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情缘之三分之一江湖》 引言 引言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寻一段前尘隔世的梦 陌城竹音苏醒的记忆 千山路迢茫茫音信杳 咫尺天涯总是由天意 “啊——”芷言瑾潇使尽全身的力气大叫着,随着自己身体的舞动,神智竟也不清楚了,这是哪里?一片白茫茫的云海,一望无际的,飘飘欲仙的仙境般的圣地…… 想我,自己是个新新人类啊,有着高贵的血统啊,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穿越了,而且,我这算不算穿越还有待考究。,关键是出现的地点有些不太对劲,玄幻的仙境,亦是梦里? 当瑾潇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只见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不要!瑾潇看见一个俊秀的白衣男子满脸怒气的向一个方向推了推手,明显的,那是用不知名的武力攻击。关键的是,瑾潇身体也正是飞向那个方向,瑾潇闭紧了眼睛,心想:完了,完了,我的小小心脏真的受不了!别命中,千万别,你不是神射手,不会中的!! 往往你不希望发生的事,往往都会不幸的发生。 “啊——”传来了瑾潇杀猪般的惨叫。 终于,还是发生了。 瑾潇被巨大气波狠狠的推了出去,直到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瑾潇才落下。 “噗——”瑾潇落在另一个男子的怀里,得到片刻安宁的潇,连忙将郁结在心里的那口血给吐了出来,那片白茫茫的云海被血红的血点染上了一朵鲜艳花朵,像是一幅巨大的画上增添了一朵朵艳丽的花朵。 “潇湘,潇湘。”那个男子没了之前的那股肃杀的冷气,开始低声啼哭着,嘴里还念着‘潇湘’。那声音里都是道不明,说不清的无奈,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忏悔。 “我……”瑾潇费劲睁开眼睛,看清那个抱着自己躺在他怀里的男子。一身紫衣,精致的小眼睛,眼底尽是一片柔水,挺拔的鼻梁写尽了所有的英俊倜傥。可是,可是,这样的一个美男,却满脸愁云,少了生气,满脸的倦意和心疼。 对所有美的事物,瑾潇都不忍心看到这般的颓唐,以前是,现在也是。 “笑……”瑾潇费劲的举起自己的手,抚摸上了男子的脸颊,朝他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笑起来——” 男子看着瑾潇,心痛的一把握紧瑾潇近乎无力的手,“潇湘,我不会让你死的!” 男子抬头看了那个白衣男子,眼底都是愤怒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潇随着男子的目光,才开始注意起那个俊秀的男子。一袭的白衣,比女子还要俊秀的脸庞,柔弱的身躯里写尽了侠骨柔肠,真可谓柔中带刚。瑾潇沉醉在男子的俊秀中,竟没心没肺的就忘了刚才那个男子给的一掌。 这样的男子多么像遂啊。若是遂还在自己身边的话,若是自己不是……瑾潇想起那一幕幕,眼神就黯淡了,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心酸,泪水就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那个抱着自己的男子硬是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有些发狠了。瑾潇看到男子那种紧张,那种恐慌,是怕自己会离他而去,是怕……那自己现在到底是谁?莫非,潇湘就是我现在的名字,那么这个云海茫茫的地方是哪里呢?这两个男子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潇瞥见那个白衣男子脸色有些慌张,还有那点内疚、心痛。满脸的纠结,是爱着一个人独特的表情,那种伤害了一个爱的人,心里被割了一刀的感觉;那种亲手把心爱之人推入深渊的内疚,不是只言片语就能描述清楚的,那么,他是深深爱着自己现在这个躯壳的人吧? 那他呢?这个邪魅的男子,抱着自己这么久却不愿放手的人,心痛而想杀了那个白衣男子。 瑾潇叹了口气,是的,她明白了,只有相爱着的两个人才能够在爱人生死一线的时候,奋不顾身的舍身相助;只有相爱着的两个人才能够对着爱人一脸柔情,对着他人满腔冰冷。 可是,自己并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自己也不是他们口中的潇湘。我发誓今生只会爱着遂一个人,就算我们不会再相见,就算我们永远只有思念,就算我们跨越不了空间的局限,但是,我深深的相信,我们的心是彼此依偎在一起的,此情永不变…… 但是,多么希望他们能够放下仇恨。既然深爱着的人就要死了,两个情敌又何来的仇恨呢?为什么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他人呢?瑾潇望着他们,一瞬间,竟出了神。 “潇湘……”紫衣男子看见瑾潇眼睛微合,以为她已归西,心痛的呼喊着。 “没事。”瑾潇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展开了笑容,“你过来。”瑾潇向白衣男子招了招手,脸上依旧是笑容。 白衣男子没有想到潇湘还会理他,连自己都骂自己千万遍了,宁愿和她一起死。听见瑾潇的一声呼喊,白衣男子连忙踱步前来。 “离潇湘远点。”紫衣男子一脸的不悦,生怕白衣男子再伤害她,哪怕他知道他不会,他也不许他再离她那么近,再次抢走她,哪怕是临死的怀抱。 白衣男子顿了一下,停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动静了。 瑾潇知道自己时日不长,可能在下一刻自己就会西去,连忙叫道,“没事的,你过来吧。”瑾潇虚弱的声音不容紫衣男子反抗。 白衣男子蹲下来,满脸的愧疚与心痛,淡淡的说了句,“对不起,潇湘。” 潇知道,这么一句平常的话在白衣男子心中起了多么大的波澜,想必他此时也一定很难受的吧,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人,莫过于在心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那道伤痕,不是可以用时间就能抹平的,那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药,会让他疼到窒息。 潇一边手拉着紫衣男子,一边手拉着白衣男子,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肯定只能在绝望和恐惧中颤抖,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是因为有了你们,我,每天都可以梦想最美丽的离别。因为你们拿整个生命来爱我,所以我的心获得了自由。我的生命正在慢慢地离开我,好象沙子从沙漏中流走一样,我听到了那流逝的声音,但只要你们还能够忘记一切仇恨,微笑着呆在我身旁,哪怕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哪怕我就要和死神见面,我就依然笑得出来。” 瑾潇说完,听到了白衣男子淡淡的咛喃,“都怪我,我才知道你深爱的是他,我就不应该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哪怕停留一秒,我都会不舍得抽离。如果不是这样,你一定很幸福,就不会……”白衣男子抽泣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潇的手上。 “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不能得到的,更要珍惜。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你会懂的,我和你的曾经,虽然那已经过去了。”瑾潇忽的在那一秒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不能够了,我就要走了,你们要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肯定不希望你们现在这样的…… “潇湘……”紫衣男子竟然也落泪了,“我应该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相信你,我不应该狠心的斥责你,不该对你那么冰冷……”男子话里都是悔恨。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而且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伤害,只是让我们的相逢充满着美丽而炫目的意外。”潇尽力拉着笑容,“不要憎恨,不要报复,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既然无法改变结果,让我们完善过程吧。” “潇湘……”两人哽咽了。 “或许离开,就再也不可能回来;或许回来你已不再让我依赖;或许依赖,是对我自己最大的伤害;或许伤害,会终于让我释怀;或许释怀,就注定了我的离开……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愿提及的往事,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不愿触及的回忆变成深深浅浅的伤口,被掩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只有在最寂寞的时候拿出来审视,然后疼得流泪,你却不能去触碰,哪怕是不经意的也不可以,因为那些伤口会疼,疼到窒息……但我不希望,你们为了我而互相伤害,而后无法释怀。” 潇看见两个男子,这么帅气,两种不一样的帅,却是爱着同一个女子,这么爱着一个女子,想必这个女子是有多么的优秀,同时也是多么的舍不得你们啊。可惜了,我没有那个福气,看着你们和这个身体的主人幸福的在一起了。 现在才知道自己和死亡靠得这么近,这么近。 “答应我,放下仇恨,为了我,也为了你们自己,握手,言和。”潇把自己两手握着的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你们能答应我么?” 看着瑾潇的脸越显苍白,两个人只好望了对方一眼,深深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么,自己的离开,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了,自己也能安心的归去。这应该是自己和这个身体主人共同希望的最好结局吧。 。躲在某一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躲在某一地点,想念一个站在来路也站在去路的,让我牵挂的人。遂,你在哪里? 飘来地府寻前世 1。 飘来地府寻前世 时光继续着,一切都好。虽然我一直流离失所。 瑾潇终于含笑而去了。 潇飘飘然的随着一黑一白来到一个黑不溜秋、阴森森的鬼地方,入门口大写着‘地—府’。 我没那么倒霉吧,天呐,确定么,这就是小说中常说的地府?!好吧,那前面这一黑一白,该不会是——黑白无常?!什么事情都能让我碰上,宫廷暗杀、穿越、地府,瑾潇叹了口气,想道,这一个环节,应该是轮回转世了。 不过“阎王殿”,还真是宏伟气派啊。周围都是阴森森的,而这里阴气最重,但瑾潇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里有一种熟悉感。 只不过,瑾潇看见了阎王爷,那不是自己的叔叔么! 慌忙中,惊喜中,“叔叔!”瑾潇叫了出来,倒是把黑白无常吓了一跳,而后又脸色镇定,“放肆!看见我们阎王,还不行礼!” “阎王?行礼?”瑾潇一阵郁闷,明明是自己的叔叔嘛,不由嘴角一抽。 “算了。”阎王示意黑白无常退到一边,“潇湘仙子可知自己为何到此?” “潇湘仙子?”瑾潇一怔,记得那两个男子也是这样叫自己的,“不就是死了。不然,你们地府拿来干嘛的!”瑾潇看着阎王,确定不是自个儿的叔叔了。 “这个……”阎王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尴尬的说道,“那仙子请吧。” “等一下,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瑾潇拖着铁链走到阎王面前。 “请。” “你是不是我的叔叔?” “我乃玉帝胞弟——地府之王,怎么会是你的叔叔呢。”阎王否认,转念一想,“不过,本王曾有下人间历练的经历,也许本王曾是仙子的叔叔吧。” “那,我是谁?”瑾潇问道,自己来到这听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潇湘’,那么潇湘到底是谁? “呵,仙子,你是玉帝的第8个女儿——潇湘仙子啊。”阎王笑了,倒是少了些恐怖。 “八仙女?!”这就是传说中的八仙女,可我只听过七仙女啊。还真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还凑个吉利数字。 “也算是吧。仙子的贤良淑德,在天庭可是广为赞颂呢。”阎王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哦?说来听听。”瑾潇想知道些潇湘仙子的事,尽管知道自己刚才所处的茫茫云海是天庭,但是潇对潇湘仙子的事更感兴趣。 “潇湘仙子,天庭内的一个传奇人物。刚诞下仙子之时,天外又道紫光闪过,被誉为不祥之兆。可是仙子越来越大,对天庭的贡献也越来越大,对人间的付出也越来越多,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仙子出生时的那道不祥之光。”阎王顿了顿,仿佛怕说什么。 “没事,您接着说。”瑾潇脑袋一转,该不会是那道不祥之光? “可是,仙子私下凡间,芳心暗许和魔界之子心心相惜,可怜了我们的云臣将军,苦苦等了仙子您几百年。突然有一天,仙子您回来了,满身血迹,原来是您逃脱了魔爪。玉帝重新接受了你,但是仙子您竟然把天庭的一幅绝世好画丢入人间,还化身为观世音菩萨,对着当时的人间皇帝说道,这是上天赐予人间的一道宝物,只有拥有此画之人,方是天命所归……” “于是,玉帝大怒,本想贬我下凡尘。怎料魔界之子前来找人,便派出云臣将军出战。就在生死一线,我挺身而出,救下他,魔界之子。反之,我倒是死于非命。”瑾潇淡淡的说道,“是否?” “仙子已知,何必问本王?”阎王面有一丝怒色。 “我一时忘记,多亏阎王告知。不知,阎王将我如何安排?”瑾潇解释道。 “再世轮回。”阎王说道。 瑾潇道,“那走吧。”入乡随俗,那就再世轮回吧。 “黑白无常。”阎王叫道。 “是。”黑白无常上前。 “带她下去。”阎王的声音令人不能抗拒。 “是。”黑白无常拉着我的链子,就直径走了出去。 瑾潇不解。为什么又是黑白无常,每天死那么多人,自己不就是个仙子罢了,至于么。看着黑白无常这两张任何喜怒哀乐都没有的人皮,不,是鬼皮,我非常的无奈。 随着黑白无常走了很久,一路上都是鬼魂飘移。阴气真是重到一种境界,瑾潇暗想,竟没想到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奈何桥’。 奈何桥与普通的木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少了一份人气,多了一丝恐怖。 顺延望去,桥边是个女子,定是孟婆吧。 可是,越走近些,越发觉得孟婆和自己的婶婶长的很像,不是很像,根本就是。 “婶婶——”潇叫到。 只见孟婆满脸异常的看着我,视端容寂,“仙子认错人了,请喝孟婆汤吧。” “婶婶,你知道这个东西,好喝么?”碗刚凑过来,一闻到这个味道,瑾潇就喝不下去了。 “我没试过。”天呐!没试过,万一喝了以后,有副作用怎么办!瑾潇一阵抱怨。 “那我能不喝么?”潇勉强的牵起笑容说道。 “不行。”套近乎计划失败! “可是,这碗汤不是说喝了就能忘记前世今生。而我根本没有前世今生,何来忘记呢?不如不喝?”潇依旧满脸春风的看着孟婆。 “这是命令,必须遵守。”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上演苦情戏码?! “啊~~你们以为,我当仙子容易么?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哪知他竟是魔界之子,我回头是岸,想和云臣将军再续前缘,乃不知竟犯下大错。因为自己是玉帝之女,更不能法外开恩,于是乎,我成了天规的牺牲品。为什么,要爱情,没有;要保留一些美好的回忆,也不行,你们告诉我啊……”潇哭得撕心裂肺,就差没有哭的昏天黑地了,生怕他们不信。 “我们只是秉公办事。”说罢,“啊,不要——”黑白无常一人抓住潇的手,孟婆往自己嘴巴里面灌,太卑鄙了,竟然识破我的计谋,然后以多欺少,以男欺女,以大欺小。瑾潇在心里喊道,神仙都是一副德行。 …… 在一番挣扎中,瑾潇来到了一片繁华之地,此时正值夜晚,只见自己身上还穿着在现代时所穿的衣物:白色短袖,黑色长裤,一双白色布鞋。棕黑的长发披在肩头,斜刘海过眉。 见自己这一身打扮,瑾潇以为已经恢复正常,随后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瑾潇摸着自己的头,“天呐,这又是在哪里?” 瑾潇走近了一些,看见一块门匾上写着,‘潇然居’,还挺雅致的。于是乎,瑾潇便大步流星般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房顶是浩瀚的星空图,镶嵌着许多的珍珠、宝石,似点点星光,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正对门是一条宽阔的走道,上面铺着一条金色的巨毯,在殿旁许许多多如婴儿手臂粗细的巨型烛台照耀中,散发着金色的微光;走道两边是好多排桌椅,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和时鲜的瓜果,很多椅子上已经坐好了人,正在与周围熟识的人寒讪,每张椅子旁都站立着一位美貌的女子;上方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微微发出荧光,这个舞台大概躺上5个人都绰绰有余,整个台面都用镂雕、镶嵌工艺雕满了金龙,庄严中透着霸气,台后是一块巨大、完整的玉石,上面雕的是百兽图,两个貌美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隔扇站在一旁,像是要准备着什么似的。房中的所有摆设无不处处精工细雕,令人叹为观止。 这里的人也很多。绝大多数是男子,磕着瓜子,喝着小茶,好像在等什么。 “大家肃静。”一个风情万种的半老徐娘走了出来,“今夜,我们的潇然姑娘第一次出阁,不知哪位能摆得头筹,赢得美人归。现在先由潇然姑娘为大家跳一段曲子!”天呐,感情这里是窑子的升级版妓院!潇刚听完老鸨的话,立马准备离开,刚转身,只见有个人向她冲来,瑾潇来不及躲闪,以为会被撞倒,哪知那个人竟从她身体里穿过! 天呐,我成了孤魂野鬼。阎王不是说我要再世轮回么?不是说,喝了孟婆汤就可以从新投胎了么?而且,我怎么还记得那些人和事的?为什么?难道神仙也能说话不算话的。 “潇然姑娘出来了!” “你看,是潇然姑娘啊!” “真美,天仙下凡!” “不落凡尘之物。” “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何得几回闻!” …… 有那么美么?潇转身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也看着台上,接受了成为野鬼的事实。只见一个紫衣女子,深情款款的走到台前,每一个步伐都写满了妩媚,只是脸上还蒙着面纱,骨子里少不了那份风流。潇奇怪了,没看见真人的面容,怎么就‘天仙下凡’了,不是第一次出阁么,还‘只应天上有,何得几回闻’了? 忽的一片静默,潇目光紧锁台上的潇然姑娘。原来,潇然姑娘轻轻的用手解下面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紫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淡白加紫色的衣裙随风飘着,下摆时起时落,墨黑的发丝反射出阳光般明媚的色泽。空灵的大眼睛如星辰闪烁,睫毛柔软地扑闪着。毛茸茸的轮廓透出的超尘脱俗,另在座的每个人心潮澎湃。她的嘴角勾起纤纤地笑,有着梨花的清纯和樱花的灿烂。 笑春桃今,云堆翠簪;唇咧樱颗今,榴齿含香。其素若何,春梅蘸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声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渐西子,愧王嫱。瑶池不二,樱雪无双,但用倾国倾城无法确切的来形容她的美。 瑾潇这时才明白,什么是天仙下凡,什么是‘只应天上有,何得几回闻’的人间绝色。 耳畔传来凡尘俗子的呐喊声: “潇然姑娘是我的了!” “我要出重金!” “潇然姑娘非我莫属!” “潇然姑娘!” …… 叫嚣声此起彼伏。瑾潇越发越觉得不对劲,这个潇然姑娘,不是自己么?尽管浓妆淡抹得比自己更妩媚,更耀眼,但是这副容貌的确是自己的,只是眉心多了一颗花痣。不然,和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么,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前世?在这个世界,还有另一个我么? 这么说,那个女子,潇然就是自己在这个时空的身躯了,还是只是偶然,碰巧而已。 瑾潇不再想了,自己再想也想不出头绪,就算自己再聪明,想不到的事情依旧想不到,唉,瑾潇深深叹了一口气,静静看着台上的那位女子,这般的美色,竟落入红尘。 只见那个女子缓缓坐了下来,抚上了那把古筝。 只听琴音从雪帘下袅袅升起,似湉湉流水,如细语呢喃,婉转缠绵,在空气里荡漾出细小的波纹。轻掠下尾音,雪纱曼起,沿青白色的绣着银丝边的裙角向上望去,衣袖随风飘舞,伴着音韵的流逝而轻轻扬起,再优雅落下,美好的如同幻景。 太美了,连自己都陶醉在音乐中,不能自拔。更不用说这些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了,呐喊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脸上都是yd的表情。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瑾潇摇摇头,一个不小心,瞄到一个坐在贵宾席的男子,不觉一惊,那个不是上次那个把自己一掌打死的白衣男子么? 只是现在的他更加帅气了,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就算是随便穿件袍子,觉得就算是仙人,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了。 那时自己还没细细看着,这么美的男子,竟也落入凡尘。瑾潇叹息,咦?那个男子?瑾潇又看见了坐在那个白衣男子旁边的那个男子,竟那是紫衣男子! 他的面庞俊美绝伦,皮肤又白皙无暇,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真是视觉的一大享受……不过,他们怎么会再世投胎,不是答应了自己要好好的么?瑾潇心有不甘,还真不听话。可是既然已经投胎了,为什么又要为了同一个人呢? 瑾潇看着白衣男子与紫衣男子看着潇然姑娘的眼神充满着爱意,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么,难道命运就是这样无法改变么?你们注定爱上同一个人,然后注定两个人都得不到她…… 再次轮回只为你 2。再世轮回只为你 爱情,没有理由,总在理智转身之后。 话说白衣男子乃是天庭的云臣将军,受天帝的器重,不食人间烟火,不问人世间的情爱。可是,当云臣遇上潇湘仙子的时候,这一切都改变了。 潇湘总是那么冷静,总是那么淡定,是个实实在在的与世俗不符的飘渺仙人。第一次,潇湘与云臣在蟠桃会上相遇,潇湘舞了一曲《霓裳舞衣曲》。 那天她身穿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云臣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云臣将军心里想着:好一个绝美冷艳的女子。 于是,云臣就与潇湘相识了,相识相知相恋,他们的恋情一直持续了500年。在天庭,他们两个就是天作之合,男才女貌,他们的感情就是一段绝美且令人惊羡的爱情。 可是,潇湘下凡尘解决魔界害人之事之时,遇上了魔界之子。魔界之子为了保护魔界的同盟,于是和潇湘相遇了,是潇湘的凄美,是潇湘的善解人意,是潇湘的冷峻,深深吸引了他。而潇湘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他并不是那么的冷血,罪无可赦,其实他也有可爱的一面,他也不是什么多么坏的人。那是迷倒众生面庞后面的吸引她的最美的花朵,于是,潇湘就呆在魔界之子身边200年,没有回天庭。云臣每天思念着潇湘,对魔界之子的恨意曾生。 而潇湘终于回来了,只是那满身的血迹触目人心,没有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潇湘也没有说任何关于自己受伤的起因,而所有天庭里的人都认为自己明白了,以为是魔界之子打伤了潇湘,潇湘是不愿伤心,才不想提起。玉帝心疼自己的女儿,原谅并赦免了潇湘。云臣很高兴,庆幸潇湘又回到自己身边来了。但是他怎么会不知道潇湘心里爱的是谁呢?从那以后,潇湘脸上的笑容基本上没有浮现过了,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深思着什么。行为举止也非常奇怪。 云臣不知道潇湘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潇湘对魔界之子念念不忘,而伤透了心,但外表却装顽强,对每个人都是那么宽容,每次都是微笑而过。他一直试着打开潇湘的心房,可是潇湘回答他的只有沉默。直到潇湘把那幅仙界的画落入人间,魔界之子来天庭来寻潇湘的时候,一场战争爆发而伤害了潇湘的时候,自己所有的思绪都被瓦解了,整个人浑浑噩噩。 瑾潇也不知道,在自己笑着离开之后,他们的选择。 镜头转到瑾潇在天庭的茫茫云海,含笑而去的画面—— “潇湘……”紫衣男子低低喊着,抱着潇湘的手紧了紧,仿佛潇湘还会醒来一样。 “潇湘……”白衣男子是深深的歉疚,还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你!”紫衣男子一个拳头打了过去,白衣男子被撂倒了,只见紫衣男子轻轻把潇湘的遗体放平,自己缓缓站了起来,“云臣,你死定了!”紫衣男子在运气,决意要和白衣男子一决生死。 “你难道忘了潇湘临死前说过的话么,我不会和你动手的,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白衣男子淡淡的说到,缓缓起身,“如果不是为了你,潇湘会死么?如果你不伤害她,她还会回天庭来么?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白衣男子少了优雅,几乎是吼了出来,“你自己想想吧。”白衣男子扶了扶衣袖,便离开了紫衣男子的视线。 紫衣男子身体颤动了一下,停止了运气,整个人松懈下来。是啊,若不是自己一次次的伤害潇湘,她就不会回天庭,不回天庭就不会有这一场打斗,那么潇湘也不会因为救自己而死……心口被满满的内疚塞满了,让他透不过气来,可是潇湘死了,自己在这世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话说白衣男子离开之后,上了凌霄宝殿,众仙家淡漠的看着云臣,仿佛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臣,你可知罪!”玉帝的雄浑的声音响起。 “是。”云臣臣服在玉帝脚下。 “大胆云臣,私自与魔界之子打斗,不顾天庭颜面,不顾仙界与魔界的约定!”“云臣知罪。” “带下去,剔除仙骨,打入凡尘。”玉帝下了命令,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无法防抗。 “是。”一旁的天兵天将拉着云臣就要带走。 “慢着。”云臣说道。 “罪臣云臣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次确实是云臣犯下大错,我对玉帝的处罚没有任何异议。但是,云臣希望玉帝能告知潇湘的下落……” “带下去——”玉帝明白云臣接下来要说的话,也不给云臣接着说下去的机会,连忙叫人带下去。 “玉帝——”云臣呐喊着,却依旧被带下去了。 “玉帝,老臣昨夜发现凡间有异动,那是个游魂,生前却不是人界中人,也不是魔界中人,亦不是仙界中人,此魂不在三界之内,却与三界皆有缘。”一旁的太白金星说道。 “正是潇湘仙子为魔界之子挡了一招之时,天外又出现了一道强烈的紫光,比上次潇湘仙子出生时还要强烈,更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来。”太上老君说道。 “嗯。”玉帝只留了这一个字,脸上带着一抹不经意的神色。 镜头切换—— 魔界之子睿渊,也就是那位紫衣男子,抱着潇湘的尸体,来到太白金星的住所。 “你来做甚?”太白金星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却好像知道他回来找他一样,似问非问道。 “老头,潇湘投胎到哪家。” “我又不是阎王,不掌管生死簿,我怎么知晓。”太白金星面有难色的说道。 “对了,老头,以前……多谢了。”紫衣男子看了太白金星一眼,本来是想来感激太白金星的,可是这样感激的话,他说不出来,于是便把潇湘当作与太白金星告别的借口。 紫衣男子转身,给太白金星留了一个紫色的身影。 “一切冥冥中已注定,那只是没有结果而悲惨的结局。”太白金星提高了声调,他知道睿渊能够听到,也希望他会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紫衣男子听到了,他也明白。但是,自己怀中的女子,是和自己相守200年的爱人啊。老头,我真的很感谢你,在我小的时候,被众仙玩弄就将要死的时候,你救了我;每当魔界侵犯人间之时,众仙家总会把矛头对准我,是你化解了一次又一次天庭对魔界的进攻,可是,你的恩情,我不能报答了,因为爱情把我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 紫衣男子加快去地府的步伐,转眼间,他已经到达地府,来到了阎王殿。 “魔界之子来此,有何贵干?”阎王警惕的问道。 “潇湘投胎到哪里了!”睿渊是用命令的语气。 “恕我无法告知。”阎王挺直身板,以正腔圆的说道。 “你认为我不会把你的地府给掀了么!”睿渊每句话语里都透着冰冷。 “魔界之子的能力,我一个小小阎王怎么能质疑呢?”阎王正色道,“但是,潇湘仙子的下一世,恕小王不能告知魔界之子。” “什么!”紫衣男子一把抓住阎王的脖子,“你再说一遍。”邪魅的气息变得那么的危险。 “是这样的。”阎王发现紫衣男子抓的劲用的更大了,连忙加快语速,“不过,只要您自己自行了断,让小王为您规划再世轮回,遇到潇湘仙子亦非难事。”阎王冒着被掐死的危险,说完这句话,渐渐的,紫衣男子松开了手,阎王大大喘了一口气。 “只要本王死,就能遇上潇湘了么?”紫衣男子带着疑问问道,可是自己是魔界之子,今后的魔界之王,自己舍得放弃这一切么? “是。小王可以为您安排。”阎王这时候变得很没用,谁叫他是魔界之子呢!就算阎王知道,一切冥冥中都早已注定了。就像生死簿上,魔界之子就是死于今日…… 紫衣男子举起手,“若敢骗我,我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说完,便对自己的脑袋用力一劈,即当场毙命。也许爱情,就是一样战胜理智的致命武器,让人为之倾倒,‘只叫人生死相许’。 我一直相信,在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地方,一个让现实抓不到你的地方。在那里,梦想离你很近,很近,就像我相信,在来往的人群中,总有一个,会让你记得一辈子。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一眼就认出她。我时常做同一个梦,在梦里,我总是不停地跑,不停地寻找。他们说要到那个地方,要找到那个人,你必须比别人多一点勇气,多一些幸运。你可能会付出冒险的代价。你可能会死在半途上。你敢不敢去?有一个地方,你去了就不想离开,有一种人,你一辈子只会遇见一次。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云臣与魔界之子再世轮回,云臣是一个国家的皇帝,而魔界之子是云臣的兄弟,堂堂的王爷。而潇湘再世轮回,只是一名拥有绝色容颜的妓女。谁能说,他们的故事只有甜蜜呢? 只为寻她,放弃了尊贵的身份;只为寻她,要重新爱上她;只为寻她,弥补自己对她的伤害;只为寻她,携手天涯;只为寻她,相忘于天下;只为寻她,哪怕多番周折;只为寻她,故舍弃浮华。这就是睿渊。只为寻她,哪怕再次被抛弃;只为寻她,为给她最完整的爱;只为寻她,默默真心付出。这就是云臣。 花帐下轻语传情 3。花帐下轻语传情 那时间,忘记挽留最美的时候,总是不经意匆匆的放过。 瑾潇看着两个男子出了神,再回神,已是开始‘拍卖’了。在古时候,女人唯一的价值就是躺在男人身下,让男人销魂。可是,这样美的女子,和自己有着同一个外貌的女子,竟然也只有这样的下场,淡淡的惋惜。不行,为了女性同胞,一定要救救她,解放女性。 “五百金!” “六百金!” “六百五十金!” “六百六十金!” …… 静默了一段时间,白衣男子轻轻说道,“两千金!” “好,这位公子出到两千金,还有没有更高的?!”老鸨心中暗喜,还一边询问。 “三千金!”紫衣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还用眼神望了白衣男子一眼,那眼神里充满着不屑和得意。 “三千金啊!” “出手太阔绰了!” “三千金够我吃一辈子的了。” “我挣两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的钱!” …… 一阵感慨,瑾潇望了望底下的人,个个唉声叹气,愧不如人。 “三千金!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老鸨提高声调。 一片沉默。 “那潇然姑娘今晚,就归囝公子了。” “乖乖,这么美的女子就这样到别人手里了。” “无财可比。” …… 要瑾潇说,这些个男人,都是将自家老子的家财用来挥霍,一群的败家子。 紫衣男子一个轻越,到了台上,一把搂住潇然,嘴角勾起25°的微笑,朝台下望了一眼,白衣男子哪里还有踪影,紫衣男子笑的更邪魅了。 瑾潇看见白衣男子走出门的那刹那,身体颤动了一下,想他应该心很痛吧。 瑾潇没处去,只好跟着潇然与紫衣男子,万一紫衣男子对她图谋不轨的时候,我还可以帮帮潇然姑娘,尽管我只是个鬼,虽然妓院就是一个让男人图谋不轨的地方…… 随着他们走入一间雅致的房间,瑾潇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 紫衣男子一进门就把潇然丢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压着她,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瑾潇连忙跑到床边,喊道“喂,离她远点!”却忘记了自己还只是个鬼魂。 可是,紫衣男子没有听见,邪魅的脸上又一次勾起那个25°微笑,“你真美~”声音里都带着酥麻,瑾潇早已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人家美,关你屁事啊! “公子。”潇然眼里透着淡淡的伤感,还有一丝恐惧,瑾潇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莫非,这个潇然姑娘已经心有所属?!对了,一定是白衣男子。当白衣男子离开的时候,我看见潇然眼里还噙着泪水…… “你讨厌我么?”又是令人酥麻的声音,瑾潇受不了了,太妖孽了。 “没有。”身下的女子淡淡的摇了摇头,认真看着她: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 “那你喜欢我么?” “我……”潇然纠结的表情,颇为可爱,让人忍不住给她一吻。 连瑾潇都有这么罪恶的想法,何况紫衣男子呢?于是乎,紫衣男子低头,轻吻着潇然的唇。只听见潇然被亲吻着,发出的‘唔……唔……’的yd的声音,还有眼角淡淡的泪水。 瑾潇要出手了,路见不平,我得拔刀相助。好歹我也学过散打,跆拳道,柔道,我还就不信了,堂堂一个国家级的散打运动员不能将你这般秽物给一脚推翻在地,然后再给你两拳。 鬼可不可以附身啊?给了自己肯定的回答后,潇就轻轻躺着潇然躺着的地方,心里默念,我是潇然,我是潇然,应该就可以了吧…… 睁开眼,发现那张邪魅的脸还在自己眼前,当时的情景,瑾潇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只知道,随着他像雨点般滴滴点点地戏弄着她的嘴,全身像触电似的。开口想喊,想动手推紫衣男子一把,自己也想逃跑,还想从潇然的身体里出来。唉,窝囊。本来要帮一下潇然的,怎想到自己保存这么久的初吻就被他给掠夺了。要知道,我的吻,是要在新婚那天,送给自己最爱的人——遂的。瑾潇想推开他,才知道男子的力气比女子大很多,就算瑾潇学过散打,和身上的这位一比,她早已自惭形秽。于是乎,只好任他的舌尖溜进了我的口,缠耍着自己的舌,久久不放。甜甜、嫩嫩,感觉很好,不知怎么的,瑾潇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却又因为没有氧气而双颊通红。 直到我快要窒息,他才放开我,用他那双蓝色的双眸看着自己,手指拂过我的唇,轻轻的擦干自己的泪水,更准确一点,是潇然的泪水,沉沉地说:“今后,你就是我的了,懂不懂?” 不懂。可是,这个柔弱的身躯能抵挡什么呢?只好渐渐的点头,对不起了,潇然,不知是害了你,还是帮了你。 “心里不能有别人哦。”他淘气的伏在自己脸上,淡淡的说了句。 瑾潇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他知道潇然喜欢的是白衣男子么?那他这么做,到底是喜欢潇然,还是仅仅是为了报复白衣男子呢? 紫衣男子说完后,便迅速起身,整理好衣服,淡淡的勾起25°的标准恶魔式微笑,“以后,我都会来找你的。”话毕,便潇洒的走出了房门。 还好,没有干接下来该干的事情。瑾潇暗喜,却忘了自己还在潇然的身体里了。瑾潇赶紧出来,看见潇然还好好的,只是多了一分落魄。 自己深吸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什么乱子。 “丫头!”老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瑾潇吓了一身冷汗,尴尬的笑着,脸上顿时浮起两抹红晕。转过身,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一身白的站在自己面前,该不会刚才老头就已经将一切收于眼底? “你是谁啊?老头?还有,刚才你看到了什么?”瑾潇忐忑的问道。猛地才发现,潇然姑娘还在房里,却没有发现这个老头,而且还能看见自己,难道他也是——鬼? “老身乃凡人,只是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瑾潇一阵尴尬,我不都是为了帮潇然的么? 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不会你也是鬼吧?”瑾潇直接说道,“看你这个样子,不太像啊。”忽的,瑾潇秀逗的脑袋开了窍,拍着自己的脑袋,“你是神仙吧,老头!” 看着眼前这个和潇湘仙子有着相同样貌的女子,竟然不尊长,喊自己叫‘老头’,看来这个人并不是潇湘仙子了。那她又是谁?这个女子既不是三界众人,为何会生存在这世间。倒不过这可是继他之后,第二个叫自己老头的人呢。老头不觉一笑,这个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 “丫头,和我去个地方。”老头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对了,去哪啊?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坏人,为什么要和你去?”瑾潇放了一大串大炮。 “如果,你想清楚这里是哪里的话。” 对啊,这里到底是哪里?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像是中国古时候的地方,不是唐朝、宋、元、明、清,大汉?西晋?秦朝?三国?春秋?都不是,那这里,到底是哪里?哦,很好,老头,你勾起我的兴趣了。 “走吧,老头。”瑾潇走到前面。 只见白胡子老头轻轻挥舞自己的衣袖,瑾潇和老头已经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云海了。好神奇的!难道这就是神仙。若是这样的话,瑾潇倒想做神仙了。以后不管去哪,都只要手一挥,便能到达。为何‘只羡鸳鸯不羡仙’?瑾潇在心里想。 目光转向云海,这里的云海前面还有一座精致的玉桥,雪白的颜色,像画中那般唯美。瑾潇走上那座桥,看着老头说道,“要过这里么?” 见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瑾潇便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只见飘渺的云雾中挂着一幅巨大的画,瑾潇怔住了,那不是——那是父王临死前叫她带上的那幅画么,记得自己放在那边了,怎么会在这? “丫头。”老头见瑾潇呆住了,叫了一声。 “嗯。”瑾潇回过神来,淡淡问道,“这幅画不是你们的东西吧。” 忽的,老头身体颤抖了一下,这个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这幅画不是他们天庭之物!就算知道这个丫头不是三界中人,知道她不是寻常人,但是令他惊讶的是,这幅画是天庭无意间得到的,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幅画的来源,而她到底是谁? “被我说中了,是吧,老头。”瑾潇看着这幅久违的画,一眼也没撇他,说道。 老头依旧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把这幅画收起来啊?”瑾潇问道,心想反正这幅画也是假的,还挂出来干什么。当瑾潇见到这幅画的第一眼便知道这是假的,唯独让瑾潇不解的是,一幅假画,还黄而皇之的挂在这般显眼的地方,岂不是丢尽天庭脸面? 倒是老头一阵沉思:收起来?!呵,这个丫头片子还真是简单呢。连玉帝都不能把这幅画给收起来,还有谁会有哪个能力呢?要能收,早收了。这也是玉帝把这幅画留在这里的原因,把这幅画放在天庭禁地,除了玉帝、王母,就只有自己和太上老君了,其他没有谁可以擅自闯进来了。 “你试试。”老头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既然这个丫头能看出这幅画不是天庭之物,定有她过人之处。老头不知道,瑾潇就是这幅画的主人,当然知道这幅画不是天庭的。 “哦。”瑾潇跑到一个可以够到那幅画的地方,握着它的画卷,慢慢的卷下来。 不可能!这幅画明明连玉帝都不能收起来。难道,玉帝?那么上次落入人间的那幅画?老头陷入了深思。 “好了。”瑾潇在老头发呆的时候,收好画,走到老头面前。 “老头!”瑾潇见老头发呆,大叫了一声。 老头回过神,只听见瑾潇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这幅画是假的,你们干嘛还这么宝贝啊?” 假的,自己也是方才知道。可是这个女子怎么都已知晓? “丫头,你到底是谁?”老头狐疑的问道。 “以前是人,现在是鬼咯。”瑾潇拿着那幅画,淡淡的说道,心想,这个赝品倒是仿的不错。 不可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老头心想。“对了,丫头。我是带你来看看你的前世的。”老头忽然才想到自己找她的目的,用平静的表情代替了惊讶的神情。 “前世?好啊。”反正自己又不是这里的人,现在也着实无聊。 见瑾潇轻易的答应了,老头便拂袖,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镜子。 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女子拿着一幅画,化身为观世音菩萨,来到人间。被团团云朵和光环环绕的女子,被凡人认为是真的观世音,连凡间的皇帝都顶礼膜拜。 “参见观世音菩萨。”皇帝和众多妃嫔、大臣都跪下来给菩萨请安,声音可震天地。 “免礼。本座前来,是看在皇帝励精图治,对子民如同儿女,因此将本座的宝物赐给你,保佑国家世世代代永昌。”女子拿出那幅画,拥着一簇光团给了皇帝。 “多谢菩萨。”皇帝接到画之后,深深的给女子鞠了一躬。 “你谨记,此画乃皇族之脉,无论是谁,得到它,便可得天下!。” “是。” “切记,画上此女子乃乱世之狐,一倾之间,江山付之东流。” “是。” 女子忽的化作一道光,一下子就消失在天际。 寻自己前世今生 4。寻自己前世今生 实迷途,其不远觉,今是而昨非。 “老头,那个女的该不会是我吧?”瑾潇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也许。”也许?呵,老头应该看出自己不是什么所谓的潇湘仙子了。 “那个是潇湘仙子吧。”瑾潇说道,记得阎王说过,潇湘仙子偷拿了一幅画,还化身为观世音,把这幅画落入人间。这幅画,对天庭很重要么? “嗯。”老头回答。 “老头,那刚才那个潇然,是潇湘仙子的再世轮回吧。”瑾潇问道。 “嗯。” “那老头,除了让我看这个,没了?” “你先看着。”老头示意瑾潇专心。 镜子又换了一个场景。 潇然这时身穿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 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卡,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入御花园,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这副富贵相?难道发横财了? “她已经成为皇后了。”老头仿佛看出我的心思。 “皇后?”瑾潇怎么也没想到,尽管自己看出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身份不凡。 瑾潇看见镜中的潇然站在城楼上,面色苍白,忧愁任发髻随风飞。 “你找我。”那个紫衣男子!那么他现在又是谁? 潇然轻轻地转身,落地的长衫划过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她上前抱着紫衣男子,把头埋在紫衣男子的肩头,酥麻的说道,“我很爱你,皓轩,你知道么,我一直很想你。” “那又怎么样。”那男子语气里竟一点感情都没有。 “皓轩,铭泉对我救命之恩,我应该报答他,所以……”潇然低声抽泣着。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呵,这一切,关我什么事。”男子脸上少了那份邪魅,嘴角勾起的微笑,也不是标准的25°恶魔式微笑了,透着无奈和苍白。 “皓轩,我……可是我一直都爱着你……没有变过啊。”潇然声音颤抖,泪水流着,抱着紫衣男子的手也颤抖起来。 “是么?”紫衣男子轻蔑的一笑,“请放开我,皇嫂!”紫衣男子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可是谁又不能说是恨呢?恨,难道不是爱么? “皓轩……”潇然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 只见紫衣男子用力推开了潇然,“请皇嫂自重!天下人都认为皇嫂祸国,才使我和皇兄兄弟反目成仇,现在皇兄已在九泉之下,皇嫂还不收敛?让皇兄不能瞑目么?” “呵呵——呵呵——”潇然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放肆的大笑。 紫衣男子眉头一皱,写着淡淡的说不清的愁绪,“那么,臣弟先退下了。” 皓轩,我爱你,一直都是。只是铭泉对我有救命之恩,对我很好,我对他有的只有愧疚和内疚,没有爱。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是喜欢着铭泉的,可是当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时候,我才知道,那种只是错觉,我对你的感情才是爱。 因为舍不得伤害救了我一次又一次的铭泉,于是在伤害铭泉和你之间,我选择伤害了你。我错了,以为和铭泉在一起,就是回报他对自己的恩情。在铭泉临死前,他对我说的一段话,我才深深的知道,我不仅伤害了你,还伤害了我最不愿伤害的铭泉。因为爱你,我心里容不下铭泉了。表面上和他很恩爱,心里却无时不刻想着你。铭泉原来都知道了。他试着把我推向你,可是你又一次拒绝了我,为了不再看见我落泪的样子,铭泉试着让我爱上他。可是,那仅是徒劳,我爱你爱的更深了,那不是言语可以说明的。 现在我不求你原谅了,但是我只是想要一个踏实的拥抱,你也不愿意给我么,我伤害了你很深很深的吧,你已经把那份你我之间纯纯的爱恋变成了恨意了吧,可是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好爱你么?给我一个机会改过,哪怕只是一个守候,这也不行么?我生命里的温暖就那么多,我全部给了你,但是你离开了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笑。怎么再帮铭泉管理这个国家,就算被世人认为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我也没有抱怨过,难道我做的还不过好么…… 我真的喜欢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你还不明白么? 潇然哭了,见皓轩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从后面飘出了声哀愁的声音,“你可以原谅我么?” “不可以。”紫衣男子只留下这三个字,就拂袖而去。 “呵……”潇然自嘲着,铭泉死了,皓轩又不原谅自己,一个女人坐拥江山,又有什么意思呢?潇然抽出匕首,笑着,再见了,皓轩,让我下一世再还给你,远别了,皓轩!铭泉,我来和你做伴了…… 血色染红了潇然的衣襟,嗜血的笑容变得那么凄美。 “潇然……死了。”就算知道了结局,瑾潇真的不敢相信,潇然也死了,是心痛而死,是失望而死,是因为爱情,所以潇然死了。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忆把生活划成一个圈,而我们这些人在原地转了无数次,无法解脱。总是希望回到最初相识的地点,如果能够再一次选择的话,以为可以爱得更单纯。 瑾潇想道:生命无法用来证明爱情,就像我们无法证明自己可以不再相信爱情。在这个世界里,诚如劳力士是物质的奢侈品,爱情则是精神上的奢侈品。可是生命脆弱无比,根本没办法承受那么多的奢侈。 也许,潇然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以为她需要的爱情,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可是,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却无情的撕毁了她的梦。 …… 瑾潇没有发现,眼眶被泪水占据了。 “丫头,不要太伤心。”老头发现瑾潇落泪了,忙说道。 “嗯。”瑾潇擦干泪水,笑容又回归在瑾潇脸上,“老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丫头,你倒是挺聪明的。”老头一笑,“潇湘的前世受过诅咒,所以所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统统都会死于非命。而你就是潇湘,所以……” “所以,你要把我推入轮回之门?”瑾潇问道。 “你必须轮回,丫头,尽管我知道你不是潇湘仙子。”老头说道。 “那为什么是我?就是因为我有着和潇湘仙子一样的容貌么?多么不公平,刚来没几天就经历这般的变故。”瑾潇申告道,愤愤不平之中。 “潇湘仙子犯下的大错,必须要化解。”老头的声音里充满着坚定。 “那,叫阎王让潇湘仙子的魂魄轮回不就行了。” “潇湘仙子的魂魄却莫名的消失在三界之中了。如果上次你成功投胎了,我也就不会找上你了。天早已注定,你要代替潇湘仙子轮回。”老头说道。 “因为潇湘仙子犯下大错,又因为她受到诅咒,所以我要代替她完成善后工作?!”瑾潇不愿意成为那个诅咒的牺牲品。 “丫头,我知道你并不是我们三界中人,或许只有你能拯救天庭。”老头满脸忧愁,眉头拧成了‘川’字。 “拯救?”瑾潇不解。 “潇湘仙子之所以把那幅画落入凡间,只是因为她答应魔王把画散落人间,魔王就会放过魔界之子,所以……” “所以,仙子就那么做了。” “可是,那幅画带给天庭一个预言,说只要这幅画落入人间之后三百年后,便是天庭遭难之日。” “可是,画不是已经落入凡间将近三百年了么,天庭还是照样没有事啊。”瑾潇望着老头,一脸疑惑。 “还有三年时间,拜托了,丫头,帮帮天庭,也帮帮我吧。”老头诚恳的求道,那眉宇间多了一丝忧愁。 “好吧,帮帮你。”瑾潇怎么都没想到这么一次轻易的答应,给自己后来带来了多大的风险。 “那,丫头,事不宜迟。”老头像得到救星般,可是却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 “走呗,老头。”瑾潇准备好了一切。 老头猛地一把把瑾潇推入了云海深渊,直到听不到瑾潇呼叫的声音,老头抚了抚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拂了拂衣袖,之后才缓缓离开。 混乱的出生之日 5。混乱的出生之日 愿主保佑。善与恶;正与邪;一念之间。 瑾潇被推入云海深渊,心里咒骂着老头上千,上万遍。看吧,我都说过了,神仙都一个德行。 终于,在失去意识之后,瑾潇成功地投胎了。 星落,开国三百五十七年。星落国德贤皇后于该年二月十八号晚约十点,诞下一子,圣上大喜,取名为苏炙晨熙;同年二月十八号晚约十点,星落国长孙公主诞下一子,取名为夏谨宇宸;同年二月十八号晚约十点,星落国言丞相小妾诞下一子,取名为言瑾潇。 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面有多大的黑幕: 星落三百五十七年二月十八号晚约十点,三位夫人都要生了。 在此之前,言丞相和右相夏谨宁向皇上进谏,“皇上,听说长孙公主也就要生了。” “嗯。”谈起长孙公主,皇上脸上总有些愧疚和不自然。 “不如让长孙公主和贱内一同搬来同皇后居住,想必同是做母亲之人,定有很多共同语言。也能让皇后找到可以说话的人,疏导心情,更容易顺产。也让三位夫人叙叙旧情,以免以后不能再见面了……”言丞相故意套皇上的话,希望唤起皇上一点怜悯。 “两位爱卿,你们说说,朕这么做,错了么?”皇帝竟有一丝的后悔。 “微臣不敢。” “我也是为了国家和人民啊。”可是,只有皇上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私欲所造成的。 “微臣明白。” “我也舍不得皇后和公主,她们都是我的至亲,还有孩子……”皇上深深叹了口气,说起这两个女人,皇上语气里写满了淡淡的愁绪。 “是奸臣所逼,皇上乃不得已。”右相夏谨宁淡淡的说道,他知道皇帝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国师的手中。 “唉。”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站在风中,发丝飘飞着。 “皇上,臣敢问您希望皇后和公主死于非命么?”右相问道。 “怎会。”自己是多爱她们啊,没有这番变故,她们又会是多么的幸福。 “微臣同右相商量了一计,不知皇上可否同意。”言丞相冒死进谏。 “说!”若能帮助她们渡过一劫,自己的罪孽也能减少一些。 “不如……”言丞相伏在皇上耳边轻声说着。 “那就依你去做,必须万无一失。”愿一切万无一失,皇帝也身不由己。 “是。臣告退。”言丞相退下了。 只留皇上一人在叹息,做皇上窝囊到这个地步,不能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女人,唉!背后是延绵不绝的皇宫,这个牢笼,困住了多少的人啊。 于是乎,同年的该月,言夫人与长孙夫人同时被接了进来,与皇后同吃同住。 此对话于星落三百五十七年二月十八号晚。 “妹妹啊,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谈心了。”皇后谈谈的说着,透着伤感。 “皇嫂……”长孙公主哽咽了。 “皇后娘娘,长孙公主,腹中有胎儿,不宜伤心。”言夫人忙提醒说道。 “也是啊。妹妹,你说孩子生出来取什么名字好呢?”皇后勉强笑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了。若是生的是男的,就让皇兄取名吧。若是生女的,我们就……”我们就死了,娶个什么名,又有什么意义呢?长孙公主又陷入伤感之中。 “妹妹。”皇后看到长孙公主眼里闪着泪光,连忙叫道。 “皇嫂。呵,那你们准备取什么名字呢?”长孙公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换话题。 “你呢,言夫人?”皇后问道一旁的言夫人。 “言璟瑜。”言夫人淡淡的说道。 “这个名字是给男孩子取的么?”皇后眼里有深深的落寞,若不是自己是皇后,若不是几百年前的那个神谕,自己的生的孩子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男女,我们就取这个名字了。”言夫人看到皇后眼底的落寞,说道。 “呵,我们三个都挺着大肚子,你说谁会先生呢?”皇后说道。 “……”都沉默了,谁先生,就可能先死吧…… 皇后触到了一条敏感的神经线,“应该是我比你们先生吧,你看,现在我的肚子就有点不听话了。”皇后隐约感觉到疼痛了。 “啊——我的肚子……”皇后看样子就要生了。 “啊——”一旁的长孙公主也叫道。 见两位都要生了,一旁的言夫人见势用力掐了自己的肚子,于是她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开始不听使唤的叫起来。 “哎呦,我的肚子……” “哎呦……” “快叫产婆……” “通知皇上……” “找御医……” “快——快——” 一旁的宫女都慌张起来,看着三位夫人都疼痛的落泪了,连忙手忙脚乱的忙开了,叫人通知皇上,叫来皇产婆…… 于是乎,宫里开始忙碌起来。 宫里几乎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没有一颗停歇。来往都是端水的,递布的。宫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一时间笼罩了皇宫。 而皇上在外面急的走来走去,手背在身后,握紧了双拳,一边担心皇后和长孙公主生的孩子,一边担心那个人会来。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男子缓缓走进来,脸上写满了戾气,却把笑容挂在嘴角。 “国师前来有什么事么!”如果可以的话,皇上恨不得把他从这里丢出去。 “臣见皇后与长孙公主同时诞子,怀疑有人从中图谋不轨,特来监督,不知皇上有何异议?”语气里都是不容许反抗的气息。都是自己的一时放纵,才使奸臣有了空隙可钻。可是,若是把自己的恶性公诸于世,还有那个神谕,那么自己的皇位不是不保了么?我真自私,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竟然要牺牲自己最亲的人。皇上想道,连忙带上笑容,“那国师就坐吧。”皇上特窝囊的请国师坐下,只要稳住国师,里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希望言丞相把一切都处理妥当,不要被国师发现什么端倪。皇帝暗想。 镜头切换到产房里面—— “快把布给我,皇后,您再努力一点,用力!”产婆说道。 “拿水来!公主,用力啊!用力!”一个产婆说道。 “夫人,用力啊!再用力一点,就出来了。”另一个产婆也说到。 “快,换水!” “你们帮我抓住公主的手脚!” “换布,换布!” “用力啊!” …… 三位夫人早已被累的汗流浃背,痛的不知东南西北,只是孩子还是没有生出来,很顽强的待在母亲的肚子里。(括弧:所以说,生孩子是多么的辛苦的差事,我劝女同胞们最好不要生孩子。) 里面的人忙得热火朝天,外面的人也急的要命。 国师喝着茶,倒像个没事人。皇上不屑的撇了国师一眼,哼!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灭了!而后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言丞相一眼,两人都会意了。 “皇上,生了,皇后生了,是个皇子!”报喜的消息传来,太好了,皇上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起码保住了皇后。 产婆抱着手中的孩子,给皇上看。皇上轻轻地接过产婆手中的婴儿,孩子笑了,看着皇上,他竟然笑了,这是一种清幽的俊秀,却少了皇族的气势,少了一丝的王者气概。 “皇上,皇子今后定有一番作为。”国师确认了皇子是个男子的时候,似有似无的说了这么一句。 “皇子长的倒是俊朗呢。”言丞相也说道。 真可爱的孩子,今后一定是人中人凤。皇上淡淡的想道,只是长孙公主……怎么办,国师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若是失败了,那么言丞相一家就会死于非命了。 “皇上,言丞相,言夫人也生了,是个男孩!”另一个产婆也把孩子抱了出来。 言丞相连忙上前抱着孩子,要知道这可能是自己这么近距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了,撰紧了。 “言丞相,孩子是你的,不必如此心急。不如给我看看。”国师说罢,话语里还透着什么意思,就要将身凑上来。 “你离我孩子远一点,我可不想孩子看到你这种禽兽,玷污了他。”言丞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透着憎恨。 “言丞相,怎么如此对国师说话!”皇上训斥丞相,却是心情大好。 “是。国师,在下失礼了。”丞相毫无感情的说道。 “丞相客气了。”国师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想耍花招,呵呵,跟我斗,你还嫩点。 “把孩子抱下去吧。”言丞相命令产婆道。 “是。”产婆把孩子抱了下去。 国师早已叫人跟着产婆了,言丞相,你想做什么,我还不知道么,笑话! 等了很久了,长孙公主还没有生,皇上急了,满脸的愁容,写不尽的忧愁。 “皇上,生了。长孙公主生了,是个皇子!”产婆特鸡婆的叫道,满面春风的抱着孩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让我看看。”皇上接过孩子,皇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一切都好,望了言丞相一眼,明白一切都已妥当。 只是怀中的孩子没有皇后的孩子那般俊秀,满脸的冰冷,使空气中的水蒸气都凝结了。 “不如让我看看。”国师走上前,见皇上同意,便接过孩子,检查了一下,的却是个男孩,不对,在皇后与公主之间一定会有一个是生女的。难道,被掉包了?那么,自己派出去的人呢?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已经被杀了? 国师眼睛一眯,危险的气息蔓延着,对皇帝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微臣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就先行退下了。”国师说道。 “去吧。”皇上恨不得他马上离开自己的视线,尽管知道他是出去查明真相。 “皇上,一切妥当,请放心。”言丞相的话,给皇上打了一针镇定剂。 “嗯。”只有一个深深的点头,而后便别有深意的望了望怀中的孩子一眼。 一语已出成红人 6。一语已出成红人 平生只会说人短、何不回头把己量。 话说三位夫人诞下孩子之时,所有皇城中的人,都看到漆黑的天空中,连续划过三道强光。先是两道蓝光,再是一道美丽而眩目的紫光掠过,那一幕,美的让人无法用言语表达,实在耀眼。 星落,开国三百五十七年。星落国德贤皇后于该年二月十八号晚约十点,诞下一子,圣上大喜,取名为苏炙琛夕,封为太子;同年二月十八号晚约十点,星落国长孙公主诞下一子,取名为夏谨宇宸,封为三皇子;同年二月十八号晚约十点,星落国言丞相小妾诞下一子,取名为言璟瑜,封为二皇子。 转眼过去了数天,三位皇子已经满月了,承蒙皇上大恩,三位皇子共同举办满月宴会。 说到瑾潇,刚出生,就被一个丰满的老妈妈,其实不是很老,也就二十有几,看样子应该接近三十了。被她抱来抱去,自己被她抱在怀中,自己可爱的小脑袋,与她丰满的胸部碰撞不下百次。瑾潇心里暗骂,靠,生的那么丰满干屁!挤得我都透不过气来了。我要报复你。瑾潇想毕,张开自己的小嘴巴,狠狠的朝着她那个丰满的部位咬上一口,只见老妈妈低头不明所以的望了自己一眼,表情那复杂的样子。潇在心里偷笑,呵呵,报复了!狂笑中…… 不过,这个丰满的老妈妈身手不错嘛,抱着自己还能和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一上一下的厮打起来,好血腥,不过却很精彩的,毕竟在电影里看到的情节,还能在现实生活中看到。 只见老妈妈把那个男人带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开始打起来。男人已经和老妈妈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了,可以看出来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多说无益,不然只显赘余。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 老妈妈刹那回神,见男人的剑要向自己怀中的孩子刺来。于是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一般追了下去。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然等到男人恢复功力,她多半就无法压制的住对方了,况且自己还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要是停留太久,这个孩子的性命可能不保。老妈妈可不知瑾潇看着正起劲呢,说自己可能不久就性命不保,这样国际的笑话被瑾潇听去了,还不笑死,自己都活了二十多年了…… 男人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剑如虹,以伤体迎战。不过,却无法抗衡老妈妈此时的戾气,最后被逼再次逃遁而去。 老妈妈见势,把手中的剑用力射去,只见男子倒在瑾潇面前,一滩血红的血展露无遗。 就这样就死了,那还真是无聊啊,瑾潇想道。不过,这个妈妈要带自己去哪呢?私奔?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小屁孩,而且还是个吃奶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偶是女生!难道是人贩子?我是个女子,在古代,应该不是很值钱吧。就算出生在大户人家,也值不了几个钱,犯得着和刚才那个生猛的男子打了那么久么? 见老妈妈把自己交给一个面慈的女子,交代了几句我没听见的话,便离开了。 就这样,把我给卖了?可笑,你连钱都没有收啊,感情我还不真不值钱,是不?郁闷,好歹我也是新新人类啊,等我长大了,最好不要让我碰上你,不然我也把你卖了,也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嘻嘻,瑾潇开始打起了如意算盘,放心,我会收多一点钱的。一想到票票满天飞的情景,瑾潇都忍不住留下口水,太美了…… 在言丞相府,瑾潇可成了全府上下,甚至是全城上下,更是全国上下,津津乐道的人物。 民间传说,京中当红言丞相有一未满月之子,名为言璟瑜。听说出生未满三天,便能出口成章,吟诗作对不在话下,更不用说什么琴棋书画了,剑术,马术,射击也略懂几分,笨小的身体舞动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要知道,还没有满月的孩子,要说句话都不太可能。再说什么出口成章,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剑术,马术,射击,那是作为父母想都不敢想的了。可想而知,言璟瑜这个名字风靡了全国,谈起京城,就属言璟瑜最出名了,反而是言璟瑜的声名盖过了言丞相了。 言府上下对这位公子,可是敬佩不已。 记得刚到言府那天,也就是老妈妈把自己交给一个慈目的女人之后的三天。 瑾潇知道现在自己只是个婴儿,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张扬,知道不能说话,知道不能做一些大人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天算不如人算,若不是…… 那天,瑾潇喝完奶娘的奶水后,这个奶娘就是老妈妈把自己交给的那个慈目的女人。不过瑾潇觉得肚子有些不适,看样子是喝多了,想尿尿。可是不论自己怎么挤眉弄眼,奶娘硬是没有看出自己的心思来。 “公子,这是这么了?还想喝么?”奶娘满脸单纯的指着自己还没有被衣服覆盖的xx。 老娘啊,我知道你奶水很多,但也不要这么赤luoluo的诱惑啊。关键是我要撒尿了,快憋不住了,我决计不能尿床的。不如,放声大哭—— “哇—哇—哇”瑾潇这次还真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倒是这般鬼哭狼嚎惊动了一旁伏案熟睡的言夫人,言夫人缓缓向瑾潇走来,每一步都那么有气质,飘飘欲仙。“妈——妈——”瑾潇干脆喊了出来,妈?这个词,这个时代还没有吧?? “孩子,怎么了?”母亲抱着自己,怀抱里都是母亲的香味,语气里都包含着母爱,让人不忍离去。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我可没有那种随地撒尿的习惯,尽管现在自己是个小屁孩,但是这是原则问题! “哇—哇—”瑾潇还是哭,还用手指着屋外,那个几乎可以天天看见的地方。希望自己这个不算貌如天仙的娘亲能够看出自己的窘迫。 “宝宝要出去么?”母亲一笑,抱着自己,走出了房门。 —雨侵坏瓮新苔绿,秋入横林数叶红。 一幅春景落入眼里,但是瑾潇却想到了上面两句诗,因为自己真的没有力气再憋了,就像秋天般无助,那般落寞。 “啊——啊——”瑾潇还是指着茅厕。 搞的院子里的人全都被自己的吵闹吸引了过来。 不要这样了啦,人家要上厕所,这么多人,多让我害羞啊。不行了,再不喊出来,我是真要撒尿了。 “我要尿尿——”还是稚气的童声,模糊中带着清晰。 全院子里的人全都惊呆了,呆看着瑾潇。各个长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一瞬间,自己成了万众瞩目。 糟了。瑾潇意识到自己突然喊了出来,一个还不满一个月的婴儿,竟然能说话……多么大的震撼,别把我当作怪物就好,最最关键的是,我要上厕所,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璟儿,你说什么,再给娘亲说一遍好么?”母亲满脸的惊喜,笑容还真是美丽呢。 瑾潇不忍打碎母亲的期望,忍着下身要喷薄欲出的液体,又喊了一声,“我要尿尿!”这声比刚才还要清晰一些,因为瑾潇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裤子湿了,完了,你们看看,我可亲可敬的形象啊,就这样破坏了,一阵懊恼。 院子里的人还在讨论着公子的神能,忽见母亲嗅到一股什么味道,朝自己的衣服上看去,“噗呲”一笑,“原来是璟儿迫不及待的撒尿了呢?” “呵——”全院子的人从刚才的惊讶中抽过神来,就这样,自己不满三天就能说话的事情便就这样传了出去。不过,可笑的是,说自己出口成章,还吟诗作对,我没抄袭就很不错了。这谣言,还真是能一传十,十传百,越穿越离谱。 倒是自己的父亲,听完母亲的叙述之后,用一种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怀中的自己,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璟儿,和父亲说说发生什么事?” “圳,璟儿还小,他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嘛。”母亲说道。 谁说的!瑾潇暗想,要不是自己不早点说,自己就不会撒尿在娘亲的身上,不仅弄脏了娘亲,还玷污了自己的形象。 “爸爸。”瑾潇叫道。 “圳,你听见了么?璟儿叫你什么?”母亲显然又惊讶起来,肯定认为自己刚才说话是情急所致吧。 “爸-爸-这个称呼,我倒是没有听过呢?”这个看上去已经挺老的中年男人,却依旧带着帅气和沉稳,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么? “爸爸,妈妈。”瑾潇满脸无辜的叫道。 “怎么了璟儿?”两位二老已经接受自己不满三天就能说话的事实了吧。 “璟儿……我肚子饿了。”要知道,婴儿就吃点什么奶水啊,奶糊啊,一点也不能满足瑾潇这个已经活了二十来年的人。 “那娘亲带你下去喂奶,好么?”母亲一脸宠爱的样子。 “……我要和爸爸吃一样的!”只有这样,自己才会饱啊。前几天,就喝着奶水和奶糊,饿的我头都发晕了。 “这——”母亲疑惑的看了一眼父亲,只见父亲淡淡的一笑,抚摸着瑾潇的脑袋,“璟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瑾潇笑着拍起了手,两只张的胖乎乎的小手掌拍在一起,声音倒是不响,不过两位看着瑾潇这一举动,都忍不住发笑。 只听父亲道,“璟儿还真是天资聪慧呢。” “是呢!”母亲看着自己,笑着说道。 嗯嗯,那是,我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啊,不是偶尔穿越,不是偶尔变成游魂,不是偶尔遇上一个白胡子老头,自己就不会来到这里。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那么本潇就不会平平淡淡的活在这个世上了…… 只是瑾潇未满三天,就能开口说话的事情传进了宫里。 “皇嫂,听说了么?言丞相之子言璟瑜,未满三天,就能说话了呢!”长孙公主话语中透着一丝羡慕的说道。 “当然听说了。言夫人还真是有福气呢!”皇后在顺利生下大皇子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不过,说二皇子竟然能够出口成章,吟诗作对,还不知是真是假。这世上,能有这样神人?”长孙公主狐疑的说道。 “不论是真是假,一切平安就好。对了,长平,宇宸最新怎么样?”皇后问道。 “这个孩子……唉,无论我怎么和他套近乎,总是不爱搭理我。那皇嫂,琛夕呢?”长孙公主有些伤感的说道。 “琛夕这个孩子,还挺讨人喜欢的。只是……”皇后陷入了淡淡的沉思。 “嗯?” “这个孩子,不适合当太子啊。”皇后这句话说得很轻。 “皇嫂。”公主淡淡的说道,“就算琛夕的气质再清幽,可是已经注定了,不是么?”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7. 机智聪慧躲一劫 7。机智聪慧躲一劫 幸运之神的降临,往往只是因为你多看了一眼,多想了一下,多走了一步。 今天就是三位皇子的满月宴会,想必又会有一场暗地的厮杀了。 清晨,阳光刚打着瑾潇的身上,瑾潇就听见奶娘急促叫醒自己的声音。 “公子,起床了。” “公子……” “好烦呐,打扰本公子睡觉。”瑾潇忽的一下在摇篮里坐直了身子,小小的身躯,脸上还写满了不悦,嘟囔道。 “公子,夫人叫奴婢为公子收拾一下,进宫去参加满月宴会。”奶娘知道自己的公子会说话之后,就把他当作老爷,夫人一般伺候,尊重他的意思。 “可是,宴会不是晚上的吗?”瑾潇眨巴着小眼。 “皇后娘娘邀夫人早些进宫,况且现在已经是午后三刻了。”奶娘正正的说道,生怕惹怒了小主人。 “哦。”听娘亲说,这次的宴会不能小觑,还说什么国师会来,要自己不要太张扬什么的。不过,自己还真不知道,婴儿间接的睡这么久。只记得,自己因为憋不住尿,而尿摇篮,被奶娘抱起,醒过一次。而后,又是什么喝奶啦,之类琐屑的事情。 做婴儿,真辛苦!无数的感慨。 瑾潇被奶娘抱着,任她为自己打扮,昨晚还听娘亲说这次满月宴会还有两位主角呢。一个是皇后之子,也就是今后的太子,叫什么琛夕的;还有一个是长孙公主的孩子,听说冷得要命呢,叫什么宇宸的。自己呆在府里太久了,难得见一次大场面呐,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 不过,奶娘在我下身那里干什么呢? 只见奶娘做了一条不算很长的物体,贴近肉色,很像男的‘命根子’而且还往自己尿道那里安上…… 这是干什么?我是个女的啊?! 瑾潇愤怒中,不安的动着。 “公子,请配合我。丞相之命不可违。”奶娘说的那么轻松,却夹着多少的无奈。 瑾潇放弃了挣扎。 可是,这样做是为了掩饰什么么,这就是这次宴会的重点?难道爸爸妈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瑾潇虽然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但只好任奶娘弄着,因为瑾潇明白,奶娘做的一切都是父亲和娘亲的意思。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肯定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坐着颠簸的马车,瑾潇竟然还能在奶娘怀里睡着,还睡得那么香,只能说她是睡神姐。忘了,应该是‘睡神哥’。 在梦里,我梦到了周公,我是周公的粉丝。 口水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终于,在奶娘再次叫醒瑾潇的一刻,她们已经到了清玄宫门口。 瑾潇眨巴着眼睛,眼神中都是羡慕的光芒。这皇宫还真不是盖的,真酷!龙腾的图案随处可见,金碧辉煌来形容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进清玄宫,瑾潇一眼就看见了娘亲,娘亲仿佛也看到了自己,满脸微笑的向自己这边走来,“璟儿来了,就去晋见大皇子和三皇子吧。” 嗯嗯。 瑾潇懂礼貌的向娘亲点了点头,在这种场合,瑾潇还是不要讲话比较好。 随着娘亲进了房内,瑾潇看见了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一个骨子里都是那种仙人下凡的感觉,亲近而不真实;而另一个却是冰冷的无话可说,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碰他一下都会被冰冻一样。。 看到他们两个,瑾潇第一反应竟是狂笑。 “哈哈哈……”瑾潇差点捧腹了,后来想想,那时的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太无厘头了。 虽然这个房间里只有皇后娘娘、长孙公主、自己的娘亲还有她们贴身的宫女,但是她们还是被瑾潇这么一笑,搞得有些莫名奇妙。 “璟儿,你怎么了?”娘亲问道。 “没有啊,笑笑而已嘛,气氛太严肃了嘛。”瑾潇忍着笑,说道。 房里的气氛反而变得更冷了,众人头上画着几条竖线,汗! 之后,娘亲就把自己和两位皇子放在一个摇篮里。瑾潇便开始认真端详这两个孩子,都这么的气质脱俗,不像是凡尘之物,难道是他们两个是?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瑾潇用手碰了碰那个冷冷坐在那里的男孩子,饶有兴趣的问道,脸上依旧是满面春风。 那时的宇宸就已经深深记住了这个孩子,让人忍不住接近的人。 沉默。 依旧是沉默。 瑾潇放弃了,忘记了,他还不会说话呢,而且自己的神力,一般可不会拥有的呢! 想毕,浅笑一声。 “好吧。那你呢?”瑾潇虽然知道刚满月的孩子是不会讲话的,只好无语的转向一旁那个笑的还很腼腆,却很阳光,很让人安心的男孩子。 男孩子回给瑾潇的,也只有微笑而已,却柔情似水。 琛夕今后才发现他们之间的那种缘分早已种下几百年,所以看到瑾潇,忍不住的对她笑。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瑾潇只好看着冷冷的孩子,指着冲她微笑的孩子,说了句,“你看看人家,态度比你好多少。就算你还不会讲话,也不能这样没有礼貌嘛,我们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还比你大呢,就算大不了多少,但我是你的长辈啊,要尊重长辈。听见没,孩子!”瑾潇忽的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他应该听不懂,那自己在这里装泼妇作甚? “真吵。”那个很冷的男孩子,猛地从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全部的人都安静下来了,目光都投向了夏谨宇宸,长孙公主在沉默中问了一句,“宸儿,你刚才说什么?”不管说了什么,自己的孩子都说话了。自己得意的做不经意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呵呵,难道这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恩惠么? 瑾潇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站起来,尽管还是有点吃力,使劲捏了捏夏谨宇宸的脸蛋,“妈妈,他也会讲话哦。好可爱吖!”潇说着往母亲那边望了一眼,还加重了对宇宸脸的重力。 “放开!”宇宸看着自己四周欢喜的目光却没有改变一丝的冷,还有潇的那双胖胖的手捏得自己痛死了,只好冷不丁说出这句话,把气氛降到零度之下。 宇宸说罢,推了瑾潇一把,瑾潇砰的坐在摇篮里。 “舅妈,他欺负人家。”瑾潇泪眼朦胧的看着长孙公主,乞求帮助。 倒是长孙公主满脸笑容的看着瑾潇和宇宸,“璟儿”这个璟儿,还真是不一样呢…… 瑾潇见长孙公主没有反应,就一颠一颠的走到苏炙琛夕身边,伸出手,说道,“我们做个朋友。我叫言璟瑜,你叫什么啊?”记得母亲说过他叫什么晨曦,阳光么?还晨曦的…… “其实,你就是晨曦,照亮了我心里最冰冷黑暗的地方。”后来,瑾潇才渐渐明白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么愚蠢,琛夕,就是上帝赐给她最完美的礼物。 看着瑾潇胖乎乎的脸庞,苏炙琛夕笑了,笑得是那么唯美,瑾潇似乎看到了长大后的琛夕,那么美,那么温暖。只见他微微张开了口,“苏炙琛夕。” 这下,不仅仅是房间里的人再次惊讶了,连瑾潇也惊讶不已,感情他们都会说话呢!有点失落,还以为只有自己会讲话呢。 “哦。”瑾潇带着嫉妒的说道。 倒是房间里除了三个婴儿,其他人都交头接耳。 “没想到夕儿也能讲话。”长孙公主语气里带着不满和嫉妒,却还装作欢喜的样子。 “还有宸儿啊。”皇后听长孙公主说完,怔住了,而后跟了一句。 “言夫人,璟儿,乃是言家一宝,更是天人啊。定是神仙投胎,才有这番作为。”皇后虽然注重形象,但瑾潇还是看到了她眼中激动的泪水。 “也是。在府中,宸儿连我也不爱搭理,倒是和璟儿玩的挺融洽的,可能前世是兄弟吧。”长孙公主也说到。 “皇后娘娘,长孙公主,两位的爱子才是神仙下凡,而小儿不过是一计引药而已。” 三个夫人都向孩子的方向看去。 只见瑾潇和琛夕有说有笑,瑾潇还动不动惹宇宸,三个孩子有说有笑,还打的热火朝天。 可是,瑾潇却不认为自己和宇宸这个三皇子相处很融洽呢,反之瑾潇在那个时候就不大喜欢宇宸了。 不过从那以后,民间盛传瑾潇的那段话改成了以下版本: 京中当红言丞相之子,言璟瑜。出生未满三天,便能出口成章,吟诗作对不在话下,无论琴棋书画,剑术,马术,射击也略懂几分,身小却有模有样。 最出奇,乃是三位皇子满月宴会当天,二皇子即言璟瑜逗大皇子与三皇子,在二皇子的循循善诱之下,三皇子竟说了句:“何不离矣?当烦甚烦。” 宫里人乃大惊,神未定,二皇子又笑引大皇子姓名,大皇子也道,“吾人乃苏炙琛夕。” 后而对言璟瑜微微一笑。 皇后亦惊,道,“言丞相之子,乃为言家之宝,也乃天人,若非仙人投胎转世,岂有这般神力?非疑义,此乃神童也。” 长孙公主也道,“自家之子,反倒无对母之亲密。妇看俩儿玩得亦是甚欢。非天作兄弟?” 言夫人道,“小儿乃一计引药,大皇子与三皇子才乃神仙转世。” 之后更有以下版本: 星落曾有三皇子,相府言璟瑜,未满三天便开口说话。太子苏琛夕,气质不俗答称呼。皇子夏宇宸,亦是相子神力引。三儿长成,已是十多年后,风雨霜霜,夹带无数沧桑。天下终归谁手,三儿魂归何处。乱世之狐,早已心有定数,唯有爱不知何去何从。 ……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缀上了天幕,增加了一些神秘感。 “皇后娘娘,长孙公主,言夫人,时辰已到。”一个宫女走近三位夫人,轻语。 “那我们走吧。”长孙公主说道,用眼神示意奶娘抱好孩子,随她出去。 “嗯。”两位夫人点点头。 “起驾——”尖尖的太监声音响起。 瑾潇被奶娘抱在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也许,婴儿就是这样爱睡的。 大厅里嘈杂的声音交织成一片,侍女们在忙碌着,端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在厅里走来走去,看上去秀色可餐,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言丞相坐在位置上,警惕的环顾四周,脸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国师驾到。”终于来了。皇上暗想,往言丞相的位置上看去,与言丞相眼神交流。言丞相向皇上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国师堆起满脸的笑容,“恭祝皇上洪福齐天。”看了大厅一眼,故作不在意般,随意的坐在一侧。 而后—— “皇后娘娘驾到。” “长孙公主驾到。” “言夫人驾到。” 尖声的太监声音响起。 皇后缓缓而来,头上如云的发髻上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上身是一种缕金百鸟穿花大红洋缎上衣,大红的绸缎底色上用金线绣着五彩斑斓的花鸟图案;外罩一件红底纹锦银鼠毛滚边的背心;下身同样也是一条红色的百褶裙,裙上飞舞着许多金银双线绣着的蝴蝶;从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洋红色宫绦,宫绦旁边,还垂着一只红色的小巧香囊,香囊上,同样也飞舞着一只极为精巧的蝴蝶。 长孙公主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只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位都有蝴蝶装饰着。 言夫人跟在后头,她穿着淡绿色的衣衫,水绿色的纱袖,淡青的裙子上也覆着一层水绿色的轻纱,雪青色的领口是不大明显的荷叶边。她容色清雅秀气,眉目如画,眼神清澈而恬淡。乌黑的秀发没有挽髻,也无许多装饰,反而更显灵动。烟雨蒙蒙,她撑着纸伞站在雨中,宛如自然的精灵,与染绿的世界融为一体。 说到底,还是我娘年轻。 三位也纷纷入座。 瑾潇闻到了醉人的香味,立即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面前竟都是山珍海味,不觉留下口水。瑾潇乞求奶娘给自己尝两口,只见奶娘冲自己摇头。 瑾潇会意了,只好静静的等待宴会的开始。 “今乃三位皇子满月之日,普天同庆,亦与各位爱卿共聚。今夜,不谈政事,只论风月,众卿明白?”皇帝坐在最中间的地方,那里还设有台阶。 “谨遵皇上懿旨。”大臣们齐声说道。 “歌舞——”太监声音又起。 顺着太监声音落下,缓缓出来一批舞女,个个身形娇好,只是不知容貌如何。想必,今晚之后,这些个舞女都会有不同的命运了。 听着百无聊赖的古典音乐,如果那算是的话,瑾潇最想做的就是啃光桌上的一桌美食。 “皇上,听闻二殿下,出生未满三天,便能出口成章,吟诗作对不在话下,无论琴棋书画,剑术,马术,射击也略懂几分。言丞相,敢问是真是假?”坐在国师一旁的一个大臣说道。 “小儿的确略懂一二。不过,倒也不是出口成章,此乃民间夸大。”言丞相说道。 “那不如让二殿下为这次的宴会,献诗一首,来此助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那人还真是胆大,公然挑衅言丞相。 “丞相觉得如何?”皇上问道。 “皇上小儿今日略有不适,恐怕要负了王大人之请。”言丞相推脱。 “皇上,微臣见二殿下挺好的,言丞相不如自己看看?”王大人指向瑾潇。 众人的目光都随王大人的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瑾潇不顾礼仪,竟趁奶娘不注意,伸手抓美食,还没到手里,就已经被王大人看见了。 瑾潇被众人的目光而有些胆怯,手中的食物竟脱了手,丢了下来。 “那就让璟儿献诗一首吧。”皇上看见我的窘样,也不好包庇了,只好这样说道。 国师嘴角挂起不经意的笑容。 “我?”瑾潇指着自己,再看看父亲,那张脸都扭曲了,好像在说,“得女如此,不如去死。”想想也是,大庭广众之下,那般的不知礼仪。尽管瑾潇还很小。 瑾潇无奈地看了看奶娘,一时间明白过来,是这位王大人设个陷阱给自己跳的。 “一时我没有诗意。那不如,对对子吧,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瑾潇说道。 说言丞相之子能够说话,都以为是传言,现在才知道,确有其事。 “就依璟儿。”皇上也希望能帮点什么,只好依着瑾潇。 “请王大人出上联。”瑾潇道。 “冬迁南国,夏选北疆,会不背时令”王大人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彼避严寒,此消酷暑,风正合人心”瑾潇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王大人一阵惊讶,接着说道,“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 “正正反反,反反正正,正反一样”瑾潇说道,得意的瞥了一眼言丞相,“得女如此,上香拜佛”吧。 “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王大人看样子,可是花费了一番心思想的。 “尺量地面地长尺短短量长”瑾潇往嘴里塞了两块肉,说道。 “船漏漏满锅漏干” “灯吹吹灭火吹燃”瑾潇又喝了几口汤。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王大人提高声调,是害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文采么? “过南平卖蓝瓶蓝瓶得南平难得蓝瓶”瑾潇也提高了声调,稚嫩的声音透着一丝霸气。 王大人硬是想了半天,想找个难的,当场考倒我。殊不知,考倒我又如何?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怎么比?如何比? “不如,由我出题,让王大人接,如何?”瑾潇说道。 王大人一惊,颇感激的望了我一眼,“请。” 倒是瑾潇不大爱搭理他,是你自己挑衅,就别怪我无情。 “东庙阚西厢房东西两厢门户相对方敢并坐”瑾潇淡淡的说道。 倒是这个不经意,让王大人束手无策,不知该接什么。 国师明白我的用意,笑着站了起来,“南京河北京城南北双京水土并分可成霸业”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一位国师,竟然敢在皇帝面前说天下霸业。瑾潇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上,除了无奈,她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现在的皇上了。 大臣们都有些议论,却碍于国师,而不敢说出来。瑾潇明白,不能挑起纷争,不然还不知皇上还有多无奈。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瑾潇说道。 “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国师立即接了下句。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瑾潇啃了一口鸡肉,口齿不清的说道。 国师看着瑾潇的样子,借了下一句,“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 瑾潇想道,若不是国师的为人不正,定是一个令人佩服的才子。 “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瑾潇说道。 “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坐北育子女”国师接道。 “……”瑾潇一时间竟想不出对子来了,沉默了。 “二殿下莫非词穷了?”国师幸灾乐祸的表情还真欠揍。 “国师,我敬你是一国之师。你难道不明白,和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争,是多么的没教养!”瑾潇缓缓说道。 “微臣当然明白,只是微臣把二殿下当作圣人,当然想和二殿下分割高下。” “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而且,还是帮我吹。国师,我看你还真不知分寸。”瑾潇莫名就把自己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大殿里,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机智聪慧躲一劫 “二殿下,微臣不说比您有才华,但我走过的路定时比你吃过的奶来的多,难道二殿下这般聪明的人,不懂尊长么?”国师话语里都是火药味。 但瑾潇还是忍不住点燃它,“不要把你失败的人生经验来引导我的人生走向。尊长?敢问国师,您长在哪里?年龄,还是身高?亦是不知耻的程度?” “二殿下,莫说微臣这不是那不是,身为年长的我,不知该不该受到二殿下的尊敬呢?” 你这么不要脸,这么没心没肺,你的体重应该会很轻吧?瑾潇暗想。 “天底下有多少人比本殿下年长,难道我要卑躬屈膝的尊敬一些年长的禽兽?”瑾潇反问,而后自嘲道,“呵,这般的话,岂不是整个大殿里只有几人我不需尊敬了?” 瑾潇的话,可谓毒,招招都能使人毙命,也只有这档的禽兽方能接招了。 “二殿下还真是高傲的种子,不知像谁呢?”国师明显的有些怒气,却把它隐在心底。 “像?当然不会像国师。还有,别说我很高傲,只是我拒绝和禽兽打交道。”瑾潇说道,不屑的瞥了一眼国师,你定是不会同我生气,不然,你的一世英名都毁于一旦了。 “二殿下心思细腻,思维敏捷,就不知二殿下现在有诗意否?为各位献诗一首如何?”国师坐了下来,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个人物,若不是言老贼的儿子,还可以收为己用。 “若是这般,璟瑜怎敢不从。”瑾潇清了清喉咙,说道:“就是不知国师想让璟瑜作何诗词?” “二殿下既是神人般的人物,不如畅谈一下今后我们星落的未来,如何?” 雄浑的声音声声都把瑾潇逼入绝境。 如果瑾潇说星落的将来定是一片辉煌,虽然这时赢得赞赏,却不知今后走向如何,又不知国师将自己置于何地。但若瑾潇坦言星落有这一国师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不是更加添乱? “父皇,璟儿下面说的话,都是童言无忌,您可原谅否?”瑾潇转头望了一眼皇帝,那深邃的眼睛里不知装了什么。 见瑾潇这么一问,皇帝随即勾起笑容,“一个刚满月的婴儿之语,各位卿家亦不能放在心里。” “尔等遵旨。”大臣们的声音传响于殿中。 瑾潇随后回头,满眼笑意的说道,“国师,一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预料的。但今天国师既然有此要求,璟瑜定不能负。” “二殿下尽管说便是。”国师见皇帝也为言璟瑜撑腰,便也不再说什么,同一个满月孩子争吵,亦有失风范。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瑾潇便唱了起来,这首《虞美人》是她最喜欢的作品之一,南唐李煜的文笔是相当不错。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瑾潇稚嫩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却少了一份这个年龄该有的童真,数不清的丧国之痛,夹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一曲完毕,瑾潇微微叹气,眼底有些湿润,却连忙拭去不快,笑着抬头,迎上了大殿里惊讶的光芒。 “好,好,好!” “二殿下,才子!” “二殿下果然不同凡响。” “市井之言,竟这般务实。” “星落得一二殿下,是乃荣幸。” …… 叫好声不断。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瑾潇,若是这天下,那么……淡淡的一笑,也驱散了一些不快。瑾潇环视一周,对视上皇帝的目光,那眼底竟多了一些赞赏,心里不由大爽。言丞相盯着瑾潇,生怕她出什么乱子,直到瑾潇一曲终了,那眼底里只是多了一些难受罢了,这样有灵气的孩子,生错了年代,生错了地方,这皇室,都是血雨腥风,这样纯洁的孩子,唉。言丞相眼神黯淡下来。而瑾潇又看看自个的父亲,含着笑望着瑾潇,而眼里却看不出一点开心的样子,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莫非?瑾潇摇摇头,甩掉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烦恼,猛地,一缕清冷的目光直射在瑾潇身上,忽的一寒,瑾潇冷不丁瞄了一眼国师,那人竟一身都抹上了笑意,让瑾潇有些害怕。 “二殿下果然不同于凡人。”国师带头拍起了掌,嘴角挂着一丝阴险。 “多谢国师夸奖。”瑾潇向国师微微一笑,也带了一点不经意。 “只是不知,二殿下此出何言?难道二殿下认为星落定有国破的那天?”国师冷峻的气息在大殿里蔓延,一时间,竟让人透不过气来。 “一个国家终有国破的那天,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瑾潇冷笑,“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 “这般的繁华,不是我这一辈可以言语的。但寄君一曲,仍有曲终人聚散。”瑾潇叹了口气, “国破山河在, 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 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 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 浑欲不胜簪。”“天地万物,皆有归去之期,不知国师认同否?”瑾潇抬起自己的头,嘟着嘴问道。 “二殿下所言正是,是洛某不才,无法领会二殿下言语中的意思,费解了。”国师说道,眼睛微微一眯,这个孩子有心机。 “好了,各位爱卿,赶快举杯共庆。”皇帝声音一起,所有臣子都一起举杯, “恭贺皇上得此睿智三子!” “我国盛世定能步走生生世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