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红色的康乃馨》 第一章 你好啊,美女老乡,你多大了? 小美: 18。。。。你呢? 热血: 我22,那你家住哪里啊? 小美: xxxx小区(旁白:本城市相当高档的住宅小区) 热血: 哦,不错啊,那你父母从事的是。。。。。? 小美: 我爸开车拉黑活,我妈扫大街的。 旁白一下,以上是我某月某日在qq上随便搜索了一个同城网名叫‘小美’的女网友之后跟该人的一段对话。起因:闲的蛋疼。动机很简单:窈窕小妞,君子好逑嘛。其实前两句话之后,这个女孩在我心里的地位相当的高,又有钱又年轻。(聊天的过程中我还猥琐地看了一下她的qq相册,还真有她本人,我对她的相貌评价为:优-)。但是看到第三句话,我心降温了一半以上。开车拉黑活扫大街的也住高档小区?这。。。这是怎么回事?后来得知,她家是搬迁户。唉,啥也没干,天上掉钱,我家怎么没这好事?我很不平衡,我很不爽! 随后跟她类似于审讯方式的聊天中,我大概了解到此女子的一些基本情况,但是都没有什么实际价值,最后好不容易软磨硬泡来她的手机号,这是最主要的,ok,可以收场了。这是我的一贯作风,按照我以前的习惯,预计三四天之后见个面,顺利的话,然后就。。。。嘿嘿,个人机密,不便透露。可以稍微讲一下的是,我已经用这种交往手段认识了不少的‘朋友’,我坚信:她,不是第一个,但,也不是最后一个。有人评价我缺德,我对此的反应就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各凭本事。工作如此,交友亦如此。。。。。存上手机号,仰天感慨:花了半天的时间总算没白费,以后娱乐生活有盼头了,哈哈。 “老二(别笑,我上面有个哥哥,所以。。。。),该上班了!”老妈的一声吼吓到我了,低头一看:“呦,可不是吗,都七点多了,是该上班了。”说着,马上在qq对话框里输入一些恋恋不舍的话语,匆匆与小美告别,然后关掉电脑,收拾一下,拿上我家小夏利的车钥匙,出发了。晚上上班?还开着车?这是什么职业?透露一下,我目前从事的工作,学名叫做工程监理助理,我表哥托关系给找的工作,刚工作了不到一个月,还在实习期,工作内容说白了就是人家忙着你闲着,人家动着你站着,人家干着你看着,到头来,人家还要请你来指指点点,人家还要请你吃饭喝水。嘿嘿,这工作不错吧。所以我总结:努力*运气才能等于最后的实际收益。 废话不多说,二十多分钟之后,到了和施工方约好的现场,工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我没敢直接下车,而是警觉的看了看周围:“咦,我老大呢(指的是我们经理)?”现场没有他的车,我稍微有点小欢喜了,就是这样,虽然我没干什么坏事,但是,每每有师傅在旁边的时候,我老是很忐忑。生怕做错什么。“估计有事没来。”暗自庆幸着,我下了车。 “你们经理在哪?!”我对这一帮带安全帽的工人叫喊着,大家先是一震,然后从不远处跑来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对着我点头哈腰:“你是孙监工吧,我姓钱,你们经理下午交代过,他明天要去深圳办点事,说这个项目暂时由你看着点,说有事给他打电话。”说着,职业性地递来一根烟。我顿时豁然开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老天告诉我,这就意味着我可以为所欲为了!!!内心的感觉已经不能用‘窃喜’形容了,狂喜,对,就是这感觉。“嗯。。。知道了,那你们抓紧时间干吧,规定的时间不多了,抓紧吧。”我人模x样的装腔作势督促着,顺手点着了递来的烟。 “那是那是,那孙工您先呆着,我忙去了,有事您说话。”看着这位钱经理的背影,我一笑:“小样,敢不对我好点,一张监理通知单一万块钱,我看你想吃几张。” 第二章 坐在我的夏利里,静静地看着外面大张旗鼓的声势,我猥琐地把座子往后调了一下,让自己‘坐’的更舒服点,没过两分钟,感觉还是差那么一点,于是又往后调,最后。。。干脆把座子平放下来,躺在上面,这下彻底了。用脚打开收音机,让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尽可能地得到舒展。不过收音机里面的广播内容就不多做介绍了,常听收音机的朋友应该知道,晚上一般什么内容最多。。。。 我一直就相信睡觉是堕落的根源,往往,嗜睡如命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出息,但是这并不说明不爱睡觉的人就个个都是勤奋的英豪伟人,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失眠患者。 我认为我个人最大的优点就在于敢于承认自己的缺点与堕落。好吧,我承认,我在车里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 “咚咚咚”,一阵敲窗的的声音把我从梦幻世界拉回了现实,我‘嗯’了一声,极不情愿地睁开眼,侧身看车窗外,原来是钱经理。看到我醒了,钱经理打开车门热情澎湃地递给我一瓶饮料和一个汉堡包:“孙工,饿了吧,吃点东西吧。”“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已经接过了东西。用流行话语讲,这应该叫装x。“您看您,陪我们干了这么长时间了。真是辛苦您了。”我一想。嗯,也对,车里睡觉确实挺累的,于是一声谢谢,顺理成章地接过了补给品。 以上就是我一次收受贿赂的全过程。 猛然间,我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十点多了。嗯,该去那‘上班’了。想着,我下了车,把钱经理招呼过来,含糊不清地张嘴了:“钱经理,我忽然有点事,您这边先忙着,我出去一趟。”说完,我看着钱经理,他的眼睛告诉我他举八个手赞同,因为。。。因为,我不在的话,他们做什么苟且之事我的老大就不知道了。其实他多想了,我在这,我老大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好的好的,孙工您忙您的。别耽误您的事。”他急迫期待的表情就好像他才有事一样。转身临走之前,我还是假模假样地打着官腔说道:“工程时间虽然紧,但是千万不能出事啊,告诉大家,注意安全。”“那是那是。”交代完,我就转身上车了。 第三章 我要去哪呢?嘿嘿,我要去蹦迪! 我十分赞同劳逸结合这个观点,我表示:工作要做好,但是,娱乐,也不能落下。 比较舒服的是,在工地旁边就是我最爱去的迪厅,仅仅5分钟,我就到了第二工作现场。 里面已经开始沸沸扬扬,锁好车,我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好多的人,好多的小女女。我表示我喜欢。柜台卖酒水的小张看到我,紧忙把握招呼过去。“达子,来晚了啊,今天晚上啥时候走啊?”小张这句话本来只是想对我一个人说,但是背景音乐太大,他不得不调高了嗓门,结果。。变成广播了,周围人听的是一清二楚,纷纷转过头看我俩。“唉,睡过头了,玩不了多长时间,待会就走。”小张之所以上来就问我这样的话,因为每次我如果坚持玩到散场的时候,都会跟他待会,一起吃臭豆腐,然后用我的夏利教他练车。这小子很喜欢开车,就是离合,刹车,油门分不清楚,结果可想而知,每每教他练车都会变成一场恐怖片的开头。 叫了瓶绿茶,我开始环视周围的面孔,看看有没有熟脸。我鄙视地看着旁边一个西装皮鞋领带一应俱全的哥们,坐的姿势规矩极了。先说明,我不认识他,注意他完全是因为他的这身装束,酷夏,也不怕憋出痱子啊,那么正经,你怎么也盯着小女女的屁股看啊,大家都是泥,装什么紫砂啊?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我太无聊了,管人家穿什么呢,但是,我觉得待会这个男的身上会出现乐趣。大家来这,就是来玩的,来找乐子的。 注意,他站起来,规整了一下衣着,进舞池了。 5分钟之后,他出来了,他已经成为全场的焦点。 领带歪了,别说汗衫了,西服都湿的跟刚洗的一样,皮鞋踩的跟拖鞋一样,但是人家继续保持着所谓的风度,腰挺得特直,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臭汗味走了。随后迎来全场一次小规模的笑声。呵呵,我才发现,原来不光只有异性能给我带来乐趣,细心观察,生活多么美好。 可能有点乏了,我都没下舞池,待了一会,就走了。不过没去工地,我回家了。 “不等我练车了?”小张问道。 “你就给我省点油吧。”我的一句话,又引来一片目光。 第四章 回想‘西装’的囧样,我笑着开车回了家。我妈看见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下半了?3个多小时就下班了?” “嗯。。。。今天工地没活,他们不在,我监谁去啊?”如果你不擅长说谎话,那么让你说一句你会研究半天,对此我表示,我张嘴就来,毫无压力。 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我还真不饿,拔腿就想回我的屋子玩电脑去。 “电脑玩个什么劲啊,来跟妈一块看电视吧,陪妈聊会。” “我爸呢?” “葡萄快熟了,他去园子睡了,好不容易种一年了,别让贼偷了。” 我十分不想跟长辈一起呆着,但是看到老妈那期盼的眼神,我从了。躺在炕上,盖上了被子。开始看屏幕里面的花花绿绿。 老妈笑了。 但是仅仅三分钟之后,我就掀开被子,要回我的屋子。 老妈怒了。 “你个王八羔子,还没焐热呢就走了?抽风呢?” 我无奈的回答:“真没什么看的,以前是电视剧里面插播广告,现在是广告里面插播电视剧,估计往后应该干脆整合为广告剧算了。服死了,一个镜头:主人公要哭拿出纸巾,进一段广告,然后干打雷不下雨,再进一段广告,等到看见眼泪了,还没等擦呢,又来一个,等着把,看着吧,好不容易广告完了,想看看她擦眼泪,节目结束了。现在的电视剧啊,哭都哭不出来。”在走出老妈的屋子,关上门的时候,我似乎又想起什么,对着老妈说了一句:“往后别再叫我王八羔子,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要是王八羔子的话,对您和我爸是很不利的。” 回到我的屋子里,用脚踢开电脑开关,然后速度拿出手机打游戏,等打完一局游戏,抬头一看,正好运行完毕。事实证明,我还是蛮会安排时间的,蛮会设计的。我就琢磨,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尽情地挥霍,尽情地颓废,等自己玩爽了,玩够了,然后直接用一根绳子结束自己,我真的这么想的,因为我不敢想象自己将来左手拉着不在俊俏的妻子,右手扯着乱哭乱闹的孩子,站在爆挤的公交车上的情景;我也不敢想象跟朋友们在一起,点了一盘菜,我会暗自算计:这盘菜的钱能买多少片尿不湿啊?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其实我知道,我是懦弱的,我是胆怯的,按照常理,这不该是一个男人的想法,甚至连个基本的人都算不上,我也不想狡辩什么,只说一句,我对此的看法就是:我不懂这个社会很多的游戏规则,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正义与邪恶有时候会携手相依;看不惯,看不惯名义上是老百姓的仆人事实上是老百姓的爷爷。很多这样的事让我费解。 第五章 呵呵,又说多了,继续回到故事里来。 坐在屏幕前,我愣了一会,悲哀地叹了一口气,盘算着:过两天发工资,实习期估计有一千七八吧,前两天收到信息,朋友小虎要结婚,我要掏二百;表哥孩子办满月,我要掏二百;邻居家的孩子要结婚,我要掏二百。我表示压力很大啊!感慨:现在的人啊,真是聪明,知道你这时候发工资,结婚啊,孩子满月啊这种事全都抢在月初就办了,就怕月底你没钱了。这真是个悲剧啊。 先不管了,玩电脑吧,饭要吃,觉要睡,游戏还要继续玩。 登上qq,呦,那个叫小美的小女女在线啊,二话不说,挑逗一番。我总结:一般这时候,挑逗的语言还不能太露骨,只能是礼貌性的问下好,对她客套一下,让她误认为你很绅士,后面的工作就好做了,毕竟,想吃到羊肉,披着点羊皮是必须的。 跟小美客套完,接着激情地玩网络游戏。这时候,她的qq头像又动了。 小美: 你在干什么? 热血: 哦,我在查询一些工作资料,怎么了? 小美: 呀。你还真爱学习啊? 热血: 是啊,努力工作,多挣钱,让未来的女朋友更幸福啊。 小美: 。。。。。。真是个好男人啊。 (旁白:这个时候请不要问我‘脸’是什么东西,我不会回答的。) 正当我跟小美在‘坦诚’的沟通时,老妈喊话了:“老二,该睡觉了啊!” 在这里需要说一下,经过长期的攻坚战,我方与敌方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默契的‘配合’。大致情况如下: 老妈第一句:“该睡觉了。”大概意思就类似于口头警告,说明她老人家要睡觉了。对策:把音响声音调小,继续玩。 大概过一个多小时,老妈会再次发话:“都几点了,还不睡觉啊!明天不起了啊”这就类似于黄牌警告了,说明她老人家也许起来上厕所,看见你这屋子还亮着,已经生气了。对策:关掉灯,继续玩,不过要慎重了。 再过一个多小时,通常是两三点钟,老妈已经怒不可遏了:“你个王八羔子,天天打电脑有什么劲啊,有本事你就别睡觉,明天非得把你电脑砸了!。。。。”这次就危险了,后果已经开始严重了。对策:二话不说,拔电源,睡觉。 今天仍然如此。 第六章 我睡觉一般很死,只有三件事能让我中途睁眼,第一:地震;第二:老妈喊我吃午饭第三。。。。。老大打电话来了。 “小孙啊,你现在过来一趟,有点事跟你说。哦。。。对了,别开车,坐公交过来。” “好的!” 挂掉老大的电话,相当不情愿地睁开眼,穿衣服洗脸刷牙五分钟内速度解决。临走的时候看了一下表,我靠!才8点。 在路上,我的脑袋清醒了一些,笑意浮现了,嘿嘿,老大真的要走了,我真的要翻身做主人了,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窗外,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太阳特别亮啊! 办公室里,老大已经把行李都打包好了,屋子空空荡荡的,气氛很沉闷。再看老大的表情,就好像我欠他钱一样,再看我的表情,就好像借他钱了一样。 最后,还是老大张嘴了:“上面通知,广州有个工程,我要去看一下,我不在这几天这个工程你看一下。” “哦,那您要去几天啊?”这个我相当关心。 “具体不确定,估计一星期吧。” “那么长啊。。。。”我小声嘟囔,说话的力度掌握的相当好,让他误认为我是在自言自语,实际上他听到了。 “别担心,我会尽快回来的,我也跟施工方交代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相信自己你行的!”听着老大的鼓励,我心里表示:其实我的意思是,您能在广州那边多呆会吗? “那个。。。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每天你都要写工作日记,等实习期过了之后上面要看的,尤其是我不在这几天,你更要写的仔细点。” “好的。”这里强调一下,上面领导跟你讲话的时候,你最好别废话,就点头说好就行了。 老大说完,最后看了一眼办公室,确定没有落下的东西,然后从口袋掏出来他的车钥匙:“这几天你就开我的车吧。”说完,老大拎上行李,一低头,走了。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一次谈话,如果你不能都记住的话,你要记录一些重点。本次谈话,我记录的是:“老大要走至少一个星期,这段时间他的捷达给我开了。剩下其他的,忽略。” 下了楼,钻进老大的车,手握方向盘,我表示,法律也阻止不了我了! 第七章 坐在区重点办(全名:北京市xx区重点办公室)的会议室里,看着周围经理,主任,处长这类老东西的闲聊神侃,我悲哀地叹了一口气。老大人虽走了,但是命令犹在。 “小孙啊,忘了告诉你了,下午一点半重点办那有个会,你代替咱们公司去听一下,记住了,做点会议纪要,好吧?” 就这样一个偏向命令的电话,让我还没来得及设计下午的娱乐项目就身不由己地工作了。 中国的会议不管是内容还是数量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五花八门,而且听名字似乎都很有必要。说句夸张点的,没准哪天屠夫杀只猪也要开个‘消费者亲临监督会’,这算悲剧吗?我不知道。 坐在椅子上,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堆目光盯着一个焦点。这个情形我感觉似曾相识。在哪感受过呢?到底在哪感受过呢?终于,我恍然大悟,哦,在学校,对了,就是在那个被我称为:填鸭式教育的地方,只是现在和那时候不同的是:那时候没人给倒水,而且现在抽烟的时候不用偷偷摸摸地用课本挡上,也不用担心那个焦点突然怒气冲冲地往我这扔个板擦然后让我滚蛋。我还真不屑那种地方,什么全面发展;什么德才兼备;说的好听,最后主宰你的只是最后考卷上面的abcd,不管你这个人什么德行,只要你能写出那个正确答案,只要你能写好那个考试文章,得到高分,变态也好,脑残也罢,你都可以顺利的晋级。都说网瘾害了一大批祖国的花朵;其实我认为,并非全然。就算你把所有网络游戏都关掉,所有娱乐场所都停掉,那些孩子们就会回头是岸,重新钻进知识的海洋吗?别傻了,如果说网络游戏是残害孩子们的万丈悬崖的话,那么如今的教育就是将孩子逼上悬崖的那个人,换句话说,是帮凶!不去想自己的原因,只是一味责怪对手太强大。。。。呵呵。 说句不调侃的话,我从小学到中学无数次地被老师们成为:脑瓜好用的捣蛋鬼。三年级全界考试第一,四年级全界考试第二,五年级全界考试倒数第二,六年级全界考试倒数第一。。。。。初三中考365分(我一直引以为荣,初三啊,我草,一天学一分。)在一片唏嘘声中,我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技校,技校是个什么概念呢?技校我感觉就是表面是学习技能,实际就是流氓们混日子的地方。老师们都说可悲可悲,我却不以为然,我真的对一人在上滔滔不绝,众人在下昏昏欲睡的地方厌恶了。不想学习,我真的厌恶那里,虽然那里有着我最美好的回忆:旷课,打架,去网吧玩电脑,威胁老师说以后报复她。。。。。。。 第八章 “好了,人差不多齐了,那么现在开始开会。”焦点的一声令下,把我的精神从恍惚状态拉回到了现实。 然后就是焦点与下人。。。哦,不对,是下面的人,一问一答地进行‘工作’询问。我则低着头拿着笔奋笔疾书,记录着。 写着写着,我笑了,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第一次记录‘工作会议’,也是在这,也是大概这几个人,我第一次的记录内容如下: 工作会议记录 时间:xxxx年xx月xx日 地点:区重点办。 人物:区重点办a处长xx局b局长xx公司c经理。。。。。。。 。。。。。。 a处长发表重要工作意见:“老b啊(指xx局b局长),少抽点烟,小心你媳妇闻你一身烟味晚上不让你碰”。 b局长弹了一下烟灰,爽快地回答:“不让我碰?!我住小三那!” 接下来满堂大笑,a处长继续嘱咐道:“哈哈,小心我告诉弟妹,让你跪方便面,然后让你煮了吃了。” b局长回答:“她想让我跪也要抓到我的人才行啊。” 。。。。。。 呵呵,可笑吗?我觉得可笑。 当我写完这分记录之后,我老大看了一眼,果断地拿过来自己写的东西,让我抄一遍,相关内容如下: 工作会议记录 时间:xxxx年xx月xx日 地点:区重点办。 人物:区重点办a处长xx局b局长xx公司c经理。。。。。。。 。。。。。。 a处长发表重要工作意见,强调一些人员注意一下自己的作风问题。 b局长积极响应,表示严格遵从a处长的宝贵教导。 。。。。。。 呵呵,可笑吗,我觉得可笑。 第九章 其实到后来,我跟小美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认为这份工作是我干过相当安逸,相当有面子,相当有前途的一份工作,没有之一。但是,不好意思,最后我还是丢掉了它,问其原因的话,我只能说声,对不起,狼宁可饥寒交迫地死在荒郊野外,也不会拉上犁车每天下地耕地种田,我不是上班的料。 不好意思,说远了,继续回来,继续说现在,继续说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会议吧。 本次会议从家庭问题讨论到酒店服务,又从酒店服务辗转到毛主席时代的生活工作等等等等,开始我还拿起笔装装样子,最后干脆把笔一放,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内心独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能是实在无聊了,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网友小美,那个仅仅聊过两次的90后小姑娘,她现在还在线吗?她现在在干嘛?心里想着,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机登上了qq,天助色狼,神助流氓,她竟然在线!我的心突然淡定下来,二话不说,挑逗一番,以下为本次聊天剪辑(请备好纸巾): “美美啊,你怎么天天都在线啊?” “哦,暑假,天天在家啊?你干吗呢?” “哦开会呢,想你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那就别聊了,老实开会吧。” “现在在我心里,你比会议重要的多啊,美美。” “。。。。。。” 流氓的可怕之处不是在于他的手,而是在于他的嘴。 正在我跟小美腻腻歪歪的时候,焦点收起笑容,突然咳嗽一声,然后大声宣布:“最后总结一下,为了老百姓,我希望各位再接再厉,抢时间,保质量,大家没有什么问题吧,好,散会!” 我一看手机时间,两个小时的会,真正内容两分钟,而且所谓的‘真正内容’大家都看到了,我当时就表示,我蛋疼。多么让百姓感动的总结啊!多么让百姓心凉的会议内容啊!我承认,我不是什么爱国人士,也不是什么有抱负的有志青年,但是面对焦点以及在座的各位经理处长什么的,我可以坦荡地说声:从某种程度讲,你们这帮孙子还不如我呢,我,敢于承认自己的堕落与卑鄙,但是你们呢,并且从影响程度来说,那更不是一个档次了。。。。。如果说地痞流氓该抓的话,那么这类的局长处长经理。。。我觉得。。。该杀! 第十章 其实我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正常人,应该是有病吧,我想应该是。因为很多事情别人都觉得很正常,而我就看不过去,比如看到城管强行收缴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的自行车的时候,我就是觉得那帮人没人情味。比如看到相亲要求对方有车有房月收入7000以上的时候,我就是觉得他们(她们)俗气,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就理解成这些人用自己的幸福与肉体来换取金钱与安逸的生活,那么这跟发廊里靠劈腿来赚钱的人是不是有点像呢?这是为什么?我猜想,这样的话可以让她们洋洋得意地喷着香奈儿的香水;挎着lv的包包出现在朋友聚会中,然装作后满不在乎地样子说一句:“这个是我老公给我买的,这算什么啊,下个月我俩还打算买辆a6呢。”呵呵,一笑而过,继续我们的故事。 我一直认为网吧是消磨时间(或者说是浪费时间)的最佳去处,特别适合像我这样内心空虚,没有理想,过一天算一天的人。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我旁边这位一脸学生相的仁兄,正在不停地用ctrl+c和ctrl+v在各大招聘网站发简历。本来我进网吧是想更好地和小美调情,但是看到他,我头一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屏幕,任凭我的qq上,小美的头像不停地晃动。 没过几分钟,他的手机想了,仁兄看了一眼,立刻精神焕发,咳嗽一声,调整好状态,接了。还好他的手机是杂牌的,通话声音不是一般的大,我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大概的通话内容。 “喂,您好,请问是xxx先生吗?”(娇滴滴的女子声)。 “对对对,我是!”仁兄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希望与渴望。 “请问您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您是招聘的对吗?”仁兄的嘴角慢慢地向上翘起。 “对对对,如果您现在还没有工作的话,不妨来我们这里。” “好的好的,请问贵公司是做什么的啊,现在有什么缺人的岗位啊?对应聘者有什么要求吗?”仁兄的语气开始有些激动,仿佛眼前已经出现自己的工作地点和同事:一个宽阔的写字楼,里面同事们匆匆忙忙,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地有穿着露大腿的工作装,抱着一堆文件的女白领们从身旁匆匆经过(以上纯为本人设想)。。。。仁兄估计是越想越激动,他迫切地想通过手机里的声音让自己的幻想成为现实。 “哦,这里是xxx快餐公司,招聘的是送餐员,我们对应聘者没有太多的要求,只需要四肢健全,自己有一辆自行车即可,如果您有意向。。。。。。”还没说完,失望之中略带愤怒之情的仁兄果断地挂了电话,可以想象,他现在的感觉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叫了一个坐台小姐,幻想着身材苗条正点,温文儒雅,声音娇滴诱人,突然,门一开,却发现进来一个身材酷似林青霞,相貌赛过xx凤(大家都管她叫姐,自己猜去。)的大肥妞,套着网状丝袜(还有破洞,抽丝的),上穿一个狗皮的豹纹大衣,手里夹着一根三块五一盒的中南海,嘴唇抹的跟刚吃完死耗子一样。张嘴就来一句:“草,你点我的台啊?”。。。。。。唉,我不敢再想了。 估计按照我的性格,大家应该猜想我现在应该是幸灾乐祸吧。其实说句正经的,我此时的心。。。。有点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丧气的哥们,我突然张开嘴,说出一句:“再发一张简历,再发一张。”仁兄貌似不知道我在和他说话,先是傻傻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随后继续埋头发简历。这个仁兄的言语让我对他肃然起敬,心里说:“不信邪?那你信佛吧,哥们好样的,你nb,我顶你!” 第十一章 哦,可能我的描述有误,我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在他刚挂完电话的时候,而是。。。而是在两个小时之后;仁兄复制粘贴数百张简历之后;小美等不起我了,愤怒地打了一句:“我下了,有事电联,88”之后。其实我想告诉仁兄,现在各大招聘网站都有个‘简历群发’功能的,不用那么辛苦,但是想一想,我还是忍住,没有告诉他,毕竟,这么执着天真的人不多了,反正我没认识几个。 看着小美灰色的qq头像,心里有些凉意:让人家小姑娘从开会等到我完事出门找网吧,现在我又放人家鸽子。。。。。这个,貌似不大好,于是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个信息:“哦,对不起,有点事,冷落你了,祝你晚安!”(后面的故事中,我俩好了之后,也出现过一次类似的情况,我记得那次我也发了个信息,内容是:“你大爷的,没经过我同意谁让你睡觉的,明天早晨起来用短信发个300字的检查,深刻点。她马上回了一句:‘你大爷的’”)。 发送完毕,正要把手机装进兜里,这时候突然来电话了,一看,是柱子打的。 说起柱子这个人。。。。这么介绍吧,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特下流,特混蛋。但是跟他在一起,我他妈的简直就是个绅士!他是我同学,技校的同学。提起同学这个词,大家脑子里潜意识认为无非就是在一个班级或者学校里,大家关系都不错,共同学习知识,关系比较近,大概就这类意思吧。但是发展到我辈,‘同学’指的就是泛指一起跷课,一起卧室里玩牌,一起打架,一起喝的东倒西歪,一起跳墙偷窥女生宿舍等等这类人。学校毕业之后,我俩的联系算是比较密切的,大概三四个月打一次电话,他貌似在小快递公司当司机,日子据听说平平常常。三四年了,他也攒了点钱,存折里貌似超不过三位数,一打电话就跟我背诵血泪史,最长说的一句话就是:“这日子怎么过啊?”每次见面,我哥俩先默哀一样的沉默五分钟,不知道他想什么,反正见到他我想的都是在学校的点点滴滴,分分秒秒,以前十多个形影不离的哥们,现在步入社会,为了生活像狗一样的四处逃窜。。。哦,不对,应该说是各奔东西,别说碰面了,就是打个电话也得看看有没有时间。唉,越想越难过。。。可能我的心里装了太多的悲剧,所以影响到了我这个人的思考以及行为。打个例子,我曾经跟超市有过一段时间的深接触,每天看到从货架上撤下来的海量的过期商品,我都会发呆,我就会想:如果那些连粗茶淡饭都吃不上的人们看到这些过了期,即将扔掉的大米,火腿,速冻饺子,酥软面包,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他们会不会把超市经理抓过来,打个半死,然后气愤地指着鼻子质问:“让我们勤俭节约?让我们省吃俭用?结果你们这里挥金如土?!要你干什么用的?!这么大的浪费,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呵呵,不过话锋一转,我在超市还真的学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东西,听说了一些鲜为人知的行业,比如。。。。。‘吃超市’的,这个词新鲜吧,这种人是干什么的呢?说白了就是利用超市工作人员的疏忽,专门购买超市里面过期但是没有及时下架的物品,付款后回头找商家进行十倍索赔,据听说这种人要是会弄的话,一天赚个千八百一点压力都没有。我表示:发家致富好出路,天天超市来购物。 第十二章 言归正传,柱子告诉我,今天晚上几个哥们聚在一起吃饭,问我去不去。我的回答干净利索:“等我!” 一顿饭,不用装的翩翩君子(跟女朋友);不用紧张的察言观色(跟领导上司);不用吃的索然无味(与父母)。你尽可以喝的东倒西歪;尽可以畅所欲言;不用顾忌什么,这。。。就是和哥们一起吃饭。 走进包间,让我大吃一惊。不是因为这次聚会来了七八个哥们(这已经算比较多的了);也不是因为他们竟然点了二十多道菜;也不是因为已经身为人父的楠也在;而是我一进门就看到了旁边大概十多箱的啤酒和大概十二瓶的东北王。坦白的讲,我的酒量相当的低,基本属于三碗不过岗,连柱子的零头都比不了,看到这阵势,我表示,我真的很慌。 经常遇到酒精考验的人应该知道,在饭局遇到迟到者应该怎么处理,所以我很明白我的处境-----众人一看到我,纷纷举起了酒杯,其中就以傻逼柱子为首。我自知在劫难逃,但是还是拿出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车钥匙。“这个。。那个。。我开车来的。。。。这个咱就免了吧。” 柱子不以为然,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掏出来他的车本,扔到酒桌上,一脸不屑地说:“在场的人里面,要问谁有结婚证,恐怕就楠一个人有;要说驾驶证。。。。不好意思,人手一份,你今天把心放肾里面,你趴下了,车照样能走。” 我心里暗自骂柱子,决心扒他家祖坟。真操蛋。喝了一杯。不过我还是话头一转,把焦点转移给楠:“呦,孩他爸,怎么没见婷啊?” 婷是楠的女朋友。。。不对,应该说是妻子,而且他俩已经有了结晶。说起楠,不知道应该说他是我们哥几个里面最幸福的一个,还是说他是最惨的一个,就是因为他与婷的婚姻。。。。。完全是个意外的悲剧。 第十三章 其实楠与婷以及在场的所有的哥们我们都是一个技校里混出来的,前两位在学校里相识相知相爱相xx。当时双方父母都不知道,属于地下的早恋。但是,有一次,俩人玩大了,出事了,婷怀孕了。怎么办?凉拌,打胎吧。那个时候,手术打胎的钱对于我们这帮穷朋友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大家又不想跟父母说,无奈,楠跑到药店,花几十块钱买了一盒打胎的药给婷吃了。婷当天晚上就大出血,差点死掉。这下没辙了,人命关天,赶紧告诉双方父母,大家二话没说赶紧送医院抢救,这算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也好,完事之后两方父母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这段恋情也就摆在了明面上。但是。。。。。从学校毕业之后,我们刚刚步入社会没多久,传来了一个让人尴尬的消息:俩人又玩大了,婷又怀孕了,这次婷的父母坐不住了,坚决不让打胎。也可以理解,虽然我不是女的,但是我也知道一个女人频繁的打胎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就这样,在俩人还不够法定年龄的情况下结了婚,婷怀着四五个月宝宝的情况下穿上了婚纱。。。。(到现在,楠的宝贝女儿都会叫我叔叔了。。。。)血淋淋的事实说明:做某种事的时候,采取点安全措施很是必要,所以,在我的包里总是常备成合的套套。 呵呵,交代一下背景,有利于理解后面的情况。继续回来,讲述这顿饭局。 楠听到我的话,放下了酒杯,叹了口气:“别跟我提她(婷),提起她我脑袋疼。”然后一仰脖,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随后,整个场面陷入了沉闷状态。看到楠这样难过,我自知说错了话,暗自抽自己嘴巴子:“你嘴怎么就这么贱,哪壶不开提哪壶。”接过柱子手里的酒,又一口干了。事后,柱子跟我解释:“楠的婚姻真不幸福。” 关于这个酒。。。。。传至我辈,我就认为已经是形式大于内容,饭桌上,酒通常被用来解决一些不好意思张嘴的事情。我绝对不承认酒是一种饮料,我强烈要求有关部门把酒划分到违禁药品这一类严加管制,太他妈难喝了。但凡有第二种能喝的东西,我就不喝酒。喝的昏天黑地,喝的死去活来,反正谁难受谁知道,对着墙脚扣嗓子眼练习字母发音‘a(啊),o(喔),e(饿)’就那么有意思吗? 第十四章 就在大家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柱子只用一句话就逗的满堂大笑,漂亮的打了一个圆场:“行了,孩他爸(指楠)好不容易洗了十张尿不湿才跑出来潇洒潇洒,看在咱闺女的份上,饶了孩他爸吧。” 我这个人说句实话,在骨子里属于那种不服人的人,但是对于柱子这孙子,我真服,不是服他用碗喝东北王,也不是服他一个月刷了三张开车罚分用的牡丹卡,扣了三十多分,就是服他这种交际能力,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该扯淡的时候一点正经没有,该正经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完全恰到好处,这小子要是女的,生在以前的上海滩,靠,一朵多么合格的交际花啊!就靠上下两张嘴,吃遍上海滩! 接下来的场面就进入了一个饭局的正常程序,不,应该说是正常战斗:战士们人手一把无限子弹的枪,周围全是敌人,大家为了最后的胜利,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剿灭敌人。时而攻坚战,时而围歼战,时而防守战,冷不丁地再来个突击战和一对一的巷战,那场面。。。。一点不乱! 好吧,我承认,最后我是战败者之一,我不知道我被灌了多少杯,但是我知道我是第一个倒下的。我醉了,我‘啊,喔,哦’了。。。。在我趴在桌子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瞄着柱子手里的酒杯,缓慢地闭上了眼睛,我记得柱子最后的一个动作是拿着一个满是白色液体的酒杯看着我;我记得我最后的一个想法是:柱子这孙子太他妈能喝了。。。。 坦白的讲,我没有任何信仰,不信奉任何教会,因为我认为每个人都是有罪的,而且属于那种不能说原谅就能原谅的罪过,可能我的想法太极端了,但是我真的这么理解:如果一句话,或者一件事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过,那这个世界太美好了;杀了一个人,仰天祈祷,神啊,我今天杀了一个人,我知道我的罪过了,原谅我吧!然后从半空中朦朦胧胧地传来神的话语:好吧,虔诚的人,你的罪过得到了原谅!第二天又去抢银行,把赃款花干净之后继续祈祷赎罪:“神啊,我又做了一件错事,您愿意宽恕我吗?”神继续发扬他的宽宏大量;第三天又满大街地扔硝化甘油,估计这时候神就应该说:“虔诚的人啊,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为什么说这些无聊的东西呢,其实我主要想说我不信xx,不信神,不信那些看不见摸不到听不着的人或者事物,但是,但是此时我的面前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如来!真的是如来,高大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如来,压了孙悟空五百年的如来,他仁慈地看着我,手里握着一杯二锅头。。。。。 第十五章 就是这样,我厌恶酒,但是有时候又不由自主地与它发生关系,唉,悲剧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在梦里和如来他老人家又喝了多少杯,我终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肚子里仍旧难受的要命,嗓子眼还酸酸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瀑布’,脑袋涨疼,有点像中考的时候看着英语考卷。环顾下四周,半分钟之后,我才醒悟,我貌似是在一个足疗店,我躺在一个按摩椅上,身上还盖上了被子,脚下放了4个脸盆,2个已经‘硕果’累累,两个还是空的,等待备用。我侧过头一看,呵,旁边一排椅子,挨个躺着昨天的哥们,数了数,少了两个,大概他们回家了。竖耳一听,呼噜声此起彼伏,我笑道:“这还带二重奏的呢?!”随后点着一根烟,努力地下了椅子。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施工方的钱经理。 “喂,孙哥(听着真丫的不爽,人家孩子貌似都挺大了,还管我叫哥。),告诉您一声,这个点我们弄完了,今天我们要去第二个点位施工了。” “哦,用我跟着去吗?” “不用,您玩。。。。不对,您忙您的,有什么情况我会给您打电话的。” “这个。。。有点不大好吧。。。” “哎呀,没事没事,你们经理不就是让你每天记录情况吗,不用您来了,我等回把我们这几天的施工情况告诉您就行了,没事。” 挂了电话,我苦笑道:“这孙子太懂事了!” 可能是我与钱经理的通话把柱子吵醒了,柱子睁眼了,看着我,那眼神特傻。 “昨天谁结的账啊?”我问道。 柱子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但是我敢押上我的全部财产打赌(包括一部手机,一身衣服,三百元现金以及一盒烟),绝对是柱子这个孙子,没错,就是他,他就是这样的人。 跟柱子对视了几秒钟,我的心里涌出异样的感觉,别紧张,不是要瀑布,而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点心疼;有点惆怅;有点难过。我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以前在学校我们哥几个旷课一起去水库里游泳的情景,记得相当清楚,我们撒欢的玩,我痛快的笑,估计现在你给我多少钱我不可能再重复出那种笑容了,傻逼柱子冒坏水,一猛子扎下去拽住一个哥们的腿就往深处拖,急的那哥们求爷爷告奶奶,直喊大爷饶命。。。。想着想着,我扭过了头,看不下去了,不敢在再想了,愣了一会,我打算离开,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应该跟柱子再说些什么,脑子很乱。 第十六章 “要走了?”柱子张嘴了。 “嗯。。。要去上班了。”估计老天爷听到我的话,应该也会认为我在撒谎。 “那个。。。出门在外,忍着点,别跟上学时候那样。” 我转过头继续看柱子,等待听他下面的话。柱子仍旧躺着,俩手翻兜,我知道他在找什么,我随手把手里的半截烟递给了他,以前我们都这样,没钱,一根烟七八个人抽,一人轮不上几口,嘬的烟灰都不掉,最后抽的都拿不住烟屁,烫手了还不扔。 柱子接过半截烟猛吸了两口,继续说:“你脾气我知道,在外面别牛逼,咱们没那资本,想打架,先摸摸左口袋,口袋有权,你爸爸能给你抗事,你可以,随便打;再摸摸右口袋,你有钱,出了事你能用钱砸平了,没问题,你也可以打,咱们口袋空空,没权没钱,那咱们就是孙子,就是崽儿。不过话说回来了,也别太怂,急了给哥们打个电话,哥们帮你出主意。咱不惹事,但是出了事,咱也不怕事。夹着尾巴做人。北京城大痞子大流氓牛逼吗?以为自己道行深怎么地怎么地,以为自己了不起了,90后的小崽子知道你是谁啊,照样捅死你,是,他会蹲监狱,判刑,枪毙。但问题是你死了,你死了房是别人的,钱是别人的,车是别人的,媳妇是别人的,什么都没了,说别的都扯蛋,好好活着是真的。”说的有点激动,柱子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暗自点头,话虽然糙点,但这是个理。 其实父母曾经跟我说过,不喜欢柱子,觉得他就属于那种狐朋狗友。确实,确实是狐朋狗友,也许在若干年之后我会后悔认识柱子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后悔认识这个吊儿郎当的朋友,但是此时,或者说是现在,我真认为这个傻逼是我肝胆相照的哥们! 也许是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即将离开之前的难舍难分,我没说二话,一起身,走出了足疗店,站在门口,呼吸着夏日清晨清爽的空气,我掏出车钥匙,大吼一声:“老子要去网吧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哥们的手机随时为你们这帮傻逼开机!”随后一低头,把昨晚的吃的第一口饭吐出来了。 第十七章 车子行驶着,我的心在闹腾着,不仅仅是因为酒,因为。。因为这一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聚了。可能久居城市久居办公室的朋友无法体会我们这群人的感受,可能认为穷的叮当响了还提什么朋友啊情啊什么的,可能会觉得无聊,对此,我只能说,咱们没有共同语言。钱,确实很重要,就像我那个警察哥哥教导我的:“一个国家的根本是经济,一个人的根本就是钱,有钱。。再说别的,没钱你就老实做你的狗,当你的孙子。”柱子也曾经自嘲:“起的比鸡都早;下班比小姐还晚;干活比驴都累;挣的比民工都少;装的比孙子都乖,忍的比神龟都好。不就是为了那张纸吗,还说啥啊。”呵呵,但是。。。但是我怎么就真的没把那张纸当回事呢,估计有一种可能,我傻逼的很幼稚,或者说是幼稚的很傻逼。 去网吧干什么呢?按照我的原计划,现在应该到了跟那个小美见面的阶段了。我表示:酒要喝,觉要睡,妞要接着泡。 qq上,小美在线: 热血: 美美啊,我今天休假,你有没有点想法呢?(其实吧,我认为自从我干上这个监理,哪天都休假) 小美: 。。。。你想干什么呢? 热血: 不如咱俩出来见个面,一起玩会吧。 小美: 这。。不大好吧。。。 热血: 人家一休息,首先就想到你,你看我多在乎你啊。(嗯,后半句话绝对是我的真心话,不过我真正感兴趣的是她某个具体的部位) 小美: 那个。。今天我打算陪一个姐们做头发去。 热血: 这不耽误啊,她弄她的头发,顺便咱俩见个面。 十分钟之后。。。。 小美: 。。。。那好吧,那下午1点xx美发店门口吧。 热血: 不见不散 话虽然说的很简单,但是我的内心很激动,很澎湃。激动地又去了一趟洗手间‘啊喔哦’了一次。她是处女座,如果把她ooxx了之后,那么我还差一个射手座,整个星座我就都收集齐了,圆满了。我盘算着:星座齐了。。。那么我再尝试收集一下百家姓?嗯。。。这。。是个挑战。 第十八章 我认为欺骗,玩弄女孩子应该算是一种最常见最残忍的行为,没有之一。首先,实施起来非常的简单: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最基本只需要长一张能说会道的屁股就可以了;其次,隐蔽性强:表面会以正常恋爱为掩饰,只要你玩的好,初入情场的小女子很难分辨;再者,涉及面广:只要不是跟你进同一性别厕所的都可以成为你的玩弄对象,只要你愿意;最后,杀伤力大:刀枪棍棒伤的是身,但是我们这东西伤身伤心伤精神,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折磨,什么叫生不如死,来吧,来找个我们这样的没心没肺以其为乐的人恋爱吧,我们用行为告诉你是什么滋味,让你一辈子都刻骨铭心。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在考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以此为乐呢?经过长时间的感悟,我最后得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答案:不知道别的同行是出于什么目的,我认为我这个人就属于刺猬,刺猬外表坚硬的刺只是为了保护里面那颗脆弱的心。换句话说,我他妈也太怕被伤害了,与其被动,不如反客为主,我先下手。这种感觉。。就好像: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叫天下人负我。。。对对对,有点这意思。曹操啊,一代枭雄,多牛逼的人啊!为什么现在怎么就没有这种千古留名的英雄呢?对此我认为,因为现在不是乱世。。。。太他妈和谐了,估计曹操要活在现在,应该也会在某个公司或者政府机关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前,挺着个啤酒肚,嘴里叼着一根软中华或者硬玉溪,拿着一份新京报悠哉悠哉地看着,半天冒出一句话:“白菜又涨价了。。。”,然后放下报纸,开始上网斗地主或去偷菜。 在网吧慢慢地耗时间,耗时间。。。。慢慢地浪费最宝贵时光,我表示:无所谓。 按理说大战前应该磨刀擦枪的,做好准备工作,至少应该看看对手的日志啊,心情啊什么的,揣摩下敌方习性什么的,但是我点都不慌,常在江湖飘,久经沙场,溜须拍马没学会,但是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这东西还是顺手就来,对自己有信心。于是毫无压力地打起了网络游戏。说起这个网络游戏啊,我个人还是觉得蛮悲哀的,什么行业,只要你想持续性发展,就要经济化,游戏。。。本来应该是让人放松身心的东西,但是现在的网络游戏,都一个德性,有一个算一个,没钱。。。你玩游戏都玩不爽,这真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哀啊。 第十九章 刚才小美的一个电话才让我知道原来我今天已经沉溺于网络游戏长达三四个小时之久,小美的电话很简单:“我俩到了。”听到此言,我顿时亢奋起来,声音虽然比夜间电台广播里面女主持雄性了一些,没那么温和,但是至少比那个‘上下三百年,没有人超越我’的家伙雌性多了。。。不好意思,我犯了个低级错误,俩个根本不是同一物种,没有可比性。暂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最后再登上qq,看了看小美的照片,确定没有经过ps处理,我开心地去前台下了机,出了网吧。 坐在车里,我迟疑了一会。哎呀,今天没看黄历,不知道是否适宜会友,还别说,提到黄历这类东西,貌似老一辈人特别信奉,比如我老妈吧,晚上做个梦,如果有印象的话,早晨起来就必须要翻翻她私藏的周公解梦;听到哪个亲戚家搞对象或者结婚,第一要做的就是问清楚俩人的属相,最好能问出来出生年月日,然后倒腾出来她压箱底的那几张纸,算算俩人什么命啊,是否般配啊。。。本来我不该说这些无聊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已经确实干扰过我的正常衣食住行,那就不得不提起了。记得有一次,老妈一看黄历,上面写着:“本日,不宜出行。”就因为六个字,外加一个逗号,老妈反锁了我一天。而且这东西相当有讲究,在我家,我属龙,是木命(老妈算出来的),我哥是水命,于是我妈断言:“木靠水,往后你哥哥就是你的救星。”对此我表示,我很无语。 调整好状态,点着一根烟,对着车子的后视镜照了照,车子发动了,向能够给我带来短暂快乐的地方开去,那里。。。有我的玩具(至少我现在是这么想的)。 第二十章 目的地不算太远,直线测量的话,估计到不了一千米,但是我却花了二十多分钟才到,真不是我墨迹,堵车啊,估计我要是在旁边放只乌龟,它丫爬的都比我开的快。 闪转腾挪,好不容易蹭到了见面地点,我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先远远的观望一下猎物,毕竟眼见为实嘛,要是跟网照有太大初入的话,哥们就闪了。 果然,在那个美发店门前站着一个小姑娘:个子还真不矮,身材也算苗条,披肩发,白色的吊带背心,下面穿个牛仔裤,单肩挎着一个大大的白包,说句夸张点的,那包再大点,都能把我装进去了。可惜是背对着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家的小美。正在犹豫要不要赌一次下去跟她搭讪的时候,小姑娘有了动作: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随后放在耳边。若干秒之后,我手机响了,这下省事了,不用猜,就是她了! “你在哪呢?我都站十多分钟了!” “嗯,你现在往后转。。。。对。。。再往左偏二十度,对对对,直走。” “干嘛啊?” “问那么多干嘛,继续走,对对对。” “你在哪啊?再走就撞上车了。” “少废话,走你的,对,行了,别低头看了,上车。” 门开了,小美先是惊奇地看了看驾驶座上的我,笑了一下,理了一下她那标准的刘海,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关上了车门。 我忍住急促的呼吸,侧过头看了看小美,嗯。。。跟网照还真差不多,只是才发现,她的脸型我不大喜欢,用我的描述就是有点像驴脸,不过整体还可以说的上算个美女。 “你姐妹还在里面做头发呢?”我以这句话为聊天开头。 其实说道第一次跟网上女女见面,言行举止是很有讲究的,我总结:上来别跟机关枪一样的贫嘴,就是装也要装的含蓄点;而且严禁上来就谈论一些敏感的话题,比如男朋友啊什么的,既然从开始就已经把她定位为一次性用具,所以她有没有男朋友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说话要少而精;而且别上来就动手动脚的,很容易让人甩下一句:“臭流氓”,然后扬长而去。初次的话,我的习惯就是谈论一些美国式问候的话,比如天气啊,学习啊这种扯淡的话等,只要能让她以为你这个人还可以,下面就好办了。 第二十一章 一个是准大学生,一个是流氓阿飞,两个人能聊到一起去吗?有共同语言吗?对此我表示:大家放心,问题不大。自认为是个出色的臭流氓,我也不是只会在床上做活塞运动,我这个人就属于一门不精,但是门门相通这种人,太深奥的我不知道,但是哪门我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打个例子:如果你问我美国第35任总统肯尼迪执政的时候制定过什么政策,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你要问我肯尼迪有多少性伴侣的话。。。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貌似足足有一个加强连吧。 谈话中我发现,这个小美其实也不是那种天天寒窗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剩咸书的学生,她也知道什么叫三p;也知道斗地主里面飞机是什么牌;也知道在汽车的世界里,奔驰其实只能算是中高档轿车的品牌;这就让我感觉,这个小美挺靠谱,跟她‘配’合应该没什么难度。 但是孤男寡女总不能只谈什么之乎者也这些东西,也许应该聊聊‘别’的,至少应该给她一些暗示,我是这么想的。 “嗯。。。那个,你上过大学吗?” “我没上过大学,但是我上过大学生。” “。。。。。那个。。。那你的座右铭是什么啊?” “我喜欢的座右铭就是我说过的一句话:做自己的坏事让别人看去吧!” “。。。那个。。。你最喜欢看什么书啊?” “金瓶梅。” 三句话之后,我注意到小美的脸色超级像红绿灯,红,黄,绿。。。。对此我表示:可以通行了。 两个人初次见面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理发店里她的同伴。 “你去看看你朋友完事了吗?” 听到我的话,小美下了车,走进去了,半分钟之后,出来了,回到车上,告诉我:“快完事了。。” “还有多长时间?”我心里有点着急,按照计划,今天不会跟她干坏事,只是看看货的品相如何,所以还是越快越好,听到这句话,我舒坦了,我理解成她的意思就是应该已经做完头了,应该在付费。 “估计还有一小时吧。” “我靠!快完事了,怎么还要一小时啊?” “我的意思是,快洗完头了,接下来该正式的做了。” 我的心啊,要多凉有多凉,我的头啊,要多大有多大。我这个恨啊,既然光明很遥远,倒不如你坚决的不给他一点盼头,前者比后者更折磨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现在恨不得把小美吊起来皮鞭子沾凉水,狠狠地抽她丫的十分钟,然后再让她重新说一遍还有多长时间完事。 第二十二章 “走,我带你先玩会去。”说着,我发动了车子。 “。。去哪?”小美的眼神告诉我,她有些警觉。 “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只是带你去消磨下时间。”其实我的意思是,就是想把你怎么样也不是今天。听到我的话,小美没再说什么,但是心里仍有一丝的不安,频频地看着窗外,似乎如果我对她有什么不轨或者把她拉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她报警的时候可以描述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到了。”说着,我熄了火。小美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往后一看,那个发廊离这里似乎超不过500米,这让她很意外,侧过头再一看,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店的门口,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大字:快乐8。 小美跟我下了车,我锁好车门,俩人站在快乐8的门口。 “这。。。这是什么地方?”看来她真的没来过这。 我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整理了一下话语,然后说道:“你可以理解成:这是一个国家承认的赌博场所,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那些想一夜暴富或者想不劳而获的家伙,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我这样的蛋疼人士。” 小美皱了皱眉,似乎无法马上理解我说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人多吗?” “你估计这个社会上想暴富的人多吗?两个问题是一个答案。” 看小美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大情愿。果然,几秒之后,说出了一句:“我。。怕。。。见。。人。” “你是国足的啊,那么怕见人,来吧,没事。”说着,我拉起小美的手,走了进去。她的手。。。。凉凉的,就好像刚拿着一根冰棒一样,没有原因,天生的,因为在往后我俩交往的日子里,她的手脚也是很凉。 我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呢?有没有什么企图呢?我坦言,还真没有,只是纯为了打发时间,如果硬要说有企图的话,好吧,我承认,是为了让她觉得我这个人不是那种枯燥无味的人,仅此而已。 第二十三章 一走进去,我和小美自然而然地盯着墙上的开奖电视看了起来。小美小心翼翼地捅了一下我:“电视上面总是跳着的小球球是干什么的啊?”我很不想费半天话去解释一个很简单的小东西,于是含糊地说道:“如果你相信你自己的智商超过100的话,那么你自己想去,如果你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100,那你就再问我一遍。”小美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过了十几秒钟之后,小美似乎恍然大悟,小声念叨着:“原来是这样。” 我很喜欢玩快乐8啊,股票啊这种东西,可能我把这两者归为一类有点勉强,但是在我心里,两者确实有着不少的相似之处。话说在北京某培训中心学习软件编程的时候我就喜欢玩股票,舍友们也玩,开始我们一起买同一只股票,但是到了后来,那帮家伙背叛我了,不带我玩了,该死的老张甚至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达子,往后你买什么股票告诉哥们们一声,你买我就卖,你卖我就买,绝对没错!”唉,我的心啊,堵得慌啊。不过话说回来,在那学习,软件编程没学怎么样,这几个哥们倒是关系相当铁,到现在我们还仍有联系,从那毕业之后,貌似大家都各奔东西,奔赴中国这只雄鸡的各个角落:雷子回到了鸡头的位置,我继续在鸡心这里苟活,老张貌似在鸡脖子那里发展,小慧是在鸡胸,最惨的是老家新疆的杰哥,哈哈,工作与家庭距离太远的原因迫使他不得不在北京(鸡心)----内蒙古(鸡背)----新疆(鸡尾)三地奔波,弄的他现在二十多岁的人挂了一张五十多岁的脸,唉,悲剧啊。 我顺手拿过来一张快乐8的表,在上面勾勾点点,绞尽脑汁选了8个号,然后掏出两块钱交了上去,领到票之后就拉着小美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掏出一根烟刚要点着,小美不好意思地又捅了捅我:“那个。。。我闻烟味过敏。。。” “哦。。对不起啊。”我表面满脸歉意,把烟装了回去,心里却骂到:“小丫头片子,事还不少!” “开奖了开奖了。”小美激动地叫着,我心里很是欣赏她,不错啊,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 第二十四章 在这里,我享受的是过程,享受的是看着周围人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的小球球蹦来蹦去,双手紧握,似乎腰缠万贯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秒钟的事,我要的是这种能够刺激我麻木神经的感觉;小美似乎也投入其中,虽然她还不知道游戏的规则,但是还是很专业地盯着我手里的彩票一个数一个数的跟电视里的小球球对照。那动作。。。标准的小鸡吃米。我却不愿意享受结果。。。。8个号,就中了一个。。。(要知道,一个没中还有个2块钱的安慰奖啊。其实吧,我就觉得,跟小美一起来快乐8真的不是个好主意,后面的故事里,我俩好上了,也经常玩,我记得我俩中过最大的奖就是8个号中5个,奖金10块钱。) 结果完全出来了。一片叹息声中,一个中年人张嘴说话了:“我就说这次中奖的少吧,听我的,接下来会出xxxxxxxx。。你们看着,下一期会这么走。。。”接下来的话我就不仔细描述了,因为这种人的这种话我听的多了,马后炮,事后诸葛说的都是这种人,如果下一期被他苟且猜到的话,那他的话就更密了,如果没猜到,他就不说话了。小美似乎很在意,第三次捅我:“那个人说的好像蛮有道理的。”我却不屑:“你看他说来说去,自己怎么不选啊?”一句反问,让小美无言以对。果然,下一期他说的一个没出,那哥们灰溜溜地走了。 因为我对这个游戏本身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我来这主要是消磨时间,所以抱着这种心态,我在看着开奖结果的同时也开始注意周围的环境。尤其在听到店里放的是早期的歌星费翔唱的歌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小美感觉莫名其妙,拽了拽我:“你怎么了?中奖了?” 我摆了摆手手:“不。。不是,是我听到这首歌想乐。” 小美竖耳听了一下:“费翔唱的,怎么了?” 我坦言:“费大歌星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在当年春晚上唱了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结果那年大兴安岭被烧了;而后又唱了一首‘小雨’,结果那年南方被水淹了。。。”听到我的解释,小美笑的前仰后合:“你太逗了。。。” 第二十五章 其实吧,我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总结出大家进快乐8来玩心情的变换:首先只是抱着玩一玩的想法,很少有人说我来这必须就要赌赢多少多少钱,很少,一般都是小玩乐一下,赢了更好,输了也无妨;弄了两把,不管输还是赢,觉得还挺有意思,于是乎慢慢加大了成本;随着你的腰包在不经意间慢慢地收缩,你有点上火了,期望的结果也由开始的无所谓变成有所谓了,也就是必须要赢,必须要捞回来或者要赢得更多。这时候就开始风大浪大了,等到最后你的资产由四位数变成三位数,再由三位数变成两位数,最后当事人就已经不抱有什么幻想了,想法就剩下一个:让我输个干净吧!唉。。。悲剧啊! 当然,我和小美真的不算在以上描述的行列中,每次都输,但是我俩每次都不多买,只买两注。小美是狗屁不懂,我是压根对金钱就不怎么狂热,所以,不管周围如何加大投资,任凭多少失意者来了又走,走了又回,我俩始终如一:每两分钟,带着一张纸前往交款台,漫不经心地掏出5块钱说一句:“找我一块钱,买两注。” 正在我盯着电视看开奖结果的时候,沉默半天的小美忽然冷不丁地侧过来问了我一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让我始料未及,我咬着牙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回答:“我是一个真实的坏人!”小美听到之后似乎不怎么理解:“真实?坏人?”我解释道:“是的,首先我说自己是坏人,因为我觉得我的一些行为和想法似乎符合坏人的标准,另外我说自己真实,是因为我这个人不会说把自己装的多么多么正点,装的多么多么虚伪,让别人以为你多正经的人,我认为没必要,别的不敢说,我只敢大声地说一句:我这个人完全没有添加食品添加剂!”小美似乎很爱听我说话,嘴角慢慢翘了起来:“食品添加剂?我听说过。。。。”我叹了一口气:“唉,看来你也属于去超市买东西不注意看东西后面的人啊,下次你注意下,超市里面卖的食品80%都在配料的最后一行,不起眼的位置写着:食品添加剂,有的还空了一格,继续写出具体的添加剂的名字,比如什么么氨啊,什么么酸啊,什么什么胶啊,说的通俗点,就是你吃的东西里面有很多你们化学课上用的东西,我这样说,你慌吗?”说完,我注意到小美的脸。。。。又开始变色了,当时我就后悔了,心里想着:“你嘴怎么就这么贱,挺无知的小姑娘你非得告诉她这些。。。。”(在后来的日子里,小美果然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每次去超市买食品,都习惯性地看看后面,然后指着上面某一种化学物质的名字告诉我:这个我认识,还烧过我的手呢。。。这个我认识,老师告诉我们这个东西能致癌。。。我表示:上帝啊,原谅我的多嘴吧!) 第二十六章 “我现在考虑咱俩要不要走?”正当我刚玩出点感觉的时候(所谓的感觉就是。。。第一把中一个号,第二把两个号,第三把三个号,第四把两个号,第五把一个号,然后再从头开始循环),我已经输出了感觉,当然不希望现在就撤,于是盯着电视头都不动地回答:“考虑什么啊?再玩会呗。” 小美拿着手机接着说:“我朋友刚给我发了个信息,说她完事了,出门找不到我了,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我草,那你怎么说的?”一句话让我立刻冷静下来。 “我说:三分钟你要是没看到我的话,那就报警吧。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小美说的很若无其事。 “我草,那还考虑什么啊,走啊!”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稳妥起见,我拉着小美冰凉的小手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回过头最后看了电视一眼。“奶奶的,又没中!”说着,扔掉了手里的彩票。 回到车上,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着:“那待会你跟她去哪啊?” “回家。”小美说的很正经。其实吧,说实话,小美从见面到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不苟言笑,很老实,很正经的一个人。(后面的交往发现,我他妈被骗了!完完全全地被骗了,这姑奶奶太能折腾人。。。不对,说的具体点是折腾我了,你们无法想象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睡的好好的,凌晨三四点,她突然一口咬醒我,然后让我给她讲童话故事。。。。。我的心啊。。。我当时就想:我家这也就是没有房梁,要不然我挂跟绳子上吊算了,太折磨人了,当然,这是后话。) “那个。。。你能晚点回家吗?我想跟你再多呆会。”我的意图是这样的:跟她耗。。。把她朋友耗走,然后。。事就好办了。。。。 小美想都没想,目视前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爸爸会打折我的腿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是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心里,于是说道:“那就说你见我这个朋友呢,晚点回去。” 小美慢悠悠地侧过头,看着我,仍旧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爸爸会打折你的腿的。” 我这个慌啊,其实我还有第三句话,本来已经不想问了,因为我已经估计到她会怎么回答,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那。。。你要跟你爸爸说。。。你。。跟男朋友。。在一起呢?” 小美眨了一下眼,还是那语气:“我爸爸会打折咱俩的腿的!”这次,是我跟小美同时说出来。 我彻底没辙了,挂挡,走人。 第二十七章 开车回到理发店门口,确实有个女孩在那拿着手机焦急地左顾右盼,停好车我跟小美下了车走上前去。我只是粗略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从我个人的审美角度来看,如果说小美算是红花的话,那么这个女孩是个相当合格的绿叶:橘子皮一样的脸蛋,白薯一样的身材。。。。。真的不想用过多的言语来形容我不感兴趣的人,反倒是她的头发让我眼前一亮,我凑近小美小声嘟囔了一声:“这个白菜一样的发型就是她刚做出来的?”小美白了我一眼:“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说我朋友的坏话?”其实吧,我认为,我那句并不算什么恶意的坏话,因为我已经说的很委婉了,换句话来说,在我心里真正形容她的词语其实更糟。不过小美话锋一转,补充了一句:“其实她以前的发型跟圆白菜差不多,也是这做的,现在弄成这样不错了。”对此我表示:这家发廊的理发师以前卖菜的吧。 小美看到姐妹上去就仔细地端详起来:“头发真好看,改天我也这么做去,看着真舒服。”说完,小美转过头看着我问道:“你说呢?”我怎么回答?我该怎么说?这样的情况你还有第二种回答吗?没有!“嗯,真不错。”说完这句话,我当时就表示:我他妈怎么就不是哑巴呢?我怎么就不是哑巴呢?听到我俩的‘赞美’,那姑娘心满意足地用手轻轻地摆弄着头发:“靠,花了我好几百块,要的就是这效果。”我频频点头,心里咒骂着自己:你他妈怎么就不是聋子呢?你怎么就不是聋子呢?小美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张嘴:“对了,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姐们xx(直呼姓名不大礼貌,往后咱们就用白薯代替吧。),这个是我提起的那个网友。。。。对了,你叫什么来的?”我自己认为我的脸皮厚的还可以,但是当时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尴尬。“叫我达子吧。”我强忍住心里的不爽。然后,两位女士当街就开始聊起家长里短,什么改天美容啊,改天购物啊,改天同学聚会啊这种让我无法插口的话,也好,也好,至少我不用昧着良心说话了,于是心甘情愿地在旁边当起了护‘菜’使者。终于,终于在聊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俩人准备走人的时候,才想起旁边还有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朋友。“咱俩好像冷落他了?”白薯如是说。还没等小美说话,我抢先一步张嘴了:“没事,你俩就当我不是人。”随后三人会心一笑。“用我送吗?”我客套地问了一句,答案其实早就在我心里定型。“不用不用。”小美很客气,其实我也没想过去送,别的不说,我就感觉,我要送去之后,如果被他那个血腥、野蛮的爸爸发现的话,那我就准备下辈子轮回吧。 第二十八章 想到她爸爸就让我想起一个话题。。。就是打架,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其普遍性,所以值得探讨下。我个人就一直认为如今大家是最愚蠢最原始最野蛮最二逼的一种行为,我看你不爽,怎么办?最直接的解决方法就是抽丫一顿。你看那些会打架的,总是动嘴不动手,把你十八代祖宗问候一遍,但就是不动手,等你打他,哎,这就属于会打的,等你急了,上手了,那就好办了,别管打成啥样,直接往地上一趟,随便捂个位置就开始打110,112,999,等人来了,你说你没怎么打,就是扇个嘴巴,踹两脚。那行了,打人家脑袋了是吧,进了医院,先来个头部扫描:x光片,ct片(分正侧斜位,总共三张),全身扫描,这是一套,就一般般的医院的话,我记得大概也得一千多块钱吧,还踹人家了是吧,那继续:这一套,个别零星的检查啊测试啊就不说了,自己掰手指头算算。等等,事还没完,记住了,只要你被打了,往医院的病床上一趟,告诉告诉医生一声:“打架斗殴,我是受害者。”行了,剩下的事医生就知道怎么办了,就算你一点毛病也没有,在那种地方,也能至少给你整个‘头部组织损伤’(具体名称忘了,大概就这意思),给你整个轻伤轻而易举,住院治疗:陪护费,检查费,医药费什么的,那每天的费用可就是好几百块啊,你说你今天住的,明天想出院,你想走都不行,医院哪挣钱去啊。“老实住着,有人给你掏钱。”医生如是说。一般情况下,这屁大点事,少说三五千平事。这还不算等回法院审理的时候你来个刑事附带民事赔偿里面的误工费啊,营养费啊,精神损失费啊等等等等,估计最后,呵呵,三五千再加个零。私了的话。。。。这个价都不止。呵呵,所以我就说:如果你的个人轿车不是2。0排量往上的话;如果你的个人住宅不是一次性付款并且居住面积没有超过100平米的话,别随随便便就打架。当然,话是这么说,有时候。。有些人。。他确实欠揍啊,比如现在如果让我看见那个主张用电击治疗网瘾的xxx教授的话,我会这么做:先打电话给父母:准备点钱。然后打电话给柱子:准备捞我,紧跟着模仿小沈阳的语气问他一句:你。。准备好了吗?最后抄起旁边的板砖,往死拍他,一边拍一边数着:三千、八千、一万五。。最后估计三四万的时候停手。 第二十九章 目送小美和白薯走了,我点着了一根烟,重新回到车里。估计昨天晚上在足疗店没睡好,我现在特别困,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我努力地打起精神,用最后一点力气打开了汽车空调,然后把座椅一调,安然地接受了周公的邀请,在睡梦里,脑子不由自主地闪耀着一幅幅幻灯片:小美。。。快乐8。。。白菜发型。。。。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车窗户。说实话我最烦的就是有人打搅我睡觉,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喘着粗气,倒要看看是谁。原来是一个老大爷,他一看我睁眼了,打开车门,伴随着一股热浪,他张嘴了:“小伙子,刚才没看见你,这收停车费的,来来来,交钱。”我没掏钱,倒不是心疼块八毛钱,我就想为难为难他,谁让他打搅了我的美梦的。“多少钱啊?”我问。 “十块。”老大爷用手比划着。 “你知道你收费收高了吗?”其实吧,我真不知道多少钱,我这句话是纯扯淡。 老大爷一听,脸色有点不对了,说话也结巴起来:“这。。。这我还真不知道,那你说应该多少钱啊?” “我靠,你干这行的还问我应该多少钱,你这属于乱收费知不知道,少废话,让我看看你工作证,再告诉我你们监督部门的电话,我懒得跟你浪费时间。”不经意的言语间,我已经由被动变为了主动。 老大爷一听更傻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很恐惧。老大爷傻傻地摇了摇头:“没有。。。。” 我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老大爷,用异样的语气说道:“来,给你。” 老大爷没动。 “收着啊!”我加大了音量,语气也变得发恨起来。 老大爷为难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得,这钱我不要了,就算咱俩没见过。您放我一马吧。”说着,急急忙忙地走了,坐在不远处地一个凳子上抽起烟来,眼光始终不敢看我这边。我也没打算把老大爷怎么样怎么样。因为我就一直认为,穷人比富人更有‘味儿’,当然,你们可以理解成人情味,也可以理解成臭汗味,随你怎么想。我就认为,大家都是给人打工的,都起早贪黑的不容易,别得理不饶人,其实刚才自始至终我都当一场游戏看待。 第三十章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我脑袋疼了----是柱子。 “喂?达子,哪呢?” “哦,我现在在外地呢,在天津呢?”我很清楚傻逼柱子的意图,我们哥几个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好酒连三场,今天晚上估计继续,我摸摸肚子,我表示,再喝我得死了,真得死了。 “我靠,这刚几个小时啊?你怎么跑天津去了?哥几个还说晚上继续痛饮呢!人都齐了,就在我旁边呢,就差你了。”柱子觉得很不可思议。 “唉,工作没办法,改天吧,改天回来,我请你们!”一说改天,那就没谱了,这点我和柱子都心知肚明。 “那行了,你忙你的吧。” 就在我俩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旁边一个卖报纸的哥们的一声吆喝让我的心里泛起波澜:“北京晚报,一块一份,最新新闻。。。。。。。。”我顿时慌了,我靠,卖报那哥们,你是我亲大爷!电话那头先是安静了一会,随后,柱子没怀好气地骂了一句:“草你大爷。”此时的我就犹如在大街上被扒光了衣服一样的难堪,解释没有用了,看柱子怎么说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柱子最后的一句话就是:“行了,那你好好在那边上班吧,别丢哥们的人,挂了。” 挂掉电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跟柱子撒谎了(其实吧,柱子我俩之间很少有实话,都习以为常了,有时候给柱子打电话,问他在哪呢,他说在外地呢,结果,一会的功夫,他就出现在我家门口)。而是。。。而是因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 第三十一章 手机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当然,我说的神奇并不是指它本身的构造和功能,而是现在手机在人们的生活中所占据的地位。有的人,比我如,天天反反复复地接打电话,对手机都已经到达了一种恶心的程度,一听手机响了,我都脑袋疼,特别不想被打搅。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哪天手机一声没吭,唉,我又觉得不适应,是不是欠费停机了,是不是手机出毛病了?又感觉别扭,就像少了点什么。 为什么会说到手机呢?因为,仅仅在挂掉柱子电话之后,原来还有个人在排队给我打电话。是老妈。 “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老妈问。 “哦,根柱子一块吃饭去了。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 “今天晚上没事回来吧,你哥跟你嫂子放假回来了,晚上吃好吃的。” “如果只是有好吃的话,我就不回去了,在饭店随随便便点两个菜都比在家吃的好。”我如是说。 “死孩子,两天没回家了,妈想你了,回来吧。”见我不配合,老妈用愤怒的口气说出了实话。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咱也就别再矫情了:“行,我现在就开车回家。” 提起我哥哥这个人吧,我个人感觉就是在我家里,他就是衬托出我无能的那个人,我就感觉我俩是个鲜明的对比,工作方面:我换了n份工作,而且每个工作都干不了半年;他呢,在一个单位一干就是5。6年,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在思想方面呢?重所周知,我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人家。。。张嘴就: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在经济方面就更没有可比性了,别的没有,我的银行卡倒是不少,什么工商建设农行华夏等等,但是加起来勉勉强强能买双b款的nike,人家的资产。。。。光是一栋130平米的楼房就让我望尘莫及,据听说因为嫂子怀孕了,行动不便,最近还要买辆20万左右的轿车。唉,真是龙有九子,各不相同啊。话说到这,其实我觉得中国的博大精深那真不是盖的,就光上面的那句话就够研究半天的,有心的人可以网上看看,传说龙生了九个孩子,每个都不像龙,而且都有着特别的爱好,具体哪九个我没记住,我就知道有个饕餮,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感觉跟我挺像。别的爱好没有,就知道吃!这是我妈对我的评价 第三十二章 又扯的有点远,继续回到故事里。 回到家里,一家人都到齐了,饭菜也摆好了。好像都等着我。看到满桌还算丰盛的饭菜,我才想起来,原来我一天没吃东西了,确实有点饿。 礼貌性地叫了声爹妈哥嫂,然后我坐了下来。本来平常时候一家人哪有这么客套啊,说句大白话,平常日子一回家,二话不说,拿碗就吃,吃完就回屋玩电脑。现在这不是嫂子在呢吗,虽然说是一家人,但是在心底还是把她当外人。不过还好,嫂子属于那种被社会这条河流冲洗的非常圆润的石头,具体的表现就是:从不轻易张嘴,不会去主动评论什么张家长李家短之类嚼舌头的话,你说什么,不管对或者不对,她都不反驳,心里有谱,但是表面上还是微笑点头。不管你说什么,人家都这么几句话:嗯。。。对。。。是。。。。没错。。。挺好。这就让你感觉,这个人真懂事。 我一坐下来,我就知道悲剧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全家我最小,所以没说三句话,话题的焦点就落在我身上。老妈说:“工作也换了不少了,这回老实地好好挣钱吧。”老爸说:“你说你长这么大,让我们操多少心啊,老实点吧啊。”老哥说:“我们说什么话也都是为你好,让你少走弯路。”嫂子依旧刚才我形容她的样子:“嗯。。。对。。是。。没错。。。”对此我表示:我不是孕妇,但是我想吐。我年轻,确实需要你们指点,但是不需要你们指指点点。天天车轱辘话,来回说,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天天吃米饭,米饭不烦,我都烦了。心情不由得郁闷起来。 在这种心情下再看这桌饭菜,就变了味,什么破饭啊。不知道别人,反正我就是这样,开心的时候我只会想这一件让我高兴的事,但是如果我烦了,那么心底所有跟烦心有关的东西就会一股脑地充斥进自己的左右脑。我现在就开始展开烦心联想了,我盯着这桌菜,心里不愤地想着:好饭。。呵呵,说句极端点的,穷人的一桌好饭其实连那帮贪污腐败家伙家里的狗粮都不如,再说别的,你一汗珠掉八瓣,当牛做马辛辛苦苦干一年也许都不够那帮家伙去酒吧叫个小姐给的小费的,你平衡吗?反正我不平衡。想着想着,嘴里不由得说出了声:“什么破饭啊?!” 第三十三章 老爸一听就来精神了:“这也就是党的政策好,你能吃上这些,告诉你,以前你妈我们想都不敢想,一个村子,要说谁家中午吃顿白面饺子,得嚷嚷这个村,你们这帮孩子,现在惯的你们一点样都没有。。。。。” 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压抑的情绪,站起来反驳道:“别说政策,以前还有个政策是一部分先富起来然后带动大部分人富起来,有这句话吧。现在看看效果,那部分人是富起来了,他们也带动起来另外一部分人了,但是他们不是横向带动,他们是纵向带动,他们带动的是他们的儿子孙子外孙子,哪说理?!”一句话,让这个屋子陷入了阴霾,父亲有气无话地看着我。 看来这顿饭没法吃了,放下筷子,我转身回到了我的屋子里。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在想:一个农民的孩子,你不该想这么多的,或者说是你想的太多了,你应该想的,就是怎么赚更多的钱,然后再把这些钱在有生之年花完,花不完的留给你生出来的孩子,让他们帮着你继续花,这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想法。因为现在社会就是个向钱看的社会,你说你胸怀大志,你说你自命不凡,口袋空空,谁拿正眼看你啊,也就是说,你的个人资产直接决定着你这个人的社会价值。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琢磨,我认为这就是我这个人这辈子的悲哀。如果哪天我开窍了,如果哪天我想通了,如果哪天我玩转了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我相信,也许我会创造出自己的一片丰功伟绩,但是,很遗憾,截止到记者发稿,本人还是二逼一个。 我问上帝:“我很开心,你知道吗?” 上帝笑着,没说话。 我问上帝:“我很快乐。” 上帝笑着,没说话。 我问上帝:“我觉得我活着是件很有意义的事,你知道吗?” 上帝仍旧笑着,没说话。 我继续问上帝:“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上帝最后终于张嘴了:“孩子,你在做梦。” 第三十四章 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思绪万千。我努力地想通过想一些快乐的东西来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现在什么事物能让我开心呢?思来想去,我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小美。 随手拿起枕边的手机,找到小美的号码,发了条信息过去:“亲亲,干嘛呢?” 收到:“嗯。。。没事,数掉在地上的鸡皮疙瘩呢。” 发送:“我想你了。” 收到:“。。。。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啊?” 发送:“真的真的,以前我觉得一见钟情很遥远,现在才知道,其实它就在你我之间。” 收到:“。。。。” 发送:“亲亲,明天有事吗?没事找我玩来吧。” 这次过了很久很久才收到小美的回复:“这。。。不大好吧。” 看来她已经感觉出什么来了,那么现在我要说的就是要用最简短的话让她打消顾虑或者让她感动,我选择了后者:“我需要你。” 随后小美似乎是在考虑或者是在挣扎,这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的是她的这条信息:“好吧,明天哪见面啊?” “明天再议,我来安排。”其实吧,现在我已经计划出明天的行程安排,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最后我还要确认一件事:“对了,你那个姐妹明天来吗?” “她明天有点事。” “哦,知道了,那明天见面再聊,早点睡,亲亲,么么。”关掉手机,我露出了蒙娜丽莎一般的微笑,当然,带了点邪恶。 对于一次性用品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在它的保质期内把它用掉,然后随手一扔。明天。。。明天就是使用这个一次性用品的过程。 正当我准备关灯睡觉,养精蓄锐的时候,我屋子的门开了,老妈走了进来。“未经允许最好不要随便进他人房间,这是很不礼貌的。”傻子都可以听出来,我这句话摆明了是在发泄愤怒。老妈没说话,随手把门关上了 第三十五章 正当我准备关灯睡觉,养精蓄锐的时候,我屋子的门开了,老妈走了进来。“未经允许最好不要随便进他人房间,这是很不礼貌的。”傻子都可以听出来,我这句话摆明了是在发泄愤怒。老妈没说话,随手把门关上了,然后坐在床上,坐在我的身边,随后就是用一种很有内涵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一般来说,当一个人死盯着你的时候,你多少会有点不自在,但是,此时,我真的没有这种感觉,因为,这种眼神我经历了二十多年,早就麻木了。 看了一会,老妈叹了口气:“你这个儿子啊,真不让人放心。” “你可以认为我这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你也可以认为您的二儿子与众不同,反正我就这德行,你们说什么与我无关。”我如是说。 “其实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教育你。让你以后少走弯路。。。。。” 我突然掀开被子,犹如野兽一般站了起来,从心里发散到体外的一种愤怒,咆哮着:“教育我?你们教育我?你们凭什么教育我?告诉我,你们有什么资本教育我,就凭您?就凭差0。5分没考上农业大学然后回来耕田种地的您?您有什么能力教育我,从现如今的生活质量来看,您是个失败者,纯纯粹粹地失败者,失败者还有权利教育别人。教育我什么?教育我跟您一样,天天累的下不了床,一汗珠掉八瓣,一分钱掰成两瓣花,还要求爷爷拜奶奶,祈求风调雨顺,每年就挣狗屁俩钱,您告诉我,您是要教育我这些吗?那我告诉您,我用不着这种教育!还有。。还有少走弯路?那您告诉我,多弯的路才叫做弯路呢?弯路是什么?我告诉您,我的理解就是:从您嘴里说出来的弯路那只是一个概念,是个很模糊很抽象的东西,也许您知道什么事弯路,但是在我们脑子里,这个东西就跟共产主义这个概念一样,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在我心里甚至虚无到弯路这个东西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我认为,弯路这个东西自己要走一走才能知道它倒地长什么样子,倒地是好是坏。也许、也许在我杀人之后,在我即将被枪毙的时候,我猛然会想起来您说的话,想起您说的弯路,但是,那也要我亲身经历才知道,老妈说得对。在我没碰到钉子之前,我永远认为您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很飘渺。” 听完我发自肺腑的一段话之后,老妈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这种眼神我活到现在只看到过三次:第一次是在我上学因为打架斗殴让学校给处分的时候,第二次是我因为一件事进派出所让我爸把我取保候审出来的时候,第三次。。。这是这次。 老妈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一抬手,把床上一个空烟盒扔到了垃圾桶里,随后转身走出了我的屋子。 第三十六章 老妈走后,仍旧很难平静的我强迫自己躺下来,盖上被子,泪水慢慢地溢了出来。其实我也知道,我刚才的举动深深地伤害了生我养我的母亲,有的时候,我很想承认自己是流氓,是白眼狼,是那只咬了吕洞宾的狗。但是。。。但是我真的没有到达这种忘我的境界。我还是有感情的。在我家里,从小到大,父亲就不提了,一个一直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一个热衷于用武力解决孩子错误问题的人,一个冰冷冷的男人,没有什么可谈的---至少十八岁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在我拿到身份证之后,父亲好像没有打过我一次,但是他粗鲁的话仍旧让我觉得不爽,仍旧让我觉得这个人随时会拿出一根铁棍子,举在我的头顶,恶狠狠地对我说:“小逼崽子,再这么干我打死你!”。倒是母亲,这个丢了四十奔五十的女人,每每都是挡在我与父亲之间的,为我说好话。起初,我觉得她是在装,用现在时髦的词语应该叫做作秀,但是一次次地重复着,我慢慢理解到,呃。。。也许她真的对我好,向着我。但是。。。请注意转折,但是这反而让我慢慢觉得她这一切是理所应当的,好像她就应该这么做,所以我也就慢慢地麻木了,有恃无恐了。如果哪天母亲不替我说话了,我反而会恨他:“你为什么不帮我了?” 母亲曾经说过,她最想跟我一起坐下来闲聊,让我陪她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心事。我笑着说:“为什么就找我啊,您不是还有大儿子吗?”母亲楞了一下,回答我:“可能你哥哥活到现在,发展的太顺利了,根本不用我们操心,所以没有什么好挂念的,倒是你啊。老二,说实话,我跟你爸爸起初根本就对你哥哥没什么希望,你哥哥小时候特笨,属于那种笨的出奇的人,小学的时候,一回家,我问他:你们老师留什么作业了啊?他傻呵呵地说:“我也不知道,您问我们同学去吧。”当时我跟你爸爸都打算好了,等他初中毕业,如果分数不理想,就给他买几只羊,让他放羊去了。谁知道,一到初三,你哥哥就跟开窍了一样,玩命的学习,你爸还逗他:“学什么啊,看电视呗。”结果中考成绩下来,你哥鬼斧神工般地考上了第三警校,我跟你爸爸都傻了。也许是赶的巧,也许是你哥命好,你哥那一届还是三警校最后一批学校管分配的,命啊,都是命,你看你哥现在,国家公务员,警察,有车有楼,找的媳妇也很般配,在银行上班,什么都不用我们操心。跟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你啊,你应该也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老师讲课你根本就不听,结果一到考试的时候,你还问我们:“爸妈,你们说,这次想让我考全界第几?你们说要第一我绝不排第二。”所以我跟你爸爸都很看好你,但是你淘气啊,淘气都淘出花来了,老师是三天一小找,五天一大找,周六日还要来个家访继续找,孩子,你知道吗,那段之间我都快疯了,就怕家电话响,因为一想准是老师打的:“您快来吧,你家孩子又干什么什么坏事了,孩子啊,到现在,妈也不强求你什么了,你老老实实地,跟正常人一样,找个工作老实干,妈就特知足”。。。。。。。” 想着母亲以前对我的点点滴滴,再回想起刚才我过激的言语,我哽咽了很久,最后蒙头盖上被子,啪啪啪给自己三个大嘴巴。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我足足睡了半天,可能昨天我的话深深地伤害了母亲,结果中午母亲竟然没有叫我起床吃饭,吃完了母亲就跟父亲一起下地干活去。 还在睡梦中的我被突如其来手机铃声吵醒了。一看号码,是小美。“真是狼不急着吃,羊急着送。”自语着,我接了电话。 “哪见面啊?” “你现在坐xx路公交到xxx,然后再换xx路公交车坐到xxx,到了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啊。”其实吧,我说的最后这个地点就是我家所在的村子,换句话说,我安排的案发现场其实就是我的家,本来按照平时的游戏规则,这是坚决不能发生的,最好就是随便找个小旅店,花个三五十块钱解决战斗,但是我今天真的懒得出去走动,心烦。 “哦。。。知道了。” 美梦被打搅了,也就没有了睡意,我穿好衣服,关掉吹了一夜的电扇,用脚踢开电脑的开关,走到客厅,桌上摆着母亲特意为我留的饭菜,怕被苍蝇糟蹋,都用碗扣住了,我一个一个掀开,心里却仿佛被一层一层地剥皮,那个痛啊。我有种冲动,我很想给母亲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再或者跑到葡萄地亲自去跟母亲说一句对不起,但是最终我还是老实地坐下来,没良心地一口一口地吃着母亲的劳动成果,然后盘算着待会小美来我家我需要怎么去引诱她。我琢磨着,其实小美应该也不是猜不到会发生什么,根据多年来我接触女性的经历,你看那些表面上清纯动人,宛如少女,一提到男女这事就摆出一副羞答答样子,娇嫩地骂一句:“你好讨厌啦。”的这种女人,往往都是久经战场,夜夜笙歌,早就对活塞运动习以为常的,甚至说是以此为乐的。虽然我不知道装逼这个词的由来,但是用这个词来形容这种女人最恰当不过。其实吧,跟这种女人交手,你只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教导,明言暗语地告诉她:“嗨,娘们,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咱俩都很清楚大家需要的是什么,那就别客套了eon吧。” 第三十八章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讨论一个我认为是个问题的问题:记得上中学的时候,虽然学校家庭都闭口不谈性这个东西,但是我们通过耳濡目染或者说是亲身经历,已经自己理解出了百分之七八十了,想想其实蛮搞笑的,那时候感觉就好像是我在你的面前,手里藏着掖着一样东西,严厉地告诉你,这个东西你不能碰,但是我天天早你面前晃,我估计稍微有点想法的人就都会产生一种好奇:这是什么?它是什么样子?什么滋味?什么形状?能吃吗?随着好奇心的慢慢膨胀,但是仍旧没有人来跟她坦白地交代,最终,酿成了什么结果?告诉你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在学校家庭明令禁止的情况下,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女孩初三毕业的时候还是处女(至少我所在的学校是这个样子),这百分之二十的女孩中包括:身体有缺陷者,心里有缺陷者,意志力超级强的人和相貌实在无语者。问问在座的每个家长和老师,这是你们愿意看到的情况吗?你们藏着掖着,最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吗?当你刚上初二的女儿哪一天突然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我怀孕了。”在你愤怒地举起手掌准备狠狠地扇她两个耳光的时候,你是否想过:作为监护人,这件事你是否存在过错呢?你们愿意看到两个没有身份证的孩子没有携带任何安全措施,偷偷摸摸地跑到黑旅店里开了一间房,然后偷吃禁果,完事之后不敢跟老师讲,不敢跟父母说,没有留下隐患还则罢了,万一怀孕了呢?传染艾滋病了呢?留下一段视频频繁地被敲诈了呢?我个人认为,与其这样,倒不如当着孩子的面把手摊开,让孩子把性这个东西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他们知道其实这个东西的本质其实只是作为繁育下代的一个行为,告诉他们,这个东西没有那么神秘,不必太过好奇。 再扯的大一点,如今的教育。就好像是马路两边的护栏,作为一个孩子,你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个学校和家庭共同为你打造的护栏,顺从地走下去,它会把你带向所谓的成功,其他的,不要多想,不要多看,更不要越轨。“别他妈地问我为什么,作为一个孩子,你要做的就是读好你的书,上好你的学,我告诉你是对的,那就是对的,告诉你是错的,别他妈的问我国有企业和私有企业的区别,也别他妈的问我什么叫肇事逃逸,更不要跟我提什么该死的青春期的教育,那不是你该想的,听我的准没错!”对于这样教育孩子的父母,我斗胆问一句:“只告诉结果不告诉原因,那么请你告诉我这句话和放屁之间的区别?这样教育下去,教育的一个女孩结婚生子的时候,连孩子从哪生出来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应该是高兴还是悲哀呢?” 第三十九章 等待是比较痛苦的事情,为了缓解痛苦,我选择上网。 众所周知,我是那种想法很邪恶,很那什么的那种人,所以在网上喜欢看一些很刺激人神经的新闻或者网页。当然,那种网页已经基本被和谐掉了,那么就看看新闻什么的吧,很遗憾,如今的和谐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稍微跟这方面有关的一切信息来源都被pass掉,这就让我很尴尬。 其实我就认为,社会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你喊什么样的口号,精神文明建设到达了这个阶段了,您说和谐毋容置疑,但是如果相差有点大,那么这句和谐是不是就是一个空口号啊。 查了一下资料,所谓的和谐社会:是指一种美好的社会状态和一种美好的社会理想,即“形成全体人们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的社会”。------(资料来源于百度百科)我根据我的亲身经历,我很负责任地说:在现实社会中,和谐这个词语出现的次数远远不及草泥马,傻逼,他妈的这三个词语出现的次数多,甚至连零头都不及,这就让我们认为‘和谐’只是一个概念,什么是概念?概念就好象老板说:“嗯,你干的不错,下月给你涨工资!”结果一年过去了,每月还发那么多钱。这个涨工资就成了概念。如果说有关部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那么。。。喊吧。。喊吧。。。你喊你的,我们过我们的,说句那什么点话,你就喊破喉咙也没人答理你。 其实和谐并非适用于所有场所和环境。提起和谐,估计玩过魔兽世界的人对这个词语并不陌生,甚至说对于这个词语有着异样的理解。作为魔兽世界的老玩家,我深有体会:一句和谐,让大战场变成了八宝山;一句和谐,让ss这个职业的技能、天赋出现了很多的‘盒子’;一句和谐,让一个怪物做了缝合手术(憎恶);一句和谐,让千万玩家惨不忍睹,最后选择离开自己的战友,离开了心爱的魔兽(其中就包括我),其实我玩游戏,只是想让自己的灵魂逃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场所,但是如今,怪不得有的玩家作出视频痛骂有关部门草泥马,我很理解,因为你们这帮孙子已经开始把和谐渐渐演变成了一个让人们咬牙切齿的东西,该骂,该骂! 如果演变成这样子,说个简单的例子,就好像你刚收到一份礼物,在最外面的包装盒上精美的印着“和谐的礼物”,然后打开盒子,里面裹着一个精美的包装袋,上面写着:“和谐的包装袋”,拆掉包装袋,再里面是一层包装纸,上面画着:“和谐的包装纸”,等你撕掉包装纸,真正的那个礼物让你大跌眼镜----一张三级片的光盘。哈哈哈,觉着好笑吗?反正我觉得挺蛋疼。 第四十章 回到故事里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机终于再次想起。 “我到了,你在哪啊?”小美的语气有点焦急,有点责怪。 “我这就接你去,你等着。”说着,我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屋子,还算不乱-----至少我这么认为,随后我放心地出了家,家门都没锁,我急急忙忙地钻进车里,发动了捷达。 其实吧,从我家到我们村的车站,走路也就三分钟的事,完全没必要开车去接,对此我表示:对于还没到手的猎物,就先暂时把她看成是尊敬的客人,兴师动众一点很有必要。 一路怀着兴奋的感觉开到车站,一看小美,还是那天的装扮,还挎着那个大口袋。。。不对,是大包。开到她的面前,我按了一声喇叭。小美转过头,看到驾驶室的我,随即上了车。也巧,在旁边正好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我俩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玩牌。他一看到我,走过来,惊讶地说:“呦,达子,干嘛呢。”我下了车,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没事,取货呢。”笑着,我回到车子里,开走了。 回家的过程中,我发现小美用一种很怪异地眼神看着我,我赶紧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糟糕。。。。。出来的急,忘了披身人皮了,下面还好,还算正统的七分裤,上面。。。我只套了一件小背心,就是那种最省布料的小背心,小美死盯着我右胳膊上的‘热血’文字的纹身看了很久,然后心有余悸地回过了头。 “到了,下车吧。”停在我家门口,我说道。 “这是哪?”小美环顾四周,似乎再找这附近有什么可以当作旅游观光的风景,很遗憾,真没有。 “这是我家。”我解释道。 “你不是说带我去玩吗?为什么带我来你家玩啊?”小美似乎有点激动。 我的眼睛眨了眨,赶紧编些幽默的理由搪塞过去,我想。“那个。。。我可不敢去外面玩,我怕马路上碰上李刚他儿子,我怕饭店里吃到地沟油。我怕去哪个旅游景点的时候窜出来一只真的华南虎而不是年画,那就糟糕了。为了咱俩的人身安全,还是老实在我家玩吧。” 这句话果然很有效,小美的表情顿时阴转晴。 第四十一章 从门口走进我家屋子,这一段路程我密切地监视着小美的神情,此时她就像一只刚被关进笼子的兔子,四周的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的陌生与险恶,以至于每走一步似乎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就失身葬命。对此我表示:从她走进屋子的那一刻,身,她失定了,但是命,我还真不感兴趣。 可能我家的房间的分布不大合理,一走进屋正对着的就是我的寝室,这就导致很多手欠的人不经意地掀开窗帘看看我的秘密,小美也不例外。当看到我卧室的全部内容之后,小美的表情和中毒有点类似:眼神呆滞,身体僵硬,呼吸微弱。。。。她沉默了一会,回头问了我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你家杂物间怎么放在房子里面啊?”“那。。。是我的卧室谢谢。”我忍住心里的不爽,坦白。随后小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大人的语气说道:“达子。。。。你活这么大真是个奇迹!”我当时恨不得把她拖出去枪毙五分钟然后再乱棍打死。但是最终我没有行动。因为在当今的社会上,别说刀枪棍棒了,就连削铅笔的小刀都算是管制刀具。 当然不能在我的屋子呆着,我客气地把她让到了左手边的屋子。那是以前我哥哥的房子。。。至少七年前是这么分布的,但是如今。。。里面满是我留下的痕迹,可以说,已经被我据为己有,里面所有有关我哥的个人物品,比如衣服、鞋、袜子、一把蒙古刀和一把杭州产的纸伞等等,只要我认为我感兴趣的,就会很自觉地收到我的名下,我哥这个人,说实话,相当让着我,只要我说这个不错,二话不说,立刻就馈赠给我(其实根本不用他表态,因为在我告诉他这个给我的时候,那个东西十有八九已经被我拿在手里,他说的话也只供参考。)当然,也不排除他认为我沾手的东西已经不适合他使用了。 小美一进屋,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红色的床上,这个屋子是我哥哥跟我嫂子结婚用的洞房,完事没过几天,他们就搬到贷款买的楼房里面去了,走了之后也没人搭理这屋子,所以直到现在,里面的摆设啊,床的布置啊什么的,还是那种大红大紫特喜庆的那种。好吧,我承认,这是我设计好了的,我要体验一下洞房里面的成人仪式跟普通的时候是否有区别。 第四十二章 知道怎么让她有一些特别的感觉吗?那就是沉默,什么都不说,看着她就好了。炎热的夏天。一个屋子,孤男寡女,一张床,再加点暧昧的眼神,估计这时候我俩换成和尚尼姑的话,应该都有点想法。 就在我准备给她沏茶倒水客套一下的时候,小美忽然张嘴了:“你爸爸妈妈呢?”“下地干活去了。”“那你怎么不去呢?”“今天有点事。”“有什么事呢?”“因为见你啊。”“为什么要见我呢?”“因为你想你啊?”“为什么想我呢?”。。。。。。好吧,我承认,当时我烦了,很烦很烦。甚至我开始怀疑她参与了‘十万个为什么’的编辑。真想跟她吼一句:“想你大爷!”但是最终我还是临时改口:“你说呢?”毕竟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接下来又是沉默,沉默。其实有的时候我蛮享受安静与沉默的,我认为外界太乱了,太杂了。你看虽然人类社会的一切,不管是有型的还是无形的都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但是有的东西发展到最后人类却驾驭不了自己创造的东西,导致慢慢地,人类甚至都不了解自己本身,这时候零零散散的问题就出来了,随之而来的就诞生出了误解、仇恨、疯狂、报复、极端这一系列代表悲剧的词语,逐渐诞生出了‘乱世’这一概念。我就感觉,其实有的时候,人需要静一静,需要在一个安逸的时间与场所,放下压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让灵魂得到舒展,让思想得到延伸,人其实很简单。。。。。。但是话说回来,此时,我只是为了让我邪恶的预谋能够得逞才选择了沉默。 正当我佩服小美坚定的自制力的时候,她最终还是有所动静了,但是她的行为却让我大跌眼镜:她居然一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报纸,有滋有味地看了起来。这孙子原来早有准备啊,这让我很是尴尬,这让老夫如何是好? 遥望着星星点点的文字,我不禁说出了自己对报纸。。。。不对,应该是整个新闻界的看法:“曾几何时,新闻被誉为是百姓的口舌,现在呢?简直成了政府的公告栏,可以出来的新闻千篇一律,不能放的新闻闭口不谈,新闻记者干嘛吃的?!出了事就像苍蝇见了屎一样,一窝蜂地围上去采访,没什么新闻了就报道一些让人蛋疼的鸡毛小事,什么张三家的鸡长了三条腿啊,什么李四家的鹅下了两个蛋啊,你蛋疼不蛋疼啊。实在没什么可写的了,就发表一些雾里看花的东西:什么gdp又是多少多少的,什么专家预测xx年登月之类的。我操。你要问我gdp是什么我还能一知半解,你要问我妈gdp是什么她敢反问你:gdp是不是跟wc有点关系啊?每次都是报道xxx发生重大事件,我还真就没怎么见过新闻报纸贴出来一条:xxx发现重大隐患。。。。。。”这当我慷慨激昂的时候,小美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话:“有的新闻出了他都不敢报道。。。”我听罢,站起来,猛然拉起小美的手,激动地说:“我草,知己啊!终于找到党组织了!” 第四十三章 手一握上就再也没有松开,小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目光也下垂了。 “我喜欢你!”估计我这辈子说这几个字的次数不少于中国油价上调的次数,但是绝对没有北京房价上调的次数多。我现在几乎可以做到对着一只路边的小狗都能煽情地说出这几个字,然后再无情地把它踢一边去,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愿意口是心非重复地说这几个无聊的字吗?我不愿意,但是没办法啊,你不说,你就很难实现你后面猥琐的欲望,就好像那辆迈腾轿车,那辆李刚儿子的座驾,它如果知道自己的主人这么不地道的话,它还愿意趴在这个孙子的胯下吗?它估计不愿意,但是没办法,你不被人买走,就无法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唉,都是悲剧啊! 从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小美的心情很复杂,她似乎很犹豫。我内心虔诚祷告:玛丽亚啊,不管你是圣母还是小泽,保佑小美从了我吧! “为什么喜欢我?”这是小美安静半分钟之后的第一句话,我当时就崩溃了。。。又来了。。。我他妈哪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一旦我现在张嘴说任何话,她丫的马上就会加个‘为什么’反问我,毕竟。。。你随便说个话,都可以完美地加个为什么的。。。。所以我决定用行动告诉她为什么! 我有意地把头慢慢地靠近小美,注意速度,不能太快,搞得跟强暴一样,也不能太慢,一定要掌握好火候。小美似乎察觉了,身体稍微的往后靠,我窃喜:你丫的靠吧,你靠吧,最好躺床上,更完美了,省的走这步程序了。 “咱俩是不是太快了?”小美终于说了一句没有带‘为什么’的问话。“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我刻意地把‘爱’字说的很重,让她认为我说的很真,但是就在此时,我隐隐听到一句话,好像是上天,也好像是内心深处发出来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那句话是:“你在扯蛋!” 第四十四章 可能是一瞬间太突然了,小美有点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收回了手:“这个。。。。咱们先聊点别的吧。。。” “好啊,你找个话题。”我很明确地说我在欲擒故纵。 小美环顾下房子,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一直没听你提起你的爷爷奶奶啊,他们住哪啊?” “他们俩买房了,自己住呢。”“哦?在哪买的啊?”“天堂。” 看似很简单的对话,但是却勾起了我灰色的童年记忆:我的儿时记忆完全就是个悲剧。在我还小的时候,奶奶就死了,连照片都没有留下,以至于现在我连奶奶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一点印象,听亲戚们说我长的像我奶奶,所以我经常站在镜子前立足许久,想象着:奶奶也跟我一样大长脸吗?奶奶也跟我一样的浓眉毛吗?奶奶也跟我一样的宽脑门吗?。。。。。对于爷爷,比奶奶强点,我记得他,依稀的记得他,一个瞎子。我跟他交往最深的不是躺在他的怀里听他讲故事,而是上三四年级的时候,每次放学我都要例行公事一般地去他那里照顾他,用他的拐杖拉着他去厕所,拉着他去遛弯,直到现在我还能回忆起他走路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失落与无奈。在他临死之前的检查中才发现其实在他的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子,压破了视觉神经,如果早早接受治疗的话应该还是可以治愈的,但是很遗憾,包括我父亲在内,他的三个现在在世的儿子没有一个人专门为他们父亲的病情奔波,是因为没钱吗?不,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别看我家种地的,但是在那个年代承担爷爷的医药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开着奔驰车,家里开工厂的二儿子---我的二大爷(我爸排行老四,我三大爷死了。)带着这种想法,出席我爷爷的葬礼,看着他入土,目睹他的三个儿子带领我们这一大家子老老少少跪在墓碑前嚎啕大哭的时候,我多少觉得有点像马后炮。再说说我母亲那边吧,打我记事的时候,姥姥就躺在床上未曾动弹----半身不遂。最后浑身都开始烂掉了,她还是那样静静地躺着,再疼再难受也不‘嗯’一声,但是每当过节休假,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在我面前的姥姥总是呼哧呼哧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但是说不出来一个字。那种憋屈的感觉,就是没关系的人看了都会难受,更别说作为外孙的我了,在她走的那一天,很多人都说过同一句话:解脱了。。。。是啊,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没活着的,大家都解脱了,但是,人却没有了。我姥爷是最后一个离开我的,也是走的最舒服的,冬天的一个早晨,从屋子一出来,伸了个懒腰,没气了。就是这么简单。都说我老爷平时不伤人,总是笑呵呵的,对谁都说好,所以老天恩赐他这种安逸、轻松离去的方式。如果说一个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只为得到这种结果了,那么,老爷,你满足了吧。四个人,四条道路,同一个归宿,他们把我的幼年涂成了一层昏暗的颜色。 第四十五章 经常能够听到我父亲自豪地对我说:你爷爷以前可风光了,是咱们这边民兵队队长,腰胯盒子枪,旁边配有警务员,那个威风劲别提了。。。。可是我没有看到啊,我看到的只是爷爷老年的凄惨,那个瘤子不仅导致爷爷失明,甚至还让爷爷变成了一个疯子,记得到后来轮到我家抚养的时候,爷爷经常光着身子在院子里游走,嘴里说着不靠谱的话,有时候还扛着他睡觉的被子,屎尿满院都是,那个时候我对爷爷的感觉可以说是惧怕,直到现在有的时候我晚上睡觉还能梦见一个光着身子扛着一个被子的身影站在我的门口,不知道是在睡梦里,还是什么状态,我害怕极了,想开口叫人,但是自己除了喘气,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恐怖。妈妈也毫不示弱,告诉我:你老爷以前可能干了,你老爷曾经参与了人民大会堂的建设,这也就是你姥姥想回农村来,要是现在还呆在北京的话,了不得了。但是我也没看到啊,我没有看到老爷精神焕发地站在人民大会堂上添砖加瓦,看到的只是老爷平静略带悲伤的在我老舅家的一个屋子里感受晚年的孤寂,甚至于,我老爷死后,他的四个在世的闺女和一个儿子在整理他屋子的遗物时,没有看到一份证明他生前曾经辉煌过的证明,一份都没有。看到的只是桌子上已经发硬的馒头、一小盘瘪的花生以及可以当作墩布的衣物,当然还有他省吃俭用准备留给儿子当作遗产的两万块的支票。想到这里,我不能再平静,勾心斗角是一辈子,老老实实是一辈子,吃喝玩乐是一辈子,而你我诈又是一辈子,你活的再精彩,最终也抗拒不了死神的邀请,只不过选个死法而已。既然结局都是悲剧,那么我就要在有生之年活的精彩,所以哪怕是我人生中一点点的小乐趣,我都要把它无限放大,因为。。因为一旦我找不到快乐的时候,寂寞和悲伤便会趁机而入。所以我此生的目标就是收集快乐,尽可能多的收集,哪怕有的快乐是被人唾弃和憎恨的,就想此时,如果小美得知我只是想用她的肉体来填补我空虚的心灵的话,估计她应该接受不了。呵呵,我只说,这年头,人自私点不是错。 第四十六章 回到故事当中,小美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显得格外震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了一句:“对不起。”“没事没事。。。。”我表示,此时你就是说我是你孙子我都不说什么,毕竟我是有目地的,目标尚未达成,你说什么都可以,等完事之后咱再秋后算账。 总不能让她这么扯下去,这种事还是趁热打铁,越快越好,因为现在只要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她溜走,我就前功尽弃了。想着,我再一次急切地说了一句:“做我女朋友吧。” “怎么又谈这个?”小美有点沮丧。 “因为我实在太喜欢你了。。。” 小美思考了很久,然后冒出一句:“为什么喜欢我?”哦滴神啊。。。。 什么叫欲火焚身?我现在就感觉欲火焚身。什么叫十指挠心?我现在就感觉十指挠心。我现在恨不得一把就将小美的衣服扯下来,然后嘿咻嘿咻一顿,完事无情地让她给我滚蛋。但是毕竟我没有那么干,我自知,我跟禽兽毕竟还是有点差别的,因为我多了个衣冠。 我决定反客为主了。“你喜欢我吗?”听到我这句话,小美羞涩地低下了头,脸慢慢地红晕起来,金鱼吐泡般地冒出五个字:“有。。那。。么。。一。。点。。点”“把这种感觉放大那就是爱情啊!美美啊,你就从了我吧!”现在看来,后半句很明显说的太心急了,还好,当时小美没感觉出什么。看来爱情能影响人的智商确实有事实依据啊。 “做我女朋友吧!”重复着无聊的话,我再次站起来拉住小美冰凉的小手,这次小美没再做出让我扫兴的举动,我顺势把她轻轻地拽到床边,坐了下来。头慢慢地靠近她。。。。 第四十七章 如果按照一般的言情剧,镜头到这里。。。应该是我跟小美全裸。。至少也是半裸,然后激情地脱衣服,疯狂地亲吻着,彼此急促地呼吸,再掺杂着小美诱惑地叫着:“我要,我要。”随后镜头慢慢地转变成马赛克-----至少我估计那帮不肯承认自己无能但是又想拍点吸引眼球吸引广告的东西出来的白痴导演们应该会这么拍,为什么?为什么呢?我想应该那帮玩潜规则的家伙们除了知道女人的三点有吸引力之外找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大家的眼球,更别提什么灵魂灵感之类的电影了。 事实上,小美我俩后来确实发生关系了,确实做了。按照小美后来的话来说就是:“你丫的那么勾引,母猪都有反映。”当然,这是后话,在这之前,我俩还有很长的一段对白。 “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我实在想占有你!”我诚实地回答。 “为什么想占有我?” “因为我爱你!”我虚伪地回答。 “那么咱俩会长久吗?” “只要你许我天长,我就给你地老!”。。这个,先姑且认为是虚伪的回答吧。 “那如果有一天分了呢?” “那我就赔你一个最大的棒棒糖,我保证!” “那你发誓!” “我从不发誓,其实发誓这个东西是最扯淡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个誓言或者承诺就出来了,没有任何保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不如放屁呢,放屁至少你能听见屁响,幸运的话还能闻到屁味,誓言。。。。屁都不留,如果你信我,握住我的手,握牢点,然后把你交给我,不信我的话,你现在就整理好衣服,穿上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这个屋子走出去。”(事实上,小美我俩都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了,换句话来说。。。。生米煮成熟饭的工作已经仅占到五成了。她怎么会走?!) 小美犹豫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告诉我:我现在不清醒,我现在很乱,我的意志力很薄弱,你随便怎么做都可以。那还犹豫什么?前年砍柴一日烧eon吧! 第四十八章 如果你是董事长的儿子,那么你生下来就是个小董事长;如果你是局长的儿子,那么你生下来应该就是个小局长;如果你是白领的儿子,那么你生下来不一定就是白领;但是如果你是个农民的孩子。。。那么生下来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但是打你在娘胎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一件事,先付出,然后才有回报;不把种子终到地里,那么所谓的果实就是空想。自从我跟小美再往上聊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认为自己在播种种子,后面的一系列我就认为是在除虫施肥,那么今天,就是我收获的时候,我得到的果实。。。是短暂的快乐。换句话来说,在我的脑子里,今天就是我跟小美结束的日子。果实已经被采摘了,那么剩下的东西我该怎么处理掉呢?这是我考虑的问题。(但是后面的事实表明,我他妈太糊涂了,原来我当初种下的那颗种子,是棵胡杨树。。。。“生长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 我慢悠悠地穿着衣服,心里盘算着等小美走后,qq删她号,手机设防火墙,屏蔽她号码,接着再。。。。。然后再。。。。。正在这时候,小美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我,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这回事也完了,说吧,打算怎么甩掉我啊?!”我靠!我心里顿时一惊,原来这孙子还熟读孙子兵法啊,竟然会用反客为主!这。。。这叫老夫如何是好?! 可能太突然了,一瞬间我的脑子完全蒙掉了,实在找不出一个完美的回答。叫我说什么?实话实说?告诉她我的想法就是我压根就不喜欢你,跟你接触只是想玩玩你的身体?!背地里一千遍我都可以说,但是。。。在她面前,我还真张不开那个嘴。事实表明,我这个流氓很不合格啊,甚至连业余流氓都算不上,盗版流氓都勉勉强强。 我一咬牙,回过头,与小美对视着,强迫自己嘴角一俏,笑着说道:“你这么好,怎么会甩了你呢?!我说过,你许我天荒,我就给你地老,我说到做到,亲爱的。” “那我可当真了!”小美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用我那张该死的嘴亲了一下她那张该死的嘴,说了一句该死的谎话:“我压根就没想开玩笑!” 第四十九章 随后穿上衣冠,我又开始跟小美促膝长谈。我记得在小美走之前,我跟她聊了很多很多,但是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没记着。我的心根本就没在这方面,我肠子都悔青了,谁还记着都跟她聊了什么啊。我当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这次可能会出事,会出一件让我这辈子都刻骨铭心的大事。 最后就在这恍惚的氛围中,小美要走了,我仅仅记住的就是是我送她去的车站,她临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老公,我明天还过来。。。。” 带着复杂的心情开车回家,到门口然发现,自家的夏利在门外。“不应该啊?!爸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自语着。确实,按照我的经验,天不黑父母是不回家的,看来有事。 我锁好车子,迈步走进院子,习惯性地叫了声:“爸妈。” “这么早就下班了啊?”老妈从屋子里出来,那语气。。。就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倒弄的我很不舒服。 “哦。。。嗯。。您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你哥刚才打电话说他家没菜了,让你爸开车给送点葱啊,蒜啊什么的。” 我很不屑地说了一句:“块八毛钱的东西还从咱家拿啊?俩白领太会过日子了吧。够油钱吗?” 母亲叹了口气:“今年的菜贵的不是一点半点,家有,就给他们送去呗。你哥,你还不了解啊,人家比你会过日子,会省钱。”我点着一根烟,一声苦笑:“省下的钱指不定给谁花呢,没用。我说的对不对,老爸?”这时候,父亲从南屋出来,拍了拍浑身的泥土,依旧大嗓门地说道:“老二这话说的有道理,我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干活,我们队里有个老头,叫什么忘了,现在应该死了。这个老东西别的毛病没有,就爱喝酒,嗜酒如命。手里攒点钱都换酒喝了,一年到头一分钱都攒不住。于是他就说,我要是把这个酒戒了,那我一年也能存不少的钱啊,于是他这年真的就没再买酒喝,结果到了年底,你猜怎么着?。。。。。还是一分钱没剩。钱这个东西啊,不是靠攒的,而是靠挣的。”我听后,没再说什么,对着老妈一笑,走进了屋子。 第五十章 对于父亲这个人,我不想更多的评论。虽然母亲私下跟我聊天的时候跟我坦言:“你爸真的很爱很疼你。”但是我真的不这么认为。爱我。。。我没发现,但是疼我。。这个倒是真的。从下到大,每次我犯错误,父亲就把我弄的很疼。最严重的一次,我上初一,逃学出去玩,最后被父亲抓到了,怒不可遏的父亲一边打一边扬言:“把你打残了我养你下半辈子!”对于这种教育人的方法,一开始我还是蛮怕的,做事之前总是想想冰冷的铁棍子,所以还有点收敛;后来也就慢慢适应了,到最后,我反而以此为乐了,太平静了我反而不适应。比如说,哪天无聊,想了解了解父亲母亲最近有什么委屈,那就把自行车拆了或者把一摞碗摔了,然后父亲就发飙,一边‘教育’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记得父亲开出租的时候打我时候的台词是:“你说我容易吗?天天累的跟孙子一样,差几米不到地方人家乘客都不下车不给钱,骂你你都不能还口,你他妈懂不懂大人的心啊?!”后来父亲倒卖水果,台词又改成:“那钱大风刮来的?!差一两人家客人都不干,天天我们累死累活的为什么啊?!”可能是后来懂事了,也可能是这事没乐趣了,现在父母种葡萄园,我反而老实许多,不上班的时候还经常下地帮父母干活。倒不是真的因为我幡然悔悟,而是。。。而是我怕老妈那张嘴。话说我总结北京有三霸,也就是这三种人最好别惹:城管,地痞,老太太。前两者就不用说了,多多少少都有耳闻,这第三个。。其实我觉得更厉害,北京的老太太那不是一般的霸气,你敢惹她?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来话茬,堵你门口唠唠叨叨一两个小时那是正常发挥,再找到点感觉,往地上一坐,哭鼻子抹泪的,俩手有规律地拍着地,仿佛打拍子一样:“妈啊,我不活了。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这心啊,难受啊。。。。。”然后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哎呀呀,所以我表示,为了让我痛痛快快多活几年,还是别惹老妈的好,实在出事了,我就直接让父亲的面前一站:“打我两下吧,赶紧的,别废话,赶紧打我!”有次我真的这么办了,父亲竟然一惊:“我不打人!”我紧跟着说:“那您骂我两句!”老爸烦了:“妈的,老子从来不说脏话!” 第五十一章 介绍下我家的一些故事,有助于理解往后一些事的发生。 “我到家了,老公。” “哦。” “明天我早点去你家啊!” “哦。” “手机费钱,咱俩网上聊天吧。” “哦。” “你怎么了,属鹅的?” 小美的这个问题让我无从回答,我总不能告诉她老妈此时正在我的屋子里,坐在我的旁边。。。。 草草挂掉电话,然后我毫无兴趣地盯着母亲,那感觉。。。就好像小摊小贩看见城管一样。。。。 “您怎么又来了?”我无奈、绝望地问道。 “妈就想和你聊会。” “好吧,但是话题需要我来定好吧。”我只能这么要求了。 “嗯嗯嗯。”母亲显得很激动。 我点着了一根烟,想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说道:“那您告诉我,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母亲低下头,沉思许久,然后慢悠悠地站起来,把我床上的空烟盒扔到垃圾桶里,转过身,背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还是帮你爸摘菜去吧。”走了。 打开电脑,联上网。我并不是要和小美腻腻歪歪,我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心里的不爽,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我会病的,会死的,我憋屈。此时,小美在我心里的地位是很次要很次要的,仅仅强于一盒红塔山香烟的地位。 随便找了个小说网站,我奋笔疾书,一口气抽了半盒烟,废了我5个小时的时间我写了一篇不到两千字的文章,完整版内容如下: 题目“祖国,祖国” (正文) 在开始正文之前,提醒一下,如果你此时心情不错的话,那么请你现在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因为我要谈的东西很沉重,谢谢合作。 中国,我的祖国,我引以为傲的祖国,世界的强国,现在,正在慢慢地闭上眼睛。导致它困乏的,是如今中国社会上日益扩散的浮华、虚伪、盲目、烦躁以及欺骗。我们现在的生活就像是站在一个大舞台上,周围满是人造烟雾,请注意‘人造’两字,它导致我们迷失了自我、失去了方向,每天行尸走肉般地活着。 (未完) 第五十二章 (接上)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提出来的‘和谐社会’这个口号的,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谁。李刚的儿子很好很和谐;被绿漆伪装的荒山很好很和谐;华南虎的年画以假乱真很好很和谐;捞尸船很好很和谐。。。。。那个谁谁谁,如果你想听,我可以继续给你举例子。如果说你认为这只是个别,说明不了整个社会,很好,咱们说别的,就说普遍性的东西: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在如今的社会里,平常生活中,‘和谐’这个词语出现的次数远远不急草泥马、傻逼、他妈的、一夜情、早恋、贿赂等等这些词语出现的次数,甚至连零头都不及。这说明什么?打个比喻,就像掩耳盗铃里面的那个贼,只不过现在他捂住的不是自己的耳朵,他想捂住所有老百姓的耳朵。下骗百姓!上欺国君!欺君欺民之罪!这要把你扔古代,弄你个诛九族你还要跪谢皇恩浩荡。其实他们希望的和谐社会是什么样子?我的理解就是: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闭嘴;该做的做;不该做的勿动;该想的想;不该想的。。。。千万别想。什么叫该说的?该说的就是祖国很好很强大、人民很好很富有、大家很好很开心、社会很好很和谐。什么叫不该说的?不该说的就是逆耳的实话!什么叫该做的?该做的就是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傻傻逼逼地做好你自己的工作。什么叫不该做的?不该做的就是你去投放检举信、你去给他们提意见。 社会乱了,乱的犹如被猫玩过的毛线球。我很庆幸自己没有考上。。。或者说是根本没去考大学,因为我不想从大学出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宁愿坐在宝马里面哭,也不想坐在自行车后笑。这是怎样扭曲的一个信仰啊,问题是她竟然说出来了,电视台竟然还播放出来了,老百姓竟然还持理解态度。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理论已经在如今的社会上深入人心,说明这个理论是流行的,说明大多数老百姓都是这么想的。换个思路讲,如果把老百姓逼到了如此地步,那么可想而知社会已经变成了何等悲剧。 前段时间的上海大火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大家都很悲痛。而我在悲痛之余又有点庆幸。先别骂我没人性,请让我说出来我的理解:我为什么庆幸?大家换个思路想,我庆幸的是幸亏事出的还算早,如果没出这个火灾呢?那么这些无证的农民工就可能会接手更大的工程,隐患就会一直隐藏下去,如果在翻盖人民大会堂的时候出的事呢,那就热闹了,那么你就会让那帮外国狼狗们犹如过节一般争相报道,大呼过瘾。拔草要连根,问题找核心,罪魁祸首真的是这四个倒霉的农民工吗?从表面看是的;再问一遍,罪魁祸首真的是农民工吗?实际上,他们只是替罪羊。 (未完) 第五十三章 (接上) 大家发现没有现在电视报道上,对于好人好事的报道向来手笔非常大,‘某某某勇救落水儿童英勇牺牲!’事件一出,电视上,报纸上,电脑上铺天盖地,整版头条,延时报道习以为常,再来个独家专访也不足为奇。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反面新闻,‘xx领导因贿赂罪锒铛入狱’除了特别有影响力的(比如重庆案),这类新闻通常是被媒体一带而过,边边角角写出来就可以了。这种现象说明了什么?我认为这说明现在社会上,前者出现的次数少,物以稀为贵,所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大家就大张旗鼓,大力宣传。而后者,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习以为常了,那么就不怎么吸引大家眼球了。其实实质上,两者没有可比性,你一个人再怎么强,你救三四个落水的孩子的生命也就不错了。但是一启普普通通的贪污案,你知道那里面有多少病人的生命钱;有多少孩子的学费;有多少农民工一年的心血啊;我个人认为,本质还是后者的问题更大,影响更深远,但是老百姓却习以为常。当问题已经变得不再是问题的时候,那么后面应该隐藏着更大的问题。 郭德纲沉默了;被李刚儿子撞死的死者家属也沉默了;目睹捞尸的学生们沉默了;质疑华南虎的网友们也沉默了;上海大火案那四个倒霉的哥们压根就没为自己辩解过;一桩桩一件件不了了之的事件,估计鲁迅前辈如果显灵的话,看到这些,我猜想他也会眉头一皱,鼻子一酸,两眼湿润,沉默许久,然后抬起头,说出周立波为他编好的台词:“你就当我没来过。”走了。 请现在正在辛勤工作的金领们、白领们、蓝领们、黑领们,请你们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闭上眼睛,幻想一下我描述的一个场景:河道上,十三亿个纤夫,人手拽着一根绳子,正在拼命的拉着一艘写着‘中国’的大船,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嘴里喊着鼓舞士气的号子:“嗨呦,加油!嗨呦,加油!”不少人的肩膀都被绳子勒红了臂膀,大家只为‘中国’号前行默默地贡献着自己的全力,然而,他们不知道,此时,‘中国’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放下了代表着泊船的锚,锚上面赫然印着两个大字:“社会”!好了,幻想完毕,继续工作吧。 身为中国人,我的身上一辈子都挂着两个字:骄傲!祖国母亲,请你睁开你明亮的双眼,你不能睡,西方豺狼虎视眈眈,身边小虫隐隐做难,母亲,我们需要你!母亲,振作起来啊! (完结) 本来,在最后,我还想再写一句话:“泱泱大国眼看就要变成怏怏大国,千年历史的古国就毁在当今社会那些不肯承认自己失败但是又无能的傻逼小领导手里,我不甘心,我真他妈不甘心啊!”但是想一想,有点太激进了,所以就没写,发表出去了。随后,理也没理小美,怀着一颗仍难平静的心,于晚上10点左右,关机睡觉了。 (一天之后,该网站给我发了一封信:“您好,您的“祖国,祖国”由于内容存在不和谐的语句,未通过审核,作品退稿。”。。。。。。) 第五十四章 多么符合那句网络盛传的那句话啊:生活就像是拉屎,有的时候你努力了半天,结果只是出来一个屁。 第二天上午,我仍旧一丝不挂地骑着毛巾被睡觉;旁边的小电风扇仍旧很尽职地摇了一夜的头;父亲母亲仍旧早早地就去葡萄园干活去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但是,当我睁眼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平常的人。小美!是小美!小美竟然站在我的屋子门口,带着很诡异地笑容看着我。。。。 这让我措手不及,我低头一看,走光走的不是一点半点,这让我非常非常的尴尬,脑袋嗡嗡的,特大,赶紧把胯下的毛巾被盖在身上。才发现,原来走光也是需要勇气的。 “你还真来了?”虽然我隐约记得昨天小美说过她今天会来,但是我一直都认为那是扯淡,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当然了,我要不过来,哪去看原始人的正常休息啊,来,小妞,正面对我,让朕仔细端详一下。”说着,小美走了进来,关上门,随手也把那个摇了一夜头的电风扇关掉了,随后,坐在我的旁边。 “别扯淡,你怎么进来的?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飞贼,飞檐走壁跳进来的?” “不好意思,也许是我运气太好了,你爸妈好像走的时候门没锁,我都不用飞檐走壁,直接大门进来就好了。”我很难相信,不应该啊?我爸妈出门的时候绝对不会不锁门啊?既然事实摆在眼前,我也只能相信这次我爸妈确实忘记锁门了,让她得手了。 “好吧,好吧,我很羡慕你的幸运,说吧,飞贼,都偷我家什么东西了?” 小美很不屑地笑道:“这年头,偷东西多没劲啊,流行偷人。。。。”说着,手就不老实了,瞎摸着。 “老实点,我哥是警察,小心我告诉他,抓你!”我警告道。谁知道这个不知好歹的犯罪分子竟然若无其事地扬言:“好啊,让他来啊,我连他一块偷了。”这让我忍无可忍,爆发了,我不能容忍人家侮辱警察这个神圣的职业。。。。虽然已经被他们自己侮辱的差不多了,为了正义,为了党,为了公务员们,我要制服这个狂妄的家伙,我要降服她,于是乎,小美我俩在我的床上开始滚来滚去。 第五十五章 别想歪了,我俩什么也没。。。。呃,至少是没做那件龌龊之事。问其缘由,倒不是我高尚的不想做那事。。。。而是就在我俩预谋干坏事的时候,家里出事了。 怪不得家里门开着,原来不是父母忘了锁门,而是我哥哥。。。那个警察,那个拥有一套价值一百多万的楼房外加一辆二十多万的轿车还要从家里省菜钱的哥哥回来了,这次回来不是来交每月按时上供的父母养老费的,而是。。。。而是来找事的(别管在我心里我把哥哥这个人定位多么的异类,多么的排斥,但是事实不得不承认,在对父母这方面,我跟他还都是比较孝顺的,每月我哥的定数是500,我呢,母亲似乎对我很是宽松,就一句话:看着给。但是我这个人吧,越是这样我越过意不去,于是最后,我给自己的规定是:别管去哪工作,给父母的钱占月工资的50%。不过,如果我没钱了。。。还是会从父母那再无偿地借回来的。)但是今天,家里却发生了不愉快,起因貌似是父亲昨天去哥哥那送菜,然后好心说把哥哥的新车磨合一下。结果回来的晚点,哥哥心疼油了,就碎嘴说了两句,结果父亲嘎劲一上来,扬言再也不碰哥哥的东西了,随后就开着我家的小夏利回来了,唉。。。都是马自达惹的祸啊。这不,今天哥哥来了,门就是他开的,也是他没锁的,不知道他今天来。。。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 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呢?其实我也不想知道。就在我跟小美进入状态,准备宽衣解带的时候,哥哥、父亲、母亲三人突然走进院子,从父亲骂骂咧咧的字里行间,我大致听得上文经过。 第五十六章 “养了你二十多年,供你出来了,翅膀硬了,不拿我当回事了是吧!” “哎呀,爸,我,您还不了解吗?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昨天是我错了,对不起,爸,您别往心里去。” “别,好歹你也快当孩子爹了,别这么说。” “爸。。。。。。” 还没等我表态,小美整理好衣装,穿上鞋,然后挑开窗帘从缝往外看去,嘴里还念叨着:“你家好像很热闹啊?吵架啊,你还不去劝架啊?” 我点着一根烟,不情愿地站起来,一脸的不屑:“我才不去呢。” 小美很惊讶地看着我:“为什么?你也是家里人啊?” 我苦笑着解释:“现在我要去我就是傻逼。我去干什么?啊?我上去一声吼:别吵了。然后父亲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句骂回来:“小毛孩子,还没断奶呢,瞎管什么大人的事啊?”然后我哥哥再来一句:“穷小子瞎掺和什么啊?靠边站!”我怎么回答?我拿什么回答?就算是家里事,你的底气要不硬,也是扯淡。”一句话,让涉世不深的小美无言以对。 外面仍然涛声依旧,似乎还越来越激烈。 父:“告诉你,现在你也出去了,我跟你妈完成任务了,现在家里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你给我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开着你的车给我走!” 兄:“哎呀,爸,您说什么呢?我都说我错了,昨天我傻逼,行不行阿,您消消气。” 父:“我现在很消气,我很冷静,你给我出去!告诉你,从今往后每月你给的养老钱要翻倍,你现在交的是你一个人的,往后立新(我嫂子)的也要补上。” 兄:“爸,钱你随便说,您说多少我给多少,您要想要,现在我把我楼房卖了给您都行,您就别生气了。” 。。。。自始至终母亲都是很尴尬地站在旁边,痛苦地看着两个男人的唇枪舌战。 听了一会,似乎连傻逼小美都听出了一点眉目:“好像事情的起因是你爸有点不对啊。” 我挠了挠头,想了一下,说道:“听了忠言都会逆耳嘛!俺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我估计昨天应该是他的不对,但是放不下脸面,不肯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皇帝不急太监急,这把小美愁坏了,拽着我的衣角:“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看烟抽的差不多了,估计外面也该收场了,于是淡定地扔掉烟头,说了一句:“算了,我来平事吧。” 小美诧异地看着我:“你不是搞不定吗?” “对不起,刚才我说的是我不想平事,而没说不能平事。”说着,我拉着小美冰凉的小手就走了出来,站在屋子的门口大声说了一句:“爸,妈,哥,这是我女朋友,她叫小美。” 院子彻底安静下来。 第五十七章 可能有的情侣说要见父母,就会紧张的不得了,如临大敌。就像我上一个也是第一个我带着见到我妈妈的那个女人一样,一说见我父母,恨不得世界末日来了:化妆画了半个小时,问我妈妈有什么特点,有什么爱好,问了半个小时,选见面礼选了半个小时。。。。然后一见面,那嘘寒问暖的,我都没这待遇,就好像她才是我妈亲生的一样。其实我真的觉得无所谓的事情我所谓的人,我妈背地里也说:“别管你找什么样的,只要你觉得可以就行,这方面我绝对不横挑鼻子竖挑嘴。” 回到此时。 第一个有反应的是母亲,看到我说的话先是一震,而后转头看到小美又是一惊,随后马上阴转晴,笑呵呵地走到我俩面前。再看后面那俩吵架的爷们,刚才吵得差点刀枪相见,这会一看,全都面带微笑,事就这么过去了,很简单。 “呦,女朋友来了怎么不事先告诉妈一声啊,死孩子。”母亲先是赶紧掸了掸衣服上的土,而后说出了这句软绵绵的责怪,父亲、哥哥也走上前来,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当时我真的没注意看小美的表情,现在想想,真是遗憾,后来据她说,当时她很淡定,但是我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你在扯淡,因为当时你攥我胳膊的力度完全可以捏碎一个核桃,当然,不是那种用硫酸泡过的。” 外面多热啊,来来来,进屋来。说着老妈推着我俩就进了屋。 “什么时候来的啊?” “哦,刚来一会。” 是啊,要再提前一会就好了,我俩就可以把那件猥琐的事情办了。我如实地想。 “渴不渴啊?阿姨给你倒杯水去。”说着,老妈站起来拿起旁边的一个杯子准备去厨房倒热水去。 小美见状马上站起来,轻轻地拉着我妈的胳膊,假模假惺地客气:“不用不用,阿姨您别忙了,我不渴。”老妈笑了笑,然后放下了杯子。 “妈,给我倒一杯去,我渴了。”我诚心地要求。 “去,给你杯子,自己倒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落入后妈的手里了,看来‘一家之霸’的地位一去不返了,唉,悲剧啊。 第五十八章 仅仅见面几天,就让她见到了我的家人,看上去多少会感觉有点唐突。但是我觉得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可能就是因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我失去了很多很多,比如说工作,我虽然意识到了,但是我仍然不予理睬,仍然这副臭德行,达子就这样。。。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现在。。。。。小美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明显上升,由群众演员的位置上窜到配角了,至少我认为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远远高于了那辆捷达轿车。 看着两个女人越聊越热,我不禁有点红眼,有点嫉妒了。在后面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问小美:“跟我妈走那么近,有用吗?我妈能给你性福吗?我妈能给你快感吗?”小美总是意味深长地回答:“搞定了你妈,我不愁没有快感!擒贼想擒王,先搞丈母娘!”我听后,扬天长啸,我憋屈啊!于是以后我在我屋子的墙上工工整整地贴出了一张纸条,时时警戒自己:防火,防盗,防小美! 可以看的出来,我妈也十分投入,以至于都快中午了还没想起去做饭,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一下:“妈,该吃午饭了。” “可能不是吗?”老妈看了一眼挂钟,拍着脑袋说:“那。。。。走,咱们开车去饭店吃,今天妈高兴,我请客!” “这么大方!”我惊呼着,要知道,让一个去小卖部买几块姜都要讲半天价的人决定请客去饭店吃饭,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你们吃吧,我也该回去做饭了,立新该下班了。”说着,我哥哥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身就走了。我心里不亦乐乎,让我跟没有共同语言的人一起吃饭。。。。说不上痛苦但是也堵得慌。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爸,我永远是您的儿子,您别生气了。”我目视着哥哥走出屋子,然后目视着哥哥在院子里抱走了我家的一捆葱之后扬长而去。 随后,父亲母亲张罗着小美我俩出去了,四人坐上了我家的夏利车。我为什么没开我的公家车呢?理由:在没有确定油钱可以报销的情况下,我还是谨慎点好,毕竟。。。。四个缸的私家车开起来。。。。压力很大。 一路上我一直注意小美的神情,出乎意料的是,小美真的没有表现出外人的特征,就好像她就是我家的一份子一样,就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邪了,无论我爸妈问什么,小美总是以家里人的口吻来应答。 “你跟老二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哦,认识将近一年了吧。。。” “嘿,这老二,这长时间也不说一声。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哦,朋友介绍的。” 我听着,暗自点头,嗯,扯淡,接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