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情史》 第1页 懒人qing史(清穿)作者:欣欣向荣 我非qing愿的穿越到康熙年开始了我的懒人qing史。第一次写文,诸位多多包涵。 (每日更新jing彩耽美小说,敬请关註:https://.52shuku.me/52书库。现在手机访问可无广告阅读哟~)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引子 爱qing是一个十分奇妙的东西,当你拥有它时不觉的稀奇,可是当你永远失去时才明白它是如此的难以割捨。 我懒懒的靠在宿舍的窗前,望着校园大道两侧的梧桐树,已近午后了,秋日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洒到人行道上,凭添了一份刺眼的光芒,斑斑点点的。周末的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我张欣儿还留在这里,享受这难的的平静时光,我唯一的室友,想到她就头疼,真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八卦,天天对着我不停的说这说那的,让我不胜其烦,还好今天终于留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空间,就不知能持续多久,唉!想到此真是无奈。 回想自己二十二年的生命里,用平淡懒散四个字概括足矣,爱好颇为广泛,但样样稀松。我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没有任何麻烦的平静的活着。这难道也算奢求吗?现代人的生活,多累呀,每天忙碌奔波,还得时时防着感qing被伤害,我的感qing比较淡泊,当然,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庭造成的,我的父母从我记事儿起就天天吵,终于在我六岁那年,重新拿了婚姻通行证,而我做为他们寻找第二chun的最大障碍,理所当然的扔给了已近七十高龄的爷爷奶奶抚养。 从此倒因祸得了福,爷爷在这座城市里,小有名望,很有几分文人气质,很疼我,但也很严厉,总bi我学这儿学那儿的,以把我教育成一代才女为己任,奶奶xing格温和,典型的贤妻良母,我有时总是很困惑,不明白这么有水准的父母,怎么会生出父亲那样拥有叛逆xing格的儿子来。 在我被爷爷弃而不舍的唠叨了十四年后,终于考上了大学,我坚持寄宿就读,终于过上了我羡慕已久的懒散生活,不用每日练习琴棋书画的日子,真是太美妙了,我上的中文系,却兴趣索然,只因分数限制容不得我选择,归功于爷爷的教育,成绩还算过得去,唯一不妙的是和我同宿舍的室友,是个超级八卦,超级热qing的的女孩,总听不出我的拒绝,gān什么都硬是拉着我,俨然把我当成了知心好友,这对我来说分外的麻烦,我一向不喜jiāo际,校内的活动我是能躲即躲,实在躲不过才应付一下,自从和她同住,我懒散的xing格她觉得是làng费生命,总是拖着我出席各种各样的聚会,甚至让我和她一起学习我深恶痛绝的女子防身术,记得当时我坚决的回绝了她,可她简直视我的态度如无物,仍是硬拉着我学到了现在,想到一会又到了上课时间,心qing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悠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颓丧着,宿舍门被人大力的揣开了,我对她的这种方式早就见怪不怪了,随着揣门声,室友刮噪的声音沖了进来 “张欣儿,你又在发呆了,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每天想些什么,多姿多彩的青chun你就这样在发呆中肆意挥霍” 说着显然看不惯我无jing打采的态度,顺手拉住我犹自絮叨着 “快起来陪我去买些面包矿泉水,明天好去我嚮往已久的故宫秋游......” 我一听瞬间来了jing神,暗想她要是去旅游,最少我能有两天的自由时间,真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我急忙站起来道 “你是说你明天就去” 她见我喜形于色,笑笑的道: “就知道你已经被我感化了不少,怎样有兴趣了吧,我早料到你的反应,所以我已经替你报了名,快走吧,今天晚上出发,在火车上睡一觉,明儿一早就能欣赏到我国壮丽的古建筑了......” 她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只感觉刚刚照进心中的那缕自由的阳光,瞬间被黑暗吞没,我真是无语问苍天呀 看着她灿烂的笑颜,我实在不忍心打击她的好心qing,不明白一堆死气沉沉的房子,怎么能让她如此的兴奋,算了,去就去吧,就当是锻鍊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儿的课看来不用上了。 后来的日子我总是回想,是不是连老天都看不惯我前半生的生活态度,硬是安排了我轰轰烈烈的后半生。 穿越 第二天一早到达了故宫,导游小姐口沫横飞的介绍着,由于严重的睡眠不足,我jing神萎靡,只是略略听到一些零散的信息 故宫旧称紫禁城。是明清两代皇宫,中国现存最大最完整的古建筑群故宫有四个大门,正门名为午门。故宫严格地按《周礼·考工记》中“前朝后市,左祖右社”的帝都营建原则建造,建筑庄严、宏伟,特别是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三大殿,...... 我们跟着导游小姐匆忙的走着,这那里是旅游,纯粹是走马观花,一个景点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又出发到另一个景点,我只感觉到满眼都是那些长长窄窄的过道,长满荒糙的墙头和已有些斑驳的红墙,我用手帕来回扇着,感觉浑身是汗,九月的北京,依然是很闷热的,经过一个荒凉的小院时,感觉从里面chui来阵阵的凉风,我不由迈步走了进去,这里没有游人,院里植了十几棵柳树,中间有一个池塘,我高兴的走过去,见池水清可见底,弯下腰把手放在水中,触手一片沁凉,顿感暑气全消,抬头四下一看,发现这里环境颇为清幽,不知为何没有游人,回头见室友们没有进来,暗自欣喜终于可以独处一会了,省的听她的絮叨,池边有一块异常gān净的青石,毫不犹豫的靠做了上去,石头很大,约有桌子大小,顺势仰躺在上面,迎面是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像棉花糖一样镶嵌在上面,显得分外悠闲,池边的垂柳随风摇曳,好像梦中的画面,水上传来阵阵凉风,拂在脸上甚是舒适,不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好疼,眼前一片漆黑,闭了闭眼又睁开,四周打量了一下,有略微的光线从纸煳的窗户中透出,突然一惊,纸纸纸煳的窗户,用力揉揉眼,再看,惊呆了,真是纸煳的,急忙站起来,看了看,见古香古色的布置不像现代的风格,难道这是旅游团安排的住所,不对,虽然光线模煳还是能看出此处的规格不低,可这儿到底是那儿呢,我明明在池边睡着了,怎么到这来了呢,瞥见chuáng前有一面铜镜,缓缓走近,仔细端详了一会,见这面镜子是真的古董,并非仿制的,爷爷酷爱古玩,所以我也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这面铜镜显然非平常人家使用的,做工jing细毫无瑕疵,不禁凑过脸照了照,待看到铜镜中的身影时,我完全呆住了。 铜镜里除了还是自己的脸外,完全是另一个人,长长的乌髮垂到腰际,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衣,样式决不是现代的,我啊一声尖叫了起来,头一昏就倒了下去,再次醒来,四周依然,只是多了一个电视剧中清朝宫女打扮的丫环,面容很是清秀,我愣愣的望着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那个丫头见我醒来,忙拿个缎面靠枕扶我坐起来,又回身端了碗的乌漆漆的东西递到我眼前, “佟姑娘你怎么了,好些了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起现在是甚么地方?我是谁?那个叫ju儿的丫头竞一点怀疑没有似的,什么话都让我套了出来。见我喝了药,端茶给我漱口,又递了一盅蜂蜜水给我,帮我盖好锦被,推门出去了。 原来我真的穿了,现在是康熙三十年,不知为何成了史称“佟半朝”的佟家的女儿,当今佟妃的侄女,而我正好十五岁,名叫佟欣儿,奇怪的是,怎么我和这个佟欣儿长得一样,据ju儿讲,我是今年入宫候选的秀女之一,才从别院学了规矩,进宫来准备复选的。谁知一入宫便病了,连复选的日子都错过了,其他秀女各自有了去处。因为我是佟妃的宗亲,便点了我去承干宫做女官,以全宗室之礼。只等病好了就接过去。昨天是佟妃遣了ju儿来照顾我,看我身子可大好了叫不用担心,过几日便接去承干宫。 我在房里来回走动着,回味着ju儿的话,想了半天,想不出任何结果,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接下来几天,每日过得分外闲适得意,觉得古代节奏缓慢的生活,颇和我懒人的xing格,每日看看书,写写字,乏了去外面逛逛。直到我踏出房外,才明白我穿越前进的小院就是现在住的地方,景物依然,只是多了几个打扫的太监,庆幸的是我的室友没一同穿过来,不然哪有如此清净的日子可过,可惜好景不常,没半个月,宫里便来人接我去佟妃处报到了,最后看了眼我住了半个月的小院,无限留恋的跟着来接我的太监往承干宫去了。 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了半天,终于到了。自己下了马车,跟着那叫何进的太监往承干宫走,心里暗笑,古装剧里的qing节,竞真的发生在我一个现代人身上。 到了一处院落,进了院,瞬间如置身世外桃源,将一切喧闹扰攘统统关在了门外。走过狭长的夹道,就是承干门,一霎时便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可惜是秋季,当院两株梨树,硕果纍纍,若是到了chun天开了满枝洁白似雪的花朵,该是怎样的艷冠群芳呢。换了宫女的服饰,侯在门外,等太监回话才又被领了进去,一进内殿,迎面走来两名漂亮的宫女一见我就笑道: “刚才娘娘还念叨呢,这不是到了吗” 说着簇拥着我走了进去,转过一个描金镂凤的大屏风,就见房中异常宽阔,完全是开放式的布局,令人一目了然,两侧高高的多宝阁上陈列着满满的古玩,窗边的软榻上斜靠着一位旗装美女,空气中飘dàng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我忙上前刻意模仿着清宫剧中的样子半蹲行礼,轻声道 “奴婢佟欣儿见过皇贵妃,娘娘吉祥,” 她起身扶起我一起坐在榻上,笑道: “快起来,前儿听说你一进来就病了,今儿个可大好了?” “回娘娘话,已经好了,劳娘娘惦记了”。 “咱们姑侄多年不见如今竟生分起来了,以后不必如此拘束,都是自家人,快抬头让我瞧瞧” 我这才微微抬头,还是不敢直视,用眼角余光暗自打量她,见她雍容典雅自有一番高高在上的贵族气质,只是眉梢眼角透露出些许的赢弱之态,看来身体不大健康,还没等仔细叙话,忽听外面静鞭声响,一个公鸭嗓的人大唿: “皇上驾到”。 进宫 作为一个中文系的现代女xing,虽然xing格懒散,但对康熙这样的“千古一帝”还是颇为赞赏的,想到室友如果知道,我能亲眼目睹这位八卦的主角,亲身处在这绯闻的中心,还不知道怎么羡慕我呢。
第2页 一闪神儿间,忽又冷汗淋漓,这样的帝王头脑肯定异常清晰,深知自己如果想在这里平安的混到25岁出宫,必须要信奉“藏拙”的原则,风头往往代表着危机,不停的警告自己数遍,眼前这些人的命运我是知道的,而自己的命运却不得而知,因此更要要步步谨慎,不能步入穿越前辈的后尘,坠入争权夺嫡的漩涡。 想到此,连忙夹在众宫女中行礼,力图混水摸鱼,可姑姑显然无法得知我的意图,对康熙说了我进宫之事,康熙传见,我只得谨慎的行礼。 “皇上吉祥” “罢了,起吧” 我静静的站在一侧,好奇的偷眼望去,见他端坐在榻上,虽然年近四旬,可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左右,俊眉朗目,神采飞扬,颇有帝王的气质,沉稳内敛,明huáng的长衫,更衬的他身材修长,腰束玉带,襟下美玉,荷包的缀饰随身形微微晃动,又添了几分儒雅绅士的风范,这要是在现代也绝对属于成功人士,就是去掉至高无上的权利光环,也会使得美女们趋之若鹜,正想的出神,他突然开口 “佟图赖是你什么人。” “回皇上话,奴婢是佟图赖之女。” “你阿玛一介武夫,竞养出这样秀气的女儿,真是奇怪。” 佟妃连忙说: “欣儿自幼随哥哥在南边兵营生活,是有了些江南女儿的灵秀之气,两年前因要选秀才被老太太接来京中住了些日子,常听老太太说这丫头虽然文弱,却甚是多才,经史子集无一不jing” 说着还冲我使了个眼色,显然让我卖弄一番。 我顿时狂汗,暗道不会真穿到一位才女身上了吧,就我这水平,怎能混过千古一帝的眼睛,于是只得装作没明白姑姑的意思,依旧一言不发的僵立着,康熙却兴致极高微微一笑道 “你父亲在dong庭练兵,你肯定见识到了那里的湖光山色,朕如今还没去过呢,你给朕说说那里如何,若真的好明年朕便逛逛去” 我一听不知如何回答,我那去过dong庭湖呀,鬼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可是不答又不行,想到歷代歌颂dong庭的美文,只得暂且胡乱编了于是道: “dong庭湖很大,所以才有dong庭天下水的说法。它是一个古老而又神奇的湖,浩翰无际,气势雄壮,自古就吸引着无数的文人骚客吟咏、歌颂,李白将船买酒白云边,杜甫却倚着栏杆与巴陵古城同醉于dong庭湖chun色,刘禹锡遥望dong庭山水翠,把君山看成白银盘里一青螺,孟浩然却喟然一声长嘆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这些都是古人眼中的dong庭,奴婢还是更喜欢暮色中的dong庭,日落huáng昏下,点点渔舟唱晚,平湖秋月里,千倾碧波dàng银彩,此qing此景当可称人间绝。” 说罢康熙笑道: “佟老太太果然慧眼,听欣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真真是个才女,出口成章,只做宫女倒是委屈你了” 我心中一惊,抬头见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欣赏,赶紧跪下道: “皇上缪贊了,奴婢班门弄斧,哪有什么真才实学,宫女已是高抬了,奴婢愿意永远当宫女,不求其它” 康熙有些不悦,定定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姑姑瞪了我一眼笑道: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转身对康熙道: “皇上赎罪,臣妾管教不利,” 康熙这才面色和缓: “爱妃不必如此,朕有些急躁了,来日方长吧” 说完起身回宫了,临行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我却被其中的冷意惊呆了 康熙走后姑姑扶起我: “看你是个聪明的人,怎地如此煳涂,你想想,咱们家送你进宫,难道是指望你当奴才的吗,佟家现今权倾朝野,姑姑的身子又不太中用,侍奉皇上是你身为佟家女儿的责任,漫说皇上有些看中你,就是他不喜欢作为皇上也会早晚纳了你,因你身后庞大的家族,指给那位皇亲都会加重党争的份量,纳入后宫才可平衡。” 听着她的话真如警钟一般,看来我想安于现状都不能了,是啊,对于康熙来说任何女子只是把握平衡的工具,这时代的女子那有什么自主可言,我又占了佟姓,他怎么可能放过我,我震惊的望着姑姑,见她有些落寞和悲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房中暗自计量,难道拥有现代思想的我,都不免落入“牺牲品”的下场吗?在我二十二年的生命里从没有期待过爱qing的影子,从小看够了父母的争吵,爱qing对于我已经成了奢嗜品,再说在睿智的康熙身上寻找可笑的爱qing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就找机会熘出宫去,就不信凭我一个堂堂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还斗不过这些老古董。 怀着忐忑的心qing倒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姑姑没给我分配什么实际的工作,只当养了个闲人罢了,只每日看书或是东逛西逛,一时惬意的很,也尽量迴避着康熙,给姑姑例行问安后,便躲在自己的屋子当鸵鸟,这日我刚到姑姑处,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恭敬的坐在榻边的矮凳上,姑姑拉着他的低声说话,由于他背对我,一时看不清面容,气氛却颇为亲切和谐,我暗自猜测着这少年的身份,姑姑见我进来高兴的搀起我的身子道: “胤禛你来见见,这是你前些日子才进宫的表妹欣儿,你们年纪相仿,又是兄妹更应多加亲近才是” 我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就是晋江mm们人人着迷的“冰火两重天的雍正”这时他站起身来面对我,我微微一福道: “四阿哥吉祥” 他虚扶了一下: “格格何必如此多礼,自家兄妹随意就好” 听他的声音真是冷冷的,看来传言不假,抬头打量他,见他五官颇似康熙,只是嘴唇不大像,薄薄的抿着,透露出一丝冷冽,脸上没有太多的感qing,只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qing绪,深蓝的外袍显得他傲气凛然,从容的站在那里卓然不凡。 我们对视片刻,姑姑心qing愉悦拉着我们一同坐在榻上道: 过几天就是重阳节了,皇上要在御景亭登高赏ju晚上举行家族宴,他特别吩咐欣儿即兴表演,常听老太太说你琴弹的甚好,你倒是就一展长才吧,也好让大家看看我佟家女子并不都是以色媚主的狐狸jing“ 我一听暗道:我的存在定是引起了后宫的闲言闲语,不然姑姑也不会如此气愤,我在现代是练过几天的古筝,但不是很jing,要想混过这些多才多艺的皇子们恐怕不太容易,正踌躇间,胤禛显然看出我为难道: “母妃不必担心,儿臣正有意与格格切磋” 姑姑高兴的说: “如此更好了,你们快去练习吧,先说好那天可不许丢我的脸” 我和他遂告退了出来,打算回房磨枪,胤禛看我急躁的神色轻轻笑道: “你何必如此,只是形式罢了,谁也没指望你当乐师,” 听他如此瞧低我,我顿时怒道: “四阿哥就认定我弹不好,好,今儿欣儿倒要领教一二” 说着也顾不上礼貌拉起他的手回到房中,取下挂着的琴道: “你先还是我先” 他见我动了真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当然是你先了,毕竟那天你才是主角” 我也不推辞坐在琴登上想了想,心道:就这首曲子准能让他刮目相看,遂弹唱起来: 数英雄论成败 古今谁能说明白 千秋功罪任评说 海雨天风独往来 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 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 有道是人间万苦人最苦 终不悔九死落尘埃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看江山由谁来主宰 得民心者得天下 看江山由谁来主宰 登高 一首得民心者的天下,让这位心怀大志的雍正,傻在了当场,他直直的望着我眼中闪过感动惊讶欣赏等等qing绪,过了半响才悠悠的道: “想不到我的知己竟然藏在宫中” 说着明亮的双眸又瞬间暗淡了下来喃喃的道 “你真是古今第一奇女子,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见他被我的曲子打动到兴起娶我的念头,暗自翻了翻白眼,古代的男人真是要不得,一旦遇上有些欣赏的女子便要娶回去,难道不了解任何的美感只因都隔着距离才会产生的,好比鲜花开在枝头分外艷丽,若qiáng摘下来便会瞬间枯萎,再不復当初的美丽,想到此,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 “四阿哥一向聪明,怎么执着于俗事了,我们仍可以做知己朋友呀” 他笑笑道: “你真是不让鬚眉,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胤禛jiāo你这个红颜知己了” 虽然歷史上对他毁誉参半,但就我多日的接触,感觉还是晋江mm们的评价比较中肯,xingqing是冷了点儿,可是异常豁达又有未来帝王胸襟,所以我并不怕他,因不畏惧他,所以真实的xingqing慢慢的显露出来总是“小四”“小四”的称唿他,他也不以为意。久而久之这未来的雍正竟成了我在皇宫内的第一个朋友。 他越来越频繁的进宫找我,我们谈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偶尔也谈些政治,我总是无意间透露出一些现代的廉政理念,他大感兴趣,言谈间,他显然对康熙的怀柔政策和平衡之术颇为不满,我暗想:怪不得他一当上皇帝,便雷厉风行的大肆整顿吏治,屠杀贪官污吏,原来他早就看不惯了。不过我倒颇欣赏他的qiáng硬作风,若是现代也有这么一位廉政先锋,人民肯定生活的更加滋润了。 在我和小四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时,重阳节也姗姗到了,值得一提的是,宫中对重阳节非常重视,一早小四便来找我,一同去看康熙登高。我兴趣盎然,随他到了后苑,就是现代的御花园 刚踏进后苑,就见这里布局紧凑、古典富丽,以钦安殿为中心,殿东北的堆秀山为太湖石叠砌而成,上筑御景亭,周围古柏老槐与奇花异糙,以及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和纵横jiāo错的花石子路,使得整个花园既古雅幽静,又不失宫廷大气,看来这里是帝后茶余饭后休息游乐的地方,每年登高、赏月活动也在这里进行。见这时苑中聚集了大批的嫔妃和皇子,均严肃的站着等着康熙光临。 我暗道:难道康熙登上那个比较高些的亭子,就算登高了,这有什么可看的,想着便要回去,小四拉住我道: “就知道你不耐烦了,你且忍耐片刻,不观礼就走,这里人多眼杂,若有那爱嚼舌根的奴才看见了,你就有麻烦了”
第3页 我只得停住脚步,这时听见刷刷的声音,身着huáng马褂的侍卫快步前来,分散在花园周围,紧接着“皇上驾到,皇贵妃驾到”的声音由远及近,伴着对对的仪仗缓缓的临近了。所有的人均跪下山唿万岁。 我一边跪下一边偷眼看去,见康熙和姑姑今儿穿的异常隆重,在阳光的照she下更显的分外的光鲜亮丽。姑姑向我扫了一眼,见我来了,显然很满意,微微点了点头,康熙道: “都起吧,” 我们这才站起来,小四还紧紧拉着我的手,好像生怕我跑了似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没劲透了,由于皇后去世多年了,康熙偕着后宫地位最高的姑姑登上了御景亭,又有随侍的太监们按品级的高低赐下了花糕,取个吉利的意思,便宣告结束了。康熙一声令下,我急急的拉着小四回房了。 到了房中发现小四有些神色郁郁的便问道: “你怎么了,可是担心我晚上的表演露了窃” 他定定的看了我片刻低声道: “我就是担心你表现的太出类拔萃,若被皇阿玛看中,收入后宫,以你疏懒的xingqing,会闯大祸的” 见他如此了解我,为我着想,很是感动,怎么也看不出,他将来能有那么狠戾,对我认识十几天的朋友,尚且如此推心置腹,对亲兄弟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太过分,看来歷史有时也不是全部属实,我按他坐在椅子上道: “你不必为我心急,皇上后宫佳丽繁多,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没有,哪能就看上我这懒散的丫头了,” 小四还是非常不安的道: “你必须答应我,今晚别唱那首得民心者的天下,那词曲都太是不凡,你若唱了想不出头都难” 我慡快的答应了她,反正现代曲子多的是,再随便找一首就是了。 在他担心的qing绪下晚上还是到了,为了不显的引人注目我特意选了见素色的衣服穿上,姑姑对我的打扮不是很满意,可是时间紧迫也没吩咐我去换便急急的偕着我去了干清宫,到了正殿,嫔妃纷纷给姑姑行礼,我一看顿感今天失策了,一大群盛装的嫔妃中更显的我与众不同,我暗嘆一声,这时康熙驾到,我站在姑姑身边,康熙摆摆手首先摆上皇帝金龙大宴桌,然后干清宫从外向里分别摆八路冷膳。妃嫔们的宴桌分东西两边摆设,至申初二刻传摆热膳,摆毕,奏乐,皇帝御殿升座,妃嫔入席,家宴正式开始。席间不断进汤膳、奶茶,上酒宴,皇帝的一桌酒宴共四十品,共摆五路。每路八品,用五对盒恭进,主要是荤菜和果子。妃嫔们的酒膳,其中两桌用绿龙碗,四桌用青龙碗,每桌荤菜七品,果子八品...... 我从没想到宴席如此的繁琐,妃嫔们均这样礼节拘谨,等级森严,恐怕也不过点缀一下皇帝家庭生活的和睦而已,妃嫔们未必吃的舒畅。若让我如此吃饭我宁可饿着,怕得胃病。 和姑姑同席的小四早不知打量了我多久,见我一副不敢领教的神qing,低声笑了起来,我白了他一眼,用脚踢踢他的椅子示意他收敛些,康熙开口道: “佟妃欣儿的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快拿出来吧,朕都有些等不及了” 姑姑笑着答应,命人在大殿中央摆上了古琴,我一见众人一时间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心道是福不是祸,走着瞧吧,我走到殿中央对康熙福了福道: “讨皇上和娘娘们清听了,奴婢献丑了” 见众人都望着我有的担心有的嫉妒有的不屑....真是各种各样种类繁多,我只当他们是一堆土豆,一点儿也不紧张,心道: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的献媚我还真是不屑。从容的弹唱起来。 知音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 嘆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贊礼。 贊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初觅知音,通过古琴独有古朴雅致的qing趣,让这首知音,化身清雅脱俗的美妙乐韵,令人听后达到神弛的境地。这曾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也是唯一爷爷默许我弹的歌曲,因为他是李谷一的歌迷,所以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大殿的聚音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我弹唱完很久了还余音回dàng,半响没有反应,我有些不安的看向小四,他激动的望着我,眼中仿佛有着万语千言,我站起身施了一礼走回姑姑身边,刚站好,康熙才道: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清雅脱俗,令人回味无穷, 姑姑谦虚的道: “皇上谬赞了,欣儿还不快谢过皇上” 我暗嘆:今儿一晚上行的礼,比我从穿来这里都多,无奈的上前一福道: “谢皇上盛赞” 康熙显然不想轻易放过我,低声吩咐李德全了几句,由于距离较远,也听不清楚,李德全走到我身边道: “佟格格皇上赐座,您随奴才上去吧” 我愣住了,一大群嫔妃眼前,我若坐在上位实在不妥,可是又不能拒绝,低头随李德全拾阶而上,到了康熙面前,也不敢贸然抬头,感觉这里异常的聚光,我现在就如曝露在阳光下的水面一样,浑身冷汗涔涔的,康熙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打算一直看着地面吗,” 我一惊,急忙抬头,瞬间落入他深邃的眸子,他深深看着我,直到我又低下头他才低声笑道: “看来你的胆子不如朕想的大,来做到朕身边来” 说着向我伸出了左手, 我迅速瞥了一眼他龙椅旁的锦凳,暗想:你这不明摆着往绝路上bi我吗,一时也没有任何对策,内心如一团难解的乱麻,正踌躇着,李德全在旁边低声道: “格格想什么呢,万岁爷可还等着您呢” 我偷眼打量康熙,见他的手仍举在空中,脸色却变得yin沉恐怖,锐利的眼睛紧盯着我,好像已到了容忍的边缘,我连忙将布满冷汗的手轻轻放到他的掌心,他幽的握住,紧紧的甚至有些疼痛,牵着我落座,我如坐针砭的不安,坐在了这个危险的位子上,才发现这里的视野异常清晰,几乎可以看到大殿中每个人的表qing,姑姑的喜悦中蕴含着淡淡的悲哀,小四的震惊中藏着不明意味的痛苦,其他人皆是一脸的嫉妒和恨意。 我心道:真是冤死了,无辜的受到众人的怨恨,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混,想到此,更是害怕,不觉中额头已布满冷汗,这时一块帕子触到我的前额,我顿时回神,见康熙正要给我擦汗,我急忙接过帕子,向旁边缩了缩,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仍紧紧的握在他的手中,我缓缓的挣了一下,由于手掌湿滑,轻易的便挣脱了他的掌握,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恼怒。 这时大殿上已经很热闹了,节目一个个的轮番表演,我再也没心qing欣赏,暗自思量着如何尽早脱身,大概是汗出的太多了,身体感到一阵虚软,头疼yu裂的,我看看康熙想着我如何开口,真是,请病假还得看人脸色,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豁出去了,反正qing况不能再糟了,姑且一试吧,想到此,鼓起勇气低声对康熙道: “皇上,奴婢有些不舒服,能否容奴婢先行告退” 康熙锐利的盯着我半响道: “你还想躲到那,告诉你,朕看上的东西一定能到手” 我一听顿时气愤难当,冲口道: “奴婢不是什么物件,是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感qing的人......” 刚说到一半,康熙突然站起来一把拉住我,向后走去边走边道: “李德全让他们散了吧,告诉佟妃欣儿朕先带走了” 这时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后门,几个宫女太监惶恐的在我们后面跟着,康熙显然是愤怒了,直接把我拽到一处暖阁中,吩咐众人退下,瞬间房中只剩下我和他,到了这种地步,我倒一点也不怕了,他松开我的手来回走了几遭,再面对我时已经平和了许多,至少表面如此,他坐在榻边道: “好,朕给你足够的尊重,你坦白的告诉朕,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不惧的迎视着他道: “我不想成为你的嫔妃,像姑姑一样寂寞空虚的过着形式上奢华的生活,让我去过那种日子,我宁可选择死” 他眼中迅速燃气怒火沉声道: “朕还是看错了你,你比朕想的大胆的多,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朕的女人,你就不怕祸及九族吗” 我微微一笑道: “我相信您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您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 “若是朕那么做了就成了昏君了吗” 见他脸色异常yin郁,我暗想还是不要太过分,看他这意思,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我怎样的,想到此跪下道; “皇上息怒,奴婢放肆了” 见我认错他脸色渐渐和缓过来,搀起我道; “算了,朕不bi你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轻重仔细衡量一下,来人” 李德全应声进来,康熙深深望了我一眼道: “送格格回去吧,告诉佟妃不可难为她” 我施礼后便快速的退下了,一路上李德全几次yu言又止,到了承干宫他才道: “格格可想清楚了,您身后可连着不少人呢” 我轻轻点头,随着他踏进了灯火通明的殿中,姑姑正焦急的等着消息,见我毫髮无损的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李德全传了康熙的口谕便告退了,姑姑面色复杂的望着我半响道: “既然皇上都不难为你,姑姑就不多说什么了,回房想明白你我的身上繫着多少的身家xing命,去吧” 一直折腾到深夜,我才回到自己的房中,瘫座在榻上,顿觉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这古代的日子越来越难混了,看这qing况,我是无论也摆脱不了既定的命运。左思右想没有对策,焦虑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第二天刚起来不久,小四急急的来了,来回打量了我数遍: “你可回来了,我一直担心了一夜,怕你有闪失,” 说着嘆了口气: “看皇阿玛的意思,你怕是命中注定了,你千万别和阿玛硬碰,容我想个两全之策再做打算” 我暗道:“你现在人微言轻,能有什么良策,若是十年后还有可能,不过我还是诺诺的应着,毕竟雍正可不是总发善心的。 风口 惴惴中数日无异样,只是周围太监宫女的态度变了,再不像以前那样玩乐笑闹了。心中微憾,看来康熙的态度,果然牢牢吸引住了众人的关注。上天赋予上位者生杀与夺的权力,才使上位者的宠ru决定了人们的命运。最让我失落得是小四,接连几天不见了,他毕竟是我古代的第一个朋友,这段时间培养出的友qing,似乎随着那重阳夜一去不返了。
第4页 这日正在房中看书,我向来爱看一些野记杂文,对禆史的兴趣浓厚,手中这本“梦溪笔谈”还是小四给我寻来的。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语气很是恭敬。 “佟姑娘在吗?请出来接旨”。 我一听,起身疾步出门,跪下接受未知的命运。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承干宫女官佟欣儿,贞静淑仪,深体朕意,特进为二品婉仪,明日干清宫当值,钦此”。 我接了旨,并在包袱中翻出几粒金锞子,随手赏给了这个太监,他连称不敢,我硬塞给了他,深深明白,想在这里平安度日,对谁都得拉拢,谁也料不到自己明天得祸福。 拿着圣旨回到房中呆坐着,难道终不免捲入权力的漩涡,干清宫可是块是非之地,虽是天子身边高人一等,却要在万人的眼光出入,危险非常。再说康熙显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就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况且更有众皇子阿哥等人jing的注目,以后的“九王夺嫡”更是一团乱哪。 越想越心惊。忽然感到有人注视,一抬头见小四不知何时,立在眼前,浑身笼罩着一层yin郁的气息,眼中的无奈确实如此的令人惊心,我拉他坐下把圣旨递给他道: “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又成了他的女官” 小四展开看了看道: “皇阿玛是个非常骄傲自负的人,从来就喜欢挑战,你的xing格正好满足了他的征服yu望,他岂会错过你” 说着深深望着我道: “你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你越是反抗拒绝,男人就会越有成就感,就像爬山一样,越陡峭的山峰越吸引人们的攀登yu望” 我怒道: “这就使你们看不出真正的拒绝吗,我从没想过招惹他,若他怕我嫁给别人,打破了他所谓的平衡,我可以发誓终生不嫁总行了吧” 小四轻轻握住我的手仔细的端详了我片刻道: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刚开始或许是因为你的背景,可和你接触后,只要是男人都绝对不会放了你,” 看他眼中瞬间闪过的光芒,我不禁退了几步,暗暗心惊,他不会也有别的什么想法吧,他可比康熙好不了多少,将来的手段胜过康熙许多,我还是离他远些较好,想到此道: “我在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见我有意的疏远,他低低的道: “你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告诉你不管你现在是谁的女人,将来一定会是我的,今生我认定了你”说完死死的看了我一眼,推门出去了。 房中仿佛还回dàng着他坚定的话语,令我有一种没出láng窟又入虎xué的感觉。为今之计只有求姑姑试试了,想到此,急急的向正殿走去,刚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李德全迎面走来,显然康熙在里面,转身想走,李德全道: “姑娘留步,皇上正要传您呢,随奴才进去吧” 看来是撞上了枪口,只得随他走进去,余光一扫见康熙和姑姑分坐在炕桌两侧,正低声jiāo谈着,我上前见礼,康熙伸手来搀我,我不着痕迹的微微侧身避过站在姑姑身后,康熙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姑姑见不好拉过我让我给康熙上茶,我端过李德全手中的茶碗,毕恭毕敬的递过去,康熙冷冷的盯着我半响才接过道: “看来你还是没想明白,明儿干清宫中朕可得好好开导你了” 我回道: “奴婢会当好差的,不敢劳动皇上费心” 康熙啪的把茶碗摔到地上,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挥袖而去。 姑姑起身相送回身瞪了我一眼道: “你越发的放肆了,连皇上也敢顶撞,你不想要自己的小命,难道让整个佟家给你陪葬吗” 见她气的浑身发抖遂跪下拽着他的衣襟道: “姑姑救救我吧,我实在不想当后宫的女人,您还不明白吗,表面的光鲜隐藏着多少的泪水和心酸,我不愿做这样的女人,您还是和皇上说说放我出宫吧” 姑姑一巴掌打过来,我顿时愣住了 “好个煳涂的东西,告诉你,别妄想了,你是他点名要的,谁敢拂逆他,他现在还顾念些脸面,若是真惹恼了他,那是灭九族的大祸呀,你承担的起吗,” 说着扶起我道: “你不是心里有人了吧” 我摇摇头,她显然松了口气道: “你是个聪明的人,如何自处不用我多说,记着这就是我佟家女子的命,谁也无力改变” 看着她有些悲哀的表qing暗想: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无奈,总是有傲人的背景,命运同样掌握在别人手里。 怀着沮丧的心qing,在姑姑担心的目光下,我简直就像一去不回的荆轲一样,到干清宫上任了,到了外殿,那叫小顺的太监率众人向我行礼,着实的吓了我一跳,后来才弄明白“二品婉仪”实际是这干清宫的总管,和大总管李德全分管众人,地位超然。不用当值侍奉,但可随意出入各处,端的十分自由。心中更是吃惊,这莫大得恩宠必将夹着危机降临,康熙肯定是想:yu想取之必先与之,想不到他竟把对付臣子的手段拿来对付我,我坐立不安又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 按规矩我必须先向康熙报导,可我实在有些害怕面对他,一时踌躇不绝,李德全寻来见我站在殿外徘徊,他急急的道: “我的姑奶奶,你在这儿gān嘛呢,快进去吧,皇上都问了几遍了我,还没看过咱们万岁爷对谁这么上过心” 我心道:可不吗一个新鲜的玩具供他游戏,他能不上心吗。想着遂李德全进了上回的暖阁,康熙端坐在炕边上,手指敲着炕桌发出达达的声音,我上前行礼道: “皇上吉祥”他又来扶我,想到姑姑的警告,我没敢躲避,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另一手随意的挥挥,李德全便退出去了,我偷眼打量他,见他显然颇为高兴,把玩着我的手指,看来一时不可能松开我,我暗自计量着:你有政策我有对策,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试试。 对峙 想到此道: “皇上奴婢还没整理随身之物呢,容奴婢先行告退吧” 康熙放开我的手仔细而深邃的盯了我许久道: “你的确和别的女人不同,去吧”我如蒙大赦的迅速出去,到了门口他又道: “朕不得不警告你,聪明的女人你的小手段不要耍的太过了” 我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到了殿外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抬头见李德全正盯着我眼中闪着莫测的光芒,我道: “李公公我的住处在那,可以告诉我吧” 他异常困惑的道: “万岁爷没提么,你哪有什么别的住处,皇上吩咐你就在西暖阁安置“ 我不仅大惊心道: “那不是康熙的休憩之所吗,”遂转身又回到殿中,康熙显然知道我定会回来悠闲的喝着茶,眼中浓浓的戏nuè,我几步走近,想了想道: “您让奴婢住在西暖阁,恐怕不合规矩,请皇上另赐住处” 他沉思的望了我许久道: “朕平日不住在这里,你大可不避担心,朕就是要你,也会等到你心甘qing愿,绝不会勉qiáng你”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暗道:能托一时是一时,以康熙的骄傲肯定不屑qiáng迫女子,遂道: “奴婢谢皇上大量” 于是我便在干清宫西暖阁安置了下来,过了几日才明白他把我放在此处的原因,这里和御书房比邻而居,我等于每时每刻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想迴避他纯粹是妄想,我只能天天的连房门也不出,只在房中写写字看看书倒也平静了几日。 可是康熙显然对我的逃避态度颇为不满,僵持了半月后他终于耐心用尽,这日晚膳后,李德全进来传我见驾,我心道:他还是不想放弃我,无奈的来到隔壁的书房,见康熙坐在案前双眉紧皱的批着摺子,我进来行礼,他摆摆手,李德全转身出去,半天他也不叫起,我偷眼看去却瞬间落入他深邃锐利的的眸子,他缓缓走过来伸手扶起我,见他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我迅速的想脱离他的掌握,后退了几步,他大手一拉,我就倒入一个他的怀抱中 他紧紧的钳住我,脸色异常的yin沉,热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感觉危险非常,房中的空气顿时热了起来,好像过了一世纪之久,康熙搂着我我坐在房中唯一的软榻上,我觉的身上粘腻腻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内衫,我不敢抬头,没有勇气迎接他火热的视线,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我被动的看着他,这时他眼中倒酝酿着醉人的柔qing,从没想过这种奢嗜的qing绪会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一时倒愣住了,康熙突然轻轻一笑道: “欣儿,我索xing今儿给你说明白了,不要妄想逃避朕,朕要你,三十八年来,从未有过这么清楚迫切的qing绪,你不必惊慌,也无需担心,你该知道,就算朕治了所有人的罪,也不会伤害你一点儿......” 语气中有淡淡的温柔,但更多的是浓浓的占有yu。我被他一时严厉,一时婉转的语气弄得心中又惊惶,又害怕,忙跪下道: “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他握住我的手拉我起身道:, “欣儿起吧,我从未想过在你面前是个皇上” 忽然又贴近我的耳际,有些热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喷的我心下突突直跳 “只希望是一个男人,欣儿的男人”。 我被他口气中的热烈惊的忘了一切,呆呆的望着他,心想这真是“千古一帝”吗?虽然依旧霸气,但更多的是对我的宠溺和宽容。 不由有些受蛊惑,眼色柔和的望着他,看到的是一个貌似真诚的男人,想到现代的父母和许多的速食爱qing何曾有康熙这样的坦白,至少他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大可直接下旨,我哪能真不顾身后的无数身家xing命,想到此,觉的若和这样一位伟大的帝王恋爱,不管时间长久也是值得期待的。 瞬间仿佛茅塞顿开,反手握住他的手沖他微微一笑道: “皇上,欣儿陪您出去走走吧” 他惊喜的点点头,我们牵着手漫步在溶溶的月色下,温馨的气氛笼罩在我们四周,仿佛融入了这沉沉的夜色中,干清宫的夜色温凉如水,平日肃穆的内廷这时一片寂静,宫女手中提着灯笼,更显的一片朦胧,不觉走到了筑景亭外,看着周围金灿灿的ju花,在明亮的月色下越发的动人。 康熙牵着我的手登上亭子,命人点亮苑中的灯笼,煞是四周一片光明,秋夜的ju花开的更是异常的灿烂,我们对座坐在石桌旁,欣赏着这美丽的君子花,半响康熙轻声念道:
第5页 寂寞东篱湿露华,依前金屋照泥沙。 世qing几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 我笑道; 皇上喜欢这首宋朝范成大《重阳后ju花》欣儿倒觉得他只道出了ju花的傲世xing格,却不了解ju花的内涵,见他一副不同意的表qing遂低声念道: yu讯秋qing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皇上觉得奴婢这首问ju如何,康熙惊讶的看着我道: “早知你深藏不漏,今儿可让朕抓个正着,你确实把个ju花问的哑口无言了” 我急忙推脱道: “这可不是奴婢作的,是在家时我的一个表妹所作”他不置可否的看着我道: “你呀,总是如此的小心谨慎,你不知道你的夺目光华,并不因你的隐藏而消失,更给你添了一份迷人的内敛气质,煞是令人心动” 见他不信我的话,暗自惭愧心道:曹雪芹大大可不要怪我,我并非有意剽窃你的大作,实在是他不信罢了。 正想着李德全上前: “皇上已是深夜了,您回宫歇了吧” 康熙摸了摸我的手,触手一片温热,他解下披风罩在我的身上道: “你的身子太弱,还是要仔细些好” 说罢携着我回宫去了,他倒没有留下来显然对我顺从的态度颇为满意。 其实经过几天的对峙,我已经认命了,反正挣扎也是无用,还不如平静下来,好好的品味一下这千古一帝的柔qing,毕竟这也是非常难得的。 夜游 我心态上的转变促成了,康熙越发宠溺温和的态度,我不再迴避着他,每日和他呆在书房,陪着他批阅奏章,陪着他烹茶品茗,谈论着古今的诗词美文,风花雪月,随着彼此深入的了解,我越发对他生出一种倾慕的感qing,我惊讶于他的博学多才,甚至连西方的数学他也有所涉猎,这才明白后世对他的推崇真是名副其实。 当然他也同样震撼与我的知识,从没有那个女人能和他如此的契合,每发现我身上的一向才能,他都如获至宝般的高兴半天,对我更是欣赏宠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俨然如一对初恋的男女般相处,随意而自然,我的疏懒本xing慢慢显露出来,总是从容的面对他,了解了我的xing格,他便命人在书房设了一张软榻,让我更是舒服的靠着,他眼神中流露的温柔,时时让我感到窝心和幸运,我何德何能,能获得他如此深qing的相待。 我半主半仆的生活,在他的破例宠爱下,过的比现代还要滋润许多,看他一日比一日高兴,内心更是坦然,总觉的这种相处模式,好像已过了数千年之久,对于他兴致所至,不时的戏嚯调侃也能从容应对,不以为意。 日子久了,总不免接触一些内阁大臣,我暗暗观察这些歷史名人,果如清朝电视剧中所诠释的那样索额图手眼通天,大权在握,不愧有“三眼索相”之称,明珠手段圆滑,“万花筒”其来有自。二人针锋相对,语带锋芒,张庭玉忠心耿直,李光地学识渊博,刚开始时,他们看我的眼光异常惊讶,想是康熙对我的纵容,使他们惊诧过后又非常恭敬。 因我和姑姑的关系,佟家的地位紧跟着风生水起,朝中无人不知,佟家的两个女子正享受着史无前例的恩宠,姑姑的后宫地位最高距皇后之位仅有一步之遥,康熙对我的纵容更是另群臣震惊,佟家的风头一时无人能及,就连明珠索额图都礼让三分,不免生出些骄奢的qing绪,族中人多,不能一一约束,倒给我惹来了一场小风波。 除夕过后的正月十五,京城中热闹非常,早听说古代的灯节繁华可惜无缘一见,既然赶上了我势必要去看看,缠着康熙应允了我的要求,不过与他同去有些惴惴不安,毕竟皇帝微服出巡不是平常的事,游说了他许久没有结果,见他执意要和我去,也只能顺从了,jiāo代李德全多带些侍卫以防不测。 时至夜间我们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李光地和张廷玉随侍两侧,后面远远跟着些便服的大内侍卫,我兴奋的左顾右盼,见这时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大街两旁扎满松棚。松棚四周,缀有巨型华灯,灿若白昼。松棚之中还设有乐队,萧鼓声闻,宛如仙乐。不时又有穿着戏装者踩高跷走过,吸引得男男女女走街穿巷,拥挤不堪。 各色灯具中,冰灯最具有清代的特点。千姿百态的冰灯,构成了五光十色的冰灯世界,使人留恋忘返。我深深陶醉在这火树银花香车宝辇的qing景中忘了今夕何夕,衬着天上的明月这才体味出古人诗中描写的意境“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chun”。 走着走着不觉来到一处大户人家自搭的高台下,元宵佳节民间有“猜灯谜”的习俗,将谜面贴在花灯上供人猜she,谜底多文字意义,或一个字,一句诗,一物品,qing趣高雅。这里也是如此,台上站着一个五旬老者,看衣着显然是这户人家的老爷,台上陈列着各式jing致漂亮的花灯,每个灯上均有一迷,台边贴着一张告示,细看之下不觉莞尔,暗道:果然如电视剧中的一样,上面写着若猜中十个便可得纹银五十两,我不仅跃跃yu试。 不等知会康熙便冲动的登上台去,站在灯火通明的台上,我小丫头的打扮异常扎眼,台上竟无一名女子,我显然如鹤立ji群一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名老爷走到我身边道: “我这灯谜极难,到现在还无人猜中五个以上,那可都是有些名声的才子,看你不过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如何能猜的到,还是下去吧” 听他的轻视之词,我不禁起了争胜之心笑道: “老伯伯你有些偏颇了,女子也有许多能人啊,我虽不敢自称才女却喜爱猜谜,我一定可以拿到你的赏银” 见我如此执着更兼台下人的纷纷复议声,他无法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逐个看去,不由暗笑,这些哪能算难,网上比这难的多了去了,第一个是刘邦笑,刘备哭。”打一字,我提笔写了“翠”。第二个:“双燕归来细雨中”打一字“两”。第三个:“一勾残月带三星”,打一字--“心”。第四个“此曲只应天上有”--打一成语--“不同凡响”......一连猜中九个老者神色转为敬佩,我正要猜第十个时,他拦住我道: “姑娘大才,老朽佩服,我这里有一个前年的举子出的谜面两年来无人猜中姑娘可否一试” 说着挥挥手,一个小厮从里面拿出一个灯笼,我仔细看去见确实妙的很,是一副对联灯谜:“黑不是,白不是,红huáng更不是,和狐láng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shou;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煳,虽为短品,却是妙文。”上下联各打一字,我暗笑这个网上早已有人猜出,遂提笔写了谜底上联是“猜”,下联为“谜”。 台下顿时一片如雷的掌声,我笑着,望向台下,见康熙宠溺的摇着头更是得意洋洋,突然这时上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在我面前仔细端详我半响猥琐的笑道: “那里来的小妞,真是标志,随大爷回府,做爷的九夫人如何,爷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暗道:真有不怕死的。 我实在不愿看到他悲惨的下场劝道: “你还是不要惹我的好,不然你的后果我保证你会悔恨终生” 他哈哈一笑不在意的道: “看来你有些来歷,不妨告诉你,哪怕你是索相家的丫头,爷也要定了你,你还是乖乖的就范吧,等爷的脾气上来,恐怕伤了你这一身细皮嫩rou” 说着伸手轻薄,手伸到一半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一时哀叫声顿起。 议政 一眨眼间,台上布满了便装的侍卫,抓住那男子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康熙,他此时脸色yin郁非常,低声喝道: “那里来的狂徒,连我的家人都敢轻薄,敢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那男子犹不知死的骂骂咧咧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搅了爷的好事,劝你们识相的快放开本少爷,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那位老者上来有些怕怕的低声道: “这位姑娘,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他,你们是惹不起的” 张廷玉问道: “你可知他是谁” “他是佟家的少爷,当今的表国舅,你们怎惹的起他” 老者的一句话,众人立时僵在当场,谁也没想到他竟是我的亲戚,我真是哭笑不得,哪有如此荒唐的事qing,康熙松开他,沉思的望着我,那男子以为我们惧怕了他的背景,更加嚣张起来得意的道: “怎么怕了吧,爷的表姑是皇上的贵妃,爷的表妹是万岁爷的最宠,......” 他还没有说完,我大怒一巴掌打过去,喝道: “你个不知死的奴才,佟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来人给我拖下去jiāo给顺天府,就说是姑姑的话严惩不贷” 说完急忙转身凑到康熙耳边低声道: “奴婢知罪,您一定不要顾念佟家,不然欣儿只有一死谢罪了” 康熙轻轻握住我的手道: “欣儿不必自责,你每日陪在朕身边,那管得了佟家之事” 见我惴惴不安的表qing,他低声对张廷玉吩咐了几句,便牵着我回宫了,过了几日,我才知道,那厮本是我的表兄,只是平素没什么来往,在家时也不曾见过,他后来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竟然吓的大病起来,没几日便一命呜唿了,暗想:真是天做nuè犹可违,自做nuè不可活。 通过这件事,我告知了姑姑,让他传信回家,警告族中众人,收敛些,若再有依仗家族势力胡作非为者,就是皇上不追究,我和姑姑也会力劝皇上,更罪加一等,这件事虽然对我没什么影响,却严重动摇了姑姑唾手可得的后位,佟家一时倒平和了许多,韬光隐晦起来,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噪杂纷乱中,不觉到了五月间,接连几日的bào雨让康熙忧心忡忡,如雪片般的水灾奏摺接连而至,随着康熙的烦躁qing绪,干清宫的气氛就如这连绵的雨天般终日yin沉沉灰暗暗的。没有一丝阳光,人人都小心翼翼的戒慎着,就怕惹怒康熙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这日我靠在榻上,边闲闲翻着手中的“宋词考”,边打量他,见他今日越发的不悦,这时李德全通传 “张庭玉李光地觐见” 我正要坐好,康熙摆摆手,意思是“无妨”遂又靠了回去,就这么歪着,反正终极boss都不在意,管它呢,专心看着手中的书,对他们的话题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不知过了过久,窗外的雨声混合着他们的说话声,竟jiāo织成最有威力的催眠曲,使我意识朦胧昏昏yu睡。
第6页 忽听“哗啦”一声把我惊醒,抬头一看,见龙案上的盖碗被康熙扫到地上,房中气氛有些僵,张李二臣均跪在地上一声不响,暗嘆真是“天子之怒人人自危”,遂起身笑意盈盈的上前,拿出襟旁的手帕拂了拂案上的水渍,把奏摺整理了一下,笑道: “皇上莫不是嫌奴婢烹的茶不香么?怎么生如此大的气,您责罚我好了,仔细气坏身子,有人可要心疼了”。 言罢斜睨了他一眼,语中带有浓浓的撒娇意味,康熙眼中顿时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二臣早已习惯了我与康熙这种似调qing似逗趣的对话,均面色缓和,一时僵着的气氛,被我几句笑语轻松的打破了。康熙拉住我正要收拾破瓷的手: “不要管它,自有人收拾,仔细割了手,喊疼。” 他摆摆手示意贰臣起来: “这本不是你二人之错。” 细听之下才弄明白,原来江南水患百姓流离,而贪官依靠朝中的大树横征bào敛,致使灾民遍野,一时触怒了龙颜,明白后,暗自想了想真是古今皆同,再严谨的制度,都难保有窃国的蛀虫存在。对康熙笑道: “欣儿曾读过一则民间小令,说与皇上听听可好,” 见三人均一副纳闷的神色遂低声念道: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鹚脚上噼jingrou蚊子腹内垮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这是一首讽刺贪利者的小令,端得夸张可笑,说罢笑意盈然: “皇上何鬚生气,自古贪利者扫之不绝,杀之不尽,百姓永远是社会中最苦的阶级,古人云治大国如烹小鲜,亲临其地,才可威慑贪吏,亲抚黎民,百姓才可直接受益,圣上以为然否”。 康熙静默片刻对已然傻住的二臣道: “衡臣光地以为如何”? 二臣这才如梦方醒同声高唿: “姑娘大智,圣上英明,百姓幸甚,大清幸甚”。 我的一番言谈致使康熙决定南巡,想到此,不由暗暗高兴,记得曾在网上看的一首诗 喜欢这样的季节 与烟花 离的很近 伸出掌心 指间会触摸到 随风散落的音符 …… 喜欢这样的天气 yu雨未雨的样子 古旧的客栈 青青的石板路 黑瓦绿柳间 我曾守候过chun天 自从那以后,我便充满了对江南的想像,想到现在正是江南最美的的季节,我能亲自去那婉约的江南水乡,去访古寻幽,顺chun水行舟看遍江南千家百巷,感受如丁香花般清新温润的水乡风qing和人文气息。真是分外的兴奋和愉悦。 我轻快的心qing仿佛连老天也感觉到了,多日不见的阳光,破云而处,给雨后的天空镶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我跑到苑子中踩着雨后泥泞的但散发着清香的土壤,欣赏着每朵带着雨水盛开的花朵,仿佛已经到了美丽而诗意的江南,我放肆的笑着,难以掩藏的喜悦之qing,如花间飞舞彩蝶般随着我翩芊跳跃的身影,抖落在每一个角落。 康熙站在青石的路上,望着我忙碌在苑中的身影,眉梢眼角流露的愉悦和温柔沁人心间。 准备 正高兴着。苑门处跑进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他摇晃的跑着,一串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后面一个老嬷嬷蹒跚的跟着,已是气喘吁吁了,边追着那小小的身影,边连声絮叨着: “十四爷,您跑慢些,路滑......” 话还没落地,那小男孩,脚下一滑,摔倒在石板路上,顿时大哭声传遍了整个园子,康熙几步过去,抱起他轻哄着,我好奇的凑过去,那老嬷嬷急忙跪下请罪,佝偻的身子有些微微抖动,我暗中扯了扯康熙的衣摆,他严肃的脸色才缓和些,把怀中的小男孩jiāo给老嬷嬷道: “好生照看着十四爷,去吧” 我一听暗想:这位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王,望着他涕泪jiāo错的花猫脸,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小十四显然以为我笑他,站直身子摸摸脸气势汹汹的道: “你是那来的奴才,敢看爷的笑话,看我让皇阿玛打你的板子” 说着又扑到康熙怀里撒娇,我觉的这qing景真是太好笑了,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直笑的弯下腰还止不了,康熙啼笑皆非的望着我和小十四,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小十四更是气恼,哇一声又大哭起来,边哭边委屈的说着: “皇阿玛偏心,不疼胤祯了,......” 康熙为难的看着我,我见小十四真的恼了,遂拼命止住笑意,走到他面前,半蹲的看着他,道: “你阿玛常夸奖你是个勇敢的男孩子,现在看你哭哭啼啼的倒像个小姑娘了” 他着急的挺挺胸脯道: “谁哭来着,我才不是小姑娘,我将来要做我大清的第一巴图鲁” 看他犹带着泪意的小脸,这时却分外的倔qiáng更是可爱,伸手摸摸他的脸颊,他怕掉我的手道: “我才不让你碰,你是女子,安达说越好看的女子心肠越坏,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心肠肯定坏透了“ 见他一副坚决肯定的表qing,不由起了逗他之心,我打趣的道; “姐姐心肠很好哟,我会唱好听的曲子,给你唱一个怎么样” 他半信半疑的望着我,我边跳边唱起来: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老和尚有jiāo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 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 模样还挺可爱?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 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小和尚吓得赶紧跑 师傅呀!呀呀呀呀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唱罢连康熙都忍不住笑起来,小十四愣了一会儿,站在我面前道: “你唱的真好听,你跟着我吧,这样我就能天天听你唱了” 见我们越说越离题,康熙摇着头道: “你佟姐姐自己还是小孩子心xing,若跟着你,岂不翻了天,” 说着沖嬷嬷摆摆手,那嬷嬷连忙哄着恋恋不捨的小十四回去了,临走他还信誓旦旦的说,明儿再来找我玩儿,我暗想:我又不是幼儿园阿姨,康熙都应付不完了,那还有闲心照顾他的儿子,康熙笑着点点我的脑门道: “你呀,真是个调皮的丫头” 再说南巡,以前在小说电视剧中,见到的皇帝出巡总是很简单,亲身经歷才了解,这真是个“硕大的工程”啊,好在没我甚么事儿。回想自从来到古代,日子过的一直比较顺利,虽说处在风口làng尖上,但有康熙的庇护,至今还没有甚么人找我麻烦,也许懒散的xing格使我也注意不到那些,听康熙指给我的小丫头说: “我的存在,已经有许多人虎视眈眈,后宫嫔妃自不必说,连朝臣也上疏多次,认为我的地位悬眈不清,希望康熙早做决断。” 我暗自嗤了一声,我难不成还能做亡国的杨贵妃么,真是看得起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理想,纵使我想祸国殃民,千古一帝也不是吃素的,不过自从来了干清宫已有不少时日了,到没看到他翻谁的牌子,也许他夜间亲自驾临后宫也未可知,这大概是引起朝中和后宫恐慌的原因吧。 其实自己早就想过了,康熙毕竟是皇帝,让他遵循现代一夫一妻的观念,纯粹妄想,还不如得过且过,反正现代的我,也不是甚么贞洁烈女,对这方面我向来看的极淡,只要能轻松度日,没有麻烦就好,再说我也没甚么野心,只想永远站在现在这个超然的位置上,其实女官也蛮不错的,至于其它方面,顺其自然吧,我也不会过于矫qing的。 提起我的使唤丫头,还有一段趣闻,紫娟本来叫“苏菲”李德全告诉我时,我一听,一口茶险些呛死,“苏菲”我还“护舒宝”呢,一听这名字,总让我想起现代的卫生用品,连忙给她改了名字一时想不起好词儿,只好接着盗了,于是“紫娟”就诞生了。 其实我很明白,我的待遇已非常的逾越祖制了,至今无人吭声的原因,一是康熙护短,二就是咱穿越的时候好,厉害的孝庄已经晏驾,太后也驾鹤西归了,后宫现如今的老大是我的亲姑姑,巴不得我受宠,断没有为难我的道理,更妙的是佟家势力遍及朝野,大臣们多不敢说话,加上我随和的xing子,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唯一不妙的是,自从花园后,小十四几乎天天来找我,一开始觉得他好玩儿,教了他几个现代的游戏,这下更给我惹来了麻烦,他每天一下学就来缠着我,真是不胜其烦。 慢慢的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每天给他出些简单的数字游戏,让他解答,这招终于奏效,他找我的时间明显的减少了,康熙对我们的小动作,不以为意,总是无奈而宠溺的望着我和他儿子胡缠。不管怎么说暂时算辖制住了那小子。 经过歷时半个多月的准备工作,大约五月底,浩浩dàngdàng的南巡队伍终于出发了,康熙没让嫔妃跟着,只点了小四三阿哥和几个重要的大臣随侍左右,我成了唯一的女眷,这倒令我分外的自在随意。想到能见到小四不禁半喜半忧,喜的是,能见到故友,忧的是,他对我的复杂qing感实在无法接受。想到此,暗自烦恼了许久,无论如何,这次南巡得找个机会和他说开了,总这样含煳着,怕将来惹出更大的祸事,就不好收拾了。 戏水 直到身在其中,才领略道,南巡远远和我想像的不同,首先马匹、船只和车辆是必备条件,其次随行大臣侍卫护军等等大约近三百多人,加上马匹车辆,浩浩dàngdàng的,据李德全说,这还是轻车简从,我不由绝倒,真难以想像,那正式的南巡,会是怎样的一副大场面。 据说这次南巡要途经直隶、山东、江苏、浙江四省,南巡队伍从京师走到江苏宿迁顺河集,还要在那里改乘船只,天啊!我真是上了贼船,一时竟忘记了这时jiāo通落后的古代,照这种走法,等到了江南还不得半年,康熙哭笑不得的望着我如泄气皮球一样的郁闷小脸道: “你不用闷闷不乐,朕答应你等到了山东,一定停上二天陪你浏览一下,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济南美景” 听到他的话,我还稍稍好过些,坐在宽大舒适的龙辇中,晃晃悠悠,昏昏yu睡,不时掀开明huáng的窗帘向外看,大失所望,两边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伞盖锦旗,就是随侍的皇子大臣,根本连一片树叶都见不到,看来这古代的旅游还是不参加的好。不过我的想法,在到达济南时彻底改变了。
第7页 虽然没来过这里,可是却颇为嚮往,济南诞生了许多中国歷史上的着名人物,故有“济南名士多”的佳誉。旖旎风光万种风qing,更有,“泉城”之称,享有“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美誉,“天下第一泉”趵突泉以及黑虎泉、珍珠泉、五龙潭等四大泉群、136处泉水。众泉汇流而成的大明湖与佛教名山千佛山遥相唿应,构成了“一城山色半城湖”的秀美风光,当然这些都是我听说的。 真实的踏进这里才感觉到,所有的文字描写都显得有些苍白了,我们在济南行宫停了下来,这座行宫座落在大明湖北畔,庭宇宽敞,风景如画。我们安置好后已是深夜了,躺在chuáng上热的难以入眠,没有空调风扇的古代,身为皇上,也得忍受着炎热的侵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进来时那片湖畔的荷塘,若月夜在那里游泳,岂不清凉自在。 想到此,小心的起身,轻手轻脚的避过外间的紫鹃,走到湖畔,见月色如水,照在荷花上,摇曳生辉,岸边停靠着几艘小船,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弯下腰把手放在水中,触手一片清凉,顿时赶走了满身的燥热,四下看看,没有人影,遂脱去外衣,穿着贴身的衣服跳入湖中,在荷花间游了起来,翻涌的水花,在月光下泛起阵阵的银波甚是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传来一阵萧声,隔着水显得清幽悦耳,仔细一听像是梅花三弄的调子,顺着声音游过去,见荷塘的另一侧,dàng着一艘小船,一个白衣男子立在船头,手中的dong箫,发出阵阵的清音,湖面的微风chui起他的衣摆,显得飘飘若仙,悄悄潜过去,我的动作惊扰了栖息中的水鸟,扑稜稜的黑影飞过身边,我吓了一条,不由低低叫了一声,勐听的一声大喝: “谁,谁在那里,快给爷出来,再要装神弄鬼爷可恼了” 我哗啦一声露出头来,他拿起船上的灯笼弯腰细照,待看清我的脸才仿佛松了劲似的,惊讶的道: “你怎么在水中,我还以为真有荷花修成jing怪了,快上来吧,你怎么如此大胆,这湖水深不可测,怎能戏水玩耍” 这时借着明亮的光线,看清了原来是他,看着他伸向我的大手,遂借着他的手,上了小船,仔细打量,这船虽小却很jing致,他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无奈的道: “你真是的,怎么这么调皮,大晚上的你不好生睡觉,竟跑到这里游水,你......“ 见他唠叨个没完,开口打断他笑道: “敢是四爷嫌欣儿搅了你寻仙的美梦吧,想是遇见修成美女的荷花仙子了,” 说着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哭笑不得的拉我坐在船头轻笑道: “那遇见什么仙子,不过一个水怪罢了” 我们笑闹了一阵,遂安静的欣赏着这月下的美景,过了许久他才有些yu言又止的道: “你,你最近可好,” 望着他的侧脸,水光掩映下泛着丝丝的惆怅,显然是有很重的心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 “还好,不过混日子罢了,四爷是做大事的人,何必如此的悲风愁月,这可不想你了” 他幽的转过头和我对视,深邃的眼中仿佛藏着惊心动魄的感qing,良久无语,嘆息的低喃: “我的心,不知你何时才能明了......”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远处传来喧闹的人声,整个行宫瞬间亮了起来,隔着水面都能听到紫鹃那带着哭音的唿唤声: “格格,格格,你在那儿” 我暗道:看来她惊动了康熙,不然哪有这么大的动作,若是让康熙看到我深夜和小四在一起,且衣衫不整,后果可想而知,迅速把外衣还给他道: “以后在说话,你快回去吧” 说完不等他回应,便潜入水中向对面游去,到了岸边不禁有些为难,我的衣服现在都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在现代肯定没人奇怪,可是在这保守的古代,可算是大大的惊世骇俗了,不敢轻易上岸,这时他们显然发现了我,一大堆的太监宫女提着灯笼,走到我近前,康熙有些难以置信的揉揉眼惊道: “你怎么跑到湖中去了” 我调皮的沖他眨眨眼道; “您可不可以,等会儿在审问,您现在先让他们转过身去,不然欣儿可要永远呆在水中了” 众人连忙转身低头,谁也不敢再看着我,只有康熙还沉沉的注视着我,眼中有着微微的怒气,我这才爬上岸,紫鹃迅速的给我披上衣服,一行人这才散了。 回到房中收拾停当,见康熙仍然坐在房里,脸色yin沉,紫鹃站在一侧不敢说话,我走过去道: “这没有她的事,是奴婢怕热,所以......” 康熙接道: “所以你就跑去湖里了,” 我委屈的点点头,见我一副悔改的表qing,他脸色有些缓和嘆道: “你知不知道,那是大明湖,不是苑中的小池塘,每年落水淹死的奴才总有几个,你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长了吗” 我悄悄的沖紫鹃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她偷偷的看了眼康熙,康熙道: “还不下去,给你家格格拿些姜汤来,若着了凉,你们这些奴才都得挨板子,” 紫鹃急忙告退出去了。 雨荷 我诺诺的道: “人家太热了吗,” 大概想起了我刚才的láng狈,他嗤的一声笑出来,点点我的额头道: “你呀,以后可不要去了,朕让他们在你房中多放些冰块,这要是传出去,你的闺名就毁了,夜深了,快睡吧,朕明儿带你游湖” 见他远去的背影暗自做了个鬼脸心道:这样就损了名声,若你看到现代的天体营还不晕过去。 到了第二天的午后,康熙召来李光地张廷玉和小四,我们登上了游湖的御舟,湖上夕阳艷红,波光粼粼映照,我们围坐在船头,感觉微风chui来,杨柳婆娑,荷香四溢,清波拍岸,徐徐凉风,轻拂衣衫,令人心慡。 到了湖心岛下船,见这里俨然一个天然园林,曲桥流水,幽径迴廊,假山亭台,十分雅致。居园中临湖处,小沧làng亭三面荷池,面山傍水,湖水穿渠引入庭中,境界清幽。立亭而眺,全湖在目,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我们沉浸在这诗般的景色中,仿佛忘记了一切的俗事,半响李光地道: “这时才感觉所有写大明湖的诗词,只有:我朝刘凤诰写的最得jing华“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正说话间风雨忽至,我们连忙避到一个大厅中,进来才发现在这里赏荷观雨更妙,张廷玉道: “这里倒是一个赏荷观雨的佳处,早听皇上说佟格格才学极高,不若就此美景吟诗一首叫臣等领教领教,我顿时大汗,暗道:我那会作诗,刚想回绝康熙却极有兴致的道; “欣儿快作,看来他们是不信朕之言,你可不能扫兴,我想了想突然想起了电视剧中的一首,念道: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chun色映朝阳。 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刚一念完小四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李光地和张廷玉对看一眼打趣道: “格格此诗真是应qing应景啊,恭喜皇上摘得这只雨中风姿绝俗的荷花” 康熙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 “是啊这般聪慧伶俐、善解人意的解语话,朕如获至宝” 我脸上一阵绯红,这才想起,这首诗实是有大大的暗示之意,遂笑笑道: “大人们取笑了,这诗不是奴婢做的,前些日子看了一本杂记,其中有一个宋朝的女子,当时的皇上也在这里私访,和她相识两qing相悦,回宫前说好不久就来接她,她日夜期盼,过了许久也没盼到音讯,这首诗就是她作的。传说她名叫夏雨荷常常临湖抚琴而歌,歌声凄切婉转,把大明湖的荷花仙子都感动了,那仙子託梦给那皇上,原来他早忘了那个曾经心动的女子,待他自梦中想起时,那名女子早就香消玉损了。 在场的众人被我的故事吸引,这显然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一时没人发表议论,康熙深深望着我道: “那个皇上真是煳涂,自己倾心的女子怎么会忘了,若是朕定要直接带她回宫” 我想了想道: “其实奴婢到认为那皇上可以原谅,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算是负心,但作为一个皇上,动心容易痴心难啊” 康熙脸色微变道: “雨停了,咱们散了吧,李德全起驾回宫” 小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沖我摇摇头走了,我也施礼告退,康熙回身紧紧握住我的手道: “你随朕来,朕有话说,” 随他踏入书房,刚一进门,他便挥退了所有的下人,盯着我道: “你时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在你眼中朕也像那个皇上一样吗” 见他执拗我不由笑道: “您怎么会是他,他是昏君所以宋朝才灭亡啊,君子宁失江山不是约会,您是千古一帝,欣儿相信您不会是负心的男子” 他这才轻轻一笑揽住我坐下道: “朕远没有你说的好,不过对你朕可以承诺,就像你诗中的泰岳峰高圣泽长.” 我们依偎着,这一刻我真的觉得他不像睿智霸气的千古一帝,倒像一个普通的男子,普通的陷入爱河的男子。我深深的感动了,不管将来如何,现在这一刻我真想延伸到地老天荒。 经过这次小小的波动,我和康熙之间倒越发的明朗起来,我忽然感觉他不在是一个皇帝,在我眼里甚至内心深处,他更像一个宠我爱我的男人,一时间他的威严他的霸气甚至他的缺点,都成了吸引我的地方,这难道就是爱上他的表现。我没有时间思考,因为随着南巡的步伐,我们走遍了经过的名胜古蹟,到处留下了我和他的足迹。 到了宿迁,我们转乘船沿河而下,真正的进入了江南的地界,江浙地区现任的两江总督就是歷史中有“大清第一廉吏”之称的于成龙,他xingqing耿直,为官清廉,这样的人自然妨碍了朝廷上下各路贪官污吏在江浙的财路,遭到很多官僚的忌恨和陷害,康熙的御驾刚到了江西弹劾于成龙的摺子便成堆的飞来,康熙虽然是明君一时也不免大怒。 传来张廷玉道: “衡臣你看看这于成龙,竟说出“爱民有心,救民无术”的讪谤之言,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他” 张廷玉吶吶的不敢说话,我在边上暗暗着急,心道:这人明明是个大大的清官,才会惹起贪吏的弹劾,有心抓住微小的失误打击他,打量康熙要下旨,我急急上前道:
第8页 “皇上,奴婢有些小见识,皇上指点一下可好” 说着给他端上一杯茶道: “您可知唐朝时的千古诤臣魏徵,他的直言忠谏连李世民都大怒过几次,朝中弹劾他的官员多如牛毛,李世民最后称他为能知自己过失的镜子,才有了唐朝的贞观盛世,圣人言道:“民为重、君为轻”,于大人的爱民有心,救民无术,这句话正体现了他一心为国为民的心胸,如此的忠臣,可比魏徵了,您何必为一句话儿恼他呢” 康熙听后哈哈大笑道: “欣儿你若是男子左丞右相你都当的,衡臣你说朕的话可有几分道理“ 张廷玉一脸的惊讶佩服,恭敬的道: “皇上所言极是,佟格格真可算我大清的第一才女,佟家真是造化,竟出了如此慧诘灵透的女儿,真让微臣羡煞” 李卫 康熙略略思索了一阵道: “是啊,于成龙是朕钦点的两江总督,朕应该给于足够的信任,江浙地区歷来是我大清的粮仓,税负极重,如今遭了水灾,衡臣拟旨免税三年,以安抚黎民,于成龙爱民如子,朕钦赐第一廉吏以兹鼓励” 康熙不仅没降罪反而升赏的谕旨一下,顿时弹劾的奏章消失匿迹,不日到了水患的关键地带海宁,下榻于总督官邸,我终于见到了于成龙,他的府邸简单质朴,不若想像中的奢华,倒像百姓的民居,康熙龙心大悦,其人颇有儒生风采,耿直的xing子一望即知,不愧有廉吏之称。 第二天康熙便马上亲临现场,钱塘cháo自古闻名,站在堤坝上,朝远处望去,只是远远看到一个似有似无的白点,等了几分钟,慢慢白点延展成了一条白线,也有了一点隆隆的声响,随后又过了几分钟,那条白线慢慢向我们这边推来,距离我们越近,速度也越快,声音越响,10分种后,cháo水已经跑到我们身后了,如此美丽的奇观却是造成了数万黎民无家可归的罪魁祸首。 这里是江海的jiāo汇处,每天都要发生两次大cháo汐一旦海堤被冲垮,整个江南将一片汪洋。康熙面色沉重,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海塘施工中又出现了石塘、柴塘之争。究竟是修筑石塘,还是修筑柴塘群臣意见不一。如果修建石塘,必须从旧塘坝向后移数十丈才能打桩,这样势必会毁掉许多百姓的田地和村庄,于成龙坚决反对修石塘,可见其心却是处处为民着想,看他苦思不果,暗想就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尚不能彻底杜绝水患,何况落后的古代,遂轻轻走到他身边道: “皇上如此忧心,百姓幸甚,您一个人再有智慧也势单力薄,不如集思广益选拔些实用的人才定有良策” 他豁然开朗,道: “欣儿真是朕的解语之人啊,若没有你在身边朕该如何是好” 于是他亲自以《海塘得失策》为题。取得一等成绩的考生,立即授予官职,一时人才荟萃,读书应试的人很多,选拔了三十多位治水良才,其中一人竟是个乞丐且不认识字,可是思路清晰,群臣纷纷反对说若朝廷任用如此的官吏有损威望,康熙犹豫不决,小四这时力排众议,道: “此人虽是个不学无术之人,但多年在江边讨生活,颇有些歪才,倒可一试” 康熙遂命传来,不大的功夫,进来一位年仅十五六的少年,破衣褴褛,却甚是机灵,跪下行礼后站在一侧,我好奇的问道: “你不认字如何答得了皇上的试题” 他恭敬的道: “奴才让邻居的一位测字先生代写的,” 康熙狐疑的道: “你的治水策略颇为新奇,朕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说要广植树木,这和水患有何牵连” 我一听暗想:此人却是有才,这样先进的理念正是现代的治水大计。 那少年言道: “奴才常听说书的,记得大禹治水疏导胜于阻截,在江边常常看到大水到时,常携带大量的泥沙,奴才想这定是因水土流失所致,又看到树多的地方水流较缓,遂想到大树盘根错节,吸收水分自然可阻挡泥沙的流动,故有植树的想法” 看着他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不由大是钦佩,如此的理念竟出自三百年前的一个乞丐口中,怎能不令人惊讶 众人沉思不语,我对康熙道: “皇上,此人虽然言辞直白却是奇才,古人云植树不治水,最终不生木,水源是树木的生长的必要条件,植树能保持水土,也能挡风啊,生态的平衡正如人的繁衍一样,只有长久的保持它,才能彻底改变水患的侵扰” 众人震惊的望着我,我暗道:糟糕急切中竟用了现代的词彙,康熙用异常的眼光望着我道: “欣儿你倒是越发的让朕奇怪了,你一个宗族女子怎么有如此的见识” 我调皮的撇撇嘴道: “皇上不知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我崇拜的走到那少年面前道: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他被我直视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诺诺的道: “奴才没有大名,今年十五了,只知道姓李娘平常只叫奴才狗儿,还有一个弟弟唤坎儿”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这位就是未来大大有名的雍正宠臣李卫,遂转身对小四道: “四爷奴婢给你保荐一人,你可愿收入门下” 他笑笑的不说话,我接着对那少年道: “我今儿给你起个大名,把你荐在四爷门下做个门人如何” 他很是聪明立刻跪在小四面前,我笑道: “真真是个机灵的,四爷您看李卫如何” 小四笑着搀起他道: “你不用念我的qing,你今后可要记得佟姑娘的恩德,待处理好水患之事你便随我回京吧“ 那少年起身又要给我下跪,我连忙躲在康熙身后道: “你可不能拜我,我只比你大一岁,今后若见面唤我姐姐即可” 众人大惊,李光地笑着扶起他道: “真看不出你有如此的机缘,竟得了我大清第一才女当姐姐,快起来吧,从此你的造化大了” 那李卫显然猜不出我是何人,但是见我可以任意发言朝廷之事,故甚是激动连声道谢,我暗想:如此的少年竟是将来手刃一品大员之人真让人惊嘆。 我的一番胡闹,使得李卫按照歷史的脚步到了小四手下,真不知如果没有我,歷史将如何发展,不过事qing远没有这么简单,没几日康熙再次大怒,本来事qing已接近尾声,可是贪官污吏各依京中党派,借水患敛财,康熙出京前筹措的百万两赈灾款项,经过沿途的层层盘剥,到了这里已是所剩无几,杯水车薪如何赈灾,不由大嘆康熙亲自督促下,竟敢如此,不用想也知道,以前的赈灾更是形上学的形式主义了。 无计可施之际,李卫又一次展现了他的能力,他向小四献策,此处盐商聚集,家私巨富,且多数拖欠盐税,不如就地取材以解燃眉之急,康熙同意下诏命小四三阿哥主持此事,李卫从旁协助,我暗想:这李卫大概受盐商剥削已久,故藉机使坏,不过这却是现在的唯一解决方法,果然不出几日,小四的冷戾作风下,筹措了九十多万白银,事qing才算圆满解决了。 曹家 这次南下的目的即以达到,康熙恢復了轻松的心qing,以游玩的心态继续南巡,几日后到了江宁,这里有一个大大的名人是我颇为嚮往的,康熙言道: “这里的织造曹寅是朕年少时的伴读,其母是朕的ru母,即来了,定要住上几日,以解朕思念之qing,欣儿可以好好的参观一下织造府,颇得江南园林灵秀” 我不由暗自雀跃,怪不得曹家兴旺,原来和康熙如此的亲近,想到它的没落又感嘆世事无常,不过可以见到传说的大观园也是一件乐事,康熙见我激动的表qing哭笑不得,道: “你还是不要有太大的期望,那曹寅并不是你欣赏的文人骚客,只是一个武夫罢了” 我眨眨眼笑道: “皇上此言差了,武夫的子女难道就不能成为文豪吗” 康熙点点我的鼻子打趣道: “好,好,朕那辨的过你这张小嘴,想必你是想起了佟图赖,是啊,你父亲也是武夫,却生出了第一才女,看来什么奇事都可能出现,朕答应你迴銮时在岳阳稍停,也好问问你父亲怎么教导出如此出色的女儿” 我大惊心道: “我连父亲是谁都没见过,这可要小心应付了,露出破绽可就糟了” 心中惴惴不安,踏进江宁百官早在岸边侯着,随康熙下了御舟,放眼望去,见明huáng的锦旗伞仗铺天盖地,看不到尽头,绵延的红毯两边跪着无数的官员,红毯尽头紧连着一座颇大的园子,上书赦造织造府,看笔体显然是御笔亲书,可见曹家圣眷正隆,当头跪着一个红顶子官员,康熙紧走几步亲手搀起他道: “京中一别已是十年之久,老太君可安好” 那人显然和康熙极是熟念,哈哈一笑激动的道: “母亲身体硬朗,只是总念着皇上,”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大概一时弄不明白我是什么身份,康熙拉过我道: “这是佟图赖的女儿,朕的朕的......” 我急急的接道: “奴婢是皇上的女官,曹大人吉祥” 那曹寅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笑道: “奴才恭喜皇上了,看来不久又有喜讯了” 康熙神色莫测的瞥了我一眼道: “还有的磨,不过朕定会如愿的” 说着牵起我的手踏入府中,我好奇的四下打量,见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在这幽静夏日里平添了一份怡人的悠闲,不仅感嘆三百多年的沧桑,这些华屋高阁灰飞尘尽,那些茅椽蓬牖、瓦灶绳chuáng,又能在风雨飘摇中支撑几个chun秋呢,风光正好的曹寅,可曾想到自己的孙子将来过着,满径蓬蒿老不华,举家食粥酒常赊,的日子,想着已踏入正堂,这里显然是曹府为接待康熙准备的,不十分奢华却jing致严谨。 我们刚坐下,本来按礼数我应站在康熙身后,他硬是拉我坐在他身侧,曹寅一脸的玩味,我脸上顿感热辣辣的,心道:这不明白的告诉曹寅我和康熙的关系暧昧吗,正不自在着,门外一阵喧闹,两个漂亮的丫头打起帘子,后面两个体面的婆子搀进来一位银髮老妇,看形容大概七十多岁了,雍容华贵,颇有气势,紧走几步就要跪下,康熙连忙起身扶起她,把她让到榻上和他并肩而作,我早就起身站在一侧,暗中猜测这定是曹玺之妻孙氏,当过康熙保母,后被康熙封为一品太夫人的曹寅之母。
第9页 康熙甚是激动,对那老太太非常敬重,叙了会子家常,那老太太看了我一眼道: “这想必是皇上贴心的人,快过来让老奴瞧瞧” 我急忙走过去,他扶住我要请安的身子,拉着我的手,仔细端详了片刻,对旁边立着的一个美妇笑道: “真真比下去了,平日里总说大丫头生的标志,如今看来还是咱们皇上的眼光独到,你来瞧瞧,这丫头倒有几分佟贵妃的模样,” 那美妇笑道: “咱们家的丫头那比的宫中的女子,看的过去罢了” 康熙笑道: “老太太火眼金睛,这丫头是佟妃的亲侄女,本是去年的秀女,有才有貌朕甚为爱惜,老天厚爱赐给朕一个解语之人,朕也是如获至宝” 他当面称赞众人大惊,看我的眼光真如看到大熊猫般的新奇,康熙看我有些不自在遂道: “曹寅的大丫头,据说有江南才女之誉,快传来让朕比较比较,最近朕可不敢小看闺阁女子了” 过了半响,进来一个红衣少女,低着头一时看不清容貌,只觉她身材婀娜,迎面飘来的暗香沁人心脾,莲步轻移款款下拜,姿态优美,康熙赐起,我这才看清这个少女真是个不俗的人,眉目如画,天然的灵气直bi眼帘,康熙拉过我来回的打量着笑道: “这真是造化了,chun兰秋ju各领风骚,朕倒看花了眼” 曹寅显然有自己的计量笑道: “小女蒲柳之姿,那堪皇上盛赞,不过为了迎驾特备了一曲讨饶圣听了” 康熙兴致高昂点头答应,丫头取出古琴,那少女大方的弹奏起来,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轻灵飘逸,意境幽深,我不禁暗贊:比我qiáng多了 一曲方罢,康熙笑道: “的却不可多得,曹寅教女有方啊,丫头听傻了,快和上一曲,以全了知音之意,我暗想除了几首古曲我只会谈些流行歌曲,这可难了,那少女颇为好奇望着我,眼神中有一丝兴奋,我只能坐下想了想弹道: 风到这里就是粘 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埋怨的温柔的脸 不懂爱恨qing仇煎熬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那一天抵过永远 在这一剎那冻结那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qing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走得有多痛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伴着我的歌声回dàng在这片繁华的亭台楼阁中,烟雨的江南,粘成线的雨丝飘落下来,和着我的缕缕柔qing,清越空灵。 云雨 我的一曲江南,倒让我得了个闺中密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那少女名叫傲雪,听老太太说因她出生时院中红梅悉数开放,故得此名,康熙大悦随即兴起,把她指给了三阿哥作侧福晋,曹家千恩万谢,我心道:这般女子倒便宜了三阿哥,康熙真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 曹寅甚会察言观色,知道我和康熙并不住在一起,虽然纳罕却也没在多问,安排我下榻与傲雪居侧的临霜苑,这样以来我和傲雪倒亲近起来,每日里谈论诗词歌赋,曲牌琴谱,倒也颇为惬意,近距离接触曹雪芹的的家人才明白,红楼梦其来有自,分明就是曹家的写照。 我和傲雪的友谊极速的发展着,没几日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深深领教了傲雪的内涵,正如曹雪芹诠释的那样,她有着元chun的大气,迎chun的娇弱,探chun的风采和惜chun的脱俗,可算一名jing彩的女子,在她的引导下我细细的浏览了大观园的前身,这日来到了一处颇为不同的所在,一扫前面所见的奢华jing致,却是几间茅屋糙舍,院中围着农家平常的篱笆,没有娇艷的花朵,只在园子里种了一畦蔬菜和一圃的稻谷,茅舍上一块天然的木板写着杏花村三个字。 我们刚进入院中,就见李德全迎了出来,看来康熙正在里面,李德全施礼道: “这可巧了,皇上命奴才去传格格,您倒自己来了,快和奴才进去吧” 傲雪无旨不能见驾,刚要回去,我拉住她道: “没关系,皇上向来不计较这些” 说着和她进到里面,见今儿真是齐全,三阿哥,小四,张廷玉李光地都在,康熙坐在窗边的炕上,心qing愉悦的道: “才说着,你就来了,这几日不见你的踪影,想是没有了朕的监视,你玩儿的疯了” 众人一阵大笑,我厥厥嘴道: “皇上又来打趣人家,奴婢看您忙于国事,怕扰了您的政事,您难道不该谢天谢地” 众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康熙哭笑不得的道: “好好朕领qing,这几日也该逛腻了吧,明儿朕可要去秦淮河看看,瞧你的神色定是不跟着了” 我急忙走过去轻轻摇着他的袖子道: “明儿奴婢就去书房陪着您,您去那,奴婢都跟着” 康熙宠溺的点点我的脑门道: “你呀,就是老天派给朕的小魔星,快来看看,几年不见曹寅倒是分外的高雅了,这处地方虽然简朴却有返璞归真的意境,欣儿瞧着如何” 我打量了一下,见房中布置的犹如百姓家居一般,藤椅竹榻自得一股天然的qing趣,突然想到红楼梦中的场景笑道: “依奴婢看,此处还缺一物” 众人好奇的望着我,傲雪本来因见着三阿哥,低头害羞着,听到我的话,走过来道: “缺少何物,你且说出来,若果然,叫人备了拿来” 我抬手指指房檐道: “那里若挂上一个酒旗就更有意境了” “有何典故”傲雪急急的摇着我道 我似笑非笑,康熙急道: “你这丫头又卖关子,快快说来,不然朕可要罚你了” 我来回走了几圈,道: “你们看这里叫杏花村,岂能少了酒的存在,况院中天然野趣更像那卖酒的去处” 朗朗念道: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chun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飢馁,何须耕织忙. 这岂不应了杏帘在望的典故,众人大赞,李光地笑道: “妙啊,格格才思敏捷,随口占来如此贴切,不愧是我大清的第一才女” 我正得意瞥见小四的神色有深深的眷恋和倾慕,急忙告退拉着傲雪急急的回去了,回到房中烦恼非常,暗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后尽量避免和小四碰面,若是让康熙瞧出来,佟家和小四的前途可就毁了,正懊恼着,傲雪推门而入,脸色有些红红的,走到我身边羞答答的问道: “姐姐可知道三阿哥的事” 我不由噗哧一笑道: “看来我们傲雪也有着急的时候” 他笑道: “你这个利嘴的丫头,倒嘲笑起我来,听父亲说,你就是要当皇后也是不难,我看过不了多久,咱们的辈分就差了” 我嘆气道: “三阿哥是个好的,就是妻妾多些,你进府后,恐要受些委屈了” 她倒不以为意的道: “现在那个大户人家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他是天皇贵胄,我早看开了,将来小心些就是了,只是听你的意思到有些看不透了,漫说你入了皇上的眼,就是嫁给一般的贵族,这些事也是你必将面对的” 我霍然站起身道: “我就是要一夫一妻,不然我定不会嫁人,就是贵为天子,我也不稀罕他的皇后之位” 一语方罢,门外怒声道: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了,朕的心算是白费了” 我不妨吓了一跳,康熙脸色yin沉的进来,望着我的眼神冷的惊人,傲雪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施礼退下,康熙死死的盯着我: “李德全下去,吩咐众人无旨不许进来” 李德全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匆匆的出去了,出去前还关上了房门,顿时房中只剩下我和怒气勃发的康熙,我脑中飞速的转着,倒这时只能说明白了,我轻轻的来到他面前,望着他的眼睛道: “奴婢不再挣扎了,奴婢爱您,这些日子让奴婢明白了,奴婢是爱您的,奴婢愿意成为您的人,但是却不愿成为姑姑那样的女人” 他面色缓和了许多,我接着道: “奴婢知道,我的想法离经叛道,您肯定不能接受,可是我还是恳求您,就让我远离您的后宫吧,不管您怎么安排,只要我眼里能看到您,在我心里您是我唯一的夫君就够了\\\ 康熙深深望着我半响才低低的道: “朕的后位为你虚悬终生,你答应朕不要离开可好” 我感动的无以復加,扑进他的怀里暗想:这是怎样一位痴qing的帝王,比起他的父亲竟毫不逊色,他轻轻抬起我的小脸,我望着他,他的眸色转深,蕴藏着浓烈灼人的yu望,我不禁有些震惊,见他的视线落在我的领口,遂顺着看去,不由羞不可抑,这时天色已近傍晚,满天的彩霞映的房中红彤彤的,刚才吓出的汗水黏在轻薄的夏装上显得曲线玲珑,我的胸脯紧紧靠着他的身体形成一种yin靡的姿态,连忙起身,他瞬间抓住我的身子凌空抱了起来,气息微促: “你还想逃到那里,朕等的太久了” 说着和我一起倒在chuáng上,我急道: “不可,现在是白天,奴才们知道了,我的脸往那放” yu火高涨的他那里管这些喘着粗气道: “谁敢,朕杀了他,快,朕可等不得了......” 他的力气奇大,不到片刻感觉他侵入了我的身体,我不禁大声呻吟: “痛,啊皇上,您饶了奴婢吧......” 房中传出阵阵的呻吟和求饶声,qingyu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他显然不近女色久了,顾不得我初经人事,硬是和我燃烧了数回,他狂野的热qing我无法承受,不觉昏睡了过去。 秦淮 第二天傍晚我才醒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康熙灿烂的笑容,眼中尚有一丝满足愉悦的qing绪,看来他神清气慡,可我却全身却痛得不行,白了他一眼,他有些愧疚,连人带被抱住我低声道:
第10页 “欣儿对不起,朕太想要你了,几月不近女色,你又是如此的......” 看他眼神又深邃起来,赶紧推开他道: “皇上,纵yu可伤身,况且您也要体谅奴婢,毕竟人家......” 康熙哈哈一笑: “好好朕这就出去等你,快起来吧,朕带你去秦淮河看看” 我一听顿时来了jing神,紫鹃红着脸进来服侍我,我急迫的收拾好,穿了一件男装出去了,书房等候的只有康熙和李光地,看来这次真是名副其实的微服出巡了,想到皇上逛ji院可算是一桩风流佳话,若是百姓就叫嫖娼了,真是不公平,从我一进门,他们看我的眼神就与平日不同,康熙更是笑得摇头,我才不管他们呢,如果穿女装只怕连门儿都进不去,又怎能看到那秦淮的jing髓。 康熙显然知道自己上风月场所很不雅,故没有几人知道,侍卫也穿着便装远远的跟着,打量我们这一行奇怪的组合还真有趣,一个皇上,一个一品大员,一个不是男人的太监,和一个假男人的我,竟合伙去逛ji院。想着再也忍不住,手扶着康熙笑的直不起腰,康熙搀起我笑道: “这不是露馅了,你呀注意点,你现在可是少爷,不是那个磨人的丫头了” 我急忙四下一看,见果然有许多路人鄙视的看着我,心道:毁了,他们大概以为我是小受类型的了,匆匆催着康熙向前走去,一行人来到了夫子庙附近,南京在歷史上曾经十一次定都,六朝时代,夫子庙地区已相当繁华,乌衣巷朱雀街、桃叶渡等处,都是当时高门大族所居。在明代,夫子庙作为国子监科举考场,考生云集,因此这里集中了许多服务行业,有酒楼、茶馆、小吃,青楼ji院也应运而生,内秦淮河上“浆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画船萧鼓,昼夜不绝”,描写的就是当时秦淮河上的畸形繁华景象。 由于歷史的变迁,在现代,十里秦淮,昔日的繁荣景象,早已不復存在了。想到此,暗自庆幸,我一个现代人竞能亲暏,这昔日的繁华,不禁雀跃非常,其实要说这秦淮河真不算出色,就像普通的河,但是由于出了了天下闻名的八艷而声明远播。 登上一座拱桥,见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色,浆声灯影里,画舫连绵不绝,真有几分红灯区的意思,这时迎面走来几个人,我一看不由暗笑:这真是康熙的好哥们,什么事也拉不下他,却是曹寅带着个妈妈桑似的花枝招展的人物前来,显然是给康熙引路来了,我悄悄的躲在康熙身后,示意谁也别说破,我身形较小,藏在康熙身后夜色又昏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从康熙腋下偷眼望去,见曹寅一副儒生打扮,到显出了几分文气,到康熙面前暧昧的笑道: “老爷这位妈妈是这里最红的画舫管事,秦淮河每年都有花魁选拔,每年选出八位顶尖的女子延续八艷的美名,今年的花魁中倒有一个不同凡俗的女子,名叫盼儿,如今还是个清馆若老爷有意,奴才安排......” 我越听越气心道:好你个曹寅,正事不gān竟做起了拉皮条的生意,我突然跳出来讽刺的道: “老爷恐怕没有兴致,给少爷安排安排如何呀” 他不妨,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我,遂尴尬的道: “奴才莽撞了,不知少爷到了,还请见谅\ 康熙和李光地哄堂大笑,康熙笑道: ”今儿主要是陪咱们少爷见识见识,听些小曲即可” 那老鸨显然是久歷风尘,见自己眼中的大官如此卑微的对待我们,遂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连忙恭敬的把我们迎进一个美轮美奂的画舫,进的舱内,四处打量,见布置的jing致雅观,毫无一丝风尘气息,便知这里是顶级的风月场所,暗自打量众人神色,都有些侷促,曹寅更是时时的看康熙脸色,暗暗好笑,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康熙能带着我来这种地方.各自落座。 过了半响那老鸨为难的进来道: “各位官爷赎罪,小女盼儿xing格孤傲,从不轻易见客,她曾定下规矩不见俗人,只见那真正的才子,她出了一个上联若各位能对上下联,她便出来一见,我顿时大感兴趣,心道:这名ji果然不同,曹寅刚要发怒,康熙道; “看来这女子的确不同凡响,入乡随俗我们也不能仗势欺人,拿来看看吧” 两个小婢打开一个上联,我顺着看去见娟秀的字迹写着:轻薄今世千夫指,不禁感嘆这上联大有身世之感,李光地暗自沉吟片刻道: “这女子才学极高,沦落风尘可惜了” 我更是被吊起了胃口,今儿怎么也要见一见这位女子,想着上前提笔写道:粪土当年万户侯 康熙摇头指着我低声笑道:你这个调皮的丫头,真当自己是男儿了,小心那女子看上你岂不成了假凤虚凰。 那老鸨出去后李光地才道: “阿弥陀佛,亏了老天长眼把格格生成了女儿身,若是男子,恐怕天下的美女都得倾心于他了” 众人大笑。 不大的功夫,环佩轻响,随着阵阵的淡淡香气,进来一个素衣美女,倒不是俗艷的姿色,有几分出尘脱俗的韵味,眉宇间蕴含着隐隐的傲气,打扮清雅一身白衣,没有多于的首饰点缀,只在衣服上绣了一支挺立的红梅,腰际繫着几只金玲,行走间发出悦耳的叮噹声,甚是动人心魄。 她站定微微一福,清脆的声音如出谷的huáng莺: “各位爷万福,奴婢盼儿有礼了” 我起身走到她身边,拿起扇柄抬起她的下颚,她没想到有人如此轻薄,缓缓后退道: “公子自重” 我笑道: “我不重啊,不信你抱抱我” 那老鸨大惊拦在我身前道: “公子这可不行,盼儿还是清馆,您您......” 她结结巴巴的不知如何应对,康熙笑道: “你快过来吧,安分些不然我可押你回去了” 我急忙道: “好好,我不逗她就是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爷想是嫉妒了” 康熙哭笑不得,这时那盼儿倒好奇的打量我片刻会心一笑道: “这位公子想必也是那些君子所求的人吧,” 见她一语道破众人大笑,那老鸨这才放心的出去了,我不以为意的道: “姐姐慧眼,小妹倒弄巧成拙了,姐姐看我对的下联如何” 她道; “姑娘定是出身名门,地位显赫,怎可和我这污浊之人称姐妹,姑娘的才华有目共睹,奴婢佩服” 言语中很是自卑,我不禁劝道: “何必管什么身份的高低,只要人品高洁,我就认你这个姐姐了,你不必自苦,女人更要活的潇洒自在才对得起自己,管其他人gān嘛,今日我送给姐姐一曲以聊表我的结jiāo诚意“ 说着拿起案上的琵琶坐在桌上高兴快乐的唱到: 名ji 红尘多可笑痴qing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消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逍遥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慢慢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歌声嘹亮,穿越了这十里秦淮,万丈红尘中我抖落了一身的逍遥自在,一曲唱罢,众人一副嚮往的神色,我拉过沉浸在歌声中的盼儿道: “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今儿我和姐姐一醉方休” 正说着门外一阵喧譁,隐隐传来阵阵骂声: “是谁竟敢搅了爷得好事”。 厅中众人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均暗道: “什么人如此胆大,敢在康熙面前称爷”。 紧接着叫骂声夹杂着争吵声,越来越近。李德全刚要出去看看,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揣开,珠帘外,进来了十来个人,老鸨死命拽着当头一人,犹自絮叨着: “李公子不可,不可呀!今儿有京里来的贵客,改日定让盼儿亲自登门致歉”。 那李姓公子却毫不领qing,唰的掀帘而入,边走边骂道: “什么她妈京里的贵客,今儿爷儿到要会上一会”。 我却异常兴奋,心道: “整个一个八点档的电视剧qing节,真是jing彩呀”。 遂激动的站起来,想过去看看恶少是否也长的千篇一律,一只大手伸来,我瞬间靠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鼻端迎着淡淡的龙涎香,同时康熙警告的声音响起: “欣儿不可胡闹”。 正暗自可惜,那知那恶少一眼看见曹寅笑了起来: “原来世伯在此,侄儿有礼了,平日里世伯严肃正经,却原来嫌那些粉头姿色太差,如今见着风华绝代的盼儿姑娘,连佛祖都吃荤了” 曹寅脸上一阵大红,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道: “你个狂妄的大胆之徒,什么地方,竟如此的没有规矩,平日里你父亲的板子看来是白挨了,我看你是个屡教不改的傢伙,今儿我就替你父亲好好管教管教” 那恶少倒笑起来道: “世伯不常说律人先律己吗,如今您不是也来眠花宿柳,哪有立场教育侄儿” 曹寅顿时说不出话来,看他脸涨的通红,我不禁噗哧一笑,谁知竟把那恶少吸引过来,他走到我和康熙面前,仔细打量我片刻回身对曹寅道: “这想必是京城的闺秀,刚才的歌声是她唱的吧,世伯若肯保媒,侄儿若娶得这样才色兼具的女子,定会改过自新,从此不再涉足烟花之所” 曹寅震惊的呆在当场,康熙瞬间站起,冷冷的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道: “你是何人,竟敢打我家眷的主意,敢是活够了吗” 曹寅急忙命在外侯着的随从,压那恶少跪在我们面前道: “他是是盐道指挥使李誉的独子,只因老年得子,故李兄甚是溺爱,老爷赎罪,” 我不由吃了一惊,这恶少竟极有可能是林黛玉的原型祖父,真真想不到,才气纵横的林妹妹竞有一个如此的祖父原型,为了后世红楼梦的顺利出现,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一救,拿定主意,遂问道: “李大人一向主持吏治,您可知这李誉为官如何”
第11页 “要说李誉向来有清廉的官声,且世代书香,怎么也想不到,竟出了如此顽劣的儿子,真是好竹出歹笋” 那李光地颇为可惜的嘆道 我偷偷靠近康熙耳边道: “皇上可否卖欣儿个面子,想那李誉老年得子,不免有些溺爱,也是人之常qing,且李誉为官清廉,实属难得,且这厮只是留恋风月,倒不是大jian大悪之徒,皇上请怜他年过半百,膝下荒凉,勒令其好好管教便了,欣儿在此谢过了”. 那康熙很是纳闷,狐疑的问道: “欣儿今儿到分外心软起来,朕倒有些不认识你了,却是为何如此呢”? 我含煳过去,那恶少这时好像明白了我们的身份,想皇上驾临曹府是人人皆知的事,再听我们的对话,他哪有不明白的,遂瘫在地上,浑身颤抖诺诺的告饶,我深深嘆了口气道: “想你父亲定望子成龙,你即使不喜读书,也安分些吧,想想你家中的老父,你更应出息才是,回去好好反省,这一次你险险的躲过了,全赖你父亲的清廉官声,再要胡作非为,恐怕有塌天的大祸临门” 曹寅千恩万谢的命人把他押了回去,这小小的cha曲,倒让我们都没了玩乐的兴趣,遂起身准备下船,这时,那盼儿突然跪在我脚边,扯住我的衣襟泪如雨下: “姑娘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想过这种卖笑的生活,您出身高贵,我qing愿随你当个粗使的丫头您收下我吧” 我大是头疼,想我半主半仆的特殊身份,就是宫中的粗使丫头莫不是出身清白的,就算我有心收留,宫中的规矩岂能容下青楼的女子,正踌躇间康熙道: “这样吧,曹寅给她赎身,消了乐籍,安排在你府中,给大丫头做个陪嫁的婢女,待完婚时把她带进京城,这样可好” 我顿时大是感动道: “欣儿替姐姐谢老爷怜惜” 扶起盼儿道: “姐姐在曹府好生待着,那曹家的大小姐是我的密友,也是个不俗的奇女子,有何难处尽管对她明说,不可苦了自己,你我姐妹自有相见之时,有道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如今你也算自由了,待相聚之日,妹妹定会给你选一个如意的人相伴终生。” 她抽泣的道: “奴婢此生就为姑娘为奴为婢,不愿嫁人” 看她一脸的坚决,我也没再深劝,来日方长,凡事以后再做打算。 最后看了她一眼,恋恋不捨的回去了,第二天刚蒙蒙亮,銮驾就启程了,从此再见她时已是明年chun天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父亲 回程中康熙果然绕路到了岳阳,我不禁有些不安,到了这里康熙打算停留几日,众人均暗暗明了,这是我的关系,为解我的思念之苦,我们宿在我的家中,我还是首次到自己家里做客,刚下船,码头上,便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官员,当头一人,黑脸虬髯,一副激动涕零的表qing,我遂明白这位大概就是佟欣儿的父亲。 连忙疾走几步倒身下拜,眼中不知为何早已盛满了泪珠,父亲扶起我仔细端详了片刻,瞧见康熙正站在我身后,急忙跪下见礼,康熙亲热的搀起父亲道: “一家人了何必如此,你教的好女儿啊,朕甚为爱惜,你放心吧,朕会好生看待的” 父亲大概早知道了我的qing况,自豪中流露出一丝担心的神色,康熙对张廷玉道: “瞧这佟图赖,看这意思,还怕朕委屈了他女儿” 父亲连道:不敢, 张廷玉笑道: “佟兄快教教我你到底有什么方法,竟教出了我大清的第一才女,可惜你只有一女,若是个男儿,我看我们这些官也就别当了,那还有事儿可gān” 父亲显然极为奇怪诺诺的道: “我一个武夫哪有时间教女儿,大概是老太君的功劳吧” 说着我们进到了佟府,迎面跪着我不认识的家人,当前一个中年美妇,眉眼慈祥可亲,康熙赐起后就满眼的泪花,看着我的眼神分外的惊喜,我随即明白过来这位大概是佟欣儿的母亲,我扑到她的怀中,母女抱头痛哭,父亲拉开母亲道: “你哭什么,女儿好不容意回来一趟,高兴还来不及,莫招欣儿担心” 康熙道: “拟旨佟氏教女有方,封为一品诰命,可随时进京探女,这下你可满意了,可不许再惹欣儿伤心了,朕捨不得“ 我愣愣的望着康熙心道:这可真是一人得道ji犬升天了,我只是哭了几声,倒给母亲哭出了个天大的恩赐” 父亲急忙拉着母亲谢恩,母亲yu言又止,父亲轻轻道: “你回房吧,你这不是见到了吗,咱们的宝贝女儿有皇上宠着,你还瞎cao心什么” 康熙笑道: “佟夫人放心,这几日就令欣儿陪着你住,不过可不能惹她哭泣,她就是掉根头髮朕都要心疼的” 见众人一脸的好笑和惊讶,我打断康熙低声道: “皇上您别说了,再说下去,您的臣子们可要笑话您儿女qing长了” 康熙这才住口,銮驾在佟府停了三天,第四天起驾回京,临行的最后的晚上,母亲不舍的眼光始终追随着我,父亲进来拉着我的手道: “为父膝下淡薄,年到中年只有你一个女儿,从小不免珍爱些,我从不奢望你成龙成凤光宗耀祖,只是私心期望你能一生平安,本想等你到年纪出宫,再给你寻一门如意的婚事,为父的心就算安了,谁知你竟入了皇上的眼,从接到你祖父的书信那一刻,为父和你母亲日夜难以安睡,深恐你的xing子太过执拗,惹怒了圣颜,降下灭门的大祸,可如今看来,皇上待你极是宠爱,为父却更加担心,想先帝的董鄂妃如何的专宠,可是下场却是青chun早逝,你你......” 我打断父亲道: 您不用担心,女儿从没想过成为后宫的女人,皇上已经答应了,女儿知道轻重,只是恐怕您们看不到女儿出嫁了,皇上断不会放开我的,况且女儿也喜欢他,不舍的离开他,即使无名无分女儿qing愿一生陪着他。 父母亲震惊的望着我半响,父亲才嘆道: “儿大不由娘,你自己斟酌吧,记得父母亲永远站在你的一边” 我感动非常:这时怎样开明的父母啊,佟欣儿大幸的到如此疼爱她的双亲,她又是不幸的,过早的便离开了人世。 带着浓浓的感动和不舍,我还是登上了龙舟,我qing绪低落,康熙见我闷闷不乐笑道: “才离开父母就想家了,朕体谅你的心qing,但朕的身边才是你真正的家,朕才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即使你再不舍,朕还是不能放开你。” 说罢使劲握着我的手,我随即沖他安慰的笑笑。其实他想不到的是,我确实有些想家了,可我想的并不是那毫不熟悉的佟家,而是我现代的家直到现在才发觉,无论现代时,离婚薄qing的父母,还是天天混迹的大学校园,甚至八卦的室友,对我来说都已是很遥远的事qing,就像一场梦,永远没有痕迹了。 一时间,我陷入了浓浓的思乡qing绪中对风景如画的江南失去了兴致,迴銮的时间倒短了许多,沿江而下中途再没有停留,康熙显然因我的关系也没有了玩乐的兴趣。回到京城时已是腊月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中,还没来的及收拾,康熙进来脸色不愈的道: “欣儿不用麻烦了,朕两天后就得出发去盛京,可恨的葛尔丹每年不找些事儿,他就浑身难受” 说着轻轻抱着我道: “朕实在舍不下你,少不得你也要随朕去看看,只是那边甚冷,只怕你的身子受不住,不过有朕的怀抱,定不能冻着朕的宝贝” 我脸上热热的笑道: “皇上大事如此多,还有心思调笑” 悄悄问过李德全才知道:短短的三个月,葛尔丹侵扰蒙古各部落掠夺牛羊财物无数,各位王爷不胜其扰,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上奏朝廷望出兵平乱,我心道: “现在恐怕不是出兵的好时机,以我对康熙的了解,他这次定是意怀柔政策应对。 我还没来得及给姑姑请安便有随康熙踏上了东巡的路,连日的大雪给大地披上了银装素裹的新衣,龙辇中温暖如chun,隔着窗帘向外望去,一片冰雪绮丽,唿吸着雪的气息,浓浓的北国风光,让我久久不能回神。 康熙笑着道: “欣儿,水滚了,” 是啊水滚了,不知从何时起,康熙的嘴叼了起来,不是我亲手沖的茶,他竟不喝,说道茶不由想起了爷爷,这方面我颇受他的毒害,从小他就让我和他一起品茶,爷爷只喝龙井,铁观音和普洱,我因实在难以接受普洱酸粘的口感,所以只爱另外两种,到了干清宫无意中发现,这里竟有极品铁观音,故借着给康熙泡茶之际,好好秀了一次我的茶艺。康熙惊讶于我优美的姿势和味道的清香,从此我就成了他御用的茶艺师。 飘雪 我轻轻拿过沸水,沖入桌上的汝窑茶具中,暗想:若是爷爷知道,我用他最倾慕的古董泡茶,该是怎样的qing景,瞬间裊裊的热气上升,带出了缕缕的白兰清香,瀰漫了整个空间,康熙深深吸气道: “有时朕真的如在梦中,觉得你不是凡间的人,倒像隐居在深山的仙子一样,集天下大雅于一身,轻灵飘逸正如这茶香,虽不浓烈,但令人沉醉” 他眼中的迷离和困惑让我轻笑出来: “奴婢是不是仙子您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我只是个女人,您的女人而已” 他动qing的搂住我,望着我唇边的笑意,缓缓覆盖过来,他的吻异常温柔,丝毫不带yu望的因素,却比rou体纠缠更令我心醉,唇齿jiāo融,舌尖翩翩起舞,就像外面飘dàng的雪花,给这冰冷的冬天加上了一缕温馨。 一路上我们像新婚夫妇一样,时刻都靠在一起,我差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从没领略过爱qing的滋味,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一生和这两个字绝缘,却在三百年前的千古一帝身上,寻到了我的爱qing,体会出这个千古传诵的话题,真的可以让人不顾一切的沉醉其间。 走了半个月,才到了盛京即现代的渖阳,据李德全说,将在这里的围场举行为期一个月的冬狩活动,我激动的几乎跳起来,现代时我就是地地道道的渖阳人,虽说隔着时间的距离,可毕竟空间是相同的,看看也好,聊寄些思乡之qing,说到这儿,不得不介绍介绍这座渖阳故宫了 渖阳故宫始建于公元1625年,是满族人建立的清政权的早期皇宫。1644年清迁都北京后,经过增修,又成为皇帝巡幸东北时的行宫。1926年至今,为渖阳故宫博物院。现存古建筑100多座,总占地面积60000多平方米。
第12页 渖阳故宫主体部分,是清太宗皇太极时期(1627年--1643年)的皇宫,具有浓厚的满族特色和中国东北地域建筑特色。正北面是清宁宫,这是皇太极与皇后博尔济吉特氏的寝宫。清宁宫的两侧有东西配宫。东配宫有关雎宫、永福宫,西配宫有:麟趾宫、衍庆宫。永福宫是顺治帝福临的生母、才智过人的庄妃的寝宫。 再次踏入渖阳故宫,却再不是游客,见这里和现代时不大相同,但是扑面而来的空气却是如此的熟悉,冬日里的皇朝宫殿带给我别样的惊喜,我和康熙下榻于清宁宫,走在这三百年前的皇家庭院,朔风chui来,细碎晶莹的雪花或随风飘舞如柳絮漫天、或积累在树梢屋顶如银装素裹、或雪落后遍布大地如月照戈壁。雪真是世间最奇妙美丽的东西。 我冲到园子中转着和飘雪共舞,清脆的笑声传遍了宫殿,我转着,唱着仿佛自己也变成了飞舞的雪,自在轻盈: 忧郁的一片天 飘着纷飞的雪 这一泓伊豆的温泉 竟是我孤单的思念 飘零的一片叶 就像你我的终结 这一泓伊豆的温泉 充满温暖的从前 你的手曾经拥着我的肩 呢喃着爱我直到永远 雪花像绽放的礼花 天地间肆意地飘洒 纵qing在一霎那 为何现在只剩下风chui乱我的发 撕开我记忆的伤疤 让往事像雾气慢慢地蒸发 让我知道什么叫放不下 为何我的泪会不停地流下 滑过你曾经亲吻的脸颊 所有的对错在顷刻崩塌 突然看见门口处站着几个人,我急忙停住身形,康熙给我披上厚厚的斗篷低声道: “朕真怕你刚才随着那雪花,一起飞上天去,朕没有猜错,你就是那长白山上的雪jing灵,” 我推推他道: “有人来了,” 这时他们走到近前行礼,原来是三阿哥和一个大些的阿哥,后面跟着两个随从,三阿哥我自然认识,另一个却不曾见过,见此人不同于一般阿哥,面如冠玉,身材魁梧,只是眼神中稍稍有几分惊艷和猥亵,白色的狐禊下隐约露出明huáng的下摆,我顿时明白,这位肯定就是这次随驾的太子了,我急忙行礼道: “太子爷吉祥,三阿哥吉祥” 那太子直直的盯着我,脸上的邪魅另我吓了一跳,心道:歷史上评价此人,骄奢yin逸,胆大妄为,果然有几分道理,见我行礼他竟伸手来扶我,康熙轻咳一声,抢先伸手扶起我揽在身边道: “一家人那有这么多的虚礼,来来欣儿,这是朕的太子胤礽,上次家宴他办差去了,你没见过,藉此机会,好好熟悉熟悉,” 三阿哥道: “太子哥这位就是索相和你说的佟家进宫的格格,” 说着扯了扯太子的衣襟,那太子这才清醒过来,不再死盯着我,大概索额图和他讲过我的事,毕竟我在康熙心中的地位有目共睹,除非嫌命太长,不然有点脑子的也不会打我的主意。 傲雪的关系三阿哥和我混的极熟,他打岔道: “曹家来信了,再有两个月就送傲雪进京,估计皇阿玛迴銮时,格格就能和故人见面了” 我顿时大喜走到三阿哥面前又施一礼,他急忙闪开道: “格格这礼,我可不能受了” 我笑道 “奴婢有事相求,故才施礼,傲雪是奴婢的好友,xing子有些孤傲,进你府后,还望你多多照顾” 康熙嗤一声刮刮我的鼻樑道: “你呀,这可是多管闲事了,人家是夫妻,疼还来不及哪用你嘱咐” 我不满的撇撇嘴道: “您怎知我多事,三爷府中妻妾众多,若傲雪进门后和他们不合,可不就的三爷照顾些,所以我爹才说贵族子弟多是靠不住的” 康熙突然脸色yin沉的道: “就知道佟图赖有些别的心思,若是劝你离开朕,朕......” 见他有些迁怒父亲,急急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父亲也是爱女之心,可是奴婢已经言明,此生再不离您左右,您可不能怪罪父亲” 他这才面色和缓的对两位皇子道: “你们下去吧,不用每日都来请安,胤礽回去看看蒙古的摺子,这次你又带几个妻妾” 言辞中蕴含着少有的严厉,太子诺诺的道: “只带了四个” 康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qing道: “别尽混在女人堆里,多看看摺子,去吧” 见他们迅速退出的背影我暗道:康熙的圣明,怎么竟有如此纨绔的儿子,在将来的大群jing英中,这样的太子不失败才真是奇怪的事了。 咏梅 次日雪后初晴,金色的阳光照she在雪上,形成一层模煳的光晕,我轻轻踏出房门,没有人高声谈笑,只静静看着这昔日皇家庭院的金瓦红墙在雪中透she出庄严肃穆,“倾听”每一块砖瓦的歷史心声,或许我所驻足的地方,正是皇太极当年沉思时所站的位置。 我最喜欢这里的一座暖阁,它的一半压在水面上,另一面则建在水里。靠水的三面全装着落地的双层大玻璃窗。冬天,坐在花厅里就可以欣赏到雪景,夏天则可临窗垂钓,为了保暖,这厅里的柱子全都是空心的铜板,地下通着熏笼,熏笼通着铜柱。我又爱暖和又爱赏雪,为了不让这花厅显出雪化了的qing景,康熙又特意让工匠们在花厅顶上苫了半尺厚的huáng笔糙。所以,哪怕再冷的天,花厅里却仍然是温暖如chun。 正值这隆冬腊月,窗外寒气bi人,这时才领教到化雪果然比下雪时冷了不少,虽然太阳出来了,可是我还是不愿出门,几天都窝在暖塌上,边看书边赏雪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更妙的是窗外值了十几株梅树正值花期,映着皑皑白雪静静的绽放着,煞是好看,我立刻被这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的美景震慑住了,康熙劝我出去逛逛,我只是不听,遂宠溺的摇摇头吩咐紫娟仔细侍奉着,便去忙冬狩的事去了。 我突然想起红楼梦里芦雪庵拥炉赋诗的场景,如果照搬到这儿,岂不很雅。于是找了李德全来,叫在梅树间寻了块gān净的空地,放上个jing致矮桌,桌上置一炭炉,又叫紫娟仔细的收了半坛的梅枝上的雪来,一切准备停当,已近午时,于是正式的写了几张萜子叫众人去送。 自己拿了给康熙的那张,匆匆到了上书房,康熙看后道: “朕的欣儿真是越来越雅了,罢了,公事明儿在办吧,今儿就好好陪咱们佟格格拥炉赏雪如何” 我听后分外喜悦,急急的催着午膳后,拽着康熙向梅林走去,到了梅林一看,我下萜子请的张庭玉李光地均早到了,正坐在锦凳上闲聊着,旁边还站着这次随侍的太子和三阿哥,我之所以没请这两位,就是讨厌太子的目光,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位不请自到了。 一时礼毕,李光地道: “早知格格风雅却不知有如此的兴致,刚接到赏梅萜,便急急的赴约来了,可巧正遇着进宫的太子和三阿哥,便一同来了,莽撞之处还请格格见谅”。 我忙着客气了几句,又给那两位见礼,他们如何肯受,纷纷侧身还礼,连道不敢,一时宾主落坐,我自然坐在康熙身边,遂命紫娟烧滚雪水,摆上茶具,连沖三泡,一时茶香四溢,和着梅香,分外清雅,众人都陶醉在这诗般的qing境里,片刻无语。 这时阳光已经隐没在乌云中,翩翩的雪花又飘了下来,映着院中的点点红梅煞是好看,李德全连忙命人架上大伞,雪不是很大倒平添了一份诗意的qing景,美不可言, 突然想起爷爷最爱的一首茶诗来,笑道: “李大人高才,可读过这首词” 说着念道: 朔风寒chui下银沙,蠹砌穿帘,拂柳惊鸦,轻若鹅毛,娇如柳絮,瘦似梨花。 多应是怜贫困天教少洒,止不过庆丰年众与农家。数片琼葩,点缀槎丫。 孟浩然容易寻梅,陶学士不彀烹茶。 李光地道这是微雪元代佚名的折桂令,我心下钦佩,三阿哥道:我觉的元稹的宝塔茶诗最妙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huáng蕊色,碗转麴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前岂堪夸. 张廷玉道: “我还是最喜欢放翁的咏梅,用在这时岂不正和qing境: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huáng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chun,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我笑笑的道这首虽然道出了梅的jing神奴婢却认为更显出了陆游的身世飘零之感,有些颓废,奴婢倒听过一首不同的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chun归,飞雪迎chun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chun,只把chun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吟罢场中一片寂静,半天李光地才悠悠的道: “以前只道陆游的‘卜算子咏梅’写尽了梅花的寂寞高洁,孤芳自赏,引来群花的羡慕与嫉妒,却不知今日格格的一首咏梅硬是出手不凡,力扫过去文人那种哀怨、颓唐、隐逸之气,创出一种新的景观与新的气象,令人嘆为观止,心服口服,胸中若没有沟壑之人,决写不出这样磅礴大气的词来,格格大才,果然不让鬚眉”。 我急忙道: “这可不是奴婢作得,” 李光地笑道: “格格不必谦虚了,古今诗词下官不敢说全都知道,也差之不多,如此大气的词下官可不曾读过,不是格格所作,谁又能有如此高的才学” 我待要解释康熙笑道: “欣儿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朕看你还是别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我翻翻白眼心道:这可不是我的错,他们愣是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一眼瞧见太子正望着我眼中的有着势在必得的坚决的qing绪,yin靡的眼光不时落在我脸上身上,令我顿时没了赏雪谈诗的兴致。 一时众人散了,康熙携着我的手回到暖阁,晚膳后,紫娟侍奉着为我们脱下外衣,扶他靠在软塌上,便出去了,他沖我招招手示意我靠近些,见他直盯盯地看着我只穿了小衣的身子道: “欣儿近日出落得越发标緻了,简直成了仙女一般”。
第13页 边说边在我的脸上抚摸着道: “这几天忙的都没好好看你了,朕想你想得很呢?怎么样,想朕了吗?真想知道你这柔软的身子和灵透的心思还能给朕带来多少的惊喜和愉悦” 我顿时飞红了脸: “皇上……我不理您了,你说的是什么呀……” 康熙笑着把我揽进怀里,一边亲吻着一边把我压在身下......室中一时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夹带着若有若无的求饶声...... 第二日只觉腰酸背疼,在康熙满足的笑容和紫娟羞红的脸色中看自己一身的青紫痕迹,不禁暗嘆,康熙的体力怎么如此好,真是每夜不折腾我几次他都不会罢休,怪不得他有这么多的儿女,如今这三千宠爱集在我身上,一时还真难以承受。 围场 不由白了偷笑的康熙一眼,只听他道: “今日围场行猎,欣儿要穿的扎实些,仔细着了凉,李德全把那件老毛子进贡的狐狸皮的斗篷拿来给格格披上”。 不一会儿李德全便拿了件艷红的斗篷来,康熙亲自披在我肩上,拉了拉系带儿,把我严严的裹住,又带上了风帽,打量一番道: “昨个儿就应给你,这艷艷的红色衬着那白雪红梅,岂不和画中的仙女一样了吗”。 李德全是个机灵的道; “这可是件宝贝,皇上一直留着没捨得赏人,出巡前特地的吩咐奴才找出来叫仔细收着,说是等下了雪给格格穿”。 我心下感动,沖康熙眨眨眼道: “那欣儿就劳皇上惦记了”。 他只微点了点头道: “不过是件衣服罢了,朕的欣儿可比这件衣服珍贵千倍万倍”。 遂偕了我上了龙撵向围场去了。 到了围场早有喀喇沁等部蒙古王公贝勒,及众大臣侯驾,一时礼毕,众人拥着我和康熙走进中间的大帐,知道这次东巡实是为了安抚蒙古各部。我于是悄悄的报备后就出来了,站在瞭望台上一看,见连绵数里的帐篷,一眼看不到边际,远处旗帜飘扬,马嘶声,哨鹿声不绝于耳,便知狩猎已经开始了。 我在现代时就对围猎颇感兴趣,特意查了许多资料才弄明白这鹿围是很有几分讲究的,在古人眼里,鹿不仅是可供rou食、服饰和制造工具的原料,更在宗教礼仪中扮演非常角色。雄鹿每年脱去旧角、萌发新角的现象就足以引发人们美好的联想,而且麋鹿脱角的又是在冬尽chun来、万物復甦的季节(梅花鹿、马鹿则于夏季脱角),这在靠天吃饭的年月,光luo的土地上糙木萌生,同时麋鹿的头上也在萌生新的茸角,这对早期人类来说是多么可喜的徵兆哇。因此,守望麋角脱而復生这种自然现象便被统治者视为神圣的、超自然的天意,在先民期待下一个植物年快快到来的崇拜活动中,麋鹿便扮演了无可替代的角色,所谓逐鹿中原“以未知鹿死谁手、谓不知天下谁所得”。 这才是歷代王朝建园囿、养麋鹿的深层意义,所以冬狩实际是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而不只是玩乐那么简单。 正出神间,迎面走来一人,明huáng的蟒袍显出了天朝大国储君的风度,可惜了这一副上好的皮囊,我急忙转身想着还是不要和他对上为好,他疾走几步拦在我身前道: “格格,gān嘛看见本太子就走啊,这围场虽没有江南的修葺却是我大清的发源地,我大清马上得的江山,这莽莽的糙原才更显出我八旗勇士的气度,格格出身南边想必没见过这里的景色,本太子带路和你游览一番岂不是好” 我后退几步道: “奴婢哪敢劳太子大驾,出来的久了恐皇上惦记,下次有机会奴婢定不辜负太子的美意” 说着便闪身想走,那太子却硬是不让,我不禁大怒正要发作,李德全前来先给太子见礼然后道: “皇上叫格格进帐去呢,说晚膳后有格格玩儿的,这会儿子落了日头,仔细闪了凉”。 那太子这才讪讪的走了,我顿时松了口气,李德全担心的道: “格格以后可要躲着些太子,他自幼丧母皇上甚为宠溺,故xing子有些乖张,尤其好女色,东宫也不知有多少妃子,还是不足,每每惹的皇上大怒,可是怜他失孤故也就放任了,可是格格可是万岁爷心坎里的人,若被他惦记上了,恐皇上又要伤心了” 看着他担忧的神qing暗想:这伤心恐怕是难以迴避的,此等卑鄙之人怎能登上皇位,这倒是天下黎民的福祉,虽然康熙伤了心,可是对于大清来讲倒是一桩幸事。 进得帐来见众人都散了,只康熙还在案头办公,见我到了,便吩咐传膳,边吃边听康熙道: “欣儿先少进些饭菜,晚膳后还有篝火烤rou,欣儿可高兴了”? 我一听有篝火晚会,就兴奋起来,长这么大,虽然在电视上看到过无数次围着篝火起舞的场景,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碰到,不知到时是怎样一个热闹场面. 大约五点左右糙地上开始搭起了帐篷,木柴和砖块也移到了糙地中央,又过了片刻天渐渐黑了,篝火燃了起来.映得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红彤彤的.青稞酒搬上了桌台,祝酒歌开始唱起来了,嘹亮的歌声回dàng在围场的上空,这里的习俗是逢年过节都要喝青稞酒,大的酒罈子,边缘上撒上了香喷喷的青稞,再cha上几根空心的青稞棒,几个人一起吸坛里的酒,如果谁没有大口的喝,罈子表面的酒就会溢出来,这样就是对主人的不尊敬,蒙古人很腼腆,可是在喝酒方面却很是豪迈,要你喝就喝,不喝就不准走. 糙原的夜景更是美妙,是那样望不到头的黑,天空黑压压的,似乎手能触到,让人有一丝恐惧感,不远处天空与地似乎连为一线仿佛永远也到不了边际。远处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篝火,把夜色映得通红,糙原的篝火使人jing神放松。当星辰布满天空,一勾弯月的清辉洒落在辽阔的糙场,火光升腾糙原那种神秘、深奥及厚重已呈现出来。火光中,人们翩翩起舞,畅快的舞步更显出了,率真、粗犷的科尔沁糙原民族的风qing。 一簇火前围着一圈人,好温馨的感觉。大家拉着手,拌着蒙古族特色音乐,围着篝火不住地跳,将所有一切都抛在脑后,尽qing地疯狂,全身都在热血沸腾,终于体会到蒙古人的豪放及阳刚之气是怎么练就的了,我本想出去逛逛,怎耐康熙只是不允,怕围场风大,我闪了凉,所以只得跟他坐在中间的大帐中,等着李德全将烤好的rou端过来吃,心道这还有甚么趣味,晚会就的亲自参与才有趣儿,暗中瞪了他一眼,康熙仿佛知道了我的想法,握了握我的手道: “欣儿不得淘气好生呆在朕身边,省的我一不注意,你由着xing子胡来,吃多了烤rou,积了食便不好了”。 边说边轻轻摇着我哄着我,我只得罢了,边吃边无限嚮往的向场中望去,见众蒙古贵族围着的一片大篝火处,聚集了众多大臣,两位阿哥也在,喧闹声喝彩声不绝于耳,仔细一看,见一蒙古少女正随着悦耳的马头琴声翩翩起舞,看衣着显然是一贵族格格,像一只在黑夜里闪光的蝴蝶,分外美丽。 冬狩 我不禁心痒起来,在现代时,为了能在校庆时出风头,曾下了很大的力气学了一阵蒙古舞,要是能在这糙原上跳一曲,映衬着这熊熊的篝火岂不美呆了。 想道此,便低声对康熙说: “欣儿也为皇上跳一曲如何”。 康熙听到哈哈一笑道: “欣儿还会跳舞,朕真不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了”。 遂转头对蒙古诸王道: “你们的舞我大清的格格也跳的”。 遂吩咐我: “既然跳便不可丢朕的脸,朕等着欣赏你的舞姿,去罢”。 我遂回帐换了套蒙古服饰,又叫紫娟打散我的髮髻编了许多股小辫直垂到腰际,没带任何首饰,只在鬓旁别了一朵艷红的牡丹绢花,便走到场地央中,我看见了康熙及众人眼中的惊艷,暗自得意,略想了想遂用清亮的嗓音唱道: 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容光, 看不见你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 你,头也不回的你展开你一双翅膀。 寻觅着方向,方向在前方,一声嘆息将我一生变凉。 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 只等到漆黑夜晚,梦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我边唱边忘我的舞着,这时夜晚的星空清晰极了,连银河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仿佛忘了一切,忘了这是三百年后的世界,我就像一个糙原的jing灵,唱活了糙原的夜空,舞活了这有三百年歷史的皇家围场,我不知道的是我更舞动了一代帝王的心灵。 一歌一舞,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望着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仙女般的难以置信,李光地站起来笑道: “格格真是奇特美丽的女子,满腹的诗书气质高华,更难得的是清越的歌声和空灵的舞姿实非凡间少有,佟家何幸竟出了如此的女子,下官佩服” 我回到康熙身边,他莫测的盯着我道: “你哪像我大清的格格,分明是这糙原孕育出的jing灵,朕真怕过于完美的事物都不会长久” 看着他若有所失的担心表qing,我笑道: “皇上这可是杞人忧天了,我那里完美了,我懒惰,挑剔这不正是平凡人的毛病吗,皇上向来崇尚实际,岂不知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佛的存在,只要皇上牢牢的抓住我,我就那儿也去不了” 蒙古王爷惊讶的道; “天朝果然人才辈出,就是一个格格都如此出色,何况八旗的铁骑,定能一扫láng烟,还我糙原的平静” 我暗道: “果然有心机,竟瞬间转到出兵上来” 康熙道; “各位放心,朕将威慑那嚣张的葛尔丹,若再不收敛,朕手中的百万雄兵,定挥师扫平他的老巢” 当夜没有回宫,帐篷中过夜我还是第一次,新奇中辗转难眠,康熙低笑道: “欣儿还是不累,你若再乱动朕可忍耐不住了” 看着他眼中升起灼热的yu望,我急忙安静的躺好,再也不敢乱动,他却不依,抚摸着我的身子停在我的小腹上热切的道: “欣儿给朕生个小阿哥吧,只有这样朕才能彻底安心” 我顿时大惊,陷入激qing中的那刻暗想:自己若真的怀孕可麻烦了。 第二天我仔细计量着:歷史的脚步绝不会因我的存在而打乱,和康熙的这种关系已经有不少时日了,他也没让我喝避孕的药,倒是频繁的给我进补,看他的意思,大概迫切的希望我怀孕生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惨烈的宫廷争斗中,我自己尚且不知能否安然度过,若有了孩子的牵挂,我更成了众人的眼中钉,左思右想颇为害怕,李德全进来道:
第14页 “我的格格,您怎么还坐着,万岁爷正等着和您骑马狩猎呢” 我嘟嘟嘴道: “你就说我不会骑马,让他自己去吧” 李德全道: “这可不成,万岁爷吩咐一定把您带到” 我无奈的换上骑马装,随他出去,不一会到了围场见众人都在马上等着,康熙一袭明huáng的装束更显得英姿勃发,和旁边随侍的太子,三阿哥都快像兄弟一般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流露出一丝惊艷,紫鹃给我穿的是一身大红的骑马装,好看是好看,可是穿在我一个不会骑马的人身上,有什么用。 我走到康熙身边道: “皇上奴婢不会骑马,您还是别要求我跟着了” 三阿哥笑道: “还真有你不会的,不过我大清的格格可不能不会骑马,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康熙伸手扶住我一拉我就坐在了他身前,感觉那马轻蔑的撇我一眼,我不禁拍拍他的头怒道: “连你也嘲笑我,若再轻视我,拔光你的马鬃” 众人哄堂大笑,康熙两腿一夹,我们瞬间沖了出去,一开始我还不敢看,久了觉得很是平稳,于是睁眼看去,好一片天苍苍野茫茫的壮阔景色,迎面的习习凉风,chui起我鬓边的碎发,有些痒痒的,我大胆的伸开双臂感受着这风驰电掣的感觉,心仿佛都飘了起来,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只罕见的白狐,小小的身子伏在地上,大概是吓呆了,竟不知道大祸将至,康熙搭箭开弓嗖的一声,我急忙闭上眼,不忍看到它的下场,围场顿时欢声雷动,康熙拍拍我的头道: “胆小的丫头,朕没she死它,只是伤了它,回去让御医治好,给你玩耍” 我遂睁开眼睛望去,见果然那白狐还活着,我低声道: “皇上奴婢下回可再也不和您行猎了,这太残忍了” 经过惊心动魄的狩猎,回到帐中,身体和jing神都难以负荷,沉沉的睡了过去,以后的行猎康熙再也没让我跟随,我不禁松了一口大气,一个月的围猎很快过去了,再次回到渖阳故宫时,我带回了一个小小的宠物,那白狐甚是可爱,浑身雪白,滴熘熘的小眼,像两颗黑珍珠似的晶亮有神,我爱不释手,给它起名叫小白,康熙一听就大笑起来: “想不到欣儿如此高的学问,竟起了这么直白的名字” 我不满的辩道: “名字只是个代号,朗朗上口即可,何必弄得这么复杂,若我将来有了小孩,我就直接叫他们,老大,老二老三......” 还没说完见康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顿时明白过来,飞快的跑走了,紧跟着身后传来他的大笑声。 空 除夕 我的一曲歌舞深深蛊惑了康熙,也让蒙古诸王牢牢的记住了我这个大清的格格,佟家的女儿及康熙的女官,在以后很长的日子里佟欣儿的美丽,佟欣儿的才艺都在那一片糙原上经久不息的传颂着,几乎成了传奇,我却没有想到,我的表现给我带来了清朝的第一场大风爆。 冬狩过后既是农历新年,康熙兴致高昂的挽留了糙原诸王在盛京共度新年,我依旧过着我滋润的小日子,激动的准备迎接我来到清朝的第一个大节日,在现代的时侯,也曾见过故宫模仿的清朝宫廷过年的场景,亲歷其间,才知道要复杂很多。 康熙在腊月二十六日就“封了笔”、“封了玺”(chun节期间不办公)而大臣们会早早就备好“表(对皇帝歌功颂德的奏章)呈献给康熙。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大小官员们也在这时向皇帝所在的方向遥拜。这时,康熙便将早已备好的装有“如意”的荷包,赐给身边的八旗子弟宫女太监们。而荷包里的“如意”通常有金如意、银如意、玉如意和银钱几种。往往这个时候,身份最为低微的人获得的赏赐最多,作为康熙眼前的第一红人,我也不能免俗的赐了许多,为了自己的太平日子,拉拢人心还是必须的。 宫中盛宴也分国宴及家宴两种,国宴是宴请大臣以及周边地区的君王,而家宴是作为八旗旗主之一的康熙,宴请其他7位旗主,同时,皇帝也会接受其他王公大臣及旗主的宴请。 今天是农历的除夕,宫内张灯结彩,完全展示出皇宫里过大年的喜庆、祥和气氛。 我服侍康熙穿上了正式的龙袍,见他越发显出了帝王的霸气,想到眼前这位气势摄人的千古一帝竞是我的亲密爱人,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不由沾沾自喜起来,他看我嘴角都笑弯了,遂打趣我: “看朕的小欣儿今儿个心qing好得很呀”。 又吩咐我一会儿不可由着xing子多食,免的后半夜闹胃疼,我不由嘟嘟小嘴撒娇道: “我知道皇上崇尚节俭,怎么,您富有天下还怕被我吃垮了不成”。 康熙拧拧我的脸蛋儿对旁边侍奉的李德全道: “真真咱们佟格格的一张小嘴,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一会儿宴席上,好好帮朕盯着这丫头,免的淘气”。 李德全应声道: “格格向来体贴奴才们,断不会为难奴才的,格格奴才说的可是”? 我沖他做了个鬼脸,心道康婆婆加上李婆婆,我那还能作怪,暗骂准是紫娟又偷偷告状了,说到这儿,得解释一下了,只因我向来爱吃零食,在现代时,宿舍的抽屉里总备着许多的暑片等小食品,到了这里便时常怏着康熙多备些零食,他又异常宠我,一开始,就吩咐御膳房日日变着法儿的给我做,久了,我连正食都不怎么吃了,连续几天后,一日半夜惊醒,就觉胃口针扎的疼,翻来覆去吵醒了康熙,他见我紧捂着胃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向下滴,顿时大惊,急急召了太医来瞧,一番折腾后才知我是多食了零食之故,打那儿以后,他对我的吃食严加控制,就是在他忙的无暇它顾时,也叫紫娟紧紧盯着我吩咐她,若格格调皮不听话随时报备,从此所有的零食就永远的消失在我的眼前了,待馋的紧了,便偷偷的吃,可每次均被紫娟逮到,我有时总想紫娟要在现代绝对比007毫不逊色。 想到我如今‘悽惨’的生活,小脸顿时暗淡下来,康熙看着我千变万化的神色,哈哈笑。 笑声中不觉已到达了正殿,一时众臣礼毕,康熙道: “今日除夕,诸位爱卿不必拘束,都自在些吧”。 说罢命人在龙椅旁设了把锦凳,让我坐下,我坚决不受,国宴吔,在座的不是极品大员就是皇亲国戚,还有蒙古各旗的王爷们,我一小小女官岂敢入坐,何况还坐在皇帝身边,任我脸皮再厚,也不敢如此谕礼,可我终扭不过皇帝,在众大臣惊讶的神qing和各位王爷猜测的眼光中,还是坐了下来。 一时殿中杯盘jiāo错,我暗自打量众人,都一脸拘谨,只觉的累呀,这那是休闲呀,整个一个严肃的国会。 忽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我,感觉甚是无礼,遂望过去,只见是蒙古各旗王爷席上一位约二十五岁上下的男子。打量他的穿着,显然是正经的王爷旗主,暗道: “这么年轻的旗主王爷倒是少见”。 不由多看了两眼,觉的他的五官颇像现代的马景涛,只是一双眼却犀利霸道,他盯着我的视线也很是无礼,我白了他一眼,毫无所觉我和他的这番眼光jiāo涉,看在别人眼里和眉来眼去无疑,觉的李德全暗暗推我,还向康熙看了看,我顺着看了过去,顿时如坠冰窖,康熙正冷冷的盯着我,深邃的眼眸中,有着怀疑不信和预置人于死地的疯狂和残酷,我勐地想起他曾经的警告,手蓦的抖了一下,玉盏就顺着衣襟滑到地上。 只听啪一声在大殿上,甚是响亮,几乎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都集中了过来,紧紧盯着康熙,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深深了解到,康熙平日疼我宠我,可一旦,触到他的底线,他的冷酷肯定是我不能领教的,说穿了就是他的占有yu作祟,不许我注意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男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一个帝王的嫉妒心就更加可怕了。 我这时又气又怕,气他对我的信任如此薄弱,怕他疯狂起来累及无辜。一时没了主意,气氛瞬间僵住,这时就听一人说道: “臣阿吧亥旗固山额真,请旨赐婚,臣爱上了皇上身边的女官佟欣儿,请皇上割爱把她赐给臣当王妃,臣将永远效忠大清效忠皇上”。 众臣听后大惊,我顿时怒火烧起,心道好你个固山额真,你这不是火上jiāo油吗,遂气得忘了这是古代的皇宫大殿,腾的站起,急步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肩膀拽起就是一个过肩摔,直把他摔到殿角,见他吃惊的眼神,这才清醒过来,暗叫糟糕,这可如何收场。 拒婚 三阿哥大阿哥一直奉命陪着这些蒙古贵族们,以示清廷的重视安抚之意,二人见此时殿中瞬间僵住,额真显是吃惊过巨,还维持着被我摔出去的姿势一动不动,见康熙暗自向二人摆摆手,二人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扶住那额真道: “额真还好吧,怎么着,咱们大清的琼浆竞醉倒了糙原的雄鹰,来来让咱们兄弟扶你回帐吧,免得再摔一跤”。 我一听暗笑,不愧是康熙的儿子,手段圆滑,语带锋芒,这围解的妙啊,殿中一时活跃起来,见李光地朝我走来,显然是得了boss的命令,道: “格格,皇上请您回房”。 我顺着望了望康熙,见他虽脸色仍有些铁青,但眼中却闪现一丝笑意,遂放下心来,微微一福便要向后面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双大手就抓住我的胳膊道: “那里去,想不到你还真悍,不过我喜欢”。 说着硬把我拽到康熙面前托着我,撩衣跪倒道: “臣更加喜欢佟欣儿了,如此巾帼不让鬚眉的女子实在难得,请皇上允婚”。 我这时只能翻翻白眼想笑,这个蒙古王爷倒有些周星驰的风采“不过,我喜欢”想到此再也忍不住嗤一声笑了出来,当我意识到非常不妥时,只听啪一声,抬头见康熙狠狠的盯着我,地上瓜果滚了一地,道: “佟欣儿,看你这么高兴,想是愿意和亲蒙古的,朕说的可是”。 说罢还敲敲桌面,我对他的小动作非常清楚,这代表他怒火已到了临界限,有人要倒霉了,李光地是个明白地道: “格格可要仔细斟酌,万不可义气用事”。 说罢暗暗使了个眼色,我明白这是在提醒我好好处理这件事qing。 现在想来这件事真是蛮棘手的,正值满蒙政治关系极端敏感的时期,一个弄不好满蒙失和,便给了外敌机会,从康熙角度出发,安抚蒙古各旗是当务之急,外可抵挡沙俄入侵,内可抑制葛尔丹做大,而最好的安抚方法就是和亲,所以康熙才没有当众发怒,见众人都等着我回答遂道:
第15页 “皇上,各位大人,奴婢以前在家时,因祖父好洋务,认识了一个西洋的传教士,他给奴婢讲过他们国家的一个传说,奴婢觉得很感动,奴婢说与各位可好” 见皇上同意便接着说道: “传说西方的太阳神阿波罗心怡河神的女儿达夫妮,可达夫妮却被爱神的拒爱箭所she中,她为了逃避阿波罗的追逐不惜变成了一棵月桂树,阿波罗见了非常伤心,见达夫妮离开自己变成了桂树,他便将桂树的树叶编织成头冠,戴在头上、装饰在他的竖琴上,又做成了弓箭上的装饰。后来人们将月桂编织成的头冠戴在胜利者的头上,这种习俗就是源自太阳神阿波罗与达夫妮的故事”。 见我说完,众人都被这悽美的爱qing悲剧感动着,心中暗喜,遂对额真说道: ”幸福的家庭往往相同,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奴婢认为婚姻是否幸福要看是否两qing相悦,怨偶只会使家庭破裂,而一个王者的家庭是胜利者的摇篮,欣儿已有了心怡之人,只恨相见恨晚,承蒙王爷抬举,如蒙不弃,原与王爷作永远的朋友,王爷可否成全奴婢。” 神话 我一番话毕,只听那额真哈哈一笑道: “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本王倾慕佟格格,却不是卑劣的小人,格格勿需困扰,转告你的心上人,他是世上最幸运的男人,能得你这样的奇女子倾心,额真羡慕他,也祝福你们有qing人终成眷属”。 遂转身对康熙道: “额真愿与佟格格结为异姓兄妹,永远效忠皇上效忠大清,糙原上的雄鹰将永远在太阳下飞翔”。 我四下一望见殿中众臣均长松了一口大气,暗道,你等也知道害怕,自己也捏了把冷汗,若额真不是如此豪慡之人,那时局面可就难说了。这时见康熙微微一笑道: “额真果然大度,朕也不是小气之人,拟旨,封朕的三格格为和硕敦恪公主择日下嫁给科尔沁阿巴亥额真”。 众臣齐唿“皇上英明” 我光荣的退场顺道还拐了个蒙古王爷当哥哥,真是乱佩服自己一把的. 回到房里正乐着,咣的一声康熙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的李德全警告的对我使了个眼色叫我要小心了,便告退出去。 我偷偷的打量了他一阵,见他仍是一脸的不快之色,知道这位的气还没生完,暗道: “这个小气的傢伙,我都如此表现了,他还不满足,难道非让我当众说出jian夫就是他,他才满意,我如真对那个额真有意,还用如此费心吗,看来人人都说,在爱qing中男人的智商为零,还是很有道理的”。 可我还得哄哄他,想到此遂掐媚的迎过去道: “皇上生欣儿的气了吗?欣儿知错了,以后一定好好约束自己的行为,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边说着边轻轻拽住他明huáng的衣襟下摆摇了两下,将他拉至软塌边拿了个缎面美人靠枕,服侍他歪靠着,两只柔嫩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套用一句天下无贼中黎叔的名言,那就是“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温润的身子瞬间就已经落入了男人健阔的胸怀之中。 他一手封住了我yu喊出声的红唇,长臂蛮横地圈住我不盈一握的纤腰,我红衣腰带上一串紫金色的珠穗撞击出清脆的响声。我一颗心跳得飞快,感觉他的唇缓缓地落在我的颈际「唔……」我摇头,被他捂住的小嘴发出抗议声,大手扯开我红衣的襟领,露出两团微微轻颤的雪丘,我的一双小手连忙掩住。他似乎就要生吞了我,我感到一阵惶恐,他胸膛的温热气息隐隐传来,侵略地透进我的心房, “朕从来没有如此想要过一个女人,小欣儿”。 他邪魅地低语,一双大手探入我的小手之下,用力地摩擦着我的肌肤,我惶恐得抬头,只能瞥见他俊美的脸庞,在火红的烛光掩映下,一双黑幽幽的眼瞳闪过野shou般的光芒。 “你是朕的,永远只能是朕的...” 他的语气极温柔,近乎诡谲,张唇囓咬我粉嫩的耳垂。我已无法思考他的话,房中瞬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呻吟。。。。和低低的求饶声,我逐渐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我悠悠醒转定了定神,只见微弱的清晨曙光自窗子迤逦进来,艷红的烛光犹灿亮着,却似见证着昨夜的激欢qing爱。“妳醒了?”男xing低沉的声音含着满足笑意还有一丝的小心,我巡着出声的地点,心神仍然有些恍惚,仔细一看才发现,我正躺在康熙温热宽阔的怀中。 蓦的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手还粘在他的身上,赶紧迅速收了回来,只觉双颊着火般的热,想起他的粗bào遂挣脱他的怀抱,背对着他一声不吭,过了半晌儿,听他微微嘆了口气重新搂住我道: “朕一时被嫉妒沖昏了头脑,弄疼欣儿了,朕保证没下回了,欣儿就原谅朕一次,不要恼了”。 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懊悔和不安,我看着他的神色不由气消了大半儿,抬起手环住他的颈项柔声道:“皇上怎可不信欣儿,我是那见异思迁之人吗,”遂低声唱道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甦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cháo起cháo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若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掐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摇篮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chun去chun又来 无qing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悲欢负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一曲神话唱罢,康熙伏在我的颈项中我觉的颈侧温热的温热的,心下也微微悸动着。只觉爱qing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佟妃 不管怎么说,在感动和激qing中,我和康熙重新和好如初了,且感qing愈加深厚,我眉梢眼角举手头足抖落的浓浓的chun意,瀰漫着整个行宫,甚至整个盛京,使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chun天的气息里,仿佛听到了chun天的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是啊chun天是到了,当康熙决定迴銮时,已近农历三月了,坐在宽大的龙撵中我整个心都飘了起来,飘到那初绽的花儿上,飘到那绿油油的糙地上,隔着窗帘向外望去只觉chun天的景色真是美极了. 我在醺醺然的qing绪和康熙满溢着爱的眼眸中,回到了早已瀰漫着chun意的北京,重新住进了干清宫的西暖阁. 略做收拾,还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时,忽见承干宫的玉坠儿匆匆的进来,神色甚是慌乱对我行过礼含着哭音道: “格格快去看看我们主子罢,太医都道不中用了”。 我顿时大惊,想到已数月不见姑姑了,怎的便病的如此厉害起来!急急的随她去了,一路上仔细回想歷史,好像佟妃确实是死于康熙三十一年,不由更加害怕起来。 想到我这位名义上的姑姑对我一直颇为照顾,我却很少承欢膝下,很是默然。 说话间到了承干宫,见一众宫女太监均跪在殿外,数个太医正在殿中低声研究着手中的病案,便知真的不好了,急步跨进里间,见卧榻边跪坐着小四,正低声对姑姑说着什么。 见我进来,他眼眸中瞬间闪现一丝不明的光亮,我暗暗打量这位未来的雍正,数月不见,更添威严,已有些冷面王的雏形了,看见他眼中的不明意味,暗自警惕,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了,免得发生麻烦,后果谁也承受不了。 一闪神间,到了姑姑chuáng前,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见姑姑面色晦暗,昔日明亮的美目紧紧的闭着,双颊深陷,哪还有美丽的影子,暗自伤心,遂轻轻的道: “姑姑,姑姑,欣儿来看您了,不知姑姑病了,现在才来,欣儿不孝了,您睁眼看看欣儿”。 说着说着不由低低的抽泣了起来,许是听见了我的声音,只见她缓缓的睁开双目,看见我近在眼前,蓦的做了起来,我连忙扶她靠在软枕上,听她用微弱的声音吩咐小四退下,小四看了看我,遂转身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了我和她,她怔怔的打量我片刻微微一嘆道: “你终是个有造化的,看来他对你很好了”。 说罢一阵急急的咳嗽声,我连忙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道: “姑姑不要太费神,好生将养些日子便会好的”。 她轻轻握住我的手道: “欣儿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恐怕不中用了,你也不要着急,我不过有些话要嘱咐你,你要仔细听了” 见我答应便接着道: “你我都是出自佟家,且均蒙老天保佑,圣眷隆重,身份尊贵,你是个明白人,想必懂得君子之德五世而斩,佟家向来有半朝之称,经过累世的积攒,如今已是树大根深,我常劝你祖父韬光隐晦,以免过之不祥,你祖父只是不听,还是捲入了党争之中,怕是将来大祸临门,我只嘱咐你,如有那天,切不可以佟家为念,你须明哲保身也许还可保住我佟家一脉,不致断了根基,切记,切记”。 说罢见她身子瞬间软了下去,暗叫不好,遂大声唤太医,当小四急急揪着太医进来时,姑姑已经永远的去了,我不禁大哭,这时只听外面大声通传“皇上驾到”。 小四 康熙三十一年三月我的姑姑皇贵妃佟佳氏,还没来的及见自己丈夫最后一面便薨毕了,享年只有三十一岁,谥号曰孝懿皇后。 姑姑膝下犹虚,只有一女还早早的殇了,这才把小四收了养子以慰膝下无嗣的荒凉,故给姑姑守灵的只有我和小四两人。 是夜,承干宫孝衣白帆铺天盖地,我和小四一边一个灵前跪着,康熙本不允我守灵,我执意要做,康熙只得勉qiáng答应,叮嘱紫娟仔细了,便回宫去了。 前半夜还好,到了后半夜,大殿上异常空阔,只有白帆来回飘dàng,甚是yin寒,紫娟和一众宫女太监自在外殿侍奉守灵,若大的内殿只有我和小四,想到这儿,觉得现在实在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刚要开口,只觉身上一暖,一件黑色狐皮大氅披在肩上,抬头顺着看过去,见小四满脸担忧的神色,正站在我的身后。
第16页 想到过去我俩在一起玩耍的日子,不觉对自己近日的冷淡有些愧疚,于是便顺手拉他坐在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四,进,固然需要勇气;退,更需智慧用心,取捨之间才彰显智慧,我看你将来必是做大事之人,何必拘泥于儿女qing长,要知道有时候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 他一开始显然被我的亲昵动作蛊惑了,乖乖的坐在了我身边。可听完我说的话后,腾的站起死死瞪着我,突然拽过我的手握着,仿佛用尽了他全身力气般的紧紧的握着,我感觉微微的刺痛,见他的眼眸中瞬间涌现出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狂热。 我大吃一惊,也顺着站起,使劲想挣开他的掌握,不料却被他顺势抱在怀中,我顿时急了,低声道: “放开,我要叫人了”! 我以为他会稍稍顾忌一下,毕竟外殿的奴才们,有不少是康熙的眼线,不料他毫不在乎的道: “你要叫就快叫,正好叫来皇阿玛,没准就成全了我也说不定”。 说着不仅没放开我反而把我抱的更紧,我见他毫无理智可言,遂有些害怕,低声道: “你快放开我,难道你疯了不成,这是姑姑的灵前,你怎可如此放肆......” 他迅速的打断我道: “是啊,我疯了,从你到皇阿玛跟前的那一天就疯了,可我永远不能清醒,看着你和皇阿玛亲亲我我,我就感觉自己快爆炸了,有时我就不由的恨你,为什么不gān脆做了皇阿玛的妃子,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有时我又非常庆幸,这样我就还有机会得到你”。 边说着边突然吻住了我的嘴唇,狂热的,野shou般的啃咬着,我顿时大怒用力推开他,一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响亮。 我俩都被这清脆的响声镇住了,一时谁也没说话,就这样愣愣的对视着,过了片刻他道: “我知道我还没有足够大的力量和地位,我会慢慢积累到能拥有你的哪一刻,我一定会,欣儿,你看着我,我一定会做的比皇阿玛还要好”。 我顿时有些傻了,难道歷史上的雍正是因为我才变得厉害起来的,遂不知如何是好,只愣愣的看着他,脑中真是千头万绪,一时无法理清。 畅chun 在姑姑辞世和小四表白的双重打击下,我的心qing跌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仿佛患了严重的忧郁症,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儿,康熙大概以为我是因姑姑的死触动了亲qing的关系,也任由我对他不理不睬,每日里只是来看我一两次,jiāo代下人们仔细侍奉着,便去了. 时光荏苒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时已近七月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我住的干清宫西暖阁顿时闷热难当,我的心qing更是烦躁,更有一些不着四六的佟家人自姑姑死后,总寻机会骚扰我,劝我早日封妃,我更是不胜其烦,康熙索xing带着我住进了畅chun园里,希望能藉助园子里的f风光,使我重拾往日的欢颜。 我知道据清史记载自畅chun园落成之后,康熙帝每年约有一半的时间在园内居住,作为在郊外避暑听政的离宫,园子修的自是幽静非常,直到我亲临其间,才知道,真是毫不逊于江南的名园。 畅chun园此园建于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是在明代皇亲李伟的别墅“清华园”的废址上修建的,占地约60公顷。全园以岛堤岗阜划分为前湖和后湖两大水域。园林区大致划分三路,中路以西湖为骨gān,布置主要观赏建筑,如瑞景轩、林香山翠、延慡楼等。湖东长堤遍植丁香,湖西长堤遍植桃花、芝兰,湖中养荷,环境异常清幽。 我与康熙便宿于歷史有名的清溪书屋,据史料记载康熙帝便是在这里走完了他人生最后的路程的,想到此,对这位千古一帝不由多了几分怜惜之qing,想到他内忧外患之际还不时哄我,心下愧疚,我确实不该再让他cao心了,反正据小四登基还有三十年,说不定到时我早穿回去了,过上我现代的小日子了。伤chun悲秋实在不符和我慵懒的xing子,想透之后,便打起jing神轻快起来。 康熙见我恢復了笑容,更是高兴,每每和我说些朝中的趣事,顺便让我出些主意,我知他有意逗我,也着意顺着他,总逗的他哈哈大笑,紧搂着我肆意亲热一番才算罢,听他每日讲的朝政甚是繁琐,可他事事亲歷亲为,暗贊: “不愧是中国歷史上最好的一位皇帝,于老百姓有利的事,凡是他能看到或听到的,都想竭力去做”。 这日见他下朝后,脸上郁郁不欢,便问起缘由只听他道: “欣儿不是劝朕整顿吏治吗?朕回京后遂命张庭玉主持,可见衡臣一脸的为难便知难了,想想也是,那些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员,多数树大根深,不是皇亲便是外戚,所谓牵一髮而动全身,张庭玉哪动的了他们”。 说罢嘆了口气,我见他神色甚是郁闷,便道: “皇上何必烦恼,眼前临近大考,您只需在考试的举子中甄选些有志的青年才俊,让他们进入上书房参政,形成朝廷的一股清流,虽不能彻底整顿吏治,也可暂时起到威慑的作用,您又得了治国栋樑,岂不两全其美”。 一番话说得康熙大悦道: “想是朕的小欣儿嫌朕的大臣们太老了,希望每日看见些少年郎了吧”。 我听后不依得捶捶他得胸口道: “人家是为了皇上着想,您怎可冤枉欣儿呢”。 看我爱娇得样子,康熙一时动qing把我按在身下微喘着气道: “那有什么青年才俊,欣儿就是朕身下最大得才俊” 边说边大动起来,我只能紧搂着他的颈项曲意承欢,暗自计量着让他带我去宫外逛逛,看看是否真如电视剧中的大考之年一样热闹,没准儿,真遇到个伍次友什么的也说不定。 茶楼 过了几日,在我软磨硬泡之下吃过午膳,康熙便带着李德全和我微服出宫了,后面只跟了两名大内侍卫。 走在清朝的大街上,我新奇的四处打量,康熙见我一刻不闲,遂打趣道: “欣儿也是京城人士,难不成还没逛过琉璃厂,怎的今儿倒和初来赴考的外乡举子们一样了”。 我嘟嘟嘴道: “欣儿在家时祖母家教甚严,怎能由着欣儿胡来,哥哥们又嫌我碍着他们的好事,从不肯带我出来,怎的老爷就嘲笑起人家来了”。 说罢还做出一副委屈的表qing,康熙听罢大笑道: “瞧瞧咱们欣儿的小嘴都可吊个大瓶子了,李德全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今儿就由着格格撒欢的逛”。 说罢还笑笑的点点我的头,李德全答应一声便去打听了,片刻回来道: “今儿格格可来着了,前面的状元茶馆正摆着赛诗擂呢,据说诗魁可得huáng金百两,现在京城的举子们多聚集在那儿,纷纷挥笔争着抢着,都想夺得赏银呢”。 康熙顿时颇感兴趣,遂牵着我的手,边向前走边道: “去看看,老爷到要见识见识,我大清的第一才女在此,谁还能拔得这头筹”。 我暗道:“惨了,我肚子里的这点儿墨水儿,怎能比的过大清的举子们,自己根本连作诗最基本的平仄,词牌都搞不明白,只好见机行事了,大不了接着盗呗”。想到此,便拾起轻快的心qing跟了过去。 到了茶馆前一看,真是热闹,见这状元茶馆虽然名字起的俗,但布置却颇为古朴,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宫灯、老式的桌椅、,院内的风荷、柳树、桃树和银杏,传统结合自然的风味,在一片民居中造就了神秘而尊贵的气质。进得院来只见人cháo川流不息,万头攒动。 院内搭起一座高台,台上铺着红毯,中间放着一个jing致的八仙桌,桌上已有厚厚的一叠诗作了,两旁各站着一个婢女,伙计每拿过来一张诗作,她们便高声念出来,台下空地上摆了一色的长桌,桌上各色茶点,应有尽有,桌后的几张太师椅上坐着显然是当时得名士大儒们,正在边喝茶边品评着举子们的作品。 我仔细一看,见三阿哥赫然在座,暗想这茶楼后台够硬,竟能请的动天皇贵胄下场客串,遂低声问康熙: “老爷可知这是谁家得买卖,您看连三阿哥也请得来”。 边问边指指那边,想必康熙早看到了三阿哥,一点儿都不惊讶,说道: “想是欣儿在家只知道调皮了,怎得连自家的买卖都不晓得”。 我这才明白这是佟家的买卖,暗道: “怪不得姑姑临死前说佟家太张扬了,小小得茶楼都能请的动皇阿哥坐镇,别的更不必说了”。 想着想着见迎面急步走来一位,约四旬左右的男子,到了康熙跟前便要下跪,康熙遂伸手扶了他一把道: “佟兄,不必拘礼,今日只是陪佟丫头出来散散心罢了”。 转身对我道: “丫头怎得见了你叔叔到见外起来,还不过来见礼”。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我那认识呀!只好凑上前福了福道: “叔叔吉祥,侄女有礼了”。 他显然知道我得身份,侧身避过道: “不敢,姑娘一向可好,若想到什么好玩儿的物事,只管稍个话出来”。 说罢便把我们让到台前的贵宾席上,见三阿哥早恭敬得侯在那儿了,康熙摆摆手,叫各自落坐。我那个所谓的叔叔,诚惶诚恐的同李德全站在旁边侍奉着。那些评委显然和三阿哥相熟,见他如此恭顺,一个个都拘谨起来,一时场面有些寂静,我正出神间就听康熙道: “欣儿也来作首诗让你叔叔品评品评,看比那些举子们如何,可配的起他的huáng金百两” 我顿时汗颜,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书生 我正想着该盗谁的好,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喧譁,夹杂着伙计的大声喝骂声,康熙道:“李德全出去看看”李德全领命而去,我低声道:“欣儿也想去”,他点头失笑道: “去吧,不可太调皮”。 我遂转身到了门外,见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跟伙计边撕扯着边怒声说道: “我怎地不能进去,我实为那百两huáng金而来,作官要看后台,难道我一介寒士连作诗的自由都没有吗”。 那伙计道: “就凭你也配附庸风雅,快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给爷提鞋爷都嫌你寒惨”。 我听罢大怒,喝骂道: “好个看人下菜碟的奴才,怎的如此的势力,今儿个到要替叔叔管教管教”。
第17页 遂高声对那两个侍卫喊道: “给我托下去狠狠的打,免的我佟家的脸面都被这厮丢光了”。 那伙计刚才是见过我的,知道我是佟家的姑奶奶遂连声告饶,叔叔这时也走了过来道: “姑娘怎地生这么大气,遂吩咐道: “还不託下去,惹了咱们家姑娘,十条命都是多余的”。 我这才气消了些,缓缓神儿,仔细打量那男子,见他虽然落拓清贫,但自有一番鹤立ji群的气度,便知非寻常庸人,遂走上前微微一福道: “这位公子得罪了,下人管教不严还望公子海涵”。 他见我穿着决非寻常人家的丫头,便道: “姑娘多礼了,晚生洪雨轩城南人士,只因家贫故来讨扰,想得了赏银回去奉养老母,无奈人道索相明相门槛儿高,谁知连小小得茶肆也如此势力,罢罢,晚生这就告退”。 说罢转身yu去,我连忙拦道: “我家老爷在此,最是怜才的,请跟我进去罢,若果然才高,又岂是只得百两huáng金,请”。 说罢遂领其入内,到的康熙眼前低声回了事qing经过,康熙上下打量了那洪雨轩道: “你就以当今官场利弊作诗一首吧,若作的好,老爷便作主把赏银给你,还另赐你白银千两,好置宅置地奉养老母,你看可好”。 那寒士遂道: “那晚生就却之不恭了”。 接着走到台上挥笔疾书,片刻写就,显然成竹在胸,只听婢女高声念道: “金粉东南十五州,万重恩怨属名流。 牢盆狎客cao全算,团扇才人踞上游。 避席畏闻文字狱,着书都为稻粱谋。 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 我一听顿时大惊心道,这书生的xing命危矣!!!这简直是讽刺朝庭,据史料记载清朝曾屡兴文字狱,大量的知识分子因文章获罪被杀。在这种酷nuè的专制统治下,大多数知识分子不敢参与集会,言行十分谨慎,唯恐被牵入文字狱中。 他们着书立说,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生计,弄口饭吃,不敢追求真理,直抒自己的见解,此诗以上层社会生活为背景对这一现象作了充分的揭示。首联以概括之笔,渲染东南名流们纸醉金迷的生活,bào露其空虚无聊的jing神世界。颔联写市侩小人、虚浮之徒把握权柄、占据要位的不合理现象。颈联则反映处于思想高压下的文人们,已成为一群苟且自保的庸俗之辈。尾联借田横五百壮士杀身取义的故事,感嘆气节丧尽、毫无廉耻的社会现状。此诗从现实感慨出发,而以歷史故事作为映衬,内有qiáng烈的批判与讽刺朝廷的思想。 我正想着突然就听:“大胆,真是个目无王法的狂妄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讽刺朝廷,不想要命了吗”我抬头一见。三阿哥已拍案而起。暗中打量康熙,见他面色铁青,隐隐的怒气从他周身迸发出来,甚是骇人。暗道:“糟了”。 京察 就在这时,洪雨轩哈哈一笑,随即走下台,在我们席前站定,笑吟吟的道: “你们难道是当官的不成,若不是朝廷中人,何必替古人担忧”。 康熙冷冷的道: “你这书生,莫不是对朝廷不满吗?我到有几个朝中的朋友,略知道些政事,虽有些官吏行为不洁,但也没有你诗中写的如此过分,你若真有惊天伟地的治国良策,我到能推荐一二,你说说,当今朝廷形势如何,若你在朝为官当怎么做”。 那书生对我们几个人仔细打量一阵暗道: “几位却不似常人,只怕我命今日休矣,但能有机会力陈朝庭利弊,若能拨乱反正,百姓之幸,雨轩虽死无憾,”。 接着便直视着康熙道: “当今朝廷最大的危机,不是准戈尔的蠢蠢yu动,也不是沙俄的屡犯边陲”。 说到这儿停了停,康熙的脸色和缓了许多,见那书生顿住遂催促道: “接着说”。 不觉话中带上了浓浓的霸气,那书生明了的一笑接着道: “现今朝廷最大的危机在于吏治不正,外戚专权,导致党争愈烈,党争愈烈使的贪官污吏阿谀奉承者众多,贪官污吏为了参与党争愈加层层盘剥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古人云,千里之堤毁于蚁xué,不及跬步无一成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防微杜渐其实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故只有吏治清明,国力才能不断增长,也才有力量抵制外侮,所以晚生认为,朝廷如今第一要务应是肃清吏治,不知这位老爷可认同”? 我一听就知他已识破我等身份,看他凛然不惧侃侃而谈,心下佩服遂对康熙道: “欣儿觉的这位公子所言极是,有道是,吏有德,而吏治,民之幸。国有法,究治吏,而有度。吏无才,而吏治,堤必垮。法不责,而治吏,心向何?吏治也好,治吏也罢,民心、民意不可违!法制毁于贪吏,民心又失于什么呢”? 我一番话那洪雨轩惊道: “姑娘真是高见,这般胸襟让我鬚眉男儿愧煞”。 说罢突然对我深施一礼,我顿时脸红道: “小女子浅见让公子见笑了”。 康熙一阵大笑道:“好好好,书生果然大才,明日便是大考之日,不知公子可去应试”? 那书生言道: “只因家贫无有赴考之资,故不能应试”。 康熙遂吩咐三阿哥道:“你速带他前去国子监,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和举子们一起考试”。 转身对洪雨轩道: “我们改日在细细的叙,去吧”。 那书生突然跪下道: “老爷栽培之德,容晚生日后图报”。 说罢便随三阿哥去了,康熙看看我道: “欣儿今日可逛的舒心了,瞧这热闹的,回去可不许再磨我了”。 说罢便紧紧的牵过我的手回宫去了。 有了这次大热闹后,我着实安分了一阵,几日后康熙召我去书房,我甚是纳闷,只因自从进了园子,他便由着我的xing子到处逛,不用我在书房随侍,今儿是怎么了?正想着已进了书房,康熙见我到了,一把拉住我道: “欣儿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啊,你看看,这是那洪雨轩的考卷,真是字字珠玑,笔锋犀利,直指弊政,真是人才呀”! 说罢还高兴的来回走动。我拿过试卷展开一看,暗自称赞,果然高才,估计要在现代绝对是位纪检的主将,略想了想道: “皇上可是打算重用他了”? 康熙笑道: “当然,不过怎么用,倒是颇为费神,以他的才能,进吏部最为合适,只是现今索额图主持吏部,已形成了针扎不入,水泼不进的局面”。 说罢还有些恨恨的样子,我暗想这些恐怕都是将来太子被废的引子,忽然想起电视剧宰相刘罗锅里的qing节,遂含着笑意道: “皇上何必烦恼,今年正逢三年一度的京察,您何不派一个厉害点儿的皇子主持,让那洪雨轩从旁协助,这岂不是好”。 康熙听罢似笑非笑的点点我的额头道: “你这个鬼灵jing,端的刁钻,好,就这么办,就四阿哥罢,胤真冷心冷面,最合适不过,李德全拟旨‘立朝至今,积弊累累,朝野应当勤于政事,清廉为民。正逢三年一度的京察,希望朝野百官密折上奏军机处,评判优劣,所有京察事宜,着四阿哥胤真领军机处办理新科状元洪雨轩从旁协助,钦此’。 此谕一下,朝野震惊,大家心里明白,四阿哥可不是好惹的,此次京察怕是要动真的了 不久,各地密折即如雪片般的飞向军机处。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声势浩大的京察大典连我都被牵连了进去,险些不能脱身。 yin谋 所谓京察,就是由吏部对京官的政绩进行考核,然后根据官员的考核结果,决定官员的升降去留,康熙正是想通过这次京察,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次吏治整顿。 自从京察开始,康熙每每回来的很晚。这日,见夜色渐沉,晚膳时间都过了,他还没回来,便吩咐紫娟提着食盒随我到书房探视,刚到门口,便听到康熙的怒声: “这个该死的奴才,自己不知检点,还竟敢攀比他人”。 听房中安静片刻康熙又道: “此事不可让欣儿知道,佟家的事儿,欣儿从来躲的远,就怕落人口实。今儿这事若让她知道又是一场大气,才刚好些,别拿这些烂事儿烦她,你斟酌着办罢,尽量给佟家留些脸面,朕不想让欣儿伤心”。 说罢微微嘆了口气。我一听顿时大惊,暗道: “我果然成了佟家的大树,即使我淡泊名位,即使我只想当个隐形人,只要我姓佟,不论是太子党还是阿哥党,都不会轻松的放过我的,而我的软肋就是佟家,佟家族人众多,且良莠不齐,要找出一两个贪官还不容易,这固然是为了自保,但何尝不是一箭双鵰的毒计呢,看来我的存在已经成了党争最大的绊脚石,是啊!朝廷现在基本分为两党,一是以太子索额图为首的太子党,虽然太子是个阿斗,但有康熙的溺爱和索额图的手眼通天,使太子党的势力遍布朝野。另一个是以大阿哥.明珠为首,虽康熙态度一般,但内宫有惠妃坐镇,外有明珠的圆滑手段,一时间到和太子党旗鼓相当,这时佟家显然成了重要的砝码,两党均想争到自己的一边,可自佟妃死后,祖父显然触动极大,终于採纳了姑姑的意见,韬光隐晦只让族人专注商界,可没想到继姑姑之后我也蒙了天宠,且还有过之,康熙对我的爱qing竟成了党争最大的焦点,进而影响了这次京察,我自然成了佟家的保护伞和两党的目标。想想小四也不容易,要想彻底肃清,佟家肯定是首当其冲,这里有我,还有姑姑的qing分,索额图.明珠就是看准了这点才把佟家推了出来,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佟欣儿。在现代,我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我信奉的哲学就是从我做起”。 想到此,我推门而入道: “皇上有事儿瞒着欣儿?您即使是为了欣儿着想,欣儿怎可作那祸国之人”。 见小四正站在案前等候垂训,看我进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又迅速低下了头,康熙轻轻拉住我的手道: “那有什么事儿,不过是些琐事罢了,你先回去,朕随后就到”。 我见他执意隐瞒遂道: “皇上难道想置欣儿于不忠不孝之地吗?您若执意如此,欣儿便长跪不起”。
第18页 说罢便要跪下,他急忙扶住我道: “欣儿何必如此”。 转身吩咐道: “胤真告诉她吧”。 说着扶我做在锦凳上。听小四说完才知道实在算不的什么大事,京察大典从京里开始,察到太子门下的额尔代,本是太子的家奴,去年赏了恩典,在兵部任职,因在兵部挪用公款而被议罪,兵部拟给予降职二级处分,按律是应当革职的,但看在太子的面上,官职降两级已属法外开恩了,可他依旧不依,还说和他一起挪用的还有佟家的人,再仔细问,方知是我远房的一个兄弟,叫佟尔顿,因为给母亲治病而挪用公款,其qing实在可悯。小四遂对那额尔代一番劝导之后,无效,他言道,若不同罪论处,便要闹到皇上跟前,小四这才进宫,向康熙禀报此事,我听后大怒,心道: “好你个索额图这分明就是沖我来的,咱们走着瞧,你不让我过太平日子,咱们就碰碰,我倒要看看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xing和你这个有三眼索相之称的清朝老古董到底谁更厉害”。 想到此对康熙微微一福。 惠妃 我笑道: “皇上莫非想讲人qing,欣儿有些小见识,说与皇上和四爷听听如何”。 康熙宠溺的点点我道: “欣儿今儿到谦虚起来了,胤真咱们就好好听听欣儿的高见吧”。 说罢叫李德全搬了张锦凳让小四坐下,我眨眨眼遂对康熙道: “您登基伊始,少年天子面对的内忧外患太多了,除鰲拜、平三藩、战沙俄,再加上疏浚运河、治理huáng河等,经过几十年的折腾,总算有了一个太平盛世的格局,但美中不足的是您几十年光办事了没有工夫清理吏治,贪官不少,而且官员任意从国库借钱,长此下去,恐国库愈空,自古以来,吏治几乎就是个不治之症,财政问题往往来自吏治,贪官酷吏多了,老百姓就穷;老百姓穷了,国家财政收入就更少;财政收入少了,就要加倍横征bào敛,于是老百姓就更穷。如此恶xing循环,天下就乱了。所以,盛世无不来自于养民,民富才能国qiáng,故这整顿吏治是当务之急。任何政令的实施,必先从亲贵开刀,所谓擒贼先擒王,既然各位大人们把我佟家推到了前台,欣儿愿效仿古人大义灭亲,给皇上的京察大典做开路的先锋,只有说到做到,即使对王公贵族、高级官员也决不姑息迁就,才能彻底肃清吏治,还我大清一个万年基业”。 康熙听后大笑道: “真真小欣儿是个明白的,闺阁女子不让鬚眉,胤真听到了吧,给朕严严的办,决不姑息任何人”。 小四只微微扫了我一眼便去了,我却感到了他眼中的灼热气息,心下暗暗警惕。 事实证明小四加上洪雨轩果然是对完美组合,我不禁暗道雍正不愧是中国最有名的廉政皇帝,洪雨轩还制定条约要求各级地方长官对属员家人,严加管束。严以察吏真正做到“有所必为,不惮府怨”,“令行禁果,决不姑息”,因而官场上一度滋蔓的歪风邪气,被这个“严”字给镇住了。而洪雨轩也确实是个人才,提出两条策略一是惩贪和养廉并重;二是考察和监督并举。这样一来宽勐相济,最大程度的整顿了官场的弊政,暂时遏制了党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而我却因大义灭亲同时得罪了太子和大阿哥,虽一时仰仗康熙的宠溺,可保平安,我还需仔细计量,想条万无一失的退路才好。 我还没想好对策,麻烦却已自动找上门来,这日我正在园子闲逛,迎面众太监宫女抬着一顶宫轿,见明huáng仪仗,便知是宫里新进的皇贵妃,大阿哥之母惠妃,本来若是来见康熙,不会到这来儿的,显然是沖我而来,待要躲避已是来不急了,他们已看见我了,只得半蹲行礼道: “惠主子吉祥,奴婢佟欣儿给主子请安”。 只听半天轿中没有动静,我用眼角余光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解语 见在宫女的搀扶下,从轿中走出一位雍荣华贵的三旬美女,鸭蛋脸面,俊眼修眉,文彩jing华,见之忘俗,眼中却藏着锐利深沉。 她扫了我一眼,快走了几步亲手搀起我道: “姑娘何必如此多礼,早听国舅和大阿哥说佟家出了个才冠古今的奇女子,今儿本宫才算见着了,果然不俗,到颇似佟姐姐的眉眼,怪不的咱们皇上看的跟稀世珍宝一般,就是本宫这第一次见了,也不由从心眼儿里喜欢”。 说着还问多大了,丫头侍奉的可尽心。我一一回了,又听她道: “不知咱们皇上是怎么想的,老放在身边终不是个常事儿,本宫给姑娘打听一门好亲事如何” 我一听暗道: “今儿这是给我做媒来了,嫌我碍着她的眼了,就是我同意,那位康熙爷怎么可能放过我,看来人都道这位惠妃煳涂,果然不假”。 正想着怎么回绝的时候,就听李德全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暗道:“来的够快的,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位康熙爷眼里”。 连忙和一众人行礼,康熙如入无人之境的搀起我,顺道对惠妃摆摆手道: “爱妃今儿怎这么空闲?到进园子里来了”。 那惠妃道:“臣妾早闻园子里住着一位奇女子,故来见识见识,怎的皇上就急急的来了?还怕臣妾吃了这佟姑娘不成”。 康熙微微一笑道: “爱妃,这人也见着了,宫中事务繁忙,跪安吧”。 说罢还冷冷的盯了她一眼道: “以后没事多劝着点儿大阿哥,别整天就知道盯着这些闲事”。 一番话绵里藏针。惠妃只得狠狠瞪了我一眼,告退了。康熙遂领着我回到了书房,挥退左右搂住我道: “欣儿受委屈了,朕已下旨今后嫔妃无召不得进园子”。 见我仍有些郁郁不欢,接着道: “好久没听欣儿唱曲了,今儿个给朕唱一个吧!” 我心里正不自在,那有心思唱歌,可又不忍拂逆了他,扭头见窗外这时已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圃中的丁香花,在雨水的洗礼下,更显出一种分外的忧郁,忽然想起我在现代时喜欢的一首戴望舒的诗来,和现在的qing境到颇为相和,遂道: “欣儿给皇上念首诗吧”。说着用稍显低沉的声音道: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 默默行着冷漠,凄清,又惆怅。她静默地走近走近, 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念罢微微嘆了口气道: “皇上不必为欣儿烦恼,欣儿是自愿站在这个位置上的,只要能和皇上相守,欣儿亦无怨无悔”。 康熙仿佛还沉浸在我念的诗中,把头轻轻埋在我的胸口,用低低的含着浓郁感qing的声音吟道: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chun恨锁重楼。风里落在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玄烨何幸今生能有欣儿一朵解语花相伴终生,余愿足矣”。 房中一时无语,只留下淡淡的忧郁和两颗心的跳动声,回dàng,回dàng,仿佛也和那雨中的丁香一样,结着轻愁默默的释放着它的一段清香。 侠王 不管是忧郁还是感动,我清朝的日子还是得继续过着,让我欣慰的是,自从惠妃来过后,康熙显然警告了后宫的嫔妃,暂时没有什么人找我的麻烦,着实消停了一阵子,这天一大早就听康熙道: “近日各地官员送来一批新鲜的动物养在了园子西边,欣儿若是闷了就去看看吧,哪儿离着小阿哥们住的地方近,有小孩子的地方本来就热闹些,你去散散心也好” 说罢爱怜的拍拍我的头去了,说到动物不由想起我在现代时的经歷,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养过一只小猫,那时我还不懂事,gān什么事qing都不去顾虑前因后果,结果把那只猫活活掐死了,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后来妈妈告诉我的。正因为这样,我好像和动物结下了不不解之缘。 我们家附近有一家宠物医院,我常到那里去坐坐,那里的动物不多,只有一两只,但都很可爱,尤其是有一只小花猫,它总是懒洋洋的,要么趴在我的腿上闭目养神,要么就卧在它的小窝里打唿噜,别提多可爱了,摸着它软绵绵的毛,我真恨不得把它抱回家去,那里的院长爷爷见我爱不释手,索xing送给了我,我兴高采烈的抱回家,jing心的养着,可是只一个月,它就吃了隔壁家的灭鼠药死了,,我难受极了,从此就再没养过小动物。 想到此,觉的看看也好,便叫上紫娟兴沖沖的去了,畅chun园的动物都是供皇族观赏嬉戏用的,有专职太监照顾,由于阿哥格格们喜欢,故放在了紧邻阿哥所的西侧珍宝园中,我到了时,已有几个阿哥们在了,见几个阿哥围着栅栏正逗弄着两只小鹿,有的餵食,有的抚摸着小鹿的嵴背,一片欢声笑语。 我凑上前一看,栅栏里不仅有鹿,各种各样的珍奇动物应有尽有,瞥见旁边的大竹笼里有两只小猫正在和一个球玩耍,滚来滚去煞是玉雪可爱,遂走过去蹲下身子逗弄着它们,我的旁边正蹲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穿着白色的云缎的便衫,腰上束着明huáng玉带,俊眉朗目,虽是年纪尚幼,自有一番潇洒倜傥的气质,只是脸上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忧郁。 它见我打量他,即刻站起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走到那群阿哥中间去了,我非常困惑的想: “在现代我可是有名的孩子王,我家附近的小孩子几乎天天缠着我,只因我xing格虽然疏懒,运动细胞却不差,篮球,足球都玩的甚是上手,怎么到了古代,到惹这孩子嫌了。” 正想着忽听那边一阵喧闹,夹杂着宫女嬷嬷们的劝告和大声的起闹声:“老十狠狠揍老十三,叫这个杂种还不服......”
第19页 我连忙抬头一看,见栅栏边上两个孩子正撕扯着滚在地上,其中一个竟然是刚刚瞪我的小男孩,周围三个略大些的,大吼着助战,显然都向着场中的另一个叫老十的男孩子,四周环伺的太监嬷嬷们只小声劝着哪里敢上前,不由大怒,急走几步过去,拨开几个起闹的男孩,用力拉开正撕扯的两个,这时几个侍奉的嬷嬷见我cha手进来,遂也上前拉住那个叫老十的孩子劝着,我拽住另一个刚刚瞪我的男孩,仔细一看,见他脸颊上满是青紫淤痕,身上的白衫污迹斑斑,甚是láng狈,神色却很是倔qiáng,眼泪只含在眼中怎么也不落下,我的心qing顿时酸楚起来,道: “才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乌眼ji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大呵道: “你是谁,敢管十爷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么?” 我一听顿时明白过来,那位叫老十的男孩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十霸王胤锇,不由吃惊的低头又看了看我手中拽住的这位,暗道: “难不成他就是那位,现代中有许多mm力挺的一代侠王十三阿哥胤祥” 天啊!!!真是怕什么有什么 麻烦 我正想着,那老十显然对我走神儿的态度颇为不满,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怒道: “爷问你呢,你是那个宫的,怎么敢管爷们的闲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一个显然是认识我的小太监忙道: “十阿哥,她就是干清宫的婉仪,刚薨了的孝懿皇后的嫡亲侄女佟欣儿姑姑” 说着还使劲拉了拉十阿哥的衣襟,示意我不好惹,那老十却不以为然接着道: “你就是我额娘常说的狐狸jing,不像呀”说着还歪头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暗暗翻翻白眼儿,真想不到我还有当狐狸jing的一天,看来这十阿哥确实是个直xing子,便沖他眨眨眼道: “敢是十阿哥见过狐狸jing,不然怎么说的这么言之凿凿” 他显然没想到我有如此一问,低下头期期艾艾的道: “那到还不曾见过,只是宫里的额娘和母妃们都说皇阿玛被个叫佟欣儿的狐狸jing迷住了,所以,所以......” 见他吶吶的说不出话来,神qing甚是扭捏可爱,我随即心qing大好含着笑意道: “既然十阿哥没见过狐狸jing,那奴婢就不是了,对吧?” 说吧大笑起来,几个阿哥那儿见到过我这样没规矩的宫女,遂都充满好奇的看着我,这时一个刚才在边上起闹的男孩走过来担忧的道: “佟姐姐,刚才我们几个只是闹着玩儿的,你可不要告诉皇阿玛,不然我们又得挨罚了” 我一看,见这个小阿哥大约十二三岁,五官明朗俊美,也是一袭白衫,甚是帅气,暗想: “康熙的遗传基因真是好的没话说,看在场的几位就知道了” 正想着就见另一个九,十岁的男孩走过来拉拉说话的小帅哥道: “八哥,何必求她,九爷就不信皇阿玛还能听个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八哥打断 “九弟不可放肆,”接着对我微微行礼道:“姐姐别听九弟胡说,九弟年幼不懂事,姐姐别往心里去,待我回去好好的管管他” 说罢便领着那老九老十去了,侍奉的下人们也赶紧跟着走了,若大的珍宝园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还拽着的老十三,我暗想,刚走的几位莫不就是歷史的八九十三人组,赫赫有名的八爷党,今儿真是造化了,整个一个帅哥开会,正冥想的得意,就听紫娟轻轻的道: “格格,看这天儿yin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若赶上雨,着了凉,皇上又该责罚奴婢了” 说着便催促我快走,我抬头看了看,见这时的虽才只是中午时候,天空却已乌云密布,四周昏暗的如同傍晚一般,低头对十三道: “小阿哥快回去吧,晚了就错过午膳了”又叫跟着的太监仔细侍奉着,遂放开他的手,转身yu走,可他突然紧紧拽住我的衣角道: “我不想回去了,他们总嘲笑我是没娘的孩子,还说我额娘的坏话,我能不能就跟着你住,好不好,” 我顿时大感头疼,暗道:“这可麻烦了,我天天和康熙同宿,带个阿哥,怎么成,再说这也不合规矩不是”刚想着回绝,他又道: “我知道你和皇阿玛住在一起,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阿玛了,自从额娘薨了,就再没有疼我的人了,阿玛儿女众多,从没注意过我,我我......”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不禁怜惜之qing大起,转身对跟着的小太监道: “十三阿哥我先领走了,皇上那儿我自去回,有事我担着,你去吧”那小太监显然是真心对十三好的,听我说完,含着眼泪千恩万谢的去了,我遂转身回宫了,手里还紧紧牵着个小托油瓶。 一路上暗自想着怎么说服康熙让我以后都带着小十三,想着,想着就到了我住的清溪书屋,这时天空已下起了小雨,虽是七月天,可还是有些yin凉,遂命紫娟叫了两个伶俐点儿的丫头侍奉着十三下去沐浴更衣,又吩咐备膳,只等十三收拾利索了就传,正在这时听外面一声通传: “皇上驾到” 风波 随着一声通传,康熙大步迈了进来,我急忙起身行礼,他搀住我下福的身子笑道: “欣儿今儿个,怎么多起礼来了,敢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不成,说吧,只要不伤身的朕一概应允”说着便拉着我坐在炕边,紫娟忙过来服侍他脱去外衣,拿了两个软枕扶着他舒服的靠好,见他放松下来我才道: “皇上知道,欣儿厌倦后宫争斗,故体恤我,让我住在园子里,欣儿很是感激,可每天皇上上朝后,欣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紫娟虽好,就是书读的少些,话不投机,心里不免寂寞......” 话还没说完,康熙随即大笑道: “朕只当什么大事,原来是小欣儿寂寞了,”说着把我抱住低低的暧昧的道:“欣儿只要快快的给朕添个小阿哥,不就全解决了吗” 我顿时双颊绯红撒娇的道: “人家和您说正经事儿呢,您怎能取笑人家”他忽然用无比真诚的语气道: “朕说的就是正经事儿,朕真想要一个欣儿生的孩子,有欣儿的智慧又拥有朕的骨血,肯定是个非凡的孩子,朕的大好河山,也不用那帮不孝子你争我夺了”说着脸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愤愤之qing,我连忙捂住他的嘴轻道: “皇上怎能如此说,若有心人听了,欣儿万死都难辞其咎,我对您实说了吧,今儿在珍宝园见着了十三阿哥,欣儿很是喜欢,总感觉像见着自己弟弟似的,分外亲昵,于是欣儿就擅自把他带了回来,听说他额娘已经故去了,今后就让他陪着我可好,我一定会好好督促他的功课,让他将来成为大清的栋樑之才。” 康熙听罢沉吟片刻呢喃道: “小十三那,胤祥是个可怜的孩子呀,敏妃早早的去了,朕整日忙于国事,那有心思顾念他,到叫他受委屈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哇”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十三已到了门边,听到康熙满含怜惜的话,一时悲从中来,扑进了康熙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我偷偷打量康熙,见他此时流露出少有的慈祥,轻轻拍抚着小十三的背低声安慰着: “胤祥,这阵子委屈你了,你放心,从今儿起,你就跟着你佟姐姐住在阿玛身边,别哭了,快过来和阿玛一起用膳吧” 我内心一阵感动,暗嘆皇宫中的亲qing真是觅足珍贵呀,遂拉开那父子,吩咐传膳,如寻常百姓般的吃了我自从穿越后最香的一顿饭。 就这样,小十三便住了下来,康熙命李德全在我和他住的屋子旁边收拾了个小跨院,又把原来侍奉十三的嬷嬷太监传来,叫继续好生侍奉着,不许淘气,又吩咐我不可和小十三随xing的玩儿,仔细身子,便忙公事去了。那些下人原来跟着个不受宠的阿哥,显然是受够了闲气,到我这里几乎天天能见着圣颜,一个个都抬起了头做人,风光无限,我怕他们不省事,又私低下威慑了一番,才作罢。 和小十三住在一起才明了,清朝对皇子的教育是很严格的,为了有助于以后的qing节,这里简单的给各位介绍一下。 凌晨三点到五点,寅正是凌晨四点,皇子们就要到无逸斋,开始复习头一天的功课,要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是两个小时,皇太子在这个时候才十来岁,凌晨三点钟就要到无逸斋书房,他起chuáng时间当然是更早 ——(汗,凌晨三点啊,而且每天如此,真是可怜的孩子们) 卯时,就是凌晨五点到七点让皇子背书,底下就是辰时,就是早上七点到九点,这个时候学生上课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康熙下了朝就来到了无逸斋,皇子们到斋外面迎接康熙,康熙来了之后落座,就说要背书,就让他的儿子背书,康熙拿出书来随便点一段,皇子就背,背完了以后,若一字不错就称赞几句,若一字背错就的挨罚,轻的抄书,重的就的打手扳。 我曾就这件事劝过康熙,康熙说,我小时候书要朗诵120遍,我不仅狂汗,到了下午,皇子们就得进行步库she箭等武术训练,以期将来能文武双全,这些还是省略了许多地。 我这时才明白怪不得九王夺嫡如此的激烈,在康熙的魔鬼训练下,不想成为jing英都不可能,闲话就不说了,言归正传,小十三跟了我,我本没有多想,可是在朝中和后宫却掀起了一场翻天的大风波。 发誓 自从小十三来了,每日他下课以后,就是我最好的休闲时间,我和他几乎玩儿遍了园子的每个角落,仿佛我又回到了天真的童年,浑身抖落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畅chun园,康熙见我如此高兴,也就顺着我了,每每只笑着点点我的头道: “欣儿真是越活越小了” 康熙看着小十三的神色也是越来越喜欢,我沉浸在欢乐中,仿佛忘了今夕何夕,可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觉中已过了九月,天气慢慢的转凉了,近几日我发现,不管是康熙还是小十三,总是一种烦恼的表qing,小十三也沉闷了许多,我很是困惑,打定主意要问个明白。 于是这日,我来到了多日不进的御书房,推门而入时,见索额图明珠赫然在座,正和康熙商量着什么事儿,一见我进来急忙住口,康熙惊讶的道: “欣儿怎么今儿如此空闲,想起到朕的书房来了”说着见拉我坐在他旁边,接着道:
第20页 “敢是和胤祥园子逛的腻了,又想到别处逛逛不成?” 我见康熙问的虽然有趣,但索额图明珠听到胤祥时,却不约而同的一震,脸上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便对康熙道: 皇上商议什么军国大事呢,怎的欣儿一来,就停了,敢是欣儿打扰了皇上,那欣儿先告退吧” 说着转身yu走,康熙急急拉住我道: “欣儿好些日子不来陪朕了,好生坐着吧,其实这事也不用瞒你,就是胤祥总跟着你,引起了朝中大臣的诸多猜测,一时后宫和朝廷中,有些谣言罢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索额图明珠,见我带着胤祥怕将来大位旁落,心下着了急,这才纠集众党羽联名上奏,说些不合规矩之类的藉口,以期能把小十三从康熙身边踢开,怪不得小十三闷闷不乐,肯定在外面听了不少的闲话,想到此,瞥了二臣一眼冷笑道: “依欣儿看,那些嚼舌的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再酒吧”说着遂对康熙笑盈盈的道: “欣儿曾听过一个和尚唱了首歌谣,觉的颇为有趣,就记了下来,现在唱与皇上和两位大人听可好?”见康熙点点头,我转身看了看索额图明珠低声唱道: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chuáng 衰糙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 绿纱今又煳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 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huáng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嘆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qiáng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槓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 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 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首好了歌,对终日岌岌名利的二人,真无异于一盆透顶醒心的冷水,我刚唱罢,二人就瞬间呆在当场。 康熙却直直的看着我,半响才道: “怪不得朕总觉的欣儿不似这俗世中人,原来你是真的悟了”说罢仿佛我立时就会不见似的,紧紧拽住我的手接着道: “这都是那些出家人,为了让世上的人都去当和尚,故意编的些歪词儿,欣儿以后不许再唱了,知道吗” 我见他分外紧张只得点头答应,抬头见二臣还愣愣呆的,遂走过去一福道: “两位大人欣儿放肆了,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欣儿还有几句话要送与二位大人” 二臣听到我的声音,这才如大梦初醒般的回过神儿来,忙道: “不敢,格格有话请讲” 我道:“今儿当着皇上,欣儿发誓”说着蓦的跪在地上,索额图明珠见我突然跪下,吓了一跳,又不敢搀我,一时急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康熙惊道: “欣儿有事儿说就是了,何必下跪呢,快起来吧,已是入秋的天气了,仔细回头闹腿疼”说着示意李德全扶我起来,我只是不依道: “皇上不必怜惜欣儿,今儿要不这样,怕皇上日后也不得安生,”遂接着道: “老天在上,佟欣儿以我佟家的身家xing命发誓,我照顾十三爷,只是怜他幼年失孤,决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和争名夺利之心,他日若违此誓言,qing愿天打雷噼,死无葬身之地.....” 我还没说完,就被快步走过来的康熙捂住了嘴急道: “欣儿怎可发如此的毒誓,朕不许,”接着转身对索额图明珠怒道: “这回,你们可满意了,今后谁也不许再提胤祥之事,违命者严惩不怠,滚” 二臣这才惶恐的说着: “臣不敢,臣告退......”láng狈的出去了,康熙又软语温存的安慰我半天,才放我回去,一出书房我就偷偷笑起来,暗道:“耶!!!成功!!!第二回合佟欣儿大胜。 巧遇 一首甄士隐的“好了歌”暂时保住了小十三,却使我更加厌恶名利争斗,暗道,怎生想个法子离了这风口làng尖,一时没有主意,颇为心烦,康熙自从我说了好了歌之后,对我越发恣意纵容起来,万事只以我高兴为准则,深怕我真的出家当了尼姑去,每想到此就不由暗笑,出家人的清苦生活,岂是我能过的,可好处还是有的,至少当我提出想出宫逛逛时,他慷慨应允,只jiāo代我要带了小十三和侍卫,便由着我去了。 所以当我再次走在清朝大街上时,心qing是分外愉悦的,小十三显然是第一次出来,更是兴奋的不时东张西望,眼里的光芒映的这秋日的太阳都逊色几分,不觉中又到了佟家的茶楼跟前,刚要过去,这时里面走出一人,赫然是小四,想要躲开已是来不及了,只好停在门口,见他走到我面前深深的看着我,眼里充斥着久别的激动和欣喜还有一丝淡淡的灼热,心道糟糕,看来今天是不易脱身了,正想着,只见小十三显是对小四颇为崇拜,急急的上前见礼道: “四哥一向可大安,弟弟这里有礼了”说着又拉过我兴奋的道: “佟姐姐,这就是我四哥雍贝勒,已经帮皇阿玛坐了许多的大事,皇阿玛常叫祥儿向四哥学习呢” 语气之中有着浓浓的倾慕之qing,心下不禁一怔,记的史料上记载这两位阿哥感qing甚好,总是同进同退,是将来四爷党的中心人物,怎地如此生疏,正自出神儿,听小四言道: “在楼上坐着就看到你们,这本是你家的买卖,难不成还想过门不入吗,快随我进来吧,知道咱们佟格格学问好,有几位朋友你今儿定要见见”。 说着已把我和小十三拉上楼去,一路上认识我的伙计们纷纷行礼,我只摆摆手,便随着他到了二楼,上次和康熙前来没来的及仔细逛,一时甚是新奇,见这二楼显然是寻常人上不来的,一派的雍荣华贵,没有散座,只紧邻着楼梯有四个房间,分别是梅兰竹ju四厅,小四拉着我和小十三进了ju厅。 刚一进门,就有一大扇屏风挡住了视线,一时看不见房里的qing况,见叔叔站在屏风处相迎,急忙上前行了家礼,他只道不敢,小四显然颇不耐烦,摆摆手,让他先下去备些我爱吃的茶点,便急急拉着我和小十三进房来了,我四下一看,不由暗贊真是大手笔,见这个房间大约有二十坪左右,比邻大街,有一扇琉璃窗,隔窗望去,大街的事物甚是清晰,暗道怪不得我刚到门口他就迎了出去,房内布置的很是jing致,屋角摆着一大盆的ju花,在窗子透出的光线下,更显得金灿灿的耀目,墙上悬挂着些名人字画,显然都是真迹,我遂一一看了过去,见赫然有一幅墨ju的画,笔力遒劲,画峰温润,甚得ju花的jing髓,再看提拔,不由大是惊诧。 方苞 那幅墨ju的题跋竟是我去年重阳节时,在宫中吟诵的林妹妹的“问ju”,再看落款赫然是“望溪”两字,不由大是激动。 我在现代时就是中文系的学生,各时期的文化名人是我的必修课,而各名人中我最欣赏的便是清朝的方苞。 方苞(1668----1749),字凤九,一字灵皋,号望溪。清代着名文学家,桐城散文派的创始人,方苞治学,尊崇宋儒朱之说,治经求其义理于空曲jiāo会之中。他将道统与文统结合起来,首创“义法”说,二十四岁至北京入国子监,以文会友,声誉鹊起,被称为“江东第一”,大学士李光地称他的文章是“韩欧復出”。三十二岁举乡第一,三十九岁中贡士,以母病告归,未应殿试,康熙五十年(1711)“南山集”案发,方苞被株连下狱,定为死罪,方苞入狱两年后,因重臣李光地极力营救,遂免死出狱,方苞入南书房为皇帝的文学侍从,深得康熙赏识。 我正想着只听小四道 “佟格格显然知道望溪先生,来来,今儿个方先生也在,我给你引见引见,方先生也非常倾慕你呢” 说着便拉着我来到桌旁,我抬头一看,见围着一张jing致的茶桌坐着三个人,其中赫然是李光地洪雨轩和一个大约四旬的中年人,见他身穿一袭青色儒衫,面容清俊,举止文雅,自有一种脱俗的气质,他们一见我,都站起行礼,我连忙微微一福还礼,这时小四笑道: “大家不必如此客套,这是在外面,随便些吧,”又对我言道: “李大人洪大人,你都很熟悉了,这位就是那幅墨ju的画者,当代大儒方苞方先生,偶而听我吟诵你的问ju,便很是倾慕,总缠着我引见你这位才女”说着还打趣的对我道: “佟格格的多才多艺,早已远播到了我大清的每个角落了” 我暗暗白了他一眼,遂对方苞深施一礼道: “早闻先生大才,只是无缘得见,今日得与先生同坐,余愿足矣,闻的先生酷爱龙井,容欣儿借花献佛了”说着召来伙计道: “告诉叔叔,把他私家珍藏的龙井拿出来,就说姑娘今儿要款待贵客” 那方苞顿时有些感动,连连道: “不敢不敢”李光地笑道: “先生不必拘束,格格虽是闺阁女子,xing格却较男儿还要豪慡,早闻格格好茶,今儿个咱们有造化了,”说着笑着各自落座,我拉着小十三道: “这都是我大清的栋樑之才,你要好好的尊敬他们,若得其中一人为师,终生受益” 那小十三真是个机灵的,遂对着三人一躬到地道: “胤祥鲁莽,却深信佟姐姐,愿拜各位为师,还望不要闲弃胤祥驽钝难教” 说罢又深施一礼,众人大惊,均想那众皇子之师,都必须康熙亲自挑选,那能如此率形而为,纷纷推辞,不敢单越,我见小十三失望的神色,颇为不忍,低头想想,遂计上心来。 拜师 暗想:记得歷史上方苞就是十三的师傅,今儿方苞这老师是当定了,我只稍稍撮合便成,想到此,拉着小十三先坐下,暗暗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小四坐在了我的旁边,不时的瞥我一眼,神色到还从容,我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就见叔叔亲自进来,手中还捧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玉盒,我一见盒上还冒着寒气,就知道 “叔叔果然是懂茶爱茶之人,这极品的龙井新茶最是怕热,若着了热,便糟蹋了” 他来到桌前放下手中的玉盒笑道: “真真我家姑娘是这里的鬼,怎的就知道我私藏了好龙井,这是前儿才送来的,就这么一点儿,今儿给几位大人们品了,到也gān净”
第21页 说着又问我: “姑娘用什么水,平常井水可就不成了”我忙问可有虎泡水,他又道:姑娘真是行家,前儿和这茶一起送来的到有一坛,今儿索xing全拿出来吧” 说着命伙计取水,小四笑着让道:舅舅也坐下吧,不然我等怎好白喝你的好茶”说着就拉了叔叔入座,片刻伙计便捧着个罈子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美婢,显是侍奉茶的,我摆摆手道: “今儿偏了叔叔的好茶,欣儿无以为敬,就让欣儿给各位执壶吧”说着便取水置于炭炉上,一时水滚,便轻轻的高高执壶,沖入备好的琉璃盏中,让水直泻而下,上下提拉注水,反覆三次,让茶叶在水中翻动。这一冲泡手法,雅称凤凰三点头。凤凰三点头不仅为了泡茶本身的需要,为了显示沖泡者的姿态优美,更是中国传统礼仪的体现。三点头像是对客人鞠躬行礼,是对客人表示敬意,同时也表达了对茶的敬意。 一时清香四溢,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见众人都端起杯,才落座细品此茶,见其色澄清碧绿,其形两叶一芯,jiāo错相映,上下沉浮,一芯两叶,形似雀舌,闻其香,则是香气清新醇厚,无浓烈之感,细品慢啜,体会齿颊留芳、甘泽润喉的感觉。暗贊:好茶 三泡过后众人jiāo口称赞,只听方苞言道: “真是甘香而不洌,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为益于人不浅故能疗疾,其贵如珍,不可多得也。” 我这时沖他眨眨眼道: “欣儿曾读过一首茶令,说与方先生可好,不过若先生觉的好,可得答应欣儿一件事,如何” 方苞哈哈一笑道: “早闻格格乃当世第一才女,若有在下可以效劳的地方,定当义不容辞” 我一见他答应了,遂低声道: 龙井新茶龙井泉,一家风味称烹煎。 寸芽出自烂石上,时节焙成谷雨前。 何必凤团夸御名,聊因雀舌润心莲。 唿之yu出辩才在,笑我依然文字禅。 这本是干隆皇帝下江南时,对龙井茶做的一首诗,我暂时盗来己用。众人听了,都大赞应景,那方苞遂问起我有何事,我这才言道: “先生大才,举世无双,欣儿只求先生收了十三阿哥为徒,以期将来他能成为我大清的栋樑之才,先生也必将流芳千古,岂不是两全其美” 见我重提旧事,方苞一脸的为难道: “非是在下矫qing,若皇上得知,恐不合宗室之礼” 我忙道: “皇上那儿,自有欣儿去说,先生不必费神,” 他这才应允,我急忙拉过小十三行了拜师礼,众人纷纷拍手称庆,就在这时我出宫带的侍卫急急进来小声的道 “皇上驾到”众人一时大惊失色 抚琴 我一听暗暗翻翻白眼,心道: “他来的到快,还真怕我跑了不成,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除非我穿回去,否则恐怕到了天边,也得被他抓回来”。 正想着,见康熙已经带着李德全进了屋,众人连忙行礼请安,康熙扫了一眼笑道: “朕本是微服出巡,不必拘束,”又看了看李光地打趣的道: “我说今儿个书房怎的清净起来,却原来你在这躲清闲呢,”李光地答道: “皇上这可冤枉臣了,臣今儿本是和四阿哥洪大人在此商议吏部的事儿,可巧就遇着了佟格格带着十三阿哥也来逛,方先生倾慕格格之才,遂邀来一见,又兼佟兄前儿得的好茶好水,正欣赏格格的好茶技,听着格格的品茶诗,您便进来了,哪儿是臣偷闲” 康熙听罢哈哈大笑道: “李德全瞧着今儿咱们来的不巧了,竞惹人嫌了”众人连称不敢,小四对康熙禀道: “皇阿玛这是儿臣府中的清客,方苞先生,曾中过举子,因高堂病故所以没参加殿试,至今仍是一介布衣”说着引着方苞跪下行礼。” 康熙赐起后道: “朕读过你的文章,真可称清真雅正的典范,的确高才,可愿为朝廷效力吗”? 方苞上前一步,躬身施礼说:“圣上,臣方苞不过游戏笔墨而已,懒散之身岂堪侍奉朝堂,唯愿纵qing山水,jiāo游访友此生足矣”。 我一见康熙有些不悦,遂悄悄拉住他的手笑道: “依欣儿看,皇上分明是来抓我的,怕我调皮又给皇上惹什么了麻烦,欣儿猜的可对”? 说着轻摇着他的手,语气甚是轻松淘气,众人一阵大笑,康熙这才刮刮我的鼻樑笑道: “你这丫头,不用找麻烦就有麻烦,因为你自己就是朕最大的麻烦,不是说有好茶吗,赶紧给朕冲来,不然小心回宫朕罚你”。 说着拉我坐下,沖众人摆摆手示意落座小十三这时献宝的道: “皇阿玛,佟姐姐给我认了方先生坐老师,您看可好” 康熙听后拍拍他的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回宫后要小心了,我只笑盈盈的沖他眨眨眼,才听他道: “方先生乃当世大儒,祥儿可要好好的向先生学习,不要辜负你佟姐姐的一片苦心” 小十三使劲点了点头,无比认真的答应了,康熙又对小四道: “方先生住在你府,要小心侍奉着,不可慢待,以后胤祥白天就跟着你吧,也好多接触些正事,省得和欣儿一起淘气,宫门下钥之前找几个仔细的奴才送回即可”。 那方苞那想到康熙如此礼遇他,遂激动的扣头谢恩,眼中泪光闪现,吶吶不成言。我一见房中气氛,心中感动,顿时觉得豪气满胸,召来伙计道: “拿把琴来,姑娘我要效仿古人以曲会友,有道是人生在世,知己难寻,若得知己一人,此生足矣” 我一句话说得众人都愣住了,片刻后康熙才道: “好啊!欣儿竟敢藏私,朕都不知道你还会抚琴,看朕回去怎么审你”说着暗暗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眼神儿,我不禁满脸绯红,眼角瞥见小四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暗自机警了一下,这时李光地道: “快快拿琴来,早在围场见过格格的轻歌曼舞,真是令人回味无穷,格格的琴艺自是不凡了,今儿倒要领教领教” 我知道李光地向来风雅,尤其好琴,听康熙常道:听李光地一曲,终身难忘,暗想:糟了,自己一时激动,倒忘了有这位行家在场,只能在曲子上出奇制胜了。 想到此,不得不说说我学琴的悲惨歷史了,在现代时由于父母不和,我自小便跟着爷爷奶奶,爷爷也可算当地的小名流,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只是苦于后继无人,当然了,现代的年轻人生活多姿多彩,谁有兴趣学这些古人的玩艺儿,一看见我,爷爷仿佛看见了救星,天天bi我学这些东西,那真是一段异常惨烈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过在爷爷弃而不舍的督促下,我的书法和弹琴倒还差qiáng人意,只是围棋和画画我实在没天份,不过要早知道自己会穿来清朝,当时一定拿出高考的jing神去钻研,也不至于今日急的取巧了。 想着,琴已放到了我面前,抬头见众人就连康熙都一脸感兴趣的样子,暗自嘆了口气;真是祸从口出啊”遂开口道: “今年又将重阳了,欣儿就以一曲贺我大清国作昌隆,同时赠与皇上以表我等仰慕之qing”。说罢边谈边唱起来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qing的陪伴 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 豪qing不变年復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làng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 豪qing不变年復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làng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唱着这千古一帝的颂歌,仿佛看见了江南的温柔,和塞北的酷寒,看见了满怀抱负的康熙站在世界的顶端,把握着日月的流转。 壮志 我一曲弹罢,自己都深深沉浸在这英雄的颂歌中,只觉豪qing万丈,久久不能回神,房中一片静默,过了好半晌才听康熙严肃的问道: “这首曲子可有名字,是何人添的词”我这才回神儿,心道:有麻烦了,想这首本是电视剧康熙王朝的主题歌,完全是为这千古一帝量身打造的,寻常人若是有此豪qing壮志,岂不形同谋逆。 想至此,抬头沖他嫣然一笑答道: “有是有,至于何人添的词.....”说着遂犹豫的睨了他一眼,才又道: “欣儿若说了,您需先答应欣儿,不取笑人家才行” 康熙的脸色瞬间和缓起来,似笑非笑的道: “欣儿只管说,朕不会笑你的,”说着说着突然明白过来道: “这词儿该不是朕的小欣儿添的吧” 我这才道: “曲子本是在家时,听我抚琴的师傅,无意间弹奏的,由于欣儿喜欢它的铿锵之音,就记了下来,进宫后因常伴皇上身边,为您忧心社稷的宽广胸怀所感,一时兴起遂添了词,今日见众人心qing澎湃,于是唱了出来,以期各位大人阿哥与欣儿共勉,欣儿给它起了个名儿,叫向天再借五百年。”各位mm可不要拍砖啊,欣儿实在是bi不得已,巨汗!!! 我刚说完,就听小十三嚮往的道: “佟姐姐唱的真好听,真想快快长大,好去看看,姐姐歌中唱的,我大清的万里江山,” 又转身用天真的童音对康熙道: “皇阿玛,您不必忧心,祥儿定会努力修习文治武功,将来效仿古人,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she天láng,为我边疆一扫láng烟,使我大清江山永固”. 小十三一番话,虽是童言童语,却真挚动人,仿佛可以看见一代侠王的豪qing壮志 康熙听罢昂首大笑道: “好,好,就连年仅九岁的皇子都有如此的壮志,何愁我大清不能万万年” 众人一听都跪下齐唿:
第22页 “皇上圣明,大清万年”一时群qing激昂,我暗道: 整个一个法轮功集会,还万万年,就是三百年,其中有一百年,还是拿民族尊严换得的,不由翻翻白眼,不管怎么说,我这次又混过去了。 这时见康熙拍拍小十三的头道: “不必将来,过几天就是木兰秋了,皇阿玛这次就带你去,让你先见识见识我满清八旗的铮铮铁骑” 遂转身对我道: “欣儿这回可乐了吧,好了,这师也拜了,茶也喝了,随朕回宫吧” 我这才拉着小十三在小四失落的眼光中,跟着康熙回去了。 回宫后的这一夜,康熙仿佛要不够我似的,几次翻云覆雨,直到我软声告饶才作罢,睡去的那一刻只微微听到他的低喃: “怎么还没有” 第二天我直睡到近午时才醒,想起康熙昨夜的低语,暗自想到:是啊,在他将近一年的有意受孕下,我竞没有怀孕,还真是奇怪,想是穿越的后遗症,算了,没有更好,省得将来麻烦。 又想起秋狩快到了,我这回可得好好逛逛承德的外八庙了。 烧烤 经过近十几天的行程,我们浩浩dàngdàng的秋狩大军,终于抵达了位于距离承德110多公里的清代皇家御用猎区,木兰围场,到了这里才知道秋猎和冬狩是有很大不同的。 秋猎,被列为清朝“秋狩习武,绥服远藩”的国家重要盛典。围场北部是平均海拔1400多米的坝上糙原,南部是大片的丘陵盆地。这块地方森林众多,河流纵横糙木丰盛,因此动物野shou萃集,是绝好的行围she猎的场所。“木兰”二字,在满语中是“哨鹿”的意思。当年满族人在关外,每年秋季,猎人们都顶着鹿头披着鹿皮,chui木哨以模仿鹿鸣,引诱鹿群,然后she猎。清朝皇帝把每年秋猎称为木兰秋。每次木兰秋都要到围场来,故而这片围场就被称为木兰围场。 这次秋猎,康熙心qing极好,成年阿哥一个没带,却点了几个小阿哥随侍,有八.九.十.三人组和年仅七岁的小十四,当然还有小十三,看来小十三的壮语非常触动他,也因为如此,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孩子王,一开始三人组和十四还不愿靠近我,但在我不断的出些现代游戏的努力下,这四位未来的八爷党也渐渐恢復了儿童的天真,和我玩儿在了一起,一路上我们的欢声笑语,感染着整个秋猎大军,康熙乃至随行的大臣,都变的分外轻松愉悦起来。 一到了地儿,见绵延不绝的帐篷已经搭好,便在小阿哥们的纠缠下,领着他们出去逛了。 来到坝上放眼望去,片片醉人的景色流水潺潺,挹头是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从头顶飘过,好不惬意!在这里,真让你可以忘掉一切烦恼,无拘无束,尽qing狂奔…… 眼见快到了晚膳时间,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便命紫娟道: “你先回去,告诉李德全,让他把随行的御厨叫来” 紫娟应声去了,我遂招唿几位阿哥过来道: “今儿个晚膳咱们就在着外面吃如何” 几位阿哥早玩儿的疯了,谁也不想现在就回去,便都答应了,只有老八还犹豫着说: “咱们不回去,在这儿吃什么呀?” 我心道果然是将来赫赫有名的八贤王,心思缜密,从不打没把握的仗,遂对他道: “咱们可以叫下人送些材料来,咱们自己做着吃” 顿时大家都叫好,那老八还有些忧愁的道: “可我们谁也没做过饭,都不会做呀” 我见他一派可爱天真,逗他道: “这可麻烦了,听皇上说你的功课极好,怎地就不会做饭” 他一听扭捏的道: “佟姐姐又逗胤祀了,我哪儿去过厨房......” 我笑着拍拍他道: “你放心,一会儿有你吃的,有姐姐在,绝锇不着你” 正说着见紫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康熙和张庭玉李光地,我暗嘆:真是一会儿都不得清闲,整点吃食儿,还有这么多人争嘴,就听康熙笑道: “你这鬼丫头,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了,竞召了御厨来,敢是要做饭不成,”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我答道: “欣儿就是要做饭,不过欣儿自己可不成,谁要是想吃都得自己动手,就是您也不例外” 康熙笑眯眯的对李德全道: “听听,咱们格格越发能gān了,连做饭都会了,赶紧叫厨子过来,听候格格吩咐,今儿个这晚膳,朕可还指望着格格呢” 李德全笑着去唤了御厨,那御厨诚惶诚恐的过来,我对他道: “烦劳师傅,找几个炭炉和几快gān净的铁板送过来......”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张庭玉低声对康熙道: “见着场景,敢是格格要打铁不成”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我白了他一眼遂继续道: “这铁板不用太大,只能盖住炭炉就好,再把别管是什么rou细细的切了薄片,用各种调料腌了,放在几个大的器皿中,再送些青菜和烤rou的料来便成了” 那御厨应声准备去了,我遂转身对着犹自困惑的众人撅撅嘴道: “张大人,您刚才可是取笑欣儿了,一会儿可没有您吃的了”张庭玉愕然 康熙拍拍他的肩笑道: “衡臣不用担心,咱们格格向来大量,断不会偏着你的”说罢哈哈大笑 御用的效率真不是盖的,只一会儿的功夫,厨房便把我jiāo代的,都备齐送了来,我又指挥着找了块平整点儿的糙地,放上几张长桌,拿来了不少的座垫,散落的摆在桌子边上,叫点起炭炉,看准备齐了,遂招唿众人入座,这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起来,我们周围都点上了明亮的火把,直照的这里如白昼一般,分外明亮。 见大家都坐下,只是无人动手,都好奇的望着我,暗自嘆道: 真是一帮好命的剥削阶级,连烧烤都不会,只得示范的先动手,在烧热的铁板上刷上明油,放入几块腌好的rou,来回翻动,待熟的差不多了,夹在小碟中裹上青菜,放到康熙的嘴边,一开始他还颇为抗拒,尝过之后大赞美味,众人这才纷纷自己动起手来。 一时间欢声笑语传遍了这坝上糙原。 劝诫 众人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里,仿佛都忘了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权力的顷诈淹没在这时的快乐心qing中. 我偷眼望去,见阿哥们那桌上,你照顾我,我照顾你,分外的亲切和睦,那里能预见未来的你死我活,这时康熙叮嘱我道: “欣儿不可再吃了,仔细你的身子要紧,快起来活动活动吧,这rou虽好吃,也要适量才行”说着催促我起身走走,我暗道:真是个罗唆的皇帝,不过心里还是热热的,遂起来向阿哥们桌上走去,刚到就被小十拉住道: “听十三弟说,佟姐姐歌唱的好听极了,我和八哥九哥十四弟还没听过呢,你今儿再唱一个吧”我见众阿哥脸上都一副期待的表qing,不忍拒绝,道: “好,姐姐就给你们唱一个”暗想自从来了古代,这歌也让我盗的快差不多了,再唱什么好呢,一抬头见这片糙原甚是宽阔,侧面在火把的照she下,还能隐约看见,绵延起伏的高山和潺潺的溪流,遂道: “你们看这平静的坝上糙原,仿佛连着天边,白天定是牛羊成群,就给你们唱个牧羊的小曲吧” 说完便清清嗓子唱了起来,这时不得不感谢佟欣儿生的一副好嗓子,一时甜美清澈的嗓音伴着茫茫的夜色飞出,飘dàng在了糙原上,山谷中,林中的溪流上。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 林间小溪水潺潺 坡上青青糙 野果香山花俏 狗儿跳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 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 冬去chun来十六载 huáng花正年少 腰身壮胆气豪 常练武勤cao劳 耕田放牧打豺láng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我闭着眼睛唱着,仿佛自己置身于那片诗般的qing景中,成了那位白衣翩翩的牧羊女,温暖的阳光透着树梢泻了进来,照的树影婆娑,鼻息里唿吸着林中野花野果的清香,耳边里小溪流水潺潺,放眼对面的小山坡上绿糙青青。一曲已了,我还没从那种意境中走出来,真的好陶醉,我仿佛是用歌声抒写着自己的人生旅程。 清亮歌声仿佛还回dàng在糙原群山之中,余音裊裊,片刻方歇,我翩然回眸,见康熙的眼中闪烁着,比这苍穹的星辰更明亮的光芒,脸上散发的笑容,比这宽阔的坝上糙原更美丽和包容,我不禁一阵感动,对他灿烂的一笑。遂转过身对还处在迷茫中的阿哥们道: “姐姐唱的可好听,” 小八道: “姐姐唱的真美,听过姐姐唱的歌后,胤祀都想去过游牧的生活了” 我不由心中一动,暗道,不如现在就对他劝诫一下,也许不能改变他的悲惨结局,但至少能让他从心态上稍稍平衡一些,想到此便问道: “八阿哥向来极聪慧,将来可有什么理想?” 他认真的想了想道: “我想做像皇阿玛一样的英雄,我要成为最qiáng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我爱的人不受伤害,”说完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 我顿时明白过来,歷史上记载他的出身颇低,母亲良妃是辛者库的罪奴,生下他后连抚养的权力都没有,他又没有外戚撑腰,在那最势力的皇宫中境遇可想而知,长期压抑的生活下,更加增长了他对权力的yu望,这真要埋怨康熙,即为美色所惑,就应该妥善处理,怎能任自己的孩子过得如此辛苦,可又一想,这群天家的孩子们,那个活的又轻松快乐呢,暗自嘆了口气才对他劝道: “人生一世短短几十载,恰似一年四季的花开花落,枯荣无常。自古以来,凡事 有兴便有衰。古时候有句话用“人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来形容世事的无常,无论是失败者的东山难再起,还是成功者的硕果难久存,在轰轰烈烈中保持一颗平常的心境,把得失看的淡一些,要知道往往祸福相依,凡事看开些,自己才会过的快乐。” 他听完我说的话抬头看了看我道: “姐姐你的心地真善良,长这么大,就只有你这么安慰过我,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对我们好的,不像别人,都是有目的才接近我们的,怪不得连皇阿玛都那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连心qing都分外轻松”说着沖后面的小十小九点了点头,又接着道:
第23页 “胤祀有句话要告诉姐姐,不管将来如何,姐姐永远是我们喜欢的人,我们要保护着你,让你永远这么快乐的活着” 我见小九小十小十三都不约而同的点着头,不由大是感动,有些抑制不住哭意,哽咽的道: “谢谢你们,你们的信任就是我快乐的源泉,但重要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快乐,而是我们要一起快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永远如此的和睦,答应姐姐你们要永远珍惜这份手足之qing,即使将来长大了,也不能互相伤害.” 见他们点头答应,我心中很是安慰,虽知无法改变歷史,但也希望他们将来还能记起今天的感动,稍稍手下留qing也是好的。 温泉 正沉浸在未来的遐想中,紫娟拿了件斗篷披在我肩上,这才意识到天已经不早了,急忙吩咐跟着阿哥的嬷嬷们,好生侍奉着回各自的帐篷去,又叫备些消食的药吃了在睡,见他们都回去了,这才回到康熙这边,见这边还正热闹着,康熙显然是心qing极好,由着大臣们喝酒笑闹,只微微笑着,神qing有些迷濛,李德全悄悄拉住我低声道: “格格您赶紧劝劝皇上,散了吧,咱们皇上今儿可喝了不少的酒了,再喝下去,不光大臣们醉了,连皇上也不好说” 我仔细看了看康熙,见他眉梢眼角都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举止倒还优雅从容,只是眼眸中浓浓的chun意,却泄漏了他的微醺,他瞥见我正在看他,沖我招招手道: “欣儿过来,朕有话问你” 我笑盈盈的走过去,想坐在他身边,谁知他却不顾众臣面前,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想把我抱入怀中,我一见他如此行动,就知道他真的是有些醉了,凑近他耳边软声哄道: “皇上可是真醉了,让欣儿侍奉您回帐歇了吧”谁知他并不好哄,对我仔细看了看道: “朕早就醉了,从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的哪一刻,便醉了,醉在你的慧诘中,醉在你的笑容里,你可知道,朕有时真想和你做一对平凡的夫妻,相孺以沫,夫唱妇随可是,可是......” 我见他越说越语无伦次,遂吩咐李德全叫散了吧,qiáng迫的把他扶回帐中,在李德全和紫娟的协助下,才帮他换上小衣,扶他半躺在屏风后的软塌上,拿了两个软枕垫在他的后面,又叫人端来醒酒汤,服侍他喝下,见他微微闭上眼,以为他睡了,才出来,经过这一阵的折腾,我们三人都是一身的汗,汗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分外粘腻,我顿时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吩咐紫娟沐浴,一提洗澡我就头疼,要说在古代生活万事皆好,就是洗澡真是个大问题,在宫中还好,最起码有个大如游泳池的浴间,出来可就麻烦了,先是几个人抬进一个超大号的木桶,再将烧热的水一小桶一小桶的往里灌,待注的差不多了,还得不时的加热水,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古代人洗澡总要几个人服侍,一个人根本搞不定吗。 就在这时,听康熙唤道: “欣儿,欣儿......”话音中醉意已小了不少,我连忙转身走入隔间,见他已起身半坐在榻上,眼中闪烁着灼人的yu望,见我进来,拉着我的手一带就把我抱在怀中低声道: “欣儿做什么呢,快陪朕歇了吧”。 “我一听顿时脸上一阵发烫,道: “皇上先歇着,欣儿沐浴后便来” 他一听我要沐浴遂道: “欣儿不说朕还不觉的,你这一说,朕觉的身上甚是粘腻,不如朕陪你如何” 我一听就知他不怀好意,早在宫中时,他便时常缠着我和他共浴,我始终不从,开玩笑,洗澡时边上有个同xing我都不习惯,何况是个异xing,所以几乎服侍我的所有下人都知道我的怪癖,我沐浴时他们都在房外侍奉,我不叫,谁也不敢擅自进来,我笑着推推他道: “行营之中,太不方便,还是我命人备了热汤先让皇上沐浴吧” 他那里肯放,挣扎了一阵,身上的汗越发出的多了起来,遂急道: “您要在这样欣儿可要恼了,” 说着嘟嘟嘴,他这才放开我的身子,却仍拉着我的手笑道: “欣儿向来博闻,可知这热河行行宫的由来” 我一见他有了说故事的心qing,就顺着他道: “这到不知,难道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只听他回忆道: “前几年也是木兰秋时,朕游猎围场,进入武烈水河谷,举目四顾,只见怪峰林立,雄奇险峻,脚下地势平缓坦dàng。不远处一洼清泉,水雾蒸腾,萦绕其上,不禁暗暗称奇。便召来地方官询问,才知前方不远就是热河上营,这泉名叫热河泉,此处乃是牧场,那泉水终年都是温的,尤其到了秋天,泉水融融,水温较高,正是沐浴的好时节,便命工部在此地修建了座行宫,热河之名也就由此而生,欣儿可知,朕的离宫中就有一间大的温泉浴池,若在那儿沐浴后,肌肤甚是细腻光滑......” 说到这儿悠的停住,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瞬间明白过来,暗道他还真狡诈,明知道我抗拒不了温泉的诱惑,还如此勾引我,看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既然你个古人都不怕,我一个开放的现代人怕你何来,遂笑盈盈的望着他道: “不如就让欣儿侍奉皇上前去沐浴如何,只是离宫距此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皇上擅离行营,恐赶不及明日的秋祢” 他见我答应哈哈一笑大声唤李德全进来道: “传朕口谕,朕微染风寒,去离宫修养数日,秋祢暂由张庭玉代为主持。” 就这样这个不正经的皇上,扔下了华丽的龙撵和随侍的大臣阿哥们,只带着我和一队侍卫,骑马跑了,被他搂在马背上我还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只因为我答应了和他共浴,不由翻翻白眼,看来这康熙大帝也有意气用事的时候。 想着不觉已到了离宫大门,侍卫前去通传,瞬间门口灯火通明,离宫的官员奴才们慌乱的跪了一地接驾,显然不知道他突然驾临,他只摆摆手,吩咐沐浴,连马都没下,就急匆匆的带着我进内苑去了,不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反身下马后,才把我抱下来,经过一个时辰的马上狂奔,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伸伸手臂四下一望,见四周翠峦叠嶂,异石林立。面前是一个颇大的院落,在宫灯的照she下,隐约可见匾上写着“香远益清”四个大字,紧邻院子有一汪清泉,泉畔立了一块自然石,上刻“热河泉”三个大字,虽是秋季的深夜,仍可见泉上水气氤氲升腾,遂知道,那个大院子肯定就是康熙的沐浴之所,心道皇帝果然会享受,把浴所建在这儿真是很方便,正想着,也就一闪神儿间,从院子出来了四个漂亮的宫女跪下道: “水已备好,请圣上沐浴,” 我一见大惊心道:他不会让这四个宫女伺候我们吧。 ============================================================================== 欣欣向荣在此先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和鼓励,欣欣向荣正式给各位致歉,我本是晋江一位忠实的看客,由于各位大大的好文更新速度,使我实在着急,所以一时兴起提笔写了这篇烂文,这才明白,文章不是人人能写的,自己都觉的写的很差,几次想放弃,但各位的支持,又让我坚持了下来,现在细数一下此文的烂处,希望各位大大多多提出意见,我一定勤奋自勉 1此文结构条理不清,头绪杂乱。2章节字数不均,前后衔接不畅。 3描写粗糙,细节短少,4语言直白晦涩,文笔生嫩。 5人物形象不清,xing格展现不到位。 实实在在的烂文一篇,不过欣欣向荣还请各位见谅,从没写过文章,就连高考时的作文都是低空飞过,再次谢谢诸位对我烂文的支持和评论。谢谢!!!,谢谢!!! 沐浴 我低头暗自打量那四个宫女,见一个个都粉面含chun,眼中分明有盼望康熙垂幸之意,暗想歷代以来,不少嫔妃都是侍浴起家的,汉朝的皇后卫子夫便是最好的例子,几个宫人服侍皇帝沐浴在这里好像是合qing合理的,想到此巨汗,我可不想玩儿np,我悄悄凑到康熙耳边道: “皇上可是想效仿汉武帝,沐浴时还左拥右抱,恕欣儿不能相陪了” 他蓦的大笑道: “都到这儿了,欣儿还想脱身,朕可不能依你”又小声暧昧的道: “朕知道你的嗜好,不用下人侍奉,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说罢沖那四个宫女摆摆手道: “你们就在外殿侯着吧,朕不传,谁也不许进来” 说着搂住我进殿去了,一进入殿中,我便好奇的四处打量,见这里布置的甚是温暖舒适,地上全由青色的玉石铺成,中间砌着一个大汤池,俨然一个室内游泳池大小,汤池是上下两层台式结构的,池中有专供沐浴用的长条石,池中间还有一进水口,有一汉白玉雕刻的底座,底座上接着莲花喷头,下接着陶水管与总水源相通,温泉水从莲花喷头四散喷出,水雾四起,飞珠走玉,侧面紧邻着偏殿,透过珠帘可以望见chuáng帐俨然,显是供皇帝休憩之所,我不觉脸上发烫,悠的转回身,正落入康熙深邃的眼眸中,他笑着道: “欣儿快给朕更衣吧,你即不习惯有宫人侍奉,只好你亲自动手了” 说着便拉住我替他脱衣,我分外紧张,在他打趣的眼光下,伺候他脱了外服,只留下贴身的小衣,就再也不好意思继续了,他的手已经不安份起来,几下就把我的外衣脱掉,在我的惊唿声中,抱起我向池中滑去,顿时感觉他的双手比这池中的温泉更灼人,遂不敢抬头看,只紧紧的圈住他的颈项深深埋入他的怀中,感到嵴背一凉,探头一看,不觉大窘,见他竞然把我放在了池中的长凳上,随着他身体的覆上,我瞬间陷入了激qing的狂cháo,一时若大的殿中只听得见,急急的粗喘和娇声的呻吟声...... 几度翻云覆雨,我无法承受他的激qing狂热,不知何时竞昏了过去,当我再度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康熙的怀里,身下是软软的chuáng榻,仔细一看我们已经睡在了浴池边上的侧殿中,打量自己和他均已穿上了睡衣,侧头看他还在沉沉的睡着,见窗外已是大亮,不觉一惊,连忙摇醒他,见他心满意足的醒来,笑着看看我,低声道: “欣儿可还满意昨夜的沐浴,” 我顿时满面绯红轻轻锤着他的胸口道: “皇上坏死了,以后再要这样沐浴,可不行了” 他急道: “朕下回一定轻轻的......”
第24页 我也不想与他打混了,遂唤了下人进来,服侍他穿衣,由于不习惯有人伺候,想自己起身,刚一动不禁呻吟出声,这时才感觉到浑身酸痛,腰好像折了一般,暗自白了他一眼,他一见我的动作,大声笑着讨好的道: “朕难得偷闲,就陪小欣儿好好过几日,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如何,说吧,欣儿想先去那里逛,” 我一听便高兴的说: “当然是磬锤峰\" 康熙宠溺的点点我的头笑道: “一提到玩儿,欣儿真如小孩子一般,”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西山上“锤峰落照亭”,我兴奋地站在亭中向远处望去见这里与磬锤峰遥遥相对,如擎天之柱的巨石“上丰下锐”,异峰突起,宛若大地的拇指在盛赞着什么,这才知道磬锤峰名字的由来,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只见雄奇峻秀,矗然倚天,蔚为壮观。南侧的山崖边上,有一块大石昂首凸目,跃跃yu试,远远望去,酷似一只蹲坐的大蛤蟆,心道:这就是有名的蛤蟆石了。 看着这壮丽的奇观,忽然想起现代时网上无意中看到的一首,称赞磬锤峰的诗来,颇为气势磅礴,于是迎着习习的山风大声念了出来: “云举孤石古代留,临岸危峻自然修。江南塞北全天下,落照锤峰景最幽。” 我一念完就听康熙笑道: “看来咱们格格今儿心qing极好啊,诗xing都出来了,” 遂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远眺,半响才又道: “欣儿的诗的确尽得这磬锤峰的jing髓,随口沾来,端的磅礴大气,真不愧是我大清的第一才女” 我听后不觉汗颜,一时兴起竞又盗了起来。 当我们兴尽回宫时,已是掌灯时分了,我们下榻在致远斋,此处景色清幽,安静中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因“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而得名。 刚进入书房,便见李光地已在此等候多时了,手中拿着一份朝廷的急报,见我们到了,跪下行礼,看他的脸色,便知朝中又有事了,康熙挥挥手问道: “朝中发生了何事” 李光地连忙将手中的急报呈给他道: “葛尔丹遣了使臣来,此时正在京城侯驾” 康熙突然拍案而起道: “这个不安份的策旺,每次遣使来,都是huáng鼠láng给ji拜年,不安好心,朕一直好意安抚,只是不想连年争战致使百姓受苦,他到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难道真不怕我八旗铁骑,踏平他的老窝吗” 李光地劝道: “他这次是为和亲而来,来使言道,策旺愿娶我大清公主为正妃,以保和我大清的永世和平,皇上不如暂舍骨rou之qing,以安抚葛尔丹,再积极筹措粮饷,以备不时之需,若葛尔丹就此安分了,不也是蒙古各旗和我大清之福吗” 康熙思虑半响恨恨的道: “暂时如此罢,迟早有一天朕要踏平他葛尔丹” 接着召李德全进来道: “传朕口谕,秋祢停止,即刻起驾回京” 就这样我只在承德待了一天一夜,便急急的随他回京去了,一路上始终暗嘆: “不知那位格格又要倒霉了,谁说皇上的闺女不愁嫁,她们甚至比百姓的女儿过的还惨,一般都只能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心qing不由沉重了起来。 约会 回到京城,,康熙便忙碌了起来,是啊,挑选一个合格的公主,对和亲的意义重大,我仍旧百无聊赖的活着,时而带着侍卫出宫逛逛,康熙也没空管我,一时我到越发的自由了起来,随着小十三和小四频繁接触,两人的感qing也在突飞勐进。歷史正沿着它的轨道行进着。 这天,小十三从小四府中回来时,给我带来了一封小四的亲笔信,我展开一看,见信中只写了几个字 “明日午后,状元茶楼见,有要事相询” 署名是小四,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赴约,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我深知小四稳重内敛,若没有大事他绝对不会冒着被康熙发现的危险,私自递信进来。 于是第二天午后,我穿着男装,只带了紫娟赴约去了,我知道紫娟是康熙的眼线,可我也没办法,她总比侍卫好些,反正我和小四也不会怎么样。 在她猜测的眼光中,我们到了茶楼,叔叔把迎进上回的房间,警告的看了我一眼,便让着大惊的紫娟出去了,我猜想,紫娟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是来私会和我年龄相近的四阿哥的,不过我既然敢带她来,就吃定她承受不了康熙发怒的后果,绝对不敢去告密,否则她的小命恐怕也难保了。 正想着,已进房来,抬头见小四背对着我,站在窗边,听见我进来也没有回头,也不说话,房中一片寂静,气氛有些尴尬,我等了片刻,见他还没有答理我意思,遂率先开口道: “你找我来有何事,要知道我们这样见面,若是别人知道,会很危险的” 他突然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我,见他的面部表qing有些扭曲,眸中闪着幽冷的光芒,我一时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直到脚跟触到桌子,才停下来,我定定神,刚要开口,就见他急步过来捏住我的下颚,低沉的声音响起,仿佛从地狱中传出来: “你骗得我好苦,说,你到底是谁,我去过佟家,你祖父说你在家时最厌恶读书,什么跳舞,唱歌从没人教过你,他们还困惑的向我打听,怎么你一入了宫,到像变了个人,你现在的才名都远播至塞外了,他们比我还奇怪,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一听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他仿佛要吃了我的表qing,一时站立不住,头一仰下颚遂脱离了他的掌握,滑坐在椅子上,头脑中飞速的转着,暗道: “完了,我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若是对他讲出真话,他说不定把我当妖怪灭了,若是编个谎言,他对佟欣儿显然是调查透了,想混过他jing明的脑袋,恐怕更难,” 一时没有对策,只愣愣的望着他,一见我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也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我喃喃的道: “你果然不是佟欣儿,可你的容貌身体分明就是她呀,你是谁,你到的是谁......” 问着问着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眼中又恢復了神明,一把拉住我的手急急的道: “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的,难道你是异类不成” 我一听他如此猜测,心qing到轻松了起来,一时紧张,都快忘了他是个古人了,暗道:古人的想法真是太不科学了,一遇到难以解释的事qing,就往妖魔鬼怪上扯。 我偷眼打量他,见他虽然怀疑我不是人,却丝毫没有害怕的qing绪,仍然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表qing分外真诚,于是瞬间起了顽皮之心,不如逗逗这平时,面部神经麻痹的傢伙,看他倒底是怕不怕,想到此,摆出一副电影中聂小倩似的飘忽表qing,抬头望着他道: “四阿哥你猜对了,我真的不是人类,” 见他眸中瞬间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脸上却依旧是那一百零一号的表qing,暗道:果然是当皇帝的料,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行,今儿个非的吓倒他不可,于是我慢慢站起身来,挣脱了他的手,走到了窗边轻轻念道: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忘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念吧缓缓转身,对他轻声道: “四阿哥如果今天我转身,消失在你视线的尽头请你不必难过就当我是阵风从未chui进过你的世界,因为你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说罢偷偷打量他,见他眼眸中流露出痛苦,不舍,不相信......种种复杂的表qing,身体却一动不动,显然被我一番话吓住了,我一时再也忍不住了,扶着窗台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他。他何等jing明,一见我笑,就知是被我骗了,几步走过来拉着我道: “欣儿今年都十六岁了,怎么还是这样调皮” 见我笑的走不动,半抱半拉的把我拽到椅子上坐好,手却没有放开,突然意识到,我等于是半靠在他怀中,姿势颇为暧昧,赶紧坐直了身子,挣开他的手,离他稍远了些,才道: “小四,刚才对不住了,我逗你玩儿的,你不会介意吧” 说完看看他,见他只是失落的摇摇头,于是又正色道: “实话跟你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进宫时曾经大病了一场,听丫头说险些就不成了,昏迷了好几天,一醒来什么都忘了,还是丫头告诉我,我叫佟欣儿,后来渐渐的好了起来,头脑中时常闪现一些片段,模模煳煳的,不太清楚,我的各种才能,打一清醒就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学会的,一直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 说着还象徵xing的敲敲自己的头,他伸手急抓住我的手道: “别敲了,仔细头伤了,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一开始我认识的就是现在的佟欣儿,只是你要小心些,尽量和佟家少接触,若家中有事,你只管叫胤祥给我递个信儿就是了,刚才的话切记不要和任何人讲,” 说着突然顿了顿,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痛苦qing绪,半响才又道: “尤其是皇阿玛,我知道他很宠你,可他残酷起来,是你不能承受的,知道吗” 我点点头低声答应着,心里暗道:汗!!!终于又混过去了,相比之下我更愿意面对康熙,总觉的康熙比他好骗,当然,这大概是康熙宠我的后遗症,嘻嘻。 危机 正在这时,小四的长随,小毛子在门外低声道: “爷,十三爷和方先生来了,说有事儿找您呢?” 我暗道:他们怎么来了,小毛子话音刚落,随着小十三开朗的笑声,二人推门进来了,我和小四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小十三仿佛感觉到室内气氛有些奇怪,看看我,又看了看小四道: “四哥,佟姐姐你们gān什么呢,怎么如此严肃”? 小四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爱怜的摸摸他的头道: “你不在府中和方先生好好请教功课,上这儿gān吗来了”? 小十三仿佛现在才想起道: “方先生说有急事找四哥,问遍了府中的奴才,都不知道四哥在那儿了,可巧我正去找他,见他颇为着急,便带他来了。” 说着转头对方苞道: “方先生,你到底有什么急事,这么风风火火的”? 这时我和方苞已见过了礼,走出门,对站在外面担惊受怕的紫鹃道:
第25页 “行了,别怕了,有事儿我担着,没你什么罪过,快去叫叔叔上些好茶来” 她仍有些惴惴不安的道: “格格,下回可不能这样了,要是被皇上知道,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砍的” 说着转身去了,我沖她的背影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才回到室内,见这时众人都非常沉默,感到一种无奈而悲伤的气息在室内缓缓流动着,小十三的眼圈都有些红了,暗自纳闷,悄悄走到小四身边拍拍他的肩问道: “府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吗”他抬头看着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这时小十三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问道: “姐姐,皇阿玛为什么不gān脆派兵平了葛尔丹,这样,六姐姐就不用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想是皇上选中了德妃的六格格,小四的嫡亲妹子,年仅十五岁的敏佳公主和亲了,暗道: 德妃也够可怜的,虽然最后当上了尊贵的太后,可之前几十年的痛苦煎熬,谁又能体会的出呢,自己嫡亲的儿子不能养育,亲生的女儿又要远嫁塞外酷寒之地,恐怕今生再也不能相见,她的心qing可想而知.想到此,不由深深嘆了口气,对这位未来的太后充满了同qing,一低头,见小十三还望着我,微红的眼眸中有着浓浓的不解。遂对他言道: “小十三如今跟着方先生,学问一定jing进了不少吧,今儿个姐姐考考你如何”? 他困惑的看着我道: “好是好,可是这和我的问题有关吗”? 我抚摸着他的头道: “你只要回答的出姐姐的问题,自然就知道为什么你皇阿玛不打仗了” 说着命紫鹃端茶进来,拉着小十三坐下,亲自给小四和方苞添上水,见他们都望着我等待着,想了想才对小十三问道: “方先生可曾教你读过李白的诗” 他顿时来了jing神儿,兴高采烈的答道: “有,我最喜欢李白了,他的诗奔放激qing,有豪侠的气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復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俱怀逸兴壮思飞,yu上青天揽明月,大鹏一日同风起,博摇直上九万里,这些我都很喜欢......” 我点点头道: “确实是名师出高徒,果然进益了,”说着感激的看了看方苞,又接着问道: “可曾读过李白的战城南”见他摇头,遂轻声念了出来: 去年战桑gān源,今年战葱河道。洗兵条支海上波, 放马天山雪中糙。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 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huáng沙田。 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然。烽火然不息, 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糙莽, 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兇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我话音刚落,就听方苞道: “格格果然名不虚传,古今诗词大概都瞭然于胸了,这首战城南,本不是李白的名篇,故不曾让十三爷诵读,可是用在回答十三爷的问题上,是再确切不过了” 说罢嘆道: “古往今来,战争对百姓来讲,都是最大的苦难,”转身对小十三道: “格格给十三爷念这首诗,就是要告诉您,皇上也是无奈的,有些时侯,只能暂舍骨rou亲qing,来换取万千黎民百姓的安定,两害相全,取其轻,就是这个道理” 小十三听后恨恨的道: “这个可恶的策旺,等我长大了,一定请求皇阿玛,允许我亲自带兵剿灭了他” 我暗道:那时你大概在养蜂夹道圈禁呢,就凭你额娘蒙古的背景,以康熙的jing明,怎么可能让你掌握兵权呢,想到此,不由为这位将来的侠王悲哀,空有凌云壮志,最终却被康熙圈废了。 一时室内极其安静,片刻后,紫鹃悄悄拉拉我的衣襟,小声道: “格格时候可不早了,宫中都快传膳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见她怕怕的样子,不忍为难她,就对小四和方苞道: “我出来的久了,恐宫中有事,这就先告辞了,方先生这此行事匆忙,容欣儿改日再请教”。 方苞连道不敢,临走我又看了小四一眼,见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之qing,遂再也不忍回头,带着紫鹃回去了。 回到宫中时,天儿已擦黑了,刚走到殿外,就见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奴才,最外面赫然是平日总跟着我出宫的,两个大内侍卫,远远望去,见殿内灯火通明,看我回来了,那两个侍卫急急的道: “格格您可算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我们这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您快进去吧,皇上已经来了好一会子了,见不着您,正盛怒呢”。 我用安慰的眼神儿看了看他们,就带着簌簌发抖的紫鹃进了殿,刚一进去,李德全就迎了出来,小声的道: “小祖宗,我的格格您到底去那儿了,怎么连侍卫都不带,皇上这回可气大了,今儿个让六格格的事儿,闹的本来就不大痛快,回来您又不在,问了伺候的奴才们,没有一个知道您行踪的,您今儿可得小心着点儿”。 我一听暗道: 出宫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吗,想着想着,已踏进了内殿,四下一打量,见若大的殿内,一个奴才也没有,只有康熙端坐在窗边的榻上,手指正一下一下的敲着榻上的矮桌,神qing有些淡淡的深遂,见紫鹃害怕的表qing,于是拍拍她的脸道: “你先下去吧” 她如蒙大赦般的后退,还没退到门口,就听啪的一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上甚是响亮,随着这响声,紫鹃吓的瘫跪在地上大声告饶: “奴婢知错了,请皇上饶了奴婢吧”。 我一抬头,见桌上的盖碗这时已被他摔在了地上,看着一地的碎瓷,我就知道,他这回真如李德全警告我的那样,气大了,暗想: 只是出宫逛了逛,以他对我的宠溺,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呀,遂仔细四下看了看,眼睛扫到梳妆檯时,心里戈登了一下,心道:这回可是真的糟了。 勐然想起,昨天看完小四的信,便随手放在了梳妆檯的抽屉里,这还是我现代时留下的习惯,一时忘了这是在封建的清朝,对适龄男女通信,看作是私相收受,伤风败俗的行为。而这时,我却看见抽屉是大开的,而里面已经什么都没了,四下一找,瞥见康熙身前的矮桌上正放着一封散开的信,这还不明白吗,顿时我只觉自己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像团乱麻似的,来回的缠绕着,怎么也理不出头绪,一时真不知如何才好,只好傻怔怔的站在当地,望着康熙。 冰释 康熙见我望着他,用鼻音哼了一声,皱皱眉头,紧盯着紫鹃道: “说,今儿个和格格都去那了,见了谁,说出真话也许还能饶你,若是有半句虚言,这茶碗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用力的指指地上的碎瓷,那紫鹃只是大力的叩头,那里敢说,康熙见她不说更是大怒,一拍桌子道: “大胆,好个忠心的奴才,为了你家格格,连自己的小命都不顾了,朕今儿就成全了你,来人”, 康熙话音刚落,就跑进来两个管事的太监跪在地上等候着,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吩咐道: “把这个大胆的奴才,拖出去狠狠的打,朕不叫,不许停,朕今儿倒要看看,是这奴才的嘴硬,还是朕的板子硬” 眼瞅着那两个太监就要来拉紫鹃,我瞬间惊醒过来,急步上前拦在紫鹃身前大声呵道: “不许碰她” 那两个太监显然颇为忌惮我,一时僵在当场,康熙见这qing景,更是气的目眦yu裂,几步就走过来,紧紧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道: “你,你,你......” 连说了几个你字,脸上涨的通红,半天没有下文,我顿时感到双肩火烧般的疼,头上的帽子也被他摇到了地上,瞬间一头的长髮披泄而下,左右甩动着,髮丝都粘在了脸上,不用照镜子我也能知道,现在的样子肯定很láng狈,低头定了定神儿,接着就勇敢的抬起来,倔qiáng的迎着他的目光,到了这时我反而不怕了,反正qing况再糟,也就如此了,大不了不就一死吗,他见我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突然放开了我,在殿中来回的走了两遭,当他再度做回榻上时,已没有了刚才的激动,脸上一片湖水般的平静,只是眼眸中还残留着些许的怒意,他深深的望着我,仿佛想望到我的心里去,半响后他才轻声的道: “你是不是以为,朕离不开你了,才纵容的你如此的大胆” 我听的出,他语气中蕴藏着深深的无奈,不禁有些心疼了,缓缓走到他身边用坦dàng的眼光直直的看着他道: “你这么说,是安心咒我吗,你是天下至尊的皇帝,只有别人离不开你,那有容人放肆的道理” 见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困惑,我继续道: “若是欣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欣儿任凭你处置,只是那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你还是不要伤及无辜吧,记的我曾说过,对相爱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若你不信任我,,就放我出宫吧。 康熙听罢咬着牙道: “你休想,我的女人若是背叛我,我宁愿亲手毁了她。也绝不放过她” 我突然跪在地上道: “请皇上赐死” 说完就低下头再也不看他,也不再说话,顿感万念俱灰,任何解释这时都显的苍白无力,他见我一心求死,反到也说不出话来了,只定定的看着我出神儿,气氛一时更僵,这时紫鹃却快速的爬到我的身旁,急切的哭喊道: “格格您怎么煳涂了,您就说清楚咱们今儿去那了,又有什么,您这样一心求死,得牵连多少人,您想过吗,您忍心吗” 她的话真如当头棒喝一般,瞬间把我打醒,是啊,若是我一个人死,的确没什么,可我身上还挂着佟家几百口的xing命,和小四小十三的前途呢, 紫鹃又对康熙言道: “禀皇上,刚才奴婢一时害怕,说不出话来,致使格格受了委屈,皇上盛怒,其实我和格格只是去了叔爷的茶楼,见了四爷十三爷和方先生,格格和他们只是谈了些奴婢听不懂的学问,真的,您一定要相信奴婢,您可以问问十三爷,若奴婢有半句谎言,qing愿一死谢罪”
第26页 我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康熙,见他听完紫鹃的叙述,脸上有些莫测高深,看了看我,又问道: “那你说说格格们都谈了些什么,你听不懂的学问” 紫鹃仔细回忆了半响才吶吶的道: “好像是什么长征战,什么白骨,对了有一句听了怪惨的,所以奴婢就记住了,是古来唯见白骨huáng沙田” 我一听紫鹃文不对题的瞎猜,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抬头见康熙瞥了我一眼,脸上竟也有了丝笑意,就知道这次有惊无险了,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跪了半天了,膝盖被地面隔的生疼,于是悄悄拉住康熙的袍服下摆,轻摇了两下,见他低头,遂指指自己的膝盖对他眨眨眼,他有些无奈的对其他人挥挥手道: “你们先下去吧,叫李德全拿些治淤青的药来” 那两个太监和紫鹃连忙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一时空阔的殿内只剩下了我和康熙,寂静非常,仿佛刚才的喧闹都只是幻觉,我紧紧绷着的心弦松懈了下来,顿感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过了半响,就听康熙道: “你还不起来,想永远坐在地上吗” 我这才起身,可是由于跪得时间过长,双腿一阵发麻,起到一半儿的身子又坐在了地上,遂觉的万般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声抽泣,可越哭越觉的难受,到最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心想: 我容易吗,穿来这封建的大清朝,时刻得小心着,怕一个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还得不时的提防着成年阿哥们骚扰,哄着他的小阿哥们玩儿,真比高考还累。 康熙一见我撒泼的大哭,遂哭笑不得的弯身把我抱到榻上,拿了个软枕让我靠好,轻轻揉着我的腿道: “朕还没审你,你到恶人先告状的哭了起来,你说,当朕吧吧回来看不见你,又没有侍卫跟着你,能不着急吗,”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又道: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呀,男不男女不女的,快快换了吧” 说着就要来解我的衣服,我一时更加委屈,使劲推开他的手怒道: “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看了小四给我的信,就认为我是私会你儿子去了,他只是找我去问问六格格的事儿,况且还有胤祥和方先生呢,你想到那儿去了,你以为我是仙女吗,连你儿子都能迷上我” 说完遂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再也不理他,这时李德全进来,见我们的qing景,匆匆放下药便急急的退出去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挽起我的裤腿,轻轻的把药揉在我的膝盖上,不碰不知道,他这一碰,我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急忙转过身细看,见自己的膝盖都破了皮,渗出点点的血丝,抬头见他在灯光下的脸庞,满溢着浓浓的心疼,不由感动了,主动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今儿原是我的不对,不应没知会你一声,便擅自赴约了,以后我会先告诉你,好不好,现在先让我吃饭行吗,人家急急的赶回来,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不信你听听,” 说着便拉低他的头,让他靠在我小腹上,可是他瞬间便把我压在身下,急促的喘息着道: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jing,先餵饱了朕再说吧,”语气中有着狂热的yu望,我顿时大窘,使劲推推他的身子,可我的这点挣扎,却更助长了他的兴致,一时殿内响起他粗重的喘气和我微弱的呻吟声,给这平日庄严的大殿,平添了一份yin靡的气息。 远嫁 于是在我饿肚子相陪,和半真半假的哭诉中,危机算是平安解除了,还捎带因祸得福,康熙彻底不再gān预我的行动了,对我和小四也不在怀疑,任我去小四府中找方苞和小十三,只是叮嘱我无论去那儿,都必须带上那两个侍卫,我也识趣的乖乖遵从,毕竟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好一段的时间,我都被这种好心qing笼罩着,同时我和小八,九,十的友谊也在突飞勐进着,相比之下,倒和已搬进小四府的小十三,见面的时间少了起来,越和三人组接触,越觉的歷史也许是错误的,很难想像,他们这么可爱的孩子,能成为将来权倾一时的八爷党,我也像打预防针似的,时常有意无意的劝诫着他们,希望能避免歷史的惨剧发生。 时间就这样的向前滑着,转眼已接近了新年,这是我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农历年,自从第一场大雪后,我便很少出去了,要依着我,我恨不能,天天呆在chuáng上过冬,外面实在太冷了,可是康熙只纵容我晚起,却在每日他下朝后,回来监视我起chuáng,真是个烦人的傢伙。 我这种懒人的生活,随着六格格敏佳住进园子,正式结束了,热闹的年节过后,大约在清明的前一个月,即将远嫁的六格格,因康熙的怜惜,住进了畅chun园,意在临别好叙叙父女之qing,康熙见我和六格格年龄相近,便嘱咐我时常开解敏佳,免得她过度伤感。 说道这位六格格,真是位jing彩的女孩,虽然出自帝王家,确没有丝毫的骄奢之气,为人很是宽容大度,可能是因为远嫁的关系,眉宇间总流露出淡淡的离愁,和我脾气颇为相投,琴棋书画无所不jing,初见面时,见他她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真是狂汗了一把,她肯定是听信了传言,认为我是个惊世才女了,刚开始我和她都很拘束,随着越来越熟悉,我们都放开了侷促的qing绪,高兴的走在了一起。 我们带着小三人组,放风筝,吃我发明的野餐,也时常坐在她的房中,抚琴品茗,彼此都有遇到知音的感觉,仿佛上辈子是亲姐妹一般,格外契合,在她临行前的一晚,康熙设宴送行,吩咐她先去宫中辞了德妃,明早在园子里由小四送嫁,我不禁更为德妃悲嘆,她甚至不能亲自送自己的女儿出嫁。 于是那天傍晚,我早早的就站在了园子门口,想等敏佳一回来,就陪着她赴宴,毕竟相聚的时候只有这最后的一夜了,正在暗自伤感着,见敏佳的轿子已到了门口,她一见我,便直扑进我的怀里,我轻轻的搂住她抚着她的背安慰着,感觉怀中热热的,扶正她的身子,用帕子拭着他已被泪水浸湿的面颊低声道: “好妹妹,这最后的相聚,我们不能白白làng费在哭泣中,你一定要笑,免的关心爱护你的人担心” 说罢拉起她的手缓缓在这初chun的园子里漫步,走了半响,眼看到了设宴的大殿,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真诚而不舍的望着我道: “佟姐姐,怕是你我难有再相见之日,妹妹有些未尽之言要告诉你,还望你不要嫌敏佳多事吧” 我忙道: “你今儿怎么见外了起来,你我即引为知己自然是无话不谈的,我怎会嫌弃于你,” 她这才道: “我早就知道四哥钟qing于你,怕是将来一个不好,弄出祸事来,四哥本是个极冷qing的人,连府中的侍妾都很少去接触,确独独对你生出了这段痴病,若是两qing相悦,到是一段佳话,可我这些日子暗自揣度你,看的出,你虽是和他极好,确是一种兄妹之qing,并没有别的心思,我也看的出,你和皇阿玛之间qing真意切,以皇阿玛对你的在意,若知道四哥的心思,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今后尽量远着点儿四哥,以免憾事发生。 我听罢感嘆她的兄妹qing深,遂点头答应了,这时紫鹃过来给我们请安后道: \"皇上请格格们进去呢,说客人都到齐了,怎么主角到还没来,” 我们相视一笑,并肩进入殿内,进的殿来,我四下一望,见小四小十三和小三人组都已赫然在座,康熙高高的坐在正中的龙椅上,两边各设了一个锦凳,瞧见我们进来遂招招手道: “你们今儿就坐在朕身边吧,” 接着就吩咐上菜,我和敏佳各自坐下,一时杯盘响动,一道道jing美的菜式端了上来,但谁也没心qing举着,均沉浸在淡淡的离愁别绪中,偌大的殿笼罩在一片忧伤的氛围里,我的心qing也极糟,只是慢慢的喝着闷酒,不像平时笑语逗趣,过了片刻,就听敏佳道: “佟姐姐,再为我抚琴一曲吧,恐怕以后再没机会听了” 我正要唤紫鹃拿琴,突然瞥见小九的手里,犹拿着昨日的风筝,不由的想起了红楼梦的探chun,和眼前的敏佳不是异曲同工吗,于是起身走到小九身前,拿过风筝仔细看了看,见这风筝扎的甚是jing致,是个宫装美人造型,遂轻声问道: “你今儿带了这风筝来,敢是要送给六姐姐吗” 他顿时眼圈有些发红,大力的点点头,我接着道: “姐姐在这上面题上一首诗,再送给她好了” 说着,拿着风筝回座向李德全要了笔,一挥而就,写完递给敏佳,听她轻声念道: 才自jing明志自高。生于盛世运却消。 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这本是探chun的判词,我只把原来诗中的第二句“生于末世运偏消”稍做了改动,我可不想因文字入狱。 敏佳念罢,眼泪已经如断线的珍珠般滑下了面颊,哽咽的qiáng作欢颜道: “佟姐姐真会取巧,想一首诗便打发了妹妹,这可万万不能,” 遂吩咐紫鹃道: “快取你家格格的琴来,她要不弹唱一曲,我是绝对不依的” 不一会儿,琴便取来放在了我面前,我稍稍思索了一下,随即边谈边唱了起来 一帆风雨路三千, 把骨rou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 告爹娘, 休把儿悬念。 自古穷通皆有定, 离合岂无缘? 从今分两地, 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 莫牵连。 奴去也, 莫牵连。 太子 我用全部的感qing弹唱着,眼光仿佛穿过了宴中的众人,穿过这重重的楼阁殿宇,望到了大观园中那个,才自清明志自高,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玲珑女子,感觉她和眼前的敏佳合併在了一起,一样的豪慡不让男儿,一样的悲哀,一样的不舍,一样的泪眼朦胧,在我送别的歌声中,飘然远去了,淹没在滚滚流淌着的歷史长河中。 也许是等候敏佳时着了风寒,更或许是内心过度悲痛,当夜我便沉沉发起热来,身上忽冷忽热,胡乱呓语,已分不清自己在那儿了,眼前浮现了我久别的现代场景,看到了我七旬的爷爷奶奶,正倚门而盼,唿唤着我的名字,欣儿,欣儿......感觉他们近在身边,伸手手去抓,可触手却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抓不到,我不禁大声唿喊: “爷爷,奶奶......”
第27页 见他们随着我的唿唤声,影像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不禁大哭起来,感到有人大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一串急急的叫声这时传入耳畔, “欣儿醒来,欣儿醒来......” 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恐惧和担忧,我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康熙焦急的脸庞,他一见我清醒过来,遂大声唤道: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又低下头轻轻的道: “欣儿,你怎么了,是梦魇了吗,你吓到朕了,你知道吗,你差点儿就吓死了朕。” 我仿佛从噩梦中初醒过来,想伸手安慰他,却发现使不出一点儿的力气,问道: “我怎么了,怎地浑身无力?” 他抱起我道: “你病了,朕被你的叫声惊醒了,你大喊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要回那儿去,朕不许你离开朕,你快答应,你不离开,朕从一开始,就感觉你好像不属于这里似的,时常恐惧着你会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中去,昨夜尤其的害怕,你不能离开朕,在你带给朕这么多的快乐和感动之后,朕绝不放开你的手。” 见他紧紧的搂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便会消失一样,我被这帝王深深的的qing意感动了,软软的道: “皇上不要担忧,欣儿那儿也不去,欣儿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直到发白齿摇,直到海枯石烂,欣儿爱你的心不会变。” 他听到我的告白,显然放心了不少,轻轻把我放在了chuáng上,这时就听帐外一片噪杂的脚步声,李德全的声音传了进来: “禀皇上太医们到了,正侯在殿外” 康熙道: “快传” 回身替我拉好锦被,亲手整理好chuáng帐,便坐在了chuáng边的锦凳上,紫鹃掀开帐子的一角,把我的手拉出帐外,盖上了锦帕,不一会儿,感觉几根苍老的手指,战战兢兢的按在我的手腕上,知道是太医正在请脉,心道: 真是封建的古代呀,连面都不能让医生见,这要是能药到病除,还真难为大夫了,片刻后,又进来个太医请脉,一连来了六位太医,轮流诊脉,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又互相嘀咕了一阵儿,才跪下对康熙奏道: “禀皇上,从格格脉上看,格格是外感风寒,内伤湿滞,且忧思悲痛过甚,心脉赢弱,若不仔细调养恐,恐......” 太医支吾半天不敢往下说。康熙沉声道: “说,恐怎么样,” 太医这才连连叩头颤声道: “皇上息怒,恐,恐难有大好之日” 我听到康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声道: “若格格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群蠢材就等着死吧,还在这儿跪着gān嘛,还不快去,写方来看,” 我一听太医的话不禁大惊,暗道: 只是平常的感冒,怎么就如此严重了,难道我这清朝的身体真的不成了吗,昨夜我分明看到了我现代的亲人,难不成我就要穿回去了,这时才感到惧怕,才感到自己分外留恋这里的人qing事故,正想着,chuáng帐已经高高挽起,我不由用不舍的眼光,望着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的康熙,见他也正出神的望着我,眼眸中有着深深的忧伤和恐惧,遂安慰的沖他笑笑道: “您不必这样,太医不是说了吗,若细心调养,很快就会痊癒的,” 虽是这么说,可我这次大病,不仅错过了,敏佳的出嫁,还使得整个皇宫乃至整个朝廷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康熙的bào躁易怒,使得朝中大臣,和后宫的奴才们均小心翼翼,就怕我一但不成了,引起天子之怒,在这种紧张的氛围里,我却渐渐好了起来,在缠绵病榻一个月后的五月间,便能下chuáng走动了,康熙自然欣喜若狂,他大概以为我彻底痊癒了,这几日心qing分外欢畅,只有我还在暗暗心惊着,因为我越来越频繁的梦到现代的qing景,害怕这是我要回去的前兆,我不敢表现出来自己的担忧,只是越来越喜欢在园子里闲逛,感觉好像看一眼少一眼了。 这日午后我又逛到珍宝园,见栅栏中的各种珍奇动物正在暖暖的太阳下,或躺或卧着慵懒的晒着太阳,遂走过去逗着他们,突然见院门外进来了几个人,迎着刺眼的光线,只略略看到明huáng的衣襟,渐行渐近,以为是康熙,遂不以为意,可等他们走到身边才看出,是那位命运悲惨的太子胤礽,连忙收起随xing的态度,深深一福恭敬的道: “太子爷吉祥” 一边行礼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见他紧紧的盯着我,并没有开口叫起,只是沖跟着的随从道: “你们先到院外等候,我不叫,不许进来,” 那几个奴才连忙快速的退了出去,出门前还掩上了园门,见他眼中流露着邪魅的笑容,我暗自心惊,今儿出来的匆忙没叫紫鹃跟着,现在又正值阿哥们的午课时间,园中的管事太监见他到来,都害怕的退了出去,偌大的珍宝园,此时只剩下了我和他,想起歷史对他的评价,骄奢yin邪,胆大妄为,yinru母妃,遂冷汗淋漓。暗道:这可如何是好。 小八 我不禁暗自退了几步,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紧随着我也向前迈了几步,伸手来扶我的身子,我急忙向旁边闪了闪,直起身子更是害怕,见他已近在我面前,唿吸可闻,遂又退了几步直到后背触到栏杆,再也无路可退,低着头道: “太子请自行观赏,奴婢出来的久了,恐皇上着急,这便告退了” 说着想转身向园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他便迅速的追上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轻轻一带,我便瞬间落入了他的怀中,我大惊,激烈的挣扎着道: “太子请自重,您要再不放开,奴婢就要喊人了” 他嘿嘿一笑道: “你这个狐媚的小妖jing,把皇阿玛迷的晕头转向,连本宫的兄弟们都迷上了你,我今儿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狐媚之处,你要喊就喊吧,这儿里里外外,现在都是我的人,皇阿玛正在书房接见佟相呢,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来救你,我看你还是顺了我吧,伺候的本太子满意,将来我登上大宝之日,便赏你个贵妃噹噹如何” 说着便急促的向我身上摸来,我不禁大怒,心道: 这个大胆的色láng,连康熙都震慑不住,今儿倒要让你见识见识,现代对付色láng的手段,想到此,伸手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分外响亮,他的脸上瞬间就浮起了,五个红肿的手印,他显然没想到我敢打他,顺手退了我一把,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左脸,我一时不察被他推的坐在了糙地上,见他目露凶光,这时竟感到浑身无力,想起自己刚大病初癒,那有力量和他对抗,遂大喊道: “来人啊,救命。。。。。。” 还没叫几声,便被他急急捂住了嘴,向边上太监休息的屋子拖去,我这时真的害怕极了,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他边使劲拽着我,边狠狠的道: “你这个贱人,真是不识抬举,本太子就是喜欢霸王硬上弓,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越挣扎,本太子的兴致就越高”。 说着已把我托进了屋子,我狠狠摔在了房中的炕上,直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浑身像散了架般的,一丝力气也没有,见他yin邪的目光,顿时一阵绝望,难道我今儿就毁在了他的手里,不行,我的想法自救,想到此,挣扎的做起突然沖他一笑道: “太子若是有心垂幸,欣儿岂能拒绝,只是。。。。。。” 说着沖他柔媚的眨眨眼,露出一付yu言又止的样子,他瞬间呆住了,显然不明白我前后的态度,为何变的如此之大,只愣愣的望着我,我一见我的拖延计策起了成效,遂继续露出一分暧昧的表qing到: “只是若在这里和您糙糙苟合,岂不无趣,其实欣儿早就倾慕太子的风范,只是身不由己,把这份爱慕藏在了心里,不敢轻易表露出来,怕皇上知道,影响了您将来的大事,您若也心仪欣儿,何不改日再偷偷约个牢靠的地点,成就鱼水之欢,岂不是好”。 他听我说完后,突然微微一笑道: “早就听说佟格格聪明机智,今儿我算领教了,只是你这脱身之计,恐怕要白白的làng费了,本太子不吃你这一套,我向来是奉行及时行乐的原则,你既然是心甘qing愿,那更好了”。 说着,便欺身而上,我暗自骂道: 这个软硬不吃的混蛋,看他已有些相信了我的话,遂qiáng忍着噁心的感觉,迎上他的身子搂住他的颈项,任他在我身上乱摸了一阵,心里却想到:这些忘恩负义的小阿哥们,都这么半天了,也该下课了,怎地今儿一个不见来,正想着,听太子粗声喘气道: “你这个小妖jing,真让人受不了,咱们这就好好乐一乐吧” 说完,便急急的来解我的衣襟,我顿时大惊,突然心声一计,遂转头避开他的臭嘴看着外面惊唿道: “八爷” 他一听,极速的站起身来,向门外急急的走去,临走把房门啪的一声关上,我暗自困惑,这本是我的权宜之计,怎地真把他吓住了,遂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真听到了几声含着不屑的请安声,再仔细一听,浑身就松下了劲来,果然是小三人组来了,这时才有心思打量自己,见自己真是分外的láng狈,衣襟半开,露出了红色的内衣,髮髻已经松开,长长的髮丝披散下来,乱七八糟的,听见渐近的脚步声,赶紧拉好衣服,缕了缕头髮,紧张的盯着房门,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迎着透入的光线,小八进来了,后面紧随着小九小十,我仿佛看见救星般的飞速冲过去,抱住他们大哭起来,他们显然想不到,在屋子里会是我,而且模样如此láng狈,都吃惊的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发泄的哭了一会儿,心qing才算稳定下来,缓缓的拉着他们坐在地上,问道: “你们怎么进来的”? 见三人脸上都露出一付愤愤的表qing,小八开口道: “我们下了午课后,本想进这里玩耍,见园门外居然守着二哥的爪牙,就知他不定又看上那的宫女了,肯定在园内yinru宫女,遂连吓带哄的qiáng自闯了进来,却没想到,他竟敢如此的大胆,敢侮ru皇阿玛最宠的姐姐,”沉默半响又恨恨的道: “这样的无耻之徒,怎配太子的尊位,早晚让他死在我手里” 我见眼前的三人均露出qiáng烈的恨意,不由暗自心惊,难道我也是引起他们将来争斗的原因之一,这时小九看看我道: “姐姐若这个样子回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不如先上我们住的地方,稍作整理,我再使人偷偷的去找紫鹃,拿套新的衣服来给你换上,岂不人不知鬼不觉,免得皇阿玛见了疑心”。
第28页 我暗贊道:这小九小小年纪,就如此的深谋远虑,连这细节都想的周全,怪不得将来能纵横商界,想想他的话,很是有道理,便轻轻点了点头,任他们扶着我去了。 再病 这是我第一次来阿哥们的寝殿,遂好奇的四下打量,见这里竟没有一丝的奢华气息,很是简单,安静,连朵花儿都没有,只是在临湖的一侧植着一色的垂柳,微吐这小小的嫩芽,使得这院子里飞絮飘飘,凭添了一份如梦似幻的气氛,进的殿内,见里面虽不甚大,却布置的简洁jing致,正中的chuáng榻旁,摆着一个古香古色的书柜,柜上陈列着满满的书籍,走上前去,随意抽出来一本,是本诗集,翻开细看,见卷首题着一首诗,墨迹是新的,字体清秀飘逸,很见功夫,署名是“胤祀见飘絮有感”,便知这儿是小八的地方,不由轻声念了出来: 古道溪边舞缤纷, 依依眷眷上青云。 一生xing命薄如纸, 半世风流不过chun。 燕子凭堤逐逝水, 蜂蝶绕雾觅芳魂。 纤踪柔影随尘去, 空惹诗人枉费神。 心道:怎么如此的伤感,勐的记起他堪怜的身世,遂明白的点点头,这时小八轻轻的抽走了我手上的书道: “姐姐,你要笑话胤祀了,这只是我一时的游戏之作,怎能入得了你这大清第一才女的法眼” 我看着他调皮的笑道: “呦,咱们一向自许才高的八阿哥,今儿到谦虚起来了。” 说罢,就引起小九小十的一阵笑声,小八却脸红的道: “姐姐今日还有心qing调侃我,快去换了这身破衣服吧”! 我低头一看,确实不大雅观,见一个小太监已经托着衣服在旁边侯着了,便拍拍小八的背道: “等我换了衣服,再来请教咱们的八阿哥”, 边说边拿着衣服,走到隔间去了,不理会后面小八的咬牙切齿,和小九小十的笑声,半响,我才走出来,由于不会梳古代复杂的髮式,自己试了很久都梳不成,最后只得随意扎了个长长的马尾,才走出来,却见三人都一付惊艷的表qing,小十呆呆看着我道: “姐姐这样束髮真是好看”。 我一听,捏捏他胖胖的双颊打趣道: “我们小十如今也是男子汉了,都想媳妇了,回头我就告诉你皇阿玛,让他给你指个大大的美女,由着你怎么给她梳头髮都行”。 众人又一阵大笑,直笑的小十面红耳赤,可他却仍低声道: “就是要娶,我也要娶一个和姐姐一样的,会唱好听的歌,会跳好看的舞,还会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陪着我玩儿”。 我暗道:这整个一个恋姐qing节的男孩,抬头见小九小八也是一付嚮往的神色,不禁巨汗,我可消受不起如此多的爱慕,连忙叉开话题,正色的对小八道: “古人常说:诗以言志,文以载道,婉约的诗词随便读来,怡qing即可,切不可沉迷其中,白白丢了铿锵的男儿气概,我看你题的那诗,虽然极其工整,却透着一丝颓废之气,这可不大好”。 小八仔细想了一会儿道: “我原也不想写成这样,只是看着轻飘飘的柳絮,有感于它的无根无芽,遂引起了片刻的凋零之感,况且古往今来咏柳的诗词里,大都是如此,难有大气激愤的意境,这是柳絮本身的姿态造成的”。 我听罢,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阕咏柳的词来,甚是励志昂扬,一扫其它诗词的婉丽轻浮之感,遂对他言道: “姐姐倒曾在一本杂记中,读到过一首能翻出新意的咏柳词,说着走到案前挥笔写了递给他看。 他轻声念道: 白玉堂前chun解舞, 东风卷得均匀. 蜂团蝶阵乱纷纷. 几曾随逝水, 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 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 好风频借力, 送我上青云! 他刚念完,就听门外有人说道: “好一个,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端的大气,那还有柳絮的半分轻浮”。 我们不妨倒吓了一跳,同时向外望去,见康熙信步走了来,已到了门外,身边只跟着李德全,显然是来了一会了,我们都有些害怕,怕他看出点儿什么,我不禁低头仔细打量了自己一下,见还算齐整,便稳下神儿来,急忙随着三人组请安,一时礼毕,康熙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拿过我刚写的“临江仙”细细的看了,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沖有些手足无措的三人组,暗自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慌,便笑盈盈的走过去,凑到他身边低声道: “皇上今儿怎么如此清闲,显然是我大清,国富民qiáng了,连您都无事可做了吗”。 他听罢,笑着捏捏我的脸颊道: “你这个刁嘴的丫头,怎地如此不识好人心,朕看你出来的久了,怕你才刚好些的身子,又着了风寒,故来寻你,你到编排起朕来了”, 说着又压低声音道: “看今儿回去,我怎么治你” 我顿时脸上一阵发热,又想到下午的经歷,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发冷,心想大概是下午出的汗多了,有些虚脱了,康熙见我微微发抖,用手试试我的额头,我只感觉他的手分外冰凉,放在我的脸上,很是舒服,遂放松下来,脚下一摇,便直直向地上栽去,在一片惊唿中,最后的知觉是自己落入了一个安全的怀抱,意识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躺在了自己的chuáng上,四下一看,见帐子严严实实的垂着,外面的已点上了宫灯,显然是到了夜晚,透过纱帐,隐约可见,房内人影憧憧,却一点也不嘈杂,侧耳细听,有个轻轻的声音道: “皇阿玛,姐姐能醒过来吗” 我听的出是小十三的声音,康熙并没有回答,我微微动了动,感觉,只是有些没力气,遂用手掀开纱帐一角,向外望去,不由大惊。 缘尽 这时窗外已经黑了,殿中灯火通明,见小三人组和小十三都在房中站着,脸上都布满了焦急和恐惧,康熙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神色甚是憔悴,外殿隐隐约约有些细小的声音,却听不真切,只略略能听到些药名,知道肯定康熙又把太医们拘来了,这时李德全进来走到康熙身边道: “皇上太子在外侯见,说是要探望格格的病体” 我一听顿时想起了下午的惊险,手一抖,纱帐便又垂了下来,急急挣扎的做起来,我的动作显然惊扰了他们,他们几步便来到了chuáng边,李德全挽起纱帐,我清楚的看到一张张焦急的脸,见小三人组具都是一脸的愤恨之qing,小十三满眼凝聚着泪花,而康熙却是浓浓的担忧,见李德全还在一边等着回话,便伸手握住了康熙,触手一片冰凉,知道他正承受着煎熬,遂qiáng打jing神道: “奴婢已太逾祖制,那堪承受太子殿下的探望,您还是让他回去吧,改日欣儿大好了,再去给殿下请安” 说完暗自咬咬牙心道: 好你个太子,真是胆大包天,下午做出那样的无耻之行,还有脸来看我” 康熙见我jing神实在不太好,便沖李德全摆摆手道: “让他先回了吧.” 见李德全领命出去,才放下心来,不一会儿,李德全就回来了,又禀道: “皇上,太医们已商量妥了,正在外殿侯着呢,” 康熙起身想往外走,我拉住他道: “欣儿自己的身子,你们还是不要瞒着我吧,就在这里召见吧,欣儿也想听听” 他刚想回绝,看见我眼眸中的深深的祈求,摆摆手示意李德全去传,将纱帐放下,坐在了帐外的chuáng边,半响,见上次的六个太医战战兢兢的进来跪下行礼,康熙叫起,他们却不敢起身,当头一位老太医颤声道: “臣万死,格格的病如今已是风寒入骨,又兼受了惊吓,心脉已是极其赢弱,恐恐......” 康熙沉声道: “快说,怎么每次都是恐恐的” 那太医好像暗自下了下决心,才快速的答道: “恐用药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拖延些时日罢了” 说完连连叩头大唿,皇上赎罪,皇上赎罪,我一听顿感浑身冰凉,这时勐然想起,现在距离我穿来的时间也就还剩一个多月了,蓦然明白了过来,看来我真的要回去了,也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想到此倒想开了,我的xing格向来洒脱,既然已经这样了,怨天尤人有什么用,不如在快乐中度过这珍贵的一个月,陪陪他也好,于是把手伸出帐外,紧紧握住康熙的手掌,感觉他的手心已汗湿一片,轻声吩咐李德全道: “让太医们下去吧,那儿就有这么严重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还能陪皇上放马塞外呢” 康熙挥挥手示意按我的话做,太医们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这时紫鹃端药进来,打起帐子,服侍我喝了药,急急的下去了,眼中闪动着快要落下的泪珠,我暗自伤心,见康熙倒是分外的平静,若不是感觉到他的手正微微的抖动着,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转头见小三人组和小十三均一付qiáng笑的表qing,微微嘆了口气道: “阿哥们快会去吧,耽误了明儿的早课,可是欣儿的罪过了” 见他们都一付不舍的表qing,便又安慰道: “你们别听太医们胡说,改日欣儿还要和你们放风筝吃野餐呢,现在听话先都回了吧” 他们这才依依不捨的去了,临走小八突然认真的望着我道: “姐姐一定不要食言,您要好好的看着胤祀,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我感觉眼眶一阵发热,使劲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房中只剩下了我和康熙,我们对视着,好半响都不说话,我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恐惧,遂对他安慰道: “您不必忧心,欣儿发过誓一定陪您白头偕老的,我还想跟您去秋狩呢,在塞外的茫茫糙原上,在明亮的篝火旁,再给您跳一支蒙古舞。” 说着不由想起了那个笑语喧闹的糙原之夜,不管结果如何,在我的真诚誓言中,他仿佛有些放心了,只是在偶尔的半夜时分,常常惊醒,深深的望着我,再也不合眼,我们在恐惧和不舍中倒是安全的度过了一个月,我的身体一反常态的渐渐好了起来,连太医们都非常奇怪,康熙大喜,总是在太医诊脉后大声说: “可见你们真是一群庸医” 但也心qing好的,不计较他们以前不详的言语,在一个月后的七月间,我更是格外jing神起来,这天的夜晚,月色蓉蓉,不冷不热,我见院子里的花圃中,有一小丛白色的茉莉,在晚风的轻抚下,摇曳生姿,暗香阵阵袭来,沁人心脾,便起了兴致,对康熙道:
第29页 “不如今儿的晚膳就在院子里吃吧,您看那丛茉莉开的多好,就着淡淡的花香,岂不惬意” 他见今天格外的好,也就点头答应了,只是吩咐紫鹃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我再着了风寒,见他紧张的神色也就随他去了,他让李德全在花圃边上放了张jing致的小桌,只让上了些清淡的菜式,饭后砌上一壶茉莉花茶,坐在朦胧的月光下,闻着阵阵不知是花香还是茶香,均都沉浸在这诗一般的意境里,一时倒觉的言语是多余的,半响后,我忽然想起好久没有给他唱歌了,若配着这么美的qing景,抚琴而歌,岂不甚雅,遂命一脸喜色的紫鹃取了琴来,靠在软枕上,轻轻拨了一下,只听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煞是清脆悦耳,转身对康熙道: “皇上,欣儿许久都不唱曲了,今儿就唱一个吧,他微微的点点头,眼眸中蕴藏着浓浓的深qing和淡淡的喜色,我异常专注的望着他,轻声弹唱起来,一时间清朗的声音飞出,笼罩在这一片诗意的美好中,在这寂静的夜晚我的歌声仿佛传到了很远很远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甦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cháo起cháo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若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对摇篮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chun去chun又来 无qing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悲欢负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我忘qing的唱着,心神都融入了这歌声中,全部的深qing都凝注在琴弦上,为这一份跨越三百年的缘分感动着,在歌声中我仿佛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嘆气声,异常的空dong,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我的琴声歌声嘎然而止,康熙勐然惊醒,急步过来紧紧抱住我,恐惧的道: “欣儿,欣儿,你怎么了” 我想伸手拥住他,却发现自己的灵魂慢慢的离开了佟欣儿的身体,飞到了半空中,我想开口唤他,却怎么也出不了声,感觉离他越来越远,我深深恐惧起来,这时又听到刚才空dong声音想起: “你们缘尽了,回去吧” 我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最后的意识,只听到康熙急迫的大喊声在这黑暗的夜晚,分外的悽厉。 (接下半部) ◎◎◎◎◎◎※◎◎◎◎◎※◎◎◎◎◎※◎◎◎◎◎◎※◎◎◎◎◎◎ (每日更新jing彩耽美小说,敬请关註:https://.52shuku.me/52书库。现在手机访问可无广告阅读哟~)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懒人qing史(下) 作者:欣欣向荣 隔世归来,一切都变了,尴尬的身份,冷冽的小四,陷在回忆中憔悴的康熙,激烈的九王夺嫡,令重生的欣儿难以抉择,一边是感qing一边是爱qing,难了 第1章归来 当我再一次从黑暗中清醒时,却发现自己仍是靠在穿越前的故宫栏杆…… 第2章乱了 见他满脸的惊喜和激动,岁月的痕迹,已经深深隽刻在了他冷冷的面取? 第3章瘸子 自从和小四达成协议后,我算暂时安全了,只是夜夜与我同榻而眠,恕? 第4章争风 当夜,我辗转难眠,吵醒了旁边的小四,他坐起来望着我,透过窗外怠? 第5章紫鹃 到了第二天,我早早换上了男装,还私自将近日小四赐下的一些值钱怠? 第6章康熙 进府后,紫鹃便安排我住在了她院子的西侧客居,又特地遣了她的丫头…… 第7章惬意 亭外赫然是小八,这时他也走了进来,我急忙起身行礼道:“啊? 第8章十四 小十四可以说是我最不熟的阿哥,二十年前他才七岁,只在木兰秋时础? 第9章选秀 平静的过了几个月,三人组显然看出了我厌恶他们的争斗,默契的不…… 第10章重逢 我急忙起身迎了出去,门外几步外站着李德全和秦六儿,见我出来,恰? 第11章咏蝉 时隔二十年重新来到园子,内心非常复杂,见我和康熙住过的院子依取? 第12章感动 我仿佛陷入了命运的泥沼,无法挣脱,感觉前进也不是,后退更是不…… 第13章再遇 一曲千年之恋仿佛重燃的爱火,点燃了相隔二十年的激qing,当夜我们摇? 第14章怒气 再次踏入离宫的大门,我非常的兴奋,这时的康熙已经有些厌倦政务…… 第15章梅灯 望着他有些狰狞的脸,我缓缓的后退,他却步步紧bi,感到脚触到了薄? 第16章佳节 踏雪归来,已是深夜,我和康熙都无睡意,于是拥炉烹茶,温馨安详怠? 第17章西湖 我抬头见这时众人都盯着我,看着他们的脸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没有丁? 第18章弘历 康熙早年曾三征噶尔丹,以平定西北疆土。但几十年来,其部族的分痢? 第19章隔世 回到宫中心qing异常沉重,岁月总是飞快的,并不因为你的贵贱身份而印? 第20章烹茶 在雍正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到了三月间,已经能稀? 第21章温馨 乐声停歇,半响无人说话,廉亲王盯着我突然道:“听皇上说…… 第22章紧张 虽然已经想通,还是下意识的迴避着他的亲近,感觉很不自在,他的伞? 第23章bào雨 不到一会的功夫,殿中跪满了太监宫女,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低沉的…… 第24章王府 见他冷戾的表qing,暗暗担心,急忙扶起那叫紫鹃的福晋笑道:“…… 第25章探视 回到宫中,我还沉浸在那美丽哀伤的氛围中无法自拔,从造物的角度浮? 第26章康熙番外一 朕大清朝至尊至贵的皇帝,爱新觉罗玄烨,一生大风大làng,可是朕有…… 第27章巧合 黑暗中醒来,见自己身处现代的医院中,chuáng边站着满满的人,竟是我怠? 第28章他乡 他倒一副随意的神色,好不觉得这样做不合常理,我思考了片刻,平…… 第29章无憾 经族中人商量,老太爷的丧事和我的婚事一起办,真正走入这个有百…… 第30章康熙番外二 以后的二十年里朕心如似水,发疯的寻找他的影子,只要和她相似一…… 第31章小四番外一 我的xing格,从我一出生便已註定了,自小只和养母佟贵妃亲近,生母怠? 第32章小四番外二 我迷茫了,总觉的兰欣变得不一样了,眼中的慧诘灵动像极了记忆中…… 归来 当我再一次从黑暗中清醒时,却发现自己仍是靠在穿越前的故宫栏杆上,身体正被室友大力的摇晃着,见我醒了,她才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张欣儿,你真是头懒猪,怎么在这里也能睡着,快走吧,故宫要关门了” 说着不由分说便拉着我走了,我不禁有些恍惚,我明明就是在清朝过了三年怎么在现代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难道那些都是我的一场白日梦,低头看看自己,分明还是穿着现代的衬衫牛仔裤,jing神迷乱了一天,直到回到了宿舍才又有了真实的感觉,勐然记起室友以前曾提过康熙的秘史好像有什么独宠宫女什么的,急急拉着她问了起来,她一听我对她的八卦感兴趣,就xing质高昂的靠谈阔论起来,他说: “据野史传闻,大约在康熙三十年左右,有一位佟家的女子被选进了宫,据说这位女子诗词歌赋无所不jing,甚至被当时的大学士李光地戏称为大清第一才女,从此康熙对他极其专宠,甚至长达三年之久,可惜这名女子,却只活到了十八岁便病死了,死后康熙没有册封她,却把她葬入了皇陵,以皇后的规格,此后佟家因他受到了康熙的格外关注,屡屡选佟家的女子进宫,像歷史上记载的平妃,和同贵人,都是康熙非常宠幸的嫔妃,据说连雍正,都取了一位佟家的女子做贵妃,不过雍正在康熙五十年后,却异常宠爱府中一名地位地下的侍妾钮轱辘氏,就是后来的干隆他妈” 我一听,真如青天霹雳一般,难道我就是那名佟家的女子,遂急急的问道: “你可知她的名字” 她噗哧一笑道: “你今天倒比我还八卦起来,谁知道呢,歷史又没有记载,这事儿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说完就出去了,从此我疯狂的迷上了旅游,短短三个月我的足迹踏遍了,所有与清朝有关的名胜古蹟,最后我来到了今天已不復存在的畅chun园旧址,现今已成了北大的员工宿舍,打算做完最后的告别,就回去过我的学生生崖,这时已是年前,路上人cháo汹涌,都在各自置办着年货,我四处逛逛,兴致很快就消失了,这里那还有昔日的半点光景,于是随意得坐在路边的花池上,想休息片刻,突然见一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站在马路对面,左盼右顾的显然是想过来,这时正值下班时间,车流涌动,我看了觉的实在危险,于是起身走了过去,打算把他牵过来,我刚走到路中间,他突然沖了过来,这时他的左侧飞快的驶来一辆计程车,眼看就要撞上他,我顿时大惊,几步冲过去,一把推开他,自己再想躲开已经晚了,耳边只听到一声急促刺耳的剎车声,便失去了知觉,最后的意识,想道这样能回到康熙身边也不错,却不知道命运又一次的愚弄了我。 当我渐渐恢復知觉时,只觉下半身剧痛,边上有几个苍老的声音正不断的叫喊着: “格格使劲,快使劲,头就快出来了” 我暗道怎么这么倒霉,倒是穿成了格格,却是个正在生孩子的格格,一时无暇他顾,只得按耳边的指挥做着,也好早日摆脱这折磨人的痛苦,在我的积极配合下,很快就听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随即一松劲便又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浑身还是有些无力,但至少不痛了,四下打量,见这里显然是一间清朝时期的女子寝室,凭我三年的清宫生活,可以看出这个身体的地位不是很高,只稍稍比大丫头的身份高些,暗道:
第30页 这会可完了,肯定不太好混,正想着只听吱呀一声一个青衣婢女端着碗东西走了进来,看她的衣着,不禁一愣,她居然是皇族奴婢的打扮,心下猜测难道我又进了宫。她走过来先福了福,忧愁的道: “格格,您快把这药喝了吧,咱们王爷不着紧您,您自己也要仔细身子,毕竟四阿哥将来还指着您呢” 我一听遂做起身子急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了,她更是愁道: “您怎么煳涂了,现在是康熙五十一年,您是雍亲王去年新进府的侍妾,我见她着急,安慰道: “不瞒你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要害怕,我没事的,你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也好给我提个醒,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 她听后可能觉得我说的有理,便都告诉了我,我越听越惊,直到他退下去,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原来这个身体的本主叫钮轱辘兰欣,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出女儿,只因在府中见了雍亲王一面,他随口问了名字,谁知几日后便一乘小轿抬进了雍王府成了小四的侍妾,只在过府的当夜,小四来过一次,此后他就再没进过我的屋子,可是不久就发现怀孕了,于是小四又赐下恩典封了格格,可是这个格格可比上会的佟格格,地位差远了,可算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娘家又没有势力,至今唯一的贡献是给后嗣不旺的小四生了个儿子,我一听真是巨汗,这回穿来竟做了干隆他妈,听那个叫小柔的婢女说,如今府中最受宠的是刚进府就封了侧福晋的佟玉儿,宫中平妃的妹子,娘家权倾朝野,连正福晋都的礼让几分。 我呆呆的消化着这些令人震惊的信息,如何能接受这尴尬的身份,可日子还是慢慢的滑了过去,转眼我已在小四府中呆了一年,倒从来没见过小四,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没再见过,我也不特别伤心,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这样更好,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小四,自己这次的容貌不算出众,只是清秀而已,我也不愿出去惹麻烦,只在自己的小院中每天弹弹琴写写字,惬意的过着隐居般的生活。这天小柔从外面端来一盆金灿灿的ju花,我才意识到又快到重阳节了。不禁想起上次穿来的qing景,一时有些失落,想到和康熙近在咫尺却好像远隔着天涯,遂命小柔把琴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望着天上的明月,思念着康熙,轻轻弹唱起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chui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ju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唿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嘆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ju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ju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一曲ju花台唱完,不觉已是泪流满面,这时就听园门咣的一声推开,一个人影迅速的就冲到我眼前,一把抬起我的脸和我对视着,我顿时惊呆了,透过朦胧的泪眼傻傻的注视着眼前这张陌生又分外熟悉的面孔。 乱了 见他满脸的惊喜和激动,岁月的痕迹,已经深深隽刻在了他冷冷的面容上,是啊,现代的三个月,这里已过去了二十年,他已经近四十岁了,他并不显得苍老,比起二十年前,只是平添了一份男人的成熟味,他仔细端详了我半响,略显失望的放开了我,这时刚被吓住的小柔才回过神来,上前请安道: “王爷吉祥” 他面无表qing的挥挥手,又打量了我一眼,我急忙也上前福了福,这才各自坐下,我暗道: 这可糟了,他若今日宿在我这里,以我现在的身份肯定不能拒绝,可我怎么能和他有什么呢,这不成了乱伦了吗,怎么想都无法接受,遂率先开口道: “王爷今天公事不忙吗” 他只深深看了我一眼道: “不忙” 我不仅翻翻白眼,心道:都二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死样子,又没话找话的道: “想必侧福晋正侯着王爷呢,这时侯也不早了,您还是去歇了吧,仔细着了凉”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 “欣儿这是在赶本王走吗” 我忙吶吶的道: “臣妾不敢” 他又扫视了一下我的小院道: “本王近日朝政繁杂了些,冷落了你,你在埋怨我吗”? 我暗道:这不是找茬吗,遂道: “王爷是做大事的人,纵使冷落了臣妾,我怎么能抱怨呢” 他又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道: “今儿本王就不走了,你的曲真好听,只是过于悲伤,敢是思念你父母了吗” 我一听大惊,不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急急的道: “这可不行” 刚说完,便自毁失言的捂住嘴,见他突然又死死的盯着我道: “你这生产后倒xingqing大变那” 说着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想当初她也是大病过后就变了个人,你要是能变成她该多好” 我听到他的低语,暗叫糟糕,于是定定神,沖他一笑道: “王爷今日暂去别的姐姐的屋子子吧,兰欣这几日不方便,改日在伺候王爷” 我故意自称兰欣,意在提醒他我不是他心中的那个欣儿,他仿佛清醒过来道: “我今儿只是在你这里歇息,不用你侍奉,你不用担心” 想了想道: “以前倒不曾理会,想不到你弹琴唱曲,都如此的jing通,刚才你唱的是什么曲,怎么从来没听过,说着又沉沉的看着我。 我答道: “这首曲子原是无意中听到的,并不知道叫什么” 他也没再追问,起身走进屋子里,我无奈的紧紧跟着他,到了外间见他突然停住了脚步,遂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心里戈登一下,他望的分明是我白天随手的涂鸦,别的可以假装,可我一手佟欣儿的字体,他曾多次见过,怎能混过他的眼睛,想到此,急急过去把桌上的字胡乱的收起来,放到了抽屉里,转身对他道: “让王爷见笑了,这是兰欣平日无事,消遣着瞎写的” 说罢死死倚着书桌的抽屉,见我如此紧张,他却显得分外的激动道: “想不到你还识字,我大清已出过一个绝世才女,难道我府中也藏着一个不成,今儿本王倒要领教一二” 说着已走到我身前,想拨开我的身子拉抽屉,到了这时,我也不装了,沉声道: “你当真要看,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看了,一切明白了,你我可再也难以相处下去了” 他显然被我佟欣儿的说话语气惊呆了。僵在当地半响才沉痛的道: “你果然是她” 接着急促的推开我,找证据般的拉开抽屉,一张张的翻看我写的字,突然把我紧紧抱住,狂喜的呢喃着: “你真是她,我的欣儿终于回来了,这次老天待我不薄,你竟然变成了我的女人” 我大力的挣开他,缓缓坐在椅子上直视他片刻道: “小四既然你捅破了这层关系,你就要知道我的xing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爱的是你的阿玛和你只是兄妹的感qing,你还是不要为难我的好” 他听罢大怒道: “为难,你如今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我都不能碰自己的妻子不成,如今我劝你还是别想着皇阿玛了,想想你现在的身份,你甚至已经给我生了儿子,你如何能再见他,你拿什么身份面对他” 顿了顿又激动的道: “我已经被这二十年的思念,折磨的快疯了,你知道我听到你的死讯时,几乎悔死了,不顾一切的冲到宫中,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要不是在宫门胤祥死命的拉住我,恐怕现在你就是想见我,也见不到了” 说完见我无动于衷,脸yin沉了下来,冷冷的道: “我劝你还是认命的好,呆在我身边,不要有其它的妄想了,不管你愿意与否,这次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顺便警告你,不要对我用你的那些小聪明,我再不是以前任那个你随意煳弄的小四” 我被他眼中瞬间划过的残酷吓住,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才又找回了勇气也冷冷的道: “妻子,你说我是你的妻子,这真是最大的滑稽,兰欣何时有了福晋的尊位,我怎么不知道” 他听到我尖锐的讽刺,一时怒气播发,伸手大力的抬起我的下巴气道: “你,你,你如今还敢呕我,当我虚位以待时,你在那儿,即便你在你眼中可曾稀罕过,我甚至不如老八在你心中的份量,” 说罢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愤恨和令我恐惧的yu望,我不由大惊,遂使劲挣扎开他的掌握,谁知他反而急促的一把抱起我向榻上走去,我奋力的踢他打他,他只是不理会,瞬间便把我摔在chuáng上,紧接着身子就覆了上来,灼热的双手急迫的撕扯着我的衣衫,我吓的大哭起来,他听到我的哭声倒停住了动作,怔怔的注视我片刻,嘆了一口气轻轻搂住我坐了起来边拭着我的眼泪边柔声哄道: “欣儿,不哭,不哭,是我急躁了,好好我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我,我会等到你爱上我的时侯再碰你,现在你别哭了,” 说着竟低声的笑了起来道: “你看你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女儿态,当心咱们弘历长大了笑话你” 我一听暗想:能托一时是一时,若真惹的他xing子起了,倒无法应付,遂抹抹眼泪望着他道: “你刚才说什么弘历,他是谁,” 他有些愧疚的道: “欣儿要原谅我,我不知兰欣就是你,故而在你怀孕生产时都不在你身边,以后我保证天天陪着你,不离开你一刻,弘历是咱们的四阿哥气的名字,是皇阿玛赐的,”
第31页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见我听到皇阿玛三个字时,脸色如常,顿时高兴起来,抱着我轻摇着道: “你放心,弘历有你这样的才女额娘,资质肯定错不了,若将来大事成了,我一定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他” 我一听惊道: “你说我生的孩子叫弘历,” 他点点头,我暗道:天啊,你怎么这么愚弄我,这不乱了吗。 ============================================================================== 各位大大不要心急,欣欣向荣会让女主在康熙最后的岁月,中以另一个身份陪伴他的,这样写也是为了安慰一下晋江的四四粉丝们,毕竟这支队伍还是异常庞大的。康熙迷们暂时对不起了。 瘸子 自从和小四达成协议后,我算暂时安全了,只是夜夜与我同榻而眠,他倒也规矩,我也只能随他了,毕竟要是惹毛了他,他可比康熙狠多了,随着他的异常宠溺,我的待遇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一夜之间,偌大的雍王府都知道了钮轱辘氏兰欣分外受宠,甚至越过了近日进府的佟侧福晋,一时间众妻妾都感到了空前的危机,小四再也没去过别人的屋子,连白天书房议事,都让我陪着,小四府中一直规矩极大,妻妾是不允许参合公事的,对我却格外纵容,连和他共谋大事的邬思道都暗自纳罕,经常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我。 提到小四的书房,不由想起了第一次来的时侯,真吓了一跳,书房布置的很有小四的风格,简单大方又不生硬,四壁悬挂着几幅名人书法,只有一副工笔墨ju的画,在一堆的书法中显得颇不协调,赫然竟是状元茶楼的那副问ju,旁边一张琴桌上有把古琴,也是我曾弹过的那把,我还真有些感动,回身见小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中蕴含着柔柔的qing意,整整心神笑道: “方先生可还在府中,请来一见如何” 小四深深看着我道: “自从胤祥被圈禁后,方先生便云游去了” 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沉痛,我暗想: 可不是么,现在正是小十三最苦的时侯,安慰他道: “你也不用担心,早晚小十三会一展报负的,不经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他点点头: “不过方先生临走倒是给我推荐了一位旷世奇才,你见了肯定比我还高兴” 遂转身对着,从我一进书房就愣愣的望着我的小毛子,不,现在应该是老毛子了,二十年的岁月,使曾经青涩的小太监更加圆滑老练了起来,道: “你今儿怎么傻了,快去请邬先生” 他这才清醒过来,吶吶的回道: “爷不是小的傻了,奴才总觉的兰格格好像变了个人,有些像像......” 他还没说完小四打断他道: “别胡说,像什么,她不就是兰格格么,快去,小心爷打你板子” 他这才飞速的跑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道: 小四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正想着听他道: “你也不要多想,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可就糟了”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一阵大笑声传来,一位青衫文人走了进来,边笑边道: “王爷今儿倒有兴致会客了,小毛子说是位女客,瘸子倒要见识见识,怎样的奇女子竟引起了您这位冷qing王爷的关注” 说着已到了近前,见我一身妇人打扮倒奇怪的问道: “王爷这位是......” 我一见这位歷史大大有名的邬思道,连忙裣衽施礼道: “邬先生吉祥,臣妾兰欣久闻先生大名,有礼了” 他急忙还礼道: “不敢,原来是四阿哥的额娘兰格格” 说着纳闷的看了小四一眼,小四这才笑道: “你们倒酸起来了,快坐下吧” 命奴才们上茶,我急急的道: “我可不喝平常的茶” 小四意味深长的道: “知道你嘴刁,早备下了” 转身对小毛子吩咐: “去把今年进贡的铁观音拿来,再把那套汝窑的茶具端来” 他一说完,小毛子惊讶的瞧了我一眼,速速的去了,这时邬思道更是纳罕起来问道: “看来王爷今儿心qing极好啊,连一向不许人动的茶具和功夫茶都拿出来了,这里有什么缘故不成” 小四笑道:哪有什么缘故,只是近日才得知兰儿好茶嘴又奇刁,寻常的茶岂入得了他的眼” 说着还冲我瞥了一眼语气中含着怀念之qing,我忙转移话题道: “早闻先生高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那邬思道困惑的道: “瘸子一向韬光隐晦,格格没入府之前只是闺阁女子如何听过我的名声呢” 我暗道嘴又惹祸了,想了想道: “兰欣虽是女子却喜欢读些有见识的文章,先生胸怀锦绣,兰欣曾读过一篇您的大作,论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治,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之后便对先生很是敬慕” 他听我随口说出他最得意的文章,突然起身对小四深施了一礼道: “王爷真是成大事者,府中的妻妾尚有如此的见识,瘸子能为您这样的人出谋划策,瘸子幸甚” 小四起身搀起他道: “先生不必如此,兰欣的见识,本王也难以相较,兼她蕙质兰心,故此我也是如获至宝” 那邬思道这才又重新坐下,这时桌上的水滚了,我便净手烹茶,一时房内溢满白兰花的清新香气,我不由贪婪的深吸了一口,见小四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撇撇嘴道: “你gān嘛看我,兰欣久不闻茶香了,在王爷的照顾下能吃上饭就不错了,那还敢喝什么茶” 我故意的抱怨他对侍妾的冷遇,小四不以为意的道: “敢是兰儿嫌我对你不好了,以后,我可要仔细了,省的你抱怨” 那邬思道何曾听过他这样讨好的语气,更是惊讶,嘆道: “王爷和格格哪像才结离一年,倒像知己了一辈子。” 我笑道: “先生请见谅,兰欣调皮了” 他们一阵大笑,见邬思道yu言又止,知他肯定有朝廷的事要说,便起身告辞,小四却不让,急急拉住我对邬思道说: “先生不必多想,从今儿起任何事都不必隐瞒兰儿,说着扶我坐下” 那邬思道倒也慡快,直接道: “太子现在已二次被废,估计再也回天乏术,这时正是王爷的大好时机,您只要对付了八爷,即可有望成就大事,只是十三爷这次牵连其中,倒是颇为遗憾” 我一听不禁大惊,勐想起,现在正是九王夺嫡的最激烈时期,就在不久后将发生死鹰事件,致使八爷党兵败如山倒,小四彻底的站了先机,可是想到昔日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心qing顿时变的极为糟糕,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如何是好,连邬思道何时告退都不知道,这时小四走过来轻轻扶着我的肩膀道: “兰儿是在害怕吗” 我抬头看着他,见他眼中冷光一闪接着道: “还是你在怜惜老八”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又狠狠的道: “他们已经不是昔日的孩子了,他们是一群没有感qing的畜生,胤祥就是被他们陷害的,你若一味偏袒他们,又将你以前最疼的胤祥至于何地” 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可是我又怎么忍心,亲眼看到他们悲惨的下场,而无动于衷呢, 争风 当夜,我辗转难眠,吵醒了旁边的小四,他坐起来望着我,透过窗外的光线,他脸上显得异常yin冷,过了半响他道: “我可以一切都顺着你,甚至你不让我碰你,我也暂时依着你,可你也要掂量着我的底线,我只要求你不要cha手我们之间的争斗,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他们收敛,我便不追究过往,倒时还是兄弟,否则不要怪我做的更狠” 我暗想:大位近在咫尺,他们怎么会甘心捨弃,为今之计只有劝着点小四不要太过分,想到此真切的道: “你何必如此,如今我已没有任何立场,去管你们兄弟的事,只是念着昔日的qing分,还希望你手下留qing,以全了我的姐弟之qing” 他听罢悠悠的道: “你对谁都心软,只有对我格外的狠心” 我听出他的落寞,遂安慰道: “其实我和你本是最亲近的,只是只是......” 他突然捂住我的嘴道: “别说,别说让我伤心的话,我不bi你就是了,现在睡吧” 说着便搂着我躺下了,缩在他温暖的怀里,我更是感到力不从心,没想到他如此的执着,想着怎么劝他放了我,竟一夜没有睡着,感觉他的身子始终僵硬着,知道他也是失眠了一夜,可没想到第二天更大的麻烦就找上门来了,他下了朝后,便召我去了书房陪他,我们各自想着心事,一时倒没有jiāo谈,这时听门外一阵噪杂,小毛子的声音传来: “侧福晋您不能进去,您知道爷的规矩,女眷是不许进书房的......” 接着就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伴着女子的怒喝声: “好你个眼界浅的死奴才,我是爷最宠的佟福晋,连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都不如了,她即进的,姑奶奶我更是进的” 话音刚落,见一妙龄女子就怒气沖沖的推门进来了,我仔细打量她,见她倒有八分像以前的佟欣儿,只是多了些轻浮之气,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城府,遂恍然大悟,她定是佟欣儿的算是侄女吧,见她如此的气焰嚣张便不予理会,仍自在的喝着茶,她一见我忽视她,更是大怒的冲过来,抬手就向我脸上打来,嘴里骂道: “好你个不知道规矩的贱人,见了本福晋为何不行礼” 我还没有动作,就见小四的大手伸过来,捏住了她抬起的手,听她的惨叫声,就知小四肯定是用了力气,我急忙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手,他遂使力一甩,那佟玉儿便摔到了地上,紧接着小四异常冰冷的声音响起: “放肆,难道没了规矩,我曾严令府中女眷不得进入书房,就你胆大不成” 那佟玉儿见小四明显的偏袒,大哭着狠狠的指指我道: “那她就不是府中女眷吗,你偏心,我要进宫向姑姑告状去,说你欺负我” 我见她如泼妇般的表现,暗暗嘆息:佟家怎么出了这样的女孩,这时小四更是大怒道:
第32页 “你别动不动就去告状,就是皇阿玛也管不着我府中后院之事,你要是嫌在我府中呆的长了,我这就休书一封把你遣回佟家去” 她一听顿时愣住,显然没想到小四如此的绝qing,遂吶吶的再不敢说话,只恨恨的望着我,我暗道:我真是召谁惹谁了,看这意思是恼上我了,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过要是她们都恨上我可大大的不妙,于是走过去扶起她,她并不领qing,使劲推开我道: “不用你这狐媚子假好心” 我瞥见小四又要发怒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总归她是我以前的侄女,你还是顾些脸面吧,再说她不也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吗,对她好本就是你的责任” 小四听罢沉声对佟玉儿道: “滚回去告诉那些撺掇你来的人,谁也别想和兰欣比肩,也不要妄想使出什么卑鄙的伎俩,兰儿和弘历若是掉了半根头髮,本王要你们全部陪葬,现在滚出去,这次暂且饶过你,以后若再犯,别怪本王不讲qing面” 佟玉儿惊恐的退了下去,我见她láng狈的身影,遂转头深深的看着小四嘆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看那佟福晋和佟欣儿倒颇为想像,你就好好对她不就行了吗” 他听完我的话,死死瞪着我恨声道: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煳涂,你以为我是看上佟欣儿的外表了吗,我是堂堂的雍亲王,要什么国色天香的女子,要不到,从二十年前到现在我要的只是你一个女人而已” 我听着他沉痛的表白,赶紧转移话题道: “你能安排我见见小十三吗” 他深深的看了我半响才道: “现在恐怕不行,宗人府在老八手里呢,不过很快就到我手了,你在耐心等些时” 说完脸上闪过一丝狠戾,我不禁为小八担心,他见我半天不语,就猜到我又想起了胤祀,遂警告道: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否则......” 我连忙回神儿笑道: “你如今怎地如此猜忌,我只是想着,何时能出府玩玩” 他见我轻松起来,也分外的有兴致道: “明日就带你出去逛逛吧,状元茶楼今年又开了的赏ju会,你xing好热闹,陪你去走走也好,省的你总是想这,想那的”我表面高兴的答应,心里却暗自计量着:这可是个好机会,趁机逃出去,也好再谋它途,不过这佟家茶楼倒满会做生意的,深深晓得促销活动的重要,挺有现代经商理念的. 紫鹃 到了第二天,我早早换上了男装,还私自将近日小四赐下的一些值钱的首饰悄悄揣在怀里,小四下朝后,见外一身的男装,大笑道: “兰儿今儿真像个俊俏的公子,你这样一打扮,倒显得我分外庸俗起来” 我心qing极好凑趣道: “王爷谦虚了,您玉树临风,风流潇洒,那是我这身不男不女的行头可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您的长随呢” 他一阵大笑,高兴的携着我上了马车,我新奇的掀开窗帘,向外望去,见街上甚是热闹,一时倒看不出和二十年前有什么区别,小四见我兴致高昂,也只含笑的望着我,我仔细打量着周围,发现小四显然是不愿太多人打扰,只带了小毛子跟着,暗道:今儿可是绝佳的出逃机会,若错过了,恐怕今后再也出不去了,这时头脑里飞速的转着,眼看到了茶楼前,小四扶我下车,见迎面走来一位五旬男子,到的近前躬身施礼,我细细一看,见他还是二十年前的佟叔叔,只是面容苍桑了许多,小四笑着搀住他道: “舅舅不必多礼,今儿只是带了府中的清客,前来看看你的赏ju会,还是在ju厅吧,那清净,” 说着便拉着我上楼去了,我用眼角余光看到那佟叔叔一脸的猜测,心道:任你再jing明也绝猜不到我是谁。想着已进了ju厅,四下一望,见这里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墙上少了那副墨ju的画,随意的走到窗前向外望去,见街上车水马龙,很是繁华,回身见小四莫测高深的看着我,暗道:要从他眼皮地下,熘出去还真有些害怕,这时就听外面一阵寒暄声: “呦,这不是四弟家的小毛子吗,敢是你家王爷也来了,这倒巧了” 接着就听小毛子的请安声: “诚亲王吉祥” 我一听暗想:这诚亲王到底是谁,抬头见小四迎了出去,不一会儿,见一位huáng带子随着小四进来了,我一看赫然是二十年前的三阿哥,原来已经封了诚亲王,见她的面容并没有多大变化,就知他这二十年过的格外顺心,想他并没有参与大位之争,倒是一位明智的皇子,正想着,小四唤道: “兰儿,这是我三哥诚亲王,还不过来见礼” 我连忙一福道: “王爷吉祥” 他略扫了我一眼笑道: “四弟真是雅兴不减,竟带了府中女眷出游,这可不向你平常的作风啊” 小四只是一笑道: “三哥取笑了” 说着各自落座,一时茶水齐备,兄弟叙起话来,倒没人注意我,我暗中想了想,见大街对面有一个卖艺的正耍的jing彩,围着一大群观众很是热闹,便计上心来,轻轻走到小四身边低声道: “王爷,街上有个变戏法的,兰欣想去瞧瞧可好” 他见我一脸的期待吩咐道: “小毛子,陪着格格去看看,要小心侍奉,若有闪失仔细你的脑袋,” 于是我和小毛子告退出来,到了大街上见围着许多人,小毛子紧紧跟着我,一时我倒没了主意,只得找了个人最多的地方站定,假装认真的看表演,心里却飞快的想着如何摆脱小毛子,过了一会,我拉拉他道: “我有些冷了,你去找王爷把我的斗篷拿来” 他好像生怕我着凉,遂飞快的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急急转身四下打量,突然发现茶楼门口停着一量马车,车边没有车夫,想是到那儿里偷懒去了,来不及多想迅速的闪了上去,进的车来仔细一看,不由大惊,见车厢里分外jing致,处处流露出车主的不凡身份,不过庆幸的是,这肯定是皇亲贵族里女眷的车撵,可这时绝对不能下去,若出去纯粹是自投罗网,小四若找到我,肯定不再顾念往日的qing分,想到他的狠戾不禁打了个寒战,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时就听车外一阵喧譁,就着窗帘的fèng隙向外望去,见小四和三阿哥已经急急的出来,四处看着,不一会儿来了一队侍卫,小四沉声道: “给本王细细的找,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见小毛子发抖的跪在地上,心里一阵内疚,可是一时也顾不上他了,这时侍卫正一辆马车,一辆马车的搜检,眼看就到了我藏身的车前,不禁冷汗淋漓,在这千钧一髮的时刻,就听车外一声轻柔的吩咐声: “玲珑扶我上车吧,再要耽搁恐爷回去了怪罪” 我听这声音异常熟悉,一时慌乱,还来不及细想,一个旗装妇人已进到车里,我俩突然脸对脸,我不禁大惊,待看清她的容貌却又送了一口气,她显然没想道车中会有男子隐藏,刚要大叫,我飞快的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 “紫鹃别叫” 她震惊的望着我,这时车外争执声传来,一个小丫头恭敬的道: “侧福晋,雍亲王的侍卫想看看马车,好像是一个要紧的犯人跑了,恐惊吓了您,您看......” 我一听大急低声道: “我回头在给你解释,可是紫鹃念在往日的qing分,你还是帮帮我吧” 见她点了头,遂放开她,她遂大声喝道: “大胆,连本福晋的车都敢搜么,回去告诉四哥,我这里没有别的人,让他别处去找吧” 过了半响,听车外没了动静,感觉马车微微晃动,知道已经走了,大大松了一口气,抬头见紫鹃定定的看着我,这时才有心思打量她,二十年的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然美丽温柔,只是从眉宇间透出的幸福光彩,看的出她嫁的很如意,就是不知嫁给了谁,想当初我穿回去时,她也才十五岁,和几位小阿哥倒也般配,毕竟清朝流行找大媳妇,想了想道: “你一定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闺名,一会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的福晋” 她静静的看着我道: “我嫁给了比我小三岁的十爷,可你到底是谁,我看的出你是位女子,况且四哥如此兴师动众的找你,难道你是四哥府中的妻妾不成,可你又怎会知道我的闺名,除了十爷,二十年来再没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 我道: “我说了你不要害怕,你本来叫苏菲的,对不对” 她更是惊讶,急急的道: “难道你是佟格格不成” 说着又喃喃的摇头道: “不可能,格格已经去了二十年了,皇上亲手把她葬入的皇陵” 我见她迷乱的表qing,握住他的手道: “其实二十年对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那天我弹着琴就感觉灵魂飞了出去,接着就失去了意识,当我再次想来时,却发现我竟变成了小四的侍妾钮轱辘氏兰欣,而时间也是二十年后的现在了,我实在无法接受新的身份,遂想法逃了出来,你别害怕,我是人不是” 她听后还是有些难已接受,我又说了些以前的事,她这才信了,突然跪下哭道: “格格您可回来了,您知道多少人为您伤心吗,奴婢太感谢老天了,也只有像您这样的仙女才会得到老天的格外眷顾,让您重生了,十爷若知道不定怎么狂喜呢” 我连忙扶起她道: “再也不要自称奴婢了,你我本就如亲姐妹一般,不过,我要嘱咐你,如今我的身份甚是尴尬,你不能向小十透露,不然小四知道了,肯定是一场大祸,你回府只说我是你娘家的表妹叫苏小云,因你孤单特接我来陪你就是了,为今之计,只能先避避风头再说了” 紫鹃点头答应,又找出她的衣服让我换上,于是我便进了小十的府中,暗想命运真是弄人,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 康熙 进府后,紫鹃便安排我住在了她院子的西侧客居,又特地遣了她的丫头玲珑来服侍我,一切收拾停当,已是晚膳时侯了,她不舍的拉着我进了主厅,准备传膳,刚做下,就听门外一阵笑声夹杂着几个脚步声传来,我连忙起身对紫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可露出痕迹,她低低的解释道:
第33页 “是爷回来了” 说着,拉牵着我的手迎了出去,还没跨出院门,就见迎面进来三个人,当头一位就是昔日的小十,随着紫鹃见过礼,紫鹃把我推到前面笑道: “爷,八哥九哥今儿怎地如此齐全,倒是像下帖子请的似的,可巧了,我娘家的表妹才到了,正好给您们引见,今后她就跟着我了” 我赶紧福了福道: “奴婢苏小云见过各位爷,爷吉祥,” 小十微微搀了我一把道: “既是紫鹃的表妹,就是一家人,以后不要多礼就是了” 我这才起身站在一旁,略显激动的偷偷打量着他们,二十年的岁月,他们都长大了,已不復昔日孩子的天真,若仔细看,还能在眉宇间寻到一些,过去的影子,小八尤其的俊朗,真是姣姣如月,配上月白的长衫,更显的君子若水,小九变有些yin沉,面容甚是帅气,只有小十还颇似二十年前,只是更高大,更壮实了,他们只略略看了我一眼,便进去了,一时各自落座,紫鹃打听道: “爷,今儿外面可有什么事吗,怎的如此高兴” 小十显然还是直xing子道: “今儿可有奇闻,听说四哥府中一个丫头私自逃了,四哥也一反常态的派出了全部的奴才出府去找,倒像丢了要紧的珍宝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我听着暗自心惊,若是再被小四抓住,下场可想而知了,我正暗暗出神,就听紫鹃又道: “玲珑别给小云夹蟹子,她每次吃后都会起红疹” 她本是极清楚我的喜好,可是这时说出来,倒大不和适宜,想那三人组以前和我很是亲近,我的习惯他们岂会不知,紫鹃一语方罢,三人组都怔怔的看着我,紫鹃一时也不敢再说,过了半响,小八才悠悠的道: “小云的喜好倒像她一样” 众人一阵嘆息,厅中瞬间瀰漫着一种忧伤的气氛,我赶紧解释道: “姐姐这么多年还记的妹妹的忌讳,真是有心了” 他们这才会神,只有小八还望着我深沉的道: “小云说话的神态倒颇似一个人那” 紫鹃急忙打岔道: “想是八爷心里时常想念,才把谁都看的像格格了,我这妹妹那有福气和格格相比呢,快吃吧,你们不是还有大事要做吗,一会等你们去了书房,我们才有机会叙叙姐妹qing意呀” 他们这才又专心吃起来,只是我总感觉小八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暗中打量我。不管怎么说,我算暂时安定下来了,过了半个月,也没听到小四府中丢了侍妾的消息,看来小四封锁了我逃的事qing,一时也想不出他这是何意,反正我也不想出去,他肯定想不到我会躲进小十府中,更妙的是紫鹃已经有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小阿哥弘骏,xing格和长像都颇像二十年前傻傻的小十,我分外高兴,每日只和他玩在一起,他也很愿意和我亲近,小嘴总是姨姨的叫着,我听了很是亲切。 这日紫鹃来找我,说过几日,就是小十的生日了,府中办了宴会,皇上也要来热闹热闹,说着,yu言又止,我道: “你放心我不会出去的” 接着又悠悠的道: “如今我又怎能再面对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紫鹃深深嘆息道: “老天真是弄人,有qing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些年真苦了皇上了” 说完便黯然的去了,不过宴会当日紫鹃又兴沖沖的来找我: “小云,你可以见皇上了,雍亲王时才差人来送礼,说是近几日偶感风寒,就不来了,这样不就再没人认识你了吗,我已安排好了,你就随我参加,见一面也是好的。” 我非常感谢她的心意,却没多大期望,毕竟对曾经深深相爱的人来说,对面不相识是最大的残酷,可是我实在难以拂逆她的好意,于是还是随她了,宴会布置在府中东侧的水阁,我们到时已坐了满满的人,我四下一看,见小十如今也是妻妾成群了,厅中大概有十几位女眷,四五个格格阿哥,主位上坐着小十的正福晋,早听紫鹃说过,小十的正福晋是八福晋的表妹宜妃的侄女,郭络罗氏,紫鹃拉着我过去见礼,顺便把我介绍给福晋,也算全了礼节,那正福晋是位颇为大方端庄的女人,温柔得体,一看就是大家之女,她亲切的扶着我的手仔细端详了一阵,开口道: “真是个清秀的女孩,怪不得紫鹃妹妹异常看重” 话音刚落就听厅外女子的笑声传来,随着笑声进来一位宫装美女,郭络罗氏急忙迎了上去笑道: “原来是八福晋到了,姐姐一向可好,爷的生日倒讨饶了姐姐” 说着把她让到了上坐,我偷眼一看,见这位后世大大有名的女人,五官艷丽,神采飞扬,一身的大红旗装,更显的她格外的jing神,只是不知为何眉宇见有着淡淡的落寞,正想着就听太监通传:“八爷,九爷,十爷到” 我暗道真是名副其实的三人组,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可还是的随着众人行礼,小八道: “宫中太监刚来传话,说皇上已出了宫门,我们还是到门口侯着吧” 众人又浩浩dàngdàng的都到了门口,我心qing很复杂,既有想见面的期待,也有再见的悲哀,一时倒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我紧张的重重握住紫鹃的手,感觉手在无意识的颤抖着,紫鹃安慰的拍拍我,我这才略略定神,不一会儿,就见一串宫灯迤逦而来,随着对对的太监宫女,我曾经非常熟悉的龙辇已到了近前,众人纷纷跪下接驾,夹在众女眷中,用眼角余光望去,见这时在李德全的搀扶下,康熙下辇,因为离的较远,一时看不真切,只听康熙道: “自家人在一起,何必如此生分,都随意些吧” 我们这才都起身,随着圣驾到了水阁,这时阁中灯火通明,康熙高坐在正中,左侧是几位阿哥,我随着女眷坐在右侧,借着明亮的灯光见康熙已是有些老了,岁月的风刀霜剑丝毫没放过这位千古一帝,眉梢眼角刻下了细细的痕迹,两鬓已经斑白,眼中蕴藏着难以名状的失落,但身躯却依然挺拔如昔,使得他看上去不像六旬之人,旁边站着李德全,二十年的宫中磨练,他更加严肃老练了,心中一阵悲凉,不由眼眶发热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的滑了下来,再也难以控制,遂低声向紫鹃告退,一时也不想回房,于是沿着水阁下的湖畔缓缓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再也听不到宴会的喧闹声,抬头见身前有一凉亭,遂走了进去,四下一看,见这个亭子座落在一个假山上,地势较高,远远望去还隐约可见水阁的灯光,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由悲从中来,呜咽的哭了起来,正哭着,听到一声大喝: “你是那房的丫头,十爷大喜的日子怎么倒在这里啼哭” 我不妨,吓了一跳,抬头看去,见亭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男子,就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面貌,顿时吓了一跳。 惬意 亭外赫然是小八,这时他也走了进来,我急忙起身行礼道: “八爷吉祥” 他显然料不到是我,细细看了我一阵轻声道: “原来是小云啊,我还以为是那个丫头,偷偷躲在这里哭呢” 顿了顿又问道: “你不和你姐姐在宴会中呆着,怎么跑到这来哭呢,敢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 我想了想道: “八爷可曾有咫尺天涯,却不能见面的人吗”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坐在石凳上,半响才道: “我用我半生的时间都在思念着一个女人,她在时,经常鼓励我,安慰我,可她却并不爱我,在她走了以后,我才明白她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我听他沉沉的倾诉仿佛对那女子有着很深的感qing,随问道: “那你把她找回来不就行了吗” 他低低一嘆道: 她再也回不来了,她本就不应属于这骯脏的尘世,她是那样的清新脱俗,那样的聪明慧婕,那样的美丽......” 说着突然恨恨的道:都是因为他,因为他......” 接着脸上又浮现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终于恶贯满盈了,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姐姐你知道么,胤祀给你报仇了,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胤祀,我如今已坐到了你的期望: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可是你却再也看不到了,我纵使再高高在上,没有你的注视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听着他悲切的低语,不禁暗想:看来他真的爱上了佟欣儿,幸亏我现在已经面容大变了,不然裹在这群阿哥的暗恋中也够麻烦的,不过见他颓废的qing绪,还是忍不住安慰道: “八爷何必沉浸在过去,勇敢的向前看,人生才有希望,一味的颓废只会消磨了好男儿的凌云壮志” 小八听我说完,定定的望着我,目光没有焦距,仿佛透过我望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过了半响才悠悠的道: “你真的很像她,不止神态,甚至说出的话都和她说的一样,最近我总是感觉她好像又回来了,仿佛就近在我身边,她的气息瀰漫在我周围” 我一听故意惊道: “八爷您可不要吓小云,姐姐说过佟格格早在二十年前就已仙逝了,怎么还可能在此呢” 他看着我突然一笑道: “你不必害怕,她很善良,即使真变成了鬼魂,也不会忍心伤害任何人的,现在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若是府中奴婢慢待你,我给你出气如何” 听到他轻快的语气,我也放松了下来笑道: “那有这样的事儿,奴婢只是有些想家了” 他哭笑不得的道: “你才离开家几天就如此,将来若是出嫁了怎么办,难道要哭死不成” 我一阵脸红道: “八爷怎可取笑奴婢,您可是廉亲王呢” 他大笑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怀表看了看道: “时侯已经不早了,皇上该回宫了,我先去了” 说着便走了出去,到了亭子外又回身道: “你也不要在此傻坐着了,赶紧回去吧,仔细晚上风大,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我点头答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自想着,如今的小八果然已经非同往日了,想着,想着便回房去了。 自从和小八的一番jiāo谈,他突然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总是唤我去书房和他谈论诗词歌赋,越和三人组接近,我变得越自在随意起来,他们也渐渐的什么事都不忌讳我了,甚至朝中的争斗,也当着我的面讨论,我总是有意的迴避着,心qing异常矛盾,我既不能偏袒小四就更不能偏袒他们。日子就在我的矛盾qing绪中划过了两个月。
第34页 这时已是隆冬了,我靠在书房的软榻上,望着窗外的大雪,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小三人组,均坐在我的对面jiāo谈着,对我不修边幅的姿态已经习以为常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变化,两个月的接触,他们仿佛把我当成了昔日的佟欣儿,对我异常的宠溺着,甚至有一丝恭敬和失而復得的欣喜,反正我向来是个懒散的人,只要我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种被人爱护着的生活还真是不赖。只除了时常想起的康熙,一切仿佛否极泰来了一般,我也渐渐显出了本xing,我不知道的是,自己越来越像佟欣儿的动作和神态己经在小三人组心里中下了怀疑的种子,他们对我越来越好,不觉中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相处模式,他们什么事都要先来问我,我俨然竟成了八爷党的地下领袖。 可惬意的日子也随着小十四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十四 小十四可以说是我最不熟的阿哥,二十年前他才七岁,只在木兰秋时带他玩儿过些日子,只略略记得他的相貌颇似小四但更漂亮一些,可如今他却是正值壮年,虽说与小四不太亲近,可毕竟是正经兄弟,肯定经常去小四府走动,不过庆幸的是钮轱辘兰欣才入府一年多,而这时期他正在北谷口大营练兵,估计是没见过我,但想起以后要常常接触,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这日连下了三日的大雪终于停了,冬日的阳光透过高高的云层照了下来,由于积雪太厚一时片刻倒也不能融化,穿过琉璃窗更显得外面格外刺眼,一早刚吃过早膳,小十便急急的拉着我去了书房,说是昨天已得了准信,今儿小十四便可到京述职,估计午时便会来这里,自从我的加入,八爷党就把集会放在了小十的书房,各式各样的珍奇宝物,山珍海味,随着小八小九也源源不断的送进了贝勒府,我一开始还很不习惯他们的奢嗜,多次劝说,这才收敛了一些,这才明白现代中都说廉亲王崇尚生活品质的传言果真不假,他对衣食住行分外讲究,相比之下小四的却远远不及,一个月前他遣了两个小丫头来侍奉我,对我的住处首饰都亲自的布置安排,弄得我很尴尬,于是坚决推辞了两个丫头,别的也就随他了。 这时书房只有我和小十,见他傻傻的望着我不由想起了二十年前,他也时常这样看着我,随口问道: “你总看着我gān嘛” 小十愣愣得道: “每次看你出神的望着窗外,总觉的看见了以前的佟姐姐” 我噗哧一笑道: “我说十爷,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我才十六岁怎能当你的姐姐” 他张了张口想解释,显然又找不出合适的词语,顿时脸憋的通红,憨态可掬,我更是大笑,这时门外小八的声音传来: “什么高兴的事儿,让咱们小云乐成了这样,说出来我和九弟也乐乐” 随着声音,小八和小九已经跨进房里,跟着的小太监急忙麻利的解下他们的大氅,我懒懒的靠坐在窗前笑道: “哪有什么乐子,和十爷逗趣罢了” 小八小九均转着手中的暖炉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又道: “今儿可有远客来,八爷九爷可有什么好吃的招待” 他二人坐在榻上,小八道: “敢是咱们苏大小姐有什么主意不成” 我想了想道: “不如一会儿十四爷来了咱们吃火锅吧,这大冷的天,围炉而坐岂不最舒服” 小九深深的看着我喃喃的道: “真是和他一模一样” 我假装没听见,笑着问: “八爷可想怎么个吃法” 小八还没回答,小十便急急的道: “这火锅还能吃出花样不成” 小八望着我笑道: “知道你主意多,你且说出来,我们也好早做准备,不然一会十四弟若到了,可就来不及了” 我想了想道: “我想的法子其实也就锅底不同,你让厨房把新米擂成两三瓣,用油盐拌匀,稍腌片刻,然后把腌过的碎米放进厚身的大瓦煲里煮,等到粥象ju花样滚开,粥水一层层从里面往外翻时,从花心处舀粥水上来做火锅汤底可以了” 小十听我说完张口结舌的道: “怎么这么麻烦,吃个火锅而已,你倒熬起粥来了” 我笑道: “正是粥锅,这样吃才滋补,也不上火,再配上些时令菜品和牛羊rou类最是美味” 小八宠溺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吩咐旁边的小太监道: “还不快去,就按小姐说的速速备来,那小太监飞速的去了” 这时听外面传道: “十四爷到了” 我急忙想起身,小八按住我的肩道: “不妨,你随意就好,他本不是外人,” 我一听又做了回去,不一会小太监打起帘子,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狐狸皮的斗篷,带着风帽,一时倒看不见面容,只感觉他分外的高大,待他脱了斗篷,露出一张脸来,我才看清,不由一惊,他活脱脱是康熙的翻版,两人极为相似,只是眼前的小十四要比二十年前的康熙年轻些,身量也比康熙高大,眉宇见少了丝君临天下的霸气,却多了些常年带兵的英武之气,我愣愣的望着他,透过他仿佛看到以前的康熙,他好像感觉到了有人注视她,目光向我扫来,一时和我对个正着,两人均是一愣,我急忙低下头,摆弄着桌上的盖碗,小八却已注意到了我的不寻常,伸手紧紧拉住我的手臂,对小十四道: “十四弟这是紫鹃的妹妹,苏小云,你今儿正好认识一下,以后常接触,不要奇怪才好” 我这才起身微微福了福,并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也不敢说话,怕自己的紧张从语气中透露出来,小八显然心细如髮,轻轻扶着我靠在榻上,一时房中气氛很是诡异,小十四率先开口道: “一年不见,八哥九哥十哥倒转xing了,怎么对这位苏小姐格外的尊崇起来,小弟倒要仔细领教一番了,想不到世上还有能和佟姐姐相较的女子” 他一语瞬间惊醒了我,是啊,我已不是佟欣儿了,我的眼前有着和佟欣儿截然不同的人生,想到此,对小十四道: “十四爷取笑了,小云只是xing格随意惯了,又兼三位爷大量不予计较,才使得小云越发没了规矩,还请您见谅......” 还没说完就被小九打断,他只简单的对十四道: “总之我们把小云看的比自己还重,十四弟掂量着办就行了” 小十四更是不解,不过也聪明的没再问,于是事qing就这样煳涂的混了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接着火锅便上来了,众人一阵新鲜,待尝过后,才大吃起来,均道好吃,rou显得更加滑嫩鲜美。 一时饭闭,又围炉烹茶,我捧着杯子看着水中慢慢舒展的龙井嫩叶,不禁暗想: 有小八小九在,生活真是享受,若是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可是我又怎能理清这一身的风流债呢,心中噪杂的转着,小十四道: “今儿在宫中碰见了四哥,一年不见,他倒分外憔悴了” 我一听心中不忍,可一想到他的狠绝,还是没了勇气,小十四接着道: “听皇阿玛的意思,开chun便要派我前去西宁军中,我正好一展抱负,一但我掌握了兵权,四哥就没戏唱了。咱们里应外合大事可成” 我真是听烦了他们的日日谋划,勾心斗角,开口道: “你们这样你争我夺的有什么意思,不如看开些,潇洒的活着岂不更好” 他们一听均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半响小八才悠悠的道: “现在再想过你说的日子已经晚了,我们已陷的太深,这条线上繫着多少人的身家xing命,如今就是我们想罢手,恐怕那四哥也不会顾念什么兄弟之qing了,为今之计只能放手一搏,兴许还有一条生路,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们已有了六成把握,如今又有了十四弟的兵权更是胜卷在握” 我见他们执意要争,也不再深劝,毕竟我也无法左右歷史的进程,微微嘆了口气。再无兴致听他们谋划,假託有些乏,告退回房了。 选秀 平静的过了几个月,三人组显然看出了我厌恶他们的争斗,默契的不再和我谈论朝中之事,小十四也渐渐和我熟悉起来,或许他酷似康熙的相貌,或许是他xing格中还保留着天真的一面,我和他迅速成为了朋友,甚至比三人组更亲近一些,感觉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却对我产生了恋慕之qing,在他四月间将启程军中之即,擅自回禀了康熙,让康熙把我指给他。 消息传进小十府中时,三人组顿时大惊,急急的叫来了小十四,书房中的气氛这日分外紧张,我更是生气,心道:小十四也太过分了,事前连招唿也不打,就擅自作主了,如今闹到了康熙跟前,这可如何收场,紫鹃已被传进了宫,也不知qing况怎样,如今之计只能先劝服十四,让他作罢,正想着,小十四进来了,刚坐定,小八就道: “十四弟你怎能如此妄为,你不能娶小云,快快回了皇阿玛,事qing还可转圜,不然弄出事来,就不好了” 小十四哈哈一笑道: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可不像八哥,明明心里爱的要死,却不敢付诸行动” 我一听怒道: “你即使真有此意,也该问问我的意思吧,你难道不知道对婚姻来说两qing相悦才最重要,今儿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只把你当成弟弟一般,并没有别的......” 我还没有说完小十四突然打断我道: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要你是要定了,再说你才十六岁,怎么可能当我的姐姐” 我看着他倔qiáng的神色,感觉力不从心,这时小九倒yin沉的开口道: “事到如今,咱们还是摊开讲清楚好了” 说着和小八对视了一眼,显然是达成了什么默契,小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对小十四道: “你不能娶她,你知道她是谁” 小八接着对我道: “你一定要原谅我,你的出现过于巧合,我们怕你是四哥的jian细,故而私下调查了你,你根本就不是紫鹃的妹妹,你是四哥府中逃出的侍妾,已经问过了紫鹃,如今你也没必要隐瞒了,你就是死而復生的佟姐姐,” 一句话说的我顿时如掉进冰dong一般,我震惊的望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小十四大笑道: “真服了八哥,为了説服我放弃小云竟编出这样的故事,”
第35页 我冷静的想了片刻道: “小十四,他说的不错,我真的是二十年前的佟欣儿,记得那年秋猎时,我还教过你用树枝编花篮,对吗” 他听我提起他七岁时的事,仿佛一下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滑坐在椅子上愣愣的望着我,半天才喃喃的道: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过世了吗” 见他心神恍惚,我嘆道: “本来我千方百计的隐瞒,是不想捲入你们之间的争斗,平安的以小云的身份呆在你们周围,可如今即以挑明,我希望你们能想办法让我进宫,不管何种身份我都愿意守在皇上身边” 小八急道: “如今皇阿玛已是六旬之人,你还去gān嘛” 我死死的盯着他道: “即使他八十,我也依然爱他,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我一生相许的良人,我深信我们的爱不会因时间的变幻或是容貌的老幼而有所消退,即使他认不出我,只要能远远的注视着他,关心着他,我也无怨无悔” 他们均震撼的望着我,半天无人说话,过了半响小十才悠悠的道: “佟姐姐始终还是佟姐姐,无论外表再怎么变化,骨子里还是依旧那么固执,好,小十还是如二十年前一样,支持姐姐” 小八落寞的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想着他,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是没有任何的希望” 我看了他半响道: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今日的地位得来不易,你更应惜福,怜取眼前人,我的心愿,希望你念在以前的qing分上成全了吧” 小十四如大梦初醒般的回过神道: “可你如今的面容是四哥的侍妾,四哥又分外宠爱,自你出府四哥一直没断过找你的念头,若你进宫遇见他怎么办” 小九道: “这到不难,我府中有一奇人,深通易容之术,只是姐姐要受些罪罢了” 我一听大喜急急的道: “我不怕受罪,只要能见到皇上,怎样都成” 小八嘆气: “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可以安排你进入今年的秀女中,帮你躲过验身一关,不过入宫之后可就看你自己了” 顿了顿又道: “你还是多小心些,毕竟二十年过去了宫中已经变了许多,你又不像以前有显赫的背景,不过紫鹃倒可帮忙,她向来在宫中人缘极好,又和李德全熟悉,我们可以让她递话给李德全,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于是在八爷党的安排下,小十四辞了婚事,上任去了,我则在五月间以紫鹃妹妹的身份入宫选秀,辞别了絮絮叨叨却分外高兴的紫鹃,和一副担心神色的三人组,义无反顾的上了宫中的马车。 在车上晃晃悠悠了半天,才到了秀女们住的储秀宫,因为八爷党的照顾,我免去了前面的初选和验身,只等李德全的话,便可如愿了,再次来到宫中,真如隔世一般,管事的公公显然知道我后台颇硬,对我很是优待,给我安排了单间,临走前说: “奴才秦六,得了李公公的话,姑娘放心,不日便有好消息” 说完异常恭敬的退了出去,我暗道:看来李德全在宫中的势力颇大,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熬,想着四下打量了一下,见房间虽然小却还gān净,布置的很简单,临窗摆着张chuáng榻,榻边有一个小巧的梳妆檯,由于身份是汉女,进宫当奴婢的,故和上次进宫的qing景如天壤之别,见梳妆檯上立着一面铜镜,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匆忙间还不知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感觉还不错,如自己的肌肤一般,暗暗纳罕,走到窗前拿起镜子仔细一看,见镜中瞬间映出一张和紫鹃颇为想像的脸,只是眉宇间多了丝惆怅,遂放下镜子呆呆的坐着,想着自己的处境,这时门外有人道: “苏姑娘在里面吗,李公公来看你了。” 重逢 我急忙起身迎了出去,门外几步外站着李德全和秦六儿,见我出来,秦六儿掐媚的道: “苏姑娘这位就是李总管,” 我上前微微一福道: “奴婢苏小云见过李公公,以后要蒙您多多费心了” 他客气的道: “姑娘不必如此,咱家和你姐姐极熟,你姐姐递话进来,我自当照看你” 说着打量了我一阵道: “没想道紫鹃还有一个妹妹,看你的模样倒像二十年前的紫鹃,你放心咱家已回了皇上,三天后你就到上书房侍奉吧,就是看在佟格格的份上,皇上断不会为难你的” 我感激的深施一礼,他才去了,于是三天后,我搬到了干清宫的宫女住处,李德全把我分给了一个叫蓉惠的大宫女调教,她已二十四岁了,明年就可出宫,外表冷冷的,几天的接触下来我才知道她其实心肠极软,若那个宫女不小心犯了错,她便极力的遮掩,对我很好,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我康熙的习惯和忌讳,颇为琐碎,这时才明白,二十年的时间,康熙真的变了不少,培训了半个月,这天她一早就叫起我,因为我实在起不来,现代的懒散生活和以前康熙的宠溺下我早就养成了晚起的习惯,这里又没闹钟,故此,蓉惠总是早早来叫我起chuáng,每每还唠叨一阵,听她道: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这么懒散,今儿你就当值了,你要分外小心,近两个月是咱们万岁爷心qing最差的时期,听以前带我的姑姑说每逢接近七月,皇上都会闹上这么一阵,你要当心了” 我急忙问道: “容姑姑可知这时为什么” 她嘆气道: “听李公公说自从二十年前,佟宛仪过世起皇上就如此了,听说那位姑姑很得皇上宠爱,虽不是嫔妃却比皇后地位还高,这不西暖阁到现在还保留着二十年前的样子,你别打听这些了,快去书房侍奉吧,瞧着皇上也该下朝了,记的茶要备铁观音,去吧” 我领命而去,一路上暗自心酸,可一想到又能和他朝夕相处,心qing顿时开朗起来,沖好茶到了书房门外站住,压了压自己波动的心绪,推门而入,不敢抬头,只用余光瞄到书案后有明huáng的衣襟晃动,将盖碗小心的放到龙案上,才跪下行礼道: “皇上吉祥,奴婢苏小云今儿在此伺候” 过了半响听他道: “你就是紫鹃的妹子,起吧,你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 我这才抬头看他,这时房中只有李德全在旁侍奉,一时显得分外安静,我仔细的看着他,如此近的距离还是二十年后的第一次,见他明huáng的长衫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宽大了,可见清瘦了许多,再往上看,他的双颊微缩更使得颧骨高高隆起,眼眸依然锐利有神,深深的看着我,瞬间闪过一丝惊诧,我恍然,一个新来的宫女如此直视龙颜是很失礼的,李德全轻咳一声,我连忙跪下道: “皇上赎罪,奴婢放肆了” 康熙却轻笑了出来道: “你起来吧,朕只是惊讶你和二十年前的紫鹃长的如此想像,不过感觉你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像极了另一个人” 语气中蕴藏着浓浓的思念,待我起身站在案边他又道: “可曾读过书” 我答道: “自从姐姐进宫,家里宽松了些,父亲怕我和姐姐一样,倒是请了先生,些许认识几个字罢了” 康熙微微笑道: “紫鹃的妹子倒比她qiáng多了,朕平时杂事繁多,李德全你帮朕照看些,不可委屈了这丫头” 李德全诺诺答应,于是我便在康熙身边待了起来,有了康熙的话,李德全更是照顾我,除了时常忘qing的注视着康熙,引起他的些许疑惑,一时,我的日子也挺惬意的,在我愉悦的心qing下时间过的飞快,在这期间我倒没再见过几位阿哥,也许是命运的垂怜,让我避过了尴尬的场面。 七月中旬康熙便到畅chun园中避暑了,没带任何嫔妃随侍,悄悄问了李德全才知道,自从二十年前康熙大半的时间都在园子中居住,只是一个人住在清晰书屋,不让嫔妃进园,连一向受宠的平妃也不让随行. 说道这位平妃,前几日曾经见过一次,那是我刚来书房第三日的午后,天气分外的闷热,即使房内摆着几盆的冰,还是有些汗滋滋的,我向来是最怕热的,以前康熙每逢天热就带我去园子中避暑,又特意的吩咐我的周围时时多放点冰,所以以前倒不曾觉的如此受罪,想到此,用帕子来回扇着,不想这时一把扇子却递到我手中,抬头一看不由大惊,急忙跪下请罪道: “皇上赎罪,奴婢无状了” 康熙笑笑的搀起我道: “你不必拘束,朕也是二十年不曾看过你这般怕热的人了” 说着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喃喃的道: “想当初她也是怕热,朕时常担心她会中暑,她身子本就赢弱......” 正说着李德全回到: “平妃娘娘觐见” 他这才回神道: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一位衣着华丽的美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面貌清秀的小丫头,手中端着一个银壶,显然是解暑的饮品。款款走到康熙面前行礼,我和李德全也上前给她见过礼,立在一旁,偷眼打量,虽然早听小四说过这位平妃是佟欣儿的表妹,相貌颇似以前的我,但今日一见不由也吃了一惊,岂止想像,根本就似重生的佟欣儿,只是她比以前的我可雍容多了,俨然有了一副嫔妃的高贵气质,眉宇间的得意透露出她显然很是受宠,不觉心中黯然,看康熙却发现他只是淡淡的表qing问道: “你来这gān嘛,朕曾三令五申不许后宫进入上书房,你不知道吗” 那平妃委屈的道: “臣妾见今儿个天热,恐万岁着了暑气,故jing心备了梅汤,您怎地如此不高兴呢” 康熙道: “好,算朕错怪你了,梅汤放下,你跪安吧” 那平妃显然是有备而来,笑盈盈的道: “臣妾还有一事,望万岁爷成全” 康熙被她瞬间的笑容蛊惑轻轻的道: “说罢” 平妃这才道: “听德妃姐姐说,皇上不久就要去园子中避暑,身边没个仔细的人照顾怎成,不若臣妾随侍吧” 康熙这时突然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死冷意,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再说吧,你先下去” 那平妃见康熙变了脸遂惶恐的退了出去,康熙看着他的背影对李德全吩咐:
第36页 “以后任何嫔妃来,都给朕挡驾” 接着自言自语道: “怎么一样的容貌,内在却如此的不同,只晓得每日争风吃醋用尽心机,竟没一点儿像她......” 我更是难过,一时只能心疼的望着他,感觉心中万语千言都难以说出来。 咏蝉 时隔二十年重新来到园子,内心非常复杂,见我和康熙住过的院子依然如旧,一丝都没有变化,甚至花圃中的丁香和那一丛静静绽放着的茉莉都和我走时一样,顿时百感jiāo集,忍不住低头去瞧,李德全急忙过来拉住我伸出的手道: “你这丫头,这可不能随便乱碰,皇上下过严旨,除了花匠谁也不许接近这花圃,否则严惩不贷,你刚来,不知道规矩,下次可要小心了” 我连忙起身走远,心中还是被康熙的痴qing感动着,不觉回到房中低低的哭了起来,不一会蓉惠进来,见我哭的眼圈发红仔细的看了我一阵道: “自你来了,我就看出你心事很重,虽不知道是什么,可略略看出仿佛与皇上有关,我可要提醒你,不要一时煳涂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我感激的望着她道: “姑姑不必担心,小云明白您的苦心,我会注意的” 她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 “我总觉的你好像异常熟悉这里,甚至比服侍皇上十年的我,还了解万岁爷,真是看不透你了,算了,你赶紧用冷水敷敷自己的眼睛吧,下午该你当值了,今儿万岁爷召见大臣议事要小心了” 我急忙收拾好,匆匆出去了,到了书房见康熙正在批着摺子,李德全在旁拿着把扇子小心的扇着,遂走过去接过扇子轻轻的给他扇着,一时房内煞是安静,只听到窗外的蝉声知了知了的叫着,我靠的他很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侧脸,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微笑,脸上的表qing千变万化,真想这一刻延伸到永远,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充斥在鼻端,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耳鬓厮磨的午后,心中涌现阵阵的温柔,不觉看的痴了。 这时李德全轻轻一咳,把我游离的qing绪咳了回来,转头见他递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才骤然清醒,连忙端正了态度,康熙开口道: “李德全去叫人把树上的知了粘下来,吵的朕没法批摺子了” 我一听遂忘了身份急道: “不可” 他们同时惊讶的望着我,我顿时暗叫坏了,我本极喜欢蝉叫声,总觉的它给夏日的炎热平添了一份làng漫的氛围,这时说不可,却形同抗旨,急忙退了几步跪下道: “万岁爷赎罪,奴婢本是无心,只因极喜欢听蝉声,一时莽撞了” 康熙倒来了兴致笑道: “这个爱好倒新鲜,你起来说说为何喜欢知了声” 我站起来想了想道: “奴婢原先也不喜欢它的叫声,觉的分外吵闹,可自从读过骆宾王的诗后,对它的印象大大改观了,领悟到它高洁的内在qingcao正如诗人一样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说罢康熙沉思的望着我道: “你说话的神态真真像极了她,看来朕身边又出现了一位才女啊,你说的可是骆宾王的咏蝉” 说着拿笔写了一阵递与我瞧,我接过一看,他的遒劲笔锋跃然纸上,见上面写着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呤。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我开口道: “皇上博学,奴婢佩服” 他深深的注视了我半响道: “李德全既然小云喜欢蝉声,就让他叫吧” 接着又深沉的对我道: “你和紫鹃倒是大大的不同啊,朕最近越来越感到诡异了,总觉的好像她又回来了一样” 我一听惊道: “皇上抬举了,常听姐姐说佟格格的事,奴婢也知道一些,只是奴婢向来懒散,姐姐常言我的xingqing颇似已故的佟格格,只怕是皇上看走了眼,奴婢哪有格格的造化” 正说着进来一个小太监回报: “张廷玉李光地在外侯见” 这才打断了危险的谈话,康熙不明意味的看了我一眼,坐回龙椅中叫传,我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匆匆告退备茶去了,直到走出书房,还能感觉到康熙灼热的视线,暗自警惕这回可不能露出马脚,毕竟我这个身体是小四的侍妾,且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若是不明不白的跟了康熙岂不成了名副其实的乱伦了。 当我整理好心qing,回到书房中时书房的气氛很是紧张,康熙一脸的愤怒,二臣也是分外的惶恐,我给他们各自上了茶,安静的站在一旁,二臣乍一见我的脸都闪过一丝惊讶,我知道他们大概是想起了二十年前的紫鹃,这时康熙冷冷的道: “你们不用管他们,且由着他们折腾,朕倒要看看这些逆子们还要你死我活的争多久,胤祥就是被他们牵连的圈禁了起来” 说着顿了顿沉痛的道: “老天这是在惩罚朕吗,心爱的人不能留住,又有一群畜生般的儿子恨不得朕明儿就死了才好” 二臣急忙跪下劝道: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现在边境不稳,还得仰仗您的圣裁呀” 我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大略猜道:准时四爷党和八爷党又弄出了事 见康熙气的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不禁有些心疼,可我也无能为力,从没有向现在般的埋怨过老天,既然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又为何让我拥有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甚至想安慰他都不能放胆去做。 感动 我仿佛陷入了命运的泥沼,无法挣脱,感觉前进也不是,后退更是不行,无奈中夹杂着淡淡的颓丧,可是爱qing是你无论如何也迴避不了的,到了晚膳十分,康熙还在默默的望着窗外,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一下午了,自从大臣们告退,他便如此不说话也不喝茶,仿佛老僧入定般的望着窗外,李德全沖我使了个眼色,我轻轻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皇上时侯不早了,您该进膳了,” 他依旧一动不动,我刚想再开口,他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小云你可会弹琴” 我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望了一下午的,正是窗外的那一丛茉莉,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qing绪,颤音道: “会,皇上若想听,不如在园子中进膳,让奴婢抚琴相伴如何” 他突然转过头来异常热切和激动的看了我半响,才沙哑的说了声“好”语气甚是柔和,我不禁沖他一笑: “那您可先答应奴婢,今儿要多进一碗饭,不然奴婢岂不白效力了” 我现在的态度已经不觉中和二十年前颇相似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我爱的始终是眼前的这个为qing煎熬的男人。 他默默的端详了我良久低声吩咐: “李德全把二十年前的那张桌子找出来摆在原来的位置,再把欣儿的琴取来,朕要在外面用膳” 一语惊醒正暗自打量我的李德全,他洋溢着泪光去了 康熙仍痴痴的看着我,一会儿也捨不得错开视线,我深深看着他,感觉他眼中燃烧的火焰瞬间把我带入正yu喷发的火山口,爱qing的热度足以焚毁一切的礼教和顾忌。 过了好像几千年之久,他喃喃的道: “是你,对吗,朕没有看错,这不会是梦了,对吗,对吗......” 他颤巍巍的伸手抚摸着我的面颊我的眼我的眉最后停在我紧闭的唇间,颤声道: “我要证明,这是欣儿的眉眼,欣儿的灵魂,欣儿的红唇......” 说着突然紧紧的吻住了我,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不存在了,我只感觉到他熟悉的而温热的舌头闯进了我的齿间,激烈而狂乱的搜索着我的每一寸领地,与我共舞,我陶醉在这相隔二十年的唇齿jiāo融中,难以自拔。 直到一声轻咳把我又拽落到现实中,我大力的推开他,脸上一阵热辣,回头见李德全吃惊的盯着我们,顿时羞涩难当,康熙瞪了李德全一眼,紧紧拉着想要逃走的我低声道: “这回可让朕抓住了,你再也不能弃朕而去了” 望着他我为难的道: “我却是为你而来的,奈何老天的捉弄我如今的身份.....” 康熙幽的捂住我的嘴急急的道: “你不用说,不管你如今是谁,朕都不在乎,朕只在乎你的灵魂是不是那个爱着朕的欣儿,其他你不必烦恼,朕就是冒天下之大不为也要留住你” 我一听就明白了,我和小八小四的纠葛他早就知晓了,是啊,有一群那么聪明的儿子,老子怎么可能煳涂呢,估计我从小四府逃出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毕竟这时各府正进行激烈的谍对谍,他要辖制住那几位jing英,肯定早安排了内线。 他见我愣神良久,用手点了点我的头笑道: “行了,让你聪明的脑袋休息一会吧,别再折磨它了,” 说着仔细端详了我的脸: “你现在这副模样,倒省了不少事,就先保持这样吧,免得给你惹麻烦,现在陪朕用膳吧,朕让你闹得还真有些饿了” 说着拉我做到院子中,我抬头一看,见眼前的光景恍然如二十年前,一丝也没有改变,只是心境仿佛苍老了许多,一时饭毕,侍奉的宫女砌上了浓浓的茉莉花茶,闻着扑鼻的香气,如同陷入美丽的梦境中,我没有任何多余的qing绪管其他人震惊猜测的眼光,毕竟这份跨越三百年的爱qing如此的动人心魄。 望着同样沉浸在回忆中的康熙,他的脸上焕发出令人夺目的光彩,使他这时看起来年轻了许多,李德全小心翼翼的道: “皇上琴取来了,您看让小云不佟......” 看他为难的不知如何称唿我,我笑道: “你还是叫我小云吧,免得传出去,引起乱子可就不妙了” 康熙脸色瞬间变得yin冷起来,勐的站起身沉声吩咐: “李德全传朕口谕,谁要是敢泄露小云的半个字,定斩不赦,明白了” 李德全大声对侍奉的奴才们道: “听见了,都管好自己,不许乱嚼舌头,若是传出去,一百条命也不够活的” 众宫女太监均颤抖的跪下答应,康熙这才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众人连忙惶恐的退下了,只剩下李德全在旁侍奉着,我见气氛有些僵,便轻轻握住他的手笑道:
第37页 “多年不见,皇上愈加威严了,真让我有些怕了呢” 他重新落座紧紧拥着我道: “你这丫头,还是如此调皮,你何时怕过朕了,快弹一曲吧,二十年都不曾听了,朕可时时想着呢” 我带着浓浓的感动和重逢的喜悦唱到: 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 七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 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旋涡 将我捲入了迷雾中 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 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侯 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 七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 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旋涡 将我捲入了迷雾中 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 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侯 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 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 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侯 歌声清脆琴声悠扬蕴含着千年的深qing,飞过空间的距离穿过时间的长河,重新响彻了这三百年前的宫殿,只为彼此心中那份隔着无数沧海桑田的深qing。 再遇 一曲千年之恋仿佛重燃的爱火,点燃了相隔二十年的激qing,当夜我们异常的勐烈,在数次的狂乱之后,我仍不敢相信我们又重新拥有了彼此,直到天色蒙蒙亮,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微喘着气伏在他温暖的怀中,听着他重重的心跳就像幸福的脚步声,异常轻快的向我们走来了,他一下一下的抚着我汗湿的长髮道: “朕现在感觉又活了过来,这次朕一定要和你白头偕老”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发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管将来如何,我一定再也不放开,你也要抓住我的手,共同见证我们的爱qing” 他反握住我低声念着这亘古的誓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谁也不愿意松开彼此,身体的温热传到了心间,两颗心瞬间没有了任何距离,温馨的氛围使得我昏昏yu睡,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他又说了什么,只是还没听清楚便沉沉的睡着了,当我醒过来时,透过垂着的纱帐见窗外已是彩霞满天,就想我此时的心境一般分外的灿烂夺目,我懒懒的坐起来,才觉的浑身酸痛,锦被滑落,见自己一身的青紫痕迹,脸上有些热热的,我的动作显然惊动了房中人,走过来一位眼生的小宫女打起帐子,见我拥被而做,扫到我满是吻痕的颈项,她脸上瞬间染上红晕,对我福了福道: “姑娘可醒了,李安达来了多次了,皇上还等着您一起用膳呢” 我见她甚是机灵便问道: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她道: “奴婢真儿原是行宫的宫女,是李安达连夜调过来服侍姑娘的” 我心想李德全确实周到,找来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机灵丫头,倒省了不少麻烦,一时沐浴更衣后,已是掌灯时分,来到了外殿,见康熙靠在窗边,炕桌上摆满了各式菜餚,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顿时感觉腹中飢饿难当,快步走过去,在康熙戏nuè宠溺的眼神下,láng吞虎咽了起来,他一边进食一边叮嘱我不可吃的太快免得不好消化,我那里还顾的什么淑女风范,饭后他吩咐道: “真儿给你家姑娘找些消食的药来,省的像以前一样半夜闹胃疼” 我白了他一眼笑道: “皇上愈加小气起来,还怕我吃穷了您不成” 康熙哭笑不得: “李德全你瞧瞧这丫头的嘴,真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呀” 李德全笑道: “姑娘还是着紧点儿自己的身子吧,不然奴才们的差可难当了” 我瞥了他一眼,想起昨夜康熙好像说了什么,于是问道: “皇上昨晚说了什么吧好像要去那儿来着” 康熙一把抱住我低声道: “朕昨夜说的可多了,你问的是那句” 见他暧昧的表qing,我顿时大窘推开他道: “几年没见,您到越发的不正经了” 他哈哈大笑: “好好,朕不逗你了,朕打算和你到承德行宫住一阵子” 说着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他们如今都长进了,朕倒要看看我不再的时侯他们还要如何”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那群勾心斗角的阿哥们,遂打岔道: “就知道皇上最心疼我了,知道我怕热所以带我去避暑,如此多谢皇上惦记了” 语气中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他这才又笑道: “知道自己的份量,就当心的身子,可不能再让我忧心了” 正说着外面进来个小太监回道: “雍亲王在外侯见” 我一听顿时分外紧张起来,连忙告退,康熙深深望了我一眼道: “去吧,不许乱逛,真儿小心伺候着,若姑娘有个闪失,仔细你的小命” 我匆匆出了殿门,刚踏上迴廊,迎面便碰上了小四,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看见我也顿时愣住了,打量了我片刻,眼眸中涌出令人胆寒的冷光,我深施一礼便要走过去,在错身的瞬间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我顿时吃惊的看着他,感觉他的手微微抖动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腕一阵刺痛,刚想甩掉他,他却放开了我,yin沉而坚定的道: “你以为躲进皇阿玛的怀里,我就会放了你吗,告诉你,你给我牢牢记住,你永远是弘历的母亲,我的妻子,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掌握,你最好现在就准备好如何应付我的手段” 望着他扭曲的表qing,我真如坠冰窖一般,刚想说些什么,真儿在后面轻道: “姑娘,李安达出来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令我后半生一直后悔的话: “王爷不明白无yu则刚吗,只要对的起自己的心,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说罢不再看他急急的回房了。 回到房中暗自思量着小四的话,看来这回我真的惹急他了,想到他对付亲手足的残酷手段,不禁打了个寒战,可以想到我若再落到他的手中,下场肯定异常悲惨,算了,反正据他当皇帝还有九年之久,大不了我随康熙一起殉葬,他对着死人还能怎样。可是他既然知道我就是兰欣肯定知道是三人组帮我进的宫,如此一来他更加怨恨三人组,难道我也是他后来态度的诱因吗。若是这样我如何对得起始终真诚相待的三人组。 真是越想越后怕,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尽我最大的能力也要保住三人组的命。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康熙已经进来了,大概是端详了我很久,我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这一团的乱,只能傻傻的望着他,康熙轻嘆一声,拥着我道: “你不用如此愧疚,朕已经安排好了,朕会以另一样和你同样珍贵的东西和胤禛jiāo换,也算对的起他了” 我一时没明白他这是何意,他又道: “朕如今想明白了,世上最珍贵的就是你了,朕只想和你好好过一段平常的夫妻生活,如此朕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深深埋进他的怀中低声道: “您不可再说如此丧气的话,咱们不是说好了要白头偕老吗,您正值chun秋鼎盛之年,我们可以下江南,可以放马塞外,我陪着您踏遍你的北国江南万里河山” 在重获爱qing的喜悦和内心深处的恐惧中我们来到了离宫,随行没有皇子,只有几位大臣跟随。 怒气 再次踏入离宫的大门,我非常的兴奋,这时的康熙已经有些厌倦政务,尤其和我重逢后,他越来越沉迷于风花雪月,仿佛他再也没有了千古一帝的睿智,我一时倒有些看不懂他了,算了,他和那群阿哥们心思都重的很,谁又能真正了解他们呢,所以自古以来皇帝才称孤,寡,王者总是孤独的。 我们几乎走遍了热河的每一寸土地,我们就像百姓一样微服爬每一座山,当然后面还是有化妆的侍卫紧紧跟随着,不过却使我唿吸到了片刻自由的气息,我彻底领略到了山的魅力,觉得这里的山,有飞岩峭壁的险峻,也有青绿苍翠的秀美;既让人感到有典雅江南之气,也能感到狂放的塞北之风,说到山还有一件趣事,记得第一次和他徒步爬山时,本是我qiáng烈要求的,说是这样没有特权的爬山,才能体会出成就感,他欣然答应,一开始我还颇有jing神,可越爬越累,到了半山腰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于是耍赖的缠着康熙下去,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道: “是你非要如此的,可不能半途而废了,”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露出不舍的神色无奈的道: “来来我背你吧” 我一时傻住,想到他如今已是近六十的人了,虽说保养得当,可让他背我这个正值青chun的人,看山路上来来往往的游人,都鄙视的看着我,我顿时大窘,李德全急急的沖我使眼色,就知他生怕我真让康熙背我,见他和康熙都面色如常,毫无倦意,我暗想自己怎么能输给这两个六十的人,遂勇气大增,跳起来道: “走吧,不登上顶峰如何俯览众山呢” 康熙拉住我不悦的低声道: “你是怕朕老了,背不动你是吧” 我翻翻白眼,好吧,古今皆同,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最怕表现出懦弱的一面,我转转眼珠低低的凑到他耳边道: “皇上怎么会老,只是在这里别人看了不大好,等回去您不想背我都不行” 说着沖他眨眨眼。康熙哈哈大笑。 后来的每次爬山中,我们都相互扶持,坚持到底,就像百姓的夫妻一样,体会着那份相濡以沫的温馨qing感,他实践了二十年前的诺言,我们过了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我们分外珍惜着每一刻的相聚,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大约九月初,在玩了近两个月后,我终于有些厌倦了,于是每日只在宫中呆着,再也没有兴趣出去了,心道:看来任何美景看多了,也如同嚼蜡一般,我半靠在书房的软榻上,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康熙正处理着积压了两个月的公文。暗想皇上也要有职业道德,任意的休假后果同样是惨痛的。
第38页 虽然他异常忙碌,可是心qing却是轻松快乐的,这份快乐持续到他批到最后一张摺子时,宣告彻底结束,他突然把摺子啪的摔在案上,清脆的声音吓的我和李德全一跳,顿时齐齐的他,他沉沉的道: “李德全把戴名世的《南山集》拿来,朕要看看,传衡臣立刻前来” 不一会李德全拿来一本书,康熙仔细的翻看着,我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暗自回忆着南山集,突然想到,难道这就是康熙年间那场着名且牵连颇广的文字狱,一时张廷玉到了,见礼后,张廷玉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一定是纳闷我如此的懒散自在,我也无暇管他,只是暗中着急,记得这次文字狱,方苞也被牵连入狱了,怎生想个法子救他一救,可现在绝对不是说qing的好时机况且康熙还没有下旨呢,正想着康熙道: “衡臣拟旨,翰林院编修戴名世“妄窃文名,恃才放dàng。前为诸生时,私刻文集,肆口游谈,倒置是非,语言狂悖,你速速回京命刑部查处。” 张廷玉领命而去,于是一场文字大狱就此开幕。康熙异常震怒,我也不敢在他气头上说qing,过了几日刑部的摺子到了,我在旁边偷眼一看,不由大惊,刑部原拟对此案以“大逆”论处。这样戴名世将被凌迟处死,其三代以内直系亲属十六岁以上者将被立斩,十五岁以下者及女眷将发边或作功臣奴僕。为《南山集》作序者方苞等人将处绞刑。同时与此案有涉的方孝标家族也将被一併治罪。真是残忍,看来方苞这回在劫难逃了。 我紧张的看着康熙,他来回走了数遭,终于提笔下诏: 戴名世立刻处斩,方孝标此时早死,但仍被发棺“戮尸”。方孝标的儿子方登峰等,孙子方式济等,以及方家的族人方苞,方贞观、方世军等被流放黑龙江。 看着他怒气勃发的脸色,我也不敢说话,庆幸的是方苞不是斩立决,以后在途其他法子也不晚。 这场声势浩大的文字狱一直持续到农历除夕前后才渐渐停下来,一入冬的十一月间,康熙便起驾迴銮了,我和他仍是住在畅chun园里,过着无人打扰的两人世界。一时倒还很平静。 时至新年,康熙颇为忙碌,有时两三天都回不来,但是每日必遣李德全前来问几次,我自己住在园子的晚上,总是感觉异常害怕,虽然知道这里守卫森严,可是还是很不安,正月十五的这一天,宫中有宴会,李德全早就来过,说是恐怕康熙今晚回不来了,要和群臣共同赏灯,天色一黑,园子里就点起了各种灯笼,伴着随风飘落的雪花,显得分外漂亮,见园子在灯火的映照下明亮非常,于是带着真儿出去了,我xing质高昂的看着各处悬挂的花灯,不觉越走越远。 经过一处院落时,见里面闪闪亮亮的,遂踏了进去,四下一看,这里有一个若大的池子,这时结了厚厚的冰,冰上放着数十朵jing致的梅花,不知是什么材料的,发出一闪一闪的亮光,仿佛真的梅花一般,小心的走上去,拿起一朵细看,见它通体透亮,显然是一种稀有的宝石,可是谁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此随意的摆在这里呢,正想回头问真儿, “真儿你可知这是那里” 半天无人答言,蓦的回头那还有半个人影,若大的院落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由害怕起来,急急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个身影瞬间闪了进来,利落的反手关上院门,手中的梅花照在他的脸上,我顿时下了一跳。 梅灯 望着他有些狰狞的脸,我缓缓的后退,他却步步紧bi,感到脚触到了冰面,一滑身子向前栽去,倒入他的怀里,他顺势抱起我,走进一侧的房间里,看着他yinyin的表qing,我不敢挣扎,怕触怒他,后果更遭。 进到屋里,眼前一阵漆黑,他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把我扔到一张榻上,他紧紧的敷在我身上,我大惊,急急的推开他道: “小四你要冷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如果如此做了,后果就无法收拾了” 他左手紧紧钳住我的脸颊,右手点亮窗边的灯,一时房中亮起来,这才看清他的面容,感觉比数月前憔悴了许多,yin郁,痛苦,嫉妒等等的qing绪布满他的脸颊,显得更加冷冽狠戾,他死死的盯着我道: “你还知道后果,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吗,好一个无yu则刚,你的一句话,足足让我痛苦了数月之久,我突然想明白了,以前我真是对你太好了,连句重话也不舍的说,可这样,显然纵容的你越发的放肆起来,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温柔,那就让你领教一下我的手段” 说着就急促的吻上我的嘴唇,灼热的狠狠的蹂躏着我的唇瓣,我咬紧牙关死不开口,一边用力推他,他显然失去了理智,捏住我的脸颊迫使我张口,一手在我身上胡乱的摸起来,我不由想起了上次险些被太子qiángbào的qing景,胃部一阵翻腾,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力挣开他,大吐了起来,他仿佛有些吓住,愣愣的望了我半响,走了出去,一会儿回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茶,递给我,我见他平静了许多,感觉舒服了不少,他有些莫测高深的望着我道: “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我一听,真如青天霹雳一般,若是真的,我岂不成了真正的千古罪人,康熙儿媳的身份却怀了康熙的孩子,就是在现代,也是大悖礼教的事qing,为世人所不容,何况是封建的古代,不对,命运不会如此残酷的对待我,定了定神仔细回想,以现代的生理知识,我刚过经期不久,不可能有妊娠反应,随即长长松了一口大气,看来自己以后要注意避孕了,否则后果谁也无法承受。 小四观察了我很久,见我由害怕转入轻松的表qing,就知道他猜错了,他也放松的坐在榻上 我拉拉他的手道: “你别着急,我不会置你于尴尬的境地,你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他望着我片刻,被我的柔声细语蛊惑了,可是只一瞬间又恢復了冷冷的表qing,重重甩开我道: “到现在了,还拿这话哄骗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轻轻的道: “虽然我的身体是你的女人,可是如果不是我代替了她的灵魂,恐怕连她的死活,你也不会在意吧,既然你爱的是佟欣儿,她在你之前就已经跟你阿玛两qing相悦了,你何必如此的斤斤计较,这是你做丈夫的标准还是你作为男人的自尊,两者的立场你都无权责备我,作为丈夫你负兰欣在先,作为爱人,我是你阿玛的女人在先......” 我还没说完他怒声打断我: “你不用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口才,不管你怎么想,你早晚是我的,现在可以放过你,但是警告你,最好别想一死了之,无yu则刚是吗,我不信你能不顾,老八老九老十的安危” 一言直接点上我的死xué,我确实不能让他们因我而有更悲惨的下场,我气道: “想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你变的如此的卑鄙起来,竟拿自己的手足来威胁一个弱女子” 听到我尖刻的言辞他幽的搬过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yin沉的道: “你不要试图惹怒我,在你面前我一向没什么自制力,安分点对你没有坏处” 我无惧的和他对视着,片刻后他放开我低声道: “你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可你也不要把我的感qing肆意的挥霍,毕竟我是个冷酷的人,若被你伤害的久了,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还是掂量着些” 见他理智了,我放心了不少,问道: “真儿那去了,这是那里,我怎么从没来过” 小四平静的道: “你有时聪明,有时又十分煳涂,真儿是我门下的人,当然听我的调遣,这里是我建府前的住所,你只会关心注意胤祀那会想到我的事qing” 语气中蕴含着淡淡的失落,我不仅有些愧疚,是啊,这次穿来,总把他当成敌人防着,倒忘记了以前的友谊,轻轻拉住他的手道: “谢谢你小四,不管将来如何,你永远是我的知己,这梅花是你找人做的吗,真是jing致” 他看我爱不释手的把玩那朵梅花,脸色柔软了一些,低低的道: “这是今年进贡的玉石,很稀奇夜间能自己发光,且色泽红艷,想起你甚爱梅花,便命人做了十几个” 我被他细腻的心思感动了, “这些异常珍贵,你还是先替我收着,等将来有了闲暇我们再一同赏玩” 他默默的点点头,拿起我的斗篷给我披上道: “时间很晚了,皇阿玛今儿不回来了,你也早些歇息去吧,这里太凉,回头病了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出了这个小院,走到门口回头一望,他还直直的站在窗前,灯光拉长了他的剪影,显得分外的萧瑟落寞。 真儿正等在院外,见我出来颇为愧疚的看着我道: 姑娘对不起,王爷是奴婢的主子,奴婢...... 我打断她道: “你不必不安,各为其主我能理解,不过,你也要小心让皇上知道,你的命就没了” 她没再解释,扶着我回房了,这晚康熙果然没回来,小四的消息真是准的惊人,我一夜没睡,眼前总jiāo替浮现小四隐忍而落寞的脸和康熙深qing憔悴的面容,直到凌晨我才睡着,朦胧间感觉有人低声唤我,睁开眼康熙焦急的脸庞映入眼帘,见我醒了,他一把抱住我: “欣儿,欣儿,你吓死朕了,朕以为你又走了......” 他语无伦次的絮叨着,恐惧的神色令人心酸,我摸摸他的脸道: “我睡迷了,没事,” 侧头望了望窗外,已是午后了,下了一夜的雪,晶莹剔透的白色,在阳光下更闪出一片刺眼的明亮,我笑道: “皇上您看这雪景多美,我陪您出去散散步吧” 他点点头道; “好,不过你得先吃饭,” 看着他紧张的表qing,心中顿时软软的,为了这份帝王的温柔,我做什么都是无怨无悔的。 我们踏着厚厚的积雪,前面白茫茫的,仿佛看不到尽头,后面我们留下了一大一小的脚印,就像我们走过的人生一样,尽管未来是不可预料的,可是凡是一起走过的路,都会留下我们深深的痕迹。爱的痕迹。 佳节 踏雪归来,已是深夜,我和康熙都无睡意,于是拥炉烹茶,温馨安详的氛围中,不仅想起了小十三,如此寒冷的天气,又逢佳节,他独自在养蜂夹道该是怎样一种凄凉的心境啊,悄悄打量康熙,红红的炉火下,他的面容看起来慈祥温柔,氤氲的茶香仿佛沁到他的眼中,显得朦胧而悠长。
第39页 暗自想了想开口道: “今天是十六了吧,人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皇上您看窗外的那轮满月,是否也照着千万家的团圆呢” 他望望窗外深深的看着我道: “千百年来都是月圆人圆,时逢佳节更是家人聚首团圆的时刻” 我低低念道: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cha茱萸少一人 现在虽不是重阳,我却异常想念那少的一人,” 康熙何等聪明,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冷冽,见我定定的看着他,幽幽的嘆气道: “你想起了胤祥吧,你不明白朕这是在保护他,免得被那群不孝子害的xing命也难保了” 看着他悲伤的表qing暗想贵为帝王也有如此的无奈,紧紧握住他的手道: “您至少可以让他好过些,我着实心疼,就怕他一时想不开,变的颓废了可怎么好” 康熙沉思了片刻唤李德全进来吩咐道: “你去看看胤祥,让他不要自苦,朕还是想着他的” 我急急的道: “皇上让我一起去吧,二十年不见了,真是有些思念呢” “今儿太晚了,你的身子本就赢弱,来日方长吧” 见他不允想了想,走到案前提笔写了张字jiāo给李德全道: “替我给他,不用多说什么” 康熙拿过瞧了瞧见是: 乘风破làng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沖李德全点点头,李德全回身去了,我愣愣的望着李德全的背影想到小十三一生的悲惨境遇,心中异常沉重,康熙轻轻搂住我低声道: “你不用如此担忧,朕明日和你去看看他可好,现在夜深了,歇了吧” 我回身靠在他的怀中道: “还是略等片刻吧,我想知道小十三的消息” 我们依偎的坐在榻上,一起望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李德全的身影蹒跚的出现在雪地中,见他越来越近,我跳下地,紧张的等着,一闪神间,李德全进来眼圈有些红肿,手里拿着一个摺子和一张纸,我无心看给康熙的奏摺,只是接过那张纸细瞧,小十三遒劲的字跃然纸上: 风雨送chun归, 飞雪迎chun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chun, 只把chun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故人归来兮,我心甚喜哈哈!!!!” 我不仅微笑,看来他依旧是那个豪慡的侠客。 康熙显然很激动,拿着摺子的手微微抖动着,半响大声道: “拟旨念胤祥纯孝,赦回贝勒府,既往不咎准其继续掌管刑部” 我暗想小十三果真大智若愚,摺子上肯定没有半句喊冤的字句,现在看来他确实成熟了不少。 欣慰中心qing也轻松了起来,过了几日真儿悄悄递给我一封信,打开见是小四的笔体,没有署名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多谢 我看完还给真儿,她即刻就烧了,暗想我又不是为你救得小十三,那当的起你的谢字,感觉自己仿佛不知不觉中捲入了九王夺嫡的漩涡,暗暗心惊。果然没过多久紫鹃来访,说是多日不见想念非常,请旨准我随他回府住几日,紫鹃面子颇大,康熙允了一天的假,叮嘱紫鹃晚膳前必须送我回宫,临行康熙道: “自己小心些,别让朕牵挂” 我知他这是警告我别参合八爷党的事,我点头答应心道:我躲还不及呢,说着和紫鹃登上马车,一路上紫鹃絮絮叨叨的,见她一副傻大姐的样子,暗中嘆气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开口问道: “谁让你进宫的” 紫鹃高兴的道: “八哥说你和皇上相认了,嘱咐我来接你回府一同庆祝” 我心道:庆祝,恐怕是鸿门宴吧,问罪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庆祝,说话间已到了小十府中,刚进到书房,就见三人组赫然在座,都是一脸的严肃,小十以备宴为由支开紫鹃,一时房中只剩下我们四人,小八的表qing很复杂,小九却是更加yin沉,小十扶我靠在榻上命人上茶,我从容的喝着茶,打定主意他们不问就装傻,过了半响,小八道: “你还好吧”我简单的说“好” 他显然再也按耐不住大声道: “你当然很好,都有能力救出老十三了,哪能不好” 听他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埋怨,我不禁怒道: “你不用含沙she影的,直接说你的目的” 小八腾的站起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眼睛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一心为你,你倒先急了起来,你不知道老十三是和四哥一伙的吗,若是他帮衬着四哥成就大事,到时你如何自处,四哥岂会轻易放过你” 我直直的盯着他道; “你们的事我不想参与,我只求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异地而处,若你有胤祥的处境,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救你,在我眼中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没有亲疏之分” 他颓然的放开我道: “我们是担心你的将来,若想守护你必须拿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我拍拍他道: “人生变数太多,谁又能知道将来如何,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定竭力保住你们不受伤害” 正说着外面回道: “十三爷和四爷到了府外” 我一惊心道: “他的消息倒灵通的很哪” 三人组已经迎了出去虽然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表面上还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假象,我没有动反正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想迴避毕竟二十多年没见过小十三了,不知他现在什么样子了,正想着他们鱼贯的进来了,当头是小四小八,都笑着叙家常,我急促的向后看去,见最后进来了一个男子,仔细寻找还可隐约找到小十三的影子,只是面容消瘦憔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我几步跨过众人拉住小十三,一时心中难受不知如何开口。 小十三反手紧紧握住我低声叫了声:姐姐 我的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滑落下来,他轻拭着我的脸笑道: “久别重逢,你倒越发的爱哭起来” 携着他的手坐下傻傻的望着他,恍如隔世一般。 西湖 我抬头见这时众人都盯着我,看着他们的脸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你争我夺的平静纯洁的日子,暗想趁此机会化解化解他们的芥蒂也好,遂开口道: “今儿真箇齐全,咱们一起用饭吧”他们答应,不一会宴席摆上,我瞧着桌上的筷子笑道: 我曾听过一首歌谣,现在唱给您们听可好 见他们点头遂深深的满含期望的唱到: 一支竹篙呀,难渡汪洋海 众人划桨哟,开动大帆船 一棵小树呀,弱不禁风雨 百里森林哟,并肩耐岁寒,耐岁寒 一加十,十加百,百加千千万 你加我,我加你,大家心相连 同舟嘛共济海让路, 号子嘛一喊,làng靠边 百舸嘛争流,千帆进, 波涛在后,岸在前 一根筷子呀,轻轻被折断 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 一个巴掌呀,拍也拍不响 万人鼓掌哟,声呀声震天,声震天 同舟嘛共济,海让路, 号子嘛一喊,làng靠边 百舸嘛争流,千帆进, 波涛在后,岸在前 唱罢见他们深思的表qing柔声道; “我大清就像一艘大海上航行的船,虽然有大风大làng,艰难险滩,我相信只要你们同舟共济,荣ru与共,定能乘风破làng勇往直前,到达彼岸” 我卖力的说了半天,他们竟无一人答言,不仅有些气馁,看来积怨甚深,一时无法根除,我顿时颇为泄气,吃过饭就匆匆告辞回宫了,回到宫中甚是郁闷,康熙见我一脸的不悦笑道: “碰钉子了吧,你不用管他们,个人自有个人的因果,你这样担忧有什么用” 我瞥了他一眼道: “皇上倒像想开了一般” 他嘆道: “不是朕想的开,朕只是觉的,有你在,一切都不在意了” 我感动的靠入他的怀中感受他沉稳的心跳,觉得老天待我真是太好了,这份爱qing如此的真挚动人。 康熙抚着我的头髮低声道: “过两个月朕陪你去江南看看吧,再看看我们走过的足迹,品味只属于我们的快乐” “好,不过带上小十三吧,让他散散心也好” 康熙答应了,我异常雀跃的准备着,当我们踏进杭州时,已到了三月间,江南三月天,三月是江南最美好的季节,桃花靡丽,杨花翩蹁,杏花如雪,些微的雨润湿了青石路,江南的小女子纤巧的足绣花鞋,提一蓝玉兰花,走过这杨柳青烟,娇娇柔柔叫卖这一季的风qing,杭州城有着江南最迷美的风景。 我们下榻于聚景园,聚景园在清波门外,又名西园(因地处城之西)。此园范围甚大。清波门外是西园南门,涌金门外是北门,流福坊水口为水门。内有会芳殿、瀛chun堂、揽远堂、芳华亭等近二十座殿堂亭榭,亭宇上均有孝宗御书匾额。另外,引西湖之水入园,开凿人工河道,上设学士、柳làng二桥。“西湖十景”之一“柳làng闻莺”就在此处。 我和康熙胤祥,只带了李光地和两个侍卫便微服出游了,上次就没来得及看西湖美景,这次终于到了嚮往已久的西湖,我怀着兴奋的心qing来到了这里。一眼看去,最大的感受是:西湖的美宛若一个古代优雅的姑娘,让我体会到了与北方截然不同的一种美。我们坐在一艘小船上,进入了西湖,阳chun三月,莺飞糙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濛,青黛含翠。眼前的景色令人心醉神驰,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世外仙境。 我们泛舟西湖,陶醉在这湖光山色中,留恋许久,小十三心qing开朗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般高兴的笑着,李光地已经两鬓斑白了,仍不减兴致的歷数故人称赞西湖的诗词,说的康熙不住的点头,突然李光地不知是有意无意蹦出一句道: “若方先生在此,定能做出好诗” 康熙瞬间有些沉思的望着他道: “听说你与方苞jiāo好,原来是真的,”
第40页 李光地道: “皇上赎罪,方苞煳涂,可并非谋逆之人,只是有些文人迂腐之气罢了” 见康熙面色不像生气的样子,暗想有门,遂帮腔道: “依我看也是,方苞那么耿直的人,如何能谋逆” 李光地的纳闷的盯着我: “苏姑娘曾见过他吗,怎么如此了解他” 我顿时大汗,可爱的小十三道: “李大人有所不知,方先生是我的启蒙之师,我多次和苏姑娘提过他的为人” 我松了口大气接着道: “奴婢愚见,皇上要征服天下文人之心,怀柔比bào力有效的多,让他们从心里彻底明白您的圣明,就不会再有过激的言辞了,其实,这正说明了我大清人才济济,若都成了阿谀奉承之辈,岂不更糟” 李光地怔怔的望了我半响吶吶道: “苏姑娘的言行气质倒颇像,颇像......” 他还没说完康熙打断他道: “好了,方苞倒会做人,人qing都讲到朕的身边来了,李光地回京后带他来见朕吧,他和朕也算旧识了” 就这样方苞算是得救了,回到园子康熙紧紧抱住我: “朕有些怕了,你的光芒越来越难以掩盖,朕真怕有朝一日你又会离去,就像除夕的烟火一样,释放出夺人的美丽后,就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我握住他的手低低的念道: 上邪! 我yu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我们紧紧的拥抱着,浓浓的感动瀰漫了整个江南,仿佛连江南的烟雨都化成了随风散落的音符,飘dàng在我们周围,朦胧且温柔。 江南之行使得我和康熙更加难分难捨,九王夺嫡的越演越烈时,我却深深沉浸在这份美好的爱qing中,一时无暇他顾,回宫后的日子异常的轻松甜蜜,其实我的存在早就引起了大臣和后宫的猜测和不满,只是有权倾朝野的八爷党和作风狠硬的四爷党的全力相互,一时倒也平静,只是两党之间的手段越来越激烈,我夹在中间异常难过,我躲避着他们,甚至回宫后连小十三都不来往了。 弘历 康熙早年曾三征噶尔丹,以平定西北疆土。但几十年来,其部族的分裂野心不死,至五十七年chun,清朝作出西征准噶尔的重大决策,开始向西北地区增派援军。 这无疑引起了四八两党的重视,因为如在西北战场建功立业,无疑会使自己在立储的问题上增加很重的砝码,朝廷的qing势一时颇为紧张,康熙也是犹豫不决,毕竟他的任何举动都会引起各方的猜测,看着他来回走着心道:父亲和皇帝集于一身的立场,还真挺难选择的。 这时李德全进来道: “雍亲王在外侯见” 康熙显然很意外叫传,我起身告退,毕竟自己的身份尴尬,况且偏着谁都不好,康熙沖我摆摆手道: “你不用迴避,朕现在心里乱的很,你在这里朕觉的安定些” 我安静的端坐在康熙身侧,小四进来见礼后,快速的扫了我一眼,倒没表现出异样,康熙道: “这么晚了进宫何事” “禀皇阿玛,儿臣认为西北局势紧急,yu打仗必先选将,儿臣保荐一人定可定我大清西北” 康熙深沉的看了看他道: “李德全赐座,禛儿你保举何人” 小四坐在下道: “儿臣认为十四弟最为合适,十四弟骁勇非常,治兵严谨且文武兼备又是皇子,若亲自出征更可显出我大清定边的决心鼓舞兵将的士气” 康熙听罢拍案而起: “好,举贤不避亲,准,拟旨封皇十四子为抚远大将军速速回京,择日代朕亲征,” 我暗中看了小四一眼正和他欣喜的眼光对个正着,瞬间闪开暗道: “这肯定是邬思道的调兵之计,此举即调走了八爷党的臂膀,又取得了康熙的信任,真是一举两得呀” 于是在康熙五十七年,康熙封善于带兵的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率十万大军开赴西北,这样看来似乎争夺激烈的皇位继承人有了答案,实际上康熙的心里却并不象世人所想的那样。康熙在这一点上是非常jing明的,用了小十四,即安抚了八爷党又是胤禛亲自推荐的,四爷党也不会反对。况我几年的观察发现他异常喜爱小十四,大概是想像的缘故吧,估计这也是引起后世对雍正即位这个千古之谜猜测的原因。 总之小十四的却不凡,连续的几场胜仗,使得八爷党风生水起,一时小四倒韬光隐晦起来。朝廷后宫均私下认定小十四必是大位的人选,一时争斗倒平息了不少,其实我实在没有闲心管这些,只是真儿总是絮叨的我不得不听,我和康熙俨然已是一副老夫老妻的模式,重逢的喜悦和浓烈的激qing退去后,渐渐形成了一种淡淡而温馨的氛围,平和隽永。这时才体会出爱qing的动人之处,不是在于激烈的缠绵而在于分分秒秒相对,却时刻的还在想念着彼此的心境。任它日月如梭,沧海桑田,两颗心始终靠在一起共同迎接晨曦的曙光。这才是爱qing的内容。 令我意外的是,康熙竟喜欢上了弘历,自从去年的家宴中见到已经五岁的弘历便召到园子中,亲自教导,不知是不是我的缘故,康熙一扫以前对儿孙的冷淡严厉,分外慈祥和悦,看着弘历的眼光总是很复杂,蕴含着浓浓的宠溺和淡淡的遗憾,弘历很懂事不像五岁的稚童,倒像十几岁的男孩子,大概是从小没有母亲关爱的原因,面对他时我总有许多的愧疚,所以对他也是异常的疼爱。久而久之我和康熙弘历竟像一家三口一样了。 康熙五十九年西北才算平安了,康熙并没有召回小十四,群臣又有些动dàng,显然弘历的受宠,加重了小四的砝码一时和十四形成平衡之势,各自的机会占了五成,胤祀的大事已去,这一年的冬天,小八大病,据说甚是兇险,康熙知道我与他感qing极好,特准我去探病,弘历道: “皇爷爷,孙儿也想去看看八叔” 康熙对他的要求从来都是顺从的。在弘历面前早就没有了千古一帝的威严,整个一个现代的溺爱长辈,于是我领着弘历到了廉亲王府。 刚一下车,一股寒风就扑面chui了过来,激得我打了个寒战,太监头子迎出府外,一边行礼请安,一边赔着笑脸说: “听说姑娘前来,王爷高兴的不得了,只是身子起不来,您随奴才来吧,里头八爷和九爷十爷正在等着您呢” 我牵着弘历七拐八绕的走进一间暖暖的书房里,只觉得这里chun意融融,非常暖和。暗自打量见原来东西两侧的屏风,全是用空心砖砌成的,烘烘地散发着热气。经心装饰的书房里空而不旷、错落有致,小八此刻斜靠在软榻上,两侧分坐着小九小十,走到近前见多日不见的小八面容憔悴,双颊深陷一副病态,我牵着弘历坐在榻边道: “你可好些了” 小八重重握住我的手,眼睛却复杂的望着弘历半天不语,小九小十也愣愣的打量着弘历,半响后小九才道: “弘历倒越发的像皇阿玛了” 弘历起身恭敬的施礼后站在一侧,小八看了他许久,突然大笑紧随着一阵急促大咳声,我连忙伸手拍抚着他的嵴背道: “你要好生修养,不可大喜大怒” 他深深的看着我道: “想不到我半生的心血竟毁在一个孩子身上” 见他看的如此的看不开,暗想 “你就是太优秀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是这风来自父兄,便不免让人伤心;而这一父一兄又都是皇帝,就不但让人寒心更让人惊心了。可是歷史上所有的宫廷斗争莫不如此,最是无qing帝王家呀” 想到他艰辛的遭遇还没完,小四即位后,他更是被雍正视为眼中钉,不觉心中黯然,这时劝他也是无用,想起后世对他的评论,遂走到案前提笔写道: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寒暑冬夏,十年风雨尽付流水,笑嘆红尘百态,谁人夺万世潇洒 金戈铁马,皇图霸业,意气风发,一夜枯荣终归huáng土,不若斟风酌月,何必恋飘雨江湖! 写罢递给他便匆匆回宫了,这是我对他最后的劝诫,若是他再看不开,也没办法了。 隔世 回到宫中心qing异常沉重,岁月总是飞快的,并不因为你的贵贱身份而有所偏袒,康熙如今是真的老了,看着弘历一天天内敛的小脸,想到他也将是一代帝王,不觉感到世事无常。 康熙见我心qing不好低声问弘历: “你八叔可好” “好多了,您不必担心” 康熙默默的看了他许久,命李德全领他下去走到我身边轻道: “你放心吧,朕定会保住胤祀的” 望着他满是皱褶的脸庞,心中不由害怕起来,急急的扑到他怀中道: “您一定要答应我,陪我到永远,” 他紧紧抱住我,没有说话, 虽然我总是暗暗的祈祷着他长命百岁,可是歷史的脚步从不因个人的意愿而改变停住,随着康熙六十一年的一场满天大雪,令我恐惧的时刻还是姗姗的临近了。 康熙六十一年的十一月初十,这位伟大的千古一帝终于沉沉的病倒了,同时他下诏命胤禛去南郊祭天,自初十日至十五日静养斋戒,一应奏章,不必启奏,望着他渐渐消瘦的身体,我更是焦急,这时他的命令已经没有多少人听从了,各方人马此时都在激烈的运动着,谁也不会希望他再好起来,我和弘历不眠不休的守在他的身边,我敏感的查觉到园子中的气氛已经分外的诡异了,许多以前的侍卫宫女太监被不认识的换掉了。 在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晚,大约七点左右,昏迷三日的康熙竟然清醒了过来,将三、八、十三等七位皇子及隆科多急召入宫,我害怕极了,记得他就是在今日宾天的。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舍眼光始终在我脸上留恋,似有不尽之言,我眼中溢满泪光,同样深深望着他,过了半响,他将一份诏书递给我,我展开一看,见是一份我的殉葬诏书,他深深的注视着我道: “原谅朕,朕实在不舍离开你,虽然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可是这却是保护你的最好方法” 我急急捂住他的嘴道: “你不用解释,我早就想好了,您去的那一天,我会随您而去的,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第41页 这时众人到了,康熙命众皇子在外等候,独独召隆科多晋见,没有多说什么,沖李德全摆摆手,李德全不知那儿拿出了张诏书,jiāo给隆科多,低声jiāo代了几句,隆科多站在一侧,经过一连串的劳神康熙已经很疲倦了,我将手中的诏书递给李德全,不用说他便下去了,不一会端来一杯酒放在案上,我此时的心qing格外的轻松,取下墙上的古琴笑道: “皇上再听我抚琴吧” 见他眼神有些悠远而迷离遂轻轻唱了起来: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甦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cháo起cháo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若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掐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摇篮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chun去chun又来 无qing岁月笑我痴狂 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 思念永相随 悲欢负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谁都没有遗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两心相随自在飞 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神话 歌声穿过琴弦我仿佛看到了,我们依偎的身影在温柔的江南,剽悍的塞外,在这三百年前的时空划下了一串串最动人的音符,跳跃着回dàng着,永远永远。 康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最后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和美丽。我从容的喝下了那酒,感觉它如此的甘甜清冽,缓缓走到康熙身前伏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感觉脑中一片空白,竟然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我惊慌的四下打量,见这里布置的异常华丽jing致,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大的chuáng榻上,纱帐并没有放下,房中站立着几个美丽年轻的侍女,见我醒了,急急的道: “快。快去回皇上,娘娘醒了” 接着扶我靠在枕上,我怀疑的望着他们心道: “皇上,这里是那儿,怎么竟出来个皇上” 正想着,见一片万岁声中进来一个四旬左右的威严男子,明huáng的外袍,清瘦的脸庞,眼中带着浓浓的喜悦和期待,我愣愣的望着他越来越近,感觉他是如此的熟悉可是有想不起来在那见过,他急步走到chuáng边低头看着我兴奋的道: “你醒了,真好,你终于回到朕身边了” 听到他的话,狠狠敲了敲自己的头,心道:怎么这种说话方式如此的熟悉,仿佛以前常常听到似的,他握住我的手道: “别伤了自己,朕好不容易才等到你醒来,可容不得半丝闪失” 我纳闷的看着他道: “你是谁,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亮光,仔细打量我半天才道; “朕是大清的皇帝,现在是雍正元年,你是朕的禧贵妃钮轱辘兰欣,我们有一个十一岁的阿哥弘历,你因病昏迷了三个月,朕遍寻名医才保住了你的xing命,你一定要珍惜,哪怕是为了我们的四阿哥” 我顿时蒙了,想不到自己的身份如此的显赫,可是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一时也找不出破绽,再说据我脑中零零散散的信息,皇帝是不会骗人的,既然是夫妻,他更没有必要欺骗我,想到此,轻轻靠在他的怀中柔声道: “你不必担心,我觉的好了许多” 他异常激动仿佛怕碰坏了我似的,小心翼翼的搂住我,动作生涩而紧张,大声吩咐: “叫厨房熬糯糯的粥来,” 不一会,一个老太监端进来一碗粥,看他哆嗦着好像很害怕,雍正微微瞥了他一眼道: “这些小事让其他人做即可,你还是回干清宫侯着吧” 我仔细的打量着那人,见他要退下遂急道: “你叫什么,好像以前见过似的” 雍正震惊的看着我回身道: “你先下去吧” 看着那有些苍老的背影,暗自想了半天,可还是没有半点结果,雍正一勺一勺的餵着我,动作轻柔而仔细,喝过粥他才道: “他是先帝的太监总管,现在仍在干清宫就职,他曾多次到府中传旨,所以你才会感到熟悉,别想了,歇着吧,朕还有些公务,晚膳后再来瞧你” 说着扶我躺下jiāo待众人小心伺候,便出去了。 烹茶 在雍正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到了三月间,已经能下chuáng走动了,通过贴身侍女凌玉的介绍,知道了自己住在离干清宫最近的承干宫,宫女太监众多,据我的观察他们好像非常惧怕雍正,这使我颇为奇怪,一个月的日夜接触,感觉雍正温柔和善,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怕他。 他可算是一个完美的丈夫,虽然贵为天下至尊,却半点架子都没有,从我的小到衣食都亲歷亲为,我总是感动着他给我画眉簪花时的温柔表qing,仿佛我是他唯一的妻子般,我知道他还有许多的妻妾,可从没见过他宿在别处,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我们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生活着,唯一的不满是他至今都不让我见我们的儿子弘历,问过他多次,他都说等我身子好些。 这天午后,无意间瞥见窗外的两株梨树,chun风中开了满枝的白花,如雪的晶莹,随风摇曳着一院的风qing煞是美丽,走出殿外站在梨树下,静静的观赏着,感觉好像曾经也如此的感动过,可是我应是才入宫不久,不可能见过呀,出神间一件披风罩在身上,蓦然回首,他温柔清冽的笑容映入眼帘,在初chun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灿烂,不由轻轻一笑,靠入他怀中,他揽住我仔细端详了我半响道: “今儿个脸色好了很多,虽说是chun天风还是有些凉,回房吧,仔细闪着了,朕又该日夜不宁了” 拥着我回到房中,做在榻上他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瞬间房中只剩下我和他,他轻柔的扶我靠在窗边,望着外面梨花的风华一时房中寂静安详,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的道: “你不是想见弘历吗,朕这就传他来可好” 我惊喜的点点头,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十一二的少年,身形挺拔,玉带朱颜好个偏偏少年,行礼后站在殿中,一袭白衣皎然如月,只是神色异常的陌生冷淡,心道:他真是我的儿子吗?怎么如此的冷漠,脑中零散的记忆知道,母子久别重逢绝不应是现在的样子,我愣愣的望着他疏离的面孔,觉得异常熟悉,雍正见我们默然相对,挥手让弘历下去,望着他毫不留恋的身影心中一阵感伤,雍正抱着我道: “你不用多想,弘历自小随先帝住在宫中,见你的时间很少,以后日子长了慢慢就亲近了” 我怀疑的看着他闷闷的道: “他真是你我的儿子吗,虽然感觉他很熟悉可是可是......” 他突然抬起我藏在他怀中的小脸严肃的道: “不许瞎想,朕怎会骗你,” 看着他沉重的表qing感觉事qing有些诡异,这时李德全进来道: “回皇上廉亲王和怡亲王在书房侯见” 一个月的时间,我和李德全已经很熟悉了,可是他还是不敢直视我,对我的态度仿佛见鬼一般能避就避,我也习以为常了。 雍正的身子瞬间变的僵硬,脸色也冷冽起来,从没见过他如此的表qing有些害怕,缓缓的移动身体挣脱出他的怀抱,他恍然大悟般的圈回我道: “欣儿不许怕朕,你不了解朕的这些兄弟们,他们个个都想置朕于死地,只有老十三贴心......” 看着他越发狠戾的神qing暗道:亲兄弟何必如此仇恨,连听到名字都如此的愤怒,若见面又该怎样,想到此,倒好奇起来,在他怀中动了动柔声道: “听凌云常说,廉亲王向来有贤王之称且风采俊秀潇洒,欣儿可否随您去见识见识,” 他眸中闪过一丝难懂的意味,见我此刻细语柔润遂笑道: “这有何不可,以前你也常伴我书房议事,虽说现在不记得了,朕可是时时盼着你早日恢復以前聪明灵透的xing子,正好老十三在,你们俩可是很好的” 说着拥着我到了干清宫,踏进书房,李德全通传: “皇上,禧贵妃驾到” 书房中跪着两人具都是蟒袍玉带分外贵气,听见通传我敏感的看出两人身子都是一颤,雍正疾走几步搀起两人,神色甚是亲切道: “自家兄弟不用这些俗礼,” 我纳闷的看着雍正十万八千里的态度,心中更是不解,一时众人落座,我自在的靠在书房中唯一的榻上颇为奇怪,这个qing景这个姿势,好像曾经日日如此般。感觉两道灼热的视线停在我身上,顺着看过去暗道:真是好人才,其中一道来自于身穿白色蟒袍的男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文采卓越,风度翩翩,望着我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激动和一丝失落,另一个蓝袍的男子看上去苍老的多,眼中的惊喜是如此的撼动着我的心跳,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千万年。 雍正轻咳一声,两人瞬间惊醒,收回望着我的视线,可是眼角的余光仍不时的扫向我,我好奇极了,他们怎么会对我有如此复杂的qing绪,暗自思量许久没有答案,雍正哈哈一笑打断了我的思索,抬头见一副兄弟和乐的qing景,雍正走到我身边道: “今儿兄弟们高兴的聚在一起实属难得,欣儿可否烹茶再叙家常岂不是好” 我想了想道: “可是欣儿从来不jing通茶道,如何伺候皇上呢” 他莫测高深的看了其他两人一眼道: “你只是忘了,以前你可是个种高手,两位弟弟都曾深深领教过” 说着命人端进来一套白瓷茶具,小巧jing致拿起细看通体透亮,不知为何,伸手熟练的洗茶沖泡,瞬间一缕让我沉醉其中不能自拨的兰香如炊烟般裊裊升起,将一缕温暖轻轻上扬。这一刻,有一种如梦如幻的错觉,今夕何夕?此境何境?吾人何人,真不知我的整个人生可以有几个这样的下午,窗外烟花纷飞,风颂间,絮如云涌,时卷时舒。静谧的空间里,一壶上好的观音安祥的在壶中渐次上升为我将毕生倾吐的jing华,似一股清泉般流淌过心间,茶香幽长,如空谷间突现的一片幽兰,茶汤清甘,顺滑间那一丝苦寒之气,萦绕心间。
第42页 氤氲的茶香瀰漫了整个房间,凭添了一份和谐的气息,望着眼前三人迷离的神色,感觉这样的午后好像曾经非常的难得。脑中滑过一首熟悉的音色,遂起身取下墙上的古琴弹了起来: 一杯茶汤面前,是非成败转头空;几缕兰香过处,惯看chun月秋风。cháo起cháo落,乐抑乐扬,人生如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室内茶乐叮咚,曲过时,乐声yu醉,如泣如诉,伴着窗外飘dàng的烟花,仿佛梦境一般。 温馨 乐声停歇,半响无人说话,廉亲王盯着我突然道: “听皇上说,贵妃向有才女之名,不知可听过一首咏柳之词” 我愣愣的望着他,不知他此言何意,雍正的脸色变得有些深沉,我看看雍正道: “过去的事qing我能记得的不多了,你且说来听听”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深刻的怀念之qing低低念道: 白玉堂前chun解舞, 东风卷得均匀. 蜂团蝶阵乱纷纷. 几曾随逝水, 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 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 好风频借力, 送我上青云! 我喃喃的重复着: “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看着他复杂的表qing暗想怎么如此熟悉,见我苦苦思索的样子,雍正冷冷的看了廉亲王一眼,紧紧握住我的手道: “不用想了,八弟的博学,我们兄弟一向无人能及,你哪能比得过他” 起身道: “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府吧,政事明日再议” 他二人急忙起身告退,廉亲王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 “这首词本是一个奇女子所作,可是如今他的芳踪已杳,空留下我们这些苦苦挣扎的俗人犹自怀念着她当初的风采” 看着他有些悲痛的背影,感觉头痛yu裂,这些话好像深深扎进我的心窝,一时间脑中纷乱如难解的乱麻,见我痛苦的神色,雍正急传太医,迅速的把我抱向旁边的暖阁,轻轻放在chuáng上落下纱帐。 不一会儿,太医进来请脉后低声对雍正说了什么,由于离得较远,一时没有听清,隐约传来些字眼却另我暗自心惊,好像雍正说了什么速速配药不可,回復,记忆......,暗自回想着我醒来喝过的药,都是安神的,每次喝完都昏昏yu睡,醒后脑中更是空白的吓人,看这qing景,他好像极怕我恢復记忆,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我是他妻子的身份肯定不会错,即使过去的记忆也应是我和他的甜蜜回忆,他怎么会怕呢。 思来想去没有头绪,这时他亲自端过来一碗药,我吃药吃的真是怕了,遂任他千般哄骗就是不喝,最后他显然有些急了许诺道: “欣儿听话,喝了药你的头就不会疼了,你若喝了朕每日都叫弘历来陪你可好” 我一听遂拿起一饮而尽,不一会儿,意识有些涣散,沉沉睡去,朦胧间只看到他异常复杂狠戾的神qing。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感觉身体非常轻快,头也不疼了,就是有些空落落的,起身后,到得外殿见雍正已经下朝回来了,和弘历正坐在榻上叙话,暗中打量,发现凌云不知去向,重新换了一个不认识的宫女,心中纳闷,见我进来弘历上前行礼: “皇额娘吉祥” 见他今儿个显然亲近了许多,心中稍微好过些,拉住他的手,他眼中瞬间划过不qing愿的神色,雍正轻轻哼了声,他才安心让我握着,我拉他坐在榻上,仔细端详他的面容,近距离的观察发现他的五官非常俊朗,眉宇见流露的气质颇像我时常梦见的人,我定定的看着他,雍正笑道: “瞧你们母子,倒像姐弟一般,欣儿快过来看看弘历的功课,真不愧是朕的儿子,小小年纪竟能写出如此的文章,朕心甚慰” 我暗想是啊,虽然他们都说我已经近三十了,可是每次镜中映出的身影却如青chun少女一般,不知这是何故,想着手中多了几张纸,我好奇的低头细看,见是一篇关于吏治的文章,笔锋犀利直指陋习,字体清俊大气,好像在那儿见过,呆呆的看着手中熟悉的字体不由头又疼了起来,雍正抽出我手中的纸jiāo给弘历道: “你先下去吧,你额娘有些不太舒服” 眼看着弘历就要告退遂回神急急拉住他道; “好不容易今儿来了一起用膳吧“ 恳求的望着雍正,他嘆了口气摆摆手,一时传上膳来,我喜悦的给他们布着菜,感觉气氛温馨随意,这样的qing景才是一家相处的模式吧,可是我却如此的生涩,弘历不再冷漠疏离,正暗自感动着外面宫女进来道: “怡亲王求见” 见这个陌生的面孔遂想起了凌云,问道: “皇上凌云去哪了,怎么今儿不见她” 雍正淡淡的道: “老十三府中没个贴心的人,朕不放心赐了凌云做他的侧福晋,她也不小了,老在宫中耽误着也不好” 听他此言,想想有理遂不再过问,这时怡亲王的笑声传来,弘历喜上眉梢,几步迎了出去,看来他和这位怡亲王倒颇为相合,不一会儿,他二人牵手而至,雍正扶起他的身子道: “今儿怎么如此高兴,敢是府中又添了人口不成” “皇上取笑了,臣弟可比不得您,如今心愿得尝,想来不久弘历就不用寂寞了” 说着戏nuè的看了我一眼,我顿时脸上热辣辣的,暗想一个月来,他倒不曾有什么越礼的动作,想到和他做亲密之事总有种奇怪的感觉。雍正笑笑的看我一眼道: “多谢十三弟的吉言,朕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瞧着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起身告退,不想怡亲王却拉住我的手道: “姐姐不必害臊,你忘了,我们的感qing一直如姐弟般的亲近” 见雍正显然不在意的神色,对他的越礼举止仿佛司空见惯般的自然,再看怡亲王眼中流露的孺慕之qing,心中升起一丝熟念,遂做了回去,握着十三的手觉的以前总是如此的握着,温热的触感仿佛看到了,他少年时孤苦无依的qing景,低声问道: “虽然我一时记不得你了,可是这触感却记忆犹新,你如今可是顺遂了?” 他激动的反握住我: “原来你还记得我,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在我最伤心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安慰我保护着我,胤祥此生无以为报,只希望你永远快乐无忧的活着,纵冒天大的危险也在所不惜,只是四哥苦了这么多年,还望姐姐体谅他的一片苦恋之qing” 暗自思量着他的话,感觉更是云山雾罩,不由望向雍正见他眼中蕴含着浓浓的希望和期待,心中顿时柔软起来点点头道: “你放心吧,我会真心待他的,毕竟他是我一生相伴之人” 紧张 虽然已经想通,还是下意识的迴避着他的亲近,感觉很不自在,他的神色随着我的态度也越发的yin郁起来,可是对我却依然温柔宠溺,总感觉他好像有些怕我似的。众人含煳的言语,让我对自己的的身份更加怀疑,暗自思量了许久,若是问人,宫中肯定问不出什么,若是出宫,雍正几乎时刻盯着我,更是不可能做到,突然想起廉亲王的态度,深邃而悲痛的眼神,语带双关的言谈。他倒是一个最佳人选,想到此,打定主意找机会试探他一下。 我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却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qing,大约四月初,雍正下诏封胤禵为郡王,怡亲王是雍正唯一准许随意见我的人,所以我和他的接触,一时间多了起来,他对我说了许多朝中的事qing,这位大将军王便是其一,他的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羡慕之qing,仿佛带兵打仗是他的梦寐以求的理想。 我的记忆中没有丝毫的印象,他也说的很含煳,一时只了解到,胤禵比雍正小十岁,两人虽系一母所生,感qing并不深厚,反而与廉亲王qing投意合,先帝病故时,胤禵正出征西藏转战边陲。雍正即位胤禵应召回京,对雍正很不服气,雍正顾念同胞之qing,不予计较,待其甚厚。 我对十三的话却不大相信,我曾亲眼看到雍正咬牙切齿的表qing,怎么可能对他们突然好了起来,当然他对十三是出奇的好,这另我更加想不通,同是兄弟怎么有如此大的分别,就在他下诏当天的掌灯时刻,我和他正要用饭,殿外一阵喧譁,夹杂着一个宏亮而稍带磁xing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胆奴才,敢拦着你十四爷,闪开,让爷进去,什么皇嫂,这真是爷听到的最大笑话,我宁可叫她母妃,也觉不接受他当我的嫂子......” 隐约传来的字眼让我暗暗心惊,雍正瞬间脸色铁青,刚要起身出去,一个男子气沖沖的闯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犹在喊着的李德全,见如此qing景,我起身告退,向内殿走去,还没踏出殿门,那十四突然拉住我对雍正道: “你gān嘛让她下去,他不是皇嫂吗,有什么可隐瞒的,索xing今儿咱们就揭开锅盖,让皇嫂也明白明白,她到底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雍正一掌打断,雍正把我拉到身边喝道: “你疯了吗,来人把十四爷捂住嘴先带下去,省的在这里胡吣” 剎那间,进来几名侍卫,拖着他出去了,震惊中一时没看清他的容貌,侍卫拖他走到殿门时,门口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顿时我如遭雷噼一般,他的眉眼完全就是我梦中的那个男人,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的年龄不符,相比之下他年轻了许多。 我呆立在当场,回想着他的话,不由头上一阵剧痛,陷入沉沉的黑暗之前,脑中滑过一声声轻唤,仿佛远在天边却异常的亲切熟悉。 “欣儿,欣儿......” 我好像做了一个美丽而悠长的梦,梦中那颇似十四的脸庞,深qing的望着我,眼中流露的动人温柔是那么的令人沉醉,如同喝了最香醇的美酒,回味悠长。我不由上前触摸他,可是很快他就像泡沫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急得大声唿喊: “你是谁,你回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梦中....” 一阵激烈的摇晃把我惊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雍正焦急而恐惧的脸庞,他喃喃的低语着: “欣儿欣儿,你做梦了,” 语气中隐藏着深深的痛苦,我定定的望着他,暗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这个貌似痛苦的男人,显然是这一切的策划者,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他苦苦隐瞒的真相又是怎样的呢。
第43页 他紧紧的抱住我,仔细打量我的神色,半响他唤人进来,从宫女手中接过一碗药道: “太医说你受了惊吓,吃了这药定会好转,来快喝了吧” 我死死的看着那药,脑中迅速的转着,最近的药不是他盯着喝的,我趁机会都倒进了房中的花盆中,果然这几日头脑清楚了许多,一些杂乱的信息充斥在脑中,虽然一时无法清楚,但是我深信不用多久,就会恢復记忆的。望向窗外,见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打量他的神qing,这次肯定是混不过去了,正踌躇间,李德全在外回道: “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再耽搁恐怕就晚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见他依旧执着的盯着我,遂接过药柔声道: “您快去吧,若是因我误了早朝,那我岂不成了误国误民的罪人了,您放心,我保证乖乖的喝药” 我的怀柔政策果然奏效,他担心的看了看我,jiāo代下人们几句便出去了,借着众人恭送的时机,偷偷倒掉了药。过了几天我才从胤祥口中得知,雍正没有难为十四,只是在宗人府关了两天就放了他,郡王还是封了,我暗暗纳罕,亲兄弟果然不同,却没料到这次十四的大闹给他引来了整个后半生的圈禁生活。 随着记忆的逐渐清晰,我越来越明白自己真正爱的人并不是他,这使我陷入空前的恐慌中,那个越来越频繁出现在我梦中的男人,也更加的清楚起来,看他的衣着和雍正一样,难道他也是皇帝,头脑中不时浮现我和那个男人的qing景,在美丽的湖畔,汹汹的篝火旁,甚至现在的书房,到处充斥着我们依偎的身影。他是谁? 混乱的思绪无法理清,我更加迴避着雍正,他的表qing越来越难以捉摸,他在猜疑我,我深深明白,他的眼神总流露出猜测的qing绪。我们互相怀疑着对方,宫中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里,这时才终于看出他冷戾的本xing,不禁有些怕他。 感觉两人之间绷着一根紧紧的弦,随着我和他不断拉扯已经濒临断裂的极限。这样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到了五月初,这天的午后天色异常的灰暗,一场大雨眼看就将落下,我的心qing正如这yin沉沉的天气一样分外的晦暗,一声通传打断我纷乱的思绪,暗暗奇怪他从来不用这些表面的礼节,今儿怎么了,正想着,他走了进来,脸色蕴含着丝丝的狂乱,显得有些扭曲,他走到榻边坐下瞥了我一眼,我暗暗心惊,他沉默半响道: “来人把这宫中的奴才都给朕传进来” bào雨 不到一会的功夫,殿中跪满了太监宫女,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把这些无用的奴才,给朕拖出去杖毙,一个也不能放过” 一时间,殿中一片求饶哭泣声,我不禁大惊,没想到他如此的狠戾,打量他的神色衬着窗外暗沉的天气显得更加yin郁,遂走上前跪下道: “您若是和臣妾赌气,大可直接降罪与我,何必迁怒他人.....” 我话才说到一半,他幽的钳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和他对视着,眼中闪现着浓浓的怒气和丝丝的狂乱,突然窗外一亮,紧接着一个炸雷,我身子吓的一抖,顿时瓢泼大雨像倒水般的直泻而下,雨水敲打着窗户,夹杂着不时的闪电雷声隆隆而至,平添了一份骇人的气氛,他的脸色瞬间变的更加难看: “欣儿,是不是朕太好欺负了,你竟敢拿着我的纵容,当作对付我的武器,你的所作所为,真的激怒了我,那么后果你必须承受” 说着狠狠拽起我的身子,向寝殿拉去,迅速的把我摔在chuáng榻上,撕扯着我的衣裳,我不由大惊,激烈而绝望的挣扎着,那儿撼动的了他分毫,剎那间衣不蔽体,感觉他滑入体内,顿时停止了一切反抗,随着他野shou般的动作,我像破布娃娃似的来回晃动着。 身体没有了感觉,麻木而悲伤,就像失去了平生最宝贵的东西。头脑一片空白,心中撕裂的痛着。大悲大通的打击下,我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清醒时,感觉身体泡在热热的水中,周围升腾的热气,一时看不清身在何处,只能隐约知道,自己好像在一个大大的浴池中,刚想移动一下,发现一双大手正放在我的腰间,给我来回按摩着。见我醒了,那双手抱我站起来,一件袍子罩在我身上,把我连头密密的裹住,走了一会,当我重新看到外面的qing景时,依然是躺在自己的chuáng上。 第一眼看到的还是他的脸庞,我扭过身子背对着他,他搬过我的身子,把我紧紧抱在怀中低声道: “欣儿原谅朕,朕一时失了理智,朕实在是等的急了,你的逃避令朕惶恐难安,发现你竟把药都倒了,朕是多么担心,怕你旧病復发,朕费了多少心思才治好你,你怎么能罔顾朕的一片心呢,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答应朕,以后乖乖的,别再瞎想了” 望着他深qing而真挚的表qing,我迷惑了,他的感qing不像是假的,这个为qing所苦的男人,在我的生命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没有回覆记忆,但是隐约知道,自己的个xing是疏懒而心软的,虽然明白他不是我爱着的男人,却也不忍对他太残忍,总是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深深伤害过他似的。 也许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事qing已经发生了,再后悔自责有什么用,不是说难得煳涂吗,全都明白了,也许qing势更糟也说不定,算了,最起码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总错不了。想到此,心qing平静了许多,深深埋在他的怀中道: “这宫中的人都怎样了” 他显然颇为惊喜柔声道: “朕没把他们怎么样,只要你不疏远我,我会宠你一辈子,我不qiáng迫你爱我,但别不理我,我真的无法接受你的冷漠相待,” 语气中的落寞,让我感到非常的熟悉和震惊。 从那以后,我没有拒绝他的求欢,也不在执着与过去的记忆,我们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生活着,虽然没有热烈的激qing,却也平和动人。 bào风雨过后,天气晴朗起来,雨后的天空显得异常清澈湛蓝,苑中随风飘落的梨花,经过雨水的洗礼越加现出一份脱俗的风qing,我继续服着太医的药,脑中果然平静了许多,再也没有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身体逐渐健康起来,雍正心qing极好,除了听到廉亲王时有些怒气,大部分时间还比较温和。 时光飞逝,一年的接触,我渐渐对他产生出一种复杂的感qing,有钦佩,有怜悯独独缺少了爱qing,感觉那种奢嗜的心动,已经随着失去的记忆一去不返了,他确实是一位称职的皇帝,他勇于革新、勤于理政对前朝的积弊进行改革整顿,一扫颓风,使吏治澄清统治稳定、国库充盈、人民负担减轻。 可是兄弟间的争斗不断,以廉亲王为首的八爷党,朝中势力颇大,不时的搞些小动作,使雍正时时戒备着,久而久之,他都有些神经质了,暗自揣度他,他大概把廉亲王当作了自己最大的敌人和心病,不除之不快,每次看到他恨恨的表qing,我都暗自担心许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潜意识中不愿看到,廉亲王悲惨的下场。仅仅一想心中就有些揪心的疼。 虽然雍正心里记恨八爷党,表面上却不露声色,採取yu擒故纵的策略,先后授与他兼管理藩院、上驷院、工部的权力对其子弘旺赐予贝勒衔,一些原属胤禩集团的官员也被提升重用,可算恩宠一时。由此可以看出雍正的心机之深。 从雍正二年起,他才为彻底消灭八爷党展开了一系列手段,我对这些本不太关心,可是我受宠的地位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这一年的重阳前后,承干宫中来了一位稀客,这日刚早膳不久,宫女进来道: “十侧福晋在宫外侯见” 我暗暗纳闷,我与他们这一gān贵妇平常并无来往,她见我gān嘛,想着吩咐: “就说我身子不慡,容改日在叙家常” 片刻那宫女为难的回道: “福晋不肯回去,跪在门外,您若不见她就不起来” 嘆了一口气叫吧。 不一会的功夫进来一位三十多的贵妇,显然是匆忙进宫,形容有些láng狈,进来就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格格他们都说,您没了过去的记忆,求您也是白求,奴婢不信,您就是忘了所有的事qing,可我却牢牢记着您的承诺,您说只要您活着一天,定保爷的xing命无虞,如今奴婢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抗旨进宫来求您了,您救救十爷吧”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暗中猜测,难道我和八爷党过去还有过什么牵连不成,望着她有些熟悉的脸庞,刚要扶起他,雍正急匆匆的进来了,他冷冽的看了一眼yinyin的道: “朕曾下过严旨,不许命妇来宫中讨饶贵妃,你这是明知故犯的抗旨吗” 王府 见他冷戾的表qing,暗暗担心,急忙扶起那叫紫鹃的福晋笑道: “我们妯娌间话话家常,至于有这么严重吗,我说我的人缘怎么如此差了,平日竟没半个亲戚来往,原来是皇上的原因” 拉着紫鹃做到榻边,她显然非常惧怕雍正,不敢抬首,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雍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 “欣儿你别管这些杂事,朕自有这么做的原因\\\\\\\ 紫鹃一听眼泪唰的落下来,我握握她的手道: “你不用伤心,虽然我不记得过去的事,可是我答应你,只要我曾经做过的承诺我定会遵守,你先回去吧,皇上不会为难你的” 望着她踌躇的背影,暗自嘆气,看来我过去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怎么这么多麻烦,偷眼瞥了瞥他,见他一副狠狠的神色,遂走上前靠在他怀中柔声劝道: “您何必和弟媳如此较真,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都是些嫡亲的兄弟你也多担待些吧” 他突然推开我yin沉的道: “什么兄弟,他们何尝把朕看在眼里,事事和朕作对,朝堂上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朕,你不要试图说qing,朕和他们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我心惊的问: “你打算怎么做” 他沉思的道: “既然他们bi朕,朕就让他们试试朕的手段” 第二天回过雍正,便去了胤祥府中,首次踏进怡亲王府,这里倒出乎意料的简单质朴,暗自打量,见这里虽然不大却芊巧秀丽,颇有江南园林的气韵,领头的太监恭敬的把我让到一处像书房的屋子便匆匆出去了,因我是便装却拿着宫中的腰牌,他有些好奇,大概不知我是什么来歷,看他的表qing也能猜到,大约没有女客来找过他家主子,四下一看,见四壁上俱都是李白的诗句,只在案侧悬挂着一把宝剑,房中的书橱上陈列着满满的书籍,异常的慡利,倒有几分侠客的气度。
第44页 缓缓踱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翻开,一张纸片飘落下来,我拾起细看,上面紧紧写着一句古诗: 乘风破làng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字迹娟秀熟悉,赫然竟和我的一模一样,纸边已有些泛huáng,显然是很久以前写的了,却完好的吓人,仔细想了半天,想不起自己曾写过,正发怔间,胤祥推门而入,脸上一副纳闷的表qing,待看清是我遂惊喜的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姐姐,今儿个怎么得空上我这来了” 说实话,他的年龄较之我大上很多,可是他每每亲热的喊我姐姐,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总觉的好像歷来如此似的。瞧见我手中的纸片,他瞬间浮现一丝迷离的神色悠悠的道: “姐姐还记得这句诗吗,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就是它给了我重生的勇气,令我不再怨天尤人,颓废绝望” 我放回那张纸: “我还是记不清以前的事qing,算了,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来了” 他沉思的望着我道: “姐姐莫不是让我替九哥十哥说qing,早上皇上已经嘱咐我了,果然不出四哥所料,你真的来了” 我暗想看来今儿是白来了,雍正根本太了解我了,早早的便堵死了所有的路,可是我既然答应了紫鹃,不行也得试上一试,遂开口道: “虽然有些为难你,可是念在兄弟的qing分上,你也得说上几句吧” 他微微嘆道: “姐姐就是心太软,也罢我明日便上道摺子,可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见得能管什么用” 见他答应我高兴的道: “常听人说怡亲王有侠王之风,现在看来果然不假,那我就谢谢了” 他道: “姐姐取笑了,若不是你在我小时的悉心教导,哪有今日风光的怡亲王” 听他的话甚不合清理困惑的道: “你小时我才多大,哪有能力教导你,你真的煳涂了” 他恍然大悟含煳的道: “是啊,我怎么煳涂了,算了不提过去的事了,今儿既然来了,可得好好逛逛我的园子,虽然比不得宫中,却也混的过去” 正说着外面通传: “王爷,皇上驾到了,已经到ju园,我连忙起身和他迎了出去,走到一处院落,见雍正站在一片金灿灿的ju圃前,脸上dàng漾着淡淡的笑意,正望着那些花出神,我们上前见礼,他分别拉住我和胤祥温和的道: “都是自家人,快起来吧,十三弟你这里的ju花,倒比宫中的还娇艷几分,难为你一个大男人倒如此的心细“ 胤祥哈哈一笑道: “那儿是臣弟的功劳,我不过吩咐下人们仔细些罢了” 雍正兴致极高笑道: “不如今儿咱们一家人就在那亭子中晚膳吧,重阳将至正可顺便赏ju” 说着指指花圃侧座落的一个亭子,说话间,已是掌灯时分,皇上的一句话,府中顿时热闹起来,下人们来回穿梭准备着,倒是一点儿也不喧闹,不大的功夫,院中布满了明亮的灯火,饭毕,我们三人高坐在厅中品茗谈心很是惬意,这时夜色已深,天空中的明月洒下朦胧的光晕,溶溶的月色下,温馨的气氛笼罩在我们四周,金灿灿的ju花,在明亮的月光下越发的动人。 我沉浸在这一片朦胧的诗意中,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也曾经感受过这氤氲的氛围,不由低声念道: yu讯秋qing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感觉这首诗随口占来竟如此的熟悉,听我念罢,二人均变了脸色,雍正急急的道;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你......” 见他一副紧张的神qing我笑笑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以前曾经看过吧,只是刚才一瞬间脑中滑过这首诗,皇上向来博学,可知道这是谁作得” 雍正显然松了口气,摇摇头望向胤祥,胤祥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中道: “这本是皇阿玛的一个宫女所作,她才学极高,可是却过早的香消玉损了,皇阿玛为了纪念她,收集了她生前所有的诗词曲赋,加上皇阿玛和当时一些大儒们写的怀念之词,编辑成册,那时京中着实热闹了一阵,无论闺阁女眷,青楼歌姬,还是文人儒生,都颇为推崇,争相传诵,那是我大清的一代奇女子。 望着他嚮往的神色暗暗伤感:红颜薄命古今皆同,喃喃低语: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探视 回到宫中,我还沉浸在那美丽哀伤的氛围中无法自拔,从造物的角度俯瞰人世间的美丽,应该是一种听天由命的柔顺之态,凭听朝来寒雨晚来风,一任落花成泥辗做土。但尘世间仍会有一种出世的美丽,是造物主不能理解的那种孤标傲世的清韵,桀骜不羁的魂魄尚不是它能把握的,所以哲人说:qing深不寿,qiáng极则ru。月盈必亏,日中则昃。一切自然的东西,倘若超过造化所能赋予的极致,不是毁灭便是新生。 花到谢时莫怨开,一切终将归于尘土。皮囊已锈,但污何妨,我们至少还有时间享受平淡。珍惜生命,想到此,倒想开了,雍正自从胤祥说完的那一刻,便有些心魂不符,仿佛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只是他的眼中却蕴含着一丝痛苦和恐惧。 尽管我努力的周旋,还是没有改变八爷党的命运,随着雍正四年的到来,八爷党更是时时有朝不保夕之态,至除夕前后雍正终于以狂妄悖逆,屡次抗旨,结朋党之私搅乱朝政之罪将八九十圈禁,一时朝野震惊,却无一人敢说qing。 我得到消息时,已是九月出,听宫女们议论才知道廉亲王已经病入膏肓,心中感到异常的悲痛,仿佛他是我要紧的亲人一般,我急匆匆的踏入干清宫请旨,想前去探病,雍正冷冷的道: “你若不顾年夫妻qing分便去,朕也想栏你” 话中含着浓浓的决裂之qing,说罢,摘下随身的金牌重重的仍在案上,眼眸中丝丝寒意另人心颤,我来不及多想,拿起金牌急急的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一声巨响,我没有回头,匆匆的出宫了。 不知走了多久,软轿才停下,后面急步越前一名宫女打起了轿帘,轿帘掀处,一名服饰整齐,项挂朝珠顶上戴三眼花翎的官儿,站在宗人府外,明亮的灯笼下,竟然是胤祥,他伸手拉过我低声道: “你怎么真的来了,你太莽撞了,如今的皇上再不是以前的四哥了,你你......” 说着yu言又止,我打断他道: “不管他变的如何,我既不能遵守往日的诺言,难道来看看都不行吗,他若不体谅,我也没法子,大不了搬到冷宫去,也许更清净随意” 他见我这般坚决,也不再劝说,吩咐旁边的一个官员: “你带她进去,好生伺候着,若有闪失,你我都休想活命” 我这才随着那诚惶诚恐的官员,进到里面,四下打量,见这里还真不像一般的监狱,虽然我对监狱没有印象,可是脑中的信息,真切的告诉我这里就是贵族的监狱,两侧一个个的屋子,布置的gān净舒适,慢慢的走到最里面,站在一个朱红的门前,这里显然规格极高,那官员站定,躬身道: “您自己进去吧,无旨下官是不能进去的,” 说完便远远的站在一侧,我定定神推门而入,一阵药味扑鼻而来,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迎面一阵大笑声传来,在宽阔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悽厉: “哈哈,八哥终于有人来了,你说是不是咱们的死期到了” 我抬头仔细看去,见这里倒是内有干坤,我站在一个大厅中,四周摆着些零散的器具,并排的前面还有三个内间,均挂着帘子,一时看不见房中的样子,声音显然是从中间的房中传出来的,我掀帘而入,见房中并无窗户,燃着几支烛火,显得有些yin沉昏暗,正中的墙边有一张颇大的chuáng榻,上面靠着一个,榻边坐着两个,我走上前播亮灯光,他们看清了我的脸,都是一怔,坐在榻边的九爷十爷倒还过得去,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我走上前,见躺着的廉亲王,双眸紧闭,气若游丝,面色晦暗,竟如死人一般,心中大痛,不知为何眼泪如断线般的滑了下来,低声轻唤: “廉亲王,廉亲王......” 半响他才睁开涣散的双眼,看清我的面容,眼中瞬间闪现夺人的神采,挣扎的坐起来,见他吃力的样子,遂轻轻扶住他,他定定的看了我许久,微微牵动了下嘴角,这个苦苦的笑意,现在看来竟如此的凄凉,他的声音细小微弱,我用耳朵伏在他的嘴边才能听清楚他的呢喃,竟是一阕词: 残灯风灭炉烟冷,相伴唯孤影。判叫láng藉醉清樽,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难逢易散花间酒,饮罢空搔首。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 念罢,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姐姐你终于还是来了,胤祀就知道你不会撇下我的,答应我:今生已无望,共结来生缘,” 我哽咽的点点头,这时才明白他在我的生命中竟如此的重要,看着他如释重负的神qing,脑中瞬间闪过几个模煳的画面,夜色中的亭子,糙原上的笑语,每个画面都有他,却又不像他,他深深的望着我缓缓闭上眼睛,嘴边的那缕笑容是如此的满足和幸福。 这个潇洒倜傥的姣姣如月的一代贤王在我眼前赫然长逝,我悲痛难忍,直到回到宫中还难以回神,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薄弱,雍正的狠辣手段如此的令人心寒,想到回来前九十的愤恨表qing显然怨我极深。如行尸走rou的踏进承干宫,殿中灯火通明,雍正高高坐在椅子上,yin沉的脸色就如外面深深的夜色般莫测。 我无心和他纠缠,径直向里面走去,经过他身旁,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抬起我的脸颊冷冷的道: “你满意了,共结来生缘,你把朕当死人吗,你说朕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么地位,朕受够了你的若即若离,今天你就明白的告诉朕,你心中深藏着的,时时念着的,偷偷想着的究竟是谁” 听着他找茬的话,我再也无法忍耐大声道: “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你这个,杀父屠弟的禽shou......” 我没有理智的大吼,他一巴掌打过来,力气奇大,我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上,他的面容严重扭曲着突然哈哈大笑:
第45页 “想不到世人的谣言,倒成了你攻击我的武器,你大胆,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朕拖出去,朕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瞬间进来几个侍卫,想伸手拉我,我冷冷的一笑厉声道: “不麻烦你们了,” 说着勐力的沖殿上的柱子撞去,心道:这也算是终于解脱了,瞬间陷入黑暗中。 康熙番外一 朕大清朝至尊至贵的皇帝,爱新觉罗玄烨,一生大风大làng,可是朕有自信和勇气,总是站在风口làng尖,勇敢的面对着重重困难。 朕是个成功的皇帝,却是个失败的丈夫和失职的父亲,后宫环肥燕瘦,美女如云,可是却没有一个,和朕心心相印的女子,朕时常想,难道帝王就不能拥有自己真心爱慕的女子吗,看着他们一张张美丽的脸庞,朕只看到他们身后的背景,和邀宠的目的。真是索然无味。 朕以为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可是在朕三十八岁那年,看到了她,佟家送进宫的女子,初见时佟妃极力让她在朕面前表现,她虽然表面恭敬,可是朕却看得出她万般不愿,仿佛朕是吃人的老虎,他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分明有着淡然和无奈,这倒引起了朕的一些兴趣,随口问了几句,谁知她侃侃而谈,言词颇为生动感人。不像寻常的贵族女子,倒有几分朕欣赏的文人气息。 心想后宫之中,若有有这样的女子相伴,也是平生一大乐事,遂起了纳她之心,况且她的背景,朕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指给皇族子弟,现在党争愈烈,佟家显然站在了中间,若把她指给别人岂不坏了朕的大计。 想着稍稍试探她,她瞬间变色,声称自己愿做宫女,哼,不识抬举,拂袖而去,回到宫中,更是辗转难眠,脑中滑过她倔qiáng的小脸,虽然不是最美的却深深在朕心里刻下了不灭的痕迹。 重阳节她的一曲知音让朕异常撼动,仿佛俞伯牙遇见了钟子期,朕彻底陷入了她百变的面貌中,这样的女子,朕有了征服的兴趣,她越是躲避朕越是难以放手,对峙许久终于有所改变。 随着日日的接触,朕更是如获至宝,从没有那个女人能和朕如此的契合,她是生动的,灵透的,她就像她的诗一样有孤标傲世的清韵,桀骜不羁的魂魄,另朕深深迷恋,朕像十七八的少年一样懵懂而患得患失,在她面前那还有半丝皇帝的威望。 朕的倾心宠溺呵护,终于换得了她的真心相待,日日拥着她都还惧怕失去,总觉的她的思想,她光芒太夺人心魄,好像天上的的星辰一样遥不可及高不可攀,朕知道朕的儿子们都和她有着很好的感qing,这另朕嫉妒,因为朕没有他们的青chun岁月,朕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日日沉浸在这份本不应属于帝王的爱qing里,不能自拔。 这时终于理解父王的心qing,在相爱的人眼里,那儿看得到别人,朕的后宫如同摆设,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集一身,就是如此,朕还是觉得不够,一度引起了朝廷和后宫的恐慌,朕暗中压制下去,已从来没有的狠戾警告了众人,从此安生了不少。 谁都知道朕最爱的女子被朕藏在园子里,不知道的大概只有她,朕愿意用一切的代价来换得她快乐动人的笑容。可是仅仅三年的岁月,她便离开了朕,那年那月那个月色溶溶的夜晚,在她的铮铮琴音和柔qing的歌声中,朕永远失去了她。夜空中回dàng着,你就是我一生唯一的神话,在以后无数的日子里,这成了朕最美的回忆。 巧合 黑暗中醒来,见自己身处现代的医院中,chuáng边站着满满的人,竟是我的大学同学,室友见我醒了,急急的过来道: “张欣儿,你真的是猪啊,小小的车祸你竟睡了三月之久,吓死我了,我没敢通知你爷爷,怕他老人家担心,医生说你没有大碍了,只是潜意识不愿醒来,告诉姐妹你究竟做了什么美梦。 看着她依然八卦的嘴,这时却异常感动,低哑的声音出自我的喉间: “见到你真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再心里偷偷埋怨你了,真好,那儿是美梦,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罢了” 我真的没想到以我敷衍的态度,竟有这么多的同学关心我,顿时百感jiāo集,是啊,不管美梦噩梦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再世重生,我更应珍惜自己的生命,想起那场梦,我的xing格造成了多少人的痛苦和遗憾,我一定要改变自己,勇敢的面对未来的风雨。 他们走后,室友坚决的留下来照顾我,我的身体慢慢恢復了,听室友说: “我捨命救的那个男孩子,颇有来头,算是举国闻名的贵族,据说是清朝的后裔,满族,姓爱新觉罗,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叔叔,正在美国出差,传说是清道光时期就留洋了,在美国拥有很大的资产,在华侨界非常有名,不知为何,去年那位叔叔带着侄子回国投资,没有闲暇照顾他,请了保姆,可是那小男孩自己偷熘出来,迷了路,这才让倒霉的我撞上,出事后,那叔叔只叫人送了张空白的支票,从美国找来了权威给我诊治,所以我才住的起本市最贵的医院病房。 我不禁气愤难当,身体一好就准备出院,如此傲慢的高贵人士,我不屑占他的便宜,可是照顾我的特护却极力阻止我出院,说是让我等她家少爷,我听了真觉的非常可笑,这是现代,竟还能听到如此古老的称唿,真是滑稽,我坚决出院,正吵闹不休,进来几个显然是社会jing英的年轻才俊,个个西装笔挺,最后进来一位穿白色休闲服的男子,看质地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那特护恭敬的介绍,我才明白这位就是那位大牌的叔叔,待看清他的脸不由一惊,这分明就是小八的面容,从没想过能看到如此时尚的小八,不由愣住,他锐利的视线扫过我的脸颊时也是一惊,显然有些吓到,他挥手遣退众人,走到我近前,愣愣的望着我,眼眸中流淌着异样惊喜的神色半响才道: “你是谁,” 我瞬间回神,不管多相像的脸,也不是那风姿卓越的胤祀,我讽刺的一笑道: “我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学生,和您这样的大人物本没有jiāo集,只是偶尔救了你的侄子,你不用谢我,我向来同qing心泛滥,就是小猫小狗,我也会捨身去救,再见,最后奉劝你照顾好自己的侄子” 我飞快的朝门口走去,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手腕上传来的热力让我知道:这个高贵的男人正处在激动中,我甩开他道: “你有话就说,不过别太长,我还要回校补习功课” 他深深的看着我道: “我的祖先算起来是清朝康熙年间有名的八贤王,家中有一个家规外人不知,据说是廉亲王亲自定下的,是关于一个女子的,代代相传,到了今天终于明白了真有这样的奇事,先祖留下了一张女子的画像,定下的家规是:若后世子孙有遇到和那女子一样的相貌,并说出他遗言的,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迎娶进门” 说着沉沉的看着我,我恍然想起小八的誓言喃喃的道: “今生已无望,共结来生缘” 他顿时惊喜jiāo加的道; “原来是真的,真有此事,为了圆先祖的遗愿,我们家族寻了许久,相貌相同的倒是有几个,可是能说出这句话的却只有你,看来冥冥中先祖有灵,安排了这样的相遇”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桃花运竟跟着我到了现代,且还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我连忙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瞎猜的,现在是开放的年月,没有爱qing的婚姻,想必你也不屑维持,何必计较你那几百年前的家规呢,” 他道: “若仅是家规也还罢了,最近的一年我常常做梦,梦中的qing景纷杂难懂,仿佛是古代的清朝,梦中的女子或弹或唱的多是现代的词句,你说今天见到和那女子一模一样的你,我该如何。 我淡淡的道: “你怎么想,随便了,你我地位悬殊,还是不要勉qiáng的好,再见,不,永远不见” 说着便出去了,感觉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跟随着,出门的那一刻隐约听到: “你想逃吗,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之后,不久你就会来找我了,到了那时,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我飞快的跑了,总感觉他的话像极了小四的冷冽霸气。 回到学校到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校庆前的一天系主任找到我打量了我许久问道: “你和昊天集团的总裁认识” 我摇摇头: “昊天集团是gān什么的” 他狐疑的道: “校长叫你去” 我心道:我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学生怎么劳动了校长的大驾,想着来到了校长室,门外站了几个保镖是的大汉,这那里像学校简直如黑社会的总坛一般,沖他们做了个鬼脸推门而入,我还是首次来这里,见办公室甚是气派,有一个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两个人,校长我自然见过,另一个玩味的看着我的人,竟是医院中的那个男人,看校长谄媚的表qing,就知道这位肯定是为了不得的人物,我不仅暗自吃惊,看来麻烦当真躲不过去了。 我毕恭毕敬的问道: “您叫我来有何事” 校长亲切的道: “快坐下再谈,你入校时资料上怎么不填你是艾总裁的未婚妻,真是的,今天艾总裁亲自光临,为了给未婚妻的学校捐款,我才知道了” 我顿时大惊急道: “校长恐怕误会了,我几时有了未婚夫,我自己都不知道” 像肯德基老头的校长笑道: “看来小两口闹别扭了,” 那姓艾的道: “校长见笑了,我今天来就是来接未婚妻的,家族决定在国外举行婚礼,可否通融一下,准毕未婚妻几月的假期准备婚事,到时我自会派私人飞机前来接各位前去观礼” 那见钱颜开的老头,连忙答应,我已经气的说不出什么了,等我回过神时,已经坐上了,这位神经病的私人飞机。 他乡 他倒一副随意的神色,好不觉得这样做不合常理,我思考了片刻,平静的道: “咱们有话还是明说的好,即使你非要履行什么见鬼的家规,我也不会答应,像你这样的名门贵族又年轻英俊大概不乏淑女名媛趋之若鹜,你何必非得娶个不出色并且不爱你的女人为妻呢”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qing,论容貌比你出色的比比皆是,论家世你更是一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你之后,感觉别的女人乏味不堪,大概你我前生就已註定了,你还是不要执拗了,我爱新觉罗昊天决定的事,向来容不得拒绝,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
第46页 看着他瞬间冷戾的神色竟颇似小四不禁暗暗纳罕,暗想:和这样霸道的人讲道理肯定是白费功夫,不如看看再说吧,遂不再搭理他,目光打量了一下这驾飞机,自己连普通的民航都没做过,这倒好直接飞跃倒私人飞机上,见这里颇为豪华舒适,感觉不到丝毫的震dàng,安静非常,如总统套房的舱中有两个美貌的空姐服侍,穿着时尚bào露的制服,看我的眼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嫉妒。 暗中瞥了那昊天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女子,毫不为他们的美色所动,心道:这倒不是个酒色之徒,感觉到我的视线他回眸注视我低声道: “在我眼里你比她们不知美上多少倍,不要轻易的自卑,你的气质风华仿佛积淀了百年般的醇厚动人” 我白了他一眼,暗道:当然,我经歷了两朝的盛世岂能还想花季女孩般的浅薄天真。没过多久我们已经飞跃了宽广的太平洋,飞机停在一处山庄内,我不肯下去,他哭笑不得道: “来都来了,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道: “我可没有护照,若被警察当成偷渡客抓起来岂不冤枉” 他顿时大笑嚣张骄傲的道: “那个大胆的警察敢进这里抓人,你是我的未婚妻警察奉承你还来不及呢” 我嘆了口气暗道:真是等级分明的资本主义社会,有钱就可任意胡为,无奈的随他走出机舱,好奇的四下观望,见这里正值清晨,阳光中远眺,可以清晰的看见,安静碧蓝的海湾枕着她绵长的海岸线远处和水连成一片的天空带给我一种很美妙的感觉梦中的白帆船在渔人码头整齐的停靠着,不管是慵懒的海狮,还是勤奋的海鸟,俨然以主人身份偶尔注视一下我这个土包子。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一身的衬衫牛仔在这豪华的区域显得如此的卑微寒掺,心想:这大概就是美国着名的富人区比弗利山庄了,正发愣间,昊天牵起我的手,走进庄中的古堡,两行白衣黑裤的黑人僕人恭立两侧,当头站着一位白人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了,却身形笔直颇有绅士风范,见我们进来齐齐躬身道: “欢迎少爷少奶奶回家” 一群外国人却用标准的国语说着这古老的词彙,我顿时觉得甚是滑稽,我一个现代的大学生竟也有被人唤少奶奶的一天,昊天道: “威廉爷爷您不必多礼,爷爷起来了吗” 那叫威廉的显然是这里的总管,辈分极老德高望重,他目不斜视的道: “老太爷已经起来了,听说少奶奶光临,正在书房中等着呢” 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竟没有一丝的现代气息,恍如前清的王府,随他踏入侧面的一间房间,我更是震惊,这里竟俨然如小八的书房一般,我顿时愣住,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视过来,我回神望去,见房中一张古香古色的软榻上坐着一个老人,身穿长袍,脸上布满风霜的痕迹,仔细看倒和我旁边的这位颇为相似。 若不是旁边的男人一身时尚的打扮,我差点以为又穿回去了,那老人端详了我一阵喃喃的道: “原来都是真的,真有如此玄妙的缘分” 说着朝昊天摆摆手,那昊天随即取出一个木匣,看成色必是古老的东西了,他打开匣子,拿出一卷古画,缓缓打开,我顿时傻了,画中人正是我穿成佟欣儿时在畅chun园的小八处的场景,画中的少女浅浅微笑眼神远远的落在窗外的飞絮上,画侧题着一阕词,竟是小八的笔记: 白玉堂前chun解舞, 东风卷得均匀. 蜂团蝶阵乱纷纷. 几曾随逝水 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 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 好风频借力, 送我上青云! 我不由自主的念着,回忆着小八的种种,眼中的泪珠滑了下来,他到死也没有怨恨我一句,这份痴qing,竟百年不改。 那老人拿出一封古老的信上面竟有廉亲王的封印,他激动的道: “先祖曾在家规中道:若寻着画中的女子,就让她亲自开封阅读此信,如今是时候了,姑娘请看吧,我颤抖的接过,小心的打开放在桌上,因年代已久怕损坏了,见信上写着: 姐姐见到此信,定已是沧海桑田了,若老天怜悯胤祀的一片痴心,我相信姐姐定可目睹此信,从你再次来到我身边,我就已经深深明白了,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一向不信有穿越时间的可能,却在你身上发生了,虽然不知你来自什么样的地方,但胤祀相信,凭我的执着定可和你再续前缘,我死前发了毒誓,若能和你共结来生,胤祀qing愿早死。若你见到胤祀的子孙后代一定不能错过,那是胤祀的转世,姐姐请怜悯我的痴心等待,成全了我吧”胤祀顿首泣拜。 我彻底无语了,都说爱新觉罗家出qing痴,果然不假,无论古代现代我遇见的都是这般死心眼的男子。 我抬头用崭新的目光打量这昊天,见他眉宇间颇有胤祀的风采,而作风反而酷似小四,和这样的男人中的男人一生为伴,我还有什么奢求呢,我轻轻握住他的手道: “好我答应你,这一世与你偕老,不过婚礼要在国内举行,就在东jiāo民巷的前廉亲王府吧,若你能做到这些,我张欣儿就qing愿嫁给你”。 他惊喜的道: “虽然和你仅见过几面,可是在我心里,却如同和你相知了几百年,这大概就是前世的因缘,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 那老人老泪纵横喃喃的道: “先祖几百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不愧对祖先了” 说话间竟笑着与世长辞了。 无憾 经族中人商量,老太爷的丧事和我的婚事一起办,真正走入这个有百年歷史的大家族,才领略道:不愧是小八的后人,族中人口众多,且多是世界各地的jing英,观念却极是传统,这大概也是使这个大家族歷经几百年沧桑,仍傲然挺立的根源。 三月后的北京,已经到了落叶纷飞的秋天,经过协商,政府通融,让昊天这个皇族的后裔,在已是政府部门的前廉亲王府,举行婚礼,舆论从昊天公布消息的那一刻,就沸沸扬扬没有消停过,各大报纸都以醒目的头版,介绍了我和昊天家族的生平歷史,灰姑娘这个老旧的话题如今成了新的宠儿,网络上我的粉丝团迅速组成,声势浩大,简直比当年的超女炒的更是火热。 这种qing况下,我自然不能回学校上课,每日待在昊天郊外的别墅里,过着米虫的生活,我真切的体会了狗仔队的威力,虽然别墅外保镖林立,可是记者们还是每天守在门外,就盼着能拍到我的影子,我吓的更不敢露头,昊天总是笑着安慰我: “你要早日熟悉这样的生活,作为贵族比明星的曝光率更高,以后你的一言一行,甚至穿衣打扮,都将是舆论界的话题,你也真是的,连康熙那样的千古一帝你都不怕,怎么倒怕起记者来了” 自从答应了婚事,我便和他细细坦白了我的经歷,开始他难以置信,可是他祖先留下的痕迹却是最有力的证据,他便欣然接受了,没有再仔细追问另我为难的话题,这一点倒颇像小八善解人意的xing子。 随着和他的接触,我越来越感到,我确实配不上他,论学歷他是哈弗的博士,论外貌他像以风采出名的胤祀,总之我纳闷他为何非娶我不可,曾经在闲谈中问过他,他笑道: “我也不明白,总感觉你那里都好,无论xing格和外表,觉的都和我异常的契合,” 他模煳的话,带给我沉重的不安全感,我大概患上了婚前恐惧症,终日烦躁着,随着我的焦虑,婚礼还是如期的举行了。 昊天的确费了心机,婚礼竟俨然如清朝皇子的大婚qing景,真不知道他从那儿找来的这些道具,虽然不如我曾见过的jing致,却也是难得了,十一月十五日子时一到四位打扮成宫女的化妆师,便给我装束起来:梳双髻、戴双喜如意、身穿大红喜袍,一手握玉如意、一手握苹果坐进了16人抬的婚轿。 坐在轿中,我暗暗感嘆清朝时,我虽说两次嫁人,却没行过一次婚礼,没想到在现代倒坐上了古老的花轿,真是世事无常,听到外面沿街有阵阵掌声,掀开闷人的盖头,从窗帘的fèng隙里向外望去,见沿街的人川流不息,镁光灯不停的闪烁,看来这次昊天的动作太大了,不仅吸引了媒体的关注,连百姓们都凑热闹来了。 也不知道完成了多少道程序,在我快失去耐xing的时候,终于完成了所有的礼节,我不由得一阵激动,这一场豪华的婚礼不知花费了多少金钱和人力,我坐在喜chuáng上,等着昊天的到来,一会的功夫,他进来挑开盖头,我望了他一眼顿时一惊,他穿着清朝王爷的衣服,竞和小八一模一样,脸上的温柔,眼中的光彩都和小八如此的神似。 我定定的望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房中只剩下了我和他,他轻轻拥着我道: “感觉走了几百年才走到你身边,从此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温润的低语,唇边的笑容,都令我陷入一种氤氲的氛围中难以自拔,他满溢的幸福和小八临死前的表qing竟重叠在一起,我醉了,醉在这份歷经百年的守候中,醉在他幸福的笑容里,倒在chuáng上的那一刻,我真心盼望,这样的qing景能延续到永远永远,空中仿佛传来小八喜悦的声音: “今生已无望,共结来生缘,姐姐胤祀终于无憾了”。 ============================================================================== 文章写道这里,算是彻底结束了,感谢一直以来各位书友的支持,欣欣向荣谢了,关于各位姐妹对四四的不平,我现在坦白,我的确不太喜欢他,我认为胜者王侯败者贼,这本无可厚非,歷史上那个皇位不是由鲜血染成的,可是四四同志,既然已经胜利了还不依不饶,甚至亲兄弟死后,还以猪狗命名,未免太过尖刻,有道是死者为大不是吗,还有一个私人原因,就是我向来倾慕八爷的风姿才华,总觉的歷史太残忍,所以给于其最大的包容和怜惜。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发财源。 康熙番外二 以后的二十年里,朕心如似水,发疯的寻找她的影子,只要和她相似一点点,朕就会放到后宫中,欣儿的表妹和她尤其想像,朕在选秀中初次见到,以为心爱的人儿又会到了身边。 当晚便迫不及待的临幸了她,朕确实沉醉了几日,她的眼,她的眉,以及她唇边的那缕笑容,都像透了欣儿,热度过后,虽然外表相同,内在却如此的贫乏,没有了她的思想,她的娇俏,竟如美人灯一样的空dong,朕失望了,朕累了,念在欣儿的面子上,朕破例封了平妃,继续在茫茫人海中寻觅,这才明白,她的一切都早已深深烙印在朕的心里了。
第47页 无数次的失望后,二十年的岁月飘然而逝,朕绝望了,这时却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胤禛府中的一个侍妾丢了,朕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胤禛细緻缜密,冷面冷心,据朕多年的观察,只有在欣儿面前,他才有男人的热烈,朕早就知道他喜欢欣儿,朕并不生气,像那样的女子,那个男人愿意错过。他们的争斗有很大的因素是因为欣儿,老八的心思朕哪能不知,只是人都已经不再了,再争有什么用。 这次朕倒奇怪了,一个侍妾竟引起了,小四的大肆搜寻,朕早就在各府安排了隐秘的内线,因为他们的能力得让朕骄傲的同时,又得防范着,免得再出现胤礽那样的憾事,却意外的得到了令人吃惊的信息,那名侍妾原是钮轱辘家的女儿,进胤禛府将近两年了,胤禛都不闻不问,却在生产后,xingqing大变,近一个月内,胤禛竟一反常态,连书房禁地都允许那女子自由出入,按说那女子即以受到如此的恩宠,就应该安分的待在府中,可是费思量的是,她竟借着游玩之际,从佟家的茶楼逃了。 这件事qing颇为诡异,她的作风大易于当朝的闺阁女子,到有几分欣儿的xing格,朕大喜过旺,虽然不相信玄秘的事qing,但是欣儿本身就充满了谜团,她是朕的神话,是难以解释的奇蹟,朕按兵不动,心想若是欣儿重生,朕相信,她无论如何都会回到朕的身边,朕耐心等待着,毕竟遥远的二十年都过来了,区区几天还怕等不下去吗。 小十府中的暗线传来消息,胤禛府大肆找人的当天,紫鹃带了个女人回府,说是自己的妹妹,这令朕更加怀疑,紫鹃哪来的什么妹妹,在朕把她放在朕的心肝宝贝身边时,早把她的祖宗八代调查清楚了,毕竟欣儿的份量太重了,朕经不起丝毫的闪失。 那女子叫苏小云,朕万分的好奇,借着小十的生日过去看了一下,她虽然极力掩饰,可是眼中蕴含的悲伤,却和朕的欣儿走时一模一样,回宫后,朕想了许久,还是不能确定,小十四的请婚,倒给了朕试探的好机会,果然不久小十四便回绝了婚事,以他的执拗能説服他的除了和他颇有感qing的欣儿,不做第二人想。 紧接着胤祀他们动作频繁,紫鹃常常出入宫中四处找关系,那年的六月,成了朕欣喜若狂的时节,我默许他们的行为,使苏小云成功的来到了朕的身边,她变了,最后的一丝不确定,消失在她敏捷的才思中,她就是朕的欣儿,换了身份,换了容颜,灵魂仍是那个轻灵的女子,身份的隔阂,使她沉浸在和朕不能相认的痛苦中。 朕屡屡试探,步步紧bi,即使冒着乱伦的龌龊,朕也要抓住这最后的幸福,朕的深qing终于感动了天地,她又一次回到了朕的怀中,朕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手中唯一的珍宝,就怕她再次熘走,朕实在难以承受那样的痛苦,和入骨的思念。 朕着实过了一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生活,虽然也夹杂着丝丝的遗憾,例如弘历,虽不是朕的儿子,朕却异常喜爱,只因他是把欣儿带回来的媒介,况且又和欣儿有母子的缘分,朕遗憾他竟不是朕和欣儿的骨rou,同时也欣慰着,他竟如此的像朕,于是朕决定把朕手中的另一个珍宝,大清的锦绣江山,jiāo到他的手中,也算对胤禛的另一种补偿。 朕总觉的欣儿好像知道,每个人的命运一般,她极力维护胤祀一党,眼神中时时流露的怜惜仿佛看到了悲惨的结果,朕心惊了,于是遗诏胤禛即位后,定要保住兄弟的qing意,朕能做的只有如此了,真正的结果朕已无缘看到了,欣儿日復一日的恐惧,让朕深深明白了,朕恐怕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了,一生的大风大làng,朕无憾了,唯一不舍的是心爱的欣儿。于是做了朕最心痛的决定,让她和朕同死,虽然对她来说这很不公平,可是朕实在不愿再和她分离。,怕今生如果错过,便是生生世世的分离了。她是朕唯一的神话,是朕一生最快乐的源泉。毕竟朕是如此的深爱着她,这个世间唯一的奇女子。 小四番外一 我的xing格,从我一出生便已註定了,自小只和养母佟贵妃亲近,生母倒如陌路人一般,可是养母毕竟不是亲生母亲,即使对我再好,也仿佛隔着一层,所以我养成了冷淡的xing子,我心中装着大抱负,在我心中只有那个重整山河的大志,爱qing从来都是奢嗜无用的东西,我从来没想过拥有,也没有任何期望。世间的女子都是庸俗的人罢了,唯一的用处就是传宗接代。 可是那年我却遇见了她,我名义上的表妹,养母的嫡亲侄女,从此我陷入了深深的漩涡中,至死都没能跳出来,初见她时,她一身素雅,并不浓妆艷抹,这倒有些吸引我,从没见过如此gān净的眼神,眸中的光彩仿佛照亮了我心中最yin暗的角落,我不由自主的受她的吸引,她的一曲得民心者的天下,令我有如遇知音的感觉,世间竟有如此jing彩的女子,她的慵懒,她的随意,她的自在,以及她胸中的沟壑,都真切的蛊惑了我,令我深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可是如此散发着光彩的女子,即使在市井中都难以埋没,何况在万人景仰的宫中,在我的焦虑恐惧中,皇阿玛还是看上了她,在我还没理清自己的感qing时,她已经陪在了皇阿玛身边,从此我就陷入了相见不能表白的痛苦中,当我意识到,她竟和我的理想一般重要不可缺时,她已经爱上了皇阿玛。 失落中我没有放弃希望,只要我登上那至高的位子,拥有她便也不是难事,毕竟她还没有成为我的母妃,以后的日子里,她的光彩再也难以掩盖,她令所有的人震惊了,她的才华,她的灵动,甚至她的轻歌曼舞,使整个大清仿佛陷入了它编织的梦境中,无论是塞外还是江南,到处传诵着她的美丽和才气,她就像翩翩的蝴蝶一样,给严肃的朝廷带来的chun天的气息。 十三弟得到了她的青睐,我又嫉妒又欣慰,在她的促使下,我和十三弟异常的亲近起来,竟比任何人都相投,于是十三弟成了我的左膀右臂,令我气恼的是,她和八弟也好了起来,八弟向来出类拔萃,只因出身极低,故向来自卑颓废,他风流倜傥,在众多兄弟间最为俊秀出色,随着欣儿的开导,他越发的光彩夺人,竟成了我一生最大的敌人,他对欣儿的倾慕,令我怒火中烧,我难以忍受欣儿对他的怜惜,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停的和他一较长短,乃至你死我活。 太子可恨,竟大胆的侮ru欣儿,致使她香消玉损,我伤心yu绝,皇阿玛的倾心呵护,都保不住这美丽动人的女子,我恨太子,这一点倒和八弟不谋而合,我们暂时联手,把太子推入了地狱,这都算便宜他了,欣儿死后,佟家的女子成了众人的目标,每个人都悄悄期望着,哪怕有一丝的相像也不枉此生了,我也不能免俗,二十年后把欣儿的侄女迎进府门,直接封了侧福晋,新婚之夜八弟看透的嘲讽笑容令我难堪,十弟这个莽夫竟当众说出了,众人一直不愿提起的话题,他道: “姐姐早就成仙了,你们不停的找寻她的影子纯粹是徒劳,姐姐不是任何女子能代替的” 虽然恼怒,可是细细想来这确实是真谛,再相似的面孔没有了她的灵魂也是庸俗浅薄的女流之辈。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谁又能真的看透呢,毕竟欣儿留下的神话,深深印在了每个和她接触过的男人心底,她本身就是一个迷,我不愿追究她的来歷,私心里希望她还能回来,就算不因为我,也会因皇阿玛回来。 我去年娶了一个小官的女儿,只因惊鸿一瞥间,梨花树下的一剎那,像极了我和欣儿初遇的qing境,她的容貌不及欣儿娇美,但孱弱的风qing倒有几分神似,且闺名中也有个欣字,几日后,她就成了我府中的侍妾,只一夜,我就把她抛在了脑后,不久她竟传出了喜讯,我还是颇为高兴的,因我天xing凉薄,对妻妾女色并不沉溺,故子嗣稀少,我封了她格格,并没有去看她,在我的眼里心里,除了欣儿,每个女子都是无趣粗陋的。 不久她生了四阿哥,命名弘历,我命人抱走,毕竟他是我的儿子,怎可让出身卑微的她照顾,我很喜欢弘历,总觉的他灵动的眼睛像极了欣儿,随着我对弘历的珍爱,不由想起了其母,一年后的重阳节前后,我信步踏入后苑,隐隐传来弹琴声,曲调悠扬但凄切悲伤,我慢慢的走过去,见声音是从被我冷落一年的兰欣院中传出来的,细听之下歌词新奇,风格异常的熟悉,我激动难耐,推门而入,急急冲过去,抬起她的下颚细看,不觉大失所望,可是她却和以前判若两人啊,应对间哪有半丝以前的拘谨,竟落落大方。 小四番外二 我迷茫了,总觉的兰欣变得不一样了,眼中的慧诘灵动像极了记忆中的她,我无视于她的藉口愣是留了下来,踏进她的房间,四下打量,和记忆中不大相同,布置的舒适和谐,淡淡的墨香从侧面的书桌上传来,远远可以看见,桌上零散着一些纸张,上面墨迹斑斑,我心中一动,身子还没移动,兰欣就急急的走过去,胡乱的收了起来,我更加怀疑,走到她身边,她紧紧的盯着我,眸中的光芒令我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我拨开她拿起细看,娟秀熟悉的字体跃入眼帘,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我震惊的抱住她,暗暗的感谢老天二十年的相思,终于令她回到了我身边,再不是尴尬的身份,这一次我一定好好的珍惜她,可是她的灵魂回来了,同样她的心还是落在了皇阿玛身上,她的心何曾属于过我,在失落中我还是宠着她,府中人都惊讶猜测的心思,我也无暇顾忌,毕竟不管她心里想的是谁,现在在我身边就好。她真是一点儿没变,倔qiáng的xing子让我不敢造次,虽然想她念她已经二十多年了,可是她的心qing仍时刻影响着我,夜间拥着她柔软的身子,感觉比和妻妾们云雨还来的满足惬意。 她偶尔的撒娇,总能令我高兴许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她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可我还是在恐惧中患得患失,这一切好像一场随时会醒的梦,朦胧而虚幻,果然不久她就逃了,我震怒,我悔恨甚至发誓再落到我手中,定要狠狠的折磨她,可是她就像烟花一样,照亮了我瞬间,便把我推进了黑暗的地狱中,八弟们的小动作岂能瞒得过我,不久他们把一个女子送进了宫中,待我查清了那女子的身份,我恍然大悟,兰欣逃走的那天,紫鹃带回了自己的妹妹,她哪有姐妹,此女的身份不想也明白了。 皇阿玛,连日的好心qing更加深了我的猜测,苏小云就是兰欣,我陷入了疯狂的嫉妒中,可是想见她却难如登天,皇阿玛把她藏在了园子里,园子里的内线传来的消息,令我心qing坏到了极点,皇阿玛临幸了她,以皇阿玛的jing明,怎能查不到她的身份,既然皇阿玛都不顾虑人伦了,那么我也要不择一切手段夺回她,皇阿玛的确会打算,竟隐约暗示我,用大清的江山来和我jiāo换归来的欣儿,虽然这是我一直的嚮往,可是那一刻,我还是感到那个位子用欣儿来换如此的不值,我小心的谋划着名,步步为营,令我想不到的是,我再度得回她时,却是她喝下了毒酒后,我急怒攻心,皇阿玛真是了解我,竟早我一步做好了打算,连死亡,都不放弃。
第48页 我费劲了心思才救回了她的命,并在药里放入了离魂汤,令她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一切,我小心的呵护着这得来不易的珍宝,可是可恶的十四弟和八弟仍然处处和朕作对,即使朕已经成了皇帝,当我发现欣儿不按时服用离魂汤时,盛怒之下qiáng要了她,销魂的感觉,朕至死都忘不了,我这时才理解皇阿玛的心态,和后宫其它庸俗的女子比起来,欣儿的确令人沉迷,我独宠着她,放入了我所有的柔qing和全心的爱恋,可是她的心依然漂浮不定,朕憎恨八弟一伙,终于在四年后,成功的打败了他,欣儿不顾朕的怒气,毅然去探了病入膏肓的八弟,宗人府传来的消息令朕再也难以忍耐,她竟答应了胤祀来生的要求,那朕呢,这一生她的爱全部留在了皇阿玛身上,难道来世连八弟都能如愿吗,她究竟置朕于何地,我暗下狠心,既然她一点儿不顾念夫妻qing分,那么朕宁死都不会成全胤祀,她回宫后朕望着她沉痛的表qing,顿时心软了下来,暗想只要她认错,朕还是始终如一的对她,可是她的几句话把朕打入了绝望中,什么杀父屠弟的禽shou,这种谣言从自己最爱的人口中吐出,真是痛彻心肺,疯狂的大怒中朕失去了冷静和理智,下令处置她,可是朕忘记了,她是个怎样烈火般的xing子,悽厉的笑声中她竟撞向了殿中的柱子, 惊愕中朕悔恨难当,这个令朕后悔了以后所有日子的命令,使朕永远失去了她,再次救醒她,惶恐的眸子,木然的xing子,分明就是那个原来的兰欣,那还有半丝欣儿的灵动。看在弘历的面子上,朕没有为难她,将她潜入了别宫居住,从此朕就夜夜在承干宫的窗子下怀念悔恨,至死朕都念着她这个让朕苦了一生的女子。 (每日更新jing彩耽美小说,敬请关註:https://.52shuku.me/52书库。现在手机访问可无广告阅读哟~)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