仓想象之中的剧痛传来,有的只是丝丝凉意从患处之上缓缓溢出,颇为舒适! “如三伏之天得以痛饮凉水!”周仓赞叹道。 闻言,不只是军医,就连赵云也是吁了口气,要知道这金疮药赵云也是从未试过,不知道药效如何。 现在听周仓之言,赵云心中兴奋,如大石落地。 而一边的军医也是惊喜异常,语气颤抖道:“童大师的药方简直具有神鬼莫测之力啊!这金疮药刚刚敷上,这伤口居然立刻不再失血!神方,神方啊!” “比之九里香何如?”此时,赵云面带笑意,看向军医笑道。 军医也是知道赵云的用意,心中也有着些许的羞愧之意,道:“胜于九里香远矣!在下鼠目寸光,不识良药!罪过罪过!” 若是用九里香敷于患处,不仅仅疼痛难当,更是一时难以有效止血,以此观之,这金疮药胜于九里香远矣。 周仓、赵云闻言,皆是抚掌而笑。 然而,就在此时,大堂之前忽有一人急促走上前来,对着周仓单膝下跪,急切道:“将军,斥候来报,山下出现大量官兵!” 周仓闻言,心中也是一突,自己只知道自己招惹达官显贵、富商巨贾甚多,早晚会有此时,但是在这个问题有了解决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伙官兵,这打乱了周仓原先的计划。 不仅仅是周仓,就连赵云也是扼腕叹息,这官兵突然的到来,让赵云原先准备的计策再无用武之地,赵云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乱世,第一个计策没等施行就以胎死腹中。 周仓与赵云心中郁闷,不由得看向对方,皆是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懊恼已然全无用处,周仓看着面前的黄巾士卒,下令道:“命令斥候继续观察这伙官兵的动向!” 周仓此时,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见到希望,但是突然有事暴雨倾盆,冲走了本来的希望。周仓希望眼前的官兵不是那倾盆的暴雨。 但是,周仓也是明白,这一伙突然出现的官兵目标就是自己。毕竟这阳城山方圆上百里,就只有自己这伙人存在。 周仓心中焦急,转眼看见军医还在自己的面前,道:“速速将此金疮药用于裴元绍将军!” 看着军医远去的背影,周仓的眉头紧紧的皱起。 若是平时,依据自己与裴元绍的武力,着些许官兵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现在裴元绍受伤昏迷,至今仍没苏醒,自己又是有伤在身,纵使是有良药相助,一时之间亦是难以好转。 周仓此时的内心像吃了死耗子一样难受。 赵云看到此处,心中也是知道周仓的难处,但是,赵云此时并不打算出手相助! 赵云也是明白,若是想收服人心,得到他人最大的报答,就必须在其山穷水尽之时,施以援手,这样方能让利益最大化。 况且,以赵云看来,眼前的情况,周仓并没有让自己出手的迹象,既然如此,赵云也不会当那个露头青,多此一举。 赵云想得没错,周仓并没有让赵云出手的意思,一来,赵云不是自己寨中之人,更不是黄巾之流,不用蹚这场浑水;二来,赵云乃是童渊童大师之弟子,今后前途定然无量,若是贸然出手,与自己等人一样,皆背上贼寇的帽子,声名必定受损,这时周仓不想看到的。 就在周仓、赵云二人各有所思之际,向前的黄巾士卒又是急忙冲进大堂,单膝跪地道:“斥候报,这伙官兵向我营寨而来,半个时辰可至山脚!” “下去继续打探!”周仓闻言,眉头之上褶皱更深。 深吸一口气,周仓对着大堂之外大喝道:“令各百夫长前来大堂!” “是!” 随着应是声,几名黄巾士卒快速远去,赶去通知各百夫长。 这时,周仓转身看向赵云,真诚道:“子龙兄弟,此事还望子龙暂且退避片刻!” 赵云点头:“军中重事,云在实为不妥!” 周仓闻言,连忙道:“子龙所言谬矣,让子龙避让,非是怀疑子龙,而是不想子龙因此事徒惹恶名在身!” 赵云闻言一愣,心中没有想到周仓居然会如此解释,心中也是想到周仓不让自己出手,恐怕也是有这一层原因在里面。 第九章 意外之人 看着随着山坡滚滚而下的石头,官兵阵营之上,令旗麾下,前排刀盾兵立刻单膝跪地,后排刀盾兵跟上,刹那间,盾阵已然组建完成。 黄巾士卒扔下的石头,借着山势,滚滚而下,奈何这些石头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滚石,在与山间石头相碰撞之时,力量不停的损耗,超过半数的石头在没有到达官兵脚下,就因为力量耗尽停在山坡之上。 而剩下的石头根本拿官兵的盾阵毫无办法,即使是个别气力稍大的黄巾士卒扔的石头,也仅仅是伤手持盾牌的官兵后退半步而已。 这些石头唯一的有利之处,就是暂时的阻挡住了官兵的进攻,让官兵在山坡之上裹步不前。 山上虽然石头众多,但是,可用之石却是少之又少。 周仓看见眼前的一幕,眉头皱起,知道仅仅凭借着石头,只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可能打败眼前的官兵。 果然,不多时,随着山上扔下的石头越来越少,官兵也是收起盾阵,如先前一般,继续缓步向山上推进。 看着山下慢慢逼近的官兵,有些百夫长沉不住气了,急忙赶到周仓面前,语气急促道:“将军,官兵显然有所准备,还请将军下令,拉出檑木,让眼前的这些官兵统统滚下山去!” 没错,经营此地近三年的周仓等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手?就在修建营寨之时,就曾就考虑过今天。 于是,周仓下令,让士卒把营寨四周方圆五十米的树木全部伐掉,全部做成檑木。 这样做,一来可以用檑木给攻山的敌人以极大的打击;二来,营寨周围因为伐掉树木而形成的地带,可以做练兵只用;三来,也就是最重要的是,这样做可以防止官兵黔驴技穷之下,丧心病狂的选择烧山。 周仓看着面前布满石头的山坡,心中一阵苦涩,只怪自己见石头可以阻挡住官兵,当初没有下令让士卒停止扔石头,以至于眼前的山坡早已应为石头的缘故变得杂乱不堪。 周仓明白,就算此时真的扔下去檑木,也会应为这些石头的原因,根本难以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 周仓看着面前的百夫长,摇了摇头,咬着牙道:“没有用了,这些山石会阻拦檑木,檑木的冲势减缓,山下官兵定然有足够之时间避让!” 百夫长闻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只见喉结耸动,并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越来越近的官兵,这名百夫长终于是看不下去,突然对着面前的周仓,单膝跪地,眼神坚定道:“将军,恳请将军令末将冲下山去,阻挡面前的官兵!” 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百夫长,周仓心中虽然万分不肯,但是眼前的局面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若是让下面的官兵冲上山顶平缓地带,稳住阵脚,那么仅仅凭借周仓麾下的士卒,根本难以阻挡住眼前将近两千官兵的袭击。 “万事小心!”周仓没有办法,只能是上前扶起眼前的百夫长,拍了拍其肩膀,叮嘱道。 百夫长面色严肃,眼神之中充满着杀气,道:“将军放心,属下定然会杀退敌军,安然归来!” 说罢,百夫长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去,调遣本部兵马而去。 周仓看着百夫长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旁边不远处的赵云,微微叹息,要知道,平日里都是周仓自己冲杀在前,现在居于阵后观战,还是周仓第一次。 由于山坡如瓶颈口一般,两边宽,中间窄,若想在山顶防守,以这几百士卒,根本是难以守住,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官兵没有到达瓶颈之时,封锁住上山的道路。一百名士卒可勉强可以在瓶颈之内部下阵来。 百夫长率领麾下的一百士卒,首当其冲,迎接官兵的一波攻势,在其后,周仓又命令其余两个百夫长紧随其后,以作其后援。 醉着黄巾士卒摆好军阵,另一边官兵也在缓缓行军之下,终于到达了瓶颈口内。 看着面前已经摆好军阵的黄巾士卒,官兵阵营内冲出一人,相貌魁梧,手持双戟,身先士卒,率领麾下士卒,率先冲击黄金阵营士卒。 只见那壮汉奋力上前,那手中双戟挥舞之间,无一人当,无人能缨其锋,转眼之间,前排的黄巾士卒尽数倒下,几无一人生还。 黄巾阵中那百夫长,见此怒火冲心,目眦欲裂,这倒地的可都是相处了三四年之久的兄弟,如今刚和官兵一接触,就有十数人倒地身亡。 “呔,吃某一枪!” 百夫长抄起手中长枪,就要刺向面前官兵阵营中,导致自己十数弟兄身死的壮汉。 见百夫长长枪此来,那壮汉居然毫不惊慌,手中双戟挥舞之间,左手之戟使百夫长的长枪无功而返,右手之戟挥舞之间,百夫长好大颗头颅已然飞起。 “哈哈,不堪一击!” 眼见于此,那壮汉哈哈大笑,其麾下士卒亦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士气大振。各自手中兵器挥舞之间更加迅猛。 而于此相反,黄巾军阵之内,因为这名百夫长的身死,立刻使众多黄巾士卒乱了阵脚。 原本是携居高临下之势,理应势如破竹的黄巾士卒大杀四方,但是因为这壮汉一人的缘故,竟然让战局改写。 几乎是在一瞬之间,第一个百人军阵战力十不存一,剩余者皆毫无战意,只顾往后倒退。 看见黄巾士卒后退,官兵是更加兴奋,嘴里嗷嗷直叫的同时,手上也是毫不手软,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后退的黄巾士卒的性命。 眼见于此,这些士卒身后的下一个百人军阵,不得不也跟着迅速后退,后退的同时打开军阵,收容剩下的黄巾士卒。 这一退不得了,转眼已退至瓶颈中段,在这里,这一黄巾百人军阵才堪堪扎住阵脚,摆好阵营。 而与此同时,瓶颈之后,周仓双手紧紧的握住,指节因为力气过大的原先,露出青紫之色,并伴随着指节碰撞的声音。 “取我大刀来!”周仓看着麾下的士卒身死,怒发冲冠,已然顾不得身上之伤。 第十章 赵云战典韦 “将军身上之上未好,焉能与敌厮杀!”此时,军医上前,欲要制止周仓自战。 而此时山下,因为弓箭手的原因,那壮汉不得不隐入刀盾兵之内,等待下一次短兵相接。 而此时,听了军医的话,周仓憋闷在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朝着军医怒喝道:“某之麾下士卒冲杀在前,死伤惨重,而某窝居于后,苟且偷生,岂有此理?更况且,身上之上虽重,但某之士卒之命亦重!” “休要多言,但取某之刀来!”周仓面目铁青,不再让军医言语,只等着士卒取来长刀,便要下山厮杀。 看着为难的士卒,慢慢去取长刀,旁边不远处的赵云知道,时候差不多了,该是自己出手的时间了! “元福兄不必如此,看云前去取敌将首级!”赵云此时,手绰长枪,纵马越过山上石头,不惧山路陡峭,直奔山下官兵杀去。 赵云身后的周仓见此,心中也是大舒一口气的同时,也是对赵云佩服不已,要知道这山路陡峭,而赵云骑坐马上,丝毫不晃,可见赵云骑术之精湛,与身下白马默契之高。 “散开军阵!“ 见赵云胯下白马有越跑越快的趋势,周仓连忙大喝,让士卒让开道路,好让赵云通过。 黄巾士卒闻言,先是一愣,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转头望向身后周仓的方向。 但是,转头之后,这些黄巾士卒不仅仅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自己的眼睛皆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只见赵云挺枪跃马,直奔山下而来,丝毫不畏惧山路,黄巾士卒皆是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居然用手擦拭自己的眼睛,仿佛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幻。 “让开道路!” 看着眼前的黄巾士卒居然愣在原地,赵云眉头微皱,不禁大喝一声。 与此同时,这黄巾士卒才回过心神,纷纷让开道路,看着疾驰而过的白马,心中皆是震撼。 不仅仅是黄巾士卒,就连官兵阵营之中,前排的刀盾兵皆是目瞪口呆,这是自杀式袭击? 要知道,在这种陡峭的山路纵马疾驰,与自杀无异啊! 就在这些刀盾兵愣神的一刹那,只觉眼前枪影一闪,皆是皆是感觉剧烈的疼痛由心口直逼大脑,然后眼前一黑,到底身死。 没有见过战马冲锋的人,是不会理解当骑兵冲向自己之时,眼前的那种恐慌与无助,仿佛是猎物见到了天敌,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只见赵云手中长枪挥舞,马下刀盾兵纷纷落涧、滚滚投岩,刀盾之阵中士卒片刻之间死伤无数。 余下刀盾兵兵眼见于此,肝胆俱裂,哪里还有一丝丝对战之心,慌忙转身,向着身后奔去。 但是,双腿跑的再快,能比得上战马的速度? 逃跑的刀盾兵皆是跑不了几步,皆纷纷惨死在赵云枪下。 对于杀人,赵云没有感到一丝丝不适,并没有如一些稗官野史所描述的狂吐不止的情景出现。赵云有的只是眼神的冷静以及手中的无情。 这时战争!战争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手下留情,要知道也许因为你某一刻的心软,可能会害了自己的战友,甚至是自己的亲人! 由于身在瓶颈口内,这些刀盾兵身后的长枪兵,根本没有办法上前,制止赵云这无休止的杀戮。 但是,就在此时,刚才因为弓箭手的原因隐没与刀盾兵中的壮汉又是冲将出来,直奔赵云而去。 “呔!兀那厮!吃俺一戟!”说罢,那壮汉挥舞起手中的双戟,朝向赵云便刺。 这就是戟这一兵器的好处,能劈能砍,能挥能刺。 赵云在山上之时,已然注意到这壮汉,观其样貌以及所使用的兵器,赵云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已有了猜测。 见此人挥戟此来,赵云敢夸大,双手持住长枪,挥舞之间,意欲挡住此人双戟。 “叮!咚!” “咴~!” 随着两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及马的叫声,第一次交手已然有了结果。 赵云手中长枪因为受双戟之上的气力影响,些许的脱离赵云掌控,微微抬高,其胯下的战马更是突然因为这股气力,止住了脚步,发出嘶鸣。 而令一边的典韦更是控制不住身影,双腿急剧后退了几步,方才止住身形! “好力气!道出汝之姓氏,俺双戟之下不斩无名之辈!”这是,那壮汉心中惊讶,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见赵云这样的高手,于是英雄相惜,不禁开口道。 听到这,赵云嘴角微微抽搐,好特么熟悉的对白,不斩无名之辈?刚才那百夫长的名字你问了? “吾乃常山赵子龙?汝乃何人,为何无故犯我兄弟山寨!”赵云挺枪立马,俯视眼前壮汉。 “俺乃是陈留典韦是也!汝家兄弟私自扣押俺家太守的人,自寻死路!”典韦见赵云也不想是贼,于是不急着出手,开口讲道。 赵云闻言,心中一阵,果然,眼前的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典韦是了! 在赵云的影像中,这典韦应该是曹操的手下,现在怎么又成了官兵了呢? “汝家太守何人?”赵云见典韦收戟而立,自己也不好就这样上前打杀,于是,便看着典韦问道。 “俺家太守乃是陈留太守张邈是也!”典韦不疑有他,直接大口道。 赵云心中微动,是了!这张邈后来投奔了曹操,又从曹操那里反叛,可能这典韦就留在了曹营。 赵云想的没错,起初,张邈征典韦为军士,隶属于司马赵宠。军中的牙门旗既长且大,人们都不能把它举起,而典韦竟以一手便将其执而竖起,司马赵宠惊异其怪能巨力。兴平年间,张邈与曹操决裂,并伺机偷袭曹操,典韦遂转投曹操! “那典壮士现居何职?”赵云见典韦一声小兵打扮,不由得出口问道。 但是,赵云这一问,典韦就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典韦现在只是一军士,说白了就是一小兵,和关羽张飞那马弓手、步弓手一样的性质。 聊的好好的,你非得问这个! 第十章 赵云战典韦 “将军身上之上未好,焉能与敌厮杀!”此时,军医上前,欲要制止周仓自战。 而此时山下,因为弓箭手的原因,那壮汉不得不隐入刀盾兵之内,等待下一次短兵相接。 而此时,听了军医的话,周仓憋闷在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朝着军医怒喝道:“某之麾下士卒冲杀在前,死伤惨重,而某窝居于后,苟且偷生,岂有此理?更况且,身上之上虽重,但某之士卒之命亦重!” “休要多言,但取某之刀来!”周仓面目铁青,不再让军医言语,只等着士卒取来长刀,便要下山厮杀。 看着为难的士卒,慢慢去取长刀,旁边不远处的赵云知道,时候差不多了,该是自己出手的时间了! “元福兄不必如此,看云前去取敌将首级!”赵云此时,手绰长枪,纵马越过山上石头,不惧山路陡峭,直奔山下官兵杀去。 赵云身后的周仓见此,心中也是大舒一口气的同时,也是对赵云佩服不已,要知道这山路陡峭,而赵云骑坐马上,丝毫不晃,可见赵云骑术之精湛,与身下白马默契之高。 “散开军阵!“ 见赵云胯下白马有越跑越快的趋势,周仓连忙大喝,让士卒让开道路,好让赵云通过。 黄巾士卒闻言,先是一愣,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转头望向身后周仓的方向。 但是,转头之后,这些黄巾士卒不仅仅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自己的眼睛皆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只见赵云挺枪跃马,直奔山下而来,丝毫不畏惧山路,黄巾士卒皆是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居然用手擦拭自己的眼睛,仿佛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幻。 “让开道路!” 看着眼前的黄巾士卒居然愣在原地,赵云眉头微皱,不禁大喝一声。 与此同时,这黄巾士卒才回过心神,纷纷让开道路,看着疾驰而过的白马,心中皆是震撼。 不仅仅是黄巾士卒,就连官兵阵营之中,前排的刀盾兵皆是目瞪口呆,这是自杀式袭击? 要知道,在这种陡峭的山路纵马疾驰,与自杀无异啊! 就在这些刀盾兵愣神的一刹那,只觉眼前枪影一闪,皆是皆是感觉剧烈的疼痛由心口直逼大脑,然后眼前一黑,到底身死。 没有见过战马冲锋的人,是不会理解当骑兵冲向自己之时,眼前的那种恐慌与无助,仿佛是猎物见到了天敌,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只见赵云手中长枪挥舞,马下刀盾兵纷纷落涧、滚滚投岩,刀盾之阵中士卒片刻之间死伤无数。 余下刀盾兵兵眼见于此,肝胆俱裂,哪里还有一丝丝对战之心,慌忙转身,向着身后奔去。 但是,双腿跑的再快,能比得上战马的速度? 逃跑的刀盾兵皆是跑不了几步,皆纷纷惨死在赵云枪下。 对于杀人,赵云没有感到一丝丝不适,并没有如一些稗官野史所描述的狂吐不止的情景出现。赵云有的只是眼神的冷静以及手中的无情。 这时战争!战争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手下留情,要知道也许因为你某一刻的心软,可能会害了自己的战友,甚至是自己的亲人! 由于身在瓶颈口内,这些刀盾兵身后的长枪兵,根本没有办法上前,制止赵云这无休止的杀戮。 但是,就在此时,刚才因为弓箭手的原因隐没与刀盾兵中的壮汉又是冲将出来,直奔赵云而去。 “呔!兀那厮!吃俺一戟!”说罢,那壮汉挥舞起手中的双戟,朝向赵云便刺。 这就是戟这一兵器的好处,能劈能砍,能挥能刺。 赵云在山上之时,已然注意到这壮汉,观其样貌以及所使用的兵器,赵云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已有了猜测。 见此人挥戟此来,赵云敢夸大,双手持住长枪,挥舞之间,意欲挡住此人双戟。 “叮!咚!” “咴~!” 随着两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及马的叫声,第一次交手已然有了结果。 赵云手中长枪因为受双戟之上的气力影响,些许的脱离赵云掌控,微微抬高,其胯下的战马更是突然因为这股气力,止住了脚步,发出嘶鸣。 而令一边的典韦更是控制不住身影,双腿急剧后退了几步,方才止住身形! “好力气!道出汝之姓氏,俺双戟之下不斩无名之辈!”这是,那壮汉心中惊讶,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见赵云这样的高手,于是英雄相惜,不禁开口道。 听到这,赵云嘴角微微抽搐,好特么熟悉的对白,不斩无名之辈?刚才那百夫长的名字你问了? “吾乃常山赵子龙?汝乃何人,为何无故犯我兄弟山寨!”赵云挺枪立马,俯视眼前壮汉。 “俺乃是陈留典韦是也!汝家兄弟私自扣押俺家太守的人,自寻死路!”典韦见赵云也不想是贼,于是不急着出手,开口讲道。 赵云闻言,心中一阵,果然,眼前的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典韦是了! 在赵云的影像中,这典韦应该是曹操的手下,现在怎么又成了官兵了呢? “汝家太守何人?”赵云见典韦收戟而立,自己也不好就这样上前打杀,于是,便看着典韦问道。 “俺家太守乃是陈留太守张邈是也!”典韦不疑有他,直接大口道。 赵云心中微动,是了!这张邈后来投奔了曹操,又从曹操那里反叛,可能这典韦就留在了曹营。 赵云想的没错,起初,张邈征典韦为军士,隶属于司马赵宠。军中的牙门旗既长且大,人们都不能把它举起,而典韦竟以一手便将其执而竖起,司马赵宠惊异其怪能巨力。兴平年间,张邈与曹操决裂,并伺机偷袭曹操,典韦遂转投曹操! “那典壮士现居何职?”赵云见典韦一声小兵打扮,不由得出口问道。 但是,赵云这一问,典韦就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典韦现在只是一军士,说白了就是一小兵,和关羽张飞那马弓手、步弓手一样的性质。 聊的好好的,你非得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