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福消受极品美男恩》 银的三部文介绍 现代一部,古代二部 新文推荐:【无福消受极品美男恩】(穿越江湖)嘻嘻,最近2009年4月份开始写的。 此文原名【桃花朵朵开】 老天,好人没好报! 她是上辈子没烧好香,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歹运。 好心劝救想跳楼的学妹,结果人家不仅不领情, 还[残忍发指]地把她这好心人踹下了高楼, 害她死状恐怖凄惨,吓坏一干看戏人等。 一朝穿越,原以为可以安逸潇洒、随心惬意地畅游天下。 哪知,老天不遂人愿,霉运接踵而至—— 出山后 被游街示众,她当纯粹意外,忍了; 被绑十字架,她当乌龙事件,咽了; 被毒害暗杀,她当搞错对象,吞了。 被江湖通缉,她再忍无可忍,发飙暴走—— 哇靠!火星撞地球,天下从此无宁日! 天机门百年前的预言,得秦皇诀者必得天下; 传秦皇诀有绝世神功,亦有富可敌国的宝藏。 百余年后,此诀现世; 江湖群豪并起,誓夺秦皇神诀。 秦皇诀是真?是假?是阴谋?是误言?一切将慢慢揭开。 注:※本文桃花不只一朵,美男绝对极品!(美男皆非善类。) ※本文有搞笑有小虐,有阴谋有寻宝,有玄幻有武侠,不只言情。跳坑慎重!!! ※嘿嘿,2009年,小银在此祝各位看文的亲亲美男勾勾缠,桃花朵朵开,财运滚滚来……(0n-n0) 2008年8月份写的《总裁的试婚陷阱》温馨清新的现代文。 原简介: 薄情的老爸劈腿搞外遇,悲伤欲绝的老妈嗜赌成狂,可怜的她——柯天翩,实在被逼无奈,只好说点小谎、行点骗。以此不负意为天天行骗的尊名。柯天翩——不就是天天行骗喽! 老妈借高利贷狂赌,输光后逃之夭夭,留下她被高利贷猛追。 她为避开追击人员,强行拉了他接吻,接吻过后才发现原来是她的初吻。怎么样也得向他搞点好处了,嘿嘿!正好她缺钱用。 几次相遇他后,他啪地拿出一份合同,名曰:试婚合约。 她瞄了前面一点,大致内容是:试婚三个月内,如果两人看对眼,那就过一辈子;如果看不对眼,那就byebye。三个月内,要她用那骗人的技巧跟他演绎一场感人至深的爱情,让家族帮他选的未婚妻知难而退,成功了就有五百万的票票。 她看有五百万的票票,当然欣喜答应。后面具体条款连喵都没喵,立马签下大名,实在怕当事人反悔啊。 嘿嘿!五百万啊,她——如大灰狼般地口水流有三千尺长,$$型符号从她眼中蹦出,算盘打得劈呖啪啦响。老妈的债终于可以还清了,而且还可以骗骗他的小钱。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为啥演戏不止拉拉小手,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接接吻,甚至还要演床戏?!呜…呜…原来她不是大灰狼,只是跳进陷阱的小羊咪。 ☆☆★☆☆ 第一次:不就是在机场强吻了他吗,但那可是她的初吻,要点补偿理所当然吧,他不屑什么… 第二次:不就是缠着他给赔偿费吗,他那什么可恶态度,竟极度不耐烦地甩了一张名片给他… 第三次:不就是抓住他让给票票吗,他那什么诡异眼神,竟然要她陪她演深情戏码气未婚妻… 三次后,她如愿拿到了赔偿,心想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薄情的男人。 他想总该不会再缠着他吧,最好永远不要见到这个虚伪爱钱的女人。 然而…嘿嘿! 机场一吻,缘分开端; 两个世界,华丽交集。 【总裁的试婚陷阱】现简介: 原以为这女人是爱钱爱到疯的拜金女, 想不到咧!居然让他瞧到了她纯真圣洁的模样, 啧!啧!害他只消一眼就钟情于她。 没办法,只得设个陷阱,用试婚合约把她绑在身边, 然后,嘿嘿!再慢慢偷她的心—— 这男人是怎样?闲闲没事就对她又亲又抱, 说是演戏,让她配合,害她一颗芳心乱撞。 他又时不时地来点温柔到死的举动, 更是电得她七荤八素,芳心逐渐遗落在他身上。 可该死的,他和她云泥之别的身份让她不敢痴心妄想—— …………………………………………………………………… 推荐银轻松搞笑的穿越古代文:《百变郡主》 简介:她,只因在漆黑的夜晚,胆小且有一点害怕而已,竟撞墙穿越了。 穿就穿了吧,反正这年头穿的人都混得好。拜师学得绝世神功,百变身份闯天下。 第一卷:变身“美男”闯江湖,得了天下第一美男美称与武林盟主的宝座。 下山当日,碰到翩翩风度,佳公子的他,学天龙八部与他结拜成兄弟。 比试轻功,遇到花心多情,如精灵的他,为了混好江湖与他做了朋友。 卧龙庄中,飞来邪媚妖娆,如妖精的他,欣赏他的个性与他做了朋友。 大会前夜,救了神秘莫测,且冷傲的他,被他当成救命恩人报恩对待。 他们个个都想武林盟主的宝座,却被她给误打误撞地夺了。 她哀唤……她是被逼的,她才不想干呢,武林盟主又没油水捞, 而且还是个超级管家婆,想了个办法溜之大吉,哇哈哈!终于自由了。 第二卷:再变身份:倾城倾国的清倌、土匪头子、出云郡主 武林大会后,已物事人非。 他们竟是四国的王,在江湖中历练是他们老爹的意思,为得是以后更好地统一天下。 她决定再也不理其四人,只因他们都骗她,却忘了她也瞒过别人她的身份。 伤心气晕之后决定找师父去也,途中因某些强盗兼难民, 不得已只好寄身倾城阁卖弄姿色和才艺,不仅清名远播,更是一一重遇故人。 本文轻喜+小白+江湖+青楼+宫廷。 女主性格可爱加古怪精灵,经常恶搞气得他人吐血发狂。 本文不压抑也不沉重,在大家工作和学习之余,轻松调剂一番。希望能博得各位看官一笑。 以上为银所写的文,喜欢夕银所写的书的读者可以在百度搜搜看。 楔子 好人没好报! 知名服装设计学府——夏炎学院 夕阳映照,殷红色的霞光洒满天边,瑰丽如画。 教学楼天台处,只见身穿乞丐服的子零斜坐在秋千上,那随意的坐姿透出股自信潇洒的劲儿。 子零虽不是绝色美女,但却有一股令人难以侧目的独特韵味。她俊俏的脸蛋上嵌着一双清澈灵韵的妙目,眉宇间带着一股勃勃的英姿傲气,浑身上下散发着潇洒优雅的独特气质,令人见过就难忘。 天台的秋千四周植满了一些奇花异树,风景怡人。此时子零正拿着一大串晶莹透亮的葡萄大肆品尝着,她那清澈的灵眸则欣赏着落日的余晖。如此美景美食,当真是好不惬意! 子零慢慢地摘下两颗葡萄,往空中一掷,菱唇一开准备接住葡萄时—— “俊希,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我都给了你,你不能这样甩掉我……”天台另一偶,惊恐的尖叫声滑破天际。 “呃……咔……”尖叫的女声吓得子零差点把舌头给咬了,咯噔一下,没被吓死,居然好死不死地被这两颗葡萄给咔到了。 子零满头黑线,立刻猛拍喉咙下面的部位,心里也不空闲地腹诽道:到底是哪个混蛋?害她如此狼狈,她诅咒这人喝水也被呛死。 咕噜一声,终于把葡萄给咽了下去。子零通红着一张脸,火气颇大地准备找人算帐,哪知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子零着急寻仇的下场就是直直从秋千上摔落倒地,顿时尘土嚣张地飞扬,似乎也在嘲笑着她的低智。 “天杀的!”子零惨灰着一张脸闷闷咒骂,爬起来不停地揉着疼痛的双膝,勉力地走了几步,探出了脑袋看向声源处,只见一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背对着她,而女人对面的男人显然是夏炎学院里话题最多的花花公子——俊希。 “俊希,你真要和我分手?我就从这跳下去!”高分贝的女音再次传来,隐隐含着威胁。 子零听闻这句话,立刻挑眉,为了一个男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靠,要跳就跳吧!她看热闹来着。 那个叫俊希的男人勾起迷人的笑,抬步离开,显然并不在意女人的话。 女人一看俊希这样,似乎被刺激到,转过美丽的身躯对着离开的俊希大喊:“你不相信是吗?我现在就让你相信。”说完就朝天台边沿走去。 “安依洁!”原本看戏正欢的子零待看清转过身来的女人就是安依洁后,杀鸡似地鬼叫,居然是他们夏炎学院的校花,子晨说喜欢的女人。 刚才这安依洁说什么?跳楼?!一时情绪激动的子零双手失控地抓住身旁的一颗树。 “啊!”子零痛得大叫,一看双手居然倒霉地插满了许多小刺,她倒!这不知名的树看似无害、实则全是伤人的小刺。 “等一下!”来不及消除小刺的子零以飞速跑向安依洁,而安依洁也没从子零的那声鬼叫和倒霉的遭遇中回神,竟被飞快跑来的子零给拽住了往回拉。 “放开我,别拉我!”回神的安依洁嘤嘤地哭泣起来,奋力挣扎着,力气大得出奇。 子零顿时火大烦燥,对生命如此不尊重的人她根本不屑救,如果安依洁不是子晨喜欢的人,她铁定袖手旁观,看戏而已。 子零强忍着掌心的痛楚,用力拉扯着安依洁,见学院的保全已经来到天台,就使力把安依洁推向保全,不想安依洁却抓住子零狠狠地往她屁股猛踹了一脚,子零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怪力涌来,不禁脚步踉跄地挥舞着双手,直到摔飞了出去—— “咔!”保全、俊希脑袋当机。这里可离天台边沿有三米之远啊,安依洁的一脚之力有这样强悍? 而此刻的安依洁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呆呆地凝望着自己的玉脚。 “啊!”鬼叫声滑破夏炎学院,早就知道校花和俊希闹分手的同学们见天台情况不对就报告了学院的救护人员,此时救护人员早准备好了气垫救人。一时之间教学楼下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同学们和救护人员非常一致地以o字型惊讶唇形看向正从高空往下坠的子零,皆感叹这坠落的速度快得离谱啊。 就在此时,更离奇的事发生了,笔直坠落的子零突然以诡异的斜飞路线落往旁边没有气垫的地方——如此怪异的落地路线让救护人员措手不及。 “轰!”强大的落地声激起尘土飞扬,待尘土四散时,同学们和救护人员惊骇地发现这光滑的地面被子零给整整摔凹了半米多,这下坠的力量当真强悍到恐怖啊,怪事! “呕——”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传来,众同学望着被救护人员捞上来已血肉模糊、死状恐怖凄惨的子零,全都吓得面色惨白,整齐划一地退开数十步之远,再接着呕吐。天哪!未来的一个月,他们还能吃得下食物吗? 飘浮在半空的怨灵——子零,非常怨恨地吼:“老天,好人没好报!” 她是上辈子没烧好香,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歹运。 好心劝救想跳楼的学妹,结果人家不仅不领情, 还[残忍发指]地把她这好心人踹下了高楼, 害她死状恐怖凄惨,吓坏一干看戏…… 子零还没怨完,就被头大的黑白无常两人合力套之,拖着拉走。 第001章 穿成唐门丑丫 “哗!哗!哗……”清幽的山谷中,一溪的白水,冲下山岩,飞流而下,在山谷中激起如烟如雾的水沫,临谷而立,让人有登临仙境的体验。瀑布底下的水,多、清、静、柔,游鱼碎石,历历可见。 如此美景,当真令人心旷神怡,可惜站在瀑布下的人儿已呈痴傻状态,对此美景视而不见。 瀑布下的溪水边,子零呆呆地凝望着溪水映照的丑颜:少女瘦弱的身材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明明已是花季年龄,看似却像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头发稀疏干枯得像杂草般,略有些发黄,一张小脸面色暗黄,两腮微陷,黯淡无光的眼眸正流露出惶恐和不安。 “啊——”子零的尖叫声滑破长空,惊得鸟类四散逃走。 “shit!”不能怪她出口成脏,因为她该死的倒霉透顶了,不仅穿越了,还穿成了绝世大丑女,望着这陌生的丑颜,她震惊。 陌生的国度,未知的未来,她的心茫然恐惧。 尽管现代环境污染严重,人人市侩贪婪,毫无人情味,但她不在乎,只在乎那里有她最亲最爱的养父母和子晨。 溪水边的磨坊里 “无相,你那笨徒弟丑丫自从落下山崖,七天后醒来似更为呆笨了。且惊奇的是醒来见到老夫和你,她惊跳起来,之后踉跄奔向瀑布下的溪水边又鬼叫一声。此刻丑丫头已呆立在溪边三个时辰之久,如此这般,真是怪异啊!” 发丝银灰,身穿白袍的唐门前门主——唐三郎端坐在磨坊里一人工制造的石凳上,嘻笑地开口,老眼瞧着正推着磨车轻松踱步的俊美无铸的男子——无相老人。 “如此不担心?别忘了这笨丫头也是你的爱徒。”无相老人冷淡地瞟了唐三郎一眼,担忧地望了一眼立在溪边的瘦弱背影。 “丑丫头可非老夫的徒弟,你可别乱栽赃。唐门家训:唐门武功禁止传外姓弟子,老夫岂会明知故犯?”唐三郎哈哈一笑,就算在至交好友面前也绝不说丑丫是她徒弟,整个撇得一干二净。 没错,他欣赏丑丫头身上这世人少有的赤子之心,当然也贪丑丫头绝顶呱呱棒的厨艺,所以破例教其唐门绝学,但可并未让她拜师门下,因祖训不可违也。 听着瀑布飞流直下的声响,溪水哗哗地流淌,子零焦虑惶恐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她倒霉坠楼后,进入地府的阎王殿,不知被何物强击了后脑一下,接着就昏迷了,昏迷期间的她似乎承接了附身少女的一切记忆,此刻那些记忆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被她附身的少女名唤丑丫,是唐家堡内一名打杂丫头,父母不详,是个孤儿,在七岁时被带回唐门打杂。子零勾唇冷笑,原来丑丫和她一样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 丑丫被丢弃在荒路旁,而她则被遗弃在孤儿院。 丑丫因天资愚钝、容颜丑陋在唐门常受各师兄妹的嘲笑凌虐,可天性善良到愚笨的丑丫并不介意,任他们轻视、谩骂、刁难甚至迫害。 子零在毫无人情味的孤儿院卑微地生活过,那种无依无靠、苦涩心痛的感觉她懂,直到子晨和养父母从孤儿院带走她,她才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所以养父母和子晨一直是子零生活的重心和一切,她就算倾尽自己微弱的力量也要守护着给她温暖的父母和子晨…… 抬起丑丫粗糙的双手,子零一阵心痛,日复一日的洗衣、做饭、打扫,丑丫的手不仅指腹泛白,掌心也老茧丛生—— 丑丫悲惨的遭遇和与她相似的身世让子零莫名地生出疼惜保护之心,甚至对唐门那些师兄妹的所作所为恼怒气愤,燃起惩治之心。 子零本是随遇而安的性格,只因对养父母和子晨的牵挂不舍才不肯认请现实,现在冷静下来她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从现在起,她要为丑丫和自己重新活——潇潇洒洒地做我是我,真真切切地感觉活着。 既是重活,必要丢弃以往的姓名和束缚,子零替自己改名婪随臆,代表从此后她会贪婪随心里的想法生活,而她亦不是那个任人欺凌、善良愚笨到无可救药的丑丫了。 此时子零再往溪水中看那丑陋的容颜,竟觉得丑中亦有美感,那是一种纯净善良的气质。 二个月后,凉亭 “哈哈,才几日未见,你这丑丫头越发地容光焕发了。”唐三郎颇有兴味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婪随臆,奇道:“你用黄瓜护养皮肤的办法当真不错啊。再瞧瞧身材,这两个月静心修养多出来的肉啊,也算似模似样的少女身材了,丑丫头现在也算得上不丑了。” 说话间,老手早捏上婪随臆不再粗糙暗黄,而是光滑黄肤色的小脸,左捏捏,右捏捏,上拉拉,下拉拉,玩得不亦乐乎! “啪!”丝毫不尊老地使了点内力打掉那只不规矩的恶手,婪随臆笑得阴渗渗道:“唐老头,我改名了,叫婪随臆,不叫丑丫。” 改名之后,她细看了丑丫的容貌,发现只是丑丫太不会保养爱护自己,所以她稍加调养好不良瘦弱的身体,再精心护养糟糕的皮肤,现在长得也算对得起那些唐门师兄弟、师姐妹了,应该不会碍着他们的眼再抽她。而且更惊奇的是她不仅承接了丑丫的记忆,武学、厨艺等也一样不落。 “哇哇!丑……婪丫头你好狠的心啊,竟然用龟息玄功的内力来偷袭老夫,呜,老夫的手啊!”见笑得渗人的婪随臆,唐三郎哎哎大叫不再说她是丑丫头,含着老泪吹着已肿得颇高的老手,暗自嘀咕道:“哎,摔下山崖又未失忆,怎会性情如此大变?当真摔坏了脑袋?” 此时,谷中精致的竹屋里盈盈走出一位风韵犹存的俏佳人,婀娜多姿地走向凉亭。 “师父,哇……女装的你俏呆了,美毙了!”抬头瞧见远处走近的无相老人,婪随臆惊叹地站起身道:“唐老头,别吹你那老手了,看看我师父今日时尚美丽的打扮。” “呵呵,你这丫头,越来越油腔滑调了。”无相老人本冷淡的娇颜破出笑容,轻声斥道。与婪丫头相处的两个月,对她的奇腔怪调早习以为常。 脑中不禁想起那天婪丫头的话:“师父,唐老,我决定不叫丑丫,改名婪随臆,我要随心中所想肆意地生活,不想再和以前一样受人欺凌辱骂。所以,不管我以后性情如何改变,都不要觉得怪异,其实那才是我压抑在心中的本性。” “无相,美中亦有英气,果然不俗。”唐三郎也啧啧称赞,目不转睛地盯着直瞧道:“虽然我一直知道无相你是女儿身,可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变脸变身为女人。” “哈哈,唐老头,这副容貌可是我师父的本尊,并没有使易容术。”婪随臆拉过无相老人在菱形的石桌前入坐,笑着解释。 也难怪唐老头会认为是易容术,只因她师父是四十年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无相老人,人称:千面冷君,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可以在一刻钟内变幻千面,因此扬名天下。只是师父行走江湖期间,不太变幻女儿身,倒让人误认为千面冷君就是男人。 “啊!可从未有世人见过无相的本尊啊,如此老夫倒要好好瞧瞧。”唐三郎站起来,探过身子近距离地猛瞧无相,只觉今天的无相当真美得惊人,竟久久无法回神。 直至婪随臆恶意地轻咳了几声,调笑道:“咳咳!唐老头,你不会瞧着瞧着看上我师父了吧,哈哈。不过你两人都是单身老贵族,做对老夫老妻也不错的。” “胡……胡说八道,老夫只是见此是无相的本尊,好奇多看了会。”唐三郎颇不自然地坐回石凳,本就红光满面的脸似乎更红了。而无相也难以自在,容颜一片绯红。 “哦!这样啊!”婪随臆故意拖长音调装做恍然大悟,让唐三郎老脸更是红得一塌糊涂。嘿嘿,唐老头经常戏耍她,现在不整得他钻回地洞才怪。 “唐兄,你今次来是否办妥了婪丫头出山去江湖历练的那件事?”无相娇声开口,有意别让气氛如此尴尬。 ◆◇◆◇◆◇◆◇◆ 银新开的坑,亲们若觉得不错,请收藏+票票+留言。嘻嘻,收藏票票可是银的动力之源! 第002章 狗男女,找死! 唐三郎当下敛神正色道:“办妥了,一个时辰后丑丫头便可以随同唐门师兄妹一起下山。”这丑丫头每次都和他作对,甚至抢了无相陪他下棋畅聊的时间,只因无相要教她奇门遁甲、易容之术。 前几日闲聊,见无相有让丑丫头下山的意思,当下与她一拍即合,回去找了现任唐门门主办妥此事。嘿嘿,此后,这丑丫头若走了,就没人霸占无相了。 “什么?到江湖历练?我怎么不知道?”婪随臆惊跳起来,频频摇头道:“不,我不出山,现在这生活挺潇洒惬意的,不用干活,吃喝拉撒睡不缺,还可练武,干啥下山见识江湖的打打杀杀啊?不去!” 自从她说改名后,就用丑丫的绝好厨艺贿赂唐老头,经唐老头打点就没去过唐门打杂过,在这仙谷中调养不良的身体。 此后她一心练武,一是学武对她来说有着绝对的新奇和诱惑,二是不想丑丫再被人轻视凌辱。 在这崇尚武力的古代,惟有让自已变强才能受人尊重,才有机会惩治唐门那些可恶的师兄妹。 “怪哉!以前的丑丫头可非常渴望离开唐门,希望出山后能增长见闻或游历名胜,甚至寻得亲生父母,难道……丑丫头现在不想了?”唐三郎奸奸一笑,提醒着往日她的想法。 这丑丫头,他可是威逼利诱现任门主才办成下山此事,只因唐门家训:唐门弟子必严守家规。未获家族允许,门下弟子不得在江湖上行走。 所以,只有下山历练一途才能离开唐门。哎,若这丫头不走,可真浪费了他的一番好意啊。 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渴望向婪随臆涌来,她心下了然,肯定是丑丫心底深处的呼喊,丑丫希望出山能寻得真心对她的朋友,寻得父母问上一句当初为何抛弃她? 对于丑丫的这种想法,这种渴望,婪随臆心痛,也更难以拒绝:“好,那我就下山,到时携三两知已好友把酒言欢,吃遍美食或畅游天下,倒也爽妙得很!” 既然占了丑丫的身子,那么就该实现她曾经所想的一切,可……寻找丑丫的亲生父母这事她不会去做。 对于这种抛弃子女的父母,他们不配她费心去找,况且丑丫的身世又岂是好找的?只凭一块玉佩,天大地大她可没本事寻人。 “婪丫头,为师一直知道你想寻找亲生父母,去吧!”无相轻抚婪随臆的发丝,冷淡的眸带着柔和与不舍。“好好保护自己,每日不可忘了练龟息玄功此等罕见内功。” “丫头,记住外面的生存定律是强者为尊、弱者为奴,所以好好提高武学修为吧,别丢了老夫和无相的脸。”唐三郎从未有过的严肃,眼神亦留露出对这丫头很不舍。 “师父、唐老!”婪随臆心中泛暖,眸起泪光,扑嗵一声跪在两老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不管正流血的额头,真诚对两老道:“谷中的一切,不管是丑丫头还是婪丫头都会一辈子记得,下山后就算拼死也不丢了你二老的面子。唐老,给……我好好照顾师父。” 二老是她到这个世界上毫无保留对她好的人,不嫌从前丑丫的愚昧丑陋,也不嫌现在她的古怪懒散。 “无相我自会照顾,不用婪丫头你说。”唐三郎应道,和无相一人一手扶起婪随臆,心痛地抹掉她额间的血迹。 二老心内大受感动,虽然这丫头性情样貌变了,但那赤子之心始终还在。 站在崖上高处,目送婪随臆远走,无相淡淡笑问:“唐兄,心中的疑问不想解了?” “无谓了,依旧有那赤子之心便好。其实若婪丫头和从前一般蠢笨,你我二人又岂会放心她下山?从前的丑丫头难以在这江湖天下间存在,而婪丫头则不同。不管是否同一人,也不必在意了,现在这般性情的婪丫头倒更讨老夫喜欢。”唐三郎嘻笑说罢,深深地望了无相一眼。 无相亦谈笑地点头,二人飞身离开。 云似的树冠连成一片,把树干都遮盖住了,清脆细嫩的鸟鸣从绿云中飘出,偶尔又窥见那绚丽斑斓的羽翎,如同花开在树上。地上不知名的野花色彩斑斓,形态各异,有渐开渐盛之意。 如诗如画的森林里,和婪随臆分成一组下山历练的唐门弟子曲无影、唐凯、唐含娇三人端坐在草地上休息,而婪随臆则双手抱胸懒懒地斜靠在树边,面上看着三人那是一个平静如水,心底那是一个波涛汹涌啊。 痛苦不堪的往事随之而来,冲击着婪随臆。 原来这三人与丑丫关系匪浅:师兄曲无影曾在丑丫被唐凯欺侮时唤走唐凯,间接帮助了丑丫免受苦难而令丑丫倾心暗恋。 可惜人家这冰冰的俊美男人不甩丑丫啊,而丑丫这自卑懦弱的性子也不敢表白自己的爱意。 可这暗恋之事居然被同样倾心曲无影的唐门堂主的女儿唐含娇得知了,此后唐含娇就更加恶劣地同师兄弟们处处嘲笑刁难丑丫,最后还恶毒地施计,害得丑丫失足落崖。 如果深仇大恨,丑丫涌现的感觉居然只是锥心痛楚,而不是报仇雪恨?婪随臆猛然觉得怒火中烧起来! “丑丫,你倒是很识趣,知道自己的模样骇人,离我们远远的。”唐含娇俏丽的脸挂着冷冷地嘲讽,眼神含着恶意盯着婪随臆。心里则暗骂老天不开眼,竟没把这丑陋至极的丑丫给摔死,又忍不住地奴役婪随臆道:“丑丫,去摘些野果,打些清水来,本小姐饿了。” 看着婪随臆现在不再粗糙蜡黄的脸,唐含娇就觉得刺眼,很想用刀在上面狠狠地‘画’上几道,以添‘美景’。 爱慕唐含娇的唐凯见婪随臆没有回话,立刻狗腿地嚣张道:“贱蹄子,丑丫头,没听到吗?我如花似玉的亲亲表妹饿了渴了,快侍候着。要是饿着她,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曲无影剑眉微皱,刚想斥责二人忘了唐门家训,却被怒火轰天的婪随臆抢先怒骂:“哇靠,你丫一对狗男女,欺负人倒上瘾了!好,今天本小姐心情很爽,教一教你们什么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第003章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此话一出,唐凯、唐含娇皆面色难堪讶然,这还是从前懦弱卑贱的丑丫么?言词如此大胆,丝毫不怕得罪他人。 曲无影面色如常,一片冰冷,但眼眸却带着探究扫向婪随臆。 “贱婢,本小姐到要看看是谁找死?”震惊盛怒的唐含娇抽出随身的鞭子,闪电般地一甩抽向婪随臆,攻击竟迅猛至极。 婪随臆一见长鞭,忆起自己背部的伤痕累累,原本燃烧的怒火更旺,体内本若有若无的真气竟激荡起来。 婪随臆暗自高兴,想不到平常时灵时不灵的龟息玄功此时正常起来,当下气势大涨,伸手暗使内力抓住袭来的长鞭,猛地一扯,鞭子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看到如此,唐凯像见了鬼般,眼珠都快掉出眼眶了,表妹被夺鞭,怎么可能? 曲无影也心下惊骇,丑丫此时的气势内力已有高手的水准。这实在怪异至极,短短两个月,人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唐含娇,还想用这鞭子把丑丫抽得遍体鳞伤吗?今天我就让你自己尝尝鞭子的滋味。”婪随臆冷冷道,眼神凶狠地盯着诧异的唐含娇。 说罢,鞭子一甩凌厉地攻向唐含娇。 本被婪随臆夺了鞭子的唐含娇还未回神,又见此时的婪随臆流露出狂猛凶狠的气势,当下骇然得无法动弹。 显然没料到如今的‘丑丫’不仅敢侮骂他们,还能夺鞭攻击她,观这气度便能感知她功力不凡。 而唐凯亦惊得呆立原地,忘记了该救亲亲表妹脱离险境。 “丑丫,住手!”曲无影敛神替唐含娇挡住攻击,扯着鞭子道:“唐门家训:唐门弟子不得手足相残,违者逐出家门,人人得而诛之。” “人人得而诛之个p,曲无影,你混蛋!以前他们相残丑丫的时候你咋不出来说这话啊?”婪随臆怒火快烧着了肺,狠瞪三人道:“曲无影,今天我只替丑丫问一句:你知道丑丫暗恋你吗?你把丑丫当什么?” “听师兄妹提过一二,但我只把丑丫当师妹,并没有男女之情。”曲无影面无表情地回道,眸里的探究更深。 替丑丫问?难不成她不是丑丫? 现在的丑丫与从前的丑丫的确一天一地,从前的丑丫蠢笨,与人说话唯唯诺诺,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对方。 而现在的丑丫浑身散发着潇洒自信,眼神也隐隐变得清澈有灵韵,与人说话胆大至极……种种这些,想不令人起疑都难啊! “恐怕不是提过,而是在你面前嘲笑丑丫癞蛤蟆吃天鹅肉吧。哈哈——”难以言喻的疼痛自心底蔓延出来,婪随臆知晓那是丑丫心在滴血。该死的,既然死了还执著在人间干什么? “贱婢,算你有自知之明,曲师兄可是你配得上的?也不看看你自己,不仅长相丑陋不堪,武功性子更是低劣,哪个男人愿意对着你一辈子啊?癞蛤蟆……”唐含娇见曲无影替她挡住攻击,心下大喜,又见婪随臆问如此‘不要脸’的问题,气极地侮骂起来。 熊熊的怒火让婪随臆想烧了全世界,体内真气更是激荡至极,“唐含娇,你该死!”语罢,数十枚银针自婪随臆袖中飞出,如雨般轰向唐含娇、曲无影、唐凯。 火了,怒了,爆发了!管谁该揍不该揍,统统教训! 凌厉的攻击、强悍的气势,如雨的银针,可真要人命! 曲无影大惊,竟生出无可抗御之心,当机立断地抓起唐含娇和唐凯飞身避过。 曲无影等人刚避开,银针便纷纷没入他们身后的树木中,曲无影斜眼一看,只见银针余一小寸头在外,由此看出,丑丫的功力已强悍到和他一般的程度。 唐含娇和唐凯瞟了一眼银针,面色如死灰,方才若不是曲师兄,他们可能会丧命于丑丫之手了。当即不敢再小瞧婪随臆。 婪随臆见没揍到人,不由想再发动一轮攻击,此时心底突生出一股抗拒之心,使得婪随臆激荡的内力归于虚无,当下使不了内力,也不能进攻了。 靠,这丑丫真是无可救药了,竟然不想她揍这些混蛋。算了算了,人家不愿意,她也不可强来。 “各位,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后咱还是各走各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记住,我不叫丑丫了,叫婪随臆!掰掰!”婪随臆随便找了个借口,一口气地说完告别话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呼呼,她现在的内力归于虚无,不灵了。 啧啧,那就是代表她现在的攻击力与普通人没两样,等下万一曲无影他们这种高手要报仇,那用一个手指头都可以捏死她。 呃……快快逃命要紧呐! 唐凯和唐含娇刚想反对,被曲无影眼神制止,待婪随臆远走后,唐凯不禁抱怨道:“曲师兄,门主可是托我们照顾丑丫的,现在她走了,三年后若我们要回唐门,可怎么向门主交待?” “是她自己离开的,到时是生是死与我们何干?”曲无影拿起地上的包袱背在肩上,冷冷道:“你们俩若想离开,请自便。” 说完就跨步离开,唐含娇和唐凯立刻屁癫屁癫地跟上。 “哈哈,终于可以潇洒惬意地畅游天下了!”婪随臆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哼,丑丫你不必伤心,唐含娇啊唐含娇,她也只不过是单恋而已,曲无影根本没她放心上。以后,有她哭的。” “谢谢你,婪姑娘!丑丫既然已经得知了曲师兄的答案,那么——这尘世也无留恋了。婪姑娘,希望你以后再见到曲师兄,不要为难他。因为曲师兄永远是丑丫心底爱慕甚至想依赖保护的人,可丑丫没本事让他爱上丑丫,更没能力保护他——” 婪随臆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轻柔伤感的话语,那是丑丫胆怯的声音,是丑丫没错。 面对如此痴情的少女,婪随臆痛心不已,连连点头答应道:“好,以后遇到曲无影,我当他是隐形人好了,不会伤害他。” “婪姑娘,我走了!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代丑丫保护曲师兄,就算一次也可以啊——”丑丫的话无不透露着哀凄与强烈的希翼,令婪随臆动容至极,无法拒绝。 “若真有这种机会,我会帮丑丫达成的,放心吧!” “谢谢——”丑丫的声音越来越飘渺,如回音般敲击着婪随臆的脑袋,猛然体内钻心的抽痛起来,婪随臆眼前一黑,晕厥倒地。 第004章 晕,她能通兽语? “谢谢——”丑丫的声音越来越飘渺,如回音般敲击着婪随臆的脑袋,猛然体内钻心的抽痛起来,婪随臆眼前一黑,晕厥倒地。 “丫头,你与丑丫本为一体,因特殊原因一分为二,现在本神将你们二人灵魂合而为一。这样你不仅能拥有现代灵魂的智慧与个性,还能拥有古代灵魂的记忆和武学……”虚无飘渺的声音无比清晰地闯入婪随臆头痛欲裂,意识不清的脑中。 本为一体!合而为一!婪随臆强逼自己睁开眼睛,朦胧间一位驾着扫帚正凌空飘浮半空的大叔映入眼眶。 靠,这大叔自称本神,嘿嘿,现在的神仙太牛逼了,都学哈里·波特拿扫帚做代步工具。 大叔坐在左右摇晃的扫帚上,手中白色拂尘轻轻一挥,清澈透亮的纯白色光芒蔓延开来,婪随臆被刺目的光晃得再度晕厥了。 此时,纯白色光芒慢慢幻化成银白、墨黑、绛紫、火红、草绿、淡黄、水蓝等七色流光溢彩的光圈,如此美到极致的光圈令天地间万物都黯然失色。 七色流光溢彩的光圈慢慢地覆盖上婪随臆的身体,光芒万丈过后归于平静。 “丫头,你穿越唐门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记住!无论以后遇到何种逆境都要勇敢坚强、不畏挫折、永不言弃……”虚渺的声音渐渐转小,大叔驾着扫帚远走,身影越来越淡。 “噢买噶的!什么我和丑丫本是一体,又是偶然必然的,大叔你说清楚啊——”被吓得惊醒的婪随臆暴跳起来,捧着巨晕、闪着金星的脑袋冲着扫帚大叔的身影狂吼,最后绝望地发现大叔的身影像星星一闪后就消失了! “kao,扫地的破神仙,丫太不厚道了。既然知道我以后有逆镜,离开之前最起码得给我件神器,或者传授点武功仙术啊……”婪随臆痛苦地埋怨,对丑丫学习的这些武功不抱太大希望。 只因丑丫资质实在差极,只有轻功和暗器还算可以。用毒丑丫这善良的人则不学,但所幸得了师父所给的龟息玄功。 此龟息玄功是世间少有的内功绝学,乃一憨厚愚笨老者穷其一生专为资质愚笨者创造的。 丑丫练了将近十年,练到了龟息玄功第三重。内功若正常的话可与高手一博,若不灵的话与普通人无异,随便一人就可以拍死她。 这龟息玄功还至今没有人练过,所以师父和唐老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叫她天天练着也胆怕怕啊—— 蓦地,“嘶……嘶……”远处传来细细的声响,扰乱了婪随臆的思绪。 “什么声音?”婪随臆试着提气而飞,发现龟息玄功发挥正常,立马寻声飞向高处,看到了远处宽阔的草地上有一群马在奔驰。 其中一匹正在奔驰的马儿脚步非常轻盈,蹄子不扬起灰尘,速度非常快,一闪而过,竟看不清身影。此马通体雪白透亮,毫无杂色,周身隐隐泛着水蓝色的光芒,端得是罕见的极品。 婪随臆的双眼闪现出n个星星,口水泛滥,难道是传说中的千里马?虽然她不懂马。 但丑丫对所有的动物都非常喜爱,对马研究也颇深。 一般的良马,它的特征很明显,是可以从其外表、骨相上观察得出来。 而那天下难得的千里马,看起来它与一般的好马差不多,论其特征,却是很难捉摸,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只能凭借相马的经验和心中的直觉来判断。 不过像这种野马,性子肯定极烈,要驯服它恐怕得费些功夫了。 “既然游历江湖,宝马当然要有一匹。嘿嘿,驯千里马,没试过,应该很有挑战!”婪随臆的心情变得愉悦异常,想着自己骑着宝马畅游天下的帅样,望着白马的眼神更加贪婪。 白马似乎感知到,竟跑得更快了,婪随臆立刻飞身骑上白马,还没坐稳,白马便上下翻癫,看来极其不欢迎坐在其背上的人儿。 “哇,好烈的家伙!”婪随臆大叫,不一会儿便被白马晃得眼冒金心,头晕脑胀的,但还是紧紧地夹紧马腹,抓着白马的鬃毛不肯放开。 笑话!遇千里马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她不是白痴,才不会放弃。 白马见翻颠不下来背上的人儿,又变换策略,急速狂奔,倏然停止。 婪随臆猛地被惯性所累,向前翻去,倏地被甩了下来。 “呸!呸!”频频吐出口中的草屑和泥土渣子,婪随臆面色惨灰,甩走围着满头绕的金星,哭丧着脸冲停在一旁得意示威的白马狂吼道:“喂,乖马儿,给点面子行不?” 声音那叫一个尖呀,刺得白马耳中嗡嗡直响,但白马依旧眼神不屑,直喷气不理婪随臆。 “喂,乖马儿,只要你给我骑,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侍候你——”食诱。 白马高仰着头,表示不稀罕。 山崖上一白衣胜雪的男子临风而立,衣袂、墨丝翻飞。男子美的缥缈虚无,如仙人般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望着婪随臆驯马,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笑虽光华夺目,却让人生生感觉淡漠清冷和莫名的疏离。 “扑哧!”随身的青衣小厮忍不住地捂嘴偷笑,翻着白眼嘲讽道:“主子,这位姑娘真‘神奇’,竟同马儿打商量。” “该走了,青炎!”白衣男子的声音如泉水般清澈沁心,带着清冽之气。 青炎停止笑意,收拾随身的药草,将用处颇大的放入背在身侧的竹篓,与白衣男子一起缓步下山。 “乖马儿,如果你听我的话,我一定替你找个足以匹配你的美娘子,怎么样?”色诱。为了千里马,婪随臆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呃,她怎么同动物说起话来了?印象中,丑丫貌似经常这么干,因为她没朋友,经常找动物诉苦。 婪随臆额头挂满黑线一条条,开始慢慢编成流苏状。乖乖,这古怪的嗜好居然也承接来了。 “真替我找美娘子?”一直不理不睬的白马蓦地出声,马眼‘哐’地蹦出两红色的心型。 “当然,我婪随臆说话如和尚一样,从不打逛语。”婪随臆的头连忙点得如小鸡啄米般,那叫一个勤快呀! 甫一回神,“鬼啊!”两声尖叫在空旷的草地传开,婪随臆和白马都吓得不轻。 白马四蹄一开,奔得没影,婪随臆两脚起跑,人无踪迹。晕,她能通兽语? 当这一人一马被吓得全速奔跑时,显然忘了此片森林的地形。围着森林跑了一圈过后,在一人气喘如牛,一马惊甫未定时又碰面。 “啊!”尖叫又起,惊地树叶哗啦啦直掉。 婪随臆强制镇定,不让自己两腿打颤,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脸对白马道:“你听得懂我讲话?” 白马两眼像弹簧般脱出眼眶,瞪的直直的,一副惊吓样地答道:“听得懂,你……竟能通兽语。那——本独角兽就委屈自己一下,做你的坐骑好了。”白马的声音中隐隐泛着莫名的欣喜与激动。 *** ps:本文第一个男主露了下脸,明天才和女主有对手戏。 第005章 地球人都知道 “独角兽?神兽中的独角兽吗?kao!耍姑奶奶我呀?你额头上没角,又没翅膀,还敢说是独角兽,明明是千里马嘛,切!”婪随臆伸手频频戳向白马的额头,满眼鄙视。 “竟把我当千里马,本兽和他岂是一个等级的?”独角兽恼怒地低吼,避开婪随臆戳来的手,兽眼发亮道:“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等本兽进化后便会有角和翅膀。到时日行万里,空中飞翔那是小菜一蝶。” 独角兽明白,懂神兽级别语言的人千年难出一个,若真有懂兽语之人,那必是非常珍爱保护动物,不会歧视残害动物,认为兽类也有感情有尊严,甚至把他们当作知心朋友。所以做这种认为众生平等的人的坐骑,根本不委屈,反之还令他很骄傲。 “咦,你额上有一道如火焰般的红色印记,帅呆了!眼睛居然……是深蓝色的,难不成真是独角兽?”婪随臆戳独角兽额头的手被甩开后,这才注意到独角兽额间的印记和眼睛色彩。 蓦地婪随臆想起前世看过描写独角兽的书籍:独角兽的体型和较大的马一样,或比马大一些,通体雪白,眼睛深蓝—— “当然,本兽从不屑骗人!”当然他是没骗过人,因为从没人会懂兽语,如何骗? “独角兽真的存在,这个世界太神奇了。”对于在现代都市连看马都不常见的婪随臆来说,这绝对的太震惊了。 片刻后,婪随臆找到一条清溪,脱掉驯独角兽时摔在地上已脏污的嫩黄衫子,跳入水中如美人鱼般自由自在地畅游,想让自己被惊吓的心沉淀一下。 她先被人无良地踹下楼,然后穿越到古代的唐门,出山碰到奇异的神仙大叔,现在居然发现自己会讲兽语。呃,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她的承受能力不是很强。 一刻钟后,婪随臆上岸,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打算映照着溪水梳理头发—— “啪!”手上的木梳滑落水中,婪随臆呆呆地凝望着水中的容颜:俊俏的脸蛋上嵌着一双清澈灵韵的妙目,眉宇间带着一股勃勃的英姿傲气,菱唇微启,一副惊吓样。 显然这副样子长得和现代的她一模一样,除了皮肤有些发黄粗糙,飞机场的身材不讨男人喜欢这两样。 “本和丑丫是一体,穿越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婪随臆喃喃自语,半晌后释然了,笑颜如花道:“kao,管它未来是怎样,既然老天让我重新有了生命,那就该在这新世界好好逍遥享受一番,人生苦短,谁知道哪天老娘就嗝毙了——” 风景如画的森林里,一人一骑慢悠悠地前进着,坐骑上的男子一身淡青色劲装,身体虽羸弱,却仍掩不了的英气逼人,玉树临风。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婪随臆。 蓦地,前方突然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婪随臆忍不住用袖子挡住口鼻眼,防止灰尘进入,问独角兽道:“绝地,你一直在这生活,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主子,恐有袭击动物的巨蛇出来作怪,小心!”独角兽绝地的神情有些凝重,紧紧盯着那狂风大作的地方。 待风沙尽落后,一条长约八米的巨蛇仰视在半空,凶猛地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冷冷地凝视着一人一骑,不待婪随臆反应过来,巨蛇就快速地飙飞过来,凶狠之气尽现,扫尾卷起了坐在独角兽上的婪随臆。 “啊,绝地,救命啊!”如此庞然大物,婪随臆惊骇异常,想暗自运气攻击巨蛇,却发现龟息玄功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只得浑身发颤地呼叫救命,对这全身赤溜溜的巨蛇很恶寒。 “嘶——”绝地动怒暴嘶一声,倾刻间响彻天地,凶悍王者之气尽露,颤得地面竟有些抖动,巨蛇见状心生胆怯,猛地甩掉卷起的婪随臆,灰溜溜地滑走了。 “砰!救……”婪随臆被甩得撞向了半空的树木,没有支撑的她直直地滑落。 “砰,痛!”屁股着地,开花啦。婪随臆扭曲着一张俊脸,眸含泪花道:“绝地,你为什么不早吼叫吓走巨蛇?” “主子,这‘震地吼’我运用不灵活,刚才见主人危急才发挥正常。”绝地略显虚弱地趴在地上,看来刚才一吼耗费的精气不少。 “哈哈,绝地呀,敢情你和主人我一样,也是个半吊子。”婪随臆捂着肚子爽朗发笑,倏然觉得屁股、全身不痛了,这里有一个和她一样学武是倒霉的半吊子,时灵时失常的。 “不过绝地,我要谢谢你,如果没你,我的小命可能就没了。”见绝地为救她而虚弱,婪随臆大受感动。 “呸,道什么谢,庸俗。”绝地别扭地转头,心里对这个真诚对他的主人更喜爱了。 。。。。。。。。。。。。。。。。。。。。。。。。。。。。。。。。。。 “主子,刚才那吼声不仅狂猛霸道,而且震慑人心,不知那种兽类的嘶叫,当真恐怖。”青炎紧了紧身上的背篓,心有余悸道。 白衣胜雪的男子轻勾唇,离开森林的脚步回转,感兴趣道:“青炎,我们回林中去看看。” “主子,不要吧,谁知道是什么怪物?”青炎有些胆怕怕道,却也无可奈何地跟着白衣男子。 这主子怎么什么都不怕啊?害他这当小厮的命苦兮兮的。 “救命啊,有没有人……”惊恐的呼救声隐隐约约传开,青炎和白衣男子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一位年逾五十的男子靠在树边,神色惨白,旁边还有一捆干柴,想来是上山砍柴的樵夫。 “两位公子,请救……救老夫吧,老夫上山砍柴,听到一声巨吼后吓得急步回家,却不想被七步蛇所咬……二位若能救老夫,必定重重答谢。”樵夫见到来人,立刻欣喜莫名地道清原委。 “主子,看这伤口上的齿印和深度,确是被七步蛇咬伤的,要救吗?”青炎蹲下身查看樵夫伤口,对已转身看向别处的白衣男子询问道。 “既然被蛇咬伤,那就救……”白衣男子话未说完,便被经过此处,看到这一幕的婪随臆寒声打断:“这样勉强救人有什么意思,不想救就别救,我来救!” 白衣男子冷漠的话语令她很不爽,似乎救人一命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瞪了一眼那白衣男子的背影,婪随臆下马来到樵夫身旁,温柔道:“大叔,别担心,我保证一刻钟都不用,你就能消肿自由行走,感觉不到麻痛。” “这位兄台,我可从未听说过有如此神速的药。老伯既是被七步蛇所伤,那定然是要用治七步蛇蛇毒的七叶一枝花解毒的。”青炎脸色浮现轻视之色,七叶一枝花解毒岂有如此快,连这不懂,他还想救樵夫? “不想救人,还在这唧唧歪歪个p,滚!”婪随臆愠怒地地推开青炎,掏出包袱里的唐门秘制解蛇毒的药丸和药粉,也不管樵夫愿不愿意就让他吞下药丸,朝他腿上的伤口处敷上药粉,之后施银针放出毒水,帮樵夫包扎了起来。 此药丸和药粉可是唐老头制造的,可解任何一种蛇毒,功效奇快。 果然,几分钟过后,樵夫不敢置信地道谢:“公子,这当真是神奇之物啊,老夫竟好了,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既然好了,大叔你快回家吧。”婪随臆笑笑地摆手,樵夫见此,再三谢了谢这才离开。 青炎被婪随臆推开后本很是恼火,现在见此樵夫恢复正常,忍不住激动地抓住婪随臆的手道:“兄台,你这药丸和药粉是何配方所制?怎会有此神奇?可否告知一二?” 白衣男子早在青炎被推开时转过了身,此刻他身躯震动,本淡漠的眼神深沉起来,显然也很在乎青炎所问之事。 “好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婪随臆甩开青炎的手,冷冷道。刚踏上绝地想离开,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药香味,却被白衣男子一个闪身挡住了去路。 “挡着我的道,想干……”婪随臆恼火地抬头,当下被横挡在半空的白衣男子吸去了心神。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逸微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谪仙下凡。男子的肌肤洁白如玉,如墨般的眼眸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神清骨秀,散发着淡淡华彩,尽得天地之精华。这种风仪俊颜,已胜似仙人。 “你是人?是仙?叫什么名字?”婪随臆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在下扁鹊……”扁鹊清尘如仙人般飞身落地,唇角隐隐泛着一丝笑意。 “你是神医扁鹊?”扁鹊清尘未说完,婪随臆就惊异地大叫,暗自奇怪她怎么跑到扁鹊那时代了。 青炎一听,面有骄傲之色道:“看来兄台也听闻过我家主子的盛名。” “kao,扁鹊这么有名,除了外星人不知道,地球人都知道。”婪随臆侧头对青炎一脸鄙视,这小伙子太没知识了,山村农夫吧,可能没读过书的。 第006章 被游街示众 半个月后——瀚麟国-银州-逐月城 逐月城街头,万头攒动,百姓们拼命地争先恐后望向前方,手中皆挎着菜篮子,里面装满了恶臭难挡的臭鸡蛋、烂菜叶、馊掉的米饭等物品。 “当当……”敲锣声响起,军队带着武器整齐划一的出现,拦着街道两旁蜂涌而至的百姓,不允许他们靠近囚车,前方两位开路的士兵大举着旗帜,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四个大字:游街示众。 正中,一发丝凌乱、俊脸脏污的男子被困囚车内,他手脚皆戴上了手铐脚镣、颈上还戴着木枷,模样是痛苦狼狈极了。此男子正是女扮男装的婪随臆。 前方,一丰腴一瘦弱的两个女子面无表情地骑着马开道,眼神中隐隐流泄出快意和兴奋。 蓦地,丰腴的女子突运功大吼道:“各位百姓,请静一静!这关在囚车内的男子便是垂涎‘仙人圣医’之姿,而对‘圣医’做出强行亲吻这种轻薄之事的罪徒。此人蛮横无理,罪大恶极,种种恶行,真是令人痛恨不已。所以逐月城城主的女儿瀚胭脂为保‘圣医’仙名,特请城主瀚王爷做主惩罚恶徒。现定其罪为游街示众三日,绑逐月城门口暴晒七日,希望能解百姓的民愤。” 语毕,“咂!咂……砸死他!竟敢对仙人圣医无礼……这种男子是败类……”一声声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逐月城,群情激愤的百姓们纷纷掏出菜篮子里的臭鸡蛋、烂菜叶、馊掉的米饭咂向那在囚车上的男子。 不消片刻,婪随臆的发丝和俊脸便沾满了馊臭的米饭和烂菜叶。 “啪,啪!”几个臭鸡蛋横飞而来咂上了婪随臆的脑袋,鸡蛋破碎,恶臭的液体、碎裂的蛋壳顺着她的额头发丝流下。 强忍着熏人的恶臭,婪随臆摇头甩掉脑袋上和脸部的脏物,俊脸极度扭曲,妙目愤然地怒视前方骂道:“公孙英婷,瀚胭脂,你们两个恶妇,我诅咒你们永远不会被冷血的扁鹊清尘看上……” “啪——”又一个臭鸡蛋飞来,而且这次好巧不巧地咂进婪随臆大开的嘴里。 “呸……呕……”吐掉闯进嘴里的恶心物,却掩不了腐烂的恶臭在嘴内蔓延,胃里一阵翻搅,婪随臆忍不住地作呕起来,眼泪也被臭气熏出来了。 才下山半个月而已,她怎么混到了这种地步了? 都怪该死的扁鹊清尘,为什么他有这么多爱慕他的‘粉丝’?也怪自己经常失效的龟息玄功。 呜……绝地,更怪自己让绝地回森林道别,否则她也不可能落到这种悲惨的地步。 “哈哈,恶徒,千万闭紧你的嘴,否则臭鸡蛋可会招呼你……”瀚胭脂和公孙英婷见了婪随臆怒骂本很气愤,转身想教训她,不想却看到如此好笑的一幕,当下在马上笑得花枝乱颤。 逐月酒楼,神清骨秀的男子临窗而立,面无情绪地望着正在游街示众的热闹场景。 “主子,快,快想办法救救婪公子,当时的事只是意外……主子,你不会不救他吧?”青炎看到婪随臆被游街示众的痛苦模样后,急切地向扁鹊清尘求道。 扁鹊清尘略感惊讶地挑眉,盯着青炎缓缓道:“青炎,这半个月里天天和他斗嘴的是你,骂他如何蛮横无礼的也是你,我以为你恨不得他倒霉呢!” “主子,虽然婪公子脾气蛮横,待人也无礼,但心地却很良善,听我说了主子要秘方的原因,立刻就答应给了,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意外……主子,你救救他吧。”青炎单膝跪地,恳求之色更甚。 “青炎,你逾越了。”扁鹊清尘高洁如画的容颜浮现狂猛的怒意,清洁的嗓音透着冷冽之气。 青炎惊得双膝跪下,额际冷汗冒下:“主子,青炎知错,下次绝敢不再犯。”主子娘的悲剧依旧是主子不能揭的伤痛,难道一辈子,主子也难以忘怀吗? “起来吧。秘方没到手,他,自然是要救的,可此时并非救他的好时机——”扁鹊清尘冷冷道,琉璃莹透的清眸闪过蔑视:“而且这游街示众对他来说虽是教训,更是警示,希望他以后能收敛点性子,否则在这权力为天、强者为尊的天下,以他低弱的武功修为和蛮爆的性情,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主子说的极是。”青炎起身恭敬地回道,望向困在囚车里的婪随臆,一抹担忧闪过。的确,怪异的婪公子不适合生存在这个时代。 夜幕降临,逐月城门门口 “你们两个,先把这小子泼醒,再把他绑到那个架子上。”瀚胭脂得意洋洋地命令,非常享受地看着被游街示众一整天,已呈昏迷状态地婪随臆被冷水狠狠泼醒。 “咳……”婪随臆被凉水呛醒,一口气没呼出,便被士兵粗鲁地拖到台上的架子上绑定。 好像是十字架?顿时,黑线自婪随臆的脑袋哗啦啦地直挂。 kao,她又不是耶酥,为什么绑她上十字架? “败类,好好享受暴晒和受人‘景仰’的滋味吧。哼,在这逐月城里,谁敢惹我瀚胭脂下场都是惨不忍睹的,哈哈!没权没势还想跟我斗?做梦去吧!天啊,太臭了。”瀚胭脂捂着鼻子大笑,神情狂妄极了。 这小子敢对她爱慕的圣医不敬,那她便要他生不如死,暴晒七天过后,再将他关到无回地狱慢慢折磨—— *** ps:以倒叙的方式来写的,希望亲们喜欢。 第007章 被仙人圣医缠上 “瀚胭脂,你个恶妇,如……果扁鹊清尘能看上你,那不是他瞎了眼,就是已痴傻……公孙英婷你……也一样,扁鹊清尘能抽风娶你,我的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婪随臆虽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但依旧倔强地不肯屈服讨饶。 “拿鞭子,这败类我要好好教训,让他知道,逐月城内,逆我者死!”瀚胭脂气得面色扭曲,眼神阴狠地盯着婪随臆。 “恶徒,你纯粹找死。胭脂妹妹,算我一份。”公孙英婷冷冷地附和。 瀚胭脂和公孙英婷同时下马,瀚胭脂接过侍卫递来的鞭子,狠狠地一鞭鞭抽上被绑在十字架的婪随臆,边抽边狠骂道:“竟敢夺了圣医的初吻,你可知我宵想了多久……” “真是可恶,被你一个男人夺了……”公孙英婷也手脚不慢地抽空甩鞭,眼神愤恨极了。 不消一会,婪随臆身上便布满了一丝丝的鞭痕,鲜血慢慢地浸染了泛黄的白衣,俊脸也被累及,布上纵横交错的四五条鞭痕。 “啊……”皮开肉绽的感觉她从来没受过,这种火辣辣的痛楚令婪随臆狠狠地咬紧下唇,俊脸冷汗直冒,面色苍白到恐怖。 “哈哈,败类,怎么不猖狂了?” “狂徒,怎么不嚣张了?” 张狂的笑声刺破夜空,瀚胭脂和公孙英婷越抽越兴奋,看着婪随臆越痛苦,她们就越得意。 从小到大,她们到哪里不是众星拱月,无人敢不敬,偏这小子几次三番地侮骂她们,甚至丝毫没将她们放在眼里。 现在,她们就让这小子想忘记她们也忘不掉吧,哈哈! “嗯……”恐怖的痛楚蔓延在全身,婪随臆意识不清地咬紧下唇,依旧倔强地不肯在瀚胭脂和公孙英婷面前叫痛,表现懦弱,尽管她的心已经害怕到快破体而出了。 再抽下去,她女子的身份不仅会暴露,恐怕也会命毁于此了。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婪随臆不禁绽出一抹凄苦的笑,哈哈!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这个世界从不是那个人人平等的和平都市,而是权力为尊的时代。 下山前师父和唐老一直耳提面命,可笑她根本没有在意,也没有认清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 而是一味按自己的性子在这个世界蛮横胡为,害得自己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 老天,如果她这次能逃脱噩运,一定会收敛自己的性情,为了活命更会勤练武学,令自己不至于在未来受制于人…… “瀚小姐,公孙小姐,在下请你们留他一命,他还欠在下一样东西,不能就这样死去。”在婪随臆虚弱地奄奄一息时,一道清透空灵的声音闯入,令痛楚得想死掉的婪随臆燃起生的渴望。 对,她不会死,扁鹊清尘不会让她死,因为他还没得到解蛇毒的配方。 “圣医!”公孙英婷惊讶,本想大骂是谁扰了她教训人,一看是自己爱慕之人,愤怒的娇颜立刻变得温柔如水:“圣医,你的要求无论是什么,英婷都会照办。” 说罢,立刻收鞭以行动证明。 “胭脂的心永远向着圣医,圣医用不着这样客气地请求。”反应稍慢的瀚胭脂狠瞪了一眼公孙英婷,立刻表明心意。 “多谢两位小姐的成全。”扁鹊清尘淡笑,美得如青莲绽放,丝丝透露出荷花的高洁不染。 “嘶……”周围抽气声浮起,一干众侍卫目瞪口呆。 瀚胭脂和公孙英婷眼眸中桃心乱窜,直直地盯着扁鹊清尘,肚内口水泛滥。老天,人间怎会有此仙人之姿的绝色? 如果能被圣医看上,就算减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谁又会不愿呢? 呼吸困难、眼神涣散地望着很会做戏的扁鹊清尘随同二女离去,婪随臆冷笑这世人真是傻,难道看不出这仙人般的男子比谁都冷血,淡漠得不会关心在乎任何人的生死。 愚昧可笑,居然称他为‘仙人圣医’;蠢蛋无知,一个个全被他那副出尘高洁的皮相给耍了。 她沦落至此,扁鹊清尘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一直缠着她要解蛇毒的配方,自己也不会动怒想要整他,结果惹得扁鹊清尘的‘粉丝’怨气积聚,之后被游街示众,绑十字架……太悲惨了,婪随臆思绪不禁渐渐泛远…… 半月前 “kao,扁鹊这么有名,除了外星人不知道,地球人都知道啦。”婪随臆侧头对青炎一脸鄙视,这小伙子太没知识了,山村农夫吧,可能没读过书的。 “也对,我家主子扁鹊清尘的‘仙人圣医’名号那是天下皆知,只是这外星人、地球人是哪国人?”青炎面露疑惑,认真求学。 “原来还有清尘二字,我就说扁鹊怎会长得这样美?”婪随臆点头喃喃道,听到青炎后面的问题,立刻两眼泛光,开始滔滔不绝地授课道:“这地球人是指世界上所有的人,就是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物,人类。而外星人嘛,是指不生存在地球上的人……” 待看到学生青炎一脸白痴不解,扁鹊清尘惊异不已的眸光时立刻打住:“算了,跟你们讲也不会懂的。告辞!”说罢就驾驭绝地离开。 kao,她一未来人跟古人讲什么地球人,外星人嘛,他们会懂才怪? “公子,在下想知道那神奇的解蛇毒配方,希望公子能告知。”清新的药香味再次扑入婪随臆的心间,不用猜扁鹊清尘又挡着道了。 如泉水般清凉的嗓音令婪随臆觉得很悦耳,望着如此圣人风采的男子,婪随臆对于他还是有丝反感,只因他对生命的漠然态度。轻勾唇,无奈道:“可这药乃是我师门秘制的,规定配方不能外传。”不是她不肯给,而是这药是何成分,她也不太晓得。 “如此,那在下希望公子能打破师门规矩,将秘方告知在下,在下会用这药造福天下百姓以报公子恩德。”扁鹊清尘语气虽恭敬,但浑身的气势却散发着志在必得。 婪随臆感知到这种气势,燃起不满的情绪。哼,扁鹊清尘求人要东西似乎还理直气壮,可笑! “对,此物对我家公子非常重要,如果公子要钱财才能破规矩,请开个数,我家主子不惜重金也会给公子的。”青炎拱手急切道。 “哈哈,说得挺冠冕堂皇的,但鬼才知道你是用来害人还是救人。嗯,不过你们二人对‘得到一样东西就要付出一些东西’的道理挺懂的,那……如果能以轻功追上我,我倒可以考虑……”婪随臆冷笑一声,轻抚了一下绝地,心灵神通的绝地立刻看准时机,四蹄一开,倏然从扁鹊清尘身边一跃而过。 *** ps:心拔凉拔凉滴,票票少的可怜,偶哭,心寒没动力。亲们喜欢别忘了投几张票票啊! 第008章 耍赖,谁不会? 绝地那是神兽,虽没进化,但脚程比千里马还胜一筹,只见两边风声呼呼吹过,美丽的景物全部模糊地呈青绿色。 “绝地,悠……着点,我没怎么骑过马……”婪随臆惊吓地抱住绝地的脖子,那叫一个紧啊,差点勒得绝地断气。 “松手——”绝地无奈缓缓放慢速度,停下喘完气后,兽眼丝毫不掩鄙视:“我怎么有这种主子,太窝囊了,丢本兽的脸。” 婪随臆趴在绝地背上努力喘气,懒得搭理他的不屑,而是心有不安地转头往后看,待望到远远追在后面的那抹白影时,猛然尖叫地抱紧绝地:“kao,凌波微步,不,不,比凌波微步更神奇。快,绝地,快开跑——” “坐稳了!”绝地也察觉到了,四蹄跃起,如箭般飞射出去。兴奋,的确是的,这人类的速度引起他比试的兴趣了。 婪随臆只感觉呼呼的风声刮得耳朵生疼,周围的景色她那有闲心看,只敢闭眼抱着绝地。 心底后悔了打这个赌,虽然看扁鹊清尘闪身的速度猜出他的轻功肯定不差,但却没想到会快得如此离谱。 一刻钟后 “绝地,停——”婪随臆忍着痛大叫,却发现这绝地似乎还处于兴奋状态在狂奔,当下不管不顾,死命狠狠地下手勒紧掐住绝地的脖子。 “咳——放,手。”绝地蓦地‘紧急刹车’,兽眼哀怨极了:“主子,你谋杀……” “哇,我的耳朵一直嗡嗡响,是不是快聋了?”没怨完,更大的哇声覆盖了他的声音,只见婪随臆摔落在地,双手捧着耳朵,坐在地上哇哇大叫,一副痛苦样。 绝地见此有些愧疚,居然因为自己好斗而没感知到主子的不适,真是大意该死,下次绝不可再犯如此错误,当下歉然道:“主子,都怪……”话未完,便被眼前一闪而过的白影搅得打住。 “公子,为何停下?”扁鹊清尘风姿怡然地立在婪随臆面前,两颊微微桃红,说不出的绝丽诱惑。 当下令婪随臆妙目直直盯着,感叹真是蓝颜祸水哇。暗想:如果他能表现得有诚意一点,说不定自己真会把秘方给他呢。 “公子,停下是否代表认输?”扁鹊清尘望着坐在地上一副呆样狼狈的婪随臆,唇边掠过一丝不屑,咄咄逼人地问。以千里马的速度,他的绝顶轻功[仙人指路]怎么可能追不上? 不屑,呃,扁鹊清尘不会认为她垂涎他的美色吧?kao,把她当gay? 婪随臆脸颊抽搐抽搐再抽搐,非常不爽地反驳:“认输?我哪里说过认输了?” “是吗?那公子的意思是再比过?” 再比过?婪随臆很是为难地挑眉,现在耳朵还是一片生疼,她可不想再受罪了,当下回道:“今天我累了,不比了。” “不比就是认输,那公子的秘方该给在下。”扁鹊清尘淡淡一笑,琉璃般的墨眸闪现异样的光彩。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竟敢这样理所当然地要求她给秘方,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婪随臆先前因扁鹊清尘绝代风姿引发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这男子徒有一张好皮相而已。 “扁鹊清尘,我想你没听清楚,我只是说用轻功追上我以后,我再考虑考虑。现在,我考虑好了,决定不给你秘方。掰掰喽!”婪随臆不雅地拍拍屁股站起来,恶意地对扁鹊清尘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之后爬上绝地潇洒地离去。 哼,他不要脸皮,她也得学着耍赖不是?耍赖这东西,谁不会? 青炎气喘吁吁地赶到,刚巧看到了婪随臆离去的背影。 “主子,怎么了?他不肯给秘方吗?”青炎不解的眼神转向眸中清冷不在,掠过丝丝怒火的主子。 怒意?怎么可能?主子从不被外人影响情绪。 天要下红雨了吗?娘要嫁人了吗?青炎纳闷地抬头望向天际。呃,风景秀丽,艳阳高照,后脑勺三滴冷汗冒下,暗叹怪事。 “不管你到天涯海角,秘方我志在必得!”扁鹊清尘凝着那抹潇洒的背影低吟,无比轻淡的语气,却隐含着狂妄的气势。 瀚麟国-银州-逐月城 现天下太平,逐月城内一片繁荣景象,婪随臆走在人行道上,丝毫不在意众人好奇的打量,其实也知道众人在意的是亦步亦趋跟着她后面的扁鹊清尘、清秀的小厮和绝地。 现在的扁鹊清尘虽戴着斗笠遮住倾世容貌,但仍掩不住那绝代的风仪、高洁如墨莲般的气质,身边的小厮也流露出不同于一般人的优雅气质。 还有绝地,虽然已经暗暗隐了王者之气,但那矫健美丽的体态和没有上马鞍的怪异,难怪会惹得众人热切瞩目。 哎,婪随臆不愿再想,凝神打量周边的景物,眼神慢慢惊奇起来,这繁华程度比现代也毫不逊色。 街道上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楼、客栈、肉铺、庙宇等。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有酒楼中狂饮的江湖侠客或文人墨客…… “哇,不行了,得去祭祭五脏庙。”闻到酒楼中飘出的诱人菜香酒香,婪随臆腹内馋虫发出‘咕噜咕噜’的提示声。婪随臆当然立刻投降,一个闪身进入生意兴隆的酒楼。 “哎哟,客官你想要些什么好酒好菜,小的立马给你备。”小二一见客人上门,很热情地服务着。 “先喂喂我这,这‘马儿’吧,他喜欢吃野草莓,海棠果和山樱桃之类的浆果。你这有吗?”婪随臆歉意地对酒楼外的绝地一笑,只能委屈他这独角兽当马儿了。 绝地频频摇尾巴,兽眼兴奋,这些东西可是独角兽最爱吃的,主人待他真不错。 “有是有,不过,公子您不是开玩笑吧?马儿怎么会喜欢吃这些东西?”小二一脸疑惑,马不吃草,不吃饲料?吃浆果? “我这‘马儿’口味就是这样独特,你照办就是了。”婪随臆登上二楼前命令道。独角兽爱吃的怎么可能和马一样? 第009章 拐定圣医逛青楼 站在酒楼门外的青炎,看着小二拉走婪随臆的绝地,惊疑道:“主子,你有没有觉得这匹马的眼神气势很熟悉?很像那个‘神奇’的姑娘想驯的那匹马,难道这男子与那姑娘有什么关系?” “或许吧。不过此马的脚程似比千里马还快上一筹,通体雪白莹透,浑身隐隐泛着水蓝色光芒,可现在却莫名隐匿了这种光彩,甚是怪异。”扁鹊清尘凝神搜索记忆,很是不解:“更特别的是此马额间的火焰型标记,不仅为其增添美感,更显威风凛凛,如此绝品的马不知是何品种?天下间竟闻所未闻。” 此时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宾客盈门,座无虚席。 婪随臆上了二楼,扫视了一圈,坐在了临窗的一个位子。 “客官,想吃些什么?本店的名菜有八宝肥鸭、熏甜鸡腿、鸳鸯煎牛筋……”眼尖的小二立刻上前服务,热心地介绍。 “算了,来几个最拿手的素菜好了。”婪随臆困扰地拧眉,太怪了,小二所点的荤菜也有自己以前最馋的,却一点勾引不起她的食欲,反倒令她心里添堵。哎,似乎她真成了丑丫,变成了不吃荤,爱吃素了。 扁鹊清尘和青炎上了二楼,见没了位置,落落大方地坐到婪随臆这桌。 婪随臆喝着茶,冷冷地凝着二人道:“怎么?还不放弃吗?”天天跟着她,烦人。 “绝不放弃,直至公子将秘方告知在下为止。”扁鹊清尘轻松淡笑,清眸闪过一丝精光。这男子的性子蛮爆,只要烦他到不耐时,自是他得秘方之时。 kao,当老娘死人?他以为一直跟着她,她就会慢慢不耐烦,最后给秘方吗?做白日梦! “精神可嘉,可诚意不行。如果你真有诚意想得到这秘方,那就表现令我满意一些,可能我会答应。”婪随臆露出贼贼的笑容,两眼放光道。此种算计人的表情令青炎一阵恶寒。 “如何表现?”按捺住旁边被挑起怒意的青炎,扁鹊清尘挑眉淡问。说话间,婪随臆点的素菜已上桌。 “很简单,以后我的一切吃穿用度你包,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我绝不会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或者有违江湖侠义的事,怎样?”婪随臆边说边伸手挟起桌上的素菜,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虽然她有师父所给的一千两银票,但唐门规定三年后闯出名堂才可回山,钱还是要省着的。而当有人送上门给她剥削,也要给面子剥削一下的。 青炎再也忍耐不住,横眉怒对婪随臆:“简直欺人太甚,我家主子绝不会答应受你奴役的。而且先前公子就耍赖,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如此?还没有规定期限,一点也不公平。”他主子仙人般的人物岂能受此屈辱? “青炎——” 扁鹊清尘的冷语未完,婪随臆倒是吃着小菜猛点头,口齿不清道:“嗯嗯,说的很对。那……期限规定十天,十天后你若还有诚意,我就给秘方。如果不能,那从此后不得再跟着我,也休想得到秘方。敢答应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希望公子守承诺!”扁鹊清尘清眸泛过冷光,如果十日后他又耍赖,可别怪他玩弄手段。 “绝不食言。”婪随臆妙目狡黠地眨了眨,心底的恶魔因子开始作崇,一脸微笑道:“你叫青炎吧,你们还没点菜吧,你家主子喜欢吃什么啊?刚达成协议,咱得好好吃一顿不是。” “你想打什么主意?”青炎见婪随臆那阴险的微笑,直觉地怒问。直到扁鹊清尘出声警告才不得已道:“我家主子不挑食,喜清淡的口味。” “清淡哦。”婪随臆的笑脸继续扩大,招来小二道:“小二,来几道你们这酒楼最辛辣、最劲浓的菜,我这两兄弟喜欢吃。嘿嘿。” 话落,扁鹊清尘掩在斗笠下如画容颜浮现为难,墨眉紧拧。 青炎早已气得破口大骂道:“无赖,真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主子,他这是故意为难。” “受不了就走吧,省得以后糟罪,我婪随臆可不是什么善心的主。”婪随臆惬意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立誓不把两人气走不罢休。 望着已经摆上桌,正冒着呛辣之气的菜肴,扁鹊清尘深呼吸一口气,回道:“公子的好意在下领了。”说罢认真地品尝起菜肴。 “主子,我也吃。”青炎不忍主子一人受苦,坐下一起分担,结果辣得自己频频吐舌,眼泪直流。 扁鹊清尘强忍着呛人的辣味,强压下心底翻涌的热辣之气,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泪珠。 虽很痛苦,他却不能放弃。只因他医术虽天下无双,却唯独对蛇毒研究不出如此神奇的解毒药。而这偏偏是他最大的遗憾,现在有填补遗憾的机会出现,他又岂能放手? 二人这般坚持看得婪随臆很是良心不安,直觉自己做得太过分,是不是该消停一下? 正在此时,对桌两个女人的对话惹起她的注意。 “当今天下,妹妹我最倾慕就是仙人圣医,他不仅有倾世之姿,医术也天下无双,如华佗扁鹊再世……如果能做她的妻子,妹妹真是死也甘愿。” “是呀,圣医是扁鹊神医的后人,医术却更胜扁鹊百倍千倍。而且圣医的性情也独特极了,救不救人全凭自己的意愿,谁也不能强逼,就算王候将相、当今天子都不敢对他怎样,真是太令人敬仰了——” “扁鹊的后人!你居然是那个有着高超医术和谦虚品德的扁鹊后人,啧啧,太令人难置信了,你完全没继承扁鹊神医的医德啊。”对生命如此漠视、医不医全凭心情的人是扁鹊的后人,简直是玷污扁鹊伯伯的名声。 当下想消停不为难扁鹊清尘的心思烟消云散,婪随臆相当愤愤不平。 扁鹊清尘不由地扬起一抹苦笑,暗想他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了。 夜色柔美,不浓不淡的银辉,在繁荣的逐月城营造出一派欲说还休、婉柔迷离的情韵。 艳红的灯笼高挂,一座座华丽的楼阁,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还未走进,男子的调笑和女子的娇呼便传了出来。 婪随臆漫步着灯火通明的柳巷,俊脸掩不住地调笑:“吃饱喝足,当然是来寻欢作乐啦,嘿嘿,男人最喜欢的,相信清尘求之不得吧,来,快进来吧。” “呸,谁像你一样求之不得?一副色狼样?”青炎面色难堪地怒骂,扁鹊清尘也颇感不自在。 “啧啧,小炎炎你莫不是第一次?哦,难怪如此了——”婪随臆假装诧异,又无辜地对扁鹊清尘眨眼道:“清尘,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肯定不会和小炎炎一样无知地拒绝吧?” 嘿嘿,她今天拐带定了圣医逛青楼。 *** ps:这整人滴手段咋样?纯洁的圣医哦,明天更精彩,嘿嘿! 第010章 “这声色场所,在下恐怕——” 听出扁鹊清尘拒绝之意,婪随臆打断,笑道:“怕?怕个p啊!就算是第一次也没关系,不是有婪弟我陪着你吗?况且这温柔乡的滋味,我保证清尘兄今日逛过,定会流连忘返。” 说罢,便硬拽着兴致缺缺的扁鹊清尘走进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青楼,自动忽略背后那灼热的视线。 青炎双目喷火地盯着婪随臆的后背,却也无奈地走进去。 哎,这样下去,别说十天,就算三天他和主子也肯定被催残得不成人样了。 青楼里达官贵人、富绅巨贾、江湖人士都聚集于此,征歌逐色,聚赌套交情。楼里到处晃荡着衣着暴露的女子,各色美人与宾客的打闹声、撒娇声,那叫一个热闹非凡啊。 看着这一幕幕,婪随臆一时稀奇不已,暗叹这古代还蛮开放的。 青炎见了气血上涌,脸色爆红,扁鹊清尘则默念清心诀,保持心境澄明,不想再被此男子恶劣阴险的所做所为影响。 雅间内 “去,把你楼里的美姑娘都叫来转一圈,看看我这两位兄弟喜欢哪种类型的。”婪随臆非常阔气对老鸨开口,潇洒地挥着手道:“青炎,傻愣着干嘛,给钱啊!” 慷他人之慨,这感觉就是爽。 青炎憋气,不情不愿地掏出银票,却一把被婪随臆抢夺了去。 婪随臆看也不看面额,直接甩了一张给笑颜如花的老鸨,之后苦着脸对扁鹊清尘埋怨道:“青炎总是磨磨蹭蹭的,等办完事天都亮了。清尘兄,如果你们真的不爽我的安排,请说啊,婪弟我是绝不勉强的。” 说话间,各位娇美的莺莺燕燕纷纷摆款柳腰,婀娜多姿地来到了雅间,全都排成了一排,或骚首弄姿,或秋波流转地瞧着三人。 听婪随臆看似大方,实则暗喻他若不满意,就得不到秘方的话语,扁鹊清尘淡漠的眸子燃起了怒意,冷然道:“婪公子说过不会让在下做伤天害理的事,逛青楼已是违了规定。” “哈哈,清尘兄此言差矣。各位美人,你们说说,我们逛青楼是做对你们伤天害理的事么?”婪随臆笑得眉眼弯弯问一字排的众美人。 “当然不是啦,公子是带给我们财运的财神爷。” “如果这算‘伤天害理’的事,咱姐妹求之不得,希望公子们日日来伤害——咯咯!” 婪随臆对回答满意至极,连连点头道:“各位妹妹,赚钱的机会来了,只要你们侍候好我这位穿白衣的兄弟,我手上的银票……就归谁。”挥了挥银票,抛出了诱饵。 众美人们立刻两眼放光,如恶狠扑羊般将扁鹊清尘团团围住。 咯咯,这男子虽戴着斗笠看不清面貌,但那种高洁出尘的仙人气质实在令人芳心乱窜,不由自主地倾慕。美人们争先恐后,唯怕慢半拍就别人抢了。 “公子,让奴家伺候你吧,奴家的身材可是很妖娆惹火的——”美人娇媚道,直往扁鹊清尘怀里钻,美丽的身躯紧紧地贴上扁鹊清尘的胸膛。 第011章:掀了斗笠 “公子,奴家善解人意,选奴家吧——”美人灵动地搂着扁鹊清尘白净迷人的脖子,撒娇地吐气。 扁鹊清尘身躯僵硬,如画的面容浮现一抹桃红,按捺住心底的厌恶,更按捺住自己想打晕这些女人的冲动,墨眸如冰般射向笑得欠抽的婪随臆。 “公子,奴家不仅美艳如花,更是风情万种,让奴家拿了你的斗笠——”美人眸中桃心乱窜,刚想掀了扁鹊清尘的斗笠,却被气得怒火攻心的青炎一把推开。 “厚颜无耻,太厚颜无耻了。统统滚,别缠着我家公子——”主子斗笠怎么能掀?主子的倾世容颜整个翰麟国的百姓都记忆深刻。行走街上,深怕被人纠缠,主子才戴了斗笠。 一把拽走暴怒的青炎,婪随臆颇感诧异道:“我说青炎,莫不是你嫉妒你家主子的‘桃花运’?如果是这样很好办,美人们,来,来几个服侍一下我这吃醋的兄弟,银票照样少不了你们……” “公子,好呖!”没抢到好位置侍候扁鹊清尘的众美人立刻转移目标,扑向小脸嫩红嫩红,可爱俊美的青炎。 “不要过来,别过来!公子,救救我呀——”小白兔般的青炎紧紧揪住衣襟,唯恐自己清白不保,紧张地不知道用金钱引诱美人别这样对他。 扁鹊清尘轻蹙修眉,他现在只能自保别让这些女人太占便宜,哪顾得了青炎? “各位美人继续继续,我的兄弟们都比较害羞,需要你们的热情点燃他们心底的火啊!”婪随臆边睁着眼说瞎话,边俊脸抽下无数条黑线。 暗想真有这么恐怖么?这些个个都是美人,她根本没亏待他们,有必要搞得像小羊咪被大灰狼暴了一样吗? 嘿嘿,先不管了,还是找找扁鹊清尘的麻烦,既然她在不小心的情况下得知了全国人民都认识扁鹊清尘,那她婪随臆就要让全国人民知道真相,其实仙人圣医乃是禽兽色狼面目。 “清尘兄,戴着斗笠可不方便办事,还是掀了好!”窜到扁鹊清尘身边,婪随臆利落地掀翻了他的斗笠。 “啊啊!仙人圣医!”娇吼响遍雅间,如同平地响起了一声雷,炸得美人们齐齐动作呆愣,眼神呆滞地凝视那绝世风仪的男子。 一身白衣无瑕,青丝飘逸闪动,容貌如画,肌肤雪红,这种神清骨秀、尽得天地精华的男子,在她们的心中,胜似谪仙下凡。 终于面对面亲眼瞧见了仙人圣医的容颜,美人们的目光渐渐 痴缠迷离起来—— 掀了斗笠翻了天,嘿嘿,心中得意奸笑的婪随臆忽略了美人们那痴迷爱慕的眼神,自以为是地猜测:色狼扁鹊清尘恐怕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第012章:美人发怒 “主子——,姓婪的……你太卑鄙了!”青炎推开呆愣的众美人,指着婪随臆的鼻子大骂。 婪随臆拍掉指着俊鼻的手,拿起铜镜对着青炎的红脸,以很困扰的姿态道:“小炎炎,为什么每次都用卑鄙这词啊?能不能有点新意?而且,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脸上的花可开得真艳啊,嘿嘿,这种模样还敢出来晃荡,还能振振有词地指责我,小弟佩服佩服!” “啊,我的脸。”铜镜里的俊脸布满了火红的唇印,好不壮观,吓得青炎忘记了优雅气质,直接拿起袖子就往脸上抹。 “圣医,真的是你吗?奴家没有发梦吧?圣医居然逛青楼?”美人们仍然不敢置信,喃喃问道。 “哈哈,是呀,他的确就是那个人人敬仰、圣洁出尘的仙人圣医。正所谓男人皆风流,逛青楼娶小妾这些,圣医又怎么可能例外呢?虽然圣医以前没做过,但其实心里寂寞的很,对这些事也很感兴趣的。” 斜睨了一眼婪随臆,扁鹊清尘冷笑,这男子,是想让世人认清他是表里不一、冷面兽心的人么? 果然,众美人一听这话,当下脸色刷白,扁鹊清尘圣洁不可侵犯的形象顿时[嘭]地在她们心里倒塌。 美人们皆伤心欲绝,一美人道:“圣医,当真如此吗?圣医会和世间的男子一样……做出这种俗事么?” 在她们的心底,圣医是如神仙般的男子,自然不会做那等俗男人会做的事。 不耐从唇边滑起,立刻隐没,扁鹊清尘绽放一抹绝代风华的笑颜:“其实在下对逛青楼没有任何兴致,只是碍于婪弟的盛情,实在难以拒绝。” 这个男子,在使计谋时大概错算了他对世人的影响力。 众美人在被那抹笑电晕之际,猛然记起扁鹊清尘意有所指的话,的确,是那个男子让她们侍候圣医的,美人们齐刷刷地瞪向婪随臆。 “是你小子拐带圣医逛青楼?还强迫圣医调戏各位姐妹?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众美人如恶狼般盯着婪随臆,牙齿磨得咯咯响,艳美的脸庞强烈扭曲着,慢慢地伸出魔手靠近婪随臆。 “哎,各位美人,有话好说嘛。怎么可能呢?圣医他在开玩笑,其实是他自己想来嘛。来了后被美人们揭露,居然出卖婪弟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婪随臆伸手比划解释,被逼得步步后退,后脑勺冷汗狂滴。 “哼,你以为装可怜,我们姐妹就会相信吗?圣医岂会撒谎?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居然敢带坏我们高洁如仙的圣医,姐妹们,上啊,揍死这小子。”美人们撸起袖子,个个像母夜叉一样逼向婪随臆。 第013章:杯具 “嘿嘿,美人们别动气,小心容易老啊,而且揍人影响各位淑女形象哇……别揍……我是不打女人的,别惹我……啊!”婪随臆抱头鼠窜,暗想以后她得学学用毒或迷药之类,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能轻松搞定了,不会破坏她不打女人的原则。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最惨的是,她怎么被扁鹊清尘反将了一军?呃,貌似是冷血动物那句阴险的话害得她,而且她也算错了扁鹊清尘在美人们心底的魅力和份量。 “哈哈,主子,我们总算出了一口气,你……看看他那狼狈样。”青炎见痛苦抱头乱窜的婪随臆,烦闷的心情立刻抛飞,朗笑溢出唇角。 “希望他好自为之。”清冷的厉眸扫向婪随臆,无情的笑意跃上扁鹊清尘的唇角。 “统统住手,否则别怪我无情!”婪随臆顶着被抓得鸡窝般的脑袋,泛着红血丝的俊脸,掏出唐门暗器蒺藜举高恐吓道:“这是唐门的毒蒺藜,上面淬有剧毒,若被击中无药可解!” 上面没淬毒,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淬毒呢?这只是暗器而已,但撒个谎应该不犯法吧? “唐门毒蒺藜,你是唐门的弟子!”青炎识货地大叫。 扁鹊清尘亦惊愕之色染上眉眼,唐门的人,有趣。闻说唐门弟子个个行事诡秘,遇事不按常理出牌,这男子倒也是这般。 雅间内突然静寂莫名,正当婪随臆以为自己唬住她们而喘口气时—— “管你唐门龙门,敢威胁咱们姐妹和圣医的,跟你拼了。”美人们更凶悍了,直接带起房间内的椅子往婪随臆脑门咂。 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居然碰到这些个不怕死的?婪随臆吐血,想直接夺门离去,哪知—— “砰!”门忽然被踹开,毫不知情的婪随臆被撞得频频退步,金星围着脑袋转,只差晕厥倒地。 “妈妈,就是那个男子,他不仅拐带强逼圣医逛青楼,还企图抹黑圣医的仙名。妈妈,你可不能放过他……”老鸨领着一干彪悍,手拿木棍的打手,凶猛地踹门而入,领头的一个美人怒火滔天地叫,玉手直指婪随臆。 “乱棍打狗,然后扔出雅间!”老鸨咬牙下令。 婪随臆一听,顶着晕眩的脑袋凝神运气,飞身旋腿连连踹翻了挡住门的一干打手,足尖点在雅间外的栏杆,如仙般飘飘远去,哪知—— “啊!砰!”该死的龟息玄功此时失灵,半空中的她内力一泄,婪随臆华丽丽地摔到厅中的餐桌上,吓得一干豪客和美人尖叫逃离。 抬起满脸菜肴汁液的俊脸,浑身疼痛得快散架的婪随臆哀叹:真是杯具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我很久没写文了,这篇先拿来练练,看能不能恢复状态,完结神马的遥遥无期! 第014章:众怒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昨夜婪随臆强逼圣医逛青楼的倒霉事件,经过青楼众位美人粉丝的尽职宣传,今日整个逐月城已人人皆知。 诡异,气氛非常诡异! 本该热闹吃喝的酒楼诸人都在轻声低语,一致对着临窗的蒙面男子指指点点,偶尔投以愤怒鄙视的眼光。 蒙面之人正是婪随臆,只因昨晚的俊脸不止被美人们抓得血丝布满,那华丽的一摔也使他俊脸鼻青脸肿。 现在,整张脸那是肿得如猪头一般,丑陋不堪。人见人恶,狗见狗吐。 “哈哈,婪公子今日也成装羞的姑娘,蒙面不敢见人了。”青炎见婪随臆蒙面,吃饭也抽气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嘲讽。 “青炎,消停一下行不?”婪随臆心情无比郁闷,找碴的妙目射向扁鹊清尘,怒拍桌吼道:“清尘兄,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和我撞衫?明知道我喜欢穿白衣,你也有样学样。以后你别穿这么圣洁的白衣了,跟你不配。还有这斗笠还戴着干嘛?作秀?装羞?你又不是丑得不能见人,掀了它!” 斗笠猛然掀落,酒楼中蓦地传出丝丝抽气声,之后静得骇人。 诸人全都惊地站立,嗖嗖嗖,恐怖愤怒眼神全都射向婪随臆。 “kao,怎么回事啊?一个个不吃饭看着我干吗?我脸上开花了?长草了?咝,痛死了!”一直承受异样眼光的婪随臆不爽地再次拍桌,恶劣的吼声响遍客栈。却因怒骂牵动脸部伤口而含泪叫痛。 “狂妄的小子,如此侮辱圣医,活得不耐烦了吗?” “居然敢逼圣医嫖妓,大爷我越看越觉得他欠教训……” …… 诸人纷纷出言辱骂,怨怒之色更甚,有些人甚至撸袖子卷裤脚准备大干一场,看得婪随臆一惊。 “诸位,我家主子请大家不要怨怪婪公子。婪公子他有解蛇毒的神奇秘方,主子想请他忍痛割爱,婪公子这才会故意为难。”青炎拱手笑道。表面是替婪随臆求情,实则让众人更加怨恨。 主子的耐心已用尽,面对如此顽固的婪公子,得到秘方非得用绝招才行。 “小子,圣医看上你的秘方,那是你的造化福气,快点交出来!” “是啊,圣医肯定是想用此药造福百姓,公子应该成全!”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惹得婪随臆更加不快,绷着脸冷笑反驳:“凭什么我的秘方要给他?既然圣医想得到我的东西,必然也要付出一些东西,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不是吗?” 话音刚落,板凳、筷子、臭鞋袜、甚至装着佳肴的菜盘纷纷咂来,诸人皆愤怒难挡—— “滚,我们酒楼不欢迎你!”片刻后,一身沾满菜汁的婪随臆被炮轰出了酒楼。 第015章:餐具 “滚,我们酒楼不欢迎你!”片刻后,一身沾满菜汁的婪随臆被炮轰出了酒楼。 拖着疲惫地脚步走回客栈,刚到门口,哪知—— “小子,圣医是百姓心中的救世仙人,我们岂容你对他放肆?滚!”老板朝婪随臆啐了口唾沫,扔出了她的包袱,恶狠狠地关了门。 “谁稀罕?有钱我还会没地方吃饭住宿?”接住了包袱,婪随臆不以为然地抹了脸上的唾沫,潇洒地转身离去。 二个时辰后 “去去去,别脏了我们的地方……” “滚开,我们的客栈满人了,没空房……” “嘿嘿,老板别这样嘛,我知道有空房的,我出二倍的价钱,给我睡一晚行不?”抓住老板的衣服,婪随臆伸出二指讨好地笑道。 “小子,你敢对圣医不敬那就是自找死路,哼,猪圈可能适合你,去睡吧!” “老板,我出三倍!”忽略老板骂骂咧咧的恶劣模样,婪随臆僵硬地笑道:“四倍,五倍、十倍……” 三日后 逐月城宽阔的街道上,行人如流,时不时地传出小贩热情的叫卖声。 街巷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一位年轻男子披散着满头长发,斜靠在墙角边,有气无力的颓废模样,甚至连眼都是闭着的,懒得睁开眼看偶尔经过身边的行人丢给他的铜板。 “快,把他的钱拿过来。”几个旁边的乞丐见他丝毫不在意,贪婪地抢走了男子的钱。 依旧懒懒地闭着眼,饿得头晕眼花的婪随臆轻叹一口气。 钱不是万能的,现在她的处境就是这样,就算她身上带着钱又如何?就算出十倍二十倍的钱又如何? 别人还是不愿将任何东西买给她,吃的包子就算丢给路边的流浪狗也不会施舍给她。至于栖身之所,就算柴房猪圈都不屑给她…… 街巷里闯进二位男子,一位清秀,一位风姿飘逸。清秀男子散了点碎银遣走了其他乞丐,另一男子直逼婪随臆。 “何必倔强呢?只要告诉在下还有一味药是什么?美味佳肴、华丽客房双手奉上。”飘逸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扯起婪随臆的衣襟,清邪地笑着,魅力无边。 牵走了婪随臆的包袱,找出药粉和药丸,原以为以他的绝顶医术定能瞧出是何成分所制的解蛇毒药粉和药丸,却还是差了一步。 这种邪笑出现在扁鹊清尘这混蛋脸上居然不会破坏他的圣洁气质,老天真无眼。婪随臆睁眼瞪他,咬牙道:“居说圣医医术天下无双,怎么会不知道最重要的那味药是什么呢?况且你认为我会告诉卑鄙的强盗,那样东西是什么吗?” 扁鹊清尘他比强盗还可恶,那晚没地方住的她在林间休息,第二天醒来欣喜想起自己不是会易容术吗?可以变张脸骗过那些疯狂的粉丝。 想好就变身,却发现装着易容材料的包袱不见了,只看到树上的一张字条:包袱三日后归还,扁鹊清尘留。 包袱里武功秘笈、制毒秘笈、各色解毒的药丸、银票、易容材料等重要物品都在。 无奈的她只得在逐月城晃荡,却发现身体一天比一天孬弱无力,到第三天甚至连一步路都迈不动,懒散的她只好躺在这角落等扁鹊清尘了。 第016章:识人不清 怒意掠过清眸,扁鹊清尘勾唇靠近婪随臆耳贝旁低语:“婪弟,最近是否觉得身体越来越无力了呢?甚至运不起一丝内力。” “你怎么知道?”婪随臆诧异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 “记得清肌玉露膏吗?婪弟脸部受伤时,为兄好意为你治伤时用的药。” 轻柔的诉说令婪随臆惊骇,瞠目结舌道:“是你,那药有问题!” “聪明,药里渗了软筋散,这种毒不仅能禁功,还能使人颓废无力,若得不到解药,最后将会功力尽失,只能如废人般躺在榻上。”扁鹊清尘的语气无比轻柔,像情人间的亲密昵喃。 然,如此残忍的话用无比柔和的语气诉说,这种感觉更令婪随臆毛骨悚然。 原来不是龟息玄功失效,而是中了软筋散。 原来扁鹊清尘阴险狡诈到她想不到的程度,苦笑在心间漾开,怪她太识人不清。 “自从缠上我,你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了吧。和绝地比试速度,你就看出我的性格蛮横,所以在酒楼将计就计答应我的苛刻条件,因为你知道我肯定会为难你,对你做恶劣过分的事,这是你算计我的第一步。” “第二步,你故做弱势无奈被我欺负掀了斗笠,百姓认出了你是仙人圣医,自然对我的所作所为怨恨至极。如此还不够,你还利用替我医脸时动手脚,下黑手,这是第三步。最后还夺了我的包袱,限制了我的去向。哈哈,你丫真太狠了!小弟佩服佩服!”婪随臆气得狂笑,气得颤抖。 原来一直不对劲的感觉在这儿,试问以扁鹊清尘的绝顶轻功怎么会闪不了她揭斗笠呢? 看婪随臆笑得如此发狂,扁鹊清尘不知为何心底很是烦燥,甚至掠过一丝不忍,深吸一口气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捏住婪随臆笑得抖动的双肩冷冷道:“既然都猜到了,该识时务吧。婪弟可是饿了三天,难道不想美美地吃上一顿,睡上一觉?青炎。” 听到命令,青炎立刻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美味素食移至婪随臆身前。 咕噜咕噜—— 肚子狂肆地叫嚣,腹内饿了三天的馋虫同一时间苏醒,婪随臆忍不住大吞口水,伸手去抓那飘香的食物。 “婪弟,只要把秘方说出来,为兄岂能忍心饿着你?”夺过佳肴,扁鹊清尘食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婪随臆。 “做梦!我死都不会把秘方说出。”婪随臆无力道,极力忽视那诱人的食物和胃里揪心般的痛楚。 “哼,那婪弟就继续受苦吧。”冷酷的话甩完,扁鹊清尘倏然发现婪随臆面色苍白扭曲,额间直冒冷汗,离开的脚步硬生生地打住,无意识地伸手搂住不支往下倒的娇躯:“婪弟!” “主子,他饿晕了。”青炎不用把脉,便直直下了定论。 清雅的客栈 “唔……”婪随臆悠然转醒,眼神直视雕花大床的床顶,突然虚弱地低笑:“客栈,床,我终于睡到了床。” 紧紧地抱住被子,婪随臆笑得一脸幸福,妙目渐成月牙型。 前几天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以前孤儿院的贫苦生活,人多时,她会被挤出房间,只能睡孤儿院的冷板凳。此时又回到温暖的房间,心中当然激动莫名。 如此动人的笑颜冲击着扁鹊清尘淡漠的心,有床睡就满足,可以想像婪弟从前的生活有多清苦,似乎同病相怜的人很多。 “青炎,照顾好他。”吩咐过后,不理婪随臆愤恨吃人的目光,扁鹊清尘径自离去。 “婪公子,你不要怪主子狠心,人为得到一些东西可以用绝对手段,这是瀚麟国甚至整片华夏大陆的潜规则。婪公子,你是唐门弟子,而唐门一直与世隔绝,甚为神秘,所以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青炎坐到床沿,友好地诉说。 婪随臆听得目光呆滞,一个国家有这种规则?两字:变态! “其实,主……子也是有苦衷的……”青炎顿了顿,实在忍不住地说出了实情。 知道真相的婪随臆一阵揪痛。 原来,扁鹊清尘小时候,他唯一的亲人——娘亲就是被毒蛇咬伤,最后蛇毒发作来不及医治便去世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当时,扁鹊清尘就在自己亲娘的身边,眼睁睁地瞧着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予自己温暖和爱的亲人慢慢地痛苦纠结地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可悲地做不了任何事。 那种惶恐绝望,撕心裂肺的痛楚,没有亲身经历失去亲人悲痛的人恐怕不能真切地了解。 扁鹊清尘娘亲去世后,他就开始学医,并且一直研究解蛇毒的药。 然而,却不知为何,始终不能成功,这种情况无疑是在他破裂的伤口上撒盐了…… 或许是以前的心理障碍使他研究不出来药,或许是当时的情景对他打击太大。 第017章:意外之吻1 “就算真是如此,扁鹊清尘用的方法也太过卑鄙。如果他诚心诚意地和我讲明原因,我怎么会拒绝?”婪随臆没好气道,同情心压下,开始狐疑这个故事是否是编造? 毕竟扁鹊清尘算计人的本事太高了,她不得不防。或许见对她来强硬手段不行,改为怀柔政策? “主子那样清冷的人,所受的伤痛岂会与别人提起?”青炎叹了一口气,忧虑道:“而且今日之事若被主子知晓,恐怕他也不会饶我,所以还请公子保密。” 青炎虽脾气暴燥,但却很单纯,婪随臆相信青炎不会撒谎骗她。 蓦地,客房门被推开,面色清冷的扁鹊清尘径自飘向床边,伸手捏住婪随臆的下巴,迅雷不及掩耳地喂了她一颗药丸。 “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婪随臆坐起直抠喉间,面色涨红地呜咽。丫的,又拿什么东西害她? “软筋散的解药,若婪弟想武功尽失的话,尽管抠出来。” 催吐的手猛地抽出,婪随臆瞪大灵眸不可思议道:“哟,清尘兄抽风了,神经了?怎么这么好心啊?” 青炎也是满脸怪异,直直盯着自家主子。 无视婪随臆讥讽嘲弄的语气,扁鹊清尘甩手坐到旁边的椅上,心底烦燥憋闷。他也想知道自己发得什么疯? 以前为得到某样东西耍阴险的手段他经常做,良心不安?见鬼,他从不会。今次看到婪弟那痛楚失望的眸子,癫狂大笑的模样,居然不忍了,实在可笑! “客官,你点的菜来了,请慢用!”小二站在门外敲门,随后进房摆好了菜离开。 “咕噜咕噜——”婪随臆的肚子很没骨气地叫唤着,害她口水直流,眼神贪婪地盯着满桌美食,真想恶狼扑羊般地扑上去啊。啊,杀了她算了,扁鹊清尘不会又用食诱这招吧? “婪弟想吃就吃吧,别忍着。”清冽的嗓音带着丝丝柔意,婪随臆可爱的馋样令他勾唇轻笑。 婪随臆一呆,随即不顾形象地下床直奔桌前拿起筷子猛吃。 因为饿极了,婪随臆拿筷子的手居然微微抖动,夹菜不稳令婪随臆一阵火大,随即丢了筷子直接用手随意地抓着吃了,嘴里菜没咀嚼完,手抓着菜又塞进了嘴里。 拼命的吃相令扁鹊清尘漂亮的修眉皱起,语气中带着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婪弟,慢点吃,如果不够,为兄再叫。” “嗯嗯……”婪随臆太感动了,七顿没吃的她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吃了,此时就算这些菜是毒药,她也会毫不迟疑地吃下肚,死也当饱死鬼。 “咳……咳……”吃得又猛又急的婪随臆‘光荣’地噎住了,小手不断地挥舞。 扁鹊清尘见状,迅速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下,一手也不停地拍打婪随臆的背部,恼怒道:“早警告你慢点,现在感觉如何?” “嗯,好多了!”婪随臆灌下一大口茶后顺畅多了,笑盈盈地抬眸回道。 喀嚓,四目相接,两人皆呆住,诡异嗳昧的气氛在蔓延。 青炎凝着怪异的二人,无语。 婪随臆傻眼,唇角不停地抽搐着,前几天还是算计她的混蛋,居然这么好心温柔地对她?不禁脱口道:“你是扁鹊清尘吗?不是鬼上身了吧?” 看,她被虐待习惯了,人家对她好心底不安。 “自然没有!”扁鹊清尘流转的清眸回复明净,收手坐定,冷冷讥讽道:“我只是怕婪弟被噎死了,永远拿不到秘方。” “你……”婪随臆气得伸出玉指指他,恼恨道:“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那秘方,为了远离你的纠缠,我就当送你好了。哼!” 话音刚落,客房外嘈杂的声音传来。 “瀚小姐,未经圣医答应,小的不能放你进去啊。” “狗奴才,滚开,别拦着本小姐的道——” “滚,别惹怒本将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俺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坑,悲催啊,从现在开始,俺要一个个把坑都填满。 抱歉,让亲们等这么久,我觉得我真的极其不负责任啊,还有亲在等这文不? 第018章:意外之吻2 客房门被推开,一位体型娇小瘦弱的女子当先闯了进来,带入了一股子胭脂味,娇脸一片绯红,眼神激动莫名。此女是逐月城城主瀚王爷的女儿瀚胭脂。 其后闯入的是一位体态丰腴,隐隐泛着强横之色的女子,眼神同样惊奇兴奋,此女是晋城城主——威远大将军之女公孙英婷,因武功高强而随父亲征战过,战绩不错,便被皇帝封为了瀚麟国第一位女将军。 此二女身份皆尊贵非常,瀚麟国总共也就封了三位人物为一城之主,而她们的爹恰是其中的一位。 如仙人般可望而不可及,如此绝代的美男令二女久久不能回神。 婪随臆见此心中了然,如此美男,那是绝代的祸水啊,懒懒投去鄙视扁鹊清尘的一眼,低下头继续与饭菜抗战。 片刻后,“圣医,当真是你?胭脂好幸福,终于可以亲眼见上圣医一面了。”瀚胭脂绯红的小脸望着扁鹊清尘,掩不住地爱慕惊叹的神色。真人比雕像美得不止百倍,仙人之姿此男子当之无愧。 “圣医,英婷也荣幸之至。”她本是来逐月城看望胭脂妹妹,顺便游玩一番,却不料听到了圣医在城中的消息,仰慕圣医多年的她自然急急想见上一面。 “能见到二位小姐,在下也很荣幸。”扁鹊清尘淡淡回道,透着莫名的疏离和客气。 “真的吗?”二女雀跃不已,自动自发地坐到小桌旁的椅子上,眸中桃心直冒地盯着扁鹊清尘。 “啧啧!”婪随臆吃得津津有味,当几人不存在,却不料引起了二女的注意。 “你这小子,该不会就是对圣医不敬的那位吧?”瀚胭脂眼神不善地盯着衣衫凌乱,发丝乱飞的婪随臆。 公孙英婷搜索百姓口中的描写记忆,拍桌而起道:“好你个胆大包天的恶徒,居然敢拐骗圣医逛青楼。” 婪随臆无视,只顾风卷残云般地干掉眼前的菜肴,这样随臆无礼的举动惹得瀚胭脂、公孙英婷怒火中烧,却让扁鹊清尘眉眼禁不住地盈满笑意,这婪弟真是有趣。 “小子,找死!”公孙英婷骤然发难,伸手一把抓住婪随臆的手腕,婪随臆一惊,手巧巧一翻离了她的控制,转身便逃。解药才刚吃下,她的内力根本使不出,逃跑为上策。 公孙英婷更是大怒,抽出随身佩剑刺向婪随臆,倏地,寒光直泛的剑被人用两指夹住,公孙英婷诧异,对上了扁鹊清尘愠怒的墨眸,不解道:“圣医这是为何?” “我不准你动他分毫。” 强势清冽的气势令众人一惊,婪随臆心不禁微微一动,他在保护她? 二女一听更是勃怒,这小白脸对圣医不敬,圣医还维护他。当下瀚胭脂趁没人注意她,溜到婪随臆背后,运气双掌拍向婪随臆的背。 “啊——”婪随臆心下气血翻腾,被击得向前扑去。扁鹊清尘一听,立刻收手转身,却被狂扑而来的婪随臆直直压倒在地上,不巧的是,四唇相贴。 滑嫩香甜,温润馨香的甜美感觉引起扁鹊清尘阵阵颤悸,清冽的眸渐渐迷离起来,无意识般地一手按住婪随臆的脑袋加深这个吻,水舌侵入她的菱唇,吸吮唇内每一分甜蜜。 “唔……”婪随臆不敢置信地瞪大妙目,这,这个混蛋居然占她便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紫夕银的读者群:【150998766】,喜欢文的亲们可以加,欢迎拿鞭子催更! 第019章:婪弟是女子1 客房内,瀚胭脂、公孙英婷手掩着唇,不敢置信地张着嘴。青炎盯着这紧贴交叠的两人,眼珠子则快瞪掉下来了。 肚内熊熊烈火燃起,婪随臆双手推拒着两人紧贴的身躯,想与他分离。 迷离的清眸窜起炽热的光芒,扁鹊清尘一手紧环上她的蛮腰,阻止婪随臆不安抗拒的娇躯,水舌继续攻城侵地,渐渐勾起她的小舌与之纠缠。 清冷中带着柔情蜜意的吻慢慢吞噬着婪随臆的反抗意识,蓦地,周围丝丝的抽气声和尖叫声传进婪随臆的耳里。 愤怒、羞愧,又或者是被吻得呼吸不畅,婪随臆俊脸鲜红得能滴出血来,残存的意识此时苏醒。婪随臆恶狠狠地推开扁鹊清尘,手脚并用地从扁鹊清尘的身躯上爬起。 滑嫩甜美的感觉消失殆尽,扁鹊清尘登时骇然地醒悟过来,迅捷地从地上跃起,迷离灼热的眸光泛起阴郁怒意。该死的?他做了什么?对婪弟的触碰起了奇异的反应,并且还吻了他? “啪!”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客房内,再次惊得房内三位不能言语,而扁鹊清尘绝代的俊颜上则多出五个手掌印。 “扁鹊清尘,你真是卑鄙小人。”婪随臆抖着手愤怒地吼,两人不巧四唇相贴那是意外?可扁鹊清尘为何要乘机占便宜吻她? 真的很不甘啊,尤其她现在的身份还是男子,这不就代表他们两个刚才的行为是断袖的表现吗? “婪弟,你——”紧捏住婪随臆打他的小手,扁鹊清尘俊颜浮现骇人的阴冷之色。婪弟眸中闪现的分明是不甘的神色,这是否代表婪弟厌恶他的触碰? “你什么你?亲一个男人,你脑袋不正常吧?或者你喜欢男人?有断袖之癖?”嘲讽地扯着唇,婪随臆脸色更臭。 一把甩开抓着婪随臆的手,扁鹊清尘阴冷的面色变得如锅底一样黑沉,婪随臆的嘲讽惊醒了他。该死的,他竟然在乎起婪弟对他的想法,一个男子,他在乎的是男子?难不成他真有断袖之嫌? “恶徒,你敢占圣医便宜,本小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呆愣中回神的瀚胭脂心痛地扳过婪随臆的娇躯摇晃怒吼。圣医的初吻啊,居然被一个男子夺了去。 婪随臆不屑地抿唇,这女子被扁鹊清尘的美色洗脑了,谁占谁便宜都分不清楚。 “辱骂、轻薄甚至殴打圣医,简直罪恶滔天。来人啊,给本将军把这狂徒抓起来,让逐月城城主瀚王爷发落。”公孙英婷冷冷地命令道,眼神嫉愤地瞪着婪随臆,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对,给本小姐拿了他!”听公孙英婷一语,瀚胭脂阴笑起来,令婪随臆心底一阵发毛 “扁鹊清尘,都是你惹的事,还不解释一下?喂——”见侍卫进来,婪随臆大叫道,未恢复内力的她轻松地被侍卫夹走了,求救声也越来越远。 扁鹊清尘面色扭曲,漂亮的修眉打得十几个死结,一直刻意忽视婪随臆的求救声,不敢置信自己对男子有特殊感觉。可刚才他分明起了救婪弟之心,甚至怕他受苦。 不,不能如此,他一直冷血冷心,了无牵挂,岂能被一个男子影响了心境?若真如此,那他的定性真是差得不用在这世间立足了。 “主子,主子——”青炎挥动着手在自家主子面前晃,发现叫了n声都唤不回他的魂,莫不是主子的魂被人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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