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之神之天使恶魔小宝贝》 迷失的森林 慕容寂香第一次悄悄地躲在密林深处,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荆刺的时候,刺眼的鲜血渐渐流淌出来。她淡淡地撇了一眼,续而不满地咬住下唇:“见鬼!早知道这般,就不来了!” 她抬头又望了一眼疏离的树叉间透露出的天穹,稍微已经有些黯淡。被蒙上了隐约的灰色光华。慕容寂香一瞬间有些紧张,她双手合拢,闭上眼睛默念:“上帝保佑。上帝保佑。”语气中掺杂着明显的颤栗。 她身上穿着乞丐一般的麻布衣,可怜巴巴地露出一张脸。她的头发被卷起来,藏在破稀扒拉的帽檐里。只有一双手被划开了许多伤口,被鲜红覆盖了。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狼狈相,只是用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前方。 “殿下,前方有不明来客。”一个沉稳的声音仿佛在汇报着什么。慕容寂香略微有些疑惑地抬眼望去,正想抗议那句“前方有不明来客”。但力气都被抽干了,终于没有开口。 当陌生的俩人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慕容寂香才重新抬起头来。她的目光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在俩人身上放肆地游移。良久,她又垂下眼帘,不再抬头。 “是个乞丐,殿下。”那个声音又恭敬地说道。慕容寂香不去看也知道他是如何满脸堆笑地点头哈腰的。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乞丐”那个字眼。“谁是乞——” “这位小姐。”一个欣长的身影冷淡地倚靠着参天古树,他的容颜在接近夜幕的天幕下模糊不清,“你可以回去了么。这里好像不适宜乞讨吧?” “什么?乞讨?”慕容寂香差点眼冒金星地晕过去。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压住内心的火气,恶狠狠地勾出一个笑脸。“我迷路了,俩位是否可以——” “我们很忙。”那个人不屑地扭过头去,对旁边的人说,“已经很晚了。我们快走吧。就要迟到了。” “喂——”慕容寂香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纤细的手指上,一滴猩红的血液顺流而下。她恍然意识到如果这俩人不带她出去,今晚便要在这里过夜了。“你们带我出去吧。我……”她的语气近乎是在乞求了。 “……”那个人沉吟了一下,终于开口对身旁的人轻声说,“带上她,我们回去。” 慕容寂香抬起流血的手,眼神复杂地细细端详着,像是在观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那个人从古树上直起身来,修长的身影轻轻俯下来。慕容寂香看到了一双幽暗的绯紫色瞳孔,在渐暗的天色下闪烁着如星一般的光芒。他白皙的手指轻柔地划过慕容寂香的面容,像是在抚摩精致的水晶。带着少许的怜惜。但是眼底,是一种深深地厌恶。就像在看一个一文不值的垃圾。 慕容寂香感受到他目光里所包含的东西,不禁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手指,眸子中带着无声的恼怒。“我们还是快走吧——你确定你们也不会迷路的么?你们……” 少年点头示意身旁的人:“苏管家,我们的确也该走了。” “是,殿下。”苏管家唯唯诺诺地应承道,转而又说,“今天慕容家的总裁与夫人全部失踪了……他们唯一的女儿、好像也失踪了……” 继承的财产 “……”慕容寂香站在后面,阴影里,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是有一丝无声的笑意悄然显现。但为什么会…… “你是说,他们失踪了。对么?”她浅浅地看着两人,说出声来。声音淡如湖水,有一种淡淡的压制力。 “对啊。问这个干什么?”苏管家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头雾水地将头转向少年。 “不知道。”少年浅浅地瞟了她一眼,“也许是慕容家对她有恩吧。” 管家了然地点点头,望着慕容寂香,有些怜悯。“这孩子多可怜啊……那么小就以乞讨为生。”他的目光里有强烈的悲伤,“如果当时我的瑟瑟……” “好了。”少年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目视前方。他模糊的面容上,压抑着没有人能够明白的深意。无法释放。 慕容寂香在苏管家的注视下轻轻睁开清冷的瞳孔,注视着少年的侧脸。“送我回慕容家去吧。” “……好。”少年淡漠地栗然一笑,望着慕容寂香对苏管家说,“把支票给我。” 苏管家移开看着慕容寂香的目光,从louisvuitton的手提包里拿出支票,恭敬地递给了少年。 少年用签字笔在支票上飞快地写下一串数字,施舍一般地扔给寂香。慕容寂香默默地从地上捡起那张支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串数字。“100,000,000”。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但她是谁?她是慕容寂香——慕容家唯一的继承人。慕容家的富有在世界上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数字对于慕容寂香来说,还无法入眼。 慕容寂香轻笑着抬起头看向少年,眼中有幽深的哀伤。像是水晶破碎后划过心脏一般。“这有什么用?——你为什么给我钱?” 少年略微惊愕地顿住,良久回答道:“没什么。我要走了。苏管家你送她去慕容家吧。” 慕容寂香看着他渐渐消失远去的身影,嘴角抹上一丝嘲弄的光彩。你以为我需要钱。但我最厌恶的。就是。钱。我不是乞丐,我不是乞丐——我是……她冷冷地抚摸着那张薄薄的支票,良久,狠狠地撕碎了它。那些小小的碎片,被夜风渐渐卷起,然后落地地上。 慕容家。 当慕容寂香走进那扇熟悉的大门的时候,几个警察正在大厅中央盘问慕容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听见步伐声,下意识地转过头来。慕容寂香平静地注视着他苍老的脸。 “小姐!”他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平日的沉稳被抛出了十万八千里,“您回来了——”警察疑惑地看着眼前乞丐一般的少女,“这是……慕容家的小姐?” 慕容寂香飞快地冲老管家说了声“我去洗澡”便冲进了浴室。老管家两眼红光地对警察激动地大喊:“是真的!她就是我们家的小姐!” “咳咳……请别激动。”警察尴尬地看着一脸忘乎所以的老管家,不得不出声劝阻。 老管家拽住警察的手,“请一定别为难我们小姐。她什么也不知道。她昨天出去野营……今天才回来……” 警察理解地点点头,“她几岁了?” “十二岁。” “目前在没有发现他们的情况下,她将合法继承慕容家的所有财产。” “可是她才十二岁……” “没有问题的。”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老管家的话,朝着警察淡定一笑。慕容寂香穿着淡粉色的蕾丝裙,衬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希望你们可以早日找到我的父母。” “好。那我们先告辞。” 引 【生命的长河。】 【静静的转弯。】 【对我笑吧,像你与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抱紧我吧,在天气这么冷的、寒冬的夜晚,】 【想起我吧,在你感到自己变老的那一年。】 【过去的岁月都会过去,】 【永远的永远也会回到从前。】 【最后只有我还在你身边。】 【过去的岁月都会过去,】 【永远的永远也会回到从前。】 【最后只有我还在你身边。】 【你是不同的,惟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纯洁的,】 【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微熏的阳光。以及美丽的鲜花。】 【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污染不了】,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 【你是伤痕累累的,痛苦的,忧郁的。】 【你是伤痕累累的,痛苦的,绝望的。】 【而到底是什么?】 【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它自己的方向。】 【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它自己的方向。】 【你是我指尖上的优美舞蹈,】 【没有泪水会浸湿谁,脆弱的心脏。】 【你猩红的亡灵匕首带着尖锐的光华,透过心脏。】 【亡灵之神就此从天堂降临,她美丽的身躯,被人间扭曲。】 【整个世界从此没有声响。再也没有。】 【你遗留下来的美丽,用灵魂去弥补。】 【它微微颤栗着,接受我的洗礼。】 【它用善良的眼睛注视着我的脸,仿佛充满了忧伤与不舍。】 【我看着它。】 【我的残缺,被你打破。】 【被你用鲜血灌溉,使它哭泣。】 【我无法怀念你,就像你不曾记得我。】 【但我们,还是站在彼岸。】 【安静地凝望。】 ——by简桢 ---------------------------------------------------------------------------------------------- 幻觉的第一篇文&%大家帮忙多支持一下(⊙o⊙)啊啊!拜托拜托(⊙o⊙)…(*^__^*)嘻嘻…… 文笔不是很好,大家多多体谅一下吧…… 请叫我,亡灵之神 (为什么天空永远不会塌陷呢? 因为。我在为你支撑着。 那你,喜欢我么?喜欢我么—— 你说呢。你是怎么想的?) 夜幕像绸缎那样,一点一点的被编制成了暗蓝色调。 一个少女坐在露天的酒吧里,穿着锦缎蕾丝短裙。眼睛上被黑布条蒙住。发丝盘起。夜色微熏,没有人能看得清她的面容。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走上去,一下子捏紧了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他声音低沉地叫喊道:“过来……让大爷好好的看一看……我有的是钱……老子、就是不缺钱!” 少女微微扬起脸,饱满的樱唇动人地一张一合:“那你……喜欢我么?喜欢、我么?” 男人笑嘻嘻地拉住她纤细的手,手上的锁骨若隐若现。男人优势一阵心神恍惚。“什么……你是在问——我喜欢你么?这不重要的呢……” 少女嘴角一勾,手轻轻地从男子的手中挣脱出来。“说嘛。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喜欢。”男子笑容猥琐地再次抓住她的手,贪婪地仔细看着。“喜欢啊。” 少女用那种酥软的语气笑着,手宁静柔软地抚摩他的脸颊:“喝杯酒啊。为什么不喝呢。” “好……喝酒……”男子轻笑着又拿起一被烈士干红酒,一口吞入腹中,“怎样,你满意了么?” “恩。”少女微笑着,从吧台上顺手也拿起一杯鸡尾酒,一口一口地抿着,仿佛细细地品尝着。她又唐突地放下酒杯,纤长的手臂像是蛇一般的在空中飞舞,柔软而魅惑,带着点点腐蚀的其气息。 男子用浑浊的眼睛放肆地打量着少女娇嫩的脸,迷糊地说:“为什么……你不将脸上的面罩撕扯下来呢?” 少女悠悠地站起来,天鹅一般的身影在暗淡的霓红下显出无法阻挡的蛊惑。明显比男子低出好多的,孩子一般的身高。她如同梦呓一般地低语道:“可是,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你赢了……我就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男子无法控制从心头涌上来的澎湃,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这是你说的,不要反悔。” “不会。”少女空灵的笑声让男子神魂颠倒。“当然不会呢。” “怎么玩?”男子迫不及待地媚笑,两条丑陋的眉毛弯弯的拥挤在一起。 少女轻起樱唇,粉嫩的脸色如花一般娇翠欲滴:“来……抱我嘛。” 男子受宠若惊地重复道:“你是叫我抱你么?你叫我抱你?” 少女感受着男子那双因为醉酒而通红的眼睛,点点头:“对呀。你要……抱紧了哦。” “……好。”男子像是生怕她反悔似的,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浓重的烟草味掺杂着酒气,充斥了少女的鼻息。少女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埋在他的怀里,嘴角渐渐透出邪魅的冷笑。 男子沉浸在欢愉之中,丝毫没有感到异样。直到胸口传来的、窒息般的疼痛让他惊诧。 低头去看胸口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有一缕鲜红顺流而下。很细长。 少女捂嘴轻笑,一把扯下眼睛上的黑布条,露出一双苍凉的银眸。像是玄冰一般寒冷刺骨。 男子难受地捂住喉咙不能再呼吸。世界变暗。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他。 妖艳的、邪恶的、鼓惑的、哀愁的、清冷的、寂寞的、仓皇的银眸。 “请叫我,亡灵之神。” asthstshipsailedtowardsthedistanthorizon当最后一艘船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 isattherewatchingonarock我在岩石上凝望 mymindslowlydriftingaway任思绪如烟般慢慢弥散 formingintomy。。。dreamtale编织成我的。。。梦境传说! ——by亡灵序曲 慕容寂香 慕容寂香下了飞机来到飞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时刻了。机场的告示牌上醒目地标示着:china。她看了看人山人海的四周,不满地撇了撇嘴。 “啊啊终于到了。”慕容寂香娇俏地舒展了一下手臂,拿起手机飞快地拨通了一个电话:“诶——沫白,恩,是的我已经到了。是吗?真好沫白——我马上就去。等我!” 她挂掉电话的时候,顺手将眼睛上的墨镜摘下。换上黑色的隐形眼镜,拦住了一辆出租车。“‘vik’酒吧,谢谢。”司机莫名其妙地问道:“‘vik’酒吧?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呢……” 慕容寂香意识到了什么,扬起甜美的微笑,带着一抹稚气:“抱歉,车子能借我一下的么?”说完,一叠厚厚的钞票便递到了司机手中。她绕过车身,将司机轻轻一推,自己飞快地钻进车子,扬长而去。 十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一条阴暗的小弄口。 慕容寂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女穿着一袭绯红色长裙,皮肤在阳光下接近透明的光泽。十六岁的少女站在远处专注地看着她,目光如同暮色中的娇艳玫瑰。 “沫白——!”她快乐地叫着,像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一般的,朝对方狠命地扑去。 苍沫白站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下,轻松地接住了向自己疯狂地扑来而一个重心不稳的慕容寂香。她看见慕容寂香的眸子是一片伪装的漆黑,却无法隐藏那片空洞的深渊。像是看见了就无法移开目光。像是无底洞。像是魔鬼的獠牙。苍沫白僵住,久久没有出声。两年过去,寂香你的眼神还是和你离开时候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直到慕容寂香疑惑地望着她:“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轻叹一声,笑意重新浮现。“终于回来了。这两年还好吧?” “恩。”慕容寂香认真地点头,“沫白,学校已经联系好了么?” “是。可是如果以普通身份进去的话,可能还需要……自己努力一下。” “只是随便地上一下,将就就行啦!”慕容寂香不满地嘟起小嘴,直接丢过去一个白眼,“那么麻烦。” 苍沫白愣住,反应过来她是在说自己多事的时候,气急败坏地尖叫:“我好心给你找了个好借口,你竟然……” 慕容寂香笑吟吟地打断她的话,俏皮地说:“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呢,为什么要这样进去?” 苍沫白奇怪地注视她,一脸不解的神色。“寂香,不是这样的话……” 慕容寂香神秘地眨眨眼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我们现在……” “去玩玩咯。庆祝一下我们的重逢。” 苍沫白看着慕容寂香渐渐跑远后又回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精致的面容上,又凝结起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寂香?” “恩。” “我们……去哪里?” “‘vik’。还记得么?我们的、‘vik’。” “‘vik’……”苍沫白轻声念道,望着前面的慕容寂香一笑,“怎么会不记得?走吧,看看我帮你打理成什么样了。” “开个玩笑,下次再去好不好?今天我想回别墅看看。”慕容寂香的话中掺杂着期求的味道。 “……好。”苍沫白空灵一笑,追上前去,挽住了慕容寂香白皙的手。 克蕾布 世界闻名的名校【克蕾布】是十七世纪所建造的皇室建筑物。一流的教学技术。一流的校园环境。是贵族世家的子民所高度聚集的地方。 除了大量的贵族,还有百分之十的贫民学生。主要是靠一流的学习成绩进入该校。但他们在校内受尽歧视。为富家子弟所欺辱。 站在克蕾布高贵的门口,慕容寂香与苍沫白稍微的有了那么一些震撼。像是皇族的城堡,古老之中透露出星星点点的尊贵气息。栏杆上的琉璃瓦折射出耀眼的光彩。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统一的汉白玉雕刻而成的,不用细看就知道是多么上等的材料。 慕容寂香惊讶地挑了挑纤细的眉毛,手指轻轻地按在了光滑的汉白玉上。一片冰凉占据了全身。 苍沫白在一旁好奇地问:“你是怎么不用考试就进来的?” “慕容家。”慕容寂香帅气地一转头,给苍沫白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用慕容家的小姐与她的朋友的身份。” “都说了不要太张扬。”苍沫白无奈地摇摇头。 “欢迎!寂香小姐!您就是慕容小姐的朋友吧?连姓都一样呢!”一个苍老激动的声音从她们头上倾泻而下,校长满面红光地望着她们,目光炯炯有神。 “校长好。”慕容寂香语气如风似的大转变,乖巧迷人得让一旁的苍沫白差点晕过去。苍沫白虽然也叫了一声“校长好”,心里却在说:“难看的老头子。” “好、好!”校长满脸堆笑地奉承,热情四射地说,“寂香小姐,什么我都准备好了,就请……” “校长。”慕容寂香故作为难地说,“我们不希望太引人注目,校长是否可以低调一些?” “……啊?哦。可以、可以。” 慕容寂香一脸感激的神情,掺杂着浓浓的乖巧:“谢谢校长。我们先进去了。” “真懂事啊。”校长看着俩人离去的身影,感叹道,“什么时候把缀星从国外叫回来,好好学学!” …… “天,真高——”慕容寂香看着一层又一层的旋转楼梯,赌气似的看着苍沫白,“竟然连电梯都没有!” 苍沫白叹了口气,安慰道:“还好啦,你走上去不会死的。我以人格担保。” “嗤——”慕容寂香不满地叫道,“谁怕谁!走就走!” 苍沫白看她一溜烟的网楼上飞快地跑去,笑着小声嘟囔:“还真像小孩子呢。”于是赶紧跟上去追逐她。 直到一圈一圈快要绕晕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尽头。慕容寂香直接倒在苍沫白的身上:“天,再也不要走这破烂的楼梯了!”苍沫白轻笑着对她说:“不要这样了,你现在得做出贫民的样子,要不会露馅的。” “娇惯一点不好的么?”慕容寂香好奇地扬了扬手。 “现在来说的话,不太好。” “好吧。”慕容寂香服输似的点点头,随即表明,“其实我真的已经很低调了,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是校服呢。” “谁穿的不是校服?” “你们怎么在这里?——慕容寂香、苍沫白?”一个声音插进来。 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冷冷地注视着她们俩。身上穿的是valentino的低胸晚裙,手上至少带了十几个手镯。金的、银的、翡翠的、玛瑙的……她的脸上化的装另慕容寂香与苍沫白叹为观止,眼影红的绿的样样俱到,口红是那种很艳丽的鲜红。 慕容寂香瑟瑟发抖地附在苍沫白耳边轻声说:“她是妖怪的么?” 新生会议 “也许吧……”苍沫白不敢确定地说。 “说什么呢!”女子大喝一声,严厉地望着俩人。“新生会议就要开始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闲聊?还不快去吗?快去啊!——” “学姐……我们不知道啊。”慕容寂香一脸委屈地望着她,“我们才来,真的不好意思呢。” “哦。”女子的声音微微软了下来,“那我带你们去。我叫宿洛琛,是这里的会主席助理。” “会主席?”慕容寂香疑惑地摇摇头,“没有听说过呢。” “恩,到了。”宿洛琛打开一扇精致的门,示意俩人进去。 “谢谢。”慕容寂香面容上绽开优雅乖巧的笑容。宿洛琛淡淡地想:真是一个乖巧的学生,很让人喜欢的吧。 那扇门里的另一个空间,让慕容寂香和苍沫白呆住。四周的墙完全是用透明的蓝水晶装饰的,头顶是欧饰风格的吊灯,散发微微带黄的色泽。眼前就是一张镶金茶几,以及sdfeaut的沙发。像是宫殿。甚至比宫殿还要豪华奢侈。 已经有很多人入坐了,但一点也不拥挤。慕容寂香与苍沫白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旁边的女生好奇地看了看她们,听得出她声音里的不屑:“是靠关系进来的两个新生吧?” 苍沫白刚要反驳“什么靠关系”,慕容寂香就接在她前面望着那女生甜甜地“恩”了一声。女生目瞪口呆地转过头去:“你……”“抱歉……”慕容寂香一脸恐慌地道歉,像是做了什么无恶不赦的事情。苍沫白莫名其妙地思索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女生竟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对慕容寂香说:“不要惹我,你很聪明。” 苍沫白差点想说:“我估计身边这位要是动起真格来,你们一家会跪着求饶呢。”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克蕾布”学院。这里需要强调的是:请各位清楚自己的身份贵贱。不要触犯禁忌。1、贫民不得反驳贵族的任何要求。2、不得已给予任何人人身伤害。3、我们会定期将一些……请大家勿忘。以上:会主席第二助理asil。” “天,我真有些同情那些贫民了。还有,你说宿洛琛会是那什么会主席的第几助理?”慕容寂香小声问。 “不知道。但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什么?” “没什么。” “我是会主席第三助理feasdy。今年需要说的是,我们的会主席(宫)需要两位助理,专门负责会主席的外出跟随。一星期后会有(克蕾布)party举行。关于这个事情,便在那时举行选拔。……” “哦?沫白,我们可以去试试。接近那个会主席的话,我们可以知道(克蕾布)的更多秘密。” “恩,这么快就要暴露身份了么?” “不是。”慕容寂香认真地看着她,“这是一个好机会。” “但寂香你,还是认为那东西真的存在的么?” 不认识 “……”慕容寂香沉默地低下头,眼中又是那种让苍沫白略微心疼的东西。“我当然信呢。我都信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在意再多信一会儿。” 苍沫白急速转移了话题:“啊会议快要结束了,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 “好。”慕容寂香瞬间恢复不久前乖巧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沉默从未存在。她轻笑着挽住苍沫白的手,声音清脆,“这里的人……很怪。” “说到底还有一个问题。”苍沫白微微侧过头,一脸疑惑的样子。 “什么?”慕容寂香咯咯地笑着,抬起头来看着苍沫白的眼睛。 “你用自己的真实名字……真的没有问题么?” “哦,你说这个。”慕容寂香撩了撩微微圈曲的长发,在汉白玉的背景前面仿佛要沉陷进去一般。“我在国外用的一直是英文名字,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慕容家的小姐真实名字叫做慕容寂香。中国姓‘慕容’的人多的去了,谁也不会怀疑到慕容寂香就是慕容家的小姐。” “那么……长相呢?” “那个。我每次出门或者去参加发布会什么都会戴假发、隐型眼睛、墨镜什么的。基本上没有人会在我卸下伪装的时候认出我的。而且我现在,不也没有卸下伪装吗?”她轻松地一挑纤细的眉,仿佛说出来的事情与她无关,只是在叙述。 苍沫白眸子微微紧缩,那句想说的话终于没有说出口。 慕容寂香一直乖巧烂漫地笑着,没有破绽。她的假发呈现一种清脆的深褐色,被零零碎碎的高贵气息完全覆盖了。奇异的邪魅张扬,在笑容破堤而出的一瞬间,悄声地散发出来。依旧是伪装之下。苍沫白看着她,她知道慕容寂香已经很努力地去掩盖了。但那破提而出的高傲抚魅,又是什么呢? 忽然,前方的人群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音不比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活剥小。 慕容寂香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干什么?烦死了。” 苍沫白笑着说:“来打赌好不好?准是那些花痴看见美男了——” “美男?那有怎么的漂亮呢?” “拜托——”苍沫白翻了翻白眼,“男的不能说‘漂亮’。小姐。” “哇,你看,尹殿下过来了!” “好有型,让开,让我看!” “迷死人了,喜欢你殿下啊啊!” …… 慕容寂香直接扑在苍沫白身上乖巧地叫:“恶心死了!这些花痴不怕丢人的么!——”叫了好久苍沫白一点反应都没有。“苍沫白你不会也——”慕容寂香不满地抬起头来,却看见苍沫白沉默的侧脸上微微有惊讶的光彩。“沫白?怎么了么?” 苍沫白没有说话,示意她往前看。 尹缀熙倚靠在光华的汉白玉墙上,淡薄的嘴唇微抿。冰银色的发丝带着清冷的微光滑向苍凉的极端。像是白昼与黑夜交融。瞳孔也是银白色的,如同清冷的月。是月。而清冷之中,一种张扬的蛊惑从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上透出来。他高贵的瞳孔扫视着众人,荒凉而忧愁,让人窒息。五官像是天神雕刻出来的一般完美妖艳,仿佛抚摩着大地的撒拉佛。 “这个人……我们真的没有见过么?真的、不认识的么?” “不认识。”慕容寂香垂下长长的睫毛,声音微颤。 双重奏[一] “可是那么熟悉的……”苍沫白犹豫地开口,“那么熟悉的到底是……” 她的手机响起来。上面显示:better。 “better来电话了。等下再和你说诶寂香。”苍沫白无奈地朝慕容寂香挥挥手,一个大转身向隐秘处飞快地跑去。 慕容寂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奇地喃喃自语:“‘vik’又出什么事了么?也不告诉我——死人苍沫白。”她叹了口气,尹缀熙已经走了。但那些花痴根本没有走开的意思,仍是吃吃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口水留得满地都是。她思索了一会儿,走到一个明显家族显赫的贵族女生面前,轻声问他:“刚才那个尹什么的,往哪里走了?” “是尹缀熙殿下。”女生往她胸前的校徽上瞥了一眼,看见贫民两个字后,语气顿时轻蔑起来,“喏,那个方向。如果是喜欢他的话不需要这样吧。你看这里喜欢他的人多的去了,但他有哪一个看得上眼?” “谢谢学姐的提醒。”慕容寂香用那种特有的细细的、柔弱的声音回答。声音楚楚可怜。像是小猫。 女生没有在意,点点头便转过身去。 但一旁的慕容寂香却在心里暗暗地冷笑出声。尹缀熙是么?不管他是谁,只要能帮助我知道那个秘密,要什么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她往那个方向渐渐走去。 前方的一扇雕刻着雪孔雀的门后,隐约传来钢琴的声音。慕容寂香一愣,随即轻轻地将头探进了那扇微微敞开的门里。 尹缀熙笔直地坐在漆黑的三脚架钢琴前,与他的一身银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飞快地起起落落,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慕容寂香犹豫了一下,没有敲门,轻巧地走进去,在那张椅子的另一边坐下。她的手指没有丝毫的停顿,扫射似的落在钢琴上。 深秋时节,秋的意韵尽展无疑,落叶零星的小道,斯人独憔悴。落叶轻轻,却赋予着沉重的回忆,无可逝去的回忆。分秒间,远方的思念打破了秋日的寂静。心海湛蓝,荡起微波,在秋的悲凉中,无限延伸…… …… 一曲秋日的私语,勾起了慕容寂香无数的思绪。 向谁私语?在这初秋的时分。是不是常常有这样的无奈。是的,常常被这样的无奈所困惑,在我需要倾诉的时候,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私语的人,这是不是生命的悲哀?有人形容生命像一条漫长的旅程,只有在当你走到尽头的时候,才知道,谁是主角,谁是过客。是吗?或许现在匆匆从你生命中闪过的人,真的是你的主角,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如烙印般,刻在你的心里。人生有起有落,又如潮水。在潮起潮落之中,我们踏着浪花,收集日出的光芒,追逐日落的余晖,从没有考虑过自身的渺小。因为面对广阔的天,广阔的地,感觉自身早已融为其中。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们所不能容纳的呢?每个人都有伤痕,那些让你永远无法摸去的伤痕。似乎一想起,就会有一阵阵的心痛,方才明白,再广阔的胸襟,也是有痛苦的,终不免化作叹息。你能逃掉吗?所有的往事,堆积起来的,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当音乐转为高端时,在那急速的曲调中,我似乎看到了我对生命的挣扎。在漆黑的旋涡中,一点点地向外挣扎。爬过那些无助的心痛,爬过那些孤单的寂寞,爬过那些用泪水浇灌的空虚,我渴望能够走到尽头。走到那片涓涓溪流的温柔,不用品尝溪水是否清甜,只需听那潺潺的水声,见那水中的倒影,便可以把心溶化在这份温柔之中。这样的温柔是醉人的,只是它需要一个臂湾。一个属於豪迈的柔情,一个属於潇洒的浪漫。不需要任何的诗情画意,你便自然可以懂我。人生,就是需要这样一份意境。多少人苦苦追寻,却依然独自凋零,多少人又无需等待,却垂手而得,可见,命运是不公平的。是的,命运是不公平的。即使在温柔的曲调中,依然会有人感到沧桑的悲哀。秋日的私语,向谁私语啊!或许正是命运要让你去承受这些痛苦,去承受那些痛苦的失去,去了解那些不被珍惜的悲哀。你有想过吗?或许命运还会有其他的安排,尽管这段人生,走得艰辛,走得无助,但或许到最后,这却是被你所怀念的一段最美风景。秋日的私语。好一个秋日,好一个私语。你去过白桦林吗?秋日的白桦林。伴有沙沙响的落叶,你会不会依然觉得寂寞?会吗?或是不会?其实只是取决于你的心中是否有人相陪,你的心中是否有片温柔。无需苛求什么,便会有个人可以让你私语。轻轻地,走过你的痛楚,柔柔的,陪你笑谈红尘。一曲将终,只是沉默,你的心中,是否依然如旧? 慕容寂香优美的眼角,轻轻滑过一道忧伤的幅度。 双重奏[二] 一曲末。 尹缀熙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慕容寂香。她的校徽上清楚地标示着“贫民”两个字。“贫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娴熟的指法……”他孤寂的声线如同着了魔一般的,被拉得很长很长,惆怅而又绵长。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 “怎么,想要拜我为师么?”慕容寂香得意地烂漫一笑,瞳孔中的蛊惑怎么也阻挡不了。 尹缀熙淡淡地撇过头,仿佛不准备搭理她。但良久还是轻轻地开口:“不是。”他看着慕容寂香的瞳孔。看不到因有的狂热与爱恋。只有一片漠然与沉寂。深不见底。说到底也只是贫民吧。尹缀熙叹了口气。 慕容寂香小心翼翼地说:“可是……我还不认识你呢。” “我叫尹缀熙。”尹缀熙浅浅地说。有那么一点惊讶。还以为学院里的每一个女生都是认识他的呢。 慕容寂香忽然很害怕地往后退,一脸无辜而又恐慌的神情:“抱歉……你是尹殿下?我不知道……我……真的抱歉殿下。”她直接低下头,泪水“扑哧扑哧”地往下掉。慕容寂香最擅长的莫过于演戏,想要掉泪时泪水就来,想走就走。装可怜装无辜,她慕容寂香可是强项。 “我说什么了么?”尹缀熙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刚才不还是望着自己笑容满面的么? “我刚才听说……只要和尹殿下接近的……都会被整的很惨……我不知道您就是、我只不过是……”慕容寂香慌乱地抹着往下掉的泪水,声音哽咽。仿佛是在哀求。 “小兔崽子,原来在这?”一个凶恶的女声传来。慕容寂香抬起泪眼婆裟的头来看,一个丰满可人的少女踏着高得吓人的高跟鞋,脸上一片恶意,“一个贫民也敢这么嚣张么?接近尊贵的尹殿下?这么有心计!果然是肮脏的女人!我要你好看!” 这就是所谓的“假戏真作”?慕容寂香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恐惧地仰望少女:“裘缀星,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有意的……” 少女惊讶地动了动嘴角:“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刚从国外回来……” 慕容寂香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嘲讽,但很快便无声地吞没在了她浩瀚如同汪洋大海的瞳孔里。她依旧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少女:“我……” “算了算了——”少女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的微光。“一个贫民而已。快点走吧。不要再来找尹殿下了——” “你快走吧。” 后面那句话是尹缀熙说的。慕容寂香一直低垂着头,发丝垂在耳畔。 第一次有人说我“肮脏的女人”。裘缀星,你要我好看么?那我更要你好看。就算你家有钱,就算你的父亲是校长。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的背景是慕容世家。比一万个裘家都要富有。你了不起么?但你等着嘛。 我不喜欢的、以及侮辱我的人,他们都会下地狱。 慕容寂香背过身去,嘴角扬起诡异的幅度。 偷听 慕容寂香走出那间钢琴放,不禁有些懊悔。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呢?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那个熟悉的电话“沫白,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我在‘vik’。better要我处理一些小问题。我今天可能不能再过来了。寂香你晚上自己来‘vik’吧。就这样拜拜。挂了——” “小问题、么?”慕容寂香唇边流露出一抹拖长的苦笑,“沫白。小问题你用得着不回来么?我太了解你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耳边只剩下“嘟嘟”的盲音。 “算了。”慕容寂香摇摇头,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是……是……慕容寂香在我们学校……” 什么?慕容寂香停住了步伐,仰头看那扇门上的标志。校长室。慕容寂香悄悄地望了望周围,空荡荡的一片。她轻轻俯下身,敏锐的知觉让她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校长。这里面肯定是有鬼的吧。”她冷冷地朝着那扇门,露出了邪恶的笑颜。像是撒旦的死亡微笑重新焕发一般璀璨。 “您的意思是……什么——那我知道了,好,您说吧……” “这……不太好办的啊……好……” 接下来就不怎么听得清了。校长将音量放到了任何人都听不清的状态下。慕容寂香淡然地站起来,诱人的面容微微透露出庸懒的味道。胸前的校徽上,“贫民”两个字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她低下了头,再次抬起来的时候,脸上又是乖巧安静的笑容。 座位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冷淡的女声传来。慕容寂香抬头一看,是宿洛琛。宿洛琛怀疑地看着慕容寂香,再次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呢?——慕容寂香?这里是校长的办公室啊。” 慕容寂香一脸委屈地看着宿洛琛:“对不起学姐,我刚刚迷路了……实在找不到回去的路,看见的校长室所以……” “迷路了啊?所以来问问路。”宿洛琛点点头,化着浓装的妖艳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这样。那你跟我走吧。我正好要去(宫),也能将你带过去。怎么样?” “谢谢您学姐!”慕容寂香乖巧的淡淡笑容浮现在小巧精美的脸上,“可是学姐,那个‘会主席’到底长什么样……其实,我也想去看一看……” 宿洛琛看着她羞红了的面容,觉得她很可爱,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没见过?一星期后的(克蕾布)party上就能看见了。今天还有公事要办,不能了。” “哦。”慕容寂香竭力装做失望的样子,直直地看着宿洛琛,不再言语。 “好了。走吧。”宿洛琛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平淡而处事不惊,头也不回地朝前大步走去。手上的十几个手镯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 “哦。”慕容寂香双手交错在一起,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着。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栗然一笑,“抱歉呐。走吧。” 一直走到一个班级的门口。 “喏,这是你的班级。”宿洛琛淡淡地点着班级,转而已经踏出大步。“我还有很多的事情。再见。” 慕容寂香看着她消失在汉白玉之中的身影,唇边扯出一抹酷酷的笑容。她大气地一转身,走进了那个班级。 “她是谁?新生么?” “大概吧。是个贫民而已,切。”藐视的语气。 “除了那张脸长的还不错,嗤——”一个很色咪咪很欠扁的声音。 慕容寂香还是保持着脸上乖巧的微笑不变,为难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哦。你是靠关系进来的——慕容大小姐canicly的朋友?啧啧,原来只是个贫民啊?”长发飘逸的美女老师一脸鄙夷地望着慕容寂香,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老师。”慕容寂香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迎着老师的目光,淡然说道,“我坐哪儿。” 美女老师恍然一愣,“哦。那里吧。”她随便指了一个位置,眉宇间竟然微微有一些慌乱。 “好的老师。”慕容寂香甜甜一笑,朝着那个位置快步走去。 “等一下!”老师忽然叫住他,慌乱更甚,“不是……我重新安排一下。” 慕容寂香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来:“怎么了老师?” “那个……你不能和泫殿下……坐在一起的!”美女老师急匆匆地解释到,一边望着那个位置抹了抹额头。好像吓出冷汗啦!! “啊?”慕容寂香好奇地望过去,心里在说:“难道还有不能和我一起坐的人么??” 揭穿 “没关系。就让她……坐这里吧。”低沉的音节仿佛是黑暗中的曙光,妖娆而又荒长,如同路西法伸出手抚摸灵魂一般低娩。又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慕容寂香歪了歪头,放眼看去。少年妖娆魅惑的眸子中闪着水晶般的透明光芒。黑水晶。墨如子夜。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双眸子。只看得到那双眸子。 美女老师吃惊地问:“什么?泫殿下……” 他拥懒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扶住靠手。微微往前倚的时候,与身俱来的贵族气息引的那些花痴一片高声尖叫。“我说。就让她……坐这里。” “好吧。”美女老师冷冷地看了一眼身边身为“贫民”的慕容寂香,“那你就坐这里。” “谢谢老师。”慕容寂香礼貌地向老师道了谢,轻轻拉开少年身边的座位。 “老师,她凭什么和殿下坐一起?” “她不过是个贫民啊!——” “真是的,最不要看她!!” 慕容寂香犹豫了一下,胆怯地看了少年一眼。 “怎么了?慕容小姐?”少年玩味似的挑起纤眉,低声笑道。他看着慕容寂香,手指轻点她的鼻尖。 慕容寂香脸色微微绯红,她侧过头,用柔软的声音说:“你是谁?” “你不是知道的么?难道不认识我么?”少年的呼吸扑在她粉嫩的俏脸上,“难道慕容家的大小姐不认识泫东琉么?她不会不知道泫东琉是谁的呢。你说呢?” “不要乱说!”慕容寂香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气急败坏地争辩道,“你在说啊泫东琉?!我又不是……我只是她的朋友,她在国外啊喂!!” “这么说你是认识我的咯??”泫东琉邪气地眨眨魅人的眸子,几乎将嘴唇贴近了慕容寂香的耳朵,“canicly小姐。你就是慕容寂香。这么清楚的事实,你不想承认的么?” “喂——”慕容寂香厌恶地一扭头,低声叫道,“泫大少爷怎么有工夫管起这些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啊??我警告你别说出去呐!!” 泫东琉高傲的面容上又恢复了冷淡邪魅的淡定,他与慕容寂香拉开了距离,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慕容寂香。我又不认识你。我只是好心给你坐在我旁边的机会,你干什么呢。你只是一个‘贫民’而已。你没有这样的资格的。” 慕容寂香愣住。她看着身旁神色倨傲的泫东琉,没有再出声。泫东琉。泫氏企业泫老董事长最小的儿子的孩子。却是唯一拥有继承人身份的人。泫老董事长最宠爱的孙子。据说是高傲而又冷漠的,黑天鹅一般的。 但身份竟然那么快就被暴露了。如果泫东琉说出去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慕容寂香苦笑了一下,不理会那些花痴们叽叽喳喳、嘀嘀咕咕,趴在桌子上无心听那些已经听了无数便,在别人眼里却是无比复杂的课程。 “诶。沫白,你说,该怎么办呢?我不想暴露身份的。这样只会、更麻烦……” 安莲娜 “这个贱货,竟然明目张胆地靠近泫殿下!一个贫民也敢嚣张?!得罪了娜姐,有你好看的!!”下课铃声刚一响,一个火暴的红发少女就直接从前排座位上气势凶凶地快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了慕容寂香的校服恶狠狠地叫嚣道。 “……”慕容寂香在心里翻了无数次白眼,天啊,什么破学校?无理的人一大堆也就算了,可竟然都是一堆无药可救的花痴!不就是这些男的长的好看一点,跟妖怪是亲戚么?用得找这样么?再说,谁要靠近这个揭穿我身份的家伙?!要是他声音大一点估计我的计划就全部被毁了…… 但她深知现在不能得罪任何的人。于是慕容寂香脸上漾起乖巧的笑容,看着少女轻声说道:“我没有靠近泫殿下。我只是向他请教一些题目。如果让你生气了,我很抱歉……” “少给我假惺惺!”红发少女阴阳怪气地说,“我看当时你差点没有靠在泫殿下身上了。”身后一片花痴们激情的附和声。 明明是他自己靠过来的好不好?你们有没有长眼睛啊!!泫东琉你存心害我的吧?慕容寂香无声地将她们骂了无数遍,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这……我没有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像我这样的‘贫民’怎么可能和泫殿下发生什么呢?” “这道是。”红发少女鄙视地瞧了慕容寂香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就是。”一个冷淡的声音插进来。慕容寂香抬头一看,是泫东琉。他脸上也是不屑的表情,但心里明明在说慕容家的大小姐真是吃苦耐劳,可敬可佩啊。 慕容寂香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但泫东琉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依旧是淡淡地看着被众人围观的慕容寂香,瞳孔暗如子夜。 一瞬间,慕容寂香竟有些微微失神。什么时候,他的瞳孔才能摆脱那些黑暗,璀璨起来呢。为什么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的、陌生的瞳孔。呢。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赔笑着望着众人:“真是抱歉。我该走了。” “想走?”一个富家小姐特有的娇惯声音夹着愤怒传来。 红发少女恐惶地说:“娜姐,您来了?” “是啊。听说来了个小妖精,来看看。琉——你为什么让她坐你旁边?”那个声音嗔怪地对泫东琉说。 “安莲娜,你没必要想那么多。这只能说明你心虚。”泫东琉默然地往慕容寂香的身后冷冷望去。 安莲娜碧绿色的眸子里挤出一抹难看,她丰满的身体往泫东琉走去,然后贴在他的身上:“啊……琉,我不是这个意思……” 泫东琉轻轻搂住她,声音遥远:“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小妖精为什么能够坐在你身旁……我当初那么求你,你都不愿意……何况她,只是个贫民。”安莲娜放肆地勾住他细腻的脖子,灿烂的金发将一双贪婪的眸子遮盖了。 任务 [vik]。 闪烁的花花绿绿的灯光略微带着神秘的光芒。许多人懒散地举着酒杯,悄声交流着一些事情。所以并不嘈杂。很安静。 豪华包厢里。一个年轻的少女托着艳美得让人惊心的脸庞,在朦胧的灯光下皱起眉头,神色微微有些不悦。她急促地向对面的人恼怒地低语着,模糊不清的声音被消融在包厢里。 “你说什么?这种任务,我们怎么能够接受?”苍沫白气恼地看着对面一脸沉静的better,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太危险了……怎么去做?如果殿主出了意外……” better年轻的面容上显现出一抹惊诧,他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苍沫白身边的座位上坐下:“[鬼魅]大人,如果我们完成了这项任务,将是意想不到的荣华富贵。为我们的利益而考虑的话,不是很好么?” “……”苍沫白扶了扶身上摇摇欲坠的抹胸长裙,担忧的神色无法避免,“[better]。这个我知道。但是当外人在学院里发现我们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你想得到会引起怎么的轰动吗。[亡灵之神]与[鬼魅之神]的身份,而今全世界都在追踪。一旦暴露,绝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better顿住,看着对面虽然比自己年轻却更加谨慎的少女,忽然站起来,在苍沫白面前轻轻跪倒在地。 “[鬼魅之神]。我年轻的王。” 苍沫白的嘴边流露出一丝淡笑:“那么better,你还是准备接受,这个任务么?” “是的。”better低下头,手指支撑住地面,“我决定。” “好啊。”苍沫白站起来,看着better,目光深不见底,“但是better,如果失败了,你就做、我们的陪葬。好的么?” better吃惊地看着苍沫白,邪气地笑了:“沫白。谢谢你。” “不用。”苍沫白的眼里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微光,她思考了一下,又说,“让索绁月过来吧。也好让危险减少一些。” “知道了。”better轻声答应着。 “那么。我走了。”苍沫白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笑容从唇边荡漾开来。 “沫白……”better的声音犹豫不决地从后面传来。 “什么?”苍沫白不解地转过头来。 “没什么……”better终究还是低下头去,紧紧抿住嘴唇,没有再开口。 遇见,新的朋友 “哦?你是说,为什么么?”泫东琉浅笑着看着安莲娜,妖娆如花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 慕容寂香在一旁静悄悄地俩人,微微思考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唉,怎么一来这学校就碰上[美少年]以及[花痴]呢?这学校难道是我的灾星?! 走出教室的时候,慕容寂香看见一个女孩双手扶在栏杆上,看着窗外。 “你怎么不去上课??”慕容寂香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孩,一脸可爱的雾水~ 女孩转过身来。她的眼睛很大,带着无声的羞怯。她畏畏缩缩地看着慕容寂香,好奇地开口:“你不是也没有上课么?” 慕容寂香眼睛落在她胸前淡金色的校徽上。是了。上面标注着“贫民”两个字样。慕容寂香叹了一口气,不会是也遭到了我这样的待遇吧。真让人难过。 “是啊。我也是贫民。没办法上了……”她眨了眨抚媚动人的眸子,看着女孩,一字一顿地说道。 “贫民……”女孩犹豫了一下,眼睛里的羞怯终于减少了几分,“这么说,你不会欺负我的么?” “不会。” “真的吗?”雪落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害怕。她纯洁如潭水的眸子无声地望着慕容寂香,轻声问。 “不会。”慕容寂香快速思考了一下,自己在这里的确需要一个朋友。于是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我叫慕容寂香。我们做朋友吧。” 女孩惊讶地望着她,眼神波转。良久,她的嘴唇轻轻向上扬起:“好。我叫雪落。” 慕容寂香轻轻将手放在雪落的肩膀上,没有再说话。 倒是雪落,竟然活泼了起来,好奇地看着慕容寂香,问:“寂香,也有人欺负你么?” “……”慕容寂香叹了口气,“那个班里的人真是讨厌。还有那个泫东琉……” “你是说泫东琉?!” “怎么了?”慕容寂香莫名其妙地看她小脸红彤彤的样子,不禁问道。 “那是泫东琉啊——”雪落低下可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他可是整个[克蕾布]都崇拜的人啊!他那么厉害……” “厉害?”慕容寂香苦笑着摇头,“他很厉害么?” “是啊。”雪落的脸色更红了,她的双手紧缠在一起,眼睛微微害羞地眯起来。 “是么?”慕容寂香的脸上恢复了那种乖巧的淡笑,清澈得没有一丝污染,像是天山深处的泉水一般。她经过伪装后依旧动人的面容上,有憎恶闪过,但雪落没有看出来。 会主席,是他 “怎么了?”雪落惊奇地望着沉默的慕容寂香,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什么。”慕容寂香回过神来,甜美地冲她一笑。 “是不是太累了?”雪落关切地问。眉宇间有无法掩饰的温柔。 有这样一个朋友,真是赚了吧o(n_n)o~。慕容寂香想起自己曾经的孤独里,只有苍沫白陪伴自己。还有……索绁月呢。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会是怎样的,呢? “没有。”慕容寂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些,她不经意地问道,“雪落,你说泫东琉厉害,他怎么厉害?” 提起泫东琉,雪落的脸色又变得通红,她轻声说:“泫主席他,很小的时候就是泫氏企业的继承人了……” “什么什么?”慕容寂香急忙打断她,“为什么要说【泫主席】?” “因为他是【会主席】啊。【克蕾布】的【会主席】呢……”雪落的脸上尽是崇拜的神色,她看着慕容寂香,笑眯眯地说。 “【会主席】??”慕容寂香差点没有晕过去。天,这家伙竟然是【会主席】!!早知道应该奉承他一下…… “寂香,你的脸好白啊……?” “……”慕容寂香长长地叹了口气。败给他了。身份被他识破了。【会主席】是他。 “慕容寂香。”耳边唐突地想起一个低沉绵长的声音。泫东琉淡淡地望着她,眼里毫无表情。 “你是身为【会主席】来赶我回去上课的吧。”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没好气。忍耐,他是【会主席】。 “对。”他高傲地看着慕容寂香,冷淡而又妖娆。直到身旁的雪落发出一声尖叫。 “【会主席】是你?”摆脱了雪落之后,她不满地朝他说。 “怎么了?”他淡淡地回应道。 “可是这样的话……”慕容寂香忽然感到难过。但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感觉到悲伤一瞬间呼啸而出,一滴一滴地泼洒在脸上。那是怎么也阻挡不了了难过啊。像是…… “你哭了?”泫东琉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他对自己的不由自主感到微微的吃惊。明明对所有女人不屑一顾的他,是怎么了。 慕容寂香不回答,一转身,走开了。“我不要再去上课……我才不要啊……” 明显的哭音。 泫东琉漠然回头,脸上又是那种冷傲的神色。 “随便你。” 随便你。 随便你。 随便你。 聚会,过去 慕容寂香无法理解自己的泪水,只是感到有一瞬间让自己几乎窒息的难过穿堂而过。但—— “哭什么哭!——”她狠狠地拽着自己的肌肤,直到被她拽得通红。那些被捏过的地方,像血丝一样地顺流而下。小时侯哭过的时间还不够么?为什么还要哭?怎么可以再莫名其妙地悲伤的?——不是可以对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残忍地说。“请叫我,亡灵之神。” 她拼命地捂住了嘴,克制着自己不让那些自己所厌恶的眼泪再流淌出来。“好了慕容寂香。够了。够了——” 她低下头,眼睛重新澄澈起来。她轻轻扫视了一下刻着[贫民]字样的校徽,笔直地朝前方走去。目标在此。 那时后所承受的一切,那样的痛不欲生。但那么多年后的自己,为什么还会莫名的,伤感呢。慕容寂香望着前方,目光空洞茫然而又深不见底。像是深渊。 寂静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了哥特式的手机铃声。 慕容寂香脸色微微有些窘迫。她飞快地从校服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沫白——你找我什么事??” 沫白在那一边疑惑地问:“寂香?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不在就有人欺负你了?也是,你现在的身份有不能反抗……” 面对苍沫白一大堆的质问,慕容寂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些:“没什么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嗤。”苍沫白的语气明显是毫不相信的,“没事你会在上课的时候跑出来?你现在所表演的[乖乖女]身份,不能这样做吧?” “说到底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慕容寂香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好吧她承认苍沫白太敏锐太聪明也太可恶了,有必要这样揭穿自己么? 苍沫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终于轻轻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晚上[vik]会有一个聚会。大家知道殿主回国了,想要庆祝一下。我安排了一下,就定在晚上10:00了。寂香我觉得我们是该叙叙旧了。晚上十点你来[vik]吧。” “不好。”慕容寂香孩子气地昂高了头,苍沫白在那头也听得出她抗拒的语气。“那么久了,他们也都不认识我了吧。都生疏了。” “开玩笑吧?你还会怕生疏这种事情?” “本来就是这样啊。” “不会的。”苍沫白的语气更加不容质疑。 “你怎么知道?”慕容寂香耍赖似的问道。 “你到底还在躲避什么?!”苍沫白终于不耐烦地叫出声来。 “没有!”慕容慕容寂香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里有一丝的心虚,她略微激动地辩解到,“我只是不想来,就是这样。” “是么。”苍沫白淡淡地说,“如果是这样。那么寂香,我一直想说的是:今天索绁月会来。” “你说这个干什么?”慕容寂香吃惊地反问道。“你想让我出丑是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要这样想我。”苍沫白为她的幼稚问题笑出声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而已。” “沫白……”慕容寂香的声音沉寂下去。 “什么?” “我一直很羡慕你。你不像我那样脆弱。没有那么惨淡的过去。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让人感觉安心。但,我永远不可能像你那样。因为我永远无法摆脱那些过去所给我带来的枷锁。我一直在想,没有那些过去,我就不会选择这条路。但命运本该如此……” 答应 “你在说什么呀寂香?”苍沫白莫名其妙地对着电话喊了几声,“喂喂?——” 对面只剩下沉默得使人窒息的声音。 “喂喂?慕容寂香你挂了?”苍沫白气急败坏地对着手机怒吼道。 “不。我没有挂。”慕容寂香沉静的声音徐徐传来。丝毫没有刚才的激动。 “我说了什么你那么激动?”苍沫白明知顾问地笑出了声。 慕容寂香愣了许久,才淡淡地说:“没什么。你刚才说的聚会,我……” “去吧。——”苍沫白的声音里有些企求的调子。即使不在她的身边,也想得到她眨着眸子对着电话的样子。“为什么不去呢?大家都想见见他们的【殿主】呢……” “我说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慕容寂香用轻得可怕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苍沫白说,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恼怒。 “……”苍沫白呆了半晌,才说,“是因为索绁月的事情么?可是他今天已经和我说的很明白了。” “……他说什么?”慕容寂香克制着自己咬牙切齿的语气,故作不经意地问。 “他说。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寂香你不用那么害怕见到他。” 慕容寂香一直握着电话的手忽然无意识地松开去,电话那头的苍沫白清晰地听到了钝物 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钻心一般的难受。 “喂——??寂香??你怎么了??”苍沫白焦急地问道。但再没了声响。 慕容寂香直视着前方的汉白玉墙壁,目光里显现出失常的微光。脑海里一直是苍沫白刚才对自己说的,属于索绁月的那句话。 …… “他说。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寂香你不用那么害怕见到他。” “他说。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寂香你不用那么害怕见到他。” ……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悲伤。也去世因为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说这样想。但还是有一瞬间的疼痛穿插在自己的骨髓里。永远无法避免的。深入骨髓的、…… 良久,她妖艳邪魅的瞳孔里折射出耀眼的光华。像是上万盏霓虹灯聚集在一起般璀璨。拥有任何一种色调。仿佛是神明的光。让人想起在繁华的大桥上,一盏盏玉兰花一般的灯火组成一条明亮的光带,在茫茫夜色中直向江对岸伸去。 他早就这样了。为什么还无法释怀呢。 慕容寂香伪装下的面容上,呈现出一抹深沉的笑意。她恢复了平静。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重新拨通了那个电话。一瞬的盲音后,她听见了苍沫白又气恼又喜悦的声音。一直对自己说着什么。她没有仔细去听,对着电话,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 “好。沫白。今晚我会来。” 苍沫白听见她这样说,脸上扬起了一丝微笑。她对身旁的索绁月淡然一笑。目光邪气而又淡定。却又微微调皮的神色。 “索绁月。你和寂香,今晚是不是会一个了断呢。我期待着。” 聚会,再见索绁月[一] 慕容寂香挂断了电话,匆忙地往前走去。当她经过一间教室的时候,一个人影飞快地从里面走出来。 “砰——”的一声,两个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当慕容寂香回过神来去看对方的脸时,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啊——你是——尹缀熙学长??” 尹缀熙疑惑地望着眼前的慕容寂香:“你是——?”当他看见慕容寂香胸前的校徽上“贫民”两个字样的时候,眼神顿时变得不屑起来。他浅浅地瞥着慕容寂香,嘴角没有幅度,那双高贵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疏远:“什么时候,贫民也会逃课?果然……” 哟。被歧视了呢。慕容寂香心里泛起一阵冷笑。比起慕容家,你们尹家什么也不是。但她脸上还是带着应有的慌乱:“学长真是对不起……没有撞疼你吧?” 还没有等尹缀熙答话,她从口袋里轻轻掏出手表扫视了一眼。啊,六点了。应该快要放学了吧。她急忙向引缀熙鞠了一躬:“学长真是抱歉我要走了。”沫白,你那么盛情地邀请我来参加聚会,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应该好好准备一下。要不,真是对不起你,你说是么? 尹缀熙呆呆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看错了么?她刚才那手表,竟然是……” 走出学校,慕容寂香望了望天色,拨通了all的电话:“all?我是[亡灵之神]。我现在在克蕾布。命令你在五分钟内派车来接我。ok?” 几分钟后。一辆香摈色的[保时捷911carrera]停在了她的面前。 慕容寂香淡淡地扫了一眼,对车里的all说:“all。你迟到了12秒。没有完成命令。” all张口结舌地看着慕容寂香,无语道:“殿主……这是不是太严格了?不就是12秒么?这您也算啊——” “下次再找你算帐。”慕容寂香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后又毫不留情地“啪”甩上车门,“送我去别墅吧。快点。” “好。”all故作严肃地向慕容寂香敬了一个礼,随后跑车就飞快地消失在了路人的视线中。 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all看着眼前如同皇宫般豪华奢侈的建筑物,感叹到:“殿主,我真是羡慕你。” “好了。”慕容寂香不再搭理all,大步向别墅里走去。她娇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几分钟后,all收到一条短信。“all。辛苦你了呐。”all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微笑,迅速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慕容寂香站在摆放衣服的柜子前。看着柜子里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礼服,思考了良久。 “这件?太花了!”“这件?太厚了,看起来太臃肿。”“这件?更不行。我不喜欢长裙。”“这件?颜色真难看。”“这件?好像还是不太好……”…… 忽然,她隐形眼片下的眸子一亮:“这件可以呐——” 聚会,再见索绁月[二] 【vik】。明明暗暗的霓红灯相互交错着,到处都是鸡尾酒与香水混合后的气味。也不是多么的难闻,反而有些醉人。已经是夜里的十点了。 【vik】最隐秘奢华的包厢里,隐约传出谈话说笑的声音。苍沫白坐在中间,焦急地不时往关着的门看去。“寂香你,怎么还没有来呢?” 这时,一直关着的门被打开了。慕容寂香无声地站在门口,目光如同灿烂的罂粟悄然绽放。她华美的面容被高贵奢华的舞会面具遮住了。面具是由钻石与蓝宝石相镶而成的,散发出夺目而耀眼的光芒。她穿着一袭天鹅绒的短裙,刚好遮住三分之一的大腿。那裙,让人感到是可以吞没一切世间华丽之物一般惊心的。那是用珍贵的黑天鹅羽毛做成的,且只取头顶最为美丽的那支,呈现一种闪亮的银黑色,腰部拴着一根血红的腰带,垂下来的小半部分,如同鲜血一般的悬挂在身前。尽管裙子的上片很低,但慕容寂香没有用披肩去遮盖。任由那些细腻光洁的肌肤暴露在水晶灯下,发出圣洁幽雅的眩光。她微微卷曲的头发用精致的银丝随意地盘起来,更甚慵懒之美。脚下是猩红色的【miiaprada】高跟鞋,将她包裹在幻境一般的世界里。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惊叹殿主每次都用这样奇特的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尽管他们都知道殿主从来就不缺乏美丽。但。 慕容寂香看着他们凝神地注视着自己,淡然一笑,声音幽长宁静。“各位。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你们还记得我么?” 气氛立即活跃起来。“殿主。我们当然记得您。”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轻声笑着说。 “我也还记得你呐。”慕容寂香走到饭桌上唯一的空位上坐下,朝着男子浅浅一笑:“对吧?你是【vik】里【曪】的帮主。潵譁。我没说错吧?” 潵譁吃惊地一挑眉,随即淡定地说:“对。我是潵譁。殿主枉费记得小人。感激不尽。” “不用。”慕容寂香深沉一笑,扫视了一下周围,却没有见到索绁月。她微微一惊,难道他没有来么? 苍沫白看着她有些失神的神情,不禁粲然一笑。寂香,你太心急了。对么?于是她轻咳了一声,打断慕容寂香与潵譁的对话。“大家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必心急。我们先去舞池跳舞后再来用餐,如何?” “嗯。”慕容寂香对众人点头,“我们走吧。” 【vik】的舞池是整个【vik】最精华的地方。地面是由思华洛奇水晶与红宝石铺成的。舞池中央是小型的喷水池,灯光为声控。慕容寂香站在舞池中央,看着远处的苍沫白,轻轻跑过去抱住她。“呐。沫白。” 苍沫白低头望着她,目光尊敬。“殿主。您在担心什么呢。” “我在担心。”慕容寂香仰起脸来,朝着她,栗然一笑,“我在担心,他会不会来。” 聚会,再见索绁月[三] “哦,这个么。”苍沫白微笑着看向慕容寂香,嘴唇微微的抿起来,“不用担心,他已经来了。只是您没有注意到而已。殿主。” “他来了。”慕容寂香淡淡地看着对面的少女,双手交错在一起。她仍旧幽雅地笑着,没有流露出一丝紧张。“是么沫白。我真是期待呢。” 苍沫白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音乐响起来了。柔美而又迷醉。【brielle】。【skysailing】很有名的一首经典曲子。 “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支舞么?”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笑嘻嘻地看着慕容寂香。慕容寂香沉吟片刻,朝他栗然一笑:“好。” 记忆仿佛已经腐烂了。被深深地埋葬在土壤深处,再也寻找不会来。但也不需要。索绁月,你如同虚渺的灵魂,一直盘旋在记忆的上空,不会掉落。 中年男子急忙拉起她细嫩的手,又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搂住她细细的小蛮腰。“来,和我跳吧。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苍沫白看着她,不禁有些着急。“寂香,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你可不要做出那样的事情啊。”她在心里默默地呼唤道。 慕容寂香回过头来轻笑着望向她,嘴唇可爱地一抿。很快,她转回去,抬起头看着中年男子,笑容让他神魂颠倒。“来啊。我们来跳迪斯科好么?” “……好。”那男子陶醉地回答道。 “那么……”慕容寂香娇嗔着将手抚摸上她的胸膛,眼神涣散迷人。她白皙的手指轻轻在那里移动着,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你说,我们来玩游戏好么?” “寂香!”苍沫白不禁直接跑上前去,拽住她的手臂,“你不可以这样……” “怎么了?”慕容寂香无辜地看着她,“我想和他玩游戏啊,不行么?” “你不可以在这里……” 忽然,苍沫白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寂香,缓慢地放下了她的手臂。 慕容寂香浅笑着看她:“呐——沫白。游戏早就开始了。” “今天是……”苍沫白轻轻地摇头,“今天是你和索绁月相逢的日子,你还是想用鲜血。来染红么?” “不对。”慕容寂香优雅地仰起头,目光高贵,“我只不过是想用血红,来庆祝我们的重逢。它将拉开一切的帷幕。” 身后的中年男子难受地捂住胸口,看向慕容寂香:“你……到底……” 一丝鲜艳的红顺流而下,慕容寂香轻声笑道:“【剑血封喉】。你喜欢么?请叫我。亡灵之神。” 男子轰然倒地,发出巨响。台下的人们纷纷往这里望来。 “寂香!你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么?” “不。”慕容寂香看着男子身上的血缓缓流出,低头说,“我才不怕。” “你当然不怕。”一个淡得让人发慌的声音轻轻传来,掺杂着一丝蛊惑的气息。 “索绁月。”慕容寂香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终于引出你来了。是么。” 聚会,再见索绁月[四] “引出我来了?”索绁月淡淡地望着她,浅金色的发泽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慕容寂香,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和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沫白没有和你说么?” 慕容寂香迷离地看着他比任何人都要璀璨的瞳孔里,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蔓延。她轻轻地开口说:“说了。其实她不说我也早就知道。”我知道你与沫白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我都知道。我甚至知道你不知道的东西。 索绁月淡色的嘴角勾起来,他伸出纤长的手,转身对苍沫白说:“小姐,能请你跳支舞么?” “好。”苍沫白脸上漾起美丽的红晕,声音轻柔。 一旁的慕容寂香看着他们和谐的画面,一丝无声的笑意蔓延开来。索绁月,并非只有我欠你的。你欠我的,比我欠你的多很多很多。而现在,我不能说出来。 她思考了一下,走出舞台,来到放着麦克风的台前。她扬起绝美的面容,嘴轻轻凑近了麦克风。 wemeetinthenightinthespanishcafé ilookinyoureyesjustdon''tknowwhattosay itfeelslikei''mdrowninginsaltywater afewhoursleft''tilthesun''sgonnarise tomorrowwileanit''stimetorealize ourlovehasfinishedforever howiwishtewithyou(wishtewithyou) howiwishwemakeitthrough justonstdance beforewesaygoodbye whenweswayandturnroundandroundandround it''slikethefirsttime justonemorechance holdmetightandkeepmewarm causethenightisgettingcold andidon''tknowwhereibelong justonstdance thewineandthelightsandthespanishguitar i''llneverforgethowromantictheyare butiknow,tomorrowi''lllosetheoneilove there''snowaytewithyou it''stheonlythingtodo justonstdance beforewesaygoodbye whenweswayandturnroundandroundandround it''slikethefirsttime justonemorechance holdmetightandkeepmewarm causethenightisgettingcold andidon''tknowwhereibelong justonstdance,justonemorechance,justonstdance 这首歌如同恋人的丝丝低语,温婉而浪漫,以一个回忆作为开头,用一种仿如异国情缘的浪漫道来,中段则更为绵长悠远,后段则愈益激烈,以致甚于声嘶力竭,将至歇斯底里。 这样一首曲子,慕容寂香却一直用忧伤的嗓音来描绘。像是一幕精致的悲剧一般迷人,催人泪下。她目光像是澄澈而透彻的苍穹,流淌过每个人的心脏。当她以一个哀长的颤音作为结尾的时候,她一把撕下脸上的舞会面具,露出一张苍白绝美的的面容。被伪装的瞳孔中,仿佛燃烧着点点萤火。她纤细的锁骨,显现出若隐若现的媚惑。 “请叫我,我亡灵之神……” 枯萎的月色 连舞曲都停止了。【vik】一片惊人的沉寂。不知道是谁,带头喊起来:“再唱一首吧!女神!” 慕容寂香嘴唇微抿,望着众人,目光神圣而淡然。她犹豫片刻,再次举起了麦克风。多久没有唱过歌了? thetravellerintimewhohae tohealmywoundstoleadmetothesun towalkthispathwithmeuntiltheendoftime areyoutheone? whosparklesinthenightlikefireflies eternityofeveningsky facingthemorningeyetoeye areyoutheone? who''dsharethislifewith who''ddiveintotheseawithme areyoutheone? who''shadenoughofpain anddoesn''twishtofeeltheshame,anymore areyoutheone? areyoutheone? who''sloveislikeaflowerthatneedsrain towashawaythefeelingofpain whichsometimescanleadtothechainoffear areyoutheone? towalkwithmeingardenofstars theuniverse,thegxiesandmars thesupernovaofourloveistrue见证我们爱的迸发。 passionissweet lovemakesweak yousaidyoucherisedfreedomso yourefusedtoletitgo followyourfaith loveandhate neverfailedtoseizetheday don''tgiveyourselfaway ohwhenthenightfallsandyouralone inyourdeepestsleep whatareyoudreeemingof myskin''sstillburningfromyourtouch ohijustcan''tgetenough isaidiwouldn''taskformuch butyoureyesaredangerous sothetoughtkeepsspinninginmyhead canwedropthismasquerade ican''tpredictwhereitends ifyou''retherocki''llcrushagainst trappedinacrowd music''sloud isaidilovedmyfreedomtoo nowimnotsosureido alleyesonyou wingssotrue betterquitwhileyourahead nowimnotsosureiam ohwhenthenightfalls andyouralone inyourdeepestsleep whatareyoudreamingof myskin''sstillburningfromyourtouch ohijustcan''tgetenough isaidiwouldn''taskformuch butyoureyesaredangerous 她隐约记得,那是小时候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曲子,现在唱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动人哀婉。但却感到此生再无的陌生与熟悉。 那是一首带来幸福的曲子,同时也是带来死亡的曲子。那些曾经的快乐,都在那首歌中,在那美丽得让人迷失方向的月色中,扑向盛大的死亡。那些一切的一切,从此被埋进了深铭的记忆墓碑。 那天,当自己再次抬头望天的时候,月色连同自己的心脏,一齐枯萎得无法重生。 逃走 慕容寂香站在华丽的舞台上,望着那些被歌声所震撼的、默然无声的人们,不禁惨然一笑。曾经的悲伤,不是早该忘掉了么?那些不堪的,早就被掩埋了。呐。 “啪啦——”一声,她手中的麦克风直线形地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索绁月望着失神的慕容寂香,不由自主地放开了作为舞伴的苍沫白。他的侧脸勾勒出优美的曲线,眼神里含着点点嘲弄。苍沫白抬起头来看他,目光掺杂着浓浓的笑意。 慕容寂香慌乱地拾起地上的麦克风,匆忙地将它往架子上一搁,转头就走。她一直头上的长发忽然就散开来,海藻一般地披在后背上,像是海妖一般的妖艳诱人。 台下的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望着哪抹匆匆的背影。 慕容寂香几乎是逃一般的走出了【vik】。她一口气跑到繁华的步行街上。弯着腰站在路边大口地喘气。那些花红柳绿宴浮桥的灯光,来来往往的、欢歌笑语的路人,对她都是隐形一般的存在。仿佛都看不见了。听不见了。 一对年轻的情侣走过,少女亲密地搂住少年的腰,来到她的面前。“看啊,她这幅德行,不会是失恋了吧?真好笑……”那少女笑嘻嘻地对少年娇声笑道。 慕容寂香模糊地听见她的声音,缓慢地抬起苍白而绝美的面容,望着那少女,扬起倾城的笑颜:“你说我失恋了呐。那么……”她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呢?” 安莲娜显然没有认出她,搂住身旁的泫东琉,声音娇气:“哎呀,这脸还是蛮不错的啊。琉,你说呢?” “娜,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呢。”泫东琉悠然地斜视着慕容寂香,慵懒地对安莲娜说。 “……”慕容寂香看着他们俩,饱满的嘴角扯出一丝玩味。她漾起清丽的笑意,对他们说,“我也这么想的。这位小姐。” 安莲娜不屑地一撇嘴:“切——琉,我们走吧!” 泫东琉没有再瞟慕容寂香一眼,直接搂着安莲娜离开了。慕容寂香望着他们的背影,唇边渐渐扩散出美丽的幅度。泫东琉,你没有认出我?那么……最好。 她安静地低下头,无声地蹲在了繁华喧闹的街边。 “呀……寂香?”一个小心翼翼而温柔的声音传来。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慕容寂香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却在看到对方脸的那一霎那顿住。“雪落?你怎么在这里?” “啊……”雪落不好意思地在慕容寂香身边蹲下来,“太无聊了,就出来转转。那么你呢寂香?你心情好像不好啊?” “嗯?”慕容寂香勉强笑笑,“其实是小事,雪落你不用担心。” “这样啊?”雪落有些害羞地笑笑,“寂香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情,你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拜拜!” “嗯,再见。”慕容寂香轻轻朝天真的雪落挥挥手,露出了微笑。 雪落是那么天真而又细心的女孩子,也是自己名义上的……朋友。她一直是很可爱已经烂漫的。“如果我也是那样的话,那么……” 不会寂寞的地方 “哟,一个人发呆啊?”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掺杂着笑意传进慕容寂香的耳中。 “别来烦我——”慕容寂香恼火地拖长了音节,其实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谁,“你的安莲娜baby呢?刚才不是还粘着一起的么?” “呀?吃醋了?”泫东琉饶有趣味地看着慕容寂香,瞳孔深不见底,“慕容大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o⊙)……”慕容寂香淡淡地托着下颚说不出话来。“我才不喜欢你呢!你那种把戏只能骗骗像安莲娜那样无药可救的傻瓜!” “我又不喜欢她。”泫东琉的语气忽然变得非常冷淡,“我不喜欢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终究都会背叛我。我永远都只是一个人。” 慕容寂香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刚才啊。”泫东琉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和安莲娜一起看见你的时候就认出你来了。我泫东琉又不是彻底的傻瓜。” “哦。”慕容寂香澄澈的瞳孔安静地扫视着地面,“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安莲娜不会着急么?” “我打发她先回去了。”泫东琉漫不经心地走到慕容寂香面前蹲下,抬起高傲的瞳孔凝注她略微苍白的面容,“我说过我不喜欢她。那么我就不需要顾及她的感受。她本来就与我无关。” 慕容寂香嘴唇微微抿紧:“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她留在你身边?” “如果那样……不就太寂寞了么?”泫东琉纤长白皙的手轻轻勾住慕容寂香的脖子,顺势抱紧了她。 慕容寂香愣住,拼命挣脱他冰冷的怀抱:“喂!色狼!放开我啊——” “放心,我说过我不会喜欢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也包括……你。”泫东琉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然,望着慕容寂香,轻声说道。 于是,两人的世界就此陷入了死寂。那些繁华与他们没有关系了。眼前仿佛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 “喂……”过了好长时间,慕容寂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泫东琉,那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去么?” “回、家?”泫东琉轻轻展开了笑颜,“我一点都不想回去。要不你收留我吧。” 慕容寂香一滞,闷闷地说道:“我就想回去么?我家里没有人。” 泫东琉优雅地站起来,像慕容寂香伸出迷人的手:“那么,慕容寂香。我们去一个你不会寂寞的地方。跟我走吧。” 星轨,那是天空的道路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慕容寂香趴在跑车的窗边,有些不解地侧过头,问。 “放心。不会拐卖你的。”泫东琉淡淡地握着方向盘,直视着前方的道路。 “可是……”慕容寂香略微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天鹅绒短裙说,“我是不是应该换件衣服?这样怎么能出去啊?” “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泫东琉懒洋洋地勾起诱人的嘴角,“想引狼入室么?” “嗤,当然不是。”慕容寂香有些欲言又止,不满地叫道,“我这身衣服是穿给一个人看的!” 泫东琉哦了一声:“谁啊。” “一个我恨的人。”慕容寂香瞳孔在夜色下映出幽暗的光彩,望着泫东琉的侧脸,一字一顿地说。眼神如同复仇女神一般凶狠。 “这样。”泫东琉不再多问,轻轻将车子靠到路边,“下车。我们到了。” 慕容寂香小心翼翼地推开车门,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勾勒出略微空旷的色彩。 “这里什么也没有啊?”慕容寂香有些恼怒地说,“天,这里不会寂寞么……泫东琉!” “仔细看。”泫东琉声音平淡不惊,“你看看这里天空。” 慕容寂香犹豫地往天上看去,忽然就“(⊙o⊙)哇!”的惊呼了一声。黑暗布满了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头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它们格外澄净,悠远地闪耀着,像细碎的琉璃。慕容寂香再去看月时,直直地拉长了视线。那是怎样的一轮月亮啊,惨白,浑圆,带着诡异的气息在云雾中穿行,却有着一种悲伤的美感。这是令人恐惧的月亮,使人联想到苍白的面容和旷野中的呼喊,虽然没有一直看下去,而那清淡的月光仍旧会浸入梦境,使人心头沁生凉意。 “泫东琉……那些星星,好像都是连在一起的。它们拼成了图案……”慕容寂香喃喃地对对面的少年梦呓一般地说道,目光有些涣散。 “对。因为星轨,那是天空的道路。它们全聚集在一起,那些愚蠢的人们什么都看不出,只有少数人可以看出它们实际上是紧紧地连在一起的。它们彼此有着深沉的联系。”泫东琉脸上流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星轨,是天空的道路……”慕容寂香莫名其妙地重复道,有些好奇。 “星轨是唯一可以将天空连接起来的事物。它们因为相连,才会美丽。天空本事没有道路的,正是因为有了它们,你才会看到那些道路。你以为的那些只是某一区域泛着奇异的光芒,是它们相连的路线。而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呢。” “泫东琉,你很喜欢天文吗?”慕容寂香轻声问道。 “不是。我喜欢的,只有这片星空。仅此而已。”泫东琉起身离开,背影寞然而孤寂,让人不觉伤感。 “那么……”慕容寂香的嘴角浮起一丝动人的邪笑。 谁是我 “那么……那些日子很难过吧。”慕容寂香歪过头甜甜地一笑,“泫东琉,很辛苦么?” 泫东琉望着她,目光渐渐冰冷:“慕容寂香,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寂香唇边流露出淡定的笑:“你以为我不能理解么?我也是那样的人。泫东琉,我们做交易吧。只要你不把我的身份说不去……” “那么你会给我什么?”泫东琉浅浅地凝视着她深色的瞳孔,“你以为我还缺少什么么?” “不是啊。”慕容寂香多淡淡地扫视着他,“你应该感到很荣幸的。这是我第一次与别人做交易。” “什么都可以吗?”泫东琉渐渐露出冷冷的笑意,“什么……都可以要么?” 慕容寂香点点头:“是啊,因为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人。” …… “你应该感到很荣幸的。这是我第一次与别人做交易。” “是啊,因为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人。” …… 泫东琉笑容更深:“慕容寂香,你果然是很有趣的女人。你就不怕,我会动摇么?” 慕容寂香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泫东琉,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那么,等着吧。等我向你索要的时候,你再给我。” 慕容寂香望着他,瞳孔渐渐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可是,泫东琉,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_?”泫东琉疑惑地挑挑眉毛。 “谁是我呢?”她优雅地挑起眉骨,想起了方才【vik】舞池上唱歌的时候和杀掉那个男子时他望着自己的惊恐眼神。那些缓缓溢出的血液,安静地浸湿心脏。“或者说,我是谁呢?” 泫东琉并无惊讶之情,微微一笑:“她是你。” “好了。”慕容寂香忽然堂皇地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泫东琉看着她瞬间黯淡下来的瞳孔,不解地问。 “因为我怕你会喜欢上我。”慕容寂香大言不惭地说道,泫东琉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放心。我是永远不会喜欢上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的。” “但是,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慕容寂香眼睛迅速掠过一抹傲然,“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了。” “慕容寂香,你真是有趣的人。”泫东琉嘴唇渐渐抿紧,“你就不怕,我真的会喜欢你么?” 慕容寂香冷冽地一勾唇:“反正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喜欢上我了……”她的笑容渐渐扩大,艳丽而璀璨,使得天空中的星辰也渐渐地失去了光华。“那就不要怪我哦。” 那些说爱我的人,最后都会被我亲手杀掉。因为他们总有一天会背叛我。还不如,用他们的鲜红血液,祭奠未来的世界。而泫东琉,当你也爱上我的时后,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说的好。”泫东琉长长的睫毛并无波动。“慕容寂香,你真的是很会让人动心呐。” “是啊。”慕容寂香甜甜地一笑,“我会让很多的人,都喜欢上我。” 天空渐渐吐白。星辰正在缓缓逝去。 “好了,泫东琉。将今天的一切,都将做梦一样地忘掉吧。”慕容寂香笑靥很浅,仿佛天使一般纯洁美好。谁会想到,全国际鼎鼎有名的【vik】统治者,是这个小小的毛孩子呢? “我知道了。”泫东琉的眼底还是淡淡的冰凉,笑意完全地褪去了。“但是给你一句忠告,你的朋友,不能太信任。要不然,到时候你会输得一塌糊地。” “我知道啊。”慕容寂香笑容越发地浓郁,“任何的朋友都只是泡影。那些朋友是……都是不可能的。从很多年前我就知道。” “还有。我很好奇,你对【vik】,会是怎么一种……” 慕容寂香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呐,泫东琉,你还真是什么都清楚呢。可是……” party的前奏 今天的克蕾布将举行有史以来最盛大的【party】。 地点是在学院后面的那一片森林。那是一片古老而又原始的森林,传说里面埋葬着前世女巫用自己最后的残余法力创造的【残纙之链】,被称之为【phoenixtears】,据说是一件绝无仅有的珍宝。 但竟然至今未被偷走,因为虽然有无数的人去寻找它,但至今未被发现,反而那些人都从此在世界上消失了。所以,那片森林也被称作【鬼域】。 今年的克蕾布【party】会在那里举行,显然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 “沫白,这样好看么?”慕容寂香微笑着拉住自己的绯色短裙询问苍沫白,仿佛这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是多么聪明绝顶的人,自然不会和苍沫白在这个时候翻脸。 “寂香,你为什么不穿长裙?”苍沫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有些微微的不解。“你穿长裙会更加漂亮的……” “诶……”慕容寂香顿了顿,笑盈盈地回答道,“今天肯定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再说,我们的身份是【贫民】,穿成那样子太高调了额……” “好玩的事情?”苍沫白轻轻念着,望着穿着可爱的绯色超短裙的慕容寂香那张带着点点诱惑的面容,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勾妩媚至极的嘴唇,点点头,“我很‘期待’哦!” 慕容寂香拖着脑袋看她换上轻灵的衣服,不禁粲然一笑:“沫白,是一个很危险的游戏,你要小心哦。” “我应该把索绁月叫上。”苍沫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去看慕容寂香的神情。 “是啊。”慕容寂香露出了无比完美的笑颜,朝苍沫白扬了扬头。“我也这么认为。你最好把【batter】、漪若、克里亚他们全都带上,以保证我们不会葬身此地。” 苍沫白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头:“只是一个【party】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呢?” “今天在【鬼域】举行的【party】,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慕容寂香眼里闪过一道无奈的微光,“如果我们实在无法抵御了,就大开杀戒吧。” “这么严重?”苍沫白悠悠地吐出一口气,“看上去好刺激啊。” 慕容寂香叹了一口气:“是很刺激,不是一般的刺激呢……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额。”“到底什么事?”苍沫白疑惑地凝住慕容寂香的面容。 “我敢打赌,今晚,校长会让我们去找【phoenixtears】。他会让泫东琉以及一些人和我们一起去。” “为什么?” “因为他想除掉我们,和他们。”慕容寂香轻声笑道,声音波澜不惊。 party,【克蕾布】! 准时晚上的十点整。学院后的森林。 学生基本已经到齐了。大家穿的叫那个奢华。特别的那些少女,一个个粉妆傲然,一大把化妆品抹在脸上。 慕容寂香穿着粉红色的超短裙,面容卡哇伊如同天使。苍沫白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没有什么表情。她们俩的眼里都有一种竭力隐藏的神秘感。 慕容寂香瞟了人群一眼。泫东琉依旧搂着安莲娜,尹缀熙和裘缀星野在一起。看上去会很有趣。 “沫白,你叫上索绁月了么?”慕容寂香歪头,悄声问身旁的苍沫白。 “嗯,他等下就会过来。”苍沫白会意一笑,面容动人。对于今晚,小白白可是十二分的期待!! “(*^__^*)嘻嘻……”慕容寂香笑容优雅而诡异至极,望着一片黑洞洞的树林深不见底,嘴角冷冷地扬起,眼底闪过一道微光。“待会儿有谁碍我们的事,就杀了他。” “知道了。”苍沫白点点头,目光玩味,“我倒想看看,校长到底会怎样‘和我们好好玩玩’,呢!” “同学们请安静!”一个有些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森林里,大家都知道,校长到场了。 慕容寂香狠厉地一笑,望向校长所在的方向。 “虽说今天是要选举【宫】的两位助理,但是临时调动一下。”校长十分平静地说道。“我们今天将派出八位同学前往这片森林的内部,寻找前世女巫留下的【残纙之链】,也就是【phoenixtears】。” 全场震惊! 那是一种怎样的概念?!完全等于去送死!大家都带着深深的后怕,祈祷着那八个人没有自己的名字。 “大家不必那么紧张……”校长干咳了两声,勉强笑道,“在今天,这个森林的诅咒将失效,走进去必定可以出来……” “必定可以出来?”扯淡!慕容寂香冷笑着,校长,你还真是会编故事啊。 “不必那么紧张?”苍沫白恶意地拧紧了眉毛,校长,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 “好了,现在我宣布名单……”校长声音一抖一抖的,“我来看看……” 全体静默…… “泫东琉……” 全学院的女生哭天喊地…… “安莲娜……” 静默…… “尹缀熙……” 又是一片毫不掩饰的大哭声…… “裘缀星……” “哇!校长的女儿也去?太怪异了吧??” 慕容寂香若有所思的浮上笑意。校长,为了不让我们怀疑,你甘愿投上自己女儿的性命?好啊,到时候,我会把你所做的,乘上十倍让你的女儿偿还。 “慕容寂香,苍沫白……” 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泫东琉眼角闪过一丝微微的笑意。 “索绁月……” 全场爆发! “哇塞!!索绁月是【纙秋思】很很有名的人诶!听说是帅的没话说……” “他要去?呜呜呜……” …… “颜譯渃……” 于是乱成一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颜譯渃?不就是国际上最大的传媒企业【銧】的总裁颜隳的儿子么?天啊!” “他不是也在【纙秋思】么?” “呃呃呃……” “哇,我的小小渃啊……” …… 颜譯渃?慕容寂香不解地愣住。校长在大的胆子,也没有道理会让颜氏企业的少爷来的呀? 苍沫白却笑容渐渐凝住。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寻宝,开始! 慕容寂香轻轻地抬起头,看见颜譯渃和索绁月的身影朝这里走来。 索绁月走到苍沫白身边停下。含笑地望着苍沫白。 众人惊异万分。 “天啊!她和月殿下认识么?” “好幸福哦哦!” ”她是谁啊?“ 索绁月微微一勾唇:“你们是说白么?她是我女朋友。” 慕容寂香仿佛并没有听见,笑容依旧。她望着颜譯渃,栗然展开笑靥。 颜譯渃优雅地看着慕容寂香,走到她的面前,顺手抱住了她:“寂香,好久不见了。”他拿下慕容寂香胸前【贫民】的徽章,笑容绝世,“你真会开玩笑。” “是吗。”慕容寂香面容上并没有惊讶之色,她伸出纤长的手,推开了颜譯渃,“今天,你怎么会来?不是在国外么?” 于是热浪掀过刚才索绁月说的“她是我女朋友。”整个学院沸腾了! 贫民们?和少爷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我们校长发给我的【邀请函】。”颜譯渃淡淡地回应着。 “但是,譯渃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这是个天大的陷阱吧?”慕容寂香笑容更甚。 “好了,我看地图应该给颜譯渃少爷……”校长飞快地将手中破烂烂的牛皮地图塞给颜譯渃。 颜譯渃和慕容寂香不禁同时哑然失笑。 苍沫白不解地问:“寂香,你认识他?” “对啊。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慕容寂香目光直视苍沫白,“现在好了,我们是否可以出发?” 校长望着他们,眼里闪过阴森的寒光。他们这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这样,自己就可以拿到主人给的钱了! “校长。”泫东琉的声音渐渐传来,“如果我们走不出来,你的女儿,她是有办法的吧?” 校长身体僵住。 “如果那样,你就不要怪我们哦……” 裘缀星的面容陡然变色。 颜譯渃和慕容寂香他们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看来,校长是不会放弃他的女儿的。 那么,他完了! --------------------------------------------------------------------------------------------- 八人踏入这片森林的那刻起,就感到有些古怪。 寒风阵阵而不息。有种莫名的气息在游移。 慕容寂香望着尹缀熙俩人,不禁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他们,倒也方便,反正泫东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安莲娜也不过是个幌子……于是可怜的寂香只能假装害怕地缩在颜譯渃的背后,探视着周围的动机。 安莲娜瑟瑟发抖地搂住泫东琉。裘缀星更夸张,不时地发出刺耳的尖叫。 幼稚!慕容寂香气得想翻白眼。但总不能说出口吧? “按地图的话……”颜譯渃还在一本正经地研究地图。 “绝对是假的地图。”慕容寂香悄悄地接了一句,“所以只能靠自己找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假地图?”颜譯渃微笑着回问。 真假地 “怎么知道是假的?”慕容寂香哑然,“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么?首先,地图周边部分是用平边制成,以前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现代制成的呗!”裘安莲娜不满地白了她一眼。 “可是至今没有人知道宝藏在哪里,怎么可能绘制地图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至今没有人知道宝藏在哪里,怎么可能绘制地图呢? “啊,这样的话……”苍沫白意识到了几分,神色突变。 “对啊,我们已经迷失方向了。所以,大家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吧……o(n_n)o”慕容寂香展开大大的笑颜,声音优雅绝顶。 泫东琉微微一勾唇:“不,我们先前进。” “为什么?”慕容寂香有些莫名其妙,“等到天亮不是更有利么?” “我们在天亮之前必须走出这片森林!”泫东琉凝望着众人,“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今天是西方女巫的祭日,一旦太阳升起,整片森林就会出现异常!” “异常?”索绁月微微一笑,“泫东琉,你真不是一般人呢。” 颜譯渃却沉思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涌出来。他低头再去看地图的时候,不觉惊叫起来:“这个是……【鬼域】的中央区域?!” “怎么了?”安莲娜和裘缀星不解地问道。 “【鬼域】的中央区域是危险聚集最多的一处。那些前来的寻宝者就是在这里失去行踪的。”慕容寂香渐渐露出绝美的笑颜,凝视前方。“看啊,这不就来了么?” 今晚,定无眠 “哇啊啊啊啊啊啊……!!!”安莲娜他们已经失声尖叫起来。 一头凶猛至极的野狼飞快地从不远处奔跑过来,绿幽幽的眼睛里闪着萤火般的光芒。 慕容寂香望着失声的众人,不禁栗然一笑,不知从什么地方甩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没想到那么快就要暴露身份了,真可惜,沫白——” 苍沫白微微叹了一口气,飞快地从身后拉出折叠式微型枪,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幅度,转而问索绁月:“月,你带了么?”一切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 “怎么可能没带呢?”索绁月淡淡地扫过野狼,对两个拿枪的少女冷冷地扬起嘴唇:“弱点是眼睛。” 慕容寂香回头看颜譯渃:“你呢?带了么?” 现在谁都没有心思研究为什么慕容寂香会问颜譯渃这样的问题。 颜譯渃淡定地微笑:“现在还用不到我出手吧?” 慕容寂香不再说话,盯视着扑面而来的野狼,眼里有狠厉的冷光一闪即逝。 一旁的苍沫白忽然脸色大变:“它的目标是寂香!” “什么?”慕容寂香皱眉。 “寂香!它不是普通的狼!千万不要在搏斗的过程中流出血液,要不然它会丧失意识,不顾一切地将流血者撕成碎片的!”苍沫白焦急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野狼,目光急促。 “好,我知道了。”慕容寂香淡淡地吐了一口气,重新露出优雅的笑颜。 “嗙——”她渐渐按动扳手,开了第一枪。 子弹带着炙热的气息直射野狼的下颚。 就要射中! ------------------------------------------------------------------------------------------- 幻觉开学了,更新越来越慢,请大家谅解额额…… o(n_n)o~~~~ 她的真面目? 忽然,野狼停止了奔跑。它缓缓下蹲,做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动作!它举起自己的前爪,对着迎面而来的子弹,竟然硬生生地就是一掌! 慕容寂香不禁呆住。她瞳孔里被不敢置信的光芒所覆盖。 接下来呈现出更诡异的一幕! 那颗小巧但致命的子弹,竟然回折,朝着带着的慕容寂香呼啸而来?! 这这这……这野狼不会是用钢铁做的吧?? “寂香,躲开!”苍沫白已经焦急地呐喊道。 子弹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朝她心脏的位置射去…… 慕容寂香微微露出了绝美的笑颜,她凝视着那颗子弹,顺手在棕色的头发上狠狠一拉。 “【见血封喉】。”她的瞳孔陡然变色,笑容越来越邪恶煞人。“这些该死的一切,全都去死吧!” 苍沫白望着眼前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慕容寂香,担心的神色褪去。 尹缀熙的脸色僵住。【见血封喉】?那么,她是……?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一个半大的少女啊?? 棕色的假发被她硬生生地扯离了头顶。 随着夜风飘到地面上。 众人吃惊地望着她,心中不禁疑惑:她难道没有头发? 于是,一直被掩盖的冰银的长发垂落,那是一种比尹缀熙还要让人感到冰冷刺骨的银色,仿佛身处梦幻世界里德沉睡公主。即使是在漆黑一片的树林里,也不暗淡失色。华丽至极,发出耀眼的光环。慕容寂香轻轻抬起头,子弹已经悄声消失。 不远处的野狼忽然渐渐倒下,下颚处有一缕鲜红顺流而下。然后它慢慢失去了呼吸。 慕容寂香望着已经死去的野狼,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毫不在意地捡起假发套,并没有要带回去的意思。她望着已经呆掉的众人,没好气地叫嚣:“看够了没?看够了快点前进!” 颜譯渃忽然淡淡地笑:“寂香,你是【vik】背后的统治者?” “啊呀!你怎么知道?!”慕容寂香惊讶地挑眉。颜譯渃怎么会知道和黑道有关的东西呢? “因为,我的母亲就是被【vik】杀死的。” 十年前 慕容寂香诧异地张大了嘴:“你说什么?你的母亲……这不可能!” 【vik】,怎么可能杀死颜譯渃的母亲?自己杀的那些人,不过就是写惹恼自己的猥-琐男子! 她撩起自己美艳的长发,嘴角一点点渗出淡淡的笑容。“这是不可能的!” 颜譯渃淡淡地望着她:“十年前的一切,你都不记得了?” 十年前……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索绁月脸色突变。 那些已经封锁的记忆…… --------------------------------------------------------------------------------------------- “你,去死吧。” “真的以为我们爱你么?” “你不是我们亲生的。” “滚出这个家!” …… “我不认识你。” “你们,把命留下来。” “现在,你们的生死可在我手中。你们,都应该去死。” --------------------------------------------------------------------------------------------- 慕容寂香微微勾起绝美的笑意,脸上毫无表情:“颜譯渃,你在说什么?我早就忘记从前了。” 颜譯渃微微侧过头:“忘了么?那就忘了吧。” 苍沫白不满地挑起眉:“你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好了。”慕容寂香慢慢地打断,“快点前进吧。”说完,她望了一眼已经停止呼吸的野狼,微微皱起眉毛。心里顿生奇异的感觉。 颜譯渃微微一笑。 慕容寂香继续不及从前地跟在他的身后。我们的慕容寂香是什么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的,演技一流。 颜譯渃也没有再说什么。 但慕容寂香以她聪明绝顶的智商意识道,颜譯渃,不会是那么简单。 但现在还威胁不到她。 要不然,下场只有死。 威胁!暗藏的玄机 再往前走,众人越来越感到一股浓浓的阴森之气。 慕容寂香虽然从不害怕过什么,但还是感到有些微微的寒意。她静静地躲在颜譯渃后面,紧紧拉住他的衣服。 八人战栗阵阵地走着。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 裘缀星的眼中掠过一丝微微的笑意。尹缀熙不经意地撇见了她的神情,但并没有说什么。 眼前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黑幽幽地一片。 “要不要进去?”泫东琉淡淡地问。 “进去啊。”苍沫白扬起冷淡的笑意,微微摆了摆手。“难道进这个山洞会死在那里么?” 慕容寂香却犹豫了。这个山洞的确是不可怕的。但是,怎么会有那么不祥的预感? 裘缀星装成一副看不起的样子:“慕容寂香,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慕容寂香抬起头,冷冷地望着裘缀星,眼睛深不见底。冰冷如同寒冰。“裘缀星,这样做,不会觉得愧疚么?” “什么?”裘缀星不解地挑眉。 “让别人死在你的所作所为下,不会害怕吗?”慕容寂香冷冷一笑,首先走进了那个山洞。 裘缀星望着她。只要你们走进去了,就好了。 苍沫白优雅地伏在索绁月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索绁月微微点头。 安莲娜死命地拖住泫东琉:“琉,你不能进去!” 泫东琉无奈地看着她:“你不要进去的话,我自己进去。” 尹缀熙却没有说话,眸子忽然亮如星辰。裘缀星,哼。 --------------------------------------------------------------------------------------------- 山洞里居然是十分潮湿的。 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慕容寂香心中的不好预感大甚。这个山洞,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但是暗藏的玄机,又在哪里? 苍沫白心中也是凛然。她早就明白校长既然让他们来,就切断了他们的所有后路。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 忽然,慕容寂香快速将手在空中一挥,一把小巧的迷你手枪已经出现。她银色的长发忽然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裘缀星,说。洞穴玄机在哪里?” “你说什么啊?”裘缀星仿佛无辜地笑了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的玄机,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慕容寂香瞳孔散发出致命的寒冷光芒。“怎么了?”苍沫白有些奇怪。 “沫白,看出来了么。”慕容寂香手指周围,“这里是【死亡颏修】洞穴。” “【死亡颏修】?”苍沫白脸色大变。 所谓【死亡颏修】,那是整片【鬼域】里最神秘的地带。阴阳不定。 慕容寂香微微甜美一笑:“我就是想看看,我们如果死在这里,裘缀星小姐怎么‘出去’呢。” “说得真对。”裘缀星干脆也不装了,大大方方地笑起来。“我按照爸爸的意思,就是让你们葬身在这里。当然,缀熙不会。” “玄机是什么?”慕容寂香沉声问。 “你们已经身陷其中。”裘缀星望着黑幽幽的枪口,冷冷地说。 “说么?” “好啊,告诉你们也无妨。”裘缀星的笑容越来越深奥,“这里面是有机关的,每一个寻宝者最后都是死在这里。这下面有一个入口,你们的死亡入口,就在这里。还有,慕容寂香你最好不要开枪,要不,这个洞穴可是会坍塌的。” 忽然,六人脚下的地面一松,竟然直线向下坠去…… 【梅林】现身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以后。 慕容寂香微微睁开了眼睛。周围并不是漆黑的。 然后,她呆住…… 周围,是死尸?! 虽然已经腐烂得让人不堪入眼,但慕容寂香却直视周围可怖的环境,瞳孔冷傲。 死尸啊。那些前来寻宝的人们,的尸体……果然都死在这里了。 一股浓浓的腐蚀气息让慕容寂香微微皱起了眉头。哪怕是【vik】的王,也从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横尸片野。 其他的五个人呢?她深呼了一口气,目光游移四周。 却只看见尸体,再无其他。 “沫白?——”她轻声地呼唤了一声,激起阵阵回音。 没有人回答。 “索绁月?——”慕容寂香再次询问地问道。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情。“他们,被隔开了?” 但是,明明是一起陷下去的啊。慕容寂香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看来,真是有些麻烦。 “慕容寂香。”一个声音忽然远远地传来。 慕容寂香一听见这个声音,立刻明白了许多。“你是……【梅林】?” 所谓【梅林】,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子畵】阁阁主,几乎是没有什么他的确切消息。 “真是聪明。”【梅林】冷冷地笑了一下。 哇啊啊啊啊……慕容寂香这时还是十分恼火滴。陷入陷阱不说,还碰上了危险之极的【梅林】……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愠不火地嘲弄道,“或者说,你为谁而来?” “主人说要除掉你。”【梅林】十分平静地回答。 他的主人,绝对不可能是校长!慕容寂香心中早已作出的判断。 “你的主人,想杀掉我?”慕容寂香长长的银色发丝垂落在地上,仰起头,声音平静。 “是。”【梅林】散漫地调侃着。 “那真是要感谢你主人。”慕容寂香撇撇嘴,“这么重视我!” “好了。”【梅林】似乎不想再和她聊下去,淡淡地说,“在你死之前,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请问吧。” 哟哟哟,说得还真像童话故事啊。慕容寂香不怒反笑:“什么问题都可以么。” “是啊。” “好啊。”慕容寂香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淡淡地问:“第一个问题:你会用什么方法杀死我?” 【梅林】微笑:“刑法。” 真是直白。慕容寂香翻了翻白眼。老土的方法。 “第二个问题,其他的人呢?”慕容寂香继续问。“他们啊。”【梅林】顿了顿,“不用担心,杀死了你,再去解决他们。” “第三个问题,你的主人……是谁?” “这你没必要知道!”忽然,声音散去。 慕容寂香只觉得一道白光掠过,自己就被强烈的一股力量卷起。所谓【梅林】,果然名不虚传! 她轻轻地回过头去,一张十分模糊的面容悄然出现。 慕容寂香惊诧地说不出任何话来…… 那种惊讶,将她毫不犹豫地卷起,再狠狠地堕入深渊…… 到底是谁? 她的手飞快地一晃,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动作,拜托了【梅林】,直直地向下坠去。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巨大的气流让她睁不开眼睛,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就这么,掉下去吧。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狠狠地从顶端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遍体鳞伤…… 慕容寂香微微闭上了眼睛。周围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thetravellerintimewhohae tohealmywoundstoleadmetothesun towalkthispathwithmeuntiltheendoftime areyoutheone? whosparklesinthenightlikefireflies eternityofeveningsky facingthemorningeyetoeye areyoutheone? who''dsharethislifewith who''ddiveintotheseawithme areyoutheone? who''shadenoughofpain anddoesn''twishtofeeltheshame,anymore areyoutheone? areyoutheone? who''sloveislikeaflowerthatneedsrain towashawaythefeelingofpain whichsometimescanleadtothechainoffear areyoutheone? towalkwithmeingardenofstars theuniverse,thegxiesandmars thesupernovaofourloveistrue见证我们爱的迸发。 passionissweet lovemakesweak yousaidyoucherisedfreedomso yourefusedtoletitgo followyourfaith loveandhate neverfailedtoseizetheday don''tgiveyourselfaway ohwhenthenightfalls andyouralone inyourdeepestsleep whatareyoudreeemingof myskin''sstillburningfromyourtouch ohijustcan''tgetenough isaidiwouldn''taskformuch butyoureyesaredanger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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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苍沫白和索绁月呢?别人被困住慕容寂香还能相信。但是那两个……是不太可能的吧? 【梅林】看出她的心思,淡淡地一勾唇:“放心,你的朋友,不可能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慕容寂香冷冷地反问:“你可知道,谁去杀的他们?” “谁去杀的?”【梅林】淡淡地回答,“自然……会有好东西等着他们啊。” 好东西? 好东西…… 慕容寂香心中升起一丝大大的不妙,盘算着到底是什么阴谋…… 沫白……她渐渐紧锁了眉头。会有什么,是让你害怕的吗? 会有吗? “好了。”【梅林】淡淡的声音传来。忽然,他的声音凝固住,遥望着前方,笑意加深,“亲爱的寂香。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朋友呢。不过这样,也不会影响什么啊。” 他们的正前方,索绁月与苍沫白他们一行人,竟然一个未少! 慕容寂香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看来,就她一个人最狼狈! “诶?”苍沫白远远地看着她与【梅林】,有些不知所终:“沫白……这是?” 慕容寂香连翻白眼的力气都不想用了:“噢。他是【梅林】。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他。” 她不敢回过头去看身后的【梅林】。他长了一张让自己触目惊心的脸。 好了……当他是别人…… 慕容寂香哀哀地望着前方,悲伤像是一幕幕动人的话剧,涌上了心头…… 时刻 苍沫白不解地望着失神的慕容寂香,将目光投向了她身后的【梅林】。忽然,她的面容也僵住,呆呆地凝视着【梅林】模糊的脸,伸手去拉身旁索绁月的衣袖:“月……【梅林】他……” 索绁月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淡定冷傲。他顺着苍沫白手指的方向,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嘴角不明所以地微微勾起。 泫东琉也同样看着【梅林】,露出一个极其诡异而璀璨的冷笑,将头转向一旁的颜譯渃:“颜譯渃,你怎么看,这个所谓的【梅林】呢?” 颜譯渃不禁微笑,面容绝美:“呀,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呢。”他慵懒地微微摆动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很久才抬起头来,“这个【梅林】啊,不就是当初……”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 【梅林】手中不知何时紧紧握着一把银灰色的手枪,玩弄似的对准了慕容寂香。 众人脸色皆变! 安莲娜几乎被吓傻了,拼命拽着泫东琉的衣服…… 泫东琉翻了翻白眼:哇靠!女人可真是麻烦!!! 慕容寂香静静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你想要干什么?” “哈哈……”【梅林】的笑声里带着少许惊讶的光芒,“第一次看见你这样有趣的女人哦。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慕容寂香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有浮现出了【梅林】模糊的面容。她深呼了一口气,微笑:“你现在不会杀我的。”她顿了顿,手指着前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会在走出这里后杀掉我。” “呀?”【梅林】波澜不惊地笑了笑,“亲爱的【vik】阁主,我是不是小瞧了你呀?” “小瞧?”慕容寂香冷冷地站定,“你觉得呢?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 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叫做【亡灵之神】? 苍沫白的唇边,硬生生地扯出一个笑容:“月……我们不去帮帮她么?” 索绁月优雅地将手指放到了唇边,眼底带着冰冷的嘲弄之意。“【vik】的王,我们还要去帮她么?” “可是……”苍沫白一跺脚,“话不能这么说额……” “要不然呢?”索绁月淡淡地说,“就算我们去帮她,又该怎么帮呢?” 苍沫白愣住:“是啊……怎么帮呢?” 【梅林】,比我们厉害很多吧? 可是,他也比寂香厉害很多吧? 所以,不去帮她的话…… 苍沫白有些恼怒地在心里将裘缀星骂了上千遍:这家伙,等老娘出去,她就再也别想再这个世界上再露面了!!!!!!!!!!!!! 颜譯渃还是以及其优雅的姿势站着,对着慕容寂香以及【梅林】,眼里有些复杂的微光。 泫东琉不经意地挑起眉毛,凑近颜譯渃,轻声说:“这个地方,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很多呢。” “哦?”颜譯渃莫名其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泫东琉及其蛊惑的容颜,扬了扬唇,“不简单。的确不简单。但是,其实也不是很复杂。因为,一旦存在已久的东西,就只是过时的玩具。” “玩具?”泫东琉笑容越来越深,“颜譯渃,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 “哪里哪里……”颜譯渃自谦地摆手,“只不过比你聪明了一点点……” 这小子欠扁啊!泫东琉不满地丢过去一个白眼。 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嗤…… 但是颜譯渃,的确是超乎想象的聪明。 以至于让泫东琉感到胆战心惊。 0慕容寂香终于不耐烦地刁侃:“喂拜托,这不是浪费时间么?【梅林】,你要杀快杀!苍沫白,你爱救不救!” 众人汗颜⊙﹏⊙b…… 拜托啊可爱的寂香……什么叫爱杀不杀,爱救不救?你是不是活腻了?! 苍沫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完全瓦解…… 众人终于在这一天发现:慕容寂香,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索绁月皱眉:“白,你怎么看?” “爱救不救。”苍沫白随意地应了一句。 “爱救不救……” 【梅林】的脸色则越来越黑。什么叫“爱杀不杀”? 爱杀不杀?本来就是要杀的好不好? 慕容寂香看着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的一群人,无力地叹气。 刺激到此为止了? 到底要不要杀啊、 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震惊地抬起了叫翠欲滴的面容,一瞬间苍白下去。 到底是、错觉吗? 错觉吗?为何会如此的不安? 为何会,越来越感到危险临近? 到来 忽然,【梅林】的眉头微微一皱,不耐烦似的迅速提起慕容寂香,眼神挑拨地望着众人:“喂,时间就要来不及咯,那个时刻,就要来临……” 慕容寂香的脸色一僵。【梅林】指的那个时刻,不会是……不可能! 她感到【梅林】将她提到了半空中,周围的一切发出巨大的轰鸣。 模糊中,她听见不知谁在喊:“你不要想伤害她……” --------------------------------------------------------------------------------------------- “爸爸!您要我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还要怎么做?”一个少女搂着身旁的少女,举着电话娇滴滴地问道,脸上带着满满的兴奋地光芒。 “完成了吗?”电话那头,校长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脑子里满是大捧大捧的金子银子美钞英镑! ohmygod!可爱的钱啊! “知道了,我的好女儿。缀熙和你也在一起吧?你们现在赶快回来吧,你们在哪里?” “我们还在这里呢!”裘缀星满意地微笑,声音干脆。 “哎呀?”校长仿佛有些急了,“快回来快回来!那个时刻……就要来临了呀!听见我在说话吗?缀星?有在听吗?” “爸爸在说什么呀?”裘缀星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在转过头的瞬间却一下子呆住! “缀熙!你在哪里……我……好……怕……” 那些血淋淋的东西,终于带着窒息的腥味,扑面而来…… --------------------------------------------------------------------------------------------- “看啊,已经开始了!”【梅林】的笑容越发煞人,手指前方,对慕容寂香说。 慕容寂香迷茫地望着前方,那里忽然出现了一片潮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终结的【到来】?”忽然,索绁月转过头去,对着苍沫白,一字一顿地说。 “呵!”苍沫白微笑,“我怎么会知道,呢?” 【终结日】 慕容寂香望着眼前越来越清晰地潮红,渐渐明白过来:“【梅林】,这是千年来的【终结日】,对么?” “真不愧是【vik】的王呢。都看出来了呀?”【梅林】一手搂着她,一手指向前方,“我们,就要去那里。” 慕容寂香皱着眉,微微思索着。忽然,她完全明白了!所谓的【刑法】,不过就是【终结日】吧…… 传说这片【鬼域】里,有着千年一遇的【终结日】,那是死去的女巫向人间伸出罪恶之手的日子。而且在这一天,会有一个少女做陪葬,陪伴女巫回到地狱。而那个少女,会被架在高高的十字架上,慢慢地接受非人的折磨,最后死去。而这些,难道不只是传说? 慕容寂香的心,突突地陷入了谷底…… 看来什么都明白了呢。【梅林】薄薄的唇边,悄悄地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用担心,只需要一个陪葬。你的朋友们,不会死得那么惨……” “哼!”慕容寂香冷冷地微笑,“他们,不是我的朋友……” “好了,时间已经到了哦……”【梅林】没有理会她,抬起眼望着前方,“看来真的是很遗憾呢,裘缀星和她的男朋友并没有逃出去,要死在这里了哦。” “呵……”慕容寂香渐渐露出邪恶得分不清人间地狱的笑容,“那么,最好……” “哦?”【梅林】挑眉,“你希望他们死?” “那些罪恶的人,以及伤害我的人,都应该去死。”慕容寂香淡淡地说。 【梅林】点头,仿佛脚下踏着流云,带着慕容寂香向前飞去…… --------------------------------------------------------------------------------------------- “到了哦。”【梅林】将慕容寂香带到一间很大的房子前,还没有走进去,慕容寂香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熏香味。 这件房子几乎很基督教的教堂差不多,只是更加华丽。 “快点进去。”【梅林】催促道。 慕容寂香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只感到一阵阴冷,慕容寂香震惊地向里面望去,不禁睁大了眼睛! 里面竟然是一个偌大的冰殿!地面上一层厚厚的冰带来刺骨的寒意。墙壁上有几盏也是冰做的壁灯。中央,有一个高高的台架,大约有二十多米高,而最顶端,安置着一个完全用冰塑造的十字架!↑ 慕容寂香全身被剧烈的寒冷包裹了,望着身后的【梅林】,隐隐明白了会发生什么…… 【梅林】淡淡地拉住慕容寂香的手,将她带到台架的下面:“害怕了么?” “我只是不想那么早就去死。”慕容寂香微笑,“我不会死在这里的。” “是吗?”【梅林】轻轻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微型的遥控器,然后甩了一下。 一个从天而降的物体渐渐将慕容寂香包裹起来,然后往上移去。 慕容寂香低头看了看地面里自己越来越远,寒冷急剧加速,只觉得一阵眩晕。 终于,那个物体将她放在了高台上。 “【梅林】……”慕容寂香只觉得全身无力…… 【梅林】仰望着她,又甩了一下遥控器。 ※※※※※※※※※※ 试问大家知道七宗罪么? 幻觉&大家说一下…… 七宗罪:骄傲:在硫磺和火焰中熏闷 饕餮:强迫进食老鼠,蟾蜍和蛇 贪婪:在油中煎熬 懒惰:丢入蛇坑 愤怒:活体肢解 嫉妒:轮裂 欲望:投入冰水之中 ※※※※ 路西法(lucifer):骄傲(pride)(lucifer是因傲慢,不愿向神子下跪引起耶和华不满) 阿斯蒙蒂斯(asmodeus):饕餮(lust)(激怒或是欲望的魔神的始祖) 撒旦(satan):愤怒(wrath)(愤怒的化身) 贝露赛布布(别西卜)(beelzebub):贪婪(gluttony)(苍蝇君主,圣经中以“鬼王”相称呼) 利维坦(leviathan):嫉妒(envy)(象征邪恶的一种海怪) 贝露菲格露(belphegor):懒惰(sloth)(原为亚述的魔神之一) …… 额,大家了解一下吧,接下来幻觉的文文可能和这些有关哦! 最近跟新很慢真的很很抱歉…… 呜呜呜呜^~~~~ 第一宗罪:骄傲 慕容寂香低头看了看地面里自己越来越远,寒冷急剧加速,只觉得一阵眩晕。 终于,那个物体将她放在了高台上。 “【梅林】……”慕容寂香只觉得全身无力…… 【梅林】仰望着她,又甩了一下遥控器。 慕容寂香只感到一个冰冷刺骨的东西将她架了起来,她被繁琐在了那个冰做的十字架上! “【梅林】你这个混蛋!”慕容寂香气得朝下面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折磨你、致死!”【梅林】露出邪恶的笑意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好了,现在要来人工的了!” 慕容寂香不明所以地望着【梅林】,却见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几个彪悍大汉,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他们手中拿着很粗的皮鞭在高台上缓缓地朝她走来。 慕容寂香的脸色一变! “沫白……月……”她轻轻地在心里念叨,然后抬起头来直视大汉。 哇啊啊,一共六个人!!这下不被打死就是她命大! “啪——”的一声巨响,第一个大汉手中的皮鞭就狠狠地抽打在了慕容寂香的手臂上她穿着薄薄的短裙雪白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了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慕容寂香没有吭声这点痛对于【vik】的王当然不会算什么。她长长的银色发丝勾勒出妖艳的光华嘴唇忽然变得血红一片,如同暮色降临。 又是几声皮鞭的响声,慕容寂香的手臂上已经满是血痕,流淌出来许多殷红的血液。她低垂着头什么也没有说。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她只能选择沉默…… 忽然一个大汉狰狞一笑,靠近她,将她的裙摆狠狠地撕破捏在手中。“哟,真是长了双迷人的腿啊。”他高声笑着就要撕破她的上衣。 慕容寂香感觉到越来越深的寒意,几乎能够将她冻僵!深入骨髓的冷意…… 这里是冰殿啊!本来就是有零下几十度的,再说寂香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裙子,还被撕破了……如果不是她,一般人一进来就要晕过去了! “好了,你不要玩过火!”一个大汉劝告他,他才悻悻地收回手。但是,却拿着手中的皮鞭,狠命地抽打她! 忽然有一股绝望的情绪从慕容寂香的心里升起。真的、太冷了! “慕容寂香……”下面传来【梅林】冷冷地声音,“感觉怎么样?” 感受着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慕容寂香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身体,嘴角缓缓勾勒出浅浅绝美的笑意:“还不错,真么精心还真是谢谢你了……” “我还担心你不喜欢呢!”【梅林】微笑,“看来这担心是多余了哦。” 寂香不语。 “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审判吧……”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回荡开去。 “你,慕容寂香,犯有骄傲罪……总是自信地以为你是对的,你的直觉是真确的……你目中无人,内心丑陋,永远不配得到真正的原谅!而且……你及其憎恶那些带给你伤害的人,并且残害无辜的人……” ※※※※※※※※※※※※ 话说回来,可怜的寂香呃呃呃…… 大家原谅我吧,更新很慢额额。 不过发展的很快哦,大家会眼前一亮的。【梅林】背后的主人,你们绝对想不到。猜猜看,就在一群人当中。猜中的奖励糖果哦哦!o(n_n)o~ 第二宗罪:饕餮 慕容寂香呆呆地望着四周,只有底下的【梅林】缓缓地溢出笑容。 周围一片死寂。 慕容寂香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是不知道【梅林】这个家伙的厉害,他在黑道上是绝对响当当的人物。但是谁会有这么大的招牌让他亲自出马?她卡哇伊的+脸皱了起来,也不顾此刻寒冷至极的温度,只觉得有一道光,划过脑海里! 沫白,月,你们,快一点吧…… 那个男子扫兴地又撇了一眼她诱-惑的小脸,对【梅林】十分恭敬地说道:“主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继续抽她么+++++++++++” 【梅林】微笑着摇摇头,笑容一味不清。他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幅度。 寂香嘴角孤傲地抿起,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正如当初那些没日没夜的死亡训练、让人觉得快乐是如此的遥远。 …… “你知道么,如果不能通过考验,最后只有死。” “所以,请一定要坚持下去。” “哪怕要踩着别人的尸体活下去,也在所不惜!” …… “接下来,我们来玩强迫进食吧……”【梅林】若有所思地说道,邪恶得让人迷茫。 为首的男子手里忽然多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里面的液体是鲜艳的血红色。 慕容寂香望着他,嘴角勾起妖冶欲绝的笑意。tmd变态狂!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vˍ;v) 男子猥-琐地看着她,一把抓住她满目疮痍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液体凑近了她。 “不就是毒药么?【梅林】。。”慕容寂香淡淡地说道,眼里一阵酸涩。她若无其事地看着下方的【梅林】,依旧笑靥如花。 【梅林】说:“对,就是毒药没错。我相信寂香不会让我失望的哦?” 寂香的嘴角渐渐扬起:“【梅林】,你就一点也没有忏悔过?” “什么?”【梅林】有些恼意。 “你自已心里最清楚……” “主子,别跟她罗嗦。”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趁她张嘴的瞬间,将可怕的毒药倒进了寂香的嘴里。 慕容寂香一惊,忽然有一个念头,完蛋了!她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感觉到心脏剧烈的抽搐,就像被分解一般疼痛。好像脾脏全部裂开了。血液渐渐汹涌地划过她的嘴角,她不能动弹,绝美的脸上漾起仇恶的笑意。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想流露出一丝难受。 【梅林】却大吼一声:“蠢货你干什么?!我让你真喂了么?”说完飞身来到寂香的身边,挥挥手打飞了那个男子。 寂香感到天旋地转,骤然又看见【梅林】站在她的身边,不禁充满煞气。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但是血液还是在不断地涌出,还有泡沫。 【梅林】仿佛很焦急地样子。他飞快地将寂香身上的囚禁物松开了。轻声说:“你怎么样了?” 拜你所赐! “好玩……么?”寂香冷冷地看着他,目光深不见底。她此刻只觉得不屑与鄙夷。 【梅林】低垂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时,忽然有一双细嫩的手环绕住了他,传来特有的娇滴滴的声音:“呐,【梅林】,你心软了吗?真是好讨厌啊……” ※※※※※※※※※※※※※※※※※ “该死!”泫东琉咒骂了一声,“怎么还没有找到寂香?” 索绁月淡淡地瞟了一眼他:“着急也没有用。” 他们一路人中,谁都没有发现,忽然少了安莲娜、 苍沫白低低地说:“你们说,【梅林】不会对寂香怎么样吧?” 颜譯渃皱着眉,玩弄着手指,有些漫不经心:“不知道。可是我觉得,那个【梅林】看寂香时的目光很特别啊……” “他不会是喜欢寂香……” 颜譯渃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不是,感觉是有深仇大恨。不过我也不敢确定,而且我感觉寂香好像对他很恐惧。。” 索绁月看了看沫白:“白,你怎么看?” “我们应该相信寂香。”苍沫白低声说道。 他们走到一间类似基督教的大房子前。苍沫白说:“各位,要进去看看么?” 众人心里忽然都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颜譯渃点点头:“嗯,进去看看吧。。” 苍沫白伸出手去,轻轻一推。 敢动她,你找死 他们走到一间类似基督教的大房子前。苍沫白说:“各位,要进去看看么?” 众人心里忽然都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颜譯渃点点头:“嗯,进去看看吧。。” 苍沫白伸出手去,轻轻一推。 结果可想而知……苍沫白不敢相信地看着上方,推门的手还僵在那里。她精致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可言,苍白得可怕。她喃喃地对身后的少年们说道:“天呐,怎么可能?她是寂香啊!”寂香是连一百个大汉都无法困住的神奇人物,她甚至可以躲开子弹。但是…… 泫东琉的脸色也是惨白一片。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他的眼珠子快要不见了!忽然,他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该死的!她不是安莲娜? 颜譯渃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有吐血。啊啊啊,太有挑战力了!他用力咬住下唇,一点点的血液流出来。 索绁月的脸色大戾,他的嘴唇抿起,眼神那个叫恶狠狠!哇靠! 四人的脸色都是特别滴诡异,有说不出来的恐怖。 ※※※※※※※※※※※※※※※※※※※※※ 寂香惊讶地看着【梅林】身后的少女,胃里翻山倒海的难受。她的目光就像危险的罂粟,轻轻地笑道:“呀,亲爱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比如那一天,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少女笑眯眯地松开抱住【梅林】的手:“寂香,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慕容寂香冷笑了一声,斜视着眼前的少女。为什么就没有感觉不对劲?她定定地看着她——“安莲娜”!不,其实她并非安莲娜,而是假装的,可真是像啊!她微微勾起嘲弄的笑意:“反正我也认出你来了,是不是该卸下伪装了呢?——雪、落?!”没错,她是雪落。寂香不是没有感觉过不对劲,刚开始她见过索绁月后逃出来遇上雪落,雪落竟然就认出了她!她那时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想想觉得也许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没有想到…… 雪落的笑容无比甜蜜:“寂香,你相信我的话早就已经错了。我现在可是要杀了你的人。” “为什么要怎么做?”慕容寂香淡淡地看着她,看不出她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一丝快感。她沉沉地感觉到那些毒药在深入她的心脏。她只感觉好笑! “为什么?”雪落又抱住【梅林】,笑容灿烂,“你也不问问自己为什么。寂香,你真是让好多人讨厌哦!你知道有多少人恨你?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克蕾布】……” “好吵……”慕容寂香冷冷地打断她。真是好荒唐!这个世界疯了! 她的身体温度在急速的下降,她自己都惊讶自己什么时候体质这么好了!(^-^)/~ 【梅林】无比怜悯地看着她。“雪落,继续审判吗?” “不!”雪落激动地说,“为什么只是审判?这样你就过瘾了?我们来玩吧,好好玩玩!” “等一下。”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道,好像带来了整个世界的寒冷。 雪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她回过头去,看见索绁月毫无表情的脸:“月……?” “你认识我?”索绁月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就冷冷地盯着她。 苍沫白这时已经掏出了手枪,对准雪落的眉心:“我警告你,敢动寂香的,我和你势不两立!” “哼。”索绁月冷傲地一笑,“敢动她,你找死!”她低头看了看几乎要陷入昏迷的寂香,心疼一闪而没。 【梅林】也笑起来:“我也警告你,敢动雪落,也是找死!” 索绁月玩味地勾起嘴唇:“你以为你能比我强?我真不知道你那些可笑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了看颜譯渃,“怎么,不打算帮我们?” 颜譯渃优雅地一笑:“哎呀,看寂香都受伤了,怎么这么弱呀?”他深思了一下,低低地对索绁月说:“月,【梅林】你还是小心一点好。我不知道他和雪落是什么关系,反正是一样的shit!”他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大声,抑扬顿挫,简直是一次精彩的演讲。 苍沫白不禁好笑地抿了抿嘴唇。她何尝不明白,颜譯渃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好狼狈……”寂香轻声说,“白,很多时间没有这样狼狈了吧?”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苍沫白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我只不过是想……真正地赌一把。”慕容寂香的笑容渐渐扩大,邪恶得有些接近奇幻。 “不过我不记得我们跟雪落有仇啊?”苍沫白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慕容寂香的声音有气无力,“我现在只想搞清楚真正的安莲娜来了没有?” 苍沫白:“……” 慕容寂香:“我看索绁月要发飙了……” 苍沫白:“……你终于可以体会到他在乎你的时候了。” “是吗?”慕容寂香轻轻地垂下眼帘,“我已经不记得这个世界上有谁在乎着我了……” “嗤,我知道了。”索绁月忍俊不禁地勾起嘴角,白了他一眼。 【梅林】冷笑道:“怎么,是要怜香惜玉么?要保护慕容寂香啊?但是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她不能被你们带走。”从审判开始,她就注定不会活。 “你是在威胁我?”索绁月挑起眉毛。说完,以一个十分潇洒的姿势一下子揪过了雪落,他黑幽幽的枪口对准了雪落的心脏。 气氛凝固…… 雪落好像很不屑地看着他,忽然,手里也出现了一把手枪。她笑眯眯地在空中几乎像幻影地移动了一下,竟然不可思议地也对准了索绁月。 众人呆住…… 没有想到,雪落根本没有犹豫,直直扳动了枪口。她的脸上有混合着的爱恨。“就没有人教过你,对敌人不要仁慈吗?” 寂香,你会救他吗? 会吗? 会吗…… 就好像所有的角落被布满了血液。慕容寂香呆呆地看着雪落。子弹就在一瞬间被她紧紧地叮住。 原来时间会这么慢! 她的心里一阵苦涩。反正已经中毒了! 苍沫白在子弹发出去的一瞬间愣住,她看见慕容寂香跪在索绁月的面前,抬起眼来注视着雪落。她并银色的发丝在寒冷中微微颤抖,好像冰雪殿堂里圣洁的公主。 慕容寂香直直地看着雪落,瞳孔恢复了并银色。清冷得无法言喻、她是整个黑道中的神话,速度是风。 索绁月惊讶地看着她:“寂香,没有受伤吧?” 雪落也诧异的看着她没有枪口的身体,忽然诡异地一笑。她毫不留情地对着慕容寂香的心脏位置,飞快地开了两枪。 慕容寂香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不屑。她低下头,手指触到自己的心脏位置,一片湿润的液体静静地在她的手心里流淌。她的嘴角扬起冰冷的幅度,轻轻地对着众人说:“就当是替我报仇,杀!”你就等着吧,我不喜欢的、以及侮辱我伤害我,给予我痛苦得人们,都会下地狱! 颜譯渃走过来,心疼地抱起她:“宝贝,没事吧?” 慕容寂香虚弱地一笑,心脏的剧痛传来:“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哦?”她紧紧地拽着颜譯渃的手,扬起眼巴巴地注视着他,“渃,我好疼哦……我是说真的……” 颜譯渃惊讶地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他们给你喂了毒药?该死的!”他的眼里有浓浓的煞气,手里悄然出现一根银色的细针,朝着雪落甩去。 慕容寂香微微一笑,她渐渐地闭上眼睛,昏倒在颜譯渃怀里…… ※※※※※※※※※※※※※※※※※※※ 大家对最近的剧情还满意么?o(n_n)o~幻觉可是有很努力地在构思哦…… 话说大家喜欢索绁月滴多多……幻觉也会多些关于他的事情啊啊。不过月儿的身份可是神秘无比地。幻觉现在不能说哦~~~~~ 秘密ing~~~~~~~ 希望大家支持幻觉哦! 毒性 慕容寂香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白色一片的病房里。她还没动,就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不禁浑身抽搐了一下。 正好苍沫白进来,惊喜地叫道:“寂香,你终于醒了?” 慕容寂香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苍沫白优雅地笑了一笑:“不多不多,仅此三天……” 真的不多……慕容寂香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忽然间,全身的那种剧烈的疼痛感又包裹了她。她狠狠地捂住腹部,失声尖叫了一声,嘴角涌出大量的血液。她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苍沫白大惊!她清楚滴知道只有怎么的疼痛才能让寂香如此的痛苦。 寂香淡淡地问道:“怎么了,是毒性发作了么?” 苍沫白迟疑地点点头,脸上阴云密布:“我问过【vik】里最好的医生……” 慕容寂香却出声打断她:“不可能解毒的,因为这瓶毒药,是【格法】创造的、|” 【格法】,整个国际最有名的毒药大师,他的每一瓶毒药都是独一无二的。 “你怎么知道?”苍沫白大惊失色。 “因为……”慕容寂香正想解释,忽然又是一阵剧痛。她失控地从床上摔下来,惨叫了一声。她的嘴角源源不断地涌出血红色的液体,怵目惊心。 好可怕的毒性! 索绁月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寂香跪在地面上,已然昏厥过去。 他愣了一下,扬起眉毛:“真是好厉害的毒性,不过还好,维持了这么多天。”的确,他们应该感谢这不是机型毒药,要不然不过一天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