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将女》 001 雷劈 b市是一个四季常青的城市,天空永远都是蔚蓝如洗。 一座古典肃穆的中式别墅,进门便是一段曲径,两侧绿柳垂枝,左侧绿柳之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玻璃花房,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姹紫嫣红,好不漂亮。 右侧是一片人工开凿的人工湖,湖水清澈透明,隐约可见金理在里面自由的游来游去,湖中间一座假山威严耸立,有流水从假山顶部哗啦啦的垂落,给寂静的别墅增添了一抹天然的乐章。 走过曲径,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处石桌,可这石桌上摆放的东西却大大的破坏了这里的美感,因为石桌上放着的各式的玩具手枪和刀剑,还有一副鲜血淋漓的天罚图… 砰砰砰 砸门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道雄厚却一听就让人觉得带着一股子正气的声音传出,“落落!” … 半天没有回应,声音再起,只这次听得出他有些不耐烦了,“你再不起床我就不让你进警校!” 苏齐是武警大队的副军职警官,警衔是少将,不得不说他这个职位已经很高了,这一次他莫名其妙的被派下来带新入武校的这批学生,而他唯一的女儿苏清就在这批新生里。 “啊?”苏清猛地坐起,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动听,她抬手看了看时间,“爸爸啊,才五点好不好?干什么这么早叫我?我五点半起来,赶趟儿的!” 苏齐眉头扭成一团:“真不起?唔,我手头有一份资料,本来还打算今天让你们班去执行这个任务,现在看你这么松散…” 苏齐知道自己闺女对武警有多热衷,她虽然才刚刚进入警校一个月,但她从小就被苏齐送到武校去,这么多年上的也一直都是武校,加上他的调教,出这次的小任务绝对不成问题。 果然,苏清听到苏齐这么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盯着紧闭的房门,恨不得视线穿过去看一看苏齐的表情是否认真,“爸爸,真的?您不是忽悠女儿?我才刚进警校一个月,有任务也该是给要毕业准备进入武警大队的师哥师姐们吧?还是您徇私枉法?爸爸,这偏心可不好!” 苏齐悠然的走回餐桌旁,一边咬着早餐的三明治一边说,“真是奇怪了,不就是去几个小毛贼的据点踩个点么,我女儿怎么反倒是害怕了?亏她们班有两个从武校上来的呢!唉,这踩点的任务我还是给别的班吧!” 虽然隔着门,但苏清依然听到了,她知道这是她老爸故意说的,哪有自己嘀咕能嘀咕的那么大声的?苏清那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快速起身,有任务,除非她是傻子才不要! 苏清洗漱好讨好的搂着苏齐的脖颈,“爸爸,这个任务您可不要给别人哦,我才是您闺女,别人又不是,以后给您养老送终的人也是我!唉,您看看您闺女我都十八了,还碌碌无为的…” 苏齐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苏清,“我还不知道你,你永远都是十八岁!瞧瞧你笑的那样,你要是在外面也能这么开朗,笑得这么一脸谄媚,我何必愁你嫁会不出去!赶紧坐下吃饭!” 苏清知道苏齐这是答应给她留着了,于是她兴奋了,“是,苏少将!” 说完还不忘对着苏齐行了个军礼,然后吐了吐舌头,之后才坐下,似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爸爸,有您那么说闺女的吗?还谄媚…闺女只对您一个人谄媚,好不?还有您闺女才十八,不急着嫁人。爸爸,说起来您比我老太多了,赶紧给我找个妈妈吧!” 看着如此俏皮的苏清,苏齐无奈的摇头。 她刚进警队一个月就被誉为警队之花,但因为为人比较冷淡,甚至别人都说她是面瘫,从来不会笑,就算是开心的时候也不过是扯扯嘴角,若不是一直盯着她看,肯定看不到的。 但问题是除了她那损友寒江,谁敢盯着她一直看? 一顿冰刀子刷过,绝对让你觉得你是置身在南极的寒极地带! 可别人却不知道,她在自己爸爸苏齐的面前,是能疯能闹,还经常把苏齐这个出了名的铁齿铜牙说到哑口无言,就比如现在就是,有时候苏齐特别想拿根绣花针把苏清那张嘴给缝上…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赤果果的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苏清只知道她的妈妈姓络,听说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长年在各地演出,她三岁的时候妈妈正式跟苏齐提了离婚,从那之后的两年,苏齐是既当爹又当妈,将苏清拉扯到五岁,就送去了武校。 因为有专门会摸骨的人给她摸过骨,说她骨骼奇佳,天生就是当武警保家卫国的料! 而且她自己也很喜欢,据说她四岁的时候苏齐那天空闲,带着她出门玩,结果她就相中了一把玩具枪和玩具刀,像什么洋娃娃她根本连看都不看,所以苏齐才能下了狠心送她去武校。 苏齐每每想到这,说不懊悔是不可能的,试问谁家的姑娘小时候不是万千宠爱?就他家姑娘是在高强度训练中度过的,他最懊悔的是,没有办法给他姑娘一个完整的家。 “落落,你怪不怪爸爸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和你妈妈离婚,还把你送去了武校?” 苏清一愣,爸爸是怎么了?干嘛突然伤感起这个了?她根本就没在乎过那个所谓的妈妈好吗?一个能在她那么小,而爸爸当年又正是最低谷需要人安慰、陪伴之时,她却选择了离婚… 所以她五岁懂事后坚持将她的名字苏情落改成了苏清,因为那样的妈妈,她不削要! “爸,您知道我喜欢武警这份工作,这是一种殊荣,而武警在我看来就是至高无上的,因为他们干实事!我从小就仰慕武警,我不怪爸,反而感谢爸带我走进了这份工作。” 苏齐珉唇不说话,许久他说:“成,只要你嫁出去了,爸就给你找个妈妈回来!你老爸这么帅,找起媳妇来肯定比你找老公好找!” 苏清:“……” 老爸,您要不要有点自知之明啊,您怎么不看看您闺女多好看,多漂亮啊?重点是我比您年轻! …… 废弃的院墙外,八名少女身穿武警作战的迷彩服守在墙角下,苏清和她的损友寒江就在其中,经过商议两人决定她俩先进去,只要确定对方没有枪支就好,毕竟她们八人中,只有她俩是从武校上来的,剩下的都是在正规大学训练了三年出来的,没有实战经验。 而院内如果人多的话,只要他们没有枪,就算被发现姐妹几个也能安全的跑掉。毕竟他们是来锻炼,又不是为了要得到什么情报而来,更何况苏少将已经交待过了,安全第一。 苏清和寒江身手利索的翻墙而入,分左右快速的闪到破落的窗子下,破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说话声,“老大,能成吗?让她去办这事…估计有点难吧?”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怎么瞧不起我们女人呐?有些事你们男人办不成我们女人却能,就说谈判桌上多少事都是因为有女人的帮衬,才能顺利的完成呢?” 刚刚那人立刻否认:“没,没,我没有瞧不起女人,只是…苏齐不是盯上这批货了吗?” 女子疑惑的蹙起眉头,“苏齐?他不是被调到警校去教学生了吗?手伸的够长!” 男子闷闷的说,“是啊,所以老子就纳了闷了,他老子的不好好教书,来插手咱们的事干啥?这又不是他管的事,咱们干的这事是属于缉毒大队的事,跟他一个教书先生有几毛钱的关系?” “因为这就是他的一个弱点。”此时另一道低哑的声音否定道,“从十四年前开始,他最痛恨的就是咱们这种贩毒的了,当时我也很奇怪,他怎么突然插手贩毒的事了?后来听人说他老婆是芭蕾舞演员,那年确实有一个芭蕾舞演员因涉嫌吸,毒而被放逐,最后她不堪舆论跳楼自杀了,不觉得很巧合吗?所以他这是在给他老婆报仇呢!而他另一个弱点嘛…他还有一个女儿。” 女子看向他,“老大,你这是要针对他?” “md,他破坏老子多少笔交易,还害的老子无家可归,老子能不针对他?更何况咱们的人也被他弄的四分五裂了,眼下就剩咱们三人,这仇我能不报?那能对得起兄弟吗?因此这一次咱们好不容易搭上了更高的巨头,他肯定也会介入,我放了假消息,说时间定在周五晚上,我得知他闺女每周五都会回家住,到时候…他肯定去围堵老子的货,可老子要的是他的闺女!” …… 窗下,苏清早已经听的青筋暴起,没想到妈妈已经… 她记得爸爸每年确实会有几天情绪非常低落,甚至那几天从来不会请假的他还会向警队请假,然后飞去意大利,回来之后他会一整日都在喝酒,苏清以为这几天是爸爸的离婚纪念日才这样,殊不知那是妈妈的忌日… 原来爸爸从来没有忘记过妈妈,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也许就连他们的离婚都是假的,也许是妈妈不想让爸爸受到她的牵连而被警队斥责吧!毕竟武警的要求是家人不能有重大的违法行为,妈妈若吸毒在b市就是重大的违法。 当年她故意对他们父女无情,可爸爸终究是了解她的,所以爸爸才会一直不曾再娶,哪怕当年那么难,那么艰苦,爸爸宁愿送她去武校,也不曾想要再娶… 苏清以前不在乎那个妈妈,可现在她有了疑问,开始怀疑自己一直的不在乎是不是错了? 寒江是知道苏清家的事,也知道苏清的性子,她若有了疑问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因为她的原则是不存疑惑,非黑即白,因此她很担心她会不会冲动之下犯错,谁知苏清看向她,摇了摇头,两人相识多年,默契自然有,寒江知道她是要她安心。 随后两人准备退出去,回警校报告情况。 可就在退的时候寒江不小心踩到了一根竹节,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谁!” 屋内的人冲了出来,苏清见情况不妙,只能主动攻击,她迅速的扑过去用力一掌击过去,同时另一只手伸向男子的腰间,男子也会些身手,侧身躲过。 就这么一击一避的工夫苏清已经确定这男子身上没有枪。 寒江跟苏清多年搭档,自然不落下风,两人动作一致快速,她也确定另一男子身上没有枪。 “清宝贝,他们没有枪,不如我们顺手了吧,把他们抓回去玩玩?” 寒江边打边建议道,因女子穿的是紧身连衣裙,一双普通的高跟鞋,一眼看完肯定没枪。 苏清忌讳着爸爸的叮嘱,可是现在都已经打草惊蛇了,抓回去真的是顺手了吧?于是苏清点点头。两人向外打了口哨,其余六个姐妹听到声音闯了进来,很快就将三人拿下了。 寒江嗤笑的说:“我还以为多厉害,毕竟是有胆子挑战苏齐的人呢!谁知道竟然是软脚虾。我还想着看苏齐受挫呢,可惜,看不到咯!唉,我们可爱的苏少将什么时候能遇到对手呢?” 王美玲听完扑哧就笑了,苏少将哪里可爱了?“他们要挑战苏少将?哈,不是吧?连我们这种才上了三年警校大学的人都打不过,还妄想针对苏少将?哈哈,寒江你在讲西方夜谭吧?” 另外五人也都笑的花枝乱颤,看着不自量力的三人,眼光是红果果的鄙视。 只有苏清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半天她才开口问:“你是如何知道苏少将的事的?” 别人不知道苏清是苏齐的女儿,在学校,苏齐对苏清没有一丝偏袒,更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加上苏清性子沉默寡言,所以大家也没想到他们会是父女。 三人中的老大耸了耸鼻子,“一个还未踏出校门的丫头片子,我告诉你做什么?你们就是抓了我又能将我如何?我又没杀人放火,你们这样做,我可以告你们非法拘禁!” 苏清珉唇,他不说,她又不好去问爸爸,虽然苏清觉得这事可能是真的,但是她既然是武警,就必须要得到一个绝对准确的答案,有证有据,而不是凭空猜测,这也是爸爸一直让她谨记的。因此再有证据前,她是不会承认这些人说的是真的的,哪怕她信! 她不会急,她可以慢慢去查,不过他说的非法拘禁么… 根据他们今天的谈话,苏清知道她爸爸一定已经掌握很多他们的罪证了,所以她淡淡的开口道,“我们只是依法‘请’你们回去协助调查罢了,只是你们不合作,妨害公务,还袭警…” 苏清话音刚落就看到院门口站着的人,他脸色阴沉,看得出他正处于愤怒的边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爸爸——苏齐。 “苏少将,他们袭警,所以我们…” 寒江从善如流,刚刚苏清已经说了,更何况这也是事实,虽然是她们先动手的… 苏齐虎着脸,瞪了苏清一眼,竟然还在犯罪现场吹起了口哨!幸亏他给她们的试练只是被打压的无力反抗的小角色,而且他很确定他们手中没有军火,否则她们这么闹可是要出人命的。 “你们八个,这次成绩零分。” 轰隆隆 蔚蓝如洗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惊雷,吓得苏清不由得浑身一颤,她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 雷声还在持续,一声响过一声,苏齐让他们赶紧压着人走,他则走在最后。 突然一道闪电在空中闪过,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站住了,就放佛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动弹不得,紧接着一道雷便落了下来,苏齐瞬间回神,大喊:“落落小心!” 他向苏清冲过去,可是人哪有雷电的速度快?那一记响雷正好劈在了苏清的身上,苏清当场晕倒,苏齐亲眼看着这一幕,也大受打击,想起她的妈妈,他一个趔趄也倒了下去… *(新文刚开,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求大家的支持,宝贝们,给点支持吧!另外也求点建议什么的,因为自己能看到的缺点实在很有限,求看到的各位给点指点吧!!!三克油~~另外我声明一下啊,本文是半架空,本文的背景是景朝,景朝是架空的,但历史的背景是南北朝时期。我其实在外面作者的话里也写了,但很多人不会去看,所以还是在文中说明一下,以免给大家造成误解。) 002 毒酒 景朝,景仁帝十年,署月初十。 虽然五月份的天气无比的闷热,可百姓们就放佛感受不到一般,挤在一起争着抢着去看靖安侯府嫁女儿,大家还记得昨日发嫁妆的时候,十里红妆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 说起这靖安侯府那可是功勋世家,当年老侯爷跟着景高祖打江山,持续了三年却无果,当时老侯爷的儿子苏毅刚刚十三岁,可他毅然的站了出来,要求跟着景高祖帮他打江山,景高祖也有魄力,识人很准,允了他的请求。 苏毅是个战场勇将,只两年便助景高祖夺了南朝的一方势力。 之后景朝建立,苏家老侯爷就被封侯,可毕竟景朝初定,局势不稳,是以苏毅坐镇边陲,才让北周不敢进犯。然景高祖是个命薄的,景朝刚建他就就去了。由景武帝继位,只因景武帝毫无根基,苏毅又在边陲屡立战功,功高震主,被武帝所忌讳,最终夺了兵权,给了份闲职。 也许是老天太厚爱苏家了,十年前苏毅的嫡子仅仅八岁,却一战成名,九岁便入了朝做了官,苏家可谓是得天独厚了,但刚过易折,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被人暗算偷袭,失去了生命。 他的双胞胎妹妹与他虽不常见面,却是兄妹情深,她执意为哥哥守孝三年,去年才出孝期。 她刚出孝期景仁帝感念她为兄长所做,为苏清落赐婚。 不过赐婚这话倒是有多个说法,有人说景仁帝曾要纳她为妃,但是苏清落自己不同意,并且给自个儿求了现在这门亲,然后景仁帝下令赐的婚,也有人说这场亲事是先帝下令赐婚的。 总之是各说纷纭,不过今天却是苏清落的大婚之日。 突然一阵吵杂声传来,紧接着一队黑衣人冲了出来,个个蒙面,手持利剑,杀气腾腾,为首的一剑斩杀了扛轿子的前两个轿夫,轿子失去前面的支持,嘭的落地,但奇迹般的并没有翻。 “啊…快,快保护大姑娘。”一个婆子喊道,声音透着焦急。 此时一个黑衣人冲了过来,一剑斩杀了这个婆子,然后转身向轿中刺去,被随行的侍卫挡下。随之而来的侍卫们将喜轿团团围住,将喜轿护的是严严实实。 喜轿内,新娘苏家大姑娘苏清落低咒一声,收回稳住轿子的手,顺便摘了盖头死死的攥在手里,“娘的,竟然来破坏本姑娘的亲事,也不知道你们有几个胆子,非要逼得本姑娘在大婚当天出手吗?哼,那好,本姑娘就陪你玩玩!” 苏清落正欲起身,突然动作停住,抿着如樱桃一般的红唇,手上攥着的盖头却是被攥的越来越皱,几乎快团成一团了。他,没有上前来救她,只让护卫护着喜轿… 正当她走神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一根极细的淬了毒的银针竟然穿透了喜轿射了进来,正好射进苏清落的头部,她瞬间双眸大睁,红艳的嘴唇染上了淡淡的紫色,随即眼皮下垂,慢慢的合上了双眼,手一松盖头落到了喜轿里,身子缓缓的倾倒,嘭的一声撞到了喜轿之上… …… 此时外面的动乱已经被平息,苏清落的奶娘杨妈妈走了过来,问喜轿之中的人,“姑娘,贼人已经都走了,没有惊吓到姑娘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嘭的一声,杨妈妈自然以为是苏清落敲了敲轿子告诉她没事,因为出嫁女的规矩是出嫁时不能说话,除非揭了盖头,也就是说新娘的第一句话只能是跟新郎说的。本来杨妈妈是想掀轿帘看看情况的,但碍于这样更不好,所以权衡之下她宁愿让姑娘说话,但现在听到她只是敲了敲轿子,杨妈妈乐了。 姑娘真懂礼! “姑爷,姑娘没有事,可以起轿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远处酒楼里一个面容冷酷的男子,远远的听到杨妈妈的话,面色更冷,起身离去了。 他进了酒楼三楼的一个隔间里,“爷,计划失败了。” 被称为爷的人听到这话,咔嚓就将手中的玉杯攥碎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亲自出手都没成功?” 男子珉唇,半晌他才组织好语言,“属下也不知那苏家姑娘是如何躲过去的,但属下安排在外面制造混乱的人却让属下证实了一件事,苏家的姑娘就算嫁进去了,他们两家也不会联手的!” …… 就在大家各自筹划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此时喜轿内,正在发生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原本被射进苏清落脑中淬了巨毒的银针竟然自己掉了出来,而她身上挂着的一串玉佩却发出异样的光芒,她因中毒而青紫的嘴唇渐渐的变回了樱桃一般的红色,然后又变成水蜜桃一般的粉红,原本应该死透的人手指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苏清有些头疼,又觉得身体似乎晃晃悠悠的,就像坐在马车里一般,她晃了晃头,她以为自个儿的感觉出错了,她应该是在救护车里吧?她记得她是被雷劈晕了,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吧?但是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清醒了些后她才发现不对,这根本就不是救护车,不说速度不对,救护车里光线明亮,可这里却有些昏暗,她发现自己的视线被一串串的珠子给挡住了,怪不得刚刚没有注意到。 她愤怒的拨开珠子,这是…轿子?还有自己这身衣裳是怎么回事?大红色,绣着八团喜相逢,看起来就很喜庆的样子,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头发,头发挽着发髻,还带着一顶冠…眼前的一切,苏清就算是个武痴,不太懂得历史也知道,她也许是穿越了… 她头上那个,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凤冠之类的东西吧? 她不禁嘴角抽了抽,她有些惊悚,一个雷竟然把她给劈到古代来了?还大婚了?苏清真想仰天大吼,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玩我啊?哪怕你真的要我穿越,好歹给我留下点原主的记忆也好呀!可你丫丫个呸的,你竟然啥都没给姑娘我留下!你是真的诚心要玩我吧? 她感慨激愤了半天,最终也只能认命,看到轿内的盖头,弯腰准备捡起来,却看到了腰间的玉佩,她抓在手里仔细的看着,她确定这是玻璃材质的,而且打磨的极为光滑,苏清隐约记得,玻璃应该是雍正年间的时候才传入中国的,可她这身喜服样式,她敢肯定现在还没到清朝。 她把玩着这块玉佩,直到要下轿了她才捡起盖头盖上,经过跨火盆,拜天地等这样繁琐的事,她终于和这个素未谋面,甚至不知道名字的人拜了堂,她被送入洞房内等着他来挑开盖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来了,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浑厚而有磁性,放佛有颜色,有形状,有温度一般,盖头下的她扯了扯嘴角,起码这个声音她满意,但若是想圆房… 她苏清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拿了喜称挑起盖头,放到一旁,然后有人说一堆吉祥话又送上喜酒,要喝交杯酒。苏清的视线被散在额前的珠子所挡,根本就无法看清眼前的人长什么样,再说苏清也不在乎,她又不想真的跟他成为夫妻,只是先把这过场应付过去,剩下的事得等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再说。 端起酒杯,双手交叉,一杯酒下肚,苏清只感觉肚里热乎乎的,然而下一瞬她就感觉一阵腹痛,一阵一阵的,放佛扭着般的疼着,饶是她这样坚韧的人,额头都冒出几滴大大的汗珠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腹痛?难道这原主原本就有病?要不然她为何能穿来?她穿来了说明原主是死了,还是死在喜轿之内,如此想来,就只有一个结论了,那就是她这身体有病! 她不由得有些佩服这男人了,知道她这原主有病他竟然还敢娶,要么真喜欢,要么… 正当她混思乱想的时候,那道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咦,挺能忍的么,倒是不像你娇生惯养的性子。不过…”他的声音瞬间变了,有着内敛的怒气,“你做过的事,让人不耻,你,就是蛇蝎美人的代表!真是空长了这么一副好相貌。” 苏清再糊涂也明白了,是她误会了,根本就不是原主的问题,原主会在喜轿内死亡应该也是这个男子害的,而她的穿来让他以为她幸运逃过去了,所以他再次害她! 可就算有仇,那也是跟原主,跟她苏清有几根毛线的关系?再说既然有仇,为何还要成亲? 噗,一口血吐在了喜床之上,与喜庆的喜床融为一体,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苏清,何时做过一点伤天害理的事了?她不但要被雷劈,现在还要被人灌毒酒! 她双手死死的攥紧,就连指甲扣到了手心里她都没有感觉,也许是腹部的疼痛已经让她身上其他的感觉器官都麻木了吧?直到手心有血丝出现时,苏清才猛然回神,她骤然起身,可到底是中了毒,她又倒在了地上,伸手攥着腰间的玉佩,眯着眼看向她的“夫君”。 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只偶清晰一下,却也只看到他的腰间也挂着一串同样的玉佩。 她用力将玉佩磕碎,攥在手心,男子一愣,随即讥笑道:“苏清落,你这是要跟我决裂?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也罢,虽然这东西只有这一对,可惜的是做了你我的定亲信物,毁了也好!” 说完他解下腰间的玉佩也向地上狠狠的一摔,啪的一声玉佩四分五裂,外面的人听到声音纷纷询问,苏清手中攥着一块比较大的玻璃碎片,她内心正在挣扎,她该怎么做? 她是现代武警,应该是本着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去帮助有需要帮助的人,就算有人杀了人,她要做的也仅仅是逮捕他们,然后移交相关部门处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现在的她,心中满是怨恨,都是不平,她更是想杀人想的发疯! 因为心中挣扎着,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玻璃将她的手割破了,血顺着手流到地上。 滴答,滴答…。 但她放佛没有感觉到一般,她猛的抬头,“你早就想要杀我,刚刚我在喜轿内…就是你动的手,是也不是?” 苏清并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死的,但应该跟这男子有关,她就想着诈他一下。 男子眉头微抬,几不可擦的皱了皱,可苏清因为视线模糊所以并没有看到,“在街上那些杀人没得手,倒是我高看了他们,他们也真是够废物的了!” 听着男子冷漠阴狠的声音,苏清倒抽一口冷气,原来他是在路上安排了杀手! 此时苏清已经下定决心,她的性子本就这样,不是黑就是白,既然你先杀了原主,现在又杀了我,古代重男轻女,在这样的法制里,他随便给个理由,说她是暴毙肯定就过去了,既然如此,那么我的“夫君”,你也随着我一起死吧! 试想一下,一个能多次要置自己的嫡妻于死地的人,岂会是好人? 如此想着,苏清开始积攒身上的力气,全部集中到手上,她发现原来这原主的力气也不小,手心有薄茧,倒不像个大家闺秀…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是好事,她猛地出手,将碎掉的玻璃碎片射向男子的心脏,她此时就算看不清,可感觉还在!男子并没有想到她会来这招,根本就没设防,玻璃碎片直接没入了他的胸口,大片的血液溢出… 他捂着胸口,向后趔趄了几步,直直的倒了下去。 苏清力气殆尽,她不知道能不能杀了他,但依照古代的医术,应该是救不活的。 “这…,这,这是怎么好?少爷,少爷…” “姑娘…姑娘,姑爷啊,你错怪我们姑娘了,当初的事都是误会…” “来人,快去请太医,你去通知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 “……” 声音渐渐的悠远了起来,苏清渐渐的失去意识,什么都听不到了,彻底晕死了过去。 *(本书是昨天(二十五号)建的作品申请的,我没想到那么快就审核通过了,我还想呢,本以为今天才能审核通过,所以就跟朋友出门玩去了,话说,我心大了…哈哈,最后依然求收藏,求点击,求推荐,求评论。) 003 重生 苏清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很奇怪,她确定她是晕了,还可能是死了,而且刚刚什么都听不到了,可现在为什么她又能听到声音了呢? 她听到一阵嘈杂声,还有哭声从悠远之处传来,慢慢的靠近了,她有些烦躁,好想大吼一声,让他们闭嘴,可她又吼不出来,心中无比的委屈,如果爸爸在就好了,她是爸爸手心里的宝,他哪里会舍得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浑身的疼痛渐渐的消失了,头却莫名的痛了起来。 她悲戚的想,爸爸,以前在家的时候,您总是说我成天在您面前笑嘻嘻的,没心没肺,还总是诅咒我被雷劈,现在我真的被雷劈了,您肯定后悔死当初说这话了吧?不仅如此,您要知道您闺女被雷劈之后还被人喂了毒酒,老爸,您是不是会很高兴啊?高兴的您也很想杀人吧? 可是爸爸,您可不要糊涂,不能像女儿一样犯罪哦,女儿已经亲手解决了那个人渣了… 头渐渐的不痛了,只剩下后脑勺火辣辣的疼着,此时声音也渐渐听得清了,那是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少爷,少爷,您醒醒,奴婢知道您没事,您不要吓奴婢了啊!少爷…” 苏清听到这话更激愤了,那个渣男没死?去他奶奶了个粪球的,他还真是命大的很!渣男,你别让老娘醒来,你要是让老娘活了过来,老娘一定不会再次弄死你,老娘以武警的荣誉发誓,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弄死你全家的! 越想越生气,气大了她竟猛地就睁开了双眼,然后直直的坐了起来。 “我的娘呀,”刚刚还哭着的婆子吓得跌坐在地上,“少…少爷,您,您是人是鬼?” 苏清歪着头看向那婆子,她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没死?这回她不气了,反而兴奋了,可是这个人刚刚管她叫少爷?!这个称呼会不会太惊悚了一些? 可下一秒她就注意到让她更惊悚的事了,她的身体竟然缩小了那么多,手也是小小的,肉嘟嘟的,重点是她穿的是古代的男童装,天啊,她不会又一次穿越了吧?还穿成个微微男童?! 苏清接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奇妙了,真不知道上辈子是积褔了还是作孽了! 她仰起头,心中咆哮着,老天爷,你玩我上瘾啊? 此时帘子被打了开来,苏清看到进门的这个婆子的时候她一向自豪的反应力迟钝了,因为刚刚打帘子进门的这个婆子就是她大婚当天,在她死前冲进屋来说误会了的那个婆子! 据说是她的奶娘杨妈妈… 婆子看到苏清醒了大喜:“夫人,少爷醒了。” 此时一个美艳的妇人匆匆而来,看到苏清她喜极而泣,“我的儿,你没事就好,吓死娘了,以后可不要这么调皮上房顶了。你若有个…你叫娘可怎么办啊!” 苏清嘴角狠抽,这丫的也太逊了吧?上个房顶都能摔下来? 美艳妇人说着上前就要抱着苏清,苏清下意识的避开了,她尴尬的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苏清并不是故意躲开她的,而且她也看的分明,这妇人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显然是之前哭的太多了,她是真的很疼原主吧?苏清想,若她知道原主已经挂了,她会不会也跟着哭到挂? 苏清之所以会躲开,是因为这么多年她的身边只有爸爸,她做不到像书中那样见到一个自称是她娘的人就那么亲热,哪怕这个人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惜,那她也做不到跟她亲近。 更何况她疼的不是她,而是原主。 “夫人,清哥怎么样了?”此时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听着就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肃然起敬。 紧接着说话的人走了进来,苏清愣住了,就连眼泪都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可她并没有发觉,只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爸爸苏齐啊! 她回神后立刻起来冲到了他的怀中,却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哭着。苏毅见到自己的孩子这样,他微微有些发愣,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孩子跟他这么亲近… 苏毅拉开苏清说:“清哥,你五岁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 苏清点点头,既然她重生了回来,而且这个男人跟她爸爸有着一样的脸孔,听声音也知道他是个正直的人,所以她很容易就能接受他成为她的父亲。在这个世界里死过一次,证明她已经回不去了,既然如此,她只能把她这一世过好,不能再随便失去性命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会穿着男装,又为何这里的人都管她叫少爷而不是姑娘。 不过鼻子下面长的是嘴,可不是装饰品,难道她不会问吗? 于是她解释成摔下来时可能撞到头了,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就连她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所以看到屋子里全是陌生人的时候她才会有些害怕,可看到苏毅的时候却感觉很亲切,于是她就扑了上去,赵茹一听眼泪又上来了,原来她的孩子失忆了,怪不得刚刚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陌生。 苏毅听了倒是笑了,然后把所有的人都打发了下去,“落落,你本是女儿身,但为了咱们靖安侯府,也只能委屈你做个‘男子’了,等你十四岁父亲会让你恢复女儿身的。当初你母亲生下你的时候,为父对外称你母亲生了双胞胎,只是妹妹身体虚弱需要在清静的庄子里安心静养。” 只短短几句话苏清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她是穿越到了靖安侯府,但靖安侯没有儿子,古代袭爵好像只能是男子袭爵,因此他就必须要有个儿子,他对外称是双胞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让儿子“死”了,然后她恢复女儿身。 赵茹叹了口气说:“落落,不要怪你父亲,他也是无奈,皇上他性子多疑,当初咱们靖安侯府立的军功无数,可如今老爷却只能做个闲职,就是因为皇上忌惮你父亲!” 苏清疑惑,为何这么说?难道不是为了要保住爵位? 苏毅眉头皱了一下,握着赵茹的手道:“也是为夫的错,当年太年轻,不知收敛,以至功高盖主,才让皇上如此忌惮,要不是万圣法师咱们靖安侯府就没了…夫人,这些事以后你找时间跟落落解释吧,这是她必须要知道的。眼下的事…我觉得很奇怪,落落,虽然你才五岁,可你也不至于从房顶上跌下来吧?还有你被抬回来的时候,有个女孩子也跟着回来了,她说你是为了救她才掉下来的,她是谁…咳咳,为父忘了,你失忆了。” 此时门外传来杨妈妈的声音,“老爷,夫人,跟着少爷回来的那姑娘想要见少爷,她说她感谢少爷的救命之恩,并且自愿卖身为奴伺候少爷一辈子。” 苏清对原主的事感觉很奇怪,她刚刚经历的应该就是原主前世的事,这一世她是女扮男装,那上一世原主应该也是,到底原主和那个害了她命的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对她那么愤恨? 虽然这一世是她了,可有些事她还是想要知道,但她也明白,线索只有那一对玉佩,别的什么都没有,实在是无从查起,眼下应该先处理她这失忆事件吧! 她看向苏毅,目光带着浓浓的疑惑。 苏毅看着她,她的眼睛跟赵茹生的一摸一样,都是桃花眼,波光潋滟,莫名的苏毅懂了苏清的意思,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跟这个女儿从来没有如此靠近过,“把她带进来吧。” 不一会那个女孩就被带进来了,她七八岁的样子,唇红齿白,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女孩只是不安的瞄了瞄苏毅和赵茹,然后始终低着头。 屋内针落可闻,许久她打破寂静说:“老爷,夫人,可否容小女跟公子单独说几句话?相信以公子的功夫,小女伤不了他,他若不是为了将侯府的家丁引来,定然也不会从房顶摔下来的。” 苏清有些吃惊,她是为了引来侯府的家丁,故意从房顶摔下来? 她是侯府的小主人,听苏毅的意思原主应该是个会功夫的,起码上房顶这事应该是家常便饭,家丁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可若是目睹她摔下来的这一幕就不一样了,侯府的人肯定都会冲过来的,可是她为何不喊人呢? 苏毅和赵茹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苏清会吃亏,“清哥…” 既然原主本就会功夫,虽然年龄小,可若这姑娘有什么行动,她应该还能对付,于是宽慰苏毅和赵茹道,“父亲,母,母亲,你们放心吧,儿子没事的。” 苏毅和赵茹因为不得不瞒下苏清是女儿身这事,故而对苏清也是呵宠备至,什么事只要安全也乐意让她自己做决定,于是两人都退了出去。 苏毅说:“夫人,得空了跟清哥说说当年为何要瞒下这件事,也免了她不知道在外出错。” 赵茹点头应到,“好的老爷。老爷,你不觉得清哥有些不同了吗?放佛…她不是她了。” 苏毅低低的笑了,“夫人,就因为清哥跟我亲近了,你吃味了吧?她不是清哥又是谁?明明就是我们的好孩子,虽然她醒来后,眉宇间多了一抹冷淡,可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赵茹不满的嗔了他一眼,他当然觉得好了,落落很明显的跟他亲昵了,虽然没说几句话,可父子,母子之间本来也不用说那么多,有些事是能感觉出来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苏清和那女孩就走了出来,苏清和女孩上前给苏毅和赵茹行礼后苏清说:“父亲,母亲,我已经收了她做我的丫鬟,名字叫…谷蓝,不过她暂时不能养在咱们侯府,父亲,您不是说我妹妹在一个僻静的庄子静养吗?就让她跟过去吧,必要时她还能帮上妹妹呢!” 苏毅和赵茹同时一惊,苏清这话的意思就是这姑娘已经知道苏清的事了? 谷蓝恭敬的说道:“老爷,夫人,奴婢感谢公子的搭救之恩,这是奴婢的卖身契,奴婢不会说话,但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公子既然信奴婢,奴婢就一定对得起这份信任。” 苏毅看向谷蓝,见她目光坦然,明净的如同一汪清水,也许落落看人很准,点头道,“好。” *(现在要出门跟朋友吃烤肉去了,嘿嘿,今天两更奉上咯!终于满了一万字了!太不容易了。) 004 祸至(求收藏推荐) 景武帝十八年,玄月,二十八。 今日,秋高气爽,虽然是晚秋,但正午依然闷热无比。 京城,靖安侯府,浣沙苑。 赵茹穿着素色交领襦裙,用深棕色丝线在上好的衣料上秀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又用柳黄色丝线秀出了一朵朵怒放的秋菊,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腰间用一根玄紫色的腰带勒紧了细腰,风华绝代, 她不时的向外望一望,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此时杨妈妈走过来说:“夫人,老爷回来了。” 赵茹大喜,老爷回来了就好,“到哪了?” 杨妈妈估算一下说:“这会该是进了二门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雄厚的声音说到:“谁说我刚进二门?”看到赵茹焦急的样子,他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夫人,让你担心了,是为夫的错。” 赵茹摇头,“老爷,你我夫妻和何须说这么多?只要你没事就好,今日皇上怎么想起要召老爷进宫?老爷已经放下兵权多年,又有万圣法师的话在前,难道他还不打算放过老爷吗?” 今日一早宫里来人,宣了苏毅进宫,他现在领的是一份闲职,平素也是不用天天去早朝的,可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沉寂了这么多年,皇上终究是忍不住了,想要除掉他们苏家吗? 苏毅看到赵茹这样,心中更是疼惜不已,赵茹自从跟了他就没过一天的好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的,不是担心他就是担心落落的身份被人揭穿,祸至满门。 在别人眼中,他是如谪仙一般的人,清俊的放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却独在赵茹和景娉婷的面前不同,“皇上让为夫去镇番…夫人,从以前我就知道为夫亏欠了你的,当年为夫为父守孝,你等了为夫三年,错过了你最好的年华,如今还要你时刻担心为夫,担心咱们这个侯府,说到底都怪我当年年轻不懂事,不懂君心,以至功高盖主,害的我苏家每日都活的战战兢兢…” 赵茹伸手捂住苏毅的嘴,“俗话说,夫妻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爷,妾身为你,值得。” 苏毅身子一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当年她还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只身世差了点。赵茹的母亲是苏毅母亲的陪嫁丫鬟,一次偶然她救了从四品的赵老爷,赵老爷感恩纳了她做贵妾。 他冲着门外吩咐,“张妈妈,去把少爷唤来。” 赵茹疑惑,此时叫她来做什么?有什么祸端就让他们夫妻来承担好了,能护住儿女自然是要护着的。就是护不住也要护,除非已经无能为力了。 夫妻多年,苏毅自然明白妻子的想法,他将妻子搂在怀中,“我们总要为她们筹谋一下的。” …… 清落水榭。 入门便是曲折的游廊,阶下是石子铺成的甬路,两侧绿柳垂枝,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是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看起来很雍容华贵的样子,却又不失低调风尚。 走在院中就能听到清丽丽的滴答滴答的水声,这是水由高处滴下发出的声音,循声望去便可看到一处假山,高耸屹立在庭院的一角,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便是苏清请人来画了图纸然后改造出来的。除此之外,苏清还要了一个院子,建了一个训练房,供她培训暗卫所用,因为他们苏家是武将世家,而且苏清打算让皇上重新信任苏家! 更何况当初万圣法师不是说过吗,苏家若得子,便是保家卫国的料。 虽然苏清不信这些,可景武帝相信啊!每次想到这,苏清总是想要见一见这个万圣法师。因为当初若不是万圣法师,那么苏家早就没了。 三年前苏清重生回来之后,赵茹寻了机会,就跟她说了当年的恩怨。 苏毅十三岁就帮着景高祖打江山,十五岁景朝初定,但景高祖却过世了,由现在的皇上景武帝继位,当时局势混乱,景武帝派苏毅镇守与北周的边境,平北侯镇守与北齐的边界。 但苏毅却不懂君心,风头过盛,功高盖主。还有传言说北周正在极力的拉拢苏毅,所以他十八岁时就已经被景武帝忌惮了,如鲠在喉。 当时就连军队都被人称为苏家军了,将士们更是对苏毅死心塌地,然老侯爷去世,苏毅只得匆忙赶回,将苏家军交给了前来接手的将军。 回到京都的苏毅才明白,自己的赫赫战功让自己陷入一个怎样的两难境地。 于是他借着为父守孝的原因,放下兵权,三年后出了孝期他只说三年间疏于兵法,恐不能胜任将军之职,因此领了闲职闲赋在家,又因点纠纷苏毅动手打了哲肃亲王府的世子,景武帝这才稍稍放心许多。 后来苏毅和赵茹成亲两年后赵茹才有孕,当时苏毅只担心万一景武帝实在忌惮,寻了借口除了苏家怎么办?那他就是苏家的罪人了,他每日心惊胆战,直到将近预产期的时候,鲁国公在景武帝面前说,有天夜里,钦天监在天空中观测到一颗不祥之星划过,恐生变故。 这一说法很快就传开了,苏毅一听就明白,这是有人针对他们呢!他夫人马上要生产,结果传出这话来,加上景武帝对苏毅的忌惮,不正是暗示他苏毅的孩子会是灭国的灾星吗? 苏毅急得团团转,谁知又听闻万圣法师来了京城,万圣法师是普罗山的得道高僧,他平素从来不会下普罗山,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来了京城,还被景武帝请进了宫。 万圣法师对景武帝说:“天生异象,老衲开盘请示佛祖,佛示下紫微星苏氏,以男子护国。老衲参悟,故此来告之皇上。若苏侯爷的夫人得子,当重用其子,此子定是天上赐下的紫微星,得之可保景朝繁荣昌盛,然苏侯爷…仍闲职牵制,但要适当的给些恩宠,用以制衡苏侯爷之子。若只得一女,苏侯爷定然知他处境,会自请削爵去官,但去留由皇上您决定。老衲虽未见过苏侯爷的夫人,但老衲下山前曾卜了一卦,侯夫人这胎应是保家卫国的人才。” 景武帝听后大喜,他本来也没打算重用苏毅,可他若得儿子,他再对他们施以恩宠,苏毅若还不知收敛,此时也有借口正大光明的除去他了,若苏毅知道收敛,他儿子又可以保家卫国,那么他是赚了。 万圣法师见景武帝大喜就知道他是默认了他的话,转而说到:“然…此子十四岁时必有一难,若过了恭喜皇上,您得一忠勇之士,然若没过,只能说苏家没有福分,但终究是立过功的世家,得饶人处且饶人。” 景武帝听明白万圣法师的意思了,苏毅只要得子了,而且他若也知道收敛了,不论这孩子过不过得去十四岁的劫难,他都没有理由也不应该对苏家赶尽杀绝,否则会得不偿失。 景武帝明白其中道理,于是答应了万圣法师,随后便差人送万圣法师出宫休息。 直到万圣法师回普罗山前才私下来了一趟侯府,跟苏毅说了当初他在宫中与景武帝的说辞。结果几天后赵茹产下一女,苏毅慌乱了,他就算自请削爵,可景武帝能放过他吗?想到万圣法师走前说,俗话说飞上枝头变凤凰,但若本就是凤凰呢,飞上枝头会变成什么?可以变龙凤乎? 然后靖安侯夫人产下一对双胞胎的事就传遍了京城,同时大家也听说了,女儿生下来就被诊断出体弱,宜静养,于是被送到了一处安静的庄子上养病,只每年过年才会回来一趟。 …… “少爷,夫人说您今天不能出门。” 苏清一身群青色长袍,袖口处绣着雅致的竹叶花,腰系玉带,加之长的比同龄人高,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才八岁,发髻也是梳的成年男子的发髻,而非总角。她穿的是母亲亲手给她做的,今天刚送来,侯府有做针线的绣娘,但她母亲却亲手为她做了衣裳,她想这就是有母亲的好吧? 她扭头看了看夜蓝,夜蓝是她的大丫鬟,她长相清秀可人,一笑的时候露出一对小酒窝,眼睛还眯眯的,煞是好看。 她是苏清重生回来后偶然在街救下的,“没事,就说母亲做了新衣裳给我,我要出去秀秀。” 杨妈妈走到清落水榭的外书房门口就听到夜蓝和苏清的对话,无奈的摇头,少爷真是一刻都闲不住,什么样的理由她都能想到,这样她以后可怎么办啊?她不可能做一辈子的男孩子! 走到书房通报了一声得到允许后杨妈妈进到书房中,行礼后说,“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苏清点点头,起身,心中却在盘算,父亲这个时候让她去是为什么?今天景武帝竟然破天荒的召了父亲进宫,想来是没什么好事的,莫不是景武帝按耐不住了?万圣法师的话穿帮了? 杨妈妈看着苏清,心中微微有些动容,记得少爷没有撞到头之前,她并不是这般冷漠的人,她跟她的母亲也很亲昵,只是从失忆后,她眉间总是隐隐的透着一股淡漠疏离,性子更是冷淡如冰了,不过还好,起码她对父母很是孝顺,尤其是对她父亲。 “杨妈妈走吧,莫要让父亲母亲久等了。” 杨妈妈笑得和蔼,点了点头,“是。” 于是苏清带着杨妈妈,夜蓝向浣沙苑走去。 *(今天好像是晚了一些,嘿嘿,上午家里来人了,一直忙乎到现在。最后求收藏求推荐啦!!!求票子,求书架位) 005 镇藩 浣沙苑,正屋内,苏毅看到苏清赶来,于是将丫鬟们都打发了下去,看着苏清,赵茹鼻头一酸,自己的孩子还这么小,她怎么忍心…她别过头去,偷偷的抹去眼角的眼泪。 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落落,过来坐,爹和娘有话跟你说。”赵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苏清点了点头却没有动,“母亲,还是唤儿子清哥吧,仔细隔墙有耳。” 苏毅叹了一口气,眼下皇上就已经出了一个难题了,让他去镇番…苏毅知道无论他办的好与坏,都逃不出一死,对别人来说至高无上的兵权,与他来说却是催命符!虽然去镇番兵力未必很多,可依照景武帝那多疑的性子,他岂会放过苏毅? “落落,过来,父亲有话对你说。”苏清乖巧的走了过来,赵茹心中有一丝失落闪过,苏毅摸着苏清的头道,“落落,这些年苦了你了,为了咱们侯府,你不能像正常女孩子那样,学习琴棋书画,学女红,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娇生娇养,可你却要每天天不亮便起来舞刀弄棒,甚至一头秀发都要修剪成男子的发式,到底是剥夺了你身为女儿家该有的成长历程。” 苏清听到苏毅这么说,眉间的淡漠更浓,甚至隐隐的透出一股子的戾气,“父亲,皇上今日召您进宫可是说什么?他可是又为难了父亲?儿子愿意为父分担。” 苏毅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从小聪慧的紧,哪怕曾经失忆过也分毫没影响她的聪慧。“落落,日后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切记护好你的妹妹,虽然她跟你不是一个母亲,可到底是父亲的骨肉。” 苏毅有一个妾侍,那是母亲给他定的,当年父母成亲一年多了,母亲却无所出,母亲就做主抬了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做妾,父亲本是不要的,母亲却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由,硬是逼着父亲收了。可这个丫鬟也是一无所出,谁知几个月后母亲就怀孕了。 父亲每个月也有一两天是在那丫鬟那住的,所以她在苏清出生一年后也怀孕了。这才有了她的二妹妹苏蕙落。 “父亲!若当真如父亲所说,那么保护二妹妹的任务自然当由儿子来做,而且儿子不仅要保护二妹妹,更要保护父母的安全,否则儿岂不是不孝?连父母的安全都护不了,活着何意?” 苏毅看着苏清,她的脸上透出一股坚定,那是一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无法阻挡的坚定。苏毅不由得笑了,然后点头,“你也知道北齐举兵来犯我边界,藩镇义兴的太守韦载,在此时鼓动当地士兵哗变,有造反的趋势。今日皇上召为父过去是要为父去镇藩。可你也知道,皇上对我的忌惮,这次镇藩无论他给我带多少兵,我总是逃不过一死去,只是…唯恐牵连了咱们侯府。” 苏清疑惑的看向苏毅,然后呢? 苏毅不满的瞪了苏清一眼,她那么聪明,她真的不知道然后会是什么?苏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可父亲已经放下兵权多年,此时皇上让您镇藩,父亲不会师出无由吗?” 赵茹知道自己这闺女,典型的武痴,她虽然总会带着她自己培养的暗卫出门玩,可实际上是出城去训练去了,每次回来身上总是脏兮兮的,她推说是玩的太过,或者遇到什么事弄脏了衣服,可每次都是?她以为她这个做母亲的会相信吗?只是不舍得拆穿她罢了。 苏清虽然才八岁,但她的功夫却是连老爷都夸的,她自己也创出很多训练方式,强化了她的身体机能,她父亲又教了她轻功,她学的可入迷了。 所以她除了武学上的事会感兴趣之外,别的事都不感兴趣,她只要她父母安好就好。 苏毅耐心的解释道,“落落,景朝皇帝家都没有太长命的,当初高祖去世的时候也不过才四十三岁,现在的皇帝四十二岁,也是整日的缠绵病榻,他的儿子夭的夭,折的折,只剩太子和十皇子两个,一个十岁,一个两岁!十皇子能否安然长大还未可知,落落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让父亲去镇藩,你说父亲如何推脱?说兵法不纯熟了?可再疏于兵法,一个小小的藩镇,为父真的镇不了?为父根本拒绝不了!” 苏清抿着好看的粉唇,她倒把景武帝这破身子板给忘了,眼看着再有一天就十月份了… 距离过年就还有两个月,而她也快要九岁了,虽然才九岁,可实际上她已经二十多了,她难道还不能为父亲分忧吗?难道还要让父亲身陷险境吗?若这一次父亲接了镇藩的事,轻则是他被处死,重则,就会是全家抄斩!这也是父母最担心的吧? 她突然心中定了,她虽然没有上过古代的战场,可如今只是去镇藩,还不是上战场,只要处理的好,加上之前又有万圣法师的话,肯定能得到景武帝的信任,但景武帝这个身子骨,应该也不会在位很久了,如何让下一代君主也不忌惮她呢? 眼中忽的闪过一抹狡黠,她抬头时,桃花眼中露出绝对的坚定和志在必得:“父亲,儿想进宫面见皇上,此次镇藩当由儿子来为父出征!而且一定保父母,妹妹一生平安。” 苏毅心下大震,赵茹更是如此,但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转身偷偷的抹眼泪。 “不行!”苏毅坚决反对,“为人父的,可以把你是女儿身的身份瞒了下来,已经很是对不起你了,如何还忍心让你这么小就要经历这么多?更何况…父亲纵使死了也不会让你去涉险!” 虽然苏清很聪慧,但到底是一介女儿,若是男子也许苏毅真的会狠心让他去,毕竟他苏毅的儿子没有理由畏首畏尾,可她是女儿! 苏毅从来没有认为女儿不好,相反,他以这个女儿为傲!他的女儿比着很多男孩子都要有出息,可苏毅不希望她这么聪慧,他要的只是他的妻女可以平安喜乐,一生无虞! 苏清却什么都没说,她只是看着苏毅,眼中闪着异常坚定的光芒,第一次,她双膝下跪,行了一个大礼,苏毅眼中莫名的酸涩,他知道女儿这是决定了,而且会是九死不悔! 许久苏清才开口说:“父亲,母亲,不必为孩儿担心,孩儿有把握的,儿既然说了,就一定会让父母安全无虞,孩儿并不是信口开河,儿说到做到!” 苏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个聪慧的女儿代替儿子,做父亲的虽骄傲,自愧却是更多。 *(本书昨天提签了,估计得下周才改a,感谢朋友们一直的支持,另外还得求收藏,求推荐呢!) 006 委任 这一日,是玄月底,早朝之上,百官身着官服,个个态度严肃,手执笏板,列队整齐。十岁的太子景子恒扶着景武帝从后殿而出,走到大殿之上,待景武帝坐定之后,太子才走到旁侧为他设立的坐席坐下。百官纷纷跪地行礼,山呼万岁,只一人站在殿中,深深弓腰行礼。 他就是哲肃王爷,因他辈分比景武帝要高,尊景高祖遗训,故而不用跪。 景武帝点头,“众卿平身。” 待大家都起来后,目光都落到了苏毅的身上,他平时都不来上早朝,怎么今日反倒来了呢?难道他想要去镇藩?他不会还如以前那般不懂避讳吧?皇上对他的忌惮难道他一点觉悟都没有?若他真的提出要去镇藩,往好了说,是他一人被处死,坏了嘛,可能牵连他整个侯府呢! 当然这些人中,极少有真心担心他的人,大多数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在观望。 景武帝将大家的猜疑和态度看在眼中,眼底却闪过一抹欣赏,那个孩子,倒是聪慧的紧,连这些为官多年的老匹夫们的表情他都能猜出来个大概,就是昨日跟子恒私下说话的时候,子恒的反应都在苏清的意料之中,此子,果然有保家卫国的资本。 突然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朝臣纷纷劝说保重龙体,景武帝摆了摆手,“朕今日要说两件事,第一,封苏毅之子苏清为太子殿中将军…” 此话一出,御史台就有好几个人站了出来,为首的郑御史说,“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苏大人的儿子还是未满十岁的黄口小儿,如何封得九品太子殿中将军?” 景武帝扫了他一眼,继续道:“第二,去义兴镇藩之事,朕已决定,由太子亲率五千禁卫军亲兵前去,由太子殿中将军苏清随行保护。苏爱卿,若苏清保护有功的话,回来朕便封他为八品武卫将军,亲赐其世子的身份。” 苏毅听到景武帝这话也是震惊的,到底落落是如何跟皇上请战的?昨日问落落她怎么都不肯说,她只说今日他一定要来上朝,可为何她却不肯说,“……臣代儿苏清谢皇上隆恩。” 此时朝堂之上窃窃私语声不断,郑御史再次进言,“请皇上三思,不说封一个八岁的孩童为九品将军着实荒唐,单说让太子去镇藩这件事就不可行!我景朝子嗣薄弱,如今更是只有太子与十皇子两个,太子十岁,十皇子才刚刚两岁,皇上怎可让太子去犯险?太子乃立国之本,国之根基,万一…” 郑御史戛然止住,太子是六皇子,景武帝一共有十个儿子,但也只有太子和十皇子还在世,景武帝忌讳什么话他们这些朝臣哪个不知道?况且此时景武帝病重,怕是时日不多了… 朝中野心之人已经蠢蠢欲动,此时若让太子出了京城,岂不是把太子送到他的刀刃上了吗? 景武帝见郑御史不说了,于是才说:“郑爱卿,眼下无人镇藩,清平侯镇守与北周的边界,平北侯世子与镇国公如今对战北齐,京城军机防卫军此时更是不可轻易去动,只能出动禁卫军,但谁为帅?禁卫军是护卫皇城安全的军队,若用的不当,后果如何,就算你是文官也知道吧?” 郑御史倒吸一口气,若用的不当,禁卫军是可以把皇城颠覆的,军机防卫军又不在京城内,也不是随叫随到,若主帅带着禁卫军反了,就京城那点巡防兵是不够杀的,到时景朝就灭国了… “还是说,郑爱卿你有良人可以推荐?又或者说你要亲自披挂上阵?你确定你能平?” 郑御史吓的脸色惨白,他哪会打仗?虽然镇藩跟打仗不一样,可他是文弱书生! 景武帝冷了脸色,心中却一直在佩服苏清那个仅仅八岁的小孩,“既然郑爱卿没有那个胆识,就不要以己度人!太子,他是要治理天下的,如果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如何挑得起这景朝天下?!” …… 太子景子恒听到景武帝这么说,腰背不由得挺直了,看着朝堂之上再无反对之声,他想起了昨日景武帝将他叫去他的寝宫说的话,景武帝说,苏清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震撼的小孩。 景子恒有一双深邃而灵秀的眼睛,配上一张白皙的脸庞,红艳的薄唇,鼻梁随了景武帝略有些高,但却不失美感,这样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却是俊美非凡。 当时他听到景武帝说苏清来请战的时候,他惊讶了好久,苏清比他还小两岁呢,可他却有胆子进宫请战,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年龄太小,重点他可是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苏毅的独子,光凭这一点他胆子就不小! 可让他更震惊的是他的父皇似乎还真的有打算让他去!正当他震惊的时候,父皇却突然话锋一转,问他:“恒儿,朕若让你去镇藩,你当如何?” 景子恒当时的冲击绝对不是惊讶能解释的了的,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只有做梦才可能出现这么离奇的事情,可景武帝却又转了话题,他说苏清很聪明,竟然猜到景子恒的反应,景子恒听到这些之后,就更加懵了,他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随后景武帝面露担忧,语气也沉重了起来,“恒儿,你现在还小,父皇的身子又这样,父皇知道父皇的大限快到了,虽然你还小,可…这景朝是高祖辛苦打下来的,当年侯景发动侯景之乱,高祖趁此机会举兵,历时五年才夺了南朝一方天地,建立了景朝,不能毁在我们手里呀!” 他望向南宫大殿的方向,那里就是早朝的所在地,“朝上那些大臣,哪个不是人精?恒儿可莫要小瞧了任何一个人,臣强主弱绝对不是好事,尤其是…鲁国公,他身为一等国公,他的能力可不能小觑,若父皇就此撒手西去,鲁国公定然会替你执政,到时候你就是在他的庇护下讨生活,你若没有你自己的势力,你如何要回政权?” 景子恒低下头,跟着父皇这么久了,他自然知道鲁国公的心思,可他才十岁,如何斗得过鲁国公?不说他党羽众多,就说这手段…他也是远远不及他的。就连父皇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法抓到他的把柄将他处决,他又如何斗得过? 可是要把景朝拱手让给他吗?那他还是景家的儿孙吗? 不,不行,他一定要保护好父皇留给他的江山:“父皇,儿臣该怎么做,还请父皇指点。” 景武帝笑了笑:“所以恒儿你要有军功在身,虽然镇藩不是大事,可若要是由十岁的你亲自做成的,那么便是大事,你又是皇家正统,到时候民心,拥护者自然都会有,你想要夺回政权多少能容易点。” 景子恒知道镇藩的效果虽然不大,可总比一点功绩都没有就登基的好,实力是需要积攒的,就像做善事一般,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儿臣懂了,儿臣愿意去镇藩。” 景武帝收回目光,看向景子恒,苏清…也许能助子恒,他靠在明黄绣金龙的迎枕之上,半眯着眼睛,好似马上睡着了一般,突然他笑了,幽幽的开口,“他,是唯一一个见朕都不跪的人。” 景子恒知道父皇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苏清,而不是鲁国公! 他顿时对苏清生出几分好奇,景朝除了哲肃王府有特例,长着可以不跪外,其他人无论年长年幼都没有不跪的资格,但这个苏清竟然敢,他竟然真的敢不跪父皇! …… 苏毅下了朝拒绝了所有打算上来道喜的人,他匆匆的赶回家,刚到门口就见到柳雲天手里拎着一包葵花籽和糖人回来,苏毅不禁嘴角抽了抽,“清哥在家?” 柳雲天先给苏毅行礼,才回到:“少爷今天可老实了,就在内院陪着夫人唠嗑,突然想吃糖人,然后命丫鬟出来买,可他又不放心,把丫鬟叫了回去,然后…这差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柳雲天是靖安侯府的大管事,跟苏毅更是亦仆亦友,因此说话并没有太多的拘谨。 苏毅实在无奈,买个糖人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不用说,自己的儿子肯定又想整蛊柳雲天了,为了避免柳雲天被整,所以苏毅接过葵花籽和糖人走进内院,刚进到正屋就听见赵茹的声音,“清哥,以后可不要这么调皮,柳管事知道了非要揍你的。” 苏清语气倒是镇定的很,“母亲放心,柳叔知道的时候父亲也回来了,他没机会教训儿子的,再说他也抓不到您儿子!不过这会子他该是回来了,怎么还没动静?莫不是偷吃了我的糖人?” 苏毅眉头扭了扭,苏清虽然冷淡了点,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特别喜欢捉弄柳雲天… “老爷…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少爷他把我刚刚新换的椅子腿给割了…”柳雲天一瘸一拐的来告状来了,他根本就没想过少爷竟然会第二次割了他的凳子腿。 少爷明明说过,整他的方法不会重复的! 苏清听到声音与赵茹一同走了出来,看到苏毅站在院中,而柳雲天揉着屁股一脸便秘状,苏清嘴角挑了挑,柳雲天竟然还真的相信她捉弄他的手段不会重复。 苏毅将糖人和葵花籽塞给了苏清,“清哥,你又胡闹,看你柳叔多好,知道你喜欢吃葵花籽还特意给你买了呢!你这家伙,恩将仇报!” 苏清不满,鼻子皱了皱,“父亲,恩将仇报太严重了吧?谁让柳叔不防着我,我要是敌人柳叔已经被活寡了好几次了!不说这个了,父亲,早朝如何?热闹不?” *(新书实在太瘦了,所以今天两更吧!最近感冒了,好难受的说。。。) 007 军功 听苏清问的云淡风轻,虽然知道她是故意在转移话题,苏毅也没在乎,但依然拿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以后可不许这么调皮,欺负你柳叔,他那把老骨头,不抗你折腾,下次欺负他儿子!” 苏清一听下意识的立正,然后敬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的喊道,“是!” 苏毅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谁说他的闺女冷淡呢?明明很可爱的好吧?“随我去书房说吧。” 于是赵茹目送苏毅父子离去,柳雲天沏了茶送到书房中便退下去了,苏毅将早朝上的事都跟苏清说了,他眼中有着兴奋,也有着担忧。他女儿能被皇上如此看重,他自然高兴,可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女儿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如何放心的下?尤其景武帝疑心又重… 不过眼下他最想知道的是,苏清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苏清呷了一口茶,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苏毅一愣,这是最近这三年以来,他第一次见到苏清有这么明显的笑容,他的闺女他自然知道,她很漂亮,哪怕她此时一身男装,都无法抹去她的清丽脱俗,可她就是不喜笑,“也不知道以后谁那么好运,能把我这宝贝儿子娶家去。” 噗……咳咳…咳… 苏清正喝茶,却听到父亲说这话,她一时打击太过,被茶水呛到了,苏毅赶紧过来替她拍了拍背顺气,待气顺过来后苏清说,“父亲,您要不要先想想,您儿子是男是女啊?” 苏毅摸了摸鼻头,他知道刚刚他说错话了,于是转开话题,先将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重点是皇上的那些话,凭苏毅对皇上的了解,这话他决说不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闺女说的!“落落,你到底是如何请战的?” 苏清听完更加镇定了,低垂眼睑,“父亲信不信,他会明旨,不出一个时辰,圣旨就到了。” 景朝皇帝下旨,经过中枢阁颁发的圣旨,称为明旨,还有暗中下旨的,称为密诏,还有一种就是口谕,平时小事都是下了口谕就行了,而明旨一般都是用于大事之上。 苏毅点点头,虽然在朝堂之上说了,可要是只给口谕也是可以的,但他们苏家比较特殊,景武帝忌讳着苏毅,对苏清就算再赞赏,他也会给明旨,让人觉得他对苏清是恩宠有加,只要苏家有一点过分的行为,那他就可以大张旗鼓的除去苏家,也免了他的后顾之忧了。 “哼,不过就是制衡咱们苏家的手段罢了,落落,说正事。” 苏清落点头说起了昨日的事。 …… 昨日过了午时苏毅就带着苏清进宫求见,景武帝传出话只见苏清一人,然后把她带去了北宫,北宫是皇帝的寝宫,南宫是办公的地方,东宫是太子的居所,至于后宫的娘娘们都在西宫。 苏清第一次进宫,心情虽然激动,可她时刻记着她今天来宫中的目的,当她见到景武帝的时候,她只是躬身行礼,未曾行大礼。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帝,又只是一个闲官的儿子,本应该行大礼的。 景武帝躺在软塌上,斜睨了她一眼,不愠不怒,“苏清,见朕不跪,朕现在就能令人捉了你。” 苏清面色冷漠,放佛她是一块冰,一点温度都没有,“皇上,您是君,想要臣子的命随时可取走,然臣子今日进宫是有事向皇上禀告,若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置了臣子,臣子无怨言。” 景武帝自登基以来,所有人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难得遇到一个敢对他不恭敬的人,重点是他还能把他的不恭敬说的这么正大光明,放佛他就应该不恭敬一般,景武帝此时很有兴趣听。 苏清见他不说话于是直奔主题,“自古君王初蹬帝位之时,除了那些金戈铁马的一代帝王外,鲜少有功绩在身,皇上亦如此,想必更懂功绩的重要性吧?臣子斗胆,想问一问皇上,您可想过派太子去镇藩?” 听了这话景武帝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他怎么可能不懂呢!若他登基之时就有功绩在身,又何必才短短的三年就被苏毅的军功超过了呢? 开始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去打压,等到想打压的时候为时已晚。 苏清知道景武帝已经想到他自己跟父亲之间的处境,于是打铁趁热的继续说,“若太子日后登基之时就有功绩在身,皇上您觉得还会是臣强主弱的趋势吗?就算一时是,可现在乱时,重要的是军功,太子若能有军功在身,他又是正统皇家之后,自然得人心,也会有文臣武将的支持,对于那些心存不轨的人,何尝不是一个震慑?要知道得人心者方能得天下,如此太子也多了些时间来发展自己的势力。” 景武帝听完这话才转头直视苏清,上下的打量着他,确实只是八岁的小孩,可他的话却字字诛心,先挑出他父亲曾经对他的威胁,可他父亲现在没了兵权,近几年为了妻儿他也很安稳,确实不急处理。 可是鲁国公心思不正,就盼着他早一天撒手,到时候景子恒继位,朝政就只能把握在他的手中,若太子和十皇子再出点意外…反正景家的子嗣都会早夭,他可是有的是说辞的。 虽然苏清并没有直接点名,可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提起有人意图不轨的事,唯有他敢,难道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苏清心知,她的心理战成功了,对于皇权,若非要给人他只会给他的儿子,绝对不会甘心给别人的!“皇上,镇藩虽然不是大事,可要是由太子平定的,那就是大事了。况且太子已经过了*岁的年纪,此次皇上再派太子前去,也侧面的说明了太子身强力壮,根本不会突然…” 话到此苏清并没有说下去了,她进宫的路上,苏毅已经跟她说过景武帝的忌讳了,所以意思到了让景武帝自己去体会就好。 皇家的子嗣都是没活过八岁就夭了,然而太子十岁了,已经过了那个砍了,现在又向所有人证明了他身强力壮,又怎么会年纪轻轻的突然病逝呢? 果然景武帝径自想了会说,“你真是苏毅教出来的好儿子。可你如何知道太子一定能安全回来?那豺狼虎视眈眈的,还有,你如何确保太子一定平藩?可不要适得其反才好!” 苏清躬身再行了一礼,“明日早朝之上皇上只要说了这话,定然会有人站出来让自家会功夫,以后还想要入朝为官的子嗣随行保护,皇上允许了便是,如此有两个好处,一是他们以后都会成为太子的肱骨之臣,太子理当了解每个人的性情,能力如何,方便如后管理和安排他们,这算是给太子的实践机会吧!二是太子的安危可以确保一些,但可不能完全靠着这些世家子弟。臣子听说皇后娘娘很是宠爱鲁国公的孙女何玲儿…” 景武帝眼前一亮,鲁国公只有一个孙女,一个外孙,皇后为了帮他制衡鲁国公,对何玲儿是百般的疼宠,有的时候也是会叫到宫中来小住几日,而鲁国公的长孙何铭对他的姐姐很粘,何玲儿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任谁说都不好使,包括鲁国公。 若是说的急了,何铭便会嚎啕大哭,他一哭可是非要哭到见到何玲儿为止的。 所以皇后每次将何玲儿叫进宫中,都会带上何铭,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景武帝再看向苏清的时候,眼中带着欣赏,可还有第二个问题,苏清尚未解答。 苏清继续说:“至于镇藩的问题,皇上,虽然家父多年疏于兵法,可镇藩当是没问题的,否则今日皇上召他的时候他也不会接了,臣子可以请教家父,若太子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臣子再请示太子,用家父的办法,但最终的决定权是太子。况且,臣子说臣子相信太子能做到,皇上您信吗?但这话却是苏清的真心话。” 景武帝听完伸手让苏清扶着他坐起来,看着苏清,他眼中尽是真诚和坦然,放佛他是真的相信子恒有那个能力。可景武帝知道,他说的不是事实,他又不认识景子恒,信任从何而来? 不过苏清这么聪明,还有他父亲的帮忙,他应该有办法镇藩的,听他话中的意思,他是打算把镇藩的功劳给景子恒,不得不说,他比他父亲识大体,“你不在乎?” 苏清一脸淡漠,“臣子在乎什么?臣子的任务只是保护太子,其余的事与臣子何干?” 景武帝慧心的笑了,怪不得万圣法师说苏毅若得子,必然是保家卫国的料,他果然能保家卫国。 如此…万圣法师说的另一个事,应该也是事实了吧?看来诏书也得准备着了… …… 苏毅听完之后顿时觉得浑身冷汗,他这闺女是真大胆,平素看着蔫了吧唧的,没想到这么能说会道,不过…“落落,你可知道你这么说,万一惹恼了他,咱们侯府一干人等就没命了。” 苏清当然知道,但她也知道景武帝不会的,景武帝是个多疑的性子,她见到他不行跪拜之礼,他会觉得新奇是不假,但绝对不会因为新奇就不杀她,可是他会先听一听苏清如何辩解,因为他会想会不会是有人背后指使,他想要将罪名扩大,波及整个侯府。 也正因为他有这样的想法所以给了苏清机会,苏清认罪,但却说她是有正事,景武帝自然会想到镇藩的事和万圣法师的话,然后他会继续给苏清机会说,并且会一直听完。 若是苏清一开始就规规矩矩的,景武帝听到她进言让太子去平藩,他会立刻勃然大怒,说她是图谋不轨,意图谋害太子,因此波及侯府,那就是她苏清的不对了。 苏清自豪道,“父亲,其实皇上的性子只要利用的对了,有些事只要不过分他是不会计较的。” 听了这话苏毅也想明白了,他突然更加自豪了,这么聪明的人是他的女儿!他能不自豪吗?“落落,今日确实有大臣出来张啰着让自家的儿子或者孙子跟去,其中有几个不错的。” 苏清听到这整了整脸色,恢复一贯的冷漠,“都有谁,能力如何?父亲细细给儿子道来。” 苏毅有种他是苏清的下属的感觉,他这闺女怪的很,平时也总出去玩,可对朝堂的事知道的却很少,她向来只关注鲁国公家的事,而且她关注的重点还是在人家的人口以及关系如何的问题上,可以说她关注的都是跟朝堂一点关系都扯不上的事。 还有她当儿子当的很起劲,她根本就没把自个儿当女孩! 其实苏毅并不知道,她喜欢现在这样女扮男装的日子,若真的让她像别的大家闺秀那般走路忸忸怩怩的,学女红什么的,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痛快! “你这孩子,记着点你是女孩,以后没外人别把自己当儿子。”说完就开始说正事,“这次跟你一起随行保护的有镇国公府的嫡长孙墨煦,今年十岁,他性子平和,待人礼貌亲厚。平北侯府的嫡长孙穆雨辰,十岁,为人很幽默,多和他相处挺好的,对了,你那个手帕交穆雨莹就是他的亲妹妹,纯鸯郡主是皇上亲封给他的未来媳妇。还有哲肃亲王府二老爷的嫡长子萧寒风,十三岁,嫡次子萧寒雨,十一岁,这两人的性子…为父不清楚。还有一个人是皇上开口要他去的,就是大老爷的嫡子萧寒苏,他这个孩子啊,呵,跟你倒是很像,冷酷着呢!” 苏清眉头不禁皱了皱,“萧寒苏?是咱们的姓的那个苏?” 见苏毅点头,苏清眉间带着几分好奇,“咦,是以我之姓,冠他之名了吗?” 苏毅听到苏清这话立刻不悦了,严肃的说到,“胡说,以后不许乱说,怎么说你都是一个女孩子,可不能这样口无遮拦!还有,他和你年岁一样,你们俩不合适。你可不要生了别的心思。” 苏清顿觉好笑,她知道父亲虽然瞒下她女儿身的身份,却还是在乎她女儿家的名声的,但父亲却是误会了,“父亲,您放心好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定然不会让父母担心这个事的,更何况现在我还是您的儿子呀!此时他若是个美女,儿子给您娶家来又何妨?可惜无缘,他不是美女。不过…” 苏清歪头想了会,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父亲,哲肃亲王府为何是姓萧?我记得咱们景朝不是规定外姓不能封王吗?否则那鲁国公当初肯定是要封王的啊,可为何姓萧的能封王?” 苏毅听了前一句就放心了,苏清会这么说就说明她没有别的心思,起码现在没有。 不过听到他的后一句苏毅不禁抚额,他真要怀疑他夫人是不是真的生了一对双胞胎,而眼前这个不是天天跑出门玩的儿子,而是那个养在僻静的庄子里的“闺女”了,他白了苏清一眼,语气中尽是鄙夷与嫌弃,“这你都不知道?” 苏清非常诚实的点头,她是好宝宝,不能欺骗爸爸… 苏毅翻白眼中,“那是因为哲肃王府是…” 此时门外传来柳管事的声音,“老爷,少爷,宫中来人了,请老爷和少爷速去接旨。” 苏毅和苏清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去前院接旨了。 *(中午了,大家记得吃饭哦!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啊。。) 008 表弟 醉枝楼是京城中最大也是最好的酒楼之一,位于京城东街区最繁华的地段,一共有三层,一层给普通富户喝酒聊天的,并没有隔间,二层是包房,一般都是大富大贵的豪门流连的地方。 最特殊的是三层,三层并非包房,而是隔间,听起来不如二层富贵,可实际上这隔间指的是实墙之隔的隐秘房间,隔音做的也非常好,除非在墙上开洞,否则任你耳力再好也是听不到里面的对话的。 隔间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恭恭敬敬向坐着的那个人汇报:“少爷,小的打听过了,皇上下了明旨,现在已经宣到靖安侯府了。相信用不了一个时辰,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靖安侯的嫡子八岁拜官。想来又要有一场风雨了,可起码当初的苏侯爷是十三岁才上的战场呢!” 等了半天,意料之中的没回应,小厮也没在意,耸了耸肩就回到门外继续等人,他家少爷和大少爷,二少爷过两天就要跟着太子一起去镇藩,所以今天就是出来喝酒放松的,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竟然提前出来让他去打听苏家的事?! 他们府上和苏家不说是世仇,那也是不共戴天好不好? 谁让那苏侯爷不知轻重的打了他们的世子爷呢!世子爷是文官,苏毅那一拳头打的他三天没下来床! 苏侯爷完美的用拳头表达了什么叫做不作就不会死!因为从那之后他就被皇上夺了兵权,给了闲职,甚至连早朝都不用去上,要不是立过军功,他可能早就挂了! 隔间内,男子紧闭双眸,如画般的剑眉却紧陇,手中不断的转着一只玉杯。 半年,足足提前了半年,这一世苏清竟然提前了半年当上了太子殿中将军,非但如此,这一世竟然是景武帝亲封的,前一世明明是在景武帝驾崩之后,景仁帝封给他的! 太子殿中将军只是一个称呼,并不是专职保护太子的护卫。 男子突然睁开双眸,他有一双凤眸,妖冶动人,“看来这一世因着我的重生,已经有些事在改变了,只是不知道我和苏清妹妹的婚事可不可以变?如果苏清落说的是真的,那么想改变就只能从苏清下手了。” …… 苏毅看着赵茹为苏清整好衣着,这才开口说到:“清哥,记住万事不可莽撞,当以太子的安全为优先,若太子出了事,咱们苏家…怕不止苏家吧!” 苏毅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心,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清哥,为父昨日听到消息,鲁国公进宫求见了皇上,推荐清平侯的长子张顺随行,这个张顺是清平侯的庶长子,清平侯没有嫡子,因此张顺现在是世子。” 苏清点点头,清平侯家的情况到底如何她并不了解,她只查过鲁国公家的人员以及关系,因为她暂时还没打算跟鲁国公对着干,但如果鲁国公跟她不对付,那么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因调查过鲁国公,所以她知道鲁国公跟清平侯的私交甚好,那是古天成偶然探来的消息。 与其说是私交好,还不如说清平侯是依附着鲁国公才有今日的权势。有了这样的关系,说他是鲁国公的爪牙一点也不为过,“父亲的担心,儿子知道。” 苏毅见苏清这么镇定,有些疑惑,她真的知道吗?他这个闺女对于朝堂上的人员关系网并不了解,她真的知道他担心什么吗?苏清见他怀疑的看着她,方软了声音道:“一丘之貉罢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苏毅就明白了,苏清是真的知道,这下他安心了不少,既然苏清知道了清平侯府和鲁国公府的关系,她自然会防着的,加上那几个孩子家的人也会叮嘱的,“他比你们都大,今年十六了,少不得会仗着年龄大来欺负你们。” 苏清冷哼一声,“都那么老了,也值得他自豪?再说我是御封的九品太子殿中将军,主帅是太子,何时能沦到他说话了?父亲放心,儿子虽然对外人不喜说话,但决不是软柿子!” 苏毅听后赞赏的点了点头,他的儿子,他放心。 赵茹见父子俩说完了,于是叮嘱道,“清哥,今日始冰,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仔细身子。” 苏清很怕冷,今天是玄冬,也就是十月初一,因着日子冷了,十月就会飘雪了,因此景朝的人都管十月叫始冰,“母亲且安心,等着儿子归来,儿子回来时可要吃母亲亲手熬的粥。” 赵茹目光柔柔,笑容暖心,点了点头,能听到自己的孩子说想吃她亲手熬的粥是她的幸福。 …… 一路行进,大军终于来到了义兴的城外,苏清却突然传出话说太子下令原地休息,过些时日再进城,当下张顺就不满了,“为什么过些时日进城?今日时间尚早,该是早些进城比较好。” 苏清冷冷的扫过他,“太子的吩咐,你敢质疑?” 张顺被噎住了,半天他才闷闷的道,“若是太子的吩咐,属下自然不敢,但不知真是太子的吩咐还是有人欺上瞒下,从九品的太子殿中将军,你觉得呢?” 张顺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咬重了从九品这三个字。 苏清斜眼看了看他,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看的张顺浑身不舒服,最后苏清说:“就地扎营,暂不进城!谁敢不听,军法处置!” 说完就回了马车里,张顺恨的牙痒痒的,这一路上张顺被苏清压的死死的,见了他还得行礼,就是因为他是皇帝亲封的从九品芝麻官,而张顺现在尚未有任何官职,只是个举人罢了。 太子景子恒见到苏清回来热络的拍了拍身边的坐位,“苏清来坐下,本宫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清看着景子恒的眼睛,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神很专注,专注到苏清不得不去担心,此时她的身份是一个男孩子,可景子恒显然忘记了她是男孩子的事实。 她实在是不放心,因此除了正事外基本不和景子恒说话。 “殿下,您不应该什么事都问属下,属下只是一个九品将军,还是从九品,豪无实权,而且这景朝的天下以后会是殿下的,若殿下自己不去动脑想如何斗这些生了歪心思的人,谁又能真心的助殿下到最后?属下知道,殿下只是用人不疑,可皇上有句话说的对,叫防患于未然。” 想了想,又说到,“况且殿下若总是一味的依靠他人,早晚会失去自我的。业精于勤荒于嬉。” 景子恒被苏清训的面红耳赤,他不是不去动脑,只是看到苏清很自然的就信任他了,他都不知道为何,更何况…景子恒偷偷的瞟了一眼苏清,他很漂亮,听说他妹妹跟他长的一样… 沉默了半晌,苏清叹气道,“一会叫上那几个人我们去义兴,先私下探访一下士兵为何哗变。” 景子恒点头,“确实,既然士兵哗变,自然是有原因的,就算是受人蛊惑也要有一个蛊惑的原因,原因不同镇起来的方法也是不同的,说不定镇的好了,真能如你所说,做到兵不血刃呢!” 苏清谦恭的答,“确实如此,凡事到底是有个原因的,哗变的是士兵,又不是什么将领带着叛变,士兵集体反抗肯定是有些什么事是他们受不了的,比如军饷连年不发,又比如为将的残暴不仁,导致士兵集体的不满和反抗,这都是可能造成哗变的,若我们找到原因,并解决了,这些哗变的士兵自然会有识大体的。” 景子恒一路行来对苏清是越来越佩服,“好,本宫现在就召集他们几个。” …… 景子恒将众人叫来,聚集在临时搭起来的帐内,“本宫打算带几个人先入义兴打探一番,为了不引人注目,就不要都去了,就由殿中将军苏清,穆雨辰,墨煦,还有…”景子恒看向张顺,张顺起身正要行礼答应,景子恒却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说:“还有萧寒苏,就你们几个吧。” 张顺一愣,立刻反对,“殿下,此事不妥,他们年岁太小,没有实力保护殿下的安全,属下…” 景子恒面露愠色,“怎么,你是怀疑本宫看人的眼力还是怀疑父皇的眼力?苏清是父皇亲封的将军,能力自然是有的,而萧寒苏又是父皇开口让他来的,说明他也是个有能力的,你此番怀疑,到底是在质疑本宫还是质疑父皇?” 张顺连声道不敢,可心中却把苏清和萧寒苏骂了个遍,景子恒见这样,巴掌打完了,该给甜枣了,“清平侯世子,你也知道咱们几人中就你年岁最长,本宫和殿中将军若都离开了,那些亲兵就没人拘着他们了,好歹你也是个举人,年岁阅历自是不错的,也只有你能拘束他们了。” 果然张顺听了这话脸色好了点,“是,属下知道了。” 挥手让他退下之后,景子恒对萧寒风和萧寒雨说,“我们走了之后就靠你们来约束了,那张顺不可靠,劳烦二位盯紧了他,莫让他私下传了消息进城。” 萧寒风和萧寒雨点头,他们猜景子恒就是这个意思,只是面上却不好跟张顺闹的太僵,此刻听到太子这么说,他们不由得心中升起一抹敬畏来,他以后会是一个贤明的君主吧? 苏清也偷偷的看了一眼景子恒,他并不笨,相反他很聪明,只是缺少实际的锻炼,她正是想着让他多锻炼锻炼才会提出进城去查,实际上她早就派了古天成和古天啸把城中的情况打探清楚了,可有些事她来说,不如让太子亲自去看,更能增加他的上进之心。 景子恒跟萧家老大和老二说完又说,“五表弟,这次把你当了挡箭牌你可莫要不高兴。” 苏清有一瞬间愣住了,她看向萧寒苏,他是太子的表弟?那哲肃王府会被封王是因为这个关系?可她的惊讶也只一瞬间就没了,但却没有逃过距离她最近的墨煦的眼。 他珉唇悄声问,“殿中将军,你该不会不知道寒苏其实是太子的表弟吧?” 苏清侧头看了一眼墨煦,他有一双大而纯净的双眼,在浓黑的睫毛下就更显得纯净透明,就放佛是刚降生的婴儿的眸,怪不得父亲要说他待人很亲切了,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他眼睛这么明亮纯净,心灵定然也是好的,于是她点点头承认,“不知。” 如此简单的回答,却让墨煦震惊了,可更让他震惊的是苏清接下来的问题,与其说是问题,不如说是批判,“何德何能,外姓封王?裙带关系?甚是丢人!” *(大家猜猜,哲肃王府为何会被封王?真的是裙带关系? 还有开头的那妖冶的男子是谁?猜对有奖!! 最后求收藏,求推荐啦。。) 009 八卦(求收藏推荐) 其他话且不提,就裙带关系这四个字已经砸的墨煦晕头转向了,他怎么没想到苏清竟然会不知道哲肃王府的来历,一个亲王府被省去亲字自然是因为他们并非姓景,但却是景家的救命恩人! 至于裙带关系嘛,聘婷郡主是嫁进了王府,而不是因为她的下嫁才让萧家封王… 此时景子恒注意到墨煦和苏清似乎在聊着什么,心头莫名的升起一抹不悦,他故意忽略掉这份不悦,好奇的问,“苏清和墨煦在说什么?聊的很开心?” 墨煦躬身行礼,“殿下,不是的,属下与将军在商量一会入城扮作什么人合适。” 毕竟几个人一看就知道都不大,若说扮成商人自然是不妥的,商人都十来岁的小孩?若是来进货的,不被抢劫才怪,若是卖货的,可他们一点商货都没有,卖什么?显然商人是行不通的。 景子恒也头疼,他们都还是小孩,虽然现在都穿着成年男子衣衫,梳着弱冠发式,可一看也知道没有那么大。他是从宫中长大的,对这些事他不熟悉,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要扮成什么才合适。 刚刚跟萧寒苏说完让他不要生气,他虽然没回话可景子恒也只是场面说说,并不指望他回答什么,之后他就问及了这事,没人想到扮成什么,于是他想要问苏清,结果看到他们在闲聊… 景子恒当下就不悦了,苏清话少,他只有在正事上会多说话,因为他怕话没表达明白会造成误解,可除了正事之外,无论景子恒跟他说多少话他都是几个字打发他。可刚刚他跟墨煦一定在说什么,而且似乎说了挺多的样子…“那苏清,墨煦两位的讨论可有结果?” 苏清一贯冷漠,她不说话就是暂时还没想到,她把所有的事都考虑过了,惟独忘了考虑他们如何进城了,毕竟她并非真正的八岁小孩,有的时候真的会忽略掉自己的年龄问题。 萧寒苏眯着眼,快速的唆了一眼苏清,然后开口:“殿下,听闻义兴每年始冰月中之日都会有糖人节,而这糖人节嘛,自然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周围的几个镇也会有孩子来凑热闹,甚至提前几天来也是有的,如此我们何必扮成什么?本就是孩子,就当是来抢糖人的又如何?” 今天是始冰初七,距离月中还有八天,现在来岂不是太早了,提前几天也不是这么个提法吧?于是苏清丢出了自己的问题,萧寒苏冷笑一声,“早?恐怕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有孩子进城了!难道殿中将军不知,此次镇藩为何这么急?” 苏清不知道,她只知道皇上要父亲来镇藩,父亲也没提为何这么急,说明父亲也不知道… 她突然想到萧寒苏说的糖人节,再和镇藩的事联系到一起,她便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眼中寒芒闪过。果然,如果父亲来镇藩,不管结果如何侯府都是要被除掉的。 因为义兴城中有很多孩子,若父亲是发兵镇压,虽然父亲久不上战场,可当年的威风足以震慑这些哗变的士兵,他们若是害怕了就一定要找个挡箭牌,那么定会想到无辜的孩子,到时候皇帝再用手段炒作一下,父亲伤及无辜*的罪名就定了,若再有人死了…结果就趁了皇帝的意了。 可若父亲不发兵镇压,先去想办法解救孩子们,但凡只要迟个一天两天,皇帝就能以延误军机等各种理由将父亲处置,甚至还能给父亲扣上一顶佣兵不返,意图谋反的罪名! 想到此苏清双拳紧握,帐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而苏清本就冷漠的气质此时更加冷漠,放佛谁若敢靠近她定然会被冻成冰块一般。 墨煦下意识的远离了她一点,景子恒则很尴尬,萧寒苏一说他就明白父皇的用意了,只是那是他的父皇,他能说什么呢? 子不嫌父狠,更何况他父皇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为了景朝的天下。 帐内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人大概就只有萧寒苏了,只是他眼中闪过一抹疑虑,继而说:“殿下,打算何时进城?” 景子恒不禁扯了扯嘴角,却是很感激萧寒苏此时转移了话题,他表弟和苏清一样都是清冷的性子,自然不会为苏清的冷漠气质所动,可别人就不一定了… 他若不是这几天的相处,习惯了苏清的清冷,许估计此刻都不会动了,“现在吧!趁早。” …… 入了城五人首先寻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要了五间上房住了下来,苏清的身边是她的小厮水风,其实他也是苏清手下的四大暗卫之一,只是他被明化为小厮罢了。 此刻水风正在跟苏清汇报他得到的消息,“少爷,属下打探过了,太守韦载鼓动士兵的那些话有的是真有的是假,但就是这样真真假假才让士兵们更加激愤了,司户的说辞却是真的,如今义兴的帐户内恐怕连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有司仓,诺风去看过,粮仓内根本就是空的!” 苏清轻揉着眉心,好看的桃花眼紧闭,淡淡的开口问,“我安排你做的事你做好了吗?” 水风点头,“属下已经分派给古天成和古天啸了,少爷只需想办法把太子不动声色的带过去就行。少爷…恕属下直言,这些事都是少爷帮着太子做的,为何这名都让给了太子?少爷甘心?” 苏清动作停住,睁开眼睛直视水风,“水风,若是我自愿给他的功劳,自然是甘心的,可若我不愿,谁都不要妄想去抢!抢了我的,要么还回来再磕头认错,要么…身败名裂!” 她这样的想法跟她非黑即白的性子很相符,对于功劳也是一样的,她的功劳,她若是愿意给别人那是她自愿,可若是她不愿意给的,你若敢抢,就要做好准备去承担后果。 只是此刻的苏清并没有想到,这一世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敢跟她去争功,抢功。 …… 既然是要调查哗变的原因,自然得去繁华的酒楼听八卦了,客栈里多数都是外地人,在这里能打听到的很有限,于是景子恒一行人打算上街走走,苏清示意水风去问问最繁华的街道在哪儿,水风立刻会意,张嘴喊道:“掌柜的…” 谁知道除了他还有别人也一同开了口,正是萧寒苏的小厮笑天。 就在水风怔愣的瞬间就听笑天笑着对掌柜的问道:“掌柜的,我们家几位少爷初次来抢糖人,想着先来玩玩,可又不知哪里热闹,不知掌柜的可知道哪里的街道最热闹?最好有酒楼饭馆的,玩的累了还可以打打牙祭。” 掌柜的笑着回:“哟,这您可是问对人了,咱们这义兴啊,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唐人街了,出门直走到街头右拐就能看到了。对了,等月中还要在唐人街上抢糖人呢!唐人街上有两座最出名的酒楼,一个是客莱欣,一个是佳酿坊,这吃的啊就更多了,最好吃的小吃要属街尾那家小馄饨了,那是我们义兴最出名的小吃。但…不是小的自夸,咱们客栈的甜点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苏清心中一动,冷哼一声,“走了。” 说完率先迈开脚步,水风赶紧赔笑着跟了上去,掌柜的脸色尴尬,笑天打圆场说:“我们这位小公子就是这脾气,为人冷傲着呢!掌柜的,谢了,这是我家五少爷的一点心意。”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丢给掌柜的,然后行了半礼就追着几人而去。掌柜的看着这个荷包不禁叹气,“这五位少爷,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尊贵,能在他们身边混饭吃的小厮都不是简单的角色,瞧瞧这会办事的…” 说着颠了颠,满意的揣进袖兜里。 几人出了客栈就顺着掌柜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为了多听听多看看,他们并没有骑马或者坐马车,而是步行。来到唐人街几个人就径直去了客莱欣,正准备往楼上走就听到有人在八卦。 “你听谁的?皇上真的派了他那个才十岁的儿子来镇藩?” 言语中尽是不看好,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鄙夷之气,景子恒面色冷了下来。 苏清不动声色的拉了他,继续往上走,但脚下却狠狠的一用力,咔嚓一声,上楼的楼梯断了一阶,水风适时出声,“呀,少爷小心!掌柜的,你们这台阶怎么回事,竟然断了一阶,差点伤着我们少爷,若伤了我们少爷你万死都不足以弥补!赶紧过来修!少爷们,先坐楼下吧?” 掌柜的听声也过来忙陪不是,苏清几人又转身下了楼,寻了一处僻静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酒,几碟小菜。 虽然几个人都是孩子,但看衣着也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会喝酒是很正常的。 那边说八卦的几个人瞧了一眼,看几个孩子中年岁大一些的在讨论一会去哪玩,于是也没多想,继续说了起来,“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咱们这位皇帝怎么想的,一个十岁的奶娃娃,能成什么事?恐怕连刀剑都没见过,让他来平藩?真是可笑!” 此时另一个看起来一派书生气,斯文儒雅的人不赞同的道:“皇上既然敢派太子来,那肯定是有把握的,武帝并不是一个昏庸的皇帝,你们且想想,若是太子平了这事,对日后太子登基也是一种保证啊,”说完他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希望太子能对得起皇上的期待,对得起景朝。” 苏清听到这话,看了看窗外,恰巧看到一个卖风车的,于是吩咐水风:“去买个风车。” 水风知道苏清这是借口让他去跟诺风他们吩咐一声,查一下这个书生的底细,说不定他是个得用的,水风觉得太子真幸福,能得到少爷这么暗中为他劳心劳力。 那边八卦的人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孩子就是孩子,哪怕是富家子弟也是孩子,还玩风车! 此时一开始说话的人说,“武帝不是个昏庸的?他重用佞臣,亲小人远贤臣,这是好现象吗?”他突然激愤了起来,慷慨陈词,“就说这韦太守,他也是个奸的,不然他为什么鼓动这么多士兵哗变?说粮饷有三年没发了,朝廷傻吗?三年不发粮饷,那不是要逼死士兵?到时候都反了,遭殃的是谁?所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说到这,他突然喟叹了一句,语气有些哀伤,“曾经我也想过要去充军,但我是冲着苏家军去的,结果呢?苏家军被皇上忌惮,苏侯爷被罢免兵权,给了那个居心叵测的鲁国公!” *(继续求收藏,求推荐,今天貌似是万圣节?那是什么节。。暖暖表示不知道。但依然住大家万圣节快乐。) 010 酒水 景子恒听到这话心如刀绞,下意识的看了看苏清,对于他父皇做的事虽然过分了一些,可父皇何尝不是为了景朝考虑?但是… 他想,这些人这么批判他的父皇,他应该生气才对,可莫名的他并不生气,反而担心苏清会因他父亲的事,而对他冷了面孔,他怕他会不高兴。 他认识苏清不过第七天,重要的是苏清是个男子!景子恒觉得他可能是病了,要不为何会把苏清当成女孩子看待?也许是他长的太妖孽了?苏清的长相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大概能与他匹敌的也只有他的双胞胎妹妹苏清落了。 他骨架很小,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皮肤又是白皙无暇,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可却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但该死的,景子恒就是被这份冷峻深深的吸引住了。她两弯柳叶吊眉梢,隐然间又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一点不似武人一般粗犷,低垂的睫毛下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景朝以桃花眼为最美,当初的侯夫人赵茹就是凭着满腹诗书和那双桃花眼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虽家世不好,但听说求娶之人排队能从城东到城西。 苏清显然承袭了赵茹的美貌,鼻子高挺,更像苏毅,嘴唇更是如水蜜桃一般的粉红色,让人一看就会产生一种邪恶的念头,很想上去狠狠的咬一口,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的气质却又能让人的一腔热血冷却下来,感觉很矛盾,却在他身上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此时那边八卦继续:“兄台莫要乱说话,虽然现在咱们义兴这没有人管着了,可你又怎么确保没有那恶意的人,拿你去邀功?”说话的是那书生,他看了看周围,现在不是饭口,人也不多,他们的周围只有这么几个小孩倒也没在意,“我也听过苏侯爷的事迹,我真心佩服他。” “是吧?苏侯爷的功绩,谁能比得过?那鲁国公他干了什么就封国公?他…” 啪嗒, 苏清将面前的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打断了那人的话,语气寡淡,“苏侯爷的事迹本公子也听过,家父也很佩服他,但家父教导我一个词,叫功高盖主,还有那鲁国公是一介文臣,他哪来的兵权了?真不知道这位大叔你是真的佩服苏侯爷还在抹黑苏侯爷,你的这些话若是传了上去,被你口中的那个佞臣听到会不会添油加醋?到时候苏侯爷一家真的要感谢你送他们上西天了!” 苏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义兴现在乱的很,太守鼓动士兵哗变,正在这个档口若是再传出这样的话,可不是让景武帝越来越忌讳他父亲吗? 说不定这边的事一了,然后景武帝一道圣旨,侯府就会满门抄斩了! 这人若是真心的维护他父亲她自然高兴,可兵权给了鲁国公却是假的,很明显这就是在造谣,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居心还尚不可知,也许他是真的不知情自己乱想的,也许是背后有人鼓动的,无论哪一点他都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 若是有人鼓动,她父亲已经被削了兵权,闲赋在家,又会碍了谁的眼呢? 那人被小孩子如此训斥,不由得面红耳赤,当即大怒,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他也只能愤怒的吼道,“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墨煦起身,对着那人行了半礼,他是本着起码的礼仪,“先生,佩服人是用心佩服,并非用嘴,家父曾训诫小可,要多做事少说话。尤其是胡话更该少说。怎地先生这么大年岁了竟然连这起码的道理都不懂?说我等是小孩,可连小孩都懂的道理先生却是丝毫不理解,为什么呢?” 穆雨辰呵呵的笑了,“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啊,是到死都不明白他这一生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维护一个人固然是好的,只是朝堂上的事,岂是我等白衣之辈能说道明白的?更何况大叔的维护是真心还是假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大叔,奉劝你一句,有些事莫要较真托大,莫要信口雌黄,否则最终是害人害己。只是我就怕大叔没命等到害人的时候就…呜呼哀哉!” 说着穆雨辰还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来。 苏清眼眸冰冷,伸手抓起茶碗,猛地一口灌了下去,随后她噗的一下又吐了出来,还咳了起来,景子恒紧张的伸手敲了敲他的背,“你没事吧?你该不是不会喝酒吧?” 苏清没回答,垂下眼睑,看到她面前是一只半大酒碗,和茶盏的大小几乎一样,加上刚刚她正气愤,于是也没多想,可是,这个酒碗好像不是她的…。 她看向被她喷了一脸酒水的萧寒苏。 萧寒苏寒着一张脸,用冷眼使劲的瞪着苏清,可苏清本身也是一块冰,自然不受影响,于是萧寒苏觉得心里更加郁闷了,猛地转头怒瞪刚刚八卦的那个男人,要不是他,苏清岂会气到抓起他的酒碗喝? 当时他也是惊呆了,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清已经喷了他一脸了… 笑天笑嘻嘻的拿出帕子:“五少爷,您先擦擦脸,您可不要生气,您一生气小的遭殃,我冷…” 墨煦和穆雨辰忍着不敢笑,他们和萧寒苏相识很久了,知道若笑了的后果会是什么样。 他们的相识…用穆雨辰的话说,萧寒苏一出生他们就认识萧寒苏了,因为当初萧寒苏满月的时候墨煦和穆雨辰的母亲各自抱着他们去给萧寒苏过满月,因此“相识”了,然后打小玩到大。 …… “冤枉啊,天下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吗?求老天爷开开眼吧!” 正当萧寒苏用冷眼对说八卦那人进行千刀万剐的时候,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带着一双儿女,跪地行进,手举白条,上面用血写的几个字:贪污栽赃,鼓动哗变,害人性命,不得好死! 景子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睛睁大,贪污,鼓动,害人性命,条条都是死罪,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有什么冤情?这么说有没有证据? 蓦地看到她跪过的地上脱出一条血路… 此时听到外面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议论,“这人,真是可恶,也就太守人好,心善,念着祸不及妻儿,才没有处死她,她不但不懂感恩,还想要恩将仇报,冤枉韦太守。她丈夫做下那等害人的事,她还有脸出来,还妄想要栽赃给韦太守!真是不知好歹!” 话音刚落一队官兵冲了出来,拖起女子和她的儿女就要走,景子恒下意识的大喝:“住手!” 萧寒苏瞥了一眼依然淡然冷漠的苏清,接过笑天手里的帕子看向外面,笑天意会,立刻飞身出去,对着拖着那女子和孩子的官兵一人赏了一脚,将他们踹倒在地,然后将母子三人护到身后,“你们进酒楼里,待在我们少爷身边,绝没有人敢碰你们一下!” 那女子惊魂未定,可她既然敢来就做好了最糟的准备,若她的一双儿女能逃过去她便无怨了。于是想也没想就抱着孩子进了酒楼。 谁知正好撞到想要逃跑的那大汉的身上,苏清眼眸微眯,穆雨辰笑着的对那大汉说:“我说大叔,我们的话还没说完,怎的要走?多留会儿看看热闹吧!” 说完从暗处闪出来一个人擒住他的胳臂背到身后,然后推着他来到苏清的面前,冷声道:“安静的在这候着,否则我不敢保证你是否还有命在!” 说完转身顺窗而出,帮着笑天对付那些官兵,苏清看着外面的混乱,叹了口气,“诺风,把天成和天啸叫来,快点解决这帮人。” 此时酒楼内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的出来了,这些人的来历不凡,他们身边的人年岁也都不大,但却这么厉害,重点是他们敢跟官兵杠上! 景子恒看着苏清,笑着说:“我以为你身边只有一个水风。” 景子恒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没话找话型的,但苏清却是想多了,然后误会了。 按照她的性子是不会回答的,可因为她误会了,她不想让景子恒猜忌,省的以后他上位后不安,因此回到,“四个,古天成,古天啸,水风和古诺风,诺风是他们的老大,水风功夫最差,因此沦为了我的小厮。” 说是最差,但以他现在的年纪能有这样的造诣已经是很好了,只是苏清对他们的要求远不止这样,因此她才觉得差。 景子恒并不认为当苏清的小厮不好,反而他却觉得水风才是最幸福的人… …… 街上因为这事的发生和古天成,古天啸的赶来而变的混乱,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变的冷清,只听的这一处的打斗与刀剑相撞的声音,从街头到街尾所有的铺子都关门,不敢做生意了,而客莱欣的掌柜的也吓得瑟瑟发抖,抱着头窝在柜台之后,身子却抖得跟筛子一般。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外面除了躺在地上的官兵哀嚎之声外,再无任何的声音,苏清搁下茶盏,凉凉的开口讽刺:“你的小厮也不过如此,速度太慢了。” 古天成和古天啸是后来的,可他们两人各自解决的官兵都比笑天解决多的多,所以苏清才会这么挖苦他,只因苏清感觉到了,这个人似乎在抢她的“功劳”,从客栈到这里解救这妇人… 虽然苏清并不在乎这点所谓的功劳,但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我给你的是我给的,我不在乎并不代表你可以来抢! 萧寒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邪魅性感,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我以后若入朝便是文官。” 意思就是他以后是文官,身边的人有能力足够保护他行了,但若苏清入朝,注定会是个武官,因此他身边的暗卫必须要有很高的功夫。 没有好功夫凭什么上阵杀敌?除非是去做冲锋兵!但显然古诺风他们四个不是,他们四个是要保护主帅,保卫国家的! 萧寒苏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万里冰封,客莱欣内的人都不自觉的抖了抖,只有苏清丝毫影响都没有… 可是她现在心情却很不爽,因为她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萧寒苏! 听着外面士兵哼哼唧唧的声音,她闭上潋滟的双眸,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烦。” 古诺风,古天成和古天啸一听,迅速动了起来,绝对不能给自家少爷丢脸,因此几个人的速度更快了,只一眨眼的工夫刚刚还在哼唧的官兵就只见张口,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景子恒看了看苏清和萧寒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据说今天才万圣节啊?为啥么十一月一号是万圣节呢?好吧我百度去咯!祝大家快乐,求推荐收藏啊。) 011 粮仓 一阵风吹过,也不知是谁家挂着的风铃随风而动,传来一阵悠扬的叮当声,叮叮叮咚,咚咚叮叮…清脆悦耳,放佛是一曲自然的曲调,洗涤着人心中的烦闷。 苏清紧闭的双眸,不忿的心情也终于平静了,她很不理解,为什么她要这么生气呢?又是为了什么生气呢?若是她父亲的事,她确实容易心浮气躁,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最亲的人只有她父亲,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世都一样,因此只要涉及到他父亲的事,她很容易就会动怒。 可这次呢? 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一次的事幕后策划的功劳到底归谁,虽然她针对萧寒苏是因为他想抢,可对于他说的话,她发现无法反驳时却是那么不服气,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不服气。 景子恒一时看苏清看的入了迷,竟完全忘记了正事。苏清望向外面,风铃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边,放佛一首悠扬的曲子,许久她才淡淡的开口,“恒公子不问问她们为何跪地喊冤?” 景子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看她看的有些入迷,心中懊恼不已,苏清是男孩子,他不该有那些龌龊的心思,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会不会翻脸,会不会以后都避着他?景子恒不知道,可他不想这样,也许他只是透过苏清喜欢上他的妹妹罢了,一定是这样的! 只要可以娶到她的妹妹,他就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了。 “对,刚刚太过混乱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景子恒歉意的笑了笑。 那女子非常害怕,而且她看到了景子恒看苏清时的眼光,她很惊讶,不过却聪明的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们几个孩子竟然敢这么大胆的得罪官兵,看来来头不小,听说太子到了… 她赶紧拉着一双儿女给几个人跪了下来,但是因为腿上伤痕累累,跪下的时候痛的她冷汗直流,苏清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萧寒苏自然也没说话,倒是墨煦开口了,“夫人还是起来吧,我差人去给你请个大夫,先替你包扎一下。” 女子摇头,看了看几个孩子,虽然都是孩子,可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却不容人小觑,虽然不知道昨日那大人说的是跟谁说出冤情,但他们既然救了她,也许就不是巧合,“小妇人洪潘氏是城西三里坡人士,夫君是司仓王凛的主簿,原本家里的生活也算不错,可是去年却生了变故…” …… 景武帝十七年,当时景武帝的身子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从那个时候起,景武帝就把太子带在身边了,当时正赶上义兴等几个郡县出现了景朝建立以来的第三次自然灾害,只不过是洪灾,很多人家的粮食都被洪水席卷一空,义兴还好,受灾程度只能算是中等灾情。 景朝自建朝以来,一直都是风调雨顺,除了个别地方有过两次旱灾,义兴这的灾事是第三次,边关也因大将驻守一直很安稳,因此国库还算充盈,景武帝当即派钦差前来督办开仓赈灾。 但那钦差到了却没有开仓,反而只将重地灾情的地方开了仓,解了灾情,惟独义兴没有。也因此激起了民愤,被义兴的太守韦载称之为是乱民暴动。 他派兵镇压,结果没镇压住,粮仓被民众打开,结果里面竟然连一粒米都没有!于是司仓王凛被太守韦载苛责,同时韦载立刻命令将自己家的粮仓开了仓解了灾情。当地百姓对韦载是奉为神主,但不知是谁又说起了义兴仓没有粮食的事,于是灾民们又愤怒了,都说要不是有韦太守他们岂不是要饿死?后来韦载称他会查明真相。 可第二天司仓王凛说查到犯人了,就是他的主簿洪氏,洪氏大喊冤枉,却被责打的皮开肉绽,但他依然没有承认,王凛趁他晕死过去的时候让他画了押,洪氏就被定罪了。 后来韦载来到洪氏的家中,对潘氏说,他其实并不相信是洪氏做的,毕竟洪氏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下县主簿,哪有能力吞下三个粮仓的粮食?除非他的背后还有人,只要案子呈到刑部,一定会有人察觉不对的,但眼前潘氏几个人却是很危险,因此韦载提议让潘氏化名住到他的府上,就说是韦载的妾侍,只等真相大白之日,她就可以与洪氏再续前缘了。 潘氏一时拿不定注意,韦载就带着她去了大牢,洪氏听了韦载的建议之后,虽然犹豫可最终他还是答应了,韦载又询问了洪氏有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无辜的,洪氏到底是为官的,虽然同意了夫人去他那躲着却不肯告诉他,只告诉潘氏一个人。 从大牢出来后,潘氏就带着一双儿女,更了名住进了太守府。 她相信洪氏一定能等到翻案那日的,直到年前的腊月,他被判了死刑,因洪氏有官职在身因此折子呈刑部审批,潘氏每日盼着,可她没想到折子虽然到了刑部,但刑部的人早被收买了,洪氏直接就定罪了,他直到死都一直称他是冤枉的,可所有的官员同气连枝,对他的冤屈视而不见。 阳春三月的时候,他被押往刑场,砍了头。 潘氏手中握有司仓王凛私吞粮食的证据,但她谨记洪氏的话,从来没有告诉韦载,她只以为洪氏是怕王司仓后台太大,连累了韦载,可后来听说韦载鼓动士兵哗变,她心中生了疑惑,偷偷的跑到城外的小村落里找到证据,一看之下才知道,原来私吞仓粮的主谋竟然就是韦载! 他意图谋反,但却没有理由,因此握着官兵们的粮饷不肯发放,对下面却说他一直在督促,结果两年无果,这期间他曾自己“掏腰包”发了一回粮饷,让大家没有饿死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因此这里的兵士们都非常的尊重韦载,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而潘氏知道了之后曾试图去说,但却引来将士们的不满和责打,韦载及时赶到救了她,并称她精神不好,随后便将她带回府中,他一直私下逼问她证据在哪,还有什么人知道…。 …… 苏清只知道韦载能鼓动士兵哗变是因为士兵们一直没拿到粮饷,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猫腻,嗤声道,“韦载倒是聪明。” 景子恒压着心中的怒火,眼看着就压不住了,萧寒苏开口道:“当真是好‘太守’。” 苏清和萧寒苏的声音冷淡如冰,瞬间浇熄了景子恒的愤怒,景子恒知道此时愤怒也无用,但他就是生气。 萧寒苏说的好,自然是贬义词,并非真的说他好。他一边建立起他的善人形象,一边私吞粮食,银子,然后陷害别人替罪,还鼓动士兵哗变,借以达到他图谋不轨的目的。 景子恒深吸一口气,看向妇人问:“那证据现在在何处?你若信得过我们几个,就带我们去找,我保证一定为你的亡夫洗雪冤屈,让罪魁祸首伏法认罪。” 妇人抬头快速的嗦了一眼景子恒,他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世家公子,况且衣着不凡,身上更是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尊贵,加上年龄十岁上下,妇人大胆的猜测他也许是太子。 但她依然得防着韦载,万一他玩手段,故意找了几个孩子来骗证据呢?“在城外的一个小村落里。只有小妇人亲自去才能拿到,但小妇人有一请求,那小村落因小妇人藏匿了证据和人证,被韦载盯上了,此时…恐怕已经沦为了人间地狱。若公子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小妇人才肯交出证据。” 景子恒抬眼看了看外头,时间尚早,若现在去也是可以的,于是点了点头,诺风早就已经备好马匹和马车了,景子恒看到这些的时候微微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也许苏清对这一切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要让他亲眼看看,然后让他亲自解决吧? 这一瞬间景子恒觉得如果他不能做一个好皇帝,他不仅是对不起景家的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如今苏清为他做的了,虽然苏清也是有目的的,他是为了靖安侯府,可这个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清这份心。 他心中突然大定了,不论如何,他一定信苏清到最后。 …… 马车一路行进,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城外的小村落外围,这里四周树木环绕,郁郁葱葱的看起来很有生机,看着这一切,谁能想到在这个村落里曾发生过那么多惨不忍睹的事。 进村只有一条小路,众人沿着小路走,却发现路上有着很鲜明的拖曳的痕迹,而且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被拖曳的绝对不止一个人。 村口有一汪池水,如今也被血染红了,池水中漂浮着几具腐烂的尸体,腐烂的尸臭味扑鼻而来,景子恒下意识的捂住口鼻,饶是这样他依然能闻到,他转身忍不住的吐了。 苏清前世是武警,虽然还未毕业,甚至可以说刚刚进入部队下的武警学校,但她是见过死人的场面的,当时那尸体也发臭了,第一次苏清也是捂着口鼻,结果被她爸爸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知道景子恒一直在宫中生活,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宫中虽然也会有宫女什么的莫名死亡,但他应该不会知道,更不曾见过,今天算是他的第一次吧?她转头看了看萧寒苏,他依然寒着一张脸,放佛面瘫一般,至于墨煦和穆雨辰也没好哪去,不过是比景子恒好点罢了。 半天墨煦忍着想吐的冲动对景子恒说:“公子,快走吧,先拿了证据再说,这里的情况需要具体了解一下,再想办法解决,这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您也不要太着急。” 景子恒点点头,墨煦人如其名,很温暖,他很会体贴人,很典型的暖男,苏清看了一眼墨煦,觉得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哥,没有变成纨绔还能这么为别人着想,着实稀奇。 但是墨煦不会知道,证据已经不在这里了,妇人只是单纯的想要救这里的人罢了。 *(又是新的一周,十一月份了,我这天气又冷了,我都不敢随便出门了! 然后依然是永远不变的招牌,求收藏,求推荐!大家可不要嫌我喊得烦) 012 真假(求收藏推荐) 几个人拖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往村子里走,突然听到一声喊,“扫把星回来了,快抓住她们交给大人咱们就不用受罪了…” 声落便有六七个人拿着扫把,铁锹等“武器”向几个人冲来,嘴里还丝毫不饶人的骂骂咧咧的,这些人都是些上了年纪并没有什么威胁力的人,苏清很下意识的挡在了最前面,护着景子恒后退几步,将她们打来的武器一一挡了回去,最后她虚晃一招趁着众人害怕迟疑的工夫缴了她们的兵器扔到一边。 水风正好这个时候追了过来,见状赶紧跑了上来,“各位,不要惊慌,我们来只是为了帮人找样东西,而且绝对不会让你们再被人这样对待了…” 他追上来之前诺风已经告诉过他,客栈里发生的事了,因此他知道主子们是打着什么旗号来的,加上一路过来看到的一切,联系之前他打听出来的消息,不难猜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你凭什么保证?”静了一会一个胆子大点的妇人说道,若是以前她们也许没有这个胆子,可是经过这么多事,她们不学着大胆一些真的不行,家里身强力壮的人都倒了,只能靠她们了… 其他人还想动手,可想到苏清那诡谲的身手和那张寒冰脸,转而说道,“对啊,凭什么?!” 穆雨辰饶有兴趣的捅了捅墨煦,“苏清和寒苏的寒冰脸还能吓住七八个人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赞美,可细品就知道了,这七八个人都是妇人不说,还都是上了年纪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妇人,吓住她们是值得骄傲的事吗?不是应该觉得是仗势欺人吗? 此时景子恒站出来,打算说出身份,“本…” 苏清适时的咳了几声,阻止了景子恒的话,水风赶紧解释,“你们都知道赵包赵大人吧?他公正无私,上不畏强权,下不畏富贵,你们就是不信我们少爷,也要相信他吧?若他肯出面帮你们,你们的冤情与无辜一定会昭雪的。” 大家都面面相觑,虽然这么说是不假,但是赵包大人只是个从七品的官,再说了他的管辖范围又不是义兴。 水风又道:“你们别不信,那赵大人可是我们少爷的舅爷,再说一般人还真不敢动他,怎么说他都是京城靖安侯府侯夫人的叔父不是?” 这小村落偏僻,并不知道靖安侯府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势力,又是几品官,可一听是京城的还是侯府,她们就觉得这靠山肯定行,于是大家很自然的就认为水风这保证肯定是准确的了。 但是水风说的确是事实,赵包是赵茹的父亲赵老爷的嫡亲弟弟,也是苏清的舅姥爷,这还是苏清临行前苏毅告诉她的。 因为赵包的性子耿直,不懂变通,因此一直都是从七品就没升过,要不是有侯府暗中照应,他估计早就被人弹劾了,当然弹劾用的肯定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不过却是一定会成立! 苏毅虽然没有了实权,但这样的小事倒还能帮衬,也因此赵包才能一直相安无事的做他的从七品下县县官。 见那些妇人有些相信了,穆雨辰眼珠一转,说道:“大婶,大娘们,如果大家想要尽快脱离这种情况,就要将这儿的情况跟我们说说,然后我们回去才能跟赵大人汇报不是?更何况我们来找的东西也是很重要的,也许可以帮你们呢…” 苏清截断他的话说:“没用的,东西不在这。” 穆雨辰一听双眸睁大,潘氏听到这话也惊的抬头,他竟然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跟着她来这里?苏清看着潘氏说:“是不是只有我们解决了这里的事,你才肯相信我们?” 潘氏点点头,“这里是因为我们家才…当初我的丈夫曾私下调查过,而且找到了证据,证据原本是藏在这里,只是上一次我来这里偷偷的看过之后就转移了藏匿的地点,同时在太守府里我也遇到了证人,连同她一起藏起来了,韦载并不知道,他只以为证据和人证都被藏在这里,我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这个村子会是现在这样,确实是我害的,她们管我叫扫把星也没错。” 景子恒当机立断,“好,苏清,把水风借我用用?我要让他去通知萧寒风,带一小队人前来,保护他们。对了,你舅爷在哪里做官?” 既然他暂时不适合出面,那就只能借助苏清的舅爷了。 水风得意的替苏清回到:“这事我们少爷在走出客栈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天成和天啸去做了。” 景子恒看着苏清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了,此时那些妇人也看明白了,这些孩子真的是有能力的人,而其中又以这个一身鸦青色锦缎长袍的人为尊,只是他们到底是谁? …… 折腾了一天终于回到客栈,景子恒心情沉重,韦载就因为这样一份证据就将那村落里的男丁全部抓起来拷打,不仅如此,还对他们的妻子加以羞辱,很多人不堪忍辱,为保清白当场自尽,有的当场自尽不成,事后也悬了梁,孩子们更惨,韦载竟然把那些孩子送给喜玩娈童的人… 他闭上眼睛,心情却是久久无法平静,大景朝建朝十八年来,一直风调雨顺,他在宫中所见的,也都是祥和一片,并没有如别人说的那般斗来斗去,他的母妃只是父皇的一个姬妾,因为生了他才被封为夫人,而皇后对后宫中的人都很好,赏罚分明,故他对她也多了一分敬畏。 他没想到他出了一趟宫就见识了这么多斗争,韦载为了他那点私欲,便置这么多人的性命与不顾,他怎堪当太守? 然百姓们却依然被蒙在鼓里,就像他刚刚听到赈灾的事的时候,也是那般认为的,可听到后来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最后是苏清和萧寒苏一人一句挖苦,他才彻底醒悟。 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真的很多,想起这一路上与苏清同行,他猛地想起苏清的一句话,他说,殿下若总是呆在宫中,久了就会成为井底之蛙,还望殿下多看,多听,多多纳谏,如此才不会被奸人所蒙蔽,才能做一代贤君。 其实当时他是不高兴的,若眼前的人不是苏清,他可能当时就发怒了,但苏清那冰冷的气质让他想发怒,却怒不起来…“水风,去告诉你们家少爷,让他给宫里送封奏折,说明情况。” 水风听言就去办了,水风原本是跟着苏清的,但自打进了城,苏清就让水风伺奉景子恒去了,虽然几人在外的时候水风依然围着苏清转,可景子恒一旦跟苏清分开,水风必然是会跟着景子恒的。 只因为他的侍从都是内侍,没有功夫在身,苏清怕他们拖后腿没同意带,因此只能靠水风去照顾景子恒了。 …… 夜晚,义兴的天空并没有什么星星,只有一轮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虽然义兴的天气比着京城暖和一些,但到底是进入始冰了,夜里总是寒的,不过有些人就是不怕冷。 萧寒苏推开窗子,站在窗前,望着明月发呆,许久他才问:“笑天,你觉得苏清是真的不知道糖人节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不知道呢?” 明明前一世就是他提出来的进城方法,可这一世他却没有说,而且似乎真的不知道的样子… 笑天疑惑的看着萧寒苏的背影,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少爷,苏家公子不知道糖人节很正常,小的倒是觉得少爷会知道糖人节才不正常呢!” 义兴和京城并不算近,况且他们世家的孩子是极少会去参加外地的活动的,在京城的世家内,十个人有九个半都不会知道这糖人节,所以笑天说苏清不知道是正常,萧寒苏知道才奇怪! 萧寒苏哽住,他是重生的,上一世是苏清提出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才知道,当时他只想抢在苏清前面说起这个提议,倒是忽略了他本来是不知道这个事的,他继续看着窗外深思。 “少爷,你怎么坐在窗前看书?你最是怕冷了,临行前夫人还交待属下好好照顾你呢!” 苏清清脆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哪有母亲说的那么严重,我虽是怕冷,却也不会怕冷到这个地步,更何况我又没开窗子,诺风,你什么时候这样爱管闲事了?” 古诺风坚持不同意,最后应该是苏清妥协离去了,因为听不到声音了,这里的设计很独特,萧寒苏这间屋子可以听到苏清那屋的声音,但苏清那屋却听不到萧寒苏这屋。 上一世他就住这里,所以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苏清安排好的,他将所有的证人都找齐了,然后让他们逐一在景子恒面前露脸,最后再由景子恒自己把事情串联到一起,最终脉络清晰,平定了藩镇。 想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萧寒苏皱起眉头,脱口而出,“苏清,他真的是苏清吗?” 笑天惊的张大嘴巴,又立马捂住了,左右看看方才想起他们是在少爷的屋里,“少爷,话可不能乱说呀,苏公子不是他又是谁?再说他妹妹苏清落可是雨辰少爷的妹妹的手帕交,他肯定也见过的,如果苏清是假的,他岂会不认识?再说了靖安侯爷还敢让别人来冒充苏清不成?” 别说,笑天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但此时谁都不会想到苏清其实就是苏清落,包括重生一世的萧寒苏都不曾往这上面想,毕竟这个真相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最近又在看柯南,,哈哈,有些懒惰了。有没有柯南谜,话说我多希望多几个柯南,死神小学生啊!为了和平,多几个柯南吧!) 013 刺杀 翌日清晨,一个黑衣人身手利索的翻过太守府的院墙,径直奔向外书房,书房内太守韦载负手而立,他年约四十五六,尖细的下巴上蓄着的胡须也因为年龄的问题而显得有些发白,头上发丝半白,身材并非很高大,双眸却很锐利,见到来人微微颔首。 黑衣人摘下面巾,“韦太守,听说昨日那妇人闹过之后就被几个孩子带走了,现在几个孩子就住在悦来客栈,属下打探过,一共五个孩子,年约十岁上下,一人一间,只有三个人身边有随从,而且这三个随从的身手都不错,看来应该是按照暗卫的规格训练出来的,并非普通随从。” 韦载沉吟了半天,“太子不是到了吗?还在城外?这几个人又是什么时候进的城?” 黑衣人回到:“太子昨日上晌就到了,但不知为何并没有进城,反而是就地扎营,属下也曾试图去向清平侯世子打听,但没有办法接近。属下发现,他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人,那人也是会功夫的,而且…应该是看着世子的。” 韦载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最后冷笑一声,“太子不但是进了城了,而且就在那群孩子中…那个小村落那边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吧?那些妇人和还活着的小伙子…恐怕是不能留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倒退着准备离去,突然韦载又喊住了他:“小村落那事不急,做的干净点,别露出马脚,你先去王凛那一趟,叫他闭嘴。” 黑衣人应声是就下去办事去了。 …… 司仓王凛的府邸中,他正搂着一个美艳的女子睡的憨甜,突然一个黑衣人闯入,王凛猛的惊醒,刚刚坐起就见一柄巴掌大的飞刀直直的向他射了过来,他吓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了,甚至连喊救命都忘记了。 砰 从房内另一个角落射出一枚梅花形的暗器,将匕首撞落在地,随后一道仓色的身影随之而出,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此时王凛才回神想到要喊人,可刚张嘴,就被人用剑指着。 用剑指着他的人一身竹青色衣衫,面部罩着同色系的蒙面巾,冷声道:“你最好闭嘴,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打的不分你我,渐渐的仓色的身影有些不敌,拿剑的人看了看王凛:“记住不许出声,否则我的暗器可不长眼睛!” 说完执剑旋身转向那黑衣人冲去,王凛虽然害怕的想大叫,可他更怕死,他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他若敢出声,下一瞬他就会死在他的暗器之下! 因竹青色衣衫的人加入战斗,黑衣人明显不敌,他越来越吃力,最后只好放弃这次的任务。 他向两人扔出两枚暗器,趁两人闪躲之际飞身离开,两人的目的只是来保护王凛的,因此并没有去追,反而看着对方,许久穿鸦青色服饰的人嘿嘿的笑了,“你是四兄弟的哪一个?” 古天啸眉头一挑,听到这话就知道他猜对了,这人是笑天!“用不着你管!” 因为苏清对萧寒苏似乎有些不喜,甚至是针对的,因此四兄弟也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萧寒苏,连带他的小厮他们都不给好脸色了,笑天也没在意,看向王凛:“你们家少爷打算如何处置他?” “带回,审问。” 古天啸和古诺风性子都随了苏清,清冷,淡漠,但两人面对苏清的时候却是有问必回,而且有的时候话多的让苏清都觉得烦,只因四兄弟是把苏清当成兄弟而非主子一般看待的。 加上他们都是苏清一手带出来的,当初他们是活在生死边缘,是苏清解救了他们,还给了他们一份活路,否则他们只能被人训练成冷血杀手,就连此刻还有没有命在都不知道! 两人说完话转头看向王凛的时候,不由得都红了脸颊,因为王凛怕女子喊出声来,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他还有手,他是直接就将女子压倒然后亲了上去的,结果两人打完了看到的就是这对男女似叠罗汉一般,嘴对嘴的… 虽然他们年岁都很小,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因此都红了脸。 两人动作一致,迅速转身,古天啸的声音更冷了,“穿衣,走。否则,死!” 简单的几个字既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态度,又透露出威胁之意,但由古天啸说出来就放佛是很正常的事,王凛若是不听话就像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事一般,王凛也不知道为何,莫名的就害怕起眼前的这两个孩子,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会功夫,王凛是从心里真真正正的害怕。 他快速的起身穿衣服,而那女子也已经被警告不许出声了,她只是流泪点头,身子斗得像筛子一般,可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声,她刚刚看到了这两个人的身手,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敢出声,他们立刻就能结束她…。 …… 依然是太守府的外书房,黑衣男子浑身都是伤口,他刚刚进到书房中就倒了下来,韦载一看惊得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他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会…来人,去请大夫。” 小厮听了立刻离去,黑衣人虽然身上伤口很多,但没有致命的伤,他不过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罢了,他说:“大人,属下早晨去刺杀王凛,可没想到王凛竟然有暗卫守护,还不止一个,但属下看得出,那两暗卫并不是他的手下。属下不敌,于是想着赶紧去解决小村落的人,王凛知道的不多,更何况他只一个人,不管他说什么,反驳起来也容易,于是去了小村落…” 顿了顿,他咽了口口水继续说:“属下带人到了小村落,竟然发现那里也有人守着,而且不止一两个,起码百人,属下带去的人奋战,却…无一幸免,属下也是侥幸才逃了出来,他们可能是怕属下还有后手,因此并没有追上来。” 韦载锐利的双眸眯了眯,“你确定没有人追来?” 黑衣人点头,“属下特意绕了好多地方,确定没有人跟着才回来的。” 韦载嗯了声,走近他蹲下将他扶起:“我身边幸亏有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帮着我处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因为有你,我才能走到今天,可是…”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插入男子的腹部,“你行踪暴露了,所以以后不需要你了,放心我会好好的安置你的家人。” 男子眼眸中盛满了不相信,胸口怒气难平,但听到他会好好的安置他的家人,他闭上双眼,“大人要说话…算,算话。” 说完他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毯,刺目惊心。 *(感谢所有支持过的朋友们,其实我一直在心里有记着的,只是在文中从来没写出来谢谢大家,今天感谢一下各位。 感谢舞舞,恋恋,点妞,孤雁,乳猪,浩明,梦(⊙o⊙)啊!,宅男兽的qdb支持。 感谢雷电,数字,长久,还有醉~的书评收藏支持!谢谢。 此刻可是女主各种出头,就等镇藩之后看男主如反击吧!话说古天啸和古诺风都是随了苏清的性子哦。 最后求收藏求推荐啦。。) 014 心机 悦来客栈景子恒的房间中,五人听着诺风的回报,苏清闭了闭眼,一生忠心,到了却没落的好,只因为一次的失败就被主子如此对待,暗卫也是人,大人们的命是命,他们的就不是吗? 诺风等人知道苏清虽然性子冷漠,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只是用他的冷漠和狠辣的的言辞来掩饰他的善良,让人不敢欺负他罢了,虽确实没人能欺负的了他。 水风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想着让苏清忘了这事,然后转移话题说道,“少爷,属下很好奇,为何早晨天啸和笑天回来的时候,提到在王凛府上时的事两人都是脸红红的?你给问问被?” 因为他问了,可两人谁都没搭理他,他去问王凛,结果两人一人一记飞刀眼,王凛哪里敢说?更何况当时他还害怕呢!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又是干嘛的,他都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萧寒苏对笑天他们在王凛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没兴趣,他虽然疑惑苏清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但他却更担心另一件事,“笑天去守着点,我怕那韦载不会那么好心放过那人的一家,也许他的家人也知道些内幕。” 笑天点头正要离去,苏清却在此时出声,“让诺风去!” 萧寒苏寒眸扫过苏清,意思是你小瞧我们笑天?他当然知道苏清的意思,苏清是想说笑天的功夫不行,万一韦载的手下有更强的人,到时候不止救不了那一家人,还要搭上笑天。 笑天也这么认为,所以他听到苏清这话心中高兴啊,终于可以不用去了! 早晨若没有古天啸的帮忙,他在王凛府上就挂了,哪里有命回来?想到王凛,他又想起昨天一晚上和今天早上看到的事,脸色又涨的通红,心里闷闷的,把这个好色的王凛从头到脚来回骂了十八遍! 他丝毫没意识到苏清是赤果果的在鄙视他! 而那边苏清看到萧寒苏扫过来的眼神,她也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意思大概就是说难道不该鄙视吗?然后又看了看笑天傻呵呵的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一脸挑衅的看着萧寒苏。 萧寒苏也看到笑天的样子了,心中莫名的生气,于是冷声说:“给我回屋扎马步去!” 笑天委屈的看着萧寒苏,少爷,为毛啊,为毛啊,当您的小厮怎么这么苦呢? 您想想夏天跟在您身边还好,起码凉快,可冬天却要挨冷受冻,时不时的还要承受您的冷眼,现在还要被罚扎马步…笑天觉得,他家少爷肯定是看不惯他闲着! 其实不止他一人不解,这屋中大概除了苏清和古诺风就没人知道为什么萧寒苏会罚笑天了。 这边笑天委屈归委屈,却还是乖乖的给景子恒几人行了礼就回屋去扎马步去了。 …… 笑天离开后不久,古天成就带着赵包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他一见到景子恒先上前行大礼,“下官陈原县县令赵包见过太子千岁。” 景子恒对着赵包虚扶了一把,“赵大人不用多礼,本宫已经听说了赵大人秉公执法,现下我景朝正是缺像赵大人这样的人来主持公道,先前本宫是不知道,等本宫回宫,定会向父皇如实禀告。赵大人…嗯,闲话也莫要多说了,此次本宫请大人前来是有事请大人帮忙。” 赵包躬身行礼:“殿下实在是折煞下官了,有什么事是下官能帮上的,定肝脑涂地。”顿了顿眼角唆了一眼古天成,“这孩子来的路上已经跟下官说了,其实下官曾经也怀疑过这事,只是义兴并非下官的管辖范围,加上本地百姓对韦太守是钦佩有加,下官也无从查起。但殿下放心,下官对于没有证据的事儿,是不会随意的诬赖任何人的。但有证有据,下官也不会放过犯人。” 这也是阐明立场,如果景子恒他们没有证据,他也不会顺着他的意思说韦载有罪。但他若是真的有罪,他也不怕得罪人,他一定会把证据公布于众,然后定了韦载的罪! 左不过还有太子撑着呢! 景子恒对于赵包的回答很满意,于是点了点头,眼眸中盛满笑意,“本宫暂时不宜暴露身份,因此这件事由赵大人全权负责,本宫已经向父皇递了折子,过几天任命的文书应该就能下来了,在此之前赵大人可以提审证人,收集整理一下证据,不过,本宫就是有点担心赵大人的安危…” 苏清淡然的声音传来,“殿下放心,他的安危我负责。” 景子恒欣然同意了,赵包闻声看向苏清,他知道苏清跟着太子一起来了,只是他从来没见过苏清,不过只一眼,他就确定她是苏清了,因为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跟她母亲一摸一样。 苏清见他望过来,象征性的起身躬身行礼,很标准的普通礼仪,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只是九品官见了七品官,然后礼貌的行礼招呼罢了,当真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是亲戚! 赵包嘴唇颤抖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母亲可还安好?” 苏清想了想说:“出门前,一切安好。” 出门后她就不知道了,但靖安侯夫妇感情甚好众所周知,所以不用担心赵茹会吃亏。 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赵包只是想找话跟苏清说罢了,但苏清这样冷漠的人,她才不愿意没话找话说呢!因此她一句话就把赵包接下来想说的话给堵的严严实实,根本不知道接下去怎么说了,于是转了话题,要见证人。 景子恒忍着笑让古天成先带赵包下去休息,他连夜赶路而来,哪能真的让他一来就问案? 等中午用过午饭之后,赵包才开始查问案情,而苏清一直在附近,她丝毫没有干涉的意思,只是自己抱着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 …… 京城,景武帝收到折子的时候,急忙打开看了,看完气得砸了手边上好的宫碗,还把自己气的咳嗽了起来,他的贴身公公赶紧劝着他莫要动气,仔细身子。 顺过气来的景武帝当即叫来中枢阁的人叫他们拟旨,封了赵包为巡查令,负责调查去年义兴水灾的赈灾事宜。 事情才过去一年,此时查也是可以的,明着说是担心还有人没有从洪灾的困境中走出来,让赵包去安抚,可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其实就是要调查去年义兴粮仓空置,户里没银子的问题。 所以当这道圣旨传到义兴,赵包接旨之时,百姓的拥护之声响彻震天,更是给景子恒收获了一个贤名,在他日后夺亲政权的时候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也是苏清在奏折中特别写明的事,苏清请求皇上一定要在圣旨中点明是太子听说去年的灾情是太守出的私粮,太子感念太守的大仁大义,打算等士兵哗变事情结束后让太守进京任官,但同时他又担心太守没有那么多银子去置办那么多粮食,怕有人因此没有分到粮食,或者分到的粮食不够撑到明年丰收,因此请旨让清正廉洁的赵包大人任巡查令,督办这件事。 百姓一听自然对太子感恩了,但感恩的同时,疑惑也浮现了,太子的担心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太守真的就拿出了那么多粮食让灾民们度过了灾情。也因此第一个问题就浮现了,他的粮食到底从何而来? 他虽然有自己的粮仓,可他一个太守能有多少存粮?一个仓廪都存不满,赈灾肯定不够,所以不够的部分自然是要去买,那么第二个问题又来了,太守哪来那么的银子? 就算他银子多好了,当时附近几个州县都糟了洪灾,粮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买到的。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这些疑惑一旦种进了百姓的心里,大家就不似以前那般拥护太守了,加上这次的事是赵包任命,赵包的铁面无私大家都知道,于是赵包和太子的呼声很自然的就超过了太守韦载。 苏清等人在房中听着笑天叙说最近的情况,不禁都从心里佩服苏清了,他才八岁,竟然可以做到这般,心思缜密不说,还非常懂的如何去瓦解别人筑起来的防线,只短短的几天太守在百姓心中坚不可摧的形象已经动摇了。 赵包唆了一眼苏清,他知道他那个侄女很聪慧,但没想到她和靖安侯的儿子更聪慧。不过对于苏清这样玩弄心机他却很不喜。 他觉得凡事就该有理有据的摆出来,这样私下玩手段太过阴险,不可取! 萧寒苏看到赵包的表情,心里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了,赵包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前一世和这一世他都是这样,性子耿直的迂腐,所以上一世他才会在五年后死在任上的师爷手中。 当时那个案子是景仁帝,就是现在的景子恒下令让萧寒苏去查的,所以萧寒苏知道,赵包当时的师爷就是韦载的儿子,他是为父报仇,杀不了景子恒就把愤怒转到了赵包的头上。 说起这个赵包,要不是苏毅一直护着他,他可能早就死了,前世他会有那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一世和上一世多少是有些不同的,上一世虽然也是借着赵包的手办了这次的事,但却是赵包用证据死板板的拉下了韦载,因此没有祸及全家,也许这一世会不同吧? 他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认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一定的,前一世他就想斩了韦载全家,但因为本地居民的拥护,景武帝忌惮失了民心,于是说念着韦载曾经仁德饶了他家人。 虽然萧寒苏认为这一世或许会不同,但他却鬼使神差的说,“心理战不是上不了台面,只是要看用到什么地方。官场并非如赵大人所想的那般事事都摆到明面上,暗中做庄的事太多了,就是一个小小的师爷都可能跟您暗中使坏,您不喜可以不用,但一定要防。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众人听了都觉得非常的惊悚,萧寒苏那么冷淡的性格,竟然会跟赵包说那么多话?而且前头的那几句,听起来应该是为苏清说话吧? 大家都知道,赵包的性子耿直,他肯定不会喜欢苏清这样做的,虽然效果很好。 015 夜谈 夜晚,苏清站在客栈的后院中望着天空,虽然没有多少星星,但能看到的几颗却是很明亮,比着她的城市明亮许多,她看着看着突然抬起手一颗一颗的数了起来,“一颗,两颗,三颗…” 萧寒苏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篱笆墙下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弧起好看的弧度,第一次发现,原来苏清也有这么幼稚,可爱的时候,到底是才八岁的孩子呢! 俄然,他的笑容僵住,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前世如果苏清落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是苏清一手造成了他的悲剧,他与他就只能是不共戴天! 凭良心说,他可以原谅苏清落,毕竟是他先对她下手的,所以只要今生不娶她就行,但他却无法原谅苏清! 前世他虽然跟苏清也有过接触,但都只是点头之交,他前世也是这样的性子,对于其他的事漠不关心,所以连苏清到底是什么性子他都不清楚,他见到的苏清并没有这世这么冷淡傲然,他虽然话也很少,却比这一世多很多。 而且前一世的苏清,并不是一个从来不笑的人! 他清楚的记得苏清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笑了,当时他被震撼了,记得特别深刻。 萧寒苏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前一世苏清对他总是和颜悦色的,笑容也比这一世多很多,可这一世嘛,可以说苏清对他是横鼻子竖眉毛的。 正因如此萧寒苏才总是觉得苏清不是苏清,尤其是最近他常有这样的感觉,但他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确实是苏清,就像前一世,他死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苏清落不是苏清落! 心里隐隐的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他没来得及抓住分析是什么,他就挂了…。 现在面对苏清的时候也是这样,很奇怪,但两世他都有过这奇怪的想法。 从封官开始,萧寒苏就有了怀疑,然后上一次糖人节的事他再次怀疑,之后是苏清和诺风的对话,前世的苏清并不怕冷,可这世的他,为人这么冷淡,却怕冷?他是真的怕冷还是假的? 接近着发生了王凛的事,这让他第四次怀疑,上一世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太守会让人去杀王凛,因此没有人去救他,可这一世苏清也派了人去保护,所以他第四次起了怀疑。 最后就是这次的事,上一世苏清并没有特别请求皇上做什么,可能是因为不敢吧,可这一世的苏清就敢,他是拿捏住景武帝的性子了吗? 还是说他也是重生的? 有了这样的怀疑,他才会跟着出来观察苏清,可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重生的,他想起今天他对赵包说那些话的时候,苏清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他看的分明,苏清惊讶的是他说的前半句,也就是帮着苏清说的那几句话,而并非是后半句。 所以说苏清应该不是重生的,也许只是这一世的他更加聪慧了吧?想事更加周全了吧? …… 墨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走到了客栈的后院,结果看到苏清在那里数星星,他不禁嘴角抖了抖,正好听到苏清说:“二十四颗…吾,这颗好像数过了。” “苏清。” 听到有人喊自个儿,苏清回头看到来人是墨煦,脸上有一丝丝的尴尬,第一次做这么幼稚的事,竟然还被他看到了,不过父亲说他是个谦和有礼的人,很懂体贴人,应该不会跟别人说吧? 转念一想,她才八岁,还是个孩子,偶尔幼稚一下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她就释然了,朝墨煦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继续望着夜空。 夜空下苏清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袍,合体的剪裁衬得他的身段极好,就放佛女子的玲珑身姿一般,腰间是青色绣祥云宽条腰带,墨煦知道,宽条腰带内应该还有一柄软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挂饰。 墨煦走了过去,“在数星星?” 苏清沉默,墨煦一直盯着她看,最后苏清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了,于是说:“你不是看到了?” 墨煦咧嘴笑了,苏清疑惑的转头看向他,他笑什么? 墨煦解释说:“从初一到今天,认识你有十四天了,路上的那七天,你与太子同坐马车,我们并不了解你,只知道你惜字如金,冷淡傲然。入城之后你的聪明,智计无双,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望而远之,大概也就寒苏敢跟你偶尔‘对峙’一下吧?可今天我偶然的发现,才让我清醒的意识到,你还是个孩子,是个比我小的孩子。” 说完又怕苏清误会他是瞧不起他才这么说,于是又道:“只是你比我们想的多,比我们聪慧,就像苏侯爷,当年十三岁上战场,仅仅两年就帮着高祖夺了南朝的一方势力,这样的魄力谁能有?当年苏侯爷镇守与北周交界的时候,北周对苏侯爷是又敬又恨。听我祖父说,北周拉拢过苏侯爷,结果被苏侯爷给打出了豫州,当时这事还被传为一段佳话呢!” 苏清表情淡漠,听到北周的时候,突然想了解一下她现在生活的环境背景,“景朝的边界都和谁相邻?又是谁当政?” 墨煦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苏清竟然不知道?他也太奇葩了吧? 但惊讶过后他老实的跟苏清说了,“现在南北分化很严重,景朝临北齐,北周,南陈,可以说我们是在瓮中求存。北齐如今是天统五年后主高纬执政,他是个昏君。北周是周武帝,南陈是陈宣帝。北齐和南陈倒还好点,只是北周…原本是西魏,侯景时期也夺了南朝很多土地。” 苏清隐约记得,北周是公元五五七年取代西魏建立的,同年也是陈武帝建南朝陈的时候,但南陈更帝太快,才历经十三年到陈宣帝已经是第四位皇帝了。 况且侯景之乱的时候南朝士族门阀腐朽无能,南朝受到了极严重的打击,西魏当时又趁机夺了南朝很多土地势力,就是这景朝都是趁侯景之乱时建立起来的。 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侯景之乱就充分的体现了这点,因为侯景之后江南寒人陈霸先代梁建陈,西魏趁机夺取势力之后,迅速发展。 而西魏的朝政一直掌握在权臣宇文泰的手中,后来宇文觉称帝,建立了北周,之后又经过了两帝才到周武帝,但北周的经济发展一直都很好…。 如今是公元五七零年,苏清算了算,再有七年,北周将会灭北齐,达到北方的统一,到时候他们景朝小国还能打的过北周了吗?或者说景朝会在北齐之后灭亡吗? 就算真能保一时的平安,可是…说到底历史的长河是不会改变的,这就说明景朝这七年内会有一大劫,就算过了,可再过四年呢?隋文帝受禅代周称帝之时,那个时候可是中国的统一,景朝最长也不过还有十一年罢了… 苏清突然觉得鼻头酸酸的,她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历史,她深吸一口气,顺其自然吧… 此时的苏清绝对不会没有想到,前世就是因为违反了历史的长河,所以她才会穿来重生,然后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而她,则成为北周统一北方不可缺少的元素之一。 墨煦不知道苏清在想什么,感觉很沉重的样子,看着他的侧脸,墨煦突然心中一动,问道,“你妹妹和你长的一样吗?既然是双胞胎,性格也会很像吧?” 苏清歪头看着墨煦,看着他那双如同刚降生的婴儿一般的眼眸,苏清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也许是墨煦的眼神太过干净,太过透明,让她心虚,她不想骗他,可又不能说实话。 墨煦见苏清许久不说话以为他不想说,于是笑了笑,“不想说就不说,苏清,听说你很怕冷,可今夜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天天跟着你,寸步不离的诺风或者水风呢?” 平常的时候,诺风或者是水风肯定有一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苏清,但今天这两人很明显都不在。 苏清收回目光,他果然很懂的体贴人,她并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看着墨煦那样纯净的眼眸又有几个人能说谎话呢?“他们一个去保护太子,一个被我支出去买葵花籽。” 墨煦放佛听到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双眸充满了好奇,“你喜欢吃葵花籽?” 苏清很乖巧很诚实的点头,其实她更喜欢吃剥好的葵花好,只是这个时代都是人手工剥得,她不喜欢被人伺候着,她喜欢自食其力,这是爸爸教给她的,她时刻谨记,靠谁不如靠自己。 看着这样乖巧的苏清,墨煦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其实我也很喜欢吃葵花籽。可我母亲说,男孩子喜欢吃葵花籽,感觉就没有出息,没有安全感,于是不让我对别人说,也不让我吃!” 苏清好奇的看着墨煦,“有什么联系?” 苏清的意思是吃葵花籽怎么就和没出息,没安全感扯上联系了呢?她表示她很不理解。 于是墨煦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他母亲的那套理论…。 *(昨天晚上发高烧了,38c,我也是醉了,还被我麻麻给笑话了,在家里呆着都能感冒发高烧。。 捂脸走。 等等,我得求收藏求推荐之后我再走。) 016 夜袭 太守府内,太守韦载看着面前十多名威武的汉子,赞许的点头,“成败就在今晚,你们记住,表面上是去刺杀那几个小孩,实际上赵包才是目标,其中有人若是被禽了,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的家人,但…” 他没有说下去,可几人都知道的,于是抱拳,为首的人说,“请大人放心,我等省的。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说完几人单膝跪下给太守韦载行礼,然后纷纷起身离去。 几人离开后又有另一对人进来,韦载说:“你们去刺杀证人,一定要做的干净。” “是,属下们定不辱使命!” 看着他们离去,韦载露出讥讽的笑容。 太子,只要人证没有了,我看你你还能搬出什么理由来说是我才这背后的主导人!就算你手中有那小村落的人又何妨?他们会一口咬定是我,可他们没有证据,空口白话的,谁能相信? 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呢,你竟然敢只带了区区几人就进城,你不懂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吗?这一个跟头,你栽定了! …… 水风耷拉着脑袋从外面回来,手中空空如也。 他跑到掌柜的跟前问掌柜的有没有葵花籽,掌柜的苦恼的摇头,他们义兴的人不是很喜欢吃葵花籽,那只是普通人家平时闲来打牙祭的东西。 听了掌柜的话,水风更加沮丧了,不知道一会会被少爷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受不了少爷的眼神啊!太锐利,太冷了,每每想到这,水风总是觉得很奇妙,少爷本身就像冰块一样冷冰冰的,但他竟然还很怕冷。 最让水风不解的是少爷他是个练武的人,也不是说练武的人都不怕冷,而是像少爷这般这么怕冷的却是很少见的。 他上了楼,见苏清并不在房内,以为他去了太子那,于是转去了太子的屋子,结果景子恒说没有看到苏清,景子恒有些担心苏清的安全,水风担心的是苏清走的时候并没有披斗篷,他怕苏清会冷! 于是三人出了屋去别人那询问,结果萧寒苏和墨煦都不在,只有穆雨辰在,但穆雨辰在沐浴,他建议几个人去赵大人那看看,于是三人下楼走在通向赵大人房间的甬道上。 诺风和水风相视一眼,都全身戒备了起来,因为他们感觉到有杀气。 诺风不动声色的将景子恒护在身后,景子恒虽然不会功夫,但也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他并不担心他自己,他知道,虽然诺风和水风的年龄并不大,但功夫却是极好的,来几个杀手定是打不过他们的,他此时担心的是苏清。 因为苏清不在屋中,而穆雨辰也没见到他,况且墨煦和萧寒苏也一起失踪了,他担心他们是不是遭到了不测? 水风抽出腰间的软剑,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突然一道银光闪过,正面向水风劈来,水风侧身避过,挥舞着软剑借力而上,剑锋碰撞产生的火花和碰撞声惊动了周围的人。 周围人推开门一看这状况吓得赶紧紧闭房门,都在房中瑟瑟发抖。 此刻在赵包房中的古天成也看到了,但他没有动,更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赵包问道:“那两个是你的兄弟?他们俩能护住太子吗?你怎么不去帮忙?” 语气里尽是责备之意。 古天成扫了他一眼,态度说不上尊重,“少爷说过,太守韦载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下杀手,但他针对的应该是您,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胆子要杀太子,尤其是此时他更是不敢。” 赵包放下手中的书,对苏清似乎很有意见,“苏清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吧?” 古天成垂眸,没有打算回答赵包。 “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两个手持钢刀的人气势汹汹的进来,披头一刀,古天成侧身躲过的同时抽出腰间佩剑,将那人的钢刀挡开,眼见另一个人的钢刀向赵包挥去,古天成的袖里剑及时扔出,那人被逼的后退。 趁此空当古天成反手一剑,力道十足将距离他比较近的人震得手一阵麻酥酥的。 但他毕竟也是经过训练的人,并没有因为酥麻而松开钢刀,反而是换手握刀直刺向古天成,另一个人则绕开古天成刺向赵包。 “呯”的一声,那人的钢刀被断成两节,那人惊讶的看向一侧,见是手拿软鞭的古天啸。 古天成冷笑着打算将眼前的人擒下的时候,却见又有二十来个人冲了过来,古天成眉心一沉,如此便顾不得少爷定的规矩了! 他横扫一剑,那人轻巧避开,古天成栖身上前,趁那人得意以为机会来了的时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快速的划过他的喉咙。 他双眼猛睁,放佛他是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一个小孩这么轻易的给杀了… …… 墨煦和苏清还在后院中望着星星,闲聊着,其实是墨煦一直在说,苏清在听。 苏清觉得确实有些冷了,但她并不想打破此刻的时光,她很喜欢听墨煦说话。 当然两人谁都没想到不远处的篱笆墙下还有一个萧寒苏呢!萧寒苏心中憋气,他想要回屋了,可是这两人不走,他若是出来岂不是说他在偷听? 结果他的思绪一个闪神,竟然没隐藏他的气息,当苏清和墨煦面向他这面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暴露了!于是他很乖巧的走了出来,“出来透气,结果苏将军来数星星,我没好意思打扰。” 他这典型的就是颠倒是非,他明明是跟着苏清来的,但苏清数星星时他没打扰却是真的。 苏清不禁嘴角狠抽,他数个星星,到底被多少人看到了?她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正在此时三人都听到了甬道里的打斗声,脸色同时垮了下来。 安静了这么几日,今天终于沉不住气了吗?也罢,既然沉不住气了,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刻了… 苏清,萧寒苏和墨煦来到甬道里,看到有十个左右的人围攻诺风,水风和笑天,苏清当即说到:“墨煦,去赵大人的房中看看,还有证人那,都小心戒备,你亲自督办,萧寒苏,护着太子,千万不能让太子出一点事。” 两人领命,分头行事,苏清则是抽出腰间的软剑加入,帮着诺风等人分担。 因为萧寒苏他们的加入局势很快的扭转,原本可以说势均力敌的场面瞬间变成了一面倒,而黑暗中一个蒙面人站在客栈房顶,看着这一切,眼眸眯起,那个人… 他就是苏清吧?就是他,杀死了他的哥哥吗?他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这身手的确挺灵活,但是他好像存着要抓活口的心?蒙面人嗤笑,真是小孩子的想法! 他从房顶飞身下来,剑气直逼苏清,苏清感受到身后的杀气,回身把剑一横,当下蒙面人,蒙面人却顺手旋转下压,两剑摩擦发出了嗞嗞火花,最后直逼苏清的手臂,苏清后退,顺势脚下一扫,趁蒙面人躲避之际挡开他的剑同时直刺向他的胸口。 他险险避过,从手中射出一枚暗器,苏清后仰避开,刚刚起身蒙面人一剑横扫过来,苏清个子虽然比同龄的人高一些,但毕竟才八岁,因此个头比较小,蒙面人横扫的一剑比较低,如果苏清不躲开一定会卸掉苏清的脑袋。 苏清心中很是郁闷,再次后仰避开,结果因为刚刚起身,所以后仰的动作稍显慢了些,蒙面人的剑从她头上掠过,结果砍掉她的发箍和几丝头发。 苏清利用后翻远离了一些,顺手将散开的头发缕向脑后,她看着落在地上的发箍和发箍周围掉落的几缕发丝,眸中泛着幽幽怒气,若不是她坚持将头发修剪成男子发式,此时可不就是要一头青丝及地了吗? 到时候苏家就是欺君之罪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竟敢让我掉落发丝,你,该死!” 说完苏清栖身而上,避开他的暗器,以剑攻他的胸口,那人被逼的连连后退,以剑挡剑,同时寻找了机会反击。 突然苏清的另一只手一抖,他以为苏清要发暗器,于是精神全部集中在苏清的手上,苏清却突然用剑革掉他的剑,随后冲上去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这一掌苏清用了十分力,加上她后世所学的她这一掌可绝对不轻,她的速度也因着高强训练变的很诡异,还没等蒙面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清的第二掌又落了下来,依然是同一个位置,然后是第三掌…。 三掌之后苏清迅速躲开,他一口血喷出,随即倒在地上,他咳嗽几声,才勉强抬眸看向苏清,他的眼睛赤红,布满了浓浓的杀气,俗话说狡兔三窟,他猛地窜起,向苏清袭来…。 …… 这个时候诺风等人已经将那些人处理完了,本来是打算抓活的,但萧寒苏深知,他们既然敢来肯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就算活捉了他们,也来不及阻止他们自杀的。 于是出手狠辣,并且让诺风等人不必忌讳,但看诺风和水风都有些迟疑,他心知是苏清不同意,于是他说苏清若不高兴他担着。 最后他们就把所有人都击毙了。 诺风想要过去帮苏清的时候,萧寒苏却拦下了,他的说辞是苏清在愤怒,让他发泄。 这边苏清确实是愤怒了,但却是因为心有余悸而愤怒,虽然是愤怒之下可她下手到底是留了底线的,并没有出手那么重,第二掌和第三掌虽然打在了同一个地方,但力度却减了一半,否则此时这蒙面人就站不起来了,哪还会给他机会反扑? 见他反扑了过来,苏清侧身避过,他伸手抓住苏清的胳膊,向背后一拧,苏清顺着一转让他落了空。 苏清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后按去,他用巧劲挣脱之后抬脚扫向苏清腹部,苏清躬身避过的同时扭住他的腿,轻轻一推他就向后倒去,待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后,苏清已经来到进前,她伸手扣住他的一侧手臂,再次用力。 嘎嘣一声,他的一条胳膊就被苏清卸了。 萧寒苏说,“掐住他的下颚!” 苏清瞬间明白萧寒苏的意思,于是照做,蒙面人刚要咬碎毒囊,下颚就被苏清狠狠的掐住了,她用力一扯卸了他的下巴,“想死,没有我同意你连死都没有资格!” *(最近因感冒,加上也不知道点娘怎么了,网页可慢了。开别的网站就不会,看视频也没问题,实在头疼的要命。 最近更新时间不固定,但天天更。 求收藏,求推荐啦) 017 倒塌 景子恒忍不住鼓掌为他喝彩,他第一次见到苏清大展身手,没想到他的功夫竟然这么好。 墨煦看着蒙面人,语带鄙夷:“苏清是要留你活口,否则你根本不够他打的!”说完又看向苏清虚心请教,“刚刚你抓着他的腿,用了多大的力?他竟然都站不住,他这么怂你是放水了吧!” 墨煦觉得这个蒙面人这么怂,苏清怎么可能跟他对打这么半天呢?而且他还把苏清的发箍给砍掉了,想来想去,墨煦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一开始苏清想玩玩,然后放水了! 苏清看了看他,想起刚刚两人在后院中说话的时候,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排斥,反而觉得他人挺好,于是苏清说:“我没用力,是四两拨千斤,讲究的是借力打力。你想学,我教你。” 说完将水风叫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水风就笑着离去了。 …… 结果当天夜里,客栈里的人都知道赵大人被人刺杀,幸亏身边有人保护。 还听说是太子命人随时保护赵大人的,不仅如此,就连证人都遭到刺杀,幸亏太子提前筹谋,暗中派了禁卫军保护,否则证人和赵大人起码有一个会有闪失。 然后这件事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传遍了义兴的大街小巷,到用完早饭之后已经是众所周知了,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太守韦载,为什么呢? 因为皇上刚刚下了诏书让赵大人任巡查令,赵大人就出事了,会不会有些太巧了?加上之前大家怀疑太守的粮食哪来的问题,让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当初司仓王凛的主簿被斩首的时候,确实口口声声称他是冤枉的,都是太守韦载联合司仓王凛,司户张同陷害他的。 当时太守在大家心中的形象特别巩固,因此谁都没相信他的话,可经过这次的事,大家对他的形象更持有怀疑的态度了,加上有心人的挑拨,太守的形象像危楼似的,摇摇欲坠了。 此时太守韦载在他的府中正大怒,“查,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造谣!” 管家应道,“是。” …… 今日是始冰十五,是义兴的糖人节,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唐人街上今天却寂寥无人,风吹过,萧条寂寥。孩子们站在街头的车里,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孩子们不干了,他们就是为了这个糖人节来的,怎么街上这么冷清?这一会抢什么? 始冰是初入冬,所以这个时节的糖人是最好吃的,更何况很多人家平素是不会让孩子吃糖人的,穷人家的孩子不吃是因为家穷,富人家的孩子则是因为家里人怕孩子吃上瘾,对牙齿不好。 可在这糖人节的时候,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家的孩子都会参加。 只是富人家的孩子在东街头,穷人家的孩子只能在西街头,东西间会隔出一段距离,派兵守着。说到底贫富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正当孩子们不满的时候,看到义兴当地的县官贴出了告示,因哗变的士兵此刻已经聚集在义兴城外,义兴随时可能陷入危局之中,所以糖人节暂时取消。 太子说,尽量会在两天内平定哗变事件,所以糖人节初步定于十七再举行。 只不过是推迟两天,孩子们虽然不满意,但大家也都知道士兵哗变的事,只是以前哗变的士兵却从来没有来义兴捣乱,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有太守韦载的镇压,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因此这个糖人节才能如期举行。 为什么突然间变了? 此时赵包从其中一间店铺中走了出来,洪亮却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今日太子进城,本官也已查明去年的洪灾事件,虽然并没有如皇上和太子所担心那般,可本官无意中却查到了一些别的事,因此本官请示过太子,将于今日征用义兴县衙,开堂公开审理,绝不徇私!” 带着孩子们来的大人们一听心中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也许当初洪主簿的事,另有内情! …… 县衙内,赵包坐于堂案之后,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周围官差手拄刑棍敲地,口中喊着威武,声音整齐低沉,透着威严。 赵包说:“带原告潘氏,被告义兴仓司仓王凛,义兴户司户张同。” 不多时潘氏和王凛,张同就被带了上来,然后赵包开始询问原告,潘氏就将当初的冤情又如实的转述了一遍,此时在外围看热闹的人都唏嘘不已,没想到王凛竟然做了这么多坏事?而司仓虽然没有直接参与,那一定也是同谋! 但韦载嘛,大家都持有怀疑的态度,没有立刻认定他有罪。 毕竟这王凛确实没什么好评,说他做了这么多,大家信,但韦载,大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紧接着赵包又传了人证,物证。 人证有很多,王凛的事王凛的家人都知道,他们也知道就算他们不出面,赵包手中的物证也足够定王凛的罪了,所以他们只是想要争取一个不株的下场。还有小村落里的还活着的男女,最重要的一个人证就是韦载书房的一个丫鬟,她曾无意中偷听到韦载和管事的对话。 至于物证是当初主簿洪氏偷偷记载的粮食流向记录,司仓张同的账册,一共两本,一本是假账,一本是真帐。 还有一本账册是从王凛卧房里的密室中搜出来的,是王凛做的粮食账册,上面记的很清楚,粮食的流向以及时间,还有司户的户银流向,时间等。 不得不说王凛是个人精,他把这些都记下来了,他是为了防止他被韦载灭口而做的防范。 等这些证据拿出来之后,所有人就不得不相信去年的事是太守做的了。 他们都觉得很心痛,曾经他们那么相信韦载! 于是他们大骂韦载的人模狗样,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他们这些百姓玩弄在鼓掌之间,他当他们的命是什么? 最愤怒的应该要属贫困的百姓,他们一直把韦载当成他们心中的太阳…。 …… 苏清在后衙听着外面的喧嚣,冷哼一声,看向景子恒,“殿下,差不多了。” 穆雨辰说道,“别说,这个韦载是真会笼络人心,义兴明明是最大的县,他却肯舍弃义兴,只让哗变的士兵先占领周围的县,让义兴的人都以为是因为他的镇守义兴才得以太平,从而更加捧着他,要不是这一次苏将军的法子让他的形象动摇,可能他不会让士兵搅乱义兴吧!” 墨煦不赞同的说:“那倒未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有一句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义兴的人心彻底的归了韦载,而这周围几个县又都在韦载的掌握之中了,到时候他要图谋不轨的资本就增加了,他的兵力肯定会比现在更壮大。” 景子恒点点头,说到:“可不是么,幸亏有苏清,否则…” 否则景朝可能会有一场浩劫呢! 再说太守韦载心思这么深沉,又如何忍得住气,若真的让他得逞了,恐怕很不好对付,说不定他会造成和侯景之乱一样的后果…。 萧寒苏抬眸看了看几个人,若是前一世他想的可能跟他们一样,都只能想到这些,可这一世,却不会,他说:“韦载等的是,殿下登基。此前他只会一直壮大他自己,不会真的出兵。” 景武帝的身体病重,估计真的没有多久活了,一年已经算他长命了。萧寒苏知道,景武帝是在年后二月初去世的,当时风雪正大,还有的地方出现了雪崩… 景子恒一听心中咯噔一跳,他父皇的病,确实脱不了多久,到时候他继位,朝政会把持在鲁国公的手中,而他就算不承认他也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如何斗得过两只老狐狸? 若没有解决这一次的事,景朝的天下,就真的要在他的手中葬送了… 一直沉默的苏清却听出了话外音:“你的意思是,韦载有后台?” 萧寒苏不置可否,这后台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苏清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萧寒苏,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的哗变是为什么?” 萧寒苏一时没明白苏清的意思,苏清很好心的解释说:“如果韦载真的是那等心思深沉的人,为何这个时候鼓动士兵哗变?等太子监国的时候他再鼓动哗变不是更有胜算吗?” 萧寒苏眉头几不可擦的皱了起来,已然明白苏清的意思,士兵粮饷不发是景武帝在位的事,所以一定要在景武帝年间哗变,而太子监国就说明景武帝已经快不行了,到那个时候再鼓动哗变胜率确实更大一些。 难道韦载做的这一切也是那背后之人安排的?可韦载怎么会那么傻? 突然萧寒苏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韦载的管事!他自嘲的一笑,他竟然被上一世给禁锢了思想,没有想到这么多。 “苏清,你怀疑韦载跟背后人并不是合谋,但韦载却是背后人的棋子?” 苏清耸耸肩,大家到此刻才明白他们两人的意思,一瞬间后衙里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求收藏,求推荐啊! 今天冬至,祝大家冬至快乐,注意保暖啊!) 018 无礼 张顺挑帘进来点的时候看到大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前头审案的事,他心中哂笑,孩子就是孩子,八成也是在想糖人节吧? 不过他们倒也聪明,知道把赵包找来审案,但也不能确定就是他们想到的,也许是临行前苏毅说的呢!“殿下,属下按吩咐与萧寒风两人去韦载家的时候,正好撞到韦载打算逃跑。” 萧寒风点点头,态度严肃的说道:“当下我们两人亮出身份,他意图反抗,被禁卫军镇压,此刻已经带到前堂等候审理了。” 萧寒风的长相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他在萧家排行老大,是萧家二房的嫡长子。 苏清记得,他平时唇边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一双明亮的双眼熠熠生辉,稍有些扁的鼻子却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帅气,可今天却没有看到笑容,此刻他面色严肃,萧然,和他温润如玉的形象很是不符,但却堪合的及其完美。 苏清起身,走到萧寒风的周围,仔细的看了看,“有意外?” 萧寒风和张顺都惊讶极了,这事儿苏清是怎么看出来的?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萧寒风也没过分好奇,但张顺就不同了。 他对于苏清此时的态度,很自然的产生出烦感,于是态度有些不驯:“算不上意外,只是大管事跑了,没抓住。左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跑了就跑了,有什么惊讶的!” 张顺的态度很是无礼,景子恒有些不高兴,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一个管事而已,韦载已经被抓住,单单一个管事应该是调动不了那些兵士的,看起来真的不影响什么。 萧寒苏听完却猛地起身,韦载的大管事? 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是,他的功夫很好,而且他的身份不简单,他也许就是鲁国公的人。 上一世他并没有逃跑,因为他顶多就是发配,后来因为鲁国公的突然介入,他没有被定罪,所以萧寒苏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鲁国公的人。 可他却知道,这个大管事跟北齐应该有些关系,上一世就是他使得景朝的兵力防卫泄漏,造成明年对阵北齐的时候兵落下风,后来整整六年才与北齐停战,罢手言和。 萧寒苏做出了两个大胆的假设,第一,大管事原本就是鲁国公的人,他到韦载的身边就是为了给鲁国公铺路的;第二,鲁国公会救大管事是因为跟他做了交易,因为鲁国公要让大管事将信息透露给北齐! 无论哪一点,这个人不能活!而且一定要快速的解决他,因为上一世和这一世一样,原本景朝和北齐兵力相当,上一世年后突然间北齐就对景朝的兵力防卫了如指掌了… 他冷冷的扫过张顺,一脸鄙夷,“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认为。” 走到景子恒的跟前小声的对景子恒说:“这个人属下查过,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反正他很了解景朝的兵力防卫,若让他逃了,难保他不怀恨在心,到时候若做出什么对景朝有损的事就为时已晚了。” 景子恒一听,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萧寒苏,可又想起父皇竟然主动开口让他跟着,他肯定也是有些手段的,他虽然才八岁,可苏清不也是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景子恒当下吩咐萧寒风和萧寒雨去追查大管事的下落,无论如何要抓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斥责了张顺,说他办事不力,他狡辩说当时萧寒风也在,景子恒说他意图推脱责任,枉他还说自己年龄最大呢!因此罪加一等,但念他一路的照顾和之前在城外约束禁卫军做的很好,所以暂时饶了他,但若再犯,定不轻饶。 张顺心中不服,可景子恒却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他也只好认了。只是心中认定就是萧寒苏刚刚挑拨的,于是把他和苏清一起恨上了。 估计此刻苏清若知道了,她会很疑惑,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恨上了?要说挑拨也是萧寒苏挑拨的,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关她何事了? 堂上的案子还在继续,城外的士兵已经蠢蠢欲动了,景子恒担心迟则有变,于是起身说,“本宫要去城外一趟,苏清,萧寒苏随行保护,其他人留在这里帮衬着赵大人,随时待命。” 其他人行礼称是,随后景子恒,苏清和萧寒苏三人只带了三千禁卫军就出了城。 …… 城外哗变士兵的营帐内,几个首领聚在一起商量着,“听说是太守吞了粮食,吞了户银…” 另一个首领姓李的说:“不能吧?今年过年时咱们这么多兵士没有饷银过年,是太守出银子让咱们家人安心的过了年,虽然咱们不能回去了,可太守也让咱们在军中过年了!” 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不过却比平时吃的好,虽然没有新衣服穿,但能吃上肉他们就觉得是很好了,毕竟军中不是一两个兵士,而是几千人呢!加上安顿兵士的家中老小,可不是几百两银子能解决的事! 此时先前说话的首领一脸沉思,他姓胡,以前也曾读过一点书,但后来家中遭变因此才来军中充军,也正是因为他曾读过点书,才被一路照顾最终到了今天的地位。 “这件事确实有些怪,当初我就曾怀疑过,虽然咱们景朝因风调雨顺,所以官员的俸禄确实相对高了一些,可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出来,说他不贪墨我是不信的,不过我却从来不曾怀疑他是贪了粮饷,毕竟谁贪了还会往外吐呢?所以他贪得应该是下面官员送的。” 众将士点头,这是人之常情,下面官员送的都是小钱,但粮饷就不是小钱了,既然大笔的银子已经落到你的包中了,谁愿意无偿的再掏出来? 此时一个小兵进来报告:“报告,帐外有三个…额,*岁的小孩要见秦将军。” 秦将军是这些人中官职最大的,也算是这些士兵们的头,他起身说,“胡副将,李副将,也许是太子的人来了…” 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皇上也是挺有意思的,竟然派一群孩子带着五千亲兵就敢来镇藩?唉,景朝真要靠半大的孩子了吗?“如果是太子敢亲自前来,我倒还能对他刮目相看。” 胡副将和李副将都笑了笑,太子亲自来?可能吗?太子那么娇弱,而且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亲自来?能派人来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啊! 他们都觉得秦将军想多了,“将军,需要备战吗?” 秦将军点头,“当然,不知道这三个奶娃的来意如何,如果只是来劝降的,若咱们不降,接下来咱们面对的就是太子的五千禁卫亲兵了。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可不战而屈,岂不是孬种?” 李副将神情激动:“可不是!老子正想好好打一场,若不是朝廷一直不给粮饷,害的老子没了心情,要不然真想去投身抗击北齐的大军呢!听说还是镇国公老将军做主帅呢!只可惜啊…” 胡副将笑着打击道,“如果没有上头的命令,你是没机会了!你已经是咱们义兴的编制军了。” 景朝对军人的身份有要求,奴身不可入伍,在伍之人需做好自己分内的职责,若故意犯错,被军队除名,就算去到别的地方入伍,也相当于失去了晋升的机会,一辈子只能是个冲锋兵了。 “我开玩笑的。”李副将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哪个有血性的男儿不希望在战场上一展抱负呢? 秦将军无奈的摇头,阻止了两人的对话,“走吧,先去看看。” *(下雪了,很美腻!!) 019 能耐(求收藏求推荐) 营帐外,士兵围成半圈,圈中苏清正与十多个士兵对峙,这些士兵们都不会功夫,可却是仗着人多,加上都是大人,力气比苏清大了很多,所以收拾起来也有些费力。 再说他们并不是大奸大恶,尤其是苏清现在要为景子恒积攒人气,所以不能对他们下狠手。 这些原因加起来对于苏清来说,是一个阻碍,也显得他们难缠多了。 但苏清是谁,她可是现代武警,他们的宗旨就是要抓到人,但还不能取他们的性命,犯人和人质的待遇在人身安全方面是一样的,都需要让他们安全。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情况,苏清跟十多个士兵在打斗,士兵们也是知道的,两国开战还不斩来使呢,更何况眼前的这三个人还都是孩子,他们又不是丧心病狂的人,所以并没有拔刀。 他们只是想给这三孩子背后的人,也就是给太子一个下马威罢了。 苏清巧步躲过一个人的攻击,抓住身后的人一个翻身越过,然后一脚将他踹倒。 景子恒和萧寒苏看着身手如此灵敏的苏清,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这是景子恒第二次见苏清亲自动手,上一次是被人逼着出手的,而且与那人比的是剑,苏清是武将世家出身,剑术极好是很正常的,毕竟上了战场都是刀剑,矛盾相向,可他从来没想到苏清的拳脚功夫竟然也这么好。 萧寒苏惊讶的则是前世苏清的拳脚功夫并没有这么好,还有苏清完全可以用轻功越过去的,但他却没用,记得上一世他的轻功可是很好的,现在看来他的轻功顶多两年左右的功底,说明苏清确实不是重生的。 但他又是从哪里跟谁学会了这种特殊的步法?他以前从来没见过。 萧寒苏的疑惑可不止这些,上一世苏清的几个暗卫并不姓古,他们姓苏,后来他遭暗算挂了之后,那三个人也相继的离开了侯府。 这世苏清这么多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清真的是苏清吗?萧寒苏再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他不由得一怔,他对苏清会不会关注的太多了一些? 他只是要跟他做对,又何必如此关注他呢?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到苏清正好抓着一个人的双臂,背后又有人向他冲了过去,景子恒心一紧,刚要出声提醒,只见苏清向后用力一踢,将那人踢坐在地,同时她手上用力,一个过肩摔将面前的人摔倒,正好有人扑上来,就直接将那人撞倒了。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传来,三人抬头看向鼓掌的人,秦将军脸上带着笑容:“我没想到来找我的竟然是三个这么厉害的孩…”突然他神色一凛,注意到萧寒苏护着景子恒的动作,疑惑道,“敢问可是太子亲自前来?” 李副将和胡副将具是一震,太子?他真的会亲自前来?他明明知道他们这些士兵可是有了反心的,他若是来了,岂不是等于把他自个儿送到了他们的手中吗? 景朝一共就两个皇子活着… 刚这么想两人的目光就看向苏清,难道他认为有这个孩子在,他就会很安全吗? 景子恒向前迈进一步,“怎么,将军找本宫是有什么话要跟本宫说吗?本宫对你们为何哗变很感兴趣,如果将军要说这个的话,本宫洗耳恭听。” 秦将军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他看起来确实很尊贵,而且刚刚苏清下场击退士兵之时,另一个孩子确实将他护在身后了,那么他真的是太子? 想来也是,没人敢也没理由去假扮成他的。 尤其是在他们这里,扮成太子一个不慎那就是自找死路。 李副将是个典型的军中汉子,豪爽惯了,“让别人为你们卖命,却不给银子,你当我们傻?” 景子恒已经知道了,韦载就是通过这件事才能鼓动士兵哗变的。“其实朝廷是给了你们粮饷的,只是…中途被人克扣了,或者说是被人算计了。虽然咱们景朝俸禄丰厚,但,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尤其是那些眼高于顶的人,他们想要的远不止这些。你们,甘心被人利用?” 李副将没明白,可胡副将和秦将军当即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是太守韦载贪这粮饷不是为了银子,而是另有居心?是想要更大的权利? 如果这么想,对于他甘心把粮饷再吐出来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两人对视一眼,胡副将点头,秦将军说:“殿下,您这么说有何依据吗?” 景子恒微微一笑,“赵包赵大人此时正在城内县衙开堂公开审理,将军若不信,可派你的亲随去打听,赵大人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相信你也听过吧?” 秦将军有些犹豫,和胡副将对视一眼,胡副将点头,秦将军立刻就派了他一个亲信去了。 苏清看后冷哼一声,音色冷厉,“若非知你们是无辜,殿下何苦亲自前来?你们一共也才几千兵士,我们有三千禁卫军亲兵跟随,若殿下并非真心等你们回头,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萧寒苏知道苏清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难得,他那么惜字如金的人竟然为了帮景子恒拉拢人心能说这么多话,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帮着太子表哥说说话?顺便扯一下苏清的后腿呢? 想到这萧寒苏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可不是,刚刚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觉得这的这些兵士们够苏清打的么?再说他身边可还有几个暗卫呢!”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意思是就算不动用禁卫军,他们手下这将近八千的兵士照样不够苏清他们打的! 这可是赤果果的鄙视啊! 苏清瞪了一眼萧寒苏,你无耻腹黑的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李副将那豪爽的性子哪受的了这气? 他当即指着苏清道:“小子,老子念你是孩子,不打算跟你一般见识,既然你口气这么大,来啊,老子倒是想讨教几招!见识见识你们京中人的能耐!” 020 记仇 京城,鲁国公府,外书房。 鲁国公坐在书案之后,看着眼前的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案,“老卓啊,你说的这个苏清当真那么神?竟然把义兴的太守都搬倒了。他,果然是跟我对着干,是吧?” 老卓名卓沛,是鲁国公府的大管事,他年轻时就跟着鲁国公,到如今已经有三十年了,若说鲁国公最信任的人是谁,除了他自己一定就是老卓! 老卓抿了抿干裂的唇,半天他才说:“老爷,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苏清是在针对您,也许是老爷想多了,就说三年前的事,他从房上掉下来实在是意外,因为他们侯府的人聚集而让那丫头跑掉了可以算那个丫头幸运,他该是不认识那丫头的,否则以他这么聪明,为何一直没动静?” 鲁国公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苏清,不可能是八岁突然开窍的,他应该一直都这么聪慧,若他有心与国公府做对的话,可能早就出手了。 如果他是认为他现在太小,不足以跟他对抗的话,他也不会此时大剌剌的帮着太子动了义兴太守,还找人把清平侯世子张顺看的严严实实的了。 除非他不知道义兴的太守和清平侯是他的人! 如果他不知道,那么这次的事就不是针对他而来。 但苏清这么聪慧,早晚都是祸害,苏家,是不可能为他所用的。 “哼,这次说来说去都是韦载犯傻了,他只觉得,此时跟北齐开战,皇上定然没有人选去平藩,他以为可以没事,可他忘记了,咱们的皇上疑心虽重却不是个昏君,他知道怎么取舍。老卓,安排人,路上劫杀苏清。他再厉害,八岁的奶娃子功夫能厉害哪去?” 老卓听了鲁国公的前半句,只稍稍细想就知道鲁国公的意思了,虽然皇上对苏毅很忌惮,可是有俗话说,攘外先安内,当此之时,他肯定会选择启用苏毅去镇藩,说不定最后既可以平藩还可以光明正大的除去他的心头大患,如此皇上何乐而不为呢? 但听到后一句的时候,老卓的眉头皱了起来,迟疑了一下说:“老爷,与他随行的可是有五千禁卫军亲兵呢!再说了,清平侯世子也在其中,而老爷的嫡孙和嫡孙女现在仍然在宫中,若不小心伤及了太子殿下…” 鲁国公:“……皇上那只老狐狸,说什么皇后想念灵儿,还不是为了要拿铭哥做挡箭牌!” 提到自己的嫡孙鲁国公就来气,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回事,谁都不跟,就跟他的姐姐,见不到他姐姐就哭,非要哭倒见到他姐姐为止,这要是他姐姐几年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 赵包将太守韦载的所有罪证一一摆出,最终不容他狡辩,他已经被定罪了。 此时义兴的百姓也都发现原来他真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心中别提有多愤怒了,而远在城外的太子等人也知道了,秦将军和李副将,胡副将皆是面面相觑,最后都明白他们是被骗了。 韦载伪装的太好了,他们也是因为没有粮饷,为这么多兵士考虑,一时脑袋发热就上当了。 秦将军挥手让前来回复的人下去,然后就听景子恒笑着问,“不知秦将军考虑的如何?” 秦将军珉唇无奈的笑了笑,“赵包大人的人品我们都相信,他不会伪造假证据的,是我们无知了,多谢太子殿下不计前嫌,并没有直接发兵来剿灭我们…” 景子恒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现在咱们景朝和北齐正开战,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们只是受蒙蔽,就像刚刚李副将说的,不给银子就想让你们为景朝出力,那不是当你们傻吗?莫不说你们,若是我,我也会愤怒,说不定也会被人一挑拨就做出错事,好在你们并没有伤到任何人。” 李副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刚刚太子的意思是在夸他吧? 胡副将和秦将军则是一脸的愧疚,当初的事,禁不起深究,可偏偏他们却没有人去深想,说到底他们连小孩子都不如。 苏清瞥了一眼萧寒苏,心中一动,刚刚你那么阴我,我不还你一手,还是我苏清吗? 刚这么想着,她冷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那秦将军的决定呢?下面兵士的决定呢?” 秦将军浑身一颤,双手摩擦着双臂,不由得看了看帐外,现在不是还没到冬天呢? 好冷! 他吞了吞口水笑道:“如果太子殿下不计较,并且保证我们的粮饷按时发放,我们愿意为朝廷出力,只是…若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宁愿玉石俱焚!” 景子恒点头,“秦将军放心,虽然本宫无法向你做出绝对的保证,但本宫和父皇一直都在努力,尽量避免官员贪污舞弊。此次回去,本宫和父皇会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制定个计划,做到保证咱们的粮饷绝对不耽误!” 秦将军,胡副将和李副将都激动的站起来,当即拜倒,称皇上圣明,太子圣明。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想要绝对的杜绝贪污舞弊是不可能对,但太子有这样的心,那便是他们士兵的福气,最怕的是上位者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士兵的生命! 此时苏清却再次冷清的开口,“李副将,既然粮饷的事解决了,不如来谈谈切磋的事?其实我很赞同切磋,但…现在话既然说开了,而且我也算是有官在身,此时又在执行分内的责任,因此不能跟你切磋,不过萧五公子没有官,李副将可以与他比比,虽然他功夫不咋的!” 萧寒苏眼眸发出冷箭狠狠的射向苏清,可苏清本就是冷清的人,她才不怕萧寒苏的冷眼呢! 景子恒无奈的笑了笑,苏清这是赤果果的报复,谁让刚刚萧寒苏要惹到苏清了,此时景子恒才发现,苏清也并非真的那么冷清,他只是看起来很冷,话少一些罢了。 李副将则干笑两声,不禁抹汗,怎么听起来这两人好像是拿他来挖苦对方呢? …… 当三人回到县衙的时候,一切已经归于平静,城外哗变的士兵经过秦将军三人的游说,也已经全部器械投降了,景子恒将派发粮饷的事交给了赵包,虽然赵包不是武官,但此时他是督查令,只有他有资格! 赵包在县衙后衙内堂的客院中走来走去,因为苏清说迟一天再启程回京,而且景子恒也想晚一天走,他也想看看这个糖人节,他从小到大一直在宫中,而且以后他能出宫的机会会很少,就算有也不会走出京城,因此见不到这样的事,他想看看,可赵包却不赞同。 因此赵包在客院里走来走去,就是在想怎么劝说苏清,他算是看出来了,太子决定的事,如果说谁能打回票除了此时接到圣旨外就只有苏清能办到了。 可是赵包看得出来,苏清似乎有什么事想要去办…所以他很赞同多留一天。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苏清带着水风,诺风走了出来,看到赵包他愣了一下,他来做什么? 赵包在苏清面前,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种压力,“你…有办法让太子离开吧?他是太子,应该尽早回宫中,不可在外久留,况且糖人节不是他能参加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怎么交待?” 苏清仍然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出事?就算出事需要给出交待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021 活该 来到唐人街,苏清径直走向街尾馄饨馆,义兴最出名的小吃就是这家的馄饨,苏清记得义兴不就是后世的宜兴吗?据说馄饨很出名,她从来没吃过,虽然她未必喜欢,可总要尝一尝的。 她妈妈的家乡就是宜兴,她被雷劈之前听到的那些话,加上这世的母亲对她的好,让她对母爱生出了一丝向往,她想也许前世她真的误会了她的妈妈,天下间真心疼爱儿女的父母到处都是,可狠心不要儿女的父母却是少数,所以她想了解妈妈的家乡,虽然她再也回不去了…。 很快馄饨就被端了上来,一共三碗,苏清跟水风,诺风他们几人私下从来都是称兄道弟的,虽然他们对她保持着一定的尊重,但在她面前却也不似其他人一般。 因为苏清说,若当真感激她就不要把她当公子,当少爷看待,她说她没什么朋友,希望他们可以做她的朋友。 兄弟四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苏清其实是女儿身,主要是现在他们都还是孩子,苏清不曾发育的身体看上去跟他们一样,平时混在一起偶尔有磕碰也不会穿帮,加上苏清又修剪成男子发式,他们没看出来也是很正常的,这要是成年的姑娘家天天跟他们混一在起,肯定能看出来。 几个人正吃着,穆雨辰带着他的小厮刚好经过,看到三人他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想过,苏清那么冷淡的人,对待他自己的暗卫… 感觉就像他们是一家人似的! 他偏偏然的走到小店内,小店的小二再一次震惊了,今天他们小店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连着进来两位偏偏公子哥,刚刚那位绝美非凡,尤其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真是吸引人。 而眼前这位虽然及不上那位绝美,但也是极少见的俊美。 穆雨辰有一双湛清的眼眸,放佛能洞悉一切一般,英伟的鼻梁,好看的唇形很自然的上翘,典型的仰月唇,看起来就像随时都在笑似的,很自然的就让人想要亲近,打心里会放松警惕。 “公子,里面请。”小二殷切的招呼道,顺手拿下肩上的布巾准备给穆雨辰擦一张桌子。 穆雨辰则是径直走到苏清的对面坐了下来,苏清头都没抬,放佛对面并没有突然多了一个人,诺风倒是抬头赏了他一个眼神,水风更好,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继续闷头吃馄饨… 穆雨辰:“……” 就这么被人华丽丽的无视了?心里闷闷的,“苏清,你看见我怎么也应该赏我一个字吧?” 苏清顿了顿,抬头,从鼻子中哼出一个单音,然后垂头继续苦吃… 这回穆雨辰彻底泪奔了,苏清啊,你要不要这样啊?哼出一个单音虽然是一个字不假,可也未免太敷衍人了吧?你起码说嗯,啊,好,等等的都比你哼一个单音强啊! 于是穆雨辰不高兴了,啪的一拍桌子,“小二,来碗馄饨,小爷我要大碗的!” 小二应声后离开了,可刚刚那一瞬间的冰封气氛他却是看的分明,心脏也差点被冰封住。那绝美公子哥的气场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很快馄饨就被端了上来,穆雨辰本来不想吃的,毕竟他从来没在这样的小店吃过这种小吃,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可看苏清和水风,诺风吃的那么香甜,况且刚刚是自己那么气势磅礴的叫了馄饨,现在又不吃,苏清不定怎么鄙视他呢! 于是他吞了口口水,低咒一声,“算了,死就死吧,我吃了!” 他挑起一只馄饨,放佛吃毒药似的,眼睛一闭,将馄饨送入口中,然后嚼都没嚼的咽了下去… 热乎乎的馄饨让他猛地睁开湛清的双眸,他感觉从口腔一直到胃部都是火辣辣的灼烫感,他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毫无形象的挥舞着双手扇着热气,这种感觉不似刀剑伤那般疼痛,却是让人无法忍受。 苏清嘴角扯了扯,活该!“好吃吗?我是觉得挺好吃的,吃完了浑身热乎乎的,好不舒服。” 穆雨辰恼了,苏清这是故意的! 好半天穆雨辰才找回声音,“苏清,不说别的,就看在你妹妹是我妹妹的手帕交的份上,你也不该这么落井下石啊!好歹我跟你也算…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算什么,于是说:“战友!” 苏清一愣,战友… 多么熟悉的字眼,曾经她有那么多的战友,虽然她性子是冷了些,可人缘不差,朋友虽然就一个,可大家也都不讨厌她,况且野地模拟实战的时候,大家也都是相互扶持… 称为战友,绝对实至名归。 她霍的起身,“回去,穆公子,你慢慢吃。” 说着带着早已吃完的水风和诺风慢慢的向外走去,苏清好似突然兴起一般,吟起了诗:“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尤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穆雨辰有些失神,苏清竟然会做这样的诗?他一个侯府的公子,当是衣食无忧,可他却能做出这样的诗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他猛然抬头,却发现这小店内的人几乎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苏清远去的背影。 小店里的人虽然不是农夫那样的穷苦人,可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尤其像打工的小二这种。 他们敬佩苏清这样的年纪竟有这般胸怀,而且像他这样的公子哥,还能如此体察民生的疾苦,这冲击不可谓不大! 因为有他的这几句诗词,大家看到了未来一片光明,对他更是肃然起敬。 穆雨辰看到众人的目光后,垂头又看着碗中的馄饨,他突然觉得这碗馄饨不像刚刚自己想的那般不堪,那么不可下咽了。 他又挑起一只馄饨,慢慢的吹凉,然后吃了下去,突然他眼睛一亮,做的很好吃! *(苏清所念的诗是唐诗,在南北朝的时候还没有出现,本文虽然是半架空,但在一定的范围内我会遵循历史的轨迹,而穆雨辰本就是武将之后,知道战场上的艰苦,再加上听了这首诗,看到众人的表情,他对苏清生出一种敬畏的心理,因此才想要尝尝这馄饨。 而心境的不同,也会让东西吃起来味道不同,所以此刻穆雨辰觉得小吃其实很好吃的。) 022 切磋 县衙后衙书房内,景子恒和萧寒苏等人静静的听着笑天回报苏清的行踪,当听到苏清念的那几句诗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赵包都不再说话了。 因是赵包不同意多留一天,就算留,也要明日一早启程,他认为太子身娇体贵,不能和百姓一起去抢什么糖人,尤其在这种时候,朝中有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更不应该。 他认为苏清太小,孩子气未脱所以才不答应他去说服太子,可没想到苏清竟能说出这样的诗词,他很汗颜,一个孩子尚且有这般的心性,可他知天命的年纪却如此顽固不化… 赵包从小跟着赵老爷读书,家中虽然不穷,可也不富裕,他从小就知道那些富贵人家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想要让他们懂的民生疾苦实在是太难,所以他只希望他们可以不贪赃不枉法,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好。 比如太子,他认为只要做好他的为人君,不偏不倚,不宠信奸臣,重用贤臣,肯纳谏有造福百姓的心就足够了。 什么与民同乐那都是放屁,要是太子出了一点意外,或者磕着碰着了,到头来受苦受难的还是那些百姓们,所以赵包认为太子不应该去参加抢糖人的活动。 但此时,他听了笑天的回报,他突然觉得若有苏清在太子的身边,也许太子不会那么娇纵。 墨煦笑着说,“赵大人,您看看您是多虑了吧?” 景子恒点头:“可不是么,本宫与苏清虽相识时间不长,可却知道他的心智可不是一般孩子那般,他很成熟,这一路上苏清话少,可偶尔的一句话却能让本宫受益匪浅,本宫从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别人对我阿谀奉承,只有苏清不卑不亢,所以本宫很钦佩他。相信他以后会是我大景朝的栋梁。” 话音刚落,苏清就回来了,门外通报之后,她就来到书房,看所有人都在,先给太子行礼,又朝其他人点了点头,这才开口,“殿下,找属下来有何事?” 本来是赵包说的,要苏清回来就到书房来,他本是想提出让太子跟着去抢糖人的坏处,再给苏清施加压力,逼着苏清开口去劝说景子恒明日一早启程。可现在他却犹豫了。 张顺本就看不惯苏清,此时看没人说话,有心挑拨,于是说:“殿中将军,刚刚听说你去唐人街上吃小吃去了?我可告诉你啊,小吃不能乱吃的,谁知道那小店干不干净?将军可小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肚子容易生虫的!” 张顺话里红果果的是挑拨的意味,意思就是苏清的行动被人监视了,而苏清只要一问肯定就知道是太子让笑天去的,到时候苏清对太子肯定生了嫌隙,苏清那么聪明不可能不妨着点。 这回先让他对太子生出一点嫌隙,以后再慢慢的离间,早晚有一天苏清会防着太子,而太子以后上位之后肯定会防着苏清的,北周就有例子,权臣取代皇家称帝,而且这例子还新鲜呢! 苏清看着张顺那副嘴脸,对于他的算盘她了然于心,她怎么说也是个武警,最起码的看人辨人的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她虽然没上大学,但她也曾经受过心理学的培训,这点小把戏还瞒不过她去! 但…苏清的恶趣味上来了。 景子恒见苏清脸色变了变,而且扫过屋中每个人,似乎在琢磨到底是谁让人打听他行踪的。 张顺也看到了,于是继续添油加醋的说:“没想到殿中将军竟然是这么风雅的人,作诗都作的这么…有水平,在下着实佩服。” 苏清冷哼一声,然后走到笑天的面前,冷声问:“是你跟着我的?” 笑天尴尬的笑着,放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头低的快要埋进地里去了。看到这样苏清就知道,这里的人,除了自持身份的某人外,别人也不会无聊的做这些事。 苏清点点头,转头对着景子恒说,“殿下,既然萧家五公子对我的私人生活这么好奇,不知殿下可否允许让他做为属下的跟班,好随时观察属下的私生活呢?” 景子恒有些转不过弯来,苏清这是什么意思? 萧寒苏将他的凤眸眯起,看着苏清露出危险的目光,苏清他,想要把他变成跟班? 做梦! 苏清傲慢的昂起头,下巴微抬,大有一种用鼻孔看人的架势,“不知殿下可否允许?” 景子恒这回听明白了,苏清其实并没有介意,他知道张顺是故意挑拨,苏清只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整整萧寒苏。 景子恒掩嘴不自在的咳了咳,为他表弟默哀,“表弟,既然苏清有要求了,不如…” 萧寒苏骤然起身,怒瞪苏清,“你是今天没跟人切磋上,心里不舒服?我可以满足你!” 苏清伸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于是两人前后出了书房,赵包此时才反应过来,就想要去阻止,结果景子恒拦下赵包:“赵大人,咱们一起去看看吧,苏清和寒苏的较量,本宫很期待。” 说完起身走出了书房,此时苏清和萧寒苏站在空旷的后衙院内,后衙院中东西南北四角各有一颗杨柳,四周鲜花一簇簇的好不艳丽,当然这一切都是太子住进来之后重新布置的。 两人拱手作揖,同时双掌正面对了一掌,一人退了一步,苏清掌变拳,向萧寒苏的胸口砸去,那狠劲丝毫不怀疑她是要砸死萧寒苏。 萧寒苏凤眸微眯,冷哼一声随后后翻避开,苏清栖身而上,腿扫向他的腹部,萧寒苏躬身避过,嘴角露出一抹可疑的微笑。 苏清大惊,心中知道上当了,可脚已经踢出去了,就算她想要收住也不可能了,只见萧寒苏小小的肉嘟嘟的十指抓住苏清的脚裸,用手向后一捞,随即另一只手抓住苏清的胳膊,转身一个侧摔,动作干净利落,却是将苏清狠狠的甩了出去。 苏清的轻功是两年前她父亲才教她的,她还没练好,只能勉强保持没被摔个狗肯屎罢了,但身子却稳不住,一路后退最后撞上了一角的树上,她闷哼一声,又被撞的向前踉跄几步。 “你,够狠。” 说完脚下步伐变了,走起了八卦步,同时手上的招数也瞬息万变,萧寒苏一时看不明白,竟不知道要如何招架,他这一身的功夫,到底从何学来的? 他走的是八卦步吧?前世怎么不记得苏清还会八卦步呢? 苏清突然眼眸一亮,找到机会了,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有样学样的,伸手抓住萧寒苏的一臂,背过身去狠狠的向前甩去,很标准的一个过肩摔。 但萧寒苏也不是软脚虾,反手抓着苏清,结果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啪,啪,啪 拍掌声传来,苏清一脸不甘的起身后退几步,萧寒苏也是一脸不爽的从地上爬起来,两人看向掌声的来源,竟是穆雨辰。 穆雨辰笑嘻嘻的问:“怎么我出去一趟,你们倒是内讧了?不过没想到苏兄和萧兄的功夫都这么好,尤其是苏兄,请问你的八卦步是从何处学来的?教教我被!” *(今天晚了些,实在是昨天夜里没睡好,而且还坏肚子了,我就说我咋这么倒霉,感冒一直不好,只是不高烧了,一直咳嗽,然后现在还坏肚子。。。呜呜呜,求安慰啊。 大家给贡献个书架空窝吧!求收藏求推荐啊) 023 黄金(求收藏推荐点击) 苏清和萧寒苏对视一眼,两人动作非常一致的一甩袍袖,转身离开了,典型的拂袖而走。 穆雨辰不禁嘴角又抽了抽,他怎么就这么悲催呢?为毛总是被无视啊?他激愤了,熊熊小宇宙燃烧着,可是碍于这两人一个是太子的“宠臣”,一个是太子的“爱弟”,他还是眯着吧! 萧寒风到底是长了他们几岁的,于是打圆场说:“雨辰,你也知道我五弟向来这样,性子冷冽,话又少,你也别见怪,倒是那苏清,果真如听说的那般,跟五弟一样,都是话少的人呢!” 这话看来是给萧寒苏开脱,可实际上却是给苏清开脱。 因为萧寒风他们之前谁都不认识苏清,若直接说苏清本就那样的性子谁都不会信的,但相处的这几天,大家都能感觉的出他跟寒苏的性子差不多,因此这么说大家倒也容易认同。 赵包性子耿直惯了,又不了解这几个孩子的性格,所以他此刻正在跟景子恒请罪,然后极力的向穆雨辰解释,“穆公子,苏清他跟萧五公子一样,都是话少的人,虽然平素我跟他是不熟的,但日前问过我兄长,他说苏清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性格,穆公子别见怪…” 穆雨辰摇摇头,“赵大人放心,我知道的。我已经被苏公子无视出习惯来了。” 想起今天在馄饨铺的时候,苏清那样大剌剌的带着水风,诺风离开,穆雨辰又想起他的那首诗,“对了,殿下,我今天无意中看到苏公子去吃馄饨,就跟了过去,结果…” 墨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们都知道了,你说晚了!你刚刚看到的那场精彩对决,就是因为这件事引发出来的。” 穆雨辰一听,好像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他错过了? 于是他立刻揪着墨煦问东问西,赵包一看这情形,好像真的没人在意苏清和萧寒苏这样拂袖而去的行为,他面色讪讪的,他到底是老了,不懂这些年轻的孩子,他便告辞下去了。 …… 与此同时,京城,驸马府门前。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下,从里面下来的是一个着一身兰色织锦长裙的姑娘,裙裾上绣着洁白的朵朵兰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挽了一个双平髻,头插三支一组的白玉簪,显得清新优雅,脸上略施粉黛,额前缀着细细的银丝串流苏,一双清澈的眼眸闪闪发亮,朱唇不点而红,水润润的。 她迈着莲步走向驸马府。 门子看见来人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哎哟,穆姑娘可算来了,里面请,郡主来催了好几次了,还亲自过来一趟呢!郡主吩咐了,姑娘来了直接去内院姑娘的院子就可以。” 穆雨莹点头然后提起裙摆走进驸马府,过了二门,来到后院,就看到一个姑娘,身着浅色对襟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挽成双丫髻,头插一支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随着主人的走动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点着一点朱砂,腰间绑着墨色的玉带,玉带上系着一圈的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 她就是驸马府的大姑娘周阳,皇上赐封号纯鸯郡主。 看到穆雨莹她兴奋的跑了过来,嗔怒道,“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早就说好的,你说话不算话!” 穆雨莹调皮的看了看纯鸯,“纯鸯,告诉你个事啊,我哥哥…” 纯鸯郡主一听穆雨莹提到她哥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阻止她说下去,“你哥哥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莫要跟我提!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来帮我一起设计今年的赞雪宴。” 穆雨莹看到纯鸯郡主脸色通红,倒也没继续打趣她,但还是要跟她说一声的,“我今天会来晚了是因为临出门时接到哥哥的来信,哥哥说再有个七八天就能回来了,应该能敢上今年的赞雪宴,而且哥哥说,他见到了落落的哥哥苏清,他说苏公子长的特别好。” 纯鸯郡主嘟了嘟漂亮的樱唇,“怎么能不好呢,落落不是说过么,那是她双胞胎哥哥!” 穆雨莹点头,深以为然,既然是双胞胎,肯定是长的一样的。落落生的那么美,比洛神还洛神,她的哥哥肯定差不了,“纯鸯,要不要把苏公子也请来?” 纯鸯郡主面露失望之色,“年年都有给靖安侯府发帖子,但靖安侯苏夫人就三年前带落落来过一次,之后都是苏夫人自己来,从来不带落落或者苏公子,就像怕被人偷跑了似的。” 穆雨莹听了这话扑哧就笑了,然后和纯鸯郡主手拉手的向鸯梅苑走去。 …… 鸯梅苑是纯鸯郡主的院子,二层的小绣楼就是纯鸯郡主的闺房,周围有耳房,绣楼里还有一个书房,里面有许多藏书,孤本遗本什么都有。 纯鸯郡主和穆雨莹坐到软塌上,开始研究起今年赞雪宴的具体事宜。 为了能操办今年的赞雪宴,纯鸯郡主求琉馨公主求了三天,琉馨公主才同意让她来筹办的,但她制定好计划之后还要让琉馨公主先看过才行。 赞雪宴是每年在第一场雪落之后举行,后来便定在了始冰二十六。 但今年的事多,所以赞雪宴被迫延后举行了。 景朝自建朝以来,一直风调雨顺,赞雪宴就是通过瑞雪兆丰年这句话来的,只有一年没有举办赞雪宴,那一年也是灾情最严重的一年,不过好在国库充盈,百姓们基本都熬过了那最苦的一年。 一个时辰过后,两人终于敲定了赞雪宴的事宜,于是又开始狼狈为奸了,“莹莹,要不要提醒一下苏夫人把落落带来?最好苏公子也能跟来,那就是最的好了!” 穆雨莹点头赞同,“可是落落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庄子”上呢吧?唉,也不知道落落得受苦到什么时候身体才能好啊!纯鸯,你想不想落落?我想她了,记得上一次见她还是过年的时候。” 纯鸯点头面露愁容,“可不是,你还好,起码过年的时候见到落落了,我都没见到她呢!今年过年的时候皇舅舅指名让我跟着他去祭祀了,后来落落给我写信…说到这,落落有一个月没有给我写信了,你最近收到没有?” 穆雨莹摇头,她也没有收到,两人又开始担心,难道落落又生病了吗?病的连提笔写信都做不到了吗?落落的身体真是太差了,她真的是太苦了… …… “阿嚏!”这已经是苏清打的第三个喷嚏了,她蹭了蹭鼻子,到底谁在背后议论她呢? 苏清大概想不到,议论她的可不止一两个人而已,除了远在京城的手帕交之外,这还有一群人在议论她呢!“水风,去把那天在客莱欣带回来的那书生和大汉带来。” 水风领命下去了,不多一会两人被带了过来,大汉一见到苏清立刻噗通一声跪下了,连连求饶,苏清嫌恶的瞪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膝下也有黄金,只是你膝下的黄金很不值钱!” 水风在一旁听了这话鼓着腮帮子忍着笑,苏清的意思是这大汉的膝下有屎。 可那大汉显然没听懂,还以为苏清说的是真的黄金,一边傻笑一边说,“公子见谅,小人只是贱民,就是有黄金也是不纯的,当然不值钱,跟公子自然没的比。” 苏清怒,水风更是憋着笑了,原来无知也挺好,虽然不知道少爷在骂他,但却无意中把少爷也拉下水了,苏清眼风扫过水风,水风浑身一颤,立刻不敢想了,他们家少爷太恐怖了! “真是抬举你了。” 大汉听到苏清这句话,立刻陪着笑脸说,“是是是,公子说的对,小人膝下就是银子都没有,却得公子抬举有了黄金,小人不胜惶恐…” 这回水风可算是见识到了,果然是愚不可及不知薡蕫,可却能把他家少爷气的半死! 苏清不禁怀疑,这大汉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她不耐烦的摘下一只毛笔,扔向那大汉,正好点了那大汉的穴道,阻止了他继续说话,“一个问题,那天的话谁教你说的。” 大汉知道苏清问的是那天在客莱欣说的那些话,苏清是苏毅的儿子他已经知道了,他如今才八岁,就已经被皇上亲封了九品太子殿中将军,而且还可能会晋升到八品的将军。 况且苏清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厉害的角色,他以后的成就肯定不会低。 大汉心中有些害怕了,忙摇头又摇手,想要说话,但却被点了穴道根本就说出来。 此时水风再也忍不住了,他笑了。 然后苏清就明白了,她竟然让一个被她点了穴道的人说话…她觉得她一定是被这大汉气疯了! 她冷漠的扫了水风一眼,“继续笑吧!” 水风立刻掩了笑容,然后将大汉的穴道解开,“老实交待,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大汉颤颤的点头,就连说话都有些打颤,他吱吱唔唔的说:“是…是听一个说书的讲的,他说他是来自京城的,对于京城的事也知之甚详,然后把靖安侯的事说成了书,我们大家听了都觉得苏侯爷很厉害,末了他说皇帝…皇帝受奸人挑拨,夺了苏侯爷的兵权,给了鲁国公!” 苏清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果然这背后有人操控!只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要除掉苏家还是为了给皇帝定上一个宠信奸臣的罪名,最后让他失去民心? 苏清沉思了一会,这样说等于是直接把鲁国公定为了奸臣,对鲁国公肯定是没有好处的,所以应该不是鲁国公操控的,但并不排除他的嫌疑。 那么会是太守韦载? 可是韦载为何要拿他们靖安侯府说事呢?他鼓动士兵哗变的时候,她父亲已经没了兵权,没有威胁了,他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针对父亲呢? 义兴离京城不算近,景武帝也不会听到民间这些话,所以韦载应该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而且他似乎没有这样的心机去设计这件事。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苏清的心莫名的提了起来,当初父亲镇守边关,曾有传言说北周拉拢过父亲,后来父亲带领的军队就被称为了苏家军,并且还说他们对父亲言听计从… 这些话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 若真的是言听计从,他们岂会那么轻易的就接受了换一个将军来带领他们?会不会是有人不光忌惮着苏家,忌惮着她父亲,还野心勃勃呢? 所以这传言的目的… 一是针对苏家,二是针对皇帝,先要离间苏家和皇帝,然后再逐一击破?那这个背后之人到底会是谁?他的野心是夺景朝的天下吗? *(哈哈,突然想喝豆浆,于是跑出去买豆浆,结果买了一上午。。。嘿嘿,很有才有木有? 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啦~!) 024 谣言 正当苏清沉思的时候太子景子恒和墨煦来找苏清,他们在书房门外已经听到那大汉的话了,心中也有了疑惑,那个说书先生是谁?他为何要造苏毅的谣呢? 是鲁国公的人,还是韦载的人?亦或者是… 景子恒很不希望这件事跟他父皇有关系,而且这话也是在抹黑他父皇,应该不是父皇为了除掉苏毅一家而设的陷阱吧? 若是父皇做的,他做出的牺牲就实在是太大了,父皇应该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做这种事。 此时苏清的声音响起,“那说书先生在哪你知道吗?可还记得长相?” 大汉立刻点头,“记得记得,但他已经离去了,他是始冰那日来的,只呆了三天就离开了。” 苏清冷哼了一声,时间抓的倒是刚好,太子镇藩的消息刚刚出来他就到了义兴来宣传,若不是她冷静,听出端倪,也许这些话会在景子恒的心里扎根,那就会是一颗种子,迟早有一天会发芽生根,到时候景子恒就是第二个景武帝! 而苏家,被两代帝王忌惮,还能存在吗? 她挥了挥手让水风带他下去绘制那说书人的画像了。 水风带着大汉刚推了门出来就看到景子恒和墨煦,立刻行礼道:“太子。”然后转身跟苏清通报了一声,就先离去了。 景子恒和墨煦进屋之后苏清把正位的位置让给了景子恒,三人与那书生模样的人对视了一会景子恒问他:“你没听过那说书的话?” 书生点头,“听过,只是不完全信。就算他是从京城而来,可朝堂上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小人虽没到过京城,可也知道那鲁国公是个文官,一个文官怎么会掌兵权?顶多是掌兵权的将军心向他罢了。苏小将军,小人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苏清抬眸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疑惑,眼中精明,于是点了点头。 书生便也没忸怩,直接说出自己的疑惑,“苏小将军可是真的相信他的话?” 苏清端起茶水,没有回答他。 相信吗?不可能! 那大汉的话里漏洞太多了,苏清记得当初大汉说他也想过要去从军,但却是冲着苏家军去的,若他是从说书的那听来她父亲的事,又是何如知道苏家军的? 毕竟他想去从军的时候还没听到这个说书的话,可听到说书的话的时候早就没有“苏家军”了。 然后就是韦载的事,当时的韦载可是万民心中的老好人,刚刚苏清也试过那大汉,他对于她的挖苦装成没听懂一般,若他真的是这么蠢的人,他当初怎么会认清韦载的真面目呢?若他是一个精明的人,刚刚也只不过是不动声色的反击,那么当初的话怎么会犯这么多错误呢? 这让苏清不得不怀疑,这个大汉的背后另有人在指使,而且这指使之人,不光认识她,还认识景子恒,打从一开始,在客莱欣听到他说八卦开始,他们就身在这个局中了。 也许大汉的背后之人就是当初造谣之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一定要揭开! 她看了看书生,心中的疑惑渐渐浮出,她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问,“你叫杨坚?” 听到苏清的问题,那书生模样的人默了一下,随后便点头承认,苏清轻轻的重复着他的名字,此时杨坚说,“苏小将军,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孩,八岁便封官,史无前例。” 苏清起身走到杨坚的身边,语气肃然,带着一股肃杀,“虽然我只八岁,可想要你的命很简单,你可听说过普六茹这个姓氏吗?你知道那罗延什么意思吗?” 杨坚脸上出现一抹慌乱之色,只一瞬间就恢复了,但苏清却看的分明,杨坚深呼吸之后说道:“小人相信,但不知苏小将军有什么吩咐。” 苏清转身坐了回去,“是殿下找你有事。” 景子恒疑惑的看了看苏清,他知道普六茹这个姓氏,这是鲜卑族人的姓氏,鲜卑族是北周的,如今北周的皇帝就是鲜卑族。“你是鲜卑族人?” 杨坚眼眸转了转,点头算是承认了,景子恒有些失望,“那没事了,本宫想着你若有抱负本宫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入试,只没想到你会是鲜卑族,你为何来了我们景朝?” 杨坚笑了,“其实没什么理由。太子殿下放心,小人不是来打探情报的。小人是来寻找救命恩人的,他说他是义兴的人,只是来了许久却不曾找到他。对他的事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景子恒起身,带着墨煦离开,离开前说:“苏清,派人送他回北周吧!” 他既然是鲜卑族人,自然不能留着他在景朝的,但也不能杀了他,因为他姓普六茹。 这个姓氏是鲜卑族里的贵族,若他在景朝出了事,那么北周一定会借此机会发兵,此时北面已经有一个北齐在虎视眈眈了,一定不能再和北周生出嫌隙来。 苏清领命之后送走景子恒,杨坚才问道:“你如何知道的?我已经藏的很好,我不相信你的人能查到?!”说完又觉得这么说很不妥,“我不是小瞧你的能力,只是这里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苏清认同他这句话,“确实没人知道,但我不是这里的人。自从诺风查到你叫杨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北周的人,而且是被鲜卑化的汉族人,可以后嘛,就不一定了。” 杨坚疑惑的看着苏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清轻咬粉唇,潋滟的桃花眼滴溜溜的转,她走回书案之后,提笔写了些什么,然后叫水风拿了一个锦囊过来,将纸条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对杨坚说,“虽然殿下吩咐让我送你离开景朝,可你也见识过我那几个暗卫的功夫,只要出了我们景朝的边界,杀了你就不会引起两国纷争了…” 杨坚大惊,他是要杀他? 不对,若他真的想要杀他,那么他有很多办法,随便给他安一个罪名都是可以的,何必先拆穿他的身份这么麻烦呢?他对他恐怕是有要求吧? “苏小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杨坚办得到,使命必达。” 苏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杨坚,杨坚突然心中慌乱,一个孩子的目光竟然可以这么深邃,这么震慑人心… 他吞了口口水,“苏小将军不信吗?我是佩服苏小将军,比你父亲更甚。他当年是十三岁才上的战场,后来景朝初建,他镇守与北周的边陲,我有幸见过他一次,他是如谪仙一般的人,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战场勇将。但你更是看不出来,因为你只是一个孩子。” 听到杨坚这话,苏清心中的一团麻突然顺了,心思也清明了起来,很多事在这一瞬间都想通了。 “我相信,”苏清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入眼的便是一盆盆的晚菊,已是始冰月中,京城的晚菊恐怕早就凋谢了,而早梅也已经开了吧? 义兴的天气比京城暖和许多,但晚菊也开始凋谢了,这院中的还算完好,努力的盛开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的要求便在这锦囊内。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以后不要来了,也不要再散布关于我父亲的谣言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杨坚猛地抬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苏清的话,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苏清继续说:“等你安全抵达北周之时,你再拆开这锦囊。” 杨坚此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清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水风赶紧拿了披风给苏清披上。 苏清紧了紧披风说:“当初我父亲镇守与北周边陲的时候,你们北周是否拉拢过?当时来的人是你吧?” 杨坚犹豫了一下便如实的点头,苏清继续说:“因为我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还把作为使者的你给赶了出去,通过那一次的事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认死理的,所以你们忌惮我父亲,但还想吞了景朝,首先便是要让我父亲这个障碍消失,对吧?” 杨坚抿唇不语,算是默认吧! “但你们没想到景武帝只是夺了我父亲的兵权,没有立即对我父亲下手,后来又有了我,于是你们一计不成再使一计,得知太子来镇藩,所以提前策划好,等着我们的到来。在客莱欣我们会听到那些八卦不是偶然吧?” 杨坚点头,苏清都已经看的这么明白了,此时不承认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真是费尽心机,可我有一点不明白,那个大汉他…” 杨坚笑了笑,温言道:“他和说书先生都是我们北周的人,所以他知道韦载的事,也知道你父亲被夺兵权后,兵权就落到了清平侯的手中,而清平侯又是鲁国公的爪牙。他并不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当初选中他来也是看中这一点,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一点被你看出了端倪。” 苏清放心了,果然那大汉并不是装蠢,算是真蠢吧,只是很多事他是知道内情的。“哼,为了我们苏家,你们真是费尽心机。” 杨坚认同,“可不是么!虽然我不赞同周武帝这做法,可我到底只是一个下臣,只能奉命行事。更何况这么做对我们北周确实是极好的。” 苏清觉得杨坚这话说的是真的,否则当天在客莱欣他不会只是附和一两句,没有抹黑父亲。 谁知杨坚停顿了一会,深深的作了一揖,“而且经过此次的事,我对你们苏家的看法大有改观,我觉得你们值得我们用这么多心思去对待!” *(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025 冤家 水风看到苏清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立刻走了过来关上窗子,“少爷,仔细身子。” 苏清点头,“放心吧,我身子骨好着呢,只是怕冷而已,怕冷不代表一定会染上风寒。” 可不是么,苏清总是会觉得冷,可一年到头能生一两次病已经算是多的了,而且就算病了一两服药就能好,就这底子谁能说她身子不好吗? 水风也不跟她争辩,只静静的站到一边,他知道苏清心中肯定有什么疑问得不到解释,他有疑问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站在窗前发呆,不过苏清聪明,所以每次也不用很久他就能想明白。 苏清将锦囊交给水风,放佛自言自语似的低声道,“金钱,权利,永远都是人们争相抢夺的东西,都说遇事要顺其自然,但真的遇到了,有几个能做到顺其自然的呢?” 水风不明白苏清这话的意思,但杨坚却明白了,苏清他,虽然是个孩子,但看事却很透彻。 苏清回到书案后,拿起一本书,“回去休息吧,明日送你回去。” 杨坚点头,行礼之后就准备退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说,“北周皇帝忌讳你父亲是因为他用兵如神,他只是在扫平可能的障碍罢了,但他若知道你如此聪慧,从今而后,他忌讳的就会是你们整个苏家了,你自己要小心。” 苏清闻言抬头,起身行了一礼,然后目送杨坚离去。 …… 清晨下了霜雾,天空中弥漫着大雾,它们看起来就想可口的棉花糖一般,就放佛一伸手就能够到,苏清站在门口,不禁感慨,她从来没看过下霜雾的早晨,就是在京城的三年都没看过。 而她前世生活的b市,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城市,四季如春,更是不可能看到这样的天气。 古诺风眉头皱了又皱,很是不满,可少爷却执意要看,他也没有办法,他知道少爷没见过这样的天气,说到底少爷还是个孩子,对这样的天气好奇再正常不过了。 用罢了早饭,外面的霜雾已经散去,苏清就安排了四个人送杨坚和大汉回北周,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她便跟着景子恒一行人往唐人街而去,此时的唐人街上已经人满为患了。 几个人坐在客莱欣楼上的包间里,看着大街上人潮涌动,景子恒心中也莫名的激动了起来。 糖人节抢糖人并不是胡乱的去抢,说是抢,其实是比才艺,对参加者的要求是五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以答题的形势去抢,一共十二关,只要参加都有一个纪念的糖人。 规则是一关十支签,参加者选一支,答对了可以选择放弃继续,然后得到第一关的糖人,也可以选择继续进到第二关,但如果第二关失败了就连第一关的奖励也没有了,只能得到一个纪念糖人。 当然关数过的越多,奖励的糖人也就越大,越好看,更是比前一关好吃的多。 十二关都过了,不仅可以得到糖人,还可以得到保试的名额。 保试是指日后由当地县衙推荐成为举人,成为举人后就可以参加科考,因此每年的糖人节都很热闹,很多外地的孩子都会蜂拥而至。 景子恒看着楼下如此热闹,可他却只能看着,说实话,不失落不可能,他确实很想参加,但赵包极力反对,甚至还晓以大义,说的景子恒都觉得,如果他不听赵包的话,真的是犯了很大的错一般!再加上苏清和萧寒苏也都觉得他不适合去参加,所以他也就没有坚持了。 萧寒苏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他记得上一世,太子参加了,但这个糖人节却因为太子的参加显得了然无趣,而且中途还出现了刺客,要不是苏清为他挡了一剑,他根本不会毫发无伤的。 上一世的刺客是韦载的管事暗中派的,这一世呢?那管事还会再派来刺客吗? 他觑了一眼苏清,这一世的苏清和上一世不同,是很大的不同,上一世他和苏清虽然也接触过多次,但说不上了解,饶是这样他都知道这一世的苏清和上一世的不同。 尤其是两人的气质,那感觉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一般! 因此他才会经常会产生一种错觉,这一世的苏清和上一世的苏清根本就是两个人! 苏清感受到萧寒苏的目光,不悦的蹙起眉头,冷凝了萧寒苏一眼,质问道,“看我做甚?” 萧寒苏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说:“……想打架了。” 苏清眉心下沉,脸上却是很明显的写着,来啊,我也想要跟你打一架了! 众人,“……” 你们俩要不要这样?一个语气极度嚣张蛮横,一个说话特别跋扈欠扁,你们是冤家吗? 眼看着这两人又要闹出一场闹剧,古天啸刚好上楼,向众人走了过来,跟古诺风嘀咕了几句,古诺风点头,苏清随意的挥了挥手。 古诺风便说:“太子殿下,少爷。那韦载的管事抓到了,现在在县衙拘着呢!另外…天成受了点伤,倒是不碍事,只恐怕无法保护太子了,属下想让古天啸代替古天成,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景子恒点头同意了,反正苏清的这四个暗卫功夫都不错,而且还有股狠辣的劲。 苏清听到古天成受伤了,却是惊得起身,潋滟的桃花眼里盛满了不信,古天啸单膝跪地请罪道:“天成是为了属下才受伤的,是属下判断失误,辜负了少爷的教导,请少爷责罚。” 苏清走到古天啸的身边,亲手扶起了他,“无妨,若罚你,某人就要无地自容了。” 水风听到这话,心虚的低头,他知道苏清说的某人就是他。 因为古天啸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小的,古天啸比苏清小了三个月,可他的功夫却比水风要好上很多,因此苏清才说要是罚了古天啸,那水风就会无地自容了! 水风挠挠头傻笑了一下,然后殷勤的给苏清又是倒茶又是请她坐下,然后给捶肩膀,还问她想不想吃葵花籽,他去给她买,然后剥好了再给她! 苏清看着水风的殷勤样,心情大好的说:“起码第五关的糖人一个。” 水风瞬间石化了,他不懂啊! 要是说弄个第一关的糖人或者纪念糖人回来他肯定能拿到手,可是还要闯到第五关?他不觉得他的运气能这么好,好到每关都抽到他会的题目! 于是水风求救的看向古诺风,古诺风雷打不动的站着,一点帮他的意思都没有。 萧寒苏则在此时说话了,“你们的事私下研究去,殿下,现在应该先去审问一下那个管事。” 景子恒赞同,然后将目光投射到赵包的脸上,“赵大人你回去提审他一下,如何?” 萧寒苏却不赞同,对景子恒小声的说到,“那管事能在我大哥和清平侯世子的手中逃掉,如今还能伤了苏清的暗卫,足见功夫智谋都不错,恐赵大人对付不来。” 景子恒一怔,然后看向街上热闹的气氛,他还想着终于把赵大人给弄走了,他可以去给苏清赢个糖人吃呢! 苏清冷漠的声音似一把冰锥一般射进景子恒的心里,“殿下回去吧,为君者当忧国忧民,切莫贪玩。” 当即景子恒起身离开。 026 路窄 后衙内,苏清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正埋头奋笔疾书,她在给她两个手帕交写信,她已经很久没有给她们写信了,她怕她们一着急再找上门去,到时候她可不敢保证她的身份不会穿帮。 若是别人,她还能有办法瞒天过海,但是这两人是她的手帕交,手帕交这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她们对她的事当真是了如指掌,除了她就是苏清这件事外,她们几乎都知道。 她们甚至知道她不是养在庄子上的! 而且她们还知道她会功夫! 苏清问过她们是如何知道的,她们的说辞是手帕交可不是白交的! 她手心有薄茧,作为手帕交怎会不知道?一个侯府的嫡女除了学武,还能做什么让手心有了薄茧呢?最重要的原因是穆雨莹说的,她看苏清步履轻盈,跟她哥哥差不多,所以她判定苏清一定会功夫。 当时苏清就傻了,步履轻盈的人很多,不能说全都是会功夫的吧? 就为这判断她会功夫根本就没有证据可言。所以当时苏清是打死都不承认她会功夫,可是架不住这两人的轮番轰炸,最后还要到侯府和庄子上求证! 苏清无奈,只得承认她确实会功夫。可她是因为身子弱,所以才学武强身,又因为她是个女孩子,不宜让别人知道她学武的事,所以对外就说她养在庄子了。 说她身子弱穆雨莹和纯鸯郡主是相信的,因为她们每次见面都是冬日里,苏清经常捧着手炉,一旦离开手炉不一会手就冰凉了,所以两人也都默契的将她会功夫这事瞒了下来。 正因为有了这两个手帕交的掩饰,这几年来苏清的身份从未被拆穿过。 …… 啪的一声,苏清摔了手中的毛笔,然后气愤的起身,嘴里嘟囔着,“该死的,想写个信都没灵感了,看来真得找人打一架了!” 苏清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几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萧寒苏见苏清今天也骑马了,于是挖苦道:“我以为苏小将军不会骑马呢!我还想你功夫不错,怎的不会骑马?也挺奇葩的。” 苏清本来没想搭理他,真没想搭理他! 可是触及到萧寒苏红果果的鄙视的眼神,苏清莫名的愤怒了,她说:“彼此彼此,你一个从不出京城的人却知道义兴有糖人节,难道不奇葩?” 萧寒苏毫不示弱的辩解,“那是因为我来之前做了调查!” 苏清更是不落下风,“我那是为了陪殿下唠嗑解闷!” 萧寒苏冷哼:“殿下又没说闷,需要你献殷勤?” 苏清对于他的这句话非常不满,可是她又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萧寒苏的理由的话,于是打算在这句话上做文章,刚要说话就看到萧寒苏瞥了一眼旁边的小贩问苏清,“苏清公子,喜欢吗?我买了送给你。” 苏清鬼使神差的顺着他睨过去的目光看去,结果看到小摊贩卖的是风车! 记得前几天苏清用了让水风去买风车的借口,安排人调查杨坚的事,结果今天就被萧寒苏这样挖苦! 当下苏清气急,做了一个非常幼稚的动作,她一脚踹向萧寒苏的马,可萧寒苏早就有准备,勒马跑了,苏清踹了个空,她气鼓鼓的瞪着萧寒苏的背影,心中已经把萧寒苏大卸十八块了! 于是回到县衙之后她就非常腹黑的跟太子进言,说赵包审不了这个管事,可萧寒苏一定能,他就那么冰冷冷的一站,不用多,站个几天几夜,管事一定求饶,因为他怕冻死! 当时景子恒,墨煦和穆雨辰都笑了,原因就是萧寒苏能做到的事,苏清也能! 当然这话就被萧寒苏这么反驳了,可苏清等的就是他这样反驳,于是听到他反驳,苏清骄傲了,她说:“我不行,若是我,我不保证我会不会直接将伤了天成的罪魁祸首给弄死。” 此时大家才想起古天成受伤了,而且苏清看起来还是个很护短的人,况且他都能亲自去扶起请罪的古天啸,由此可见,他对他这四个下属很是看重,所以真的有可能直接砍了那管事! 为了防止这种事出现,所以审问管事的事就落到了萧寒苏的头上,萧寒苏临去审问前目光幽幽的看着苏清,就放佛他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狼一般,苏清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以至于现在写信都写不下去了。 苏清将信纸收好之后,叫来水风两人就向牢房的审讯室走去。 …… 审讯室里只有墨煦和穆雨辰,墨煦看到苏清来了,笑着过来行礼,倒是穆雨辰好奇的问:“苏公子,你是来找寒苏打架的吗?” 苏清眉头一挑,不置可否的点头。 墨煦嘴角抽了抽,而穆雨辰则是绽开一个非常夸张的笑容,在昏暗的牢房中在显得有些诡异,“你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的冤家,寒苏也找你打架去了。” “谁跟他心有灵犀!” 苏清和萧寒苏的声音同时响起,苏清骤然转身一脚就踹了出去,萧寒苏则快速的躲开,同时扫向苏清的另一只腿,苏清单脚点地,身子轻飘飘的飞起,避开了萧寒苏的攻击。 墨煦,穆雨辰:“……” 刚刚走进来的景子恒看到这一幕,也瞬间石化了,这两人怎么见面就打? 墨煦和穆雨辰上前给景子恒行礼,景子恒很无奈的说,“苏清,表弟找我问你在哪,他有事…” 穆雨辰笑出了声,好心的给景子恒解释,“殿下,你表弟找苏清就是要找他打架的。” 景子恒:“……我表弟找苏清是为了找他打架?” 墨煦和穆雨辰同时点头,墨煦说明了原因,“之前苏公子说让寒苏审问这管事,可我们只审出来他姓杨,其他的什么都审不出来,我们不管问什么,他不说话就是不说话。不止这样,他后来还干脆闭了眼睛睡觉!因苏公子说不能屈打成招,我们只要一碰他,他就会问我们是不是想要屈打成招?!于是寒苏就愤怒了,他说浪费这么长时间,都怪苏…苏公子,他要找他打架…” 景子恒想起刚刚在后院听到苏清跟水风说的话,他说:“水风,你看,浪费这么多纸张,都是萧寒苏的错,走,找他打架去!” 不得不说,跟萧寒苏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景子恒不禁抚额,“墨煦,你说我表弟和苏清他俩是不是犯冲?为何每次见面不是怒目相视就是打架呢?关键是这两人还那么有默契!” 墨煦点头赞同,想起上次在客栈后院的事,他说,“之前我和苏公子在客栈后院说话,后来才发现寒苏也在,寒苏说他是出来透气,没想到会碰到了苏公子,然后我就来了,他就没走成…” 穆雨辰手拄下颚,一脸的高深莫测,“苏公子和寒苏…真是冤家路窄!” 027 招供 ps:求收藏求推荐~~ 三人一同看向打的火热的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墨煦小声的问,“雨辰,你觉得苏清和寒苏之间的关系,会不会跟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有关呢?” 穆雨辰顿时大彻大悟,哲肃王府和靖安侯府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这两人为何看对方不顺眼,时刻都在挑对方的刺了。 景子恒则想的多一些,萧寒苏是他父皇开口让他跟来的,而他的功夫——看得出,跟苏清不相上下,难道父皇就是要用萧寒苏来制衡苏清,让他知道不止他可以保护太子的安全? 景子恒自嘲的笑了,如果是他父皇,这样的事,他能做得出来。 父皇他真是处心积虑的让这样一对冤家,狭路相逢。 “你们两个小娃子别打了,我招,我全都招了还不成吗?” 正当这三人围在一起嘟囔的时候,听到这话疑惑的看了过去,原来这话是韦载的管事说的,他此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子抖的像个筛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最让三人奇怪的是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转移了阵地,打到那管事的的周围去了。 听到他说的话,苏清和萧寒苏齐齐收手,苏清放下一句狠话:“下次我绝不饶你!” 萧寒苏也毫不示弱:“这话我送还给你!再加一句,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杨管事却觉得,他们俩这话根本就是对他说的! 谁知他刚这么想,萧寒苏就看向了他,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并对着苏清的时候还冷,“你要是不好好交待,还打扰了我找苏清打架,我会让你后悔生为人!” 杨管事浑身一颤,刚刚苏清和萧寒苏在他身边打架的时候,他发现无论他怎么逃都逃不开,两人的每一掌看似在对打,可却离他只有分毫,总是让他觉得他们两人的掌或脚马上就要落到他的身上,将他击的粉粹,可下一瞬这种感觉又远离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 不,应该说原本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兴奋中,可下一瞬却又陷入了死亡的边缘,如此反复,无限的折磨着他的心。他实在受不了了,他觉得他快要疯了! 他知道就算今天他挺过去,萧寒苏和苏清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在等着他,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不会影响全局。 所以他决定招出一切,他宁愿要个痛快。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几个人从牢房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匆匆用了晚膳就各自回房了,哪怕是萧寒苏重生了一世,他都没有想到,这个管事的背景竟然这么复杂。 他叫杨勇,是北周的人。 早年来景朝是为了寻找一个医术非常高明的人,江湖人称云柳先生,因为他曾给宇文家一个很有潜力的孩子看过病,当时他还保证说一定能治好。 可后来那个孩子却被他给毒死了,于是宇文家对云柳先生下了追杀令,发誓要拿他去祭他们的子嗣,可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了,经过多年的查访才听说,云柳先生有可能是来了景朝。 于是他就被派到景朝追查此人的下落。 他来到之后查了半年,他确定京城里的权贵并没有收留过云柳先生,后来听说有人患了天花,可却被一个路过的大夫救了,甚至连一个人都没被传染,杨勇觉得此人可能就是云柳先生。 所以他就转而来了义兴,入了太守府,因能力出挑很快就成为管事,他也利用太守的权利一直在暗中调查,直到前年他才得到消息,说云柳先生可能已经入了京城了。 于是从发生洪灾开始,他就一直在为韦载出主意,告诉他该如何做如何做。 他的目的就是要等太子登基的时候挑起纷争,然后他好趁乱混入京城,找出云柳先生。 可年初的时候,他却接到北周的消息,说景武帝身子不好,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周武帝让他想办法离间苏家和景子恒,若能除了苏家自然是最好的了。 景子恒现在是太子,只要景武帝一去景子恒肯定就会继位成为新一代皇帝,若景子恒信任苏家,重新启用苏家的话,对北周来说,无疑是没好处的。 于是他教唆韦载说现在北齐来犯,朝中将军都征战在外,此时时机已经成熟,让他鼓动士兵哗变,景武帝一定派苏毅来镇藩,而义兴的人心又在太守这里,苏毅一时之间肯定不好强攻。 只要拖到始冰十五糖人节,韦载就胜券在握了,到时候再拿几个孩子做由头,苏家肯定会因伤到了孩子们而获罪,景朝内就无人能挡得住韦载了。 韦载是鲁国公的人,他觉得这么做对鲁国公日后的事有好处,于是就照做了。 可没想到杨勇的一番计划,却被苏清给破坏了。 杨勇是本着除掉苏毅的目的去的,至于韦载和鲁国公会不会有事,跟他没有关系,毕竟他效忠的是北周的周武帝,也就是宇文家。 他相信,以景武帝多疑的性子来说,他肯定会借着这次镇藩的事除掉苏毅,甚至是整个靖安侯府。退一步讲,就算只除了苏毅,那么靖安侯府也会是一个空壳,到那个时候靖安侯府就不足为惧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苏毅的儿子竟然也这么聪明。 是他小看了苏清,他总是觉得他一个孩子,再聪明能如何?还能翻了天去? 可他没想到,就是他不看好的这个孩子,竟然真的将天给翻了过来!他不止让景武帝打消了让苏毅去镇藩的想法,更是同意了苏清的建议,让景子恒来镇藩! 于是他又跟周武帝上表,策划了客莱欣的那翻八卦,目的是要在景子恒心中种下一根刺,可是这个目的又一次被苏清给破坏了。 这还不算完,苏清竟然一路助着景子恒把藩镇上的事情全部解决了! 杨勇知道,这并不全是苏清的功劳,但如果没有苏清,光是这些人是走不到今天这样的。 028 犯上(求收藏推荐) 回到了后衙,苏清坐在窗前,吹着夜风,望着暗沉的夜空,不由得想起刚刚晚膳的时候萧寒苏对她说的一句话:“以后你的生活会是有滋有味的,多带些人分享吧!” 苏清心知萧寒苏这算是投桃报李,因为杨勇之所以会招供全是因为苏清的帮忙,可苏清却有些无地自容,她找萧寒苏确实是要打架,但萧寒苏找她打架却是为了要逼的杨勇主动招供。 苏清并不知道,萧寒苏只是利用了人性的一个弱点——死过一次的人多半都不会想要去死第二次。 萧寒苏重活一世,他知道濒临死亡时的恐惧,前一世他就曾恐惧过。 不过他却不会像杨勇这样因为恐惧就招供,再加上杨勇这一世既然能逃跑就说明他是个贪生怕死的,用这样的方法他肯定会害怕,百分之一千会招供的。 于是萧寒苏才决定去找苏清,正好跟苏清在牢房遇到,萧寒苏边打边退,苏清看出来他的目的了,却不动声色的配合了他,两人专门就在杨勇的跟前打,而且每一掌,每一脚都是距离杨勇一分一毫,杨勇都能感觉到那力度,绝对没有任何的作假,最后他只能妥协,全招了。 萧寒苏如今对苏清说的话是在警告苏清,时刻要提防着,杨勇虽然没说,可苏清用脚趾头想也能想象的到,他已经向北周送了信,甚至可能把她的画像都送过去了吧? 但苏清并不在乎,她相信有她的这四个暗卫在,她一定没事的。 她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 “诺风!” 古诺风听到呼唤进到屋中,“少爷,怎么了?” 苏清面露担忧,她很少有这样的情绪波动,古诺风有些担心,“诺风,你去给我查查云柳先生这个人,这个人能让北周下这么大的力气去寻找,也许不是害死了宇文家的子嗣那么简单。” 古诺风点头出去了,苏清独自呆坐了一会就睡下了。 …… 一大早苏清正忙着回京的事,现在天气冷了,今天苏清穿的是玄色棉质锦缎长袍,外罩一件二棉的小袄,饶是这样她还是觉得有点冷。 吩咐完该做的事,她打算赶紧回房暖和暖和去,因此完全没有发现到身后的婢女正端着铜盆走过来。 她猛的一转身正好撞到了婢女的身上,铜盆里的水都扣到了她身上,苏清瞬间浑身湿透。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看着被她撞到的婢女问,“你没事吧?” 婢女赶紧跪地求饶,说她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没有在意她自个儿有没有事,苏清烦躁的挥手,水风刚好办完苏清交待的事,从外面回来,结果看到苏清浑身几乎湿透,当时就怒了。 就算苏清底子好,很少生病,可她怕冷这是事实,如今又是一身湿透,她竟然还站在院中不知道赶紧回房换衣裳,这样还有个不生病? 他当下寒了脸庞,对苏清道:“少爷,你身上都湿了,怎么不赶紧回屋换身衣裳?” 景子恒,墨煦和萧寒苏出来的时候正好就听到水风这句话,景子恒不悦,哪有小厮这么训诫主子的?虽然是为了苏清好,可水风这样也是以下犯上! 苏清看到景子恒先给景子恒行礼,景子恒说:“你先去换身衣裳,莫要伤风了。” 苏清却没有动,“殿下,水风是为属下好,素日里他从来不会对属下如此说话,刚许是真急了。殿下莫怪。” 景子恒有些惊讶,苏清竟然会为水风说话? 虽然谁都看得出来他确实因为水风这么说而不高兴了,哪有奴才训诫主子的道理?可他没想到苏清这样清冷的性子,竟然会为水风说话!还是说了那么多! “罢了,快去换衣裳吧!” …… 回去的路上,苏清病了,伤风还有些低烧。 景子恒说找个地方先休息,等苏清病好了再走,但苏清不同意,不能因为她耽误了行程,更何况她已经派了人先回京去通知了,最后在苏清的坚持下景子恒也只有妥协了。 时近傍晚,一行人扎了军营,苏清这次的病来的很急,而且很凶,她已经拖着病体走了两天的路,她的身子也越来越热,她知道她也许已经开始高烧了。 水风绞了帕子为苏清敷额头,然后拉过被子给苏清盖好,顺便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给苏清熬药去了,他刚刚走出军帐就遇到了景子恒,景子恒焦急的问:“苏清怎么样了?” 水风行礼之后答:“现在有些高烧,属下正要去给他熬药,如果…如果还不能退烧的话,属下想,带着少爷在前面镇子休息几天,等少爷的病养好了,再启程回京,只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景子恒现在只担心苏清的身子,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水风大喜,“多谢殿下成全,若明日一早少爷的烧还不退,属下就带着少爷留下了,诺风等人会一路保护殿下回京的。” 听到水风这么说景子恒才反应过来,水风的意思是他跟苏清两个人留下,其他人正常上路,这样就不会耽误他回京的时间,而苏清的病也不会被耽误了。 “本宫想…本宫想留下看着他好起来。”又担心别人误会,解释说:“莫要误会,本宫这么关心他,是因这次的事都要多亏了他才能圆满解决,真正做到了兵不血刃,这都是他的功劳啊!” 水风偷偷的抬头打量了景子恒一眼,他没什么可误会的,太子做什么要解释呢? 再说少爷帮了他那么多,他是该关心的,“殿下,若少爷知道殿下因为他耽误了行程,恐怕少爷会自责的。” 景子恒呼吸一窒,以苏清的性子,他会把责任揽到他自己的身上吧?他刚染上伤风低烧的时候景子恒就说要停下来让他养病,但他怎么都不肯,现在怕是更不肯了吧? 还有他父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来做文章呢? 权衡过后,景子恒便做了决定,“好吧,那你可要好生照顾你家少爷…若只有你一个人在身边我也不放心,这样吧,明日他若还不好,本宫留五百亲兵保护你们,这点不能拒绝!” 水风欣喜的应了:“是,属下遵命。” 029 遇刺(求收藏推荐) 苏清迷迷糊糊的躺在帐内,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进来了,她觉得这人应该不是水风他们,因为那人身上散发着杀气,还故意把脚步放的很轻。 饶是这样,苏清还是听到了,她好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是谁,可是眼皮却沉重的睁不开。 感觉到那人一步一步的靠近,苏清的心莫名的振了一下,危机感顿时浮上心头,她眼皮抖了抖,可是却无法睁开眼睛,被子下的手慢慢的攥紧,可是全身却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她想,该不会这一世就这么被人暗杀了吧? 老天,她的命运真的这么悲催吗? 可是这里是军帐,是有五千的禁卫军随行的军帐! 怎么可能有人混进来呢? 突然银光一闪,苏清猛地睁开眼眸,迅速的起身,躲过了那人砍过来的一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她终于明白,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她嘴角翘起,竟是笑了出来。 苏清的笑容,生生羞的百花都失去了颜色,当真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资本。 那杀手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但在看到苏清的笑容这一瞬间,他愣住了,若不是此时苏清有病在身,恐怕他这么一个走神的空档人就已经被苏清给擒住了。 苏清是没精力去想如何擒住他的问题,毕竟她刚刚还一直睁不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因为感觉到刀光而浑身充满力气,也许这就是人的本能,求生的本能! 虽然她现在还是很难受,身上放佛火烧一般的灼热,可她却很冷,心里升起一阵阵的寒意。 她忍不住的颤抖,可她却深知输人不输阵的道理,于是她半仰着头看着面前那个高大的人,他膀大腰圆,身材粗犷,穿着一身的夜行衣,只看得见他露在外面的眼睛,他眼中寒芒极盛,杀意十足,很显然他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看着他苏清不禁想到了当初的古诺风他们四个… 如果当初她没有带着古诺风他们走出来,也许今天的他们也会像眼前的这个人这般,眼中只有嗜血的杀意。 想到这种可能,苏清的笑越加深邃,“别人都说我不会笑,那是因为见过我笑的人,都没有命去对别人说,因为在他们开口前,我就会送他们上西天去取经!” 苏清的声音嘶哑,若不细听都听不到。 杀手显然一愣,不是很明白苏清的意思,但他明白她说的是她会杀了见过她笑的人吧! 现在没有到唐朝,所以还没有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但上西天是很容易懂的。 可是苏清,撒谎也不带这样的啊,明明看见你笑最多的人,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活得好好的好不?上一世是苏齐,这一世是苏毅。他们俩也没见谁去取经啊?! 到此时杀手才发现苏清的身子似乎有些晃,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他,突然发现苏清似乎有些异样,加上刚刚他的声音那般低哑,他应该是病了吧…,杀手唇边溢出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容,手上的大刀泛着阴冷的涟漪,“以后你也没机会笑了!” 说完他提刀冲向苏清,苏清因为生着病,步伐比平时慢了许多,只能险险的避开杀手的刀。 然后刚想喊人,结果那杀手的杀招根本就没停顿,又再度逼近,苏清此刻精力有限,加上声音嘶哑,她只躲避着杀手的攻击就已经很吃力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心去喊人。 更何况此时她要保存体力,她得想办法脱身呢!或者拖到水风回来也好。 杀手看出苏清的目的了,于是招招既快又辣,没有一点花架子。 他出手不仅快还狠,而且全部都往要害的部位攻击,苏清就算避开要害,也难免会受伤,伤口有些深,一身雪白的中衣渐渐染了血,而左臂尤为严重,血顺着衣袖滴答滴答的滴落,落在了军帐的地上,血腥味充斥在帐内,而苏清的体力也已经耗尽… 最后险险避开杀手挥过来的一刀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近日又病了,多么希望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有个好身体,好奢望啊。昨天没更,实在抱歉, 看在我病了的份上给点推荐收藏把!!) 030 欠扁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白,墨煦坐在她床榻前照顾她。 苏清猛地坐起,却扯痛浑身的伤口,尤其是左臂的伤最深也是最痛,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衣服,一身干净的中衣,立刻惊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苏清担心的是她的身份…她是个女孩子,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连累到侯府的! 墨煦轻轻按住苏清的肩膀,将她按倒在榻上,“是诺风和水风。水风说你不喜欢别人对你动手动脚,这里只有他们是你最亲近的人,若非要找别人来帮你换衣衫的话,就只有他们了。” 苏清这才稍稍放了点心,如果是诺风和水风的话,应该没问题的,虽然之前他们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可让他们知道总比让别人知道强吧?苏清是很相信他们的。“那是谁救的我?” 墨煦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我不知道。”他扭头不去看苏清。 苏清眯起双眼,墨煦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应该是瞒了什么吧,到底瞒了什么呢?救我的人是谁?会是墨煦吗?还是别人? 恐怕是救她的人不希望被人知道,所以墨煦才不说? 苏清想了半天,只有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个,既然他不想说,她就自己去发现!她一定会把这个救她的人找出来的,他救了她,这个恩情,她是一定要还的!“谢谢。” 墨煦咧嘴笑了,“谢我做什么?对了,水风去给你熬药去了,一会就回来了!昨夜…你这杀手袭来时,殿下那边也遇到了点麻烦,所以当时所有的禁卫军都聚集到殿下那了,因此才让你遭到这样的伤害,不是殿下不派兵来保护你…” 苏清打断墨煦的话说:“我知道。那杀手敢那么明目张胆的进来,他肯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否则他不可能一个人毫无准备的就冲进来。哼,昨天他也是运气好,正好赶上我生病,否则他又岂能得好?不过,这次的事,我记下了,那背后之人…我早晚会报复回来的!” “莫急!刺杀的人服毒自尽了,像他这样的杀手,若没有完成任务,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死,他是不会说背后之人是谁的。可是你心中似乎知道?” 苏清没有回答,她只是垂下眼睑,心中不觉有一丝放松。 幸好,幸好诺风他们被她带了出来,否则他们也会成为这样的杀人工具,完不成任务就只有一死,她很难想象诺风,水风,天成和天啸也成为这样的人会是什么样。 她知道,若没有这两年的相处,她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见人就要去同情,去心疼,她没有那么博爱。对诺风他们,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她的身边,跟她似朋友,似哥们,似战友一般的一起成长,她已经把他们当成家人一般对待了。 她抬手试了试额头。 墨煦说,“你的高烧已经退了,说起来这还得多亏了你的小厮水风呢!他连夜跑了五里路,到前面镇子上给你找来的药!不过确实挺很好使的,只让你喝了一副烧就退了。他会医术吗?” 苏清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她的药都是水风给她煎的,许是他最了解她的体质,知道吃什么药最是管用吧!于是她摇了摇头如实的说,“可能是因为水风知道我喝什么药管用,见效快吧!以前我偶尔生了病都是他帮我去抓药,然后煎药的。虽然家里也有药房,但不是所有药都备着。” 墨煦听后又有些担心,“那还好。太医也说,水风说的方子里有几味药不常用,所以他们都没有,这才让你的病拖了这么久。可是…水风煎药的手法真纯熟,你是不是总生病啊?” 苏清嘴张了张,刚想说话就看到军帐的帘子被人打了开来,紧接着就看到水风端着一碗药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竟然是萧寒苏! 看到萧寒苏,苏清很自然的冷了面色,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萧寒苏就有一种很想揍他的冲动…苏清自认不是一个暴力分子,所以她总结的原因是萧寒苏长的比较欠扁。 “你来做什么!” 听着苏清不善的语气,萧寒苏眉头连抬都没抬,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愿意来?若不是殿下让我来看看你,我才不来!你最好赶紧好起来,马上要出发了。别耽误大军的行程!” 苏清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慢慢的起身,突然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上,墨煦快一步上前扶住她,水风当下脸色就黑了,冷声道,“放开我们家少爷!” 031 傲气 墨煦被水风那么一吼,下意识的松手… 苏清因浑身乏力,此时又骤然失去支持力,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水风上前扶着她,“墨公子,感谢您夜里一直照顾我们少爷,等回到京里,属下会向侯爷说明,到时候自会登门致谢,墨公子还是先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墨煦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只因刚刚水风的那句:放开我们家少爷,说的那么急切,活生生就像他非礼了他们家少爷一般! 不是他想多了,实在是水风说的太急,而且那语气,真的不能不让人想入非非! 水风就算知道墨煦在想什么,也不会去解释的,更何况他还不知道,所以水风转而对萧寒苏说:“萧五公子,您也请回吧,我们少爷不会耽误大家的行程的。您放心!” 最后那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细听还带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苏清疑惑的看向水风。 水风则是警惕的看着萧寒苏和墨煦,直到他们俩都走了,他才放松下来,然后扶着苏清坐到榻上,将药碗递给她,“少爷,先喝药吧,你就是有疑问也喝了药再问。” 苏清点头,捏着鼻子将药喝了下去,然后乍乍嘴巴,好苦,四下看了看,可这什么都没有… 突然胃上一阵反味,她好想吐,水风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果子递给苏清,“少爷压一压。” 苏清接过果子啃了两口感觉好多了,别看她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最害怕的就是吃药了,谁让汤药实在是太难喝呢! 她随意的抹了一把嘴巴然后问:“你都知道了?” 水风沉默了一会点头,“姑…少爷,你不该瞒着我跟诺风,天成和天啸。昨天若我没有及时赶来的话,那…属下知道,属下没有什么资格指责你做的不对,也不能说你不信任我们,这等大事是该谨慎一些的,但是我水风呢?我父亲是苏家的大管事,四年前我走失后,是你拼着失去性命的危险才将我救出来,当时我就已经打定注意,这辈子,对不起谁都不能对不起你!” 苏清点了点头,她是相信水风他们的,虽然她和他们名为主仆,实际上她从来没要他们的卖身契,直到现在为止,水风他们四人还是自由之身,他们并非奴身。 苏清拉了被子围在身上,然后看向水风,“我知道你们是值得我相信的,只是这件事…我并不知道你们会怎么看,我怕你们会觉得,在一个女子的手下做暗卫是一件丢人的事。” 还没等水风说话,古诺风和古天成,古天啸就进来了,他们三人个个面色极为严肃,态度也比以前拘谨了不少,恭恭敬敬的给苏清行礼之后,古诺风说:“少爷的担心,纯属多余!” 语气非常严厉,就放佛他是在教训苏清一般,苏清乍乍舌,低下头,半天她才咕囔着说,“你们不会觉得丢人吗?凡事都要听一个女孩子的命令,以你们的傲气…” 若是前一世,苏清并不会这么想,可现在是男权至上的古代,她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男孩子都会有自己的傲气,并且认为唯女子的话是从是一件丢人的事吧? 谁知古天啸眉头皱了皱,看向古诺风,古诺风性子本来就冷,再加上跟着苏清这个面瘫主子两年,他变得更加冷酷了,他冷声说:“少爷,你说什么?你敢重复一遍吗?” 苏清摸了摸鼻子,她觉得她还是识相一点比较好,可是嘴角却忍不住的溢出一抹很不容易察觉到的微笑,只一瞬间就消失了。 高兴过后,苏清又恼了,冷眼扫过古诺风,他竟然敢威胁她! 古诺风丝毫不为所动,水风则笑着说:“少爷,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嗓子沙哑呢吗?诺风是真的没听到,我们也都没听到。” 苏清知道,其实他们听到了,但就是想告诉她,他们并没有觉得丢人,苏清刚刚说到他们的傲气,当时古天啸眉头就皱了起来,而古诺风更是不高兴的说了这话,甚至还用那么严肃的语气来威胁苏清。 苏清知道她若敢把刚才那话再重复一边,古诺风四人才不会管她是不是病着,是不是有伤在身,他们肯定会揍她一顿的! 所以她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乖乖的闭嘴了。 古诺风继续说到:“当年我们被你和老爷救出来之后,你和老爷是征求我们的意见,是愿意跟着你还是离开,我们都选择了跟着你,给你卖身契你又不收,老爷更是说,他真的想认下我们四个做义子,但皇帝忌惮苏家,他不能这么做,否则只会让皇帝更忌惮,然后除掉苏家。” 古天啸赞同:“所以在外人眼中我们是暗卫,你和老爷也这么对别人说,可只有我们才知道,你把我们当兄弟,当朋友,老爷把我们当孩子一般。府中人也称我们是大少二少三少四少。” 水风也敛了笑容,认真的说:“少爷,你可知道,四年前我从苏家走失的时候,有多害怕吗?” 苏清身子一怔,想起两年前父亲查到水风的下落,然后她跟着父亲和暗卫去救水风的事… *(最近因为天天跑医院,更新时间有些不稳定,抱歉啦。 今天结果终于出来了,大夫说各项指标都正常,低烧不退的原因还是有炎症,让我多喝水,然后再喝点药。。。我现在是水桶! 水桶来求收藏求推荐啦) 032 来历 水风的父亲是靖安侯府的大管事,柳云天。 他走失的时候也才六岁,那天他偷偷出府玩,却因为根骨不错,被人看中拐走了。 水风到了那杀手组织里受了很多折磨,那时的古诺风还不叫古诺风,他只有一个代码名字,他多次护了水风,水风很感激他,对他说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可古诺风却告诉水风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要信,更不要妄想着去期待别人能一直保护你。 后来古天啸也被拐了来,他们又偶然的认识了古天成,于是他们四个人一组,开始了长达两年的训练。那时候他们每天都起早贪黑,有的时候饿着肚子训练,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他们在训练中有了兄弟情,可他们却知道一个残酷的事实,等他们的训练都达标的时候,也是他们一组四个人分出胜负的时候! 一个组里,只有一个人能活着! 直到水风八岁的时候,苏毅查到了他的下落,当时苏清刚穿来一年,她要跟去,可苏毅不同意让她参加,她只好偷偷的跟着去了。 结果她在打探八卦阵的时候被人发现,还抓了她,是水风他们四个将她救出。 然后她凭着记忆的路线带着水风他们往八卦阵那走去,路上遭遇围堵,可他们五个人的攻击却是一盘散沙,最后苏清怒了,她说:“你们若还想活着,就要懂的团结,不能特立独行。要把自己的背后与左右都交给自己的队友,而且必须要信任队友。” 这话在古诺风几个人听来就跟听天方夜谭一般,把自己看不到的背后,和顾不上的左右交给别人?他们要对付的人不是小喽啰,而是杀手组织里的人,他们怎么能把自己的性命由别人来保护呢? 苏清知道,他们在杀手组织里呆了两年,对别人的信任感薄弱,可此时他们若不信对方,他们是绝对走不出去的! 最后苏清发了狠,她说,“你们爱信不信不信,爱走不走!水风跟我走,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父亲,回到咱们苏府,就顾好我的背后,你的背后我来护,只要我不死!” 当时的古天啸也才六岁,他听了苏清的话觉得他可以相信她,而且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着,于是古天啸加入,古诺风是第二个迈出脚步的人,只有古天成没有。 四个人走了之后古天成遭到杀手组织的人的追杀,正当他无计可施之时是苏清他们四个人回去救了古天成,之后古天成也加入了。 于是五个孩子一路相互帮助,互相保护,信任,终于走到了八卦阵。 苏清前世学过太极,八卦等玄门机关,因此很了解该如何走,她带着他们走出了杀手组织,成功的跟苏毅他们汇合,之后便是一场混战,那一次苏毅培养的暗卫失去了很多,但那个杀手组织也没的好就是了。 等走出那片深林,到达安全的地方,苏毅让古诺风他们三人自由离去,当时古天啸便是夺过苏毅的剑,就砍向他自己的右手,幸亏苏清反应快,拦下了他,她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古天啸说,“我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的工具,可是我却在他们的折磨下,妥协了,还学会了这些杀人的本事,我的父母就是被这些人杀的!所以我要把从他们那里学来的东西,还给他们!” 苏清听完冷笑着看他,用一种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古天啸,最后苏清才说,“没有人愿意这样,确实,你学的是杀人的技能,可杀人与否却取决于你自己,跟别人何干?技能生人,亦能杀人。” 苏毅疼爱的拍了拍苏清的脑袋,“清哥说的对,路是人走出来的,如今你已经脱离了那个组织,只要你做好你自己,你可以用你现在会的东西去报国,去救助弱小,没谁规定你会的技能只能用来杀人。” 说完这话,苏毅带着苏清,水风和剩下的暗卫准备回侯府,水风却是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古诺风,最后他小心的跟苏毅说:“老爷…他…他们…” 苏毅看了看几个孩子,心知他们既然能被拐到这里来做杀手,就说明他们的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要么原本就是孤儿,要么就是被杀手组织里的人除掉了,他们的背景都会很简单,而且都是从小开始训练。 这个组织的目的是把他们训练成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杀人工具。 苏清抬起头看着苏毅,眼巴巴的说,“父亲,如果他们愿意,让他们跟我们回府里好不好?我没有朋友,没有玩伴,让他们陪我一起玩,一起学武,一起念书,好吗?” 苏毅因对苏清愧疚,因此对于她的请求只要不危及她的生命,他绝对不会拒绝。 况且他们救苏清在先,以前还多次维护了水风,而苏清也确实很孤独,府中与她年岁相当的都不是练武的料,如果他们能跟着苏清,她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吧? 再加上他们都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苏毅又没有儿子,所以他想收下他们做义子,可一想到苏家如今的处境,他又不得不熄了这个念头了,想到这些他就欣然的同意了苏清的请求。 苏清高高兴兴的问三个人,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回府里,她保证不会让他们成为一个杀人工具,还不收他们的卖身契,让他们是自由身,随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三人最后都同意了,然后苏清给他们起了名字,于是有了现在的古诺风,古天成和古天啸。 033 暗箭 “少爷,当年的事,我水风记忆犹新,而且永远不会忘记!我不会忘记当初是你只身入了八卦阵,才被那些人抓了,虽然你总说是我们救了你,可在我们的心中,是你救了我们才对!” 听着水风的话,苏清一直平静冷漠的心有了一丝波动,当年的事,何止他们记忆犹新呢? 前世她生活的太平,虽然是武警,可当时也是刚刚入警校,第一次出任务考核就被雷劈到古代来了。 前世她只见过一次枪战,那时她正上武校,晚上化了很浓的妆跟同学一起,偷偷跑去酒吧玩,不幸的是酒吧里有毒枭进行交易,结果一言不合玩起了枪战。 可是那一次她是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护在怀里,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这一世却不同。 当她进入杀手组织所在的深林的时候,就注定了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她的功夫好是好,可到底当时才六岁,力气哪有那么大?那些杀手的功夫也是极好的,所以她被抓是很正常的事。 后来若没有水风他们四个人的相救,她不知道她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又怎么谈得上救水风他们出来呢?所以就算按顺序也该是他们救了她才对。 但苏清并没有反驳水风的话,古诺风知道苏清并不认同,她的心里依然认为是他们救了她,于是他岔开话题,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少爷,这是从那杀手的身上搜出来的。” 苏清接过来看了看,小小的,上面刻着一个“令”字,“应该是他们执行任务的令牌吧?” 古诺风迟疑一会说:“我比他们都大,当初少爷去救我们的时候,我已经十岁,能出任务了,我也曾独自出过一次任务,只是当时并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偷一个东西。也许是对我的试练吧!” 苏清疑惑的看着古诺风,他说这些干什么?对于他们是否出过任务,是否杀过人她从来没有过问,因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无益。 她陡然紧眯双眼问,“夜里那个杀手就是那个组织里的人?是他们派人杀我?” 水风也反应过来,只在心中有些担心苏清,他们在暗,苏清在明… 古天啸面露担忧,他脱口问道:“诺风,你的意思是他们因为我们来杀少爷了吗?” 苏清听后摇头,她想应该不是这么回事,要说报复他们会先选择她父亲,然后再是她,就算先选她,可这事都过去两年了,怎么才想起来追杀她?这不是有些不合逻辑吗? 古天成则哼了哼,“天啸,别把咱们看的那么重要。” 苏清看着古天成,他对人的信任感本就比别人薄弱一些,但忠诚度却是极好,很奇葩。 但苏清知道,这跟他的过去有关系! 她走到古天成的面前,态度很严肃的说:“天成,无论是你,还是水风,诺风,天啸,你们在我的心中都是很重要的,我把你们当家人,当朋友,却从未当成仆人。且不论昨日这个杀手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就算真是为了你们,除非我死了,否则他们不可能把你们从我身边带走!当然,如果你们自愿离开,我只会挽留,但不会阻止,因为你们是自由身。” 顿了顿又说,“对于我隐瞒我身份的事,我也是无奈。你们也知道,咱们侯府如今的地位有多尴尬,稍有不慎就会全家抄斩。而你们在苏府没有卖身契,也没签死契,且又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们是可以逃过一劫的,我本是想着让你们帮我护着我父亲母亲,护着我妹妹。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最逃不开责任的人就是我父母。” 别人可以说是不知情,同样被蒙在了鼓里,可他们作为苏清的父母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甚至这件事就是他们一手策划,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古天成愧疚的低头,呐呐的说:“少爷,我错了。不该那么说的。” 水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苏清并不会介意的,否则她就不会说跟他们说这么多了,苏清的心胸其实很宽大,只是她的宽大是对自己亲近的人,对外人,她可是很小心眼的。 古诺风轻轻的叹气,声音低沉,透着无限的心事,“出了令牌就代表不达目的,绝不撤销。”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意思就是苏清要时刻被人暗杀了是吗? 除非苏清死了,否则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人来杀她? 水风在心中暗暗的下了狠心,若是这样,只有除了那个组织了! 苏清也震惊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规矩? 震惊过后,她试着放松并宽慰四个人说:“那也无妨,我相信我身边有你们,我一定没事的。这个消息也不是没好处,既然知道是他们,也就证明了一点,这杀手不是北周派来的,应该是内鬼想要我的命。想来皇上应该是把何玲儿进宫的缘由,通过某些吃里爬外的人透露出去了!” 四人一听就明白了,当初苏清建议皇上让何玲儿进宫陪皇后,是为了保证景子恒在外的安全,鲁国公只有这么一个嫡孙,他的嫡子是个废人,不可能再有后嗣了,因此他肯定记恨苏清。 皇上的目的是制衡苏清和鲁国公,让他们两人去斗,然后太子就能从中得到舒缓,发展他自己的势力,等到两人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太子再坐收渔翁之利,皇上的算盘打的可真好! 古诺风四个人眼目赤红,就因为皇上这莫须有的怀疑,就将苏清陷入这样的境地,他怎配为君?古天成转身就走,苏清去拉他,谁知却扯动她左臂上的伤口,伤口上渗出斑斑血迹。 “天成!不要冲动。”苏清忍着痛拽住古天成。 古诺风瞪了古天成一眼,“现在的关键已经不是太子了。天成,眼下最重要的是安全的回到京城,等何铭回到鲁国公府上,我们天天去鲁国公府夜访鲁国公和他的爱孙何铭,我就不信他能不去找那个组织的头儿,然后想法设法的撤销杀令!” *(最近因为感冒的事耽误了两天,今天体温已经降了,现在还在吃药巩固,高兴~ 求收藏,求推荐啦) 034 责任 *(求收藏推荐) 水风,古天成,古天啸听完都点点头,这一招的确好,苏清是他们在乎的人,可苏清会功夫,还有他们的保护,苏清未必会有事。 但鲁国公和何铭就不同了,鲁国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况且又年近五十,而何铭才四岁,可谓是老的老,弱的弱,而且都不会功夫,会不会出事可就不一定了。 既然鲁国公想让他们暗箭难防,那他们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局棋,从明面上来看,谁赢谁输一眼就能见分晓。 鲁国公应该不会拿他自个儿和他爱孙的命去赌吧? 苏清赞赏的点头,然后也瞪了古天成一眼,“你多跟诺风学学,就你这性子,我还真怕以后你吃亏呢!天成,记住了,永远都要保持冷静,不要愤怒,你若怒了,就输了一半了。” 古天成重重的点头,他这两年已经改很多了,他的性子本来是那种非常冲动的人,并且只信他自己,这两年跟着苏清,他学会了相信人,冲动的性子也在一点点的磨平,虽然偶尔还是会犯下冲,可他不担心,因为他的身边,有他最敬爱的主子苏清,还有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们。 苏清见事情该说的都说了,于是让他们出去了,她还要换衣服准备出发呢! 看着四人转身她骤然想起一件事,又叫住了他们,看着水风问:“刚刚你警惕他我还能理解,你是担心他知道我的身份,可你为何也那般警惕萧寒苏?他又怎么了?” 水风迟疑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说,“昨日属下去熬药的时候,看见他就站在军帐不远处,后来属下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一抹匆忙离去的背影,很像他。进到帐内就看到墨公子的胸口被刺了一剑,但不深,他正抱着少爷往床榻上放,而那个杀手也已经服毒自尽了,那时属下才知道少爷遇袭了。是属下保护不力。” 苏清哦了一声,让水风不要在意,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他去熬药去了,又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可能知道苏清遇袭呢? 她倒是更在乎另一件事,萧寒苏一直站在军帐外?那他应该看到杀手进来吧?他非但没有阻止,还不出手救她,要不是墨煦及时赶到救了她,她可能就死在那杀手的刀下了! 可是她心中却多了一些疑问,“会不会是他救了我?还有你说墨公子受伤了?严重吗?” 水风抬眼唆了一眼苏清,呐呐的说:“倒是不严重,只是胸口刺破了皮,流点血罢了。至于少爷的猜测,绝对不可能!若是他,是不会伤了墨公子的!” 苏清听是擦伤倒也放心了,可是想到萧寒苏,她就愤怒了,她轻咬了下如水蜜桃一般的嘴唇,那个家伙他…他竟然见死不救!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萧寒苏…萧寒苏!你个纨绔子弟,你给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俯首帖耳!” 四个兄弟面面相觑,默默的在心里为萧家五公子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萧五公子啊,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我们家少爷,唉,注定你以后要栽了,没好日子过了。 不过几个人明显是等着看好戏的,并没有真心的去同情他,再说了萧家大老爷每次见到侯爷都是横眉毛竖眼睛的,倒是侯爷处处忍让,连府里很多下人都知道了,可见萧家大老爷对侯爷做的有多过分! 因此他们觉得这是父债子偿,理所应当! 苏清愤怒之后就让四个人出去了,她换好衣服想了想,然后将四兄弟叫来,五个人低声的嘀咕了一阵,她就带着水风他们四个人来到景子恒的军帐之内。 景子恒看到苏清脸上浮现出笑容,“苏清,你的伤没事了吧?风寒也好了吗?” 他说着起身,却因昨夜拉了一夜的肚子脚下有些软,复又跌回榻上。 苏清这才知道,原来夜里景子恒坏肚子了,随军而来的太医在这伺候了一晚上,半夜的时候又有人发现有可疑人接近,于是禁卫军就都到景子恒这守卫来了。 景子恒之所以会拉肚子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他本就是身娇体贵的,行军在外吃的本来就不好,他的肠胃最近有些不舒服,可还不至于拉肚子,但昨天却吃下了不干净的东西,结果自然就这样了。 苏清冷哼,看来那杀手组织的人也聪明的紧,知道景子恒的饭菜都是经过试菜的,所以想下毒肯定是不行的,那么就只能给他吃不干净的东西,试菜的人没事,不代表他也能没事。 正当苏清琢磨这事的时候萧寒苏和墨煦,穆雨辰就进来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马车也备好了,他们告诉景子恒已经可以出发了,反正在这休息还跟在车上休息是一样的。 三人一进来迎面就看到了苏清,墨煦朝他施了礼。 苏清对墨煦有好感,于是礼貌的回礼,然后眼神冷冷的刷过萧寒苏。 水风则在此时开口问道:“萧五公子,夜里我去煎药的时候,明明看到你就站在军帐不远处,为何你见到杀手却不去救我们家少爷?要不是墨公子来的及时,我们家少爷他…” 萧寒苏眉梢挑了挑,“哦?你看到了?可你怎知我是何时离开的?我是看到你去煎药去了,我也就离开了,如何能看得到杀手?你身为他的暗卫,护卫不周全,却要把责任推给我吗?” 035 可疑 “狡辩!”水风毫不示弱的说,“你这根本就是狡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抹背影匆匆离去,和你很像,你敢说不是你吗?” 墨煦刚想开口说话,萧寒苏就说:“你是眼花了吧?一抹背影你就说是我,那我还说夜里接近殿下营帐的可疑人是你呢!我看着那人的背影也很像你!可以当成证据吗?”说完扫了一眼苏清,淡淡的说:“我看你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嘛,还连累了墨煦,你连谢字都不说,还纵容你的小厮如何对我说话?” 墨煦赶紧为苏清澄清:“苏公子他并不知道我受伤的事,他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再加上本来伤口也不深,上完了药再换了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受过伤。 不过指责苏清纵容他小厮的问题,墨煦就没有办法帮忙了… 苏清知道萧寒苏说的是墨煦胸口被一剑刺破了皮的事,可就是因为这一剑才让她心中有些疑惑,如果是那杀手刺得,会不会太浅了点? 她倒不是希望墨煦出事,而是任谁都会这么想。 既然能当杀手,肯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会只是轻轻的刺了一剑吗?若是墨煦躲开了,只是刮伤倒也罢了,可刮伤和刺伤所造成的伤口是不同的,她没看到伤口就不会相信是刮伤,更无法下定论。 苏清要的是证据,现在唯一能证明的方法,就是看看墨煦的伤口,但这个想法已经在来之前被诺风给否了,他说她是女孩子,要矜持,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她不能去看男孩子的身体! 所以苏清才让水风把话挑明了说,试探一下这两人的反应。 萧寒苏万年不化的冰山脸,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而墨煦在他听到萧寒苏早就出现在苏清的帐外时,他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平复了,苏清也无法判断什么。 苏清想,也许真的是墨煦救了她吧,就萧寒苏那臭脾气,他是不可能救她的! 而且若是萧寒苏救了她,又怎么解释墨煦的伤?总不能说是萧寒苏刺伤了墨煦吧? 或许真的是她多心了,“墨公子,多谢你夜里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用的到我苏清的地方,尽管开口,万死不辞。” 墨煦露出一抹很牵强的笑容,“我…真的不是我救你的,我进去的时候你就倒在地上,那杀手已经死了,我没看清是谁救的你。” 苏清不信,“没看清?”苏清重点重复了这三个字,又问:“那你的伤…?” 墨煦噤声,他低头看了看胸口,是啊,他的伤他要怎么解释呢?夜里殿下这边根本就没有人侵入,只是发现有可疑人接近,追随而去,这个可疑人却又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难道他能说他看到了那个可疑人,然后他跟可疑人打了一架,还负了伤? 别人也许会信,但苏清不会信。 他抿了抿唇,“唉,我的伤确实是在你的帐内伤的,但我不是救你的人。” 苏清却听出了弦外音,他确实是在她的帐内受了伤,而伤他的人绝对是救她的人,也是变相的在说,真的不是他救的她。还有就是救她的人伤了他。 那么现在问题又来了,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那人既能伤了墨煦,说明他是不认识墨煦的,难道不是他们之中的人?苏清猛然想到苏毅,该不会苏毅暗中派了暗卫保护她吧? 苏清觉得这是很可能的事。 也只有这么解释,这一切才能解释的通。“既然如此,你就是救过我的,你若有事但说无妨。” 墨煦点了点头,但心中的疑惑却是怎么也挥不去了…。 …… 路上又走了四天,才回到京城,几人先进宫回复了这次镇藩的成果,景武帝高兴不已,兑现的当初他的诺言,升了苏清为正八品武卫将军。 先不说苏清是八岁的孩子,单说一下升三级也是前所未有的,这还不算完,皇上还亲自封了他为靖安侯府的世子。 同时这次的事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京城,没出一个时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十岁的太子景子恒没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这次哗变的事,而且靖安侯府的嫡子八岁封官,一个月不到就连升三级,大家都说皇帝对靖安侯府看着是冷落了,实际上却是恩宠正浓。 另外跟着去的几个人皇上都赐了他们入朝为官的资格,但前提是他们要满了十五岁,还不能有不良影响。 当几人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就听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苏清只是冷冷的哼了哼。 这样的传播速度,说背后没有人操纵他们是不信的,而操纵的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正值刚过午时,几人也没用膳,于是墨煦和穆雨辰建议一起去醉枝楼吃顿好的,苏清本来是不想去的,但穆雨辰把墨煦推出来了,苏清看在墨煦的面子上,她才决定去。 醉枝楼在东街区,京城的街道主要有四条,以东西南北命名,东街区都是有钱的达官贵人闲逛的地方,有酒楼,饭店,银楼,玉器行,绸缎铺子等应有尽有。 苏清看着琳琅满目的街道,眉头皱了皱,虽然在京城生活了三年多了,可她还从来没逛过,也不曾来过街区,她一般都是带着水风他们出了府就直奔城外找地练习。 他们秉持的是目不斜视! 今天可是她第一次逛街,可是她没想到这第一次逛街竟然就逛出了岔子… 036 偶遇 醉枝楼是东街区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同样它的酒菜香在京城也是最好的,要是它认第二,就没有酒楼敢认第一! 而它的正对面就是京城最大的银楼滴翠阁,滴翠阁里出售金,银,玉器饰物,样子一直都是走在最前端的,相对的,价格也是走在最前端的。 虽然这样,很多大户人家的姑娘,夫人们依然会来滴翠阁选饰物,滴翠阁也有雕琢打磨金银玉器的师傅,很多人为了拥有独一无二的饰品,自己画了样式或者花高价来定做饰物。 苏清在醉枝楼门前下马,然后将马交给水风,正要往醉枝楼里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苏清顿时浑身僵住… “哥!你们回来了?你回家给父亲母亲报平安了吗?一回来就跑酒楼来,你也不怕父亲母亲着急?” 穆雨辰听到自家妹妹的声音,转身看着穆雨莹,今天穆雨莹穿了一件水粉色绣蝴蝶兰的曲裾袍式深衣,腰间用水蓝色腰带勒紧,让本就纤细的腰身更加妖娆。 穆雨辰平素就最疼她,此刻见到她,他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妹妹,瞧你说的!哥哥已经让穆易回家跟父母去报平安去了,再说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再回去用饭还要折腾家人,不如在外用了。妹妹,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没叫上纯鸯郡主?” “雨辰哥哥,你好生偏心,我就在莹莹身后,你只看到你妹妹,看不到我!” 穆雨辰顿时愣住了,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向穆雨莹的身后,就见到一个白色襦衫深蓝色高腰裙的女孩子,她肩上披着一根同色系的披帛,脸色酡红,甚是可疑,却衬得她整个人清纯可爱。 “纯鸯郡主在啊,抱歉我没有看到,请郡主勿怪。” 纯鸯郡主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穆雨辰对她从来都是这般恭恭敬敬。 她看向另外几个人,除了萧寒苏都朝她行了一礼,纯鸯郡主看着萧寒苏问,“你就是萧家五公子?” 萧寒苏冷漠的点头,然后转身进了醉枝楼。 苏清看到萧寒苏进去了,于是想趁着纯鸯没注意到她的时候脚底抹油,谁知穆雨莹却发现了她的意图,“咦,你是谁?做什么见了我们像老鼠见了猫?不过你的背影好眼熟!” 苏清:“……” 能不眼熟吗?我是你手帕交! 但是此时苏清却不能说,她现在的身份是苏清,不是苏清落! 她很担心,怕穆雨莹和纯鸯郡主看出端倪来,毕竟这手帕交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当初她俩都能看出她会功夫,还能逼着她承认了,她就断定如果她们见到苏清,一定能猜到怎么回事! 所以当她是苏清的时候,她从来没在穆雨莹和纯鸯郡主的面前出现过。 墨煦和穆雨辰知道苏清的性子冷淡,怕他得罪了纯鸯郡主,于是两人齐声说:“他是苏清。” 苏清:“……” 你们俩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们俩肯定好奇心大盛,定然要看看她了!苍天啊,大地啊,现在咋不来个雷将她劈家里去? 既然被人捅了出来,苏清也只能硬着头皮转身了。 “郡主,穆大姑娘,在下苏清。” 苏清低垂着头,为了掩饰她的目的故而简单的向两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向醉枝楼里走去。 穆雨莹刚想喊住苏清,穆雨辰就拉了她一下,“他现在是正八品的武卫将军,况且性子又冷淡,他见了你能给你行一礼,已经是看在纯鸯郡主的面子了,你别闹了,赶紧回家!” 纯鸯郡主见穆雨辰总是这么疏远她,心里不高兴,想找个出气筒,于是对着苏清的背影哼了哼,“苏清,你给本郡主站住!” 苏清听出话中的气闷,心下已经在知道她在置什么气,脚下虽然没停,但心里已经把穆雨辰骂了十八遍! 这厢纯鸯说完见苏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提了裙摆跑到苏清的前面,看到苏清的时候她愣住了,然后下意识的出声:“落落…” 穆雨莹一听也挣开穆雨辰跑到苏清的面前,表情惊讶,用手捂着嘴巴,却是没有说话。 穆雨莹和纯鸯郡主直直的盯着苏清看,穆雨辰可不乐意了,她妹妹虽然才七岁,可到底是女孩子家,怎么能这样盯着外男看? 还有纯鸯郡主,她和他可是有婚约在的! 于是穆雨辰走过来将苏清挡在身后,“妹妹,纯鸯郡主,他是苏清苏公子,是靖安侯的嫡子,不是你们的手帕交苏大姑娘。他和苏大姑娘是双胞胎,长相一样不足为奇。” 穆雨莹清澈的双眸转了转,“哥哥,我和纯鸯要和你们一起用饭!” 穆雨辰有些尴尬,他妹妹可是清平侯的嫡亲孙女,正经的大家闺秀,像酒楼这种地方她是不应该出入的,更别说纯鸯郡主了,她身份尊贵,更不该出入酒楼。 苏清摇头无奈的说,“一起上来吧!如果我妹妹身体好,可以出门逛街我是不会限制她的,她想做什么,我都会满足她…。穆公子,其实你很幸福。” 说完苏清绕过两人向楼梯走去,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一抹身影快速的离去,苏清眼神闪了闪,刚才的人影是萧寒苏?他要做什么? 落在苏清身后的穆雨莹和纯鸯郡主默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声音不太像,但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像了,两人同时点头,放佛在说跟上去随时观察一般! 037 铁证 二楼包间内,方形长桌前,一侧坐着萧家的三位公子和苏清,而另一侧则是墨煦,穆雨辰,穆雨莹,纯鸯郡主。 气氛有些诡异,因为穆雨莹和纯鸯郡主都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苏清。 最后穆雨辰咳嗽了两声,“妹妹,纯鸯郡主,虽然咱们是关起门来,可你们这样盯着苏清看也不好吧?咱这是没外人,自然不会传什么闲话,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苏清是没什么损失了,你们可有!” 苏清听了瞪了穆雨辰一眼,那两姑娘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未婚妻,他就这么说? 纯鸯郡主歉意的低头,呐呐的解释道:“雨辰哥哥,我只是觉得他和落落实在太像了…” 穆雨莹听后可不乐意了。 反正她跟穆雨辰是兄妹,没有那么多顾忌,于是不满的反驳道:“哥,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苏公子也是落落的亲哥哥,我们看看他怎么了?哥你这么说,到底有没有为纯鸯考虑?” 穆雨莹越说越气,于是开始数落起了穆雨辰,“纯鸯和哥是打小定的亲,还是皇上赐的,哥再不懂事也知道护短吧?况且苏公子和落落长的那么像,害的我和纯鸯都以为是见到落落了,是以才会多看了几眼,怎么让哥一说就变样了呢?!苏公子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穆雨辰被自己妹妹训的服服帖帖的,又觉得有些失了面子,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而苏清听后点头,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当大家都以为她不会接话的时候,她却说出了让大家喷饭的话,“喜欢看就看吧,想来你们跟我一样,都不总见到我妹妹,你们是想她了吧?” 穆雨辰听了这话,脸色更加不好了,放佛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其实苏清想说的是,穆雨莹和纯鸯只是把苏清当成苏清落看了,她的本意是要替两人解释,但因为古代有着男女大防的观念,所以苏清这解释听起来就有些站不住脚了。 谁让她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更是混在男孩子堆里长大的呢!她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观念。 可别人不知道她没有这份观念,于是穆雨莹和纯鸯误会了,她们在心里肯定她就是苏清落! 两人的想法是,如果她不是苏清落,她就会顾着男女有别,不会让她们看他了! 对视一眼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穆雨莹趁热打铁继续打探,“正是这个理儿,落落都好久没给我们来信了,我们很担心她!” 纯鸯郡主则拉了拉穆雨莹的衣袖,打着帮腔:“莹莹,别说了,反正明天我们就去看她了,有什么话当面跟她说吧!我一直在担心她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说着纯鸯露出一副忧心的表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昨日我母亲说,近来寻到一位名医,能在京城住到十二月呢!到时候落落回来了,让他给落落瞧瞧病,苏公子你看好不好?” 苏清顿时眉头跳了跳,这两人是在威胁她?“好,多谢郡主记挂着舍妹。” 话虽这么说,苏清心里却不安。 穆雨莹和纯鸯说到做到,她们明天一定会到侯府来的,而且一定会问起这事,她要是不说实话,她们肯定就会让大夫上门,到时候就会知道她身子非但不虚,反而健康的很! 到时面对她们的逼问,她该作何解释? 苏清偷偷的抹汗,如此看来她们已经确定苏清就是苏清落了。 也是,兄妹之间就算长的一样,可给人的感觉总不能一摸一样吧? 别人不熟悉苏清落,还可以用这来当挡箭牌,只说因为不熟悉所以看不出来两人的差异,可这两人是她的手帕交,她们对她很了解,也很关心,她们一定能瞧得出来。 她第一次觉得,她真是交友不慎啊! 饭菜送上来了,几人也不再说这事了。对于刚刚苏清的话,穆雨辰也在墨煦的劝解下释然了,苏清一直都是这样随性的人,若用世俗礼教约束了他,他就不是他了。 看着桌上的饭菜,墨煦和穆雨辰非常热情的给苏清介绍起了醉枝楼的招牌。 醉枝楼的菜可以说道道都是招牌,只不过对于苏清来说,口味都偏咸了一些,几人一路上也在一起吃用过几顿,因此知道苏清吃东西口淡,于是在点菜的时候墨煦就交待过了,要少盐。 真正要用饭的时候,苏清却有些食不知味了,只因为她看到了穆雨莹和纯鸯郡主狡黠的目光,她从这两人的目光中看出了一抹深意,因为她们的手帕交苏清落也是口轻的人! 按照这两人惯常的思想,一定会将这个当作“铁证”的… 于是苏清匆匆的用了饭就告辞了,临走时她莫名的回头看了看萧寒苏,正巧萧寒苏也看着她,两人短暂的对视,却是夹杂着星火燎原,大有一种有你没我的感觉。 最后苏清甩袖离去。 萧寒风笑着说道:“五弟,你跟苏公子真是冤家一对,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却还能杠上,你说你俩前世是不是有一个人是女孩子,本是夫妻,这一世却偏偏都成了男子!所以才会这样一见面就斗嘴,唇枪舌战?” *(十一月末啦,求大家的支持啊~~) 038 无辜(求推荐收藏) 萧寒风纯属打趣萧寒苏,谁知正好戳中萧寒苏的内心。 上一世他娶了苏清落,苏清落又是因为苏清才嫁给他的,虽然大婚当天他就挂了,到底是拜了堂了,想到苏清落,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一世和上一世的苏清完全不同,他总是疑心苏清不是苏清,刚刚他先进了醉枝楼,却在听到穆雨莹和纯鸯郡主管苏清叫落落的时候,他脚下一顿,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眼前的苏清其实就是苏清落呢? 他因走神所以没开口说话,可穆雨莹就不乐意了,“萧大公子,你比我们都大,怎么说话没分寸呢?!” 萧寒风一哽,被一个小姑娘给呛了挺丢人的,可他又不能还嘴,否则更丢人了。 正好萧寒苏听到这话回了神,于是他解了萧寒风的围,“大哥,你何时见过我与他唇枪舌战?我和他若有分歧时,不都是直接动手打一架吗?!”说完他抬脚离开了。 几个男孩顿时无语了,没错,萧寒苏和苏清秉持的从来都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的原则… 而穆雨莹和纯鸯郡主却吓傻了,刚刚萧寒苏说什么?从来不吵架,而是直接动手打?落落是女孩子,还是那么弱小的女孩子,萧寒苏怎么能动手呢?他也太没风度了! 穆雨莹是个急脾气,正想要开口叫住萧寒苏训斥他的时候,穆雨辰拉住她,“妹妹,你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一直盯着苏公子看,现在还这么…这么…仔细回家我告诉父母去!” 纯鸯郡主接过话头为穆雨莹开脱:“雨辰哥哥,这里是京城,仔细点说话总是好的。” 穆雨辰显然一顿,纯鸯虽然没说的很明白,可听到那句“这里是京城”,谁还能不知道意思? 他们刚刚镇藩回来,此时苏清又被封了八品武卫将军,正在风头上,若是他们的一句戏言被某些嫉妒的人听了去,添油加醋的一传,加上景武帝那多疑的性子… 到时候就不一定是多难听的话了,而罪魁祸首就会是他们! 萧寒风也想到了,于是行礼后道,“是,纯鸯郡主说的对,倒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 苏清回到靖安侯府,先去拜见了父母,报了个平安,然后就直接回了清落水榭睡下了。 这几天在外面都没能睡个好觉,因此她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丝毫不知道苏毅和赵茹为了她在安排着善后的事。她一直到第二天午时才起身,整整睡了十二个时辰! 她起来打了个哈欠,夜蓝就拿了一身素色绣兰花的袍裙给她,苏清眉头皱了皱,不解的看着夜蓝,夜蓝说:“姑娘,一会琉歆驸马府的纯鸯郡主,平北侯府的穆大姑娘要来看您。” 苏清打了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昨天她们就说过今天要来拜会她的,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她们说的是去庄子上看她,她珉唇叹了一口气,潋滟的桃花眼眨了眨,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由着夜蓝给她穿衣,打扮,整个过程她都闭着双眼假寐,心里一直在盘算该怎么做才能躲过被她们逼问然后被认出的结果呢? 饶是聪明如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办法,很多蛛丝马迹都证明了她就是苏清落。 过去的三年里,她和她们两人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可书信往来却是不少的,她会跟她们说很多她们从来没听过的故事,也会给她们写很多她们不知道的诗词,还会说一些她的喜好。 一来二去,三人就熟的不能再熟了,若不是冬日里她的手总是冰凉的,她们肯定早就怀疑苏清就是苏清落了!毕竟苏清和苏清落从来没有同时在众人的面前出现过! 刚穿好衣裳杨妈妈就过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她低着头,苏清没看清她的脸。 杨妈妈打量了苏清一眼说:“姑娘穿回女装更显漂亮了,比当年夫人有过之无不及。姑娘,记着点,您是今天早上回来的。”说完将身后的丫鬟拉出来,“她是跟在庄子上伺候姑娘的。” 苏清此时才看清她的脸,虽然她比三年前黑了一些,也长高了,脸上的稚气也退了大半,但苏清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谷蓝?” 谷蓝咧嘴一笑,“姑娘真漂亮。”她上前给苏清披上斗篷说:“郡主和穆姑娘已经到门外了。” …… 苏清带着乐蓝和谷蓝出了内院,往外院去迎她们两人,刚到外院就看到柳雲天正跟三个富家公子说着什么,苏清看着那三人的背影眯了眯眼,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三人吧? 穆雨莹和纯鸯郡主看到苏清立刻围了上去,“落落!我们好想你!” 苏清跟两人福身行礼后,淡淡的开口,“他们…是谁?是跟你们一起来的?” 穆雨莹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你说是谁?你跟他们一起出去办事那么多天,你不认识?” 苏清装傻,她表示她不明白穆雨莹什么意思。 看着苏清的反应,两人心里更加确定了,如果苏清落不是苏清,那么此时苏清落的反应应该是生气,毕竟穆雨莹的话可是有损闺誉的,虽然她们都还小,但却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 纯鸯看着苏清装傻突然生了逗她的心思,“唉,亏的我昨日还担心你,听那萧五公子说跟你从来不吵架,都是直接动手的,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纯鸯,我看落落也没把咱当朋友,咱都知道了她还要瞒着她的身份,你说何苦呢?说不定咱还能帮着她呢,可惜眼下看来咱是自作多情了!”穆雨莹也添油加醋的说。 苏清看着这两人一人一句,表情越来越无辜了… 039 初遇(求首订) 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听柳云天说苏清跟苏毅出门办事去了,但萧寒苏并没有放弃,于是三人在前院的客厅里坐了会。 萧寒苏想起苏家有个大花园,里面种了很多花,就提议去看看。 柳云天想,反正花园在二院内,又不是内院,想去看就去吧! 于是就带着三人来到了二院的花圃前,三人正说着,萧寒苏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抹熟悉的视线,下意识的说:“苏公子可能回来了…” 可是当三人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人却是女孩子,当时三人都愣住了。 他们就这样远远的看着苏清落,她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两眉似蹙非蹙,一双桃花眼潋滟流光,就连萧寒苏都觉得所有的词汇都无法形容此刻她的美好。 她娴静的似娇花照水,似清水芙蓉。 苏清别的没看到,她就注意萧寒苏的眼神了,她眯了眯眼,刚想一顿冰刀眼子给他飞过去,骤然想到现在的她不是苏清,而是苏清落! 于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给三人礼貌的福了福身,拉着穆雨莹和纯鸯郡主转头就走。 萧寒苏反应过来后暗骂自己花痴,明明知道苏清落是什么性子,怎么可以再一次失神在她美丽的外表之下?上一世他就因为偶尔的一失神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祸害… 萧寒苏觉得,苏清落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柳云天见到苏清落,小跑着过去,给苏清落行礼之后问:“姑娘,这几位公子是少爷的…可能是朋友吧?他们是来看少爷的。可我跟公子们说了,少爷跟老爷出门了,他们不信…” 萧寒苏一双凤眸锐利的看向苏清落,就算他们不相信苏清出府了,要在这里等他回来,这个大管事为何要对一个常年不在侯府的姑娘说? 除非她就是苏清,能做的了侯府的主! 苏清瞥了一眼三人。态度倨傲。“不信便不信吧,柳管事让他们到前院的客厅去等就好,怎的还带二院来了?难道这样的小事。柳管事您都不会处理吗?这是想要麻烦我母亲是吗?柳管事您既然是大管事,总该拿出点能力来吧?” 说完牵着傻眼了的穆雨莹和纯鸯郡主进了二门。 看着离去的三人,墨煦和穆雨辰的表情青白红紫的变换了好几轮。 墨煦突然想到当初在义兴的时候,他曾问苏清他跟他妹妹性子是不是一样。当时苏清没有回答,现在墨煦终于明白苏清为何没有回答了。 他是不想说吧?毕竟自己妹妹性子这般倨傲。目中无人,他不想让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但是萧寒苏却一如既往的寒冰脸,果然。苏清落还是如上一世一般倨傲,目中无人,她跟苏清真是天差地别! 萧寒苏顿时一愣。他做什么拿苏清跟苏清落去比?再说苏清又比苏清落能好多少呢?前一世可是苏清一手造成了他的悲剧! 况且他现在还有着疑惑,他怀疑苏清就是苏清落!如果他的怀疑是真的。那么他的这两种性子,肯定有一种是苏清故意伪装出来的! 按照前世的发展,苏清的性子绝对是倨傲自大的! …… 这厢柳云天看着苏清落进了二门,这才讪讪的回来请他们三个到客厅去,顺便解释了一下:“每次姑娘一回来,府中的大小事务都会让姑娘做主,我们夫人说,姑娘长年在庄子上养病,对于管家的事没人教她,所以她只要一回来就把侯府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她,让她学着管家。” 侯府的嫡女再不济以后也会是个正房夫人,管家的事她是一定要学的。 萧寒苏听到管家两个字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不管苏清是不是苏清落,他必须要让苏清知道,他不止会跟他做对,还会欺负他妹妹! 也只有这样才能断绝苏清想要撮合他和苏清落的想法! 前世,景仁帝下旨为苏清落和萧寒苏赐婚的时候,萧寒苏曾问过苏清落,为何她要选择他。 当时苏清落说:“我哥临走前说他见过你看着我发呆的样子,而且你人品也很好,若…若是我嫁给你,你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所以他的遗愿是希望我能嫁给你。” 说完这句话,苏清落抬头正视他,眼里有不容抗拒的坚定,“我只是为了完成我哥哥的遗愿!” 上一世萧寒苏虽然对苏清落很不满,可当时他见苏清落说的那么真诚,他承认他确实有些动容,可他万万没想到,因他的动容而让他的父亲深陷危险之中,最后还失去了生命… 虽然那不是苏清落害的,却是因为她间接造成的。 还有他的四妹,也因为苏清落最终落发,常伴青灯古佛了。 这一世这些事虽然还没发生,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忘记曾经发生过的这些事! 他回头看向二门,凤眸转了转,嘴角露出一抹很有深意的笑,“柳大管家,你们家大姑娘这个时候回来是为了什么?” 柳云天抬头看了看萧寒苏,觉得他的笑里藏着什么,他以为萧寒苏是对他们家姑娘有意思,柳云天想,姑娘和他认识在先,听说他人品也是不错的,说不定能擦出火花来呢? 不过萧家和苏家的事…这个事确实有些棘手。 “之前周驸马差人送来帖子,邀请夫人葭月初一去参加赞雪宴,邀请函中写明了希望姑娘也可以去,姑娘这次回来肯定是要参加赞雪宴了。” 萧寒苏这才想起来,上一世今年的赞雪宴也是葭月初一,比往年都晚,而他前世也是在赞雪宴上初次遇到苏清落的,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 那么苏清落。我们赞雪宴上见。 苏清拉着穆雨莹和纯鸯回到后院之后,纯鸯就不高兴了,“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 纯鸯指的还是苏清的身份问题,虽然苏清没有承认,可她和穆雨莹已经将事实认定了。 苏清看着纯鸯,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勉强可以算的上是笑容的笑容。“纯鸯。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会功夫的事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有我并非是住在庄子而是…” 纯鸯郡主甩开苏清的手,郡主的脾气上来了。 “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变成…可是在我们的心里。你就是你啊!不论在别人面前你的身份是什么,哪怕你是别人口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或者是众人眼中欺世盗名的强盗,只要你是落落。你就是我们的手帕交!” 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有些浑浊的天空。似回忆着什么,“落落,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交换手帕的时候说过什么吗?彼此要真诚以待!可你的真诚呢?你相信过我们吗?” 苏清低垂眼眸,她也很想真诚的对待她们。她们是真心的为她好,可是… 这件事却是关系到整个侯府,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穆雨莹看了看两人,鼓了鼓脸颊。“你们都比我大,怎么想事情这么复杂呢?难道我们一岁之差就要有这么大的代沟?落落,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家人的安全,所以不敢说。纯鸯是担心你不把我们当成朋友,所以她生气。干什么要想的那么复杂呢?落落,就像曾经我和纯鸯知道你会功夫一样,我们不会对别人说,昨天我们就确定你就是苏清,可我们未曾表现出来。” 苏清抬起眼眸看着穆雨莹,许久她才说,“莹莹,纯鸯,不是我不告诉你们,这是从我出生时就撒的一个弥天大谎,若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那便是全家抄斩,我父亲,母亲,二妹妹…还有侯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这么多条命,都跟我的身份息息相关。我,赌不起!” 纯鸯听着苏清沉重的语气,眼中盛满泪水,“是因为我皇舅舅吗?” 纯鸯郡主的母亲琉歆公主是景武帝的亲妹妹,景武帝有两个亲妹妹,一个庶妹,其中琉歆公主又是景武帝最心疼的妹妹,自从她嫁给了周驸马之后,感情和睦,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三个孩子中,又以纯鸯最为聪慧,又非常可爱,所以景武帝很宠着她。 当然这其中也跟平北侯穆家有些关系,毕竟纯鸯是景武帝钦点给穆雨辰的未来媳妇! 以后穆雨辰会是平北侯世子,然后是平北侯,景武帝为了笼络穆家,自然会对纯鸯好。 苏清沉默着,心中纠结了一会就做出决定了,她拉起纯鸯和穆雨莹的手走回了清落水榭,清落水榭因是苏清找人画了图纸建造的,就放佛是独门独院的屋子一般。 走过游廊,穿过雕花门楼,就来到院中,她一间一间屋子指给两人看:“这里是我的书房,当我是苏清的时候,我的院子是旁边的清芷榭,但我不住那,我的卧室在这。而当我是苏清落的时候,我们面对的正屋才是我的卧室。” 说着她淡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忧伤的神情,“若不是皇上那般多疑,我又何必女扮男装?” 于是苏清落将当年的事简单的跟两人说了,尤其是万圣法师说的话,两人听完都惊得合不拢嘴,许久才回神,双双流下眼泪,抱着苏清痛哭出声。 苏清看着两人无辜的耸了耸肩,她也没说什么吧?虽然她装出很委屈的样子,可她心里从来没觉得委屈,而且她当男孩子当的很乐意啊!至于她们这么哭吗?弄的好像哭魂似的… “莹莹,纯鸯,我没死吧?你们不用这么哭的…。” 两人都泪眼巴叉的看着苏清,她们两明明都那么伤心了,她竟然还说风凉话! 纯鸯不满的控诉,“落落,你没心没肺!我们都那么伤心了,你还欺负我们!” 说着纯鸯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嘟着嘴巴佯装生气。 穆雨莹则是气的转身不去看苏清,还扔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炸弹’:“让你欺负我和纯鸯,以后我们不理你了,哼,就算你哄我们,我们也不理你!” 纯鸯点头赞同,可下一瞬又悄声的问穆雨莹,“真的不理她了?” 穆雨莹比了个嘘的手势,“总要吓吓她的,谁让她将我们瞒的那么苦!” 纯鸯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跟穆雨莹两人非常“坚决”的背对着苏清,保持沉默,做出了以后绝对不搭理苏清的架势! 苏清看着两人这样心中高兴,唇角上翘,那一瞬间百花都羞的失了颜色。 她眉目间的那一抹冷漠和唇边的笑容,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种冷艳芳华的感觉,此刻哪怕是仙女看了都会自惭形秽! 但因为穆雨莹和纯鸯都背对着她,所以两人没看到,可是她们并不知道,某个躲在房顶的人却看到了这一幕,而且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其实苏清只是不喜笑而已,并不是不会笑。 她压下唇角后幽幽的说,“那完了,你们要是不理我了,以后我‘哥哥’怎么办呢?我还希望以后娶了你们呢!可惜了,看来我的‘哥哥’注定单身一辈子咯!” 两人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脸颊,苏清说这话不觉得难为情,但不代表她们听这话也不觉得难为情啊!毕竟她们俩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古代大家闺秀! 房顶上藏着的人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悄然离开了。 …… 三人来到后院坐了会,玩了会跳格子,纯鸯给苏清和穆雨莹弹了一曲幽兰,穆雨莹伴舞。 正陶醉的时候,苏清蓦然想到外院的那三个不请自来的人,于是叫来夜蓝询问时辰,又问他们走了没,夜蓝说他们还在二院花园里赏花,柳管事陪着他们呢! 苏清沉了眼眸,冷声道,“这意思是见不到我就不走了被?莹莹,纯鸯,帮我个忙,好不好?如果你们离开了我才出现会让他们心生疑惑的。” 纯鸯双手轻放在琴上,止住琴音,穆雨莹也停下跳舞。 *(抱歉啊,我不知道我已经入v了,所以才发首章!!)(未完待续) 关于上架和求订阅 关于上架的问题,说实话,这次的上架我并不知道。 可能是编辑大大们都很忙,所以我们一众作者都被忽略了。。 但不管怎样,心情还是很高兴的,还是很感谢编辑大大的~~ 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哈,别人比我勤快多了,我都是到了晚上九点多,别人在扣上告诉我我才发现的!!! 因此昨天匆忙下,两张合一的发了。 关于这本书,我想说成绩比以前的好了很多,这是大家都看到的,我也很感谢为我点击,推荐的朋友们。不论推荐是从哪里来的,是真心为本书投还是因为悬赏而投,我都感谢乃们。 因为没有乃们就没有我的动力来源。 我看好多人都在宣扬正版阅读,其实我也想宣扬宣扬,但透明如我,我怕力度不够,因此我就借各位天神们的光环,弱弱的祈祷一下,能支持正版阅读的大大们给点订阅吧!! 最后依然是那句话,大大们能给俺点月票吗,不能也没关系,可以给点推荐吗,推荐没没事,就给点收藏吧!实在都没有了,给个点击支持一下也好,起码暖暖看到乃们的支持,会有无限动力的!! (*^__^*) 祝:所有人读书快乐,吃好,喝好,吃好,喝好…(未完待续) 040 圆润(第一更求订阅) 纯鸯和穆雨莹深知若是苏清的身份被人怀疑,甚至是拆穿的话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当她们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帮着落落隐瞒她的身份。 并且也保证了,绝对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苏清其实是相信她们的,她们两个都是聪慧而且重情重义的姑娘,所以苏清才敢跟她们说。 纯鸯双手在琴上来回的抚摸,突然想到刚刚的事,她心中升起一抹疑惑。 “落落,刚刚在外院的时候,你对柳管事用那般倨傲的态度说话,是不是就为了让他们觉得你和你‘哥哥’性子不同,也免了被人怀疑的可能?” 苏清顿了顿,到底是瞒不过这个刁蛮任性的丫头,于是她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是的,我苏清跟他们虽然算不上很熟,但还是要以防万一的。” 穆雨莹听了却有些焦急,“可是落落,你有没有想过,若别人都以为你这样倨傲,几年后你长大了,你该怎么办?到时候你是要…是要说亲事的!” 说到最后穆雨莹的声音如蚊子一般,纯鸯没听清,可苏清却听清了,“莹莹,你不用担心我。等我恢复女儿身的时候再慢慢洗白吧!大不了就说我是因为哥哥的事,所以浴血重生了被!” 纯鸯听到苏清这话就明白刚刚穆雨莹担心的是什么了,她们都知道苏清十四岁会有一劫,当初她们怕落落伤心不敢提,但现在却都希望这一劫赶紧到来了! 因为落落会借着这一劫变回女儿身,之后再托辞她受打击太大,浴血重生性子大变。 只不过性子是越变越好了而已! “纯鸯。莹莹,现在我需要你们帮我,我要换身衣裳去见他们,所以不能陪着你们了,你俩自己在这玩会好吗?就当我还在,而且一直跟你们在一起,从未离开过!” 纯鸯和穆雨莹多聪明啊。立刻就明白苏清的意思了。 两人欣然的点头同意。手帕交就是有事的时候要两肋插刀的! 随后苏清喊来夜蓝为她更衣,两人非要在旁边看着,苏清无奈也只好让她们看着了。可当两人看到苏清胳膊上伤口的时候瞳孔紧缩。对视一眼。 穆雨莹问:“是萧家五公子伤的你?” 纯鸯粉拳紧握:“他竟然敢伤我的落落!回去我要跟母亲说,一定要给他穿小鞋!” 苏清好笑的看着两人,否定道:“不是,这伤…我不知道是谁伤的。这么说也不对。伤我的那人已经服毒了,而他背后的人还未浮出水面。所以我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至于萧五公子嘛,他跟我都是小打小闹,不会真的伤了我的。” 纯鸯不依。“我不管,萧寒苏他没有保护好你,就是他的错。这小鞋他穿定了!” 苏清耸了耸肩,纯鸯刁蛮的性子上来了。除了穆雨辰还真没人能降得住她! 她为萧寒苏的命运默哀,看来这小鞋,萧寒苏不得不穿了!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记得我家里有舒痕膏,还是去年我不小心跌伤了头,皇舅舅怕我留下疤痕赐给我的呢!回头我拿给你!”说到此又想起了什么,她又摇头说:“唔…就下月初一给你吧!你不是要去参加赞雪宴吗?” 苏清想了想点点头,她确实会去参加赞雪宴,不过今年有纯鸯和穆雨莹的帮助,说不定苏清和苏清落可以都出现在赞雪宴上呢! 等换好衣裳,解了头上的簪花方巾,露出她一头秀发,却不是长发及地,而是男子的发长,纯鸯和穆雨莹心疼的扶着她的秀发。 苏清轻拍两人的手,“如果可以换得全家平安,我宁愿如此。” 夜蓝给苏清扎好发髻后,苏清就走到内院的高墙附近,回头对着穆雨莹和纯鸯说:“你们且自己玩会,我打发了他们就回来。” 说完一路助跑双手双脚同时使力三两下就攀上高墙,然后纵身一跃人就消失了! 纯鸯看着这一幕惊呆了,“莹莹,落落不会出事了吧?她就那么掉下去了…” 穆雨莹因见过她哥哥翻墙,所以镇静多了,“你放心吧!我觉得落落的功夫比我哥哥还好!” …… 院墙外,苏清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看到! 她回头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家的高墙,一眼就见到了那根被她踩过的细丝… 靠,老子一时得意,竟然忘了自己设的机关了!! 苏清觉得她绝对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典型! 当苏清“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后,就有人上前告诉苏清有三位公子等了他很久了。 于是苏清立刻向二院的花园走去,远远的就见到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坐在百花亭中,姿态优雅,衣着干净的聊天喝茶! 苏清想到自己刚刚栽的大跟头,而罪魁祸首就是他们,顿时怒从中来,看着几人那么悠闲,她有种一园子的鲜花长在三撮牛粪旁的感觉…。 …… 穆雨辰是最先看到苏清的人,他起身冲着苏清咧嘴一笑,“苏公子回来了!苏公子,没想到你家花园里的花够多的啊!还有很多不是这个时节的花呢!怎么种的?” 苏清冷冷的扫过三人,“不知道,我母亲喜欢,都是她的人打理的。你们三个大男子的,别告诉我,你们是故意跑来赏花的?难道你们家的花不如我家的花香?想要来偷花不成?” 三人都听出来了,苏清这是憋着气,故意的挖苦他们,可是他们没惹到他吧? 鉴于苏清的眼神实在太冷,脸色实在太臭,于是墨煦和穆雨辰非常乖巧的出卖了始作俑者。 他们同时将目光放在萧寒苏的身上,意思就是说是萧寒苏非要来的!也是他非要在这里等的!你要冰就冰他,放过我们行不行? 苏清眯起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眼中射出一根根冰柱,直逼萧寒苏。 寒苏也不甘示弱,一双凤眸微挑,歪着头眼中也射出一根根冰柱,然后两人的目光一交接,各种碎冰,能赶上最新型的凿冰锥或者现代的碎冰机。 这两人没觉得怎样,可把墨煦,穆雨辰和柳雲天冻着了。 三人不禁打了个冷颤,穆雨辰弱弱的问:“柳管事,你们府上现在有两座冰山,府上的人穿的够不够多?要不要提前发冬衣?还有这些花,赶紧让人移走,冻坏了多可惜呀!” 柳雲天:“……”穆公子,你搞错重点了吧?你就心疼这些花了?看来少爷说的没错,你果然觉得我们府上的花香,你真的是来偷花的吧?! 因穆雨辰这话,气氛刚有些回升的趋势,谁知苏清一开口又冻结了空气,“找我打架?!” 喂喂喂,你们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萧寒苏哼了哼,把身板挺的直直的,“你有伤,男子汉大丈夫,不欺负伤残。” 苏清睁眼说瞎话,“好了!” 萧寒苏不削的昂起头,“不信!” 苏清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院门的方向,“门在那。”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萧寒苏傲慢的扭头,“不走。” 到别人家做客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苏清语带鄙夷,“打包。” 萧寒苏:“不打包!” 其他人:“……”寒苏,你回的真够快的,可你知道打包是什么意思吗? 萧寒苏也是在回答完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打包?他是要送我包袱,让我抱着走?萧寒苏觉得苏清的话不可能这么浅显,他警惕的看着苏清。 苏清心情顿时好了,然后很好心的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打包是圆圆的,我让你圆润的离开。” 边说手上还做了个滚的动作,萧寒苏闪着幽幽的眸光,苏清的意思是让他滚被? 可一想到自己回答的话,萧寒苏的脸色更寒了,刚刚他竟然还回了一句不打包! 这就等于苏清说滚,然后他回我不滚! 想到这萧寒苏双手紧握,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放佛他手中正捏着苏清,然后狠狠的蹂躏一般,此刻的萧寒苏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他恨不得将苏清拎过来,狠狠的搓扁揉圆一番。 但他刚刚才说过,苏清是“伤残人士”,他不欺负伤残的… 穆雨辰打圆场道:“啊,今天天气真好。苏公子,要不然咱们一起出去走走?顺便把你妹妹和我妹妹她们也叫上,说起来纯鸯郡主也算的上是寒苏的…表妹吧?” 萧寒苏的母亲娉婷郡主是景武帝的堂妹,而纯鸯郡主的母亲琉歆公主是景武帝的嫡亲妹妹,所以萧寒苏和纯鸯郡主东拉西扯的也能算的上是亲戚,只不过这关系有点远罢了。 墨煦附和的说道:“是这么说的,苏公子意下如何?” 柳雲天尴尬的咳了咳,“少爷,姑娘今天刚刚回府,之前又病了一阵,恐怕不适合出门。夫人说要姑娘好好养养身子,等下月初一带她去参加赞雪宴呢!” 苏清听完点头,“知道了,柳叔,你先去外院看看我父亲回来没。” 柳雲天领命下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四个孩子。 *(求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吧!!)(未完待续) 041 夺妻之恨(第二更) 待柳云天离去,苏清的眼神从萧寒苏的身上嗦过,落到穆雨辰身上停留了一瞬。 最后落到了墨煦的身上,“墨公子,我很感谢你当天救了我,但…既然某些人都说我是伤残人士了,自是不适合外出的。待明日我与父亲定会登门致谢。” 墨煦谦逊的笑了笑说:“苏公子客气了,你也知道当天救你的人并非是我,登门致谢什么的,墨某实在受不起,况且家父与祖父都不在府上,恐侯爷和苏公子去了会照顾不周。” 说完墨煦冲苏清笑了笑,是很和煦的笑容,“更何况你我虽算不上是挚交,但也可以称为友不是吗?所以不必如此客气。倒是今日我等突然前来实在是有些唐突了,苏公子莫怪才是。” 苏清歪头看着墨煦,他很有礼貌,跟萧寒苏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可却能成为好朋友,真是奇葩!还有穆雨辰,父亲说他很幽默,可她没看出来他哪幽默啊? 是不是父亲的笑点太低了? 苏清耸耸肩,“那好吧!既然这样墨公子也不必跟我这般客气了。墨公子这声友,我记下了!哦,对了,今年的赞雪宴我也许会去,那就赞雪宴见吧!今日…我想多陪陪母亲和妹妹。” 苏清这也算婉拒了,可她是因为墨煦才婉拒,跟别人无关,尤其是跟萧寒苏绝对没有关系! 萧寒苏还在气闷刚刚的事,还想继续跟苏清抬杠,却被墨煦截了先:“那就叨扰了。” 说完拉着萧寒苏飞一般的走了,苏清则慢悠悠的跟穆雨辰走在后面。 穆雨辰多次想要说话,可看着苏清那清冷绝美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直到他们出了府,穆雨辰想说的话也没说,而苏清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穆雨辰叹了口气,算了,到时候跟妹妹说吧,让妹妹去劝苏姑娘放下那高傲的性子。免得把他的妹妹带坏了! 苏清看他们走了就赶紧回了内院。换回女装,然后去找穆雨莹和纯鸯郡主去了。 结果她看到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还用一副你知罪吗的表情看着她! 苏清正疑惑。结果夜蓝朝她打了一个眼神,苏清心中大致知道了原因。 “刚刚你们让夜蓝去二院上看了?” 两人点头,然后看着苏清,同时开口说。“落落,你明明知道你自己有伤在身。还要跟萧五公子打架?你是个女孩子,不可以这么野,仔细以后嫁不出去的!” 说完两人怔住了,随即脸红到了脖子根。都是落落把她们给带坏了! 苏清耸了耸肩:“可是,只有这样才是苏清的性格啊!更何况萧寒苏都上门挑衅来了,我若不接招那不是认怂了?这样的事。我才不干!莹莹,纯鸯。我跟萧寒苏,那可是不共戴天!” 两人瞪大双眼,许久纯鸯才说,“不会吧?落落,你跟萧五公子能有多大的仇恨?难道也是因为你们两家的恩怨?可是…可是…” 纯鸯一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什么,穆雨莹则干脆拉了一把纯鸯,打了个眼神给她,意思就是让纯鸯不要乱说话! 可苏清已经听到了重点,哪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们?况且她也很想知道,纯鸯口中的两家的恩怨,到底是什么恩怨,为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 “纯鸯,你说的我们两家的恩怨到底是什么?不许瞒着我!” 纯鸯和穆雨莹同时睁大了双眼,落落竟然不知道? 她在外的身份还是苏清呢!她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两人这么惊讶,苏清只好解释了:“虽然出生时我不能选择,可现在的我,喜欢练武,所以我有时间都跟我手下的人出城练习去了,或者在府里的精武堂练习,从来没打听过这些事,父亲和母亲也从来没跟我说过。” 于是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隐瞒,可是苏清的眼神那么犀利,她们俩瞒不住啊! 最后只好无奈的将她们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 景武帝二年的时候,苏毅因功高盖主,遭到景武帝的忌讳,不但如此,苏毅还跟琛亲王府的娉婷郡主早就有过口头的婚约,只等边陲稳定,苏毅便要迎娶景娉婷了。 两家的口头婚约是当初景高祖撮合的,景高祖也是为了拉拢苏家,只要苏毅成了他儿子的女婿,苏家不就牢靠了吗?可谁能想到景高祖竟然早早的就去了! 两家联姻景高祖认为有好处,可景武帝却不那么想,于是景武帝就故意曲解了,认为是苏老侯爷和琛亲王爷景琛私下商定的婚事。 可这件事除了苏老侯爷也就皇家的人知道,皇家的人不承认要曲解,他也没办法,毕竟当时景琛的处境也不是很好。 景武帝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老侯爷曾考虑过要不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但一想到娉婷郡主,他又觉得若是这么算了,实在太对不起景娉婷了,因为她为了帮苏毅祈福,吃起了长斋,只为了请求佛祖保佑苏毅战事大捷,平安归来。 于是苏毅的父亲苏老侯爷打算给趁着边关未平,赶紧给两人正式定亲,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宣告是景高祖撮合的这门亲事。 这样景武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承认了。 谁知道老侯爷却突然身染恶疾,没几天就去了,苏毅听了消息在豫州匆忙的进行了兵权的交接,就回了京城,为父亲守孝。 因一切都是私下商定,尚未公开,所以哲肃王府的大老爷萧永文并不知道苏毅和娉婷郡主有婚约在先。 在一次宴会上他对娉婷郡主一见钟情,但琛亲王爷却迟迟不肯表态,最后萧永文求到了皇上那里,请求皇上给他赐婚,皇上一听就非常高兴的答应了。 哲肃王府没有实权,而苏毅怎么说都是带兵打仗的,且军功累累,而琛亲王爷又是除了皇上之外唯一一个拥有正统血统的景家人。 皇上忌惮他们两家的联姻,于是同意了萧永文的请求。 就这样娉婷郡主嫁给了萧永文,婚后还听说娉婷郡主闹了一年多呢! 后来也算平静了,但是景武帝五年的时候,苏毅出了孝期,同时又听说了景娉婷被哲肃王府的老夫人给罚了,她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祠堂,而萧永文却没有为她求情! 于是夺妻之恨这四个字又浮现在苏毅的脑海中,怎么也压不下去了,最终苏毅愤怒了! 他跑到哲肃王府去找萧永文,还揍了他一拳,打的萧永文当场就晕倒了,从此萧、苏两家就结了梁子。 后来萧永文醒来之后,担心苏毅再次发疯,赶紧带着景娉婷到庄子上躲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据说从那次之后,苏毅被皇帝责骂一通,然后罢了兵权,只给了一个闲职,皇帝的说辞是让他静静心! 苏毅沉默了半个月,他才跟一直默默的等着他的赵茹订了亲。 赵茹可是京城里的首席才女,求娶她的人从世家大族到王孙贵胄,可她就是不同意! 初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况且婚姻大事,本该父母做主的,谁知那赵老爷也不同意!这可气煞了赵老夫人,倒是赵茹的生母一直很平静。 苏,赵的亲事是在传出苏毅被罢了兵权,之后没几天由琛亲王爷出面,以苏毅的长辈的身份,帮着苏毅跟赵老爷的女儿赵茹订了亲。 此时大家才明白,原来赵茹一直在等的,就是苏毅! 大家都觉得赵茹太傻了,为了等苏毅,错过了她嫁人的最好年龄,而且苏毅会跟她定亲,也未必是出于真心! 对于这门亲事,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赵茹不值,觉得苏毅是因为愧对她,所以才要娶她,而他真正喜欢的人还是景娉婷。 再加上苏毅娶她的时候,苏家已经没了兵权,只能一辈子被荣养着了! 景武帝九年的时候,景娉婷和赵茹先后有了身孕。 萧家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景娉婷,于是借口怀疑景娉婷的孩子不是萧永文的,景娉婷怎么说都是郡主,她的傲气不允许这样被人怀疑,于是她要跟萧永文和离,但萧永文不同意。 景娉婷一气之下就打算回琛亲王府,却在路上出了点意外,幸亏苏毅救了她,然后听她说了这件事,苏毅气的再一次找上萧家的门。幸亏是赵茹拦着,但也因此动了胎气,差点孩子就不保了,所以萧,苏两家的矛盾由此激化了。 景娉婷觉得很对不起苏毅,怕他再冲动做点什么,于是就说她想开了,原谅萧永文了。 等她跟着萧永文回去之后,萧老夫人就更不带劲她了,于是她在萧家过的并不是很好,要不是有萧永文护着,也许萧寒苏根本就无法出生! 从那之后,苏毅和萧永文却开始了处处针对的生活,皇上更为了权衡他们,将他俩掉到一个衙门里当官! 这种情况持续到苏清出生,苏毅大概是收心,对当初的事情也看淡了吧,对于萧永文的挑衅他能避就避了。 *(其实俺想求点月票,暖暖真的不贪心,有点就好~~)(未完待续) 042 双喜(一更求包丨养) 苏清听完之后恍然,原来苏家和萧家竟然因为这件事而结仇的? 可是她漂亮的桃花眼中还是充满了疑惑,父亲对母亲是真心的疼爱,而且父亲在她面前也从来没说过这些事,甚至提到萧家的时候也没有一丝排斥或者愤怒的意思啊! 就算看淡了也不是这么淡的吧? 还有,说是老侯爷刚要给父亲和娉婷郡主提亲,就身染恶疾了,还去的那么快,不能不让人多想,是真的染了恶疾还是另有原因? 父亲难道没怀疑过吗? 这也不怪苏清这样想,那件事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更何况到底是什么病能去的那么快? 纯鸯和穆雨莹见苏清沉默,有些讪然,放佛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低头。 半晌两人起身,“落落,那我们先回去了?嗯,我觉得吧,当初的事也许未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外面的人传来传去事情就会被他们给曲解了,所以…嗯,你父母一定是很好的一对的!” 苏清知道她们俩误会了,于是解释道:“我不是在想这个问题,我在想萧寒苏之所以针对我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吧?我就说么,这一路上萧寒苏对我的那种针对之意让我很莫名,开始还是暗中较劲,后来我俩基本就挑明了。如果他知道我们两家的恩怨的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是他先惹的你?”两人异口同声。 苏清非常乖巧的点点头,“确实是他先惹的我,所以我才说他都上门挑衅了,我不接不是认怂吗?好了,不说这个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是该早些回去了,我送你们!” 苏清将纯鸯郡主和穆雨莹送到靖安侯府的门口,远远的就瞧见远处有三个人。 苏清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跟纯鸯和穆雨莹说话,同时给柳雲天打了一个眼神,柳雲天立刻上前。“姑娘。少爷回来半天了,正在夫人那说话,少爷说等你送走了你的小姐妹们就去夫人那找他。” 纯鸯和穆雨莹虽然心中疑惑。可谁都没说话,坐上自家的马车就走了。 …… 苏清看着她们的马车离去之后才转身回了府,“柳叔,刚刚我对你的态度。你没介意吧?” 柳雲天笑着摇头,“哪里会介意?姑娘也是为了安全考虑。他们和少爷熟,若姑娘和少爷的性子再一样岂不是惹人怀疑吗?可是姑娘,你这样做不合适,仔细以后名声不好!” “柳叔放心吧!对了。母亲现在在做什么?” 柳雲天笑着摇头,“难道姑娘忘了走之前跟夫人说了什么?姑娘可说要喝夫人亲手熬的粥!” 苏清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溢了出来,母亲她…难道是在给我熬粥? 苏清觉得心里暖暖的。 母亲… 这个词前世她一点都不削。可死前听到的那番话,让她心中生了疑惑。所以这一世她想试着接受母亲。 开始的时候她冷淡的应对,可母亲就算难受她也独自吞下了,从来不曾抱怨过一句。 是母亲用她的行动在感化她,是母亲用她的母爱在融化她。 如今她竟能从母亲那里感受到温暖,她知道她的心境在一点点的转变。 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接受了。 到了正屋的小厨房,她看到母亲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终于明白,有母亲的孩子果然是个宝! 苏清上前甜甜的叫道,“母亲!” 赵茹听到苏清的声音,转头就看到苏清像一只小鸟一般飞到了她的怀中,赵茹看着怀中的人,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真的是她的闺女苏清吗? 苏清抬起头直视赵茹,却什么话都没说,她知道母亲需要时间来接受她的转变,就像她需要时间来接受她突然多了一位母亲一样。 赵茹与苏清对视,两人的眼睛一摸一样。 当赵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那一双桃花眼就笑的几乎眯成一条线了,“落落!去屋里等着吧,厨房里脏兮兮的,粥一会就好了。” 说着抬起手帮苏清擦了擦脸,虽然苏清的脸上很干净。 苏清嘴角上翘,对着赵茹点了点头。 赵茹却愣住了,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见到落落笑了,“哦,原来我的落落也会笑啊!” 赵茹忍不住打趣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落落这一趟回来竟然跟她亲近了很多。 这不是表现出来的,而是感受出来的。 苏清却一本正经的回答:“母亲!女儿只是不喜笑而已!” 杨妈妈在一旁看了半天了,姑娘终于肯亲近夫人了,杨妈妈为赵茹高兴,眼角也有些湿润。 见两人说的差不多了,于是走过来说:“夫人,姑娘,老爷回来了。看得出来老爷也很高兴呢,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赵茹看了看粥,刚好也煮好了,便吩咐人将晚饭摆在正屋的暖阁里。 …… 苏毅靠在正屋暖阁的榻上,笑的嘴都合不上了,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 他看到赵茹拉着苏清的手走了进来,眉头微挑,随即笑了,以前落落对她母亲总是有些疏离,今天却是看不到了,也许是这一次出门让她也成长了不少吧。 苏清见苏毅那么高兴,心思一动就猜到苏毅为什么事高兴了,于是将所有的丫鬟都打发了下去,“父亲,可是皇上做出了什么决定了?” 苏毅点头,“昨日皇上特别让人来通知我,今日去上早朝,我去了才知道你已经被封了八品武卫将军,皇上说念着你年岁小,不用天天到衙门打卡报到。同时对韦载等人做出了惩罚,他于三日后处斩,家中男丁发配,女子没充官奴。至于年迈的老夫人,将她圈养起来了。” 赵茹一边为苏清盛粥一边说:“那怎么值得老爷这么高兴?” 苏毅神秘的一笑,“落落你猜呢?” 苏清想了想,能有什么事让父亲这么高兴呢?“是…是那个赵包赵大人被升职了吧?” 赵茹一听,赵包?那不是她的叔叔吗?怎么这件事跟他扯上关系了? 她那个叔叔啊,是个死脑筋,做事一点都不懂的变通,也难怪一辈子都是七品下县官。 苏毅说,“升了,可他自己不要。非要去离章州很近的地方任官,他说什么要为百姓造福…那地方乱的很,他都那么大岁数了,再干个几年就可以辞官养老了。唉,不说他了,落落,我高兴的是太子说要给赐给你一片林子,让你作为培训基地使用,皇上不但允了还给你个马场!” “真的?”苏清高兴的站起来,眉间都溢出淡淡的兴奋,“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 这是回来的路上景子恒答应她的。 当时他们说到苏清用过的借力打力的事,因苏清说过墨煦想学,她就教他,然后景子恒说他也想跟苏清学功夫。 苏清本想让他知难而退,于是说他要是能给她弄来一片林子,当然林子的主人必须是苏清,这样她才同意教景子恒 但她也说了,她同意大家随时过去,如此自然不担心她做什么对景朝不利的事。 苏毅疑惑的皱眉,于是苏清把她跟景子恒的交易说了一遍,苏毅不禁嘴角狠抽,数落道:“落落,他是太子,更是以后的皇帝,你就这么糊弄他?不怕他报复你?还有你真打算教他?”(未完待续) ps:感谢所有朋友一点一滴的支持,灰常感谢!!多谢小p悠悠的平安符,浩明的香囊,还有乌鸦太子,潮汐丫丫,爱德林的点赞!!!thankyou!! 043 临门(第二更求订阅) 苏清看苏毅怀疑她,小嘴一憋:“父亲,您觉得您闺女的信用就那么差吗?” 苏毅一愣,不会吧?落落真的要教他?他可是太子啊,万一太子出个什么意外,落落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苏清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您闺女什么时候食言过?我说教就教,不过我要先去禀告皇上。” 苏毅顿时明白苏清心里那点小九九了,伸手敲了敲苏清的头,这个小腹黑女! 她确实是有打算履行承诺,教景子恒功夫,可无奈皇帝不允许,到时候景子恒可就不能说她食言而肥了吧? 再说如果皇帝允许了,那么就相当于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了。 到时候在教习的过程中,景子恒受点小伤什么的,都是正常现象,怪不到苏清的头上。 赵茹不满的拍掉了苏毅的手,“瞧你们说的高兴,一桌子菜都凉了。” 说完唤来丫鬟伺候着苏毅净了手,苏毅随后走到餐桌旁坐定。 丫鬟知道主子们用饭不喜欢让人在旁边伺候,于是都自动自发的退了出去。 苏毅看着一桌子的菜,由衷道:“夫人辛苦了,以后莫要自己下厨了。就是落落想吃也不行!” 苏毅拿起公筷给赵茹夹了一筷子菜,然后顺手给苏清也夹了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落落,你喜欢妹妹还是弟弟?” 苏清愣了一瞬,总觉得父亲刚刚的话很有深意… 还有父亲那么兴奋,不可能只因为皇帝赐给她一个林子,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还有别的事!从父亲特意叮嘱母亲。不许操劳这点想,莫不是母亲有喜了? 想到这苏清将目光慢慢的移向赵茹的肚子,心中涌起一丝期待,可她又怕是她想多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问,“父亲,是不是母亲她…?” 赵茹含笑点头。“今天中午才确诊呢。当时我就使人去告诉老爷了。我想你还在睡着,出门在外的你肯定也休息不好,于是就没让人去打扰你。” 苏清鼻子皱了皱。“母亲,这等大事该是第一个通知我的…” 结果下面的话还没等说,苏毅就不乐意听了,“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为什么要先通知你?” 苏清:“……好吧,可是父亲。您不是荣养的闲职吗?为什么还是天天不在家?” 苏毅顿了顿,其实苏清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只是以前一直没有理由问,今天正好借着这个理由问了出来。 苏毅想也是该说的时候了吧?可是看了看苏清。她还这么小,还是不能说… “虽然是闲职,可为父也得天天去报到。况且我还有一个难缠的顶头上司!唉,哪像你那么好。得到皇帝的亲口许诺,可以不用去打卡…” 正抱怨着,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苏毅转过来对苏清笑得跟狐狸一般:“落落,我告诉你,下次见着萧寒苏了,能折腾他就给我狠狠的折腾他!” 苏清嘴角抽了抽,她懂了,父亲的顶头上司肯定是萧寒苏的父亲,萧家大老爷萧永文了。 本来还以为只是在一个衙门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咦,他不是文官吗?您不应该是武官吗?”苏清咬着筷子虚心请教。 苏毅用下巴点了点皇宫的方向,却什么都没说,但苏清明白了,这肯定又是景武帝的制衡手段了,当初父亲打了萧永文,他肯定心里不服气的,于是在公事上刁难父亲也是有的。 苏清看着面前一桌的菜,嘴里咬着筷子,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杨妈妈,杨妈妈。” 杨妈妈听到苏清喊进来待命,苏清说:“杨妈妈,让柳叔去给哲肃王府的五公子送封拜帖,就说明日我会去拜访他,然后告诉水风他们今晚上待命。” 杨妈妈有一丝迟疑,苏毅挥了挥手,杨妈妈下去了传达命令去了。 “落落,你要做什么?” 苏清脸色正了正,态度非常认真,“当然是正大光明的去萧家折腾萧寒苏啊!” 赵茹和苏毅都惊呆了,他们的闺女要不要这么邪恶?去整人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还是深入到别人的老窝去! 苏毅最先反应过来问,“那让水风待命呢?” 苏清低头喝了一口粥,夹起笼屉里的珍珠小笼包狠狠的咬了一口,“当然是去报仇了!父亲也知道吧,我回来的路上被人追杀,当时正赶上我病倒了,还差点就挂了!要不是有墨煦和…对了,父亲,您是不是派了暗卫在一旁偷偷的守着我?” 苏毅眼神有些闪躲,低头喝粥,然后抓起一张葱油饼刚要吃,赵茹就打了他一下:“说过你多少回,不要用手抓,你就是不听!” 苏清快速的唆了父亲一眼,饶富意味的摸了摸她自己的手,还吹了吹,放佛很疼似的,气得苏毅吹胡子瞪眼睛的。 然而生气归生气,他还得要回答苏清的,“是派了,不过我只吩咐他远远的看着就好,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想你那四个兄弟能护好你的安全,除非他们也护不住了,或者分身乏术了…落落?” 苏毅和赵茹都知道苏清在路上受了伤,但到底伤成什么样他们不知道。 苏清毕竟是女孩子,苏毅不方便看,可赵茹是个弱质女流,况且她现在又怀了孕,苏毅更不会让她去看了。 其实不止苏毅不让,苏清也不会给赵茹看的。 因此两人只能通过暗卫打听了,针对受伤的事暗卫回来的时候,只说苏清遇到刺杀,但被人救了,她只不过是受了点轻伤,难道不是? 苏清想了想说,“当时我病着,后来因体力不支而晕倒了,也不知道是谁救的我,墨煦说不是他,我以为是父亲派的暗卫,如果不是父亲的人,那又会是谁呢?” 苏清脑中灵光一闪,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人的臭脸,当即脸就垮了,“难道会是他?要是他救的,我倒宁愿让那杀手捅一刀算了,反正就是一个透明窟窿被!” 苏毅,赵茹:“……” 闺女儿啊,说的简单,可那是一个透明窟窿的问题吗? 说归说,可两人一想到当时的情况,不禁全身冒冷汗。 差一点,差一点他们的闺女儿就没了,幸好有人救了她,不论那人是谁,他们都会感激他! 苏清看到苏毅和赵茹的表情,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许久她才闷闷的道:“我在想会不会是萧寒苏救了我,我让水风旁敲侧击的问过,他不承认,更何况我也不认为会是他。算了,这事我会查明白的,如果真是萧寒苏救了我,我会有恩报恩的。至于今天晚上嘛,我要跟水风,诺风夜探鲁国公府去,好好的玩一番,顺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偷出来仍清平侯家去。如果可以把他孙子仍大街上过一夜也不错!” 苏毅无奈的笑了:“你小心点,一会我把鲁国公府的防卫画个图给你。” 苏清摇了摇头,很不在意的说,“不用,以前水风和诺风他们总出入国公府,熟悉着呢!” 苏毅:“……”这是把鲁国公府当成他们的练习场地了吧? “对了,落落,”苏毅突然想起什么,于是正色道:“小心你柳叔。” 苏清毫不在意的说:“柳叔又想出什么招对付我了?他不怕被我整了?” 苏毅抿了抿唇,饶富意味的看了苏清一眼:“没什么,反正你小心点就好了!” 赵茹看着这父子俩打哑谜,无奈的摇头,不过有落落在,府中的人好像都欢快了许多呢!包括柳管事都开始活跃了…(未完待续) 044 丢人 月黑风高,正是当贼的好时候。 苏清一身黑衣身手利索的越过外墙,然后回头得意的看了看院墙,哼,小爷我在自己的机关上吃亏一次,绝对不会吃亏第二次的! 随后她一路飞檐走壁的来到鲁国公府,幸好苏府和国公府都是在东城区,不算很远,要不然一定要跑得两条腿都断了。 到了鲁国公府外,苏清沿着外围走了一会,听到一声猫叫从最大的樟树上传来,苏清循声而去,成功的跟水风和诺风汇合之后,三人翻墙入内。 此时子时刚到,正是换防的时候,苏清三人仗着夜色的掩饰成功的入了内院。 诺风指着其中一间外表看起来很平常的厢房,苏清明白了,那是鲁国公的住处,他倒是奸诈的很,怕住正屋目标太明显,住到这样一个像下人住的屋子里来。 苏清想了想,用唇语问诺风,“就他自己吗?” 诺风和水风同时点头,然后鄙视的看着苏清,少爷你在想什么?怎么看你那表情没想好事呢! 苏清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一双桃花眼咕噜噜的转着。 她将两人拉倒房顶小声的说:“你们一会进屋把他的衣裳都拿走,挂到他国公府的牌匾上去!我去把他夫人的衣服挂上去。然后弄张纸条,这么写:大爷我入你家就是这么简单,想抓我?爷没空跟你玩,爷我还忙着去天香楼乐呵呢!署名是我来也!哦,最好再顺手拿点值钱的东西,增加可信度么!然后…他不是还有个刚刚十四岁的庶子吗?” 两人点头,不知道她问这个庶子做什么。 苏清禁了禁鼻子。“把他和清平侯世子都用药迷晕了,仍天香楼去,重点是要让他们俩人一张床啊!做完这些之后,剩下的工作就是水风你的了。” 水风立刻明白了,要在两人被人发现之前就将这事闹大,到时候鲁国公自然震怒。 想想别人进他家如入无人之境,这怎么能是好现象呢?所以这个‘我来也’必须要死! 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他会疑心这一切只是一个陷阱。目的是想引他去天香楼,天香楼里肯定有什么圈套在等着他,所以他不会去。 但他不去。不代表不会让京尹兆衙门的人光明正大的去! 水风由衷的感叹道:“少爷,你也太邪恶了吧,这样的点子你都想得到,先激怒鲁国公。让他在愤怒之下来不及思考,然后自食恶果。反正丢的是他自己的人!” 诺风脸色古怪的看着苏清,“少爷,你怎么知道天香楼的?” 苏清呼吸一窒,很无辜的眨了眨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去年误闯过…” 天香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以前不知道苏清是女孩子,他们都很仔细不让苏清接触到这种污秽之地。现在知道她是女孩子了,更是仔细了。 然而此刻却从苏清的嘴里听到天香楼…。诺风当然要追问一下是谁说的,少爷谪仙一般的人,怎么可以被这种污秽之地所污染了呢? 他决定回去必须要惩罚那个多嘴多舌的人! 可是事实却出乎意料,竟然是苏清自己误闯的! 以前苏清无聊的时候,会自己跑到外面去溜达一圈,因为她严令禁止他们跟着,加上她能够保护自己,所以他们也不管她,毕竟当时以为她是男孩子,可现在却不行了。 “少爷,以后晚上无聊出去溜达,要叫上我们,只要有一个跟着你就行。” 苏清撇撇嘴,“果然让你们知道我是女孩子会失去很多福利…” …… 第二天,一大早上就飘起了雪花,落在地上立刻就不见了,就像那人参果遇土则入一般。 苏清还在睡梦中,就听到谷蓝和夜蓝说,“姑娘醒了吗?古大哥让我来告诉姑娘,事成了。” 听到事成了这三个字苏清的睡意顿消,立刻从床上蹦了下来,也不顾自己只穿了身寝衣就跑到外间,“谷蓝,可是真的?那鲁国公的脸色怎么样?” 夜蓝赶紧进去拿了件单薄的戈氅给苏清披上,嘴里还责怪道,“姑娘怎么能这样不爱惜你自己呢?这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可不知道要多心疼你呢!” 苏清乖巧的点头,“好,我知道了。那夜蓝帮我穿衣服吧,谷蓝你也进来,跟我说说外面的事…,哦,夜蓝,给我换男装,我一会要出门去。就穿那件雪青色的长袍,可莫要把我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跟大蝴蝶一般,那样我可是不高兴的!” 夜蓝听了扑哧笑了,唇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好,姑娘放心就是了,保证比花蝴蝶好看。” 谷蓝在一边揶揄的说道:“那是自然,花蝴蝶哪有姑娘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家的姑娘多爱美啊,可没想到少爷更是爱美呢!” 苏清知道谷蓝是打趣她,于是说:“对了,刚刚你说古大哥,哪个古大哥?你有三个古大哥呢!咦,别说,我当初这个名字起的也挺好哈,谷蓝——古蓝。看来你以后肯定是古家的人了!” 谷蓝顿时臊了个大红脸,“姑娘说什么呢,古…诺风要是听到了,肯定又要训姑娘的。再说他们的古姓也是姑娘给取的!” 苏清不满的嘟嘴,自从这几个人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对她的管束多了起来,一会不许她干这个,一会不许干那个的,越来越不分大小王了,虽然她从没把他们当成下人。 想到这苏清叹了一口气,就说昨天那事吧,回来之后古诺风抓着她训了一盏茶的时间呢! 谷蓝继续说到,“昨夜姑娘离开后,水风按照姑娘的吩咐把鲁国公的衣服都挂了上去,不过水风不是用纸条写的,而是直接在鲁国公的里衣用朱砂写的那几个大字!顺便还在鲁国公家的大门上画了一只大大的王八,还画了个蛋呢!这回他可是丢死人了!” 苏清听完心情大好,鲁国公,你活该,谁让你得罪本小爷,不过更好玩的还在后面呢!(未完待续) 045 名状(第二更啦) 夜蓝手脚很利索,很快的给苏清穿好衣服,她帮她选的是雪青色素净长袍,配上一根玄色腰带,内侧藏着软剑,腰上佩带的是一块蓝田暖玉佩,夜蓝手里还拿了一件玄黑色戈氅。 谷蓝围着苏清走了两圈说:“姑娘,真是玉树临风,好俊呢!” 苏清听后歪头看着谷蓝,谷蓝原也是大家闺秀,长的虽算不上绝顶漂亮,但也不差。 看着谷蓝围着她转圈的样子,骤然想逗逗她,“小妞,那爷我相中你了,抢你回家好不好?”说着伸出青葱一般的食指勾起谷蓝的下巴,露出一副痞痞的样子来…。 谷蓝,夜蓝,“……” 姑娘,如果不是你指腹的薄茧增加了感官的效果,你绝对会被人抢回家的! 乐蓝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泛酸,“少爷,不可以!你要抢也要抢我啊,我可是你的胃,你不是说什么要绑住一个人,就要先绑住她的胃吗?少爷,我做的饭菜是你最喜欢的!” 乐蓝一进来就拿出了她的杀手锏! 苏清头上滑下三条黑线,她把乐蓝给忘记了。 乐蓝是苏家的家生子,跟她同岁,在没有夜蓝和谷蓝之前她的身边就只有乐蓝自己。乐蓝喜欢做菜,所以苏清教了她很多后世的做法,于是乐蓝做出了很多现在没有的菜肴,重点是她做的很好吃! “没事,我会记得把你也收了的。”苏清脸不红心跳也不加快的说,说完就向饭厅走去。 到饭厅的时候,古诺风,水风。古天啸和古天成已经在了。 他们的脸色有些古怪,刚刚的对话他们听到了,他们都觉得,幸亏少爷不是少爷,要不以后肯定是…说句好听的是英雄本“色”,不好听的是风流成性! 苏清无视他们,在主位上坐下。然后包括夜蓝。谷蓝和乐蓝在内的七个人都依次坐了下来。 这是苏清的规矩,苏清说要么就简单的给她弄一点饭菜,别人下去用饭。不许在旁边伺候着,要么就一起坐下用饭。 一开始几个人选择不伺候在一边,苏清也同意了,但她坚持早饭只一碗粥。一个素包子,一个肉包子就好。 古诺风想苏清每天的训练那么辛苦。早饭必须要吃的有营养,所以请示了苏毅,苏毅倒没说什么,反正对苏清的要求他基本都是同意的。只是一起用饭罢了,他自然不会反对的。 于是就有了大家一起用饭的规矩。 谷蓝昨天刚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她还惊讶了很久。她家原本也是大户人家,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规矩。如果是她要这么做,父母和哥哥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在她们眼里,下人就是下人,他们是奴身,而她是主子,不应该一起用饭的。 可在苏清这却没有这种分别,谷蓝不明白,真的是因为她从小就要女扮男装,所以没有架子吗?不过像她这样诚心待人,肯定能换得别人的绝对忠诚。 别人都不知道的是,苏清想的不是这些,她想人多一起吃饭才香,自个儿吃饭会很无聊的! 用过早饭,苏清去看过赵茹后就带着水风和天啸出府了。 诺风和天成则留在府中教夜蓝和谷蓝功夫,谷蓝原本就会一点功夫,在庄子的这几年她也没有荒废掉,而夜蓝则是跟着苏清之后才开始学的。 虽然都是花拳绣腿,但若是遇到一两个地痞流氓,她自保还是可以的。 …… 苏清来到哲肃王府递上她的名状,那门子打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又不削的看了看眼前的人,然后将名状仍回给苏清。 门子拍了拍手,一脸的傲慢,昂首挺胸的说:“我们家五少爷没空,没时间接待你,一个无名小卒也敢来拜访我们五少爷!真是哈巴狗咬月亮!” 苏清脸色一沉,是在说她不知天高地厚吗? 天啸见苏清不乐意了,当下就出手掐住了那门子的喉咙,“叫你去通报你就去,让你们家五少爷亲自出来迎!” 苏清瞪了一眼天啸,天啸不甘不愿的放手,但冷眼却没有一刻离开那门子。 苏清又将名状扔到门子的手中,语气冷淡如冰:“你拿着我的名状去找萧寒苏,见或者不见,让他自个儿决定,不过…可要衡量好。我只等一炷香的时间。” 门子听到苏清那冷淡的话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人是谁啊?说话比他们家少爷还冷,还敢直呼他们少爷的名字! 他本想再训斥两句,结果想到他身边那人的功夫,他吓得转身向府里传了话。 …… 哲肃王府是一座朴实无华的府邸,虽然是亲王制规格,但府里却没有亲王府的奢侈,讲究的是低调奢华,院内并排种着银杏树,一簇簇扇形的叶子围在一起,风起时放佛它们说闹着什么,灰褐色的枝干上有着纵向的浅裂,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如今已经是十月末了,银杏早已经成熟,叶子泛黄,甚至有些已经掉落了,莫名的给王府增加了一丝暖意,此时树下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挎着篮子在捡银杏树的叶子。 一个下人匆忙的跑了过来,撞到了小姑娘。 他刚要吼是谁那么没眼力见时,就看清眼了前的人,他大喜:“依玉姑娘,见到您就好了,小的是从门房过来的,您知道五少爷现在在哪吗?刚刚小的去了五少爷的偃雲轩,但少爷不在呀!” 依玉疑惑的问,“你找五少爷有什么事?” 门房过来的下人立刻拿出名状,“这小子非要见咱们五少爷,还带了人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说只等一炷香的时间,这眼看着过去了一半时间,小的还没找到五少爷呢…” 依玉见他马上要哭了,接过名状打开一看,见到名字是苏青。 她眉头微皱,苏青?这个名字好耳熟… 她骤然想起,他不就是那个八岁封官的靖安侯世子嘛!而且他昨天还给少爷送了拜帖来,说好的今天会过来,少爷还特意跟笑天交待过,不可怠慢呢! *(不好意思啦 今天第二更更的有些晚了, 嘿嘿 晚上的时候困了,打了个盹)(未完待续) 046 反击(周末第一更) 依玉立马拿了名状,将篮子放在树下,“我去给少爷送去,你先去门上将他请进来。”想了想又从篮子里拿出几颗白果:“请苏公子尝尝吧,他来的也是巧,今年这银杏树刚好四十年呢!” 门房的下人一脸便秘状,这东西多少年有什么用?人家一看穿着打扮也是不差的,虽然未必是国公府或者侯府的,起码也会是官宦世家,哪里会看得上这果子? 依玉见他不接便直接放回篮子中,“你且按我说的去做,就说少爷请他们进来吃点果子。” 门房的下人禁了禁鼻子,却什么都没说,反正他都是按照依玉的吩咐办的,出了事也轮不到他来顶!依玉是五少爷的大丫鬟,还是大夫人给五少爷的,说不定以后就是五少爷的房里人呢! 门房的下人回到前院跟门子说了,门子赶紧去请苏清,苏清冷哼一声,“你们少爷架子到是大!”苏清说完却动也没动,只是背过手去。 门子急得满头大汗,看这架势是真的要等他所谓的一炷香?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敢来他们王府撒野? 好像还没谁敢在他们王府这么猖狂呢! 眼下门子却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生怕得罪了苏清。 …… 鹤松苑,老夫人和哲肃王爷坐在上首,两侧分别是大老爷萧永文和他的妻子周娉婷,二老爷消永武和二夫人,三老爷萧永斌和三夫人,各自的身后还有一群孩子们。 哲肃王爷眉头紧皱,目光深沉,“寒苏。鲁国公这件事你可知道?真不是你做的?” 萧寒苏面无表情,“不是。” 听到萧寒苏的回答,哲肃王爷显然松了一口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快意。 “这鲁国公啊,也是夜路走多了,他早晚要吃上这么一闷亏的。不论谁做的,只要不是你就好。我们萧家最好就是置身事外。什么都不掺合。这点老大和老三做的最好。上一次老二就不该在朝上向皇上举荐让寒风和寒雨去,不然皇上怎么会突然产生让寒苏去的想法?” 萧永武站起来回答:“是儿子考虑不周了。” 哲肃王爷叹了口气,“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我们萧家能保得一脉平安便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通报,“王爷,老夫人,五少爷的丫鬟依玉来了。她说有要事告之五少爷。” “让她进来吧。” 哲肃王爷今天就是为了外面的传言才把家中的人都聚在一起,他怕是寒苏做的。毕竟这事出的也是巧,寒苏他们才刚回来就蹦出来个“我来也”搅局,哲肃王爷担心啊! 这个时候时局动荡不安,章州还在打仗。若寒苏再卷进跟鲁国公的内斗中,那萧家就真的是没有宁静的日子了。 他知道寒苏虽然性子冷淡,很聪明。重要的是他从不撒谎,他说不是他做的就一定不是他。 依玉走了进来。先给几个主子请安之后才将名状交给萧寒苏,“五少爷,他人还在大门口等,好像门子惹到他了,奴婢不知道是不是五少爷昨日提到的人?” 萧寒苏接过来打开看了名状一眼就愣住了,苏青? 他疑惑了,他不是应该叫苏清吗?再继续往下看… 扑哧 萧寒苏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屋中其他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萧寒苏整了整神色。 “祖父,父亲,母亲,想是靖安侯世子来了,我需要过去看看,毕竟他的世子身份是皇上亲赐的,并非上表请的。况且如今他又是八品武卫将军…” 哲肃王爷点头,“去吧,虽然咱们萧家跟苏家有过节,但是现在苏家被启用,能避就避吧!” 萧寒苏听后便领着依玉退了出去。 路上依玉说了刚刚和门房上下人的对话,萧寒苏也听依玉说过,白果吃起来可是有很多好处的,上一世他曾经咳嗽不止,是依玉每天给他煮白果才将咳嗽治好的。 走到外院并没有看到人,萧寒苏勾起唇角,果然是苏清呢,如果进来了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萧寒苏自己来到门外,刚好看到苏清转身离去,萧寒苏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是来找我打架的吗?怎么架都没打,就要走了?认怂了?” 苏清立刻转头怒视萧寒苏,随即嘲讽道:“哲肃王府的五少爷多大的架子,倒是我不自量力。” 萧寒苏没理会苏清的讽刺,反正苏清这小子欠扁着呢,杀杀他的锐气也不错,“进来吧,依玉说请你们吃果子你还没吃呢!还有你这名状是怎么回事?” 说完将名状扔给苏清,同时忍不住的想笑。 苏清不明所以,接过名状打开一看,眼角顿时抽搐了起来,然后扭头盯着水风问:“你父亲的杰作?”苏清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柳雲天了,平时她总是欺负他,他偶尔也会小小的反击一下。 水风伸头看了看,然后嘿嘿的笑了,“好像是吧!” 说完快速的远离苏清,生怕苏清拿他出气。 原以为苏清会大怒,没想到她却镇定极了,她悠悠然的说,“只不过是错别字而已,有何大惊小怪的?萧五公子才高八斗,就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似的,从来不写错别字?” 萧寒苏眉心下压,苏清分明是袒护写这张名状的人,苏清还真奇葩,对下人那么好? 不过,他未免太过平静了吧?难道… 萧寒苏冷笑,带有一分冷艳的妖冶:“你继续往下看,等你全看完再决定说是不是错别字!” 苏清疑惑,于是又将名状打开… 名状内,根本不是正规的名状,字是错的不说,就连后面的介绍都写的奇奇怪怪的,尤其是她家的住址,写的不是他们的府邸址,而是她父亲所在的太常寺祭酒衙门… 苏清磨牙,柳叔,你就这么黑我!行,柳叔,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报复你! 萧寒苏欣赏苏清的脸色欣赏够了,于是一甩衣袖,丢下一句:“爱进不进。” 之后率先回了王府,苏清想了想,她是来整萧寒苏的,现在被萧寒苏给笑话了,这还了得?哼,她目的还没达到呢,怎么能就此罢休?(未完待续) ps:感谢乌鸦太子的打赏,感谢踏雪和舞舞的月票~~么么哒!!感谢琉璃的点赞,赞!赞!赞!! 047 依玉 苏清跟着萧寒苏来到外院的银杏树下。 她抬起头看着满院的银杏树,橙黄的叶子锦簇,心情没由来的开朗了起来,依玉上前给萧寒苏和苏清行礼请安。 古天啸却在看到依玉的时候身子抖了抖,脸色瞬间惨白,怎么会是她? 古天啸的异样苏清看到了,“天啸,你怎么了?” 古天啸指着依玉,手指颤抖,却没有回答苏清的问话:“你…你家是不是在君平县?” 依玉一愣,君平县… 已经有两年没有听到这个地方了,那里是她的故乡,曾经她也生活的很好,有父母的疼爱呵护,她父亲是名医,只因厌倦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不肯入宫做太医,他是一个有医德的医生,经常会给穷苦的人免费看病,施医赠药,可是两年前生了变故… 父亲被人暗杀,母亲被县令逼迫,最终自缢,而她家变后辗转落到了京城的人牙子手中,要不是大夫人看她会些医术买了她,真不知道她现在会怎样! 大夫人人好,允许她继续研习医术,今年玄月初大夫人将她给了五少爷,一直照顾五少爷的生活起居。 古天啸看着她发愣,往事一幕幕的回到脑海中… 两年前,他还在杀手组织的时候,那一天他被另一个人带着去了君平县,因为有一个任务要他执行,带他去的人代号叫灰鼠,他告诉他,他们的任务是将一个无良的大夫给杀掉。 灰鼠说这是组织对他的考验,他们组中其他成员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通过了考验。现在轮到他了,他若是过不去,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古天啸不想死,他想,反正是一个无良大夫,杀掉还能造福很多百姓。 于是他趁他不注意时潜进,并一剑刺中他左胸心脏的位置。然后离开。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他虽然表现的很镇定,但他心中很害怕,当他回到组织之后才知道。诺风他们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任何的任务! 组织偷偷带走他,只因为他的年纪小,根骨又极佳。因此他也是最适合被当成是一点感情也无的杀人工具的人。 当时他反抗,他不想在这样的杀戮中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然后组织的人就将他关了起来,那是一个很黑的小屋子,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诺风。水风他们来接他了。 之后他们打算偷跑,正好就遇到了苏清被组织的人抓了。 苏清虽然不认识水风,但水风一眼就认出他的桃花眼了。于是他们就顺手将他救了…。 水风一开始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古天啸,却猛然想起。他曾经也出过一次任务,那是杀人的任务!后来他们跟着苏清在回京的途中路过君平县,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被天啸杀的那个人是当地最有名的大夫。 重点是他为人很好,经常施医赠药,根本就不是无良的大夫! 水风瞬间明白了,其实天啸一直都活在自责中吧?为了那个他曾经错杀的好人…。 …… 苏清从来没问过他们的过去,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事,但看古天啸和水风的表情她也隐隐的感觉到不安,于是看了依玉一眼,随后对萧寒苏说:“你就让我站在这说话?” 萧寒苏冷着面孔转身,带着依玉,苏清和水风,天啸回了偃雲轩。 苏清好奇的看了看偃雲轩,并没有她的清落水榭大,但看起来很温馨的感觉。 进了院门首先入眼的就是一座凉亭,凉亭两侧种着杨柳树,穿过凉亭便是一条涌路直通院中,萧寒苏走向其中一间,引着苏清走了进去,苏清环视一圈,原来是萧寒苏的书房。 待依玉将茶水奉上之后,苏清才转头看着古天啸,“天啸,我以前从来没问过你们的过去,所以对于过去的事我一无所知,今天…你为何见到这姑娘这般?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依玉一听赶紧褔身行礼道:“苏公子,奴婢不认识他。” 古天啸说,“姑娘确实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 说完古天啸看着苏清,眼中盛满了歉意,“少爷,对不起,我可能…这件事我本不应该瞒着你的,当初诺风跟你说他曾出过一次任务的时候,我就该说出来的。其实我也…” “天啸!”水风此时也顾不得主仆的身份了,他知道古天啸一直很自责,如今他看到依玉姑娘反应这么大,可见这依玉就是那大夫的女儿了,那么他是打算赎罪了?难道他要舍弃少爷吗? 苏清阻止了水风,“让天啸说吧,有些事一直藏在心中也未必是好事。” 水风有些焦急,他们四个和苏清不单是这两年一起成长,更曾有过患难与共,难道天啸真的要为当初他的误杀而舍弃少爷,去给这姑娘赔罪吗?毕竟他不是故意的! “少爷,可是…” 苏清伸手阻止了水风:“你们都是自由的,是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什么道路的,我无权干涉。” 萧寒苏听到苏清和水风的对话,不由得转过头来看着苏清,他跟前世果然不同了… “天啸,想做什么就做吧,当初我给你们取名的时候,让你们姓了古姓,而不是苏姓,就是想让你们时刻记住,你们不是我苏家的奴才,你们是自由的,是跟别人一样的自由身。” 古天啸点头,然后看着依玉,将当初的事全盘脱出,末了他说:“依玉姑娘,对不起,是我杀了你父亲。虽然我是听信了灰鼠的话,真的以为你父亲是无良的大夫,说到底是我自私了,因为我不想死,所以要我从我的性命和无良大夫之间做选择,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活他死!” 依玉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最后撞上书架才停住,她看向萧寒苏和苏清,萧寒苏一脸淡然,端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苏清更是清淡冷漠,放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而天啸也不是她的人一般。 *最近打算回姥家住两天,是乡下… 呜呜呜,到时候没有电脑啦 不过,没定好什么时候回去了。。。 (☆_☆)(未完待续) 048 我教你(第一更奉上求订阅) 苏清心知既然那个组织的人想要将天啸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那么他们一定会选择一些名声很好的人让天啸去杀,开始会担心他不肯执行而告诉他,让他杀的人都是坏人,可等天啸的手上沾满血迹之后,他们会告诉天啸所有的实情。 到时候天啸的情绪就会崩溃,只要熬过了那一关,他就会成为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手了。 说到底他都杀了那么多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天啸的痛苦根本就不比依玉少,甚至可能比她还多,苏清也是第一次发觉,天啸冷漠的外表下也藏了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她对他们的关心到底是太少了。 此时依玉的声音却如甘泉一般传入每个人的心中,尤其是对现在的天啸有着神奇般的救赎效果,“不,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不是你的错,杀了我父亲的不是你!” 古天啸一愣,看着依玉,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依玉是看在自家少爷的面上才这么说的吧?他眼中盛满了浓浓的歉意,“姑娘不用为我开脱,我知道姑娘是极恨毁了你一家的人的。” 古天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首,“但凡姑娘有要求,哪怕现在就想要了我的命我也毫无怨言,至于我们家少爷,她是个明事理的,这一切既然是我自愿的,她就不会与你计较的。” 依玉摇头,“我说不是你,并不是在开导你,杀父之仇,岂可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就不计较的?也许是你刺了我父亲一剑,但我父亲从小与常人不同。他的心脏在右侧,所以你那一剑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他只是昏了过去而已。后来他醒来后还自己上了药,我父亲是被人一剑贯穿…” 想到父亲的惨状,依玉眼中盛满了泪水,“他是被人一剑贯穿喉部而亡,并且那人应该是恨我父亲的。我父亲死后他还对我父亲…鞭尸!” 说完她闭了闭眼。想起当初的事她就好恨,她恨她为何是女子身,若她是男子。学得武功,定要为父报仇,保护母亲不受折辱! 古天啸一听猛地起身,“一剑贯穿喉部?那是…那是…灰鼠的作风!” 依玉一听。眼中恨意渐浓。 苏清眉头一挑,“天啸。跟着我的这两年我对你们的要求是不许杀人,不是因为我怜悯众生,而是因为你们还小。但不许杀人是因时而异,否则在义兴的时候。诺风,水风,天成都破了这个规定。我为何不罚他们?只因我希望你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既然你曾经伤了这姑娘的父亲,还间接的损害了她一生的幸福。那么她的仇就由你来替她报吧,灰鼠这个人,决不能活!” 萧寒苏猛地看向苏清,正好看到苏清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苏清他果然不是那么善心的人。 这样狠辣的人才是苏清,才是上一世他见过的苏清。 苏清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另外,我觉得依玉姑娘说的…额,鞭尸事件,这件事所为之人该是另有其人。而其中的纠葛与原委,天啸,你也要查明,让她的父母得以含笑九泉!” “是,属下遵命。” 天啸说完又转头看向依玉道,“姑娘,虽现在证实你父亲不是我杀,但确实与我有关,我不会推卸责任,无论姑娘要如何罚我,也请等我替你报了杀父之仇,查明当初的恩怨之后,古天啸任凭姑娘处置,绝无怨言。” 依玉抬头擦去眼角的泪痕,“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我父亲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相信你说的,相信我父亲不是你杀的。” 然后转过身来苏清行了一个大礼:“奴婢多谢苏公子的仗义相助。五少爷,奴婢想…” 萧寒苏挥了挥手让依玉下去了,可他心中却惊奇的很,前一世并没有这件事啊,前世天啸虽然不叫天啸,可依然是他。但前世他见到依玉没有一丝的异样,这件事也没有被掀出来。 他不由得眉头紧皱,看来这一世跟苏清有关的事似乎都不一样了呢… “天啸,你起来吧,这姑娘也是个心胸开阔的,不然…萧五公子你要是不介意,以后让你这丫鬟嫁到我们侯府来吧,就嫁给天啸吧,我相信天啸会用他的一生好好的去呵护她的。” 古天啸一听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不由得暗瞪了一眼苏清,少爷你是姑娘家,怎么能什么都说呢! 萧寒苏也是一愣,苏清这一世变的开放了好多,他才八岁的小孩吧?竟然学媒婆做起了媒? 愣过之后萧寒苏嗤笑的说:“依玉已经十一岁了,你们家天啸才几岁?” 苏清听后眉间露出一抹喜色,“十一岁啊,俗话说的好,女大一不是妻,女大两,黄金涨,女大三,抱金砖!正合适!萧五公子怎么样,这亲家你做是不做?!” 萧寒苏头上滑下三条黑线,他为毛要跟苏清在这讨论这个问题?“你昨天送拜帖来要干嘛? 苏清这才想起正事,她暗骂自己的不务正业,“皇上不是赐了我一个林子吗?听说还带着马场呢,我是来问问你,你去不去那训练?” 萧寒苏疑惑的看着苏清,用眼神问她,你干嘛这么好心的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苏清尴尬的咳嗽两声说:“先说好,你要是不想去我不勉强,把你家的笑天给我就行,我培训他。但你要是去嘛…”苏清故意拉长尾音,引得萧寒苏好奇的看着她,“你要是去,得交学费!” 萧寒苏猛地起身,冷着眼睛怒瞪苏清,苏清你的意思是我连我的小厮地位都不如了? 苏清悠然的喝茶,根本就无视萧寒苏的冷眼,意思很明显,你就是不如你小厮的地位高! 气的萧寒苏直磨牙,发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许久他才说:“跟你有什么好学的,轻功那么差!” 苏清脖子一梗,她轻功才学两年多一点好不好,能好才怪呢!不过她会八卦步,八卦阵,还会太极,这些都是萧寒苏他们不会的东西! 总之她能教他们的多了去了! “那你不去,把笑天给我,我负责培训他,你以后是太子的肱骨之臣,必须要有好的护卫。”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词严,放佛苏清真的是为了萧寒苏好一般,可其实苏清的主意是把萧寒苏弄过去,只要他去了,那还不是任由她搓扁揉圆? 哼,要怪,就怪你父亲去,谁让他欺负我父亲了! 萧寒苏不削的撇头,“用不着,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 “那你想不想学八卦步,八卦阵,还有那天我用的那招借力打力呢?我还会很多别的,你想不想学?你要是想学还不想给银子,就让笑天跟我走,我教笑天,然后你跟笑天学。” 苏清,你这是赤果果的鄙视我吗?你真当我没银子呢! 萧寒苏好看的凤眸泛出幽幽绿光,似乎下一瞬就要把苏清吞下去一般。 谁知苏清似乎觉得效果不够看,又不知死活的说,“如果你拉不下面子去跟小厮学,你手头又有银子的话…”苏清将双手一摊:“一样一百两,我教你!” *今天一大早上的就看了港囧,笑点很低的我,把我麻麻给笑醒了。 ⊙﹏⊙‖i(未完待续) 049 水深(第二更) 当苏清心满意足的怀揣五百两银子,从哲肃王府的院子出来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水风和古天啸,他们两人一人拎了两篮子的白果,苏清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打道回府。 萧寒苏则满脸怒气的瞪着远去的苏清。 他的银子都被苏清搜刮走了,他简直就是强盗嘛,说什么一样一百两,可到头来这五百两都不是全部…萧寒苏微微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很白痴,他干嘛跟苏清置气呢? 他又不是武痴,也没有那么高的**想要去学这些东西,可怎么就被苏清三言两语激得非要跟去了呢?他无奈的哼了一声,告诫他自己他只是想要跟着去,然后跟苏清做对! 对,他就是要跟他打架去! 萧寒苏闷闷的走回偃雲轩,看到依玉缩在耳房旁的石阶上,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他知道依玉是在哭,她还在伤心吧?一个小姑娘,猛然间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杀手给暗杀的,还是为了那样一个残忍的理由,她怎么能不伤心呢? 萧寒苏嗤笑,就为了让古天啸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就这样随意的选择好人吗?不对,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只是杀手杀了他,不会鞭尸。 苏清也说过,鞭尸的人是另有其人,但到底什么样的恨至于他去鞭尸? 萧寒苏走向依玉,“依玉,我知道这个时候问你可能不太好,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母亲的事。” 依玉抬起泪眼,看着萧寒苏,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起身给他行礼。“我母亲是被县令逼死的。” 原来君平县的县令看上了她的母亲,逼着她给他做妾,母亲不从,他便威胁她说要把依玉卖进窑子里去,依玉的母亲知道斗不过县令,于是将依玉偷偷的送走,然后她选择了自缢。 但依玉却在途中返回了家中。看到母亲自缢。她就哭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车上了,当时她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后来她才知道她被人卖给了京城的人牙子。要不是先遇到大夫人将她买了下来,可能那人牙子真的会把她卖进窑子里。 萧寒苏听后冷笑一声,“看来你家这件事,跟那县令也脱不了关系的。说不定…依玉。这件事就让苏公子身边的古天啸去解决吧,至于那杀了你父亲的真凶。也交给他去找,他不是坏人。”说完看着依玉红肿的双眼:“念在你照顾我与母亲有功的份上,今天我给你放一天假,去休息吧!” 依玉心中微微有些吃惊。五少爷性子素来冷淡,对什么事都不是很上心,而她到他身边也才一个多月。哪里来的什么功劳呢? 但是五少爷对那个古天啸似乎评价很高? 许是因为苏世子的原因吧? 想到苏清,依玉觉得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公子。倒是很像姑娘家,不过姑娘家的哪有穿着男装到处跑的呢?如果他是姑娘家,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是姑娘家能这样洒脱,其实也挺好的,跟五少爷很般配! “多谢五少爷。” …… 时间像长了腿似的,一晃就到了葭月初一,赞雪宴的日子。 琉歆驸马府内喜气洋洋,一大早琉歆公主和驸马都忙的脚不沾地,但最忙的还要属纯鸯郡主,因为今年的赞雪宴是她和穆雨莹一手策划的。 苏清穿着淡粉色碎花小袄,棉锻对阵式收腰托底罗裙,一头墨玉般的发丝用绘银挽带扎起,仅留下不长的发髻顺到左侧胸前,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支红玉珊瑚簪子,腰上松松的绑着一条镶有上好的和田玉的橙红色缎带。 因为是赞雪宴,冬季里最出名的就是梅花,所以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淡淡的梅花妆,将她原本清丽的脸蛋渲染上丝丝妩媚,勾魂摄魄。 原本似谪仙般的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在却似误落入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真能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令人难忘的还是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赵茹看着她的闺女,脸上露出欣喜,“落落,你的美貌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苏清秀眉皱了一下,随即问道:“母亲,二妹妹今天怎么不一起来?” 赵茹听到苏清提到苏蕙落,笑着说:“兰姨娘病了,她留在家中照顾她姨娘了。” 苏清听完后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了,很快到了琉歆驸马府。 苏清拿过大氅给赵茹披上,然后又将自己的大氅披上,这才和赵茹一同下了马车,迎面就看到了景子恒,苏清微微一愣,赶紧拉着赵茹上前给他行礼。 …… 景子恒呆呆的看着苏清落,他第一次见到她,他感觉他的魂魄已经被她勾了去,她好美! “苏清…的妹妹?”景子恒艰难的开口,但目光却怎么也无法移开了。 苏清不自在的躲到了赵茹的身后,赵茹也发现了不同:“太子殿下,她正是小女苏清落。” 景子恒看到苏清落躲藏的动作,尴尬的红了脸颊,还想继续说话结果萧寒苏和墨煦就先后过来了,趁他们过来给景子恒请安的时候,赵茹就带着苏清,跟着驸马府的人进了后院。 赵茹心有不安,“落落,刚刚我看太子看你的眼神可不对啊。” 苏清点点头,“许是这一路上我跟他接触太多,他又知道苏清有个妹妹苏清落,他难免不会把苏清当成苏清落看,母亲,我担心…” 赵茹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回家得跟你父亲说说,赶紧给你定亲,我可不想咱们苏家出一个皇妃,就算真的要出一个皇妃,也不能是你!落落,我与你父亲已经亏欠你太多了,不能让你…” 皇宫那种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绝不能让落落深陷水深火热的后宫之中! 赵茹暗暗的下了决心,回去就赶紧给落落物色个人家去,虽然她才八岁,是早了点,但总比以后后悔强啊! 苏清心中熨贴,母亲她果然也是不希望她入宫的,这就好,她才不要跟一堆女人去抢一个男人呢!要是那样,她宁愿老天再来一个雷劈死她得了!(未完待续) 050 火热(第一更) 到了后院,苏清就跟纯鸯郡主和穆雨莹她们玩去了,而赵茹则跟夫人们在一起。 由于苏清的性子冷淡,加上她的美貌让姑娘们嫉妒,因此在姑娘们中苏清的人缘并非很好。 但今天却很意外,因为有一个姑娘频频向苏清示好,苏清不明所以,穆雨莹偷偷告诉苏清,那是哲肃王府的四姑娘,萧晨霜。 萧晨霜是萧家三老爷的嫡次女,因三老爷弃了官场,改从商所以在众女中身份相对较低。 苏清看了她几眼突然想起,前几天去哲肃王府,走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个姑娘,好像就是她吧?苏清不禁暗暗的嘀咕,她不会看上她的那个“哥哥”了吧?所以才跟她频频的示好? 那她要不要造点自己的谣,也好息了这姑娘的心?“莹莹,她才多大?” 穆雨莹阴险的一笑,“比你小一岁,年岁也可以,要不要连她你也一起收了?” 苏清瞪了穆雨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打趣她! 苏清突然灵机一动,然后拉着穆雨莹说,“莹莹,昨天我哥哥还跟我说,虽然他不了解你,但你哥为人很好,所以你为人一定也好,要我跟你好好相处!哼,我哥就是瞎操心,咱俩可是手帕交,我怎么会不跟你好好相处呢?” 莹莹,谁让你打趣我了呢! 这群姑娘们虽然都不大,但都是在后宅长大的人,哪个人不懂其中的弯弯绕?更何况苏清这话的弯弯绕也不是很深,乍一听就听出来了,就是苏清对穆雨莹有意思,但人家还没明说。 苏清落和穆雨莹是手帕交。做哥哥的让她们好好相处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想拿这话来说是非那是不可能的,但熄了某些人蠢蠢欲动的心倒是可以的。 萧晨霜听到苏清落这话眼神暗淡了一下,随即她又满不在乎的跟别人说笑,穆雨莹则暗暗的掐了一下苏清,然后还横了苏清一眼,意思是说:让你敢拿我当挡箭牌! 苏清无辜的眨了眨她那漂亮的桃花眼。没办法。莹莹,只有你可以,纯鸯有你哥哥了啊! 也不知是谁提议说要去梅花林走走。这个时候纯鸯郡主兴致正高昂呢,反正离正式的节目还早,于是欣然同意了,纯鸯同意了。苏清和穆雨莹就没有反对的权利了! 驸马府里有一座梅林,占地广阔。每年的冬天梅花都盛开的及其繁盛,而且每年在这偶遇,然后定亲成为夫妻的多不胜数,因此这也成为每年赞雪宴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刚进入梅林姑娘们就分成了好几伙。苏清和纯鸯郡主,穆雨莹,萧家三姑娘萧晨雪。四姑娘萧晨霜在一起,五个人向梅林深处走去。 梅林深处有一汪池水。并非温泉,冬天会结冰,但因现在的气温还不足以让池水冻结,所以尚未完全结冰,只水面上有了一层薄薄的冰碴。 萧晨雪和萧晨霜一路说笑倒也热闹,谁知在池边却遇到了景子恒,萧寒苏,墨煦,穆雨辰。 景子恒看到苏清的时候双眼立刻亮了起来,他看着她微笑,苏清侧身避开他的目光。 景子恒方觉不妥,于是尴尬的咳嗽一声问:“你哥哥今天怎么没来?他不是说要来的吗?” 苏清褔身行礼之后说:“哥哥跟父亲去了城外,说是迟一些时候来。估计要等开宴的时候。” 纯鸯郡主是主家身份,况且她跟景子恒,萧寒苏,穆雨辰都有关系,因此她也没有那么拘束,她替苏清打圆场说:“落落,就你哥哥最好吃了,他肯定是不想参加活动,只想来吃宴!” 穆雨莹听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苏清倒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哥哥最懒了,而且是典型的武痴,对别的事都不关心,一心投在功夫上,父亲说他多少回都不见效。” 萧晨雪暗中拉了拉萧晨霜,小声的说:“四妹妹,你觉得苏家大姑娘说的是真的吗?她哥哥要是个武痴,怎么还会关心她跟穆家大姑娘相处的好不好呢?” 萧晨霜抬眼看了看苏清落,是啊,刚刚她还说她哥哥让她好好跟穆雨莹相处呢,怎么这么会就变成了一个武痴,对什么都不关心了? 苏清落说的话是真的吗? 萧晨雪看到萧晨霜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继续添油加醋,“我刚刚看到她看你的眼神…额,有些厌恶,对我更是根本连一个眼神都不削,想来是看不上咱们的父亲是做生意的,咱们虽然住在王府,但父亲毕竟是个商人!” 士农工商,以商人最为卑贱,萧家王爷的爵位会由大房承袭,二房是武官,只有三房遵照哲肃王爷的意思弃官从商了。 所以等以后大老爷袭爵之后萧家是要分家的,她们三房被分出去就只是商人之家了。 萧晨霜还好点,她起码是嫡女,但萧晨雪只是一个庶女,所以她很不甘心,对那些有着嫡出身份的人存着莫名的敌对和恨意,尤其是苏清落还生了这么一副好相貌! 可萧晨雪做梦也没想到,苏清是个会功夫的,她耳朵尖着呢,再说她们离的也并非很远,所以苏清听的真真切切,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萧家的三姑娘啊,我没得罪您老吧?至于这么黑我吗?我跟你们萧家是犯冲吧? 苏清凑到穆雨莹的耳边低声的对穆雨莹说了几句,穆雨莹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看到苏清冲她眨眼睛,穆雨莹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萧晨雪,然后说:“哥,你跟苏公子熟,他是武痴吗?” 穆雨辰点头又摇头,“要说了解,最了解苏清的人应该是殿下,然后就是萧寒苏了。” 景子恒看着苏清咧嘴笑了,“苏姑娘的哥哥很冷淡,话少,只有正事上话才会多一些,应该是个武痴吧!诶,墨煦,我记得苏清说过还要教你功夫呢,是吧?” 墨煦一听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如和煦的阳光一般,苏清的心猛的露跳了一拍,她慌乱的低头,她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墨煦的笑容很暖心。 “殿下,苏公子确实说过要教我,我觉得我挺幸运的,起码不用交学费不是?” 说完墨煦揶揄的看着萧寒苏,穆雨辰听后也哈哈的放声笑了起来。 墨煦说的事他们都听说了,苏清跑到萧家管萧寒苏要学费,临走的时候还拎了好多东西,苏清可是抱了个盆满钵满呢!他们听说后,都后悔死了,早知道他们就跟苏清一起去了! 这件事景子恒当然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谁传的,总之他们几个是都知道了,几个人都觉得苏清虽然性子冷淡了些,但有的时候真的挺有意思的,而且很孩子气! 萧寒苏可不满了,“他就是强盗!说话不算话,说好的一样一百两,结果他临时反悔,说是仅仅八卦步就不止一样,有五种步法,然后要了我五百两银子!还说带上笑天之后要附加筹码!明明之前他就说笑天去,不要学费的!” 苏清在一边听的扑哧一笑,随即捏起手帕掩住自己的笑容,她很少这样忍不住的笑出来,可是听着萧寒苏赌气的话她觉得莫名的好笑,然后就没忍住…(未完待续) ps:感谢南风扬的评价票,感谢书友150216203529689的香囊,感谢乌鸦太子的平安符~~~谢谢啦!膜拜乃们!! 051 落水(第二更) 纯鸯郡主和穆雨莹都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她,她们认识有三年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落落这样“失态”。 在她们的印象中落落最高兴的时候也不过是扯扯嘴角,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这样开朗的笑了。 她虽然掩了笑容,但刚刚的那一瞬所有人都看到了,绝美的脸庞上配上绝美的笑容,夺去了在场之人的呼吸,那一瞬间,天地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只有她的笑容绚丽缤纷。 苏清尴尬的说:“我是觉得我哥哥真的很好玩啊!他平时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那么好玩,如果我身体很好,我真的想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哥哥呢!” 萧寒苏一愣,苏清和苏清落的兄妹情确实很好,要不然上一世她也不会执意为了她哥哥守了三年的枯孝了,因为按常理,做妹妹的,不用给哥哥守孝三年的! 萧晨雪眼眸闪了闪,随即露出可爱的笑脸,“四妹妹,看来是我多心了,四妹妹别介意!” 萧晨雪越是这样说,萧晨霜越是觉得是这么回事,就算苏清真的是武痴,可苏清落瞧不起她的身份却是真的。她跟别人都能说上几句话,可跟她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她自嘲的想,虽然她也是嫡女,可却是个商女,萧晨霜紧咬着下唇看着苏清落半天不说话。 冷风吹过,雪花随风飘落,正好落到苏清的肩上,伴随雪花而来的是一阵暗香。 苏清不禁浑身一颤,好冷。 她顺手紧了紧大氅。抬起头看着飘落的雪花,幽幽的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苏清所吟的诗词,已经不甚其美。 当众人出神之际。萧晨雪眼神忽闪。玫瑰花瓣一般的唇角勾起,她轻移莲步退到萧晨霜的身后,轻推了一下苏清。同时伸出一只脚绊了苏清一下。 苏清心中冷笑,不就是仗着女子长裙的掩饰以为没人知道吗?想要让我以为是四姑娘绊的我,然后把恨意转移到她身上?我说姑娘,你才七岁。至于这么狠毒吗? 可若是论起狠毒,你还不够格! 苏清不动神色的踉跄了几步。同时很巧妙的避过了她的脚,在池水边停了下来。 然而萧晨霜看到她踉跄的向前奔去时,以为她要掉到水里,于是伸出手想要拉住她。苏清是真的不喜欢别人碰她,因此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但看在别人的眼中,一时都以为是苏清打算推萧晨霜似的。 萧寒苏眉目下沉。前世就是苏清落害的他四妹妹落发,常伴青灯古佛! 想到这萧寒苏就对苏清落很自然的升起了一抹厌恶。于是伸手扶了一下萧晨霜,同时一挥手就推了苏清一把! 苏清没想过萧寒苏会推她,结果脚下一滑真的落入了池塘的深处…! “落落!” “苏姑娘!” 众人都没料想到会有这种状况发生,又因池塘是做了防落水的设计,池塘边上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并非很深,也因此周围没有会凫水的丫鬟婆子,小厮什么的。 谁会无聊的跑进池塘里玩?所以正常情况下是绝对没有可能落水的,可现在的重点是萧寒苏推了一下苏清,他那一推用的力度还挺大的…。 纯鸯郡主一看立刻大喊:“来人,谁会游水快去救落落呀!她不会凫水!” 但周围的几个丫鬟都是旱鸭子,根本就没人会游水,乐蓝在一边急得哭了起来,“姑娘,我们姑娘她不会凫水,而且姑娘身子弱,怕冷,求求你们了,谁会凫水快去救我们姑娘啊…。” 乐蓝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在池塘里挣扎的苏清,心中难过的要死,恨不得落水的人是她。 穆雨莹也急了起来,虽然知道苏清会功夫,可落到水池深处去,她又不会游泳会功夫有什么用啊?于是也哭道:“落落,落落…你撑着点…” 而苏清在池塘里沉沉浮浮,呛了好几口水,她虽然明白此时应该保持镇静,不应该慌乱,不应该挣扎,因为越挣扎沉的越快,可明白归明白,她做不到啊! 旱鸭子落了水,若那旱鸭子还能平静的不挣扎等待救援,那估计会创下吉尼斯纪录呢! 突然乐蓝不知哪来的勇气,顾不上身份的问题,她冲到萧寒苏的身边指着萧寒苏大声的质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竟然推我们家姑娘落水,我们姑娘多好的人,你竟然这样害她…,若我们姑娘有个什么,我们老爷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就准备跳进池塘去救苏清,萧寒苏却伸手拉住她:“你会凫水?”看到乐蓝愤怒的目光,萧寒苏冷冷的说:“不会就别添乱!” 然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池塘里,此时池塘里的苏清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她只觉得自己一点点下沉,浑身冰冷,放佛坠入了地狱一般,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又很陌生… 由于为了保持池塘的清洁,所以底部设计是流动的,苏清沉底后被水流冲击的也不知漂向何处,蓦然她感觉有一个温暖的臂弯将她圈在怀中,随后身子开始向上浮去…。 她想,她是得救了,还是要上天堂了? 萧寒苏拉着苏清从池塘里露出头,刚想冲岸上喊,结果发现他们出来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刚刚的地方!萧寒苏左右看了看,这里应该是梅林的西面,刚刚他们在东面。 他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圈在怀中的人,从水中游回去虽然很快,但是她这个样子能受住吗? 她身子弱是众所周知的,此时她又是浑身冰冷,萧寒苏沉吟了一下就带着苏清从水池里上了岸,将她平放在雪地上,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如果现在不换下来任谁都受不了,就是他现在都冷的直打颤。 可是此处又没有干净的衣服,只能绕回后院再说了。 他眉头扭了扭,“苏清落,你什么时候晕不好,这个时候晕,难道要我扛着你回去?” 想了想,他无奈的蹲下身子真的将苏清扛到了肩头,反正他们现在才八岁,而且事出突然实属权宜之计,等一会快到的时候他放下她,就说她一路从西面走到东面,然后刚晕过去的。 打定主意的萧寒苏就扛着苏清往东面而去。 (会错意的感觉,真是不爽的说… 可爱的女主竟然被推进水里了,可悲的是她根本就不会凫水!! 不过某暖在偷笑,后娘如我,这还是很好的呢! 今天看电视,给我看哭了,明明是玄幻类的电视剧啊!!!)(未完待续) 052 女汉子(第一更各种求) 梅林的西面是一个偌大的梅花林,有早梅和晚梅两季,此时盛开的就是早梅,据说这些梅花种植的位置都很讲究,早梅和晚梅都自成一个迷阵,然早晚交替之时又是另一种迷阵。 蹊跷的很,以前还有过有人走进去而走不出来的情况,后来若没有驸马府专门种植梅花的人带领,就没有人敢随意的踏进去了。 不过这些都是听说,萧寒苏从来没来过,他根本就不相信,他认为,只要跟着太阳的方向走,怎么会走不出去呢? 于是看到梅林,他想都没想的就走了进去,从梅林穿过要省时很多。 萧寒苏穿梭在梅花丛中,鼻尖飘来一阵阵的梅花香,很是醉人,不禁想起刚刚苏清所吟的那首诗。 “没想到这个刁蛮的任性女竟然还能吟出这般意境的诗来,倒是不容易。” 苏清是被萧寒苏扛在肩头的,于是走了一会她胃部的水就都吐了出来,人也悠悠的转醒,结果刚一醒就听到萧寒苏说这话,她恼道:“……我怎么刁蛮任性了?你这个渣男,放我下来!” 萧寒苏一愣,赶紧将苏清放下来,然后别扭的扭过头去不看她:“我是因为不小心把你推下来才要救你的,扛着你走也是事急从权,希望你不要误会,也不要有什么痴心妄想!” 萧寒苏一心扑在解释上,很怕苏清误会了,省的以后又跟她绑在一起,所以根本就没发现恼怒中的苏清落,说话声音竟然和苏清是一摸一样的! 冷风吹过,苏清浑身不住的颤抖。一时竟然没听清萧寒苏说了什么,她忍着颤抖问:“你说了什么?” 萧寒苏愤怒的转头,冷冷的扫过苏清,然后哼的一声转身就走。 苏清看着萧寒苏的背影莫名其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臂,但因为全身湿透。根本就不管用。反而越来越冷,她的脚也开始有些僵硬了,“你。我,我动不了!” 萧寒苏脚下一顿,“那你在这等着,我去喊人来接你。” 苏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男人啊,把我一个弱质女流仍在这里。你也好意思?”声音中夹杂着颤抖,“再说了,这里可有一个梅花阵在里面,没有我你出不去的!” 萧寒苏一愣。梅花阵?他转头看着苏清,疑惑的问:“你懂?” 他刚刚也发现了,他记得他背着苏清走了很长一段路。可感觉就像刚刚走了几步路一般,绕来绕去都没有走出这片梅花林。此时听苏清这么说,他就确信了,原来“听说”还有可靠的消息,怪不得驸马府梅林没有守卫呢! 感情这是用梅花当侍卫,可夏天时候怎么办? 萧寒苏额头滑下三条黑线,他的思想什么时候这么跳脱了? 苏清没搭理他,颤抖着双手从袖兜里掏出一个信号弹,结果发现都湿透了,苏清:“……” 萧寒苏冷冷一笑,“你自己都全身湿透,你以为信号弹还能用?” 苏清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忍着寒冷看了看周围,她刚要开口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两头回撤,四面兜底,相互穿插,然后按照六丁六甲排列,眼前这个梅花阵属六丁六甲阵。” 萧寒苏双眸圆睁,她…什么时候学会的阵法?前世的她就会吗? 苏清想迈步走,可是脚却死死的钉在原地,她一步都迈不动,然后她只好看向萧寒苏了。 萧寒苏:“……”为毛他要跟她有接触啊? 想归想,他还是过去扶着苏清向丁卯方向走了几步,苏清看了看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是…”突然她唇角勾起,这倒有意思了,“八卦阵啊,看来这个梅花林藏着的可不止一个阵法,是十阵!” 十阵? 萧寒苏曾经听说过,十阵若堪合的好了,可做到变化无穷,威力难以抵挡。驸马府竟然还设了十阵?到底梅花是谁种的?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驸马府有这样的能人呢?再说了,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为毛你不去报效国家,反而缩在这小小的驸马府里当个花匠? 正当萧寒苏走神的时候,苏清却冷的不行,她不自觉的往萧寒苏的怀里缩了缩。她实在是太冷了,抬起双手哈气,又搓了搓,可感觉还是冰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苏清说,“喂,我说渣男…” “你是在跟我说话?”萧寒苏的声音冷冽如寒冰,让本来就很冷的苏清更冷了。 她慌乱的摇头,“是你自己要把这个词往你身上安的,不是我。我问你,你懂不懂艮兑之说?” 萧寒苏想了想,“艮兑吗?若以方位来讲,配合八卦阵的话,应该是东震吧!” 苏清听后赞许的点了点头,“那看到梅花你不会想到什么别的吗?” 萧寒苏定定的看着苏清,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苏清落就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心中一惊,慌乱的摇了摇头,甩掉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苏清落一直依偎在他的怀中,而且此时更是…粘的紧紧的。 他当下脸就臭了,狠狠的将她推开:“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姑娘家,怎可这般不知羞耻?” 苏清被他推的踉跄一下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却又听到萧寒苏说这话,苏清的脸色也垮了。 “靠,萧寒苏,你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我都快被冻死了,要羞耻有个毛用啊!是能当命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干净的棉衣穿?” 说完她猛地捂住嘴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惊恐的看着萧寒苏。 萧寒苏听后竟然用他那一双凤眸狠狠的瞪着苏清,眼中是赤果果的批判和指责,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侯府的嫡女,竟然说话这么粗俗,也不怕给你家抹黑?! 苏清放佛听到了他的话一般,决定把“教唆犯罪”的罪名仍给她那个便宜“哥哥”,“我哥说了,我不聪明,也不狠辣,所以他宁愿我在男人堆里当女汉子,也要我在女人堆里玩脑子!” *很经典的一句话 宁做女汉纸,不做心机女。(未完待续) 053 倒霉(第二更求包丨养) 苏清吼完之后忍不住又颤抖了,刚刚她还能感觉到全身冷冰冰的,放佛坠入冰窖里一般,可现在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手也开始麻木了。 她知道,她已经渐渐失去知觉了,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她若再不出去,就真的会挂掉的。 “风雪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东方若用季节表示,正东是春,想要出去就跟着…跟着梅花…” 苏清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萧寒苏迟疑了一下过去打横抱起苏清,看着怀中失去意识的她,心中五味具杂。 以前认识的她不是这样的,她在他的面前总是会保持的很美好,…大概是前世他没有误把她推入水中的原因吧? 他承认,虽然眼前的苏清落和前世的她一样不拘礼数,还很傲慢,但这世的她不讨厌。 萧寒苏珉唇,最终他也敌不过寒意抱着苏清向梅林深处走去。 他仔细的回想着苏清落的话,她先是说到了艮兑之说,然后又说若用季节表示正东是春,那么应该是寻找梅花深处的春震位,而梅花和雪都是报春的,也就是说是梅花聚集的深处! 他虽然不懂这类阵法,但前世他也上过战场,战场上也用到过阵法。 只是与这类阵法不同的是,战场上的阵法说白了就是兵法的一种,其目的是要赢得战争的胜利,但在平时用到的八卦阵就是为了要困住别人,保护家宅平安。或者给自己争取时间逃亡。 萧寒苏顺着苏清所说的六丁六甲阵走震位,一路沿着梅花茂盛之处走,突然眼前被一株梅花挡住了去路,萧寒苏眼神忽闪,六丁六甲阵接下来的会是什么阵呢? 他矮身穿过梅花,走进了圆阵,里面有八个出口。萧寒苏闭上双眸仔细的辨别。突然他耳朵动了动,随后抱着苏清走向距离自己最远的一个出口。 进了这道出口里面的梅花长势瞬间变了,变成了方形。萧寒苏见过这个阵法,是八门金锁阵,此时天空骤然阴了下来,雪花飘飘洒洒的飘落。竟然下雪了… 萧寒苏抬头看着,突然想到苏清的诗。他不由得低声念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比喻的还真是恰当好处。”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她跟苏清一样,都跟前世不同了。 突然他眉头皱了皱。迟疑了一下然后摸上她的额头,果然,苏清落在高烧!她的体质还真是弱毙了。以后谁娶了这么一个刁蛮任性又体弱多病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该怎么办呢?她晕过去了。现在还在高烧,如果不赶紧出去,恐怕…。 …… 这厢驸马府里会凫水的丫鬟婆子们都来了,纷纷下去寻找,但都没有看到两个人。大家一筹莫展,穆雨莹和纯鸯郡主更是愁得丝毫不顾形象的哭了,赵茹也焦急的在池边走来走去。 萧家的大夫人娉婷郡主虽然担心她儿子,但她也听人说了,这件事是她儿子的错,所以她走到赵茹的跟前,褔身行礼说,“苏夫人,都是犬子寒苏那孩子莽撞了…” 赵茹打断萧大夫人的话冷声道:“郡主…不对,如今该称您一声世子妃,您身份高贵,小妇人受不起您的礼。若落落安好便也罢了,她若是…老爷若顾念与你父旧情,我亦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听在众人的耳中都笑在心中,说是念与琛亲王的旧情,实际上是与萧大夫人的旧情吧? 苏毅曾经为了萧大夫人做了多少出格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出事的是自己的女儿,罪魁祸首又是他过去放在心尖上的人的儿子,真不知道苏毅会怎么做。 杨妈妈走过来扶着赵茹,“夫人,仔细身子。姑娘一定没事的,一定的。” 话虽这么说,可杨妈妈心中如十五个吊篮打水一般,她家姑娘样样都好,就是不会凫水!而且现下又是大冬天的,现在又飘起了雪花,池水还这么凉,姑娘怎么受得了啊! 想到这杨妈妈红了眼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看,那是不是五公子和苏姑娘?”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到萧寒苏抱着苏清落从梅花林走出,他是一如既往的的寒冰脸,看到众人的时候他立刻将苏清落放到地上。 杨妈妈赶紧奔了过去伸手颤抖的摸了摸苏清的身体,凉的… 杨妈妈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她强忍着惊恐颤巍巍的去试探苏清的鼻息,她不相信她们家姑娘会因此丧命,她不相信! 萧寒苏看到杨妈妈的动作眉头扭了扭,“你若不赶紧送她去换衣服,恐怕她就真的是一具尸体了。”说完他走到萧大夫人的面前,行礼:“母亲,让母亲担心了。” 萧大夫人倏的抬手… 啪! 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萧寒苏的脸上,“你做什么要推苏姑娘下水?” 萧寒苏没有说话,而是跪了下去,脸颊浮起清晰的巴掌印。 萧大夫人心疼,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赵茹让杨妈妈背起苏清打算奔回后院,猛地又站住了,回头看了看萧寒苏,然后对景子恒说:“太子殿下,事情的经过臣妇是不知道,臣妇也不打算追究了,但我女儿的清誉却不能受损!” 景子恒沉吟了一下说:“寒苏表弟有错在先,下水救人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孟子曾说,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就是要人遇到有人落水,要施以援手,不施者,豺狼也。况且苏姑娘和寒苏都尚不满十岁,本宫也不想听到任何一句闲言碎语。苏夫人大可放心,在场之人均是识礼懂礼之人,当知其中道理。可若有人敢乱嚼舌根,本宫也定不轻饶!” 这话就是说给在场的妇人们听的,赵茹眼神暗了暗,虽然有太子这话在,这事不会被人拿出来说事,可她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落落的,谁知道呢? 唉,以后落落可怎么办啊? *想要求点收藏,推荐!!(未完待续) 054 气质(第一更) 随着赵茹带着苏清的离去,落水风波也随之平息了,景子恒却很疑惑,他将萧寒苏叫到一旁,“寒苏表弟,你为什么要推苏姑娘落水?就算你跟苏清不和,也不至于这样对他妹妹吧?” 景子恒以为萧寒苏是因为苏清而迁怒到了苏清落,所以他才会推她,毕竟苏清和萧寒苏不对付大家都知道,再者之前苏清还曾去哲肃王府勒索了他一番,说他是蓄意报复也不为过。 萧寒苏垂下妖冶的凤眸,并没有回答景子恒,景子恒知道他性子就这样也不打算怪罪他。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表弟,男子汉大丈夫,要心胸宽大一些,其实苏清人挺好的,只是你们都是清冷的性子,可能合不来,可这也不关他妹妹的事,是不?对了,你和她怎么会这么半天才出来?还是从梅林走出来的?” 其实这才是景子恒最想问的,梅林是在西侧林子西侧,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东侧… 重点是像萧寒苏这样会功夫的人,应该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走过来,就算是照顾着苏清落,那也该是一刻钟左右就回来了,但他却用了两刻钟不止! 所以景子恒很好奇,是不是萧寒苏和苏清落在梅林中,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景子恒竟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舒服。 “西侧梅林是按照八卦阵的形势种植的,自成一片迷林,另外阵中套阵,很复杂,我们被困阵中。后来…嗯,后来她晕了,是我误打误撞才出来的。” 有些疑惑萧寒苏还没弄明白,所以他不想说出苏清落或许也懂阵法的事实。 其实他只闯到八门金锁阵,因为发觉苏清落高烧,于是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异常,他使出了前世那么十年练就的功夫。踏着梅花寻找春震的方向。结果差点被埋在阵中的机关伤了,他一气之下就斩了梅花的枝干,毁了那个迷阵…。 当时他看着树枝断裂。梅花落满地,小小的梅花瓣纷飞,合着雪花一起落到他怀中人的身上,在那一瞬间他看的愣住了。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总之他当时的想法是… 她不能有事?! 直到此刻。萧寒苏依然不能理解,他的那种心情到底算什么,又从何而来? 景子恒一听里面还有阵法,担忧的问:“那苏姑娘没事吧?” 萧寒苏迟疑的觑了一眼景子恒。他第一次见到苏清落吧?跟前一世一样,他对苏清落的关心很超常,难道他喜欢苏清落? 想到苏清落。萧寒苏觉得景子恒会喜欢她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她的美貌无人能及。气质更是更是复杂,既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有着她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前世他是在大婚后,掀了盖头,面对苏清落的时候才有的这种感觉,然而在大婚前,他对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她是一个傲慢无礼,眼高于顶的人。 可这一世,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而且还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世他第一次见到苏清的时候也一样是这样的感觉,所以后来他有了那么多疑问以后,才会觉得苏清就是苏清落,更有甚者,他还怀疑过苏清也是重生的… “她无碍。”说完他别扭的扭头,“殿下若没事,我先告退了。” 景子恒一心在想苏清落,也没注意到萧寒苏的异样,于是点头让他离开了。 …… 后院客院内,经过一番救治与暖身,苏清好不容易醒来了,只是还是很虚弱。 赵茹在一边哭的眼睛红红肿肿的,苏清抬起手为赵茹擦了擦眼泪,“母亲,不要哭了,好丑哦!而且对弟弟不好呢!” 赵茹脸色红晕,“什么弟弟,你这孩子说话一点都不着调。醒了就赶紧把药喝了,咱们回府。” 苏清鼻子皱了皱,一脸不满的瞪着赵茹手中的药碗,她讨厌喝中药!非常讨厌! 但想到还有一件事需要澄清,于是道:“母亲,不怪萧五公子,是他救了我。” 苏清已经知道萧家和苏家的恩怨了,而刚刚的事肯定也会有人告诉赵茹的,哪怕赵茹不说,苏清也知道她肯定会在心里责怪萧寒苏,甚至还会责怪一点关系也牵扯不上的父亲。 赵茹看着女儿这般善良,心里很不舒服,“你就是心太善良,他是救了你,可追根究底,要不是他推你下去,你怎么会落水?他怎么有机会救你?” 苏清一愣,是啊,她刚想起来,当时她确实是被萧寒苏推到水池深处的,他为何要推她呢? 苏清将药喝了之后就从后窗偷偷的走了,不多时谷蓝顺着后院翻墙而入,扮成苏清的样子躺在客房里,苏清恢复一身男装后他便跟着苏毅急急忙忙的来了。 苏清的脸色有些苍白,大家看到她的时候,自然以为她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妹妹,才会脸色如此苍白难看,人家兄妹情深,自然不会有人多想什么。 路过客院前厅的时候,苏清斜睨了一眼萧寒苏,眼中的寒意大盛。 墨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苏清入了苏清落所在的客房。 不到一刻钟,苏清便跟着苏毅出来了,身后是杨妈妈扶着赵茹,夜蓝和乐蓝扶着苏清落,苏清落头上罩着幕离,将她整张脸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想来应该是苏清落此时脸色太难看,所以罩起来了吧?毕竟哪个女孩子都不愿意自己的病态被别人看到。 但让众人意外的是,她路过萧寒苏的时候脚步停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苏清不满的说:“妹妹,这种能推你下水的人,绝对不是好人!你可不要那么好心的为他开脱了,他不值得,再有这样的事,看哥哥不帮你追杀他到底就不配做你哥哥了!!” 苏清落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跟着苏清身后离去了。 而苏毅和赵茹则去跟琉歆公主和驸马打了招呼,随后也匆匆离去。 *只能说体质太弱了, 前儿,睡一觉起来昨天一天一直流清鼻涕, 然后今天…呵呵,事实证明,我再次感冒了 (/□\)(未完待续) 055 夙世(第二更啦) 刚一回到侯府苏毅就把柳云天叫了过来,“老柳,快去给落落看看,她没事吧?” 苏清听着苏毅的话有些诧异,“柳叔会医术?” 柳云天在苏府这么多年,苏清从来不知道柳云天竟然还会医术!她只知道柳云天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但他为何甘愿给父亲当管事就不得而知了。 且不说她,就是水风可能都不知道他老爹还会医术! 苏毅听到苏清的问题,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直没有告诉过落落柳云天的来历和本事。其实苏清落喝的药一直都是柳云天配的,毕竟男女的脉息不同,若让外面的大夫给她诊脉,她的身份肯定会被发现的。 因此每次落落伤风感冒都是柳云天暗中帮她把脉,开药。 今天他是急了,在驸马府的时候因怕大夫发现脉象有异,并非是长年体弱的人的脉象,所以赵茹不同意别人给她摸脉,而是急急忙忙的让杨妈妈去告之在驸马府外待命的诺风他们。 所以他们才能这么快速的将谷蓝带来装成苏清落,而苏清落金蝉脱壳,变成苏清后她就大摇大摆的跟假的苏清落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柳云天咧嘴一笑,“会医术倒是不敢说,不过这么多年跟着药房的老大夫也学了不少,今天老大夫正巧不在,老爷也只能让我来试试了,老爷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少爷还怕我整你不成?” 苏清觉得柳云天说的在理,他一般没事的时候都会在药房呆着,那老大夫对也是个爱说道的,他肯定会跟柳叔说一些医理脉象什么的。 久而久之,像柳叔这么有才华的人。学会一些医术也是正常的。 柳云天走到苏清的跟前,装模作样的摸了起来,不一会他脸色变了变,“姑娘的身子…” 苏清神色一凛,被柳云天的凝重吓着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她本来就怕冷,如今又落水。被救上来之后又那么长时间处于浑身冰冷的状态。她觉得她没死都是一个奇迹了,不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 苏毅和赵茹也都紧张了起来,突然柳云天笑了。“少爷,以后你少欺负人,身子肯定比现在好!” 苏清顿时瞪圆了她那双桃花眼,用力的挤出几根冰柱射向柳云天。柳云天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老爷。少爷的身子没事,就是要多喝几幅药了,否则少爷的身子没事,姑娘的可不行呢!” 苏毅不明白。少爷,姑娘不都是他闺女吗? 赵茹心思转的快,她知道女子最不好着凉了。尤其落落现在还小,更不能着凉。一听柳云天这么说她就明白了,“好,多喝点药没什么,别留下了什么病根才好。” 苏清可不乐意了,“母亲,您不觉得柳叔是故意的吗?我肯定不用喝药的,他一定是报复我总欺负他。还有,上次我去萧家的时候,我那名状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名字,住址被人改了!” 柳云天心虚的干笑两声,但仍然不怕死的说,“老爷,我觉得咱们家少爷确实该换个名字,换个地方住了,也省的跳院墙的时候,再趴地上,那多丢人,是吧少爷?对了,我该去给少爷熬药了!”说完脚底抹油的跑了。 苏清被柳云天的话气的不轻,那天跳墙误中自己的机关,结果趴地上了,被柳叔看到了? 苏毅和赵茹不由的笑了,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当天水风告诉柳云天的时候,苏毅也在场,后来苏毅告诉了赵茹,逗的赵茹开心不已。 “落落,你为什么喜欢折腾你柳叔?”苏毅真的很好奇。 苏清眉头皱了皱,觉得父亲是在帮柳叔,转移话题!“父亲!你合着柳叔一起欺负我?之前你让我小心柳叔,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苏毅闷闷的笑了。 苏清可不干了,“父亲,你不心疼女儿,竟然由着柳叔欺负我!” 苏毅无奈的摊手:“闺女儿,你总欺负你柳叔,偶尔让他反击一下嘛!不过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折腾他呢?” 苏清想了想说:“以前柳叔像个小老头,现在像个调皮的孩子,多好玩!” 苏毅,赵茹,“……”好玩?你柳叔都三十了,不应该持稳一些才好吗? …… 赞雪宴并没有因为靖安侯一家的离去而停止,依然是欢声笑语,就放佛苏家人从来没出现一般。 只有几个孩子心中各自斟酌着,有的是担心苏清落,有的人则是满腹的疑惑,更有甚者在担心萧寒苏! 刚刚萧家大夫人打了萧寒苏一巴掌大家有目共睹,当时萧寒苏什么话都没说,同样的赵茹也没说,按理说谁看到这样不会客气的出声说一句算了?毕竟萧寒苏也才八岁,淘气一点也是有的。 可赵茹非但没有,甚至连理都没理,可见苏家和萧家的不合已经升级到另一层境界了。 赞雪宴散宴之后,萧家的三位夫人和少爷姑娘们回到萧家,就见到了等在那里的苏清。 苏清一身水蓝色长袍,披着一件豹氅,骑着一匹大黑马,手拿马鞭,双唇紧抿,面容冷漠如冰,一双桃花眼更是锐利如刀,那气势一看就知道她是来找茬的! 萧寒苏下了马走到苏清的马前,抬头与她对视,“要打架吗?” 苏清扫过萧寒苏的面容,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踏银票,扔到萧寒苏的怀中。 “你们萧家真是势大,一个妄想推我妹妹入水,还怕不成功而用脚去绊她,一个确实的将她推入了水中。我今儿就告诉你们,你们不在乎我妹妹的命,可我在乎!萧五公子,今天看在你到底是救了我妹妹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了,银子我还你,我还真是教不了你!现在想想,你们家门子说的挺对的,倒是我小瞧了他,他,果然有你们萧家人的气焰!” 说完冷眸扫向那天说话的那门子,“我,果然是哈巴狗咬月亮,是吧?” 门子吓得哆哆嗦嗦,跟进跪下求饶。 苏清哼了哼,收回目光后扫了萧晨雪一眼,语气霸道又无礼,又有一丝轻蔑之意:“萧寒苏,还望你以后不要再欺负我妹妹,同时也管好你那个好妹妹!若再有下回,我定不饶你!告辞!” 拉起缰绳,一甩马鞭,却好巧不巧的抽到了门子的身上,门子被抽的大叫一声。 苏清丝毫不受影响,夹了夹马腹,大黑马甩了甩尾巴抬腿就跑了。 萧寒苏看着怀中的五百两银票,想着苏清的话,他有些发蒙,但有一句话他明白了。 他转头看向门子,“哈巴狗咬月亮是你说的?” 门子吓的浑身颤抖,立刻磕头连连求饶。 大夫人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我们萧家什么时候教的你仗势欺人了?如今却因你被人如此说,你可知罪?来人,拖下去家法处置,然后发卖了吧,这样的奴才萧家养不起。” 门子赶紧求饶,但却没人理他,直到几个人抬脚进了门,才有人上来将他拖下去接受处罚。 …… 皇宫中,景武帝听着来人回报在驸马府发生的事,嘴角溢出一抹笑,挥手让人下去了。 “王安,你说萧家和苏家,是不是真的无法和好了?” 王安笑着给景武帝送上羹碗,里面盛的是皇后亲手为他做的银耳莲子羹,“皇上,依奴才看,不能。虽然不能,但也不会永远做对下去。” 景武帝嗯了一声,毕竟有万圣法师的话在,萧家和苏家不会永远做对的,但确实不会联合。 盛了一匙银耳莲子羹,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 景武帝看着香炉里的香烟袅袅,幽幽的说:“到底是夙世因缘呢,还是一对怨侣虐缘,谁知道呢?!万圣法师这步棋,走的也真是巧了!王安,去哲肃王府宣朕的口谕去。” 王安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深知皇上的心性,“奴才遵旨。” 还没等王安退出去,景子恒就来了,“儿臣给父皇请安。” 景武帝看到景子恒脸上的笑容和蔼了许多,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景子恒坐过来,然后问:“子恒,今儿去驸马府,可曾有什么趣事吗?说与朕听听。” *第二更封上了, 感谢创业给的月票。。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求包丨养,其实就是求自订啦。 最近因感冒,一点码字的动力都没有,但还好有存稿111 祝大家开心啦。(未完待续) ps:感谢游戏玩家的平安符,感谢琉璃和兜兜的点赞! 么么哒! --<-<-<@ 056 误会(第一更) 萧家内院,众人回来给老夫人请安后就轮到要处理萧寒苏了。 可是就算要处理萧寒苏,也要问清缘由,然后酌情进行处置,但萧寒苏却紧闭双唇死都不肯说。最后老夫人生气了,说要罚萧寒苏去跪祠堂一天一夜。 大夫人心疼萧寒苏,但老夫人做出了惩罚,加上这件事看起来就是寒苏的错,她若真的求情了,恐怕老夫人会说她育子无方,纵子行凶,连她也会受到责罚,那萧寒苏肯定会更自责的。 看着萧寒苏起身准备去祠堂跪着,大夫人心疼的垂下脸庞,眼睛内溢满眼泪。 要不是为了保住苏家和萧家,又何至于让寒苏受这么多苦啊!别人家的嫡孙都是很得老夫人的宠爱的,可他们家的嫡孙却是受尽了嫌弃,小时候有他父亲护着,后来他的聪慧让老夫人对他刮目相看了,可是… 到底只是把他当成是一个可以为王府争光的工具,老夫人从未真正的心疼过他。 如果只是不心疼他倒也罢了,可从小到大,他受了多少委屈,谁又知道呢? 萧寒苏刚走出门,结果皇上身边的王安来了,看到萧寒苏就笑着说,“萧五公子,皇上听说了今日在驸马府的事,令杂家来传个口谕,令哲肃王妃不要责怪萧五公子,一个意外而已。” 老夫人听了这话,知道皇上有意包庇萧寒苏,于是点头应了。 王安走了之后,萧寒苏跟着大夫人回到大夫人的章秀苑,大夫人问起了今天的事,虽然她之前听说了。可她却不相信她儿子会无缘无故的将苏家的姑娘推进水中。 而且刚刚在门口听苏清的话,这件事似乎另有内幕。 萧寒苏想了想,反正只有他和母亲,于是他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以为她是要推四妹妹…” 然后萧寒苏将刚刚在驸马府的事说了,当时事发突然,他就见到苏清落突然踉跄了几步。然后他四妹妹萧晨霜伸出手。应该是要扶她的,可她却要推萧晨霜,所以萧寒苏才出手的。 大夫人听完沉吟了一下问:“当时三姑娘在哪里?” 萧寒苏一愣。回想当时的情况,萧晨雪本应该站在苏清落斜后方一个身位的地方,可事发时,却只有半个身位。还是正后方!“母亲的意思是…这是三妹妹她…?” 大夫人冷笑一声,“寒苏。别把你的那个庶妹看的那么好,她向来喜欢拌好卖乖,你四妹妹虽然牙尖嘴利,但她没有坏心眼。而且心思单纯,不像三姑娘啊!” 想到萧晨雪,大夫人就想起之前的一件事。老夫人最爱的波斯菊被打碎了,当时所有人都知道是四姑娘的错。可三姑娘却站出来说是她弄的,不怪四姑娘,最后四姑娘受不了良心的谴责站出来说出了始末,可她却看到三姑娘嘴角一闪而过的笑。 当时三姑娘确实一直帮着四姑娘说话,说什么四姑娘还小,不是故意的,她愿意替四姑娘受罚,老夫人连夸三姑娘持稳庄重,赏了她很多东西,从那之后老夫人也偏爱三姑娘多一些。 说起来都是小事,可老夫人最重的就是孩子要从小教起,三姑娘,四姑娘还小,所以在老夫人眼中,三姑娘教养的好,四姑娘只是害怕不敢承认,结果就被定义为顽劣不堪了! 萧寒苏眼眸闪了闪,看来有些事情他要去好好查查了,也许他前世就误会了什么。 …… 夜晚,天空飘起了鹅毛一般的大雪,苏清见着大雪心中高兴,前世她生活的地方没有雪,所以她每次看到雪都很兴奋,但兴奋过后又非常不满,因为总有人横在她面前不让她出去! “夜蓝,你就让我去看看吧,我就堆一个雪人就好,好不好?额,那…要不我就走一圈?” 夜蓝就像没听到一般,一边让小丫鬟们去提水,一边催促着苏清赶紧去洗漱睡觉! 苏清很委屈,现在才戌时中,也就是八点整,这么早就睡觉? 她睡不着啊! 最后她在夜蓝的“胁迫”下了泡了热水澡,然后亥时初她躺倒了她的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伤风的原因,躺下竟然真的困了,打了一个哈欠后她就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低斥:“你是谁!来侯府有何企图!” 苏清顿时清醒,歪头看了看滴漏,亥时三刻,她迅速起身,夜蓝和谷蓝,乐蓝也跑了进来,苏清让谷蓝装成自己,她则快速的穿上一件大袄,绑了头发,顺着后窗而出,绕到厢房攀上房顶,奔向出事地点。 远远的她看到一个黑影背对着自己,他的对面却有人滚落。 诺风过来飞身接住了那滚落的人,诺风有些吃惊,抬头看着屋顶的黑影,“是你伤了天啸?” 苏清这才看清诺风接住的人是古天啸,他浑身是血,气息也很弱,“诺风,先带天啸去疗伤。” 黑影身子一凛,转头看向苏清,苏清的眼眸中闪着莫名的火焰,她,生气了。 天啸他们和她一起生活了两年了,她把他们看的跟家人一样重要,跟朋友一样必不可少,如今他竟然伤了天啸!从听到声音到她来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做到了,他功夫当真这么高? 不管他功夫有多高,他都是不可饶恕的! 黑影后退两步,“不是我,我是路过的。” 他的声音低沉粗嘎,他知道侯府看起来警戒很松,但实际上是内松外紧,如果惹怒了对面的人,他肯定无法全身而退了,不过他却觉得很郁闷,他才刚刚到这,结果就被人给撞到了。 苏清眯起双眸,对于黑影的说辞,她不信。 此时水风,天成已经过来了,水风飞到苏清的身边,然后低声的跟苏清说了几句话。 苏清侧头看着他:“真的?” 水风点头,苏清双手背过身后去,“路过?哼,大半夜的路过我家?这里可是我家后院,你当是菜市场,容你随便路过呢?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影呼吸一窒,随即答到:“躲避追杀,见你们家防卫不错,就躲进来了。没曾想我眼光确实挺好的,你家护卫不但警觉性很高,而且很尽职尽责,还忠心的很,都浑身是伤了,他还打算跟我拼呢!” *嘿嘿,差点就忘了发了。(未完待续) 057 姻缘(第二更) 苏清斜眼看了看古天成,古天成立刻栖身而上,缠上那黑影。黑影的速度也很快,但很明显,他只选择了躲,就是偶尔的反攻也不带一丝杀气。 古天成被他快速的身法勾起了兴趣,“你的功夫很厉害么!可是既然你都说我们府上防卫不错了,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你想全身而退,简单!摘下你的伪装,让我看看你是谁!” 黑影身形一顿,被天成打了一掌,他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止住,为了脱身,他脱口道:“老子就是特意来看苏清落的,听说她落水了,老子担心!”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担心个毛啊! 黑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但还得表现出他说的就是他想的那般。 不过这话显然让苏清和古天成都愣住了,黑影趁古天成发呆的时候反手一掌将古天成逼退。 他此时才发觉这招挺好使的,想要安全的离开看来还真得借助这招,于是他添油加醋的说:“苏清落注定是老子的姻缘,你可要照顾好她,等她及笄老子会来提亲的!” 说完转身快速的离去,结果苏清和古天成,水风都处于呆滞的状态,根本就没人去阻止他。 古诺风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要离去,本来是要阻止的,可一看苏清他们都没有要去拦截的意思,也许是苏清允许他离开的吧?这么想着诺风便也没去阻止。 上了房顶,他才发现,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苏清他们根本就是处于呆滞的状态中,诺风突然有些后怕,要是那人想要对苏清不利。那他不是很轻松的就得手了吗?而他诺风,就这么放任他离去了? 诺风双手握拳,他真的是该死!怎么可以犯下这种错误呢?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问问少爷发生了什么,于是诺风喊道:“少爷!” 苏清被诺风这一吼,回了神却很茫然,“啊?” 晃神后很快想到刚刚那人的胡言乱语,她又羞又恼。躲着脚。指着古诺风不分青红皂白的发脾气,“你干嘛不拦着他!你怎么能放他走了呢!天成也是,咱们侯府什么时候任人来去了?” 水风回神后第一个反应是笑了。他捧着肚子哈哈的大笑,然后很欠扁的说:“少爷,小心点,别因羞愤跺脚而再次从房顶掉下去!”说再次是因为有当年苏清为了救谷蓝。而故意掉落的事。 古天成也压抑着笑,只有古诺风不明所以。但感觉少爷这话说的很奇怪,先不说少爷的语气,就是这动作也有些…嗯,很女气。说实在的,第一次见到少爷这么像姑娘家。 “少爷,你怎么了?不会还在高烧。烧糊涂了吧?不是你让他走的吗?水风!” 水风听到古诺风训斥的声音终于停止笑声,然后说:“诺风。其实是姑娘被人当面宣布了她今后的所有权,姑娘害羞了,姑娘是气你为何不把她的姻缘留下来,还让他跑了。” 说完又开始笑了,其实刚刚天成跟那人打的时候,他们看的分明,他的功夫比天成好很多,他若是真的有伤害苏清的心,也不会处处忍让了,所以他们并没有那么戒备,但也保持着最起码的警觉,绝对不会让他伤到苏清。 苏清脸色酡红,虽然她是开放了些,可她现在是男儿身,而且前世和这世她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当面的…算告白吧,她会害羞也是正常的,但是她不会承认的,“我是风寒还没好!” 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苏清说完后飘飘然的下了房顶,来到暖阁,她脱了鞋子,然后斜睨着水风,“好你个水风,胆子不小了么!现在敢笑话我了?他刚刚要是有恶意,伤了我,我看你怎么交待!” 水风毫不在意的摇头,“不会的,其实当时我虽然也有些吃惊,可他若是突然出手想伤你,怕是做不到的,不说我会拦着,天成也会!诺风那个时候也回来了,他也不会让的!不过…” 水风顿了顿,揶揄的笑了,“少爷,属下很好奇,被人当面宣布了主权的感觉如何?” 他们家少爷平时也会拿这话来逗他们,弄的他们每次见到夜蓝,谷蓝和乐蓝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水风本就喜欢乐蓝,这事他们几个都知道,就乐蓝那丫头,单纯的以为水风只喜欢她做的菜! 古诺风依然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古天成这回倒是好心的把刚刚的事都说了。 诺风恍然,然后一脸轻松的表情。 苏清不满了,你干嘛一脸轻松的表情?你家姑娘就这么被人给惦记上了,你不应该把这人找出来,然后痛扁一顿吗?他说是就是啊,凭什么!他把我苏清当什么人了?! 谁知诺风的解释却是,“姑娘,属下终于可以不用担心姑娘以后能不能嫁出去的问题了!” 苏清:“……”喂,要不要这样啊,我这长相,用担心这个问题吗? 突然心口一痛,她想到了她的爸爸,在她被雷劈之前,他爸爸跟她刚刚说了这个问题,爸爸,女儿不孝,竟然连一个可能成为您未来女婿的人都没让您见到,爸爸… 三人见苏清的表情瞬间变的有些痛苦,以为她又难受了,谁知苏清却说:“他娘的,竟然敢如此擅自宣布了老子的婚姻,还等老子及笄来提亲?老子不让你终身残废才怪!” 顿了顿又恶狠狠的说:“诺风,这个人到底是谁一定要给我查出来,敢这么大言不惭,就要做好断子绝孙的觉悟!” 古诺风,古天成,水风:“……” 少爷,你是姑娘家,说话敢不敢收敛点?再说他以后是你夫君,让他断子绝孙,姑娘啊,这事对你绝对没有好处! “对了,天啸没事吧?他怎么会被剑阵给伤了?” 古诺风听到苏清提到古天啸,于是正了脸色道:“天啸的伤都是皮外伤,就是失血有些多,他是去了鲁国公府,看来鲁国公手下多了一个会玄门阵术的人,天啸说他的剑法,功夫都很好。” 能被古天啸称赞,看来是真的好了。 古天啸虽然比苏清还小三个月,但他天生骨骼奇佳,是练武的料子,加上在杀手组织的时候他的潜力也被开发过,因此功夫不输古诺风,甚至比他还厉害。 严格来说,若天啸认真起来,大概连苏清都不是他的对手。 苏清想了想,“看来是上回‘我来也’的事闹的,不过他手下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人?莫非这个人也是从那个组织里出来的?诺风,你在那个组织的时间最长,你知道组织里有会玄门阵术的人吗?” 古诺风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从来没听说过。况且少爷也说过的,学玄门阵术也要看根基的,好比我就不适合学,但天啸适合。要不是天啸跟少爷学过,估计他都破不了剑阵,那今天他就回不来了。” 苏清想想也觉得后怕,这些玄门阵术虽然不能用到战场之上,但针对一个人或者几十个还是可以的,而且还有奇效。 “以后不要随便去鲁国公府了,至于那杀手的事,先放一放吧,看看鲁国公还会有什么动作。但天啸的仇,我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那个人跪地求饶!” *第二更奉上 好像又有些晚了哈,今天我们这下了雨加雪,天气阴沉沉的,所以没注意时间 今天感冒好了,只是还是犯困,估计再睡一天就完全没问题了! 嘿嘿,大家么么哒!(未完待续) 058 前世(求包丨养自订) 话分两头,那个逃跑的黑影一路飞奔,待确定没有人跟着他的时候,他翻身入了哲肃王府的偃雲轩,他悄然摸进正屋,脱下一身黑衣,撤下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轮廓。 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双凤眸媚眼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飘逸的头发梳的平整光洁,鼻尖略翘,加上一张如樱花一般怒放的樱唇,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一般。 刚刚在苏家做了“贼”的人除了萧寒苏还有谁? 此刻萧寒苏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站在窗前感受着窗缝漏进来的寒风,许久他幽幽的叹一口气,他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会说那样的话! 他对苏清落避之惟恐不及,怎么还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就算是为了脱身,也不应该把这个不定时炸弹给揽下来啊!更何况苏清他们也没有非捉他不可的意思,他觉得他真是够混蛋了,竟然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没错,此时萧寒苏感慨的是他竟然委屈了自己,丝毫不觉得他是破坏了人姑娘家的闺誉。 一刻钟过后… 萧寒苏又愤怒了,“靠,我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没人知道那个是我,我自己在这自怨自艾的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为了能稳稳的全身而退罢了,权宜之计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想通这一点后萧寒苏就躺回了床上,准备睡觉。 闭眼酝酿了许久,他却一丝困意都没有! 他猛然的睁开双目,气呼呼的坐起身,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脑海里想的都是苏清落的事! 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不断的回想着白天的一幕幕,还有前一世,她被人绑架,父亲刚好路过所以受到牵连,为了救苏清落父亲被刺了六刀身亡,后来又是谁救了苏清落? 四妹妹心悦苏清。苏清被人设计身死后。四妹妹还伤心了很久,后来在赞雪宴上偶遇苏清落,她和苏清落到底说了什么?为何四妹妹第二日就偷偷出府。还去了深山? 也正是那一次出府,她被流氓给欺辱了,最后是苏清落将她送了回来! 四妹妹觉得耻辱,想要寻死。但多次都被家人救下了,三婶为此哭的眼睛都不好了。而老夫人则越发的对三妹妹好,同时看三婶和四妹妹越来越不顺眼了! 最后苏清落竟然来府中看四妹妹,她走之后,四妹妹就决定落发出家了。 说起来对于四妹妹来说。落发出家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时萧寒苏觉得这一切一定都跟苏清落有关,只因为他父亲反对她嫁给他,所以苏清落指使人设计了那次的绑架事件。然后害死了他父亲! 而四妹妹被人欺辱也一定是苏清落做的,否则她怎么那么刚好的也出现在那座深山里? 但她害他四妹妹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他不记得前世苏清落和四妹妹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啊? 前世四妹妹和三妹妹的感情一直很好。 只是出了那件事之后。苏清落好像特别喜欢针对三妹妹,后来母亲被三妹妹和苏清落所累,受了家法,在祠堂跪了一夜,染了很严重的风寒,差点辞世,所以他才会那么痛恨苏清落…。 猛然间想起苏清说的话,他说一个妄想推他妹妹入水,一个绊了她一脚,一个确实的推了。 萧寒苏知道,苏清口中确实的推了她入了水的人是他,可是那个妄想推她入水的人是谁?还有绊了她一脚的人又是谁? 他跟苏清一路去镇藩,虽然说不上多了解,但他却不是一个随便乱说话的人,虽然这话可能是苏清落告诉他的,但他并不是一个盲目的人,除非这是真的… 那这件事跟四妹妹或者三妹妹有关了?亦或者她们两人都有份! 母亲今天问他,当时三姑娘站在哪儿,如果结合了当时几人所站的位置,四妹妹看似最有嫌疑,但为何三妹妹前后所站的位置不同了呢? 母亲还说,三妹妹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乖巧。 第一次,萧寒苏觉得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 如此想来,前世可能是他对不起苏清落了,不止是苏清落,还有他父亲和四妹妹,如果前世四妹妹的事是三妹妹引起来的,他真不知道以后要如何面对三房了… 至于父亲的事,也许也是另有蹊跷。 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对苏清的怨忿能轻易的收回来吗? 萧寒苏垂下眼眸,怨忿?他当真觉得怨忿吗?苏清他… 想到苏清,他呼吸一顿,心竟然露跳了一拍,双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对苏清,他真的怨吗? 想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萧寒苏轻轻的摇头,他其实是不怨的,他就算想的多么狠辣,可每次见到苏清他是怨不起来的,苏清前世就保住了景朝,他这样的人,他能怨得起来吗? 他跟苏清之所以动不动就打一架,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和苏清做对,其实苏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冷漠,他很想撕碎苏清那层冷漠的伪装。 再退一步讲,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苏清身死之后,他怎么能责怪苏清呢?如果非要说怨他的话,大概就是怨他留什么遗愿不好,非要留下一个希望苏清落嫁给他的遗愿! 这分明就是典型的乱点鸳鸯谱!不然怎么会有上一世的悲剧发生呢? 不过若从另一个角度去想,这何尝不是一种肯定呢? 苏清只是希望他自己的妹妹过的好罢了,他能把他视若珍宝的妹妹交给自己,那不也证明了苏清很信任他吗? 这是第一次萧寒苏觉得,他过去想事有些偏颇了。 “也许抛弃一切成见之后,我才能把事情看的清楚,明白,才能把前世的恩怨全部解开,然后摆脱掉前世的宿命。但是…苏清,这可怎么办呢,我确实很喜欢跟你斗嘴,而且跟你这个小孩子打架也挺有意思的!” 微弱的烛光下,萧寒苏露出一抹妖艳绝顶的笑容,笑容自信而深不可测,放佛一切事情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一般。(未完待续) 059 撒谎(第二更奉上) 一夜大雪终于在清晨的时候停了,阳光看起来还很明媚,天空也很蔚蓝。 苏清起了个大早,眼底有些黑眼圈,由着夜蓝帮她穿好衣服后出门,她呼吸着微寒的空气,静观院内忙着清扫雪地的下人,她眉间舒展,“人生简单而美好,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苏清感慨的是昨天的那个黑影,他功夫真的很好,虽然他并没有出手,可苏清的直觉告诉她,他的功夫绝对不输她,甚至可能远超过她。 为此她昨夜纠结好久,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真后悔没有跟他比一下!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用过早饭之后就去上房给赵茹请安去了,正巧遇到了她的庶妹苏蕙落。 赵茹看到苏清过来满心的欢喜,“落落,身子可好了?” 苏清落点头,“母亲放心吧,女儿的身子已经好多了。我哥哥说待会他要去城外的马场,就不过来给母亲请安了。” 因屋中不止杨妈妈,还有苏蕙落和其他的下人在,在这个侯府内,除了苏清的几个丫鬟暗卫知道苏清的身份外,就只有苏毅,赵茹,杨妈妈和柳雲天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事了。 就连苏毅的小妾和苏蕙落都不知道苏清的身份。她一直以为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呢! “大姐姐。” 苏蕙落起身给苏清行礼问安,苏清简单的回了一礼,然后蹭到赵茹的身边,赵茹笑的眼睛都挤在一起了,自落落五岁之后。很少跟她这么亲近,如今看到这样她自然是高兴的。 很快赵茹就想到苏清说的话,眉头皱了起来,“你哥哥要去城外马场?做什么?这大冷天的,她的身子…虽然她是比你健康,可之前受了伤,她又不让母亲看伤成什么样。母亲担心。” 苏清知道母亲这是跟她说。她不同意她去呢!苏清歪头看着赵茹说:“母亲,可我看哥哥生龙活虎的,昨天半夜还上房顶玩去了呢!母亲放心吧。哥哥不会有事的。还有女儿要回庄子了。” 赵茹呼吸一窒,在外人眼中,落落是生活在庄子上的,她不能总出现在侯府内… “等你风寒好了再走吧!” 看着如今一身女装的女儿。赵茹是满心的欢心,可一想到她若是“回了”庄子。那么她面前的人就只能是清哥了,她总是担心,害怕不知什么时候这份亲昵也会没有了! 落落是女儿身,她会跟她这么亲昵。当她变成男儿身的时候,她会不会又变成之前那样冷漠疏离了呢?她多么希望可以一直把女儿留在身边… 赵茹心中涌起一抹失落,有得必有失。这就是上天对她如此对待女儿的惩罚吧? 苏清握了握赵茹的手:“母亲,女儿无碍。再说还有二妹妹和弟弟陪着母亲呢!” 赵茹勉强的笑了笑。二姑娘虽然也称她是母亲,可说到底隔了一层肚皮呢! …… 苏清送走了扮成了她的谷蓝之后就让人牵了马来,打算出城去。 苏毅却匆匆而来,阻止了苏清,“清哥,你现在赶紧回去换上官服,随为父进宫。” 苏清疑惑的看着苏毅,苏毅沉吟一下说,“皇上他…不好了。听说昨天吐血了,好像是因为太子,太子此刻还跪在北宫皇上寝殿门口呢,来人说他已经跪了一夜了!” 苏清惊道,“什么?一夜!”昨天夜里可是下了大雪的! 苏清知道事情严重了,于是立刻回内院换了官服随苏毅进宫去了。 …… 北宫皇帝寝宫前,太子景子恒跪的笔直,旁边是他的内侍小松子,他焦急的来来回回的走,一直在查看炭盆里的炭火够不够,然后往景子恒的怀里塞暖炉,生怕冻着了景子恒。 一会又唤来其他的小公公:“武卫苏小将军到了吗?” 小公公摇头,小松子大急,一抬头就看到苏清远远的走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苏清看到景子恒跪在皇帝的寝宫前,跪的那样笔直,心有不忍,于是走上前道,“殿下。” 景子恒有些僵硬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慢慢的转头看着苏清,他脸上有着泪痕。 苏清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您这样也无济于事,皇上最心疼的就是您,您应该先顾好您的身子,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安心!您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皇上考虑不是?” 听到这话,景子恒低头,眼中一滴泪滑落,都是他的错,都是他把他父皇气到吐血了! 此时太医匆忙的从寝殿内走出,“殿下,您快起来吧,皇上醒来了,他要见您。” 景子恒惊喜的抬头,匆忙的从地上起来,却因为在雪中跪了一夜,脚麻木的毫无知觉,他一个踉跄,幸亏苏清手快扶住了他,景子恒放佛被电击到一般,他快速的甩开苏清,“我…谢谢。” 苏清一愣,景子恒跟她说谢谢? 苏清觉得很奇怪,还有刚刚他那么急着甩开了她,她…惹到他了吗? “殿下您小心一些,松公公麻烦照顾好殿下。” 小松子点头,景子恒在小松子的搀扶下走进了皇帝的寝殿。 景武帝靠在明黄的大迎枕之上,看到景子恒后他微微叹了一口,然后将所有人都挥退了下去,“子恒,你跟着父皇天天上朝也有一段时间了,朕相信你有能力独当一面的。明日起,便由你监国。但切记,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断不能有。” 景子恒紧咬下唇,不切实际的想法吗?为什么他的这个想法就是不切实际呢? 为什么? 景武帝看穿了景子恒的想法,叹息着从迎枕之下拿出一个明黄的卷轴递给景子恒,那是圣旨!景子恒疑惑的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下他瞬间双眸睁大,“怎么可以这样?父皇,您…” 景武帝眸中有着疼惜,他心疼景子恒,他的儿子大多都没活过八岁的年纪,只有景子恒一直都平安无事,而最让他欣慰的是,景子恒不是个昏庸无能的,他很聪慧,还好学。 “朕意已决,此事也是上天的安排,子恒啊,不是父皇的不允你,这是万圣法师交待过的。” 万圣法师吗? 景子恒突然觉得很讨厌他,都是他,都是因为他! 景子恒失魂落魄的从景武帝的寝殿出来之后,一眼就看到苏清,他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随后身子一晃便倒了下去。 苏清立刻上前接住他,唤来太医给景子恒把脉。 太医把过脉说:“邪风入体,经脉不顺。若是静养,几日便好了,只是…到底伤了身子的,皇上说从明日起殿下就要监国了,估计殿下是没时间静养了,恐怕这身子短时间内是养不好了。但老臣会尽力而为,一定照顾好殿下的身子。” 太医见太子跪了一夜,小松子首先想到的人是苏清,还付出了行动让人把他叫来来想办法。 小松子是太子的贴身内侍,他对人的态度多半就能代表太子的态度了,由此可见苏清有多受太子的倚重,因此太医也不想得罪苏清,因而对苏清也是毕恭毕敬的。 苏清轻嗯了一声,然后看向昏迷中的景子恒,心里很是疑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跪了一夜呢?(未完待续) 060 吐血(第一更求订阅) 皇帝寝宫内,景武帝疲惫的闭着双眼,叹了一口气,“王安,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王安身子一抖,赶紧跪地:“皇上没错,皇上也是为了咱们景朝的天下,如今殿下还小,他不懂。皇上您也别怪殿下,也莫要生气,仔细身子,殿下虽然聪慧,但朝中奸猾之人党羽众多,殿下恐难应付,还需要皇上您的支持啊!” 景武帝听王安说这话转过头来看向王安,“王安啊,你可是第一次跟朕说起了朝堂上的事。” 王安笑道:“皇上睿智,奴才又是个愚钝的,您哪里需要奴才多说什么呢?只是如今您心中挂念殿下,难免会失了镇静,奴才只不过是帮皇上记着一些皇上容易忘掉的事罢了。其他事啊,奴才也不懂,不想多说什么来惹的皇上不快。” 景武帝伸手指了指他,这个老东西,还说他愚钝,他很聪慧的好不好?他懂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更懂明哲保身的道理,如果子恒能有这老东西的心机,他就真的不愁了! “传朕旨意,召,哲肃王爷进宫见驾。” 王安眼睛一转便知道景武帝打的什么注意了,立刻下去令人传旨去了。 …… 哲肃王爷萧哲从皇宫回到王府的时候,他放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坐在书房里唉声叹气。 许久,他才叫管家将萧家老大和老二唤了过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当而人离去的时候面色都非常的沉重,然后又隔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萧寒苏就被叫了过去! 萧寒苏给哲肃王爷行礼后却迟迟不见哲肃王爷问话。于是试探的问他:“祖父?” 萧哲回神,然后点点头,让他坐下,“寒苏,你和苏家的人相处的如何?” 萧寒苏神色微凛,他偷偷的打量了一眼他祖父,“祖父。孙儿和苏公子…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萧哲哦了一声。眼中的光芒闪了闪,“寒苏,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咱们萧家和苏家是有过摩擦的。想来你也听过吧?你父亲因为你母亲而被苏侯爷打了,因此咱们两家结了仇怨,其实这仇怨并非完全是坏事。只是如今,时局不同了。寒苏,能缓和就缓和吧!” 萧寒苏一听就明白了。看来皇上今天是说了什么吧?应该跟苏家有关系,是要重用苏家了吗?祖父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跟苏清对着干,但也不用刻意的去迎合。 萧寒苏冷笑,迎合他? 他还做不到! 他想了想说:“祖父。皇上他跟您是说了什么吗?” 王爷笑着摇头,并没有打算跟萧寒苏多说什么,他觉得萧寒苏现在还是八岁的孩子。跟他说太多反而不好,只要他知道。别跟苏家闹的太僵就可以了。 寒苏这孩子,聪明,不用他操心。 萧寒苏见祖父并不打算说就告辞下去了,回到偃雲轩他将祖父的行踪想了一遍,心中总是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是祖父不想让他知道的,而且这件事还是很关键的一件事! 这种感觉很别扭,他很想去解开这层迷雾,可又害怕去碰触…。 就放佛面前放着一扇屏风,这个时候又有人告诉你说,屏风的后面有好东西,还是你喜欢的东西,然后你会去猜测屏风后是什么,猜到之后又想亲眼去证实一下。 但当你走到屏风处的时候,又犹豫了,你害怕揭开屏风之后,看到的是你所不能接受的。 萧寒苏想的出神,就连手中的书本拿反了他都浑然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依玉见萧寒苏并没有走出书房,于是将饭菜送到了书房,结果看到萧寒苏在发呆,而且连书都拿反了,便悄然的退了出去。 依玉刚刚退出去,萧寒苏就回了神,低头看着面前的晚饭,竟然一点用饭的想法都没有,他放下书… 竟然连书都拿反了? 唉,他是不是应该再走一趟靖安侯府呢?看看苏家有什么动静吧,省的自己在这胡思乱想。 想通之后,他换上一身夜行衣,经过一番乔装然后偷偷的溜出了王府。 他一路狂奔来到靖安侯府外,他隐身在阴暗的角落,不多时他看到苏毅带着苏清回来了。 苏毅下了马看向苏清问:“清哥,明天怎么办?” 苏清抬起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眉眼间多了一抹愁容,“父亲,我觉得这件事好像跟我们家有关系呢?殿下他,是挺孝顺的吧?可为何他能把他父皇给气到吐血呢?您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殿下是为我们苏家说话才把皇上气到吐血的?” 苏毅听完拉着缰绳沉思了一会,也觉得有这种可能。 景武帝忌讳苏家,但景子恒未必,若是他很信任苏清,并且把他的想法跟皇上说了,皇上会被他气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院内跑出来一个下人,给两人请安之后跟苏清说:“少爷,古四少刚刚传话说请您去呢!” 苏毅淡淡的看了一眼苏清,“清哥,去看看天啸吧,问明情况,以后我们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苏清轻嗯了一下,如今鲁国公身边多了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的确很难缠,如果他还能跟诺风他们那个组织牵上线的话,那么对付鲁国公,就绝对不单单是朝争的问题了。 “父亲,既然他手下有这样厉害的人了,儿子担心您和母亲…”突然苏清偏头,笑了笑,就放佛是一只温顺的小老虎一般:“父亲,借我几个暗卫吧,但我可是要亲自选的!” 苏毅闻言转头看着苏清,许久他也笑了:“如果你想培训他们玄门阵法,为父可以借你。但别让你母亲知道,你母亲啊,就是喜欢操心,现在她有了身孕,能少操心是最好的了。” 苏清愉悦的点头,“父亲放心就是,儿子做事有分寸的。我们进去吧,也省了母亲担心。” 苏毅便和苏清进了院中,而躲在暗处的萧寒苏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脑海中却想起苏清那一抹似温顺的小老虎一般的笑容… 原来他不是不会笑,只是不喜笑! 蓦然想起曾经的他说的一句话,萧寒苏邪魅的笑了笑,苏清,你真是一个爱撒谎的小孩!(未完待续) 061 跳脱(第二更) 葭月初四的时候,景朝便由太子监国了,到了现在苏清的林子也已经大致规划好了。 苏清绕着林子走了一圈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是一片连同马场的山林,林中还有沟壑,山林的另一头是陡崖,陡崖下有一条河流。 苏清让人将山林进行简单的修剪和建造之后,已经有了初步的锻炼器材,比如平衡木,哑铃,单双杠,攀越墙等,有一些锻炼项目现在还建不起来,苏清也不在意。 她知道以现在的水平根本做不到后世那样,更何况她要训练的主要还是暗卫。 苏清已经约好了墨煦他们过来,她抬头看了看天,应该差不多了,以后的训练时间也得安排出来,今天需要敲定的事好像很多的样子。此时水风走了过来,“少爷,诺风让你过去一下。” 随着水风来到马场,苏清就看到四匹战马,个个都很健硕的样子,苏清一见便很欢喜。 古诺风说:“少爷,老爷的马你也该还给老爷了吧?刚刚我看了,这有几匹好马,就看少爷能不能驯服了。” 话语中尽是不看好,意思就是苏清注定无法驯服这些马一般,苏清呲之以鼻,什么事能难倒她苏清?于是苏清大剌剌的从四匹战马前走过,谁知那四匹战马连正眼都不看她! 这可气坏了苏清,她从来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幼稚,幼稚到想要跟畜生一般见识。 可她就是这么做了,因为她被气到之后说:“老子非要骑着你们四个去逛大街!” 古诺风和水风面面相觑,最后两人都转过身去不看苏清,总觉得少爷还是孩子。偶尔幼稚点可以原谅…可是少爷,你要不要先想想,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去逛大街? 苏清靠近其中一匹乌黑色的战马,翻身上马,乌黑的战马嘶鸣一声,陡然抬起前蹄在空中乱踢,苏清一手紧紧的攥着缰绳。一手挥着马鞭。 啪 马鞭在空中打出一个漂亮的鞭响。那战马听到后竟然真的乖乖的温驯了下来。 苏清:“……” 她转头看着诺风,诺风很无辜的耸肩,“少爷。都是战马了,早就脱了那野马的性子…” 意思是她根本就不用驯,因为早就有人帮她驯过了,她要做的是让这战马承认她。能够跟她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可以共同上战场杀敌而已! 诺风刚刚那么说。是故意的,谁知苏清真的上当了! 苏清顿时显得兴致缺缺,心中郁闷无处可发。可水风也很配合,他假装低头数蚂蚁。实际上是想掩饰他在偷笑的动作,被苏清看到之后,苏清便找到了发泄口。 “水风。你跟蚂蚁关系很好嘛!不如本少爷派给你个任务,马场一共有多少只蚂蚁你给我数明白了。明天让它们列队,缺一只蚂蚁我唯你是问!还有看好它们,别让它们欺负了我的马儿!” 水风,诺风:“……”少爷,蚂蚁怎么列队啊? “哈哈哈…。”远处飘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苏清循声望去,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萧寒苏。 但很显然,发出笑声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穆雨辰! 苏清从马上下来,水风殷勤的伺奉在侧,希望少爷可以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墨煦朝苏清行了一礼,然后才问道:“苏公子,何以要让水风安排蚂蚁列队呢?” 苏清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也不过是逗水风的,不过没想到被他们听到了,此时他若说逗水风的,会不会影响她如冰一般的形象? 但她又是个好宝宝,不能撒谎的…“我没有马,水风不给我找马,只能找蚂蚁了。” 意思就是既然水风你这么没用,找一匹好马都找不到,那你干脆去跟蚂蚁为武吧! 水风很无辜的皱了皱鼻子,这里的难道不是马吗?少爷是你太难伺候好不好,不要说我能力差啊!这会影响我的生计的! 萧寒苏却在此时开口了,“据说这里以前是一片孤山,山里也常有野马出没,资质很好。” 苏清一听双眸立刻亮了起来,她前世看别人驯马很厉害,她总是想要试试,可前世没有机会,这世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她怎么能错过呢? 穆雨辰脸色一顿,语气沉重了起来,“寒苏,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平北侯穆老爷也就是穆雨辰的祖父,就是因为驯马而跌伤,导致如今无法上战场,每次想到这穆老爷总是会唉声叹气的跟穆雨辰说,不要什么事都想去尝试,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就好。 穆雨辰知道,他祖父有一颗报国的心,当年也是因为战马不够好,所以他在这孤山上找了三天,好不容易发现一匹资质很好的野马,可是在驯它的时候被它摔伤。 最后马虽然驯服了,可他却再也不能上战场杀敌了。 穆老爷唯一的欣慰是,那匹马一直跟着他不离不弃,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 萧寒苏听到穆雨辰沉重的声音才想起穆侯爷的事,他如今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已经是很好了。他尴尬的扭了头,“其实这几匹资质都不错的,若说上阵杀敌,还是从小培训的战马好。” 当然这也仅限于上阵杀敌,马的资质也是各有不同,战马一般属上悍纯种马最好,苏清眼前的这四匹战马看起来确实很不错,都是纯种的黑鬃马,但苏清心中就是有些失落。 她真的很想尝试一下驯马的过程。 水风眼睛一转,就转移了苏清的注意力,“少爷,萧五公子他…” 话说一半却又不说了,苏清疑惑的看了看水风,突然想起之前她刚刚跑到萧家宣布了,说她教不了萧寒苏,意思就是让萧寒苏不用来了,今天她也没约他来,那他来干什么? 萧寒苏怒瞪水风,水风不禁抖了一抖,比他家少爷还冷,水风不禁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当着少爷的面,就宣布了她的亲事的小子,突然很想那个小子了…。 没办法,少爷的身边除了萧寒苏这种冷冰冰的人,就是穆雨辰这种已经订了亲的人,墨煦倒是很好,但他对少爷和变成姑娘的少爷都是谨守礼仪,少爷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 少爷最喜欢的就是跳脱的人,巧了,那天的那个小子就是跳脱的人! 再加上那小子是唯一一个敢当着少爷的面,这样宣布了她的主权的人,就冲这一点,水风就佩服他,所以水风很自然的在心里出卖了他的主子,开始疯狂的想那个小子了! “你来做什么?” 苏清见萧寒苏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开口问,当然话中也有赶人的意思。 萧寒苏尴尬的咳了咳:“上次的事,我又不是故意的。门子说的话,我也不知道。再说你要是在这训练,我无聊了找谁打架?所以我只好委曲求全的跟着过来了。” 瞧瞧,瞧瞧,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苏清怒目而视,但显然萧寒苏并没有在意。 他转头看向山林,决定卖给苏清一个笑料吧,“好多年没有来过了…” 苏清等人,“……”大哥,你才多大?还好多年? 萧寒苏转头,一脸淡然的看了看穆雨辰,“你不也好多年没来了吗?” 穆雨辰一愣,转头看向山林,记忆中他似乎来过… 突然他大睁双眼,“是这里啊!三年前,我和寒苏偷偷跑到城外玩,不小心走丢了,后来走进一片大林子里,也不知道是哪,再之后就遇到了野马,当时我们还小,寒苏才五岁,刚刚开始学功夫,我以为野马会袭击人,所以带着他到处躲…!” 回想当时的情况,穆雨辰脸上闪过一抹揶揄的笑,“寒苏当时的脸比现在要冰冷多了,我问他害怕不,他只瞪了我一眼,说都怪我非要走这里。结果他刚说完脚下一滑,掉到谷里去了。” 墨煦也像想起来什么一般,“有一次寒苏跌进谷里而晕了三天,该不会就是在这发生的吧?” 穆雨辰点头,“可不是么,跌到一个谷里,还并非很深呢,他就晕了三天!” 苏清听到还有这层,果然心情好了很多,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山林,既然萧寒苏在这吃过亏,让他天天面对着这山,是不是更好呢? 然而事件的主角萧寒苏却丝毫都没有介意,甚至他也是一脸怀念的看着山林。 只是他怀念的跟穆雨辰不同,他就是那一次重生的吧?总之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母亲哭红的双眼,穆雨辰在一边低着头认错,说以后再也不带着寒苏偷偷的跑出城了。 之后从他们的话中他才知道,原来他是跌倒山谷中,昏迷了三天! 当时他很庆幸,庆幸他重生了回来,而且他还发誓要跟苏清和苏清落做对到底。 只如今,他对前世的事存了疑惑,他知道,只要疑惑一天没解除,他就无法做到毫无芥蒂的接受苏清成为他的朋友! 他能做到的就是尽早拨开前世的云雾,看清事实的真相,然后避免前世的不幸。(未完待续) 062 遗族(周末一更) 苏清既然知道了曾经萧寒苏和穆雨辰在这山林里迷失过,她自然是很有兴趣把这事情的经过打听清楚的,她对一切能打击萧寒苏的手段都非常热衷。 不过一想到他三年前才开始学功夫,仅仅三年的时间,他的功夫就这么好了,苏清还是不高兴的,她本就是根骨奇佳的人,如今又遇到一个比自己根骨更好的人,那种不服输的别扭劲就上来了。 于是她提议,大家先去绕一圈,看看场地,然后她再跟他们说具体的事宜。 因为这片林子景武帝给了苏清,所以他们就任由苏清安排了,苏清则是腹黑的想,萧寒苏,是你自己非要往我手里是送的,那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咯! …… 几个人来到林子的深处,远远的就看到一片小洼谷,洼谷虽然不深,但比较陡峭,一个不慎跌进去也是挺疼的,苏清指着洼谷问:“萧五公子,这可是当初你跌下去的洼谷?” 萧寒苏脸色臭臭的,斜睨了一眼苏清,苏清你是故意的吧? 这林子是皇上赐给苏清的,她肯定早就看过,也一定知道哪里有洼谷,若说能让一个五岁的小孩跌晕的,恐怕只有这一处了吧? 墨煦和穆雨辰都不自在的别过头,但两人的眼中都有着浓浓的笑意,苏清真是会挖苦人。还特意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找了过来,真是…腹黑的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是,当初我确实是在这里跌下去的,没想到苏公子竟然对我那么关心,特意带我来缅怀?” 苏清顿时哽住,萧寒苏都不在意了。她还带他来看,能达到什么效果?伤口撒盐?可人家那伤口已经好了,任你随便撒,反正浪费的是你家盐! 苏清觉得她实在是幼稚的可以。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听声音也知道是群居的野生马! 苏清顿时双眸闪亮,水风和诺风立刻戒备了起来。 穆雨辰说:“今天出门前,我祖父说这片林子靠近野山。野山里经常会有群居的野马。这个马场里有一部分的混血战马就是从野山里驯服的,但…代价很大,这里的野马性子很烈。介于上悍和烈悍之间。但是运气好了,可遇到能作为上悍战马的马。” 至于烈悍,虽然很灵活,但不平衡。烈悍对外界的刺激反应强烈,容易兴奋暴躁。不容易管理与控制,持久力也差,因此不是战马的最佳选择。 苏清当即决定,“过去看看!” 水风和诺风想要阻止。苏清一个冷眼扫过去,两人立刻不说话了。 于是一行人向声音的源头奔了过去,穿过林子的深处。来到另一头,视野陡然广阔了。 几人站在陡峭的壁崖上向下望。入眼的便是一汪河水,清澈见底,水风说那条河的上游正是马场里人打水的河堤。 河堤的另一岸是密密的深林,河堤上有一群野马在欢快的玩乐。 看得出其中还有几匹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马,其中有一匹马并非很健硕的体形,但苏清却是一眼就相中了,看体形不过是三岁左右。 它浑身泛着比火红更甚的血红色,放佛它是刚刚浴血重生的一般。 它有一身长长的鬃毛,此刻它正高扬着骄傲的头颅,轻轻的抖动着它优美的鬃毛,四蹄陡然动了起来,像不沾地一般跑的飞快。 苏清看着它,就好像看到了一枚火箭在发光的天空中运行一般,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所有人都发现苏清的目光了,萧寒苏则是诧异的说:“这…难道这会是汗血龙骧马?” 苏清回神,疑惑的望向萧寒苏,他说的那个什么汗血龙骧马是什么马?他为什么是这副表情?难道这马还能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萧寒苏说:“我曾听我祖父提起过,南梁时期曾发现一匹浑身通红如血一般的宝马,它性子极其骄傲,但各方面却是很平衡而且很持久,谁得到它的认可,就等于是得到了战场上的保障。” 苏清不信,“一匹马而已,若主人不堪,它再厉害能如何?它还能翻了天去?” 墨煦却不赞同,“我也听说过,寒苏,听说第一个发现的人就是你的曾祖父是不是?” 萧寒苏点头,但是曾祖父却没有抓到它,它很聪明,将当时去抓它的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了,所以后来才会有这样的话流传下来。 苏清却是更加好奇了,“萧五公子,你曾祖父也是战场的老将吗?你家不是文官世家吗?” 萧寒苏,穆雨辰:“……”苏清,你别这么无知好吗?萧家什么时候是文官世家了? 只有墨煦默不吭声,这么久了,苏清他,还是不知道萧家的来历吗? 苏清看他们的表情怪怪的,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最后她问:“喂,萧五公子,你家…姓萧,为何被封王?景朝不是有规定,外姓不能封王吗?” 水风和诺风有种冲动,他们想要掩面而走!绝对不想在这里继续丢人了。 萧寒苏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苏公子,你不知道?” 苏清摇摇头,顺便丢给萧寒苏一个白眼,我要知道还问你?你是不是傻了? 萧寒苏:“……我曾祖父叫萧映。” 苏清顿时双眸睁大,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南朝梁皇帝梁武帝的亲族?” 萧寒苏点头承认,当年他曾祖父偶然间救了景高祖,后来景高祖起义,同时曾祖父麾下寒门人也起义了,曾祖父就被人冠上了图谋不轨的罪名,幸得景高祖的庇佑方才躲过了一劫。 之后萧家这一支便在景朝扎了根,他们的那些动乱一概不参与,后来曾祖父过世,景朝初建,景高祖感恩,封了祖父做哲肃王爷,并且下令萧家长着可以不跪地行大礼。 对萧家完全是以家人的礼仪相待,只是景武帝登上大位之后忌惮萧家,所以萧家才从不去碰兵权,更不会去碰触权利,只做闲散的官,偶尔会对那些奸佞小人抨击几句罢了。(未完待续) 063 示威(其实也想要月票) 对苏清这么惊讶的态度,萧寒苏有些意外,他不明白苏清到底在惊讶什么?于是问道:“苏公子,你既不知道我们萧家的事,怎么会知道我曾祖父呢?” 苏清脸色讪讪的,她能说这完全是巧合吗?她会知道也是托了寒门人陈霸先的褔。 她虽然是一个武痴,但对南北朝时期的事,知道的还是挺多的,尤其是侯景之乱之后的事。 因为侯景之乱触发的时候,曾有一个小故事,那是侯景去见梁武帝时发生的故事,她正是因为那个故事才对这一时期的历史非常了解的。 不然她一个武痴,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历史? 墨煦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调侃苏清的想法,“苏公子,现在还觉得萧家是裙带关系了不?” “什么?” 萧寒苏和穆雨辰几乎是同时出声,只是一人是愤怒,一人是惊讶! 苏清尴尬的咳了咳,“那,萧五公子,先说好,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现在我有正事要忙,有什么事要算账,也等我把你说的那匹汗血龙骧马弄到手再说!” 说完苏清纵身一跃便攀着陡崖的峭壁慢慢的向下而去。 萧寒苏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看苏清已经攀着陡崖向下而去了。 他回身看着站得笔直的水风和诺风,疑道,“你们不阻止他?他不是相中了那匹马吗?他这样下去不把马吓跑才怪!”不要误以为他是在关心苏清,他是想把苏清弄回来,他想找她算账! 水风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见苏清确实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了才说:“当然不能阻止,反正少爷高兴就好。作为属下我们就应该由着她去,何必扫了少爷的兴呢?再说,若这马真那么危险,跑了也好。” 萧寒苏立刻明白了,合着这两人是打着让主子高兴的由头,不去阻止苏清,然后等苏清把马都吓走了。也正好绝了苏清的念头。这两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很惊悚的一幕却让他们亲眼印证了。 …… 苏清攀着陡崖下到崖底,远远望着对岸的那匹血红色的马影。苏清感觉到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是第二次她有这样的感觉。 第一次是前世的时候,她偷偷跑去酒吧玩,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枪战。当时她虽然是被一个陌生人护在怀中,但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她却记忆深刻。 她噎了口口水。刚要向岸边走去,陡然想起水风和诺风,抬头一看,这些人还都在崖上。苏清眉心不禁皱了起来,她知道了… 刚刚她太过冲动直接就下来了,忘记了野马的听觉是最好的了。 她转头看向河岸。果然见到野马们都停下了玩乐,头不停的转着在寻找发出声音的来源。 马的视力缺乏。它只能通过头部的位置变化来看清某个物体,但它的听觉和嗅觉却是很敏锐,所以苏清暗暗的骂自己,真是太冲动了,万一把那宝贝疙瘩给吓走了她后悔都来不及! 谁知道那血红的马猛地扭头,整个身子也正对着苏清,它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苏清看。 苏清:“……” 她竟然有种感觉,她被这马给调戏了…。她觉得她果然是玄幻了。 想想反正都被看到了,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起手冲着那血红宝马挥了挥手。 上面的几个人顿时傻了,苏清啊,你这是不吓跑它不罢休啊! 结果那血红的宝马竟然嘶鸣一声,然后冲着苏清冲了过来… 诺风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要飞身下去救苏清,苏清却突然朝上面看了一眼,用眼神阻止了诺风的动作,随后她紧紧的盯着冲过来的血红宝马。 她眯了眯双眸,它跟别的马不同呢! 别的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她,而且如果它们发现了的话,应该是先要离去,而非如这宝马一般冲过来,苏清嘴角微挑,它,果然不同,怪不得有传言说它会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但是…,明明它看起来才三岁左右的样子,难道是原本那匹马的孩子? 正当苏清疑惑的时候,那血红的宝马已经跑过了河堤,它站在苏清的对面,高举项劲,同时马耳后背,目光炯炯的盯着苏清,它上脸收缩,点头吹气,苏清冷哼,是在示威吗? “喂,你是在跟我示威吗?呵呵,很好,你这高傲的性子,老子喜欢!” 说完冲着它比了一个挑衅的手势,那宝马嘶鸣一声,前蹄刨地,随即就向苏清冲了过来。 苏清脚踩陡崖的四壁,飞身避过,然后解下身上为了以防万一挂着的缰绳,利索的将它套到宝马的身上,然后骑到它的马背上。 苏清得意的说:“小马,怎么样,你再聪明也要被我骑!……” 说完苏清脸红了红,她暗暗的啐了一口,今天她似乎特别喜欢胡思乱想呢? 那宝马却是非常不削的哼了哼,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苏清差点被甩掉,她整个身子被甩的东倒西歪,幸亏她死死的抓着缰绳,缰绳另一头套着血红宝马,倒是没让苏清被甩出去。 而上面看着的人却全都捏了一把冷汗。 诺风和水风更是做好了准备随时下去救他家少爷,萧寒苏则是目光幽幽的看着下面的一人一马,以汗血龙骧的脾性它会搭理苏清?还会主动朝苏清跑来? 萧寒苏知道这马是很有灵性的,而且很聪明,很高傲。 曾祖父说过,它将去追它的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而且看人时的眼神总是带着鄙夷,放佛天下间没人入的了它的眼一般。 曾祖父并不是一个喜欢随便乱说话的人,他既然能这么说就一定是真的。 如今看来,这马确有不同,当年曾祖父应该只见到了它的一面,其实这马不但聪明,高傲,而且还会识人,辨人,更会自己选择主人! 想到这种可能性,萧寒苏唇边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苏清的成就,这一世会更高吧?(未完待续) ps:感谢坦克兵和乌鸦太子的平安符,感谢琉璃的点赞。 嘿嘿,其实呢我也想求月票,但自知写的不如别人好,月票也不敢奢求太多,但还是想要点月票呢… 呐呐,如果朋友们手中有多的票票给一张被? 064 得尝所愿(两更合一求订阅) 骑在马上的苏清正得意,结果血红宝马多次抬踢,结果苏清到底是被折腾的从马背上歪到了一侧,身子也腾空了。 血红宝马见苏清终于被甩下了后背,立刻来回的奔跑,苏清就在空中被宝马给甩的东倒西歪,她感觉她都快散架了! 当她感觉头昏眼花的时候,手上一松,人就被宝马给甩了出去,重重的撞上了陡崖的峭壁,震得她胸口一震,胃部一阵翻滚,一口血喷出,她艰难的咳了两声,然后哼了哼:“老子就不信!” 说完她又起身以轻功飞到血红宝马的背上,血红宝马一脸的鄙夷,突然冲河堤奔了过去! 苏清大惊,她不会凫水! 她心里顿时大乱,但她依然安慰自己,要镇静,镇静… 对了,苏清终于想起来了,这河堤并非深到能淹了她的程度,想通这点之后她就放宽了心,身子低俯,揪住宝马的两只耳朵,宝马也怒了,它一个劲的摇头,它最讨厌别人揪它的耳朵! 当跑到河堤的时候它猛然停住,苏清由于惯性被甩了出去。 噗通 苏清掉进了河堤里,幸亏是受到水的浮力的阻止,否则苏清的腿肯定是要费了的,半晌,她浑身湿漉漉的爬起来,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好在她还小,现在还看不出来…。 她从河堤里出来,结果还没等站稳呢,那宝马就再次冲了过来。 悲催的苏清再次被撞回了水中,还呛了一口水,她也怒了,可是这个时候众人还没意识到。现在苏清这情况还不是最严重的呢… 血红宝马看着苏清愤怒的容颜,眼神闪了闪,歪头死死的瞪着苏清,鼻翼轻动,似乎隐忍着极大的怒气,它猛然抬头长长的嘶鸣了一声,当它再看向苏清的时候。它的眼眸赫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苏清惊讶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有哪匹马的眼睛竟然还会变成鲜红如血般的红色! 随后它猛地冲苏清冲了过去,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忍着一身的伤快速的起身。脚下踩水身体浮了起来,血红宝马扑了空。 不得不说,它也是个狠角色,它竟然毫无预兆的直接就抬起后蹄。愤怒的向苏清踢了过去… 诺风惊恐的睁大双眼,“少爷!”说完他就要下到陡崖下救苏清。 萧寒苏及时的拉住了他。“距离隔的这么远,就算你现在下去也无济于事,若苏清可以化险为夷,你会白白的浪费了苏清受的这么多苦!” 诺风愤怒的抽出衣袖。然后一拳挥了过去,“萧五公子,你这是说风凉话呢!我们家少爷若当真出事了怎么办?现在你拦着我。到时候我们苏家可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水风的吼声。“少爷!” 苏清结结实实的被那血红宝马在胸口处踢了一脚,她连吐好几口血,甚至还咳了起来,她大口的喘着气,抬起潋滟的桃花眼,嘴角飘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真是引起我极大的兴趣了。” 血红宝马头歪了歪,随即晃了晃,鼻翼轻动,低低的哼了一声,就放佛在嘲笑苏清一般。 苏清从水中扬起一把水沙,血红宝马的马头转了转,苏清趁势爬上了血红宝马的马背,它回头张开嘴就要咬苏清,苏清拉着缰绳,身体后仰在马背之上,好不容易躲过去了。 它是野生的,并没有经过去势,又因比普通的马儿凶狠,苏清害怕它会真的咬她一口…。 到时候估计会有很多笑料的,靖安侯世子被马咬了,这感觉… 美的不要不要的了。 想到这她吞了口口水,幸亏没被马给咬到! 她起身后,脚踩马背,突然身体一转狠狠的踩了它一脚:“靠,竟然敢伤我!老子不揍你,你真以为你是神了,你以为你是冥界里的牛头马面吗?”说完又玄身踢了一脚。 正好踢在马肚子上,苏清似乎觉得它的肚子很好踢的样子,踢完一脚后竟然上瘾了,于是又上前打了两拳。 那宝马也不是吃素的,它四蹄轻动,躲开了苏清最后一击,随后又冲着苏清冲了过来。 当它到苏清面前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它赤红的双眸中映出她自己的样子,苏清双拳紧握,冷哼一声,随后不闪不躲,正面一拳打出,正中血红宝马的额头。 血红宝马被打的晃了晃身子,苏清也因为冲击力而被撞出了很远,最后又落回水中,她又一次呛了几口水,随着咳嗽有血丝跟着一起涌出来。 清澈的河水,瞬间染上了一层血红,血红宝马头微低,在水中蹭了蹭,水的颜色加深了。 看来它也是受了伤的吧? 苏清趁它不注意的时候从水中踢起右腿,作势要去绊它的马腿,宝马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在水中用不上力度吗? 但是宝马并没有扫她的兴的意思,似乎还抱着跟她玩玩的心态,只见它前蹄抬起轻松的越过,它得意,苏清却比它更得意! 苏清矮下身子,伸手抓着它的前蹄,右脚同时用力的踹向宝马的后蹄,宝马就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苏清给绊倒了。 它就着水打了个滚,然后目光幽幽的看着苏清,骤然扬起脖颈,对空长嘶一声。 河堤上的马群听到声音立刻都动了起来,它们慢慢的聚拢,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苏清。 这可把远处的诺风和水风急坏了,他们想要去帮忙,但见到苏清瞪着他们的眼神,他们知道,苏清并不希望他们去参合,可是…万一那群马真的骚动起来,少爷她一个人,能行吗? 但他们实在太清楚苏清的性子了,她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随意的更改。 于是他们脚下的动作有些迟疑了,可心里却是焦急无比,害怕她出事。 诺风深吸一口气道:“水风,现在开始,咱们不能分一点心,要时刻注意着,万一有什么异动。我们立刻就冲过去。不论结局是什么样,也不管少爷要怎么罚我们,我们都不能让她有事!” 水风重重的点头。是的,他是宁愿豁出命去也不会让少爷有事的! 宝马从水里慢慢的爬起,鼻翼轻轻的煽动,目光紧紧的盯着苏清。河堤上的马群骚动之后竟然都没了动作,安安静静的站在河岸上。对着苏清虎视眈眈… 宝马侧头看了看岸上的马群,然后抖了抖它那长长的鬃毛,从鼻翼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声,岸上的马群竟然一哄而散。 苏清疑惑的看着它。它却鄙夷的转头。 苏清顿时心情大好,大声的对崖上的萧寒苏说:“萧五公子,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它很灵性,竟然还知道公平。” 因为她用眼神阻止了诺风他们想要下来帮忙的打算。所以这宝马也没让马群过来帮忙,这场比试,根本就是他们一人一马之间的战斗,谁都无法介入。 心情好了,苏清开始琢磨着跟马谈交易了,“呐,汗血龙骧,我跟你商量个事呗,这片马场和河堤现在是我的了,我跟你保证让这的人不伤你的群族,干净的水源供你们饮用,适当的我们也可以给你们提供点上等料草,但你必须跟我走,听我吩咐…嗯,换言之,也就是你要臣服于我,如何?汗血龙骧啊,其实这笔买卖你不亏的!” 苏清这话说的很平静,没有大声的喊,所以上面的几个人没有听到,如果他们听到了,还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呢! 她,堂堂侯府的世子,竟然脑洞大开,跟一匹马做起了交易! 不论是野马还是家马,其性子多少有一些是相似的,比如争强好胜,汗血龙骧的好胜心理比起其他的马种更重,因而听到苏清这么说,它竟然直接冲着苏清冲了过来! 它确实是被苏清给激怒了,她竟然妄想着用一点好草料就把它变成她的奴隶马? 做梦! 苏清再一次确定,这马不但有灵性,还能听懂人的话,更重要的是它还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它就冲到她面前了,苏清身形一晃,使用八卦步移开同时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匕首。 这把匕首做工非常精致,尤其是它的刀鞘,纯黄金打造,上面刻着一团祥云雾,秀的栩栩如生。刀的护手上刻着细细的假山流水,刀柄则是银质的,和刀刃几乎混成同色。 苏清迎面而上,她拔掉刀鞘,却没有仍,反而是将匕首丢回岸上,转而是用刀鞘去攻击马。 它躲开苏清的攻击后,后蹄一抬准备再次踢向苏清,苏清却轻巧一跃,双手紧抓马耳,用刀鞘狠狠的顶了一下,宝马立刻疼的嘶鸣了起来,同时前蹄抬起在空中使劲的踢。 苏清迅速的扑倒搂紧了它的脖子,生怕自己再次被它给摔下去,可饶是这样她也被它的身体撞的七荤八素,苏清暗暗的骂道,看你像个不精壮的,没想到身体这么硬,撞一下疼死了! 它折腾了好半天,可苏清紧紧的搂着它,因此并没有被它甩下去。 也不知道它到底折腾了多久,最后它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服输了,总之它不动了,歪倒在河里,从鼻翼里呼出吭哧吭哧的重重的呼吸声,听得出来,它在生气。 苏清感觉她的身体都要散架了,软软的趴在它的身上,可她知道这马不是家马那么好对付的,万一它一会休息过来继续发疯怎么办? 于是苏清提起手中的刀鞘狠狠的在马肚上扎了一下。 宝马被扎的一个激灵,随后回头怒视苏清,你小子不地道啊,搞偷袭?! 苏清连看都没看它,指着自己手中的刀鞘说:“看到没?若我手中的不是刀鞘,若我是诚心想杀你,那么你是活不了的!刚刚那一下,我若是换成了匕首,然后还是扎在你的额头,不知会是什么效果?”说着苏清低头邪恶的扯了扯嘴角,“想想那画面…其实还挺美的,是吧?!” 说完她忍着全身的酸痛站起来,可脚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于是一下就栽倒在了河里。 她学着宝马刚刚的样子,翻了个滚就不动了,“可我不想杀你,我只是想要跟你成为伙伴,然后我们一起成长,日后我们一起上战场杀敌,一起保家卫国…人生一世,不就是该做点什么丰实自己吗?你虽是马,但也有灵性,你也该是这样想的吧?” 苏清说着开始在脑海中勾勒那样的场面,她最希望的是可以像后世那样太平,但是… 她知道,这想法在南北朝时期根本就是妄想! 宝马哼了一会,鄙视的看着苏清,却没有继续攻击她,它低头就着河堤里的水将头上的血蹭掉。 当它再抬头的时候眼中的血红色已经褪去,它看着苏清,久久不动。 苏清瘫倒在河里,身上的衣衫已然全部湿透,十一月的风虽然没有十二月的那么凛冽,但也是寒澈刺骨的,更何况她本身就很怕冷,但此时的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冷意。 她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着血丝,眼看着血红宝马起身一步步的朝她走来,苏清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但她依然昂着头,眼神鄙视的看着血红宝马。 你不是高傲吗?不是看不起老子吗?我就是打不过你,驯服不了你,我也要让你知道,我比你还高傲,现在我也看不起你了!你不跟我去战场,我看你是害怕了,不敢去! 想着想着,苏清伸出大拇指向下,用力的点了点,很典型的在挑衅,那血红宝马眼眸闪了闪,突然抬起前蹄… 此时在崖上的诺风和水风已经彻底按耐不住了,他们俩马上就要冲下去。 萧寒苏这回没有阻止,只是幽幽的说,“也许苏清做到了,他做到让这匹汗血龙骧承认她了。” 诺风和水风听到这话后,脚下一顿,心中惊疑不定,定睛的看向河堤。 宝马扬起前蹄,踢了几下之后它就闪到了苏清的跟前,诺风和水风当下大惊,瞧它的架势,它这是要踩死少爷的节奏啊! 谁知那宝马竟然将前蹄放在了苏清的身前,屈膝跪下的同时头侧了侧。 苏清惊喜,力气也瞬间涌了上来,她坐起身问:“让我坐?” 宝马点头,同时眼神是极度的不满和鄙夷。 苏清二话不说直接就翻身爬了上去,等她爬到它的背上之后,苏清做的第一个动作是揪住它的耳朵,马最讨厌别人揪它的耳朵,苏清也知道,但她偏偏就要这么做! “你要是敢耍花招,老子就割了你耳朵泡酒喝!” 苏清,撒谎也不带这样的啊,你会喝酒吗?要不要先打好草稿? 宝马虽然不知道苏清在撒谎,但如果它会说话,它肯定要说苏清你丫胆那么小,为啥还坐上来?怪不得要被马儿鄙视! 宝马驮着苏清走上河岸,抬头对着上面的人抖了抖长长的鬃毛,大有显摆的架势。 诺风,水风已经第一时间冲了下来,萧寒苏则是第二个,而墨煦,穆雨辰已经傻眼了,他们半天没反应过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马,因为它不是被苏清驯服的,而是主动臣服于苏清的。 苏清见到他们下来,一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就放松了,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又呕出几口血就晕了过去,诺风赶紧上前扶着苏清从马上下来,背起苏清就往马场跑。 宝马眼眸眯了眯,快速的冲过去,一口咬住苏清的衣衫,丢到自己的马背上飞奔了起来… 诺风,水风:“……” 少爷就是被你弄成现在这样的,你还知道救她?(未完待续) 065 尊重(第一更) 宝马并没有带着苏清回马场,而是径直的出了马场,往城内的方向奔去。 萧寒苏等人快速的回了马场,然后牵了各自的马紧追在后,但宝马毕竟是汗血龙骧,因此几个人的马再好仍然被它落下一大截。 等他们到了城门口终于追上它了,那还是因为它被守城的人给拦下,说什么都不让它进城… 而在它的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一看就知道,那人是被踩死的! 原来是这宝马闯祸了! 水风和诺风赶紧上前打听原委,原来是它要进城,但它是一匹马,不会说话,守城的人见它还驮着一个昏迷的人,都有些戒备,当然也不敢随便放它进城。 虽然都说老马识途,可这马怎么看怎么怪,跟野马很像,万一它进城后伤了人那他们可是要负责的,要是伤的是一个普通人倒还好解决,但万一是有点身份,或者财富的人呢? 鉴于这些考量,于是守门的人不肯放它进去,结果它生气了,前蹄一抬将其中一个守城门的人给踢死了…。 然后它就被人定成了野马,而它驮着的人则被定成了想要蒙混进城,伺机捣乱,意欲扰乱京城秩序的乱民,然后被前来镇压的巡城兵给围攻了。 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那宝马已经在愤怒的边缘了,它的双眸正一点点的染红,而看到的人都是普通的士兵,他们当然不知道它是汗血龙骧,只将它视为妖马,更是全神戒备了。 几个人看到这种情况很是无语,哪有这样的事啊! 水风赶紧上前跟巡城兵的将领解释。“这马上的人是我们家少爷,我们少爷是靖安侯世子,皇上亲封的八品武卫将军。今日出城去…去查看马场,不料遇到一群野马围攻,少爷不慎从断崖上跌落,少爷的马也是心急救少爷,所以它才会失蹄踩死了那个人…。” 失蹄踩死? 扯淡呢。明明是它故意踩死的。刚刚它那狠劲谁看了谁能认为它是失蹄踩的啊? 再说了,就苏清现在这样,怎么看都是经过一番战斗之后的结果吧?还有他要真是失足跌落的。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一匹马驮着他先回来?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你说是靖安侯世子就是靖安侯世子了?万一你们是一伙的呢? 此时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走过来。巡城兵的将领别人不认识,可他认识穆雨辰和墨煦! 穆雨辰是平北侯嫡孙。平北侯在朝中任刑部尚书,他执法严谨,为民申冤,可是好官呢! 至于墨煦。他是镇国公嫡孙,镇国公和镇国公世子现在还在章州战场上杀敌呢! 他赶紧上前给穆雨辰和墨煦行礼,“穆公子。墨公子。” 穆雨辰和墨煦轻嗯了一声,随后看向那宝马。穆雨辰道:“马上之人确实是靖安侯世子,我们是一起出去的。” 而墨煦却觉得,这马这样的随性,而且如此野,就算现在它肯臣服于苏清,以后呢? 那守门人和巡城兵的将领听了穆雨辰的话,警惕的看了一眼那血红的马儿,马儿昂起头,满眼的鄙夷,气的守门人和将领气鼓鼓的转身,反正有穆雨辰和墨煦在这,他们也不担责任。 进了城门,马儿踢踢踏踏的竟然真的驮着苏清回了苏家,众人再次傻眼了,它怎么知道的? 马到的时候,苏毅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苏清被一匹陌生的马给驼了回来,而且全身都是伤,苏毅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快步走了过去,马儿却警惕的看着他。 苏毅一愣,这马…它是汗血龙骧? 苏毅这才看到紧跟在后的水风和诺风,“诺风,水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诺风赶紧上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苏毅听完看了看马儿,然后让马儿驮着苏清进了苏家,又让水风去唤柳雲天请大夫,随后他才空出时间跟萧寒苏等人说话。 …… 夜幕初上,房中的油灯忽明忽暗,夜蓝坐在窗下绣着一方手帕,乐蓝走了过来:“夜蓝姐姐,少爷还没醒吗?姐姐,你说少爷不会有事吧?” 夜蓝笑着回答,“放心吧,咱们少爷啊,福大命大呢!看看,连传说中的汗血龙骧都能服从少爷呢!乐蓝,去灶上看看,可要热着膳食,等少爷醒了就能吃了,她可是最喜欢你煮的东西!” 苏清醒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夜蓝这话,她转了转头,感觉浑身就放佛是散架了一般,猛然想起她被那该死的血红宝马给痛扁了一顿,她撑着身体好不容易坐起来。 夜蓝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绣蓬,和乐蓝赶过来看她,见她醒了,两人别提多高兴了! “少爷,你还有伤呢!”夜蓝和乐蓝都围到了苏清的周围,“少爷可是饿了?” 苏清摇了摇头,“夜蓝,诺风他们呢?还有我那宝马呢?” 夜蓝迟疑了一会说:“诺风和水风可能在前院跟老爷回话呢,马在马厩,但不知道此时在做什么,刚刚它怎么都不肯走呢,就在咱们院外,差点都要冲进来了,幸亏是老爷说,咱们这院子是少爷最喜欢的,要是破坏了,少爷肯定要生气的!” 苏清顿时无语,然后执意起身,让夜蓝伺候她穿戴之后前往了马厩,结果那血红宝马正在吃料草,非但如此,还是苏毅亲自在喂它! 苏毅一张脸臭的可以,很明显他不是自愿的。 苏清眉头皱了起来,不高兴的喊道:“父亲。” 苏毅听到苏清的声音转头,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好在,清哥没事了。 而那宝马也停下咀嚼的动作,侧头看着苏清,眼中的意思好像在说你没事了吧? 苏清走到它跟前,轻轻的拍了拍它的马头:“我没事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既然你跟了我,我就得给你取个名字,叫…雷吧!” 她清楚的看到雷的眼中闪过一抹嫌弃,苏清得意的昂起头,宣布道:“嗯,这个名字不错,以后你就叫雷了,不许反抗,还有你不许擅作主张,收起你那高傲姿态,更要懂得尊重我父亲!” 雷更不乐意了,嗤之以鼻,看向苏毅的目光带着蔑视。 苏清当下寒了脸,“如果你做不到尊重我父亲,那么你可以离去,我放你走。反正我又不是非要有你在身边不可!” 雷想了想,四蹄动了动,当真没有再鄙视苏毅了,苏毅却是大为好奇,它能听懂落落的话? 苏清继续说:“雷,我告诉你,虽然你很聪明,但有些事你还是不懂的,你不是我们人,不会懂人类的生存法则。雷,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每天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玩心机,斗狠辣,还乐不思蜀。这是你们马所不会理解的。” 说着她抬起她那双桃花眼,看着已经完全进入了黑夜的天空,似是自言自语般的道:“你们的生活无拘无束,可以随心而为,显然这是我们缺少的,也正是我所向往的…” 雷歪头看着苏清,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苏毅也奇怪,落落干什么跟一匹马说这话呢? “今天在城门口的事,我虽然晕了,可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你一怒之下踢死了一个人,我既高兴是因为你担心我,又担忧,因为你不懂人类的可怕。你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的。” 顿了顿,苏清叹了一口气:“我曾说过,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所以我不会怜悯众生,但雷你是我好不容易才遇到的,我是担心你。是,你很厉害,可真正的强者靠的不只是武力镇压。再说,就算你聪明,你始终只是一匹马,不懂别人的花花心思…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是无敌的。” 苏毅有些明白苏清要说什么了,她这话虽是跟雷说,实际上她是在告诫她自己,她要告诫她,不要骄傲,要时刻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今她能被一匹马伤成这样,日后她就可能遇到更强的对手,她若是就此骄傲自负了,那她离她的死期就真的不远了… 虽然苏毅不确定这匹马能不能懂,但他确定苏清说这话并不是希望马去懂,而是希望她自己时刻记住,以马为例,时刻提醒她自个儿。 对此,苏毅甚感安慰。 他刚刚还在书房跟柳雲天说这事,他知道汗血龙骧的珍贵,他怕苏清得到了汗血龙骧之后就变的自大,孤傲了起来,那对她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结果听说宝马不安分了,所以他才过来,没想到竟然听到落落的这番话,看来他是多虑了。 苏清并没有察觉苏毅的不同,她继续跟雷说话,“所以雷,等我身体好了,我就要开始驯你,我不会剥夺你的野性自由,但有些事是要对你进行束缚的,为了你,为了我,更为了我们侯府。” 雷就像完全听懂了一般,它点点头,随后继续低头吃着料草。 苏清欣慰的拍了拍马头,然后叫来水风和诺风,吩咐了他们一些事,之后她去给赵茹报了个平安就回房休息了。(未完待续) 066 舍得(第二更求订阅) 一晃已近年关了,侯府忙上忙下的,好不热闹。 但最忙的还是要属苏清,她一会要变回女装陪着赵茹和苏蕙落说说话,一会要变回苏清去驯马,还要跟萧寒苏,墨煦他们一起训练,更有检查暗卫的培训工作要做! 她忙的是双脚不沾地,到了晚上更是沾枕就睡。 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经过她的努力,雷的性子已经收敛了很多,而且它很黏苏清。 柳雲天还曾开完笑的说,雷是相中苏清了,苏清当时反驳说雷是公的,然后柳雲天很快速的给出了他的反驳是:“你是母的!” 结果可想而知,柳雲天被苏清变着法的整了好几回,每次被整柳雲天都只想说一句,当初他要是没有嘴快,没有说那句话多好啊!可是显然他没有机会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今年没有三十,所以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院内早就挂上了灯笼,灯笼里的烛光将侯府照的温暖至极。 苏清着一件金丝白纹昙花雨丝棉裙,上称锦绣双蝶钿花衫,外罩一件镂金百蝶穿花云棉袄,又披了一件织锦皮毛大氅,当真看的出来她是很怕冷的。 谷蓝陪着苏清站在院内,不时的催促她回屋去,苏清却始终不动,许久苏清才淡淡的开口道,“一晃又一年过了,我马上就要…就要九岁了。” 苏清一点都感觉不到过年的气氛,她此时心里很乱,每次到过年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很乱,因为她总能想到她爸爸。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会是多么的凄凉… “老爷,老爷…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 北宫内,太子在景武帝跟前侍疾,景武帝昏昏沉沉,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景子恒的眼圈红红肿肿的。他平静的接过王安递过来的宫碗。盛出一勺药汁喂给景武帝,只是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的慌乱:“父皇,喝药了。喝了药您的病就好了,父皇…” 南宫外,文武大臣全都跪地祈求皇上身子安康,苏清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想了想转头向北宫的方向走去,苏毅看着苏清的背影眉头皱了皱。但却什么都没说。 反正他的闺女很聪明,虽然她救不了景武帝的病,可还有很多事能用到苏清的智慧。 苏清来到北宫宫门外,着侍卫去通报之后。景子恒就让小松子出来了。 小松子恭恭敬敬的对苏清说,“武卫将军,殿下现在正在给皇上侍疾。他让奴才来传话,殿下说夜黑了。您要仔细身子,不必跟那些老…老,老匹夫们一样去跪南宫,您还有要紧事去做,跪南宫为皇上祈福的事,就让那些老匹夫们做就好!” 要不是景子恒特别交待将他的话原原本本的传给苏清,小松子哪敢这么说? 苏清听后叹了一声,“好。松公公,麻烦你回去告诉殿下,让他也仔细身子,我答应他的事应该成了,等过了年我再去查看一下就知道最终的结果了。至于剩下的事要靠殿下自己,松公公,麻烦你先去传话吧!我在这等着。” 小松子疑惑了一下,不明白苏清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之前殿下和苏清一起出去,很多事他是不知道的,再说他们说的可能是朝中大事,他只是个宦官,殿下既然没跟他说,就代表他不应该知道,他也不打算去打听。 他立刻回了北宫传话,景子恒听后想了想,见景武帝药也用完了,此刻又在睡着,况且这件事一定是他父皇最想看到的,于是立刻披了斗篷,出了北宫皇帝的寝室。 同时他让苏清到了偏殿,随后打发了所有的人。 偏殿内,只有他和苏清两个人,他才问道:“苏清,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清轻声应了,又道:“属下负责帮殿下培训的暗卫已经小有所成,他们不止有我一个人培训,这批暗卫可是集了很多人的功劳,萧五公子,墨公子,穆公子都有帮忙的,只是属下并没有告诉他们这批暗卫的用途。我们都忙的时候,就是诺风他们四个在培训他们。” 景子恒心下一喜,古诺风他们兄弟四个人,每个人的专长都不同,他们一起培训出来的一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吧?“那他们的成绩呢?” 苏清想了想说:“才培训两个月,虽然是从属下以前的暗卫中挑选出来的,也对他们适合学什么做了具体的规划,但到底是时间短,成绩嘛…我只能说基本可以保护殿下的安全,但要想做成大事,不容易…起码还得两年,但先下应该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景子恒沉吟了一会,在殿中来来回回的走。 两年,可是…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的父皇已经等不了两年了,如果他父皇就这般撒手离去了,那么朝政注定要落到鲁国公的手中,他斗不过鲁国公啊! 苏清知道景子恒担心什么,于是说:“殿下,道德经第三十六章何解?” 景子恒心中一顿,道德经注,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举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意思就是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苏清见景子恒也想到了,于是说:“殿下,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现在皇上的身子…属下自然皇上的病体可以康复,可以让殿下多些时间来准备,可是眼前情势迫在眉睫,殿下更需时时刻刻保持一颗清醒,理智的头脑,同时做出做最有利且最长远的决定才好。” 说完抬眸,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满的鼓励:“殿下,天下间没有别人,只有您才是国家的未来!” 景子恒听到苏清这句话浑身一震,他抬起头闭上双目,是啊,父皇的身子,只能是拖一日算一日了,这景朝的天下,早晚还是要靠他来守护的,没有人能够代替他! 想到这他睁开双目,眼中清明如水,“谢谢你,苏清。”看着苏清,景子恒的心里放佛有什么人在挠一般,不禁开口问道:“苏清,你知道上回我为何把我父皇气的吐血了吗?” *感谢舞舞的月票票!!!感谢乌鸦太子的支持!!(未完待续) 067 怀疑(第一更) 苏清一愣,随即低头,深鞠一躬,“殿下为苏清做的,苏清铭感五内,此生定助殿下,鞠躬尽瘁,若有朝一日苏清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求殿下可保苏家免于株连,苏清万死以报。” 景子恒听后转过身来看着苏清,他知道苏清误会了,上一次他之所以会把他父皇气到吐血是因为… 他向他父皇求旨,将苏清落指婚给他,可是父皇却不同意,他就与他父皇争执了起来。 后来他把父皇气到吐血昏迷,他则因自责,一直跪在殿外祈求父皇的原谅和平安,第二日父皇醒了,却给了他一道圣旨。 他知道,他若执意下去,父皇便会直接将这道圣旨宣到靖安侯府去。 所以他妥协了,起码还有几年的时间呢! “苏清,本宫答应你,我会保你家人的。但若有一天,本宫…,到时候也许我不是这个身份了,我若下了什么圣旨,或者是父皇的遗诏,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记恨我,也不要责怪我父皇。” 苏清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景子恒说到了遗诏…看来景武帝给景子恒留下了什么让他为难的诏书了吧? 可因为景子恒说,他会保她的家人,苏清便也坦然接受了,景武帝性子多疑,他若去了不可能不做点防备。 到时候她苏清未必能活,尤其是她还是女儿身,朝中的那些人肯定会给景子恒施加压力,但如今有了他说的他会保她的家人这话,她就放心多了。反正她这一世已经是多活的了。 她只求这一世没有遗憾,尽管到时候她可能还是没有活够。 …… 回到侯府就看到二姑娘在门上焦急的等着,苏毅和苏清对视一眼立刻走了上去。 苏二姑娘苏蕙落见父亲和哥哥回来,她迎上前去,行礼后焦急的说:“父亲,母亲今日动了胎气,大姐姐身体也不好了。一直在昏睡…” 苏毅知道苏清没事。毕竟苏清出府了,所以苏清落只能病了,然后她一直在“昏睡”。 但是听到赵茹动了胎气。他还是不免担忧了起来,赶紧加快了步子向浣沙苑走去。 苏清看了看苏蕙落,“二妹妹,母亲好好的。怎么会动了胎气?另外,你又是怎么知道大妹妹她处于昏睡中的?你去看过她了?莫不是你对母亲说大妹妹不好了吧?” 不是苏清随便疑心。只因为赵茹一直以来情况都很好,怎么会突然的动了胎气呢?而她的“大妹妹”院子里有夜蓝,谷蓝,乐蓝守着。肯定不会让别人进去的。 她那么说是故意的,毕竟两件事一起发生,若不这么想那才是怪事! 况且她一直都觉得。所谓的大家闺秀,都是顶着世家的身份。表面光鲜亮丽,暗中却净做些勾心斗角的勾当,亲姐妹都能斗的死去活来,更何况是嫡庶之间。 哲肃王府的三姑娘就是最好的证据,上次她无缘无故的落水,还不就是那庶出的三姑娘搞的鬼!她倒是自诩聪明,想要把这罪行嫁祸给四姑娘,这要是以前,苏清绝对会把她抓监狱去! 经过上一次的事,苏清想起了在义兴的时候遇到的那群村野妇人,她们虽说看起来野蛮了点,可她们却是把事情都摆到了明面上,所以才让人觉得她们野蛮。 但那些大家闺秀用的却是阴招,阴了人她们自己还要装出一副极其无辜,泫泫欲泣的样子。 苏清最受不了这样,前世她虽冷漠,但却是最讨厌做作的人。 这一世她却生活在一个无做作活不下去的世界里,她想她之所以做男孩子做的这么怡然自得,跟这种想法也是有关系的吧! …… 苏蕙落过了年才七岁,如今被苏清这么问,脸色涨的通红,果然不是她多心了,哥哥好像非常的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的…。 她委屈的低头,嘟着嘴巴,手里的帕子被绞成一团,默默的跟在苏清的身后。 苏清瞥了她一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这个二妹妹,虽然才七岁,却出落的很标志,等她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 她实在看不懂这个二妹妹,她不知道她是真的温婉娴静,还是内藏蛇蝎。总之到现在为止,二妹妹确实从来没给她添过堵,但那也是因为她从来没和二妹妹一起出去参加过宴会。 苏清是男儿身的时候,他借口讨厌参加宴会,所以有什么宴会他从来不去,都是带着那四个兄弟出城玩去了,当她是女儿身的时候,也只跟着赵茹去参加过两次宴会。 第一次不巧的是,苏蕙落生病了,所以她没有去。 然后葭月初一的那场赞雪宴,她没去是因为她的姨娘生病了! 不得不说,这两次生病巧得很,加上以前看过太过内宅斗和宫斗电视了,所以苏清才会对苏蕙落起疑心。她可不想将豺狼虎豹养在家里,但她却不自知,还以为她是小白兔! 从赞雪宴之后,苏清才开始对她的二妹妹多了那么一眯眯的关注,但她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干脆就派了个暗卫守着她,若是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就告诉她。 但已经两个月了,她一直规规矩矩,每天去给母亲晨昏定省,虽然母亲说过不用天天去,可她依然每天都会去,私下里苏清也问过赵茹,赵茹说苏蕙落一直都很安静,温婉娴静。 苏蕙落的手很巧,母亲赞她说,当初她的名字取的倒是很贴切,她确实是蕙质兰心。 如果她这么做真的是出于她的真心,做这些也没有其他的目的的话,苏清真的会觉得自己都比不上她了。虽然她不是原主,可这副身体却是赵茹给的,而且她对她极好,她也已经接受了母爱,所以她就是赵茹的亲生女儿。 可是作为赵茹亲生女儿的她,做的却远远不如苏蕙落多。 苏清的心思,除了在外面的大事上,就是在苏毅的身上。 她关注苏毅的问题比赵茹多很多,甚至可以说,她对赵茹的关心少的可怜,如果她是一个外人的话,看到这样的情况,会觉得苏蕙落才是赵茹的女儿,而她苏清是苏毅跟别人生的私生子…(未完待续) 068 守岁(第二更咯) 苏清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思绪,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能随便就定了一个人的罪,这样的事,她做不来。她要的是有理有据,黑白分明的结果。 她瞄了一眼苏蕙落,暗道除非你真是个好的,要不就是你藏的够深,可一旦要让我知道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话,我能拿捏你的东西太多了,首先便是婚姻,我才不会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反正父亲和母亲对我不能以真正的身份过活而心存愧疚,所以只要是我的要求,不论多么的无礼,他们都会点头同意的,当然我也从来没提出过什么无礼的要求罢了。 再说让一个蛇蝎妇人嫁到别人家祸害的别人家无宁日,那才是毁名声的大事! 来到浣沙苑,就听到苏毅说:“夫人,凡事都有我和清哥在,你就安心养胎便好,千万莫要忧心,但凡你要是有个什么,不说为夫的,就是清哥也不会安心呐!” 赵茹宽慰道:“老爷,妾身知道了。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肯定好好照顾自己,这回也幸亏有蕙蕙在,要不然妾身就…”说着赵茹红了眼圈,“要是有个万一,妾身可是对不起老爷了。” 苏毅膝下就两个女儿,他一直都盼着能有个儿子,因为只要他有了儿子,落落随时都可以以假死变回女儿身,不用非要等她十四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一点动静。 所以,这次赵茹怀孕,苏毅兴奋了好几天,平时他就把赵茹当宝贝似的供着了,现在她怀孕了更是如珠似宝的哄着。她想吃什么,无论多难,他都会给赵茹找来。 赵茹这一胎虽然才刚刚四个月,可口味却变了很多,经常会想要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苏清听到这就进了正屋,“母亲,说什么呢!父亲不会责怪母亲的。但是。儿子可要说您的。” 赵茹见到苏清满心的欢喜,刚要喊落落,看到她身后还跟着苏蕙落。她就转了话道:“清哥,你还不回去看看你妹妹,她身子骨向来不好,这回听到母亲动了胎气。可能是吓到了,一直昏睡呢。刚刚母亲让杨妈妈去看了,她还没醒。” “是,”苏清上前给赵茹和苏毅行礼,然后起身对苏毅说。“父亲,可要照顾好母亲,唔。要我说,不如请个大夫来府上常住吧?不为别的。只为了安心也好。” 苏毅想了想,请大夫吗? 他抬眸看了看苏清,然后点头:“好吧,既然清哥都说了,那便请一个来吧!” 赵茹嗔了苏清一眼,“你跟你父亲一样,就喜欢小题大做。母亲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这么…” 说到这赵茹猛然住了口,屋中不止有苏清,还有苏蕙落。 苏清过了今天也才九岁,而苏蕙落才七岁而已。她们还都是孩子,哪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呢?于是赵茹就转了话题,跟苏蕙落说起了闲话。 苏清张了张口,也想到赵茹为何突然不说了,于是便借口去看苏清落然后就离开了。 …… 夜晚,苏毅圈着赵茹坐在暖阁里守岁。 苏家的守岁和别人不同,他们不会全家围在一起,而是苏毅陪着赵茹守岁,然后苏蕙落则是陪着她的姨娘兰姨娘守岁。 至于苏清,则是陪着苏清落,美其名曰,他们兄妹二人平时也不经常见面,所以多给他们点时间去培养兄妹情。实际上苏清的年节都是由丫鬟夜蓝,谷蓝和乐蓝,还有诺风他们四个人陪着过的。 此时的赵茹有些昏昏欲睡,苏毅多次劝说她去休息,但赵茹却说守岁可是重要的年俗活动,她并不想缺席,而且她肚子里的那个也不想缺席,听了这话苏毅自然就不在反对了。 静了好久,赵茹说,“老爷,说真的,妾身一直觉得落落懂的太多,有点不像她了…说不像也不对,正确说来,应该是不符合她的年龄了。她今年才九岁而已!” 苏毅听后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夫人,你想多了。你想想,咱们的女儿,有几人敢说比她强?她可是巾帼英雄啊,谁家的女儿敢舍弃女儿身,不怕吃苦,起早贪黑的练武?谁家的女儿敢八岁便跟疑心很重,而且忌惮着自家的皇上请战?” 听到苏毅这么说,赵茹这才恍然,是啊,她的落落从小就比别人强,五岁前,她还小,但已经看的出来她异常的聪慧,而且毅力也是无人能敌的。 记得落落三岁的时候,她刚刚开始练习扎马步,三岁的女孩子,体能自然不会很好,多次累到晕倒,可是她依然坚持。 四岁她练习时崴了脚裸,但她却说功夫的练习不可间断,仍然坚持,弄的她脚脖浮肿… 那个时候赵茹看着可是很心疼的,当时正好敢上苏蕙落出生一年,看着自己女儿受苦,但苏蕙落却不用受苦,赵茹心里很不平衡,那段日子是她和苏毅吵架最多的日子。 要不是苏毅对她死心塌地的,他估计就会变心了,后来她看到落落浮肿着脚裸却还是要继续练习的时候,她朝苏毅大发了一次脾气,苏毅耐心的安慰着她。 也是从那一次之后,她才释然,她的落落能接下保护侯府的任务也是她的荣誉,她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所以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怨言吧? 落落她,一直都是这么坚韧,无私的人,她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赵茹想通一切之后笑着摇头:“倒是妾身想多了。” 苏毅宠溺的捋了捋赵茹的荡在面颊两侧的秀发,面露愁容,“夫人,为夫有些话…唉,为夫答应过夫人,不会瞒着你,更何况这件事,夫人你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赵茹听后也正色的看着苏毅,等着他告诉她。 “夫人且要仔细身子,万不可情绪太过激动。前些日子,萧大老爷跟为夫说,皇上给咱们落落,看了一门亲事,可就是这一门亲事让咱们苏家注定,永无宁日了。” 苏毅以前跟赵茹约定过,不管什么事都要坦承相待,他害怕他今天不告诉她,日后会在两人之间种下一颗种子,一颗足以破坏两个人感情的种子! 所以权衡利弊之后,苏毅跟赵茹说了。 他觉得赵茹能够接受的,就算是为了他们未出生的孩子,她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赵茹听后心思一转就明白苏毅的意思了,心里虽然难过,却也知道她是无力回天的。 *感谢乌鸦太子和琉璃的点赞!!谢谢, 苏清的亲事被内定了,而她也要上战场成为巾帼英雄了!(未完待续) 069 布局(第一更求包丨养) 今天是大年初一,苏清早早的起床,练好功夫之后回到清落水榭,夜蓝已经将水准备好,苏清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用早饭,饭后就去了浣沙苑。 按景朝的年俗今天是要去外家拜年的,只是因为皇上病重,不宜大肆的拜访,因此今年比往年街上萧条了很多,毕竟京城里的人家去拜年的时候,都不会带太多的丫鬟侍卫。 尤其是当官的更不会,他们只会能多低调就多低调,省的触了皇帝的眉头,丢了官不说还会丢命! 靖安侯苏家本来能走动的就少,所以苏家原本是最平静的,但有些人却不想让他们平静! 苏宅内里,赵茹正坐在暖阁的暖炕上,听杨妈妈说着过年的好话。 苏清穿着一身素净的棉服,迈着莲步进到浣沙苑的暖阁,退下大氅,二话不说就蹭到了暖炕上,拉过被子盖上,然后才对赵茹说:“母亲,落落实在冷了,所以有些无礼,还请母亲见谅。” 赵茹看到苏清这样早就开心的不行了,哪里会在意这么些虚礼,当下便安慰苏清,苏清眉眼间舒展,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很高兴,只是没有笑而已。 苏清知道,她这样做不但不会让母亲生气,还会取悦她。她一直希望自个儿能和她亲近一些,如今自个儿在她面前这样做,显得亲昵多了,母亲只会高兴。 再说她现在有孕在身,高兴一些对肚子里的孩子好,虽然苏清并不是医生,可到底她前世活了那么长时间,孕妇的情绪能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这种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至于那些虚礼,赵茹虽然是饱读诗书的女子,但她当真不在乎这些的。 赵茹拉过苏清的手放在手心中暖着,语气似乎有些责备,“落落,知道天冷了,还不多加些衣服。怎么。咱们侯府还差了你那点衣物不成?” 苏清刚要说话,苏蕙落和她姨娘兰姨娘便过来了,两厢请安过后她们就一起坐在暖阁里唠嗑。苏毅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和乐融融的样子。 他眉间的阴郁疏散,苏清见到苏毅立刻起身,双手一摊。“父亲,女儿给您拜年了。” 苏毅嘴角微抽。拜年?拜年是这么拜的?他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她双手平摊,明显是要红包呢!他对这个女儿也实在无奈了,说她冷淡,可是她有的时候调皮的可爱。可若说她活泼开朗,却又是个不容易接近的主。 “好,给你。等会为父再给你,为父这刚回来。身无分文啊!” 苏清嘟了嘟嘴巴,回到暖炕上,苏蕙落起身中规中矩的给苏毅行礼请安,拜年,苏毅点点头,随后便跟着苏清她们一起坐在暖阁里,唠嗑。 苏毅很少有这么空闲的时候,他虽然是闲官,但因为顶头上司是萧永文的原因,所以一天到晚的都在署里,难得过年才能有时间,因为过年大家都休沐。 可是很悲催的一件事是,他就算休沐也要每天去打卡! 因此他才会一大早就出门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 今年注定不会是个平凡的年,几人正说着话,柳雲天就来了,“老爷,大姑娘,大少爷说有事要说,让我来请两位到外书房去。” 苏清一愣,心知柳管事是有事找她,只不过是用了一个借口而已,但今天是大年初一… 她不满意的嘟着嘴巴,“哥哥有什么事,不能来母亲房里说吗?” 柳雲天面露难色,“大姑娘,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大少爷这样吩咐了,我也只能照办不是?” 苏清一脸的不满,从暖炕上下来,谷蓝帮着她披上斗篷,苏清还一直嘀咕着,“哥哥明明知道我最是怕冷了,他还让我去外院说话!哼,他一点都不疼我,等一会见到哥哥,我定要好好说说他的!他不来给母亲拜年也就罢了,还要把我也叫走!” 赵茹笑着道:“落落,你哥还不疼你?你呀,竟找借口,都是你哥哥把你给宠坏了!” 苏清不满的嘟起了嘴巴,“可是今天是大年初一呢!” 虽然抱怨,但她还是和苏毅离开了。 …… 到了外书房,柳雲天说:“姑娘,夜里诺风发现,咱们侯府周围多了许多不速之客。这一夜诺风他们四个轮流探查,终于可以确定,这些不速之客个个身怀凶器,而且他们是在等待时机。因为他们要对付的人,不是少爷,而是体弱的姑娘或者是身怀有孕的夫人!” 苏清听后眉头只是微微的挑了挑,这些人还真是…专挑软柿子捏啊! 她潋滟的桃花眼转了转,嘴角掀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柳叔,耳朵过来一下。” 柳雲天半信半疑,迟疑了一会才凑了过去。 苏清鄙视的瞧了他一眼,柳叔什么时候开始胆子这么小了?她就算想要整他,她也会看场合,地点的好吧?现在的情况可不是玩笑的时候! 就算她有心开玩笑,也要等她把母亲的事安排好,保证母亲一定没事才行! 于是苏清对着柳雲天低声的嘀咕几句,柳雲天听后渐渐露出笑容,不由得佩服道:“姑娘,你这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怎么这么精灵古怪的事你都能想到。” 苏清双眼上挑,“怎么,现在知道知道佩服你家少爷了?”说完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衣着,尴尬的咳了咳说:“你家少爷聪明,姑娘也不能差了,是吧?” 柳雲天揶揄的笑着,什么姑娘,少爷的,还不都是你自己嘛!不过… 他知道这样做确实能解除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就在那同时也会造成很多必然的麻烦! “姑娘,这样真的行吗?我倒不担心你的计策会不会成功,我只是担心万一这背后之人要是下了狠心,那结果…还有后续的事,该怎么处理?处理不好,你可不好交待,人言可畏呀!” 看着柳雲天和苏清说话,苏毅却什么都不知道,他不高兴了,苏清是他闺女,怎么跟柳雲天去商量,他低声打断道:“咳咳,你们两,倒是瞒着我?” 苏清听后反驳道:“父亲,儿自然不敢瞒着父亲的,一会柳叔会跟您说的,至于柳叔担心的事,我知道后果,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想要咱们家宅平安的话,只能如此了…对了,柳叔你派个可靠的人去镇国公府瞧瞧去…不用求见任何人。” 柳雲天听后就明白了,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少爷都在为别人考虑,惟独把他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了。可是少爷你可知道,如果你的身份被发现,苏家就是欺君了! 但他他也知道,如果这些人三天两头搞这么一次不速之客的拜访,苏家真就没有宁日了。 “少爷…”柳雲天还想阻止一下苏清,看看苏清能不能改变想法。 苏清转身,“虽然也有隐患,但相对来说,这种方法是最好,最保险的了。如果他们经常弄两个不速之客来访,那咱们苏家的秘密他们早晚会知道,到时候就彻底是无力回天了!” 柳雲天呼吸一窒,没错,这么做虽然有隐患,可起码是有一线希望的。 更何况苏清那么聪明,她的办法,只要配合的好,又刚好遇到说话有分量的人,就一定不会出现意外。 计划定好了,柳雲天就去找水风他们说具体计划去了。 苏清则绕到书房的里间换上男装,然后将她的计划从头到尾的跟苏毅说了,末了苏清说:“父亲,母亲院里的事,就靠父亲了!” 苏毅听后沉吟了会,便点头同意了。(未完待续) 070 出门(第二更啦) 苏清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就是去了浣沙苑,“母亲,儿子有事要出门一趟,另外妹妹被我打发回院子了,最近家里不太平,母亲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切莫焦急,出了事啊还有父亲呢!” 说完看了苏蕙落一眼,她对苏蕙落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但又找不到什么证据,若只凭那两次的“巧合”就说她也是心思深沉的人,确实有些无理取闹。 但她没证据,不代表她不会防着她,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那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一样。她与苏蕙落的嫡庶亲情能否和谐,还要看这个二妹妹怎么做! “最近大妹妹要在她的院子里养着,可能不能来给母亲请安了,母亲身体要紧,也不用担心大妹妹,反正她的丫鬟都是得心的,母亲也不要总去看她,免得伤了母亲大妹妹该自责了。” 她这话说出来几人就明白了,刚刚苏清落还在跟她们说话,不像生病的样子,可去了一趟外书房,直接就被苏清打发回了院子,甚至连跟她母亲说一声都没有,看来是出事了。 赵茹听着苏清的宽慰,可还是免不了的担心,“落落…她没事吧?” “妹妹没事,这事多少跟儿子有关系,都是针对儿子的,左不过是想要拿捏儿子的。所以儿子这趟出门就是办这件事,清落水榭那里儿子已经布好埋伏了,所以母亲可千万莫要过去,二妹妹也是,千万不要过去,免得底下的人眼拙,伤了你。” 苏蕙落起身。恭敬的回道:“是,妹妹省得了。” …… 半个时辰后,苏清牵着雷出了侯府,水风和诺风早就等在那里了。 不一会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因伤风而用手帕遮着脸部,眼睑下垂,根本就看不清脸。旁边是谷蓝伺候。 见了苏清。谷蓝行礼道:“奴婢给大少爷拜年了。” 苏清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看向女子:“妹妹,你的身体还好吧?母亲近日身子不舒服。不宜远行,只能我们去看外祖父了,只是我担心你的身子…” 女子头微低,轻轻的应声。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哥哥安心就好。妹妹只是偶感风寒,”说着真的咳了起来。“哥哥不用担心,况且外祖父家离的又不远,我一年到头也就能去外祖父家一次,怎好耽误了呢?” 苏清犹豫了一下便让谷蓝扶着女子上了大车。而他则骑上雷,刚要走苏毅就追了出来:“清哥,照顾好你妹妹。替为父与岳父说,为父实在是走不开。哪天等你母亲没事了,为父再带着她去看岳父。” “好的。父亲,那儿子走了。” 苏毅目送苏清离去,转身回了侯府,刚进侯府他就问道:“老柳,你安排的怎么样了?可不要让落落受伤啊!” 柳雲天则说都安排好了,万无一失,可说是这么说,他也担心苏清。 这事明面上只有水风和诺风在保护,而且那谷蓝也是会功夫的,但她的身份却让人怀疑,苏清把谷蓝藏的很好,就连他都查不到谷蓝的身份是什么。 谷蓝就是当初少爷救的女孩,少爷为了救谷蓝从房顶掉下来,摔的失忆了。可是谷蓝到底是谁,为何鲁国公的人要去针对她呢?四年前谷蓝只不过是六岁的孩子。 到底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可以让鲁国公对一个孩子这么赶尽杀绝? 想到赶尽杀绝,柳雲天说,“老爷,那谷蓝…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但因为有少爷的帮忙谷蓝的身份我一直都查不出来,更何况当年她还小,似乎也没有人认识她。不过我倒发现了一件事。” 苏毅一听,谷蓝的事他们不知道,谷蓝应该是跟苏清说过她的身份,要不然苏清不会那么坚决的留下她,还帮着她掩藏身份,“什么事?” “鲁国公一直都在暗中寻找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老爷,如此看来谷蓝这丫头对鲁国公来说…说不定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非杀她不可!” 苏毅顿时额头一跳,当初随了落落,让她留下谷蓝,是对还是错? …… 另一方面,镇国公府门外,墨煦陪着他母亲出了镇国公府,因为镇国公大将军和镇国公世子在漳州对阵北齐,所以今年的年俗就只有世子夫人携墨煦,二夫人携她的一双儿女一起去了。 “母亲小心。”刚出了门世子夫人差点被绊倒,幸亏墨煦在一旁扶着。 世子夫人不高兴的怒斥:“哪个奴才负责清扫?这么一大块石头放在这都看不到吗?” 门房的人跪了一地,纷纷告罪。 墨煦安慰道:“母亲,今年大年初一呢,莫要动气。” 世子夫人看了看墨煦,缓了脸色,“你呀,就是心软,人太好了。罢了,看在过年你又为他们说话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他们的怠慢之罪了,走吧!” 一行人分做四辆大车,一起离开了镇国公府,行了不远四辆大车分道扬镳,墨煦骑在马上与世子夫人往东而去,行了没多久就遇到了突发事故。 …… 前方两伙人正刀剑相向,其中一伙全身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另一伙则是某个府邸的护卫。 墨煦米勒眯眼,看着前面乱成一团的情况,转头对车里的世子夫人说:“母亲,儿子过去瞧瞧,母亲不要出来,免得伤着母亲。来人,保护好母亲!” 唤来侍卫后,他便准备驱马向前走去,谁知世子夫人此时却走了出来,“煦哥,你当你母亲那般胆小吗?咱们国公府被封国公前可是大将军府,身为将门中人,我还不至于如此胆小。” 墨煦无奈的摇头,和世子夫人一起向前走去。 远远的就见到一个黑衣人窜上了马车,墨煦心里有些紧张,刚要过去帮助车上的人。 结果就看到那黑衣人被人从车上踹了出来,还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地上! 随后一抹如谪仙一般的玲珑身影从车里走出,她的侧脸看上去有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皮肤白皙水嫩,一身棉渃玉锦对襟素裙,外罩一件黑色大氅,梳着双丫髻,头上什么饰品都没有。 她鄙视的看了一眼被她踹倒地上的人,然后下车站到一旁冷眼旁观。 *今天的更新有些晚了,实在抱歉,最近有点事…(未完待续。) 071 男扮(开始撒网啦) 墨煦看着她的侧脸有些熟悉,好像是苏清落? 可是她怎么会自己在这里?苏清那么护短,又极度疼惜他妹妹,不会放任她自己在这吧? 墨煦想,她怎么说也是苏清的妹妹,若她出事了,而自个儿又在这附近,苏清肯定也是要责怪他的,就算不怪他,他自己也会责怪自己,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于是他丢下世子夫人快走了几步,“苏姑娘,可是遇到麻烦了?” 苏清听到墨煦的话转头,她眉间一如既往的有着一股淡漠疏离,又有着一股书卷的清气,就是这样矛盾的感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既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有着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墨煦微微有些失神,苏清落的这种气质和苏清一样,只是苏清落的性子却…可能是从小体弱,侯府的人又太娇惯她了,所以才把她的性子养的那般倨傲。 苏清看到墨煦心中顿时开朗了,果然自己没看错,她真的“偶遇”到了墨煦,倒是不用之前安排的人了,怎么说世子夫人和镇国公嫡孙的地位可比普通人要高多了。 而她身份被爆露的风险也会因为他们而降低很多。 苏清当下作揖行礼道:“墨公子…” 声音强韧如丝,虽也很动听却不似女子那般柔和,苏清说完放佛刚意识到自己犯错了,随即立刻抬手抵在唇边装作咳嗽,做出一副及其尴尬的表情。 墨煦睁大了他那双纯净透明的双眸,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墨煦确定这人的身份,“苏清?” 苏清尴尬的咳了咳:“习惯了。忘了此时我还在扮演我妹妹…” 谷蓝见这情况,立刻解释道,“夜里发现不少不速之客在侯府外徘徊,他们的目标不是要对付少爷和老爷。想来是因为今日要拜年吧,所以少爷才演了这么一出偷梁换柱,要不是姑娘的身子弱,实在禁受不住这样的惊吓。少爷也没有必要扮成姑娘不是?这样做可是损了少爷的名声。还给某些人送去了利用的借口。我们家少爷最是爱美,所以奴婢斗胆,请墨公子帮忙保守。否则少爷只能出面澄清事实,到时候少爷可是要丢人了!” 苏清回头冷眼狠狠的瞪着谷蓝,谷蓝无辜的缩了缩脖子。 墨煦恍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刚刚看到她的时候会觉得她的气质和苏青一摸一样呢!可是说苏清最是爱美,是不是过了?他很爱美吗? 想着之前在外时的种种。虽然苏清穿着总是很简单,但很整齐,而且干净,搭配也很合理。这么看来倒真是爱美呢! “在下定会保密的,但是…”墨煦看着“男扮女装”的苏清,突然想要调侃一下。“也不知道谁能那么幸运,娶到你苏清。是不是?哈哈,不过,你可不要被寒苏看到…,额,好像晚了…。” 晚了? 苏清向来反射弧比较灵光的脑子这会子突然不灵光了,好半天她才明白墨煦的意思,她猛地回头… 苏清嘴角狠抽,真的晚了! 站在她的身后两米处的那男子不是萧寒苏是谁?苏清暗暗的啐了一口,真是流年不利,出个门都能遇到,但不知他听没听到?但愿他没听到… 虽然她本身就是女孩子,但在外人眼中,苏清是男子,苏清落才是女子,而她现在虽然是一身女装,但身份却是苏清,所以她是个“男孩子”,这要是被萧寒苏知道了,就凭他俩平时的不对付,他还不挖苦她? 苏清强作镇定的对着他轻轻褔身,随后转过身打算回到自个儿的车上,萧寒苏却开口了:“苏姑娘,你可见你哥哥了?” 苏清很下意识的呛到:“萧五公子找我哥哥作甚?大过年的,我哥哥很忙,没空搭理闲人!” 墨煦嘴角狠抽,苏清,你哪怕是男扮女装了,还是跟寒苏这么不对付,你不觉得寒苏不会那么笨吗? 其实他知道你是苏清啊,他是故意的! 萧寒苏嘴角一勾,笑容妖冶邪魅,晃得苏清心头大乱,平时的冷静与聪慧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心底暗暗的道,萧寒苏真是太妖孽了! 萧寒苏缓缓的说到:“苏姑娘此言差矣,男子汉大丈夫,又是体弱多病的你的哥哥,怎么可以仍你一个人在这?他这个哥哥,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吧?” 说完揶揄的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彻底惹怒了苏清,“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的眯着,非要没事找事是不是?不服来干一架!你当老子怕你啊!” 萧寒苏,墨煦,谷蓝:“……” 苏清(少爷),咱可不可以不要穿着女装,演绎着这么女汉子的形象,好吗? 而稍微有些远的世子夫人顿时脸色下沉,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谁家教出来的? 虽然她没听到之前他们说了什么,可原本她对苏清落还是挺有好感的,这姑娘长的很漂亮,气质也佳,重要的是自家儿子似乎也很喜欢她的样子。 可是苏清这话却是吼出来的,所以世子夫人听的很清楚! 她对苏清落的那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了,一个女子竟然这么野蛮,长的再好看能如何? 妇德妇言都学到哪去了?谁家要是娶了她,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看来回家她得跟她的儿子好好的说道说道了,就算墨煦喜欢她,也要及时的打消,他们现在还小,顶多是被对方吸引而不是喜欢什么的。 再说看刚刚墨煦对那姑娘那么恭敬的态度看来,他和她只是相识而已。 世子夫人打定主意后,坐回了大车里开始思考,这姑娘是谁家的了?这么绝色的姑娘,应该很好认,可为什么她不认识呢? 对了,应该是苏家的大姑娘,据说她的长相是倾城国色,却因体弱长年养在庄子,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而她的哥哥苏清跟墨煦还是相识,那墨煦见过苏大姑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看来这件事到时候得告诉一下跟自己交好的人,省的他们家娶了这样彪悍的女子做媳妇!(未完待续。) 072 女装(第二更) 其实苏清说完这话,她也很后悔,但后悔的可不是因为妇言有失,而是她这么一骂就彻底暴露她了,不管之前萧寒苏知不知道,反正现在他肯定是知道了。 墨煦则打着圆场:“苏公…苏姑娘,”说着苏姑娘这三个字,墨煦的脸瞬间红透,可不要以为他是害羞了,他是被笑意给憋的,“咳咳,苏姑娘,这帮人的来历你可知道?” 苏清点点头:“这些人背后的主子,跟上回刺杀我…我哥哥的人是同一个,不过这次的是另一批。跟上回的杀手是完全不同层次的呢!” 萧寒苏转头看着渐渐分出胜负的混乱局面,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苏姑娘,在下实在是佩服的很,怪不得苏姑娘说你哥哥很忙,他真的很忙呢!” 苏清不明所以,她以为萧寒苏指的是她现在正在“男扮女装”的事! 谁知萧寒苏笑了笑说:“不过,苏姑娘还真是有个好哥哥,他惹的你的生活如此多姿多彩不说,还帮忙抹黑苏姑娘,这等行为,在下就是练一辈子也及不上,所以只能是佩服再佩服了!” 萧寒苏说的抹黑自然是指刚刚苏清的这话,她那么大声的吼,墨煦的母亲肯定是听到了,墨煦又不可能把苏清的身份说给他母亲知道,所以他母亲定然会认为苏清落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不但如此,墨煦的母亲交际的范围很广,她会把这件事当成是反面教材说给别的夫人们听,告诉她们要看好自个儿的闺女,千万不要跟苏清落有过多的交往。 省的被她带沟里去! 苏清想明白之后,终于理解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虽然她不在乎名誉,可她却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苏清,但抹黑的却是苏清落,若有一天这个谎言被戳破了,别人也不会觉得她是自己抹黑的自己,只会觉得。她是被抹黑的。 她是有苦难言! 萧寒苏看到苏清吃瘪。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他继续伤口撒盐的说:“苏姑娘本就体弱。但你这好哥哥还如此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真不知道他是心狠还是太相信你?所以在下才会说,对你哥哥实在是佩服的很!” 苏清气的真想不顾所有,直接上去狠狠的打他一掌。她深呼吸几次之后看了一眼谷蓝,幽幽的道:“本姑娘…我体弱是不假。话少也是真,但我却有一个好丫鬟,谷蓝。” 谷蓝听后上前褔身行礼,之后对萧寒苏说:“萧五公子。我们家姑娘是不知道如何说,那就让奴婢帮您解释一下吧!我们少爷没来自然是有正事的,就是墨公子今天这不是也忙着去走亲戚吗?要不是遇上这么一群不速之客。现在该是到了吧?” 墨煦听到谷蓝这么说,很以为然的点头赞同。 然后谷蓝没给萧寒苏说话的机会。继续说:“果然墨公子也是忙着呢,而我们苏家人丁本就少,夫人的身子又不适宜出行,所以少爷派了奴婢,古大少和柳三少带着一行家丁回夫人的娘家,少爷则去了别处。我们家少爷自不像萧五公子这般闲,大年初一的,都不用去外家拜年,还有时间出来逛,如果我们家少爷知道了,一定会很羡慕萧五公子吧?” 意思就是说萧寒苏是闲人,这也应了之前苏清说的她哥哥忙没空搭理闲人的说法。 苏清听到之后,连连点头,“正是呢,谷蓝说的真好!” 哼,要不是本姑娘现在是“男扮女装”的身份,本姑娘一定要你好看! 萧寒苏冷眸狠狠的瞪着谷蓝,这个丫头,从来没见过,前世和这一世他都没见过,还有她这一口歪理,到底是从哪学来的?他会过来还不是为了苏清吗? 苏清赞赏的看了一眼谷蓝,“谷蓝说的好,回头回府了咱在好好庆祝。” 说完转身带着谷蓝往自家的大车走去,墨煦无奈的摇头。 苏清也不是说不过寒苏,就算他真的说不过寒苏了,人家也有帮手啊! 这个时候那边的混乱局面已经分出胜负了,对方的人几乎都挂掉了,只有两个活口,被卸了下巴,浑身绑的跟个粽子一般,被扔到了苏清的面前。 苏清冷冷的哼了一声,上前踹了一脚,“敢来刺杀我们侯府的人,你们真是找死!” 话音刚落,从大车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哥哥?你没受伤吧?”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可依然有着一种吸引人的魔力。 苏清冰冷的表情瞬间缓和了下来:“妹妹,你且放心吧,为兄没事的。这些人为兄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你自己不要随便出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若实在想出门便记得跟哥哥说一声,哥哥派人保护你!” “是,妹妹省得了。” 而那两个粽子听着兄妹两人的对话,早就傻眼了。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明明穿着一身的女装,她应该是女子啊?难道她不是苏清落吗?车里的人竟然官她叫“哥哥”?! 两个粽子觉得他们一定是耳朵坏掉了,要说外面的人是苏清落,而车里的人是苏家的二姑娘苏蕙落,这也是有可能的,但要说外面的人是苏清,他们是怎么都不信的! 苏清会男扮女装?太扯了吧? 苏清见两人这么好奇,也不打算瞒着,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你们两人只能活一个,我要你们去给你们背后的主子传信儿,告诉他一声,让他今天好好的戒备,不定什么时间我的人就会去拜访他,我和我妹妹长的一样,我可以装成她,护好她,可惜他重视的人没有双胞胎。” 说完苏清的眼神顿时变的凌厉了起来,“谁生,谁死,你们自己选择吧!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两个人都死,但是话传不到你们的主子那里,他在乎的人出了什么事…呵呵,他连报仇都找不到人,岂不悲哉?” *(未完待续。) 073 笨小孩(第一更) 两个粽子都是死士,自然不怕死,可听到苏清的话再看他的表情,他们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此时两人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而他们带来的人也都葬身在他的人手里,他们就算死也要死的有价值,还有他说的话,也一定要告诉自己的主子… 虽然两个粽子不确定苏清知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但这等要紧的事可不能怠慢了。 于是当下互换眼神,决定出谁生谁死,水风见两粽子似乎决定好了,于是走过来问他们决定的结果,随后给那个选择了生路的粽子松了绑。 选择了活的粽子一得到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另一个粽子给击毙了,苏清被诺风和谷蓝护在身后,水风则是护在大车的旁边,他们对眼前的一切都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 待那活粽子离开之后诺风和水风快速的清理了大车,掉头,打算打道回府。 墨煦上前问:“苏公…苏姑娘,不如在下送你回去吧?也免了节外生枝。” 苏清点了点,现在确实需要他的帮忙呢! 鲁国公手下有那么多谋士,肯定会有人说要以此来大做文章,朝堂上那些官员是不会相信苏清会男扮女装的,他们只会觉得苏清落并非体弱,苏家只是在隐瞒。 至于隐瞒的原因么,肯定是另有所图被!再经过鲁国公的炒作,估计真的会以苏家图谋不轨而被定罪! 就算景子恒登基做了皇帝,他也真的能够信任苏家,那也抵不过来自朝堂上的压力,更遑论此时他还是太子,并没有登基呢! 所以此时朝堂上的官员若众口一词。都说苏家欺君,为了景朝景子恒一定会处决了苏家。 这也是柳雲天在设这个局之前就担心的,本来苏清的打算是,若单单遇到安排好的路人,她就以苏清的身份出来,若是遇到墨煦,她就以苏清落的身份出来。 这样不但后续的事情可以好好的气一气鲁国公。危机还可以减小很多。 毕竟鲁国公根深蒂固。想要斗倒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然这么多年。景武帝为何从来没有撼动过鲁国公的位置?只能说,鲁国公太狡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因此这个时候也只能是给鲁国公添点堵了,谁让她阅历太浅。而且还在朝中毫无根基呢! 这一次最大的收获是遇到了墨煦和萧寒苏,这两个人的分量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了。只要有了他们的帮忙,朝堂上那些人是决计讨不到好的。 问题是,萧寒苏会不会帮她? 想到这苏清下意识的看了看萧寒苏,只见他悠然的骑着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也要送她回府?萧寒苏…他应该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吧?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还有墨煦在。 …… 墨煦回了他家大车那。跟世子夫人报备之后,就和萧寒苏一起送苏清回了侯府。刚到侯府就听到苏毅声音:“清哥,事情怎么样?没出意外吧?你没受伤吧?” 随后人就出来了。 苏清从马车里出来,宽慰苏毅:“父亲放心,儿子的本事您还不信吗?” 说着回身从大车里接出一个女子,她的头压得很低,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她就用帕子掩住口鼻,呼吸也很微弱的样子。谷蓝扶着她,替她拢了拢大氅。 苏清看着“妹妹”这样,脸上的心疼一闪而过,继而她愧疚的说,“父亲,妹妹的风寒因为我而加重了…” 看着苏清愧疚的脸庞,苏毅勾唇一笑,“清哥不必自责,你妹妹能安全还是你的功劳,只是…”他瞥了一眼墨煦和萧寒苏:“我们清哥的事,还请两位帮忙保密,否则清哥的形象可要毁了。” 两人下马,墨煦对苏毅行了全礼:“侯爷放心,小可肯定不会乱说的,寒苏自然也是。” 他知道萧寒苏见到苏毅能下马就已经很好了,想要他说话? 那绝对是痴心妄想了。 谷蓝扶着孱弱的苏清落直接回了内院,苏清将侯府药房的大夫给叫了过去,忙完这些苏清才有空跟墨煦和萧寒苏说话,三人坐在厅上,谁都没说话。 许久,墨煦先打破了沉默,他问苏清:“苏公子,你不先将这一身…额,女装换下来?” 苏清嘴角狠抽,起身说她先去换衣服,然后一刻钟后,从里间的屏风后传出苏清愤怒的吼声:“来人去把夜蓝给我叫来,她给我准备的这是什么破衣服,这么难穿?” 苏清对于古代的衣服她一直都穿不惯,因此到现在为止她都不会自己穿衣服,已往每次都是夜蓝帮她打理的,刚刚她跟两人在外面坐着,而不换衣服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不会穿衣服! 这样丢人的事她当然不想让两人知道了,于是就也没打算换,可是墨煦好心的一说,她倒是不得不换了… 在外间喝茶的两个人听到后,扑哧一声都把茶水喷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苏清竟然不会自己换衣服? 怪不得刚刚他一直不将他那身女装换下来,他们还以为他是穿上瘾了,原来不是… 他们瞬间真相了。 这边苏清话音刚落,夜蓝就已经走了进来,她是苏清的大丫鬟,当然知道苏清不会穿衣服! 见了两人先给两人行礼之后,就赶紧去了里间帮苏清穿衣服。 当苏清出来的时候,脸色要多难看就有难看,她眼神冰冷又凶狠的瞪着两人,墨煦乖乖的低头喝茶,但肩膀却一直抖个不停,至于萧寒苏,则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苏清。 苏清恼道:“今天的事,你们若敢说出去一个字,老子天涯海角的追杀你们!” 墨煦,萧寒苏:“……(/□\)”这是他们的错吗? 虽然大户人家都是有丫鬟,小厮服侍穿衣,可像你这样自己一点都不会穿衣服的实在少见!尤其你还是将门之后,你说你现在还有人伺候,若你去了战场谁有空伺候你? 他们当然想不到,苏清在外的那几天都是和衣而眠,第二天起来再换掉里衣和中衣,这两件夜蓝专门给她做成了最简单的系扣式,至于外衣都是由水风他们帮她打理的。 苏清见两人没说话,心情稍稍转好了一点。 可是,有萧寒苏在,他那么看不惯苏清心情好的人,自然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打击苏清的机会的,于是他带着妖冶的笑容说:“笨小孩!不然你现在把衣服脱下来,我教你!” 萧寒苏此刻心里特别的爽,因为他终于可以把“我教你”这三个字送还给苏清了! 苏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萧寒苏脸上的笑容加深,然后用他那双妖冶的凤眸温柔的回敬了苏清一个大白眼。 苏清顿时火冒三丈,刚要发怒顿时愣住了,她做什么要跟他一般见识? 哼,她冷冷的转身,说起了正事:“今天的事,那背后之人肯定会大做文章,不为别的,他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将我们苏家顶罪,我希望两位可以帮我一个忙。” 墨煦敛了神色,他就知道苏清一定还有事需要帮忙,否则他那么聪明何以一开始在他面前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呢? 墨煦并不知道的是,这回苏清真的是不小心泄漏的,虽然她原本的计划确实是要让墨煦他们知道她是苏清,而不是苏清落,但绝对不是一见面就泄露! 所以这一次完全是苏清的疏忽,是墨煦误会了。 其实不止墨煦,就连萧寒苏跟墨煦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他也觉得苏清不可能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所以肯定是苏清故意的! *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是晚了,明天就没事了,一定准时更!晚上那更大概六点左右更。(未完待续。) 074 保护(第二更) 苏清见两人都没说话,就知道他们是同意了。 于是道:“背后之人肯定要以我们苏家欺君来做文章的,他不会自己上表,但却会有枪…有爪牙替他上书说苏家欺君,虽然是捕风捉影,但是那人的势力却不可小觑,流言说的人的多了,就不再是流言了!所以还是要防着点的!” “况且大家都知道,我妹妹从小体弱,但今天我的“妹妹”却看不出一点体弱的样子。你们也知道,我们苏家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流言被认为不是流言了,那么殿下就会为难了,若不处置我们苏家,景朝恐怕会有危机,可若处置了,等于是帮着北周除掉了他们的心头大患!” 对于苏清说的话,萧寒苏和墨煦很认同,且不论苏家是否真的有能力击溃北周,只要北周皇帝忌惮苏家,不敢随意发兵,只这一点就够了。 萧寒苏抬眸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苏清,他本来是要去琛亲王府拜年的,半路上遇到穿着女装的苏清,虽然她掩了面,但他的气质没有变,所以萧寒苏一眼就认出了他。 当时萧寒苏很好奇,他并不认为苏清有女装癖,所以便跟他母亲扯了个谎追了过来,然后他就看到苏清从车的后窗偷偷的钻到了车里,他心中有些疑惑,便继续跟着。 不多时那些死士就冲了出来,其中有一个人直接冲到大车上,被苏清一脚踹下去了。 随后苏清也下了车,就站在大车的旁边,侯府的家丁们奋力的保护扮成苏清落的苏清,而对方所有人也都冲着苏清使劲。 当下萧寒苏就明白苏清的意图了。他是扮成苏清落借以保护她!因为没人会想到这个苏清落其实是假的,而真正的苏清落还在车里! 苏清这一招偷天换日虽然走的很好,可也是一步险棋,给那背后之人留下了欺君的话柄。 萧寒苏想明白这一切之后,他开始好奇苏清要怎么逃过欺君的罪责,他想实在不行他就帮帮苏清,是以他才会在街上故意针对穿着女装的苏清。之后还跟她来了侯府。 “苏公子。我很好奇,若我或者墨煦没有刚好经过,你要找谁来帮你澄清?” 萧寒苏觉得。苏清不可能没有准备,只是任何人的话都没有墨煦的话有分量。 因为墨煦的祖父镇国公现在正任元帅一职,而他的父亲任大将军,他们正领兵对战北齐呢。当此时墨煦的话比朝中很多大臣的话都有分量!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疑问心中一晒,最后她咬了咬牙。死就死吧,丢人就丢人吧,她是好宝宝,必须得说实话! “我安排好了。路上肯定能遇到一些人,刚刚出事的地点,正是几个有名的富户必经路线。” 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也让柳叔打听过墨公子的行踪,只是我不确定能不能碰到。纯属碰运气罢了。当时的情况又不允许提前找你帮忙,加上今天是初一…” 大年初一的,家家都在走亲戚,这种事情谁都不愿碰上,那是触霉头的事,就算墨煦愿意帮忙,他母亲也未必愿意。 所以苏清并没有让柳雲天去跟墨煦说,只是柳雲天查到墨煦出门了,然后她便也同时出发,就是存着可以刚好碰到的侥幸心理。 反正就算不会碰到也会有其他的富户来,只是如果碰到的是富户的话,苏清就会以苏清的身份出现了,那样就没有办法给鲁国公添堵了。 墨煦听了也知道为何苏清单单要打听他了,这个时候皇家最不想要得罪的就是镇国公府,而他作为镇国公府的嫡孙,说的话自然比其他人更有分量。 朝中的大臣也知晓这个道理,所以只要墨煦出面帮着苏清澄清一句,那么苏家的欺君之罪就不成立,而那背后之人的阴谋也就无法得逞了。 既然明白了个中缘由,墨煦当然乐意帮忙了,话说到这里墨煦和萧寒苏就准备告辞了,毕竟他们还要去给外家拜年呢! 结果出门的时候水风刚好过来回话,两人就打死都不走了。 怪不得刚刚看不到水风呢,原来是被苏清打发出去查事情去了。 水风踌躇了一会便说:“少爷,属下按少爷的交待,直接在鲁国公府外等着,果然那人确实回了鲁国公府,但他比属下晚了许多,想是绕了很多地方,他一回来便寻了大管事卓沛说话,之后卓沛便匆匆忙忙的去了鲁国公的外书房,但那人却没被卓沛的人带走了,想来是活不成的!” 话音刚落诺风就进来了,他跟水风一样,警惕的看了看墨煦和萧寒苏,但很快他就说:“那人绕的地方属下去看过,都只是普通民居,并无任何异样。只一处,有些怪异,属下没敢接近。” 苏清一听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个怪法?” “看来是设有机关的,因属下跟少爷学过,虽然不精,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还有那房子中的人,个个脚步灵活的很,依属下猜测,他们定是有着功夫功底的人,而且不会很差的,属下因怕会打草惊蛇,所以并未曾靠近,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有。” 苏清点头,诺风做的很对,有疑问又没有把握的地方,就不要轻易的打草惊蛇,尤其此时她要做的事可是很重要的,鲁国公曾买凶杀她,追杀令现在还没撤销。 她现在要做的是让他绝了这心思,主动想办法撤销追杀令,否则她要时时刻刻的提防,她就算不被杀死也会被自己的疑心病给吓死的! 古天啸和古天成进来的时候看到苏清满脸的疑惑,于是上前回道:“少爷,刚刚有人从后院的荒废的院子潜入,属下只暗中监视,见他们径直去了清落水榭,幸好少爷吩咐过先送姑娘去你的院子。现在那些人已经被属下等人擒住,少爷可要见见?” 苏清冷哼,“不自量力,交给我父亲吧,最近就让我妹妹住在清芷榭吧!多安排点人保护她。” “是。” 萧寒苏眉头皱了皱,苏清把他妹妹保护的真好。(未完待续。) 075 欺人(一更求订阅啦) 萧寒苏看着苏清,看着看着突然产生个想法:“苏公子,晚上可有空?” 苏清正在琢磨为什么鲁国公这么久都很安静,这大过年的他们却突然有动作了,而且是先找体弱的妹妹动手呢? 就算柿子要捡软的捏,也应该是在年前接回来的路上动手不是胜算更大吗?苏清觉得这件事透着不寻常…。 还没等她想明白呢,她就听到萧寒苏这么说,于是她很下意识的问道:“你要约我吗?” 水风,诺风和墨煦不禁抚额,这话说着不别扭,但听着别扭啊! 萧寒苏却是一副及其不耐烦的样子说到,“那你到底是有没有空没?” 苏清回神后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然后看向萧寒苏,却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这才仔细的回味了一下他刚刚的语气,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要去鲁国公府欺负人去?” 萧寒苏不自在的扭头,“算是吧!如果诺风说的那个有疑问的地方就是鲁国公的产业,那么他手下定然有这方面的能人,既然那个地方不宜打草惊蛇,有的地方却可以,我也想见识见识。” 墨煦当下接口到:“我也要去!” 苏清径自想了想,天啸的身体早就好了,最近也一直在专心的研究阵法,应该有所成了,萧寒苏的功夫是不错的,墨煦嘛,应该也不差,所以他们四个去鲁国公府,绝对不成问题的。 “好,今夜子时,我与天啸在鲁国公府外那棵香樟树上等你们!” …… 子时,是初一迈向初二的时间。也是夜黑风高欺负人的好时机! 苏清穿了一身玄黑色长袍就准备去鲁国公府,谷蓝拉住她道:“少爷,你可要小心一些,那鲁国公生性狡诈,心机深沉,下手狠辣,如今他手下又有一些厉害的人帮忙。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少爷一定要小心!” 苏清知道谷蓝是担心她,于是宽慰道:“谷蓝,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因为我答应你的事,还没有办到,我怎么能就此失了性命呢?” 谷蓝还是不放心。本想跟着去,可是她也知道鲁国公府来了一个厉害的人。会玄门阵法,她不懂这个,若是贸然的跟了去,只会给少爷拖后腿。 最后谷蓝松开拉着她的手。“少爷,那你可小心一些。天啸,护好了少爷。” 古天啸绷着一张脸重重的点头。他绝对不会让少爷有事的,上一次他吃亏是因为他不知道。可这一次有了准备,加上最近几个月他一直埋头研究阵法,他一定不会再输给那人的! 两人身手利落的出了清落水榭,直奔鲁国公府而去。 …… 鲁国公府外种着很多香樟树和松柳,但其中只有一棵香樟树枝繁叶茂,而且其枝干很是粗犷,需要三个成年人联手才能围起来,算算这直径已经很大了。 苏清和古天啸刚躲进树里,就听到某人冷冷的声音:“来的还真是晚,猪,你是睡过头了吗?” 虽然大家都蒙着面,但都相当熟悉了,所以一眼就看出来谁是谁了。 苏清淡然的回道:“你见过猪会上树?哼,如果我相信了猪会上树,那就等于是我相信了你会上树。” 萧寒苏凤眸幽幽的看着苏清,苏清的意思就是说萧寒苏是才是猪,还是一只会上树的猪! 墨煦打圆场的说:“算了,算了,你们俩就不要吵架了,今天我们可是有正事的!” 苏清整了整神色,和其他人商量好对策之后,苏清交给其他人一个面具,那是只能盖住眼部的面具,因为苏清做不出来现在的整容面具,她只好选择将可能出卖他们的眼睛给罩住了。 四个人利索的摸进了鲁国公府,古天啸打头阵,他带着三人熟门熟路的避开守卫,来到了鲁国公府后院,他们先到了鲁国公的住处,苏清和古天啸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然后打了一个手势,两人就先潜进屋中了。 墨煦和萧寒苏则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刚刚两人不是盲目的潜进去的,而是走的一条很奇怪的路线进去的,看来这周围确实设有机关,不多时苏清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将两人叫进去了。 四个人在屋内走了一圈就来到鲁国公的床榻前,鲁国公的睡相并不好,被苏清鄙视了一番,然后苏清将鲁国公的衣袖剪掉,之后将衣服扔到鲁国公的鞋子上面铺好。 苏清是要鲁国公穿鞋的时候穿到衣袖里,到时候他肯定摔个狗肯屎,就算没摔到,也可以给他添堵,苏清就是要鲁国公知道,他不管怎么防,都防不住她! 做完这一切,苏清就让他们撤走了,萧寒苏不瞒的瞪了苏清一眼,他又不是她的手下! 但眼下是在鲁国公的地盘上,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四个人快速的奔向何铭的房间去了,到了何铭的房间外,他们就感到了气氛的不同。 古天啸和苏清对视一眼,看来上次伤了天啸的高手就在这里咯? 突然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四人快速的躲开,给那道劲风的主人让路。 随后他们看到一道黑影闪了过去,那人转身,四人就着夜色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他一身玄青色长袍,腰间系着宽条腰带,手执长剑,面容俊朗,双眼深邃,他站在那里,四人有种凛凛生威的感觉,就放佛他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四人不敢有一丝的放松,因为他的身上却散发着如野狼一般的狠辣。 他冷声问道:“你们,是何人,竟然敢擅闯鲁国公府!” 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冷酷的没有一丝温度。 古天啸猛地抬头看着他,他是那个组织里的人吗? 萧寒苏看清他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低低的笑了。 他仰起头,将下巴抬的高高的,一双凤眸里也盛满了挑衅,“来玩玩,你能耐我何?听说之前有人来这里玩了一通,还弄到京城里尽人皆知的地步,如此看来你也是个没用的,不然如何能让那人逍遥法外到如今?” 苏清非常赞同,虽然她知道上一次鲁国公府没有这个人。 此人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哼,只要我出声,你们四个人就别想逃出鲁国公府!” 墨煦无所谓的说:“可以,你喊人来吧!反正丢的是你的人,又不是我们的。唉,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怕打不过我们,要搬救兵?但我们敢来,就证明我们不怕你!” 那人冷哼,随即身形一闪,就来到墨煦的面前,墨煦反应也是快,他早一步离开原地,否则就被此人给拿捏住了。 古天啸见状立刻上前提防他,那人微微有些惊讶,随即却笑了,“原来是你!” 古天啸哼了哼,“上次你以五人摆下剑阵伤我,这次就算你再摆出剑阵我也能破了你的剑阵!不过我不会像你那么无耻,以多欺少,我这次来就是找你的!” 说完他抽出腰间的软鞭,甩向那人,那人也快速的躲开,他们二人缠斗在一起。 苏清,萧寒苏和墨煦则在一边看着,萧寒苏淡淡的说:“他叫仇佳宇,鲁国公的贴身护卫。” 苏清和墨煦疑惑的看着萧寒苏,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寒苏尴尬的扭头警惕着四周,毕竟这两人打了起来,绝对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早晚会惊动鲁国公府的人,“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解决一会人都会聚集过来的情况!” 苏清和墨煦点头,虽然苏清对古天啸很有信心,但万一对方想要以多欺少的话,他们肯定是要吃亏的。(未完待续。) 076 太甚(第二更) 鲁国公是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的,他顿时心头一跳,看来又是苏清的人到了?哼,今天这都是第三趟了,苏清这个毛头小娃子到底要干什么! 想起白天卓管事跟他说的话,鲁国公心头下沉。 是啊,苏清和苏清落长的一样,苏清有办法护着苏清落,但是铭哥可怎么办?就算给他多安排点暗卫保护,但是… 凡事都有个万一,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铭哥现在还那么小…。 他开始想,自己现在就决定追杀苏清是不是错了? 仇佳宇给他培训的暗卫还没有出师,他府上现有的暗卫自然比不过将门训练出来的暗卫,在这一点上他就吃了大亏了,要不然为何能由着那小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也许真如老卓说的那样,还不到时候…! 上一次苏清在义兴初露头角的时候,他就想过,但当时顾忌着铭哥,又听了老卓的劝解没有让人追杀他,可后来从宫中传出话来,皇后之所以会把灵姐召到宫中去,就是苏清给出的主意! 当时鲁国公就坐不住了,立刻联系了杀手组织,下了追杀令。 随后他打听到苏清很怕冷,还有个体弱的妹妹,也许他的身子也不是那么强健的。 于是他差人让苏清在寒冷的大清早就浑身湿透,事情也如他想的那般,他确实病倒了,然后他又买通了人将一些用来救治风寒的药偷了出去,让苏清久病不愈。 同时天天在饭菜中夹杂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太子也病了,然后放一个人去引诱禁卫军全部集中到太子的营帐去保护太子。另外的人就是刺杀苏清! 鲁国公就是担心苏清真的很厉害,所以才做了那么缜密的安排,但他万万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躲过去了,甚至后来他还闹的鲁国公府鸡飞狗跳,还让他在京城内丢光了面子! 这口气到现在都还没出呢,今天他竟然又连着三次派人来。苏清。你真是欺人太甚! 鲁国公越想越生气,于是愤然起身,穿了鞋子就准备走出去。申时中和戌时末的那两伙人没抓住,可这伙人他是一定要抓住的! 不然苏清那臭小子还真的会把他鲁国公府当城门走了! 噗通 “哎哟!” 两声声响先后响起,再看鲁国公,他已经趴在地上了。而门外的人听到了声音立刻进来查看,自然也看到鲁国公趴在地上了。赶紧上前扶着鲁国公起来。 鲁国公虽然一直都很健朗,到底不是武将,加上年龄在那呢,也不得不服老。他毕竟都过了不惑的年纪了,哪能像年轻人那般呢? 所以他此刻正哼哼唧唧的扮柔弱呢! 当他被人扶起来之后看了看将自己绊倒的罪魁祸首,他立刻愤怒了。“苏清!” 除了是苏清指使的,他实在想不出谁还能弄出这样的事来。上一次的事,他敢肯定也是苏清的人干的!还弄了个名叫什么我来也! 此时的鲁国公终于真相了…。 但他越想越生气,然后愤怒的踢了鞋子和衣服,“还不伺候我更衣?” …… 何铭的院子内,古天啸和那人正打的激烈,而正主何铭早就被其他暗卫从房中带了出来,护在身边,鲁国公来到见何铭安全无恙,便对着仇佳宇道:“佳宇,这波人一定不能放掉!” 佳宇? 苏清和墨煦对视一眼,叫那么亲热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吗? 但是萧寒苏疑惑的则是“这波人”这三个字,难道苏清之前派人来搅和了?不过以苏清的性子来说,这事他确实做的出来。 古天啸就算功夫好,长的再高大,可到底是小孩的身体,精力和体力都很有限,而仇佳宇都十四了,算是成年男子,因此古天啸渐渐的呈现弱势。 苏清想了想看了一眼萧寒苏,转而对墨煦悄声的说了几句话,墨煦点头。 随后苏清压低声音问道:“你可是鲁国公?我乃我来也,上回送你的大礼,你可喜欢?” 鲁国公一听这话早就气的七窍生烟了,“大胆狂徒,说,是谁派尔等前来?是不是…本国公宽宏大量,只要尔等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保证以后你们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苏清嗤之以鼻,别过头去不看他,只知道用钱来收买人吗? 钱确实能买到人,可是却买不到人心,就像诺风他们四个,哪怕有一天他们离开她,她也相信他们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绝对不会是因为金钱而选择背叛她,伤害她家人的! 趁着鲁国公和苏清说话的时候,墨煦已经来到古天啸他们这里了,他加入对局,仇佳宇挖苦道:“刚刚也不知是谁说不会以多欺少?” 墨煦反驳说:“我们这不是以多欺少,而是有样学样,原本你跟我们四当家的打,我也不打算插手,但你看看你们家国公爷,带着这么多人围攻我们,我们只是两个人对付你,这就叫以多欺少了?那你们国公爷是什么?” 萧寒苏幽幽的接口道:“一群无耻下流的豺狼虎豹盯着一块小鲜肉。” 苏清:“……”萧寒苏你才是别人眼中的小鲜肉,我不是! “国公爷,我有个疑问想请教你一下,不知可否?” 鲁国公见苏清问他,虽然没用敬语,起码没夹枪带棍,于是想也想的回问吧。 可他要是知道跟他说话的人就是苏清的话,他肯定就没有心思跟她废话了,绝对会直接喊人来把苏清抓住,然后送到诏狱里面去! 苏清故意压低的声音响起,语意尽是嘲讽之意,“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曾路过一间屋子,我出于好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唉,那画面实在太香艳了!国公爷,你说让我怎么说好呢,人家小孩还那么小,你看看你,口口声声的称你是堂堂的国公爷,但是家风竟然这么不严谨,真是有损你国公爷的脸面!只是不知道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你的国公位置还保不保的住?”(未完待续。) 077 洗白(新一周第一更) 鲁国公气的脸色铁青,听到这他若还不知道苏清问的是什么,那他就是傻子了! 自从上一次的“我来也”事件之后,他最小的庶子就病了,说病了其实也不对,因为那是他心理有些扭曲了,人家清平侯世子不就没事吗? 他的庶子喜欢上折磨人,尤其是折磨稚嫩的小孩! 他其实并不很喜欢那个庶子,只因他确实很聪慧,他才会由着他,他想,他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铭哥的身上,万一铭哥也是个不成材的呢? 如果这样,他还要寄希望于这个庶子,用他来稳住局势,否则就只能等铭哥长大有下一代了,可他如今都过了不惑的年纪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铭哥的下一代长大,要不是有这样的顾虑,就以庶子那样扭曲的心理,他早就放弃他了! 归根结底还是要怪上回来捣乱的人,那些人肯定也是苏清是人,说不定就是眼前这四个! 每每想到这,鲁国公的愤怒就有忍不住的趋势,苏清他竟然用那么下三滥的法子,让人将他儿子扔到青楼去,还是跟清平侯的儿子一起,还趟在一张床上! 他还记得老卓跟他说的时候他有多惊讶,老卓说,当时现场比他惊讶的人更多,因为那两人完全是赤身!谁见到这样的情况不会多想?他堂堂鲁国公的面子是丢尽了! 鲁国公认为,他庶子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岁,被这样打击,所以他形成了心理扭曲,而清平侯世子没事是因为他都十六了,长大了。但是归根结底,这都是苏清的错! 他怒视眼前的四个人,他们一定是苏清的人!等等,四个人…? 突然鲁国公灵光一闪,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这四个人的功夫一定都很高,那么应该是苏清身边的三个暗卫和小厮… 若真是他们。只要抓了他们就不信苏清还能说此事与他无关? 到时候从这个缺口出发。扳倒苏家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今天老卓跟他说起暗卫传话的时候,他就有了打算。 虽然当时的事很不巧的被镇国公府的嫡孙墨煦看到了,可他还是要在外散步谣言。说苏清落其实并非体弱,甚至还会功夫,更有可能苏清落和苏清根本就是一个人! 苏家若只有一子,或只有一女。那苏家便是欺君罔上! 这话就只当民间谣言一般传来传去就可以,不必去证实。可越是这样,越是容易让人相信。 就算苏家早晚会将这则谣言澄清,可是能给苏清添堵,鲁国公就很乐意这么干! 更遑论万一太子景子恒也随了他父亲。是个多疑的呢?那苏家这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就会刻在太子的心里,他还能信任苏清吗? 就算太子权衡利弊,暂时不会动苏家。但这根“刺”埋下了,想拔除会那么容易吗? 所以他今天已经安排人不动声色的将谣言散步出去了。只等明天谣言就会慢慢的传开,如果这个时候他再抓住了这四个人,那就是铁证如山,苏清想洗白他自己,绝无可能! 哪怕是他和他妹妹同时出现,解释不了这四个人的事,也照样无法洗白他自己! 想通了这些之后鲁国公反而不在意苏清的挖苦了,他镇定自若的说:“谁家的孩子没有个恶习?说起来这还是拜‘我来也’所赐!怎么这么快就给忘记了?你问我国公的位置能不能保得住,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们,这事你们有能力捅到皇上,太子那里吗?呵呵,我很好奇,你们几个小毛贼,大过年的,自己有家不回,却偏偏要来我鲁国公府做客,何解?” 苏清眯了眯眼,鲁国公果然老奸巨猾,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堵死了她接下来可能的挖苦。 他问他们有能力捅到皇上那去吗? 苏清是没有办法回答的,就算她在外传了流言,也是传不到上面去的,因为鲁国公是国公,势力大,而他们只是“江湖客”,若连江湖客在民间弄出的传言都能传到皇上太子那里,岂不是有违常理? 这年头,朝中最不缺的就是舞权弄势之人! 鲁国公见苏清不说话,于是一挥手,侍卫和暗卫都出来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我国公府,多次前来,那…就留下来做客吧!放心,本国公很好客的,自然会盛情款待各位。” 他话音刚落,侍卫和暗卫一起向他们四个人冲了过来,古天啸和墨煦也退到苏清的身边,仇佳宇手持长剑,目光泛着幽幽的火气看着他们。 苏清知道,如果这样拖下去,他们是没有胜算的,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又有个厉害的人物,她低声道:“墨煦,你能不能拖住那个叫仇佳宇的人,一刻钟就好。” 墨煦点头:“我会尽力的。” 苏清点头,然后看着萧寒苏,冷声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墨煦已经去拖住仇佳宇了,剩下我们三个人,要摆出一个阵法来,对方…除了仇佳宇,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也会阵法,就算没有,他们也一定知道阵法的厉害,哪怕我们是临时摆出来的,他们只要不精,就会惧怕我们,也许我们可以蒙混过关。但若有…那就擒贼先擒王! 萧寒苏多聪明,立刻就领会了苏清的意思,别管他们临时摆出来的阵法成不成形,只要有那么个意思,对方又不精,自然看不出来,心中就会生了忌惮,他们就等于输了一半了。 若有会或者精的,那么只需要先把会的那个人揪出来或者把鲁国公抓到手中就胜券在握了! 萧寒苏轻点头,可他也不懂阵法。 苏清给了他一记安心的眼神,低声说:“你艮位,天啸坤位,我负责乾位,天啸你也换剑。咱们也来个天地人三才剑阵,出剑以震,离,兑为主,灵活一下,唬住他们就好。” 萧寒苏和天啸同时点头,然后三个人迅速变化方位,却又紧紧的挨在一起。 而且他们的剑法有快有慢,这些侍卫和暗卫们心知他们这是摆出了剑阵。 *最近貌似又感冒了。。不过还好不严重 └(^o^)┘(未完待续。) 078 动手(第二更奉送) 鲁国公府的人也都见识过剑阵的威力,所以心里都有些害怕,虽说上一次他们帮着仇佳宇摆出了剑阵,可那是提前练习了好几天的结果,饶是那样,还让剑阵中的人跑了呢! 可他们四个肯定是经常一起合作的,他们的剑阵绝对没有破绽,威力自然会比他们的五人剑阵更强大,想到此对方的人都有些怯步了。 鲁国公恼道:“都愣着干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怎么这么点小阵仗就怕了,那我要你们何用?” 对方一听犹豫了一下就都冲了上来,苏清三人迅速的出剑,每个人的剑法都有不同,却又有相似之处,看来更加像是剑阵,因此鲁国公这方虽然人多,但攻击却占了下风。 仇佳宇被墨煦拖住,虽然看的出来三人的剑阵并不能算完整的剑阵,但也有一定的威力,要破只能从萧寒苏所在的艮位下手,于是他出声提醒,“主攻艮位。” 谁知他刚刚一个闪神,墨煦就抓到了机会,一剑刺中他的肩部,他立刻收回心思。 苏清早就打算好了,所以仇佳宇一出声提醒她就立刻变换了方位,到了巽位去补位,天啸见状立刻补位到乾位,萧寒苏则补位到坤位。 这样一变对方又不知道该怎么攻击了,于是他们又凌乱了。 此时他们更加相信眼前这三人都会阵法,否则怎么能以三个人的力量就挡住他们这么多人的攻击呢?而且仇头刚刚提醒他们怎么攻击,他们立刻变队形,足见这三人都是深谙阵法之人。 殊不知,不是因为苏清他们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们心存畏惧。因此攻击上力度不够! 苏清看着对方的攻击处处落了下风,最后她纵身一跃,离开了队形,对方的人已经被打的头昏脑胀了,见他们阵形乱了自然大喜,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苏清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正当他们想着终于可以拿下这伙人的时候,就听苏清清冷的声音道:“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众人这才回头。发现苏清正以剑抵着鲁国公。 仇佳宇见状急了,想要过去救他,墨煦却适时的阻止了他:“告诉你们不要动。没听到吗?话都听到鬼肚子里去了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命?呵呵,鲁国公养的好…!” 鲁国公养的好狗! 但墨煦是谦谦君子,总是谨守着礼教的人。自然说不出那等粗俗的话。 仇佳宇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你们到底要如何?” 苏清哼了哼。“国公爷,我们早就说过了,我是我来也,专门找那种不干好事的人来欺负。这趟来也只是想要警告你一声。我们杀你,杀你孙子易如反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可是…” 苏清故意拉成尾音,萧寒苏则不难烦了:“跟他废话那么多?鲁国公。我们来的目的就一个,在这京城内,你别以为你可以呼风唤雨了,今天我们能来闹一场,明天就还能来!今天能饶了你,可不代表明天会饶了你孙子!所以以后做事要先用脑子想想,不要总放家里当珍藏。” 萧寒苏的话就是讽刺鲁国公做事不带脑子,想干那些腌臜事却总要给人留下把柄,那不是猪是什么?甚至猪都比他聪明! 墨煦退回几人的身边,也说:“我觉得吧,大过年的家家都拜年,可你鲁国公也真不地道,我们也是人,也要走亲戚串门子的,出个门就遇到街上打成一片,这触霉头的事,谁摊上了不来泄愤那就是孬种!更何况我们还收了人家的金子,不帮人家出气怎么行?”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们来就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样子。 鲁国公虽然不信,但细想也有可能,他能找到杀手组织来暗杀苏清,那么苏清也能找个什么山寨或者组织的人来他鲁国公府闹腾,现在是闹腾,以后呢? 会不会也变成暗杀? “那你们想如何?” 墨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装,你就装吧,明明知道我们想如何,你还要装那大尾巴狼!好,你想装,可以,你可以继续,“我说兄弟们,咱是不是该撤了,下回再来?” 苏清哼了哼,表示她赞同。 萧寒苏则是转身就准备走,鲁国公的侍卫和暗卫们上前欲挡下几人,苏清快速的抽出腰间的匕首,利索的在鲁国公胳膊上刺了一刀! 滔滔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阴湿了鲁国公的袖子,鲁国公捂住伤口痛的哀嚎。 古天啸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喊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杀猪呢!” 这又是在骂鲁国公了,鲁国公气的咬牙切齿,可只能乖乖的闭嘴。 仇佳宇让众人退后,他算看出来了,这群小子典型就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国公爷救过他的命,而且国公爷也答应过他,要给他家报仇的! “你们要如何才肯放了国公爷!” 苏清听后停住脚步,貌似在认真的思考,许久她缓缓的说:“还没想到,这样吧,我们先带这老头子到我们山寨做几天客去,等什么时候我想到交换条件了,再告诉你们!” 说完潇洒的扯着鲁国公往后退去。 鲁国公到此时才确定了,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来帮着苏清一家的,就是想要他撤销对苏清的追杀,并且保证不会伤害苏家的人! 否则他们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鲁国公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这些人真的不是苏清的手下,而是苏家用钱卖来的杀手,那他也可以用钱收买他们不是?可他又担心万一他们是苏清的手下,听到他的想法会不会杀了他? 鲁国公很惜命,他想要称霸的心愿还没达成,他才不舍得去死! 于是他开口试探的问道:“几位好汉,不知贵宝地是哪里?” 苏清和萧寒苏几个根本不会搭理他,只是带着他后退着出了国公府,然后逼着府里的人回了内院,一开始府里的人还有些犹豫,苏清冷哼一声就把匕首移到鲁国公的脖子下,手下用力。 鲁国公的脖子立刻出现一道伤痕,有血丝渗出。 苏清当然不会杀了鲁国公,她若此时杀了鲁国公,景朝定然大乱,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让阎王收了他的命! 鲁国公一见这样顿时慌了,他不能跟他们走,若跟他们走了,焉有命在? 他权衡了一下说:“好汉,不知请你们来的人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我给你们十倍行不行?” 苏清停顿了一下,似乎被他说动了,萧寒苏冷冷的道:“千金,十倍是万金,老国公你真有这么多金子?如果你拿的出来这么多,我们可以考虑考虑。” 墨煦和稀泥的说到:“这样会不会太不地道了?咱们盗亦有道,不该这么办吧?” 古天啸一脸认真的点头:“诶,死老头,我也怀疑,你当真有这么多金子?” 那声音听起来就是动心了,鲁国公下意识的点头,就算现在没有,可他手下那么多人,只要他先逃出这些人的魔爪,明日再假借送钱的名头派兵缴了他们,还算是一个功劳呢! 萧寒苏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刚刚被苏清割的伤口上,痛的鲁国公再次嚎叫,还差点晕过去! 萧寒苏鄙夷的撇撇嘴,“想什么美事呢,我们山寨不与狼为伍,更何况你也拿不出那么多!真是蠢,还当真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猪都比你聪明多了!” 说完嫌弃的看了鲁国公一眼,然后拿出一条黑巾擦了擦手上的血,随手仍一边去了。 苏清则淡然的道:“你拿猪和他比?我说,你会不会是埋汰了猪?” *今天跟闺蜜出门溜达,吃了晚饭才回来的,所以晚了,抱歉。(未完待续。) 079 谈判(第一更) 鲁国公疼得额头上汗珠滴落,又听到他们这样讽刺意味十足的话,于是耐心全无,恼道:“你们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我!” 听着鲁国公的吼声,苏清耸了耸肩,古天啸走过来点了鲁国公的穴道,然后用匕首抵着他,让苏清可以放松放松。 苏清晃了晃端的发酸的手臂,然后才幽幽的说道:“放了你可以,但我们的任务也需要完成不是?签了这个,然后按上你的爪印,我们就放了你。”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什么,鲁国公凑近一看才知道,就是他鲁国公的自述书,上面把他自己写的要多不堪有多不堪,什么背信弃义,狼心狗肺,人面兽心,口蜜腹剑,道貌岸然… 他觉得,这张纸上把他能想到的贬义词都写上了,鲁国公在心里暗暗的佩服了一下,这人也挺有才,字不咋的,但四字的成语会的倒是挺多…。 靠,他佩服个毛啊,这是说他自个儿呢,他竟然还佩服起诋毁自个儿的人来了! 于是他拒绝道,“这…这上面写的…根本就是信口雌黄,子虚乌有的事!这等不实之事本国公断不能签!” 苏清哦了一声,倒没说什么,顺手将这张纸扔给了墨煦,墨煦接过来之后边看便念:“本人鲁国公何栋禄,蒙景朝皇帝圣恩,得封一等国公爵位,却贪婪成性,背主忘恩,意图取而代之,实为不忠,背信弃义。意图杀害国家栋梁…” 鲁国公恼道:“行了,别念了!这等不实之言,尔等就是杀了本国公,本国公也不签!” 端的是宁死不屈啊! 萧寒苏说:“算了,放了他吧,虽然他没签,只要把这个贴的满城都是。我看他也没时间去别人家捣乱了。到时候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千金也能到手了。本来想着放他一马,只要他签了并且保证以后不随便去伤害别人的家人。咱们就不贴出去,可是他既然不愿意…” 鲁国公一听有些动心,毕竟景武帝是个疑心重的,现在虽然他已经病重。但又不是昏迷不醒,一天之中也还有几个时辰能清醒的。更何况太子的性子他也不是很了解…。 可这帮人说的也不可信,万一他们说一套做一套怎么办?这自述书绝对不能签! 尽管他到时候可以不承认,可他很清楚人言可畏,更何况景子恒对他肯定也是心生忌惮的。 苏清见他在犹豫。于是假意为难的说:“可是不签的话,咱们的任务能完成?” 墨煦倒是很大方,“大不了以后天天换着人来闹。咱们山寨又不是只有咱们四个人,保管闹的他没精力去暗杀别人。这样咱们的任务不也完成了?只要金子落到咱们兜里,你还怕它跑了不成?” 苏清认同的点头,谁知鲁国公急了,“不可,不可!” 笑话,若按照他们说的,自个儿这国公府还有个安生?就算有仇佳宇在,可他到底只有一个人,况且他的儿子,孙子都不是会功夫的,万一他们发了狠,他可就绝后了…! 可是这自述书又不能签,他该怎么办呢? 等等,他们不就是要赚那一千两金子吗? “本国公答应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给你们一千两黄金,只要你们放,我现在就给!” 古天啸冰冷的匕首上稍稍使力,鲁国公的脖子立刻又被割破了一个细长的口子,有血丝渗透了出来,“老头儿,你没听到刚刚我们说的吗?盗亦有道!” 鲁国公被吓的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萧寒苏倒是打了圆场,“这样吧,你只要保证以后不再出今天街上那事,不派人暗杀他们的家人,我们便放了你,但若你食言而肥,别怪我们不客气!” 墨煦也赞同萧寒苏的说法:“对,下次我们再来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就会回去了,为了我们山寨的信誉着想,起码要把你们何家…嗯,起码五个顶梁柱的头颅挂到城门口去示众!” 这话说的狠辣,鲁国公听的不禁一颤,他觉得这帮人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鲁国公赶紧点头赞同了。 苏清冷哼,“用你所有的儿子,孙子发誓。如违誓言,断子绝孙!” 鲁国公照苏清的意思发了重誓,随后古天啸快速的在鲁国公腿上割了一刀,他痛的哀嚎,四人趁此空档飞身离开,而仇佳宇听到鲁国公的喊声立刻从门后冲了出来,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几人消失的方向,“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抓到你们的!” 随后就扶着鲁国公回府,连夜找了大夫。 从四人闹过之后,鲁国公便命人撤了追杀令,并且当真再也没有追杀过苏清,也没有暗杀她的家人,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几个人从鲁国公府离开后,就去了诺风说的有些怪异的那个小院,趁着夜黑风高几个人翻墙入内,来到小院的正屋,见里面空无一人,古天啸指了指旁边的耳房。 萧寒苏和墨煦偷偷的靠近,果然见到耳房内有人熟睡,萧寒苏悄悄的进入其中一间,从怀中掏出他的随身匕首,却是干净利索的结果了屋内两人的性命。 苏清一愣,萧寒苏下手会不会太狠了点? 对萧寒苏这种行为,苏清很不赞同,这些人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何至于伤了他们的性命? 并非是苏清仁慈,而是她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信仰突然让她改变,她是做不到的,她觉得任是谁犯了罪,都应当通过法律的途经来解决,不是这样私下结束他们的生命。 就算犯了错,可他们也有改正的机会啊! 此时的苏清,并没有意识到,古代的律法从来就公平可言,她更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生活原本就是你不杀我,我便杀你!若她仍然存着给他们机会的心,那么吃亏的人只会是她自己! 当未来的某一天因为苏清的这种“大度”想法害死了许多将士的时候,她才幡然醒悟。 萧寒苏回头看到苏清不善的眼神,冷哼:“妇人之仁!” 说完翻身出去了,可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未完待续。) ps:感谢乌鸦太子的点赞,感谢眠眠的平安符!! 最近可能是事多,所以时间有些不稳定,等过了27号就好了! 080 血腥(第二更到) 苏清确实不同了,若是前世的他,不会有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善良,可这世的他却会,能说他是太小不懂吗? 不,萧寒苏并不认为他是太小而不懂,只是因为他变了。 但是这种改变,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一个人若突然改变了性子,总是要有些什么原因的吧? 墨煦也看出来了,他只当苏清是小,没有见过太血腥的场面,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于是上前拍了拍苏清,“寒苏做的对,现在不解决他们,待他们发现咱们,就是他们伤害咱们了,苏公子,有的时候你也应该自私一些的。” 萧寒苏在屋外听着屋内的话,他叹了口气,苏清只是不够自私吗? 古天啸也回来了,“另外一间有三个人,都解决了,少爷,我不是…” 苏清摆了摆手,“算了,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之前不就说过吗,我不允许你们杀人是因为觉得你们太小,不想让你们过早的介入血腥之中,可是…天意难违吗?” 嘭…… “什么人?”突然另一间大家没来的及去处理的耳房中传来声响和询问声。 苏清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于是四个人赶紧退到暗处,希望可以蒙混过关,可显然他们的希望落空了。 因为那屋中的人冲了出来,径直冲向几个人的藏身之处,就放佛他们有夜视眼一般,将他们的位置固定的准确快速。苏清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突然发现自己头上的桑枝有些怪异,她瞬间明白了,原来这也是一个阵法。在阵中的他们自然看不出来位置,可是在阵外的人,确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他们的位置。 怪不得这些人能那么精准的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庆幸的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唯一一处盲点,起码站在这里,不会触动到阵法里设置的机关。 “萧五公子,你不是要见识见识阵法么,今天你可以大开眼界了。你和墨公子先在这里等。我和天啸先去探探,你们切记不要进去,这个阵法里是有机关的。若不设机关,这阵法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个是地阴阵中的三阵,若阵法里没有机关的话,那就相当于天实在太黑。黑到看不清环境的地步,其他什么作用都没有! 说完苏清和古天啸飞身出了此刻所在的位置。进到院子的正中。 进入时苏清不小心碰到其中一条细丝,突然一柄飞刀从苏清的背后射出,苏清身子横越而起,在与飞刀擦身而过之时她伸手接住。反手掷了回去! 冲出来的几个人已经站好阵位,见苏清将飞刀仍了回来其中一人钢刀挥舞轻轻松松的将飞刀上的力度化去,随后几个人同时出刀。出剑,剑气直逼苏清。 天啸哼了哼。骗小孩的玩意也敢拿出来在他们家少爷的面前玩,他抽出腰间软鞭,横扫一鞭,苏清则趁几人避开的空档飞身起来躲过剑气,随后栖身上前,挑了其中坤位一个人的手臂。 那人吃痛,手上一松,剑落地,苏清迅速揪住他往阵中一扔,结果触动好几处的机关,多枚暗器启发,将他扎成了一个人肉耙子! 在暗处的萧寒苏和墨煦已经看清了,这院中确实设有多处机关呢! 苏清以剑横扫,对方后退,迅速变换阵形,苏清对着暗处说:“出来吧,自己小心点机关,多用心去听着点周围的动静,别被扎成了马蜂窝了!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 萧寒苏和墨煦随即而出,只是萧寒苏的眼神很不削的看着苏清,墨煦则是放心的眼神。 苏清看着这两人这么明显的眼神表达,越来越觉得墨煦好,而他萧寒苏就是纨绔子弟一枚。 “想破阵,主攻乾位,要破机关,主攻离位,你们觉得是攻哪?我觉得乾位比较好!” 苏清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征求几人意见,她也是一个奇葩了。 萧寒苏并非天生反骨,但他就是喜欢跟苏清做对,于是顺口说:“离位。” 苏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来注定这两冤家又要对上了,“那你攻离位,我攻乾位,咱俩比赛,看谁先拿下!” 墨煦,古天啸:“……”你们看看场合好不好?这是比赛的时机吗?你们当这是玩呢?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苏清和萧寒苏确实把破阵当成玩了。 一来是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并非是熟识阵法的人,要不然苏清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攻破了坤位,他们之所以变阵形也是因为坤位被攻破。 二来则是对方人不齐,他们刚才进入院子之后就击毙了好几个人了。 苏清想到刚刚死去的那几个人,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们活着也未必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但总归是死了好一些的,虽然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心里的那个坎就是过不去! 这阵法是仇佳宇布置的,只是这些人尚未纯熟,他们就来了,也幸亏他们来了,要不然等这些人练的纯熟了,吃亏的可能是他们四个了! 苏清和萧寒苏迅速的将乾位和离位破了,整个阵法瞬间打乱,对面那些人的攻击开始毫无章法,很快就被他们四个收拾掉了,随后苏清教他们如何扭转这个阵法。 因为他们不可能守在这里,所以只把机关彻底改了。 做好之后,苏清又自己设了一个阵法之外的机关,她将箭弓拉满,箭在弦上,所有箭的方向都是对着门口,苏清说:“仇佳宇若来,不可能翻墙而入,他若是走正门…就让他尝尝万箭齐发的滋味吧!” 当弄好这些之后将主线扯到正门前,栓好,只要门一开满弓立刻松脱,箭就会离弦… 弄好之后四个人翻墙而出,一路回到了靖安侯府清芷榭。 苏清撤下面具说:“今天多谢你们了,我已经到家了,那就不送了,两位慢走。” 这就是要赶人的意思了,萧寒苏冷冷的说:“怎么,过了河立刻就要拆桥了?” 苏清上下扫了他一眼,然后语带好奇的问:“请问,萧五公子,你哪里长的像桥?桥起码能让人渡河,可以在上面欣赏风景,还可以省去绕路的麻烦,桥有那么多好处,可你萧五公子呢?何来的用处?你除了会跟我吵架斗嘴,动手打架之外,你还会什么?还好意思拿你自己跟桥比!” 非常明显的萧寒苏不如桥的意思! 萧寒苏怒,“苏清,不服来打一架!” 苏清也撸胳膊网袖的,“打就打,谁怕你?”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了,夜蓝柔柔的声音传来:“少爷,姑娘在你院子中休息呢!而且现在已经子时末,丑时初了,明日还要给夫人请安,少爷是不是该休息了呢?萧五公子,您也是吧?” 墨煦打着圆场:“可不是吗,寒苏,今天咱们不也听到了吗?苏公子为了苏姑娘的安全,而将苏姑娘安置在他的院子中,咱们也不好打扰不是?走吧!” 听了这话,两人的脸瞬间红透,暗暗的骂自己,真是长不大的孩子,怎么这么幼稚! 萧寒苏一甩袖,飞身离开了,墨煦对苏清告别之后也离开了。 苏清看着他们都消失之后才转身回屋休息。(未完待续。) 081 心思 现在是春节期间,因此东街区的行人少之又少,因此倒也安静了几日。 直到正月初六这天,因街上开了市,所以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人多的地方必定会有流言蜚语。 “你们听说了么,初岁那天街上可发生大事了呢!” 周围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过年期间没什么乐趣,只有听八卦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其中一人抢着说道:“你们没听说吗?靖安侯府的大姑娘在街上遇到歹人打劫,幸亏她机灵,身手矫捷,听说她还一脚踹趴下一个杀手呢!靖安侯的儿女,都随了靖安侯呀!小小年纪就出类拔萃的,靖安侯世子八岁就封官了,女儿虽长年病着,关键时候却不输男儿!” 听了这话,大家不禁也开始佩服起苏家的儿女来。 “咦?不对吧!” 此时人群中有人出声反对,“你说的确实是靖安侯府的大姑娘?可我怎么听说苏大姑娘不只是病着,而是体弱,也因此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到侯府来,其他时间都在庄子上静养呢!”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苏大姑娘可不就是从小体弱吗?那她怎么可能一脚踹趴下一个穷凶恶级的杀手呢?人群中有一个人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靖安侯府不会是欺上瞒下吧?” 说是欺上瞒下,实际他想要说的还不就是苏家犯了欺君之罪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只要跟皇家惹上关系,谁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于是大家就把八卦的重点转向了苏大姑娘如何的威武。如何一脚踹趴下一个杀手,也没人再提苏家大姑娘是否体弱的事了。 就这样,苏家大姑娘的英勇事迹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与此同时,苏清落在回庄子之前,去了一趟琉歆驸马府。随后她就回了庄子。 直到正月的十六。景朝的朝会是每年正月十六才恢复,这一天,朝会上热闹非凡。 …… 百官向代理政事的太子景子恒行礼之后。就看到郑御史目光带着一丝讽刺看向苏毅:“靖安侯爷,坊间的流言蜚语您可曾听过?” 每年年节过后的第一天朝会,苏毅是必须得来的。 哪怕他现在是闲官,官职也不见得多大。但好歹有爵位在,有功勋在呢! 苏毅扫视了郑御史一眼。淡淡的应着,“听过,但是郑御史大夫,您也说了是流言蜚语。我又怎么会去在意?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坊间流言也能入得了您的法眼了?” 坊间每天流言都会有很多,他们作为御史大夫。若连坊间的这些流言都去在意,都相信的话。那他们天天要弹劾的事可多了,谁家没有点腌臜事被传出来? 郑御史呼吸一窒,随后笑着说到:“侯爷说的自然是对的,可这条流言并非普通的流言,那可是关系到是否欺君的流言啊!侯爷,听闻您膝下有嫡子一名,嫡女一名,是也不是?” 听到郑御史这么问,苏毅明白他这是要开始了,于是回到:“目前是。” 郑御史点头,苏毅和苏夫人刚刚而立之年,以后也许还会有子女,苏毅这么回答倒也得体,“侯爷,您的嫡女,是否因身子孱弱而常年养在庄子上,只年节才会回来?” 苏毅哼了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郑御史,您有话便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苏毅是领兵打仗的勇将,自然不喜欢那些花花心思,虽然在战场上偶尔也会用到,但绝对跟在朝中所耍的心思不同。 郑御史拱手向景子恒行礼后说:“代天子殿下,初岁那日,街上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件,这件事很多人的家人也知道,想必回家之后也都说过吧?” 众大臣默默的点头。 郑御史继续说到:“因为事件的主角便是苏侯爷的嫡女——苏清落。臣想请问苏侯爷,身子孱弱的苏家大姑娘如何能一脚将那穷凶恶极的凶徒踹出车外?更何况事后完全看不出被惊吓的样子,还能与人谈笑,甚至大声斥责别人?” 苏毅哼了哼,“坊间的流言而已,总是会传的神乎其神,郑御史怎么连这都信?” 郑御史却是一副我有证据的样子,然后掷地有声的道,“可墨将军夫人却是亲眼所见。” 他搬出墨将军夫人,就是想说这件事她可是亲眼所见! 苏毅冷笑,但面上却不显,他只面露尴尬的说:“这事…还是让我儿来解释吧!” 郑御史却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太子和苏清曾有一起镇藩的情谊在,谁知道太子会不会被苏清蒙骗了,然后偏袒他?就算他不会明显的去偏袒,可太子却可以蒙混过去。 “侯爷此言甚是奇怪,此事是苏大姑娘的事,如何让苏小将军来解释?” 因为苏清今年也才九岁,但已经官拜正八品武卫将军,加上苏毅之前带兵时,被称为苏将军,大家为了区别,都称苏清是苏小将军。 苏毅一脸的不削,“郑御史,您似乎是忘记了,您口中的苏小将军不但是我的儿子,更是苏大姑娘苏清落的双胞哥哥!” 郑御史脸色晒红,这是朝堂之上,难道要把一个姑娘宣到朝堂之上来问吗? 因为苏姑娘不能来朝堂,所以他才让苏毅来澄清一下这流言的真实性,苏毅能澄清,自然苏清也是可以的。 景子恒在此时开口了,“两位大人争辩之事,本宫了解了,既如此,就让苏清来解释一下吧,来人,去宣苏清。”吩咐完之后又说:“趁等候的时候,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今日刚刚恢复朝会,想必各位大人都有很多事要奏报吧?” 苏毅和郑御史听后都乖乖的站回列队,苏毅一副你们赶紧说,然后早些散朝的表情! 其实这也能理解,毕竟苏毅这么多年都不上早朝,所以每年年后的开朝日让他很不耐。 此时国子监祭酒也就是萧家大老爷萧永文迟疑了一下站出来,“殿下,臣有本奏。” *快要月末了,听说月末双倍月票了呢。。 俺能得到吗?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的很,但依然很渴望得到。。。(未完待续。) 082 利用(第二更) 景子恒让小松子将奏折呈给他,仅看了一眼他有些吃惊,随后他敛了神色,认认真真的将奏折看完,随后面色严肃的看着萧永文问:“此事可当真吗?” 萧永文想到儿子将这个奏本交给他的时候,他也很吃惊。 他也曾怀疑过,可是萧寒苏却很坚定的告诉他,“此事当真,越早做防范越好,总不能等出了事才要想办法去补救吧?” 就是听了萧寒苏这句话,萧永文才决定要替他转呈的:“小儿说防患于未然。” 景子恒想了想边说:“来人,宣萧寒苏。” 随后又说起了别的事,等苏清和萧寒苏都到了朝堂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扭头,就放佛两人才是水火不容的仇人一般。 朝堂上的官员看到两人这样子也都一笑而过,虽然他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可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小孩子,孩子间偶尔打打闹闹实属正常,互相之间看不顺眼也是有的。 鲁国公眯了眯眼,萧寒苏的声音他似乎听过… 感觉和那天晚上那四个人中的一个人很像,可是他和苏清这样的气氛,他能为苏清出头吗? 一想到那帮人,鲁国公就恨的牙痒痒的,都是因为他们,害的他今年竟然是躺在床上度过的!这还是次要的,重点是他们竟然在他身上戳了几条口子,如果让他知道这帮人到底是谁,他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萧寒苏和苏清上前给景子恒行礼,苏清疑惑的问道:“不知殿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苏清是正八品官,没有皇帝或者代天子的召引是没有资格出席早朝的。 景子恒看了看郑御史,想了想说:“郑御史。想来你也没有证据,只是疑心想要求证是吧?” 郑御史一哽,缓缓的点头,随后景子恒了然的点头,“既然这样,稍后下了朝再说吧,等一切求证好了。再来论断如何?如果真有必要拿到朝上说。也不在乎多等这一天,郑御史你说呢?” 郑御史除了点头称是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鲁国公在一旁听见后暗暗的哼了哼,太子他…似乎很信任苏家?说苏家也不准确。该说是很信任苏清吧? 鲁国公的脑子迅速的运作,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让苏清和太子之间出现裂痕… 突然鲁国公想起前一阵太子把皇帝气到吐血,从那之后太子就替皇帝监国了,到底什么事能让皇帝气的吐血了呢? 太子一直都很孝顺。而且平时也很乖顺,所以他能把皇上气吐血的事。也许跟苏家有关系…。 想到这,鲁国公就不纠结了,他暗中瞄了一眼苏清,我倒要看看。你苏家能猖狂到何时! 只一眼他愣住了,说到底这算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苏清,他长得很秀气。眉目间隐隐有着一丝英气,若没有这丝英气。当真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竟是苏毅的儿子。 就是有,说他是女子,也是有人相信的! 鲁国公不着痕迹的向后递了个眼神,后面的人瞬间领会,然后站出来说:“殿下,此事恐怕真需要在朝上议一议,此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这可关乎到苏家是否有欺君之嫌。苏侯爷,想你也不希望有人说你们苏家…欺君吧?这话我们自然知道是假的,但未免小人之心,还是当众澄清一下好吧?” 景子恒装着不懂的问:“张御史,如何能扯得上欺君之嫌?不过是苏家自己的家事,顶多是影响不好罢了。更何况谁会愿意无端的咒自己的女儿身子不好呢?” 张御史却一脸的不赞同,“殿下,苏家的大姑娘若当真能一脚踹趴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怎么会说她身子孱弱呢?只怕是…恕臣说句不敬的话,若有那不安好心的人,到处造谣,说苏侯爷甘愿冒着罪犯欺君,也要撒下如此大谎恐,怕是另有所图吧?况且臣还听闻苏家大姑娘和苏大公子从来没有一起露过面,不知这传闻是否属实?若属实,难保不被别人利用了去!” 苏毅心头咯噔一下,如果这些人非要见见该怎么办? 苏清却一点都不慌乱,“御史大夫张大人?敢问张大人,您是文官还是武官?” 张御史放佛被人侮辱了一般,声色厉荏的说:“苏小将军慎言!小将军既已入试,就该知道自古御史就是文官,那小将军何来此问?这个问题,就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都懂吧?此话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当官的呢!” 当官都不知道御史到底是文官还是武官,下面的人能不笑话吗?虽然被嘲笑的人是苏清,可连带着他们也会遭到一些非议,对他们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因此张御史这么愤怒也说得过去! 苏清冷哼,一脸的不削,“既是文官,张大人又怎知踹趴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力气?难道张大人曾经做过这事?张大人,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不知谁那么无知,竟惹的您暴怒?他真欠踹!” 朝上所有的人都想笑,却又不得不憋着。 “你…!”张御史被气得脸色通红,这完全就是无理取闹嘛! 在场的大人们哪个没有点脾气,哪个没在家中发过火,踹过自己的小厮或者丫鬟的?谁不知道踹趴一人需要多大的力气? 他们踹的只是不会功夫,也不会反抗的人,需要用的力气还要小很多,可苏清落当天踹的可是一个杀手!还是一个想要取她性命的杀手! 他会不反抗,就站在那里让苏清落踹吗? 滑天下之大稽好不好? 郑御史见状,虽然平素他与张御史不合,但他深谙官场之道,懂的在官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个道理。 于是他帮着张御史道:“殿下,苏小将军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当天苏大姑娘踹的人可是一个要来杀她的杀手,他岂会站在那里不反抗让她来踹吗?” 张御史立刻点头附议,此时御史台好几个御史都站出来,说苏清乃是强词夺理。 苏清却仍然一派淡然的说:“殿下,臣进宫时带了一名婢女,名乐蓝,是苏家的家生子,她与臣同岁,若她能踹倒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又当如何?臣想那汉子知道乐蓝要踹他,他不会不防备吧?殿下,可否让臣做个试验呢?” 景子恒觉得此话有理,苏清继续道;“臣只是想证明踹趴一个人并不需要多少力气,若真如此,是不是郑御史和张御史所说的,依此来判定我苏家罪犯欺君有失公允呢?” 众人呼吸顿了顿,随即就有人站出来说:“的确,若当真如苏小将军所言,以此来判定苏家有罪的话,确实有失公允,但也不能以此证明苏家大姑娘和苏清是两兄妹。” 后一句说的自然是苏清和苏清落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的问题,苏清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殿下今日召臣前来就是这事?若是这个…是有点难度,臣的妹妹身子不好,日前也已经回了庄子,来回舟车劳顿臣恐她的身子受不住。” 景子恒珉唇,她见过苏清落一次,她很瘦弱,而且当天掉水里被救上来,看起来就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听纯鸯说,她的身子都冰凉,好久才缓过来呢! 若不是身子孱弱,那么多人伺候着,该是早就缓过来了吧? 景子恒下意识的相信苏清和苏清落,所以不管他的想法是否幼稚,是否真实,他都觉得他的想法是对的,苏清落一定是身子孱弱! “那先证明一下踹趴下一个人到底需要多大的力气吧!剩下的事再议!” 景子恒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只好停止了争论,大家移步到殿外空旷之地,那里已经备好一辆马车,乐蓝先给景子恒等人行过大礼后起身坐上了马车,景子恒唤来一个会功夫的侍卫。 演练正式开始,那侍卫持刀冲到马车之上,刚刚掀开帘子,他就已经被人一脚从车上踹下去了,众人惊呆,侍卫也惊讶极了,他是知道他一上马车,掀开帘子之后会有人踹他,他都已经做了防备了,可他还是被人踹下来了! 怎么可能?! 张御史不信,要求换一个人,结果这个人跟之前那人一样,之后又试了两个,但最后一个没有被踹趴下,但却被踹的后退了几步,差点掉下去。 张御史大喜,当即就准备要拿这个人来说事。 苏清就说:“车轮战谁不会?我们家的丫鬟又不是会功夫的,再说也才九岁,体力哪有那么好,能踹趴三个人已经是极限,若张御史,郑御史以第四个人来说事,那在下只能对各位拱手称一声,你们伎俩高,言官的三寸不烂之舌果然不是作假的。在下无话可说了。” 苏清故意重重的咬了作假两个字,谁都听得出来苏清这是挖苦他们呢! 张御史和郑御史顿时被噎住了,的确,他们这些成年人的体力都有限,更何况是小姑娘呢?(未完待续。) 083 君子(第一更) 哲肃王爷捋着胡须说:“苏小将军与你家丫鬟说了什么?” 苏清瞧了他一眼,暗道不愧是萧家人,真精明。 “王爷英明,下官与她说,今日要演示一下当天姑娘遭遇不测的事,并且下官说,她若不尽心点,伤着她事小,回去我可是要赶她出府的!” 众人暗道苏清倒是够聪明的,竟然威胁那丫鬟! 苏清的意思是虽然是演习,但装成是刺客的人会真的去行刺,而她的任务是要将他从车上踹下来,若踹不下来伤着的自然是她自己,非但如此,若她没有将人踹下去,他还要撵她出府! 郑御史听了这话又有话说了,“苏小将军如此做法,会不会太狠辣了些?” 他觉得苏清这小子也太自大了,于是侃侃而谈:“况且那丫鬟还只不过是*岁的小姑娘,况且我等并无意伤她,小将军这么说置我等与何地?苏小将军这话,是明显的威胁了,那小姑娘是你苏家的家生子,怎么能甘心被撵出府呢?所以她才会突然间这么大力气!” 郑御史的意思就是说苏清作弊,他靠威胁丫鬟出的结果,不能做数! 同时他也是在太子的面前暗中给苏清上眼药呢! 苏清这么小,就这么狠辣了,长大后还能好?太子你赶紧防着点吧! 苏清嘴角微微挑起,随即就又恢复原样,就放佛刚刚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此时哲肃王爷则指责道:“郑御史此言差矣,那苏家大姑娘同样是九岁,比着这丫鬟大不了多少,怎得她面临生死存亡。想要求存时大家就只看到她可以把人踹出车内,而没有看到她的惊恐和害怕呢?如今还要被大家如此的质疑,这…请问各位大人们,郑御史张御史你们这么觉得,又是把你们自己置于何地?” 苏清假笑一声道:“人家都不惜这么卖力的抹黑自己了,我只是好心帮忙,难道错了吗?” 郑御史和张御史还有刚刚附议的御史们俱是一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大家都不明白,萧家和苏家不是水火不容吗? 此刻一人一句的,要多默契有多默契! “苏小将军只对这丫鬟随便说了这么一句。本王想苏小将军的意思应该是让他家的丫鬟有点忧患意识吧?大家试想一下,苏家大姑娘体弱,自然是没有这丫鬟的力气大,但是两人面对的境遇又不同。苏大姑娘面临的是生死存亡,而丫鬟面临的是受伤与否。又会否被撵出府邸,这样明显的差异大家还看不出来什么吗?” 听了哲肃王爷的话,郑御史在脑中转个个就明白了,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求存的意志会让他有突然的爆发力,而这丫鬟则证明了人是面临选择的时候,会选择对自己最好的结果! 所以苏大姑娘的情况。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求存,而不是放弃等死。 再说句不好听的。苏大姑娘若是直接放弃了,她想死都不会死的那么清白。 那些凶徒既然敢去拦截她,那么目的一定不会那么单纯的! 苏清也很惊讶,哲肃王爷怎么会为他们苏家说话呢?当初他儿子可是被她的老子给揍了,最该有芥蒂的人应该是哲肃王爷和大老爷吧? 景子恒满意的说:“哲肃王爷说的对,郑大人,张大人,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苏家大姑娘本宫见过一次,她确实体弱,不止本宫,就连寒苏,平北侯嫡孙和镇国公嫡孙也是见过的。” 众人一听景子恒这就是要护苏家到底了,他们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呢? 萧寒苏与苏清刚刚见面时针锋相对的情况大家看的分明,萧寒苏肯定不会帮着苏清作假,加上墨煦和穆雨辰都是有分量的人的后嗣,看来是不能抓住这个来说事了。 张御史偷偷的看了一眼鲁国公,鲁国公摇了摇头,张御史了然。 等众人回到正殿之内,张御史说:“殿下,虽然不能就此说苏家欺君,但苏小将军与其妹从来没有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着实令人费解。就是过年,过节出去参加宴会,苏夫人似乎也从来不会带上他们吧?不知是为了什么呢?” 苏毅讥讽道:“不是每次过节我的女儿都会回来的,清哥又不喜欢参加宴会,他总会找一堆理由不去,怎么,张御史是觉得我一双儿女不去参加宴会也是错了吗?这也要让御史大人费力的弹劾一下?” 如果认为这都是错,那未免太过牵强了。 此时一直不曾开口的鲁国公却说话了:“既如此,苏大人为了平息众位大人的疑惑,不如拿出点证据来吧?虽说苏大人可能认为行得正,坐得直,不惧怕别人的流言蜚语,但人言可畏!” 意思就是说一个人说可能是流言,但说的人多了,就未必是流言了。 此时萧寒苏却突然说话了:“这里是朝堂吧?怎么感觉像是菜市场一般,倒聊起八卦了?” 他是想说他们跟市井的无赖无差,讽刺意味十足,大臣们虽然面上都不高兴,但却没有人开口斥责什么,不为别的,就因为萧寒苏还是个小孩子,难道他们还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成? 但他们不跟萧寒苏一般见识,不代表不会跟萧永文为难,于是很多人都向萧永文递眼神。 萧永文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端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然后大家又觑了一眼哲肃王爷,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萧家人他们不敢惹,萧家不仅是前朝遗族,还是景朝天家的恩人呢! 景子恒心里高兴,但面上却不显,“寒苏,你也知道这是在朝堂,说话注意点,怎么说你也该顾着点各位大人的面子不是?” 众朝臣们听到这话面色都缓和了许多,太子都发话了,萧寒苏又是孩子,就原谅了他吧! 谁知众朝臣刚这么想,景子恒话锋就一转的说到:“就算你真是这么想的,下回暗中去说,别当着人家的面说,知道了不?” 噗,这话还不如不说呢!他这话说的意思多明显,你要真这么想,也该背后说,别当面说啊,偶尔当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比当坦荡荡的君子好! 众朝臣们尴尬极了,太子他…到底还是孩子吧?! 随后景子恒就像没意识到朝臣的不自在似的,说起了之前令人有疑问的事:“不过呢,苏清,既然大家有了疑问,你也该澄清一下的。本宫知道你性子淡然,不会在意这些,可你总要为你妹妹考虑不是?女儿家的闺誉可是很重要的。” 就算景子恒相信苏清和苏清落是两个人,但鲁国公有一句话说的对,人言可畏! 如果别人都觉得苏清就是苏清落,是女孩,那他成天跟暗卫,萧寒苏等人混在一起,哪里还有闺誉可言?说不定还会被人传成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 换言之,如果苏清是男孩,那么跟苏清落交好的姑娘家可怎么办?苏清不是有嫌疑败坏人家的闺誉吗?在景朝,恶意败坏女子闺誉,那可是重罪! 尽管父皇已经给苏清落寻了一门亲,若她的名声被污成那样,对方岂不是可以退亲了吗? 想到这景子恒突然有些犹豫了,如果她的闺誉受损,不能嫁给别人,他是不是就可以接她入宫了呢? 景子恒一怔,赶紧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拍飞,不说他不能这么违背他父皇,就是对苏清落也是不公平的。且不说这个,朝堂这些个老匹夫们也不会允许他接她入宫的。 到时候她说不定又被人怎么传,这不是要往死里逼她吗?(未完待续。) 084 解围(第二更) 想到这,景子恒更加愧疚了,因为他会喜欢上苏清落完全是因为苏清,他对苏清落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都不清楚,那他这样龌龊的想法怎么要得呢? 苏清犹豫了一下,然后淡淡的开口:“既然殿下这么说,臣是该表个态的。初岁那天,是臣与舍妹一同共赴外祖家,路上萧五公子派小厮来找臣,说有点急事,于是臣想着大年初一的,也不会有事,就暂且离开了一下,结果却让舍妹遇上了危险。臣也是后悔万分。” 说到这苏清停顿了一下,然后瞥眼看了一下萧寒苏,哼了哼。 众人也有点明白为何苏清那么不看好萧寒苏了,但萧寒苏为何也那么不看好苏清?难道因为当初苏毅打了他父亲的事吗?可当时他还没出生! 况且不论怎样,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虽然两家的关系是因为当初的事造成的,但也不必记恨到下一代吧?尤其这两人还曾一起去镇过藩,见面不必如仇人一般吧? 苏清继续说:“当天是舍妹踹那人下马车不假,然则也幸亏臣及时赶了回来,一直在马车的旁边护着,否则舍妹定然无法安然度过。外面坊间的传言,实在是有些虚化,他们看到的人,他们能肯定就是舍妹,而不是臣吗?” 郑御史垂首,虽然知道苏清是在狡辩,但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苏清说的是假话,相对于坊间传言,殿下更相信苏清的话吧? 张御史却是不依不饶,“苏小将军这么说,可有证据?坊间流言是一面之词。那苏小将军的话,岂不是同样?就算苏小将军说他们看到是人是你,可墨夫人却笃定看到的人是你的妹妹!” 苏清也是自说自话,怎么能证明他说的就是事实,坊间的就只是流言呢?况且镇国公世子夫人还拿苏清落当反面教材,她总不会把一身男装的苏清看成是女装的苏清落了吧? 苏清不削的朝萧寒苏点了点下巴,意思就是你们问萧寒苏去! 萧寒苏则目不斜视。向景子恒说道:“殿下。此事既然是镇国公世子夫人看到的,那么还是请镇国公嫡孙墨煦墨公子来说吧,当时他也在附近。而且比寒苏还早到的,想来他会比寒苏更了解事情的始末,而且寒苏今日是为了二月份可能发生的事而来,可不是帮着他解围的!” 其实这话意思也很明显了。萧寒苏确实知道,但他看苏清不顺眼。因此不想给苏清证明! 但他说的为了二月份可能发生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景子恒听了这话,立刻让人传墨煦前来,同时拿出萧永文给他的奏折。“眼下最要紧的确实是这件事,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多了很多,众位大人看到这样情况就没想到点别的什么?”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不明白景子恒到底想要说什么,萧永文又上了什么折子呢? 要说到雪。能想到什么呢? 当然是瑞雪兆丰年啦! 于是一溜喜欢溜须拍马的人开始踊跃说话了,说什么今年一定又是个丰收年,今年这才刚刚开始,就有了这么个祥兆,真是天佑景朝… 景子恒听着这话本该是高兴的,毕竟没有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 但此时的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萧寒苏今年才九岁,严格来说,他还是个孩子,可他想到的却是黎民百姓的处境,但朝堂上这些拿着国家俸禄的的官员想到的却是讨好献媚。 京城的雪比往年下的大了很多,外地肯定也是如此,有些靠近山地的城镇,村庄就容易发生雪崩,还有一些山道等,寒苏说的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须要先做好防范。 人,总是该君安而思危的! 苏清眉头微微隆起,她暗暗的觑了一眼萧寒苏,难道他在怀疑二月份会有雪崩? 雪崩一般多是发生在入冬暴雪后,毕竟这个时候的雪粘合力比较小,一旦一小块的破坏,剩下的难免成了一盘散沙而发生雪崩。 或者春季,因为解冻时间长,表面积雪融化,雪水渗透雪层深处,让原本结实的雪变的松散,这也是可能引发雪崩的。 但后者在景朝应该是不会发生的吧?加上如今已经一月中,现在的雪也有了粘合力,应该也不会发生前者,那萧寒苏为什么认为二月份会发生雪崩呢? 难道她的猜测是错的?殿下说起雪,想要他们想到的不是雪崩?那会是什么? 苏清此时也懵了,眼中充满着浓浓的疑惑。 萧寒苏看到苏清的样子,他放心了许多,这下他终于可以完全确定,苏清不是重生的。 虽然他都不明白为何总是疑心苏清是重生的,明明就算苏清是重生的,他也不是苏清落,更不知道他新婚当天给了苏清落一杯毒酒,他不懂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景子恒听着下面人一人一句的奉承,终于忍不住了,愤怒的扔了奏折,恼道:“都闭嘴!” 众人噤声,这还是头一次看到景子恒发这么大脾气。 景子恒深呼吸两次,他始终记得苏清说过的一句话,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于是他将奏折递给小松子,让他拿给鲁国公。 鲁国公一愣,随即笑着接过奏折,景子恒说:“鲁国公,本宫觉得寒苏这个奏折上所说的事很有可能,更何况提早做防范也是好的。总比发生了再去后悔好吧?鲁国公您的意思呢?” 景子恒现在还只是太子,不是天子,因此朝臣们对他须得恭敬,但他也得尊重朝臣。因此朝臣自称为臣,但他却不能直接喊他们某卿,而是称他们为某某大人,某某国公。 鲁国公打开奏折看了一遍,然后抬眼看了看景子恒,见他一副虚心等他给出建议的样子,鲁国公安心了不少,这等大事他最先询问的还是他,虽然太子隐晦的给了暗示,他希望听到的建议是同意,可也没直接就下了定论,起码他还在掌控之中,只是… 恐怕不久之后,也是想要脱离掌控的吧?(未完待续。) ps:感谢舞舞和恋恋的圣诞袜,感谢爱璃的平安符,谢谢各位朋友~~~ 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可以领大神之光了,可是悲催的我,竟然连我自己的大神光都领不了。。竟是因为我没有全订阅。。我也是醉了! 085 找事(第一更) 鲁国公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心中冷笑道,哼,就算你想飞,本国公也要把你的翅膀都给你剪断,看你到时候如何飞的起来! “殿下,萧家五公子倒是个细心的,只是不知道萧五公子为什么这么想呢?雪崩一般多是在刚入冬就下暴雪的情况下才会发生,正月便是初春,二月是仲春,怎么会发生雪崩呢?” 鲁国公会疑问,会询问他这么想的缘由也属常理,作为一个“尽心尽力”的好臣子,若是直接拍板赞成了,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萧寒苏镇定的说:“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可不才,但也知道景朝自建朝十八年来,京城是头一年下了这么大的雪,而黔县附近则是临近大山,道路也都是山道,两侧环山,万一发生了雪崩,鲁国公觉得会不伤着一人吗?说到底小可也只是建议提早做防范,并未说肯定会发生。《易既济》中有云,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鲁国公觉得是也不是?” 鲁国公听了这番话这才转身正眼看向萧寒苏。 只见他将一头飘逸的头发梳的平整光洁,长而密的睫毛放佛两把小刷子一般,一双凤眸媚意天成,却又凛凛生威,丝毫不失男子气概,鼻尖略翘,加上一张如樱花般怒放的樱唇,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一般,生生让许多女子都汗颜。 萧家的后人,长相倒是都很俊朗。 鲁国公转过身面对景子恒,粗浅的行了一礼,“殿下,老臣觉得此奏可准。” 景子恒紧绷的心在听到这话时顿时落地了。然后点点头,让小松子收回了奏折,“寒苏,你的心思细腻,本宫定禀明父皇,破例让你提前入朝为官。” 苏清自己嘀咕了几句,虽然景子恒没听见。可她旁边的人听到了。 “苏小将军说什么?” 苏清一愣。自己随便嘀咕两句都被人捅出来了?她看了看说话的人,不认识… 苏毅则快速的瞄了一眼,暗暗记下了。看来回去得跟清哥好好说说朝堂上的人和势力分布了。 景子恒听到陈大人说的话,就是想再不理会也不行了,于是顺着话问:“苏清也有建议吗?” 他是在为苏清打圆场,他不知道苏清说了什么。但他觉得以苏清和萧寒苏的关系,苏清肯定不会是夸萧寒苏的。那么苏清说的只能是损萧寒苏的话了。 如果没被人捅出来苏清怎么暗中骂萧寒苏都没事,但若捅出来就不行了。 尤其景子恒才刚刚夸了萧寒苏…。 苏清刚刚嘀咕的话确实是损萧寒苏的话,所以陈大人才给捅出去的,但现在有了景子恒打圆场。陈大人也不好唱反调。 但陈大人觉得,苏清左不过是个孩子,他不信他能一瞬间就想到能敷衍过去的好话! 于是得意的看着苏清。等着看他如何栽跟头! 苏清撇撇嘴,她承认刚刚她不该乱嘀咕。但看到萧寒苏那么骄傲的样子,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哪怕他听不到,她也要自己损他两句的,谁知道就被这耳尖的老死头子给听去了! 在苏清的眼里,比她父亲大的人都是老头子。 “殿下,臣刚刚听了萧五公子的话,深以为然,臣着实佩服萧五公子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因此才会一时鲁莽,私下的嘀咕了一句,还请殿下恕罪。” 陈大人一听哼了一声,“咦,这话的意思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了呢?” 笑话,我能让你这么简单的蒙混过关吗?苏清,梦做的不要太美好不好? 苏清美眸滴溜溜的一转,就想到了一句话,于是说:“殿下,臣刚刚的原话是借用别人的一句话,‘隐患险于明火,责任重于泰山’。大人您听到的是这句吧?”语气已经带了威胁之意了。 陈大人呼吸一窒,借用的?借用谁的?他怎么没听过?他又凭什么威胁他?! 不过一瞬,他就想明白了,对于苏清的问题,他若说他听到的不是这句,苏清会反问他听到的是什么,他该怎么说?难道他能把原话重复一遍吗?不可能啊! 若说听到的是这句,就趁了苏清的心了…。 都怪苏清扯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到底该如何接话呢?怪不得他有恃无恐的语带威胁之意呢! 陈大人想了想,赶紧收起得意的样子,然后和稀泥的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刚刚苏小将军说的声音小,听的没有那么清楚。所以臣才想要问一问的,还请殿下恕罪!” 轻描淡写的将他原本龌龊的心思给生生的扭转了。 苏清嘴角微掀,就知道你没听过这话,对未知的事物不敢随意的反驳,省的到头来伤的是自个儿的面子,正因为你有这样的顾虑,我才拿这话来堵你的嘴! “既然如此,大人您可知道这话是哪位贤者所说?” 陈大人一听这话,看了看其他人的样子,大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要帮他的意思,看来这些人也是不知道的,如此是不会有人帮他的,苏清这问题分明就是针对他来的! 他若说不知道,就证明他没有苏清读过的书多,连个九岁的孩子都不如,他这人丢的可大发了!但他若说知道,那又是谁说的?万一他回答错了呢? 陈大人看着苏清,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吃了苏清的肉,喝了苏清的血! 景子恒也看出来了,苏清他…是在报复吧? 他还真是小气,但景子恒却很喜欢他这样的性子,总比他一直淡然下去,什么都不在乎强,于是他开始帮腔的说道:“对啊,陈大人,您可知道是谁说的?” “这…,殿下恕臣愚昧,此事还需请苏小将军不吝赐教。”陈大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苏清得意的昂起头,活该,谁让你黑我,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啊! 可就算有一天我成了病猫,也是一只你得罪不起的病猫! 哼哼,你不是爱找事吗? 既然你想知道是谁说的,那等过个一千来年,你找老江头问去吧! *今天过节,我要不要加更呢?(未完待续。) 086 军需(或许还有三更) 苏毅捅了捅苏清,用眼神告诉她别得意忘形。 苏清这才乖乖的低头,呐呐的说:“是一位学者,虽然并非圣贤,但他却是说过很多有用的话,殿下,苏清不才,只记住了这么一句而已。” 景子恒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无妨,苏清能听得学者教诲,乃是福气。”说完看向陈大人,“陈大人,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若没有了,那可以言归正传了吧?” 陈大人浑身一颤,景子恒这话问的很有深意,刚刚他们明明是在讨论雪崩的问题,陈大人却突然出声扭转了话题,陈大人想透这一层后立刻跪地请罪。 景子恒也没搭理他,转而对鲁国公说:“鲁国公,您觉得除了寒苏提出的这两地可能发生雪灾,别的地方可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呢?寒苏毕竟小,周全方面还需要仰仗鲁国公!” 他那虚心的样子,放佛景子恒真的很倚重鲁国公一般,苏清看着这样的景子恒,暗暗的点头,太子他确实很聪明,假以时日,定是一个明君,只是…还有时间吗? “报,代天子殿下,章州八百里加急。” 景子恒一听,赶紧命人呈上来,看后勃然大怒:“兵部,户部,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将奏折扔到了兵部和户部两位尚书的跟前。 兵部的尚书常偐就是清平侯举荐的,自然跟鲁国公也是同气连枝的。 户部尚书孙嘉兴则是和稀泥的角色,与其说是和稀泥,墙头草似乎更确切一些。 因为这孙嘉兴有一张巧嘴,而且思维敏捷,但他的敏捷都用在了怎么保他的职位。怎么保命之上了,至于其他的事他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偶尔也不介意帮人一下,前提是你要给够诱惑,还要能让他能完美抽身的。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要把便宜占尽却一点不肯吃亏的人! 但俗话说的好,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去年中的时候孙嘉兴就吃了一回闷亏。景武帝念着他在户部的任上从来没出过错,因而没重罚,直说若有下次两罪并罚。 此刻孙嘉兴和常偐看过奏折之后倒是噗通一声都扑到在地。 景子恒大怒。指着两人骂道:“枉皇上那般信任尔等,尔等又是怎么回报皇上的?前线将士为国浴血奋战,但尔等连他们的衣食武器都不能按时供给了吗?这么重要的事都敢怠忽职守,如此废物。本宫与皇上要尔等何用?” 听着景子恒的话,不难猜出是军需出了问题。这确实是很严重的问题! 孙嘉兴跪着向前匍匐了几步,急急的辩解道:“殿下,臣冤枉啊!虽然之前仍处在年假,但军需之事臣不敢懈怠。粮饷等一应军需已与初五便已经备下,发往军需处了。” 常偐一听也跟着辩解,说兵部也将该准备都准备妥当。同样于初五就发往军需处了。 军需一般都是从当地州县府衙直接调往前线供应,当地的后备储备自然是由兵部、户部直接供给。而负责运送军需的地方为军需处,最大的官是从六品的军需官。 官职不大,却是很重要的一个官,而且也算得上是有实权的! 景子恒看向鲁国公,“鲁国公,本宫不知此事当信不当信,您觉得呢?” 鲁国公得意的说:“殿下,此事非同小可,章州的战事吃紧,而军需本早就该在路上了,但却到了今日还未曾发出,眼下调查谁的责任已经是次要了,重要的是让谁负责运送本次的军需。” 景子恒唔了声:“现在整备军需还需要几日?” 鲁国公看向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两位尚书大人不是说了吗,军需各自备好了,只要找到现在军需在何处,由稳妥的人负责押送过去就好,剩下的事殿下慢慢的调查就好,不能放过一个有错的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到军需处一查就知道了…” 苏清斜了眼鲁国公,从某些方面来讲,鲁国公办事确实很好,但他的野心太大。 此时殿外有人通传墨煦来了,景子恒嘴角不禁抽了抽,今天是恢复早朝的第一天,事还真多,他想到已往的每年,父皇过完年节的几天里都是很忙的,现在他终于深有体会了。 景子恒让墨煦进来,他给景子恒行礼之后急急的说到:“殿下,墨煦出门前,家母给墨煦一封火漆封的书信,是家父传来的,母亲让墨煦交由殿下。” 说完从袖兜里掏出书信,腰身微弓,双手将信平举过头顶,小松子上前接过信交给景子恒,景子恒看过之后脸色变了变,“镇国公世子近日将要回来了?” 墨煦点头;“家父寄来的家书中也是这么说的,只是为何回来墨煦却不知。” 苏清听到这个消息再联合之前军需的事就明白墨煦的父亲为何回来了,看来是信不着别人押送军需了!回来也好,省的让鲁国公趁机安排人进去。 虽然鲁国公不会动军需物资,可若是让鲁国公放了人进去,日后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苏清站出来说:“殿下,现在墨公子已经来了,臣的事也不过几句话就能解决了吧?” 景子恒看了苏清一眼,想了想然后点头:“墨煦,本宫听说初岁那日,你曾在街上遇到过苏清的妹妹,是也不是?” 墨煦微微怔愣了一会,随即摇头:“殿下,这是谁说的?墨煦不曾遇到苏小将军的妹妹,当天倒是遇到了苏小将军…哦,是了,若说遇到他妹妹也算是遇到了吧,当时在下跟苏小将军因有事商议,所以到了靖安侯府,他妹妹从马车上走下来之时,在下有幸见过一面。” 意思就是当时在街上他看到的人是苏清,而不是苏清落! 如此坊间说的话就站不住脚了,而到了靖安侯府的时候,墨煦又亲眼看到了苏清和他妹妹同时出现,这又一次证明了坊间的只是流言罢了。 景子恒笑着问:“此话可当真?你果真见到了?” 墨煦想了想说:“是当真的,苏大姑娘当天因伤风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她没错。” *或许我会更第三更,但不一定哦,我今天要跟朋友出去,若回来的早了,就有三更!(未完待续。) 087 请战(过节加更咯!) 郑御史听完垂下头,不再说话了,他知道根本就用不着他说话,因为有人更愿意出头! 果然张御史紧抓着不放,“墨公子看到的当真是她吗?她既声音沙哑,那面容你可看清?” 墨煦不满的看了张御史一眼:“张御史这话可怎么说的?虽然苏大姑娘也才九岁,当她当时还病着,若我直直的盯着她看,岂不是很不礼貌?不知张御史到底在想什么?” “如此说来,你是没有看清面容了?” 说完面向景子恒,言辞振振,“殿下,此事有蹊跷啊!墨煦没看清人,又怎么知道那就是苏大姑娘呢?说不定他只是被人很巧妙的骗了!” 说到这的时候,张御史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苏清。 墨煦哦了一声,放佛刚刚恍然大悟一般:“御史大人您该不是猜苏小将军就是苏大姑娘吧?御史大人,您…不觉得很好笑吗?苏小将军是男子,苏大姑娘是女子!而且当时在靖安侯府外,可不止我一个人,萧五公子也是在的,假如苏小将军如张御史所说,骗了我,可他怎么能同时骗过我和萧五公子两个人呢?抛去这个不说,单说苏大姑娘她还有两个手帕交呢!” 手帕交自然是经常玩在一起的,若苏清落真的是苏清,岂不是污了手帕交的声誉? 琉歆驸马听了这话也站出来说:“殿下,臣的女儿纯鸯郡主跟苏大姑娘乃是挚友,打小的手帕交,张御史此言岂不是在污蔑臣的女儿交友不慎,闺誉全无吗?张御史。你是何居心?” 张御史没想到竟然扯出这么多有分量的人来。 众所周知,琉歆驸马最宠爱的就是他的小女儿纯鸯郡主。 张御史急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他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驸马,在下绝无此意。” “哼!”琉歆驸马不满的哼了哼,然后朝景子恒拱手行礼后说:“殿下,本来臣是不打算参合这事的。但此时牵扯到纯鸯的闺誉。臣就不得不说两句了。记得去年的赞雪宴是纯鸯一手策划,席间也得到各位大人的夫人的赞扬,当时纯鸯就说过。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说到这他抬眼看了看平北侯和苏毅,然后说:“这件事是平北侯的孙女穆大姑娘和苏侯爷的女儿苏大姑娘帮忙策划的,因着这事,纯鸯还和穆大姑娘一起到苏家庄子上呆了一天呢!臣记得。当时两人去的时候正好是始冰十六那天,当时苏小将军人应该在义兴吧?” 景子恒点头:“确实。当时本宫和苏清,寒苏,墨煦等人一直都在义兴,就算分开的时间也无法让他来回于两地之间。由此便可证明坊间所传的只是流言而已,两位大人以为呢?” 张御史和郑御史同时深深躬身:“是臣失察,还请殿下降罪。” 既然连景子恒都帮着苏清。不论真假,他们都不能揪着这事来说事了! 景子恒倒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无妨。监督百官乃是御史台的责任,两位御史大夫提出争议也当属分内,只不过下次要有真凭实据,否则这等流言之事切勿拿到早朝上来论说。” “是,臣等知罪。” 景子恒扫视了一圈,见大家都认同了,正准备处理第二件事的时候,鲁国公却突然站了出来,“殿下,恕老臣冒昧,只是老臣想跟琉歆驸马说一句话。” 苏清的心咯噔一声,总觉得这老狐狸没安什么好心。 景子恒虽然也这么觉得,但鲁国公当朝提出,他没有不让问的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鲁国公回头瞅了瞅琉歆驸马和苏清,轻轻的笑了:“琉歆驸马出面说,纯鸯郡主曾于始冰十六那日与穆府的大姑娘,一同去了苏家的庄子,老臣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老臣想跟驸马说的是,还请驸马回家仔细问问郡主,真的见到了吗?老臣也是为了驸马府好,多问一句心里也踏实!” 鲁国公的意思就是,刚刚驸马说,他的女儿曾去了庄子,但他又不是他女儿,也一定没有具体的问过情况,所以可能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见到了苏大姑娘。 苏清暗暗的咬牙,鲁国公这个坏坯,真能装! 他本着险恶的用心说的,可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是在替驸马担忧,万一郡主没有见到苏清落本人,而驸马却不知道,只一心以为见到了,然后帮着苏家做了假证,那可是要连坐的。 琉歆驸马拱手谢过之后,心中也开始不安了起来,纯鸯真的见到了苏大姑娘吗? 他之所以会记得这事,是昨儿个穆府的大姑娘来,两人在客厅吃茶唠嗑的时候,偶然提到了赞雪宴,琉歆公主记起赞雪宴上苏大姑娘落水的事,然后便询问了一句。 巧的是,他正好这个时候回府,就听到纯鸯说她年前之所以又被送回了庄子就是因为病了。 然后她开始抱怨萧家五公子的过分,称赞苏清落的好,还说赞雪宴上的好多项目都是她和穆姑娘去苏家庄子上问苏大姑娘,然后苏大姑娘帮着想出来的。 好像真的太巧了吧?看来有必要回去问问了。 景子恒见话说完了,于是说起了军需的事,“这次军需的事,到底是在军需处出了问题,还是在这两位尚书大人这出了问题还不可知,军需在不在也不知道,若不在了,重新筹备也需要几日,至于押送的人嘛…既然镇国公世子将军近日就要回来了,依本宫的意思就让他来押送吧!本宫觉得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鲁国公的意思呢?” 让镇国公世子押送军需,军需可谓是安全无虞了,鲁国公想要往军中安插人手也是徒劳! 鲁国公觑了一眼景子恒,低头称是,但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苏清,这些事出的都太巧了…。 “殿下,臣斗胆请求跟随墨将军去章州。” 稚嫩的声音响起,让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苏清。 虽然过了年,可他也才九岁!他竟然主动请缨要上战场?他到底懂不懂,战场之上,刀剑无眼,难道他不怕死吗?还是说他以为战场和镇藩是一样的?(未完待续。) 088 腹黑(第一更) 景子恒也没想到苏清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他微微一愣,“苏清,你说什么?” 他以为他听错了,苏清比他还小,正应该在家里学习骑射的时候,他怎么要去战场? 苏清知道景子恒以为他听错了,或者听岔了,于是她将腰背挺的直直的,“臣请求跟随墨将军上战场,为国尽忠,臣保证,唯墨元帅和战场之上的众位将军马首是瞻。” 就是说,她绝对不会胡来,她会听从墨元帅和将军们的安排,不会给战事带来不利的影响! 景子恒这回听清了,原来刚刚他不是幻听,苏清是真的要去战场… 他直直的盯着苏清,苏清的眼中透着一股坚定,她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决心要去! 可是苏清,你知道吗,战场上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你若去了,不止你父母妹妹会为你担心,本宫也会为你担心啊!苏清,你还这么小,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萧寒苏也是吃了一惊,前一世苏清请战是在后半年,当时他会请战完全是被鲁国公逼的。 那个时候清平侯已经从豫州回来半个月了,章州那边也因布防泄漏之事吃了好几场败仗,还差点丢了章州这块屏障。 当时景武帝已经驾崩,皇帝位上坐的是景子恒,因此鲁国公逼着他撤掉镇国公的元帅之职,改由清平侯张天德接任。 景子恒当然不会同意,于是私下里跟他们几个商量,最后由苏清出面,和他们几个人一起共赴战场,说好的。一年之内,若吃一场大败仗便要将兵权交给张天德。 当时鲁国公是很不看好苏清的,他一个小孩子还能逆天了去?所以他觉得镇国公手上的兵权,他会是志在必得的。 可是苏清自打去了战场,给镇国公出了好些主意,先是把布防又一次改变,然后作战方式也变了。最后北齐因摸不着我军门路。然我军却对北齐知己知彼,最终大败北齐。 虽然这中间也吃过几场败仗,到底没有太大的伤亡。便算是无伤大雅了。 直到苏清十四,北齐才递交了议和书。 可这一世,苏清现在就想跟去?还是主动提出请求的? 景子恒沉吟半晌,幽幽的道:“苏清。你跟去的事本宫还得问问镇国公世子将军的意思,此事过后再议。寒苏。今年可能会发生雪灾的事,是你最先想到的,你回去拟个方案呈上来,本宫和鲁国公看过再决定。工部也别闲着,你们也呈个方案上来。” 工部尚书崔明称是,这样先前提出的三件事算是解决了。 景子恒转而说到:“至于军需的事。常偐,孙嘉兴。你二人罪名待定,暂且停职回家禁足,若查明尔等军需确实准备稳妥发往军需处,便可官复原职,如若尔等言有不实…哼,尔等就洗净了脖子等着吧!” 别说,景子恒这一发怒,倒是帝王气十足,愣是把这二人吓得俯首在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敛了神情后景子恒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位大人出来,说了手中的事务,景子恒都一一解决了,有的拿不定注意的就询问鲁国公,鲁国公也很客观的帮景子恒解决了,但他的眼神却没有放过苏清…。 …… 下了朝,景子恒浑身疲惫不堪,他就放佛是跟人大战了几百回合似的。 但这些他都抛在脑后,他最担心的还是苏清说的事,“来人,将苏清,萧寒苏,墨煦唤回来,本宫有事要问他们。” 听了这话自有人匆匆而去,彼时苏清和萧寒苏正在“对峙”。 原因就是萧寒苏问苏清,是否真的打算去战场。 苏清冷冷的讥讽:“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胆小吗?男子汉大丈夫,习武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家卫国的!哼,你以为都像你似的,习武是为了欺负人吗?” 苏清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讥讽的事就不止一件了,萧寒苏和苏清这一路上的摩擦可多了,苏清认为,萧寒苏那就是在欺负她!除此还有一件事,就是赞雪宴的时候他还欺负了苏清落! 其实墨煦和萧寒苏都知道,苏清最想讥讽的就是萧寒苏推苏清落落水的事。 萧寒苏可不是那种被人讽刺了也不还嘴的人,“欺负人?不知苏小将军说的是谁?请问我又欺负谁了?欺负你了吗?啊,那你是承认你不如我,所以我恃强凌‘弱’了被?还是说我欺负了别的跟你有关系的人?” 苏清站定,眼神冷冷的刷过萧寒苏,但被萧寒苏给无视了。 他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他就知道苏清没法反驳他,若说萧寒苏欺负了苏清,就等于是承认了他不如他,那可是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事! 若是后一句,就等于萧寒苏欺负了苏清落,知道的人知道是说萧寒苏将苏清落推到水里的事,不知道的人会怎么想?所以若是反驳后一句等于是在给苏清落泼脏水! 这个闷亏,苏清必须吃! 萧寒苏回头看了看苏清,瞅见他那憋屈的样子,萧寒苏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这边苏清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在心里一直给自己暗示,萧寒苏他就是一个小孩,他就是一个腹黑的小人,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许久,她才堪堪保证自己不会上去揍萧寒苏一顿,刚想抬脚往前走,就被景子恒打发出来的人给叫住了。 随后三个人跟着小公公来到御书房,三人请安之后景子恒就打发其他人都下去了。 他开门见山,“苏清,你当真要跟着墨将军去战场吗?战场很危险,你今年才九岁…” 看着景子恒忧心忡忡的样子,苏清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什么心思,若只当成是好友她便勉强认同了,可他若生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殿下,臣是说真心的。” “苏清!” 景子恒听到苏清这样规规矩矩的回答,当即恼了,萧寒苏和墨煦都不知道景子恒为何恼火…(未完待续。) 089 谈兵(第二更啦!!) 苏清沉吟了半晌,才抬起头看向萧寒苏和墨煦,淡定的问:“你们的打算呢?” 那语气就放佛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根本就不是在问他们是不是也要去战场送死! 他们的打算吗? 墨煦只愣了一愣便做出了决定,他必然是要去的,他们镇国公府就是以维护景朝为目的而存在的,当初景朝立国之初,景武帝就说过,有镇国公府为屏障,景朝便可安居。 虽然镇国公知道,景武帝这么做是为了打压一下苏毅的气焰。 要说当初建国初最大的功臣,武将必然是苏毅,但苏家却只封了一个侯府,在苏家的头上还压了好几个国公府,甚至从未上过战场的何栋禄都封了一等国公。 说到这,大家不免为苏家抱屈,但却没有人去声讨这份不公平。 墨煦对着苏清拱了拱手,眼神中透着坚定,“既然你去,我便也去。属下愿追随苏小将军。” 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没有一丝敷衍,听得出,墨煦是真心实意的。 苏清点头,随后望向萧寒苏,萧寒苏眼神冰冷的盯着苏清,许久他才开口:“你的原因?”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问题怔愣了一瞬,她的原因? 她承认她想去战场,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没有去过,想要去看看,算的上是好奇心作祟吧! 但她也不是去捣乱的,她既然提出来了,她就会做好计划,而且她并不急着此时就跟着到阵前去参战,她还没活够。知道战场上的凶险,她现在只是想要先感受一下军营的气氛。 她记得爸爸说过,最好的锻炼方式是让自己融入其中。就像中国人想要学习英语一样,两个同样过了托福的人,一个去了国外,一个留在国内。 去了国外的人,他的英语增进速度绝对是留在国内的人的三倍。或者更多! 因为在国内基本说的都是中文。就算身边人说英语的很多,可难免有发音不标准等问题,但在国外却是时刻说着英语!而且发音不标准的问题比在国内少了很多。 爸爸说。这就是融入的重要,也就是所谓的环境影响。 当然孟母择邻处的故事说服力可能大一些! 苏清想,她虽然做不到对那些最基层的兵士们的痛苦和恐惧感通身受,但她想要能体谅他们的痛苦和恐惧。 并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那些冲在最前面的兵士们,他们也怕死。但为了他们的国家,为了他们的使命,更为了他们家人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他们必须向前冲。她是佩服这些人的。 纵使苏清心中有着凌云志,但她盼望家人安康的心与战场上每个人都是相同的。 因此她不会去做影响战事的事,她只想做到一生无悔便好! …… 景子恒。墨煦,萧寒苏静静的看着苏清。他已经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了。虽然这个时间有点太长了,但却没有人出声打扰他。 过了一会,苏清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优雅的笑容,就放佛是一朵孜然独立于世间的茉莉花,三人都有些失神。 萧寒苏是第一个回神过来的,他眯了眯眼,他不是没怀疑过苏清就是苏清落,但从穆雨莹和纯鸯郡主口中听到的,苏清落和苏清确实是两个人没错,到底为什么他总是有这样的错觉呢? 苏清转身走了几步,淡然的声音响起,也将另外两人的魂勾了回来。 “殿下,萧五公子,墨公子,我想去战场有私心也有大义。我没上过战场,不知战场为何,更不知战场的凶险,所以我想要去大开眼界,此乃私心。然,有战国时赵括先例,我也知道纸上谈兵,最终会害的咱们景朝兵败如山倒,因此我欲去,却不打算参战,我只想要亲眼看一看,然后跟随受人敬仰的镇国公老将军学一学如何用兵。” 说到此处,苏清转身,眼神坚定的望着景子恒:“殿下,您看重我,我是知道的。日后我也希望能成为您的肱骨之臣,能助您守好这一片天地,所以我,不想成为赵括之流。少年轻锐喜谈兵,父学虽传术未精。一败谁能逃母料,可怜四十万苍生。” 景子恒浑身一震,可怜四十万苍生… 赵括,纸上谈兵,赵孝成王中秦国的反间计,让赵括代替廉颇为将,赵括的母亲阻谏,然赵孝成王并没有听信,最终赵括战死沙场,赵国几十万大军降了秦国,却被秦国坑杀,那一次赵国前后损失共四十五万余人! 四十五万人呐,景朝兵力全部加起来大概也就四十来万,如果损失十万景朝都有可能面临灭国,更何况是四十多万的苍生呢! 景子恒此时方了解苏清的心思,他不希望成为第二个赵括! 苏清和赵括一样,都有一个用兵如神的父亲,苏清的父亲一定也教过苏清很多兵法,但此时的他跟赵括一样,都只是纸上谈兵,若是到实际应用中,他真的能如他父亲那样吗? 苏清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提出要去战场上跟随。 想通了这一点,景子恒深吸一口气,决定成全苏清的凌云志,于是他点点头:“好,本宫同意你去,寒苏,你呢?你要不要去?如你所说,日后你会做文官,按常理你不该去的。” 萧寒苏此时也是震惊的,当他听到苏清的那番话的时候,他就确定了,这一世的苏清跟上一世的他不同,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人! 上一世的苏清,因为他确实让北齐退了兵,因此萧寒苏佩服他,但那也仅仅限于苏清做的事,他的佩服是对事不对人。但这一世的苏清,萧寒苏更是佩服他,是因为他这个人。 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佩服苏清。这一世的佩服,是对人不对事。 两世的佩服看起来一样,实际上不同。 上一世确实是苏清退了北齐的兵,但就算没有苏清北齐也会退兵。 毕竟景子恒不是一个昏君,平北侯世子,镇国公也不是顶个虚名的,况且景朝还有一个苏毅!所以北齐退兵是迟早的事,更何况,若想要人真心的臣服,就不能光靠武力。 这一世,哪怕最后苏清没有做到让北齐退兵,或是别人做到的,萧寒苏同样会佩服苏清。 看似都是佩服,但前者是靠武力,口服心未必服,后者是心性宽广,令人甘心,心服口服。 萧寒苏想,到此时他还有什么好针对他的呢? 于是萧寒苏走到苏清的面前,深深作揖,行了一个很周正的天揖,“属下也愿意追随苏小将军,但…属下想等过了二月初八再过去。” 苏清顿时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萧寒苏会对她行了这么周全的一个大礼,平时他们见面他顶多给她行一个时揖就不错了! 景子恒倒没多想,直接点头同意:“确实,这回的问题是寒苏提出来的,不论到时候会不会发生,防范一下总是好的,二月初八…到时候准备工作应该都做好了,寒苏那个时候离开也是可以的了。苏清,那你和墨煦先去,切记,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平安的回来。” “是。”苏清和墨煦同时回道。 说完苏清深深的朝景子恒行又施了一礼,然后看着萧寒苏,这是第一次他没有跟她做对,而且苏清听的分明,刚刚萧寒苏说那句话的时候,话语中多了一分敬佩,少了一分针对。 “萧五公子,那我与墨公子就在章州等着你,到时候你可以问一问穆公子愿不愿意来。” 萧寒苏点头,“好。我想他也会很乐意一起去的!” 景子恒和墨煦都有些惊讶,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苏清和萧寒苏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呢!平时他们二人可都是争锋相对的! “咳咳…。” 此时御书房外传来一阵咳嗽声,听声音众人一惊,竟然是景武帝!(未完待续。) 090 封官(第一更求订阅) 景武帝在王安的搀扶下坐好,抬起浑浊的双眼看着苏清,叹道,“苏毅的儿子果然是不错的。” 苏清躬身行礼:“多谢皇上夸赞。” 景子恒在一旁直拿眼睛横王安,景武帝也看到了,“恒儿,朕感觉今日身子好多了,不想天天躺在榻上,这才让王安扶着朕出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番话,朕心甚慰。” 听到这话,苏清和萧寒苏身子同时一抖。 苏清是后世人,知道有回光返照之说,难道景武帝已经不行了吗? 而萧寒苏知道二月份景武帝就该去世了,但这一世所有事都有些提前,只是不知道景武帝的死是不是也提前。但无论如何萧寒苏觉得景武帝的身子是不可能好了,除非是死亡前的征兆… 景子恒却没想那么多,只以为他父皇真的身子大好了,“父皇,既然您身子好点了更应该好好休息才是,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您也不仔细点!儿臣还等着您身体完全康复,然后指导儿臣该怎么做呢!” 景武帝呵呵的笑了:“恒儿,朕近日醒来偶尔也会抽看几本你批过的奏折,朕相信你的能力。” 景子恒面色有些晒红,其实那些奏折很多都是他请教过鲁国公之后才批下来的,也是通过这些事他才知道,当初鲁国公会被封为一等国公不是幸运,也不是手段,而是他真的有才华。 “父皇,其实…”景子恒顿了顿,换了一张笑脸:“儿臣想能不能破格让寒苏提前入朝呢?” 景武帝疑惑的看着景子恒,他刚刚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件事吧?为何话到嘴边又突然变了呢?不过景武帝倒是很欣慰。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子恒比以前想事情周到多了。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景子恒看景武帝疑惑,于是将今天在早朝时,萧寒苏提出来的问题说了一遍,景武帝听后唔了声没说话,许久他抬起手。王安上前扶着。“朕有些乏了,回去休息了。” 景子恒想张嘴问一问,最终没有说。“儿臣恭送父皇。” 景武帝回到北宫他的寝宫之中,歪倒在榻上,总觉得浑身没力,隐隐的他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力在流逝。他知道他大限已到,他今天也是强撑着起来去看景子恒。他放心不下他。 可是到了御书房听到苏清他们的对话时,他有些感慨,如果子恒可以像苏清那样聪慧,他就真的一点也担心了。 “王安。传朕旨意,封苏毅之子苏清为正七品太仆寺马厂协领,封哲肃王萧哲嫡子嫡孙萧寒苏为正八品学录。着太仆寺马厂协领苏清与镇国公嫡孙墨煦。协助镇国公世子押送军需至章州,学录萧寒苏与平北侯嫡孙穆雨辰立刻着手制定预防雪崩事宜。待办完手头事务即刻奔赴章州!” 王安听后惊讶的抬头看了看景武帝,见他面色疲惫,赶紧唤人来伺候景武帝休息,他则倒退着出去让中枢阁拟旨去了。 …… 当景武帝这道旨意传到萧、苏两家的时候,两家的人都很惊讶。 苏家惊讶的是景武帝怎么无缘无故的升了苏清的官职?难道只因为他要去战场吗?总觉得这事不寻常,但圣旨下来的时候苏清等人还在宫中,因此也无法询问。 而萧家惊讶的事与苏家不同,哲肃王爷和萧大老爷都知道萧寒苏请奏的事,可是他们从来没想过萧寒苏会因此便得封官!而且萧寒苏请奏的事会不会发生也未可知,虽然学录算不上什么官,但也是有品级俸禄的。 可这件事还不是最让他们惊讶的事,最惊讶的事是圣旨竟是景武帝下的! 景武帝卧病在床,早几个月就已经由太子监国了,他亦从那时起从来没下过一道圣旨,所有决策都是由太子下旨,今天这道圣旨为何是皇帝下的呢? 重点是来宣旨的人竟然是皇帝身边的公公,王安! 哲肃王爷接了圣旨之后让人拿了一个荷包递给王安,“王公公,本王实在不知,为何皇上突然下旨封了寒苏学录?” 王安笑着说:“此乃皇上对萧家的恩宠,王爷且安心受着就是,”说完看了看两边的人,向哲肃王爷走近了些,背过众人将一封信交给了他:“萧五公子才华横溢,思维谨慎,受官得宜。” 哲肃王爷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将信封塞进袖兜里,随后送走王安之后他就回了书房。 …… 外面的事宫里的这几个人还不知道,他们送走了景武帝之后,景子恒唤来苏清给他的暗卫让他们守好了御书房,如有人靠近立刻通知他们。 之后苏清和景子恒便跟萧寒苏和墨煦交了底,此时两人才知道,之前在城外马场由他们一起训练的那批暗卫是给景子恒用的。 萧寒苏沉吟了一会说:“虽然殿下身边也有暗卫护着了,可近身却没有人保护,所以殿下还得防着鲁国公才是。不过,属下倒是觉得鲁国公未必现在就对殿下动手,但若是殿下并非是他所想的那般好拿捏,他就有可能对殿下暗中下药,让殿下的身体一日日衰弱。” 苏清点头,鲁国公不会发动政变,他最希望的就是拿捏皇帝。 景子恒现在还小,鲁国公自然会打着拿捏他的注意,当有一天他发现,景子恒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时候,他就会对景子恒下手了! 反正这样的事她从电视上没少看过,可是她又不懂这方面的事,也不认识懂的人… 突然灵光一闪,苏清说:“对了,萧五公子,你的大丫鬟不是医者之后吗?她懂不懂?” 萧寒苏也刚刚想到依玉,于是点头道:“会是会,但到底医术怎样我也不清楚。况且,我们有什么理由让她进宫来呢?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苏清鄙视的看了一眼萧寒苏,“谁说过让她进宫来了?既然她会医术,就让她帮忙料理殿下的饮食就好了!” 萧寒苏听到这话,气笑了,“料理饮食?你以为料理饮食就不用进宫了吗?就算她能以药膳师的身份进了宫,皇后她们能让她一个小丫头负责殿下的饮食吗?你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 苏清:“萧寒苏,你丫是不是故意找茬?怎么我说什么你都反对?你就不能听完我的话?” 萧寒苏也不甘示弱的回道:“你自己说话大喘气怪谁?谁知道你在大喘气?欲擒故纵也玩的太过了吧?你简直不可理喻嘛!哼,照你的意思你是想让人从宫外给殿下带食物咯?” 萧寒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明显的写着两个字:你扯淡! 而这厢墨煦和景子恒则在无语中,“……” 刚刚你俩还说的好好的,怎么才两句话不到就自己吵起来了?这要不是在御书房,你俩是不是直接上手打一架解决是吧? 别说,这两人真相了,此时苏清和萧寒苏看对方都不顺眼,很想打一架,但碍于这里是御书房,不能造次,于是两人只好将想打架的心思变成了眼神的交流,用眼神进行着无声的战斗… 同时两人脑海里在恶补,将对方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情形。 * 嘿嘿,一晃圣诞狂欢都过了,大家过的怎么样?快乐不?(未完待续。) 091 是人(第二更到) 御书房内,静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最后墨煦实在忍受不了了,他们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于是墨煦开口打破了静谧,“苏小将军,寒苏,你们俩的私怨要不要先放一放?” 听到墨煦的话,两人这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商量事呢! 两人纷纷朝对方哼了一个单音,然后背过身去谁也不理谁,可没一会两人又都转过来了。 萧寒苏面色平静,“苏小将军,你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浪费时间就等于是浪费生命!” 苏清无语,你还挺会倒打一耙的,到底是谁在浪费时间? 明明是你打断我,还跟我对峙的! 但她知道现在也不是跟他斗嘴的时候,于是道:“只要依玉能制定出殿下每日的膳食就行了,殿下的食物都有人试菜的,想要下毒是不可能,鲁国公也不会那么笨的,所以他想要得手就会从相生相克出发。” “相生相克?”三个人异口同声。 苏清点头,“确实,据我所知,很多食物,茶水,甜点,香等等都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其中不乏相克之物,偶尔碰到一次两次或许没事,但若长期食用或者大量食用,则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墨煦赞同,“如果鲁国公敢这么做,那么他必定也买通了御医,只要不让殿下知道,顿顿食用的话,确实有可能…到时候就算殿下身体不好了,御医已经被买通,他自然会有一番说辞的。” 萧寒苏虽然也赞同,但碍于刚刚跟苏清大眼瞪小眼的,他拉不下脸来说什么赞同的话。只是冷着脸哼了哼。 景子恒看没人反对,立刻拍板定案了。 萧寒苏说:“可也不能如此被动,就算每日的膳食制定了,谁能保证殿下吃到的就是依玉制定好的呢?万一鲁国公来个反咬一口,说御膳房欲加害皇上,御膳房肯定会说出膳食单子的来源,到时候恐怕我们哲肃王府就脱不了身了。尤其我们的身份还这么尴尬!” 萧家是南朝梁的后人。在景朝的身份本来就很尴尬了,如果介入到这件事中,很容易被人误会他们意图不轨。因为他们有动机! 景子恒听后,深以为然。 鲁国公若想控制他,首先便是铲除他身边的人,包括萧寒苏和苏清。墨煦还有穆雨辰。 苏清听后倒是毫不在意的说:“殿下只要在朝上说,曾经吃过一次依玉做的药膳。很喜欢,让依玉负责给你制定就好了。试问谁都不会这么傻,在明码诏告别人的事上做手脚吧?” 这件事既然是在朝上说的,朝中人自然都知道。若皇上的膳食出了问题,萧家就成了最有嫌疑的人,但谁都知道避嫌。因此若膳食出了问题,肯定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了! 苏清继续说。“不过这只是预防而已,做不到万无一失。一旦我们都离开京城了,殿下就相当于是孤军奋战。鲁国公那么奸诈,他岂会只有这么一手?呵,如果他真的只有这么一手,连后宅妇人都不如,那岂不是我们高看他了?!” 景子恒下意识的问,“那该怎么办?” 萧寒苏看了一眼景子恒:“殿下,若我等都出了京,京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等就算收到再赶回来也晚了,所以重要的是殿下怎么做!” 到现在萧寒苏才明白苏清的意思,其实他这么安排并不是为了保证景子恒完全没事,而是要麻痹鲁国公的,让鲁国公觉得他们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而已。 他们都还是小孩,就算聪明又如何,到底是经历的世事少,想的没有那么全面也是有的。 按苏清这么说,也这样安排了说不定真的能麻痹到鲁国公,只要麻痹到了他,他就不会去动这个安排膳食的依玉,因为还要用她来进行反麻痹呢! 之后的事要怎么放着鲁国公,就真的只能靠殿下自己了。 看着景子恒为难的脸色,苏清叹了口气,他到底是十一岁的孩子,不像她是个穿越而来的“老女人”,至于萧寒苏…他绝对是个奇葩,意外而已。 苏清从来没想过,萧寒苏会是重生的,她只觉得萧寒苏会这么聪慧,能懂的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是因为他心智早开,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心智早开的人多了去了! 而相对于萧寒苏的奇葩,景子恒,墨煦和穆雨辰的聪慧就显得正常一些。 “殿下,”苏清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了,“这么做是麻痹鲁国公,让他觉得我们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所以他明面上不会动依玉,可这不代表暗地不动。因此我们在离开前会对依玉有番规划,保证她的安全。只要他暗中动手了,就说明他上套了,同时也是我们上套了。” 景子恒对于苏清的解释越来越不明白了,苏清嘴角抽了抽,她说的外星话吗? 萧寒苏嘲讽的说:“你这么说,是人就不会懂!” 苏清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但你懂了。” 萧寒苏一哽,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因为他刚刚还说过是人都不会懂,可是他却懂了,典型的把他自己给坑进去了… 半晌,萧寒苏才深吸一口气说:“我在你说这话之前就懂了。所以我是人。” 苏清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用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自己嘀咕:“我知道你是人,不是东西。” 萧寒苏将双手捏的嘎嘣嘎嘣的响,景子恒和墨煦觉得下一瞬萧寒苏就会冲过去掐死苏清! “算了,好男不跟狗斗。况且别人都说了,民不与官斗,我是民,你是官!” 苏清只听见萧寒苏前半句了,她双眸中闪着浓浓的烈火,大有烧死萧寒苏的架势。 墨煦见状赶紧上前劝说:“咱们还是先考虑一下眼前吧?苏公子,你和寒苏都是为了殿下考虑,大家都是聪明人,应当知道此时内讧绝对不是理智的事,你们不常说吗,攘外先安内。” 墨煦这话显然很有用,于是苏清和萧寒苏又暂时的和平了。(未完待续。) 092 辞世(五千大章) 虽说是暂时的和平了,但苏清心里不乐意,于是她把解释的事扔给了萧寒苏。 萧寒苏趁此机会昂着头将苏清鄙视了一番。 小样,你解释不明白的事,看我怎么给你解释明白了! “这事说来简单,首先我们安排了依玉为殿下制定膳食,鲁国公面上不动是因为他算到了我们会派人保护依玉。饶是这样他也会选择暗中下手,然后再故意失手,从而让远在章州的我们知道,当我们觉得他失败了,认定他暂时不会有动作的时候,我们留在京中暗中保护殿下的线人也会放松警惕,并且等候我们下一步的安排。但殿下觉得,鲁国公真的不会有动作了吗?” 景子恒恍然,之前萧寒苏就说过,如果他在京城发生点什么,就算及时让在章州的他们知道,回来也是赶不及的,更何况他们是慌慌张张的赶回来,然而鲁国公却是以逸待劳。 等他们掉进鲁国公的陷阱之后,鲁国公再安个罪名,这几家都获了大小不同的罪。 不但景子恒没有任何后援了,就连兵权都可能全部落到鲁国公的手中,到时候他不就只有任鲁国公搓扁揉圆的选择了吗? 说到底萧寒苏他们的计策是让鲁国公觉得,他可以从他们的身上下手,罪连他们全家! 镇国公府,平北侯府都是当年跟着高祖爷打江山的功臣。 还有靖安侯府也是,虽然靖安侯被父皇所忌惮,可他的影响力却是不小的,否则父皇也不会费劲脑汁的想办法除掉他了! 虽然苏清这招看似让鲁国公将矛头直指他们几个了,而且还给他们平白的增添了许多危机。可反过来想,只要苏清,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四家平安无事,鲁国公就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 尤其是在镇国公府和平北侯府交出兵权前,在苏毅和哲肃王爷获罪前,他的生命是安全的。 景子恒想通这些之后。看着三人道。“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等着你们凯旋而回!” 听到景子恒的话。苏清和萧寒苏都松了一口气,墨煦在听了萧寒苏的解释后也明白了,由衷的笑了笑,他们走了之后。京城的战场就只能交给殿下了,他对殿下有信心。 萧寒苏因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因此知道景子恒一定能守住他的这片战场,但还是免不了的担心,“殿下,凡事莫要太过仁慈。也莫要赶尽杀绝。还有适当的利用一下何玲儿和何铭。” “你们放心吧!本宫一定不负你们的期待,至于消息…我会差人送过去的。” 苏清,萧寒苏和墨煦点头。大家达成了一致。 只不过等消息送到章州的时候,他们几个会不会落入鲁国公的陷阱而罪连全家。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还有和殿下的默契了! 几人议完事之后,就各自出宫回府了,结果每个人都吃了不小的一惊。 但三人中墨煦还算平静的,毕竟没他什么事,当他听他母亲说苏清升官了,萧寒苏也破格入朝的时候,墨煦虽然有些吃惊,但随后也只是微微一笑,便没再说什么了。 世子夫人见他这样,蹙了蹙眉,可终因太了解他性子了,于是也没有说话了。 她的儿子她清楚,不会一生都碌碌无为的,也许没有他们出头那么早,但一定是有出息的! …… 这边萧寒苏回到府中也知道自己竟然被封了官了,他也有些惊讶,明明景子恒说的时候,景武帝丝毫都没有表现,突然他眉头打结了,“祖父,依您看,皇上他是不是…” 哲肃王爷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点头:“寒苏,虽然殿下眼下信任你,可天家的恩宠从来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殿下没有势力,自然会全心的信赖于你们,他日他得势了,也除了鲁国公了,说不定接下来面对被铲除的就是咱们萧家了!” 萧寒苏凤眸挑起,“不会的!” 语气很坚定,萧寒苏这么认为是因为还有个苏家在呢! 况且景子恒是个重情义的,他不会这么做的,起码,十年内不会的。 他对景子恒的了解是从上一世而来,上一世他也是八岁认识景子恒,十八岁的时候去世的。 萧寒苏觉得十年足以将景子恒了解的透彻了,这一世景子恒的性子会不会变,但看这十年了,而十年后,只要做的好,景子恒是不会突然间生了别的心思的。 更何况只要鲁国公还在一天,苏家和萧家肯定都是安全的,前世他去世的时候,鲁国公还活着,这一世应该也不会偏到哪去! “祖父,您放心吧,有孙儿在,孙儿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假使真的有那么一日,在咱们萧家之前也还有个苏家呢!祖父,孙儿会护着家人的平安,一定会努力不让那一日到来的!” 哲肃王爷听后盯着萧寒苏看了一瞬,随后垂下眼眸,“寒苏,尽你的能力保护好苏家吧!” 萧寒苏惊讶的望向哲肃王爷,“祖父?” 他实在不相信,这话会是他祖父说的? 对苏家,祖父虽然从来没表过态,但他看得出来,他其实是很不满的。 难道是因为他说在萧家之前还有个苏家吗?祖父真的会认为护好了苏家,萧家就有活路了吗?萧寒苏暗自摇头,他觉得,祖父不会做这种押宝的。 他们萧家和苏家,一定还有什么牵连,是他所不知道的! …… 苏清回到靖安侯府的时候,下人们都纷纷来贺喜,苏清一头雾水。 贺喜?有什么好贺喜的? 她现在在等着镇国公世子回来,之后她就要跟着他去战场了,去了战场命可就悬在一线了,难道去“送死”也值得贺喜?还是说他们家的下人都能洞悉人心,知道她想去很久了? 此刻的苏清可是脑洞大开。连洞悉人心这种无稽之谈她都想到了。 等到柳雲天也过来跟她道喜的时候,她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原来皇帝升了她的官! 苏清心知,她会升官三分之一是因为那番话,三分之一是为了给景子恒拉拢势力。 虽然她现在还小,但在景武帝看来她这么小就已经有这样的见识,以后的成就自然不会小。 剩下的三分之一嘛。还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让人知道天家是多么的恩宠靖安侯府,皇帝是要将靖安侯府抬到一定的高度,所谓高处不胜寒。就算景子恒不想对她家下手,也得下手了! 苏清抬头看着天空,可惜,这样的机会不会有了。起码在这个景朝是不会有的了。 一片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正好落到苏清落的脸上。瞬间化开了。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竟然又下雪了? 别说,今年的雪还真是多,说不定萧寒苏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说到萧寒苏。苏清是佩服的。 苏清知道,她内里若不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她不会比萧寒苏聪明。 萧寒苏才是真正有潜力的孩子。他想事周到,细致。还有居安思危的能力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上的,另外还有他的功夫。 苏清带着后世的记忆,从后世所学的武学而来,原本她的起点就比别人高了,但她还是没有把握每次都能赢过萧寒苏。 而且苏清看的分明,萧寒苏在跟她对战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全力! 真不知道这个萧寒苏怎么会这么的深藏不露啊! 等众人都恭喜完之后,苏清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开始闷头苦读兵法了,虽说纸上谈兵不可学,但她连纸上谈兵的境界都达不到,不赶紧恶补怎么行? …… 夜里,子时末丑时初,从宫中传来了整整九声报丧钟声,苏清猛地从榻上起来,面朝皇宫的方向,报丧钟响,皇帝他,去了吗? 苏清静坐了许久,夜蓝就进来了:“少爷,我给你更衣,如今少爷已经是正七品的官员,不论过些日子将要干什么去,此时都该进宫去给皇帝送行的。” 景朝历,在京官员,不论官职大小,都要进宫给皇帝送行,当然官职小的,或者不受带劲的官员都只能在北宫城墙外,手执上等栖木,行跪拜大礼为皇帝送行。 手执栖木是景朝的习俗,民间执的是普通木条,这也是表示死者有人送,有人护航的意思。 等苏清收拾好一切从房中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今夜又下了一夜的雪,院中的路都被雪覆盖了,踩上去吱呀吱呀的响,就像一曲天然的哀鸣乐一般。 苏毅已经在侯府门口等着苏清了,见苏清到了两人就上了马车向皇宫驶去。 …… 皇帝的丧仪和景子恒的继位大典一共才持续了七天,这是因为现在章州还有战事未平,况且眼下军需还没有送往章州,因此继位大典和丧仪就一切从简了! 景子恒继位后称景仁帝,继位大典后,景仁帝尊大行皇帝景武帝谥号为光景帝。 当所有丧仪全部准备好,可以发丧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了,景仁帝下诏,举国上下三日内都要穿孝服,禁饮宴,听乐,嫁娶等一切冲撞事宜,尤其乐坊,青楼等地必须关门不许迎客…。 等所有的事都平息好了的时候已经是正月二十七了。 这一天,镇国公世子墨将军已经将军需全部检查完毕,并且押送的队伍也选定好了,只等次日便要出发,苏清和墨煦也在押送队伍之列中。 景子恒特意换了便服带着小松子微服出了宫,与苏清等人约在了醉枝楼的三楼隔间里。 萧寒苏是最先到的,他从隔间的小天窗向下看去,结果看到了苏清的二妹妹,苏蕙落。 她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小摊贩捏面人,萧寒苏冷冷的哼了哼,别看苏蕙落一脸端庄贤淑的样子,实际上苏家的这两个姐妹都一样,都是难缠的主! 只不过苏清落虽然有些倨傲自大。但比起苏蕙落来,苏清落要磊落的多! 想到这萧寒苏嘲讽的笑了笑,“苏家竟出奇葩,要么是战场勇将,要么就是这样的蛇蝎妇人!苏清总是自诩聪明,但他连身边有这样一个心机、城府都很深的人都不知道,算什么聪明!” 说完顿了顿。显然是想到了他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我自家的三妹妹还不是一样吗?以前我不也是被骗了吗?现在…若不是母亲提点,我估计到现在都看不清呢!” 上次萧寒苏通过母亲的提点后。慢慢的将事情回想了一下,最后才得出一个结论,他以前的想法是错的,后宅不是战场。却胜似战场。 战场上血腥杀戮是外在的,每个人的心思。伤痛也是在表面的。 可后宅却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更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以前萧寒苏总觉得后宅是属于女子的地方,他是男孩子,就该读书上进。后宅的事跟他没有关系,可现在他发现,他的想法一直都是错的。 虽然他不削掺合后宅的事。但他也不想做一个笨蛋,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无知书虫! 因此他跟他母亲请教了很多后宅的事和手段。他母亲也乐于跟他讲,他觉得在后宅中能学到的其实也蛮多的! …… 苏清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萧寒苏顺着大敞的天窗向外看,她眉头皱了皱,这大冬天的,他怎么还把天窗完全打开了?天窗是为了防止煤烟气中毒而半敞,或者微敞的,可不是用来观景的! “咳咳,萧五公子,你这样好吗?把热气都放走了!” 萧寒苏回神,看了看苏清,哼道:“你以为都像你似的,那么怕冷吗?”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伸手将天窗关上了,只留了一条缝。 随后进来的是景子恒,墨煦和穆雨辰,见过礼之后便就随便了些。 虽然景子恒现在是景仁帝了,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也多次对几人表示,希望他们可以在私下里对他随意一些,他不想因为这个皇位而失去太多。 以前他是太子的时候,他们就对他恭恭敬敬的,但偶尔还是会跟他开开玩笑,唠唠心里话。 可现在他是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皇帝,要是跟他开玩笑,说不定就被人抓了把柄,弹劾他越礼什么的,甚至还可能歪七扭八的说你意图不轨呢! 景子恒在监国的时候对这些事就已经知道了,都说皇帝是孤独的,就像以前的皇帝都会自称孤或者寡人一般,可是景子恒不想太早的尝到这种孤独一人的滋味,起码眼下他不想。 墨煦看着苏清和萧寒苏无奈的笑道:“你俩该不会又起了什么冲突吧?” 萧寒苏不在意的摇头:“没有,我跟这种温室里的花朵有什么冲突好起的?” 听听,听听,这话像没有冲突好起的样子吗? 苏清冷眼扫过萧寒苏,好心的没有跟他计较,“殿下…嗨,那么叫习惯了,一时还改不过来。皇上,我与墨公子明日就出发了,您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景子恒想了想说:“叮嘱倒是说不上,只要你们好好的保重就好,我今天约你们出来主要是想提前给你们践行的,还有寒苏和雨辰,你俩过些日子也要一道去,到了章州战场之地,刀剑无眼,你们可要注意安全,记得你们都还小,当以保护自己为优先。” 苏清和墨煦点头,“皇上放心吧,我们此去暂时只是跟着学习,钻研一下为何会胜利,对方又为何失败,有些东西是只有在实例中才能学到的。” 景子恒虽然也知道,可他总是放心不下的,“对了,今日你父亲上了折子,他要请假!” 墨煦等人好奇的问:“请假?苏侯爷有什么事要去做吗?” 景子恒笑着摇头,“重要的事吗…?也许对他很重要吧!他说苏清的母亲有孕快五个月了,他要请假回家陪着去!苏清啊,你父亲倒是心疼你母亲,这么早就赶着回去陪伴她了!” 苏清嗯了一声,然后垂下眼眸,其实这是她的主意。 或许她父亲确实是用兵如神,或许他真的是战场上的勇将,但是却不谙朝堂之道,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会功高盖主了。 她很担心她走了之后,鲁国公利用父亲在朝中搅弄出点什么事,就算伤不了父亲,可却要害得母亲担心,万一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因此苏清考虑再三决定跟父亲说说这事,可她并不知道的是她父亲并不眷恋官场。 自从当年被景武帝摆了一道,连父亲也受到连累之后,他就熄了进官场的心了,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真的冲动到打了萧永文,还闹的整个京城人人都知道呢? 他曾经也是在战场上带兵打仗的,又不是冲动的蛮小子,什么事该做,该怎么做,他心里明白,若是他真的那么冲动的话,他又哪来的资格去领兵挂帅?。 所以苏清一说他立刻就同意了,苏清很奇怪,她觉得苏毅不应该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答应了,怎么着也该犹豫一下的。 可苏毅给她的解释是一切可能危害到她母亲的事,他都不会做! 除此之外,苏毅说他还有个更充分的理由。 苏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苏毅说的更充分的理由是什么,最后她只好不耻下问的去问苏毅。 结果苏毅头昂的高高的,得意洋洋的说:“万一你母亲肚子里的是个儿子,那我就可有儿子了,一想到以后我再也不需要管你这个假小子叫儿子了,我就非常高兴!所以我当然得好好护着才行,一点可能的意外都不能让她出!除此之外,你母亲可是我夫人,若我连她的安全都护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当他的夫?” 苏清瞬间石化了,就算没资格,老爹你也当了这么多年母亲的夫了,再说了,她是个闺女是她的错吗?爹啊,这明明是你的错,你要鄙视也该鄙视你自己呀! 显然,两人都没发现,他们谈论的话题根本不适合父女谈论,尤其这个“女儿”才九岁! 当时苏清心里不舒服,于是狠狠的打击了苏毅一下:“你儿子肯定没我厉害!” 笑话,她苏清可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武警,怎么会输给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呢? 没错,苏清是在刚出生的孩子比,而不是跟饱经风霜之后的“弟弟”比…。 * 本来是打算分开的,可是分了好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最后只能作罢,就放到一起发了。。 所以今天的是两章合一的。 另外还有三天今年就结束了,提前祝大家2016新年快乐!!(未完待续。) 093 古怪(第一更) 今日天气算是晴朗的,甚至有回暖的趋势。 墨将军墨大老爷早早的就带了苏清和墨煦对军需进行了最后的检查,军需对将士们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所以也比平时的粮草运输要严格的多。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墨大老爷看着墨煦说:“煦哥,你可是想清楚了?” 墨煦没有一丝犹豫,坚定的点头。 他知道,他们墨家子嗣虽然颇多,但是父亲这一支却只有他自己,父亲也有几房妾侍,但却无所出,所以他们长房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他若有个什么,镇国公府就要旁落或落寞了。 饶是这样,墨煦也义无反顾,他也想像父亲和祖父那样,叱咤杀场,让敌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他知道古往今来能做到这样的人屈指可数,但这是他的目标。 有目标,才有动力。 他承认,他没有苏清聪明,没有萧寒苏敏锐,可他不会因此而自怨自艾,他反而会把这当成是向上的动力,他想,他不需要比谁强,只要尽了自己的努力就好。 墨大老爷见墨煦这般,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就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同样那么倔强,那么不服输,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跟墨煦说完话墨大老爷转头看向苏清和她身边的雷,他的目光被雷吸引了,雷有着血一般鲜红的鬃毛,他从来没见过。 可他毕竟阅历和见识都很多,所以知道有一种传说中的马…。 “你这匹马,可是汗血中的龙骧?” 苏清点头,礼貌的回道:“是的。墨将军,它叫雷。” 墨大老爷向前走了两步,雷猛地抬头直视他,它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削,半晌它的鼻翼动了动,发出一声低吼,似叹气一般。它退到苏清的身后。 苏清看着它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她抬手抚摸雷的面部。雷歪头蹭了蹭,样子特别的乖巧。 墨煦十分惊奇,自从第一次见过雷之后便没见过它了。上一次它还闯了祸,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苏清竟然将它驯的这般服帖,苏清还真是… 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 而墨大老爷虽然也惊讶,但他却没过多的在意。听说龙骧马轻易不认定主人,一旦认定了主人便是死也不会改的了。而且会对主人绝对的忠诚,这一点可比人可靠多了!“走吧!” …… 因是押运粮草,因此走的并没有那么快,他们已经走了四天。距离章州还有一半的路程。 墨大老爷开始心急,也不知道章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派出去探路的人却迟迟不归。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恐怕不妙…。 苏清和墨煦研究之后。决定由他俩再去探探路。 墨大老爷虽然是墨煦的父亲,可他也是景朝的抗北将军,应该以大军的生计和景朝的利益为优先考虑,于是只是迟疑了一下便同意了。 苏清和墨煦两人各自乘骑自己的马,先行开路,跑了一阵雷突然停住脚步,无论苏清怎么催它,它都不走了,墨煦也只好策马回来了。 雷从来不曾这样过,难道前方有什么吗? 于是苏清疑惑的看着雷:“雷,怎么了?” 雷低低的嘶鸣了一声,侧头盯盯的看着路旁的杂草堆,脚下却说什么都不肯动了。 苏清和墨煦翻身下马,向雷盯着的杂草堆里走去,两人都做好了随时应敌的准备,谁知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具尸体!赫然就是之前墨大老爷派出去探路的那两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第一感觉就是不好,有人欲劫粮草! 于是两人飞快的回到路边,骑上马匹快速的赶回。 墨大老爷看到两人去而复返,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了,两人见粮草这边完好于是放心了很多,便就将刚刚看到的事说了一遍,墨大老爷沉吟了一会说:“或许,不是为粮草。” 此时苏清和墨煦才静下心来考虑,是啊,如果为了粮草干嘛要杀了两个探路的兵呢?但疑惑又浮现了,不是为了粮草又是为了什么呢?杀了探路兵对对方到底有什么好处? 墨大老爷说:“不要多想了,大家都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若是劫粮草的也省的手忙脚乱,若不是,自然是最好的了。大家记住,这批粮草可是关系到我们景朝的未来,大家千万不要马虎怠卸!” 大家都称是,然后继续上路,路过两人被杀的地点,墨大老爷叹息一声,行了半礼,然后命人将二人好生安葬,同时命人将两人的死记录在案,以备日后安抚二人的家人。 第二天又有两个巡夜的士兵被人暗杀了,这回墨大老爷有些担忧了。 虽然他们人是挺多的,可对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的巡夜兵,可见实力也不差,而此去到章州起码还有三天的路途,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可就后悔莫及了。 毕竟这批粮草本就晚了半个月才出发,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前线就真的要弹尽粮绝了。 虽然这件事透着古怪,但墨大老爷不能赌,他必须保证粮草万无一失。 斟酌再三之后他对苏清和墨煦下了第一道命令,他让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到章州,报告消息,并且请求支援。 以苏清那匹汗血的脚程,估计今天夜里就能到,可让他自己去,墨将军又不放心,墨煦的马脚程虽然差了一点,但也不会落下太多,怎么说墨煦的也是匹汗血马! 只要两人将消息送到,墨元帅收到消息一定当夜就整备小队前来支援。 对方既然以这样的方式来慢慢的铲除,想要先击溃他们的心防,就说明对方暂时还没有能力对付的了他这么多人,所以就算会有危险,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守好今天应该就没事了。 苏清和墨煦领命之后立刻上马出发了。 中午,苏清和墨煦在河边停下,让马儿休息一下,吃点草饮点水再出发。 墨煦仍给苏清一个白面馒头:“吃点吧,为了迁就我的脚程,都连累你的马儿跑的慢了。” 苏清不甚在意的摇头:“墨将军不是说了吗,我们得子时左右才能到呢,这不就是按着你马儿的脚程算的么?”(未完待续。) 094 出头鸟(第二更求订阅) 墨煦听着这话,莫名的心颤,说:“苏公子,其实我父亲不是小看你…” 苏清侧头看着墨煦,摇了摇头:“我知道,他是担心我自己上路会不安全…不过也难为了墨将军了,将他唯一的儿子都贡献出来了!我应该觉得荣幸才对,你担心什么?” 苏清知道,在墨大老爷的眼中,她就算聪明又能怎样?她依然是个九岁的小孩! 让墨煦和苏清一起上路,起码也有个照应,比如说现在,苏清根本就没想过要带些干粮,可墨煦却考虑到了,苏清看着手中的白面馒头,有点自惭形秽。 都说女子比男子心细,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她觉得她有的时候确实很心细,可有的时候却马虎的不行,可以说她绝对是那种该细心的时候马虎,该马虎的时候细心的人!起码苏清是这么评价她自己的。 墨煦看着苏清微微一笑,明白她是真的没介意,于是拿起自己的那个馒头咬了一口:“苏公子,我以后叫你苏清可以吗?我总觉得苏公子苏公子的叫,实在是太见外了。” 苏清侧头看着墨煦的双眼,她最喜欢的就是墨煦那一双眼睛,如婴儿一般纯真,看着他的眼睛放佛世界上所有的勾心斗角,腌臜事都不存在了一样:“好。” 虽然是如此简单的回答,墨煦却很开心,苏清本来就话少,而且很清冷,他能同意已经挺好了,他很知足,不会去要求自行车和手表的…。 可是过了一会,他发现还是压不住心中的那抹好奇:“苏清。为什么?” 苏清疑惑的看着墨煦,她不明白墨煦问的什么意思。 墨煦解释道:“你总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也就在正事上你的话会多一些,而平时待人也是很冷淡的样子,最特殊的大概除了我就是寒苏了吧?但对我你还算和颜悦色,对寒苏嘛…呵呵。” 墨煦干笑两声,苏清恍然。“我并不是话少。只是说多错多。跟别人我不熟,不知他性子如何,为人如何。我只是不想在无意中惹了一大堆的敌人而已。我很懒,敌人多了我嫌麻烦。” 因为苏清觉得说多错多,所以对外人她总是很少说话,但对家人她却是很调皮。有的时候还会开开玩笑,打趣揶揄几句。 墨煦这才明白。怪不得去义兴的路上,苏清的话那么少,更是很少跟他们接触,到了义兴后大家的接触才多了起来。她的话也确实比之前多了一些,但也还是惜字如金的。 “怪不得你和寒苏…!其实你俩很像,寒苏也说过这话。他还说人心险恶,祸从口出。” 苏清顿了顿。人心险恶,祸从口出吗?确实是的,没想到她和他竟然还能有共同的见解。 想到这苏清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和他不同。他…很冷,还欠扁,你很暖,人很好。” 墨煦:“……”虽然他确实挺欠扁的,但什么叫他很冷,我很暖啊? 尽管墨煦明白苏清的意思,苏清说的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是冷淡如冰,万事都不会主动去揽的人,一个是温暖和煦,万事都喜欢当个和事佬的人。 雷突然发出低低的喷鼻声,以示警告,苏清侧目看了过去。 其实苏清早就注意到雷有些不对,初始时以为它只是好奇,所以它才一直盯着左侧草地看,此刻它发出警告了,她不得不随着它的目光看过去了。 那是生长着一片梁竹草,因是冬天已经枯黄了,梁竹草很高,固又有王草,皇竹草之称,而此刻那片梁竹草却无风自动。 苏清冷冷的哼了哼,“墨公子,年前你曾说过,你我虽算不上挚友,也可称友,此话可当真?” 墨煦重重的点头,他一直都知道,苏清的雷不是一般的马,它有异动一定是有事发生。 苏清起身道:“那以后便以名字相称吧,也省了公子长公子短的。” 墨煦听后便明白,苏清是承认他作为他的友了,于是也兴高采烈的随着起身,“那是自然,可是现在要先处理眼下这件事吧?也许咱们都想错了。” 苏清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墨煦的意思了,他是猜测这些人就是袭击押送队伍的人,而他们的目的也绝对不是要抢粮草,而是针对人而来…。 如果是针对人,那么显然是针对苏清的,墨煦为人真挚又简单,而且从来没当过出头鸟,自然不会有人想要夺他的性命,但苏清就不同了。 早在好久之前就有人试过不止一次了,难道那人又开始试了吗? 苏清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觉得这些人或许是另外一批人也说不定…。 “墨煦,你看看,我话都这么少了,却还是敌人无数,若我话多一些,焉有命在?” 墨煦听着苏清云淡风轻的口气,不由得笑了笑,“好了,先把这些人打发了,能问出谁指使的自然最好,若问不出,也要给那背后人一个警告!别把你当成是软柿子!” 这话说的苏清想笑,可面对那草丛她却笑不出来了,粗略估计起码十个人! 那边雷见到苏清和墨煦已经做好准备,苏清已经将腰间软剑拿在手中,而墨煦也从马上解下佩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雷仰起头长鸣了一声,随后猛然向草丛冲了过去! 而那些躲在草丛中慢慢前进的人显然没想到一匹疯马竟然突然冲了过来,结果惊吓之下露出了行踪,他们一共有十二个人,个个身穿黑衣黑裤黑靴,面上还罩着黑色纱巾。 苏清不禁嘴角抽了抽,如果这些人不是来杀她的,估计她还真的有心情大笑一顿的,这些人还真的把他们自己当成乌鸦了不成? 这么想着,苏清就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废话:“你们是受谁的命来杀我的?” 可想而知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对面的杀手哼了哼,反正都暴露了,那就开杀吧! 于是十二个人一拥而上,然而应该来帮忙的雷却悠闲的躲到一边去饮水,吃草去了…(未完待续。) 095 解围(第一更) 苏清眉头皱了皱,这十二个人都是手执长刀,比他们的剑要长出许多,首先她和墨煦已经在人数上吃亏了,现在又在攻击范围上也吃亏了,而雷竟然悠然的去喝水吃草了…。 她知道,雷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只是雷跟着她的时间太长了,也学会了腹黑! 眼看着那些人攻了过来,苏清一咬牙,也只好和墨煦硬着头皮上了。 刀剑交接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在这片空旷的草地上显得那么不和谐。 对面的十二个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而且是以死士的规格训练出来的,苏清和墨煦抵挡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墨煦虽然身手不错,可到底也才刚习武五年,加上实践能力没有那么好,很快的负了伤。 苏清则是仗着自己是后世人,况且又懂的八卦步法,身形闪的快,因此倒没受伤,不过却也快不行了,估计她也就能再支持两三个回合肯定会负伤。 苏清想,完了,刚刚还说到了出头鸟呢,没想到这么快她就真的成了被打的那只出头鸟了… 她从来没杀过人,可她知道若这样下去,她和墨煦就只能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了! 权衡利弊,她发了狠,左手一抖袖里剑射出,射杀了一个正在攻击墨煦而没有主意她的人。 墨煦得以缓解反手一剑将另一个人也斩杀了,随后栖身上前帮着苏清,两人配合的也算默契,很快的放倒了五个人。 剩下的对手也怒了,展开了凌厉的攻势,苏清和墨煦渐渐的又被他们分离了。 眼见着一人的大刀横劈了过来。苏清堪堪避过,随后另一个人也挥舞着大刀斩了过来,苏清以剑挡下,可是对方人多,哪里是她这样三两招就能完全躲过的呢? 于是三个回合之后,苏清的左臂再次被划伤了,而右臂上也有了几道伤口。就连她的披风也已经被隔断了。右肩处也中了一刀。 墨煦比苏清的伤要严重的多,好在现在对手只剩下七个了,已经少了将近一半了。饶是这样。苏清和墨煦也占下风,而且再没有救援,两人绝对没命! 苏清实在气不过了,于是生气的恼道:“雷。你见死不救!算什么好马!” 雷听到苏清的声音,抬头看了看苏清的方向。就见三个人正面攻向苏清,苏清双手举剑才将将挡下,但仍被三人逼的后退了好几步,还被其中一人一脚踹在心窝上。 雷眨了眨眼。骤然转头冲了过来! 三人听到马蹄声本来也没在意,苏清已经被踹翻在地,于是几人打算上前给她最后一击。 苏清捂着胸口。咳出了一口血,抬眸见到雷奔了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雷的战力可是不能小看的,你们要是小看了雷,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显然三人并没有意识到,直到马蹄声近在咫尺了,三人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见一匹血红色的马冲了过来,它前蹄一抬就踹飞了一个人,然后马头一转张开马嘴狠狠的咬住了另一个人的胳膊。 那人顿时大声哀呼,同时手中的大刀落在地上。 苏清趁此机会一剑刺出,第三个人也被刺中要害身亡,随后苏清去帮着墨煦解决剩下的人。 ……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空气中都夹杂着血腥味,苏清和墨煦头对头的躺在草地上,两人的身上多处伤口,他们大口大口的呼吸,看着蓝天白云,竟有种死里逃生的幸福感。 墨煦侧头看了看雷说:“它通人性,竟然能听懂你的话,那一开始为什么不来帮你?” 苏清不满的瞪了它一眼,“它在我闹脾气呢!上一次在城门口它不是一蹄子踹死了一个人吗,事后我训了它一顿,它记仇被!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有危险的时候它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因当时她还不曾那般危急,受的伤也都是小伤,可当雷听到苏清的吼声的时候,知道她已经撑不住了,又看到那人踢了苏清一脚,于是它便冲了过来! 除此之外雷知道,她很惜命,不会这般不明不白的就挂了的,所以一开始它不曾管她,“对了,墨煦,你觉得他们会是谁的人?” 墨煦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认为不是鲁国公派来的人呢?” 苏清叹了口气,坐起来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水风和诺风他们四个没有跟着我?” 墨煦也跟着坐了起来,看着苏清的背影摇头。 诺风四人一直都是紧跟着苏清的,这次出来却没有看到他们,他确实挺疑惑的,但也没多想,只以为苏清是去章州军队中,不适合带着他们,现在听苏清这么说,难道是有其他的原因? 苏清淡淡的说:“当初的事你也知道吧?鲁国公未必会相信我们是某个山上的大王,也不一定会相信,我们是为钱而出面,所以我让他们留在京中,等日后跟萧五公子和穆公子一起来,目的就是要防止鲁国公阳奉阴违。” 墨煦恍然,鲁国公也许会认为当初的事是诺风他们四个人干的,眼下苏清走了,他们四个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 鲁国公为了确定他的猜想对不对,趁这个机会做点什么动作,也是人之常情。 再联系之前的事,墨煦心中也有了一个疑问:“出发前,皇上给咱们践行,提及到你父亲上书说请假,要回家陪伴你母亲,我看你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难道是你和你父亲早就定好的?” 苏清呼吸一窒,墨煦也很聪明,能举一反三,还能联系到之前的事跟她有关系。 她叹了一口气,如实道来:“是,是我跟父亲提议的,但我没想到父亲会一口就答应了,如今想想,父亲也是担心的吧!如此看来,倒是我多虑了,我竟然忘记了,父亲虽然不善朝争,却也是用兵如神的将帅之才!” 苏毅回家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不善朝争,最重要的原因确实是为了防鲁国公,但苏毅本就无心仕途苏清却不知道,因此她此刻能想到的也只有防范鲁国公这个解释了。 一旁的雷见两人伤痕累累却聊的很欢快,于是不甘寂寞的上前。 苏清伸手扯着缰绳站起来,然后伸手将墨煦也拉了起来,“此地是不适合再呆了,至于这些人是谁的手下,日后考虑吧,只要有心,早晚能查出来是谁!呵呵,不过就看刚刚那几个人的狠样,对方早晚会露出破绽的!” 墨煦点头,于是两人将身上的伤口草草的用绢布裹住,随后墨煦吹了一声口哨将自己的马召来,就拖着一身的伤飞快的向章州营地出发。(未完待续。) 096 辅政(第二更) 章州边关的夜晚,冷风嗖嗖,大雪皑皑。 亥时末,两人拖着一身伤终于赶到了营地里。 墨煦出示了墨大老爷给的令牌,于是两人被带着来到了元帅的营帐,墨老元帅看着面前的两人微微蹙眉,一个是他的孙子,一个…他不认识。 但从他们俱是浑身伤,却只用绢布裹住,不难想象刚刚他们经历了什么。 “煦哥,你带着你的朋友来做什么?!战场重地,岂容尔等玩闹?还弄的浑身都是伤?” 墨元帅知道,他们的伤并不是他们玩闹弄出来的,一定是有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伤害他们!只是现在不确定另一个人的身份,姑且只能这么认为。 苏清抱拳相向,“墨元帅,属下苏清与墨煦是来参军的,且皇上也是同意的。这是皇上给您的…信,信中应该是写明了对我等日后的安排。属下与墨煦本随墨将军一道押送粮草而来,无奈途中变故,因此墨将军派我二人先行,向墨元帅请求支援。” 墨煦点了点头,然后将路上发生的事意简言赅的说了一遍。 墨元帅沉吟了一下,原来他就是苏清,就是苏侯爷的嫡子,他听人说过他聪慧异常… 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墨元帅虽然不了解苏清,却很了解墨煦。 墨煦是他的孙子,他是不会说谎的,于是让人将信呈了上来,同时命左先锋将军整队立刻出发去接应墨将军。 安排好一切之后才划破火漆将信取出来,认真的看了起来,落款的印章是景仁帝的私章,如此看来果然是景仁帝的信无误。 景子恒如今是皇帝了。因此他的信说是信,也等同于是圣旨。 只是他用的是私章,是圣旨也不算圣旨,不能大肆张扬,也不用对着信行跪拜大礼。 景子恒信中说,苏清,墨煦。萧寒苏和穆雨辰四个人会先后来到章州。但因他们年岁尚小,暂时无须他们上战场打仗,一则怕他们有什么意外。二则怕影响到军心。 不过每一战战前若有时间可以问问他们的意见,他们都是及聪明的人,说不定能给出好意见也说不定,若没时间则战后将战况拿出来让他们斟酌一下此战中的利与弊。 无须出战的时候。希望墨老元帅可以教教他们行兵打仗之法。 景子恒的意思是就用已往的实例进行讲解,然后带他们看看将士们的生活。 对他们本身的要求是。不要把他们当成是世家公子,只当他们跟普通兵士一样,待遇也不用从优。让他们体验一下将士的不易,希望他们能做到把将士当成是朋友。同进同退。 看完信了,墨元帅已经明白景子恒的意思了,就是让苏清他们过来进行所谓的实习被? 在不影响战事的情况下。给他们一些机会,让他们也参加探讨。锻炼他们的能力。 墨元帅眼中闪过一抹欣赏,景子恒虽然年幼继位,但他做的都很好,他留在京城的人给他捎来消息说,光景帝去了,景子恒继位后将光景帝的丧仪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虽说一切从简,但却让人刮目相看。 大丧之后的第一天早朝,景子恒竟然亲自去迎了鲁国公和哲肃王爷! 他还当着文武大臣的面,给鲁国公和哲肃王爷鞠了一恭,说鲁国公乃是景朝的肱骨之臣,哲肃王爷更是他长辈,他尚年幼,阅历不足,以后朝政大事还需要靠鲁国公和哲肃王爷的提点。 当时景子恒那么做可是给足了鲁国公和哲肃王爷面子,同时也加深了大臣以及天下人对于辅政大臣有两位的印象,也就是说以后可不是鲁国公一人说的就算! 光景帝的最后一道圣旨是哲肃王爷宣读的,因为是以密旨的形式交给哲肃王爷的。 内容就是景子恒继位后,由鲁国公辅佐文政,哲肃王爷辅佐武政。 哲肃王爷乃是前南朝梁的后人,南朝梁皇族也是武将出身,因此由哲肃王爷辅佐武政没人会说什么,而且看起来也很顺理成章,但只要一深想就明白了。 现在时局动荡,最重要的是兵权,武政的辅佐权却落到了哲肃王爷的手中,鲁国公虽说可以提出观点,但他的观点只是观点,是用来参考的,只要景仁帝和哲肃王爷一条心,且能做出好的决策,那么鲁国公的观点是什么都无所谓,基本上可以忽略了。 光武帝此举在武政上,控制了清平侯,间接的架空了鲁国公的兵权,以至鲁国公空欢喜一场,他固然可以掌控文政,但却不敢轻举妄动,这就是光武帝要的结果。 之后景子恒再上演这么一出,不但让人看到了他对两位辅政大臣的尊重,同时看似将政权放了出去,可实际上却是抓的更牢了,因为景子恒说过,他尚年幼,阅历不足,因此才需要两人提点。 言外之意,等过两年,他长大了,阅历增多之后,自然是要将政权收回来的,到时候若还有做的不对或不好的地方,两人和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可以对他“提点”。 过两年,景子恒想要收回政权,鲁国公不得不还,否则他就是乱臣贼子。 至于哲肃王爷… 众所周知,哲肃王府奉行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估计现在的他巴不得早点把武政还给景子恒,然后安安稳稳的做他的荣誉王爷呢! 选择哲肃王爷辅武政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绝对不会和鲁国公狼狈为奸,霍乱朝纲! 那是因为当初景朝初建的时候,鲁国公曾向先帝光景帝谏言,用萧家来杀鸡儆猴。 萧家是前朝遗族,用他们来震慑那些有异心,或心向着南朝的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但当时光武帝顾忌着景高祖的临终遗言,驳回了他的建议。 如今有了这层恩怨在,哲肃王爷除非是脑子坏掉了,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跟鲁国公同船的,想来光景帝会让哲肃王爷和鲁国公共同辅佐景子恒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吧? 不得不说,先皇光武帝是一个非常喜欢玩弄以“仇”相克之术的皇帝! 景子恒通过那次早朝迎接辅政大臣的做法,让大家看到了他的能屈能伸,还有他的无限潜力,无形中让人对他多了一丝敬畏,对未来的景朝也多了一丝期盼。 * 今天出门逛街 累的脚疼,泡脚脚去啦!!! *(未完待续。) 097 拒医(第一更求包丨养) 看完了信,墨元帅对景子恒是赞许有加,他虽年幼,却是一个可造之才,假日时日,定会比先帝的成就更高,他一定比先帝更贤明! 苏清疑惑的看着墨元帅,她不知道景子恒在信中写了什么,但性子淡然如她,自然不会问,可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墨煦的伤,不禁抚额,虽然他们伤的并不是特别严重,可若是一直这样任由下去,不死也落不得好! “墨元帅,属下和墨煦是否可以下去了?” 墨元帅轻轻的嗯了一声:“来人,拨一个营帐出来,先带苏世子下去,唤军医为他治伤。” 苏清看了看墨煦,看来墨元帅是有话要跟墨煦说了,她也没在意,只是点头下去了。 待苏清走后,墨元帅起身走到墨煦的身边,“出息!竟然伤的这么重!” 墨煦低头默不作声,虽然他现在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但好在都是外伤。 墨元帅就这么一个嫡孙,现在又伤着,哪里能舍得说太狠的话?只是目测死不了,他才留下他说话的! 看墨煦这么委屈,于是墨元帅温言道:“以后好好习武,要加倍用心。你今日与苏世子住一个营帐,待日后剩下的那两个到了,我再令人给你们拨个大点的营帐出来。路上围堵你们的人是谁,可是冲着苏世子来的?” 京城发生的事他早就通过线人知道了,苏清和鲁国公已经杠上了,只不过现在还未搬到台面上来,所以鲁国公派杀手来取苏清的性命太正常不过了。 墨煦唔了一声,想了想说:“祖父。这件事孙儿和苏清商讨过,觉得这次的人不是已往针对苏清的那帮人,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鲁国公的人,非但如此,他们的招式还有些怪异…” “这样啊,那你先回去让军医看看,给你包扎下伤口。等明日再细说。这个…”墨元帅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给了他:“这个你拿好,本来祖父早就想给你了,但祖父一直觉得你还太小。” 墨煦接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墨元帅:“祖父,您觉得孙儿现在不小了吗?” 虽然已经过了年了,但他也才刚刚十一而已啊… 墨元帅摇头:“你拿着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切记。收好了,这可是咱们墨家祖传的!” 墨煦愣愣的点头。可是他还是不明白,祖传的玉佩为什么是给他而不是给他父亲呢? …… 跟着军中的人来到营帐的时候,苏清和军医正大眼瞪小眼中,看得出来。苏清微微有些恼怒。墨煦问了原因才知道,是苏清不允许军医给他医治,只说给他留下点伤药和纱布就好。 墨煦想起之前苏清受伤的时候是水风他们四个人帮他换了衣裳。太医欲为苏清诊治,水风和诺风却拒绝太医的诊治。当时他们就说过,苏清讨厌别人对他动手动脚… 虽然墨煦一直想不明白,大夫是给他看病治病,怎么就成了动手动脚了? 想归想,墨煦知道苏清那个性子的人,是不会去解释的,还是他来解释吧! “军医,苏清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我和他是被同一伙人伤的,你就看看我的伤口吧,然后需要吃什么药照样开两幅就好,伤药给他留下就行。” 军医见苏清不配合,墨煦又这么说,他能有什么办法,只好照做。 苏清感激的冲墨煦点了点头,墨煦还以一个温暖的笑容。 等军医走了之后墨煦才问道:“苏清,为何你要拒绝医治?我是知道你讨厌别人随便碰你的,但大夫只是给你治病而已,你有病有伤了,是一定不能马虎的!就像现在,虽然你只是受伤,但不让军医看过,我多少有些担心…万一如军医所说那般,感染了可怎么办?要不你…” 苏清截断墨煦的话问道:“你担心什么?我身强体壮,不会死的。更何况才这点小伤呢!” 墨煦无语,你哪里身强体壮?就你那小身板要说你身强体壮,那你让真正身强体壮的人情何以堪啊?再说我也没担心你会死啊,我是担心你的伤会严重,会留下病根! 墨煦看了看苏清的右肩,不看看伤口也不知道到底多深,不及时医治说不定真的会严重…! 苏清看到墨煦的眼光,稍稍避开些身子,然后拿起伤药把玩了起来,见墨煦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苏清好奇的问:“墨煦,你来干什么?这都大半夜了,你不回你的营帐睡觉吗?” 墨煦:“……” 苏清,你当营帐说有就有的吗?咱两突然到来人家给腾出一个来不错了,你还想住单间! 看到墨煦无语的表情,苏清才想明白,她暗道今天不会要跟他住一个营帐吧?那她要怎么上药?难道要当着墨煦的面? 那她的身份不就曝光了吗?就算墨煦眼拙看不出来,那她的清白呢! 前世和这世,她可都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好吧,退一步讲,就算她不在乎是否同住一个屋檐下,可是她不会真的以为墨煦是眼拙的,她总是要担心墨煦会不会看出她的身份,不是所有人都像梁山伯那么笨啊! 想到这苏清决定还是得说点什么:“墨煦,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是讨厌别人看到我身上有伤口,所以我才会拒绝医治,我若是普通伤风什么的,当然会医治的,可是受伤的话…我宁愿自己来处理伤口…,所以,能不能请你先出去,等我处理好伤口你再进来?” 墨煦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他见到苏清受伤三次,第一次是水风他们处理的。 第二次是驯服雷那次,当时也没见苏府的人到外面去找大夫,结合苏清现在说的话想来,苏府的人应该是私下给他处理了,或者苏府有专职给苏清治伤的大夫。 这次是第三次,苏清也是拒绝。 如此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别人看到他身上有伤吧? 想通了这一点,墨煦打趣道:“苏清,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美!” 苏清脸色有些尴尬,“这话我的丫鬟也说过。” 这是事实,曾经乐蓝说姑娘爱美,少爷更爱美,现在把她拒绝医治的行为说成是爱美,既保险又可信,苏清觉得,她真是聪明绝顶!(未完待续。) 098 服务(第二更) 墨煦对苏清的话深信不疑,就也不打算多问,转身离去了,等苏清都收拾好之后,两人才在营帐内休息。 隔了一日,军需也运到了,军需果然没有出任何问题,众人齐聚在帅帐内研究这件事。 苏清和墨煦的伤也好的挺快,受伤到今天才不过一天半,两人已经能粗浅的继续舞刀弄棒了,于是他们将他们记得的那些人的招数演示了一遍。 墨元帅和其中几位将军看后就沉默了。 许久,墨元帅才缓缓的说道:“看招式,还有你们说的用刀的习惯,他们多半是北周的人。只是…本帅不明白,北周的人为什么要跟你们两个孩子这般过不去呢?还有他们怎么确定墨将军会派你们两个先行,请求支援呢?难道是押送队伍里有内奸?那也不对,就算内奸,也不能知道墨将军会派谁吧?” 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万一墨将军派的人是别人,他们则留下了呢? 苏清想了想说:“押送队伍中有没有内奸,我是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们一定能确定墨将军会派我与墨煦先行,请求支援。” 大家听苏清这么说,都疑惑的看着苏清。 苏清解释道:“首先我与墨煦都是小孩,将军自然希望我们可以安全,当时我们猜想的可都是那些人是冲着粮草而来,其次是因为我和墨煦的马都是汗血马,若真的跑起来没多少人能追上,最后则是因为我和墨煦是会功夫的,而不是像其他押运兵士那般只会些三脚猫的拳脚。综合以上,墨将军若派人去寻求救援。一定选我和墨煦,因为我们寻到救援成功的几率是最大的。” 墨元帅抬头看了看苏清,点头赞许,苏清分析的很对。 可还是有问题的,“他们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你们两个都是孩子,功夫好能好到哪?怎么会让北周的人这么算计?” 墨煦摇了摇头:“祖…墨元帅,当初我和苏清在义兴的时候。就见过北周的人了。而且还羁押了一个北周的谍者。只是并没有对外公布,只说他是韦载兵变事件的始作俑者。” 听到墨煦的解释墨元帅和墨将军才明白,原来当初在义兴的时候还有这层。那苏清这么解释就站得住脚了,如果当初他们就曾有过接触,还交过手,能知道这些就不奇怪了。 北周的人确实盯上了他们。可他们到底是几个孩子,至于北周下这么大功夫来追杀? 也许不止是他们说的这么简单吧。这中间少不了是因为苏毅的原因。 这回会在路上进行劫杀,也是不想让苏清上战场来吧? 当年一个苏毅已经打的北周节节败退了,如果苏清这么小就上了战场,那以后他的造诣和用兵能力肯定比他父亲还厉害。北周的皇帝野心大的很,他怕苏家会妨碍到北周的大业! 北周这是在先下手为强! “以后你们没事就不要随意出军营了,多看看兵书。同时多到兵士们的训练场地去看看,战场之上多是用矛。枪等长兵器,我看你们都是用剑,剑这东西…不是很适合在战场上用。” 苏清和墨煦点头,他们提前来本也就是来训练的,在战场上跟着兵士们一起训练,总好过他们在京城自己摸索训练好,在京城的训练是针对一对一,或对付几个敌人还好,可这是战场,哪来那么多规则要一对一的打? 如果当真一对一的打,就是打到猴年马月也分不出胜负来呀! …… 又过了几天,军营里收到消息说今年发生了雪崩事件,好在朝廷里提早的做了预防,尤其是加重了出事之地的预防,因而也没什么大的伤亡,只有两个人被压在雪下,并及时救了出来。 帮助救人的人是当地的百姓,皇上按功劳赏了他们三两到二十两银子不等。 而萧寒苏则因这次提议有功,官职也随着提升了,现在他是从七品的助教。 说到这助教,助的是学府里学士,少保等官职,虽然只是从七品,但能直接跟上官接触,对于往上爬官职的人是一个美差,对于萧寒苏来说着实是一个闲职,因为他还是个孩子! 就像苏清的太仆寺马厂协领,太仆寺掌管马厩,驯马等事务,说白了就是养马的,但太仆寺可是很重要的,而协领直接跟马接触,更重要了! 就像孙悟空一样,他当初不还当过弼马温呢吗? 可这么重要的官职给了苏清,就相当于一个闲职了,苏清不但可以不去衙门打卡报到,更是直接跑到了战场上来了! 苏清和萧寒苏在官场其实只是挂个名,让他们在战场上出现的更加顺理成章罢了。 他们二人都有功劳在身,也让下面的兵士看到景朝的赏罚分明。 加上雪崩事件中,因当地百姓的帮忙,成功的救出了被雪崩压住的人,皇上赏了他们银钱,也让景朝的臣民们知道,只要你有功,无论你的出身,年龄,该赏则赏。 等到这些事传到军中,无疑成了一种鼓舞军心的手段。 苏清听到这些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军帐里发呆,萧寒苏到底怎么能预测的这么准?还有这次的事,是皇上自己要这么做的,还是有人提点的? 如果说是有人提点的,肯定不会是鲁国公,他巴不得皇上失去民心,哪里会帮着他笼络呢? …… 转眼已经二月中,气温渐渐的回暖,但战场这边寒风依然凛冽,这日里萧寒苏就要到了。 一大早苏清翻了个身,睁开双眼,就对上一双纯净而透明的眼睛,是墨煦! 苏清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墨煦吓了一跳,“苏清,你怎么了?” “你…”苏清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你看我做什么?” 说完往墨煦的床铺看了过去,他的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看来他起来好一会了。 墨煦看到苏清的脸有点红,还以为她是病了,伸出手摸了摸苏清的额头,“咦,不热!” 苏清看着他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拍掉他的手:“我问你看我做什么?这一大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床头有人盯着你看,多吓人!你要知道,人吓人,可是能吓死人的。” 墨煦恍然:“原来你是被我吓到了?我只是好奇,因为你睡觉的时候表情很恬静,不似醒着时那般冷漠,所以我就想多看看,结果刚蹲到你床头你就醒了…” 苏清翻了个白眼,谁睡的正熟的时候还一脸的冷冰冰啊? 此时军帐外有说话声传来,“苏小将军,墨公子,萧助教和穆公子到了,元帅请两位到帅帐里说话。” 苏清,墨煦:“……” 他们怎么一大早到了?按时间算他们应该是下晌到,莫不是这两人连夜赶路吧? 想到这,苏清匆忙起身,洗漱之后墨煦拿过来一件外套:“今天就换这身衣裳吧!” 苏清看着墨煦有些不好意思,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和衣而眠,墨煦以为苏清是担心他偷看她的伤口,经过他一再保证,苏清也不好意思继续和衣而眠了,省的引起他的误会和猜测。 于是她才不得已每天睡前脱下外衣,也因此这些天她外衣的穿戴都是墨煦帮她收拾的,苏清觉得很不好意思! 第一,墨煦是世家公子,却要帮她打理衣裳,让她怎么过意的去?第二,她是个姑娘家,却不会打理自己的衣裳,非但如此,她还需要男孩来帮她,她怎么能不羞愧?第三,她现在身在七岁不同席的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啊! “穿个衣服还要叠来叠去的,墨煦你是怎么学会穿的?不然你教我吧,总不能一直麻烦你,以前在家的时候,夜蓝从来不用我动手,有时候就算出了门也有水风他们跟着,所以我也没意识到学穿衣的重要,现在知道却已经晚了…” 墨煦听到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不用介意的,你要是什么都会,那还让不让我们活了?所以有点缺陷总是好的,别学了,更何况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 明日会加更字数的哦,起码六千字!!!! *(未完待续。) 099 咬死(两更合一求包丨养) 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这话说的苏清顿时不知所措了,怎么听怎么觉得很有奸情的味道,苏清的脸色挂不住了。 看到苏清的表情后,墨煦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妥当,于是岔开话题说:“苏清,别说那么多了,寒苏和雨辰已经到了,你再犹犹豫豫的,呆会寒苏定要说咱们懒床了!” 苏清觉得也是,就萧寒苏那人,这话他是能说的出来的,所以苏清也就不再别扭了。 很快两人出了营帐来到墨元帅的营帐,穆雨辰一看到两人立刻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皇上也听说了你们在路上遇袭的事,担心不已,这不,让我给你们捎来了这个。” 穆雨辰说完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盒子,然后一个人一盒。 苏清疑惑,这是什么? 墨煦打开看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苏清,你不是最爱美吗,有了这个就不会留疤了!” 苏清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舒痕膏,记得去年纯鸯郡主还给了她一盒,她没用,给了柳叔,让柳叔帮她想办法保存。 她本来是打算等以后她恢复女儿身后再用,这样她作为苏清的所有“罪证”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本还担心一盒不够,现在有了两盒了,肯定是够用的了吧?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哼,还爱美?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苏清就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萧寒苏,就他嘴欠,还喜欢跟她做对! “好久不见,一来你就想打架?” 萧寒苏不置可否。“那是自然,许久没打架,手痒!” 苏清哼了哼,想起年前他说过她是伤残人士,“等你休息好的,我不欺负睡眠不足的弱者。” 墨元帅和墨将军面面相觑,这两人就当着他俩的面。这么大摇大摆的定下了打架的约定?喂。你们忘了你们身在军营了吗?你们忘了军规了吗? 墨元帅想说他们,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们又不是正式的编制军。照理是不受军规所限的,但皇上的意思是就将他们当成是军中人,犯了错一样按军规处罚。 但眼下这两人还没打起来,并没有没触犯军规。他要不要防范于未然? 可说实话,墨元帅和墨将军都很期待看这两人打一架。他俩能得到景仁帝这么高度的看重,肯定是有能力的,不会单单是孩子之间所谓的友谊。 景子恒之前是太子的时候跟他们勉强可以称兄道弟,但现在他是皇帝了。注定他是没有朋友的,就连亲人,他都必须要时刻的提防。 最终墨元帅也只能干咳两声。提醒他们这营帐之中还有别人呢! 于是四人上前给墨元帅和墨将军施礼,随后墨元帅给他们分配了营帐。苏清嘴角抽了抽,她不想跟萧寒苏住一个营帐!萧寒苏的观察力很敏锐,她怕露陷! 可如果不跟他们住一个营帐,总要有理由吧? 理由呢?苏清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正当她迟疑的时候,萧寒苏站出来说:“元帅,能否分派两个营帐呢?因为此次前来的除了我们四个人,还有六个人,只是他们得过个两三天才能到。” “这么多?都是些什么人?” 墨元帅倒不是嫌来的人多,而是担心他们是否安全可靠,万一在这其中混入了奸细,那对一两个人员造成的伤害还是其次了,万一造成军情走失,或者粮草被毁那可就是大事了。 萧寒苏冷笑着看了一眼苏清:“一位是属下的小厮,笑天。他的祖父原是跟着属下曾祖父打过仗的,也算上是将士的后代了,因此属下的祖父让属下带着他。剩下的…都是靖安侯府的人。” 靖安侯府的人,他就没有必要为他们打包票了。 苏清冷哼了哼,“都是我靖安侯府的人?我怎么记得我靖安侯府这回来的只有四个人呢?” 萧寒苏毫不示弱,冷冷的哼了回去,“那你问你那四个暗卫去吧!是他们带来的人!” 说完鼻子皱了皱,然后转身不理苏清了,苏清则是疑惑了。 是诺风他们带来的? 那应该是侯府的人无疑,也一定是保险的人,难道是父亲的暗卫?他不放心他自己上战场,所以让他的暗卫跟着也是有的,不过她终于可以放心自己的身份问题了。 因为拨了两个营帐出来,她就可以借口与萧寒苏不合,而不跟他住一个营帐了! “墨元帅,那等人到了,属下见一见吧,若是不熟悉的人,即便赶了出去吧!” 墨元帅嗯了一声,便也没说什么了。 三天后诺风等人到了,但让苏清大吃一惊的是,另外一个人竟然是夜蓝! 她一身玄青色长袍,腰间系着黑色腰带,头上扎着一个揪,用发箍固定,倒是显得很潇洒。 苏清顿时无语了,她转头看了看萧寒苏和墨煦,这两人可是见过夜蓝的,她可不想把他们当成傻子一般看待,他们一定知道夜蓝是女孩…。 墨煦看到夜蓝的时候也惊的合不拢嘴,这丫头…苏清上个战场她还要跟着?这还真是主仆情深呢…,但是她是女子,万一被发现了,那可不是玩的,军营里有规定,女子不能进军营! 萧寒苏垂下眼眸,咳了咳,墨煦瞬间回神,看寒苏没有拆穿的意思,那他也不能拆穿啊! 于是墨煦同样尴尬的咳了咳,然后问:“苏清,那四位我们都认识,不知这位是…” 苏清咋舌,倒是夜蓝大大方方的上前作揖行礼道:“属下夜蓝,也是跟着少爷的,但因功夫差劲,所以此次还是第一次随少爷和四少们出来。” 墨元帅和墨将军看着夜蓝。总觉得她长得太水灵了些,不太像男子,反而比较像女孩,但女孩怎么会跑军营里来呢?先不说这里都是男子,就说这的环境女孩也没几个能吃的这样的苦。 墨元帅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叶蓝?听着倒是很女气,你是苏家的暗卫。为何不是姓苏?” 夜蓝想她也没说她姓什么呀。可瞬间她就明白了,墨元帅是误会了。 于是她也不打算澄清,“元帅。属下是被少爷所救,少爷仁慈,并没有让属下改姓,再说我们家的四位大少也不是姓苏的。” 墨元帅听后才想起来。诺风他们三个姓古,水风姓柳。他们苏府还真是…跟别人家不同,怪不得养出的儿郎也跟别人家不同。 只不过四位大少这个称呼有点怪异,墨元帅看了看苏清身后站得笔直的四个刚毅的男…姑且是男孩吧!他不明白为什么夜蓝要叫他们大少,刚刚也说四少… “行了。既然确实是靖安侯府的人,那就跟你们少爷一起下去吧,先休息两日。后日你们跟我一起去操练士兵,你们也跟着学习一下长枪的使用。这可是战场上常用的兵器,军帐的事,你们自己去分配吧,不过…可别妄想我会多分给你们一个军帐。” 分给他们的军帐是四个人的军帐,而眼下他们一共十个人,注定五个人一个营帐,还要有一个打地铺。 苏清施礼后说:“多谢墨元帅,分给我们两个已经很好了,想来我们还可以住这种四个人的军帐,下面的兵士们住的可是大营帐,一个营帐内多少个人都数不过来,我们若还不知足,岂不是要糟了天谴了?” 对于苏清的态度墨元帅非常满意,于是让几个人下去了。 …… 回了营帐,苏清以她和萧寒苏不和,一看到他就想找他打架为由,拒绝跟他睡同一个营帐,于是她就与夜蓝,诺风他们六个人睡一间营帐,而墨煦,萧寒苏,穆雨辰和笑天睡一间营帐。 他们一起参加训练,练习长枪,跟士兵们吃在一起,夜间有时候也会放松放松的玩在一起。 眨眼间,两个寒暑瞬息而过,几个人经过两年的历练成长了不少。 这一日苏清带着雷在河边玩,这条河原本是界河,但四年前北齐突然发兵向景朝,他们越过河界,占了章州外围,幸亏章州有守城军,因此章州才没有失守。 后来北齐以外城加盖,建起了一座坚固的城墙,使得他们已经四年了依然没有收回失地。 用墨元帅的话说,不是他们的战略不好,也不是兵力相差太悬殊,而是因为北齐拒不迎战!不正面开战,谁能说景朝的兵力就打不过北齐的呢? 墨元帅说,不是他们好战,而是若此时退兵回去了,那北齐一定会发兵夺取章州,可若不退兵回去,兵士们的粮食衣服等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苏清等人曾疑惑过,北齐的皇帝既然是昏庸的,那么北齐的国库根本不可能那么充盈,既然如此如何能跟国库充盈的景朝对峙四年之久呢? 墨元帅只是猜测,北齐的背后还有人支援,而这个支援的人,除了北周不作他想。 北周一直都是采取连北抗南的计策,这回利用北齐来当这个出头鸟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众人都猜不到这样做,对北周有什么好处。 咚的一声,水花飞溅。 苏清抬手挡住溅起的水花,然后回头怒瞪身后之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寒苏。 两年的时间萧寒苏长的很快,之前他还没有苏清高,现在却比苏清高了。 这两年内,萧寒苏和苏清没少“切磋”,可两人又在切磋中进步,墨元帅一开始反对这两人搞“内讧”,后来也看出来了,他们只是小打小闹,不会耽误了正事,而且两人在切磋中也得到了进步,于是便也不管了。 苏清肃着一张脸:“你来做什么?”她带着雷出来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萧寒苏皱了皱鼻子,“我怎么就不能来?哝,”萧寒苏抬起下巴点了点上游北齐筑建的城墙,“原本也是咱们景朝的领地,咱们也来了两年多了。你就没想过怎么收回来?” 上一世因边防布防泄漏的问题,导致北齐主动出兵,让景朝受了很大的挫折,之后墨元帅也连连吃了好几场败仗,直到上一世的今年景朝才跟北齐站回实力相当的境地。 而这一世却是完全不同,这一世变成了北齐不出兵,硬是又拖了两年。 萧寒苏想。虽然过程不同了。到现在为止,结果是相同的。 苏清看着上游的城墙,眯了眯眼。是啊,不能再这么对峙下去了,墨元帅和墨将军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包括去信羞辱对方的将领等事情都做了。但对方不接招就是不接招。 墨元帅的意思是,只要他肯痛痛快快的出来打一仗。不论结果如何,墨元帅都愿意接受,但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真是让人心急。墨元帅也曾命人攻过一次城。但那城墙虽然是后来加盖的,但确实是坚固的很,最后攻城未果。还让许多将士负了伤。 兵法说过,攻城乃是下下策。然此时除了强攻确实没有任何的办法。 “诶,后边的跟上,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敌人发现。” 从对面林中传出一声呵斥声,苏清和萧寒苏对视一眼,苏清立刻抱着马鞍,和萧寒苏一起躲进了草丛里,而雷回头看了看,继续悠然的喝水吃草。 对面林中走出几个人,看衣着打扮是北齐的人,几个人来到河边首先看到的就是雷,毕竟雷的毛色不容人忽视,几人看到雷的瞬间眼睛就错不开了。 这匹马…长得真精悍。 这两年雷在苏清的照料下,肥壮了不少,而且雷吃的好,兵营里还有些兵士们私下打趣说,苏小将军的马吃的比苏小将军都好,这话自然会传到苏清的耳中,但苏清却毫不在意。 因为这是事实! 雷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猛地抬头看向他们,雷虽然是一匹马,但目光却令很多人心生惧怕。 对方回神,吞了口口水,见只有它自己在河边喝水,便以为是一匹野马,于是立刻让人回去通报,就说河边发现一匹有着血红色鬃毛的马。 雷通晓人性,见其中一个人往回跑,回头看了看草丛,然后悠然的走了过去,好似在吃草一般,实际上它是到了苏清的身边,用身体将苏清和萧寒苏挡的严严实实的。 对面的几个人见它根本就不怕生,心中顿时对这马产生了一些好奇,但他们是有任务在身的,于是到了河边取水,然后一边低声的聊着:“你们说这马哪来的,会不会是景朝人的?” 另一个人接口道:“怎么可能,你看这马也看得出吧,它是一匹野马!而且性子一定傲的很!” 又有一人说:“它的目光也很吓人,一匹马竟像能看懂人心似的,这毛色也渗人。”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赶紧打水,完事了去接应段大人。” “你说段大人这回怎么回事?以往运送粮草从来没有迟过,这回怎么迟了这么多天呢?” 众人摇头,正要继续说,就听到更多的脚步声靠近,众人回头见到来人纷纷起身行礼:“马千总,您看,就是那匹马,您看,它还回头看您呢!” 被称为马千总的人顺着他们所指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了雷正看着他,马千总的目光瞬间被它吸引住了,这马…真是世间少有的马啊,要是能得到它,那该有多好。 但马千总的脑子还算清醒的,这马在河的对岸,虽然现在北齐已经越过河界,但也难保景朝的人不会到下游这来放马,这是一块死角,大军虽然过不来,但几个人来这放马还是可以的。 “你们见到这马时就只有它自己?它一直在那站着?”马千总指着雷问周围的人。 雷被马千总指着非常不爽,于是长嘶一声,然后扭头冲了过去,苏清顿时心下一惊,对面人不少,雷冲过去会不会吃亏? 她有些担心雷。 萧寒苏悄然的将手搭在苏清的肩上,轻拍了一下,然后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苏清莫名的心安了,这两年里,她和萧寒苏虽然经常对着干,但却也打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萧寒苏不但聪慧,功夫也好,而且为人果决,在对士兵的操练上,他还提出很多好的建议。 这些都是苏清所不能及的,当然对着萧寒苏时,苏清从来没这样承认过。 此时雷已经越过河,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最先说话的那人,竟是一口给咬死了! 众人恐慌,打算合力将它擒下,雷前蹄一抬将另外两个人踩在脚底下,当然也是活不成了,随后转头尾巴正好扫过马千总的眼睛,马千总下意识的侧头避开马尾。 可就是他这一侧头的功夫,雷后蹄抬起,踢在了马千总的脑袋上,顿时脑浆都被踢了出来… 众人一看大脑嗡的一声响,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回河中,很快过河回到岸边,然后冷眼看着对面的凌乱。 苏清,萧寒苏:“……”要是多几个雷是不是马都能统治人类了? 而对面的人显然还处于震惊之中,雷的迅速让他们还没跟上雷的节奏,就已经有四个人被它放倒了,而且还成功的逃逸了,等他们回神之后竟是没一个人敢跨河去抓雷! 纷纷掉头往北齐的兵营跑去… *(未完待续。) ps:五千大章来咯!祝大家元旦快乐!!!!一晃2016了,新年的第一天,别的也不多想了,但求不弃!!本章是两章合一,下午还会有第二更,说好了的,元旦字数会多更的!哈哈,大家~么么哒。 100 对峙(第二更到了) 苏清和萧寒苏见对方都走了,随后站起来,苏清将马鞍给雷套好,拍了拍雷的脑袋,“雷,你也太凶了,快漱口去,怎么可以咬死人呢,也不管那人干不干净你都敢咬,你不怕他有病?!” 萧寒苏:“……” 有你这么驯马的吗?你还担心你家的雷会被人给传染上疾病不成? 苏清看着对岸躺着的四具尸体,因雷的残暴而显得面目全非,突然苏清的胃部一阵翻滚反酸,她掩住口,转身到一边吐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死法…。 刚刚看的时候只觉得心惊,注意力都在雷的迅速和残暴上,却没有过多的注意被放倒的人,现在看着对面的景象她突然觉得好恶心,好想吐,然后她就真的这样做了。 雷鄙视的看了苏清一眼,乖乖的低头“漱口”。 等苏清吐完了,萧寒苏凉凉的讽刺:“这种小儿科的场景你也要吐,幸亏这两年是没有什么战事,若有,让你上了战场,你打着打着,突然被血腥味恶心到了,然后吐了起来,你早挂了!看到时候谁会来救你!” 苏清吐了一会,大概是吐够了,没的可吐了,于是恶狠狠的瞪向萧寒苏,“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可不信你是无聊,正好跟我‘偶遇’!” “偶遇?”萧寒苏不削的说:“就算要偶遇,我也不会跟你这个弱到爆的男孩偶遇!” 苏清恼道:“萧寒苏,你说谁弱?你才弱,你全家都弱!” 萧寒苏不甚在意的说:“是啊,我全家都弱,可起码我祖父辅佐皇上武政。这两年来让鲁国公吃了不少暗亏,皇上也称赞不已,但你父亲…好像天天在忙着照顾你母亲和你弟弟,妹妹吧?” 两年前的五月中旬,苏清的母亲生下一对双胞胎,这回真的是双胞胎,但在外人眼中却是第二次产下双胞胎了。妹妹的名字叫苏婉落。弟弟的名字叫做苏浚。 苏清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母亲生弟弟和妹妹的时候伤了身子,听说一到天气不好的时候就浑身不舒服。还总咳嗽。 苏清为此多次写信回去慰问,可母亲从来都是关照她好好照顾她自己。 “别岔开话题,赶紧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萧寒苏幽幽的看了看对面。“回去吧,边走边说。” 苏清点头。现在闹出了这件事,若他们还留在这里,一会要面对的就不是刚刚那么几个人了,想到这苏清不禁瞪了一眼雷。都是雷惹的祸,看到他们藏起来,它不会也藏起来吗? 可是苏清显然没想到。雷那么高大的身体,草丛里根本藏不住啊! 雷很委屈… …… 萧寒苏是特意去找苏清的。他们已经来到这边两年了,经过两年的锻炼,墨元帅已经默许他们参加战事了,所以若探到什么敌情要商量的时候,也会让他们四个人在场。 一会墨元帅要跟他们商量如何结束现在这种僵持的状态,景朝国库虽然充盈,但也不是这么浪费的,虽然近年来依然风调雨顺,谁能保证一直顺下去? 目光长远的人,总是要居安而思危的。 来到了帅帐里,墨元帅见两人回来了,冲他们招招手,“来,过来看看。” 说着将舆图打了开来,指着章州他们所在的地方说:“如今咱们在这里驻兵已达四年之久,若再不想出来个方法退兵,他们能吃得消,咱们可未必!” 虽然没有证实北齐背后的支持者是北周,然而能支持北齐跟他们对峙四年之久,除了北周真没谁了。景朝若不是仗着连年风调雨顺,积攒下来的财富,景朝早就不战而败了。 墨将军点点头,然后指着被北齐夺去的领地说:“曾经我和元帅想过绕道他们的后方,引发山崩,堵死这条路,然后咱们在趁机兴兵攻城,只要他们没有后援,咱们景朝的土地肯定能夺回来的,但这事可不好办,咱们大军过不去,若只去一小队,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萧寒苏看着这份舆图,认真的想着上一世这块失地到底是怎么夺回来? 穆雨辰说:“墨元帅,不如让我们先去打探一下地形吧?看看有没有容易引发山崩的地儿。” 墨煦则不赞同:“这样做太危险了,这可是要深入敌方,虽然曾经那是咱们的领土,可现在却被他们强占了,若我们贸然过去就相当于送羊入虎口,若有个什么,对我方是有害无利的!” 右先锋刘将军点头:“墨公子说的在理,你们都还是孩子,元帅若贸然的让你们前去,就算真的探出了什么,对方利用这一点来影响军心也是会造成军心不稳的。” 毕竟深入敌方这事太危险,不管出事与否,一旦被对方的人利用,那就是打压士气的事! 若是平时也许不会有什么,可眼下两军已经对峙四年之久,军心本来就有些浮躁了,这个时候稍有一点不好的传闻,都会对军心产生很大的影响! 王副将,冯副将等人也都附议。 墨元帅看着一直不开口的苏清和萧寒苏问:“你们俩有什么建议吗?” 苏清摇头:“我赞同墨煦的看法,此地已经被他们强占了四年之久,咱们对现在的地形并不熟悉,虽说以前是咱们的领土不假,但被他们强了这么久,谁都无法保证他们没有做什么改动,了解地形很重要,因为哪怕是小小的一个洞窟都有可能造成极大的损失。贸然前去,不划算!” 此时吕将军不满的说:“改动?就算四年了,他们又能做什么改动?这里,”他指着被强占的地方说:“是山道,两面都是山,你说能做什么改动?小孩的见识!” 吕将军一直都很不满墨元帅对几个孩子多加关护,他们大的十三,小的十一,还真以为他们自己每个人都是苏毅是怎么的? 吕将军觉得,他们就是仗着跟皇上的关系好,所以才能来战场。 皇上也是太小了,竟然还拿国家大事当儿戏! 要他说,这群孩子,非但帮不上忙,若不看好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引出大祸来呢!(未完待续。) 101 欺负(第一更) 萧寒苏侧头看了看吕将军,他一直都很瞧不起他们,上一世也是。 上一世因为边防泄漏,导致了那么多场战役,墨元帅连连吃败仗,后来苏清来了,出了很多主意,才挽回了一些败局。 大概也就是明年年初的事,他因不服苏清,所以对于苏清分派的任务,他阳奉阴违,导致他带出去的近万名将士死伤无数,他也自责羞愧的自我了结了。 吕将军除了不满几个孩子当领导外,倒没什么大错,虽然他没有当元帅的头脑,但胜在四肢发达,战场之上勇猛无敌,屡立战功因此才成了将军,但他这瞧不起小孩的性子要不收敛的话,今生他还是会落的这个下场的。 萧寒苏倒是不会为他惋惜,但他怜悯那些因他而丧命的英魂! 萧寒苏觉得,他必须要拯救即将逝去的近万个战士的英魂,想要救他们,就必须先想个办法让吕将军打消这种看不起小孩的态度,也许这次的事会是一个契机。 但是该怎么做呢? 这一世因防卫并没有泄漏,而使得战事完全变了,上一世的情况和方法根本就不适合这世! 萧寒苏正努力的想着如何改变吕将军的态度的时候,苏清已经针对吕将军的问题给出了答案:“怎么不能改?山路也是天然的屏障,两侧靠山,四年的时间想要挖几个暗道绰绰有余。” 吕将军不明所以:“挖几个暗道?怎么,苏小将军是觉得就几个暗道就能打败我景朝十五万大军了?” 对于吕将军此时的自负墨元帅很不满,但他很想看看苏清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击。 苏清冷眼扫了过去,本来是不打算搭理他的,她知道墨元帅不会跟吕将军一样。可又觉得很憋屈,再见墨元帅似乎很想听听她会如何回答的样子,于是苏清撇了撇嘴。 “吕将军不会忘记,我们大军无法过去吧?只能派几个人去,如果我是对方的人,我会提前在挖好的暗道里设好机关,并且埋伏人手。随时做好备战的准备。所谓兵不厌诈。咱们想要利用山势对付对方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对方会不会利用山势反过来对付我们呢?” 吕将军被苏清问的脖子艮红。刚刚墨将军说过的,他当然知道大军无法通过。 穆雨辰趁机加油添醋道:“苏清还学过八卦术,那更能杀人于无形了!” 苏清点头,随后继续问道:“两年前。咱们景朝有过一次雪崩,吕将军没忘吧?” 吕将军迟疑一下。然后点头,两年前才发生的事,他更加不会忘,听说还是萧寒苏那个孩子提前想到。然后提出针对计划做了防范,才没有导致严重的后果。 苏清双手背到身后,“当时萧五公子的做法就是防患于未然。依正常的情况来看,两年前虽然雪多了些。但发生雪灾的几率还是很小的,但小并不代表不会发生。若我是北齐的将领,我会想景朝的人会不会因雪崩的事而受到启发,派小队人前来弄出个山崩事件?” 吕将军呼吸一窒,他从来没考虑过这点,但如今被苏清这样一说,他也觉得挺有道理的。 举一反三,哪个做将领的不会呢?更何况两年前北齐的元帅是北齐号称第一勇士的段帅! 墨元帅嘴角弯了弯,苏清这小子,平时看着闷闷的,也不多话,嘴皮子倒挺厉害,重点是句句都是让人无法反驳的理! 萧寒苏对他们说了什么,根本就没在意,他一直在苦思他的问题,骤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也许这就是解决的办法。 他打断苏清的长篇大论:“苏小将军,刚刚你在河边可曾注意到什么异样?” 苏清很奇怪,萧寒苏问刚刚的事干嘛? 不过萧寒苏是不会在这种时候问那些无关重要的事的,于是苏清开始仔细的回想刚刚在河边注意到的事,可是一想到在河边的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几个被雷弄死的人,那惨不忍睹的样儿令她再一次觉得反胃,然后没忍住跑了出去。 看着苏清突然捂着嘴跑了出去,众人如丈二的和尚一般,只有萧寒苏对着苏清的背影撇了撇嘴。 墨煦则是担心的问:“寒苏,到底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欺负苏清了吧?” 萧寒苏嘴角狠抽:“我欺负他?我能欺负的了他吗?当着他的雷的面,我也不敢呐!他的雷一口咬死一个北齐的兵士,然后前蹄一抬又踩死两,紧接着后蹄踢爆一个千总的脑袋!” 众人:“……” 想到那个场面大家只觉得浑身冒冷汗,这一切都是苏清的马干的? 真够彪悍的,苏清的马果然非同寻常,怪不得它吃的都比苏清吃的好呢! 现在想想苏清会是那样的反应就正常了,原来他是想到那副场景,出去吐去了… 在场的哪个不是见惯了死人的人? 可饶是这样的他们也不由得浑身冷汗,要知道人杀人,再残忍他们在战场拼杀的人也不会害怕,但是说到一匹马杀人,还是用了这么残暴的方法,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害怕了。 他们都知道苏清有一匹马,爱护至极,不论什么都要给那马最好的。 有些有见识的人知道那是汗血龙骧马,以前只是听到过传说,现在见到了还觉得没什么,可经过萧寒苏这么一说,他们开始感慨了,幸好他们没有去惹马… 能当上千总的人,当然不会是普通的人,不论哪里总是会有些长处的,可就这么被踢爆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 苏清回来的时候,众人看她的眼神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 吕将军本来就很不看好这群孩子,现在听到这些事,虽然也觉得惊悚,但是更多的还是不削:“苏小将军,你纵马行凶,幸好你的马伤的不是咱们景朝的将士,不然你如何交待?” 苏清知道吕将军对他们几个都没好感,他一直觉得他们是小孩,所以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因此苏清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我纵马行凶?凶你了?还是说你为对方的人打抱不平?” 吕将军语噎。 墨元帅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苏小将,你的马你要管好了,勿要让它逞凶成瘾,否则本帅是要按军法处置它的,敌军也是人,要本着底线内的慈悲之心。” 苏清抱拳称是,底线内的慈悲之心苏清当然有,她毕竟是后世的武警,本来是奉行着不杀人的,可是她却知道,这里是战场,是你不杀我我就杀你的战场! 更何况若在古代*律,那无异于让纪晓岚学和珅那般贪墨,让猪八戒减肥戒女色! 墨元帅也只是口头说说,并没有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更何况苏清也没做错什么,他是为吕将军打圆场呢,吕将军可说不过苏清,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自个儿:“说正事。” 萧寒苏拱手:“是,苏小将军你不要模糊了重点,我让你注意的是他们的对话!” 苏清一愣,他们的对话?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突然抓住了重点,“他们提到了段大人,还说这次押运粮草不知何故晚了,而我们一开始看到的那小队人马本来是要去接应押运粮草的段大人!可这段大人是谁?” .*(未完待续。) ps:元旦过了,趁着双倍的时候,我也想求月票,朋友们有月票的给一张哇!可好? 感谢乳猪,舞舞的平安符!! 祝大家快乐! 102 偷袭(第二更到啦) 穆雨辰轻轻的咳了咳,用口型告诉她,是北齐的第一勇士,段帅! 苏清恍然,她听过北齐有个第一的勇士,他文韬武略无一不精通,重点是还很年轻! 吕将军高傲的抬起下巴说:“说到押运粮草的段大人,当然就是号称北齐第一勇士的段帅!你这都不知道,还留在战场做什么!” 打仗讲究的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都像苏清这样,结果肯定是要输的。 对于吕将军的挖苦,苏清只是哼了哼,不打算跟他去争辩什么,反而对萧寒苏的话很在意。 “萧五公子,你的意思是你赞同穆公子的方法?” 萧寒苏听到苏清这么问,看着苏清,嘴角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苏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她就反应过来,眯起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哼,死小子,要论漂亮你不如我,还敢在我面前耍帅!“萧五公子是被人点了笑穴了还是在卖弄你的美色?” 萧寒苏:“……” 你妹,我笑是因为我高兴你能明白我话中隐含的意思! 没错,萧寒苏确实是赞同穆雨辰的提议的,只要段帅运粮这件事利用得当,潜到后山去查看和引发山崩这件事是可行的,但就他刚刚那话来看,谁能联系到穆雨辰的话? 也就苏清能做到,所以萧寒苏才笑了。 他是觉得他和苏清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一言不合就打一架,可如今看来,两人竟然打出了默契,这也不失为一种另类的交情吧? 更何况通过这两年的接触。他已经彻底放下当初刚重生时的那抹不平了,他干嘛要把自己的不幸强行的加在别人的身上呢?上一世就算苏清在临死前说了那话,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妹妹好。 就像他一样,他父亲为了救苏清落被刺了六刀而亡,他把这仇恨加诸到苏清落的身上实在不应该,因为那是父亲仁慈,所以父亲选择救她。如果父亲不想救她。就不会是那样的下场了。 当他把这一切心结都放下之后,才明白,想要避开上一世的不幸。不在于别人,而是自己。 …… 苏清看着萧寒苏的脸色瞬息万变,心情没由来的好了起来,“既然没被点笑穴。也不是要卖弄美色,那就说正事!” 萧寒苏看着苏清这么嚣张。他现在真的很想跟他打一架,但碍于现在正在商量事情,于是他忍了怒气。 他深吸一口气道:“苏小将军说的对,我确实赞同雨辰的建议。由雨辰和墨煦带上笑天,诺风去。” 苏清接口道:“然后你跟我,水风。天啸,和天成则去‘偷袭’押运队?” 萧寒苏点头:“嗯。对的。虽说他们押运的道路在北齐的管辖内,但也不是毫无机会的,就像北周的人都能到咱们景朝来伤人,不是吗?” 萧寒苏说的是两年前的事,从那之后苏清基本就没走出过军营,所以北周的人也没有机会对苏清下手,因此也只有那一次的事能拿来当笑料的。 苏清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狐狸般奸诈的表情,“既然那个段帅本次押运已经晚了,那么就让他更加晚一些吧!不过对于他这次会迟了,我猜想该不会跟北周有关系吧?” 萧寒苏不置可否:“这回去‘偷袭’押运队的时候,顺便把这事查明白了,不是正好?” 苏清和萧寒苏脸上的表情虽然不能用一样来说,但此时两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他们绝对是两只狐狸! 军帐内,包括墨元帅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幸亏苏清和萧寒苏私下里是水火不容的个性,要不他俩要是联手起来,肯定能把军营闹个底儿翻天! 吕将军此时暗暗的抹了一把汗,第一次感觉似乎他真的小看了这两个小孩? 可是能不能顺利进行还不一定呢!而且还有一件事,必须要提醒他们,“让你们去,万一被北齐的人利用了,说咱们景朝要靠孩子了,到时候影响到军心该怎么办?” 萧寒苏冷笑道:“让他利用?哼,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 墨元帅也是担心这个,尤其这个时候更不能让对方打压士兵的军心。 本来大军来就是为了要夺回景朝的土地,然而四年了,却还未果,军心有些动荡,如果再让对方利用了这些说法,那到时候别说想要收回失地了,更有可能会不战而败! 苏清说道:“这个问题,吕将军还不用你来担心,萧五公子既然敢说这话,肯定就不会落人口实的。” 萧寒苏听后摸了摸鼻子,虽然苏清这话听起来是恭维他的,可是他怎么听着就有点别的意思呢?不是他多想,而是苏清平时跟他,从来不对付,他怎么可能突然转性了? 苏清这只小狐狸,一定不会这么好心的恭维他的,他肯定是打了什么歪主意! 要说最了解苏清的人,大概就是萧寒苏了,因为苏清这个人虽然是很典型的护犊子的人,但平时不危急生命,纯属小打小闹,那得罪人的活他是绝对不沾的,更别说吃苦受罪的活了,那绝对会让别人去做! 结果吕将军听到苏清这么说就不怕死的问道:“那你们说,要怎么解决这个话柄的问题!” 苏清叹了一口气,放佛累极了一般,声音也小了许多,“简单啊,这件事是穆公子提出来的,萧五少爷赞同的,我和墨煦还有众位将军,都持反对意见,最后建议被元帅驳回了。可是我和墨煦却被萧五少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动了,于是我们一群孩子分两帮私自行动。” 萧寒苏恼怒的瞪着苏清,苏清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违反军纪的行为,要是办好了,可以将功折罪,只打几军棍就好,要是没办好,还出了差错,那可是要被处以军法的! 轻则是三十军棍,赶出军营,重则可就是死啦! 就算办好了,将功折罪,那也少不得二十到三十军棍呢! 军棍可不像平常那种小棍小棒打的,三十军棍打在身上,若是身体不好的就直接能挂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兵的也没有谁挨了三十二十军棍就挂掉的! 不过人都是肉长的,会疼的嘛!(未完待续。) 103 打劫(第一更咯) 萧寒苏怒瞪苏清,苏清感情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墨元帅看到萧寒苏瞪着苏清的目光,瞬间也明白了,虽然苏清的办法是不错,反正是他们自己拿的主意,事后又受了罚,加上差事办的好,就算敌方想拿这个来做文章,那在兵士的心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相反的,连孩子都可以为了景朝而不顾自身的安危,他们这些做大人的,难道还要在孩子的面前认怂吗?这样一来,不但起不了反作用,还会让兵士们对景朝的未来更加有信心。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这趟的差事办的好,若办不好怎么办? 而墨元帅迟疑的是,他们毕竟还是孩子,虽然每个人的身手都不错的,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若他们有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他怎么向几个孩子的家长交待? 想来想去,墨元帅也拿不定主意,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反对,这群孩子说不定真的会私下跑去,他们对事情的执着度,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退一步讲,就算他不知道,他私下也问过墨煦,墨煦说过,他们都是那种一旦决定了什么,便是九死不悔的人! 而且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可就真的错过了…。 该怎么办? 最后墨元帅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还是在乎国家大事的,“这件事,本帅不答应!尔等若是不听话,到时候本帅就绑了你们去军前处置!也让人看看,不尊军规是什么下场!” 意思就是要杀鸡儆猴了,是吗? 苏清和萧寒苏,墨煦。穆雨辰四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低头,但却在心中达成了一致。散了之后几人私下开始商量气了大计不提。 墨将军看着所有人都走了,他才问:“父亲,您难道不担心吗?这群孩子既然把计划都说了,可见他们心中定是会有周详的计划的,就算您不同意。他们还是会去的!” 墨元帅笑了笑:“我何尝不知?可刚刚众将军都在。谁能保证不被下面的人知道?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这场战事已经拖的太久了,眼看着秋天就过了。过了秋就又要一年了,咱们耗不起了。” 墨将军恍然:“父亲,您是故意的!” 墨元帅望向几个孩子的营帐:“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平安归来吧!老大。你去安排点事…” …… 静谧的山道间,小草已经开始枯黄了。花儿也落了。 风吹过,蒲公英的种子随风四散,在天空中飞舞,飞的远的。就如雪花一般消失在天际,飞的近的,就像调皮的精灵一般。飘来飘去。 一群孩子们躲在两侧的山道里,诺风则去打探消息去了。 苏清想。这样的情景本该是和谐安详的,但此刻却注定不会平静,甚至可能会有一场杀戮。 不多时,山道间传来一声鹧鸪鸟的叫声,苏清和墨煦对视一眼,已经有了默契,看向山道的另一侧,萧寒苏和穆雨辰躲在暗处,也早听到了鹧鸪鸟声,两人将黑巾罩上。 轱辘,轱辘。哒,哒,哒。 车轱辘声合着马蹄声渐渐靠近,苏清打了一个手势,突然对方的马就被绊住了,向一边趴去,而一旁的人见势不妙,立刻提起佩刀神情肃然的戒备,同时大喊:“有埋伏,大家小心!” 如此看来他就是这批粮草的押运官,段帅咯? 段帅长的人高马大的,身材健硕,却不粗犷,面容也算俊朗,只是人比较黑,双眼精明。 他警惕的看着两侧,哼了哼道:“朋友,既然朋友有心,何必藏头露尾?出来见一见又何妨?” 苏清起身,先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她面上罩着半截面具,只将嘴巴露了出来。 她走到路中间,小小的身子却放佛把道路赌个死死的一般,“嘿,打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 段帅额头滑下三条黑线,这哪来的小孩?竟然还学人家打劫? 他以前总从这山道上押送粮草,从来没见过有土匪,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单身的孩子,他一身夜行衣,显然是有备而来。 突然段帅注意到他的靴子,那是景朝军营里的花样。 他呵呵的笑了:“你们景朝军营里是活不下去了吗?都跑我北齐来撒野来了,打劫?”段帅回头看了看自己带着的人和粮草,“我们这么多粮草,你来了几个人?能运走吗?要不要我们帮你运啊?哈哈…” 听着段帅放肆的笑,苏清眨了眨双眼,然后故作孩子气的说:“我就说不好玩么,你非要来!” 苏清刚说完,段帅就看到从另一侧的山道里又走出来一个人,他比眼前的孩子高了许多,面上罩着黑巾,但他那一双凤眸真是漂亮。 “段大人,我等听说你被你们北齐皇帝给贬了,甚是好奇,于是过来看看,怎么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开个玩笑都不行了?恕我不知道段大人竟然是开不起玩笑的!” 萧寒苏一开口空气中放佛飘着雪一般,让人不禁颤抖了一下。 段帅看着面前这一高一矮的两个孩子,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有一点能确定,他们定是景朝将门之后,但还这么小就敢上了战场,还敢深入敌方,胆识不小,只是有勇无谋! 旁边的人喝道:“大胆,我们段大人的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快快让开,否则…” 段帅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如果你们来是为了抢夺粮草,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景朝没人了吗?竟然会派你们几个孩子来…”说着眼睛则瞟向道路两侧的山道。 他知道,这山道里还有人,起码还有四个。刚刚拉绊马索的两个,他们俩出来的地方最少一面有一个。 苏清打了个指响,两侧的人站了出来,显然已经将段帅他们“包围”了。 除了天啸和诺风之外全都在这,他们所站的位置相互之间相距很远,却正好将押运队伍围成一个圈,说是包围也不为过。(未完待续。) 104 断子(第二更求订!) 段帅看了一眼这七个孩子,不禁笑了,“你们是觉得就你们七个孩子,就能劫了我的粮草,然后还能全身而退?”段帅的话中,满是不看好,再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没有认真过。 对于几个孩子,段帅还没有非到抓了他们去邀功的地步,段帅这个人做事很有原则,要不是他做事有原则,也不会被北齐昏庸的皇帝给贬为粮草押运官了。 段帅本是蒋帅之才。 两年前,他还是北齐大军的元帅,因为景朝发生了雪崩,所以段帅为了做防范,让人将两侧山道检查了一遍,结果发现确实有地方很容易引发山崩,所以段帅打算在那周围建几个哨点。 可这件事却被朝中的奸佞利用,说段帅有不轨之图,北齐的皇帝一怒之下就夺了段帅的帅印,本来是想要杀了他的,幸亏朝中许多大臣一再劝阻,说段帅身手好,得军心,若是杀了他,恐怕会造成军心大乱,对北齐没有好处。 北齐的皇帝想想也是,没有任何证据却夺了帅印已经够重了,等他回来后再杖责惩罚一下他就行了,然而段帅却上书说了他的用意,并且还劝说皇上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要亲贤臣,远小人! 段帅口中的小人,乃是北齐皇帝的乳母陆令萱的亲党,陆令萱在北齐皇帝登基那年就被封为了女侍中,联合朝中一些大臣,把持朝政,令朝政日渐*,但皇上却不自知。 还自封了一个什么“无愁天子”! 段帅这么一上书,结果可想而知,他触怒了皇帝。 皇帝大怒。还说他是狡辩,强词夺理,而且污蔑同僚,要加重惩罚。 皇帝本打算将他贬为庶民,并且以后都不许入朝,也不许参军,更不许他使用功夫! 北齐朝中的大臣听后都纷纷上书。请他息怒。要三思而行,毕竟段帅是段韶的孙子! 听了这话,北齐皇帝有些迟疑。段韶的孙子不能重罚,但若不罚段帅,他的威严何在? 最后还是朝中仍能保持忠心的人上书说了一个建议,让段帅去押送粮草。戴罪立功。 皇帝的想法是,段帅那身武功。就这么浪费了也确实可惜,再说段韶屡立战功,更为北齐的开国立下汗马功劳,他戎马一生。出将入帅,若是连他的孙子也不放过,恐怕北齐要大乱了。 所以罚是一定要罚的。押送粮草这个提议正和后主的心,如果让他去押送粮草的话。非但威信保住了,皇帝心中的那股怨气也出了,同时更将他那身功夫很好的利用了,何乐不为? 于是段帅就成了押送粮草的押送官,皇帝还美其名曰,他是担心景朝来抢夺粮草,所以“不得已”才让段帅暂离帅位,去保粮草。 因有这话,北齐的将士们就算愤怒,却也不好发作了。 萧寒苏邪魅的一笑,“谁说我们是来抢粮草的了?我们只是来会会你。你敢跟我们几个孩子比比身手吗?不过先说好,我们都是孩子,所以我们要求,车轮战!” 段帅一听不觉好笑,他在执行公务,哪有时间能跟这个孩子比身手?况且他也不信他们说的,他们若真的是来找他比试身手的,何必要挑这个时候来? 平时他不押送粮草的时候,人就在章州界外新建起来的兵营里,那个时候他们不来,却偏偏赶在他押送粮草的时候来,说给谁,谁都不会信他们是来切磋的! 苏清见段帅不信,撇了撇嘴:“胆子真小,还没我们几个孩子胆子大呢!” 说完很随意的转身,却在同一时刻一柄飞刀射出,段帅翻身避过,同时出手,双手一夹就将匕首给夹住了,然后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不错,是把好匕首,就这么给我了,你甘心?” 苏清转回身看着他,嘴角轻扯,“你不怕匕首上有毒吗?” 段帅一愣,随即将匕首扔到了地上,然后看了看手,并无异样。 当他低头检查的时候,突然空中一道劲风袭来,段帅心知上了孩子的当,分心了。 好不容易避过之后才发现,原来来的人不止是七个,而是八个!最后出现的这个人,他个字高高的,看起来应该是个成年人,也许他才是这群孩子的头? 其他人看到诺风出现了,于是立刻动手,快速的将距离自己最近的兵士给解决了,然后回身准备跑开,可那些将士们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追了上去。 段帅一见这样出声阻止道:“别追!” 可显然已经晚了,有好多将士已经追了出去,而萧寒苏和苏清也在同时出手,牵制住了段帅,段帅的副将则是被诺风给牵制住了。 段帅眉心下沉,本来打算快点击退这两个孩子,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功夫并不差,而且配合的也密切,他知道如果这两个孩子再大一点,单拿出来任何一个都是绝顶高手。 到那个时候,他是无法跟他们匹敌的,眼下他仗着比他们的力气大,体力比他们好,加上实战经验比他们丰富,所以并没有处于劣势之中。 可是段帅心急啊,虽然粮草周围还是有一半以上的人在护着,但看刚刚那几个人出手的速度和章法,段帅就知道,他们是以暗卫的形势被训练出来的,并非是不知深浅的孩子! 在这一点上,是他低估了这些孩子们。 “你们还说不是打粮草的主意,小孩子这么小就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段帅边抵抗着两人,一边给两人普及大道理。 苏清和萧寒苏都是冷漠的人,自然没有人搭理他! 段帅的副将急了,因为他渐渐的不敌诺风了,于是他对着将士们大喊道:“快过来帮忙!” 将士们犹豫着,刚刚段大人说了,要他们别追,意思就是不让他们动,守好粮草的意思。 他们看向段帅,段帅笑了笑:“你们的责任是守好粮草,其他的事你们不要管!” 段帅怕的是,来人不止这八个,这八个都是孩子,景朝的墨元帅不可能任由孩子前来,所以一定还有人在周围藏匿,伺机而动。 眼下虽然副将那稍有不敌,但他这面却一直处于平衡的状态,而且他还发现,这个小个的人似乎有什么顾忌,虽然他的招式很奇怪,却没有凌厉的杀气,他学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脑子在运转,但手下的功夫却没有一点迟疑,他玄身一个侧踢,萧寒苏为了保护苏清上前钳住段帅的腿,段帅却一纵身,另一脚狠狠的揣在萧寒苏是身上。 萧寒苏被踹倒在地,胸腔因震荡而一阵上反,吐了一口血! 苏清看了看,也发了狠,萧寒苏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这个仇她必须报回来,不然以后面对萧寒苏的时候,她便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那岂不是矮了一截? 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于是苏清极怒之下,扯了脸上的面具,毕竟有面具盖着,看东西不如没有面具那么清晰,刚刚她也不是有什么顾忌,而是不习惯戴面具这样跟人打架! 当苏清的面容露出来,段帅看到她的时候脱口到:“你是女的?” 苏清有些心惊,他怎么看出来的?只一瞬间她就猜到了,他可能是看到她的面容猜测的,她不可能会承认,于是徒手劈了过去:“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竟然敢污蔑老子,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说完栖身上前,萧寒苏眯了眯眼,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加入了对战,如果让苏清自己去对抗段帅的话,他敌不过,先不说现在他和苏清的体力都已经吃不消了,就说段帅的实战经验也比苏清强太多了。 萧寒苏是仗着前世上过战场,所以实战经验比苏清多很多,要不单论功夫的话,他认为他没有苏清的功夫高,但对战不同于自己打拳练武,没有点经验到底是吃亏的。(未完待续。) 105 生死(第一更) 因为苏清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萧寒苏又受了伤,很快两人就败下阵来,萧寒苏又吃了段帅一掌一脚,而苏清也被段帅点了穴道。 萧寒苏见到这样急道:“苏清!” 另一面诺风也已经将段帅的副将打晕在地,听到萧寒苏的喊声,跑过来就见段帅掐着苏清的脖子,诺风着急:“放开我们家少爷!” 萧寒苏倒在一侧的地上,咳出了一口血,他抬头看着段帅,嘴角噙着一抹鄙夷的笑:“段大人,没想到段大人竟然这般以大欺小,我终于知道你北齐第一勇士的称号是怎么来的了!” 段帅不甚在意的笑笑:“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瞧瞧你们,做事多有章法,哪里像孩子了?”说完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手下用力,“带你们来的人呢?快叫出来,不然我真的会掐死他!” 苏清被他掐的呼吸有些不畅,但她却倔强的一声不出,只是冷冷的瞪着段帅。 段帅看着她的桃花眼,他用了这么大力,但他竟然能一声不吭,段帅暗暗佩服他的隐忍。 突然又生了都弄的心:“其实你长的挺不错,不如我将你带回去献给我们后主,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把帅位还给我了!” 诚然,段帅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他不确定苏清是女孩子,但看长相,身形都很像是女孩,况且另一个孩子明明是有实战经验的,他却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保护苏清。 若是他不受伤,也许此刻被拿捏的人就是他了! 可是苏清的手下情急之下叫出来的是少爷,加上他说话的语气实在不像一个女孩的样。 再退一步说。就算他是她,是个女孩,段帅也绝对不会将她带回去献给皇帝,这样的女孩能让她在皇帝身边呆着吗?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来个弑君,连他自个儿都会受到牵连。 再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帅位,只是因为祖父戎马一生。为了北齐付出太多了。他不忍心祖父的心血就这么被后主给葬送了,所以他才甘心留下来保卫北齐,否则他早就离开了! 他想。如果有一天北齐真的灭了,那他也是尽力了,无愧于自己的祖父。 一旁的萧寒苏看着苏清,心底升起一抹异样。他的眼神好熟悉… 这种熟悉感和以前不同,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放佛他和他认识了不止三年。 “咳咳咳咳…” 段帅见他都掐着他这么久了,怕真的掐死他,遂松开些力度,苏清开始一阵猛咳。 诺风眼圈微红。双目中泛着浓浓的杀意,浑身上下也透着一股噬血的残忍,苏清第一次见到诺风这样。“诺风!不要受到他的影响。” 诺风听到苏清的呼唤,心中的愤怒才渐渐的平息了一些。少爷说过,要保持一颗平常心… 可是… 看着少爷这般危急,段帅时刻虎视眈眈的,他怎么能够保持平常心呢? 他看着苏清道:“少爷,你没事吧?姓段的,你要是敢伤了我们少爷,我就是死了,魂魄也要回来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段帅听后眉头抬了抬,“死?死是最容易的事,不容易的是想死都死不了!” 苏清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冷哼一声,“死?懦弱的人才会想死!” 哟,这都被人拿捏住了,嘴还这么硬,真不知道苏清是真的没活够还是想快点死。 但是段帅却很好奇,“哦?那…面临生死的时候,你是不是会选择生,不惜出卖你们景朝,出卖你的手下呢?” 苏清看着段帅,眉头皱了皱,他和她想像的不同,他们现在是敌对的身份,但他却愿意跟她说这么多,别人应该是抓了她和萧寒苏去邀功,或者要挟景朝吧? 单就能和他们说这么多这一点来说,他就和别的人不同了。 “我不会。有一句话想必你也听过吧?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若是轻于鸿毛之死,我宁愿苟延残喘的活。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史书上曾有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更有韩信的胯下之辱,他们为的什么?勾践为了活着报仇雪耻,而韩信则是看清局势了,受一时之辱,换得以后成为开国功臣,段大人,在这两桩交易中,你认为谁赚了?” 段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清,许久他说:“你真的是一个孩子吗?” 苏清不置可否,看也知道吧?她确实还是个孩子! 正好这个时候苏清带着的其他人也都回来了,看到萧寒苏被伤,苏清被点了穴,也都急了。 段帅眯了眯眼,只有他们回来,那么追去的人果然都被他们解决了… 他猛的掐住苏清,却没用力,同时给押运粮草的其他人打了一个眼神,于是众人护着粮食车慢慢的走了过去,段帅断后,“警告你们,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掐死他!” 他瞥了萧寒苏一眼,“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否给我解答一下?” 萧寒苏由着笑天扶着站起来,语气寡淡:“说。” “你也该知道吧,如果你没有受伤,现在你们截粮就成功了,可是为什么你宁愿让你自己受伤,也要护着他?” 苏清听到段帅的问题,也有些疑惑,她和萧寒苏平时不和,但关键的时候配合却是很好,可还没到他要护着她的地步,刚刚段帅的那一脚本该是踢在她的身上的,但是萧寒苏挡住了她,结果就踢到了他的身上。 她心里清楚的很,若单单论功夫,她这个后世人比萧寒苏懂得多,可要说对打,她却不是时刻都能打的过他,她有的时候会觉得萧寒苏功夫很好,好到比她的好很多。 而且萧寒苏应该也知道,他的对敌经验比她丰富,若是他没受伤说不定还能多撑一会。 可事实却是,他为了救她而受了伤,结果弄到两人落败,被段帅给拿捏了。 不能说是萧寒苏或者苏清的错,要看从哪个方面去考虑,毕竟他们才是一伙的,相互帮助,相互保护这是正常现象,但也应该视情况而定,辨别出对已方最有利的方法,而后做出取舍。 刚刚的事,萧寒苏就应该选择明哲保身,她受伤了不要紧,她没有什么真正的对战经验,跟纸上谈兵没有什么区别,平时虽然也总跟萧寒苏切磋,可两人都是点到即止。 可跟段帅的打斗却不是点到为止,而是时刻都可能要命的! 萧寒苏冷笑:“从私,他比我小,跟我又有两年多的患难与共,他也曾帮了我很多,就算礼尚往来,也理当是我来保护他。从公,他的官职比我大,头脑比我聪明,他的生命比我重要,所以我更该是义无反顾的保护他。况且,刚刚那一脚,我若不挡,利弊段大人会不知?” 苏清听到最后一句,她的心犹如落上一块重石一般难受,原来萧寒苏的取舍才是最正确的! 而段帅倒吸一口冷气,他竟然看出来了? 刚刚他那一脚,既快又准,而且力道十足,正是冲着苏清的心口而去的。 被萧寒苏这么一档,结果对萧寒苏和苏清来说,是两人都生,只是萧寒苏会受伤,但若是落到苏清的身上,很可能就是一人生一人死了! 他没想到萧寒苏竟然看出来了,他还真是小瞧了眼前的孩子…(未完待续。) 106 上当(第二更) 段帅看着他们,暗道,看来要对面前的这两个孩子重新定义一下了,如此看来,这次他们来多半也是他们自己策划的了…如果是他们自己策划的,那还真是不简单! 等一下,刚刚他说,这个孩子的官职比他大?还是孩子就有了官职…? 景朝里,有官职的孩子是…“你是苏清,靖安侯世子苏清?” 苏清不置可否,段帅又看向萧寒苏:“你是萧家的人,是那个防患于未然的萧寒苏?” 萧寒苏同样没有搭理段帅,他趁机吃了一颗药丸,然后顺了口气,这才感觉好受多了,段帅这一脚可不是说假的,真不轻啊,幸亏没有踹到苏清的心口上! 段帅虽没得到答案,可事实已明了,他看了看苏清,又看了看萧寒苏,突然笑道:“景朝竟然有你们这样的奇人…你们的皇帝毕竟是小,竟然敢用你们当官,但是你们也未免太过自大了吧?就凭你们几个孩子就敢来截粮?” 苏清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诶,我说你这人…是你自大还是我们自大?不对,你是自负!打从一开始我们就没说过,我们是来截粮的!你是耳朵穿刺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看苏清嚣张的态度就知道,她显然忘记了,她还在段帅手中,被人家拿捏着呢! 段帅听后紧了紧掐着苏清的手,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她还在别人手中拿捏着呢! 随后便又松开了,“想让我放了你也很简单,不要再打我们粮草的主意,就算打了粮草的主意,下次你也要弄几个大人来替你们收拾残局。这样可好?呵,我看你们景朝也是真没人了,竟然还让几个孩子上战场!” 语气中充满着嫌弃之意,就放佛他们几个孩子有多么不堪似的! 说完又很有兴趣的说:“不然你们来我们北齐吧,我给你们撑腰?!” 苏清怒,竟是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不过算了,她大人有大量。跟这种太过自我的人说话。真是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段帅看着苏清的反应,一开始她是有些愤怒。后来就恢复了她一贯的冷漠淡然,难道他们是真的只是来找他切磋的? 想到这,段帅松开了掐着苏清的手。 天成原本是气呼呼的瞪着段帅,眼见段帅松开了手。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徒手与之比试。 诺风和水风趁势上前将苏清救了下来。然后给她解了穴道,诺风打算上去帮助天成,苏清却伸手阻止了他,不动声色的给他使了个眼神。诺风立刻想到了。 段帅,是你小看了天成! 果然打了几个回合后,天成见苏清没有让人来帮他。就明白了。 所以他一个旋身从紧袖里抽出一把短匕首,打横一刺就在段帅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段帅后退几步,捂着伤口,眉头紧皱:“暗箭伤人,真够卑鄙的!” 苏清悠然的解释:“段大人难道没听过兵不厌诈吗?其实呢,要不是你伤我在前,天成是不会如此的,他只是在帮我出气而已!段大人,其实我们行事向来都是很光明磊落的…” 去你的光明磊落吧,苏清你绝对是睁眼说瞎话的主,你们要真是光明磊落,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了,更不用想法设法的拖住段帅了! 段帅当然不会信,几个孩子敢上战场来,胆识就不凡,加上刚刚认识到的,他们不是普通的孩子,心智也不会普通的,如果他信了苏清的话,那他就白在战场上混一番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伤口很深,足见天成是下了狠手的! 苏清咳了咳:“段大人,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更何况我们这次来只是找你比试,没有必要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段大人先伤了萧五公子,后又抓了我,所以为显公平,天成才会这么做。” 段帅嗤笑一声,也不想计较这个问题了,他并不是一个自负的人,只是有的时候需要用这种态度去迷惑别人,让对方放松警惕,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但面对这几个孩子,他发现,他的这招绝对不好使! 他刚要开口的时候,从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声,他蓦然回头,糟糕,上当了! 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拔腿像声音的来源跑去、 苏清等人也没有去阻止他,只是众人相视一眼然后迅速跑回了草丛里,苏清看着萧寒苏别扭的道:“刚刚…谢谢你。” 萧寒苏听到苏清说谢谢,就放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感觉很别扭,于是他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清。 却又听苏清说:“虽然看起来你是救了我的命,但他那一脚也未必就能要了我的命,所以…是不是救命还说不准,这么想的话萧五公子,我是不是不欠你什么了?反正天成帮你报了仇了!” 苏清说的是天成帮他萧寒苏报仇了,而不是帮她苏清! 萧寒苏妖冶的凤眸幽幽的看着苏清,他…他也太不知好歹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这厢萧寒苏在自己憋气呢,那厢段帅也在暴怒… 光明磊落? 这群孩子竟睁眼说瞎话,他们要是光明磊落,那天下就没有心怀叵测的人了! 段帅这么生气不为别的,只因为在他面前的是一匹马,一匹浑身通红的马,这种马听他祖父提过,有人将它命名为汗血龙骧马,据说可日行千里有余,而且是万马之首。 也就是说所有的马看到它都会臣服于它,以前他是不信的,可如今他却不得不信了。 因为这马正领着押运粮草的马四处乱跑,为了保护粮车有的人已经翻到车上,正在想法设法让马镇定下来,可是这些马一直跑,一直动,想要将粮食从车上颠下来的架势! 虽然可以用刀斩断缰绳,但是那样也可能造成粮车的翻车,他这次运送的主要就是粮食和草料,都是不能有一点损失的东西,如果翻车了就会导致车上的物资洒落,对于北齐来说,那跟本对方抢去了一样!(未完待续。) 107 峰回(第一更求各种!) 段帅气呼呼的瞪着眼前那匹捣乱的传说中的马,如果他现在要是对那马出手,估计情况会更乱,看来还得先解决了粮车的问题! 于是段帅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巾将伤口缠住,然后将一旁还晕着的副将叫醒,又叫来几个力气挺大,又很灵活的人,同时又吩咐了一番之后就各自行动去了。 苏清和萧寒苏等人躲在草丛里看着段帅的举动,都不明白他要怎么做才能解救下这一车一车的粮草呢? 段帅抽出旁边人带的大刀,然后迅速的闪身到其中一辆车旁边,但因为马儿的调皮,段帅被车辕撞了一下,差点没稳住身子,他后退几步后又再次栖身上前,紧紧的抓住车辕。 同时挥出大刀,一刀砍断了车的缰绳,用他的身体抗住车辕,同时旁边立刻有两个人上前左右帮扶着车辕,借以帮助段帅分担冲击力,而原本拉着车的马儿身上突然一松,跑的更欢了。 所谓脱缰野马就是这个意思,它挣脱了束缚,开始横冲直撞。 嗖,嗖,嗖 三支箭矢飞过,直接插在这匹乱跑的马的身上,马当即当地,抽搐两下就死掉了。 苏清看着这一切不禁微怔,马匹虽然不是人,可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呀!如果说是它们犯了错处死也就处死了,但这件事分明就不是它们的错,为什么他们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墨煦摇了摇头,轻声道:“人命尚且不值钱,更何况是马?它们只是畜生而已。” 只是畜生吗? 苏清低垂眼睑,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在他们的眼中。“命”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她微微叹气,“如果是我的雷,他敢动我的雷一根毫毛,我会让他全家给雷陪葬的!” 话虽这么说,可若是事情真的发生时,她能不能做到这么心狠手辣就不知道了。 穆雨辰笑笑,“苏清你真是护犊子的典型。无论是谁伤你的雷哪怕是一根毫毛都不行。可你的雷伤别人肯定就行的,你看,它正在伤害别人呢!” 苏清望过去。果然雷愤怒了,它的双目也染上了血红色,而且比当初她与它初次相见时更红,速度也比着当初快了很多。它以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冲到了两个弓箭手的身边。 那两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血红色,竟吓得不知作何反应了。雷张开它的血盆大口… 估计是想到了苏清的话,它并没有咬他们,而是用它的前蹄各踢了一脚,结果一死一重伤。 萧寒苏见苏清没有说话。于是淡淡的开口,“苏公子,护犊子也要有个限度。雷是马,它伤的却是人命!不过我们是不在乎的。反正是敌人,但你的雷已经玩够了吧?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苏清点头,然后看着萧寒苏问:“你的伤怎么样了?我认为你既然受伤了,就在这里藏着吧,可别让那个段帅给看到了,否则我真怕他会拿你来威胁我们呢!” 萧寒苏哼了哼,倒是没说话。 他现在的身体对付普通小喽啰还可以,但不能够对付段帅,所以避开他是最好的选择。 随后七个人分开从四面围向乱成一团的押运队,段帅首先发现了异样,也顾不得雷的行动了,立刻安排人准备迎战,只要再撑上一刻钟,去北齐的兵营里求救的人应该就回来了。 正当段帅考虑这些的时候,苏清他们举起手中的强弩,对着押运车上的粮草射了过去。 段帅大惊,“他们是要破坏粮食袋!” 只要装粮食的袋子坏了,粮食自然会露出来,然后掉到地上,任他们有千军万马也无可奈何,难道他们还能让大军来捡粮食?他们若是囫囵吞枣的捡,做饭的时候也不好弄吧? 段帅正焦急的时候,雷突然长鸣一声,苏清听到后立刻对几人说到:“撤退,快点走!” 段帅不明所以,但也不会让苏清他们这么轻易的撤退,于是命令人去拦截。 苏清等人只好迎战,但大家都知道不能恋战,因此都在寻找机会撤退,苏清趁空档的时候吹了一声口哨,雷就奔了回来,而它身后跟着那群拉着粮车的马。 萧寒苏见到这情况突然灵光一闪,对着其他人道:“砍断车辕。” 苏清,墨煦等人点头,若车辕断了,还是在前进的过程中断的,那么车会因为惯性而继续向前,这些车若再向前所到的地方就是草丛,在草丛里哪怕他们北齐真的把几十万大军都送来捡粮食也捡不回去了! 于是几个人纷纷上前,反正雷认识他们,不会攻击他们,他们很顺利的到达了各个马车之上,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斩断车辕,车果然因惯性的趋势而滑进了草丛里,然后嘭的一声栽倒,车上装的粮食也都掉到了草丛里… 马儿们因得到了自由而更加愿意跟随雷了,雷也乐的带着他们四处奔跑,结果因为雷和马儿们的奔跑,使得掉在草丛里的装粮食的袋子都被踏破了,粮食散落一地,又被马儿们践踏… 穆雨辰兴奋的哈哈大笑,这回北齐的人就是想把这些粮食弄回去都不可能了! 突然他停住笑声,侧耳倾听,然后慌乱的回头,见到苏清,萧寒苏和墨煦都是一脸的凝重。 段帅虽然愤怒,可是听到大军的声音的时候他脸上露出笑容,“这回你们是跑不了!” 虽然粮食被毁了,但能抓住他们也可以的,大不了就用他们几个孩子去换粮食,就看景朝的人肯不肯了,然不管结果如何,吃亏的绝对是景朝,而不是他们北齐! 苏清虽然够聪明,但她毕竟没有经过真正的战争,所以无法体会到战争的可怕,因此这个时候的她依然保持着镇静,她脱口道:“萧五公子受伤了,墨煦你和穆雨辰带着他先走,剩下我们几个断后!” 萧寒苏反对:“不行,苏小将军,你别忘了,你的实战经验不足,你若留下来,只会给诺风他们拖后腿,更何况听这脚步声也知道,来人起码有一千人左右,你以为就你们几个就能行吗?” 苏清反问:“那你的意思是要全部在这等死吗?” 苏清想的是他们先走,她和诺风他们再想办法逃脱,可是苏清却不知道战场上的凶险,尤其是现在并不是两军对垒,对北齐来说,他们只是要捉拿破坏他们粮草的人!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什么正不正当,是不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总之他们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苏清和诺风,水风,天成就算再厉害,也只有四个人,怎么可能抵得过千余人? 萧寒苏说:“走,我们一起走!一定要在被他们追上前通过界河,回到军营里,到时候他们千余人的小队是不可能越河来抓我们的,只是…”他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段帅:“不会那么容易!” 段帅怎么可能放任他们过河呢? 就算现在千余人的小队还没有到达,段帅也会拖延他们直到小队到达。 诺风缓缓的说:“少爷,就听萧五公子的吧,我会拦住段帅,然后少爷你们赶紧回去,短时间内我拖住段帅还是可以的…” 萧寒苏摇头:“不可能,就算你能拖住段帅,但你也没有精力去对付其他人了,他那边的人手上还有箭矢,我们没有盾,原本就吃亏的,现在这么看来…我们只有边退边打,希望可以撑到天啸那边有动静了才好!希望是好消息吧!” 这次的行动,天啸负责的是去查看后山,如果可能就引发山崩。临出门前,萧寒苏私下交待天啸,如果没有可能的话,就要快速撤退,然后回营告诉元帅,让元帅佯攻北齐兵营老窝。 但苏清等人并不知道萧寒苏私下跟天啸说了什么,所以都有些疑惑的看着萧寒苏。 萧寒苏简单了解释了一下,众人这才恍然,原来萧寒苏早就安排好了退路,他连可能出现的意外都想到了。 苏清轻咬下唇,对于萧寒苏她是佩服的,尤其如今看到他安排的这么妥帖,她有些自惭形秽,比起萧寒苏,她绝对属于那种顾前不顾后的人。 依照苏清刚刚的安排,不论她是否会成为诺风等人的拖油瓶,反正他们一定不能全身而退,可是如果依照萧寒苏的安排,那么他们想要全身而退就有了一丝希望。 哪怕真的不行的时候,再去执行苏清的建议也是可以的,所以苏清的方法只能是备用。 萧寒苏却并不认为这是他有先见之明,而是他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足够了解段帅的能力,所以他不得不提前筹划给自个儿留条后路。 只要墨元帅那边进行了佯攻,段帅又看不到情况而判别不出来是不是佯攻,他一定会心急战事,谁让现在的元帅并非是很善战的人,他虽然比草包好一点,可也仅限于是一点,很多事都是段帅在背后怂恿那些将军们进言做的决定。 严格说起来,北齐现在的元帅,就是一个傀儡的草包元帅,真正主事的人是段帅!(未完待续。) 108 路转(第二更送到!) 眼看着段帅过来了,苏清和墨煦上前缠住他,萧寒苏虽然受了伤,但对付其他人还是可以的,段帅的副将则交给穆雨辰负责了。 诺风,水风,天成和笑天和萧寒苏一起对付其他的人,他们边打边退,雷则在一旁帮苏清扫平所有的障碍,否则对方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干看着苏清和墨煦他们二欺一呢? 尤其段帅的胳膊也受了伤了。 此时段帅招招凌厉,很快墨煦和苏清就觉得有些吃力了,不得不说段帅的实力真够强的,他都受了伤了,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还把他们两个给打的快要招架不住了! 萧寒苏瞥了一眼,沉声对诺风和天成说:“诺风你先去接替下你们家少爷,天成,你等苏公子退下来之后立刻跟过去,替换墨煦,他们俩都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比不得你们。” 萧寒苏知道诺风和天成他们曾经在杀手组织里呆过,杀手的训练都是以实战为基础进行的训练,虽然只有最开始的两年,但那已经足够了。 尤其是跟苏清和墨煦这种从小养在家里,没有面临过真正的生死的人比,他们要强很多! 诺风和水风虽然不满萧寒苏对他们下命令,可也都知道这样是最好的,于是天成替诺风扛下了拦截他的人,诺风则飞快的跑过去替苏清解围。 苏清下来之后就帮天成分担这些小兵们,天成则去替换了墨煦,这样一来,段帅原本占上风的趋势就渐渐的综合了。 不过到底是因为诺风和天成他们年纪小,实战经验又没有段帅多。所以没有占上风,但能保持这样平等局势已经是不错的,刚刚天成能伤了段帅,实在是因为天成出了阴招。 现在段帅对他们有了防备,他们就算想出阴招都没法了! …… 另一方面,天啸和墨将军两人轻装简行的来到了山道两侧,看着三千人一小对的将士快步的走了过去。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窜到两侧山道上找寻突破口。 他们都知道。苏清那边肯定是得手了,所以北齐才会派出一个小队去接应。 如果他们再不快点动作的话,苏清。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等人很可能会被北齐的人抓住,到时候对于苏清他们来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天啸转了一圈。虽然发现了一个小窑洞可以引发山崩,但是位置不佳。不一定能达到堵住道路的目的。 但天啸依然暗暗的把这个位置记下了,用来做后备的! 他正要继续去寻找的时候,就听到墨将军学的鹧鸪声,天啸快速的奔了过去。 墨将军指着一条河流说:“虽然引发山崩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是这条河我记得,城中的水源急缺,这条河流正好补了这个缺口。但是有一点不好,每年若是雨大一些。这条河就会涨,河水一涨这侧的山道就很容易被冲塌。我记得光武三年的时候,就曾发生过一次山崩,不过那次并没有人员伤亡,加上咱们景朝国库富庶,在赈灾上没出差错,因此那次的事算是完美解决的。” 天啸听完后露出一抹喜色:“墨将军,您说,那次的事完美解决了,北齐的人会知道吗?” 墨将军摇了摇头,他不确定。 “赌一赌吧,墨将军!”天啸说的坚定,“反正想要引水过来也很简单不是吗?” 山道旁虽然就这一条河流,但是原来的界河就在这附近,况且界河并非是水深方到脚裸的小河,而是能没了一个成年人胸部的河流! 墨将军想了想:“就我们俩,能赶在对方的小队达到之前做到吗?” 天啸一想也是,于是就将刚刚他发现的那个小窑洞说了,墨将军听后笑了,有小窑洞来牵制对方,给他们争取了时间,引发山崩是肯定能做到的! 于是墨将军去小窑洞找了一处堆积许多山石的地方,然后弄了干柴来架在山石的两侧,将包裹着火药的油皮质包裹放在下面,如此弄了四处,他才用火折子点上火,然后快速的离开。 轰,轰,轰! 包裹爆炸的同时击飞了中间的山石,山石则四处飞散,撞的本来就薄弱的窑洞壁开始坍塌,一开始还是小面积的,可一旦开始坍塌后,就越坍越多,直到后来大面积的坍塌… 道路很快就被堵死了,墨将军看着笑了笑,够你们搬一会了! 他快速的回到另一侧帮着天啸进行引水的工作,因为他们手中没有水排等引水工具,只能用竹竿做简易的引水装置了。 等引水装置架好之后,水开始滔滔的往小河里流,因为是临时的做的简易装置,流量并非很大,如此等下去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将他们填堵的“水库”填满,然后冲破。 但是一个时辰时间太长了,虽然有那个窑洞的坍塌牵制了敌人,让他们的动作不会被敌人发现,可又牵制不了多久,一定要快速的达到目的才行… 墨将军抬头看了看,心中产生一计,只不知能不能行得通,可眼下也只有试一试了! “天啸,你去弄几块石头过来。” 天啸虽然不知道墨将军要做什么,但是墨将军多年在战场,他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很快石头就搬了过来,小河的下游也已经不再有水流,只是河沙依然是湿的,墨将军在上面铺了一些干草,有抱来一大抱柴火,吩咐天啸在沿着河水的路上架起六个火堆,开始烤石头! 天啸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怎么才能快速的将水注满吗?烤石头?他还头一次听说,但见墨将军一脸正经,于是天啸也就照办了。 一刻钟过去了,临时水库里的水已经有了四分之一,墨将军将一块没有被烤的山石仍进了临时水库里,水瞬间涨了上来,墨将军瞧了瞧,然后冲天啸打手势,天啸退到墨将军的身边。 墨将军抱起一块石头和天啸一起后退了很远,然后才将手中的石头向水库里仍去,墨将军扔了石头后顺手将天啸搂到怀中护着他的头。 噗通一声,石头落入了水库里。 …… 因为两块石头的加入,水瞬间满了,从小河上游留下的水还有从界河导入的水,很快墨将军和天啸架起的河坝冲破了,水流湍急而下。 接下来的情况令天啸大吃一惊! 只听轰声一声接一声的,六声之后整个山壁开始晃动,同时有巨大的轰隆轰隆的声音,墨将军见状高兴的带着天啸快速的跑开,两人前脚刚刚跑走,山壁就开始了山崩。 巨石一块一块的滚落,很快就将山道堵的死死的了,而之前就到山道上来清理山道的将士则被压死了好几个。 天啸望着远处的山崩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明明他们出门的时候就带了四包炸山的民用炸药,怎么会… 墨将军解释道:“山石被烧过之后开始发热,再被凉水一冲,冷热交替就会产生爆炸,这是在战国以前还没有炸药的时候,人们使用的炸山技术,没想到如今竟然帮了我们大忙了!天啸,现在我要回军营,告诉墨元帅这个好消息,然后准备攻城,你则去救助苏小将他们!” 天啸听完后对墨将军崇拜的不得了,立刻洪声回答:“是!”(未完待续。) 109 目的(今天很早吧?今天加更!!) 轰隆的声音响彻震天,就连段帅他们都听到了,段帅心头下沉,他知道他上了这些孩子们的当了,是他小看了这些小孩! 兵法讲究的是知己知彼,但是眼下的情况很明显是他们知道他的底细,但他却对他们一无所知,否则他怎么会被几个孩子给算计了? 段帅一直觉得他们是孩子,就算再聪明又如何?顶多就是能想到用马造成骚乱,然后趁势毁了他们的粮草罢了,他们一定没有考虑过他们自己的安危,所以他一开始才可以毫不在意的继续跟他们缠斗。 但现在他已经明白他们的目的了,不能恋战的人变成了他,若此时墨老元帅选择攻城的话,那个草包元帅肯定要失土地了,按理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土地原本就是景朝的,这么想是没损失。 可问题是现在已经被他们占领了,加上连年投入的军力,物力,怎么能轻易罢手?况且他们的军队驻扎在那里,虽然元帅旗下有很多将军都是英勇善战的,架不住有个草包领导啊!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他们那个草包元帅绝对就是那颗老鼠屎,他一个人就能让军心涣散,若军心涣散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打胜仗! 段帅想的是,他再拖延一会,等小队人马到了,就将几个人留给小队人马去捉,反正他们几个孩子,就算再厉害,还能厉害过三千人?就算是车轮战他们也必输无疑! 他刚刚这么想,穆雨辰就笑着跟墨煦等人打趣道:“不知道山道被堵住的北齐大军,还有那个草包元帅会做什么?” 墨煦则一本一眼的说:“肯定是逃命要紧啊!山道被堵了,粮食没有了。就靠着水能活多久?” 萧寒苏则邪恶的笑了笑:“天天喝水吗?呵呵,真不知道他们上战场杀敌的时候,是应该先如厕好呢,还是先杀敌?” 穆雨辰被逗的哈哈大笑:“我看哪个都不行,他们没东西吃,如厕干嘛?直接解决不就完了!” 苏清听后扑哧也笑了:“穆公子,那画面太美。你还是不要说了。省的以后咱们吃不下饭了!” 段帅看着几个孩子那得意样,目光中忍着怒火。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这几个孩子。最聪明的是苏清和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虽然差了点,但也同样聪明的紧,若还用孩子的想法去想他们。那么自己会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看来以后要将几个孩子当成大人看了,对他们。更加不能像这次这样大意! 这回的事…怕是他们故意来迷惑他的,让他以为他们就是孩子,能想到的也就那么多,因此从心底就放松了警惕。并没有考虑过他们的真实目的,只当他们是心血来潮想要毁粮草! 实际上他们这个计策也成功了,因为打一开始段帅就就抱着陪着他们玩玩的心态。根本没认真!他们毁粮草是假,拖延他。让墨元帅去引发山崩,断绝后路才是真! 而最终的目的去攻城,当然在实现这些的同时,如果能毁了粮草不是更好吗? 段帅说:“你们别得意,我们三千一小队的人马马上就到了,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段大人…段大人!” 一个小兵匆匆跑来,因几个人这边混战一团,他隔得远远,“段大人!不好了,山道被人炸了,不止山道,还有水源也被堵了,里面没时间疏通,因为景朝兵营里,已经开始点兵了!” 段帅一听立刻浑身紧绷,他再次望向苏清等人时眼光又有所不同,毁粮草,攻城,堵水源这每一步棋走的都够妙啊! 如此看来,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夺城,并且逼着北齐和他们开战! 因为如果一直这么耗下去景朝一定是耗不住的,所以他们想要速战速决! 同时要开战就要有足够的后备力量,但现在北齐后备力量的运输道路被堵了,想要疏通的话只能从外侧疏通,里面的人必须全面去迎战!但若不去疏通的话,里面的人估计会直接打开城门迎接景朝大军吧? 那他们就是不战而胜! 北齐近三十万大军都在兵营里,可他们是绝对不会干不但要出力还要饿肚子的事的! 于是段帅立刻让来人挡住诺风和天成,他则听了来人的具体描述,他更加确定这是这群孩子们设计的了! 他深吸一口气,“小队人马还有多远能到?” “还得走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段帅心知,就算他们到了,此时定然也无心去抓苏清他们,他若依然下令去抓苏清他们,这话就会被苏清他们利用,到时候这三千士兵会不会被他们给说动就难说了! 毕竟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以忠心与否去论断的,士兵们肯上战场,一是为了保家卫国,二是为了扬名立功,可不是为了饿肚子杀敌,还要被上面的人当成草芥一般不在乎的! 段帅突然大声的说:“通知小队加快进度赶来,然后将这几个孩子立刻捉拿!” 苏清等人心中莫名万分,段帅不是一个糊涂蛋,他肯定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赶紧回去疏通道路才是,怎么还要抓他们? 萧寒苏则看了段帅一眼,见他死死的盯着他,萧寒苏明白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苏清不明白,萧寒苏得意了,这是第一次他想明白的事苏清却想不明白。 “他确实是要回去疏通道路,可也怕我们不回去,所以他故意用话来激我们,让我们回去,换言之,他其实也在期待下一次与我们的碰面!” 苏清微微一愣,原来他是在为他们考虑,他们毕竟还只是孩子,很容易会因为这一次的取胜而骄傲,若他们妄想着将对方三千人的小队给消灭,或者阻止他们去疏通道路的话,那么他们和段帅就没有下一次见面了。 因为他们会被消灭掉! 不论他们用什么计策,都做不到阻止段帅他们! 段帅知道他们聪明,可对他们到底是不了解,所以他才会提醒这么一句。 苏清叹气,如果段帅生在景朝,说不定历史就改变了呢!可惜… 段帅日后会是隋朝的开国之臣呢! * 感谢朋友们的月票支持,虽然不多,可对于我却是无尽的支持,因此加更!(未完待续。) 110 出发(第二更咯) 萧寒苏见苏清一脸惋惜的样子,以为她确实想把段帅他们给一窝端了,于是凉凉的讽刺说:“野心不要太大,就你这小身板,一口气你是吃不成一个胖子的!” “但是胖子却是一口一口吃成的!” 苏清淡然的回道,然后狠狠的剜了萧寒苏一眼,却发现萧寒苏似乎有些吃力,这才猛然想起萧寒苏因为她而受伤了,现在对着这么多人他能支撑了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可是萧寒苏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才短短两年而已,他功夫的成长速度也太神速了吧? 就连墨元帅都说,萧寒苏的轻功法门,以及熟练程度就像练就了十多年似的! 苏清虽然不想承认,但萧寒苏确实挺聪明的,比如在战场之上,他的见地就比她的好了太多了,瞻前顾后,墨元帅也经常夸他。 之前的两年里,虽然没有战事,但是墨元帅总是会拿出以前的一些实例对他们说教,有的时候兴致来了,他就跟他们对战一局。 为了让演练看起来真实,因此会采用真人对阵,只不过所用的都是不能伤人的木制兵器。 她每次和萧寒苏对阵的时候,总是会稍显占了下风,偶尔的一次能占上风。 这让她非常不爽。 …… 段帅见萧寒苏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长矛,作势要攻过来,萧寒苏装腔作势的与他缠斗在一起,苏清看着这两人一丝杀气不带的打斗方式,竟然有些不自在! 明明跟萧寒苏切磋是她的专利。不是吗? 于是苏清用力扯了扯萧寒苏,将他护在身后,她则上前去抵挡段帅。 萧寒苏开始有些奇怪,但想到自己这伤还是因为苏清而受的,苏清应该是投桃报李才对。 他躲在苏清的身后为苏清当下背后的攻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他低低的笑了:“苏小将军。你的另一个跟班到了。看来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来接应你的。” 天啸一路狂奔来到苏清的跟前,手中长鞭一挥抽向了段帅。段帅急急忙忙的撤开,但也被天啸长鞭的尾部扫到一点,他的手上立刻泛出一道血印,他向后退了几步。 天啸想追上去。苏清却及时的拉住了他的鞭尾:“快走!” 此时若还不走,等小分队一到看到段帅冲在最前面。而对方却苦苦的缠着他,段帅的副将再借机鼓动两句,将士们一腔热血被激起,他们几个孩子如何跑得了? 天啸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忘记墨将军的交待,于是跟苏清他们快速的撤退。 路上苏清问起了那边的事,天啸就将经过都说了。惹的几个人佩服连连,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临危不乱,还能理智的运用自己所知道的知识。 用石头加热再遇冷的方法进行爆炸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弄的不好,方向错了那可是会伤了墨将军和天啸的,但据天啸说,墨将军是胸有成竹! 就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墨将军的战场经验有多丰富。 若只有他自己,还可以说他是拼了,可当时天啸在,天啸虽然在他眼中是暗卫,但毕竟是孩子,他一直很疼惜他们,不会对他们的生死毫不在乎的,这一点从墨将军扔了石头就将天啸护在怀中的小动作也能看得出,他是真的疼惜天啸这几个孩子! 既然是真的疼惜,那么当时墨将军能那般轻松的对天啸说,就说明他是很有把握的! …… 另一方面墨将军已经暗中偷偷的潜回军营,他刚到军营里就有士兵报告说发现敌军有异,墨元帅吩咐要查清缘由,同时召集所有的将军一起商议。 很快下面的人就查出原因了,原来是山崩堵住了北齐的后援! 于是此时就成了最好的攻城时机。 几个将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里瞬间想到了那几个孩子,环顾一圈没有看到他们四个,都猜测这次的山崩会不会跟他们有关?毕竟上晌才说过的事,下晌就发生,会不会太巧了? 墨元帅会立刻下令整军,攻城夺地,然后再整军时候竟然发现几个孩子不见了,墨将军自言自语的道:“他们…上晌才说过他们要去引发山崩,被墨元帅驳回了,下晌这事就出了,莫不是…哎呀,几个孩子不会有危险吧?” 墨将军不小心问出了声,此时下面很多人都听到了,竟是几个孩子做的? 墨元帅脸色沉怒:“他们竟然敢违抗军令?本帅不是已经驳回了吗?好,好,好,他们胆敢违抗军令,那就要做好接受军法处置的心理!” 顿了顿脸色又变回原来那般严肃,“但现在尚未看到他们,事情也没有定论,暂时记下。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将士们,咱们在边关苦寒之地受了四年的罪,这一切都是为了夺回城池,如今终于有机会夺回我们的领地,大家高不高兴?!” “高兴!高兴!”声音如雷一般滚滚而去,充满了信心。 “好,咱们虽是小国,但也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懦弱之国,咱们的领土被侵占若不收回,以后还会有其他人来侵袭,然后瓜分我们的土地,你们能容忍吗?” “不能!” 墨元帅点点头,“好,那今天我们就要打响这四年来的第一仗,我,墨震愿以项上人头保证,定与将士们同进同退,决不贪生怕死!将士们,你们做好觉悟了吗?” “愿追随元帅左右!” “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将士们个个情绪激昂,声音此起彼伏。 “这一仗,为了景朝,为了咱们远在家中的亲人们,为了国家安定,为了让亲人们享得一世平安,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只许成功,绝不失败!” 将士们高举手中的长刀,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无限的希冀和坚定,他们希冀着有一天可以生活的太太平平,家人幸福安康,为了这美好的愿望,所以他们坚定了自己要取胜的信心! 墨元帅端起面前的酒碗,里面有半碗酒,剩下几个将军不论是留守的还是出战的,也都端起了酒碗,下面代表每支队伍的人也都拿起了酒碗。 大家一同仰头喝下,用力的将酒碗砸碎在地,墨元帅雄浑的声音再次响起:“出发!” 墨元帅的声音刚落,号角声,擂鼓声就响了起来,一波一波的向远处传去…(未完待续。) 111 殉职(第三更感谢月票支持) 北齐的兵营里,草包元帅坐立不安,“道路疏通好了吗?能过人吗?段帅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突然他听到一声一声的呐喊声。 “这…这,这是什么声?什么人在喧哗?” “报!”此时一个探子跑进营帐:“元帅,景朝大军已兵临城下,正在呐喊,使者说,若…不肯归还景朝的土地,并写下议和书,他们便要攻城了!” 北齐元帅噗通一声跌进椅子里,什么,不但要归还城池,还要写议和书? 若是写议和书,就相当于他们是输的一方,不但要归还景朝的土地,还要对景朝进行理赔。 北齐的元帅就算再草包也知道,这议和书是不能写的,除非皇帝下令了,否则他若是随随便便就写了,那他脑袋还不得搬家? 再说了,皇帝不允许,他写的议和书,人家景朝的元帅也不可能认同啊! 他唤来自己的心腹,快速的写了一张纸条:“你速速让大鹰将这消息传给领军大将军。” 草包元帅口中的领军大将军就是后主的宠臣穆提婆,心腹听后立刻接过纸条退着出去了。 此时他才看向来报告的探子:“咱们北齐近三十万大军呢,他们才区区十万,有何可惧?” 虽然这么说,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颤音,探子虽然没有说话,可心中却鄙视极了。 你自己说话都带着颤音了,好意思说别人?哼,要是段大人在,将士们早就情绪激昂了!哪像现在。将士们个个都跟别茄子似的。这草包,竟然还让将士们去疏通道路! 北齐大军的军心是向着段帅的,当初正是因为军心在段帅那,所以穆提婆才没有继续鼓动后主杀了段帅,而是顺着那些朝中老臣,以粮草非常重要为名将段帅调去押运粮草了。 现在段帅不在,只有这个草包元帅做主。他根本就不会把将士的生死放在眼里。对于草包元帅来说,他的生死比万千将士的命重要千倍,万倍! 这样的元帅。将士哪个肯为他效命? 营帐外,众将军们心急如焚,没有段帅在,他们就算进去给草包元帅献计。他也不会听的。 草包元帅害怕段帅,有他在。将军们每次出的注意他都会听,反正错了他也会将责任推给段帅!但只要段帅不在,他们说的话都会被草包元帅给驳回,他还会趾高气昂的说他才是元帅! 将军们对他是恨的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是穆提婆的亲信! 他们也想过暗杀他,但是被段帅阻止了。事后他们也想明白了,哪怕他们将错推到景朝的人身上。穆提婆瑕疵必报的性子,一定会栽赃段帅,然后借机除掉他,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这个计划他们就放弃了,但是每天看到他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他们真的很想痛扁他一顿! 此时一个将军突然笑了笑说:“我看,弄死他的时机到了…” 众人纷纷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那说话的将军说:“段元帅是因何被罢职?眼下大战在即,若草包元帅英勇殉职了,该是何人来当元帅一职?” 因为段帅要建窑洞,以防景朝的人搞突袭,然后被穆提婆一派奸臣给弹劾了,段元帅又因性子太过耿直,而得罪了后主,这才被罢职了。 现在山崩了,还是景朝的人弄的,这就说明段元帅的想法没有错,他当初那么做不是图谋不轨!这点就可以洗清他,同时草包元帅又挂了,后主没有更好的人选,只能恢复段帅的帅位。 最重要的是,景朝誓要夺回城池,这一战,没有段帅在,由这个草包元帅来主持必输无疑。 既然如此,他们就送他一个爱国烈士的好名声又如何? 众将军立刻明白了,草包元帅爱国如斯,选择了身先士卒,却不幸战死沙场,他死后可以得一个好名声,穆提婆就算想借机生事也没有理由了。 况且现在开战了,朝中清流一定会力荐由段帅来主战,原因就是新派的元帅需要和将军,士兵们进行磨合,不可能那么快就让士兵全部认同这个元帅的能力,所以段帅会是最佳的人选。 后主就算是昏君,他也不想成为亡国君,一定会同意的! 众将军们想通这点后,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 城外,墨元帅骑在坐骑之上,目光望着前方,略带渴望,他渴望着早一天将原本属于景朝的土地收回来,这样他才不愧于元帅之职。 他老了,很想在他卸职前将属于景朝的土地夺回来! 墨元帅看着对面四年前才加建起来的城墙,眼神闪了闪,攻城乃是下策啊… 可是…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就让下策变成上策吧! 墨元帅转头对着身后的右先锋刘将军低语了几句,刘将军有些迟疑,但没一会他就点了头。 一刻钟后,刘将军驱马上前叫阵,但对方不接就是不接。 于是刘将军笑嘻嘻的跟身边的王副将说到:“怎么,北齐的元帅原来这么怂?北齐不是号称有三十万大军呢吗?怎么竟然连我们的叫阵都不敢接?还是说…你们北齐所谓的三十万大军都是用水做的吗?哈哈哈…” 刘将军笑的肆意,感染了景朝出征的七万将士,大家也都跟着看向北齐紧闭的城门笑了起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刘将军继续火上浇油,“还是你们打算交出城池退回界河,并递交降书?” 刘将军说的是降书,而不是议和书! 议和书虽然也是承认他们输了,但说出去好听,因为打着的是为了两国的邦交与友好和平而议和,但降书却是北齐认输了,在各国之间也都是这样的说辞。 甚至降书一交,景朝就有权利要求北齐成为景朝的附属国,北齐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刘将军是赤果果的侮辱北齐的将士们,更是将北齐大国踩在了脚底下,北齐的将士们也都是有血性的汉子,怎么能忍得下这般的挖苦? 除了降书一说,还有刘将军说他们北齐的将士是水做的这话,水是用来形容女子的词,用来形容他们,他们如何能甘心?(未完待续。) 112 戴罪(第一更到) 北齐的将士们都气的脸色通红,双眼中都喷着火焰,他们好想出去跟景朝的大军一决高下! 但是刘将军就放佛没意识到似的,跟着他的副将王副将继续大声的说着让北齐将士愤怒的话,后面墨元帅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准备让吕将军也去帮腔。 他刚要说话,眼角就瞄到了好几个小小的身影,正躲躲闪闪的想混进队伍中… 墨元帅眉头一挑,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你们几个,过来!” 墨元帅指着后面那几个小小的正猫着腰怕被人看见的身影,苏清等人囧了。 墨元帅啊,您老了,您该服老了,干嘛还眼睛这么好使呢? 想归想,他们当然不希望墨元帅老的都看不清了,那样还怎么带兵打仗? 等几人来到墨元帅的跟前,头都是压得很低,大有一种我错了,您来就看在我们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吧的架势! 想当然墨元帅不吃这一套,他指着几人,一个一个的点过去,“你们几个竟然无视军规,私下行动,然此时并非追究之时,因此本帅决定暂且不处置你们,现在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墨元帅说着朝北齐那边努了努嘴:“看见了吧?他们不迎战。” 苏清看向对面,继而听到刘将军和王副将的对话:“北齐的将士们,你们要不要弃城投降我们?起码我们不会让你们这么窝囊,你们倒是看看你们的元帅,真是怂到家了!” 感情这两人从一开始的侮辱对方变成了怂恿对方了! 苏清想了想,想起曾经看名著三国演义的时候,曾有这么一段。说孔明屯兵在五丈原,令人屡次搦战,但司马懿却不予理睬,后来孔明给司马懿送去了寡妇衣,意在嘲笑司马懿甘愿守巢窟畏刀避箭,并要求他要么再拜而受之,要么早与批回依期赴敌。结果司马懿并没有早与批回。而是吾且受之,还重赏了来使。 当时孔明已经病重了,司马懿只是在拖。最终他胜了,将孔明拖死了。 想到这,再看着眼前的情况,苏清终于明白。为什么孔明要说司马懿是天下第一防守大将了,若当时的防守换一个不能忍的人。那么那一仗是谁胜可就说不准了。 虽说当时的情况和他们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起码对峙双方的大将都是聪明人,但现在他们要对付的是草包元帅,只要将那个草包元帅给说动了。那么他军令一下,其他的将军就是想等段帅都没有机会了。 怪不得墨元帅要这么焦急的对战了,现在己方的计划也并不是很完备。加上人数上差了不止一半,所以一定要在真正有能力的人到来之前先折损了他们的兵力或者戳了他们的士气! 苏清当下领命:“属下省得了。”说完带着穆雨辰离开了。 墨煦看着苏清和穆雨辰离开的背影。问道:“寒苏,平时苏清不都是带着你吗?让你给他顶缸,怎么这次用到了雨辰?” 萧寒苏淡淡的回到:“我救了他一命,他好意思还用我顶缸吗?”说完看着穆雨辰的背影,叹了口气,“希望雨辰运气好,苏清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子,他啊,自己不带吃一点亏的!” 墨煦脸色潸然:“那每次吃亏的事都是你来做?” 萧寒苏哼了哼:“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可不是么,以往苏清出去玩,闯了祸总是要找人顶缸,苏清找的人总是萧寒苏,不过每次萧寒苏都没事就是了,只是这次换成了穆雨辰,不知道穆雨辰能不能躲过挨罚的可能… …… 苏清领着穆雨辰来到刘将军和王副将的身边,刘将军是右先锋,他在这叫阵是常理,但是苏清等人过来就有些怪异了,刘将军也觉得很好奇,但是苏清的聪明他是见过的。 于是他只问他来做什么,苏清答:“元帅让我们戴罪立功来了。想要那个草包元帅忍不住下令,不能从这出发,他可不在乎这些的,他在乎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声!” 刘将军疑惑的看着苏清,苏清没说什么,只是朝穆雨辰打了眼神。 穆雨辰得意洋洋的喊道:“喂,告诉你们的草包将军,让他弃暗投明吧,那个叫穆提婆是什么东西,给我们穆姓人丢脸!这么说也不对,因为他原本也不姓穆啊,他就是为了巴结受宠的穆昭仪而改姓穆,丢不丢人?跟着这样的主子,那草包也甘愿?就算草包甘愿,将士们愿意?” 穆提婆原本叫骆提婆,后来他母亲陆令萱将受宠的穆昭仪收为养女,为表亲近所以骆提婆改名为穆提婆。 穆雨辰这话让刘将军都一愣,对于这件事他都不知道,穆雨辰是怎么知道的?这几个孩子还真是…博学多才! 刘将军知道用博学多才来形容有些不太妥当,但实在不知道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了,所以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他们知道的都是别人不知道的秘闻! 后方的将士们一听也都唏嘘不已,笑得更大声了,然后还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穆雨辰的话。 墨元帅等人也都有些吃惊,这件事他们都不知道,当初只听说骆提婆改了名,至于为什么改就不知道了。 萧寒苏心跳露跳了一拍,这件事前世是在北齐和景朝罢手言和之后他们才听说的,虽然北齐朝中很多人都知道,但一直都只是传言,加上这个传言从没有人去证实,怎么苏清会知道? 他认为这是苏清告诉穆雨辰,因为他跟穆雨辰,墨煦是一起长大的,看墨煦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所以穆雨辰也不可能知道这事!眼下他既然知道了,只可能是刚刚苏清告诉他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苏清和穆雨辰再往刘将军那走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了穆雨辰,虽然她也是看故事看来的,但无论真假与否,他们要的目的是让那草包元帅忍不住就行了! 穆雨辰觉得这还不够,于是继续说到:“要说这穆提婆啊,说起来他也真是个怂包,自己怕死不敢来前线,竟然就找了个代替羊,真不知道后主到底宠他什么?他不会是以色侍人吧?”(未完待续。) 113 草包—(第二更) 景朝的将士们听了笑的更加肆意了,墨元帅等人也忍不住想笑了,但墨元帅转念一想,这几个孩子,这么大点就知道以色侍人了,真不知道他们从哪学来的,回去真得好好教训教训了! 很快这话就传到北齐草包元帅的耳中,他愤怒了,决定出兵,跟景朝来个“一决雌雄”! 北齐的将军们知道草包元帅要应战的时候,纷纷劝阻,但那草包元帅一心想着讨好穆提婆,更何况他还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他有三十万大军在手,怎么会打不过景朝区区十万? 此时众将军们真的很想撂挑子,但他们却知道,若他们真的撂挑子了,他会选择一个来杀鸡儆猴,若还不行,那他会上书说段帅鼓动将军们,因惧怕而不肯应战,打算将他们辛苦得来的土地拱手让人! 这样他不但把错推的干干净净,之后他还会弄出一大堆理由来,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段帅! 再说,还有那三十万将士们的生命呢,那草包元帅不在乎,可他们作为将军的,哪能不在乎?将士才是他们的命,若没有了将士,那他们还做个屁将军了! 说句实话,他们在乎自己的荣辱确实比在乎这些将士们的生命多得多,但他们可贵的地方是,他们懂的鱼水关系,他们是鱼,将士是水,若没有围绕在他们身边万千的水,他们就会渴死! 然而这个草包将军可不这么认为,因为他靠的是穆提婆,而不是将士们的浴血奋战! 说到底本质不一样,所以众位将军们也不打算他能为将士们考虑什么,幸亏他们早早就做了准备、 依他的个性他下了迎战的决定。但他肯定不会自己亲自去的,将军们原本打算他留在营内,众将军们乔装成景朝的人,将他击毙就可以了。 可是众位将军最担心的是,他现在是元帅,若元帅在自己的营地里被暗杀了,这是多么打击军心的事?他们可不希望他们帮着段帅保存下了兵力。但却是军心溃散。那可就不好了! 此时一个小兵来报,“元帅,将军。景朝的人开始变本加厉,还说…还说穆领军是佞臣,若有朝一日…额,若北齐被…。穆领军肯定是造成北齐亡国的原因之一…” 草包元帅一听立刻怒火中烧,这话要是传到穆领军的耳中。而他还安坐在这,穆领军不拨了他的皮都是天大的恩惠了! 将军们一看机会来了,于是一个将军站出来说:“这景朝的人也欺人太甚了,元帅。看来您的决定果然是对的,但为了让将士们军心大振,属下建议您亲自上阵指挥。” 别的将军纷纷附议。“是呢,到时候穆领军听说您为了澄清他。亲自带兵上阵,肯定会褒奖您的,等那个时候可不要忘了咱们做下属的!” 草包元帅一听乐了,这话说的才中意,“好,那本帅就亲自上阵,到时候得了胜仗,皇上和穆领军赏赐下来,少不得你们的!” 将军们个个笑的跟狐狸似的,只要上了战场,就是刀剑无眼… 至于其他的事,只要上了战场就是他们将军也有受伤身亡的,更何况是这个胆小如鼠的元帅呢?所以他的死不会给将士们带来负面影响,只要将军们利用得当,是会激发将士的潜能的! …… 穆雨辰喊的口干舌燥,他看了看苏清,“苏清,你确定那草包元帅能为了穆提婆而出来迎战?那个草包元帅就算是穆提婆的人,也不敢为了他一个人而不顾三十万大军的意愿吧?” 苏清冷哼,“他会!穆公子,你也说过了,他是个草包元帅,他的脑子里若能那么清楚的想明白这些,他就不是草包元帅了,之前有北齐段大人威胁着他,他自然不敢造次,难得这回他能呈呈威风,他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穆雨辰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你怎么知道的?穆提婆的事?” 苏清迟疑了一下说:“道听途说,我喜欢搜集民间小本来看,家父宠着我,所以他就给我搜集了不少,之前跟北齐开战,家父想的比较长远,怕以后还有这样的情况,于是给我搜集了许多关于北齐的民间小本,虽然不见得真实,可对付草包是足够的了!” 她说的当然不是真的,这都是她前世看的小故事,至于真假她也不确定。 穆雨辰听后就相信了,没有继续追问,苏清觉得穆雨辰比萧寒苏可爱多了。 如果现在是萧寒苏问她这话,他肯定会揪着这个问题然后继续问,比如说小本在哪,等回去之后借他看看之类的,到时候她上哪给他弄一个小本出来? 正说话对面的城门大开,北齐的将士们列队而出,中间的是一个骑大黑马的人,他一身盔甲,头戴盔帽,本来应该是威风凛凛的,可是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猥琐。 刘将军低声的说:“这个就是北齐那位大名鼎鼎的草包元帅!没想到真的他会亲自出来,呵呵。小将军有成道的潜质,能掐会算呀!” 说完他示意王副将,王副将会意:“喂,那猥琐的大元帅,怎么瞧着你是出来送死的?” 身后的将士们哈哈大笑。 北齐的草包元帅一听怒了,刚要发作,被之前建议他亲自领兵出城的将军说:“元帅稍安勿躁,他们这是害怕的表现,他们想要激怒我们,让我们盛怒之下做不出最佳的判断!” 草包元帅一听觉得有理,想他景朝区区十万,怎么敢跟他三十万大军硬碰硬呢? 想到这,草包元帅得意了,喊道:“尔等速速退兵三十里,并且让出章州,我们北齐后主会念在多年邦交的份上,放你们景朝小皇帝一命!也放你们景朝一劫!” 刘将军听后嗤之以鼻,根本就看不清形势的家伙,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但是他却也知道,现在他们只有十万大军,确实不能硬碰硬,要不然元帅也不会命他来叫阵,还用这样的法子叫阵,说出去很不光彩! 如果段帅在这,估计元帅会换一种方式来叫阵。 草包和段帅就是一个狗屎,一个天神的存在。 * 我是半个动漫迷,追动漫结果忘了时间,抱歉啦~(未完待续。) 114 不能少(第一更到咯) 苏清伸手抚摸着雷血红色的鬃毛,“北齐元帅,说这么多做什么?我与穆公子都是小孩,但我们都敢上前叫阵,可你呢?你可是堂堂北齐的元帅啊!竟然缩在龟壳里躲了那么久才出来,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草包元帅打量了她一眼,见苏清穿的是将军制的盔甲,于是一脸不削:“怎么,景朝现在都是小孩的天下了?皇帝是小孩,连臣子,将军都是小孩!” 苏清听了这话嗤笑道:“北齐元帅此言差矣,想想你们北齐又好了多少?后主登基之时还不是小孩?还是说…在北齐元帅的心中,穆提婆…不对,骆提婆才是北齐的主?” 这话说的锥心,战士们肯上战场卖命,是为了国家安定,可以让家人安居乐业,谁都不想外患平定了,又有内忧,他们的安居乐业只会越来越远,他们哪里肯? 于是对方的将士们都有些动摇,之前他们那么愤怒想要出来迎战,元帅却不下令,但对方一说到了穆提婆,他就下令迎战了,确实很值得怀疑… 苏清见对方动容,本来还打算继续说,结果后面来人将她和穆雨辰叫了回去,墨元帅说:“现在可不是你们逞能的时候,我们要趁这个时机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而对方…” 他看着对方将军们的样子,幽幽的笑了:“似乎他们很希望借我们的手,杀了那个草包元帅呢!可是…苏小将,咱们不能上套,若此时杀了那草包元帅,只会给我们日后带来麻烦。” 苏清确实不懂,按理元帅被杀了。不是很打击士气吗?应该是有利无害! 萧寒苏好心的解释道:“那是因为草包元帅若死了,那些将军们会立刻将段帅抬出来,北齐的军心本来就是向着段帅的,现在又有了这个草包元帅做对比,他们自然更加拥护段帅,苏小将军,你觉得那个时候士气真的会萎靡不振吗?” 苏清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因为他们有备胎!而且这个备胎还是被将士们奉若神祗的人,他们只会士气高扬,加上那些将军再一旁煽风点火。想要夺城难上加难! 墨元帅赞许的点头:“我看啊,苏小将和萧小将就是天生的一对冤家,但谁都不能少了谁!” 两人同时楞了,然后看向对方。结果哼的一声同时转头,端的是谁搭理对方谁小狗! 墨煦看着看着笑了。别看苏清和萧寒苏都是冷漠的人,可这两人凑到一起乐趣可多了。 …… 因苏清等人第一次接触战场,所以墨元帅不允许他们去参加,只让他们在一旁观看就好。墨元帅见对方已经迎战,于是趁着刘将军在前面打冲锋站的时候,开始排兵布阵了。 毕竟景朝的兵力不如北齐。他要保证景朝收回城池之后,兵力依然足够保护边界的! 于是摆兵布阵就成了很关键的事了。很快墨元帅就将阵形,主攻,副攻,佯攻,后卫都安排好了,前军负责主攻,中军则负责副攻,后军则负责佯攻和后卫的工作。 每路大军的阵形又都不同,苏清看着墨元帅这样熟练,心中佩服不已,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她虽然是后世的人,可却不是万能的,就算看过很多打仗的电视剧,那她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将! 她庆幸,她来了战场实习,在这里她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她在家里学到的多的多。 战场之上,先锋部队已经隐去,大军已经交战了,草包元帅躲的远远的,从她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而已,她鄙视他,那么大个人竟然连她这个姑娘家和几个孩子都不如! 正想着,突然空中飞过来一支火箭,苏清刚想抽出腰间的匕首抵挡,那箭已经落地,原来是墨煦手快替刚刚一直在走神的苏清挡下了。 墨煦好奇的问:“苏清,你在想什么?” 苏清有些尴尬的说:“我在看那个北齐的草包元帅,他这种人到底怎么当的武职?” 萧寒苏鄙视的看了苏清一眼,“有后台被!后台硬,他怕啥?有些人只会逢迎拍马,还不是官拜二品一品的?可有些人干实事,到头来却只得个六七品的官,处处被人压制不说,就连想为民伸个张,有时候都是妄想!” 苏清心中哂笑,可不是么,景朝的律法还算好的,没有什么民告官要先杖责或者滚钉耙的规定,只是官官相护的风气,就算没有这个规定,民也是不敢告官的! 墨元帅赞同的点头,“只要你们懂这个道理就好,官场的风气没有办法做到那么干净,可只要大多数的官员都是心存百姓的,这朝廷啊,也就安定了,朝廷安定了,国家风调雨又顺了,何愁民不富?何愁国不强?” 苏清等人听后不禁点头,风调雨顺自然是靠天,但景朝的地界好,这点是很符合的,就是朝廷里的人…想要让朝廷里多数的人都以民生为主,是很难的事! 尤其眼下就有一个最大的祸害——鲁国公! “报!元帅,段帅来了,他破了我们的阵,前军的墨将军和胡将军请示元帅接下来如何做!” 墨元帅听后微微一笑,然后看着萧寒苏说:“我就说你和苏清是谁也不能少了谁吧?” 苏清不明所以,墨元帅怎么又提起这话了? 墨元帅转头看着身后的将士然后对吕将军吩咐道:“吕将军,你带着你的左先锋军去接应前军,冯副将,去通知刘将军按计划行事!” “是!属下领命!” 待吕将军和冯副将离开之后墨元帅才将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的跟苏清说了一遍。 当时苏清和穆雨辰到阵前去叫阵的时候,萧寒苏就说,苏清一定能把那个草包元帅给激怒,然后出来迎战。 若是段帅,萧寒苏当然不会这么武断,但是对于那个草包元帅,他可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更不是一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被人称为草包元帅了! 随后萧寒苏给墨元帅说了个建议,就是处理善后的事,只要草包元帅出来迎战,段帅一定最先赶来,他深知虽然他们兵力比景朝多了太多,可没有一个好的领导他们北齐一定大败。 萧寒苏的建议就是趁段帅刚到,北齐那边还乱着的时候,佯装前后夹击,实则是将对方的城墙给拆了,这样北齐在这里的据点没有了城墙,他们就不得不后退,退回界河! 而这样做的好处是,一来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二来是这样做没有断死两国之间的战争,他们是不得不退的,所以他们肯定还想掠夺景朝的土地,那就攻城试试,景朝由被动的攻城变成了主动的守城,在整休的时间上景朝也充足了很多,因为北齐的粮草不济! 第三个好处是,若北齐放弃了,直接递交了议和书,就赚大了! 但萧寒苏知道,段帅不是一个会轻易说放弃的人,哪怕他知道,这土地原本就是景朝的,他也一定不会放弃! 苏清听后心里虽然佩服萧寒苏的未雨绸缪,但嘴上却丝毫没放过萧寒苏,“人家说女子才心细,怎么我看萧五公子倒是比女子还细心!” 萧寒苏冷眸扫过去,苏清却跟没事人似的看着战场方向…(未完待续。) 115 用兵(第二更) 段帅一到,第一件事就是劈头盖脸的将草包元帅训斥了一顿,若不是顾忌着他现在是元帅的身份,段帅真想一剑刺死他算了! 他一点兵法都不懂的人竟然带兵打仗?那不是妥妥的把将士们的生命往景朝手里送吗? 他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他生气的时候,于是立刻进行排兵布阵,虽然有些晚,只希望损失不太大,可段帅知道,想不太大的可能性比较小… 对方的元帅是墨震墨老元帅,他征战沙场多年,跟他祖父差不多,他们都是一生戎马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况且他手下还有多员猛将,现在又增加了那几个孩子,他们都是那么聪慧的。 段帅招来一个将军问:“对方阵中可有看见几个孩子,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 那将军一愣,段大人做什么单单问起了几个孩子? 另一个将军插话道;“见到了,就是其中的两个孩子来帮着右先锋叫的阵,然后草…然后咱们的元帅愤怒之下决定出来迎战,那个孩子还真是阴啊,拿穆领军出来说事!” 段帅一听眉目下沉,果然… 这群孩子绝对是毫无节操的类型,你希望他们跟你讲原则,讲道理? 那你就等着吃闷亏吧! 他们若是能按常理出牌,他这次运送粮草的任务也不至于败的这么彻底! 当时他是太低估了这几个孩子,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孩子再聪明终究是孩子,但结果却证明他错了。这几个孩子若对你做出了什么看起来很幼稚的事,可千万不要认为他们的目的就仅仅是这样,要把他们当成有心机的大人去看才行! 段帅也带兵打过不少场仗,也有过败绩,但惟独这一次,他觉得特别丢脸,但又心服口服! 很矛盾的感觉。但这些孩子们能利用到他们自身的优点。还能利用他们是孩子来误导他,这就是他从来没想过的! 兵法贵在用的精,贵在用的活。若是照着书本去用无疑是纸上谈兵,毫无用处,所以对于那几个孩子,段帅是又气又恨。更多的却是想和他们来一场正面的交锋! “他们啊…,可不要把他们当成普通的孩子来看。这次的事多半都是他们几个孩子策划的!” “什么?”众将军们听了段帅的话都有些吃惊,怎么可能呢?他们还都是孩子吧? 段帅可以理解他们的吃惊,“你们没跟他们接触过自然不知道,我可是接触的…对了。后防如何?” “要什么后防啊!”此时草包元帅插嘴道:“咱们大军往这一站,还不吓死他们?段帅,你看看他们现在。主攻的前军都溃不成军了,就连领军的将军都换成墨震的儿子了。若是把墨震的儿子抓来,墨震一定会缴械投降吧?” 草包元帅觉得,不过是打仗么,只要我拿捏了你重要的人,看你还怎么装! 听了这话段帅气的当下抽出旁边一个士兵的刀,架在了草包元帅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看来这一仗必输无疑了,都是你这个草包!看你回去如何向皇上请罪!三十万大军啊,你把他们当成了什么?你以为人人都跟一样?若是墨震,别说他儿子,你就是抓了他老子他该打照样打!” 草包吞了口口水,一句话都不敢说,但心里却嘀咕,墨震的老子早死了… 但是段帅这话却不假,若有朝一日,墨将军或者墨煦被擒,墨元帅只会心疼,他也会想办法去救他们,可是若是既定的结果是救了他们就要失城,他会选择放弃他们,然后拼死守城! 墨元帅并非是冷血无情,只是他知道,战场之上无父子,只要上了战场,只有家国天下! 家若救不了,那便保国,若有一天国也保不住了,他是那种宁愿引颈自戮也不会折腰之人! 段帅不禁想到了他自己,若是北齐的皇帝是个好的,他定然也如此,只是… 这样想着,手下的力度不由的加重了一些。 “你…你…,你要干,干什么?”草包元帅吓得语不成句,“我可是元,元帅!” 平时没有结巴的草包元帅,现在突然间变成了磕巴,段帅冷冷的一笑,然后拿下刀:“现在不是处置你的时候,要不然我非杀了你不可!不要以为你是元帅我就不敢!” 说完他就离开了,他立刻招来将军们进行布防,尤其是后防,之前他吃过一次亏,他这一次一定要挽回局势! 轰,轰,轰… 爆炸声从后方响起,段帅一愣,还是来不及吗?这几个孩子的谋算真是好,有头有尾,一点没有空隙给人钻,看来他们的这个“尾”都是用来防他的,之前的是,现在的还是! “段大人,城墙被炸了…” 段帅点点头,“莫慌,令左路撤回,清扫回路,右路大军分成四队分别进行围攻,一定要将对方引到一起来,千万不要让他们四散,否则只会分散我们的兵力!至于中路…” 段帅面露愁容,现在道路被堵死,城墙被炸,他们相当于是进不得退不得,但好在他手下还有兵,要不然这一仗可能要输的连祖父都不肯认他了! “唉,这座城,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夺下来的,现在也不得不让出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中路先从前方退出来,将战场让给右路军,中路保存实力!还有那个草包现在不能死…” 将军一愣,“可是段大人…” 段帅伸手阻止了他:“你没看到景朝的人没有出动弓箭手吗?他们就是防着我们利用他们的手来杀那个草包呢!我刚刚也说了,对方的那几个孩子可不能小看了他们,他们说不定比你们更有前途,比墨元帅更难对付!现在我们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贸然迎战不是正确的选择!” 将军们虽然有些不信,但都知道段帅不是一个随便说说的人,既然他那么看好那几个孩子,说不定他们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段帅一挥手,总结道:“行了,这一场仗,再打下去咱们也只会输的更惨罢了,现下粮食不多,后路又被他们的人给断了,只能抓紧时间清扫,然后大军撤退,先退回界河吧!” ** 感谢大k送的月票啦~~嘿嘿,感谢所有支持的朋友们!!(未完待续。) 116 处置(第一更) 刘将军带着一小队的右先锋军,看着北齐加筑起来的城墙轰然倒塌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城墙倒塌了,他们就没有了防护罩,要么选择后退,交出景朝的土地,要么就选择硬碰硬! 一仗决定胜负,可眼下这一仗,若再打下去,他们北齐也占不了好! 虽然景朝的兵力相对来说少了不止一半,但好在景朝军心齐,粮草充备,重点是景朝有墨元帅坐镇,他可是头脑精明之人,况且他也不是昏庸的元帅! 单凭这一点就比北齐强多了! 北齐的皇帝昏庸无能,宠信奸臣,要不是北齐有像段帅这样英勇大将支持,恐怕北齐早就不存在了,想到这刘将军不禁叹气,如果他们都能为景朝效力多好,那天下大统就不远了! 收回思绪,他立刻带着小队人马快速撤回,否则被人抓到了,就他们这么点人可打不过人家,他们刚刚一撤走,北齐左路军就到了,看着倒塌的城墙心中气愤不已。 刘将军带着小队人马撤回到墨元帅的身边,墨元帅对着他们赞许的点了点头。 墨元帅年事已高,虽然他仍然是元帅,但已经不亲自带兵打仗了,他只是坐镇指挥,偶尔的时候会出来给将军们带个头,就像今天这样。 毕竟今天这场仗算是四年来真正的第一场仗,已往都是他们攻,对方守城不出,偶尔出了也是不痛不痒的打两下就回去,墨元帅知道,他们只是存着心的要消磨他们的耐心。 等到景朝支持不住,景朝会选择议和,景朝若议和。北齐可以要求景朝割章州给他们的! 但是眼下因为这草包元帅,因为苏清等人的计谋,让他们这第一仗很可能可以得回失去已久的城池。 要说功劳,苏清和萧寒苏他们功不可没,但为了不给人留话柄,几个孩子还是得被处置! “回营。” 反正没有他什么事了,该做的准备他已经吩咐下去了。基本上也不会太大的变化。就算真的有,也只能看将军们的临场反应了,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回到军中后,墨元帅立刻让人拿了苏清,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四个人。至于其他人,都是听命于苏清的。墨元帅面色肃然:“尔等可知罪?” 苏清眨了眨她的桃花眼,然后一脸委屈的说:“属下知罪。” 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知罪的样子,你若真的知罪了干嘛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此时汤将军站出来说:“墨元帅,属下觉得孩子们这次虽然违反了军纪。但却是功不可没,属下觉得几个孩子的功大于过,不该罚。该奖。” 其他撤回的将军们也都附议,但墨元帅却一意孤行。“你们不要说了,来人,先将他们四人抓起来,待前军墨将军,胡将军和吕将军回来再行处置!” 众人一听放心了许多,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多半能带回来好消息,只要曾经失去的城池夺了回来,那么他们几个孩子的过错就可以无视了! …… 今日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四年前被北齐夺去的城池终于回到了景朝的手中,墨元帅立刻在界河处安排布防,虽然北齐大军退回了界河,但一日不递交议和书,这仗就还得打下去! 城中众人欢呼,虽说北齐军占领他们城池的时候没有大肆的屠杀,但也仅仅是前两年,自从北齐大军的元帅换成现在的草包元帅之后,北齐的气焰就升了不少,百姓们个个心惊胆战。 现在他们终于重归景朝的管辖范围了,他们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说景朝是他们的祖国?不,其实也不是,他们原本都是南朝梁的子民,可是那一年侯景之乱,景朝趁势夺地,他们就成了景朝的子民。 百姓们并不在乎上面坐的是谁,但害怕的是为将的让将士大肆屠杀! 当年的将军姓苏,好在苏将军治军严谨,不许将士们屠杀一个百姓,如杀者当以命相抵,他还安排一些人来帮着他们整理家用,发展农耕,景朝的皇帝也以仁政治天下,他们很高兴。 后来苏将军被派去豫州镇守豫州,可没多久他就被夺了兵权,听说是为父守孝不得不放下兵权,百姓们思想都简单,加上也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些,只要他们能好好的生活就可以。 可四年前北齐突然发兵,占领了他们的城池,两年后又换了草包元帅,他们的生活开始变的糟糕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在景朝的管辖下,生活是多么的幸福美好! 如今好不容易重回景朝的管辖了,尽管百姓们的家中没有多少存货,可他们依然愿意拿出来献给将士们,以表感谢。 将士们都住在城外的军营里,因为这里距离界河近,一旦防守发现异样他们也好立刻整军迎战,军营距离章州城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所以当墨元帅在治军台上正准备发落苏清等人时,却听探子来报说,百姓们都聚集在军营外,还带着许多粮食,鸡鸭鱼肉,他们要感谢将军们… 墨元帅不禁抚额,突然他愣住了,这不是一个更好的机会吗?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苏清四人,嘴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汤将军,你去接待一下吧,但百姓的东西不许收,他们这几年过的也不好,家里的东西可能全拿出来了。” 墨元帅太了解百姓们了,他们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哪怕自己吃树根树皮,也要抓牢稻草! 眼下百姓们的稻草就是景朝的大军,所以他们很可能把家中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犒劳三军,就是希望他们可以给他们带来平安,他们暂时吃一些苦没什么,只要以后可以过太平日子就好! 汤将军领命下去了,他刚走墨将军就蹭到他身边来:“汤将军,你真的认为那几个孩子不该受罚吗?” 汤将军非常诚实的点头,那几个孩子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就不该被惩罚! 墨将军嘿嘿一笑,“说实话,我也觉得墨元帅太绝情了,四个孩子中还有他的孙子呢!” 说到这他突然收起笑脸,一脸的愁容,“唉,说到底还不是没有人为几个孩子说话吗?咱们做将军的为他们说话,如何服众呢?他们可都是朝廷勋贵之后呢!再说若是被北齐的人知道了,他们还不说咱们做将军的一点没有用,反而要靠孩子来出力吗?” 汤将军听到这瞬间明白了墨元帅的心思,墨元帅一来怕军中有不服气的人说墨元帅徇私,毕竟几个孩子中有他的孙子,若不罚确实有徇私的嫌疑。 二来他又怕北齐利用这件事来造谣,说他们景朝的将军们都是无用之辈,要靠孩子们来出谋划策,这样不但踩了景朝所有的将军们,更是在让将军们在将士的心中威风扫地,墨元帅是为了众将军们才不得不这么做! 最后是因为几个孩子的身份,若是不罚他们,将士们会觉得他们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家世好,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材实料,就算日后他们做出了大贡献,可是谁又会服气呢? 汤将军也叹息一声,看来几个孩子是注定要被惩罚了吗? “如果这个时候有不认识他们的人,却肯真心为他们说话就好了…只是到哪找这样的人?” 汤将军明白后立刻道:“多谢墨将军提醒,属下明白了。” 眼下不就有人吗?百姓们的东西不能要,可他们若肯为孩子们求情,那不就是皆大欢喜吗? * 今天还有加更哦(未完待续。) 117 后盾(第二更咯) 军营外,汤将军见到一众百姓齐刷刷的跪着,他赶紧上前将跪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扶了起来,同时让其他人也起身,几个被汤将军扶着起身的人年龄将将五十上下,头发却都已花白。 由于军营重地,百姓们是不能随便进入的,万一百姓中参杂了几个别国的探子可怎么办? 所以汤将军就在军营外跟百姓们说话,百姓们要将东西给汤将军,但汤将军却不收,“老人家,我也知道你们的好心,但是这些年你们也受了不少苦,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更加珍贵。我们打仗的也不是为了要你们这点吃食,而是为了我们大景朝的江山!” 说到这他面带愁容,“咱们的皇帝是好皇帝!先皇光武帝去的早,仁帝虽还小,可他到底是个好皇帝,他刚刚上位就防御了雪崩事件,上位前也曾带兵镇藩,不费一兵一卒!” 百姓听到这些,都由衷的生出了钦佩。 景仁帝今年十三岁,他十岁带兵镇藩,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藩镇,还让假仁假义的韦太守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十一岁刚刚登基就忙着预防雪崩,结果在他的预防措施下,没有人死亡,仅有几个受了轻伤,他还奖励了在雪崩事件中帮助救人的普通百姓… 想着这些,百姓们觉得他一定是个好皇帝,于是更加肯定东西一定要给景朝的士兵了! 谁知汤将军话锋一转,“唉,皇帝的眼光也是极好的,他挑中几个孩子前来助阵,在几个孩子的帮助下成功的收回了城池。逼得北齐大军退回界河,但…” 汤将军脸上的愁人加深,“这几个孩子都是世家之后,许多将士都觉得,孩子们初生牛犊不怕虎,无视军规,这一次是因为北齐的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才会成功。大家认为这功劳不能抵过,所以…现在他们要被墨元帅处置…” 年长的几个百姓都有些不相信,“怎么会?现在元帅还是镇国公墨老元帅吧?” 汤将军点头认同。年长的百姓见他点头,于是纷纷的说:“墨元帅不是个糊涂的!” 镇国公的威名很响,当年镇国公,平北侯和靖安侯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但后来靖安侯被夺了兵权,靖安侯府也渐渐的落寞了。 汤将军装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来。“可不是么,墨元帅当然不是糊涂的,可这不都是被逼的吗?战场之上,北齐笑话咱们景朝将军无能。竟然要靠几个孩子的帮忙,咱们大军自然不是那种无知之徒,没有信。可…不信归不信,对几个孩子还是多少有些不满的。除此之外。墨元帅还担心,北齐若是天天拿这事来嘲笑咱们的将士,你们说将士们的心能一直坚定下去吗?所以墨元帅只能处置几个孩子的擅自做主的罪!” 其中一个年老的说:“那孩子们也有功劳,就算真的是误打误撞立了功,那不也是功?难道不可以抵消一下,从轻处罚?” 虽然没见到几个孩子,也不知道几个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但一想到她们是皇帝看中的,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于是打心里就偏向了几个孩子。 这也是汤将军一开始提起景仁帝的原因,一是要给景仁帝建立威信,收买民心,二是为了给苏清等人增强后盾的强度,后盾强大了,他们无罪的可能也就近了。 汤将军叹气:“哪能啊?几个孩子中有一个是墨元帅的嫡孙,若是从轻处罚了,还不被人说成是他徇私吗?三军中那么多人,将军又有那么多,谁能保证没有那不服气的?” 说到此几个老者已经完全明白了,原来几个孩子中有墨元帅的孙子,加上他们的家世都是世家大族,为了不让人有机会说他徇私,说孩子们走后门,他必须处罚他们,而且还不能轻罚!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那不服气的人的嘴,更能堵住北齐的谣言! 墨元帅看似处罚他们,实则是让将士们安心,同时也让别人知道,孩子们若有一日做了将军,那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不是靠他们的家世! 汤将军又似无疑似的小声嘀咕,“别说这四个孩子真是很有分量的人的后代,苏清是靖安侯的嫡子,还是光武帝亲封的靖安侯世子,墨煦是墨元帅的嫡孙,萧寒苏是哲肃王爷的嫡孙,穆雨辰是平北侯的嫡孙,北齐估摸着就是等着看几个孩子被处置呢吧?违反军规,说不定会被革除军职,还要被打军棍呢!” 虽然汤将军说的很小声,但是因为跟几个老者离的很近,加上他们又都没有耳聋,因此他们听的真真切切的,当下就说:“将军,能否通融我们进去为几个孩子求情?你们做将军的不能求情,可我们是百姓,我们是受过几个孩子恩惠的百姓,是可以也有权求情的!” 谁管他们受过孩子们什么恩惠,反正他们这么说也不会有人追根究底的去问。 汤将军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可是…军中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嗯…唉,算了,这样吧,我就让几位老人家进去,其他人就等在外面吧,但是这东西我们却是万万不能收的,那是违反军纪的事,可是要被军法处置的,你们带来这么多东西,若收了,我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百姓们一听倒也没再非要他们收下不可,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点了个赞,还是景朝的将士好啊,军律严明,不拿百姓分毫! …… “元帅,属下跟百姓们说不能收,但百姓们非要当面致谢,所以属下带了几位老者前来。” 墨元帅看了一眼,心中明白这些人是来给苏清他们求情的,总算汤将军是真心要替几个孩子说情的,他没看错人!这军中虽然个个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但人总免不了有私心。 几个孩子还这么小就这么聪明,若让他们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这些将军们的位置还不早晚都是几个孩子的?有些将军心中自然不服气,表面上虽然说着求情的话,但私下里未必这么想。(未完待续。) 118 赏罚(第三更加更啦!!) 墨元帅走上前拱手,行了一个简单的军礼,“咳,我们奉皇命在此收复失地,并不是为了要你们这些东西来的,你们的吃食也都是幸幸苦苦挣来的,给了我们你们吃什么?再说我们耗费了四年才将此地收回,是我们辜负了你们的期望,又有何颜面当你们一声谢字?” 一番话说的几位老者老泪纵横,当即长揖在地,墨元帅赶紧上前扶起众人。 老者说:“墨元帅,早就听闻墨元帅的为人,曾经以为是过赞,现在方知,乃不止也!” 另一个老者也附和:“正是正是,老朽有幸见得墨元帅一面,这一生便无悔了!” 墨元帅笑笑:“老哥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比你们多了一个头衔,多了一份出头的责任罢了,来人,先带几位下去休息,待本帅正事处理完在跟几位细说。”说完又转头看着苏清等人,“你们违反军纪,私下行动,虽然因为你们的鲁莽而使得收回失地,但本帅却不能轻罚了你们!” 汤将军跳出来求情道:“墨元帅,还请墨元帅看在几个孩子还小,又都有功劳在身,就从轻处罚吧!这一次要不是苏小将和穆小将的叫阵,对方也不会迎战,也不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了。还有,要不是萧小将和墨小将献计炸了北齐的加盖城墙,北齐也不会被迫退回界河去!” 此时墨将军也说:“是啊,还有古天啸,要不是他奋不顾身的引起山道的山崩,又怎么能那么轻松的断绝了北齐的后路?古天啸是苏小将的手下,他是奉了苏小将的命令去的。元帅,该记几个孩子一个大功啊!” 墨元帅听后有些迟疑,许久他说:“本帅自然知道他们是有功,本帅不是赏罚不分之人,只是他们的功和过没法相抵,他们都是将门之后,岂有不知军令如山的道理?本帅说过不许他们去。可他们却私下偷偷行动。视军令如无物,若此项过错都可以轻易原谅,要军规何用?” 众将军们都垂头。当然有些人是高兴,有些人却是真心为苏清他们担心。 “元帅,将军们,能否容老朽们说句话?” 听到声音后墨元帅转头。这才看到几个老者竟然还在! 墨元帅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看向一旁的人。那人解释道:“属下确实有请几位老先生先到帐中休息,但几位老先生说他们还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与元帅,属下…” “行了,没你事了。你先回去吧,守好自己的岗位。”墨元帅知道不能怪将士。 “是!” “是我御下不力,倒是让几位老哥见笑了。只是不知老哥想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几位老者连忙双膝跪地,“刚刚听见元帅说。这四个孩子是犯了军规?老朽等人也知道这是军中大事,本不该老朽过问,只是听汤将军和另一位将军的意思,这几个孩子是这次胜利的功臣,恕老朽愚昧,不明白,他们既然是功臣,元帅又为何要处置他们呢?” 这话一听就知道,这个老人不是一个盲目的百姓,他起码认点字,也许未必很多,但比着普通的百姓肯定要强上很多,汤将军心中高兴,他没找错人! 墨元帅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说:“之前在军中例会时,他们几个就曾提出过这个请求,虽然说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建议,但北齐人肯定会利用这些话来打击士气,再加上他们还小,本帅考虑到他们是以后的栋梁,因此不同意,驳回了他们的提议,谁知他们竟然私下行动,这是违反军规的,他们都是将门之后,都应该懂军令如山,否则日后何以服众?” 这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虽然是罚了苏清等人,但却也是为了他们,同时也正了军规,告诫了所有人,不论是谁,违反军法,一律按军规处置,哪怕你立了功,也要受罚! 百姓们不懂这其中的厉害,但却能听明白一点,墨元帅虽然要罚这些孩子,可墨元帅却是很看重这么孩子们的,明白了这一点几个老者胆子又大了起来。 只要墨元帅看重几个孩子,他们为孩子们说话也不会遭到墨元帅的厌恶。 于是他们纷纷为孩子求情了,“虽说军令如山,墨元帅也说了,您不是一个赏罚不分的人,现在孩子们有功,又说不得不挨罚,这是何道理?” 他们并没有读过书,就算读过的那个老者也只是皮毛而已,根本就不懂太深的道理,所以只能抓住墨元帅说的赏罚分明来求情,既是赏罚分明,有功应该赏,有过该罚,现在要罚他们的过,那功什么时候赏呢? 墨元帅一愣,放佛没想到这个问题似的,汤将军和墨将军见状立刻附和说:“是啊,元帅,您向来是赏罚分明,他们四个虽然有过,但实际上功却是大于过的,就算您真的非罚不可,也请您手下留情啊,他们都小,一百军棍不死也残了!” 开始的时候墨元帅定的是一百军棍,然后逐出军营! 这都是网开一面的处置方法了,因为他们违反的军规,是最严重的一条。 从军者当是绝对的服从,他们做不到这一点就没有资格继续留在军营中! 老者们一听一百军棍!军棍跟衙门里的杖刑不同,军棍可比那狠多了,若一百军棍真的打在了几个孩子的身上,莫说一百了,就是五十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啊! 这哪里是从轻处罚? “元帅,老朽听闻咱们景朝以仁孝治天下,仁者,乃宽宏也,几位小将军都是有功之人,元帅,就算他们有错,也该是从轻处罚,这才符合景朝治国的宗旨啊!” 墨元帅显然一愣,百姓们的心思一般都比较简单,他们能说出这些话倒是让墨元帅很震惊,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能从普通百姓的口中听到这些! 倒不是墨元帅瞧不起百姓,而是因为这几位老者一看就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他们中就算有一个读过书也顶多是个千字文,三字经等,所学不会很深入,因此他们能说出这话自然很惊奇。 汤将军和墨元帅也俱是一震,随后汤将军说:“是啊,元帅,属下觉得老先生说的对,虽然几个小将都违反了军规,但理应念在他们立了这么大一功而减轻量刑,否则不知情的还要说元帅的不是呢!再者三军将士们看了也不忍心啊,他们为国做了这么大的功劳出来,结果却被罚成那样,可寒了将士们的心了!” 墨元帅紧抿双唇,然后看向三军将士们,半晌才问:“将士们,你们的想法呢?若你们也同意轻罚,那本帅今日便就轻罚于他们。” 将士们起先是不说话,不一会有几个把总说话了:“属下们觉得小将军没有过错,不罚该赏!” 这些人一说话,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同意了,最后竟然达成一致,都同意苏清他们不应该受罚,理应奖励。 墨元帅沉吟一会后道:“好吧,既然将士们都这么觉得,本帅今日就不将你们赶出军营,也不罚军棍了,这些处罚都先记着,若下次再犯,定不饶恕!” 众人一听高兴了,谁知墨元帅话锋一转:“虽然你们是有功,但有过也是事实,本帅说不罚了就不会反悔,可你们这般轻视军规,不适合做小将,本帅今日贬你们从巡防兵做起,能升到什么职位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听起来像是罚,可苏清他们知道,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 如今这样他们就算当了将军,别人也会戳着他们的脊梁骨说,他们是靠着家中的军功才坐上将军之位的,难以服众,现在让他们从巡防兵做起,日后他们登上将军之位,众将士们定然会臣服的! 因为他们是靠他们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着家里,祖上的庇荫! 苏清,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谢过之后,又冲着为了他们说情的将军,将士以及老者们行了一个军礼,以表感谢,随后就回了自己的营帐,换了巡防兵的服饰报到去了!(未完待续。) 119 彩头 冬去春来,又是新的一年,苏清已经十二岁了,期间景朝和北齐又打了两场仗,一败一赢。 苏清他们因为只是巡防兵因此没有资格参加议会,有时候墨元帅都会将几人叫过去,给他们传授经验,让他们去分析原因,对方输在什么地方,自己又是输在什么地方,在迎战的过程中是否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等等。 正值二月初十,今天是另一组值防,因此他们四个便闲散了下来,大家在景朝的林子里闲坐,因为还有五天就是萧寒苏的生辰了。 苏清靠在松树下,语气寡淡的问:“今年的生辰,你还要过吗?” 他们来到战场已经三个年头,今年是第四个生辰了,第一次他过生辰苏清不知道,当天苏清将萧寒苏揍了一顿,穆雨辰大笑着说苏清送了萧寒苏一个大大的生辰礼! 听了那话苏清才知道二月十五是萧寒苏的生辰! 前年的生辰是他十岁生辰,因此四个人带上了诺风四人还有夜蓝和笑天一行十个人到县城里过的,去年十个人是偷偷的跑出去野炊去了。而今年因为交战了,所以很多事都不能随便做。 萧寒苏席地而坐,语气冰冷,“不过!谁有心情去过什么生辰?又不是整寿!再说了小孩子的生辰有什么好过的?眼下战事吃紧,援兵还未到,如果再这么打下去,咱们估计会输。” 北齐的草包元帅自那次事之后,更加不敢违反段帅的话了,段帅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因此现在看似草包元帅做主,实则是段帅在做主!跟段帅打交道。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穆雨辰倒挂在树上,口中叼着一根小棍,含混不清的嘀咕:“寒苏,就是心急这事也轮不到咱们啊,咱们啊,还是想想怎么能立个功,把职位升上去。不然想上战场都没机会!” 墨煦宽慰道:“雨辰。话虽这么说,可当巡防兵可不是那容易立功的,不然墨元帅干嘛要把咱们扔来当巡防兵?在越难立功的职位上。咱们却偏偏立了功,这就足以说明我们的能力了,可问题是,必须是在巡防兵的范围内。若超出了,咱们立功也不作数啊!” 虽然功劳还是他们的。但是墨元帅却不会给他们升职! 萧寒苏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妖孽的笑容,“墨元帅是在磨练我们。想为将,就要有头脑,兵法纯熟。想要当帅,还需要有过人的忍耐力和良好的心态。如我们这般肯定是过不了关的!” 穆雨辰咦了一声,“可是明明咱们就没有要当帅的想法呀!” 墨煦扑哧笑了。那是你没有,我没有而已!也许苏清和萧寒苏有呢? 果然就听萧寒苏说:“苏公子可是很适合入将拜帅的人。元帅是要磨练他,连带我们一起了!” 苏清浑身一震,转头看着萧寒苏,虽然没有说话,但萧寒苏知道,他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萧寒苏自然不会说,因为他有着前世的记忆,所以他知道。 前世苏清帮着墨元帅打败北齐之后,墨元帅曾说过,苏清是很适合做帅才的人,但他的性子太过好强,刚过易折,他还需要磨练。 只是前世墨元帅没有机会磨练苏清,因为苏清最终让北齐递交了议和书,没有战事后苏清回到京城,没多久他就遭到暗算去了,墨元帅还惋惜了好久。 这一世墨元帅可算有机会磨练苏清的性子了,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 再说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也只有这样做对他们几个最好,因为他们这次的立功,军中很多将军的心中肯定是不服的,认为他们是碰巧,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别的不说,单说那吕将军,他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如果他们没有被贬斥,上一世吕将军害死近万名将士的事这一世还会发生! 因此让他们从基层做起是对的,只要他们是通过他们自己的努力而升上去的,别的将军自然不会对他们阳奉阴违,起码不会造成那么多将士无辜丧生的事了。 苏清见萧寒苏不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看,端的是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又过了一会,萧寒苏实在气急了,吼道:“苏清,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那么聪明,不会自己想去?非要问我,一直盯着我看,你知不知道这很容易让我误会你的性取向!” 噗 苏清很庆幸她们现在在室外,没有喝茶,也没有用饭,不然她肯定会喷出来的! 而穆雨辰本来是挂在树枝上的,结果听了萧寒苏的话一时没抓好,噗通一声掉到了地上,痛的他大声的哀嚎。 而墨煦则躺在草地上用力的捶草,他已经笑的失了声了,只是夸张的张着嘴,知道他在笑! 萧寒苏目光幽幽的看着苏清,他总是有办法能逼得他说出一些他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想瞒着你了,我其实…” 苏清故意拉长了尾音,而哀嚎中的穆雨辰立刻停止了哀号声,竖着耳朵很认真的听。 墨煦则双手紧捂嘴巴,一双如婴儿般纯净的大眼睛却是睁的更大了,放佛他知道苏清接下来要说什么一般。 萧寒苏听到这话懒懒的抬起凤眸,竟是丝毫都不在意苏清接下来会说什么。 苏清见萧寒苏不上当,当下也没了兴致,“我其实就是想考考你,看看你是不是够聪明!” 苏清,明明刚刚你的语气非常暧昧,很容易让人误会你的性取向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睁眼说瞎话?会天打雷劈的! 萧寒苏冷哼一声,不搭理苏清。 苏清却不肯放过他,“喂,萧寒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不如咱们打一架,活动活动?放心,雷不会偷袭你的!” 远处的雷听到主人说起了它的名字,然后淡淡的撇过来一个眼光,随后继续低头吃草。 “彩头?” 他们到战场之后,就之前的两架是因为置气而打的,后来的就变成了有彩头的切磋,有的时候是萧寒苏提出的彩头,有时候是苏清提出来的,乐趣倒是更多了一些。 苏清摩挲着下巴,许久她说:“我赢了,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输了,你一直想学的太极拳,我免费教给你,包教包会的!如何?” “成交!”(未完待续。) 120 意外 四个人换了场地,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墨煦和穆雨辰当裁判,圈了范围出来。 圈出的范围内有一颗大树,树上绑着一块粗布,规则是两人在范围内比拼,谁出了这个范围谁就输,若都没有出范围谁先拿到这块粗布谁就赢了。 这也是双重比拼,想要赢,要么是想办法将对方逼出范围,要么是在对方的面前拿下粗布! 两人准备就绪,墨煦和穆雨辰则闪到一旁的树上去观战,其实他们还是和乐意看苏清和萧寒苏大战的,他们二人的功夫相差不多,看他们俩打架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增长见识。 苏清和萧寒苏准备好之后,同时发动攻击,二人以掌相向,又同时后退。 萧寒苏脚下顺势一扫,苏清以轻功避过,萧寒苏立刻以轻功追截,苏清心知她的轻功敌不过萧寒苏,于是留着圈的跑,就是想要找机会将萧寒苏给打出圈外去,她的目的就是要赢! 苏清想的是轻功她比不过萧寒苏,所以她不指望能摘下大树上的粗布了,她得想办法将萧寒苏逼出圈外,这样她就赢了。 而萧寒苏想的跟苏清刚好相反,因为论拳脚,苏清懂的太多,他的花样多到让他无法招架,因此萧寒苏觉得拿下粗布比逼苏清出圈更简单! 两人的心思各异,树上的两人也没闲着,穆雨辰乐呵呵的看着两人切磋,“唉,真的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两人切磋了!” 墨煦赞同:“是啊,谁让最近都没有彩头呢!这回苏清可是下了血本了,寒苏一直想学太极。但苏清说什么都不肯教他,曾经寒苏出五百两的高价要他教,苏清都不肯呢!” 穆雨辰哈哈的说:“墨煦,为什么苏公子只允许你管他叫苏清呢?” 墨煦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苏清…别看他性子冷淡了些,但是他还是比较喜欢跟有礼貌的人打交道的,我就是有礼貌的人。你啊。太不着调了,至于寒苏嘛,你也知道他们本就不对头!” 穆雨辰觉得有道理。于是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说今天他们来谁会赢?” 墨煦耸了耸肩,谁知道,以往每次两人都是输赢不定。实在不好断定。 萧寒苏一掌逼退了苏清之后,纵身飞起准备拿下粗布。苏清同时也飞身起来阻拦。 诺风赶来的时候正好敢上这一幕,他见两人打的胜负难分,于是喊道:“少爷,萧五公子。元帅叫你们过去,说有急事!” 苏清一愣,一时不防备被萧寒苏来不及收住的掌力所打。她被打的向后撞了过去,她的身后就是那颗大树。若是这样撞上去,苏清肯定会受伤的,于是萧寒苏立即上前去救她。 当他拉住苏清的时候,苏清眉头一挑,然后顺势一掌将萧寒苏逼退,这个时候萧寒苏才知道原来他上当了,苏清只是想在停战之前分出胜负! 这么想着萧寒苏手下用力,狠狠的将苏清甩了过去,苏清一个趔趄,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而萧寒苏也因为脚下不稳,栽倒在苏清的身上… 苏清有些愣愣的看着萧寒苏,脸瞬间红透,萧寒苏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噗通,噗通 随着两声声响,原来是墨煦和穆雨辰从树上掉下来了,这回是真的掉下来了,他们很惊奇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萧寒苏竟然在苏清的脸上亲了一口!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亲了确是事实! 萧寒苏最先反应过来,他立刻起身,脸也红了,他活了两世,这是一次感受亲男孩的感觉! 苏清也反应过来了,她起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被萧寒苏亲到的脸颊,热的能烙铁了,她愤怒的转头看着墨煦,墨煦一个激灵,这跟他没有关系吧?为什么要愤怒的看着他?! “墨煦,你看什么?” 墨煦立刻把头扭到一边,“我什么都没看到,就是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所以,眼睛有点直…” 咳咳,有这么解释的吗?从树上掉下来跟眼睛发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苏清哼了一声,然后一甩衣袖就准备走,穆雨辰刚想呼出一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今天的事,纯属意外,谁敢再提起,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哼!” 说完她就走了,穆雨辰则心有余悸,“墨煦,现在我不羡慕你能跟苏清那么要好了,你看看,出了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不过,却是要封你的嘴!” 墨煦慌忙的点头。 萧寒苏看着苏清的背影有些疑惑,他要是没听错,刚刚苏清的话并不是威胁的意思,而是想掩饰什么,他要是没看错的话,苏清虽然是怒视着墨煦,但更多的好像是担心他误会什么… 穆雨辰见萧寒苏一直盯着苏清的背影看,想歪了,“寒苏,你不会吧?看上苏公子了?” 萧寒苏甩给穆雨辰一个大白眼,然后扫了一眼墨煦,下意识的抬手掠过唇瓣,语气淡淡的说:“别说,苏清的脸蛋…皮肤真好,很细腻,有点像女孩子!” 噗,萧寒苏,你知道亲女孩子的脸是什么感觉吗? 见两人都用一种鄙视加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萧寒苏尴尬的咳了咳:“我随便说说的!对了,刚刚只是意外,真是只是意外,这都要怪诺风,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来!” 说完不顾众人的眼光,拂袖离去。 剩下墨煦,穆雨辰和诺风三人无语中,脑海里不断的出现刚刚的那一幕,真的是意外呢? 其实萧寒苏若不解释大家还真没有人会去怀疑什么,可他这么一解释,反而有点欲盖弥彰了!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就多想了… 诺风是知道苏清是女儿身的,可他也看得出来,苏清对墨煦跟对别人不同,他大胆的猜测苏清喜欢的人是墨煦,于是诺风觑了一眼墨煦,见他在走神便无奈的摇头叹息。 只是心里有一丝失落,如果他们知道少爷其实是女儿身,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来?(未完待续。) 121 密旨(第一更到!) 元帅营帐中,墨元帅正和另外一个人对坐闲谈,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的大管家柳雲天! 苏清看到柳雲天脱口问道:“柳叔您怎么来了?这千里迢迢的,您这老胳膊老腿的能走动?” 墨元帅低头偷偷的笑了,苏清平时总是冷冷清清的,也就对着萧寒苏才耍耍脾气,可就算他耍脾气的时候也是冰冷的气质,可是见到柳雲天,他的话虽然听着清冷,却调皮味十足! 总算有点小孩子样了! “咦,”柳雲天见惯了苏清这样,于是并没有多在意,他倒是在意另一件事了,“怎么看着少爷有点异常呢?少爷,你不会是知道我来了,所以是一路狂奔过来的吧?脸怎么红红的?” 苏清哽住,暗暗的横了萧寒苏一眼,萧寒苏则云淡风轻的给墨元帅行了一个军礼。 墨煦和穆雨辰则是目不斜视,给墨元帅行礼之后两人就蹭到一边去了,省的被某人冻死! “柳叔,废话别说,你这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可不要说想我了,我不信!” 柳雲天尴尬的笑笑,他刚刚真的想说想她了,想来看看她在章州这三年过的好不好呢! “好吧,实际上是夫人想少爷了,夫人让我前来看看少爷在章州过的如何,还有二少爷,他跟少爷一样,开蒙早,这还没到三周岁呢,话就说的很流利了,我临走前他还抓起一个糖人给我,我还以为他要给我,结果他说哥哥喜欢,给哥哥!” 苏清听到这些脸上浮现出一抹少有的笑容。墨元帅第一次见到苏清有这么明晃晃的笑容,觉得很新奇,要知道这群孩子来到战场三个年头了,他都没见过苏清笑! 本来他还以为苏清是不会笑,谁知并不是不会笑,只是没有可以让他笑的事! 萧寒苏听到柳雲天这么说,心里的异样又升起了不少。前一世赵茹确实也在那个时间怀孕了。但生的却是一个女孩,这一世她生的却又是一对龙凤胎! 说“又”是因为苏清和苏清落就是一对龙凤胎,他记得苏清提过。男孩叫苏浚,女孩叫苏婉落。苏家给女孩取名,取的清水出芙蓉,蕙质兰心。温婉贤淑之意。 萧寒苏不明白,这一世和上一世的不同。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的重生吗? 可是就算这样,改变的应该是他自己的生活,为什么别人的也变了? 苏清双手平摊,“那我的糖人呢?” 柳雲天咳了咳:“糖人怎么带的过来?还在家中。只等你们大胜还朝之日,二少爷说来接你!” 苏清狠狠的瞪了柳雲天一眼,“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雲天收了玩笑。“少爷,什么都瞒不过你。是皇上让老爷来,但老爷担心夫人和少爷他们的安全,因此派我前来,皇上有密旨给你。”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信来,苏清接过之后快速的拆开看了一边,随即将信交给萧寒苏:“皇上的意思,你看看吧!” 萧寒苏听是皇上的意思,于是接过来也看了一遍,看完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哼,鲁国公倒是胆大了,主意竟然打到了我哲肃王府来了!不过皇上说的这事,倒是不难办,而且…” 他饶富意味的看了看苏清:“似乎正合你意!” 苏清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看来是默认了萧寒苏的话。 可别人就不明白了,但他们也知道,既然是皇上的密旨,他们也不能多问。 苏清走到营帐门口,叫来诺风,笑天他们五个,让他们将营帐守好之后方回到帐内。 随后她将信交给了墨元帅,“元帅,可能我们几个要请假一段时间,去帮皇上处理点事情!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将军借兵给我们呢!” 墨元帅手拿着这封信却不敢看,毕竟是密旨,可听到苏清这么说他才下定决心看一看,看完之后才明白,这封信说是密旨,但也不是真的密旨。 因为要完成皇上的托付,苏清自己是完不成的,所以皇上将权利放给了苏清,他认为谁信得过,可以知晓信中的内容,他就可以给谁看。 墨元帅抬头看着苏清,他…真的那么得皇帝的信任?扫了一眼旁边的柳雲天,就连信都是让苏家的人送来的,可不是很信任吗? “好,你想带谁去?” 苏清想了想,然后回头看着萧寒苏,眼眸里有一团火焰在闪,墨煦和穆雨辰不禁吞了口口水,看来苏清的火气还没消,千万不要连累到他们才好! “萧五公子你就留在这里吧,穆公子和墨煦跟我去,其他人我带上天啸和天成,至于诺风…就让他做个中间人,来传递我们的消息吧,一旦我们需要借兵的时候,萧五公子,就由你向元帅提出借兵的事,别人说不当真。” 意思就是他们要用兵的时候,只会通过萧寒苏来向墨元帅借兵,别人就不能打着他们的旗号了,虽然他们把这件事安排的很隐秘,可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防着点总是好的! 墨元帅听了苏清的安排点了点头,苏清他,果然是做事缜密。 不过今天倒也奇怪了,他怎么不带上萧五公子一起呢? 苏清全心信任的人除了这帐内的几个人之外,还有守着军帐的那几个孩子。 虽然诺风作为中间人传信了,天成和天啸被她带上了,那不是还有水风和笑天闲着呢吗?让他们向他提出借兵也是可以的,为什么苏清这次却要这么安排呢?难道她不信任水风和笑天吗? 墨元帅觉得不是,水风就不说了,就说笑天,他虽然是萧寒苏的小厮,可他们一同来了战场三年多了,相互之间很了解,既然苏清能对萧寒苏那般信任,就能对笑天付出一定的信任。 另外就是萧寒苏,若有他跟着,这次的事成功的几率会大增,苏清应该知道这个利弊! “苏小将,你确定要把萧小将留下来?无论实战经验还是思维,他都比墨煦和穆小将强!” * 哎哟最近开始看起了动漫,动漫迷没办法啊,快过年了么,总要给自己放放假的!哈哈 祝大家每天快乐!!(未完待续。) 122 愤怒(第二更) 苏清沉吟,这个道理她懂,可是现在她见到萧寒苏就会想起刚刚那件事,她忍不下这口怒气,她真怕因为这样而耽误了正事! “我是担心,若我们都走了,北齐的人会想出些歪招来,尤其是段帅。” 苏清想了想就掰了个借口,“之前我们跟段帅见面的时候,确实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我是怕他以牙还牙!再说段帅万一以为我们又在策划什么,而暗中派人来搅乱,那不是给我们自己的任务增加难度吗?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萧五公子在这里偶尔的出现一下,牵制段帅!” 毕竟萧五公子在的话,他们几个在的可能性也很高。 墨元帅不知道苏清是随便掰的借口,当了真。 之前几个孩子跟段帅曾面对面的较量过,段帅知道他们的能力,因此对他们多加关注也是有的,万一因此破坏了皇上的大计,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于是他决定不再说什么了,之后就按照苏清的安排给了他们几个人假期,理由是苏家来人了,反正最近也很太平,就让苏清跟苏家的人好好聚聚吧,由墨煦和穆雨辰作陪。 至于萧寒苏,萧家跟苏家有过节,所以萧寒苏不去也在情理之中,而平时苏清有大事要做的时候,总是喜欢带着诺风水风,现在他们被留在了军营中,所以更加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苏清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夜蓝见她回来了,还弄的脏兮兮的,于是开始念叨了:“少爷,说你多少回了你也不听。每次出去总要弄的一身脏的回来,你说要是有公事的时候脏了也就脏了,可你刚刚不是说要出门溜达溜达吗?难道还溜达到泥坑里去了不成?” 苏清不满的瞪了夜蓝一眼:“咦,夜蓝,你是不是嫌洗衣服累了?” 夜蓝气鼓鼓的说:“哪里是嫌洗衣服累,少爷你好不好省点水!” 苏清一脸鄙视的看着夜蓝,满脸写着:你根本就不是要省水。你就是想数落我! 夜蓝刚想继续分辨。却注意到苏清的身后还跟着一帮人,她这才讪讪的不说话了,而萧寒苏等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刚开始那阵,他们还觉得很奇怪,怎么夜蓝一个丫鬟还敢数落自己家的少爷,可时间长了。大家也发现了,这纯粹是苏清宠出来的! 苏清很宠着他的这几个跟随。对待他们如家人,如朋友一般,从来不把他们当下人看。 见主仆两说完话了,萧寒苏一屁股坐到苏清的军榻上。 苏清怒。伸出手指着萧寒苏凶神恶煞的说:“谁让你坐了?你给我起来!” 萧寒苏放佛没听到一般,幽幽的说:“苏公子,你该不会还在介意刚刚的意外吧?” 苏清顿时失声。目光凶恶的盯着萧寒苏,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放佛她此刻正嚼着萧寒苏的骨头! 墨煦见状,立刻走到苏清的跟前岔开话题,“苏清,刚刚在元帅营帐里,到底怎么回事?” 苏清再次恶狠狠的瞪了萧寒苏一眼,这才转而走到夜蓝的军榻上坐了下来,“你和穆公子也看看吧,诺风和天啸,你俩也看看,天啸,这可是一次机会,所以我选了你和天成跟着我,但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带别人的!” 趁四个人看信的空档苏清将她的安排说了一边,看完信后诺风和天啸几个人都是满脸的怒火,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当初拐带他们的人竟然是鲁国公的势力! “少爷,为什么不带着我?你该知道我们对…” 看着诺风激动的神情,苏清急急的阻止他,“诺风!” 诺风语气一顿,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将忍住怒气。 只听苏清说:“你的沉稳我一直都是赞许的,可是诺风,你要知道,正是你沉稳,所以我才需要你来传递消息,否则若真的出了事,这边又不能及时的收到消息,不能派出救援,我,墨煦,穆公子,天啸,天成都将丧命。” “传递消息这个任务需要一个轻功好,耐心佳,做事沉稳,遇事不骄不躁的人来承担,萧五公子他是萧家之后,有更重要的事由他去做,我思来想去,传递消息的任务非你不可。” 诺风点了点头,算是接了这个任务了。 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再一次发现,苏清对待他的护卫们…当真是当成朋友一般的对待,若是把他们当成暗卫或者下人来对待的话,只需要一句你必须服从就可以了,可是他却解释的这么详细。 天啸看着苏清说:“少爷,我去!虽然那个地方是我最痛恨的地方,可是我要亲眼见证它的毁灭!我一直在想这个组织背后的人会是谁,没想到竟然就是鲁国公!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还有灰鼠,他骗了我,让我做了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我一定要手刃他们!” 苏清知道天啸的家人都是被这个组织的人杀的,加上灰鼠欺骗他,让他杀了依玉的父亲这件事,天啸的恨只会越来越浓。 “唉,天啸,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你必须放下家仇,否则你的冲动容易坏事!” 天啸素着脸点头:“少爷放心,我确实恨,可毕竟跟着少爷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诺风那么沉稳,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也是省得的,不会给少爷带来任何的麻烦。” 苏清听完眉间舒展,“水风,把你知道的关于君平县的事,都告诉天啸吧!” 水风点头:“天啸,因为之前事太多,少爷知道你一直没有机会去查君平县的事,因此来到章州之后她吩咐我暗中办了,君平县的县令…现在是知府了,他早年的时候看中了依玉的母亲,想要占为己有,因此买了杀手组织的人来杀依玉的父亲。” “当时组织知道依玉的父亲是个好医生,正符合锻炼你成为冷血杀手的耙子,于是就交给你了,但你第一次杀人有些慌乱并不知道他没有死,后来灰鼠回来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事实,于是他替你解决了,之后君平县知府对依玉的父亲进行了鞭尸,迫其母改嫁,给他做妾,她也是个烈女,宁死不从,所以…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未完待续。) 123 殊死 天啸听完水风的话,闭了闭眼,怪不得之前来到章州之后,有一阵子不见水风呢,原来竟是被少爷派出去查这件事去了,他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少爷她,对他们真的太好了。 她当真做到了她说的,她说过在她的心中,他们都是很重要的家人,朋友! 苏清瞥了萧寒苏一眼,“你放心你家里吗?” 萧寒苏冷冷的一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祖父可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况且在明知有人欲杀害我祖父的情况下,我们王府会坐以待毙吗?鲁国公若当真这么做了,那就是自掘坟墓!” 苏清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萧寒苏,虽然他说的信誓旦旦,可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行了,那就这么样吧,我们现在就出发,萧五公子,我们的消息会只通过诺风传来,除非…诺风出了意外,也许会由我,墨煦,穆公子中的某个人回来,其他人的话你莫要相信。” 萧寒苏点头,“你们去吧,消息的真伪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说完话苏清带着天成,天啸就随着柳雲天离开了军营,不一会墨煦和穆雨辰也追了上来,明言元帅要他们两人陪着他们到处走走。 于是一行人回到了城中住下,当天夜里,苏清,墨煦,穆雨辰带着天成天啸就准备连夜出城,因那个组织所在的地方距离章州并非很远,骑良驹一夜的脚程就能到达那个森林。 一行五人在天未亮的时候就到了森林外,苏清和天啸则进入了八卦阵里。 毕竟五个人中只有苏清和天啸是懂的八卦阵的,两人一进去就发现无论是阵法还是阵形都跟六年前大不相同,看得出是改造过了。 两人趁着天色还黑。顺利的潜入了基地深处的岩洞里,里面有人正在训练,两人身手利索的从岩洞的断层里攀了过去,这才看清现在在训练的这批人一共有十六个,四个一组,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看来这批孩子都接受了几年的训练了,无论是身手还是步法都挺利索的。 “停。”突然一个蒙面的人喊道:“今天就要分出四个人进入下一轮的训练。每组里一个。剩下的三个…哼,怪只怪你们平时不够努力!好,现在开始!” 随着开始两个字。十六个孩子很自觉的分别占据一角,每个人都死死的对着昔日的队友兼伙伴,很快每组的四个人都使出他们平时所学的本事,招招狠辣。志取对方的性命! 苏清看着这一幕却痛在心里,昔日他们称兄道弟。今日为了活命却要殊死相搏… 她侧头看了看面色肃然的天啸,当初她若没有带着他们四个人走出去,是不是他们四个也要经历这样的事? 天啸感受到苏清的目光,朝她无声的笑了笑。天啸并不是爱笑的人,他少年的经历加上跟着苏清的这几年让他更加冷漠,因此笑容能在他的脸上出现。那绝对是很惊悚的。 但现在他是为了安抚苏清,他知道苏清的性子虽然冷淡。却不是残忍噬血的人,她很善良。 趁着打斗声混乱的时候,苏清和天啸摸出了岩洞,并且在岩洞隐秘不容易察觉的地方,将四包炸山所用的军用炸药放置好之后就离开了。 走出了八卦森林和墨煦等人汇合后,他们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小村落。 他们因是练武之人,个头长的比其他孩子快,因此看起来倒像是十六七岁的青年一般。 五个人向一个农家阿婆租借了房子,然后苏清将周围扯上许多不容易看的丝线,两端都连着小铃铛,由于声音比较小,一般人听不到,不过他们常年练武的人能。 用铃铛一来是为了安全起见,二来是怕弄暗箭之类的暗器会伤着普通人。 一切做好之后五个人聚集到正屋里,苏清说了之前所见的,“你们觉得如何下手才好?” 墨煦和穆雨辰都沉默了,天成愤怒的双手紧握,他很庆幸,当年他跟着少爷出来了,否则他定是要后悔一生的!想起自己当年还不相信少爷,他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巴掌! 苏清看了一眼天成,洞悉了他的想法,于是揶揄道;“天成,庆幸你现在性子平和了许多,若还是以前那个那么冲动的你,此刻你绝对都动手打你自己了!”说到这苏清脸色正了正,严肃的说:“但…其实应该是我庆幸遇到了你们,毕竟没有遇到你们,我已经被这帮人给杀了。” 墨煦和穆雨辰则奇怪了,又不是天成让那群孩子自相残杀的,为何天成要想打他自己?还有苏清这话的意思,难道说是天成他们四个人救了苏清? 天啸将当初的事解释一遍,末了说:“当初,少爷要带着我们离开,可是我们毕竟只是孩子,面对的又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杀手,因此我们若想离开,少爷说,只能相信对方,护好对方顾不上的后方和左右,我们都在那个组织呆了一段时间了,信任感薄弱,因此天成不肯,离开我们自己走了,后来是少爷不计前嫌,带着我们去救了天成。天成是在悔恨当初对少爷的不信任,他当然想打他自己了!” 经过这么一解释,墨煦和穆雨辰终于明白了,不过也很佩服苏清。 这三年相处间,他们偶尔会说到以前的事,从他们的谈话中,几个人过去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们以为是苏清救了天啸他们。 却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另外一层,竟是天啸他们先救了苏清的!现在他们终于懂得为什么天成,天啸他们甘愿跟随苏清,而苏清又为什么对他们百般宠信了。 只因当年他们救了苏清,苏清又反过来救了他们,他们与苏清来说,身份既是恩人,又是被施恩的人,也难怪他们对苏清言听计从之余,还敢对他大呼小叫了。 非但如此,苏清不仅不收卖身契,还对他们百般回护,这一切终于得到解释了。 “原来竟是这样,呵呵,看来这回是寒苏猜错了,之前我们就很奇怪,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怎么还对他们这么好,我们都以为你只是单纯的喜欢宠着他们,原来另有原因啊!”(未完待续。) 124 再扮 萧寒苏之前就觉得苏清对他的手下太好了,他曾说苏清就是想用这种手段来收买人心! 听墨煦说到了萧寒苏,苏清不自在的扁了扁嘴,“就他?他又不是神,哪能事事都猜得到?” 墨煦和穆雨辰对视一眼,都很有默契的将萧寒苏的原话藏在心里了,只要他们不说,苏清一定不知道,他们不觉得萧寒苏会蠢到自己去跟苏清说去! 苏清并没有看墨煦和穆雨辰,她正很努力的在思考该怎么做,才能真真正正的将鲁国公的这个势力给瓦解掉。先不说他们现在才有五个人,就是带了军队来,也不会很多。 毕竟这个时候还在跟北齐对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一场战争来,就算借兵帮皇上铲除鲁国公的势力,也要在范围内,不能扰了战场那边。 而这个组织里的人,多半都是能以一敌十的人,哪是那么容易动的了的? 尤其现在他们对对方的信息掌握的还不够。 墨煦突然嘿嘿一笑,然后看着苏清小声的说:“苏清,记不记得三年前初岁那天的事?” “三年前的初岁?”苏清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脸色立刻变了变:“墨煦,你想做什么?” “这儿当地的人肯定知道一些内幕,要不你再扮一次,女子出面去打听一些事,还是很好打听的,比我们容易,尤其这户农家还是个霜居多年的阿婆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孙女。” 穆雨辰则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三年前初岁那天发生了什么?咱们中哪有女孩?” 天成和天啸尴尬的咳了咳,不自在的扭头,表示他们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苏清咬牙。“墨煦,要扮你自己来!” 墨煦头一歪,笑容很和煦:“刚刚阿婆见过我了,若我扮成女孩子,她再不聪明也知道,再说我扮起来也不像啊,哪你来的像?苏清。你看看。你人长的清秀,温柔,扮起女孩来像极了!” 噗。天成和天啸心里嘀咕,哪里是像极了,明明我们少爷就是女孩子好吗? 这个时候穆雨辰才明白,原来墨煦是要苏清扮成女孩子。然后去打探消息! 穆雨辰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毕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打听事,谁都乐意说,再说一看是女孩子,还盈盈弱弱的。谁都不想多想不是?只会以为她想要多了解了解当地情况… “别说,苏公子扮成女孩子一定行。墨煦你看,苏公子多么的温柔贤淑啊。他要是女孩子,肯定是百家求娶的。可惜了,他不是女孩。要是女孩我肯定要娶家去的!” 说完就察觉到一抹不善的目光,穆雨辰尴尬的吞了口口水,他知道这目光来自苏清… 但是穆雨辰以为的是,苏清气的是他把她当成女孩子,殊不知苏清气的是穆雨辰这话,他把纯鸯放在哪里了? 纯鸯是穆雨辰从小就定下的未婚妻,而且纯鸯对穆雨辰也挺喜欢的,可是穆雨辰对纯鸯呢? 苏清觉得,穆雨辰对纯鸯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每次面对纯鸯的时候总是恭恭敬敬的,单纯的将纯鸯看成是郡主罢了,而跟她之间的婚事也不过是先帝光武帝的旨意,不得不履行。 她是一个现代人,自然不认同这种指腹为婚啦,或着娃娃亲的,可她也知道她是无力改变现状的,可是纯鸯是她的手帕交,对她更是没话说,她只想尽她最大的能力让纯鸯和穆雨莹好。 所以眼下听到穆雨辰这么说,苏清就不乐意了。 一来她本身就是女孩子,若穆雨辰单纯的玩笑,笑过就忘了倒也没什么,可是万一有一天他知道,苏清就是苏清落的时候,会不会想起这个玩笑呢? 二来她现在是男孩的身份,就算是玩笑,以苏清的性子来说,该愤怒一下下的。 于是苏清凉凉的开口,“如果我是女孩子,你也别妄想了,你可是有主的人了,尤其那主还是我妹妹的手帕交,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妹妹肯定找我帮她手帕交出气,我保证我会揍你的!” 看着苏清一脸认真的说出保证,墨煦哈哈的笑了起来,据萧寒苏说苏清是妹控,对他妹妹特别的好,只要是她妹妹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也因此将苏清落宠出一个倨傲的性子来。 想到苏清落,墨煦犹豫了一下说:“苏清,你不觉得你妹妹的性子太过倨傲无礼了吗?这样对她可不好,我知道你很宠你妹妹,多半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的原因,可你也当让她收收性子。” 苏清疑惑的看着墨煦:“我妹妹…她不好吗?” 看着苏清这样认真的眼眸,墨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在苏清的眼中,不管他妹妹是什么样的性子都是好的吧? “可是苏清,你也该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宠着你妹妹,你妹妹她早晚会嫁人的,她性子这样会吃亏的!” 苏清听后垂下她那双桃花眼,“其实…墨煦,你不懂,我妹妹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墨煦一愣,不是他看到的那样?那会是怎样的? 天啸咳了咳,苏清抬眸,语带疑惑:“咱们来是做什么的?到底是来办正事的还是来讨论我妹妹该如何的?你们也太不靠谱了!” 墨煦脖子一哽,指着穆雨辰大吼:“都是雨辰把我们给带歪了!” 穆雨辰觉得很委屈,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的,是你们自己要接下去,我又没有强迫你们!做什么现在都把责任推给我了? 心中虽然不平,但穆雨辰知道,他现在势单力薄,最好的办法就是忍气吞声。 于是言归正传,墨煦还是觉得想要打探消息,最好的办法就是苏清扮成女孩子,苏清有个双胞胎妹妹在,扮成女孩子不会很突兀,反而会觉得很自然。 墨煦说,“我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当时真的以为你是苏清落呢,结果跟你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你不是你妹妹,你妹妹说话总是慢声细语的,不像你,说话直爽,声音脆朗的很!” 穆雨辰听后问:“墨煦,你的意思是不是苏公子若穿上女装,然后慢声细语的说话,就跟他妹妹一样了?想想好像还真是,只是苏姑娘是大家闺秀,不会像苏公子说话这么粗鲁吧?” 墨煦点头称是,苏清却是听的心惊,她女装时,为了不让几个人看出端倪,故意放慢了语速,声音也压得很细,反正跟他们见面的时候很少,装一装就能混过去,可没想到墨煦这么细心,竟能听的出来,以后恐怕很难瞒得住了。 谁知这还不是最让她心惊的话。 穆雨辰说:“不过寒苏对苏公子和苏姑娘的观察还真是细致呢!因为他说,苏公子和苏大姑娘不愧是龙凤胎,就连气质都一样的!咱们才见过苏姑娘几次呀,寒苏竟然那么清楚!” 墨煦听后咦了一声,然后一脸的深究,“可不是么,说到苏清和苏姑娘,寒苏似乎很了解呢!”说完转向苏清:“呐,我们都没见过你是如何对待你妹妹的,可寒苏却知道你很宠你妹妹…” 苏清的心顿时露跳了一拍,确实,萧寒苏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现在必须赶紧转移这个话题,否者这两人这么说下去,恐怕今天就瞒不住这个身份了。 萧寒苏…他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未完待续。) 125 探听(第一更致歉) 萧寒苏…他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墨煦听了这话后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苏清来,苏清想了想说:“好吧,既然是为了皇上的大事,扮一回就扮一回吧,但是你们要是敢说出去,老子一定骑着雷踏平了你们!” 听苏清这么说,两人不禁浑身一抖,想到雷的恐怖,赶紧点头,打死他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见两人这么懂事,苏清也满意了,于是起身准备去找阿婆打听,墨煦和穆雨辰同时出声:“苏清(苏公子)你不换了女装再去?” 苏清瞪了两人一眼,“刚刚我和墨煦一起来的时候,阿婆和她小孙女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我们是两个男子装扮进来的,我突然变成了女装去找她们,她们不多想?” 两人一哽,苏清想事情到底是比他们周到的,可是这样怎么好打听? 苏清不满的说:“你们就躲好了偷听就行了!” 说完又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那感觉大有一种杀了他们的气势,两人不禁一抖,杀气十足! …… 苏清端着一盘酱牛肉来到阿婆的门外敲了敲,阿婆打开门一看是个俊秀的公子哥,不过怎么看怎么像女孩子就是了。 她将苏清引进屋中,苏清放下酱牛肉:“阿婆,承蒙您的照顾,让我们有了落脚之地,我和两个哥哥不甚感激,他们特命我送来点吃食,还望阿婆不要嫌弃。” 阿婆一看,吞了口口水,这么满满的一盘子的酱牛肉,那得要多少银子呢! 苏清见阿婆的眼睛无法从酱牛肉上移开。眉梢一挑,冲着小姑娘喊道:“小妹妹,过来尝尝。”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她奶奶,眼神里尽是渴望。 阿婆回神说:“哎哟,哪里能要贵客这么贵重的吃食,我们地方小,还得说你们不嫌弃才愿意租下我这小屋呢!”说着让小孙女拿来葵花籽:“我们乡下人。也没啥能招待你们的。就这点葵花籽,贵客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吃吧!” 苏清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那我收了你们的葵花籽。阿婆可不要再跟我客气了,可要把这酱牛肉收下,就算您不吃,也要给小姑娘吃点啊。她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说完伸手抚了抚小姑娘的面颊。她的面颊并非很细腻,因为是乡下人,平时也都是风吹日晒的,因此有些干裂。若苏清不是习武的,手上没有茧子,一定能感觉的更真切。 “阿婆。我跟两位哥哥初到贵地,可能还要住些日子。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地主,土财神之类的,可不要惹到他们才好!所以想向阿婆打听一下…” 阿婆咧嘴一笑,“贵客就放心吧,我们这啊,都是穷人,像你们这样的贵人都是从外地来了,然后住个两三天就走,没有什么惹到不惹到的,贵客放心就是了。” 苏清听后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阿婆口中的贵人就是来这里向那个组织收买人命的人,他们通常也都在这个村落里住着,但为何不是当天来当天走呢? “没有就好了,”说完从怀中拿出一盒防风油:“小姑娘,以后每天擦一点,这样你的脸慢慢就好了,等我走之前再给你留几盒,省的你不够用。” 小孙女不敢接,只是巴巴的望着她的奶奶,阿婆自然也是要推辞的,苏清却执意的将防风油放到了桌子上:“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这是我们家的大夫自己配的,都是普通的药,根本不值什么银子,要不是这次我要跟哥哥们出门,父母怕我被风吹着,不然我才不带!” 阿婆微微一愣,听苏清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一个男孩子,阿婆细细的打量,然后笑着问:“贵客,恕老身冒昧,可是姑娘家?” 苏清脸色微红,点了点头,“父母说出门在外,女孩子不方便,便就让我打扮成了男装,又有两个哥哥护着,这才放心允了我出门。” 阿婆一听是女孩子,走到窗前查看了一下说:“贵客,不是我多嘴,你是女孩子的事可莫要让别人知道了,咱们这最近总有一些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莫名的失踪,据说是…” 她将声音又压得低了一些:“据说是迷途森林里的大仙搞的鬼。” “迷途森林?就是那片有大雾的森林吗?”苏清指着杀手组织外的那片森林问。 阿婆点头,“可不就是那么!那片深林啊,以前还是挺好的,就是雾大了一些,因此才得了迷途森林这个名。可里面倒是有不少野兔什么的,村里老一辈的人反正也是走惯了的,不会迷路,因此都靠着打猎为生,后来咱们村子归了景朝,没两年那片森林就变了样了,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就算偶尔有看见出来的,也都是浑身的伤,不等说话就死了!大家都说迷途森林被诅咒了,因此再也没有人进去过,村里的生活拮据了起来。” 说到这阿婆心里不满的嘀咕,都是景朝的错,没归景朝的时候也没这事!好好的造什么反? 苏清心思活泛,见阿婆刚刚说这事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悲愤,便明白阿婆的心思了,在悲愤之中还夹杂了一抹悲伤,于是试探的问:“那小姑娘的父母,还有阿公都是…” 阿婆转过头看着迷途森林的方向,“八年前我儿子病了,为了给儿子治病,我老头进山打猎,想着卖了之后就有钱给儿子治病了,我们都劝他,他不听,哪知他一去就没有回来过,连尸体都没看到!可怜我儿子没几天也去了,幸亏当时儿媳已经有了身孕,不然…” 苏清掏出手帕递给阿婆,“对不起,阿婆您节哀顺变!” 阿婆看着雪白的手帕,没敢接,用袖子擦了擦泪痕,“都活了一辈子了,有什么看不开的?更何况我还有小孙女陪着,够了。” 苏清低头看了看小姑娘,虽然长的并非很漂亮,却很稚嫩,看起来很可爱。 * 今天送我老娘去机场了,才回来,所以更晚了,抱歉啦。(未完待续。) 126 暗号 “对了,阿婆,这些年当真没有人再进去过吗?” 阿婆摇头道,“没有,进去的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贵客,你可不要好奇想着去看看啊!曾经就有一位贵客因为好奇而死在里面了…” 苏清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阿婆,这点银子您拿去给小姑娘多买点好东西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是好好补补的!” 阿婆看着那十两银子,又看了看苏清,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婆,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好?”苏清试探的问。 “你…是特意来打听消息的吧?” 苏清摇头:“我只是好奇,从小我就特别喜欢这类奇闻异事,我父亲还给我搜集了很多故事呢,类似山海经那样的故事我都看过,对于这种神神秘秘的事,我更是好奇了!” 阿婆虽然是乡下人,但山海经毕竟太有名,她也听过,这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 她打量了一下苏清,笑着道:“难得你父母不管呢,大户人家不都是不允许看的吗?” 苏清咳了一声:“阿婆,您想多了,我们家境虽然不错,但看些什么书父母还是不管的,您说的那呀,是官宦人家的孩子!他们才不被允许看这种书呢,但我们商人家可不管。” 放佛像是无意的,实际上苏清却是有意的透露,说他们是商人,阿婆一听是商人便就放心了不少,虽然她是乡下人,但对于这些三不五时就冒出来的贵人还是防范着呢。 她看得出,已往来村子里的贵人都是一身贵气。非富即贵,甚至是达官贵族。 阿婆才不敢跟他们多说什么呢,弄不好她自个儿和小孙女的命就没了! 但眼前的是姑娘家,又是商人,她便也没了顾忌:“贵客你不知道,自从我们这森林变成了真正的迷途森林之后,就开始总有达官贵族来了。他们都说是来拜祭大仙的。别看我们都是乡下人,可他们官威摆的可是十足十,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然后他们都会在这里呆上两三天,这两三天间天天外出,可是一般到了第四天人就没了…” …… 苏清阴着脸,看着对面坐着的墨煦和穆雨辰。这两人正努力的忍着笑。 原因就是刚刚苏清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他们两在屋顶上偷听。偷看,当时那阿婆说的时候,苏清倒真的做出了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她索性还坐到了土炕上。然后一边吃葵花籽一边听。 尤其是她当时的那个表情,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她绝对是把这当成故事来听的,她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所以一再的追问的! 不过也多亏了苏清精湛的演技。阿婆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这也让大家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穆雨辰咳了咳,说道:“其实呢,苏公子是最大的功臣,应该给你颁发一个最佳男扮女装奖!” 苏清怒,一拍桌子起身:“穆公子,你也要打架吗?” 穆雨辰赶紧摇手:“不,不,不,苏姑娘,你哥哥我真的打不过你呀!” 说完他跟墨煦捧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苏清眼眸眯了眯,脚下轻轻一扫,原本还在屁股下的凳子不翼而飞,两人噗通一声,跌坐到了地上,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才回神。 “苏清,我什么都没说!”墨煦表示他很无辜。 苏清不甚在意的说,“是,你是没说,可这个建议是你提出来的,现在还敢笑!” 穆雨辰小声的嘀咕:“你自己不喜欢笑,却要管别人,笑都不行了。” 随后起身,刚站起来,苏清就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抓住他的手臂,向后一扭,随后脚抬起顶向穆雨辰的后腰,穆雨辰惨叫一声,连连求饶。 苏清这才罢手,“一般都是第四天人就消失,你们觉得是什么情况?” 墨煦和穆雨辰坐好后说:“应该是有人带着他们去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苏清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当时我问阿婆他们为何要说少女失踪是迷途森林里的大仙搞鬼,又为什么说是大仙,阿婆也说了,以前那些贵人来了,都会说他们来是向迷途森林了的大仙参拜的,但是却没有人见过他们去迷途森林附近参拜。看来说去迷途森林向大仙参拜是一个暗号。” 此时天成似乎有话想说,但却总是欲言又止,苏清疑惑,天成一直都是冲动的性子,虽然现在他改好了许多,可却做不到那么沉稳,像这样吞吞吐吐,实在不像他的性格呀! 天啸也发现了,“天成,你怎么了?有事你就说啊!” 天成想了想道:“少爷,属下先向你请罪,”说着他单膝跪了下去,“少爷曾说,严禁我们看一些关于暗杀之类的书籍,可属下偷偷看过,还把那六卷全部都看了…” 苏清眉头一皱,正想发怒,她不让他们看,是担心他们被书影响,毕竟当年他们就是从杀手组织里出来的,杀手干的都是暗杀的工作,若是再看这类的书,难免不受印象。 墨煦看得出苏清生气了,赶紧说:“苏清,先听天成把话说完!” 苏清听了墨煦的劝解,深吸一口气,点头示意天成继续说。 “将六卷都看完之后,属下发现了很奇怪的一件事,之前一直得不到解释,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六卷暗杀系列的书就是这个从组织里流传出来的。” “为什么?”苏清,墨煦,穆雨辰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每一卷里面都有这样一句话,不明者,寻至迷途森林,得与之缘者,四日则惑解矣。” 听了天成的话,苏清等人顿时豁然开朗,怪不得他们从来没听过的事,这些人有心要杀人的却知道,因为他们有心想要一个人死,自己却又没有能力的时候,他们会想到找别人来帮忙,可是又没有门路,就会想看一看关于暗杀之类的书,然后看到这句话。 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想要打听一个迷途森林不难,很容易就能找到这里来,然后再让别人知道他们是来找大仙的就可以了。 他们露面三天是为了让人知道是他,省的认错了人…(未完待续。) 127 地形 可问题是,如果真是这样,这村中一定有那个组织在这里收买的眼线,到了第三天晚上线人会引着这人去组织里,若做成了,那人就能回来,并且悄悄的离开这里。 若做不成,就会成为因“好奇”而死,却侥幸能被发现的贵人。 据阿婆讲,因好奇而失踪的人很多,但能幸运的被发现尸体的贵客就那么一位,看来这个组织的人,杀鸡儆猴做的不错,一个人的死熄了很多打探者或者玩玩的人的心思。 可还是有一个疑团解不开,这一切跟少女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呢? 苏清叹息一声:“看来有必要再去探一探了!” 天啸猛然想起一件事,“曾经我出任务的那一次,回来后我虽然被关进了小黑屋里,可我听得到旁边的屋中也有人,只是因为隔音实在太好听不真切,但一定有人,还不止一人!可一般犯了错被关的人,都会是一人一间,没有多人的道理。因此当时我也没多想,这事后来便也忘了。” 苏清想了想,突然问:“天啸,你们若是…记得夜里我们看到的情况吧?四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活,剩下那些被决死的人,尸体都扔到了哪里?你知道吗?” 天啸和天成同时摇头,“如果诺风在就好了,他也许知道。” “为什么?” 天啸说,“他在组织里待的时间是最长的,听诺风说,他是三岁便在组织里的,当时他正好赶上一次决死的战斗,他亲眼目睹了。” 苏清有些惊讶。“三岁?诺风三岁的时候就目睹了那一幕?” 饶是她活了两世的人,想到即将要和自己共过患难的伙伴决死,她心里那种悲凉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更何况当时的诺风才三岁,就要见证这样残忍的一幕… 天啸说,“是,可他说他很庆幸他目睹了那一切。他当时三岁的心灵被那一幕震撼到了。他开始害怕,开始不再相信任何人,直到五年后遇到了水风。他对刚刚来到的水风产生一丝同情…” “不是的。”诺风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苏清等人惊奇的看向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诺风先给苏清等人见礼,“少爷。你们太关注讨论了,竟然忽略了防范。虽然少爷在周围设了暗铃,但像属下这样的人还是能发觉到并且轻易的避过的。” 苏清墨煦穆雨辰想想都觉得后怕,若是听到他们谈话的是那个组织的人,那么他们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们就五个人,能逃得了? “你怎么来了?” 诺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给苏清。“属下来给少爷送地形图。少爷们走后,萧五公子问属下可知道这里的具体地形。属下说知道,他又问属下天啸和天成是否也知道,属下这才想起,天啸只不过在组织里呆了两年,天成也才将将四年,很多地方他们都不知道,所以萧五公子让属下给少爷画份地形图,省的少爷吃亏。” 听了诺风的话,苏清有些不满,“那我还得谢谢他?” 没错,他们刚刚才发现,他们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因此正准备再去打探,诺风就来送及时雨了,还是因为萧寒苏说的话他才会来送,那可不是得谢谢萧寒苏吗? 诺风脸色有些尴尬,萧寒苏还让他给苏清带话…“萧五公子让属下带句话给少爷,他说…要是他的想法帮到了少爷,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就用太极来还这个人情…” 诺风的声音越来越小,这还诺风是第一次这样,他怎么能反过来帮萧五公子坑他们少爷呢? 苏清知道,这一次确实是她疏忽了,萧寒苏却是帮了她,可一提到太极,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发生的意外,苏清心里就不爽了。 但她又不愿欠人情,尤其是萧寒苏的人情她更不愿意欠,“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教他的。” 墨煦脸上一抹笑意闪过,“诺风,刚刚你说不是,什么不是?” 诺风哦了一声说,脸色有些尴尬,“因为当初我会护着水风是因为我看他长的水灵灵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以为他的家人会四处找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这来,所以我护着他,我想离开!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家人却一点音讯也无,我也知道他是管事的孩子,因此…” 他脸色微红,最开始护着水风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天啸恍然:“怪不得你跟水风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要信,靠谁不如靠自己呢!” 诺风点头,因为当时他想着靠水风,水风刚来,肯定知道感恩,若是他被救了出去,一定会带着他的,那么他就也能离开了! 可是时间过了很久,水风的家人没有找来,他有些灰心了,正巧就遇到了刚被拐来的天啸,又认识了天成,于是他们四个人一组开始了训练,可训练中又真真切切的有了兄弟情。 当苏家来救水风的时候,苏清说要团结的时候,他会犹豫是因为苏清不认识水风,水风是通过苏清的那双桃花眼认出的她,是以诺风才会有些迟疑,让天啸成了第一个迈出脚步的人。 到如今苏清才算是完全明白,她打趣诺风说,“咦,没想到那么小的你,心机也不错嘛!” 诺风知道苏清是故意揶揄他的,也不甚在意,再说这些本来就是他心里的小九九,如今完全说了出来,反而更好。 苏清对于这些倒是不在乎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再说当时的他们在那个组织里受到的教育就是为了活命,可以不折手段,诺风又没伤人,况且这么多年大家在一起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以前在组织里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存在友情,又有什么关系? 穆雨辰咳了咳,“既然诺风也来了,说正事吧!你把那的地形情况跟我们都说说吧。”(未完待续。) 128 公平 诺风点头,然后摊开地形图,森林后是直通训练场的,会这么设计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闯过迷途森林而他们却不知,训练场里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的,只不过不是同一批罢了。 训练场后方是一个像普通农家的大院的石屋,其中有囚室,刑室,饭堂,卧室等。 石屋后还有一个木屋,那里住的都是普通人,也就是负责做饭,洗衣的人。 苏清疑惑的问:“普通人?难道都是这个村落里的人?” 诺风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没见过,但是听人说好像都是进入迷途森林的人,我想多半都是这个村落的人,他们只要安安分分的干活肯定是没事的,但若有想跑的便是活不成了。” “那抛尸呢?” 诺风指着训练场右方的一处空地,“尸体都是放在这里的,左侧这边我从来没来过,听说里面关的都是女子,一旦有出任务完成了的,回来上头的人会赏个女子给他们,不过一般都是第一天赏了,第二天用过就杀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家少爷是女孩子,诺风觑了苏清一眼,见苏清面色如常,心里放心了许多,但同时也觉得他们家姑娘太彪悍了,这话听了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跟没听到一样。 穆雨辰豁然开朗,“怪不得阿婆说最近村里的年轻姑娘都失踪了,原来是被拉去等死去了!” 苏清疑惑道:“可这情况为什么是最近才开始的呢?阿婆说过,以前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墨煦不由得想到了萧寒苏:“如果现在寒苏在就好了,你们俩一起想很快就能知道原因了。” 苏清听后有些微恼,但却也知道墨煦说的在理,萧寒苏很聪明。做事又细心,思虑更是周全,如果他在说不定真的能想出来原因。 “算了,反正不重要,就先不要想这个了,眼下我们已经掌握到挺多信息了,看看能不能结合现在所掌握的信息来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了?”苏清问。 穆雨辰看着地形图。摇了摇头。墨煦更是直接叹气,虽然现在知道的东西挺多的,但都跟怎么拿下这个组织无关!虽然说可以打着这些旗号发兵派缴。但也要有充足的闲余兵力才好。 可是他们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没有充足的兵力,只凭他们五个人,能力显然是不行的。 苏清简单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重新回想了一遍,他们是通过那些暗杀系列的书传达给众人消息。而来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们做成生意,起码这其中有一个人就没做成。 照他们的推测。那人要么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来,要么是为了某种目的前来打探的,如果是这样,他们又是怎么分辨的呢?然后就是给他们训练的人做饭的人基本都是村落里的人… 苏清喃喃自语到:“如果做饭的人都是村落里不小心进了迷途森林的人。那是不是可以从这里做文章呢?” 墨煦和穆雨辰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苏清简单的解释道:“你们想想,他们是进入了迷途森林。然后走不出来被组织的人扣留,他们并非心甘情愿。只是怕死,如果我们能跟他们取得联系的话,说不定就能从这下手!这样…” 苏清嘀嘀咕咕的跟墨煦和穆雨辰交待了一番,两人听完后双眼熠熠闪亮,这个办法可行,只是不知道那些村人敢不敢配合了。 苏清不在意的说:“只要我们的诱惑够大,他们还想回到村子中,他们就会配合的!只是要从中找一个可靠的人却有些难度。” 几人商议完诺风就先回去报告情况去了,几人也便就休息了,夜里苏清带着天啸再一次摸进了迷途森林杀手组织里,跟昨天一样,今天有另一波人在拼杀,分出胜负。 苏清虽然心有不忍,但却又觉得只有这样是最好的,他们经过这次的拼杀之后,人员会少很多,战力也会降低很多,虽然那些被杀死的人未必多厉害,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障碍! 两人从训练场穿过之后就来到了诺风说的石屋,可是绕过石屋却没有看到木屋,苏清便朝天啸打了个手势,两人分开行动,一个朝左一个朝右。 天啸是奔着右方去的,可这里已经不是成堆的尸体了,现在这里也有个小木屋,隐约能听到哭泣的声音,是女子的低泣声。天啸悄悄的靠了过去,越近声音就听的越真切。 确实是几个女子的哭泣声,听声音像是年龄不大。 此时屋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妹妹们,别哭了,我们都被抓来一年了,只要听他们的话,倒也相安无事,咱们无非就是帮人做做饭,洗洗衣服,干些粗重的活计,左不过在家里也是干惯了的,瞧你们的衣着也都是这样,只要能活命就是好的,总比对面的那些人强多了!” 另一个人怯生生的问:“对面的人怎么了?” “咳,能怎么,被人糟蹋了被!他们都是一些长的不错的,小家碧玉,哪像咱们都是粗手粗脚。唉,以前总觉得老天不公,给了她们好的家境,好的样貌,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才是最好的!” 原本低泣的几个姑娘,听了她的劝解倒是真的不哭了,“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当真不会死,不会被…” “我骗你们做什么?只是…我被抓来一年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家里的父母定然急坏了,呵呵,就算回去了也是老死家中,我们被人掳了来,就算是清清白白又如何?谁会信呢?” 其他人听完又开始哭了,可哭了一会就没声,半晌说,“总比没命了强!” 天啸听到这冷哼一声,随后敲了敲门,屋里的人立刻紧张了起来,先开始说话的人显然胆子大一些,她问:“是谁?” 如果是这里的人,是不会敲门的。 但久久没有听到声音,众人便以为他们只是听错了,又或许是被风吹的,于是并没有不在意。(未完待续。) 129 红扑扑 天啸见这样就离去了,眼下还不能确定她们是否可靠,万一不可靠,他可就是打草惊蛇了,到时候会连累到少爷的,于是他赶紧奔向左方去寻找苏清,听这些人说左方是藏着那些女人。 他可是谨记诺风的交待,不让少爷接触到那些腌臜事,刚刚的情况是没有办法,但现在他的右方已经打探清楚了,他就必须去接应少爷,不能让少爷碰上这些腌臜事。 天啸到了左方却找不到苏清,小木屋前有两个人守着,天啸眉头微皱,只不过是女人而已,为何要守着呢?如果真的需要守着,那为什么另一面的不需要? 天啸趴在半山腰的巨石上,他左右看了看,也许少爷也躲在哪块巨石的后面吧?只是不知道守着的这两人功底如何,天啸也不敢随便的走动去寻找。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天啸开始焦急,而下面守着的两个人显然也有些累了,其中一个打了个呵欠,然后左右瞧了瞧,“哥们,你先看着,我先进去休息一下,一会换你!” 另一个听后了然,乐呵呵的点头答应了。 他转身走进木屋内,声音也顺着风飘进了天啸的耳朵里,“都给老子把衣服脱了!” 接着是女子的低泣声,男子可能是被她们哭烦了,“哭,再哭老子让你们现在就死!” 哭声顿时停止了,不一会便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天啸微微一愣,随即不自在的扭头,少爷你到底在哪啊,这样的事你可别听见了。要不然诺风要是知道了,他还不将我大卸八块? 门外守着的人,听着屋内的声音,噎了口口水,似乎也有些忍不住了,见周围也没有人,便跟里面的人说了声就进去了。很快就攀巫山去了。 天啸见两人都进去了。此时正在发泄的兴头上,只要小心一些,是不会被他们发现的。于是天啸从巨石后摸了出来,刚出来就看到木屋后有一个人影闪过,他迅速的躲了起来。 那人影身法奇快,天啸认出那不是别人。正是他到处找的他家少爷! 天啸的脸顿时挂不住了,少爷啊。你说你躲哪不好,躲到屋后面去了… 苏清很快的来到天啸的跟前,借着点点月光天啸看见苏清的脸红扑扑的,天啸敢拿苏清的智商和功夫打赌。她脸红绝对不是跑的,而是羞的! 苏清见天啸打量她,心里不由得更加恼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两人快速的离去。 来到八卦阵的前面。看到一个人在阵前徘徊,天啸抽出腰间软鞭,轻巧一甩就勾住了那人的脖子,稍稍一用力就将他勒晕了过去,随后他扛起那人和苏清离开了迷途森林。 …… “苏清,你怎么了?身后有鬼追吗,怎么跑到脸这么红?” 墨煦很好奇,苏清他们可能是一路轻功而回,但这么点路程还不至于让苏清累到脸红吧? 苏清尴尬的咳了咳,“没事,穆公子,呐,这个人就交给你来审问了,我们看到他在八卦阵前转悠,就顺手抓了回来,审问的过程和方式我不管,我只要结果就可以!” 被苏清这么一打岔大家就没有再追问苏清为何脸红的问题了,穆雨辰则把人带走了,如果要审问肯定不能在这大院里,这又没有密室,又不隔音,万一被阿婆听到了,还不以为他们在谋财害命? 天啸见穆雨辰走了,然后说起了他打探的结果,“现在里面的构造虽然改了,但大体上没有变,只是右面已经不再是尸体了,同样关了一些女子,听她们的对话,似乎是哪个村子里走失的姑娘,属下想,本村里的姑娘也在这里。而且还有一点不同,现在做饭的似乎是这些姑娘们。” 苏清听完点头,“有人守着,你怎么知道的?” 天啸摇头:“少爷,右面没有人守着,所以属下才奇怪,左右同样是女子,为什么左面就有人守,右面没有呢?”突然想到刚刚的事,天啸恍然的道:“哦,是不是他们也怕守夜的心思不干净,对右面的姑娘们动手动脚?左面的反正都是要被用发泄的,是否会被守夜的欺辱他们也就不在意了!可是少爷,你怎么跑到那木屋的后面去了?” 说完天啸就后悔了… 因为苏清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目光幽幽的看着天啸。 天啸不禁吞了口口水,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故意挖少爷你的伤疤的! 墨煦哦了一声,看苏清的表情,他大体猜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怪不得苏清脸红红的。 他到底才十二岁,还是个小孩! 墨煦认为的,苏清才十二,不论男孩女孩,听到这些事,肯定会脸红的,若是女子,肯定要羞的钻地洞了,幸亏苏清是男子,还能好一点。 苏清见事情败落,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她就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刚刚我去的时候,正好敢上这些人换防,我就躲到了木屋后面,想着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谁想到那两守夜的根本不说话,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先进去那人也真是兽性,竟然让那些姑娘们都把衣服脱了!是都呀!” 说到这,她不禁啐了一口,骂了一声人渣。 骂完这些苏清还觉得不解气,可又没办法,“天啸,你有没有办法确定这些人的身份?只要证实他们确实是周围村落的姑娘,那她们应该是可信的,通过他们下手会方便一些。” 天啸想了想,摇头:“属下没有看到她们的长相,因此无法去查证,少爷你想如何下手?” 苏清叹息,“如果她们能信任,就让水风弄点泻药给她们,让她们在菜里放,只是要放的巧妙,否则她们会是第一个牺牲者,这可不是我的初衷。牺牲不相干人性命换来的胜利,算什么胜利?” 墨煦听了非常赞同。 他们当然不是那种善心到见人就想要救的人,可是他们都是骄傲的人,这次的事是他们和皇上跟鲁国公之间的暗斗,若需要靠着牺牲普通人的命来取得胜利,那算什么胜利? 他们都是有傲气的人,不允许这样的胜利存在他们的生命中。 除非这件事,是除了这样做没有其他任何办法的时候,他们才会这么选择。(未完待续。) 130 惊蛇(第二更到) 屋内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渐渐的破晓,白色的浓雾将一切笼罩其中,无形中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都不去休息?”穆雨辰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几人竟然还没睡! 苏清和墨煦一同望着他,希望他那能有突破。 穆雨辰骄傲的昂起头,“呐,别说我不告诉你们,只是有些事我还需要去查证,只要证实了,我们也许就多了一条线索了。” 苏清疑惑,“别卖关子,赶紧说,需要查证的事等等再去,我们先听听你这条线索如何。” 墨煦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苏清的话。 穆雨辰鄙视墨煦,“你们绑回来的人,他说他叫大栓子,家在保间府,原来是开镖局的,但是七年前,他家被人灭门了,而他侥幸逃过了,后来被这个组织的人救了…” 原本他也是很感激这里的人,给了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还给了他学武报仇的可能,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的去锻炼自己,可是有一天半夜他起夜,却瞧见了那个杀他全家的仇人! 他跟他一样,穿着一身黑衣,腰间佩着一块腰牌,据说那是他们这个组织出任务的时候所带的追杀令,他知道追杀令一出,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被骗了。 他的家人就是这个组织的人杀的! 而他们还装成是他的恩人,他很后悔,于是想要逃走。 不得不说,大栓子也是个聪明的,他第一次被抓回去的时候。他借口说他想要出去找那个人杀了他全家的人报仇,组织里的人问他去哪找。 他用一副不共戴天的表情说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那个人! 组织的人不知道他已经知道是他们杀了他全家了,因此他们承诺,只要他学成,并且肯为他们办事,他们一定将那个人找出来。交给他。 大栓子知道。他不能跟他们硬碰硬,于是同意了,组织的人给他的训练加大了强度。最近又开始让他学习八卦阵,他们说,只要他能破了八卦阵,出了迷途森林。他就毕业了。 到那个时候他们也会履行他们的承诺,帮着他把仇人找出来! 所以大栓子才会半夜在八卦阵的附近徘徊。 苏清听完后顿时计上心来。“天成,你现在去保间府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事,最好能弄到大栓子的画像。穆公子,既然你已经被他看到了,那么你就不要出现在明面了。反正阿婆也没见过你,你就跟天啸和天成一样。做个隐形人吧!” 穆雨辰一听立刻不干了,“为什么?苏公子,你不是故意整我的吧?” 苏清恼道:“我整你有什么好处?你看看你,哪点好玩?哼,我是要你作为跟大栓子的接头人而存在着,省的给我们找麻烦。” 穆雨辰越听越糊涂了,就连墨煦都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们不由得想,寒苏若在,他一定懂!苏清的思维太快,大概也只有寒苏能跟上他的思维了吧? 苏清叹气:“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回去跟他说,你要跟他合作!如果他同意,你就让他明日子时末在迷途森林等着,反正他出现在迷途森林不是正常的事吗?然后弄晕他,送回去!” 穆雨辰看着苏清,他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相信那个组织的人呢?送回去,可就等于是放虎归山,更有可能打草惊蛇啊! “如果萧五公子在就好了。” 这个时候苏清也开始想念萧寒苏了,但转而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个意外,她又恼了:“穆公子你…哎呀,你真是太笨了!总之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别的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穆雨辰觉得很委屈,却见墨煦低头偷笑,他狠狠的瞪了墨煦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墨煦这才问:“苏清,你打算怎么办?” 苏清看到墨煦和煦的笑容,心情顿时开朗了起来:就连语气都比刚才愉悦了很多,“唉,今天天气真好呀,天成,你现在就出发吧!” 天成点头后离去,苏清这才开始解释:“我和天啸把他掳了来,本来就打草惊蛇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个组织的人也许会认为大栓子是破解了八卦阵跑了,如果我们将他送回去,就相当于有了内应,我们也就不会暴露了。可万一他说的是假的,不论我送不送回都会打草惊蛇。”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么干脆就让草动的幅度大一些,惊动的蛇多一些吧! 墨煦似乎也有点明白了,“那送他回去真的是有了个内应?我不觉得你是信任他了。” “所以我才让穆公子成为隐形人啊!如果他说的是假的,穆公子会暴露,可我们的身份不会暴露!只要他们一天找不到穆公子,我们就是安全的,此其一。其二,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多了一个内应,刚刚我们不是还想给他们下药吗?咱们不好出面,可他行!” 墨煦这回彻底明白了,大栓子说的话无论真假,放他回去对他们最好。 若是假的,可以让对方把精力放在搜寻穆雨辰的身上,对方既然弄的那么神秘,当然不会大张旗鼓的寻找,可暗中查访的话,穆雨辰又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想要找到他们,费时又费力。 由此可以保证的是他们暂时是安全的,身份也不会暴露。 若是真的,他会配合穆雨辰,他们想要给对方下药,又不好天天去观察哪个厨娘最可靠,于是他成了最佳的人选。 之后的事,只要那个自称大栓子的人,他选人没有错误的话,给组织里的人下了药,则可以使对方的体力减少,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绝对有利而无害的! 想通之后,墨煦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是真是假,等天成回来就知道了。” 保间府距离这里来回不过半日的路程,加上探听的时间,应该能赶在子时前回来。(未完待续。) ps:感谢游戏玩家,梦缘楼主的护身符,感谢白江月和火沸云的点赞,谢谢!!!另外,由于最近老娘不在家,有些忙,更新时间一般都是定时更的,基本一天两更无疑,个别时候可能会变成两更合一。据说快过年,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131 可靠(第一更) 休息了一整天,苏清却还是觉得困顿,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加上天天太费精力的问题吧! “少爷。”天啸在门外喊道:“属下可以进来吗?” 听到是天啸,于是苏清点头,“进来吧!” 天啸进来后先帮着苏清穿了外衣,苏清发现天啸的脸有些红,疑心他是不是生病了,天啸否认,苏清担心他,所以就追问了几句。 最后天啸才用很小的声音说:“少爷,你本是姑娘家,男女授受不亲,若不是夜蓝没有跟来,属下是万万不会如此越礼的…” 苏清终于明白天啸在别扭什么了,于是开解道,“天啸,你我都是十二岁,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现在我的身份是男孩子,谁会在意那么多?若你担心其他的,大可不必,若有一天我的身份被揭穿了,该考虑的也不是我的闺誉问题,而是整个苏家的命运!” 可不是么,苏清女扮男装的身份若被揭穿,苏家可是欺君之罪,到时候谁还有心情去考虑她是男装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有没有损坏到她的闺誉呢? 天啸愣了一愣,才想明白事情的关键,可问题是他自己那关他就过不去啊! 苏清知道,他们都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哪怕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但他们受的教育却是正规的古代教育,哪能跟她这个后世孤魂相比? 想通了这些,她也不想跟天啸继续探讨这个问题,“现在什么时辰了,天成回来没?” 天啸点头,“亥时三刻。天成已经回来半天了,就等着你起床了。” 因为等了许久,苏清都没有起来,天啸不放心,所以来看看,没想到她竟然还在睡! 苏清恍然,怪不得她总是觉得困顿。不是没睡够。而是睡多了,觉越睡越困。 她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起来洗漱。来到东次间,见人都到齐了,她咳了咳说:“天成结果呢?” 天成拿出一副画像,展开:“如他所说。是事实。但有一点不对,他并非是那个镖局的少爷。而是镖局里一个镖师的儿子,据说那个镖师在镖局里呆了一辈子了,对镖局也是忠心耿耿,跟总镖头更是称兄道弟。还有一件事。当地一共两家镖局,只是他们家生意好些。” 墨煦问:“会不会是仇杀?另一家镖局嫉妒他们生意红火,因此买通了杀手灭了满门。” 苏清觉得也有可能。只是眼下都是他们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表明是这样。更何况他们又不是要为大栓子找出真正的仇人,“你们说他可信吗?” 穆雨辰点头,他觉得挺可信的,他是负责审问的,他能看得出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当一个人把仇恨印到骨子里的时候,他会在不经意间将这种仇恨流露出来,尤其是像大栓子那种人,他在这个杀手组织里生活了那么久,心里本就是偏向于阴暗面,提到仇人的时候,他眼中会产生一种执念,那是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执念。 苏清却觉得,如果执念太深,他是没有办法那么平静的面对仇人的。 “那信他还是不信他?”墨煦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苏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她紧闭双眼,很认真的在思考,许久她才说:“这样吧,我先去看一看,反正我们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就对那个组织采取动作,就先观察观察吧!” 天啸则不同意,“不行,少爷,万一他不是可靠的,在周围埋下了埋伏怎么办?属下去吧!” 苏清猛地睁开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天啸!我已经决定了,不容反悔!” 天啸还想说什么,墨煦冲他摇了摇头,苏清的性子,他们很了解,别看苏清平时特别喜欢让别人给他顶缸,但是到正事上,他都是冲在最前面的,而且他很护短。 就像眼前的情况,他宁愿他自己去,受伤也是他来,他不会允许天啸去受伤的! 哪怕天啸只是他的一个属下,一个暗卫。 对于这样的苏清,墨煦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了。 …… 苏清来到迷途森林,穿过八卦阵,她先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异常的时候,她躲到了其中一颗树上,不一会就见到那人来了,苏清没有下去,只是一直在打量他。 大栓子等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自言自语道:“不是骗我的吧?”随后又推翻,“不对,如果是骗我的,没有理由放我回来,许是对我不放心吧?算了,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看看吧,要是…万一这是个陷阱,我就必须得想办法逃离这里了,否则我的仇就没法报了!” 听着他的话,苏清嘴角上挑,待他离去之后,苏清便就回去了。 墨煦等人在屋中等着她,不见到她安全的回来,他们不放心。 苏清走到桌前,喝了一杯茶,然后说:“估计是个可靠的,脑子也聪明。” “怎么说?” 于是苏清将他听到的话重复了一边,“他想的是穆公子可能是组织的人派出去试探他的,如果是,他不就是大难临头了吗?他当然要想办法逃离了,单看明天如何吧!” 虽然众人不知道明天苏清如何辨别他是真的可靠还是假的,可看苏清那成竹在胸的样子,莫名的安心了。 一夜好眠。 好不容易苏清能起个早,便就叫上墨煦出去亮亮相,走到门前,正好碰到同样早起的阿婆,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说:“你们俩要不说,这在路上看到,谁都不会认为你们俩是兄妹!” 苏清暗道,那是当然了!我姓苏,他姓墨,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顶多算战友! 墨煦心里想,怎么可能是兄妹,苏清他是男孩,就算是也该是兄弟才对! 为了日后不留话柄,苏清没有接阿婆的话,而是径直的走了出去,墨煦则打圆场,“阿婆起这么早,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阿婆被墨煦这么一问,倒是忽略了苏清的不理睬,“咳,我们乡下人习惯了早起,就是什么都不干也会起的很早,不过今天确实有事,我们这的习俗,每年三月初都会举行祭礼,这不都二月十五了么,现在就该准备着了!” 走在前面的苏清脚步一顿,今天是二月十五,萧寒苏十二岁的生日。(未完待续。) 132 如胶似漆(一月份过了一半了) 墨煦听到这话,跟苏清一样想到了萧寒苏,今天是他的生辰呢! 他眼尖的瞄到苏清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向前走,墨煦纯净的眼眸闪了闪,然后对阿婆道:“那阿婆您忙着,我们打算出去转转,这就告辞了。” 阿婆笑呵呵的点头,同时叮嘱道:“可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她…” 墨煦笑着应了,阿婆担心的是苏清的“女儿身”身份被人知道了,会被迷途森林里的大仙给带走,殊不知苏清就是苏清,是男孩,之前他只是男扮女装罢了。 说男扮女装也不对,因为苏清根本就没穿女装,而是用言语去误导了阿婆。 “多谢阿婆,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墨煦快步跟上苏清,然后低低的笑着。 苏清语气不善,“你笑什么?” 墨煦连忙摇头,生怕摇晚了会被苏清给阴了。 两人在村里闲逛,听人说村子的西头有卖小饰物的地方,于是两个人就过去走了一圈,苏清一眼就看到有一个地摊前摆着一串很精致的九环锁,俗称九连环。 这个时候九连环还并非很流行,玩的人也并不是很多,能在这偏远的乡下看到这种东西,苏清觉得很新奇,于是便买了下来,顺便又买了一个木匣子。 墨煦更是好奇了,“苏清,你喜欢玩这个东西?” 苏清嘴角微微上扬,“我虽然喜欢,可我不是要玩,今天不是那个谁过生辰么,他虽然说不过了。但礼物总是要到位的,所以这就是我送他的礼物了!” 墨煦听后顿时觉得很无语,用九连环来当礼物,苏清是第一人! 不过苏清都给萧寒苏准备礼物了,他若不准备,岂不是不好?于是他也开始琢磨起礼物来,可到底是乡下。没有什么能入眼的东西。最后墨煦觉得还是等回去亲自给萧寒苏写一篇祝词吧! 两人转了半个时辰就回去了,回到院中就发现诺风来了。 他也带来了萧寒苏的话,“萧五公子猜测。他们不是分辨,不管那人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还是别的目的,他们应该是不在乎这些的,被他们选择为做不成而杀掉的人。应该跟他们要杀的人有关。少爷,萧五公子要我问你。这个组织是谁的背后组织?!” 苏清听了之后顿时明白了,她把鲁国公这方面给忽略了。 来找他们杀人的人,钱肯定是带够了的,而那些玩玩或者别的目的的人。他们只要银子给的到位,把那人的背景资料一说,他们自然会取了那人的性命。 然前提是。除了那人之后,不会妨碍到鲁国公的计划! 打个比方。如果现在有人说想要她苏清或者萧寒苏的命,组织的人肯定会接下这个任务,不管多么艰难,他们一定想办法达成。 但若是有人说想要清平侯的性命,那么这个人就会成为那个卖买做不成的人,第二天他的尸体就会在迷途森林外被发现,大家自然会觉得他是因对他所说的大仙好奇而进入了迷途森林! 想通了这一点,苏清冷冷的嗤道:“倒是想的周到,前前后后怎么妥善处理都想的好好的,还用了‘大仙’这等无稽之谈来掩饰,乡下人多半都是迷信的,会深信不疑!也怪不得村子里的姑娘丢了,却没有人敢去报官了!” 穆雨辰突然问;“对了,这是属于哪的管辖范围?当官的又是谁?” 听了穆雨辰的问话,苏清也是一愣,她从来没想过这方面,如果有这里的知府帮忙,说不定能轻松一些,刚要让天啸去查,结果诺风说:“这个…属下查过了!” 苏清咦了一声,“诺风,你现在想事情挺全面啊,不错,不错,是个好现象…” 话还没说完,就被诺风一盆冷水浇熄了,“是萧五公子让我查的,他说也许能帮到少爷!” 墨煦和穆雨辰不禁掩嘴而笑,萧寒苏虽然不在这里,但是想事情却是周到细致,重点是,他隔了那么远还能帮得上苏清的忙! 也怪不得墨元帅要说,苏清和萧寒苏是谁都少不了谁呢,用句成语说就是“如胶似漆”! 苏清瞪了两人一眼,然后看向诺风,意思就是你既然查过了还不说来听听? 诺风囧,“少爷,老爷应该跟你说过的吧,赵大人向先帝请求要来章州附近的州县做官,现在他就是在这个地界任职,因之前他是从七品,而在镇藩事情上,他虽然也帮了不少忙,可先帝还是不好将他的品级升太多,于是派他来这里做了个从六品的下县知州。” 赵大人说的就是赵包,而知州,下县是从六品,上县是从五品,原本先帝的意思,是打算将赵包留在京中,虽然官职可能差不了多少,但京官总比外放好! 可这赵包他不会享福,就是劳碌的命! 苏清想到自己那个舅姥爷就很是无语,他要是还年轻,这么有干劲苏清觉得倒也应该,但关键他都快知天命的年纪了,还这么没命的干,何苦来呢? 更何况谁说在京中就不能为百姓出力了?她实在想不明白赵包的想法。 “那这样吧,墨煦,诺风跟我去县衙走一趟,天成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天啸嘛也好好休息,说不定晚上还需要你去接头呢!” 天啸点头,穆雨辰指着他自己的鼻子问:“那我呢?” 苏清好心的赏了他一个眼神,“你啊,就继续当你的隐形人,愿意干嘛就干嘛去,但是不许出现在这个村子里!” 穆雨辰耸了耸肩,那跟告诉他不许出门有什么区别? …… 苏清,墨煦骑着马一路狂奔,来到县里的县衙,苏清让人传了话,就说他家中有人来看他。 赵包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边更衣边想,他家中的人? 会是谁? 听说是两个少年,赵包想了半天,都不想不出是谁,他大哥倒是有一个孙子,一个外孙,可那个外孙特立独行,更是孤傲的很,跟他大哥的孙子之间说是不认识都有人信! 所以他们肯定是八竿子打不着,更何况大哥的外孙还在战场上呢,怎么可能跑他这来? 更好了衣,就来到客厅,见到苏清的时候,他愣住了,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在战场上呢吗? 军营里有军规,哪里是他能随便走的?莫不是他偷跑出来玩的吧? 但从上一次义兴共事来看,苏清可不是一个玩心重的人,当年他才八岁就那么有心计,加上这回他在战场上,听说也立了功了,虽然立功的同时也触犯了军法,差点被军法处置。 赵包一直觉得,苏清现在还是个小孩,根本就不该上战场,但皇上器重他,允许他去了,还是先帝下的旨,谁能说什么不是呢? “你怎么来了?”这么想着,赵包就脱口问了出来。 听赵包这么问,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很不欢迎苏清? 其实还真是,赵包那样耿直的性子,自然不喜欢苏清这样心思带拐弯的人,上一次他回京还跟赵老爷说,让赵老爷好好教育苏清,别学别人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赵老爷只是一笑置之,他知道他弟弟就是太耿直,耿直到不懂变通,其实没有坏心眼。 当然这一切苏清是不知道的,因为赵老爷根本就没跟她提过,而且赵老爷也是知道的,苏家只有一个女儿,若苏清不学着别人那样变通着处事,恐怕苏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说到底,最苦的还是苏清,赵老爷每次想到这些,恨不得把他有的所有好东西都给苏清…(未完待续。) 133 嫌疑(第一更求订阅) 墨煦知道苏清性子冷淡,就是对着这位她的长辈也一样,于是他上前缓和气氛:“赵大人。” 赵包嗯了一声,然后吩咐人上茶,“你们不在军营里,跑我们富平县来做什么来了?” 苏清抬眼看了看两侧的人,意思很明显,快点将不相干的人打发了。 赵包见这样也知道他们应该是为了正事而来,于是将人都遣了下去,诺风则在周围把风。 因了解赵包的性子,所以苏清也没拐弯,直接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赵大人,这件事虽然是皇上关照的,但…说到底现在还不适合跟那背后之人反目,因此这次的行动,对外暂时会宣称是家仇。简而言之,就是以我苏家的名义出头的。若成功了,名声自然归还给皇上,若失败了,也不会影响到皇上分毫!” 赵包虽然性子耿直,但涉及到皇上他还是很慎重的,况且若苏清所说的那个组织当真那么坏,他是乐见这样的结果的,那可是造福百姓的事。 至于过程,和对外宣称的由头,并不重要。 他并不是不通世事的人,只是非常不喜欢跟人玩弄那么些花花肠子,顺便也不喜欢身边的人玩弄心眼罢了,但他知道,皇帝永远不可能只用一个心眼去对别人。 而苏清和墨煦是为了皇帝办事,有些事不能做的那么光明正大也是有的。 成功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说是皇上的功德,一旦失败了,就只能由别人来背这个黑锅。 也难为了皇帝,小小年纪,就要跟老奸巨猾的鲁国公去斗。就连想要拔除他暗地里不法的势力,也不敢做的光明正大! 他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命人查一查,周围的村镇是否有丢失人口,除此还需要我做什么?” 虽然在官职上赵包比苏清官职大,可终归苏清是为了皇帝办事。而且对于这等事赵包是给不出什么办法的。他没有苏清他们那样想事带拐弯的头脑。 苏清眼眸转了转,“还有,查到之后暂时不要声张。也要看好了那些家属,同时再召集一些年轻力壮的人,至于银钱方面嘛…呵,等抄了那个组织就有了。到时候可不要亏待了那些人!” 赵包听后一怔,苏清这是有中饱私囊的嫌疑啊! 于是赵包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苏清。似乎还打算训话。 墨煦赶紧转移话题,“那个组织里的银钱反正都是不义之财,肯定要上交皇上的,现在找人帮忙也需要给银子嘛。这件事既然标榜着苏家的家仇,自然不能让皇上大张旗鼓的拿出来,只好在上缴前从脏银里出了!” 赵包听了这话便熄了教训苏清的心。 转而又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但他们再身强力壮,也终究是普通老百姓。怎么能跟那个…那个杀手组织的人对抗?既然对方是杀手,武功想必都不错吧?” 苏清点头,“所以我没打算让他们冲锋陷阵!” 赵包不明白,他看着苏清,等着苏清给他好好解释一下。 墨煦知道苏清是不会说的了,于是他解释道:“我们现在正在计划削弱对方的实力,到时候墨元帅会暗中派来一队将士帮忙,对外说的自然是他们是苏家的府兵,还有临时雇来的打手。赵大人临时找来的人就是在将士的后面来壮大气势的,人多看着底气足呀!再说了,既然有苏家的府兵也有临时雇来的,当然是有不同的了。” 赵包稍稍细品了一下墨煦的话,就明白了。 将士长年训练,身上带着将士们的锐利,而普通人身上没有,对方既然是杀手,自然能看出来哪些人不是普通人,这样两厢一穿插,哪怕是杀手也不会想到这其中的人是战场的将士! 这帮孩子们啊,心都是有七瓣的,说好听了是七窍玲珑心,说难听了是花花肠子一大堆! 说完了话,赵包准备要留两人用午膳,苏清和墨煦推辞了,说还有要事去处理。 赵包以为真的有事,于是也没多说,只是望着两人的背影发呆。 此时赵包的夫人走了出来,“老爷,明明你挺喜欢那孩子的,怎么总是要表现的一副很讨厌他似地?他就算心思带拐弯也没有坏心眼不是?总归是为百姓考虑的!” 赵包摇头,“你哪里懂?我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只是…他这么聪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呀。我是担心这孩子步了他爹的后尘!再说,你看看,他今年也才十二岁,这还没过生辰呢,连战场都敢上了,还不止这样,他啊,说话还总是带着悬念呢!一个孩子连点孩子样都没有!” 苏清的寡言被赵包硬生生的变成了带着悬念,照赵包的意思,苏清就该像普通孩子那般,撒撒娇,闹闹性子,说话也不用顾虑那么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才是孩子该有的表现! …… 苏清和墨煦出了县衙,苏清拍了拍雷,问:“墨煦,现在做什么去?当真回去?” 墨煦疑惑的看着苏清,“不然你打算去哪里?” “吃饭!天大的事也该先把自个儿的五脏庙祭饱了,不然哪有力气,你说是不是雷?” 雷低低的喷了一个鼻响,似乎很赞同苏清的话。 墨煦耸了耸肩,赵包要留他们用饭,他却给他打眼神,害的他以为他不饿呢! 两人牵着马来到酒楼里,此刻正是饭口,人比较多,苏清选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坐位,两人很随便的叫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又叫了一壶酒。 苏清瞄了一眼,“你要喝酒?你确定不会醉?你醉了我可不管你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诺风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刚刚,他们走出县衙之后,苏清就吩咐诺风去办事去了,这件事很简单,按理说该是早就完成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呢? 正焦虑的时候,诺风回来了,苏清见到他示意他坐下说,做的是朋友之间的聚会的样子。 诺风坐下后便道:“属下刚刚打听过了,赵包赵大人在本地威望还是很不错的,他为人正直,不畏强权,而且他又与现在的皇帝景仁帝共同办理过哗变事件,因此很多乡绅富户都赶着来巴结,但赵大人一个都没搭理,反倒是那些穷苦人,赵大人有能力就照拂照拂!”(未完待续。) 134 手段(第二更) 苏清听后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难道这四年来都没有人给赵包出难题? 诺风故意卖关子,“少爷你猜猜后来如何了?” 苏清怒。 诺风打听说了一路话,觉得口渴,于是径自倒了一杯酒喝下肚,结果一抬头就望进苏清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里,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跟着少爷这么多年,他的心境也在一点点变化。 原本并不知道苏清是女孩子的时候,他对苏清是尊,是敬,更多的却是恩。 可后来因为那次杀手的袭击事件,让他知道了少爷其实不是少爷,而是姑娘的时候,他开始谨守礼仪,同时约束其他三个兄弟,他怕影响了少爷日后的名声。 但显然的,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少爷她根本就不在乎! 那个时候他对她很服气,因为没有哪个女子能像她这么潇洒,这么肆意。 后来跟着少爷来了战场,看到少爷跟将士们吃在一起,玩在一起,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少爷很可爱,很…那种感觉很复杂,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可如今,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好像是喜欢上一个他不该喜欢的人,因为他们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他不过是个孤儿,幸得少爷怜悯,让他跟着她回了侯府,还待他如朋友,如兄弟一般。 墨煦见诺风久久的望着苏清也不说话,觉得很好奇:“诺风?” 诺风听到墨煦的声音瞬间回神,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无耻,竟然看着少爷发呆… “我是在想,少爷这么聪明,我只是让她猜一个很容易猜的问题。做什么要怒呢?所以我在仔细的研究,我怀疑这个少爷,不是我们家少爷!” 诺风的话不但成功的解释了他为何要盯着苏清看了那么久,还顺便挖苦了苏清一下! 苏清眉头皱了皱,是不是她身边的人跟着她的时间太长了,所以都学会了暗讽呢? 墨煦则心情很好的说:“别说,我也怀疑呢。说不定这个是你们家姑娘呢。之前去骗阿婆,苏清做的可好了,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苏清其实就是女孩。幸亏我们都知道他是苏清是男孩!” 听了这话苏清有些心虚,哪里是装出来的,她本来就不是男孩好不!“咳咳,说正事。” 听到苏清这么说两人也收了玩笑的姿态。诺风低声道:“因为这样赵大人倒是招来不少乡绅的不满,然后频频生事。赵大人虽然知道是他们,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敢出面指证他们,因此一直悬在那里。赵大人那么耿直,这事悬着他心里不好受啊,于是前一阵就病了。” 墨煦听完后哦了一声。“他那病纯属是他自己强迫出来的吧?” 诺风称了一声是,苏清倒是无奈的摇头。“我这个舅姥爷啊,说他是性子耿直,还不如说他是不懂变通呢!他也不想想,当地的乡绅都为非作歹了多少年了,大事也许没犯过,小毛病总有的,因此来个新官员当然要巴结一下,省的给他们下绊子,可他…唉,怪不得被气出病来!” “那你打算帮吗?” 苏清摇头,“这事还得他自己想开,不过他这性子也都这么多年了,想开恐怕是难咯。同理,他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过几天就放下这气了,他会更致力于揪那些人小辫子的!” 墨煦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出来,苏清看人挺准的,赵包的性子也不是今天才这样的,以前肯定也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事,以前都能挺过来,现在更是不在话下了。 苏清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诺风,你说让他帮忙招揽一些年轻力壮的人,他能办好吗?” 诺风很肯定的回到:“能,穷人还是比富人多的!” 这倒是,不管到什么时候,这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用罢了午饭苏清将买好的生日礼物扔给诺风,“呐,给萧寒苏,他的礼物。告诉他,闲来没事的时候多动动脑子,省的生锈!” 噗,萧寒苏这一天天的脑子动的还不够?这要都能生锈,那他们的不是成了浆糊了吗? 墨煦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给萧寒苏准备礼物呢,于是趁着在县里,墨煦给萧寒苏买了一块中上等的集锦墨,墨煦觉得在这种地方能买到中上等的集锦墨已属不易了。 带好了生日礼物诺风就准备返回去传话去了,临走的时候他瞧了苏清一眼,然后悄悄的对墨煦说:“我们家少爷对酒过敏的,以后若单独跟我们少爷用饭就不要叫酒来。” 墨煦恍然,他就觉得苏清不可能不会喝酒,哪个世家公子哥不会喝的?只是酒量的好与不好罢了,但苏清对酒过敏,那是不能喝的了。 苏清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这是在学泰森咬耳朵吗? 等诺风走了,苏清便问墨煦刚刚跟诺风在说什么,墨煦却顾左右而言他,墨煦觉得,苏清这么爱美的人,肯定也不会希望别人知道他对酒过敏,不然刚刚诺风也不至于神神秘秘的说了。 他们来到战场三年了,从来没见苏清喝酒,若有谁要让他喝,从来都是这四兄弟帮忙代喝。 苏清见墨煦没有告诉他的打算于是也不问了,反正诺风和墨煦都不会害她。 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傍晚,天成和天啸早就起身,穆雨辰一个人在屋中无聊的来回走,见到两人回来,高兴的迎了上去,“你们可算回来了,这一天可憋死我了!” 墨煦呵呵一笑,“放心吧,赵大人那边的事已经安排妥了,单就看那个大栓子是否可靠了。” …… 夜里,天啸来到迷途森林,果然见到大栓子等在那里,天啸悄悄的将周围都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埋伏后便现身在大栓子的跟前,然后带着他走出了迷途森林。 穆雨辰等在外面见到两人前来就知道这事有戏了。 大栓子抱拳:“公子,有什么吩咐?” 穆雨辰转述了苏清的问题:“那日,我们抓了你,为何我一审你,你便说了你的事?” 大栓子笑了,“我们家是走镖的,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虽然我可能会看走眼,但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不论结局如何,我会为我的判断负责,我觉得你不像组织里的人,反而像…官后代!只是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我以为是这个组织造孽太多,终于暴露了,有官员要除了它了。” 穆雨辰顿了顿,别说,大栓子猜的倒是*不离十了。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简单的说,最近日间你多往训练场后面的木屋走走…” 大栓子一听这话,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那两个木屋中的关着的人,“训练场后面的木屋?左边右边?左边都是…反正不是什么好的,右边只是厨娘而已。” 穆雨辰笑道:“我自然知道。所以多让你往这两地走走,右边是你的目标,去左边嘛…你右边都去了,不去左边岂不是有点怪吗?” 大栓子张了张嘴,但他明白穆雨辰的意思,目标是那些厨娘,去左边走是给他做打掩护,但第一次可以,总是这样岂不是同样惹人怀疑? “听我说完,去右边的时候,你多留意下哪个厨娘看起来最可靠,或者你认识的也可以,总之找个可靠又机灵的。以后就总往左边走走,让他们以为你只是长大了…这样他们对你的信任多少会多一些,因为他们觉得对你的控制可以多了一分。” 人只要有了弱点,就很容易控制,尤其他们还标榜着是大栓子的恩人,若控制手段太明显可能会适得其反,因此女人成了最好的手段。(未完待续。) 135 下药 等穆雨辰说完话,大栓子就完全明白了,可是,“就去一次我怎么能确定呢?” 穆雨辰笑得很阴险,“若是想要控制你,他们会选择良家女子还是被人糟蹋过的呢?” 用被人糟蹋过的女子来控制别人,他们是脑袋坏掉了吗? 大栓子顿时明白了,只要他去过一次先选择厨娘中看着比较老实敦厚的攀谈一次,然后他再总去左边,上面的人为了控制他,可能会制造一些和那个厨娘的偶遇事件,当他“喜欢”上对方的时候,对方就是他的软肋。 他很清楚,论武功,他及不上这个组织里大部分的人,就连眼前这一主一仆都及不上,论智商,他也只能算得上不笨,他本是没有什么优势让组织对他如此费尽心机的。 但胜在他家是镖师世家,虽然他从小就被寄养在镖局一个老镖师的家中,但他也行走过四方,认识的人不在少数,他的人脉对这个组织肯定是有好处的,否则他们不会对他如此栽培。 穆雨辰见他明白了,于是抬头看着乌黑的夜空,“是否会被控制那要看你的定力,如果你选得的人没错,那么你会大仇得报,若选错了…与我也无干,你当知道,出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要负责的是你自己的生命而非我。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不是镖师的儿子吗?” 大栓子愣愣的看着穆雨辰,仅短短的时间就把他调查的明明白白了? 原来他小的时候出过天花,那个时候有为道士路过,说他不能养在父母的膝下,否则很难长大。要寄养到别人家,于是他父母便将他寄养到了老镖师的家中,反正他也无儿无女。 很奇迹的,当他被寄养到镖师的名下之后,他的天花竟然不药而愈了,于是这么多年来他名义上一直都是镖师的儿子,他也是在镖局被灭门的那天才知道他的身世的。 可从小到大。除了养父对他好。总镖头夫妇对他更好,他以前并没有多想,后来知道了身世之后才明白。总镖头夫妇才是他的亲生父母! 所以他一定要为他的亲生父母,养父以及镖局上下七十多口人命报仇! …… 等穆雨辰将大栓子的事告诉苏清他们之后,几人这才了解始末。 怪不得大栓子说的别的话都是事实,单单这一件事却对不上号。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 既然事情都说开了,心头的大石也就放下了。 随后的过了三天。苏清和墨煦每天只是出门溜达,在村落里走来走去,什么都不干。 这日赵包那边终于送来消息,他已经查到失踪人口了。不下百人,他们一听说赵包要纠集年轻力壮的人去救人,各家纷纷参与。而家中有姑娘,整日提心吊胆的人也都出了一份力。 大栓子那边也已经选定好了人选。果如所料,组织里的人开始有意无意的撮合他们,大栓子是知道内情的,但对方却不知道,每次见到大栓子也总是很害怕,毕竟他现在是组织里的人。 苏清说:“看来是时候试一试大栓子和那个他选中的人了,”说完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交给穆雨辰:“你今天把这个给大栓子,让他给厨娘,同时告诉厨娘不要放到一样菜里,就放到水里溶解,然后洗菜的时候随便选一样菜用这水去洗,切记告诉她,一定照做,否则她的下场很惨!” 穆雨辰说了一句好,到了夜间就将苏清给的药和话都交待给了大栓子,又过了两日,大栓子传出话说有的人吃了菜开始坏肚子,有的人则没有。 本来组织里的人怀疑有人下药,有人建议直接杀了这些厨娘就可以了,但不知何故,上面的人不同意这么做,他们嫌再弄厨娘来太麻烦,于是找起了源头来,可问题是大家吃了同一道菜的人,有的病了有的没有,如果是下药,这药下的也太巧妙了吧? 最后他们决定要探个究竟,如果真的是被人下药了,他们要揪出这个人,问出幕后指使。 随后厨娘们再做菜的时候,他们就派了人专门看着,结果依然有的人坏了肚子,这才完全排除了下药的可能性。 他们并不认为这群厨娘有能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下药,而他们这么多人却没看到,更不认为她们能弄到让人坏肚子的药! 苏清嘴角微挑,“看来大栓子的眼光不错,选得人应该是可靠又机灵的,当然也可能是怕死,不过机灵倒是真的。天啸,诺风来了吗?” 刚问完诺风就赶来了,“少爷,这是水风让属下交给你的。”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大纸包,苏清打开看了一眼,便交给了穆雨辰,“再过两日就是约定再次见面的时间,你记得将这包药粉交给他,至于怎么给那厨娘,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水中,由他们自己去决定,这回所有菜都要用药水洗!那厨娘叫什么?” 穆雨辰想了想,“好像是秀姑,对,是叫秀姑。” “秀姑…”苏清将赵包告诉她的查访到的名单回忆了一下,“告诉那厨娘,这件事办好了,就让她跟她弟弟见面,否则…在她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她弟弟就不敢保证了,让她自己想清楚利弊,希望她能做出一个最有利于她的决定。” 这话算是给厨娘的一个承诺,只要她办好了,她就可以见到她的弟弟了! “诺风,水风到底从哪弄来的这药?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神奇的药呢!” 融化在水里,单单洗菜时沾上了,经过油锅的翻炒却不减药效,而且无色无味,更查不出来,倒是神奇的很。 诺风不自在的扭了扭头,半天他才回,“属下不知。” 苏清盯着诺风看了许久,只盯得诺风脸色泛红,才让他回去让萧寒苏调兵悄悄赶来。 诺风如释重负,一溜烟就跑了,墨煦和穆雨辰都觉得诺风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苏清,尤其是这药是如何来的,诺风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半天才回答了。 “你的暗卫不会背叛你吧?尤其是诺风,他可是在这个组织里时间最长的人!” 穆雨辰不是小人之心,他说的是事实,诺风三岁便在组织里,离开的时候也已经十岁了,算算他在这里呆了七年,尤其那七年还是很重要的启蒙时期! 可以说,诺风是那个组织养大的,而且他所受的教育有很多都是来自那个组织,这回苏清他们可是要灭了那个组织,那相当于灭了他的启蒙老师,灭了养育他的人! 天啸和天成在一旁听了这话都有些不高兴,诺风是他们的兄弟,诺风为人如何,他们最清楚!除此之外,诺风还喜欢少爷,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他背叛谁,都绝对不会背叛少爷! “绝对不会!”苏清回答的很认真,“别人我不敢说,就诺风,水风,天成,天啸还有我那几个丫鬟,他们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这么说吧,若真的有人魔之分,有一天我堕入魔道,那他们只会是救赎我的人,绝对不会是消灭我的人!” 天成和天啸原本的怒气,再听到苏清这话的瞬间没有了。 的确,不论如何,他们是不会背叛少爷的,若真像少爷说的,那他们也会对她不离不弃,他们若不能救赎少爷,就宁愿陪着少爷一起堕落,直至死亡。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情,区别与亲情,友情,爱情。(未完待续。) 136 眼光高 穆雨辰见苏清说的这么笃定,只能选择相信苏清。 更何况三年间,他们和这四兄弟的接触也不少,他们都是血性男儿,一身正气凛然,的确很难想象他们会做出背主忘恩的事来。 他们个个都跟苏清似的,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想到这穆雨辰也不禁笑了笑,“我不是故意要那么猜测的,只是刚刚见诺风迟疑,顺口一说罢了,他们的秉性,我也多少了解的,不过是没有你对他们那么了解罢了。” 苏清也不在意,换位思考一下,若她处在他的位置上,说不定也会这样怀疑。 “天成,你去准备一下,立刻去赵大人那通知赵大人,要在两日内将人集齐,少说也要有一千人左右,若是有会功夫的最好。对了,可要记得分好队,会功夫的和不会的要分开来区别,然后你这两天就不要回来了,检测一下他们的功夫如何,根据好坏做好记录。” 天成他们都是苏清一手带出来的,因此知道苏清说的做好记录该怎么做,见苏清没有其他吩咐他就立刻动身了,临走前还交待天啸要照顾好苏清。 待他走了之后,苏清对天啸说:“你也休息去吧,最近要养精蓄锐,几天后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对了,我和墨煦今天要去探一探一户人家,我怀疑那户人家就是那个组织的同谋!” 最近因为她和墨煦天天在村落里乱晃,大家对他们多少有了些认识,他们的说辞是本来是要到临县去玩,谁知路过这里的时候听说这里有一个不能进去的森林,他们好奇便留了下来。 这样接连几天。大家也都开始相信,他们只是好奇那个森林,跟已往的贵客不同,已往的贵客都会说是来参拜大仙的,但他们没有,足见他们是不知道大仙这个传闻的。 也因此对他们的好感飙升,有的时候还说上几句这的风土人情以及各家的情况。 几天下来。他们也掌握了很多信息。苏清和墨煦一致认为其中有一家非常可疑,打算今天去看看。 天啸听了之后眉头扭了扭,“少爷。属下去吧!” 苏清摇头,“最近你和天成都没闲下来,过两天的事我还怕天成精神不好,对付不来呢。到时候可要你帮衬着了,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休息。这两天把精神头给我养足了!” 天啸听苏清这么说,知道他再怎么不愿也得下去休息了,便回房去了。 墨煦见只有苏清和穆雨辰了,随后才笑着说道:“他们对你…倒不像是主仆。或者上司下属的关系,比较像…他们是你的长辈,是兄长。他们似乎把你当弟弟看,对你可是爱护有加呢!” 苏清脖子一哽。这话倒是不错。 这四兄弟开始的时候,或许把她当主子看,可后来就不是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相处变的越来越多,了解也越来越多,到如今他们已经把她当妹妹般看待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苏清干脆就选择了不回答,反正她性子淡然,话少他们都知道。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空气中还有一丝微寒,两道人影翻过土墙直奔村西头的农户老李家。 苏清和墨煦翻墙而入,先到了厨房,厨房里有一缸白米,而且是优质的白米! 墨煦怪笑了一下,这样一个贫穷的山村人家吃糙米倒是正常,可这家人却不是,就算他们真的家境好到吃得起白米,可竟然吃的起优质白米,说没有问题谁会信? 苏清见厨房还有后门,推开一看,挂的竟然是一串串的腊肉!旁边地上还放着青菜。 “墨煦,你看,老李家的还挺会享受的。肉,青菜,一样不少!” 墨煦叹气:“用黑心钱来买的东西,他们也吃得下去吗?” 给那个组织当眼线,可不是就是帮凶吗?他们从组织里得到的银子可不是黑心钱吗? 也怪不得村人都说他们家是幸运的,大女儿嫁得好不说,小女儿不管在外怎么张狂也从来不会“走丢”!唯一不足的是他们的儿子因眼光过高,因此尚未娶妻。 苏清想到村人的话,于是凉凉的讽刺,“可不是眼光过高吗?家里生活条件这么好,他哪里肯在村里娶妻了?我估计啊,老李家的人说不定还打算给他们儿子捐个官来做做呢!到时候娶的就会是小家碧玉或者富商之女了,这不是比在农村里找个媳妇强多了吗?” 别说,苏清真相了,老李还真有这想法,只是几年前富平县换了新知州,他每次到新知州那都给挡了回去,这让老李很不爽,他最近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跟组织的人说说! 当然老李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苏清和墨煦不知道,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赵包破坏了他的打算,最近他正打算杀了赵包或者逼迫赵包就范。 他们俩看完厨房就转了出来,来到正房,看到老李和老李媳妇睡的跟死猪似的,两人悄悄的摸了进去,在屋内一阵翻箱倒柜… 墨煦从妆奁里发现了一个银质第的令牌,打了个手势唤来苏清,给她瞧了瞧,苏清从怀中掏出手帕,平铺在妆台之上,又见到旁边有个胭脂盒,拿了过来倒在令牌上,随后将令牌往帕子上印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她将手帕收好,随后将胭脂放到了妆奁里,连同令牌一起带了出去。 墨煦不知道苏清要做什么,只得跟在她身后。 苏清轻声道:“这胭脂一看就知道被人动过了,令牌上还能看出来沾过胭脂的痕迹,未免他们怀疑,这些东西自然不能留在他们屋里了,所以扔到他小女儿的房中去!” 原来苏清这是要“栽赃嫁祸”! 让老李家的以为是小女儿偷偷的拿走了东西,本想她自己用,但由于年龄小,不会弄,结果不小心将胭脂撒到了令牌上,这样一切不同就变的合情合理了。 “走!”两人做好一切之后就趁夜离开了。(未完待续。) 137 胖了 第二天老李家的发现妆奁不见了,和老李急得是满头大汗,结果却发现在小女儿那,两老别提多生气了,他们的小闺女今年才十岁,哪里就是涂脂抹粉的年纪了? 再说他们农村人哪有涂脂的?都是素面朝天!老李家的每次也都是偷偷的抹,看看之后就卸了!还有那银质令牌的事,要是传扬了出去,可是会遭来杀身之祸的! 于是两人轮流训了小女儿一顿,将她看管起来,并交代儿子将她看好了,不要让她出去乱说话。 小女儿不明真相,便觉得很委屈,明明就不是她拿的,她哪知道她娘房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为何她爹娘不但不信任她,还要说她呢? 于是从被看管起来那日开始,她就天天发脾气,闹的家里是家犬不宁。 两天时间过的很快,苏清利用这两天,找了个可靠的银匠将令牌做了出来,又担心怕细小处会有些不同,于是特意用她假的换走了老李家的真令牌。 反正若是细微处稍有不同的话,老李家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这日萧寒苏和诺风带着将士们到了,诺风先来通知,萧寒苏带着将士在村外十里的地方待命,苏清和穆雨辰商定,今夜药就会交到大栓子的手上。 苏清又拿出一个信号弹交给天啸,“天啸,记得把这个给大栓子,当事成的时候就要发信号,让我们第一时间过去,否则可能会生变数!” 天啸郑重的点头,随后苏清和墨煦跟萧寒苏汇合。 傍晚时分,天成也带着赵包募集到的人来了。天成这两天可是忙坏了,他一个人要负责对近千人分析考察,还要对会功夫的人进行考验和记录,忙的他两天只眯了一个时辰的觉! 苏清看着天成上交的记录,温言道:“天成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去,等明日行动时我会让水风去叫上你的。你可是这些人的领导呢!” 天成被苏清说的脸色泛红。哪称得上领导啊,他只是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分组而已,这还是少爷教的呢! 可是令天成很惊奇的却是另一件事。因为他第一次听到少爷也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不止是天成,就是水风,诺风和萧寒苏都觉得很惊奇,只有墨煦很淡定。因为他见过! 毕竟这几天来他和苏清基本都是形影不离的,他发现苏清会对他在乎的人付出她少有的关心和体贴。但对于她不熟悉,不在乎的人,他总是冷言冷语。 但这个定律,却不适用于萧寒苏。 苏清跟萧寒苏属于那种天生的冤家。若他们俩有一天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相处一天,那绝对是奇迹。他俩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类型,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 就是没事的时候。他们俩也一定能要找事来吵架,就比如现在… 萧寒苏听完苏清的话就冷冷的讽刺:“哟,什么时候该套路了,改走温柔路线了?可是苏公子,恕萧某不能认同,你实在不适合温柔。” 苏清眉梢一挑,“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呢?哦,我知道了,适合天天虐你,是吧?” 萧寒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妖艳魅惑的笑容,“如果你能虐的过,就来吧!随时恭候大驾!” 苏清哼了一声便准备不搭理他了,她将目光转向萧寒苏身后的水风。 水风则是极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干什么,跟在萧五公子身边这些日子,就把自己当成萧五公子的人了?如果你想跟着他,你倒是跟我说说,如果你说的话感人肺腑,我想我会大发慈悲的放你过去的,如何?” 苏清的声音清冷,放佛度上了一层冰一般,“呐,别说我这个旧主子不通情理,你不说呀!” 水风赶紧上前,笑着道:“少爷,属下哪里舍得离你而去?你实在是冤枉属下了,属下是看着少爷最近似乎胖了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属下还想着少爷的胃口不要被养叼了才好!” “哦?”苏清懒懒的抬起桃花眼,“是这样吗?” 水风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少爷,你饿不饿?” 说着还抬起手替苏清捶背,将讨好献媚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苏清不禁觉得好笑,以前水风虽然很爱笑,而且性子也很古怪精灵,但还没有过这么献媚的表现,现在他这态度让她想起另一个人,那就是萧寒苏的小厮,笑天。 “呵呵,果然是跟萧五公子混久了,连性子都跟他的小厮笑天有些接近了。” 笑天从萧寒苏的身后探出头来,“苏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不要怂恿水风抢我饭碗!” “你们…,都很饿?” 萧寒苏的声音传来,苏清转眸看向他,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始终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但此时他的声音却是冷冽至极,犹如千年寒冰。 墨煦在心里默默的叹气,现在在场的七人中,有四个人性子冷淡,还有两个不靠谱的,算来算去,就他是最正常,但也因为正常而吃了亏了! 笑天很有眼力见儿的上前给萧寒苏捶背,“少爷,哪有,说正事,说正事!” 苏清的眉头抖了抖,这动作…都跟水风一样了,这两人是混的有多好呀! 她以拳掩嘴咳了咳,正色道,“天成,你现在就去将你带来的人安顿好,然后对他们说明不许乱走,之后你就休息去吧!” 苏清的话将几人拉回到正常状态,平时玩闹归玩闹,但是正事上他们却是一点不能耽误。 “今天晚上穆公子和天啸就会将药粉交给大栓子,明天我们等信号,信号一起我们就立刻赶过去,对了,至于迷途森林的问题…咱们这么多人,难免有人会中了招,可我还没想到办法去避免,萧五公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萧寒苏听后沉吟了一下,“迷途森林的事,我听诺风说过,据说里面摆的是八卦阵,可那不是你的强项吗?你去毁了那阵法就好了,你在这纠结也纠结不出结果!”(未完待续。) 138 令牌(第二更奉送) 苏清恶狠狠的瞪着萧寒苏。 萧寒苏见到这样,非常好心的提醒,“小心眼睛会疼的!” 苏清怒了,“毁了?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毁就毁了?或者说,就算真的那么容易,时机掌握的不对不是白费了这一番部署了吗?怎么,脑袋真的生锈了?” 萧寒苏知道苏清说的时机是什么意思,对方到底实力如何他们根本就无从查起,而他们的手上只有一个小分队的将士,共计五百人,加上赵大人纠集来的千余人也才千五。 更别说这些人中有一些是平民老百姓,根本就谈不上帮忙,只是来壮大声势的! 本来墨元帅能借一千的将士,但因为现在师出无名,加上北齐的段帅又鼓动草包元帅开始挑衅了,因此衡量轻重,就只借了五百。 他们知道自己的兵力不够,加上对方实力又摸不清,只能出些歪门邪招,就算正式打仗,若能以歪门邪招而不费一兵一卒取胜,那也是可取的。 总之一句话,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那有没有其他的道路可走?”萧寒苏退步,毕竟在商量正事,不能计较太多。 苏清摇了摇头,“最近我和墨煦负责白天在村庄里打探,天成,天啸和穆公子则负责夜间的打探,天啸每天去查看八卦阵的方位,而穆公子和天成则是去寻找是否有其他路,但很可惜…” 听了这话萧寒苏知道了,可惜的当然就是没有了! 如此想要这些普通人和将士进去就有些难度了,几个人都沉默了。 墨煦突然说到:“苏清,你说老李家的人知道怎么走那个八卦阵吗?” 苏清疑惑的看着墨煦。她觉得这个问题就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吧?老李家只不过是普通人家,只是他们肯给那个组织当眼线,从中获取福利罢了! 等等,苏清喃喃自语:“如果说他们不会走八卦阵,那么他们是怎么给组织的人通风报信的?” 墨煦见苏清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了,于是点头,“那个令牌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通道。是我们常见所不会疑心的。而开启的钥匙就是我们发现的那个令牌。” 苏清嗯了一声,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事。 遂将令牌拿出来,“萧五公子。你瞧瞧,就是这个,我们在老李家翻出来的。有心得吗?” 萧寒苏反过来掉过去的看,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上一世他见过… 他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到底什么时候见过。突然灵光一闪,他猛地起身,“啊,是他!” 苏清和墨煦都被萧寒苏吓了一跳。“你说的是谁?我们在问的是令牌…” 萧寒苏知道他失言了,于是转移话题道:“是这样的,曾经我无意中看到过一次。是从清平侯那看到的,说来那次也是巧了。清平侯也是掌军侯。而且他还是鲁国公的…呵呵,反正他跟鲁国公的关系不仅仅是依附的关系,这个以后再跟你们细说,你们想他为何有这令牌?” 墨煦摇头,苏清则是陷入沉思,萧寒苏提到清平侯是掌军侯一事,又说到他跟鲁国公的关系匪浅,可是这跟令牌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她将萧寒苏的话从头过滤了一边,突然心思清明了起来,“若把你的话反过来想,清平侯依附着鲁国公,甚至他跟鲁国公的关系不仅仅与此,而且他手中也有一块令牌,他还是掌军侯!” 萧寒苏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不亏是你,我知道你会懂的,不过我也是猜测的。” 这两人是懂了,但是墨煦却不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回换成苏清替萧寒苏解释了,“你想想,清平侯当年接掌的是镇北周的军队,也就是接的余将军的班,那他要这块令牌有什么用?章州和豫州虽然不远,但他也不能随便离开军营吧?” 墨煦似懂非懂的点头,苏清继续说,“他手中有兵权,若是鲁国公真的有心要反的时候,你说以哪里作为基地最好?” “是…当然是这里!但是迷途森林后方的基地真的能容纳那么多人吗?” 苏清嘟了嘟嘴巴,“我也不知道,诺风,你说能吗?” 诺风的回答很肯定,“能!其实那里远不止这点大,还有很多空地并没有被利用,如果少爷和萧五公子猜的不错的话,那些空地应该就是为了扎营的了!” 墨煦笑着摇头,只是这笑却有着无尽的嘲讽之意,“鲁国公还真是机关算尽啊!苏清,寒苏,如果你们的猜想是对的,那么这块令牌一定能开启一个秘密的通道,让大队人马过去!” 萧寒苏正是此意,只是不知道这个秘密的通道在哪里,现在他们打算明天就行动,所以给他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在明天天亮前找到。 不,应该说要更早一些找到才行,因为他们面对的都是高手,他们必须保持精神饱满。 “萧五公子,墨煦,诺风,水风,笑天,咱们这就散了吧,夜里还要去查探呢,今天…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这个通道找出来,我估计,应该跟迷途森林的八卦阵离的并不远,否则岂不是要时时刻刻的担心被人发现了吗?” 萧寒苏赞同,“确实,迷途森林已经被渲染的这么神秘了,只有跟迷途森林隔的不远,才不用派人去看守,被暴露的机会也会相对小一些,但我们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那附近,说不定人家想的是大隐隐于市呢!” 大隐隐于市,不就是将暗道的入口设在很显眼却又不会让人生疑,停留驻足的地方么。 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那兵分两路,夜间我和诺风,水风去迷途森林附近找,萧五公子,墨煦和笑天就去村中找,反正墨煦也很熟悉这个村子的情况,应该也知道哪里算的上是大隐隐于市的地方!” 几人定好计划后就各自散了,为了夜间的行动养精蓄锐。(未完待续。) 139 玄蛇 临近三月份,夜晚都没有那么寒冷了。 一行人穿着夜行衣出发寻找秘密通道,到了村子立刻分开,苏清和诺风去迷途森林附近找,剩下的人则在村子里四处寻找,就连老李家都不打算放过。 怀疑暗道在老李家是因为,老李家的人也没什么特殊的,为什么他们偏偏被那组织的人选中作为他们的眼线呢?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被怀疑一下的了。 反正现在他们的人手够! 苏清和诺风沿着森林向两侧寻找,突然苏清听到咚的一声,转头却看不到诺风了,她有些担心他,就赶紧向诺风的方向去寻找。 诺风听到苏清的脚步声,一向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他抬头望着洞口,很快就看到了苏清,“少爷,属下找到暗门了,我看上面有一个格子,看那形状和你手中的令牌吻合。” 苏清听后立刻喜上眉梢,遂也下去了,“那你是怎么回事?” 诺风有些讪讪的,“属下并没有注意脚下,原本是看到一个像机关似的按钮,于是按了一下,但没反应,属下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就…” 苏清听后忍不住想要笑,诺风平时是最稳重的一个人,他很细心,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也不怪她笑了,她抬手握拳低在唇部轻咳了几声,随后上前检查诺风说的格子。 果然跟诺风说的一样,四四方方的格子里,有跟她手中的令牌一样纹路的形状,“诺风你先上去守好了,我打上火折子瞧一瞧。这黑漆漆的,我怕看的不真切。” 诺风立刻就上去,从树上折了点树枝将洞口挡上,也省得火光被人发现。 苏清见诺风都弄好了,才掏出火折子,仔细的对比了一下,她确定两个花纹的纹路一丝不差。 …… 回到村里苏清和萧寒苏等人汇合后就说了这事。此时穆雨辰和天啸也都回来了。穆雨辰简单的将明日的规划说了一遍,他定在早晨开始行动。 因为那个组织的人分为夜间和白天两批进行训练,夜间训练后会直接去睡下。而白天训练的那批早晨一顿饭,之后的一顿饭便是傍晚的时候了。 如果赶在傍晚行动,夜间那批训练者也休息够了,对他们绝对没有好处的。 苏清和萧寒苏。墨煦也这么觉得,于是几个人便不多说赶紧去休息了。他们不能以疲惫战。 …… 清晨,阳光和煦,万籁俱寂。 苏清,萧寒苏。墨煦,穆雨辰四个人一身盔甲,威风凛凛的站在将士们的面前。前面五百人都是训练有素,冲锋陷阵的战场将士。后面的一千多人,只是普通百姓,这其中仅有百余人是会些拳脚的。 “天成,天啸,水风,你们三个人负责保护百姓们,虽然他们都是自愿来帮助我们的,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他们是自愿的,就将他们的命视为粪土,他们虽不是将士,却胜似将士!” “是!” 苏清又看向诺风,“诺风,你对那里是最熟悉的,虽然现在已经改了,但大致的地形天啸已经都告诉你了,所以你需要负责的是将那些厨娘和…其他女子都带出来,将他们带出来后不要停留,赶紧回去接应天成他们。” 诺风重重的点头,“可是少爷,你呢?” “我没事,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我的命,我很珍惜。” 诺风他们四个虽然很担心苏清,但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总要让她自己增长一些实战经验才行,空有一身功夫却不懂实战,无异于伸长了脖子等人来砍! 嗖! 众人一起望向天空,天空中炸开一股青烟,有风吹过,却吹不散它。 萧寒苏眼神迷离,“笑天,你的任务是守好我们进去的道路,要做到一夫当关!” “出发!” 随着苏清发话,千余人的队伍利落有致的跟在苏清等人身后,为显公平,苏清等人都是徒步,穿过村子来到迷途森林,进入暗道,一切都很顺利… 然而在出暗道的时候,却遭到了暗算,幸亏是苏清和萧寒苏打头阵,才没有受伤,两人快速的将守护的人击毙,走出了暗道,随后他们带着的人也都一一出来。 笑天带着十个普通百姓守在暗道口,利用苏清以前教过他的方法设下了几个小小的机关。 剩下人的向训练场而去,诺风先过去查看,确定训练场里已没有人的时候才让苏清等人通过,直奔训练场后方。 大院内,杀手们手捂着肚子,将一群厨娘围在中间,而大栓子则护在他们的身边。 诺风见状立刻飞身进了包围圈,大栓子不认识他,但看他的衣着,一身军装铠甲,他知道是那个背后之人的手下,“你们终于来了。” “嗯,放心吧,为我们家少爷办事的人,她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你们的,”说完眯眼看着对方,“你们的老大呢?” 杀手们一愣,肚子又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要不是长久以来锻炼出来的隐忍,他们估计早就弃械而走去茅房了,“你到底是谁?” 诺风冰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冷笑,近似残酷的冷笑,对方看后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叫…玄蛇。” 在场的杀手们个个面色巨变,“你…是你?当年就是你背叛了组织,让组织受到重创!” “玄蛇你回来了?”在杀手的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他似乎一点事都没有,“老大说过,只要你说出当年带你们走出去的那个孩子是谁,他就放过你,还有小二小三小四。” 当年在组织里,诺风已经有资格获得代码名字了,其他没有资格的则是按组分成一二三四命名。当年水风,天成,天啸还没有资格,因此他们是玄字组的二三四。 大栓子听到诺风和对方的对话,心道原来他是这个组织的人! 于是他开始全身戒备的看着诺风。 水风,天成,天啸也在这个时候赶了来,“诺风,你没事吧?” 诺风摇头,“哝,紫雁似乎很想我们回来似的,还开出了条件,说我们交出当年带着我们出走的人,他幕后的人便放过我们,你们觉得呢?” 组织里有七个大头人,以七彩虹的颜色命名,紫字排行最末,是负责他们训练的人。 水风扑哧一声就笑了,“你说的是真的?那好啊,你说的那个人,那不在就在那…” 说着抬手指向苏清,苏清一身将军制的铠甲,双手背在身后,威风凛凛。 她抬起目光看向紫雁,面色清冷,“你找我有事?” 一开口冰封万里,她一步步向前,而诺风四人则退到苏清的身边保护她。 紫雁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那双眼睛,是当年那个孩子没错,那是任何人都装不出来的,“果然是你,当年你还那么小,怎么懂的八卦阵?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清嘴角微掀,冷笑出声:“呵,我叫苏清,靖安侯世子苏清!” 紫雁浑身一僵,他就是苏清? 上一次派出杀手去杀他,杀手没有回来,想也知道是被他击毙了,而后橙鹰竟然下达了一个很奇怪的命令,不许再追杀苏清! 他是第一个,他们组织出了追杀令,却没有杀掉的人,而且还被告之不许追杀! * 快要月末了,大家求多一点支持(未完待续。) 140 叛变 在他们组织里,不许追杀和不追杀是不同的概念,不许是哪怕下了追杀令,哪怕违反了组织的规定也不能去追杀,而不追杀则是买主被别人除掉了。 买主都被人除掉了,他们还费那力气去杀人干什么?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暗中做的交易。 这个组织是紫雁跟着黄狮还有其他几个兄弟一起创立起来的,幕后出银子的人到底是谁只有赤骨才知道,赤骨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他每次出现也都是蒙面,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 只知道他心狠手辣,眼神凶恶,放佛他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时刻等着他的猎物。 苏清见他久久不说话,于是凉凉的讽刺,“怎么,听到本官的名字就害怕了?” 不管怎么说,苏清现在都是景朝正七品的官员,而面前的人无官职,他自称本官实属正常。 紫雁眯了眯眼,这才想起来靖安侯世子,八岁就封了官了,还是那位最忌讳苏家的先帝封的!现如今他已经官拜七品,官职升的快的让人眼红。 包括大栓子在内的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苏清,他还是个小孩子吧? 诺风看到他们的表情便知他们不信,于是淡淡的开口;“我们家少爷是先帝亲封的正七品太仆寺马厂协领,现在更是墨元帅身边的人,虽然在军中尚无军职,也可担将士们称她一声将军。” 众人一听立刻跪倒在她面前,“小将军救命…” 诺风只想让大家信服,省的一会行动起来的时候,因为他们的不信服而添乱。 苏清赞许的看向诺风,诺风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萧寒苏。苏清瞬间明白了,“我说萧五公子,诺风是我的人吧?怎么你总是吩咐他做事?你家的笑天是干什么吃的?” 萧寒苏身子站的直直的,下巴微抬,神态很傲慢,“我们家的笑天,不会去恭维你!” “哼!”苏清转头看向跪了一地的人。一挥手水风。天成和天啸立刻四散开来,身后那些不会功夫的百姓也立刻出列将那些女子护到身后去,诺风则抽出腰间的软剑披头冲紫雁劈去。 将士们面面相觑。他们是听命于萧寒苏的,萧寒苏不发话他们是不会动的。 其他杀手见情况不妙,也顾不上自己的肚子和拉到虚脱的身体了,立刻展开架势要去抵挡那些百姓。萧寒苏凤眸一眯,“擒下他们!” 将士们得了令立刻挥舞着大刀向那些看起来就萎靡不振的杀手冲去。那些会功夫的百姓在天成的带领下护在不会功夫的百姓前面,天啸和水风则引着他们向后退去。 “萧寒苏,你去还是我去?” 苏清语气淡定,就放佛问的是很平常的问题。萧寒苏没搭理她,反而继续观望。 紫雁的功夫很好,怪不得能作为杀手的训练人。 正想着又有一批杀手从后院涌了出来。苏清见人到齐了,抽出腰间的软剑接替诺风。诺风则快速奔向左侧的木屋,他的任务是负责将左右两侧的人都救出去,眼下右侧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了,所以他先去了左侧。 紫雁发现苏清的剑法很怪异,灵活多变不说,又时轻时重,完全看不出来套路。 “苏清,小心!”墨煦快速的跑上前去挡住苏清,结果他的胸前被暗器所伤,盔甲破了个洞。 苏清愤怒的抬眸望向另一个方向,到底是谁暗箭伤人? 紫雁看着那枚梅花丁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三哥,你怎么了?” 石墙突然被打开,原来那里还有一个暗门! 走出来的人,他一身鹅黄色的长袍,头簪一枚金簪,手执一把铁扇,走起路来很轻盈,端的是书生的架子:“大哥,二哥有事不能来,派我来接应你。原本我以为不会出什么大事,没想到竟是靖安侯世子来了,小将军到访,真是蓬荜生辉!” 苏清扶着墨煦,目光深冷,“你是…三哥?叫什么,总要有个名字吧?以后我也好跟别人说我杀了谁谁谁,让你们大哥,二哥报仇的时候,我不至于叫不出来你的名字!” “哎哟,这小哥儿,长的够俊的,这口气也大的很,正好是奴家最喜欢的类型呢!” 在黄色衣衫的人身后一个蓝衣女子款款而出,她身姿曼妙,一双眼睛更似水波一般迷人。 萧寒苏向前走了两步,“你们,终于来了!我就等你们了!” 苏清疑惑的看向萧寒苏,萧寒苏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听说的,常来这里走动的除了常在这里的紫雁之外,就是眼前这个黄狮,还有跟他形影不离的蓝鸟。我听说的没错吧?” 黄狮听后转头直视萧寒苏,“青兽是不是在你手里?” 萧寒苏呵呵的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黄狮眼中隐有怒气,他一字一句的说:“最好把他交出来,否则,你,死!” “死?”萧寒苏不削的看了他一眼,“就像你们对付绿蜂那样吗?那是够残忍的了!据说你们五个是多年前曾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后来跟了橙鹰和赤骨。怎么如今为了一点小事就要那样残忍呢?绿蜂的离开让青兽看清了你们的为人,说到底绿蜂才是你们的兄弟,赤骨和橙鹰算什么?所以青兽决定弃暗投明了。还有,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老大赤骨和老二橙鹰是谁了。” 黄狮放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赤骨到底是谁连我都不知道,他青兽怎么可能知道?” 萧寒苏也不甚在意,“信不信随你,如果你打算继续下去,我们奉陪,可如果你能真心悔改,弃暗投明,我们可以保你们的家人平安,其他的嘛…呵呵,你们是活不了的!” 苏清已经完全糊涂了,只有一点她听明白了,原本他们是五个兄弟,后来被橙鹰和赤骨收为他们的手下,而绿蜂应该是犯了个不大不小的错误,被这些人用残忍的方法弄死了,青兽知道后就叛变了。 可是这一切萧寒苏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未完待续。) 141 混战 萧寒苏知道苏清肯定疑惑,但眼下却不是跟她解释的时候,而且发现青兽的人是诺风。 就是他的前一世都不知道有这个青兽的存在,他只知道,鲁国公背后有个庞大的势力团,但到底是谁,有着什么样的势力他并不知道,只知道清平侯是他背后势力团中的一个。 没想到他重活一世,竟然这么多事都被改变了,而且提前知道了鲁国公的背后势力,那么这一世的结果一定比上一世好,还不止一点。 蓝鸟眼神闪了闪,刚刚黄狮说的是他不知道赤骨是谁,说明他是知道橙鹰的,不过这幕后的两位大人倒是很神秘,这么久以来他们中只有黄狮见过橙鹰,赤骨每次都是蒙面出现。 眼前这几个孩子,胆敢只身闯进来,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们已经知道谁是赤骨? “哟,瞧瞧,这几位小哥长的一个个的都俊秀无比,不如都留下来当我的男宠,如何?” 苏清浑身抖了一抖,一阵恶寒涌上心头,男宠?谁要当你男宠!大脸! “墨煦,你的伤怎么样?”苏清没有理蓝鸟,她回头瞅了瞅,“穆公子,帮我照顾一下墨煦。” 穆雨辰接过墨煦,墨煦的手都被血染成了红色,穆雨辰赶紧帮着墨煦将梅花丁拔了出来,然后掏出随身带来的伤药给他上了点,墨煦疼的额头上全是汗,却硬是没吭一声。 黄狮歪头看了看他们,“倒是忍耐力很好呢,你们几个孩子…果然是一点孩子样都没有。” 苏清很快的抓住了他话中的奇怪之处:“果然?怎么,难道是有人跟你提起过我们?还批评我们说没有孩子样是吗?呵呵,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跟你提起我们的人是谁?不妨说出来让我们批评批评他?!” 蓝鸟咦了一声,“你这个小帅哥倒是聪明的紧,奴家真是喜欢上你了哟!” 苏清啐了一口,“妞,你还没有我的丫鬟漂亮呢!所以你不要喜欢我,会让我觉得我品味差!” 萧寒苏扭头看着苏清,他挤兑人的时候也真狠。先拿他的丫鬟跟蓝鸟比。说蓝鸟连丫鬟都不如,再说他的品味差,就是说他不会看上她。就是连被她喜欢,他都觉得很恶心,很掉品味。 蓝鸟被苏清这一句话说的脸顿时扭曲了,她的长相不说天下第一。那也不是区区一个丫鬟能比的,这小子竟然拿她跟丫鬟比。真是…找死! 她从腰间两侧抽出两柄弯刀,薄如蝉翼,嘴角噙着冷笑,“哼。既然你不想跟奴家来个夜渡春风,那奴家也只好忍痛送你去排队渡奈何吧!” 说完她栖身而上,刀锋锐利的割向苏清的脖子。苏清眯了眯眼,瞧这狠唳。不愧是刀口添血的人,她腰身微微后仰,同时抬腿踹向蓝鸟的手臂。 蓝鸟横扫而过,苏清借机起身,同时向萧寒苏递了个眼神。 萧寒苏也立刻向黄狮发起攻击,穆雨辰将墨煦的伤处理之后就立刻上前围住紫雁。 那些因吃了药而拉到手软脚软的杀手,已经被将士们擒下了,他们转手将人交给了一部分会功夫的百姓,然后和大栓子一起对付训练了一夜的杀手! 杀手们的训练都是高强度的,他们训练了一夜,现在精神本就不足,加上苏清这边的人都是在战场上拼杀的将士,他们打从心里就生出一种畏惧不敌的感觉,很快胜负便明显了。 而后面被护着的厨娘和百姓则是一脸的崇拜,虽然领头的都是孩子,可看他们的安排如此有条理,莫名的让人他们安心,同时胆子也大了起来。 一群孩子都敢如此,他们这些大人到底在怕什么? …… 诺风回来的时候,场面已经凌乱不堪,他赶紧引着厨娘们从暗道出去,然后让一部分百姓护送他们,随后他便赶了回来。 蓝鸟被苏清用剑指着喉咙,蓝鸟眼中隐有怒火,脸上却突然炸开一个笑容,“刚刚跟你交手,你的功夫好是好,但是…经验不足,要不然你早就拿下我了,不过呢,我倒是发现一件事!” 苏清的心咯噔一下,她发现了什么? 她知道无论什么,绝对不能让她乱说话,于是正打算上前封住她的声音,结果一枚梅花丁射了过来,她翻身避过。 蓝鸟边说:“其实你是…唔…” 苏清睁大了眼睛看着蓝鸟,她的喉咙上同样扎着一枚梅花型的暗器,只是比梅花丁大了一点。苏清知道那是天成的暗器,天啸也会用。 她转头见到天成收回手的动作,天成低垂眼眸,但他却没有做错事的感觉。 看着倒下去的蓝鸟,苏清想,这是她该有的报应吧?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可刚刚她想说什么?其实你是…她,同为女子,她应该能看出来吧? 收拾了蓝鸟,苏清就看了看穆雨辰和萧寒苏那边,穆雨辰已经受了重伤,而萧寒苏… 竟然是平手! “天啸去帮着穆公子,诺风,天成,水风你们三个帮着将士和大栓子将其余人拿下,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这些会功夫的百姓了!” 大家听到吩咐后立刻行动了起来,而苏清则加入到与黄狮的对战中。 …… 混战后,普通百姓已经撤走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就是那些会点拳脚的人和将士们。 风吹过,一片死寂。 萧寒苏点了黄狮的穴道,喂他吃了个药丸,随后又用匕首抵着他,紫雁也已经被拿下了,他现在正在大骂诺风他们四个人,尤其是诺风。 “玄蛇,你这个见利忘义的畜生,当年你还那么小,要不是我们收留了你,恐怕你早就死了,哪还有你今日这样的风光?畜生,我们虽然是杀手,是冷血残酷不假,但我们重义!” 萧寒苏哼了哼,“重义?重义就像你们那么重的?当绿蜂被你们大卸八块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你们重义?青兽知道后叛变,你们在追杀他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重义,放他一马?” 紫雁被问的呼吸一窒,青兽竟然什么都跟萧寒苏说了? 他这个叛徒! 天啸走到紫雁的身边,“你们打着施恩的旗号,暗地里做了多少苟且的事你们知道!当年我们一家…都是被你们所杀,你们竟然还要将我训练成冷血杀手,以至于我错杀了一个好人…说,灰鼠在哪?” 他抓住紫雁的衣服将他提起,气氛凝重,肃杀。 紫雁哈哈的笑了起来,“绿蜂…是他背叛在前,我们杀他在后!青兽也是叛徒!你是小四?呵呵,你也是废物,当年让你杀个人,你都没杀成,竟然还吓得跟狗似的,呸!” 天啸攥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说,灰鼠在哪!” 萧寒苏见天啸这样,无奈的摇头,当年的事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可磨灭的魔症,哪怕依玉说不是他做的,也没有怪他,但天啸依然是自责的,苏清御下有方啊! 诺风他们四个人都是从杀手组织出来的人,苏清不但将他们教导的堂堂正正,还如此有责任心,虽说这跟他们的本性有关系,但若换了一个唯利是图的主子,他们是不会这么刚正的。 黄狮早已冲开穴道,他一直在等待反扑的机会,现在看到萧寒苏在走神,而苏清也很信任萧寒苏,并不曾注意他,所以他反手夺过萧寒苏的匕首,同时折了他一臂,又顺手将苏清擒下… “啊!”萧寒苏痛呼出声。 “都别动,不然我就杀了靖安侯世子!” * 昨天本来好好的,结果突然间,厨房的灯不亮了…我很郁闷。。 因为我家现在是客厅灯不亮了,厨房灯不亮了…我家灯是一种很特殊的灯,就是说我不会换… 所以进来在纠结,想找电工来修,不知道上哪找…于是我在想要不要上朋友家接住几天,等我老娘回来再说… *(未完待续。) 142 逆转(第二更到) “少爷!” “苏清,寒苏!” 天啸将手中的紫雁仍给大栓子,也顾不上盘问灰鼠在哪了,眼下救少爷才是要紧,更何况紫雁的一身功夫已经被封住了,加上他被捆绑的很结实,大栓子肯定能看住他的。 可是他们不懂,黄狮怎么会没事呢? 按理说萧寒苏点了他的穴道之后,给他吃过一颗药丸,那颗药丸是水风带来的,专门用来控制这几个人的,没道理会没有作用啊! 黄狮看着倒在地上的萧寒苏冷笑道:“告诉你一件事吧,绿蜂没有死,他只是背叛了我们,至于青兽,他根本就不知道!当年绿蜂对青兽有过救命之恩,因此我们瞒着他,对绿蜂下达了追杀令,只是这么多年,有人将他藏的好好的,我们根本就查不到他的下落!” 说到这他突然笑了,然后看着苏清说:“多亏这次你们来,我才知道绿蜂到底藏在哪!我想,如果用你去换绿蜂,你父亲一定会同意的!” 苏清一愣,这跟他父亲有什么关系?难道绿蜂藏在他们靖安侯府? “绿蜂是男的?”见对方点头,她继续问,“医术很高?” 苏清这么猜,是因为黄狮明明吃下了药丸,却对他没有用,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是他以前经常吃,有了抗药性了,其二就是他知道这种药怎么化解! 他们这几个人的功夫都很厉害,想必那个青兽的功夫也不差,但他却说,绿蜂对青兽有过救命之恩,只可能是在医术上了!毕竟在功夫上能敌得过青兽的人。绿蜂自己不可能救得了他。 “哼,你竟不知道吗?这种药丸,曾经是我们五个兄弟闯荡的时候常用的东西,虽然是入口即化…”他邪邪的笑了,噗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颗药丸,药丸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就停下了。 他得意洋洋的说,“但如果被我们自己常用的东西给算计了。那还叫杀手吗?” 苏清眯眼。她不懂,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水风说过是入口即化,他刚刚也是那么说的! 黄狮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萧寒苏。“喂,你们把紫雁放了,不然我先弄死这个!” 萧寒苏倒在地上,用手压着被折断的胳膊。除了开始毫无征兆的被折断胳膊时他痛乎出声,之后便是一声也没吭过。 黄狮眉头皱了皱。“很能忍,如果你不是跟我们做对的人,我倒是很希望收你做弟子。” 萧寒苏艰难的开口,“呸。谁稀罕做你的弟子!” 苏清微微一愣,这个声音…跟平时的萧寒苏不同,虽然也是他的声音。可是感觉不同,她似乎听过…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过的呢? 诺风想了想。将紫雁推了出来,“先放了萧五公子,我就把人还给你!” “呵,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 诺风一愣,他们都是冷血的人,黄狮可以不在乎同伴的性命,但诺风他们却不行! 他叹了一口气,随即推着他来到场中央,解开绳索,将紫雁推了出去,紫雁很快回到了黄狮的身边,“三哥,我…” 黄狮笑笑,“没事,我不也一样被他们擒了吗?只不过到底是孩子,防人之心不懂吗?大栓子…哦,不对,我应该叫你灰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大栓子趁众人不备迅速出手,一掌打在距离他最近的天啸身上,天啸被他这一掌震得吐了一口血,恼怒的看着大栓子,这一掌的力道绝对不是大栓子的功底! “大栓子”扯掉脸上的伪装,神情恹恹的,“啊,没想到一直找我的人竟然是你小子!” 他指着天啸说,天啸双手捏的嘎嘣嘎嘣作响,他竟是灰鼠扮的? 苏清则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她还是太过自信了吧,否则也不会让这些人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再看向萧寒苏的时候她眼中带着歉意,萧寒苏却很好心的冲她笑了笑。 不似平日那般妖冶,也不似争吵时的不削,只一个平平常常的笑容,却莫名的安抚了苏清。 “你是什么时候将大栓子和灰鼠调换的?”萧寒苏忍着剧痛问。 他相信苏清不会那么盲目,连一个人的功夫是真的好还是假的都分不清。 “哦?”黄狮歪头看向萧寒苏,“聪明的孩子,一般都活不太长,不过我现在心情好,自然可以告诉你了,呵呵,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从你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们就知道了。” 原来尚未露面的赤骨和橙鹰已经给了他消息,说朝中有人想要对付他们的组织,还是派的几个孩子来,橙鹰说,不要把这些孩子当孩子,他们一点孩子样都没有! 所以苏清和墨煦来到村里的第一天,他们就锁定了他们,只是从来没有看到他们有任何动作,因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那天有人吃了饭后肚子开始不舒服,他们才意识到,苏清他们不是没有动作,只是很巧妙的避过了他们的眼线。之后在老李家那里放了令牌,果然,没几日,那令牌出了问题,他们便知道,苏清一定有内应。 于是他们装作上了当,开始在新进来的孩子中查探,但谁都没有问题,也没有时间去做什么动作,最后他们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出事是在大栓子跟厨娘接触之后发生的。 这样他们锁定了大栓子,与此同时他们接到消息说萧寒苏带着将士们来了,他们以为他们还需要筹谋几天,可没想到今天就动了手,这才让杀手们吃了含有药物的菜。 紫雁见大栓子将信号放了出去,立刻将他抓了起来,然后由灰鼠扮成他顶替。 苏清听后却是后悔万分,都怪她太自信了,她为何不考虑考虑,老李家只不过是他们收买的一个眼线,怎么可能有资格拥有这样重要且机密的令牌呢? 萧寒苏冷笑,“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反败为胜吗?你不要太得意了,我一定会将你绑上炸药,将你炸的尸骨全无的!” 水风听到萧寒苏这话,见众人没有人注意他,于是悄然的隐去…(未完待续。) 143 一个不留(第一更) 黄狮不甚在意,“能不能反败为胜还要看看你们这两枚棋子的力度如何,”说着他在匕首上用力,苏清的脖子立刻出现一道血痕,“说,绿蜂在哪?” 苏清吞了口口水,“我不知道,就连你说的绿蜂是谁,我都不知道!” “少在那装蒜,你知道!哪怕一开始你不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 苏清没有说话,只是闭上双目,就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不能失了骨气! 她确实已经猜到了,水风能弄来那种药丸,还能弄到那么神奇的药,只能是从柳雲天那里得到的,以前在驸马府落水那次,父亲情急之下竟然让柳雲天给她把脉,她当时就有过疑惑。 想到当初,苏清想,她父亲该是知道柳雲天的身份吧? 当时虽然柳雲天解释成他只是跟药房的大夫学了点皮毛,可要不是父亲帮衬着掩饰,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苏清打消疑惑的。 当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她父亲不会那么敬重柳雲天,而柳雲天那么有才的人,也不会如此甘心给父亲当管事了,毕竟他可是在刀口上添过血的绿蜂! 骤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于是苏清淡淡的开口问:“你们…该不会还刺杀过北周的人吧?” 黄狮嗤笑,“看来你是知道绿蜂是谁了,不过…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何要告诉你?” 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 正此时,突然一阵轰轰的声音传来,黄狮愣愣的看向训练场的方向。竟然有人炸了他的训练场?可是什么人炸的,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苏清低头看了看萧寒苏,同时沉默,他们知道是水风干的。 之所以炸了训练场,是为了保证黄狮的后援可以到的晚一些,只要为他们多争取点时间,说不定他们就找到方法脱身。胜算会大一些。现在对于苏清他们来说,哪怕是一须臾的时间都很珍贵。 “是你们干的好事?” 黄狮阴鹫着脸,声音沉怒。他的人应该距离这里不远了,但这个时候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这可被要拖延很多时间,他只怕会有变故。再者,他也担心苏清他们有后手。 正当他思虑的时候。他耳尖的听到有很多人的脚步声接近,于是冲紫雁怒了怒嘴,紫雁点头,随即飞身起来站到石屋上。看到来人后他露出一抹笑容,“三哥,是我们的人来接应我们了!” 众人暗道不好。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苏清和萧寒苏都在黄狮的手上,如果不能在黄狮的人过来之前脱困。他们还不全军覆没? 黄狮听后大笑,“你们没有机会了,靖安侯世子,做个交易吧,如何?” 苏清看着对面的将士和普通百姓,心中剧烈的挣扎着,他想要做什么交易,不用说她也知道,只是…他这个人,能信吗?再说了,柳叔他…可是父亲不可缺少的左右手! 她看向萧寒苏,此时她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如果让她来做选择,她一定选择保护柳叔。 她固然不忍心这些将士和百姓的命,但是她又是一个护短的人,她也说过,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柳叔跟她的感情可比这些将士和百姓深多了,她不舍得让柳叔落在他们的手中。 然而看着那么多条人命,她又于心不忍… 萧寒苏脸上汗珠连连,“别…别信他!” “你个死小子,让你说话了吗?”紫雁抬起脚狠狠的踩到萧寒苏的胳膊上。 “啊!” 任是谁都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况且萧寒苏如今还是个小孩子! 苏清愤怒的瞪着紫雁,“你…老子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说完她顾不得黄狮低在她脖颈上的匕首,抬起左手攥住刀刃,右臂用力的向后顶去。 黄狮被这猛然一击顶的向后退去,匕首将苏清的手割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但她放佛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冲向紫雁,紫雁矮身拽起地上的萧寒苏,掐着他的脖颈,“你敢再向一步试试!” 苏清双拳紧握,左手上的血滴答滴答的低落,她脸色因愤怒而显得晕红。 萧寒苏看着苏清,竟然忘记了疼痛,他一直都知道,自从他彻底的放下了上一世的心结开始,他和苏清之间就已经产生了一种友情,那是一种另类的友情,是在吵架,打架中产生的。 当初他以为,只有他这样,只有他把苏清当成朋友。 现在看来,苏清也是如此,他也是把他当成朋友的,苏清是一个肯为朋友付出全部的人! 只是此时的萧寒苏,宁愿苏清没有当他是朋友,只当他是路人就好。 “紫雁,你要是再敢伤他,我苏清,定然要你和黄狮,还有你们背后那两个人生不如死!” 最后那四个字,她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让人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黄狮一时也愣住了,半晌才回神,倒是笑了,“就算你脱离了我的控制又如何?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既然注定要死,那我大发慈悲一下吧,让你多猖狂一会又何妨?” 诺风和天啸赶紧上前扶着苏清,诺风感觉到苏清的左手竟然有些颤抖。 “水风,过来看看!” 水风的医术虽然只是皮毛,但是一般的刀伤剑伤他还是会处理的,这还是他们从义兴回来之后,柳雲天教他的,就是为了防止苏清再受伤,却因无法延医而造成严重的后果做的打算。 “这…少爷,你的手…”水风低下头,他扯下一块布替她止血包扎伤口,“我没有办法。” “水风…” 苏清刚想跟水风说没事的时候,突然涌进来一大批黑衣人打断了她的话,“都在这呢!” 黄狮一看人已经到了,笑了笑,“既然你们都到了,除了那个手包着的,还有旁边两个穿将军制的铠甲的人,其他人一个不留!” 来人得了令之后立刻展开攻势,来人也都是杀手训练出来的,只是看的出来,他们虽然是按杀手规格训练出来的,但却不是杀手,应该是暗卫之流。 诺风护着苏清,水风护着墨煦,穆雨辰因没受伤,所以他和受了伤天啸在一侧抵挡,天成则帮着其他的将士和百姓们抵抗。 但到底是对方的实力强一些,苏清眼看着将士和百姓们一个个的倒下去,心却在滴血。 此时黄狮大笑道:“苏小将军,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最近这村子里的女子开始失踪呢?” 苏清微微一怔,随即就想明白了,他们是故意的! 当初她就对这个问题产生过疑惑,为什么最近才开始这情况的,只是当时并没有想明白,也没当一回事,事后更是把这个问题望到脑后去了,现在才知道,原来那竟是邀请他们的引子! 她知道,她上当了。 是她计划不够周详,是她忽略了事发后,大栓子会被对方拿捏的可能… 其实更早之前,在她第一次向阿婆打听的时候,她就上当了!然后给大栓子药的时候,她更是忽略了,对方是杀手,是有着敏锐直觉的杀手! 她怎么可以那么自信,觉得对方会一点都不怀疑呢? 当时的她是心存侥幸的,她想给大栓子一个机会,也许他是一个可靠的。 只要他可靠,他不但可以亲手为他的家人报仇,他们这次的计划也会变的简单很多,说不定可以不动刀不动枪的瓦解掉这个组织呢! 可是她却忽略了,变简单的同时,也隐伏着巨大的危险! 现在隐伏着的危险已经暴露在外,他们更是被人层层包围,还有许多无辜的将士,百姓因此丧命,而她却无力挽回任何…(未完待续。) 144 士可杀,不可辱 萧寒苏看出苏清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一直顺风顺水,这可能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跟随他的人死在他面前,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他刚想出口说话,就被紫雁捂住了嘴巴。 黄狮也看出苏清的心智被动摇了,于是继续说着打击苏清的话。 “苏小将军,现在知道后悔了吗?没错,就是你的骄傲自大,就是你的自负和自信才让跟着你的将士和百姓们无辜的死掉,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心痛?” 苏清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要不是诺风一直在一边护着,此时她已经被人拿捏住了。 黄狮却笑了,看来情报果然没错,他万世都很顺利,一次致命的打击可以让他彻底崩溃。 萧寒苏见势不妙,苏清又处于极度低迷自责中,萧寒苏也发了狠,他现在一直手臂被折断,嘴巴还被紫雁捂着,现在他唯一的武器就是他的牙齿了! 他狠狠的朝将紫雁的手咬在嘴里,他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紫雁疼的一把推开他,他立刻大声呼唤苏清,“苏清!” 萧寒苏试图将苏清从低靡的情绪中唤醒,“以往你跟我吵架时的自信哪去了?现在你是怎么了?是你放弃的时候吗?你跟我打架的时候,就算看出你不敌你也会战到最后,现在呢?” 紫雁看着自己的手流出的血,心里的火气顿时上窜,连牙齿都能拿来当武器,还是人吗? 他快步的走过去一脚踹在萧寒苏的心窝上,同时拉起萧寒苏掐住他的脸颊。省的他继续说下去,黄狮嗤笑:“一直顺风顺水的世家公子,在如此逆境的面前,可能那么简单就走出来吗?” 萧寒苏被掣肘,手臂被折断,但他却昂首,“苏清一定能走出来。他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 他相信苏清。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喊声。瞬间回神,望向萧寒苏,却被他吊着的胳膊刺的眼睛疼痛万分。霎那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做事不谨慎而造成的… 她紧咬下唇,咬出了血她都不知道。眼睛中却滑落两滴晶莹的泪花,她是女孩不假。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她就没掉过几次眼泪,而在外人面前,这更是第一次! 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虽然离她都有些距离,但每个人都看清她眼中的泪花,顺着她的脸颊掉在地上。 滴答…滴答… 与她手上滴落的血融到一起。时间放佛静止了一般… …… 嘶~! 马的鸣叫声就放佛是一个惊天雷一般,打破了静止的时间。硬是让在场的人动作都慢了一拍,随后他们就看到一匹浑身通红的马冲了过来! 它双目圆睁且是赤红色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眨眼间它踹飞了苏清附近的两个人,将苏清叼到马背上,然后转头冲向紫雁,黄狮快速的向马射出一枚梅花丁,但它却很奇迹的避开了。 彼时它已经奔到紫雁的跟前,紫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雷一口咬住脖颈,他惊的双目大睁,只来的及抽搐两下便死了。 随后雷停在了萧寒苏的面前,萧寒苏耷拉着一条胳膊,根本就没有办法上马。 正在这时黄狮再次射出三枚梅花丁,苏清也不知是回神了还是惯性的阻挡,反正三枚梅花丁都被她挡下了,一枚射在她的左臂上,一枚腹部,一枚心口偏右,打在了胸骨之上。 苏清当场晕倒,黄狮看到雷的时候就知道,雷是汗血龙骧,它是有灵性的,它比一般的高手都厉害,但马毕竟是马,是有弱点的。 他趁着苏清倒下去的慌乱之时,拿出一包药粉,洒向雷,那是一种专门针对马的蒙汗药,对人没有多大的效果,但对马,尤其是汗血龙骧却是有奇效的,他暗暗的想,这还要多谢绿蜂… 雷嗅到蒙汗药之后庞大的身子有些晃,在它倒下前却是移到了苏清的前面。 萧寒苏看着这一切又震撼又愤怒,哪怕雷知道它护不住苏清,它也要挡在他的面前,一匹马尚且如此,如何不震撼? 反观人呢? 黄狮和绿蜂曾经是称兄道弟,可在利益的面前,黄狮却可以残忍如斯,真是让人不得不怒。 萧寒苏忍着巨大的疼痛,蹲下身子准备扶起苏清,突然一柄剑指着他,“别动!” “黄狮,你不觉得你应该羞愧吗?雷只是一匹马,但它忠心护主,可你呢?对你的兄弟你又是如何做的?绿蜂这样,青兽也这样,就连在你面前死去的蓝鸟和紫雁,也没有让你有一丝的不忍和怨怒,你们,真的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萧寒苏目光无惧,“我想不是,起码你没有把他们当成是兄弟,他们对于你来说,也许只是工具罢了。当你遇到赤骨和橙鹰之后,你就决定归顺他们,因为他们能给你你想要的。” “哦?”黄狮脸上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说说,我想要的是什么?” 萧寒苏嗤笑,“除了名,利还能有什么?这些都是他们能给的起你的。别人不说,就说赤骨,他想要给你个官职什么,轻而易举吧?只是他为何到现在还不曾给你?是你不够努力吗?” 黄狮脸色一变,“你知道赤骨是什么人?你真的知道?” 萧寒苏仰起头,根本就不打算继续说。 黄狮眯起双瞳,“如果你不说,我会先杀了这个孩子!” 黄狮身形一晃就绕到了雷的后面将苏清从地上纠起,苏清伤势严重,脸色惨白,剧大的疼痛让她转醒,她看到雷倒在地上,“雷…” 她的声音虚弱如蚊,除了黄狮没人听到。 黄狮将她擒在怀中,突然咦了一声,然后侧头看向苏清,“别说,你长的挺美的…”说完压低了声音道:“原本我只以为你是男孩,没想到竟是姑娘,怪不得你的人要封蓝鸟的嘴了…” 刚刚她跟蓝鸟打斗,虽然她击败了蓝鸟,但蓝鸟似乎发现她是女孩,正打算说出来,被天成用暗器直接封侯了。 当时黄狮就觉得很奇怪,蓝鸟不过想要说话,他们怎么不让她说呢?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苏清哼了哼,却一点气势都没有,“士可杀不可辱。” 虽然并否认她是女孩,但她说的话却是变相的否认。 黄狮也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邪恶了,“瞧你的样子,他们都不知道你是女孩吧,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靖安侯府的世子,对外都是男孩的身份,如果我在这将你扒光,哪怕你们能活着回去,你也必死无疑,不只是你,还有…你们苏家全家!欺君之罪可是不小呀!” 苏清气的浑身颤抖,眼角瞥见将士们已经所剩无几,她虽自责,可是在听到萧寒苏的话,又看到雷之后,她已经清醒了许多。萧寒苏说的对,现在不是她放弃的时候,她就算自责,也该是等他们走出这里再自责,她不想害的更多人失去生命! 可是她该怎么做?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一点自己所犯的错呢? 苏清意识又有些涣散了,她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她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她再次晕了过去。 萧寒苏看着苏清,看懂了她的唇形,她是要他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别信! 嘭,嘭,嘭… 黄狮听到声音转头,立刻惊得捂住口鼻,这是绿蜂的烟雾迷药,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在这样四面都有墙的地方,一丸就可以迷倒上百人,更何况还有十丸这么多! 他的人虽然都蒙面,但也都吸入了大量的迷药,倒在地上,黄狮也觉得眼皮沉重,手脚酸软的倒了下去…(未完待续。) 145 苏醒 很快村落的人都轰动了,他们只知道一早有几个将军带着军队进了迷途森林,后来迷途森林里出来一个受了重伤的小伙子,没多会一匹浑身赤红的马冲了进去,不久又有一队官兵进去… 而现在出来的人竟然有两个都是他们见过的! 墨煦受了伤,而苏清则浑身是血的被抬了出来。 大家迅速的来到阿婆的家,柳雲天让人清理房间,他首先要把打入苏清体内的梅花丁取出来,而且她的手也受了伤了,伤的还很深,若不及时治疗恐怕她的左手就要废掉了。 阿婆看到苏清受伤,心疼不已,毕竟她家是因为她才过的好一些,“哎哟,这姑娘是怎么了?” 柳雲天猛地回头看着他,阿婆吓得不敢说话了,“老人家,仔细说话,他是靖安侯世子,是在军中服役的小将军,并非是姑娘家!” 阿婆一听惊讶极了,她明明自己承认过的呀! 墨煦解释道:“阿婆,靖安侯有一儿一女,是龙凤胎,你记得苏姑娘说过她是和两个哥哥来的吧?在这里来回出入的,你不是就看到我和他两个人吗?其实苏姑娘跟您打听完事情,就回去送信去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们怎么可能让她呆着呢!所以眼前的人是苏公子,不是姑娘。” 阿婆恍然,原来是龙凤胎!怪不得之前那姑娘说她是跟两个哥哥来的,但一直以来她也只见到墨煦一个人,原来她跟另一个哥哥是龙凤胎! “你们都先出去吧,留夜蓝自己给我打下手,水风你先去照顾萧五公子。” 安排好一切之后众人退出了小院的正屋。刚退出就看到赵包走了过来,他一身官服,村里的人见到他纷纷下跪。 萧寒苏忍着剧痛,走到老李家人旁边,虽然他一臂是折了,但该处理的人,他可不能马虎。 “赵大人。就是这个人。他们一家就是那个组织的线人。”他看着老李,想到苏清的伤势和自己的胳膊,“你们。为了金钱不顾别人的生死,现在靖安侯世子被你们害到这样,如果他有什么意外,你们就等着灭九族吧!” 老李家吓得瘫在了地上。水风上前掺扶着萧寒苏。 因为笑天也受伤了,所以他没在这里。不过这一次却是笑天的功劳,他虽然受伤,却拼命的跑了出来,去府衙求助。 结果在路上遇到赵包和柳雲天。他将情况简单的说给他们后,赵包立刻调集县衙的官差,而柳雲天则拿出他这两天制作好的迷药。这才救了苏清他们。 赵包让人拿下老李家的人,“萧助教…不对。现在你与苏清都在军中,该是称呼你们一声将军才对,你还是先去治疗一下伤势,剩下的事等你们都好了再处理。” …… 正值三月,景朝称之为花月,是百花盛放的时节,苏清也从沉睡中苏醒。 夜蓝看着苏清苏醒惊喜万分,竟是喜极而泣,“少爷,你…可算,可算是醒了…呜呜…” 说着趴在床边哭了起来,苏清浑身无力,想要说话,可一张嘴就感觉嘴唇裂开了… 苏清:“……”夜蓝,我好口渴,你不能先给我点水吗? 夜蓝哭够了这才想起给苏清倒水,苏清就着夜蓝的手喝了一点,总算能说话了,只是声音比较沙哑,“我怎么回来了?雷呢?萧寒苏呢?还有墨煦和将士们呢?” “少爷放心吧,他们都没事,雷更是活泼的很。这些天都把迷途森林快给踏遍了!” “这些天?我…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夜蓝将当天的情况给苏清说了一遍,又将死伤情况说了,末了说:“少爷,皇上派了人来看你呢,皇上说,不等你好了不许他回去!” 苏清疑惑的看着夜蓝,“是派了谁来?” 夜蓝诡异的一笑,却怎么都不肯说,苏清想来想去都想不到是谁,刚要开口问,就听到一声浑厚的声音,“清哥可醒了吗?” “老爷,少爷醒了。”夜蓝脆生生的回答。 苏清扭头看着门口,只见苏毅大步迈的近似跑一般,“父亲…” 苏毅看到苏清醒了,心头的重石终于放下了,虽然从柳雲天那已经确定她没事了,可她一直昏迷着,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清哥,你没事就好了,这些日子,你可吓坏为父了!” 苏清很乖巧的低头认错,“父亲,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苏毅怜惜的揉了揉苏清的秀发,“说什么对不起,我是你父亲!”说着眼中觉有些酸涩,“都是父亲的错,当年如果不是父亲…你也不用这般了。” 苏毅在自责,当年若不是他功高盖主,被先帝那般忌讳,也不会万圣法师的话,苏清也不用女扮男装这么多年,更加不用上战场来,如果她不来,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 如果仁帝知道落落是女孩子,仁帝一定不会将这么危险的任务派给她的! “父亲,这不是您的错,是儿子自己的选择。况且,这次的责任在我,若不是我太过自信,若不是我心存侥幸,也不会害的那么多将士和百姓无辜丧命,更不会让萧五公子的手…对了,萧五公子的手恢复的如何?还有墨煦的伤怎么样了?” 苏毅在一旁坐下,“他们都没事,墨煦的伤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至于那萧家小子…他的手倒是差点废了,不过幸亏有你柳叔在,你柳叔将他治好了,现在已经能活动了,只是还不能太用力,还需要将养一段时间。其他人的伤嘛,都没有大碍,倒是你自己…” 苏清听后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幸好这两人都没事,她在倒下去之前看到诺风他们都受伤了,刚刚听夜蓝的语气,她就知道诺风他们没事。 此时门外吵吵嚷嚷声传来,“为什么我们家少爷不能进?我家少爷还不是担心你家少爷?” 这是笑天的声音,看来是萧寒苏要来,但被人什么挡着了,应该是诺风他们四个。 天成守在门口,将门看的紧紧的,“不许进!任何人都不许!”(未完待续。) 146 云柳先生 夜蓝无奈的摇头,“少爷,你习惯就好了。最近他们四个人轮流看守,无论谁看到笑天和萧五公子都没有给过好脸色,可又不敢跟萧五公子发脾气,只好跟笑天吵了。” 苏清不明白,怎么又开始看萧五公子他们不顺眼了呢? 夜蓝解释:“我听说少爷的伤是黄狮造成的,而黄狮本来已经被擒下了,是因为萧五公子的走神才让他挣脱,还伤了少爷,因此古大哥他们四个对萧五公子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了…” 苏清此时才想起来,当时是萧寒苏用匕首抵着黄狮,可黄狮却翻转了,原来是萧寒苏走神? “不能怪萧五公子的,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计划不够周详,要不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又怎么会害的这么多人面临如此危险呢?就算黄狮当时没有逆转,等他的人到了,我们依然会处于下风,结局是不会变的,只是过程稍有些不同罢了。” 苏毅点头:“确实,清哥,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就好,我听诺风说了,当时你…哭了?自从你从房顶掉下来后,为父的都只见过一次你流泪,那还是你失忆,见到为父的第一眼!” 苏清沉默,她也只在苏毅面前那一次流过泪,然而私下剩自己的时候,她有时候会想到自己的爸爸,她很担心爸爸,她也曾流过眼泪,只是她始终记得,爸爸说,流眼泪是懦弱的表现! 因此她一直都不流泪,她觉得流血不流泪! 可是那天…她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因为她的计划不够周详而一个个的倒下去了,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她觉得当时她崩溃了。 萧寒苏似乎是看出来了。否则他也不会突然出声喊她了,可是他却忘记了,当时的他也是自身难保,她看到他被折断的手臂的时候,她心内的自责便开始发酵,一瞬间就无法收拾了。 直到雷的出现。 雷不但救了她,还咬死了紫雁救了萧寒苏。可黄狮却卑鄙的想要用暗器伤雷。雷跟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雷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在那时她挡下了所有暗器。 她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若是平时她的速度或许能挡得下,可是当时她可是受了伤的。 可当这三枚暗器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似锥心之痛,她猛然醒悟。但却因巨大的疼痛而暂时失去了知觉。 直到黄狮将她从地上纠起她才转醒,后来的事她却不记得了… 苏毅见苏清一直沉默,以为她累了,便和夜蓝出去了。 苏清躺在床榻上。没想到她竟然睡了十多天,这十多天该是让父亲担心坏了吧? 诺风,水风。天成,天啸也很担心吧?还有雷。她的雷,当天要不是雷的突然出现,可能后果会更严重… “哟,看起来不错嘛!” 苏清探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看到萧寒苏站在窗子外,手臂用白布条吊着,苏清懒懒的躺了回去,“进来坐!” 萧寒苏哼了哼,“我说苏清,你明知道你们家的人不让我进,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 苏清:“走门不行,那不是有窗户吗?” 萧寒苏:“老子的手还没好呢,你竟然怂恿我翻窗?” 苏清很想翻个白眼,又觉得翻了他也看不到,于是又探出头来,翻了个白眼… 萧寒苏:“……”就为了让我看你翻白眼? “我就是看看你死没死。虽然平时跟你总不对付,但那天要不是我走神,也不会让黄狮翻盘,更不会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就算我希望你早点挂掉,也绝对不是这么挂掉的!” 苏清叹气,但没反驳他,既然萧寒苏愿意把错往他自己身上揽,她干嘛帮他撇清? 谁知萧寒苏话锋一转,“但是,是你自己愿意逞强,怨不得别人,这么想其实也不是我的错!” 苏清听后气得脸色更白了,她冷眸扫向萧寒苏,萧寒苏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望着萧寒苏离去的背影,苏清心里倏地松了一口气。 萧寒苏刚刚,并没有指责她这次的计划不周详,但也说出了其实这次的错跟她是有关系的。 他是怕苏清承受不了,所以才用另一种方式说她错了,但这何尝不是在告诉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责怪她吗?只要是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缺点,就像他也会在挟持人的时候走神一样。 所以这次的事说是苏清的错,其实也不是她的错。 “萧寒苏…哼,这小子,有的时候还挺善解人意的!不过…最好不要妄想我会感激你!” …… 柳雲天查看苏清的手伤,见恢复的很好,于是换了药便交待夜蓝给苏清换胸口和腹部的药。 苏清突然伸手拉住他,“柳叔,有时间聊聊吗?” 柳雲天愣住了,随即转头看着苏清,“少爷,你昨天才醒,今天就闲不住了吗?” 苏清嘴角上挑,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柳雲天晃神,“少爷,你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吗?” “自然,柳叔你知道我的性格。”苏清由着夜蓝扶坐起来,“当年我去了一趟义兴,从义兴得知北周的人在找一个叫云柳先生的人,当时我曾让诺风去查这个人,可是就没了下文。” 柳雲天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疑惑的看着苏清,表示他不懂苏清想要表达什么。 苏清继续说;“可是这回的事,我竟然又得知那个组织里,原本是兄弟五人,其中有一个叫绿蜂的人,他医术高超,所以我想他们既然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那么很有可能去过北周…” 柳雲天听后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呢?” “然后我在想,绿蜂会不会是云柳先生呢?既然他们都只有一个代号,可医者的话,在江湖上总是会有另外一个身份吧?也许我想的简单了,可当时的我就是那么想的。我记得在义兴的时候,我之所以让诺风查云柳先生是因为,我觉得北周追杀他的理由太牵强了。就算…是真的好了,可是没有必要费那么大人力吧?” 柳雲天想了想,“唔…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苏清静静的等着,许久柳雲天才说,“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夜蓝,去沏壶茶来。” 夜蓝知道,这是柳管事要跟少爷单独说话的意思,于是退出去了。(未完待续。) 147 注定 曾经有一帮人,他们是山间里劫富济贫的侠盗,一共有二十人左右,住在山寨里。 那一天他们之中有人受了刀伤,若不及时医治可能会丧命,可是他们中又没人会医术,若到山下去就医,还要走很远…那人的伤可能支持不到山下。 此时,正好因上山采药而迷路的柳雲天到了那里,救了那人,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人正是青兽。 于是他被当成上宾请到了山寨里,一住就是五年。 他发现他们其实是一群有情有义的人,慢慢的跟他们产生了友情,还和他们的四位当家的结拜为兄弟,他们教会了他武功,而他则帮着他们处理他们的伤势,为他们出谋划策… 可是原本的美好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一天他们山寨来了一个人,他称愿意出千金买北周宇文家一个孩子的性命。 他们打听到那个孩子现在身染疾病,只是并非不治之症,治疗需时罢了。 于是柳雲天便拿出当年行走江湖时的称号“云柳先生”去了北周,还称十天内定会让那孩子全愈!宇文家自然很高兴,于是让云柳先生为孩子治病。 可第二天,他们却发现这孩子口吐黑血,眼睛紧闭,面色青紫,不用走近都知道他已经死了…于是宇文家的人愤怒了,在北周地界柳雲天想逃都很难,结果他被抓了。 那是地狱一般的三天,他心中存着希望,他知道,他的大哥,三弟。四妹和五弟一定会来救他的!他咬紧牙关,无论对方用什么样的刑罚,他都不肯说。 终于他等来了他的兄弟,可他们的力量哪能跟北周宇文家比呢? 可就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一个人力挽狂澜,扭转了局势。甚至带着他们逃出北周地界。然后他们遇到了赤骨… 赤骨和橙鹰将他们送到他们山寨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的山寨被毁了。一切都烧没了… 山寨里,不仅有他们的兄弟,更有他们的家人… 如今一切都毁了,他们也开始崩溃。他们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吗?这个时候是赤骨给了他们希望,赤骨带着他们到了迷途森林。给了他们大量金钱,让他们培训出专业的杀手… 后来他们就改了名字,跟随他们以七彩虹命名。 光武帝三年的时候,杀手组织已经渐渐成型。有了一定的规模,可是柳雲天却一直不赞成黄狮的做法,他是发现有潜力的孩子。就会将他们夺过来,他也许杀尽他们全家。然后装成施恩者出现,也许是拐带… 诺风就是被拐来的,只是当时诺风才三岁,后来又看到了那么血腥的一幕,巨大的恐惧感使他忘记了他是如何离开家的,因此他一直以为他是孤儿,是他们救了他并且养育了他! 柳雲天并非是一个残忍噬血的人,当初跟兄弟几人拜把子,完全是因为那时候的他们是有血性,有原则的真汉子,可是现在,他们已然变成了恶魔,柳雲天便想带着孩子们离开他们。 他的想法终于被黄狮洞悉了,于是黄狮跟赤骨,橙鹰设了圈套,说当初出卖了他们,害的他们山寨被毁的人就是柳雲天! 他们开始追杀他,他一路逃出迷途森林,他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知道他躲不长的,这些人的势力很大,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他的… 那天夜里,他在一家客栈投宿,听到旁边屋里的人似乎很痛苦,他本是医者,他想要救他,可是他又知道他不能轻易瀑露他的身份,否则他的死期就到了… 他并不知道,危险已经近在咫尺,他刚刚卸下伪装准备休息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敲门,他压低声音问是谁,可对方没有回答,他立刻感觉到不妙,打算从窗逃跑。 当他打开窗子的时候发现,黄狮就站在外面等着他,于是他认命了,为了他,他们竟然自己亲自出动了,看来是不杀他不罢休了,既然如此,他再逃也不过是多活一两天罢了。 他打开门,门外的人是青兽,青兽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他要出卖他们! 青兽说,“山寨里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更有我们的家人,你虽然是后来的,但是山寨里的人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外人,他们待你不薄,可你却狠心的出卖了他们,为什么?” 青兽那话是吼出来的,客栈里的人几乎全都听到了,看热闹的也出来不少,当他们接触到青兽那森然的目光的时候,他们都躲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柳雲天知道,青兽是最有血性的人,所以组织里的一切都是瞒着青兽的,还将青兽派出去做别的事去了,正因为他长年不在组织里,所以青兽并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他想要解释,可蓝鸟却先一步的扣住了他,“哟,我曾经的四哥,当初我们收留了你,是看在你医术好,救了五哥,还是个正值的人,可是没想到我们看错了你!” 说完她一掌打了过去,却暗暗使了力道,震的他无法开口说话。 青兽头脑简单,见他不曾反驳,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青兽打了他三拳,第一拳是为了他们逝去的情谊,第二拳是为了他们死去的家人,第三拳是为了他死去的兄弟,绿蜂。 柳雲天当时多么想说,不是我,不是我! 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青兽打完这三拳之后他就离开了,因为他说,“绿蜂,四哥,无论怎样你曾经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法亲眼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所以…恕小弟不能送你了。” 他走之后黄狮和紫雁都来了,将他堵在屋里,他愤怒的看着三人。可是当时的他就算愤怒也毫无气势,黄狮说:“这都怪你自己,谁让你存着那该死的善心!还妄想带着孩子们离开…” 嘭 门被踢开,柳雲天看到站在门外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似谪仙一般,有着一张刚正却又如玉般温和俊逸的脸庞,只是他脸色并非很好。柳雲天看的出来。他的病应该是旧疾,很严重。 黄狮三人一看有人来捣乱,于是跟对方展开了攻击。对方带来的人很厉害,而且有五个人,黄狮等人不敌便就扔下他逃跑了。 柳雲天虽然一身的伤,但好在都没有伤及要害。他艰难的走到那人的跟前,伸手… 他的护卫们却将他挡的死死的。柳雲天由于胸腔被震的无法说话,只好作罢。 经过一夜的调整,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只是仍然有些沙哑。而且不能说太多话,他背上他的药箱,来到隔壁。他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尤其这个人情他还能还。 他解释他是医者。护卫们依然不让他进前,谪仙一般的人却毫不在意的说:“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路过,看你背着药箱,就猜你可能是医者,我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杀害医者了。” 柳雲天艰难的解释,“我虽医术不堪,但曾经行走江湖时,蒙人不弃,称我一声云柳先生…” “云柳先生?您是云柳先生?”护卫们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而那谪仙一般的人也终于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你真的是云柳先生?可有凭证?” 柳雲天从药箱里拿出笔墨纸砚,写道:凭证没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我,何须冒充别人?况且名字可以冒充,但医术却是不能冒充的!一念成仁,一念成魔。 他觉得这话用来形容他很确切,自从他十岁来到这里,便随着师傅走江湖,医术也日渐精湛,十三岁师傅便让他出师,他则云游四海去了,那个时候他想的是,要救天下之人。 可是事实上却相反,他没有救助天下人,反而是跟着黄狮他们进了山寨,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后来他更是在北周亲手杀害了一个孩子,当时的他,便是一念成魔。 如今他幡然醒悟,他知道他若继续行医,早晚会被那些人找到,可是他要赎罪,那些间接因他而死的人,他要用他的生命来赎罪,他想,他是无法放弃医者的身份的! “我叫苏毅,当年侯景之乱景朝初建时,家父曾身受重伤,却被云柳先生救了性命,家父说虽然云柳先生极力的伪装,可他看得出云柳先生很年轻,只没想到竟是和我年龄差不多!” 柳雲天一听,惊奇的看着他,“你是靖安侯?”说完一阵猛咳。 苏毅点头,微笑,“现在我是。曾经家父还在世就常常提起为他治伤的云柳先生。” 柳雲天摇头,写道:当年虽是我救了你父亲,可是我只有三成把握,还要他身子好才行,否则那一关是挺不过去的。当时的我毕竟还太稚嫩,若是现在,我敢说有八成把握! 他放下笔,抓过苏毅的手为他诊脉,苏毅的病说是病,也不能算是病,毕竟多年在战场的人,哪个都会有些旧疾,苏毅还算好的,他在战场也就呆了五年,可是因为他太勇猛,万事亲力亲为,受的伤也多,旧疾相对要严重一些。 柳雲天当下开了方子,交给苏毅的护卫,然后就打算告辞。 苏毅拦下他:“昨天那帮人还会来找你吧?他们是什么来历?你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需不需要我帮忙?” 柳雲天不想拖苏毅下水,于是拒绝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和苏毅会在五天后又再次相遇。 他被追杀的慌不择路,闯进了章州乡绅给苏毅置的临时别苑里,他晕倒在了那里,他并不知道苏毅是怎么救的他,总之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逃过一劫,而且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过了。 柳雲天很好奇,苏毅为什么救他? 苏毅说,“家父在世时曾说过,云柳先生似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都不是先生的本意,家父说,若有机会遇到云柳先生,能帮就帮,虽然我苏家失势,但护着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柳雲天想,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他曾经误打误撞的救了老侯爷,现在竟然多次被现任侯爷所救…(未完待续。) ps:感谢山铭,游戏玩家的护身符哟,另外感谢木头珊瑚藤的月票支持!。另外同样感谢所有一直以来默默的支持我的朋友们。 148 礼物(第二更) “柳叔,那你故事中的老四他的来历呢?在他成为绿蜂之前,甚至是成为云柳先生之前?” 柳雲天眼神闪了闪,但却没有回答,苏清也不着急,只是默默的等着。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许久,柳雲天才道:“同是天涯魂,何须究其源?” 苏清听后猛地坐起,却扯动身上的伤口,疼的额头上汗水都出来了,柳雲天赶紧起身唤来夜蓝,“给少爷换药,我去给少爷煎药。” 看着柳雲天的背影,苏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怪不得她这样性子淡然的人,竟然会那么喜欢跟柳叔开玩笑呢,明明柳叔总是一副正经的做派… 原来这才是真相。 …… 等苏清的身子大好的时候,这边的事已经都处理完了,萧寒苏官职虽只是助教,但因为他家是王府,因此赵包顺理成章的将这件事的善后事宜交给了萧寒苏。 他的动作也快,趁着苏清养伤的时候,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首先是将士和百姓们牺牲的,百姓家他做了安抚,给了抚恤金,将士也都做好了登记,活着的也都做出不同的奖赏。 同时他也散布出去消息,说这次原本是苏家的家仇,但却无意中得知这个组织竟然拐带妇女儿童,于是上报朝廷,皇上得知后震怒,已由家仇变成了皇上要清剿匪类,解救姑娘们。 这个消息一出来大家就明白了,怪不得边关的将士和府衙都来人了,原来是皇上下旨了。 大家都称皇帝虽然小。但却是个好皇帝,一时间推崇之风更胜,更有人主动想要参军。 安抚的事做好之后,他开始审理那个组织的黄狮,因为紫雁和蓝鸟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 其他人都是训练出来的人,根本不知道内情。萧寒苏深知黄狮的贪婪。他不想死,于是萧寒苏以活着作为交换,确实得知了很多内幕。可黄狮却不知道赤骨和橙鹰到底是谁。 虽然萧寒苏已经猜到了,可毕竟是猜测,没有证据,做不得真。 至于青兽。他得知绿蜂活的好好的,他觉得他愧对兄弟。愧对死去的家人,便引颈自戮了。 苏清听诺风说了这些之后只淡淡的叹了口气,然后问水风,“水风。你父亲呢?” “去给他送行去了。” 果然,他是会去的,青兽对他来说。是那个组织里唯一的兄弟。 想想当初他会跟这五个人一起行走,多半是因为青兽吧?毕竟他一开始受邀去他们山寨的时候。就是为了给青兽治伤。 他接触的最多的也是青兽,可能是被青兽的真性情感染,他才和他们在一起,可他没想到其他人和青兽是不同的,甚至是完全两种性格的,到底是年少轻狂。 想到这,苏清苦笑,她何尝不是呢?总是自以为很聪明,自以为是的觉得她的计划会万无一失,可事实却不是,她忽略掉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诺风,你应该早就知道柳叔的身份了吧?” 诺风点头,“当时少爷让我查,我后来查到他曾经救过老老爷,后来老爷在守孝期间去过一次章州,柳管事就是那个时候老爷带回来的,所以属下就去问老爷,老爷不让属下继续查,所以…属下知道,柳管事一定就是云柳先生,可属下相信老爷,就像相信少爷一样。” 苏清听后松了一口气,“怪不得行动前,我问你那药是从哪来的,你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呢!当时你们不知道他就是绿蜂吧?” 诺风点头,“如果知道,我们就不会给少爷这种药了,柳管事也不知道咱们是要来清剿这里,否则他不会瞒着你的!” 萧寒苏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怒风这话,他哼了哼,“挺悠闲啊,苏小将军!我前些天听说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苏清疑惑的看着萧寒苏,他想说什么? “我听说啊,你妹妹也来了,还非常好奇的跟阿婆打听了好多事!重点是她什么时候走的阿婆却没看到,唉,苏小将军,我真的很惋惜啊,没有看到你妹妹!” 苏清怒,“你找揍?” 她知道,萧寒苏这是故意挖苦她呢,萧寒苏他们一直当她是男孩,而对阿婆说的话,能瞒过阿婆,但却瞒不过萧寒苏,所以萧寒苏这是打趣她的“男扮女装”! “哦,苏小将军,你忘了你现在还是伤残人士吗?记得以前我就说过吧?我不欺负伤残!” 苏清咬牙切齿的看着萧寒苏,牙齿磨的吱吱响,“这么会说话,小心以后嘴巴烂掉!” 萧寒苏咧嘴一笑,丝毫不在意,“烂掉?苏小将军也说我会说话了,怎么会烂掉?” 说完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子扔给苏清,“哝,送你的礼物!我先走了!” 苏清眨了眨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眼睁睁的看着萧寒苏离去,她愣愣的转头,“夜蓝,诺风,水风,我不是做梦吧?他为什么要给我送礼物?” 三人被苏清问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好,萧寒苏也真是特立独行了,他刚刚挖苦过少爷,转头又给少爷送礼物,会不会转变有点太大?也不怪少爷反应不过来了! 天啸和天成进门就听到苏清问这话,有些疑惑,他们并没有听到之前的话,于是天啸回道:“少爷,难道你忘了,今天是初十吗?三月初十呀!” 三月初十,是苏清的生辰,她比萧寒苏小了不到一个月! 萧寒苏生辰的时候,她让诺风带了礼物回去,现在他也算是礼尚往来吧? “嗯,还算他有良心,记得今天是我的生辰。” 说完她就拆开锦盒… “啊!” 啪 苏清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吓得将锦盒扔到了地上,结果盒子落到地上时发出啪的一声,里面的东西蹦了出来,似乎为了表示它的身份,还呱呱的叫了两声… 诺风满脸黑线:“少爷,我刚刚就要说的,萧五公子这么殷勤的给你礼物,肯定没安好心…” 苏清怒,“你现在才说,不是马后炮吗?死萧寒苏,老子伤还没好,竟然给我的礼物是一只青蛙!你等我的伤好的,我一定要揍的你娘都不认识你!”(未完待续。) 149 有变 墨煦等人站在门外听到苏清的话,都尴尬的看向萧寒苏,“苏清他这么说诶…” 萧寒苏毫不在意的笑了,死小子,让你拽,让你送我个九连环,还说让我多动动脑子,省的生锈!哼,这就是报应,看咱俩谁的脑子会先生锈! 然后潇洒转身,墨煦和穆雨辰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咦,少爷,盒子下面好像还有东西!” 苏清眉头扭了扭,然后示意水风捡起来,水风捡起来将盒子拆开,果然有一个夹层,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和一根生了锈的铁块。苏清打开纸条,看完之后她更加愤怒了。 “萧寒苏!”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的,因为纸上写的大意就是萧寒苏本来要送她一根玉簪来着,可是她命不好,玉簪不但变形了,还生锈了… 苏清看了这话能不生气吗?他萧家出产的玉能轻易的变形?就算真的变形能从玉变成铁?还能生锈?这分明就是在挖苦她嘛,萧寒苏这厮,真是小气到家了! 虽然她是在乡下人那买的不值钱的九连环,盒子也是一点修饰没有的普通木盒,可起码九连环加盒子还花了她二十个铜板呢,但萧寒苏这么一块破铁块加上一只青蛙,一文都不值好不好?! 墨煦和穆雨辰见苏清在爆发的边缘,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了,后来想想,要是不进去,苏清会不会更生气?于是两人走了进去,将他们的礼物送给苏清。 苏清首先看了看穆雨辰的。是一根人参…据穆雨辰说,那是千年的人参。 然后是墨煦的,墨煦送的是一本剑谱,苏清翻开看了看,立刻来了兴致:“墨煦,你哪弄的?” 墨煦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借花献佛。这个是在抄那个组织的时候抄出来的。后来我问过柳先生,柳先生说这本剑谱你会感兴趣的,于是我就把它当成是礼物送给你吧!” 苏清笑得两眼眯眯的。捧着剑谱看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让两人坐。 水风和诺风很无语,先不说苏清刚刚生完气,就连平时她都不怎么笑的好不?可是这个时候。他们不敢去碰枪口,于是请两人坐下来。夜蓝上了茶,天啸轻咳了声,“我们少爷是武痴!” 墨煦和穆雨辰表示了解,他们跟苏清一起这么久。当然知道苏清对武学很痴迷,因此对于苏清的怠慢两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报!军中有变,命几位小将军火速赶回!” …… 因为扫荡了杀手组织。诺风天啸和柳雲天都说,杀手组织后山有一条小路。从那里走可以节省两个多时辰的路途,于是几人决定从小路过去。 几人沿小路一路走,马上就要到军营的时候雷突然停下,同时看着一侧的山林,苏清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可雷不会无缘无故的停下的,“诺风去看看!” 诺风刚走过去,就听他喊:“站住!” 随后看到山林中有两个人影闪过,苏清一惊,“水风,天啸,天成快去帮忙!一定要活捉!” 三人快速上前,很快将那两人捉住,因怕他们口中藏着毒药,因此卸了他们的下巴,水风检查之后确定没有毒药才将一个人的下巴安上,萧寒苏看这两人的长相,打扮竟是北周的人! “你们?怎么你们又想来刺杀苏小将军?就凭你们俩?” 萧寒苏认为北周不可能真的派两人来行刺苏小将军,更何况这两人的功夫只算的上是三脚猫,那么他们派这两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打探消息? 很快萧寒苏就把这个想法甩到脑后了,就算是打探消息也不应该找这样两个人吧? “我们…我们…我们是…奉命来…来探路的。” 被安上下巴的人结结巴巴的说,“听,听说靖安侯世子受伤…我们来确定一下。” 苏清听后冷哼,“哟,原来是来确定我有没有受伤的?那为何不派两个身手利索的?” 萧寒苏也正是这个疑惑,只听那人说:“那是因为…墨元帅他…” 墨煦听到这话顿时担心了起来,“祖父他怎么了?” 隐约间,墨煦觉得他的祖父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北周的人不会派人来打探,而军营里也不会飞鸽传信让他们回去,现在苏清的伤还没有好,他们几个还是巡防兵,按理是没有资格的。 萧寒苏和苏清也感觉到了,苏清说:“将他们两人押回军营,现在我们赶紧回去!” 说着几人就加快了脚步,很快回到军营。 …… 帅帐外,墨将军焦急的走来走去,墨煦快速的迎上前去,“父亲,是祖父他怎么了吗?” 能让墨将军这样焦急,肯定是出了事了,不然何必这样焦急呢? 墨将军看了几个孩子一眼,叹气:“原本你们的伤势也未曾完全好,尤其是苏小将,但现在却是不得不召你们回来,巡防那边也不知是出了内奸还是怎么回事,总之最近军情有所泄漏,元帅震怒,革了巡防兵的把总,但是在前一场战事前,军情再一次泄漏,导致我们大战失利,元帅亲自披挂上阵,结果负伤而回。” “本来战场之上,受伤是常事,再说又不是什么重伤,军医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可谁知北齐的段帅也真是阴损,今晨趁着将士们换防的时候,他派人来刺杀元帅,”说到这的时候墨将军双手紧握成拳,“若当时我过来的晚一些,父亲他就…可恶!” 墨煦一听焦急了,“那祖父现在如何了?” 墨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军医还在里面,伤势似乎不轻。” 苏清微微一怔,随后看向柳雲天:“柳叔…外伤的话…” 柳雲天点头,“起码会比军医强一点吧!” 苏清心道,哪里是强一点啊,就算你不是主攻的外伤,可看我这伤你都治得好,萧寒苏的胳膊那么严重你都接好了,你要说你医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墨将军疑惑的看着苏清,墨煦突然也想起来了,“柳先生…麻烦请您救救我祖父吧?” 柳雲天道:“放心吧,墨元帅征战沙场,可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在下对他更是钦佩之极,只要是能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很乐意效劳,怎么用的上麻烦,请这类的字眼呢?”(未完待续。) 150 陷阱(第二更到咯) 傍晚时分,墨元帅的伤势已经完全稳住,毫无大碍了,柳雲天带着水风去采购药材去了。 苏清他们四个人也正式回到军中,因怀疑巡防兵内有内贼,因此将他们四个人和诺风,笑天他们分作四组,分别入到各个巡防组里。 苏清最不爽的事就是她竟然和萧寒苏是同一组,苏清很不满:“为什么要跟你一组?” 萧寒苏嘴角噙着妖孽的笑容,“那你想和谁一组?哦,是墨煦是不是?” 苏清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了,墨煦多好啊,人聪明,功夫也不错,重点是他从来不惹我生气,可你呢?一天不跟我吵架你都活不下去的!” 听着苏清的话,萧寒苏不甚在意,“有吗?那我不是早在十几天之前就死了吗?那个时候你可是昏迷不醒的,如果我一天不跟你吵架都活不下去的话,我不是死了好几十个来回了?” 苏清一哽,目光幽幽的看着萧寒苏,哼,爱死不死! “苏清…” 苏清听到萧寒苏叫她的名字,微微有些惊讶,一直以来,萧寒苏叫她都是苏公子,苏小将军,就像她平时称呼萧寒苏都是萧五公子,极少时候对方惹怒了自己才会连名带姓的喊出来。 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喊出名字,两人几乎从来没有过,这是第一次。 她别过头去不看萧寒苏,语气淡淡的问:“什么事?”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真的能胜任吗?原本我是打算让诺风和你一组的,可是墨将军说这两次出事都是在我们这一组巡防的时候出的事,他觉得还是我们两个配合最让人放心。” “哦。”苏清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她知道萧寒苏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她伤还没好,只是现在看起来没事罢了,实际她还不能舞刀弄枪呢,柳雲天说,她要是逞强,伤口容易崩开的! 苏清想,这要是在现代。恐怕伤口也早就愈合了。虽然未必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可绝对比现在好,奈何。柳叔医术再好,也会受到环境和药物所限。 许久,她才开口:“我不会逞强的。” 听到苏清这么说,萧寒苏放心了。 传说中的云柳先生果然是神医,他医术出神入化。如今他的手臂恢复的很好,只是还不能像以前那样用十分力,但若有什么事,只要苏清不逞强。保护他应该是足够的。 …… 今天是他们归来的第四天,墨元帅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而苏清经过四天的调养。伤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柳雲天和水风今天就会回来。还会带回特效药,起码比之前的药好用很多。 但今天却轮到了苏清和萧寒苏这一组值勤巡防。 他们看着换防之后,便带着一小对人马来来回回的巡视了。 “什么人!” 走到后山林子的时候,萧寒苏警觉的发现林中似有人,于是出声询问,反正这里是他们的兵营,若是有人侵入出声询问对他们是最好的,相反悄无声息的包抄过去,是最不明智的决定。 草丛里的人没有出声,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萧寒苏和苏清对视一眼,心知对方在撤退! 萧寒苏冲身后挥了挥手,然后他们带着的一小队人就大张旗鼓追了上去,口中大喊着是谁。 草丛中的人见情况不妙,于是快速的撤退,苏清看着草丛的歪倒情况,猛地怔住。 “这是…萧五公子,你没发现吗?他们逃跑的路线是我们回来时的路线!” 萧寒苏这才仔细的看过去,此时他也发现了,怎么会? 刚刚他只想着有人,却忽略了这个地点的问题,原本后山林子这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现在敌人却从后山林子侵入了,说明什么? 他们也知道后山的这条路! “糟糕了,怪不得墨元帅会遭到突袭,军情会遗漏…苏公子,追上去看看?” 苏清点头,他们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北齐的人还是北周的人,如此才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这里以后要加强巡防是肯定的,可对方是哪国人也是要知道的。 北周的人已经知道这条道是无疑的,现在的问题是北齐知不知道! 如果今天的人是北齐的人,就说明北齐的人也是知道这条路的,而北齐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北周的人说的,相反,北周的人似乎有意告诉他们北齐知道这条路! 要不然北周的人为何要派两个身手不利索的人来?苏清就算受了伤,可她身边有的是高手,北周的人一定知道,那他们还要派这样的人来岂不是有点自掘坟墓了? 所以唯有一个解释,北周的人想要给他们通风,告诉他们北齐的人已经知道这条道路的事! “只是为什么呢?北齐和北周不是联合了吗?北周还给北齐提供粮草…” 这一点苏清实在想不透,萧寒苏也不明白,“稍后再想吧!” 两人带着一小队人马追着逃跑的人,越过小路,进到另一片林子,这片林子就是被界河一分为二的那片林子,看来这些人果然是北齐的人? 为了防止上了北周的当,于是萧寒苏和苏清打发小队人马原地待命,两人悄悄的追了上去。 走了一段距离,对方突然回转,举起手中的大刀,劈头盖脸的冲两人砍了过来! 萧寒苏和苏清同时想到上当了,“快撤退!” 萧寒苏替苏清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苏清确实没逞强,任他保护,两人边打边退,突然从身后传来声响,苏清回头一看,段帅也带着一小队人正在砍杀她和萧寒苏带着的小队人马! 苏清气的面色涨红,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局! 北周和北齐联合,北齐要设局,北周出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北周人的人又有何妨? 所以再墨元帅遇袭,他们又看到北周人来打探的时候,就已经上当了。 段帅知道,只要事情都是出在同一个巡防队的话,墨将军一定会让苏清和萧寒苏进到这个巡防队里,他要的就是这两个人而已。(未完待续。) 151 感情 苏清冷冷的讽刺道:“还真是处心积虑,就为了我们两个还不满十五岁的人!” 萧寒苏附和道:“确实,可是你也要明白,北齐的皇帝是个昏庸的,不然他何必忌惮两个孩子呢?呵呵,说来说去,咱们皇上也没多大,北齐的皇帝也该是忌惮了,因为不用几年,他就会把北齐踩在脚底下吧?” 段帅心中沉怒,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这两人说的是事实。 如果后主是个好皇帝,他愿跟他祖父一样,哪怕是戎马一生,哪怕是战死沙场,他也愿意为北齐开疆扩土,壮大北齐,如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说皇帝,他是断不能让那人活的! 可是,后主他,不是一个明君,甚至他是一个昏君。 他现在宠信冯贵妃,朝中大事基本都交给了穆提婆和陆令萱,这令他实在没有干劲。 现在穆领军不知道从谁那听来的消息,知道了这几个孩子,然后指名要抓萧寒苏和苏清! 不过是两个孩子,他们虽然聪明,可毕竟是孩子,要对付他们应该用正大光明的方法去对付,像这样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他真的觉得很丢脸。 段帅觉得,他都开始鄙视他自己了。 他为何要屈从那个穆提婆呢?可是他能不听吗? 叹了一口气,段帅说:“你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别人吧?所以你们不要挣扎了,苏小将军,萧小将军,你们两个还都有伤在身,不想让伤势严重吧?” 萧寒苏冷笑。“哼哼,若是被你抓住了,下场会如何?可能比伤势严重更惨吧?” 段帅也没有否认,因为否认也没有用,这两个孩子都是极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懂抓他们干什么呢?“可是现在反抗也是徒劳,你们觉得就凭你们两个人能逃得出去吗?” 苏清感觉到身上的伤口越发的痛。似乎像要裂开一般。她知道,若她再乱使力的话,可能真的会裂开的。柳叔说过,如果伤口裂口就很容易感染,他不确定若裂开了,他能不能治好她。 “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要我直接就放弃?我做不到!” 萧寒苏点头。他也做不到! 段帅叹了口气,同时一挥手。小队人马立刻一哄而上,但他却是站在原地不动。 萧寒苏因手臂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应付这些人还算应付的过去,可苏清的伤势却逐渐超出负荷了。萧寒苏看出苏清很吃力,于是帮着她分担… 可是段帅带来的人也都不是普通的将士,都是会些功夫的人。很快萧寒苏和苏清两人渐渐不敌。好在段帅一直没有出手。 苏清看着安安静静的站着的段帅,突然心中升起一抹怪异。然后看向萧寒苏,用眼神示意萧寒苏找机会逃跑,如果是萧寒苏的话,他还有逃跑的机会,可是苏清却绝对没有! 萧寒苏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让他扔下苏清自己跑,他做不出来! 苏清见他仍然护着她,苏清怒了,“萧寒苏!你丫想怎么的,平时跟我做对,这个时候也…” 萧寒苏却没有回头看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扔下身为同一阵营的你逃跑,我做不出来!” 苏清一怔,却是听明白了,萧寒苏虽然说的是同一阵营,何尝不是在说她是他的伙伴呢? 她深吸一口气,她很惜命不假,可要是因为她的惜命多害了一个人,她不能原谅,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有一个肯为国捐躯的父亲,她若胆小畏首,又有什么资格当他们的女儿? 苏清想,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她伸手抓住萧寒苏,用力的向一侧甩去,萧寒苏因没有防备苏清,因此很容易就被苏清得手了。 甩开萧寒苏之后的苏清,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刀抵挡小兵们,口中喊道:“萧寒苏,快走!就算你想要救我也不能逞强!快去搬救兵!” 萧寒苏紧咬下唇,心中有一丝不舍,最终他心下一横,斩杀了两个来拦截他的人,离开了。 他想,他还是抛弃苏清自己跑了,他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抛弃的不是苏清,而是整个世界。他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想,明明他先离开去搬救兵是最好的选择。 刚刚段帅一直没有动,说明他们想要活捉,苏清的性命应该是没有大碍的,可他就是不舍得离开他。 萧寒苏一路狂奔,脑子却乱成一团,好像每一次看到苏清遇险,他第一反应总是要护着他的,第一次苏清被鲁国公派去的人暗杀时是这样,来到战场后拦截段帅时也是这样… 他一遍遍的在心中问他自己,对苏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会不会有些扭曲了呢? 他越想心头就越是沉重,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这还是第一次…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人甩出了很远,很快就回到了营地,他和墨将军简单的说了经过,墨将军立刻派兵营救。 柳雲天和水风刚回来,本来正在跟诺风他们说话,结果就听到这个消息,四兄弟也顾不上什么军规不军规了,他们四个首先冲了过去询问情况,别看平时诺风很稳重,可是一旦遇上苏清的事,他也稳重不起来。 水风和天啸此时也慌了手脚,至于天成,他平时就是个有些冲动的人,此时他更是按耐不住了,于是四兄弟打听到了出事的地点之后,等不及墨将军调兵就先行离开了。 …… 四兄弟到了出事的地点,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三月份,万物已经复苏,草儿们也都披上了绿油油的新衣,只是现在却又换了一身新衣。 草地被鲜血染红了,草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多尸体,几乎都是景朝的将士,诺风等人见到眼前的情况,他们的心凉了一截。 苏清好的时候就不是段帅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她的伤还没好,这里躺着的多半都是他们景朝的人,北齐的人就几个,看来少爷是凶多吉少了。 萧寒苏随后而来,看到这情况,身形抖了抖,不,不会的,苏清一定没事! 诺风恨恨以拳砸地,“为什么我不跟着少爷!我明明知道,她的伤还没好,我明明知道,她就是那样一个人,一旦出事了,她会选择护着别人而放弃自己的安危,该死的!我怎么可以让少爷一个人遇险呢?我…” “现在懊恼也太早了吧?你们不相信你们家的少爷吗?他那么聪明,那么玲珑的一个人,不会被北齐的人抓的,他一定是跑到哪里去了,我相信一定是的!” 萧寒苏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声音却带着些许的颤音,他也是害怕担心的! 苏清,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等我们,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天成气呼呼的冲萧寒苏冲过去,“你为什么丢下我们少爷自己走了?” 说完他便出手打向萧寒苏,萧寒苏也没有躲,笑天看到这情况立刻护在萧寒苏的身前,结果结结实实的挨了天成一掌。 笑天身形晃了晃,“如果少爷也在这里,他们两人都被抓了的话,谁来通知我们?我们家少爷这么做是对的!现在我们知道的早,还有机会救回苏公子,可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 临近过年了,今天跟妈妈一起收拾屋子,把家里大扫除了一番,瞧我可怜的,一大早的,拖着病体还要扫除。这回感冒有点严重,不止流鼻涕,喉咙也坏了,嗓子沙哑,然后话不全一句就开始咳嗽。。。我也是醉了。在这里祝大家都可以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度过每一天!!(未完待续。) 152 何辜(第二更血泪史了) 诺风听后一愣,是啊,少爷虽是女儿身,可她一直都是那么坚韧的一个人,她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她一定会挣扎到底,也许此刻她还在哪里躲避段帅,而他们却在这里自怨自艾!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少爷! “天成,你和我一组,天啸和水风一组,咱们分开寻找,见到北齐的人,先活捉,若问不出少爷的下落,则杀无赦!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北齐的人带走少爷,否则她必死无疑了!” 其他人不知道诺风的深意,以为苏清的性子是这样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他们却不知道,苏清是女孩,她若是被北齐的人捉了,她的身份少不了暴露,所以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 她定会拼尽全力不让自己被北齐的人抓到,若真的躲不过的时候,她会选择死,因为她若死了,便是她一个人,可她若活着被擒,陪葬的就会是整个苏家。 少爷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为苏家的存亡而活,她没有一刻是自私的,是为她自己活的。 水风,天成,天啸听后立刻意识到了,于是纷纷点头,四个人训练有素的向东西两个方向寻去,萧寒苏看着这四个人的动作,心中一丝异样划过,苏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墨煦,你和雨辰你们两个向北面寻找吧,我带着众人将林子的四周再巡视一遍,省的北齐的人再过来偷袭。” 军营就在南面,他们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苏清,因此不用向南面寻找了,而北面…是北齐的驻扎地,苏清若是躲。真的会躲到北面去吗?虽然有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应该不会吧,诺风他们四个跟着苏清那么久了,他们都直接排除了北面… 墨煦说:“寒苏,你自己小心一点。” 萧寒苏点头,然后带着人往周边巡视去了,如果苏清真的被抓走了,一定不能再让其他人有事。苏清他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 苏清和段帅面对面而站。段帅开口:“苏小将军。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苏清看了看身后,身后便是界河了,跨过界河就是北齐地界。她的确是无路可逃了。 那么,只有硬碰硬了,只要拖延时间,只要等到萧寒苏回来。她就是死了身份也不会曝光! 她要的就是这样,只要能护着苏家就好。父亲已经有弟弟这个继承人了,还有妹妹…他们不会那么伤心了吧?说不定她死了还可以回到现代,陪在爸爸的身边呢! 这样想着,苏清嘴角弯起。她真的很想她的爸爸。 段帅却被她嘴角露出的那个笑容惊呆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只见苏清一记小擒拿手攻了过来。段帅干脆回以小擒拿手,虽然他的擒拿手未必比苏清的纯熟。可胜在苏清有伤在身! 仅仅一招,苏清就招架不住,刚刚在林子里要不是段帅一直没有出手,她是逃不过的。 段帅擒住苏清,压着她的手臂,“现在如何?你还要怎么办?” 苏清微微一怔,与其说段帅是来擒拿她的,不如说他是希望苏清他们逃掉的,可是为什么? “刚刚在林子中,你为何不捉我?” 苏清问出了她的疑惑,段帅没有回答,只是将苏清调转过来,然后对她进行搜身… 苏清惊讶,“你干什么?耍流氓?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段帅放佛被电到了一般,迅速的将手抽离,“你…你是…你竟然是…” 段帅磕磕巴巴的说,苏清脸色微红,头扭到一边,“我不是!” 她知道段帅已经知道她是女孩子,可是苏清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她身体发育的还没有那么明显,她又束了裹胸,为什么这些人一碰她就知道她是女孩子呢? 苏清不知道,她哪怕是刚刚开始发育,但对于段帅这类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来说,是很容易就看出来的,而萧寒苏,墨煦他们,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平时他们怎么打闹都看不出来。 段帅看着苏清的眼神变了好几变,最终他说,“算了,就当我没抓到你好了。” 说完他从苏清的腰间抽出一枚梅花形的暗器,刚刚的搜身他也发现了暗器所在,他记得苏清他们都使用这种暗器,他用力将暗器打进了他自己的肩头。 苏清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帅解释说:“这一次我放过你,不代表下一次我还会放过你,我是佩服你,巾帼英雄。” 苏清看着段帅,仅仅四个字,他已经表达出他的想法,“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换你保守我的秘密,你可愿意?” 段帅看着苏清,突然笑了起来:“你凭什么认为你说的秘密会是我想知道的呢?” 苏清叹气,“也许不是你想要知道的,可却是影响你一生的事。” 段帅疑惑,苏清应该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吧? “武平七年,十月,北周皇帝周武帝会亲率三路大军向北齐进攻,他第一站一定是你们的军事重镇,晋州。然而那个时候你们的皇帝正带着他的宠妃冯淑妃在邺城郊外打猎,不理朝事,军事也当儿戏,后战事爆发,他才想要弥补,可是因为冯淑妃,耽误了时机,令北周的援军到了,穆提婆又在一旁怂恿,后主仓惶逃窜,最终军心溃散,大败,晋州沦陷。” 段帅听的心惊,武平七年…现在才是武平五年,她怎么会知道未来的事? 苏清继续说道:“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段大人,如果是你,你愿意在这样的皇帝手下愚忠吗?兰陵王是如何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段帅浑身一震,他怎么会忘呢?兰陵王重病之时,后主不给医治,就让他在家等死,一年前他还派人给兰陵王送去了毒药…兰陵王临死前曾叹,他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鸠也! 苏清又问:“他妃子郑氏不懂,劝他进宫诉说无罪,他在饮药之前却说,天颜何由可见?段大人,难道你不知道为何他要留下这样的感慨吗?段大人你就没想过吗?他是万念俱灰了,这样的皇帝,他不想见,再说了,见也无用,如果他去了,只会死的更惨,不是有先例吗?” “斛律光是怎么死的?他打过无数的恶战,助你们的皇帝高纬坐稳了帝位,但因不贪权势,不懂结交皇帝的宠臣穆提婆等人,结果被诬谋反,被你们皇帝诛杀,据说他死前曾说,他到死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国家和皇帝的事!他死的多惨啊!死后,他的弟弟全家也被诛杀了…一代忠臣良将就那么无辜丧生!当时为何周武帝要大赦天下?因为你们北齐自毁长城,他高兴!” “段大人,你想成为下一个被无辜诛杀的人吗?两个真实的案例在前,你还要愚忠吗?”(未完待续。) 153 女子 段帅心中澎湃,苏清小小年纪,竟然对他们北齐的事这么了解,重点是她说的这些,发生的都是真事,那没发生的,难道也是真的?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段帅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的话,也许是后主真的是这样的人吧? 苏清见段帅盯着她看,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是她又无法跟他解释。 许久段帅突然笑了,“你想策反我?” 苏清摇头,不说她做不到,就算真的做到了,也只不过是加速景朝灭亡的脚步罢了。 “我告诉你,只是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要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有些事是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今天你放了我,我也算是报答吧!除此之外,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段帅看着苏清,缓缓的点头,他低头看了看脚下,已经被他的血染红了,“你快走,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苏清在心中嘀咕,你明明就没想过要改变主意好吗?不过算了,段帅他不愧是段韶的孙子! 苏清朝段帅拱手道谢之后,绕过段帅往军营的方向行去,没走多远就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北齐的人,他们见到段帅受伤,自然都以为段帅是为了拦截她,因此更加愤怒。 段帅为了给苏清拖延时间,故意跌倒,将士们纷纷询问,苏清趁机跑进林中。 刚进入林中她见到对面也走过来几个北齐将士,是之前跟段帅一起来捉她的人,于是苏清只好改道,垮过界河向下游走去,她每一步走的都很胆战心惊。因为她是在北齐的地界上! 她腹部的伤口已然崩裂,流了不少血,渐渐的她开始意识模糊,恍惚间好像见到了墨煦… …… 墨煦和穆雨辰背着苏清躲过北齐将士们的搜查。 界河以北是北齐的地界,墨煦和穆雨辰看到血迹在河边消失,心中存了疑惑,于是跨过界河过来看一看。没想到苏清竟然真的在界河以北! 可是北齐的将士也顺着血迹找了过来。他们将界河处围了个团团转,他们根本无法回去。 穆雨辰突然惊喜的说:“墨煦,你看。那个…是不是一个山洞?我们先进去躲一躲。” 墨煦点头,苏清腹部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幸亏离开军营前,柳先生交给他们每人一包药粉。说遇到苏清若是伤口裂开了一定要先将药粉交给他。 可是…看苏清现在昏迷的样子,大概也只能由他们来帮他上药了。 墨煦背着苏清走在前面。穆雨辰则在后面清扫痕迹,免得太快被人发现。 山洞是一个很隐秘的山洞,看起来像是荒废了许久,洞口满布着杂草和蜘蛛网。穆雨辰在旁边捡了根棍子在草丛里捣鼓一通,确定没有蛇之后才和墨煦一起钻进了山洞。 山洞内很黑很深,两人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来到山洞的深处。因荒废许久,洞内阴森之极。墨煦四下打量了一下,“雨辰,这里的环境这么…阴冷,恐怕苏清的身体受不了吧?” 穆雨辰也赞同,“我先去攒点柴火,在这么深的地方点上柴火应该也没事的,倒是苏公子可不能受凉了,等会我出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寒苏他们。” 墨煦点点头,随后穆雨辰出去拾了些干柴,在洞内升起火后他便出去打探去了,墨煦看着昏迷中的苏清,手中握着柳雲天给他的药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清不喜欢别人碰他,更不喜欢自己的伤口被别人看到,可此时若不赶紧给他上药的话,也许会感染,柳先生说如果伤口感染了,他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他了。 思来想去,墨煦决定,就算苏清责怪他,他也得帮他上药! 于是墨煦走到苏清的跟前,将苏清的军装破开,然后松开她的外衣,中衣厚厚的感觉,就像苏清穿了两件中衣一般,墨煦将中衣拉开一点,猛然间他注意到苏清竟然裹着胸! 墨煦傻愣愣的看着苏清,他…不,应该说是她,苏清怎么会是女孩? “墨煦,外面北齐的将士一直在搜寻,看来是不找到苏公子不罢休了…咦,墨煦你在干什么?快些给苏公子上药啊,一会北齐的人万一搜到这里来,咱们还得躲别处去呢!” 对于穆雨辰的话,墨煦毫无反映,穆雨辰不明所以,于是上前,墨煦回神慌乱的将苏清的中衣合上,他脸色红红的,虽然他什么都没看到,可看到裹胸他若还不知道,他就是笨蛋了。 裹胸是女子用来束身的,苏清却用来防止她的身份泄露。 “墨煦,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帮苏公子上药?难道你还真想让他伤口感染了不成?” 接着他夺下墨煦手中的药瓶,准备帮苏清上药,墨煦却突然抓住他的手:“雨辰…” 穆雨辰疑惑,墨煦是怎么了?“你干什么?难道真不打算管苏公子了?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说他不喜欢别人碰他那个毛病吧?那有什么?现在他都危在旦夕了,难道还由着他不成?顶多事后被他骂一通,或者打两下罢了,总比让他丢了命强!再说他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 墨煦语噎,是啊,现在她危在旦夕,若不上药,很有可能会感染,或者说,就算上了药也有可能会感染,可眼下他们又能做什么? “雨辰,我…我,我想咱们可能都错了。” 穆雨辰没明白,他又看了看苏清,只当墨煦是精神错乱了,于是一把推开墨煦,准备给苏清上药,墨煦急了;“雨辰,她是女孩!她就是苏清落!” 穆雨辰伸向苏清的手停住了,他听到了什么?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苏清,为什么墨煦要说是苏清落呢? “雨辰,还记不记得苏清曾说过,她妹妹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当时她的表情是怎样的?” 表情啊… 当时苏清是垂下眼眸,语气似有深意一般,而且他还说过,我妹妹,她不好吗? 穆雨辰不敢相信,“墨煦,你逗我的吧?现在可不是开完笑的时候!”(未完待续。) 154 负责 墨煦表情非常镇定,“雨辰,好好想想这几年以来,我们和苏清相处的经过,你有没有怀疑过苏清是女孩?她滴酒不沾,也从不和我们一起沐浴,就连她近身伺候的人,她都用的夜蓝!” 夜蓝是苏清的大丫鬟,是地地道道的女孩,只是进军营那天她就装扮成了苏清的小厮… 穆雨辰的手有些颤抖,难道苏清真的是苏清落? 倏忽间想起前些日子,在迷途森林外的村子里,他曾开玩笑说,如果苏清是女孩,他一定要娶她回家,当时苏清愤怒的瞪着他,原本以为是苏清的性子就这样,可其实不是。 苏清和纯鸯郡主是手帕交,而她又是这样护短的人,她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纯鸯郡主。 “原来是这样,那她不喜欢别人碰她也是借口,只是不想有过多的接触罢了…” 墨煦点头,“她…现在怎么办?” 穆雨辰也没了主意,苏清是女孩子,他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了。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木柴被燃断时发出的嘎嘣嘎嘣声。 墨煦深呼吸,“还是无法这么下去,先帮她止血吧,我刚刚探过她的额头,她还在高热。” 穆雨辰点头,然后很自觉的背过身去,虽然两人都没多说什么,但心中却都明白,如果要给苏清上药只能由墨煦来,因为穆雨辰是有婚约在的。 古代人七岁不同席,虽然他们跟苏清一直以来似兄弟一般打打闹闹,可那都是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如今知道了,就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了。 现在的情况特殊。可也要守着一定的礼仪。 如果是墨煦的话,他还能对苏清负起责任来,可穆雨辰却不能,因此他背过身去。 墨煦帮苏清上好药之后,用纱布简单的帮她裹了伤口,就和穆雨辰坐在火堆旁,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清幽幽的转醒。她感觉旁边有火,可她还是觉得很冷,她下意识的抱住双臂。她到底在哪里? 墨煦见到她醒来,高兴不已,刚想上前却生生的止住了脚步,“你醒了…” “墨煦?”苏清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颤音,“穆公子也在。是你们救了我?” 墨煦和穆雨辰不自在的别过头,“不算是救,你是自己跑出来的,我们只是恰好在你晕倒的时候找到了你罢了。” 苏清哦了一声。她猛然发现她的军装被破开了,她警惕的看着两人,“你们…” 墨煦语带歉意:“我们也是逼于无奈。苏清,我并不知道你竟然是…” 苏清见他们都知道了。心中后悔万分,早知如此,她倒宁愿死了算了! 死一般的寂静,许久,墨煦问:“为什么?苏清存在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苏清就是苏清落,那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苏清这个人,那么作为男孩的苏清又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而存在的呢? 苏清抬头看着两人,目光坚定,“苏清存在的价值就是让苏家不被株连,若有一日因着苏清这个身份连累了苏家,我宁愿一死。现在你们知道了这个秘密,想要如何?” 墨煦和穆雨辰都知道先帝对苏家的忌惮,可对于万圣法师的话他们却不知道,因此苏清这么解释他们更不懂了,可看着苏清那坚定的目光,他们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 “这里有个山洞…” “什么?在哪里?……咦,还真有一个,你点上火把进去看看。” … 苏清三人转向洞口的方向,他们终究还是找来了,苏清如释重负一般,“你们两个能回去吧?墨煦,我只希望你和穆公子可以放过我们苏家,不要说出去。” 说完她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又跌倒在地上,墨煦快速的上前扶起她:“我们是来救你的,不是来让你护着我们的!苏清,你的事如果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我是不会说出去的,雨辰也是。” 穆雨辰点头,眼神干净明亮,苏清是一个巾帼英雄,他佩服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苏家? 苏清感激的看着两人,“谢谢。可是现在只有我出去才能躲过这一劫呢!” 说完她再次起身,却因伤口和高热使得她整个人有些飘忽,她感觉到腹部似乎被人包扎过了,“墨煦,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墨煦脸色红了红,点头,却没有说话。 “头,段大人不好了,张副将担心草包元帅趁机做什么,让我们赶紧回去保护段大人!” “算了,看这山洞洞口蜘蛛网这么多,应该不在这吧,走了,回去!” 洞口的声音渐渐远去,苏清松了一口气,看来段帅又救了她一次。 段帅的伤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他这是故意要把将士们召回去,放她一条生路呢! 如果她不是后世穿来的,也许她会认为段帅是个色迷心窍的人,因为段帅是在知道她是女孩之后才决定放过她,甚至现在还有意无意的救了她,她会以为是段帅看中了她的样貌。 可她知道,并不是,段帅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他确实是因为佩服她才放过她的! 也许对于段帅来说,北齐已经留不住他的心了,他希望的是能辅佐一个明君,然后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很显然,段帅已经把她当成是对手了。 苏清觉得,能被段帅当成是对手,这是她的荣幸,莫大的荣幸。 墨煦和穆雨辰听着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同时呼出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了呢! 穆雨辰扫了一眼苏清,“墨煦,我出去看看,你陪着苏清,不要让她乱动了。” 说完他就出去了,墨煦则走到苏清的旁边,额头上有汗珠滴落,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他扶着苏清坐下,想要探一探她的额头,却在抬起手后停在了半空,她是女孩子… 苏清将头转向火堆,“墨煦,不能当平时一样吗?我是苏清还是苏清落,真的那么重要吗?” 墨煦微微一愣,虽然他们已经知道苏清就是苏清落,可从苏清口中听到还是很震惊的,震惊下他放佛失去了语言能力,一句话都不会说了。(未完待续。) 155 伤重 苏清看着他这样,心中叹息,受世俗礼教约束的人,也许接受不了她的大剌剌吧? 一时间洞内又静了下来,苏清觉得眼皮沉重的要命,却强忍着。 终于在她马上忍不住的时候,墨煦说话了,“我会负责的!” 苏清嘴角抽了抽,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负责?为什么负责? “什么?墨煦,我想我可能是伤的太严重了,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墨煦挺起胸膛,语气坚定,“我说,刚刚虽然是为了帮你包扎伤口,可我也会负责的!” 苏清这回听清了,转过头去,她虽然对墨煦的感觉有些不同,但她却明白,对墨煦还不到喜欢的地步,只是她喜欢墨煦这样和煦的性格,感觉很温馨,很暖和。 可是这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呀! “墨煦,你觉得你喜欢我吗?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事,所以你不必为了这个来负责,我想你只是想要救我罢了,不论是谁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的伙伴,因不能被及时医治而死吧?你不必为了这个理由而去负责什么,我更不想因为这样而打乱我们原本的生活。” 墨煦还想说什么,穆雨辰就回来了,“外面已经没有北齐的人了,我们现在回去?” 苏清起身,脚下一晃差点就摔倒,墨煦因还坐在地上而无法去扶,倒是穆雨辰伸手扶了一下,随后他就像触电一般甩开手,幸亏苏清有了准备,不然她肯定要被甩趴下了。 “今天我要不要这么倒霉?先被段帅像垃圾一样甩开,然后穆公子也这样…?” “段帅?” 苏清呼吸一顿。“今天是段帅救了我…和你们,他其实是故意将北齐的人都叫回去的。” 两人疑惑,苏清怎么知道?再说段帅又为什么要救他们?他们可是敌对的身份! 苏清呼吸有些急促,“先回去行吗?日后我会说的…”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 噗通 她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墨煦走上前看着她的面容,脑海中浮现出她刚刚的话… 苏清,你不想打乱原本的生活吗?可是苏清…你知道那会是多难办到的事情吗?再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你认为我能做到维持原本的生活吗? …… 两人背着苏清向界河走去,突然有喊声传来,“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糟了。竟然是北齐的将士! 墨煦看了看穆雨辰,穆雨辰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北齐的将士都回去了,怎么可能还有呢? 听来人的脚步声,大概十多个,并不是很多。可现在墨煦脱不开手,他要护着苏清,穆雨辰一个人抵挡十多个。还要护着苏清和墨煦,他做不到! 两人对视一眼。现在只能拼死一搏了,苏清肯定不能落到北齐的手中,现在两人知道了苏清的身份,就更不可能让她落入北齐手中了,穆雨辰说:“你先走,我能挡住一会是一会。” 墨煦也不跟他客套,背着苏清向界河的方向跑了过去。 北齐的将士一看,双眼一亮,“是我们要找的人!抓住他们!” 于是十几个将士一拥而上,穆雨辰只挡下了五个,其余人绕过穆雨辰向墨煦追了过去。 眼看着界河就在眼前,墨煦想,难道他真的不能护着苏清安全的回去吗? 是啊,就算过了界河,还有不小的一段路程才到军营,如果北齐的人穷追不舍,他该是连界河都过不去的… 突然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墨煦脸上露出喜色,是雷! 他抬头望向界河,果然见到一匹浑身血红的马儿飞奔过来,墨煦将苏清靠着一棵树放下,随后抵挡着赶过来的追兵。 雷的速度很快,眼见一个人的刀要砍向苏清的时候,雷已经到了近前,更是直接将那人顶飞了,它低头看着苏清,用它那长长的马脸贴了贴苏清的脸,可苏清依然没有反应。 雷将苏清叼起扔到了马背上掉头往军营里跑,墨煦和穆雨辰见苏清被雷带走了,都没了顾忌,很快解决了将士们也回了军营。 …… 萧寒苏在营帐外不安的走来走去,墨煦和穆雨辰换好了衣服就过来了,萧寒苏问:“你们在哪发现的苏清?他是怎么逃过段帅的?” 两人被问的不知说什么好,其实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苏清的意思,似乎是段帅放了她,甚至他还故意把将士们都叫走,至于后来那队人怎么会出现就不得而知了。 萧寒苏见两人不语,以为他们也不知道,也没多想,他现在心里很乱,他总觉得他的心似乎被一层迷雾给包围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雲天终于出来了,但是他脸色也有些憔悴,跟在他身后的是夜蓝,夜蓝眼睛红红肿肿的,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了,三人焦急的迎上前去,“柳先生…” 柳雲天摇摇头:“暂时是没事了,只是…少爷她必须静养,所以她只能离开战场回到家中了,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我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救回她。” 苏清这个人,说她自私,她却很博爱,说她冷酷,她却很善良,可若把话反过来说,说她博爱,她却又很护短,别人怎样都行,但她在乎的人一丝意外都不能有,说她善良,她却只是付出一丝丝的怜悯,绝不会因同情而手软。 墨煦和穆雨辰都有一丝失落,萧寒苏却面色如常,这样也好,北齐的人动了要抓苏清的心思,有一就有二,他现在伤重在身,回到他们侯府是最好的决定。 “他同意吗?” 柳雲天,“她当然不会同意了,我已经让水风回侯府送消息去了,到时候侯爷会以苏清伤重,不想让她在军营里拖后腿为由,请皇上召她回去,这样她就不得不回去了。” 萧寒苏微微一愣,这样做苏清真的会回去吗?他不会抗旨吗?或者说他不会另外向皇上请奏吗?以仁帝对苏清落的心思,他多半是会同意苏清的请求的。(未完待续。) 156 不给吃 看到萧寒苏的脸色,柳云天也猜到了,他笑着说:“那四兄弟谁都不会帮少爷传递消息的,若说四兄弟有背叛少爷的事,那么必然是为少爷好的事,他们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背叛’的!” 萧寒苏听后了然的点头,诺风他们四个确实是唯苏清命是从,但要是危急到苏清的性命,又得到苏家正主的命令,他们就会“背叛”苏清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柳云天算了算,“怎么也得十多天之后,消息送到京城,再求到皇上的圣旨,最后再传来,十天也算是快的了。” 墨煦听到后眼眸暗了暗,随即恢复正常,苏清回去对她是最好的,她毕竟是女孩子,战场之上危险重重,实在是不适合她的。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跟墨将军交待了一下便各自离去了。 墨煦和穆雨辰两人避开萧寒苏,谈起了苏清的事,穆雨辰叹了一口气,“谁想到他竟会是她。” “是啊,第一次认识她是去义兴,虽然她长的很秀气,可外面都说苏家的子女是龙凤胎,谁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真相,再说,苏清的行为也不太像一个女孩。” 穆雨辰想起以往苏清的种种,不自觉的笑了,“我想,如果我们就这么对别人说,谁都不信。” 墨煦耸肩,不置可否,苏清的性子,实在跟大家闺秀沾不上一点边,而且他们见过的苏清落和苏清也不太一样,墨煦想,无非就是声音压低了些,语速放满了些。性子装的傲慢了些… 可是为什么就是感觉苏清和苏清落不同呢? “雨辰,你知不知道苏家的事?为什么苏清要说他的存在是为了保苏家不被株连呢?” 穆雨辰摇头,“我只听祖父提起过,说先帝忌惮苏家,那是因为苏侯爷功高盖主,光武帝又是个多疑的性子,当时正好敢上老侯爷过世。光武帝就借机让苏侯爷放下了兵权。” 后来是因为跟萧家的事。光武帝才彻底的夺了苏侯爷的兵权,毕竟苏侯爷有过功勋,他不想失了民心。军心,因此需要抓到苏侯爷的错处,萧家是王府,正好给了光武帝这个借口。 两人久久不语。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 到了第五日,苏清勉强能起身了。她连着五天都没有看到过水风,因此召集了四兄弟,结果水风不在,她立刻就猜到了。“把柳叔给我叫来,还有你们,你们是跟着我的。怎么帮着柳叔?” 诺风,天成。天啸低头,好像很认真的在聆听苏清的教诲一般,这可气煞了苏清。 夜蓝在一旁安慰苏清,“少爷,你别生气,古大哥他们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苏清也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可是她还没打算回去呢! 她若是这样离开了,那跟逃兵有什么区别呢? 前段日子在迷途森林的时候,她害的那么多将士和无辜的平民百姓死的死,伤的伤,她记忆犹新,她怎么可以受了点伤就退了回去呢?她不想做缩头乌龟!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回去,你们要是不依着我,我就…我就…” 诺风等人很好奇,苏清就要怎样?结果苏清我就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来,因为她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故事,说的就是两个小孩在吃糖,其中一个问另一个人一件事,结果另一个不说,然后小孩就把糖都搂到他怀中说,“不告诉我就不给吃!” 然后另一个小孩看着糖吞了口口水,然后妥协了,把小孩想知道的事说了… 苏清觉得,她现在的行为就跟那个用糖威胁另一个小孩的小孩一样,所以她说不下去了。 柳云天在帐外听着几人的对话,不禁笑了,少爷到底还小,这才有孩子的样么! 萧寒苏叹气,想到苏清将要被带回去,他的心中很矛盾,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想他回去,却又希望他回去,但他也知道,苏清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的。 就算离开了,他不会找皇上再求个圣旨回来吗? 萧寒苏觉得,这一世他所认识的的苏清会这样做的。 “柳先生,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他好,可为何不尊重他自己的选择呢?你没有跟他谈过,怎么知道他现在的心境呢?初始来战场之时,他才九岁,那个时候你们都让他来了,怎么现在反而阻止他了呢?你们也当知道,他是一个胸有大义之人,不会甘于平淡的。” 柳云天被萧寒苏问的一怔,当年少爷才九岁就来了战场,老爷虽然心疼她,可最终也没说什么,九岁的时候老爷尚且能如此放纵她,如今少爷十二岁了,老爷会怎么做呢? 不过现在的情况和当年不同,当年苏家还没有儿子,如今有了。 少爷她不用再那么辛苦的女扮男装了,这次说是因为她的伤势严重,让她回家静养,其实只是想要趁这个机会让她回家,待两年再随便找个借口,说苏清患了重病去了就可以了。 到时候姑娘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了… “公子不知道其中缘由,我们少爷在出生时万圣法师就说过,她十四岁会有一劫,这是注定的劫数,我们老爷现在让她回家静养,也不过是希望她能把身体养的好好的,平安度过十四岁。” 萧寒苏有一瞬间的失神,苏清十四岁会有一劫… 确实,上一世苏清确实是在十四岁的时候,遇到刺杀而身亡,万圣法师所谓的劫难,真的是他自身吗?也许是外在因素造成的,可是苏清,这一次你能不能逃的过呢? 说完话两人走进了苏清的帐内,苏清看到柳云天立刻怒目而视,柳云天就放佛没看到一般走到苏清的跟前,抓过苏清的手给她把脉,“嗯不错,就是肝火太旺盛了,小心流鼻血!” 苏清哼了一声,“就算旺盛还不是让你气的?” 柳云天笑而不语,有些话不用说,少爷心里明白,只是她心里一时间过不去那个坎。 * 最近因感冒比较严重,高烧中,37.5-37.6,还在持续高升中…我好可怜… 我这都是刚刚打完吊针爬起来发的文,所以暂时不加更了,下个月我一定多更~~!!! 说到做到!!!(未完待续。) 157 窝囊 最近苏清的情绪一直都不好,柳云天知道她是在烦心回去的事,苏清并不是一个有头无尾的人,她想要做到善始善终,可是有些事不是她想就可以做到的。 最近柳云天和其他几个兄弟都没有去打扰苏清,就连一直跟苏清对着干的萧寒苏都没有去打扰她,只偶尔的墨煦会去找苏清说会话。 今天是她受伤的第九天,算算日子,水风也快回来了,苏清想,如果水风不回来多好! 水风一旦回来,一定会带回来不好的消息,水风的回来就代表着她要离开了。 以后,她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了,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有什么好的?被各种礼教所束缚,时刻要谨记什么礼义廉耻,笑不露齿,累不累? 苏清觉得,作为大家闺秀,连怎样笑都要被束缚,她怕有一天她也成为跟那些自己看不上的做作女一样的人,她并不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只是在盲目的担心。 也许这种盲目跟未来的生活有关,她深知,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终究是要嫁人的,还要受礼教的约束,整天关在后宅中,唯一的乐趣就是跟后宅里的牛鬼蛇神斗一斗。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思? 她自觉不是一个能安分的在家相夫教子的人,更不是一个能为了一个男人而跟别人抢的头破血流的人! 所以对于她的未来她有些迷茫,以前没想过是因为从来没意识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墨煦看着发呆中的苏清,让夜蓝出去守着,他想跟苏清说会话。 “苏清。其实你离开也是好的。这场仗有我祖父在,你不用担心。” 苏清回过神看着墨煦,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这场战事,墨煦,咱们一起来到战场这么多年,真正的参加过战事吗?其实并没有。说到底咱们都只是理论阶段。只是跟在家中的理论知识不同罢了。还有几天就四月份了,想一想时间过的也真快,再过两年我就十四了。哪怕现在不出这件事,十四岁也是苏清的最后期限了。” 这些事他们已经听说了,苏清十四岁会有一劫,这一劫苏清是怎样都不过去的。 因为苏清必须消失。这样苏清落才能在人前出现。 猛然间墨煦明白了苏清担心的是什么,“苏清。我…其实我…” 苏清侧头看向墨煦,他要说什么? 门口传来将士的声音:“两位小将军,北齐大军已兵临城下…” 苏清和墨煦同时起身,苏清因动作太大。扯动伤口又痛了起来,墨煦赶紧唤夜蓝进来照顾苏清,他则跑去帅帐。 墨煦走后。苏清执意让夜蓝扶着她起身,夜蓝有些担忧:“少爷。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可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再次裂开。” 苏清不知道多少次鄙视现在的医疗状况,如果是她生活的地方,这伤口早就好了,跟本不会第二次裂开,现在也不会是这么“重病”在床了。 可是以柳叔那样的医术都只能做到这份上,苏清知道,这已经是很好的,起码保住她的命! 当苏清来到帅帐外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在商议应对之策了,苏清走进去,她脸色很不好,墨元帅看到她有些吃惊,“你伤还没好,过来做什么?” 苏清说:“元帅的伤也没有好利索,元帅都能主持大局,属下只是过来看看,应当无碍吧?” 墨元帅语噎,他的伤虽然不致命,可伤口也很深,如果单靠军中的军医和药材肯定是救不好他的了,幸亏柳先生会医术,医术还很高,加上他手中的伤药,这才救回了他的命。 他知道,并不是军医太差劲,实在是军医能使用的药材有限,都是普通的伤药,加上平时面对那么多将士的伤,他们要考虑的是如何用最少的药材救治更多的人。 而柳先生要考虑的是如何把病人就活,在医术的理念上各有不同,因此成效上也就不同了。 不过柳先生的医术却是出神入化。 见墨元帅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苏清就很自然的站到了墨煦的旁边,她现在是重病患者,不想跟萧寒苏吵架,所以还是离萧寒苏远一点比较保险… 墨煦不知道苏清的想法,见她站到自己的身边,墨煦无疑是高兴的。 很快的墨元帅就将计划拟定,然后点兵迎战。 …… 当水风回来的时候同时也带回了皇上的圣旨,当然是要苏清回去的圣旨,苏清捧着圣旨心中五味具杂,圣旨上表彰了苏清的功劳,升了她的官职,现在她是正六品的亲军校。 苏清站在营帐外,这场仗断断续续的也持续了两天了,“诺风,你帮我给皇上送封信如何?” 诺风听到苏清的话,立刻转身离开… 苏清独自凌乱中,这…这都什么态度?她是主子吧?竟然要求着下属帮她送信,然后下属还不搭理自己,她觉得,她一定是史上最窝囊的领导! 没过多久,笑天来了,“苏公子好。” “你来干什么?” 苏清语气不善,萧寒苏的小厮,绝对没安好心!不是来看她笑话的就是来看她笑话的! 笑天却觉得很委屈,“苏公子,小的是奉我家少爷的命令,来保护苏公子,同时苏公子若有什么命令要吩咐,他要小的照办就是!” 苏清双眼一亮,萧寒苏是这么说的?莫非他是站在她这边的? 思及此,她试探的问道,“那你帮我给皇上送封信?” 夜蓝和水风,天成,天啸拿眼神示意他拒绝,结果笑天像没看到似的,笑嘻嘻的点头应了,少爷猜的真准,只要他来听命,苏清肯定让他帮忙送信的! 苏清第一次觉得萧寒苏其实也挺可爱的了,就连看笑天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她赶紧转身回营帐去写信,结果笑天可惨了。 被夜蓝,水风,天成和天啸给揍了一顿。 笑天想,幸亏诺风不在,要不然他的腿都能被卸了!因为这几个人虽然都希望苏清回去,但是只有诺风的立场是最坚定的,眼前的四个人多少还是保留了一些的。(未完待续。) 158 去留 柳云天和诺风商量好定于明日启程,结果当天苏清又病倒了。 没有办法,鉴于苏清现在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不宜劳累,他们只好推迟出发的日子。 与此同时,笑天没日没夜的跑,终于用了三个日夜赶到了京城,他对哲肃王爷说是萧寒苏送回来给皇上的信笺,十万火急,于是哲肃王爷当天火急火燎的将信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景子恒看完了信,心中同样是五味具杂,听说苏清受伤了,他本来就担心的很,正好苏毅来了,说是担心苏清的伤势太严重影响到军心和军情,请求皇上下旨将苏清宣回来静养。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理由多么牵强啊,战场之上受伤乃是常事,有哪个人见过因一个人的受伤就影响了军心,影响到军情的? 就是墨元帅受伤,都没有影响到什么,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有一天墨元帅遇刺身亡,朝中也会派别的人去担任元帅,或者从几个将军中提拔一个做元帅,绝对谈不到影响军情之上。 苏毅是战场上的枭雄,他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如今他都能找这么牵强的理由了,看来苏清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因此景子恒也就来了个睁一只眼闭一眼,当是这么回事,下了旨。 可是没想到苏清竟然是这么的不死心,他竟然不惜让萧寒苏的小厮来送信了… 苏清在信中说,其实他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他不想有头无尾,他不想做一个有始无终的人,他说如果皇上非要他回去。他不得不遵从皇命,然他希望皇上能给他一个机会证明。 景子恒知道,苏清想要的机会不过是证明他的伤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唉,苏清,你就真的那么不想回来吗?” …… 苏清的病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柳云天早就知道她在拖时间,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了异常。笑天不见了好几天了。于是柳云天开始问几个人笑天的下落。 一开始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诺风猜到的,结果包括夜蓝在内的几个人都受罚了。 然后柳云天决定今天就启程。并且让水风前去拦截,将功赎罪,水风说:“父亲,你不觉得少爷这一次是认真的吗?就算我们回去了又如何?以她的性子。她不会再返回来吗?” 柳云天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回到家看到她父母,看到她那一对可爱的弟弟和妹妹。说不定苏清就改变了注意呢? 夜蓝说:“柳管事,我觉得少爷,就是喜欢自由自在的,就让她再过两年这样的生活吧!” 天啸也赞同。“是啊,少爷以后的日子还长,可是现在的日子却只有两年了。为何不同意呢?” 天成也说到:“别看少爷平时像个小大人,实际上她最是孩子气了。多玩两年吧!” 柳云天看着这几个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少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他并不是喜欢战争,只是喜欢这样光明磊落的生活,喜欢现在的随意,想出门就出门的日子,她到底是不想被束缚的,可是这就是束缚的世界,少爷身在其中,就免不了被束缚,早些适应不是早好吗? 诺风则反对,“你们没看到少爷都伤成什么样了吗?在义兴那次,北周的人将少爷当成了眼中钉,现在北齐的人也把她当成肉中刺了,你们不知道怎么做是对她最好的吗?” 天啸低头,“诺风,我们都知道的,可我们也知道,少爷从小到大,一直是跟我们在一起,她能受得了日后的束缚吗?她想练武的时候怎么办?她想带着雷出门玩的时候又怎么办?” 诺风被问的怔住,是啊,少爷她这样的性子,是改不了的,她洒脱洋溢,跟大家闺秀格格不入,正像少爷说过的,装做作装的了一时,能装一世吗? 少爷最大的愿望是活的自在,她曾对萧五公子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宁可在男人堆里当女汉子,不在女人堆里玩脑子。 少爷的想法其实就是这样简单,她只想活的洒脱,可是现实就是现实…。 柳云天看他们都不说话,便知道诺风也被说动了,或许还有些不愿意,可他却不会像最开始那样积极的让苏清回去了,他叹息,“也许当初万圣法师的话并非全然是假。” 他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却向着他预言的方向发展了,他不得不信。 几个人听柳云天说这话,不禁也都多想了些,难道万圣法师说的一劫并非是假的? …… 笑天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好消息,皇上说如果苏清的病好了,就允许她回到战场。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清立刻蹦了起来,以此证明她已经好了。 柳云天看她这么得瑟,不禁泼冷水:“你可别得瑟的过头了,伤口要是再次裂开,我保证救不回来你!到时候你就到阎王那里,找他下棋聊天去吧!” 苏清头一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柳叔,你说未来…我这伤算很重吗?” 柳云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你到未来问去吧!” 苏清耸肩,“对了,为什么这么怕冷呢?” 柳云天恨恨的瞪着苏清,“标榜着自己是好宝宝的人一般都怕冷,因为小鬼最喜欢缠着好宝宝了!” 说完一甩衣袖离开了,苏清眯了眯眼,柳叔这是治不好我的病所以生气了咩? 萧寒苏站在军帐外,把苏清他们的对话听了个遍,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冲着里面喊道:“笑天,还不赶紧回来,你真把你自己当成是苏府的人了?你要是喜欢,就留在这里也行!” 笑天笑容一窒,立刻跑到萧寒苏的身边,赔着笑脸说:“少爷,你这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小的,小的去替你揍他!” 萧寒苏冷笑,“哦?你能替我揍他去?是苏公子欺负了我,你能帮我揍他?” 笑天嘴角抽了抽,“少爷,那个啥…小的我刚回来,又困又饿的,你看小的这么可怜,就别让小的去欺负人了行吗?”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对了,少爷,王爷说让你多多保重。” 说完笑天一溜烟的跑了,不用说也知道,他说的王爷说的那话肯定是假的!(未完待续。) 159 火鸡(第一更求包丨养) 一晃又到了最难过的夏至,这对苏清来说是最难熬的日子,她每天要面对将士们的袒胸露背,最难熬的是她还要被人一个劲的追问,难道你不热吗?脱了衣服多凉快,等等如是。 苏清觉得夏天就是她的噩梦,让她脱了衣服? 那绝对是美丽而富有弹性的扯! 苏清躺在草地上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墨煦走到她跟前,跟她并肩躺下,“在想什么?” “也没想什么,墨煦,你说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议和?” 墨煦看着蔚蓝的天空,闭上双眼,“只要北周扯了支援,北齐肯定支持不下去!” 苏清听后猛地坐起,“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墨煦,走,我们去找萧寒苏,跟他商量对策。” 墨煦看着苏清伸出来拉他的手,不知是该握还是不该握,要是以前他不会纠结这个,可是现在…他知道苏清是女孩,他还能当以前那样吗? 苏清也发现了,于是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走吧。” 萧寒苏正在午睡,因为是夏天,很容易犯困,加上他们现在还是巡防兵,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让他们去参与,所以不执勤的时候,萧寒苏多半时间都是懒在营帐里睡觉。 苏清见他在睡觉,眯了眯眼,他还真睡的着呀,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没心! “你们来干什么?不是去河边了吗?” 萧寒苏突然说话吓了苏清一跳,她以为萧寒苏睡着了,谁知他竟然没有! “哼,我们来当然是看看某只猪怎么样了,呐。猪,如果不困就起来,有事相商!” 萧寒苏没有说话,苏清觉得很惊奇,难得萧寒苏会不跟她回嘴,按理他该回敬她一句的。 苏清刚这么想,萧寒苏就说:“哎呀。这哪来的火鸡。大中午的睡个午觉,也不让人消停!” 火鸡,顾名思义。着火的鸡… 这个称呼的来历要追溯到苏清受伤的期间,那个时候她因受伤,柳雲天说了,她要是不听话。不好好养伤的话,他就一定跟换上说。苏清的身体好不了了! 结果苏清为了不被柳雲天黑,接受了他的管制,就连想动都动不得,幸亏苏清伤愈的那天。墨元帅给他们几个放假了,让他们去城里好好的吃一顿,补补身子。顺便给柳雲天送行。 于是几个人就到了章州城里最有名的菜馆,苏清当时也是伤的太久。被管的太厌烦的缘故,坐下后还没等小二过来,她便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说:“老子要吃朝气蓬勃的鸡!” 几个人出来的那天,正好敢上诺风他们几个执勤,于是墨元帅让几个将士随行保护,这一看就知道是军营里的人,掌柜的不敢得罪将士,可是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朝气蓬勃的鸡呀! 最后无奈之下打算去问问,柳雲天笑着对小二耳语了一阵,小二得意的走了。 随后他们就端上了一盘煮鸡,看着是很普通的煮鸡,小二嘿嘿一笑,拿了火折子在鸡身上一点,整只鸡就燃烧了起来,但还不伤到鸡肉本身。 苏清吃的很开怀,最后这盘菜就被命名为“火鸡”了… 本来苏清是很高兴的,可是萧寒苏竟然会拿这个事来揶揄苏清,这让苏清很不爽,于是自从萧寒苏进入了“嗜睡”阶段开始,苏清见到萧寒苏就会叫他猪,相对的,萧寒苏会叫她“火鸡”。 墨煦看着这两人对掐,总觉得他们俩之间似乎没有人能介入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萧寒苏就不知道苏清是女孩,而苏清跟萧寒苏也一直不对盘,用苏清的话说,他们俩就是天雷跟地火,注定不可能平平凡凡相遇,就像现在一样,相遇则是一场灾难。 “快起来,懒猪。” 苏清不耐烦了,丢下一句话就打算出去,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萧寒苏你天天睡都睡不够?” 萧寒苏却毫不在意,“你不是说我是猪吗?你难道不知道猪都是很能睡的吗?” 苏清咋舌,萧寒苏绝对是个奇葩,别人说他他不乐意听,还要反驳回去,他反而自己说! 等萧寒苏穿戴洗漱完毕,苏清和穆雨辰也过来了,四个人坐在一起说起了刚刚墨煦说的事。 萧寒苏听后赞同的点头,“我觉得墨煦的想法是很对的,只是如何才能让北周放弃支援?苏清,你不要忘了,我们并不知道北周为何要支援北齐,或者说,我们并不知道北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虽说北周一直奉行连北抗南的政策,但你觉得做到现在这种地步,真的划算吗?” 苏清摇头,就算周武帝奉行连北抗南,但若没有甜头,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他的野心很大,他不会因为他奉行的这个政策而放弃他的野心,还有两年多一点,周武帝就要向北齐发动晋城之战了,这个时候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现在苏清已经学会了教训,但凡是有一丝的不确定,都不能随意的下决策,否则很容易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血淋淋的教训,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穆雨辰一直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几个人分析,苏清看他一直沉默不语,有些反常,于是问:“穆公子你怎么了?怎么学起鲜花打蔫了呢?难道是水分不足了?” “苏…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开玩笑了。” 苏清一直都是冷冷的性子,可现在她似乎有些变了,而且可能谁都没有注意到,苏清和萧寒苏之间的称呼,已经由最开始的苏公子,萧五公子变成了现在的以名为称。 最重要的是,穆雨辰始终无法面对其实是女孩子的苏清! 每次只要想起过往的种种,他心里的排斥就会多一分,可是到底在排斥些什么,他始终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排斥的并不是苏清女扮男装这件事! 可如果不是这件事,又是什么呢?穆雨辰始终很困惑… “咦,穆公子,你该不会是病了吧?夏天很容易热伤风的,听说热伤风比伤风还难治!” 萧寒苏最是看不惯苏清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于是嘲笑道:“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难治?据我所知,你夏天就没生过病!”(未完待续。) 160 庸才(第二更来袭) 苏清不满的瞪了萧寒苏一眼,“这跟我生没生过病有什么关系?萧寒苏,你故意找茬吧!” 萧寒苏眉头一挑,是又怎么样? 苏清将手捏的嘎嘣嘎嘣直响,很显然,苏清是在无声的威胁萧寒苏。 但是萧寒苏早就习惯了,于是无视苏清的威胁,反而更张扬了。 墨煦和穆雨辰无奈的摇头,墨煦说,“怎么,你们这是太久没切磋了,想要打架的节奏吗?” 萧寒苏非常欠扁的说:“手痒!” 苏清一听来了兴致,“听说夏天的蚊子很聪明的,专门喜欢叮坏人,看来这蚊子是知道萧寒苏不是好人了,所以大白天的都来叮一叮,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蚊子不叮无缝的蛋…” 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都有种冲动,想要扒开苏清的脑袋瓜看看,苏清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他们从来就没听过的话的? 最可气的是,她竟然还可以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就放佛他们不知道是他们孤陋寡闻一般! 穆雨辰咳了咳,“我没事,还是说正事吧!” 几个人立刻将心思拉了回来,打闹归打闹,他们可不是会延误正事的人。 萧寒苏觉得,墨煦的想法很好,可重点是他们并不知道北周打的什么心思,不好去破坏,否则只会弄巧成拙,苏清则突然想到了在义兴的时候遇见过杨坚。 然后她将这件事说了,萧寒苏摇头,“这个人本就是北周的人,而且应该是贵族,他又怎么可能告诉你实话?苏清。你不怕他坑你?说坑你也不对,坑的是咱们景朝的将士们!” 苏清微微一怔,她来自后世知道内情,可萧寒苏他们并不知道,她也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现在的杨坚还是可以相信的,但想要他们相信却有些困难。 “不如。我们把这个想法跟墨元帅说一说。让他们去想办法,人多总是力量大的。再说墨元帅和墨将军他们征战沙场多年,怎么说都比我们老练。” 萧寒苏听到苏清的建议觉得可行。于是四个人就来到了墨元帅的营帐,将他们的想法说了,墨元帅沉思很久,最后他笑了笑。“这次算你们一功,只要事情成了。就给你们升职!” 四人一听都高兴了,就连平素不爱笑的苏清都露出了一丝类似笑容的表情。 他们终于不用在巡防兵位置上呆着了,虽然巡防兵也很重要,可他们的目标却不是这样。现在一直没有建树,官职升不上去,让几个孩子觉得特别受挫。 墨元帅打发了几个人就召来了将军商议这件事。 …… 六月是荷月。本应该是美好的日子,可是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平北侯穆老侯爷病重,太医已经断言,挨不过四日了,穆雨辰听后立刻向军中请了长假回了京城。 穆雨辰一走,原本的四个人就变成了三个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觉得很别扭,但还没等他们适应,在北齐的人就传来了消息,近日北齐和北周之间产生了矛盾。 原因是北齐的无愁天子听说周武帝笑话他,说他是庸才,伤天害理,连国家打个仗都要靠他们北周支援,还说北齐早晚要灭在所谓的无愁天子的手中。 北齐的后主虽然是昏庸无能,还好色,但是他哪里能听得这些话? 于是他使人找来传这些话的人,那人尽数他所做的丧尽天良之事,其中最让人惊心的莫过于和高绰之事。 高绰在街上见一妇人抱着孩子,便使狗咬死小孩,又让狗去咬妇人,因狗吃饱了不肯,他让人将小孩的血抹与妇人的身上,群狗一扑而上,将妇人撕裂食尽,后主不但没有治罪,还问他有什么是最好玩的,高绰说:“把蝎子和蛆混在一起观看互相啮咬最开心。” 后主便让人找来蝎子放进浴盆,又绑了两个人,就为了看那两人被蛰的嚎叫翻转。 后主玩得很开心,便封了高绰为大将军,每日一起玩乐。 听到这些事,后主更加恼怒,当即让人将那人处死了,然后宣称和北周决裂了。 墨元帅虽然不知道北周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要帮助北齐到这个地步,可从北齐下手就很容易破坏。 苏清听完之后垂眸,“后主他,真的做过这些吗?” 萧寒苏冷笑,“真的?想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我觉得段帅真的很愚忠,这样的皇帝,他们段家为何要效忠呢?残害忠良,伤天害理,更是荒诞不经,沉迷女色,真真是没一样好的!” 苏清只知道后主是个好色的,因为北齐灭国就是因为他的好色胆小,加上又宠信奸臣,但她没想到后主竟然是这样的…暴虐,他胆子小吗?真的小吗? “那些话会不会是墨元帅让人放出去的?被后主处死的人会不会是墨元帅的人?” 萧寒苏看了苏清一眼,放佛看傻子一般,“你说呢?” 苏清知道,为了达成一定的目的,有些人就必须牺牲,她倒不是真的心疼那个人,只是有一事她不明白,“既然后主是这样的,北齐的人为什么不反他呢?为什么不拥护段帅呢?让段帅黄袍加身,不是很好吗?” 黄袍加身,历史上有,只不过是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段帅这么得军心,为什么他不行呢? 墨煦解释道:“这是高家先祖积下来的福德。就像段韶一样,他一生戎马为了北齐付出了多少,段帅作为他的孙子,就算将士拥护,他又怎么能允许他自己做这样的事呢?” 苏清有些明白了,说到底这都是人的心理在作祟。 “小将军,元帅请你们去商议出征事宜。” 帐外有将士来报,苏清等人有些奇怪,他们现在还是巡防兵,怎么叫他们去商议呢? 等来到帅帐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墨元帅和几位将军经过商议,一致决定恢复他们的小将职位,不过前提是,他们不能再犯军规,否则就是格杀勿论的结果了。 墨元帅的意思是趁热打铁,不能这样拖下去,现在开始他们要主动出击了,也就是攻城。 一定要逼得北齐递交议和书才好。(未完待续。) 161 办法 战场之上,一片硝烟,这是苏清等人第一次参战,他们被编入了墨将军的麾下。 苏清终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场了,鼻息间都围绕着浓厚的血腥味,那是自己战友和敌人的血! 一场战役下来,不论是对方还是自己这方,都是死伤无数。 尤其是他们景朝在人数上不如北齐,哪怕是死伤一个将士,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像是损失了好多一般,回到军营里,苏清便将衣服换过,她开始讨厌这种血腥味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和平解决呢?” 萧寒苏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苏清这话,妖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大白天的,你就做梦了?” 苏清没好气的瞪了萧寒苏一眼,随后看到他身后的墨煦,“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谈谈你的感想,第一次上了战场,还去了前线,感想如何?” 苏清哼了哼,“你不是听到了吗?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和平解决的,是,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用多久,北齐大军的粮草就会成为一个问题,可谁知道会是多久?” 萧寒苏低垂眼眸,他也知道,只是…这一世的苏清很显然没有上一世的他那么有魄力,上一世的他杀伐果决,虽然看起来有些冷血了,可是这是战场,没有感情可言! 上一世的苏清心狠手辣,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为了胜利,他不惜牺牲了众多将士的性命,对他们下达了死命令,那一场战役就在两年后。 可是现在的苏清怎么看都不像能做到那样的人! 其实上一世他是不赞同的。就连墨元帅都不赞同,但苏清却求得皇上的批准,最后目的达成了,却是踏着万千将士的血肉达成的,如果是这一世的苏清,他做得到吗? 萧寒苏知道,他是做不到的。就连眼前的情况他都会心疼。虽然他没有说,可能感觉的到。 苏清见萧寒苏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词穷了。于是挖苦道:“怎么没话说了?以前挺聪明一小孩,现在怎么笨了?唉,我就说让你平时多动动脑子,省的生锈吧。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了?” 萧寒苏一听这话就更来气了,“嗯。是,我是变笨了,那也比某只连田鸡都害怕的火鸡强!” 听到萧寒苏这话苏清就想到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了,“切。小气样,我送给你的起码还值几个铜板,就你送那东西。倒贴都没人要!” 萧寒苏倒是心情好了很多,“是吗?那你倒贴我一下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要!” 苏清恼道,“萧寒苏,你是不是太久没跟我打架,心情不爽?你要想打架就来啊,怕你啊!” 萧寒苏看着苏清撸胳膊网袖的样子,嗤笑到:“就你还靖安侯府的世子,我真替靖安侯府未来的走向感到悲哀,以后侯府落到你手中,你们府的人一定都被你教成能动手就不吵吵的个性!” 苏清却觉得很自豪,下巴微抬,“那必须的,省的吃亏,看以后你们王府的人敢欺负我们不!” 墨煦扑哧就笑了,“苏清,其实我想说句公道话,好像哲肃王府的人从来就没欺负过你们靖安侯府的人,主要是欺负不过呀!你父亲那辈就不说了,单说眼前,笑天一个,被你手下的那四兄弟欺负惨了!然后是寒苏…虽然没被你欺负到,可也占不了上风!” 苏清一哽,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墨煦,你到底要帮谁? 看着苏清波光潋滟的眼眸,墨煦的心就放佛飘荡在大海上一般,他能感受到一波一波的浪涌过来,一次次的拍打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有种甘心溺死的感觉。 他尴尬的撇过头去,“喂,苏清,寒苏,咱们好像跑题了…” 苏清一本正经的点头,“萧寒苏,对于北齐的皇帝,你了解多少?北齐的地形你又了解多少?你觉得如果我们潜入到北齐邺城去刺杀后主如何?” 萧寒苏偏头看着苏清,苏清感受到萧寒苏的目光于是望过去… 她怒了,因为萧寒苏的目光是赤果果的看傻子的目光! 她一脚扫过去,萧寒苏轻巧避过,嘴上还不停的挖苦:“傻子的想法我们就是跟不上!” “你想怎样?萧寒苏,你不要欺人太甚!” 墨煦很无语,这回他算是看出来了,苏清和萧寒苏确实是太久没打架了,所以他俩要是不打上一架这事绝对商量不下去! 萧寒苏幽幽的说:“哪有?我欺谁了?我怎么没看到被我欺的人?我只是阐述客观事实!” 苏清指着萧寒苏一点一点的道:“客观个粪球!你就是故意的是不?” “我说不是你信吗?”萧寒苏脚下顺势一扫勾了一个墩子坐了下来:“北齐可是人家的老巢,尤其是皇宫更是老巢中的老巢,你竟然还想到人家那去刺杀人家?你有几个脑袋够你祸害的?还是说你真把你自己当成无敌的不死人了?你以为你是透明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人?” 苏清心知,刺杀后主是不可能成功的,否则历史的轨迹就变了。 “谁说我要真的去了?我的意思是,放出这样的假消息,只是…我对北齐皇帝的了解,仅止于好色,昏庸,无能,据说是胆小的,可是听你们说的那些事,总觉得他不可能胆小吧?” 萧寒苏立刻就明白苏清的意思了,“你又要玩心理战?呵呵,告诉你这回不奏效了。北齐的后主自称无忧天子,很多事他都是不管的,就算你放出风去要杀他,他也未必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会唤来穆提婆商量这事,而穆提婆则会借此机会除掉段帅,然后让朝中忠于高家的人去保护后主,如果后主死了,他就顺理成章的处死了那些人,扶持幼主…” 北齐皇帝的孩子马上要出生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能干什么? 到时候朝政照样把持在穆提婆手中,甚至比现在更稳固。 而他们则成了穆提婆篡位的帮凶!(未完待续。) ps: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感谢润德的附身符,梅花,感谢游戏玩家的香囊,感谢nill_chang,落寞孤寂的点赞。最后要感谢莓莓和兜兜妞的月票。。 162 内讧(第二更一月最后一更求订) 萧寒苏叹息,就算这一世跟前一世不同,但有一点是不会差的,那就是北齐在跟北周破裂之后,仍然能坚持两年左右! 都不知道穆提婆用的什么办法,可萧寒苏知道,总不会是好办法的,所以快点结束这场战争对双方的百姓都好,可是怎么办呢? 现在北齐的元帅是那个草包,不是段帅,如果是段帅,派个使者跟他谈,说不定有效果。 苏清听完萧寒苏的话之后细细想了想,觉得萧寒苏的话不无道理,那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三位小将军,探子有来报,元帅有请将军们过去呢!” 正当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到门外的人通报,于是三人带着疑惑来到帅帐。 墨元帅看到他们已经过来了,于是将刚刚收到的线报递给三人,“你们看如何?” 原来是北齐后主高纬的亲信韩长鸾等人嫉妒高绰,因此向高纬进言说说高绰谋反,高纬一听高绰有心要夺他的位置,顿下杀心,但是又不忍心明诛,于是让人跟他玩游戏,相互扑倒,等将高绰扑到后就掐死了他! “这不就是相扑吗?” 苏清嘴角有些抽搐,相扑竟然在北齐出现了! “相扑?那位‘无愁天子’是这么称呼这个游戏的,说是相扑游戏。” 墨元帅解释,没想到苏清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墨元帅很好奇,苏清到底怎么知道这些的? 萧寒苏和墨煦也都很好奇,他们从来没听过这个词,苏清是怎么知道的? 苏清尴尬的咳了咳。看到萧寒苏她又挺直了身板,“萧寒苏,就说过你要多动动脑子省的生锈么!看看,看看,现在不就锈了?这信上写的多明显,两个人对扑,那不就是相扑?白痴!” 说完苏清还轻蔑的扫了一眼萧寒苏。萧寒苏觉得。苏清这是报复,公报私仇! 但是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苏清这个小人一般见识。 墨元帅敲了敲舆图:“现在可不是你们斗嘴的时候。现在战事已经进入白炽化的阶段,再这么打下去,对我军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想想。这场战事已经持续了五年之多,马上要进入六年了。一场仗打了六年,却丝毫都没有胜利的感觉,你们不觉得有挫败感吗?说真的,要不是咱们景朝的将士各个英勇。不畏敌军,心理素质也不差,恐怕早就落败了。” 墨元帅这话倒是不假。单就人数上来说,景朝落了下风。还不止是一小段,然后就是粮草,北齐之前有北周做后盾,可景朝却是靠着积累下的财富在打这场仗。 最后就是六年之久的战事,对于他们小国来说,的确是很打击人心的事。 那种感觉就放佛他们是别人手中的玩物,人家只是想逗着你玩玩,根本就没打算跟你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作为别人的娱乐项目,谁能高兴呢? 苏清想了想,“墨元帅,我觉得这倒是个机会。” 墨元帅看着苏清问,“怎么说?” “既然北齐的皇帝搞起了内讧,而原因是他最在乎的皇位,虽然高绰死了可能会得到百姓的欢呼声,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派出使者去跟北齐的草包元帅谈,还要大张旗鼓的去,最好弄点华丽的东西送过去,结果不论。只要北齐的皇帝知道就行了!” 萧寒苏瞬间明白了苏清的意图,“这个草包元帅可是穆提婆的心腹,他能让这件事传上去?” 苏清阴阴的说:“如果穆提婆也开始怀疑他了呢?” 萧寒苏一怔,苏清有办法做到吗?墨元帅也是这个疑惑。 此时墨煦却说:“我觉得此计可行,这样元帅的担忧就可解了。” 墨元帅听后点了点头,“话虽这么说,可是苏小将,你可有办法吗?” 苏清迟疑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是没有办法,也不是有。这个办法可要萧寒苏来配合,其实这还是萧寒苏说的呢!” 萧寒苏听后稍稍细想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说先让草包在穆提婆那里失了宠,然后再让使者去‘贿赂’草包,之后穆提婆一定会借着北齐皇帝的手杀了草包,之后元帅的位置只能暂时旁落到段帅的手中,我们趁这个机会与段帅商议?” 苏清点头如小鸡啄米,萧寒苏却摇头:“行不通的,就算前面的顺利进行,段帅不会同意的。” 苏清头微微歪了歪,“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同意?我倒是觉得他一定会同意,也许未必会配合我们来演这场戏,但他一定乐于当这个观戏的人!萧寒苏,段帅不像你想的那么光明磊落。” 这点萧寒苏认同,如果真的光明磊落,他在北齐奸佞当道的局势之下可就活不下去了。 “有一件事我从来没说过,就是怕被别人知道说了出去,反正现在只有我们几个,说了倒也无妨,萧寒苏,我和你被伏的那次,之前你走了并不知道,是段帅救了我。他放了我,还有并不是他想要对付我们两个孩子,他虽然没有说太多,可我想,多半是北周的人在背后搞鬼。是他们背后窜梭的。” 北周的人一直忌惮苏家,这回苏清和萧寒苏在战场之上锋芒毕露,北周的人自然想要除掉他们,所以他们背后窜梭高纬,结果高纬信以为真,就让穆提婆对草包下了命令。 草包自己不敢干,当然这差事就落到了段帅的头上。 墨元帅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的确可能。当年苏小将的父亲还是苏将军的时候,他带着五万大军坐镇豫州,硬是把北周近二十万大军压的抬不起头来,更是不敢进犯,说来苏侯爷是不可多得的战场奇才,他在兵法上的纯熟,运用上的灵活无人可出其右,可惜了不谙朝政…” 苏清叹气,其实父亲想的是黎民百姓,也许父亲以为先帝并非是一个昏君,只要他护好了边界,景朝一定是个国富民强的小国,也许未来还可以成为大国也说不定。 可是他却忽略了,高位上的人内心总是不安的,加上朝中有些小人,也会给父亲上眼药。 先帝又是个多疑的,父亲落的个闲职牵制的下场,全是拜他的功勋所至,可同样的,他没有被处死也是托了他功勋的褔。(未完待续。) 163 乃父之风(二月第一更今天加更!!)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并非每个人都如苏清父亲那般想着黎民百姓。正如很多将军战后成名,世人歌颂,可大家忽略了,那些为了他的功勋而牺牲掉的将士的性命。”萧寒苏由衷的说。 苏清惊讶的看着萧寒苏,从来没想过这话会是萧寒苏说的,她以为萧寒苏会很仇视她父亲。 其实苏清不知道的是,萧寒苏前世原本对苏毅没有好感,可他却听祖父说过苏毅的事,他祖父还说,苏毅在战场之上,在黎民百姓的心中,无疑是一个英雄,他是值得人尊敬的人。 后来萧寒苏也发现了,苏毅刚正不阿,虽不谙朝争,却也不愿跟鲁国公同流合污,他宁愿一辈子做个闲职,也不打算靠着鲁国公走歪路子当回他的将军,重回属于他的领地。 萧寒苏知道,如果苏毅当初同意了,虽然可以重新回到战场,回到军营里,可是苏毅会一辈子觉得是一个耻辱,而且将失去为百姓做事的权利。 另一方面是萧寒苏想到前一世的苏清,他杀伐果决,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可是他对那些成为了他的垫脚石的将士们毫无愧疚之感,他还曾说,从军者,誓为国,为家,牺牲有何妨? 这也是他前一世对苏清没什么好感的原因。 苏清幽幽的说:“萧寒苏,我第一次觉得其实你挺明事理的。” 正因为萧寒苏赞了她父亲,所以她觉得萧寒苏明事理…萧寒苏,墨煦和墨元帅很无语。 “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逝者已矣,谁会记挂着那些为国捐了躯的。最下层的烈士忠魂呢?我记得我父亲说过,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话当然不是苏毅说的,而是苏清的爸爸苏齐说的,她记得那个时候她刚刚进警校,她爸爸教育她,说到古代和现代的不同。爸爸说她很幸福。生活在现代,抓抓小偷,犯人就能升职。可是古代。却是要看谁杀人多,正所谓是将军夸宝剑,功在杀人多。 墨元帅听了苏清的话,由衷的赞道:“小子。有乃父之风也。” 墨煦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他觉得苏毅教育儿女真是有一套。他知道苏清从女孩变成‘男孩’的真相,如果苏清是货真价实的男孩,那日后她的功绩一定比她父亲还高! 萧寒苏也被苏清的话震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许久他才低垂眼眸。语气似有不甘的问,“苏清,我问你。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好感,却又佩服。你认为可能吗?” 苏清听到萧寒苏这么问,自然误会了,于是哦了一声,“原来你是对我父亲没什么好感,却又佩服他呀!我就说么,怎么可能从你嘴里听到赞扬我父亲的话呢,原来是佩服他,可对他又没有好感…也难怪,谁让我父亲冲动到打了…你…父亲呢?” 苏清的话越说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父亲是战场勇将,他可能不谙朝争,但能不懂人情世故吗?他真的能冲动到那么大张旗鼓的打了哲肃王府的世子吗? “墨元帅,请容属下多问几句与战事无关的话可以吗?” 墨元帅见苏清这么慎重,于是点头,他得到探子的来报就让他们三个过来本来就是在拖时间,等到北齐那边的风声传出来后才好进行下一步,现在说说题外话也不影响什么。 “我父亲…与墨元帅是否相熟?” 墨元帅笑了笑,“苏小将,本帅与你父亲确实曾见过面,但却不是忘年之交,不过他与老平北侯爷是忘年交,不过…你可能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因为老平北侯已经去了,穆雨辰回京就是为了见病重的老侯爷,只没想到老侯爷没挺过去。 苏清有些失落,可瞬间又打起了精神,“那墨元帅,以您的了解,您觉得我父亲真的是那么冲动的人吗?他真的会冲动到打个人都弄的京城里尽人皆知的地步吗?” 墨元帅呵呵的笑了,孩子长大了,终究是发现了不对劲,不过当年的事具体是怎样的他并不清楚,可一定有内幕倒是真的。 “本帅并不知情,只是觉得当年的事…你父亲在处理上过于草率,过于鲁莽了,不像他。” 不像他… 这三个字让苏清的心猛的一震,想起自己在家的时候的情景,父亲和母亲的恩爱不是作假的,所有人都传父亲喜欢的人其实是萧大夫人,娶母亲也是因愧疚,可她觉得事实未必如此。 母亲就算大度,她也无法容忍父亲的心里有别人,她曾经亲眼看到,父亲去兰姨娘房里的夜里,母亲一个人坐在床榻上默默流泪,直到天明。 她知道,母亲其实是不希望父亲身边有别人的。 只是当年因她一直无所出,所以母亲逼着父亲纳了兰姨娘,如今她又怎么能说不许父亲去她那呢? 母亲把所有的苦和泪都自己忍下,这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她心里知道,父亲只喜欢她! “萧寒苏,咱们两家的恩怨,你可听你父亲提过?” 萧寒苏摇头,“我父亲从来不说,就是偶尔说起你父亲,也都是公事上的纠葛。” 苏清想,也许有些事情是她一直误会了,是她没有看清真相,其实父亲并不是一个会冲动到连打人都弄的全城皆知的人。“多谢墨元帅为属下解惑。” 墨元帅不在意的说:“无妨,现在可以回归正题了吧?” 三人立刻进入状态,墨元帅又一次问:“苏小将,你确定段帅那条路能走通?” 苏清点头,“应该是能的,虽然我不敢说十分确定,可就算他不同意,也影响不到咱们不是吗?结果是不变的,只是最后北齐的元帅换成了段帅,在对付上可能有些难了…” 墨元帅手在舆图上敲了敲,“没什么难的,现在我们对付的人就是段帅,只是并不是他直接下的命令,他是通过草包传达命令。如果事办成了,说不定真的能缩短这场战事呢!”(未完待续。) 164 安内(两更合一,五千大章来袭) 商定之后,墨元帅将大家都叫了过来,彼时从北齐而来的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墨元帅说:“这件事本帅已经考虑过,由苏小将为首,萧小将与墨小将为辅,就交给他们了,你们如何?” 吕将军一听就不服气了,他们还都是孩子,怎么能交给他们呢? 本来他们是巡防兵,可就因为献了一个计策就将他们升为小将了,说是小将,其实跟将军有什么分别?他们麾下的副将见了他们还要礼让三分,这是小将? 再说以往军中根本就没有小将这个职位,他们来了就有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走后门吗? 于是他不同意,其他将军也有不同意的,但他们跟吕将军想的虽不一样,但也差不多。 墨元帅双手抱膀,好整以暇的看着苏清,萧寒苏和墨煦,所谓攘外先安内,这可不仅仅适用于帝王,任何人都适用,眼下他们三人想要成事,就要先将内部矛盾解除,让众人都配合他们,否则只会给他们拖后腿,最后还可能害的将士们无辜丧命呢! 苏清心知墨元帅是有意考考他们,于是便动起了脑筋,她看了看墨煦,墨煦倒是一副悠然的样子,“墨煦,你不担心?” 墨煦摇头,“担心什么?苏清,你没看到寒苏的笑容吗?那是志在必得,就放佛胜利已经属于他了。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事情总是能圆满的结束,你不觉得吗?” 苏清看向萧寒苏,果然见到萧寒苏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与平日他那妖孽的笑容不同。 曾几何时,她似乎见过这抹笑容。但什么时候她就忘记了。 既然他已经成竹在胸了,那么就让他来吧! 萧寒苏眼角看到两人都用一副很悠闲的表情看着他,他眼角抽了抽,这都什么人呀? 他低声道,“苏清,你小孩不大,倒是会偷懒啊。小心脑袋生锈哇!” 苏清嘴角掀起。“放心,就算生锈了,也会好的。哝,你脑子生锈都好了,我的也一定能!” 萧寒苏微微有些怔愣,脱口到:“还说见过你笑的人都死绝了呢。大骗子,爱撒谎的小孩!” 苏清却是一怔。唇边的笑容凝固,她记得她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句话是当年从义兴回来的时候,路上被杀手袭击。她对那个杀手说的,萧寒苏是如何知道的? “你…当年是你救了我?” 萧寒苏语噎,说漏了。他知道,就算他现在反驳。不承认,苏清那么聪明,他是不会相信的,“是,当时我没看到墨煦进来,以为是敌人,所以刺伤了墨煦,在他还没看清的时候我就走了。” 苏清到现在才明白,怪不得墨煦说他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原来墨煦是真的不知道,因为他还没等看清是谁,萧寒苏就离开了,加上当时墨煦心急她的伤势,也就没过多的纠结那个问题。 “你们在说什么?” 墨元帅发现萧寒苏和苏清似乎在说什么,可就没人站出来反驳吕将军的话,该不会这个时候他们俩在吵架吧?墨元帅想,最好不要,不然吕将军更有话说了,想要平定“内乱”更难咯! 苏清别扭的转头,“回元帅,没说什么。” 墨煦在一旁却听的分明,原来当年救了苏清的人竟然是萧寒苏?那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苏清是女孩的事?不对,他应该不知道,当时他进去的时候,看到萧寒苏看着苏清发呆… 而且当时苏清的样子光从外表看来,根本看不出她是女孩,就是现在…都看不出来,要不是那天他解了她的外衣和中衣,看到了她裹着束身,他是绝对看不出来她是女孩的。 萧寒苏转头看着吕将军,妖孽的脸上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吕将军,可容我问您一句话?” 吕将军却比萧寒苏更加傲慢,下巴抬的高高的,放佛恩赐似的说:“问!” 苏清不禁撇了撇嘴,看不起小孩?历史上不少小孩当大官的呢!再说未来的世界还不是要靠小孩来拯救?什么葫芦娃,名侦探柯南,铁壁阿童木的,哪个不是小孩拯救世界? “如今元帅已经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如果我们要你配合我们,”萧寒苏走到舆图旁,指着其中一条道路,“如果苏小将现在要让你带着你的左先锋军在这里待命,胡将军会从这路突袭过去,墨将军则从反面进行突袭,而苏小将则正面出兵,你当如何?” 吕将军被问的莫名其妙,“你不是说让我在这里待命吗?” 他指着萧寒苏说的地方,萧寒苏点头,“很好,那如果这个时候敌军小队人马打算从这里偷袭过去,而你无意中洞悉了他们的行动,你又当如何?” 吕将军好笑的看着萧寒苏,放佛萧寒苏问了一个很搞笑的问题,“当然是带着我的先锋军去阻止了!” 墨元帅一听脸色变了变,萧寒苏的位置看上去是随意的分布的,其实里面是一个排兵布阵在里面,若是吕将军此时带着先锋军擅离职守,而敌人只是调虎离山的话,结果很可能会造成这三路将士全军覆没! 其他的将军们听到吕将军的话俱是变了脸色,吕将军也当了将军这么久了,萧寒苏这是在给他下套呢,他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个将军真是白当了! 看到众人的脸色吕将军也反应过来,于是仔细的看了看萧寒苏所指的位置,顿时羞愧,随即又说:“那是…我…你是故意的!” 萧寒苏哼了哼,“我是故意的?吕将军,这回您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但你怎知你洞悉的那路敌军不是故意的呢?你怎知他们不是要调你离开,然后偷袭我军?现在我只是说说,可要不是您看不起我们几个孩子在先,打从心里就没打算服从我们的安排。您又怎么会落入这样的陷阱?吕将军,您有没有考虑过,因您的擅离职守,可能害死近万名将士,那个时候…” 他扭头看着苏清,“苏小将,这要用诗句来形容。你可会了?” 苏清淡淡的回:“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吕将军虽然是个粗人,但他也听得懂苏清的意思,尸骨露于荒野。无人掩埋,千里之间没有人烟,听不到鸡鸣,虽然用这诗句来形容是稍稍过了点。可归根结底倒也不差多少。 “那…那我就引颈自戮,以慰将士之灵。” 苏清听到这话。就放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平时不喜笑的她,此刻竟然呵呵的笑出了声,“吕将军。死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东西。死,是懦夫的表现。可是吕将军,我想问你。如果当真如萧小将所说,你以为你的死能赎罪吗?千千万万将士的生命。能因为你的死而得到救赎和安慰吗?是,他们从军的时候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也许有一日就会战死沙场,可是他们的死要有价值!可像刚刚所说那样,他们的死,有价值吗?” 说完她收起笑容,面色沉静而严肃,“曾经因为我的不仔细,因为我的思虑不周到,导致了许多将士和百姓的无辜丧生,我愧疚过,精神也崩溃过,可我却从来没想过要死,因为…” 她挺胸抬头,目光中有着不容抗拒的坚定,“我坚信,他们是希望看到他们的牺牲有价值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向死去的将士们赔罪,可那是在实现了他们的愿望之后。只有到那时,我才有资格说,我来向他们赔罪!”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墨元帅,萧寒苏,墨煦在内,都被苏清的话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的,他们以前想的从来都是有罪就以死谢罪,却从来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谢罪! 墨元帅回神后点头,苏毅真是有一个好儿子呀,他不但文采过人,心胸宽广,更是一个知进退,懂取舍的人,他说的没错,死不代表什么,尽自己的努力去做好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墨煦突然发现,因为苏清这一番话,他一直以来蒙着尘埃的心竟然被打开了… 似乎,他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喜欢上了她,她跟其他的大家闺秀不同,也许是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养大的原因吧,可是就是这样的她,深深的吸引了他。 而萧寒苏早就放弃了对苏清的怨恨,此刻对他的敬重更是骤然飙升了。 苏清的想法,看似跟常人不同,可却是很有道理,还很有说服力。 吕将军闭了闭眼,几个孩子说的似乎是对的,军人理当是绝对的服从,不论是发生任何事,他没接到命令就不应该擅离职守,哪怕北齐的人就在他眼前屠杀他们景朝的人,他没有接到命令也是不可以前去救援的。 看似很无情,可这就是军令如山。 他猛地跪倒在地,“元帅,是属下失职,幸亏今天只是在帐内说说,若是真的,因属下的擅离职守造成这样的后果,属下就是后悔都来不及,有十条命都不够弥补的呀!” 墨元帅高兴不已,虽然众将军未必真心认同了几个孩子,可有一点孩子们做到了,在这次的行动中,若是要这些将军们配合的话,他们必定不会阳奉阴违。 眼下能做到这样,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等这次的事一了,他们的能力自然会被将军们看到,到时候应该会真心的认同了吧? 凡事都急不得,一步一步来,总会有好的结果的。 苏清他,真的是一个可造之才,他日后的成就,一定在苏毅之上! 萧寒苏见吕将军是向墨元帅请罪,心知他只是懂得了要服从,哪怕是他们几个孩子的命令,他也会服从的,可要他真心的接受他们成为将军,恐怕还早呢! 不过…苏清,你又一次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又一次刷新我对你的敬佩。 可是心底仍然有了一丝疑惑,这一世的苏清,真的是苏清吗?他真的是他吗? 苏清扫了一眼帐内的人,见众位将军们都没有人反对了。于是开始发号施令,“兵法云,敌以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我们现在就是要做到这样,首先派个使者去跟草包谈谈。谈什么都行。但不要谈论跟战况有关的东西,然后最近下令休战,同时放出风去说。咱们正在跟草包议和!切记,是我们要议和。” 墨将军听后笑了笑,“苏小将,你想要向谁借刀?” 苏清耸了耸肩。“当然是草包的后台了,别人谁能有这个能力做到二桃三士呢?” “军心这一快。可要众位将军们多多担待一下,虽然不能跟将士们实说,可军心也不能太松散,要让对方看到我们的将士们有些泄气了。有些气愤,这样才更加真实。” 萧寒苏怪怪的哼了哼,“你还真是…把咱们的将士都算在内了!” 墨煦偷笑:“可不是。寒苏咱俩可得小心点,小心哪一天被苏小将装进去!” 话落。萧寒苏立刻把墨煦的嘴给捂上了,结果还是晚了,因为苏清听到了。 “哦,对了,我忘了安排时间了,使者明天出发。但是在这之前,萧寒苏和墨煦,你们俩也有任务,这事还非得你们俩出力不可,今夜你们要想办法到敌营去搅乱一下,可要保证安全,反正那个草包只是一个怂包,吓一吓就可以,甚至不用露面,做个样子,弄出点动静来。” 三人多年的默契,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于是应了。 但其他将军却有些迟疑,“苏小将,这事不如让我来做吧?”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将军,他是和汤将军一起负责中军的李将军。 苏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头,“不行,这件事李将军做不了。而且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墨煦和萧寒苏长年在一起,默契是有的,况且我们在一起训练的时候也制定出一套属于我们的手语,可以不用交流就知道情况,这样也有利于他们的撤退,如果是李将军去,可有这样默契的人配合?” 李将军被问的不知说什么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 他们在战场多年是不假,平时也一起训练,可是苏清所说的不用交流就知道情况的手语,他们并没有,深入敌营,万事都要小心,出声就容易被发现,而手语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苏清见李将军不说话于是道:“放心,墨煦和萧寒苏都是有分寸的人,我的命令是要他们安全返回,我相信他们会执行的,而且会执行的很好。” …… 由于是夏季,夜晚的风都带着温度。 这一夜北齐军营里有的将士因误吸入了迷香而晕倒,另一侧发现营帐被人纵火,又有带着纸条的箭羽出现,说要取了这草包元帅的人头! 草包被吓的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就连第二天使者来到他没接见,此乃后话不提。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萧寒苏和墨煦正躲在一颗大树上观赏。 墨煦见目的达成,于是向萧寒苏打手势撤退,萧寒苏正准备离开,墨煦突然抽出腰间短剑将一只射向萧寒苏的箭矢砍落,萧寒苏立刻回身跟墨煦一起戒备着。 此时暗处走出来一个人,“我看身形就比较像你们,我就很好奇了,你们在你们景朝的军营里还玩不够,非要跑到我们北齐来闹,你明知道上面的人想要抓你们,你们却自己跑来送死?!” 此人正是段帅。 他以为来人是苏清和萧寒苏! 萧寒苏撤下面罩,“你误会了,苏清没有来,你和苏清很熟吗?” 段帅微微一愣,看向墨煦,“原来是墨元帅的孙子,我和苏清若是很熟就不会认错了她…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萧寒苏发现,段帅跟以前不一样了,若是第一次见面他肯跟他们说那么多是因为他看不起他们,那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现在他们的立场很明确… 难道真的如苏清说的那样,段帅是不会破坏他们这次的计划的? 萧寒苏想,或许可以试一试:“我们来只不过是想吓吓你们的草包元帅,将他吓回北齐,你说是不是很好?到时候你可能就会接替元帅一职了。” 段帅笑笑,他知道他们说的不全是真,却也不全是假:“随你们,你们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但是…回去告诉苏清,我要她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可是不保证不会破坏你们的计划的!” 墨煦警惕的问道:“什么事?” 段帅没有回答他,“这件事只能等苏清来了,我才说,当然,如果她没有胆子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背过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说:“我想,她应该会来吧,她胆子可是很大的呢!” 墨煦听这话有些脊背发寒,段帅这话说的很有深意,他应该知道苏清是女儿身的事吧? “明晚子时,在此恭候。” 萧寒苏和墨煦看着段帅远去的背影,真的很想就这么趁他不备杀了他,可他们知道,他们做不到,段帅虽然是背对着他们,可他的警觉是有的,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相反,若他们贸然出手,只会把他们自己置于险地。(未完待续。) 165 借刀杀人(第一更能来几张月票不?) 段帅看着苏清不禁摇头,“你倒是真的很胆大,我以为你会赴约,可应该会带上萧寒苏!” 苏清眉头几不可擦的挑了挑,“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他呢?如果非要带着一个人,段大人为何觉得,一定会是他呢?我与他,不过是战场之上的情谊,私下里,我们两家可是有仇的!” 且不论是真是假,反正现在所有人知道的就是萧家和苏家相当于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尤其是苏清和萧寒苏因性格不和,经常吵架更加坐实了这个传言。 段帅看了看苏清,有些奇怪,他也没说什么,为什么她反应这么大?难道他和她之间… 呵呵,这倒是有意思了,如果她不解释,他还不会多想,但这么一解释,明显是欲盖弥彰! 不过段帅也不打算纠结这个,萧,苏两家,传闻中是有仇,不过是为了女人,为了一点点的小事,段帅觉得苏毅不可能那么鲁莽,萧家人也不可能那么小气,不过真相到底如何,他不在乎。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今天竟然还派了使者来,还来的那么高调?” 苏清冰冷的脸上有一丝皲裂,要不是她平时就不喜笑,她此时肯定会笑场的。 “高调吗?说实在的,我都觉得太过低调了,至于目的是什么,抱歉,军事机密,无可奉告!不过你可以自己猜猜呀,能猜到我就算你厉害!” 段帅听着苏清的语气,不禁浑身汗毛倒竖,他捂着双臂搓了搓:“拜托,你别一身男装。看起来潇洒倜傥的样子,却说这么女气的话,肉不肉麻?” 苏清无辜的眨了眨桃花眼,“可是…段大人,你不觉得用词不恰当吗?肉麻用到这里…怪!” 段帅怒瞪苏清,最后他总结道,“还是孩子!” 这回换成苏清怒了。老子我前世加这世。已经活了三十年了,算算不是比段帅还大吗?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你好意思么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多呆一刻我多一分危险!” 段帅皱了皱眉:“姑娘家就有点姑娘家的样,说话这么粗俗…”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清打断了,“段大人。你说错了吧?老子风流倜傥,俊逸潇洒。你是羡慕嫉妒恨了吧?刚刚也不知道谁说的,让我说话别那么女气,怎么现在听不下去了?” 段帅被苏清噎的不知说什么好,真想一口唾沫淹死苏清! 不过她怎么跟他所知道的苏清不同呢? 初见她是她们几个人来截粮。她给他的印象是孩子气,因此他没放在心上,结果惨不忍睹。 然后他让人搜集了几个孩子的信息。信息里说苏清其实是一个冷漠淡然的人,甚至有些面瘫。从来不会笑,话又少,惹到她的人,她从来都是直接动手,从来不动嘴! 后来几次直接或间接的接触下来,她有的时候确实是惜字如金,可有的时候却很能说,有点小腹黑,但少年老成,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好对手。 直到他知道她是女孩的时候,他敬佩她,一个女子敢隐藏身份上战场来,就冲这一份魄力,他觉得他若是那般趁人之危的抓了她,他这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的,于是他放了她。 可是今天…她再一次颠覆了他印象中的她。今天的她,放佛是另一个人一般。 他晃了晃头,算了,不想了,像苏清这样的女子,心思玲珑,她的任何一面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他才没功夫去琢磨苏清想的是什么呢! “我找你来是要跟你确定一件事,同时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苏清耸肩,“确定一件事,又要让我答应一件事,怎么你这是打算漫天要价?” 段帅无所谓的笑笑;“随你怎么想,不过…会不会干预和破坏你们的计划我就不保证了…” 苏清气的将牙齿磨的吱吱作响,恨不得吃了段帅,“说来听听。” “晋州的沦陷是…谁的过错大?真的是…” 说到底段韶为了北齐付出了他的一生,段帅身为段韶的孙子,他怎么能轻易的放弃北齐? 苏清哼了哼,冷冷的讽刺,“高纬带着冯淑妃在邺城郊外打猎,晋州告急,右丞相高阿那肱却将文书扔到一边,当做没看到一般,他的理由是高纬在兴头上,边界交兵,乃是常事,不必大惊小怪。后来晋州沦陷,高纬却仍然陪着冯淑妃玩乐,几天后他才派了安吐根率军收复晋州,结果安吐根大将军刚挖好的地道却被冯淑妃拿来玩,后来北周援军到了,再想收复已无望了。然后穆提婆在一旁怂恿,高纬吓得逃跑,大军一看皇帝都跑了,军心哪有不溃散的?” 段帅深吸一口气,他觉得他问的都多余,如果皇帝是个好样的,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 “那你能答应我,你们这次的动作,不是要攻破北齐吗?” 苏清松了一口气,“不会的,我们景朝的兵力不足,保护我们自己的领地或许够,可是要说吞了你们北齐,我们景朝的胃口还没那么好,我们也怕吃多了,胃胀!” 段帅听后转身,“既然如此那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动作,如果你可以做到让穆提婆失宠就更好了。不过…想来是不可能的吧?” 苏清嗯了一声,同时也转过身,“确实,我做不到,我在你们北齐又没有间者,更没有以死士的身份效忠于我的北齐官员。段大人,其实你也想借我们的手,除掉穆提婆,夺回兵权吧?” 段帅半天没回话,苏清又说:“我们打算借刀杀人,你也在借刀杀人,你比我更高明。” 说完苏清迈开脚步,段帅幽幽的说:“也许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两国的百姓。” 苏清微微有些惊讶,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段帅是个聪明的,他虽然口中说着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可是看到现在的动作之后,他已经大致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所以他才会在听到她那么说之后,立刻转身准备离开了,他只是想确定他的猜测。 “我也开始佩服你了,你不愧你祖父之名。”(未完待续。) 166 元帅(第二更到了) 京城平北侯府门外,诺风下了马,他不眠不休的跑了两个日夜才及时的赶到,他向门子表明了身份,又拿出腰牌让他通传平北侯世子穆雨辰。 因老侯爷去世,穆雨辰的父亲已经继承侯爵,同时立了穆雨辰做世子。 穆雨辰接到消息立刻迎了出来,带着诺风到了书房,诺风将战场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就说到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北齐皇帝杀了高绰,虽然高绰不是一个好的,可却可以拿来利用。” “苏清打算怎么利用?墨元帅同意吗?” 诺风点头,“这次的事,墨元帅已经将主权放给少爷了,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成功与否都跟我们少爷息息相关,得失也都算在我们少爷的头上。虽然少爷的身边有萧五公子和墨公子帮忙,可在京城这里,就是鞭长莫及了,因此少爷让属下回来,一则是传达对老侯爷的敬意,二则是向穆公子请求帮忙,同时少爷要属下暂时留在京里帮助穆公子完成这件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封的信,穆雨辰接过之后挑开看了一遍,笑着道:“苏清还真是…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脑子里装的东西真多,可是万一没有呢?” 诺风摇头,“少爷说,一定会有这样的人的,或许不在朝中,但京城一定有!” 穆雨辰听后舒了一口气,就相信她吧。 …… 一连几日,景朝拒不出战,而且天天有使者拜访草包元帅,又听说景朝的人要求和谈,所以才要讨好草包元帅。景朝的军心开始浮动了。 很快这话就传到了北齐的都城邺城,辗转从邺城传来消息,草包见是穆领军来信,他询问情况,草包以为穆领军打算责怪他办事不力呢,他哪里敢说,他因为那支箭矢吓得连使者都不敢接见了。一连接天。他们天天来,他却避而不见,他怎么可能知道景朝使者来是要干什么的? 于是立刻回复说他不知情。没收到这样的消息,一定是别人的误传! 结果这一句不知情,没收到这样的消息可害了他的性命了,穆提婆觉得草包一定是想要自己独揽功劳。而且听说景朝的使者每次去都会送去好多东西,他一定是想独吞!又收到景朝京城来的消息。说京城里最近经常往边关送一些值钱的金银玉器过去… 穆提婆想草包的野心真是大了,得赶紧除掉他,于是穆提婆进言草包元帅看似效忠后主,实则效忠高绰。如今高绰被诛。他要为主报仇,于是拥兵自重,打算私下跟景朝联合。意欲谋反! 后主一听当即怒了,下令褫夺了草包元帅的元帅之职。 穆提婆还说他识人不明。理当受罚,高纬本就宠信于他,现在看他这样自爆其短,这草包又是他最得意的人,但他在洞悉草包的阴谋后,忍痛向他说出他的阴谋,可见穆提婆是忠心的。 于是高纬恕他无罪,还赏了很多金银珠宝,并且还加封了他。 可是问题是现在又没有元帅了,高纬思来想去,决定暂时用段帅吧。 虽然他是有些让他看不顺眼,可是好在他还算忠心,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搞个谋反。 于是乎,段帅又成了北齐大军的元帅,将士们别提多高兴了。 情绪一高涨,就想要跟景朝决一雌雄了,反正最近景朝的将士们也是蔫了巴登的,正好趁这个机会一举夺下景朝! 段帅同意了将士们的请求,谁知他们一叫阵,景朝竟然破天荒的出来迎战了! 而带头的竟然不是以往的墨将军或者墨元帅,而是三个小奶娃娃! 没错,在将士们的眼中,苏清,萧寒苏,和墨煦就是奶娃娃! 苏清看着段帅,许久她才开口道:“段元帅,如今可真是威风了,再不是当日押运粮草时落魄的模样了。别说,这一身元帅的军装确实很适合你!嗯,挺帅气的!” 段帅骑在马上,一身戎装,腰胯宝刀,面色清冷,“苏小将军,怎么今日是你出来迎战?” 苏清没搭理他,倒是旁边有人说话了,“我们小将军可是很厉害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段帅的面子上,苏小将军才不会来迎战呢!就好比你们先前那个元帅,要是他,我们才不削跟他对战!” 旁边另一个将士也附议,“对,小将军是狮子,要争也跟老虎和猎豹争呀!” 段帅听的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将苏清比成了狮子? 墨煦倒是好心,给段帅解释了一遍。 原来之前军心浮动,将军们又故意阴苏清,萧寒苏和墨煦,于是将不肯出战的罪名又仍回给了苏清他们三个,苏清他们商量了一夜,最终得出了应对之策,于是他们去给将士们灌迷汤了。 苏清拿三国时期的事来讲解,比如诸葛亮从来不问刘备,为什么我们的箭的那么少?关羽从来不问刘备,为什么我们的士兵那么少?张飞从来不问刘备,兵临城下我该怎么办? 于是一一有了草船借箭,有了过五关斩六将,有了据水断桥吓退曹兵。 将士们听到这,质问声已经小了很多,只知道问问题的将士和将军,绝对不是一个好军人! 萧寒苏见声音小了,于是又说起了赵子龙的事,当年赵子龙接到进攻军令时,手上只有二十个兵,收获成果时已攻下十座城池,多了两万兵,增了三千匹马,军令上只写着攻下城池! 墨煦解释说,如果万事俱备,还要元帅,要将军,要将士何用?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一举拿下最终的胜利! 将士们听后声音的确停止了,突然有人问,草包做元帅,他来叫阵不正是出战的时机吗? 苏清却怪怪的笑了一下,然后说起了动物世界,说有一只狮子遇见一条疯狗,然后躲开了,结果小狮子不明,狮子敢和老虎拼斗,敢和猎豹争雄,却躲避一条疯狗,多丢人呀! 于是狮子问小狮子,打败疯狗光荣吗?小狮子摇头,狮子又问,那被疯狗咬一口,倒霉吗?小狮子点头,狮子说那为什么要去招惹疯狗呢?不是所有人都配做你的对手! 将士们听了还是有些不服气,这是战场,可不是为了个人荣辱而站。 墨煦替苏清解释,其实就是杀鸡焉用宰牛刀的道理,想杀草包很简单,但是草包会亲自上阵吗?他不会!草包只是北齐用来消耗我们兵力的,而真正的威胁是段帅,所以苏清拒不迎战! 将士们一听立刻信服了,墨煦说的很有道理,就算草包亲自上阵了,他们也跟草包对战了,战后他们的兵力会耗损,而段帅却还在那里虎视眈眈,段帅出兵,他们就只有输了! 但反过来,若是段帅出兵,他们迎战了,哪怕战后草包虎视眈眈,他也没什么作为! 将士们想通了这一点,也开始觉得不出兵似乎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还有关于传言的问题,都说景朝要议和,这要怎么说?墨煦解释说,传言不可尽信,兵法云,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将士们虽然不太懂,但兵法都搬出来了,看来这是有兵法根据的,加上之前他们在帅帐中跟吕将军他们论兵法,完胜,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既然如此,将士们再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了,开始对几个小将军言听计从了。 苏清,萧寒苏和墨煦这几天又天天跟将士们混在一起,大家对他们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把他们当成天神了!(未完待续。) 167 议和 这厢北齐的将士一听,心中虽然有气,但他们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之前那个草包名副其实就是草包,什么都不会,就仗着穆提婆才当上了元帅,胆子还小的可恨,看看他被一只不知哪来的箭吓成了什么样?就连他们这些将士们都觉得,要是跟他出来打仗,他们都提不起劲来。 段帅叹了一口气,“虽然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可以当我的对手,但…这样吧,我让你,”他指着苏清说道,“和萧寒苏你们两个人一起,咱们来一场一对一的对决如何?” 萧寒苏耸肩,他无所谓,苏清看萧寒苏不反对,于是也同意了。 他们俩也不是没跟段帅交过手,只是…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今年的他们成长了不少,上一次吃亏,这一次可未必了! 于是段帅对苏清,萧寒苏开始了,他们三人的身法都很快,手下的招式没有一丝迟疑,几十个回合下来竟然分不出胜负来! 北齐的将士对段帅的崇拜之情瞬间上升,段元帅以一对二,竟然分毫不落下风! 又过了一会,双方同时后退罢手,段帅赞道,“跟上次确实不同了。” 这回苏清和萧寒苏的配合更加紧密,苏清在打斗过程中也懂的照顾萧寒苏的出招,招式也不再是以前那么一板一眼了,看的出来苏清和萧寒苏一直在成长。 两人也在心中暗暗佩服,段帅的功夫确实好,当初他们敌不过他,现在他们两个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进步,可是对他一个的时候仍然敌不过。只将将打个平手,他果然是个很棘手的人。 …… 经过上一次的短接交锋,虽然没有大动干戈,但再那之后又打了四场大战,前两场连败,后两场虽然胜了,但景朝也没得到多少好处就是了。 不过这四次的战役都是苏清。萧寒苏和墨煦一起商量出来的对策。在排兵的时候墨元帅只在一旁指点,上了战场之后多半都是要将军和将士们自己的发挥,毕竟战场不是游戏。 没有一成不变的规则。 军营里。墨元帅正在部署下一次的行动,苏清进来的时候墨元帅扔给他一封密函,“刚刚收到的,是发给你的密函。” 苏清打开一看。原来是诺风发来的,京城最近有许多外地的灾民涌入。户部尚书说国库里大部分银子和粮食都动不得,因此皇上一筹莫展。 今年的夏天确实很热,有些地方有旱灾,加上连年战争。国库的银子什么的确实动不得。 “墨元帅,京城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吧?你觉得如何应对?” 墨元帅高深莫测的一笑。“本帅没有办法,你不如找萧寒苏和墨煦商量商量。” 苏清撅了撅嘴。分明就是不想说,眼下可是事关黎民百姓,怎么元帅还这么… 突然,苏清明白了墨元帅的意思,他不是不管,而是要通过这件事树立起皇上的形象,也让皇上能早一日夺回亲政权,如果这件事有他出面,就破坏了这个效果。 相反,若是由苏清,墨煦和萧寒苏出面,则可以推说是皇上给他们下的命令,不但证明了他们的能力突出,更加证明了皇上知人善用,到时候鲁国公还能拿年纪小来说什么吗? 虽然想通了,可苏清还是不服气的,我说墨元帅啊,你就给出出主意,我们去执行不就行了吗?这功劳算墨煦的,不也挺好的吗? 墨元帅并不是不想帮他们,只是他能给出的办法,都是很老套的,一看就不是几个孩子能想到的,或者说不可能是皇上能想到的,况且该让他们锻炼锻炼了,实在想不出的时候他再说。 苏清起身准备离开,正好听到将士来报,说北齐使者来访。 苏清很好奇,北齐的使者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来?难道要议和了吗? 两刻钟后,墨元帅笑吟吟的送北齐使者离开,苏清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元帅?” 墨元帅回头一看,很惊讶:“咦,你怎么没去找萧寒苏和墨煦?” 苏清在帐篷的附近站得笔直,看得出来他一直都没有走! “北齐使者来是做什么的?” 墨元帅咳了咳,“你去把将军们都叫过来,本帅有事要宣布!” 苏清听后高兴的差点蹦起来,不用说她也知道,北齐议和了! 段帅真是好样的,他一点也不恋战权利,他刚刚夺回帅位,按理应该是不肯议和,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战场上再立几个功劳巩固他的位置才对,但他却说服高纬议和! 苏清不知道的是,高纬并不是段帅说服的,而是穆提婆! 因为段帅夺回了帅位,他也打算议和,于是故意挑衅穆提婆,穆提婆忌惮他立功之后权利会一点点大过他去,于是向高纬进言议和,他的说辞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高纬万古流芳! 高纬一听当然很乐意了,于是就同意了。 众将军到齐,墨元帅一脸凝重,“今日北齐使者来访,他说…”墨元帅故意拉长了尾音,看着众位将军殷切渴望的眼神,墨元帅突然大笑出声,“北齐议和了!” 顿时帅帐内欢呼声一片,而在帅帐外的将士也都高兴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在章州边界呆了六年了,终于可以回家跟家人团聚了。 当天墨元帅犒赏三军,苏清却没有出席,她的托辞是要好好休息,明日她要跟墨煦,萧寒苏提前回京,墨元帅只当苏清是记挂着皇上忧心的事,也没多想。 议和书一交,他们将士就没什么事了,其他事就都是文官的责任了,苏清他们先离开也没什么的,只是将士们却很惋惜,他们跟苏小将军,墨小将军还有萧小将军刚刚打成一片,他们却要先离开了。 …… 刚到京城城门口,苏清就看到了她父亲,她双眼立刻盈满了泪水,三年多没见到父亲了… 苏毅依然如从前那般,他面容俊朗,刚毅的面部线条,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苏清,苏清很难得露出一个微笑,“父亲,儿回来了。多谢父亲出城来迎接。” 说着苏清就拜倒在地,苏清最讨厌古代人这种动不动就跪的习俗,可是对于苏毅,她甘心,因为他是她的父亲,她认为跪天跪地跪父母,她离开三年多,从没尽过一天孝道,拜一拜应当。 苏毅赶紧上前扶起苏清,“不止为父来了,就连皇上和朝中的大臣都来了,为父是出城来看看,没想到刚刚出来就看到你了,皇上他们都在城内等着你们呢!” 苏清没想到皇上也来了,她和萧寒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丝耐人寻味。 萧寒苏此时才发现,景子恒喜欢的,或许不是苏清落,而是苏清! 苏毅因太过高兴,因而没有注意到苏清和萧寒苏之间的交流,他笑着说:“其实还有两个人也来了,他们是吵着要跟来的,说一定要第一个接到你呢!落…清哥你猜是谁?” 苏清听到苏毅说落字的时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快速的唆了一眼萧寒苏,转而说:“可是小浚哥还有婉落妹妹?” 苏毅也知道刚刚说错话了,于是曲解道,“正是,是不是为父刚刚说了落字你猜到的?” 苏清低头,“是呢,以前被父亲称为落落的,除了我大妹妹之外就没别人了,可大妹妹身子不好,她不可能来的,恐怕我回来你们都没告诉她,那么只能是小落落,那小浚哥自然也会来。” 萧寒苏本来是有些怀疑的,可见苏毅和苏清解释的自然,便也没在意。 况且跟苏清在战场三年,如果他是女孩,是苏清落… 萧寒苏实在想象不出来,苏清落能吃这样的苦。(未完待续。) 168 回家(第二更求包丨养) 随着苏毅进了城,果然见到景子恒坐在銮驾上,他看到苏清他立刻走下銮驾,来到苏清的面前,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苏清,他比三年前长高了很多,脸上再无稚嫩之气了。 “欢迎你们凯旋而归。” 苏清,萧寒苏和墨煦上前给景子恒行礼,“多谢皇上抬爱,还亲自迎出来,属下愧不敢受。” 景子恒拍了拍苏清的肩膀,“不错,比以前更加壮实了,寒苏和墨煦也是。今日你们且回家去好好休息,明日朕给你们接风洗尘,等大军回来了,朕再摆宴犒赏!” 苏清微微一愣,稍稍欠身,“皇上,属下听说最近尚有旱灾,虽说三军犒赏是必须的,然我们三人的接风,当属不必要的破费,属下知道皇上是想要赏罚分明,但这都是属下分内的责任,不需要皇上另行接风,属下若受了,实在有愧,”说完从袖兜里抽出一本奏折,“皇上,这是您让属下跟萧…萧助教和墨小将军拟定的计划,请皇上过目。” 奏折里就是针对这次旱灾的解救办法,这都是萧寒苏和墨煦想出来的,苏清虽然是后世人,可她毕竟是一个武痴,能了解一些历史已经是不容易了,对于抵御旱灾什么的,她哪里懂? 就算知道一些,也都是道听途说,根本就实施不了,所以苏清这回当了一次文书… 她负责把这两人制定的计划写出来。 景子恒看着苏清递过来的奏折很无语,今天是他们刚刚回来,苏清竟然想的还是正事,他难道不该自私一些,想的是多和家人相处吗? 他无声的接过奏折。“苏清,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朕再传召你…们。寒苏和墨煦也一样。” 萧寒苏和墨煦对视一眼,总觉得他们只是附属品,原本景子恒就没把他们算在内! 墨煦心中隐隐有些担心,景子恒似乎喜欢苏清,是喜欢苏清而不是苏清落! 苏清点头。然后看了看景子恒身后那群文武大臣。她不禁抚额,这阵仗会不会太大了些? 景子恒看出苏清的意思,于是小声的说:“其实我打算自己过来迎接你们三个的。可是这帮老匹夫说什么现在京城内有灾民,不安全,硬是不让我出来,要不是我坚持。就被他们关在宫里了,可是…条件是他们也要跟着。说是随行保护,你说我又不是肉包子,用得着他们保护?” 苏清听景子恒这么说,抿了抿唇。若不是她平时就不喜笑,估计会笑出来的。 “他们也是为了皇上的安全考虑,尽为人臣子的责任。” 景子恒哼了哼。“还不是鲁国公窜梭的!” 苏清听到鲁国公这三个字便又向他身后的人群看了看,果然鲁国公和哲肃王爷并排站在景子恒身后第一个位置。 “哥哥!” “大哥!” 突然两声稚嫩的娃娃声传了过来。苏清刚刚转身两个肉嘟嘟的小人就跑到她的面前,女娃更是直接抱住苏清的双腿,“哥哥,你就是我的大哥哥吗?” 苏清蹲下,看着这两个小人,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苏浚和苏婉落,“是浚哥儿和婉落?” 两个小人点头如捣蒜,苏婉落同样生的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典型的娃娃脸。 而苏浚则更像苏毅一些,虽然还小,但面部线条却如雕刻一般分明,一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苏清,“大哥,欢迎你回家,我给你准备了好多糖人,可是父亲不让我带来…” 苏清轻轻的拍了拍两人的头:“真乖,等哥回家再吃也行。” 苏婉落看着苏清,由衷的赞道:“哥哥好漂亮,以前只听母亲说过,没想到是真的。” 苏清将两个小人搂在怀里,心里软软的,想着不觉露出一抹微笑来,“小婉落,形容哥哥呢,要用帅来形容!漂亮是形容姐姐的。” 苏婉落嗯嗯的点头。 苏清的笑容加深,三年多的战场生涯练就的刚毅的心,此刻也变的柔软无比,她此时才意识到,她其实只是一个姑娘家!想起自己曾经多次徘徊在死亡边缘,她庆幸她活过来了。 苏毅走了过来,尴尬无比,落落呀,皇上还在呢,难不成你把他忘记了?!“你们两个,人也接到了,现在跟你们柳叔先回家去!” 苏浚和苏婉落不干,死死的抱着苏清的大腿不撒手,他们要和哥哥一起回家! 苏清听到苏毅的话才回过神,她收敛了笑容,面容无比尴尬的看向景子恒请罪。 景子恒呢? 他跟其他人一样,都有些失神,景子恒从来没想到会看到苏清笑,他笑起来真的很美。 其他人虽然也觉得很美,但早已回神,不过听到苏清的那句形容哥哥要用帅的话,又被雷的走神了,庆幸他们又走神了,不然早就发现景子恒的不对劲了。 可是苏清你要不要这么自恋?虽然你有自恋的资本,可你好歹顾忌一下环境啊! 苏毅发现景子恒的不同,心中担心不已,未免别人也看出来,他就转移了话题调节气氛,“还是清哥和落落最省心了,浚哥和婉落呀,调皮着呢!尤其是浚哥,一点都不像我和你母亲,我真怀疑浚哥是不是捡来的!” 苏清知道苏毅在故意转移话题,于是接口道:“谁说的?浚哥像父亲,墨煦你觉得呢?” 墨煦点头,“确实,苏三姑娘的眼睛和苏清一样,像苏夫人吧,而苏小公子则像苏侯爷多。” 苏毅不满的说:“我就没看出来,为什么他们俩长的就不像呢?这说出去谁相信这俩小娃是龙凤胎?” 苏清解释:“双生子未必一定长的一样,其实不一样也好,省的被人误会,就像…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还被人误会成我妹妹了,还被拿到早朝上去说,真是大惊小怪!皇上您觉得呢?” 景子恒听到苏清的话,瞬间收了心思,心中却在恼怒。 他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失态的看着苏清,就算他不在乎,可是苏清要是被人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可怎么办?尤其他是男孩子,他这样看着他,可要被人说是违反纲常,到时候为了保他的名声,苏清就只能死。 幸亏苏清他们已经将话题转移,于是景子恒说:“可不是,朕刚刚瞧着,苏浚的长相确实更像苏侯爷。倒是苏三姑娘和苏清的眼睛一样,该是如墨煦说的那般,像夫人了吧?苏清,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呢?说来当年的事,也不知道是谁走眼,竟然能把苏清看成苏大姑娘!倒也搞笑!” 鲁国公听到这话,本来就生气,此刻就更是火冒三丈了,因此他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景子恒对苏清的心思,“皇上,人也接到了,您该是回宫了,这朝中还有许多事等着您决策呢!” 景子恒放佛没看到鲁国公的愤怒一般,没心没肺的道:“哦,是了。最近旱灾的事闹的朕正是头疼呢,幸亏交给你们的事,你们放在心上了。那今天,苏清,寒苏,墨煦,你们三个就先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朕回宫了。” 说完走回銮驾,小松子立刻尖声吟唱:“起驾,回宫!” * 议和了,慢慢的转变朝争和宅斗了, 只是第一次写宅斗,写得不好,求指点!! *(未完待续。) 169 抢哥哥 看着大队人马越走越远,苏清松了一口气。 萧寒苏走上前来,凉凉的讽刺:“长的好看真是一件好事呀!下官佩服。” 苏清恨的牙痒痒的,别人或许没注意,可是萧寒苏一定注意到了,甚至更早之前他就知道。 墨煦知道萧寒苏并没有恶意,只是习惯性的跟苏清拌嘴,况且萧寒苏不知道内情,所以他才会拿这件事来挖苦苏清,“寒苏,别说了,仔细隔墙有耳。” 萧寒苏点头,“放心,我知道分寸。苏清,有些事我本来也不打算说,可是眼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想连累到你的家人,你最好早做打算吧!反正你还有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妹妹呢!” 意思就是赶紧将你妹妹嫁给景子恒得了,只要你说希望你妹妹嫁给他,你妹妹肯定同意的! 苏清暗暗的瞪了萧寒苏一眼,她何尝不知道早做打算呢?可是她要做什么打算呢?难道如萧寒苏所愿,嫁给景子恒? 呵呵,她是绝对不会进入宫中的,后宫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更何况,景朝会覆灭…她若真的入了宫,等到那一日的到来,难免不会有人说她是红颜祸水,害的国家将亡。 到时候苏家照样是逃不过一劫! 苏清很头疼,她想,除非她从这个世间消失,或者出现一个景子恒喜欢的女子… 但两者相比,让他苏清消失还是有可能的,至于另一个…谁知道会是多久才会发生的事? 雷看到苏清那么纠结,于是低低的嘶鸣了一声,凑到苏清的身后拱了拱她。苏清安抚的拍了它一下,“雷,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们回家了!” 雷听到这话显然也很高兴,它咬着苏清的衣袖向后拽。 而苏浚和苏婉落则死死的抱着苏清的大腿,可他们那么小,怎么拉得过雷?于是他们不乐意了。“你竟然敢跟我抢哥哥。父亲,这匹马竟然跟我们抢哥哥,我们不喜欢它…” 苏毅很无语。看向苏清,苏清摇头:“雷,乖一点,今天我真的很累了。等后天我带你去山里看你的家人好吗?” 雷听后乖乖的松开了咬着苏清的衣袖,他们是一路狂奔回来的。雷更是兴奋,虽然此刻也觉得有些累了,但它只是想快点回来,去山上看看曾经跟它一起的马儿们。 苏浚和苏婉落一看都惊奇的看着苏清和雷。“哥哥能跟它对话?” 两人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之前他们从来没见过苏清,可是从苏毅和赵茹的口中却听到很多。都是苏清的“丰功伟绩”,两人早就对苏清崇拜不已了。现在看到她竟然能跟马对话,更是崇拜的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苏清很无奈,“浚哥,小婉落,哥哥跟你们一样,不懂兽语,可是…我与雷是多年的战友,我也是真心把它当朋友,所以自然能明白它想什么了。” 苏浚好奇的歪头打量着雷,突然冒出一句:“那…哥哥,我用糖人跟你换它!” 墨煦和萧寒苏在一旁听到这话的时候,都笑了,苏家的孩子还真是很独特! “好了,你们俩个乖乖的,”苏清说完对墨煦作了一揖:“墨煦,你也早些回去吧,想来你母亲也是很担心你的,至于你…”苏清冷眼飘过萧寒苏,“慢走,不送!” 萧寒苏凤眸微抬,“这里不是你家!” 此时哲肃王爷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小子,还不赶紧回家去,在这耍什么嘴皮子!” 萧寒苏脸色一垮,恭恭敬敬的道:“祖父,孙儿省得了。” 苏清看着萧寒苏吃瘪的样子,心中高兴不已,心情好了,说话也不那么冲了,“萧寒苏,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你回去好好休息,等后天你还得跟我一起去城外林中呢!” 萧寒苏一时没明白过来,愣愣的问:“做什么要我陪?找墨煦和雨辰陪你去!” 苏清叹息,“还想着带你去看看那个…曾经让你栽了一个大跟头的洼谷呢!” 萧寒苏听到这话冷眸立刻扫向苏清,都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记着那件事! 苏清则心情很好的跟墨煦打了招呼后,就领着两小娃娃跟随苏毅离去。 …… 刚到府门外,就见到赵茹望眼欲穿,苏清心头一热,快步上前,“母亲…” 赵茹满眼含泪,激动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连点头。 苏浚和苏婉落见到母亲这么激动,上前围着她缓解赵茹的紧张,“母亲,哥哥比母亲说的那般还厉害呢!他还能跟马儿说话呢!” 苏婉落见哥哥抢着说了,一双桃花眼不满的转了转,然后说道:“是啊,可是哥哥的马儿不好,婉落不喜欢它,因为它咬哥哥的袖子,还跟婉落抢哥哥!” 赵茹只是望着苏清,她知道浚哥和婉落是在缓解她的紧张,可她都快四年没见过落落了… 苏婉落见赵茹依然呆呆的望着苏清,又说道,“母亲,不止这样呢,我看到有个一身黄袍的贵公子对哥哥也是崇拜的紧呢,他还说明日要…嗯,要召见哥哥,还说要给哥哥接风,唔…” 苏清手快的捂住苏婉落的小嘴,“小婉落,那个人可不是能随便议论的。” 苏婉落不明白,眨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看着苏清,苏清被苏婉落看到很无奈,一个人用跟自己如出一撤的眼睛这样无辜的盯着自己,苏清觉得她难以招架。 “进院再说吧,婉落和浚哥没见过皇上,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 苏清点头,说到底苏婉落和苏浚才四岁,又被苏毅娇养着,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君命不可违,什么叫欺君之罪。什么叫霍乱朝纲! 回到浣沙苑,苏清感慨颇深,三年多没有回来了,母亲的院子却一点都没变。 她知道她的清落水榭一定也没有变过。 几个人刚到暖阁里坐下,兰姨娘就带着苏蕙落来了,苏婉落拉了拉苏清的袖子:“哥哥,我不喜欢二姐姐。” 苏浚也点头。苏清很奇怪。苏蕙落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不喜欢吗? 赵茹解释道:“别在意他们说什么,他们兄妹俩,除了彼此和父母。只要是比他们漂亮的,他们都不喜欢,倒是你是唯一的例外,恐怕也还是因为崇拜的成分居多!他们啊。自恋着呢!” 苏清恍然,这两小娃娃这么小就知道爱美了?父亲的基因果然够强大。 她刚想要说他们几句。苏婉落低声道:“才不是母亲说的那样,我亲耳听到二姐姐说讨厌大姐姐的,大姐姐是哥哥的孪生妹妹,讨厌大姐姐就是讨厌哥哥。所以我们不喜欢她!” 苏清张口结舌,虽然苏婉落的逻辑有些奇怪,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有待商榷了。 她应该没做什么事让苏蕙落讨厌她的吧? 正思虑间,兰姨娘和苏蕙落走了过来。见过礼之后,苏蕙落向苏清走近了几步,“大哥哥。” 苏清嗯了一声,倒是心里多了一丝计较,她三年多不在家,也不知道现在家中情况如何,当初她走之前就曾对苏蕙落有过疑惑,只是让暗卫盯着,却从来没有抓到任何把柄,她也就没在意,只如今从苏婉落和苏浚的口中说出不喜欢她,而且理由是她亲口说讨厌她! 难道自己走的三年多,苏府内,真的开始了内宅斗? 可是…谁跟谁斗? 苏清觉得,兰姨娘肯定不是母亲的对手,加上父亲对母亲的感情真挚,就算兰姨娘和苏蕙落想要陷害母亲,也是陷害不成的,因为父亲不会信。 而这一对双胞胎…看也知道,都是聪明伶俐的,况且他们才四岁! 就算犯了什么错,那也是年龄小,情有可原! 苏清摇了摇头,算了,先不想了,等以后多注意点就好了。更何况她的战场不是后宅,而是在朝堂,鲁国公虎视眈眈,这回他们几个还掀了他背后的势力,他肯定对他们更加嫉恨了。 想到这,苏清开口道:“父亲,府中可有多加暗卫守护吗?” 苏毅点头,“你柳叔跟我说了情况之后,我就办了。反正别的地方也没什么重要东西,我就把你母亲,浚哥他们,还有阿兰,蕙落还有你的院子…当然还有你大妹妹的清落水榭都护起来了,倒是也相安无事。” “无事便好,这回我们提前回来,一则是为了旱灾的事情,二则是担心家中的情况。” 苏毅看了看兰姨娘,笑着转移了话题道:“家中一切安好,清哥晚饭打算吃什么,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全家宴,你离家这么久,也该想乐蓝的手艺了吧?” 苏清眼睛微弯,起身,“是呢,父亲,母亲想吃什么,只管让乐蓝做就好,我吃什么都成!” 赵茹笑着道:“你这孩子,哪里是吃什么都成,这不是点了吗?指名要乐蓝做呢!” 兰姨娘见状说到:“夫人,应该先给大少爷炖盅燕窝,大少爷离家多时,在边关苦寒之地,肯定也吃不好的,该是好好补补的。” 赵茹听后点头,“是的,是应该的。瞧我,这一高兴倒是把这事给忘了,杨妈妈,让厨下先炖盅血燕窝来!” 苏清轻轻点头,“多谢兰姨娘还记挂着我,其实,母亲您不用为儿子操劳了。” 说完他给苏毅和赵茹行了一礼,“父亲,母亲,儿子一路回来有些累了,就先回…去妹妹的院子休息休息,倒是母亲,我瞧着面色似乎有些倦容,母亲可莫要太操劳了。待会燕窝炖好了母亲就吃了正好,至于儿子嘛…正如兰姨娘所说,儿子在边关苦寒之地三年之多,什么样的苦没受过?还不至于一回来就变成个娇滴滴的公子。对了…大妹妹她…近来可好?如果身体还好的话,等我忙过这一阵就接回来住几日吧,我也想她了。” 赵茹忙应了,苏清就起身离开了。 赵茹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欢喜,曾经落落多次遇险,她却只能干着急,最严重的一次,柳管事都要求她回家静养来了,可是她却那么固执的不肯回来… 苏蕙落望着苏清的背影出神,大哥哥…他还是那么冷淡,尤其是对她。 大哥哥就真的那么讨厌她吗?可是大姐姐为什么能得到大哥哥那么多的宠爱呢?他不但将大姐姐的院子让人看的死死的,甚至还会在大姐姐的院子休息… 苏浚和苏婉落见到苏蕙落的神情,原本就不喜欢她的两人,此刻更加不喜欢她了。 想跟我们抢哥哥,有你好看的!(未完待续。) 170 对策(第二更到) 翌日,苏清接到传召,早早的就去了皇宫,彼时,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也已经到了。 景子恒将这次抵御旱灾的事情又说了说,好在之前苏清已经把奏折呈给他了,他看过之后今天在早朝上说了这件事,鲁国公也赞同,觉得萧寒苏的建议很好。 于是景子恒打算等旱灾的事情一了,将士们回来,犒赏过三军之后就给他们升官。 苏清看过萧寒苏给出的抵御旱灾的法子,并不是立竿见影的方法,可对以后却是极好的,他们现在要商量的事就是如何将计划顺利的进行下去,让这次的灾民顺利度过旱灾。 眼下虽然战事基本平息了,可是三军的粮草却决不能动,动了就很有可能动摇根本,于是萧寒苏的计划是从官、富之中出这批赈灾粮食,也就是要召集募捐。 鲁国公看过这建议后就说好,他说他先捐出白银一千两,当下就有其他官员跟随,有能力的多捐点,没能力的捐的就少点,皇上一一奖赏了他们,并许诺等过了灾情,会给他们加奉。 苏清等人心里清楚,鲁国公并非真心要帮着这些受灾的人,他堂堂一个国公爷,才捐出一千两,朝中别的官员有几个敢多过他的? 看似在帮着筹集旱灾的银款,实则是变相的压制其他官员。 萧寒苏他们知道,鲁国公是想要借这次的旱灾如此严重之便,来打压他们几个,毕竟旱灾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光靠朝中这些人是无法解救的。 估计此时鲁国公正得意呢,萧寒苏那个自大的小子。这次注定要吃瘪了。 可他决计想不到,景子恒跟他留了一手,他只说了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计划却没有说。 …… 皇上的圣旨已经发出来了,这次旱灾灾情严重,为了缓解旱灾,特召集全城的人。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帮着受灾百姓共建一方乐土。 其实京城中富人很多,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想要他们拿出银子和粮食来解救现在受灾的老百姓,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皇上若没有一番作为,哪来白花花的雪花银? 萧寒苏和墨煦也在奏折里已经提出具体对策了,首先便是记名募捐。 然而京城内的富人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大多都不肯拿出银钱来帮助别人,所以要有人许下一定的诱惑。 士农工商。商人最下,可他们中往往有很多都是有钱人,但也有句话叫为富不仁,所以他们不会轻易的掏银子出来。正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皇上有意用募捐的形势招募官员! 那些富户听后就拼了命的往募捐地送银子了! 不过一天下来还只是些小钱。并不能解决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到了傍晚,皇上也听到了这口风。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龙颜大怒,下令彻查到底是谁放出了这等无稽之谈,最后查来查去,竟然是鲁国公放出来的,还有证有据! 皇上一看是鲁国公,便说一定是国公爷心系受灾百姓,虽然方法用的不对,但其心可嘉,就不予追究,还顺势褒奖了他一番。 大家一想,这个募捐的提议,鲁国公是赞成的,可是他个人才出一千两银子,说的过去吗?所以他会想要帮着皇上“分忧”也是有的,谁让他是辅文政的辅政大臣呢! 于是这顶高帽,他不戴也得戴了。 这样的结果看似他收获很大,可却得罪了景朝的富户,他在心里可是恨的痒痒的! 计划进行到这,这明里暗里的募捐也没能把银子筹够,所以萧寒苏就一手推动了另一个计划,那便是近年来闹的某些官员的府邸鸡犬不宁的我来也。 说到这我来也,苏清他们走了之后,苏毅便找了几个功夫不错的暗卫扮成我来也,偶尔出去作作案,但去的一般都是鲁国公的爪牙或者为官不洁的官员的府邸。 为了混淆视听,还去过一次哲肃王府,萧寒苏知道这事的时候还跟苏清打了一架暂且不提! 他们每回去,从来不偷什么,只是闹一通就走。 因此这三年多,鲁国公已经在怀疑,我来也真的不是苏清的人,他们只是刚好收了苏家的银子,到他的鲁国公府闹了一通罢了,此话暂不提。 这天我来也又开始行动了,他们说虽是山贼,但他们也想要当官呀! 可是没银子去捐官怎么办? 于是他们决定了,打劫! 当天晚上他们就随便选了一家富户打算进行打劫,结果刚好被半夜路过的苏清,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给拦下了,财物虽然没有丢失,可我来也逃走的时候声明,早晚会再出来打劫的! 他们是山贼,平时根本就不注意城中的动静,皇上虽然澄清了捐官事件,可看他们的态度,分明是不知道嘛!于是京城中的富户开始人人自危,谁知道下次他们再出来作案,会选择谁家呢? 这天皇上想到缓解城中危机的办法了,他下旨为了解救这次的灾情,银钱和粮食都不够,只要贡献出银钱和粮食的人家,国家会按双月计算,以半分利回报! 很显然,皇上给出的利润可比存在钱庄的利益高多了,还保险! 因景朝严禁高利贷,加上先帝时就觉得京城的物价太高了,想要打压一下,于是出台了一个政策,要求钱庄的利益是不超过年三,因此一般的钱庄都是一年才两分利。 而照皇上给出的利益就相当于年三,还保险,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放到国库里去呢? 这么一闹,银子和粮食就都筹够了,剩下的事就是工部和户部官员分摊主事了,皇上为了防止他们私吞,派哲肃王爷去做监督人。 他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重点是他不会贪赃枉法,更不会有人妄图想要去收买他! 因为他是辅武政,在文政上他说不上话,但他说话还很有力度,加上他和鲁国公有仇,也不会为了贪点银子就配合鲁国公说话,所以这次的监督人非他莫属。(未完待续。) 171 庆幸 景子恒将奏折扔到龙案上,看着萧寒苏,眼中笑意渐深,“寒苏表弟,你王爷祖父可知道你这么算计他吗?” 萧寒苏面色尴尬,他哪敢说? 但是虽然当时没敢说,可这些事现在都爆出来了,祖父一定早就知道他是被算计了,今天回家一顿打是跑不了的。 苏清咳了咳,“其实萧寒苏这是大义灭亲!” 萧寒苏不乐意了,“什么大义灭亲?苏清,本来我还挺佩服你的文采,没想到是我会错意了。” 苏清本想反驳,但心里还警醒着,现在的景子恒已经不是以前的景子恒了,他是皇上! 更何况,三年多不见,他长大了,也体会到了无上的权利的好处,难免他不会变。 见苏清没有说话,景子恒笑道,“苏清和表弟还是那么水火不容?” 两人谁都没搭理谁,同时哼了一声,然后说:“臣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景子恒这回笑出声了,“嗯,果然还是冤家,却依然那么有默契…” 但是,寒苏表弟,你可知道,朕真的很羡慕你…如果可以,朕宁愿跟你换。 苏清趁机转移话题,“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景子恒点头示意苏清问,苏清说:“皇上觉得,您现在有能力统治景朝了吗?” 随着苏清问出的话,书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放佛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能听的真切一般。 …… 山中的空气永远比城中要清新的很多。 苏清站在林中,身旁是雷,她解下雷的马鞍,“雷去吧。找你的伙伴去吧,但可要记得,今天一定要回来吃饭哦,还有晚上要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我耐性不好的!” 之前带雷回来,它就跑了一整天。所以苏清这才特意交待。雷听后低低的喷了个鼻响,然后奔驰而去。 苏清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双臂平伸,向后一仰,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唔。原来自然落下,撞到地上。哪怕是草地,也还是挺疼的!” 萧寒苏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苏清说这话,不禁笑了,“傻子一个!能不疼吗?当年我掉进洼谷的时候。都晕了三天呢!不过…说实话,我很庆幸当初我掉进洼谷之中。” 毕竟若没有掉进洼谷这件事,他或许没有机会重生! 苏清坐起来。疑惑的望向萧寒苏,为什么他这么说呢? 萧寒苏跟苏清并排而坐。“当年我还那么小,真的是很小,或许是觉得自己被保护的太好,而叛逆吧,就跟着雨辰一起跑了出来,那个时候雨辰已经七岁了,可我才五岁,刚刚开始习武,可依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结果一个洼谷就让我晕了三天,醒来后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很强。” 苏清很好奇,“那你是从那之后才开始致力于学武的吗?我记得你八岁时功夫就很好了。” 萧寒苏唔了一声,许久才说:“算是吧!所以小的时候受点挫折也是好的。因为小,一点点的挫折在小孩的心里都是很大的挫折,并不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却依然记忆深刻。” 苏清听后低垂眼睑,这一点,萧寒苏做的很好,可是她呢? 前世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武校,虽然练功夫很累很苦,可是她却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当时无论多苦她都不觉得那是挫折,这一世,因为她是穿越人士,所以她更是顺风顺水。 加上苏毅和赵茹对她百般宠爱,甚至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她只要说她想要,他们就会给。 可是这一次去战场,她却发现,在很多事情上,她是很无力的。 以至于那次剿灭杀手组织的时候,她会情绪崩溃,当时要不是萧寒苏先喊了她,后来雷又出现了,她真的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为什么今天要跟我说这个呢?” 当初出了事后,没人跟她说过这个事,只有她自己提过一次,那是在说服吕将军服从她的时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话说的那么满,那么漂亮,可她的心里总是有着许多芥蒂的。 萧寒苏看着苏清,很难得,他会露出一个很正常的笑容,却是惊心动魄。 苏清看呆了,她认识萧寒苏四年多了,她第一次真心认同,萧寒苏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而且他轮廓分明,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是难得一见的帅哥。 他就像上帝无聊时做出来的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一般,不得不说,就他这长相,会迷倒一大部分女子,然后再气死一部分女子吧! “看什么?我可是很正常的,对你没有兴趣。就算你可以解释说你看我是因为你还有个妹妹,但是你可不要对我有任何的妄想,我从来不想跟你成为亲人!” 萧寒苏是在做预防,他知道苏清并不是龙阳爱好者,可他担心苏清又会将他的妹妹塞给他,于是他先声明他并不想和苏清成为亲人,也就是变相的告诉苏清,我同样拒绝当你妹夫! 苏清尴尬的收回目光,萧寒苏,说到底你也很自恋的嘛! 但是被人嫌弃了,她哪里能甘心呢?于是回道,“放心,我也很正常!再说就你那破性格,我怎么会把我那温柔可爱如小白兔一般的妹妹送给你,跟你过一辈子呢?哼,谁嫁给你谁倒霉!” 墨煦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苏清说谁嫁你谁倒霉,他微微一怔,难道寒苏一直都知道?! 萧寒苏一听苏清说这话,于是惯性的顶了回去:“就你妹妹?还小白兔呢!我看她就是豺狼虎豹,谁娶她谁倒霉!” 苏清怒,“我妹妹怎么了?她着你了还是惹你了?你要这么说她?对了,当初你推她落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理直气壮了,现在还这么诋毁她,看我不揍你的满地找牙!” 说完苏清便以拳相向,萧寒苏接招,两人扭打在一起了。 墨煦:“……” 原来寒苏不知道苏清就是苏清落呀,可是苏清她…难道是喜欢寒苏吗?(未完待续。) 172 蒸发 穆雨辰站在远处,看着苏清和萧寒苏对打,墨煦则一直望着他们,他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的。 可是到底失望什么,他却不得而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苏清和萧寒苏打累了,两人便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了。 有风吹过,宁静而和谐。 “你想知道原因吗?”萧寒苏打破沉默问道。 苏清知道萧寒苏说的是刚刚她问他的事,他为什么事隔这么久又说起了这些事呢? “因为你很聪明,我以为你自己能想明白,可是当我听到你向皇上问出那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还是没想开,你也知道你的十四岁大劫吧?你是怕你熬不过去,所以想要皇上早日收回政权,然后多多培养一些属于他的心腹,而你…因为有功,就算你没熬过去,你们苏家也会平安无事,说到底,你提出来是为了苏家。但是,你又打算如何向那些将士和百姓们赎罪呢?” 苏清呼吸一窒,萧寒苏他果然心思细腻。 只是萧寒苏并不知道,她是女孩,所以他才会这么想,不过他想的也不错。 苏清想借着这回大军凯旋而归,皇上犒赏三军,同时又成功的筹措了旱灾所需要的银子,加上这次让鲁国公吃瘪,树立皇上的大好形象,她在暗地里再弄点动静出来,他肯定能收回政权。 到时候景子恒自然会记她一大功。 虽然说功太大太多未必好,可是她注定最多只能“活到”十四岁,到时候苏清死了,就算苏清的功劳再大又能威胁到他景子恒什么呢? 相反,景子恒就更不好对他们苏家做什么了。起码在景朝内苏家会相安无事。 日后,天下大统,只要那个人坚守对她的承诺,苏家也是会平安的,当年她对那个人的要求只是要在577年后,保苏家人安全,可以没有功名。可以没有官职。只求一家平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清别扭的扭头,她还能说什么呢?萧寒苏已经将事情看的那么透彻了,她就是反驳他也不会相信。相反,如果她反驳了,那么萧寒苏会一挖到低,到时候难免会挖出她的身份来。 现在知晓她身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她们苏家就多一分危险。 萧寒苏也没有逼迫苏清,他站起身道,“苏清,这件事莫要操之过急。否则…你不想再出现一次无辜之人丧生的事吧?或者说你不想连累任何你关心的人吧?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狐狸从来都是狡诈的,就算眼下他们真的可以利用那些事将景子恒的亲政权夺回去,可是他能就此罢休吗?他若是只有这么一点点道行。先帝时期他早就被先帝除掉了! “我知道了。” 萧寒苏听到苏清这么说点了点头然后准备离开,苏清低声道:“谢谢你。” “嗯。这句谢。我受的起。” 说完他迈步离开,墨煦则快速的躲了起来,待萧寒苏走后,他才慢慢的走到苏清的身边,“他不知道内情?” 苏清点头,“知道的人也只有你和穆…雨辰,我不想节外生枝。苏家,就放佛是在冰上踩着冰刀走路一般,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滑倒,然后被割伤,甚至死亡…所以我们家每走一步,都要时刻谨记,要小心翼翼。” 墨煦听后便沉默了,当年因苏侯爷的功高盖主,更因先帝的无端猜忌,使得苏家不得不冒着被株连全家的危险,犯下欺君之罪,如今他们只能整日提心吊胆,哪怕现在的皇帝信任他们! “若是皇上知道,他不会希望治你的罪的,可是…” 苏清哼了一声,“可是他就算是皇帝,也有他办不到的事,也有他身不由己的事!若是朝中大臣上表过半,他却执意不肯治罪,那么他何以服众?日后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当?况且在上位坐久了的人,心总是会一点点的被权利啃噬掉的,早晚他会不是他,他会更看重他手中的权!” 墨煦心中酸涩,是啊,他纵然是皇帝,也不是万能的,更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穆雨辰见他们都沉默,于是也走了出来,坐在苏清的另一侧,“这次我回来,意外的看到了你父亲,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父亲和我祖父竟是忘年之交!” “我也是听墨元帅提起我才知道的,想不到他们隐藏的够深的。” 穆雨辰叹道,“是啊!所以苏公子…” 苏清打断穆雨辰说:“叫我苏清吧,咱们两家也算是有点关系,加上你和纯鸯…她是我的手帕交,我希望她过的好,如果是你,我倒是很放心,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莹莹了。” 穆雨辰扑哧就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担心她们两个,再说你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交待后事一般,苏清,哪怕‘苏清’没了,还有苏清落呢,她还是我妹妹的手帕交!” “也许等不到十四岁,苏清就会从这个世间蒸发了。” 墨煦和穆雨辰俱是一惊,脱口道:“为什么?” 他们不希望苏清消失,她是苏清的时候,虽然性子也有些张狂,但张狂的有度,张狂傲慢的很自然,让人觉得她本就该这样,谁让她有这个资本去张狂呢,所以苏清的张狂和傲慢,只让人觉得苏清的性子其实很好,和苏清相处感觉很自在。 可若她变回苏清落,她是不是还要用另一种性格去掩饰呢? 就算不用了,表现的是她自己的性格,可在外人看来,苏清落是大家闺秀,不该那么无礼的,在别人眼中,苏清落就是无礼。傲慢,任性,跋扈的人。 同样是她,可因性别不同,所以别人对她的评价就不同了,他们不想看到她被人抹黑。 他们明白,这一天早晚会来到的。等真的发生的时候。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为他们没有资格去替她说什么,若说了。她会更加被人诟病,无异于抹黑她罢了。 “那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觉得我还能继续这样下去吗?若我变回了女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多少能减少见面的次数。帝王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等哪一天他就忘了。” 可不是么,但若是天天见,短时间内却是忘不了的。假以时日,难保不会被人看出端倪,到时候鲁国公还不在背后使绊子吗?那个时候苏家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墨煦突然想到刚刚他听到的。“那你之前向他提出那个问题,也跟这件事有关系?” 苏清点头。“多少是有些关系的,萧寒苏说的理由也是有的。其实我这么做,不正是两全其美吗?可是萧寒苏说的对,现在确实太着急了些…如今看到你们,我突然觉得,我消失也无所谓了,反正还有你们,你们个个都是聪慧的,我一个女孩子就安分的回家养老吧!” 说完苏清呵呵的笑了两声,但很显然,太假了。 墨煦和穆雨辰无奈,同时问道,“苏清,其实你不喜欢这样被拘束吧?” 苏清顿时如失了水份的花儿一般,蔫了,“墨煦,穆雨辰,如果是你们,要你们突然从这样不被束缚的情况转变成阶下囚,你们能喜欢吗?对于我来说,这个世间里礼教对女子的约束相当于一个巨大的牢笼,我本是在牢笼之外,可现在却要被关进去了,以后再也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气,更没有自由可谈。而我仅剩的时间,最多不过两年…甚至因为皇帝的喜欢,我所剩的时间一年都不到!……算了,你们又不是我,不会懂的。” 墨煦和穆雨辰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她说的不假,以前他们的想法也是这样,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可看到苏清后,他们的想法似乎有了很大的转变,其实女子也可以上战场杀敌! 苏清耸肩,做出一脸轻松的样子说,“我死后…反正你们知道我的身份,莹莹也知道,我可以偶尔去看看莹莹,她也可以看我,还可以通过书信传达,你们若是有事,穆雨辰你就以莹莹的名义写信给我,到时候我帮着你们一起想办法,之后再由你和墨煦一起出面去找萧寒苏商量对策,无论是萧寒苏还是别人,都不会怀疑。常言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两人知道苏清是故意说的很轻松,可是现在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穆雨辰配合着苏清,将一双湛清的眼眸瞪的圆圆的,“苏清,你要不要这么自恋?” 墨煦则表示他赞同穆雨辰的说法。 苏清耸了耸肩,“可我有自恋的资本呀!怎么样,这笔卖买你们不亏,行不行?!” 穆雨辰咧嘴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笑,反正就是觉得很开心。“我答应了,墨煦呢?” “好!但是,你打算怎么……怎么‘死’呢?”墨煦觉得这不是咒她吗? 苏清想了想,“找机会吧,我身强体壮的,不可能突然死了,要是说十四岁的时候突然暴毙,还有可能,毕竟万圣法师说我十四有一劫,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劫,暴毙也是可能的,可我现在才十二,不可能在战场时好好的,回来却暴毙了,所以只能等待时机了,不过我想,这次的旱灾倒是一个机会,你们想,老狐狸的势力被我们拔了,他心里能舒服?现在又被我们阴了一把,他肯定更恨我了,我不信他会不动手,到时候我顺势就…‘死了’,顺理成章!” 穆雨辰由衷的道:“我怎么觉得,苏清你才是老狐狸呢?不对,你是老老狐狸!” 苏清觉得很委屈,“穆雨辰!老子我才十二岁,哪里老了?” 墨煦看着苏清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 首先最近没有加更,但是每天的字数却增加了哦! 等过完年我会加更的!!! 其次快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再声明,年后肯定会给大家加更的。 最后,感谢启文的月票哈!! 我虽然很少唠叨各位朋友们,可是所有支持过我的朋友,我都是记在心中的,哪怕一张票,一个订阅,一个点击,一个收藏…(未完待续。) 173 打赌 乐蓝将清香炒悟鸡炒好之后端了一小盘到水风的面前,“尝尝味道如何?少爷可会喜欢?” 因为苏清刚刚他们刚刚从战场回来,赵茹和苏毅心疼苏清,因此最近顿顿大鱼大肉的给苏清大补特补,弄的苏清都没了食欲,乐蓝以为她手艺不好,她不喜欢了,苏清书不是,她想吃清淡点的,可乐蓝觉得太清淡了又不好,于是琢磨出这个清香炒悟鸡。 水风乐呵呵的夹了一筷子,连连点头,“嗯嗯,好吃,真好吃。乐蓝,你的手艺又精进了!” 乐蓝不满的瞪了水风一眼,“你就是吃货!有吃的就是好吃,不知道少爷能不能喜欢吃呢,这两天我瞧着少爷没什么食欲的样子,少爷说想吃清淡点,可我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我做的菜不合口?” 乐蓝闷闷的坐到桌子的另一侧,水风顿了顿,抬头,“乐蓝,少爷最近有心事,是大事。” “哦,怪不得少爷最近总是发呆呢!最近事是挺多的,水风,该不会还是为了旱灾的事吧?” 最近萧寒苏和墨煦的计划,在苏清他们暗中的推波助澜下,已经成功的解决了旱灾,再过不久,赈灾的事就该有结果了,到时候大军也回到京城了。 水风摇头,少爷的心事不是因为这个,“你没发现吗,少爷最近特别喜欢往房顶跑,经常一个人坐在上面吹风,我看啊,少爷在烦恼的大事,是她的终身大事!” 乐蓝一听,来了兴致。然后追问水风,水风不肯说,乐蓝就抢了他的菜,一副不说不给吃的样子。 水风没了吃的东西,就只好讨饶了,“好好好,曾经不是有个人闯了咱们靖安侯府吗?还当着少爷的面。说她注定是他的妻。少爷应该是想那个神秘人了!” …… 苏毅脚步一顿,曾经还有这事呢?难道落落真的有了意中人吗? 如果是真的,那么先帝的遗诏怎么办呢? 苏毅想着就掉头回了浣沙苑。将这事跟赵茹说了。 赵茹笑苏毅:“你呀,水风那小子,吊儿郎当的,他最喜欢乐蓝了。我看他八成是骗乐蓝的。再说就算是真的,我们也不能逼她呀!落落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在她眼中先帝的遗诏算什么?如果她不乐意。我们若逼她,不是要她命吗?若是真的,我们对外就称她病逝,左不过对外她身体也不好。以后让她到别的地方去生活。年年回来看看我们就行,总比逼死了她好!只是若这样就苦了她了,她男孩子的身份注定要消失。而作为女孩子的权利也因为先帝的遗诏而被剥夺…” 说着赵茹眼圈红了,但她却觉得她说的一点错没有。只要她的女儿不愿意嫁,她就对外称苏清落病逝,让她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活下去,她只想她的落落,可以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 苏毅点头,他那个女儿,性子刚硬的很,若是她不喜欢的人,他们还逼着她去嫁,她为了不连累苏家,倒还真的能干出傻事来。 “夫人,有时间你探探她的口风,既然她都回来了,我想那遗诏,可能不久就会公布了。” 赵茹点头,是啊,都过去快四年了,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遗诏迟迟不宣,恐怕也是怕苏清疼惜妹妹,为了妹妹做出什么对大军不利的事吧?但他不了解,落落最是公私分明了… 可是这么想也不对… 赵茹突然想到当年在驸马府的事,是了,皇上他对落落,有别的心思! 也怪不得他迟迟不宣布了,他只想拖得一时是一时。 …… 赵茹和苏毅他们的担心苏清不知情,她绝对想不到,在不久的将来,她的婚事就被定下了。 此时的她正和萧寒苏在城外马场的河畔抓鱼呢! 他们会跑来抓鱼,完全是因为打赌输了,她再一次埋怨道,“你做什么要跟我赌一样的呢!” 萧寒苏也一脸的不爽,“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我先说的!” “是我!萧寒苏,脸大也不要总拿出来显摆呀,小心被人盯上!” 萧寒苏臭着一张脸,然后撸了撸胳膊,不打算搭理苏清,继续抓鱼。 岸上,墨煦和穆雨辰正悠闲的磕着葵花籽,看着两人斗嘴。 “墨煦,我发现,苏清和寒苏的默契也能成为赌运差的原因,早知道咱们就该多跟他们打赌,也省了以前总被他们算计!” “可不是吗,雨辰,这回还是你聪明,多亏你想到这法子,咱才能免了被两只狐狸算计!” 原来他们来到马场,几个人打算比赛,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绕着林子跑一圈。 结果出了意外了,四个人把马场看管人的浴缸给打翻了,看管人是憨厚的小伙子,根本就是不知道怕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身份,只当是有钱的公子哥,来这玩的。 但是有钱了不起啊? 你打翻了我的浴缸,弄死了我的小鱼,你就必须赔! 于是几个人就摊上抓鱼的工作了,可是苏清和萧寒苏打算偷懒,于是说抓鱼而已嘛,不用四个人,墨煦和穆雨辰是上当上出经验来了,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两人准备设计他们俩了! 然后穆雨辰先发制人,他说来的时候他们看到小伙子自己在那玩骰子,于是管他借了两个骰子,又拿来四张纸,小伙子摇,他们猜点数,然后在纸上写出点数。 但因为几个人都是习武的,耳力很好,为了防止他们能听出来是多少而造成全猜对,就定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写最接近的数字,数字相同者输,没有相同的就差的多的输。 然后开始了,小伙子摇,摇好之后,几个人将心中的数字写来了。 小伙子开了,两个骰子加一起是七,然后穆雨辰写的是九,墨煦写的是五,结果苏清和萧寒苏写的都是六…于是他们俩就乖乖的去抓鱼了。 苏清好不容易摸到一条鱼,刚抓起来,正高兴想要向萧寒苏炫耀一下,结果萧寒苏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那鱼甩了甩尾巴,就从她手中跑了! 苏清怒了,“萧寒苏,你是故意的吧?” 萧寒苏悠然的耸肩,“是啊,我是故意的怎么了?谁让你说六了?” “那你不会说八?你要是说八,现在捉鱼的就是墨煦和穆雨辰了!” 岸上的两人因为被指名了,于是伸头看了看,然后继续低头吃葵花籽… 苏清和萧寒苏:“……”喂,你们不地道啊! 不过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这就是苏清现在的感觉,因为她跟萧寒苏生气,于是决定换个地方捉鱼,她才不要跟萧寒苏并排捉了,然后她就换了地方。 结果好了,手刚伸到水里就被水母给蜇了。 萧寒苏见状眉头皱了皱,骂了一句,“你是猪吗?这都能惹到水母?” 话虽这么说,他却拉过苏清的手仔细的查看是否还有触手挂在手上,随后他准备帮苏清清理掉,苏清唉了一声,“你不知到先把你自己的手包起来吗?” “怎么包?” 苏清被萧寒苏问的有些蒙,许久她怒道,“你白痴吗,你的衣袖是摆设吗?” 萧寒苏被苏清吼的火冒三丈,他好心救他,他竟然不领情! 墨煦和穆雨辰此时也跑了过来,看到苏清竟然被水母给蜇了,也是很无语,想想,苏清大小也算是一个枭雄了,结果竟然被一只水母给暗算了… 穆雨辰想到这就忍不住的笑了,反正这片水域里的水母毒性不大,加上他们在战场多年养成随身带着药的习惯,顶多就是让苏清起个疹子,那都得说是苏清点背,遇到了最严重的下场。 墨煦没说话,帮着苏清将残余的触手从她的手上分离出去,随后才无奈的说:“我帮你抓鱼。” 苏清乐得这样,很快,他们就将鱼抓够了,然后给小伙子送去,之后便启程回城了。(未完待续。) 174 杀人(第二更) 天天有鱼饭馆门外,苏清看着招牌点了点头,“还是诺风的情报丰富,水风以后学着点!” 几个人都是习惯了出门很少带小厮的人,因此这次去城外马场也没带,就连一向跟苏清形影不离的诺风四兄弟都没带着,从城外赶回来后,苏清就放了信号弹,将水风和诺风找来了。 苏清觉得水风那么喜欢吃,他肯定知道哪有专门做鱼的饭馆,而且还好吃! 结果水风说他不知道,当时苏清就不乐意了,水风解释说他喜欢吃是因为那是乐蓝做的! 诺风见状心想少爷可能是心里不痛快了,故意找人发泄呢,于是赶紧帮水风解围,说他知道! 这不,几个人就来了天天有鱼,这是一家鱼锅店,苏清说她请客,于是几个人进去坐下后,小二颠颠的跑了过来,还没等小二说话,苏清就说了,“先给我来盘凉拌海蜇皮!” 萧寒苏等人立刻就明白了,苏清哪里是饿了,她是来报仇来了! 水母蜇了她,她就跑鱼锅店来吃水母来了! 可是,鱼锅店会有吗? 显然苏清忽略了,小二脸色尴尬的说:“公子,您点的这道菜,我们店没有,咱们是鱼锅…”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苏清正用冷眼看着他,那眼神冷的如千年寒冰一般! 小二噎了口口水,然后转动僵硬的脖子,一点但的看向其他人,可别人完全是一副我没看到没听到的表情,小二想要哭了,顾客就是上帝。他不能跑,不能跑… 关键他想跑也跑不了啊,他的腿不听使唤,不会动了! 苏清心里委屈,鱼锅店应该有的!最终她也只好叹气,“算了,没有就没有吧。我做什么了让你见了我能像见着鬼似的?说说吧。你们这都有什么招牌菜,给我端上来几样尝尝!” 小二真的很想说,我说贵公子。咱们这是鱼锅店,招牌自然是鱼锅了! 他不敢说,可是有人说出了他的心声啊,“火鸡。你又干这蠢事了,这是鱼锅店!” 小二在心中默默的为说话的公子点了一个赞。 苏清咬牙切齿的看着萧寒苏道:“死猪。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穆雨辰起身,苏清和萧寒苏同时问:“你要干什么去?” 穆雨辰笑着答,“我去净手,你们先斗着。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分出胜负了!” 小二非常热心的给穆雨辰指路,希望两位贵公子看在小的我这么殷勤的份上。你们别斗了! …… “嗯,看着卖相不错。挺有食欲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什么样。” 听到苏清的话,萧寒苏撇了撇嘴,鱼锅还有卖相之说吗?苏清,你不要这么搞笑好不? 墨煦则岔开话题问道:“雨辰怎么还没回来?他都去了多久了?” 苏清刚准备动筷,听到墨煦这话也奇怪了,然后看了看水风,水风说:“两刻钟了。” 墨煦有些担心,“我去看看吧!” 说完便循着后院的方向走去,不多一会他就回来了,“我听有人说,刚刚左尹府派了人来,将雨辰抓走了,罪名是他杀人!” 苏清和萧寒苏一听都觉得不可思议,别说穆雨辰不可能无故杀人,就算他真的杀了人,那肯定也是那人罪该万死,再说凭他的身份地位,该是令尹才有资格请他过去配合调查。 可是现在一个从六品左尹就敢抓他,还指控他是杀人凶手? 当下他们就没有了吃饭的心,于是将银子仍在桌子上就顺着后院的后门去了左尹府。 …… 左尹府衙门,穆雨辰站的笔直,左尹李通坐在堂上,他双颊通红,看得出是被气的。 “堂下犯人,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杀人在前,对本官不敬在后,来人呀,给我大刑伺候!” 两边立刻有衙差走了出来,穆雨辰瞳孔微眯,脚下顺势扫向两人,将两人扫卧在地,其他人一看愣是不敢上前了。 穆雨辰气的伸手指向李通,点了点,颇有些无奈的架势。 “你这个糊涂官,凭什么说是我杀人?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被人砍死了,我只是点背,刚好去净手,结果遇到这事,然后你们就来了,还认定我是凶手!当时我就说了,我是刚到后院,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这一点你可以向天天有鱼的小二询问,可是你这昏官,听我说了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派人去询问,反而就凭我在后院中跟尸体一起发现,就认定我是凶手,你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穆雨辰越说越生气,干脆指着李通的鼻子说,说完还觉得不过瘾,于是又说:“还有,你说我杀人,凶器呢?从他伤口形状,长短来看,砍死他的起码也是一把菜刀,而我,连凶器都没有,我用手把他砍死的吗?要不要我砍你两下试试,看看能不能砍成这样的伤口?” 李通被骂的气大了,又听到后面,脱口道,“你肯定是处理掉了!” 穆雨辰一听反而笑了,他觉得他跟一个傻子在这稚气实在不应该,“我都把凶器处理掉了,我还回去干什么?等着你派人来捉我?哈哈…喂,我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初学三字经呢?” 围观的群众听了这话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再说,看这公子一身衣物,显然是大富之人… 瞬间,群众中有些人懂了,李通这是变相的在压榨银子呢! 左尹府是负责处理案子的没错,可是都是平民百姓的纠葛,不像京兆府,京兆府负责是“大案”,所谓的大案当然都是牵扯到富贵之人的案子,那其中的油水可丰富着呢! 所以这回左尹李通抓到一个穿着不俗的公子哥,他还不趁机敲诈点? 穆雨辰哼了哼,“再者,我就算不是仵作,不懂验尸,我也看得出来,他伤口深浅不一,显然砍他的人力度不均匀,我是练武之人,我若是砍人,能做到力度一致,起码要让他死的美一点吧?狗官,你若不信,我当场就可以在你身上做试验。” 李通浑身不禁打了个机灵,不管穆雨辰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李通相信了。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堂下的犯人竟然管他叫狗官! 他啪的一拍惊堂木,“堂下犯人,你…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胆敢侮辱和威胁朝廷命官,这,这可是重,重罪。不过…本官,本官大人有打量,不跟你…” 穆雨辰打断他的话道:“你是不想跟我计较了,可我还想跟你计较呢!你污我是杀人凶手,毁我名声,这帐我还没跟你算呢!说我侮辱和威胁你?你也配吗?说你是狗官都埋汰官这个字!” 李通看穆雨辰向前走了一步,吓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躲到了椅子后面,“堂下…你,你,你要对我做什么?来人,快来人,保护本官,堂下犯人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敢报上名来吗,我可是朝廷命官,从六品上县官员!岂是尔等鼠辈可以随意侮辱和威胁的…” 穆雨辰听到他的话,就放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一般,放声大笑! 从六品上县官员?那又算什么? 早前在军中,墨元帅已经恢复他们小将的头衔,虽然并无品阶,但地位却比一般官员都高! 等大军回来后,皇上还会论功行赏,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是也一定比他这个从六品的官大!就算不说这个,他家是侯府,而他,现在是侯府的世子!(未完待续。) 175 我来也(本章两更合一啦) 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不是都开审两刻钟了吗?怎么他还问犯人到底是谁呢?难道他连犯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唉,你是不知道,这犯人普大的很,到了公堂之上,不肯下跪,所以他就一直在要求犯人给他下跪,这不就托了两刻钟了,然后犯人还是没跟他跪!” 苏清,萧寒苏和墨煦:“……” 原来是这样,不过雨辰呀,你别笑了,现在不是你笑的时候!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说来这官也真是一个‘好’官了,先不说穆雨辰是不是犯人,起码你把人抓来了,应该先询问他姓甚名谁吧?你竟然连问都不问,只注重他有没有给你下跪! 现在好了,他威胁到你了,你才想起来问他是谁。 这就好比人家把你眼睛戳瞎了,然后你才后知后觉的想,我怎么没看一看他长什么样啊! 苏清歪头看着萧寒苏说:“这个狗官是怎么当上官的?” 萧寒苏想了想,摇头,“八成是买的官吧,朝中有人只手遮天,买官卖官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现在咱们能力没有那么大,不能将狐狸彻底解决,所以就算知道又能怎样?顶多就是处理一下这些下层的官,最下层的官,也只是小鱼小虾,被揪出来也伤不到狐狸分毫!” “皇上不知道?”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能做出的也不过是处理这些官,然后皇上下令调查,最多也只会查到正五品那,然后线索就断了,这根本就动摇不了狐狸的根基。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把这样的官,归咎成是贪官污吏,然后就那么草草的处置了。” 苏清知道,萧寒苏说的是事实,历朝历代这样的官员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在皇帝的面前移花接木。皇帝就算知道。却苦于没有证据,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再说皇帝还不是听下面人汇报才能知道情况? 下面的人若是同气连枝的欺骗皇帝。皇帝能知道什么? 萧寒苏建议道:“你要是乐意动,有时间就进宫去,跟皇帝说说,偶尔出来走走看看。” 苏清听后偏头想了想。如果有人能保证他的安全,偶尔出来走走是没事的。于是点头应了。 “穆雨辰他没事吧?该不会真的需要抖出他的身份才能脱罪吧?那样百姓可是不认的!” 百姓们根本不会动脑筋去想,人到底是不是穆雨辰杀的,他们只会觉得就算人是穆雨辰杀的,但他作为平北侯府的世子。杀一个人算的了什么?于是最后就被定为无罪了。 墨煦拍了拍苏清的肩膀,“放心吧,雨辰可是前刑部尚书的嫡孙。我相信他知道谁是凶手。他只是气不过这个狗官罢了,以前老平北侯还在世做刑部尚书的时候就说过。审讯犯人不可以刑迫之,然看刚刚他的作为,他审的案子,多半都是屈打成招。这要是以前,雨辰未必会这么生气,可是他祖父才刚去没多久…” 老平北侯去世到现在刚刚三个月左右,结果让他遇到这样的事,穆雨辰肯定会生气的。 “那现在刑部尚书是谁?” 萧寒苏鄙视的看着苏清,就这还打算入朝为官呢?连这都不知道! “暂时空缺,皇上属意平北侯接任,但鲁国公反对,他说平北侯长年带兵在外,对刑狱事件不是很了解,所以不赞成,他倒是建议了一个人,皇上没说允,是因为那人是鲁国公的爪牙,但也没驳回,因为眼下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正当几个人讨论的正激烈的时候,穆雨辰却蓦然的转过头来,“你们不打算帮我澄清吗?” 苏清耸肩,“人家是从六品上县官员,我们哪敢得罪不是?” 苏清此时的官职是正六品亲军校,比李通的官职大,但她没说出来,就是想看看这狗官接下来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况且这话也不是恭维李通的,很明显是挤兑他的,但他没听出来。 李通一看有人帮他说话了,于是立刻接口道:“正是,还是这位公子有见地。” 鉴于有人站在他这面了,于是他的胆大了起来,从椅子后面走出来,指着穆雨辰厉声道,“刁民,你杀人在先,见本官又不跪,还敢辱骂和威胁本官,条条都可以判死罪!本官…” 他正要继续说,穆雨辰接过话去:“比猪还笨,她明明就是在挖苦你,你还当成好话了!” 苏清听后用胳膊撞了撞萧寒苏,“听到没,他说这狗官比你还笨。” 萧寒苏怒,“你是想在这打架吗?来啊,我奉陪!” “从来没在公堂上打过架,这也是一个新体验了,老子今天就要跟你打一场,来!” 眼看两人就打起来了,李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拿起惊堂木就准备敲下去,苏清却眼疾手快的甩出一枚梅花暗器,正打在李通的手上,惊堂木啪的一下掉落了。 “喂,你不要总是拍那块木头好不好?震的我耳朵痛。” 李通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栽倒在椅子上。 他好想要逃跑,可是一看老百姓都围在这里观看,他要是跑了,以后官威何在?还有衙差们以后也不会听话了,到时候他还不被衙差们吃的死死的? 想到这他才勉强管住自己,然后颤抖着说:“来人,将那…那三个刺客给本官,拿,拿下!” 萧寒苏叹气,“真有你的,看个热闹你也能卷进去!” 苏清耸肩,“这不是我的错,好吧?明明就是你和穆雨辰的错!谁让你们一个被人说成是杀人犯,一个人要跟我在公堂上打架呢?” 很显然,苏清这是把错推的干干净净的。 说完她看着刚刚闲聊的两个人说:“他不是犯人,在没定案前,不适合用犯人来称呼他!” 刚刚闲聊的两个人浑身不禁一抖。这听力也太厉害了吧? 说话间,衙差已经到了三人的面前,刚要抓苏清,苏清身形一晃就避开了。 “我的娘呀!” 李通这回说什么都管不住自己了,他吓得缩到了桌案的下面。 苏清,萧寒苏,墨煦。穆雨辰也被吓得不轻。他干什么这么激动?见鬼了? 李通在桌案下瑟瑟发抖,这四个人都是生面孔,而他们的功夫又这么高。他们还说没在公堂打过架,是新体验… 四个人,功夫高,生面孔。李通脑海中浮现三个字:我来也! 听说‘我来也’就是四个人一起行动的,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难道他误打误撞的把‘我来也’抓到了?怪不得他们不肯报上姓名呢,原来是怕被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呀! 说来这个李通也是奇葩了,他根本就忘记了,原本他就忘了问穆雨辰的名字。后来问的时候正敢上穆雨辰在生气的时候,他能说才怪呢! 他吞了口口水,向师爷招手:“快派人去京尹兆衙门。就说我抓到了我来也。” 师爷立刻去办了,苏清四个人对视一眼。瞬间真相了,但他们很无奈的耸肩,你白痴也要有点限制好不?不要这么无下限的白痴下去啊!我们还没吃午饭,好不好让我们先吃饭再说呀! 不过显然四个人此时谁都不饿,甚至是无聊的,其实他们想陪这个狗官玩玩。 苏清问:“狗官口中的‘我来也’,你觉得这人是谁杀的?” “应该是天天有鱼的厨师。至于是哪个就要问他了,”穆雨辰点了点死者:“他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小牌子,我看上面刻的字应该是建字,但因为那白痴不肯检查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字,除此他应该是我进去之前刚刚被人砍死的,天天有鱼的生意很火,当时很嘈杂,所以他被砍时所发出的求救声被掩盖也是有的,当时我刚要进后院,就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从后院出来,他可能就是凶手。” “这都是你的猜测,万一那个人只是看到尸体吓的慌张呢?” 穆雨辰赞同,“所以我说需要将那个人传来问问情况,毕竟他可能是凶手,也可能是第一发现者,可是这狗官却不传,认定我是凶手。还有我说能证明我的人是小二,当时我才到后院,跟他们到的时间还算吻合,根本就没时间去处理凶器么!不止这些,我看这人应该是鱼市的鱼贩子,他去天天有鱼该是去送鱼,那么天天有鱼的人理当来说明情况的,这狗官可好,什么都不做,就看到我站在尸体旁就认为我是凶手了!” 话音刚落,京兆尹吴大人到了,他看到苏清四人,愣了一瞬,立刻上前。 此时李通已经从桌子下钻出来了,看到吴大人到了,想着应该表现一下,于是殷勤拦着吴大人,“令尹大人您小心,他们乃是凶犯‘我来也’,切勿靠近,仔细伤了您!” 吴大人一听勃然大怒,蠢材,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四个是‘我来也’了?再说‘我来也’什么时候大白天也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了? “这…这…”李通这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合理的解释,“他们应该是下山来查看,没想到竟然被我给抓了,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你…我看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来到四个人的面前,“苏小将军,萧小将军,墨小将军,穆小将军,是下官监管手下不利,竟是把小将军们误会成了‘我来也’,实在是罪过大了!” 京尹兆是正四品官,虽说比苏清他们大,可是苏清他们身份不同,一个是国公的嫡孙,一个是王爷的嫡孙,两个是侯府的世子,加上在军中立过功,因此他见了他们就矮了一截。 李通一听知道他闯祸了,于是噗通一声跪下了,连连求饶。 穆雨辰也没搭理他,对京尹兆说,“我祖父在世时,就曾嘱咐过我。做人要行得正,端的直。既然我不是‘我来也’那这事便就过去了,吴大人,另一件案子可能要劳烦你来审了。” 说完他指着死者:“我是跟死者一起被发现的,虽然我是刚好出现,不过你还是派人去询问一下我今日的行程,然后找仵作来验尸。看看我有没有可能和时间杀了这人。” 吴大人立刻摇手:“哪能啊。穆小将军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误会。” 穆雨辰却坚持,“是不是误会,查了才知道。我祖父曾说过,为官者,当公正廉明,毋枉毋纵。饶是我,既然有人怀疑我的清白就该是彻查的。当时天天有鱼里很多人亲眼看到我被带走。小二也能证明我到后院的时间,而在进天天有鱼前,我一直在城外,这点你可以询问守城的人。然后再跟验尸的仵作核对死亡时间做比较。就知道结果了。这狗官,根本就什么都没验!说不定这次的事验完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京尹兆吴大人点头,立刻让人去办。很快证明了穆雨辰是清白的,不止小二他们的时间对上了。还有一个人亲眼看到他刚进了内院就传来官兵抓人的声音,然后就看到穆雨辰被带走了。 因为他知道左尹李通是个昏官,他就算出面证明,只会被那昏官认为是同伙,所以他一开始没敢出来证明他的清白。 验尸后又发现了很多证据,杀人者当时是冲动之下行凶,又因害怕而选择了仓惶逃离,因此很多证据都没有被磨灭。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手中攥着的那块小牌子,那是天天有鱼的厨师张建的,小二说他看到他是戴在身上的,而且每天也是他跟鱼贩接货的! 吴大人就派人仔细盘问厨房的人,他们说张建从接货回来后,就没戴围裙了,后来在茅房里发现了张建那条染了血的围裙,最终张建也如实交待了。 鱼贩曾经管他借过五两银子,结果他硬说没有,他当时火了,然后一失手砍了他,当时他很慌乱,从后院出来的时候撞上了穆雨辰,事后他听说穆雨辰被当成犯人抓走了。 他知道李通是个昏官,他被抓走了,肯定会这么草草结案,于是他就直接将围裙仍茅房了… 穆雨辰知道始末后很无语,原来他被抓走还有让凶手放松警惕这点好处呢?! 从左尹府出来几个人都饿了,所以随便找了一家酒楼用了点饭就各自散了。 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而几位小将军的正直更是被百姓们无限放大,一时间他们四个人声名大噪。 …… 第二天早朝,皇上就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愤怒了,下令砍了李通,但他还是觉得不解气。 他明明知道,会有这种事完全是因为有人买官卖官!可是他势力庞大,朝中的关系复杂,就连现在他想要收回亲政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更何况是扳倒他呢? 他望向龙案一角被收在锦盒里的圣旨,他淡淡的叹了口气,“苏清,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不管想做什么都做不到,我想娶的人娶不到,励志做个好皇帝,可我空有抱负,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小松子立在一旁,低头,端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其实皇上对苏小将军的心思他一直都明白,只到底是不伦之恋,也幸亏先帝以为他喜欢的人是苏清落,皇上也知道的,所以对先帝的说辞也是他喜欢的是苏清落,否则此时苏家安在? “小松子,大军还有几日能回来?” “回皇上,顶多两日就到了,到时候北齐的使者也会一起过来,过几天正好赶上八月十五。” “嗯,”景子恒觉得这时机确实是个好时机呢,“八月十五啊,中秋节!家家都团圆…也好,确实是个好日子呢,既然过两日大军就能回到军营里,传朕口谕,朕定于十五那日在宫中大摆宴席,一则犒赏三军,二则是迎接使者,为两国邦交的和谐而设吧!” “是。” * *(未完待续。) ps:今天我老娘过生日,所以两更合了,今日就这一更哦。 另外感谢kyashidesu,何飘遥子的月票,等过了年我会加更以表感谢!!! 矫情一下,单章感谢 首先我先声明,单章不足千字是完全免费的,想矫情一下的我不会凑字收费的。 然后是年前答应大家的加更,今天就会有加更,是为月票而加! 虽然月票并非很多,但对于我这个小透明暖暖(也有人管我叫馨馨,都是可以的)来说,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毕竟能看到大家的支持,我是很开心的,我很知足却并不满足,依然想要更多的支持…。 嘿嘿, 因年前就说过的,年后会加更,所以这两天之内,我还会继续加更的,但不确定是哪天,总之明后两天也是有加更的! 这个月庆祝过年加更也会很多~~~! 最后我要感谢各位朋友,对我的不离不弃,对我的默默支持。 简单的细数一下, 舞舞(大过年给我发了个微信红包,看到红包真是幸福死了。), 润德(大过年的给我送了个桃花扇,哇,是暖风的…), 点妞(小兜兜,相识很久了,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 游戏玩家(感谢你对我的各种支持,推订赏等…好多,所以说是各种支持), 乳猪(话不多说,相识两年了…), 浩明(现在自在的很啊!), 遥子(谢谢订阅,结果第二天还送了月票,我的心情那个激动哇…), 恋恋。眠眠,牛牛,(联系虽少,但常会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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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摇头,“父亲,我没什么的,只是曾经在他手下吃过不少亏,要是让我单独对阵他。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好在我有墨元帅的帮忙,还有那该死的萧寒苏给我出主意,这才能跟他对个平手,偶尔能赢他一次。所以我每次想到以前,再看到他那张欠扁的脸,我就很想揍他!” 苏毅无奈的笑了。“清哥。你文静一点吧…” 正好这话被旁边的鲁国公听到了,“静安侯爷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若苏小将军若文静了。那还怎么称为苏小将军呢?苏侯爷也是战场上下来的,应该知道战场之上的人,若是文静了,那不是等着输吗?再说…这苏小将军是男孩子。您让他那么文静做什么呢?” 苏毅尴尬的笑笑,“鲁国公误会了我的意思。清哥毕竟从战场回来了,现在又是在用膳,该是稳静的时候。是稳,静。而不是文静。稳是指她的行为要稳重,静自然就是安静了。古语云,食不言寝不语。是以我才有此一说。” 苏清听后看了看苏毅,这不也挺能说的么!硬生生的把文静变成了稳静。虽是一字之差,可这意思却是完全不同了。 鲁国公不在意的笑笑,“哦,原来是稳静啊,不过这音倒是像的很,着实容易误会。” 苏毅举杯朝鲁国公让了让,鲁国公也举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段帅抬头看了看,这个鲁国公…幸亏他是不知道苏清的身份,否则他早就揭穿了她了。 听说苏清从来不喝酒,以至于在军中都被当成是怪胎了,尤其是冬天… 想到这他端起酒杯,“苏小将军,在边关时,虽然交锋的次数有限,但是每一次你和萧小将军都让我刮目相看,尤其是苏小将军你,我更是佩服你…咱们也曾有过很多误会,所以在下敬你一杯水酒,从此与你,化敌为友,如何?” 他倒很想看看,苏清到底为什么不喝酒呢?真的是不会喝?还是有别的原因? 苏清看着段帅,竟是毫不犹豫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段帅微微一愣。 鲁国公借机说,“苏小将军,怎么你这没喝酒的竟然倒是醉了?段大人是以酒相敬,而不是敬茶呀,他可是希望与你化干戈为玉帛呢!” 他脸上带着笑容,放佛他真的只把苏清当成是喝茶喝醉了一般…。 诚然他的话任是哪个不知内情的人听了,都觉得他是在帮苏清打圆场,只有苏清自己知道,鲁国公这是给她使绊子呢!她一直都是喝的茶水,就连皇帝都没说什么,别人也只当没看到。 可现在鲁国公说了出来,便不能当作没看到一般了。 景子恒刚想替苏清解释,就看到萧寒苏对他摇了摇头。 萧家是王府,因此席位是在最前面的,景子恒看到后又坐了回去,没有出声。 萧寒苏并非是要针对苏清,他们平时可以打闹玩笑,可现在是在宴席之上,可不能当儿戏。 只因现在的情况特殊,加上鲁国公本就是故意针对苏清,若景子恒此时帮着苏清说话,只会给苏清带来更多的麻烦,甚至,他还有可能发现景子恒对苏清的扭曲感情,到时候苏清最想护着的苏家,就在劫难逃了。 况且,萧寒苏也有一点点的小私心,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苏清从来不喝酒呢?就算他说不会喝酒,可喝一口也总是无碍的吧? 苏清听了鲁国公的话,放下茶杯,伸手端起酒杯,“请。” 随后跟段帅一饮而尽。 看苏清那豪爽样,怎么看都不像不会喝酒的人! 饮罢她从然的落座,苏毅则担心的问:“没事吧?” 苏清朝苏毅打了个眼神,然后看了看酒壶,苏毅瞬间明白了,苏清早就在酒壶里的做了手脚了!像这样的宴席,难免会有人故意刁难,挑错,提前做了准备才是上策。 苏毅越想越自豪,这么聪明的人是他的女儿! 鲁国公的眉头却蹙了蹙,怎么听说苏清不会喝酒,可他喝下去了却连咳嗽一声都没有?再者刚刚看他那豪气干云的样子,怎么瞧都是喝了几十年酒的老手了,怎么有人说他不会喝酒呢? 难道是他装出来的?能在这种小事上都伪装的人,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鲁国公倒不是想要趁着宴席就能把苏清怎么样,他也不认为一杯水酒就能把他怎样,他就是想要试试苏清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对苏清,谈不上了解,只是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些流言罢了,他本来是不信的,可是他九岁时,成功的让他不得不暂时熄了杀他的心,今年,他更是跟萧寒苏他们捣了杀手组织! 他以为苏清他们只是在皇帝的身边安排了暗卫保护,没想到那些暗卫那么厉害,竟然连这等机密的事都探听出来了,倒是他一直小看了他们。 看来,以后对付苏清,要更加慎重,更加狠辣才行…(未完待续。) 177 尚书(第二更给大家拜年啦!) 这场宴席对苏清来说,无疑是很无聊的,说白了不过就是喝酒,吃饭,显摆,然后看歌舞。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小松子快步跑到苏清的跟前,“苏小将军,皇上有事召见。” 来到御书房,景子恒还有萧寒苏等人都在,她以为只找了她呢! 幸亏不是! “皇上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明日你们都上朝来,朕要为你们封官,这也是你们理当得到的,你们在军中都是有军职的,但寒苏也说过,他以后定是要做文官的,至于墨煦和穆雨辰,我父皇在世时就也有打算封你们,只是当时你们的年龄…,” 说到这,景子恒才想起来,说他们小并不合适,因为苏清和萧寒苏都比他们小,可他们俩却封了官了,于是他转而说到:“当时你们的年龄正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时候,父皇考虑的是让你们成年后在入朝,这样也不会被人说闲话不是?但现如今,你们在军中都有了军职,理当有资格在朝中封官。” 苏清听完后考虑了一下,是该封官了,她倒是不在乎,反正她很快就要“死”了,不过墨煦和穆雨辰却是该封的,只有他们有了官职,日后在朝中才方便行走,而她苏家暂时也有了保障,只等日后浚哥长大了,他若是愿意入朝,日后苏家就靠他了,思及此,她便应了。 说完了官职的事,景子恒就说起了最让他头疼的刑部尚书一职。 “鲁国公建议的人是刑部左侍郎阮凯翟,他是鲁国公的人,我若同意了,刑部就等于也落入了鲁国公的手中。所以我的建议是让平北侯接任,但被鲁国公给驳回了。” 苏清赞同,“我觉得鲁国公驳回的理由很正确,平北侯爷长年在外,对刑部的事宜确实不善。” 景子恒叹气,话是这么说没错,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可除了他还有谁能胜任呢? 苏清他们几个倒是可以。但是鲁国公一定以他们的功绩在战场。不是刑狱事件,加上资历尚浅而驳回,更何况刑部尚书是正一品。哪有一入朝就是正一品官员的? 饶是苏清早就入朝为官了,他想升他,也要一点点的升,现在才是正六品的亲军校! 所以若他真的封了他们几个人。那朝中一定要大乱了! 至于刑部右侍郎虽然不是鲁国公一派的,但听说为人善赌。好赌之人不能为刑部尚书。 萧寒苏想了想前世的事,前世刑部尚书一职落到确实落到了阮凯翟的手中,可是后来被刑部的一个郎中给参了一本,罪名是他喜玩女童。当时这件事可是轰动一时。 于是他开口道:“皇上,不知你还记不得刑部有一个郎中,叫邢健的。他倒是可以。” 邢健这个人,景子恒是知道的。但他疑惑的看着萧寒苏,“你怎么知道他的?况且这一下从从三品提升到正一品恐怕会有人心生不服。而鲁国公也会再次阻止…” 萧寒苏翘起了嘴角,“皇上,听臣仔细道来…” 景子恒打断萧寒苏说道:“私下里,就不要臣啊臣的说了,我跟你们说话都不朕来朕去的,你们倒是跟我生分!尤其是你,表弟,私下里我可是一直都管你叫表弟的,你竟然还跟来这套!” 萧寒苏微微有些愣,随后点头,“是,我省得了,我只是担心隔墙有耳,尤其这还有我一个死对头!再说我怕万一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以后在人前改不了可就麻烦了,倒没有皇上说的意思。” 这死对头说的自然是苏清。 萧寒苏解释完之后,就说起了正事,“我建议皇上先允了鲁国公的建议,那阮凯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贪恋女色,尤其是喜女童,皇上,你想,他身为朝廷正一品的刑部尚书,若是他犯了罪,岂不是知法犯法…?” 苏清也恍然,这也应了当初的她说过的,欲取之必先与之的道理。 景子恒听着双眼立刻亮了起来,是呢,景朝有规定,如果执法者犯了罪那是知法犯法,理当罪加一等,还有株连之责,也就是说不仅他要受罚,就连推荐他的鲁国公都会受到苛责,到时候他只要表面上苛责一番就行。 因为他的目的不是借这个机会搬到鲁国公,而是将刑部稳稳的收在自己的手中,试想皇帝都轻饶了他的荐人不淑的罪过了,他还好意思继续推荐人吗? 到时候他就可以让邢健上位,邢健观察力敏锐,曾经在大理寺呆过,后来被老平北侯看中,举荐进了刑部,到如今他已经升到从三品,不得不说,能力是很好的,就连老平北侯都夸他! 萧寒苏看出景子恒的想法,说到:“皇上,升了左侍郎为尚书,那左侍郎就空下来了,是不是该在刑部里找个人先顶上呢?” 景子恒点头,然后笑着摇头,“表弟,你瞅瞅你,咱们就这么几个人,你说话还要拐弯抹角!我如果升了阮凯翟,左侍郎就空缺了,我允了鲁国公的举荐,他总不好再阻拦我升一个侍郎吧?” 苏清和墨煦,穆雨辰面面相觑,皇上注意到的是结果,而他们注意到的是过程。 到底萧寒苏是如何知道阮凯翟好女色的? 还是好的女童,这等腌臜事该是机密才对,不然他早就翘辫子了。再者刚刚景子恒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却巧妙的避开了,没回答!为什么? 萧寒苏见他们看着他,心知是瞒不过他们的,之所以能瞒过皇帝是因为,他一心都在怎么才能为朝廷选拔出一个好的刑部尚书上,听到他后面的话,自然满心都被吸引了过去。 景子恒习惯性的看向苏清,见苏清疑惑的看着萧寒苏,这才想起来他的疑惑。 “对了,表弟,你是怎么知道阮凯翟的弱点的?还有刑部郎中邢健,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 萧寒苏恨恨的瞪着苏清,都怪苏清! 苏清却觉得很委屈,这又关她什么事啊?(未完待续。) 178 怪物(说好的为月票加更) 萧寒苏无奈之下只好随便掰了个理由,“我听我祖父说的,他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况且他也知道刑部举荐的事,但他是辅武政的,就算他持反对意见,鲁国公也有话说。再说我们萧家本来就不打算碰触这些权利的问题,所以我祖父原本是不打算参合的…可是毕竟先帝交待了,祖父说承蒙先祖的恩泽,才得以让我们萧家在景朝有一席之地,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要是就这么撒手不管,未免太不道德了,可要是把这件事直接说出来,又没有证据,鲁国公还会因此而参我祖父一本,说不定就会弄巧成拙,于是他就跟我说了。” 顿了顿,又道:“我祖父说了,既然他有这癖好,自然很容易就范的。我祖父的意思我明白,有些事他是做不出来,但我们能啊!虽然我一直觉得我祖父认为的这件事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确切的说应该是苏清能逼得他就范,因为苏清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无耻嘛!” 这是典型的,商量正事都不能忘了黑苏清一把的架势。 苏清一听这话立刻怒从中来,她恼怒的瞪着萧寒苏,他这是找茬呢! 好好的说话,都要扯上她,还说她不懂什么叫无耻!苏清觉得,她很懂什么叫无耻,就算不懂,可眼前有一个人正演绎着无耻,她怎么会不懂? “萧寒苏,其实我很佩服你啊,人家都是不够无耻然后演技凑,你倒好,演技不行无耻凑!” 萧寒苏不明所以。苏清偶尔是会冒出一两句他们一时听不懂的话,但分析其语意大概能明白,只是这句,他怎么想都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苏清非常好心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无耻男,但还想装乖乖男,可问题是你演技不行。所以我劝你。还是做回你自己,乖乖的当你的无耻男去吧!” 这回萧寒苏懂了,苏清是在骂他无耻。但他自己还不肯承认,非要去装什么乖乖男! 萧寒苏忍下怒气,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无耻?我不会。如果你会的话。你可以先教教我吗?” 苏清磨牙,她真的很想咬死他。因为她说教也不行,不教也不行! 景子恒见状立刻帮苏清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明日早朝的时候,我会把这件事也定下来,然后是你们升官的事。别的暂时也没什么了。” 说到这景子恒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对了。苏清,你不是不会喝酒吗?怎么在战场学会了?” 苏清脖子一哽,半天才回:“皇上,先说好,不带治罪的!” 景子恒微微一愣,随后点头,他干什么要治他的罪呢? 苏清看景子恒点头了,于是老老实实的说:“在开宴前,我已经偷偷的将酒调换了,换成了清水…所以我当时喝的,看起来是从酒壶里倒出来的,但却是水。” 清水… 几个人凌乱了,怪不得她要先说不带治罪的呢,这相当于是欺上瞒下呀! 景子恒倒是没在乎那么多,他听了之后就笑了,“苏清,你这是先见之明?你怎么想的?” 苏清脸色微微泛红,但她一直标榜着好宝宝,于是诚实的说:“本来进宫赴宴前,我就在想,这样盛大的宴会,我滴酒不沾是不是挺奇怪的?更何况我本身就畏寒,在边关的时候,夏天热死人,冬天冻死人,将士们不打仗,不执勤的时候都会喝一口小酒暖身,唯独我是个奇葩。我就是被人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过了三个冬天,三个夏天!于是我不想再当他们眼中的怪物了…” 景子恒好奇,“你这么说,我倒是能理解三个冬天,但是三个夏天又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刚刚苏清是一时口快才把三个夏天也带出来了,这回她真心想要撞豆腐了… 萧寒苏在一旁心情很好,见苏清没回话,于是笑着说:“你不是总说你是好宝宝吗?” 言外之意,皇上问你话呢,好宝宝就要如实回答! 苏清慢慢的举起手对着萧寒苏握了握拳头,无声的威胁他,然后又一脸淡然的说:“因为边关夏天很热,将士们都会脱了衣服凉快凉快,但我从来都是包的严严实实的。” 景子恒听后有些吃惊,“你真的那么怕冷吗?没让云柳先生给你瞧瞧?” 他是误会了,以为苏清是因为怕脱了衣服冷,所以才不脱,以至于她成了别人眼中的怪物。 苏清知道景子恒误会了,但也没解释。“看过,我从小到大的病都是他看的,虽然我很少生病,可偶尔也会有个小伤风什么的,柳叔说我身体没事,至于我为什么怕冷…” 想到柳雲天的话,苏清就觉得,柳雲天一定跟萧寒苏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因为柳雲天曾说,标榜着自己是好宝宝的人一般都怕冷,因为小鬼最喜欢缠着好宝宝了! 几个人见苏清突然不说话了,都好奇的看着苏清,苏清眼睛一转说:“他说老天是公平的,正因为它公平,所以总要给我个缺陷才好!”言外之意,她除了怕冷,就没有任何缺陷了。 萧寒苏嗤笑:“你倒是挺自恋,我怎么记着柳先生说的是,你被小鬼缠身呢?还是因为你是好宝宝,所以才被小鬼缠身的!” 苏清深吸一口气,她想,这里是御书房,她要忍,一定要忍… 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她一拳挥了过去,萧寒苏侧身避过,顺势伸手抓着苏清的手臂:“恼羞成怒了?” “萧寒苏,你有没有道德?偷听别人说话!” 确实,她曾经是跟他们说过她是好宝宝这话,可是她跟柳雲天的对话萧寒苏怎么会知道的?只能说明他偷听!不过他到底什么时候偷听到的?她记得她这话是在笑天回来的那天说的… 对了,当时他似乎就在帐外,难道他已经帐外站了很久了吗? 这厮…当年他偷听,却误打误撞的救了被杀手袭击的她,现在偷听竟然听到她和柳叔的对话!萧寒苏还真是一个偷听狂! 萧寒苏也不否认,“我不是偷听的,我是…不小心听到的,当时我去你的营帐找笑天回去,结果就让我听到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何必遮遮掩掩?怕听?” 苏清:“对,就是怕听,怎么着?” 萧寒苏:“怕听你就吞点哑药,以后你说什么别人都听不到!” 苏清,“男子汉大丈夫,有几个像你这样不光明磊落的?哼,还不知道你偷听过多少回呢!” 萧寒苏:“咦,你这回聪明了,我确实听过很多,用不用我一一重复出来给你听听?” 苏清愤怒的抽回被萧寒苏抓着的手臂,一副傲慢的样子:“鸡鸣狗盗之辈,不与你说话!” 景子恒,墨煦和穆雨辰看着萧寒苏和苏清这样打闹,放佛他们两人之间,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介入不了的,哪怕现在他们都能忘记,他们是在御书房! 虽然看他们吵架开心是有的,可几个人的心里,却莫名的多了一末淡淡的忧伤。 等两人吵完架才想起来,立刻纷纷请罪。 景子恒摇头,“没事,你们俩…多培养培养感情也不错,不过…我怎么看着你们俩越来越喜欢找对方的麻烦了呢?” 当初去义兴的时候,他们俩就是一言不合就吵架,后来更是升级为打!如今似乎还是这样。 萧寒苏和苏清听了景子恒的话,却是一同反驳道:“谁要跟他培养感情!” 一字不差!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带着杀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给灭掉!(未完待续。) 179 五子棋(第一更三千+) 墨煦和穆雨辰对视一眼,又同时低下头去,他们是知道苏清是女孩的,难到皇上也知道? 不,不可能,如果皇上也知道的话,苏清就不会整天担心身份曝光了,她也不会苦恼于景子恒对她的感情了,如果景子恒不知道的话,他又为什么说让苏清和萧寒苏培养感情呢? 景子恒看他们如此一致的反驳,于是说:“你们萧苏两家的恩怨,我也是多少了解一些的,只是…到底是上一辈子的恩怨,再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们俩又曾是一起上战场杀敌的伙伴,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好的,虽然你们俩吵吵闹闹的倒也挺多乐趣,只是要小心有人从中作梗!唉,更何况以后的事,谁知道会如何呢?你们两家的关系,谁又知道会怎么发展呢?” 萧寒苏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皇上的意思是… 不,不会的,景子恒对苏清有异样的感情,对苏清落也可以算是爱屋及乌了,他不可能会把苏清落往别人的身边推的,如果是景子恒,只要没有苏清落以苏清相压他是不会赐婚的… 那么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苏清因为穿越而来的时候,就赶上大婚,然后还被毒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嫁的是谁,更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倒是没多想,“皇上,我跟萧寒苏是一个水一个火,根本就不相容!” 这比喻倒是挺贴切的,苏清和萧寒苏用水火不容来形容真不为过。 萧寒苏赶紧认同,生怕认同的晚了这世又要跟苏清落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若说上一世他能狠下心来给苏清落下毒,那完全是恨意给他的动力,可是这一世不一样了。 他完全想开了。他不恨苏清,也不恨苏清落,他只想跟苏清落楚河汉界,从此形同陌路。 他知道,这一世不止苏清不同了,就连他都不同了。 景子恒有些无奈的摇头,苏清。就算你和寒苏表弟不合。有些事是注定的,没有办法更改。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把这么做的… …… 回到侯府。柳雲天立刻迎了上来,“少爷,二少爷被接走了…” 苏清本来就不高兴,结果听了这话更是愤怒了。正好她还没处发泄呢,这就有人送上门来… “柳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劫我的弟弟?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对了,水风诺风他们去哪了?怎么没保护我弟弟呢?还有那些人是在哪劫走浚哥儿的?来人有多少?功夫如何?往哪个方向走了……” 听苏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问题,饶是柳雲天是个玲珑的人,他也有些发蒙。可是怎么听着少爷的话好像误会了什么呢?既然是接走,用得到水风他们四个来保护吗?接…劫? “少爷,你这趟从皇宫出来怎么瞧着好像不高兴呢?” 苏清脸色不佳。“能高兴才怪了,死萧寒苏。我一定要找个时间打的他满地找牙!” 柳雲天嘴角抽了抽,瞬间真相了,原来是被萧五公子给气着了… “对了,柳叔,快说说浚哥的事,我担心去的晚了他会吃苦…” 柳雲天打断苏清的话说,“少爷!是接不是劫,我之所以那么着急是因为接他走的人是北齐的人,是那个段帅段大人!他指明让你亲自去使馆接二少爷回来!” 苏清哦了一声,反射弧一向比别人快的她,此时愣是没反应过来! 半天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误会了,但她能承认吗?答案是不能!“柳叔!那你说话不说明白了,接和劫你都说不清?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说完转身走了,留下柳雲天独自风中凌乱… 是他是错吗?少爷呀,你冤枉人也有点限度好不好,明明就是你自己没听明白好吗?当时你的心可能飞去揍萧五公子去了,哪听到我说了什么呀?再说我才刚刚三十七岁,哪里老了? …… 使馆内,苏浚小娃和段帅玩的很嗨皮,苏浚落下一子后大笑道:“哈哈,我又赢了,你好笨哦,还是我哥哥聪明,我跟他玩就没赢过!” 段帅一脸的便秘状,小娃,规矩都是你定的,可是你教我玩法了吗? 他们现在玩的是五子棋,而段帅会玩的是围棋! 苏浚一脸鄙视的看着段帅,“段大人,你该不会真的不会吧?” 段帅没说话,苏浚咯咯的笑的更欢了,“山海经中曾说,休舆之山有石焉,名曰帝台之棋,五色而文状鹑卵。你没听过?五子棋早在千年以前就有了,我哥哥说,轩辕黄帝无意中画了十七条竖线,十七条横线,然后他就造出了五子棋…” “你哥哥说?小娃,你来到我这使馆才不过半个时辰,你知道你说了多少句你哥哥说了吗?还是说…你真的很崇拜她?” 苏浚一脸骄傲自豪的样:“当然了,我哥哥是天下最厉害的哥哥!” “那她要是欺骗你怎么办呢?”段帅觉得苏清的身份总不会也瞒着这小娃吧? 苏浚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回道:“哥哥若骗我,肯定是为了我好的事!哥哥每天要应付那么多事,他这么有能力又厉害的人,保不准就有人对哥哥心怀不轨呢!哥哥骗我也是为了我好!” 段帅看着苏浚,他才四岁而已,但通过下棋他看出来了,他头脑聪慧,灵活多变,他说话更是滴水不漏,就这话听起来,还真猜不准他是真的不知道苏清是姐姐而不是哥哥,还是假的?! 突然段帅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提到了山海经,“山海经?你看过山海经?” 苏浚眼神闪躲,半天才说,“我偷偷看的,我父亲和母亲不让我看…但我看哥哥书房好多书呀,山海经就是在哥哥那看的。对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要不然我就告诉哥哥让他不跟你玩!” 也是从看了山海经之后,他开始盲目的崇拜起了他从来没见过面的哥哥。 段帅半晌无语,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语言吧?可是为毛他觉得这小娃是扮猪吃老虎呢? 可是… “没想到她竟然还喜欢看山海经这类的书,倒是奇葩的很。” 苏浚听段帅这话就不乐意了,“我要回府了,我讨厌你,竟然说我哥哥的坏话!” “啊?”段帅惊呆,不是吧?这也算坏话?这个小娃对苏清的崇拜可不是一般的崇拜啊。 …… “段大人,不知你把我弟弟拐带了过来所为何事?” 段帅听到苏清冷清的语气,起身,“你这弟弟,以后肯定不会输给你的。” 苏浚以为段帅说的是五子棋,于是说:“哼,你都不会玩,怎知我哥哥有多厉害!”说完也起身飞奔到苏清的身边,拉着苏清的衣摆:“哥哥,他骗我说你在他这里,所以我才跟他来的…” 苏清蹲下,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以后记得了,不要跟陌生人走,尤其是看着善良的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暗藏蛇蝎呢?浚哥儿这么好看,可不要被他拐走了!” 苏浚咧嘴一笑:“哥哥,我是帅气!好看是形容妹妹的。” 这话苏清说过,所以苏浚记住了,“没事,你们都还小,可以用好看来形容,等你长大了就说你是最俊的。” 苏浚连连点头,又奇怪的问:“可为什么我是最俊的,不是最帅的呢?” 苏清一脸骄傲的说:“因为最帅的是哥哥呀!” 苏浚恍然,“哦,对哦,哥哥最帅,然后我最俊,大姐姐最漂亮,妹妹最好看,母亲最温柔,父亲最…最疼母亲!” 苏清点头,“是的!浚哥真聪明!” 段帅,“……” 这两人的对话已经把他雷的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感情你们一家子把最字都占了是吧? 说完话苏清拉起苏浚的手,看向段帅:“你想跟我说什么?” 苏清还是跟以前一样敏感,“我觉得你们的那个鲁国公,我看着有些面熟,好像是见过,又好像没见过,可我确实没来过景朝,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我去北周的时候见过。我看的出来,那个鲁国公对你,可是有敌意的,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说完,段帅做了个慢走不送的动作,苏清拉着苏浚转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说:“对了,苏清,我们北齐打算跟你们景朝联姻,你有没有想法嫁过去?只可惜我有妻子了…” 段帅说着还真的摆出了一副非常惋惜的样子来。 苏清怒了,但还有比她更愤怒的人,“我哥哥怎么会嫁到你们那!哼,我哥哥永远不会离开我们家的!不对,你话说的就不对,我哥哥是娶不是嫁!哼,不过你们别妄想了,我哥哥要娶也得娶个仙女,只有仙女才配的上我哥哥!” 段帅囧,这小娃对苏清还真是…太崇拜了。但是他到底知不知道苏清是女孩呢? “那你哥哥以后可要单身了,仙女都是守身如玉,终身不嫁的!” 苏浚听后一脸的苦恼,“是吗?那怎么办?别人配不上我哥哥的…” 苏清无奈,她看了看段帅,“别打我弟弟的注意,他才四岁,什么都不懂。你若对他不安好心,我绝饶不了你。另外,就算会联姻,也不是我跟你们北齐的人,我还只是个十二岁的男孩!” .* 今天两更,但总字数六千+ *(未完待续。) 180 嫡庶(第二更送到) 段帅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背影,叹气:“你日后小心一点,我觉得那鲁国公一定不简单。” 不简单吗? 他当然不会简单,鲁国公就是一个无底洞,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势力团?杀手组织是除了,可是他们培训出来的杀手难道就至只有那些吗?没有其他的了吗?如果有,那其他的人在哪? 还有背后的赤骨和橙鹰,他们到底是谁? 她曾问过萧寒苏,萧寒苏说他只是诈黄狮的。 苏清并不相信他说的,只是他一口咬定他不知道,她也不好多问。 回到了侯府,她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夜蓝端来糕点,“少爷,吃点吧,知道你在宴席上肯定吃的不多,先吃点填饱肚子,再等一会就该用晚饭了,今天可是吃团圆饭呢!” 苏清点头,捏起一块桂花糕吃了一口,又放下:“夜蓝,当初余将军家的案子,是谁经手的?” 夜蓝脸色微微怔了怔,随即回道:“是大理寺正卿曹纯。” 苏清哦了一声,“去把水风和诺风给我唤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很快水风和诺风到了,苏清问:“你们在那个组织里的时候,有见过橙鹰和赤骨吗?” 两人纷纷摇头,诺风说:“饶是我在那里呆了那么多年,我也没见过,不止他们,我们就是连黄狮的面都没见过,不过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罢了。我们常常见到的就是紫雁。” 苏清点了点头,“那你们去查一下,当年余将军那件案子的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当年余家的案子跟鲁国公有关,今天又听段帅说他似乎见过鲁国公。而且可能是在北周,但当年余将军一家被污的罪名是,与北齐勾搭,余将军通敌卖国,卖给是的北齐! 她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段帅就在这呢。她刚刚为什么不问问段帅呢? “天啸!” 因为水风和诺风被叫来。天成和天啸肯定也会在附近待命的,于是苏清一吼天啸立刻就进来了,“少爷。” “你去使馆。问问段大人,当年咱们景朝中可有人跟他们北齐联合,尤其是姓余的将军。” 天啸点头然后离开了,天成在门外。看着水风,诺风和天啸都有差事了。就他没有,他着急了,“少爷,他们都有差事了。那属下能做什么?” 苏清转头,想了想,“有了。你去把二少爷叫来,饭前一定要运动运动的。咱们带他练功!” 天成囧,这算什么差事?明明就是少爷怕我自己胡思乱想故意给我派的! 苏清叹气,“唉,咱们侯府日后靠的可是他,不是我。当初你们不也是三四岁就开始练功吗?” 天成一愣,是啊,当初他们都是三四岁便到了这个组织,最大的也不过六岁就到了,然后开始了非人一般的训练,多少孩子因为熬不住而死了,熬得住的也会在一次次的决死中死掉… 那真的是一段地狱一般的生活。 …… 天成带着苏浚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家二姑娘苏蕙落在院子外徘徊,虽然天成他们四个并不算侍卫或下人,但到底也是跟着苏清的,因此对苏蕙落也还算恭敬。 可苏浚身为侯府的二少爷,对于他这个庶姐他历来就不喜欢,因此并没好感,“二姐姐来是做什么的?这里可是大姐姐的院子,你要是找大姐姐的话,大姐姐现在可是不在家哦!” 苏蕙落微微一怔,难道这清落水榭,她连来都不能来了吗? “二弟弟,我并不是来找大姐姐的,我是来找大哥哥的,我知道大哥哥这有很多书,想借两本来看看,以前是大哥哥不在家,我也不好私自过来借阅,这回大哥哥回来了,所以想…” 苏浚哼了哼,他才不信她呢! 她肯定是来跟他抢大哥哥的宠爱的! 苏浚想了想,说:“那一起进去吧!反正哥哥正好找我,说要考我功课!”说完看着天成说:“古二哥,你帮我去看看我妹妹怎么还没到呢!都说好了要在大姐姐的院子门口集合,她怎么还没到呢!该不会又馋嘴,跑去偷吃了吧?” 古天成暗笑,这小娃,这么小就知道拉帮结伙了! 他看得出来二少爷很不喜欢二姑娘,因此每次见到二姑娘他总会找一堆理由把三姑娘带上的,天成想,二少爷也就这个时候愿意领着三姑娘了!平时三姑娘只要粘着二少爷,二少爷就会嫌她烦… 想归想,天成还是去帮苏浚找三姑娘去了,其实他也很想看看自家少爷在面对这么一群‘争风吃醋’的小人的时候,她会怎么办! 虽然他们兄弟四个人也就天啸比苏清小了三个月,可苏清在他们面前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加上平时她的说话,作风,任是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会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姑娘家。 所以只要在能保证苏清的安全范围内,他们四个是很乐意看到苏清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也是一开始刚到战场的时候,他们对萧寒苏没好感,可后来却对他也惟命是从的原因! …… 苏清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本策论,但很显然她在走神,当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苏清才回神,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心中微微有些异样,苏浚不是很讨厌苏蕙落吗? 还没等她说话,苏浚就已经将事情交待清楚了:“大哥哥,刚刚我跟古二哥刚走到院门,就看到二姐姐在徘徊,她说她要来找你借几本书,所以我就带她进来了,大哥哥不介意吧?” 苏清眉头微微挑了挑,“姑娘家也该是多看看书的,你想看什么自己去书架上找吧!” 说完转而招呼苏浚道:“过来浚哥,我先考考你的书读的怎样了,先说好,你要是回答不上来我的问题,小心我要罚你的!” 苏浚一脸可怜的看着苏清:“哥哥,你要怎么罚我?”声音很小,似乎真的很怕受罚一般。 “嗯,就罚你…今年不许吃糖葫芦!” 苏浚一听脸上露出喜色,“好!我答应了!” 苏清一看苏浚答应的这么爽快,这其中肯定有诈!“浚哥,说实话,你喜欢吃糖葫芦吗?” 苏浚眉头皱了皱,但却是毫不犹豫的回道:“喜欢!非常喜欢!” 殊不知他在心里已经把糖葫芦鄙视了不下百遍了!不过这个时候必须要用糖葫芦当借口! “大哥哥,哥哥说谎,他根本就不喜欢吃糖葫芦!所以不能这么罚哥哥。”苏婉落跑了进来。 苏清无语,然后看着天成,意思是我让你去把二少爷接来,你倒是好,不止把二少爷接来了,还附带了二姑娘!然后你大概是嫌我这还不够乱,又把三姑娘给我带过来了,是吧? 苏浚一看苏婉落这么快就过来了,暗暗的朝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苏婉落则一脸骄傲的昂起头,她的速度一定是最快的,她称第二,就没敢人称第一!然后警惕的看着苏蕙落,哼,想跟我们抢大哥哥,别说门,就连窗户都没有!我们誓死保卫大哥哥! 苏清看到这样很无语,然后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二妹妹,书都在在那边放着,你自己去找就行,什么书找不到的话,就问夜蓝,让她帮你找。” 说完绕过苏蕙落走向苏浚和苏婉落,两个小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苏清,苏清蹲下,让自己可以跟他们平视,“说吧,婉落,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浚哥可是真的不喜欢?” 苏婉落连连点头,“大哥哥,哥哥不是好孩子,他撒谎了!” 苏清沉思了一下,“好像是啊,我也觉得浚哥不是喜欢吃糖葫芦,可是我记得之前却看过你缠着柳叔,让他给你买糖葫芦?现在才八月份呀,你就吵吵要吃糖葫芦了,难道不是喜欢?” 苏浚噎了口口水,哥哥不让他撒谎的…可是… 苏婉落嘴快的说:“那是哥哥答应给我的!根本就不是哥哥要吃,他最讨厌糖葫芦了,还说让我也不要吃!” 苏清恍然,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刚刚苏浚会答应的那么快,那么自信了。因为如果他答错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对苏婉落说不许吃糖葫芦了,这小子,对错他都想得到好处啊! …… 苏蕙落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挑选书籍,她不明白,为什么像大哥哥这样的人,会独独对她很冷淡呢?她不过是想可以像个妹妹一般,被他关心一下… 大哥哥他从小就很聪慧,父亲也一直把他当成是他的骄傲,而她也把大哥哥当成神一般看待,她想,这样一个宛如天神的人是她的哥哥,她觉得这是她的荣幸。 虽说她只是个庶出,但是在苏家,似乎并没有人很重视嫡庶的问题。 以前她以为大哥哥就是这样的性子,冷淡,傲然,她每次见到他,他也总是冷冷淡淡的。 可是那次大姐姐落水,大哥哥急得连脸色都变的苍白了,后来听萧三姑娘说大哥哥非常生气的找上了她的五哥哥去理论,她的五哥为此还差点被罚跪祠堂,要不是先帝的口谕来的及时,他就真的受罚了! 天知道当时她有多么的嫉妒大姐姐!(未完待续。) 181 登徒子 那个时候她想,难道哥哥就那么讨厌她吗?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她是庶出,所以大哥哥讨厌她吗? 不,她觉得一定不是这样的原因。大哥哥如神一般的人,他怎么会跟别人一样那么肤浅,那么重视嫡庶呢? 更何况他对府中的下人都很好,连跟着保护他的四个人,他都能待他们如兄弟一般,她跟他虽是嫡庶有分,到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所以哥哥一定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讨厌她的! 尽管她猜测哥哥可能讨厌她,可哥哥去了战场后,她依然每天都为他担心,但是母亲却一点都不担心他,她只担心大姐姐! 大姐姐的身体不好,常年不在侯府,都是寄养在庄子上,自从哥哥去了战场,大姐姐就回来过一次,回来那天她还生病了,一回来就卧床不起,除了柳管事,谁都没有见到她! 第二天她就走了,母亲很担心她,跟父亲说话时也是一直在说大姐姐,竟是只字不提哥哥! 她很替哥哥不值,大姐姐什么都不是,却得到母亲这般的疼爱,而哥哥那么英勇,为国为民的人,他一旦去了战场,母亲就像是忘记了有他这个人一般! 她的心里开始产生一种浓浓的感情,是对苏清落厌恶! 她想,哥哥之所以讨厌她,会不会因为他也讨厌大姐姐呢? 因为他管大姐姐叫妹妹,而管她也要叫一声妹妹,但大姐姐却是母亲心尖上的人,哥哥是个孝顺的人,他一定不忍心看母亲难过。所以他只能顺着母亲,只能跟着疼惜大姐姐,所以他就把这厌恶全部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原因,她才会被哥哥给讨厌的!所以她讨厌苏清落,讨厌苏婉落! 这趟哥哥回来了,苏婉落竟然总是粘着哥哥。她多想上去把所有的事都跟哥哥说呀。可是她知道,哥哥不会信她,假如哥哥信了。那么伤心的还会是哥哥。 …… 苏清眼角瞄见苏蕙落端着一本书发呆,便起身准备去看看,说到底苏蕙落是她的妹妹。 苏浚和苏婉落看苏清准备去苏蕙落那,于是立刻高声的问道:“二姐姐。你书挑好了没?大哥哥说要考我哥哥功课呢,一会还要教哥哥功夫。婉落也要跟着大哥哥学!” 意思就是就你留在这是多余的,所以你挑好了就赶紧走吧!大哥哥大发慈悲肯借你书,你就该快点回去烧高香,还杵在这干什么? 苏蕙落听到声音后回神。她垂下眼眸,在心里一直对自己说,哥哥在呢。要给哥哥留个好印象,要不然哥哥要一直讨厌自己的。 她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两本书。“大哥哥,这两本书我可以先拿回去看吗?” 苏清瞄了一眼,竟然是一本兵书!“你懂兵法?” 苏蕙落听后微微一怔,随后看了一眼书名…“额,不,不是的,我不懂兵法,只是…我喜欢看书,我…我并不知道这个是兵法…大哥哥,我…” 苏婉落小小的身子挡在苏清的面前:“二姐姐,你想借什么书来之前没想好吗?大哥哥每天可是很忙的,你不要耽误他的时间!以后想好了再来借,要不然就等大哥哥不在的时候,你找大哥哥的丫鬟借也行,反正就是你不要在来打扰大哥哥了!” 苏清:“……”婉落啊,你说话不要太直啊,再说马上就要用晚饭了,我哪有什么事要忙? 苏蕙落紧咬下唇,她一定不能在大哥哥的面前失礼… 苏浚咧嘴笑了,妹妹虽然说话是直了点,但是却很好用啊!果然把妹妹找来是正确的! “大哥哥,我…” 苏蕙落还想说什么,苏婉落小手一挥,声色严厉:“二姐姐!大哥哥要教哥哥功课了,大哥哥有时间的时候少,难得今天有空,你就别打扰大哥哥了!” 苏浚为了证明苏婉落的话不假,于是很适时的出声,“大哥哥,你不是说检查我的功课吗?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再墨迹一会可就到时间用晚饭了,日后你可不要是我偷懒!” 苏蕙落脸上有一抹失落闪过,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平时她想跟大哥哥说话都很难,更何况今天又有这两个小孩在这搅合,她想跟大哥哥说话就更难了。 不过今天也是很难得的了,大哥哥竟然没有冷言冷语呢! …… 翌日清晨,苏清还在睡梦中,隐隐的听到房顶似乎有说话的声音,而且音量还挺大的。 她打了一个呵欠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就翻身上了房顶,结果让她惊讶的是,房顶上确实有人说话,具体讲,不是说话,而是在…吵架! 是水风和天啸,苏清觉得很稀奇,水风和天啸性子虽然有些相反,但还不至于到吵架的地步,平时他们四兄弟感情也很好,从来没吵过架,这回是为了什么呢? 于是苏清也学了一回萧寒苏,躲到一旁的角落里偷听… 水风说:“少爷就是喜欢那天夜里跑来的登徒子!” 天啸不乐意听,“谁说的?少爷喜欢墨公子!” 苏清,“……”原来这两人在吵的问题是她喜欢谁?可是怎么突然引出墨煦和登徒子? 等等,登徒子是谁?夜里跑来的登徒子?苏清突然想到,曾经她落水,天啸受伤的那次,确实有个登徒子跑来,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注定是他的姻缘… 是了,她让诺风查这个人的下落,也石沉大海了… 这边,水风和天啸的争吵还在继续,水风说:“少爷对墨公子根本就是友情,扯不上喜欢!” 天啸,“谁说的?少爷喜欢墨公子!再说了,少爷跟那个登徒子连友情都没有!哼,那个登徒子,上门连个面都不敢露,出门还隐藏身份,改头换面,害的诺风都查不到这人,他那么不正大光明的人,少爷能喜欢他?” “那你怎么解释少爷最近总跑房顶上呆坐?每回少爷上房顶,诺风总是心情不好,然后就是我遭殃!” “活该,你明知道诺风也喜欢少爷,你还总是在他伤口上撒盐,他不揍你揍谁?再说少爷上来就一定是缅怀那个登徒子吗?” “那你说少爷为什么上来?” 天啸被问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说:“反正少爷不喜欢那个登徒子,喜欢他都不如喜欢诺风呢!诺风知根知底,对少爷更是一往情深,要是没有墨公子,少爷说不定能喜欢诺风!” 水风听后也叹气,“是啊,要是没有登徒子,少爷也许能喜欢上诺风也说不定。” “少爷喜欢的是墨公子!” “是登徒子!” … 于是两人就苏清喜欢的是谁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而在一旁偷听的苏清,有些尴尬,诺风喜欢她?不会吧?诺风要是喜欢她,那夜蓝怎么办? 诺风长的… 其实挺帅气的,尤其他冷着面孔的时候,更吸引人,加上他成熟稳重,所以夜蓝和谷蓝都喜欢诺风,不过诺风对夜蓝的照顾多于谷蓝,她一直以为诺风喜欢的是夜蓝! 她本来还想着,等过两年就让他们成亲,然后他们一家人远避山间,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去。 难道她想错了吗? 苏清默默的下了房顶,房顶上的两人依然在争吵,只是这回争吵的内容已经变了。 水风说,“墨公子没有登徒子的功夫高,况且墨公子也许也舍不下他的宗族,他怎么带着少爷离开?不离开他们哪有未来?” 天啸回:“那登徒子就行?你光看到登徒子的功夫高了,你知道他什么品行什么家世吗?万一他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是妄想攀龙附凤的人呢?到时侯还不是害了少爷!” 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这一切都要怪先帝,你死就死了被,干嘛留下一个什么破遗诏呀!(未完待续。) 182 姻缘 水风和天啸之所以吵,是因为一早水风去找柳云天帮忙调查当年的案子,结果正好听到柳云天和苏毅的对话,他们才知道,原来先帝死前留下了遗诏,为苏清指定了婚事。 关键这婚事还不是一般的婚事,是跟萧家,是萧寒苏! 他们四个喜欢看苏清和萧寒苏斗嘴是不假,也希望过他们在一起不假,但绝对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被绑到一起的,这样的方式,只会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 而柳云天也曾亲眼看到过苏清和萧寒苏的相处模式,本来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欢喜冤家也好,可是他曾试探性的跟萧寒苏探口风。 他跟萧寒苏说,萧家和苏家的恩怨都是上一辈子人造成的,他们是下一辈的,又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呢? 当时萧寒苏露出一抹非常妖孽的笑容道,“我与苏清争,不是因为家庭恩怨,而是我喜欢跟苏清斗嘴,切磋,但是…若换一个人,比如苏清落,我可能就做不到了。就像当年在驸马府的时候,我还失手将她推落进水,诚然,当时我不是故意,可那一瞬间我却没有一丝愧疚感。” 萧寒苏说完转头面对柳云天,“可能你会觉得我很不可理喻,其实我也这么认为,同样都是苏家的人,同样的样貌,我却喜欢跟苏清斗嘴,打架点到为止,但对苏清落,我却莫名的…。” 他斟酌许久才说:“莫名的想要远离,离她越远越好,同样的,我也希望她离我越远越好。否则万一我哪天发疯又把她推水里,我想苏清又会找我拼命吧?” 苏毅听了柳云天的转述。叹气,“都是落落,为什么就不一样呢?” 柳云天说:“可能是第一印象导致的吧?姑娘第一次见到萧五公子的时候,为了跟苏清区别,特意装的非常傲慢,目中无人,这种感觉落到萧五公子心里。可能一时是抹不掉的。再者,少爷和萧五公子熟悉,以后少爷在萧五公子面前也只能继续装出另一种性子来。否则早晚穿帮。还有就是…少爷的性子,哪怕她做回了姑娘也是改不了的,少爷这样的性子是洒脱洋溢,是胆大直言。但若是姑娘…老爷,你知道外界会怎么说吧?” 苏毅痛苦的道:“都是为了苏家啊。柳兄,你说我们要是把落落的身份告诉萧家的小子呢?起码能做到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落落,只要他对落落好就足够了!” “不可!虽然他不会说出去,可是咱们萧苏两家有着恩怨。是众所周知的,先帝会留下这样的遗诏,我估摸着又是他为皇上考虑。而做的防范措施了!如果姑娘和五公子的相处可以很融洽的话,鲁国公又虎视眈眈。到时候他万一起了疑心,将当年的事的真相揭出来,到时候就不止是我们苏家了,陪葬的还有萧家,和琛亲王府!” 苏毅颓然的跌坐到椅子上,“到底是我苏毅愧对了落落这孩子啊!” …… “唉。” 吵架中的两人同时叹气,水风突然说:“唉,有了,咱们少爷不是经常入宫吗?天啸你不是有时候也会进去吗?你看看能不能把那道遗诏给偷出来?这样少爷不就没事了?” 天啸眉头皱了皱,随后摇头:“不可能,我不知道遗诏放在哪里了,再说,皇宫中也有咱们少爷给皇上的暗卫啊,我还没有那个能耐能在皇宫里,在皇上那偷东西,要是被发现了,连带少爷都要有责任!到时候咱们可就是给少爷带来灭顶之灾了!” 水风叹气,他也知道他这个注意是个馊主意,可是能怎么办呢? 天啸突然哎呀的一声,水风惊恐的望向他,天啸说:“糟了,少爷该起床了,会不会听到啊?” 水风一怔,对啊,今天少爷得去上早朝,算算时间该是起床了… 于是两人赶紧下了房顶来到苏清的房门外,见房门紧闭,便以为苏清没起,结果听到里面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了… “糟了。”水风以为苏清在发脾气,然后摔了茶杯之类的东西,“少爷不会听到了吧?” 天啸点头,“可能,少爷这样的人,她就应该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去找墨公子去!” 天啸说完就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水风想喊住他都喊不住了。 而屋里面呢? 夜蓝看着茶杯碎片出神,苏清问:“夜蓝,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夜蓝慌忙的摇头,苏清却不信,夜蓝只好说。“今晨,我去演武场找古大哥,看见他在练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他不停的练,我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在练武,而是在发泄,很单纯的在发泄罢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就连…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苏清听后不禁又想到刚刚那两人的对话,看来他们说诺风喜欢她果然是假的,是他们会错意了,不过也是,这两人一个能认为她到房顶上去是去缅怀那个登徒子,一个认为她喜欢墨煦… 她对墨煦,真的有那么特殊吗?她就是觉得墨煦就像阳光一样,温暖,和煦,她喜欢和他一起时的优雅和坦率,不像萧寒苏,总是冷着一张脸,就连笑也是妖孽般的笑,一点都不真心。 “夜蓝,你知道诺风为什么不高兴吗?” 夜蓝摇头,“就是不知道才…少爷,能容我多说几句界越的话吗?” 苏清毫不在意的摇头,“我不是早就说过,在我眼里,你们与我都是一样的。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啊…如果清落水榭是天堂的话,在天堂里话都不敢说,若你进了地狱,你怎么办?” 夜蓝笑了,陪伴她的这么多年,她确实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丫鬟看待! 其实少爷的想法总是很奇怪,有些近似胡思乱想了,但就是因为这份奇怪和胡思乱想,少爷一直都比别人想的多,想的周到,少爷的头脑那么聪明,跟她的胡思乱想应该也有关系吧? “我一直都知道…有一个人对古大哥很重要,只有她的事能让他失控,也只有她的事能让他变的冲动易怒,那是古大哥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饶是这样,我还是喜欢古大哥。” 夜蓝看着苏清说的很真诚,“只是他觉得他配不上他所喜欢的那个人,所以他一直都是默默的守护她,把他自己的感情藏的很深,不过我们都看得出来,只有当事人不知道。我想今天他会那样,也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吧,或许有什么是那个人没有注意到,但古大哥却放在了心上的事。可是看着古大哥这么苦,我真的不忍心,所以我…想告诉那个人古大哥的心意。” 苏清哦了一声,突然她愣住了,夜蓝的话似乎很有深意… 她猛地想起刚刚偷听到的水风和天啸的对话,加上现在夜蓝的话,那么诺风喜欢她这件事是真的?他们都知道,惟独她不知道?是她太后知后觉了吗? 苏清走到暖阁,躺在摇椅上,很认真的在思考… 许久,苏清说,“夜蓝,我一会用完早餐要出府,今天都不回来,你有一天的时间去开导诺风,其实呢,这个世上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起码在我看来,都是这样的。只是…姻缘这事说不好的,缘分是要有缘有分,光有缘没有分也是不能在一起的。就像…” 苏清想了想,反正古代人相信鬼神之说,于是她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说:“人的小拇指上都系着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系着另外一个人,只有这两个人才命中注定的一对,不管隔的多远,阻碍有多少,他们终会到一起的。夜蓝,你和诺风呢…我觉得吧,你和他的手上就有这么一根红绳。” 说完苏清起身回了卧室,不一会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根红绳,她将它交给夜蓝:“诺风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他不是铁石心肠,他终有一天会发现,他的姻缘原来早就在他的身边了。他是个聪明的,也许会一时迷惑而走错了路,但他发现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就是你幸福的时候了,到时候你们可别忘了,给我包一个大红包!” 夜蓝听后心情豁然开朗,他们都心知肚明,苏清对诺风,只当成是哥们是兄弟,绝无半点男女之情,是以夜蓝才会如此坦荡的对苏清说出诺风的感情,没有任何嘲讽,试探之意。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红绳吗?真的会有吗? “少爷…那你的红绳另一端系着谁?” 苏清呼吸一窒,这帮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才十二岁,严格来说她还是孩子呢,怎么都那么好奇她喜欢谁呢? 她抬起手,皱眉着头对小拇指吹了吹:“估计我手上的红绳另一端的那个人是…” 夜蓝仔细的听着,很怕漏听了一个字! “还没出生吧!” 夜蓝:“……”少爷啊,他要是还没出生,那怎么跟你系的红绳?还是说你打算嫁给婴儿? * 晚点八点多还有一更哦! *(未完待续。) 183 弄巧(加更啦!!) 另一方面,天啸到了镇国公府外,他习惯了不走正门,于是翻墙而入。 结果被镇国公的人给发现了,当成是小偷围攻了,幸亏镇国公和世子墨大老爷刚好从外书房出来,看到了天啸,于是两人将围攻他的人潜了下去,天啸说他是来找墨煦的。 墨煦以为是苏清让他来的,结果天啸说并不是的,他吱吱唔唔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刚刚一个冲动就跑出了过来,他暗骂自己,怎么也犯傻,也开始冲动行事了呢? 天啸想,反正来都来了,总归是要说的。 于是天啸对墨煦说:“我有很要紧的事跟你说,这是只能我和你两个人知道的事。” 墨煦觉得,天啸既然不是苏清派来的,他会这么擅做主张,只能是跟苏清有关系的事,苏清没有办法解决,但是她还不愿意麻烦别人,因此她不说。 但四个兄弟是苏清的心腹,他们知道了哪能让苏清自己去背着沉重的包袱呢? 所以他们会找人帮忙,就算事后苏清知道了,也不过是说他们几句。 于是引着天啸到了他自己的归然轩书房。 天啸见没人了于是开门见山的说,“先帝一直忌惮我们苏家…” 墨煦点头,先帝生性多疑,他害怕苏毅功劳太大有一天会夺他的皇位,因此一直忌惮苏家! “所以他一直对我们苏家采取手段去制衡,包括让老爷在祭酒衙门当官,也包括给我们少爷封官的时候,那么大张旗鼓的下了明旨,这些我们都忍了。可没想到竟然还包括了…” 天啸想到圣旨赐婚的对象是萧寒苏,他跟墨煦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墨煦是一个谦虚有礼的君子,万一他觉得朋友妻不可欺怎么办? 还是先不说对象是谁好了! “还包括对我们姑娘的控制,墨公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先帝留了遗诏。要给姑娘赐婚!我们姑娘的性子。墨公子是知道的,她若是不喜欢那个人的话,她…也许为了苏家她会嫁。可是她日后能过的幸福吗?她能开心吗?还有她的性子,对方会接受她吗?” 墨煦听后浑身一震,怎么可能?先帝竟然留了遗诏给苏清赐婚?他会将苏清指给谁呢? “你可知赐婚给了谁?” 天啸想了想,然后摇头。“所以我在想,姑娘今年才十二。如果可以在遗诏公布前就让姑娘订了亲了,那就算是遗诏不也没有作用了吗?墨公子,你们家是一等国公府,功勋显著。而我们少爷也有功于朝廷,皇上他好意思破坏姑娘和墨公子的亲事吗?这样可是会寒了很多人的心的!” 墨煦是镇国公的嫡孙,以后也会是镇国公。况且他现在小小年纪在战场上表现突出,在朝廷上。他和萧寒苏刚刚帮着解决了旱灾的事,如果这个时候把他的亲事给毁了,那可不是要寒了许多人的心? 再说苏清落名为苏清的妹妹,苏清在战场上立过功,在朝廷上又有建树,他妹妹的亲事难道还要被破坏不成?或者说,难道皇家要逼死苏清落才算甘心吗? 墨煦听后埋头想了想,“那你说该如何?” 天啸说:“反正我们少爷最近在计划如何才能正大光明的‘死’,只要身为少爷的她不在了,那么墨公子你就要抓紧时间,趁着她还小,先把这亲事给订下来再说…” 墨煦微微一愣,“为什么你想到我呢?” 他一直以为苏清对萧寒苏是特别的,他们俩虽然总是吵吵闹闹的,可是却很有默契,他虽然也很喜欢苏清,可苏清好像只把他当成朋友似的… 记得那次他发现她的身份的时候,他说他会负责的,苏清似乎并不希望他负责的样子… 天啸没好意思说苏清喜欢他,再说他也不确定苏清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她对他的态度不一样罢了,“因为你家的地位,因为你知道我们少爷的秘密,我相信你会好好对我们少爷的。” 墨煦微微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苏清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如果她也喜欢他那多好啊! “行,我知道了。” …… 天啸离去之后,墨煦一个人久坐书房,苏清,苏清落… 她这样的女子,任是谁都会喜欢的。 他知道,仁帝也喜欢她,仁帝不知道她是女孩子都喜欢她,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喜欢,让他莫名的不想宣布那道遗诏吧?不然先帝的遗诏早就公布出来了。 还有他的好朋友穆雨辰,他有未婚妻,可是他对苏清,似乎也有着一份执著,只是这个时候的穆雨辰应该还没明白他的这份执著是什么。 至于萧寒苏…,也许也是有些喜欢的吧?只是他的喜欢似乎有些不同,他只把苏清当男孩看,所以他的喜欢,是基于友情之上,却又比友情多了一丝慌乱,有一点偏向男女情,可如果他知道他是她,会不会夸过这一点,完全的喜欢上她? “煦哥,你在想什么呢?” 墨煦的祖父墨震来到墨煦的院子,想起刚刚天啸那么焦急的找来,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于是进来看看,谁成想墨煦竟然自己坐在书房里发呆! “祖父。”墨煦赶紧起身给墨震施礼:“孙儿没想什么,一些私事而已。” “哦,私事?”墨震微笑着捋着胡须,“煦哥可是有心上人了?你母亲不是在帮你看亲吗?” 墨煦脸色微红,“可是孙儿才十四岁…” “十四怎么了?祖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你祖母成亲了!” 墨煦努了努嘴,祖父也好意思说,明明祖母是祖父家的童养媳,祖父和祖母相当于六岁就成亲了! “煦哥,跟祖父说说,到底在烦恼什么事?” 墨煦平时是个开朗和煦的男孩,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像他的孙子,他一直以为他的孙子要是个魁梧有力的,要是个能威吓三军的人,可是墨煦偏偏谦逊有礼,一派文人雅士的做派。 这曾让他一度的不满过,但墨煦从小就很聪慧,学什么都快,虽然他依然偏好于那些诗词歌赋,可他的功夫,兵法也都没落下,到底是自个儿的亲孙子,他还是很疼他的。 墨煦想了想道:“祖父,天啸说…有这样一个姑娘,她胸有大义,宽以待人,而他们家更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他和他的几个兄弟都喜欢那个姑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问我出个主意…” 墨震看着墨煦,墨煦垂头,他担心祖父看出来什么。 许久墨震说:“这样的姑娘,哪家不想要?煦哥,你也不用拿天啸当挡箭牌,你说的这个姑娘是谁?祖父替你去说,反正大家都是公平去求娶,成不成还不是看人家姑娘的意愿!” 墨煦膛目结舌,他没说是他的事吧?怎么祖父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祖父,不是我…是…” “行了,你这小子,长大了,果然有心上人了,还想瞒着祖父我?你呀,再练两年吧!唉,你母亲可是个死板板又很守规矩的人呢,她可是很反感私定终身这种事的,如果你不想多增波澜,就去书房找我,跟我说说那是哪家的姑娘,到时候就说是我给你相中的!” 墨震说完就离去了,墨煦则一个人沉默,的确,母亲是个死板守规矩的人,她会同意吗? 苏清的性子,正是母亲最不喜的类型…(未完待续。) 184 成拙 早朝之上,苏清等人都被封了官了。 苏清因在战场上功劳最大,但亦有私自做主之过,幸得没造成什么损失,因此功过相抵之余,他便从正六品的亲军校升到了卫尉寺里做从四品的少卿,协理兵部掌卫兵械,甲胄之政令。 萧寒苏的功劳第二,加上曾经他成功的防御了雪崩,这次又帮着抵抗旱灾,因此进了太府寺做从四品丞参领,也称为之少卿。协理户部掌钱谷金帛诸货币。 墨煦在战场之上功劳再次,这次防旱又给出了很多有建设性的建议,功劳甚大,于是他进了司农寺做从四品少卿,掌粮食积储,仓廪管理及京朝官禄米供应等事物。 穆雨辰在战场之上的功劳最小,后来又因老侯爷去世先回来了,但最后的一场战役中他帮了很大的忙,之前又查证了贪官李通,正了朝纲功劳甚大,因此进了大理寺做从四品少卿。 本来鲁国公是要反对的,结果景子恒又宣布了,刑部尚书的人选已经定了,就是刑部左侍郎阮凯翟,阮凯翟升任了刑部尚书,左侍郎就空缺了,由刑部郎中邢健补上。 宣布完看向鲁国公,话有深意,“不知鲁国公觉得朕的决定如何呢?” 鲁国公一听刑部尚书给他了,看来是为了给苏清他们升官,所以景子恒才妥协的,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好说话了。于是没有反对,反而大加赞扬。 他觉得,反正现在六部中兵部和刑部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至于户部…那个孙嘉兴是个和稀泥的角色,不过想抓他的小辫子。倒是挺难的,庆幸的是他不是皇上一党的。 剩下的三个,礼部,吏部,工部,他会一一的拿下来。 下一个是吏部,只不过得先把刑部抓稳了。然后才好对吏部动手。 景子恒知道。鲁国公现在一定以为他是为了苏清他们才妥协,殊不知他们这是欲擒故纵,他最主要升的是邢健。跟苏清他们没关系,因为他们的官职,给了个从四品都算是低的了。 他就算反对,只要镇国公一句话。三军将士一句话,饶是鲁国公有三头六臂。都阻止不了。 封官事后,说起了和亲的事,这次是北齐提出议和,和亲的话景朝没公主。如果非要景朝的人嫁去北齐,那么只能是从官员中选优秀的女子封郡主去和亲。 但问题是景子恒不想把景朝的人嫁到北齐去,北齐的皇帝荒淫无度。朝中又是奸佞当道,景朝的人嫁过去无论嫁给谁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景子恒就以景朝没公主为由,让北齐的公主嫁到景朝来! 现在问题又来了,景朝皇帝景子恒今年也才十四,尚未大婚,若北齐公主嫁过来,是封皇后还是妃?日后若诞下皇长子,是立为太子还是不立? 最后景子恒说:“段大人,朕忧心国事,暂时不打算填充后宫,但朕没这想法,不代表我景朝没有人,想我景朝也算的上是人才济济了,比如镇国公嫡孙墨煦,比如鲁国公长孙,还有平北侯的…额二公子,清平侯世子,再往高了说,还有哲肃王爷的几个孙儿,他们有的精通文韬,有的精通武略,可以说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北齐的公主。” 段帅一听嘴角翘起:“皇上,为何不说景朝还有一个靖安侯世子,苏清呢?” 景子恒微微一愣,对啊,他为什么不提到苏清呢? “朕倒也希望他可以,只是苏清还小,尚不够成亲的年龄。” 段帅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萧寒苏:“那…就他呢?哲肃王爷的嫡孙,萧寒苏吗,他不是跟苏少卿同岁吗?为什么他可以,苏少卿就不行呢?” 景子恒愣了一下,表弟自然也是不行的!他刚刚说的是表弟的四个哥哥… 鲁国公这回倒是好心了,解释道:“段大人有所不知,哲肃王爷一共五个孙儿,萧寒苏萧丞参领是哲肃王爷的嫡孙,排行第五,他上面还有四个哥哥,皇上说的自然是他的四个哥哥。” 段帅恍然,原来萧家人口还是挺兴旺的呢! “既如此,一切便由皇上做主好了。” …… 早朝之后,景子恒留下了哲肃王爷和墨煦两个人,因为商议的是和亲的事,穆雨辰已经有婚约在了,而苏清和萧寒苏年龄不够,所以没他们什么事。 景子恒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回去跟家里人商议一下,其实他是属意于墨煦的,在身份上不会委屈北齐公主,况且在国公府内,就是北齐公主想要兴风作浪也作不起来。 其次就是萧寒风和萧寒雨,他们俩是骁骑将军萧永武的嫡子,萧寒雷虽然是世子萧永文的长子,却是庶出,萧寒电是三房的嫡子,萧家三房萧永斌弃官从商,因此身份上差了点。 哲肃王爷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也觉得把北齐公主看在信任的人那里比较好,北齐的段帅可不能小看了他,就连和亲他都不按章程走,说不定里面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景子恒看墨煦似乎有些走神,于是让他们先回去,尤其是墨煦,回去跟家人说说。 镇国公和镇国公世子是知道了,可是世子夫人他们还不知道呢,而且听说世子夫人最近正在给墨煦说亲。 墨煦回到镇国公府,墨震已经等了他半天了,见墨煦回来,墨震说:“煦哥,不跟祖父说吗?” “祖父…”早上的事他一直没有跟墨震说,可墨震知道他有心上人,“是…是有这么一个人。” 墨震好奇了,这几年墨煦一直在战场,难道是在章州那边遇到的姑娘?不对,不对,如果是章州的姑娘。怎么能让天啸那么紧张?天啸紧张的人从来就只有他们家的少爷… 墨震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不会吧?苏清那小子长的确实很女气,很漂亮,可是再漂亮他也是男孩,该不会墨煦喜欢的人是苏清吧?他试探的问道,“祖父认识吗?” 墨煦想了想,祖父认识的人是她。可又不是她。他摇了摇头,“但也算认识吧,祖父认识一个跟她长的一摸一样的人。她…她是…” 说到一摸一样的人,墨震已经知道是谁了,是苏清落! “她?你和她怎么认识的?那女孩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我觉得你那话应该是形容苏清而不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不是身体一直都不好。在庄子上静养吗?” 墨煦便随口掰了一个谎言,他说第一次见她以为她是傲慢的性子。但她却是故意装出来的,她怕她活不成,所以故意装的很傲慢,很无礼。希望所有人都讨厌她。 那一天他在街上看到她,她在帮一个乞丐出头,他上前护了她。 两人就那么相识。她懂的很多,懂的八卦阵。精通诗词歌赋,她说如果她是男孩,身体好,她也会跟她哥哥一样,要报效国家的!墨煦说的情真意切,就放佛他说的是真的一般。 墨震信以为真,毕竟有苏清的例子在前,苏清落会八卦阵什么的也不稀奇。 “既如此,我会帮你回绝皇上的,但是对外,苏家大姑娘的名声未必很好,你可要仔细,你母亲那关你可能过不去呢!她可不像祖父这么好说话。” 墨震看的开,他根本就没有那么深的门第观念,当年他还小的时候,家中也只不过是商人世家,他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因此习了些功夫,后来迷上兵法,机缘巧合下成为了景朝的开国功臣之一,这才让他们墨家从商人一跃成为了国公府! 但是世子夫人可未必,墨震认为,女人嘛,总是比男人更在意家世和声誉的。 …… 世子夫人气呼呼的瞪着墨煦,“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墨煦跪在世子夫人的面前,腰背挺的直直的,“儿子喜欢的是靖安侯的苏大姑娘,苏清落!” 世子夫人气的砸了手边上好的玉盏,“苏清落?那个女子有什么好的?你喜欢她?她哪点比平北侯府的大姑娘好?啊?你说说看,她长年病痛缠身,为人还不懂礼数,当街都能对其他男子大喊大叫,谁娶她,谁就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墨煦抬起头,说的很认真,“母亲,您说她没有礼数,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样说她,又何来的礼?她只是真性情罢了,当天您看到的只是片面而已,不要以偏概全呀!” “你…你!好你个墨煦啊,母亲真是白养你了,竟然为了她这么说你母亲是不是?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那个小姑娘她才多大,就知道勾引男子了,这以后还能得了?” 墨煦一听心中沉怒,可是他有怒却无法发泄,因为说这话的人是他的母亲! “母亲!您是对她有偏见,您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人如何!她不是您看到的那样!当天她经历那样的事,又看到寒苏自然会失控,朝寒苏喊了出来,母亲还记不记得,在那年赞雪宴的时候,寒苏失手将她推落水中,她差点淹死!面对一个曾经差点害死她的人,而另一边又是虎视眈眈的要取她性命的杀手,她还能保持的了平时的礼仪风范吗?” 世子夫人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那苏家的大姑娘长年病弱,养在庄子上,在那样粗鄙的地方长大的人,能有什么教养? 不,不行,要是让她跟煦哥在一起,她只会拖累煦哥,所以绝对不能让煦哥跟她在一起! 墨煦又说:“母亲,您说是她勾引了我,您错了,她从来没对我表示过什么,亦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举动,儿子对她,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所以请母亲不要这么诋毁她!儿子的婚事可不可以由着儿子做主?我墨煦,非她不可!” 世子夫人刚打定主意就听到墨煦说这话,气的手指颤抖,指着墨煦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你喜欢她,行啊,你长大了,去了一趟战场就觉得翅膀硬了,婚事想要自己做主了,可以啊,等你把你母亲气死就轮到你自己做主了!” “母亲!儿子喜欢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她,以前儿子不懂,觉得婚事就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现在儿子遇到了喜欢的人,而且她未嫁,我未娶,为什么我就不能和我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呢?母亲,您说的穆大姑娘确实也是好姑娘,怎奈儿子只把她当妹妹看,既然我只当她是妹妹,又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呢?” 世子夫人没想到平时那么谦和的墨煦,此时竟然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娶苏家的姑娘!因此对苏清落更没好感了,一定是苏清落给煦哥灌了*汤了,不然煦哥怎么会这么忤逆她? “你!你给我跪祠堂去,什么时候打消了这个念头,什么时候再出来!”(未完待续。) 185 狐狸精(第二更咯) 清落水榭 苏清惊讶的起身,“什么?天啸,你真的去跟墨煦说了?” 天啸点头,然后低头,他知道他错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以为姑娘知道了所以才会冲动。 苏清不禁翻白眼,“你快去镇国公府,跟墨煦解释解释,就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对他就是…就是把他当成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那是超越男女感情之外的…” 可是古代人能懂吗? 天啸不明白,“可是少爷,你不喜欢墨公子吗?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登徒子?” 苏清很无语,“你们要是不提起那个人,我都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人了!哎呀,这以后可怎么见墨煦啊,怪不得今天早朝的时候,墨煦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呢!” “那少爷…你的婚事…” 天啸试探的问,苏清说:“什么婚事?我现在还小,不着急谈论婚事呀,再说我可以选择一辈子不嫁的!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咱们侯府又不是养不起我!” 苏清说的特别理所当然,天啸却不赞同,“当然养得起,可是少爷,你也不能不嫁啊,老爷和夫人看了多难受?再说姑娘大了,就该是嫁人的,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若不想嫁人,被别人议论的可是老爷和夫人,别人会说他们当父母的不好!” 天啸知道,苏清最在乎的是老爷和夫人,因此把他们两人搬出来了。 苏清顿时不说话了,许久她才说:“我才十二,天啸,你今天怎么了?突然跟我谈起这个问题。而且还说的这么…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个话题,就算说,也不跟我讨论,而且每次都脸红!” 她不会害羞那是因为她内里是一个现代的灵魂,说成亲,结婚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而天啸不一样,他是可是正经的古代人。可是今天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害羞的表情都没有。 还有,怎么今天一大早上的,天啸和水风突然就谈论到她喜欢谁的话题了? 真是莫名其妙! 天啸听后才猛然意识到他们在谈论的话题是什么。瞬间脸红透了,就像一个大红苹果。 苏清揶揄道:“哟哟哟,我才想起来,天啸和我同岁呢。八成是天啸想娶媳妇了,所以想着先把我打发了。然后你才好娶媳妇是不?放心吧,天啸,我不会阻拦你的,你看上谁了。跟我说,我就是抢也把那人抢回来给你当媳妇!” 天啸恨恨的瞪了苏清一眼:“少爷!你说话怎么没遮拦呢!” 说完转身离去,气死他了。再也不跟少爷说了,她简直不可理喻。少爷真是…一点女孩子的样都没有! 真不知道诺风为什么会喜欢上少爷呢?少爷虽然很好,但仅限于她是少爷的时候,若是姑娘的时候…少爷这性子可就不是好了,估计没几个人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姑娘吧? “唉,”出了房门天啸重重的叹气,“我开始相信诺风的担心是真的了,少爷不是不想嫁,而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这话原原本本的落到了苏清的耳朵里,她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她才不想嫁人呢,古代的女子地位太低了,什么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要她做?她可做不到! 而且据说成了亲了,连想出门溜达都是个问题,更别说练武了,如果不能继续练武,对于她这个武痴来说,那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 御书房 “镇国公,墨煦如何想的?” 墨震笑道:“皇上,臣不瞒皇上,臣的孙儿墨煦他有了心上人了,这不昨天听了你的话回去就跟他母亲说了,结果他母亲不同意,罚他跪了一夜的祠堂!” 景子恒顿时来了兴趣:“哦?墨煦有心上人?是谁,朕可认识?” 墨震说:“也许认识吧,老臣也并不是很清楚,再者说,这姑娘家还不知道,只是墨煦自己一厢情愿,老臣也不好说,省的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誉。” 景子恒赞同,“此言甚是。朕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墨煦心动呢?” 墨煦他一直都是一派优雅谦和的样子,对人有礼,不管对谁都是礼数周全,很少有不周全的时候,“国公,该不会是在章州时认识的吧?” 墨震摇头,“非也。乃是京城人士,说来皇上也见过,不过…也许见到的不是她本人吧!而是跟她长相一样的人,老臣看啊,墨煦那么执著,他母亲一定会妥协的,只是时间问题,老臣还想呢,等老臣家那儿媳妇同意了,老臣就亲自登门去提亲呢!” 说到一样的人,京城能想到的只有苏清和苏清落了,因为整个京城跟墨煦年龄相仿的也就靖安侯家有双胞胎了,苏浚和苏婉落长相不一样,加上年龄也相差太大,所以一定不是苏婉落。 景子恒听后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住,苏清落? 墨煦喜欢的竟然是苏清落? 他也喜欢苏清落啊,不,也不是,具体来说,他喜欢的人是苏清,这感情有些尴尬,可他就是喜欢苏清!他喜欢他的大胆,喜欢他的磊落,喜欢他的狡黠聪慧,喜欢他的一切… 可是这份喜欢,他却不能说,哪怕他想娶苏清落为后,他都做不到,因为… 他转头看着龙案一角的锦盒,里面就是父皇的遗诏。 “皇上,哲肃王爷求见。” 景子恒回神后说,“宣。” 哲肃王爷萧哲走了进来,正好看到镇国公,看到他的瞬间萧哲就知道,墨煦不想娶。 …… 墨煦结束了一天的衙门生涯,回到家中,世子夫人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心疼,可一想到他的心思,她就莫名的生气,苏家的那个姑娘有什么好的?空有一副好皮囊! 她的儿子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看来得赶紧给墨煦把亲事定下来。 “母亲。” “哼,别管我叫母亲,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没有那不该有的心思了,再认我这个母亲!总之我把话今儿就撂在这了,你要娶她,就不要管我叫母亲,娶了她,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儿子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母亲!您何必呢?她真的很好的,她不是像您看到的那样,那次是…在街上的事是一个误会,真的是误会!” 世子夫人自然也听过朝上争论这件事,后来的结果是别人把苏清看成了苏清落,世子夫人才不会信呢,她可是亲眼看到的,那是个姑娘! 难不成要说是苏清男扮女装了?一个大男孩,他能拉的下脸来吗?就算拉的下,又何必那么大费周章的去证明?不如直接说是他为了保护妹妹,而假扮成他妹妹,这样不是更简单? 但他没有这么做,只能说明,当时的人就是苏清落,他若说是他扮成的,不仅面子扫地,还很容易被人揭穿,在皇帝的面前撒谎,就是欺君,有欺君这一条罪名压着,他不敢做假证!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下去好好反省吧,在你想明白之前,不要来看我了,我不想看到你!”世子夫人下了最后通牒。 她就不信,墨煦真的会为了那个狐狸精而对他的母亲不理不睬?(未完待续。) 186 误会(第一更求订阅啦) 墨煦出了正屋,打算去靖安侯府找苏清去,其实苏清就是苏清落,可是这件事他却没有办法跟家里人说,万一家人不小心说漏了或者私下说的时候被别人听了去,那不是害了苏清一家? 自从知道苏清就是苏清落开始,他就喜欢上苏清了,就算没有天啸说的那些话,他也希望日后可以跟苏清在一起,有苏清在,别的女子在他眼中都失了色,她们都比不上她。 苏清就像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花儿,美丽而致命,而别的人就仿若那最普通的花,有她立在群花之中,任何人都很难注意到别的花。 出了屋子正好遇到他的父亲,“父亲。” 墨父点头,“你要干什么去?” “儿子正准备去靖安侯府找苏清。” 墨父想了想说:“你母亲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因此更注重女孩子的四德,其实能跟靖安侯府做亲家我也挺喜欢的,反正你们还小,既然你说苏姑娘不是那样的性子,日后慢慢看吧,总有一天你母亲会发现的,何必这个时候闹的不可开交呢?你母亲那我去说,你们各退一步。” 墨煦摇头,说的斩钉截铁:“不行!父亲,本来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如今迫在眉睫了…父亲,儿子先去靖安侯府了,等儿子回来再跟您和祖父细说。” …… 苏清呆坐在书房,因为她收到了一封请帖,具体说不是她收到的,而是现在本应该还在庄子上的妹妹收到了请帖,请帖上写明了,邀请靖安侯府大姑娘苏清落去参加赏花宴! 请帖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送来的。时间是九月初九,可问题是那天是北齐的使者段帅离去的那天,他需要去送行,再者说了,谁说‘苏清落’那个时候会回来了? 苏清很烦恼,镇国公府跟别的人家不同,尤其这个时候送来请帖。还邀请苏清落。也许是墨煦说了什么,所以他母亲才会邀请她的,那么她该怎么委婉的推辞呢? “少爷。墨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 墨煦跟着夜蓝走进书房,夜蓝就出去了,墨煦脸上带着歉意,“苏清…我…我母亲说…” “哦。我知道啊,”苏清误以为墨煦要说赏花宴的事。于是接口道:“我正在烦恼怎么推辞呢!墨煦,你有没有好办法?那天我得去送段帅,分身乏术呀。” 墨煦困惑的眨了眨眼睛,苏清说的什么? 苏清见墨煦困惑的表情。然后问:“你母亲说的不是这件事吗?”说着将请帖递给墨煦。 墨煦接过请帖,眉头扭成蚂蚁状,“这…我不知道。糟了。我母亲一定是想说什么话,苏清你可不能去!” “我就是想去也分身乏术呀。可我现在烦恼的是该怎么拒绝…算了,反正都是小事,我慢慢在想办法吧!你来既然不是为了这件事,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墨煦的脸慢慢的变红,“我…我想说我…” 苏清看着墨煦这样吞吞吐吐的,心中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可是这不是她的本意! “墨煦!”苏清打断他的话说:“天啸去找你,是他说了什么吗?如果是他说的话让你困惑了,那么你就忘了吧,天啸这个小子啊,很少有冲动的时候,一旦冲动了,那就是不计后果的。” “可是我一点都不困惑!而且很喜欢,只是我母亲不同意。” 苏清微惊,虽然她和墨煦都没有直说,可大家都是聪明人,心里如明镜一般,她没想到墨煦会说很喜欢? 苏清前世没有经历过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知道是面对好,还是避而不谈好呢? 许久,她说,“世间上任何人没了谁都能活,任何人都可以辜负,但只有两种人是绝对不应该辜负的,一种是生你的人,一种是养你的人。而你很幸运,你母亲就是这两种的合体。所以选择顺从她的意愿吧!” 她不懂感情,不知道怎么说才是最好的,但墨煦说他母亲不同意,墨煦是个孝顺的孩子,她想如果她这么告诉他,他应该会懂了吧? 可是苏清没有想到的是,墨煦误会了,因为苏清并没有否认她不喜欢他,所以墨煦以为苏清是默认了,只是因为他母亲不同意,所以苏清选择了孝道。 没错,苏清就是这样的人,她从来都不是母亲说的那样无礼之人,可是母亲却不知道… 苏清以为他明白了,于是试探的问:“墨煦,以后我们还当朋友,当哥们,好吗?” 墨煦则以为她害怕,他因他母亲的反对而疏远她,所以一口答应了。 殊不知这样的误会造就了日后的很多麻烦… …… 北齐的盛悦公主嫁到景朝来了,嫁给了哲肃王府的二姥爷的嫡次子萧寒雨,二姥爷的大儿子萧寒风已经订过亲了,只待过了年就成亲,倒是让萧寒雨先成亲了。 喝完喜酒的苏清正好遇到了镇国公和墨煦的父亲,她上前给两人见礼,两人见到她都笑的合不拢嘴,“苏大人不用如此多礼,许是以后咱们两府还能成为亲家呢!” 苏清不明所以,“亲家?” 两人见苏清的表情,以为他不知道,便也没多说,再说这还是他们家的墨煦自己一头热呢,不知道苏侯爷和苏夫人怎么想的,但是首先要先过墨煦他母亲这一关。 都说苏清落身体不好,若是墨煦他母亲这关过不了,苏清落嫁进国公府肯定要吃苦的,她的身体哪能受的了?到时候苏清那护短性子上来了,还不砸了他们镇国公府? 两人都觉得,就单凭苏清的性子来讲,这种事他干的出来!而且他还会觉得他一个人的力量破坏力度不够,然后联合那四个兄弟一起来砸他们镇国公府! 苏清一路都觉得镇国公和墨大老爷的话很有问题,直到她回到侯府,苏清才猛然明白过来,不会吧?上次她不是跟墨煦说明白了吗?难道镇国公和墨将军还想着要墨煦娶她?看来还得找机会再跟墨煦说道说道,但是该怎么说才好呢?(未完待续。) 187 推波 萧家办喜事的当天夜里,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鲁国公遇刺了。 听说还很严重,景子恒虽然高兴,但还要拿出个态度来的,于是他立刻吩咐所有的太医都到鲁国公府去给鲁国公治伤,还说,要是治不好就要了他们的脑袋! 这下太医们都投入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帮鲁国公诊治。 可是连鲁国公都遇到刺客了,一时间京城内又有流言起,说这还是‘我来也’干的,他们又在惩治贪官污吏了,顿时京城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早朝之上景子恒大发雷霆。 百官们战战兢兢,只有苏清和萧寒苏等人一点都不害怕,而且眼中似有深意… 早朝散朝之后,几个人来到御书房,密谋了许久,萧寒苏首先要确定的是不是苏清干的。 苏清否认,其他人也否认,萧寒苏也说不是他干的,这么看来,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方势力想要杀了鲁国公。 萧寒苏则表示,也许是鲁国公的苦肉计,其实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想看看皇帝的反应,如果这个时候皇帝想要夺回政权的话,就说明刺客是皇帝的人。 景子恒则表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而且太医回来都说,鲁国公的伤是真的很严重。 “对了,”苏清突然说到,“萧寒苏,你家的依玉现在医术如何?” 萧寒苏鄙视的看着苏清,“你就不能忘记依玉吗?怎么一有事你就想到她?你是看上她了?我们家依玉眼光高,看不上你!” 苏清毫不在意:“让她去给鲁国公看看啊,若说太医们可能被鲁国公收买,然后合伙欺骗皇上。你家依玉总不会吧?就把她化妆成男子,称是云柳先生的徒弟就好了!” 云柳先生的大名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虽然他们这一辈的人未必知道,但鲁国公那一辈肯定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正是云柳先生活跃的时期,后来因为隐退,所以苏清他们开始并不知道。 萧寒苏挑眉:“目的呢?” “看看他的伤是否是真的。是否真的那么严重!” 萧寒苏听后嗤笑。指着苏清道:“苏清,你是傻了吧?云柳先生那么出名,况且他还曾在…他的徒弟就算不及他。也不会连区区刀伤都治不好吧?依玉可是从来没涉足过外伤类的!再者说了,万一依玉歪打正着的让他的病情好转了,他想要留下依玉怎么办?依玉的身份早晚被揭穿,到时候他再倒打一耙。说刺客就是我们派的,我们王府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苏清有些抱歉的看着萧寒苏。“这一点倒是我忽略了。” 穆雨辰问:“苏清,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感觉你好像心不在焉似的,有心事吗?” 苏清吱吱唔唔的,“有是有点。但是私事,没什么大碍。放心吧,我不会自己私下行动的。反正有事会跟你们商量的…对了,墨煦。能帮我跟你母亲说…算了,我到时候自己说吧!”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的人都懵了,苏清到底怎么了?他要说什么? “既然没事就不要走神想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私事,皇上,臣觉得这个时候夺亲政权正合适。” 景子恒疑惑:“寒苏,这话怎么说呢?明明这个时候是最不适合的!” 萧寒苏解释:“不是名面上来夺,而是推波助澜,让鲁国公自己不得不交出亲政。” 景子恒一听寒苏应该是计划好了,于是兴趣也上来了,“说来听听…” “这件事还需要苏清的帮忙,不过…苏清,你可能要苦一些,本来你跟鲁国公之间就有仇恨,这次的事不管成功与否,你都会是他最大的绊脚石,鲁国公对你的恨只会更多,甚至可能会想杀了你!不知苏清,你…” 苏清毫无惧色:“说吧,我顶得住,他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还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若到最后我还是被他暗杀了,说明是我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怨的。但…皇上,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景子恒听到这话,心底有了一丝挣扎,如果需要苏清牺牲,他还要这么做吗?他能这么做吗?苏清…他不舍得苏清就这么消失,不论是从哪一方面,他都不舍得! 萧寒苏道:“其实未必会是这样的结果,苏清的本事挺大,只要以后小心一些,皇上信任他多一些他就没事了。” 墨煦和穆雨辰是知道真相的,苏清一定活不过十四去,这跟信不信任没关系,只因他是她! “什么事?” “皇上,若有一日我技不如人,请皇上封我二弟为世子,并且…他若不喜欢做官,但求皇上能允许,只给他一个闲职,若他愿入朝,便凭他真实能力去做,不必走后门。” 景子恒点头,“好,朕答应你。” 他用的是朕,是以皇帝的身份答应,而不是他景子恒! “臣多谢皇上恩典。” 苏清深深的长揖,景子恒将他扶起,“你也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你一定不能有事!” 萧寒苏微微叹气,苏清,你真的能躲过吗?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猜测的橙鹰和赤骨是谁吗?因为我的猜测将是你不会认同的,甚至会让你很心痛的!我现在没有证据,也不能证实确实是他们,所以我才不告诉你… 萧寒苏的心疼一闪而过,转而说道,“我的计划是…” …… 最近京城内的恐慌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许多富户每天都战战兢兢,毕竟‘我来也’是凶徒,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心血来潮的跑抢他们,或者杀他们去? 而官员们更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鲁国公的伤也未见好转。 这一日,景子恒在苏清,萧寒苏等人的陪同下亲自到了鲁国公府看望鲁国公。 鲁国公的确伤的很重,并非是故意装出来的,据鲁国公描述,杀手是一个身材窈窕的人,肯定是女子,仇佳宇也说他跟那杀手交过手,那杀手的功夫不敌他,但她胜在很了解他的招式! 苏清心念一动,让仇佳宇将那人的特征写出来,还有当时他看到的样子,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仇佳宇虽然对苏清没什么好感,但既然是为了帮鲁国公找凶手,他也就听命办了。 看着手中的画像,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苏清能确认,不是她的人那个她,不是她… 只要不是她就好,苏清最担心的就是她来报仇,她的功夫虽然不错,但若说报仇还是做不到的!既然明知道做不到,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而牺牲性命。 萧寒苏看着仇佳宇,眼睛转了转继而说,“这位仇统领,好生面熟,不知是否见过?” 仇佳宇看了看萧寒苏,不禁禁了禁鼻子回到:“属下不曾与萧大人见过。” 萧寒苏哦了一声,“我以为是见过呢…”他继续盯着仇佳宇看了半天,突然惊喜的道:“我说怎地这么面熟,我曾经看过一位将军的画像,他姓余,先帝武帝十六年时,因涉嫌与北齐通敌,余家一家被诛!要不是余家一家都被诛了,我还真会以为仇统领是余将军的儿子呢!” 看着仇佳宇瞬间呆愣,萧寒苏嘴角翘了翘,仇佳宇,他就是余将军的嫡子,余东波! * 今天又断网,于是我在等联通的人来修。总是断断续续的断网,每天还都是*点那时候,可准时了,我也是醉了!(未完待续。) 188 助澜(第一更来咯) 看着仇佳宇瞬间呆愣,萧寒苏嘴角翘了翘,仇佳宇,他就是余将军的嫡子,余东波! 仇佳宇很快的回神,“许是人有相似吧。属下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只是多年前已经失散,属下也曾找过她,然茫茫人海,何处去寻?当年她走失的时候,还那么小…” 苏清听到这抬眼看了看仇佳宇,他会是余将军的儿子吗? 不会吧? 余将军一家除了她逃了出来,不是全都被处死了吗?这是她亲口说的! 苏清偷偷的瞄了一眼萧寒苏,他是说真的,还是故意这么说的?如果是真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当年余将军一家的罪名是通敌卖国,这可不是小罪名,他当年也才五岁,怎么可能看过余将军…的画像呢? 萧寒苏又说道:“也许是吧,当年我看到画像的时候还不满五岁,都这么多年了,记得也不是很清,大概真的是相似或者是我记错了吧!” 仇佳宇微微一愣,萧寒苏继续说:“像他们那样通敌卖国的,就是该全家抄斩,一个不留!” 仇佳宇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胸膛剧烈的起伏,苏清注意到后觉得有些惊恐,他,竟然是余家的人!不然他没有必要为了萧寒苏这么一句话而动这么大的火气! 可是余家的人,为什么要帮着鲁国公做事呢? 苏清看向萧寒苏,萧寒苏却放佛没事人一般继续说:“说来当年确实有一条漏网之鱼,到现在都找不到呢!就是余家的嫡女余东兰,也不知道她躲在哪里,真希望快点找到她。处决了!” 眼看仇佳宇的愤怒就要爆发了,景子恒正巧从鲁国公的房中出来了,于是众人起身,“皇上。” 景子恒嗯了一声,然后交待太医好好照顾鲁国公,同时吩咐仇佳宇日后加强戒备,省的再被贼人钻了空子。“若下次再让国公爷受伤。朕定不轻饶。” 仇佳宇恭恭敬敬的称是,但眼神里却有一丝不削,苏清看的分明。 …… 将皇上送回皇宫。苏清邀请萧寒苏去醉枝楼坐一坐,墨煦和穆雨辰也一起。 醉枝楼内,苏清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萧寒苏说:“我确实看过余将军的画像,虽然当时我很小。可我记得很深,因为余将军他…我祖父说。他的性子刚正,不似会通敌的人,更何况当年他是接手你父亲的职务,戍守豫州边界。就算要通敌,他为何不选择临近的北周?况且,当年北周的经济已经比北齐发展的多了。我不认为余将军是那种眼瞎的人!然后就是他全家被诛,兵权却落到了清平侯的手中。不奇怪?” 苏清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当年余家的案子跟清平侯有关?” “嗯,当然清平侯能做到这样靠的是谁?自然是鲁国公,至于余东波…哦,就是那个仇佳宇,他为什么会跟鲁国公…你应该知道吧?” 苏清想了想,“这是有些人一贯的手法是,先灭了他全家,然后再以恩人的作态出现…鲁国公和清平侯是杀手组织的一员?是赤骨和橙鹰?我原以为他们只是背后之人,没想到…” 萧寒苏摇头打断苏清说,“清平侯是,但鲁国公不是,他只是出钱的人,所以我曾说过,清平侯和鲁国公不仅仅是依附的关系,你知道清平侯夫人为什么生不出来儿子,她却还能稳稳的当夫人吗?” “难道她跟鲁国公有关系?不可能吧,她不是…” 萧寒苏点头,再次截断苏清的话说,“听说…我只是听说的,清平侯夫人是鲁国公的私生女!” 此时不光苏清不信,墨煦和穆雨辰也不信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清平侯的夫人是吏部尚书周帆的嫡女周翠翠! 再说了你哪来那么多消息,还听说…!就你听说过,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他们只听说过,当年清平侯为了求娶周帆的嫡女,可谓是用尽了心思,最终抱得美人归,至今,她生不出男子来,清平侯却从来没对她红过一次脸!一个月中有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正房歇下。 外界传,清平侯对他的夫人是真爱! 周帆是个正值的官员,他也是保皇派的,当年拒不同意的原因就是他发现清平侯跟鲁国公关系密切,后来同意是因为他的女儿被打动,然后要死要活的跟定他了! 周帆虽然将女儿嫁给他了,但也声明了,他不会帮着清平侯任何,清平侯也称他娶周翠翠只因为他喜欢她,并不涉及任何朝政之事。后来清平侯确实也做到了,从来没找周帆办过事! 只是逢年过节的会送一些稀疏平常的礼,家家都会送,他又是周帆的女婿,因此也不算是收受贿赂。 苏清觉得很惊悚,于是刨根问底:“萧寒苏,你到底从哪听来的这些?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说那周帆会不会是和鲁国公在演戏,演的敌对的角色?” 萧寒苏狡黠的一笑:“我从哪听来的,这是秘密!”端的是我就不告诉你,气死你!但是后一句萧寒苏却正正经经的回答了:“不会,当年先祖打江山的时候周帆就是跟着先祖,还曾受恩与先祖,因此周帆立血誓要报答先祖,先皇是多疑的性子,可他却很信任周帆!” 苏清了然的点头,古代大多数的人都很重誓言,况且周帆还是以血立誓! 可下一秒她又气鼓鼓的瞪着萧寒苏,“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赤骨和橙鹰是谁吗?那你怎么知道清平侯是,鲁国公却不是?还有周翠翠是鲁国公的私生女这件事,该是多么大的秘密呀,你怎么知道?” 萧寒苏揶揄的看着苏清,摆明了苏清就是变了个法子问他怎么知道的,从哪听说的! 他会告诉他,他是重生的,所以知道这些事吗? 可是萧寒苏也知道,他终究是要给他怎么知道这些找出个合理的原因的,“当初在那个组织的时候,其实我是有着疑惑的,我疑心赤骨和橙鹰就是清平侯张天德和鲁国公何栋禄,可后来我发现不对,很多地方都对不上,我跟我祖父打听过光武帝二年时候的事,当时鲁国公每天都有上朝,而柳先生说过,那阵子组织初建,橙鹰和赤骨确实在组织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赤骨很少出面罢了。” 苏清点头,“所以你调查了张天德的行踪,二年的时候…” 苏清从来没想过现在的事能跟初建的时候联系到一起,所以她没有调查过,这个时候完全不知情,只能等着萧寒苏说。 萧寒苏道:“二年的时候,他还不是清平侯。他是你父亲手下的一个将军,那年的年初,他娶了周翠翠,同年,你祖父去世,你父亲放下兵权回京守孝,余将军接掌兵权,后来是他无意中截获一封信笺,证明余将军通敌,他极力的为余将军说好话,说在军中时,余将军跟将士们同吃同住,待将士们更亲如家人一般,他不可能通敌!但是光武帝是个多疑的,所以张天德越是这样说,他就越觉得余将军有通敌的嫌疑,而他这么做就是在拉拢将士,作为日后谋反的兵力。然后余家就那么定罪了,他则因举报有功,鲁国公又极力夸赞,封了侯。” 苏清听完后点头,墨煦和穆雨辰则疑惑的说:“等一下,怎么说到他封侯的事上去了?” 萧寒苏这才回归到正点上,“二年的时候,他因为在豫州戍守,因此并不在朝中,而当时你祖父的去世,还有你父亲跟余将军的交接,让他有了很多的时间去整理那个组织,所以他是赤骨或橙鹰的可能性很大。直到这次何栋禄遇刺,我就确定了。” 三人完全糊涂了,鲁国公遇刺,为什么让他确定了呢? “第一,鲁国公的伤是真的,皇上也看过,这次他差一点点就没命了,说明他真的不会功夫,橙鹰和赤骨都是会功夫的,所以鲁国公不是!第二,他既然出钱支助那个组织的建立,他不可能不在里面放人,若说放个人进去,张天德是最佳人选。第三,前次看到仇佳宇是晚上,光线不好没认出来,这回…我倒是看清了,仇佳宇跟余将军有三分相似,虽然不能凭着三分像就断言,可当时我试探他的时候,苏清,你也注意到了吧?” 苏清点头,“他听到你说余家的坏话,当时可是怒气飙升,差点就轮起拳头来揍你了,但是最后他控制住了,说来也挺可惜的…” 萧寒苏听到这话瞪了苏清一眼,“我挨揍你很高兴?” “那是自然!” “苏清!”萧寒苏怒,“你是看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没打架,手痒了?” 苏清耸肩,“是的,不过…萧寒苏,正事要紧,你还有很多问题没说明白呢!” 萧寒苏咬牙切齿的说:“好,等这事过去了,我定要跟你好好打一架!” “随时恭候。” 墨煦和穆雨辰很无语,尤其是对苏清,你是个女孩子,能不能斯文点? 显然苏清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悠哉游哉的端起茶杯喝茶。(未完待续。) 189 枭雄(第二更求包丨养) 萧寒苏看着苏清这么悠哉,突然心生调侃,于是偷偷的将苏清的茶换成了酒。 苏清径自在琢磨仇佳宇的事,因此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当时仇佳宇的反应说明他跟余家是有关系的,加上那三分相似,我想他就是余家嫡子,余东波!而余东波会再什么情况下,明知道是张天德揭发了他们余家,还会效忠何栋禄呢?” 苏清眼眸轻转,很快想明白了,“是因为张天德当时为了余家说了好话,而且鲁国公应该是答应了他,为他家平反,并且寻找他的妹妹,还有就是他想靠张天德背后组织的势力…” 萧寒苏赞许的看了看苏清,“没错,普天之大,想要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一般,但凭个人是无法找到的,那么只有利用一个庞大的组织,余东波为何甘心为鲁国公做事,就是因为张天德背后有那个组织在支撑,有了这样的人力,想要找到一个人就会容易一点。” 苏清深吸一口气,端起茶杯心思却游离到了某个庄子上…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她了… 萧寒苏看到苏清端起茶杯,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笑,为了防止苏清察觉,于是说:“不止这一点,我祖父说,当年去抄余家的人就是鲁国公何栋禄!他能活下来肯定是他放水!” 苏清因为在走神,所以根本没注意萧寒苏说什么,径自的喝茶,也没注意到她喝的不是茶水! 墨煦和穆雨辰则恍然:“果然是他们管用的手法,先暗中铲除,然后由一个人出面施恩。” “嗯,所以我说清平侯张天德是赤骨或者橙鹰。另一个人…”他不自在的扭头,“我不知道。” 苏清这个时候已经回神,然后看了看萧寒苏别扭的神色,“你知道!” 是肯定句! 萧寒苏挣扎了许久,终于说:“其实我只是猜测,一点证据也没有,因为当年的事实在是太凑巧了…苏清。我问你。光武帝三年的时候,你父亲应该是在家守孝的,却为何去章州?后来他出孝期。打了我父亲,被光武帝褫夺兵权后,他沉寂了半个多月,听说那半个月来从来没人见过他。他真的在家吗?”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问题,她立刻愤怒了。一拳打了过去,她父亲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他有一颗忠君爱国的心,他还经常鼓励她。告诫她要忠孝,忠的是皇帝而不是鲁国公! 萧寒苏知道苏清无法接受,避开后说:“当初我不说我的猜测就是因为这样。苏清,你想想。为什么当初水风走失,柳先生明知道可能是那个组织弄的,为什么拖到两年后才去救他?还有,你父亲他…” 萧寒苏斟酌着用词,他知道,这一世的苏清对苏毅的感情很深厚,“你父亲和我父亲当初的事,真的是你父亲的冲动吗?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虽然这么说对我母亲有些不敬,但我还是要说,他们俩人都是过去式,更何况也从来没有正式的订过亲,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外界传的什么夺妻之恨的传言,苏清,你这么聪明,不是也怀疑过这件事的真伪吗?” 是的,苏清怀疑过,只是她怀疑的是,这件事是父亲故意做出来想要保苏家的! 现在听萧寒苏这么说,她怎么可能接受? “别说了,我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我敢担保,以我的性命做担保!” 苏清说完起身离开… 萧寒苏看着苏清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当初他不肯说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怀疑,而且他是重生的人,他是知道的,苏毅每年都会有几天不在家,至于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还有苏清的死… 墨煦说:“寒苏,我觉得苏清是对的。” 穆雨辰也点头,“苏侯爷的为人我们也都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跟鲁国公狼狈为奸的。” 萧寒苏有苦难言,前世是鲁国公派人暗杀苏清的不假,可苏清的身边有四兄弟的保护,他本身也是狠角色,怎么可能那么大意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伤到连云柳先生都救不了的地步? 这一切只能让他更加的怀疑苏毅,只有苏毅跟鲁国公里应外合,才能让苏清落得那样的下场,可是他犹豫的是,苏毅…他那么疼惜苏清,难道都是作假的吗?他能对苏清下得了手吗? 这也是萧寒苏不肯告诉苏清的原因,因为他骨子里也是不想相信的,他想要多了解一些,证明苏毅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前世他只有苏清一个儿子,需要他传宗接代,他怎么能忍心? “苏侯爷每年总是有几天不在家的,去了哪谁都不知道,我也探听不出来,所以我…其实我不想怀疑他,因为他是苏清的父亲!” 萧寒苏最后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墨煦和穆雨辰面面相觑,他们第一次看到萧寒苏这样失态,他对苏清也真是够特别的了,他不会跟景子恒一样,在不知道她是女孩的前提下,还是喜欢了她吧? “寒苏,该不会你对苏清…”两人试探性的问道。 “是佩服,你们不要多想。像苏清这样的人,谁能说不佩服他呢?他勇敢机智,为人着想,虽然他的方式总是怪了些,但好歹是为了别人着想。他总是…嘴上说的多么狠辣,可是他往往都是做不到的!他的仁心,他的大义,都是我们应当佩服的,将他称为一代枭雄绝不为过。” 顿了顿他又说,“你们知道吗,曾经我想过,若他是姑娘家,他也必定是巾帼英雄,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他的这份雄心,不会因为他是男是女而改变,不过幸亏他生为男孩,否则这样的性子恐怕是要被世人所不耻的。我佩服他,是真心的,别看平时我总跟他吵,可我也不想看到他心痛,难过!” 墨煦和穆雨辰听后都低垂脑袋,寒苏,你知道吗,你口中的他就是她啊! 墨煦深知萧寒苏说的是事实,若苏清是女子,她虽然是巾帼英雄,却是很多人所不耻的,就像他母亲一样,她那样的真性情在母亲的眼里,却是毫无德行,是粗鄙之及。 可是他偏偏被母亲口中的粗鄙给吸引了,他觉得他无法自拔,每一次见到苏清,他的感情都会深一分,每一次想到她,便更觉得她是独一无二的,别的女子,再难入他的眼。 门外苏清闭了闭眼,然后悄然的离去了。 萧寒苏说的很有道理,她父亲也确实每年都会离家几天,去了哪谁都不知道,但是让她相信她父亲是鲁国公一党,她真的宁愿去死!兴许再死一次她就能回去陪伴她爸爸了呢!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以苏齐和苏毅为骄傲,可是萧寒苏的话却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信仰,她接受不了,她不想相信她的父亲竟然会是鲁国公一党! 苏清心下暗暗的下了决定,她要去问问苏毅! 屋中静了许久,萧寒苏扫了一眼苏清的茶杯,“他总说他不会喝酒,刚刚不也喝了吗?” 墨煦惊道:“她喝了酒?她喝酒会过敏的…”(未完待续。) 189 真相 苏毅和苏清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书房里,许久都没人说话。 最后苏清沉不住气了,她一直那么敬重父亲,为什么她只是问父亲,每年不在家的日子去了哪里他都回答不出来?难道父亲真的如萧寒苏所说,他跟鲁国公其实是交好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苏清就没由来的愤怒,她多么想现在就提剑冲到鲁国公府把鲁国公大卸八块,然后曝尸荒野,让野狼野狗啃食,最后连骨头她都要给他搓成灰! 看着苏清的愤怒,苏毅竟然笑了,“落落,你长大了,有些事终究是发现了不对吧?” 苏清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她浑身不禁发抖,不会的,不会的,她相信她的父亲! 虽然这么想,可是心里的担忧却丝毫不减,她…她其实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她觉得她的心如有万蚁撕咬一般,奇痒难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身上也开始有些痒了。 如果她的父亲真的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她当如何自处?如果这一世她的父亲真的是一个乱臣贼子,她又当如何?她会怎么做? 苏毅并不知道苏清的担忧,于是说:“父亲的去向连你母亲都没有说过,为父只是怕她伤心。” 苏清的脑中似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怕母亲伤心的事会是什么? 母亲一直以为父亲是忠君爱国的,虽然父亲被罢免了的兵权,只得一个闲职,但母亲也常常以他为傲,母亲说。这样的男人,心是属于她的。 苏清知道,母亲是一心一意的爱着父亲,她为他操持一切,只是为了让他无后顾之忧。 她一直以为苏毅是去公干,可如果母亲知道,父亲的公干。其实是为了鲁国公。母亲会不会伤心垂泪?母亲会不会以死唤醒父亲的良知? 苏清想,母亲会的,她是一个温柔又不失刚烈的女子。 “落落。外界的传言你也知道吧?其实那并非完全是假。” 苏清猛地起身,“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愤怒中的苏清,脸色开始有些发红。 苏毅很疑惑。落落到底怎么了?难道外界的传言对她真的是那么大的打击吗?可是传言就是传言,当不得真的。她既然问他了,他自然会如实的告诉她的,她为何这么大反应? “父亲,你…回头吧。趁着现在你回头还来得及,我们一家…我可以不做官,什么都不要。我只想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父亲啊。权势与我,与母亲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 苏毅傻傻的点头,他当然知道,他的妻子和女儿,他是很清楚的,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他又怎么还会对权势恋恋不舍呢?只是落落到底怎么了?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落落,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我们不能陪着你一辈子…” “可鲁国公也不能,父亲为什么要跟着他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苏清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咆哮出声。 …… 门外柳雲天怔住了,少爷她怎么会这么想?老爷是一个刚正的人,不然他又怎么会遭到朝中大臣的嫉妒,然后暗地里给先帝上眼药?加上先帝的多疑,这才造成了苏家这一切! 他想了想,推开门,“少爷,你是不是误会老爷什么了?老爷怎么会跟鲁国公有关呢?少爷这么聪慧,也知道老爷的性子如何,为何这么想?” 苏清深吸一口气,“那父亲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每年离开家难道不是为了去整顿那个杀手组织吗?当年水风走失,柳叔难道你没想过是那些人干的?为什么两年后才去救他?” 柳雲天也被问住了,当年他虽然想到了,可是当年的情况根本就不允许他们去救,少爷根本就不知情…等等,少爷似乎有些不对劲,她脸色红红的,不像是气的。 苏毅叹了一口,“没想到当年的事竟然让你产生这么大的误会。落落,听为父仔细的把当年恩怨道给你听,听后你便明白了。” 苏清点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她想知道,她更想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有没有背信弃义! …… 当年先帝光武帝登基,他本是个多疑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于是老侯爷打算趁势公布苏毅和景娉婷的婚事,苏毅知道后就给老侯爷来了信,说他其实心有所属,他喜欢的人是赵茹! 老侯爷思来想去,就去了琛亲王府请罪,琛亲王爷听后虽然不高兴,但询问过景娉婷之后,他也同意了,因为景娉婷对苏毅只把他当是哥哥一般,当时萧永文已经见过景娉婷了,也跟琛亲王爷提过这事,可是琛亲王爷顾念着皇帝的性子,于是没同意。 后来老侯爷听到朝中的一些流言,知道光武帝对苏毅的忌讳已经越来越深了,于是他留下书信一封便服毒了,这也就是外界传的,老侯爷身染恶疾,没几天就去了。 他在信中已经为苏毅设计了一些列的脱困法子,他只要苏毅平安就好,于是就有了萧永文求婚事求到光武帝的面前,又有了景娉婷嫁到萧家闹了一年的说法,更有了苏毅出孝期后打了萧永文的事。 通过这一系列的事,皇帝对萧家和琛亲王府的联姻才彻底放下了警惕,因为苏家和萧家有了过节,苏毅是战场勇将,有了他作为萧家的对头,制衡了萧家,同时也制衡了苏家。 这样两府才能安然度过。 但琛亲王爷却没有那么好命,他被光武帝以借口派到苦寒之地去了,所以苏毅每年都会去看他,只是当年的事,赵茹并不知道全部的详情,她只知道苏毅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而跟景娉婷的事,也只是景高祖的口头撮合,后来也没成,她也不甚在意。 可在外人的面前,她总是要拿出些姿态来的。 …… 苏清听后张了张嘴,最终道,“父亲,那你每年离开家是去看琛亲王爷?” 苏毅点头,“可是你母亲并不知道这些,父亲也不想告诉她,省的她再认为是她的错,害的你祖父服毒,这样她会一生都不安的。” 苏清听后歪头笑了,“父亲,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苏毅不在意的摇头,走到苏清的面前,轻拍她的肩膀,“落落,你能怀疑到是因为你长大了,你懂事了,父亲这才告诉你,再说…也是时候告诉你了,其实萧,苏两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只是外界传来传去的,就变了味,不过正好帮我们解了围,我们也没有人去澄清,更是时不时的拿出来点假定的姿态来,以慰上位者之心。” 苏清点头,现在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平时在家里,他感觉不到父亲对萧家有什么怨恨,怪不得父亲和母亲那么恩爱,怪不得母亲在意的人中,从来没有萧大夫人! 只因为这一切都是莫须有的事! 柳雲天见误会解除了,于是走上前抓起苏清的手,搭上脉搏,然后怪异的看了看苏清:“你小子不学好,明知道你喝酒会过敏,还喝酒?怎么是馋酒了?” 苏清一愣,喝酒?她没喝呀! 突然想到萧寒苏那时的一抹怪笑,咬牙切齿的道,“是萧寒苏!” 柳雲天无语,“我先给你煎药去,要不然一会有你受的,赶紧回去休息去吧!” *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不管有没有蓝票女票都快乐!!! *(未完待续。) 191 伤疤(第二更两更合一五千大章) 苏清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情好了很多,再次见到萧寒苏的时候底气也足了很多。 只是想到他害的她过敏了,心情就不爽,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喝酒会过敏,省的以后苏清和苏清落巧合太多,不好解释,所以她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萧寒苏也没多问,看苏清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问过她父亲,而且她相信他。 其实萧寒苏一直都觉得有些奇怪,他的祖父曾经还夸过苏毅,能得到祖父的夸赞,他应该是真的刚正不阿,应该真的是为国为民的,可事情都太巧合,他又不得不怀疑。 “呐,萧寒苏,我告诉你,我父亲并没有跟鲁国公有牵扯,所以以后不要怀疑他了!” 萧寒苏很无语,但也只好点头。 墨煦问,“苏清,明天就是九月初九了,段帅要离开,你得去送行,送到哪?” “据说是城外十里的十里亭,不过…这样一来,我就赶不上…” 苏清突然顿住,墨煦和穆雨辰知道她是女孩子,是苏清落,但是萧寒苏不知道呀! “赶不上接我妹妹去参加你们家的赏花宴了,嗯,让她自己回来,我又不放心…墨煦,你能不能跟你母亲说说,我妹妹就不去参加了?我实在是走不开,无法接她去。” 萧寒苏却很奇怪,“你不能让天成他们几个去吗?你去送行,总不会四个兄弟都带着吧?” 苏清嘴角狠抽,死萧寒苏,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多久没见到我妹妹了。我想去接她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墨煦适时的打圆场,“行,我呆会回家就跟我父亲说,让他跟母亲说去。” “你怎么自己不去?” 墨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母亲到现在都不愿意见他,不愿意跟他说话呢! 苏清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没多在意。反而问起了穆雨辰:“穆雨辰。我问你啊,你在大理寺能看到以前的卷宗吗?尤其是已经派往了刑部的卷宗,你能看到吗?” 穆雨辰想了想。“如果有正卿的吩咐的话,我是可以到刑部去借的,但是正卿不会批吧?” “萧寒苏,你那边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快了。只要等段帅走了,确定安稳了。计划就可以实行,然后帮着皇上一举夺回亲政,不过这个时候最是关键的时候,你们可都要小心些才是。尤其是你苏清!” 苏清很奇怪,为什么单单担心她呢? “我没事的,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关心我?” 萧寒苏冷哼,“谁是关心你?你不知道你的任务很重要吗?得罪鲁国公的事。非你不可呀!” …… 九月初九,一大早上天气就阴沉了起来,放佛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一般。 苏清送段帅离开,送到了十里亭,因为这是公事,所以诺风他们几个只是暗中跟随,随同而来的都是朝中礼部的人,苏清则是代表将士们而来的。 “段大人,希望以后我们没有再见面的时候。” 段帅眉头微挑,“怎么,那么不想看到我?” 苏清摇头,“平时自然是见不到的,见到了除非是在战场上,你说我会喜欢见到你吗?” 段帅哈哈大笑,是啊,他和景朝注定走不到一起去的。 “对了,这个是送给你的。”苏清掏出一个荷包,“算是报答你帮我吧!” 段帅知道,他帮她的事无非就是隐瞒了她的身份,看着这个荷包,应该有特殊意义,“好。” 他接过荷包就离开了,苏清望着他的背影叹气,他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那人也是知人善用之人,希望今日一举,能为日后谋一个平安。 …… 段帅等人已经消失的无踪,众人也启程准备回去,谁知竟然杀出一队人,他们手辣心狠,招招都攻向苏清,诺风他们见状立刻现身出来抵挡,朝官们不懂功夫,一个个吓得四处乱窜。 但很显然,那些人的主要目标是苏清,朝官们发现这些之后立刻远离苏清,逃走了。 诺风等人护着苏清但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对方的功夫都不赖,几个人也渐渐的负了伤,突然其中一人横批一刀,苏清虽然避过要害,但是却伤到了脸颊,她抬手抹了一下,竟然出血了… 苏清怒了,她虽然不靠脸吃饭,但是他们伤了她的脸,日后苏家可是有麻烦了。 哥哥受伤了,怎么妹妹的脸上也多了一条疤? 于是苏清发了狠,下了死命令:“不管用什么手段,方法,反正我不想见到活人!” 四人领命,立刻使出了全部的实力,完全把他们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他们想的是,哪怕是拼着受伤或者死,也要让对方陪葬的狠辣,苏清也使出生平所学,进行突围。 可能是潜力的爆发,也可能是大家心中的一致想法,让他们整体的实力瞬间碾压对方,对方无奈只能扔出暗器准备撤退,苏清等人纷纷避过,苏清伸手接住一个暗器,想了想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然后倒在地上。 四兄弟以为苏清是真的中了暗器,对对方下手更狠,很快,对方全部被击毙了,他们回头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苏清,眼中酸涩,都说男儿有不轻弹,可那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苏清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眨了眨:“解决了?这样抬我回去,就说我中了暗器了,命在旦夕!” 四个人立刻明白了,眼中的酸涩竟然瞬间化成眼泪流出来,一起道:“少爷,你骗他们也不能这样骗我们啊,你这不是…骗人的吗!?” 苏清很无辜,“对啊。我从来都没说我不是骗人的呀!咦,你们都怎么了,怎么看到我活着反而哭了?不是吧,连你们也那么希望我死?” 诺风啐了苏清一口,“下次再乱说话,我们四个就把你仍这,让你曝‘尸’荒野!” 苏清听后噗通又倒下了。“我死了。快抬我回去!” …… 苏清遇袭,命在旦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景子恒坐立不安。立刻带了太医和侍卫赶到靖安侯府看苏清,柳雲天正在给苏清诊脉,他连连摇头,“这些人也真是狠。竟然淬毒!” 说的淬毒自然是暗器上,苏清此时双唇紫黑。右颊上有一块布包着,显然脸伤了。 景子恒心疼不已,立刻走上前,柳雲天却拦着了他:“皇上贵为天子。还是不要进前去了。” 景子恒忧心苏清的伤,他怎么能听得下去呢?他焦急的问道,“柳先生。他到底怎样了?刚刚朕听你说苏清中了毒,能解吗?他的脸是怎么了?” 面对景子恒的态度和问题。柳雲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景子恒对苏清的关心,超出了君臣,甚至超出了一般的界限,要不是现在没有外人在,恐怕景子恒的心思就会昭然若揭了。 “皇上,草民尚无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景子恒听后身体晃了晃,幸亏小松子上前扶住了他,“皇上,仔细身体,要不苏大人醒了该是自责了。” “柳先生,朕带了太医来,让太医给他看看吧!” 柳雲天心惊,这一让太医把脉不就露馅了吗?先不说苏清并没有中毒,就算是真的,那她的脉象也不能变成男子的脉象啊! 恰巧,苏毅正好听到这话,于是急匆匆的走进来,“皇上,臣…臣惶恐,臣的大女儿听到清哥遇刺,便独自赶路要回来,她近日又敢上染了风寒,刚到府中就…臣请皇上派太医去看看吧!” 景子恒听到苏清落也回来了,而且还病倒了,立刻让太医过去给苏清落诊脉。 柳雲天松了一口气,反正是个伤寒的,这样的女孩还是好找的,总归是不能露馅的。 “皇上,草民要给少爷解毒,请皇上移驾外间稍等。” …… 苏清睁开眼睛,“好险呀,柳叔,你有没有什么毒药能让我吃了?看皇上这架势,是不给我看看他不肯回去了,赶紧把他打发了才好…对了,柳叔,顺便送个消息给墨煦和穆雨辰,让他们找萧寒苏商量对策去,借着这次的事,应该能把萧寒苏的计划提前,先帮皇上把亲政要回来!” 柳雲天叹气,“你呀,你以为毒药是糖块呢?你说吃就吃了?万一把握不好,是会闹出人命的!再说了能当太医的都不是庸医,怎么诊不出来你是女子?” 苏清咋舌,是啊,她突然眼睛一亮,“就说是毒药影响的被?” 柳雲天真想一巴掌拍死苏清,“哪有毒能影响到男女问题?你做美梦呢!” 苏清很委屈,转而又问道,“那我的脸,不会留疤吧?” 柳雲天倒,“少爷,府中还有舒痕膏呢,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研究出来了,够用了。” “算了,管它现实不现实,你就弄包毒来给我吃,总归是先打发了那些太医。” 柳雲天无奈,“可是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副作用,你真的要吃?” 苏清点头,然后柳雲天赶紧去准备了,同时让水风和天成分别去镇国公府和平北侯府送信。 …… 哲肃王府偃雲轩,萧寒苏坐在书房里,手里把玩着苏清送给他的九连环,心里却在担心。 他到底怎样了?听说中了毒,还受了伤,要去看看他吗?可是…这个时候去,会不会不好呢?可是不去又很担心他! 萧寒苏愤怒的砸了桌子,“到底怎么回事,苏清不是才十二岁吗,他怎么会遇到这么严重的事?难道…真的跟苏毅有关?苏毅,他真的那么狠心能苏清下手?” 不怪萧寒苏怀疑,关键这事出的也是巧了,萧寒苏刚刚怀疑苏毅,然后跟苏清说了,苏清就巴巴的跑回家问去了。你说你问吧有点技巧呀,关键苏清是直接问的,然后就遭到了刺杀。 就冲这,萧寒苏能不怀疑吗? “少爷,墨公子和穆公子来了。”依玉在门外通报,她一直如此称墨煦和穆雨辰,哪怕现在他们已经入朝为官了。依玉依然以公子相称。他们听习惯了,也不愿意让依玉改称呼。 “进来。” 两人进来看到屋里的狼藉也没多问,依玉奉了茶就下去了。 “苏家传来消息。苏清的伤很严重,连柳先生似乎都…但是苏清昏迷前却说了一句话,她说让咱们加紧进度,她这次的事。应该能加快计划的实施。” 萧寒苏听完双拳下意识的紧了紧,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担心这个! “该死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重点呀!他都命在旦夕了还在担心别人的天下!” 墨煦和穆雨辰面面相觑,萧寒苏对苏清,似乎不是他说的那般。只是佩服。 “他还说了什么吗?” 两人摇头,萧寒苏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既然出了这事。计划多少有些变化的,雨辰你先把苏清和鲁国公受重伤的事传到义兴,记住要添油加醋的说,然后墨煦你在京城中私下传出风声,就说鲁国公怀疑他的伤可能是苏清造成的,就是为了帮已经成年的皇上要亲政,因他的怀疑,苏清现在危在旦夕!这样会让人怀疑这是鲁国公造成的,他是在报复苏清!” 顿了顿又说:“我去联系军中将士,上万名书,求皇上帮苏清讨回一个公道,苏清是领导大军胜利的主要人物,将士们对他也是心服口服,还有军中的将军们…他们也会替苏清出头的,另外城中富人们对鲁国公已稍有不满,这回旱灾的事,城中拥护皇上的人必然增多,我会让我祖父在朝中提出交出辅武政的权利,雨辰,你消息传到义兴后就要联合京城的百姓,再出一份民状,大意相同。这一次,我要让鲁国公不仅要还亲政,还要让他给苏清赔罪!先把这意图杀害功臣良将的罪名给他定了!” 墨煦和穆雨辰听后,都觉得帮皇上夺亲政似乎成了顺带的事,因为萧寒苏的计划,说是在帮皇上夺政,不如说是在帮苏清出气更为准确。 …… 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中,鲁国公身子本来已经大好,结果听到风声后气的病情又加重了。 而苏清听到消息后则一笑置之,萧寒苏他其实挺好的,还知道帮她出气,只是这回的事却不是鲁国公干的,毒镖上的毒产自北周,那些人的功夫套路也是北周,除非鲁国公跟北周有关系,否者这次的事,就跟鲁国公一点关系也无! “落落,这是有什么好事?笑的这么开心?!” 苏清敛了笑容,“父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我还处于昏迷中呢!” 对外,苏清一直都没有醒,被毒的侵害使得她陷入了重度昏迷中,太医看过之后也都束手无撤,一种连人的体质都能改变的毒,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因此救治苏清的责任只能靠柳雲天了,景子恒每天会派人来询问苏清的病情。 要不是因为现在计划在进行中,他不适合出宫,景子恒肯定每天都会跑来看她的。 “落落,外面的事萧家的小子干的不错,原来除了他说的那些,他竟然在背地里又使了些阴招,现在鲁国公被气病了,自顾不暇,而他的爪牙清平侯的军队也遇到了麻烦事,说起来萧家的小子对你不错呀,他做这么多,这不是为了帮你报仇?” 听到苏毅这么说,她的心里竟然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其实萧寒苏对她还是挺好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不承认,“谁说的?他是为了帮皇上拿回亲政,现在就看义兴那边的了,希望义兴的将领秦将军能给力些吧,只要他还记得皇上的好,就会帮忙的。” 苏毅看着苏清,叹道:“落落,如果你真的是男孩那该多好!唉,可惜了…不如你借着这次的事,回归女儿身吧,然后为父为你张罗婚事,怎么着也得两年后才能出嫁呢!” 苏清听到出嫁这个词,很敏感的从床上崩了起来,正好柳雲天进来,看到这一幕,“你诈尸!” “柳叔!你怎么这样,我还没死呢,只是昏迷,昏迷!父亲,我不想嫁人,咱们侯府又不是养不起我,让我在家呆一辈子吧!或着我当一辈子苏清,不娶妻!” 苏毅瞪了苏清一眼,“那你妹妹怎么办?再说,你现在…都十二岁了,马上成年了,身份就快瞒不住了。你以为所有人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看不出来问题吗?还有女孩子长大了,跟他们接触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方便的!你确定萧家的小子看不出来?确定老狐狸也看不出来?” 老狐狸说的自然是鲁国公,别看他老了,眼神可好使呢! 苏清暗暗的磨牙,当一辈子苏清还真不行… “那咱们侯府养我一辈子!”苏清开始耍赖了,她就是不想嫁人! “不行,你不怕遭人非议,你母亲呢?日后你二妹妹还怎么嫁人?你弟弟和三妹妹长大后怎么办?落落,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再说,我看萧家小子对你不错…” 苏毅顿时停下,他自知说错了话,于是想要转移话题,“还有墨煦和…还有墨煦。都不错!” 苏毅本来想说还有墨煦和穆雨辰,转念想到穆雨辰是纯鸯郡主的未婚夫,于是就没说。 “父亲,不对,你刚刚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苏毅想了想,如果告诉落落,她会不会真的选择一辈子当苏清?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为父看萧家的小子对你不错,人品也不差,再说当初为父对他们萧家也算是有恩,当年要不是为父的演了那么一出,萧家也不可能直到今天还在!” 这话一点也不假,先帝多疑,虽然当时对萧家还没什么忌惮,但日子久了,难免会如鲠在喉,萧家是前朝遗族,苏家是功勋世家,所以只有萧家和苏家相互牵制才能让他放心。 萧家也知道,所以当初苏毅找哲肃王爷的时候,哲肃王爷几乎想都没想,立刻就同意萧永文配合他演这一场戏了。 苏清半信半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苏毅点头。 “哦,父亲,您让我想想吧,当了这么久自由自在的苏清,突然要我变回谨守礼仪的苏清落,我还真是怕做不到呢!” “好,对了,舒痕膏要按时涂抹,省的你变回苏清落的时候,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苏清应了,看着苏毅他们离开,苏清心里总是阴沉沉的,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呢? * 今天还是为月票加更咯,感谢江月的月票,恋恋的巧克力,达芬奇的点赞!!! *(未完待续。) 192 遗诏(第一更) 这一日,义兴那边传来了消息,秦将军联合周围几个藩镇的将领同时打出旗号,要为苏小将军讨公道,要为皇上清君侧,除奸佞。 同时三军将士也响应了,萧寒苏将三军将士的万名书和百姓们的名状呈到早朝之上时,哲肃王爷就提出,要交出辅武政的权利,他的说辞是,过了年皇上就十五了,成年了。 况且这些年来他的作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他是有能力亲政的。 景子恒则是推辞说,“朕虽然做出过一些小成绩,可要是没有各位爱卿和王爷,鲁国公的帮助,朕是成不了事的,说起来鲁国公也是功不可没,这回更是有人对他虎视眈眈…” 他说的痛心疾首,引得朝官们一致说皇上仁慈。 鲁国公则气的直磨牙,他现在是不得不拿出点姿态来了,义兴还有各藩镇的将士们都有起义的趋势,而边境回来的三军将士也递了万名书,加上百姓们的拥戴… “皇上,老臣深感欣慰,老臣病重期间就一直在想,皇上也大了,是该亲政了。” 意思就是他也愿意交出辅政权利,景子恒却有些犹豫,“可是朕…朕还没有把握能做好呢!” 哲肃王爷说,“皇上乃天子,怎可如此没有信心?皇上若是错了,咱们这么朝臣也会主动提出来的,只盼望皇上能听贤纳谏,不妄信奸佞,相信咱们景朝一定会有壮大的一日!” 鲁国公也附和到:“正是这么说的,皇上,谁出生时都是一张白纸,皇上已经经历过这么多历练,相信您定能做的很好。若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不止王爷会说,就是其他大人们也会说!” 他单单把他自己给瞥了出去,景子恒心中冷笑,还不就是想要告诉他,他不会参合政事了。 景子恒装作没听懂,“既然如此。朕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但凡日后朕有哪里做的不妥当了。还望众卿能直言不讳,朕必虚心听取。”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朝臣们下拜。行大礼。 …… 苏清听墨煦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问:“墨煦,萧寒苏到底在清平侯的军中做了什么手脚?” 墨煦嘿嘿一笑,“这不快近十月份了吗?兵部开始往兵营里运送棉衣了。寒苏偷偷的将棉衣掉包了,当棉衣到将士们手中的时候。只有薄薄一层,他们能不气?能不反?兵部尚书常偐,是鲁国公的人,清平侯也是鲁国公的人。这两人掐一起去了,鲁国公又病着,怎么解决?” 苏清恍然。谁都有理,却没人给他们评理。常偐说棉衣是棉衣,清平侯说棉衣是单衣… 将士们若反了,清平侯这个大将军不拿出点姿态来,以后还怎么带着他们?而兵部嘛…常偐虽然不敢得罪清平侯,可这个罪名他却是不敢认的,认了那可是克扣军需,是要掉脑袋的事! “萧寒苏他也真是腹黑啊,竟然让他们窝里反。” 墨煦看着苏清,从他来到之后,苏清说的最多是就是萧寒苏,“苏清,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苏清愣愣的看着墨煦,“当然有啊,我喜欢我父亲,喜欢我母亲,喜欢我弟弟,妹妹…还有,我还挺喜欢你和穆雨辰的,单单一个萧寒苏,我不喜欢他,谁让他总是跟我做对!” 墨煦无语,苏清说的喜欢,是很单纯的友谊,亲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可真如她说的那样吗? 或许是真的,因为只有萧寒苏才是例外的,她喜欢那么多人,却惟独不喜欢他,又何尝不是说她对他,是特殊的,或许是男女间的喜欢,但是她还没意识到。 “行了,墨煦,你该走了,别呆太久,容易引人怀疑…” 墨煦点头,起身准备离开,苏清突然喊住他,“墨煦,如果…如果我一辈子做苏清,你觉得我的身份会不会泄漏?” 墨煦身子微僵,他的脸一点点的染上一层红晕,许久他说:“会,其实…你像这样坐在床上的时候,很…”他说不下去了,总觉得他是在耍流氓一般… 苏清听后慌忙拉上被子遮住身体,“哦,我知道了。” 怪不得从刚刚开始,墨煦就不敢正视她这边,因她是‘病着’,所以只穿的中衣,她没想到竟然能看得出来身形! …… 翌日,苏清‘醒了’,但脸色却不好,似乎是大限将到的样子。景子恒听到后赶到靖安侯府,苏清正拉着苏浚和苏婉落说话,“以后若哥哥出院门了,你们可要好好照顾父亲,母亲。还有你们大姐姐,她身体不好,也要你们照顾,知道吗?还有若是想哥哥了,平时听你们大姐姐的话。” 两小娃点头,苏婉落问:“大哥哥要去哪?” “很远很远的地方…” 景子恒在听到后,闭了闭眼,他怕会流出泪来。 “皇上,还劳烦您亲自前来,臣实在是罪该万死,还清恕臣无力起身为行礼之罪…” “不要说,不要说那个字,朕…我…”景子恒不知道该什么,他一想到苏清可能死,他就难过的说不出话。 “皇上,生老病死是常事,皇上不要忘了答应过臣的事就好,浚哥虽然还小,但他很聪明。” “好,朕会做到的。” 苏清听后欣慰的笑了,然后气虚的说:“皇上,臣有些累了,恕臣不能替皇上分忧了…” 说完她便倒了下去。 “大哥哥?大哥哥…”两个小娃才不管会不会惊了圣驾,哇的一声都哭了起来… 景子恒也浑身晃了一晃,苏清他…他去了…景子恒立刻转身离开。 若是被鲁国公的人看到他为苏清流泪,可要连累到他们苏家的! 回到宫中,景子恒泪流满面,“为了朕…为了这个天下,苏清…小松子,拿酒来。” 小松子知道这个时候是劝不动皇上的,只好照做了,景子恒一杯接一杯的喝,可是就是不醉,他气的将酒杯砸到地上,“朕不过是想醉一场,为什么连这个都做不到!” 小松子颤颤巍巍的说:“皇上,保重龙体,苏大人他…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皇上这样,他肯定希望皇上您励精图治,将景朝治理的井井有条,日益壮大,这一定是他希望的!” “朕知道,朕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人,他把他的一生都献给了这个景朝,可朕却要…”景子恒看着龙案一角的遗诏,“朕却要葬送他妹妹的幸福…” 苏清落嫁到萧家,就算萧寒苏护着她,她又能过的好吗?再说,看萧寒苏和苏清的相处,还有当年在驸马府的事,萧寒苏真的会对苏清落好吗? 如果他不宣布这封遗诏呢?如果他毁了这个遗诏呢? 景子恒颤抖的双手伸向了遗诏,他将遗诏拿在手中,“朕要毁了你,朕要毁了你!” 说完用力的将遗诏仍到了地上,小松子吓的立刻捡起遗诏,双手举过头顶跪倒在地,“皇上!” 镇国公和哲肃王爷正好来到,看到小松子举着圣旨,浑身抖的跟筛子似的,疑惑的问:“皇上,为何事发怒?” 哲肃王爷顺手拿过圣旨,看了看纹样,“这是…先帝的遗诏?”(未完待续。) 193 赐婚 景子恒闭上双眼,痛心疾首,“王爷和镇国公来,是有什么事吗?” 哲肃王爷说,“前些日子,兵部运往清平侯军中的棉衣出了问题,这件事已经由大理寺接手,可是眼看着入冬,将士们御寒的棉衣必须要发下去了,原卫尉寺少卿…苏清却不幸蒙难,所以臣建议将镇国公嫡孙,司农寺少卿先行调往卫尉寺做少卿,协助兵部督办这次入冬御寒的棉衣。” 景子恒叹气,那是苏清的官位! 他才做官没几天,就遇到这样的事,苏清,如果你不入朝,这个时候会不会还好好的? “朕准了,让吏部准备调令,将墨煦调往卫尉寺。” …… 出了御书房,哲肃王爷叹气:“先帝的遗诏终究是要宣布了,新的一场制衡又要上演了。” 镇国公疑惑的看着哲肃王爷:“王爷此言怎讲?难道您知道先帝遗诏的内容?” “你可还记得,当年先帝去之前,曾急招我入宫,后来他的最后一道辅政诏书是我公布的?” 镇国公点头,哲肃王爷继续说:“也是那个时候我收到了先帝的另一个诏书,先帝称为他的遗诏,他说他知道皇上可能会感情用事,所以先行把遗诏给了我一份,先帝还真是了解他儿子!” 镇国公猛地顿住,把遗诏先给哲肃王爷,新一轮的制衡手段… 难道那圣旨是关于苏家的?所以才给了萧家? “你猜的不错,遗诏是关于苏家的,恐怕就要宣布了,哪怕现在苏清那个小娃刚刚走,也会宣布的。单看皇上今日的态度,他若再不宣布,恐怕他就控制不住要毁了遗诏了!” 镇国公脚下一闪,差点摔倒,皇上真的能那么做吗? 他要是毁了遗诏,那可是大不敬啊,到时候他的皇位可就不保了。鲁国公要是扶持十皇子。十皇子才六岁,他能干什么?还不是任由鲁国公把持朝政吗? 而且到时候苏家,萧家都会获罪。苏家的罪名就大了,景子恒因苏家而对先皇大不敬,单这一点苏家就是灭九族的罪名! 而萧家,会因为知情不报而被视为同党。会连坐,至于镇国公府。平北侯府都会受到牵连,最起码的也是兵权全部上缴,到时候天下不就是他鲁国公的了吗? 想来景子恒也没有那么糊涂,只是一时气不过。过了今天,他会想明白的。 …… 御书房内,小松子战战兢兢。门外传来通报声:“皇上,王安公公求见。” “宣。” 王安是先帝的贴身公公。自先帝去了,他就在宫中荣养,也不理事。 “皇上圣安。老奴听说了一件事…” “是谁告诉你的?” 不用说,景子恒也知道王安听说的是什么,他的身边看似都是忠心于他的人,但其实除了苏清给他的那些暗卫,他还真的信不过谁,就是小松子,他都存着一定的疑惑。 “皇上,您可要三思而行,先皇去之前特意将遗诏交给您来保管,就是相信您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皇上,若您一时冲动,会害了苏家,害了景朝呀!您想想,这会是您心中的那个人愿意看到的吗?” 景子恒猛地抬头,王安他…竟然知道他心中的人是谁吗? 他侧头目光阴鹫的瞪着小松子,小松子吓得立刻跪倒在地,“皇上…奴才…” 王安道:“皇上,这事不怪小松子,是老奴无意中看到的,老奴也在先皇身边多年了,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老奴并不觉得皇上有什么错,惜才爱才之心,当帝王的必然要有的。既然皇上如此珍惜他,那么又怎么忍心伤害他的家人呢?若一纸婚约能保得他一家平安,何乐不为呢?” 王安知道景子恒对苏清的心可不是惜才爱才那么简单,但是他偏偏说成是惜才,这不但给皇上找了台阶,更是表明了态度,皇上就是惜才爱才,是个好皇帝,之所以会摔遗诏,就是因为觉得对忠臣良将有愧,因此才这么做。 景子恒端起茶盏,手微微的颤抖,许久他道:“小松子,去苏家和萧家宣布遗诏吧!” 说完他闭了眼睛,苏清,不是我不护着你妹妹,而是我若护了她,你们苏家便要完了… 只希望日后寒苏表弟能对她好吧,看在你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看在你为了景朝做了这么多,看在你妹妹和他的亲事是先帝赐的,希望他能好好的对你妹妹,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多了。 …… 苏家外院正厅,小松子宣布先帝的遗诏,苏清听后身形晃了晃,怎么可能?她跟萧寒苏… 呵呵,先帝,你还真是…死都死了,还不死的干脆一些,还留什么遗诏! 皇上是被逼得不行了,只得宣布了吧?现在‘苏清’的丧事还在进行中,他就让人将遗诏宣布了,看来他是知道,他若再不宣布,他将会害得苏家被诛九族了。 这就是古代的皇权至上,一个死了的人,想怎样都行,硬生生的把两个完全合不来的人拉到一起去,难道他在地下也能看到吗?看到他们天天打的不可开交,他很高兴吗? 小松子宣布完,走到苏毅的跟前:“苏侯爷,皇上说,他也是无奈,皇上让奴才帮他给苏大人上柱香,聊表歉意。” 苏毅苦笑:“皇上有心了。” 苏清回到清落水榭,摘下面纱,抚弄着脸上的这道疤,眼泪竟然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夜蓝看到后立刻递上帕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姑娘这样。 “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他!我跟他根本就是合不来…”说到这苏清突然起身,“难道之前也是他?是他给我喝的毒酒?如果是这样,他跟我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谁要嫁他?!” 这一世是先帝的遗诏,那原主的上一世应该也是被遗诏拉到一起去的吧?萧寒苏是不得不娶,苏清落是不得不嫁,然后就酿成了新婚当天双双赴死的悲剧? 如果不知情的人,会不会认为他们两人是殉情? 等等,等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萧寒苏的性格不是那种不愿意娶就要下毒杀了对方的人!而且她见到的萧寒苏,除了喜欢跟她做对之外,对别人也没有什么攻击行为… 除非萧寒苏是重生的,他知道上一世是她杀了他,所以这一世他才会故意跟她做对,然后还常常把关系瞥的一干二净?但是就算他是重生的,他也不知道苏清就是苏清落呀! 不过,她是不是可以找他谈谈,试探一下呢? * 都过完年好几天了,但今天我收到了压岁钱!!哈哈哈, 最后就是吼一嗓子,我家网似乎好了!! 鼓掌!(未完待续。) 194 遭人恨(第一更今天又加更!) 哲肃王府,萧寒苏独自坐在书房喝闷酒,为什么,为什么这一世他还是要跟她扯上关系? 虽然这一世的他,已经不憎恨她了,也不憎恨苏清,可是这不代表愿意娶她呀!如果是苏清,如果苏清没有死,如果他是女孩,他倒是… 他微微一愣,为什么如果苏清是女孩,如果是苏清他就不那么烦感呢?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也许是因为苏清深明大义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他要娶的人是苏清落!怎么办…怎么办才可以不娶她呢? 突然萧寒苏凤眸微眯,看来只有狠下心来,杀了她,这样他和她就不会有纠葛了,这个时候还可以嫁祸给鲁国公,虽然苏清死了,可到底是因为苏清才让他没了辅政权,他哪里甘心? 唯一就是对已经死去的苏清有些过意不去,可他绝对不想前世的事再次发生! 做好打算,萧寒苏精心的乔装一番就偷偷的出了门,现在先帝遗诏刚刚宣布,还没有闹的人人皆知,这个时候苏清落死了,跟他就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了! 萧寒苏来到苏家,他因为以前也经常来,因此对这里的防卫很熟悉,更是懂的如何避开,虽然苏家的防卫布置的很好,可只要是人能想到的,就没有万无一失! 他很快潜进了后宅,来到清落水榭,他找了一圈,终于在苏清的书房找到了苏清落。 果然是兄妹情深,苏清在世的时候,把他的书房设置在了清落水榭,苏清落不在侯府的日子。他都是整天呆在书房,现在他不在了,苏清落开始在书房怀念他了。 他伏在梁上,夜蓝端着茶点进来:“姑娘,别烦心了。” 苏清摇头,“怎么能不烦?谁要嫁给他呀,夜蓝。你看看他啊。长的那么妖孽也就算了,关键那臭脾气,谁受得了?再说。当年他还把我推到水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一高兴,再给我一杯毒酒!” 夜蓝无奈的笑笑:“姑娘乱想什么,他不是那么坏的人。好吧。退一步讲,他真的那么坏。可他就是再坏也还不至于会给你一杯毒酒吧?再说姑娘也不喝酒呀,姑娘你可是对酒过敏呢!” 苏清一顿,也是,她对酒精过敏。可是前世的她也不过敏啊,原主应该也不过敏吧?要不然大婚那天她也喝了,怎么没过敏? 显然苏清忘记了。新婚那天她虽然喝了酒,可是中了毒。很快就挂了,她哪知道过不过敏? 苏清下意识的抬手扶了一下面颊,这道伤疤要多久才能消退呢? …… 梁上君子萧寒苏看着苏清落的一举一动,跟前世不一样… 苏清的脸颊受伤了,苏清落又没受伤,她摸她的脸颊干什么? 萧寒苏特别看不惯苏清落做做的样子,嗤之以鼻,结果好了,被夜蓝发现了。 “什么人躲在梁上?” 苏清早已经侧过头,以免被来人发现她面部上的伤痕,她想,怎么现在在家里都不安全了? 萧寒苏见被发现了,于是现身出来抽出腰间软剑刺向苏清,苏清刚想挡就被夜蓝护在了身后,苏清则喊道:“来人,快来人,抓刺客呀!” 她觉得她现在是苏清落,这样大喊大叫才是对的嘛! 萧寒苏的功夫夜蓝远远不敌,谷蓝听到喊声立刻冲了进来,帮着夜蓝,但也很快就处于下风了,苏清暗道,平时她一出声一大堆人都在,今天人都死哪去了? 这么想着,她怒了:“靠,诺风,水风你们都死哪去了?” 说完她还不忘了演绎她自己的角色,绕过书案向房外跑去,期间她已经快速的在脸上罩了块面纱,萧寒苏招式凌厉,但是对夜蓝和谷蓝并没有杀意,他要杀的人只有苏清落一个! 眼见苏清落要跑出书房了,他立刻甩开两人,追了上去,一把抓住苏清,然后二话不说提剑就要杀了她,苏清惊,她可不能这样死呀,不管了… 于是她迅速的出手,好像是无意的一般,正好点中萧寒苏的麻穴,他右手臂瞬间一阵酥麻,手下一顿,苏清就蹲下跑了出去。 正在这个时候诺风和水风他们也赶过来了,萧寒苏见他们都来了,于是也不做停留,立刻离开。 他心知,他打不过他们,别的不说,就说天啸,他的功夫进步神速,怪不得曾经苏清说天啸的慧根远不及此,怪不得那个组织当初要把天啸训练成冷血杀手呢,他果然很有潜力。 正想着,迎面就遇到天啸了,他觉得他真不该乱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天啸软鞭一甩,萧寒苏堪堪避过,他也不恋战,他一定要想办法逃走,要不然就露馅了! 其他三人也都围了上来,苏清在远处看着,总觉得这个人的身形很眼熟… 该不会是萧寒苏吧? 苏清为她这个想法很是惊恐了一下,如果真的是他,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要他下这么大的狠手?刚刚他抓住她的时候,当真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提剑就要杀她! 不知为何,苏清不希望这个人是萧寒苏。 “夜蓝,你看他的身形,像不像一个人?” 夜蓝看着那黑衣人,看了许久摇头,“没看出来,姑娘看着像谁?” “像萧寒苏!” 谷蓝一听,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姑娘不好说,夜蓝好说呀,于是谷蓝附到夜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夜蓝笑了:“萧五公子,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家姑娘?” 萧寒苏手下的功夫一顿,就被天啸的鞭子缠住,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随后他快速的起身,然后几个纵越就飞到了苏清夜蓝谷蓝的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刺向苏清。 苏清这回是更怒了,你是拼死也要杀了我吗?我就那么遭人恨吗? 乐蓝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挡在了苏清的面前,结果萧寒苏那一剑正好刺在乐蓝的身上,萧寒苏立即收手,然后纵身飞上屋顶,准备逃逸。 苏清搂着乐蓝,“给我把他抓回来,我要活的,我要让他比乐蓝疼一百倍!水风去找柳叔!” 水风听了吩咐立刻去找柳雲天,而诺风,天成,天啸则去追萧寒苏。 要说有什么本事是他们绝对比不过萧寒苏的,那就是用来逃跑的轻功! 但是萧寒苏也费了很大力才甩开他们,等他甩开他们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他坐在书房里生闷气,没杀了苏清落,倒是误伤了一个丫鬟,还害的自己受了伤,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接下来他还要进行善后,夜蓝既然能说出那话,苏家肯定会上们来询问的。 到时他要是有伤,还是天啸的软鞭造成的,那就是铁证! * 一句话今天加更!(未完待续。) 195 怀疑 没多久,苏家来人了,是苏毅亲自来的,他怒气冲冲,说先帝遗诏刚刚公布就有人跑到他们苏府去刺杀苏清落,他们府上的人看身形像萧寒苏,而那人被天啸打伤了,所以他们要验伤! 哲肃王爷一听这可不是小事呀,听几个人夸大其词的描述完当时的情况,他暗暗的骂道,要真的是寒苏那个臭小子干的,真的是死一百遍都不为过! 几个人来到偃雲轩的书房,萧寒苏已经醉倒在书房之内。 依玉说:“五少爷自从接了遗诏后就一直在书房内喝酒,刚刚才醉倒不省人事,哪里能去的苏府上杀人呢?再说苏姑娘日后还会是五少爷的嫡妻呢,五少爷怎么会那么做?” “天啸,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你造成的鞭伤!” 天啸立刻上前,萧寒苏却迷迷糊糊的醒来,“干什么?本少爷今天心情不爽,别惹我!” 说完起身,刚走了两步就倒了下去。 苏毅眯了眯眼,“哼,娶我们家落落是你小子有福气了,你竟然还心情不爽,我还没说把我们落落嫁给你委屈了她呢!天啸,给我把他扒光了!” 哲肃王爷一听这可怎么行? “苏侯爷!再不济他也是本王的嫡孙!岂容你这么侮辱?你们要验伤,本王没意见,但要扒光我的孙儿,那可是不行的!” 苏毅毫不退让,“怎的不行?不扒光了他,怎么看到他身上是否有伤?” 哲肃王爷说,“那就让笑天来,笑天扶少爷到沐浴间去。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伤,顺便帮少爷沐浴,醉成这样算什么样子,这还是朝廷从四品的少卿呢,这不是丢人吗?” 苏毅则不同意“都是你们萧家的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里应外合?怎么,觉得我女儿死不死没什么关系是吗?你当我愿意把落落嫁到你们家呢?天啸。给我扒了他!今天我一定要看看!” …… 都说大户人家藏不住事。还真是,很快这件事就传开了,苏清落遇刺。苏家怀疑是萧寒苏,上门要扒了萧寒苏证实,最后的结果倒是没人知道,不过这件事没了下文。看来不是萧寒苏! 不过这倒是成了京城中人茶余饭后的乐子了。 比如这个时候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就很不削的在说这事,“我就说嘛。那苏家的大姑娘哪里是个好命的?当初煦哥竟然还想要娶她!这得亏了我没同意,要不然这事闹出去,还不是咱们镇国公府失了面子?” 墨煦的父亲端茶的手一顿,“夫人。你没发现,煦哥最近心情很不好吗?他对苏家的大姑娘看来是真的用了心的,加上他好友苏清的离世。他肯定是大受打击,你可不要刺激他了。” “我哪里是刺激他?我还不都是为了他好?平北侯府的大姑娘穆雨莹是多好的姑娘啊!也不知道煦哥这是看上苏家的姑娘什么了。莫不是中邪了吧?” “夫人!话可不能乱说!” …… 门外墨煦黯然离去,他从来没想过,先帝的遗诏竟是给寒苏和苏清赐婚… 怎么办,他喜欢苏清,很喜欢,喜欢到非她不可,可是她现在名义上是寒苏的未婚妻了,朋友妻不可欺,那诏书又是先帝留下的,想要推翻也是不可能了… 除非,他带着她私奔,可是就算她肯跟他走,那他们俩人的家人怎么办?他们俩走了,却要害的他们的家人丧命,苏清是不会同意的。 他独自来到萧家,看到萧寒苏,本来想要找他说说心里话,让他以后好好对苏清,可是看到了他,他就是说不出来,苏清是他喜欢的女子,他却要跟别人说,以后好好对她,这是多么讽刺啊! “墨煦,你来的正好,今天是苏清的头七,我们一会去苏家拜拜吧。” 墨煦微微一愣,今天是苏清的头七? 哦,是了,苏清死了,现在的那个人是苏清落。 萧寒苏看墨煦的反应有些疑惑,为什么感受不到墨煦的悲伤呢?他本是和苏清是最好的朋友,应当他比他们都悲伤才对,为什么他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呢? “墨煦你没事吧?” “啊?没事啊,走吧,叫上雨辰一起。” 萧寒苏点头,但是心里的疑惑却多了一分。 那天他去刺杀苏清落,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夜蓝现在竟然是苏清落的大丫鬟了,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苏清落对那四兄弟下达命令的时候特别自然,放佛他们就是她的部下一般。 而那四兄弟对她也是言听计从,会不会有点太不正常了呢? 还有当时她看似无意的碰到他的麻穴,可是真的是无意的吗?还有她逃跑的时候喊的是诺风水风都死哪去了,她竟然敢那么大剌剌的说那话,真的是因为她的性子傲慢吗? 现在见到墨煦的反应如此反常,他的疑惑就更多了一分。 …… 见到穆雨辰,跟他说了此行的目的,穆雨辰有些尴尬,但跟墨煦一样的是,他同样没有悲伤的情绪,这种情况很不对劲。 萧寒苏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会不会苏清根本就没死? 来到苏家,苏清落也在,她脸上罩着纱巾,看到萧寒苏的时候潋滟的桃花眼迸射出浓浓的厌恶之情,哼,萧寒苏,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父亲没查出来伤痕,但肯定是你! 要不然当时你听到夜蓝的喊话不会失手,更不会急着逃离。 对我们苏家的布防如此了解的人,也就你们几个常来的,但墨煦和穆雨辰肯定不可能,只有你可能,在有就是轻功,这个世上有你这等轻功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有多半也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可是那天来的人一看就没有那么大! 萧寒苏看着苏清罩着面纱,突然想到那天她无意的动作,她扶了扶面颊,当时他就是因此嗤笑她这个做作的动作才被发现的,她为什么要扶面颊呢? 会不会是她的脸上也有伤痕?会不会她就是苏清?(未完待续。) 196 轰出去(第三更笨死了) 因为有了这样的疑惑,所以萧寒苏看苏清的眼光不同了,总是藏着深意。 苏清多聪明啊,她知道萧寒苏心中存了疑惑,只是她可不能让她看出破绽,单凭萧寒苏对她的恨意,她就觉得不可思议,起码她要先弄明白,为什么萧寒苏对她如此的憎恨。 要不然万一萧寒苏一时被憎恨迷了心智,将她的秘密给泄漏出去,那苏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于是她冷哼道:“唉,这光天化日的,我哥哥刚走,就有人想要我的命,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惹到那个人了?哼,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掩盖伤痕,但是夜蓝跟着我哥哥那么久,她说是肯定就是!” 这是什么?这就是盲目的信任! 说完苏清高抬下巴,她本身个字就比一般女子高一些,此时看起来更是不可一世:“我今天就警告某人,最好不要让我找到证据,不然我闹的你家犬不宁!” 萧寒苏冷眼看着她,却发现,其实他对她似乎没有那么厌恶,想要杀了她也只是不想跟她成亲而已。“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很奇怪,夜蓝不是你哥哥的丫鬟吗?” 当时那兄弟四个满心只想着保护苏清落,还有抓住他,根本不会注意他的身形,唯有夜蓝,当初她也随着去了战场,所以夜蓝对他也算是熟悉,她能看出他来也是有的,要不是夜蓝变成了苏清落的丫鬟,他干嘛费那么的劲,往身上摸什么茜草汁! “我哥哥将她给我了,所以我让她做我的大丫鬟了,谷蓝也没意见呀!” “哦。那诺风他们呢?他们也是你哥哥的手下,也被派来保护你了?” 苏清下巴微抬,一脸倨傲,“那是自然,我哥哥的事肯定是有人暗中捣鬼,那人对我哥哥那么憎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伤害我们侯府的人?所以哥哥临走前让诺风他们保护我。诺风他们也同意了。而我母亲则会由我父亲来保护,至于弟弟和妹妹,也是有人保护的。所以我劝那心存歹念之人,尽早收收心,上一次没抓到你,不代表下一次抓不到!不过…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呵呵。好像除了那天来的刺客外,还没人知道这些呢…” 萧寒苏却不为所动。“哦,保护的倒挺周到,不过我们哲肃王府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意思就是你要是以后嫁到哲肃王府,被刺杀了可就没这么多人来保护你了。你赶紧去跟皇上说说,让你一辈子老死在家里得了! 苏清立刻怒了,甚至都忽略了萧寒苏是故意激怒她。以躲避她继续揪着他如何知道这些事的话题,“你…哼。你们王府条件什么样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滚出去,我们侯府不欢迎你!” 说完回头唤来下人,“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下人们面面相觑,这个人可是哲肃王府的人,再说他还是从四品的少卿,就算这些都不算,他以后还会是侯府的姑爷,这…这怎么轰啊! 墨煦和穆雨辰在一旁呆若木鸡,苏清变回女孩子跟萧寒苏还是不合啊,这样他们俩的婚事还真是有待商榷,先帝这一招走的真是好,不管萧家和苏家以前的恩怨如何,现在要因为这两人的亲事不得不罢手言和,但是光看这两人的态度,估计言和是不可能的,恩怨只会更深吧? “苏姑娘,今天是你哥哥的头七,我们是来祭拜他的,寒苏也是。” 苏清看了看墨煦,还是墨煦看着顺眼… 她一甩衣袖,鄙视的看着萧寒苏,“赶紧拜,拜完快点走!说不定我哥哥哪天在地下觉得无聊的时候,他会半夜上来找那个刺杀我的人唠嗑,萧公子,你觉得呢?” 萧寒苏脚步一顿,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苏清来找他。 …… 结果这一闹,到底还是传了出去,所有人都很同情萧寒苏,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跟这样一个女子有婚约! 苏清听了外面的谣言丝毫不为所动,她倒宁愿外面的人把她说的再不堪一些,然后萧家赶紧去求皇上退婚,反正获罪的也不是她,她才不在乎! 但是赵茹听了外面的传言着急了,结果苏清被赵茹圈在家里教她规矩,女红等。 “哎呀!”这是苏清第n次做刺绣扎了手。 赵茹伸过头来看了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这是绣什么?” 鸡不像鸡,鸭不鸭,鹅?更不像了! 苏清非常委屈的说:“母亲,您不是让女儿绣两只鸭子吗?” 赵茹无语,“落落,母亲是让你绣的鸭子?” “额,”苏清乖乖的低头,“是企鹅…不,是那个…凤…哦,对了,是鸳鸯!” “落落!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母亲的话呀,母亲是让你绣鸳鸯,但也没让你现在绣,就你这手艺,还绣鸳鸯?鸳鸯能鄙视死你呀!” 苏清眨了眨那双无辜的桃花眼,“母亲啊,女儿不会,女儿就喜欢舞刀弄枪,为什么非要我绣这个东西啊?家里不是有绣娘吗?再说这东西太考验耐心和细心了,您那么了解女儿,就不要让我绣了,我不会!” 柳雲天来到浣沙苑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无奈的摇头,“姑娘该喝药了。” “又喝药啊,”苏清掐着鼻子将药喝了下去,喝完赶紧吃了蜜饯:“柳叔,不能给我做成药片?还有我身体不是好了吗?毒不也清了吗?怎得还要喝药?” 柳雲天鄙视她:“你当我是神,说给你做成药片就做成药片了?你身体里的毒素是清了,但是你这不是还有体寒之症吗,虽然我已经帮你控制了,但你毕竟从小就怕冷,又去过边陲苦寒之地,我只怕日后留下祸根,给你好好调理调理。” 赵茹一听急道:“落落的身体没大碍吧?不影响日后吧?” 苏清却不明所以,“我很好啊,不就是怕冷吗,冬天多穿点就好了,或者像现在这样,猫在家里,打打拳练练功就热乎了!只要母亲不让我绣鸳鸯我就不冷!” 赵茹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懂什么?” 柳雲天笑道:“暂时没事,不会影响日后的,但这药是必须喝的,她身体里的寒气一时间难以清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姑娘的身体里会有一股寒气,我只能用药将寒气控制在身体外围,不至于影响她日后的生活,但能不能彻底清楚,不影响她还要看日后的恢复情况了。” “我能有什么事?”苏清嘀嘀咕咕的,然后继续她的‘大业’,绣四不像! 柳雲天惯性的回了一句:“能有什么大事?不能有你自己的子嗣算不算大事?” 苏清的手一顿,结果又扎到她了,“哎呀,柳叔!你不好等我绣完再说话啊,我绣了这么好看的一只企鹅,竟然被你毁了!” 柳雲天伸头瞅了瞅,“就你绣的这是企鹅?呵呵,那企鹅宁愿搬家到热带生活去了!” 两人正说话也没有人注意到赵茹的不对劲,赵茹就觉得柳雲天和苏清之间有问题,首先他们的相处模式,感觉两人之间像是没有任何芥蒂一般,可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的。 就是连苏毅跟苏清相处,哪怕他是她的父亲,也都是谨守一定的礼仪,可是柳雲天和苏清却不是,他们说话毫无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有那什么企鹅,是什么东西?热带又是哪? 为什么他们俩能知道,还能说到一起去? 赵茹咳了咳:“柳先生,不是我拿大,只是落落还是个孩子,柳先生说话是该注意些的。” 柳雲天一愣,随即说到,“是,夫人,我省得了。”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母亲,没事的,我跟柳叔都是喜欢无拘无束的人,所以看似有些过了,可是我们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呀,再说在外人面前我们是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开完笑的,这不是在家吗!” 赵茹苦口婆心的教导她:“落落,你是个女孩子,名声很重要的,而你柳叔他终究是个外男,你跟他说话是该注意的,你没发现就是连你父亲跟你说话,都很注意分寸吗?” 苏清点头,“可是…哦,我省得了,母亲。”有些话跟赵茹到底是说不明白的。(未完待续。) 196 梦中 一晃又是一年冬将至,今天是苏清的一周年‘忌日’,她脸颊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没有了,而她也被赵茹困在家中一年,只偶尔的晚上会偷偷跑出去练练拳脚。 此时她独自坐在书房,实在是闷的发慌,于是到了马厩,“雷,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雷一听兴奋的喷出一个鼻响,然后靠近苏清,贴了贴她的脸,苏清歪头:“还是雷最好!” 说完解开雷的缰绳,牵着它悄悄的靠近侯府大门… “站住,你要干什么去?” 是苏毅的声音,苏清尴尬的转身:“父亲啊,雷也好久没有去跑跑了,它觉得闷了,缠着我,想让我带它玩去,别人它又不跟,所以…我保证只是看着它跑!” 苏毅能信她才怪! “少跟我耍滑头,我还不知道你?平时晚上跑出去玩也就玩了,为父不管你,可是这大白天的,加上…今天又是你哥哥的忌日,你可不能乱来,还有,过了今天哲肃王府的人可能就会来商定成亲的事,再有几个月你就十四了,该是出嫁了。” “啊?我才十四!不,不对,我还没到十四呢,父亲,我要在家当老姑娘!” 苏毅冷眼看着她,许久说:“这是先帝的遗诏!” 苏清顿时不说话了,最后她双手紧握,直接翻身上马,雷撒了欢的跑出了侯府,任苏毅怎么喊都不停! 雷带着苏清直接冲出了京城,向马场的方向跑去。 …… “苏清!” 苏清刚到马场就听到有人喊她,于是勒了缰绳回头,是墨煦和穆雨辰,还有萧寒苏! 她囧:“是我。不是我哥哥。” 墨煦也知道他刚刚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我看到雷,一时间…抱歉。” “墨公子和穆公子来马场有事吗?” 显然苏清这是无视了萧寒苏的节奏,两人对视一眼,很无语,一年了。他们两人还是这样。 “今天是苏清的忌日。寒苏建议来这里回忆一下,毕竟我们和她在这里有过很多开心往事!” 苏清翻身下马,“雷。你去玩吧,我知道你也是想我哥哥了,想去哪就去吧。” 雷侧头看了看苏清,上前贴了贴了脸。然后四蹄微动就跑开了。 雷的这一举动更加深了萧寒苏的怀疑,雷可不是一般的马。它不会随便亲近其他人,在战场多年,雷和他们虽然也算是战友,但却从来不跟他们亲近。它唯一亲近的人就是苏清! 而现在,它竟然对苏清落这么亲昵,难道真的是因为苏清落和苏清长的一样? 不。不可能的,雷并不是那么肤浅的马。 如果苏清是苏清落。那么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以前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只是那个时候觉得这个怀疑太过荒唐了,但现在却未必。 连重生这种事都能发生,只不过是女扮男装,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呢? “哼,没想到你骑马的技术不错。” 萧寒苏开口,你不是故意装没看到我吗,我就让你看到看到! 苏清淡淡的开口:“我从小在庄子长大,别的没学过,就学过骑马,所以骑术还算不错。” “苏姑娘来是做什么的?” 苏清突然发现,萧寒苏跟她说话似乎没有一年前那么冲了,是因为时间冲淡了憎恨吗?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恨她呢,恨到想杀了她?! 想起她刚穿来大婚的那天,如果那个人就是萧寒苏的话,他确实曾说过,她做的事让人不耻,也就是说上一世的苏清落,确实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他的事。 萧寒苏对她的恨,也是来源于上一世,可是上一世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她又没穿来,他们之间的纠葛她根本就不知道! 既然这一世是先帝赐婚,那么上一世或许也是吧?所以他是不得不娶。 “萧寒苏…” 苏清幽幽的声音想起,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愣,因为这是苏清惯常用的语调。 萧寒苏也微微一怔,是苏清… “我想是时候跟你谈一谈了,我很想知道一些事,而这些事,只有你能给我答案。” 萧寒苏看着苏清那认真的表情,缓缓的点头,她和苏清简直太像,不,应该说就是一个人! 墨煦和穆雨辰见状便退开了,将地方留给他们两个人。 苏清开门见山:“你说人有前世和今生吗?有人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到这一世来吗?” 萧寒苏一怔,她到底想说什么?斟酌之后他说,“有吧,我相信有的。” “我以前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了,因为在我的面前似乎就站了这么一个,我听我哥哥说过,你能预知未来,当年那场雪崩就是你提前预知到的,不是吗?你其实是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苏姑娘,开什么玩笑?你可不要给我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我是会被人认为成怪物的!” 苏清垂下眼帘,他不会那么容易承认的,“我做过一个梦,那个梦很短,是我大婚了,可是路上却遇到杀手袭击,幸亏有惊无险,然后洞房的时候,我想看清那个人是谁,可是怎样都看不清,喝下酒之后我竟然被毒死了,当时我才五岁,醒来后怕了好久,哭了一场。” 她确实哭了,但却不是怕的,而是见到苏毅的时候,感情一下子涌了上来,所以哭了。 萧寒苏转头看着苏清落,她到底想说什么? “梦中,那个人对我说,我就是蛇蝎美人的代表,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那么憎恨?憎恨到在路上安排杀手,憎恨到交杯酒换成毒酒,增恨到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他还是要杀我!” 说完苏清猛地回头看着萧寒苏,“萧寒苏,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一年前的人是不是你,我有没有给你戴高帽你自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萧寒苏沉默了许久,“先不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就算懂了,那你要用什么跟我换?” 他还真是狡猾,先否定了她的推测,但却没有完全否定,给他自己留着一线的生机,就是想看她能不能给出一个条件,让他动心,说出这么大的秘密了。 “你想知道什么呢?如果我知道的我会说的。” 萧寒苏一双凤眸直直的盯着苏清,语气坚定,“苏清,我想知道苏清的事!” 苏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萧寒苏还是没有放弃他的疑虑吗? “你也知道,我跟我哥哥不经常见面的,很多事我都不是很了解,更何况,我哥哥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他都走了一年了,你还那么…记挂他?你对他难道有别的想法?我鄙视你!” 萧寒苏没有搭理她,“既然如此,那就没法继续谈了,孤男寡女的,总是不好,苏姑娘请。” “什么孤男寡女,姑娘我是你的未婚妻了!见个面怎么了?再说这荒郊野岭的,要什么没什么,还能干什么不成?” 说完苏清转身,兀自将被雷的里焦外嫩的萧寒苏撇在原地…(未完待续。) 单章致歉 抱歉啊,我发完了才发现序号错了。。。 然后今天玩游戏误了时间,呜呜呜,实在过分了哦! 嘿嘿,然后我简单的检查了一遍,原来序号错了的不止这一章,因为要改标题还要麻烦编编,我想只是一个序号,编编都那么忙,就不要麻烦她了! 所以我不改了,可好?实在抱歉抱歉1!! 我以后尽量不搞出这样的错误来…(未完待续。) 198 取舍(第二更各种求啦) 当几个人都在马场的时候,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刑部的左侍郎邢健发现了刑部尚书竟然知法犯法,贪恋女色不说,更是喜玩女童! 然后他一本奏本呈到了景子恒那里,可是他只有一纸奏书,人证没有,物证没有,结果被鲁国公和阮凯翟反咬了一口,说他无凭无据就弹劾上级,有不轨之图。 景子恒无奈,只好下令先行停职羁押,待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笑天匆忙赶到马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萧寒苏,苏清也听到了,她条件反射的说:“邢健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没脑子?他这么一闹,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呢!……额…” 说完才意识到现在她是苏清落,是不谙朝政的闺阁女子,更是在庄子上长大的粗鄙之人! 在别人眼中,她是不知书也不达理的人,她怎么会谈论起朝政来了? 于是苏清尴尬的转头,恨恨的说:“亏我哥哥生前那么看重他,到底是个不中用的。” 这也算是解释了她刚刚的说辞,她只是因为他辜负了哥哥的看中才那么生气的。 萧寒苏心中冷笑,苏清落…她真的是苏清落而不是苏清吗? 不过没关系,苏清落,如果你是苏清,早晚你会露馅的! 苏清心里不舒服,萧寒苏的目光似乎有什么深意,萧寒苏他那么聪明,想要蒙他是有些难度的。唉,他以后一定会成为最麻烦的人物。 …… 回到侯府,苏清立刻写了信交给诺风,“去给穆公子送过去。让他跟墨煦联系萧寒苏,现在进宫,跟皇上商量对策去,等了一年,好不容易等到鲁国公的人放松了警惕,刚刚露出点破绽,结果就被邢健给破坏了。这厮…我真想踹死他!” 诺风很无语。“姑娘啊,你都变回姑娘了,朝堂上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不累啊?” “累,只是我累的是作为女孩,每天要被母亲压着学什么女红。真是累死了。” 诺风摇头,转身准备去送信。刚一转身,正好撞到了端着糕点过来的乐蓝,洒了诺风一身,夜蓝一看眉头皱了皱。“古大哥,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一会我去收拾。你先去帮姑娘送信。” 诺风嗯了一声,然后回房换了衣服就去执行任务去了。 送完信的诺风刚回到清落水榭就被苏清神神秘秘的拉倒厨房。诺风不明所以:“姑娘?” 他看了看苏清拉着他的手,他脸有些发热,这是他第一次跟姑娘这么接近。 “嘘,你看…” 诺风顺着苏清的目光看过去,见到夜蓝在洗衣服,而那件衣服正好是他刚刚换下来的那件。 乐蓝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夜蓝姐姐,咱们侯府也有专门的洗衣房,怎么古大哥的衣服你要亲自帮他洗呢?你不累吗?平时要照顾姑娘,私下还要顾着古大哥。” 夜蓝笑了笑,“不累,照顾姑娘是我分内的事,当年要不是姑娘救了我,我可能就要给一个傻子当童养媳了,哪有这份好命在侯府呆着?至于古大哥…我是心甘情愿的。” 谷蓝不明白,“为什么呢?” “乐蓝,你还小,等你大一大就懂了。其实呢,你别看古大哥看着像不拘小节的人,其实他很重视衣着的,你没发现吗,古大哥的身上总带着淡淡的茶香,那是古大哥自己薰的。我就看过一次,问过之后才知道,古大哥觉得从洗衣房送回来的衣服有种奇怪的味道,所以他在衣服上薰了茶香。后来我就决定私下帮他把衣服洗了,本想顺便帮他熏香来着,可是我也知道,古大哥心细,我要是帮他弄了,他肯定会知道的,我只想像他一样,默默的守着一个自己心里的人就好。” “嗯?夜蓝姐姐,不是只有你和他这样,我也是啊,我也在默默的守着咱们姑娘,姑娘多好啊,虽然除了正事她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她为人好,才不像二姑娘呢,人前装乖乖女,背地里才不是!” 夜蓝一听侧头看着乐蓝,“怎么了?” “夜蓝姐姐,跟你说可不要告诉别人哦,前些日子我偶然看到的,她在罚她的丫鬟春兰,后来我偷偷的问过,春兰说她没做什么,就是不小心说了一句咱们家姑娘的好话…” 夜蓝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因为这?”她想了想,“看来咱们侯府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的,起码这个二姑娘就不一定。乐蓝,这件事你不要跟别人说,我到时候会跟古大哥他们说,让他们找人看着点,省的二姑娘闹出什么乱子来,咱们姑娘可没时间对付她!” 乐蓝点头,“是呢,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说,咱们姑娘人好,就算玩心机也是跟坏人,从来不对家人这样!” 夜蓝笑了,二姑娘一看也是个聪明的,她还没开始动脑筋呢,现在只是对姑娘不满罢了,所以要趁着现在她没动脑筋的时候看住了她,要不然以后就是一个祸患! …… 苏清和诺风回到书房,诺风默不作声,苏清问,“诺风,你没什么话想要说吗?” 诺风依然沉默,苏清则开门见山了,“我…可能我有些迟钝吧,以前我一点都没发现,后来我还是听到天啸和水风在吵架才知道的。可是诺风,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当朋友一般,你跟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咱们是青梅竹马都不为过,若是别人也许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可是跟你,我敢敞开了心扉的去说,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无需遮遮掩掩。” “姑娘,属下知道,属下配不上你,所以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 “诺风!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但是…对你,我从来没有其他的感情。而夜蓝不同,夜蓝喜欢你也很久了,她为你做的远不止这一点,以前在战场之上,她也为你做过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不过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也不想说太多过去的事,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诺风,我并不懂感情,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只有一句话想赠与你,怜取眼前人。” 怜取眼前人吗? 诺风沉默了,和夜蓝相识也很多年了,他对姑娘的感情也很久了,可正如姑娘说的那般,姑娘对他,似哥哥,似兄弟,现在她又有婚约在,他若一直执著下去,是不是对姑娘不好? 苏清叹气,“我不是命令也不是要求你做什么,我只希望你可以正视另一个人的存在,诚然,如果你正视了,却依然没感觉,我也不会干涉什么,我希望你能不要把你的视线放在一个渺茫之人的身上。” 许久,诺风点头,他想,也是时候学着放下了。 就如姑娘说的,这不是命令,更不是要求,她只是在开导他,把视野放宽,多给旁边的人一些关心,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是谁都无法掌控的,就顺其自然吧! 苏清看诺风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明白了,诺风一直都是四个兄弟中最沉稳最豁达的,他比其他三个人更懂得取舍,更懂的怎么做才是对大家都好的决定。 剩下的事就让时间来主宰吧!(未完待续。) 199 戴绿帽 另一方面,平北侯府穆雨辰换了朝服后诺风的信就送到了,他看完后立刻坐上马车打算去找墨煦,他抚摸着苏清的信,就放佛这信笺是一个很珍贵的宝贝一般。 突然车身一沉,穆雨辰快速的将信收到袖子里,萧寒苏探头进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 穆雨辰的表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刚刚收起来的东西是什么?是信吗?是谁给他写的? 他对这封信似乎很重视,而且刚刚他的表情有着无限的眷恋,与其说是对一封信眷恋,不如说是对写信的人的眷恋,可这信是谁写的? 萧寒苏知道,一定不是纯鸯郡主,穆雨辰和纯鸯郡主从小就认识,而且穆雨辰对纯鸯郡主只有恭恭敬敬,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界越,他们两人的这场亲事,如果不是先帝在世时就赐下的,他可能不会对纯鸯多看一眼。 “你刚刚在干什么?” 穆雨辰见是萧寒苏,心里有些嘘,以前他没发觉,但是当先帝的遗诏公布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也喜欢苏清,可是苏清如今是萧寒苏的未婚妻了,听说过了年就要为他们办亲事了。 “我只是在想,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寒苏你的看法呢?” 萧寒苏瞥了穆雨辰一眼,他并不想说,“现在事情已经出了,我倒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将计就计。邢健邢大人这一封奏折上去,算是打草惊蛇了,刑部尚书一定会被鲁国公敲打,短时间内会收敛行径的,现在想从他那突破已经不可能了。那么我只好把眼光放到兵部去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虽然上次兵部棉衣的事做不了大文章,但还是有突破口的。” 萧寒苏斜眼看了看穆雨辰,“说说你的计划。” 穆雨辰想了想,他的思维模式如果跟苏清一样,那寒苏不是会起疑吗?苏清最不希望的是萧寒苏知道她的身份。“计划倒是没有。不过我觉得这次的事你或许会有办法吧?” 萧寒苏眨了眨眼,他在隐瞒什么。 “先到宫中,跟墨煦汇合再说。” …… 御书房中。景子恒对着奏折发呆,邢健啊邢健,你说你要参奏的可是正一品尚书,你竟然连个证据都不拿出来就弹劾人家。你以为你是铁齿铜牙,能把阮凯翟说的不得不承认啊? 景子恒唉声叹气。正好萧寒苏他们过来了,景子恒如释重负,“唉,你们看看吧。” 说完将奏折让小松子拿给萧寒苏他们。他们几个看过之后都很无语,听萧寒苏说,这奏折里写的的确都是事实。但是唯一缺少的是证据。 萧寒苏眼角狠狠的抽了两下,前世明明他拿出证据了。所以这世他才按兵不动,没有特意的去搜集他的罪证,毕竟鲁国公那边对他们几个肯定看的严,他们要是有什么动作,很容易惊动鲁国公,相反邢健倒是没事,鲁国公应该还没注意他呢! 或者说,鲁国公一定没想到他竟然能撞破阮凯翟的这个不良嗜好! “皇上,臣觉得这个时候刑部是动不了了,只能从兵部来下手了,出了这件事,鲁国公一定会把精力放到刑部去,而最近吏部似乎也有些异动,估计是他正打算动吏部,结果被邢大人这么一搅合…不过倒是吏部那应该暂时没事了,兵部本来就稳稳的抓咋常偐常大人那,而墨少卿现在又是协理兵部的,这个时候我们收回兵部倒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景子恒听后问:“那寒苏你可有办法?” 萧寒苏眼眸轻转,然后看着穆雨辰说:“也许穆少卿有办法。” 穆雨辰身子一僵,他到底是看到他拿着那封信了吧?他还是起了疑心了。 “好办法说不上,常大人掌兵部多年,手下心腹也很多,他的把柄虽然暂时抓不到,但可以找点事先去其羽翼,到时候鲁国公就是两头忙,他一个人应付不来,肯定需要清平侯的帮忙,如果这个时候清平侯家出了事呢?” 萧寒苏嘴角微微翘起,穆雨辰说的没错,清平侯夫人这事,可是一个很好的缺口。 但不能摆到明面上,否则不是让吏部的周大人难堪吗? 墨煦突然插话道:“除了这个,我还发现一件事,我曾经检查过兵部的卫兵械和甲胄,但数量上都不对,这其一,第二兵部里囤积了大量的兵器,可是都是以次充好。” 景子恒一听,来了兴致,“还有这事?” 墨煦点头,“当时因为我是突然去的,所以他们没有时间掩藏,因此才被我发现了,可这事儿也牵扯不到他的心腹,更别说常大人了!所以我一直没说,说了只是抓一些小鱼小虾,反而得不偿失。” “确实,”景子恒想了想道:“这样,墨煦你想办法把那些以次充好的兵器弄到,然后上缴到大理寺,状告管理的人,到时候朕会将这件事交给雨辰去办,毕竟这牵扯到的人物都不是大人物,没有必要让大理寺卿来主持,鲁国公肯定会抛出几个小鱼小虾,他会以为我们是在泄愤。” 萧寒苏笑道:“是的,这个时候咱们若是什么都不做那才是假。虽然一些小鱼小虾没什么分量,可用这件事来打掩护,却是最好的!” 没错,邢健是皇上扶上去的人,这个时候他出事了,皇上肯定要找找面子的,所以从兵部里找几个小鱼小虾来泄愤也是有的,鲁国公看到后他自然会关照常偐一切小心。 常偐为官多年,在兵部做尚书也是多年,鲁国公对他还是放心的,他会把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到刑部去,毕竟刑部根基刚有些稳,就出了这事,难免会让人心浮动。 如果这个时候,周帆若得知周翠翠并非他的亲生女儿,清平侯家中就要翻天了。 不过说到底也都是私下翻脸,周帆是个文人,不会不顾及他自己的面子,面上闹起来会是因为公事,如此一来,周帆和鲁国公,清平侯之间就彻底是死对头了。 而周翠翠也会因误嫁政敌,被母家所弃,在外界被传的沸沸扬扬,这个时候清平侯可就焦头烂额了,周翠翠实际上是鲁国公的私生女,外界的人不知道,别人只以为他们是真爱! 清平侯这个时候就该烦,是维护周翠翠还是不维护就成了一个问题。 首先他要是不维护,那他一直以来的爱妻形象就没有了,再被有心人一利用,他就成了一个惺惺作态之人,到时候肯定影响到他手下的将士们。 想一想,一个连自己的嫡妻都利用的人,能对外人是真心的吗? 所以清平侯得护着周翠翠,但是护着她,又会有另外一个麻烦,那就是周帆会更确定周翠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清平侯娶她也是另有所图,他是吏部尚书,马上年尾了,到了给官员调令的时候,他们还想把他们心中得力的人推上位呢! 可这事一出,周帆不会像以前一样装聋作哑,他只会从中作梗! 不论是多大的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带了绿帽子,况且他还明晃晃的戴了那么多年! 鲁国公这个时候就会感觉到压力了,兵部,刑部,清平侯相继出事,兵部只是小事,可是现在年底了,周帆那边的调令才是大事,万一在兵部,刑部被周帆安插进去皇上的人,他想要稳稳的抓牢这两个部,可要看尚书的能耐了! 然而鲁国公肯定也知道,如果说有什么人适合被安插进六部的话,肯定是墨煦和穆雨辰,穆雨辰会进刑部,墨煦是兵部,对付他们可比一般的人更难。 景子恒和他们商量完对策之后,就各自着手去办了。 这两天京城很热闹,军中也很热闹。 首先就是兵部的仓管被抓,原因是墨煦将他们一状告到了大理寺,本来大理寺是不应该管这些事的,但墨煦是卫尉寺少卿,他告了过去,大理寺就不得不受理了。 后来皇上知道了,于是下令,让穆雨辰去督办严查,看看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当天早朝,吏部尚书周帆弹劾清平侯治下不严,竟然连军用的兵器什么的都能被人以次充好,幸亏现在是太平时候,若是有战事发生,将士们甲胄兵械不行,还不是任人宰割? 这话说的可严重了,这也是间接的在说清平侯会误国! 众言官们面面相觑,他们才是御史吧?他们应该是靠吹毛求疵生活的吧?为毛最近他们御史一点都不活跃,反倒是这些尚书,郎中,侍郎的很活跃呢?这是抢饭碗吗? 于是言官们纷纷站出来行使他们的权利,弹劾! 郑御史不是鲁国公一派的,因此他自然是跟着周帆,一起弹劾清平侯,而张御史则是鲁国公的人,他弹劾的是周帆,张御史说周帆界越身份,插手军中事务。 结果这一个早朝就在你弹劾我,我弹劾你中度过,景子恒觉得,早朝第一次这么热闹,热闹的让他觉得,他是置身在菜市场而不是朝堂!(未完待续。) 200 阔绰(第二更咯) 很快,朝堂上的事,苏清就知道了,看着穆雨辰的来信,她无奈的摇头,“这事啊,还有的玩呢!诺风,你之前去周尚书府上,可见到尚书夫人?” 诺风摇头,“听说已经被关佛堂了。” 苏清耸肩,“也是该这样的,都老夫老妻了,周尚书又不想丢面子,这事不能拿出来说,既然不能说周夫人就没大错,休不得,只能被关佛堂了。对了,夜蓝,那个二姑娘那呢?” 夜蓝微微一愣,随后说:“二姑娘最近很老实,只是这不是进入始冰了吗,还有几天就是赞雪宴了…二姑娘似乎打算参加今天的赞雪宴呢!” “怎么说?” 夜蓝道:“我听看守的人说,二姑娘天天在屋子里练跳舞,赞雪宴上不是有秀才艺的嘛!” 苏清疑惑的说:“可是…她应该知道吧,今年我也会去,她就愿意吗?以前不是只要我去,她总是有一堆借口推搪吗?什么她病了,她姨娘病了…病的总是那么刚好。” 去年因为是苏清大去之年,因此苏府谢绝了一些社交应酬,苏清也被拘在家中学女红。 夜蓝耸肩,“谁知道呢,真不知道二姑娘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喜欢姑娘呢?对了,夫人说,让少爷和三姑娘陪着姑娘一起去!别看他们小,古灵精怪着呢!” 苏清听夜蓝提到苏浚和苏婉落,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这两个小奶娃确实很好玩,他们总是围着她给她讲她男装时的事,他们还一脸的崇拜。每次讲完都要说,“等姐姐身体好了,肯定跟哥哥一样,是个大英雄,是个巾帼英雄!” “姑娘,纯鸯郡主和穆大姑娘来了。” 苏清听后立刻将信压到书下,然后起身去迎她们两人。 自从男装的苏清去了之后。女装的苏清就以为哥哥守孝为名在侯府住下了。结果刚住下就被赐婚,她就更不能回庄子了,因此这一年来纯鸯和穆雨莹和她倒是常常见面。 “落落。” “纯鸯。莹莹,怎么来这么早?” 她们三个昨天就约好要上街逛街去。 “无聊就早点来了,落落倒是你,怎么还嫌我们来的早了?是不欢迎我们吗?” 苏清伸手点了点纯鸯的鼻尖。“瞧你说的,哪里有不欢迎的道理?只是我这还没收拾好。你们就来了,恐怕要你们等上一会了,我先回房换身衣服就跟你们走。” …… 始冰的日子总是冷了一些,但街上依然热闹非凡。 三人第一站到的就是东街区最大的银楼滴翠阁。苏清很郁闷,每次出来逛街她们总是要逛一逛滴翠阁的,这里的玉器。首饰都是首屈一指,苏清承认做工确实很精细。但她见过更美的,因此对现在的东西实在动不了心。 再说她对珠宝首饰也不感冒,平时她都是素面朝天,顶多就是擦点防风油什么的,她也不喜欢在头上插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觉得压的头疼… “落落,你看看这块玉佩可好?” 苏清走上前见到一块雕工精美,通身雪白的玉佩,当真可以用玉白如雪来形容了。 第一眼苏清就喜欢上了,她让人拿了出来把玩在手里,突然她脑海中闪过她刚刚穿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块玉佩,她灵光一闪,如果能知道那块玉佩在哪,不就知道前世那人是谁了吗? 小二一看苏清脸上露出喜色,心道看来这姑娘喜欢,于是开始巧舌如簧的游说苏清。 苏清被小二说的烦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小二立刻闭嘴了,这姑娘的眼神真可怕… “算了,看你说了那么半天,也是怪累的,给我送到靖安侯府,找柳管事结账吧!” “得了。”小二一听竟然是靖安侯府的姑娘,怪不得这么漂亮。 京城中谁不知道,靖安侯府两对龙凤胎,大的那一对,男孩小小年纪就屡立战功,虽然英年早逝,但是在京城中,却没人能忘得了他。而女孩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只是性子…高傲了些。 但自从苏清去了之后,妹妹苏清落倒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呆了一年,想来性子也收收了吧?该学的也都学了吧? 纯鸯和穆雨莹看着苏清的大手笔都羡慕不已,虽然他们都是家中的宝贝疙瘩,但这块玉佩价值不菲是滴翠阁里少有的贵,要上千两!落落竟然连问都不问,直接就让人送到他们府上了! 别看苏毅多年来只是以闲职牵制,可有一点倒是真的,就是苏家很富有! 从苏毅到苏清,两代将军,军功无数,当年苏毅为高祖打江山的时候,在战场上所得颇丰,皇家的赏赐更是不少,去年苏清虽挂了,但为苏清落赐婚,皇上可是赏下了不少金银财宝,加上北齐议和,苏清是最大的功臣,那时候赏赐也不少,所以说苏家的家底丰厚着呢! …… 扶梯之上,两个女子款款而下,其中一人低声道,“四妹妹,那不就是未来我们的五嫂吗?哼哼,真是阔绰啊,一出手千两银子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未来五哥能不能养的活她?”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家的三姑娘萧晨雪和四姑娘萧晨霜。 苏清听到低语侧头看过去,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这三姑娘…可不是一个善茬! 倒不是因为她说她坏话,所以她看不过她,只是她媚眼如丝,柔情似水,一看就不是好姑娘!至于四姑娘嘛…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水灵,一笑顾盼生辉,倒是有些可爱。 萧晨霜上前,礼貌的给苏清几人行礼,“纯鸯郡主,苏大姑娘,穆大姑娘有礼。” 苏清和穆雨莹给她回礼,纯鸯是郡主,不用给她回礼。 “四姑娘也出来逛街?”苏清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典型的没话找话! 三姑娘萧晨雪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没长眼睛吗?不是出来逛街,难道出来骂街啊? 萧晨霜点头,“是啊,苏姑娘不也是吗?”说完她的目光停留在苏清的脸上一瞬。 如果苏清没有死,他该跟她一样,不对,他该更俊秀,他该更出色才对。 苏清垂眸,她是男装的时候,只见过她一次吧?萧晨霜为什么就喜欢他了呢?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哥哥已经‘死’了! 唉,算了,不管了,反正人都死了,她还是当不知道吧! “不打扰两位逛街了,纯鸯,莹莹,我们上二楼看看。” 两人点头,然后绕过萧家的两个姑娘上楼去了,纯鸯这才说:“落落,你不觉得三姑娘对你没什么好感吗?而且她似乎一肚子的坏水。我还记得,当年你落水的事,多半是她搞的鬼。” 苏清当然知道,她是一个会功夫的,萧晨雪绊了她一下,她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当年的事,严格来说也不是她害的她落水,因为她会落水完全是萧寒苏推的! “没事的,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只要以后她不惹我就好,没有必要将目光放到过去。” 纯鸯和穆雨莹相视一眼,落落好大度,她的想法很特别啊! 上了银楼的二楼,迎面遇到的是何玲儿。 何玲儿是鲁国公的孙女,而鲁国公的嫡孙何铭又向来愿意粘着何玲儿,于是苏清四下看了看,可却没看到何铭,苏清有些疑惑,难道几年不见,何铭已经不粘着何玲儿了吗? 不过很显然,她的想法是错的,不多时她就知道何铭的去处了。 银楼外,一个小摊贩正跪地求着一位小公子哥,那公子哥一脸的鄙夷,“让你掐一个面人,可你看看你掐的什么?这哪里是我姐姐,我姐姐长的那么水灵漂亮,可你弄的这个干巴巴的!” 面人老板真是欲哭无泪,面人可不是干巴巴的吗?再说刚刚那位姑娘虽然漂亮,可也不是他说的这般,再退一万步讲,真的是这般,面人也不可能把人的真实面貌完全的表达出来啊! 公子哥又说了,“呐,我不管,反正我姐姐不高兴了,你看着办,你若是不能让我姐姐高兴的话…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的狠辣,话里还透着一股血腥味。 面人老板吓的浑身颤抖,他这是惹到哪家的公子哥了?这小娃是哪个高官家的啊? * 148礼物那章我简单的修改了一下,字数加了几个,大家刷新就看到了! *(未完待续。) 201 丫鬟(第一更!求收推订) 苏清看着下面的闹剧,心中冷笑连连,鲁国公的孙子也就这样,要是她的孙子,她一定把他掐死!不过正好在这个时候出事,也不知道是天赐良机还是他故意在拖鲁国公的后腿… 但是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的错更大一些,让他的恶更深入人心一些呢… “夜蓝过来。”夜蓝走过来后苏清对她低语了几句,然后夜蓝就下楼去了。 “纯鸯,莹莹来,我跟你们说啊…” 苏清又嘀嘀咕咕的跟纯鸯郡主和穆雨莹说了好一通话,两人听后都笑着点头,然后意有所指的看着何玲儿,何玲儿正在一旁挑簪子,猛地感受到三道视线看着她,她浑身不舒服。 转头就见到纯鸯郡主和穆雨莹,还有一个长的倒是百里挑一,只是太素净了一些,一身水青色长裙,只在袖口处绣了一朵莲,头发用发带系的,不饰任何装饰,看起来不像官户人家的。 何玲儿想,说不定又是哪个富户或者小官员想着巴结驸马府和平北侯府,因而让自家的姑娘跟纯鸯和穆雨莹凑近乎吧。她是鲁国公的孙女,都有很多姑娘前来巴结,更何况是郡主呢! “哟,这不是纯鸯郡主和穆大姑娘呢?刚刚妹妹没看到两位,倒是失礼了。” 说着何玲儿上前给两人施礼,穆雨莹还了一礼,倒是纯鸯下巴抬的高高的,只嗯了一声。 纯鸯看了看楼下说:“那个是你弟弟吧?怎么还这么欺负人呢?” 何玲儿笑笑,“哪里是欺负他?你看看,”说着她拿出一个面人,那个面人小小的,但却是有鼻子有眼的。做工很精细,“这哪里能看得出来是我?哼,他那种人啊,就是骗人钱财的,我弟弟只是帮着别人认清他的真面目,怎么说是欺负人?倒该说是在做好事!” 做好事?去她家的好事吧!一个面人,给你做的有鼻子有眼的不错了。你以为真是你啊? 苏清上下打量了一下何玲。她而且从头至尾都没提过她一句,苏清心知她不认识她! 不过也是,在这京城之中认识她的。寥寥数人,她做官时,见过的都是朝中大臣,他们的子女她没见过。作为苏清落时,前一年一直被母亲拘在家中学女红来着… 苏清拉了拉纯鸯:“郡主。既然这人这么坏,不如咱们也下去看看?” 何玲儿高抬下巴:“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纯鸯没搭理何玲儿,知道她是心虚不希望她下去,于是点头道。“好,何姑娘去吗?” 何玲儿无奈的点头,“反正我也没挑到什么好看的首饰。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于是一行人离开银楼,来到面人老板的摊位前。何铭见到何玲儿立刻跑了过来:“姐姐,你怎么下来了?我教训他就够了,姐姐回去挑簪子吧,等赞雪宴姐姐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苏清这才明白,原来是跟莹莹和纯鸯的目的一样,都是出来买东西准备赞雪宴啊! 此时何铭注意到走在最后的苏清,他微微一愣,然后指着苏清问:“你叫什么,是哪家的?” 苏清淡淡的说:“小女子家道中落,不提也罢,省的污了何公子的耳朵。” 其实苏清这话也不算假,她家虽然是侯府,可父亲不被重用,哥哥又“死”了,现在朝中根本就没有人支撑,靖安侯府空有一个侯府的名,什么权都没有,说是家道中落也不为过。 何铭和何玲儿一听原来是家道中落,怪不得要巴结纯鸯郡主和穆大姑娘呢! 既然是家道中落,何铭就没顾忌了,指着苏清恩赐一般的说:“本公子看你长的不错,这样吧,你进我鲁国公府来给我当丫鬟,我可以求祖父帮你家周转周转。放心,你在我鲁国公府就算只是丫鬟,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纯鸯一听怒不打一处来,不论如何,萧寒苏跟她多少都是沾亲带故的表哥,落落是她的手帕交,怎么能让何铭这么糟蹋呢? 穆雨莹也气啊,你一个九岁的小屁孩竟然敢对落落有非分之想?想当初落落驰骋沙场的时候,你指不定还在家尿床呢! 苏清倒是没想到何铭会说这话,她见纯鸯和穆雨莹都有些生气,于是暗中拉了她们一下,冲她们打了眼色安抚她们。 何铭这么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借口,也省了她自己去设计了。 苏清表现出非常谦虚的样子说:“小女多谢何公子的抬爱,只是家父是因得罪了先帝,因此被罢官革职,家兄又因得罪朝中权贵,落得一个…唉,小女只怕连累了国公爷。” 何铭小身板挺的直直的,“我祖父在朝中谁敢得罪他?就连皇帝都要让着我祖父三分,朝中哪个权贵敢跟我祖父对抗?你,”何铭伸手点着苏清,“你只管说好与不好,我自然会帮你的。” 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恩赐的口吻,这让苏清很想笑,这个时候苏清觉得幸亏她是不喜欢笑的性子,不然现在肯定笑场,那么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这何铭倒是挺上道的,只是有些苦了她自己了…她最惊奇的事却是南北朝的男孩子都早熟! 然后她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可是…我家里已经给我定好了亲事,过了年就要…”说着她还真的脸红了,“父亲和母亲说,这都是为了家里。他们给我找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好娶一个丫鬟呢?那不是给他们难堪吗?” 说的好像何铭真的只是让她去鲁国公府当丫鬟,然后到年龄就放出来似的。 何铭生气了,“进了我鲁国公府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哪还用你去嫁什么下三滥的人?” 苏清笑了,“真的吗?我觉得何公子这话说的真在理,我也觉得他是一个下三滥的人!” 何铭被苏清的笑勾的三魂七魄都飞走了。虽然他才九岁,但还是喜欢漂亮的姑娘的! 苏清刚说完这话突然一个激灵,她似乎被一抹很冷的目光给鄙视了…然后四处寻找了起来,果然见到对面醉枝楼上萧寒苏正用很冷的眼神鄙视着她,而且他似乎有将她冻成冰柱的打算! 穆雨莹发现苏清抬头看着某个地方,于是也看过去,暗道糟了。竟然被正主给看到了。 她推了推纯鸯。纯鸯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萧寒苏,不禁打了个冷颤。 落落,你自求多福吧! 何玲儿站在那里心里好不是滋味。平时弟弟总是围着她转,今天竟然跟那个落魄女聊的这么欢,“弟弟!这样姿色的有都是,干嘛非要她?都家道中落了。能有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家要她?” 苏清听到这话,收回目光。说:“何姑娘此言差矣,现在是看脸的社会,所以我就靠着这一张脸就可以了,虽然我不是最漂亮的。但找个有头有脸的人家还是可以的,何公子不就是吗?” 何玲儿恼道:“我弟弟是要你进鲁国公府当丫鬟!他今年才九岁,你这下贱女别勾引他!” 苏清耸肩。“我没有啊,我说的也是进国公府当丫鬟呀!我好像没说别的吧?” 典型的将人带进沟里去了。然后她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把人家仍沟里不管了! 何玲儿总觉得她这话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急道:“你…你叫什么?敢如此戏弄本姑娘和弟弟,本姑娘要告到太后那去,灭了你全家!” “哟,这可吓着我了,这都要灭了我全家了,我哪敢告诉你我是谁啊?何姑娘,你就这么定了我的罪,可不可以告诉我,我错在哪了?为什么我家要被灭全家呢?咱们的皇帝好像不是暴虐的吧?我听说皇帝啊,十岁镇藩,十一登基防雪崩,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实行仁政,边界交兵六年之久,国库却没有说空虚的时候!去年旱灾,他更是不遗余力的周转,这不都是皇帝的功劳吗?这样的好皇帝,灭人全家要有理由的吧?哪怕是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不顾及皇上的名声吧?再说,这样的好皇帝,怎会愚孝?所以何姑娘,敢问我是犯了什么大不敬的罪过了?” 何玲儿自知失言,她并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入流的姑娘竟然对这些事这么清楚,她非但没唬住她,反而把她自己给装进去了。 她气呼呼的说,“弟弟,这样牙尖嘴利的丫鬟咱们国公府可养不起!”说完转身,“哼,我告诉你,你也别得意,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你是谁吗?等让我知道你是谁,有你好受的!” 苏清无所谓的耸肩,“这话怎么说的呢?何姑娘,您是鲁国公的嫡孙女,我哪敢得罪不是?鲁国公谁不知道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是乡野之人也不懂怎么形容,但我曾见过螃蟹,哎哟,我还不小心的被它的钳子给钳了一下,我疼的要命,将它放到地上,可它却横着走的欢呀!” 周围人都暗暗的笑,这姑娘说的话听起来很粗俗,但浅显易懂,说到这螃蟹可不就是仗着一双钳子横着走嘛,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有钱咬了人照样横着走,这是赤果果的讽刺鲁国公呢! 何玲儿怒:“你…你…你!” 苏清听着何玲儿一个劲儿的你,也不说下文,于是看着纯鸯又说,“郡主,说实话,我怎么都觉得她的气势比你的还大,感觉上…她才是郡主,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官小宦家的富家千金!” 何玲儿恼:“你别含血喷人!纯鸯郡主那是…她那是文静,像你这种粗鄙之人哪懂?” 说到底何玲儿还知道底线,虽然她很不削纯鸯郡主,加上鲁国公权势又很大,但她也不能跟皇家的人正面对抗,因此她不得不恭维着纯鸯郡主。 “哦?我是粗鄙之人,说的是粗鄙之话,那你怎么懂?还是说你跟我一样,都是粗鄙之人?” “你!”何玲儿气呼呼的指着苏清,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她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连最开始为什么吵都不记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这粗鄙之人一般见识,郡主,这样的人,你还是少搭理为好,省的把你的名声也污了。弟弟,我们走!” 何铭恋恋不舍的看着苏清,最后想这样的尤物就这么放过可惜了,不过算了,反正姐姐也要查出她是谁,到时候再弄府里去养着玩! * 说人坏话要不要说的这么正大光明啊?竟然被抓包!! 据说南北朝时期十四的娃子们都有孩子了。。。也够早熟了。。 *(未完待续。) 202 羞人 “哎哟!” 正当何玲儿和何铭准备走的时候,也不知面人老板被谁踢了一脚,把他从人群中踢了出来。 何铭一看到他这才想起来他本来是给他姐姐出气来的,那姑娘现在弄不到手,总的先把这面人老板给治理了,不然他的面子往哪摆? “对了,还有你,你惹得我姐姐不高兴了,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面人老板已经知道这小哥是鲁国公府的人,他哪里敢得罪?连忙跪地求饶,头都嗑破了,他可不想被他们带走,这一带走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开始诅咒那个把他踢出人群的人了… 人群中夜蓝打了个喷嚏,然后一脸不爽的瞪着面人老板,你竟然敢诅咒姑娘我?! 纯鸯郡主知道该她唱戏了,于是她拿出她郡主的范来:“等等,也不知道你们鲁国公府的人都什么眼神,我瞧着这面人老板面人捏的挺不错的,怎的都说不好?既然不好你们还带走他作甚?别跟我说要用私刑!” 何玲儿皮笑肉不笑的回:“郡主说笑了,我弟弟就是要带走他回去重给我捏,直到捏出满意的为止!” “哦,不知你几时能满意?” “这个嘛…瞧他现在的技术,可能得很久吧!” “哦,很久?本郡主也想要呢!这样吧,我先把他带回驸马府给我捏面人去,你要跟我抢头吗?” 何玲儿虽然不削,但也知道分寸,于是拉了拉何铭:“既然是郡主喜欢,那便给郡主带走吧!” 反正是一个面人老板,没事的。 何铭想了想点头。于是上前抬脚准备踹那个面人老板一脚就放过他,谁知他这一脚刚抬起来人就倒在地上了。“哎哟…是谁敢暗算本公子?” 何玲儿赶紧将何铭扶起来,“弟弟,你没摔伤吧?”说完看着人群中的一个姑娘,她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人一点没避讳的将石子仍到了何铭的腿上,然后何铭就倒了。“把她抓来!” 鲁国公府的下人立刻上前将夜蓝拉了出来。苏清露出一抹慌乱来:“这…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调皮,怎么好得罪国公府的少爷?还不赶紧赔罪?”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知道了,这丫鬟就是苏清的丫鬟! 何玲儿本来就对苏清有敌意。这一看她的丫鬟栽她手里了,不正好是个机会吗?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的丫鬟啊,竟然当街殴打国公府的小少爷。你可知这罪名有多大吗?” 话音刚落,就有人插话道:“那要看是为什么事了。如果无缘无故的殴打,不论是不是国公府的少爷,打人者轻者处以杖刑,还要有银钱上的赔偿。至于重者就要论情况而定了,若是事出有因而殴打,则先论断其原因。论清孰是孰非再来论断罪责。” 何玲儿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在她面前侃侃而谈,于是循声望去。只见那人有一双湛清的眼睛,英伟的鼻梁,好看的唇形很自然的上翘,放佛随时都在笑。 穆雨辰走上前,拱手:“在下大理寺少卿穆雨辰,不知何姑娘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何玲儿心道,怪不得面熟呢,原来是穆雨辰! “就是她,”何玲儿指着苏清,“她的丫鬟打了我弟弟,害的我弟弟摔倒在地上。” 穆雨辰和萧寒苏,墨煦在醉枝楼喝酒,因此早就看到苏清她们了,原本还寻思继续看一场好戏,萧寒苏却突然点了点另一个方向,穆雨辰一看竟然是郑御史! 当下穆雨辰和墨煦都知道了,苏清这是在帮他们呢! 于是穆雨辰作为大理寺少卿就不得不出面了。 “原来是苏姑娘,失礼了。”现在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必须谨守礼仪。 苏清还礼,“穆公子客气了,这事原也是我丫鬟不对,调皮贪玩误伤了鲁国公府的小少爷!” 明明是故意的,结果到了苏清的嘴里就变成了误伤!而奇迹的是周围的观众全都点头附和,端的是他们给苏姑娘证明,她的丫鬟就是误伤! 何玲儿和何铭此时哪注意到这些了,他们听到苏姑娘时有些愣愣的,哪家的苏姑娘?穆雨辰怎么会对她这么礼遇呢?她不说家道中落了吗?穆雨辰现在官拜从四品,家里又是侯府… 何玲儿突然灵光一闪,父亲得罪了先帝,哥哥得罪朝中权贵而落到一个… 落的什么下场她没有说,现在如果和靖安侯府联系起来呢?靖安侯就是得罪了先皇,以前的靖安侯世子得罪过祖父,后来死了,坊间曾传言是祖父下的手…而这人又姓苏! 瞬间她想通了,怪不得她长的这般好看,她不就是传说中那个长的漂亮,却在庄子上长大,从小不懂任何礼数的大家闺秀,苏清落吗? 不仅如此,她还是纯鸯郡主和穆雨莹的手帕交… 何玲儿气的咬牙切齿,她的哥哥屡立战功,深得皇上的信任,虽然已经死了,但祖父说皇上依然眷顾苏家,苏家这个侯府能到今日仍然这么辉煌,都是皇上护的! 而她,苏清落年后更是要嫁进哲肃王府,嫁给萧寒苏! 萧寒苏相貌堂堂,才智过人。 何玲儿以前见过一次,她很喜欢他,可是先帝竟然留了遗诏给他们赐婚! 想到这,何玲儿对苏清更没有好感了,她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我道是谁闹的这这么热闹,原来是苏姑娘啊!” 萧寒苏的声音很适时的飘了过来,很冷,放佛渡了一层冰。 所有人都不禁颤抖,只有苏清无感,“这不是萧五公子吗?怎么也这么有空,来看热闹?还是说看到我的丫鬟有难了,你打算出手相救呢?如果真是这样,她倒是很好命呀!” 这话听在外人耳朵里像是争风吃醋,可萧寒苏却知道,苏清这是在挖苦他。 因为刚刚他在楼上一直看着,根本就没打算下来帮忙,结果夜蓝被揪出来后,穆雨辰是必须下来的,他不下来也行,但他却下来了! 萧寒苏眯了眯眼,这个思维模式,这个挖苦人的方式,跟苏清一样。 也许苏清原本就是苏清落! 而穆雨辰和墨煦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 想到这种可能萧寒苏的心中就更加的生气,他们战场四年多的情谊,难道他真的不值得她相信吗? 萧寒苏越想越生气,于是打算反击回去:“你是我的未婚妻,被人当街调戏,我能不过来看看?倒是你,怎的还说你要嫁的人是个下三滥?” 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么羞人的话题,本就是不应该的,可萧寒苏就是故意要给苏清出难题! 谁知道苏清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从来不觉得谈论嫁人与否是个羞人的话题,她认为她确实是先帝赐婚给萧寒苏的,她是萧寒苏的未婚妻大众都知道,既然都知道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于是苏清回答:“难道不是吗?看到我在街上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出来帮忙,算好人吗?这不是下三滥那要什么样的才是?难道要当街殴打自己的妻子才算吗?如果是我,我早改嫁了!” 纯鸯和穆雨莹听的头大,落落,你别说了,你还是个姑娘家… 此时周围的人再一次对苏家的姑娘有了新的认识,以前只听说是个不拘一格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不拘一格。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了,一个大姑娘家,大庭广众的说这话,哪里是什么好姑娘啊? 大家在心里默默的为萧寒苏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日后你管好你的后宅吧,这样的姑娘嫁过去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戴顶大帽子,你要看不好,你就受着吧! 萧寒苏深呼吸,他真后悔,早就知道她什么样的性子,他干嘛要跟她去争论呢?到头来下不来台的还是他,她不在乎什么名声,可他在乎! 苏清看到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的表情,也瞬间明白了,糟了,又忘了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受的是正统的传统学教育,她的思维他们肯定跟不上! 她有些讪讪的,“额…其实…起码你过来了,其实挺好的…” 纯鸯和穆雨莹一边一个的拉着苏清,“落落,你别说话了…” 苏清很无辜,这真的不怪她啊! 首先她并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其次她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跟诺风他们混在一起,后来跟他们去了战场,与将士们一起吃喝玩乐,最后平时在侯府,她跟柳雲天对话,也都是没顾忌的! 虽然这一年里,赵茹给她灌输了很多思想,但是苏清一句都没听进去! 尤其是那些什么女训女戒的,她更是听不下去了。 纯鸯和穆雨莹知道,苏清从小被当男孩养大,跟她们在想法上肯定不同,因此并不觉得落落的想法是多么的出格,多么的不检点,她们觉得落落其实就是有话直说。 可她们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也知道,她们能理解落落,但别人不一定! 尤其现在萧寒苏还在她的面前,落落就这么说,日后她嫁过去,哪有好日子过了?(未完待续。) 203 苏清(迟来的第一更) 穆雨莹打圆场道:“落落也没别的意思,她就是心直口快,萧五公子你也别介意!倒是落落的丫鬟…这事怎么解决啊?”她一句话就把问题拉开了。 墨煦看着萧寒苏尴尬的表情,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定,苏清这样的性子是改不了的,萧寒苏曾经也说过,如果苏清是女孩,她这性子估计要被世人所不耻,今天足见得萧寒苏也是不喜的,那以后苏清的日子哪还有好的? 如此看来,似乎只有他能接受,他可以接受的了苏清的性子! 苏清,从此我会更加努力,只求有一日可以立一件大功,求得一纸圣旨,解了你与寒苏的婚事,到时候你便嫁我,可好?不管你的想法如何,我都会等你。 穆雨辰见他妹妹都帮着苏清打圆场了,于是说到:“这件事我刚刚从头看到尾,夜蓝虽然扔了石头,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说又恰巧的救了面人老板,不然刚刚何公子那一脚踹下去,也够他受的了。” 何铭气呼呼的道:“我踹他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招摇撞骗来着?还有她,”何铭指着苏清,“她竟然敢玩弄于我,你身为大理寺的少卿竟然帮着她合伙欺负我吗?” 苏清刚想说话,想到刚刚纯鸯和穆雨莹已经告诫过她,让她别说话了,于是她又闭嘴了。 萧寒苏恨恨的瞪着她,该她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她说话的时候乱说! “何公子,我说句公道话,我还没追究你说我是下三滥呢,怎的你倒是追究起来了?还有。刚刚我在楼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她好好的站在那里,是你突然指着她要她跟你回去当丫鬟的!众所周知,先帝是给她赐了婚的,何公子是觉得,日后我娶一个丫鬟做正妻也无所谓吗?” 反正她都不在乎名声,他就没有必要为她考虑了。是吧? 何铭知道萧寒苏说的是事实。可是她真的很好看啊! 她要是不长那么好看,他才不削看她一眼呢! 墨煦笑笑:“我看啊,今天这事就这么揭过去吧。说到底是你们有错在先,”说着他压低声音道:“没看到御史台的御史大人已经在那边看了好半天了吗?你们现在还不赶紧回去跟你们祖父去请罪吗?等你们祖父明日早朝被弹劾治家不严,纵孙行凶时,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何铭和何玲儿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郑御史的车。郑御史不是依附鲁国公他们是知道的。 两人对视一眼,甩袖离去。 …… 这边。郑御史闹剧看完了,他开始头疼了,他确实不是鲁国公一派的,但是如果去弹劾鲁国公的话…他是得不到好处的。本来这件事他是不想管的。只想看看热闹,谁知道萧寒苏他们几个竟然也在,还看到他了。这下弄的他不得不弹劾了。 大家都知道,皇上跟鲁国公暗中叫着劲呢。这回刑部左侍郎邢健的事一出,紧接着墨煦就把兵部的人给告了,这是做的多明显啊! 所以他要是不弹劾,皇上会疑心他现在已经依附了鲁国公,但在鲁国公那他也得不到好,过去的一年里,他多次被萧寒苏坑蒙拐骗,因此没少得罪了鲁国公和他的爪牙,那些人肯定也等着看他的好戏呢! 说不定这回他又是上了那个萧少卿的当了! 在萧寒苏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就已经替苏清背了一口黑锅了。 “回府。”戏看完了,该是回去好好斟酌斟酌这弹劾的奏折怎么呈了。 …… 郑御史的大车离去之后,萧寒苏转身上了醉枝楼,苏清抬头看了看,便拉着纯鸯和穆雨莹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萧寒苏突然停下,苏清一时不察撞上了他的后背,“你干什么?好好的走路干嘛停下来?” 萧寒苏疑惑的看着苏清:“你跟进来干什么?” 苏清顿时语噎,想了想,“我也饿了,想吃点点心不行吗?” 萧寒苏怒:“酒楼哪是姑娘家来的地方?饿了,想吃点心?回家吃去!再不济你去对面银楼,他们会给你准备上好的点心供你吃!” 苏清不明白萧寒苏为什么怒,“你做什么这么生气?我又没说要你付银子,银子,我有啊!他们打开门来做生意,我来吃酒,有什么不对的?” “你…”萧寒苏指着苏清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突然他眯起双眼,问了一个让苏清很心惊的问题,“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萧寒苏看到苏清很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身体也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呼吸也快了一些,她确实是在紧张,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苏清很可能就是苏清落,只有这样她的行为才能解释的通。 纯鸯和穆雨莹赶紧拉着苏清离开,纯鸯道,“我们还要逛街,就不打扰你们了。赞雪宴见!” 萧寒苏看着消失的三个人影,心中的猜测已然成形,苏清落就是苏清,而且不止墨煦和穆雨辰知道,就连纯鸯郡主和穆雨莹也知道! 想到这些,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年前,刚刚知道先帝留了遗诏的时候,他还想过要去杀了苏清落,可是那一次却让他偶然发现,苏清落或许会功夫,他开始怀疑,然后墨煦和穆雨辰对苏清的死,竟然没有一丝悲伤,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这让他更加深信,这其中有鬼。 可是接下来的一年,苏清落竟然在家里呆的老老实实的,他根本没机会去验证。 想要再次闯苏府,可是上一次的教训他记忆深刻,这一世四兄弟并没有离开苏家,他的行动被大大的局限了,上一次他侥幸逃脱了,这一次,他若再去,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一晃一年过去了,他都忘记了要去排斥这份赐婚,久而久之,他开始期待… 可是到底期待什么呢? 萧寒苏之前拒不承认他在期待,娶她这件事。 直到今天,他才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期待娶她,但他却坚信,他之所以期待是因为只有娶了她才能撕碎她的伪装,才能确实的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苏清!(未完待续。) 204 瞒不过 第二天早朝之上,鲁国公被郑御史给弹劾了,理由就是鲁国公治家不严,纵孙强抢民女,尤其那民女还是有着先皇赐婚再身的苏清落! 虽然鲁国公的孙子说的是入府当丫鬟,但也是将苏家的姑娘,萧寒苏未来的嫡妻变为奴身的做法,除此之外,他还当街殴打小摊贩,其孙女更是口出恶言,有犯上不敬之嫌。 说的这口出恶言自然是何玲儿的那句灭了你全家的话。 苏家是功勋世家,就连皇上都不能随意动了念头灭了人家全家,你仅仅是鲁国公的孙女,你有什么资格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那不就是界越身份,犯上不敬吗? 郑御史言之凿凿,人家还有人证,就是萧寒苏等人! 景子恒在心里哂笑,之前总是寒苏坑郑御史骗,没想到他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人证中有萧寒苏,就说明鲁国公的孙子是当着萧寒苏的面欺负了苏清落,那不就是打萧寒苏的脸吗?可是一想到苏清落,景子恒就想到了苏清,如果苏清还在多好啊! 听完了几个人的对话之后,景子恒询问鲁国公有什么要辩解的,鲁国公却说没有,端的是认错态度也良好! 于是景子恒说鲁国公可能是把时间都花在为国为民上了,这才疏忽了对孙辈的教育,因此也不打算追究何玲儿的犯上之责,只罚了他三个月的薪俸,并且让他回家休息一个月,趁这一个月好好管教管教孙儿和孙女。 鲁国公回府后大发雷霆,景子恒这是给他下马威呢,明明等同于夺了他的权。却还好像大发慈悲一样,他应该感恩戴德,若不然就是他不知道好赖了! 发完了脾气,他唤来老卓,问:“昨天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老卓答:“国公爷,事有蹊跷,虽然郑御史在早朝上的说辞是马惊了。误打误撞的瞧见了那一幕。但我去查的时候发现其实不然。当时他是正准备回府的,可突然间马就像疯了似的像东街区冲了过去,但是很奇迹的并没有撞伤任何一个人!而后就看到了那一幕!不过…确实是小少爷看到苏家的姑娘立刻就要她入府的。” “不成材的!真是个不成材的!”鲁国公恨恨的骂道。 生气归生气。正事还是要解决的。 他静了静问:“你说,这事会不会是那苏家的姑娘做的?” 马突然疯了一般,却没撞伤到人,那可不是很奇怪吗?除非是有人在那之前已经将行人驱散。这么一想,这事就是有人针对他而设计的! 而这件事的关键就在那苏家的苏清落身上。是她将玲儿给带沟里了,她是萧寒苏的未婚妻,萧寒苏不可能不要他自己的面子,让他未婚妻出头。所以他只能想到是苏清落设计的! “老爷,您想多了吧?那苏家的姑娘从小在庄子长大,瞧她的德行也不像个心机深沉的。” 鲁国公沉默。这件事看起来只是被小皇帝口头上训诫了几句,回家呆一个月。一个月后他照样可以横着走,可实际上却不是。 原本京城内很多人富户对他就多有不满了,经过这次的事大家肯定也心知肚明,小皇帝这是跟他宣战了,京城中的人也该找准他们自己的位置了。 虽然他们俩表面上还是跟以往一样,是君臣,皇帝敬着鲁国公,但暗中他已经开始瓦解他的势力了,从周翠翠的身世被抖到周帆耳中这件事就知道了。 再有就是这一个月里,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尤其是之前邢健还把刑部尚书阮凯翟给告了,而且现在又将近年关,他若离开朝中一个月,得有多少变故啊! 到时候说不定他多年经营的兵部都有可能被夺了,那他不是竹篮打水吗?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回到朝中! “对了,关于周帆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老卓摇头,“对方做的很巧妙,连怎么抖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眼下周大人那边,老爷该是小心些了。还有这次的事,我看那小皇帝是铁了心了,老爷,您不觉的这次的事,是萧家…” 鲁国公沉吟了半响说:“萧家的小子肯定是参与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是苏家的姑娘设计的,他们真的会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个没德行的女子身上吗?老卓啊,你说这苏家的姑娘,会不会是故意做出这样来,让我们掉以轻心呢?” 老卓听后身子僵了一瞬,“老爷,不如我让人去试试?” 鲁国公点头,“就让佳宇去吧!” …… 是夜,静悄悄的。 一道身影利索的翻进了苏家,他快速的来到清落水榭,向屋里吹了迷烟,许久都听到任何动静,他这才悄然的进了屋子。 进屋之后他敏感的发现不对劲,这间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他立刻就知道他上当了,于是转身准备离去。 诺风却在此时出现,挡住了他,两人交手后却没有见到其他人前来帮忙,仇佳宇心知他们这是布好了陷阱等着他呢! 于是他边打边退,寻找机会离开,若一直这么拖下去,最终吃亏的只会是他! …… 清芷榭的正房内,苏清,萧寒苏,墨煦还有穆雨辰四个人坐在一起正在玩国粹,麻将! 这是之前一年里苏清无聊,然后找柳雲天商量,两人一起研究出来的一副麻将,今天正好出了这事,墨煦连同穆雨辰带着萧寒苏就跑到苏家来了,他们的说辞是保护苏清落的安全。 苏毅也豁达,连阻止都没有,直接让他们护着苏清落在清芷榭过夜… 然后四个人很无聊,尤其苏清和萧寒苏又是两看两相厌的类型,于是柳雲天建议他们玩麻将,于是乎就有了现在的情况,清落水榭打的热火朝天,而清芷榭则是玩的热火朝天。 萧寒苏说:“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一直就有啊!”苏清很随意的回答,回答完就意识到不对了,于是说:“柳叔他们以前经常玩的,至于最开始是怎么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听柳叔说,这是根据航海而来的。” 萧寒苏饶有兴味,“航海?柳先生还出过海吗?” 苏清心道,她哪知道啊?柳叔说麻将的由来是航海而来的,具体她也没问,“我不清楚。” 萧寒苏哦一声,也不多问了,“碰。西风。” “糊了!” 苏清兴奋的将牌一掀,萧寒苏眉头打结了,“这就是你说的十三幺吧?” 苏清兴奋的点头,“哎呀,萧寒苏,你可是输大了,八十八番!掏银子吧!” 她双手一摊,标准的要钱的姿势,萧寒苏看着她的双手,她的手掌比一般女孩子的手大一些,手心,指腹上都有老茧… 苏清发现萧寒苏在打量她的双手,立刻收了回来,“看什么看,姑娘家的手你也看,不害臊!” 萧寒苏嘴角噙着一抹妖孽的笑容,不在意的说到:“反正年后你就要到我们萧家去了,做什么那么见外?昨天在街上的时候,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亲事,都不害羞,怎么现在倒羞了?” 苏清双手死死的攥着,他该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她又不能解释,她深知她越解释,他就会越怀疑,苏清想,也许她的身份,真的瞒不过萧寒苏去! “姑娘,人已经被困住了,接下来怎么办?” 夜蓝的声音适时的传了进来,苏清如释重负,“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三个吧,我都困了,该休息了,萧寒苏,明天不要忘了,把输给我的银子给我送来啊,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欺骗小姑娘的银子!唉,本姑娘心情好,所以墨公子和穆公子的就不用了,就你的必须给我送来!” 说完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萧寒苏率先离开,然后是穆雨辰,墨煦则留到了最后。 “苏清…这个送给你。”墨煦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苏清。 苏清看着这块玉佩,迟疑了一会,道:“墨煦,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和穆雨辰的银子不要了,毕竟我能胡到十三幺什么的都是你和穆雨辰的帮忙,我怎么能再收你们俩的银子呢?所以用不着拿玉佩抵债…” 墨煦急道:“你拿着就是了,”说着就拉起苏清的手将玉佩放到她的手中,别扭的转过头,“反正就是个玉佩而已,是送给你把玩的,不是抵债用的。”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苏清看着手中的玉佩,不是抵债的?可这也不是什么把玩的东西啊!而且看墨煦的样子,好像另有深意…?(未完待续。) 205 娇滴滴 清落水榭。 仇佳宇看着四面,既然逃无可逃,只能拼死一搏了! 但是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却发现,似乎对方并不想置他于死地,诺风只是在牵制他,天啸则摆下了一个天罗地网,让他逃不出去,天成和水风则是守着周围防止有人偷袭。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萧寒苏他们三个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仇佳宇问这话,穆雨辰则笑了:“不是你问我们,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你到底要做什么?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姑娘的院子来,你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 仇佳宇目光如炬,恶狠狠的瞪向穆雨辰,“你们几个也好意思说?知道是姑娘的院子,你们不也来了吗?你们来得我就来不得?” 穆雨辰则无所谓的指了指萧寒苏。 萧寒苏说,“我们是从大门正大光明的,过了明路来的,你呢?你是翻墙越院,偷偷摸摸的潜进来的,这能一样吗?不过既然来了,咱们就谈谈吧,你也看出来了吧?我们并没有恶意,起码暂时是没有恶意的。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今天也不打算揭开你的面纱,更不想揭露你背后的人,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仇佳宇不相信,萧寒苏说:“一年前,苏清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仇佳宇沉思了一下摇头,“我并不知情。” 萧寒苏点头,然后让诺风他们四个撤了包围,仇佳宇见他果然说话算话,倒也多说了一句:“去年的事,并没有通过我。所以我不知道是否与他有关,但苏家跟他,仇怨只会越来越深。”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墨煦疑惑道:“他这算是投桃报李?” 萧寒苏摇头:“不要忘了,他是余将军的儿子,骨子里是正气,要不是为了帮他家平反,寻找他妹妹。他是断不会跟鲁国公为武的。苏清到底是一袋枭雄。他是为国为民的人,哪怕他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多少都是有些感慨佩服的。他说这话不是因为我们放了他。而是因为苏清。” 墨煦和穆雨辰同时沉默,余将军的儿子岂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余家当年发生那件案子的时候,余东波已经十岁,很多性格都已经成型了。但家族被灭的恨和仇,是会让他迷失了心。然后与虎谋皮。 要说景朝内谁有能力护住他,必然非鲁国公莫属。 “去年的事,既然不是鲁国公出面,诺风他们又说来人或许是北周的人…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北周和苏清之间。虽然有过恩怨,可周武帝不是一个差疵必报的人,况且当年的事根本就没动摇北周任何。顶多是北周想要除掉苏家,除掉苏清。可是他们犯得着趁北齐使者走的那天,跑到我景朝的京城来动手吗?所以…墨煦,雨辰,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的事是鲁国公故意做出来陷害余家,而其实真正卖国的人是鲁国公,但不是跟北齐,而是北周!” 墨煦和穆雨辰同时呆住了,萧寒苏的猜测确实太大胆了,但好像只有这样解释才解释的通,北周的人为何敢到景朝的京城来杀苏清。 天啸突然说:“少爷曾让我去向段帅段大人询问过余家的案子,段大人当时的回答是没有。当年余家的事跟北齐无关,后来因为…因为一些事,我就把这事忘了,少爷也没问过。” 当天他回来的时候少爷正在给二少爷和三姑娘讲故事,于是他想先放一放也无妨,结果第二天水风就听到老爷和柳雲天的对话,而他和水风则吵了起来,他一怒就跑去了镇国公府…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一些列事发生后,他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萧寒苏听到后仔细问了情况,天啸说:“当时的情况我们并不清楚,但据少爷说,段大人说他应该是见过鲁国公的,只是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的了。然后段大人要少爷小心,少爷就想到了当年余家的案子,问了夜蓝…夜蓝家本是书香世家,当年那件案子发生的时候,她家不幸卷了进去,她父亲被发配,母亲没入官奴,她则被卖给一个地主的傻儿子当童养媳。” 诺风也觉得很感慨,夜蓝当时的害怕和恐惧不会比他们少,只会更多。 “夜蓝当时才七岁,但书香世家的孩子,有着他们自己的傲气,她不肯任人糟蹋,屡次逃跑,但一直没有成功,那次据说是惹怒了财主家的人,要将她卖进青楼里去,幸亏少爷路过买下了她,还让她跟着少爷,说来夜蓝这条命也是被少爷救的。” 萧寒苏掩嘴咳了咳,“诺风,跑题了。” 诺风面色有些尴尬,然后说:“这件事天啸跟我和水风说了,当时少爷是安排我和水风去查,只是当年的事对方做的很谨慎,人证全都被灭口了。再说时隔这么多年,想要找出来,确实难。” 萧寒苏也赞同,“鲁国公本来就是个狐狸一般的人,别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能悄悄的掌握这么多朝官,手段自然是有的。” 墨煦说:“我觉得对付鲁国公最大的难题在于,他的洞察力,他似乎总是能很轻易的看清一个人想要什么,重视什么,然后针对他想要的,重视的去下手。” 否则五年前的大年初一,苏清女装去赵老爷家访亲,也不会遭到鲁国公安排的人埋伏了,毕竟鲁国公认为苏清很在乎体弱的妹妹苏清落。 如果没有那件事,母亲也不会看到苏清当街吼萧寒苏,她就不会不同意了… 穆雨辰也这么觉得,萧寒苏却是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道:“他有一双慧眼,而人心总是多面的。他能抓住别人内心中最脆弱的地方,然后加以利用,光是这一点,我们就吃亏了。墨煦,雨辰,先不说我,就说你们俩,敢说你们心中没有脆弱,没有阴暗的地方吗?所以面对鲁国公的时候,我们要防的不仅仅是他的手段,更要防他在我们心中泼洒的种子。” …… 苏清神情慵懒的躺在摇椅上,顺手摘下一粒葡萄扔进嘴里:“他这么说?” 诺风点头,抛去个人感情不谈,他觉得萧寒苏跟姑娘还是挺般配的,就是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不喜欢他,还总是要找他麻烦呢? 就说昨天那桌麻将,她联合墨煦和穆雨辰,私下出老千,愣是让她换了一副十三幺! “他看事情也看的很透彻么,说鲁国公很危险,我倒是觉得他比鲁国公更危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只有朋友才有机会背叛你,而敌人是永远无法背叛你的!” “姑娘打算怎么办?”诺风觉得苏清对萧寒苏虽然有偏见,但也就是说说,也不打算纠结。 “没事,府内加紧安全防护,尤其是浚哥和婉落那,要格外小心一些,且不说他们现在还小,就是咱们苏家日后还要靠着浚哥来支撑呢,鲁国公也看得透这一点,对浚哥下手也是有的,你们不用总是跟着我来回出入,反正我哥哥已经死了,我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鲁国公还不会放在眼里。” 诺风:“……”姑娘,你哪里娇滴滴了?不说你彪悍,你就烧香拜佛吧! 隔了一会,诺风情绪平复下来后迟疑的说道,“可是…姑娘,鲁国公能让仇佳宇半夜过来,看来他是把弱不禁风,‘娇滴滴’的你也列入了敌人的范围,这以后少不了给你使阴招,尤其姑娘你对外还是个粗俗不懂理,又体弱多病的姑娘,要是被他发现了不妥可怎么好?” 苏清唔了一声,这倒是个问题,但诺风他们总跟着她也不好,虽然他们都是暗中跟着,可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鲁国公手下不会只有仇佳宇一个人,一定还有别的能人。 “夜蓝和谷蓝的功夫都不错,平时她们跟着就行了,光天化日的,我不信那鲁国公还真的敢在城中做什么手脚,只要我不去城外就行了,要去的话我会记得叫上你们的!” 只要身份不露馅,其他的都好说。 “姑娘,姑娘,快出来看看,哲肃王府给你送东西来了!” 乐蓝在院子中大呼,苏清无奈的摇头,这也就是在她这没规矩,这要是别人家,估计乐蓝肯定要受罚的,不过萧家送东西来了?看来是萧寒苏愿赌服输,来给她送银子了吧!(未完待续。) 206 灭族 哲肃王府的下人看着乐蓝很无语,难道他们靖安侯府的人都这么没有礼数吗? 明明听说靖安侯苏夫人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的才女,难道才女管家就管成这样? 原本今天是王爷先派他来送大雁,这是按成亲是正常的流程走的,虽然五少爷和苏家大姑娘的亲事是先帝赐下的,可是王爷说,不想亏待了人家姑娘家,该有的步骤一步都不能少。 可是他看到的情况却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觉得苏家的人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说苏大姑娘都能嫁出去了。 这可不是他乱想的,京城谁不知道,苏家的大姑娘因从小体弱,被养在庄子上,而靖安侯一家也都娇惯着她,以至于将她养成了一个不懂礼数,粗鄙野蛮,更是不知羞耻的性子! 他觉得五少爷这亲事是五少爷亏了,他们家五少爷多好啊,人长的帅,功夫又好,脑子还聪明,他觉得这个世上没有比他们五少爷更完美的人了! 正当哲肃王府的下人在天马行空的乱想的时候,苏清已经走了出来,看到乐蓝一手提着一只大雁,双眼顿时泛出幽幽绿光,“这是萧寒苏让送来的?” 很明显,她很鄙视这两只大雁。 乐蓝点头,“好像是吧,他说他是哲肃王府的人。刚刚柳管事把他仍给夜蓝姐姐了,夜蓝姐姐又临时有事就仍给我了,姑娘,我瞧着这两只大雁挺活泼的,是送给姑娘玩的吧?其实萧五公子对姑娘挺好的,姑娘也该回个礼才对!” 哲肃王府的下人愣住了。这怎么成了五少爷给苏姑娘玩的了?还有什么叫把他仍给她了? 他是人,又不是东西,哪里能扔来扔去的? 这对大雁分明是王爷不想委屈苏姑娘,所以多此一举的送了纳采礼! 苏清点头称是:“那…这样吧,乐蓝,我不是教过你烤肉吗?你把这两只大雁拿去烤了,然后分一只出来给萧寒苏送去。当是我给他的回礼。顺便让他也尝尝你的手艺!” 说完苏清还觉得她实在太聪明了,于是又多叮嘱了一句:“给他的那只正常放盐巴,省的没滋味!” “……” 萧家的下人已经完全处于当机状态。直到乐蓝过来接过两只大雁,他才喊道:“不,不是,苏姑娘。这个不是送给您吃的!这是…这是纳采礼!” 苏清一听,纳采礼?那是什么礼? 萧家的下人一看苏清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懂。心道,果然跟外面流传的一样,是个粗鄙之人。 “这是…我们王爷说了,虽然是先帝赐婚。但不想委屈了姑娘,所以按照别人家的正常流程走一边,先从纳采开始。当然王爷也说了,问名。纳吉就算了,但是这纳采却是一定要的。” 乐蓝眨了眨眼,突然说到:“哦,姑娘,我想起来了,夜蓝姐姐把这个拎大雁的人扔给我的时候好像是说了什么婚礼下达,纳采用雁!” 苏清听的头大,她前世就是武痴,这一世被当男孩养大,哪里懂的这些? “哦,那是要我养着这一对大雁吗?等日后我陪着它们一起嫁到你们王府去,是不是?可到底是它嫁还是我嫁?我怎么觉得我成了陪衬了…” 好吧,苏清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但别人可不这么看啊,他们只会将苏清的粗鄙,不懂理定义的更加深刻。 “大姐姐。” 苏蕙落刚好路过,看到他们在谈论大雁,于是说:“大姐姐,这只是习俗,可是这事本不该大姐姐自己出面来的,怎么闹到大姐姐的院子来了?” 萧家的下人一看可算来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了,于是回道,“姑娘,小的也不知道,刚刚就跟着柳管事一路走就过来了,柳管事又临时有事走开了,然后另一个丫鬟也有事,这不就惊动了大姑娘和二姑娘么。” 苏蕙落礼貌的点点头,“大姐姐,这就交给他们吧,妹妹正好有事想要找姐姐帮忙呢!” 苏清点头,反正这些事她也不懂,而且据说古代的女子都没有自己张罗婚事的,只是今天府中是出了什么事吗?柳叔有事倒是说得过去,可是夜蓝怎么也有事走开了? 不由得她多想,苏蕙落已经拉着她走回了正院,苏清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衣袖:“二妹妹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还是故意帮我解围的?” 苏蕙落笑了笑,“大姐姐这么聪慧自然不用我来帮你解围,只是刚刚妹妹正好路过,想着姐姐这里有许多藏书,想要向姐姐借两本书。” 苏清指了指书房,“想要借什么,自己去拿,记得跟夜蓝说一声,毕竟那里的书一直都是她打理的。” 苏蕙落垂下眼睑,夜蓝曾经是大哥哥的贴身丫鬟,可是大哥哥走了,夜蓝也跟着大姐姐了。 她来到书房,四下看了看,以前这是大哥哥的书房,她也只来过一次而已,“跟哥哥在的时候一样,这点还算是好的。” 她来到书桌前,桌上摆着几本书,有兵法,也有传记,苏蕙落随意的翻了一下,结果从书中掉落一封信… …… “她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慌慌张张的?我书房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谷蓝在一旁耸肩,又有些担忧,“我说姑娘啊,你明知道二姑娘对你有敌意,你怎么还让她自己进你的书房呢?不行,我得去看看,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什么才好。” 苏清拉住谷蓝,“谷蓝,没事的,我书房里已经找不到任何对她有利的证据了。再说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出大浪来不成?更何况就算真的有什么好了,也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会死咬着秘密不敢说的,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哪有那个胆子说出去?我可不信她能有那个能力,独善其身。” 谷蓝想想也是,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谷蓝,你说,要是你哥哥还在的话,你会怎么办?” 苏清表现的很随意,就放佛真的是突然心血来潮一般。 谷蓝也没多想,“当然是保护好我哥哥了,父亲已经无故蒙冤而亡,我断不能再让哥哥也…”说到这她苦涩的笑了笑,“瞧姑娘说的什么傻话,我哥哥当年是跟我父亲一起被处死的,哪里有生还的可能性呢?我现在维盼,有朝一日,可以手刃清平侯和鲁国公,以报我余家的灭族之恨!”(未完待续。) 207 早熟(第一更) 谷蓝原名余东兰,是余将军的嫡女,当年她因学武而被寄养在武学世家的舅父家中,结果出了余家通敌的事,她舅父就将她藏了起来,这才躲过一劫。 可是她不相信她父亲会通敌,于是年幼的她偷偷的离开舅父的家,回到京城,却在酒楼里听到鲁国公和清平侯的对话,他们要找到她,并且杀了她! 谷蓝并不知其中原委,可听到鲁国公和清平侯要杀她,她也能猜出个大概,她家的事跟这两人脱不了关系,于是她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同时想要回一趟余家看看。 她心知鲁国公的势力庞大,若她无凭无据就去状告他,非但告不倒他,还会让她也暴露,到时余家的冤情就真的要石沉大海了。 饶是她这样低调的东躲西藏,可是鲁国公依然找到了她,他并不打算放过她,暗中派人去杀她,那天她差一点就被鲁国公的人杀了,幸亏是苏清救了她。 后来她将她的冤情全部都跟苏清说了,苏清答应她,她会帮她的,只是时机不到,现在应是蛰伏时期。谷蓝自然懂,否则她也不会东躲西藏,而鲁国公也不会在朝中屹立那么多年了。 苏清看着谷蓝的侧脸,庆幸的是她和仇佳宇长的并不像,这么一眼看去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兄妹。 “谷蓝,戾气不要那么大,鲁国公和清平侯坏事做尽,早晚会遭报应的。” 谷蓝笑了笑,“姑娘,你还有心情安慰我,我看那二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虽说在你眼皮子底下是翻不起大浪来,可她要是做点什么,给姑娘添堵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一件事,姑娘啊,你的敌人太多,不要忘了。还有词叫借刀杀人!还有你总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有…” 苏清打断谷蓝的唠叨。“谷蓝停!借刀杀人…我知道,毕竟我曾经也用过这一招呢!敌人嘛…是挺多的哦。不过我现在是苏清落呀,又不是苏清!哎呀。不说二姑娘了,谷蓝快帮我挑挑,看我明天穿什么去参加赞雪宴才好,纯鸯和莹莹都说我平时穿的太素净。可我又不喜欢太花哨的…哎呀,总觉得很麻烦的样子。” “姑娘。”夜蓝打了帘子进来,“姑娘,柳先生请你过去。” …… 柳雲天面色凝重的看着苏清,半晌才说到:“夫人她…唉。之前因为生二少爷和三姑娘的时候伤了身子,而那个时候你又在战场之上,她每天心心念念的挂念你。我让她好好休息她也总是敷衍我,老爷也劝过。可是没用啊!所以…夫人就落下了病根,以后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以现在来说,不能有就是不能了,治不好的。” 苏清一听反而放心了许多,母亲和父亲已经有浚哥和婉落了,家里人多也不好。 柳雲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于是说:“你可别以为只是这样就算完了,不然我刚刚干什么那么急急的走开,就连夜蓝都走开了,然后还让你和乐蓝闹了那么大一个笑话!” 柳雲天说的是苏清要将那两只大雁给烤来吃的事,苏清脸色微红,“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真的以为是萧寒苏让人给她送的,当是赌债,让她吃的! 虽说她没听过有人吃烤大雁的,可是都是飞禽,吃一下又不是会死… “那我母亲她到底怎么样了?” 柳雲天想了想说:“现在是没什么,只有以后怕…你也知道,年龄越大身体越是差,夫人这身体落下了病根,以后肯定要受罪的,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她调理一下,但是药三分毒!” 苏清听后就明白柳雲天的意思了,“柳叔,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而不是故意把我母亲的病说的严重一些?其实呢,我一直都知道的,水风不就是喜欢乐蓝嘛,你想要把乐蓝要过去直说啊,乐蓝那么单纯的丫头,我把她卖了她都会乐呵呵的帮我数钱!” 柳雲天笑:“其实我说的也不算严重了,真是事实。我打算教乐蓝学做药膳,先从药理开始!” 苏清无奈,“好,乐蓝给你了,你就好好的教她吧!但是柳叔可要转告诉水风,别近水楼台!” …… 从柳雲天的药房出来,苏清就去了浣沙苑,赵茹正斜倚在没人榻上闭目养神,苏清走上前,“母亲,听柳叔说,您身体又不舒服了?” 赵茹睁开双眼看着苏清关切的表情,心中很是欣慰,但也有些失落,她的落落终究是长大了,今天哲肃王府都让人送大雁了,这眼看着又要过年,过了年她就出嫁了。 “没事的,都是你父亲和浚哥儿大惊小怪的,非要让柳先生给我看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刚说完苏浚领着妹妹苏婉落就进来了,“母亲说的哪里话?母亲的身体最是要紧了。” 苏婉落用她那胖嘟嘟的小手抓着赵茹和苏清的手道:“哥哥说的是,当初大哥哥也交待过我们,要我们好好照顾母亲,照顾不好母亲,大哥哥也会生气的!母亲不想大哥哥生气吧?” 两小娃知道,虽然赵茹平时不说,可她最心疼的人是他们的大哥哥,现在大哥哥已经去了,可母亲的心里依然最心疼大哥哥了,所以只要搬出大哥哥来,母亲一定会退让的! 果然,赵茹听到他们说起了苏清,她抬眼看了看苏清,她最欣慰的是,落落一直都好好的。 苏浚偷偷瞄了一眼苏清,然后说:“妹妹,不要说了。有大姐姐在呢,母亲会听大姐姐的话!” 苏清听到苏浚这么说,心中有些疑惑,按理,在两个小娃的眼中,她是身体不好,所以当初她还是苏清的时候,“临终前”可是交待苏浚和苏婉落要好好照顾父亲和母亲,还有大姐姐,毕竟苏清落照顾自己都成问题呢! 但现在听苏浚的话,却放佛有着更深的含义,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苏婉落听了苏浚的话,可爱的点头,“嗯,大姐姐跟大哥哥一样,所以母亲一定也疼大姐姐!” 说完她又捏了捏苏清的手,“大姐姐,我想问你好久了,为什么你的手摸着不是软软的呢?” 苏婉落分别抓着赵茹和苏清的手,赵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纤纤,摸起来自然是软软的,很舒服,可苏清是练过功夫的,加上她在战场的时候练的是矛和枪,手上早就生了老茧,摸起来就是另一种感觉了,所以昨天晚上萧寒苏看她手的时候,她才会别扭。 此时的苏清又被问住了,许久她才说:“姐姐以前身体不是不好吗?因此在庄子那段时间,没病的时候姐姐便跟着庄子上的人一起下农田,想着锻炼身体,好早一日完全康复,也省了父母担忧。” 苏婉落双眸盈满水汽,“大姐姐好辛苦…”她突然松开双手,紧握成拳,一脸郑重的宣布,“大姐姐,没事的,以后有婉落在,婉落会好好照顾大姐姐的,一定不让大姐姐生病!” 苏清被苏婉落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可爱的脸蛋。 苏浚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看着,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问而已。 他并不像苏蕙落那么好骗,大姐姐说什么他信什么,一年前大哥哥去了,大姐姐就回来了,但是大姐姐很少跟他们一起出现,就算偶尔碰见,大姐姐也是罩着面纱的,当时他就有过怀疑,大姐姐和大哥哥长的一样,可若大姐姐就是大哥哥呢? 后来大姐姐终于不戴面纱了,他就越来越确定了,因为大姐姐跟大哥哥,不止面貌一样,就连神韵和气质都一样的!可是他年纪小,这话就算说了,父亲和大姐姐也会说他是孩子,是天马行空的乱想,直到大姐姐第一次牵他的手,他发现,大姐姐手心有跟大哥哥一样的薄茧。 加上这一年来,大姐姐的行径,母亲对大姐姐的无条件包容,古大哥二哥四哥柳三哥他们对大姐姐的服从,还有夜蓝和乐蓝对大姐姐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反倒是谷蓝不是很熟悉… 按理说,谷蓝是在庄子上照顾大姐姐的人,应该是她对大姐姐了如指掌才对,可实际却不是,于是苏浚得出了结论,而且他相信,他知道的才是真相。 苏清看着苏浚小大人的表情,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浚哥儿是很聪明的小孩,过了年他就六岁了,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呢? 当初她五岁穿来的时候,苏毅和赵茹跟她说话就跟大人一般,那原主也是个早熟的,说不定苏浚也一样,是人小鬼大!若他真的是早熟的,那么她的身份肯定是瞒不过他的。 毕竟他们同在一个府中住着,平时的接触也比别人多,加上苏浚看着也是个精明的人,可不像苏婉落这样好忽悠,所以若是他,说不定真的能察觉到不对劲… “夫人,二姑娘来了。”(未完待续。) 208 据理(第二更) 苏蕙落进了屋后,先给赵茹请安之后才说道:“知道母亲身体欠安,特让人煮了点补品。” 说着春兰就端了一盅补品过来,赵茹随手放在矮几上,“蕙落有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几个孩子喜欢大惊小怪,弄的倒好像我是孩子一般!” 苏婉落听后不依:“母亲!哪有大惊小怪?母亲健健康康的,我们才高兴呢!” 赵茹伸手点了点苏婉落的小鼻子:“我不过就是偶尔感觉不舒服而已,你瞧瞧你们几个孩子,这都凑过来了,还说不是大惊小怪?母亲哪有那么娇贵!你当母亲是你呢?” 苏婉落不满的嘟嘴,腮帮子鼓鼓的,放佛在生气一般。 苏清珉唇,声音如蚊子一般小:“母亲本就是娇贵的人!再说我们都是母亲的子女,关心母亲才是正常,哪里就能扯到娇贵上面去了?母亲,您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赵茹无奈,“好好好,以后母亲仔细点身体,这总行了吧?” 苏清满意的点头,苏婉落咧嘴笑得都合不拢了。 果然呢,哥哥说的真对,只要大姐姐一句话母亲就会听,这就是大姐姐跟大哥哥长的一样的好处!可是为什么她不能跟大哥哥长的一样呢? 苏清看苏婉落一脸困惑的望着她,于是问:“婉落,你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跟大姐姐说,大姐姐帮你想办法!就算大姐姐也想不出来,还有母亲在呢!” 苏婉落迟疑了一下说,“大姐姐,为什么我不能跟大哥哥长的一样啊?” 苏清被问住了… 这个好像是基因问题?或者是可以通过美容给脸整容?可是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 呆愣了许久之后。苏清才回神,然后看见苏浚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苏清决定,要把这个炸弹扔给她可爱的弟弟了:“因为婉落跟浚哥才是双胞胎呀!” 苏婉落看了看苏浚,更不乐意了:“那为什么哥哥不像我?” 苏清说:“就是因为你哥哥长的不像你,所以你就不能像大哥哥啊,嗯。这么想的话。好像是浚哥的错了?哦,不,不。不,婉落,你当大姐姐什么都没说好了。” 苏清你要不要这么无耻,那两个是小孩。你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欺骗小孩子! 苏婉落一听然后怨恨的瞪着苏浚,都怪哥哥。长的不像她,害的她不能像大哥哥了! 苏浚:“……”妹妹,大姐姐在忽悠你,都一年了。你怎么还上当呢? 苏蕙落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不禁有些失落,大哥哥的去世似乎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悲伤。悲伤的人只有她一个而已! 哥哥在的时候对她很冷淡,但是对苏浚和苏婉落却是爱护有加。而大姐姐也被哥哥爱护了那么多年…每年过年只有大姐姐才有资格跟哥哥一起守岁,哥哥的去向别人不知道,可大姐姐一定知道,哥哥应该还教过大姐姐很多东西,所以大姐姐才能那么聪慧,大姐姐才能懂那么多别人不懂的! 大姐姐每次出糗,闹笑话的事,恰巧也是哥哥所不懂的东西,她的大姐姐啊,说到底是在哥哥的保护下才能长到这么大,才能懂那么多,没有哥哥,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可是哥哥去了,大姐姐却一点悲伤都没有,哥哥的葬礼她也没出席,这一年内,她每天被母亲押在府中学习女红,礼仪,可是她却还是总想着出府去玩。 是的,她的心思都在玩上面,根本就没想过哥哥! 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当哥哥的嫡亲妹妹呢?哥哥爱护她这么久,到底又算什么呢? 苏清落,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当哥哥的妹妹,哥哥他那么爱护你,你是不是也该为他离去伤心呢?还有父亲和母亲,他们似乎很乐意看到现在这样的情况,难道就是担心哥哥的耀眼会害了苏家吗?可是他们忘记了,哥哥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他不会做任何对苏家有害的事! 她看着苏清,越看她越觉得她可恨,她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杀了她! 苏清诱拐苏婉落拐的很嗨皮,根本就没注意到苏蕙落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但这一幕却没有逃过苏浚的眼,他虽然才五岁,可因开蒙早,加上苏清特殊的教育方式,因此懂的比别人多。 他心知他这个二姐姐可不是善茬子,只是大姐姐太善良了,根本就没想过要防着她吧? “大姐姐,你说是我的错,那你可有证据?”苏浚摆出一个自认很帅的姿势。 苏清咦了一声,实在是有些不像浚哥,在过去的一年里,她没少对苏婉落干这等坑蒙拐骗的事,苏婉落每次都会上当,苏浚就第一次上当了,后来就打死都不参合了,但也不会揭发她,今天似乎要跟她掰扯掰扯? 她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说不是你的错,你有证据吗?” 苏浚指着苏蕙落道:“她,二姐姐就是证据!” “我?为什么是我?”苏蕙落突然被指,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苏清好奇的看着苏浚,苏婉落也是不明所以! 苏浚欣赏够了几个人的表情,然后才解释:“二姐姐没有龙凤胎的哥哥,是二姐姐的错吗?” 苏清没想到苏浚竟然说的是这个,于是问道:“那你说是谁的错呢?” 苏浚一本正经的说:“父亲!这是父亲的错!”说完还觉得特别有道理:“嗯,对,就是父亲的错,很多人都说我长的像父亲,所以妹妹,你该怪父亲,不要怪我!” 苏婉落听后觉得好像有道理啊,大哥哥曾经也说过,说哥哥像父亲,看来这回是哥哥说对了,果然是父亲的错!“母亲。您见到父亲,可要给女儿做主,这都怪父亲!” 赵茹听的直乐,这几个孩子还真是脑洞大开,就连落落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显得调皮了许多,赵茹很喜欢看这样的苏清,她觉得苏清前十二年活的太累。她为了苏家背负了太多。 如今这样的她。才应该是她原有的样子。 苏清这回就更好奇了,“浚哥怎么想到怪父亲的呢?” 苏浚不好意思的挠头解释,“刚刚我看到二姐姐看大姐姐的目光不似平常那样。很像…哦,对了,很像以前大哥哥刚回来的时候,我们去接他。皇上的身后有一个很老又很丑的人,他就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大哥哥。我记得大哥哥说过,他是…哦,是鲁国公!然后想到鲁国公的丑陋,我就又想到了咱们父亲的俊逸。想起当时大哥哥说过,我像父亲,所以我就想到怪父亲了!” 苏清顿时心头下沉。原来浚哥是要提醒她呢!刚刚她没有注意苏蕙落,也许浚哥看到了? 可是浚哥还这么小。真的知道当初鲁国公看她的目光是怎样的吗? 不过浚哥已经快要六岁了,加上他又这么聪慧,她的身份他可能都察觉到了,更何况只是一个目光?浚哥应该是懂得吧? 苏清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有些事需要跟苏浚沟通一下了,苏浚是苏家的以后,他可以有快乐的童年,但也不能只当个孩子,毕竟他们生在乱世,乱世的孩子就该早当家! 鲁国公跟苏家是死对头,苏蕙落就算深居后宅她也是知道的。 她在苏家没什么地位,况且大哥哥去的时候将跟着他的四个兄弟都给了大姐姐,她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招惹大姐姐,否则吃亏的只会是她,况且她姨娘还是个软弱可欺的。 虽然这样,但在苏家也只有她姨娘是真心疼爱她的! 因此苏蕙落听后立刻吓的摇头,“不,我没有,只是…刚刚我瞧着大姐姐那么开心,很为大姐姐高兴,毕竟大姐姐从小身体就不好,多半时间也都不在府上的,就算在府上也是病着,以前不知道大姐姐怎么过的,可现在看到大姐姐这么开心,我作为妹妹的也很为大姐姐高兴的!” 虽然赵茹想的跟苏清不一样,可她相信苏浚不会乱说话,所以听到苏浚这话,再听了苏蕙落的解释,随后暗暗的看了一眼苏蕙落,语重心长的对苏浚说:“浚哥以后可不要乱说话…” 苏浚明白赵茹的意思,可婉落却天真的很,她以为母亲是在责备她哥哥,于是立刻帮着她哥哥辩驳,“哥哥从来不乱说话的!哥哥这么说就肯定是真的!” 婉落是在赵茹身边长大,赵茹觉得,她现在还小,就应该教她的闺阁里的东西,至于其他的,等她十岁左右的时候再教她也不迟,因此赵茹从来不跟她说起鲁国公以及有关朝堂上的事。 苏婉落不知道鲁国公是谁,只是觉得哥哥不喜欢他,大哥哥也不喜欢,她就绝对不喜欢! 再加上她原本就不喜欢苏蕙落,现在听到苏浚这么说,就更加不喜她了,苏婉落伸手抱着苏清,仰起头一脸可怜的说:“大姐姐,以后不要跟二姐姐玩!就跟婉落和哥哥玩!” 苏清:“……”你姐姐我也没跟她玩啊! 再说,婉落呀,你也快六岁了,怎么还这么心直口快呢?就算不让我跟二姑娘玩,你也该私下里偷偷说,何必当着人家的面说呢? 苏蕙落笑的很勉强,虽说苏婉落马上就要六岁了,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她有气也不能对他们发,尤其还是当着当家主母的面,连几个孩子的话她都要气,这让当家主母怎么看她呢? 她知道,赵茹从来就不是一个只喜欢好话奉承的人,她精明的很,只因在苏家她的地位很稳固,所以她对人才会那么和气,让人以为她是一个很好欺负的人。 “母亲,大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苏清不在意的说到:“没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浚哥和婉落到底是孩子,有时候说话天真了点,正所谓童言无忌嘛!所以二妹妹你大人有大量,也别放在心上,这要是跟两个孩子还斤斤计较,倒是有些太小家子气了!不过我想,二妹妹一直是个宽和的人,定是不会的吧?” “是,大姐姐说的对,小妹省得,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这话不就是警告我吗?哼,大姐姐,如果没有哥哥,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根本就不配当哥哥的妹妹! 苏蕙落在心里暗暗的把这件事记下了。 赵茹见状知道苏清不会吃亏,但是婉落说话太直,太天真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看来以后该教导她一些其他的东西了。 “落落说的是,浚哥和婉落到底是小,蕙落又是个蕙质兰心的孩子,我相信蕙落不会跟妹妹和弟弟一般见识的。浚哥,今天也就罢了,但对外可不许乱说话,你在府中乱说,而且对方又是你的姐姐,她不会跟你计较,但若是换一个人可就不一定了,浚哥以后不许说了,知道吗?” 苏浚低头认错:“是,母亲,孩儿省得了。” “行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母亲有些累了,想休息会。” 赵茹下了逐客令,于是几个人纷纷起身告辞了。 * 拖着病体也得出门吃火锅!!! *(未完待续。) 209 力争(第一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苏浚跟着苏清到了清落水榭,两人来到书房里苏清问:“浚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苏浚走过去拉起苏清的手说:“大姐姐,二姐姐她对你有敌意,虽然每次见到你的时候她总是表现的很谦卑,可是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就是鲁国公看你的眼神!” 苏清听苏浚的话却是愣了,鲁国公看她的眼神?“浚哥,你怎么知道鲁国公看我什么眼神?” 苏浚咋舌,他知道他说错话了,他犹豫了许久才说:“大姐姐,虽然父亲母亲都说你是养在庄子的,可到底是咱们侯府的姑娘,怎么可能让你下地去干活呢?再说…大哥哥曾经拉过我的手,大姐姐也拉过,我知道,是一样的。” 苏清将苏浚抱起来放到躺椅上,“浚哥,你就凭这一点?” 她知道,苏浚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可是浚哥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凭着这所谓的“证据”就认定她就是他的人吧? 苏浚说:“因为大哥哥喝酒过敏,大姐姐也过敏,大哥哥不懂的事大姐姐也不懂,大哥哥会功夫,大姐姐也会,最重要的是夜蓝还有古家三位哥哥和柳三哥他们对大哥哥言听计从,大哥哥走后他们竟然很默契的对大姐姐也言听计从了!而父亲和母亲,他们那么心疼大哥哥,却在大哥哥去了之后,他们并没有一丝忧伤!这一年来,我一直在观察大姐姐,我也是最近才敢肯定的。” 苏清叹气,苏浚虽然小,但头脑清晰,做事稳扎稳打的… 不过他说他都观察她一年了,她竟然都不知道!这家伙藏的够深啊! 突然苏清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回见到萧寒苏他似乎并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她了… 萧寒苏也是极聪明的人,浚哥都能猜到的事,他会猜不到吗?只是他没有浚哥这么便利的条件。所以他的不确定应该还属于猜测阶段吧?萧寒苏,是该防范他一下了。 “浚哥,这件事事关重大,对任何人都不要再说了。我就是我,就是苏清落,而我哥哥已经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所以只能是你知,我知。懂吗?” 苏浚点头,“大姐姐放心,我不会说的。”说完又说:“可是大姐姐,你不觉得你对二姐姐太宽容了吗?虽然她现在什么都没做,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做什么呢?” 苏清无奈的说:“浚哥念过三字经吧?人之初,性本善。若是有朝一日人变了,定是有什么事让她改变了,二姑娘她…我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可我又没什么把柄让她抓,再说过不久我就要离开苏家了。她对我有敌意又能如何?倒是你和婉落,婉落心直口快,很容易吃亏的!” 苏浚点头,“大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妹妹的!” 苏清看着苏浚这个小大人,“好,那你身为哥哥,一定要保护好妹妹才行!” 苏浚从躺椅上爬下来,然后非常认真的点头保证,“好。我会做一个像大哥哥那样的人!” …… 因赵茹身体不舒服,所以赞雪宴由苏清带着苏浚,苏蕙落和苏婉落出席的。 今日苏清穿了一身鹅黄色对襟衫裙,头上还很难得的插了一只紫玉簪。腰间佩带的是前两天让滴翠阁送到苏府去的白玉佩,略略施了点粉,这么稍稍的一打扮,看起来更加美艳。 纯鸯和穆雨莹看到她,双眼一亮,落落平时就是太过素净了。从来不打扮,偶尔打扮一下倒是能让人有赛过西施,气死洛神的架势。 因为苏清算是第一次参加赞雪宴,毕竟上一次还没开始她就落水,之后就离开了,所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赞雪宴的流程,于是纯鸯和穆雨莹把她带到梅林外的竹屋里给她讲解。 “呆会正式开始后,会有才艺比拼,到时候的出场顺序是由我母亲抽签决定的,落落,你要先想好一个才艺,跟雪有关的话赢的几率会更大,赢了有奖励呢!之后就是开始宴席,宴席后会有品茶。但是落落,你可不要以为是普通的品茶哦!” 纯鸯讲解的很细,她知道苏清不懂这些,要是不跟她讲明白,指不定她又要闹出笑话呢!落落可是她的手帕交,她哪里舍得让落落在那么多夫人和公子的面前闹笑话? 苏清问:“品茶有什么普通品茶和非普通之分吗?” 穆雨莹说到:“当然有了,普通品茶只需品,然而咱们赞雪宴上的品茶却是要品,要猜,还要赞,品的是茶,猜的是原料,而赞的自然也是跟原料有关的,否则为什么要叫赞雪宴呢?” 苏清眉头扭成一团:“这么麻烦啊!那当年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我要是早知道,今天一定不来的!原以为只是大家伙一起吃饭,顶多就是秀秀自己的才艺,没想到还有这环节!” 纯鸯笑了:“落落,放心吧,我已经跟母亲说过了,她已经给你的茶准备好了,我告诉你,是梨花茶,梨花采的是早春时节的梨花,然后一片片存于冰雪中四个寒暑,再经过蒸,炒等多重工序这才做成了梨花茶,所以说落落,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哦!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苏清嘴角微抽,怪不得了,“纯鸯,你确定你是我的手帕交?为什么我听着好像你把最难的一种茶让你母亲给我准备了呢?莹莹,你觉得是不是?” 穆雨莹点头赞同,她才不会说,这个主意就是她出的! 纯鸯一看穆雨莹这么不够义气,当下也开始拆台,“莹莹,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就是你说,落落文采好,一定要把最难赞的一种茶拿给落落准备,这样落落的第一才能显出她的才情啊!” 苏清非常无语,她哪有什么才情啊,那都是后来的诗人做得诗,他们因为不知道所以就认为是她才情好了… 她现在开始有点感谢武校的老师们了,那个时候她总觉得她上的是武校,在‘文’的方面只要过得去就行了,但是老师们却不同意,说什么都要文武一起抓,她这才她学会了这么多诗… “那个…纯鸯,我可不可以不参加啊?以前我都可以,现在也可以吧?” 纯鸯没说话,只是一脸你要是敢不参加,我就不跟你做朋友的表情! 穆雨莹哦了一声说:“落落,忘了说了。参加赞雪宴这个环节的人呢,必须是年满十二岁的!” 苏清瞬间明白了,女子十二的时候就可以议亲了,先订下,然后两家光是正式定亲,下聘等准备也要准备个两三年,到时候女子就及笄了,正好是嫁人的年龄了! 不过这个时期的男子和女子成亲都挺早的,十五岁左右都有当父亲的了! 苏清还想要说什么,希望可以不参加,纯鸯终于说话了,但一句话就把她的希望给掐灭了。 “哪怕是我,到了年龄,只要到了这赞雪宴就必须要参加的,以前只是我们府上举办的一个宴席而已,后来先帝说这个宴席的意义很好,象征着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于是将它归为正式的大宴了。前几年你来的那次,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也来参加了,就说明皇家的重视了!” 这意思就是想不参加那就是不希望景朝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苏清一听到嘴边的话就收了回去,真是…不想参加却不得不参加了!(未完待续。) 210 般配(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穆雨莹见苏清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非常的不高兴,于是说:“没事的落落,在正式开始前呢,都会有一个小活动的,一般都是男子们打比赛,年年都不同,偶尔也有女孩上场,不过很少…” 苏清听到这,原本暗淡下去的眼睛立刻又亮了起来:“真的吗?今年是什么?” 纯鸯狠狠的瞪了穆雨莹一眼,早就说不要告诉落落了,她这个好动的性格,告诉她不是会给她带来麻烦吗?本来落落在外的名声就不好了,她们打算趁着这次赞雪宴,帮落落洗清污名! 这回好了,穆雨莹这么一说,今天的计划要泡汤了。 穆雨莹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尴尬的搔头,纯鸯,抱歉啦,我给忘记了,只是看到落落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知不觉就说了… 在穆雨莹和纯鸯的眼里,苏清落就该朝气蓬勃的,更何况她们是手帕交,明知苏清不喜欢当苏清落,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们想要开解她,想要让她当苏清落也当的很开心。 毕竟当年落落为了照顾她们俩的身体,连累她自己都生病了,于是两人很自然的就把她们的手帕交落落当成了重点人物。 尤其是穆雨莹,她问过穆雨辰在战场的生活,从穆雨辰的口中,她知道战场的生活其实很苦,尤其是他们当巡防兵的那段日子,每天除了练枪法外,还要巡逻,有的时候还需要熬夜。 夏天还好,冬天就很难熬了,冬日里章州的天气比京城冷了很多,苏清又是个怕冷的,还不会喝酒,因此每次轮到苏清值夜勤的时候,第二天苏清总是蔫蔫的。 知道了这些,穆雨莹对苏清就更加的心疼了。因为苏清的来信,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苏清从来都只对她说她很好,就算受伤的时候。她的信中说她的伤也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她的手帕交是个巾帼英雄不假,可她宁愿她平平凡凡,只当她的手帕交! …… “大姐姐,我知道!”苏婉落突然出现。然后替纯鸯和穆雨莹回答了苏清的问题,“是打马球!刚刚我看哥哥神神秘秘的跑了,于是跟了过去,结果就听到他们说一会要打马球,我好奇就找了一个大的哥哥问他,大的哥哥说,一会在正式开始前,他们几个打算来一场打马球比赛!” “大的哥哥?”苏清听到苏婉落这话很无语,婉落,你都不认识人家就敢去问?你胆子也够大了。“婉落,以后不要随便乱跑,万一你走丢了,你让姐姐怎么跟母亲和父亲交待?” 苏婉落点头,“可是为什么哥哥可以乱走,我不行呢?” 苏清,“因为你哥哥他…他…”苏清他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说他开蒙早,不会走丢?苏婉落肯定不依的,“因为你哥哥他没你好看。别人更喜欢拐你,不喜欢拐你哥哥,所以他很安全!” 苏婉落一听这是在夸她咩?鉴于苏清这么说,苏婉落骄傲了。小身板挺的直直的,脸上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我一直说我比哥哥好看,哥哥还不认同,现在看吧,大姐姐都这么说呢!” 纯鸯和穆雨莹对视一眼。自恋果然也是一种美德,苏家的孩子,个个都这么自恋的说… 苏清被苏婉落的样子逗笑了,“婉落,你最乖了,你哥哥往哪去了,我得先把他找回来,万一坏人看抓不到你了,抓你哥哥怎么办?” 苏婉落一听当真了,“那怎么办?哥哥要是被人抓走了,我不是没有哥哥了吗?他往那走了!” 苏清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梅林… 不得不说,她对这个梅林真没什么好感,她不会凫水,当年还掉进水里,差点淹死! “纯鸯,莹莹,帮我照顾一下我妹妹,我去找浚哥,省的他被人拐跑了!” 纯鸯和穆雨莹应了,苏清则快速向梅林走去,刚进梅林,她就看到一帮人围在一起,好像是在商量什么,她本来是不打算理的,可她却发现浚哥也在,还被某人抱在怀里! 她顿时不高兴了,谁允许你抱我弟弟了? “浚哥,我不是说过,不能让陌生人抱你吗?”苏清重重的咬了陌生人这三个字。 苏浚看到苏清立刻蹬着小短腿要下来,被苏清称为陌生人的某人将苏浚放下来后,凉凉的讽刺:“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姑娘啊,可能对你来说,我是陌生人,但对我来说,我可是记得清楚,某年某个人掉进池塘里差点淹死,那情景我可是想忘都忘不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我跟你弟弟可是忘年交…!” 苏清恼了:“忘年交?扯淡呢?谁跟你是忘年交?我弟弟这么小,肯定是你诱拐他!萧寒苏,你有没有点道德?连这么小的小孩你都不放过,你这人怎么…也太人渣了点吧?” 周围一圈的世家公子哥,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苏清落,曾经听说过,苏清落虽然是侯府的嫡女,但从小养在庄子上,苏家根本什么都没教她,一直只是娇养着,以至于她粗俗傲慢无礼。 原以为只是听说,是别人夸大其词了,但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若说传言有假,那绝对是传言还不能把苏清落的粗俗表达的淋漓尽致… 苏清落和萧寒苏可是先帝留了圣旨赐婚,也就是说萧寒苏是苏清落的夫,女子当以夫为天,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成亲,她也应当遵从三从四德,可她才刚见到萧寒苏,先是暗讽他是陌生人,接着又明目张胆的骂他,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女子,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了。 萧寒苏眼眸垂了下来,果然,他的猜测应该是不假的。 前世,是他忽略了,苏清和苏清落的性子根本就是一样的!前世他认为苏清落高傲无礼,但苏清不也是高傲无礼的吗? 只因苏清是男子,所以他的高傲和无礼被当成了他的权利,更因他有这个资本去高傲,而苏清落却是女子。大家只觉得女子就该三从四德,因此苏清这样的奇葩,就被定义为无才无德了。 而这一世,他摒弃了一切杂念。用心去看,去感受了,这才让他发现了不同。 萧寒苏很庆幸,庆幸他这一生没有错过最有趣的事,“苏姑娘。你不是说我是下三滥吗?怎么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变成了人渣?别说,我的变化是挺快的,这算不算是我的特殊能力?” 众人惊讶的看向萧寒苏,他们萧家跟苏家可是有仇的,更何况他还是在战场上呆过的人,按理说他听到别人这么说他,应该戾气很重,重到想要杀了她而后快的地步,为何他不生气? 苏清也有些惊讶,若是按萧寒苏的性子。他就算不生气也要冷冷的回讽她两句才对,怎么今天却没有?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是从东方升起的吧? 萧寒苏看到苏清的动作,立刻就洞悉了她的想法,果然,连想法都如出一辙。 苏清落,如果你和苏清不是同一个人,我实在很难想象,哪怕是龙凤胎怎么可能像到这种地步的?不过…算了,既然苏清落不想说。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就让我萧寒苏自己去挖掘吧! 苏清不知道萧寒苏在想什么,她确定太阳是从东方升起之后,就拉过苏浚准备离开。她才不想跟萧寒苏呆在一块,本来萧寒苏就是非常敏感的人,若是再有接触,他可能就看出她来了。 虽然她不知道萧寒苏为什么讨厌她,但是她现在倒是希望他继续讨厌她了! “苏姑娘,这就要走了?我们一会准备打马球比赛。你要参加吗?赞雪宴上,女子是可以参加这类的活动的!当然,前提是如果你不在意这些,而且你身体好,能玩的动的话…” 听到萧寒苏说能玩动,苏清气的牙痒痒的,她确实很想参加,以前在战场的时候他们跟战士们一起玩过几次马球,她觉得挺有意思的,很喜欢玩,可是现在她是苏清落,不是苏清! 苏清落是从小就体弱多病的,怎么可能玩的了马球呢? 苏清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她好想转身,冲到萧寒苏的面前,狠狠的胖揍他一顿!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怀疑她的身份,所以想用马球来试探她,于是为了防止她冲动,她立刻拉着苏浚离开了,“浚哥,你怎么会突然跑过来?” 苏浚乖乖的答:“我自己很无聊,大姐姐和郡主还有穆姐姐聊的很高兴,根本都没空搭理我们,于是我就想出去玩,正好看到萧五哥冲我招手,我就过来了…大姐姐你生气了?” 苏清摇头:“你不会真的跟萧寒苏是什么忘年交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苏浚摸了摸鼻头,然后说:“就…就那么认识的…” “说实话!”苏清语气带着警告的意味。 苏浚小嘴一扁,似乎是觉得委屈了,于是打算大哭一场。 可是苏清已经知道苏浚不是那么小白的人,所以根本不为所动。 苏浚一看苏清不上当,于是只好实话实说了,“因为之前…就是前两天的事,他跑到咱们家来找父亲,说起了鲁国公,还说了在街上的事,他跟父亲说,鲁国公也许会派人来对大姐姐不利,因此他和墨哥哥,穆哥哥打算晚上过来保护大姐姐,至于剩下的院子就要靠父亲派人保护了。而当时我正好在书房跟父亲学兵法,他见了就随口问了我几句,我都答上了,然后就…聊了会儿。” 苏清侧头看着苏浚,“聊了会?你确定只是会儿?唉,我这当大姐姐的,是不是也被你这聊了会的‘会儿’给出卖了?” 苏浚立刻摇头,“大姐姐,我保证没有!我跟他从来没说过关于大姐姐的事,倒是他跟我说了很多大哥哥在战场上的事,他说…嘻嘻,大姐姐,他说他还亲过大哥哥呢,当时我很惊讶的!” 苏清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该死的萧寒苏,怎么这事还记得那么清楚?再说当时那就是意外,怎么能算亲呢?只不过是不小心碰到她的脸而已… 于是苏清纠正道:“浚哥别听他瞎说,根本就没有的事!他是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你要是信了他的话啊,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苏浚听后好奇的看着苏清:“大姐姐,你很讨厌萧五哥吗?他不是很好吗?头脑聪明,人长的虽没有我可爱,但也不赖,就是冷了点,不过大姐姐也热不到哪去呀!你们俩挺般配的!” 苏清恼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叫般配吗?小孩不大,还总想学大人那般牵线搭桥?” 苏浚撅着小嘴,低声的嘀咕道,“可是父亲和母亲都说大姐姐和萧五哥般配…” 苏清,“……” 原来是父亲和母亲说的?她就说么,一个五岁的小奶娃哪懂什么叫般配?! * 有木有发现这个月的字数开始多了。。 *(未完待续。) 211 马球(第一更) 纯鸯和穆雨莹见苏清把苏浚带回来了,便就放心了,可是她们怎么看着落落的脸色很不好呢?难道是苏浚出了什么事吗?可他不是好好的吗? 两人刚要问,结果就看到萧寒苏站在不远处,两人瞬间明白了,原来是看到萧寒苏了。 很显然他并没有自觉性,因为他正向她们走来,苏清见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萧寒苏就当没看到一般,站在竹屋外径自开口问:“苏姑娘,一会马球可就开始了,你到底是参加不参加?反正现在还缺一个名额,是我特意给你留的,你要是不参加我就找别人了!” 说实话,苏清早就心动了,她回来一年多了,自从‘苏清’挂了之后,她作为苏清落就要演绎着人前的病弱姿态,平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要被赵茹拘在家里学女红! 可是如果在萧寒苏的面前玩…他肯定能看出来她是苏清,怎么办? 正当苏清犹豫的时候,萧寒苏已经给出了最后通牒,“那你不说话,我当你是不参加了,不过错过了这次,过年之后你可就没机会玩了!” 说完萧寒苏当真转身走了,苏清脑中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就是个马球吗?不玩能死吗? 于是乎… “萧寒苏,我参加!” 萧寒苏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离开了,果然 ,她是会参加的,而且跟以前一样,她喊他的时候总是习惯连名带姓的喊,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 苏清将一身裙装换成马裝,然后来到梅林的中央空地,马球就在这里比,这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远远的墨煦见到苏清他立刻跑了过来,笑着问。“苏…苏姑娘,你也来看马球?” 苏清摇头,然后指着萧寒苏说,“是他非要让我参加的。他说身体不好就是因为不常锻炼…” 果断将错全部都推到了萧寒苏的身上。苏清认为萧寒苏那么引诱她,根本就是这个目的! 墨煦心中一抹失落闪过,随后看向萧寒苏,寒苏他,还是在怀疑苏清的身份吗? “哦。我是蓝队的,你跟寒苏一队吧?那你们是红队的!” 苏清一愣,“我是蓝队…呐,你看。” 苏清将手中的马球杆交给墨煦,墨煦一看可不是蓝队的么!寒苏到底在想什么? 曾经在战场的时候,他们都是跟苏清一队,他们四个人对战士们,按理说寒苏应该选择跟苏清一队,这样他就可以通过和苏清的配合得出他想要的答案了,他为什么没这么做? 这边两人正唠嗑。根本就没注意到周边夫人们的眼神,墨煦的母亲恶狠狠的瞪着苏清,狐狸精,都已经被赐婚了,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的儿子,真不愧是狐狸精啊!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的儿子就毁了,我得想想办法… 萧家的大夫人景娉婷也看着苏清。这孩子长的倒是百里挑一,只是这性子…不过算了,寒苏似乎挺喜欢她的,这样就好。毕竟当年是萧家欠着苏家的,该是时候偿还了… 旁边三三两两的夫人们聚在一起也谈论着苏清,虽说赞雪宴女子是可以参加男子的活动的,但从有赞雪宴到如今,只有一个人参加过,那是先皇时期。叛贼余将军的夫人! 余将军的夫人是武学世家的后人,她生性豪爽大方,不拘小节,跟余将军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只可惜余家竟然通敌!不过说来也怪,北齐皇帝昏庸无能,他们怎么甘心为北齐卖命呢? 但众位夫人们议论的可不是余家的事,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们该忘的都忘了,就算偶尔想起来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笑料了,根本没有人深想这个问题。 她们现在议论的事是苏清落! 苏清落在大众面前出现的时候很少,因此大家对她的认知仅仅在于外界的传言上,外界都说苏清落是个粗俗,高傲,无礼又体弱多病的人,别的先不说,既然你体弱多病你还凑什么热闹?别开场了你倒了,那不是添乱吗? 现在又见到她在跟墨煦说话,萧寒苏就在不远处,大家又有话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未婚夫就在不远处看着,你却跟别人谈笑! 虽然你没笑,但看样子似乎说的很欢,别忘了你可是圣旨赐了婚的! …… “蕙落,你看你大姐姐,她也要玩吗?她不是从小就体弱吗?”萧三姑娘萧晨雪问道。 苏蕙落点头,“大姐姐以前是体弱多病的。” “以前?”萧晨雪注意到苏蕙落的用词,于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说是以前呢?难道现在找到了良医治好了她的体弱之症?” 苏蕙落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大哥哥走了之后,这一年她在家中倒是没见生过什么大病,就偶尔会咳嗽两声,不过大姐姐的身体能好起来,我作为妹妹的,总归是为她高兴的。” 萧晨雪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她笑了笑:“那倒是,我也为她高兴,不管怎么说,她都快要成为我的五嫂了,我现在开始期盼早点喝他们的喜酒了呢!” 苏蕙落脸色红了红,说到:“大姐姐不能喝酒的,她对酒过敏,而且她的过敏很严重,总是要喝几副汤药才能好,而且真的很遭罪,我记得我就见过一次,那是大姐姐七岁时候的事了。” 那个时候苏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对酒过敏,那是年节,她恢复了女儿身,在赵茹那里喝的,结果她全身红红肿肿的,还一度陷入了昏迷,也是从那之后苏清才开始滴酒不沾的。 上一次萧寒苏故意使坏将她的茶换成了酒,要不是柳雲天发现她的异常,提前给她熬了药,估计又会像七岁那次那样。 苏蕙落眼角瞄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她嘴角浮上一抹笑,大姐姐,不要怪我,谁让你根本就不在乎哥哥,哥哥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那么没良心呢! 而且说不定,就是你的存在克死了哥哥! …… 这边场上的马球已经开始了,苏清,墨煦。穆雨辰还有大理寺正卿曹纯的大孙子曹石岩一队是蓝队,红队则是由萧寒苏带队,还有另外三个世家公子一队。 马球打的很激烈,蓝队的配合很默契,尤其是苏清。墨煦和穆雨辰三人,他们就像是合作了多年的伙伴一样,红队则因萧寒苏力挽狂澜而打了个平手。 最后一局是定胜负的,萧寒苏用力的将球打了出去,礼部尚书的嫡孙钱澧接下,墨煦则驱马过去拦截,苏清和穆雨辰两个准备接球,谁知红队的钱澧突然将马球用力的打出,因为用的力度大了,球飞了起来。而且是向着苏清飞过去的! 萧寒苏脑子转的快,若苏清落是苏清,她肯定能躲得过,如果她不是苏清,反正球打在她身上也打不死她,当是给她一个教训也好…再说穆雨辰就在她身边,肯定没事的。 于是萧寒苏并没有动,他只是密切的关注苏清的一举一动。 说萧寒苏脑子转的快,苏清也不差,对于萧寒苏心里那点的小九九她心知肚明。她想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挨球一顿揍,反正也死不了,就是不能让萧寒苏知道她就是苏清! 噗通 啪 第一声是穆雨辰将苏清扑倒。从马上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第二声是墨煦将手中的马球杆仍出去击落马球发出的声音。 苏清看着眼前的情况眨了眨眼,她躲过一劫了吗?还好还好… 穆雨辰尴尬的起身,不好意思的看着苏清,“我…苏…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当时的情况…” 苏清不在意的说:“没事,该是我跟你说一句谢谢才对。” 以前他们在战场的时候,这样的碰撞是常有的事,所以苏清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绝对想不到会因此而惹来很多麻烦。 萧寒苏驱马走近:“雨辰,你没事吧?你明明可以用马球杆打落马球的!” 言外之意,你为什么选择了扑倒她?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吃醋的表现… 穆雨辰赶紧解释,“寒苏,我当时是一时情急,没来的及思考就…” “喂,萧寒苏,你到底有没有人性,你的队友故意将球打向我,是穆公子和墨公子救了我,你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却要说穆公子的不对?你别说你隔得远,墨公子比你离的还远,他都将手中的球杆扔出来了,你的球杆怎么还在你手中好好呆着?难道是被粘了胶水,或者长你手上了?哦,我知道了,这件事是你授意的吧?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怪不得一个劲的怂恿我参加马球赛,萧寒苏,你丫的心肝是黑的吗?用不用掏出来我帮你洗洗?” 萧寒苏… “苏姑娘,什么时候我和你这么熟悉了,熟悉到你对我指名道姓?” 苏清一愣,是了,是她忽略了,但是她可不能改口,否则就更说明有问题了。 “那我要叫你什么?喂?诶?还是下三滥,亦或者是人渣?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我以后都这么叫,或者叫你黑心肝也不错!” 这边苏清骂的欢,而周围看的人早就对苏清指指点点的了,“看看,看看,这人长的太好看了也不是好事,她不是都有婚约在了吗?怎么还可以跟穆家的公子有这么亲近的接触?” “可不是吗?墨家的公子不也是吗?一看那情况立刻就将马球杆扔出去了,倒是萧家的五公子冷眼旁观,看来这萧,苏两家的恩怨,已经由上一代转变成了下一代的恩怨了…” “果然,还是我们家老爷说的对啊,这场赐婚,原本就是为了挑起萧、苏两家的恩怨的!” “嘘,不要妄议朝政!” 由于几个人是在空地的另一端说的话,距离夫人们所在的位置很远,她们并没有听到苏清的泼妇骂街,否则她们议论的肯定就不止这些了。(未完待续。) 212 过敏(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郡主,看看,看看,我说什么了,这苏家的姑娘就是个祸害吧?对了,郡主,她不是你的手帕交吗?怎么还跟你的…怎么还跟你另一个手帕交穆雨莹的哥哥那么亲密呢?穆公子竟然直接扑倒了她耶!” 何玲儿来到纯鸯郡主的身边一脸天真的说,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幸灾乐祸。 她说完又转头语重心长的教训弟弟:“弟弟,你看吧,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你可不要被她迷惑了。唉,连自己手帕交的未婚夫都抢…尤其她还是有婚约的,真是不知羞耻!” 何铭原本就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苏清,被鲁国公训斥一顿之后心思倒是收敛了一些,今天又看到这一幕,他心想,如果她真的如姐姐说的这般,那想弄到手不是更好办了吗? 何铭的心思何玲儿不知道,还在添油加醋的说:“这样的人呐,说她不懂礼数,不知羞耻那都是轻的了,我看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勾搭完一个又勾搭另一个,就连手帕交都免不了遭受其害,我真是替郡主感到不值,也亏了郡主对她那么好了…唉,我倒是庆幸不认识她呢!” 穆雨莹在一旁气呼呼的瞪着何玲儿,她瞎说什么? “纯鸯,你要相信我哥和落落…”说完又低声道:“我哥和落落可是有多年的交情呢!” 纯鸯点头,可是… 她心里还有一丝不好受,她一直叫的雨辰哥哥跟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她心里明白,他对她,没有一丝的喜欢,只是他和她的婚事是先皇为他们定的,而他也不讨厌她罢了。 还有,其实跟他有过多年交情的人是苏清,是死了的苏清! 她相信落落,可是她信不过穆雨辰。落落生的漂亮不说。性子更是坦率,她很聪明,但是相对于玩心机,她更喜欢说话直来直去。她的磊落无疑是很吸引人的。 其实她是很羡慕落落的,她也想像落落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她不能。她没有一个全心全意包容她的父母,再说她的母亲是皇家的人,她很注重言行举止! 若是她像落落那般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恐怕母亲会把她关在家中禁足的。 何玲儿见纯鸯沉默不语,笑着离开了,看来以后要加把劲,这样才能有好戏看呢! …… 因为出了马球伤人的事件,所以苏清没有参加赞雪宴的第一环节,直接进入到第二环节。也就是吃!苏清觉得很高兴,因为让她像其他姑娘那样秀琴棋书画,她是不会的。 要是让她来舞上一段剑舞,她还是挺拿手的,但是在萧寒苏的面前,她才不会舞呢! 宴后就进入到了第三环节,品茶。 苏清端起茶杯闻了闻,果然是香气逼人,驸马府的人才还真是多呀! 她抿了一口茶,突然她愣住了。虽然这茶清香有余,可是她总觉得怪怪的,似乎这茶不止有梨花,还有别的东西。而且这别的东西原本应该不属于梨花茶,因为这味道似乎被破坏了。 苏清对于吃的东西,要求总是很严苛的,所以她才能把乐蓝教成一个‘神厨’,虽然她不会做菜,但口味却是挑的很。 突然她明白了。这茶里被人兑了酒! 怪不得她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只是到底是谁干的? 她双手紧握,猛地看向萧寒苏,会不会是他?他知道苏清不喝酒,所以他用酒来试探她? “夜蓝,谷蓝,你们过来,”两人来到她跟前,然后苏清低声的吩咐了几句。 两人立刻离开了,随后苏清给穆雨莹打了一个眼神,穆雨莹疑惑的来到她跟前,“怎么了?” “有人在我的茶里兑了酒。” “什么?那你没喝吧?” 穆雨莹和纯鸯自然知道苏清对酒过敏这事,因此很担心。 苏清一脸为难的说:“莹莹,我要是没喝,怎么可能知道呢?茶香盖住了酒香,我闻不出来…” 穆雨莹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于是问:“那现在怎么办?” 苏清道:“我已经让夜蓝回去拿药了,但是也只能撑过一个时辰,而这一个时辰我要找出是谁要害我,按理说,知道我对酒过敏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找起来比较好找,再说我只要知道个大概方向就行了。莹莹我需要你和纯鸯帮忙…” 说到这她才发现纯鸯一直没出现,“纯鸯呢?” 穆雨莹有些尴尬,“刚刚…她说身体不舒服,就先到后院休息去了…” 苏清看穆雨莹的表情和她的欲言又止,立刻就知道了,“莹莹,我和你哥哥是清白的,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的任何关系,他会救我完全是因为他离我最近,再者说了,你们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你哥哥的,你哥哥他跟萧寒苏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们是兄弟,不说有话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吗?你要相信,你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落落,我信,我信你。你的为人我和纯鸯还不知道吗?只是…我哥对纯鸯吧…总是不冷不热的,就像对待…该怎么说呢,哦,对了,就像你对待你不熟悉的人那样。纯鸯心里不舒服。” 苏清听后就明白了,她一直都知道,穆雨辰对纯鸯总是客气又客气的,就放佛他们之间只是相识而已,从不曾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也难怪纯鸯会心里不舒服。 她其实很想帮纯鸯,可是她自己的问题她都解决不好,还说什么帮别人,只有一点她很清楚,她不想因为任何一个异性而失去一位至交! “莹莹,你帮我多劝劝纯鸯吧,我…我也不知道我能怎么做才好…” 穆雨莹摇头,“落落,这跟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要说错,也是我哥的错!算了,以后我会找时间说说我哥的,他就是看不到纯鸯的好!倒是你现在这事,你要我怎么帮你?” 苏清有些犹豫,纯鸯心情不好,她不应该去麻烦纯鸯的… “莹莹,这茶平时都存在哪你知道吧?” 穆雨莹摇头,苏清叹气:“那…算了,我总有办法的!而且一个时辰,时间还很充裕呢!更何况既然是兑的酒,足见对方还不想让我在这宴会上暴毙,只是想看我出丑罢了,大不了就如了那人的愿被!没事的,莹莹!” 穆雨莹却觉得落落实在太乐观了,一个时辰一眨眼就过去了!她却能说的这么乐观,她明明知道有人想要害她,她却还能如此不乱分毫的面对,是该说她自信还是自大? 而且落落似乎对出不出丑根本不在乎! 不过算了,不管是哪一样,她都是她的手帕交,不过…这以后她嫁到萧家了可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萧家都是王府啊!到时候就算萧寒苏不给落落罪受,那他的家人呢? 苏清看出穆雨莹的担心,安慰她:“莹莹,你放心吧,反正我已经有人要了,所以我不担心嫁不出去的问题,至于成亲后的嘛…他要是敢给我罪受,那更好啊,我正好趁着这个由头跟他和离!反正我讨厌他讨厌的不行不行的了!” 穆雨莹囧,和离?也就落落能好意思在没成亲前就说这话,也只有她能在没成亲的时候就想着成了亲就和离了… * 从医院刚回来,吃完饭,这才上来,结果发现,后台竟然变了,一时间我竟然不会发文了.才弄明白,不好意思晚了!! *(未完待续。) 213 异样(两更合一咯)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琉歆公主在上首坐着,一直看着苏清和穆雨莹在咬耳朵,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她们唠这么久,难道是苏姑娘对她的茶有什么看法吗?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墨煦的母亲墨家大夫人本来就看不上苏清落,刚刚马球那事她也看到了,对苏清落就更没好感了,于是讽刺道:“真是没礼数,本来穆家的大姑娘还是挺好的一个姑娘,现在被她带的都这般无礼了,公主,不是我对她有偏见,刚刚的事您也看到了,你说穆家大公子也不知道避讳些,竟然为了救她,直接就扑了过去!” 琉歆公主听到这话,有些奇怪,于是问了原因,墨大夫人惊讶的说:“您不知道?” 于是墨大夫人把刚刚的事说了一边,琉歆公主恍然,怪不得纯鸯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说身子不舒服了,原来是看到了那一幕,她能舒服才怪了! 一个是她的未婚夫,一个是她的手帕交,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公主,要我说这苏清落就是一个祸害,唉,也不瞒您说,我家那小子最近正跟我闹别扭呢,正是因为这苏清落!我真想不明白,她到底哪好?粗俗不堪不说,起码的礼仪她都不懂!” 琉歆公主本是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这么说别人的,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墨家大夫人的话并没有任何过分之处,刚刚的事虽然她没看到,可一问就能知道墨家夫人说的有没有过分之处。 想到这琉歆公主看苏清有些不喜,于是语气不善的问:“苏大姑娘,我瞧着你和穆大姑娘已经低语半天了,想是有很多见解想要说吧?既如此,何不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听听呢?” 苏清嘴角微抽,什么时候她跟穆雨莹说话都这么受人关注了?以前做男子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备受关注吧?苏清眼角瞄到墨大夫人得意地望着她,她想,果然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 这个时候的她,估计把她自己的性别给忘记了! 因为琉歆公主说话了。所以苏清瞬间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于是回道:“回公主,其实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酒…哦,不对。是茶,这茶确实是很好喝。【ㄨ】说到梨花茶,我倒是知道一种梨花的做法,虽然我没试过,但有人喝过。听说是绝品,我是担心若是说出来会让公主觉得我托大,毕竟府上的茶师果然是能人,这等好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泡出来的,小女在家也算是万千宠爱,但却没喝过此等上品之茶。” 苏清这几话说的倒是把琉歆公主府上的茶师捧的高高的,这相当于变相的给琉歆公主长面子了,琉歆公主听了这话,连带看苏清都觉得不像刚刚那么不喜了。 可是传言中,大家不都说她是粗俗不懂礼教的吗?感觉不像啊… “既然你都能品出这是梨花茶。那这样吧,就从你开始,不过我给你一个恩典,如果你赞的好,那么我便让我府中的茶师跟你讨教一下你说的方法,然后做来让大家品品。” 驸马府的茶师属于上宾,能让他跟苏清去讨教,可不算是恩典吗? 苏清起身对琉歆公主施了一礼:“多谢公主。” 说完就有人在苏清的面前将文房四宝准备妥当,苏清提笔,行云流水。笔锋锐利,字体娟秀之余,又隐隐透着一股阳刚与正气,可是这样的字却是出自女子之手。 尤其这女子还是苏清落!只见她飞一般的写下了一首词。中间连停顿思考都没有过! 众人看后惊叹,果然是好词,尤其是那句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还有最后的诗! 苏清心想,这是老丘道长的功劳!这是他做的无俗念灵虚宫梨花词。只是在末了,苏清在结尾处加了一首诗: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此时众人再看向苏清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眼神了,说她粗俗不懂理吧,但文采却能这么好,文采这么好的人,能说她没学过礼仪吗? 可是她真的如外面传的那般,外面传的话绝对不是说假的… 琉歆公主看完后笑了,“这等好文采,怎的还要藏着掖着?要不是今年苏姑娘来参加了赞雪宴,我想在坐的各位真没谁知道的吧?” 如果刨除知情的人外,琉歆公主这话可一点不假,大家眼中的苏清落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女子,可实际却不是!这件事可是令众人大跌眼镜。 萧寒苏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他已经知道了,只是他知道,她是不会承认的,那么就当苏清是苏清,苏清落是苏清落吧! 但如果这一世的苏清和苏清落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上一世又是怎么回事呢?上一世的恩怨如果都是错误的,那么他在大婚当天给苏清落准备了毒酒,是不是他对她不起呢? 不,不对,苏清落亲口说过,是她哥哥希望她嫁给他,所以她才会跟皇帝这么说,皇帝这才赐下了前世的婚…难道前世她喜欢他?如果不喜欢,那么上一世她又为什么要嫁他呢? 可这也说不过去,因为这一世的她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能因为他的重生连喜欢都会变吧? 萧寒苏觉得,他现在虽然基本可以确定苏清落就是苏清了,可随之而来的疑惑也增多了。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很离谱的想法,这一切的不同,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上一世的苏清和这一世的完全是两个人!而他之所以会对这世的她态度这么奇怪,会这么在意,是因为… 他喜欢这一世的她? 萧寒苏被他的想法吓的一惊,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真是天大的玩笑了!他只不过是佩服她而已,一介女子都敢披上战甲上战场,更是不畏个人的生死荣辱,一心只为国,为民,为家,他怎么可能不佩服呢? 嗯。对,他对她只是佩服而已! 再说,她明明就是上一世的她,唯一不同的是。上一世的她比这一世更心狠手辣一些,但在这乱世中,仁慈换不来别人的怜悯!所以上一世的苏清靠她自己,一力平了北齐,让北齐递交了议和书。而这一世她却是走了后门。 段帅同样不想继续交兵了,所以才能让苏清的计划成功,她的贡献是猜对了段帅的心思! …… 这边琉歆公主实现了她的诺言,将她府上的茶师给找了过来,苏清将自己知道的方法写给茶师,茶师看完后笑了笑,“姑娘看来是真的没喝过,你写的方法正是我做的方法。” 苏清有些不可思议,“是吗?可是…我这杯茶呢,虽然香浓。但是却香浓的有些过分了,让人喝完第一口,会觉得很香甜,但第二口再喝时,就会发觉很腻。我听人说,茶呢,要香浓到浓淡适宜才最好,茶师,若您不嫌弃,可否尝一尝?” 苏清将她的茶杯举到茶师的面前。茶师接过,“我从事驸马府茶师多年,却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泡的茶不好,你倒是第一个了。只是…若没有你说的那般,你当如何?” 这是身份茶师的尊严,茶师一定要捍卫到底。 苏清想了想说:“悉听尊便好了。” 茶师知道她是靖安侯府的大姑娘,她也听过关于这大姑娘的传闻,但传闻到底是传闻。 “好,若你是信口胡说。便要再写一篇赞词,一定要比这一篇还要好!” 苏清暗道这茶师也够阴的啊,知道她的身份在那,就算她是信口胡说的,他也不能真的罚她什么,所以他就让她再写一篇赞词,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惩罚很文雅,这怎么能算是惩罚呢? 茶师见苏清没有说话,于是就准备品一口,突然他停住了,多年茶师他不是白干的,一闻就知道这茶中有鬼!有人在茶里面兑了酒!他看向苏清,苏清耸肩,表示不是她! 这回茶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姑娘跟传言中的不一样,她不仅聪慧,而且还懂的利用别人来达到她的目的,而他很不幸的,成为了她算计的对象。 他若不肯承认,那么她便会直接指出这杯茶的缺憾之处,到时候他的茶师生涯也就到头了,可是他若随了她的意,帮她找出那个人,万一对方是个有身份的,那他以后的生活也危险啊! “茶师,您觉得如何?” 周围的人听后却觉得苏清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茶师还没喝呢,她就问? 结果茶师说:“果然如姑娘所说,这杯茶确实有些问题,许是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弄污了茶。” 苏清知道他不想搅合进来,但她也不是软柿子,那人害的她要受罪,起码也让她知道是谁吧?等她身体好起来,看她怎么报复! 以前苏清说过,人要想前看,没必要往后看,可是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不代表她会这么做!所以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茶师一闻便知这茶被人污了,真不愧为驸马府的茶师,只是…我这个门外汉尝了一口都知道是被什么污的,想来茶师也一定知道吧?不如您品品?” 茶师的头一个有两个那么大,看来她是非要揪出来个人了… 只是她这么做,真的好吗?这是一年一度的赞雪宴! “不用了,是酒。” “茶师果然很厉害,不用品都知道茶中被人兑了酒。”说完转身对琉歆公主说:“公主,有人故意使坏在我的茶中兑了酒,虽然我自小体弱,但还不至于因为一点点的酒就大闹宴会或者旧病复发之类的,我是不知道这使坏的人,到底是什么居心了,但是在赞雪宴上弄出这样的事…” 苏清话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反而是欲言又止的状态,琉歆公主听到这想的就多了。 在茶中兑酒,也亏了那人想的出来,只是目的是什么? 破坏赞雪宴?在一杯茶中兑酒能达到这个目的吗?怎么说也该全都兑了吧?加害苏清落?呵呵,不要笑死人了,都兑了酒了,想要加害她,你干嘛不直接兑毒药?那还快一些! 因为目的不明,所以琉歆公主觉得查一查也无妨,毕竟此事可能关系重大! 穆雨莹眨了眨眼,很佩服苏清,“落落,你三言两语就让公主帮你查了?” 苏清挤了挤眼睛,“很少有人知道我对酒过敏,而这个时候若有人说出我过敏,多半就是那人兑的,但能想到用茶香来掩盖酒香,还能知道我对酒过敏的人,一定是认识我的人,而据我所知,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人能笨到主动跑出来露马脚的,所以我对酒过敏这事,那人不会说出来的,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穆雨莹瞬间明白了苏清的意思,兑酒的人不会说,是她的朋友的也不会说,而别人不知道她过敏,就不明白兑酒之人的目的,正因为目的不明确,所以公主才会查! 不然落落在赞雪宴上为了一杯让她过了敏的酒而掀起风波,琉歆公主肯定不乐意的,她跟纯鸯虽是手帕交,但以前她一直在女扮男装,因此也不常走动,琉歆公主不了解她,万一她不允许纯鸯跟落落来往了,落落肯定要后悔死的! 基于这些考量,所以落落才选择了这么迂回的方式… 只是这事,由公主查,绝对查不出真正的元凶,因为公主不想闹大! 穆雨莹想明白之后心中越发的为落落而心疼,落落她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别人。 …… 萧寒苏听到苏清和茶师的对话后,想起了当初在醉枝楼墨煦说过,苏清对酒过敏! 而这苏清落…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事。难道她不过敏吗?那苏清和苏清落是两个人? 他刚刚确定苏清就是苏清落,结果就出了这事,让他有些迟疑,于是他决定先静观其变。 刚刚这么想,他就发现苏清落有些不对,她的脸色比平时红了一些,而且这红显得非常的不自然,同时他注意到苏清落似乎很极力的忍着什么。 正巧这个时候夜蓝过来了,交给她一个什么东西,她背过身去将那东西给吞了,瞬间萧寒苏知道了,她就是苏清!她刚刚只是一直在忍,苏清是一个很坚韧的人,只不过是过敏她是不会在意的,她能忍住不被人发现异常,只要她喝药压住身上发疹子,就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萧寒苏觉得很骄傲的事是,别人未必能发现她的异常,但他一定能! 猛地他怔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能呢? * 为防止我再次晚归,所以两更合一定时发了,今天没第二更咯。 *(未完待续。) 214 演戏要全套 “寒苏你在想什么呢?” 墨煦看到萧寒苏在走神,于是推了推他,萧寒苏被墨煦这么一推这才回神,然后看着墨煦问:“墨煦,你觉得苏清落,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墨煦有些疑惑,“寒苏,你在想她?” 萧寒苏并不知道墨煦的心思,只因他平时就是他们几个人中最谦逊有礼的人,加上从以前在战场时开始,他们几个就非常喜欢找他倾诉或抱怨,尤其是他和苏清都喜欢找墨煦抱怨。 当然抱怨的对象永远都是对方。 苏清抱怨萧寒苏这里跟她做对,那里找她麻烦的,而萧寒苏则抱怨苏清,管东管西,感情把他把他自己当成管家婆了!但是你说你管就管吧,起码你得懂啊,不懂的他也要管! 墨煦从来不说一句烦,总是耐心的听他们抱怨,然后听完后哈哈大笑,因为他们两个抱怨的事往往都是一些小事,而两人做对的结果是闹出一大堆笑料,墨煦似乎就沉醉在笑料中… 萧寒苏点头,“是,跟她一次次接触下来,我发觉她的性子…说实话,很别扭,因为跟苏清一样,可是她不承认,你们也不说,我就当她是苏清落,苏清已经死了。可是…对她,我竟然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了,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吧,我很讨厌苏清落!” 墨煦点头,那是第一次见到苏清落之后,他,萧寒苏还有穆雨辰,他们三个人一起出门,偶然间说到了苏家。萧寒苏顺口说,在苏家他最讨厌的人是苏清落,然后是苏清。 当时他和穆雨辰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寒苏要讨厌苏姑娘呢?虽然她性子是高傲了一些,是目中无人了一些,可到底跟他们无关,有什么好讨厌的呢? 当时萧寒苏给出的理由是。他就是很莫名的讨厌她。看到她就烦。 “你现在为什么心境变了呢?” 萧寒苏想了想说:“跟苏清有关。墨煦,你觉得我和她的…亲事,会…” “姑娘。不好了,世子摔伤了…” “什么?他没事吧?他在哪呢?” 萧寒苏和墨煦同时转头看向苏清,刚刚的话就是苏清身边另一个丫鬟谷蓝说的,她说的世子自然是苏浚。自从苏清‘死了’之后,皇上就遵照当初他答应她的。封了苏浚为世子。 乐蓝指着梅林的方向,“世子说想要去梅林逛逛,谁知他淘气,非要爬树。奴婢阻止不了,可又不敢走开回来找姑娘,只好守在那。结果世子脚下一滑就掉下来了…奴婢本来想抱着世子过来的,可是世子说什么都不同意。他让我把姑娘叫过去…” 苏清转身朝琉歆公主行礼道:“公主,舍弟年幼不懂事,搅扰了公主的赞雪宴,可他毕竟是我侯府的世子,又是皇上亲封,请恕苏清落无礼,想要先行告辞,带着他去寻医。” 琉歆公主嗯了一声,这不是很懂礼吗?看来外界的传言终究只是传言,不可轻信。她有这般好文采,确实该让纯鸯跟她多走动走动。 “二妹妹,你便留下吧,我让夜蓝留下照顾你。” 琉歆公主听完苏清的话暗暗的看了她一眼,说是留下照顾二姑娘,可二姑娘身边也有丫鬟,何必用她再留下一个呢?只有可能是留下监视她或者是看结果的,没想到这苏大姑娘还是个有心机的,果然跟传言中的她越来越不像了呢! …… 看着苏清离去的背影,萧寒苏莫名的起身尾随其后,墨煦想开口阻止他,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阻止,他和她是先皇圣旨赐婚,听说萧家为了不委屈她,前两天还特意让人送了大雁… 他们两家这个时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亲家了,萧寒苏听说苏浚摔伤了跟着苏清过去看一看也属情理之中,可为什么看着这一幕,他却觉得接受不了? 尤其是在知道了萧寒苏可能也喜欢上了她之后,他更是觉得接受不了! 墨大夫人看着墨煦哼了哼,人家姑娘是有婚约的了,而且还是跟你的好朋友! “煦哥,记住了,以后不要在妄想那不该属于你的人,也幸亏先帝的遗诏了,只不过苦了萧家的五小子了,以后要整天对着这么一个粗俗的女子,他怎么受得了!” “母亲!”墨煦的心放佛被人揪着一般的疼:“以后不要再说她的不好了,难道您没看到,她的文采很好,她不是粗俗之人!她只是真性情,有话就说罢了,但她很聪明,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母亲,难道您就没发现她的好吗?” “煦哥你…你是要气死母亲才甘心是吗?你给我记好了,她是你的朋友萧家五小子的妻!你们不总说朋友妻不可欺吗?你这是在做什么?肖想朋友的妻子,这就是你们说的义吗?” 墨煦听后沉默了,可是寒苏只是可能喜欢她,而他是确实喜欢她! 他转身走开了,墨大夫人看着墨煦的背影气的直跳脚,墨煦一直以来都很谦逊守礼,现在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个做母亲的这么无礼过?都是因为那个狐狸精! …… 梅林中,苏浚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梅花,听寒苏哥哥说,大姐姐曾经作过一句诗,意境很美,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大姐姐真是天人,竟然能做出这么美的诗句来,都道是人无完人,那她是仙女下凡吧?” 苏清远远的就听到苏浚自己在这嘀咕,不禁抚额,我说老弟啊,你要不要一个人坐这里发你姐姐的花痴啊?就算发花痴,你好不好换个人?给我找个弟妹来也好啊! 也幸亏苏清这是自己想的,她要是敢说出来,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绝对会是苏浚! 他会说他姐姐还没出嫁哪轮得到他这当弟弟的?再说他今年才五岁! “浚哥。” 苏浚听到苏清的声音转头,然后一跃而起。扑到苏清的怀中,哪里像受伤的人? “行了,别闹了,演戏要演全套,懂不懂?好了,咱们快走,我现在身上很不舒服。我真怕一会露陷可就完蛋了!” 说完拉着苏浚就准备走。结果迎面碰上了萧寒苏,萧寒苏冷笑:“演戏要演全套?” 苏清噎了口口水,这厮还真是偷听。他这是听的乐不思蜀啊,以前在战场的时候偷听她苏清和和柳叔的对话,现在回来了,他开始偷听她苏清落和弟弟的对话了! “喂。你有没有点道德?怎么总偷听呢?你知不知道偷听是很没品的事!” 萧寒苏哦了一声:“总偷听?我不就偷听这一回?哦,不对。我这也是正大光明的听的,而不是偷听的,这一点你要搞清楚。苏清…落,你早就露馅了!” 苏清听的心咯噔一声。他这声苏清落喊的真是纠结万分,他想喊的应该是苏清吧?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吗?不,不可能的吧?她不是已经故意的避开跟苏清相同的地方了吗?还有刚刚在马球场…以萧寒苏的性子。她骂了他,他岂有不还嘴的道理?难道他真的知道了? 她眉头皱了皱。这也说不通,萧寒苏是什么人啊,他那是狗改不了****的性子,他若想回嘴的时候,哪怕你把他嘴缝上了,他宁愿挣的血肉模糊也要回嘴的! 果然只是他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罢了。 突然她又觉得浑身不舒服了,“浚哥,我们现在回去,婉落呢?” “妹妹知道大姐姐不舒服,所以先去吩咐他们备车去了。” 苏清一听立刻担心了起来:“浚哥,你怎么能让她自己去呢?她还那么小,万一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你就不担心她吗?婉落太天真了,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坏人!就拿眼前来说,咱们面前就有一个坏人,可是你看的出来吗?所以说你也是小孩,你妹妹比你还小白!” 她一忽悠她就上当,第一次忽悠她上当了,第二次她还上当!不仅如此,每次忽悠她她都会上当,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萧寒苏这回是忍不下去了,“苏清,你到底有完没完?不想跟你争,想着跟你和平相处试试,你还故意挑刺是不是?要不要我揭发你和你弟弟的‘恶行’啊?要不要我把你演的全套说一边?” 他这话指的自然是苏清说的演戏要演全套的事,可是苏清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萧寒苏对她的称呼,苏清…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萧寒苏这么愤怒的喊她苏清了。 说实在的,很怀念。 想起当初的日子,虽然总是跟他吵,跟他闹,但是两人却很莫名的很有默契,可是现在,苏清死了… 萧寒苏吼完方觉他说错了话,“我说的是苏清落,谁让你跟你哥的名字那么像!” 苏清觉得身上开始有些痒了,她用手搓了搓胳膊,苏浚见状说到:“大姐姐放心吧,妹妹的身边有人护着呢!再说在这驸马府内,谁敢动她吗?寒苏哥哥,我姐姐叫苏清落,可不是苏清!寒苏哥哥,你要是想我大哥哥了,就看看我大姐姐也行,他们长的一样,我想大哥哥的时候也会看着大姐姐的!” 萧寒苏尴尬的扭头,谁想她!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告诉我,却告诉墨煦和雨辰,看来是顾忌着总跟我打架,怕我怀恨在心,可是苏清,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值得信赖吗? “大姐姐你没事吧?” 苏清浑身开始泛红,她下意识的转身,“萧寒苏,你赶紧回去吧,我要走了,不许对别人说!” “你…你没事吧?” 萧寒苏就放佛没听到苏清的话一般,非但没有选择走,反而是走近了几步。 “喂,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会传染的!” 萧寒苏嗤笑道:“传染?好啊,那你传染给我瞧瞧,反正小苏浚都不怕,我怕什么?” 苏清嘴角狠抽,倒是会找挡箭牌! “大姐姐…” 苏浚拉过苏清的手,他看到苏清的手正以一个能看得见的速度增肥中… “不行,大姐姐,我们得快点回家!” “嗯!”苏清说完噗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 * 继续两更合一咯 *(未完待续。) 215 偷听狂 鲁国公府 鲁国公笑意盈盈的看着周翠翠,“此话可当真?” 周翠翠点头,“这都是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当时阿良也在,国公爷要是不信问阿良。” 阿良是鲁国公嫡子的媳妇,就是何玲儿和何铭的母亲。 “是呢,父亲,儿媳也看到了,只是…唉,这苏家的大姑娘也真是个聪明的,要不是我洞悉了玲儿那丫头的鬼主意,帮她找了人顶替,这会她就被人给扣上一顶大帽子了!” 鲁国公疑惑,问其原因,阿良说:“这孩子,听到苏家的二姑娘和萧家三姑娘说,她的大姐姐对酒过敏,因此就把酒兑到了苏大姑娘的茶里,可是没想到那大姑娘倒是厉害,竟然喝出来了,还拐着弯的把公主也套进去了,然后公主帮她查是谁做的,因为是打着可能破坏赞雪宴的名头,谁都不好怠慢不是?” 鲁国公听后哼了哼,“苏家的人,个个都精明着呢,哪怕那个苏家的大姑娘名声在外不好,可谁知道她是不是装出来的呢?你们啊,告诉你们儿女,以后见到她都小心点,还有那苏二姑娘,她到底也是苏家的姑娘,你怎知这不是苏大姑娘安排的骗局呢?不过…听你们说的墨家母子…墨煦可是出了名的谦逊有礼,孝顺有加,但是为了苏家大姑娘,他能丢下他母亲走了…” 看来以后这事,可真的有好戏看了,苏清为皇上一手建立起来的,由他们几个人来坚守的城墙,很可能会因为苏清落而产生缺口,只是需要添把柴。加加热,让这缺口快点破裂。 “天德,跟我去书房一趟。” 清平侯张天德点头,尾随鲁国公去了书房。 …… 傍晚时分,苏清幽幽的转醒,她感觉的出来,浑身都已经肿了起来。她只受过一次这种罪。那还是七岁的事了,没想到时隔六年又再次尝试这种罪… 她不禁暗骂,老子前世也喝酒。怎么就没见过敏?果然是这幅身体的问题… 她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在脸没肿,不然可要难看死了…” 说完她又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好肥…我都不忍心看了。”她气馁的将手重重垂下:“哎哟,疼死我了…” 疼的她额头都有冷汗了。“靠,过敏就过敏,还浮肿!浮肿还疼的要命…老天爷,你不是这么玩我的吗?我要是有金箍棒。我一定给你戳出来十七八个透明窟窿不可!” 扑哧, 也不知是谁听到苏清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苏清这才发觉她的闺房内不但有人。还是男子!难道是柳叔?不会,刚刚她醒来的时候明明没感觉到有人。看来这人能很好的隐藏气息!他是个内息很稳的人。 “萧寒苏是你吗?”苏清能想到的只有萧寒苏了,因为在她闺房中的人,不是要杀她就是她认识的,显然这个人不想杀她,不然她早挂了,所以是她认识的人。 而她认识的人就萧寒苏轻功最高,他的内息是最稳的,他要想隐藏他的气息,轻而易举。 “是我,你一醒来就先骂天?别人都是抱怨害她的人,怎么你倒是抱怨老天了?” 苏清磨牙:“用得着你管?你偷听上瘾啊?之前偷听我和弟弟的对话,现在又偷听我自己抱怨,你果然是偷听狂吧?看来我得告诉所有人,以后防着你点,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在哪偷听!” 萧寒苏从屏风后走出,看着床上浑身肿的跟猪一样的苏清,他笑得更欢了,“忘了跟你说,我只喜欢偷听你说话!” “你!你变态!” “落落!你怎么说话呢?”赵茹和苏毅听闻苏清醒了,于是立刻进到屋里来看她,结果就看到她和萧寒苏在斗嘴,说是斗嘴也不对,因为是苏清单方面的在诋毁萧寒苏! 苏清委屈的看着赵茹和苏毅,“父亲,母亲…” 赵茹一看苏清这么委屈的表情,瞬间心就软了,她怎么舍得说落落呢?“好了,母亲不说你,知道你是因为过敏所以心情不好,说话冲了点,萧大人不会介意的。” 萧寒苏:“……” 我还没说话呢,你确定我不介意吗?果然只有慈母才能养出苏清这样的闺女! 苏清听后脸上的委屈跟便魔术一般瞬间没了,“父亲母亲,坐。至于那个谁,站着就行。” 萧寒苏瞪了她一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既然她没事了,我得回去了。” 苏毅起身去送萧寒苏,苏清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放佛有心电感应一般,萧寒苏猛然回身,结果正好看到苏清朝他扮鬼脸,他妖孽一般的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没想到她真的是苏清!看来以后不会无聊了呢。 …… “落落,驸马府那边查出来了,只是…要我说,那人并不是主谋。” 苏清点头,“所以我才选择先走,当然为了防止别人知道我过敏也是一个原因了,不过我想…母亲,你说知道我过敏的人都有谁?” 赵茹一愣,瞬间想到了苏蕙落:“你是说二姑娘?是她做的?” 苏清摇头,“她应该是借刀杀人吧,她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公主亲自下令查找兑酒之人,她没有能力去善后,因为马球之后她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只可能是在马球场或者其他地方,她告诉了别人或者是萧三姑娘。萧三姑娘嘛…对我有莫名的敌意,不过我觉得不会是她,能瞒过公主,母亲觉得会是她做的吗?若是别人的话…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鲁国公的孙女何玲儿。” “落落,你在怀疑二姑娘和何玲儿…那你想怎么办?” “母亲,我什么都不打算做,因为我们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呀!如果是萧三姑娘…我早晚要嫁到萧家去,既然她能对我出手一次,就她不会就此罢手,以后还会出幺蛾子,到时候再收拾她也不迟,如果是何玲儿…经过这一次,母亲想她会不会认为是二姑娘故意说的?!” 赵茹当年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瞬间就明白苏清的想法了,“挑拨离间?” 苏清点头,“怎么说她都是父亲的女儿,我哪里忍心让父亲难过呢?所以就让外人和她斗去吧!如果是何玲儿,她虽然不是很笨,可未必斗得过二姑娘,二姑娘不会吃亏的,也正好给她找点事做,省的她盯着我。” 赵茹摇头,“落落,你说你一个上过战场的人,怎么还能这么…善良呢?我一直以为你从战场回来后会变的残忍,会变的冷血,可没想到你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母亲为你骄傲。” 苏清撅了撅嘴说:“那是母亲教导有方!” 赵茹一听,心中高兴不已,落落跟她是真的亲近了,不是她的错觉! * 不好意思啊,最近可能因生病闹的我脑袋浆糊了,都忘了定时了。。今天一觉起来各种收拾,然后才突然想起来我可能没定时,上来一看,果然没有。!!! *(未完待续。) 216 跷蹊 几天后正是始冰初一,苏清终于完全康复,于是她又开始活泼了,当她在书房正琢磨有什么好玩的时候,苏毅来到清落水榭,“落落,刚刚哲肃王爷来了…” “哦,他来干什么?就不怕当初的事穿帮了吗?” 苏清毫不在意的说,就放佛她还是男孩子的时候。 苏毅无奈,“王爷来当然是有要事的,你猜是什么?” 苏清想了想,“难道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了?那肯定是鲁国公一党搞出来的,不然他何必找父亲来呢?不对啊,父亲已经是闲职了,找您也没用啊!要说是找我倒还行,我有办法气的鲁国公直跳脚,父亲却做不到,但是也得我是男孩子才行啊…” 苏毅眼角狠抽,“落落,你果然很有自恋的倾向,也怪不得你柳叔说你了!” 苏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从您那遗传来的?” “什么?”苏毅不明白,“算了,不说这个,说正事,哲肃王爷来是送这个。” 说着苏毅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苏清很随意的扫了一眼,随即愣住了,“这个…怎么会是这个!难道那个人就是他…?父亲,这个该不会就是所谓的定亲信物吧?” 苏清记得,她在临死前似乎听到那个人说,虽然这东西只有这么一对,只是可惜做了他们的定亲信物,当初她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她还想着要把害死她的那个人找出来,只是当时觉得只有这么一个线索,更何况这材质或许在这古代不叫玻璃,她上哪问去? 加上这么多年。她早就忘记了要去寻找那个害死她的人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初的那个人竟然是他,竟然就是萧寒苏!而这一世,她又和他扯到了一起去? 不对,不对,前世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萧寒苏为什么要杀她呢?他并不是残忍噬血的人。 苏毅看到苏清的表情。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惊骇! 此时的苏清无疑是惊讶又害怕的,她惊讶她刚穿来的时候害死她的人就是萧寒苏,害怕的也是这个。她竟然跟杀身仇人走的这么近,而且现在又重复了上一世的事,她必须要嫁给他! 她和他,可是仇人!是杀身之大仇! “落落!你没事吧?” 苏毅担心的问。苏清回神后摇头,“父亲。我没事,只是…可以让我先静一静吗?我…” 苏清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是先穿后重生这种事实在太蹊跷了,如果苏毅知道。他会不会认为她是妖魔鬼怪,将他的女儿害了,然后她附身到他女儿的身上呢? 苏毅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手中的琉璃佩,难道落落认识吗?可是… 这对琉璃佩这世间只有这么一对。这还是前朝时期萧家仗着功勋皇帝赐下的,前朝梁武帝算是个好皇帝,也是出了名的节俭皇帝,他一天都只吃一顿饭,而且还都是蔬菜和豆类,每天五更天就起床批改奏折了,太忙的时候竟然还只喝点粥充饥! 就连他的衣服,都可以是洗过好多次的! 若不是他猜疑心太重,太过庇护子弟,又佞佛,优容官吏,驰刑宽政,又太过心软,高祖也不会想要反他,更不会有后来的侯景之乱!而他们苏家,也不会选择效忠高祖了,只是没想到高祖短命,光武帝也是个多疑的!否则当年他父亲又何须服毒呢? …… 看着苏毅离开,苏清颓然的坐下,为什么是他?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么痛恨她? 她记得他说过,他说她就是蛇蝎美人的代表,她做过的事让人不耻,这原主到底做了什么? 她是多么不想和萧寒苏当敌人啊,她记得他总是用一副妖孽的要死的表情看着她,还总是戏谑一般的笑,时常会跟她拌嘴,然后没两句就打一架。其实这样的日子很好,他似乎也很喜欢,可她刚穿来的时候,他想杀她,痛恨她痛恨的那么深刻,那是为什么? 苏清猛然的想起之前遗诏公布的当天夜里,有一个蒙面人来杀她,难道真的是萧寒苏? 当时看身形比较像他,可是没有证据,加上他也没有动机呀! “姑娘,纯鸯郡主让人送信来了。” 正当苏清思考的时候,夜蓝拿着信走了进来,打断了苏清的思路,“好,给我看看。” 原来是纯鸯约她去城外的普济寺上香,会面的地点是城西的归人亭。 由于此时苏清满心思都在琢磨萧寒苏上面,所以也没多想,让夜蓝赶紧去准备了。 …… 城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道路堵了,马车过不去! 苏清着急,担心让纯鸯等久了,于是苏清跳下马车对夜蓝说:“我先自己赶过去,你在这等着,如果一会道路疏通了,你就让六子快点赶追上我,要是一时半会疏通不了,你就和六子回府吧,反正没多远就是城门了,出了城就能看见归人亭了,回来的时候纯鸯会送我的!” 夜蓝有些担心:“可是姑娘,你一个人上路,不安全的!今天要不是古大哥他们都有事出府去了,也不会让姑娘只带着我自己出来了。” “安啦,你家姑娘我是逢凶化吉的命!再说了这也不远,又是光天化日的…” “光天化日怎么了?姑娘难道忘了,之前少爷就是在光天化日遇袭的呢,就是在光天化日中的镖呢!我以为所有人都能忘,就姑娘不能呢!看来姑娘果然是记性好,忘性更好!” 苏清嘴角狠抽,这是她曾经教乐蓝做新鲜菜的时候说的话吧?都多少年了,她都忘记了! “夜蓝,你不要学我专门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呀…” 苏清看夜蓝一脸的坚定,无语了,半晌说:“好吧,好吧,那…就你跟着我吧,六子,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会坐郡主的车回府!” 六子一听诶了一声就驱车掉头走了,端的是干净利落! 夜蓝囧了,这也太听话了吧? 绕过出事地点的时候,苏清特意让夜蓝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城西来了一个戏班子,听说演的特别好,还有特殊节目呢!于是大家都排着队的等着预约,这不,谁都不肯让路,生怕让路的空档自己的位置被后面的人占了,他还得重新排! 苏清哼了哼,演的再好也是假的,还能成真了去?至于这么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排队买长寿呢!(未完待续。) 217 陷阱 出了城门来到归人亭,夜蓝帮苏清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铺上帕子让苏清歇歇。 苏清坐下后,感受着周围徐徐吹来的微风,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她微微闭上双眼,突然想到那封信的怪异,她猛地起身,“纯鸯是郡主,如果她想去庙里上香怎么会去城西普济寺呢?她应该是去城东大国寺!” 夜蓝却没做多想,“兴许的郡主突然兴起想去普济寺看看呢?” “好,就算她是心血来潮想要去城西的普济寺看看,可也不应该只有她自己,应该莹莹也会来,而且也不会跟我约在城外见面呀!” 夜蓝听到苏清这么说也发觉不对,是啊,以前不论上哪,只要约上姑娘的肯定是纯鸯郡主和穆大姑娘一起到府中找姑娘,今天怎么反而约在城外见面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姑娘…” 苏清点头,“看来是有人又要对我下手了,可我这回我又是碍着谁的眼了?” 夜蓝无语,姑娘,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只碍着一个人的眼,他想要对付你,是不分时间地点的,随时他都会给你下个套,设个陷阱,然后等着你来钻。 “夜蓝,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比较好杀?或者是杀起来比较好玩?” 夜蓝听后更无语了,姑娘啊,你说话收敛一点好不好啊?什么叫你比较好杀?杀起来好玩? 这是要命的事,你怎么就能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呢? “姑娘,咱们还是回去吧?姑娘可金贵着呢!” 苏清一听就明白夜蓝的意思了,她这是在告诉她,她现在是姑娘。是体弱的姑娘! 苏清暗暗的磨牙,多久没运动拳脚了,她一直担心是不是要生锈了! 突然她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苏清眯着眼睛看着那人,然后指着他问:“夜蓝,你看那个人像不像…” 夜蓝一看赶紧拍掉苏清指着的手,然后拉起她:“姑娘。那可是你未来的公公。你怎么还这么大大咧咧的指着人家,再说他日后会是王爷,现在是王府的世子!姑娘见了萧大人也要起身行礼的!” 苏清嘴角狠抽。这就是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可是他怎么在这出现了? 萧家大老爷萧永文走到亭子里,打量了一下苏清问道:“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你这是要去哪?难道你家都没派个马车送你吗?” 苏清听着萧永文的问话,疑惑更深了,刚刚还以为可能是萧大人有话要跟她说。只是不方便让人知道,所以他选择了在城外。可现在看来却不是,或许他真的只是路过? 可哪有这么巧合的路过? 萧永文见苏清没回答他,便尴尬的笑了笑:“我正巧去城西办事,看到你带着丫鬟匆匆的走过去了。当时我正忙着正事也没来得及叫住你,所以办完了事我就尾随而来,听守城的人说你们出城奔着归人亭的方向来了。于是我就跟了过来。毕竟你一个孩子出门,又是…我怎么放心?” 在萧永文的眼里。苏清落还是孩子,见到她这样独自外出,而且她又是自己的准儿媳妇,尤其她长得又是天怒人怨的好看,他哪里有不担心的道理? 苏清垂眸,不是他… 其实苏清不了解的是,萧永文是绝对不会约她在城外见面的,虽然他属于长辈,可这行为却是礼教所不允许的,尤其是现在,萧永文还不是她的公公,对于苏清来说萧永文依然是外男。 但苏清从小就没学过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她不懂。 之前赵茹拘着她的一年,她也是没听进去几句话,哪里能知道这些呢? “哦,我就是心情烦闷,想出来走走,结果在城西的时候马车堵住了,过不来,我就自己带着丫鬟出来了,现下正准备要回去呢!” 萧永文听到苏清这么说于是点头,“嗯,一个女孩子不要独自外出,现在世道乱,又有‘我来也’整天虎视眈眈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闹一通,若是误伤了你可不是得不偿失?” 苏清有些奇怪,他这算是关心她吗? 不过也是,她是苏家的人,当年的事应该是父亲成全了他和大夫人,加上因为父亲那么一闹,也让哲肃王府相对安全了这么多年,他心中存着感激是肯定的。 “多谢萧大人,小女子省得了。这就回去了,萧大人一起?” 萧永文摇头,“不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坐一会再回去,别说城外的空气确实比城内好!” 苏清还想说什么,夜蓝低声道:“姑娘,萧大人是在避嫌,虽然他是你未来的公…,可到底还不是,若是你们俩一起回城,可不是要被人说闲话吗?” 原来是这样… 苏清便向萧永文行礼后准备离开,正在这个时候,从两侧过道里走出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为首的人是一脸黝黑色,他指着苏清道:“小妞,来都来了,怎么不多坐会再走?怎么这么焦急?难道是没看到哥哥所以着急了?连老头子都要了!哈哈,要不然,哥哥来伺候伺候你,可好?” 他说的老头子自然是萧永文,萧永文一听他这是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儿媳妇吗? 他气的双眼一瞪,拿出了他的官威:“大胆匪类!本官乃国子监祭酒,尔等敢对本官不敬,小心尔的狗头!” “哟,哟,哟,耳?哈,老子有两只耳朵,但老子还头一次听说,老子的耳朵竟然也有头!你说你是国子监祭酒啊…那不是条大鱼吗?听说国子监祭酒是哲肃王府的世子,这可是真的?哈哈,若是把你也绑了回去,赎金应该不少吧?嗯,挺好,兄弟们,看来咱们明年也有肉吃了!” 其他的大汉都跟着起哄道:“大当家的威武!跟着大当家的就是吃香的喝辣的!” 苏清嘴角狠抽,看着他们这么得瑟她还不能出手,她非常的不爽,于是冷冷的讽刺道:“想吃香的喝辣的?香烛香不香?你们吃不吃?辣椒水辣不辣?你们喝不喝?不就是为了银子吗?我给你们一百两够你们吃好几十年香烛,喝好几十年辣椒水了!实在不行,姑娘我建个祠堂,供你们吃一辈子香烛,喝一辈子辣椒水!还至于出来打劫?!你们大当家的是没能耐才让你们刀口舔血,为了个香烛和辣椒水打劫,你们也是醉了吧?” 大汉们虽然都是丁字不识的人,也没有完全懂苏清的话,但他们知道苏清在挖苦他们,毕竟香烛是烧给死人的,辣椒水能喝吗?所以他们知道,苏清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黑脸大汉怒:“你个死丫头,还挺牙尖嘴利啊,你给老子等着,呆会让你不知道东西南北!” “哼,就你?”苏清鄙视的赏了他一眼,“给我家雷当跟班它都看不上!嫌弃你长的丑!” 萧永文心中哂笑,这丫头还真是…跟传言差不多,但是在他看来,这丫头是真性情,所以说话直了点,冲了点,倒不是外界传的那般粗鄙不懂礼。 黑脸大汉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小弟就要上前抓苏清,萧永文一步跨上前挡在苏清的前面:“你们不就是要银子吗?抓我就行了,别为难她!” 苏清愣住了,原本她都忘了萧永文了,她想着这么久没活动筋骨了,这回好不容易有机会了,结果看到他挡在自己的面前才想起来,萧永文还在呢! 她不能在外人的面前显露她的功夫,尤其这个‘外人’日后还会成为她的‘公公’。 苏清低垂眼眸,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明明她有能力不去束手就擒,但却因着各种原因让她不得不像一只羔羊一般等着别人来宰杀,这种感觉很不爽… 骤然间,她脑海中似有一阵光闪过一般,很快,但苏清却放佛抓到了什么似的,她觉得无比惊恐! 刚刚的那一幕虽然只有一瞬间,可她看到一个人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而她就在旁边! 说是她也不对,应该是前世的苏清落,而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从前世萧寒苏那么痛恨苏清落,痛恨到大婚当天两次杀她,也许就是因为这一幕,那么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应该就是萧永文! 前世的苏清落也是个会功夫的,她会一点事都没有就说明对方不是很厉害,既然不是很厉害怎么会让萧大人走的那么凄惨?就算是她一个人护不住,也不至于让他伤重到那种程度吧? 除非是她见死不救! 如果这么想的话,那萧寒苏两次杀她就解释的通了,可若是这样,前世岂不是她错杀了他? 苏清,你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你跟他就无仇无怨的,他想要杀的是以前的苏清落,而你悲催的竟然穿越到了苏清落的身体里,于是你就成了那只替罪羊! “今天我怎么想什么都能想到肥羊的身上呢?” 苏清自己低声的嘀咕道,夜蓝听后很无语,姑娘,虽然对方看起来都是毛贼,可你也不能这么无视呀,你的丫鬟我没有那么好的功夫,而你又不能使出你的功夫,你还真是一只肥羊… 不过夜蓝倒觉得,相对于肥羊来说,她反而觉得姑娘更像是鱼肉,对方是刀俎,因为她家姑娘一点也不肥,跟肥羊差的太多了…(未完待续。) 218 毛贼 萧永文眼角瞥见刚刚苏清露出的惊恐的表情,自然以为她是害怕了,不过也是,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打劫的可不是要害怕吗? 他出声安慰道:“没事,苏丫头别怕,他们无非就是为财…” 苏清叹气:“萧大人有所不知,之前我没说是急着要走,我想这应该是一个陷阱,目的是我,而您,却误打误撞的进到局中来了,夜蓝跟着我哥哥虽然学过些功夫,可要护着我们两人可能护不住的,所以萧大人,一会您找机会就先走,夜蓝会护着我安全的,然后您快些回到城门找人来救我们就好,毕竟您是官,我们不是。” 萧永文听着苏清的话,心中却在想,外界是谁传的,说她不学无术,粗鄙不懂理?分明就是乱传闲话毁人声誉么! 不过让他先走…他是万万不能的,他虽然没雪国功夫,可他到底是萧家人,他怎么能把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仍在这,然后自己先跑呢?让别人知道了那就不只是失面子的事了! 于是萧永文道:“那你先回去,你是靖安侯府的姑娘,你只要说是我出事了,守城的人会立刻派人前来营救的,再说瞧他们也都是些毛贼,应该还不至于敢跟官府做对!” 苏清嘴角狠抽,看来不得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了,“今天我收到纯鸯郡主的来信,约我到这里见面,说是要去普济寺上香,于是我就来了,那么巧就遇到有新来的戏班子,还有好多人排队等着预约,当时不觉得蹊跷。但现在却觉得可疑了,那些人只是想尽量的减少跟随我的人,还有那封信…的确是纯鸯的字迹!” 萧永文听完立刻会意,看来这是有人要抓苏清落,所以特意设了局,“既然这样我更不能把你自己仍在这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父亲交待?再者。你还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可不想未来的儿媳妇出事!” 苏清咋舌,只要你不在这。我肯定没事的! “你们俩谁都跑不了,一网捞了两条大鱼,不是挺好的吗?你见过煮熟的鸭子会飞吗?” 苏清瞥了他一眼,瞧他的身形。五大三粗的,看着是挺吓人。但苏清目测他身上肥肉一堆,绝对不是常常练武的人,习武之人就算身材魁梧那也是精悍,而不是一堆肥肉! 她很腹黑的想。如果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能让几条狗吃上十天半个月的肉绝对不是问题! 随后他再次一挥手,他手下那群人又围了上来。苏清自以前就有随身带着软剑的习惯,因此她很惯性的抽出腰间的软剑。萧永文却是有些吃惊。 苏清为她这习惯性的动作有些尴尬,随后道:“夜蓝,这是我哥哥给我防身用的,你用它去对付他们,你一定能赢,因为我哥哥的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 众人一听,那剑是苏清的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了。 古人是相信鬼神之说的,因此对这把苏清的剑也有一定的惧怕。 苏清的大名他们自然是听过的,他八岁就出名了,还入朝做了官,只可惜是个短命的。 苏清并不知道她的话达到了另外一个效果,她本来只想巧妙的掩盖她习惯性的动作带来的尴尬,现在看他们的表情苏清的眼睛眯了眯,他们认识她,如此就更证明不是恰巧来打劫了,虽然开始的时候她猜就是这么回事,但现在看他们的表情她就更加确定了。 夜蓝接过软剑便护在了苏清和萧永文的前面,她此时非常庆幸她跟着姑娘一起来了。 “还等什么?赶紧给老子把他们两个人抓起来!” 众人听了命令后便开始动手,夜蓝也不是吃素的,毕竟诺风他们也教了她几年了,对付这么几个小毛贼应该可以的,但问题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可怎么办? 对方既然是针对姑娘的,好不容易姑娘上当了,他们不可能只找了这么几个毛贼,估计只是让他们来消耗姑娘这边人手的力气,而城西的戏班子的事,正如姑娘所想,应该也是他们做的,目的是尽量减少尾随姑娘的人! 可是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呢?他们竟然利用了姑娘对纯鸯郡主的好,不舍得让纯鸯郡主等她太久,足见对方是了解姑娘和郡主的人,更清楚姑娘的性子,只是他们到底是谁… 苏清看着夜蓝和他们的混战,瞬间将这件事也想了个通透,她猜测这背后之人或许是鲁国公,可是又觉得不可能是他,毕竟她是苏清落,不是苏清! 苏清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顶多在众人眼中是粗鄙一些,无礼一些,什么都敢说的罢了,可这似乎威胁不到他的根基,他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对她展开杀机吧? 难道是一年前潜入苏府杀她的那个人做的? 可是那个人不是萧寒苏吗?如果是萧寒苏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她了解他,他宁愿他自己出手,也不会自降身份,跟这等下流的毛贼合作的! 而且刚刚自己脑海中闪过的那一幕,应该就是这件事,既然如此,就更不可能是萧寒苏! 苏清正思考的时候,从他们身后突然又杀出来几个人,苏清暗道糟了,夜蓝只有一个人,根本扛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击,若是诺风他们几个,以一敌十倒是没问题…。 “苏丫头,小心!” 萧永文伸手拉过苏清,对方的剑刺穿她的袖子,险险的擦过胳膊。 “萧大人,您不用管我,找到机会您一定要先走,不然我们都没活路!” 黑脸大汉哈哈的笑了:“走?想的倒是美,我们这么多人若让你们逃了,岂不是砸了我们的饭碗吗?兄弟们,想吃肉,就给老子把他们抓住了,不过是一个妞,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打不过她?要是打不过就回家生孩子去,出来混什么?” 众人一听可不是吗,要是连个黄毛丫头都打不过的话,他们还配称是大男人吗? 于是他们想反正要的是她身后的丫头,这个丫头的死活就不论了吧?他们都下了狠手。 夜蓝到底是女子,加上又不是苏清那样从小一直习武,加上对方人又多,很快她就敌不住了,苏清想出手,可是又想着起码套出点有用的东西,这样她好知道到底是谁设计了这次的事! 最终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出手能逃出这些人的围堵,可是背后之人肯定还有后手,而一旦那人知道她会功夫,首先提防心提升不说,她是苏清的事还有可能泄漏。 反正现在看来对方似乎还不想直接让她挂掉,于是她就乖乖的和萧永文等着被抓了。(未完待续。) ps:说真的,对于这个新版,我用着真的是非常的不习惯,这几天我都要被新版逼疯了.。今天终于知道作者的话在哪里写了,我也是醉醉的了。好不容易找到就要唠叨两句 219 赤骨(两更合一) 苏清被反绑坐在地上,她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最普通的小户民居的厢房,四面只有一扇窗子,但窗外还有人守着,因为知道夜蓝会功夫所以她很不幸的被打晕了。 这里…好像就是刚刚她脑海中闪过的地方,难道就是在这里出事的吗? 她转头看向萧永文,他被绑在木架上,见苏清看过来,怕她会害怕,遂出声温言安慰苏清:“苏丫头,你别怕,一定没事的!再说寒苏那孩子要是太晚还没听到我回家的消息,他会担心的,到时候他会查,而守城的人知道我出城了,他会顺着找来的!” 说到萧寒苏… 他多聪明啊,凭着一点点的线索他就能把她的身份给想明白了! 苏清心里明白,萧寒苏多半是已经知道了,只是她不承认,他现在干脆就不说了,单从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可是她不能被动的等着萧寒苏找来,谁知道他找来之前会发生什么? 如果脑中的那一幕真的是在这发生的,那么前一世萧寒苏找来的时候萧永文已经没救了,所以萧寒苏才会那么痛恨苏清落,因为她一点事都没有,加上萧永文又是为了救她而出事的! 她相当于间接的杀了萧永文,萧寒苏那么孝顺的人,他岂有不恨苏清落的道理?要是她,谁敢对她父亲见死不救,她肯定把那人的祖坟都挖出来的,她觉得萧寒苏还是太仁慈了… 苏清叹气,其实上一世的事不应该怪萧寒苏吧?要怪就怪老天,太能玩人了,竟然让她穿越成了苏清落。还是在苏清落害死了萧永文的前提下,而她就被误杀了… 萧永文见苏清叹气,还以为她是担心,继续安慰道:“苏丫头,真的没事的,你相信你哥哥吧?寒苏跟你哥哥可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很英勇。都是英雄。当然你哥哥比寒苏那臭小子强多了,不过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你就像相信你哥哥一样相信寒苏吧!” 苏清歪头看着萧永文。“萧大人,我哥哥好像跟萧寒苏合不来…总吵架…不对,是总打架!” 萧永文脸色尴尬,随即说道:“他们那都是小打小闹。战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战事,没战事的时候他们都很无聊的。打打架算是娱乐吧!” 苏清暗道,萧大人,您是认为我没去过战场所以您在忽悠我吗?明明萧寒苏跟我打架就是因为他心情不爽,或者故意挑衅!当然也有我挑衅的时候。可他接的不是也很嗨皮吗? “哦,是吗?萧大人,您真的要等着萧寒苏来吗?您平时都是几时到家?” 萧永文一愣。他抬头看向窗子,现在的时辰…他从家离开不久。估摸着现在午时刚过,应该才到未时的样子,他平时都是酉时初才回家,还有三个时辰… 他又一次尴尬了,这苏家的丫头还真是…性情耿直的很,怪不得别人要说她不懂理了,应该是她把别人问的下不来台了,然后对方就开始诋毁她,说她粗俗,不懂理… 苏清接下来说:“那背后之人应该来了,就算不是背后的大头人,也是个有分量的,只有将他弄死,咱们才有可能逃得出去,若是等着萧寒苏,萧大人,您和我,说不定都没有活路,不过…您能先答应我一件事吗?” 萧永文疑惑的看着苏清,苏清说:“一会儿,不论您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能对别人说一个字,包括哲肃王爷,萧寒苏,也包括我父亲,任何人都不能说!” 萧永文看着苏清落认真的表情,下意识的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苏清落为什么这么说,可他觉得此时的她不像她,说她不像她也不对,因为在这之前他根本就不了解苏家的丫头。 应该说她不像闺阁女子,哪怕她是在庄子上长大的,她也是侯府的嫡女!然此时他却觉得,他好像又看到了苏清一般! 以前苏清还在的时候,他与他同朝为官,苏清又与寒苏几个都是战友,他们常常聚在一起,他也见过不少次苏清,他确定,此时的苏清落表情和语气,跟苏清一般无二! 是他的错觉吗?不,应该不是,可是苏清落就是苏清落,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跟苏清一样呢? “萧大人,可敢起誓?” 苏清不敢轻易的相信萧永文,毕竟这事事关的是他们苏家满门! 萧永文无奈:“好,我萧永文对天起誓,今日之所见所闻,若泄漏半字,天打雷劈!” 说到天打雷劈苏清浑身不自在,她就是被一个雷给劈过来的! 不过她从来没起过誓,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毛她就要被雷劈呢?果然是老天不好,先让雷劈她,又让她穿越到一对怨侣的身上,然后她很不幸的,既杀了人自己还照样挂了。 想到这她又想骂天了,与此同时她听到大门处似乎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应该功夫很好,因为她没听到有人走路,但她听到黑脸大汉殷切的说话声了,“老板,您来了就好了,人我们已经给您抓过来了,那您答应给的酬劳…” 过了一会,黑脸大汉又说:“谢啦老板,对了老板,我们顺手将哲肃王府的世子给抓来了,您看看有用没?要是没用您不妨赏给我们?我们拿他要点赎身银子来!” 苏清想,那个人应该是一直没说话吧?就算他走路可以轻飘飘的,但声音总不会轻飘飘的吧? “多谢老板,来人,把哲肃王府的世子给老子带走,咱们要赎金去!” 他的手下一听立刻兴奋了,全部都跑了出来聚在一起高兴,殊不知他们的死期将近。 …… “啊…你…你好狠…” 来人的手下很快的将所有人都清理掉之后,来人这才开口说话:“将他们都拖到山上喂狼,哼。不知好歹,连哲肃王府世子的脑筋都敢打,这次的机会可是我精心设计过的,要是坏了我的事,你们就是再死一百次都不够!” 说完他甩手走进小屋内,苏清抬头,迎面对上他的目光。“你够狠啊。将人都杀干净了吧?!” 萧永文并非习武的人,因此他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毕竟还有一个院墙之隔呢! “耳力不错。你就是苏清的妹妹苏清落吧?”来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清,“长的确实一样。” “你应该早就见过我哥哥,更认识我!何必装的好像第一次见一般!” 苏清看着眼前的人,他一身玄色劲装。头上裹着一块墨色方巾,蒙面。只露出一半眯的双眼,阴鹫,狠辣,还透着一股噬血般的残忍!“你是…你是赤骨或者橙鹰?” 来人眼皮微微的抖了一下。随即冷笑:“你是苏清吧?我早就怀疑苏清没死,或者说苏清就是苏清落!我一直都不相信,他那么坚韧难缠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呢?呵,我是赤骨!” 没想到他竟然是大头。这个人虽然将眼睛半眯了起来,但苏清还是看得出,他跟清平侯张天德不同,所以他不是张天德,如果萧寒苏的猜测不假,他是赤骨,那么张天德就是橙鹰! 橙鹰和赤骨应该都是在朝的人,可朝中到底还有谁,比张天德的地位还高? “你真会说话,我哥哥是男孩子,我是女孩子,我们苏家是两对双胞胎,这事难道你不知道?听你的口音是京城口音,所以…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会让我鄙视你的。” “哈哈,”赤骨笑了起来,末了他道:“我道是怎么个粗鄙无礼法,原来就是这样啊…不过也是,如果说你不是侯府的姑娘,而是正儿八经的乡下姑娘,这般说话到也无妨,也没人会觉得是粗鄙无礼,然你却是侯府的嫡女,我倒是挺喜欢你这样性格的,但…前提是你不是苏清…” 看来他就是还在怀疑她就是苏清咯? 苏清决定兵行险招,“就算我是苏清你又能耐我何?我不反抗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我在等你的出现,不过你倒是让我小小的失望了一把,连说话都要事先用药控制了声音,这是怕我认出来?你倒是小心的很,但却让我知道,你是我认识的人!这一下范围就小了很多了,尤其我还是自小在庄子长大的,认识的不多…哦,忘了,你说我是我哥哥来着,可我哥哥九岁去了战场,才回来没多久就…所以认识的人也不多,范围应该也不大吧?” 赤骨双眸危险的眯成一条缝:“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声音控制过了?” “我从小就体弱,是长年吃药的主,不是有句话叫,久病成良医吗?还有就是你这声音,若不是用药控制过了,怎么会发出如此的…额,如禽兽一般的声音呢?哦,抱歉,我说错话了,是禽兽不如!” 赤骨猛地将拳头攥紧,半眯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苏清,苏清知道他生气了! 但赤骨啊,你生气就生气被,谁怕你啊?老子就是想要激怒你,希望你在盛怒下能说出一两句有用的话,让我知道你是谁,然后一举歼灭你! “诶,你先别怒,先让我猜猜看,你既然特意改变了声音后再来见我,说明你的声音我听过,还不止一次!所以你怕我听出来而遮面,变声!而你是个外男,哪怕我从小是在庄子长大的,有一点我也知道,女子的闺誉很重要,一般的情况下是听不到外男的声音的,尤其是你这种朝廷重臣,更不用说多次听了!虽说都传我是不知羞耻的,可我敢拍着胸脯说,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下范围就缩小了,你是我认识的人或者认识之人的至亲!” 赤骨身形移动,很快的来到苏清的跟前,伸手掐着苏清下颚:“你知道,你的聪明跟苏清一样,这一点也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就是苏清!苏清不是会功夫的吗?你倒是使出来啊?如果你不是苏清…那么今天你和萧大人可注定都要死在这了,不过,如果你是苏清,今天你逃过一劫,明天你们苏家就要大祸临头,你自己选择吧!” 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将手绕到苏清的身后… 从萧永文的角度看去,就像赤骨想要侵犯苏清一样,萧永文见状立刻怒骂:“你还是不是人,她还是个小姑娘!” 萧永文自然误会了,他以为他是要欺辱苏清,她要是反抗他就杀了她呢! 结果赤骨手腕翻转,瞬间就将绑着苏清的绳索隔断了。 苏清起身,“萧大人,您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完转头看着赤骨问出了她的疑惑,“萧大人会正好在城西办事,还遇见了我,应该并不是偶然吧?城西的路会堵应该也不是为了减少保护我的人,你们其实就是要让我自己走,然后被萧大人看到,而他则会因为担心追上来!” 赤骨呵呵的笑了:“你果然够聪明,的确不是偶然。今天萧大人会出现在这,就是经过我设计的,只不过…是利用了礼部的手而已。对于你,你说,要是你和他一起遇到危险了,你是选择救他还是自救?哈哈…” “其实你们真正的目的是挑拨我们萧,苏两家的关系吧?” 赤骨听后笑声戛然而止,一双阴鹫的双眸死死的盯着苏清,“太聪明,没好事!你要不动手,我可就要送你和萧大人下地狱去了!” 苏清双拳紧握,先帝给她和萧寒苏赐了婚,鲁国公一党肯定要担心苏家会不会跟萧家联手对付他,尤其当初她还是苏清的时候,就处处针对鲁国公,更是灭了杀手组织,加上她和萧寒苏有多年的战场情谊,而两家的仇也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想要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转头看向夜蓝,“我是不会跟禽兽较量的,这样吧,她是我的丫鬟,功夫也是我哥哥一手教出来,虽然没学几年,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赤骨嗤笑:“大言不惭!就算你们两个,也打不过我!你把她叫醒吧!”(未完待续。) ps:今天是月末的最后一天啦,两更合一的奉上,看情况,如果状态好,我会再出一更的!我会尽力的!!二月份的最后一天啦~~~ 220 你是谁 苏清知道,赤骨有这个资本自傲,首先他习武的年头比她和夜蓝多,然后是他都能当上杀手组织的老大,足见功夫是不会差的,最后就是如果这个时候她和夜蓝的配合再不完善的话,肯定是打不过的,要是萧寒苏在… 为什么要想到他呢?换一个人不行吗? 苏清因为这个念头而心乱了,饶是她不懂感情,却也明白,她对萧寒苏果然是特别的。 但是萧寒苏跟她,可是有着杀身之仇的,他杀了她,她也杀了他。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她掐了掐夜蓝的人中,很快夜蓝转醒,她看到赤骨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苏清护在身后,苏清心中熨贴,她的身边,很多都是有这样一心为她的人,有他们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一生足矣。 “夜蓝,没事的,他是赤骨,他说要跟你和我切磋切磋!夜蓝要不你先露两手给他瞧瞧?” 苏清想的是,先让夜蓝拖住赤骨,然后她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将萧大人救出去,如果不能就先看看赤骨的功夫底子也好,只有了解了对方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 夜蓝以为苏清只是在隐藏功夫而已,于是配合着嗤笑道:“我们姑娘不会功夫,你这不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吗?要切磋,跟我来!虽然我功夫不好,但拼着这条命,我也不能让我们姑娘吃亏!” 赤骨冷哼,她还是不想露出她的身份吗?他现在越来越不相信,苏清落是普通的姑娘家! 夜蓝随即栖身上前,与他打了起来。苏清趁势一点点的向萧永文移去,但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过赤骨,人无完人,她要好好看看,希望能看出他的弱点来,像他这样习武多年的人,总有些个人的习惯或恶习。或不擅长的方面。 比如她。她除了用剑和拳脚,其他的都不精通,若是拿刀更是当成武士刀在用。虽然灵活但没有杀伤力,而且破绽很多,很容易被人钻空子,所以她一般不会用自己不趁手的兵器。 赤骨一边打一边注意着苏清的一举一动。他并不相信苏清她们,他担心她万一趁他不备偷袭。他容易吃亏。苏清的功夫他是听说过的,苏清最善拳脚,所以他要防着她! 看到苏清向萧永文移动的动作之后,赤骨嗤笑:“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你也知道这丫头不是我的对手,不要逼我下狠手!” 苏清脚下一顿,赤骨一看就不是善类。况且他此时并没有出全力,夜蓝的功夫又不行… 她双拳紧握。怎么办?再这么下去,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虽然萧大人已经答应,他不会跟任何人说了,可是现在赤骨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万一她出手了,却不能将赤骨杀死,那么她的身份就真的暴露了。 赤骨是鲁国公的人,到时候鲁国公还不找机会抖出去,让她苏家获罪?她该怎么做? 眼看着赤骨一拳狠狠的打在夜蓝的身上,夜蓝被他击退,撞到民居的墙上,随后倒在地上,但她仍然想要站起来,可她此时已经筋疲力尽,根本就没办法了。 苏清快速的走过去扶起夜蓝,“夜蓝,不要逞强了,你打不过他。” 赤骨身形一闪就移到了萧永文的身边,伸手掐着他的脖颈,“苏清落,不管你是苏清还是苏清落,如果你不想看着他死,那么便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苏清被问的一哽,她到底是谁? 她是苏清啊! 她前世的名字就叫苏清,这世从五岁开始,前七年都是叫苏清,近两年才叫回了苏清落。 “我…我是…” “你可要想好,如果我觉得你的回答是假的,那么他的命就没了…”赤骨掏出一把金质匕首在萧永文的身上扎了一刀,但萧永文却紧咬牙关,一个字都没哼。 苏清猛然想到那浑身是血的场景,难道前世就是这样的吗?所以萧寒苏才恨前世的苏清落? 可是这世是她,她要怎么做?她不想让萧寒苏恨,可也不想让苏家获罪… “赤骨,你不是就想知道我是不是苏清吗?好,我告诉你,我不是!但是我…我确实在背后帮了我哥哥很多,很多办法都是我帮他想出来的,我知道你不信,可你也该知道,我哥哥临终前脸上被北周的人刺伤了,若他在,应该是有伤痕的,我的脸上并没有。” 苏清知道她说这些他是不会相信的,为了不让他继续伤害到萧大人,于是继续说:“除此我对外是生活在庄子,实际上我是在府中,只是我也跟我哥哥一样在会功夫,可这都是为了…” 苏清心知不能全都说实话,但也不能都说假话,“为了以防万一,先帝是个多疑的,当时谁知道他会那么早就死了?所以父亲对外宣布我体弱,实则是让我隐在府中习武,哥哥去战场的几年,一直是我在暗中帮他查看消息,然后传递给他,包括你们的杀手组织也是我查到的,所以我知道你和清平侯,我哥哥更是跟我说了很多他们的推测,就是为了方便我行事的。” 赤骨听到这已经信了三分,他的杀手组织做的多隐秘啊,还特意在外面设了个迷途森林,区区的暗卫怎么可能打探的到呢?但如果是跟苏清同样聪明又会功夫的苏清落,倒是有可能。 苏清看他的样子,心知他已经有些信了,但她却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八卦阵也是我教我哥哥的,我从小跟哥哥不同,哥哥是习武的料,我则可以学玄术。我小有所成就把八卦阵的排阵方法交给了哥哥,哥哥聪慧,虽未必得到精髓,但粗通一些还是够他用的。就连诺风他们几个都是我偷偷尾随父亲,潜入迷途森林救出来的,他们一直都知道真相,所以在哥哥走了之后,他们才会对我百依百顺。” 赤骨觉得这样解释似乎更加合理,不然那四兄弟都是男子,尤其他们还曾在他的组织里受训过一段日子,哪有甘心臣服在一个女子手下的道理? 猛然间想到几年前在驸马府的时候,苏清落曾落水,后来萧寒苏去救苏清落,他们是从梅花林出来的,“当年在驸马府的事…” “你是说我落水,在梅花林里遇到梅花十阵的事?当时是我告诉萧寒苏的,后来我晕了过去,就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来的了。” 后来萧寒苏差点将梅花林半边都毁了才出来的,但是另外半边是完好的,足见他们是走过了一半,当年他就有过疑惑,他们怎么可能走过了一半却要毁了另一半呢? 现在终于得到解释了,至此他已经完全相信了。 “好了吧?你想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你放开萧大人,你要如何冲我来!” 赤骨看着苏清,低低的笑了,“对你未来公公倒是孝顺,不过…你就不怕他听了这些会心里各应吗?他可是正经的大户人家,前朝梁武帝的亲族,他们家才是有着正统的皇家血统的人!” 苏清哼了一声:“我本身名声也不好,再说,你也说了是前朝,现在是景朝,南是南陈,北是北齐和北周,而他们,现在只是王府,还是外姓王,何来正统的皇家血统之说?” 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更何况我就是我,如果他们不喜,我也没办法,我和萧寒苏的亲事是先皇遗诏赐下的,无法更改。顶多嫁过去后我挂个名,等什么时候皇帝开恩了,准许萧寒苏休妻或者我和离都可以,我还巴不得他休了我呢,省的哪天被他戳个透明窟窿出来,又或者心血来潮再把我仍河里淹死,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初圣旨赐婚下来的时候,苏清落曾遭人刺杀,虽然未果,但这件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而且苏家人怀疑是萧寒苏,所以苏清这话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赤骨戏谑的笑了,然后看着萧永文:“你真教出来个好儿子!” 萧永文抬起头,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颤抖,虽然一直没说话,可苏清的话他全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了,“寒苏不会,他再也不会了。”他这话是对着苏清说的。(未完待续。) 221 七绝毒 苏清很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萧大人,话不要说的太满,如果今天我跟您在一起,但您出事了,您认为萧寒苏会不会想要杀了我?就算平时他不好下手,大婚那天呢?他会不会安排人拦路劫杀?会不会将交杯酒换成毒酒?难道我要带跟银针去试毒吗?” 萧永文微微一愣,这…这怎么可能?不过苏清落倒是跟苏清一样,什么话都敢说,她一个姑娘家都敢跟未来公公这么直白的说话,她是不懂拐弯吗? 不,不是的,她只是不削那样做,她只是性子直爽,最喜欢直来直去罢了。 她跟苏清,倒是有些地方很像…萧永文知道苏清落也是很聪慧的,既然是个聪明的,她能跟赤骨全说实话吗?可是如果说的不是实话,赤骨也不会相信的,到底苏清落是不是苏清呢? 萧永文不是赤骨,对于赤骨为什么相信,他不清楚,更不明白。 赤骨一双半眯的双眼此时眯的更甚,似乎连眼睛都没了。 原来这就传言所说的粗鄙,不懂理啊…在他看来,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以前虽见过她几次,但每次都是匆匆一眼,根本也不了解她这个人,以前也从来没把她当成是对手,但现在却不得不正视她了,虽然她不是苏清,但也许她是一个比苏清更难缠的人。 没想到国公爷千算万算,却独独算露了这个姑娘! 苏家… 还真是上天的宠儿,个个人精,却都跟他做对,先有苏毅抢他风头。更是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投身在鲁国公的麾下,原以为他终于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可是苏家又出了一个苏清! 他清缴了他的一手建立起来的心血,原本他只是怀疑。现在才知道竟是苏清落查探到的! 和她的几句对话下来。他对她刮目相看,她一介女子,都这么聪慧。更能居安思危,胆大心细,连这种时候,她都能将未来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想出来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对手吗? 他开始深信,当初杀手组织的事就是她查探出来的! 既然如此。苏清落她,就必须死! 虽然她现在还没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但现在没做不代表以后不会做,赤骨知道。他和苏清落注定是两种人,所以她早晚会跟他对立!若他留着她,她就会成为他的劲敌! 赤骨想到这。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萧永文的口中,迫使他吞下后说:“这是七绝毒。是以七种不同的毒草制作而成,这个世间只有我才有解药。诚然,你可以找雲柳帮忙,他是有办法能解,但他未必能及时配出解药,就算他亲自动手,可调制的过程繁琐复杂,至于来不得来及我想他心知肚明…或者你和萧大人可以在未时离开这里,到达雲柳那,否则他就是大罗神仙也来不及!” 苏清听着赤骨的话气的牙痒痒的,她真的很想将他扔给野狼野狗,让它们活活的咬死他,咬得他连骨头都不剩了…“你…你真够狠的,你到底想如何?” “苏丫头,别听他的,你不要管我,你能逃就逃!” 赤骨冷冷的扫了一眼萧永文,对苏清说,“我说公平对决你也不会信,因为很明显,我是一定比你厉害的,更何况我还以大欺小,但是今天我还就是要以大欺小了,因为你…必须死!” 赤骨说完便向苏清展开了凌厉的攻势,苏清快速的招架,但仅仅几招她就看出来了,赤骨刚刚跟夜蓝不但没出全力,或许只使三分功夫,而她的功夫更是远不如这个人,而且甚至现在,对方都没有使出全力,怪不得人都说人外有人呢! 萧永文看着苏清的动作说不惊讶不可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功夫!那么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或许她真的是他,至于她如何骗过了赤骨…他想苏清和赤骨之间一定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所以那些他不知道的事很容易就误导了赤骨,让赤骨相信了苏清的话,相信苏清落不是苏清! 怪不得苏毅曾说,能娶他的女儿是寒苏的福气… 这回要是可以平安的逃离,他一定要把这亲事赶紧落实了,省的再出什么变故,最好是过了年就娶家去! …… 靖安侯府,纯鸯郡主在会客厅等的不耐烦了,于是问道,“你家大姑娘到底干什么去了?” 她平时来都是提前打招呼,今天她是突然间想到一些事便想过来问问,结果落落竟然出门了!而她也被拦在了厅上等着,她到苏府还是第一次在厅上等,还等了这么久! 苏蕙落的丫鬟春兰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大姑娘的清落水榭不允许我们随便进去的,我们姑娘已经亲自过去问了…” 话音刚落,苏浚和苏蕙落就进来了,“让郡主久等了,”苏浚斜睨春兰:“郡主来了,既然大姐姐不在,你怎么不先去浣沙苑通知母亲呢?或者去浚林轩通知我也可以!怎么轮到你做主?哼,难道咱们苏家真的落魄到这种地步,需要一个丫鬟来当家了吗?” 春兰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苏浚虽然小,但因长相有三分像苏毅,尤其是他生气的时候更像,因此很唬人的。 苏浚对纯鸯行礼后说:“郡主,不如上我大姐姐的书房等着她吧,她若是回来一定第一个钻书房的!也正好去问问夜蓝姐姐她们,还有古大哥他们,再不济等大姐姐回来了让她吓一跳也好呢!谁让她出门都不叫上郡主的!” 纯鸯笑着点头,她也想让落落吃一惊呢,更何况相对于这厅上她宁愿在落落的书房等她,只是落落不在家,苏蕙落又说她大姐姐的院子不让别人进,纯鸯觉得,是落落不让苏蕙落进吧? 以前她和穆雨莹经常来,都是不通报直接就进了院子,只偶尔的落落会出去迎接她们。而接到她们之后也都是直接领进清落水榭,在清落水榭里,她们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干什么,根本没有禁忌,比在自己家都自由,也因此她们俩都喜欢来苏家找落落玩,因为在她们家会很拘束。 来到清落水榭就看到苏蕙落在水榭外徘徊,苏浚禁了禁鼻子,上次的事大姐姐说不是她做的,但他就是觉得跟她脱不了关系,知道大姐姐对酒过敏的人很少,而她就是少数中的一个! 苏蕙落看到纯鸯有些抱歉的说:“郡主,我已经让乐蓝去通知古大少了。” 她觉得,她这个二姑娘当的也真是窝囊到家了,就连古诺风他们四个的地位似乎都比她高! 她知道,他们的地位是因着大哥哥才提升的,大哥哥把他们当兄弟,可他们呢?哥哥走了,他们现在却对大姐姐言听计从了,她真的很为哥哥不值,哥哥的全部心血都被大姐姐夺走了! 每每想到这,她对大姐姐的恨和厌恶就会增多一分,该死的人是大姐姐,不是大哥哥! *(未完待续。) ps:第三更马上就出来,最近在写后文,写到成亲的部分了,突然写不动了,因为我对成亲的步奏真的一点都不熟悉,所以我就去借鉴了一些其他人的作品里成亲的步奏,因此第二更晚了。我觉得古代人成亲的步奏实在太繁琐了,什么全福娘娘这个那个的.好麻烦,我突然有种冲动,成亲的过程我想一笔带过.。是不是有些懒了。。 222 出事(第三更到) 苏浚一直盯着苏蕙落看,他很确信,苏蕙落对大姐姐有着莫名的厌恶,甚至是憎恨的! 可是为什么呢?大姐姐人那么好,也从来不对家人耍心机,她对待家人一心一意,外面的人都传大姐姐不懂理,可谁又知道,大姐姐懂的理是大道理,而非小道理。 “二姐姐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这有我和哥哥陪着郡主等就好了。” 苏蕙落赶紧说到:“三妹妹,我正好想去大哥哥的书房借几本书,大姐姐也说过,我要看什么自己拿就好。二弟…” 苏浚撇了撇嘴,没回话,而是直接走在了前面,大姐姐对苏蕙落就是太仁慈了!真不知道大姐姐怎么想的,都是从战场回来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心软呢?按理不是应该更加凶狠才对吗? 不过好像从战场回来的人,不止她自己这样,寒苏哥哥不也是吗?别看他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对人还不错呢!不然他也不能认可他呀! 纯鸯看着苏浚的背影不禁觉得好笑,小孩才多大呀,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还好他跟落落不同,落落近似一个面瘫,小的时候她和穆雨莹基本都没见过落落笑,就长大后见过一两次。 很快就到了苏清的书房,几个人进去之后纯鸯就坐在平时苏清常坐的躺椅上,苏蕙落去书架上找书,苏浚则一直盯着苏蕙落,他可不信她只是为了找书! 苏婉落陪着纯鸯说话,倒也不无聊,纯鸯发现苏婉落特别可爱,她天真活泼,跟落落基本是完全相反的性子。但很奇迹的两个人似又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且从言谈中纯鸯知道,苏婉落不知道落落就是她的大哥哥苏清! 倒是苏浚,他虽然一直没说话,但瞧他那副样子,似乎是知道… 苏家的人个个精明,有战场勇将。如苏毅。有聪明老成的小孩,如苏浚,有活泼可爱的女孩。如苏婉落,更有巾帼英雄,如落落。 啪嗒… 正当纯鸯郡主听苏婉落给她讲故事的时候,苏蕙落手中的书滑落。从书中掉落一个信封。 纯鸯看了过去,那并不是落落的字迹。落落的字清秀之余透着一股大气,而这个字… 她猛地缩了瞳孔,是穆雨辰的笔迹! 纯鸯起身,快速的走了过去捡起信封。她刚要打开,苏蕙落却抢先将信抽走了:“郡主,这是…这是我大哥哥的信。你不能看!” “给我!”纯鸯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对苏蕙落她可不会有任何顾忌。上次在她府上的事,多半就是苏蕙落弄出来的,落落也说过,知道她对酒过敏的人很少,母亲虽然查出一个人,但她却不知道落落对酒过敏,她的说辞是她看不惯苏家姑娘的不懂礼数,她在茶中兑酒,就是想让她喝茶都呛到咳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出丑,所以才那么做的。 可问题是,她只是一个丫鬟,落落再如何也轮不到她来看不惯吧?母亲虽然也有怀疑,但也不想多生事端,就没有再继续查下去,草草了结了。 反正这套说辞也会有很多人认同,但想要蒙骗她们几个知情人是不可能的! 想来落落一定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她才没有多问吧? 苏蕙落摇头,端的是打死我也不给你,我要誓死捍卫这封信! 纯鸯顿时沉了脸色,落落的信…还是雨辰哥哥写给落落的,落落既然敢放在书房里,还不锁起来,应该是不涉及朝廷大事的,她就算看一看又能怎样呢?苏蕙落凭什么不许? 她上前将苏蕙落手中的信抢了过来,苏蕙落想要抢回来,纯鸯说:“你敢以下犯上?” 苏蕙落委屈的低头,谁也没看到她眼中的一抹精光。 大姐姐,上一次是你侥幸,但这一次我看你要怎么办! 纯鸯拆开信,从头看到尾,这封信的确没有任何一句涉及朝政的事,可是却是穆雨辰写给苏清落询问她近况的信!她看得出来,她的雨辰哥哥很担心落落的身体。 雨辰哥哥… 她这一趟来找落落,就是想直截了当的问问落落,到底穆雨辰对她是什么感情,到底穆雨辰是不是喜欢她?还有她对穆雨辰的感觉…她想,只要落落说,她就会信! 天知道她有多不希望落落对穆雨辰有男女之情,落落是萧寒苏的未婚妻,而她是穆雨辰的未婚妻!她们俩既是手帕交,日后也会是一对好哥们的妻子,落落也算是她的表嫂了。 可是… 落落喜欢看书她是知道的,而这封信,落落夹在书中,是经常看?还是很珍惜? 落落是不是也喜欢雨辰哥哥呢? 她心里好乱,想起那天在梅林的空地上,他们打马球,马球差一点就打到落落的时候,是穆雨辰直接将她扑倒,虽是情况所迫,但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呀!而落落似乎什么都没说… 此时的纯鸯忘记了,苏清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她所能注意到的小节从来都是在大是大非上,至于生活上的细节,她一直以来都是很豁达的面对。 正巧诺风办完事回来了,来到书房看到纯鸯郡主,他有些疑惑,“郡主您怎么到我们府上来了?” 诺风是好奇,谷蓝刚刚说,姑娘是跟纯鸯郡主约在城西外的归人亭见面,因为诺风他们四个都有事出府去了,所以姑娘自己带着夜蓝走了,可是为什么郡主跑到侯府来了? 可是纯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以为是不欢迎她,于是冷冷的说:“怎么,害怕我来?” 诺风很敏感的听出纯鸯语气的不悦,于是看向苏浚,苏浚用眼神示意她手中的信,从这封信的信纸来看,应该是穆公子写的吧? 诺风顿时明白了。郡主一定误会了什么…可是他也不好解释,这些事得让姑娘解释,他们解释只会越解释越乱。 于是诺风曲解了苏浚的意思,顺便也解释了他的话:“郡主手中的信…哦,我想起来了,是姑娘收到的那封信吧?郡主要去普济寺所以约姑娘在城西外的归人亭见面。奇怪了,郡主既然想去普济寺上香。那怎么没去呢?既然郡主回来了。我们家姑娘又跑哪玩去了?” 纯鸯的笑更冷了,普济寺?她是郡主!是皇亲国戚,就算去上香也该是去城东的大国寺!一个东一个西。这样的谎言他们也敢说?! 诺风看纯鸯的表情皱了皱眉头,苏浚是个早熟的孩子,见他们这样就知道纯鸯应该没约过大姐姐,于是说:“古大哥。大姐姐什么时候走的?是谁来送的信?还有信在哪?郡主手中的信并不是那封约大姐姐的信。” 诺风听苏浚的语气也开始担心了,于是走到书房的桌案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没有,又拿起另一本,里面滑落一封信,他捡起看了看也不是这封… “糟了。姑娘的信平时都是随手夹在书中的,现在却无故失踪了,姑娘可能有危险了!” 苏浚一听立刻起身吩咐道:“古大哥。你赶紧叫上二哥三哥四哥…先去告诉柳叔,让柳叔将清落水榭的所有丫鬟都拘起来。把谷蓝叫来,问问她今天都有谁来过清落水榭的书房,也拘起来,这大白天的,咱们侯府还不至于任人来去而不知,应该是内鬼偷的这信!就算不是,排查一遍总是保险的。随后你跟三个哥哥赶紧赶去城西接应大姐姐,要是没事还好,否则…大姐姐可能要出事了!” 话音刚落,谷蓝就跑了进来:“二少爷,姑娘的车夫六子回来了,我问过他,他说遇到堵路的,姑娘便带着夜蓝徒步出城了,我刚刚出去打听了一下,城西根本没有任何异状,更别说堵路了,我担心姑娘可能出事!我自知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所以我想让古大哥他们去看看姑娘…” 苏婉落听到这眼泪就在眼圈里,抓着苏浚的衣袖:“哥哥…” 苏浚安慰:“没事的,大姐姐一定会没事的,大姐姐是仙女下凡,哪那么容易出事!你瞧,老天也担心大姐姐出事咱们却都不知道,所以让郡主赶来,让咱们起疑心,老天都是帮着大姐姐的,妹妹不要担心。” 苏婉落听后点头,眼泪也没了,“是呢,大姐姐是仙女下凡,一定没事的!我还要听大姐姐给我讲故事呢!” 苏蕙落在一边听苏浚的安排,心中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虽然知道苏浚很聪明,但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也这么有能力,大白天的父亲不在家,若不是他就不会有人察觉异状! 看来以后得防着他点。 而纯鸯听到现在也开始相信落落可能出事了,而且刚刚诺风也说过,落落的信都夹在书中,看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只是她的习惯罢了。“你们说是我约落落?我今天就没约过她呀!” 诺风暗道糟了,“二少爷,属下先去办了。郡主,属下告退。” 苏浚点头,“郡主,我大姐姐可能出事了,我们不能陪你了,我找人送你回府吧?” 纯鸯担心苏清,不肯走,非要等到看到她平安她才离开,苏浚见她坚持也没说什么了。 纯鸯知道她在这也没什么用,可是不见到苏清,她的心就是放不下。 落落对她和穆雨莹很好,她们相识那年是落落五岁第一次参加赞雪宴。 她和穆雨莹在梅林里玩,冻的小手和小脸都冰凉,一个劲儿的打喷嚏,落落看到了,虽然她很怕冷,但为了温暖她们,竟然将暖手炉给了穆雨莹,解下棉衣披在她的身上。 她记得那一次落落冻病了,也是从那一次开始,她和穆雨莹决心要跟落落做一辈子的朋友! 可是现在呢? 她暗骂自己,她竟然不相信落落了,落落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她跟莹莹说过,她和穆雨辰是清白的,落落不会骗她和穆雨莹,所以落落一定是清白的,至于穆雨辰… 莹莹说的对,落落的性子磊落大方,又是巾帼英雄,任是谁都会很容易被她吸引,尤其她还生的一副好颜色,堪比洛神。可是这不是落落的错呀! 落落,你一定要平安,刚刚我怀疑你了,是我的不对,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 感觉今天真的更了好多字是不是? *(未完待续。) 223 六刀(第一更) 这厢萧寒苏刚到城西的大门,从守城的将士口中得知,他父亲确实出城去了,而且在他父亲之前还有两个女子出城,其中一个非常漂亮,另一个是一身的丫鬟装扮。 萧寒苏听完冷笑,看来很多事是改变不了的… 如果苏清就是苏清落的话,前世父亲的死跟她就有关系,虽然是他自己跟着她去的,可是他找到他们的时候,她毫发无损,父亲却死了,她明明有那么好的功夫,但她却是见死不救! 前世的事发生在四年后的暮冬,当时古诺风他们四个人,除了柳强也就是现在的水风,其他人都已经离去了,既然离去了,除了她自己自救,谁还能救她呢? 也许她是为了隐瞒她的身份才这么做,可问题是,难道她认为父亲会说出去吗? 这一世…萧寒苏是多么不希望父亲的事重蹈覆辙,因为他不希望看到这一世的苏清竟然跟上一世一样,为了隐瞒她自己的身份,拒不出手,然后再次害得父亲丧命,如果这一世还是这样,他该如何面对她?他该如何面对这一世的苏清和苏清落?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对笑天说:“你现在去城中衙门找人来帮忙,就说萧大人失踪了,让他们帮忙寻找,城外向南五里处有一个农庄,农庄的后身有一个普通民舍,你带着他们到那里跟我汇合…为了以防万一,你让他们分些人手出来,以归人亭为中心,向四面扩大搜索范围。” 笑天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那么肯定老爷一定出事了,而且地点还是在向南五里的农庄,先不说少爷是怎么知道的,就说他这份笃定就够让人怀疑的了。 不过笑天却丝毫犹豫都没有,他们家的少爷他清楚,他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这么说的!而且少爷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以前就不说了,单说今天。他在衙门办公突然感觉心神不宁,立刻派他回家看看是不是老夫人又在故意刁难大夫人,可实际并没有,少爷当即向正卿告了假。到祭酒衙门去了。结果老爷不在,说是来城西办事,于是他们就找来了。 辗转就询问到了老爷的去向,然后追到了这里。 说没错过,是因为老爷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城来?如果是追着之前的那两个女子的话,为色是不可能的,老爷对大夫人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鉴的,所以只能是相识! 听守城的将士说是个美女,她称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说到有这般颜色的美女,苏家大姑娘当之无愧,如果是她徒步出城,老爷看到了会跟出去也是可能的。 可是这个苏家大姑娘是个灾星。她走到哪,哪就有灾祸!所以老爷说不定真的出事了… 笑天想着快速的向衙门跑去,结果路上遇到了正准备出城找苏清的四兄弟,笑天知道他们肯定是察觉到事情不对,想要去找他们家姑娘的,于是他将萧寒苏说的地点告诉了四兄弟。 …… 萧永文看着苏清被打趴在地上,心疼的不得了,“苏丫头,你就不要管我了…” 苏清艰难的抬起头,气力不足的说道:“我走不了。就算能走,我也不会留您自己在这,我离开了,您就只有死路一条!” 赤骨笑道:“哪怕都这样还是很聪明嘛。没错,我不拦着你逃跑,但是他的命我是要定了,当然我杀了你之后,他会是第二个,至于你那个丫鬟。我还要留着她去通知你家人和萧家人呢!” 苏清冷笑道:“你不就是想挑起我们苏家和萧家的恩怨吗?若是我和萧大人一起出事,而萧大人还是追着我而来,萧家自然会把这错全部加诸在我们苏家的头上。可是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苏家在朝中已经无人了,就算是和萧家势不两立了,对你和鲁国公又有什么好处吗?你…你是赤骨,清平侯是橙鹰,难道你的身份比清平侯还高?” 赤骨却是微微一愣,随即一个闪身来到苏清的跟前:“是谁告诉你,清平侯是橙鹰的?” “我哥哥,他早就猜到清平侯的身份了,只是一直以来他以为清平侯是最大的人物了,他才是赤骨,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你,你比清平侯的地位的都高,那么你到底是谁?” 景朝开国至今,侯府有八个,国公府却只有三个,镇国公府墨家,鲁国公府何家,还有一个是文国公府钱家。 文国公名叫钱展,也就是上次在驸马府差点甩马球打中她的钱澧就是钱展的嫡孙,钱展是现任的礼部尚书,他今年已经五十又三,跟眼前的赤骨年龄不对,所以一定不是他! 王府就只有萧家和琛亲王府,琛亲王爷早年就被先帝给派到苦寒之地去了,况且年龄也不对,所以不会是琛亲王府。至于萧家…萧永文就在这受罪,赤骨又怎么能是萧家的人呢? 可是除了国公府和王府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比清平侯的地位还高! 饶是这样,苏清也抱着一丝侥幸,因为赤骨的出现将范围缩小了很多,就算今天她死了,只要萧大人还活着,他会把关于赤骨的事告诉萧寒苏,萧寒苏那么聪明,他一定会查出来这人是谁的! 赤骨突然伸出手抓着苏清,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拉着她来到萧永文的面前,取出一把匕首,“我听雲柳说过,人的心是很强大的,可以插足六刀而不死,以前我一直是不信的,不如我试验一下?” 苏清的心咯噔一下,六刀… 如果被刺了六刀可不就是浑身是血了吗?难道上一世也是这么发展的? 不,不对,如果是这么发展的,那上一世的苏清不可能毫发无伤! “我来做你的实验品,放过萧大人!” 赤骨的眼睛瞬间睁大,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勇敢啊!“哟,好感人啊…” 苏清看着他完全不伪装的双眼,她觉得这双眼睛有点熟悉,她一定见过,应该只是匆匆一瞥。除此之外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暗暗将它印在心上,他的这双眼睛就是另一个线索! 他看到苏清看着他的双眼,很快的又眯起双眼。然后转头看着萧永文:“你倒是有个好儿媳。” “你这个…畜生!你要杀要刮冲我来,别伤害苏丫头!” 赤骨无所谓的耸肩,“这不是我的选择,我是打算用你来试验的,可是你的儿媳不舍得呀。非要给我当实验品…,唉,这样吧苏清落,你也算是个勇气可嘉,巾帼英雄,我给你个选择,一你来当实验品,如果你真的可以插入六刀而不死,我便不杀你公公,如果你死了…那么他也不能活!二。就是你让他来试验,如果他不死,我饶你不死,如果他死了,你也要死!选择吧!” “一。” “二!” 苏清和萧永文同时出声,赤骨偏头看了看萧永文,语气轻柔:“萧大人,我说过了,是让她来选择,而不是你。”说着他的语气变的凌厉了起来:“难道你是聋子,没听到吗?” 说完他一拳打在了萧永文的脸上,萧永文别打的头冒金星,却还碎碎念:“她还是个小姑娘…你到底是不是人。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根本不配做人…” “小姑娘?你有见过小姑娘的功夫如她这般好的吗?她的双生哥哥毁了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心血,而提供线索的人就是她,我能放过她吗?说到底,他们苏家的人都该死!” 他微眯的双眼里迸射出浓浓的恨意,只是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苏清有些惊讶。到底他跟苏家有什么过节呢? 赤骨…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手段凌厉,功夫甚高,却甘心给鲁国公当走狗,他心中有恨,但却可以一瞬间就将恨掩藏的这么好… 以前她一直以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浓浓的恨意的话,不止见到,就连提到对方都会恨的咬牙切齿,就算能掩藏起来,也是要花费一点时间,或者一些动作掩饰,然后调整情绪,可是这个人却没有。 刚刚他的恨意那么明显,却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苏清觉得,他如果没有说那句苏家的人都该死的话,她一定会认为她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 看他的年龄,他应该是跟父亲同辈的,如果她有幸可以活着回去的话,她一定要问问父亲,跟父亲有过恩怨的人都有哪些,这样可以把范围再缩小一下。 “开始吧!” 赤骨将手中的匕首递给苏清,苏清接过匕首,萧永文摇头:“苏丫头,不可以,你还这么小,你重新选择,你选择第二个!” 苏清抬头微微扯了扯嘴角:“萧大人,如果我不幸死了,而您可以活下来的话,帮我转告我父亲,请他切勿冲动,照顾好浚哥和婉落,如果…我们都死了,也挺好,起码路上不孤单不是?” 萧永文听的难受,别过头去,“苏丫头,你这是何苦呢?” “他是冲着我来的,我是一定逃不过的。就算他说的多么好,可若是真到那个地步了,他真的能放过我吗?就算放过了,萧家会放过我吗?若是我做了实验品,让您活着也许是有可能的,而我们苏家不会找萧家报仇的,因为你们是王府,我们苏家在朝中又无人,只能忍气吞声。” 其实苏清没说的是,因为她父亲了解她,他知道这一定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苏家不会记恨萧家,他们只会尽力的找出真凶,可若反过来,萧寒苏那样的性子,真凶会找,她也必须死! 苏清说完就抬起匕首,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这一刀扎下去算不算是自残? 她活了…算是两世吧,毕竟之前刚穿来的时候一天都没活到就挂了,她从来没把那一天算一世过,两世,她蹲过坑,踩过点,见过枪战,上过战场,也杀过人,但是自残这还是第一次… 她虽然不是学医,也不懂医,但据说人的心脏附近有很多大血管,只要不碰到那些血管,就不会失血过多,而这把匕首的长度,只要稍偏一点她应该是没事的,现在就是拼运气的时候! 她猛地一刀插在心口偏了一分处,她痛的脸色瞬间惨白,自残真不是什么好事…(未完待续。) 224 焦急(第二更) 诺风指着前面一个普通的民居说:“萧五公子,你说的是那里吗?你能确定吗?” 若是没有,他们就耽误了很多时间去寻找姑娘,姑娘也会因此多一分危险。『≤, 萧寒苏看着这栋熟悉又陌生的民居,缓缓的点头,“是…”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姑娘!我跟你拼了…” 从民居内传出一声怒吼,诺风等人立刻弃马飞了过去,因为那是夜蓝的声音,难道姑娘出事了吗?姑娘说过,她不出城,出城也会叫上他们的,可这回为什么偏偏赶在他们有事离府的时候姑娘出了城了呢? 他们在心中暗恼,为什么不留一个人时刻跟着姑娘呢?如果跟着了,姑娘就不会出事了。 萧寒苏虽然是最后一个使用轻功向民居跑去的人,但他却是第一个到的,可是他看到的景象跟上一世不同,上一世他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父亲身中六刀,苏清落却一点伤都没有! 可是这一世却是苏清落身上插着一把刀,而且她还是护在被绑住的父亲前面! 萧寒苏看着血渗透了苏清的衣服,看着苏清惨白的脸蛋,竟然有种庆幸的感觉,他庆幸的是这一世没有重复上一世的悲剧,他终于可以完全的接受这一世的苏清了,因为这一世是苏清救了父亲! 幸亏她没有见死不救,不然他不知道这一世要怎么面对她了… 他转头望向赤骨,赤骨正掐着夜蓝的脖子。夜蓝已经被他掐的奄奄一息了。 赤骨看到看到萧寒苏有些微惊,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松开掐着夜蓝的手,“你怎么找来的?” 听着赤骨的话,萧寒苏眉头轻蹙,显然赤骨是认识他的,可是他不认识他,“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父亲和我…和苏家的大姑娘?” 苏清在看到萧寒苏的瞬间精神便完全放松了下来,只说了两个字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了,苏清说的是:“赤骨…” 与此同时。诺风几个也赶到了。看到苏清倒下,而她的心口位置还插着一把匕首,胸前流了很多血,他们以为苏清这回是真的挂了。顿时怒火中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上去跟赤骨缠斗在一起。 萧寒苏眉头蹙了蹙。他是赤骨?不过算了,眼下要紧的是先救苏清和父亲!苏清流了这么多血,要不是赶紧送回去。恐会有生命危险,苏清一定不能有事,他还没谢谢她救他的父亲呢! 他见四个兄弟将赤骨的退路赌的死死的,于是便跑到萧永文的跟前替萧永文解开绳索。 萧永文却是一个巴掌删了过去:“孽子,你未来的媳妇都受了重伤了,你不先去看她,你竟然来管我?我又没伤…”他见萧寒苏盯着他身上被赤骨扎出来的洞,他咳了咳道:“这个不算,又不致命,可是苏丫头她却是…她为了救我,答应了赤骨的要求,要在她身上扎六刀!” 萧寒苏听到六刀这两个字心头一阵剧痛,前世的六刀难道也是这么来的吗?只是前世是父亲救了苏清落,而这世是苏清落救了父亲! “父亲,他真的是赤骨?” 萧寒苏指着跟诺风等人缠斗在一起的人说,萧永文点头,随后又怒骂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重点?苏丫头现在危在旦夕,你还在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送苏丫头回苏府!” 萧永文知道柳雲天就是云柳先生,如果他都救不了苏丫头,别人就更没法了。 萧寒苏看了看角落里的夜蓝,她也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想了想便背起了苏清,对四兄弟说,“赤骨…他竟然是赤骨,你们一定不能放过他,若能抓到最好,就算不能,也要让他跟苏清一样!” 萧永文狠狠的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傻了吧?苏丫头不是她哥哥!” 萧寒苏一哽:“父亲,我跟苏清战场多年,叫苏清叫习惯了。” 说完他便背着苏清快速的出了民居,正好笑天带着官府的人也到了,萧寒苏就把这里的事情交给萧永文了,反正萧永文的伤也不重。 苏清原本昏死了过去,可不知为何又醒了:“你父亲中了毒,若不快点解毒,可能…可能…” 话没说完又昏了,萧寒苏一听便说什么都不能让萧永文留下处理善后了,他把善后的事情交给笑天,然后跟萧永文一起带着苏清向靖安侯府出发。 …… 萧寒苏焦急的在清落水榭外走来走去,苏清她没事吧?她一定没事的,一定的! 此刻萧寒苏的心早已乱成麻了,具体说这一路上他的心就乱了,尤其是听到苏清迷迷糊糊中说的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凌乱无比。 因为苏清说:“萧大人,您不能有事,我再也不想让萧寒苏恨我…再也不想…” 仅仅这一句,萧寒苏就确定,苏清是知道的,她知道他以前为何恨她,以前为何讨厌她,这就说明她也是重生的! 如果这一世所有的不同,都源于上一世的恩怨,他是不是该庆幸,庆幸他和她都有了重生的机会呢?可是如果她也是重生的,那么她也记得他们之间还有杀身之仇,他要怎么面对她呢? 上一世固然是苏清杀了他,可却是因为他先给她喝了毒酒,还有她这一世的过敏症,是不是跟上一世他给她喝了毒酒而重生有关系呢? 可是… 萧寒苏又觉得有几点对不上,上一世的苏清会凫水,可这一世的她不会,当年还差点淹死在驸马府,既然是重生,没道理把原本会的东西都忘记了吧?还有上一世的苏清不怕冷,可这一世却是很怕冷,难道重生还能改变了一个人的体质?那他为什么没变呢? 他突然一个激灵,难道是他造成了这些的改变,从而造成了她所有的悲剧吗? 此时的萧寒苏心乱极了,他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逻辑性,哪怕想法一点都不正常,他也依然在想,因为他只要闲下来就会想到苏清的那句话,想到苏清惨白的脸…(未完待续。) 225 佳人(第一更) 萧寒苏感觉似乎过了很久,久到诺风四个人都回来了,看他们的表情萧寒苏就知道,他们没有抓住赤骨,想想也是,赤骨是什么样的人物,如果那么轻易就能抓到,他就不是他了。 “我们家姑娘如何了?” 萧寒苏摇头:“柳先生还在里面为苏清…落治伤。具体情况可能要等他出来才知道。” 四人听后双手都攥紧了,如果姑娘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会独活,毕竟是他们保护不力! “对了,夜蓝如何?苏清落醒来她一定要问起夜蓝的,她那么护短的人,哪里能容得夜蓝出事呢?如果是那样,她宁愿选择她自己受罪,宁愿她自己出事吧?” 四人对视一眼,他怎么知道姑娘是什么性子?难道他已经猜透了姑娘的身份了? 四兄弟心里清楚,眼下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哪怕萧寒苏知道了,他也不会对别人说,现在的重点是赤骨已经知道姑娘会功夫了。 “夜蓝性命无碍了,只是水风的医术还不行,治不好她,加上他…他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他又治不好,就不方便查看夜蓝的伤势,在乐蓝的帮助下,他暂时稳住了夜蓝的情况,只等他父亲来救了。” 如果是柳雲天肯定能救好的,所以他们认为这种情况就没什么关系了,可水风却是看了也救不好,那就不要看了,省的败坏人家名声… 萧寒苏很无语,这都什么逻辑?但可以看出,这个人现在也是方寸大乱了吧? “少爷,少爷!”笑天拉着依玉跑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苏家的家丁。 诺风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上前询问情况,家丁说:“古大少,这个人…他就这么闯进来了,是小的的错,没拦住他。可是他会功夫…” “行了,他是我认识的,你先下去吧。”说完冷冷的讽刺:“你行啊,来我苏家还带着你的…” 诺风意味深长。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省的姑娘家尴尬。 他没有见过依玉,所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以为是笑天的什么人呢!虽然天啸和水风是见过的,只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是以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笑天瞪了诺风一眼:“瞎想什么,她是依玉,也学过医术的,医术还不错呢!我把她带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要不然我干嘛大老远的跑回王府去?” 萧寒苏一拍脑门,他倒是把依玉给忘记了,都怪苏清,把他的心都搅乱了… “依玉,你先去给我父亲看看,他中毒了。” 依玉点头。然后绕过萧寒苏,正好看到天啸,她冲他笑了笑,虽然已经过了五年,可依玉却记得他的样子,当年他才八岁,跟现在确实有些不同了,他比以前看起来更正直,更有担当了。 “老爷,您先坐好。奴婢给您把把脉,看看奴婢有没有办法。” 这边诺风揶揄天啸:“哟,得佳人一笑呀!” 天啸冷着面孔道:“诺风,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只是刚刚我没认出来,没想到她记得我。” 水风推了推天啸:“说明人家对你有意思啊,记得当初少爷说过,要不要帮你娶个媳妇,就她了,你是不是动心了?啊?说说嘛。咱们兄弟几个一起帮你追呀!” 天啸斜眼怒瞪水风:“你再乱说话,我一定让你不知道东西南北!” 水风耸肩,他打不过天啸,所以选择闭嘴吧! “老爷,您所中的可是七绝毒?”见萧永文点头,她起身对萧寒苏行礼后说:“少爷,此毒奴婢解不了,七绝毒,顾名思义是以七种不同的毒草研制而成,但是哪七种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只要用错一味都有可能让老爷丧命,奴婢没把握,还是等云柳先生来救吧!” 话音刚落,柳雲天就走了出来,萧寒苏立刻冲了过去,他比众人的反应都快,“柳先生,她…” “我需要一个助手,刚刚我听到你们说你府上这丫鬟似乎也是个懂医的?” 依玉道:“奴婢自幼跟着家父学过一些皮毛,后到了哲肃王府,蒙大夫人不弃,允许奴婢继续研读医书,倒也懂的一些,只是实在谈不上会医术。” 柳雲天点头,“那你随我进来,给我搭把手。” 依玉很高兴,能近距离的看到云柳先生施医,那可是一种荣幸啊!她立刻点头同意。 萧寒苏咳了咳:“柳先生,那我父亲…” 柳雲天愣了一瞬,“你父亲怎么了?” 说着他走到萧永文的跟前,捏起萧永文的手,探了探脉说:“哦,七绝毒啊,没事的,死不了!七绝毒也算是常见的毒的一种,只因其配法多变,所以一般人都说七绝毒只有施毒之人可解,说来也是巧了,我刚教过乐蓝关于七绝毒的压制方法,水风去找乐蓝过来,让她给萧大人熬药膳,就是昨天我刚刚教过她的那一道,萧大人,以后三天,你的日常三餐由乐蓝包了,三天后我应该能把你体内的七绝毒的配法研究明白,然后配出解药。” 说完带着依玉进去给苏清治伤了,萧寒苏半信半疑,“水风,乐蓝不是苏清落的丫鬟吗?” 难道她也会医术?不会吧?这苏家的人都被云柳先生给调教成神医了? 水风尴尬的说:“是姑娘的丫鬟,只是…因为夫人的身体不好,我父亲说是药三分毒,所以打算给夫人补身,就用药膳了,而浣沙苑和清落水榭的饮食基本都是乐蓝承包的,所以…” 萧寒苏听后就明白了,所以柳雲天调教乐蓝做药膳,别的并没有教她。 “这药膳,真的能压制住我父亲的毒吗?”萧寒苏还是有些担心。 水风鄙视的看着萧寒苏,“不信就别吃啊,也省的乐蓝劳累了!哼!” 萧寒苏立刻就听出了苗头,“哦,我道是这药膳呢,谁学不是学,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乐蓝?说好听的是因为她承包了苏清落和夫人的膳食,可实际上…是不是这么回事,还不确定呢!” 水风听萧寒苏这么说,立刻脚底抹油:“我去找乐蓝给萧大人做药膳。” 现在水风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家姑娘要针对萧寒苏了,有时候他的敏感真的很想让人扁他! …… 苏毅料理好了外面和衙门的事之后立刻赶回了苏府,询问了始末后他夸奖了苏浚:“浚哥不愧是清哥教导过的孩子,不错。浚哥,记住,以后咱们靖安侯府还要靠你呢,你母亲,姐姐们,妹妹日后能否过的好,都是靠你了,你大姐姐倒是不用担心她,嫁给萧家的小子,不会差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妹妹…她也太天真了,说话拐个弯都不会!” 苏浚翘了翘嘴:“父亲放心吧,母亲一定能教导好妹妹的,咱们苏家什么时候出过笨姑娘?” 苏毅听苏浚这么说也笑了,这倒是真的…不对啊,“浚哥为什么只说姑娘呢?你和大哥哥…” “大哥哥吗?父亲,我都知道,大哥哥和大姐姐的事我都知道的。” 苏毅微微一愣:“是你大姐姐说的?” 苏浚摇头,“我不知道父亲母亲和大姐姐是怎么瞒过别人的,可是我却看出了不同,父亲母亲明明那么疼大哥哥,但大哥哥走了你们竟然一点都不悲伤,大姐姐和大哥哥不止长相,就连气质,神韵,还有平时的行事作风都一样,还有…反正很多蛛丝马迹都证明了,我很奇怪,这么明显,为什么府中的人这么多年来从来没看出过破绽?就算别人都傻的,二姐姐怎么会没看出来?” “同住一个府中,怀疑是肯定有的,可府中的人包括你二姐姐都看过两个清哥同时出现,当时你大哥哥的解释是作为妹妹的落落穿上了他的衣服,女扮男装,你说谁还会怀疑呢?” 苏浚惊讶的看着苏毅,“父亲,怎么办到的?” “那一次…落落说是偶然,你大姐姐说是海市…蜃楼…那是她八岁那年过年的事,年节嘛,所以我正在给府中的下人训话,你母亲说清哥又淘气上房顶了,于是我们一起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清哥…我和你母亲是知道的,因此急急忙忙的过去了,然后落落就给出了这样的解释,她说是妹妹穿的是哥哥的衣服,他在教她爬房顶!随后她特意召集了下人,告诫他们不许乱说话,尤其是跟别人不许乱说,就这么瞒过府中所有的人这么多年。浚哥,如果你看到当初那一幕,你肯定也会打消你的疑惑的。” 苏浚歪头,“海市蜃楼?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没看过…” 他已经趁空将山海经全部看了,他觉得这样稀奇的事应该是在山海经里记载的,为什么没有呢?难道他看的不是全部? 苏毅将苏浚抱在怀里:“为父也不知道你大姐姐到底从哪看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为父想,可能是山海经里的吧,她呀,最喜欢的是山海经,以前还抱着山海经不撒手呢!你大姐姐从小就聪慧,而且开蒙早,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那个时候难得看到她对除了剑术之外的东西那么喜爱,为父也就没阻止她。”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苏毅是不舍得阻止,对于苏清的要求,苏毅是能办到的决不推辞!(未完待续。) 226 嫁娶(第二更求订阅啦) “老爷,萧大人求见,他说有要事相商。” 萧永文?他不在清落水榭守着落落来这干什么?苏毅不去是因为他知道,他去了看到落落受伤肯定又会心疼的不得了,然后只会给柳兄添乱,耽误落落的救治,所以干脆就不去,本来他是打算跟苏浚询问完缘由后再过去呢! “请进来吧!浚哥,你先回去吧!” 萧永文走进书房,正好苏浚走出去,他看了看苏浚,相貌有七分像苏毅,以后长大了也一定是个人中龙凤吧?苏家竟出这样的人杰,殊不知越是人杰越容易遭到别人的嫉妒。 “萧大人不在柳兄那等着柳兄给你诊病,来我这里干什么?” 萧永文笑着走上前,“现在又没有别人,不用那么装腔作势了!” 苏毅随后也起身,“话虽如此…罢了,萧兄坐吧,你有什么事要说?听说你中毒了?我怎么听说中毒的人不能乱跑,否则毒素会走遍全身的,到时候饶是柳兄都救不了你了!” “我在等你们家的丫鬟给我做膳食吃!你们柳管事说了,以后三天我的膳食由你们苏家包了!我就静等着吃就行了!” 苏毅暗暗的磨牙,柳兄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往外推销膳食也不能这么推销啊… “咳咳,想我家清哥在世的时候也说过,东西不能白给,得拿银子,给你做饭这么大的事,你不表示表示?” 萧永文哈哈的大笑,“我会表示的,只要确定苏丫头没事,明天我就让人上门来送表示来。” 苏毅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萧兄,你是要…” 萧永文点头,“唉,我现在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说我家寒苏能娶你家苏丫头是他的福气,苏丫头啊…真是有情有义。他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她一点都没怪我私自跟着她出了城,虽说我去城西办事是被设计过去的,可遇见她。并且私自跟着她出了城却是那些人无法保证万无一失的,说到底他们利用的是苏丫头的名声不好,她徒步出城被我看到,他们觉得我一定会怀疑她是不是要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殊不知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是担心她,我没想她竟有乃风之风。苏兄,你有这样的女儿,是该自豪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知道了落落的身份?为什么现在知道她身份的人越来越多了… 萧永文因为答应过苏清,所以他摇头,“我的意思是要抓紧时间让寒苏和苏丫头成亲!让寒苏来保护她,再者…我今天看寒苏对苏丫头的紧张,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也许会是一段良缘。” 苏毅疑惑的看着萧永文,刚刚他话的意思可不是这样。分明就是有别的意思,但他却故意曲解成别的,难道他真的知道了落落的身份?如果他知道了,却还肯让萧寒苏娶落落,他是不会说出去的吧? 萧永文继续说:“苏兄,跟别人我都没说,你知道苏丫头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苏毅回答:“不是赤骨弄的吗?” 萧永文摇头,“赤骨说,他听说人的心可以插足六刀而不死,所以他喂我吃了毒药。然后将匕首给了苏丫头,他说,只要苏丫头在胸口上插足六刀而不死,他就给我解药。苏丫头是为了救我。为了给我换解药…” 苏毅听后双手不禁紧握成拳,眼中的戾气大盛,竟然是落落自己造成的? 这个该死的赤骨! “对了,我记得苏丫头说,赤骨应该是朝中大臣,而且地位很高。她说她哥哥曾经说过,而且苏丫头还让我告诉你和寒苏,她说如果她有什么不测,希望你帮她找出赤骨为她报仇!” 虽然苏清原话并不是这么说的,但也差不离,她说过赤骨的身份比清平侯还高,“还有一个叫橙鹰的,苏丫头说是清平侯!” 苏毅听的头大,这些话怎么能从落落的口中说出来呢?这不是让赤骨和橙鹰等人也察觉到异样吗?万一他们二人知道了落落的身份,告之鲁国公,苏家满门就保不住了! “萧兄,那落落还说了什么吗?” 苏毅试探的问,他需要确定落落的身份到底有没有暴露,如果暴露了,他需要提前安排一下,毕竟清哥已经‘死了’,他们只要拿不出证据来,那就是空口说白话! 就算皇帝怀疑,天下人都怀疑,他们只要没证据,苏家就会平安无事,顶多他带着一家人远遁山林,那也不失为另一种乐趣。 “倒是没什么了,不过你们苏家教女儿倒是奇特,不教她闺阁里的东西,反而教她这些,你不怕别人误会苏丫头是已去的苏小将军吗?赤骨也怀疑过,但跟苏丫头对话下来他倒打消了疑虑,不过…苏兄啊,我可建议你,把不利的东西都处理好,省的鲁国公用这个来做文章。” 苏毅的心咯噔一声,也许瞒不过萧兄,不过他说赤骨打消了疑惑,可是真的? “言归正传,我刚刚说的事如何?” 苏毅傻傻的问:“啊,什么事?”说完才猛然想起之前萧永文说的事,“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个嘛…眼看着过年了,我还想留落落在家过生辰呢,过完了生辰落落才十四!如果落落没事,现在就过定聘的话,那年后不就要出嫁了?那我还怎么留她到生辰?” 萧永文急啊:“不行,生辰的话到我王府再过也行,我们王府又不会不给苏丫头过了。我是担心啊,据说这赤骨可是鲁国公的人,你说你儿子都…一年多了,他却还咬着这事不放,甚至还找上了苏丫头,他这样迁怒与别人,我怎么放心呢?苏丫头到了我王府,虽说不如你们侯府戒备森严了,可到底是王府的人了,他想搞什么动作,也得掂量掂量不是?只有苏丫头到了我们王府,你才好放开手脚去帮苏丫头报仇不是吗?” 苏毅听后沉默,因为萧永文说的是事实,鲁国公这次能把目光放到落落的身上,就说明落落已经入了他的眼了,哪怕外界把落落传的多么不堪,可落落本身就是个聪慧的孩子,这份聪慧,是掩盖不住的。 尤其落落生的美,肯定很多姑娘家嫉妒,也会有些姑娘故意给落落下套,比如上一次赞雪宴上,落落被萧寒苏抱回来的时候,她浑身高热,甚至还有些浮肿,都不用叫柳雲天他就知道,落落喝酒过敏了! 事后苏蕙落将驸马府上落落离开后的事叙述了一遍他才知道,是有人故意在落落的茶里混了酒! 那人的目的一定是想看落落出糗,只有女子出于嫉妒才会做这样的事! 可是落落说的对,知道她对酒过敏的人很少,她要想查是谁其实很简单,她是不想闹大才将事情交给了驸马府的人去查,同时也掩盖了她对酒过敏的事实。 可当这一切传到鲁国公的耳中,他一定能洞悉落落是故意将事情的矛头转移的,加上之前落落在街上让何玲儿和何铭出糗的事,害的他别罚了一个月闭门,他那么小气又小心的人,一定会防着落落! 第一次是仇佳宇,这一次是赤骨,下一次会是谁?用什么方式来伤害落落? 想到这,苏毅觉得早点嫁去哲肃王府,或许真的是一个好方法。 “好,如果落落没事,明日你就让人来送定聘吧!”(未完待续。) 227 文定(两更合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两人商量完之后后院就传来了好消息,苏清没事了。 两人一听都舒了一口气,然后纷纷起身去看苏清,结果到了清落水榭就被谷蓝给拦在外面了,因为柳雲天交待过了,这个时候苏清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打扰。 然后苏毅留萧永文和萧寒苏在苏家用晚膳,他们也没推辞,到了晚膳的时候别人都是好酒好肉的吃,就萧永文吃的是药膳,他想喝酒,乐蓝说:“该药膳忌酒,服用药膳后,一个月内不能饮酒,否则出了什么问题,苏家概不负责!” 萧永文嘴角狠抽,这是丫鬟吗?怎么感觉她才是主人呢? 萧寒苏知道苏清的性子,最护短了,对她那几个丫鬟也是宠到天上了,乐蓝会这样,他可以想象的到,因为这都是苏清宠出来的,“父亲,她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这个月里不要喝酒了。” 乐蓝又说了:“最好下个月也别喝。” “父亲,下个月也不许喝!” 萧永文求助的望向苏毅,苏毅摆出一副与他无关的表情,然后淡定的用膳。 “寒苏,你觉不觉得苏家的相处模式很奇怪?” 萧寒苏点头:“只有这样奇怪的相处模式,这样奇怪的主子和下人的关系才能养出那么奇怪的苏清…和苏清落。” 萧永文点头,可不是么,苏丫头明明那么聪明,明明懂的比别人多很多,但她却不在乎外界是如何传她的,哪怕她在众人眼中是个什么都不懂,甚至是粗鄙不堪的姑娘,她都不在乎。 有的时候真的想把她这层无所谓的伪装给撕掉,看看她在乎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萧五哥,我父亲曾教导我说,食不言寝不语,我大哥哥也说过。吃饭的时候说话会噎死…” “咳咳…”萧寒苏听到苏浚这话当下就噎着了。 苏浚骄傲了,“大哥哥说的果然是对的,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哦,我不说话了。不然一会就轮到我了,我才不要像萧五哥这样,好丢人哟!” 苏浚说完闷头用膳,气的萧寒苏直瞪眼,他会噎着才不是吃饭的时候说话好不?苏清…你都趟那起不来了。你竟然还要阴我一下,你真是…我的克星! …… 第二天萧家送文定来了,整整十八抬,除此还有聘书,大雁两只,雌雄共两对鸡,鲮鱼,椰子两对,四京果,生果。四色糖,茶叶,大贴盒。 苏毅和赵茹看着文定的礼单,不得不说,文定下这么重的礼,他们是头一次听说了,可苏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伴随文定而来的还有流言蜚语。 仅仅一夜的时间,京城内就传遍了,都说苏清落和萧永文同时遭到绑架。是苏清落打败了匪徒,救出了萧永文萧大人,本来应该歌颂苏清落的,可关键的问题是苏清落是个姑娘家。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姑娘!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又想到了前几年,苏清落一脚将一个穷凶恶级的杀手踹下马车的事,然后经过大家这么一渲染,苏清落的身份再次被人议论了起来。 她真的是苏清落吗?苏清真的死了吗?苏家真的没有欺君罔上吗? 当然大家虽然这么议论,可京城的人还是有很多百姓都相信,苏清就是苏清。不是苏清落! 因为苏清在大家的眼中,那是顶天立地的少年英雄,而苏清落呢?她是粗俗不懂理的小女子,这差距可不是一点点,他们怎么可能接受苏清落突然变成了苏清的事实呢? 于是城中出现了很明显的分化,一群人认为苏清就是苏清,那是他们心中的英雄,而苏清落粗俗不堪,根本不配跟苏清相提并论,另一群人则认为,苏清就是苏清落,那是巾帼英雄!还有一群人则认为苏清就是苏清落,那是苏家欺上瞒下,应该被抄家! 基于这样的分化,赌场里就有人设了赌局,赌苏清和苏清落是不是两个人! 苏毅听到这些的时候笑了笑,他知道这肯定是鲁国公放出去的风。 但似乎没有达到鲁国公预想的效果,虽然他不知道鲁国公的目的为何,但一定不是好的,可现在从这些流言来看,似乎并没有坏到哪去,只是不知道传到皇上的耳中,他会怎么想…? 而如今萧家又送来这么重的文定,皇家人的心能安吗? 当年父亲只是遵照先祖的意愿打算跟琛亲王府联姻,都遭到先帝的那般忌惮,后来要不是父亲的‘暴毙’让他‘不得不’放下兵权回来守孝,苏家和琛亲王府哪怕联姻不成,也不会有好下场。 如今的情况跟当初倒是有一点挺像,苏家是靠着军功立家,而萧家是前朝遗族,现在加上这样的流言,皇帝真的能不介意吗? 此时门子又来报,说宫中有人来宣旨来了,苏毅浑身一凛,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来宣旨的人是小松子,他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恭喜苏侯爷,苏大姑娘了。” “喜从何来?”苏毅不明就里。 随后小松子拿出圣旨,苏毅立刻跪地接旨:“兹闻靖安侯之女苏清落巾帼不让须眉,于贼人手下保护了哲肃王世子,有乃父之风,其兄之忠义也,特封为女侍中,赐千年人参,黄金千两,丝帛…” 后面念了什么苏毅完全没听到,他早就被‘女侍中’这三个字给震住了,景朝开国至今从来没封过女子,虽然在景朝这‘女侍中’没有品级,但光这么一个封号就够人眼气了。 况且这个封号对落落来说,更像是一道催命符。 “苏侯爷,还不替苏大姑娘接旨?” “臣领旨谢恩,”接过圣旨后苏毅问:“松公公,这…我儿子她现在还病重,无法进宫谢恩…” 小松子笑了:“皇上说了,让侯爷且安心,好好照顾苏姑娘,谢恩的事以后等苏姑娘大好了再去谢也不迟,皇上还让杂家带了话给侯爷,他说坊间流言总是不断的。侯爷不必多想,只需照顾好大姑娘,年后跟萧大人成亲即可。皇上说他还等着喝喜酒呢!” “是,请松公公替我向皇上道谢。” 苏毅说着让人给松公公塞了一个大荷包。小松子应下了,随后带着人离开了。 苏毅看着圣旨,想着小松子说的话,他知道皇上这是在告诉他,他根本就没相信外面的流言。可是君心似海,今天不相信,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相信呢? …… 苏清知道这件事后也在担心同样的问题,整个苏家开始在心惊胆战中度日了。 十来天过去了,苏清的伤终于好了,起码能来回走动了,她最近可没敢懈怠过外面的流言蜚语,她是担心流言会伤害到苏家,可似乎并没有。 皇帝对苏家似乎真的一点动作都没有采取,而且听诺风和水风说。皇上之所以会赐下这么多东西和封号,完全是知道了萧永文被绑架的全过程。 萧永文说,赤骨绑架他和苏清落是因为记恨当年苏清和萧寒苏他们摧毁了他的组织,当时赤骨是打算杀他的,谁让他是萧寒苏的父亲呢,而且杀了他还正好可以嫁祸给苏清落,挑拨萧苏两家的婚事,这样苏家也能背上个弑杀王府世子的罪名,到时候苏家全家都会被问罪的! 可是苏清落为了救萧永文,也为了不让萧苏两家平白的多了这么一层血债。苏家不背这莫名的大罪,她挡在了萧永文的面前,结果赤骨的匕首就刺在了苏清落的身上。 皇帝听后觉得苏清落有情有义,实在堪称是巾帼英雄啊。外界都传苏清落不懂理,粗俗,可这么一看根本就不是外界传的那样嘛,于是皇帝想要帮苏清落正名,就下了这道圣旨。 苏清嘴角狠抽,萧大人也真是人才。闭着眼睛都能掰出一个故事来…不过皇上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他这一道圣旨让苏家人心惶惶的,结果人家只是为了给她正名? 可是皇帝啊,姑娘我跟你没关系,外界怎么传我,我本人都不在乎了,你倒是跳出来搅合了,这不是越搅合水越混吗? …… 这一天早朝之上,风云四起,大事一件件的爆出来了,可以说是接连不断。 首先是兵部遭了贼,兵部尚书常偐被小皇帝一番责备,吏部尚书周帆见状知道皇上开始对鲁国公的爪牙下手了,于是趁机提出将墨煦调往兵部的请求。 他的说辞是,墨少卿一直协理兵部,上一次更是帮着将士们把棉衣的事弄清楚了,而他也是个上过战场杀敌的,一定最能体会将士的心,他去了能防止一些宵小之人趁机捞将士们的油水。况且他又会功夫,调他去兵部防着贼人再次来兵部捣乱是最合适不过了。 因此时的鲁国公仍然在家中闭门,况且兵部遭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革了尚书的职位是做不到的,但想要把墨煦安排进兵部还是可行的。 于是景子恒装作考虑许久后,犹豫着同意了,“这兵部的事是刻不容缓…着墨煦调往兵部任员外郎一职,周卿散朝后即刻准备调令,墨煦,你回去也准备准备,明日就到兵部报到,另兵部尚书常偐有失职之责,罚奉三个月。” “臣领旨谢恩。”常偐心里明白,这次遭窃估计是皇帝弄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把墨煦塞进兵部,兵部是他的地盘,就算墨煦进来了,又能奈何? 然后兵部事一了,郑御史就站出来了,他要弹劾刑部尚书阮凯翟! “刑部尚书软大人知法犯法,先前刑部左侍郎邢大人就曾说软大人喜女童,昨日臣就亲眼所见一妇人抱着刚刚死去的孩童,在街上大声喊冤,臣上前查问,才知道原来是刑部尚书软大人弄的,皇上,这是那妇人的供词。” 说着郑御史将一张纸呈了上去,小松子递给皇帝,皇帝看后愤怒的瞪着阮凯翟,阮凯翟跪地说冤枉:“皇上,此乃乡野妇人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萧寒苏也站出来呈上一份凑折:“皇上,自邢大人无证弹劾软大人之后,臣心有疑虑,多方暗中查访,终于让臣查到了证据。证明邢大人所言非虚。” 皇上看后更是气的将奏折扔到了阮凯翟的面前:“一面之词?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么多人的口供是不是都是一面之词?还有这其中可是有一个是你府上人的指供,难道也是一面之词?现在你府上的地窖里是不是还藏着两个女童呢?来人,去软府看看地窖里是否藏着人!” 阮凯翟一听吓得瘫坐在地。他为了不让人知道,那个地窖里到底藏了什么他谁也没告诉,而那两个女童也是从外地弄过来的,怎么还是被萧寒苏给洞悉了呢?这下证据摆在眼前,他知道他是说什么都不能狡辩了。 随后去查看的人果然从地窖里发现了两个女童。并将她们带回,皇帝一看顺手拿起一本奏折狠狠的打在了阮凯翟的头上,随后革了他尚书之职,抄了家,并且交由大理寺审理。 他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类型,所以革职抄家是肯定的,而当初是鲁国公一力推荐他坐上刑部尚书之位的,受了连坐之则,皇上念其年事已高。就只罚奉一年,多在家闭门半年。 …… 鲁国公知道后在书房里发了一顿脾气,当初他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举荐了他呢? “老夫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这个不成材的阮凯翟,亏的老夫之前那么看重他!” 此时书房内除了鲁国公府的管事老卓之外还有清平侯张天德,鲁国公话刚说完,就有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国公爷息怒。” 鲁国公看到来人气得拍桌起身,“都是你,笨手笨脚的。怎么能让她和萧永文跑了呢?” 来人正是赤骨,赤骨一身玄色紧身衣,面罩蒙面,“国公爷。属下为了以防万一已经特意让普通的毛贼去抓他们两人了,事后也尽量做的跟毛贼劫持了他们一样,谁知道那萧家的小子还是找了去,还带了人来,那四个兄弟的功夫可不能小觑。” 张天德一听眉头皱了皱:“大哥,你说的是古诺风。古天成,柳水风,古天啸他们四个?哼,吃里爬外的东西,当初要不是咱们的组织培育了他们,哪有他们的今天!” 赤骨点头,“是他们四个,现在他们四个出息了,个个功夫都不弱,联起手我还真不是对手,当时要不是他们心急苏清落,可能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鲁国公听到这坐下沉吟了半响,“看来要另想办法了,这萧苏两家的联姻…” 赤骨说:“国公爷,依属下看,最棘手的就是苏清落,当初咱们谁都没想过苏清落竟然也是个会功夫的,咱们都被苏毅给骗了过去,苏毅还真是狡诈,竟然来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嗯,保不准她还知道咱们一些别的秘密,天德,她既然知道你是橙鹰,你日后可要小心,别被她拿到证据。怀翊,你以后也少过来,有什么事就让天德传话,明面上还跟以前一样。” “是,可是国公爷,那苏清落的事呢?” 鲁国公哼了哼,“她不是想嫁到萧家去吗?我就让她嫁,只是…嫁过去的是不是活人就看她的本事了!天德回去后你在兵营里弄点事出来,暂时把墨煦给牵制住,一定要让他在苏清落和萧寒苏成亲前没有时间跟这两人私下见面,或者就算见到了,也要是匆匆一面!” 张天德有些不懂,“国公爷,这是做什么呢?” 鲁国公阴阳怪气的笑了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若苏清落活着嫁到萧家去了,我们还需要墨煦的帮忙来破坏他们这道堡垒呢!所以成亲前,一定要把墨煦给牵制住,天德,你不会也让我失望吧?” 张天德立刻抱拳保证不会。(未完待续。) ps:  感谢点妞,颜,启文的月票,在现在这个红包烂漫的月初感谢你们为我送上宝贵的月票,心里暖暖的。。 感谢丫丫,遥子,眠眠的护身符,游戏玩家的护身符和香囊,。。。嗯最近因为生病的关系没在感言里发过感谢的话,因此可能有些朋友的就给忘记了,这是我记得的几个~~ 然后今天会有加更的!为朋友的支持而加,也是为了这几张珍贵的月票而加!下一章应该也会三千到四千+字,相当于平时的四更呢! 所以我要发奋了!!! 228 不轨(第二更五千大章啦)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苏清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而且她已经听说了萧家下文定的事了,今天她终于抓到机会来到那四只大雁的跟前,她跟它们对视:“大雁,我想吃了你们,怎么办呢?” 大雁吓得扑闪着翅膀想飞,可毕竟被绑着飞也飞不起来。倒是旁边的两对鸡,恩恩爱爱的在吃鸡食,“这萧家送来这么多家禽,他们是把咱们苏家当成动物协会了吗?” 谷蓝无语:“姑娘,这动物协会又是你从哪听来的?哪有这么样的地方?这些可都是文定的聘礼,原本不用加那十八抬,将三牲等东西补齐作为文定的聘礼就足够了,但萧家却加了十八抬聘礼,足见对姑娘的重视啦!” 苏清撇了撇嘴:“你说这萧大人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他都见过我那么彪悍的一面了,怎么还这么急着让他儿子娶我?他就不怕我心血来潮,揍他儿子?” 谷蓝听完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姑娘说话也太直了,她开始疯狂的想念夜蓝了,夜蓝啊,你什么时候能好啊,我真是吃不消姑娘的大剌剌啊! 夜蓝因为伤的是筋骨,伤筋动骨养百天,而苏清的伤幸亏是她自己弄的,都是皮外伤,根本就没伤到要害,不然她这个时候哪能这么活泼? 也是当时赤骨太过自信了,他并不知道萧寒苏是重生的,如果不是萧寒苏那么快就找到那去,苏清和萧永文还是会死,也有可能是萧永文活了下来,不过苏清是一定会死的! 苏浚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他是奉了赵茹的命令来看着苏清的,赵茹因听说了之前苏清想要将大雁烤了吃掉的事,所以她一听说苏清带着谷蓝看大雁来了,立刻打发苏浚过来监督。 “大姐姐说什么傻话呢?饶是我这么小都听说过三从四德,也知道女子要孝顺公婆,大姐姐。我倒不是说你不孝顺,也不是要你三从四德,但是起码也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你未来的公公啊,要说你也得偷偷说呀!” 谷蓝本来还想附和苏浚来着。结果听到苏浚最后的一句话,她决定她沉默… 而苏浚想的是,大姐姐,不是我不希望你三从四德,关键我就是希望。你也做不到啊! 苏清听后然后捏了捏苏浚的小脸,“小子,你来干什么?” “母亲让我监督你,她说怕你真的抓一只大雁去烤来吃…母亲还说了,你要实在想吃,就让古大哥他们去给你抓一只来烤着吃,这四只不许吃!还有这里的鸡也不许吃。对了,母亲还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要你在家好好养身体。不要乱走了,年后你就要成亲了,现在文定已经过了…” 说到这苏浚想大姐姐知道文定是什么吗?她别以为还有武定才好,于是又解释了一下:“文定就是纳吉,接下来就是纳征,然后请期,之后萧五哥就来迎娶你啦!” 苏清伸手揪着苏浚的小耳朵说,“我怎么感觉你很希望我赶紧嫁过去呢?还有这些话都是母亲说的?没有你这小破孩乱加的?萧五哥萧五哥,你叫的够亲切呀,要不你扮成我。嫁过去?” 谷蓝在一旁已经被雷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先不说二少爷是真正的男孩子,他还是孩子啊,哪怕他穿上姑娘的嫁衣。一看也不是姑娘啊!姑娘那么高,二少爷那么矮… 这差距未免太大了些,姑娘,你敢不敢靠谱点呀? 结果苏浚说了句让谷蓝更接受不了的话,“大姐姐,我知道我叫他萧五哥你吃醋了。可是我要是叫他大姐夫你肯定更要揍我的!所以我只能叫他萧五哥了…还有,那些话真的是母亲说的,大姐姐你看看,我这么小这么可爱,哪懂那么多?大姐姐,耳朵痛痛…” 苏清手下的力度减了几分,但是却依然揪着苏浚的耳朵:“你小子别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把你耳朵揪下来炖汤喝!” 苏浚小嘴一憋,好像要哭:“大姐姐,你就那么不满我管萧五哥叫萧五哥吗?那…那我以后不叫了…还有大姐姐,我的耳朵煲汤的话,绝对不好喝的,所以姐姐还是饶了我的耳朵吧!大姐姐,我保证给你割一对猪耳朵来,让你煲汤喝!” 苏清被苏浚气的直跳脚,这小子分明就是胡搅蛮缠,她又不能真的将苏浚的耳朵揪下来煲汤,苏清觉得,她现在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 苏清受伤的这几日,墨煦如坐针板一般,可是就算她受伤了,他也不能去看她,因为她现在是苏清落,是萧寒苏的未婚妻,他要是去看她,那成什么事了? 到时候她还不一定被说成什么样呢,墨煦想看来也只有晚上偷偷的去了,可是…苏府的防卫他可没把握全都躲的过去啊,尤其是清落水榭,那四个兄弟也住在清落水榭呢! 正当他头疼的时候穆雨辰来了,穆雨辰和他一样,都想去看看苏清的伤势,可他自己又不好去,于是来找墨煦商量来了,最终两人达成一致,晚上去苏府看苏清去! 夜晚,苏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总是能想到白天苏浚说的话,她真的即将要跟萧寒苏生活了吗?对萧寒苏,她到底是个什么感情呢? 她从枕头下面掏出作为定亲信物的玉佩,她刚刚穿到这里就挂了,唯一的记忆就是这块玉佩。可是这块玉佩似乎总是给她带来厄运,收到它的当天,她被赤骨抓了,还差点挂了。 幸亏是… 苏清想到那天的凶险,是萧寒苏救了她,她应该感激他的,可是为什么之前的人也是他呢? 苏清愤怒的翻了个身,嘟囔道:“萧寒苏,这以后我见到你,该怎么面对呢?会不会这一世你再给我一杯毒酒,或安排一堆杀手来袭击我呢?会不会我跟你依然是你死我活?” “果然,你是知道的,苏清落。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吧?那谈谈如何?” 突然萧寒苏的声音传来,苏清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看着某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她双拳紧握。该死的,这厮,还真是喜欢偷听啊… 不对,现在是晚上了,她都已经睡下了。那他跑来干什么?难道原本是打算来偷看她的? 苏清吓的将双手护在胸前:“你…你要干什么?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进来的?诺风他们没拦着你?哎哟,我真没想到你这厮看着人模人样的,实际上不仅喜欢偷听,还喜欢偷看!” 萧寒苏眼角狠抽,满脸的不削:“谁喜欢偷看你?身材那么差,有什么好看的?跟男子没差!” 苏清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她的胸…好像是小了点:“我…我才十三,还在发育!” “所以发育中的你没什么好看,赶紧穿上点衣服,省的把你冻着你还要说是我的错!” 苏清疑惑的问道:“那你要干什么?” “我想。也是时候谈谈了,除非你真的打算喝下我给你准备的毒酒,那就不谈。” 苏清知道萧寒苏是故意这么说的,“那你去暖阁等着去,顺便让夜蓝放两个炭盆过去!” 萧寒苏正转身去暖阁,听到苏清的话,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你至于这么怕冷吗?放两个炭盆,那不是要热死吗? 萧寒苏不知道的是,苏清设计清落水榭的时候还特意让人在正屋里加了地龙呢! 所以苏清就是故意要热死萧寒苏的! 苏清看萧寒苏去了暖阁。她快速的抓过一件外衣随意的披在身上,然后又抓过一件薄大氅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谁让她到现在还不会穿衣服呢! 披好衣裳后,她阴暗的想她披上这些在暖阁里。又有两个炭盆,还有地龙她一定不会冷,反倒是萧寒苏会被热死!哼,臭萧寒苏,谁让你大半夜的闯本姑娘的闺房,不知道这叫非礼吗? 苏清不知道的是。萧寒苏来她的闺房算是正大光明进来的,虽然进苏家他是翻墙进来的,但是进清落水榭,他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结果诺风几个人看到是他,就回房继续睡觉去了。 就连在外间守夜的夜蓝也没拦着他… 萧寒苏进苏清的闺房,就放佛是回他自己的屋子一般自然,自然到萧寒苏都觉得他好像是回到了他的偃雲轩一般… 苏清来到暖阁的时候炭盆已经烤上了,她的眼角弯了弯,萧寒苏,看这回还不整死你! 她脱了鞋子坐到暖炕上,还非常热心的说:“咦,萧寒苏你不坐吗?靠窗子站多冷,过来坐,我不会说你非礼的!”说完冲着外间喊:“夜蓝,给我送条薄被子过来。顺便给萧寒苏带一条!” 夜蓝听了吩咐就抱了两条薄被子进来,同情的瞄了萧寒苏一眼,随后就退出去了。 萧寒苏已经热的不行了,“我说苏清落,你就那么怕冷?!烧一个炭盆不行吗,非要两个?还要被子?!你就是冰块也该成了温水了吧!” 苏清点头如捣蒜,“温水就温水吧!不然我生病了,还要怪是你的错!” 萧寒苏磨牙,竟然拿刚刚他讽刺她的话来堵他的嘴!这死丫头,怎么就不见她跟别人这么能说会道的?偏偏就跟他做对!如果她还是苏清的话,他一定揍的她满地找牙! “你这不是接地龙了吗?至于那么冷?你是故意的吧?” 苏清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是啊,怎么样,萧寒苏你能拿我如何?有事说事,要不你就走人,打扰我睡美容觉你还有那么多话说,你不热我还…冷呢!你要是热啊,就长话短说!” 萧寒苏算是看出来了,她这是变相的轰人呢!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苏清的跟前,居高临下的问,“你…确定,你是故意的?说实话,我很怀疑你的用心,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所以…把这暖阁弄的热乎乎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脱了衣服,想看我的身材?哥的身材可比你这发育中的好多了!” 苏清听了这话大脑向来转的很快的她,此时却罢工了,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于是愣愣的问,“你什么意思?” 萧寒苏又往前迈了两步,来到暖炕的边上,将苏清困在双臂之中。弯下身来与她平视,“我的意思是你故意将这暖阁弄的热乎乎的,就是希望我觉得热了,然后脱掉衣服,那个时候你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苏清听后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了,萧寒苏这是恶人先告状!她刚刚在闺房里只穿着寝衣在睡觉都被他看了去,他倒反过来说她对他有不轨之图,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狠狠的将萧寒苏推开,然后猛地起身,站在暖炕上俯视萧寒苏,而萧寒苏也已经直起身正半仰着头看着她,他的嘴角还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结果苏清被他这副样子给气着了。 “萧寒苏!” 苏清的吼声让房顶的六个人不禁浑身一抖,难道苏清的怒吼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吗? 诺风他们四个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笑意。不得不说,也只有萧五公子才能有办法把苏清气到这种程度了。平时都是他们几个被苏清戏弄,被苏清激怒…。 墨煦和穆雨辰听着苏清的怒吼就知道苏清肯定没事了,虽然也为她的康复开心,可失落却更多有些,穆雨辰倒还好,起码他是从头至尾都知道,他跟苏清是注定到不了一起的,但墨煦不同,他认为如果没有先皇的遗诏。他和苏清才是一对。 房间内萧寒苏却一点不为所动:“苏清落,请你坐下来好吗?我不喜欢仰视着你!” 苏清刚想说休想,我就是要你仰视的时候,萧寒苏接下来的话让苏清乖乖的坐下来了。因为萧寒苏说:“如果你一定让我仰视你的话,你就别怪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反正是你勾引我,又不是我非礼你!无论到谁那说,谁都会觉得是你故意勾引我的!” 说完看了看屋内的两个炭盆… 苏清知道,就算没有这两个炭盆。这话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是事实,因为在外界她的名声那是臭的不能再臭了,而萧寒苏虽然冷了一些,但却没听说他对哪家的姑娘有过份的举动。 虽然她知道萧寒苏不会对别人说,可他这人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要是敢不坐下来,估计他真的要对她实行非礼的动作了,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她! 苏清磨牙,她气呼呼的坐下,她特别希望萧寒苏立刻变成那四只大雁,然后烤了他! “早知道,真该不听母亲的话,将那四只大雁烤了吃,你放心,我一定送一只让你尝尝鲜!” 萧寒苏知道这件事,他们府的下人回去跟祖父和父亲禀报的时候,他正好在,所以就听到了,当时他想,辛亏这下人还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阻止,不然当烤大雁真的送到他眼前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不是要被她气的背过气去! “好了,不要吵了,我今天来的目的想来你也知道,你也不希望我们的谈话有别人知道吧?” 苏清沉默,刚刚萧寒苏的那句话已经证明了她曾经的猜测不是假的,萧寒苏也是重生的,而且他是前世的他本人,记得前世的事,而她不是前世她,不知道她的记忆。 “好,你想说什么?” 萧寒苏抬头望着房顶,并没有说话,苏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道:“诺风,你们在房顶吧?都给我下去!回房睡觉,你们都有精神了是吗?还想学某只不知羞耻的猪继续偷听?” 苏清真是时刻都不忘要挖苦萧寒苏一下的! 诺风几个人对视一眼,耸肩,肯定是萧五公子说的,他们几个人都放轻了动作,按理他们在屋内是听不到的,可萧寒苏进来的时候他们没拦着,萧寒苏肯定会怀疑其中有诈。 苏清又不可能提前知道他会来,所以只能是他们四兄弟想偷听! 但萧寒苏并不知道的是,墨煦和穆雨辰也会在。 诺风低声嘀咕道:“萧五公子也太不讲究了,咱们都放他进屋子了,他竟然连偷听一下都不让!” 水风道:“该不会萧五公子打算对咱们姑娘实行不轨之图吧?” 天啸瞪了水风一眼:“别瞎说,萧五公子不是那样的人,退一步讲,就算他是,姑娘也不是!” 天成点头赞同:“可不是,水风,你没下限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好不?” 水风怒:“我怎么没下限了?我喜欢乐蓝这么多年,我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了吗?” 其他三兄弟同时哦了一声,水风羞红了脸:“你们胡搅蛮缠,老子要睡觉去了!” 说完飞身下了房顶,天啸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笑,随后抱歉的看向墨煦施了一礼,墨煦知道天啸还在为之前他跑到国公府说的事抱歉,可那件事并不是天啸的错,况且苏清和萧寒苏确实不喜欢对方,起码当时不喜欢,至于现在… 他也不确定了。(未完待续。) 229 两个人(第一更各种求)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待房顶的人都走光了之后,苏清让夜蓝将炭盆撤掉,她和萧寒苏在炕桌的两侧坐下,萧寒苏说起了他这趟来到最初目的:“你就是苏清,对吧?” 苏清当然不会承认这个问题,“才不是!你为什么总是把我跟我哥哥搞混呢?我是女孩,他是男孩,况且他已经…英年早逝了。就不要总把我当成他了吧?如果你要说这事,那免谈。” “你不想承认也罢了,那你…是不是活了两世?” 苏清心里有着一丝计较,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萧寒苏说,所以她只能继续骗他。 她摇头:“我记得曾经在马场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曾经作过一个梦,梦中我的魂魄离体,飘到了一个喜轿里,喜轿里女子的面容和当时还小的我有一些相似,而那一天是她的大婚之日,但她却死在了喜轿之内!于是我飘进她的身体里取代了她,我想知道和她成亲的男子是谁,她又为什么会死在喜轿内。” “可盖头揭了,我还是看不清那个男子的面貌,尽管我很努力的去看,但看不清就是看不清,后来他给我一杯交杯酒,我没想到竟是一杯毒酒,然后我…我不甘心所以杀了他!杀了他之后,我就梦醒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他是谁,可我对他唯一的记忆就是这块玉佩。” 苏清说着将手中的玉佩拿给萧寒苏:“因为材质很特别,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只是我不明白,梦中的他为什么要杀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淡忘了这件事,我以为梦就是梦,直到你们家送来定亲信物,我才知道,那不完全是一个梦!萧寒苏,直到这次我与你父亲遇到赤骨。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梦中的她和你父亲是不是也遇见了赤骨?你父亲是不是在那次的事情中殒命了?而你认为是她见死不救,害死了你父亲,所以你要杀她为你父亲报仇。是不是?我想,我是最悲惨的那个,无辜的做了她的替罪羊。” 萧寒苏直直的盯着苏清,虽然苏清说的合情合理,但他不信苏清说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苏清落,真的只活了一世!” 当然是活了一世了,但是苏清却活了两世! 在她的认知里,那短暂的一幕根本不算一世,若说是个梦,她觉得还是可能的。再说她是穿越而来的人,她不能承认她活过两世。 否则她为何不记得上一世的事?就算她解释成失忆什么的,可萧寒苏那么聪明的人,一定能知道她话中有假,然后他会刨根究底。若她不说,他万一误会了她怎么办? 与其那样,她还不如就当之前是一个梦,反正前世的恩怨与她无关。更何况她这么解释也不算完全骗他,她只是隐藏了她的真实来历罢了,其他的都是真的。 萧寒苏被她认真的表情影响了,或许她真的只活了一世?“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清知道萧寒苏问的是刚刚她在闺房里嘀咕的那句话,“如果你是重生的,如果我梦中看到的也是真实发生的事,那么在你的上一世。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一幕?那我…如果在你的记忆中真的发生过,苏清落对你父亲见死不救的那一幕,我该怎么面对你呢?明明就不是我啊!” 萧寒苏别扭的别过头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重生这种事。但是他真的重生了,还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的。 可苏清说不是她,是啊,上一世的苏清落是害死他父亲,可这一世的苏清却救了父亲。 苏清和苏清落,她到底是苏清多一些还是苏清落多一些? 此时萧寒苏的思想放佛进入了一个不归林一般。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死路,所以他现在只能期待眼前的人是苏清,而不是苏清落了。【ㄨ】因为他把害死他父亲的人定义为苏清落,把救父亲的人定义为苏清,这也是萧寒苏那么执著的想要让她承认她是苏清的理由之一。 “前世我和她的婚事,是现在的皇上赐下的,因为苏清落说,她哥哥希望她嫁给我,所以皇上下了圣旨赐了婚。赐婚后,她竟然害的我父亲身中六刀而亡,而她却是一点伤也没有,我怎么能不恨她?没过多久,她竟然还当众羞辱我四妹,后来也不知道她私下跟我四妹说了什么,我四妹半夜偷偷离府,去了深山之中,却被人…” 萧寒苏说到这的双拳不禁握紧,“被人糟蹋了,我三婶整日以泪洗面,而祖母整天说四妹败坏家风,该是沉塘,我三婶天天跪求,最终我四妹落发出家,常伴青灯古佛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苏清落!”他转头看了看苏清又说到:“上一世的苏清落。” 苏清低头,原来上一世发生那么多事,原主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萧寒苏不明白都到这种程度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肯承认她就是苏清呢?她甚至不肯承认她就是前世的苏清落,他知道,就算她承认前世也是她,他也对她下不去手了。 因为他莫名的放不下她,放不开她,也不想放下,放开了。 “苏清…我想问你,你真的死在喜轿内了?而我最后的一杯毒酒,是给你喝了…我的意思是…上一世的苏清落真的死在喜轿内了,而我那一杯毒酒杀死的人是这一世的你?” 苏清想了想点头,“是啊,梦中是我喝了,而原来的她早就已经死了,我原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我死前曾问你,在喜轿内是不是你动的手,你说到了杀手,我才知道,原主一定是被你安排的杀手杀的!” “不,不是我。”萧寒苏否认道:“如果上一世我最后杀掉的人是你,那么…我很抱歉,可是…杀手并不是我安排的,应该是鲁国公的人。当时我们已经十八岁了,皇上二十,他的亲政权也才刚刚回到他的手中而已,而能回到他手中却是因为你父亲的误打误撞,所以…鲁国公是担心萧苏两家联手一起对付他,那么他的压力会更大!” 苏清恍然,“那上一世到十八岁还是太太平平的?北齐还在?” 萧寒苏点头,他有些不明所以,“是啊!” “不对啊,这与历史不同,如果上一世真的是那样发展的,那岂不是违反了历史的长河?难道历史可以更改吗?” 苏清突然想到她的无故遭雷劈,萧寒苏的重生,“难道我们这一世的经历就是为了更正历史吗?那…”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那我放过了那个人,我不就是景朝的罪人吗?那我不是要害的苏家,害的萧家,墨家,穆家还有皇上…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萧寒苏听着苏清的嘀咕,他的疑惑越来越多,苏清到底在说什么? 她是苏清,她是景朝的功臣,她是巾帼英雄,怎么转眼就变成了罪人? “苏清?” 苏清猛然的回神,她自知她刚刚失态了,她的话肯定会引起萧寒苏的怀疑的,“我…我不是苏清,我是苏清落,我的意思是…”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说辞来解释了。 萧寒苏难得一次的体贴:“没事,既然话说开了,以后我们和平共处如何?我保证不会给你毒酒的,况且…你喝酒不是过敏吗?你既说是梦,也许我的上一世也是个梦,因为在我记忆中无论是苏清,还是苏清落,和你都不同,我一直觉得你们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也不错!” 苏清嘴角狠抽,萧寒苏真够敏锐的,她跟原主还真的是两个人!(未完待续。) 230 反击(第二更) 眼看着就过年了,近来朝中除了兵部出了一些小问题之外倒没什么大事发生。 而萧苏两家的婚事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今天萧家送来了纳征礼,六十四抬也称为全抬。 大家又开始议论了,都说当年娉婷郡主出嫁的时候萧家才给了三十二半抬,现在苏清落出嫁竟然是全抬!重点是娉婷郡主还是郡主呢,那是有封号的,可是苏清落有什么? 她虽然有个女侍中的封号,可她粗俗,不懂理,不知羞耻,一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和离这种话的人,哪是什么好女子,怎么萧家会给这么多的聘礼呢? 大家都怀疑,萧家的人是不是脑子都坏掉了。 对于大家的疑惑和坊间的传言,尽数落到了苏毅和赵茹的耳朵里,两人都为落落感到心疼,落落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他们对苏清是一点闺阁里的东西都没教过,甚至真的把她当男孩子一般养着,以至于把落落养成这样洒脱的性子。 可她的洒脱在外人的眼中,却是这般粗俗,落落日后可怎么办呢? 哲肃王爷倒是个明事理的,他不会为难落落,但是哲肃王妃萧老夫人呢?她最心疼大老爷这个儿子,当年的恩怨她并不知情,所以她是整个萧家中最痛恨苏家的人! 而且她喜欢知书达理的孩子,落落这样的性子能入的了她的眼吗? 赵茹揉了揉额头:“老爷,这事还有得闹呢!落落嫁到萧家不会好过的,就算萧家的五小子对咱们落落好,可萧老夫人毕竟是他祖母,他能如何呢?况且老夫人那么疼萧大老爷,当初不还是照样把萧大夫人欺负惨了吗?加上五小子他…也是个不受带劲的,我私下偷偷跟萧大夫人打听过,从小到这么大,五小子没少遭到萧老夫人的嫌弃。” 苏毅起身帮赵茹揉着额头道:“这老夫人呐,她又不是景家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随了谁了,竟然也是个多疑的性子,当初怀疑五小子不是萧兄的亲儿子,萧兄说。要不是五小子聪慧异常,估计这个时候他早被扫地出门了!” 赵茹依偎在苏毅的怀中,“老爷,你说要不要我们把当年的恩怨跟老夫人说说?” “不可,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萧老夫人也不会信。就算信了,她若是对落落毫不介意了,你说那帮老匹夫们能放心吗?夫人,咱们落落那么聪慧,五小子也不傻,萧兄也会护着落落的,到时候落落应该不会吃亏的!倒是我一直在想,落落这几回出事,未免太巧了…” 赵茹笑道:“可不是吗?老爷你想想,有几个人知道咱们落落对酒过敏?又有几个人知道纯鸯郡主的笔迹?又有几个人知道。那天诺风他们四个都有事被派出府了?当天虽然查出来一个下人偷走了落落的信,可是老爷不奇怪吗,他是如何进入落落的书房的?” 苏毅仔细的将赵茹的话想了想,“夫人觉得是内贼?而且那人在府中可以行动自如,对落落还很了解,还知道纯鸯郡主的笔迹…莫非是…不会吧?她也是我的女儿!” 赵茹伸手握住苏毅的双手:“老爷,当年你是公公的骄傲,而公公一生也只有婆婆一人,只得你一子,你自然不知道嫡庶之间存在着莫名的仇恨。【偷香 target="_nk">http:///4_4056/】而我是父亲的庶女。虽然我从小就不喜欢跟哥哥姐姐们争,可也得时时防着,我不害人,不代表他们不来陷害我。当年和你的亲事。要不是琛亲王爷出面,估计也会是一波三折。” 有些事苏毅是知道的,当年还是南朝梁时期,他还是孩子,母亲带着他去赵老爷家看望岳母,结果正好看到赵茹巧妙的化解了她姐姐对她的栽赃嫁祸。 从此他就心仪她了。母亲也非常中意她,经常带着他去赵老爷那走动,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赵茹看苏毅有些动摇,于是继续说:“咱们别的不说,老爷可还记得落落八岁落水的事吗?落落说过,是萧三姑娘想要推她入水,绊了她一脚,只是被五小子给误打误撞的顶替了罪责,咱们落落的为人老爷不清楚吗?她会得罪到萧三姑娘吗?只因那萧三姑娘是三老爷的庶女!” 萧家是三老爷弃官从商,本来嫡女就已经低人一等了,更何况是庶女呢? 苏毅点头:“夫人放心吧,我日后会让人好生看管二丫头的,她毕竟也是我的女儿呀,虎毒不食子,也可能是我老了,心也软了。” 赵茹嗔笑道:“哪里就老了?唉,只是苦了落落了,老爷觉得落落会猜不出是二姑娘搞的鬼吗?可从始至终,她说过这件事吗?其实落落的心如明镜一般,只是她害怕老爷伤心,所以才迟迟不肯说,落落这孩子,孝顺呢!” 苏毅赞同,“是啊,落落从小任何方面都比别人强,我原以为这样的孩子长大后会是目中无人,甚至对父母都只有假意的恭维,可实际却不是,落落啊,她是我的骄傲,若是父亲还在,他一定会觉得,当年他把我当成他的骄傲实在是错了,应该把落落当成他的骄傲呀!” “罢了罢了,不说这事了。” 赵茹对当年的事虽然不知全部实情,可她也能猜到,公公不是染病而亡,只是她以为是先帝弄的,因此怕苏毅提到公公伤感,于是叉开话题,唤来杨妈妈:“杨妈妈,日后你就跟着落落嫁过去吧,你是落落的奶娘,只是落落是清哥的时候,她怕露陷从来不用你在清落水榭伺候,以后你还是回清落水榭去吧,把该教落落的都教了。” 杨妈妈笑着应了,赵茹又拿来一份礼单给苏毅:“老爷,你看这嫁妆行吗?会不会多了点?” 苏毅打开看了看,咧嘴笑了:“不多不多,咱们落落也就出嫁这一回,怎么能亏待了她?就是把咱们苏府都给了她又如何?更何况夫人这才给了这么一点点,要我说,应该再添点…” 赵茹嗔了苏毅一眼:“就是填也要私下添,当是给落落的私房钱可以,但不能走明帐,这要是比公主出嫁的排场都大,皇家的人哪个能乐意?况且咱们家不是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吗!” 苏毅一听就明白赵茹的意思了,现在落落什么都没做,二丫头都已经对落落百般陷害了,如果再让她知道,他觉得这样两排并着走全抬的嫁妆都是委屈了落落的话,她还不恨死落落? “好,为夫的省得了。” …… 苏蕙落虽然不知道苏毅和赵茹的对话,但她能猜到,萧家给的聘礼这么重,苏清落的嫁妆也绝对不会轻,而且父亲和母亲一定会私下给她私房钱,他们最疼的就是苏清落这个女儿,就连大哥哥都比不上,岂有亏待了她的道理? 她坐在窗前,偶尔目光会落到书本之上,这本书是大哥哥的,是大哥哥最喜欢的山海经… 她抚摸着书,喃喃自语,“大哥哥,大姐姐有什么才能让萧家人那么看重呢?就是因为她和萧大人一起遇险,她为萧大人挡了刀吗?还是因为萧五公子跟大哥哥你朋友一场呢?” “我想,是因为大哥哥,没有大哥哥,大姐姐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可是现在什么好处都被大姐姐占了,大哥哥却只能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除了几个外人记得哥哥,谁还记得?在这苏家之内,母亲最疼的是大姐姐,父亲最疼的也是大姐姐,现在就连一直忠心于哥哥的四少,都忠心大姐姐去了,夜蓝…呵,不用提她了,她更是对大姐姐的命令惟命是从!到底大姐姐哪里好,能让哥哥的心腹全部都心向了她?哥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蕙落!” 兰姨娘打了帘子进来,苏蕙落见到兰姨娘立刻迎了上去:“姨娘。” “嗯,蕙落啊,你呀,别执念太深了,你大哥哥那样的人,如神一般的存在,他是不会介意这些事的。倒是你说的…蕙落啊,你想没想过你大哥哥就是大姐姐呢?” 苏蕙落摇头很坚决的否认:“不是!当年我亲眼看到两个大哥哥出现,当时应该是大哥哥在教大姐姐爬房顶,除了这个,大哥哥一定还教过大姐姐很多别的东西,否则大姐姐什么都不是!” 兰姨娘听后也不做它想,“也是,如果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两个同时出现呢?但是蕙落啊,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玩火自焚了?大少爷在时不是很疼大姑娘吗?你不如跟大姑娘和平共处吧!” “姨娘!我做不到!我每次看到她就莫名的讨厌!我讨厌她!说不定就是她克死了哥哥!” 兰姨娘听苏蕙落这么说立刻上前捂住苏蕙落的嘴巴,“话可不能乱说,你大姐姐也是个聪慧的,恐怕早就知道上次的事是你泄漏给鲁国公的孙女的了,你可别把你大姐姐真的惹怒了,不然有你罪受。” 苏蕙落垂眸,姨娘,如果您不是个软弱可欺的,我会把所有的事都跟您说,可您偏偏是!其实大姐姐已经有反击了,最近每次出门都会碰到鲁国公的孙女何玲儿,而且她还总是故意找茬跟我对上,大姐姐这也是要借刀杀人呢! 这一局是大姐姐赢了,但是下一局,我倒是要看看大姐姐你如何反击!(未完待续。) 231 大婚(第一更终于要成亲啦)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明天就是上元节,今年是苏清过的最安逸的一个新年了,记得已往过年总是会发生点什么事给她添堵,只有今年,很平静,平静到苏清都不习惯了。 苏清想,她果然是受虐体质,太过安逸的生活不适合她… 像是知道苏清无聊了一般,这没等过十五呢,萧家就迫不及待的让人来送请期了,赵茹并不知道苏清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于是就让杨妈妈去问夜蓝。 清落水榭的书房里,苏清,苏浚,苏婉落还有夜蓝四颗脑袋正凑在一起商量明天花灯节要干什么,杨妈妈来了听到他们的谈话眉头皱了皱,说:“姑娘,明天你要去看花灯?” 苏清抬头看着杨妈妈,“是啊,当然要去,好不容易在京城过一次年,还可以出门,能不去看看吗?我还从来没看过呢…” 杨妈妈也算是看着苏清长大的了,她知道苏清没有去过,八岁以前苏清天天沉溺在练功中,八岁后她去了战场,回来后又经常遭到暗算,她整天对付这些就已经够忙了,哪有时间去看花灯? 可是这日子很快就要定下来了,这段时间姑娘再出门有些不大好… 尤其是姑娘和萧五公子似乎真的很有缘,姑娘每次出门都能碰到萧五公子,这要成亲的人不好碰面的,杨妈妈有些犹豫,要不要跟姑娘说说呢? 算了,还是等先问问夫人的意见吧! “姑娘,夫人让我来问点事…” 她看到苏浚和苏婉落也在,所以没直说,只跟苏清耳语了几句。 苏清倒没多想,就说了,说完才想起来问,“杨妈妈,问这个做什么?” 杨妈妈说:“这不,萧家来人送请期来了。夫人也不知道姑娘的…所以就让老奴来问问。” 苏清一听就坐不住了,“我正好也想去看看母亲,杨妈妈咱一起走吧!” 杨妈妈知道苏清是想过去看看夫人选了哪一天,倒也不阻止。反正她要跟夫人说苏清要出门的事,让姑娘跟着过去倒也挺好。 …… 浣沙苑,苏清带着苏浚,苏婉落给赵茹见礼后都靠到了赵茹的身边,苏清小声的问:“母亲。萧家选的是哪天啊?给女儿看看可好?” 赵茹将册子递给苏清:“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吧?听杨妈妈说你要去逛花灯节?” 苏清接过册子,点头道:“是呢,带着弟弟和妹妹一起去,女儿还不曾去过花灯节呢!” 赵茹听到苏清这么说,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结果苏清倒是叫了起来:“怎么能选两个日子呢?我又不能嫁两次,做什么选两个出来?” 赵茹听后不禁抚额,落落竟然不懂?杨妈妈应该跟她说过了呀?“落落,不是选两个,是他们选出来的日子让咱们定夺。” 苏清联系之前杨妈妈问她的事瞬间明白了,“哦。那就后一个吧…不对啊,怎么这么急?一个一月二十八,一个二月初十,那我岂不是连十四岁都不到就要出嫁了?就不能等三月后吗?起码让我满了十四呀…” “落落,既然选定了这两个日子一定是好的,生辰而已,等你到那边一样过,更何况每年也不见你期待过生辰啊!而且…萧家的老五对你那么用心,应该更知道你喜欢怎么过生辰吧?” 没等苏清反驳,苏婉落就先不乐意了。“哪有?母亲,大姐姐跟萧瘟…萧五哥定亲后,好像总是遇到危险的事呢,他一定是瘟神来着。是大姐姐的瘟神!才不能跟他一起过生辰,大姐姐不嫁他了!” 苏浚听苏婉落这么说,也低头沉思了起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难道萧五哥真的是大姐姐的瘟神? 苏清一听这话心情就无比的舒畅,“婉落。大姐姐也不想跟他扯到一起去呀,不过…这都是先帝的圣旨,其实大姐姐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落落!”赵茹打断苏清的话:“话不可乱说,婉落这丫头可是胆大呢,说不定真要对外说了什么话,那岂不是害了她吗?” 苏清当然知道,她给赵茹一个安心的眼神,“可是就算大姐姐跟你想法一样,但是大哥哥不也说过嘛,萧寒苏这个人还不错,就为了大哥哥的这句话,我也得嫁呀,是不是?” 苏婉落一听大哥哥都说过他不错,立刻蔫了,“那…那就嫁吧,大哥哥说好一定好。” 苏清很无语,这就是盲目的崇拜,哪怕在他们眼里大哥哥已经走了,可他们依然对他的话奉若神祗,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只要抬出一句‘大哥哥说的’,一定好使! “落落,今年的十五你就不要出门了,婉落和浚哥也别出门了,他们都小,以后再看吧,落落你呢…等以后跟他一起看吧,再说你自己出门带着他们两个小萝卜头,母亲可不放心。尤其是那些人已经盯上了你,若是以后,有他在你身边保护你,我还能放心点,只是眼前确实不方便,诺风他们几个又不能明着跟着你,花灯会上人多,他们暗中跟着肯定会有很多疏忽的地方的,到时侯万一出了事,你当如何?他们护不住你们,他们还要自责。” 苏清本来还想争取,后来看到赵茹的表情也就没开口,母亲说的对,眼下鲁国公一党还没有扫清,而赤骨到底是谁还没有查清,的确不适合带着他们俩出府,若是她自己去,这两萝卜头肯定要闹的。 算了,反正是一个灯节,晚一年再看也行。“是,女儿省得了。” “对了,乐蓝也会跟你一起陪嫁过去,哪天不想吃萧家的厨娘做的菜了,你就让乐蓝开小灶给你做点你想吃的。” “可是那母亲呢?”苏清担心着赵茹的身体。 赵茹却是笑了:“不是有柳先生吗?你呀,你当真以为柳先生把乐蓝要过去是为了水风吗?” 苏清立刻领会了,柳叔是想要把乐蓝调教成一个懂医理的人,日后跟她一起嫁到萧家也好照顾她,若是她身体有什么问题,她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然后给她做药膳补身,实在不行再请他去,毕竟她嫁到萧府,柳叔不能经常过去。 之后的几天,苏清每日里都被杨妈妈拖着学这学那的,虽然枯燥,但时间倒也打发过去了,一晃就到了他们大婚的前一日,二月初九。 苏家发嫁妆的时候可震惊了京城里的人,景朝的京城原来是南朝梁的土地,梁武帝是个奉行节俭的人,因此就算景朝的京城富庶,可两排并着走,走出了两个全抬的架势苏家是第一份。 每个人心思都不同,有的羡慕有的不削,不削的是苏家的这大姑娘到底哪里好?能让萧家送了那么重的聘礼!羡慕的是萧家的五公子那是英雄年少,而苏家的姑娘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怎么看怎么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这个时候也不知又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传言,说当年苏清落和萧寒苏尚未出生的时候,万圣法师就曾断言,说苏清落和萧寒苏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无论有多少波折终究是会在一起的,若是强行分开他们,只会带来无尽的祸事,因此先帝才会留下遗诏给两人赐婚。 这话很快就传到苏清的耳中,她哼了哼,又是万圣法师…怎么大家都那么相信他呢?她才不要跟萧寒苏当命中注定呢…她冷冷的说:“我讨厌萧寒苏!” 夜蓝和谷蓝耸肩,没人接话,因为她们看的真真切切的,苏清虽然说着讨厌,但她的表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属于女儿家的娇羞。 …… 初十清早,苏清就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先是着装,然后又有全福娘娘来梳头,苏清听着全福娘娘的话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苏清想,她说的一定不是吉祥话,而是催眠曲… 当她马上要睡着的时候,夜蓝暗暗的掐了她一下,苏清一个激灵醒过来,倒是把全福娘娘给吓着了,但全福娘娘也是个玲珑的,瞬间就想到一串的吉祥话把苏清这一失礼的行为给掩饰过去了。 苏清的心蹦蹦的乱跳,她有些颤抖的问:“夜蓝,他来了吗?来了你要把他打出去,我还没…” 夜蓝宽慰苏清道:“姑娘,现在还早呢,你把心放肚子里就好,姑娘不是常说赶鸭子上架吗,你就把你自己当那只被赶上架的鸭子,如何?” 全福娘娘在一旁听的眼角一阵抽搐,这样的新妇,这样的丫鬟她都是第一次见…都道是苏大姑娘粗俗不懂理,原来是因为苏家的人也这样啊,这苏家还真是与众不同。 谷蓝拿了一个大红苹果过来,苏清一见立刻接过来,“谷蓝还是你对我好,但是能不能把苹果换成别的水果啊,西瓜啊,葡萄啊都行,你知道的我不是很喜欢吃苹果…” 全福娘娘再次傻眼,谷蓝赶紧解释:“姑娘,这不是给你吃的,是用来代表平安的平安果!” 夜蓝点头:“这个苹果是保护姑娘和姑爷平安的,不是给你吃的,吃了姑爷会不平安的!”(未完待续。) ps:  感谢点妞的桃花扇,江月的护身符~~~ 232 婚变(第二更来咯) 苏家的大门口,萧寒苏被拦在那里,本以为会有很多只拦路虎,结果就三只,但可不要小瞧了这三只拦路虎,因为一只是苏浚,一只是苏婉落,另一只才是重点,是雷! 萧寒苏无语,苏家也真是惊人啊,让一匹马拦在门上,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苏浚还好,没怎么折腾萧寒苏,他只给他出了一个对联,萧寒苏轻易的就对上了。 其实苏浚知道,这个时候的萧五哥和他的大姐姐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虽然萧五哥应该是喜欢大姐姐的,但萧五哥不承认,他一直觉得他只是奉旨完婚。 到了苏婉落,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直接问了萧寒苏三个问题,结果萧寒苏一个都答不上,第一个是萧寒苏觉得他自己是好人吗?第二个是他觉得他自己是不是瘟神? 第三个最犀利,他为什么要把大姐姐娶走? 说最犀利是因为萧寒苏知道,第三个问题,如果他敢说是因为圣旨赐婚才娶,苏婉落一定不依的,若是喜欢而娶,苏婉落一定会问他喜欢她大姐姐什么,或者喜欢到什么程度… 苏婉落看萧寒苏半天都回答不上来不高兴了,当下就下了逐客令:“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还想娶我大姐姐,我大姐姐不嫁了,你走吧!” 这下不止萧寒苏傻眼了,就连跟随萧寒苏一起来的墨煦和穆雨辰,笑天都傻眼了,圣旨赐婚呐,哪是你说你大姐姐不嫁就能不嫁的?虽然墨煦和穆雨辰都觉得不嫁也挺好,但是这罪该谁来担? 苏浚拉了拉苏婉落。苏婉落嘟着嘴巴:“连几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他有什么资格娶大姐姐?” 萧寒苏咳了咳:“我不是答不上来,我想这么慎重的问题,我应该很认真的想答案,之后再诚心诚意的回答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苏婉落想了想,点头。是该这样的! 萧寒苏说。“以前我从来没觉得我是坏人,可是遇到你大姐姐后,我发现你大姐姐真的很‘好’。而我怎么看怎么坏,所以我现在是坏人了,至于瘟神吗…瘟神也是神啊,我还不到神的级别。所以我不是瘟神。为什么娶你大姐姐嘛…那你说说,你大姐姐长的好看吗?” 苏婉落点头。一脸的骄傲,“大姐姐是仙女!” “对啊,仙女谁不想娶呢?” 苏婉落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大姐姐是仙女。当然谁都想娶大姐姐了,萧瘟神肯定也不能免俗,他也想娶大姐姐…不过他说他不是瘟神…也对。瘟神也是神,他顶多是瘟。不是神! “那好吧,算你过关了!” 众人再次无语,这也太好骗了吧? 随后就轮到了雷,雷低低的喷了个鼻响,然后抬起右前踢敲了敲地,目光鄙视的瞅着萧寒苏,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想进去,先把我撂倒再说,可你这么弱,能撂倒我吗? 萧寒苏现在越来越佩服苏家的人了,哪有找一匹马来当拦路的?虽然雷通人性吧,可它到底不是人呀! 萧寒苏当然不知道,这个主意是柳雲天出的,本来四个兄弟要去拦路的,结果柳雲天说还不如让雷出面呢,一个雷能顶他们好几十个!于是四人一商量果断让雷代替他们出席了… 笑天见识过雷的凶悍,所以拉了拉萧寒苏:“少爷,怎么办,不如把它迷晕吧?” 雷猛地看向笑天,笑天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摇手:“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萧寒苏嘴角狠抽,一匹马能把你吓成这样,你丢不丢人?不过雷也是够凶的,想当初它不但咬死过人,还踩死过人,更曾在危难时候救过苏清! “雷,你看看这大喜的日子,怎好动武呢?再说你是苏清的爱马,先不说我能不能伤了你,就算是万一伤了,我心里也不会好受,而她心里能舒服吗?再者说了,你觉得她不嫁我,嫁谁?” 雷不为所动,它可不是苏婉落,那么好骗! 萧寒苏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雷的跟前,伏在雷的耳旁低语了几句,雷听完后盯着萧寒苏看,许久它真的让开了,谁都不知道萧寒苏跟雷说了什么,雷又为什么让萧寒苏进门。 …… 门上的事当然也传到了苏清这里,苏清听后也很好奇,到底萧寒苏跟雷说了什么? 等苏清好不容易出了门上了花轿,她又开始担心,这一世会不会有人在路上劫杀她呢? 正想着,突然肚子咕噜一声,苏清不满的摘了盖头,然后摸了摸被饿瘪的小肚子,为什么不给饭吃呢!她看着手中的苹果,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可总比饿着强吧? 苏清拿起苹果,刚想咬脑海中闪过夜蓝的话,这个苹果是保护她和他平安的,吃了他会不平安的…谁管他平不平安?老子就要吃了萧寒苏的平安! 张嘴,可是却怎么都咬不下去了,她愤怒的将苹果放下,“靠,老子不喜欢吃苹果!” …… 苏清在喜轿内正天人大战,外面却是一阵慌乱,苏清一愣,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果然这件事是不会变的。幸亏之前她跟萧寒苏谈过了,不然她一定还会以为是萧寒苏,到时候他们两人的误会只会越来越大! 她刚想出去的时候听到喜轿外传来萧寒苏的声音,“你在里面小心一些,仔细对方耍阴招!” 苏清又坐了回去,也是,之前她会穿来是因为原主已经死了,萧寒苏说他派了护卫来保护喜轿,按理说对方没有机会冲进去杀了原主,换言之如果他们冲进去杀了原主,萧寒苏就不用给她准备毒酒了,那么只可能是在轿外动的手脚。 可是对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他们是怎么在喜轿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原主的? 雷跟在喜轿的附近,突然它发了疯似的,将喜轿撞翻了,苏清也由于突然的翻轿没坐稳而跌出了喜轿,盖头和苹果也随着她的跌倒被她扔了出去。 她赶紧爬到苹果的旁边拿起苹果,然后尴尬的看着萧寒苏:“我…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平安仍掉的…”说完她才发现,萧寒苏根本就没搭理她! 萧寒苏正斜眼看着雷,雷就像帮苏清报仇似的,压根就没瞅他,它望着另一个方向,目光似怒。 “苏清,它是在愤怒吗?那害你的人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我不是苏清,我是苏清落!”苏清怒,老子帮你捡平安,你竟然连看都不看老子一眼! 但她却忽略了,为什么她希望萧寒苏看她呢?还有上一次萧寒苏去苏家,他们夜谈的时候,萧寒苏也是称呼她为苏清的! 诺风见苏清平安无事,便放心了,但雷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将轿子撞翻呢?这么想着他跑到轿子边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边,果然有发现,“姑娘,五少爷,你们看。” 诺风递上他的手帕,上面静静的躺着一根很细的银针,银针通体发黑,一看就知道是剧毒,苏清冷冷的道:“果然不死心呢!若是没有雷,估计这一…这一次我一定会中招!” 萧寒苏勾唇笑了,明明想说的是这一世。“算了,今天可是大喜之日呢,是不是?苏清…落。” 苏清暗暗的磨牙,该死是萧寒苏! 你就不能放弃你的怀疑,不要刨根究底了好吗?非要知道我是不是苏清干什么? 动乱很快就平息了,对方的人有的混入围观的百姓中跑掉了,有的服毒死了,总之是没抓住一个活口,萧家的人赶紧去整理喜轿,“少爷,这…这轿子…” 萧寒苏听到喊声望过去,喜轿的轿顶因刚刚的翻倒彻底的掉了下去,这也不好抬着一个没有轿顶的喜轿回萧家成亲吧? 雷来到苏清的跟前,咬住苏清的衣袖,拖着苏清往苏家的方向走。 萧寒苏下意识的伸手拉住苏清,“雷,你走反了!” 雷鄙视的瞪了萧寒苏一眼,然后拖着苏清继续走,雷的力气大啊,苏清和萧寒苏根本就不是雷的对手,于是街上就出现了一马拖着两个人的情况。 苏清嘴角狠抽:“雷,你是要抢亲吗?” 雷点点头,然后继续拉着苏清往苏家的方向走,萧寒苏怒,快走两步将苏清的衣袖从雷的口中拽出来,然后打横抱起苏清,飞身上了他的马,掣马离去。 苏清:“……”萧寒苏你在气什么? 到了萧家门口,众人一看这情况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萧寒苏就将刚刚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省去了雷‘抢亲’的事,他只说为了不耽误吉时,只好出此下策了。 哲肃王爷和萧永文一听心知是鲁国公搞的鬼,他就是不想看到萧苏两家联姻,于是二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清平侯,今天鲁国公以奉旨闭门为由所以没来,只让家人送了贺礼来。 他的家人未必知道刺杀的内幕,可清平侯却是一定知道的,甚至也参与了设计。 喜婆见状立刻上前替苏清盖上盖头,然后招呼大家说别误了及时,赶紧进去拜堂。(未完待续。) 233 洞房夜(今天加一更) 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对苏清和萧寒苏来说,洞房花烛夜却不是喜,而是尴尬无比。 萧寒苏掀了盖头看着苏清,她真的很美,尤其是盛装的时候,平时的她都是脂粉不施,让人有种清新雅俗的感觉,而盛装下的她,美丽惊艳,又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 他看着苏清,一时间竟然失了神,前世掀了盖头的时候,他就有那么一瞬被她身上特殊的空灵之气吸引了,可当时的他心中满是怨恨,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么多,可是这一世,经过这么多事之后,他才发觉,他对她,似乎真的挺喜欢的。 想起今天他跟雷说的话,莫名的红了脸,他只是想骗雷,没想到雷竟然上当了! 因为苏清对酒过敏,所以萧寒苏让人将她的那杯酒换成了茶。 端起酒杯,两颗头颅慢慢的靠近,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心境不同了,上一世萧寒苏是恨着苏清落的,希望她赶紧喝下,因此没想那么多,而苏清想的则是赶紧把过程走完,剩下两人的时候她要跟他谈事情,因此也没顾忌上,结果造成这一世两个人的尴尬! 喝了交杯酒后两人立刻分开,就像触电了一般,喜婆笑着说了一堆吉祥话,萧寒苏让人打赏然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苏清看人都退出去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将头上的凤冠卸了下来,扔到床上:“累死老子的脖子了,带着一天,感觉脖子都僵硬了。” 萧寒苏靠在门框上看着苏清:“女孩子。说话斯文点会死吗?” 苏清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会死!”刚说完苏清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声,苏清红了脸颊,她是真的饿了,本来想吃掉苹果的,可是…为了她自己的平安所以她没吃,结果还给摔了… 她现在开始后悔。早知道吃掉好了。起码苹果也算做了件好事,填饱了她的肚子! 萧寒苏起身,“先吃点吧。省的饿死你。” 苏清自打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呢,现在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就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等她喂饱她的五脏庙再跟他吵。于是她跑到屏风后用饭去了。 结果等苏清回来的时候,萧寒苏已经抱着被子在靠窗的小榻上睡着了。苏清原本还打算跟他说说今晚谁睡床的问题,没想到萧寒苏还挺好,知道把大床留给她! …… 苏清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从此以后她就要跟他共同生活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而且她和他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都没有解决。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会睡到半夜突然起来捅她一刀。可是其他的呢?还有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也没弄清楚,她真想把萧寒苏揪起来好好再跟他谈谈。可是他好像睡的很香… “你翻来覆去的干什么?难道你想要圆房吗?如果真的很想,我不介意满足你…” 萧寒苏幽幽的声音传来,倒是苏清吓的浑身一抖。 “你…你无耻!”苏清恼道:“我只不过是睡不着,还不困,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几时。” 萧寒苏坐起来说:“亥时了,怎么你觉得还早吗?” 苏清点头如捣蒜,“当然早了,亥时啊,你每天都是亥时就睡觉吗?你不怕睡出瞌睡虫来?” 萧寒苏听到苏清的话起身,苏清警惕的看着在黑暗中移动的人影,见萧寒苏是奔着她走来的,她莫名的想歪了,她以为萧寒苏真的要付出行动,跟她圆房! 她吞了口口水,拉紧被子道:“呐,萧寒苏,我才十三,还是女童,你是朝廷命官,有阮凯翟的先例在,你不可知法犯法,所以我警告你可别乱来,不然…我闹的你们王府家无宁日!” 萧寒苏来到床榻旁,看着苏清笑道:“女童?嗯,也对,就你这身材真真是女童的身材,我还记得我说过,我对你发育中的身体没兴趣,怎么你又忘了?你的忘性也真是极好的。” 苏清气的直瞪眼,萧寒苏继续说:“上次在你们家的谈话还没谈完,当时毕竟是在你的闺房,我若逗留太久总归是不好的,所以…苏清,今天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苏清?你也该知道,我早就猜到了,但我很不明白,为何你从来不跟我说?是信不过我吗?” 说到底,萧寒苏还是有些介意前世的事,他以前不知道苏清就是苏清落的时候,他以为前世父亲的事可能跟三妹妹有关,可现在知道了,他就更加确定了,上一世是苏清落见死不救! 若苏清落有一点点的伤,还可以说是她打不过赤骨,所以她救不了,那他也不会那么恨,可是她偏偏毫发无伤,说明她根本没试图去挽救父亲,如此,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轻易放下呢? “不…” 苏清突然停下,以前为什么不希望萧寒苏知道呢?真的是因为担心他说出去吗? 不,其实不是的,就算一开始是,可战场四年,他们几个人相处下来相互之间的信任还是有的,她知道萧寒苏不会说,可能是跟他做对做习惯了吧,他越是想知道,她就越是不想告诉他!而现在不想让他知道,是因为前世的事,如果她是苏清,他能放下前世的怨恨吗? 想通了这一点,苏清对萧寒苏耸肩,学萧寒苏那样,露出一抹妖孽一般的笑容笑着说,“我是苏清落呀!你要是还认为我是苏清…诶,你不是自诩聪明吗?那你倒是去找证据啊,除非你把证据摆到我面前,否则我是不会认的!” 萧寒苏听完一双凤眸眯了眯,此时的苏清有一丝调皮,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清。 随后他也笑了:“好,这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要找证据了…” 苏清不明所以,萧寒苏却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先拉住苏清的胳膊,向他的怀里一拉,苏清因为没防备所以整个人就跌进萧寒苏的怀中,随后萧寒苏开始动手解苏清的腰带… 苏清被萧寒苏的动作吓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寒苏已经将喜服的腰带解开了,苏清怒,“喂,你个下流胚子,你…我…你是故意的!” 说完她用力的将萧寒苏推到一边去,胡乱的将喜服上的腰带扎好,然后瞪着萧寒苏,可萧寒苏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了,难道是害怕我找到证据?” “你找证据就找证据,脱…脱我衣服干什么?”饶是苏清,她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呀!“我看你就是色胆包天,想要轻薄姑娘我!” 萧寒苏一脸认真的表情,“咦?怎么你又忘了?我说过的,我对你发育中的身体没兴趣。” 苏清又问:“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死小子,姑娘我就是防着你才和衣而眠,没想到你竟然正大光明的来调戏本姑奶奶,还说的好像你很有理似的,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四五六来,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清之前在战场的时候受过伤,虽然可以用舒痕膏去掉,可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在清剿杀手组织的那次,她的腹部受了很严重的伤,后来还一度裂开,我问过依玉,依玉说,这样比较深的大伤口跟小伤口不同,想要用舒痕膏也要等伤口完全长好才可以用,起码两年左右才能完全消除,但是裂开过的什么时候用药她就不知道了。后来我问柳先生,柳先生说,因为裂开过,短时间内是不适合再擦任何药剂的,以免引起发炎等症状,要想用舒痕膏的话,要等伤口完全好了之后半年左右才可以开始使用,算算时间,你若是苏清,那么你腹部的伤口还是能看出来的。” 苏清暗暗的磨牙,柳叔,都是柳叔的错!瞎说什么! “那个…那个…你不能从我身上找证据,男女…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不懂吗?” 萧寒苏咧嘴笑了:“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哲肃王府的五少夫人了!何来授受不亲?再说你不是从来不在乎这些吗?怎么今天反而在乎起来了?倒是奇了怪了。” 苏清被萧寒苏噎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许久,她问,“你为什么那么执著这个问题?” 萧寒苏一愣,随即答:“我也不知道。” 他别扭的转头:“其实你那天说的话,漏洞百出,魂魄离体也叫做梦?我之所以没问,是相信你,相信你说的不完全是假,我觉得你应该也是重生的,你记得前世的事,不过你不肯承认,我也宁愿相信前世不是你,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苏清,只要你是苏清不是苏清落就好…” 顿了顿他似掩盖什么似的说:“我的意思是,我想确定苏清是否还活着,我想知道,前一世为什么苏清落说,是她哥哥希望她嫁给我!我也很想知道,苏清落明明有能力救我父亲,可她却不救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父亲说他反对这门亲事吗?” * 今天加更,省的下一更吊胃口,下一更两更合一发! *(未完待续。) 234 未来人(两更合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苏清和萧寒苏都是聪明人,虽然他并没有说的很透彻,但她瞬间就将他的心思想了个通透。 说到底萧寒苏是在自欺欺人,他明知道苏清就是苏清落,是一个人,却宁愿把她当成两个人,他认为害死他父亲的人是苏清落,救他父亲的人是苏清,而这一世的人是苏清不是苏清落。 她想明白之后心微微有些疼,她看着萧寒苏棱角分明的轮廓,心竟然露跳了一拍,她心疼他,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误解,在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她对他的感情了,原来她喜欢他,很久了… 因为喜欢,所以她喜欢跟他吵,跟他闹。 想想他和她之间的种种,她知道萧寒苏对她应该也是有些喜欢的,只是他们之间还有莫名的恩怨纠葛,只要他没有放下前世的恩怨,他就做不到敞开心扉的接受她。 她面色肃然,双拳紧握,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萧寒苏,如果我把所有的事包括我的来历,都告诉了你,你能接受吗? “萧寒苏,上一世的事,你还是没有放下,是吗?” “如果是你,你会放的下吗?我只能保证我不会给你毒酒,不会杀你,但除非你和上一世的苏清落是两个人,否则我心里的这个垲是永远也过不去的!但这注定是会破灭的奢望…” 饶是他再自欺欺人,他也是明白的,只有这个时候,他希望他是一个笨蛋! 苏清知道,萧寒苏因知道她就是苏清,所以他更加在意前一世了,他说过,前世的苏清落也是个会功夫的,而且她为人心狠手辣,也许只有这样的人面对赤骨的时候才能全身而退吧? 可是她为什么不救萧永文呢?真的因为萧永文说了不同意的话吗? 无论如何,苏清已经决定,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人。不能因为上一世原主的错让她失去这份姻缘,况且她的上一世那么不孝,都没给爸爸带回去一个可能成为女婿的人,这一世她一定给父亲带回一个真正的女婿! 但她要让萧寒苏先对她说出表白的话! “萧寒苏…” 萧寒苏听到苏清的呼唤转头看着她。苏清说,“你先去把油灯掌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虽然不明白苏清为什么突然让他把油灯掌上,反正在黑暗中他们也能看清对方,难道她是怕他在黑暗中突然出手杀了她吗?可是他都已经说过了。他不会杀她的! 虽然这么想,他还是把油灯掌上了。 一盏油灯将屋内的一切照的更加清明,苏清他们虽然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对方,但哪有这个时候看的真切呢?萧寒苏看着苏清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脸,莫名的有了一丝期待。 “萧寒苏,其实我那天说的话,除了是我的梦这话,都是真的,我真的是…是一缕孤魂…” “苏清,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不会逼你的,但你不用编故事来骗我!” 苏清解释道:“萧寒苏,我说的是真的,也许在你看来会有些怪异,可是这是事实,我是从未来而来的一缕孤魂,在未来我是一名武警,不过尚未转正就是了,我们奉行的是律法。任何人,哪怕是普通的农民,被人杀了,杀人者也是要是付出代价的…只要经过取证有了确凿的证据。他就会被送往法庭定罪…” “额,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总之我是接了我爸爸给我的任务,去一伙毛贼的据点踩点,结果毛贼被我们抓了,但我却被一个晴天雷给劈死了,然后魂魄就飞到了这副身体了。结果被你毒死了!说来说去,我的命真是悲哀啊,到哪都死…” 萧寒苏却觉得不可能,“别说,你的故事编的倒是挺好的,是山海经看多了吧?” “你!”苏清怒,“我不是编故事,我真的是…算了,你不信就算了,只要你记得,我跟原主是两个人就行,我跟她,真的是不同的两个人,起码灵魂不是同一个!还有,我是苏清,无论是我在未来的前世,还是这一世的前几年,我都是叫苏清的!” 苏清郁闷的想,为毛她要跟他说这么多?说了他还不信,浪费感情! 萧寒苏垂头,将认识苏清以来的全部过程仔细的想了一边,虽然他一直觉得这一世的苏清和前一世的不同,甚至他总是觉得这一世的她和上一世的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可是真让他接受这样的结果,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似乎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这一世的苏清会那么的不同… 而且前一世他在揭开盖头的时候,他确实感觉她的气质不同,那是一种内敛的气质,独特,空灵,跟他以前认识的苏清落不同,只是当时的他根本来不及多想。 苏清见他没说话,又说道:“还有,我灵魂飘到这幅身体之后,我并没有继承她的思想,她的过去,所以我不知道你们前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说是她哥哥希望她嫁给你,她又为什么对萧大人见死不救,我真的不知道…” 萧寒苏看着苏清的表情,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是苏清,但是你说你是从未来而来,有些太…你能证明吗?” “爱信不信!”苏清愤怒的抓起被子躺下,该死的萧寒苏,该信的时候不信,不该信的时候瞎信!她知道她不应该生气的,毕竟她所说的事,是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的,但她就是忍不住要生气。 萧寒苏看着苏清赌气的样子,笑了笑,“苏清,其实我是相信你的。细想一下,重生这种事都有,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呢?还有你会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我们所不知道的,而前一世的苏清落不会玄门阵法,你却会!苏清落会凫水,你不会!只是这件事毕竟太过蹊跷了,突然你告诉我说你…你身体里有过两个灵魂…苏清,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接受,好吗?” “好。” 苏清头也没回,但听了萧寒苏的话。她嘴角却溢出一抹开怀的笑。只要他肯接受就好,以后的事慢慢来吧! 萧寒苏起身准备吹了烛火休息,苏清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她坐起来问道:“萧寒苏。你今天到底跟雷说了什么?它怎么可能那么乖乖的让开呢?还有你抢我回来成亲的时候,雷竟然没阻拦你,为什么?” “什么叫抢你回来成亲?”萧寒苏听到苏清的话脚步一顿,纠正道:“你本来就该跟我成亲,我带你回来那是理所应当。怎么能用抢这个字?说到抢,该是雷在抢亲吧?” 苏清嘴角狠抽,似乎是这么回事。 “那在我家的时候,你跟雷说了什么?雷怎么会乖乖让开的?不许骗我,否则明天我就让你跟雷当面对质!哎呀,不知道雷看到你,会做出什么举动?我要不要添油加醋的说你欺负我?” 今天雷没‘抢’过萧寒苏,雷心里肯定生气的,到时候一定要跟萧寒苏大眼瞪小眼的。 萧寒苏干笑两声:“我就是骗雷的,我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雷上当了。” “说了什么?”苏清变身好奇宝宝,发挥了她刨根究底的优良品质。 萧寒苏转头,背对着苏清,耳根莫名的红了:“也…也没说什么。” 苏清知道萧寒苏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说的,于是丢出一个大大的诱惑:“你要是告诉我实话,我就拿出证据证明我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未来人!” 萧寒苏一愣,她真的能拿出证据吗?如果她真的能拿出证据的话,以后面对她的时候,他也不用这么别扭了。 “我说…我说…” 萧寒苏说了半天愣是没把他到底说了什么说出来,苏清急了:“你到底说了什么?你到底想不知道知道我的证据是什么了?你要是不想知道。那就回你的小榻上睡觉去!” 萧寒苏瞪了苏清一眼,这屋子是他的吧?他发挥君子风范,把大床让给她了,她竟然还好意思这么大张旗鼓的对他呼来喝去?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就编个话骗她好了:“我说雷,苏清落跟我的婚事是先帝遗诏赐婚,若它不让开,导致这场婚事不成的话,苏家就会获罪。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雷就让开了。” 苏清不信,雷那么聪明的马儿,它是不会相信萧寒苏这话的,它虽然挡在了门口,但没有不让婚事不成,顶多会耽误吉时罢了,怎么就出来个满门抄斩的大罪了? “你骗我,你越是这么说,雷越是不会让开,我太了解它了!” 萧寒苏暗暗磨牙,苏清你丫的非要问吗?“你为什么想知道?” “好奇!”苏清说的理所当然,“雷可比好多人都难缠呢,你看婉落吧,她看着好像很难缠,问的问题也很犀利吧?可她好骗呀,一骗就上当,雷却不会,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摆平它的。” 萧寒苏想了想,好像瞒是瞒不过了,不过他可不像苏清那样,明知瞒不住还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 然后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说:“我说,雷,我知道苏清落就是苏清,虽然我跟她的婚事是遗诏赐婚,但我真的很喜欢她,我想跟她一起生活。只是现在有恶人未除,日后我的处境一定更加危险,而她…恶人们原本就对她虎视眈眈了,若他们再知道我心悦于她,他们还不时刻惦记着她?所以我现在不能承认我对她的感情。但是,我却必须先把她娶家去,省的别人惦记!雷,我知道也许会因为我给她带来许多麻烦,我也不敢说我能保她万无一失,但我敢以性命担保,她安好,我便安好。她若出事,我便以性命相陪!” 说完萧寒苏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第一次当着苏清的面说这话,虽然他是在重复当时他对雷说的话,可为毛他觉得他好像是在告白? 而且他的心也不正常的跳动着,更希望听到苏清有什么回应,这是为什么呢? 苏清听后很难得的红了脸,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潋滟的桃花眼转了转说:“哦,这样啊,那你很高明,雷有灵性,通人心,而且能洞悉真伪,但你的骗术够高超了,把雷都骗过去了,我佩服你!”说着苏清朝萧寒苏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萧寒苏听完后愣了愣,他都忘了,雷很敏感,很聪明,它似乎真的能洞悉真伪一般,那它为什么相信了他了呢?当时他只以为他是骗过了雷,可苏清这话… 她分明就是告诉他,雷不会轻易上当的,除非他说的是真的! 萧寒苏恼怒的走回小榻上躺下,“说你的证据!” 苏清看着萧寒苏恼怒,心情非常好,“我的证据啊…我没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这种事拿不出证据的,难不成我带着你穿越到未来你才信?可我要是能穿越回去我早就不在这了,我爸爸自己在家一定非常孤独,说不定他还会以泪洗面呢…我说你呀,怎么忘性也这么好?” 萧寒苏怒,竟然又拿他说她的话来挖苦他!“苏清,你骗我!” “谁让你好骗呢?再说了,是你骗我在前,我怎么不觉得那么肉麻的话会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呢?难道只许你骗我,不许我百姓点灯骗你?哼,没诚意就不要说么,打扰我睡美容觉!” 说是这么说,可苏清的脸上始终都挂着笑容,萧寒苏看来你也是喜欢我的呢,不过…还不到时候,我在等你完全放开前一世的事,我在等你对我敞开心扉,真正的对我告白的那一天。 而萧寒苏却还处于呆愣的状态中,他刚刚说的话,他真的是这么跟雷说的,但苏清不相信?罢了,幸亏她不相信,不然他可丢死人了,为了进门他竟然说这话骗雷。 但是… 苏清说的对,雷是一匹灵马,它真的那么容易就被骗吗?除非他说的是真心话! 可是他喜欢她吗? 萧寒苏看着背对自己的苏清,一时间心乱如麻。 * 终于真相大白了,只等萧寒苏接受这个事实了! *(未完待续。) 235 认亲(第一更) 第二天一大早夜蓝带着谷蓝乐蓝进来帮苏清整理衣装,随后又有一个丫鬟进来,苏清不认识她,遂问道:“萧寒苏,她是谁?长的这般俊秀。” 萧寒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语气冷硬:“我的大丫鬟,冰露。” “大丫鬟?你的大丫鬟不是依玉吗?”苏清记得,依玉是萧寒苏的贴身大丫鬟来着。“哦,对了,你们是王府,规格自然比侯府要高,有两个大丫鬟也正常。” 冰露上前给苏清行礼:“五少夫人,并不是这样的,王爷曾下过令,府中用度一律按照国公府去算,每位少爷身边也只有一位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一个小厮。奴婢冰露是年前才过来服侍五少爷的,先前依玉犯了错,老夫人就将她扁为二等丫鬟,将奴婢提了一等丫鬟,并将奴婢给了五少爷,伺候五少爷的起居。” 冰露说着脸上竟然飘起一抹可疑的绯红,苏清心头下沉,她刚刚说的是将她给了五少爷,而不是拨她到五少爷这当差,还脸红…说明什么?看来她是老夫人给萧寒苏准备的通房? 苏清冷哼,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冰露,她长的的确很标致,一双如水一般的眼眸,眼角略长,不过怎么看都比较像专门勾搭人的狐狸精的眼睛罢了。 母亲说过这萧老夫人不带劲萧寒苏,而她嫁过来后她也不会稀罕她,就算她表现的再乖巧,只要她姓苏,老夫人就一定看她不顺眼,这冰露怕不止是通房这么简单吧?肯定是老夫人安排到萧寒苏和她身边的奸细被? 奸细!时刻准备爬床的间隙! 不过算了,她还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只是…这冰露她打从心里看着就不顺眼,这怎么破?“以后服侍五少爷更衣的事交给我就行,你先下去摆饭吧!” 萧寒苏听后笑了笑,自己的衣服都不会穿,还好意思说这话。她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冰露本还想说什么,苏清一个冷眼看过去,她就乖乖的闭嘴推下去了。 等她出去后苏清问:“依玉犯了什么错?” 萧寒苏没回答苏清,反而是把手臂平伸。意思很明显,给爷更衣! 苏清恼道:“你没长手啊?自己穿!” 萧寒苏低低的笑了,“你那不是三个丫鬟吗,把夜蓝给我,让她帮我更衣!” 苏清似笑非笑。“哟,这是瞧上我们家夜蓝了?夜蓝,去给五少爷更衣。” 萧寒苏摇头,“不用了。还不是上回笑天回来匆忙的拉了依玉去苏府,然后依玉在你们苏家不是呆了三天吗?祖母鸡蛋里挑骨头,说依玉擅离王府,还责备母亲说母亲治家不严,然后夺了母亲的管家权给了二婶,依玉也挨了十板子,关到后院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又让她回来照顾我,结果她体力不支病倒了,祖母借着这个由头就降了依玉,还把她塞到我偃雲轩来了。” 苏清听完嗤笑道:“你们萧家还真是精彩啊,人多戏也多是吧?时时刻刻都要演是吧?” 萧寒苏瞪了她一眼,“赶紧去洗漱,一会儿还得去认亲呢!” …… 鹤松苑,萧家人齐聚一堂,苏清随着萧寒苏走进去的快速的唆了一眼,人还真多。不都说萧家因为是前朝遗族所以尽量避免家大业大了吗?人口这么多,还叫避免? 萧老夫人抬头瞅了苏清一眼,长的倒是万中无一,只是这名声。这性子都不行,还有她是苏家人!哼,苏家就没出过讲理的人,真真是没一个好的! 苏清看着萧老夫人不削的目光,心中冷笑,果然刚一见面就没好脸色呢! 萧大夫人看到苏清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若一开始的时候她对她有好感是因为她姓苏,现在却是因为她救了萧永文,更是因为寒苏看她的眼光不同,大夫人知道,寒苏应该是心悦她。 萧永文和哲肃王爷一看他们过来了,就让人拿了蒲团出来开始认亲,苏清和萧寒苏给哲肃王爷和老夫人奉茶,王爷倒是很爽快的喝了,老夫人却迟疑了半天才接。 苏清给王爷的见面礼是一把匕首,老夫人一看是匕首当下就不高兴了,哪有认亲送匕首的?况且年前萧永文被人用匕首刺伤,现在她却送王爷一把匕首,这是什么意思? 哲肃王爷拿起匕首抽出来看了看,匕首是用精钢所制,比一般的匕首稍长了一寸,刀柄的护手下有一个按钮,王爷试着按了一下,匕首的刀刃分开,王爷笑了:“原来是子母匕首,我只听说过子母剑,没想到匕首也能做出子母匕首,倒是难得。孙媳这礼物,算是送到我心垲里了!” 老夫人哼了哼:“大喜的日子送匕首,真是不懂礼数。” 苏清嘴角抽了抽,送匕首也算是不懂礼数了?匕首是用来防身的,眼下萧苏两家的婚事已经成了,谁知道那鲁国公会不会使些更阴的招,出其不意的对王爷下手? “你懂什么?这把匕首可比千金值钱多了。”哲肃王爷知道苏清的意思,对苏清更是满意了。 苏家果然没有蠢笨之人,哪怕这孙媳在外的名声不好,但能被鲁国公放在心上,找人刺杀的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虽然老大没跟我说当天的事,但我也能猜到,他对皇上的说辞是假! 苏清又递上给老夫人的礼物,老夫人信佛,所以苏清的见面礼是一尊上等的和田玉佛,玉质通透,滋润,摸上去有油脂感,这么一尊玉佛价值不菲。 老夫人看到玉佛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但看苏清的时候依然带着厌恶。 随后就到了萧永文和大夫人这里,他们两人都极好说话,很干脆的接了茶啜了一口,给了个大红包,萧永文说到:“若寒苏欺负你,你就揍他,他要是敢还手,你就告诉为父,为父帮你揍他!” 苏清装作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实际却是朝萧寒苏瞪了瞪眼。瞧瞧,我有靠山,看你以后敢欺负我的! 萧寒苏气的凤眸圆睁,我欺负你?我什么欺负你了?你哪是那么好欺负的? 随后是二老爷萧永武一家。苏清给二老爷的礼物是一本孤本,二老爷一看就特别喜欢,“你从哪里得来的?” 苏清摇头:“这个…是我父亲给我的,我父亲说骁骑将军喜欢研习兵法,但一般的兵书王府都有的。只有这个是孤本,一本难求,曾经我哥哥在的时候他也是极为喜欢的,只如今…” 萧永武一听原本这孤本是苏清的东西,“原来是苏小将军的书,就这样送给我好吗?” “我哥哥曾经就说过,物尽其用才是有用之物,否则便是废物。” “哈哈,”萧永武大笑:“苏小将军果然跟别人不一样呢,也怪不得小小年纪就能上战场。” 二夫人推了推萧永武:“寒苏不也是九岁就去了战场吗?”说完也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 之后是三老爷萧永斌一家。萧永斌因是弃官从商了,因此三老爷和三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分别给了个红包完事了。 之后是小辈们,首先是府里的大少爷萧寒风,二少爷萧寒雨,他们都是二老爷萧永武的嫡子,苏清以前见过,只是此时的她是苏清落,因此当是第一次见了,三少爷萧寒雷是萧永文的庶子。四少爷萧寒电是三老爷的嫡子,还有三姑娘和四姑娘,他们都是三老爷的女儿。 三姑娘是庶女,四姑娘是嫡女。至于萧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已经出嫁了。 认亲刚刚完事。谷蓝就匆忙而来,“姑娘,雷…雷又不安分了,它伤人了…” 苏清一听,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出了鹤松苑。只有她能镇住雷,别人去只会让雷越来越不安分,到时候闹成什么样还不确定呢! 老夫人一看气的直拍桌子,“这…这…一点教养都没有,真不知道苏家是怎么教养子女的?人家成亲陪嫁的都是下人丫鬟,可她成亲,陪嫁的都是什么东西?带着四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不说,还陪嫁了一匹野马!现在竟然敢在王府伤人?来人,去将那匹野马给我处死!” 萧寒苏立刻阻止:“祖父,雷是苏清的伙伴,苏清走了之后就将雷交给落落了,这是她哥哥的遗物,她当然要带着了,况且雷不是一般的马,雷是汗血龙骧!” 老夫人听王爷说过汗血龙骧,王爷说他父亲见过一次汗血龙骧,还把汗血龙骧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但就因为它是汗血龙骧所以就任由它伤人了吗? 哲肃王爷听后沉思了一下说:“寒苏,呆会你回偃雲轩看看,给雷修一个马厩出来。” 萧寒苏点头应了,老夫人可不答应了:“王爷,这怎么能说修就修呢?这要是坏了咱们王府的风水可怎么好?更何况就算它是汗血龙骧,那也不能随便伤人呀!” 端的是慈悲为怀! 王爷笑了笑说:“想当初雷在战场之上的表现,可能会让很多人都佩服吧?寒苏,你说呢?” 萧寒苏点头:“是,当初苏清和我在杀手组织遇险的时候,是雷闯过迷途森林,出现在杀手组织,趁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它救了苏清,咬死了挟持着我的紫雁,可以说是雷的出现拖延了一些时间,这才有了最后的胜利,否则在那次杀手组织的时候,我们就都死了。后来在战场之上,雷也多次救过苏清,甚至很多时候的危难都是它发现,然后提醒我们的。” “这样的马,不是比很多没用的下人更有用吗?况且它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怎么就断言是雷的错?” 老夫人被哲肃王爷问的无语,她心里更加讨厌苏清落了,为了她带来的马她竟然被王爷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训斥,她面子摆哪里? 哼,苏家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未完待续。) 236 姿态(第二更) 萧寒苏来到马厩的时候,苏清正搂着雷喂它吃料草,萧寒苏莫名的一阵心酸,明明雷只是一匹马,他在酸什么东西?难道他真的喜欢她,所以跟马都要酸一酸? 苏清看到萧寒苏过来,问道:“刚刚在正院,老夫人没说什么吧?” “你已经嫁给我了,你也该称她一声祖母的。” 苏清哼了哼,“她都不拿我当孙媳看,我为什么拿她当祖母看?况且…”她觑了一眼萧寒苏,谁让老夫人以前欺负他了,弄的现在她对老夫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叫她祖母?她叫出不来! 她是典型的护短的人,她既然明白了她自己的感情,她自然是把萧寒苏也看成了是她的人,所以欺负她的人就不行,她才不管那人是谁呢,哪怕你是天王老子,欺负了她的人,就别想让她好言相对! “况且什么?”萧寒苏不知道苏清心里那点计较,有些好奇她想说什么。 苏清摇头:“也没什么,我嫁给你,不是遗诏赐婚吗?你是不得不娶,我是不得不嫁。” 言外之意,你管我当不当她是祖母呢,反正咱们俩又不是真的两情相悦而成亲! 萧寒苏沉默了一会说:“雷是怎么了?” “心情不好,它昨天抢亲没抢过你,所以想去城外散心了,可又找不到我,你们府上的人又不好好对它,它这才生气的,再说它只将那人撞倒在地,没咬他也没踹他,他就该烧高香了!” 萧寒苏听完看了看雷的料草,显然这是新换的,看来之前的料草也不怎么样吧? “祖父说,让我在偃雲轩给雷修个马厩,等你回门后我就着手这件事。” 雷听到这话停下吃料草的动作,抬头赏了萧寒苏一个赞许的目光,算你小子有良心! “苏清。回去吧,雷让别人来照顾,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苏清想了想,她也有事要跟萧寒苏说。眼下他们来已经成亲了,而鲁国公的闭门也由开始的一个月,现在变成了半年,他肯定不会没有动作的,接下来可能要掀起一场风雨了。 …… 偃雲轩书房。除了萧寒苏和苏清外,还有笑天,诺风他们五个,这几人只有笑天站着,因为他不敢坐!倒不是怕萧寒苏,而是怕被别人看到,诺风他们好说,他们又不是奴身,也不是王府的侍卫,充其量他们算是苏清的私人保镖。可他却是在王府过了明路的侍卫。 只不过跟着萧寒苏,被萧寒苏当成了小厮使唤罢了,但他心甘情愿! 萧寒苏点了点坐位:“你坐吧,这是我书房,别人不敢随便进来,尤其是冰露,她不敢靠近。” “可是少爷,怎么说她都是老夫人的人…” “让你坐你就坐,怎么废话那么多?”说完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苏清说:“落…苏清。之前我没问过你,但我问我父亲,他说的也是一知半解的,我想应该是我父亲答应了你什么吧?” 苏清尴尬的咳了咳:“嗯。我跟萧大人说…” “等等,”萧寒苏打算苏清的话,“萧大人?你现在已经是他的儿媳妇了,你有点儿媳妇的自觉行不行?我不奢望你去伺候他们二老用饭,但起码你也要称他一声父亲吧?我父亲可没把你不当儿媳妇看!” 萧寒苏听苏清管他父亲叫萧大人,心里就特别的不爽。 苏清斜眼看着萧寒苏:“是吗?儿媳妇的自觉?那也得看他儿子有没有这个资格让我有自觉啊!哼。谈正事废话还那么多!” 萧寒苏被苏清气的双眼瞪的老大,可见苏清根本就没在意,也只好无奈的叹气:“说!” 于是苏清就把当天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她要萧永文保密的事,还有她跟赤骨的对话,她跟赤骨对招,这些事她都说了。 萧寒苏听完后沉默了许久,他才幽幽的问:“苏清,那你猜赤骨是谁?” 苏清摇头:“原本我想是的我见过甚至说过话的人,但我说过话的人除了我们苏家的人外人真的很少,尤其他的年龄应该是跟我父亲差不多的,这样的更是没有,若是我作为苏清的时候说过话的人就多了…” 萧寒苏摇头:“其他的呢?你说过话的真的没有?那听过声音的也没有吗?” 苏清想也没想的摇头,“我想应该是从身份上下手,清平侯是二等侯爵,我们苏家是一等侯爵,但我父亲的嫌疑已经排除了,所以比清平侯大的只有国公府,王府,可国公府的人又都不符合条件,王府嘛…也没有符合的,所以我实在猜不到了,倒是你这么问我,那你的猜想呢?你知道前世…” 苏清猛地收住,这话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哪怕这些人是她的兄弟。 “你那么聪明,该有见解吧?” 萧寒苏点头,“你说你父亲的嫌疑已经排除了,怎么排除的?当时我背着你回到苏家的时候你父亲可是不在家,而且还很晚才回来!还有,一年多以前,我怀疑你父亲也是鲁国公的人,然后你就回家去问了,结果你就遇袭,还‘身亡’了,为什么你觉得不是你父亲?” 苏清怒:“你在怀疑我父亲?” “不是,我并不是怀疑你父亲,只是你父亲刚好那么巧的都在时间内不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说你父亲的嫌疑已经排除了?” 萧寒苏心中对赤骨已经有了猜测,但他想知道苏毅的行踪,为什么总是这么刚好,苏毅每次都刚好的不在,就此引起别人的怀疑呢?真的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陷害? 苏清想了想,为了查出赤骨的身份,为了她父亲的清白,她一定得说! 于是她将当年的所有恩怨全部都告诉了萧寒苏,末了她说:“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祖父要选择服毒呢?说他生病了,危在旦夕不也可以吗?然后我父亲回来后他就…” 萧寒苏打断苏清的话说:“那样不是在救你父亲,而是在加快苏家的灭亡!先帝是个多疑的人,若你祖父称病,他定是要派人去探病的,就算太医真的诊出你祖父病重,为什么你父亲一回来他就好了?先帝会信吗?” 以他多疑的性子来说,肯定不会!“那若当年放弃婚事,他的忌惮不也能少点?” “你把先帝想的太大度了,你父亲和我母亲的婚事先帝是知道的,但你父亲心悦你母亲,若苏家和你母亲定下婚事,先帝会站出来把当年先祖的口头撮合说出来,到时候你们苏家就大祸临头了,而先帝正好趁着这个借口将苏家铲除,铲除后下一个忌惮的就是萧家了!所以只有你祖父暴毙,你父亲放下兵权回来守孝,我父亲又趁机求亲求到皇上那,跟苏家结下梁子,只有这样,才能救了你们苏家,救了你父亲。而我萧家,只是顺带的被救了而已,不过你祖父倒是一个很好的谋略家,连我们萧家一定会配合都在他的算计内了。” 苏清听后冷哼一声;“你说是先帝多疑还是你祖母多疑?” “拿我祖母跟先帝比?你倒是不怕死,不过…他们俩啊,真真是不相上下,或许我祖母更甚吧,否则我怎能这么快就将你祖父的心思想的这么透彻呢?!按理说除了死,还是有别的办法的,只是他们的多疑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非死不可!” “唉!”苏清叹气,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说:“哼,你还说要我拿出点儿媳妇的姿态来,你压根就没有做女婿的姿态!什么你父亲,你祖父,你母亲…滋滋滋,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呐!” 萧寒苏被苏清说的噎住,一时间改不过来,再说这又没外人… * 抱歉抱歉,我是定了时间的,关键也不知道我哪根弦搭错了,把时间定成了4月8号。。。我也是无语了,直接弄到下月去了。。。。抱歉啦~~ *(未完待续。) 237 护短(第一更到)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诺风几个人听着苏清和萧寒苏的对话很是无语,这个让那个拿出点儿媳妇的姿态,那个说这个没有女婿的姿态,怎么听都是在打情骂俏好不好? 喂喂喂,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是在说正事还是在秀恩爱? 萧寒苏看了看尴尬中的五个人方才恍然,他和苏清光顾着说话了,忘了考虑他们了… “咳咳,说正事,苏清,你为什么觉得只有国公府和王府比侯府大呢?” “除了国公府和王府就是皇上了,难道你想说是皇上?那跟鸡屁股下面绑线什么区别?” 萧寒苏听苏清的话好奇的问:“鸡屁股下面绑线?什么意思?” 苏清干脆利落的回道:“扯蛋!” 萧寒苏一时没忍住,扑哧就笑了出来,根本就忽略了,苏清这话说的多不斯文,多粗俗! 笑天和水风也跟着笑了起来,诺风虽然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还算是清醒,姑娘啊,你就不能文雅一点吗?不过…套句二少爷的话,姑娘你是真做不到呀! 天啸冷着一张脸,“都笑够了吧?你们都把重点放到笑我们姑娘的话去了?我们姑娘被赤骨害的那么惨,你们到底还记不记得了?”说完冷眼看着萧寒苏:“萧五公子,你只知道问我们姑娘,那你的猜测呢?你觉得是谁?” 萧寒苏停下笑,看了看天啸,为什么他觉得天啸似乎有怒气呢?这怒气还不是一星半点。 天啸确实在生气,但他更多的是气他自己,看着苏清和萧寒苏相处的这么轻松自在,他开始自责,为什么他之前会那么冲动,冲动到跑到镇国公府去跟墨煦说那些话?现在姑娘和萧五公子似乎挺好,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硝烟一片,这本是好事,可墨公子怎么办呢? 他看得出来,墨煦还是喜欢他家姑娘。上次夜半在房顶的事,墨煦一瞬间的黯然他看在眼里,自责不已,他。很难过吧?每次想到这,他就莫名的自责,恼他的冲动。 他觉得,他要不去说,墨煦也不会对姑娘动了心思。现在也不会难过了。 苏清也看出来了,“天啸,你在气什么?我们现在只是在猜测而已,无论猜是谁都没有证据,我们总不能学他们,滥杀无辜吧?既然这样,又何必把自己弄的跟打仗似的,多累,放轻松些!” 她以为天啸是担心她,所以才生气。却不知天啸是在自责。 萧寒苏也没多想,“苏清,我若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反正你也说了,我们只是猜测,任何人都可以被怀疑的是吧?” 苏清点头,又说:“除了我父亲,其他人随便你怀疑!” 噗,除了你父亲…苏清。你果然够护短! “那纯鸯郡主的父亲呢?” 苏清愣愣的问:“周驸马?萧寒苏,你开什么玩笑?周驸马是个文人,他不会功夫的!再说了我又没见过…几次…”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没见过几次。可还是见过的,而且听过他的说话声… 对了,他就是她作为苏清落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外男的之一! “不,肯定不是他,他是文人!” 苏清不相信,纯鸯是她的手帕交。她不相信手帕交的父亲竟然会是个坏人!而且他若是赤骨,若是跟鲁国公一派的,当有一天鲁国公伏诛,不要是连累了整个驸马府吗? 萧寒苏说:“你先听我说,八岁那年,你落水,我们从梅花林走,当时我走过一半,毁了一半,而且在我们误入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梅花林里有阵法,是不是?” 苏清想了想纠正道:“进入阵中之前,我被水淹的晕了,还没醒,是你决定走进去的!” “对,是我决定的,可在那之前你也不知道驸马府的梅林有阵法吧?”苏清点头,萧寒苏继续说:“那赤骨是怎么知道的?你被抓的时候,赤骨不是问到了那件事吗?” 苏清点头,确实,外人应该很少知道梅花林中有阵法的,平时就算有人进去,也是由专人带着进去的,根本不会迷路,就算偶然走散,迷路了,他们也只会认为梅花林梅花太多,处处都一样,他们只是迷路了,而不是被困阵中。 虽然外界有传言说驸马府的梅花林自成一个迷阵,可迷阵终究不是八卦阵,迷阵的意思跟容易迷路差不多,这压根就扯不到阵法之上!说不定这迷阵之说也是他们有心传的。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才让人更难琢磨。 萧寒苏见苏清有一丝松动,继续说:“纯鸯郡主是郡主,又是女儿家,知道她字迹的不多,就算知道,了解她性子的也不多,更何况知道你对纯鸯郡主很好的人也很少吧?还有就是你说的了,赤骨的身份比橙鹰要高,橙鹰是清平侯,那赤骨一定比侯爵大,否则清平侯怎么甘心称他为老大?国公府和王府已经被你排除在外了,那么只有驸马府了。” 听了萧寒苏的分析,苏清也觉得周驸马似乎最有可疑,但他是文人呀! “忘了说,你说他是文人…这个更好解释了,看你自己就知道了!” 苏清顿时蔫了,是啊,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明明身体健康的不得了,可对外却是个体弱多病需要在庄子静养的人!明明是个整天舞剑弄棒的人,对外却偏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还有她的性子,她是喜欢直来直去,可不代表她傻,也不代表她说话不经过大脑,相反她的很多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然这要除了她的故意而为和针对萧寒苏的时候。 所以一个人在外人的眼中到底如何,是可以伪装的! 萧寒苏伸手拍了拍苏清的肩膀,“苏清,我知道你是在担心纯鸯郡主,可你要是真为她好,就更该把事情弄清楚,如果周驸马真的是赤骨,将来鲁国公倒了,他是会受到株连的,而纯鸯郡主能得好吗?可若我们先知道了他的身份,让纯鸯郡主和雨辰尽快完婚,等到鲁国公伏法,我们可以向皇上求情,到时侯纯鸯郡主出嫁从夫,她已经是平北侯府的人了,再不是驸马府的人,所以她就不会受到株连了。如果可以劝得琉歆公主和离,琉歆公主也能平安。” “那其他人呢?”纯鸯还有两个哥哥呢! 萧寒苏摇头,“我也没有办法,若赤骨真的是周驸马,鲁国公一倒,还要看他连坐的罪名是什么,多半是意图谋反,谋反那可是大罪,不是求几句情就能了事的。” 苏清垂眸,她懂,她都懂的,只是纯鸯是她的手帕交,她不忍心看着她家落得这样的下场,“希望不是周驸马吧!” 萧寒苏笑了笑:“苏清,你就是太过护短了,别学梁武帝才好!” 苏清顿了顿,“不会,饶是我心疼纯鸯,可若赤骨真的是周驸马,我不会心软的。只是现在你也没有证据,我可以选择不相信,是吧?” 萧寒苏耸肩,当然可以,但他知道苏清说是不相信,可其实她已经信了三分了,而且她会对周驸马有防备之心的,他提前说这件事其实就是让苏清防备着他,省的再落入全套里。 苏清心软是不假,但绝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未完待续。) 238 圆房(第二更愤怒啦) 鹤松苑,老夫人正跟二夫人说话,有丫鬟来报:“老夫人,冰露求见。⊥頂點小說,” “她?她来做什么?先让她进来吧!”二夫人见状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丫鬟退出去后将冰露带了进来,冰露请安后老夫人问:“你不在偃雲轩里伺候五少爷,又回来我这做什么?” 冰露恭恭敬敬的回:“老夫人,这是今早奴婢去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五少夫人的丫鬟偷偷藏起来的,奴婢好奇就看了看,结果把奴婢吓的不轻,奴婢知道此事兹事体大,不敢瞒着老夫人,因此来回禀,您看这…” 冰露举起一个盒子,老夫人的贴身李妈妈将盒子拿了过去,打开一看,脸色也变了变,然后拿给老夫人,老夫人一看勃然大怒:“苏家的女儿真是好啊,怪不得外界传这苏家大姑娘是个不知羞耻的,原来真不是瞎说的,这样败坏门风的事她也干的出来,李妈妈,给我把她抓过来!” 老夫人说的是抓过来,而不是请过来。 李妈妈立刻带了几个丫鬟来了偃雲轩,夜蓝,谷蓝和乐蓝原本都在凉亭里坐着绣荷包,见到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气势汹汹的来了,心知肯定是冲着姑娘来的,于是两人让乐蓝去报信。 毕竟乐蓝被苏清宠的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她在苏家可以没规没矩的,但这是萧家,要是让她留在这里跟李妈妈说话,她指不定要被打板子的。 “见过李妈妈。” 夜蓝和谷蓝上前行礼。李妈妈鼻孔朝天的说:“五少夫人在哪?我是来找她的!” 夜蓝和谷蓝对视一眼,果然是来者不善啊,他虽然是老夫人身边多年的老俾,但也是奴,她却说是来找五少夫人的,他们是王府,奴婢要见主子该称是求见,但她却没有! “五少夫人和五少爷在书房,但不知李妈妈求见五少夫人有什么事吗?奴婢也好去通报。” 李妈妈鄙视的瞅了两人一眼,求见?就凭那个不要脸的人也有资格对她说求见吗?她朝身后的丫鬟递了个眼神。丫鬟立刻上前押着夜蓝和谷蓝。 夜蓝和谷蓝都是会功夫的。更何况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冲着姑娘来的,而且绝对是来者不善,因此哪里容得他们这么欺负?刚想还手,就见到苏清和萧寒苏从书房走了出来。 萧寒苏冷笑:“哟。李妈妈。我娘子的丫鬟是怎么惹到你了?我倒不知她们竟有这等能耐。在我偃雲轩都能惹到祖母身边的李妈妈,我是不是该佩服他们一下?” 李妈妈朝萧寒苏施了一礼,然后吩咐其他的丫鬟:“五少夫人。老夫人传你过去呢!来人,扶五少夫人去鹤松苑!” 这个‘扶’当然不是真的扶,分明就是把她当成犯人一般押着! 苏清的眼神冰冷,刚刚认亲完,她到底在闹什么? 眼看着丫鬟过来要押着她了,她冷眼一扫,他们都不敢动了,“李妈妈是吧?我有腿有脚,不是个残疾,不用人扶,再说了,就算需要人扶的时候,我也会让我的丫鬟扶,我有洁癖,如果让不干净的人来扶我,我会倒胃的,所以不用劳烦李妈妈,夜蓝,谷蓝,过来。” 这是暗讽李妈妈他们呢! 夜蓝谷蓝立刻挣开束缚到苏清的身边,苏清说:“李妈妈,走吧!” …… 老夫人看到苏清被夜蓝,谷蓝拥着进来,萧寒苏也跟了过来,讽刺道,“你架子够大的!” 苏清行礼后直奔正题,“不知老夫人唤孙媳前来,有什么训示?” 老夫人将桌子上的小盒子一扫,盒子就落了地,翻出一块干干净净的帕子来,苏清不明所以。 老夫人说:“都道你是个不知羞耻的,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不知羞耻到这种地步!” “什么意思?”苏清被老夫人说的一头雾水:“我做了什么吗?哦,是刚刚认亲的时候,我没有朝您行礼就离开?这点我承认是我有欠考量,但雷是我哥哥留下的马,我必须照顾好它!” 言外之意,老夫人认为她有错,她可以认罚,但下次若再有这样的事,她还是会这么做。 苏清不懂,但萧寒苏知道,他看到掉到地上的那方元帕的时候就知道老夫人在气什么了。 “祖母,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祖母?”说完朝外面唤了人前来,“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绑了,浸猪笼!再遣人去苏家讨个说法!” 苏清怒了,“老夫人!我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被浸猪笼?不就是没跟你说一声就离开吗!还要到我苏家去讨说法,老夫人,我是真不知道,你们王府的规矩比皇宫都严! 此时苏清对老夫人连个敬语都懒得用了,干脆就你啊你的。 老夫人被气的手直哆嗦,就放佛下一秒就要抽过去一般。 萧寒苏暗瞪了她一眼,气死了祖母对她有什么好处?“你别说话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除了这个我还犯什么错了吗?从马厩回到偃雲轩,我就一步没离开过,能得罪老夫人什么?” 萧寒苏不禁抚额,苏清你根本就理解错了!祖母不是在气你离开的事,那件事她已经气过了,现在不可能再气了,再气她就没理了,到时候祖父肯定要说的。 眼见苏清又要说,萧寒苏赶紧说:“祖母,昨夜我与落落根本就没圆房!” 苏清话到嘴边就听到萧寒苏说这话,她脸色微微有些红,怎么好好的说起了这个?她尴尬的低头,结果再次看到地上静静躺着的那方雪白的帕子,她突然懂了,原来不是因为雷生气? “没圆房?”老夫人眯起眼睛看着萧寒苏和苏清,从鼻子中哼出一个单音,“你为了帮她开脱,甘愿让咱们王府顶上一顶大帽子?” 说完顿了顿,突然自己嘀咕道:“哪有成亲不圆房的?可要是真没圆房又是为什么呢?这小五该不会真的不是老大的儿子,而是苏家的儿子吧?所以他才不能跟苏家的姑娘圆房,因为那样是****!” 苏清和萧寒苏耳朵灵敏,将老夫人的话尽数听了去,苏清气的直磨牙,她真的想上前揍她怎么破?关键她是一个老太太,她要是跟她一样是个年轻人,她一定要揍得她满地找牙! 我说老太太,你多疑也有个限度好不?怀疑寒苏不是萧大人的儿子也怀疑了这么多年,连萧大人本人都跟你保证过,寒苏是他的儿子,而且细看寒苏和萧大人的长相,还能瞧出那么一点相像来,怎么你就能视而不见呢?你是瞎了还是眼睛穿刺了? 萧寒苏感受到苏清的愤怒,他转头看着苏清,很是莫名其妙,她平时就算怒也是内敛的怒气,很少表现的这么明显,况且祖母一直都怀疑他不是父亲亲生的,他也听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现在已经完全看开了,因为她信不信无所谓,只要父亲相信母亲就行。 可是苏清为什么愤怒呢? 而且此时她的愤怒还是前所为的愤怒,他下意识的伸手攥住她的手,她是个护短的人没错,但她护的都是她在乎的人,她不在乎的人她才不会护着,难道她也在乎他? “祖母,孙儿跟落落真的没有圆房,落落连十四都不到,孙儿想起码等她过了十四再说,再者落落的身子不好,前一阵又与父亲一起遇险,至今尚未好利索,就连皇上加封她的诏书都下来许久了,她却因身体没好,至今都没有进宫去谢恩呢,孙儿只是想让她先养好身体再说。” 萧寒苏说完暗中拉了拉苏清,苏清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深呼吸几次,方才压下心中的愤怒,她故作柔弱的说:“老夫人,刚刚是孙媳冲动了,孙媳并不知老夫人是为此事发怒,孙媳该是好好解释清楚的…” “哼,我可担不起,女侍中!” 萧寒苏那话说了老夫人才想起来,这苏清落还有个封号呢,女侍中!关键是这小五这么护着苏家的丫头,他该不会真的是苏家的儿子吧? 哼,这事没准是真的,景娉婷,那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未完待续。) ps:  感谢遥子的月票~~~~还有润德的香囊,感谢江月和藏剑的平安符, 话说最近我有些小小的偶发性精神错乱了,或者是突然间大脑里进木马了,然后把我大脑的某两根弦搭错了,总之最近是错误频生,难道真的是我最近矿工的时间太长了?话说我最近一直在矿工睡觉,看电视,或者玩游戏…然后发的都是存稿,马上眼看着快没了,可能是觉得我矿工时间太长,所以大脑也休眠了,然后突然偶发性神经错乱了… 哦,好吧,我矫情了这么多废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看到。。 总是对于昨天的失蹄,我很抱歉,整整一个月的落差,我也是没谁了。求佩服,求膜拜!! 239 中毒(第一更) 从鹤松苑出来,苏清拉了拉萧寒苏:“寒苏…” 萧寒苏转头看着苏清,眉头皱了皱,“你不是都连名带姓的叫我萧寒苏吗?怎么今天改了?” 苏清没回答他:“她一直都这么怀疑吗?甚至当着你的面都会这么说?” 萧寒苏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没事的,倒是我母亲…你自己先回去,我去章秀苑看看我母亲去,顺便跟她说一声,让她最近小心点祖母,尽量不要单独去祖母那,免得祖母为难她。” 苏清知道,老夫人怀疑萧寒苏不是萧永文的儿子,自然是在怀疑大夫人的贞操,可是她怀疑归怀疑,不但没证据,就连萧永文都保证说萧寒苏是他的儿子,因此她也不能把大夫人怎么样,但仗着她是长辈的身份,暗中刁难大夫人倒是可以。 “我跟你一起去吧?” 萧寒苏摇头,“祖母平时对我一点都不关心,对我房中的事更是不关心,她怎么突然间关心起来了?还把元帕收了过去?你该是回去刁难刁难那个内鬼了。” 说完他歪着头,邪邪的笑了:“战场上的巾帼英雄现在要转战内宅了,我很期待!” 苏清冷冷的赏了他一个眼神,萧寒苏耸肩转身往章秀苑的方向去了。 回到偃雲轩,苏清遇到依玉,“依玉,让人去收拾一下书房。”说完她径直去了书房,然后到书架旁随手拿了一本书躺在美人榻上,对外面吩咐道,“冰露,给我倒杯茶送进来。” 很快冰露就将茶水端进来了,苏清接过茶来抿了一口便放到一边去了,“好无聊,冰露,你去那边书架上给我换一本书过来,最好是传记。” 冰露转身去了。她心里则在想,你不是有夜蓝谷蓝他们几个吗?你不找她们来伺候你,非找我干什么?哼,我看你就是想治我吧?我可不能上你的当。 这么想着她就多拿了几本然后交给苏清。“五少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您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传记,就多给您拿了几本。您瞧瞧先,要是不喜欢奴婢再给您换。” 苏清端起茶杯,抬头看了看她。“嗯,行,是个有眼力劲的,先放这,没事你就出去吧!” 冰露有些惊讶,这么简单就放她走了?难道她不知道是她故意把元帕送给老夫人的?不过也是,她是一个粗俗不懂理的女子,肯定也是个蠢笨的,哪里能想到她? 突然苏清捂着胸口,噗的一下突出一口血来。她指着冰露说:“冰露,你…” 然后啪嗒一声,苏清手中的茶杯翻到在地,巧了,这一幕正好被过来打扫书房的依玉和香柳看到了。 香柳吓的惊叫出声,依玉则快速的上前替苏清诊脉,苏清暗中掐了掐依玉的手,依玉瞬间明白了,于是没点破,而听到惊叫声的夜蓝和谷蓝。还有诺风他们四个也赶了过来,看到苏清脸色不佳,地毯上还有血迹,当下就将冰露给捉了。 冰露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直到她被捉拿了她才反应过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 …… 偃雲轩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身在章秀苑的萧寒苏一听苏清可能中毒了,还是冰露下得毒,他立刻起身准备回去,刚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笑了笑:“她倒贯会偷懒…” 大夫人听说苏清可能中毒了,也着急的不行,这昨天才刚成亲,今天就中毒,她和老爷可怎么向苏大哥交待啊?“寒苏,你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跟母亲一起去看看落落去!” 萧寒苏安慰道:“母亲莫急,她无碍的,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才跟她说过,要她回去治治那个内鬼,我哪里知道她竟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用这么简单的方法,这大夫一来她就穿帮了。” 大夫人还是担心,“那也赶紧回去看看,要真是假的还好,穿帮就穿帮,大不了母亲替你们担着,可万一是真的,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萧寒苏满不在意:“她是猫托生的,有九条命呢,死不了!再说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抬脚向外走去。 大夫人也没回答他,寒苏刚刚对落落的紧张可不是假的,看来他还没意识到他自己的感情! 萧寒苏见大夫人没搭理他,于是自圆其说道,“不过,确实该回去看看,她说过,演戏要演全套,若我知道她可能中毒却不回去,不是让人怀疑吗?母亲,那儿子就…” “母亲跟你一起去。” …… 这边冰露已经被押到院子里跪着了,天成和香柳守着一旁,以防她逃跑,书房里,苏清睁开双眼,对依玉道:“呆会你让人把我抬回正屋,你就说并不是中毒,但为什么晕为什么吐血,你也不知道,只管让他们请大夫就好!” 依玉有些迟疑:“可是…五少夫人,您的身体明明都好了,而且健康着呢,这一请大夫您不就露馅了吗?” 苏清从干果盘里拿了一个核桃,“这不是有现成的东西吗?” 刚刚他们在书房讨论事情的时候,苏清让夜蓝和谷蓝备的核桃还有许多,苏清喜欢吃核桃,但不喜欢吃别人剥好的核桃仁。 依玉无语,只好照办了。 萧寒苏回来的时候苏清正被抬回正屋,他上前问依玉:“她到底怎么了?” 依玉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并不是中毒,为什么会吐血晕倒…恕奴婢医术浅薄,实在不知,五少爷赶紧给五少夫人找大夫吧?” 跪在院中的冰露一听,面上露出喜色:“不是中毒,不是中毒,那就不是我害的!” 天成冷着一张脸,“跪好了,不然我让你的脑袋下一刻就跟脖子分家!” 冰露吓的缩了缩脖子,诺风则转身就走,萧寒苏叫住诺风:“你要干什么去?” “找云柳先生,姑娘…五少夫人的伤还没好,也不知道那丫鬟使了什么诡计,但无论如何,五少夫人不能有事!五少夫人若有事,她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她掉的!” “诺风,你等一下,依玉,五少夫人有生命危险吗?” 依玉摇头,“暂时没有,但最好快点找出她晕倒的原因…五少夫人昏迷前只喝了一盏茶…” 冰露辩解说:“那…书房里还有核桃等干果呢,怎么能说她就喝了一盏茶呢?虽然茶是我让别人泡的,可我只是负责端进去而已,依玉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是不是因为我占了你的大丫鬟之位,你心有不甘,想趁机报复?说不定就是你在茶中动了手脚,想要嫁祸给我!” 天啸哼了哼,“肯定不是依玉!刚刚依玉一直在凉亭里,是姑…五少夫人回来看到她,让她叫人去打扫书房,她就去找香柳了,随后她跟香柳一起去的书房,期间她根本就没单独离开过,更不曾接触过茶水,你说她怎么动的手脚?” 正屋内,苏清听着天啸话,眉头皱了皱,天啸对依玉的行踪还真是了如指掌呢… 萧寒苏听到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苏清是在装病了,“笑天,去把大夫请来,大夫要是也看不出个究竟,诺风,就要靠你去请柳先生了。”说完朝诺风打了个眼色。 古诺风立刻会意,姑娘可能是在装病! “寒苏,落落怎么样了,大夫你快去看看落落!” 萧永文刚回府就听到了这件事,然后他就赶紧带着王府的大夫一起过来看苏清来了。 …… “大夫,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捋着胡须,一脸深思,许久才道:“大老爷,五少夫人的身体…” “怎么样了?”萧永文见他话说一半,立刻紧张了起来,就连萧寒苏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大老爷五少爷放心,暂时看是没大事的,但怪就怪在五少夫人没有中毒,也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五少夫人的脉象是弱了点,但她那是因为身体不好,加上之前受伤尚未全愈,可为何晕倒,又为何会吐血…依老夫之见,跟她体内的寒气有关…大老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永文听后就跟着老大夫到一边说话了,萧寒苏则冲到屋中,试着唤了声:“落落?” 苏清的耳朵动了动,她确定除了萧寒苏没有别人她才睁开眼睛,“你叫落落叫上瘾了?”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你就不怕穿帮?你的脉象…怎么瞒过去的?” 苏清回答的很笃定,并且将胳膊下的核桃拿出来秀了一下:“绝对不会,这可是神器!” 萧寒苏一看那颗小小的核桃顿时无语了,不带你这样的啊! “可是你要做什么?冰露是老夫人给的,你既然不是中毒,又没有证据是她害的你这样,就不能随便把她打发了,要不我早就用什么办法卖了她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谁说我是针对她了?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点是针对她,但这可不是最终的目的,我是放长线钓大鱼,反正对外我从来都是体弱多病的,呆会你让诺风去把柳叔请过来,他的话所有的医者都会信,谁让他是云柳先生呢!到时候只要他说我只是因为伤未好,又从小体弱,加上这两天成亲我紧张,一紧张病情又反复了,其他的,柳叔自己会想到说辞去应付那些大夫的。”(未完待续。) 240 寒气(第二更求订阅啦)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萧寒苏一时间不明白苏清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是什么意思,她要钓的又是哪条大鱼? 苏清白了他一眼,“就是你祖母啊!她才是真正的大鱼呢!你祖母多疑,我若是明着给冰露使了什么绊子,哪怕是证据确凿,她也会怀疑是我故意做的,到时候还不是打发走了一个冰露,再来三个四个冰露?所以我还不如暂时按兵不动。” “反正在外人的眼里,我粗俗不堪,蠢笨无礼,我不动冰露,老夫人和冰露都会觉得是因为我笨,想不到,或者是我斗不过冰露,反正不管哪一个,我都不吃亏不是吗?唉,既然老夫人是多疑的性子,想挑拨她去怀疑冰露,然后让她出手收拾了冰露,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等她收拾人之后,应该也不会派人来了!” 萧寒苏终于知道了,苏清的意思就是希望祖母觉得她笨,就算打发人来,她也不懂得闹,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那还打发人来干什么? “你这是…你还真是喜欢用借刀杀人这招啊!” “杀人于无形,还不脏自己的手,这招不是很好吗?多疑有多疑的好处,物要尽其用,人更是。更何况,萧寒苏,我还没打算给你当真正的夫人呢,你凭什么要我帮你处理后宅的事?老子才不要困在后宅一辈子!” “那你想做什么?景朝有规定,女子不能为官,除了诰命,所有的加封都是毫无品级的,只有一个头衔,而诰命的品级却是因为男子的能力,能力高的,官位高,诰命级别也高。【ㄨ】” 苏清顿时蔫了,是啊,这个规定她也知道。当初入朝的时候她就已经通读了景朝的国法,不得不说,太歧视女性了,只有夫荣妻贵。没有妻荣夫荣。 不过从另一方面想,也幸亏现在是南北朝时期,不是宋朝,不然还要裹小脚的! 萧寒苏见苏清蔫了,走到床前坐下。“你说你是未来人,在未来你的家乡允许女子入朝?” 苏清听后愣了愣,随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萧寒苏被苏清的笑声吸引,她的笑声青翠爽朗,如沐春风,又似清泉般涓涓细流,让他不自觉的沉沦。 结果苏清一句话就让萧寒苏回归了现实,萧寒苏觉得他刚刚一定是幻听,幻觉… 因为苏清说。“萧寒苏,你傻不傻,在未来是共和国了,到时候人人平等,哪来什么君臣之分?非要说有,那也绝对不是一人就可以决定百家生死的事,因为没有一个人说了就算的事!还有在我们未来商人的地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最低,被人瞧不起,相反,商人才是最有钱的!只不过…无奸不商啊。你跟他们比起来,奸诈的程度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萧寒苏眉头皱成川字型,他别的不懂,但听懂了她的挖苦。 苏清看着萧寒苏紧皱的眉头。突然敛了笑容,抬起手准备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落落醒了?我刚刚听到她的声…音…额,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萧永文和大夫人转身准备出去,苏清停在半空的手放佛被冰冻了一般,收回也不是。继续也不行,她尴尬死了。 萧寒苏斜眼看着苏清抬起的手,唇角勾了勾,好像不是他的错觉,她是真的在乎他? 他伸手握住苏清的手,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父亲,您既然进来看到了,我们还好意思继续吗?您和母亲也不用出去,落落刚醒没多久,她现在没事了。” 萧永文脚步顿了顿,想起大夫跟他说的话,于是转头说:“落落,不然让柳先生过来给你看看吧?怎么说柳先生的医术也要比我们府上的老大夫好多了。” 苏清点头,“对了,萧大…额,父亲,母亲,刚刚我听…相公说,诺风押了冰露,说她谋害我?其实不是的,今天我晕倒不是冰露的错,我当时正好感觉不舒服,然后我就说,冰露,你赶紧去找大夫来…所以大夫能来的这么及时是冰露的功劳。” “落落,是父亲把大夫带来的,你当时只说了三个字就晕了,诺风也只听到这三个字,然后就误会了,然后当下就把冰露给押了起来。【ㄨ】” 苏清听完低头,摆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来:“那多谢父亲了,相公,把冰露放了吧。” …… 鹤松苑佛堂,老夫人正在念经,李妈妈匆匆而入,附耳说了几句话,老夫人起身,“果真?” “千真万确,老奴已经把大夫带过来了。” 老夫人想了想,便由李妈妈扶着从佛堂走了出来,来到厅上见到大夫,老夫人示意他坐下说,“小五媳妇的身体到底如何了,你跟我仔细道来,若敢有一句假…你当知道后果如何吧?” 大夫起身躬身行礼:“小人不敢,五少夫人的身体倒是没大碍,就是脉象有些虚弱,该是她长年体弱,年前又重伤的原因吧,不过她体内确有一股不明的寒气,女子最忌体寒,五少夫人这情况…小人也不敢妄下定论,听大老爷说,他认识云柳先生,说不定云柳先生能治好的。” 老夫人听完又问:“那你可知,她是否还是个完璧?” 大夫有些尴尬,仍如实道:“是的,小人不会把错的,小人也觉得很奇怪,五少夫人和五少爷不是已经成亲了,怎么还是个…”他眼角瞄到老夫人的表情,立刻闭口:“是小人多嘴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让李妈妈送大夫出去,等李妈妈回来后,老夫人问道:“你怎么看?” 李妈妈说:“昨天没圆房倒是真的,不过…五少夫人身体里有寒气…这总不是好事,这事老夫人该出面的,万一这要是影响日后可怎么办?老夫人不是还等着抱曾孙吗?” 老夫人点头,“抱曾孙?我是等着抱曾孙,但可不是等着抱他的!他到底是不是我萧家的种还不知道呢,这老大也是,怎么就对那个女人死心塌地了呢?至于偃雲轩的事,我懒得去管了。” 李妈妈笑着说:“老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且不说五少爷是不是大老爷的亲生子,可大老爷认为是啊,老夫人不想伤了母子情份吧?依老奴看,五少爷和五少夫人是有感情的,是什么感情老奴一时倒是看不出来,但何不让他们窝里斗,还省了老夫人看着心烦?若他们俩斗起来了,说不定五少爷的身世也就自然揭露了,就算不揭露,也给五少夫人找点事堵心不是?” 顿了顿又说:“再者说了,就算他们没感情,斗不起来,那也架不住别人的虎视眈眈啊!” 老夫人听了之后抬眼看了看李妈妈,随后点了点头,是啊,这苏家的人总是欺负她萧家的人,她岂能放任不管呢?小五是不是老大的儿子还不知道,何不让他们自己去斗呢? “那要怎么做?” 李妈妈点了点偃雲轩的方向,“老夫人不是用过吗?” 老夫人立刻想到了,给小五找通房,抬姨娘。如果他们有感情,确实会斗的起来,若没有,也架不住小的对正妻之位的虎视眈眈,到时候能给苏家的姑娘添堵,她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可她还有些顾虑,“可是王爷那…当初是那女人自己闹腾,让老大纳妾王爷也挑不出毛病。” 李妈妈想了想说:“萧家有家训,非嫡妻无后而不得纳妾,可老夫人您看看,大老爷有一妻一妾,二老爷倒是只有一房嫡妻,可三老爷却是有一妻两妾,这祖训形容摆设,况且现在查出是五少夫人有体寒之兆,岂不是正符合了无后这一点吗?王爷也说不出来什么的。” “况且眼下他们刚刚成亲,也不是要现在立刻给五少爷找,总归是先说一说,让他们自己去决定,等过些日子您再出头给五少爷安排,到那个时候就算王爷也不好说什么的。” “可是小五聪明着呢…” 李妈妈嗨了声:“那不是有大老爷吗?大老爷对五少夫人这个儿媳妇可满意呢!” 老夫人笑了笑,然后闭上双眼手拨动佛珠,“去把老大叫来。”(未完待续。) 241 没感情(两更合一啦)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萧永文从鹤松苑出来后径直回了章秀苑,大夫人担心的问:“老爷,母亲可是说了什么?” 萧永文点点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许久他才吞吞吐吐的说:“夫人,母亲说…让寒苏收了冰露做通房,若冰露有孕,便抬做姨娘,母亲的理由是,落落体寒,不易生子,便让冰露…” 大夫人惊的站起身,“母亲怎么能这么做?当初我嫁进来的时候她就以我闹腾为由,让你抬了通房,后来生了老三寒雷抬了姨娘,现在还用这招?落落和寒苏昨天才成亲,今天就要给寒苏塞通房?她平时不都不管寒苏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夫人莫气,为夫的拒绝了,毕竟寒苏和落落才刚刚成亲,而且又是先帝遗诏赐婚,况且云柳先生的医术高超,他还没说什么呢,更何况寒苏和落落都才十三岁,过了生辰也才十四,这个时候就给寒苏安排通房和姨娘,实在太早了。” 大夫人闷闷的坐下,“她既然生了这心思,断不会轻易放下的。” 萧永文知道他母亲的性子,跟先帝一般无二,更有甚者,有过之无不及,起码先帝从不曾怀疑过他的儿子不是他的,但母亲却一直怀疑寒苏不是她的孙子! “我会跟寒苏说的,让他和落落好好说说,他们俩都是聪明的孩子,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吧,咱们啊,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们,只要不给他们添乱就好。” …… “什么?”苏清又惊又怒,她跟萧寒苏才刚刚成亲,竟然就有人想要给萧寒苏纳妾? 苏清惊怒之后,突然平静了,她轻咬下唇,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低垂,谁都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许久她竟然笑了。“我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夜路走多了是会遇到鬼。” 夜蓝听着苏清这话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五少夫人,你该不会想不开吧?” 苏清抬头,疑惑的问:“有什么想不开的?萧寒苏他不是没表态吗?我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再说萧寒苏论长相。就是青楼的红牌都比不上吧?论身世,他是王府世子的嫡子,多的是人等着给他当小妾,通房的,尤其咱们偃雲轩现在就有一个不是吗?这件事先等他做出回应再说。总不好他还什么都没说,咱们先自乱了阵脚吧?我还没那么沉不住气。” 她是明白她心悦萧寒苏了,可萧寒苏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她还不敢确定,她只能说他对她态度暧昧不明,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可听不到他亲口承认,她终是不能安心。 她是一个现代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子而去跟别人争什么抢什么。谁没了谁还不一样活的好好的?如果他也同样在乎她,她是打死都不会把他让出去的。【ㄨ】 她就是这样的人,做事喜欢黑白分明,有理有据,感情也是。 夜蓝叹气,“这老夫人也是,五少夫人连十四都不满呢,她难道还妄想着明天就抱上曾孙?想的不要太美好不好,再者说了,你和五少爷的婚事又是先皇遗诏赐婚。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乐蓝哼了哼:“还不是听了蒙古大夫的话,说什么咱们姑娘体寒,不易受孕,我呸。柳管事都说了没事,他都已经用药控制过了,绝对不影响以后,但姑娘现在小,也不适合圆…” 说到这她脸红了红,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苏清好笑的说:“乐蓝。连不易受孕这话你都说了,还差圆房两个字了?” 乐蓝的脸红的能滴血了,她刚刚还不是看姑娘受了委屈,心里愤恨,这才说的吗?姑娘竟然还故意打趣她,姑娘太坏了:“哼,不理你了,明天不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她跺了两下脚就要跑出屋子,结果一回头刚好撞进刚走进来的水风的怀里,“怎么了?” 乐蓝这回不止脸红了,连脖子都红了,苏清想,乐蓝会不会全身都红了?这是不是被煮了? “没你事,别管我!”乐蓝推了推水风,但没推动,气的她双脚一起跺“你让开!” “水风你可不能让,我们刚刚说要把乐蓝许配给你,她害羞了,正要跑呢!”苏清故意调侃。 水风一听双眼闪亮,乐蓝恼羞成怒,趁着水风发愣的空档,她狠狠的推开水风跑了,水风看着乐蓝的背影,傻傻的笑了,谷蓝一见可忍不住了,扑哧就笑了出来:“逗你的,你也信!” “哎哟,这姑娘升级成了五少夫人还是那么恶趣味?” 苏清没搭理他,“你来是做什么的?” 水风说:“我父亲已经去跟王爷和萧大人说过了,王爷的意思是让五少夫人和五少爷自己决定,他说你们都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就好,慎重点,做了什么决定,只要自己不后悔就行。” 苏清沉默,王爷他是个精明的,自然知道她和萧寒苏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也拿不准她和萧寒苏到底会不会有感情,如果有感情,他们自己决定多半是不许萧寒苏纳妾了,因为萧家有祖训… 不过萧家这祖训权当是摆设了,不然萧大人和三老爷怎么都有妾? 相反,如果没感情,那么两人多半也不会在乎萧寒苏纳不纳妾的问题了,只是王爷也说了,只要自己不后悔就行,这是要他们慎重考虑,看来他也是不同意萧寒苏纳妾的吧? 再说了,她不就是小点吗?等她长大了,谁说她不能诞育子嗣了? 看着苏清沉默,几个人都开始担心了,刚要准备开口询问她的时候,萧寒苏回来了,他一挥手就打发他们都下去了。 苏清看着萧寒苏问:“有话要跟我说?” 萧寒苏点头,苏清说,“说吧,我在听。” 萧寒苏面对苏清这么坦然的态度,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她…始终是我祖母。虽然我不赞同她的做法,不过你也不要生气,她只是想要针对你我罢了。反正我不在乎,毕竟我都被她怀疑了那么多年了。早就不气了,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气,至于你…” 苏清出声打断他的话说,“萧寒苏,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迁就她,只因为她是你的长辈,是伴随你祖父一生的人,是你父亲的亲生母亲,而且她待你父亲…听说是极好的,就冲这一点,你作为孙儿就该孝顺,这些我都知道的,所以这话不用说了。” 萧寒苏嗯了一声然后点点头。沉默。 两个人大约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萧寒苏问:“你觉不觉得你是被你自己坑了?” 苏清点头:“我觉得也是,我哪里想到这个问题了,虽然以前柳叔说过,但我没在意啊,因为柳叔也说过,根本不影响我生活,况且…我体内的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说不明白,他说并不是普通的受寒。他说应该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再没找到原因的时候根本就没法解决。唉。这个事…其实如果我是苏清还可以解释成去过章州边陲,受了寒,可我是苏清落呀!” “所以…我祖母不会相信柳先生的话,因为她觉得柳先生虽然是云柳先生。虽然医术高超,可他是你们苏家的人,他肯定会帮着你打掩护,作伪证。然后她便会相信其他大夫的话,认为你不能…况且现在你我都小,又没感情…” 苏清听到萧寒苏最后的三个字。微微一愣,没感情… 她觉得她的心其实挺庞大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可以一笑置之,或者自己说服自己暂时放下,可只有面对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做不到。 对萧寒苏,她在乎,重视,可是他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吗?竟然用了这三个字,不过也是,或许是他对自己没感情吧?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从前认识的时候,他当自己是男孩子,一直吵吵闹闹的,从来没有过别的心思,而她变成女孩子之后,他对她更多的是佩服,是尊敬吧? 一直以来他对她的表现,说是有些在乎喜欢,也可以说是因为他是男子,她是女子,又是多年的战友,他大男子的心里作祟想要保护她也是有的,可这跟感情无关。 “萧寒苏,”苏清突然打定了注意,然后打断萧寒苏说,“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你。” “你问。” “你…”苏清顿了顿,最后鼓足勇气问:“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萧寒苏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过一想到苏清说她是未来人,或许他们那说这话不觉得羞人吧?毕竟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习俗,可是他喜欢她吗? 从知道苏清死了之后,他的脑海中经常会想到苏清,想到将近四年的战场生涯,他和她之间确实发生过很多趣事,就连她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至今还躺在书房抽屉里,被他保存的好好的! 但是他对她却是一直只当男孩子,他喜欢跟‘他’斗嘴,吵架。 后来发现苏清落可能就是苏清,他心生佩服,一个女子尚能如此保家卫国,一个女子尚能如此英勇,她若不是个英雄,那么谁是英雄? 昨天成亲后,他跟她又一次深入的长谈,他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而且他发现他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可这是喜欢吗?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他开始茫然,为着苏清的这一个问题,他茫然了… 苏清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心中一阵气恼,豁然起身:“你自己想吧,我先去书房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再继续谈。” 萧寒苏伸手拉住苏清,“苏清,这很重要吗?” 苏清点了点头,当然很重要,起码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她甩开他去了书房,萧寒苏看着苏清的背影,心中却乱成一团,对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当初在战场,看到她遇险,他着急,担心。因为她是他的战友。 后来苏清‘身死’,他和苏清落被赐婚,他心中不平,却也发现了不同。 赞雪宴上。她误喝了别人兑了酒的茶,过敏晕倒,看着她浑身肿的跟个粽子似的,他问苏浚,每次她过敏都是这样的吗? 苏浚说是的。当时他很自责。因为他曾经故意使坏,在醉枝楼将苏清的茶换成了酒,当时她是太过激动吧,因此喝了酒却不自知。 如果他知道,她喝酒过敏会这么严重,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年前,赤骨抓了她,他赶到的时候看着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他害怕,害怕前一世的事再次发生。哪怕出事的人是她,他也害怕。 送她回苏家,他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踱步,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焦急,天知道他多么的担心! 可是为什么焦急,为什么担心,他却一点概念都没有。 估摸着她伤好了,他到苏家找她谈话,却无意中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他肯定她跟他一样都是重生的。那天两人展开了一个很奇怪的对话,成亲当天,他们俩把话完全说开了。 原本他以为他可以和她继续这样和平而随意的相处下去,可今天。一天之中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她问他,喜欢她吗,他却回答不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 喜欢?可是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他对她难道不是佩服更多一些? 不喜欢?可若不喜欢,当初怎么骗过了雷。进的苏家门?还有他一次次为她着急,心乱又是为什么呢? …… 书房内,苏清双眉紧陇,面色沉冷如冰,手中执笔却迟迟不落,看得出来她心情很不好。 夜蓝,谷蓝,乐蓝,诺风,水风,天成,天啸几个人也沉默着,天成突然愤怒的说:“她们真是欺人太甚了,姑娘,只要你同意,今晚我就去做了她们!” 诺风眉头倒竖,“天成,不要冲动,做事要有计划,要去也不能这个档口,那不是给姑娘找麻烦吗?怎么也得过几天,到时候我们跟你一起去!” 苏清手一顿,洁白的纸上立刻出现一个大大的黑点,苏清怒:“你们赔!”说完将镇纸拿开,然后将被弄污了的纸团成团扔到几个人的面前。 众人:“……”不就一张纸吗? “天成,你到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包括萧寒苏都不可以。虽然门口有香柳但我不放心,她毕竟是萧寒苏的人,只有你们我才放心。” 天成迟疑了一下,转头去了,苏清又对天啸说:“天啸,待会你就先回去休息,今天晚上你走一趟驸马府,去梅林看看,那里设有阵法,别人去我不放心,要是林中没什么异常,你就回来,明天带着诺风再去,诺风,我让你去可不是查看梅林,而是那汪池水。” “当年我从梅林东面掉进去的,结果却是从西面上来的,我在想,会不会南北都是通的,如果是通的,南北又是通向哪呢?诺风你的水性好,这事你去查我放心,至于今天…你就先去把当年余家的案子的资料整理出来,等你和天啸查完驸马府就交给天啸去追查,到时候我另有吩咐要你去做。水风你去查一下当年鲁国公遇刺那件事,那件事到现在都没破,人也没抓到,我总觉得事情绝对不是我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吩咐完三人立刻离去,苏清想了想,又铺了一张纸,准备写信,结果就听到门口传来天成的声音:“不许进!我们姑娘正在想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萧寒苏脸色不悦,“我是任何人吗?我是这偃雲轩的主子,这里是我的书房!” 天成却说的非常理直气壮,“谁说的?哪写了你的名字?你叫它它答应吗?” 萧寒苏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连说话都跟苏清一般无二。 等等,好像天成他们几个都还管苏清叫姑娘,明明她已经嫁给他了,应该称她五少夫人吧? “以后你们的称呼也该改改了,她是你们的五少夫人,还有你们既然陪嫁了过来,就该称我一声五少爷。”说完抬脚又要往书房走。 天成伸手拦下他:“你要是硬要闯,就先把我撂倒再说。” 萧寒苏怒:“这是老子的书房,老子还进不得了?她是要鸠占鹊巢?” 香柳惊恐的看着萧寒苏,她第一次看到和听到五少爷这么失态的说这话,五少爷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就连笑也是冷冰冰,没有温度的,虽然对着五少夫人的时候有些改变吧,可那是他的夫人,当然会有不同了。 书房的门开了,苏清依靠在书房的门框旁,“哦,我倒是忘了,这是你的书房,是我鸠占鹊巢了是吧?那不好意思,我现在就给你腾出地来。” 萧寒苏原本有很多话想要跟苏清说的,可是一看到苏清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加上她此时的态度,他心中更加郁闷了,“对,你就是鸠占鹊巢了,我的书房,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那您请进,您随意。”苏清摆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带着夜蓝谷蓝乐蓝离开。 她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指着其中一间空屋子说:“天成,把这里收拾收拾,以后作为我的书房,省的某人又要说我鸠占鹊巢,反正我是五少夫人,占用一间空屋子而已,五少爷不会那么小气,一间屋子都不给吧?哎哟,要真这样,我这五少夫人当的还真憋屈,都不如当姑娘的时候了!” 萧寒苏一愣,怎么感觉她话里话外都是怒气呢?可是你为什么要怒啊? 老子又没惹你! * 今天无第二更啦~~ *(未完待续。) 242 分居(一更标题好可恶!) 萧寒苏正疑惑呢,眼看着苏清就要离去,他赶紧叫住她:“我有事要跟你,是正事。” 苏清脚步顿了顿,然后问:“你要纳妾还是收通房?你要是想,我不拦着,那不是就有一个现成的在等着吗?冰露,冰露!” 冰露听到喊声慢慢的移步过来,不是她多心,此时的苏清真的很吓人,“五…五少夫人…” “去伺候五少爷去,他有什么事你就听吩咐就好。” 萧寒苏怒:“不是这个。苏清落,你别的不懂我也不在乎,但你要知道夫为妻纲,我现在让你过来,我有事要,你难道还想要离开不成?成何体统?” 苏清转头看着萧寒苏,双眼中寒气大盛,她微微眯了眯眼,“五少爷,您要有事啊,等我闲了再,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呢,您都把我赶出书房了,我得重建个书房呀!哎呀,这眼看着就傍晚了,我得赶在天黑之前看着他们弄好,省的天成还的大晚上的爬上爬下,这要是从屋上摔下来可怎么好?” 萧寒苏听后下意识的看了看房,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 夜晚,萧寒苏没回房,书房灯火通明,同样没回房的还有苏清,苏清新建的书房内也是灯火通明,夜蓝,谷蓝,乐蓝和天成一趟一趟的来回出入,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灰尘可擦。 天色越来越暗,冰露来到书房外。“五少爷,时间不早了,您该回房休息了。” “别来烦我,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回去,香柳,待会任何人来都不许放进来!也不许打扰我,否则一律轰出府去!” 香柳称是,然后请了冰露离开,萧寒苏在门边听着冰露的脚步声远去,又回到窗前轻轻的推开窗子。翻身出了书房。上了房。 黑夜中,他眯起双眼,终于见到角落处有一个人影在那坐着,萧寒苏走过去:“你在玩什么?” 苏清转头看着他耸肩。“老夫人不就希望看到这样吗?正好我想到一些事。让诺风他们几个去查了。这个时候※※※※,正是需要鲁国公他们对萧家掉以轻心的时候,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这么做,不但让老夫人觉得她的计谋得逞了。更能让鲁国公他们稍稍放心一些,何乐不为?” 萧寒苏双唇紧抿:“我不认为鲁国公会因此而放松警惕。” “我也知道,所以…我现在还没往鲁国公那边去查,我先从驸马府开始,我要先确定一下,周驸马是否跟鲁国公有关系,还有,你还记不记得我‘死’前,鲁国公不是曾遭到刺杀吗?” 萧寒苏:“你也在想这件事?今天在书房完了赤骨的事,我本来想跟你这事了,结果被祖母身边的李妈妈给搅合了,傍晚的时候我要跟你的也是这事,结果你还给我来了个胡搅蛮缠,当时我还奇怪呢,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等你了那话,我回书房梁上一看就看到你留下的字条了。” “嗯,这件事我已经让水风去查了,诺风和天啸这两天在调查驸马府,至于鲁国公那边…如果一动静都没有的话,他的怀疑会更重,到时候防范会更谨慎,所以…靠你了。” “我知道的,我会让笑天去办的,只是…祖母的事…” “你想如何就如何,我没意见,所以现在决定权在你手中,而我只是在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萧寒苏疑惑的看着苏清,她的答案是祖母的事还是今天她问的事?她想知道的答案到底是哪个?看着苏清一脸的无所谓,他突然生了戏弄她的心思。 “祖母的事,我暂时没想过,我也才十四而已…不对,应该再有四天我才十四,我还没想过这些事呢,更何况…” 他觑了一眼苏清,然后痞痞的笑了:“我跟嫡妻都没圆房,哪有娶妾的道理?” 苏清听了这话,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打趣她?于是她猛地回身,一拳挥了过去,萧寒苏险险的避过,顺势抓住苏清的拳头:“苏清,女孩子别那么野蛮!” “女孩子?你当我是女孩吗?在你心里我不是一直是男孩或者是女汉子吗?” 萧寒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像是这么回事,以前当她是男孩,后来知道是她了,就当她是女汉子了,“那也是你自己的,宁可在男人堆里当女汉子,也不在女人堆里玩脑子吗?” 苏清哽住,好像她曾经是过这话…对了,就是在梅林那次! “无聊,我不跟你扯皮了,我得回去了,要是穿帮了就完蛋了,还有,今晚我回房睡,你睡书房!” 萧寒苏不同意,“凭什么?我也要回房睡!”笑话,他成了亲竟然落得一个在书房睡的下场? “分居呀分居!”苏清怒,却还记得他们现在是‘私会’,因此没大声喊:“今天白天我那么不给你面子,你要是还回房睡,哪怕不圆房,那也有问题呀!当然,你要是希望别人知道你夫纲不振的话,那你就回来好了,我不在乎!我走咯!” 完苏清悠然的跳下房,她是伪装成夜蓝出来的,因此回去的时候特意端了一盆清水,放佛他们真的是在打扫书房一般。 回到书房的苏清,就放佛是泄了气的皮球,“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夜蓝和谷蓝对视一眼,眼中有着浓浓的笑意,平时他们总被苏清调侃,现在终于轮到她受虐了,别,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爽,但爽过了又心疼苏清,她们觉得萧寒苏真不是一般的笨! 此时还留在房的萧寒苏不期然的打了两个喷嚏,然后气的咬牙切齿,肯定是苏清在咒骂他呢!再也不看看她的都什么破理论?他要回房睡,跟夫纲振不振有毛关系?还好意思咒骂他! 不过算了,就听她的,在书房凑合一晚吧,反正回房他又睡不着床,况且书房也有卧榻。 …… 第二天苏清和萧寒苏吵架,萧寒苏一气之下没回房睡的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老夫人笑了笑:“还是你的对,看来他们俩真是有感情的,那等过些日子我再给五指个通房或抬个姨娘,那还不闹翻天?” 李妈妈笑着,“正是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五少爷和五少夫人之间是什么感情。” 老夫人头,然后让人去喊冰露过来,很快冰露来了,老夫人:“最近你注意五少爷和五少夫人的情况,尤其他们若是吵架,你听清他们到底吵了些什么,然后一五一十的跟我。” “是,奴婢省得。” “嗯,你要是做的好了,等事一了,我就把你给五当姨娘,行了,你退下去吧。” 冰露欣喜若狂,连连道谢后离开了鹤松苑。 五少爷如玉一般的人,家世又好,哪怕只是给他当个通房,她都愿意。 可是五少爷似乎很喜欢那个女人,要不然昨天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呢? 甚至气到不会放睡,闷在书房一个晚上,而昨天夜里,书房的灯可是到了子时才熄呢,她到偃雲轩也有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五少爷那么晚休息… 可是…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好看,其他的什么好处都没有!五少爷跟她在一起真是侮辱了五少爷!(未完待续。) 243 部署 苏清在她的书房里看着诺风递过来的信笺和资料,诺风说,“我顺便还查了周驸马。” 周驸马名叫周怀翊,他自小父母双亡,一直是被他家的一个老仆人带大的,虽是这样,可他是个上进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京城里响当当的才子了,琉歆公主就是喜欢上他那一份才情。 他从小文武兼修,但在外人的面前他从未显露过他的功夫,他本想一举得个文武状元,到时候他一定是京城里的神话,谁知考武状元前夕,他练功的时候伤了脚,就没参加武举。 从此之后,他更是从来没再提过功夫两个字,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忘了他也是个会功夫的。 当年还有传言说他心悦赵茹,因为他经常往赵府走动。 后来他入朝做了官,本以为终于有资格去跟赵茹求亲了,但却又听说赵家拒绝了所有上门求亲的人,哪怕是王孙贵胄也从都婉拒了。 当时的赵茹刚刚十四岁,他以为是赵家想多留赵茹一年,所以他就没开口,没多久就出了苏家的事,苏毅赶回来为父守孝,苏毅的母亲因早就故去,苏毅又没成亲,家中没有女子可以帮忙打理一应事物,结果却是赵茹出面帮他打理的。 后来他买通了赵家的人,他们说赵老爷早就内定了苏毅当女婿了! “我今天回了一趟侯府,老爷说是有这么回事,当年夫人见都没见过他,可他却是一直喜欢着夫人的,后来他还曾向赵家的老太爷说了这事,老太爷也婉拒了。并且如实告诉他真相,夫人心悦的人一直都是老爷,老爷说从那之后他沉寂了将近两年,终于传出他跟琉歆公主定亲的事。” “那父亲也是知道他其实是会功夫的?” 诺风点头:“不止老爷知道,其实老爷那一辈或长一辈的人,你只要问,他们细想都记得。只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显露过功夫。大家都忘了,所以现在外面传的是他是文人。” 苏清恍然,她就觉得奇怪。假如他是个会功夫的,又是在京城内长大,这事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原来他没掩藏过。只是当年在武举前他伤了脚,碎了心。后来他成了驸马,就更加不会提这事了,大家也自然不会去揭他伤疤。 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为他做了很好的掩护。 苏清微微一愣,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信萧寒苏的猜测了。她低头提笔快速的写了一封信,“想办法交给萧寒苏,不要让人发觉。” 刚说完天啸走了进来:“姑娘。早啊!” 苏清嘴角狠抽,“现在午时都过了。你竟然说早!” 天啸一本正经的说:“我才刚睡醒,那还不是早吗?昨天我去驸马府打探,梅林倒是没什么怪异的地方,也可能是这个时节梅花都开始凋落的原因吧!但我觉得梅林应该无碍,可池水真的有问题,因为我去的时候正好是夜间,按理说池水应该是平静无波的,可昨天我去的时候池水却有着一圈圈的波浪,只能说有人下过水,可大半夜的谁会下去呢?” 苏清垂下眼睑,看来驸马府真的有问题。 …… 鲁国公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不多时管事老卓就来了:“老爷,侯爷他们到了。” “让他们进来,然后你就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老卓点头,依照吩咐做了,清平侯张天德和赤骨则闪神身进了书房。 两人俱是一身黑衣,蒙面,见到鲁国公行礼,鲁国公让他们落座,因只有他们三人,所以两人坐下后将面巾拉了下来,赤骨果然就是周驸马。 “明天可不就是那苏家的人回门的日子了吗?” 两人点头,清平侯张天德说:“是呢,国公爷,那接下来的事该如何?大婚那天竟然生生的让一匹马给破坏了…不过说来这匹马也是个棘手的。” 周驸马说:“是呢,听说那是汗血龙骧,通人性,比一般的马,甚至比人都要灵敏的多,它能察觉毒针也不奇怪。” 鲁国公沉吟了一下,“且不管它,明日就是苏清落回门的日子了,我们之前安排好的事,按原定计划进行下去,天德你回去后给常偐送个信,告诉他一声。怀翊,你最近也要小心一些,这么长时间了,萧苏两家竟然没有动静,实在不寻常,你可得防着点,那苏家的丫头是个聪慧的,萧家的小子也聪慧,这两个聪明人凑到一块,难保他们不怀疑到你头上。” 周驸马点头:“我听说最近萧家的内院正闹风波呢,萧家的老夫人要萧寒苏收通房,纳小妾。” 鲁国公听后高深莫测的笑了:“是了,这事我也知道。不过…知道归知道,焉知他们不是以此来迷惑我们,让我们掉以轻心呢?总之,还是谨慎点好。” “是。” “对了,怀翊啊,你的功夫不必隐藏,他们二人若真的怀疑到你身上,只要仔细打听就知道你是从小就文武兼修的,但就算露出功夫来,也莫要让他们看出底子来。” “是,我省得。” 鲁国公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又说:“对了,穆雨辰那个小子最近在忙什么?” 因为他一直在家闭门,他为了避免麻烦,因此也没让人特意去查。 “最近在协助刑部新上任的尚书邢健调查卷宗,唔,我还听说他好像是在调查当年余家的案子,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打听跟那件事相关的事。这邢健也是信任他们,只以为是皇帝要找,便也跟着找了起来,呵,当年那件事名面上可是证据确凿!”周驸马说。 鲁国公一听怔了怔,“他们怎么想到那件事去了?”说完猛然想到原因,“是了,这两人估摸着对仇佳宇的身份起了疑,他现在已经有三分跟余将军像了,再者上次他去苏府,事没办成,可他却全身而退了,足见的对方对他是手下留情了,如此…倒不得不防了。” 周驸马珉唇想了想说:“国公爷,您就那么信任仇佳宇不会背叛您?” 鲁国公笑了笑:“暂时不会,只要真相一天不暴露出来,他就不会,毕竟他还要靠着我帮他找他的妹妹,帮他们家平反呢!不过…眼下既然穆雨辰盯上了这一块,八成跟萧寒苏和苏清落是脱不了关系的,也是时候做出决断了。” 他想了想,然后将周驸马叫到自己的跟前,悄声的吩咐了几句,周驸马点头,“国公爷,属下这就去办了。”说完冲张天德拱了拱手蒙上面巾离开了。(未完待续。) 244 回门 今天是苏清回门的日子,一大早苏清和萧寒苏收拾妥当就回了苏家,赵茹早就在浣沙苑里焦急的来回走了,听得门房来报说苏清他们回来了,她满心满眼的都是高兴,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 苏毅笑着安慰道:“夫人莫要心急,我已经告诉过别人让他们晚来一会,也好让你们母女单独说会话。” 等见到苏清和萧寒苏进门,赵茹起身,“落落…” 苏毅也起身,面色却是肃然,狠狠的盯着萧寒苏,眼冒寒光,“哼,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萧寒苏面上涩然给赵茹见了礼就跟着苏清离去了,赵茹握着苏清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我的好落落…真是委屈你了。” 苏清一见立刻拿出帕子替赵茹擦去眼泪:“母亲这怎么说的,怎么见了女儿反而变成孩子一般爱哭了?女儿不过才离开三天而已,怎奈却像离家了三十年呢?这…女儿可不依,生生的让女儿多了三十多岁呢!” 赵茹被苏清的话说的扑哧一下笑了,然后点了点苏清的额头:“你能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苏清拉着赵茹坐下:“母亲,这些事啊,您就不要管了,女儿不会吃亏的,再说了,女儿又不喜欢他,而且很讨厌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被!况且那事也不是他自己的决定。” “就算不是,那不是萧家老夫人的决定?这可比他自己的决定还遭!她一直都是看寒苏不顺眼,对咱们苏家又恨着,眼下哪里能见的你们好?” “母亲放心就是,女儿自由分寸的,日后肯定给您和父亲领回一个真正的女婿来!” 听了这话。赵茹稍稍放了点心,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是知道的,她说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 苏清见赵茹面色好了很多,正要继续劝说,苏浚,苏婉落还有苏蕙落和兰姨娘就过来了,也因此苏清便没再多说什么。一家子拉起了家常。就是苏浚和苏婉落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 外院书房里,萧寒苏立在书桌前,苏毅看着他。冷笑道:“真出息,成亲第二天就要纳妾了?你们萧家到底把先帝的遗诏赐婚当成什么了?把我们落落当成什么人了?哼,我没去找你,那是看在你们刚刚成亲。暂时不想把这事闹大发了,想着看看你们到底如何做决定的!你们要是敢给落落气受…哼。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定是要你们萧家鸡犬不宁的!” 萧寒苏无奈的笑了笑:“苏侯爷…” 啪 苏毅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苏侯爷…这称呼真是不错啊!” 萧寒苏眼角抽了抽,“岳父大人…” 其实他一直都是很敬重苏毅的。但这一世加上一世那么久的执念,他一时间无法改变,所以让他承认他是岳父。实在有些难,也因此才叫了那声苏侯爷。 谁想苏毅却是直接起身。随手一挥很不耐烦的样子:“罢了,我与你也无话可说了,这声岳父大人我也担不起,哼!” 说完竟是没搭理萧寒苏径自走出了书房… 萧寒苏无语了,苏家的人还真是…特立独行。 呆愣了一下他就反应过来了,赶紧追了上去:“岳父大人,您总得听我解释吧?我和落落…” “落落是你叫的?” 苏毅怒,落落是多好的女孩子,巾帼不让须眉,虽然外界把她传的很不堪,可她到底什么样,他这个做父亲的会不知道吗?落落胆大心细,心思又很玲珑,虽是女子,但她胜在光明磊落,可比那些只会玩心机耍手段的人要强上百倍甚至千倍,万倍! 萧寒苏也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实在是惹怒了苏毅,他也知道苏毅为什么怒,像苏清这样的女孩子,当真是苏毅的骄傲,他能娶到她确实是他的福气,他应该谢天谢地,但前提是没有上一世的恩怨在,现在他知道她是未来人,可接受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岳父大人,不是这样的,我和她毕竟是先帝赐婚,在成亲前没有什么感情,您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们培养吧?” 苏毅停住脚步,似乎是这样,可是… 他看了看萧寒苏,犹记得萧永文说过,他对落落的紧张不是装出来的,那现在又为什么这般… 是了,一定是落落,落落是个倔强的孩子,她跟萧寒苏相识多年,又一起上过战场,她若是喜欢他,八成很早就喜欢了,现在应该是落落不喜欢他吧? 那也不对,萧家可是借着落落身体里有寒气这事要给他纳妾呢! 想到纳妾,苏毅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若是以前他只会心里不高兴,但没有太多的抵触,毕竟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况且落落又不喜欢萧寒苏,萧寒苏对落落什么感情还不明,他纳个妾倒也没什么,只是如今他知道了二姑娘对落落做的那些事,他心里就范各应了。 嫡庶之间有着莫名的仇恨,那么嫡妻和妾侍之间呢?又岂会相安无事?兰姨娘是个软弱的性子,加上他一心都在赵茹的身上,所以在苏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宅斗,可在萧家呢? 萧寒苏也猜出苏毅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岳父大人,小婿没有想过纳妾之事,况且…我跟落落…虽然没有感情基础,但好歹有几年的革命情感,我以前以为我会很排斥跟她生活,可现在想来,却是不排斥了,只是要完全接受,恐怕也还需要一段时间,落落应该也是这样的。” 说完他在心里暗暗的补充了一句,再者说了,您也不看看我才多大,我又不是色鬼! 苏毅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倒是好了许多,“算你还有点良心。” 此时苏毅完全忽略了,刚刚萧寒苏无意中说了他跟她还有几年的革命感情,意思就是他已经知道苏清落就是苏清了。 苏毅又走了两步说:“前两天,诺风回来问我周驸马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寒苏溜了一眼四周,“岳父大人,咱们回书房说吧!” 苏毅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 “墨员外郎,这眼看着就到花月了,大人们说也不知道军机防卫军营中如何了,大人们便派属下前来给您送公函,让您去看看呢!”兵部的一个衙差捧着一份公文交给墨煦。 墨煦哪里不知道这是常偐故意的,自从他来了兵部他就以各种借口,把自己的每时每刻都安排的满满的,有的时候根本就不该是他分内的事都落到他头上了,常偐这是等着挑错呢! 可奈何他安排的这些事还都是正事,虽然都是一些小事,有些还不是他分内的,可都是军中之事,他不得不做,期间他并没有接触到兵部的甲胄存放,管理等事。 不过,当初他刚刚调过来的时候皇上就说过,常偐一定会故意找事给他,想要挑错,然后把他逐出兵部,他也知道常偐的心思,于是他打算先默默的忍受,徐徐图之。 毕竟这常偐任兵部尚书已经长达八年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扳倒的? 他接过公文将衙差打发了之后就看了一眼,哼,果然又是小事,说什么让他去核对士兵的人数,还有士兵的训练,按理这根本就不是兵部员外郎该管的事,不过他们既然是明文发公函来的,他们也不能以胡乱插手军中事务来参奏他,否则他们就是自掘坟墓了。 他起身,淡淡的叹气,苏清成亲三天了,他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听说萧老夫人让寒苏纳妾,以苏清的性子定是不高兴的,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闹到什么样了。 对了,今日正好是苏清回门的日子,这个时间,他们应该也是刚用过午饭,如果他绕道走,说不定能遇见他们,看一看苏清呢… 打定了主意,墨煦就带上两个衙差准备出城,衙差有些疑惑:“墨大人,那个…出城去军机防卫军营的话应该走这条路更近也更快一些…” 墨煦似很随意的说:“我知道。” 两个衙差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知道您还往另一条路走?这是玩什么呢?但他们没敢多说,而是跟着他默默的往另一条路走去。 * 最近又感冒了,咳嗽,低烧…我也是无语了,所以每天保持两更左右,宝贝们请谅解一下下~~~ *(未完待续。) 245 反常 刚到苏家门口,墨煦远远就看到有一个人伸头探脑的在往苏家内张望,墨煦有些疑惑,便出声问道,“什么人?在那做什么?” 那人一见有人注意到他了,他立刻转头就要跑。 因是墨煦说话他才跑的,两个衙差虽然是跟着墨煦出来办正事,但遇见这种事他们不上难道还要让大人上? 因此两人颠颠的追了过去,而那人早在听到墨煦的说话声时就转身跑了。但两个衙差到底是兵部里当差的,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当的什么差?更何况那人一看就知道是做贼心虚,尤其这个还是靖安侯府,可不是普通人家。 于是两人更加奋力的追了上去,苏家的门子见状也赶紧往里面报告了情况,很快柳雲天就出来了,见到是墨煦,上前行礼:“墨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去?” 墨煦微微一愣,眼看着两个衙差将那人抓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接到公函要去军机防卫军营清点兵数,正巧路过此处便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侯府周围转悠,这才出声。” 柳雲天哦了一声,但心中疑惑更大了,你从兵部去军营,怎么走这条路?明明这是绕远! 但他也知道重点,转头就看到那个被抓住的鬼鬼祟祟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只是想来偷点东西,可是这种说辞,莫说柳雲天和墨煦不会信,就连两个衙差也不信啊! 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呢?这大白天的,这里还是侯府,岂是你这种下三滥能来偷东西的? 那个人显然也想到了,于是赶紧跪地连连求饶,“小人是收了别人的银子。因在这里守着,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人只说,今天是萧家的五少夫人回门的日子,小人只需在这里看清了他们回来,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小人立刻回去告诉他们就好。” 这个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而且瞧他的衣着也是地痞流氓。想来应该是收了别人的银子在这里守着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要让他来守着呢? 柳雲天纠起他问:“给你银子的人。你可知道长相?你又在哪里给他送信?” 那人说:“长相小人不知,他蒙面,不过目光却凶恶的很,放佛能吃人一般。小人想着只是来看着人什么时候离开就能得一两银子,为什么不干呢?至于消息那人说让小人到福星居要一盏雪梨茶。小人虽是市井,却也知道那雪梨茶的贵重,那人却说让我要了茶得了小二回话就走。” 福星居是距离侯府所在的大街一个街道的茶楼,而这雪梨茶因产量稀少。每年也只得百壶。因此从来不在福星居内出售,都是给固定的几个达官贵族准备的。 墨煦和柳雲天都不是笨的,哪里不明白这消息是怎么传递的?只要常去福星居的人。还知道他们福星居有雪梨茶的,肯定也知道雪梨茶不卖。所以突然有这么一个异类出现不反常呢? 而那背后之人听到这反常的事,自然知道是苏清和萧寒苏离府了,至于之后他们要做什么,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肯定没好事,但他们到底要如何做,两人却不得而知。 再说了,从苏家出来后,苏清和萧寒苏会不会直接回萧府?亦或者去逛逛街?喝茶? 能去的地方实在太多,他们又如何能让两人按照他们的思维去行动呢? 思虑间,苏毅已经得了消息,和萧寒苏一同走出了苏府,墨煦见到苏毅赶紧下了马,上前行礼。 萧寒苏看到怔了怔,随后笑了笑:“好久不见了,你调到兵部后当真这么忙?” 墨煦点头:“可不是吗,说忙也不算吧,哪里都是我的责任了?不过是想要考验我罢了,不过毕竟刚刚入朝为官,就调到了兵部,别人不服气也是有的,考验我也是正常,慢慢就好了。” 萧寒苏当然知道这件事可不是墨煦表面说的这么简单,只因现在是在外面,又有两个衙差在,自然不能把话挑明了说,谁知道这两个衙差是不是被那老狐狸收买的人? “那倒也是,不过说起来自从你升任兵部员外郎之后咱们四个…现在是三个了,还没有聚聚呢,正巧了我最近还在婚假中,你哪天休沐,我瞧着雨辰倒是没那么忙,就出来聚聚?” 墨煦呵呵的笑了:“也是巧了,正好是十五呢。” 萧寒苏哦了一声,随即惊道:“那不是…” “正是呢,你的生日,到时候让雨辰也出来,咱们…三个聚一聚,倒真的有很久了…” 萧寒苏点头,想到后天就是他的生辰了,他开始有些期待了,从前从来没期待过生辰,今年却有些期待,因为他期待的是苏清做回她自己后,会送给他什么生日礼物呢? 他既然知道现在的苏清落不是上一世的苏清落了,他就想会不会今年的礼物更加不同呢? 以前在战场的时候,不管哪一年的生日,苏清送他的有形物质他都留着,其中就有两个生日的礼物是无形的,因为苏清送给他一个大彩头,然后两人切磋了一番… 想到这他不禁笑了,也只有苏清才能想到这种不着调的生日礼物吧? “那…就这样吧,至于雨辰那边…嗨,反正我最近在假期,就我去通知他吧。” 柳雲天和苏毅对视一眼,很是无语,柳雲天咳了咳:“姑爷,现在貌似不是说你生日的时候?” 萧寒苏身子一怔,这才想起来跟苏毅出来是得了消息说门外抓到一个偷偷摸摸窥探的人,于是几个人再次将目光转向那个人,柳雲天简单的将刚刚的对话说给两人听。 萧寒苏突然问:“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你说的那个人?” 那被抓的人此刻浑身抖的跟筛子似的,磕磕巴巴的说,“是…是在…就在福星居…” “胡说!”在这的几个人哪个是傻的?他还想瞒过他们可能吗?“呵,大白天的蒙着面?福星居附近可是没有岔路,根本就没有背着人的地方,那人怎敢光天化日就穿着你说的那身装扮出来?” 那人一听赶紧跪地求饶:“小人是昨天夜里遇到的,小人是个赌鬼,因赌钱输了钱,三更天的时候我才出来,结果就被那人给抓了,他给了我一两银子,说让我今天来监视靖安侯府,只要看到萧公子和苏姑娘回门,然后等到你们离开就到福星居去要茶,他说事成之后还有一两银子给我,但不许说出他是什么时候告诉的我,又是在什么地方说的…” 几个人听完后便放他走了,这人一看就是个被雇来的,就算为难他他也说不出来更多了,再者他们这么多人在,肯定不可能出事的,只是对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萧寒苏纠结了一会说,“墨煦,你先去忙你的吧,莫要耽误了你的正事,到时候被皇上你的顶头上司怪罪可不好了。” 说完他侧头看着苏毅道:“岳父大人,小婿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就放佛是一个套,正等着我们去钻,那种感觉很不好,只这一时间,我也猜不透各种玄机…。”(未完待续。) 246 冷箭(第一更猜测一下) 苏毅一脸沉凝,他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只知道肯定跟鲁国公脱不了关系,但又实在想不透老狐狸到底要干什么。 鲁国公的心思,一般还真没人能猜透,反而是别人的心思,他总是能看的很透,甚至加以利用,苏毅想,如果周驸马真的是赤骨,当年鲁国公多半就是利用了他对赵茹的那份心思。 墨煦迟迟的上了马,谁知他刚骑上马背,就看到苏清从院内出来,他望着苏清久久的出神。 萧寒苏看墨煦在发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苏清,因为墨煦是知道苏清落就是苏清的,所以萧寒苏倒是没多想,他走到苏清的跟前:“你怎么出来了?” 苏清疑惑道:“不是我父亲叫我出来的吗?刚刚我母亲的大丫鬟说,外面有个小厮说父亲在府外抓到了一个贼,让我过来看看,我本来也奇怪啊,不过一个毛贼,叫我看什么呢?” 苏毅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紧,绝对能夹死蚂蚁了。 萧寒苏也想到了,“落落,你先回去,莫要再出来了,还有回去问问母亲的大丫鬟,是哪个小厮说的,现在就去。” 苏清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她是上当了,原本她以为是父亲用这个当借口把她叫出来呢,如今看来并不是! 她心中冷笑,看来府中到底是有人收了鲁国公的好处了…那都是些吃里爬外的东西,只是她都从靖安侯府嫁出去了,鲁国公还收买他们府中的人干什么呢? 饶是她不太懂这些规矩,她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有经常回来的道理?再者就算她真的不知道。她父亲和母亲能不说?能允许她经常往娘家跑? 这边想着,她就转身准备回去,结果敢一转身就看到苏蕙落和苏浚,苏婉落都出来了,她快步上前,“二妹妹你怎么来了?还有浚哥婉落,你们到底来做什么?” 苏浚一脸坚定的说:“大姐姐。既然是抓了毛贼。按理我是靖安侯府的世子,没有让大姐姐替我出头的道理,大姐姐只是一介女流。然我却是跟着大哥哥习过功夫的。” 苏清听了这话,心知苏浚是在帮她,毕竟刚刚传进来的话说是找她,他这么说意在说苏浚现在年龄太小。所以父亲才会叫苏清出来,而苏清是为苏浚出头才不得不出来的。他现在这般站出来,表示他虽是个男孩子,但该他的责任却不能不担,更不能让已经出嫁的大姐姐替他担! 且不论那老狐狸是什么目的。任何可能的话柄都不能给他留,苏浚这么做是对的。 “那蕙落和婉落,你们俩出来干什么?” 苏蕙落上前一步行礼后解释道:“大姐姐出来了。浚哥和三妹妹坐不住了,浚哥出来自然是承担他该有的责任。可是婉落到底还小,妹妹身为婉落的二姐姐,又岂能看着她出来冒险?虽然妹妹没有能力,但看好了三妹妹还是可以的。” 这话说的也是无可挑剔,就放佛她只是担心苏婉落才出来一般。 苏婉落哼了哼,“谁要你来看?我出来自然有父亲,哥哥和大姐姐在呢,再不济还有瘟神姐夫呢!他也能照顾我的!若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他凭什么做我的瘟神姐夫?” 萧寒苏下意识的指了指他自己,“瘟神姐夫?” 苏婉落点头,满脸都写着‘难道你不是吗’的表情,萧寒苏无语了,他都澄清过他不是瘟神了,怎么这小娃还是要管他叫瘟神呢?果断都是苏清的错,可他冤不冤啊! 苏清则在一旁忍着没笑,别看苏婉落天真的如小白兔一般好骗,但有的时候说出的话能气死人,但同样的,这人若气不死,倒是能把别人笑疯! 好笑归好笑,苏清可没忘了此时的情况,她拉了苏婉落和苏浚的手:“咱们回去,不过是一个毛贼,父亲他们能处理的,更何况咱们还得回去找那个乱传话的人呢!” 苏浚立刻领会,于是三人转身,苏清看着苏蕙落点点头:“二妹妹,走吧,咱们回去再说。” 苏蕙落垂下眼睑,随着苏清准备回府。 “落落小心!” 正当几个人刚转身,从暗处射来一直箭,苏清快速的转身,眼见着箭矢过来,下意识的要躲,却发现箭矢对准的方向并不是自己,而是苏浚! 她立刻松开苏婉落弯身将苏浚护在怀中,毕竟她的手中可是没有任何兵器,就算她想用手去挡也不可能啊,于是她只能将苏浚护在怀中,然后带着苏浚周身一转,险险的避过了箭矢。 墨煦指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吩咐两个衙差一起追过去:“你们随我一起去,寒苏,你在这里保护好苏清…的弟弟妹妹们。” 萧寒苏哪里能让墨煦自己去呢?于是他看了看苏毅,苏毅点头,他立刻也追了过去,那放冷箭的人一见事情败露立刻转身逃跑,苏清趁着这个空档就问清了缘由。 她看着苏浚,难道那人真的就是冲着浚哥来的吗?那何必非要等她回门呢?还有这么做浚哥也未必出来,若浚哥不是个有担当的,或者他没想到这个问题该怎么办? “父亲,您带着弟弟妹妹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寒苏他们去,我不放心。” 苏毅知道苏清不放心的是对方的阴谋,表面看着是针对浚哥来的,可他也心知肚明,若真的要冲着浚哥,平时机会更多,而且更容易一些。 尤其浚哥跟落落小时候一样,不是一个喜欢在家里呆着的孩子,他也经常会偷偷溜出去玩。 但他知道他们跟老狐狸之间已经是形容水火了,于是他每次出去玩都会带着两个人随行保护,而且绝对不出城,毕竟在城内对方多少有些顾忌,再加上有人保护一般也是无碍的。 “你万事小心,莫要逞强,你只是一个姑娘家。” 苏清点头:“父亲放心吧,有寒苏和墨公子在,我不会有事的,倒是父亲回去后好好查查。” 苏毅道了声知道了,就带着苏浚,苏婉落和苏蕙落回府了。 “柳叔…” “我知道的,跟我过来。” 柳雲天带着苏清来到侯府的侧门,那里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小房子,柳雲天打开锁头后,苏清走了进去,换上一席黑衣,带好纱巾后出来了,“柳叔,呆会儿你在角门等我就好。” “你一切小心啊,切记,对方的目的不明,你可不要太逞强,免得曝露了身份,到时候才更是麻烦。” 另一方面萧寒苏和墨煦去追那放冷箭的人,那人的轻功也是极好的,很快的就来到城南的一座废弃的宅院,隐藏了起来。 萧寒苏和墨煦来到这,因对这宅院并不熟悉,怕有人在暗中埋伏,若对方的目的就是引他们来此,他和墨煦只有两个人,顶多加上那两没什么用的衙差也才四个,肯定是打不过对方的,更别说那两衙差到现在都没追上来,谁知道是功夫不行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呢? 因此两人谁都不敢贸然行动,只得一边打探一边摸索着前进。 苏清赶到的时候,在院外站了站,她看着这座废弃的宅院,有一瞬间的怔愣,放佛很熟悉。 猛然间,苏清想起来了,这里不是… * 废弃的宅院是哪里》?是什么地方? *(未完待续。) 247 喜欢(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苏清没时间多想,她翻身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萧寒苏和墨煦,她快速的走过去,两个人看到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敌人,但在看清她的眼睛时就知道了,这是苏清。【ㄨ】 “你怎么来了?” 墨煦首先出声问,他还不知道苏清跟萧寒苏已经说开了,他想着苏清既然不希望萧寒苏知道,她怎么还敢这么大咧咧的出现呢?萧寒苏那么聪明,只看到她,凭着她的这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他哪里有认不出她的道理? 赵茹虽然也是桃花眼,但谁不知道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再者苏清可比赵茹高了快一个头呢!当然苏婉落也是,可她还那么小,早就已经被墨煦自动的排除了… 苏清知道他们已经认出她了,“我怎么不能来了?你们俩能来我就不能?对了,那人呢?” 两人警惕的看向破落的宅子内,苏清一见就明白了,那人躲进宅里了,但因不明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因此两人不敢轻易上前,苏清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座破落的院子,心中颇有些感慨,“你们可知,这院子是在谁名下的?又为何破旧成这样?” 虽然苏清此时是蒙面,但萧寒苏还是看出苏清的怅然,“你知道?” 苏清点头,“我当然知道,当初我曾经让诺风他们查过呢!” 墨煦并不知情,但萧寒苏却知道:“是余将军的?” 苏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并不是他们家的正宅,这座宅子是在余将军夫人名下的,诺风曾经说,因为余将军夫人的娘家是武学世家,更是江湖中人,因此当初的事也没有牵连进来,就连这座宅子应该都是这么保存下来的,否则这座宅子恐怕也早就被纳入朝廷了。” 墨煦突然反应过来了,“你们…寒苏。你知道她…” 萧寒苏哦了一声:“对了,墨煦我还没跟你说,我跟落落已经谈过了,她的事早前我就猜出来了。只是她一直不肯说,后来…反正就是谈过了,咳,这事日后我再跟你和雨辰细说。” 墨煦转头看着苏清,他是很认真的看着。虽然苏清此时是蒙面的,但墨煦似乎能看到她的整张脸一般,他有些迷茫,她为什么又肯跟寒苏说了呢? 还有寒苏管她叫落落,若是在苏家这么叫,还可以说是做出来给人看的,可此时只有他们三个人,既然苏清跟他说了她的事,那么他也该知道,自己和穆雨辰也是知道苏清的身份的。那么他就不用做样子给自己看了,可寒苏依然管她叫落落,寒苏是真的喜欢上了苏清吗? 萧寒苏到此时才发现墨煦的不对劲,刚想出声,就听苏清说:“该干正事了。” …… 宅子院内,苏清等人面对前后共八人的夹击,三人却没有丝毫的惧怕,此时对面的人却说:“哼,原本以为苏毅会追出来的,没想到却是个懦夫!让你们…三个追来。其中还有一个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 苏清沉下眉头,竟是冲着父亲而设的陷阱吗?但还是之前的问题,为什么非要等她回门呢? 猛然想起外界的传言,外界都说因苏清的缘故。苏毅最疼的人便是苏清落,也正因为最疼她,所以不舍得让她吃一点苦,身子弱,要静养,好嘛。那就连礼仪和女红都不用学了。 就冲这一点,还不够溺爱吗? 可这也不对,那冷箭也该是对着她放,不该对着苏浚放啊! 此时的苏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想不透,对于对方的心思,她是一点都看不透了,甚至她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鲁国公的设计的?难道还有别人对他们苏家有着仇恨? 她知道她这想法很唐突,若说对苏家能恨到这种地步的,八成除了鲁国公和赤骨还真没谁了,就连那清平侯张天德对苏家也没有什么恨,只因立场不同,所以注定会是对手罢了。 况且当年他还是在苏毅的麾下做将军呢! 但是此时的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她开始有些心寒,暗道如果这是鲁国公设下的计谋,那他当真是好心机了,看着平时不动声色的,可只要他开始动作,绝对让人摸不到目的,就算后来摸清了,但人家想要的目的往往已经达成了,就算知道也晚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 萧寒苏此时跟苏清差不多,但他比苏清好一点,毕竟前世他跟鲁国公就对上过,他深知鲁国公的心机,有的时候他是笑里藏刀,有的时候却又是个将险恶心思昭告天下的人。 若真要严格来说,萧寒苏活了两世,都没弄明白鲁国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哼,当着我的面,就这样说我的岳父大人,几位也真是…不过放冷箭要杀那么小的孩子,不觉得太不光明正大了吗?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对一个孩子如此?” 对方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什么仇什么怨?那你就回去问问你的岳父大人好了,当年他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害的人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说,如今竟是连一个后人都没有了!就冲这,他也必须断子绝孙!” 苏清惊奇,怎么可能呢? 要是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哪里就能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了?就算有仇恨,那也是国仇,谈不上家恨。 再者战场之上的仇恨,也谈不上一个后人都没有了吧?没有后人你们是干啥的?凭什么为人家报仇?要是说你们是人家的家奴,那倒是稀奇了,你们身为家奴还活着,家主却死了? 若不是战场上,那她父亲也不是一个笨的,哪里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放着你们这一群有能力的家奴不赶尽杀绝,反而放任你们来去?就是扯蛋也不是这么扯的呀! 对方显然不想多说,一挥手八个人立刻围了上来,三人也快速地抽出自己的兵器招架,对方的武功路数都差不多,看得出来是一起训练出来的,而且都是出自同一个师傅所教。 显然对方的几个人的功夫不是很好,应该都是后来才学的,有几个人的功夫底子也不足,很快就负了伤,只有那个为首的倒是功夫了得。 萧寒苏看着他们的功夫路数总觉得眼熟,因而便打便思考,他猛然想起来了,可不就是余将军夫人娘家的路数吗? “你们是余将军夫人的娘家人?” 为首的显然一愣,随后顺手摸出一排暗器打了出去,三个人因躲避暗器而没有注意到从对方另一只手的袖兜里放出来的一只袖箭,却正是冲着苏清而去的。 墨煦避开一枚暗器后就看到了,也没管另外一枚暗器,他身子微微向前伸手拉过苏清,身子一转用力的将苏清向后拉了过去,结果这一拉的空档暗器就打在了他的身后。 眼看着那枚袖箭也要打在他身上,苏清却是惊了,“墨煦!”随后她脚踩八卦步上前,一剑斩断了袖箭,但因着惯性,箭头依然射到了苏清的身上,只是力度不大,只擦破了一点油皮。 墨煦看到苏清这样为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也许苏清对他,是有些喜欢的吧? 他奢望的不多,只要她的心中有他就好,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他也会九死不悔的等着她。 萧寒苏看到苏清和墨煦的情况,心中也升起一抹异样来,想起刚刚在苏家,墨煦看着苏清时他眼神的专注,一个想法突然窜到他的脑海中,不是吧? 难道墨煦喜欢苏清?(未完待续。) ps:  今天的一更和二更都晚了将近一个小时,实在是最近效率下降不说,就该文都吃力的感觉,还营养不好了,老娘不给我做饭。。自己天天吃泡面的说。。。我懒得出门去饭店,再者要送餐吧,都吃腻了。。就一个方便面或者面包吃着还是可以的。。捂脸, 248 挑拨(第一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萧寒苏为他的这个想法很是惊讶了一把,但一直以来他似乎真的忽略了墨煦对苏清的感情,墨煦和穆雨辰是在战场上就知道了苏清的身份,苏清还说过他们知道的经过… 他恍然,怪不得从那之后,平时墨煦和穆雨辰跟苏清总是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有战事而几个人也上战场的时候就不说了,毕竟那个时候是生死攸关,谁还顾得了那些? 不对,不对,他在想的不是这个问题,是墨煦对苏清的感情,难道从那个时候起,墨煦就喜欢上苏清了吗?从他发现苏清其实是女孩开始,从他说,他会负责开始? 也对,这样的苏清,谁会不喜欢呢?她,理智聪慧,坚强勇敢,更是巾帼英雄,墨煦会喜欢她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那墨煦为何不早一点说呢?如果他早些说出来,说不定自己… 萧寒苏突然想不下去了,说不定他会怎么做?把苏清让给墨煦吗?莫不说这是先帝遗诏赐婚,根本就没法反悔,就算没有遗诏,难道他现在后悔娶了苏清了吗? 不,从他知道她可能是苏清开始,他就期待着要早些把苏清娶家去,那个时候他想的什么? 只有把她娶嫁家去,他才能撕碎她的伪装,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苏清。如今他却深深的明白,自己当时的想法似乎只是一种托辞,想要挖掘出真相,难道只有娶她这一条路吗? 等一下,萧寒苏,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可是对敌的时候,你竟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儿女情长,真是不知所谓! 萧寒苏晃了晃头,对,现在是对敌的时候,根本就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之所以会这么乱想。是因为之前苏清问过他,他喜欢她吗,他一定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弄的主次不分了。 不过这次回去之后是得认真想想这个问题了,不管苏清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问他的。总之她的这一个问题搅乱了他的心,她就必须负责! 嗯,没错,她必须负责! 她要是不负责,我回去一定要揍她一顿的。大丈夫要一诺千金! 萧寒苏打定注意后就收回了思绪,根本就没考虑过苏清不是大丈夫,所以她可以毁诺,如果她耍赖,他能不能舍得揍她还是两说,就算是舍得了,能不能打的过也未可知。 另一边墨煦和苏清并不知道这一瞬间萧寒苏都想了些什么,墨煦因为受了伤,所以苏清扶着他,“你没事吧?”她转头愤恨的看着对方首领。“哼,倒是会使阴招,这是余将军夫人教的?” 对方显然一愣,刚想说什么,只听萧寒苏讽刺道:“余将军夫人爽朗大方,哪里能教出这样的人?你们不会是故意的吧?是了,你们才是余家灭门的真正罪魁祸首吧?你们是想要挑拨我们对余家有恨,然后对他的后人赶尽杀绝?但如你所说,余江不是没有后人了吗?” 对方明白,萧寒苏他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这么说给他们下套呢! “夫人自然不会教这些,所以我们以前不会用阴招,可这不代表现在也不会!再说对你们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讲究什么正大光明。也不必手下留情!” “我们这样的人?”苏清问道。 “对,就你们这样的人,”他指着萧寒苏说:“你,堂堂王府的嫡孙竟然娶了一个粗鄙的女子为正妻,尤其这粗鄙的女子还是苏家的人!他们苏家的人都该死!当初要不是苏家,我们余家岂会落到这步田地?我又岂会隐姓埋名。伏蜇隐忍多年?如今我可算是带出了一批像样的弟子,却被你们几个给破坏了!” 说完他又指着墨煦说:“还有你,我暗中观察你很久了,你也喜欢苏家那粗鄙的女人,呸,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长的好看一些?可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在别人的膝下承欢,你为她与你母亲不和当真值得?” 最后他指着苏清,“还有你,连面都不敢露的,哪是什么好人?既然是能为苏家出头的人,肯定是跟苏家有关的吧?说不定你就是那苏家女人的姘头!你…” 听到这话的苏清真想上前将他挫骨扬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自己的姘头?靠! 苏清是光顾着愤怒了,但萧寒苏却听到一个有用的消息,墨煦为苏清跟他母亲不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煦一直是一个孝顺的人,他就算喜欢苏清,也不会这般吧? 墨煦也恼了,尤其听到他说在别人的膝下承欢的时候,他戾气暴涨。 虽然他此时受伤了,但还不至于连话都不能说,“闭嘴!我跟我母亲是有一些小分歧,可这跟苏清…落无关,你不要污蔑她!她…她如今是寒苏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我没那么龌龊!” 萧寒苏一愣,果然,墨煦是喜欢苏清的,墨煦澄清的是他跟他母亲的分歧跟苏清无关,是怕我误会苏清?他说他没那么龌龊,何尝不是在说他虽然喜欢她,却不会做龌蹉的事? “没那么龌龊吗?那你今天干什么非要绕道走?不就是想着说不定可以见一见她?” 墨煦还说什么,苏清却拉了拉他:“算了,不要跟他说了,萧寒苏,你还在看什么?赶紧把他抓起来,不要让他死了,我要问清楚幕后主使是谁,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些人竟然冒充余家的人来污蔑苏家,难道这就是鲁国公的目的了吗? 萧寒苏听了苏清的话,自然栖身上前去,那首领也顾不得下属们了,转身就准备逃跑,但他的轻功怎么比得上萧寒苏?转眼间就被萧寒苏拿下了。 “说,是谁派你来污蔑苏家的?” 萧寒苏擒下他,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过首领身上有没有毒药,之后才开始询问。 “哼,污蔑?你被苏家那狐狸精给迷住了吗?当年的事明明就是苏毅一手策划的,他倒是跟北周演了一场好戏,说什么将别周的使者打出了豫州,要真是那样,北周岂能就此罢手?余将军不过是接受了苏毅的兵权,就被苏毅嫉恨上了,最后他竟然污蔑余将军通敌,通的是北齐!” 说到这,他眼里迸射出浓浓的恨意,“哼,余将军可不是傻子,真要通敌他才不会选择北齐,当时的北齐虽然不像现在这样低糜,但也是远远不及北周的,况且余将军本身就是戍守在北周的边界豫州,哪里有舍近求远的道理?” “而苏毅…我就不信他一个战场勇将,竟然真的甘心放下兵权,当年清平侯又是从苏毅的手下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刚好的是他发现了余将军的通敌信函?巧合也不是这么巧的!” 苏清冷冷的勾了勾唇,别说,这个说法倒是说的通,如果她不是父亲的女儿,如果她不知道当年恩怨的真相,她也有理由相信这是父亲的陷害,因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父亲在战场之上可称为枭雄,但又不像别人那般深谙朝政,一旦他放下兵权,那就只能是豪无实权,对于一个尝试过权利滋味的人,是很难做到放手的。 饶是她,若不是她是一个女孩,若她不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若她不是死过两次,她一时间可能也放不下那权利,因为相对于权利而言,她更在乎的是家人的安全和自己的性命。 果然是鲁国公的计谋,但是要做给谁看?难道是要挑拨萧,苏,墨三家? 但这样简单的挑拨方法,真的能达到效果吗? 莫不说她本身就知道所以不会信,萧寒苏现在也知道,所以他也不会信,就连墨煦…他应该也不会信的,因为他知道,她一直在查余家案子的真相,如果是父亲干的,她又怎么会去查? 又怎么会让墨煦和穆雨辰帮忙查?她真的能那么肯定这两人都帮她掩护吗? 墨煦是个聪明的,所以他知道这不可能,这件事跟苏毅一定是无关的! 事实上,墨煦也确实不信,别的不说,清平侯虽然是从苏毅麾下出来的,但他忠心的却是鲁国公,这种话他怎么可能信呢?相反,若说是鲁国公背地里策划的那件案子,他会深信不疑。(未完待续。) 249 离间(第二更求包丨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萧寒苏听完这话倒是笑了,“别说,你的说辞倒是说的过去,只是…站不住脚。” 苏清已经跟他说过当年的恩怨,而他也向他父亲和祖父求证过了,很多事都是真的,只是有些事因他们并不知情,所以不敢论断。 但祖父说应该是真的,苏毅的性子耿直,刚正,他绝对是正义之士。 被擒下的首领哼了哼,“你已经被苏家的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住了,当然相信苏家的人了,他们苏家的人,就会做表面功夫,像苏清落,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个粗鄙不堪,一点涵养都没有的姑娘,再看看那蒙面的就知道了,做事藏头藏尾的,哪是什么好人!” 苏清躺着中了两枪,这滋味很不好受,但她此时还要照顾墨煦,分不开身。 她先帮墨煦将后背上的暗器拔了出来,幸亏暗器渗入不深,否则真要等回去找柳雲天才能拔了,拔完暗器苏清将伤口包扎上了,虽然渗入不深,但伤口比较长,直接上药是不行的。 萧寒苏虽然在逼问那领头人,但余光却一直在关注着苏清和墨煦,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一想到墨煦也喜欢苏清,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等苏清帮墨煦包扎好之后,她扶着墨煦走到那人的面前,苏清用剑指着他:“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污蔑苏家?” “污蔑?我有没有污蔑苏家你们自己回去问问去!当然苏毅那个伪君子,他要是能跟你们说实话那就六月天飘雪,十二月天下大雨了!” “你!” 苏清愤怒的将剑向前送了一点,擦着对方的脖子擦破了点皮。 但对方却是把身板挺的直直的,头昂的高高的,当真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萧寒苏知道苏清最听不得别人污蔑她的父亲了,他赶紧拍了怕苏清,低声道:“别动怒。” 苏清也知道此时不该动怒,可是这个人污蔑的是她的父亲啊,她哪里能忍得住?她从以前开始就是最讨厌别人说她父亲不好。遇到她父亲的事,她也总是沉不住气。 她知道,那是因为她父亲和她爸爸有着一样的面孔,前世她敬爱爸爸。这世她同样是佩服父亲,两世的尊崇加一起,哪里能容得别人说她父亲的不好? 突然三人听到背后有声音,迅速的闪开,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过。纠起地上的领头人就跑。 “站住!” 三人立刻追了上去,对方早就有了准备,扔出三根银针,三人快速的闪开,避开后萧寒苏和墨煦又追了过去,只有苏清呆呆的望着地上的三根银针,她走上前掏出一方帕子拾起那三根银针,仔细的看了看,跟大婚当天诺风找到的那个银针是一样的,只是这个应该没淬毒。 萧寒苏和墨煦看苏清没有追上去。反而在发呆,担心她自己落后会中了埋伏,也就不追了。 等到回到苏清的身边才发现她拿着几根银针在打量,萧寒苏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跟大婚当天的那根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 大婚那天墨煦虽然也在的,他知道当天的动乱,但是却不知道银针的事。 “大婚当天,是雷…算了,墨煦你受伤了,咱们先回去,让柳叔给你处理伤口。省的感染。” …… 苏家内,柳雲天帮墨煦处理了伤口之后,几个人坐在书房里,苏毅对着书案上放的银针发呆。许久他才问:“这么说来,大婚那天的动乱就是这伙人搞出来的?” 苏清点头,“要不是雷救了我,估计我就中毒死了,但他们为什么认为是父亲害了余家?” 萧寒苏嗤笑,“苏清。你真的认为他们是余家的人?余家当年是满门抄斩,除了当时寄居在舅父家的余大姑娘外就没人能活了,当然余东波除外,他是被鲁国公瞒天过海救下的。” “救?哼,哪里是救?”苏清凉凉的讽刺,鲁国公根本就是想要把仇佳宇当棋子用! “先不要说这个,当时我看到了,救走那个领头人的人是仇佳宇。”墨煦说。 萧寒苏点头,“我想这次的事还是鲁国公设计的,而其目的是让仇佳宇痛恨苏家,更加死心塌地的为鲁国公卖命,原本鲁国公跟苏家就是死对头,若是仇佳宇认为苏家是害的他们余家全家灭门的人的话,他可不就会更加忠心鲁国公了吗?” 苏清认为这么解释是对的,否则仇佳宇为什么那么刚好的出现?为什么那个人口口声声的将余家的事按到苏家的头上?而且单凭他的功夫,还有他带着的那些人根本就成不了事… 突然又想到另外的一件事,苏清疑惑道,“那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冷箭要冲着浚哥放?又为什么非要等我回门呢?还有那根银针…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冲着苏浚放冷箭可以解释为让苏家断子绝孙,但为什么等苏清回门呢? 萧寒苏看着苏清,无奈的笑道:“怎么如今你倒是看不明白了?这些银针可有毒吗?当日杀你的银针那可是有毒的,况且仇佳宇早就来过你们家一次不是吗?那次他对苏家可有什么愤恨吗?没有,一点都没有!所以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不认为苏家是害余家的罪魁祸首。而他既然善用银针做暗器,鲁国公手中有他使用的这种银针有什么了不得的?成亲前,你就已经命诺风他们查过余家的事了,若是他想要挑拨苏家放弃余家的事…唔,我想他应该知道,他越是这么做苏家越是不会放弃,但若是找人将仇佳宇的暗器淬了毒,然后去杀你,再设计让仇佳宇恨上苏家,最后这一切自然就被嫁祸到仇佳宇身上了,这还是可能的吧?” 苏清恍然,也是,这一切都是鲁国公的阴谋,如果今天的仇佳宇就是恨着苏家的,那么他的银针上不可能没有毒,或者说,他不可能看着别人追黑衣人而去了,他却不对父亲和浚哥他们下手,这未免太假了,所以只能说刚刚的他还不认为苏家是害的余家的罪魁祸首。 只是今天救了那个人之后,再听那个人的说辞,以后会不会认为苏家是仇人可就不一定了。 “那等我回门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银针?” 萧寒苏沉吟,许久才说:“也许是吧…” 他说的很不确定,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又不知道他忽略了什么。 萧寒苏担心的是,鲁国公应该知道,他的计谋瞒得过仇佳宇,却瞒不过他们这几个人,难道他这次的计谋单纯的就是为了仇佳宇而设吗? 墨煦看着苏清和萧寒苏的互动,他有些黯然,慢慢的站起身:“侯爷,寒苏,我就先走了,我得先回兵部报备一下,省的耽误了上面的事,他们要拿这个当借口的。” 萧寒苏点头,疑惑的看了墨煦一眼,然后也跟着起身,“我送送你吧,正好我有些话还想要跟你对对口风,免得到时候穿帮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苏清才迟疑的开口:“父亲,你觉不觉得,墨煦有些怪啊?还有萧寒苏…他看墨煦的眼神…也带着疑惑,难道他怀疑墨煦不成?可是不可能跟墨煦有关的!” 苏毅听苏清这么说这才抬头,他的表情比苏清还疑惑:“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看他们俩挺好啊,这不,寒苏还去送墨煦呢!” 苏清一愣,自己的父亲也是个迟钝的,跟他说有什么用?算了,到时候问问萧寒苏好了,他干什么要用那么怀疑的看着墨煦呢? * 迟钝绝对是遗传的! *(未完待续。) 250 立场(第一更求订阅)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出了苏家,两个衙差就过来了,“大人…刚刚我们尾随您过去,可您这轻功实在太好了,属下们追不上,最后也不知道两位大人去了哪里,属下只好在这里等着大人们。” 这话或许是真的,但明显是恭维居多,墨煦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反正也没对他们寄予厚望。 他转过身子就要跟萧寒苏告别,却见萧寒苏一脸的疑惑,“墨煦…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说。” 墨煦微微一愣,随后就明白了,然后对两个衙差说,“你们到前面去等着去吧,我跟萧少卿说几句话就过去。” 见两人走的远了,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墨煦才开口,“你想要说什么呢?” 萧寒苏斟酌了一会问:“你是不是喜欢…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本来想直接问的,可又怕是自己多心了,毕竟他和墨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不想跟他生了嫌隙,更何况苏清这样的奇女子,就算墨煦喜欢她,萧寒苏觉得那也是正常的。 但喜欢归喜欢,她现在终究是他的妻子了。 萧寒苏已经想过了,对于苏清,他不知道是什么感情,也许是在战场之上相互扶持的来的深厚友谊,也许是知道她是女孩之后产生的男女之间的喜欢,但无论哪一样,总归不是没有感情就是了。 既然如今他已经娶了苏清了,他就没打算再休掉她,更何况他发现他非常排斥想要将她让给谁的想法,哪怕是墨煦也一样。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墨煦知道这个结果,从前他从来没说过,甚至说过他讨厌身为女孩的苏清,他怕在墨煦的心中,依然认为他并不喜欢苏清,甚至是讨厌她的。 如果墨煦认为,他早晚会跟苏清分开,那岂不是耽误了墨煦? 墨煦是他的好友。他怎么忍心呢?况且刚刚那人也说,墨煦因为苏清跟墨大夫人闹的不愉快,若是假的还好,可若是真的。这实在是不应该。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但是因为速度太快,萧寒苏并没有抓住,只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寒苏,我是有喜欢的姑娘。你是听刚刚那个人说的吧?那么你也知道了,就是她。” 萧寒苏听墨煦这么说便没有再想下去,点了点头:“我知道,咱们相识的久了,她又是个巾帼英雄,不论是谁,喜欢她都是正常的,包括我,刚开始的时候那么讨厌她,可当我发觉。她可能就是苏清的时候,对她的厌恶就已经淡了,以至后来没有了…” 墨煦听萧寒苏这么说,别扭的扭头,他知道萧寒苏是在向他阐明他的观点和立场,现在苏清是他的妻子,自己确实不该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可是… 苏清并没有说过她喜欢寒苏而不喜欢自己。 墨煦想起今天苏清对他的紧张,他觉得苏清多少也是喜欢他的,就为了这点喜欢。他愿意等下去,他也会很努力去立功,只要她愿意,他会为她求来一封圣旨。让她得到一个解脱。 可如果她不愿意… 他不会强求她的,因为他知道,苏清的性子便是这样,强求不来的。 “我之所以跟你说,是因为我了解你,咱们和雨辰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别的我不敢说,咱们之间的信任却是无人能比的,哪怕是苏清也比不过,饶是在战场之上,你与苏清是最好的好友,可你自问,在信任上,你的第一反应,对谁的信任会更多呢?” 墨煦垂眸,他当然知道,是萧寒苏,虽然他同样信任苏清,只是…若说第一反应,当然还是有分别的。 “是啊,每次你们俩打赌,我和雨辰第一反应总是觉得打赌你会赢,你们俩打架,我们认为打架你会输,那是因为我们了解你,对你是完全的知根知底,所以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判断。” 萧寒苏点头,叹气:“是啊,想起当初的日子,是不是很好,很快乐?可惜,苏清‘死了’,现在的她是苏清落,是先帝遗诏赐婚给我的妻子,正如刚刚我所说,一开始,我真的非常讨厌她,是恨不得杀了她的那种讨厌,可是后来…看着她被陷害,我恼她的不小心,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被别人陷害,弄的她自己遭罪呢?看着她受伤,我担心她的安危,很怕她真的出事,就连之前祖母以她身子不好为由,逼我纳妾,我首先想到的都是,她会不会不高兴?!” 墨煦听了这话,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可他知道,萧寒苏并不是在向他炫耀,他只是想要告诉他一个事实,他和她已经成亲了,她现在是他的妻子,而他对她的感情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其实萧寒苏是在开导他,虽然这开导听起来比较像在撒盐… “我承认,或许不是爱或者喜欢,可一定是有感情的,所以墨煦,我和她这一生应该是注定被绑在一起的了,雨辰我倒是不担心他,毕竟他跟纯鸯郡主的亲事也是早就定了的,只有你。” 墨煦出声打断萧寒苏说:“寒苏,我知道了,只是…如果她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她想要离开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可以离开你,但若她愿意留在你身边,我会祝福你们。” 他双手紧握,他知道,他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到底是不舍得的,他真的能做到祝福他们吗?“我先回衙门了,后日是你生日,别忘了到时候出来一起聚聚。” 墨煦说完便迈开脚步离去,萧寒苏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他真的不是要在他心上撒盐,只是有些事既然是注定的了,那么长痛不如短痛吧。 再者现在说出来了,他们之间顶多别扭几天,可若是一直不说,万一被鲁国公利用了去,那就是一个隐患,而且还将会发展成是一个死结,任谁都打不开的死结。 萧寒苏叹气然后也转身准备回苏家,但他脑海中却是在想,刚刚脑中闪过的那一个念想到底是什么呢?他总是觉得那个被自己忽略掉的,一闪而过的灵光或许是很关键的事。(未完待续。) 251 喜欢他吗?(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因萧寒苏一直心事重重的,所以两人也没在苏家多呆,从苏家出来后就直接回了萧府。 回到偃雲轩冰露看着两人的表情,似乎不那么好,虽然早上走的时候两人好似没吵过架一般,但回来就不好了,可见这一次回门并没有让两个人之前的不愉快尽除,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回到暖阁,苏清脱了鞋子坐到暖炕上,因为现在已经仲春,并没有那么冷,因此暖炕是不会烧热的,夜蓝赶紧拿了一床棉被铺在炕上,苏清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你们五少爷有事要说。” 夜蓝,冰露等人就退了出去,苏清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问:“你到底在想什么,一直魂不守舍的?” 萧寒苏看到苏清这般慵懒,只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可到底还有什么内幕,我还真不知道,八成是我脑子不够用了。” “真是爱瞎操心,鲁国公不就是为了往我们苏家扣屎盆子吗?让仇佳宇认为我们苏家才是当年余家之案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不也没证据吗?再者说了,我怕什么,不是还有谷蓝在么…” “谷蓝?”萧寒苏疑惑的转向苏清:“这跟谷蓝有什么关系?” 苏清自知说错了话,谷蓝是余家的嫡女,这件事她没跟萧寒苏说过,加上谷蓝长得和仇佳宇也不像,前世这件事应该没揭发出来,所以萧寒苏不知道。 她尴尬的起身,然后趿了鞋子就来到里间梳妆台前,装作打扮一般,一会翻翻这个盒子,一会看看那个抽屉,萧寒苏也不急,苏清既然把话都说错了,她自然会跟他说的。 只是这会她应该在想如何跟他说。或者是她答应过谷蓝什么吧! 苏清被萧寒苏盯得浑身不舒服,最后她怒了,“别看了行吗?我说,我说!” 她这一愤怒可不得了。不小心之下竟然把手边放首饰的盒子打翻了,她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掉出来的首饰,一边解释,“反正也说漏了,我不妨就告诉你好了。但你可要替我保密。谷蓝呢…是我穿过来的时候…这么说也不对,我穿来的时候是第一次跟你大婚,结果被你毒死了,然后我幸运的重生了,正巧是五岁,我假借失忆得知了这原主的身份,还得知原来我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然后摔晕了,实际并不是的,是为了救谷蓝,当时谷蓝被鲁国公的人四处抓捕。被我救了之后就送到庄子上去了。” 苏清说的轻描淡写,正巧拾起来一块玉佩,她挂到腰间摆弄了两下,挺好看的,她就不打算拿下来了,然后将其他的东西收起来盖上盖子继续说道:“谷蓝说她是余将军的女儿,误打误撞下听到了鲁国公和清平侯的对话,所以对方要置她于…啊,你干什么站在我身后,吓死我了!” 原本萧寒苏应该是在暖阁的暖炕上斜躺着的。【ㄨ】这会却到了她背后,所以苏清被吓着了。 “你这玉佩哪来的?” 萧寒苏抓过苏清的手,掀起她的衣角,将玉佩拿在手中。苏清叫到:“做什么,这叫非礼懂吗?” 萧寒苏满心都在玉佩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非个屁礼,你是我娘子,莫说我只是在无人的时候掀一掀你的衣角。我就是做更多都是可以的,那是正大光明的,属于我的权利!” 苏清怒:“哟,你现在学问大了,出口成脏呀!” “那是自然,我原本也是学问极好,出口成章的!”萧寒苏果断没意识到苏清真正的意思。 苏清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我说的是脏,不是章!” 萧寒苏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了,目光阴恻恻的看着苏清,突然他伸手将苏清搂进怀中,笑得人畜无害,“我说娘子,这么说你夫君,你舍得吗?” 苏清敛了笑容,“说正经的。” 萧寒苏点头,“我说的就是正经的!苏清,我问你,你这块玉佩是哪来的?” 苏清抬手看了看:“墨煦送的啊,他说送给我把玩的,可是这么好的东西,谁舍得把玩?” 萧寒苏看着玉佩,心中五味具杂,墨煦果然喜欢苏清,是很喜欢的那种,那么苏清对他呢? 苏清突然喊道:“喂,把你的爪子拿开,难不成你还抱上瘾了?” “苏清!”萧寒苏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妒火,也不知道为何,只要想到这块玉佩竟然是墨煦送给苏清的,他心里就不是滋味:“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苏清懵懂的点头,虽然自己还在萧寒苏的怀里,可她知道她喜欢萧寒苏,被他抱一会能怎样?她在意的不是这些,她在意的是,萧寒苏抱着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有没有一点喜欢自己呢? “你…对墨煦…,我是想说…你,你,”萧寒苏支吾了半天,最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你喜欢墨煦吗?” 苏清看着萧寒苏认真的表情,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一抹慌乱,一丝紧张,还有一些害怕。 苏清的心顿时加快了一些,他应该是喜欢她的,这是一个好兆头! 突然,她想要戏弄一下萧寒苏,于是点了点头,“喜欢。”但只限于朋友之间的喜欢。 果然,萧寒苏的眼神暗淡了一下,随即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呸,一个姑娘家说这话也不害臊!” “萧寒苏…其实我很喜欢你,表达而已,哪里需要这么别扭?” 苏清对萧寒苏说的喜欢是男女之情,她表达的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萧寒苏听了这话眼中的暗淡一扫而光,“这话听着还差不多,呐,苏清,你现在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娘子,对外可不许随便说喜欢别人,以后不管谁问你,你都只能说你只喜欢我!” 苏清很认真的反驳:“那可不行!我喜欢好多人呢,我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们,难道都不行?” “这些可以,除了亲人…呸呸呸,谁傻吗,就跑来问你这个问题?脑袋是被驴踢了吧?” 苏清放佛看傻子一般看着萧寒苏,眼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你不就是那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傻子吗?! 萧寒苏气的直磨牙,暗道我好男不跟女斗!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还是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将苏清圈在怀中,苏清的身子柔软馨香,竟半点也不像长年习武的人,怪不得别人都说,女人如水呢! 他不由得圈的更紧一些,“既然你是我娘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适当的索取一些福利,来阐释我作为夫君的权利呢?” “什么意思?”苏清不明所以,抬起头刚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萧寒苏突然俯下身来… 苏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他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竟然吻了自己? 萧寒苏柔软的唇轻轻的印在苏清的唇上,似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分离了,却将苏清的心搅乱个彻底。 萧寒苏他…他竟然吻了她? 苏清的心砰砰的乱蹦,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有一种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涌上心头,苏清的心乱了,呼吸也乱了,甚至她整个人都乱了。 “苏清…” 萧寒苏的声音透着神秘的诱惑,苏清的脸红个透,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叫老子干什么?” 为了彰显她的彪悍,她还故意加上了老子,但她的话却一点气势都没有,感觉很违和。 萧寒苏欣赏苏清的窘迫,等他欣赏够了,他才直起身子说,“你的脸好红,好像西红柿…” * 突然感觉萧寒苏偶尔也会恶趣味一下,也挺邪恶的!捂脸… 我原本是打算到萧寒苏俯身的时候断,吊吊胃口,但今天终于吃饱饭了,所以高兴,就不吊胃口了!省的我遭报应,下一顿又吃不饱了! *(未完待续。) 252 深情(第一更) 苏清看着萧寒苏扬长而去,望着他的背影,苏清许久都没有回神。 他刚刚竟然吻了她… 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颊,好烫哦!好像被煮过一样的感觉… 咦,等等,他刚刚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他好像说我的脸好红,像西红柿…? 这下苏清彻底回神了,然后愤怒的吼出那个名字:“萧——寒——苏!” 此时萧寒苏已经出了正屋,正往书房走,结果听到这声河东狮吼,他不禁抖了抖,幸亏自己走的快,不然耳朵不是要被她吼聋了吗? 苏清的这声怒吼除了萧寒苏听到了,偃雲轩内大部分的人都听到了,大家首先感慨的是,五少爷到底是怎么惹了五少夫人了?竟然把五少夫人气成这个样子。第二个反应是,五少夫人是女子,怎么可以这么没教养呢? 继而又想到了外界的传言,于是大家就释然了,五少夫人本来就不是个懂礼温柔的女子,难道真的指望她能像其他的大家闺秀一样,贤良淑德,然后跟五少爷相敬如宾吗?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于是偃雲轩内波澜不惊,大家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就放佛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但偃雲轩却发生不大不小的骚乱,实在是苏清这声吼震撼力太强大,听到的人一传十,十传百,瞬间传遍了哲肃王府,然后五少夫人的彪悍形象深入人心。 …… 苏清气鼓鼓的坐在屋里,突然想起刚刚萧寒苏追问她玉佩的事,她将玉佩摘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除了玉质好一点。做工精巧一点,样式好看一点没什么特殊的呀! 为什么他那么大反应呢?难道这玉佩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正巧夜蓝走了进来,苏清高兴的拉过夜蓝,“你看看,这玉佩有什么特殊的?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是我不知道的?来帮我一起参详参详…” 夜蓝听完却是笑了:“什么机关?姑娘,你莫不是鬼故事看多了吧?” “哪有你这么笑话我的?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萧寒苏刚刚看到它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哦?”夜蓝听完也认真了起来。然后仔细看了看玉佩。最后她得出了结论,“姑娘…” 苏清双眼死死的盯着夜蓝,等着夜蓝说出她的猜测。 “呵呵。姑娘,果然是你鬼故事看多了!” 苏清听完翻了个白眼,如果早知道你要说这话,我才不抱着那么大的希望呢!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夜蓝。你真是太辜负我的希望了!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玉佩有什么玄机参透,实在不行我去找萧寒苏去…” 说完她就起身,却又想到刚刚的事。脸上顿时浮现两朵红云,该死的萧寒苏,竟然调戏老子。然后调戏完了你就跑了,结果害的老子自己在这自怨自艾。你等着,老子早晚调戏回来! …… 这里萧寒苏独自坐在书房里,双眼紧闭,他将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可依然没有一丝头绪,想到最后,就想到苏清将那块玉佩带到身上了,他猛地睁开双眼。 双手握拳,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 墨煦果然很喜欢苏清,那块玉佩他前世见过,也知道来历,那是镇国公墨震老将军送给墨老夫人的定亲信物。 当年墨家虽不穷,但因局势的问题,家中还真不算富裕,加上墨老夫人是镇国公的童养媳,所以他们之间没什么像样的定亲信物,镇国公就许给墨老夫人一个诺言,他说总有那么一天,他会送给她一个像样的定亲信物,哪怕是倾尽他的家产也无所谓。 结果等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就是景朝初建,墨家被封国公府,先帝赐下了很多东西,但他什么都不要,他愿用先帝赐下的所有东西换这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先帝是打算把它给皇后的,听镇国公说他愿意有所有赏赐换这一块玉佩,就问他原因。 镇国公说,“臣曾答应内子,早晚有一天会送给她一个像样的定亲信物,而这块玉佩据说曾经是孝宗帝与张皇后的定亲信物,孝宗帝一代帝王,却为张皇后一生只她一人,子嗣也只有一子,群臣多次要求他置内宠,但都被孝宗帝无视,这是何等的深情不悔?臣不才,也想学孝宗帝,只得内子一人相伴一生,缱绻白头,不离不弃。”【原是明孝宗和张皇后,此处借用。】 当时先帝有感于镇国公对墨老夫人的深情便将这块玉佩赐给他了,另外该赏他的东西都赏了。 想到这些萧寒苏的心越来越闷,脑子也开始不转个了,根本什么都想不了,他脑海中一个劲儿的闪过墨煦说的那句‘就是她’和‘如果她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她想要离开你,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可以离开你,但若她愿意留在你身边,我会祝福你们。’ 他愤然的起身,然后走出了书房,匆匆离开了偃雲轩。 …… “咦,萧寒苏呢?香柳,五少爷他去哪了?我还找他有事呢…” 苏清来书房已经是萧寒苏离开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香柳听到呼唤就上前回道:“回五少夫人,五少爷出去了,奴婢瞧着五少爷走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似乎是有什么事吧?” “哦,这样啊…,他没跟你们说去哪里吗?” 香柳笑着答:“五少夫人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奴婢,五少爷要去哪怎么会跟奴婢说呢!” 苏清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那你去门口看着吧,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香柳迟疑了一下,但五少爷从来没吩咐过五少夫人不许进书房,因此便退出去了。 苏清自己在书房里无聊,来到书案后面,平时她在书房里也只是在小榻上歪着,今天还是第一次到萧寒苏的书案这坐着呢,随手翻了两本书,无疑就是兵法或者国策之类的书。 “真无聊,他都不知道看点别的吗?”见抽屉半开着,她随意的拉开看了看,看到一个很熟悉的盒子,“这个…好像是…” * 唔,是什么东西呢? *(未完待续。) 253 策划(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傍晚十分,萧寒苏匆匆赶回,他身上还有些脏污,但他却丝毫没理会,径直冲进正屋,结果没看到苏清,“夜蓝,五少夫人去哪了?” 夜蓝听到喊声走了进来,“回少爷,姑娘在书房呢…额,是少爷的书房。” 萧寒苏转身就去了书房,推开书房的门看到苏清,他笑了笑,“落落,我告诉你个事…”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弄的浑身脏都兮兮的,冰露,冰露!” 冰露听到喊声过来,苏清吩咐道,“快去准备水给你们家五少爷沐浴,更衣。”说完转头看着萧寒苏说:“有什么话,等你把你自己收拾干净了再说,正好我也有话说呢!” 萧寒苏看了看,“反正水还没预备好,我先跟你说…” 苏清再次打断萧寒苏说:“那既然你这么说,就先听我说,怎么样?” 萧寒苏一愣,想了想反正他的事一两句说不清,于是点头:“说吧。” 苏清也没客气:“这个玉佩到底有什么故事?为什么你看到这个玉佩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萧寒苏没想到苏清在书房里等他就为了问这个事,“这个也正是我要告诉你的,这个是墨煦的祖父就是墨元帅跟墨老夫人的定亲信物,还是从先皇那‘夺’来的…” “怎么个情况?” 萧寒苏就跟苏清说了,刚说完就听冰露在外面说水已经备好了,于是萧寒苏就先去沐浴了。 …… 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今天是二月十五,萧寒苏的生日,过了今天他就整十四岁了,一大早上萧寒苏就吃到了谷蓝给他做的长寿面,然后和苏清去向老夫人请安之后去了章秀苑。 两人坐了一会就出门了,苏清坐在马车里看着两旁来来往往的人,有些感慨,以前她想出门就出门。现在想出门都要先跟二夫人去报备,换了对牌才能出来,太不自由了。 很快就到了醉枝楼,墨煦和穆雨辰。穆雨莹已经在等他们了,看到他们来了,穆雨莹高高兴兴的上了马车,因为她们来要去驸马府找纯鸯郡主,而萧寒苏他们则是在醉枝楼喝酒。 三楼隔间内。萧寒苏递给穆雨辰一封火漆封的信,“现在不要拆开看,日后…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雨辰,可千万不要偷看!” 穆雨辰笑着接过:“不看就不看,小气鬼,里面可不要写了什么谁看谁小狗之类的话吧?” 萧寒苏和墨煦听完哈哈的笑了,想起曾经在战场的时候苏清就曾这样玩过,只不过当时是她自己在写什么,然后三个人很好奇。她就盖住了,引得他们更加好奇了,最后是萧寒苏出面将苏清给引开,这两人去偷看,结果苏清写的是:偷看的是小狗,叫你们不听话! 没错,还加了个们字,因为苏清知道,偷看的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 萧寒苏摇头:“我才不会像她那般无聊呢!倒是你们…知道她身份也不跟我说,瞒得我好苦。” 墨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是我们的本意,是她的意思,她不想说,当初要不是…误打误撞的我看到…我知道了事实。可能她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这倒是,她瞒得也够死的了,要不是我那次闯入苏家去杀…” 萧寒苏突然打住,跟穆雨辰和墨煦说话,没有忌讳,所以一时口误竟然把这事说了。 墨煦和穆雨辰听完皱眉。显然两人都想到了,“那次闯入苏家的人果然是你?” 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你竟然这样恨她? 萧寒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话可不许告诉苏清,虽然她早就猜到了,但她没有证据,再者都一年多了,她差不多也忘了。你们要是告诉她,就是出卖朋友,重色轻友!” “那你这样对付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吧?还是不是男子汉?!”穆雨辰挖苦道。 “唉,别提了,当初我是猪油蒙了心,幸亏她没事。不过…我觉得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事的,她的那身功夫还不至于就那么死在我的剑下。” 墨煦突然很奇怪,“你闯入苏家,你是怎么起了怀疑的?” 于是萧寒苏就将当初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尤其说到苏清看似无意的一点,却正好点到了他的麻穴上,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他起了疑心,然后加上苏清对那四兄弟的口气也让他怀疑。 “你倒是精明。”墨煦和穆雨辰一同挖苦道。 萧寒苏尴尬的哼了哼,“别说这事了,来,咱们喝酒!” …… 鸯梅苑的二层绣楼上,苏清,纯鸯郡主和穆雨莹三人边吃点心边唠嗑,苏清捏起一块水晶豆糕咬了一口,“唔,是桂花香的!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了,纯鸯,你们府上的梅林冬天都是梅花,那像现在春天了,过一阵是夏天,种什么花呢?不会就那么荒废着吧?” 纯鸯笑了笑:“落落这么聪明,你猜一猜呢?” 苏清认真的想了想,摇头,“想不出来,我对花花草草什么的不了解,也就我母亲喜欢,家里的花园倒是种了不少。” “那不如去看看?” “我才不去!”苏清断然拒绝,然后一脸嫌恶的表情,“纯鸯,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在梅林差点被淹死,这个阴影我可没忘呢!没看从那之后我就算来你们驸马府也从来不去梅林吗?最多就是到了梅林外的小竹屋,当然那次去空地是个例外,不过那空地离水池可远着呢!” 穆雨莹听完咯咯的笑了,“没想到我们的巾帼英雄竟然也会害怕啊?” 苏清放下水晶豆糕,不满的说道,“莹莹你就打趣我吧,我怎么就不能怕了?一朝被蛇咬,还十年怕井绳呢!再者说了,谁不怕死?尤其我那可是被淹死啊!莹莹,你不知道当时在水里浮浮沉沉的,还呛了好几口水,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的,就比起年前我帮萧大人挡刀子都可怕!” 纯鸯和穆雨莹对视一眼,眼中有着心疼,纯鸯拉着苏清的手说,“落落,以后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可不要这样万事都冲到前头,你现在是姑娘家了,再不用女扮男装,也不用那么坚强,你躲在别人身后,让别人给你遮风挡雨,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穆雨莹点头,“就是,落落,再者你现在跟萧五公子已经成亲了,你以后可以让他护着你。” “莹莹,说到这我才发现,刚刚落落管萧舅舅好像叫萧大人来着…” 经纯鸯这么一说,穆雨莹才想起来,“对啊,落落,你都成亲了,怎么不叫他父亲?难道外面传的事是真的?王妃真的要萧五公子纳妾不成?你在气这件事所以不肯承认他家人吗?” 苏清挥了挥手:才不是,你们不用担心了,那只是她自己的想法罢了,寒苏没这个想法。” “咦…”穆雨莹发现了一个问题,“落落,你…对萧五公子…” 听穆雨莹这么问,苏清自然又想到前两天萧寒苏调戏她的事,于是脸微微薄红,“没有的事,别乱说,就他那个色胚,谁对他有好感啊!”端的是打死不承认! 纯鸯却拆穿她:“莹莹可没说你对他有好感,你做什么这么急着否认?落落啊,我那有镜子,你要不要看看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哼,还想瞒着我们,是不是手帕交了!” 苏清顿时无语,她觉得穆雨莹和纯鸯对她最大的逼问手段就一句话‘还是不是手帕交了?’ “是是是,反正你们也知道的,我跟他认识六个年头了,也打打闹闹的闹了这么久,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我跟他还是被遗诏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原来那点友情总是会变的么!” 她见纯鸯脸色有些不好,于是话锋一转:“不过…好像我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火气才会蹭蹭的上涨,我想,或许我对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同于墨煦和穆雨辰吧!诶,你们可不许说出去,不然看我不打你们的!” 说完还故意装出一副非常凶神恶煞的表情,引得两人开心不已。 纯鸯心里的重石终于落下了,落落是个要强的姑娘,她更是个英雄,雨辰哥哥喜欢她是无可厚非的,但如果落落对雨辰哥哥也有别的感觉,我是一万个也接受不了的。 * 挖了个坑。。求填土! *(未完待续。) 254 米兰花(第一更)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有丫头来报,说萧寒苏来接苏清回去,纯鸯打趣说:“哟,他这不是对你很好吗?看着到时间了,竟然还来接你回去!好体贴!” 苏清撇了撇嘴:“哪里是好,做给别人看的,他在家里总欺负我,就前天还把我气的大吼一通,弄的现在王府里的人都认为我是河东狮…纯鸯,莹莹,你们说我这么娇滴滴的姑娘,竟然被人们说成了河东狮,我冤不冤啊?” 两人一听苏清这么说不禁捂嘴偷笑,落落,娇滴滴这个词真的不适合你。 几个人说笑着就来到了外院,萧寒苏和穆雨辰已经等在那里了,纯鸯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穆雨辰也会来,想来他是来接莹莹回家的吧? 纯鸯低头,有些尴尬还有些不好意思,她再有几个月也满十四了,跟穆雨辰的亲事也该着手商议了,按说南北朝时期的男孩女孩成亲都比较早,她是因为父母心疼她,想多留她一年,不然今年她也该出嫁的。 苏清想了想低声说:“纯鸯,其实呢…我觉得穆雨辰会比较喜欢大胆一些的女孩子,曾经我跟他在战场的时候偶然也会提到这个问题,我听他言辞间似乎很欣赏那些胆大心细的女孩,当然了,这纯属是我个人的意见,至于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纯鸯嗯了一声,她心里明白,穆雨辰喜欢的人是苏清,他喜欢苏清,喜欢像她这样的女中豪杰,可是她注定成不了这样的人。 穆雨莹也在一旁帮腔,“是呢,我在家的时候我哥哥总说,要我胆子大一些,他说我只要没做错事,是可以大胆些的。只要不出阁,父母也不会说什么的。” 纯鸯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心动,“可是我不觉得我胆小啊!” 穆雨莹摇头,“我们知道。可我哥哥不知道啊!每次你见到我哥哥总是低着头,或者呐呐的说一句雨辰哥哥,我哥哥自然就以为你是胆小的了,我哥哥现在在大理寺当官,比以前更喜欢那些大胆说话的人。我哥哥说,心虚的人才…纯鸯,我不是说你心虚…” 纯鸯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每次见到你哥哥我总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除了叫他一声雨辰哥哥,我哪还好意思说什么啊,而不说话又太尴尬,所以我只能低着头了。” 苏清拍了拍纯鸯的头,“这就是了,没话说就不说。不说话也不一定就尴尬啊!纯鸯,你说等你和穆雨辰成亲了,难道你还要见到他就不好意思,然后低着头不说话吗?那样才真尴尬!” “是吗?”纯鸯有些疑惑,“我尽量改好了。” “不是改,而是要克服你心中的这个想法,谁说不说话就要尴尬的?你是不知道,我平时跟萧寒苏经常都没话说,可我们俩照样在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谁都不搭理谁。” 纯鸯点头:“好。我试试。”走了没几步,她又忐忑的问:“不说话真的不尴尬吗?” 穆雨莹掩嘴笑了:“纯鸯没事的,肯定不尴尬,你不跟我哥哥说话。跟我和落落说就好。” 说话间就到了萧寒苏和穆雨辰的跟前,萧寒苏和穆雨辰给纯鸯行了礼,纯鸯看了看穆雨辰,她感觉脸热乎乎的,赶紧低下头,心中却暗暗的叹气。她还是做不到呢! 为什么每次到雨辰哥哥的面前都要这样呢?只要不在雨辰哥哥面前,她从来都是落落大方的,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就不行呢? 苏清恨恨的看着纯鸯,不过她也知道,一时间想要纯鸯纠正过来是不可能的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墨煦呢?” 萧寒苏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轻声嗯了一声,“他…回家了。我刚刚听说新开了一家鲜汤馆,我带你去尝尝鲜,下晌咱们进宫去,你现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该是进宫谢恩去了。” 苏清恍然的点头:“是呢,都拖了这么久,是该进宫谢恩了,那你假期到哪天?” “我再过两天就复职了,所以才想着今天带你去尝尝鲜!” “那纯鸯我就先走了,等下次我再来看你,或者你哪天空了去找我也行,我随时恭候,在家都要闷死呢!” …… 鲜汤小馆内,苏清抿了一口瓦罐煨鲜菇汤,这才开口,“我跟纯鸯问过了,纯鸯说春季的时候因为正好是梅花刚凋零后的季节,休整后撒种,正好是夏季开花的花,说是叫米兰花,等米兰花期一过,就什么都不种了,等着梅花复苏。” 萧寒苏点头,“我猜也是这样,只是没想到种的竟然是米兰花…” 苏清一边吹着滚热的汤,一边问,“米兰花?有什么奇怪的吗?” 萧寒苏看着吃的很欢乐的苏清突然问道:“你说过吃货这个词吧?难道你就是那个吃货?” 苏清微微一愣,好好的说正事呢,“我?你太小瞧吃货了,我告诉你,水风才是吃货呢,尤其是乐蓝把他养的是更加标准了,我是饿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可只喝了一碗粥,没吃饱!” 萧寒苏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今天他生日,所以早上乐蓝给他做了长寿面,苏清却只吃了一碗粥,他确实有说过让她多吃一点,但她说什么来着? “呐,萧寒苏,我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不跟你抢长寿了,免得你短命还要怨我!” 对,就是这话,听听,听听,这话说的让人多生气啊?于是萧寒苏就没押着她吃面… “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早上惹我生气,不然我肯定押着你多吃点,你也不至于像饿死鬼!” 苏清听了萧寒苏的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关心我就直说,非要这样吗?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 “你都不说好听的,凭什么说我?” 萧寒苏说完才觉得,他这行为太幼稚了,他是男人,本就该让着她的,况且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呢!嗯,看在调戏她挺好玩的份上,以后让着她! “切,说正事吧,米兰花怎么了?” 萧寒苏这才敛了神情说:“米兰花气味清香,看着很好看,也可作药用,能催生,醒酒,清肺醒目,还有其他的我就不怎么知道了,但我知道它是因为它的枝叶,枝叶可以治跌打,疽疮。” 苏清停下手中的喝汤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还有这个作用呢!只是驸马府也有小药房,为什么还要单种这种花呢?” 萧寒苏笑了笑,“苏清,你有没有想过,诺风说的那潭池水的问题?” 苏清不明白萧寒苏为什么突然转了话题,但仍然回道:“可是诺风也趁没人的时候下去查看了,根本没有任何异状,只有东西两面是相通的,南北直接到就岸上了,下面没有任何通道啊!就算有,又跟这些花什么有什么关系?” “如果南北真的相通,如果通道是被什么可以用水形成的阵法掩盖了呢?那是不是就可能有关系了呢?正如你所说,驸马府也有小药房,为什么要种这样的花呢?难道有更多的人可能会用的到?那么是什么人会用到?” 苏清猛地起身,“这我倒没想过,行,回去我研究研究,如果真的能有这样的阵法,我就让诺风和天啸一起去,天啸懂阵法,诺风水性好,他们一起去应该不会出差错的!” 萧寒苏点了点头,“我猜想,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那么南北通向的地方就是更重要的地方。我们一直在想,当初清剿杀手组织的时候成手的杀手根本就没多少,那么训练好的都去了哪?” 苏清哼了哼,萧寒苏的确敢想,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或许答案就在水池的南北两侧了…(未完待续。) 255 口角(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景子恒放下奏折,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书案,许久他问道:“小松子,今儿是十五吧?” “是的皇上,今儿是二月十五,眼看着就要三月了,现在外面天气可好了,御花园的花儿又开了好多,皇上您要是觉得闷了,累了,奴才陪您去走走?” 小松子跟景子恒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知道景子恒此时的心情不好。 为何不好?大概跟苏家的姑娘有关系吧,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跟苏清有关系! “不用了…”沉默,许久景子恒突然又问:“今儿是寒苏表弟的生日,小松子,你说朕该不该赏给寒苏表弟点什么?毕竟可是他的生日啊,可是前两天大婚朕才赏过,此时若再给他赏东西会不会不大好…” 小松子暗道,皇上果然还是惦记着她啊,虽然她不是她哥哥,但到底长得一样。 “皇上,萧少卿和少卿夫人来了,只是…他们在宫门口遇见了鲁国公府的姑娘和公子,还发生了点口角。” 景子恒眉头蹙了蹙,是什么大事竟然在宫门口发生口角? “小松子,去传朕的口谕,让他们来御书房说来。” 小松子领命去了,景子恒除了这件事觉得奇怪,还对他们进宫来做什么比较好奇。不过,他很高兴他们进宫来,苏清走了那么久了,他也真的想他了,现在能看看他的妹妹也挺好。 不多时小松子就引着苏清,萧寒苏,何玲儿还有何铭就到了御书房,景子恒看到苏清的那一瞬间双眼就亮了一下,随即暗淡了下去,她是苏清落,不是苏清,更何况她现在是寒苏的妻。 几个人行礼后景子恒笑着问:“寒苏表弟,你不是还在婚假中吗?怎么还跑来宫里了?难不成是带着新婚夫人来跟朕炫耀不成?表弟,你这样做可就不厚道了!” 萧寒苏摇头。“皇上,这您可错怪臣了,今日可不是臣要进宫来的,是臣妻要进宫的。” 景子恒听了转头看着苏清。她跟她的哥哥长的一摸一样,看着她好像就看到了苏清一样。 苏清感受到景子恒的目光,便把头低下,“嗯,年前臣妇得皇上嘉奖。封臣妇为女侍中,臣妇当时正是病重,后来身子也一直不曾好,恐以病容来谢恩会惊扰了皇上,故拖延到如今…” 景子恒恍然,“哦,这事啊,这是你该得的,你一介女子,尚有勇气为人挡刀。且面对的人还是穷凶恶级之辈,你的勇气堪称表率,朕只是给你个封号罢了,你也无须记在心上。” 苏清没有接话,景子恒看着苏清半天,才恋恋不舍的转头看向何玲儿和何铭,“朕听说你们在宫门口不知为何事起了点小争执,跟朕说说,朕也当一回裁判,可好?” 四个人立刻说不敢。但还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 认真说起来,就是从小事引发的。 何玲儿和何铭从太后那出来后,正好到宫门口遇见了苏清和萧寒苏。 这两人正在说刚刚在鲜汤馆喝的汤,萧寒苏觉得味道一般。苏清却觉得还不错,而且还打算回去跟乐蓝说说,让乐蓝顿顿都做一道汤出来,这下萧寒苏不乐意了,他不想顿顿都喝汤! 虽然府中大厨房有饭菜送来,但他这两天吃乐蓝的手艺已经吃上瘾了。他觉得乐蓝做的好吃,比大厨房送来的好吃多了,于是两人就着汤好不好喝的问题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到宫门口才开始讨论的,而是两人自打出了鲜汤馆就一直在谈论这个问题,到了宫门口,眼看着要进宫了,进了宫可不能喧哗,不能这样吵吵闹闹了,于是苏清怒了,直接丢给萧寒苏一句‘你要再敢多说一句,明天你就别吃饭了!’ 正好何玲儿从苏清的身后走过,还崴了一下脚,然后撞到苏清的身上。 苏清本来就讨厌何玲儿,所以出于下意识的反应,一挥手将何玲儿给推到地上去了,非但如此,还把太后刚赏给她的玉簪打碎了。 何玲儿一见这情况,立刻就说苏清是故意的,是藐视太后,大不敬之罪! 这罪名苏清哪能认啊?再说她心知肚明,哪有那么巧何玲儿就在经过她身后的时候崴了脚?加上那玉簪好好的拆在她头上,怎么就那么容易掉到地上,还摔碎了? 打量她没看到呢?何玲儿倒地的时候将头上是玉簪拔下来,是她自己磕碎的! …… 景子恒听完点了点头,“原来是为了母后送的玉簪啊!其实呢,这事也好办,母后送玉簪是开心而送,母后要是知道她送了一根玉簪还引起这么大骚乱她能开心吗?所以不如这样,那根碎了的簪子就给朕好了,朕再另外给你一根簪子,顺便再给你一套成套的首饰,不过表弟妹也有错,可不能因为朕帮你圆了场就不罚了,这样,你既然是朕的表弟妹,那么这罚嘛,朕就罚表弟了,朕就罚他…他不是不想顿顿喝汤吗?朕就罚他必须顿顿喝汤!” 萧寒苏双眸瞪的老大,然后恶狠狠的瞪了苏清一眼,都是她的错,皇上就是偏帮她的! 苏清心里可高兴了,但面上不显,只低头喏喏的称了声是,然后斜眼挑衅的看了一眼何玲儿,何玲儿气的双眼瞪的老大,可是皇帝都发话了,她再不乐意也只能这么办了。 等何玲儿和何铭走了之后,景子恒将人都打发了下去,“寒苏表弟,你们今日进宫当真是为了谢恩的?” 苏清点头,“是啊,皇上,臣妇真的是来谢恩的,原本年前就打算来的,只是那时候身子一直不好,怕过了病气,再者病容前来谢恩,也失了礼仪,因此就没来。” 景子恒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清,“小松子,带萧少卿夫人去旁边喝杯茶,朕前些日子刚得了一些好茶,原本还想着没人分享呢,你们进宫的倒是巧了!” 苏清心知景子恒这是要跟萧寒苏单独说话呢,她以前是男孩子的时候景子恒从来不会避开她,但现在她是女孩子,而且在外的名声也不好,景子恒自然会避开她说话的。 看着苏清去了隔壁,景子恒很惆怅,“如果苏清还在那该有多好,我都想他了。” 萧寒苏心中咯噔一下,从以前他就知道景子恒对苏清的感情不一般,他喜欢苏清,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了,他对苏清的心还是一如以往。 唉,苏清啊苏清,你到底是个什么鬼,又祸害了多少良家妇男! “皇上,虽然没有外人可皇上也要仔细说话,省的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臣今天来一是陪着臣妻来谢恩,二嘛…前天臣陪臣妻回门的时候…” 萧寒苏将当天的事仔细的说了一边,景子恒点头:“朕知道,墨煦跟朕说过,只是这件事是不是狐狸设计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应该是他设计的,而目的…”萧寒苏迟疑了一下,“皇上,您有没有考虑过,当年余家的案子可能是冤案。” 景子恒眉头蹙了蹙,“不可能!父皇当年可是查获了余家通敌的信函,而余家内也发现多封信件,另还有余家的仆人说,余将军每年总是会神神秘秘的接见一些人,但不知道是谁,更有北齐的官员偷偷去了豫州跟余将军交涉,被擒获后也招供说,余将军一家是为他们北齐效命的!” “皇上,北齐官员说的话,怎可当真?哪怕他们已经是被擒获,说的话就真的可信吗?” 景子恒沉默,确实,这些都不能作为决定性的证据,都是表面证据,想要推翻其实很简单,可是那是父皇定的案,如果他推翻了,那不是说父皇不贤明,制造冤假错案吗? 况且儿子推翻父亲定的案,那属不孝的行为,他可要被戳脊梁骨的!还有当年余家的案子,不仅余家一家遭殃,跟余家交好的几个人家也都受到了牵连,其中还有一家是书香门第! * 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一直躺着没起来,刚刚准备睡觉,想着几天的第二更还没发,这才赶上来发,不好意思啊! *(未完待续。) 256 破坏(第一更) 从皇宫出来回到偃雲轩,苏清就直奔暖阁,懒懒的歪倒在暖炕之上,看着萧寒苏来来回回的走,苏清突然好奇的问:“萧寒苏,皇上背着我跟你说了什么?还有你这是干什么呢?” 萧寒苏恶狠狠的瞪了苏清一眼,“人家皇上是给你撑腰呢,不是说了,从今往后我每顿都要喝汤的!我一个练武的人,顿顿让我喝汤,我能吃饱吗?那不是虐待我吗?所以我得在着急,我想得找个什么好东西来哄哄你…到时候你可要记得到皇上跟前美言几句,让我不用喝汤了!” 苏清听后嘴角微翘,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萧寒苏,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的是景子恒对她的心思,萧寒苏知道,苏清也知道,甚至墨煦和穆雨辰应该也看的出来,毕竟之前他们总是在一起,而且景子恒对他们没有那么深的戒心,自然就看的出来。 萧寒苏听完走到暖炕上坐了下来,正要说话,冰露端了点心进来,放下后站到一旁,萧寒苏不满的看了看,“没事了,你出去吧,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冰露迟疑了一下就走出去了,但却一直回头看苏清,苏清哼了哼:“我这没说话都惹来一大堆仇恨,萧寒苏,你长的太妖孽了吧?” 萧寒苏从鼻子中哼出一个单音,“想不想知道知道我跟皇上说了什么?” 苏清立刻坐直了身板,端的是我是好学生,必须认真听讲的样子。 “就是在你们家门口的事,虽然很多事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鲁国公的这个设计,其中有一点就是针对仇佳宇而去的,他的目的就是打算让仇佳宇恨上苏家,更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哼。我们要不要先破坏掉已知的这一个计谋呢?” “怎么破坏?” 苏清也知道现在他的目的还不是完全明了,只能针对已经知道的,并且确认的逐一去破坏,鲁国公为人阴险狡诈。他这次的计划肯定不会只有一两个目的,应该更多。 想到这,苏清由衷的赞了一句,“这鲁国公也是人才,花花肠子够多的。一个计划多个目的,总有一个会达成,一旦达成对对方便是重重的一击,哪怕不致命,却也足以让对方重伤了。” “我不是说过吗,鲁国公有一双慧眼,他似乎能看透人的心思,然后抓住别人心里的阴暗面,加以利用,借此达到他的目的。我想如果他是忠臣,那么咱们景朝一统南北是可能的。” 苏清冷笑,“可是他是奸的,所以历史还是不会变,景朝做不到一统,算了,说这事干什么。” “对,针对仇佳宇这个计划…要想成功,或者说要想快速的成功,好争取时间可以去破坏下一个目的。需要谷蓝的帮忙,但还缺少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苏清想了想,“你是说当初刺杀鲁国公的人?” 萧寒苏点了点头。“其实我这两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既是女子,你又说不是谷蓝,她也说不是她,但却还很了解仇佳宇的功夫路数,这就说明那女子是认识余夫人。甚至是跟余夫人家人学的功夫,只有这样才可能解释她对仇佳宇功夫路数为什么那么熟悉。” “没错,不然她一介女子在国公府刺伤了鲁国公,那样的情况下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萧寒苏冲苏清勾了勾手指,苏清伸手拍掉他的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现在屋内就咱们俩,搞什么神秘啊!我就不信有人能避过你的耳朵,夜蓝的眼睛进到外间,如果有这样的人,那我不介意他光明正大的偷听!” “你…粗俗!” 苏清的桃花眼一瞪,“我就粗俗了怎么样?不满啊?” 说着她身子微微前倾,“嘿,小伙,要不要给我笑一个,你要是笑的老子高兴了,老子就不粗俗了!” 萧寒苏暗暗的磨牙,“苏清,你给老子正经点,不然我现在就地办了你!” 苏清听了萧寒苏这话,愣了愣,随即就明白萧寒苏的意思了,“哦,忘了说,我还没满十四岁,所以严格来说我还是孩子,哪像你啊,你已经十四了。你是大人,不能欺负小孩子!” 噗 萧寒苏嘴角狠抽,他很庆幸他现在没有喝茶,不然一定会呛死的!苏清说了什么?她说孩子?苏清说她还是孩子?这绝对是天下间最冷的笑话! “我看应该让夜蓝送个炭炉进来,不然我真怕你被你自己的冷笑话冻死!那多丢人。” 苏清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没事,被冷笑话冻死,做鬼也风流!” “好,”萧寒苏是无奈了,“我今天先不跟你一般见识,等着日后的,咱们三月后算账!” 苏清双眼眯了眯,然后坐直了身子,下巴微抬,“我等着你。好了,言归正传,说吧!” “说到哪了?哦,对,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可谷蓝也许知道,苏清,你想没想过,当初谷蓝去她舅父家的时候,她会是自己去的吗?将军府没派个丫头跟着?如果派了,谷蓝可提到过那个丫头?那个丫头又去了哪里?” 苏清沉默,紧咬下唇,是啊,她之前竟然把这个问题忽略了,她会忽略掉是因为她实际是个现代人,这一世又被当成男孩养大,不必出入必须有丫头跟随,而诺风他们跟着她出入,放佛很理所应当一般,因此倒让她忽略了这个问题。 “不对,不对,萧寒苏,如果你猜是那个丫头,她又是怎么知道余家的事跟鲁国公有关呢?”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问题,所以我才说,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既然能知道,会不会她手中有证据呢?不然她如何得知?总不会鲁国公做事那么粗心,分别被两个人偷听了去吧?” 苏清知道萧寒苏这是故意打趣,谷蓝会听到完全是巧合下听到的,鲁国公也不会那么不小心,对于他来说,粗心这一次让谷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万万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还能躲过他的追杀! 苏清端起茶杯攥在手中,双眸垂下,加上此时她的坐姿有些懒散,看上去很迷人,萧寒苏看着苏清认真的表情,还有她偶尔嘟起的双唇,竟是那么美好而可爱。 突然就想到那天自己调戏她的事,心中好像有一个小手在抓一般。 如果可以就这样跟她过一辈子,也不错。(未完待续。) 257 不得不防(第二更) 许久,苏清转头看向萧寒苏,刚要说话,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发呆,她嘴角勾了勾,没想到长得好看还有这样的优势呢,现在她越来越喜欢自己的长相了! 这要是别人说她好看或者喜欢看她,她未必如此高兴,但如果是萧寒苏嘛… 她倒觉得这是一种幸福,能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入迷,何其幸哉? 想到这,苏清的恶趣味又上来了,于是换了个姿势,身子斜斜的靠在炕桌之上,一手支撑着下颚,一手还捻起了拈花指,口中说到:“客官,看够了吗?奴家这样的可还觉得满意否?” 尤其是苏清的动作,摆出拈花指的手平伸到萧寒苏的眼前,而她的眼神也随之而至,还一个劲的眨着眼睛,就放佛萧寒苏要敢说不满意她下一刻就会用眼神杀死他! 萧寒苏如遭雷劈,这…这厮…她是姑娘家不? 他深呼吸几次后,终于平静了,他看着这样的苏清,开始有些有些担心了,因为他越来越相信她是从未来而来的一缕孤魂了。 虽然之前他也是相信的,只是相信但却不又不想相信,很矛盾的心理。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他是在害怕,怕她真的是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他怕如今这样可爱又顽皮的她,这缕孤魂会突然回去,到那个时候,他要怎么办? 但是…苏清,既然你想玩,老子就陪你玩到底,你可不能半途逃跑! “满意,但如果你可以再给大爷我笑一个,大爷会更满意的!来,伺候大爷更衣…” 苏清眼角狠抽,萧寒苏,你的节操呢?都让狗吃了吗? “哎哟,我说客官哟,看奴家笑是要给钱的。这没钱的卖买不是卖买,奴家也是要吃饭的。” 萧寒苏听完后,很配合的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到了苏清的面前,苏清顿时脸就黑了。你个下三滥,竟然还来真的?看来以前没少干这事吧? 不对,他现在才十四,之前又是一直在战场… 一定是前世没少干,不然哪能掏钱掏的这么顺畅? 这个苏清可是误会萧寒苏了。萧寒苏之所以掏钱掏的这么顺畅,完全是被苏清给敲诈出来的习惯! 自从八岁那年苏清上门敲诈走了五百两银子,在战场动不动就跟他来场以金钱为目的的打架,然后就是苏清玩麻将作弊,赢了萧寒苏百两银子,萧寒苏终于长记性了。 每次跟苏清在一起他怀中总是要揣两张银票的,苏清一开口他就掏出来了,纯属习惯! 但苏清不知道,于是她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将银票拿过来。顺便说了句,“老色鬼!” “说谁是老色鬼?老子要真是你还能…”话说一半他就不说了,他们俩到底是在讨论什么? 苏清看萧寒苏的脸色也想到了,于是尴尬的咳了咳,“我说这都是你的错,谁让你看着老子发呆了,老子知道老子长的漂亮,可你正大光明的夸我几句,我也能让你看的,做什么偷偷摸摸的偷看呢?好了。这银子算是补偿我了,那言归正传吧,你对那个人有什么猜想吗?比如她现在在哪,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的。更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找出她?” “如果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的,那么不就能找出她了吗?到时候只要让谷蓝出面就行,虽然时隔多年,但她应该认识,只是眼下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 萧寒苏有些迟疑。他抬眼看了看苏清,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可是她的安全能保证吗?就算安全保证了,鲁国公会不会不用这个理由当借口在京城中挑起风波呢?到时候不是害了她吗? “你的计划是什么,说吧,咱们商量着来,我又不是笨蛋,我会小心的。” 苏清看到萧寒苏迟疑就猜到了,他的计划肯定是要利用她来做成的,在这件事上,也只有她才能出面引出那个人,别人还真未必,只是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萧寒苏定定的看着苏清,“苏清,你相信我吗?” 苏清点头,“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相信你。假如有一天我怀疑你了,其实并不是怀疑你,而是我在怀疑我自己,我害怕我自己做不到,毕竟我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 “好,既然这样,我自然不能让你有任何怀疑你自己的机会,这次的事,想要引出那个人,就必须兵行险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附耳过来,我来告诉你。” …… 一晃二月末了,苏清在王府也安安静静的呆了好久了,今天她可呆不住了,正好纯鸯送了帖子,约她和穆雨莹去逛街。 刚出了偃雲轩就遇到了萧家的老大,萧寒风。 萧寒风看到苏清的时候愣了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苏清的妹妹,苏清落,他的五弟妹。 想到苏清,他就有些惆怅,苏清这样的枭雄,却是英年早逝…当初跟苏清一起去义兴镇藩的事沥沥在目,就仿若昨日。 后来寒苏他们去了战场,他本来也是要去的,但被祖父驳回了,祖父说萧家已经有一个嫡孙在战场之上立功了,切不可再过多的争功,否则萧家就会被皇室所忌惮,成为下一个苏家。 “大哥。”苏清看到萧寒风行礼后好奇的看了看他,苏清记得,萧寒风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年前也成亲了,只是她的那个名义大嫂,她只见过一面,没什么大印象。 听说是礼部左侍郎王家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是出了名的才女呢! “五弟妹,这是要出门?” 苏清点了点头,“已经跟二婶母说过了。” 萧寒风笑了笑,“知道你在府中也无趣,以后不出门的时候你就多去风红苑走走,跟你大嫂说说话,她最是喜欢热闹,相信你要是去了,她一定很高兴的。” 苏清点头应了,但心里却在想。估计不可能,她的名声不好,再加上外人都认为她是粗俗不懂礼的人,而那位‘大嫂’偏偏是礼部侍郎的女儿。最重就肯定是礼,她能喜欢她才怪了! 随后萧寒风也没多说就离开了,苏清也出了门。 殊不知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花丛里边转出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嫩黄色交领襦裙,她有一张小圆脸。柳叶弯眉,小巧的鼻子高耸,唇边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她正是刚刚两人谈话的主角,礼部侍郎的女儿王珊珊。 另外一个的长相也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了,她媚眼如丝,柔情似水,就这么往那一站,给人一种弱柳扶风的感觉,一双凤眸更是勾人心魂。唇如红玫瑰花瓣一样红艳可人,娇艳欲滴。 此人自不必说,只有萧家的人才能长成这般妖孽的模样,她就是萧三姑娘萧晨雪。 “大嫂,那个就是五嫂了,她…瞧咱们,都忘了是来给大哥送东西的了,现在大哥已经走了,咱们也只好回去了,相信大哥一会想起来会回来取的。” 王珊珊点了点头。可她心里却不是滋味,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善妒的人,她从小所受的教育便是夫为妻纲,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就不该随便嫉妒别人。尤其刚刚跟萧寒苏说话的是五弟妹。 可关键的是,苏清落长的太好看了! 以前她没见过苏清落,可以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总觉得是外界把她的美貌夸大其词了,况且她又是个名声不好的。而萧家的人论长相自然不必说,个个都是好的,所以苏清落的美貌在女孩子中从来没引起过太多的嫉妒。 就算有嫉妒的,那也都是冲着萧寒苏去的,谁让她被先帝赐婚给了萧寒苏呢? 可今日一见,她不得不生妒了,尤其刚刚萧寒风跟她说话的时候,他的神神都闪着光呢!自己的夫君看着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三妹妹,听说你以前就见过你五嫂,她为人如何?可好相处啊?你也知道,我年前才到萧家,而五弟妹也才刚嫁过来,我对她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妯娌之间嘛,自然是要和睦一些,既然想要和睦,我作为大嫂,也该让着她,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话说的漂亮,可萧三姑娘也心知肚明,大嫂是想先打听好她的为人,要防着她呢! “这五嫂啊,她…跟外界传的差不多,但她粗俗归粗俗,可真是个聪明的,我的好朋友苏蕙落恰是她的二妹妹,我听她说,五嫂平时最喜欢呆在书房里看书,不过想也知道,她看的才不是诗书礼仪之类的,而是传记。哦,对了,她最喜欢的还是那些鬼神的书!子不语怪力乱神,偏偏她就喜欢这些!” “人各有志嘛,听说五弟妹是从庄子上长大的,但文采很好,这可是真的?” “是呢,可就是因为在庄子长大,才把她养成现在这样毫不在乎的样子吧!大嫂你是不知道,五嫂也真是不拘一格的人呢,咱们景朝自建朝以来,你听过谁参加赞雪宴上男子的活动的?她就参加了,后来礼部尚书钱大人的嫡孙还不小心将马球打偏了,差一点就打到她了!” 她们这一辈的女孩子很少知道余将军夫人的事,所以大家都以为从来没人参加过男子活动。 王珊珊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那后来怎么样了?” 萧晨雪笑了,“大嫂就是仁慈呢,你放心就是了,当时所有人在那一刻都很担心呢,幸亏是平北侯世子扑了过去,将五嫂扑到在地上这才躲过了那马球。” 萧晨雪用了扑过去和扑倒这两个词,虽然她说的好像很随意,可王珊珊却听出来了,平北侯世子就是穆雨辰,他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他跟纯鸯郡主的有婚约的,而纯鸯郡主还是苏清的手帕交… 王珊珊低头沉思,虽然她是五弟妹,可五弟跟她尚未圆房,况且连她手帕交的未婚夫都如此护着她,甚至越礼了都不在乎,看来苏清落这个人,她是不得不防啊! * 咳咳,最近的第二更都有些晚,实在抱歉,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唉,啥也不说,反正就是我最近不务正业了。嗯,不要砸我就好,,我明天努力,加更!!! 所以千万不要砸我! *(未完待续。) 258 盛悦公主(第一更) 再说苏清,纯鸯郡主和穆雨莹,三个人第一站到的无疑是滴翠阁。 滴翠阁的伙计已经认识了苏清几人,上次苏清的阔绰,几个人的身份尊贵他可是不敢忘记的。只是…这几个姑娘和何家的人似乎有过节,为毛她们又跟何姑娘姐弟对上呢? 伙计不安的向二楼看了看,苏清看到他的目光,也看了看楼上,虽然她没有透视眼看不过去,不过猜也知道,应该是何玲儿在,不然这伙计见到他们没理由这个表情。 “落落,你怎么了?”纯鸯和穆雨莹有些奇怪苏清的态度。 苏清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恐怕又要遇上对头了…” 话音刚落何玲儿和何铭说笑着就从楼上准备下来,看到苏清三人笑容瞬间没了,冷哼一声,“哎,有些人仗着自己长的好,又有一个为国立过功的哥哥,竟是连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中,前几天太后娘娘刚赏给我的一支玉簪子都让她弄碎了,偏偏皇上仁慈,护着她。” 何铭瞟了一眼苏清,她还是梳着姑娘时的垂髻,一双桃花眼还是如从前那般潋滟,魅惑,可她为什么偏偏是萧寒苏的妻子呢?为什么自己不早出生几年呢? 这样美貌的女子就该他所有,因为他是鲁国公的嫡孙! “姐姐,不要生气了,皇上不是又赏给你一副头饰吗?” “弟弟,那能一样吗?太后赏的和皇上赏的意义也不同啊。不过算了,看在本姑娘今天心情好的份上,也不打算计较,反正似她那般粗俗无知又莽撞的女子,早晚会被嫌弃的。我等着那一天。” 何玲儿说的咬牙切齿,但苏清却丝毫没在意,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她说几句罢了,她说你倒霉她你一定会倒霉了吗? 苏清拉着纯鸯和穆雨莹绕过何玲儿姐弟准备上楼,却迎面碰到一个人。是仇佳宇! 仇佳宇看到苏清眼神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但也仅仅一步他就停下了,双手紧握。苏清知道他极力的忍着他的恨,因为忍的很努力所以额头,手上都有青筋突起。 灭族的大仇,与虎谋皮违反家训的压力确实会让他痛恨到这种地步。 他让开身子让苏清三人过去,苏清装作不知道仇佳宇的愤怒一般。跟纯鸯和穆雨莹说起了最近的行程,“后天寒苏休沐,他说要带着我去城北玩呢,听说北门外有一片花海,那里有一座小庙,据说供奉的是幸运神,你们听过幸运神吗?” 纯鸯和穆雨莹纷纷摇头,苏清说:“我也没听过,所以我才有兴趣去看看的,寒苏说。我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让我去拜拜也不错,可以给人带来幸运啊!”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了?” 穆雨莹很好奇,她记得落落一直都是不信神佛的人,但她说佛家说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她却很赞同,她总是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苏清耸了耸肩:“我不是信这些,我只是觉得很好玩罢了,花海啊…想想都觉得美,只是不知道真的看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纯鸯咯咯的笑了:“我瞧着你就是想去看花海吧?” 苏清点头。“是呢,不过…纯鸯你可知道我想去求幸运为了什么?” 纯鸯摇头,穆雨莹看着这样的苏清也兴趣盎然了,苏清什么样的性子她们自然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她是不会提到这个问题的。 “为了你!昨天寒苏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你要准备出嫁了!” 纯鸯一听这话立刻羞红了脸:“落落,休要胡说。” 苏清不满的低声道:“我没胡说呀,是真的,这是皇上说的。寒苏说昨天他们在御书房说话,正好你父亲和平北侯爷一起去了,结果皇上一看这两人这么谈得来,那亲事是不是该早些完成呢?于是皇上就问了一句,可两人却说还没开始着手这个问题,当时皇上就说了,纯鸯年纪也大了,是该着手了,再等过年你就十五了,是老姑娘了!” 在景朝十五不算老姑娘,但十六可真的算老姑娘了,现在纯鸯他们开始着手,怎么也得是明年或者今年十二月左右才能成亲,但如果拖到明年再着手,可不是要等到纯鸯十六才出嫁吗? 景子恒是纯鸯的表哥,纯鸯的婚事又是先帝赐的,他为纯鸯的婚事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纯鸯听完后脸红的更甚,呐呐的说:“可我都没听父亲提过。” “周驸马是怕你不好意思吧?莹莹你说呢?” 穆雨莹笑嘻嘻的点头,“是呢,哎哟,纯鸯快点嫁过来吧,到时候落落就到咱们平北侯府找咱俩,那多方便!” 纯鸯和苏清对视一眼,然后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了:“莹莹,你今年十三了,等纯鸯嫁到平北侯府你十四了,就该嫁出去了!不然你想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吗?” 穆雨莹没想到竟然说到她的身上去了,脸色幕的通红,“落落你就知道打趣我,不跟你说了!” 说完她拉着纯鸯也顾不得什么淑女的风范了,直接跑上了楼,苏清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耸了耸肩,再回头的时候何玲儿姐弟已经走远,而仇佳宇也没了身影。 …… 此时萧家的雨泽轩内,王珊珊正跟萧寒雨的妻子说话,萧寒雨的妻子是北齐的盛悦公主,而且这位盛悦公主很低调,她不似一般公主那样高傲难相处,相反,她很安静,很温柔。 她崇尚佛法,所以雨泽轩里有一座小佛堂,是专门为她弄的,而她平时除了晨昏定省一般不出院子的大门,只偶尔的会去院中的小花园走走,然后坐在那里发会呆。 记得她刚到景朝的时候,还因为水土不服病了半个月,婚后的认亲都是迟了半个月才认亲。 “二弟妹,我又好久没来看你了,怎么瞧着最近又清瘦了呢?” 盛悦公主温柔的笑了笑:“最近有些食欲不济,还总是犯困,寒雨说春困秋乏,正常现象,我觉得还是我没出息的吧,我到咱们家这都一年多了,但还是没完全习惯呢!” 其实不是不习惯,而是旧疾复发而已… * 昨天睡落枕了,晚上是倚着我的熊宝宝睡的,能不落枕才怪!!说好的今天加更,肯定会加的! *(未完待续。) 259 妯娌(两更合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王珊珊伸手拉过盛悦公主的手,拍了拍:“弟妹说的哪里话,莫不说你,就是我这土生土长的景朝人都觉得春天犯困呢!这不,今天就是觉得有些困顿,才出来走走,想着五弟妹刚刚嫁过来怕她不习惯新环境,便寻思去看看她,然后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你跟五弟妹还没见过吧?上次她认亲的时候正好你病了,怕过了病气便没出来。” “嗯,其实我从小身体也很好的,只是一年到头能病个一次就足够了,却没想到今年这才刚开始就病了这么一场,连五弟妹的面都没有见过,五弟妹又是个安静的,连日来从来没在府中见过她,就是平时我偶然出院子去小花园走走,也从来不曾看到过她。” 苏清因着身体不好,加上老夫人也不喜看见她,所以老夫人干脆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是呢,我听说啊,五弟妹成日里就在偃雲轩五弟的书房里呆着,确实是个安静的人呢!” 哼,安静的人?她要真是个安静的才怪了! 但这话王珊珊是不会说的,“听母亲说,今儿她出门了,等明儿咱们俩一起去看看她吧!” 萧寒风和萧寒苏均是二房的嫡子,严格说起来盛悦公主和王珊珊才是最亲的妯娌,但萧家是以大家族论的排行,因此她们几个人在府中自然都是亲妯娌,至于这亲是怎么个亲法,只有个人自己心里才知道。 比如现在盛悦公主想的是,明明五弟妹不在府中,大嫂刚刚却说打算去看她,都走到一半了才想起来我也没见过五弟妹,这才转回来约我一起去吗? 如此看来,大嫂要去五弟妹那,应该另有目的的吧? 不过这一切与我无干,但去看看也无妨,想到这盛悦公主便点头应了。 …… 翌日清早,苏清刚到书房就听水风来回禀说:“上次姑娘让我查的事。虽然还不知到底是谁,但有了一点进展,据说当天的那女子被仇佳宇震伤,以仇佳宇的功夫来说。她应该是受了内伤的,然而京城中所有药房属下都查访过,近一年内从来没有女子买过专治内伤的药,就是男子而已都是本身就有内伤的人,买的量也只够他一个人喝。不过这并不包括一些大户人家小药房购置的药物。和个人穿插开购买的药物。” 如果那人不想让人发现她的身份,那么她会把药物混到其他药方里抓药,这样被别人发现的可能就小了很多。 苏清听完点了点头,许久见水风没有说话问道,“就这些?还有别的吗?” 水风点头:“当然有了,不然属下怎么会说有了一点进展呢,属下刚刚是着你问呢!” 苏清狠狠的瞪了水风一眼,但水风他们谁会怕?顶多就是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恶整他一通罢了,不过现在又不是在苏府,苏清多少会收敛点的。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水风从怀中掏出一纸名单:“这个是属下统计出来的,从一年前开始各府中小药房购药的状况,当然鲁国公府我是直接排除的了,我觉得他府中的那有个卓管事,应该不可能像阮凯翟那样,还在府中养了一只时刻等着喝他主子血的吸血鬼。” 这一点苏清也赞同,鲁国公信任的人里面就有这个卓管事,所以他肯定是有一些手段的。 她伸手接过名单看了看,水风已经做好重点分类,苏清看了一会后突然眉头皱了皱:“怎么哲肃王府也在这里面?” 水风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属下真不好说什么,因为自从一年多以前,盛悦公主嫁给府中的二少爷萧寒雨之后,她因水土不服而卧榻良久。水土不服的药属下也问过我父亲,我父亲看过王府的购药单后说,并没有治疗水土不服的药物,或者说就算有,不成一副,根本就无法熬制。相反,从那时起,哲肃王府的购药单上,总是有能凑成一副的治疗内伤的药,因此属下不得不将哲肃王府划为重点,就算不是行刺鲁国公的人,这王府中也肯定有人要服用内伤药。但…哲肃王府现在已经转为文官之家,整个王府中除了二房是武官外,就是五少爷会功夫了,可五少爷身强力壮的,哪里像受了内伤的?” “再者说,刚好是北齐的盛悦公主嫁过来之后,哲肃王府的购药单上就出现了这些药,盛悦公主又刚好水土不服病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姑娘你想想,盛悦公主到景朝之后,是立刻就嫁了吗?不是吧?属下记得,盛悦公主在景朝住了一个月,她才嫁到府中来的,何以嫁过来就水土不服了?但属下也知道,她是北齐过来的人,应该不是姑娘所想的那样,但或许跟鲁国公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说不定,姑娘可还记得,当初段帅大人说他好像见过鲁国公?” 苏清听完放下名单:“那你的意思是二少夫人有嫌疑咯?” 水风咳了咳:“姑娘,其实不算嫌疑吧?你可别忘了,咱们要找的人可是跟鲁国公对着干的,说起来咱们也算得上是同一战线的了?既然如此,你起码用个好听的词啊,嫌疑这个词…听起来好像她是犯人一般,比较像坏人。【ㄨ】” 苏清瞪了一眼水风:“我知道,可是她是北齐的盛悦公主啊,虽说这盛悦公主是北齐后主的义妹,可到底是北齐的人,况且出事的那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吧?” 水风低头,是啊,那天是盛悦公主的新婚之夜,哪有新婚妇跑去行刺别人的?就算她不在意,但萧寒雨能任由她大婚之夜跑出去,还刺伤了鲁国公? “嗯…”苏清沉吟了一会说,“可是这个萧寒雨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听说他行事也不拘一格,比较乖张,这样的一个人,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惊人的决定也说不定…” 水风猛地抬起头,姑娘是赞同他的话吗? “姑娘,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过来了。” 夜蓝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苏清迟疑了一下,她们俩来干什么?她跟她们有没交情… 不过刚刚才说到这盛悦公主。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倒是一个机会。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正好我也看看这盛悦公主,她到底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人。” 苏清起身走出了书房。水风紧跟其后。 此时王珊珊和盛悦公主已经走到正屋前,看着苏清是从书房里出来的,盛悦公主笑了笑,苏家的姑娘…她的五弟妹,果然长的如洛神一般美丽。只是不知道这性子如何,外界传的到底是误传还是当真那样?如此美人,若真如外界说的那般,倒是可惜了。【ㄨ】 王珊珊的眼中则露出一抹鄙夷,都为人妇了,竟然还不知道避嫌,还跟男子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似她这等不知羞耻,人尽可夫的女子,果然是该防着点的。 苏清走到进前不露声色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王珊珊在认亲的时候她见过一次,至于盛悦公主…她还没见过,听说认亲那天她正好病了,怕过了病气就没去。 将二人迎进暖阁,苏清说到:“两位嫂嫂来的也是及时,今儿五少爷说想吃乐蓝做的油焖大虾,我寻思着现做太费时间,怕他回来会饿,所以就让乐蓝做着了,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好了呢!” 盛悦公主听后倒是笑出了声:“五弟妹。你这不是太早了吗?五弟应该刚出门没多久吧?” 苏清听后不由得红了脸,“是吗?许是我太心急了,让嫂子们见笑了!” 这话配上这表情,典型的小女儿家害羞的表情。就放佛她被人戳中心事一般。 夜蓝在一旁看着忍不住为自家姑娘的演技点个赞,她要不是跟着姑娘久了,她肯定也以为姑娘和五少爷是夫妻情深了,殊不知这两人到现在还是一言不合就吵一架。 如果是在外面,或者这院子中都是自己人的话,他们俩肯定会二话不说的打一架! 还有更重要的是油焖大虾不是五少爷要吃的。而是姑娘想吃了! “五弟妹说的哪里话,咱们妯娌之间哪有那么多说道?看到你和五弟相处的如此和睦,我们做嫂子的自然也高兴!”王珊珊也笑着说,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 哼,装,你继续装,前两天祖母在你们刚成亲的时候让五弟纳妾,你还闹分居了,现在弄出个一往情深的样子,谁相信你啊! 苏清垂眸,看来大嫂是来者不善,只是二嫂… 暂时还不知道,可能是藏的深,也可能真的是没敌意,也没好感,无论是哪一点,对于苏清来说,没有敌意是最好的,至于好感什么的,她也不强求,对方如何待她,她便如何对待对方,惟独萧寒苏她会强求一些,强求他喜欢她,并且认为她最好! “瞧我,我光说了,还没让人端来,夜蓝,快去让谷蓝端上一盘子大虾来,两位嫂嫂可不知道,我那丫鬟乐蓝做菜的手艺精的很,不管谁吃了,保管说好!” 夜蓝便退下去找谷蓝了,虽然夜蓝不明白苏清为什么非要让谷蓝送进去,但姑娘自有她的道理。不一会谷蓝就端着一盘油焖大虾过来了。 盛悦公主看到她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五弟妹的丫头手艺当真是好的,只闻着这味道就不错,想来吃起来味道也不错的。” 谷蓝侧头看了看说话的人, 微微有一些眼熟,但相似之人何其多,而她的家人已经都被处死了… 每每想到这些,她对鲁国公和清平侯的恨就多一分,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这两人的面前杀了他们!可是她不能,她知道她若这么做,非但杀不了他们,还会死在他们的刀下,甚至还会连累了姑娘一家,这样她家的冤情就真的要石沉大海了。 王珊珊突然说:“二弟妹,你不是信佛的吗?” 盛悦公主柔声道:“我礼佛只是为了修身养性,以善为本,我并不是信徒!” 王珊珊恍然大悟,原来只是为了修身养性,怪不得她身为北齐的公主,却这么好相处,一点架子都没有呢! “嫂子们,尝一尝,其实不光闻着好,吃起来更好吃呢!” 苏清刚说完依玉走了进来,先跟王珊珊和盛悦公主请安后,站到苏清的身旁,苏清心知依玉肯定是有事,不然她不会自己突然跑到屋中来,还站到她的身后,“依玉,可是少爷回来了?” 依玉摇头,“不是的,五少夫人,是少爷传回话来,说让姑娘收拾一下,可能是要进宫吧,具体什么情况奴婢不知道,五少爷传回来的话也没说的很准,只说有这个可能。” 苏清哦了一声,这是依玉的托辞,看来是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的话。 王珊珊听后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天她和萧寒风说话,于是唉了一声,忍不住酸道,“瞧这时间赶的,我们这来了连屁股都没坐热呢,五弟妹就有事了。二弟妹,咱们俩都是嫁过来时间长的了,闲在家也习惯了,倒是忘了五弟妹和五弟才刚刚新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想来如果是进宫的话,多半就是赴宫宴了。” 虽然苏清有个封号是女侍中,但并没有官职也没品级,所以皇上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召见她,除非是赴宫宴,而宫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去的,都是有一定品级的官员,家眷是有了诰命的都可以参加,而苏清虽然没有诰命,但有个封号也足够参加了。 不得不说王珊珊这话最后一句说的还算是得体,但是前面几句就值得深思了,说她们嫁过来时间长了,闲在家都习惯了,何尝不是在说苏清是个坐不住的,总往外跑的人? 况且苏清不会女红,这是众所周知的,那不学女红,都干什么了?当然是四处跑着玩了。 没成亲前,一个姑娘家整天不在家里学女红,四德等却总外跑,那是好人家的姑娘吗?现在成了亲了,还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尤其她长的还挺好,这不能不让人怀疑呢?! 苏清在心底叹气,她到底怎么惹着这位大嫂了?用得着话里话外的带着酸气,还夹枪带棍的吗?苏清觉得她很委屈,但如果她知道王珊珊这股醋劲是来源于之前她跟萧寒风说话,她肯定会更觉得冤枉了,甚至她都可能会找地哭去! “两位嫂嫂见谅,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总的先准备准备,省的到头要出门的时候却赶不及,那可就不好了,咱们妯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后有的是机会闲话,虽说这大虾也没吃成…这样吧,谷蓝,你去告诉乐蓝多做一些,然后给风红苑和雨泽轩各送去一盘,正好等大哥二哥回来你们一起吃,让他们也尝尝。” 苏清只是随口一说,倒没考虑太多,乐蓝的手艺却是好的,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也是应该的,再说她现在的心思是在依玉打算要说的事上,但她万万没想到王珊珊却误会了。 王珊珊觉得苏清肯定是变着法的想要接近他们大少爷,这女人果然是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 * 加更送到,最近更新时间似乎不准哈。马上改回来! *(未完待续。) 260 打架(第一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送走了王珊珊和盛悦公主,苏清叹了一口气,两个嫂子,还好,二嫂盛悦公主对她似不像有恶意,至于那个大嫂…只要她不过来害她,她乐意跟她作一对表面妯娌。 毕竟她自己的名声不好,加上她喜欢自由自在随性的生活,而那大嫂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尊教守礼,单就这一点她和她相处和睦的机会就很渺茫。 苏清回到屋中叫来依玉,顺便把夜蓝谷蓝也叫过来了,依玉看了看这两人,少夫人对她们还真是放心,能给少夫人当心腹的应该都不是普通人吧? “刚刚笑天回来说少爷出城了,好像是因为什么事要出城,笑天也没说明白,可有一句话奴婢听明白了,就是说少爷是和墨公子是一起出城的,似乎他们之间还不太愉快的样子。” 苏清疑惑的看着依玉,他们既然能在办公时间一起出城应该就是公事,于公事上,谁都不能说没有丝毫的纷争,有些不愉快也是有的,可为何依玉这么紧张呢? 依玉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都很奇怪,墨公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五少夫人的? “依玉,有什么你就说,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我着急啊!” 依玉想了想决定豁出去了:“因为他们在宫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两人就互看不顺眼了,后来更是两人都翘班跑城外去了…据宫门口的人说,听他们的对话似乎跟五少夫人有关。” 听到这苏清明白了,不用说,他们俩若是吵架了,肯定是跟她有关的,而且是萧寒苏挑起来的,绝对没有似乎和可能这类的字眼。 萧寒苏因为那块玉佩,已经不舒服好几天了,他早晚会发泄出来的。 说实话苏清是很享受看萧寒苏的别扭的,起码能说明萧寒苏对她是有感情的。至于这感情到底是男女之情还是其他的,苏清暂时没那么高的要求,她深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的道理。 “这样啊,那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好。我若出面了,只会更糟糕…唔,等一下,依玉,你那是不是有金创药之类的药?” 依玉啊了一声傻傻的点头。苏清唇角勾了勾,“难得看到依玉也能露出这样傻傻的表情,要是我有…我有作画的天赋的话,我一定要将你画个栩栩如生,尤其此时的样子。” “五少夫人,你又打趣我,夜蓝和谷蓝都在这,你还是折腾她们,奴婢啊,不抗压。” 苏清毫不在意的说:“没事。你只要在我魔鬼一般的训练下,不出一个月,我保管你抗压,抗蹂躏,更重要的是你还会喜欢蹂躏别人的滋味,到时候我就把天啸给你,任你蹂躏。怎么样?天啸小伙不错的,虽然比你小了三岁,可这俗话说的好啊,女大三抱金砖!” 竟是开始往外推销了吗? 依玉被苏清说的脸色通红。想要反驳什么,可是她是主子,自己是奴婢,哪有资格反驳?虽然苏清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她在意啊,尊卑有别的! 夜蓝和谷蓝一看依玉的样子就知道,她被苏清说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ㄨ】 于是夜蓝笑着打圆场说:“依玉,你也看着我们跟姑娘相处了这么久了,我们姑娘可不是那种喜欢拘泥于规矩的人。她最是喜欢自由自在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尤其咱们这是在私下里,若私下里都规矩来规矩去,那多没意思啊?若让我们姑娘过这种生活,我想她可能宁愿去出家当和尚了!” “和尚?为毛老子不当尼姑当和尚?” 夜蓝解释说:“姑娘啊,如果你出了家,就你这性子,谁知道你是男是女?” 苏清想了想,是啊,如果是在古代,可不是要被当成男子了吗?果然还是当和尚吧… 依玉笑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五少夫人就是这样的性子而已,只是奴婢…” 苏清摆了摆手:“我懂,你看夜蓝和谷蓝就知道了,她们刚跟我的时候也像你似的,死板板的,都不敢跟我开玩笑,你再看看现在?私下里恨不得吃了我!” 谷蓝一听这话反而笑了:“姑娘,你真把你自己当大虾了还是螃蟹啊?吃你?那我们不如去小厨房让乐蓝给我们做一盘香酥虾或者来个螃蟹腿吃吃!” “喂,老子有那么难吃?连螃蟹和虾都不如了?” 夜蓝一本正经的点头,“是的,姑娘,大概喜欢吃你的,就只有五少爷一个人了…” 说完夜蓝和谷蓝捧腹大笑,就连依玉都忍不住笑了,这话怎么来的呢? 话说某天,某女被某男调戏了之后,某女就发誓要报仇,要调戏回来,结果却屡次惨败,终于在前两天某女又找到机会去调戏某男了,当时某男正在忙着公事,某女到某男面前,却被某男华丽丽的无视了,于是某女大吼:“老子来调戏你了,怕不怕?” 这一喊不要紧,关键是夜蓝几个人就在书房门口,听了个真真切切,尤其某男的回话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因为某男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想调戏我?可以,回去洗干净的,然后让乐蓝加点着料上桌,等着爷回去享用,哦,对了,别忘了摆出微笑的姿势,不然爷咽不下去…” 结果某女再一次灰头土脸的惨败了,但两人这经典对白却让夜蓝等人记忆深刻。 苏清愤怒了,“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给我面壁思过去,不检讨出个让我满意的结果,谁都不许转过来,去吧…唔,就面…”苏清看了看周围然后随手一指正对面,“就那面墙壁。” 她们的经验告诉她们,苏清耍赖的时候要顺着她… 苏清看着她们这么听话,都去面壁了,于是满意了,“行了,我开开恩,你们回来吧!光顾着跟你们闹腾了,倒是把正事给忘记了,夜蓝帮我更衣,我呆会还真的出去一趟,亲自去看看这两个小子去,依玉,你去给我准备点金创药,以防万一吧!”(未完待续。) 261 出门(第二更啦) 苏清有些惆怅,其实真的很想看一看墨煦和萧寒苏打架,但如果是为她而打,还是算了吧! 她想要看到的是友谊的比赛,就像她和萧寒苏以前动不动就切磋那样,如果是这样的打架,她自然喜欢看,可如果穿插了个人感情进去… 那未必是一件好事! 看着依玉走出去的背影,苏清垂下眼眸,依玉的天赋很好,是不是该怂恿一下,让柳叔收依玉当徒弟呢?越想就越觉得可行,她开始盘算如何才能让柳叔自己说要收依玉了。 夜蓝此时已经帮苏清选好了外出的穿戴,“姑娘,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五少爷和墨公子吧!” 苏清点头,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当此乱世之时,他们俩闹什么别扭呢! 上次回门之后,萧寒苏跑出去一圈,然后突然想通了,鲁国公的目的一是让仇佳宇恨上苏家,更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二是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至于其他还没有目的,他们还不知道,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傻傻的入套呢? “对了,把雷一起带着,出了府我就带着雷玩去,说起来雷也好久没出去了。” 回门后萧寒苏果然在偃雲轩里辟出一块空地,建了马厩,虽然在偃雲轩内有了马厩,但到底没有空地让雷四处奔跑啊,雷最近也无聊透了。 换好了衣服就去了二夫人那,现在掌家的是二夫人,二夫人一听苏清要出门,有些不高兴,昨天才出过门,是纯鸯郡主来的帖子找她一起逛街,行,郡主相约,她也不能说什么,可今天又要出门? 听说明天寒苏还要带着她去城外玩。这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反正现在整个王府里几乎没人不知道了,甚至王府外面都有很多人知道了,大家都说。寒苏真是个好男人,谁嫁他谁享福! 她还记得早上自家老爷走的时候还说起苏清的事,老爷说,既然寒苏要带她出城玩,记得叮嘱寒苏。小心一些,年前的事可不能再发生了。 不过看苏清的样子,似乎把年前的事给忘记了吧? “落落啊,不是二婶母拿大,非要说你,你身子不好,就不要总出门了,尤其明儿你要跟寒苏一起玩去,你总的留点体力不是?再说了,出门嘛。有他在一边护着你,我倒也放心不少,毕竟现在外面乱的很,这要是遇到个贼什么的,偷你点什么,你说多糟心啊?” 说是偷点什么,苏清哪里不知道她是在提醒她年前的事,但她装作没听懂,“多谢二婶母,只是柳叔说过。我的身体虽不好,但适量的运动还是可以的,也有利于健康,原本我也不打算出门的。怎奈五少爷让笑天传了话回来,我也是不得已的。” 说着苏清装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来。 “罢了,罢了,我也不是不让你出门,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既然柳先生都说你适量运动有利健康。那二婶母也不能阻止,多带几个丫头出去,有了事也好照应着,”说完看了看苏清的身后,“冰露呢?落落啊,你不会打算带着一个丫头出去吧?” 话语里尽是怀疑,听说上一次她出门就只带了一个丫头,所以才会被匪徒给盯上的! 这人,都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之前在赞雪宴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文采好,脑瓜聪明呢,没想到却是连吃一堑长一智都不懂! “多谢二婶母关心,我出门会带着夜蓝和谷蓝,冰露虽然也挺好的,但是她并不会功夫,就算跟着我一起出门,若真出了事她不是也没办法吗?还要把她吓个好歹。可我这两个丫头都是跟着我哥哥学过功夫的,虽然都是些花拳绣腿,但起码是有些招式可以虎一虎人的。” “既然这样,那二婶母也不多说了,你早去早回。” 苏清离开后二夫人走回里间,里面坐着王珊珊和盛悦公主,王珊珊哼了哼说:“五弟妹还真是喜欢往外面走啊!五弟也是,乐意宠着她,去哪都喜欢带着她。” 二夫人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才说:“这个嘛,寒苏和她还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倒不是像老夫人那般怀疑萧寒苏不是萧家的人,她这么说是因为她觉得这个苏清落并非是体弱的人,自从她嫁到王府来,从来没听说她生病,虽然天天说着她体弱,但却总往外跑…。 比起她来,自己的二儿媳倒比较像体弱的人,嫁过来的第二天就因水土不服卧床不起,之后一直都有些咳嗽,她曾经还怀疑她是不是痨病,结果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没事,她这才放心。 还有寒苏,虽然都说寒苏和她的哥哥相处的并非很好,总是动不动就打一架,按说寒苏应该是很讨厌苏清落的,之前寒苏还曾把她推进水里,怎么这一成亲,两人反而亲密起来了呢? “母亲,刚刚听您说,明儿五弟要带着五弟妹玩去?是去哪玩啊?京城有好玩的地方吗?” 盛悦公主的话打断了二夫人的思路,看着自己的二儿媳妇,不得不说,她很满意这个二儿媳,她身份高贵,是北齐的公主,还没有架子,孝顺公婆,对自己的儿子也好,她能不满意吗? “你是从北齐来的不知道也不稀奇,咱们京城内是没什么可玩的,所以寒苏要带着她出城玩去,城北有一座花田,还有一座供奉花神的庙宇,香火嘛…倒是还不错,不过是靠着去玩的人才有的香火,不过去那的多半也都是小门小户,或者小富商之家,从没听说官宦之家的人会去那花田,也不知道寒苏是怎么想的,难道自家没有小花园吗?” 二夫人想到这心里就不舒服,小花园可是她精心布置的,难道还比不上外面野生野长的吗? 盛悦公主听后温言道:“母亲说的极是,咱们府的小花园确实精致无比,我闲来无事都喜欢去看看,每次到小花园总觉得身心放松…但五弟妹他们不一样,他们毕竟是新婚,想要出去过过两人世界也是有的,虽然家里也有小花园,但毕竟家里都是相熟的人,又总是有人在身边伺候,这就不比去外面了,到了外面天高地阔的,五弟和五弟妹大概没想过什么身份地位的问题,光想着过二人悠闲了。” 这话说的也在理,既顺着二夫人说了,又替苏清他们说了好话,一举两得。 二夫人听后点头,“是,悦悦说的也对。对了,悦悦,你嫁过来也一年多了,我也没见你出过府,咱们京城中啊,也是有好多地方呢,寒雨明天似乎也休沐,我让他也带你出去玩一圈。” “多谢母亲,他总说要带我出去走走,是我不想去,毕竟…母亲也知道,我这个身份还是有些尴尬的,免得给王府惹了麻烦。昨天他还说这事呢…” 王珊珊也劝道:“二弟妹,何必呢?你和二弟的亲事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出去看看罢了,咱又不惹事,事还能来找咱不成?又不是每个人都是惹事的苗子。” 这话映射的就是苏清了,苏清就是典型的惹事的苗子。(未完待续。) 262 谣言(第一更) 盛悦公主只笑了笑,她不喜欢三道四,可这并不代表她听不懂,只是如今五弟妹又没在这,你就是她也听不到啊! 二夫人也劝道:“是啊,你嫁过来都一年多了,就算你身份尴尬,可你现在是景朝的人,是我们萧家的儿媳,况且当初和亲之事可是皇上做主,你生在北齐也不是你的错…” 盛悦公主摇了摇头,“母亲,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儿媳既然嫁到萧家来了,自然就是景朝的萧家人,可儿媳的身份尴尬是…想必母亲也听过吧,嗯…我和干姐姐的事…” 二夫人一愣,这才想起来,盛悦公主是北齐冯淑妃的干妹妹,据她曾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北齐后主到城外狩猎时,偶遇猛虎,是她救了后主,冯淑妃看她长的也不差,怕她跟自己争宠,于是向后主建议,要认她做干妹妹。 后主想,朕皇宫里的宫女朕都给他们分封了,更何况是救了朕的人呢? 于是他就封了盛悦公主,同时让盛悦公主认了冯淑妃为干姐姐,这次的和亲的人选本来应该在皇家内找的,但冯淑妃联合穆提婆一起进谗言,盛悦公主温婉贤淑,更何况后主一直一来对待盛悦公主是好的不得了,如果让她来和亲,肯定能让两国邦交更胜已往。 最后后主忍痛‘割爱’,让盛悦公主来和亲了。 盛悦公主刚到景朝的时候,大家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可偏有那好事的人想要挖掘,结果不负众望,往事就被人给挖掘出来了。 外界传言就开始热闹了,什么的都有,更有甚者盛悦公主一女侍二夫。 这些话二夫人不信,萧寒雨也不信,可盛悦公主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被人成是一女侍二夫,任是哪个女子都会不舒服吧?甚至有些人会因此而以死明志,以示清白。 刚知道这些的时候。二夫人确实曾想过。她不会想不开吧? 萧寒雨却不会,他的斩钉截铁,就放佛他很了解她一般,事实也如此。盛悦公主对外界的传%∝%∝%∝%∝,闻不闻不问。就放佛从没听过一般。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应该不会再提起那些事了吧?更何况本就是子虚乌有。” 盛悦公主温言道,“多谢母亲的回护,我知道母亲和寒雨相信我。也不愿听信外面的流言,只是…我却不能因为母亲和寒雨的信任就不管不顾,反正我在府中也不会觉得无聊,就是真觉得无聊了,找母亲话,或者去花园走走,自然就不无聊了。” 几句话的二夫人心花怒放,这老二的媳妇还真是识货,她精心布置的花园,当然可以陶冶性情了,“你啊,就是太懂事,懂事的都让人心疼…嗯,不行,今天等寒雨回来,我跟他,明儿休沐,必须带你出去走走,没事的,谣言止于智者,市井民的话,不放在心上就好。” …… 这边苏清出了哲肃王府,便让马车往城外去,车夫一听要出城,有些迟疑,这样出城?就他们几个?他是一个车夫,又不是打手,这要是遇到了什么土匪之类的,他可对付不了。 “你放心吧,咱们出城是去找五少爷,不会遇到土匪的,就算遇到了,有我和谷蓝拦着,你就赶着马车赶紧奔五少爷那去,保证没事的。” 车夫不相信她,她一个姑娘家,还能挡得住人家土匪? 看着车夫鄙视的眼神,夜蓝撇了撇嘴,你自己弱还要把所有人都想象的那么弱?要是你知道我们姑娘还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你会不会找地地洞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了? “好了,别那么多了,赶紧出城吧。你再罗嗦你就自己回去吧!” 车夫一听可吓了一跳,他自己回去?那不是找死吗?把王府的五少夫人给拉出来了,结果他自己回去了,还是被撵回去的,好了是发卖,不好的就是乱棍打死了! 念及此,他二话不的往城外赶了,而跑在最前面的是雷,它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放佛是怕苏清丢了,又放佛是在嫌弃苏清的马车跑的太慢。 好不容易出了城,雷撒了欢似的跑了,根本就不管苏清了,很快就来到了苏清在城外的马场,她跳下马车,雷奔了过来,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后背,意思就是让苏清上马。 苏清伸手拍了拍雷的头:“你带我去找萧寒苏他们?” 雷头,苏清翻身上马,雷飞奔出去,车夫看着苏清骑马而去,这才惊觉大事不妙,“你们…你们怎么不跟着五少夫人?万一少夫人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到时候责任算谁的?” 夜蓝身为苏清的大丫鬟,自然得承担下为她善后的工作,不过她不介意先鄙视一下车夫。 “无知,雷是汗血龙骧,它跑起来谁追得上?我连马都没有,拿什么追?放心吧,我们姑娘的骑术不一流,也是鲜少有人能比得过的,再者,就算真出了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车夫一哽,跟他是没关系,可却是他赶着车出来的,他跟别人是五少夫人自己起马摔伤了别人信吗?别人只会觉得他是在推脱责任,反而会罪加一等! 可是,少夫人已经跑了,现在什么都晚了,只能祈祷老天爷开开眼,可别让她出事才好。 …… 苏清来到管理马场的人住的屋前,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上一次来这还‘闯祸’了,把伙子的鱼缸打翻了,结果他们几个打赌,看谁去捉鱼赔给伙子。 结果她和萧寒苏输了,抓鱼的时候她被水母蜇了,当时萧寒苏很紧张… 或许他对我也不是他的没感情,他对我早就生了情,只是因为我是‘男孩子’,所以那感情硬生生的压制了吧?但不管以前如何,以后,我要让你萧寒苏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这一辈子可以陪着你的人也只能是我。 突然从屋里传出争执的声音,苏清肯定是萧寒苏和墨煦在争吵,她一直觉得争吵这种事,萧寒苏不知羞耻的肯定会,但是墨煦…跟争吵两个字完全不搭边嘛! 她快步走到屋的门口,用力将门推开,结果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她惊呆了…(未完待续。) 263 怪谁(第二更) 萧寒苏和墨煦为了苏清大打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城中的人都拿来当谈资说笑。 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反正大家都说这苏家的人也真是有能耐,小将军苏清在的时候各种土匪劫,现在苏清不在了,苏清落也嫁到萧家去了,结果却是各种桃花劫啊!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鲁国公的耳中,鲁国公笑着摇头,“这三个孩子…老卓,你说他们是演戏呢,还是真的为情所困?我怎么觉得,萧家的小子并不喜欢苏清落呢?” 鲁国公会这么说是因为当初萧寒苏曾推苏清落落水,后来圣旨赐婚下来的时候,他还曾跑到苏家去刺杀苏清落,只是当时苏毅没找到证据,所以那件事不了了之了,可鲁国公却私下查过,种种迹象表明,就是萧寒苏去刺杀的。 正因为他查过所以上一次他才会让周驸马去抓苏清落,同时设计让萧永文去了城西,还正好看到了苏清落出城,他原本想的是,让原本就互憎的两个人结仇。 只是没想到竟生了意外,这一切被苏清落给破坏了,她竟然也是个会功夫的,若这事是出在别人家的姑娘身上,他不会相信她的那一套说辞,但她是苏毅的女儿,所以他相信。 苏毅本就是一个战场勇将,他不笨,只是不按朝政,不懂君心而已,但后来他知道了先帝对他的忌惮,他就不可能坐以待毙,为了给他们苏家留条后路,让苏清落也习武是可能的。 老卓立在一旁,听到鲁国公的话笑了:“老爷,是不是真的,端看日后不就知道了吗?做戏做的了一时,难道他们能做一世吗?” “一世?我老了,可容不得他们做戏,就算是做戏,我也让他们假戏成真!” 老卓低下头。静静的等着老爷的吩咐,许久鲁国公才说:“老卓,我听说驸马府要嫁女儿了?” 老卓一愣,随即点头;“是的。之前皇上见到周驸马和平北侯一起进宫,就问了一句,听他们说还没有着手婚事的准备,皇上就说了,纯鸯郡主年龄也差不多了。该是成亲了。” “哦,也对,纯鸯郡主也十四了,确实到年龄了。嫁人…是该嫁了,不然以后的戏可是没法唱下去了。” …… 御书房里,景子恒指着萧寒苏和墨煦骂道:“你们俩真行,不在衙门办公竟然跑到城外去打架,还要闹得尽人皆知,你们是嫌现在事少是不是?你们要真是闲了,跟我说啊。我这天天一堆事等着处理呢,我恨不得有人来帮我,你们俩可倒好,悠闲自在的很,觉得无聊了是吧?然后合起伙来一商量,就跑去打架了,是吧?” 萧寒苏紧抿双唇,端的是打死我都不说话! 墨煦还好,还知道告罪,“皇上。臣知罪。” 景子恒深呼一口气:“我现在跟你们说,不是以一个皇帝的身份,而是你们的朋友,虽说你们去战场四年。但也是时常有通信的,在公,我们是君臣,在私,寒苏是我表弟,你是…我把你当朋友的。而你们俩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就闹到非打架不可?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这说出去多丢人!还有,你们这么一闹,以后让苏姑…让表弟妹如何自处啊?” 景子恒既然把他们叫到宫中来,自然是知道两人为什么打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墨煦竟然喜欢苏清落,可是他什么时候喜欢上苏清落的呢?是从战场回来还是去战场之前? 他是真的喜欢苏清落还是因为她长的跟苏清一样? 墨煦听到景子恒最后那一句话的时候微微有些颤抖,“是臣考虑不周,但…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因为他挑衅在前,臣也不会跟他发生矛盾和冲突,更不会一时闹热就跟他…” 萧寒苏一听墨煦把错都归到他头上了,立刻反驳,“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这事都怪墨煦。” 墨煦听后也不乐意了,“怎么就都怪我了?我不过是送她一个玉佩把玩,怎么惹着你了?” 萧寒苏质问道,“那是普通的玉佩吗?那是用来把玩的玉佩吗?落落既然已经嫁我为妻,不管我喜不喜欢她,她都是萧苏氏,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与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你竟然为了她要跟我断交,你还说你对她没有任何越礼的想法吗?” 景子恒听了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因此也没多想,他走回龙案之后说到,“这样吧,你们说来让朕听听,朕给你们裁决谁对谁错,如何?” 他说的是朕,就是用的皇帝身份,两人知道景子恒这是在压他们呢,不过也是,他们确实太大胆了一些,都到了御书房了还在吵这事… 两人纷纷请罪,景子恒摇头,“朕说真的你们不信,难道非要说假的你们才会信?罢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家好好反省去,正好明天你们休沐,你们现在回去在家好好的闭门思过,没…” “皇上!”萧寒苏猛地抬头,打断景子恒的话说:“可是臣早已经答应了落落…答应明天要带她去城北看花海的…臣可不想被她说成是伪君子。皇上,臣能不能下一个休沐日再闭门思过?” 景子恒一听气鼓鼓的瞪着他,什么时候轮到他讨价还价了?尤其这是刚跟墨煦打了一架之后,他难道真的不想跟墨煦做朋友了吗? 倏然间,景子恒察觉到了异样,他终于明白刚刚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了,萧寒苏为人虽然冷淡了点,可对朋友应该是掏心掏肺的,他不似那种为了一个女子而跟朋友翻脸的人。 如果这不是真相,那么真相是什么呢? 景子恒挥了挥手让小松子下去了,同时又吩咐苏清给他的暗卫们看好御书房,在这个皇宫中,他能全心信任的实在太少了,苏清给他的暗卫的头儿,就是他信任的人之一。 而此时,他想听听萧寒苏他们的实话,他想知道,他们闹出这么一幕到底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 264 他们的心事(第一更) 当大殿内再无旁人,萧寒苏静心听了听,确定除了他们三个没别人之后,萧寒苏撩袍跪下,墨煦也一样,景子恒微微有些发愣,这是要干什么? “皇上,臣等有罪。”两人异口同声。 此话一出,景子恒便知道了,他们果然是故意的,于是他起身,从龙案之后走出来,亲手扶起萧寒苏和墨煦,只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背后之人的目的,上一次在苏家门口的事,皇上还记得吧?”萧寒苏开口解释。 景子恒点了点头,他自然记得,不就是回门那天的事吗? 他猛然怔住,原来不止苏清的事他记得清楚,就连他的妹妹苏清落的事他都记得这么清楚。 按理说,他是一国之君,每天要处理的正事多不胜数,而在苏家门前发生的事,应该就属于浩瀚宇宙中的一粒沙尘,根本就微不足道。 况且又有墨煦他们去解决,他根本不用费心去记。 也是因为他虽为皇帝,可在这件事上却是鞭长莫及。 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 他记得第一次见苏清落是在驸马府,她清冷的面容让他记忆深刻,后来说到苏清到哲肃王府‘敲诈’萧寒苏一事时,她竟然笑了。 她的哥哥苏清是个不喜笑的人,去义兴的路上他从来没见他笑过,所以当他看到苏清落笑了,他脑海里想的就是苏清若是笑起来,该和他妹妹的笑一样明媚,一样吸引人吧? 殊不知,在那一刻,他就已经把苏清落当成苏清看了。 景子恒苦笑着摇头,不论是苏清还是苏清落,于他来说,终究只是一个梦,苏清是男孩子。他不能喜欢,苏清落是表弟的妻子,他亦是不可以喜欢,说到底他与心中的那个人。注定无缘。 “苏清…”景子恒想着想着竟然把苏清的名字说出了口。 萧寒苏和墨煦同时一震,心里都紧张了起来,皇上此时提起苏清是为什么?难道他察觉到苏清的身份了吗? 景子恒说出苏清的名字的时候,他就回神了,为了掩饰他的失态。于是转而说道:“苏清都被他害死了,难道他现在又准备向苏清的妹妹下手了吗?” 两人听了这话呼出一口气,虚惊一场。 萧寒苏接口道:“或许…是的。皇上,你也见过落…内子,应该知道她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真的不学无术,尤其是她的文采不输给她的哥哥。” 景子恒点头,当年她在梅林里所吟的诗,他至今尚未敢忘记,如果说能吟出这样诗句的人都是不学无术的话。那天下间还有所学有术之人吗? 萧寒苏见景子恒认同,继续说道:“同样的,她的聪慧亦不输给苏清,只因她身体不好,所以长年在庄子上静养,而大家又先入为主的认为在庄子上长大的人都是粗俗的,殊不知她只是朴实,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她虽朴实,却不是不辨是非…” 咳咳 墨煦尴尬的咳了咳。跑题了。 萧寒苏的意思完全变了,他现在说的话,怎么听都是在帮苏清洗白,可问题是皇上本来也没认为苏清不好啊! 只是。寒苏对苏清这么在意了吗?也许这次的事对寒苏来说,并非完全做戏。 思及此,墨煦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对她,明明很喜欢,明明喜欢到都曾想过要不顾朋友之义将她夺过来。可是他并没有昏头,并没有不顾一切。 最起码,他还是要顾全她的感受的,若他真的不顾朋友之义了,那么让苏清日后如何自处呢?难道要让她面对众人的批判,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吗? 她也许不会在乎,可他在乎。 在他的心里,苏清是生性洒脱,但这不是别人用来对她指指点点的借口! 萧寒苏也发觉他跑题了,于是用手抵住双唇咳了咳,“我想说的其实就是她很聪明,又嫁到了萧家,加上岳父大人曾经是战场上的勇将,现在苏家的世子苏浚也同样聪明的紧,鲁国公肯定会忌惮的,毕竟我们萧家和苏家的仇怨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又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了,想化解不是很简单吗?虽说做不到见面如亲人一般,但好歹能做到见面不仇视,有事同仇敌忾,这就很好了。在这样的思量下,他会想办法离间萧苏两家也是有的。” “而想要离间两家,刺杀的戏码他已经用过了,还是赤骨这个大头出面的,结果因为内子的挺身而出,加上我们及时的找了过去,导致他的计划败北,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用同样的伎俩,那么能利用的就剩下儿女感情了。” 景子恒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所以当天墨煦才刚好被分派了去城外点兵的任务,可实际上这并不是他分内的事。” 墨煦说:“确实不是,但因之前他们已经做足了铺垫,所以突然说让臣去城外点兵,臣倒也没多想,只以为跟以前一样罢了。” “好心机,前前后后算计的够精确的了。不过表弟啊,你们倒也挺聪明,能洞悉到这个地步,毕竟那鲁国公可不是一般好对付的人,狡猾着呢,不然我父皇在世时,如何没治得了他?” “臣不敢居功,这是我,墨煦和穆雨辰一同研究得出来的结论,并非臣自己的功劳。” 这原本就是他做出的计划,为什么要说是他们一起研究的?墨煦疑惑的看了一眼萧寒苏… 他看到萧寒苏的瞬间就明白了,这次若能重创鲁国公,萧寒苏这么说就是把功劳分散了,而他也不至于功劳太大,被忌惮,而自己和穆雨辰也能因这功劳得到嘉奖。 寒苏很懂的为官之道。 萧寒苏之所以能洞悉鲁国公的这个目的,完全是因为看到了墨煦的那块玉佩,当天他听苏清说,是墨煦送给她的玉佩的时候,他心里五味具杂,后来到了书房,更是怎么都静不下心。 最后他只能骑上马奔出城去了苏清的马场。(未完待续。) 265 演戏和看戏(第二更) 那一天正好是二月十三,他记得很清楚,他到了马场之后,骑着马来来回回的奔跑,因为他心绪难平,又太过急躁,结果从马上掉了下去,正好摔进一个泥坑里。…≦頂點小說, 他望着湛蓝的天空,当时正值大地回暖,大雁回飞的时候,偶尔的他能看到一排大雁,偶尔是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飞过。 看着这一幕,慢慢的他的心静了下来,脑海中亦浮现出他与苏清相识以来的一切。 一点一滴,他都记得。 他惊觉,原来苏清在他的心里竟然留下了那么深的印记,而他从以前就觉得,前一世的苏清落,高傲的让他讨厌,可掀了盖头的她,却有以种很独特的气质,莫名的吸引着他。 这一世的她和上一世掀了盖头后的她一样,萧寒苏确定,这才是真正的她。 他相信苏清,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包括她说她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一缕孤魂,这些他都信,只是他一直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因为他害怕,害怕眼前的这个苏清突然又走了,然后变回原来的那个她。 因着这份担心和害怕,突然间他明白了,如果鲁国公的目的是让仇佳宇恨上苏家,并且对他更加忠心的话,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让墨煦出城点兵,虽然墨煦会走到苏家完全是他自己的自愿,可万一鲁国公早就洞悉了墨煦的心思呢? 苏清回门,他又正好路过苏家。说不定可以见到苏清,墨煦就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而去的。 他想通这一点之后就立刻骑马回了王府,跟苏清说了这事,于是他们设计了一系列的应对之策,而他私下又盘算了现在这个计划,又趁着他生日,跟墨煦说了这件事。 至于穆雨辰…虽然没有跟他说,但萧寒苏已经写信告诉他了,只是信还没让他拆开看而已。 …… 景子恒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不罚你们闭门了。” 墨煦迟疑了一下开口说。“皇上,这样不妥吧?” 景子恒看着墨煦,有些疑惑,“墨煦。你跟表弟他们一样。都是聪慧的人。跟鲁国公也打过交道很多次了吧?你觉得他会因为你们俩打了一架就相信吗?我倒是觉得他不会信,而我刚刚又把人都挥退了,他能察觉不到异样吗?既然这样。我又何必罚你们呢?” 说完他抬眸看着华丽无比的御书房,“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入主御书房,能坐在金銮大殿上发号施令,可是谁又知道,坐在那之上的人的心酸呢?” 萧寒苏和墨煦猛地抬头,今天皇上是怎么了? 景子恒只是想到了苏清,想到了苏清落,苏清是一个比女孩子还美的男孩子,虽然他是男孩子,可是他喜欢。苏清落是一个…或许是才情内敛的人,虽然外界把她传的很不堪,可他心疼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苏清的妹妹,更是因为自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喜爱。 景子恒觉得也许他是爱屋及乌了。 墨煦推了推萧寒苏,萧寒苏眉头皱了皱,虽然很不情愿,但有些话他还得说,哪怕日后获罪也必须要说,而这些话还只能由他来说。 “皇上,必须罚。既知是戏,对方也知道我们是在做戏,他可做好了看戏的准备的,若我们将戏唱了一半突然叫停了,这让看的人怎么尽兴呢?他不尽兴,怎么跟我们玩下去呢?他不参加,我们如何找到把柄,如何发现他的破绽呢?” 景子恒想了想就明白萧寒苏的意思了,“你是说,让他以为咱们觉得骗过了他,然后他会从中作梗,借机希望假戏真做?可是他真的会上当吗?他可是精明的很呢!” 不会的吧?他们私下都叫鲁国公是狐狸,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但萧寒苏依然点头,“是这么说的,臣想,他应该是想达到一举两得吧,不但让我和内子产生了嫌隙,萧苏两家的仇恨无法化解,我们就不能联手对付他,然后又破坏了我和墨煦,雨辰之间的交情,只是如今臣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走,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景子恒想了想点头,“好吧,但你们都小心一些。还有…表弟,你照顾好表弟妹,朕不想任何人出事。” 萧寒苏偷偷的看了看景子恒,他还是对落落有心思的吧。 …… 出了御书房,萧寒苏冲墨煦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了。” 墨煦扬唇一笑,“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大家目标一样,况且我只是为了她。” 萧寒苏的手一顿,又听墨煦问道,“寒苏,你是不是喜欢她?正像你说的,她是你的妻,可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她不拘泥于世俗礼教,所以你所说的亲事绑不住她。” 萧寒苏垂眸,他知道。 “寒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跟你说,是因为我跟你是从小一起到大的朋友,基于这一点,我是该提醒你,你对她的感情,不同于寻常,可…因为我的心思,我又不想对你说,但今天在马场的时候,我突然看明白了,她对你,感情也不同。后来在车上她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我怕你会伤害到她,所以我跟你说了。” 萧寒苏浑身一震,苏清对他的感情不同吗?他就从来没发现过… 今天在马场的时候,听到屋外有人的脚步声,于是萧寒苏和墨煦故意吵了起来,甚至还大打出手,为了演的逼真,两人打架一点都没作假。 结果却是苏清推开门,两人一看到是她,都愣住了,甚至忘了要做戏,要打架的事。 当时他们的想法是,为什么她会来? 就因为这样的一个愣神,让苏清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当时她没有逼问他们,还配合着他们演了这一场戏,结果闹的尽人皆知。 接到口谕,他们回城的路上,苏清就开始发难了。 两人没招架住她的‘严刑逼供’,只好将计划和盘托出。 听完后,苏清就说了一句话,她说:“我现在已为人妻,再不是以前的苏清了,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就好。” 两人都心知肚明,她是明白的,鲁国公既然想要利用这件事,就说明墨煦是喜欢她的,而她本就不是会守那些世俗礼教约束的人,又怎么会说已为人妻,再不是从前的苏清这样的话呢? 她其实是在告诉墨煦,她并不喜欢他。 只是苏清说的很委婉罢了。(未完待续。) 266 承担(第一更) “墨煦。”萧寒苏一本正经的看着墨煦,神情认真,语气严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虽然眼下我给不了她最安逸的生活,但我一定让她不会后悔嫁给我为妻。” 墨煦听到萧寒苏的话转头,他看着萧寒苏的眼神无比复杂,按说萧寒苏和苏清都是他的朋友,见到朋友能得到幸福,他该是祝福,该是高兴的,可是苏清又是他喜欢的姑娘,祝福的话他却说不出口了。 萧寒苏笑了笑率先离开了,他知道,现在想要得到墨煦的祝福是很难的,就算他是一个谦谦公子,就算他是自己和苏清的朋友,就算他如今对自己说了这番话,可真心祝福是做不到的。 他倒很欣慰墨煦没有敷衍的说一句假意的祝福,他希望有一天墨煦是真的放下了,然后再说出祝福的话,那对他来说,将会是一种解脱,可现在说,只会是束缚。 作为多年的朋友,不止墨煦会关心他,他也会关心墨煦。 出了皇宫,远远的就看到萧家的大车静静的等在哪里,萧寒苏知道,此时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苏清,她应该正坐在车里无聊的发慌,然后咒骂他怎么还没出来,让她等这么久吧! 他微微一笑,原来自己竟是喜欢这个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孤魂了。 …… “该死的萧寒苏,什么事能说那么慢?让老子等你这么久!” 果然,车内苏清恶狠狠的骂着萧寒苏,但心里却又在担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吧?唔,应该不会,萧寒苏和墨煦都是有分寸的人,还不至于到皇帝的跟前还闹吧? 再说本就是一场戏,能出什么乱子呢?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正当苏清焦急的时候,车身一沉,苏清立刻起身。可她显然忘记了是在马车里,虽然王府的马车够大,但到底只是按国公府规格造的,她身材又比一般的女子高。结果头就撞到了车顶。 “哎哟!”苏清抱着脑袋坐下,心里已经把萧寒苏再次慰问了十八遍。 萧寒苏听到苏清的叫声立刻钻进车内,一看苏清抱着脑袋哼哼,立刻就知道原因了,他笑道:“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你这么彪悍的人竟然被区区一个马车棚给暗算了。” 虽然嘴上说着嘲讽的话,但他却已经先一步坐到苏清的跟前,伸手将苏清拉近替她揉起了脑袋,还不算严重,起码没起包呢! 苏清恼怒的瞪着他:“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有心情在这说风凉话!哼,回府!” 外面的车夫听到后立刻赶着马车回府。 刚进王府冰露就赶来说,老夫人叫他们一回来立刻去鹤松苑。 苏清无奈的看了看萧寒苏,她又要找茬了。 萧寒苏笑了笑。“没事,错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就算祖母要发难也是针对我,不会针对你的,就算针对你了,我把错承担下就好,如果…”他靠近苏清低声说:“实在躲不过,你就装晕,反正你身体不好。谁也不能说什么。到时候等祖父和父亲回来了,自然会帮你的,他们不会让你受罚的。” 苏清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萧寒苏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以前我替你背的黑锅还少了?尤其是郑御史,你说说,他每次得罪鲁国公不都是你背后怂恿的?结果你倒没事,连累我被郑御史恨的牙痒痒的。” 郑御史一直以为他是被萧寒苏算计的,殊不知这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主谋。 就像之前弹劾鲁国公治家不严那一次,郑御史也知道他的马不可能那么刚好的发疯。还正好看到了那一幕,后来看到萧寒苏出现,他就确定了,一定是萧寒苏设计的。 可那次的事同样是苏清让诺风办的,而马之所以发疯是因为雷,黑锅却被萧寒苏背了。 “反正都背了那么多黑锅,不差这一口。”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话,他又提到了郑御史作为典型的例子,耸了耸肩,“这不能怪我,谁让他太死板,不懂变通呢!” 说话间就到了鹤松苑,鹤松苑正屋内,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还有两位少夫人都在,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当然这前提是忽略掉大夫人微白的脸色,祖孙三代倒确实挺和乐的。 萧寒苏看到母亲的脸色就知道,他又连累母亲了。 老夫人看到苏清和萧寒苏走进来,脸上慈祥的笑容顿消,屋内的说话声也停止了。 老夫人将茶盏重重的搁在桌子上,“你们真是出息啊,出去一趟就又出名了,这还是在城外闹腾的,这要是在城内,是不是咱们王府的房顶都要被你们闹腾的翻起来了?” 萧寒苏双拳握了握,随即又松开,然后撩袍跪在地上说:“祖母,这事都是孙儿自己的错,求祖母只罚孙儿一人就好,不要连累了母亲和落落,她们二人根本就不知情,祖母要怎么罚,孙儿都认。” 苏清紧咬下唇,她不服气,凭什么萧寒苏要跟她认错?况且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凭什么给她下跪呢? 虽然她是他的祖母,可她有当萧寒苏是她的孙儿吗?他们才刚回来,她连问都不问,直接就定了寒苏的罪,有她这么当长辈的吗? 萧寒苏还真是愚孝啊! 不过这话也不对,因为老夫人根本就不认为寒苏是她的孙儿,那么她就没有必要拿出慈祥长辈的姿态来,而萧寒苏也不是愚孝,他只是担心自己和母亲受到牵连,所谓能屈能伸就是这样吧? 老夫人打的是为王府的名声着想的名头,她只要不过分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否则所有人都效仿,是罚还是不罚? 如罚,众人心里不平衡,不罚,王府可就真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早晚会一败涂地。 苏清心中冷笑,没想到这个老夫人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玩阴谋论,更重要的是,人家还玩上瘾了!一次不够,还要玩第二次! 苏清觉得萧寒苏真的很苦,他得荣誉的时候,只见老夫人高兴,却不见她夸,但他稍稍有一丁点的不对,她就夸大其词的将他定罪,往往还要连带着他的母亲也挨训,挨罚。 萧寒苏是个孝顺的孩子,可他孝顺的是他的父母,而不是老夫人,但老夫人的身份在那,就是训他母亲几句他也无话可说,他确实是在承担错误,可他是为了他母亲,为了自己承担的。 这与他本身到底错还是没错,没有任何关系。 * 今天会有加更的! *(未完待续。) 267 气昏(第二更) 老夫人扫了一眼苏清,哼了哼,“确实是你的错,但要是没有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子,怎么会出今天的事?”老夫人指着苏清说到,“我就说苏家的人都是祸害,瞧瞧,这才嫁过来几天,就知道勾引别人了!” “祖母!”萧寒苏猛地起身,将苏清护在身后,“祖母,您怎么说孙儿,孙儿没有意见,但落落本是无辜的,请不要将她也牵连进来。” 老夫人从来没想过萧寒苏会因为谁而这么跟她说话,从以前到现在萧寒苏对她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哪怕她当着他的面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话,他也从不置一词,今天是怎么了? 看来还是因为这苏家的姑娘吧?哼,不就长得好看一点吗?除了这哪有一点好的?声名狼藉,不知羞耻,现在已经嫁作人妇了,竟然还去勾三搭四,远的够不着,就寻近处的来! 李妈妈让冰露出去打探过,听说她跟穆家的穆雨辰似乎也有些牵扯不明,穆雨辰可是她手帕交的未婚夫! 哼,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倒好,来者不拒! 她瞥了一眼王珊珊,还是老二媳妇会选儿媳妇,虽说王家只是一个侍郎,可正所谓娶妻娶贤,官位什么的,对于他们王府没用,王爷说过,萧家不宜太冒头,不可好大喜功。 也亏得老夫人此时还能记得王爷的话。 但总而言之,对于王珊珊,老夫人是一万个满意,名声好,有才气,又是个温柔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她嘴甜,哄的老夫人高高兴兴的,因此三个孙媳妇中她最喜欢王珊珊,最讨厌苏清。 如果严格说来。她根本就不认为苏清是她的孙媳。 至于盛悦公主,因为是从北齐过来的,加上之前的传言,令她很不喜欢。但这一年多来,她看着她倒也老实,所以对待她也算得上是和颜悦色的。 “你这是怎么跟我说话呢?”老夫人震惊之后才问道,然后转头看着大夫人,“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对祖母都如此不敬,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有你!” 她又转过头来面对苏清,抬手指着她道:“你不守妇道,勾的别人为你大打出手,你觉得很荣耀吗?踩着我们哲肃王府的面子,你觉得很满意是吗?你们苏家的人,是非要把我们萧家逼到绝路才甘心吗?可你别忘了,你现在也冠着萧姓呢!” 苏清气的呼吸都沉重了一分。萧寒苏拉着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苏清气啊,两世她都没受过这种气,她什么时候这般忍气吞声过? 最后她狠狠的甩开萧寒苏的手说到:“老夫人,你凭什么说我勾搭别人?他们自己要打架是我能阻止的吗?还有,寒苏跟墨煦到底因为什么打架,从我们回来到现在,你连问都没问,就直接给寒苏定了罪,若你是当官的。这算不算是冤假错案?算不算是制造冤狱?” 苏清甚至连敬称都不用了,直接改用‘你’来说话了。 老夫人一听气的手发抖,指着苏清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寒苏无奈的摇头,苏清的性子就是这样的。让她忍下这口气她是做不到的,只是这次就算没事,可以后呢?自己不在的时候,祖母刁难母亲该怎么办? 这边苏清继续说着,“亏你还是寒苏的祖母,亏的寒苏一口一个祖母的叫着。老夫人,你要不要检讨一下自己,当别人的祖母,你觉得你合格吗?你也不要找借口说我从来不叫你祖母,你扪心自问,在你的心里,我是你的孙媳吗?我根本就是一个外人!” 老夫人本就年纪大了,又被苏清说的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就晕了过去。 苏清却还没尽兴,“装晕也不好使,寒苏得皇上器重,在衙门里经常都是一忙一天,可他却从来没缺席过来你这晨昏定省,我倒是想来,你说什么了,说我身体不好,让我在屋里呆着,不用晨昏定省,若只有这一句我顾着寒苏的面子,照样会来,但是你却还说了另一句话,你自己想想,那样的话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是多大的耻辱?所以我才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老夫人…老夫人!” 李妈妈在一旁叫着,结果老夫人就是没反应,此时众人都慌了,都围了过去,只有大夫人依然安坐在椅子上,许久她才慢慢的起身,走到苏清的身边,“寒苏,你带落落回偃雲轩去吧。” 萧寒苏知道,母亲是要把责任都承担下来,苏清把老夫人给气晕了,这可不是小事,虽然他和大夫人都觉得这事怪也只能怪老夫人自己,可到底别人不会这么认为。 说不定以后落落还要被扣上一顶大不孝的帽子。 “母亲…” 大夫人抬手制止了萧寒苏的话,“母亲没事的,顶多跪祠堂而已,反正…你岳父家的柳先生不就是云柳先生吗?还怕母亲出事不成?再者这件事始终都是因我们上一代的恩怨而起。” 是的,如果没有当初的恩怨,老夫人也不会对苏家那么介怀,更不会总是怀疑她的清白,更甚至,不会怀疑寒苏不是她的孙儿了。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注定了他们萧,苏两家要在两个疑心重的人之间徘徊挣扎,最终受伤害的到底是小辈儿们。 先帝,她的皇兄这一招走的也是真好,他明明知道,老夫人的疑心病很重,尤其是对她的猜忌,因此寒苏在老夫人那从来没得到过好,可他偏偏留了遗诏,为萧苏两家赐婚… 皇兄,你虽不在了,却仍要留下一个隐患给萧苏两家吗? “你们安的什么心啊…”李妈妈跑到苏清等三人面前,此时她也顾不上尊卑了,“老夫人都被这个…都被她给气晕了,你们竟然还在这里闲聊,你们是不是就盼着老夫人有事呢?你们意图谋害老夫人!” 三人一愣,这怎么无缘无故的他们的罪名就升级了,真的成了大不孝之罪了? 尤其李妈妈说的是,他们三个谋害老夫人,这罪名可是不轻啊!(未完待续。) 268 咬(三更说好的加更!) 不管老夫人承不承认,不管苏清愿不愿意,老夫人都是大夫人的婆婆,萧寒苏和苏清的祖母,谋害老妇人的罪名要是坐实了,那大不孝的罪名就跑不了了。 景朝以仁孝治国,大不孝之罪,无分尊卑地位,一律绞刑! 所以上一次景子恒怒摔遗诏,小松子才会那么惊恐害怕,若景子恒犯了大不孝之罪,鲁国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让他做不成皇帝,苏家也会获罪。 听了李妈妈的话,又联想到绞刑,苏清想想都觉得浑身冰凉。 萧寒苏镇静自若,冷眼扫过李妈妈,李妈妈吓得浑身一抖,无端的矮了一截。 “祖母只是一口气没顺过来晕了过去,我们怎么谋害了祖母?祖母的昏迷我固然有责任,但…这谋害一词岂不是太严重吗?还是说,在李妈妈的心中,祖母已经被害了?” 被害了,就等同于命悬一线,很可能会挂掉。 李妈妈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萧寒苏,只得站在那无所适从。 “萧家家规,私自造谣诋毁主子者,杖刑五十,发卖。李妈妈,你刚刚是不是说,我们意图谋害祖母?” 李妈妈浑身抖如筛子,跪倒在地:“老奴…老奴见老夫人晕了,一时失了分寸,说错了话,还请五少爷息怒,”说着连连叩头:“五少爷息怒,老奴真的只是惊吓过渡,用词不当…” 她知道,卖了她是不可能的,毕竟她是跟着老夫人陪嫁入府的,就算想卖了她,也要经过老夫人首肯才行。 可她老了。经不起五十板子,现在老夫人又晕着,没人给她做主,五少爷是府中大老爷的嫡子,就是嫡系嫡孙,他的话分量可不轻。他若吩咐下人对她施杖刑,下人们不敢不听,而她被打五十板子,老命休矣。 萧寒苏也不是非要追究不可,追究到最后苏清得不到好处的,“你也在祖母身边伺候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罢了。这次的事,毕竟是我有错在先,现在祖母还病着,你快去照顾祖母。只下次若再犯…” “老奴不敢,老奴一定谨记。绝不再犯。” 说完李妈妈灰溜溜的跑回到老夫人的身边。 …… 很快大夫来了,诊了脉确定身子没事,只要静养,喝两幅汤药就没问题了。 老夫人醒来的时候。看到侍疾的是二夫人,老夫人伸手拍着二夫人:“还是你懂事。瞧瞧老大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又生了个什么样的孽子啊!” 二夫人宽慰道:“母亲,您身子还虚弱,大夫说您可不能再生气了。儿孙自有儿孙褔。他们愿意闹腾让他们闹腾去吧,等到什么时候真闹腾的太过了,父亲自然会说的。” “唉,就说这老五吧,他本身就…这又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我以为原来外界传的就够不堪的了,我想也许就是萧家的命吧,反正她最多也就那样了,谁知道…唉,你说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知羞耻,还把不知羞耻当成是荣耀了的!” “母亲,”二夫人看向外间,点了点。 老夫人哼道:“我敢说就不怕她听。” 这话听着就有些孩子气了,可是想到她说的话,任何人都会有一种冲动,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小孩,宁愿掐死得了。 萧寒苏在外间听到这话,脸色阴沉沉的,他看着苏清,苏清一脸淡然,并不是看淡了,而是任凭老夫人怎么说她,她都不会生气,但说她在乎的人,就不行! 萧寒苏起身,拉起苏清小声的对大夫人说:“母亲,我先带落落回去换身衣裳,您先在这小心应付,儿子马上回来。” 说完拉着苏清回了偃雲轩,冰露上前行礼,萧寒苏冷着脸说:“滚!” 冰露吓得浑身颤抖,赶紧出了正屋,萧寒苏拉着苏清回到暖阁,将她按坐在暖炕上,他一句话不说,就直直的盯着苏清,许久苏清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了,“你看够了没?” “你还打算说吗?跟我说实话,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苏清蹙眉,什么说了什么? 可很快她就明白了,刚刚她在气头上,曾把话露出来一点端倪,只是没想到他注意到了。 “也…也没说什么。你要是生气,你就发泄出来,憋着容易憋死!” 萧寒苏无语,“我生气?好,是,我是生气,而且很生气。” “喂,萧寒苏,你凭什么生气啊?是,我把她气晕了是我的不对,可我哪知道她承受力那么薄弱啊,我才说几句啊?还没当着她的面杀人放火呢,她就晕了,我这要是杀人防火了她还不,唔…” 苏清惊讶的看着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他竟然用这种办法堵她的嘴,不可原谅! 萧寒苏确实是被苏清气着了,听着苏清喋喋不休,甚至可能还会继续说下去,他选择了堵上她的嘴,于是他拉起苏清,直接吻了上去。 结果正合他意,苏清接下来的话吞没在他的吻里。 可下一秒,他的腹部一阵剧痛袭来,他下意识的啊了一下,结果咬到嘴了,还出血了… 不过萧寒苏很庆幸的是,他咬的是苏清的嘴,而不是他的。 苏清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唇,唔,都出血了,萧寒苏,你丫是属狗的吧? “萧寒苏,你找死吗?” 萧寒苏邪魅的笑了,“是,我是找死,可你能让我死个明白吗?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记挂了这么久,这实在不像你的性子。你虽然有点小气,有点瑕疵必报,但你可不会跟一个老人一般计较,当然,鲁国公除外,他不是老人,他是老狐狸。” 苏清听完萧寒苏的话扑哧就笑了,完全把刚刚的事扔到脑后去了,不就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咬了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苏清,我想知道,因为我…我不想你受委屈,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苏清听到前一句话刚想问问什么就被萧寒苏堵住了,她哽咽了半天,许久她闷闷的坐回暖炕上,“那天我去请安,她正跟李妈妈说话,我就在外间的帘子后,他们在里面说,只一帘之隔,她还把话说的那么大声,分明就是怕我听不到。”(未 完待续 ~^~) 269 孝顺(第一更) 萧寒苏默默的坐到了苏清的身边,静静的等着她继续说,他知道,老夫人一定是说了什么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不然她不会记恨那么久的。 苏清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一切她都能原谅。虽然他觉得她有些小气,有些瑕疵必报,可那些情绪似乎都是针对他而言,对别人,她很少有这样的情绪。 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的话,他是不是应该佩服一下他的祖母呢? “你是该佩服你祖母的,她真是…要我怎么说呢…” …… 那是萧寒苏复职后的第一天,苏清自己去鹤松苑请安,说起来苏清从小到大,还真没遵循过什么晨昏定省,但是嫁到萧家了,她得入乡随俗。 到了鹤松苑,也不知道是她来的早了还是来的晚了,总之她没看到别人,丫头通报后说让她到隔间里等着去,态度要多不恭敬就有多不恭敬,苏清也没在意,便去了。 鹤松苑的隔间是内外两个小间,外间是平时老夫人见小辈们,等着小辈们晨昏定省的地方。 内间是老夫人日常休息的地方,毕竟她年龄大了,这个隔间也是从卧室辟出来的,直接连着卧室。而外间和内间仅一帘之隔,根本就没什么隔音的效果。 老夫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怎么看那个丫头?” 李妈妈说到,“老奴瞅着是个颜色好的,五少爷倒是个有福的。” 老夫人哼了哼,“有福?一对祸水,唉,这人啊。可不能长的太好看了,历代灭国中,有多少都是因美色而亡国?这个苏家的丫头长的这般姿色,倒是比暗巷里的娼妓还要好个几百倍,你能说她不是祸水吗?还有那五小子,景娉婷那个女人。下贱无耻,谁知道她背地里是不是勾搭了苏家的人?” 李妈妈身子一凛,看向一帘之隔的外间,“老夫人…” 老夫人看到李妈妈的眼神,撇了撇嘴,“贱人生贱人!去告诉她,她身子不好。以后不用来晨昏定省了,省的看着她我心烦。” 苏清在外间自然把这些话完全听了进去,然后转身就走。 按着她的想法,她就应该天天去老夫人那晃,气死她。可是她又觉得她看着老夫人也烦,似这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不干。 …… 萧寒苏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落落…” 苏清微微一愣,看向萧寒苏。“你叫落落叫上瘾了?” 萧寒苏温柔的笑了,苏清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以前他的笑总是不羁的,或者邪魅的。又或者是坏坏的,偶尔能有一个平常一些的笑容,可今天的他似乎又不一样。 “我觉得落落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其实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名字。 “哦?”苏清嘴角微掀,“那你喊落落的时候,不会想到她吗?” 她说的她是指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萧寒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随后说:“她…?哪有她?落落,你就是你,不是别人,更不是孤魂,所以以后你再不能说这样的话。” 苏清耸肩,“好,可是眼下的事要怎么解决?我把她气昏了。” “气昏就气昏!” 萧寒苏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孝了,可苏清却觉得寒苏太有魄力了,本就该这样。 萧寒苏又说:“反正等我祖父回来你就把事情都推我头上就行了,剩下的事我自己应付,祖父不会狠罚我的,他知道祖母的性子,肯定是她把你逼得急了,你才会把她气晕的,再说,她天天养尊处优的,晕一下又不会死,晕晕更健康。” 扑哧, 苏清被萧寒苏的话逗笑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尊敬她的吗?” “尊敬吗?并不是,她是老人家,又是伴随祖父多年的祖母,更是父亲的母亲,对父亲也是极为爱护,所以我容忍她,她说什么我都可以当成没听见,可这不代表,我不分是非,也不代表我真的孝顺或者不孝顺她,对她,就像她对我一般,我从来没有什么亲情,只因父亲和祖父的关系,我才会如此迁就她,更是因为她是祖母,她能变着法的刁难我母亲,为我母亲我可以忍气吞声,虽然杀了她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是我若背上大不孝,我母亲也会受到连累的。” 说完他转头看着苏清,问的很认真:“苏清,你觉不觉得我很…” “不窝囊。”苏清打断萧寒苏的话,“如果这是在我们那,你们分出来单住就好,可现在是古代,有太多的束缚,恐怕你不这么做,别人说戳着你脊梁骨说你不孝。” 萧寒苏对老夫人孝不孝他不在意,“哼,谁愿意戳,我把脊梁骨露出来让他戳。” “可是他们会戳着你母亲说,说她不孝,说她育子无方,老夫人也会说是她教唆你的,这你也不在意吗?” 萧寒苏自嘲的摇头,“你还是那么懂我,我母亲其实是一个活泼又好动的女子,只因是从平民一跃而成的皇室之后,她被教导了很多规矩,而当时先帝又忌惮着我外祖父琛亲王爷,所以…” 苏清恍然,所以大夫人不得不收敛起她本身的性子,听话的当起了她的木偶乖乖女,可是硬生生的改变自己的性子,说起来简单,可过程到底有多难,没经历过的人,又怎么知道? 饶是这样,琛亲王爷还是被派到了苦寒之地去… “对了,八岁那年,过年的时候我遇到你,不是去看琛亲王爷吗?” 琛亲王爷的王妃是因难产而死,她拼着性命将大夫人生了下来,至此之后琛亲王再没续弦,大夫人便是琛亲王爷独自照顾大的,所以早年她性子活泼好动就能理解了。 “外祖父每年只有过年才会回来,每次回来我瞧着他都会瘦了一圈,可他总推辞说事情太多,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做什么,因此一直相信到如今。” 苏清觉得很惊奇,“这不像你啊…” 萧寒苏嗤笑,“有什么像不像的?我本身也不是那种感情丰富的人吧?我对外祖父…因很少亲近,没什么感情,但为了母亲他不续弦,而是独自拉扯母亲到长大,所以我敬着他,可只有敬,再无其他。” 苏清由衷的说:“你还真孝顺…” 也不知道是挖苦还是赞扬。(未 完待续 ~^~) 270 道歉(第二更!!) 哲肃王爷听到消息匆匆赶回,回来后向李妈妈询问了情况,又把萧寒苏叫到书房问了一遍,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我以为老了能好点,没想到她倒是越来越偏激了。” 哲肃王爷口中的她说的自然是老夫人,沉思良久哲肃王爷说:“孙媳那…罚是必须得罚的,要不然以后府中人心里定是不舒服的,至于你祖母那,我去处理就行了,你回去吧。” 萧寒苏迟疑了一下说:“祖父,可是落落她身子不好,能不能让我代她受罚?” 哲肃王爷抬眸看着萧寒苏,看了很久,萧寒苏觉得浑身不自在,刚想说什么事他就回去了,王爷说话了:“以前你不是很讨厌她的吗?怎么才刚成亲没几天,就知道疼媳妇了?” 萧寒苏被哲肃王爷说的脸色赤红,“祖父,您怎么老不正经了,我以前是讨厌她,可她救了父亲,我怎么能继续讨厌她呢,再说了,其实她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差。” 她是苏清,怎么可能差呢?不论别人怎么看,至少在他心里,她已经是最好的女子了。 哲肃王爷笑了笑,“是啊,她确实救了你父亲,寒苏啊,你说…她是真的身体不好吗?你父亲说的话可是实话?” 萧寒苏有些发愣,很快他就明白了,祖父是在怀疑苏清落其实并非体弱,而当初被赤骨绑架的那件事应该还另有内情,祖父果然不是好骗的,可他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事是什么用意? 难道祖父非要惩罚落落吗? “寒苏,我虽不知道孙媳是不是真的身体不好,可有一点我认同苏侯爷说的,他说你能娶到他的女儿。是你的福气,说起来咱们萧家可是欠了苏家的,当初的恶名都让苏家背了,咱们萧家却是成了弱小,现在孙媳嫁过来了,你就该尽你的责任。保护好她。” 萧寒苏头底下,“是,孙儿知道了。” 哲肃王府点了点头,“嗯,回去吧。” …… 回到偃雲轩正屋,就听到暖阁里有说话声,萧寒苏有些迟疑。想了想就躲了起来。 暖阁内,苏清的两个妯娌正在给苏清讲‘大道理’,严格说来应该是王珊珊在说。 “五弟妹,你就去道个歉吧,虽然祖母她也有过分之处。但她毕竟是长辈,弟妹也不该那样说话,幸亏祖母没听到后面的话,不然还不…到时候你可怎么办?五弟怎么办啊?” 苏清皱眉:“我为什么要道歉?如果说是为了我没有尊她敬她。那恕我道不了这个歉,她没做到让人尊。让人敬,又凭什么这样要求别人?再说这跟萧寒苏有什么关系?人是因为我被气晕的,你们到底想让我如何,说就是了。何必牵扯到他呢?但我声明,道歉,我做不到!” 王珊珊语重心长,“话是这么说,可你们现在是夫妻了,夫妻本一体,你错了,他也有责任…” 苏清嗤笑着打断王珊珊说:“大嫂,你这话我可不赞同了,如大嫂所说,若大哥有一天在外面好好的走路,一时大意,却被小偷偷了钱,难道大嫂也觉得是你的错吗?难道你就应该天天叮嘱他时时小心,看好钱袋吗?或者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看着他的钱袋?大哥不会烦吗?” “你…”王珊珊心中沉怒,许久她挤出一丝笑容,“弟妹,你没理解我说的话…” 苏清猛的站起身,吓得王珊珊噤声。 苏清是有些不耐烦了,萧寒苏被叫到书房很久了,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王爷应该不会罚他吧?王爷是个精明的,他不会像老夫人那样糊涂的。 但如果是萧寒苏非要替她担责任怎么办? “大嫂,可能是我没理解吧,但大嫂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就是夫妻最好的形容吗?所以大嫂,恕我不能理解你的话。” 王珊珊脸色阴沉,好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盛悦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嫂,五弟妹,我说一句吧,你们说的都有理,大嫂说的乃是夫妻本应该这样的,可五弟妹说的那种夫妻也是有的,而且还占了多数。咱们萧家自然是好的,没有这种始乱终弃,宠妾灭妻之人,可别人家呢?难道都没有吗?所以我说你们说的都有理。” 王珊珊脸色好了点,看来二弟妹还是向着我的… 盛悦公主突然话锋一转,“咱们萧家的儿郎都是好的,不会做出此般行径,可女子也不输男子,尤其是弟妹你,我想弟妹是不想连累五弟,所以拿出这话来的吧?可是弟妹,不就是跟祖父道个歉嘛,至于到这种地步吗?” 苏清微微一愣,跟王爷道歉,不是跟那老巫婆? 唔,如果是跟王爷的话,她倒可以考虑考虑,毕竟自己把陪伴他多年的妻子给气晕了,是该向他道一声歉的。 王珊珊也在沉思,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啊,明明他们来是要让五弟妹跟祖母道歉,然后祖母趁病中还能刁难刁难她,这怎么变成跟祖父道歉了? 那自己不是白游说祖母了吗?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盛悦公主,这个两面派,之前她在祖母面前说要跟她一起来说服五弟妹,到了这竟然又去帮着五弟妹了,跟祖父道歉,祖父怎么好意思刁难她一个新嫁妇? 况且她还曾在婚前救过大伯父,祖父能说她那才怪了。 也就祖母,看她不顺眼,才能刁难她一番。 王珊珊气的双拳紧握,盛悦公主起身走到苏清的跟前,“弟妹,仔细想想嫂子的话,那嫂子们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转头看向王珊珊,“大嫂,咱们回去吧,剩下的只等弟妹想通了。” 王珊珊暗暗磨牙,站起身,扯出一抹算不上笑容的笑容,“是啊,弟妹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转身跟盛悦公主离去。 出了偃雲轩,王珊珊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哼了哼道,“二弟妹,你什么意思?可别忘了,咱们才是嫡亲的妯娌,她只是大房堂兄弟的媳妇,论起亲疏来,是咱们俩亲。” 这要是对着别人,这些话她是不会说的,但盛悦公主是北齐的人,在景朝没亲没顾的,她不靠着她这个大嫂和母亲还能靠谁? 盛悦公主惊讶的问,“大嫂,你没看出来吗?五弟妹态度很坚持呢,更何况她都把大难临头各自飞都抬出来了,大嫂啊,我听说她和五弟的亲事那可是先帝留了遗诏赐婚的,听二少爷跟我说,当初京城中还有流言说,她和五弟的婚事,其实是万圣法师撮合的。” 王珊珊没想到盛悦公主平时不出门,竟然也知道外面的流言。 二弟还真是大嘴巴,怎么什么话都跟二弟妹说呢? “流言罢了,流言止于智者,更何况万圣法师那可是大法师啊,岂会管他们的姻缘之事。” 盛悦公主哦了一声,“可是空穴不来风…” “二弟妹,”王珊珊神色不虞:“二弟是怕你无聊,才会把这些流言说给你听,可不是要你当真的。” 这件事必须是流言,万圣法师那可是人人敬仰的大法师,他若真的说了这话,那无形中等于给苏清落和五弟撑腰了,无论是谁,都不要妄想在他们之间插入一脚。 他们要是把苏清落逼急了,真的要和离或者让萧寒苏休妻,那就是她们的不对,把万圣法师撮合的人给逼到分开的地步,是会遭人唾弃的。(未 完待续 ~^~) 271 恨我吗?(第一更) 此时偃雲轩内苏清正一脸无措的看着萧寒苏,这厮,还真是喜欢偷听啊! “喂,偷听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不带你这样的。” 萧寒苏步步紧逼,“那你希望怎样?你说,我听。” 他的这句我听意义很深,可以理解为你说吧,我在听。也可以理解为你说了我就听。 而且他的话说的很平静,可苏清却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她下意识的退后,最后退无可退,她撞到了窗框上,她故作疼痛的大喊:“哎哟,好疼啊,疼死我了…!” 她偷偷的看了看某人,某人不为所动。 苏清径自折腾了半天,自感无趣,于是收了声,但还觉得很委屈,“我都撞到了。” “你不是那么柔弱的女子,想当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你怎么不哭天抢地的喊疼?” 苏清嘴角狠抽,想当初,你也知道是想当初… 等等,不对啊,为什么她刚刚才把老夫人气晕,可奇怪的是,两人谁都不觉得这是很不孝的事,或者有那么一眯眯的心不安? 果断是老夫人太坏的缘故。 “那个,萧寒苏…” “苏清,”萧寒苏用手将苏清抵在窗棂上,“我…我不喜欢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 萧寒苏看着她眯起双眼,苏清莫名的感觉到一种从未感觉过的阴沉,放佛下一刻他就会扑过来然后撕了她… 他豁然打横抱起苏清然后向卧室走去。 看着近在眼前的卧室,苏清噎了口口水,她想歪了,“呐,萧寒苏。我…我连十四都没满,你可不要,不要有什么歪心思,你那是欺负小孩子,嗯,没错。我还是小孩…” 见萧寒苏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打算,于是苏清又换了说辞,“咳咳,如果你非要…非要…的话,起码等我满了十四再说啊…还有十天,十天!” 萧寒苏果然停下脚步,然后看着怀抱中的人。一言不发,走到床边,顺手一扔… 幸亏苏清反应快,用轻功避过了屁股被摔成四瓣的危险,她拍了拍胸脯说:“好险…”安抚好了自己后她又怒视萧寒苏:“萧寒苏。你有病啊?竟然仍老子,你知不知道我可能被你这么一仍,屁股摔成四瓣,难看死了。你给缝啊?” 萧寒苏听了苏清这话扑哧就笑了,原本因为苏清说的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满腔的愤怒,现在无端的灰飞烟灭了。 苏清看他笑了,怯生生的问:“不生气了吧?现在该跟我说说,你为毛要生气?我哪惹你了?啊。该不会在王爷那挨训了,所以回来找我撒气吧?你还真没气量…” 萧寒苏皱眉,以前怎么觉得她冷冷淡淡的? 如今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成了一个话唠,当然这改变他挺喜欢的,而且苏清的这个变化,明显是针对他而言的。 怪不得墨煦说,苏清对他的感情不同呢! 他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以前真是蠢,竟然连她这点改变他都没发现。 其实不止这一点,苏清的性子,若谁敢占她便宜?占了她的便宜,她岂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可是之前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她似乎什么话都没说… 想到这萧寒苏向前迈进了两步,苏清吓得后退,整个人缩到了床脚,背后是墙,面前是萧寒苏,何去何从? 她左右看了看,此时萧寒苏幽幽的声音响起:“不用找办法逃脱了,别忘了,你的轻功不如我,至于功夫嘛…如果你希望闹的人尽皆知,大可以跟我打一架!放心,我会让着你的。” “谁稀罕!” 苏清暗暗的磨牙,该死是萧寒苏,你欺负我上瘾啊! 萧寒苏侧坐在床头,“苏清,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苏清看着萧寒苏俊美的侧脸,她终于明白了,刚刚萧寒苏指的就是这句话啊! “当然是骗大嫂的,不然她要一直喋喋不休下去了,当时我还担心…担心我这性子会口不择言,所以只好先发制人,让她说不出话来,虽说这样也得罪人,可总比口不择言了好。” 萧寒苏叹气,“你觉得给她留了余地,她可未必这么觉得。还有最重要的是那句话…以后不许说了,不然我就办了你,让你想走都走不成!” 看着苏清懵懂的表情,萧寒苏爬上了床,跟苏清近在咫尺,“我说的办,是在这里…” 苏清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萧寒苏的意思,可她不懂的是萧寒苏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句话呢?为什么他会不希望她离开呢?难道他真的已经喜欢了她不成? 那他为什么不说?难到要老子先说吗?哪怕我是个现代姑娘,可也向往着被人告白啊… 萧寒苏,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 好,你不说,你不说是吧?那老子就来问,问到你说为止! 反正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萧寒苏以为苏清还没听懂,正要继续解释,苏清突然问:“萧寒苏,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就是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这句话?你是担心什么还是害怕什么?不跟我说原因,我以后可是还会说的,反正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哼!” 说完她扭头高傲的扬起头,老子等你告白呢,你快点。 萧寒苏骤然走下床,苏清看着萧寒苏毫不迟疑的下床,心里愤怒了。 这算什么? 不搭理我? 好,今天你若不说,不搭理我,明天你也别说,别搭理我,后天也同样! 萧寒苏刚想走脚步又停了,似乎听到了苏清的心声一般他又爬回床上,“苏清,那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说。” 苏清点头,萧寒苏:“你…你恨我吗?” 苏清不明所以,恨?为什么突然问她恨不恨他?再说她为什么要恨他?难道就因为老夫人将她跟娼妓相比,她就该恨他吗? 关键这事跟他又没关系,话又不是他说的。 那么…他该不会是病了吧?烧糊涂了?或者是刚刚在书房被王爷给揍了吗? 王爷也太狠了点吧?竟然打头,看把萧寒苏都打傻了…真是可惜了一个国家栋梁…(未 完待续 ~^~) 272 这算表白?(第二更求订阅) 萧寒苏看着苏清赤果果惋惜的眼神,他脸色下沉,凭着苏清的性子和思维的天马行空,他能猜到苏清会想些什么。 “不要胡思乱想,因为上一世,我误杀了当时刚刚穿过来的你,你是无辜的,却被我给…毒死了,我听人说过那种毒的痛苦,所以我才选择用那种毒来毒死…毒死她,只是没想到她早死在轿中。苏清,你死前一定很难受吧…” 苏清一怔,死前很难受吗? 是的,真的很难受,当时浑身如有千万把钢刀在戳一般,当时的她满心都是怨恨,怨恨上天的不公,怨恨眼前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毒死了自己的人,那时的她腾起了一丝杀意。 后来她也那么做了,杀了那个毒死自己的人,只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然又喜欢上了他。 既然喜欢了,他杀的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亲人,没什么放不下的,不知者不罪嘛! “当然会难受,不止身体上的痛苦,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我确实恨过你,只是现在已经不恨了,因为没有必要了。所谓恩怨就是,非恩即怨,放下怨不就只剩恩了吗?” 萧寒苏不理解苏清这样的思想,苏清突然问,“萧寒苏,我问你啊,风声是怎么来的?” 萧寒苏想了想说,“听出来的。” 苏清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真没文化。” “那你说是怎么来的?”萧寒苏干脆也脱了鞋子坐到床上,跟苏清面对面而坐。 “其实风本身是没有声音的。” 苏清说的很认真,可萧寒苏更不明白了,怎么可能呢?明明他们可以听风辨别出很多事,怎么可以说风没声音呢? 苏清也将鞋子踢掉,然后正襟危坐。“因为它吹动了树,树摇出了声音,也因为它吹进山了谷里,吹进了山洞里,这才发出的声音,若没有这些媒介。风是没声音的,树也没声音,山谷和山洞同样没有。可是当这些东西连在一起后,就发出了声音,那你说是树声还是风声?” 萧寒苏愣住,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似乎是这个道理,可是这跟他们说的问题有关系吗? 苏清叹了一口气说。“我刚刚说,放下怨就只剩下恩了,若不看你前世杀了我,这一世你救过我,而且前世你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的我。同时我不是也报仇了吗?就像风和树一样,虽然两者可以发出声音,可有的时候风也会伤到树,树被大风吹倒的事又不是没有过。而山洞可以避风,这不都是一样的吗?凡事都有两面。如果从好的一面去看,会不会开心一些呢?” 萧寒苏震惊,苏清…她不愧是后世人,想法跟他们实在是不一样。可她的想法却是对的,只是能做到她这份豁达的人,却是很少。 “山鸣谷应,举头四顾,海阔天空,是这个道理吧?” 苏清点头,萧寒苏悟性还真好,他适合出家当和尚… 看到苏清点头,萧寒苏面上露出一抹可惜,苏清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你很希望我恨你?你脑子没病吧?该不会刚刚真的被王爷揍了吧?揍傻了?” 萧寒苏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突然伸手抓过她,恶狠狠的说:“老子要傻了你也跑不了!” 苏清一挥手打掉萧寒苏的手,“切,现在该你说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说那句话?” 她仍然记得她的目的,她要逼着萧寒苏说出他的真实感情呢! 萧寒苏看着苏清,心里有种蠢蠢欲动的情绪,他想要说出来,可是又害怕,又担心。 可是萧寒苏知道,他若不说,就绝对不可能知道苏清的心事,哪怕他已经有所感觉,苏清对待他的感情不一样,可没听到苏清亲口说,他还是担心的,他怕苏清会离开。 只要她想离开,一个遗诏赐婚的亲事,是绑不住她的,除非他用他的心去换她的心。 “因为我…因为…” 苏清看着萧寒苏,结果萧寒苏一直在说因为这两个字,苏清急了,“因为什么,你不会就因为这两个字说一天吧?萧寒苏,你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不就是告…告诉我个答案嘛!” 萧寒苏怔怔的看着苏清,她看出来了? “你不能温柔一点?” 苏清嗤笑,“如果我要回答问题的时候,一直跟你说因为,你会不会生气,你还能温柔的对我说,苏清,因为什么,别害怕,慢慢说…靠,想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你能说的出口?” 萧寒苏笑了,也是,他深吸一口气,反正就是个告白,而且苏清对他,似乎也是喜欢的。 “因为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提离开的事,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保证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当天娶你的时候,我就曾对雷说过,若你出事,我便以性命相陪。当然,如果是大难临头时,只能活一个人,我会选择让你离开,记得为我报仇啊!” 其实不是让你帮我报仇,我只是希望你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只要你还在,我就很开心了,哪怕黄泉之下,奈何桥边,我等你百年。 苏清愣愣的看着萧寒苏,这算告白吗?算吗? “你这么说,难道就是为了对雷的承诺吗?可你不是一直认为雷只是一匹马吗?” 萧寒苏脸色微红,该死的苏清,难道她是真的没懂吗?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苏清只是静静的看着萧寒苏,端的是我真的没懂你什么意思… 萧寒苏怒,反正他们俩现在都在床上坐着,于是萧寒苏的邪恶分子又上来了,双手攥住苏清的双肩,稍稍一用力就把苏清压在了身下,“是不是只有我做出点实际行动你才会懂?” 苏清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那个,萧寒苏,我,我懂了,你先放开我,不然我…我不客气了…” “哦?你要怎么不客气?说出来,我肯定配合你…” 萧寒苏压低身子,与苏清近在咫尺,眼看着就有擦枪走火的趋势… “姑娘,水风有重要的事情来报。”(未 完待续 ~^~) 273 指点(第一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苏清表面很无辜的看着萧寒苏,实际上她的心中可高兴坏了,在这么下去,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稳住。 而萧寒苏则气的咬牙切齿,“该死的水风,什么时候来报告不行,非要现在来!苏清…。” 说完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苏清,满眼里都是柔情,“你可以给我一个准信吗?” 苏清想了想点头,“我可以给你个准信啊,可是你到底要什么准信呢?” 萧寒苏这回是真的怒了,伸手掐着苏清的下颚,但没敢用力,怕弄疼了她,“妞,既然你跟爷打马虎眼,那么晚上…爷就办了你,看你还能不能走。” 萧寒苏觉得,就算苏清是未来人,也是女子,女子都该很注重她自己的清白的,都是从一而终的,只要自己占有了她,她肯定是不舍得离开的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苏清眼神冰冷,“如果我想,没人,没什么事能拦得住我,萧寒苏,我只是想听一句你的心里话,就那么难吗?我…就算再彪悍,也是女孩吧?也是…唉,算了,你就是一个木头。” 我也喜欢听自己喜欢的人告白的,可你真的很不解风情诶!不就是一句喜欢吗?有那么难?我又没要求你说什么天花乱坠的情话,我只要你很明确的说一句,你喜欢我而已… 她骤然抬腿,踢向某男的胯部,萧寒苏则快速的翻身避过,“你谋杀亲夫!” “这是谋杀吗?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想对付你,不用什么特殊招式,简简单单一踢就可以了。”说完她趿了鞋子下地出了卧室。 萧寒苏眼神晦暗不明,最后他闷闷的坐在床上,“苏清…她到底是真的没懂还是假的?” 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也趿了鞋子出了卧室,他看到苏清正在暖阁里和水风说话。按理说水风属于外男,哪怕他是跟着苏清一起‘嫁’到萧家的,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暖阁说话,怎么也得移到厅上去说话才对。 不过萧寒苏知道水风喜欢的人是乐蓝。加上苏清跟他就似兄弟一样,也就没说什么。 况且她跟他们的相处,都这么多年了,要真的说什么就要从她小时候说起了,实在没必要。 他看了一圈。果然只有水风自己,于是他出了暖阁,叫来夜蓝,“诺风去哪了?” “古大哥啊,他最近跟古四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通常两个人都是夜晚出去,白天多半时间在睡觉,不睡觉的时候就凑在一起神秘的研究着什么…” “现在呢?睡觉呢吗?” 夜蓝摇头,“刚醒了。我让乐蓝给他们做了午膳,他们此时应该在他屋子里用膳吧!” 萧寒苏抬脚去了诺风的屋子,果然诺风和古天啸在用膳,哪怕用膳的时候,两人的旁边都摆了一本书,嘴里嚼着饭,眼睛却盯在书上看,说是看,不如说是在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萧寒苏皱眉,难道苏清就是这么教他们的吗?用饭的时候看书? 诺风抬头就看到萧寒苏皱着眉头。他起身施礼,“姑娘不知道。” 意思很明白,就是他们用饭的时候看书并不是苏清教的,而且苏清也是不允许的。但此时水风正在跟她报告事情,她不可能知道,所以他们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你就不怕我告诉她?” 诺风看了看萧寒苏,没搭理他,然后坐下继续他的大业,一边用饭一边看书… 萧寒苏嘴角狠抽。这就是苏清教出来的?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 天啸抬起头看了看萧寒苏,“因为你不会,至于为什么诺风这么肯定,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他,诺风是最了解我们姑娘的人,也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关心姑娘,最不希望姑娘生气的人。” 诺风听到天啸的话抬头看了看天啸,然后又低头继续看书。 萧寒苏哦了一声,他明白了,诺风也喜欢苏清,但看他平时和苏清的相处模式,苏清是知道的,而且还跟他说明白了,这两人现在仅止于朋友,只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忘记是难一些。 “我确实不会告诉苏清,苏清最是护短的人,她的护短可不止是在别人欺负她关心之人的时候,她关心的人,谁欺负都不行,包括被她护着的本人欺负自己都不行,哦,这要除了苏清。” 天啸听完点头赞同,可不是嘛,自家姑娘就是典型的允许州官放火,但不许百姓点灯的人! 萧寒苏走到一旁安静的坐下来,他觉得他来找诺风实在是找对了,别人不知道的事他一定知道,他和苏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苏清的了解最多,况且四个人中,他最稳重。【ㄨ】 诺风抬头看了看萧寒苏,“你有事?有事就趁现在问,不然一会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 当然有事了,不然萧寒苏怎么可能跑到他们的屋子里来呢? 这里是偃雲轩的小院,苏清嫁过来之后就把这个小院给了诺风他们四个,夜蓝帮着做了简单的改建,住着倒是比住厢房舒服多了。 “额…这个…我想单独问你点事…”萧寒苏尴尬的咳了咳,然后说出他的意思。 “不行,我没空。” 诺风的回答更是简单明了,气得萧寒苏好想大喊,老子是你主子的相公,也是你的主子,你就这么跟老子说话? 不过很快他就镇静了,因为诺风他们跟苏清说话也从来都是没大没小,说他们是主仆,上司下属的关系,不如说他们是朋友,是兄妹的关系让人更容易接受。 他看了看天啸,不期然的红了脸,天啸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你不会是…”当然天啸想歪了,他看了看诺风,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姑娘那么漂亮,瞎子都知道喜欢姑娘吧? 萧寒苏一看就比瞎子精明多了,怎么也不可能舍了姑娘喜欢诺风吧? 萧寒苏并不知道天啸的歪想法,他尴尬的说到:“是私事,需要保密的。” 诺风眼睛仍在盯在书上,听到萧寒苏这话,他才慢慢的抬起头赏了萧寒苏一个眼神,“你是很闲吗?闲到有时间跟墨公子翘班去打架,闲到有空跑来我这忸忸怩怩?我们家姑娘不会喜欢忸忸怩怩的人,她很讨厌惺惺作态的人。” 萧寒苏被诺风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他的最后一句话却让萧寒苏似抓到了什么一般,“那她喜欢什么样的?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有,那个人是…是谁?” 萧寒苏本想问是不是他,可是没好意思问的那么直白,万一不是,他不是自取其辱吗? 天啸听到萧寒苏问这话,也明白萧寒苏是过来干什么的了,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不过萧寒苏也挺有眼光的,还知道来问诺风,诺风知道的最清楚,对苏清的脾气,喜好,习惯都比他们了解的多,他敢说这个世上没人会比诺风更了解姑娘了,就连姑娘自己都不行。 诺风放下碗筷,看着萧寒苏问:“如果我有说有,就是我,你会怎么办?” 萧寒苏猛地起身,双拳紧握,“我一定杀了你。”说完才想起来,诺风和苏清根本就不可能! “姑娘会为我报仇。”诺风阐述了一个事实。 “我愿意。”如果是苏清来杀他,他可以站在那里等死。 不是有句话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诺风看着萧寒苏冷峻的面容,很明显,他虽然不信他的说辞,可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他还真能赶出来这件事。 诺风笑道,“逗你的,做什么这么认真?你想知道我们姑娘喜欢什么人,自己去问她就好了,你不问她反而问我,我怎么会知道?万一我真的给你指了人,你再跑去杀人家去,我岂不是罪魁祸首了吗?这还不算,万一我指错了,我良心过不去啊!再者说了,不管指的对不对,姑娘都会不高兴,你知道的,我是最不希望姑娘不高兴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去问她,她许会说的。” 萧寒苏有一些迟疑,为什么是他去问,她就会说呢? 诺风又说,“我说过,我们姑娘不喜欢忸忸怩怩的人,如果你也喜欢她,直说就好了,你也知道,姑娘从小到大都是被当成男孩教养大的,她并不是一般姑娘那样动不动就害羞的人,更不会觉得喜欢一个人说出来是多么羞人的话,她认为那只是在表达而已。” 只是在表达而已,不是什么羞人的话题… 是了,如果是苏清的话,她还真的不会在意这些,原来是自己太在意某些她不在意的东西了,所以她才会说只要她想,没什么事能挡得住她… 之前他没跟苏清说的时候,明明想的很好,要用自己的心去博一下,看看能不能换到她的,可临到头了,自己却又忘了自己的初衷。 萧寒苏无奈加自嘲的摇头,怪不得她要说我是一个木头,说我是木头,我都要感谢她嘴下留情了。(未完待续。) 274 称呼(第二更到) 想通了这点之后,萧寒苏就准备回去找苏清了,突然想到诺风他们这么‘刻苦’,于是他又转回来问:“你们是在忙什么?至于要在用饭的时候也看书?是在找什么?我看看我知不知道。” 天啸听了这话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萧寒苏,“你不懂的。” 萧寒苏一愣,他不懂的,但这两人却在找的… “是阵法?是以水成阵的方法?” 天啸翻书的手一顿,对了,是他提出来的,他自然知道了,“对,自从你跟姑娘说过这件事之后,姑娘就将事情交给我了,正好诺风最近也没事,水性又好,所以我跟诺风在研究这个。” “那有结果了吗?” 天啸摇头,“我们翻过很多书,都没有关于以水成阵的方法,水乃是流动的水,又不似花草树木那般有实体,想要控制水,似乎只有靠妖术,可姑娘又说这世上根本就没妖术,什么妖术仙术的,都是骗人的,经不起深究。” 萧寒苏好笑的问,“那她怎么还看山海经?” 诺风冷声道:“因为她喜欢。” 回答看似简单,却让萧寒苏听出了端倪,对于诺风来说,只要是苏清喜欢的,他都能接受。 “那她喜欢的人呢?” 诺风沉默,许久说:“如果是她喜欢的人,我必然像尊敬她一般的尊敬,但若那个人敢欺负了她,哼哼…”接下来的话,诺风用了哼哼两个字代替,但也是无声的威胁。 天啸也点头,“不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欺负我们家姑娘。欺负了她,就要等着接受我们报复!” 萧寒苏暗暗的好笑,不用说,祖母就是那个欺负了苏清的人,只是她年纪大了,这几个人要怎么报复她呢?萧寒苏觉得他确实不孝。竟然在期待看他们的报复。 此时里屋的帘子被掀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说话了,天啸,你来看看,这个说法如何?” 天啸接过书本看了一眼,眼神里竟是肃杀之气。“天成,姑娘不是说过不许再看这类书吗?” 诺风一听天啸这话立刻拿过书看了一眼,“天成!” 天成没有丝毫惧意,挺直了身板,“姑娘是说过。我之前也确实没有再看,可是姑娘交待的这件事既然跟那个组织有关,说不定他们的书籍会有线索也说不定,我只是想要帮着姑娘!” 萧寒苏听到现在已经明白天成看的什么书了。被苏清明令禁止的就是那个杀手组织出的关于暗杀类的书籍,可清剿那个组织之前。天成不就把书全看过了吗? “这本是清剿的时候,从那个组织内部翻找出来的,我并没有将之烧毁。” 诺风脸色不虞,“那你还说没看?” 天成说。“之前我只是没烧毁,确实没看。” 萧寒苏上前拿过书看了看,“应该是这样的,不然他肯定会有印象,他大可以一早就说,也可以让苏清轻罚他,更不用你们翻找这么多天了。” 诺风和天啸听了点头,天成说以前没看,现在又听萧寒苏这么说,那肯定是没看的。 “另外我觉得天成说的不错,既然咱们怀疑周驸马就是赤骨,那么他府上自然会藏着跟那个组织有关的东西,比如这阵法,也许这书中会有提到,就算不够详尽,但凡可能有一些线索都不能放过。什么叫顺藤摸瓜?总要有藤我们才好顺腾摸啊!” 诺风和天啸听了萧寒苏的话倒都不说话了,天啸默默的接过书本,仔细的看了起来,不一会他惊喜的出声,“天成,这回要是成了,你就是功臣了!” 天成脸色臭臭的,“什么功臣不功臣的,我只希望姑娘知道了不要罚我才好。” 他当然知道姑娘不让他看这类的书籍是为了他好,这一次若不是为了帮姑娘早点搬倒鲁国公,他是绝对不会再看这类的书籍的,其实他还是挺信服苏清的。 “苏清最是赏罚分明了,天成犯了错该罚,可也立了功,该赏,说不定到时候就不赏不罚。” 几个人正说着,水风回来了,看到萧寒苏他愣了愣,他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水风脱口而出。说完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偃雲轩本就是他的院子,他院子在哪都可以:“姑娘正到处找你呢…她有事要跟你商量,你赶紧回去,我们姑娘的脾气可不好。” 萧寒苏好想笑,苏清的脾气啊,说好的时候真的好到家了,不管对方犯了什么错,她都能原谅,比如她的那个庶妹,他就没听说她对苏蕙落采取过什么手段。 可有的人,哪怕是犯了一点小错误,她都会揪着不放,比如他。 “夜蓝没说吗?我过来的时候还问夜蓝了呢!” “哦,夜蓝啊,她被姑娘赶去照看雷去了…” 萧寒苏有些囧了,雷有专人照看的,哪用的着她的大丫鬟去照看呢? 突然萧寒苏想到某种可能,他有些自恋的想,看来苏清还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迁怒到夜蓝的身上去了,可是就算迁怒也该是水风遭殃吧?怎么变成了夜蓝?难道迁怒还能弄错人? 带着疑惑萧寒苏准备回正屋,突然他又停下脚步,“苏清已经嫁给我了,现在她是五少夫人,可不是姑娘了,以后你们也把称呼改改,要是不喜欢五少夫人这个称呼,你们都是她的兄长,称她表妹,堂妹都可以,反正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 诺风冷冷的回了一句,“姑娘没同意让我们改称呼。”意思就是苏清还没承认她是五少夫人呢!你想让我们改称呼?行啊,你先把我们姑娘摆平了再说。 …… 苏清看见萧寒苏回来了,哼了哼,“这是到谁那浪了一圈啊?” “哦,诺风那。” 萧寒苏这么乖巧的回答倒是让苏清愣了一下,从来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乖。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天啸和诺风他们,可能研究出来结果了,不过我只看听到天啸有些惊喜的说可能成了,他也没说的很确定。” 萧寒苏觉得这件事还没有最终的定论,暂时还不适合说的太确定。 苏清倒是一脸无所谓,“我交给天啸了,我相信他,说起来,我学的时间比他长,可我学的竟然没有他精,也挺讽刺的…不对,是我找你有事,明天不是定好了要出城吗?” 萧寒苏点头,“皇上关了我禁闭…说明天我们休沐,让我们各自在家闭门反省…”眼看着苏清不乐意了,萧寒苏又说;“我跟皇上说我答应你了,要带着你去城外玩,可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什么都不同意,非要让我和墨煦在家闭门…” 苏清深吸一口气,“算了,那你在家闭门吧,没了你我又不是自己不能出去。” 苏清说完起身准备去书房,当然是她自己的书房。 萧寒苏伸手拉住苏清,“苏清,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 刚到家,幸亏出门的时候没关电脑。 **(未 完待续 ~^~) 275 怪事(第一更) 苏清停下脚步,想了想又坐回萧寒苏的身边。 萧寒苏说:“虽然皇上说是关我闭门,可我还是会陪你去的,至于之后的事…就算张御史要弹劾我也没事,顶多我被皇上斥责几句,然后多关几天,可这些跟你相比,自然是你重要。” 可这些跟你相比,自然是你重要…为什么呢? 萧寒苏抬手替苏清抚了抚额前荡下来的刘海,“因为你已经嫁给我了呀,你就是我的责任了。况且,我和你之间,还有些事没弄明白,我可不想让你出什么事。” 苏清刚想说什么,结果看到萧寒苏的表情,她说不下去了… “好吧,刚刚水风来说,因为最近我一直让他和天成轮流监视着仇佳宇的动态,因为之前我已经把我们明天要出行的事传达出去了,今天水风发现他独自一个人去了…曾经我们都去过的那个小屋,你还记得吗?” 萧寒苏想了想,“你是说当初我们冒充‘我来也’跑到鲁国公府闹了一场,然后又到那个小院闹的那件事?那个小院现在不是已经成了废院了吗?” 苏清点头,“确实,可他去了。而且他进去之后呆了很久,然后水风等到他离开许久,不见有人从里面出来,于是他偷偷的进去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看到。因为他不懂阵法的布局,所以没敢多逗留,立刻回来了,他是担心院内或许能通到另一个地方。” 萧寒苏听完后一双好看的凤眸转了转,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倒真不错,驸马府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又发现这个小院有问题…” “那用不用让天啸他们从小院入手?” 萧寒苏摇头,“鲁国公那只老狐狸,你觉得他能全心的信任仇佳宇吗?肯定不可能的。所以他不会告诉仇佳宇谁是赤骨,更不可能把更多的杀手藏匿的地点告诉他,而他去的地方,应该是…还记得那天他救走的那个人吧?说不定仇佳宇就是将人藏在了小院里。” 苏清恍然,对了,那天仇佳宇还从他们手上劫走一个人呢! “对了。柳先生那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墙壁摸着很硬,但却撞不死人?” “啊?”苏清不明所以,可很快她就明白了,“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曾经看电视说…” 萧寒苏好奇的问,“电视是什么?是人吗?” 苏清楞了一下,“萧寒苏。你搞没搞懂重点?” 萧寒苏很认真的点头,“当然懂,但问题是,你说的‘电视’到底是什么?可靠吗?他说的事准吗?你可不要谁的话都信,免得以后后悔。” 苏清翻了个白眼。“电视就是电视,不是人!反正跟你说也说不明白,算了,不说了。一会我会让水风回去问问柳叔,看看柳叔能不能有办法吧。另外你让笑天待会和天成一起去我家,明天我弟弟浚哥要出门,为了以防万一,让他们俩去保护他去。” 萧寒苏皱眉。让笑天去?行不行啊,笑天的功夫太差劲了… “笑天的功夫虽然不怎么好,可天成的功夫好啊!” ……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夜蓝姐姐,你猜我刚刚去大厨房领饭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夜蓝看着谷蓝这么神秘兮兮的倒真的被勾起了一丝兴趣,“你听到了什么?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我可要揍你的!”夜蓝冲着谷蓝挥了挥拳头。 谷蓝呵呵的笑着,“夜蓝姐姐才不舍得呢,你要是把我揍坏了,看谁给姑娘做好吃的!” 夜蓝笑了笑,“快说,快说。” 谷蓝是个直肠子,难得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炫耀的,看来她听到的还真的是一个怪事,不然她才不会这么藏着掖着的吊她的胃口,虽然她吊胃口的方式让人感觉不出来是在吊胃口。 “刚刚我听二少夫人的大丫头说,她刚刚看到李妈妈神神秘秘的跟一个小丫头在交待什么事,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问题是李妈妈对那小丫头的态度,那可谓是恭恭敬敬的,夜蓝姐姐,你说李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她会对什么样的小丫头恭敬呢…诶,夜蓝姐姐,我话还没说完呢…” 乐蓝看着夜蓝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去,皱眉,夜蓝姐姐怎么这样,就算你觉得不是新鲜事也不要这么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啊,好歹你也找个借口颓唐一下我啊… …… “姑娘…”她看到萧寒苏和苏清两人手握着手,而且盯着对方,那画面很暧昧,夜蓝不禁红了脸,她不是故意打扰姑娘和姑爷的… 苏清看到夜蓝进来,立刻将手抽了回来,然后尴尬的转头,结果看到夜蓝脸红了。 苏清心知夜蓝是误会了,于是解释说:“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刚我说天成功夫好,笑天的不好,萧寒苏为笑天打抱不平,说什么都要跟我来场比赛,他说笑天的功夫是他教的,而天成的功夫有一半是我教的…” 此时苏清的解释乱七八糟,夜蓝也没听明白,那么干脆就不听了,反正他们俩都是夫妻了,握握手,深情对视一下又不是天理不容的事。 “姑娘,我来是感觉有件事很奇怪,这是刚刚谷蓝去大厨房听到的…” 于是夜蓝将刚刚谷蓝的话重复了一遍,苏清听完皱眉,“萧寒苏,那个李妈妈…” “李妈妈是跟她一起嫁过来的,据说她跟着过来的时候只是一个小丫头,但她嘴甜,伺候的也周到,老夫人就把她升了二等丫鬟,后来因为对老夫人忠心的很,所以她虽疑心重,可这么多年却从来没疑心过李妈妈…唔,这么说来也真是有点问题啊,我听祖父说,当年老夫人曾给她许配了个人家,但是她不肯,她说她愿意一辈子守着老夫人,也因为如此,她的地位瞬间升上去了,被提了大丫鬟,后来更是一路跟着老夫人到如今。” 苏清听完后点头,原来还有这么多曲折呢,可一个古代的女人,不都是认为嫁个好人家才是最好的出路吗? 况且既然老夫人重用她,给她许配的人家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该是能让她衣食无忧的吧?说不定还能脱了奴身呢…! “夜蓝,这个消息是谷蓝从谁那听来的?” “乐蓝说,她是从二少夫人的大丫鬟那听来的,这个傻丫头只当是怪事听了。” 萧寒苏呵呵的笑了,“苏清,呆会用完午膳,你该去会会这个二嫂了,她可不简单呢,这一年多来我可没少观察她了,她啊,是个会功夫的,曾经我以为她是北齐人耍的阴谋手段,可偏偏这一年多她老实的紧,说实话,我还真想过再不防范她了,可又怕她这是故意让我们松懈…” 苏清楞了一下,随即就想到曾经诺风他们排查出来的重点中就有哲肃王府,看来真的该去会会这位‘二嫂’了。 * 咳咳,今天要出门约会,所以可能晚点二更吧~~~ *(未 完待续 ~^~) 276 乖张?(第二更) 雨泽轩 萧寒雨夹起剥好的油焖大虾吃了一口,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咦,没想到啊,这大厨房的人竟然有这么好的手艺,早知道早该让他们做点来吃的。” 盛悦公主呵呵的笑道:“平时你每次用饭都要损那大厨房的人一顿,怎么今天就因为这一盘油焖大虾就变了?你这标准也太…嗯,是严酷了点。” 萧寒雨抬头看了看盛悦公主,“悦悦,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做的好,我自然要说好的,可他们平时做的那是什么东西?顶多是能吃,吃不死人罢了,怎么能跟美味二字搭上边?倒是这一盘油焖大虾,做的有滋有味,要是每道菜都能做成这样,以后我又何愁亏待了我的胃?” 盛悦公主听后扑哧就笑了,“那你还别说,做这盘大虾的人,每道菜做的都好吃。” 萧寒雨一听,眉头皱了皱,“哼,大厨房那些人,藏着这样好的厨子不知道给爷做菜,难道留着还能一个变两,两变三?饶是平时在府中全家聚餐的时候也没见这厨子出来做菜!” “我的二少爷呀,你怎么就认为这菜是大厨房做的了?” 萧寒雨一听,想了想,难道是小厨房的厨娘做的?可他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厨娘还是之前的那个,她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难道是悦悦看我最近太忙,特意在醉枝楼订的? 可醉枝楼他也总去的,怎么没觉得他们的油焖大虾做的这么好吃? 盛悦公主看他径自在猜测,于是也不卖关子,“是偃雲轩送过来的。” “偃雲轩?是五弟让人送的?唔,不对,五弟今天跟墨公子打了一架。说起来五弟平时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怎么今天倒是冲动了?我还听说五弟妹把祖母给气晕了?是不是真的?嘿,这偃雲轩,真是好戏连台啊,可惜我没看到,可惜。真是可惜!” 萧寒雨摇头说着可惜,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灾乐祸。 盛悦笑道:“是真的,祖母这个时候还在院里生气呢,这不母亲和三妹妹一直陪着呢,别说啊,这三妹妹的一张嘴,可真是伶俐的很。祖母那么生气,愣是让她把祖母给逗笑了。” 萧寒雨哼道:“你少跟三妹妹打交道,她就是一只笑面虎…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咬你一口,让你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到时候流血了。我可不替你擦屁股了。” 盛悦被他说的脸色微红,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萧寒雨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狂妄不羁。随心所欲,外人不知情却说他行事乖张。狠辣,其实是他们并不了解二少爷才会这样说。 “你呀,这正是五弟妹带来的丫头做的菜,还记得他们成亲后偃雲轩就罢免了一批厨娘和婆子吧?因为那小厨房被苏清的丫头叫乐蓝的给霸占了。乐蓝嫌其他人碍手碍脚的,就都给打发了,只留了几个从她们苏家带过来的小丫头打下手…哦,对,还有一个叫水风的护卫帮忙。” “水风?让他在小厨房打下手?呵呵,这苏清的妹妹还真是敢想,让水风在小厨房打下手,可不是大材小用吗?水风曾经可是跟着苏清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没想到如今竟成了…厨夫。” 盛悦听萧寒雨的话没忍住扑哧的笑了,“你呀…你跟五弟妹没见过,也没接触过,所以不知道,我觉得五弟妹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还有她身边的丫头,个个都不一般,夜蓝身上散发着一股书香气,可书香气中却又夹杂着一股不惧不畏的气质,我听说她也跟苏小将军习过武…” 这话可是今天她在二夫人那听来的,当时苏清去说要出门的时候她和大少夫人都在,所以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个叫谷蓝的…我瞧着像是忠烈之后,像…将门虎女。寒雨,你说当年余家会不会…” 萧寒雨猛地抬头,“这件事不要再提,上一次的事,你都忘记了吗?至今你的身体都不好,你又说什么不肯让大夫来看,怕连累了我,可是…我说过,我不怕你的连累。” “寒雨,我毕竟是…” “你是北齐的盛悦公主,是我萧寒雨的妻子,其他,什么人都不是!” 盛悦知道他是不高兴了,于是也不说了,许久萧寒雨说,“如果你可以确定那个叫谷蓝的确实是余家人的话,我会出面帮你的,其他的事,你就且当成不知道,还有那个人…你就忘了吧,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跟他,注定无缘。” 说完他闷头继续用饭。 …… 苏清来到雨泽轩的时候,萧寒雨还没走,萧寒雨看到苏清愣住了,这不是… 对了,苏清和苏清落是双生兄妹,长相是一样的,也怪不得苏清死了,苏清落却一再落入别人的陷阱中了,感情是苏清惹了一身的怨,然后连累苏清落被人当成苏清了。 对方这在发泄愤怒啊! “五弟妹你好啊,谢谢你的大虾,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吃到?” 苏清一愣,这人…行事还真是不按套路走啊,之前去义兴的那次,跟他几乎是一点接触都没有,所以今天也算的上是她第一次跟萧寒雨接触了吧! 萧寒雨看着苏清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按套路出牌而震惊,尴尬,反而是一派悠然的施礼,“二哥好,不过是一盘大虾而已,若二哥喜欢,可随时让二嫂跟弟妹说一声,弟妹让乐蓝做就是。” 果然跟传说中不一样,虽然大家都说她不懂礼,可这不是挺懂的吗? 他主动跟她打招呼,尤其这打招呼的方式确实有些特殊,又转而说到大虾好吃,感觉就像他故意找她搭讪一般,可她却把话说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了,说的好像他真的只是喜欢吃大虾,然后跟她讨要一般。 之后她再说只要他想吃了,就跟盛悦公主说一声,然后让盛悦公主去她那里跟她说,这样一来,任是谁都不能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妥之处了。 “好,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二嫂去,五弟妹可莫要嫌烦就好。” 说着他迈出了雨泽轩。(未 完待续 ~^~) ps:  本来我今天早就回来了,但因为被老娘墨迹来墨迹去就耽误了,实在抱歉啦,另外,最进两天可能不能加更了,但月末前,一定还有加更的!!! 绝对有。说到做到的。 277 管家(第一更) 苏清看着萧寒雨的背影,想着他言语之间的随意,这样的人,或许真的可以瞒下什么事… 这个二嫂,既然是个会功夫的,她可能真的跟余家有关系,如此余家就多了一个知情人,甚至当年的冤情也许可以昭白天下了,就算动不了鲁国公,断他一臂也是可以的。 陷害忠良,蒙蔽先皇,这罪名可是不轻呢! 当然这一切的设计也许是鲁国公出谋划策不假,但他一定能抽身成功,到最后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就只会落到清平侯的头上,可清平侯是谁? 他是橙鹰,是鲁国公私生女的丈夫,更是鲁国公倚重的左右手! 只要除去他,鲁国公就只剩一只手了,只是到如今,赤骨到底是不是周驸马还没有定论… 还有纯鸯,如果赤骨是周驸马,待日后我和萧寒苏将周驸马的罪行揭露出来,纯鸯会不会恨我? 哪怕是她父亲犯错在前,可她毕竟是他的女儿啊! 如果是别人揭露出周驸马的罪行,纯鸯的恨或许会少一些,但自己是纯鸯的手帕交! 她的手帕交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她能不恨吗? 饶是自己,如果父亲真的是坏人,被人揭露出来,而揭露的人还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甚至这个朋友还曾向自己有意无意打探过,我也会不分是非的去恨那个人,甚至会想要杀了那个人为父亲报仇!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 纯鸯…纯鸯…纯鸯到底该怎么办?她这一世只有两个真心的朋友,她不想失去她们任何一个,更不想跟她们有对立的那一天。 苏清此时满心都是纯鸯怎么办,根本就没发现她双眸中盛满水汽,她也下意识的紧了紧双手,谷蓝站在苏清的身边不明白自家姑娘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似乎是想哭的感觉? 谷蓝顺着苏清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萧寒雨离开的方向,“姑娘…” 苏清猛然回神,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下眼睑,敛去眼中的雾霭。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走吧,咱们去看看二嫂在做什么。” …… “那个不是大姐姐吗?怎么大姐姐在家啊?”苏蕙落指着苏清问她旁边的萧三姑娘萧晨雪。 萧晨雪眼中带笑,“是呢,上晌就回来了。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唔,五嫂许是来找二嫂说话的,蕙落妹妹。我跟你说,你大姐姐,我五嫂啊,她这个脾气还真是大的很,你说祖母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她就让着她点能怎样,非要把她气晕了,这脾气也够大的…哎哟,你看看我。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你可不要说给你大姐姐听。我就是觉得五嫂的脾气大了一点。” 苏蕙落一脸惊讶的说:“怎么可能呢?我大姐姐最是安静了,她之前在家的时候很安静…哦,是了,可能是大姐姐身子不好。我也不经常看到她,所以不知道吧,可我每次见到大姐姐,她都是在大哥哥的书房里看书,可是安静的很呢!其实大姐姐不像外面传的那样…” 萧三姑娘笑着说,“你个小妮子,我又没说我五嫂不好,你倒是使劲的在我面前夸赞你的大姐姐吧!走吧,咱们去鹤松苑,我母亲在鹤松苑侍疾呢,这不上晌是二婶母,下晌就是母亲了。” 萧三姑娘是庶出,所以她说的母亲是三房的主母,萧三夫人。 因为老夫人看萧大夫人不顺眼,所以王爷说侍疾的事大夫人不来便是尽孝,如果大夫人来来了,让老夫人病上加病,那怎么叫尽孝呢?可侍疾的人总要有两个轮换着来吧? 可是除了大夫人就只有二夫人和三夫人了,虽然还有姑娘们,可这是当儿媳的孝顺,姑娘们那是孙辈的孝顺,这是不同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二夫人现在管着家呢,她分身乏术啊,于是王爷又说了,老夫人的身体最重要,在老夫人好之前,所有人都不用到鹤松苑来晨昏定省了,而鹤松苑众人也不要到处乱走了,全心全意的照顾好老夫人。 看似是让他们好好照顾老夫人,实际上可不是相当于把鹤松苑的人都禁足了吗? 老夫人一听,心里气啊,王爷丝毫没说要对苏家的贱人做出什么处置,反倒先处置了我,不让鹤松苑的人走动,这分明是怕我指使鹤松苑的人去找苏家的贱人报复,王爷明摆着护着苏家那个贱人呢! 于是她越想越气,最后又气晕了! 王爷看这情况顺势又说,既然老夫人身子这么差,她又一直比较喜欢二夫人,三夫人,还有三姑娘,如此就只有她们三个人可以来鹤松苑,别人就不要来刺激老夫人了。 至于管家的事,虽然现在是二夫人管家并无甚大错,可大老爷才是王府的世子,这总不好出了事让二夫人跟大老爷去商量吧?况且当初大夫人管家的时候也从未出过纰漏,既如此还是大夫人管家吧! 王爷轻轻松松几句话,管家权就落回了大夫人的手中。 这不,下晌二夫人就要跟大夫人交接了,所以三夫人去侍疾了。 …… 这边二夫人在院子里,捧着账本,她心里不服气,都怪苏清落,好好的出个门都能惹一堆事回来,现在更是害的她没了管家权。 虽说他们家老爷是排行老二,但谁说老二就不能袭爵了? 当初老夫人故意为难大夫人的时候,二夫人心里可是乐了很久,然后管家权如愿以偿的落到了她的手中,她后来很努力的核对账目,希望在账目上找出错处,然后彻底的绝了大房再重掌管家权的可能,可是没想到大夫人是个严谨的人,她做的账目竟然一丝瑕疵都挑不出来。 所以二夫人开始寄希望于苏清落的身上,都说她是个粗俗不懂礼的人,都说她是个不知羞耻的人,如是等等… 反正对于她的说法很多,可没有一个是好的,所以二夫人想,她嫁过来未必不是好事。 如今她也这么觉得,但立场不同了,未必不是好事是针对大夫人来说的,绝对不是她! * 我晕,又弄到四月29去了。。。 *(未 完待续 ~^~) 278 告状(第二更咯) “母亲,”王珊珊脸色不虞的走了进来。 二夫人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 王珊珊皱了皱鼻子,眼中瞬间流出几滴金豆子,“母亲,儿媳刚刚不过在房中说了五弟妹几句不是,寒风他就…他就冲着儿媳发脾气,还赌气离去,儿媳原也没多想,寒风可能就是不喜看到我们妯娌之间不和睦,儿媳也能理解,更不会因此生气委屈,可儿媳委屈的是,刚出了风红苑,就遇到三妹妹和五弟妹的娘家妹妹,她们也正说着五弟妹的事,儿媳好奇就去问了…”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二夫人急了,“她们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委屈?” 自己这个大儿媳妇不止老夫人满意,就连她自己也是很满意的,因此她也比较偏心于她。 “三妹妹说,刚刚看到五弟妹去了雨泽轩…还说五弟妹她…她…” 二夫人见王珊珊欲言又止,想到外面的传言,于是紧张了起来:“她怎么了?” 王珊珊脸上的泪珠如雨点似的落的更欢,“她跟二弟说了一会话,然后看着二弟离去的身影发呆了良久,三妹妹说,当时虽然她们离得远,可却觉得五弟妹的眼神情意绵绵呢!我本来是不信的,三妹妹是姑娘家,又还是小孩子,哪懂什么情意绵绵?所以我问了五弟妹的娘家妹妹,她吱吱唔唔的半天没说出来话,最后她说她大姐姐有时会这样无端的出神的。” 二夫人听完冷哼一声,无端的出神?鬼才相信! 既然是苏清落的娘家妹妹,自然不会说自己姐姐的不好,找说辞来颓唐也是有的,可大儿媳这是怎么了?平时她和二儿媳虽好,但好不到这种程度吧? 又听王珊珊说。“三妹妹嘴快,也没考虑周全,当着五弟妹娘家妹妹的面说,让儿媳也小心点,上一次还看到她跟寒风说话呢!经三妹妹这么一提醒,儿媳才想起来。上一次寒风出门,忘了带备好的点心,因而儿媳和三妹妹追了过去,正好看到五弟妹跟寒风在说话,儿媳想只是偶然遇到说说话罢了,也没放在心上。但如今…” 二夫人眉头皱起,如果老二这事是真的。那么苏清落这个丫头,还真是如老夫人和外界传说的那般,不知羞耻,哼,都已经嫁到大房去当嫡妻了。竟然还想着要勾引我的两个儿子? 苏清落,你妄想! “走,跟我一起去章秀苑。” …… 章秀苑内,萧寒苏陪着大夫人坐。萧寒苏也是刚过来的,没想到他前脚刚到。二夫人领着王珊珊后脚就到了,二夫人看到萧寒苏,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哼,你还有时间在这坐着。你媳妇都要红杏出墙了,你竟然还这么无所谓的在这坐着? 萧寒苏却觉得莫名其妙,他没惹着二婶母啊? 二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小五也在啊,怎么没见着你媳妇?她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萧寒苏恍然,这是冲着落落? 他起身施礼,然后说:“落落去雨泽轩了,上晌落落让人给大哥和二哥送去了油焖大虾,这会想着去问问嫂子们的意见,如果都觉得好吃,落落打算日后让乐蓝做点给祖父,母亲还有二婶母,三婶母尝尝呢!” 萧寒苏并没有别的意思,可他不知道王珊珊刚刚告完状,结果他说了这话,二夫人就想多了,为什么偏偏给她的两个儿子送了? 三房还有一个四少爷,就连大房还有一个庶长子在萧家排行老三的三少爷呢! 看来这苏清落果然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她为何盯着她的两个儿子呢? 王珊珊则是不动声色的垂下头,苏清落让送来的东西她可能给寒风吃吗?早在送来的时候她就倒掉了,再说中午的午饭他根本连动都没动,就生气离开了。 看着二夫人的样子,她就知道二夫人误会了,但这事她才不会帮苏清落澄清呢! “倒是小五媳妇有心了,只是这东西虽是好东西,可吃多了也容易腻,最近我吃了太多油性食物,正打算吃素几日呢,倒是不必劳烦小五媳妇挂心了。对了,三少爷四少爷那,不知有没有这份殊荣?” 她用了殊荣这个词,是指责萧寒苏和苏清,只顾着老大和老二了,怎么把老三老四给忘了? 同时这话也是讽刺大夫人的,老三萧寒雷是大房的庶长子,萧寒苏作为嫡子,尤其他是弟弟,可做弟弟的竟然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哥哥,大夫人教导的真好! 在萧家,因为有无后不得纳妾这条祖训,因此在萧家庶子跟嫡子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庶子低一等这样的观念,所以萧寒雷的待遇跟萧寒苏都是同样的。 萧寒苏冷了面孔,二婶母对落落的意见似乎很深?可落落没惹到她吧? “二婶母有所不知,此事原本我是不知情的,是上晌大嫂和二嫂过来的时候落落许下的,落落是顾全我的面子,她觉得突然给三哥和四哥送吃食过去不太好,容易被人说闲话,因此只多做了两份,想着日后大家的一起做,届时送过去,就是顺理成章了。” 萧寒苏是帮苏清说话,他可不想让所有人都认为苏清是一个目中无人的人,她把心思都重点放在对付鲁国公身上了,若是后宅中有太多对她有怨的人,对她可不是一个好事。 萧寒苏微微一愣,前世他秉持的是男子的战场在外,而不是在后宅这须臾之地,是以前世让母亲受了很多罪,这一世他开始关注后宅的问题,本意是要护着母亲。 可如今在他的心里竟然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苏清,是落落,是他的妻子。 想到苏清,萧寒苏的脸上泛起一抹柔情。 王珊珊看了却觉得刺眼,苏清落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有这么多人护着她?不就是空长了一副好相貌吗?以色侍人而已,我就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大夫人看到萧寒苏这样维护苏清心中也高兴,他们萧家,还有她琛亲王府都欠了苏家太多,父亲这么多年在苦寒之地,若没有苏大哥训练出的暗卫跟随,可能父亲早就丧命了。 “寒苏,你先回去吧,母亲要和你婶母谈事。”(未 完待续 ~^~) 279 兄弟(第一更) 萧寒苏起身朝大夫人二夫人施礼后离开,离开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珊珊。 她明明知道落落为什么要送大虾,现在竟然装聋作哑,礼部侍郎就是这么教的女儿…?呵,对了,她是重礼之家,肯定不会喜欢落落这样洒脱的性子的。 可是落落有什么不好的呢? 萧寒苏想到自己的前世,无奈的耸肩,如果不是早就跟苏清有过接触,知道她其实不是不懂礼,让他突然间接受这样一个洒脱的女子,他也是接受不了的。 难道这就是苏清常挂在嘴边的被封建礼教所约束的吗? 萧寒苏出了章秀苑看了看周围,抬脚往雨泽轩的方向走去,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影,“大哥?” 萧寒风听到萧寒苏的喊声转头,冲他笑了笑:“五弟,你这是要去哪?” “去二哥那,看看二哥走了没,要是走了,就等会接了落落一起回院子。” 萧寒风听后有些惊讶的看着萧寒苏,“我记得你和苏公子一向不合,曾经还曾把他的妹妹…五弟妹推到水中,我以为你和五弟妹之间会很尴尬,或者你会冷待她呢!如今瞧你倒是对她很上心?就连在自家的府中都要接送了?” 萧寒苏脸色讪讪的,于是口是心非道,“大哥这是讽刺我吧?过去的事是我混蛋了,我不是也救了她吗?再说我又不是打算特意去接她的。”说完转了话题,“大哥你是要干什么去?” 萧寒风知道萧寒苏是故意转移话题,也就顺着他的话题说,“我没什么事,就是胡乱走走。” 想起自己的妻子,他眉头皱了皱。他也想跟她举案齐眉,也想像五弟疼惜五弟妹那样,可今天她实在是惹他生气了,根本就没有的事,她都能杜撰出一个故事来。 还说什么五弟妹勾引他?他真的很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的什么,那是他的五弟妹。是已故苏小将军的妹妹,他也只是见过她两三次而已,说话更是只有上回那一次,自己的妻子怎么就能想到五弟妹勾引了自己呢? 她连这话都说了,他若不发怒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萧寒风淡淡的叹了口气,萧寒苏侧头看着萧寒风,突然问:“大哥。今天落落让小丫鬟巧儿送到你们风红苑的油焖大虾你吃了吗?觉得味道如何?” 油焖大虾? 萧寒风皱了皱眉,想着之前自己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并没有油焖大虾啊…“五弟,你说是五弟妹让丫鬟送的?” “嗯,我还记得。去你们风红苑的是巧儿,去雨泽轩的是胭儿,难道大哥没吃吗?” 萧寒风尴尬的笑笑,可就算他和王珊珊吵架。那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是不会跟萧寒苏说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尽管那人是自己的五弟。 “中午想着祖母的事,没有心思用饭,虽说五弟妹把祖母气晕是她不对。可我莫名的觉得,五弟妹或许没有错,祖母对你和五弟妹…实在过分了点,这不心情烦闷出来散心,或许能好点。” 萧寒苏想起王珊珊的态度,心中了然,就算大哥用了饭,饭桌上也一定不会有油焖大虾这道菜。 这样就明白了,大哥是个温润如玉的人,能让他生气到吃不下饭的事,肯定是让大哥非常愤怒的事,然后和大嫂有了什么分歧,大哥没用饭就走了,大嫂却跑去告状,所以二婶母刚见到他的时候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而且话里话外都在针对落落。 落落还真是…遭人恨的体质,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要被人恨上。 萧寒苏低头无奈的笑了笑,他终于见识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既然二哥已经走了,那大哥去我的偃雲轩坐坐?咱们哥俩好好的喝上一杯。” 萧寒风笑着点头,“也好,许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自从苏小将军他…” 萧寒风噤声,别看五弟和苏小将军成天打打闹闹的,但他和他之间的友情却是深厚的很,记得苏清去世的那几天,他每天都把他自己关在书房里。 听说那几天里他每天不说烂醉如泥也差不多了,甚至他连饭都没正经吃过。 后来苏清的头七,他突然又活了过来,还约了墨煦他们去给苏清祭拜头七。 “又提她干什么?已故的苏清便是对很多人来说是过去式了,可在我心中,她一直在。” 没错,她确实一直在,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这是多么大的福气啊! “走吧,大哥,去偃雲轩坐坐,一起痛饮一回!” “嘿,你们这是要痛饮?你们俩也太不讲究了,起码也要叫上我们啊!” 两人循声望去,竟是萧寒雨,萧寒雷,萧寒电三人,而这话是四少爷萧寒电说的。 萧寒风眉头皱了皱,看着萧寒雨问,“二弟没去衙门吗?” “家里出事了,所以我就请假了,大哥不也是吗?” 萧寒风笑了笑,他一直都是这样公子如玉,唇边也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那去偃雲轩吧,乐蓝现在在,让她弄几个小菜,咱们兄弟喝上一顿。”萧寒苏建议。 四个人立刻赞同了,并肩向偃雲轩走去,根本就忘记了,他们之所以会聚到一起是因为苏清把老夫人气晕了,虽说王爷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鹤松苑,可他们几个这般大剌剌的商量着喝酒倒也是有些不孝的嫌疑。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五个人,萧寒苏自不必说,他对老夫人肯定没什么孝心的。 至于萧寒风和萧寒雨,老夫人对他们还算不错,可两人对老夫人的性子也是看不惯的,他们每次跟老夫人说话也都是要斟酌再斟酌,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让老夫人也怀疑他们不是父母的儿子。 萧寒雷虽是庶子,可老夫人待他是最好的,但萧寒雷生性沉默寡言少语,面对老夫人的时候他多半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对老夫人也没多深的感情。 最后是三房的嫡子萧寒电,他的长相俊美,眼角细长,就放佛是狐狸的眼睛,爱说爱笑,跟萧寒雷完全是相反的性子,但很奇迹的,五个兄弟中萧寒雷和萧寒电总是一起出入。 萧寒苏觉得可能是因为萧寒雷是从文的原因吧!(未 完待续 ~^~) 280 熟人(第二更各种求!!) 苏清跟盛悦公主聊了许久,两人越说越投机,苏清还发现一件事,寒苏说盛悦公主自从嫁过来之后基本就没出过王府,可她对景朝的京城也是有一些了解的,不过感觉更像是听来的。 她还不能确定盛悦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而她对谷蓝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之后,再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就是谷蓝似乎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放佛见过,又像没见过。 最后苏清便告辞离去了,路上苏清问,“谷蓝,你确定你没见过她吗?当年你寄居在你舅父家里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过去的吗?” 谷蓝摇头,“可是跟着我去的那个丫头她已经…当年我从舅父家偷跑出来,她也跟着了,听到鲁国公他们的对话时她为了让我走,她已经被…死了。我敢肯定,她没有生还的机会。” 苏清疑惑的看着谷蓝,谷蓝面色哀伤,回想当初的情景,她那个时候也才六岁啊,而她的丫头只比她大了四岁,可她丝毫不畏惧,用她的身体挡住了门口,让她有了机会逃离。 当时谷蓝刚跑出客栈,门还未关,她看着对方一刀劈在她身上的时候,谷蓝就知道她活不成了,可是她还是紧紧的攥着门扶,将门关上,阻拦对方从客栈里走出来。 那一幕谷蓝记忆深刻。 苏清赞道,“此等忠心之人,更堪称是英雄,我虽不信鬼神之说,但也希望真的有灵魂,有天堂,我相信她会在天堂生活的很好的。” 谷蓝笑了,“姑娘不用安慰我了,我一直都是相信的,哪怕她在另一个世界,她会好好的。” 苏清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她肯定是活不成的,难道她也借尸还魂?不能吧… 忽听谷蓝说:“只是盛悦公主,我好像真的见过,可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苏清一愣。谷蓝好像见过盛悦公主,那她就不可能是借尸还魂的人,总不好说借尸还魂还还到了见过的人身上吧?再说相对于借尸还魂,苏清更相信谷蓝和盛悦之前就见过这个说法。 “没事,慢慢想。我刚刚跟她谈话间,觉得她似乎对京城中也知道一些,但她言语间说的都像是听说而来的,不知道她是真的听说的,还是说话滴水不漏呢?” 谷蓝摇头,“这个我倒不知道了,不过我看她对姑娘倒是没有恶意的。” “哦对了,谷蓝,乐蓝这丫头口无遮拦的,我不敢让她去办这事。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城玩去,等回来后你在府中多走动走动,把你见到的跟府中的小丫头们说说,拉拢一下她们。” 谷蓝有些不明白,苏清解释说:“那个李妈妈…我总觉得有问题啊,今天还想把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到我和寒苏的身上,我是把老夫人气晕了,可没害她,我顶多就是不孝,是小不孝…” 谷蓝听到苏清这么说。没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不孝真的分大和小吗? 苏清也没搭理她继续说道:“反正跟大不孝毫无关系,更何况当时老夫人晕了,她不是先让人去找大夫过来。而是先往我们头上扣屎盆,这就有点蹊跷了,说她是真的忠心于老夫人,事事以老夫人为先,我倒是不赞同了,还有似她这般的人。最是见利忘义了,真的会对老夫人忠心到底?还有那个小丫头是谁?她为什么会跟她说话要恭恭敬敬的呢?” 听到这谷蓝已经明白了,苏清就是让她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丫头,但还要不动声色的,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大隐隐于市,让所有人都知道偃雲轩的谷蓝正在笼络一些小丫头,大家都会以为谷蓝是想要培养她的心腹丫头,方便日后成为大丫鬟,更或者是姨娘… 至于那个小丫头,她自然不能搞特殊。 谷蓝是二等丫鬟,长的又漂亮,大家也都知道苏清的三个丫鬟都是极受重视的,之前老夫人还说过要萧寒苏纳妾的事,如果真的到那一步,苏清自然是把她自己的丫鬟给萧寒苏当妾的。 小丫头们只要跟谷蓝关系好了,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至于那个神秘的丫头要是搞特殊了,不是会惹人怀疑吗?到大宅门里当丫头的人,谁愿意一辈子当小丫头,挣那么一丁点的月钱? 而谷蓝只要跟那丫头有了接触,凭她的直觉和一身的功夫,想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就简单了。 谷蓝想明白之后笑了,“姑娘以前喜欢借刀杀人,现在喜欢瞒天过海,无中生有了?” 苏清没说话,算是默认吧,萧寒苏就总说她很喜欢借刀杀人呢,这回她就要改变一下风格,不搞借刀杀人的戏码了,看萧寒苏还有什么话说! “还有一件事…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去玩,说不定能遇到熟人,到时候你可不要激动。” 谷蓝愣了愣,熟人? 她的熟人? 她哪有什么熟人? 舅父和舅母应该还在平洲,再说他们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跑到京城来吧? 其他的,她还有什么熟人? 苏清四处看了看,“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余家除了你,有可能还有人活着,实话告诉你,这一次咱们去城北,就是为了这个故人…”说到这她顿了顿,“回偃雲轩再说吧,在外面总不好的。” 谷蓝点点头,她也感觉到了,姑娘说的是真的,姑娘不会拿余家的事跟她开玩笑的,至于那个熟人对自己似乎很重要?会是母亲吗?还是自己的庶姐妹们? 当年父亲戍守豫州边界,家中除了哥哥就是一群老弱妇孺,自己还有几个庶姐妹,但余家并没有庶子,圣旨下来的时候,全家抄斩,当时她人在平洲,连她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如果余家真的还有人活着,哪怕是她那几个平时关系就不怎么好的庶姐妹,她都会很高兴。 但她最希望的是哥哥还活着,她相信母亲的愿望也一定是哥哥可以活着,只有余家有后,余家的冤情才有机会大白于天下,所以她苟活至今,可是她是个女子,又能做什么呢? 她不是姑娘,没有姑娘那份头脑,纵使她从小习武又怎样?若让她上战场,她不一定能够活的下来,可不在战场立功,如何见得到皇上?如何求得皇上恩赐,重审当年余家通敌一案? 不过她还是苟活了下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后来遇到了姑娘,她很庆幸遇到了苏清。 这么多年,她一直坚信,姑娘一定会帮她余家平反的,哪怕这么多年间,姑娘从来没提过任何关于余家的事,她并不着急,她一直在等。 看,如今不就等到了吗? 姑娘为了她余家的事,劳碌奔波,更是多次涉险,她作为余家的人,自当誓死保护姑娘。 刚回到偃雲轩,夜蓝就走了过来,低声说,“姑娘,我查到了,是一个叫月牙的粗使丫头,她在大厨房里负责烧火的,我刚刚去大厨房看了一眼,她给人的感觉很怪,肯定不是普通丫头。” 苏清疑惑的看着夜蓝,“我好像还没让你去查这件事呢…” 夜蓝笑了笑:“姑娘带着谷蓝去雨泽轩之后,是少爷吩咐的,他说让我趁空查一查,省的你核实回来后还要吩咐我去做,这样就省了时间,少爷已经让乐蓝给你炖了一盅参汤,他说了,等你回来思考问题的时候要记得喝参汤。另外把谷蓝的事先跟谷蓝说说,省的明天出纰漏。” 谷蓝听后低头,少爷和姑娘还真是天生一对,姑娘这么聪慧的女子,就该嫁给少爷这样聪明又懂的体贴姑娘的人。(~^~) 281 哥哥(第一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听了夜蓝的话,苏清双眼微弯,她能感受到萧寒苏对她的在乎,直到现在为止,虽然他并没有明说,可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萧寒苏对她的在乎。 “那他现在在哪呢?” 夜蓝笑了笑,“跟其他四位少爷在厅上喝酒呢。” 苏清哦了一声,然后说:“呐,看在萧寒苏这么关心我的份上,就让乐蓝给他备下醒酒汤,这兄弟之间喝酒,难免会失了分寸,尤其这还是在家里,更是肆无忌惮了…” 苏清絮絮叨叨的还在说,夜蓝垂头,姑娘啊,我们知道你关心少爷,其实你不用找借口,也不用解释,事实到底什么样,早在你成亲前我们就都知道了。 絮叨了许久,苏清才不说了,因为她发现这两人谁都没在听她到底说了什么,她叹气:“都是我把你们宠坏了,现在都敢不听我说话了,看来以后我还真得对你们严一点!” 夜蓝和谷蓝对视一眼,都当作没听见了,苏清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她抬脚走了正屋,顺便吩咐道:“夜蓝你去把天成和笑天叫来。” 夜蓝尴尬的说:“姑娘,这事…我可办不到,天成和笑天已经被少爷派回咱们苏家了。【ㄨ】” 苏清脚下一顿,脸上绽开一抹甜蜜的笑容,她的事,萧寒苏还真是上心呢! “那就没事了,你在外面守着,我要跟谷蓝说说话。” 夜蓝点头,随后苏清带着谷蓝进了正屋,来到暖阁,苏清指了指炕桌的一侧,她则坐到另一侧,谷蓝想了想便坐了下来,苏清看着谷蓝许久,问:“如是刚刚的问题,你当如何?” 谷蓝侧头,神情向往。“我自当很高兴的,不论那人是谁。如果是母亲,我可能做梦都会笑,如果是那些以前关系不太好的庶姐妹们。我也会很高兴,起码余家还有人,不是只有我自己。” 苏清沉默,静静的等着,谷蓝见苏清没说话。又说:“如果…如果是我哥哥…呵呵,我知道我有些妄想了,哥哥是余家除了父亲之外的唯一的子嗣血脉,当时通敌之罪,哥哥是一定不能活的,如果他可以活下来,我宁愿短寿十年,甚至是二十年,我都不在乎,只要他好好的…” 谷蓝眼中一滴泪滴落。“可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奢望,当初是鲁国公和文国公去抄的家,还抄出了‘罪证’,呵,然后我们余家就被以通敌之罪,罪证确凿,念家父军功甚高,免九族之活刑。” 苏清叹气:“其实…世上有这样一种人,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不惜与虎谋皮。哪怕最后会落得一个身败名裂,或者死无全尸的下场,只要他的目的有可能达成,他是会义无反顾的。” 谷蓝不明白苏清到底要说什么。 “其实。我说的这种人,其中就有你的哥哥。” 谷蓝微微一愣,很快她就明白苏清的意思了,她猛地站起身,泪如雨下,她哽咽着问。“姑娘说的是…是…我哥哥他…”谷蓝实在不敢相信,难道她的哥哥还活着吗? “是,你哥哥还活着,早几年我就知道了,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对不起,我是怕你冲动之下跑去找他,告诉他实情,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就会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到那时,他是会不计后果的,鲁国公虽然救了他,虽然留下他,可鲁国公却也是时刻提防着他呢。” 谷蓝摇头,“不,不可能的,姑娘你是骗我的吧?我哥哥他…他怎么可能活着呢?” 人就是这样的,总是幻想着有个希望,可当希望就在眼前的时候,又畏首畏尾,不敢相信,害怕是自己幻想的太多,出现了幻觉,迟疑着不敢上前,然往往就是这样的迟疑会失去更多。 “谷蓝相信我,你哥哥还活着,当年是鲁国公瞒天过海一般的救了他,他真的以为是鲁国公救了他,当他是恩人,他虽知道,鲁国公并非善类,可他宁愿入他麾下,供他趋势,为他做了很多错事,他只求找到你,为余家报仇雪恨,殊不知,他最大的仇人便是他的‘恩人’。” 谷蓝听到苏清的话,已经不知作何反应了,她又哭又笑,哭是因为哥哥竟然帮着鲁国公做事,笑是因为哥哥还活着,他还记挂着她… 苏清看着谷蓝这样,并没有说话,余家当年的事,到底有多惨,她并不知情,只是全家抄斩是怎样的惨烈,她还是能想象的到的,现在还是祸及家人的时代呢! 许久,谷蓝终于平静下来了,她擦了擦眼泪,“姑娘,我并不怪你没有早些告诉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如果是以前,我可能真的会跑去找哥哥,告诉他实情,是如今…没有必要了,他已经变了,况且姑娘和少爷也已经准备行动了不是吗?” 苏清起身,拉着谷蓝的手让她坐下,“他没有变,谷蓝,你还记得吗?年前一天,萧寒苏和墨煦,穆雨辰来到苏家,说是保护我,鲁国公会派人来对我不利,当时鲁国公派来的人就是你哥哥,对了,他现在叫仇佳宇,当时他虽被困,可他没有下死手,更加没用阴招。” 她想了想又说:“对了,还有回门那天,仇佳宇从我和萧寒苏,墨煦的手上救走一个人,那个人打着余家的幌子来行刺我们苏家的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我们苏家害的余家被抄家灭族,在那之前仇佳宇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射出的暗器上并没有淬毒,而在那之后,他会认为是苏家害了余家,所以上一次在滴翠阁看到他的时候,他对我可是恨得咬牙切齿呢!” 谷蓝听后怒骂道:“糊涂,哥哥好糊涂!” “先别这么说,他跟鲁国公是为了找你,为了帮余家复仇,洗冤,他想的应该是如果鲁国公和清平侯若是幕后主使,救他做什么呢?因此他才会全心全意的相信了鲁国公,为他效力。” 谷蓝听了苏清这话心里微微有些好受,这是正常的想法,他们都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所以哥哥只是被蒙蔽了,不是他的错。 “哥哥他…真的还活着?” 苏清笑着点头,“是,我和寒苏试探过多次,以他的反应来说,他确实是,不过到底真相如何,还得靠你了,我相信,虽然时隔多年,可你不会忘记你哥哥长什么样的哦?” 谷蓝重重的点头,她的家人虽然都死了,可他们依然在她的心中,长存,对于他们的长相她更是从未敢忘,哪怕时隔多年,可当年哥哥已经十岁,再变她也能认出来! 苏清看着谷蓝,好奇的问:“谷蓝,我以为你会更加激动呢?” 谷蓝自嘲的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经学会了自制,虽然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激动,接受起来也有些无措,可比起余家的大仇又如何?知道哥哥没死,我确实是很高兴的,只是…大仇未报,何感言兴?所以这一份兴奋,就留到日后大仇得报之时再庆祝吧!” 苏清赞赏道:“早知道如此,我该早一些告诉你的。我现在要跟你说明天的计划了,你确定现在能接受是吧?” 谷蓝点头,为了她余家的大仇,让她做什么,她都能接受,只要大仇得报!(未完待续。) 282 闭嘴(月末啦各种求啦~~~) 萧寒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他走路有些晃,苏清知道他肯定喝多了,眉头皱了皱,将他扶到暖阁吩咐道:“夜…冰露,给少爷备水洗漱,夜蓝你去小厨房看看乐蓝的醒酒汤做好没。+◆,” 两人应声是就各自忙去了,苏清看着微醺的萧寒苏,他双目紧闭,呼吸匀速,应该是睡着了… 苏清贪婪的看着萧寒苏,越看越喜欢,于是情不自禁的抬手细细的描摹了一下他的轮廓,她不禁感慨,“你说,你一个男子,竟然生的比女子都漂亮,真该天理不容了…” “我看天理不容的人是你,要不然你也不会被雷劈!不过我却觉得很幸运…” 苏清放佛做了错事被抓包一样,立刻将手藏到衣袖里,看着萧寒苏问:“你不是醉了吗?还有,你怎么伤口撒盐呢!” 萧寒苏睁开他那双凤眸,“我不是伤口撒盐,我说了是幸运。再者,我又没醉到不省人事,也没睡着,我只是闭着眼睛养神而已,谁让你把话都说了出来,还做出那么…暧昧的动作。” 说着他垂下双眸盯着苏清缩在衣袖的手,苏清被萧寒苏看的浑身不自在,第一次她觉得她竟然也会不好意思,也会有些羞愤。 萧寒苏突然拉过苏清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苏清,我…其实我今天早就想跟你说了的…” “五少爷,五少夫人。水备好了。” 冰露的声音传了过来,萧寒苏不禁咒骂一声,靠,怎么每次他鼓起勇气要对苏清说出心里话的时候总有人插嘴呢?这帮人到底有没有点眼力见吗?看来得避出去再说了… 苏清迅速的把手抽了回去,“你先去洗漱吧,我讨厌你身上这么大的酒味,一会谷蓝的醒酒汤做好,你可要记得喝。” 萧寒苏点头,就去了沐浴间沐浴。 …… 第二天一大早,苏清脸色不善的起床。看着打着呵欠的萧寒苏。她很想上去揍他一顿,说什么有话要跟她说,结果呢? 他沐浴好回屋后直接躺在小榻上就睡着了! 苏清在小榻的周围走了好几圈,还试图叫醒他。可他却睡的跟死猪一般。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清想。叫不醒是吧?那老子就引诱你说梦话! 结果苏清奋斗了半天,她终于得出结论了,这厮睡觉绝对老实。不会说梦话! 最后苏清也只能悻悻的躺下了,结果因为心里积压着事,半宿没睡着,她感觉她刚刚入睡天就亮了,她根本就是睡眠不足,脸色能好才怪了! 萧寒苏看着苏清顶着一对熊猫眼,好奇的问:“娘子这是怎么了?怎的一觉起来就变身了?” 苏清怒了,“老子会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想了想她总不能把她自己做的那些傻事说出来吧?“哼,喝了点酒,半夜耍酒疯,害的老子没睡着!你倒是好,耍完酒疯了就呼呼大睡,可怜我啊!” 萧寒苏哦了一声,然后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凑近苏清,在距离苏清只有一指远的地方停下,“我以为是我半夜对你做了什么不轨的行为呢,竟然不是啊,真可惜!” 苏清抬眸看着萧寒苏近在咫尺的脸,他笑着,是妖冶的笑容,可苏清在乎的不是这个笑容,而是他眼中的精光,难道萧寒苏知道?他昨天没睡死?他是故意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苏清怒火中烧,“靠,你玩老子!说,你都知道什么,不然老子让你残废!” 萧寒苏直起身子,“残废啊?说实话,我还没试过残废是什么感受,试一下也无妨,来吧!” 然后萧寒苏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双眼一闭,胸脯一挺,端的是老子等着受死呢! 苏清看着这样的萧寒苏,倒是气笑了:“你这厮,没个正形,”说完她上前一步,抓住萧寒苏的衣服一揪,用恶狠狠的表情说:“老子告诉你,不管你知道些什么,以后都不许提,否则…” 苏清邪恶的看了看某男的下半身,“老子让你半身不遂。” 萧寒苏浑身抖了抖,随即抓住苏清的手,“你舍得?我昨天可听到了哦,你说…” “闭嘴!” 想到昨天她自己说的话,苏清的脸就跟大红苹果一般,她无端的想到成亲那天被她摔出去的苹果…她的脸应该比那个红苹果还红吧? 萧寒苏看到苏清红了脸,也不打算继续逗她了,要不她真的要生气了,苏清本就是个小气的人,其实昨天他是故意在洗漱回来后就去睡觉的,但他并没有想到会听到那些话。 他记忆最深的一句话是:“寒苏,我一直在等,等你对我说出那句我最想听到的话,哪怕我是女汉子,可也是女子不是?所以你总不能让我先说吧?你可知道,我愿与你在柴米油盐中看淡流年,我只要一生相守,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如有你在侧。我们面前的路,或许荆棘满布,可我相信你,你会为我劈出一条通天大路,然后我们在阴晴冷暖里执手相伴,走过一生。” 萧寒苏听了苏清的这句话在脑海中勾勒出两人的生活场景,很美好,美好到萧寒苏都想起来告诉她,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最终他忍住了,他从来不想委屈她,他就在等今天… …… 出了城门,苏清就从马车上下来,骑上了一直跟着跑的雷,向目的地跑去,雷的脚力比马车快多了,萧寒苏的马脚力也不差,只是比雷还是稍逊一筹,很快两人就到了目的地,花神庙。 苏清皱眉:“你不是说供奉的是幸运神吗?这怎么是花神庙?” 萧寒苏笑了笑:“你还真信有什么幸运神?子不语怪力乱神…” “呸!”苏清毫不客气的道:“明明就是你说的,拜了幸运神能带来好运,好运呢?” 萧寒苏抓着缰绳,俯下身对着他的坐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马儿突然疯了一般的跑了出去,苏清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雷就已经追了出去… 苏清:“……” 雷,你真瞧得起我,你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再跑啊,万一我摔下去伤着事小,别人要说你意图谋害主子才是大,更有甚者会有人说你不好,连驼个人都不稳当… 这影响你的一世英名啊! 正当苏清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片花海印入眼帘,雷也停下了它的马蹄,不肯踏进去,苏清知道,雷是怕破坏了这些花儿们,苏清拍了拍雷,“雷真乖,回去给你吃好吃的!” 雷鄙视的喷了一个鼻响出来,还真把它当成小孩了不成? 苏清下马,徒步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283 杀机(第一更) 野外种植的都是容易生长又容易打理的黄金葵,说是黄金葵,实际上就是向阳花。 苏清看着遍地的黄金葵,想到它的花语,沉默的爱,爱慕,苏清俯身扶了扶向阳花瓣,如果萧寒苏带她来这里,单纯的只是为了玩,那该有多好啊! 如果可以在这里,她得到一份她想要的爱情,那该多好啊! 萧寒苏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娘子,似你这般没有警觉,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苏清回身,看着萧寒苏疑惑的问,“好像从昨天开始,你倒是不管我叫落落了,叫娘子了?” 萧寒苏点头,然后走近苏清,将她揽入怀中,又抬手替她分了分刘海。 “你是我的妻,叫你一声娘子怎么不行?虽然叫你落落也挺好的,可就咱们两人的时候,我觉得还是叫娘子亲切点,不是吗?” 苏清眼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逻辑?不就一个称呼吗?但相比之下她觉得还是落落好听一些。 “娘子,等此间事一了,为夫有话要跟你说,是很重要的话。” 苏清一愣,难道他是打算… 苏清的心突然间加快了几拍,她看着萧寒苏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倏忽间,两人听到花丛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那个人他还真是个急性子呢… 不过也是,他们余家的大仇都耽搁那么多年了,加上他忍辱多年的委屈,他对罪魁祸首的恨只会更深,对于他来说,既然知道了‘犯人’是谁。哪怕是多等一刻,他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突然从花丛中窜出一个人,他手持短剑,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他双眸紧紧的盯着苏清和萧寒苏,短剑贴近身侧快速的转到两个人的身边。 萧寒苏虽然将苏清护在身后。跟刺客错开身位,同时他也在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现在只出现一个人,可刚刚的悉索声可不是只有一个人,他看了看花海中央位置,距离诺风他们埋伏的地方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就由他来保护苏清。保护他的妻子。 身后突然一阵劲风袭来,萧寒苏快速的转身,抽出腰间软剑,呯的一声挡下来自身后的暗箭,“娘子。你可要小心啊,为夫的只有一个人,一双手,但我会全力护着你平安。” 苏清点头。“好,我相信。” …… 花海中央。诺风手按宝剑,时刻在担心着姑娘的安全,五少爷真的能护好姑娘吗?万一姑娘出了什么事,就算达到了原本的目的。可这一次的行动也不算胜利,还搭上了姑娘的安危。 天啸偷偷摸摸的窜到诺风的旁边,“诺风,你不觉得奇怪吗?对方为什么只一个两个的出现?还有,对方的人…水风说他看到埋伏的人只有六个,还得加上仇佳宇。” 诺风愣了愣,怎么可能呢? “之前打探到的人有多少?” “共有二十人有余。” 诺风听完沉吟,难道仇佳宇的目的不是姑娘?不过也是,姑娘只是一个外嫁了的姑娘,他若真的相信余家的仇是苏家所为,那么他的恨应该是放在苏家上,他想要杀的人更多的是… 是二少爷! 今天二少爷要出门,好像是赵老爷那边传来信,让二少爷过去。 原本诺风等人谁也没怀疑过,可是如今看着这人数不对,不得不怀疑了,莫非这件事也是被设计的?可仇佳宇真的有那么大的势力,手能伸到赵老爷那去? 赵老爷身边的人,还能让老爷和二少爷相信的人,都是真正忠心赵老爷的人,仇佳宇真的能做到让忠心之人帮他传递假消息吗? 正当诺风思考的时候,天啸推了推他:“来了。” …… 萧寒苏护着苏清一路奔向了花海的中央地带,仇佳宇知道中心位置有埋伏,他冷冷一笑,苏清落,萧寒苏,任你们再厉害,你们也做不到万无一失,我们的目的总有一个是会达成的! 萧寒苏察觉到仇佳宇所在的位置,掷出袖箭,仇佳宇避过随后献身出来攻向苏清,苏清翻身避过,顺势将手中的信号弹发射出来,随后从花田里飞出一个一身柔黄色衣着,面纱蒙面的人挡住仇佳宇,并跟他缠斗在一起。 仇佳宇皱眉,这个人看身形是女子,可苏清落的手下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女子了? 不对,她的功夫竟然是…竟是他们余家的功夫! 仇佳宇一个闪神,被谷蓝一剑敲在手臂上,他手中的长剑落地,谷蓝并没有乘胜上前,而是呆呆的望着仇佳宇。 仇佳宇虽不知这女子长相,可莫名的有一种感觉,他眼前的这个女子似曾相识,于是他疑惑的问他眼前的这个女子,“你是谁?” 谷蓝看着仇佳宇,她眼中雾气升起,她吸了吸鼻子,随即持剑耍了一套剑法,最后挽了个剑花。 仇佳宇一愣,这套剑法是母亲创的,知道这套剑法的人除了他就只有他的妹妹了,而剑法耍完后,也只有他的妹妹才会挽出一个剑花,难道眼前这个蒙面的人是妹妹? 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妹妹,她怎么可以认贼作父,怎么可以去保护苏家的姑娘? 苏家,可是他们余家的大仇人! “你是…难道你是…” 仇佳宇感觉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突然他眼中戾气大盛,拾起掉落的剑,恶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套剑法?你到底把会这套剑法的姑娘怎么了?” 谷蓝双眸中流出两行清泪,摘下面纱,“哥哥不认识我了吗?当年妹妹虽才六岁,可却记得哥哥的面容,没想到哥哥竟然不记得妹妹了,哥哥曾经还说,以后哥哥要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大将军,然后给妹妹我做后盾,省的别人欺负了妹妹…哥,往事历历在目,哥哥的话妹妹也从未敢有一日忘记,可哥哥你呢?如今你竟是要食言吗?” 仇佳宇看着退了面纱的人,是他的妹妹! 当年出事之时他已经十岁,虽然那时妹妹已经离家一年了,可他绝对不会记错了自己妹妹的长相,眼前的人真的是妹妹,可是妹妹为什么要保护苏家的姑娘? 仇佳宇向前迈了两步,又停顿了下来,面色更是冷凝,“妹妹可知,你保护的人是谁?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你保护?你这岂不是认贼作父吗?” “哥,你好糊涂!鲁国公岂是善类?他说的话能信吗?还有当年的事,难道哥哥不知道吗?我没有看到那情况,可光听说的,我就知道,余家不可能有活口了。哥哥是例外,是背后之人想要利用你才留下你一命!还有你救走的那个人,哥可有想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真的是余家的人吗?你求证过吗?无凭无据,你却对姑娘懂了杀机,哥哥,你真是好糊涂啊!”(未 完待续 ~^~) 284 谁背叛谁(第二更) 仇佳宇听着谷蓝替苏家说话,不由得更气了,本来他见到久别重逢的妹妹,他应该高兴的,可是妹妹却护着苏家的人,苏家那是余家的大仇人! 不管是谁,只要那个人背叛了余家,饶是妹妹,他也不能原谅! “妹妹,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幻想着见面时我们应该是怎样的激动,也许是抱头痛哭,也许是沉默相对,但我万万没想过的是,我们竟然是以敌对的身份出现,苏家的人害死了我们余家几百条人命,没想到你竟然护着苏家!” 仇佳宇慢慢的握紧手,另一只手将手中的剑横置在身前,他看着剑发出的冷光,声音沉重而坚定,“如果…如果你执意要护着苏家,我就会亲手结果了你!也省的你为余家蒙羞,等我为余家报了仇,哥哥便会去追随你,我们在九泉之下继续做兄妹。” 谷蓝身子一颤,哥哥…从小哥哥一直都是开明而睿智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偏激了?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么多年哥哥背负的是余家的大仇,还有为鲁国公做那些违心之事的压力,哥哥大概是受够了,他性子跟父亲差不多,都是刚正之人,本不削与居心叵测之人为武。 可为了家仇,他放下他的尊严,放下他的傲气,更是放下了父亲曾经的耳提面令,现在又突然得知,害了自己一家的人竟然是父亲一直都很佩服的苏侯爷,他安能保持冷静呢? 其实,哥哥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了。 谷蓝垂下眼帘,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停不住,“哥哥不信我。难道也不相信父亲吗?他曾经很佩服苏侯爷的…” 仇佳宇突然栖身上前,用剑指着谷蓝说:“是,父亲曾经那么佩服苏侯爷,我也曾佩服过苏小将军,我觉得他小小年纪,却聪慧过人。他比着他父亲,更可敬可佩,可是苏家…只会做表面功夫,他们暗地里使手段,害了我们余家上百口人命!妹妹,我知道你是被他们欺骗的,只要你肯回头。还为时不晚,哥哥会跟你同仇敌忾…” “哥!是鲁国公这么跟你说的?他的话安能相信?” “不,不是的!是陈叔的儿子说的!陈叔你还记得吧?他是舅父家的管事,当年我也见过他的儿子,我确定那个人是他没错!” 当天他从废院救走他之后。他就认出了他,是陈叔的儿子,他说,当年妹妹走丢之后。他父亲奉命安排了很多人去找,但都没有妹妹的下落。后来他偷偷跑出去寻找,路上跟人起了争执,不小心闹出了人命,舅父家的人就将他赶出了舅父家。 可舅父私下里告诉他。一定要找到妹妹,还要为余家报仇,甚至还把余家的武学传给了他,所以当天他才能从他的功夫确定他跟舅父家有关,才会出手救走了他。 谷蓝呵呵的笑了,笑得仇佳宇浑身不舒服,“哥哥,你真是傻了,当年陈叔的儿子之所以会被赶出舅父家,完全是因为他偷练了家中不外传的武学,哥哥难道不知道吗,舅父家的功夫有一些是传男传媳不传女,哪怕是为了找我,舅父也不会破坏这条家规的。” 仇佳宇一听愣住了,是吗? 是啊,舅父是家主,家中很多深远的武学就连母亲都没有学过,所学也跟弟子们学的一样,只因为母亲是姑娘,是早晚会嫁出去的姑娘,所以母亲没学到。 像这样深远的武学连母亲都没有学过,舅父怎么可能让陈叔的儿子学了呢? 仇佳宇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就算他所学是偷学来的,那他也是为了找你,是为了帮余家报仇!” “他是怎么告诉你的?他说是苏家害的余家,他有证据吗?” 仇佳宇没说话,许久他才说:“他说,他亲眼看到苏毅跟北齐的人来往,还听到他们说余家这个障碍终于除掉了,再加上后来苏小将军那一战,是跟北齐的段帅,段家可是北齐的功臣,段帅用兵更是不输他的祖父,为何他会败于苏小将军的手下?还有段家虽然到如今已经不受用了,但段家依然屹立不倒,那么多人在后主面前进献谗言,为何不倒?” “因为后主知道,他的背后还连着苏家!苏家啊,可以帮着北齐,铲除他们碍眼的人,可他们若是敢动了段帅,苏家会反目的,到时候对于他们北齐来说,未必是好事!” 谷蓝摇头,“哥哥信他?那哥哥可相信我?若我说我亲耳听到鲁国公和清平侯的对话,他们说虽然余家除掉了,可还有一个苏家挡在他们的面前,还说还有余家的嫡女尚未找到,鲁国公更是说找到之后格杀勿论,当年追随我的丫头双儿为了让我逃跑,她也许被砍了十几二十刀…哥哥,你知道我当时看到她被那些人一刀砍下的时候的心情吗?她希望我逃走,所以我走了,可我能想像得到,我逃走之后,她又被那些人砍了多少刀!” 说着谷蓝扬起面容,但眼泪却止不住,顺着两颊落入发髻间,“要不是被姑娘所救,我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因为我知道到底谁才是咱们余家的仇人,父亲又一直佩服着苏侯爷,所以当年我跟姑娘说了全部的事实,姑娘也答应我,她会帮我给咱们余家沉冤。如今,哥哥宁可信一个背叛了舅父家的人,却不肯相信妹妹吗?” 仇佳宇执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原本指着他妹妹他就已经很不好受了,如今又听到她说这话,他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呢? 如果,如果妹妹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对不起余家了吗? 认贼作父的人是他,而不是妹妹,而他还帮着鲁国公做过那么多错事! 仇佳宇知道,如果非要从妹妹和陈叔的儿子中选择相信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妹妹,因为那是他的亲生妹妹啊,是父亲母亲和自己呵护在手心里的妹妹。 谷蓝缓缓的抬起手,握住剑身,“哥哥,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如果你还愿意相信妹妹,就跟妹妹一起演一场戏,到时候哥哥就知道真相了,我们没有证据,无法告倒鲁国公,可是…只要哥哥好,只要哥哥回到妹妹的身边,那一切都还有希望,而且,我们不是自己在奋斗,还有很多帮助我们的人。哥哥,我相信你,相信你同父亲一样,都是聪明睿智的人,哥哥只是一时迷失了,现在我们要从这迷失的方向里走出去,哥哥愿意吗?愿意跟我一起,找出当年陷害余家的真凶吗?” 说到真凶二子,谷蓝加重了语气,还透着一股浓烈的恨。 仇佳宇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他小心翼翼的握住谷蓝的手,将她的手从剑身上拿开,生怕伤了她,“妹妹,哥哥相信你。” “哥!” 谷蓝扑进仇佳宇的怀中,兄妹二人哭做一团。(未 完待续 ~^~) 285 利用(第一更) 另一面萧寒苏,苏清还有诺风天啸水风已经将其他人的人都擒下了,苏清抬头看了看天,时间刚刚好,就是不知道谷蓝那边如何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说动她的哥哥? 最重要的是谷蓝她没事吧?仇佳宇没有伤着她吧? 萧寒苏知道苏清担心谷蓝,“放心吧,那是她的哥哥,他是不会伤害谷蓝的,唔,除非他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可以我的了解来说,他不是那种人,他其实是很爱护他的妹妹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寻找他妹妹,投身进鲁国公府了。” 苏清抿唇不语,可是她总觉得心有些发慌,到底是什么事?是谷蓝还是她弟弟? “寒苏…他们不会出事吧?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萧寒苏看着苏清,柔柔的笑了:“放心吧,你弟弟那边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至于谷蓝…我相信她和仇佳宇之间是血脉相连,仇佳宇绝对不会伤害谷蓝的。” 苏清点头,然后看向谷蓝的方向。 一阵大风吹过,吹乱了苏清的秀发,她伸手捋顺,突然感觉风似乎小了,不对,不是小了,而应该说是被什么挡住了,所以没有吹到她,她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旁边,是萧寒苏。 他不动声色的站到了她的身旁,帮她挡去了大风,苏清咧嘴一笑,“哟,挺温柔啊!” 萧寒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以为我喜欢看我的妻子头发乱糟糟的见人?到时候人家还不都要问我,是不是我欺负了你,这种莫名其妙的罪名,我可不要背!” 苏清撇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还非要找个托词。真是…别扭死了! 但是她心里却是甜甜的,寒苏其实还是挺温柔的嘛! 风停了,萧寒苏伸手拉起苏清的手,“我们在附近走一走,这里多漂亮啊,当是散心了。刚刚运动了一下,现在该是享受了。等谷蓝过来后我们好实行下一步计划…唔,我想谷蓝和他哥哥应该也有很多话要说吧?毕竟分别这么多年了,谷蓝一直以为他也…” 苏清点头,当年余家除了余将军之外,只有他一个男主子,按理说他是最不可能活下来的。而且听说他是跟余将军一起处死的,怎么可能活着呢?但鲁国公却恰恰利用了这一点,救下了仇佳宇,仇佳宇自然也这么认为,直接排除了鲁国公的嫌疑。 “鲁国公这个人啊。倒是胆大心细,他竟然敢把这样一个仇人放在身边多年。” “对仇佳宇,他自然会有防范措施,若我没猜错。他一定有安排人暗中盯着仇佳宇,不过在这里还是安全的。鲁国公是做好舍掉仇佳宇的准备了,否则他不会同意仇佳宇这一次的行动。” 苏清认同,仇佳宇来刺杀他们,但结果可想而知。多半是不会成,可万一要是成了,他自然是最高兴的,至于仇佳宇,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正好可以趁机除掉,一举两得。 但鲁国公也知道,这一次的事多半是陷阱,就是为了引诱仇佳宇去的。 他应该从穆雨辰翻动余将军的案子这事察觉到了,他们已经知晓仇佳宇的身份,鲁国公既知是陷阱,他又怎么会跳下来呢? 仇佳宇不同,他只是一枚他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也许从他设计上一次的事开始,仇佳宇就已经被他舍弃了。如果他还需要仇佳宇,也不会设计上一次的事,更不会让仇佳宇来了。 万一他们跟仇佳宇说了什么,仇佳宇还信了,那该如何是好?所以仇佳宇被舍弃是肯定的。 “只是我不明白,他到底要利用仇佳宇…不对,现在应该叫他余东波,他到底要利用余东波什么呢?我怎么没看出来余东波有什么利用价值,倒是给他自己埋下一个隐患。” 萧寒苏捏了捏苏清的手,手心,指尖处均有薄茧,是长年习武所留下的,她习惯用剑,因而连虎口处都留下了些薄茧,饶是这样,她的手摸起来还是挺肉感的,不似她本人这样骨感。 “没想到你的手竟然肉乎乎的,摸起来…很好摸,像猪爪。” 噗,苏清听了这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喂,重点重点啊!还有我允许你牵了吗?”问完又想起什么,“靠,你竟然骂我是猪!你觉得猪爪好摸那你倒是去摸猪的去啊!你摸我的手干嘛?” “唔,”萧寒苏一手牵着苏清,一手摩挲着下巴,一脸的认真,“你是没允许,可是你是我的妻子,我就是牵一下你的手而已,又不会死,做什么那么小气?再说,你本身就是猪啊,我记得曾经不是有人叫我是猪吗?现在你嫁给我了,不同样是猪吗?是吧,猪…婆。” 苏清被萧寒苏说的一哽,曾经在战场的时候,她可不是说萧寒苏是猪来着?但他也说她是火鸡啊! 可她知道她无法反驳,否则她不是等着萧寒苏说她是火鸡呢吗?好吧,那就不围绕这个话题了,“牵一下?靠,老子的手是任何人都能牵的吗?” 萧寒苏发挥了无赖功力,“额,是吗?可小爷我不是任何人,也不是谁,而是你的相公。” 苏清啐了他一口:“大脸,呐,萧寒苏,是不是你也不知道,所以你故意转移话题?” 刚刚苏清说到她不明白鲁国公到底想要利用仇佳宇什么,结果萧寒苏就叉开了话题。 沉默。 苏清刚想笑话他,萧寒苏说,“我猜想,是为了你们苏家,只是你是个意外,他从来没想过你竟然是…竟然是这么聪慧的一个人,否则当初他安能留下余东波呢?” 苏清听了萧寒苏的话也沉默了。 的确,如果不是当初她救了谷蓝,如果不是她的聪慧,恐怕以仇佳宇对她们苏家的恨,他真的会助纣为虐,搅得苏家鸡犬不宁。 “如果你不是这么聪慧还会功夫的女子,我想鲁国公不会抛弃仇佳宇这枚棋子,因为他还没利用完,还没达到他的目的,可因为你,他不得不放弃了。否则…会连累他的。” 苏清开始有些不明白,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其一余东波一家是罪犯通敌,他救下了余东波,他也算是包庇之罪,如果包庇的是小罪之人便也罢了,但他包庇的是因通敌入罪的余家人! 其二还得感谢先帝光武帝,要不是他给苏清和萧寒苏赐婚了,他们俩也不会这么快就走到一起,他们不走到一起,就不会有如今的情况,鲁国公自知他对上两个聪明的小孩,就必须要做到没有内忧,余东波显然成了内忧,所以他不得不舍弃他。 其三,上一次鲁国公安排的设计,虽然有针对余东波之效,希望能利用他一下,尽可能的达到棋子的作用,但也有隐患,因为这会引起萧寒苏他们的怀疑,从而证实余东波的身份,为了不受牵连,他也必须舍弃余东波。 诚然,鲁国公可以选择杀了余东波,但鲁国公也知道,杀了他绝对没有好处,萧寒苏他们虽然都是上过战场的,可性子却不是噬血之人,加上穆雨辰最近在翻看当年余家的案子,他就知道,他们不会杀余东波。 可他们手中没有证据证明余家没罪,只有藏着余东波,而他只要寻到了合适的机会,正好可以扣他们一个谋反的罪名。 巧的是,他们之前还曾和段帅在章州交兵,更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几个小孩竟然能领导大军战胜北齐的段帅,如果说他们是里通外合,相信会有很多人相信的。(未 完待续 ~^~) ps:  感谢遥子,江月,点妞,踏雪的月票支持,感谢点妞的香囊,感谢悠悠的牙膏夹心饼干,感谢润德,藏剑的护身符,感谢遥子,江月的点赞!!!谢谢,嘻嘻,最近状态不太好,弄的更新时间都乱七八糟的,不过现在入春了,天气也回暖了,都开始下雨了,我的状态也该要好了。。。嘿嘿~~~ 286 面瘫(第二更) 想通之后苏清再一次感叹鲁国公的老谋深算,结果被萧寒苏给笑话了。 原因就是萧寒苏说,如果说这点算计都是鲁国公的老谋深算的话,那么他不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笼络了那么多人,更不可能从先皇到如今,谁都奈何他不得。 苏清叹气,是啊,如果鲁国公就这点算计的话,他还真的不值一提,能被他们两个这么轻易的猜中他的心思,是因为这件事他根本就没尽多大的心! “寒苏,你觉得鲁国公会不会想要借这次的事再达到别的什么目的呢?” 萧寒苏想了想,摇头,“不知道,总之我们能想到的,都已经想过了,也做了防范了,想不到的…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苏清侧头看向谷蓝他们的方向,都很久了,怎么还没消息呢?谷蓝不会出事吧? “你放心,谷蓝不会出事的,我想就算余东波真的六亲不认了,可那份机警谷蓝还是有的。” 苏清缓缓的点头,只能相信谷蓝了,真不该把谷蓝自己留下的… …… 谷蓝和余东波来到花海中央位置的时候,苏清这才算放心,她什么都没问,只让水风去把她准备的东西提过来。 余东波看到苏清的时候本来还有些不自在,毕竟他还是有些怀疑苏家的人的。 当年余将军是接替苏侯爷戍守豫州,虽然有些牵强,但也可以算是余将军抢了苏侯爷的兵权,苏侯爷记恨也是有的。 加上刚刚他还在想她若问他,他该如何回答,结果她竟然什么都没问。她是都知道还是不削问?亦或者真如妹妹所说,她相信妹妹,所以也相信妹妹的哥哥? 没等余东波想明白,水风就将东西提了过来,苏清指着那一桶‘血水’问:“怎么样,跟真人血一样吧?快点弄。一会就干了,还的要现兑,你可知道,弄出这一桶‘血水’需要杀多少只鸡!” 萧寒苏一哽,弱弱的问:“知道你是火鸡,不舍得杀你同类,那…你觉得杀我放血行不行?” 苏清点头如捣蒜。“我看行,杀鸡太残忍了…” 余东波脸色尴尬,看样子,杀你相公你似乎很高兴啊!杀鸡残忍,杀你相公就不残忍了吗? 谷蓝扑哧笑了:“姑娘。你可别搞笑了,我哥暂时还不适应呢,你可别吓着我哥!” 苏清‘恼怒’的瞪了谷蓝一眼,“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竟能被我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给吓着?那要是让他上战场去,他还不直接缴械投降了?这哪里是余将军的儿子?我倒是觉得他是卧底来着。谷蓝,你没认错人吧?” 萧寒苏摇头,“其实认错也好,起码余将军又多了一个儿子。” 苏清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种可能:“是啊,别说,也不错,这样余将军有两个儿子了,他会不会高兴的从…在九泉之下高兴的直呼谢天谢地?” 如果没有余东波在,苏清可能会说高兴的从地下钻出来,可是念在他现在对苏家还不那么信任,因此才改了说辞,谷蓝很清楚苏清的性子,能想到姑娘原本要说什么,余东波倒没多想。 萧寒苏见余东波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苏清冷着一张脸跟谷蓝说笑,他好心的解释说:“你别搭理我娘子,她就这样的人,虽然面瘫,但却很古灵精怪。” 苏清一听立刻炸毛了,“萧寒苏,你凭什么说我面瘫啊?你以为你就不面瘫了…” 萧寒苏听苏清这么说立刻展露一个笑颜,“看看,我会笑,还会很多种笑,更会很严肃,任是谁都不会说我是面瘫吧?是,我平时是冷漠了一些,可是…似乎冷漠的只是我的性子。” 萧寒苏的冷漠是他的性子,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对人也只是礼貌的,从不亲近,只是遇到苏清之后,他发现他似乎在一点点的改变,他最开始是对苏清的事上心,他以为这是因为他想要让苏清知道,他讨厌他,好让他绝对不会生出把他妹妹嫁给他的想法。 然后越是接触,他发现他开始真心的佩服苏清了,一点点的,在不知不觉中他改变了他。 后来他骤然察觉,苏清可能是她,而不是他的时候,他就开始期待这门亲事了。他欺骗自己说,他只是想要撕下她的伪装,让她无法闪躲,他想要知道她是不是他,是不是苏清。 可是知道后他要做什么呢?他以前从来没想过。 直到成亲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自欺欺人,其实对于苏清这个人,他可以算是一见钟情,只是他的心却被误解蒙蔽,还那么残忍的杀了当时很无辜的她。 萧寒苏想到这些,突然说:“苏清,我发现我早就喜欢你了,而且只会越来越喜欢!” 苏清一愣,随后脸红了,她装成看风景的看向了周围… 诺风,水风,天啸,谷蓝还有余东波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俩,水风倒是还好,最先反应过来,随后他嘿嘿的笑着,典型的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可看着他的笑,苏清莫名的羞的更甚了。 随后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都尴尬的咳了咳,苏清转回头看着萧寒苏,萧寒苏脸色微微有些红,他是打算向苏清告白的,可是…这么当众的告白,他没想过啊! 他刚刚就是一时脑热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余东波拉了拉谷蓝,“妹妹,你确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们真的不会害你吗?你不会被他们骗了这么多年吧?瞧瞧他们一个个的,一点也不靠谱的样子,真的能帮咱们余家沉冤吗?” 谷蓝囧,“哥,我敢相信是真的,其实平时五少爷挺靠谱的,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落到了苏清和萧寒苏的耳中,两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苏清怒了:“喜欢你个脑袋!哼,快点忙你的去!” 萧寒苏刚想问那你还没给我回应呢,可一想他这是一时脑热说的,也不算是正经的告白,算了,不回应就不回应吧,再说,难得看到苏清竟然也会害羞呢! 值了。 余东波皱了皱眉,哼道,“丢人,夫纲不振,还王府的嫡子嫡孙呢!” 萧寒苏听到后没在意,但苏清听到后可不乐意了,萧寒苏是她的人,她怎么说都行,但是别人敢说他的不好?那就是跟她做对!她哪里能容许? 谷蓝知道苏清护短的性子上来了,于是上前打圆场,“姑娘,刚刚我哥哥跟我说,他是听了鲁国公的话,将人分成两批,他在这边劫杀姑娘,另一批则去劫杀二少爷,那二少爷他…” 苏清不在意的挥手:“放心,有天成和笑天在,肯定没事的,再者父亲看到我把天成派回去了,他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会派暗卫暗中跟随的,一旦出了状况也好应对。” 说完还没忘记刚刚余东波说萧寒苏不好的事,于是挖苦道:“再者说了,就凭他那点人手,那点功力,能成什么大事?不是我小看你哥,而是他太高看了他自己,他以为鲁国公能给他什么好手?那是扯淡!他恨不得借我们的手除了你哥呢,哪里能舍得给为你哥浪费高手?他还把鲁国公当恩人,把我们当仇人,真是…农夫与蛇,吕洞宾与狗,苏东坡与狼!” 苏清越说越激动,眼看就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萧寒苏打断她问道,“你是说,这次的行动是鲁国公为你出谋划策的?” 他问的是余东波。(未 完待续 ~^~) 287 大势已定(两更合一咯) 萧寒苏问这话的时候,他正提起‘血桶’准备往身上弄点血,然后装出他受了重伤的状况,结果听到谷蓝和苏清的话,他顿了顿,放下桶,由于放的比较急切,血水溅出了一些,喷到几个人的身上。 苏清皱了皱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萧寒苏从来没有这样急切过,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萧寒苏摇头,“我只是觉得鲁国公没有那么好心,或许真的有我们不知道或者没想到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可到底会是什么呢?” 余东波看着萧寒苏,他比自己还要小五岁,可是却让人莫名的觉得心安。“是国公爷说的…” “你还叫他国公爷?我们称他一声鲁国公都看在他老了的份上了,要不然干脆叫狐狸!” 余东波瞅了瞅苏清,跟外界传的果然一样,可是这样的她真的能帮余家翻案吗? 苏清知道她的做法肯定让余东波产生不信任感,他虽然是谷蓝的哥哥,但毕竟跟着鲁国公多年,焉知他是真的相信了谷蓝的话呢?总得要先防范他一阵儿,免得麻烦。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谷蓝也知道这个道理,就如她所做的那般,她并没有告诉余东波,其实姑娘就是苏小将军。 萧寒苏沉默,许久,他轻声又问,“他的原话是什么?” “他为我安排好之后,告诉我要注意安全,如果见势不妙,就要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还说。制定了这么多目的,总有一个会达成的。” “制定了这么多目的…” 萧寒苏机械的重复了这一句话,苏清也觉得很奇怪,对于鲁国公来说,一个计划有两个目的,算多吗?他会满足吗?“寒苏。他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吧?可到底会是什么呢?” 萧寒苏点头,是啊,他其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针对墨煦?还是穆雨辰?亦或者是整个苏家? 诺风突然啊了一声,“昨天我路过王爷的书房,听到王爷说,北周蠢蠢欲动,最近边界很是不太平。朝中有人建议要提前做好防范,皇上担心军中将士会有懈怠,清平侯则建议让王爷去军中巡视一下,顺便慰问一下大军,毕竟曾经他是辅武政的。戍边的将士们则由平北侯去安抚。” 苏清听后看向诺风:“清平侯的意思是让平北侯回到豫州?” 诺风点头,“是的,因为近一年多没有战事,加上当初老平北侯去世。而豫州边界又非常安稳,所以平北侯放下兵权回来守孝。按理说他如今尚没满三年大孝,只是此时北周边界不安稳,朝中蒋帅之才匮乏,恐怕也是无法计较孝期满不满的事了。” “难道鲁国公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吗?” 萧寒苏猛然抬头。“我祖父什么时候去军中?你可听到?” 诺风一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是…是今天!” 萧寒苏如遭雷劈:“他的目的是…是我祖父!” 萧寒苏转头就打算走,突然停下脚步:“诺风,你们照顾好落落,将她安全的送回王府,落落,事已如此,计划不得不变一下,余东波的事交给你处理了,我相信你,我得赶紧去找祖父!” “喂,三路大军,你知道祖父去哪路了吗?” 萧寒苏怔住了,是啊,三路大军呢! “是中军,一定是中军,前军是墨将军领导,肯定不会有懈怠的可能性,王爷为了省时,可以尽快的掌握三路大军的情况,应该会从中军开始巡视,最后到前军。” “落落,”萧寒苏满眼柔情,落落真是他的好妻子,他此时担心祖父想不到那么多,可他想不到的,她都替他想了,“你自己小心一点,他也许会把面子做足。” 苏清点头,笑了笑,“我知道的。寒苏,看吧,我不是面瘫!” 萧寒苏听到苏清的话,心头的担忧和焦虑莫名的去了一半,他知道,落落不是真的在说面瘫的问题,而是在告诉他,她能保护好她自己,她在说不用担心她。 萧寒苏转身离开,他走出一段之后,回头看了看花海中的苏清,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落落,此生,我萧寒苏,定不负卿。 …… 苏清看着萧寒苏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暖意渐渐转凉,她冷眸扫过余东波哼了哼,然后看向被诺风他们扣下的人,“押走,找个僻静又鸟不拉屎,野兽还多的地方,都宰了。” 诺风,天啸,水风和谷蓝俱是一震,能从苏清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苏清一直以来都是仁慈的,她能饶过的都饶过了,饶不过的,她也选择不闻不问,该怎么处置,随便诺风他们四个,她从来不对此下达任何命令,今天是第一次苏清下了这样的命令。 “我知道你们觉得奇怪吧?今天的事,如果他们不死,死的人就是我们整个苏家,萧家,还有谷蓝和余东波,俗话说的好啊,死道友不死贫道。” 诺风点头,“属下明白了,属下先送姑娘回去,然后再办这件事。”见苏清还要说话,诺风又加了一句:“属下是遵从五少爷的吩咐,五少爷说让属下将姑娘安全送回去!如果姑娘不满,可以找五少爷说。” 诺风阴暗的想,黑锅不给萧寒苏给谁?再说这也不算黑锅,确实是他说的,姑娘也听到了! 一句话就把苏清接下来想说的话给堵回去了,哽了半天她才弱弱的问:“你们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为毛要听他的不听我的?尤其是现在他还不在…” 诺风知道苏清想要说的是,让诺风偷偷尾随萧寒苏去,要确保萧寒苏的安全,处死这些人的事由天啸和水风去就行了,毕竟天啸的功夫都在他之上了,怎么可能怕这些人跑了呢? 可是在诺风的心里。苏清的安全比萧寒苏的重要的多,所以他不介意听萧寒苏一回,更何况萧寒苏确实有能力,曾经在战场的时候,清剿杀手组织那次,他就是听萧寒苏的吩咐办事。 只是当时他对萧寒苏并没有任何意见。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对他不知道让着姑娘,你说我们姑娘哪不好,你总跟她做对?一点风范都没有,都不让着我们姑娘! 诺风他们丝毫没意识到,他们这个想法对当初来说,多么的不切实际。 …… 鲁国公府。 鲁国公正看着一封信脸上带着奸笑。“不错,不错,这帮孩子倒是没让我失望,老卓,下面的事你可安排好了吗?” 老卓点头。“老爷,勾已经挂好了,只等鱼儿来咬了。” 鲁国公嗯了一声,抬起头。目光晦暗不明,“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能不能化险为夷呢?苏清落啊。就算你是个意外又如何?就算你是第二个苏清又如何?当初苏清能死在我的算计下,我又怎么会怕你?” 老卓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等着,许久鲁国公才说:“老卓啊。我看咱们府中的防卫是不是该改一改了?你有空考虑一下,把该改的地方都改了吧!” “是。” “另外找人盯着点,看看他们到底把人绑到哪去了。”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仇佳宇和其他人都被抓了,分两批送走,一批由天啸和水风带走,仇佳宇则被苏清,诺风和苏清的一个丫头押着回王府。 对于这几个人的功夫鲁国公心里有数,仇佳宇带去的人对上别人或许还可以,但对上苏清落萧寒苏这一帮人,他们就是一群饭桶,仇佳宇会被他们抓住是肯定的。 “老卓啊,找几个人在回王府的路上拦截他们,样子要做足了,还不能让人看出是做样子,尤其不能让仇佳宇看出来,让他以为我并没有放弃他,总比知道他没用了来的好一些!” 老卓应声是,等了一会看鲁国公没有吩咐了,于是下去办了。 老卓离开后,鲁国公阴阴的笑了,“来吧,来吧,你们越是聪明,就越是危险,如今大势已定,你们,注定会输。只是时间早晚罢了…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什么时候停我说的算!” …… 苏清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们跟诺风缠斗在一起,苏清冷笑,小声的问:“你觉得呢?” 谷蓝嗤笑:“做样子罢了,瞧瞧,他们根本就没拼死嘛,他们这样的人,若得到命令必须救出一个人的话,他们都是会以死相拼的,若以死相拼了,此时我们焉能如此安稳的坐在这里看热闹?” 苏清点头:“好领导也要有好下属啊,我看我就是个好领导,而你,是好下属!” 谷蓝囧:“姑娘,你敢不敢不要这么自恋?” “不敢!”苏清回的很认真,认真到谷蓝都觉得姑娘说的应该就是真理。 很快胜负就分了,对方仓惶撤退,诺风等人也没有去追,省的中了调虎离山计。 苏清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余东波,“你的国公爷也救不了你。” 余东波哼了哼,他岂会看不出来?那些人根本就没出全力,还有刚刚来的那波人比他带出去的厉害多了,其实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可他也知道,若没有妹妹在,他只会认为是鲁国公想要救他,所以把精锐都派了出来,他必定会对他更加感恩戴德,绝对不会供出他的任何事,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 如今想来,是鲁国公在防着他的吧?所以很多事都没有告诉他。 …… 刚回到王府,五少夫人押着一个外男进了偃雲轩的事就传遍了王府,就跟长了翅膀似的。 苏清毫不在意,坐在厅上,看着被绑着的余东波,“受罪,你受得了吗?” 余东波不削的转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苏清哦了一声,然后揶揄的看了一眼谷蓝,“咦,谷蓝你的妆怎么花了?刚刚哭了?跟谁一起哭的?说来我听听被…” 谷蓝低头,肩膀一颤一颤的,余东波脸色不好,这死女人,竟然这么打击我。 夜蓝走了过来:“姑娘,大夫人屋里的小翠来了。” 话音刚落,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就过来了:“五少夫人,大夫人在忙,打发奴婢来问明情况,省的府中人胡乱议论,对五少夫人的影响不好。” “嗯,回去告诉母亲,这个人是刺客,想要谋杀夫君和我,幸亏夫君功夫好,将他擒下了。这不,夫君有事离开了,他让我将人先绑回来审问,本来我想着送去祖父那边的,可听说祖父和父亲都不在家,我又不敢送去母亲那里,此人凶恶的很,我想着偃雲轩起码还有诺风笑天他们在,晾他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起大浪,就直接绑到偃雲轩来了。” 小翠听后给苏清行礼:“那奴婢就回去如实禀告了,五少夫人,奴婢告退。” 苏清点头看着她走了出去舒了一口气,“夜蓝,把诺风叫过来。” 夜蓝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余东波,她不认识他,所以自然当他是真的刺客,哼,刺杀我们姑娘?我能给你好脸色才怪了!让你助纣为虐,活该你被抓! 要我说,你就该被直接仍去喂狼! 苏清看到这样也没说什么,她现在可是在担心萧寒苏呢,鲁国公既然都算计到王爷的身上了,那么下一个会不会是萧寒苏?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得站起身:“糟了,夜蓝,不要叫诺风过来了,你直接让诺风和天啸现在就赶去接应五少爷,我怕鲁国公的目的是寒苏!记住啊,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苏清此时大概是忘记了,天啸被她派去处理那些人了,此时根本就不再王府中。 夜蓝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可她没多问,直接就去找了诺风和天啸,但天啸此时还没有回来,她便把苏清的话跟诺风说了,诺风听后明白苏清的意思,于是立刻出了屋。 虽然他觉得姑娘的想法不太可能,可既然姑娘对五少爷那么在意,他就一定会保护好五少爷,因为如果五少爷出事,姑娘一定会很伤心的,他最不希望的事就是让姑娘伤心。(未 完待续 ~^~) 288 担心(第一更求订阅~~) 诺风刚走到门口,萧寒苏等人就回来了,王爷和萧寒苏都受了伤,而且从伤口处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只是王爷此时是处于昏迷中的,萧寒苏倒还好,似乎没受什么影响。 萧寒苏看到他笑了笑,他知道肯定是苏清派他去找他,保护他的,他心里升起一丝甜蜜的温暖,在这个家中,终于又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了。 “别告诉她,只说我受了伤就行,反正我吃过柳先生给的解毒药了。” 解毒的药还是上一次萧永文中了七绝毒的时候,柳雲天给他们的,说是可以压制毒性,但也只是压制而已,具体的解毒还需要诊断后确定是什么毒才好对症去解。 诺风点头,然后赶紧回了偃雲轩跟苏清说了情况,除了萧寒苏中毒这事没说。 苏清听后立刻坐不住了,一边走一边问,“你说寒苏他们…他跟谁?” “是二少爷和二少夫人。” 苏清脚步一顿,“二嫂?”苏清想了想,然后扫了一眼余东波,“谷蓝,你看好他,可别让他跑了。”说着眼睛瞟向厅外,厅外冰露正垂首立在门边,看似等着吩咐实际是正大光明的偷听。 谷蓝顺着苏清的目光看过去,只一眼她就低下头,“是。”看来姑娘是要收拾这个内贼了。 “诺风,你现在回咱们苏家,请云柳先生过门来给王爷和寒苏治伤,同时把抓到刺客和王爷受伤的事告诉父亲,让他也过来一趟。” 冰露,你不是愿意听吗? 不用你偷听,我让你光明正大的听!只是柳叔的身份可不能被你知道,其他的事…看姑娘我怎么整你吧。保管比让你喝辣椒水还刺激! 诺风领命去了,苏清则带着夜蓝去看王爷。 …… 依玉早苏清一步将干净的衣物给萧寒苏送去,萧寒苏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后,就让依玉拿过绷带将伤口处缠了起来,依玉有些担心:“少爷,可是你中的毒…” 萧寒苏摇头:“落落肯定会让诺风去请柳先生的。等柳先生来了再说,瞧这样子,我这毒都能压制住,应该不是什么罕见的毒,既如此,就没有必要让她担心了。” 依玉垂眸,真的是这样的吗? 刚刚她替萧寒苏把过脉。萧寒苏和王爷所中之毒她从未见过,真的能没事吗? 两人刚说完话,苏清就带着夜蓝到了,“寒苏,你没事吧?” 萧寒苏点头:“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只是祖父他…祖父年纪大了,又不会功夫,当时要不是有王叔在。还有二哥二嫂正好在那附近…我真不敢想象结果会如何。” 苏清看向里间,里面的人忙进忙出的。看样子王爷伤的很重吧? 不多时,苏毅带着柳雲天来了,天成和笑天也跟着回来了,苏清把天成和笑天留下。让柳雲天去给萧寒苏,王爷诊治,苏毅则跟进去看情况。 “天成,我弟弟这边情况如何?” “如姑娘和五少爷所料,对方果然来了,但是…我很奇怪的是当时他们选择的地方并非是胡同口,按理说那里人相对少一些,他们想要得手也容易,可他们却选择了人流很大的主街,混乱一起,街上的人乱跑,倒是误伤了很多无辜的人,幸而很快官府就派兵来了,他们逃走了。” 苏清嗯了一声,他们选择在那,也许是为了他们自己的逃跑吧? 不管是为了什么,她只想要确定的是,她的弟弟没受伤吧?还有… 她回头看着里间,他没事吧?刚刚看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的样子,真的只是小伤吗? …… 柳雲天用他那双精明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萧寒苏,“死小子,也不管中了什么毒,你都敢乱吃解药?你知不知道药物之间是有相生相克的?你…你个死小子,作死呢?是要让我们姑娘守寡吗?被毒死都不如让我打死你得了!” 说着他抬起手真的想狠狠的揍他一顿,苏毅咳了咳:“柳兄,别忘了,他现在是落落的…” 柳雲天抬起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你那闺女,太护短了,她欺负就行,别人欺负就不行?” 说着柳雲天提笔写下药方交给依玉,“幸亏你没给你祖父用,不然他早就死了,哪还等的到我来?你就是身子健朗才没事的!死小子,听过一句至理名言没?不作死就不会死!气死我了!依玉,你先照着这个方子给他吃三天药,到时候我会来给他复诊,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继续吃,如果没什么效果的话就要换药了,或者用其他的办法了,不过…其他的办法,小子,你可能要遭罪,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点了点帘子外:“跟她保持距离啊,虽然成亲了,可你现在中毒了。” 萧寒苏被说的脸色通红,他可以说他到现在为止,跟她都没有近距离的接触吗? 萧寒苏很自动自发的忽略了他曾经调戏苏清,还占了她便宜的事,因为他知道柳雲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柳雲天看萧寒苏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毕竟他们成亲当天没圆房,之后又闹了好久,以苏清的性子来说,想要圆房可有的磨了,再者说了,她应该懂,她现在太小,不适合圆房。 然后又看着王爷,眉头皱了起来,“你的伤因是小事,虽然你乱吃了药,但身子底子好,加上中毒的时间不长倒也算是好救的,只是王爷那…我不敢确定能不能治好他,如果有奇迹,我可以让他恢复如初,如果上天垂怜,我可以让王爷苏醒,如果王爷幸运,可以活着,但醒不来,最后…” 柳雲天没有说下去,但萧寒苏知道最后是什么。 “柳叔,您尽力就好,我相信,我祖父不会这么容易被那些人害死的,我相信。” 柳雲天走到萧寒苏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开点吧,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萧寒苏点头,道理他是懂的,可是祖父是这个家中除了父母,对自己最好的人,他也是自己最尊敬的人之一,更是唯一一个能压住祖母的人。 “对了,柳先生,莫要告诉落落我的伤,只说是小事,吃几幅药就好了,省的她担心。” 柳雲天好笑的问他:“她会担心你吗?” 萧寒苏尴尬,她当然会,只是这个转变也是从他们成亲之后才发生的,在柳先生他们的眼中,落落只是跟他做戏的吧?人前她或许很关心他,可实际上他到底伤的如何她不会在乎。 “她会,柳先生,她是我的妻,我是她相公,她当然会担心我了。” 柳雲天听到萧寒苏的回答,一双精明的大眼笑成一条缝,然后看向苏毅:“老爷,我看啊,您的担心是多余了。” 说完对苏毅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苏毅脸上露出笑容,“真的?” 柳雲天点头,一脸的奸相,“真的不能再真了。” 苏毅笑了笑:“咦,不对啊,柳兄,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很稳重的,现在怎么觉得你有些…” 苏毅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他费劲脑汁终于想到一个词:“轻浮。” 萧寒苏低低的笑了,‘轻浮’,这个词用到这里,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柳雲天倒是没在意,“那还不怪你闺女,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吗?老爷,你要是不乐意啊,找她算账,记得让她赔我的损失啊,还有我给她看这个病那个病的,您是不是也该给点报酬了?” 苏毅一哽,然后指着萧寒苏说:“你找他要,他说现在落落是他的妻,所以找他,你老爷我没钱!”端的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 本周没有推荐啦。。呜呜呜,好可怜啊,咳咳,最近不加更了,我朋友最近快要生产了,我要时刻准备去迎接我干儿子的出生,所以说最近是真没精力去加更咯, *(未 完待续 ~^~) 289 尽力(第二更驾到!!) 看着苏毅说完就潇洒的转身出去了,萧寒苏大囧。 这…苏家的人还真是奇葩啊,不过倒是很有家的感觉,不像他们家,祖母怀疑孙儿不是孙儿,妯娌们个个心机深沉,时刻等着阴你一把,姐妹们… 虽然现在没对落落做什么,可当初落落落水那件事,他的妹妹们可是参与了的。 他真的很羡慕苏家这样的氛围。 谁知还没等他感慨完呢,柳雲天双手一摊,端的是拿钱的架势! 萧寒苏嘴角狠抽,然后深吸一口气。 落落啊,平时我帮你背了那么多黑锅,这回你帮我背一回可好? “柳先生,这个…其实我真的很想给你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跟落落成亲了,我的钱都在落落那管着,她才是我们偃雲轩的老大啊,我要用钱都得找她,我说的不算!这样吧,柳先生,你一会去她那要,我想她会给你的。” 柳雲天干笑两声,真是一个比一个小气,“你们就这样使唤我,却从来不给钱的?我亏大了!” “柳先生这话说的不对,您也就看看,开个药…药钱还不用您出,说到底您也不亏不是?再说我听落落说,在苏家,您的月钱可是很丰厚呢!落落说,比她的月例银子都丰厚!” 柳雲天哼了哼,姑娘对他还真好,什么话都跟他说! “柳叔?” 苏清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她是看苏毅都出来这么半天了,柳雲天和萧寒苏怎么还不出来?她着急了,于是才走近询问了一声。 柳雲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萧寒苏,然后挑帘出去了,“姑娘。你放心吧,我会尽全力救王爷的,只是…在这之前我想先跟你求证个事。” 苏清愣愣的点头,柳雲天问:“你们偃雲轩的银子归谁管?” 萧寒苏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柳雲天问这话,他顿了顿,心道。这…柳先生您还真问啊?您到底知不知道重点啊?完了,落落呀,你可别穿帮啊! 苏清瞟了一眼萧寒苏,眉头上挑,“当然是我,不然柳叔认为是谁?是他吗?”苏清指着萧寒苏问:“这男人啊,一旦有了银子就学坏。他要敢说银子归他,老子非要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寒苏浑身不禁一抖,幸亏刚刚他把黑锅给她了… 柳雲天笑了:“怪不得呢,刚刚五少爷说了,我给姑娘看病。又给他治伤,现在还要尽力救治王爷,五少爷心里过意不去,说让我到姑娘这支一百两银子出来。当是请我吃饭了!” 苏清怒瞪萧寒苏:“是你说的?你个败家的!柳叔,我告诉你。一百两可不行,老子我想要从他那诈一百两都费劲巴拉的,你这么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得了一百两?休想!一两我都嫌多!” 说完苏清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两个铜板。扔给柳雲天:“哝,这是出诊费!挺多的吧?” 柳雲天看着手中多出来的这两枚铜板,独自凌乱中。 彼时,苏毅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一脸蓦然,放佛他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咳咳 也不知道是谁出声打断了这一幕,大家转头向门口望去,竟是萧寒风,萧寒雨,萧寒雷,萧寒电四人。 苏清顿时两颊通红,她可以在萧寒苏面前,在父亲面前,在柳雲天面前说脏话说老子,穿男装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敢,可是穿着女装,在别人面前说这话她却是第一次! 她暗暗的瞪了萧寒苏一眼,你耳朵那么好使,怎么就没听到他们来呢? 萧寒苏耸肩,他真的没听到他们过来啊! 再说,是你自己没考虑的好吗?明明知道祖父受伤昏迷,甚至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不过来? 苏清站在那里,委屈的低着头,端的是姑娘我是淑女,刚刚我什么话都没说,如果你们要是听到了什么,那绝对是错觉! 四个人尴尬过后倒也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对于苏清落的传言他们都听说过,现在亲耳听到她说这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萧寒风走上前问;“五弟,祖父如何了?” “云柳先生把过脉了,说…他会尽力的,祖父的伤实在是有些严重,加上又…”说道这里他斜了一眼苏清,“年纪大了,云柳先生说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了。” 四个人都是一愣,连云柳先生都说只能尽力了吗?难道祖父真的没救了? 萧寒雷四下看了看,“哪位是雲柳先生呢?”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苏毅的身上,因为这个屋子只有他一个人坐着。 萧寒苏啊了一声:“三哥,云柳先生已经先离去配药去了,这位是我的岳父大人靖安侯苏侯爷,云柳先生现在就是他家的大夫,这位是柳管事,大哥知道,上一次柳管事来过的。” 上一次苏清晕倒的事,柳雲天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带着高檐帽的人。大家只以为带高檐帽的人才是云柳先生。 因为云柳先生在江湖上消失了很久,而且听说当年消失是因为什么仇怨,现在突然在苏家现身,不想让人看见他的面容给苏家惹麻烦也是有的。 而到他们萧家来,也是因为苏家的大姑娘苏清落嫁到了萧家。 但三少爷萧寒雷对于大家的这个猜测存了一定的怀疑,不是云柳先生的身份,而是这个说法。 他们来萧家可是正大光明的来,除了会戴上一顶高檐帽,其他的丝毫没有掩饰,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云柳先生如今就在苏家,而现在,更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吧?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怕? 如果说是怕给苏家带来麻烦,可他在苏家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麻烦就注定会被带来了,那遮遮掩掩的又有什么意思? 真要不想惹麻烦,那就只给苏家人治病就好了,苏大姑娘既然已经嫁到王府了,那就是萧家人,再者就算非要他出手来救,那低调一些,偷偷的来给她诊治不就得了? 何必弄的人人皆知呢? 那感觉就像他们故意在宣扬,根本就不怕人知道一般。(未 完待续 ~^~) 290 露陷(第一更来了) 萧寒雷想不明白,他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不寻常,五弟是个聪慧的,而他跟鲁国公一党对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苏家因为苏小将军的事心中也是有恨的,或许他们在计划着什么吧? 只是,祖父这次的事,会不会跟他们有关呢?会不会鲁国公想要报复他们却连累了祖父呢? 但就算是这样,祖父也不会责怪他们连累了他,因为祖父也非常希望扳倒鲁国公。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读书,作画。 三少爷最大的爱好便是作画,而他的画作也堪称一流,更曾被先帝表扬说他日后定会成为一代画圣,想一想先帝活着的时候他才多大,就能得到先帝如此表扬,足见他的绘画功力。 苏清听到萧寒苏管他叫三哥,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可不就是萧家的老三吗?上次认亲的时候见过一次,不过苏清没记住,如果这要是走在大街上,萧寒苏若不说她还真不认识! 萧寒雷是大房的庶长子,就是萧寒苏同父异母的哥哥,他长相俊美,风流倜傥,但听说为人比较闷葫芦,并不爱说话,多数时间都是在作画。 苏清听萧寒雷问这话,再配合他的表情,她知道萧寒雷并不相信萧寒苏的说辞。 他的观察力倒是很好,不过小小年纪绘画功底能这么好,除了天赋如此,便是洞察力很好了,不善于观察的人极少能画出栩栩如生的画作。 她先给四个哥哥行礼后,走到萧寒苏的身边低着头,萧寒苏暗自发笑,这变脸功夫好彻底。 萧寒雨倒是笑了笑:“五弟妹,我们哥几个又不是老虎。也不能吃了你,做什么这么‘怕’?哦,对了,等有空了,你多去雨泽轩走走,你二嫂成日里无聊。你去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按说这个时候王爷还生死不明,他们更多的应该是关心王爷的安全吧? 如果说对老夫人的态度不是很亲近那倒是有情可原,可对王爷怎么感觉也不亲近呢? 萧寒电笑嘻嘻的说:“二哥,你瞅瞅你,都把五弟妹吓到了,五弟妹你别怕啊,我二哥他就是这样不羁。平时家里人又都宠着他,把他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祖父能舍得骂他两句。” 萧寒雨不满的皱眉:“喂,你摸摸良心说,祖父骂的人是你还是我?” 萧寒电当真拍了怕自己的胸脯。然后说:“我确定,骂的是你!” 苏清越看越觉得奇怪,于是看着萧寒苏,萧寒苏解释道:“祖父曾经说过。人活一世,总要有个生老病死的。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只要还有希望,就不能用消极的态度去面对,只要你还承认你是萧家的儿郎。就不能被任何事情所打倒,除非有一天,你不承认了。” 苏清听了这话深深的被震撼了。 而苏毅在一旁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感慨的说,“这话我听我父亲提过,曾经南朝梁时,萧映老将军就说过,我父亲可是很佩服萧映老将军呢,他说要是南朝梁由萧映做皇帝,那么他也不会跟着景高祖反了。” “岳父大人,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必再提呢?况且我们萧家现在不也挺好吗?并非皇家,却活的自在了,而我…”他看了看苏清,“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一个。” 苏毅听了这话斜眼看了他一眼,“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给你好脸色,你要是欺负了我们家落落,看我不找上门来,揍你一顿!我要实在没空,我就让浚哥和婉落来,看你敢还手不!” 浚哥和婉落今年才六岁,萧寒苏当然不能还手也不会还手。 “岳父大人放心吧,小婿定不会欺负她的。” 心里却在说,我就算想欺负,也得看她给不给欺负啊! 萧寒风微笑着上前,“苏侯爷放心吧,五弟妹在我们家,我们谁都不会欺负她的,更不会让五弟欺负她,嗯…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进去看看祖父呢?” 柳雲天点头:“去吧,只是看看又没什么,再说他还处于昏迷中呢!” …… 苏清尾随萧家五兄弟回到了偃雲轩,她很纳闷,这是做什么?怎么都集中到偃雲轩来了? 她刚刚这么想,萧寒雨就转身看着苏清:“五弟妹,昨天吃的那个虾…挺好吃的,还有吗?再弄点来被!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想吃了,说一声就行。” 苏清嘴角狠抽,她明白了,这几个人是吃好吃的上瘾了,感情把偃雲轩当成饭馆了吧? “二哥喜欢,本也不该推辞,只是今日我与寒苏外出,家中大概什么都没有呢…” 乐蓝从小厨房出来,正好听到这话,她很下意识的拆台:“姑娘是不是饿了?昨天你不是说今天出去玩,等回来你要吃叫花鸡,喝酸辣肚丝汤吗?我看你回来了,已经把汤做上,鸡烤上了,这个时候差不多都好了,姑娘要是饿了,我先给姑娘弄点点心吃,如何?” 苏清被噎的一哽,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乐蓝一下。 萧寒电嘿嘿的笑着,“看来五弟妹是心疼了?也是,昨儿咱们来可是没少吃了,我听说偃雲轩是五弟妹在掌钱,曾经我母亲就说我,不掌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苏清恶狠狠的瞪了萧寒电一眼,我是心疼那点银子吗?老子成亲的时候,光嫁妆就够你们吃一辈子的了! 关键是偃雲轩里还有个事没处理呢…哪能让他们再这呆一下午? 萧寒苏也知道苏清的想法,便说:“四哥,瞧你说的,怎么把落落说的那么小气了?其实呢,是刚刚云柳先生叮嘱我,不许我喝酒来着,落落是怕我跟你们一起用饭喝酒,对伤口不好。” 萧寒风疑惑道:“五弟,你也受伤了?那二弟和二弟妹呢?” 萧寒雨笑了笑:“我和悦悦都没事,当时我们是护着祖父的,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到底让他们得手伤了祖父,幸而五弟到了,他的伤是替祖父挡了一剑所伤。” 萧寒风听后愣了愣,“那寒苏你不是也中毒了?” 萧寒苏立刻摇头:“没有,没有,大哥,我没中毒。落落…”(未 完待续 ~^~) 291 迁怒(第二更求订阅啦) 苏清听到萧寒风这话,再看萧寒苏的反应,她立刻明白了。 该死的萧寒苏,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我?好,我让你瞒着! 她哼道:“你倒是聪明啊,知道瞒着我了?行,瞒着吧,我告诉你,这事我就当不知道!” 说完她转身回了正屋,将要迈进屋的时候说:“乐蓝,去把做好的饭菜都送到饭厅去!” “落落…” “别叫我,老子不认识你!” 萧寒苏看着苏清愤愤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大哥…我好不容易才瞒过她的…” 萧寒风笑了:“弟妹这性子倒是直接,也不管有没有人在,想生气就生气。想走就走!” 如果萧寒风不是温润如玉的性子,萧寒苏会觉得这话是在说落落的不好,可实际上却不是,萧寒风只是觉得落落的性子很直接罢了,他阐述的只是一个事实,没有任何讽刺轻视在内。 “其实落落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有什么事她都喜欢表现在表面上,尤其对于家人,更是如此,这也说明,她是真的把哥哥们当成家人了。但也因为她性子这样,外界的人不了解她,便把她传的很不堪,可我却觉得落落这样挺好,总比别人家里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强多了。” 萧寒风笑着赞同,虽然五弟说的是别人家里的事,可他却觉得,这话用来说他家里那位不是正好吗?她就是笑里藏刀的类型,还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呢,真不知道礼都学到哪去了。 “要是世上之人都如她这般直爽,倒也少了很多争斗。” 萧寒雨哈哈的笑了,“我以为只有我自己会觉得弟妹这样很好,没想到大哥也如此赞同啊!” 说完指着萧寒雷和萧寒电说:“看看,看看,你们总说我性格不羁,乖张,大哥这么温润如玉的人都跟我一般见地。难道他也是乖张之人?” 苏清这般离去,其实很不给萧寒苏面子的,可这几个人却没人觉得苏清做的多过分,相反很羡慕萧寒苏。 萧寒风是因为看到了王珊珊的虚伪。连没有的事她都能杜撰出好几个版本来,这要真有其事,她还不闹翻天了?萧寒风想,他的妻子不需要多么聪明,多么美丽。他只希望她是个真性情,是个磊落的女子,还要肯相信他就好。 所以他很羡慕萧寒苏能有个这么直爽的妻子。 萧寒雨本就是不羁之人,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再者他认为自家人面前,还要装模作样的相敬如宾,累不累?所谓的相敬如宾是做给外人看,而不是给自家人看的。 至于萧寒雷,他本就性子木讷,他很喜欢苏清这样爽利的性格。感觉很有生气,看到这一幕,他脑海里自然就勾勒出了一副她的人物画,他觉得这一定会是他最得意的一幅画作。 萧寒电因他父亲弃官从商,所以他的思想并没有被禁锢,南北朝时期对女子的要求相对于宋朝之后可是开放多了,所谓的要求只针对官家的姑娘们,她们是自持身份,可对于商家女子,难道你还要求她们知书达理。温婉大方吗? 所以商人对女子基本没要求,因此萧寒电并不认为苏清过分。 萧寒苏听几个人说说笑笑,似乎真的没有人介意落落这样的性格,这就好。眼下祖父的情况不明,落落不好再落人口实,否则到时候祖母那可就没人能压住她了。 虽然落落可以选择一走了之,可… 萧寒苏有私心,他才不会让落落走呢!再说他觉得落落也不会那么狠心的。 …… 回到正屋的苏清气愤非常,眼角扫过冰露。哼,老子现在心情不爽,就拿你来出气了! 她走回暖阁坐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把所有的丫头都打发出去,她单手柱在炕桌上,一边慵懒的说,“夜蓝,你过来给我捶捶肩,唉,今儿出门遇到的事还真多,累都累死了。” 夜蓝就在一旁站着,见苏清叫她捶肩膀,又说累,按说姑娘该是生气,哪还管得了累不累的问题?她心知姑娘这是心里憋着气,找人发泄呢! 如此她得找借口先出去,不然姑娘怎么找到那个倒霉鬼发泄呢?“姑娘,那刺客的事…” 苏清哦了一声道:“你不说我倒忘了,夜蓝啊,你快去找诺风,让诺风他们去厅上先将刺客关起来,等五少爷空了再处理,谷蓝今儿为了救我啊,可是伤着了,你叫上依玉去给她瞧瞧。” 夜蓝点头称是,然后离开了,冰露一看苏清把她身边的人都支走了,她也想走。 苏清唉了一声,“我倒是忘了,把她们都支走了,谁给我捶肩呢?” 苏清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到了冰露的身上,冰露不傻,她知道苏清是让她过去给她捶肩! 她才不想给苏清捶呢! 可她不能不去,因为苏清是偃雲轩的女主人,她不情不愿的来到苏清的跟前,给苏清捶肩。 “唉,我说你没吃饭啊?咱们偃雲轩是缺了你吃的吗?捶的这么轻,你以为是挠痒痒呢?” 冰露顿了顿,然后加重了力度,心里恨不得把苏清剁成肉酱,她真的恨不得就这么捶死她! 苏清哼了哼,很快又说:“你想捶死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会轻的跟挠痒痒似的,一会又重的跟要杀了我似的,你是故意的吧?原本我寻思着我嫁到萧家也挺长时间了,你又是服侍少爷的人,而我一直对你都冷冷淡淡的,今天正好我身边的人都有事,我想着跟你沟通沟通吧,你倒是好,给我下马威?你要是不想服侍我你就说,整这么多花样干什么?” 冰露想,好女不吃眼前亏,反正现在王爷的情况不明,说不定王爷明天就死了,到时候老夫人就是萧家的天,我再到她跟前哭诉一下,她本来就看不上苏清落,说不定到时候不用我出手,老夫人直接就把她收拾了呢,哼,好吧,这口气我忍了! “少夫人,不…不是的,奴婢从来没伺候过少夫人,实在不知少夫人的喜好,奴婢…” 苏清出声打断她,“好了,”烦死了,奴婢奴婢的,你说着不烦,老子听烦了:“那你去给我端点点心来,端点心你总会吧?如果这个你也不会,那我真不知道王府养着你是干什么的了。” 冰露连声称是,可心里早就把苏清祖宗十八辈诅咒了一个遍了。 苏清看着冰露走出去,嘴角微挑,冰露,算你倒霉,今天敢上姑奶奶我心情不爽!(~^~) 292 任性(第一更到) 冰露手脚也快,很快她就端着点心进来了,是苏清喜欢吃的核桃酥。 苏清抬眸瞅了她一眼,倒是聪明,知道端她喜欢吃的,省的她又有借口说她。 不过… 冰露,你可不要以为这样就完了,老子要是就这么点道行,还真是白当一次女将军了! 苏清捏起一块核桃酥,慢慢的吃着,目光却有些迷离,放佛是在走神,冰露静静的站在一旁,她时不时的看看门口,夜蓝你们赶紧回来啊,我不想伺候你们家的姑娘! 一块核桃酥,苏清吃了一盏茶的时间。 冰露在一旁看的心慌慌的,不就是一块核桃酥吗?至于吃这么久吗?她平时也不是那种细嚼慢咽的大家闺秀啊?在我面前又装什么装! 刚刚这么想,就听苏清说:“冰露啊,你去给我端点茶水来。也不知今儿乐蓝搞什么,这核桃酥怎么做的这么…吃起来口干舌燥的,看来我得她忙完是该说说她了,怎么做点心都偷工减料了!” 冰露转身出去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噎死你才好! 苏清看她出去了,快速的起身,然后跑到里屋妆奁里掏出一缕细丝,苏清碾了碾,从中挑出一条最细的,走回暖阁绑在门下,然后快速的坐了回去。 刚做好这一切,冰露就打了帘子进来了,苏清冷眼看着她,一步两步… 噗通 冰露摔在地上,茶水也都洒了。 苏清在心里笑了笑,但面上却是沉怒:“冰露,你是故意的是吗?知道我吃核桃酥噎到了,却故意要在我面前摔倒,不给我水喝?冰露。你是不是在心里诅咒我呢?希望我噎死?” 苏清这句话问出来后冰露的心一慌,因为她确实在心里诅咒她呢,她诅咒她噎死才好! “没有,奴婢不敢…刚刚奴婢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有东西绊了一下,虽然是很细的丝线,可此时已经三月了。大家都穿的春衫,快要换夏装了,加上王府的大丫鬟,也不用干什么粗重的活,都是细皮嫩肉的,所以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的。 苏清怒了,一拍炕桌道:“你是说我冤枉你了?你瞧瞧。哪有什么东西?门口这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帘子,难道是帘子绊了你?哼,我倒是好奇,这帘子倒是怎么碍着你了?” 冰露回头看去。确实就没东西啊… 苏清说道:“怎么,是看着我落单了,好欺负了,想欺负我是不?”说完苏清委屈的转身。“你们家少爷欺负我就算了,连个丫头都欺负我。我这少夫人当成这样,真是窝囊死了。” 说着她竟真的趴倒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夜蓝在门外听到声音笑了笑,她快速走进去,结果看到苏清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哭泣’。夜蓝‘心疼’的不得了,“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了姑娘?” 苏清直接扑到夜蓝的怀里,声音哽咽的说:“我吃核桃酥噎到了,让冰露给我倒杯茶来,冰露竟然把茶摔了,她是在诅咒我啊,她想让我噎死呢…” 夜蓝一听走到冰露的跟前,纠起她,“你敢欺负我们姑娘?是谁借你的狗胆?” “没有,夜蓝姑娘,奴婢没有啊,刚刚…”她本来还想说有东西绊了她一下,可她确实没看到,于是改了说辞:“刚刚奴婢只是一时大意,一不小心才摔倒了,不是故意的…” 苏清抬起头告状说:“什么一时大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刚刚你还说有东西绊了你,夜蓝你看嘛,那哪有东西啊!” 夜蓝听后蹲下查看,不动声色的将细丝回收,虽然一眼看过去确实没东西,可要是蹲下来仔细的查看还是能看到的,“确实没有,冰露,你是服侍少爷的不错,可我们姑娘如今是少夫人!姑娘只是让你端杯茶来,你却故意打翻,你这是看不上我们姑娘,不想服侍她?” 夜蓝没跟冰露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要是不想服侍也行,你倒是直说啊,我们姑娘最是通情达理了,她从来不求所有人都喜欢她,可也不是任人这般欺负吧?” 通情达理?去她奶奶的通情达理吧! 苏清越听越觉得委屈,“夜蓝,既然这样,你去收拾收拾,咱们回家,他们五少爷欺负我,现在连一个下人都敢欺负我了,咱们还在萧家干什么?还是回咱们家好,起码没人欺负!” 冰露一听这话,立刻慌了,她是希望苏清赶紧走,可是不能因为她啊,如果是因为她离开的,那么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都活不了了,她可不能干这赔本卖买。 “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说着她跪了下来,抬起手打了她自己一个耳光。 苏清不禁抖了抖,古代的人还真是,动不动就喜欢扇耳光,不过看着这一幕,她竟然没有一丝心疼,也许是她太讨厌冰露了吧? 夜蓝快速的走回苏清的身边,宽慰道,“姑娘莫气,姑娘最是仁慈了,咱不跟小蹄子一般见识,她不是惹你生气了嘛?正好,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瞧见乐蓝说要拨莲子心,我瞧着一盆呢,不如让她去帮忙吧?等五少爷忙完了,再来商量对她的处置,如何?” 苏清认真的想了想,“那好吧,”随后扫了一眼冰露,“你就去小厨房拔莲子心去吧!你要是还敢阳奉阴违,我就回家!”苏清把不讲理的样子做了个十足十。 冰露千恩万谢了半天才颤颤的走出去,刚出了正屋,她表情就变了,“早晚我会还回来的!” 正屋内,苏清收起委屈的表情,夜蓝将细丝交给苏清后说:“姑娘,你这样就算了?” 苏清冷笑,“夜蓝,你觉得可能吗?我先让她拔莲子心拔到手软,然后…好戏才上演呢!” 夜蓝有些奇怪,“姑娘,我很奇怪,对于这个冰露,为什么呢?” 苏清却是一派坦然,“虽说,冰露暂时没有做什么陷害我的事,可我就是不喜欢她,就是莫名的讨厌她,夜蓝,你也知道的,人生百态,你不可能每个人都接受,我是人,不是神。我知道,冰露立场和我们不同,或许她认为哪怕给萧寒苏当妾或者什么的,那都是挺好的一件事,或者她认为依附老夫人才能有好日子,总之不管她怎么想的,我就是不喜欢她这个人。” 夜蓝笑了笑:“第一次看到姑娘这样不讲理,只凭你个人喜好行事呢!” “有吗?我倒觉得我经常都是不讲理的,尤其对萧寒苏,他瞒着我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担心,可我就是生气啊!或许有句话说的对,面对自己在乎又在乎自己的人,总是习惯矫情。” 夜蓝疑惑的看着苏清,她怎么从来没听过这话呢? 苏清摇了摇头,“就当是我任性一回吧!” 夜蓝听后也没追问,姑娘从小背负的东西太多,现在嫁作人妇,依然要为了大事而奔波,说到底,姑娘就是个劳碌命,莫说任性一回,她就是时时刻刻都任性,那都是该当的。 * 大家有没有发现,我最近更新时间正常了? 嘿嘿,马上要揭露当年余家的惨案,谷蓝的春天就要来了… *(未 完待续 ~^~) 293 喜欢(第二更终于说啦) 萧寒苏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毕竟出了王爷这事,加上萧寒苏也中毒了,几人不好吃吃喝喝的,当然兄弟五人中要除了萧寒雨,他可是吃的很香呢! 并不是他不担心王爷和萧寒苏,而是因为生活要继续,他一直以他是萧家的儿郎而自豪。 萧寒雨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所以外面的人才会误解他,认为他是不羁,是乖张。 萧寒苏来到暖阁的时候,苏清正躺在暖炕上看书,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她是无聊了。 “落落…” “我不认识你。”说完翻了个身,到底不想太任性,又道:“你们家的冰露被我罚了,现在大概…拨莲子心都拨到手抽筋了,心疼吗?” 萧寒苏没说话,苏清翘着耳朵听了听,又说:“你在屋里装什么哑巴?” “落落,她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生气,可你气的是我没有告诉你我的伤,跟她有什么关系?你要如何罚她我不管,但…落落,有一件事我确实是要跟你说的。祖父现在情况不明,这个时候家中内宅里的事祖母最大,哪怕现在是母亲管家,她也不能违拗祖母。” 苏清听到这坐了起来,她倒是把那老夫人给忘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罚她了?” “可以,但你要找个正当的理由,一个让老夫人说不出话来的理由。不能是只说说没有证据的那种,必须要有拿得出来,或者有个偃雲轩以外的人替你作证。你知道,她看我也不顺眼。” 苏清点头,“好吧,这事算我有欠考虑了…额。我说过不认识你的!” 萧寒苏笑着上前在苏清的对面坐下,“落落,别闹了,我的伤真的没大碍,不然柳先生怎么可能替我隐瞒你呢?你说是不是?他也知道你对我的紧张…” “谁紧张你了?”苏清打死都不承认,“我才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欺骗我了,我不高兴!” 萧寒苏也不点破,“好,这事是我错了。但我也是怕你担心嘛,我哪知道你竟然一点都不担心我…”说着萧寒苏露出一脸的悲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关心我。所以派了诺风…” “闭嘴!”苏清恼羞成怒,“萧寒苏,你…” 苏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寒苏打断了,“落落!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喜欢着我。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担心我!是,我承认我情商不一定很高,甚至是有些迟钝的。可我知道我对你是真的喜欢,所以我很高兴你担心我。可我又不希望让你担心我!我知道很矛盾,可这就是我的想法!” “你…” 苏清脸色微红,此时她完全忘记了刚刚的愤怒,只剩下囧羞了。她没想过萧寒苏会这么说了出来。她一直幻想着萧寒苏若跟她告白,会不会选择一个遍地都是花浪漫唯美的地方呢? 就像今天他们去的花海一般。 可实际上,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后来他虽然说了喜欢她,可当时两人都是尴尬无比的,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以萧寒苏当时的尴尬来说,他只是一时冲动,并不能算得上是告白,可现在呢?现在算不算呢? 苏清并不是矫情的人,可今天她突然想矫情一下了,“你少说这话来骗我。” 萧寒苏起身,走到苏清的面前,“落落,任何话都可能是骗你,只有这一句绝对不是!” 苏清轻咬下唇,睁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看着萧寒苏,其实她是相信的,她知道萧寒苏喜欢她,可是…她害怕回应他,她想,她要是回应了,晚上他想要跟自己圆房怎么破? 萧寒苏并不知道苏清的想法,他以为苏清还是不信,“落落,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信?难道我的诚信真的那么差吗?两世啊,两世我第一次表白,结果不是被拒绝,而是被怀疑真假了!” 苏清听到这话突然笑了出来,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呐,萧寒苏,如果你跟我说说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顺便让我瞧瞧,我就接受你了!” 萧寒苏嘴角翘起,他明白,苏清虽然没说喜欢,可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吗?” 苏清耸肩,“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吧!不过…占便宜是不是你该把衣服脱光光让我看?” 萧寒苏哈哈的笑出声,“落落,我好喜欢你呀!”说完他快步上前,将苏清搂进怀中。 苏清脸上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这样也挺好,她伸手回抱住萧寒苏。 许久,萧寒苏眼神真挚的看着苏清,“落落…前世我杀了那么无辜的你,你真的不恨我?真的能放下杀身之仇吗?如果你还恨我,你就要说,无论你要如何,我都配合,哪怕是你要我的命…” 苏清伸手抵住萧寒苏的嘴:“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再者说,你虽然杀了我,可我不是也杀了你吗?咱们俩啊,那是一命抵一命了。咦,这么说的话,那前世咱们俩算不算相杀相爱?既然是相杀相爱,那又有什么好记恨的呢?如果没死,我们也不会有…啊,你要干什么!” 苏清‘惨叫’是因为萧寒苏突然抱起她转了好几个圈,“落落,你说相杀相爱,所以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虽然是问她,可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苏清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推了推他,“放我下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可我想听你说,知道和听你说的不一样!” “萧寒苏…”苏清非常温柔的叫了萧寒苏一声,萧寒苏翘着耳朵等着听,“你想得美!” 苏清吼完手上一用力就推开了萧寒苏的怀抱,结果很不巧的是正好推在萧寒苏的伤口上,萧寒苏痛的额头上冷汗直流,但他却一声没坑,苏清心疼的问:“没事吧?我不是不故意的。” 萧寒苏笑了笑,“没事,跟当初你所受之伤差之甚远,你都不觉得疼,我一个大男子汉,还怕疼吗?唔,不过…如果你可以给我抱抱的话,我想我会更不疼的。” 苏清瞪了他一眼,“坐下吧,我还有事要说呢!” 萧寒苏笑了笑,他没有忘记柳雲天交待的事,要离她远一点,可是怎样算远呢?看来下次得问问柳先生,不知抱一抱她,亲一亲她可不可以?(未 完待续 ~^~) 294 输赢(第一更) 苏清看萧寒苏坐下之后,走到他面前,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萧寒苏扬起一抹妖冶的笑容,“落落,你是想占我便宜吧?如果是,那你直说就行,你是我的妻,我当然会让你看,哪怕你让我脱光,我都不皱一下眉头的,所以不用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苏清脸色微红,她暗暗的恼自己,干嘛动不动就脸红?你以为你真是娇滴滴的大姑娘? 于是她哼了一声,准备离去,“不给看就不看!” 萧寒苏拉住苏清,“落落,我不是不给看,而是你看不到,柳先生帮我包扎过了。” 苏清哽住,也是,虽然是中毒了,可到底是一个伤口呢!她怎么变笨了呢? “落落,你说的有事要跟我说,就是为了要看我的伤口?” 苏清点头,从知道他受伤中毒之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都是他的伤如何了,就是最生气的时候她都是在想,他的伤没事吧?眼下除了他的伤势,她哪能想到别的问题? 萧寒苏将苏清拉到身边坐下,“落落,你觉得,我们这几次和鲁国公对上,结果如何?” 苏清仔细的想了想,自从他们回来,她还是苏清的时候,跟鲁国公对上,帮皇帝拿回了亲政权,这算是胜利吧?可是由此惹怒了他,然后‘杀了’当时还是男孩的自己。 不对,当初那件事是北周的人干的,现在还不能证明与他有关。 如果能证明了,那么鲁国公也离死不远了。 然后自己是苏清落的时候,第二次对上鲁国公,虽然成功的让鲁国公回家闭门了。可由此暴露了她,让她入了鲁国公的眼,鲁国公派赤骨来杀她。 那一次她差一点就没命了,若萧寒苏来的晚一些,她就真的死了。 之后他们开始怀疑气赤骨的身份,开始调查周驸马。可却又一次落入了鲁国公的陷阱,本以为洞悉了他的阴谋,想要做出反击的时候,却落入另一个陷阱。 一环套一环,他们破解了一环,立刻就又有另一环等着他们,这一次更是连累的王爷生死不知。看似他们赢了,实则他们输了。 萧寒苏见苏清想明白了,于是说:“没错,每次不管咱们做了什么样周详的计划,他都能轻易的破解。或者说,他总是能很轻易的将我们引入到另一个陷阱中去,咱们以为洞悉了他的阴谋,可实际却没有。相反的,他却是洞悉了我们的目的。” “我现在开始认同你说的了。鲁国公那只老狐狸,他有一双慧眼,总是能看透别人,也怪不得先帝那般多疑的人。都耐他不得。寒苏,你说,咱们能斗得过他吗?我还答应谷蓝帮她呢…” 说到这苏清自嘲的笑了:“真是年少轻狂。” 萧寒苏安慰道:“相信一句话吧,邪不胜正。你瞧,上一世原主是死在他手里,可这一世我们已经躲过去了,我就不信了,咱们两个人,一个本朝重生人,一个后世穿越人,难道还斗不过他一个老不死的?” 苏清听了萧寒苏的话扑哧笑了,“瞧把你美得,你怎么不干脆说拖死他的了?” 萧寒苏歪头想了想点头,“确实也不错哈,反正他都老了,也没几年可活了…” 苏清哼到,“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总听说过吧?” 萧寒苏脑子灵活,听到苏清说这话他首先想到的是苏清,“那娘子你岂不是祸害吗?你是从千年后而来,算算,你也相当于活了千年呢!唔,这么说来,娘子可要比他厉害的多了。” 苏清一哽,她咬着牙恶狠狠的瞪向萧寒苏,萧寒苏难得俏皮一次,“娘子,小心把眼睛瞪出来,本来娘子的桃花眼很好看的,这要是瞪坏了,为夫可要心疼的!” “你…”苏清真是哭笑不得了,“真没发现,你也有这么顽皮的时候。” 萧寒苏耸肩,“说到底我才十四啊…” “放屁十四啊!你十八加十四等于三十二岁了!你会不会算数!” 萧寒苏一本正经的说:“落落,照你这么算法,我还真不会,前世算数没学好。再者我前世十八岁就死了,那个时候我还算得上是一个孩子吧?这世也才十四,可像你都是千岁之龄了,还总说你自己是孩子呢,我加一起才三十二而已,怎么不能是孩子了?” 苏清被萧寒苏说的一哽,许久她才呐呐的开口:“可是我是穿越而来啊,没有经历时间的磨练,怎么能算作千岁呢?不算不算,我还年轻呢,我前世也活到了十八岁!” 萧寒苏微微一笑,“落落,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突然间的转变让苏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很顺口的问了一句什么话,萧寒苏幽幽的说:“千年的…万年的龟。” 苏清噌的一下起身,咬牙切齿的问:“萧寒苏,你想打架?” “可我是伤残人士…” “老子我不是君子,才不怕别人说我欺负弱小呢!来啊,先打一架再说!” 萧寒苏知道,他若再逗下去,苏清真的要发飙了,她真的能干出揍他一顿这事来。 于是笑着将苏清拉倒怀中,“落落,做什么这么大的气性呢?我当然不会骂你啊,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若我骂你是…那我不也是吗?我逗你玩呢!” 萧寒苏是故意引着苏清发怒的,他跟苏清也好久没有吵过架了,这所谓吵吵闹闹才有意思! 苏清听了萧寒苏这话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点,“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余东波的事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吧?谷蓝跟着我多年,尽心尽力的,这么多年,我的身份没有穿帮,还多亏了谷蓝。” “当然不能不管,事已如此,我们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理由不承认,可承认了,并不代表我们认输了。” 苏清微微一愣,随即饶富兴趣的问:“那你想如何?” 萧寒苏想了想,“我们现在应该先把当初刺杀鲁国公的人找出来,眼下我们不适合再跟鲁国公有任何冲突了,哪怕他设了套,咱们也不能想着钻进去破坏。” 苏清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绵里藏针?” 不管鲁国公出什么样的手段,他们不接就是不接,看似认怂了,但他们既然没有绝对的把握胜利,那么认怂一次又如何?以柔克刚,让鲁国公没有空隙去破坏。 萧寒苏点头,“不过还有一件事,落落,你必须要去了结。” 苏清疑惑的看着萧寒苏,萧寒苏也正视苏清,语气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鲁国公既然都敢动了我祖父,那么下一步他必然是想要逼我们和墨煦之间,假戏真做,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苏清垂眸,是啊,上一次她跟墨煦说过,可是墨煦似乎没有懂,也或者是她说的不明白吧? 如果再这么拖下去,就算他们不接鲁国公的招,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就会让他们自己产生分化,到那个时候,万一鲁国公从中插一脚,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墨煦,都将是一次无法挽回的打击,甚至可能造成灭顶之灾。 萧寒苏叹气,“墨煦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他总是谦虚有礼的,我和雨辰不管是谁有了烦恼,都会想到找他去倾诉,我们都忽略了,其实墨煦也是有烦恼的。饶是我活了两世,我都把他忽略了。说起来我这个朋友当的真的很不称职,所以这一次,我不想他被感情折磨,最后成了别人的刽子手!” 苏清笑了,“不会的,墨煦不会的。” 萧寒苏嗯了一声:“他确实不会,可是落落,你想过他日后会受的痛苦和折磨吗?” 苏清一愣,并不能说想过,但也不能说没想过,她之前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对于这方面,她就是想也想不到什么,更不知他的感受,可现在她似乎有些懂了。 如果现在不能让墨煦斩断对她的感情,那么日后不论鲁国公做不做手脚,他都是很痛苦的,这些她都知道。但如萧寒苏所说,若鲁国公从中插了一脚,他岂会那么仁慈? 到时候墨煦所受的苦应该比现在更多吧? 刀剑伤都是皮肉上的伤,身体上的痛,可感情的伤,却是在心伤插了一把无形的到,折磨的是他的心,是他的精神。 当被折磨到一定程度之后,人就很容易剑走偏锋。 “我懂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该怎样做才能不伤害他…” “墨煦这个人啊,他应该是随了他祖父吧,也就是墨元帅,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块玉佩的来历吗?墨家的人多数都是重感情的,墨煦也不例外,他对待感情要么保持谦虚有礼,要么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他对你…就是后者。” 说到这萧寒苏心里有些犯酸,可此时又不是他该吃醋的时候,“落落,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便是墨煦心中那个系铃人,要如何做我不想干涉你,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一样,都很珍惜跟墨煦这份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伤害他,并且绝对相信他的,是吗?” 苏清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可到底哪里怪她又想不出来。只好机械的点头。(未 完待续 ~^~) 295 寒雨和盛悦1(第二更) 雨泽轩, 盛悦公主来来回回的走,时不时的向外面看一看,问问她的大丫鬟三少爷是否回来了。 “少夫人,少爷回来了。” 随着丫鬟的禀报萧寒雨迈进了正屋,盛悦公主焦急的迎了过去,“怎么样?” 萧寒雨拉着盛悦公主坐了下来,“瞧把你急得,你就不怕我吃醋了?” 盛悦公主的脸色尴尬,“吃什么,我只知道你喜欢吃,却不知道现在你连醋都喜欢吃了?” 萧寒雨哈哈的笑了,“五弟并没有说什么,看得出他应该早就知道你会功夫的事,甚至他已经怀疑过当年鲁国公的事是你干的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他又不好来问你罢了,说来也确实如此的,所以最近几天五弟妹才会跑到咱们雨泽轩来。这个五弟妹啊,果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呢!她跟苏小将军一样都很聪慧,她的这份聪慧都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就是苏清。” 盛悦听后倒是平静的说:“知道就知道罢,反正五弟也不会害我,刚何况当年余家灭门是鲁国公陷害的,而我们家…却受了连累,可先皇的圣旨说好了,免九族的活刑,便是免了我们一家活受罪,可是清平侯却…当年我们家的惨案,跟余家相比,没差多少。” 萧寒雨收起了玩世不恭,“悦悦,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我虽然在朝是武官,而且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更是没有权利,可五弟有,而且五弟还是咱们这个小皇帝的表弟,他可是很受重视的,太府寺少卿啊。协理六部中的户部,我看啊,现在就是没有合适的位置,不然皇上肯定是要把五弟塞进六部的…” 盛悦掩嘴笑了,“怎么倒是成了赞美六弟的专场了?” 萧寒雨也知道自己这话似乎是真的变了味道,于是赶紧纠正。“五弟最近似乎在过问余家当年的事,就连大理寺少卿都在刑部的帮助下调集了当年余家所有的资料,我想,若他们有心,再有有力的人证,物证,当年余家的事可以翻案了。不止余家,当年涉案的所有人家都可以。” 说到这他抬起头,眼神定定的看着盛悦,“你家也可以,等翻案后。你就可以改回你的本名。” 盛悦本姓成,单名一个悦字,家中排行老四,当年她因救了后主。又在冯淑妃的拾缀下,皇帝给她封了公主。他说成悦救了他,就是救了国家,她姓成,又排行第四。因为四与皿字有一些相似所以赐她盛字,取繁荣昌盛之意,封为盛悦公主。 从她被封为公主之后,到如今已有三年,仅仅三年时间,很多人都忘记了她的本名,都只知道她叫盛悦,而不是成悦。 当年成家在景朝也是武将之家,也曾立过汗马功劳,只是如今…谁还会提到成家呢? 没有,一个都没有! 成悦听后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寒雨,你知道我等翻案的机会等了多久…当年漂泊江湖,又被人拐卖去了北齐我是多无助啊,幸亏那个时候遇到了段大人,是他帮了我,才让我免受被卖入青楼的命运,如是那样,我真不知道该活还是该死…” 萧寒雨知道,她想活,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要替她家报仇,当年她家有多惨,她已经说过了,饶是如他这般的人,都会为她的坚强竖起一根大拇指,同时为她家的遭遇潸然泪下。可她又不甘命运如此,沦落风尘,她出身将门,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所以想过死。 想到这,他将成悦拉进怀中,“悦悦,你现在有我,我会一直帮着你的。” 看着怀中的成悦,他想起了当初大婚当天的事。 …… 他回到新房的时候他有些吃惊,因为他看到的是并不是坐在新房里安静的等着,又有些羞涩的新娘子,而是屋内的仆妇和丫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都被打晕了,包括喜婆在内。 而新娘却不知去了哪里,他当时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反正对于这门亲事,他只是奉旨完婚,顺便看着点这个从北齐来的人罢了,现在她既然逃跑了,他倒也不急着去追。 反正她会回来的。 毕竟那个时候段帅还在京城中,她如果是来这当卧底的,那么她这趟跑出去应该是跟段帅合会,然后商量对策,商量好了她自然会回来,而她也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也有可能她是会被段帅送回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有两种可能。 一,这就是她逃婚的合理可能,她不满意这门亲事所以逃走,被段帅送回。 二,她是被逼的,如果她真的是被逼的,他倒还蛮欣赏她的,敢于同自己的命运搏一搏的女子不多了,尤其她还是北齐的公主呢,虽说是干妹妹,但听说后主和冯淑妃对她都很好。 萧寒雨想,如果以后确定她确实是被逼的,那么他会好好的对她,全心全意的呵护她,让她绝对不会后悔嫁给了他。 结果他等了很久,她终于回来了。 但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她受了伤,手中提着一把银剑,银剑上有还能看得出是沾过血了,而且看她走路和内息,恐怕不止外伤,还有内伤呢! 她到底去干什么了?刺杀了谁? 萧寒雨开始警惕起来。 盛悦知道她此时回来定然会看到她的新婚丈夫,她以为她要面对的不止是他,还有他的家人,可实际却没有,只有他自己,就连那些被自己打昏的丫头和仆妇们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把她们都扔到院子去了。”萧寒雨看出了成悦的疑惑,于是回答。 成悦手中握着银剑,同样警惕着萧寒雨,“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让别人一起来抓我?” 萧寒雨听后愣了愣,“哦,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个办法呢…那我现在叫人还来不来得及?” 虽然这么说,但萧寒雨却没有动,更是没有出声,显然他只是随口的说一说而已。 成悦同样一愣,他…果然跟段大人说的一样。 * 我先承认错误,今天的第二更刚发,昨天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38.8c我都吓死了,已往都是低烧,今天怎么还高烧了?于是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等到天明,依然高烧去了医院… 请谅解一下我这破身子板吧! *(未 完待续 ~^~) 296 寒雨和盛悦(2)(第一更) 段大人说寒雨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虽然别人都称他乖张不羁,但实际上这都是因为外界人不了解才这么传他。外界人传的乖张不羁绝对是说他怪癖偏执,没有一点褒义。 可在段帅看来,他却未必是这样的人。 否则哲肃王爷怎么会把二孙子推出来当北齐的驸马呢?虽然盛悦公主是北齐皇帝的干妹妹,可后主对她却是好的不得了,甚至比亲妹妹都好。 要不然怎么引得冯淑妃吃醋,暗中使绊子将她送到景朝来和亲呢?虽说她自己也是愿意的,可这话她不好说,正好就利用了冯淑妃的嫉妒,然后她在文武大臣的面前很大义的说为了北齐,为了后主的天下她愿意,后主听了只觉得感动,虽然不舍,可也不会说什么。 成悦看着面前的萧寒雨,她的新婚夫君,“你还真是如传说中的一般,乖张不羁。” 萧寒雨笑了笑,“谢谢娘子的夸赞。” 成悦所说确实有夸赞萧寒雨的成分,绝对不是外界所说的那般不堪,在她看来,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不像其他公子贵族那般万事讲求一个礼字,或许他行事是有些偏颇,不是很正规,不是很讲规矩,可有谁说过这世上之事都要有礼和理跟着呢? 有句话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娘子,夜深了,休息吧。” 成悦一愣,他竟然不问吗?可是就算他不问… “明日我会为你说明的,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唔,对了,你受伤了,可是这大晚上的要是去找大夫,恐怕对你不好,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至于内伤…等明日请大夫看过之后开药吧!” 此时成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愣愣的呆在原地。直到萧寒雨走向了她,然后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成悦的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不要紧张,你都已经受伤了。我还没有那么禽兽,不过…既然都受伤了,就再多贡献一点吧!” 什么?多贡献一点?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跟她圆房?那他还说他没那么禽兽… 成悦警惕的看着他,萧寒雨则单手掀开喜被,拿起夹在喜被里的元帕。然后沾了一点血就扔到了一边的小匣子,成悦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想多了。 萧寒雨走到床头柜旁,从最下层的暗格里掏出绷带和伤药,然后示意成悦将伤口露出来。 成悦脸色微红,“我…我自己来就行。”也不是什么够不到的地方,就是伤在了肩上而已,或许抬手比较困难,可若是坚持一下,自己上药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萧寒雨不同意。理由是他和她已经成亲了,他替她上药理由应当。 成悦低头,便没有再坚持。她看着认真的为她上药的他,“你不问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萧寒雨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我若问,你可以编出千万个理由来,难道我还要一一去查证?既如此不如不问,等你想说了,你自然会说。而且…”他抬起头,“我相信你。” 相信她?为什么? “眼睛。” 萧寒雨很随意的吐出两个字,却让成悦心头大震,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原来他真的是这般不拘一格的人啊,单凭一双眼睛便相信一个人,还真是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我去了鲁国公府,我来到京城也有些日子了,鲁国公府在哪里我知道,所以我去了鲁国公府。刺杀鲁国公!” 萧寒雨的手一顿,随即又继续缠绷带。 “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你愿意相信吗?” 萧寒雨没有回答,直到他将伤口完全处理好之后,他才抬起头对成悦点了点头。 …… 成悦歪头枕在萧寒雨的肩上,“寒雨,有些事我早就放下了,只是家仇放不下!况且当年的余家和我成家乃是世交,我第一次见到余大哥是在我七岁那年,余大哥随着余伯父下到北面看我们,余大哥教了我很多东西,还给我讲京城的一草一木,讲京城的人土风情,我父亲他们见我们聊得来,便给我们口头定下了婚约,当时我一直以为我日后会成为余大哥的妻子。” 萧寒雨静静的听着,只是他心里却不好受。 “直到那一天灾难的来临,清平侯带着大军来血祭我们成家…那天要不是母亲把我扔进了莲花池里,她告诉我天不黑不许出来,还给了我一根秸秆,让我实在憋不住时再用,若不是母亲思虑周全,我恐怕也活不下来。” 萧寒雨知道,成悦的水性极好,早在她小的时候就可以在水下憋足一盏茶的时间了,现在更是一刻钟都没问题。 “从那一天起,我的人生就发生了惊天复地的变化,原本我以为今生可以杀了鲁国公和清平侯就足以,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遇到你。如果说小时候我对余大哥的情是懵懵懂懂的,那么现在我对你,就是全心全意的,对余大哥…你也说过,我和他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是你的妻,更何况,你,”成悦笑着拍了拍她的心脏位置,“在这里,这一年多一直在。” 萧寒雨浑身一震,他和悦悦成亲两个年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悦悦说这话,他能不激动吗? 他猛地转身,双手钳住成悦的双肩,因为激动所以下手有些不分轻重了,但成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很快萧寒雨也发现了,于是松了手上的力度:“悦悦,你说的是真话吧?”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饶是我不说这些,你照样会帮着我的,那我又何必要骗你呢?” 萧寒雨惊喜的大笑,然后将成悦搂在怀中,突然他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内室。 在屋外伺候的丫鬟们不知道少爷为什么突然笑的那么开心?明明王爷都重伤了,他怎么还能笑的那么开心呢?直到从屋内传来暧昧的娇喘声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大家都默默的离去,该备水的备水,该准备汤药的准备汤药。 因为成悦的身子一直不好,萧寒雨心疼她不想让她这个时候带孩子,所以她一直在喝着避子汤,萧寒雨也知道总喝这个药并不好,自然也不会太过纵欲。(~^~) 297 埋怨(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别看雨泽轩两人相亲相爱的,可是风红苑就不同了。【ㄨ】 萧寒风刚回到风红苑王珊珊就一脸不满的问:“你又去偃雲轩了?” “那是我五弟的院子,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王珊珊咬牙切齿的说:“说的倒好听,难道不是去看那个女人去了吗?她到底哪里好?不过就是长的好看一点,其他什么都不好!一点教养都没有,她不仅不懂礼,还无耻!你知道吗,她之前还勾引过穆公子呢,穆公子那可是她手帕交的未婚夫!寒风,我跟你说是为了你好…” 萧寒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闭嘴!为了我好,为了我好?王珊珊,你不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吗?难道没学过妇言?你说五弟妹没教养,可你这般诋毁五弟妹,便是你的教养?你真的要弄到我们夫妻感情分崩离析才甘心吗?” “寒风,我说的是真的,不止这样,她还勾引过二弟呢!” 萧寒风嘲讽的笑了笑,没想到祖母的影响倒是大的很,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妻子也这般多疑善妒了?勾引二弟?二弟对二弟妹不知道多死心塌地呢! 他转身出了正屋去了书房,王珊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一阵发慌,“寒风…” “今夜我不回来了,你自己早些休息吧,另外,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否则…伤的只是你我夫妻情份罢了,二弟和二弟妹,五弟和五弟妹他们感情很好,若因你的谣言导致他们感情出现了问题,你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了。” 王珊珊看着萧寒风走了出去,身子一软就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护着那个女人?她到底哪里好?明明她都那么无礼过了,可他们为什么都护着她?! 萧寒风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对她更是重话都没说过,就连昨天他生气离去,却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可今天… 她知道。寒风的温润如玉,只针对家人和友人,若是敌人或者坏人,他并不会手软,甚至是残忍。心狠手辣的,当初她父亲告诉她的时候,她都有些害怕。 可父亲说,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对她是不会过分的。 父亲当时还笑着说,她是绝对不会让萧寒风对她露出任何的不满,甚至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可她还是很担心。 直到成亲后,她发现他真的很好,对她更是好,她完全放心了。甚至都忘记了父亲的交待,更是完全的忘记了,萧寒风其实也是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伤她心的话。【ㄨ】 …… 偃雲轩小厨房外,冰露真的剥莲子拔到手抽筋了,她双手颤抖,看着面前那一大盆剥好的莲子,再看看眼前还有一个盆底的莲子是没有剥的,她愤愤的诅咒起了苏清。 吃吧,吃死你,让我剥这么多莲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刚这么想乐蓝就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冰露,面带不满,“喂。我说你手脚怎么这么慢?这要是胭儿巧儿云儿秀儿四个人,早就弄好了!我跟你说,只让剥一盆不错了,雷最喜欢吃莲子了,它平时都要吃两盆的!我才让你剥一盆,你就谢天谢地吧!” 冰露恨恨的在心里又开始开骂了。你说的那是四个人,我才一个人好不好?你当我有三头六臂? 虽然心里不满意,可嘴上却说:“我知道了,我会快些剥好的。” 萧寒雷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边的对话,他看了过来,刚刚她们说到雷… 雷?是他吗? 可是说他吃两盆?呵呵,会不会太搞笑了一点? 他过来是给萧寒苏和苏清送画来的,刚刚他看到苏清便勾勒出她的形象画了,所以回去之后立刻着笔,这不刚刚画好他就送了过来。 虽然他们是家人,可是到底不能私藏弟妹的画像,否则弟妹会被人诟病,自己和五弟同样会被人诟病的,尤其祖父现在生死不明,祖母肯定是要翻身的。 她平素就看五弟和五弟妹不顺眼,若是再传出他私藏五弟妹画像的事,无异于雪上加霜。 “三少爷?您是来找五少爷的吧?”依玉走过来问道。 萧寒雷点头,依玉引着萧寒雷到了厅上,便去通知萧寒苏,顺便告诉苏清冰露的事。 苏清听后倒什么都没说,“那今天她剥好了就行,剥好之后让她去休息吧!” 等萧寒苏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张画像,是她的画像,“落落,你看,我三哥画的,多形象!” 苏清摊开看了看,不得不说画的很好看,很传神,“三哥的绘画功底真心不错啊,不过他为什么要给我画画像?我怎么没看到他给你画?” 萧寒苏委屈的说:“我怎么知道?我还奇怪呢!三哥说刚刚看到你那样帅气的离开,他脑中瞬间就勾勒出这副画了,所以回去立刻就画了出来,落落,为什么给你画不给我画?” 苏清好奇的看着萧寒苏,“人品问题,再者这话不是应该问你三哥吗?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过了!” “我被你踢过了!”萧寒苏习惯性的回嘴。 “萧寒苏!你一会骂我是猪,一会骂我是驴,你到底是什么?” 苏清问的是你到底是什么,而不是她,萧寒苏明白苏清的意思,刚刚他才说过,她是他的妻子,如果骂她不是也等于是骂自己吗? 所以苏清才有此一问。 “哼!”萧寒苏决定好男不跟女斗,“落落,对于冰露,你打算怎么办?” 苏清哼了哼,“你不是说让我正大光明的给她按个罪名吗?咱们偃雲轩不是还有帮手吗?余东波,我先让他帮我个忙,也正好趁着这个借口,明天把他送大理寺去,起码要让皇帝知道,他是余家的人,余家还有人!至于其他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萧寒苏点头,“那你打算怎么把他捞出来?” “如果皇帝大婚,是不是会赦免一些罪行不是很重大,又是真心悔改的人?” 萧寒苏恍然,“你这是要…可是他家不翻案,他就是罪人之后,罪行不小,赦免不了吧?” “可如果翻了案呢?再者皇帝大婚,哪有那么快的?你和穆雨辰就不能加紧点?再者,只要他入了大理寺,就等同于诏告了天下,当初那个刺杀鲁国公的人…” 萧寒苏恍然,不论她是不是二嫂,那个人都会自己主动来找他们,到时候说不定有突破口,而这个计划不是针对鲁国公的,他无法插手,尤其是余东波没死,当年是他和文国公去抄的家! 抄家之时,竟然把最重要的大鱼给露了,就算没有证据说是他把余东波藏起来的,那他也该是避嫌的,如果他想要动手的话,这件事就会露出破绽更多。 不过鲁国公聪明,他只会静静的等,不会插手的。 “但皇上能同意大婚吗?” 苏清点头,“皇帝也十六了吧?该大婚了,到时候群臣一起上表,他还能说什么?难道他还要整天抱着过去不放?现在鲁国公是没注意,可不代表他看不出来!如果皇帝再这么执迷下去,早晚会害了我们苏家的。” 萧寒苏无奈,苏清这是在埋怨皇上了,哪里是单纯的为了余东波啊?(未完待续。) 298 救我(第一更) 翌日清早,冰露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的走着,刚睡醒她就有一堆事让她做! 她是故意的吧? 冰露对苏清恨的咬牙切齿的,不过随即她就笑了,昨日王爷伤重的事老夫人已经知道了,再说当初王爷并没有明确的说要禁足老夫人,他只是说老夫人身子不好,不要走动了。 可现在王爷都这样了,老夫人担心,去看王爷,也说了她的身子大好了,既然好了,老夫人自然又是萧家一霸了,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她刚刚走到正屋前,就听到正屋内有声音,似乎是打斗声… 她微微一愣,怎么回事? 突然门被人大力的推开,苏清惊慌的跑了出来,“水风,诺风,天成,天啸,笑天!” 她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乐蓝跑过来说:“姑娘,他们几个出门了,他们都有习惯早上出去跑步的,估摸着再有小半个时辰…啊,姑娘小心!” 乐蓝将苏清推开,躲过了一击。 原来是屋内的打斗已经转移到了外面,冰露定睛一看,竟然是昨天那个刺客? 可是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突然杀到正屋里去? 幸好少爷功夫高强… 不对,他怎么不下手狠一点,把苏清落弄死多好!然后少爷再发怒,这才对啊… 余东波的招式凌厉,加上手中有短匕首,可萧寒苏却是手无寸铁,抵挡起来确实有些吃力,冰露开始有些担心了,少爷可不能死,要死也该是苏清落死啊! 这么想着她看着在她面前的苏清落,心中突然升起一个阴暗的想法,要是她这么伸手稍稍推她一下,她就会跌出去。而那个刺客只要刺出一刀,她不就… 可是少爷这样拼死的缠着他,万一那个刺客空不出手来杀苏清落该怎么办? …… 正当冰露苦于没有机会的时候,机会就来了。 萧寒雨陪着成悦来到偃雲轩。正好撞见这一幕,萧寒雨刚要上前帮着萧寒苏,成悦下意识的拉住了他,“寒雨…他是…” 萧寒雨并没有意识到成悦的不同,以为她只是在询问而已。“他是刺客,昨日就是他刺杀…”说道这里他才发觉不一样,因为成悦拉着他的手,攥的紧紧的,“悦悦你怎么了?难道他是…” 成悦点头,“是他,就是他!” 萧寒雨不知所措,他是悦悦曾经有过口头婚约的未婚夫,自己是悦悦现在的丈夫,而他很喜欢悦悦。喜欢到一想到她曾经有个口头婚约的未婚夫他都会心里泛酸。 现在他们终于又相见了… 早知道有这一幕戏,他就不带着悦悦过来了! 都怪他贪嘴,想要到偃雲轩来蹭饭吃,他这是因为好吃所以给自己惹来了一个情敌咩? 萧寒雨很下意识的已经把余东波当成情敌了,哪怕此时余东波什么都不知道! 在余东波的心里,他一直以为成悦已经死了,当年成家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听说的山贼血洗了成家,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成家的人不说功夫了得。但也不至于被区区几个山贼血洗了全家! 更何况成家出事的时候,圣旨已经下了,按说当地的县衙应该接到圣旨了,只要接到圣旨。他们就会派兵将成家看管起来,因为免了活刑,所以不会被下狱折磨,只是在家等死罢了。 区区的山贼,如何打得过官兵?官兵多少,山贼又有多少? 除非当初的事不是山贼。只是伪装称山贼的人干的,后来他认为是苏家害了余家的时候,他觉得成家的事也是苏家干的,哪怕当时苏毅已经没有兵权,可他手下的暗卫,有这个能力! 而对这一切都不知道的萧寒雨却是下意识的把余东波当成了情敌,他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警惕的戒备,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去上前抓他? 悦悦会不会生气? 可不抓他吗?难道要他这么看着他欺负五弟不成? 说是欺负,实在是因为萧寒苏昨日受伤中毒,乃是一个病号!再加上他手无寸铁,可余东波手中起码有个短匕首呢! 正当萧寒雨天人交战的时候,苏清也看到了萧寒雨,她双眸立刻闪亮,刚刚还道不好办呢,结果这机会可不就是来了吗? “二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帮寒苏啊!他还有伤呢!” 苏清这是赤果果的指责,当然也是在给余东波提醒,随机应变! 余东波眉头几不可擦的皱了皱,到底什么都没说,甩开萧寒苏避过萧寒雨直接抓住成悦,他用匕首低在她的下颚,当他抓住她之后他才发现,竟然是她? 不,不可能的,她已经死了,当年成家一家人都死了!这个人只是长得像她罢了。再者她要是她,她肯定会出声说话的,还有她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妹妹!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余东波最不愿承认的,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她如今已是妇人装扮。 若她还在,若当年余家没有被陷害,是不是他和她也可以终成眷属? 余东波有些走神,苏清暗道,也就是你,不然换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走神试试! 不过幸好余东波的走神没走的太过,只一瞬间就回神了,要不是苏清他们这类人拥有敏锐的洞察力,肯定是发现不了的。 萧寒雨则沉下面孔,果然他也认出了悦悦,只是…他的反应,感觉怎么不对呢? 他哪里能想到,余东波认为成悦已经死了,而眼前的人只不过是长得比较像她罢了,毕竟他觉得没有人能有他那么‘幸运’,被人救了。 所以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再者这么多年的隐忍,也使得他沉稳了许多,因此对于一个长相‘酷似’成悦的人,他的反应自然没有那么大了。 萧寒雨脸色阴沉,声音低沉而急切,中间还夹杂着醋意,“放开悦悦!” 余东波一愣,悦悦? 他侧头看向被自己劫持的‘人质’,她真的是悦悦吗? “你…是你吗?” 成悦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随即面色惊恐的对萧寒雨道,“寒雨,救我…”(未完待续。) 299 委屈(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萧寒雨等人都是玲珑的人,他们再知道刺客就是余东波的时候,心中就明白了,这是苏清他们故意的,但做戏给谁看,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们却不会破坏苏清他们的计划。 余东波听到成悦的话,微微一愣,心中汹涌澎湃,但他很快的收好情绪,他还没有忘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帮余家翻案! 在余家的大仇面前,在所有被余家所牵连的人家的大仇面前,什么儿女私情,他都能放下。 正如当天他认为妹妹背叛了余家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举起剑指着妹妹一般! 萧寒雨看着娇妻这么委屈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莫名,都怪五弟,好好的这个时候闹什么幺蛾子,还连累了她!重点是,那个搂着她的人还是以前跟她有过口头婚约的人! 萧寒雨此时关注的重点完全是偏离了正常的轨道,直到听到成悦要他救她的那句话,他瞬间回神,是了,他的妻子哪里是娇妻啊?她明明彪悍的很好吗? 但是下一刻他又不高兴了,再彪悍那也是他的妻子,现在竟然被别人搂在怀中! 萧寒雨已经把余东波钳着成悦的动作当成了搂,他可不觉得余东波真的会伤了悦悦,他就是想要借机占悦悦的便宜! 意识到这一点,萧寒雨心中愤愤不平,连平日的冷静睿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刚要说话,冰露脚下不知道被什么打了一下,她哎哟一声跌跌撞撞的向前扑去。 此时的冰露也不知道哪来的聪明伶俐,竟然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好借口,然后大叫着:“五少夫人,小心!”端的是她扑过去是要救主! 苏清愣愣的转身,结果正好撞上扑过来的冰露,结果真的被她给推了出去,苏清吓得‘花容失色’,她被推的倒退着向后退去。 萧寒苏因距离她太远。根本就来不及去护着她,萧寒雨则是跟她相反的方向,更是护不了她的,余东波看着被人推过来的苏清。眼神晦暗不明的闪了闪。 他顺势丢了成悦,手握匕首向苏清刺了过去… 冰露激动万分,苏清落你赶紧死吧,反正伤人的是刺客,而她则是护主心切想要保护苏清落。结果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总不能说是她的错了吧? 冰露在心里盘算的很好,可下一秒她就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状况,为什么?为什么苏清落那么好运?她看着那断了的匕首,还有萧寒苏手上滴落的血,冰露没由来的开始害怕。 少爷竟然为了苏清落做到这般地步了? 他看到刺客将匕首刺向苏清落的时候,他竟是毫不犹豫的伸手握住了匕首,甚至那么短的匕首都被少爷掰断了,可想而知少爷的力度是用了有多大! 而苏清落,也是因为少爷将匕首掰断。才让她只受了一点皮肉伤。 萧寒雨直到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见匕首已经离了成悦,他立刻上前带离了她,更巧的是,这个时候,诺风等人晨跑回来了!一看这这情况,立刻上前先把‘刺客’拘了起来。 …… 厅堂内,萧寒苏看着跪了一地的丫头仆妇小厮,面色阴郁,“说。到底是谁给他匕首的?” 大家纷纷称不知情,求饶的,哭诉的,喊冤的。此起彼伏。 萧寒苏实在受不了了,用力一拍桌子起身道:“你们都冤,匕首就自己长了腿跑到他身上?” 苏清却是心疼的不得了,因为萧寒苏刚刚那一拍正是用了他受了伤的手,“瞧你,做什么跟自己过不去?你这手还伤着呢…” 萧寒苏听到苏清的话。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但下一秒便狠狠的瞪向了冰露,冷笑道:“还有你倒是厉害啊,敢推了你的主母到刺客那去?怎么,你是觉得你是祖母给的,便可以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谋害主子了吗?” 冰露一脸惊恐,怎么突然引到她的身上了?不行,她必须得把这事推开,不然她落得一个谋害主母的罪名,不死都不可能了! “少爷,奴婢冤枉啊,当时…” 她噤声,猛然想起之前苏清就说过她,她说她是故意打翻了茶水,她分辨说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可她确实没有看到东西,她心中惊疑不定,或许这一次的事也是她? 就算不是她,她也不能再说被什么东西打了这类的说辞,没有证据不说,还会被他们认为她是故意推脱,这样就算是闹到老夫人那里,她也活不成的! “当时奴婢看着五少夫人距离那刺客实在太近了,奴婢想着去拉五少夫人,所以奴婢才出声让五少夫人小心,结果奴婢还未曾碰到五少夫人,五少夫人却不知道为何向后退了去…奴婢想着,定是踩到了什么或者被刺客吓到了也未可知。” 苏清冷哼,这回倒是学乖了,可是…天助你,天也毁了你! 苏清抽抽搭搭的说,“二哥,二嫂,你们在对面,当是看的清楚,当时我原本是好好的站着的,可冰露突然出声,我才刚刚转身,她就推了过来,我是被她推着向后退去的。” 说着苏清抬起帕子,摸了摸眼角,放佛她真的哭了一般,“当时的情况那么紧急,而诺风几个人又都不在,寒苏也受着伤,二嫂又被他拿捏着,弟妹就是再不懂事,也是万万不会在此时生事的呀!况且,二嫂对弟妹的好,弟妹时刻记在心间,若弟妹连这点感恩之心都没有了,那弟妹岂不是那薄凉之人?” “再者说了,就算弟妹真的是薄凉之人,可弟妹总要昔者自己的生命吧?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呢?弟妹是怕死之人,自然不会,冰露,你这话可不是要陷我于不义?” 冰露分说道:“五少夫人误会了奴婢,奴婢并没有那个意思…” 苏清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你若说这偃雲轩的人都会向着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才是正经的五少夫人,而你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左不过有二哥,二嫂全程都在,他们都看在眼中,孰是孰非,二哥二嫂心中有数。” 说完竟是低垂眼眸,默默的抽搭。(未完待续。) 200 风波又起(两更合一五千+来袭) 偃雲轩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鹤松苑,老夫人就将大夫人和偃雲轩的一众人都叫了过去,而二夫人听闻自己的二儿子二儿媳也被牵扯进去了,她自然也是到场的。△¢頂點小說, 两位夫人都去了,三夫人自然也得去,如此,鹤松苑又聚集了一大家子的人。 就说老夫人那心是偏的,那都是好听的了,因为她听完事情的经过,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苏清落和萧寒苏跪下! 原因就是他们的手下没有看管好刺客,让刺客跑了出来,还差点伤了二少夫人。为此除了他们要受罚,就连他们的手下都要受罚,那可是失职啊! 苏清看了看萧寒苏缠着绷带的手掌,差点伤了的人被她这么特意的提了出来,可真真实实的伤了的萧寒苏却要被罚跪!凭什么?老夫人这心是长偏到太平洋去了吧? 萧寒苏说:“祖母,虽然刺客跑出来是我们的不对,可是这事却是因为王府内有内奸,”说着他瞥了冰露一眼,冰露吓得浑身一抖,他继续说:“再者昨日落落已经将人押到王府关押人的地牢去了,按理已经不由我们偃雲轩管了。” 老夫人啪的一拍桌子,“你还敢顶嘴?”说完哼了哼,“我知道了,你们是看王爷现在病重,想要趁机气死我这个老婆子吧?哎哟,我怎么就有你们两个不肖的孙辈啊!”说着撒起泼来。 苏清一直没说话,因为来的路上萧寒苏已经告诫过她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现在她必须忍,倒不是怕了老夫人,而是因为闹起来对他们的翻案计划有影响。 萧寒苏侧头看着苏清,很难得,她能忍受到如此。 老夫人撒了一会泼,见事情的正主没理她,她再次拍了拍桌子:“还不跪下?” 直到现在苏清和萧寒苏仍然没有一个人跪,大夫人起身道:“母亲,我看这事是有误会吧?况且寒苏说的也对。既然都押到王府的地牢里去了。那么便不再是偃雲轩管辖范围,诚然他们也有错,早知如此,昨日就该是把人扔到大理寺去。” 老夫人一听不乐意了。“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母亲才有这种儿子!” 这叫什么话?大夫人那种母亲?哪种母亲?这种儿子是指哪种儿子? 不过苏清和萧寒苏都没有在意老夫人的话。因为大夫人刚刚那句话正中她们的下怀。两人正愁没有借口顺着别人的意将人送到大理寺去呢! 鲁国公自然知道他们是知道余东波的身份的,按理说他们是会把人藏着噎着。 他们回府后也只说刺客,这也说明了他们并不想把人交出去的意思。既然不想交。为什么又交了?总要有个理由吧?所以由别人提出来,而他们不得不交出去就是最好的理由。 萧寒苏急切的说:“母亲,不行!”说完他又觉得说的有些太快了,“啊,儿子的意思是…他虽然是来刺杀儿子了,可是他背后肯定还有人,我们若是这样把人交出去,不是打草惊蛇吗?” 他丝毫不觉得他的理由牵强,人被活捉了,就不是打草惊蛇了? 老夫人刚想说什么,盛悦拉了拉萧寒雨。 萧寒雨会意,出列说:“祖母,这事孙儿全程在场,刺客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匕首,按说入了咱们王府地牢的都会经过搜身,身上是绝对不会有凶器,毒药等带有威胁的东西的,但他身上却有,只能说明咱们王府内确系有内奸。而刺客也很显然,他想要杀的人是五弟和五弟妹,依孙儿看来,此人该是某些人特意培训出来的,这类人一旦接受了什么任务,便是非死不休。既如此,他会直接窜到偃雲轩去杀五弟和五弟妹也可以理解了…” 说完眼瞟向冰露,“孙儿倒是有一事不明,当时五弟妹好好的站在那里,为何冰露会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向前扑去?要不是她这般莽撞,五弟怎么会伤着?甚至五弟妹都伤着了。” 只是皮肉伤,加上又是在心口位置,大家看不到罢了。 成悦点头,“是呢,祖母,刚刚孙媳给五弟妹瞧过了,在心口位置,确实也伤着了,幸亏五弟当时将匕首握住并且折断,不然五弟妹也不会只是破了一层皮了。” 心口位置,若是深一点可不是后果严重了吗? 原本两人是在场的,这般说话倒也没什么错,错的是二夫人早有过误会,现在听到二儿子帮着他们说话,自然就想歪了,难道二儿子也对那苏清落有了意? 王珊珊看了看自己的婆母,低头笑了。 …… 哲肃王府的事还没平息,风波又起。 哲肃王爷和萧寒苏都因受伤中毒而休息了,可他们休息了,并不代表朝中的事也会休息。 这一日一早,早朝之上,便有人说现在北周蠢蠢欲动,恰在此时,两位辅政大臣相继被刺杀,此事非同一般。 说是相继,其实也不算相继,毕竟事隔一年多呢!可重点是鲁国公曾遭到刺杀,现在又是哲肃王爷,而这两人曾经都是辅政大臣,加上北周粮草的调动,兵力分布的变动等异动,因此哪怕隔了一年多,这两件事依然被联系到了一起。 景子恒知道,刺杀王爷的和国公的肯定不是同一批人,但他却不能说只得问:“怎么说的?” 便有平北侯麾下将军出列:“鲁国公遭刺一事乃是发生在咱们和北齐议和之后,当天可是北齐公主的大喜之日,可偏偏鲁国公却遭刺,其意图明显,就是不想让景朝与北齐有任何的联系。” 景子恒听到这,差点没忍住笑了。喂,我说何将军啊,你这么说会不会太牵强了?若真是你说的那样,干脆直接去刺杀北齐公主了,直接毁了这门亲,既简单又快捷。 何将军不知道自己被皇帝给鄙视了,继续自顾自涛涛不绝的说,“现在又有哲肃王爷遇刺,还中了毒,到现在生死不明。就连萧少卿都受到连累。皇上,可见歹人的目的匪浅,说不定就是冲着咱们大景朝来的,所以臣主战。” 何将军本来声音就粗犷。加上最后主战两个字更是家中了语气。倒是颇有掷地有声之感。 景子恒知道。他就是那种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北周确实有异动,可是到现在为止所收到的消息是北周的异动是冲着北齐去的。景朝只需要做好章豫两地防范就行。 加上北周若刚刚冲北齐发动一场战争,是万万不会再冲着景朝发动战争的。 不过这个何将军,从先帝时候开始,他就是一个主战派,不论是哪有一丁点的异动,他都会站出来说主战。朝中主战派不少,但现在元帅之才却缺乏。 大多都是可为将军,可带兵执行命令,上阵杀敌之人,可能在幕后出谋划策,为三军制定行军策略的帅才却是匮乏,正如墨元帅所说,景朝看似人才济济,可兵力确实弱的很。 这弱,并不仅仅是兵力少,更重要的就是缺少帅才。 而将军们,说白了,十个将军里,起码有一个是四肢发达的,就像这个何将军,在战场之上,虽然勇猛,可头脑却不灵光,万一遇上个善用兵的将军,他必输无疑。 所以他在军中担不了重要的职位。 还有墨元帅麾下的吕将军也是,不过听说被苏清捋顺了,起码没有以前那么刺头了… 苏清… 景子恒微微一愣,他又想到了苏清,如果苏清还在该是多好啊! 他叹气,他本是一个可为将为帅之人,却…英年早逝。 都说红颜薄命,难道似他这样的才子也薄命吗? “对于何将军所说,不知众卿有何建议?” 平北侯穆侯爷笑了笑,小何这个莽夫!“皇上,臣不赞同。其余不说,眼下景朝刚刚安定没多久,国库虽然充盈,但绝对禁不起再一次的连年战火,北周可不是北齐。况且…臣今日得知,北周多了一员猛将,是一员可为将为帅的奇人。” 景子恒一愣,这个消息他还真没得到,不过穆侯爷得到也是正常的,他现在虽然在京城为老侯爷守大孝,可边关之事他却从没懈怠过。 况且他多年驻扎在豫州,无论是信息还是传递消息的路径,都会比他这个刚收回亲政的皇帝稳妥,得到的还快。尤其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那么多心腹重臣。 “是什么奇人?此人可堪比…曾经的苏少卿吗?” 提到苏少卿,都不做第二人想,只有曾经的靖安侯世子苏小将军,苏清。 “此人曾和苏小将军交过手,而且据臣所知,苏小将军与他对阵,两胜两负。” 此话一处,很多人都知道这人是谁了,景子恒的脸色也变化莫测,怎么会是他呢?他宁愿帮着北齐昏庸的后主也不肯到景朝来助景朝,现在终于肯离开北齐了,却是去了北周吗? “倒是可惜了,如果苏清在,他是不是能说服他呢?” 景子恒不知道的是,段帅的路是苏清给指出来的,否则段帅不会这么早就背离北齐。 …… 鲁国公府地下暗室中,鲁国公坐在小桌子前,正无聊的摆弄烛火,烛光一跳一跳的,被鲁国公摆弄的忽明忽暗,而鲁国公的脸色也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益发怪异。 突然石门转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周驸马,他一身黑色水靠,外面披着一席披风。 “国公爷。” “嗯,坐吧,事情如何了?” 周驸马坐下后,斟酌了一下说:“苏家还真是好心思,其实云柳先生一直就没藏着掖着,就是柳雲天!苏家的大管事!可也正因为这样,咱们都没怀疑过是他。” 鲁国公听后笑了,“原来是他啊,你以前没见过?” 周驸马摇头。“我与苏家本就没有什么交情,要不是我女儿跟苏清落成了手帕交,我跟苏家那是八辈子都扯不上关系的,再者说了,国公爷你也知道,我恨那苏毅,没有任何的往来,又怎么可能见过他们家的大管事!” 鲁国公无奈的摇头,“怀翊啊,时过境迁。该忘的都忘了吧。她再好看,再有才华,那也是别人的妻子,再者都这么多年了。年轻时的茫懂感情还放不下吗?你和琉歆公主也一直感情和睦。难道你是一点都不动心?” 周驸马身子一凛。“国公爷…属下绝无二心的!” 琉歆公主是先帝的嫡亲妹妹,他以为鲁国公是在担心他的立场。 “我倒是没说什么,你做什么这么紧张?怀翊。听说你女儿马上要出嫁了?” 周驸马不懂为什么鲁国公给他说起了这些,不过提到他的女儿周阳,周驸马笑了,脸上泛着慈爱之光,“是,大聘都过了,估计下个月能送请期,五月或者六月就该出嫁了,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要出嫁了,我以为怎么也得该到十二月份呢!” “不舍吧?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女儿呢!” 周驸马提到他女儿,便是满心都在他可爱的女儿身上了,因此并没有多想,只以为鲁国公单纯的在跟他说他女儿的事,反正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是啊,阳阳是我最喜欢的女儿,我恨不得将她护在手心里一辈子,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 周驸马说起纯鸯郡主时脸上有着慈爱,可一想到她很快要嫁人,成为别人家的了,他又有一丝不舍和难过。 不过… 周驸马没有说的是,他觉得她早些嫁出去也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不知道他和鲁国公的事能不能成,若成了,他依然能护着他女儿一世安好,若不成… 女儿也嫁出去了,再不是他周家人,不会牵连到她的。 鲁国公倒不知道周怀翊的心思,毕竟女大不中留是有数的,“对了,你确定那毒…柳雲天没解吗?” 周驸马点头,“别的我不敢说,倒是曾经偶然听黄狮提过,绿蜂说过这种毒,只是…必须要通过外力的合成,唔,这话我原本也不懂什么意思,后来我才知道,绿蜂有一种特制的解毒药,虽然只是压制毒性,但其本身也是一种毒,相当于是以毒攻毒,可这解毒药却是独独与另一种毒会有反应,而这一次,我所用的就是会跟解毒药起反应的药,只可惜了,当时哲肃王爷已经晕了,不然他也被喂下这种药,那可是直接就能要了他的老命的!” 鲁国公听后笑了:“你倒是细心,知道他会给萧寒苏解毒药?” 周驸马点头,“他当然会给,既然我出现了,绿蜂自然会担心下一次我同样会使毒,我想他应该还记得,我最擅长的便是毒。只是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曾经在他去北周后,可是潜入他的房间看过他的笔记,所以知道那种与他特制的解毒药相反应的毒是什么,知道后我倒是惊讶了许久,毕竟实在是太普通的毒了。” 鲁国公皱眉:“普通?那哲肃王爷岂不是要大好了?” “不会,虽然这毒比较普遍,可到底配方的原料是在北地生长的,无论是南朝的大夫,还是景朝的大夫,鲜少去过北地,自然不会知道这种毒,而解毒的材料,也是在北地,在他们眼中,这是一种无解之毒。” “那绿蜂呢?” 周驸马摇头,“他倒是能解,可问题是,他得有药材啊!所以国公爷,可不能让他去北地。” 在这方面鲁国公是不了解的,只能听周驸马的话,突然他又想到什么:“那药铺没有卖的?” 周驸马有些不确定,“反正京城内是没有的,但周边我就不确定了.” 想到这他突然起身走到墙壁旁,敲了敲五下,是一二二的节奏,很快石墙发出轰轰的声音,周驸马后退,不一会墙壁似裂开一道缝似地,从里面走出四个黑衣人,他们跪在地上等候吩咐。 周驸马提笔写下了几味药然后交到了几个人的手中,“你们四个,一人寻一味药材,从京城到周边,全部药铺不分大小都走一边,只要有,立刻全部买下。” 四个人应声是就闪身到了石墙后,石墙慢慢的关上了。 这期间,四个人连正眼都没看鲁国公一眼。 “怀翊啊,我一直好奇,你会的这么多东西到底都是从哪学来的?” 周驸马耸肩,“功夫什么的,自不必说,是我武师教的,文嘛,自然是夫子,至于对于毒的了解,和简单的药理知识,则是拜以前我们家的老仆人所赐,他曾经也是一名医者,只是…他说他是争名之人,所以最喜欢的便是跟人论比医术,最后败给了一个江湖郎中,而那个郎中却对他说教了一番,他被说的惭愧无比,后来寻死被我父母所救,他便入了我家做了仆人。” 鲁国公哦了一声,道是处处有人中龙凤。 “哪里是人中龙凤,我猜想着,他说的那个江湖郎中会不会就是绿蜂的师傅呢?清平侯不是说过吗?绿蜂的师傅便是一个云游郎中,听说绿蜂是十三岁便出了师,后来更是遇到了黄狮他们,这才走了匪类一行。” “云柳先生倒也是个人才,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鲁国公说完,眼中一抹精光闪过,“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让他为别人所用!” 周驸马走回小桌旁,许久他才出声问:“国公爷,那北周的事,您听说了吗?听说北周要开战?” 鲁国公哼了哼,“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都是文官,这是武官该考虑的事,豫州不是有平北侯吗?怎么难道他还没有回去吗?” “没有,皇上迟迟没发话呢!” 鲁国公点头,这个小皇帝,现在行事也不简单了,都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要干什么。(未完待续。) 201 毒发(第一更) 偃雲轩中,苏清愤怒的坐到暖阁里,“萧寒苏!她就这么行事,我忍不了了!” 萧寒苏淡淡一笑,身子也慵懒的歪在了暖炕之上,“落落,你可想过,若你不忍了,结果如何?我们这几次跟鲁国公对上,都没什么结果,甚至可以是输的很惨,那么这一次呢?还要输吗?” 苏清顿时一愣,是啊,这一次虽然不是直面鲁国公,可是若这件事处理不好,连累到的人就多了,他们现在等于是在风口浪尖上行走,哪里是那么容易成事的? 她深呼吸几次后问,“那月牙怎么办?” “先放着吧,让诺风他们派人盯好了,别真捅出什么事,顺便暗中查一下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跟李妈妈什么关系,看看她是从鲁国公府出来的还是清平侯府,亦或者是…驸马府。” 苏清一愣,“你确定周驸马就是赤骨了吗?” 萧寒苏有一丝迟疑,他坐直了身子,“落落,我确定。” 苏清疑惑的看着萧寒苏,萧寒苏看着苏清认真的道:“落落,前世的事你不知道,可我知道,很多事看表面上驸马和鲁国公并非是同一战线的,可追其结果,都是鲁国公受益最大,前世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赤骨的存在,所以并不曾多想,这一世…机缘巧合之下,我才知道那么多。” 机缘巧合吗? 苏清歪头看着萧寒苏,“那总不能就凭你这么一。没有证据就定了人家的罪吧?他是驸马!” “要证据,你去问天啸好了,他知道的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苏清头,“那真是便宜冰露了,只打了一百棍子。” 萧寒苏笑了,“落落,你可知道,如果实打实的来,一百棍子可是要了命了…” 苏清不满的嗔了萧寒苏一眼,“你也是实打实了。你觉得就凭老夫人那歪心。她的人能实打实的打?你听着雷声大,可落到她身上,你看她什么表情?叫的倒是欢实,可五十棍子了。人还精神着呢!那是实打实的?我看这一百◎∮◎∮◎∮◎∮,棍子都不如我打她十棍子来的疼!” “落落。”萧寒苏起身伸手将苏清拉进怀中。“何必跟一个丫头生气?她再是心思不正,我的眼里不是只有你吗?再者了,你原也没打算打死她啊。弄死一个,还会有第二第三个,她还算好的,是个笨的,心机也没那么重,你倒是不必费脑子去思考怎么对付她,随随便便都能欺负一下,何乐不为?就当她是无聊时的一个玩具罢了,实在的,她要是能逗你开心,我倒还是勉勉强强能等事情都平息后免了她的奴身,然后让她回家吃自己去!” 苏清一听不满的锤了他一下,“好人都让你当了,我当坏人?” 萧寒苏一双凤眸眯着,看着老老实实的靠在怀中的人,心中熨贴,这是他的落落啊… 苏清见萧寒苏半天不话,于是抬头看向他,结果正好望进他那一汪深情的凤眸中,苏清一时怔住了,此刻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她。 他的眼睛很漂亮,凤眸,而且此时媚意天成,他眼中缱绻的柔情都是为了她。 萧寒苏与苏清对视,突然心念一动,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苏清不是第一次被萧寒苏吻了,可是依然很紧张,很快她就想,反正她和他都坦白心意了,再别别扭扭的就显得矫情了,于是她笨拙的给了回应。 萧寒苏微微一愣,感受到自己喜欢的人给了回应,他心里的火彻底被燃了,他开始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许久,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苏清的唇,可是目光却没有一刻移开过。 她的唇被他吻的红艳欲滴,脸也红扑扑的,他心似有一个爪子在挠一般,他搂着苏清将她压倒在暖炕上,他看着苏清,越看越喜欢,心中的火也越烧越旺,“落落…” 他哑着声音,透着一股莫名的魅惑,苏清的脸瞬间如被火烤一般,她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寒苏我…” 她想,她还太,再者现在萧寒苏还伤着,虽然不严重,可现在身上怎么也算是两个窟窿呢! 萧寒苏听到苏清喊他的名字,整个心都似被煽动,他就像是吃了******一般,心底一股无名火蹭蹭的上涨,最后他怎么都压不下去了,他再次低头覆上苏清的唇… 就连手也开始有些凌乱的乱摸起来,苏清心下大慌,根本连一反应都不会了。 当萧寒苏差失去理智的时候,柳雲天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他告诫他要离她远一,为什么突然这么?难道只因为他中了毒吗?再联系现在自己这种不正常的躁动,他浑身一阵冰凉。 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苏清,她再是彪悍,她也是未经人事的姑娘,此刻跟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相濡以沫,况且她也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了,哪里还能似平常那般正常思考? 想到这,他运功强压下冲动,苏清睁着迷离的桃花眼,发现萧寒苏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也不知道他是忍的难受,还是别的什么… 可下一秒苏清的双眼清明了,也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萧寒苏的手臂在颤抖…她快速的推开压着自己的萧寒苏,“寒苏,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痛了?” 萧寒苏摇头,“痛倒是不痛…就是…很难受…” 他浑身受着****的灼烧,虽然运功压了,可不知为何,却像是压不住似的,他明白,这多半跟他中的毒有关系,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毒? 最重要的是,他看了看苏清,他不知道这毒的后果是什么,他必须得先把她支走,不能伤害到她! “落落,你现在去找二嫂,陪她话…你不在我身边,我一会就好了。”他尽量平缓语气。 “我不去!”苏清知道他是在打发自己,“你到底哪里痛,跟我啊,我让人去找柳叔!” 萧寒苏强撑着最后一意识爬起来,却是慢慢的远离苏清。 苏清疑惑,刚想上前,萧寒苏阻止道,“柳先生过让我远离你,我倒是把这个忘了,你亲自去找他过来…我伤口…不痛。”只能这么跟她解释了,这傻丫头竟然还想靠近… 一句话强撑着完,额头的汗珠顺着红彤彤的脸颊滴落,也是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萧寒苏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伤口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他应该是极力的隐忍着什么,眼里满是****,就连脸都憋到非常不正常的潮红了… 怎么看都像是发情的母猪… 她继而将目光向下转移,看向某个男子的胯部… 萧寒苏被苏清赤果果的目光看的心头的火气更盛,他再次运功强行压下,但仍然很难受。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也是这么折磨人啊。 殊不知,他现在会这般难受是毒素在他身体里四处游窜所致。突然他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一口血就吐了出来,然后人也迷迷糊糊的倒了。 倒下前,他听到了苏清焦急的喊声,看到她担忧的神色…(未完待续。) ps:  感谢启文的月票,感谢润德的平安符,感谢藏剑的锦囊,感谢江月,酉林溪的赞,~~~最近填好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出门逛逛街,玩一玩呢?大好时光,可不要错过呀~~!!! 202 作死(第二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柳雲天脸色不善的看着苏清,“哼,这死小子,这不是找死吗?我告诫过他,让他离你远点…” 苏清愣了愣,为什么要离她远点?难不成她还成了病毒不成? 柳雲天看出她的想法,于是解释道:“跟你这么说吧,他原本中的毒呢,本也不是什么难解的毒,王爷虽然情况差不多,可王爷毕竟年岁大了,加上受伤太重,失血过多,所以毒我能解,只能能不能救活倒是不好说,可是这死小子,偏要亲身验证什么叫不作不会死!” 苏清抬手打断柳雲天,“柳叔,说重点,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话唠?” 柳雲天无奈的摇头,“你知道相生相克吧?食物之间都有相生相克,产生毒素的情况,更何况是药物呢?他本身中的毒无大碍,但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服用了我曾经给他的解毒丸。” 苏清嘴角抽了抽,她有点明白了,这是相克产生了其他的毒素,所以他现在身体的毒素是经过病变的?她转头看着萧寒苏,幽幽的道:“不作不会死,果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萧寒苏恰在此时悠悠转醒,结果听到了苏清这句话,明白是在说他,“落落…”他语气虚弱,若不是苏清本就耳力好,加上屋内也没有什么噪音,还真听不到,“你这么诅咒你夫君的?” 苏清没搭理他:“柳叔,那现在怎么样了,能好吗?要是不能我赶紧先给他离异,我可不想当寡妇!还有你说远离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萧寒苏听到苏清这话,险些气死过去,说句实话,他宁愿被毒死,也不是被气死! “刚刚他在毒发前,你们俩是不是没干好事?不然能引得毒发吗?” 苏清听柳雲天这么说,脸上一阵燥热。不自在的转头,“没,没干什么。” 柳雲天嗤笑,“姑娘啊。本我是想着,他要是能听了我的话,等老爷派去药材铺寻药材的人回来,总是能解了毒的,自也不用告诉你。省的你还要担心,可…这小子竟然没听话!” 萧寒苏脸上涩然,他就是亲了亲她就引得心中放佛烧起了一把火似地,开始他自然是以为因为苏清是他心爱的女子,见到她他把持不住也是有的,只是想到柳雲天的特意交待就觉得这种燥热不正常了。 再者他是习武之人,虽然****什么的是人之常情,可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过男女之事,按理说他靠着自己的忍力能忍下。再不济就用功力压下也是没问题的。 起码能做到不碰她,等过后避开她自己沉淀一会就能好,可是当时他心里的那股****是怎么样都压不下去的,那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别人说过的,服用了媚药就是这样的感觉。 加上之前他又特意的交待过他这句话,他不得不多想了,结果他没想到没压住,幸亏没禽兽,只是吐血晕了,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明白的不光萧寒苏自己,包括苏清都不明白,于是不满的让他说具体点。 “原本他中的毒是北地那边常见的毒,购买起来方便又便宜。有的人家还拿它当毒老鼠和蟑螂的神药…” 萧寒苏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变,能不恶心他吗? 柳雲天放佛没注意到一般继续说:“其毒性呢,也不算很大,可要是用它喂了剑或者暗器…那就不一样了,外伤等于直接进入血液里的,加上它是先被喂了剑等利器。已经产生过一次变化了,再进到血液中就产生了剧毒,但解起来也比较好解,只是独独跟一种药相冲。” “什么药?”苏清见柳雲天故意卖关子,于是不耐烦的问。 “天麻,恰巧了,我这味解毒丸里就有天麻的成分在。”说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寒苏,“我很奇怪,你当时怎么想的,怎么就把解毒丸吃了?”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本想蒙混过去,可看着苏清的眼神,他又心虚了。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了实情,“我这不是看我中毒了吗,再说当时祖父都晕了,我担心他,我知道落落的性子护短,若我回去的时候被她知道,她指不定就不分轻重的让您先给我看了,到时候反而要累得祖父,所以我想先吃了一个解毒丸压一下,然后等祖父的事了了,我再让您给看看,开药,为时不晚,于是我就吃了…” 柳雲天听完揶揄的看着苏清,苏清尴尬,如果是这样,她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苏清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她肯定会的,她虽然也挺佩服王爷的,可在王爷和萧寒苏之间,她在乎的永远都会是萧寒苏,她曾经就说过,她不是圣母玛利亚! 看苏清的脸色,柳雲天就知道萧寒苏是真的太了解他们家姑娘了,他也觉得这事姑娘能干的出来,结果就因为姑娘这性子,让萧寒苏不得不受罪了。 “柳叔,呐,现在怎么办?我瞧着他不过是吐了那么一小口血,怎么就那么虚弱了…” 一小口…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那是一小口吗? 柳雲天笑了,倒是没拆台,“这个…可能有点难了,现在变异过的毒素已经被激发…” “额,柳先生,我不明白…”萧寒苏完全忽略他是病号的问题,充当起了好奇宝宝。 柳雲天眉头跳了跳,他知道萧寒苏不明白的是什么,“毒病变之后,里面具体会有什么成分我是不知道了,可是我研究过,****会引起毒发,而且每一次毒发毒素会在体内四处游窜,终会…”柳雲天邪恶的一笑,“看似是纵欲过度,实则是毒入心肺而亡。所以你现在这么虚弱…哼哼,之前我不是说了让你远离她,谁让你要不听!” 柳雲天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苏清,苏清不满的拍掉他的手:“为什么单单是我,除了我,他就不能找别人?这偃雲轩丫鬟一大堆,公子少爷的,睡丫鬟的事又不是没有,还正大光明呢!” “就他?他敢吗?” 柳雲天的语气有些鄙夷,萧寒苏不满了,“老子是那么胆小的人吗?” 他只顾着注意柳雲天鄙夷的语气了,反而忘记了他们说的内容是什么了。 苏清脸色怪异的看着萧寒苏,并没有说话。 柳雲天饶有兴趣的说:“哦,你敢?” “没有老子不敢的!”虽然说话声音仍然虚弱,可是气势却是做的十足。 柳雲天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我以为我们姑娘那么彪悍,可以把你训的非她不可,没想到…哦,原来不是啊,这么看来五少爷这是也有那个心思了,是吧?打算第一个向谁下手啊?” 萧寒苏微微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两人在讨论的重点是什么了,他中了毒怎么脑子也坏掉了?呸,他真是一个傻子,柳先生故意给他挖坑,他还要往里跳! “落落,我…” 萧寒苏打算跟苏清解释,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在苏清的面前,他要什么面子啊?那根本等于是和尚买梳子,无用啊! 再说面子在苏清面前是什么? 那就是高级一点的鞋垫子! 苏清果断转身不搭理他,萧寒苏囧了。 谁知苏清看着柳雲天冷笑了一下,“柳叔,你说你研究过是吧?”她突然出手掐住柳雲天的脉门,“什么时候研究的?你该不会还跟别人说过吧?老子上回六刀的事还没找你算账,现在又添上一笔,咱们是不是新仇旧恨该算一算了?嗯?” 威胁意味十足,柳雲天不禁抖了抖。 这个…姑娘啊,你冤枉我了,我没跟别人提过!(未完待续。) 203 军师(第一更) 柳雲天被苏清捏着脉门,虽然他知道,她不会真的伤了他,可是却绝对不会有他的好下场啊!他无比哀怨的瞪了一眼萧寒苏,叫你不听话,连累我了吧? 萧寒苏却没有觉悟,休息了这么一会,加上之前柳雲天的施针,他已经有了点力气,便撑着身子起来。 苏清听到动静,直接丢开柳雲天跑了过去,柳雲天嘴角抽,看出来小丫头是春心动矣了… 苏清来到萧寒苏的身边,默默的拿过一个大迎枕,放到床头铺好,然后轻轻的让萧寒苏靠了过去,放佛萧寒苏是一个玻璃娃娃,一碰就会碎一般。 但萧寒苏却没有这点羞耻心,他反而觉得幸福的紧,苏清这么大大咧咧的人,却全心为他。 柳雲天终于安全了,于是趁着苏清此时全心都在萧寒苏的身上赶紧解释说:“姑娘,少爷他所中之毒是被改变过的,而且又因已诱发,那么便不能按照我原来的方子去抓药了,可别的药…真的不好使,只有去北地采来雪莲入药,方能解毒。” “这种毒因为在我们那里没有,所以我是到这里后才见到的,那还是我跟师傅云游的时候见到的,所以我知道这种变异毒的存在,只是研究这毒是在寨子里的时候,还有六刀的事并不是我跟赤骨说的,那句话可是我在为青兽疗伤的时候说的,当时青兽便是身中数刀,甚至还有心脏位置也中了刀,我治好之后他们说我是神仙下凡,我才说了这话。而我跟赤骨一共就见过一面,那还是我陷入北周的时候见到的,后来在组织里一直不曾见过他。倒是见过橙鹰。” 说完冷笑一声,“没想到他倒是知道的清楚,如此只能说明,黄狮或者是某个人早就背叛了兄弟们,然后把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告诉了他…对了,当年我们寨子里确实有一个会奇门遁甲的人。他比我大十来岁,便是兄弟们的军师,只因后来叛变,被兄弟们追杀,从此再没提过。” 苏清听后疑惑的问道:“雪莲?柳叔你说的雪莲可是天山雪莲?王府的库里应该就有…” 柳雲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姑娘啊,我说这么多你可有听到啊?你只听到雪莲了吗?凭什么雪莲就要是天山雪莲呢?再者库里有的也都不是最新鲜的… 最重要的是。我说的这雪莲并非真的雪莲,只是在北地的人都管它叫雪莲而已! 倒是萧寒苏笑了,“落落,既然现在我还没死,我想柳先生应该是有把握的。你想离异啊,等下辈子吧!既无事,那暂时先不要管这个了,如果真如柳先生所说。那么你说的那个会奇门遁甲的人,说不定就在驸马府。” 柳雲天接口道:“嗯。是这么说的,如果他在的话,那么驸马知道这些事倒是正常了,我虽然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毒的问题。可是那个时候我毕竟在研究,他们都是给我弄来一些搜刮民脂民膏严重的贪官,而又有后台,根本扳不倒的人让我研究,说也算是为民除害了,那个时候我也是猪油蒙了心,倒也从来没拒绝过。可哪怕我不说,那个军师应该知道这相冲的两种药。” 要说苏清喜欢转牛角尖,有的时候真的是,“到底雪莲是不是天山雪莲?” “姑娘!只要你和少爷离的远一些,只要少爷不动情,十天之内是不会死的,谁说雪莲一定是天山雪莲?不会是当地人的一种称呼吗?嘿,姑娘,你见过那种野生的水芹吗?” 野生水芹并不是家中食用的那种芹菜,甚至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苏清想了想,不就是那个小小的,长在水里的杂草吗? “正是,正是你所谓的杂草,但北地生长的若入药,则可解这种变异毒。很奇怪吧?” 当然奇怪了,为什么要加上北地生长的几个字?哪里不都一样?不都是杂草吗? 柳雲天继续解释倒:“北地生长的并非长在水里,而是长在雪里,况且北地雪山的人更喜欢采来食用,虽然不是很好吃了,可人家偏就喜欢这口。顾他们称之为雪莲。” 靠,竟然把杂草成为雪莲!还有没有天理? 苏清这回终于把这个问题放下了,“柳叔你说这种变异毒在咱们那没有,为什么?” 柳雲天嘴角抽了抽,“你见过谁会把老鼠药,蟑螂药当成毒药来喂人的?还有管制那么厉害,蟑螂药老鼠药的毒性也有标准,绝对不会超标,你觉得得吃多少才会毒死人?还有就算误食了,有人会再跑去吃天麻吗?都是跑医院洗胃了吧?恶心都恶心死了。” 苏清揶揄的看着萧寒苏,萧寒苏果然脸憋得通红,因为他现在就够恶心了,你们能别说了吗?虽然他不是吃的,可到底是因为中了这种毒而引发现在的状况的,想想都恶心好不? 还有,他突然发现,似乎落落和柳雲天之间说话,毫无顾忌,就放佛他们才是一类人。 “落落,该不会柳先生也是…” 苏清点头,“啊,是的,反正你也都知道了,告诉你也无妨,不然柳叔的医术哪有那么高?” 柳雲天也是通透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就明白,姑娘跟他说过姑娘的来历,那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少爷你这就是自找罪受,下回可别这么自作主张了。” 萧寒苏点头,很快又皱眉,“柳先生,你怎么还管落落叫姑娘呢?她是我的夫人了,你该叫大姑奶奶,叫我不能叫少爷,要叫姑爷。”他以为柳雲天是不知道,所以特意解释了一下。 柳雲天鄙视,姑娘承认了吗?刚这么想,苏清说:“就这么叫吧。” 柳雲天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姑娘啊,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苏清想的是,看在萧寒苏都中了毒了,让他高兴一下也没什么的。 “柳叔,你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忘了原本的事了,我的六刀,寒苏的中毒皆与你有关,你自己看着办,不然…哼哼。”苏清用哼哼两个字代替了如何惩罚他。 柳雲天当然不会害怕,而且他已经有了对策,“姑娘,如果那个军师真的在驸马府,那还好办了呢!姑娘你有没有想过给驸马设个套?” 苏清疑惑的看着柳雲天,柳雲天阴险的一笑,然后走近苏清和萧寒苏低声的跟两人嘀咕了许久,只见苏清和萧寒苏两人脸上慢慢的爬上阴险的笑容,眼中竟是如狐狸一般的算计。(未 完待续 ~^~) 204 聪慧(第二更到) 傍晚,天气阴沉沉的,大雨将至的样子。 夜蓝匆匆入到正屋,说是苏家来人了,而且很急的样子,因为柳雲天需要留下来继续给萧寒苏施针,顾一直没有离开,听到夜蓝的话他笑了笑,说让把人带过来。 很快苏家的人就被带到了偃雲轩的厅上,苏清坐在主位上,静静的听着,苏家的人回说:“大姑奶奶,柳先生,老爷让小的前来说,东西不但没买到,还受阻了。” 柳雲天听到后点头,“那可还有其他的话带到?” 那人点头,“老爷还让柳先生早些回去,说是有要是相商,并且还说,狐狸已知真相,要先生小心一些。告诉大姑奶奶注意身体。” 苏清嗯了一声,又顺口问了还有没有别的,苏家人说没有了,便打发了。 回到正屋,正好也到了该给萧寒苏施针的时间了,苏清一直盯着柳雲天,柳雲天知道她有疑惑,“姑娘有什么疑问就问好了。” “你们去做什么?我父亲是要买什么吗?受阻是什么意思?” 柳雲天猜的不错,她果然是好奇这件事,“就是雪莲啊,这个嘛…雪莲虽然是北地出的,可并不代表咱们景朝一定没有,故而老爷派人出去寻找,想来王府的老夫人是不会下令的吧?她恨不得姑爷挂掉呢!” 苏清听了柳雲天的话扑哧就笑了,“你怎么知道?” “听说,听说懂不懂?这萧老夫人啊,一直对姑爷不怎么好,这事整个京城没谁不知道了吧?前两次出事,瞧她的态度就能知道,她恨不得姑爷去死呢。哪还会管他这许多?” 苏清听完后倒是撇了撇嘴,人怕出名猪怕壮,真是有数的,萧老夫人的出名,是以她苛待嫡孙而出名,“那…柳叔。受阻呢?” “当然是老狐狸的人了。” 萧寒苏突然问:“听你们刚刚的意思,柳先生之前就曾派人去寻找过雪莲了,既然如今已受阻,那我祖父的伤和他中的毒不会有大碍吗?” “不会,我脑子里的医术可不是仅仅就这么一丁点,王爷的毒好解,不用北地的雪莲入药我照样能解。不然能被人称为云柳先生吗?而派人出去寻药…其实早在派人出去找之前,我和老爷就知道,一定会受阻,当然这也是为了证明,对方知不知道这个秘密。万一是个巧合呢?如果是巧合,只能说是姑爷的运气实在是差到家了。” 苏清咋舌,“父亲的主意还是柳叔的?” 柳雲天施针的手一顿,又说:“你猜。” 苏清瞪了他一眼。不过碍于他此刻正在给萧寒苏施针,她也没过去动手。“有屁快放!” 柳雲天无奈,心知这个时候她可以忍着不动手,不过一会施完针可就不一定了。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识时务一些比较好。“是世子说的。” 原来他们回到苏家之后,苏浚就在外院等着他们,问了他们情况后,又问了苏清的情况,知道苏清并没有去,更没有受伤就放心了许多,然后三人到了书房,苏浚才把他的想法说了。 他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是那么巧合的事,很有可能是特意安排的,当然成功与否虽然系在了自己人的身上,可对方却利用了他们的性子和相互之间的关心,目的一定会达成。 “柳叔,姐夫所中之毒,除了非要用北地的雪莲外,你不能解吗?” 柳雲天说当然能解,他研究出的解毒方法有三种,不过第三种却是最遭罪的一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第一种方法是最不遭罪的,就是以雪莲入药,第二种却是要先清毒。 苏浚一听除了雪莲用药还有方法可解,于是便说:“那父亲,你现在派人去药材铺去收购北地的雪莲,但要低调,可莫要做的大张旗鼓的,但也得让那有心人知道才行。” 柳雲天和苏毅都很奇怪,苏浚一本正经的说:“既然对方能想到这种办法,说明他对柳叔的医术有着一定的了解,那…就看看他到底了解多少吧?如果他也派人来阻拦,说明他确实知道,同时他要是没有其他动作,说明他只知道这一种解法,那么他对柳叔的医术,掌握的还不够么。” 一句话两人就明白了,这是要知己知彼呢,毕竟对方他们的性子,医术若都是了解的透彻的话,那么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处在下风的,可若是了解不够,只是一知半解,那么这一知半解若被他们利用的对了,到时候坑的就是他们自己。 随后苏浚又说:“父亲,我记得大姐姐曾经就说过,做事呢,要循序渐进,我倒是觉得大姐姐和大姐夫他们俩太冲动了,有些事情是做的太快,并非他们落下风吧?” 苏毅听后疑惑的看着苏浚,苏浚小嘴一扁,“这可不怪我知道,是大姐姐给我的暗卫说的,要怪得怪她自己,把暗卫们各个培养的那么出色,我想不知道这些都难啊!” 苏毅听后倒是笑了,将苏浚叫到身边,温言道,“父亲不是要责怪你打探太多,而是父亲…唉,实在不想让你跟你大姐姐一样,你们都是聪慧的孩子,可是你要知道,就是这份聪慧会引来多少人的嫉妒,还会让你们失去了多少作为孩子的乐趣,为父从来不希望你们多有出息,维盼你们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苏浚点头,“父亲放心,儿子会保护好自己的,大姐姐也会,而且我相信大姐姐和大姐夫,他们一定会把老狐狸搬到,到时候若父亲担忧,我们一家便远遁深山去,如何?” 苏毅点头,他总是觉得,他的儿子女儿们,每个都聪慧的过分,一点都不像孩子了。 而苏清听了柳雲天的话,眼中却是酸涩非常,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父亲希望的从来不重权利,而是他们都平安,只是…也许是上天弄人,浚哥也是聪慧的,而且以后的路似乎也注定了。 “哎,柳叔,你知道隋唐时期,有姓苏的武官世家吗?” 柳雲天摇头,“我不清楚,其实我对这一时期的历史知之甚少,但若是明清时期,我倒是知道的很多…顺其自然吧,既来之则安之,命运是靠着自己的去改变的,况且,世子那么聪明,可不输给咱们这些‘外星人’。” 苏清无奈,“话是这么说,可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如果是安定一些的世道我也不操心了。” “操心容易老啊,好了,记住,禁欲,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移到其他房间去住,顺便让笑天去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毒霸道,再说你们院子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想爬床的呢?” 苏清扑哧就笑了:“她啊?她今天刚好被打了一百棍子,这会估计在床上哼哼呢!” “一百?一百棍子就她那小身板,绝对就一命呜呼了,姑娘啊,你确定是打了?” 苏清抚额,“雷声大,雨点小,不过起码也有个几天爬不起来吧?” “那也不行,为了以防万一…”眼看着苏清的脸色不好,于是转而又说道:“其实我是相信姑爷不会出轨的,可是这毒药的霸道所在姑娘也见过了吧?饶是姑爷忍得住,多吐几次血他也就没命了!” 苏清一愣,想起之前的情况,她不由得脸红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可以每天去看看他的情况吧?看不到他我总担心他是不是死了,我可不想当寡妇啊!我一定要在他死前跟他离异的!” 萧寒苏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落落,我就是死也是被你气死的,还有,我就是被你气死了,我也不跟你离,到时候我就是要让你当个寡妇!” 苏清撇嘴,“都道是最毒妇人心,我看是最毒男人心吧?” * 最近又开始发高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唉,可悲啊。。我这破身体,我真想也有奇遇,挂掉再重生啊。。。 *(未 完待续 ~^~) 205 撑腰(第一更)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夜里下了一夜的雨,空气仍然有些湿漉漉的。 苏清走出正屋,奔向旁边的厢房,见到冰露和香柳时她眉头下压,冰露怎么在? 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还下不了床吗?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老夫人的心就真的偏到没边了?只待他们一离开就不打了? 苏清想的还真的对了,昨日他们听到冰露被罚了一百棍子,结果打到二十左右的时候,苏清就跟着萧寒苏离开了,他们都知道根本就没真的下死手,就算一百棍子也要不了她的命,在那干等着做什么? 可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冰露姐姐,少夫人交待过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扰少爷,只让笑天…” 冰露一脸鄙视的看着香柳,“少夫人?你的眼里就只有少夫人了吗?笑天现在出府去晨跑了,再者他一个小厮哪里能伺候好少爷?香柳,难道你竟是忘了,咱们偃雲轩真正的主子是少爷!他现在受了伤,我不去伺候难道真要那毛手毛脚的笑天去吗?” 香柳只是二等丫鬟,而冰露是一等,况且又有着老夫人撑腰,香柳自然不敢跟她硬碰硬,可香柳依然死死的守在门口不让冰露进去。 苏清满意的点头,怪不得寒苏会把书房交给香柳打理。 “咳咳,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冰露啊,咦,我要是没记错,昨日老夫人罚了你一百棍子,按说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吧?怎么现在竟然还能下地?看起来生龙活虎吗?莫不是有那刁奴欺上瞒下,没有行刑吧?还是说刑到了别人的身上?找人替啊!” 冰露恨的牙痒痒的。可是李妈妈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 “少夫人,打自然是打了,只是后来是李妈妈替奴婢受了些棍子,加上奴婢本就皮糙肉厚,自然无碍的。少夫人也是身子不好的。又一面要担心着少爷的身体,奴婢想能帮少夫人分担点就尽些力,这才强撑着过来。” 哼,皮糙肉厚,无碍,现在又变成了强撑着了? 还有尽力? 李妈妈替她挡了些棍子? 这旗号打的倒是好,不过一百棍子。李妈妈再是帮她挡了她能挡多少?要是实打实的来,三十棍子就能打的你皮开肉绽,七天下不来床! 再说了,就凭李妈妈那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怕挡的多了直接挂掉?分明就是有鬼! “哦?还是个忠心的。既然如此,那…” 苏清故意拉长了尾音,冰露却听的眼中泛起一丝喜色,苏清说:“既然我来了。我会亲自服侍少爷的,哟。瞧你都‘强撑’着来了,想要‘尽力’,我自不能佛了你的好意不是?那你就去院里帮忙扫扫院子,我知道这本不该你大丫鬟做的。可怎奈夜蓝有事,谷蓝昨日去了二嫂那慰问,怕是惊着二嫂了,谷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乐蓝得准备我和少爷的早餐,还有雷的料草。小丫鬟们嘛…” “嗨,这帮不省心的,哪次打扫院子我不是得让夜蓝谷蓝在一旁照看着?” 冰露暗中啐了一口,放屁,你让照看个屁了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苏清想的好啊,你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么咱们就看谁的瞎话说的更顺呗?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诺风他们几个出去晨跑了,估计一会也要回来了,你帮忙打扫的时候可要快些,不然一会等他们回来后传饭,人手不够!” 冰露把牙齿磨的嗞嗞作响,人手不够?那平时怎么就够了?偏偏今天就不够了?院子里小丫鬟,仆妇多的去了,传膳也有小丫鬟去做,现在却偏偏都落到了她的头上,这分明就是故意! 苏清下巴微抬,你猜对了,老子我就是故意的,既然老夫人心偏,罚个丫鬟都不得重罚,那么我便收拾了你又如何? 冰露啊,谁让你愿意撞到我手里来?我就当你是茶余饭后的玩具! “还不快去?一会可要来不及了,唉,你也知道,现在都有人对少爷虎视眈眈了,如果还不把这些能护着少爷安全的人喂饱了,他们没有力气跟人拼杀,这要是少爷出事,怪谁?” 怪谁?苏清这话多明显啊,分明就是在说,怪冰露! 冰露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也不傻,她知道苏清是故意针对她的。 哼,苏清落,我就看你还能蹦达到什么时候! 冰露随后行礼后小步慢悠悠的离开,手还有意无意的托了一把屁股,苏清看着她的动作,竟然没由来的笑了,可把一边站着的香柳惊着了,她第一次见到少夫人笑… 少夫人脸上的表情,不是冷漠的,就是淡淡的,偶尔能是温和的,但她没有见过她笑,许是她跟少夫人接触也不多吧?毕竟当初大婚后,少爷惹怒了少夫人,少夫人就让天成大哥他们建了一个她自己的书房,平时就是去少爷的书房,也都是跟少爷两人在书房里默默的看书。 那个时候她以为,少夫人和少爷并没有感情,平时甚至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可后来她就不这么想了,少夫人的表情冷归冷,淡归淡,可从来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有少爷才能惹的她情绪变化,而少爷似乎很乐此不疲的惹她发怒,或者生闷气,亦或者露出狠辣的目光来。 那种感觉好像少夫人要吃了少爷一般,可少爷不怕,他该惹她还是惹她。 然而一旦有事,少爷满心挂念的首当其冲便是少夫人,由此可见,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香柳,你做的很好。”苏清留下一句夸赞就进了里间。 …… 雨泽轩内,谷蓝正给成悦施礼,“二少夫人…” 成悦快速上前扶起谷蓝,“妹妹不必如此大礼,你还是称我为姐姐,反正这也没外人,多年不见,当年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也已经长的这般亭亭玉立了。” 谷蓝扑哧笑了,“姐姐也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怎好说我是小丫头?” 成悦俏皮的说:“起码我没有因为够不到一株玉兰花就哭鼻子呀!” 谷蓝最喜欢玉兰花,小时候她随着余将军,余东波去过一次成府,虽然她只呆了一天,但那一天却是和成悦一起玩的,结果在后花园的荆棘丛里看到一株长的非常好看的玉兰花,她想要。 但周围都是荆棘,她只要一过去就被刺,于是她被气哭了。 说起成府来,倒是也奇怪的很,后花园种的不是花花草草,而是一簇簇的荆棘,惟独在荆棘从中独独会生长一株花,品种各有不同。 谷蓝听到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脸色有些发红,“瞧姐姐说的,竟然还提那些做什么,姐姐莫不是还要取笑我吧?我记得当时我哭的伤心,可你笑的开怀,结果咱们还打一架呢!” 成悦点头,“是啊,那个时候也是小,根本不懂得让,只看到你哭了,还是因为采不到花便觉得好笑,只是没想到,那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却也相当于最后一次了…” 是啊,如果不是她刚好寄居在舅父家,如果不是成悦被她母亲扔下莲花池,她和她的再次相见是在阴间还是在来生? “咳,过去的事便不提也罢,我们姑娘总说,看事情要向前看,总是揪着过去,一点意义也没有,额,虽然我从来没发现,我们姑娘做到过…呵呵。” 成悦好笑的点了点谷蓝的鼻头,“快回去吧,省的五弟妹再以为我把你扣留了,到时候可不是要打上门来?我可还记得,别人对她的评价那可是粗鄙不堪,不懂礼数呢!” 成悦虽然这么说,可她也说了,那是别人对她的评价,成悦知道苏清不是那样的人。(未 完待续 ~^~) 206 逼供(第二更到) 此时在大理寺的穆雨辰却是眉头紧皱,他是余东波,该如何办是好?关是关起来了,可下一步呢?昨天送来的人什么都没说,只说抓到了刺客,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行刺的人,按理说连过堂都不用了,在王府逞凶,直接处死都不为过。 当然这个前提是要建立在他是真的刺客的基础上,可是他不是! 一会寺卿曹大人若问起来,他该如何回答是好呢?寒苏和苏清还真是会给他出难题啊!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若贸然做出了决定,或者说了错话,可是会打乱他们的计划的。突然他双眼晶亮,他知道怎么说了! …… 苏清看着柳雲天为萧寒苏施针,心里担心的问,“柳叔,你让父亲派去寻找药材的人,真的没问题吗?不如我亲自走一趟北地吧?” 柳雲天哼道:“姑娘莫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了?还想入北地?你是真的打算让老夫人以萧家现有的祖训为由给姑爷纳妾吗?本来她就不相信我说的你身体无碍,你若还这般行事…” 苏清自然听明白柳雲天的意思了,她的身体里有一股莫名的寒气,虽然柳叔已经控制住了,但却无法清除,而老夫人肯定不会相信,她若再去了北地,她肯定以再次受寒,然后找来一堆庸医,最后判定她不能生育,然后让萧寒苏纳妾,给他们俩添堵。 这事,老夫人可干的出来,哪怕那些庸医未必会诊断成这个结果,可她不会暗箱操作? “那我让天啸和诺风一起去,他们俩功夫是最好的。天啸善软鞭,相当于远攻了,还懂阵法,诺风水性好,善剑术和近身肉搏,他们配合也是极默契的。他们去肯定没问题的。” 柳雲天笑道:“你当是玩游戏,还分远攻进攻不成?姑娘你可想过,若你身边的人突然走了两个,你认为那老狐狸会不知道?他们就是再隐藏痕迹,老狐狸的人也会找到他们,这样岂不是等于把他们置于险地?到底他们只有两个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可以削弱你和姑爷的力量…” 苏清听后垂眸,是啊,他现在恨不得削弱她和萧寒苏的力量呢,若让诺风他们二人落了单,可不是正给他们机会吗?她暗暗的骂自己糊涂。 萧寒苏看出苏清自责了。于是安慰道:“落落,你没有必要自责,所谓关心则乱嘛。再说,你想的也是对的。按理说让诺风他们去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此时的我们却不能贸然行动。焉知这不是老狐狸的后手呢?如果他真的了解这种毒的性质,他就知道,我的毒一定会被诱发,然后在周围又买不到北地的雪莲。岳父或者你肯定会派人去北地寻找的。” 苏清想了想,是这个道理,说不定鲁国公就是把这一环都算在内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了一个事实,“我一直以为恶人都应该是聪明,却有一堆的猪队友,可老狐狸的身边却不是,大概要说猪队友,就一个阮凯翟了吧?” 萧寒苏现在已经完全明白苏清所有用词的意思了,“是啊,如果他再多几个猪队友多好啊,可如果是这样,他早就被先帝给搬到了,何必等到现在?说不定我们真的要等到拖死他。” 苏清无奈的嗔了一眼萧寒苏,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也是心大了。 她刚刚嘀咕完,就听夜蓝来说,穆雨辰和墨煦来了。 苏清脑子一转就明白他们俩的目的了,他们是打着来看萧寒苏的由头,毕竟萧寒苏受伤,这又连着两天都传出找云柳先生医治的消息,这个时间来看他,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墨煦和穆雨辰跟萧寒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因为成亲了,所以最近他们来偃雲轩找他的时候比着以前少了很多,可眼下却是非常时期,他都二次受伤了,来看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所以门房的人便想都没想的将人引到了偃雲轩来。 他们见了萧寒苏先是问了萧寒苏的身体,见萧寒苏并不打算多说,于是穆雨辰转而说起了正事,萧寒苏道:“严刑逼供,他刺杀我和落落,肯定背后是有人的…” 穆雨辰放佛见了鬼似的,“可是他不是余东波吗?他可不单单是仇佳宇啊!” “放心,他既然十岁起就跟着鲁国公了,这点严刑他是受得了的,再说了,不真的来上刑,怎么能行?你以为鲁国公真的那么好骗呢?” 苏清在一旁好奇的问,“你们大理寺也兴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一说吗?” 穆雨辰看了看苏清,她比以前胖了一点,梳起了妇人头,比着以前当苏清的时候,多了一丝柔媚,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了。 而她做为姑娘的时候,她通常都是将发髻扎成一个揪,然后用布巾包起。 大概是因为垂髻梳不起来吧,那个时候她从一头男子发长的苏清变成女孩苏清落,头发也不能一夜之间长长,垂髻梳不起来也是有的。只现在,梳妇人头可以了吗? 她的头发长的还真快。 穆雨辰不知道的是,苏清虽然梳着妇人头,却是作了假的,上面的发髻实际上是苏清弄出来的假发,否则都成亲了,若还是像以前那般抓个揪就不对了,也免了被鲁国公发现异常。 打量过苏清后,穆雨辰垂眸,解释道,“并不会屈打成招,大理寺一般都不上刑罚的,只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若犯人不认罪,可以上刑,但刑不过三,若还不认,便再次重新查证,若结果一样,那么便无视他认不认,直接定罪了。” 反正都罪证确凿了嘛! 苏清感叹,若是后世,犯人的口供与事发时不同,则意向是属于犯人的,更不会有屈打成招一说,不过罪证确凿的话,后世的犯人一般也是会爽利的认了的,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呢! 说到底这里是古代,是南北朝时期! 苏清将柳雲天给是伤药拿出来,交给穆雨辰,“偷偷交给他,刑罚过后让他悄无声息的吞下,别死了就行!”(未 完待续 ~^~) ps:  唉,我只能说,我最近又开始连着发高烧,存稿也告罄,说不定真的要断更了,明日若7点没有更则是请假了,少则一天,多则三四天吧,我高烧不退,怎么也得把高烧退掉了才好继续下去。 实在抱歉,提前通知一下。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大家没有舍弃我。。。但保证,本文不烂尾。 207 朋友(回归第一更) 穆雨辰接过药丸,笑了笑,“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让他挂掉的,我会寻两个靠得住的施刑,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在施刑的过程中若有个什么意外都是可能的,尤其似余东波这种在王府闹事的人,就算真的在施刑的过程中死了,那也不是衙差的过错,更不会有人去责怪给犯人用刑的衙差。 苏清点头,她自然相信穆雨辰的,看着穆雨辰就想到了纯鸯,“你和纯鸯的婚期…订了吗?” 穆雨辰一怔,随后眼神暗淡了下去,是了,他虽然喜欢着苏清,可是他很快就要娶她的手帕交了,纯鸯郡主啊,她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他从小就不喜欢她,后来更是喜欢上苏清了… “大概会是六月份,具体日子还没有敲定。” 苏清点头,“以后对纯鸯好一点,其实她挺好的,只是她心…她毕竟是郡主嘛,又是家中的宝贝疙瘩,偶尔有点小任性也是有的,她若任性了你不要跟她生气,哄着她就好了,她心软着呢!而且她跟莹莹一样,都是单纯的女孩子,并不似别的姑娘那样整天玩阴谋论。” 穆雨辰知道苏清跟纯鸯,莹莹是很好的朋友,是手帕交,也知道苏清对她们也是极好的,只是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其实苏清是想到了纯鸯的父亲周驸马,因此才有此一问,萧寒苏说过他确定周驸马就是赤骨,只是后来他毒发了,她到现在还没倒出时间去问天啸他们,可她相信萧寒苏不会随便乱说。 穆雨辰见苏清没有说话,苦笑一下,她一直都是聪慧的人。应该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吧?她只是变相的提醒自己,自己要跟她的手帕交成亲了,要自己好好的对纯鸯郡主呢… 其实就算苏清不说,他也会好好的对待纯鸯郡主的,不说她是郡主,单说她是妹妹和苏清的手帕交他就会好好的对待她。更何况从小他就和她相识,对她也犹如对待妹妹一般,可除此之外的其他再多,他给不了。 “好了,你们也不要多说了,雨辰不能多呆,一会大理寺寺卿曹大人可就要去衙门了。雨辰你若还不赶紧回去,可赶不上了,还有墨煦,你…落落,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吗?” 苏清一怔。对了,这件事还没说呢! 她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一封信交给穆雨辰。 穆雨辰见状,故作轻松的打趣道:“莫不是你也学起来寒苏。交给我一封信却让我不要看,等你什么时候允许看了再看吧?这次应该不是写了什么谁看谁小狗吧?” 之前萧寒苏交给他一封信。到现在还放在他的书房抽屉里,因为萧寒苏交待过不能看,所以他没有拆看,哪怕他很好奇信的内容。可萧寒苏信任他,他自然也会对得起这份信任。 如今看到苏清也学起了萧寒苏,不由得起了一丝狭促的心思。 苏清并不知道这件事,脸上露出一抹疑惑:“这事我不知道,我这个信倒是没什么,一会你趁无人注意的时候打开就行了。” 穆雨辰道了一声好就接过来,然后起身告辞。 苏清把墨煦留了下来,说是有话要说,她将人引到了厅上,厅上只有他们二人。 苏清看着墨煦有些消瘦了的点脸颊,口气轻松,带着一丝俏皮,“怎么了,这是最近过的不好啊,还是家里人苛待你,不给你饭吃?下次再有吃不饱的时候记得来我们偃雲轩混饭吃!” 墨煦笑了笑,“这倒没有,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毕竟北周那边蠢蠢欲动,平北侯爷虽然现在还没有得令回豫州,可也要不了多久了,再者兵部最近的事也多,我是忙的瘦了。” 苏清哦了一声,“朝堂之事已与我再无关系了,我只是一个没有品阶的女侍中而已。墨煦,我们还是朋友,是吧?这一点不会变吧?” 墨煦点头,“当然不会。苏清,我知道你有话想要跟我说,你…你想说的是…你和寒苏…” 苏清眼神坚定,“墨煦,我喜欢萧寒苏。” 她这句话说出来后,厅上的两人都沉默了好一阵。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承认她对萧寒苏的感情,就连面对萧寒苏,她都没有这么直白的承认过,可是墨煦是她的朋友,是她最珍视的朋友。 她希望她幸福的同时,她的朋友们也都能幸福,尤其是墨煦。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他吵,要跟他闹,可现在想起来,何尝不是想要让他注意到我呢?你和雨辰,对于我来说都是极好的朋友。诺风他们对于我是兄弟,是亲兄弟,可你们不同,你们是除了纯鸯和莹莹这两个手帕交之外,我唯一的朋友,对于你们有些事我不愿隐瞒,我宁愿跟你们面对面的把话说明白,也不要咱们之间互生猜忌,然后渐行渐远。” 墨煦的心微微一阵疼痛,他转身,“不会的,就算有那么一日,我也是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墨煦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有他的傲气,不用苏清多说什么,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告诉他她的心意,让他放下。 可是苏清,你可知道,放下,谈何容易?况且我对你的感情,便是那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苏清看着墨煦受了伤的背影,默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她必须要把话说明白的,感情这东西,若一旦扭曲了,或者执著的太深了,很容易让人为之疯狂的。 否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痴男怨女,更不会有那么多恩怨了。 门外,冰露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悄悄的跑了,没想到她和墨公子竟然还有些牵扯不明呢?这事必须得到老夫人那上眼药去! 冰露踩着愉快的步子离开了偃雲轩,径直去了鹤松苑。 至于苏清并不知道刚刚她说的撇清关系的话已经被人偷听了去,谁让她和墨煦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并没有去留意有没有人偷听呢? 她径自伤心了一会就去找萧寒苏去了。 而另一方面,穆雨辰出了王府,就回了大理寺,路上他拆开信看了一遍,然后低低的笑了。(未 完待续 ~^~) ps:  其实我本来不想矫情的,可是真的想要说一说,这两天在家躺了两天,也断更两天了,今天总算是烧退了,可是身体还是有些弱,所以更新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努力每天不下四千+,多了嘛…得看我的具体情况了,今天一天码字都是删了该,改了删的,感觉怎么码都不如意,最后就定这样了,一会还有一更,很快就会更出来的。 希望大家还没有放弃我~~~ 208 重审 最近京城中风云四起,原因就是大理寺公开审理王府遇刺一事时,结果刺客在堂上竟然言辞凿凿,说他乃是当年蒙冤的余将军的嫡子,余东波! 这个消息就够惊人了,更惊人的是他口口声声说要状告靖安侯苏毅! 本来是审讯他的,结果他变成了要状告了,这一转变瞬间引来了许多人在堂外观看。 余东波称当年余家通敌一事是苏家,也就是靖安侯陷害的,原因就是靖安侯记恨他父亲接手他的兵权,最终还害的他只得一个闲职的下场。 这个说法又是惊起一片惊涛骇浪,明面上,当年苏侯爷会被彻底的罢免兵权是因为他打了王府的世子,可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是先帝忌惮他的军功,所以罢免了他的兵权。 可如今这说法又被推翻了,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随后余东波又说当年余家通敌一事,纯属虚构,当年所被牵连的人家也当是无罪,这一切都是苏毅在背后干的,他去王府行刺也是为了给余家报仇! 这么一想,如果他真的是为了报仇的话,似乎罪不当死,毕竟当年余家的事可是满门抄斩了,更是牵连了许多人家,其中甚至还有一家是百年的书香世家呢! 可有的人心中却有疑惑,既然你认为是靖安侯干的,为什么不去靖安侯府去刺杀靖安侯?干什么要跑到王府去刺杀一个外嫁女?然后还连累了王爷! 谁知余东波竟然说王爷遇刺并非他所为,他甚至是不知情的! 他只是要杀苏清落和萧寒苏,想要杀萧寒苏是因为当年的事虽是苏家的人干的,可萧寒苏跟苏小将军战场多年,早就洞悉了这一切。他却帮着隐瞒,甚至连王爷都不知情! 这一下人们的心中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扔进一块石头一般,荡起一阵阵波浪,有人就不满了,问他萧寒苏有什么理由帮着苏家人隐瞒? 与其说他们不满说萧寒苏隐瞒的事,不如说他们不满的是余东波竟然质疑小将军们的人品! 虽然苏清已经死了,可是他仍然是百姓心中的英雄。他活在百姓的心中。不说小小年纪就带着大军胜利,单说他们回京后,穆雨辰的那件事就够他们佩服的了。 在百姓的心中。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却是他们衡量这些高高在上的高官的标准。 因为其他的事他们也看不到啊,只能听说,而听说的未必可当真,有夸大的成分在。可他们眼看到的事却是最有力的证明。 余东波听到质问声也很平静的回答,说萧寒苏因为跟苏小将军战场多年的友情。苏小将军还有一个胞妹,两人长的一样,因此萧寒苏就喜欢上了苏家的姑娘,因此他开始为虎作伥! 大家一听。觉得这么解释倒也合理啊,毕竟苏清和苏清落确实长相一样,和苏清相处久了。又知道他有一个长相一样的妹妹,会喜欢上也是正常现象…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大理寺卿可听不下去了,说余东波是胡扯,当年兵权之事是先皇做主,况且在苏毅刚出孝期的时候,先皇确实曾问过苏毅什么时候回豫州戍边,是苏毅自己推辞说疏于兵法,恐怕不能胜任,先皇这才让他先暂作休息,熟悉一下昔日的兵法。 可后来就出了跟王府的那件事,然后苏毅才被罢了兵权,给了闲职。 既然这样,何来余将军抢了苏侯爷的兵权之说?明明就是他自己放弃的! 再说萧少卿和苏家姑娘的婚事,那也是先皇留了遗诏赐婚的,根本不是两家做主,再者听说苏小将军和萧少卿虽然是战场多年的情谊,可私下里两人却是不合的,通常都是一言不合就打一架,这一点穆雨辰作证,确实是这样的。 萧少卿和苏家的姑娘早前也是互看不顺眼的,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毕竟曾经苏清可是在大庭广众下被鲁国公的嫡孙‘调戏’了,但萧寒苏只是看戏,却不曾多管, 既然这样,又何来萧少卿会喜欢上苏家的姑娘然后为了她帮着苏家隐瞒呢? 就算现在喜欢上了,那也是两人成亲后才喜欢上的,按余东波所说,萧少卿该是早就喜欢了,单就这一点就不符合嘛! 但余东波却坚持说法,并且说的有理有据的,据说当年的事他还有人证! 但当大理寺的人去传人证的时候,人证却丢了! 屋内一片凌乱,看得出来人证是被强行带走,或者说已经遭遇不测了。 这一下余东波的说法变的模棱两可了起来,若他不是余家的后人,直接判定他说谎也是无碍的,可他是余家后人,余家当年是通敌罪,通敌是大罪,大理寺也不敢轻易做决定,于是赶紧进宫请示皇上。 景子恒知道这件事后紧急召集了百官,在御书房议事,毕竟余家的案子是先皇定下的,景子恒不能轻易的推翻,不然就有不孝之嫌。但也不能草草做了决定,不然不能服众。 御书房内,百官开始都说余家后人说的话不可信,更何况那人虽然面似余将军,可到底是不是余家后人谁也不知道,万一是有人冒充怎么办?所以大家认为就该直接处死。 结果穆雨辰却提出当年余家通敌一案确实有些蹊跷。 当年所谓的罪证确凿,不过是余家的一个管事的口供,截获的通敌信函,还有在余家查抄出来的往来书信,可这些都可以伪造,人也可以是收买的,这怎么就能算的上是罪证确凿了呢? 况且当年余家是戍守豫州,怎么看通敌都该通北周,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景子恒却有些惊讶,穆雨辰提出疑问,甚至同意重审当年一案,难道他是在怀疑苏家吗? 此时墨煦出列附议,随后墨元帅,墨将军等也出列附议,平北侯也附议,文国公一直不喜欢参合这类附议的问题,可这次却也出列附议。 最后就连郑御史都没用逼迫直接出列附议了。 景子恒看这情况,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同意重审,反正他是迫于压力,跟不孝扯不上关系了。但他心中却有些担心,万一是苏家,他要怎么办? 他曾经答应过苏清,要护着苏家的…(未完待续。) 309 清毒 想到这,景子恒的脸色变了变,苏清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会提出让他护着苏家的请求呢? 可是这也不对啊,苏清应该知道,如果当年的事是苏毅陷害的,那么苏毅所犯的罪可不是小罪,甚至可能是苏毅通敌,可不论是陷害忠良还是通敌,他都没有办法去护着苏家。 唔,苏清不会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的。 那么一定不是这件事,苏清一定不知道。 景子恒想通这些后心里倒是放心了许多,他相信苏清,以苏清这样的性子来说,他的父亲肯定是被冤枉的。 他丝毫不觉得他这是盲目的信任,或者说是为君者不该有的信任。 最后事情就以重审为结果这样定下来了,但对于余东波来说却没有逃过一劫,因为一日不平反,他就一日是罪人之后,加上他是要告靖安侯,所以被施了大刑,好在他身子骨硬,没事。 京城连着数日都在谈论这件事,但大理寺似乎一点都不急着要去查似地,尤其是穆雨辰。 怎么说当初重审一事是穆雨辰先提出,然后由其他人附议才通过的,后来皇上更是着刑部尚书邢健,大理寺卿曹纯和少卿穆雨辰一起兼办此案。 可已经过去数日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就放佛石沉大海一般,反而是余东波在王府逞凶一事,反复被询问着。 同时朝中礼部的人再次提出要皇上立后一事,毕竟皇上今年都十六了,也已亲政一年多了,也该是立后了。 这一日皇上终于下令,着平北侯为帅。即刻回豫州戍边,做好防范。清平侯整军,待发。至于立后一事,也开始了选秀。 一晃就到了三月末,苏清的生日早就过了,当时正是敢上萧寒苏中毒,王爷昏迷不醒之时。因此也没过。只得乐蓝给她做了一大碗长寿面吃了,苏清觉得这是她过的最寒酸的一个生日。 哪怕当年在战场之时,她的生日都有人记得。有人送礼物,可是今天她什么都没收到。 所以从她生日后到今天,她一直没给萧寒苏好脸色,但今天意外的苏清却是笑着走到萧寒苏的房间。原因就是今天柳雲天要给萧寒苏清毒了。 将养了许久,萧寒苏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现在清毒也能承受了。 柳雲天一边准备清毒的工具,一边唠叨着:“姑爷,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听说过关羽刮骨疗毒吧?虽然我手上有麻沸散。可是到底比不上我们后世的药,不能做到一点疼痛都没有,还有药效过了之后的疼痛也是有的。治疗过程中的小小疼痛或许姑爷能忍住,可术后的疼…” 萧寒苏微微一笑。“柳先生尽管放心就是,想当初苏清身中数刀时,那疼痛该是我的多少倍?她都不曾哭鼻子,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了她去?再者,我是她的夫,若连这点疼痛都受不了,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旁?” 柳雲天微笑着点头,然后看向苏清,“姑娘,你出去等着?” 苏清想了想,点头,刚走出房间就有人来说,穆雨辰又来了。 说是又,实在是最近穆雨辰上门的次数太多了,有的时候一天能跑个四五趟,都不知道哪有那么多事,反正他就是来了,然后一会就走,说不定很快又会回来。 于是苏清就到厅上,见到穆雨辰,还有随他同来的是邢健。 这是她作为苏清落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邢健,邢健见到她愣了愣,果然跟苏少卿一样呢!他曾经见过一次苏少卿,唇红齿白的,看起来比较像女孩子,不过行事作风倒是一点都不像。 苏清跟两人见礼后才问了两人的来意。 原来还是为了余东波一事,当年余家的事苏清落才五岁,所以他们问的自然不是这件事,而是余东波行刺一事,苏清便把当天的情况说了,还顺便让夜蓝去通知了成悦,成悦赶来后也将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后两人就离开了。 厅上只剩下苏清和成悦两人,“夜蓝,去守好了,我有些话要跟二嫂说。” 夜蓝点头离去。 成悦笑了笑,“五弟妹,你想知道什么?” 苏清坐下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全部。” 成悦转头看着苏清,许久她也施施然的坐了下来,“当年是清平侯让他手下带着人来血洗了我们成家,我们成家从上到下百余口人无一生还,惟独我是被我母亲扔进了莲花池里才躲过一劫,可是当我出来的时候,我看着家中上百余条人命,我当时的恨又有谁能体会?” 说到这里成悦眼中流出一滴泪,然后她抬手擦去,随即嘲讽的一笑,“幸亏老天有眼,我活了下来,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当年去的那些人中,有一大部分我父亲都是认识的,毕竟同是戍守在豫州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当年清平侯属于苏毅旗下的将军,而余将军虽是以将军称之,可他实则是一名帅,后来苏毅将军权交接给余将军后,清平侯则因随苏毅戍边多年,有着一定的经验而留了下来,成悦的父亲作为余将军麾下的将军,跟清平侯自然也有接触,他手下的人也见到过很多。 “当年的惨案我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了,我只想为成家沉冤,可是…要说证据的话,恐怕还要从清平侯入手,他手下有一个副将,叫田耿,当年的事就有他,其他人…我暗中查过,当年血洗我成家的人,不是暴毙就是战死,或者是戍边的时候遇敌人偷袭而亡,总之就只有他一个人活着,我想他手中应该有什么证据,不然清平侯不可能留着他。” 苏清眯起她那双桃花眼,喃喃的重复:“田耿啊…清平侯现在还没得到命令回到豫州,不过平北侯已经回去了,他也得令整军待发,恐怕距离回去的时间也快了,若是让他走了,那岂不是是放虎归山了?不行,得先想个办法把他留下来才行…” 苏清是脑子快速的运转了起来,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被成悦看出不同,反正成悦是不会害她的。许久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办法…有了!(未完待续。) ps: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标题的序号一直都是错的,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我还说我怎么才发到200多章呢…结果弄来弄去,299后我又打回了200。。。二更马上出来。 310 情谊 驸马府,鸯梅苑。 纯鸯正认认真真的绣着嫁衣,按理说她可以不用亲自动手的,可是她要嫁的人是穆雨辰,是她从小就喜欢的雨辰哥哥,所以她更喜欢亲力亲为。 周驸马来到鸯梅苑看着自己女儿,他柔柔一笑,她还是那么喜欢穆雨辰那个臭小子! 不论周驸马在外面做了什么,每次见到他的女儿他的心总是能软成水一般,可对他两个儿子,他就没有那么喜爱。 阳阳,父亲做的事不想连累你,维盼你以后可以幸福,如此为父就放心了。 “父亲,您怎么来了?您要有什么事要交待让人来唤女儿一声就好,女儿去给正房听吩咐就是,哪里就劳动父亲亲自前来了?” 周驸马很少来鸯梅苑,毕竟是女儿的闺房,他不好总来,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走着走着就过来了,反正都过来了,就来看看自己女儿吧! “就是突然想过来看看,怎么,在绣嫁衣?唉,一晃你都这么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为父还真是有些不舍得呢!” 纯鸯嘿嘿的笑了,放下嫁衣蹭到驸马的身边,挽着他坐下后,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父亲,那女儿就不嫁了,陪着您和母亲可好?到时候女儿天天到您跟前去,您可不许嫌烦的!” 驸马瞪了她一眼,“傻孩子瞎说什么呢?这怎么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再说你嘴上说着不嫁,这要是真不让你嫁,你还不来烦死我?为父的可不想天天被一个小跟屁虫跟着!” 纯鸯刚想反驳,突然脸红了,不满的嘟嘴道:“父亲…” 驸马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阳阳啊,以后呢到了穆家,你可不能像在家中的时候这样任性了…对了,平北侯已经得令要回豫州戍边去了。” 纯鸯的笑容凝滞,她马上就要大婚了,却在这个时候边界不稳定。平北侯回去戍边… “放心。你们的亲事不会耽误的,听说穆家好像是他们宗族的大长老出面了,有他代替平北侯出席你们的成亲礼。不会耽误你们的亲事的,左不过还有皇上为你们担着呢!” 纯鸯点头,“父亲,女儿省的。只是女儿有些担心…” 驸马慈爱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担心。不会妨碍到你们的亲事的。” 纯鸯嗯了一声,可是心中却放佛压了一块重石一般,都说战场无情,此时平北侯回去戍边。万一北周发动战事不是冲着北齐,而是冲着景朝的话,那么真的能不影响她的亲事吗? 周驸马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有小厮冲他点头,他便匆忙离去。纯鸯看着周驸马离去的脚步有些急,不由得更加担心了,“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来人,给我更衣,我要去哲肃王府!” …… 纯鸯进入王府后,由下人领着往偃雲轩走来,远远的就看到穆雨辰,她微微一愣,脸色瞬间红了,她和他现在正在议亲,而且婚事大概不久就要定下来了,这个时候他们是不应该见面的。 她想着就转身绕到一颗银杏树后,藏了起来。 穆雨辰和邢健边走边说,“刚刚苏…萧少夫人说的邢大人有何看法?” “嗯…在王府逞凶这事嘛…我看还是那个自称是余东波的人的过错,就算他是为了报仇,那也是在王府逞凶了,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日后肯定是要判罪的,至于其他的…穆少卿,你当初提出重审难道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穆雨辰笑了笑,“有是有,只是…可能有些麻烦,因为没有证据啊,所以我现在正在积极的找证据呢,这件事嘛,本来我是想放到明面上来的,只是眼下还不适合,免得打草惊蛇了。” 邢健倒也不问,转了话题说道:“唉,没想到萧少夫人和苏少卿倒是真的一摸一样啊!只是可惜了这性子,都说她是…” 邢健其实是在感慨,苏清那样有才华,有能力的一个人竟然就早逝了,可是这个被人传称粗鄙不堪的萧少夫人却活的好好的,而且刚刚看样子,也不像是那种长年生病的人。 如果换一下多好啊!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穆雨辰知道邢健误会了苏清,于是开口说:“其实她挺好的,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人云亦云的话,邢大人怎么也跟别人一样相信?都道苏清是个英雄,试问英雄兄长又如何能有一个如此的妹妹呢?更何况…苏清的这个妹妹并不是娇宠出来的,可以算是苏清一手教出来的。” 邢健好奇:“苏少卿教出来的?那…如果是这样外界的传言可真的要斟酌一下了。” 苏清亲自教的啊,那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妹妹教成粗鄙不堪呢?不过是什么时候教的? 穆雨辰却比邢健更好奇,“邢大人,我一直以为邢大人该是谨慎之人。” 邢健已经三十又三,按说正是稳重又不失活力的年纪。 邢健摇头,“谨慎吗?唉,我就是缺乏谨慎,偶尔还会有些小冲动,曾经老侯爷也这么说过我,说来最让我没面子的还就是你们几个小孩。” 这事就要说到当初他弹劾阮凯翟的时候了,那个时候萧寒苏他们曾去过牢中看他一次,将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当时他也是哽着脖子不服气,可后来阮凯翟倒了,他被扶上了尚书之位,再加上他们几个在朝中的事让他不得不服了。 穆雨辰也知道邢健说的就是他们几个潜入到大牢去看他的时候的事,“那个事啊,你就该骂!他好歹当时也是一品,你无凭无据的就想要弹劾一品大员,我们不骂你骂谁?” 邢健哈哈的笑了,说实话被几个孩子这么骂实在是没面子,可是经过那一次的事后他也看开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在这几个小孩面前这么丢人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了? 两人说着就走出了王府,藏身在银杏树后的纯鸯这才转出来,看着穆雨辰的背影,心中涌上一阵凉意,他果然是喜欢落落的,刚刚他提到落落的时候,眼中的深情别人没注意,可她注意到了。 雨辰哥哥,为什么你喜欢落落却不能喜欢我呢? “郡主…” 纯鸯的思绪被这一声唤给唤了回来,她垂眸掩饰自己的悲伤,“前面带路吧,去偃雲轩。”(未完待续。) 311 凑巧; 苏清刚送走成悦就迎来了纯鸯郡主,苏清拉着纯鸯来到正屋的暖阁里,反正最近萧寒苏不住在正屋,而且此时他正在被柳雲天清毒呢! “好久不见你了,最近可好?有见到莹莹吗?我听说你最近在家里备嫁,我这…你也知道寒苏中毒,王爷至今昏迷不醒的事了,最近一直在烦心这些事,加上老夫人又时不时的训话,弄的我倒也没了心情出门,我是怕再影响了你们的心情…呃,纯鸯,你不是生气了吧?” 苏清见纯鸯的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她是生气了。 纯鸯郡主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原本没见到落落的时候她满心的不舒服,可却丝毫不会怪到落落的身上,可现在见到了她,她却突然发现,她开始有些怨落落了。 虽然她心中明白,这根本就不是落落的错,可是明白归明白,她就是心里有怨啊! 原本她来是想要问问落落,知不知道北周的事,她知道她父亲不会跟她说太多这些事,毕竟她是个女孩子,最后她思来想去,除了落落她再想不到有谁能知道这些事。 可现在,她却问不出口了。 穆雨辰喜欢落落,平北侯是他的父亲,现在她却要向落落问穆雨辰父亲的事,这让她总有一种落落跟穆雨辰之间有很多联系,可她却是局外人的感觉。 “纯鸯?”苏清见纯鸯半天不说话,有些担忧的问。 纯鸯回神,然后扯出勉强算得上是笑容的笑容,“我刚刚走神了…” 苏清眼睛转了转问道:“刚刚…你来的时候应该碰见穆雨辰了吧?” 纯鸯摇头,“没有。我刚刚是先去看了看银杏树,要说京城内哪里的银杏树长的最好,就只有哲肃王府的,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可能因此错过了,没有看到他吧…再说我跟他现在正在…正在议亲,也是不方便见面的。不吉利。” 苏清点头。她成过亲了已经知道了,成亲前的男女是不便见面的,说是不吉利。 可是她总觉得纯鸯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像她说的这么简单… “纯鸯…你…”苏清斟酌了一下,还是不要直接说吧,“可是想我了特意来看我的?” 纯鸯笑了笑,“是啊。知道你忙,我就来看你啦。不怪我连帖子都没递直接就上门吧?” 苏清微微摇头,“当然不怪,你就是天天赖在这我都高兴的。” 纯鸯却笑了:“高兴?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倒瞧着你满脸的严肃加冰霜啊!” 苏清本就是不喜笑的人,也就偶尔在萧寒苏的面前笑容能多一些些罢了。可大多数的时间她都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容易接近的样子。 “竟打趣我,合着你是不是也要说我是面瘫?寒苏欺负我的时候。就总说我是面瘫,难不成现在连你都要这么欺负我了吗?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看着苏清一脸愁苦。纯鸯笑了,是啊,其实落落有什么错呢?她一直都是她,只是她从小被当男孩子培养,又是个聪慧的,能有如今的成绩是她自己争取来的,而能有这么多人喜欢她也是她应得的。 可是饶是知道她没有错,纯鸯还是会怨,她听说过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落落,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我表哥啊!” 苏清一愣,随即大方的点头,“是啊,可是他总欺负我,尤其是他中毒期间,他仗着他现在是病号,我不好欺负他,所以更加的变本加厉了,等他好了,纯鸯你和莹莹可要记得来啊,帮我一起欺负他!我们要欺负的他哭爹喊娘才好!” “那你不心疼?”纯鸯揶揄的看着她。 “我心疼他干嘛?”苏清死鸭子嘴硬的本事再一次发挥,“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纯鸯看着苏清的表情,她知道苏清是真的喜欢萧寒苏,既然这样,她是不会喜欢穆雨辰的,既然自己和穆雨辰快要成亲了,那他的心就由她慢慢的去收回来吧! 至于对落落… 怨一下也没什么,她不会因为这一点点怨就去伤害落落。 再说落落那么大方,那么明理,她定然知道自己心中的怨源自何处,她是不会怪她的,等日后她把穆雨辰的心收回来了,她和落落之间这仅有的一点怨也会消失的。 两人又唠了一会,纯鸯就告辞了,彼时柳雲天给萧寒苏的清毒‘手术’也完成了,柳雲天来跟苏清回报萧寒苏的情况。 “初步看来是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再吃几天药,三天后我来复查。” 苏清嗯了一声,对于柳雲天的医术她是很有信心的,于是也没多在意这件事,反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柳叔,父亲派出去的人,现在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柳雲天听到苏清提起这个就笑了,“老爷的人带着老狐狸的人现在在北地四处转悠呢,这不,姑娘也听说北周和北齐的事了吧?北地到底是属于北齐的,突然出现几帮不知哪来的人,他们能不紧张吗?于是正派兵四处盘查,而我们的人是先行者,自然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可老狐狸的人却是折损过半了。” 苏清听后脸上爬上了一丝笑容,“不错,虽然都是些不重要的角色,可牵制住一个是一个,且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可以被我们牵制吧!对了,柳叔啊,我父亲那还有多少可用的人手?” 柳雲天想了想,“估计不是很多,能自由支配的恐怕也就十来个吧!” 苏清一听眉梢间露出喜色:“用不到那么多,柳叔你过来我告诉你…” 柳雲天凑到苏清的跟前,苏清低声的对着柳雲天嘀咕了几句,柳雲天听后好笑的看着苏清问:“姑娘,你这是又要阴人家了?” 苏清耸肩,不置可否,不阴别人难道等着别人来阴她吗?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再不会被鲁国公牵着鼻子走了!“行了,快去办吧!我要去看看我相公去了!” 柳雲天听后骂了句不害臊就离开了。 …… 当天京城中相继出了三件事,第一件事皇上突然下令要清平侯多留些时日,有些事需要清平侯协助帮忙调查一下。 第二件事是夜里的时候,大理寺被一行不明来路的人劫狱,与其说是劫狱还不如说是去杀人灭口更确切一些,要不是大理寺早有防范,犯人可能真的被灭口了! 虽说余东波也不是那种丝毫不会功夫的人,可他可是受过大刑的人,牢里那是什么环境?哪里是大刑后几天就能养好的呢?所以要不是大理寺提前有了防范,余东波就真的被灭口了。 第三件事同样发生在夜里,但却是出在军中,还是出在清平侯的军中。 清平侯已经得了令要整军,待发,可突然又接到令说要多留几日,帮着皇上调查一些事,此时军中却遭到贼人偷袭,而遇刺的不是别人,还是清平侯的得力干将田耿,当时要不是正好巡夜的人听到动静,田耿已经被杀了。 因为出了这几件事,皇上都没休息好,连夜把清平侯和田耿等人都召回了京中,曹纯,穆雨辰,邢健等人也连夜入宫。 毕竟两件刺杀案前后发生,说是巧合也有些太过凑巧了。(未完待续。) 312 闭嘴 皇宫御书房内,一夜灯火通明。 而鲁国公府的鲁国公却是坐卧难安,田耿知道很多内幕,很显然这次的事是针对田耿去的,万一田耿真的认为是清平侯对他下了杀心那可就是受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了。 可他们现在人在宫中,消息又传不进去,鲁国公就只能干着急。 哼,这个小皇帝,手段倒是不错,还知道挑拨离间了,知道他和清平侯不会轻易上当,就选择了一个好下手的去,田耿…当初就不该留着他! “老爷,宫中有消息传出来了,说是田副将已经被放出来了,还是由墨煦和穆雨辰一起护送出来的,说是要送到家呢!而侯爷却…至今还留在宫中,皇上的说辞是有事要侯爷去做。” 鲁国公恨的牙痒痒的,恨恨的道,“这小皇帝,分明就是将正德扣了下来,却还要美其名曰是…对了,老卓啊,萧家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有的,月牙说最近几天萧寒苏的毒发作四次,听说现在整个人都有些…精神不济吧,整日里也是昏睡的时候多,至于苏清落…她每日都陪在他身边呢!然后是王爷那…还没有醒,萧老夫人也是看着这个时机,找了苏清落不少麻烦,这回她倒是学聪明了,一声不吭了。” 鲁国公听了这话脸色稍稍好了一点,“萧家是该换个人做主了,不然总是要跟我做对!那柳雲天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这两日倒是…哦,昨日他去了哲肃王府,待了有两个时辰左右,期间穆雨辰随同邢健去过,待了约莫有两刻钟左右吧。纯鸯郡主也去了,待了小半个时辰。” 鲁国公嗯了一声,然后突然又问道,“那去北地的那些人呢?可有消息?” 老卓面色一整,“有是有,只是…并非是什么好消息,老爷也知道。北齐最近很是紧张。北周这一动作,不仅咱们景朝紧张了起来,就连北齐的大将军们也开始紧张。苏家的人和咱们的人一进入北地就被他们的人发现了,派着兵的出来查,苏家的人还好点,他们躲起来比咱们轻松。咱们却是既要躲避北齐的人,还要跟着苏家的人。倒是耗损过大了。” “唔,既然这样,就告诉他们撤回来。” 老卓有些奇怪的看着鲁国公,鲁国公哼了哼。“老卓,你真的认为柳雲天的医术就这么点境界吗?怀翊说的话我固然是相信的,只是哪个成名的大夫没有点自己的绝学而不为人知呢?他们又怎么会把自己会的全部露出来呢?这人啊。深藏不漏的时候才是谜,若都被人看透了。还算的上什么传奇人物?” 老卓如醍醐灌顶一般,躬身准备退下。 鲁国公突然说:“让那个田耿闭嘴吧,也省的他打扰了咱们的计划。” 老卓身子一凛,“老爷,可是有墨煦和穆雨辰在,恐怕不好办啊,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不美。” “我省得。只是…这田耿一日不闭嘴,他就有可能吐出真相来,这个世界上,能保守秘密的永远只有一种人。” 老卓听后不再多说,躬身退下了。 …… 墨煦和穆雨辰将田耿送回去之后两人就隐匿了起来,果然,傍晚时分,天色还早,就有四个身手利索的人翻身进到田家。 此时田耿正在书房看着舆图发呆,他再不济也是一个副将,所以听到声音后立刻摘下佩刀警惕着。 一阵阴风,他俯身避过,只听身后叮叮叮的声音,是暗器钉进墙壁里的声音。 田耿眉心下压,这来的倒是高手,他家的墙壁当初为了防暗杀,特意做了一层加固,现在对方的暗器竟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打了进去,可见他们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哼,可怜我一辈子为鲁国公和清平侯卖命,没想到到头来依然是这么个下场!早知道刚刚就该跟墨大人和穆少卿他们走,起码还能有他们保护他呢! 可是再想也没有用,现在他们不在,一切都得靠他自己,他侧头看了看墙壁上的舆图,只要他活着,只要证据不丢,他一定告倒他们! 嗖嗖嗖 三支冷箭顺窗射入,田耿挥舞着大刀挡开飞来的冷箭,在地上滚了一个圈,人就躲到了墙根下,他顺手抹了一把鼻子,啐了一口,“老子今天才明白,什么叫过河拆桥!”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哭声,他微微一怔,露出头来看向窗外,此时天色并不暗,外面的景色可以一览无余,只见其中一个人正抓着他的儿子,刀架在他媳妇的脖子上! “畜生,放开他们!”他想也没想的站起身来。 对方并没有多余的话,迅速的搭弓射箭,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向田耿射去,田耿的妻子惊得喊出声:“田哥!” “爹…”孩子也在看到田耿的同时哭着喊出声来,可这一切在田耿的耳中似乎都听不到了一般,他只能看到眼前的那一支箭,那一支射向他的冷箭! 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他想,完了,这回死了,连拼都没得拼,就死了,他真是不甘心啊! 可是他忘了,他有妻儿,他有顾虑,他错了,早在穆雨辰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他就该接着的,可他当时考虑的是什么? 他想如果他继续跟着清平侯,跟着鲁国公,他日后去了战场,他的妻儿会有鲁国公护着,就算他战死了,他们也可以一生无虞,可是穆雨辰他们能保证吗? 几个黄口小儿,焉能比鲁国公强? 于是在听他们说昨夜行刺的人很可能跟当年余家的人有关系,只是他们不懂为什么要来行刺他?问他可知当年的内情? 他死咬着说,当年余家之事,他丝毫不知情,昨夜行刺之事也许只是个人私仇,他身为副将,长年追随清平侯左右,自然也得罪过不少人,穆雨辰他们听了便没多说什么了。 可是结果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吗? 他知道,他死之后,下一个就是他的妻儿了,他对不起他们… 他慢慢的闭上双眼,等死吧!(未完待续。) 313 见鬼了 啪 一声脆响响彻天际,田耿惊恐的睁开眼,眼前只有一道鞭影划过,而他的妻儿也在这一瞬间被救了下来,甚至他都没看到对方是如何动作的,总之他的妻儿已经安全了。 他吁了一口气。 随后见到长鞭一甩,将他卷了起,拉向后方,此时他才看清这个少年的面容。 他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面容如玉,只不过是冷玉罢了,眼神犀利,动作敏捷,看样子比他这个多年从军的人还要威武几分,可是他到底是谁? 田耿出神之际,对方显然也微微吃了一惊,这个人是谁?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四个人对视一眼,三人栖身上前,决定要完成国公爷的吩咐,而剩下一个人则是为了防止事情有变打算退回去禀告国公爷。 但他们的意图被天啸洞悉了,天啸长鞭一甩,直接捆住了那个将要离开的人,随后将人轻轻一拉,对方也随了力道身子顺势扭了扭,同时手上出现一柄锋利的匕首,向天啸刺去。 田耿承认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人家刚刚才救了他们全家,他现在又恨清平侯,恨鲁国公恨的牙痒痒的,他自然很快选择了立场,他伸出长刀替天啸挡下对方刺来的匕首。 天啸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姑娘说的果然是准的,也许姑娘说的对,对付鲁国公不能从他那下手,他实在是太狡猾了,那么只能从其他人那下手。 先是安排人刺杀田耿,让田耿心中存了一点疑惑,毕竟皇上刚刚下令要清平侯多留几日。说是要他帮忙调查点事,而这个档口,关在大理寺的余东波再出了点事,就让他更担心了。 然后隔断鲁国公的消息通路。 这一点皇上轻松就做到了,他只需把人留到天明再放行,鲁国公肯定怀疑田耿已经被他们说服了。实际上,整整一夜。皇上只是自己在静思。他没说让人下去,清平侯等人也不敢开口。 然后一早上让田耿离开的时候,穆雨辰和墨煦护送。就更加让鲁国公认定他已经被说动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鲁国公,都有那么深沉的心性,鲁国公会怀疑才是正常的。 接着再有穆雨辰出面。曲解了昨日的人,将行刺之人与余家联系起来。却避开了可能是清平侯杀人灭口的可能,更是闭口不谈要他出面指证清平侯的话,这让田耿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他会想,也许穆雨辰他们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他是参加了的。是知道内幕的,如果穆雨辰他们不知道,那么这次的刺杀很可能真的是清平侯策划的。 原本苏清计划的是等入夜了。如果鲁国公还是没有动作,那么她就动手。装成是鲁国公的人,再次来杀他,不过没想到根本用不到姑娘出手,鲁国公就出手了,这倒省了麻烦。 他们唯一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这么有恃无恐,现在天还不黑他们就敢来杀人! 田耿的功夫在来杀他的杀手面前那就是三脚猫,于是很快负了伤,天啸眉头皱了皱,做戏归做戏,可不能真的让他死了,否则岂不是有负姑娘的交待?于是他抖出袖里的信号弹。 轰的一声,信号弹在天际炸开,四个杀手看了一眼,眼神危险的眯起,此时其中一个人说道:“你是古家的四兄弟之一?” 这种信号弹似乎只有苏家的人会用,而用软鞭用的这么好的,只有古家的四少古天啸。 他们只听过此人,却从来没见过,没想到今天执行任务竟然碰到了。 天啸哼了哼,没回答,他只抽空看了一眼田耿,“你可别死了。” 田耿嘴角抽了抽,这小兄弟话说的…虽然他功夫是不怎么好,可也不带这么说话的啊! 他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对方就找了空隙下手,眼看着田耿就要被其中一人刺中,天啸只好撤回软鞭然后去救田耿,可是他到底只有一个人,一双手,救了田耿,他就必然要负伤的。 他闷哼一声,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剑,他想都没多想徒手掐住对方的手臂,然后用力一翻转,对方松开手中的剑,避免被他擒住,古家的这兄弟还真是有血性,他是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擒下他。 “天啸!”苏清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就愤怒了,正好最近总被老夫人找麻烦的阴郁没处发呢,现在这四个人撞到她手里,她能让他们活着,她的苏姓倒着写! 苏清抽出腰间软剑,毫不迟疑的上前,同时还不忘了吩咐傻傻站在那的田耿,“傻愣着干什么,你去护着你的家人!难道你希望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 田耿被苏清这一句说的回神,他立刻后退退到了他家人的面前,他的儿子还在哭,他的媳妇也早就被吓得抖成一团了,看到他过来两人都扑进他的怀里,抽噎着。 他心疼不已,可到底是他引来的祸事。 等等,此时他方才回神,眼前的这个人…他是苏清?是苏小将军? 此时的苏清一身玄色紧身衣,黑色马靴,头上绑着一个马尾,显得整个人都威风凛凛的。 田耿是见过苏清的,当初在犒赏三军的时候,他也出席了,只远远的见过一面,虽然当时他才十二岁,可面容上的冷凝却让人不寒而栗,加上他处事时的沉着冷静,让人不禁心生佩服。 他当时还想,这样的人,能带领大军胜利也没什么可争议的。 如今再见他,田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对啊,他突然想起,苏清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凛凛少年,他以一敌三,招式凌厉,“天啊,见鬼了,难道真是鬼魂吗?” 田耿的媳妇虽然怕,可她到底是成年人,田耿过来后,很快她就缓过来了,她听到田耿这么说,不满的说到:“你说什么呢?那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哪有你这么说的?” 田耿讪讪的闭嘴,他看着那抹倩影,猛然想起苏清还有一个胞妹,他们长相一样,现在她更是萧寒苏的妻子!可那苏家的大姑娘不是…不是体弱多病的吗?(未完待续。) 314 雷锋 苏清并不知道田耿的想法,她正在跟她面前的三个人周旋,天啸毕竟是受了伤的,所以苏清担下三个人,天啸只专心对付一个。 而苏清现在的任务的拖住眼前的三个人,只等天啸把那一个处理了,再来分担其他的。 天啸也没有辜负苏清的希望,很快的将他对付的那一个拿下,卸了下巴,敲昏,随后又去帮苏清。 苏清看着天啸的伤口恼道:“你不要管我,先去处理伤口,这三个小瘪三留给我处理!” 天啸迟疑一下,还是收了软鞭,他知道苏清的性格。 看来姑娘这是要把最近所受的气都出在这三个人的身上,他怜悯的看了看这三个人,那目光赤果果就是看三个死人的目光。 三个人被天啸的目光激怒了,黄口小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以一敌三竟然妄想可以完胜?真当他们三个是吃软饭的呢? 显然他们忽略了盛怒中的苏清的战斗值,如果说平时的苏清是上天的宠儿,那么盛怒中的她就是上帝的弃儿,绝对的两种极端,可就是这样的极端造就了一个恶魔一般的人。 她非但动作敏捷,力度也大幅度的提升,对方的三个人都不是小角色,可是面对这样的苏清他们竟然没由来的害怕,然后一再的被苏清打压,最终三个人只得缴械投降。 苏清拿下他们之后仍然意犹未尽,脑袋四下看着,放佛在寻找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了… 天啸是知道的,最近萧老夫人时不时的就找姑娘过去‘说说话’,可萧老夫人那人能说什么好话?但起码现在她算是学聪明了。没有当着苏清的面再说什么贱人生贱人,或者把苏清比作什么人了,也因此苏清才能忍得住。 可忍下不跟她翻脸,不代表苏清不生气。 天啸见苏清一脸我还没打够的表情,很无奈的上前一步,“姑娘…怎么是你来了?” 苏清回神,脸上有些许失望之色。“诺风我让他留下照顾寒苏了。别人我还真不放心,天成和水风这两人…嘿,要我说什么好。他们见你走了,一时好奇就跑到后院你建的小水池里洗露天澡去了,结果被困在里面了,你说我是一个姑娘家也不能进去带他们出来吧?再说那阵是你布的。到现在你都没跟我说是怎么个原理呢,我哪懂啊?于是接到信号我就来了。” 天啸嘴角抽了抽。这两不靠谱的人,看来回去得跟诺风好好说说,他们俩是该教训教训了。 此时田耿走过来深深的作一揖,“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天啸不乐意道:“我叫姑娘。谁允许你这么叫了?你要叫萧少夫人。” 田耿神色一凛,果然是苏清的妹妹,可是苏清的妹妹不是不学无术。不懂礼的粗鄙之人吗? 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少妇。怎么看都无法跟粗鄙二字联系到一起去,难道竟真的是外界的误传吗?可就算是误传,也不该是这么离谱的误传吧? 天啸见田耿只呆呆的看着苏清,也不说话当下沉了眉头,姑娘救了他,他竟然还敢对姑娘不敬?他二话不说甩出软鞭,缠住田耿的脖子,用力一勒:“你敢对我们姑娘不敬?” 田耿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紧接着就听到天啸的这话,当下也顾不得脖子上的凶器,躬身赔礼:“在下鲁莽了。多谢姑…萧少夫人的救命之恩,只是…” 他觑了一眼苏清,心中嘀咕,只是你哪来的这一身功夫? 苏清知道田耿的疑惑是什么,不过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解释,“行了,天啸,你既然受伤了就回府吧,想来田大人应该安全了,再说就算不安全,咱们也不能在人家过夜不是?” 说的轻巧,就放佛他们这回真的是赶巧碰见的一般,可田耿心里明白,他们就是来救他的。 既然救了他,为什么不趁机说明他们的意图呢?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萧少夫人,我田某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知道知恩图报,不知您…” 这就是在问她是有所求呢,还是有所愿呢?所求之事必然跟揭露鲁国公或者清平侯有关,毕竟苏家可是被余东波扣上了一顶陷害忠良的帽子,而所愿呢,当然就是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看似一样的结果,可深究其内中含义则不同了。 所求是指他们原本就知道,这次来是要求他把事实说出来,这所求自然不是低三下四的去求,而是以我是你全家的恩人,你当知恩图报的求! 如此田耿也可以怀疑下,这次的事是不是他们故意为之? 所愿则是指希望他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管对案情有没有帮助,他们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毕竟苏家的这顶大帽子若被扣实了,轻则也是抄家的。 只不过凑巧的碰见了他被刺杀,而他们顺手将他救了而已… 虽然田耿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小,刚刚从苏清和天啸之间的对话也能听得出来,一定不是路过那么简单。 谁知苏清却是满脸的疑惑;“我怎么了?哦,你想问我救了你,要什么回报是吧?”说完苏清真的很认真的在想,最后她说,“虽然我是受人所托,才派了天啸来保护你的,可到底是救了你一家的,唔,你是该回报回报的,那么…” 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田耿,“看你的样子你也没钱,功夫也不好,哎哟,算了,我找托付我的人去要银子好了,你就当我是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 不留名? 田耿现在不止嘴角在抽,就连眼角都抽了,抽的他整张脸都变形了,这萧少夫人也太市侩了吧?还想着要银子?还说不留名?你都恨不得把名贴出来了,还说不留名呢? 不过…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啊?还有受人所托,是受谁所托?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穆雨辰跑了进来,唉了一声:“我还是来晚了,多谢萧少夫人的帮忙,不然这回要是让田副将出事了,就少了一个重要的人证了!说来也是巧了,昨夜偷袭大理寺的人抓住了,经过这一天的拷问,终于是知道了一点眉目,他们确实是来杀人灭口的,而且灭的人还不止是大理寺里关的仇佳宇,还有…” 穆雨辰溜了一眼田耿,“还有田副将,我们再问他为什么要杀田副将的时候,对方却死活不肯说了,问是谁派来的,他竟然一口咬定是…是你父亲呐!” 苏清听后愤怒道:“那起子小人,感情污蔑我父亲上瘾是吧?我父亲想要牢里那人的命,想要他的命,何须这么大费周章?我父亲随便动一动小拇指,他们两个人都没活路!” 被苏清看扁,还被指着鼻子的田耿虽然不乐意,但他心知苏清说的是事实,别看苏毅没有兵权了,可他的那身功夫加上手上的暗卫,那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再者他的女儿都这般厉害,儿子虽然早逝了,可当年也是叱咤战场的人,能教养出这样一对出色的儿女的人,他若是再敢小瞧了苏毅,那他才是傻子呢! 不过,如此看来,萧少夫人他们会出现完全是穆雨辰请她来帮忙的?而穆雨辰想要保护他则是因为刺客招供说是苏毅派了人来杀他和牢里的人,所以穆雨辰这是在守株待兔? 果然,这事是鲁国公和清平侯在过河拆桥,他真得找个人保命了… 如此想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了穆雨辰,“多谢穆少卿,萧少夫人的救命之恩,萧少夫人放心就是,在下可以作证苏侯爷乃是被冤枉的。穆少卿,可否借一步说话?” 穆雨辰心中乐开花了,苏清就是聪明!(未完待续。) 315 福利 又过了两日,穆雨辰再次登门,跟苏清和萧寒苏说了当天田耿的话,包括他给出的证据。 萧寒苏看完后摇头,以现有的证据根本就动不了鲁国公分毫,弄不好还会被鲁国公反咬一口,到时候落不得好的是他们自己,而不是鲁国公! 萧寒苏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就咬住了是清平侯在幕后策划,反正以现有的证据,包括田耿的指证,想要揪出清平侯倒是不难,而鲁国公也不能为了他太下血本,免得连累了他自己。 穆雨辰听完后仔细的想了想,然后点头离去,他得跟田耿交待一下这些事。 苏清则有些不高兴,“哼,这鲁国公倒是聪明,竟然连点有用的证据都没留下。” “急什么?忘了你弟弟说过的了,他说咱们未必是输在手段和头脑上,而是输在太急切了。他不是说要循序渐进吗?你看这次的事,你计划的就很好,连鲁国公都自己往坑里跳。” 没错,他们本是对鲁国公会派人来没抱多大希望,可实际上他就是派了人来杀田耿来了! “落落,你可不要一时脑热,让我觉得你都不如一个六岁的小孩了!”萧寒苏继续挖苦道。 苏清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虽然她的弟弟才六岁,可人小鬼大啊! “好歹这回是能除了一个清平侯了,哪怕不能绝对的断了鲁国公一臂,起码清平侯的兵权不得不交出来,待查,在这期间,若是确实的查证了清平侯的一些事…” 萧寒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苏清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她屁颠屁颠的凑到萧寒苏的跟前,一脸虚心的样子,“寒苏,我知道你活过一世,你可知道什么?告诉我被?” 萧寒苏看着如此狗血的苏清不禁笑了,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了苏清的脸颊。苏清一愣。随后脸色微红,很乖顺的呆着。 萧寒苏倒是没想过苏清能这么乖,一时觉得有些奇怪。不由自主的说:“这不像你呀…” “你!”萧寒苏这话一出苏清瞬间翻脸了,拍掉萧寒苏的手,然后愤怒的指着他:“老子是看你受了那么多罪的份上,想着给你点福利。你竟然不知感恩,哼。不知好歹!以后离老子远点!” 萧寒苏听了苏清这话没忍住笑了,“落落,你把你自己当成是福利送给我?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件事是我们从成亲到现在早就该做。但一直都没做过的…” 萧寒苏拉长了尾音,眼神中是深情不悔,“可是。我不需要什么福利,我只想要你是真心的想跟随我。陪伴我一生,若我真的有什么其他的心思,那也只有你,只有你是我想要的,我想要拥有你的全部,包括…”他看着苏清,心中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半年后把你送我,你敢吗?” 苏清听后疑惑的看着萧寒苏,猛然想起柳雲天说过,虽然他的身体过几天就没事了,可毕竟是曾经中过毒,亏了身子的,必须多将养些时日,大概就是半年… 饶是苏清是武痴,那也不是白痴,她明白萧寒苏话中的意思,她的心微微有些乱,可也仅仅是有些乱而已,并没有害羞,也没有不好意思,许久她呐呐的说:“老子有什么是不敢的?” 萧寒苏咧嘴笑了,一锤定音,生怕她再反悔:“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临时反悔!” 这话说的放佛两人在说的只是明天要穿什么,吃什么一样平常,若不是从头听到尾,大概没人会把他们的对话跟带色事件联系到一起去。 两人说完这话才想起刚刚他们是在讨论什么,于是两人自动自发的忽略了刚刚的插曲,谈论起了正事,“前世的时候,确实有一件关于清平侯的事被揭露出来,只是前一世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加上当时流言满天飞,因此也只能被压下了。再说当时揭露这件事的时候,皇上还没亲政,亲政后流言就肆意了起来,不得不压下。” “到底是什么事?” 萧寒苏叹了一口气,“贪墨军饷,还有…”他觑了一眼苏清,“有传言说他贪恋你母亲的美色…” “放屁!” 苏清听到这话立刻怒从中来,要说这周驸马对她母亲有肖想,她已经从苏毅那得到了证实,而且又是在母亲和父亲成亲前的事,她可以接受,可是说清平侯也对她母亲有想法,她就接受不了了。 清平侯的妻子不是鲁国公的私生女吗?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吗? 萧寒苏赶紧安抚苏清:“落落,你别激动,这都是一些好事的人乱传的,而且我觉得上一世这一件事被抖出来的时间也挺有意思的,当时是军营中慌乱一片,京中也有传言说清平侯贪墨军饷,正巧又敢上岳父大人误打误撞的让鲁国公不得不交出亲政的时候,基本上是同一时间这个流言就被人传了出来…” 苏清一听冷哼一声,“清平侯也不过是鲁国公的一条走狗!” 萧寒苏点头,“你认为鲁国公那样的人,能对谁是掏心掏肺呢?他在意的永远是他自己的利益得失,清平侯的妻子不过是他的庶女,而且还是不能公开说出去的私生庶女,如此他又岂会在意?而这一条流言的传出,却让之前清平侯贪墨的事被压了下去,你也知道,喜欢八卦的人永远比关心正事的人多,尤其是上一世那样混乱的情况…” 苏清怔愣,随即就想明白了,就算皇上拿回了亲政,想要查这件事,可鲁国公一句流言而已,何必兴师动众,就能把皇上想要调查的心熄了,毕竟当时的皇上刚刚亲政,政绩不稳,还不能和鲁国公正面翻脸呢! 而关于她母亲的那则流言,则正好是把苏家又一次推到风口浪尖上,让苏家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了,那个时候皇上对我们苏家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萧寒苏一边把玩着苏清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现在什么态度,前世就什么态度。”(未完待续。) ps:感谢江月的月票,感谢润德的护身符,感谢颜妹子的评价票~~么么哒 316 刑讯 明白了这一点,苏清就把事情彻底的想明白了。 怪不得鲁国公要借着流言把苏家抬出来呢,原来是搬出来为清平侯当挡箭牌的,这样清平侯贪墨的事,就可以因为证据不足成了坊间的流言。 只要提到这件事,大家就会联想到清平侯肖像苏侯夫人的事,久了肯定会影响苏家姑娘的声誉的,除非有一天皇上能掌握证据,证明清平侯确实贪墨,否则这事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我知道了,这一世我一定要让鲁国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清眼神忽闪,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前两天抓到的那几个刺客,我打算明天审一审他们,你明天有空吗?我会邀请穆雨辰和田耿一起来观看,这没有人作陪怎么好?所以你看你行吧?” 萧寒苏知道苏清肯定是又要搞怪了,至于让田耿来则是给田耿吃一颗定心丸,但同时也是给他提个醒,让他知道他应该站在什么立场,站在谁那一边。 “好,哪怕我起不来床,我爬也爬过去作陪,如何?” 苏清抽回被萧寒苏拿在手中把玩的手,“贫嘴。” ……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看起来是要下雨节奏。 穆雨辰带着装扮成侍卫的田耿来到偃雲轩,萧寒苏已经穿戴完毕,但受伤的手臂却被吊着。 可这丝毫不显滑稽,反而更衬得他威武万分,田耿见到萧寒苏赶紧行了个军礼,萧寒苏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他起身,彼时苏清从卧室走了出来。 田耿见到苏清又给苏清行礼道。“多谢萧少夫人的救命之恩。” 苏清脸色淡淡,放佛没有感情一般,语气也寡淡的很,“嗯?我何时救过你?救你的不是天啸吗?你只消记得天啸为了救你,都受伤了,这就够了。” 田耿早就被警告过了,不许透露苏清落也会功夫的事。虽然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外界传体弱多病,粗鄙不堪的苏家大姑娘是何时有这么高的功夫了呢?她又为什么能忍受别人对她这样不堪的评价呢?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名声难道不重要吗?就算她不在意。可萧少卿呢? 她现在是萧少卿的夫人,别人提到她少不了跟萧少卿联系到一起,说不定还要连累了萧少卿,这些难道她都不在意?萧少卿也不在意?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寒苏已经带着他们来到跨院的一个小屋中,跨院的格局很特别。特别到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在小院内只有两间屋子遥遥相对,中间则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 除此就是几簇高高矮矮的灌木丛,再无其他。 田耿正好奇的打量着小屋。屋内陈设很简单,中间一张四方的方桌,四只梨花木墩子规整的摆放在四面。方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茶壶的壶嘴处还能看得出来有丝丝热气冒出。 “这是我娘子刚吩咐的备下的。雨辰,田副将请就坐吧!” 田耿一凛,果然,苏清落跟外界所传不一样呢!不然如何能让萧少卿提起她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自豪感? 没错,他听得出来,萧寒苏提到苏清的时候,言语间皆是欢喜和宠溺,更有一股自豪感。如果苏清落真的如外界传的那般,那他有什么可自豪的?难道自豪他娶了个啥都不会的主? 萧寒苏走到一侧墙壁处,抽开墙壁挡板,里面是一层沙状的屏风,而更奇迹的是从屏风处能清楚的看到对面屋子里的一切! 田耿有些惊恐,这是怎么做到的? 萧寒苏好心的解释说,“其实这个院子原本就是处在一个阵法之中,看似两个屋子遥遥相对,实际上却不是的,是以一个…嗯,很巧妙的角度建造的,我娘子说,那便是障眼法,不过田副将在外面所见到的也并非虚幻,但此时在屋内见到的却是有那么一丝虚幻在内的。” 其实屋内的影像并非是真的影像,而是通过光的折射,铜镜的反射等多重原理折射过来的虚像,所以他们在这个屋子里可以随意的说话,对方是听不到的。 田耿是神色更加凝重,萧少夫人苏清落… 她竟然还有这份能耐,怪不得萧少卿都觉得自豪了,果然像苏清那样的英雄人物,他的妹妹不可能是一个粗鄙不堪之人。 …… 此时在另一个屋内,苏清一脸淡然的吩咐诺风将人带上来。 看着面前跪着是四个人,他们的牙齿每隔一个的被拔了,只要保证想要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就行,“嗯,我就问你们一句话,到底是谁派你们去刺杀田副将的?” 四个人哼了一声纷纷扭头,就算眼前这女子功夫厉害,可他们也不怕,就算要吃刑,他们也不惧,当初他们被训练的时候就是以死士的规格训练的,什么死不死的,他们早就看透了。 苏清见他们这么不在意,秀眉挑了挑,“哦,不怕啊?那好啊…唔,诺风,我记得前两天你是不是罚了天成和水风?” 诺风忍着笑,他已经猜到姑娘要做什么了,“是,谁让他们在准备任务的时候还开小差。” 苏清嗯了一声,“是该罚的,呐,谁在照顾雷,谁照顾追云呢?” 雷自不必说,苏清的爱马,至于追云,当然是萧寒苏的了! “水风照顾追云,天成照顾雷,只因雷讨厌水风,属下瞧着,估摸着雷是嫌水风成天嬉皮笑脸的,烦了,所以它自己选择的天成。” “哦,那你去问问天成,雷今天出恭了没?” 诺风听了苏清的吩咐就放心的去了,反正这四个人现在都被用了药了,这可是柳先生改良过的软筋散了,他们浑身大概除了有吃饭的力气之外,便是一点力气也无了,就算他们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的,更是伤不到姑娘分毫。 苏清看诺风去了,才收回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人,“你们可能不认识雷,那可是我哥哥…我哥哥是谁你们知道吧?是苏清,苏小将军,我哥哥的宝马呢,就是汗血龙骧,取名叫雷。”(未完待续。) 317 花样 苏清端起茶盏,轻轻的拨了拨,“雷可是传说中的神马,它通人性,甚至比人都聪明,真真是比着许多没用的人都强了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说着目光从四个人的身上溜了一圈,目光倨傲,带着些许鄙夷之意,“我也是为你们好,想着你们之前被我揍了一顿,我又不会给你们请大夫,不然我揍你们干嘛?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会干,可也不能让你们死了呀,所以…雷的排泄物绝对是最佳的疗伤药!” 苏清特意强调了一下他们被她揍了一顿,这说的自然是田耿家的事,也是在讽刺他们没用,连个女子都不如,可不是没用吗? 再听到后面说的‘疗伤药’,倒是有种苏清给了他们天大的恩赐的感觉。 可这四个人可不会这么想,他们的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不就是想要侮辱我们吗?来吧,我们命都豁出去了,还怕你这点侮辱了吗? 虽说士可杀不可辱,可眼下这不是明摆着嘛,他们既然连个姑娘都不如,还落到了她的手上,她肯定不会让他们那么痛痛快快的死,少不了一阵折磨和屈辱,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很快诺风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秽物,四个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们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于是四个人拿出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来。 苏清看着他们的表情竟然没由来的笑了,可谓是一笑倾城,饶是面前这四个人都是冷硬的死士,却也不敢说不动心。 诺风见到他们呆呆的望着苏清,眼里写满了好色二字。心头的怒火顿时升起,放下木盆纠起地上跪着的一个人挥拳就打了过去,这变故有些快,一时间就连苏清都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然后眯了眯眼,是该打的。 眼见着诺风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人的脸上。苏清不禁抖了抖。不知道得有多疼啊! “诺风,算了,给他们‘上药’吧。省的这么容易就死了,倒是浪费了老…我的一番好心。” 本来苏清是打算说老子的,可一想在另一个屋子的人能听到他们的说话,萧寒苏和穆雨辰自然不会觉得惊悚。可是那不还有一个外人呢吗? 再说她会功夫的事田耿已经知道了,万一他是个聪明的。怀疑起自己的身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她换了个很正常的自称;我。 诺风得令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是上药。实际却是喂药,于是他纠起刚刚被他打的那个人,用小水韬盛出一小水韬来。掐着那人的嘴灌了下去。 诺风灌的也很有技巧,总之是一滴都没溢出来。那被灌了‘药’的人一脸的猪肝色,他真的感觉好恶心,可是到现在诺风还捏着他,他就是恶心想要呕都呕不出来。 苏清看后拍手道:“诺风好厉害啊,竟然一点都没浪费,呐,那还有三个…不如你把天成,天啸,水风都叫来,你们四个比比赛,看谁能又准又快的完成任务!先完成者,我重重有赏!” 跪着的三个人脸色又是变了变,竟然拿折磨他们当成是游戏?还比赛?赢了还有赏?靠,你把老子们当成什么了? 像是听到了他们的怒吼一般,苏清很好心的赏给他们一个眼神,瞬间解释了一下,“你们就是我手中的玩具,这游戏啊,才刚刚开始而已,你们存在的价值是让我乐的,只要让我高兴了,我说不定还能少折磨你们点,给你们个痛快。” 说完似刚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哦,忘了说了,我相公,知道是谁吧?萧寒苏萧少卿,他把你们几个交给我审讯,实际上就是在你们身上没抱任何希望的,你们呢,看样子不是暗卫就是死士,想来嘴严着呢,那我们何必在你们身上抱有什么希望呢?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咯!当然,也许你们的嘴不那么严,会说出什么,然以你们的身份来说,岂会有什么值得我们费心思的消息透露出来?所以把你们定格为‘玩具’省时省力,你们觉得呢?” 苏清说完也没打算等到回答,她看了看诺风,诺风点头,然后丢下手中的人出了屋子。 而那四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狠辣,虽然他们没有力气,可也不能就这么任由一个女人践踏! 于是四个人猛然起身扑向苏清。 当初把小院给了诺风他们几个后,这个跨院一直荒废着,后来她看着怪浪费的,就跟天啸商量着研究出了现在这个阵法,这个阵法可是不容易走进的,看着跨院里没什么东西遮蔽,可若不懂阵法的人,进来就很容易出不去,在外人的眼里,就是鬼打墙,尤其是晚上更容易这样认为。 因此原本就不惧怕他们的苏清,此时身在阵法中就更不怕眼前这四只毫无威胁力的了,她轻移脚步以众人都没看清的速度移到了桌子后,那四个人虽然没什么力气,可他们毕竟不是一点功夫都不会的人,因此很快的确定了苏清下一步逃跑会到的落脚点。 四个人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拿捏住苏清,那他们说不定还有机会逃出去,就算拿捏不住她,那也要激怒了她,让她手下的那个人一怒之下杀了他们,也省的他们受辱了。 苏清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此时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如何能让他们得逞? 于是她在既定的地位等着来‘抓’她的人,正好是刚刚被喂了药的人,苏清看到他稍稍后退了几步,放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然后凉凉的讽刺道:“你倒是出息,刚刚得了雷的恩惠,现在就要来抓我,好个恩将仇报的人啊!” 那人一听又想到了刚刚被喂下的所谓的‘药’,胃里一阵翻滚。扶着桌子哇的吐了起来。 另外三个人则快速的上前,将苏清围在中间,苏清咳了咳,语带轻蔑,“就凭你们现在这样,是我的对手吗?” 三人显然一愣,中间有一人说:“是不是。试过才知道。左不过也要拼一拼的!” 说完三个人同时出手。苏清看着他们的架势,点头,招式不错。但…苏清轻轻松松的就捏住了一个人的胳膊然后用力一个过肩摔,就将人扔到另外两个人的怀中,三人叠罗汉般的倒在地上。 “不要忘了,你们都被喂了药了。现在浑身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还想着跟我斗一斗?若我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就是输了,我都嫌丢人!” 她说的喂了药自然是指软筋散,可是倒在地上的三人,加上旁边吐得天昏地暗的人。想到的确实诺风端来的那一盆‘药’… 苏清施施然的走到窗前,推开窗子,身子斜倚靠在窗前。面容冷静淡然,倒是极美的。 “且不说这个。就单说你们现在已经是我手中的玩物了,我何必浪费那个力气再跟你们玩什么捉猫猫?我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小孩,所以…你们收起你们的幼稚,有点自知之明好吗?哼哼,我知道,你们是想要个痛快是吧?可惜,我这个人虽然什么都好,可有一点却是顶顶好,我都觉得自豪的,那就是喜欢折磨人。” 呸,折磨人这还叫最好的? 我看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好!没一处好的! 那四个人目光凶狠的瞪着苏清,又同时在脑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对,有一点是好的,就是有一副好皮囊。 苏清看着他们四个恶狠狠的目光,不在意的冲着窗外喊道,“你们都在外面站着是干什么?当门神吗?我玩够了,还等着看你们比赛呢!记得点上熏香,不然这味道可要是人都受不了!” 苏清的话音刚落,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四个人看过去,可不就是刚刚离开的诺风吗?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想来就是她刚刚说的另外三个人了吧? 他们四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盯上了天啸,在这之前,他们只见过天啸,天啸的软鞭玩的真是好,让他们四个人都甘拜下风,若不是当时他去护着田耿,他们还真伤不到他分毫。 也是他,让他们看清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当然,在四个人的心中很下意识的把苏清忽略了。 诺风等人进来后先是将屋子收拾了一下,点上熏香,随后动作非常一致的走到四个人的跟前,将那四个人给押了,脚下一踢,四个人脚下一软,单膝跪在地上,但眼里仍然有着桀骜不驯。 苏清也不在意,看着他们四个都准备好了,于是点了点头,“开始。” 兄弟四人立刻着手,动作迅速且一致,先是掐着手中的人的嘴巴让他不得不张开嘴,随后就是舀起‘药汁’往那人的嘴里倒… …… 另一个屋子里,田耿看的一阵恶心,再看旁边一脸淡定的萧寒苏和惊讶无比的穆雨辰,他想,穆少卿可能也没见过这般刑讯人的吧?再说她哪里是在问口供啊?分明就是在玩… 穆雨辰之所以惊讶是觉得苏清也真够奇葩的了,他真的没见过这样调皮的苏清。 没错,在穆雨辰的眼中,苏清就是在调皮,她可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样无知,相反,她所做的事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而往往的,最后她的目的一定会达成。 萧寒苏斜眼看了一眼田耿,然后非常好心的倒了一杯茶:“田副将,请喝茶。” 田耿低头看了一眼茶水,也不知萧寒苏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茶盏的盖子没有盖上… 田耿看着暗黄色透明的液体,他再也忍不住起身跑到净室里一顿吐。 萧寒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时哈哈的笑出了声,同时用他那只没有事的手拍着桌子,笑的一点形象也无,穆雨辰也笑出了声:“寒苏,你这是何意?” “雨辰,正如落落所说,那几个人不过是杀手,你觉得他们知道的多还是田副将知道的多?” 穆雨辰顿时明白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似在刑讯那几个人杀手,实际却是要给田耿看的,他一定还有什么事是他没有说的,或者说,是他为了保命而决定要隐瞒不说的! 此时萧寒苏估计田耿也吐完了,于是叫了笑天去把田耿揪回来了。 田耿吐到胃里的东西都空了,甚至都开始吐苦水了,要不是笑天说萧寒苏在催他了,后来更是干脆冲进去把他揪出来了,他才不要继续看! …… 这边苏清看着他们的比试已经得出了结果,结果是水风获胜了,苏清夸道:“不错,看来是以前照顾雷照顾出的经验吧?不如…我奖励你依旧…” “姑娘!我才不要照顾雷呢!就它那个…”水风出言反驳,说到雷的时候露出满脸的鄙视,“对,傲娇的性子,就它那个傲娇的性子,我敢打赌,它今生都找不到媳妇的!” 苏清站直了身子,“没事,它就算找不到,我可以让你陪它啊,这样它就不孤单了!” 水风立刻反驳,“我才不要呢!我要跟我们家的乐蓝在厨房打一辈子的下手!” 说这话水风一点压力也没有,甚至连害羞都没有,他们跟苏清也多是这么说话说惯了的。 苏清更是不在意的挥手,“诺风,我问你啊,你端来的这个…‘药’当真是雷的?” 诺风尴尬了一瞬,然后摇头,“不是的…” 苏清恍然,“怪不得嘛,我瞧着他们几个喝了之后也没多大的反应啊,再说我原也没打算真的让他们喝啊,毕竟雷是那么尊贵的马儿,怎么能这么糟践呢!” 这话说的多糟心,气得那四个人气呼呼的瞪着她,不过也到此时他们才发现不对劲,刚刚喝下去的确实不像是秽物,不仅如此,若细品味道还真是不错的。 正当几个人这么想的时候,诺风却憋的一脸猪肝色,“姑娘,那是乐蓝刷锅子用的泔水…” 这下那四个人顿时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就吐了。 苏清则愤怒的转身,伸手将窗子大开,“这都什么人啊,听说是马儿的东西不吐,听说是泔水倒是吐了,乐蓝做菜多好吃啊,给他们刷锅子的水喝真是抬举他们了!” 诺风四兄弟看到苏清不乐意了,便将四个人绑了然后仍到墙角,手脚麻利的将屋子清干净了,然后又换了新的熏香,不一会屋里的味道就散的一干二净了。 “好了,那咱们现在玩点干净的,高大上的游戏。” 而那四个被绑成麻花状的人不禁抖了抖,总觉得她口中的所谓的高大上未必是什么好事。 果然苏清开口说到:“水风,去乐蓝那,问她我之前让她准备的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水风颠颠的去了,很快他也端着一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回来了,红彤彤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 被绑着的四个人已经对端来的东西有了恐惧感,也下定决心再不会轻信苏清说的话了。 可是… 他们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苏清又不会去问他们的意见,更不会去问他们愿不愿意玩… 苏清远远的瞧了一眼,很满意的点头,“乐蓝办事就是稳妥的。夜蓝,你怎么也过来了?” 夜蓝笑了笑,“姑娘,瞧你玩的高兴,我就寻思着过来看看,省的你再玩过了头,把这几个人玩残了,那样才不尽兴,还脏了姑娘的手呢!再者,我也想借借光,看着姑娘怎么玩的。” 苏清点头,深以为然。(未完待续。) 318 供出(最近都是晚更的) “好了,还是老规矩,一人一个,比赛,不过这次游戏的过程可是不同了…”说着苏清拿出一个大红苹果,在眼前晃了晃,“咱们呢,玩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唔,既然夜蓝也过来了,那夜蓝你来击鼓,咱们五个传…苹果。” 然后她开始说规则,“夜蓝背对着咱们击鼓,唔,就将桌子当鼓吧!咱们五个将这个苹果一个传一个的传下去,谁也不能乱了顺序,之后夜蓝随心想停就停,她的鼓声停了,苹果在谁手里,谁管的人就要挨罚,但如果苹果在我手里的话…” 苏清故意拉长了尾音,引得那四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盼望着她能说什么好话… “那恭喜你们四个了…” 那四个人一听脸上一阵喜色,随即就掩了下去,笑话,都不知道端来的那是什么水,可不管是什么,谁愿意喝啊? 结果苏清却是故意吊胃口的,她看四个人的表情,然后心情愉快了起来,“恭喜你们,因为你们四个人都要受罚,看到那盆辣椒水了吧?不多喝,就一盏就行。” 说起来这规则实在是太简单了,大家一听就明白了,完全就是一个比运气的游戏嘛… 等等,她说那是什么水? 被绑成麻花的四个人惊恐的看向那一盆所谓的辣椒水… 这不可能是假的吧?辣椒水啊,就冲着那红彤彤的颜色,也不能是假的啊! 四个人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然后随着苏清一声开始,夜蓝背对着苏清几人坐在桌前,开始敲起了桌子。而苏清他们五人一个一个小凳,正好把那四个人质围在中间,开始了传苹果。 …… 时间一点点过去,田耿越发的坐不住了,无它,只因为他看着那一盏盏的辣椒水灌下去,饶是杀手那样冷血之人。却也禁不住这样的折磨。他觉得萧寒苏这媳妇还真是够狠的。 先是用泔水充当马尿来给那些人心里上的摧残,然后再告之真相,当然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时刻都没有忘记要踩他们一脚,时刻都在说着他们不如她一个小女子。 这个虽然是事实,可对于男子来说也是相当够打击人了,结果又被这个小女子给玩弄在鼓掌之间了。心里承受力再强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田耿不得不多想了,前两****亲自去支援古四少。解救他于为难之中是不是早就算好今天这一步呢?如果是,那还真是一个阴沉,会算计的人呢! 他暗暗的觑了一眼萧寒苏,这萧少卿也是一个会算计的人。他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如果萧寒苏知道他是这么评价他和苏清的,他一定会高看他两眼,只因为他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 正当田耿走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吼。“我招,我把我知道的都招了。别玩了…”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辣椒水被灌的最多,也是刚刚最开始被灌了泔水的那个,此时他的声音完全处于沙哑的状态,他能说出这一句话已经算他耐力很好了。 而他之所以选择了招供,可不仅仅是受了这两种折磨,而是苏清觉得传苹果没有意思了,说要换个玩法,她从身上摸出几根银针,然后发给四个兄弟,又让夜蓝去小厨房容一盆浓盐水。 “我是不打算玩死你们的,所以呢,我觉得用银针在你们身上多戳几个洞洞,肯定是死不了的,可是这种疼痛又太轻了,尤其是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感觉就像是在挠痒痒吧?所以呢…为了加深你们的疼痛,伤口撒盐听过吧?但咱不撒盐,咱们啊,浸盐水!” 说完还不忘了安抚一下四人,“放心吧,一根银针的小洞而已,就算浸了盐水也不会很疼的。” 但是被绑着的四个人早就脸如死灰般了,然后他们就决定招供了。 虽说一个小洞没事,可问题是苏清是要玩游戏,哪里能是一个小洞的问题了?一点点的疼痛,可若多了,那就不是一点疼的问题了! 最重要的是这太折磨人了! 苏清听到这话嘴角微微翘了翘,“那先暂停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被灌了这么多辣椒水还能说出什么来。咦,我倒是很好奇啊,你的嗓子不疼吗?哟,这怎么哭了?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瞧瞧你们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们丢不丢人,臊不臊的荒啊?” 这边的田耿脸色古怪了起来,按理说人家都要招了,你就放过人吧,得饶人处且饶人,饶是他这个人品不咋的的,曾经助纣为虐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怎么这萧少夫人却不懂? 还是她不想懂? 猛然想起最开始苏清就说过,她对这些人根本就没抱希望,她只是在玩… 难道这是真的?她真的只是在玩? 有这样想法的可不止田耿一个人,包括那个说招供的人。 他噎了口口水看着苏清,实在不是他毅力不够,而是这方法真他奶奶的太折磨人了,一边还有她在一旁一直说着他们不如她,甚至连一匹马都不如了,这就够打击他们的了,一边又是泔水又是辣椒水的,这又是盐水,谁知道一会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这女人,真是太狠了! 狠就狠了,都说最毒妇人心呢,可是她这赌品也太衰了点吧?明明苹果都是正常传的,而那个敲的人也确实是背对着他们的,可往往她一停下,苹果总是那么刚好的传到了苏清的手里。 原也没什么,顶多他们多受点罪,说不定哪一下灌的时候他们没掌握好,将他们给呛死,那也算如愿了,可是偏偏每次苏清拿到苹果后,她总是一脸委屈的说怎么又是她受罚! 天啊,听听。听听她说的什么?她受罚? 那绝对称得上是天下间最美丽的扯了!明明受罚的人是他们四个人好吗? 再说你委屈你也委屈的真一点,看着他们被灌辣椒水你起码给出个同情的表情啊,可是她却不是,嘴上说着真可怜,这得多难受啊,都是她不好等等,可她的表情? 明显是幸灾乐祸啊! 虽然她没有笑。可是她满脸都写着我很高兴这四个大字! 视觉的冲击。身体和心理上的摧残,加上苏清时不时冒出的几句讽刺,使得这些硬如刚如铁的男子汉都不得折了腰。他们真的很委屈,他们不是哭,而是被辣椒水呛的流眼泪了好吗? 可是,这话他们能跟谁去说? 他们终于是明白了。孔圣贤说的对极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然后现在又听到苏清说要换个玩法。想了想她说的那种玩法,不禁都抖了抖,四个人便做出了决定了。 他们也不管苏清的讽刺不讽刺了,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苏清在一旁优雅的坐着,端起乐蓝刚刚送过来的参茶慢慢的喝着,看起来她只是在享受参茶。并没有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等几个人说完,几个人也顾不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大丈夫的了。他们见诺风四人虎着一张脸等着苏清发话,并没有注意他们这边,四个人知道,他们想死,就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了。 于是猛地起身,向墙上撞去… “哎哟…” 四个人动作还真是一致,就连撞墙倒地和嘴里发出的哀嚎声都是一致的。 到此时苏清才幽幽的起身,“想死啊?可以啊,你们撞吧,我不拦着你们,可你们这副作态又是做什么?如果想死就用点力啊,不会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吧?你们说说,你们怎么就活到这么窝囊了?说句实话,我还真的只见过想活却活不成的,但还没见过想死死不成的呢!今天倒是长见识了!” 四人颓废的跪倒在地,爬到苏清的面前,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可苏清等人还是听清了,他们只一个请求,赶紧给他们个痛快吧! 苏清哪里是那么好心的人? “怎么,现在发觉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都死不了?!本来我这墙壁可不是给你们准备的,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便宜了你们…不好奇吗?为什么你们的力气想要撞墙死也是可以做到的,但你们使了吃奶的劲,却为何没事?甚至一个包都没肿?” 好奇,当然好奇了。 这回苏清倒是大发善心了,“因为这个墙壁啊,可是我精心设计过的,若不能保证你们绝对死不了,我又怎么可能放心的在这儿,这么玩呢?” 说着苏清起身,面对着四个人,而在苏清的背后则隐藏着一面巨大的铜镜,“你们说的话,当不得真,你们不是求个痛快吗?简单,这些事还有谁知道,必须是有分量,最好是能在皇上面前都说的上话,还能让大家信服的人,否则…你们只能陪我继续玩。” 苏清拉长了尾音,嘴角溢出一抹坏笑。 四个人不禁抖了抖,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子竟然能可怕至此。 “天啸,你还有伤在身,要是觉得累了,你就先去休息,反正还有别人在,也不是非要你留在这的。”苏清突然转了话题,看着天啸说到,而天啸也很适时的表现出疲惫的神色。 四个人瞬间想到了一个有信服力的人,“田副将田耿!他是清平侯的副将,又是他的心腹,对于贪墨之事他清楚的知道,虽然是我们负责的运输,可经手人却是他,账册也在他那!这次就是国公爷怕他已经被你们说动,会带累了侯爷,派了我们去杀人灭口的!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苏清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还故意拔高了声音,这可让在另一个屋子的田耿脊背渗出层层冷汗。 “你们的意思是…田副将知道是吧?这也不对,你们说账册在他那,怎么可能?既然是清平侯贪墨,按说账册该是在清平侯那…” 四人抢着回答,将当初的真相一一的说了,包括清平侯是如何贪墨,贪墨数额大约多少,又为什么账册会在田副将那… 末了他们总结道:“原我们也不是什么暗卫,我们只是组织里培训出来的杀手,后来得了组织老大赤骨的看中,分了上中下三等,我们是最末等的,一直在暗中为清平侯办事,嗯,帮清平侯的只有我们兄弟十六个人,其他的中上等的兄弟去了哪,又是为谁办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说一共十六个,那其余人都在哪?” 四人沉凝了一会说,“当天仇佳宇带着出去的一个没回来,现如今加上我们四个,下等的十六个兄弟应该就只剩下五个人了,他们都居在清平侯的府上,用暗卫的身份做掩饰。” “那另两批的兄弟多少人?” “中等有十九人,上等的却只有六个人。” 苏清点了点头,看来这六个人是真的出类拔萃了吧?下等有他们这样的功夫,那中等估计她能一对二,或者是一对一,那上等的…也许萧寒苏能挡一挡,天啸和诺风也是可以的。 “行,既然你们都说的这么有诚意了,那…咱们明天在玩,今天就让你们好好休息一天,天成,将人押回地牢,可别忘了,再给他们灌点药下去,省的他们在牢里寻了短见。” 说着走到四个人的跟前,身子弯下来,声音透着一股魅惑,“你们可要活的好好的,我还不打算让你们死呢!若你们敢私自死了,那么…我会让你们死后都不得安宁!” 古人最忌讳的是,死后都不得安宁,不能投胎,对于死,他们更怕死后无所依。 看着天成押着四个人走了,苏清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然,然后走到铜镜的面前,唇角微掀,“相公,感情这场大戏看完了吧?你夫人我有话想要跟田副将说说,不知相公可否通融一下,借田副将给我玩玩?” 这话说的,若不是知道苏清因何要找田副将说话,恐怕会觉得这话中的意思极尽暧昧。 田耿不禁抖了抖,他才不要跟萧少夫人说话呢!她太可怕了,她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可以想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法? 不对,她说要跟他玩玩? 是了,她是女侍中,饶是没有品级,可是她是萧少卿的夫人,皇上的表弟妹,更是苏小将军嫡亲的妹妹,若她把他玩死了,或者玩残了,皇帝也不会治她的罪的。 尤其此时他们手中已经有了证据,至于那本贪墨的账册,他们已经知道他手中有一份,那就算他不说,他们也有办法找到的! 怎么办?怎么办? 他看着萧寒苏起身,笑意盈盈的望着他,那意思就是请他移步到苏清那去… “我…萧少卿,属下还有事要跟你说,之前未曾见到你,属下就隐瞒了这事,毕竟清平侯贪墨的军饷都是从户部走的,而你是太府寺少卿,协理户部管理仓廪掌钱谷金箔等诸事宜,故属下放才隐瞒的,毕竟这是从户部上走的…” 萧寒苏好笑的看着他,“刚刚为何不说?” 田耿噎了口口水,不知如何作答,萧寒苏倒也没继续追问,“那…笑天,叫夫人去主院厅上来,就说田副将有事要说,让她也来听听,她若还有什么想找田副将玩的意思,那也得等我把正事了的。” 笑天领命下去了,出了屋子,他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少爷和夫人还真是天生一对啊!(未完待续。) 319 认罪(最近都是四千+) 这一日早朝之上,大理寺正卿曹纯,少卿穆雨辰联名将清平侯给参了一本,参他暗杀其副将灭口,贪墨军饷,更重要的是当年余家一案,已经查实,确系是清平侯所陷。 且人证物证俱在。 当年陷害余将军一案,虽无物证,但有人证田耿,而且他还亲身参加了血洗成家的案子,另外还有四个凶徒承认他们是受了清平侯的指示,去田耿家杀人灭口。 随后穆雨辰呈上物证,是一本账册,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清平侯贪墨的每一笔军饷。 这么多年下来,清平侯贪的,账册上有数的共计十万两之多,可实际贪多少谁又知道? 同时穆雨辰还递上了一本小册子,“皇上,这个是田耿田副将所记的私册,他也知道当初贪墨军饷一事既是他经手,清平侯一定可以把事情全部都推到他的身上,因此他也留了一手。” 皇上看过所有证据之后大发雷霆,清平侯则跪地称他是冤枉的。 他只承认他贪墨了军饷,但并没有指出的这么多,而且他拒不承认跟当年余家的案子有关。 此时穆雨辰又提议提审余东波。 余东波看到清平侯后恨的牙痒痒的,竟是直接上前要杀了他,幸亏穆雨辰和墨煦拦了下来,皇上也能理解他的愤恨,恕了他的殿前失仪之罪。 余东波谢过恩后,将当年他是如何活下来的说了出来,他说是清平侯在狱中偷梁换柱,他被救下来后,他一直在给他灌输当年的事都是苏家所为。他去举报也是不得已。 而清平侯会救他也是为了他的‘不得已’而赎罪,清平侯更是摆出一副若你想报仇,我死而无怨的表情,后来余东波就将所有的恨意都转加到了苏家的头上。 为了报仇,他答应清平侯帮他做事,清平侯就送他到离章州和豫州都不远的一个村落习武,那里有一片森林叫迷途深林。 学成归来。清平侯说时机不对。他也知道当时苏清还活着,苏家风头正盛,确实时机不对。然后他帮着清平侯做了不少违心的事,直到今年,清平侯说时机已经成熟,他可以去报仇了。 然后他便去行刺萧寒苏和苏清了。 同时清平侯暗示他。在同一天靖安侯世子会出行,于是他安排了另一队人马去拦截。可他不知道的是,清平侯竟然利用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和人力都集中到了萧寒苏那边,因此忽略了王爷,他顺着当时的局势。设计让王爷去了军中,然后路上劫杀。 虽然安排了这么多,可清平侯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哲肃王爷! 而他,余东波。只是清平侯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随后穆雨辰又提出让余家当年逃逸在外的嫡女余东兰出来作证,满朝大臣哗然,当年余家嫡女没有抓到是老臣们都知道的,难道她竟然还活着吗?那为何一直不出来告御状? 等谷蓝将事情始末说了之后,大家才明白,原来当年是苏清误打误撞的救了她,她隐姓埋名在庄子上照顾苏清落,她知道只凭着她听到的,根本就无法证实是清平侯陷害余将军。 因此她一直隐忍不说,包括对救了她的苏家人,都从未透露过她的真实身份,直到她在上一次的刺杀中,见到了她的哥哥,她就对苏清落说了她的身份,还有仇佳宇的身份。 苏清落知道仇佳宇就是余东波,是谷蓝的亲哥哥后,她大概是想到她的哥哥,有些动摇了。 毕竟谷蓝是跟随苏清落多年的丫鬟,加上苏清落也有个跟她兄妹情深的哥哥,她不忍心他们也像她一样兄妹分离,于是就将仇佳宇关在了王府的地牢中。 可仇佳宇还是被人放了出来,还挑拨的在王府内逞凶,再一次进行刺杀行动。 后来会送去大理寺完全是出于被逼无奈,毕竟在王府里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来,就算她想护着也是护不住的,便只好送到大理寺,然后跟萧寒苏说了真相,萧寒苏又跟穆雨辰提了这件事… 于是才有了穆雨辰提议重审当年余家的案子。 虽然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萧寒苏在幕后策划的,但谁也不敢说,就只当是谷蓝说的这样,而且这件事涉及到已逝的苏小将军,大家更不敢胡乱的发言了,只能谷蓝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听。 …… 鲁国公府,鲁国公正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送来的密信,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天德出事了呢?“该死的萧寒苏,穆雨辰,墨煦,苏清落!” 曾经鲁国公每次恨的时候,都要带上苏清,现在换了称呼,叫苏清落了。 “这次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来个釜底抽薪,削了我一臂,哼,你们可不要得意,以为这样的小伎俩就可以了吗?哼,想的倒是美!” 突然他双眸亮了一下,随后放下书信,“天德是不行了,他们这一次是非要让天德毫无转圜的余地了,竟然连贪墨案都一起翻了出来,还有那个谷蓝…苏清落的丫鬟,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啊…怪不得能说动仇佳宇让他只反咬住天德,这帮人倒是厉害,懂的弃车保帅。” 老卓垂头而立,一句话不应。 “老卓,你呆会走一趟驸马府…我听说皇上选秀的事已经定了,他倒是洁身自好,只要一个皇后,说什么等皇后生下皇长子之后再填充后宫…不过这都无所谓,大婚是不是定在下月?” 老卓身子一震,就明白鲁国公的意思了,“是。” “去吧。” 老卓出了鲁国公府绕了好多地方,然后乔装之后来到驸马府,传达了鲁国公的意思。 周驸马有些迟疑,“可是,下个月会不会太仓促了?” 饶是纯鸯只是一个郡主。她的婚事都要筹备几个月呢,更何况是皇上娶皇后? “国公爷就是这么说的,相信驸马一定能办好的。驸马,如果礼部有心的话,皇上就是想明日大婚,难道还不能给他一个盛大风光的国宴吗?” 周驸马笑了笑,“这倒是能。好。回去告诉国公爷。这事我会办妥的。” 说完他迟疑了一下,面露忧色,“那天德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老卓摇头。“国公爷说,他们连贪墨案都搬出来了,还说动了仇佳宇死咬住侯爷,饶是国公爷出面。也救不了侯爷的,毕竟陷害忠良。屠杀忠臣之家,构陷同僚,贪墨军饷,样样都是死罪。甚至是抄家祸连九族之罪,如今只判个斩刑,家人女子没充官奴。男子流放三千里,终身不得入朝已经算是看在侯爷过往的军功之上了。” 其实清平侯还真的没有过太大的军功。也就当初跟着苏毅的时候,他曾立过几个不大的军功,不过当时可都是赏过了的,如今这样判确实是轻了。 周驸马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他们好歹真心的做了十几年的兄弟啊。 …… 皇上大婚的日子定好了,就在五月二十三,那日确实是嫁娶的好日子,而皇后的人选是文国公的嫡孙女钱淑语,萧寒苏知道后笑了,因为前一世皇上大婚选的人也是钱淑语。 钱淑语今年十四,浓眉大眼,颇有一股巾帼的大气。 而实际上,钱淑语也确实是的,别看文国公一家从文,但钱淑语却是个另类。 她喜欢舞刀弄枪,因此偷偷的跟着家中的侍卫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虽然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可这对于女子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文国公钱展对这个孙女可是头疼的很,好在她从小琴棋书画无一落下,因此两年前文国公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她规矩,到如今,她倒是成了一个‘能文能武’的全才了。 萧寒苏说完之后看着苏清笑了笑,“其实她跟你有一些相似,这相似并不是长相,而是性格,但她比你守礼多了,可能是因为你是后世的人,觉得现在的礼只是在约束人罢了,她可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所以自然会守着这礼教的。” 苏清哦了一声,“可惜了。” “可惜?” 苏清点头,“嗯,我若早些遇到她,还和她相识了,那我一定把她调教的跟我一样的。到时候我和她一起闯荡天涯…” 萧寒苏一听可不乐意了,“打住,你们俩闯荡天涯去了,我怎么办?” 苏清愣了愣问,“你?当然是跟班…难道你不想跟着吗?” 这话问的特别自然,放佛萧寒苏若敢说一句不想,她立刻就能翻脸,然后揍他一顿似的。 “当然跟着!”萧寒苏也很有自知之明的肯定回答,“落落,你以后也可以和她成为手帕交…” “不可能!”苏清一脸正经的打断萧寒苏的话,“且不说皇上对我…对我哥哥的那份心思,就算他真的放下了,可钱淑语会是皇后,我跟她怎么可能成为手帕交?再说…还有一年了,明年北周就会一统北方,接下来便是天下大统,到时候景朝焉在?就算在,顶多也只是个番地罢了。” 萧寒苏听后沉默了,他早就听苏清说过这些的,她说过历史是不会更改的。 他相信,要不然为何会有他的重生,她的穿越?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四月中。 清平侯的案子因罪证确凿,所以皇帝下了明旨,收回兵权,废除爵位,斩立决。 而一开始还不认这些案子的清平侯,没几天他竟然认了,还把罪行交待的非常清楚,因为他的交待,使得案子一点疑点都没有了,于是很快的了结了,清平侯也已经被处斩了,他们一家该处置的也已经处置了,只是苏清的心里却空落落的,总觉得事情未免太顺利了。 为什么他一开始不认,后来却认了?他的一家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为什么他甘心替鲁国公背下了这桩案子?还有就是清平侯一直关押在大理寺,谁给他传递的消息? 若真的有那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消息之人,那余东波的安全怎么办?他现在可还被关在大理寺之中呢!虽然他们余家的罪名已经洗干净了,可他曾经帮着清平侯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他是帮凶,加上他在王府逞凶,还间接的害了王爷,单就这几点他就得判死刑的! 皇上也是开了恩的,念过往余将军的军功,还有多年的冤屈,所以免了余东波的死刑,改为终身监禁,将军府也不会发还了。 谷蓝知道后很开心,虽然是终身监禁,可是她家的罪名洗干净了,哥哥也活着,这就够了。 苏清每天都在瑞瑞不安中度过,直到署月初一,又传来了好消息,纯鸯和穆雨辰的婚期定了,定在荷月十八,正是盛夏,荷花盛开的季节。 苏清收拾收拾让人递了帖子去了驸马府。 …… 今日苏清穿了一身绿色长裙,袖口处绣着淡蓝色的牡丹,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此刻正随着苏清的迈步点点散开,倒是显得她越发的光彩照人,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看的门房的下人们个个都目光呆滞,甚至都忘了去通报。 苏清眉头皱了皱,夜蓝上前一步挡住苏清,“你们好大的狗胆,萧五少夫人来访,快去通报。” 门房的人立刻反应过来,因苏清以前也来过,门房的人也都是认识的,便直接开了角门将人引进来,同时一个人飞快的去通报去了。 刚进了驸马府,远远的看见两个人走来,苏清眯了眯眼,竟然是周驸马和他的大儿子周达。 周驸马也看到了苏清,唇角勾了勾,若无其事的走到了苏清的面前。 苏清礼数周全的行了礼,周驸马温和的问:“又来找阳阳玩啊?” 苏清点头,“听说纯鸯的婚期定了,恐怕之后更是忙着备嫁了,正好我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她了,挺想她的便过来了。” “嗯,也难得你们那么好,希望你是真的。” 周达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叫你是真的?就她这长相一看就知道是本人,更何况父亲应该见过萧五少夫人,难道这还能是有假不成? 苏清却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真的,与纯鸯相识之时,我不过才五岁,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说到这苏清不无感慨道,“没想到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与纯鸯都长大了,而在我们身边的人,也在发生着改变,只是不知道这改变是好,还是坏。其实我有一点倒是随了我哥哥,就是别人如何我们都是不在乎的,我们在乎的是我们身边真正关心我们的人。像纯鸯,我只希望不要带累了纯鸯,我只希望她可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可是…这个愿望能否达成似乎不在我。” 周驸马点头,“好好相处,阳阳有你这个手帕交也是她的福气。” 说完给周达一个眼神,示意他到前面去等着他,周达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开了,毕竟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而且眼前的人又是妹妹的手帕交,自然不会有什么事的。 看周达离去,苏清率先开口,“周驸马这是何意?” 周驸马哼了哼,眼神锐利无比,“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相信你知道了。还派人来查过我的梅林,甚至查过梅林中的水池。可有什么收获吗?” 说起这个苏清就恨的痒痒的,天啸和诺风来过不止一次了,阵法也研究明白了,可是不知为何就是进不去,他们都知道水下确实有异动,而且只要越过那道水波就可以达到他们想要去的地方,可是每次都功亏一篑。 “哦,这个啊,暂时还没有,但会有的,就像橙鹰那样,你看他贵为清平侯,不也被斩首了?有句话不知周驸马听过没,邪不胜正!”(未完待续。) 320 手帕交 周驸马听到苏清提起清平侯,浑身杀意顿显,手上亦是暴起青筋,要不是他死死的忍着,恐怕真的会出手杀了苏清,反正她的功夫不如他! “落落…父亲!您怎么也在?” 周驸马听到纯鸯的声音立刻压下心头的怒气,转身露出一抹宠爱的笑容,“阳阳,我恰巧路过,叮嘱了几句,你带着你手帕交去你院子玩去吧,今日父亲要宴客,可莫要随便出来走动。” 纯鸯乖巧的点头,“父亲放心吧,女儿省的。” 目送周驸马离去,纯鸯的眉眼都带着笑,她拉起苏清的手回了鸯梅苑,“落落,你真漂亮!” 苏清虽然有些难过,难过周驸马的事,可是他既然那么选择了,而且选择了那么多年,她是无力更改什么的,况且她的心中一直秉持着最低的底线,那就是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虽然在这个时代惩罚有的时候过重,可是她懂得她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入乡随俗。 “落落,你是不知道,最近我都郁闷死了,虽然我天天都有事做,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乱乱的,慌乱的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做,绣的富贵花都绣错了好几处,幸亏是我奶娘心细看出来了,要不然我可不是要闹笑话了吗!” “还有啊,最近我母亲天天逼着我学管家呢,我一天到晚都没得闲的时候,还有还有,我父亲也是,天天时不时的就找我说话,还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嫁人了好。就不是他的女儿了…落落你说,我到什么时候不都是他的女儿吗?……落落?” 纯鸯终于发现苏清在走神,而且看起来好像有那么一丝难过的情绪,反正她是没有在听她说了什么,心下有一丝不高兴,不明白苏清到底在想什么,来看她竟然还那么悲伤的走神… 猝不及防的。纯鸯想到了穆雨辰。难道落落是想他了吗? 苏清是听到纯鸯的呼唤才回神的,她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一些最近发生的事,纯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虽然你在家备嫁。应该也听说过吧?清平侯的事…” 纯鸯不疑有他,清平侯的兵权是当初苏毅的兵权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则在平北侯的手中,当年的事是清平侯设计的,清平侯说他是为了兵权,苏毅离开豫州。按理他直接接手兵权是最好的,但先帝却派了余将军去接手兵权,清平侯哪里能甘心? 于是就有设计余家的事。他再暗中换了余东波,他的目的是留着余东波去搬倒苏家。在他的计划中唯一的例外就是余家嫡女余东兰了,若没有余东兰,余东波不会那么轻易的看清事实。 他之所以后来还那么设计苏家,实在是因为他恨苏毅,第一是因为当年兵权的事是他向皇上建议派了余将军去接手的,第二是因为他在苏毅的手下可没少被约束,久了自然恨上了。 苏毅管理军队手段雷利,大家都是听说过的,因此可以想见清平侯在苏毅的手下吃了多少苦,后来清平侯封了侯爵,却还是低苏毅一等,他就更加的不甘心了。 纯鸯拉过苏清的手拍了拍,倒显得她是大人,苏清是孩子一般,“落落,你现在是落落,不是别人了,你就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好吗?现在那暗害你们家的人已经除了,你们家安全了,现在正是享乐的时候呢。” 安全了吗?不,纯鸯,你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在设计我们家呢…只是那个人… 苏清看了看纯鸯,打住了自己的想法,“纯鸯,瞧我,来看你竟然变成了来找你寻求安慰来了。” 纯鸯咯咯的笑了,突然她可怜兮兮的说:“落落,我想出门玩去…可是母亲不让。” 苏清最见不得纯鸯这样了,“你想去哪玩?” 纯鸯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去看看你曾经去看过的花海呢…” 苏清想了想点头,“可以啊,等你和雨辰…穆公子成了亲咱们一起去,还有莹莹,咱们三个一起去玩,让寒苏和穆公子帮着望风,省的那宵小之人瞧见你和莹莹的美貌,再肖想了去!” 纯鸯听到苏清管穆雨辰叫雨辰,心中微微有些酸,可她也明白,这是因为他们有战场的情谊,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更何况落落喜欢的人是萧寒苏。 “对了,落落,你听说了吗?墨家和穆家有意联姻呢…” 苏清一怔,“你是说墨煦和莹莹吗?” 纯鸯点头如捣蒜,苏清却是满面愁容,萧寒苏,墨煦,穆雨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哥们,而自己则是后来插足进去的,结果她喜欢上了萧寒苏,萧寒苏也喜欢她。 可这中的意外是,墨煦也喜欢她。 而且墨煦的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不像穆雨辰,苏清知道,穆雨辰就算对她有些喜欢,可他心里明白的很,他和纯鸯的婚事是变不了的,苏清和萧寒苏的婚事也是变不了的,穆雨辰和苏清注定只是平行线,所以穆雨辰陷得不深,也能收的住。 苏清想,对穆雨辰,她可以像以前那样当成是朋友,但也会顾忌一些,可对墨煦,她与他却不能像以前那样称兄道弟了。 纯鸯和穆雨莹则是她的两个手帕交,他们相识于幼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也都到了说亲的年龄,可是为什么他们说亲就不能把眼光放到别人家去? 苏清虽然也希望莹莹能嫁给墨煦,毕竟墨煦的人品她是了解的,他不会亏待了莹莹,可是她怕这会影响她们姐妹三人,她没少听别人说过类似的电视,都是姐妹反目,兄弟成仇的。 她从来不想这样的。 如果墨煦真的可以放下对她的感情。那么她自然高兴看到这样的结果,可若他放不下,那对莹莹来说,便是瞒下一个隐患,一天两天或许没事,可时间久了,隐患是会发酵的! 苏清觑了一眼纯鸯。她感觉的出来。纯鸯对她已经有了些许的芥蒂,她在很努力的维持和挽救,若再加上一个莹莹…她不敢想象。 在这个景朝。她只有这么两个朋友啊! 现在不是后世,若是后世,她的朋友虽只有寒江,可寒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跟她一样重友谊多过感情,曾经她们还在武校的时候。寒江有过一个男朋友,可那个人却喜欢苏清,还借着寒江之便接近她,后来寒江知道了。跟她大吵一架,转而却跟那个人分手了。 事后她哭了一场,可哭过后寒江跟她又是一对好姐妹。寒江说,像那样的男人。不值得她跟她的姐妹闹崩,吵一架疏散一下心中的闷气就好了,谁让苏清长的比寒江漂亮! 苏清知道,寒江说的是真心话,她还会跟她吵就代表她不会跟她闹掰。 如果有一天,寒江连吵都懒得跟她吵了,那么她们的友谊才真的走到头了。 可是现在跟后世不一样,现在的女孩子认为夫是天,在她们的心中嫁人了或者定亲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哪里能容得最好的朋友从中插一脚?哪怕苏清没有想过去插一脚… 纯鸯却不知道苏清所想,兴奋的点头,“是啊,所以那天把墨公子也叫上吧…” 苏清硬着头皮点头,只是心却更加的乱了。 她想,果然有的时候看的太透反而不美,还不如幼稚的没心没肺呢! …… 从驸马府出来,她坐在马车上,并不想回王府,而是打算让人去城东大国寺,她想要去拜拜,虽然她一直都不相信这些东西,可人就是这样奇怪,喜欢把希望寄托于鬼神。 现在的苏清心乱如麻,她是真的希望真的有鬼神,有神仙,然后可以听到她的祈祷,她只有这么两个手帕交啊。 夜蓝一听苏清想要出城,劝道:“姑娘,现在才刚刚从驸马府出来,而且古大哥他们也没跟着,不好出城的。不要让少爷担心了…” 听夜蓝提到萧寒苏,苏清的心慢慢的平稳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回府吧!” 墨煦远远的看着苏清所乘马车消失在视线之内,他脸色肃然,双手不禁紧握成拳,驸马走过来:“墨大人,听说你母亲给你和穆家的大姑娘订了亲了,我倒是要恭喜你了,穆家大姑娘和我女儿阳阳可也是手帕交,日后也少不了总走动,还望墨大人多多照拂一下。” 今天驸马说宴客,他所宴之客却是墨煦。 按说墨煦是小辈,哪里有让驸马宴客的道理?可偏偏墨煦就接到了这样的帖子。 墨煦转身冲驸马施礼,“今日多谢驸马的招待,只是这照拂一事…怕是于礼不合,不过雨辰是下官的兄弟,下官自然了解他的,他自当不会亏待了郡主。” 驸马笑了笑,反正他也只是随口一说,他怎么会不知道让墨煦帮忙照看纯鸯于礼不合? “墨大人,那就不远送了。” 墨煦再次施礼,随后骑上马儿掣马离去。 周驸马看着墨煦离开的身影,想着刚刚他看苏清离去时的表情,勾唇一笑,“虽然现在还未必够,可早晚你会跟萧寒苏反目的,早晚你会到我们的阵营来的。” …… 萧寒苏看着手中的密信,哼了哼,动作倒是够快的了。 看完借着烛火将信烧了个干净,刚烧完苏清就回来了,她看着化为灰烬的火苗眼神闪了闪,却没有多问,萧寒苏从来不瞒着她什么事,可这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私事,所以苏清不问。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寒苏起身,此时的他伤已经完全好了,再也不用忍受那噬心之痛了。 苏清快步走过去,然后推开他径自坐到了刚刚萧寒苏坐的椅子上,“心思乱乱的,实在是无心继续跟纯鸯说话,便回来了,寒苏,我听纯鸯说,墨家似有意跟穆家联姻,你可知道?” 萧寒苏迟疑了一下点头,“知道,难道你是为了这事?莫不是你在意他?” 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墨煦,苏清一哽,无奈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墨煦的心思你知,我知,很多人都知,包括莹莹也知,可若莹莹和墨煦订了亲,那让莹莹情何以堪?她可是我的手帕交啊,再说穆雨辰…他和纯鸯的亲事也将近了,而他对我…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心思,可起码他还好,知道自制,毕竟他的亲事是早就定下的,在他心里也扎了根了,他早前就有心理准备的,可墨煦早前是无牵无挂的啊!” 萧寒苏听后也知道苏清在纠结什么了,“落落,你是怕这会影响到你和穆姑娘的感情?” 苏清点头,“毕竟女子是以夫为天,我岂能不担忧?何况暗中还有个等着搅浑水的鲁国公,就算他不好出手,可那不是还有一个何玲儿呢吗?” 萧寒苏摇头,“落落,你错了,其实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你不该纵容你二妹妹。” 苏清不明白,“你说苏蕙落?可是她…到底是我的妹妹,是父亲的女儿啊,她的身上到底留着一半父亲的血,我又岂能那么无情呢?况且她也没做什么…等等,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二妹妹和我三妹妹交好这事你知道吧?可你不知道,你这二妹妹的手段厉害着呢,她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笼了何玲儿,你可莫要看他们表面上,见面了总是要讽刺几句的,可暗中却不是呢!” 苏清眉头紧皱,“怎么可能?之前我没有嫁你的时候我可是让人盯着她的,她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的,怎么可能让她得了空跟何玲儿搭上桥?” 萧寒苏叹气,“前世的时候,你会被赤骨抓去,害的我父亲丧生,你可知这背后有你那二妹妹的手笔?这一世该也是有的,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接到纯鸯郡主的信,你知道你二妹妹她善模仿别人的笔迹吗?那信便是她写的,再由驸马府送到苏家的。” 苏清如遭雷劈,“以前你为何不说?” 萧寒苏双手支在椅子两侧扶手上,“那是因为我一直在查,她到底如何跟何玲儿勾搭上的。”(未完待续。) ps:感谢旭之的月票感谢藏剑的护身符,话说最近我的更新实在不稳定,还请大家见谅一下 321 色鬼 苏清看着萧寒苏,她在等萧寒苏继续说下去。 “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是一次的偶遇,那个时候是赞雪宴上你喝了混了酒的茶水一事后三天,她遇上了何玲儿,不过那一次何玲儿先开始确实对她是针锋相对的,但她就是一团棉花,你说什么她也不还嘴,还一副可怜相,这倒也没什么,可问题是她后来给何玲儿赔了礼,还请了她到茶楼坐了一盏茶的时间…” 苏清不明白,难道就是那一次的事吗?那为何没有人跟她说这件事呢? 苏家并非是那种庶出姑娘不能随便出门的人家,苏家的姑娘是想出去就出去,只要不惹事,绝对不拘着。苏清确实派了人去守着苏蕙落,按说她若上街,她派去的人也会跟着的,发生了什么,他们一定知道,然后会跟她汇报的。 萧寒苏看苏清疑惑的表情,也不打算卖关子,“当天何玲儿可是在气头上,按说谁也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蕙落就能将人给哄好吧?何玲儿可不是那种听你几句好话就头昏脑胀的人。” 苏清点头,“确实,别看何玲儿脑袋未必是个灵光的,却也决不是那种为了别人的几句阿谀奉承就能晕头转向的人,那我派去跟着的人…也是,何玲儿再不济也是鲁国公的嫡孙女,况且何铭跟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当天他应该也在吧,那身边也一定有暗卫护着的,我派去的人自然也不会尾随太近,他只能知道二妹妹遇见了何玲儿,还吵了一架…这倒是成了一个盲点了。” 萧寒苏点头,“确实。当初我在想这件事的时候也从来没把这点考虑进去,可是无论我怎么暗中去查,都不曾查到她跟驸马府或者鲁国公府其他人有来往,唯一的来往就是何玲儿,可在你出事前,她一共就见过何玲儿那么一次,所以我才细细的查了那一次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他没有细细的查。也只会知道何玲儿的针锋相对。苏蕙落的委曲求全,可细细的一查才知道,苏蕙落竟然还请何玲儿在茶楼坐了一盏茶。 要不是有前世的经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盏茶的时间,她就能说动何玲儿,还能陷害的落落那般伤重。 “现如今,你是打算如何?” 苏清抬起潋滟的桃花眼。跟萧寒苏对视,“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就刚刚啊。刚刚你进屋前,我不是刚烧毁一封信吗?其中之一说的就是这个。” 言外之意,信中还说了别的事,但萧寒苏似乎没有打算告诉苏清。 苏清也不问。“你倒是有手段,唉,我以为当初她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翻不出大浪,没想到竟然还是疏忽至此。也怪不得浚哥说,那封信丢的奇啊…可不是奇吗?当天她可也是在我的书房中的,而且我的信,普通信笺的话,都是直接夹在书中的,她若想拿走,是很轻松的。” 萧寒苏点头,“那你准备如何?” 苏清深吸一口气,“我断不能让她带累了苏家的!与虎谋皮…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与虎谋皮呢?当初的余东波是这样,现在又有一个苏蕙落!可她到底因为什么,为什么讨厌我至此呢?” 苏清觉得她越来越迷糊,她到底哪里惹到了苏蕙落? 她本来在苏家出现的时候就很少,之前是苏清的时候,她出入也是男孩子,跟苏蕙落更是说不上几句话,怎么可能就得罪了苏蕙落呢? 难道是为了嫡庶之别? 可是在苏家,嫡庶真的没有那么看重,饶是她是庶女,日后她出嫁母亲也决不会亏待了她,更不会坑她给她找个不好的婆家,那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萧寒苏表示他也不明白。“落落,最近你就先让人看好了她吧,所有事都等过了下月二十三再说,现在皇上大婚将至,我总觉得皇上大婚不会那么平静的,你想啊,哪有这么匆忙的?” 苏清想了想,“皇上大婚还需要三媒六聘吗?” 萧寒苏知道苏清对于这些是不懂的,于是说:“三媒六聘嘛…倒是不需要,也不需要什么三朝回门,但皇上娶皇后自然是要过聘礼的,然后还要有…俗称是婚宴,可那是皇上大婚啊,称为国宴,还要举国同庆的,这些是必须得有的,当然不同时期皇上大婚也是不同的,就如前世,皇上大婚时是鲁国公辅政,那个时候可是准备了两年有余呢!不过这其中不乏鲁国公有意推脱,毕竟皇上都大婚了,还不让他亲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至于纳妃,就不必要这么隆重了,就是先秀选,然后封妃,聘礼什么的都是以赏赐的形势发下来,还没有盛大的国宴,举国同庆的,不过做了皇妃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若一朝恩宠不断,母家也能直起腰杆,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苏清撇了撇嘴,“什么荣耀?跟那么多女人去抢一个男人,斗心思拼手段的,累不累?” 萧寒苏一直都知道苏清是不喜这样的事的,可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落落,对我,你有什么要求吗?比如纳妾,收通房之类的…” 虽然萧寒苏并没有想过,但他很想知道苏清会是什么反应呢!他觉得他还没见过苏清吃醋的样子,要是能见到也不错,可他绝对不会为了引她吃醋而故意去犯错! 所以只能通过遐想,顺便问一问了。 苏清斜眼看着萧寒苏,嗤笑出声,“你啊?你想纳妾?或者是收个通房?那你相中谁了,告诉我,我肯定帮你把她搞到手,只要以后不要来动不动就来找我就好。” 萧寒苏听的一愣,随后就反应过来了,问的认真,“落落…你是让她们不要来找你还是我?” “都有。”苏清回答的也很认真,她的桃花眼潋滟光华。此刻正泛着坚定的不容忽视的光芒。 萧寒苏突然向下倾了倾身,再不复刚刚那般俯视苏清,而是与她平视,“落落,你都不试图阻止吗?你应当知道的,我对你…” 苏清突然打断萧寒苏说,“你对我如何?你不是我们那的人。我不能以我那的要求去要求你。在我们那是一夫一妻制,多了是要犯了重婚罪的,是违法的。可在这里,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现象,是高门大户的象征,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年两年或许你能守得住我一个。可十年八年呢?寒苏,你想过一生一世只对着一个人吗?饶是我们那。很多人都做不到,更遑论在这三妻四妾是合法的国度里?” 萧寒苏微微一怔,一生一世一双人? 其实也不错。 他蹲下身子,双手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扶手。从后面看去,放佛萧寒苏抱着苏清一般。 “落落,我不愿说什么好听的话哄你开心。可你为何不试一试呢?你焉知我守不住?落落,你当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更不是一个不坚韧的人,你我是知道的,坚韧如春日里石头下的嫩草,饶是巨石压顶,你仍然不畏不惧,终有一****会冒出头来,我又何尝不是呢?诚如你所说,我以前确实没有认真的想过,可我也知道,我想与你执手度过今生,不是有句话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这便是我所想。” 顿了顿,萧寒苏伸手握住了苏清的双手,一双凤眸里盛满了深情,“落落,也许你不会相信,可是若你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给我,那你不觉得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苏清满脸纠结,“我有说过不给你机会吗?不给你机会我现在早就卷铺盖卷走人了!” 萧寒苏笑了笑,“我说的机会不是这个,是给我个机会,相信我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清微微一震,看着萧寒苏眼中的认真和坚定,苏清的心再次悸动了。 眼前这个深情的看着自己,对自己说给他一个机会,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是自己心悦之人,且不论结局如何,她觉得眼下她是幸福的,这幸福够她回忆一生了。 她想,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些时候,生命,尊严,羞辱,统统排到后面,奋不顾身,九死不悔,也许这才是真的爱情,和坚贞吧? 她总是以为她心悦萧寒苏比萧寒苏心悦她多,或许不是这样的,萧寒苏的喜欢也许更多… 她猛地扭头不敢继续看着萧寒苏,但心里却甜丝丝的,嘴角也不由得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萧寒苏看到这样,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猛地拉起苏清跟她来个调转,他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中,而苏清被他搂着坐在他在怀里,双手紧紧的圈着她,也不知道是怕她摔着还是怕她跑了。 “落落…” 萧寒苏的声音透着淡淡的魅惑,苏清猛地想起刚刚穿来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浑厚而有磁性,当时她对这声音确实挺满意的,只是后来却喝下了那杯毒酒。 如果没有喝下那杯毒酒,如果上一世他没有杀了自己,没有重生,她和他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寒苏,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萧寒苏心知苏清是故意转移话题,他看着苏清,她脸色酡红,面带娇羞,双眸潋滟明亮,如水蜜桃一般的粉红樱唇此刻却不满的嘟着,可却莫名的透着一股诱惑,萧寒苏心下一紧,一股无名的火冲向下身,他双手不禁收拢,低头覆上那勾的他心神荡漾的粉唇。 他不是第一次吻苏清了,只是曾经都是浅尝辄止,最近一次还是因为他中毒… 这么想着,萧寒苏就有些不甘于这样了,他撬开她的贝齿,勾着她的********追逐嬉戏。 至于苏清,却觉得浑身无力,只能软软的靠在萧寒苏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袍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此刻的她,只觉得浑身似有一个电流一般,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 许久,萧寒苏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声音暗哑,“半年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苏清一愣,理智也回笼了,她也发现了萧寒苏的不对劲,尤其是某个部位,很明显的有了变化,而最让她囧的是,她还坐在他的怀中,刚好的就能感觉到… 苏清的小脸红的能滴血了,但嘴上依然不饶的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难道你是色鬼投胎吗?放开我,省的你要把毒素传染了我!” 萧寒苏知道,苏清说的传染指的是萧寒苏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他中的毒不会传染的,哪怕是负距离接触也不会传染的,之所以让他清心寡欲半年,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柳先生说,他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所以必须如此,观察半年。 “落落,你说,有因爱生恨的吗?”萧寒苏没有松开苏清,却是将她搂的更紧了。 苏清点头,“当然有了,而且绝不在少数…寒苏,你是什么意思?” 她挣扎着推开了萧寒苏,笑话,现在他是什么状态,她哪里还肯坐在他的腿上?那不是玩火自焚吗?她还没活够呢! 萧寒苏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我得知的另一件事是,墨煦应了周驸马的约。” 苏清一愣,想起今天周驸马确实说过,他要宴客,难道他所宴之人竟是墨煦吗?“就算他去应了约,那也说明不了什么的。” “是,是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我怕,我怕墨煦会落入他们的陷阱而不自知。” 都道是当局者迷,墨煦现在就是当局者。 想到这萧寒苏自嘲的笑了笑,说墨煦是当局者,可他和苏清也不是局外人啊!他们都是身在局中的人,随时都会被人用一根棍子出来搅动一下。 苏清沉默了一刻,她忽的露出一抹笑来,“墨煦跟你从小一起长大,你该相信他的,我也相信他,他的人品我是知道的,我相信他。”她喃呢的重复着我相信他这三个字。 萧寒苏却莫名的听懂了,心中微微有些难过,她一直在强调她相信他,其实苏清也是担心的,她只能如此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相信他,相信墨煦的为人,相信他不会做错事的。 落落,也许你不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是相信墨煦的,可是… 在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事,是不在我们掌控之中的。若得上天怜悯,那就赶紧仍个雷下来,把那心思不正之人劈死吧,这样也省了大家吃苦受罪了。 只是老天,什么时候开眼呢?(未完待续。) 322 封后(终于看见曙光) 转眼已至署月二十三,景朝景仁帝立后之日。 苏清作为女侍中,虽然没有品级,但仍然要出席皇后的封后大典,大典之后还要出席国宴,苏清想想都觉得累。 她若不是女侍中,她就只需出席一个国宴就行了,可她偏偏是女侍中! 封后大典繁琐复杂,规矩严苛,她还是提前几日被宫里的嬷嬷教导了一遍,然后礼部的人又检查了一遍才算过关,她知道她在外是不懂规矩礼仪的粗鄙之人,但她既然有封号就必须要出席的,为了不在皇上大婚的时候闹出笑话连累了礼部,他们才会在她的身上下这么大的心思。 今日她一身中规中矩的,昭显她身份的女侍中宫装,就连头发都梳的一板一眼,她懒懒散撒的站着,静等仪式开始。 只听册封使者敲响了三次钟声,她一个激灵立刻尾随百官与身着衮冕服的皇上步入大殿,礼部官员立刻为皇上奉上册封的册书和皇后宝玺置于事先摆好的供桌上。 百官便按庭仪的位置站好,苏清则是得了一个最不起眼的站位,这反而让她松口气。 随后奏乐起,百官向皇帝四拜,百官起身后奏乐停了,就有礼部担任承制官的官员请示皇上是否开始册封大典,皇上点头允了,但目光却似有似无的落到了苏清的身上。 他每次见到她,总觉得似又见到了苏清一般,对苏清的那种悸动,面对苏清落的时候也有。 有的时候他想,如果苏清落就是苏清,那该多好啊,他才不在乎什么欺君呢,他在乎的是那个人是否还活着。 可此时苏清的心却咯噔一下,现在可是封后大典,而且此时鲁国公的禁足也已经解了,他也在,万一被他看出什么来可怎么办? 好在皇上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因为随着承制官得了应允,他从中门而出,下了台阶,到达宣读制命的地方才高呼出声:有制。 这代表着封后大典开始了。 随后正副册封使跪下接制命,承制官则宣读致命:“册封文国公钱展嫡孙女钱淑语为皇后,命尔等持节展礼。” … 礼节是繁琐的,苏清一贯这么觉得,但以前不曾觉得会多累,记得前世她也从电视上看过封后典礼,想着也没有那么复杂啊,可如今她亲身经历才知道,原来电视里的都是缩水的! 幸亏她自小习武,不会一定会因为多站了一会就觉得累到手软脚软的。 过了也不知多久,终于听到侍仪喊道:“礼仪完毕。” 皇上此时起身,百官则退却,苏清自然也跟着后退,此时正殿的置放册书,宝玺的桌案旁,就只有一人,据说是册封官,他手执笏板,神情肃穆。 皇后一行终于出来了,走在最前引路的是仪仗队以及奏乐队,到了中宫门外,奏乐起。 皇后钱淑语头戴九龙四凤冠,着祭礼服,她走出阁楼,朝南站立在居所大殿中。 苏清望过去,她并非是绝色之人,但眉宇间却有一股英气,当真像极了女英雄。 此时她警觉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那视线灼热,令她有些不舒服,循着望去,却是墨煦,她紧咬粉唇,低头,心中却五味具杂。 她最开始接纳的人便是墨煦,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去章州的路上,他说,苏公子,我以后叫你苏清可以吗?我总觉得苏公子苏公子的叫,实在是太见外了。 当时她看着他那双如婴儿一般纯真的眼,莫名的心动了,但无关****,她回了一个字:好。 现在想起来,竟是怀念起那个时候了,那时候的墨煦对她,是很单纯的,把她当成是苏清,当成是朋友,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墨煦对她多了一丝男女之情呢? 是在边关她受伤,他无意中知晓她是女孩的时侯?还是他说他会负责的时候?亦或者是天啸冲动下跑到墨家去同他说,要他来跟她定亲? 苏清摇头,也许不是的,也许是她自己没有把握好度,早就让人心中存了异样的感觉,对她产生了别的想法,再知道她是女孩之后,这一点点的想法,就开始发酵了。 因苏清走神了,根本就不知道祭礼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直到身边有人轻轻的拉了拉她,她才回神,却不知是谁拉的她,可见周围的人都跪了下去,她方知,原来册封仪式已经进入尾声了。 她立刻敛了心神,远远望去,皇后四拜,起身后奏乐停了,现在奉册的是内廷太监,他将册书交给宣读册书的太监,册书宣读后转交到内史监令,内史监令跪着将册书交给皇后,而皇后也是跪着受之,之后交给旁边的司言。 随后便是宝玺,同样是交由内史监令,再到皇后的手上,最后到了司言那里。 当这一切行完才算是真正的礼毕,皇后又拜了拜,内史监令出了庭门,告之正副使者说皇后受册封仪式完毕。随后正副使跪拜大呼:“秉承制命册命皇后的礼仪仪式完毕。” 随后二人跪报给给事中,由给事中呈报给正殿之中的皇上。 皇上点头,随后翰林院的官员把早就准备好的册封诏书交给礼部的官员,奉旨宣读。 皇后也已经到了正殿,皇上便携了皇后一起去了尊先殿,尊先殿是景朝供奉先祖的地方。 等拜谒祭祀祖先礼毕之后,皇帝坐在大殿的龙椅之上,皇后此时也换过礼服了,由宫女引着到行礼处,举行谢恩礼。 奏乐。 苏清暗暗的嘀咕了一句,干什么都要奏乐,听着不腻吗? 皇后这次行的是八拜之礼,礼毕她起身,奏乐也停了,直到此时礼仪才算真正的结束。 百官皆跪拜行礼,毕竟封后礼成之后,钱淑语就是诏告天下的皇后了,以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母仪天下之人。 …… 终于可以休息一会,苏清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她在偏殿里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中,端起茶水置于鼻端,突然她猛地放下茶水,眼神冰冷,看着一旁的宫女哼了哼,“我现在突然不想喝了,这茶水就赏了你吧!” 宫女本也不把苏清放在眼里,一个粗鄙之人,若不是那么恰巧的救了萧大人,她哪有机会被封为什么女侍中啊?先帝会给她赐婚,肯定也是看在她哥哥的份上,要不然她有什么资格嫁给年轻有为的萧少卿? 原本他们是没见过萧少卿的,可是刚刚苏清过来的时候可是萧寒苏亲自送过来的,因此这个宫女见过,一见方知萧少卿是多么的年轻有为啊。 他的轮轮廓分明,修长的身材一点都不似武人那般粗犷,他就像那黑夜里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可绝对不会让人心生厌烦,反而会生出那么一丝丝的倾慕来。 只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只是皇宫中的一个宫女而已… 如今听到苏清这么说,心下有一丝不喜,一会说渴了要喝水,一会又不渴了。 这么想着,她便也没推辞,竟是径直端了茶水一饮而尽,这可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呢! 苏清见状眉心的紧皱稍稍平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是不知情的。 茶是好茶,只可惜了苏清并不是一个好茶会品茶之人,因此她才不会肉疼什么君山银针不君山银针的,她只知道,这茶中兑了酒了。 此时她却想不透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呢? 兑了酒顶多让她过了敏,而别人知道的过敏又能多严重?谁都不会想到她的过敏会是多么严重,所以肯定不是想要通过兑酒的事要她的命,那对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自从上一次在驸马府喝了兑了酒的茶水之后,她便多了个心思,在外不论哪里,喝什么,她总是会先细细的闻一闻,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她碰上了。 她起身走了几步,便回身对那宫女说,“你先下去吧,我乏了,休息一下,你去门口守着,一会萧少卿过来了你便让他直接进来寻我便是,你就不用进来了。” 宫女得了命就离开了,她撇撇嘴,她巴不得不伺候她呢! 苏清见人走了出去,便绕过屏风,推了推窗子,推开之后她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她便翻身出了偏殿,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她去找萧寒苏。 可是她也知道此时他未必还在原来的地方,更何况她就这么寻过去也是不妥的。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却看见有个小宫女怀中抱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进了一间屋子。苏清心下有些莫名,便跟了上去,这里看起来像是御膳房,但又不是。 此时那小宫女模样的人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往高几上一放,问旁边的人:“东西呢?” 另一个小宫女低着头,样子怕怕的,“您不是说是给女侍中准备的药吗?奴婢瞧着水也开了,正好沏了茶,就将药倒进去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对面的小宫女模样的人却是听的一阵咬牙切齿,“好你个小蹄子,谁让你自作主张了?那是什么时候都能放的吗?”说完可能觉得她这话说的有点意味不明了,“那是药啊,是药三分毒,难道你不懂吗?万一萧少夫人喝坏了,我看你怎么办!萧大人再三交代,莫要弄错了…唉,这个时候还没到她喝药的时间呢…” 说完她冷笑一下,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口中的‘少夫人’。 苏清在外面听的哼了哼,原来是不小心在这个时候兑进去了,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目的?难道是何玲儿身边的人?可她不至于这么蠢,蠢到连着用同样的办法吧? 而今天这样的国宴,苏蕙落等人是没有资格出席的,那会是谁? 看着那个小宫女瑟瑟发抖,先头说着硬气话的人眼睛转了转,面上便露出一丝不忍来,“算了,算了,你且去吧,别对别人说,就当今天这事不曾发生,否则…倒霉的可是你,又不是我。” 小宫女一听喜道:“多谢姑娘,奴婢一定什么都不说。” 看到对方挥手,她立刻跑开了。 而这边宫女摸样的人看着她的背影哼了哼,“可惜了,白白错过了一次机会…” 说完将包袱收了起来。 苏清看着她的动作,敏捷,利索,走路时带着一股轻巧,苏清断定这个丫头是个会功夫的,而且功夫也不差了。她对宫中似乎极为熟悉,应该是常在宫中行走的,那她到底是谁?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苏清眼眸闪了闪,这下她倒是不急着去找萧寒苏了,她转而顺着原路回去了,谁知刚到窗下就听到屋内似有声音,她凝神听了听,确实有人… 额,往窗边来了… 苏清立刻转身藏了起来,窗子打开,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怎么还不回来?” 是萧寒苏! 苏清既知是萧寒苏,她便出来了,萧寒苏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在,是怕屋里的人是别人?” 苏清点头,然后翻身进去了,随后同萧寒苏说起了刚刚的事,萧寒苏垂眸,“落落,我想到了一个人,也许我们距离真相也不远了…” “真相?” 萧寒苏点头,苏清也不问是什么真相,只问他想到的人是谁? “月牙,你还记得吧?” 苏清瞬间明白了,萧寒苏说的真相,自然是关于李妈妈的事,可是跟今天的事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李妈妈的能耐大到这种程度,手都伸到宫里来了吧? “落落,你记得夜蓝说过吧?月牙可不简单呢,后来你不是让人看着她了吗?她是个会功夫的,功夫还不差,这不错吧?”苏清点头。 “那捉到的那四个人,他们说他们被分为上中下三等,他们是最末等的,还记得吧?” 苏清再次点头,萧寒苏却不说话了,只笑着看着苏清。 她仔细的将萧寒苏的话再从脑海中过了一遍,又想到她刚刚看到的… “你觉得中等或者上等里有女子?” 萧寒苏摇头,“不是中等或上等,而是我确定就是上等!记得他们说过,上等只有六人。”(未 完待续 ~^~。) 323 只谈趣事 话到此处,萧寒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苏清那么聪明,她能明白的。 “哦,我明白了!” 果然苏清径自的想了想,很快就说,“上等的六人未必是由功夫决定的,毕竟那四个人的功夫已经不错了,可他们还被分为下等,中等自然比他们高,如果这样上等该是如何厉害?瞧周驸马的功夫,若上等真的只是功夫上见长的话,该是同他一样,可这样的人,又岂会甘心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再者就算他们甘心,也未必见得会忠心,若有比他许的利益更高的,难免不会倒戈了去,啊,还有,他们是紫雁教出来的,根本不可能高过周驸马去!” 萧寒苏点头,可不单这一点,更重要的是周驸马这个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他们,毕竟他们是怎么到的组织里,他心里清楚,若把他们教的高过他去,他们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他还不是只有等死吗? 反正他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若真的被他们知道了,能仗着功夫脱身保了命就是。 最后就是有些事女杀手去做确实比男杀手方便的多。 “皇上暂时没有妃嫔,而周驸马他们培训出来的人年岁都不大,同月牙差不多,那么只能是进宫做个宫女,你刚刚看到的应该就是其中之一,还有四个暂时不知道在哪…” 苏清眉头皱了皱,“那他们给我喝兑了酒的茶又是为什么?我想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过敏那么严重吧…”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想起了她的二妹妹。 她都能跟他们联手,让赤骨差点要了她的命了,透露这点事又算什么呢? 萧寒苏却摇头,“落落,我知道你想什么,可这一次却未必。”眼看着苏清的眉头皱了起来,萧寒苏解释道,“你说你听到那宫女说可惜了,错过了一次机会是吧?” 苏清点头,萧寒苏继续说:“看来他们不是单单要你过敏而已,应该是在固定的时间,你过了敏对他们有什么帮助,或者能达到他们什么目的。” “你倒是聪明,我怎么觉得这像你设的局?”苏清似笑非笑。 萧寒苏哈哈的笑了,伸手宠溺的点了点苏清的额头,“我哪里舍得?我是知道的,怎么舍得你受这样的罪呢?今天你小心点,我不能随时随地的在你身边照顾你。” 苏清不满的拍掉萧寒苏的手,嘟囔道:“我省得,人家皇上好不容易成个亲他也要捣乱!” 萧寒苏凤眸眯眯的,皇上好不容易成个亲?对于帝王来说,哪有成亲一说?皇后的废立都是常事,只要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可以… 若皇后是妻,妃子是妾,那历史上宠妾灭妻的例子多了去了,相信苏清知道的比他还多。 萧寒苏自然是误会了,他以为苏清就算不太了解历史,那历史上的事多半也是知道的,她又是后世人,知道的肯定比他多,殊不知苏清根本就是一个武痴,除了南北朝时期的这点事就知道商纣王的事了,那还是看封神榜看来的。 “总之,你万事皆要小心,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定还会有下一个,但下一次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落落…要不你装病晕倒,我送你回府吧?” 说到最后萧寒苏竟然担心了起来,想着干脆让她回府,府中有诺风他们四个在,饶是鲁国公和周驸马再厉害又能如何?他们也伤不到落落分毫,更何况落落在外界而言,那就是体弱多病的,今天大典上站了那么久没倒那已经够给面子了! 苏清扑哧一笑,虽然她觉得萧寒苏这办法可行,可总不能遇到事就躲起来吧? 俗话说的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 国宴百官俱是偕同家眷一起出席的,按照爵位地位而分庭而坐,苏清和萧寒苏则坐在皇上下首最右侧,正对面则是文国公一家。 原本鲁国公和镇国公都应排在文国公前,但因文国公是当今皇后的祖父,那地位自然就跟着涨了。同侧便是鲁国公,鲁国公对面则是镇国公一家。 苏清转头看了看,低声问:“怎么不见驸马府的位置?按说他该在我们之前吧?” 萧寒苏笑了笑,看着苏清的眼神深情而宠溺,“这个你不懂,琉歆长公主是皇上的皇姑姑,是长辈,琉歆长公主又是太后心尖上的人,席位自然不能同咱们一般,所以驸马府的位置是在高几上,位在皇上之下,却在咱们之上。” 说完萧寒苏冲高几上点了点,苏清偷偷的打量,高几上果然多了一个席位,按理说皇上还年幼,并没有皇子皇女,高几上自然也就不该有席位。 此时有太监高呼一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呼,大家齐齐的起身施礼,给皇上,太后,皇后依次请安,皇上坐于正中,太后居右,皇后居左依次而坐,皇上语气平和,“平身,落坐。” 大家起身后都坐了下来,皇上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苏清的身上,目光中泛着柔柔的波光,苏清感受到皇上的目光不自在的扭头,跟萧寒苏说起了悄悄话。 皇上见状很快的反应过来,于是开口说:“寒苏表弟,据闻你的伤早就好了,怎的还不销假回朝?” 今天是皇上大婚,正是喜庆的时候,这时候可不是说起萧寒苏回朝的事的时候,可皇上既然问了,那么也没有人敢说皇上一句不对。 再说皇上心里清楚,他之所以这么问,是要掩饰他刚刚看向苏清的目光,毕竟他看着萧寒苏那边,下面的百官不可能看不到,所以趁着他们没发现之际就必须扯出一个正经的由头来。 萧寒苏一脸正经的说:“回皇上,臣本是打算回朝的,无奈臣的伤好了,臣妻却又病了,加上臣之祖父至今仍然昏迷不醒,臣也甚是担忧。” 皇上点头,眼睛快速的扫过鲁国公,“也是,这帮宵小之徒也是胆大妄为,幸而幕后主使者也已经伏法,想来也算是为王爷报仇了。” 萧寒苏笑了笑,“是这么说的,正所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合该是谁有那不臣之心,早晚都会落网的,而臣之祖父,早晚也会好起来的,臣才不信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臣相信老天是长眼的,公正是存在的。”说完意味不明的问鲁国公,“国公爷,您觉得呢?” 鲁国公点头,然后哈哈的笑:“是,见解独到,后生可畏。” 而下面的人早就心里嘀咕上了,平时看着萧少卿也算稳重,也算老谋深算了,怎的今天竟然会把话头直接引到鲁国公身上去? 皇上一派的人自然知道鲁国公的心思不正,可谁也不敢像萧寒苏这样,暗中点出鲁国公。 而鲁国公一派的人则觉得萧寒苏就算再聪明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个心无城府的黄毛小子! 皇上在上面含笑看着下面,然后说:“好了,今日乃是朕大婚,舍了这些不谈,只谈趣事。” 听到趣事两个字,周驸马低声的对琉歆公主说了什么,引得琉歆公主咯咯的笑了起来,倒是一时不慎,笑的声音有些大,皇上听到了。 于是皇上问:“皇姑姑,做什么笑的这么开心?说来让我们大家一起乐一乐嘛!” 琉歆公主捏起帕子掩了笑,好半天才说,“皇上,原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坊间的一些流言,只是听着有些好笑而已。” 皇上听后看了看钱淑语,“皇后可想听?”说着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钱淑语来。 钱淑语面上飘着一朵红云,一双水灵的大眼望着皇上,虽然她没说想不想,可她的眼里却带着浓浓的渴望。 皇上看的一愣,这是除了苏清落之外,他唯一仔细的打量过的女孩子。之前只扫了一眼… 琉歆公主见状便说:“驸马刚刚说的话让我想起,坊间之前曾传萧少卿的夫人是个…” 琉歆公主想了想,倒是捡了个好听的话说:“是个体弱多病的姑娘,因此也不曾学过琴棋书画,这本也没什么,可靖安侯却是个宠女儿的,大家都说靖安侯把苏家的大姑娘给宠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不会的姑娘,可我瞧着倒不是,先不说这萧少卿夫人文采出众,单单就说萧少卿夫人的礼数问题,也是不差的,瞧着今日大典上,不是一点纰漏没出吗?若当真是那不学无术的,哪有这般的好礼仪?” 封后大殿礼仪的繁琐复杂参加的人自然都知道,琉歆公主这么说倒也是事实。 皇上赞同道:“正是,朕也觉得外界传言只是流言罢了。” 钱淑语好奇道:“不知驸马刚刚说了什么,竟让皇姑姑想起了这些?” 琉歆公主哦了一声,“反正现在是宴前小食,驸马便让我提议,距离正式开宴还有个把时辰,各位大人也都是带了自家女眷来了的,不如大家各出一个自己拿手的才艺展示一下,不为比拼,只为娱乐打发时间,不然这么干坐着想来下面的大人们也会有一些无聊,甚至拘谨的…” 皇上一拍脑门打断琉歆公主说:“正是呢,瞧朕都给忘了,就咱们这么说着,倒也确实无聊,往前每次宴会总看歌舞,倒也是腻了,想来各位爱卿也腻了,这个提议倒是好。” 钱淑语拉了拉皇上,“皇上…” 皇上突然想起来原本说的重点,“是了,瞧朕都给忽略了,那既说的这事,又怎得让皇姑姑想到了苏…女侍中的事来?” “这个提议我也觉得不错的,可驸马转而说到了萧少卿夫人,大家之前也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样,只能听外界传,因此驸马也认为她如外界传的那般,就说啊,到萧少卿夫人那的时候,让我出面帮着打个圆场,允了纯鸯去帮忙。是以我才会笑。” 周驸马一听立刻严肃的问:“公主这是笑我孤陋寡闻吗?” 琉歆公主以帕子掩嘴边笑边说:“哪里,驸马,我怎么好笑你孤陋寡闻呢?我只是觉得好笑。” 周驸马佯装生气,“怎么好笑了?我瞧着你就是在说我孤陋寡闻!” 而下面百官看着驸马和公主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都偷偷的笑了起来,但跟着而来的夫人姑娘们却都开始羡慕起琉歆公主了,如果她们能和夫君,未来夫君也这样,那多好啊! 钱淑语看着这样的公主和驸马自然也是羡慕的,她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皇上,结果发现他的目光却看向了下面,顺着望去是哲肃王府的席位,而他此时的目光却是在看… 苏清的妹妹,景朝唯一的女侍中,苏清落! 她不禁握紧了双拳,她看向苏清,她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无论是她的柳叶吊睛眉还是那双盈盈的桃花眼,又或者是她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如蜜桃般的粉红樱唇,还有她的气质… 这一切一切都堪合的那般完美,完美到无缺,身为女人的钱淑语都不得不承认,她看着都有些动心,更遑论男子?尤其是皇上,之前苏清落的同胞哥哥苏清可是在他跟前没少得眼了。 钱淑语原本对皇后一位根本没有想过,可既然她中选了,那么她自然是希望能和皇上和和美美的,她自然希望也能像别的夫妻那般,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虽然她知道,这有些妄想了,可哪一个女子不希望如此呢? 想到这钱淑语垂眸,不想去看皇上的目光,但很快的她就抬起头,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先不说皇上是不是心悦萧少卿夫人,就算是心悦了那又如何? 萧少卿是皇上的表弟,那他的夫人就是他的表弟妹,他就算心悦了,那也得收心回来! 加上他们二人的亲事可是先帝留了遗诏赐婚的,当初这封遗诏没有在先帝在时公布,却在先帝去了那么多年后才公布,焉知不是皇上所为?更何况既然称为遗诏,这可不像冤假错案,可以平反,这亲事一旦定了,那便是定了。 钱淑语想,有着这些牵绊,她只要努努力,焉知她拢不住皇上的心?(未 完待续 ~^~。) 324 斗嘴吗? 此时苏清正跟萧寒苏偷偷的说着悄悄话,她很敏感的感觉有四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其中两道来自上位,剩下两道… 她也心知肚明,一个是同侧的鲁国公,另一个应该是对面的墨煦。 她在心中默默的叹气,其实墨煦真的很好,只可惜不是她所喜欢的,她只愿他早日放下。 苏清轻轻的叹气声,还是被萧寒苏听到了,他知道她为何叹气,不禁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苏清,一时心中情绪纷杂,看着苏清忧愁的侧脸,他心里很难过,他不想看到她难过,他希望她每天都开心的,只是眼下的他似乎还做不到,他不禁有些愧疚。 他的落落这么好,理当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最快乐的生活,可是他现在却给不了她这许多。 看着苏清看到愣的萧寒苏,根本就没听到皇上他们说了什么,更没听到皇上唤他。 苏清却有些尴尬,你说你什么时候发情不好,偏生这个时候发情,你这是… 看来还是没有吸取教训,还是没有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于是她偷偷的掐了一下萧寒苏,并不是很重,却足以让萧寒苏回神了。 当他愣愣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仍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低声的问道:“我是你夫君,不就多看你两眼吗?难道这也不行?你做什么掐我?我又没看别的姑娘…” 语气中已经有了委屈的意味。 百官看着这样的萧寒苏都努力的忍着笑,说实在的他们没见过这样的萧少卿啊! 以往在朝上见到的萧少卿从来都是沉稳的,是一丝不苟的,他聪明睿智,一点都不像个才十四岁的男孩子,甚至他的眉宇间总是有些冷漠的,可今天却发现其实并不是。 先不说先前将话头故意引到鲁国公那,然后模棱两可的问了那么一句之外,再就是现在了。 没想到他在他夫人面前竟然这么…这么孩子气。 饶是大家在心里想的,也不敢想的太过,只道是孩子气罢了。 此时皇上却心情很好的大笑了起来,虽然他没听到萧寒苏说什么,可看他的表情就感觉好玩。 “寒苏表弟,你和弟妹感情倒是很好,朕这心啊,可也放心了不少。” 可不是放心了吗?他的表弟妹可是苏清的妹妹啊,苏清可是他心中深埋的那个人,虽然不能同别人说,可他自己心里明明白白的,哪怕这是不伦之情,他却斩不断,忘不了。 萧寒苏一怔,随后看向皇上,面色有些微红,“臣…”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只杯子飞了过来,好巧不巧的正是要砸向苏清的,萧寒苏见状抬手准备去接,结果苏清却是快他一步将杯子稳稳的攥在手中,然后反手就扔了回去。 看杯子的走向却是向高几上的公主府的席位去的。 百官倒吸一口凉气,谁都没有想过会这么个结果,本来杯子朝苏清飞去的时候,大家看到了,却谁都不愿意认为是驸马扔过去的,毕竟驸马跟苏清落有什么深仇大怨的要在国宴上发难? 可他们更没想过的是,苏清落竟然会大剌剌的把杯子再度扔回去! 果然,这苏清落如坊间传言那般,粗鄙,野蛮无知,不懂理! 那可是驸马啊,就算驸马真是故意将杯子朝你扔去的,你既然接住了,就不应再仍回去! 此时众人的焦点聚集在杯子被苏清落仍了回去,这是多么的不应该之上。 可只有少数练过功夫的人焦点是在杯子飞回的轨迹上,驸马是练过功夫的,因此杯子飞过去的时候杯子里的茶水丝毫没有溢出,这是正常现象。 眼下苏清将杯子仍回,杯子里的茶水竟也没有一丝溢出的迹象! 除此高几同萧寒苏他们的坐位距离也不是很近,苏清落竟然能把杯子扔回去? 高几之所以称为高几,不仅仅是因为在上坐的人都是皇家的人,更是因为那是在台阶之上。 皇上,太后,皇后所坐的位置自然是最高的,隔了五阶台阶的位置便是高几,之后再向下九阶便是一众高官大臣的席位了。 按常理,哲肃王府的席位也在高几上,可是哲肃王爷因昏迷不醒,萧家出席的不过是由世子萧大老爷带头的,因此席位便到了下面去,说到底,他们只是破格封的外姓王。 故此驸马向下仍杯子还算是好仍的,可苏清落从是从下而上,里面的茶水非但没有溢出,杯子更是转眼就到了驸马的手中,诚然是驸马接下来的,却也足以让在坐的不少人心生疑惑。 这不少人之中就有皇后钱淑语。 她看向苏清的目光不由得变了变,她…到底是谁?真的是苏清落吗? 她是第一次见到萧少夫人,说第一次也不对,因为之前她见过她一次,那是在驸马府的赞雪宴上,只是她跟她没有任何交集,加上苏清落又是早早离席,更是连句话也不曾说。 她对苏清落的印象是文采好,样貌好,只是看起来冷了一点,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皇上,臣妾看就应了皇姑姑的想法,如何?也省的大家干坐着了。” 钱淑语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加上刚刚仍杯子的那件事确实发生的突然,她此时出声正好解了大家的尴尬,同时也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苏清低头,低低的说:“周驸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萧寒苏却眉头紧皱,“落落,你刚刚太莽撞了。” “我又岂会不知?只是那是下意识的反应呀!我也不想这样…” 听着苏清这么委屈的话语,他自然知道苏清不是故意的,他望向周驸马,只见周驸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萧寒苏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他眉眼下沉,一双狭长的凤眸更是眯成一条缝了。 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思虑间,就听皇后说,“早前臣妾就见过萧少卿夫人一面,她的文采着实是好的,臣妾见过一次,想来在座的各位大人的家眷应该也有不少见过的。其实呢,我倒是很好奇,萧少卿夫人是否还会些别的呢?琴棋书画…不知还有什么是萧少卿夫人会的呢?” 苏清侧头看了看萧寒苏,萧寒苏回以一笑,苏清顿时安心了,起身先行礼后才说:“回皇后娘娘,臣妇并不会琴棋书画,之前在驸马府的事,多半都是借了臣妇哥哥的光,虽说臣妇和家兄不常见面,可所会的东西到底都是家兄所教。” 钱淑语一听顿时更加有兴趣了,“哦?”她转向皇上,“皇上,臣妾听说苏小将军文武全才,机智过人,当年更是八岁拜官,九岁就去了战场,此等英雄人物的妹妹,其所学还是苏小将军所教,会的定然也不会少了,臣妾可否…可否与之比试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偷学点什么…” 钱淑语双眼真挚,双手更是小心的揪着皇上的衣摆,端的是楚楚可怜。 皇上就算有心护着苏清,可是看到钱淑语这样,他心中莫名的不忍,看着揪着自己衣摆的小手他的心乱蹦了两下,他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渐渐的平稳了,然后看向苏清,无声的询问。 他想,只要她不愿意,他定然护着她。 此时周驸马突然出声,“皇上,刚刚臣仍了杯子过去,想试一试萧少卿的反应,却不想萧少卿的夫人反应却比萧少卿还快,原本臣就够惊讶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将杯子仍回来…说实在的,当臣接下杯子的时候,发觉里面的茶水一丝未溢出,有那么一瞬竟然觉得萧少卿夫人就是苏小将军呢!” 鲁国公突然哼哼的笑了两声,“臣倒想起,曾听说坊间有过传言,说苏家的大姑娘其实就是大少爷,苏家的大少爷说的可不就是苏小将军吗?至于大姑娘嘛…自然是萧少卿的夫人了。” 靖安侯苏毅在一旁一直不曾出声,此时他刚要说话,苏浚却拉了拉他:“父亲,且稍安勿躁。” 苏毅忍了又忍才没有说话。 此时萧寒苏慢悠悠的抬起头,“不就是皇后想要和臣的内子比试一下?怎么这还引出驸马和鲁国公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合伙来欺负我夫人呢!” 这话可就很值得深究了,首先是这合伙两个字,鲁国公什么心思,不说天下人皆知,起码这朝中之人哪个不知?大家都是在朝为官的,可以不站队,但却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驸马是公主的夫君,公主可是先帝的嫡亲妹妹,大家都知道驸马就算不是皇上一派的,也绝对不会是鲁国公一派的呀,要说公主和驸马的感情不好,倒勉强有些可能的,可刚刚大家看的分明,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哪里像不好的样子? 再者就是欺负这一词,说的是欺负苏清落,实则还不是在说欺负他?可他不说的只老狐狸吧,那起码也是只小狐狸,虽然很多人觉得他到底是孩子气了一些,可这脑瓜却不是笨的,哪里就那么容易让人欺负了去?尤其这还当着皇上的面呢。 且不说这个,苏清落还是皇上亲口封的女侍中呢!谁敢欺负了去? 鲁国公倒是没在意,“萧少卿这话可就不对了,皇上不是才说过,只说趣事吗?这谣言归谣言,自是不能相信的,只当是乐事倒无妨吧?坊间谣言有时候也能传出很多乐趣不是?就比方说那坊间流传的那些小故事,话本子,传记,想来在座的各位大人们都间或看过或者听过一些的吧?” 驸马又充当上和事佬了,“国公爷,萧少卿,咱们这可是在说有什么趣事,可不兴这样的,我刚刚瞧着萧少卿夫人手脚灵活,素闻夫人是个体弱多病的,又听闻夫人马技了得,我想必是苏小将军在世时教的吧…”说到这他放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哟,瞧我这嘴笨不会说话的。臣知罪…” 他这一句话,却道出了很多事,首先瞧着苏清落是手脚灵活的,刚刚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可转而又说她是体弱多病的,这大家也都知道,又说她马技了得,很多夫人公子姑娘也都见过,回家自然也会跟自家的老爷说,所以在座的应该也都知道的。 可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体弱多病,都弱到要到庄子静养了,怎么还手脚灵活,马技突出呢? 而他告罪,则是因为提到苏小将军,原本这是没什么的,尤其这话还是苏清最先提到的,可关键加上了‘在世时’这三个字就是忌讳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皇上大婚! 此时提到‘在世时’这三个字哪里是什么好话? 但大家却不约而同的把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苏清的身上。 对啊,是她最先提到的苏小将军,今天是皇上大婚,好端端的她干什么突然提起了苏小将军?这不是在蹙皇上和皇后的眉头吗?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大家都神情莫名的看着他们眼中的苏清落。 轻描淡写之中,周驸马就给苏清挖了好几个坑。 其实苏清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因为她会的东西若跟已经故去的‘苏清’一样的话,会更让人生疑,因此她才点出她所会的都是跟着故去的苏清所学的,可没想到这也被拿去利用了。 苏浚跟在苏毅的身边坐,突然怪笑了两声,苏毅侧头看他。 突然奶声奶气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气氛,“驸马怎么嘴笨了?本世子怎么不知?” 语气有些傲慢,可他却端的是一脸的疑惑,端的是不耻下问! 苏浚尚且年幼,哪怕是在大殿上以‘本世子’自居,也不会真的有人揪着这个问题去说,若真的跟一个六岁孩子还这般较真,没的让人看扁了!更遑论苏浚这个世子,可是皇上钦点的! 说起这个来,大家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侯爵之家立世子,当是请立,而非皇上钦赐,然苏家的两个世子均是皇上钦赐的,一个是先帝赐的,一个是现任皇上赐的。 驸马听到苏浚这问话,硬是被噎的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能回答吗? 根本就答不出来啊!(未 完待续 ~^~。) 325 (逼迫) 景子恒听到这也笑出了声,他算看出来了,苏浚别看他小,但这问题可犀利着呢,驸马那话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他偏生不说出来,还请罪了,别人也说不了他什么。 尤其苏清这个人是苏清落最先引出来的,要罚可也得先罚了苏清落,可苏浚这么一问,驸马怎么回答?难道回答他说了‘在世时’这三个不吉利的字? 那就是等于把话更往明处挑,他哪里肯?可他确实请罪了,他也不能再说他没说错话吧?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苏浚,苏清的弟弟啊,也不知道是故意这么问的,还是当真不懂,作为皇上,景子恒自然希望是前者,因为有苏清的犀利啊! 他还是有心重用苏家的。 只不过苏清的胞妹… 他的目光又瞟向了苏清…在他看来是苏清落,她是跟着苏清学的?什么时候学的呢? “表弟妹,苏清他都教过你什么?” 过去多年,他还是管苏清叫苏清,从不曾改了称呼,而下面的人就算想挑错,那也是不能的,谁让苏清叫苏清呢?大家都知道皇上是称他名,可若有谁质疑,皇上一句‘为君的管曾有功的臣子称一声卿都不行吗’就能揭过去,谁让清与卿同音呢! 苏清刚要回答,苏浚却抢着答道:“这个我知道,皇上我知道!” 百官眉心下压,苏家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规没据? “哦?你知道?那说来朕听听。” “大哥哥教大姐姐学过很多东西呢,大哥哥教过我的东西,他都教过大姐姐,甚至大姐姐比我学的年头多,比我知道的多呢!说到这,皇上,我可否向您告个状?” 景子恒一听脸上带着笑意,“你要状告何人?又告他什么?” 不禁意间,景子恒看到萧寒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心中便有了个猜测。 苏浚到此时似乎是刚想到站起身来行礼,其实是在苏毅的怒瞪下才想起来的。 礼毕才指着萧寒苏说:“皇上,我要告大姐夫的状,他欺负我大姐姐!都不让大姐姐在家中叫我读书识字,偏生父亲说要与我请个西席,我曾见过一个,好老,好丑不说,学识尚不及我,他还总是摇头晃脑的说我是黄口小儿!我哪里是黄口?我牙齿可是白白的呢!皇上您可以检查!” 听到这话在座的人都忍俊不禁,人家说的黄口小儿哪里就是说牙齿黄了? 连这都不懂,却要说人家西席的学识不及他,倒也是挺自恋的。 皇上听了这话,却不像其他人一般忍着笑,他反而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而周驸马和鲁国公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很快两人都低下头去,苏清会功夫的事,必须捅出来,必须让所有人都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要不然接下来的事不好办,更无法逼得墨煦靠到他们这边来。 苏浚… 决不能让他坏了事! 这面景子恒好不容易陇了笑容:“苏世子此言有理,既然你是苏清所教的,苏清又是那么聪慧,不说无人及他,却也是鲜少数,那么如此算来必定很多人及不上你。” 百官惊呆,皇上,你这是纵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知道吗? 但皇上浑然未觉,鲁国公给张御史递了个眼神过去,张御史点头,然后低声的对他的最小的孙女张蕊说了什么,张蕊笑着应了。 苏浚听到皇上夸他,骄傲的昂起了头,然后看着刚刚忍着笑的那些官员,一个个的扫视过去,一脸的倨傲,端的是瞧瞧,皇上都赞同呢,你们还敢笑话我? 张蕊却捂着嘴咯咯的笑个不停,苏浚眼眸骤然冷了下来,张蕊下意识的身子一怔,浑身似有一道冰柱穿过一般,虽然现在是署月,已属夏季,天气也暖了起来,可她却莫名的觉得她放佛是在过冬一般… 但是自家祖父交待的话她却是不敢忘,她整了整面,她伸手拉了拉张御史,偷偷打量苏浚,面上是小心翼翼。她一脸天真无邪,声音软濡的问道,“祖父,皇后不是要跟萧少卿夫人比试吗?什么时候开始呀?” 张蕊今年将将八岁,因是张御史最疼爱的嫡孙女,所以便带着一起出席国宴。 “胡闹!”张御史呵斥。 旁边却有人听到了,于是便也说了这事,景子恒脸色讪讪的,苏清落身子不好,听说他的皇后在家时可是习过些拳脚功夫的,皇后也没说要跟她比什么,万一她信了别人的话,要跟她比拳脚可怎么好? 苏浚眼似冰刀一般看向张蕊,张蕊不禁瑟缩了一下,躲到张御史的身后去了。 萧寒苏也敛了神色,随后扬起一抹微笑,“皇上,刚刚苏世子状告说我欺负他大姐姐,这事皇上你也得给我做主啊,我哪里敢欺负他大姐姐了?这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景子恒点头接了萧寒苏的话,“可是苏世子也说的言之凿凿,他说的也没错呀!” “皇上!西席不如苏世子聪明,那便另请便是,他何苦非要让我夫人去教他?再说了到底他要称我一声姐夫的,哪里就有他这般告状的道理?” 百官:“……”这国宴是成了评断他的家务事的地方了吗? 苏清紧抿双唇,她已经猜到了,鲁国公他们这是要逼得她显出她的功夫啊!不过… 她扫了一眼在座的人,想来很多人都猜到她会功夫了吧?就凭刚刚仍杯子那一手,断不是随手一扔能扔出来的样子,难道能说是熟能生巧? 可她是个侯府的姑娘,又不是酒楼的跑堂,哪里就能熟了?!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逼她使出功夫,让众人知道,那之前在茶中混酒的事又是为了什么? 她听着苏浚和萧寒苏的对话,心中暖暖的,她知道他们是为了她才故意把话题引走,只要引开这个话题,呆会再随便扯点什么出来,等一会到了国宴正宴十分,他们就不能再提这话了。 可光躲是不行的,躲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呢? 他们想要挑明事,在不在皇上面前倒无所谓,只要让御史台的人亲眼看到就可以了,如果是这般,那么在皇上面前挑明或许比不在他面前更好,起码现在她还有分辨的机会! 苏清端起茶盏,以袖遮挡,冲着苏浚挑了挑眉,然后不动声色的点头。 苏浚看到后笑了笑,对萧寒苏说,“姐夫,你这就是在强词夺理,哼,真不知道你哪里好,当初我怎么就觉得你好,认为我大姐姐跟你一起后肯定好呢!我大姐姐那么好的人…白瞎了。” 此时百官听到这话,都尴尬的低头,好? 快拉倒吧,虽然大家嘴上都说坊间流言不可信,可到底无风不起浪啊,更何况他们之中有很多人也曾亲眼见过苏清落的粗鄙无知呢! 郑御史掩唇咳了咳,他就是见过的人之一,上一次弹劾鲁国公治家不严的事,可不就是苏清落引起来的吗?虽然她也算的上是无妄之灾了,可谁让她长了一副好皮囊呢? 不过说来也怪,那个时候看着萧少卿和她还互看不顺眼呢,怎么现在倒像是你侬我侬的样? 但这些他是不在意的。 皇后钱淑语却更加尴尬,刚刚就是她说想要跟苏清落比一比,结果皇上却是将视线投到她的身上,摆明了是询问她,她要是愿意,皇上才会同意,若不愿,皇上便不同意! 随后更是引出这么一大堆话来,她真的怀疑,今天是她和皇上大婚还是苏清落和皇上大婚? 她绞着手中的帕子,突然听到苏浚说:“这瞧着各位大人是不信啊,我大姐姐真的很好的!不信我让大姐姐证明给你们看!皇上,我记得刚刚皇后还说要跟我大姐姐比一比,我觉得可行。” 苏毅皱眉,低声呵斥道,“浚哥,不得无礼!”说完起身行礼,“小儿年幼无知,请皇上恕罪。” 景子恒早就在心里笑翻了,苏毅呵斥苏浚的时候喊的是浚哥,那可是在家中,或平素的称呼,可现在是在国宴上,是对着皇帝说话,理当不能如此称呼。 还说苏浚年幼呢,倒是他自己就先落了把柄给人了。还有说苏浚年幼无知,那怎么让他说了这么半天才想到要呵斥呢! “无碍,朕自当不会跟苏世子计较,况且朕觉得苏世子说的倒也不错。”说完看向钱淑语,“皇后,你想要比什么呢?” 钱淑语没想到皇上会问她,一时怔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嗯?”皇上蹙起眉头,疑惑。 钱淑语抬头看向苏清,却见到驸马正好端了一盏茶递给琉歆公主,琉歆公主笑着接了,驸马温声道:“仔细点,刚刚我沏的过满了,别溢出来烫着你。” 平时他们喝茶都是由丫头宫女伺候的,驸马亲自沏茶的时候确实不常见,沏的过满也是有的,此时琉歆公主满心的幸福,哪怕驸马沏的过满了,可她依然愿意喝这一盏。 这一幕看在别人眼中便是恩爱非常,可落在钱淑语的眼中却不同了,递茶,说茶水溢出… 钱淑语自然就想到最开始的话题,苏清落竟然轻轻松松的接下了驸马扔过去的茶盏,还仍了回来,她应该也是个会功夫的! “听说苏小将军文武全才,尤其善武,萧少卿夫人既然是跟着苏小将军学的,当也是学过功夫的吧?”钱淑语想到她要跟苏清比什么了。 苏清眉头都没挑一下,早在看到驸马的动作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可未等苏清说话,景子恒便不满了,“皇后!”语气低沉,都听得出来他是不高兴了。 钱淑语咬着嘴唇,手上绞着帕子,心里很不舒服。 倒不是吃醋,毕竟她也不过见过景子恒两三面而已,远谈不上是喜欢,只是今日却是特殊! 现在听到他这么明晃晃的护着苏清,她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今天可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啊! 皇上也意识到了,于是解释道:“大家都知道,表弟妹从小体弱多病,宜静养,靖安侯更是为了让她能好好的静养将她送到了庄子上,苏清素来是个疼妹妹的,他怎么忍心他妹妹受苦?既如此,表弟妹怎么会功夫?皇后若非要比拳脚,岂不是要别人说你仗势欺人吗?” 苏浚唆了一眼苏清,苏清点头,苏浚立刻抢着回答道:“皇上此言差矣,大哥哥曾说过,他教过大姐姐一些拳脚,初衷就是为了强身健体的!” 景子恒震惊,看向苏清,“你还会些拳脚功夫?” 苏清起身,施礼,端的是礼数周全,“回皇上,臣妇确实习过一些拳脚,只是后来哥哥去了战场,便没有跟着哥哥学了,但家父也给臣妇请了个武师,这拳脚功夫倒也没有落下过。若只是比一比拳脚,臣妇倒是乐意的。” “哦?可是你…表弟刚刚不是说,你才大病初愈的吗?”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十足。 苏清却装作不知,点了点头,“是病了一场,但算不得大病,只因体弱,偶感风寒,却不曾想,竟是拖了半月有余方好,夫君他心念我,便说是大病了。” 说着脸色微红,就是想要人知道,她和萧寒苏的感情是极好的。 话已至此,景子恒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便同意了。 可鲁国公和周驸马却是不畅快,这让苏浚帮着这么一辩驳,虽然大家知道她会功夫了,可是大家却都会认为只是些拳脚罢了,或者说是苏清心疼妹妹,想要妹妹身体好,教授的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在百官眼里,顶多算个三脚猫,谁都不会再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了。 周驸马阴阴的笑了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那是做梦! 很快苏清和钱淑语换过衣服后,两人对面而站,钱淑语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苏清却是面无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冰块一般。 钱淑语毕竟是皇后,苏清便向她行礼,请她先出招,钱淑语道:“谁先还不一样吗?我可是见过你打马球,马球打的真好,就是不知道功夫是否也如打球一般好。” 说完钱淑语以迅雷之势出招,苏清轻轻松松的避过,对于苏清这习了多年武的人来说,钱淑语的花拳绣腿完全碰不到她分毫,可是她既先言明了她只是学了些皮毛,那就要表现出皮毛的样子来,毕竟这百官不都是文官!(未 完待续 ~^~。) 326 海扁一顿(月末) 萧寒苏看着场中央的身影,说不提心吊胆那是假的,倒不是担心苏清会受伤,毕竟苏清的功夫他是知道的,除非苏清故意,否则钱淑语伤不到她分毫。 他只是怕苏清一个不慎露出马脚,被别人看出了端倪来,到时候一旦有了争议,对她是没有好处的。 苏毅当然也是担心的,他看了看苏浚,有些生气道,“浚哥,你怎么能把这事捅出来?” 苏毅想不明白,明明苏浚并不是一个莽撞的孩子,他跟苏清一样,聪慧的很,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可今天为什么突然把把这事捅出来呢? 苏浚低头,呐呐的说:“是大姐姐让我捅出来的,父亲,难道您没看出来吗?驸马他…他和鲁国公…” 苏毅的心咯噔一下,驸马的事苏清跟他说过,只是他并没有告诉苏浚。 “浚哥不要乱说话!” 苏浚嘟着小嘴,不满的道:“父亲,儿子没有乱说话呀!儿子才不相信您不知道呢!虽然您从来不曾跟儿子说过,可儿子知道,幕后之人除了老狐狸之外,还有上面那个人。正是因为那个人,大姐姐才会焦虑。因为纯鸯郡主是大姐姐的手帕交。” 苏毅沉默,他以为苏浚认为的背后之人只有鲁国公,或者其他什么不重要的人呢,没想到浚哥竟然知道有周驸马。“浚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浚看着场中,明显躲避多过攻击的苏清,“大姐姐是个善良的人,可她的善良不会盲目,面对鲁国公的时候,她和大姐夫也总是能冷静对待,只是…自从上一次大姐姐受伤之后,她和大姐夫的步伐似乎被打乱了,我知道,那是因为赤骨的出现,开始应该是不知他是谁而彷徨,而担忧吧,可后来是知道了,却不想相信,然而他们心中却明白,虽是不想,却不得不相信。父亲,赤骨的身份能让大姐姐如此不安的人,极少,而周驸马就是一个。其他人,不可能。” 其实最能让苏清和萧寒苏方寸大乱的人,应该是苏毅,但就如当初苏清那般,苏清是相信苏毅不会那么做,而苏浚在相信之外,还知道苏毅不会那么做。 苏毅笑了笑,摸了摸苏浚的头,“浚哥虽然才六岁,可却像个大人似的。” 苏浚一脸正色道:“我必须像个大人,因为我要保护父亲,母亲,大姐姐,还有妹妹。” 苏毅一听偏头仔细的看了看苏浚,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做到落落希望的。” 苏浚垂眸,他的大姐姐希望他们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希望他们像个真正的孩子一般长大,可是这是多么难的事啊…大姐姐也心知肚明,这只是她美好的愿望罢了。 苏浚看向鲁国公,或许有一天,天下可以太平,只要太平了,大姐姐希望的事一定能成真。 可是在太平之前,他必须像个大人一般,不能让大姐姐为了他,为了母亲和妹妹分心。 大姐姐啊,她要做的事,真的好难呢!可是他相信她,除此之外,她还有大姐夫支持呢! …… 钱淑语看着眼前的苏清落,她有些惊讶,从来没想过苏清落的功夫竟然这么好,她自然看得出来,苏清落只是在躲避,只是她躲避的很有技巧,让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像是在跟她对招。 她眼中闪过一抹欣赏,她对苏清落原本也没什么意见,尤其上次在赞雪宴的时候见了她,她觉得苏清落不会是坊间传的那般,要不然郡主和穆大姑娘也不会跟她这么要好了。 今天她第二次见到苏清落,会提出跟她比试,一来是因为上一次的事心有佩服,想要跟她比试一下,二来就是刚刚皇上对她的态度。 钱淑语承认,她并不是心悦皇上的,可是皇上如今是她的夫君了,说一点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因着这样的心思,她就有心跟苏清落一较高下了。 至于现在,她觉得这些都是次要的了,她对苏清落当真好奇了,刚刚仍茶杯那一手着实厉害,起码她是做不到让茶水不溢出的,眼下,苏清落还只是躲,不回击,她心知肚明,苏清落的功夫比她高。 周围大臣们也看的津津有味,他们从来没想过,当今的皇后,母仪天下之人,皇上竟然会选了钱家的这位二姑娘。 钱展的嫡孙女有三个,钱淑语排行老二,大姑娘已经出嫁了,三姑娘也仅仅比钱淑语小一岁而已,大家一开始都以为,皇上选皇后起码也会选个娇滴滴的,柔柔弱弱的女子才是。 可结果却让大家大跌眼镜,皇上一眼就相中了钱淑语,可她一看面相就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 她眉宇间有一抹英气,也许这跟她从小偷学了一些拳脚有关。 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景子恒会选中她,正是看中了她眉宇间的英气,他觉得她和苏清有那么一丝相似,虽说苏清的眉宇间是书卷的清气,可莫名的,景子恒就是觉得两人有相似之处。 此刻看着场中的两人,慢慢的他的眼神变的迷离了起来,眼中也只剩下一个人——苏清落。 没想到她竟然也会些功夫,还是苏清教的,这一瞬间,景子恒放佛又看到了苏清一般。 想到曾经苏清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哀伤。 苏清,若你还在,多好? 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场中两个人的身上,谁都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一只杯子滚啊滚,一路向两人滚去,等到众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钱淑语向后一退,正巧踩到了杯子上,她一个趔趄直直的向后倒去。 苏清一看立刻飞身上前,拉住钱淑语的胳膊,然后带着她两人脚下转了个圈,刚刚站稳,却不妨又一只杯子滚了过来,苏清刚好踩了上去,身子失去平衡,她便松开钱淑语,毕竟总不能带着皇后一起摔倒吧? 可谁知这根本就没完,旁边的一个武将冲出来竟然接住了苏清,可他的手却有些轻浮,趁人不备偷偷的拂过苏清玲珑的身姿,苏清心中沉怒,敢吃她的豆腐?找死! 于是她一掌挥出,那武将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迅速躲开这一击,随后又回一击。 苏清原就不是那种被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的人,因此见对方回击过来,便也接招,这武将原是清平侯麾下的三品将军,他可不是钱淑语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比的,苏清既然接招自然不能只躲不回击了。 这么三两招下来,饶是不懂武功的人也都看得出来,苏清落所会的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 萧寒苏眯起他那双狭长的凤眸,里面再不是浑然天成的妖冶,早已换成凛冽如寒风般的沉怒,他目光扫过场中的人,最后落在了鲁国公的身上,鲁国公笑着捏起一块糕点慢慢咀嚼。 苏浚突然愤怒的双手猛拍桌案,起身说:“竟然欺负我大姐姐,也不怕吃糕点噎死啊!” 听起来像是对场中的武将所说,可在座的所有人,只有鲁国公自己在吃糕点! 鲁国公顿时一噎,放下糕点低咳了两声,拿过一方帕子,将口中未咽下去的糕点吐了出去。 萧寒苏趁着苏浚说话的时候,起身截下场中的武将,“我说王将军,你现在好歹也是个三品将军,怎么还跟我夫人一般见识?况且刚刚的情形我夫人就是打你一下又何妨?她再如何也是娇滴滴的女子,更何况她出手打你一下乃是正常的反应!” 在他们看来,刚刚是姓王的将军及时出手扶住了苏清,才让苏清没有摔倒。 不过因为大家都没看到他私下里的动作,也就不认为他做的过了,而萧寒苏虽然不解,但他却知道苏清的性子,一定是有什么让她忍不了的事,再说这场中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就算摔倒了也不疼,她许是宁愿摔倒也不愿让这个人扶着的,如此她那反应也是下意识的。 不过别人就不同了,他们只会认为是苏清不知好歹,人家救了她她还出手打人,那就是苏清的不对! 那王将军也是吃准了苏清无法解释,所以才敢这么做的。 此时听到萧寒苏这话他脚下顿了顿,苏清一个横扫就将他绊倒在地,随后抬脚一脚踩了上去,弯下腰声音极小,“今天是当着皇上的面,我饶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你不会得到好的,你背后的人也没好!” 说完哼笑了两声,那声音悠远而深邃,让王将军放佛置身在地狱一般,他不禁浑身一抖。 苏清抬起脚,拍了拍裙摆,“真扫兴,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喝酒的杯子乱扔,怎么,难道都不知道不能随地乱扔东西的吗?真是,成天满口的仁义道德,怎地连不随地乱扔都不知道?” 百官脸色潸然,实在不知道这随地乱扔和仁义道德到底有几毛钱的关系? 萧寒苏起身走到苏清的跟前,扶着她问:“你没事吧?” 说完冷眸扫过刚刚站起身的王将军,冷笑道:“王将军好身手,怎么连我夫人都打不过了?可不要说手下留情了,刚刚我瞧着你那狠劲,我都觉得你是把我夫人当敌人打了,哼,不过啊,如果敌人都如我夫人这般好心,你也就能能长命百岁了。” 这话可是赤果果的挖苦了,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分明就是浅显易懂的话!碰见一个像苏清这样的敌人,他早死好几次了。 王将军脸色薄红,跪地请罪,“皇上,臣知罪。” 景子恒冷哼道:“你是该请罪的,今儿只是皇后和表弟妹要比试比试,你进去参合什么?你叨扰了皇后和表弟妹的比试,表弟妹打你一下也是应当的,可你这心胸未免太狭小了一些。” 王将军身子一凛,皇上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虽然他做的过分了点,可别人没看到啊,他们看到的只是他伸手去救了苏清落,但皇上竟然忽略了这件事,只说是他搅扰了皇后和苏清落的比试? 鲁国公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景子恒,没想到喜欢苏清落的人可不止那三个呢… 但也因为这个认知,让鲁国公和周驸马更加觉得苏清和苏清落是两个人了。 因为苏清落说过,苏清去战场后,是她一直在暗中帮景子恒打探消息,既是打探,那她和景子恒肯定是有过接触的,再就是景子恒对苏清落会功夫这事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能说明他早就知道,既如此,他喜欢上她也是很可能的。 鲁国公突然想起昔年的一件旧事,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把先帝气的吐血了,从此之后,太子监国,而先帝更是没多久就去了,说来先帝会去的那么快,太子在其中也不少出力。 说不定当初把先帝气的吐血的那件事,就是与苏清落有关的事,所以先帝才会留下遗诏。 鲁国公觉得他真相了,怪不得先帝会留遗诏,还是赐婚给萧寒苏,萧寒苏可是皇上的表弟,不论亲疏,总归是表弟。先皇也算是处心积虑了。 鲁国公径自在思考着,王将军已经请过罪了,今天又是皇上大婚,自然也就口头说几句就算了,此时萧寒苏也扶着苏清回到了席位上,萧寒苏低声的问苏清到底怎么回事。 苏清愤愤的将刚刚那王将军占她便宜的事说了,彼时萧寒苏正握着酒杯准备喝酒,听了苏清的话,手下一紧,‘咔嚓’杯子被萧寒苏捏碎了,酒水顺着他的手滴落到地上。 苏清不禁抖了抖,然后看了看那王将军。 哼哼,你自求多福吧! 老子本想狠狠的海扁你,教训你一顿,可想着今天皇上大婚,自然不好太过分,不过日后嘛…倒不用我了,你既然跟寒苏同朝为官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你的苦头吃了。 可萧寒苏却不想等到日后,他目光幽幽的看向王将军,敢欺负我的夫人,找死! “表弟,这是怎么了?是杯子太脆弱了?”(未 完待续 ~^~。) 327 赶鸭子上架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萧寒苏看了看手中碎成渣的杯子,顺手一扔,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确实太脆弱了些,我不过稍稍用了点力,它就碎了,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我都觉得人就如这杯子一般,稍稍一用力就容易被掰折了,后来听人说学功夫好啊,学了功夫人就硬实了,于是我便开始学功夫,这一学就学了九年,好不容易自我感觉不错了,当初却遇上了个苏清,还被她踩脚底下,那滋味真不好受。” 景子恒笑了笑,“你和苏清倒是一对冤家,每次见到你们,你们都是吵架或者打架,从来没变过。” 萧寒苏点头:“是,想当初我不过就是不小心将我夫人推到水中去了,就被苏清被闹个没脸,想想也挺丢人,在那之后他还刁难我许久呢!不过倒也有趣的很。” 景子恒接口道:“是,苏清那个人啊,护短的很,尤其他最是护着妹妹了。” 听了这话,萧寒苏一脸正色,“所以,现在护着他妹妹的事交给我来,谁让他的妹妹成了我的夫人呢!不论是谁,只要是欺负了她,我定然要他付出十倍代价的。” 说完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王将军,王将军不禁心中害怕,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 一口酒还没等下肚,又听萧寒苏说,“凡是欺负了落落的人,我可都记得。还希望他们不要****担心,甚至喝口酒都会被呛着,用口饭菜都会被噎着。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放心的,我只白日里会去找那人报仇,光明正大的去,只是这夜里的事…我可说不准了。” 王将军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落地,发出脆生生的响,他脸色煞白,口中的酒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夜里的事…什么事?难道是他们刚提过的苏清,苏清可是已经死了的! 他不禁浑身发抖,王夫人一看小心的问:“老爷你怎么了?” 王将军僵硬着头想要转头,可是怎么都转不动,再看萧寒苏和苏清落,两人的眼睛似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而苏清落更是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冷的能冻死人。 他猛地想起苏清,苏清就是清冷的人,他的眼神冰冷,放佛能射出无数根冰锥一般。 莫名的,他竟然觉得眼前的苏清落就是苏清! 他越发的害怕,直到王夫人伸手拉了拉他,他猛地回神,听到皇上在喊他,“王爱卿这是怎么了?” 王将军觑了一眼苏清落,又看向鲁国公,鲁国公眼眸深沉,笑着点了点头。 王将军这一瞬间放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回皇上,臣想着刚刚萧少卿夫人的功夫,着实不是三脚猫,臣承认臣不如萧少卿夫人厉害,说起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说着还抬起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放佛他真的很憨厚一般。 苏清嗤之以鼻,憨厚?憨厚的人能跟着鲁国公?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鲁国公还没瞎,憨厚的人只会让他的事一再受挫,他哪里会拉拢真正的憨厚之人?不过假憨厚的,他倒是乐于拉拢的。 苏清刚这么想着,就听鲁国公说道,“此言不虚,皇上,老臣虽不懂功夫,可府上也是有护卫的,他们可都是会功夫的,套句粗俗的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老臣瞧着萧少卿夫人的功夫…着实是好的。想来确实没几个人能敌得过。” 此话一出武官们都是一愣,这不是赤果果的在他们的脸吗?如果连个女子都不如,还要他们当官的做什么? 只有一些心向鲁国公的人心知肚明,可他们也得表现出不乐意的表情。 平北侯穆侯爷麾下的何将军站起身,“萧少卿夫人,属下不才,想讨教两招。” 萧寒苏附耳说:“穆侯爷麾下的,主战派,比墨元帅麾下的吕将军还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以侯爷离开的时候让他和另外一位主和派的将军留在朝中了,方便联系。” 苏清了然的点头,她能猜到平北侯为什么要把他留下了。 眼下并非交战,只是回去戍守边关而已,让他去没准就弄出什么乱子来,那会影响局势的。 “交战时,他受重用吗?” 萧寒苏摇头,“也算不得是重用,但却是缺不得,别看他四肢发达,但却挺勇猛的,要是给他配上个好搭档领头,便是胜利在握了。” 何将军一看萧寒苏和苏清在那嘀嘀咕咕的咬耳朵,就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当下火了,“萧少卿夫人,你接是不接?倒是给个话,这样磨磨唧唧的做什么?男…” 本来他想说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可才吐出一个男字就想起来,苏清落是女子! 于是他把焦点对准了萧寒苏:“萧少卿,属下知道你心疼夫人,可也不该这般做派呀!” 萧寒苏眉梢微挑,姿态慵懒:“哪般做派?我是欺负女子了,还是嚷嚷着要跟女子比试了?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不懂怜香惜玉吗?不懂好男不与女斗吗?何将军此番做派,怕不是君子所为吧?更遑论你还是将军呢?” 何将军被噎的一哽,半天说不出来话。 萧寒苏哼了哼,鲁国公打的如意算盘,不过他肯定也准备了出来挑事的人,只是没想到被这何将军给抢了先了,何将军无意中就成了别人的枪。 此时沉默了许久的驸马突然笑出了声,“皇上,臣怎么瞧着大家都对比试这么感兴趣呢?” 琉歆公主只以为驸马是故意叉开话题,于是接口道:“是呢,何将军,怎么说你一个大男子的总不好跟女子一般,萧少卿夫人再厉害那也是女子,你总不好欺负人是不?只可惜了咱们女子中鲜少有会功夫的,像皇后这样拳脚的,在我们眼中那都是顶顶好的。” 景子恒看了一眼钱淑语,眼中含笑,“可不是,朕也不知皇后竟然也是个功夫了得的。” 钱淑语脸色嫣红,“瞧皇上说的,就臣妾那点三脚猫,没的让人笑话了去。” 景子恒脸上的笑意渐深,然后看向苏清,“没想到表弟妹竟得苏清的真传呀!” 苏清听了这话扑哧一下就笑了,“什么真传不真传的,照我哥哥可是差的远了,开始的时候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这成日生病的日子可是极不好受的,幸而后来身体渐渐倒是康复了,也不知是习武的功劳,还是这么多年喝药的功劳。” “不论是什么的功劳,总归是好了,望你日后可以健健康康的,这便好。” 苏清起身谢礼:“臣妇多谢皇上的金口玉言。” 原本这事说到这也没有必要说下去了,便就有人转了话题,可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怎么转的,最后竟然又绕回来了,还是说到会功夫的女子身上。 周驸马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要说会功夫的女子,我前些年倒是培养了一个,想着等纯鸯到了年龄,就让她到纯鸯的身边去伺候,顺便护着点她,省的她出门遇到个地痞无赖就不好了。” 琉歆公主双眼闪亮:“哦?怎得没让我瞧瞧?” 周驸马疑惑的问:“公主近来不是天天瞧着吗?” 公主惊讶的回头,看着她身后的丫头问驸马:“竟是她吗?” 周驸马点头,“可不是吗?就是她。我想着先让她到你身边,让你看看规矩学的如何了,省的到了纯鸯身边,纯鸯又不是个太懂规矩的,没的闹了笑话,或犯了错带累了纯鸯。” 公主笑着点头,“正是,还是驸马想的周到。不过这丫头规矩倒学的不错,在我身边这一月来,没出过任何错,我本来还想着,再观察些日子,若稳妥就让她到纯鸯的身边去呢。” 说完突然想起一事,“咦,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萧少卿夫人和纯鸯可是手帕交呢,不若夫人帮忙看看这丫头的功夫如何,能否担得起保护纯鸯的重任?” 苏清暗道这周驸马真是够阴的了,把纯鸯都扯进来,只为了让我出手,让众人产生疑惑! 可当她望向那丫头的时候她愣住了,竟然是她? 萧寒苏看着苏清的表情,低声问:“有问题?” 苏清尴尬的说,“就是我看到的那个奇怪的丫头,之前她还扮成宫女的模样,可问题是她扮成是宫女的模样,却是为了给我送‘药’…我觉得很怪异。” 萧寒苏点头,“确实怪,若是给你送‘药’的人,怎么说也该是你的丫鬟,那没有必要扮成是宫女吧?还有他们兑酒到底什么目的,单纯只是为了让你过敏?可这个可能性已经被刨除了,那又是为了什么呢?鲁国公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深沉,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正当两人低语的时候,那边已经很多人都说话了,都想看一看苏家的姑娘大显身手。 苏清现在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尤其周驸马打的还是帮纯鸯考察一下这丫头能否担得起保护她的重任!如此她就是想推辞都不行了。 那丫头名叫彩蝶,她给苏清行礼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发起了攻击,苏清小心的招架着她的每一招每一式,她知道同她对招,可不比跟钱淑语。 钱淑语对她,不止是功夫上的不及,还有心思上的简单,钱淑语对苏清没有杀意,更多是小打小闹,单纯的想要比试,好胜心理罢了。可眼前的这个彩蝶可不是,招招凌厉,不说暗藏杀意吧,却也差不了多少。 苏清知道彩蝶的目的,她就是为了逼迫苏清使出她的真本事,因为彩蝶不可能真的在这杀了她,顶多伤到了她,可拳脚无眼,就算伤到顶多是她下手没轻没重,再者两人也没有武器,总不能见了血的,所以她若伤了,对彩蝶再重的惩罚也不会牵连到驸马。 周驸马是吃定了她不会做这种赔本的卖买,才如此有恃无恐。 诚然,事实上她确实不会做这种卖买的。 不过嘛,想要逼得她使出全身的本事去对付她?那还得看看这彩蝶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 看着场上那末倩影,墨煦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承认他对她是放不下的,哪怕她已经说的那么清楚,那么明白了,可他就是放不下她。 而他的母亲却还要给他定亲,还想要定下穆家的大姑娘,说老实话,他跟穆雨辰从小一起长大,见过穆雨莹的次数已经是十个手指数不过来的了,跟她也算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只当穆雨莹是妹妹,恐怕穆雨莹对他,也只当是哥哥吧? 他第一次觉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根本就是乱点鸳鸯谱! 只是,苏清和寒苏也是被乱点的鸳鸯谱,可为什么她会喜欢上他呢? 当初在战场时,她与他成天斗嘴,不服气的时候就打上一架,说来那个时候他们坚信苏清就是苏清的原因,可不就是苏清的性子闹的嘛?哪有姑娘家像她这样疯疯癫癫的? 可她偏偏就是姑娘,而且还被他放在了心尖上。 他这么一放啊,就放了许久,还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上。 后来她在他心里发了芽,生了跟。 现在想要将她从他心上移除,那可是连着他的心呢,那种剜心之痛,又有谁能体会呢?真真是比别人砍上几刀痛的多了,有的时候痛的太痛了,他会想,不如就真的放手搏一把吧? 可是当他想要放手去搏一搏的时候,他又迟疑了,因为他想要博的是苏清的感情,可有些事是他万万不能做的,那只会让他和苏清,越走越远,甚至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是他心里最痛的事。 墨煦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视线却没有一刻离开过苏清,他看着她,近似贪婪的看着。 他并不知道他的母亲也在看着苏清,只是他的眼中满是深情,而她的眼中则满是责备,不满,还有厌恶。 对于墨煦的母亲来说,苏清就是狐狸精,是一只纠缠她儿子的狐狸精!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 完待续 ~^~。) 328 怀疑 墨煦的目光追随着苏清,猛地他看到了鲁国公,他嘴角噙着一抹算计的笑,墨煦浑身一震,看向场中的苏清,又转头看了看皇上和百官。 皇上倒还好,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可是百官却…怎么看都是有深意的,而且他们指指点点,分明就是在怀疑苏清的功夫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这么好! 她可是众人眼中体弱多病的苏家大姑娘! 他收回目光看向萧寒苏,萧寒苏的神情严肃,眉头紧皱,显然他早就想到了,可是苏清却是被逼不得不出手… 鲁国公只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苏清落其实不是个体弱多病的,而是个高手,是吗? 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动作? 墨煦的心里乱七八糟的,忽听他母亲说:“没想到这苏家的人还真会藏…” 她猛的想到了当年的事,于是讽刺道:“我看啊,这苏清落可不是苏清落,应该就是苏清吧?当年我可是看的分明,明明是个姑娘家,当街朝萧少卿吼来着,可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那是苏小将军呢?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也怪不得从战场回来你就要娶她!她有什么好,一个姑娘家没点样子,还跟着那么多男子一起上了战场,吃住都是一起的,谁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个干净的姑娘?哼,有这样的女儿,苏家也真是够丢人的了!” 墨煦的身子一震,转头厉声喝止道,“母亲,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说,您可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后果吗?” 墨大夫人冷笑,“我什么意思?煦哥,你心里明白!你倒是厉害了,还敢跟母亲大小声了?” 当年初岁的时候,她可是在场的,她亲眼看到对面是一个姑娘,看到萧寒苏的时候还朝他发火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对苏清落印象极差的,加上他儿子一直在战场上,跟苏清落一点交集都没有,怎么回来就想要娶人家姑娘了? 墨大夫人也不傻,联系前后,她自然能猜到什么,可她也不敢乱说,因而此时的话都是低声说的,可这话不止墨煦听得到,就连墨老元帅和墨将军都能听得到。 墨老元帅和墨将军对视一眼,墨老元帅又想起当初在战场的时候,苏清总是唔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住也是只跟他那几个护卫住在一起,就算病了也不让军医过问,他伤了更是没用军医包扎过! 从战场回来,苏清遇刺身亡,可他身边的那四个兄弟却又跟着苏清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让人怀疑。 墨煦却被墨大夫人的猜测惊的再也坐不住了,他愤怒的瞪着鲁国公,那日在驸马府做客的时候驸马说的话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耳畔。 “我知你喜欢她,可她如今是你兄弟的妻子,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然则若她不是她那该当如何?都说靖安侯好福气,夫人为他生了两对双胞胎,可是大家所见的,只有一对,另外一对嘛,早早故去了一个,就算是好好在的时候,却从没有人见过他们同时出现,不得不让人生疑呀…” “可生疑归生疑,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可是经过赤骨一事,墨大人觉得我还会认为她是她吗?” “她会功夫,且功夫了得,她性子坚韧,头脑聪明,还会八卦阵法。这五行八卦嘛,可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得的,他靖安侯当真有那么好的运气,那一双儿女均是学八卦阵法的料吗?” “纵然苏小将军故去了,可想要挖掘她是不是他,其实很简单的,你也可以告诉她,让她小心一些,可有句话说的好啊,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防贼有防千日的,哪有防一辈子的?” 当时听了这些话的墨煦,心中有害怕,有恐惧更有担忧,因为苏清就是苏清,她就是他! 而他眼前的人,周驸马,就是赤骨,不论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怀疑苏清的身份,可他这话却是不假的,哪怕他们相信苏清落和苏清是两个人,但他们若想要设计陷害,苏清的身份早晚会曝光的。而他们也会更有底气,因为她就是他。 墨煦担心,害怕,一旦她的身份被公诸于众,那么要入罪的,岂是她一人? 苏家,她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是她最在乎的,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让整个苏家获罪,她的心里能安吗?就算她侥幸逃过了一劫,可她以后会快乐吗? 想到这些,墨煦双手覆上脸庞,将整张脸都埋进手掌中,他真的要答应周驸马的要求吗? “我知道你和萧寒苏是朋友,你是不愿意伤害他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有柳雲天在,他就不会有事的,再说我还没想让他死,只不过想让他受些罪,让他在一定时间内无法回到朝中罢了,如何?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你划算。” 看着周驸马手中的药粉,他知道,如果他接了,便是万劫不复,于是他断然拒绝。 他想,他不能为了苏清而放弃和寒苏之间的友谊。 他承认,他不止为了他和寒苏的友谊,他其实是有私心在的,因为若他放弃了和寒苏的友谊,以苏清的性子来说,无疑等于跟苏清决裂,她和他只会越走越远。 可今天… 鲁国公和周驸马明显是设套让苏清不得不踏进去,也许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墨煦心中在挣扎,他该怎么做? 若由着他们设计,那么苏清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有安生日子了,可若他答应周驸马的要求… 是的,寒苏对于他是信任的,他不会怀疑他给他的东西,若是混入吃的东西里,寒苏也会毫无警惕的吃下去…就算他跟寒苏说了实情,寒苏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的。 因为寒苏对于她的担心,绝对不会比他少。 可那药粉,真的不会害了寒苏的命吗?他们真的能信守承诺不再对苏清动什么歪心思吗? 墨煦不敢相信他们,可是他有不得不逼迫自己相信的理由。 他越想越难过,他突然觉得头很痛,周围的人都渐渐的消失了,只剩他一个人。 他看到他孤身站在那里,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光明,可是在那光明之中,他却看到苏清痛苦的低泣,他看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疼。他想上前安慰她,可他却不敢动。 他只能转过头去看另一条通向黑暗的道路,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就放佛永远也没有出路一般,事实应该也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选,往后的路他该怎么走下去? 光明固然好,可是对于苏清却只有痛苦,可黑暗呢?是有一丝生机在还是绝路一条? 他不知道,他也看不到,因为那里完全是黑暗的呀! 墨震墨老元帅一看墨煦的样子,心道不好,看来苏清落果然就是苏清。 他握了握拳,然后开口呵斥:“老大媳妇,苏小将军可是保家卫国的儿郎,她是多少人心中的英雄,你岂能这般说?而萧少卿夫人…就算她没有苏小将军那份果敢,却也是不差的,不然能为萧大人当下贼人的刀子?且不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就算是,那也当说一声是巾帼英雄!怎么就成了丢人了?” 这话的意思其实也是在说,苏清是苏清,苏清落是苏清落,是两个人! 墨大夫人被墨老元帅这么一说在心里更加恨苏清了,要不是苏清她怎么会被自己公公训? 她丝毫不觉得是因为她说的话过分才会被训,她觉得就是因为苏清落这个人才会被训的。 “祖父,父亲,母亲,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 萧寒苏看着场中的苏清,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向了墨煦,见到墨煦双手捂脸,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再看鲁国公的时候,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恨,他多想就这么冲上去杀了鲁国公! 要不是鲁国公墨煦也不会那么痛苦,饶是他喜欢苏清,可也不会这般痛苦。 痛苦吗? 萧寒苏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若说墨煦的痛苦源于何处,还不是他造成的吗? 看墨煦起身离开了大殿,他顿时有些后悔了。 他伸手抓过酒壶,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也不知喝了多少,他眯着一双凤眸看到苏清将那个婢女打到在地,皇上大笑着说是苏清赢了,似乎还赏了很多东西,紧接着她就回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喝了很多酒,她好像不高兴了… 萧寒苏抬起手想要抓她,她却轻巧的甩开了他,唔,原来她真的生气了。 “乐乐…”此时萧寒苏说话都有些说不清,开始大舌头了。 苏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不过就离开了一会,他怎么就喝醉了?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拿起桌上的酒壶,空了? 他竟然把一壶都喝掉了?他是…在作死吗? 苏清气的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好想揍他又不忍心,再说皇上还在呢,于是苏清拉了拉前座的成悦,“二嫂,你看看他…” 成悦回头扑哧一下笑了,“看美人舞剑,下酒啊!” “二嫂!”苏清急急的喊道。 成悦敛了笑容,“好,你别急,我让你二哥带他下去休整一下,保证让他回来的时候清醒一些了,实在不济,揍也把他揍清醒了。” 苏清有些犹豫,她慢吞吞的说:“二嫂,别让二哥揍他…” 成悦掩嘴笑了,五弟妹还真会心疼人,明明知道寒雨不会揍他的,她还是担心他。 谁知苏清竟然说:“要是非要揍他的话,也不能让二哥动手,起码也是我自己动手啊,所以二嫂,告诉二哥千万别揍他,留着给我揍…” 成悦眼角抽了抽,她决定收回她刚刚所想! 她快速转身跟萧寒雨说了,萧寒雨这才发现萧寒苏竟然喝醉了,他眉头皱了皱:“他酒量挺好的啊,怎么还醉了?莫非是看弟妹看到醉?哦,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清哼哼两声,看她看到醉?可能吗?萧寒苏这厮分明就是偷酒喝! 萧寒雨扶着萧寒苏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偏殿的厢房,随后萧寒雨打发了宫女回到屋中,厢房的门一关,萧寒苏就不用萧寒雨扶着了。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软塌上,萧寒雨无奈:“你这是在做什么?” “二哥,把你衣服借我,我要去找墨煦!” 萧寒雨历时明白了,他是故意的,然后借着他的身份离开去找墨煦,两人虽然长相不像,可到底是兄弟,离远了光看这衣裳和身形确实看不出来谁是谁。 可是墨煦跟他是好兄弟,去找他何必这样遮遮掩掩? 不过五弟自有五弟的用意,于是他走到屏风后迅速的将外衣脱掉,跟萧寒苏的外衣换过之后,他就歪在榻上,面朝内,“你可快去快回,我怕时间长了,混不过去!” “好。” 说完萧寒苏便匆匆的出了屋子,一路奔着大殿附近可以散心的方向寻去。 …… 墨煦一个人站在荷花池畔,望着荷花池发呆,此时荷花还没有完全盛开,正是半开时节,绿叶从中,一朵朵荷花含苞待怯的,看着像少女的娇颜一般,墨煦莫名的又想到了苏清。 他有的时候也会自问,他到底喜欢苏清什么呢? 是她的大义还是她的洒脱? 好像都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又好像都不是,到底为什么喜欢,他也不知道,总之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无时不刻的想着她,喜欢到忍受不了别人对她一点不好的评价,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也受不了。 “墨煦。” 墨煦听到呼唤声转头,见到是萧寒苏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墨煦,对不起。”萧寒苏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忍,痛苦,还有悔恨。 墨煦转身看着萧寒苏,展颜笑了:“寒苏,你为什么说对不起?这一切是我自己自愿的,”他说着转过身看着池内荷花,“我从来不曾怪你,更何况在这件事中,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萧寒苏一怔,“不,墨煦…” “寒苏!”墨煦猛地转身打断萧寒苏的话,“我并不认为是你的错,如果你还是想说你错了,如果你非要说是你的错的话,那么你可以改正吗?你可以把她交给你的心还给她吗?你可以让她的心中存下一个我吗?如果你做不到,你就不要说你错了。” 因为…寒苏你本来也没有错啊! 墨煦说完自嘲的勾起一抹微笑,“既然没错,何必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就放佛是一个笑话一般。其实我们谁都没错,错的是命运,错的是世道。” 萧寒苏怔怔的看着墨煦,最后他幽幽的长出一口气,墨煦,何必这样呢?如果真的痛苦,就不要继续下去了啊!(未 完待续 ~^~。) 329 骤变(第一更)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言语,只是静静的望着荷花池,就放佛荷花池真的那么吸引人。 萧寒苏不能出来太久,墨煦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谁让他穿的是他二哥的衣服! “寒苏,你回去吧,我再呆一会,一会便好。” 说这话的时候墨煦的眼睛一直盯着荷花看,萧寒苏并不知道墨煦的表情,可这情景却让人不禁怀疑,荷花是否真的那么吸引人。 萧寒苏叹气,“到底是我太天真了…” “不是,”墨煦打断他的话,“就算没有上一次的事,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吗?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唯一的缺口可能就是她了吧?所以他们会从她的身上下手,这是无可厚非的,谁让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好到…” 说到这他噤声,他突然转过身子看着萧寒苏,问的认真:“若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如何?” “我也不知道,看伤害到什么程度吧!若我还活着,我就等你来面对我,来探望我的那天,到时我们还是兄弟,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永远不会变。若我不在…帮我照顾好她。若我不在了,她在萧家一定会很难,尤其祖父的情况不明。你护好她吧,但你可不要趁人之危!” 墨煦听了这话笑了,若真如萧寒苏所说,他都不在了,哪还有什么趁人之危之说? 说到底寒苏只是想过第一种罢了。他想要跟他做一辈子的兄弟。 听到这些他心里升起的那点彷徨,那点担忧和害怕都没了,寒苏,还真是他的好兄弟! 墨煦笑完后仰头看着黄昏时的天空,感受着太阳的余晖,心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我何尝不是呢?寒苏。等事情都结束了,你,我,雨辰,我们一起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去踏青,去赛马。带上苏清,纯鸯郡主,你们两对秀秀恩爱,至于我…到时候说不定也会在某处遇到个对的人,和她执守一生…想想,那也挺美的。” 虽然这是很渺茫的,可是苏清只当他是朋友。而且她是不会想看到他一直执著下去的。 既然无法陪伴她,那就选择守护吧!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比千言万语更加好听。 …… 正宴开始了,墨煦等人也早就回来了,此刻萧寒苏正垂眸看着面前摆放的一碟八宝兔丁。眼神认真的就他在数兔丁一般,可实际上他是听训。 而训他的人,自然是苏清。 “你现在能耐也长了,也知道偷偷喝酒了?难道你就不顾着点你身体了?平素你身体好的时候。你跟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去喝酒,我什么时候拦着过?你可倒好。宫宴上给我喝醉了!你丢不丢人,害不害臊?尤其你还是偷喝把自己灌醉的,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落落,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不要说了,你渴不渴?可喝茶?我瞧着可心疼了。”边说边端起茶杯递向苏清,端的是居家好丈夫! 苏清嗔瞪了他一眼,然后从善如流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这回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下回你再这样,看我不把你踹出去,哪怕皇上在上面坐着呢,我也不给你留面子!” 萧寒苏乖巧的点头,“一定一定!” 忽听前面传来低低的笑声,萧寒苏咬牙道:“二哥,乐极生悲!” 萧寒雨立刻敛了笑容,认真的吃菜。 大家都欢欢乐乐的吃宴,中央已经有歌舞在演着,大殿之中端的是歌舞升平。 此时的众人谁都没有想到,靖安侯府内早就乱作一团了。 今天是皇上大婚,可赶巧苏婉落病了,赵茹就决定留在家中照顾苏婉落,因为赵茹这个当家主母没出席,所以苏家的人就只有苏毅和苏浚出席了。 可这个时候侯府竟然涌进一批人,总共十个,个个武功高强,他们熟门熟路的冲到了浣沙苑。 侯府的护卫们抵挡不住,隐在暗处的暗卫也早已出来了,可因为对方是直接冲向浣沙苑的,所以所有人都聚在了浣沙苑,暗卫们要护着赵茹,苏婉落和柳雲天而处处受到掣肘,靖安侯府立刻进入了弱势一方。 刀光剑影中,柳雲天给苏婉落煎好了药,然后哄着她喝下,随后他摘下正屋内挂着的一把剑,这是苏毅的佩剑,“夫人,您照顾好三姑娘,我好多年没有动手脚了,也不知道还会打架不。” 说完抽出剑,剑身泛着涟漪,冷光乍现,带着一股嗜杀。 “真是一把好剑,怪不得当年老爷连少爷都不舍得给呢!” 柳雲天提剑走出了屋子,赵茹则担忧不已,柳先生他会用剑吗?可别把老爷的剑用坏了… 苏婉落虽然烧的不像样子,可是她却努力的睁开双眼,看到赵茹担心,误以为她是在担心她们的安危,于是她小大人似的安慰赵茹:“母亲莫要担忧,父亲和哥哥虽然走了,可他们还留下好多人保护咱们呢,况且还有柳叔在呢!再不济父亲和哥哥在皇宫中,他们一定是平安的。” 赵茹一愣,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婉落,你怕吗?” 苏婉落摇头,“婉落虽小,可也曾亲眼看到过大姐姐伤重到什么程度,哥哥说大姐姐是坚韧的人,是跟大哥哥一样的英雄,婉落也想做大姐姐和大哥哥那样的人,所以婉落不怕,母亲也不要怕,有婉落在呢!” 赵茹听了苏婉落的话,柔柔的笑了,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对,有婉落在,母亲不怕。” 苏婉落笑了,两个小酒窝乍现,可爱极了,她的双眼沉重,毕竟是高烧,加上又喝了药了,任外面再怎么喧嚣,亦没有影响她分毫,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茹轻轻的将她放下,然后找来衣物轻手轻脚的为苏婉落穿好。万一被抓了去,婉落也不至于再度着凉,而导致病情加重。 她猜想,这些人多半是那人的人,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要杀了她们,而是活捉,只有活捉了她们,幕后之人才有资格去跟老爷和落落寒苏他们谈判,说到底他们是想要制衡老爷他们! * 半小时后第二更。别看这更骤变了,可下一章却温馨的很… *(未 完待续 ~^~) 330 玩火?(第二更到求订阅) 时值署月下旬,天也渐渐的长了,此时已经酉时中,天色还很明亮,天空亦是蔚蓝的如同湖水一般,偶尔有两朵白云漂浮在空中,骤然一个响雷轰隆隆的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大殿之中的苏清听到这声惊天雷惊得浑身一颤,竟然完全忘记了场合,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苏清并不是一个怕打雷的人,可她不怕的是雨天打雷,或阴天的雷声,因为那预示着将要下雨,可这晴天雷她却是怕的,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这声雷声也是晴天雷啊! 萧寒苏自是知道苏清怕的什么,她就是被一个晴天雷给劈过来的,说不怕,可能吗? 他听到苏清惊叫,已经顾不得场合不场合了,他赶紧将苏清搂进怀中,却发现她在发抖。这还是第一次苏清这么明显的害怕,害怕到颤抖如筛。 “落落…落落,不要怕,我在,有我在呢!” 一边安慰苏清一边对景子恒说,“皇上,内子怕打雷,惊扰了圣驾,还请恕罪。” 景子恒表示理解,女孩子嘛,可以理解! 原本他看到苏清落竟然也会功夫时,他还曾产生一种想法,也许苏清落就是苏清?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若她就是他,景子恒有的只是高兴。 不过现在看到苏清落竟然怕打雷,她的反应绝对是真实的,并不是作伪,这也说明她只是苏清落,不是苏清。 苏清当年在章州边关一呆就是四个年头,经历了三个夏天,不可能章州从来没下过雨,没打过雷。苏清若是怕打雷,恐怕这事早就被街头巷尾传的人尽皆知了,所以她不是他。 其实不止景子恒这样想,就连鲁国公他们也这样想,原本就觉得苏清落不是苏清的他们,现在更加认定苏清落不是苏清。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就是要指鹿为马! “说到底弟妹还只是十四岁的小女孩,怕打雷也是有的,朕记得小时候…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吧,朕也怕过打雷,只是后来大了,便就不怕了。罢了,表弟先带表弟妹下去休息一下?” 萧寒苏点头。然后谢过皇上的隆恩后,就打算带着苏清下去,可此时的苏清早就被这一个雷惊的魂游在外了,她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萧寒苏无奈,只好当众抱起还在颤抖中的苏清。大步离去。 “浚哥,你跟去看看,你大姐姐可不是怕打雷的人…” 苏毅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以为是刚刚鲁国公等人做了什么手脚。所以苏清才会突然惊叫,然后萧寒苏为了掩盖她的失仪故意寻了这么一个借口。他还庆幸这个雷打的太是时候了… 苏浚点头,“父亲,那儿子先去了,一会儿回来回禀。” …… 偏殿厢房内。苏清颤颤巍巍的接了一杯茶水,可茶水却在她颤抖的双手下溢出许多。 “落落,放心吧,现在你身边有我,以后有我来保护你,饶是再有雷,想要将你劈回去,那也要先劈我,因为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你要不信,我就发誓。我萧寒苏对天发誓,此生定不离苏清,如违此誓,定遭天打雷…” 苏清猛地回神伸手捂住萧寒苏的嘴巴,“不要乱发誓。” 狭长的凤眸里盛满了笑意,他拉下苏清的手,握在手中,“落落曾经发过誓?” 苏清摇头,“我不信这些…”说到这她顿了顿,她刚才让萧寒苏不要乱发誓,现在却说不信? 萧寒苏却敛了笑,“落落,不管真假,我都不会离开你,我说过,此生定不负卿心。” 看着萧寒苏认真的眼眸,她心里最后一点担忧和害怕也没有了。 苏清想,萧寒苏他什么时候成了治愈系暖男了?他明明是不作不会死的代表啊!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伸出青葱一般的玉手捏住萧寒苏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最后道:“怎么感觉不对了呢,你还是萧寒苏吗?那个变着法的作死的人,现在竟然学起墨煦当暖男了?莫不是被附身了?” 萧寒苏听到这话忍了又忍,他没忍住,咬牙切齿道,“苏——清!” 苏清看着暴怒的萧寒苏,咧嘴笑了,“哎。” 如此云淡风轻的答应,却瞬间让萧寒苏的怒气被淹没了。看着她的笑容,萧寒苏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在云端一般,身子轻飘飘的,放佛在飞。 他看着苏清的粉唇,喉结上下滑动,心中升起一抹躁动,他忍不住将面前的人拉近,“苏清,你别玩火。” 苏清唇边的笑意不减,依然动人,萧寒苏的呼吸重了几分,他猛地俯身吻上了那勾的他心神荡漾的某人的唇,他直接敲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 在门外的苏浚皱了皱眉,怎么没声音了? 他又继续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没有声音了,最后一句话就是苏清你别玩火… 难道大姐姐又调皮非要玩火吗?听说过天雷勾地火,难道大姐姐就是要放把地火烧了这天上的雷不成?嗯,很可能啊,别看大姐姐聪明,可有的时候真的是幼稚的可以。 不行,他身为二十四孝弟弟,可不能让大姐姐玩火呀,万一大姐姐伤着她自己怎么好?大姐夫是说不动大姐姐的,必须得是他这个当弟弟的出马才行! 于是苏浚非常霸气的一把推开了厢房的门,“大姐姐,你不许…玩…火…” 他已经处于当机状态,连话都是机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甚至他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屋内的两人几乎立刻分开,可苏浚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苏清又羞又怒,指着萧寒苏直跺脚,“都怪你,我弟弟要是因此受到了不良的教育,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萧寒苏也尴尬啊,他的脸甚至比苏清的还红,于是语气也不佳了,“苏浚,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你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 苏浚嘴角抽了抽,“咳咳,我听到大姐姐在玩火,着急大姐姐就进来了…可我哪知道你们俩在…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没了影。(未 完待续 ~^~) 331 侯府残局(求订阅) 苏浚小脸酡红,他是万万没想到会看到大姐姐和大姐夫在亲热,苏浚觉得他比他大姐姐都害羞,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大姐姐还能把责任推卸给大姐夫,而不是找地方藏起来… 他看着天边,罕见的这个时候依然渗出一道血红的霞光,苏浚摇头笑了,只道明天是个好天气。 他继续迈开脚步准备回去,他突然顿住,单手捂住胸口,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起来,他感觉的到,妹妹好像出事了… 他和苏婉落是双生子,自然是有心灵感应的,尤其是危急时刻,这种感觉会很强烈。 苏浚转头准备回去找苏清,刚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不能找大姐姐,大姐姐已经是腹背受敌了,万一婉落没有有大事的话,只会让大姐姐跟着担心,可若有事…大姐姐也帮不了忙。 想到此他便回了大殿,然后跟苏毅说了,他打算自己先回府看看情况。 苏毅眉头紧皱,“你自己回去?不行!现在是皇上大婚国宴,为父实在走不了,左右家里也不能出什么大事,不若还是让你大姐姐去吧,虽然为父也不希望她太过担心,只落落已经知道婉落病了,少不了一会会去探望,与其一会折腾她,不如现在去吧。” 正好这个时候离开她也是有借口的,就说是被刚刚的雷吓着了,未免惊着圣驾就先行离去。 苏浚想了想,要是婉落的病不好倒还好,他就是担心是别的… 不过今天是皇上大婚,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能有什么别的事呢? 苏浚觉得他应该是想多了。 …… 宫门口,八个守宫门的将士神情严肃。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他们准备好随时叫禁卫军来了,因为眼前的人一身漆黑,眼神冰冷,身上更是隐隐的透出一股血腥味,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不过现在对方也没撒泼打诨。他们只要守住宫门就可,今天可是皇上大婚,一丁点纰漏都不能出,否则他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他们还没活够呢! 对面的人眉头紧锁,他想了想,到底是先回去支援呢还是继续在这里耗着。等着姑娘出来? 正当他思虑的时候,几道人影在宫门内闪现,他眼睛尖,立马就认出那便是自家姑娘,他急急的大喊道:“姑娘。属下有要事禀报!” 苏清听到喊声愣了愣,很快认出那人便是被自己派回家看着苏蕙落的诺言,难道苏蕙落又有什么动作了?难道是针对婉落的?浚哥说他感觉婉落可能出事了,因此他们才会焦急的出宫。 难道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苏蕙落做了什么。这一次她绝对不会饶过她! 萧寒苏看到苏清的脸色骇的吓人,他也觉得可能是苏蕙落做了什么。不然不会是看着苏蕙落的人来回禀,虽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苏浚刚刚说,他感觉得到。婉落出事了! 苏浚说的时候极力的保持着平静,还说婉落可能是病情加重了,可是他还是听得出苏浚话中的急切,为了取信,他说,也许是病的更严重了吧,还说岳父大人也是这么认为,可他到底是放心不下,所以想要回去看看,岳父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回去,便让他去寻了落落一道回去。 也许并不是这样,并不是病的严重了。 三人想着加快了脚步,走到宫门口,挥退了守门的将士,“靖安侯府的人,不必大惊小怪。” 八个守宫门的人得了令就退回去守门去了。 诺言就简单的将话说了,“姑娘,侯府遭劫,护卫抵挡不住,属下带着依玉姑娘跑了出来,依玉姑娘便回王府去找四少们搬救兵去了,而属下则来此等候姑娘做主,可…宫门的人不给报。” 苏清的心咯噔一下,遭劫,护卫抵挡不住,那暗卫呢?侯府的暗卫可都是父亲亲自训练的,没有理由不堪一击,难道暗卫也挡不住?那是什么遭劫? 萧寒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他,是老狐狸干的!今天是皇上大婚,咱们都在宫中,任何一个守门的人都不敢在今天去打扰,所以消息一定传不进去,等咱们知道的时候肯定晚了!” 几个人边说截了周围的几匹马就飞快的向靖安侯府行去。 到了侯府,大门紧闭,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像有什么异状的样子,可进了门就不一样了,丫鬟婆子小厮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苏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他心里有些害怕,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怕! “大姐姐,浣沙苑,妹妹也在母亲那!” 四个人立刻抬脚奔向侯府内院,当到了浣沙苑的时候,状况更加惨烈,除了丫鬟婆子之外,还间或有护卫的尸体,暗卫的尸体,当然也有对方的尸体。 “母亲…母亲!婉落!”苏清丢下其他三人首先冲进正屋,可是屋中已经人去楼空了。 苏浚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他闭了闭眼,轻声道:“婉落还活着,母亲也一定没事,我能感觉的到,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们在哪,老狐狸又是要做什么?我们必须先救回母亲和妹妹。” 萧寒苏点头:“是,浚哥,你确定你能感觉得到是吧?” 苏浚努力的压下心中的害怕,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怕,若他怕了,母亲和妹妹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是,我感觉的到。” “姑娘,五少爷,二少爷。”水风手中提着银剑,有血顺着银剑一滴一滴的落下。 苏清听到水风的声音,立刻跑上前抓住水风的双肩,“水风?水风,我母亲和妹妹呢?” “对不起,姑娘,我们四个失职,没有保护好三姑娘和夫人。他们被贼人掠走了,属下是留下等着姑娘们的,天啸和诺风追过去了,至于天成…他去…去追另一波人去了。” 萧寒苏一怔:“一共几波人?另一波又是抓了谁?” 如果没抓人,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分出精力去追,因为他们知道苏清在乎的是什么。 水风深呼吸一口气。“一共两波,第一波是十个人一起来的,具体情况属下并不清楚,因为我们到的时候,那十个人已经被老爷训练的暗卫斩杀了四五个了,可我们刚到,就又有一波人来。一共六个,正是这六个人的到来,才让本来大好的局势瞬间扭转,他们劫了夫人,三姑娘和我父亲。同时喂给夫人和三姑娘什么东西,然后就分成两波将我父亲和夫人,三姑娘分开带走了。属下想,那应该是毒药之类的东西。” 苏清听后身子一软。幸亏萧寒苏眼尖手快,扶住了她。“落落,放心,我们一定救回母亲和小婉落。母亲那么温柔,那么好。小婉落又那么可爱,老天一定不忍心让她们有事的。”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苏清却觉得更悲凉,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老天?老天算个什么东西?想我苏清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不还是照样要打雷劈我吗?如果老天真的有眼,它怎么不去收了那起子人的命,却要跑来吓唬我?现在母亲和婉落还被那些人给抓走了…” 虽然都奇怪苏清说的打雷劈她的事,可大家都以为苏清是惊吓过度,语无伦次了。 “姑娘,这有一个活口!” 听了这话苏清抹了眼泪,强迫自己振作,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也不管对方伤的重不重,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回她的母亲,三妹妹和柳叔!“你是…说说当时的情况!” “回姑娘,属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们要活捉夫人和三姑娘,属下昏迷前,似乎听到他们说多亏了什么地图,还有什么药,当时属下体力透支,实在听的不真切,可有一句属下清楚的听到了,他们说有人要见柳管事!” 有人要见柳叔?是谁,是谁要见他? “水风,你们分开前可曾留下暗号没?” 水风点头:“有的,天啸和诺风那说定了,为了防止夫人和姑娘遭遇不测,沿用以往的联系方式,而沿途不会留下任何记号,天成那则是用姑娘所教的字符来联系。” 苏清哦了一声,深呼吸几次,闭了闭眼,“浚哥,你留在家中等着父亲,在父亲回来之前,你要负责把家中整顿一下,皇上大婚之日出了这种事,一定不能宣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老狐狸利用了去,咱们苏家就是触了皇家的霉头了!到时候少不了受到牵连。” 苏浚道是,这一点他也知道,所以老狐狸才会设计在今天动手。 不仅他们不能早早的发现,更是在发现后无法对外说,想来老狐狸的设计应该是等宴后他们才发现,到那个时候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想要隐瞒恐怕也是瞒不过的,苏家可就直接触了皇帝的霉头,如是这般何止一石二鸟? 他们苏家算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老狐狸却是最大的赢家! 不过千算万算,终究敌不过意外,老狐狸更是忽略了,他跟婉落可是双生子,是有感应的! “还有,父亲和母亲的感情你也知道,浚哥,你要好好安慰父亲,可不能让父亲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同时好好彻查一下,咱们侯府的暗卫都是父亲亲自训练出来的,怎么可能这般不堪一击?刚刚苏…他是叫苏十一吧?” 苏浚点头,苏毅对于起名这件事实在是懒得很,所以侯府的暗卫是按数字排列的,老大叫苏阿大,若是二十多就是苏二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名字。 “刚刚他说听到那些人说到了什么药,说不定就是暗卫或者侯府的侍卫中有人吃里爬外,在暗卫的饭菜里混入少许的蒙汗药,暗卫的体质本就比一般人强,意志力也强,少许蒙汗药倒还不碍事,可是在对战上就能看出不足了。” 苏浚沉吟,“这倒是可能的。自从乐蓝走了之后,侯府饭菜都是大厨房的人供应,一时间手忙脚乱,母亲只好又往大厨房加了些人手进去,若其中有人生了别的心思,做手脚也容易的很…大姐姐放心吧,弟弟一定处理好姐姐交待的事情!” 苏清看着苏浚小大人的样子,她的心放下了许多,苏浚虽然才六岁,可他早慧,开蒙早的很,现在功夫虽然算不上好,可头脑聪明,把他留下整顿侯府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寒苏,你跟…你跟水风循着线索去找柳叔,我则去找诺风他们…” “不行!落落,我不能让你自己落单!老狐狸的最终目的虽然不明,但肯定有针对你之嫌,若此时你落了单,岂不是正好落了他的陷阱吗?落落,你敢说他们不是以此作饵吗?” 苏清低垂眼眸,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可就算是陷阱又如何?那两人是她的母亲和妹妹,她必须要去救她们的!况且依着描述,母亲和婉落说不定中了毒,还要等柳叔给解毒呢! “寒苏,救柳叔也很重要,大不了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萧寒苏骤然打断苏清说:“落落!你的性子我难道不清楚?你若真的去了,见了她们你还能冷静吗?你最是护短的人,你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她们伤到分毫的!所以让我跟你一起吧,有什么伤,让我替你受了。” 苏清转过头不看萧寒苏,让萧寒苏替她受伤,她怎么忍心?再说她也不一定会受伤,现在还没有遇上这事呢,为什么一定要想的这么消极?应该往好的方向想! “反正我不同意你自己落单,落落,你要是非要如此,便是你走了,我也会尾随而去的!” 苏浚看着僵持着的姐姐和姐夫,叹气:“大姐姐,让大姐夫跟你一起吧,柳三哥和…额,你叫什么?”苏浚看着扶着苏十一的人问道。 “属下叫诺言,一直都是跟着古大少的,但尚未曾出师,算不得正经的暗卫,但这次有幸被姑娘派回侯府办事,恰好遇上这事,便私自做了主。”(未 完待续 ~^~) 332 二度追至城西 诺言就是之前去皇宫报信的人,至于他说的古大少便是诺风了。 诺风他们兄弟四个人每个人手下都有十个暗卫,名字是他们给定的,不过四兄弟都只取名并未曾给他们定姓,他们若愿意就继续用自己原来的姓氏,不愿就随兄弟四人的姓,或只要名。 诺言便是舍弃了原本的姓氏,只要了诺言这个名字。 可兄弟四人手下的那些暗卫都尚未出师,着实算不得正经暗卫,毕竟功夫差了太多,因此他看到侯府****的时候,便思量着去报信了。 正巧又看到接了柳雲天的命令去大厨房领燕窝而侥幸逃过****的依玉,他便带着她一起悄然的出了侯府,然后依玉去王府报信,他则去了皇宫。 只是他没想到宫门口的守门将士竟然不给通报,硬生生的耽误了许多时间。 苏浚听后赞道,“是个聪明的,若你加入战局只是平白牺牲,那倒真不如去搬救兵了。大姐姐,你就让大姐夫跟着你吧,诺言跟着柳三哥去接应古二哥。” 苏清哪里能同意? 诺言还没出师,功夫不行,水风的功夫本来就是兄弟四人中最差的,她哪里能放心让他跟诺言这个半吊子一起去,于是她当下就反对。 苏浚却一本正经,神情严肃的道:“大姐姐,那些人找柳叔是说有人要见柳叔,那么柳叔现下定然不会有危险,而柳三哥和诺言去也不是要当即就救出柳叔,大姐姐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想要见柳叔吗?还有,若母亲和妹妹都被下了毒了,只有柳叔能救。那么他们定然会对柳叔严加看管,因为柳叔一个人,系着两个人的命呢,可…大姐姐,若柳叔先被救了,母亲和妹妹焉有命在?大姐姐平素不是个糊涂的。你好好想想罢!” 说完却是看着水风和诺言,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吩咐道,“你们现在去追古二哥的暗号去,务必找到对方的落脚之处,找到后柳三哥你跟古二哥轮流守好,诺言即刻回来报。” 两人想了想便拱手领命去了。 苏清看着两人的背影什么都没说,她承认苏浚说的不错。 若他们先救了母亲和三妹妹。只要在毒发的时间内,柳叔肯定是没事的。 不但如此,他还会成为最重要的人,对方更不会把这张王牌杀了,可相反。若是柳叔先被救了,那么母亲和三妹妹便没用了,除非他们是想要提什么意见。 然而那样她们自己这方就是完全处于被动的,他们的时间到底有多少。完全是由对方决定的。对方说还有一个时辰毒发,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能按一个时辰算。 如此,便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所以先下的情况是要合她和萧寒苏之力,先将母亲和婉落救回来。而不是分散力量,打着把人一起救回来的如意算盘! 冷静了一会苏清就跟着萧寒苏离去了,出了侯府在周围发现三颗莲子,这是苏清他们早前就定好的,莲子除芯干燥后,能长期保存,所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着一包莲子。 若遇到事情不得不分散时便在显眼的地方扔下一把莲子,说明他们在这附近有信号留下,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按东南西北方位,扔下对应的莲子数,东是一粒,南两粒,西三粒,北四粒。 他们是从侯府直接出来的,那便直接找个地方扔下指出方位的莲子数便可。 然后他们一路西行,眼看着要出城门了,苏清才又发现了三颗莲子,“看来是出城了。” 萧寒苏眉心一跳,语气沉重的说道,“我们追过去吧,我总觉得他们可能会在那里落脚…” 那里? 那里是哪里? 苏清刚产生疑惑,猛地发现萧寒苏的脸色黑的吓人,这一瞬间她就想到了,那里是当初她被山贼们抓去的地方,是她身中六刀的地方,是差点要了她和萧永文性命的地方! 那个地方更是让上一世的萧寒苏恨上原主,最终却误杀了她的地方… …… 再次站在城西归人亭内,看着亭柱角落里的两颗莲子,苏清心中情绪万千。 在这里,她曾恍惚的看到了前世的那一幕,在这里,她和她的公公被赤骨所抓,此去向南五里便是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地方。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五里外的农庄上,赵茹抱着苏婉落看着小屋,泪流满面。 她知道落落受伤的事,可当她亲眼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心中的痛苦绝对不比当初看到满身是伤的落落时少,甚至只会更多。 “苏夫人,如何,现在亲眼看到了你大女儿被人折磨的地方,是不是觉得很过瘾?” 赵茹死咬着嘴唇,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怨恨,不论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她都不能被他激怒。 思及此,她干脆垂下眼睑看着怀中的小女儿,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还是很烫,不过不烫才怪了,虽然是喝了药了,却被人带着走了这么远,连床棉被都没给,现在是署月不假,可高烧的小人儿却还是觉得冷,在这样的情况下高烧哪里能好? 她只能紧紧的搂着苏婉落,她在等,老爷一定会找到她们,然后救她们出去的! 一定会的。 “老大,不好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在屋内的人耳边低声的嘀咕了什么,被称为老大的人面色一整,“该死的,苏家的人当真总是这么好运?你快些回去,把剩下的几个兄弟都叫来,告诉其他人戒备。” 后进来的人道了声是就离开了,被称为老大的人转头,目光阴鹫的看着赵茹,咬碎了一口银牙,都道苏家是上天的宠儿,难道真的是? 先不说这苏夫人长的确实太好。虽然已经三十多,看起来却像是最大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又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要不是赤骨说不许动苏夫人一下,他一定会跟哥几个先过瘾一下的。 其实他很好奇,赤骨跟苏夫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赤骨提到苏夫人的时候。眼里曾一闪而过的柔情,他看的分明。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又是谁呢?在朝中的幕后人会不会就是鲁国公呢? 清平侯能是橙鹰,鲁国公就可能是赤骨或者幕后人,不过赤骨会功夫,据说鲁国公不会… 他的思绪不禁飘远了,他们兄弟几个人一直住在一个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赤骨定期会派人来给他们送吃喝。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检查他们的功夫练的如何,还会再教授他们一些。 可赤骨从来没让他们出来出过任何任务,这次是第一次。 兄弟一行人直接去了靖安侯府,凭着侯府的地图,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浣沙苑。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那幕后人收买的人做的手脚,总之苏家只有苏夫人和苏姑娘在家,而且苏姑娘还病了。 最重要的是瞧着侯府的侍卫和暗卫们似乎都有些乏力,不然就单凭他们几个如何能取胜? 那可是靖安侯府啊! 当年靖安侯十三岁上战场。不过两年就帮着高祖夺了南朝一方势力,说他没有点能耐可能吗? 他的功夫很好。善兵法,据说侯府暗卫全部出自他手,想想他训练出来的暗卫再不济也不会是这般软弱无能的,不说战无不胜。那也绝对算得上是悍将。 如此他们几个专干暗杀行径的人,又岂是他们的对手?尤其对方的人数还是自己这方的两倍,三倍甚至更多,他们心知肚明,这是背后人使了什么手段了。 不过,这些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要完成赤骨的交待就好。 赤骨对与他们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像他,他小时候是个流浪儿,为了活着每天干着偷鸡摸狗的事,那一次他偷了人家摊位上的包子,差点被那人打死,是赤骨救了他。 他想,要不是赤骨的接济,他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他一直以来对赤骨都是唯命是从,他先送他到一个组织里去习武,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组织竟然是他和橙鹰一手建立起来的,而后,他也没有辜负赤骨的期望,以优异的成绩再度入了赤骨的眼,还被赤骨带到了这里,后来他更是被提拔成他们十九个人的老大。 只是他一直很好奇的是,为什么幕后人会对苏家这么痛恨呢?再者如果恨为什么不是设计苏家的男丁,而是针对苏家的一个外嫁女呢? 真是奇怪! 尤其当初赤骨还曾亲自出面截了苏清落,那一次是萧寒苏及时赶到,否则苏清落必死无疑。 然后就是仇佳宇的事他知道,橙鹰的事他也知道,橙鹰是大理寺的人扳倒的,说是大理寺的人,不如说是大理寺少卿穆雨辰,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苏清落和萧寒苏。 今天他们本来都策划的万无一失了,等到苏家的人发现的时候应该是国宴结束的时候,那个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都知道,背后之人就可以利用这些事来弹劾苏家触了皇帝的眉头。 想到这他不禁冷笑一下,这便是皇权至上啊,人家皇上大婚,正好敢上臣子家中出了大事,本不是臣子的错,可只要有人炒作一下就会成为触了皇帝眉头的事,这个臣子注定会倒霉的,就算面上不好发作,可过后总是要寻了由头发作的。 有时候想想,皇家的人也够自私的了。 可是这一切却又被打乱了,不知什么时候侯府的暗卫竟然跑出去了一个,还叫来了古家那四个兄弟,这还不算,萧寒苏和苏清落,苏浚竟然提前走出了皇宫! 所以他才会说,苏家的人当真那么好运? “你先自己在这好好感受一下,感受一下你的大女儿曾经在这受过的罪和感受到的担忧害怕吧…哦对了,我的人说她正在赶来,不知道她再次看到这里,会是什么感受?若这次换了是她的母亲在这受罪,呵呵,我真的不敢想,她的表情会是多么吸引人。” 他的神情猥琐而向往,放佛下一刻就会流出口水一般。 赵茹一听猛地抬头,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对方,突然她垂下手从地上抓起一把灰土仍了出去,因为灰土并不是黏土,扬在空中飘飘洒洒的,竟是又落会地上,就放佛刚刚那一幕没发生过。 对方嗤笑:“苏夫人,难道不知道先弄水将土粘合到一起再扬吗?还真是养尊处优啊!” 赵茹是被气到了,如果对方是说她什么,哪怕是说些什么话侮辱了她,她也可以忍,可她不能忍受他们亵渎她的女儿!“你休要得意,我是拼死也不会让你欺负了我女儿去!” 对方咯咯的笑了,笑声阴沉怪异,“拼死吗?那你确实要拼死了,但就算拼死了,你该救不了她,还是救不了她。这样吧,我呢,看在你长的也不错的份上,就发发善心,让你看看,你的女儿们是如何受折磨的,如何?” 刚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说,“是了,你不要以为你的女儿也会功夫,又有萧寒苏在,就可以逃得过去,我可是有杀手锏啊!”他的眼睛从赵茹的身上梭过,又停在苏婉落的身上。 “真是个可爱的小娃,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可惜了…” 赵茹浑身一震,将苏婉落抱的更紧了,许是她的动作稍微有些大,苏婉落嘤咛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双眼,可还是觉得双眼沉重,“母亲,好冷…” 说完她再次陷入昏睡之中,赵茹却听的鼻头一酸,婉落,她的婉落,还病着却要经历这些… “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刚刚在你们家离开前喂给你们吃的可是毒药哦,我劝你少生点气,否则毒素会快速的流变全身,到时候就算你大女儿救了你,又顺利的救出了云柳先生,恐怕也是回天乏术了。当然,如果你故意想让你的大女儿伤心的话…那便生气吧,最好再起来跑几圈,我不拦着。” 说完他转身大阔步的出去了,他得检查一下周围的防卫,一定不能让他们把人救走呢! *(未 完待续 ~^~) 333 拖延(今天晚了) “老大,萧寒苏和苏清落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愣头青的人说。 他才刚走出屋子就听到他的兄弟们来说,他扯了扯嘴角,来的真是够快的啊,怪不得赤骨说,他们是很难对付的角色,“只有他们俩?” 如果只有他们俩,胆子倒是够大。 愣头青点头,“只看到他们俩。” 听后他点头,老大唤来另外两个人让他们看好了赵茹和苏婉落,守在她们的身边。 随后他和愣头青又叫了四个兄弟出去会苏清落和萧寒苏去了。 萧寒苏和苏清看到对面的人眼神冰冷的如千年寒冰一般,“放了我母亲和妹妹!” 老大听了之后露出一脸的狐疑之色,“哦?放了她们俩?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 萧寒苏冷哼一声,“理由?那是我岳母,落落的亲生母亲,还有我们的小妹妹,难道这个理由不够?还是说你认为你是天生地长的?你以为你无父无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老大听了这话脸色阴沉了起来,“父母?我确实无父无母,他们能把我扔掉,我要他们做什么?难道让他们再仍我一次吗?” 萧寒苏和苏清对视一眼,苏清很无奈,对方的想法她多少能理解一点。 前世她可不就是怨着她的妈妈吗?认为她没有妈妈。只因为妈妈跟爸爸离婚时,她才四岁,而当时又是爸爸最低谷的时候,她以为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当她的妈妈。 要不是后来听到那些人的对话,产生了疑惑,她又被雷劈穿越过来,在赵茹一直无私的关怀下她慢慢的接受了母亲。她可能也如这个人这般想法,既然你们都不要我,我何必要你们呢? 若对方是家族被灭留下的人,他们还可以通过这些话慢慢的在他们心中种下个怀疑的种子,可竟然原本就是孤儿,那他们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们要什么?” 现在只有谈判了。或许对方有什么所图,先问明白了。 “要什么?我若说,要你,你会怎么做?” 老大语气轻佻,眼睛更是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苏清,长得真不赖,怪不得曾经有人传。要说京中论相貌,哪家女子最漂亮,非苏家大姑娘莫属。 萧寒苏猛地双拳紧握,一个箭步上前欲掐住对方。 显然他的这一举动太过突然,突然到对方半天都没反应。等反应过来了,也只是险险的避了过去,“不想救你的岳母和妹妹了?” 萧寒苏听了这话硬生生的收了攻势,若他没有说这话。他下一招就能将对方擒下。 对方见萧寒苏收了攻势,于是挑拨离间道:“看看。看看吧,这就不是自己的亲娘,不然哪里能这般肆无忌惮的出手?也不怕我直接下令杀了她们娘俩。你不觉得悲哀吗?不如改嫁吧!” 苏清眉头微皱,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跟他们正面交锋。反倒像是在拖延。她不动声色的回:“改嫁?这倒是个好注意,不过…就算是改嫁,也总的有个人选吧?” 老大咧嘴笑了,调侃道:“人选就是我,你看看如何?我长得虽然没有萧寒苏这么俊吧,可也不是五大三粗吧?再者你瞧这萧寒苏长的,未免太过白净了,不免让人觉得是小白脸啊!” 苏清听后歪头看着萧寒苏,然后赞同的点头,“是啊,寒苏确实太白净了些,寒苏,等过些日子你请假吧,找个阳光很足的地方,去晒晒日光浴,把你自己晒黑,补充点黑色素,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你小白脸了!再说,黑点也有益健康啊!” 苏清说完这话又转头看着老大说,“刚刚你说寒苏太白,让我改嫁给你?说到改嫁,我是不反对的,可我怎么也该等着萧寒苏死了再改吧?嗯,不若这样,你跟寒苏一对一,你要是打赢了他,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改嫁,如何?哎哟,我若真的当下就改嫁给你,那王府的面子可就…” 她故意拉长了长音,一边打量着萧寒苏,果然见到萧寒苏面色不善的瞪着她,她的心情莫名的比刚刚好了很多,虽然她的母亲和妹妹还在对方的手中,可此时她的心却是没由来的平静。 甚至她还有心思逗逗萧寒苏。 萧寒苏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不过他心里倒是放心了许多,她到底不是一般人,不会一直处于担忧而不知如何办的情况的,眼下诺风和天啸还隐在周围,而院内情况不明,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加上对方似乎无意正面交锋,他们更加不能自乱阵脚,必须两个人都保持冷静。 虽然他对于她调侃的话题很不满意,可是他却心知肚明,她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秋后算账的事他倒是挺乐意干的,所以先攒着! 对方的老大显然没想到苏清竟然会当着他和她夫君的面说这话,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之前他们被科普过外界的传言,都说这苏清落是个不知羞耻的,那么她这般说话倒是很正常了。 他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刚刚被苏清他们一带给拐沟里去了,“你们怎么这么快找来?” 哪怕他们是提前从皇宫中出来,可算算时间,他们几乎是从侯府出来径直奔向这里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可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等人藏身在这里呢? 难道他们不怕是白跑一趟,耽误时间吗? 他仔细的打量着苏清和萧寒苏,他们的脸上满满的得意之色,根本就是早知道! 苏清接下来的回答也让证实了他的猜测,“因为我们早就知道啊!只要追着你们奔城西而来,地点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除了这里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地方可想。” 对方的老大哦了一声,双眼眯起。迸射出一股阴鹫的狠辣。 无端的苏清想到了周驸马是赤骨时的眼神,他的眼神总是阴鹫的,狠辣的,甚至透着噬血的凶恶的,可是周驸马的时候,却是平和的。温润的。 尤其是他在纯鸯和公主的面前,眼神更是带着宠溺。 都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这人的眼睛也太多变了吧? “你们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们在我们当中也有眼线不成?” 当然他只是说说,因为他们兄弟都是今天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以前一直在一起练武,从来没走出过那片世外桃源,怎么可能是苏清落和萧寒苏的眼线呢? 苏清起了一丝狭促的心思。“因为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通晓古今,你信是不信?” 对方的老大听后,和愣头青对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兄弟,骤然大笑出声,他们笑的肆无忌惮,毫无形象可言。这笑声更是大的惊人。 就连在屋子中的赵茹都听到了,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这么开心? 难道是落落和寒苏被抓了吗?所以他们才高兴? 不,应该不会的,落落的功夫不说顶尖,那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打得过的。更别说寒苏了,寒苏的功夫也是顶好的,就算当真是双拳难敌四手了,他们两人也一定能跑掉一个。 老爷说过,他们的默契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用多说什么,或许一个眼神,或许一个动作,或许是一个想法,对方立刻就能洞悉,然后配合着做出行动,他们俩不会都沦陷的! 赵茹如此安慰她自己,此时她怀中的苏婉落迷迷糊糊的醒来,“母亲…” 赵茹听到声音惊喜的低头,伸手覆上苏婉落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但已经比着之前强点了,看来是药效上来了,只是因为没得到好的休息,所以烧无法完全退下罢了。 “婉落…婉落你再坚持一会,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你大姐姐和大姐夫已经来接我们了,你父亲也在路上了,我们一会就可以回家了。” 苏婉落挣扎着起身,她虽然性子直了些,可她不傻,她知道想要接她们回去,很难,尤其是她现在病着,她是一个拖油瓶… 不对啊,大姐姐?大姐姐不是从小体弱多病吗?她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她来做什么? 她刚刚站稳,猛地回身抬头看着房顶的某处阴暗的角落,“那里有人,还带着刀…” 躲在房上看守赵茹和苏婉落的人愣了愣,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那么精准的找到他的位置? 怪不得都说苏家的人乃是上天的宠儿呢,果然是呢! 赵茹听到苏婉落这么说一把将苏婉落又搂进怀中,警惕的看了看苏婉落说的方位,“婉落,不要乱说话,我们就静静的等,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苏婉落点头,“母亲放心,会的,一定会的,我有感觉的。” 苏婉落比别人敏感许多,所以她才能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那个隐在暗处的人,她软软的靠在赵茹的怀中,“母亲,大姐姐为什么来?她应该在家的,这里多危险啊!” 赵茹笑了笑,“没事,婉落,你的大姐姐跟大哥哥一样,她是如仙子一般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别人欺负了去?她来了,我们一定没事,落落也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低声的喃呢着,其实她还是很担心的。 …… 院内,两道黑影快速的穿梭在黑暗中,身手快速的将人都解决之后来到小屋前,凝神屏息,屋内有人,屋外还有两个人守着,这是最难突破的地方。 若直接杀了外面守着的人倒是容易,不过想要做到不惊动屋内的人可就难了。 一旦惊动屋内的人,夫人和三姑娘的性命就会捏在他们手中,一个弄不好,可就坏事了。 诺风和天啸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踟躇,若说刚刚那些人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动手除掉,那是因为他们能确保一定不会被人发现,可是这小屋周围的人却是不好办。 正当二人踟躇的时候,突然一阵动乱,外面隐隐的能听的到,外面有些乱。 守在廊下的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是继续守着赵茹还是出去帮忙? “兄弟,怎么办?” 被人问到怎么办,另一个人也头疼呢,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想到没看到其他人,心间一动,有些担忧,他战战兢兢的问,“兄弟们?你们怎么不去帮老大?” 回复他的是冷冷的夜风和无边的夜色,两人等了一会不见回复,心中立刻猜想,别的兄弟八成是遇害了,两人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而屋内守着的人更是时刻的盯着赵茹。 …… 对方的功夫纵然高,可是要说跟苏清和萧寒苏比,还是差了那么点,但他们人数上是苏清和萧寒苏的三倍,一时间倒是也拿不下对方,甚至隐隐有些吃力。 诺风和天啸对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从内部突围是行不通了,于是两人转战到了外部,从后方袭击对方,结果对方老大和其他的人腹背受敌,瞬间就被他们擒了下来。 对方老大恨恨的瞪着诺风和天啸,哼,没想到苏清落和萧寒苏竟然不是自己来的,他们竟然是四个人来的,不过他们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自己这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两人的到来。 待得将人口中的毒药除去,绑好之后,便对着院内喊道:“院内的兄弟们,你的老大已经被生擒,若尔等缴械投降,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这话除了苏清能想到,绝对不做第二人想,虽然她知道这么喊绝对没有用,甚至还会让对方擒着赵茹和苏婉落当挡箭牌,可是就算她不这么喊,对方就不会利用她们当挡箭牌了吗? 从他们来的那一刻开始,赵茹和苏婉落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果然,她的声落不久,就见大门被人大力的打开,首先出门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随后是一个手握长刀的汉子,而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瘦瘦小小,手握钢刀的男人。 苏清歪头看着那三人,萧寒苏低声道:“三个人,手握钢刀的人最厉害,尤其轻功甚好。” 说到轻功,那便是苏清不擅长的武功了,“寒苏,一定要救下我母亲和婉落…” 萧寒苏点头,然后朝着苏清笑了笑,“放心吧,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一定能救下岳母和婉落的。” “你们后退,放开我们老大,不然我立刻杀了她们!” 五大三粗的汉子首先说道,想着赤骨的交待,他们说一定要拖延时间,可以把人丢了,但绝对要拖延时间,最好能拖延两个时辰左右。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赤骨要做什么,可如果只是拖延时间,不用在乎人质的话,倒是容易的多了。 苏清落和萧寒苏他们想要救赵茹和苏婉落,他们就用她们来要挟对方,不过就是拉大锯而已,两个时辰,很快就能过去的,只要控制的好,任务就能完成了。 至于苏清和萧寒苏,心中都有一个疑惑,他们这样的人也能在乎同伴的生命?而苏清的之前感觉更强烈了,怎么看怎么像拖延…(未 完待续 ~^~) 334 怀疑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苏清等人心中既存了疑惑,定然不会浪费时间,更不会跟他们浪费口舌去争论什么,只是对方压着赵茹和苏婉落,他们还真的不能轻举妄动。 四个人交换了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无奈来,心知暂时是没有办法。 谁知此时赵茹却说:“落落,你们不用管我。” 赵茹说的是不用管她,却没有说不用管苏婉落,苏清知道赵茹的意思,她是让他们强攻,她会拼死护着苏婉落,只要苏清他们动作够快,苏婉落一定没事,只是赵茹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 苏清怎么肯呢? 前世她都没有妈妈了,这世她不想再早早的失去母亲,不说她不愿,就是婉落和浚哥也都还小,还需要母亲的照顾和关怀,还有她的父亲,他们夫妻情深,若她没有救下母亲,父亲不会责怪她,但他会自责,会认为是他没有保护他的妻儿,到时候万一他走了极端怎么办? 万一他直接提剑跑去扬言要杀了鲁国公怎么办? 思及此苏清更是焦急,该怎么办才能救得了她的母亲和婉落呢? 她的目光移到赵茹身旁那个小小的身影之上,苏婉落一只手被赵茹牵着,双眼沉重似乎都有些睁不开的样子,身子更是软软的靠在赵茹的身侧,放佛只要赵茹一动,她就能摔在地上。 苏清看着这样的苏婉落,更是心疼不已,听说婉落生病了。高烧呢,结果还遇到这样的事! 她暗暗的咬牙,都怪该死的鲁国公,他真是祸害啊! 正想着苏婉落突然睁开双眼,苏婉落也有一双桃花眼,夜色下。苏婉落的双眼显得更加明艳,她看着苏清,咧嘴笑了,带着濡慕之情的喊道,“大姐姐。” “哎,婉落,你不要害怕。” 苏婉落点头。“婉落不怕,婉落有母亲,有父亲,还有大姐姐和哥哥,”说完她歪头看着苏清身旁的萧寒苏。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声,“还有瘟神大姐夫。” 萧寒苏知道此时不是笑的时候,可是听到苏婉落这话,他就是想笑怎么办? 然后他当真丝毫没顾忌的笑了出来。可是他也很奇怪,明明是在损他是瘟神。他为什么笑? 笑闭,他看着苏婉落,眯起那一双凤眸,“婉落。大姐夫一定会证明我是神但不是瘟神。” 苏婉落听了这话像是病好了大半,她直了直身子,“那你证明之前我就叫你瘟神…”眼角撇到苏清有些不乐意的神色,然后又呐呐的说:“瘟神大姐夫…” 萧寒苏不在意的点头,“好啊,不过你没有机会了。” 对方听着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好不欢乐,竟是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当下将手中的刀向赵茹和苏婉落送了送,“少说风凉话,老子没时间听你们说些有的没的。” 他想,就算是拖延时间,是不是也要做做样子? 听说苏清落和萧寒苏很是聪明,万一他们根本就不管任由他们这么胡扯下去,说不定他们会起疑,一旦他们起疑…万一他们强硬的攻击怎么办? 赤骨交待过,不许对苏夫人怎么样,也不知道这赤骨跟苏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等,会不会侯府内的眼线就是苏夫人呢? 不应该吧?赤骨这个人他们可是了解的很,狠辣,阴毒,若苏夫人只是线人他哪里会在乎苏夫人的死活?赤骨若真有能耐买通了苏夫人,他自然就有能耐买通其他重要的人。 一时间几个杀手心中竟是心中纷乱,疑惑四起。 而苏清和萧寒苏却是在想,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快速又安全的将赵茹和苏婉落救下来呢? 苏婉落往赵茹身边靠了靠,赵茹低头看着苏婉落,眼中柔情一片,“婉落,不怕。” 苏婉落胡乱的点头,她看着面前明晃晃的大刀,又抬头看了看架在她母亲脖子上的大刀,苏婉落这一刻最后悔的是,之前她哥哥要教她功夫,可她却没有好好学,总是找借口偷懒。 以至于到现在她丝毫没学会,甚至连马步都扎不稳,更别说她此刻还病着了。 她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赵茹焦急的蹲下身子,想替苏婉落拍拍后背顺气,她甚至都忘了,还有大刀架在她脖子上呢! 而拿着大刀的人却是一惊,匆忙的将大刀移开,他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幕,因此只顾着赤骨的交待,不能伤害苏夫人而下意识的将大刀避开,这却让苏清和萧寒苏等人找到了突破口。 四个人多年战场情,默契一致的动身,苏清去护着赵茹和苏婉落,而萧寒苏,诺风和天啸则一人缠住一个杀手,跟他们斗成一团。 匆忙间,赵茹还是被伤到了,脖子上被划破了,虽然并不深,可却见血了。 苏清赶紧从身上翻出止血的伤药替赵茹处理伤口,“母亲,你还好吧?” 赵茹笑了笑,“我没事,落落,护好你妹妹就好。” 苏清的双眼瞬间蒙上了一层霜,眼圈也有些红,母亲无论何时,最担心的永远是她的孩子们,“母亲说的哪里话?做女儿的当护好母亲,若母亲出了意外,您让女儿怎么办?女儿这一生都不会心安的,况且还有父亲呢!” 苏婉落看的有些惊奇,她从来没看到这样的大姐姐,以前大姐姐总是那么坚强,放佛从来不会哭一般。 哥哥说,大姐姐是仙女,是巾帼英雄,所以大姐姐不会哭,哥哥还总是嫌弃她动不动就红了眼圈,就想哭。她也总是立志说她一定要像大姐姐一样,做个坚强的人。 今天她却发现,像仙女一样的大姐姐也有落入凡尘的时候,大姐姐也是会哭的。 感受到苏婉落好奇的目光,苏清抽了抽鼻子,眨了眨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满的说:“母亲这话说的太伤女儿心了,女儿本当护好母亲和妹妹的,不然女儿的心哪里能安呢?母亲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赵茹看到这样的苏清,心中高兴无比,到底是她的女儿啊,以前她待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后来从义兴回来后她对她亲近了不少。可是没多久她就又去了战场。 她每日提心吊胆,总是担心落落在战场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落落不会自己穿衣服,而战场又都是男子。落落一个女孩子,就算有夜蓝在照顾她,可她会不会吃亏? 好在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年,可两年后。战事起,战报频频送回。有捷报,也有表扬功勋的,更有死伤的战报,每次有战报送回的时候。她总是要想,是捷报吗? 她希望捷报,因为捷报越多,就说明这场仗快要结束了,而她的落落依然康健。 可有一日突然送回了战报,说苏小将军伤重昏迷,她当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就看到当时才将将两岁的婉落和浚哥就趴在她的身旁,他们什么都不懂,就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她,然后冲她笑,他们笑的那么甜,她的害怕也被冲淡了不少。 等老爷回来的时候,她知道老爷得了差事,要亲自赶赴章州去看落落,她好生叮嘱了一番,这才让老爷上路,她整日担心受怕,终于收到老爷的来信,老爷说落落已无大碍,只是人还没醒,又过了几天,落落醒了,她的一颗心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心,落落又被北周的人设计,落入北齐人的手中,伤口裂开,柳先生向老爷建议让落落回来修养,她自然是乐意的,然后老爷就像皇上说了,皇上也同意了。 可落落却不肯回来,后来还让寒苏的小厮送了信回来,继续留在了战场。 当时她是真的恨上萧家了,更讨厌死萧家的五小子了! 终于,大捷的那一日来了,她高兴的哭了一夜,眼睛哭红了,婉落和浚哥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是喜极而泣,说他们的大哥哥终于要回来了。 两个小娃也高兴,因为他们终于能见到倾慕已久的大哥哥了。 落落回来后没多久就恢复了女儿身,没想到赤骨还是不肯放过落落,落落重伤,她不敢去看,不敢去问,只好躲在她的浣沙苑里焦急的等,她向菩萨祈求,祈求落落一定要平安。 终于落落平安了,还出嫁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了,可是她又很失落,她跟落落相处的时间不长,她是真的舍不得她,尤其她嫁的不是她喜欢的,是萧家的五小子! 可遗诏赐婚,毁不得。 今天看到落落这样,她从心里感到满足,哪怕以前落落待她有过疏离,有过冷漠,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此时此刻,落落是真的在乎她这个母亲的,这就够了。 另一边萧寒苏等人已经将剩下的人拿下了。绑好之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往侯府走。 路上,苏清连一句都没有问过这些人,那些人却很纳闷,他们竟然不趁着在路上问几句?难道只等到了侯府让靖安侯来问? 几个人面色不一的看了看苏清,又看了看萧寒苏,他们俩身上有着一种很难以言说的压迫感,他们绝对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他们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呢? 一定在侯府,还有什么酷刑在等着他们,可是也许萧寒苏他们不知道,再过一阵,他们就没时间去管他们了… 几个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脸色不禁有些黑,还说拖时间呢,根本没办到嘛! …… 苏毅焦急的走来走去,落落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夫人怎么样了? 原本他是在皇宫中的,看是苏浚送信到皇宫,说婉落病重,而姐姐也被吓到回去发起了高烧,所以让苏毅尽快回去。 在宴席上苏清被雷吓到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因此这个消息送过去也不算什么事,皇上也更是好言的宽慰了苏毅几句,还让人赏了一大堆的补品给他,然后让他先回家。 苏清是被莫名其妙打的雷吓到的,这就说不上是苏家触了皇帝眉头了,这种‘天灾’谁能料得到?天下人千千万,害怕打雷的人也多了去了,总不能说人家害怕打雷就犯了罪了吧? 因此鲁国公是咬着牙看着苏毅离开的,他不禁暗骂了声老天,什么时候打雷不好,偏偏今天打,坏了他的大计! 言归正传,苏浚看着苏毅这样焦急,他说:“父亲,你着急也没用,倒是家中的情况,你准备如何?虽然儿子查到现在是查出了一个吃里爬外的,可是儿子心中有疑惑,有不解。” 苏毅勉强的丢开自己的焦急,走到主位上坐下,“什么疑惑,有何不解?” “先不说查出来的人是守外院的护卫,不能随意在内院走动,就说守在厨房附近的苏三七的功夫就不差,下毒之人若不是苏三七不防备的人,就是三七的功夫不如之人,可外院那护卫,不论是哪一点都不符合,他到底是怎么潜入厨房给暗卫们下药的?他又是怎么知道哪些是给暗卫的饭菜,那些是给母亲和妹妹的?” “就算知道,毕竟主子的饭菜和暗卫的到底是分开的,时间也不同,可也正因为这样,外院那护卫若想要下药,岂不是要分两次吗?他是如何做到两次潜入的?” 苏毅一愣,他的心思完全在落落能不能安全的带回他夫人和婉落上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忽略了,直接就命人将那护卫关起来了,还解散了众人。 “浚哥,你想的比为父周全。你说的确实不错,那你觉得呢?” 苏浚想了想,“侯府的图是不是他给的也不一定,但药一定是从他手中流出来的,但下药之人却不是他,简而言之,侯府内,起码还有一个内奸。这个内奸,要么是厨房里的人,要么就是可以随意进出厨房,而不被大家怀疑的人。” 苏毅想了想,这样的人还真有,“柳兄肯定不可能,但是那个依玉…虽然是王府来的,难保她不被买通了…” 苏浚笑了,“父亲,儿子觉得不是依玉,我相信大姐姐和大姐夫看人的眼光。” “那会是谁?”突然苏毅的双眸睁大,“浚哥,你该不会是怀疑…” 苏浚点头,“正是她,我确实怀疑她!”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 完待续 ~^~) ps:  咳咳,我中午的时候,想着睡会午觉来着,结果一睡可好,晚上八点才起,不知道今晚该怎么入眠… 感谢江月,遥子,点妞的月票 感谢点妞,润德,牛牛的护身符!~~~~ 335 查问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ps:求点支持,推荐收藏什么的都给点被!!另外求订阅!月票什么的,虽然很想要,可我还不敢狮子大开口呀! * 鲁国公走出皇宫大门,回头看了看,周驸马正跟琉歆公主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琉歆公主笑的很开心,而他们的几个孩子也都憋着笑紧跟其后。 至于纯鸯郡主,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的目光是落在不远处的穆雨辰身上的,她脸色有些酡红,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眷恋和爱慕。 但很显然,穆雨辰根本就没注意到。 平北侯府因平北侯去了豫州戍边,因此平北侯府现在是由世子也就是穆雨辰做主,而今天出席的人是穆雨辰带着他的妹妹穆雨莹,还有庶弟,和他的二叔带着两个堂弟。 穆雨莹看到纯鸯的目光笑嘻嘻的拉了拉穆雨辰,穆雨辰不明所以,顺着穆雨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纯鸯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他略略有些尴尬。 他一直都知道,纯鸯很好,只是从小到大,他只当她是皇帝为了拉拢穆家而塞给他的郡主未婚妻,顶多再多一个身份那就是他妹妹的手帕交,根本谈不上喜欢。 更不用说他现在已经喜欢上苏清了。 他慌忙的收回目光,荷月十八…那是他和她的婚期。 穆雨辰目不斜视的向前走,路过鲁国公的时候,鲁国公叫住了他:“穆世子,你可知苏家出了什么事吗?” 穆雨辰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他疑惑的看了看鲁国公。他能这么问,看来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苏清绝对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虽然当时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她会突然被雷吓到,但他敢肯定。苏清的‘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虽然心中有着猜疑,但面上不显,“国公爷这话怎么说的?靖安侯府上能有什么事?如果国公爷是担心靖安侯爷先离去的事,恐怕是跟苏…寒苏的夫人有关,我可是听说她是个体弱多病的主,被雷吓到也是咱们亲眼看到的,侯爷先行离开。不过是担心子女罢了,这算不得事吧?” 鲁国公不阴不阳的笑了笑,“如果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说完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哎呀,时间也不早了。本国公也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今天没有宵禁,倒是挺好。你们好好玩吧,本国公实在是熬不得夜。这便先告辞了。” 穆雨辰看着鲁国公离去,啐了一口,还知道你老了?黄土都快埋到脑袋的人了,竟然还野心勃勃的。安心在家养老多好,说不定你死那天大家还能真心的为你庆祝一番呢! 待人都走光之后,墨煦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他右手紧握,隐约间还是可以看到手中似乎攥着什么,而墨煦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矛盾表情,坚定的茫然。 …… 苏清等人到家的时候,苏毅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等看到赵茹和苏婉落回来了,他激动的冲上去,握住赵茹的双肩,细细的打量,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看向一旁的苏婉落。 苏婉落除了有些恹恹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 随后依玉上前给两人诊脉,她眉头轻蹙,“老爷,夫人,可能得等找到柳先生才行。” 虽然柳雲天允许依玉跟着他习医,却只说让她沿用以前的称呼,称他一声柳先生就行。 倒不是他不肯收依玉为徒,实在是他不想依玉每次见到他就是各种请安,然后还有一大堆的世俗礼教等着他,他可不是苏清,做不到视礼教如无物,可也不喜欢太繁琐的规矩。 于是他就只说是让依玉给他帮忙,帮忙自然不是主仆,也不是师徒,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苏清有些担心,“我母亲和婉落到底是什么情况?” 依玉斟酌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少夫人,夫人和三姑娘是中毒不假,奴婢也知道解法,可…没有把握把解药配好,分量什么的奴婢怕掌握不好,反而累得夫人和三姑娘的性命,所幸现在还处于蛰伏期,奴婢觉得还是等等稳妥些,但奴婢也会试着把药配好,若实在等不及了…再用。不过奴婢相信,一定没事的。” 苏清扭头有些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依玉说没事的,可她怎么可能没听出来意思? 世间之毒千千万,依玉饶是跟着柳叔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术,可到底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加上她学的是正经的医术,与下毒解毒相去甚远,依玉没有把握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嘛,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柳叔那般,医毒双绝! 萧寒苏皱着眉头,“水风他们没有人回来?” 苏浚答道,“没有,到现在都没信儿,大姐姐,诺言真的可靠吧?” 不怪苏浚担心,虽然诺言是他大姐姐派回来的,可现在他正怀疑他的二姐姐呢,当然会连同诺言一起怀疑了。 如果真的是苏蕙落送的消息,那她到底是怎么瞒过诺言的?总不能说每次苏蕙落送信或者去厨房下毒的时候正好敢上诺言休息,跟别人换班的空档吧? 一次可以说是赶巧了,可多次那就不对了。 苏清听到苏浚这么问也想到了,她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诺风,跟诺言换班的人是谁?” 诺风上前说:“是天啸手下的天意,原本属下想都从属下那里找人,可天啸觉得还是分开好,天意和诺言的训练基本都是分开的,平时接触也很少,他们俩换着来守安全率能提高些。” 苏清嗯了一声,确实是这样的。如果要吃里爬外,要串供,自然得是有接触的人,可诺言和天意的接触很少,就算偶尔有应该也是在天啸和诺风的眼前,可不是相对的能安全些吗? 不过凡事都是有例外的。就像侯府这次的事,不也是例外吗? 记得年前她出嫁前,侯府就经过一次大查,当时也打发了不少人,如今才半年而已,不是照样有吃里爬外的吗?所以今天查了,不代表永远安全了。说不定一个月后就又冒出来几个! 人都是在极盛的风头下才会有所收敛,一旦这个风头过去,他们就会觉得安全了,然后贪欲又会滋生出来,都说人性本善。实际上该说人性本贪才对。 有的人贪吃,有的贪喝,有的贪懒,有的是贪金银。 总归是一个贪字。不然也不会有‘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了。 萧寒苏问道:“先不要管这些了,婉落还病着呢!依玉。你先给婉落好好看看,今天折腾了一天,别真的严重了才好,然后给岳母瞧瞧。她被刮伤了。” 因为伤口比较小,加上苏清已经给赵茹上过药了,苏毅刚刚打量的时候,又很是心急,因此没有发现那道细小的伤口,现在听萧寒苏这么一说,苏毅又紧张了起来,拉过赵茹的手:“夫人,伤在哪里?伤的重不重?给为夫瞧瞧。”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他算是领略了这岳父的痴情了,他闺女是病着被掳走的,可是自从回来到现在,他一句都没问过,顶多赏了个眼神! 然后就是他刚刚说岳母是被刮伤了,既然是刮伤,那肯定不严重啊! 可是岳父还是要多此一问的问一遍,果然,在岳父的眼中,只有岳母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苏清,其实他也愿意做个岳父这样的人,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赵茹不好意思的抽出她的手,然后蹲下身子看着苏婉落,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嗯,似乎没有那么烫了,婉落的身子就是好点,不然经过这么一闹,还不定要怎么严重呢!” 苏毅被赵茹红果果的无视了,他也不尴尬,依然用一副柔的能腻死人的眼神看着赵茹。 苏婉落却很庆幸,虽然对于哥哥教她的功夫她没认真学过,可也被苏浚拘着练得身体素质强了不少,加上在掳走之前刚刚喝了药,所以现在就算不好,那也不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母亲放心吧,婉落的身体好着呢!这还是托了哥哥的褔,要不是有哥哥的督促,婉落的身子可不能这么康健,嗯…哥哥,以后婉落一定好好跟你学功夫,再也不偷懒了!” 苏浚嘴角翘了翘:“说定了,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扎马步的时候也要认真,不许嫌累!” 苏婉落一脸认真的点头,“婉落一定不会的!婉落也要当仙女,像大姐姐那样,武艺超群!” 听了这话大家不禁一笑,赵茹知道他们肯定还有话要说,于是拉着苏婉落走了,而依玉则是根据苏婉落现在的情况,给苏婉落煎药去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苏清的面色就越来越清冷了,“查清楚了吗?” 苏浚点头,又摇头,“查出一个护卫,只是疑点太多,我觉得给侯府暗卫们下药的不是他。” “天啸,你回王府一趟,先跟母亲说我今天在宫中受了惊吓,跟寒苏在娘家住下了,明日再回去,然后你把你手下的人和诺风手下的人都叫来,今天侯府的防卫就靠他们了。” 想了想,苏清多交待了一句,“另外,把天意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等问完了再决定他的工作。” 天啸知道苏清并不敢轻易相信天意,也没说什么直接去了。 天啸的速度很快,来回也没用多长时间,此时苏清早就和萧寒苏确定了侯府的防卫,等人一到立刻让给他们布置了下去,大家虽然奇怪为什么侯府明明有暗卫却要他们来防卫,但却没有人多话去问。 最后等人散去就剩下苏毅,苏浚,苏清,萧寒苏还有天意了。 “天意,你最近看着苏蕙落,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是她跟什么人来往过?” 天意想了想,摇头,“因为我和诺言是轮流守着的,我守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跟什么人来往,顶多就是让她的丫鬟春兰去购置点胭脂水粉,只有一次是二姑娘自己出府的,可也只去了胭脂铺,买了一盒胭脂然后在街上转了一圈,什么人都没遇到也没遇到什么事,随后就回府了。” 苏清垂眸,如果遇到事他们早就跟她说了,哪里会有今天的状况发生? 他们没说过,就说明他们没发现异常… “你可见过她往大厨房去?” 天意点头,一脸奇怪的回道,“她每天都去啊!” 苏清一怔,每天都去?“她去大厨房做什么?” 天意看着苏清,越发不明白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去大厨房,当然是为了吃的被! “二姑娘…是尽孝吧?属下见她每次去都会提着食盒回来的,送去兰姨娘的房中,每次我当值都能看到这一幕。诺言应该也能看到的。一开始属下也觉得奇怪,本想跟姑娘说的,可是属下看她是提了食盒给姨娘送去,她偶尔也会留在那里陪她姨娘用饭,属下觉得只是尽孝,后来换值的时候,顺口问了诺言,诺言也如是说,便没当回事!” 苏清哼了哼,每天都去?尽孝? 她若每天都去,如此她要真的在饭菜里做点什么手脚倒是也容易了,虽然一开始未必知道暗卫的开饭时间,可时间久了还能不知道吗? 说她跟这件事没有牵扯,就冲着这一点她就不信! 要尽孝,也不是非要亲自去取了饭菜才算尽孝的,她多多在兰姨娘跟前陪着她说说话,陪她一起用饭那都是尽孝! 苏蕙落虽然是庶女,可侯府对庶女一点苛求都没有,一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一个不缺,月例银子也是照嫡女发放的,而且她也是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的,哪里就用得着她自己去提饭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件事倒是挺奇怪的。”天意突然说,“这是诺言发现的,他问我可否见过二姑娘去胭脂铺子花的是什么,我当时还很纳闷,我说当然是银子了,他说他看到的是银票!不过也只有那一回,属下觉得也许刚好是二姑娘手里没有散碎银子了吧!反正银票和银子一样花用,胭脂铺子不挑的!” 苏清猛地站起身,去买胭脂花的却是银票?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 完待续 ~^~) 336 之谜 苏清的眼中粹满了寒霜,她转头看着苏毅,她并不是怪苏毅,而是有些话要先跟他说明白,毕竟那个有重大嫌疑的人也是他的女儿。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声音冷硬,皮笑肉不笑的说,“父亲,咱们侯府的人倒是会显富了,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胭脂水粉这么昂贵,昂贵到都得用银票才能买得到了?” 苏清顿了顿又说:“父亲,咱们京城的物价,饶是您不曾买过这些女儿家的东西该也是知道的,若不买首饰头面,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又何必要带着银票出门呢?也不怕被抢了去!” 苏蕙落今年才十二岁,需要大开销的地方也就是首饰头面了。 要说买点首饰什么的花银票那是正常的,可是京城地处富庶地段,会制胭脂水粉的人更是遍地都是,正因为这样,饶是再好的胭脂,在外地能卖到上百两的,在京城也不过三四十两。 像苏蕙落这样未及笄的姑娘,一般买的也都是些扑面的珠粉,根本就没有贵到需要花银票的地步,最贵也不过几两银子就打发了! 苏清可不相信,苏蕙落会穷到手里一点散碎银子都没有!若真的是没有了,那也合该是让下人到钱庄去兑了,再拿散碎银子出门!简单说就是她出门可以不带银票,但散碎银子却是一定得带的! “您说,我能不怀疑她吗?再者很多事情女儿从来没跟您说过,可您也不是一个糊涂的吧?若真的是她,难道您还要任由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这回她可以给侯府的人下药,还联合外人闯进侯府,下一次该是什么了?曾经女儿姑念她也是父亲的骨肉。可以放任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次,女儿一定好好的查到底,若有真凭实据,是她所为,就算父亲阻拦。也莫怪女儿无情!” 苏毅同样叹气。“都怪为父太过放任她了,这次的事若真的是她联合外人做的,不论出于什么心理。为父都不能放过,一家人怎么闹,那也是在家中闹,为父怎样都能原谅她。可若是牵扯上了外人来伤害自家人,那为父可是不能任其自在了。” 是啊。同样是一家人,你在家里跟家人吵吵闹闹的,还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可这次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了。 “天意,你想一想,自从我让你和诺言去看着她开始。她一共派春兰去过多少次胭脂铺。” 天意说:“诺言看到几次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去过三次。两次是派春兰过去的,一次是她自己去的,这三次每次都是同一个伙计接待的,属下和诺言查过这个伙计,在那家胭脂铺做工三年,家中有老母,尚无妻室,底子清白的很,所以属下和诺言都未曾跟姑娘禀报。” 苏清听后点头,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说那样,那他就没失职,毕竟不是所有事都要向她禀报的,她一天天的事也很多,尤其前一段时间,老夫人成天变着法的找她麻烦,要不是她最近把自己变成了忍者神龟,她敢说早就跟老夫人起了很多冲突了。 还有那个大嫂,每次见到她总是横眉冷对,不过还好,从来没给她下过绊子。 苏清不知道的是王珊珊现在不敢,尤其是萧寒风还没完全原谅她呢,她忙着挽回萧寒风的心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去管苏清,不过见了面总是没有好脸色是肯定的。 萧寒苏听到这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前前后后的端详一番,“落落,你说有钱能不能让鬼推磨呢?”萧寒苏重重咬了推磨两个字。 苏清瞪了他一眼,“当然能了…哦,我明白了。不过寒苏你可能想错了。” “伙计而已,如果收到的是银票,他当然要跟掌柜的说,然后再拿去帐房支付兑换,这其中就要经过两手,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鲁国公的人了。” 萧寒苏笑了笑,“这么说我也觉得我想错了,如果真如我想,那别人能看到,还不觉得异常?” 苏清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耸肩,“我的指甲是平的,又太短,自然没有办法,可若是苏蕙落,她的指甲是圆的,听她说是特意续的呢!银票可不是那等轻轻一碰就碎到七八烂的草纸!” 知道这事还是以前知道的,虽然她们俩很少说话,但出嫁前的一年,她被赵茹拘着学女红,偶尔也会看到苏蕙落,她们也会随意的说几句话,无意中说过这个问题。 萧寒苏听了立刻明白了,可是拿银票和草纸相比,真的好吗? 苏毅听完浑身却是冰凉一片,现在连银票和指甲都能拿来当传递消息的工具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落落,你是要现在就…” 苏清摇头,唤来诺风将天意说的简单重复一遍,“诺风,你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尤其那个胭脂铺中谁有嫌疑是鲁国公那方面的人,至于天意…不能说是失职,但的确是天意和诺言的大意才造成今天的事,罚你回府闭门,待明日我和寒苏回府后商量了再定夺。” 其实苏清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天意的,否则她会把天意留下来帮忙守护侯府,美其名曰赎罪。 诺风带着天意离开后,苏清才对苏毅说:“起码我要拿出证据,我要处置了她,总要有凭有据,毕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说到这她不禁摇头,“父亲,您说她为什么这么做?” 苏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确定为什么,可总觉得这事他脱不了关系,“许是他心里不满为父的偏心吧?虽说咱们苏家没有苛待过她,可在外人的眼中,她始终是个庶女,而为父也从来没想过要把她记在你母亲的名下,当嫡女来养。当初为父会收了她姨娘。还是因为…” 因为赵茹一直不怀孕,赵茹心有愧疚,不想苏家断了后,就逼着他收了兰儿。 “父亲,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真的是因为她不满父亲的偏心,又不满她自己的身份。那她就是私心太重。女儿承认女儿也会有私心,可是女儿知道底线,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苏毅惆怅万分,“落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深明大义,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恩怨。” 苏清一怔。是啊,有时候想想。这些道理许多人都明白,可若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或许人就会迷失,就会做错吧?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曾经她就存了这样的心,饶过她一次两次的,苏清以为她会想明白的。可是实际上没有,她不但没明白。反而变本加厉,对于苏蕙落这一次的过,苏清确实做不到饶了她。 “浚哥,侯府的护卫,暗卫死伤都是多少。” 苏浚起身,面色肃然,“护卫伤者十九,其他,无一生还。暗卫伤者三十六,死亡十三,还有十一人下落不明。死亡和下落不明者,有三人有家眷,我已经安抚了他们的家眷。” 苏清嗯了一声,“以后他们的生活侯府照顾着吧,浚哥,你同意吗?” 苏浚点头,苏毅眉头却皱了皱,“落落,为什么不问为父?为父才是侯府的当家人!浚哥才六岁!” 苏清哼哼两声,“父亲,您不要当女儿不知道,咱们侯府面上是您当家,可是您现在发现浚哥少年老成了,倒是把很多事都扔给浚哥了,而您坐享其成,当起了甩手掌柜,您也知道他才六岁啊!您说说,有您这么当父亲的吗?女儿都替您感到羞羞,所以女儿问浚哥,才不会问你!” 苏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个,为父去看看你母亲,你们聊!” 哼,生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他能不好好利用吗?正好省了时间好好陪陪他的夫人呢! 苏清好笑的看着苏毅大步走了出去,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变的无赖了。 萧寒苏则勾起唇角,脸上荡漾着妖孽般的笑容,“岳父还真是放心,让一个六岁孩子当家!” 苏清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完美的脸上露出的那抹笑容,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然后别扭的扭头,“笑的那么银荡,是打算勾引谁?” “你!” 萧寒苏不疾不徐的吐出一个字,却让苏清的心跳的更快了,放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胸膛了。 苏浚尴尬,又想到在宫里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小脸红扑扑的,拜托,姐姐姐夫,顾虑一下我还是个孩子好吗?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我才六岁,可是你们真的有当我是六岁吗? 正当屋内尴尬之时,外面一阵动乱,苏清,萧寒苏和苏浚俱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突然三人的眼前闪出一个人影,正当三人准备出手的时候,那个人倒在了地上,看那衣服有些眼熟。 “是…是诺言!” 苏清准备上前查看,萧寒苏拦住她,亲自走上前。 诺言身上有很多血,看起来伤得不轻,他呼吸微弱,似乎只剩一口气了,后背上隐约还可见插着一把断刀,只是断刀正是贴着皮肤裂开,而且看样子断刀还刺得很深,根本拔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诺言想活命,根本不可能! 诺言强撑着一口气想要翻身,萧寒苏一惊,按住了他:“你不要乱动了,更不要翻身!” 他若真的翻身了,恐怕立刻就会死去,断刀已经刺入他的身体里,若再翻身,肯定了直接就会要了他的命,连一句话都交待不了! 可是诺言放佛没听到一般,强撑着翻了半个身,手颤抖的伸向他的衣襟。 “信…柳…信…”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人就没了呼吸,身子乍然一松,倒了下去,接触到地面时,失身抽搐了一下,就像活着的人抽筋一般,仅仅一下就没了动静。 看他此时平躺着,神情却是放松,安详的。 萧寒苏立刻从他衣襟里掏出一封信,信封已经被染红了,只求信的内容没被血染,否则他拼着一命送回来的东西就没有意义了! 几个人拆开信,虽然信也被模糊了一些,可还是能分辨得清写了些什么,看到最后几个人斟酌着竟然得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鲁国公通敌! 而且鲁国公是北周的重臣,潜伏南朝多年,景朝初建,他便蛰伏到了景朝。 这个消息让苏清,萧寒苏和苏浚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诺言只来的及留下这三个字,他们也不敢随意相信。 不是怀疑诺言,而是怀疑鲁国公,鲁国公那样的人,万一诺言早就被他收买了,他是那种能做出让诺言豁出性命送来这一封信的人,如此以他们的性子来说,他们是会相信信中所说的。 然后他们会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也许就会落入鲁国公准备好的陷阱。 苏清一时慌了手脚,如果信中所言属实,那么鲁国公潜伏在景朝这么多年,他的目的不可能近仅仅是毁了苏家!萧家,穆家,墨家肯定都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也怪不得他都这么老了,嫡子是个废人,嫡孙不成材,但他还想要的是整个景朝了,可若是假的,她又开始心寒,心寒的是诺言,他到底为什么豁出性命帮着鲁国公? 这一切都是谜,不论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苏清都有些晃神。 萧寒苏则默默的又将信看了一遍,然后看了看已经死透的诺言,想起他临死前说的那三个字…“糟了,落落,咱们必须赶紧救出柳叔,不论是真是假,柳叔都命在旦夕!” 苏清傻傻的转头看着萧寒苏,此时的她还处于收到刚刚那消息的震惊中,还没回过神。 “落落!若诺言这信中是真,当真是柳叔让送回来的,那么说明他见到过柳叔,而柳叔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让他回来送信的,因为柳叔知道,他没有生还的机会!你想,柳叔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鲁国公就算原本留着他有用,需要做什么交易,他都不能去做了,为了保密,他必须杀了柳叔!” “可若这信不是柳叔让送的,他们也会杀了柳叔,杀人灭口,这样就无凭无据,咱们就只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而他则只需要以逸待劳,因为咱们早晚都会撞到他设好的陷阱中去!” 苏清直到此时才有些回神,可一时间还是有些思想混沌,“如果是真,柳叔怎么知道的?如果是假,诺言又为什么肯为鲁国公卖命?他可是一直跟着诺风的呀!” 萧寒苏沉默,苏浚见他不说话,可他的表情,分明他已经想到了大姐姐疑惑的答案。 于是开口问道:“大姐姐,我觉得可能跟柳叔的经历有关。” 苏浚还小,所以柳雲天的很多经历苏清和苏毅都没有告诉苏浚,但苏浚这么聪明,又岂会没有怀疑过?柳雲天医术那么高,但他却甘心在苏家却以一个管事的身份存在,为什么? 若说是父亲对他有救命之恩也许是,可父亲对他的态度,分明就是当兄弟,而且父亲说过,柳叔救过父亲,还治好了父亲的旧疾! 可是相互的救命之恩,也不必让柳叔这么低调,甚至抛开医者的身份! 那么就只有以前柳叔曾得罪过什么人,还是很有权利的人,那个人只有父亲才有办法帮他隐瞒,躲藏,他这才得以安然的活了这么多年。 如今结合这许多再想,可能是得罪过鲁国公。 虽然苏浚的想法不完全对,但也差不多,柳雲天就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确实得罪过人,只是苏浚以为是鲁国公,但实际上却不是。 *(未完待续。) 337 部署(求各种支持啦) 苏清此时也镇静了许多,仔细的想了想,也稍稍明白了,但碍于苏浚在,她不想说。 她私心里还是希望苏浚可以像一个孩子一般成长,虽然她知道这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苏浚看苏清和萧寒苏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小嘴委屈的嘟了起来:“大姐姐大姐夫欺负人!” 萧寒苏唤来笑天,让他先将诺言抬下去,带回府中,他的丧事等明日他们回府后再商议,无论如何,诺言的后事也不能太过草草的卷了席子埋了,毕竟他可能是带出消息的功臣。 更何况他和苏清从来不会苛待下属。 只是也不能盛大就是了,先不说身份不行,太盛大也是给鲁国公透露消息呀? 所以诺言的后事,起码也得让曾经跟诺言一起的剩下九个兄弟来送他一路的。 看着人都退了出去,萧寒苏才走向苏浚,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当真想知道?” 苏浚不耐烦的挥掉萧寒苏的手,总觉得他就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虽然他真的是个孩子。 “当然是真的,大姐夫,既然这事是侯府的事,那便与我有关…” “什么侯府的事,这事可跟侯府没关系!”苏清更正到。 苏浚脖子一哽,随后理直气壮的说:“大姐姐,就算没关系,那也跟王府也没关系,可大姐姐都能管,为什么身为男子汉的我却不能?大丈夫本该顶天立地…” 苏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喜笑的她竟然没控制住笑了起来,把两个人弄的浑身一阵不舒服,等她笑完了,她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浚哥那小小的身板,却说顶天立地…然后我就在想啊,如果浚哥可以顶天立地,那其他人是不是要猫着腰走路了?” 萧寒苏无奈,“要不是熟知你的性子,肯定要以为你是在挖苦浚哥了。” 苏清并没有挖苦苏浚的意思。真的只是很下意识的脑补。然后她就笑了。 苏浚也知道,可还是要装一装生气的,“大姐姐你欺负人。我个字会长高的。” 萧寒苏也起身,看了看苏浚,又看了看苏清,“落落。浚哥虽然还小,可岳父既然已经把侯府大部分事都交给了他。那这件事还是告诉他吧,让他提前做个防范,万一信中所言属实…” 苏清知道事情的轻重,虽然她一直都希望浚哥就像孩子一样成长就好。毕竟她的两世童年都不轻松,好不容易有了个弟弟和妹妹,她自然盼望他们好。多一点快乐的童年。 萧寒苏见苏清松动了,也不多说。坐到一旁喝茶。 当初柳叔的事他可是跟苏清说过,所以由苏清来给苏浚说最好不过。 …… 月上中天,苏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大姐姐说的,原来柳叔曾经还去过北周,还给宇文家一个孩子看病,却因受雇于别人不得不害了那个孩子,然后柳叔被抓… 一切看起来很合常理,可又不合常理。 柳叔他们当初只是山里的一群盗匪,也不是什么出名的受人所雇的组织,为什么那背后人会找到他们去要北周人的命? 尤其他们要的是一个孩子的命,若说是深仇大恨,那大可以找杀手或者江湖刀客,直接上门挑了那家人,何必要去折磨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生死,能解多大的恨? 再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力挽狂澜,那功夫是多厉害?都道双拳难敌四手,饶是他的大姐姐和大姐夫,他们都是功夫卓绝之人,却也不敢说能抵得过几十人吧? 想到这些,他猛地坐起身,走到窗前的小榻上慵懒的坐下,借着半敞的窗子看向外面。 也许那封信并不是伪造的,真的是柳叔所写,柳叔曾经经历过那些,见过北周的人也正常,加上宇文家乃是北周的皇族… 这件事越来越扑簌迷离了,大姐姐和大姐夫的道路也越来越难走。 “唉,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还出了这样的事呢,二姐姐也真是拎不清,谁是家人,谁是敌人还不知道吗?苏家怎么就出了个她那样的祸害呢…不行,这回大姐姐若再仁慈怎么办?” 苏浚想来想去,觉得他的大姐姐再狠心也做不出来什么太狠的事,最后他下定决心,就算大姐姐放过了她,他也不能放过她,否则她只会给大姐姐拖后腿! …… 鲁国公府。 鲁国公下了地道,触目一片漆黑,他掏出火折子点上,道路狭窄,只容一个人通过,他快步的走着,经过好几个弯弯绕绕的,视线豁然开朗了起来。 这里是一个石室,周围有四个太极八卦图,他走向其中一个轻轻转动,一扇石门应声而开,他信步走了进去,石门关上,绕过回廊来到一处暗室,赫然就是上一次和周驸马相见的地方,此时圆桌旁那人也早就等在那里了。 “国公爷,来了。” 鲁国公嗯了一声,然后坐到他的对面,“这回折损的人倒是可惜了。” “没办法,他们的功夫也不过尔尔,好在不影响什么。要说苏清落和萧寒苏他们的功夫…说起来确实挺怪异的,不知道什么门什么派就算了,苏清落的功夫却是很奇怪,很多招式我从来没见过。至于萧寒苏…他的轻功也未免太好了,他小小年纪,当真是天赋异禀吗?” 鲁国公径自斟了一杯茶,端起喝了一口,“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说苏清落的功夫你从来没见过?你见过苏清的功夫吗?” 周驸马一愣,摇头,“并不曾,我跟苏清也没见过几面。就算见到的那几次,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再说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我是个会功夫的。如此他怎么会露出功夫呢?” 鲁国公眉头紧皱,“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咱们忽略了什么。” 静默了许久,他突然又问,“怀翊,你就再没想过苏清落和苏清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周驸马点头,“我当然想过。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苏清落就是苏清落,尤其今日,那声雷响之时。她是第一时间就惊叫了,若说她是装出来的,那她这脑子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鲁国公沉默了,的确是。他跟苏清落他们的坐席离得最近,他也时刻都密切的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当时雷响她就惊吓出声,而且那根本就不是作伪的,她是真的怕。 “曾经苏清一直在边关战场之上,说不定他本来也怕打雷呢?怀翊啊。这事你去打听打听。” 周驸马点头称是,然后又问起了柳雲天的事,“那他如何处置?是要处死还是…” 鲁国公的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处死了那就没意思了,今天我让老卓去见了他。老卓还特意把一些错误的消息透露给他,还看到他将之写成信,没想到苏清落他们动作也快,很快就派人来了,大闹一场,柳雲天也是个有本事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把信送到那人的手上…” 说完他敛了笑容,“不过,他也不是个笨的,我们得做出样子,让他以为咱们不知道,只以为咱们认为是他们派人来救他…这事,怀翊啊,就不用你亲自出马了,你主要去调查苏清的事。” 周驸马拱手,“是,属下明白。” 可心中却存了疑惑,老卓是国公爷最信任的人,他透露出去的消息为什么柳雲天会轻信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隐情吗? 想起他初见柳雲天时,他浑身是伤,显然被人折磨的很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后来也算得上是奇迹了,他竟然活了下来,还恢复的很好。 他只知道柳雲天是被他的兄弟们从北周救出来的,北周的人之所以拘着他是因为他医死了一个人,当时的他心思也根本不再这上,他只一心想要建立属于他的组织,所以细节他不曾问。 现在他就算想问,也无人能告诉他真相了。 虽然心中思虑万千,可他面上仍然一派淡定,丝毫不泄漏,“国公爷可还有吩咐吗?” 鲁国公瞥了一眼周驸马,“没了,皇上大婚也过了,再几日便是你女儿出嫁了,这段时间你就只管查了苏清的事就好,其他你不用再管,女儿出嫁,这一生也就这么一次,好好的办吧!” 提到纯鸯,周驸马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是呢,时间也真是过的快,一转眼阳阳都该出嫁了,我有时候在想,真希望她一辈子长不大。” 鲁国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来,“你还真是有女万事足,别人家都是喜欢小子,你倒是特殊,喜欢闺女,这纯鸯郡主到底是哪里好,竟然让你这般宠爱?” 周驸马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是夭女吧,大儿子二儿子两个都是最年轻时有的,当时初为人夫,人父,开心虽然有,可是一想到…不提也罢。” 鲁国公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 一想到这两个儿子不是赵茹为他生的,他哪里高兴的起来?等到纯鸯郡主出生的时候,他对赵茹的心,不管是淡了还是平静了,接受了,总之都比前两个孩子出生时喜悦多一些的,所以他偏爱纯鸯郡主多一些。 说来说去,他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两人又说了一会别的话才散去,回到石室的鲁国公却并没有走回去,而是走向另一个太极八卦图,扭了一下,又一扇石门应声而开,他徒步走了进去,门后跟刚刚那间差不多格局,只是里面的人不同。 “国公爷,结果如何?” 鲁国公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没有动作,等明天天一亮,你一定要快速的回去,告诉皇上这发生的事,想办法把痕迹抹平了,不然这么多年的隐忍就要完了,景朝…气候也快尽了。” 对方显然一愣,“此话怎讲?” 鲁国公坐下,分析道,“镇国公老元帅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看着他现在身体康健,可他多年在战场所留下的隐疾,饶是云柳先生也治不好了,毕竟耽误那么多年,他要还能治好,他就不是云柳先生,而是神仙了!既然顽疾在身,他就一定上不了战场了,就算上的了,以他的年龄,难道还怕他不成?尤其是之前在跟北齐一站中,他还受伤不轻…” 对方脸上露出一抹笑,“可不是,没想到从来没对北齐抱过太大希望,竟然能做到这样。可是,就算他上不了,那不是还有他儿子,他孙子吗?” “他孙子?呵呵,”鲁国公不阴不阳的笑了,“他孙子都上了我们的船,怕他作甚?他早晚会被他自己逼疯的,不用管他。再者他的儿子虽也多年在战场,可论起排兵布阵他可差的远了,咱们不是有段帅吗?” “国公爷当真觉得他可重用?” 鲁国公点头,“用人不疑…” 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他自己,他对人的态度,哪有什么用人不疑的姿态? 鲁国公说完掏出一纸舆图,“段帅的战场在北齐,他可是最了解北齐的人,到时候从这里和这里,两面一起夹攻,景朝缺乏帅才,就一个平北侯戍边还可排兵布阵,其他再无人,而这面…也许景子恒会启用苏毅,可苏毅多年不上战场,又不知道段帅的手段,吃亏也是在所难免的。” “嗯…话是这么说,可苏毅的能力,咱们都知道,当年他才多少兵士,又才多大?竟然能夺了南朝一方势力,还让咱们武帝不敢进犯…这可都是不能小觑的。”对方如实说。 “是,可正所谓人大了,有了牵挂,害怕的事自然也多了。你想如果他的女儿陷入了困局呢?他最心疼他这个女儿了,若她陷入了困局,他的心能不被打乱吗?只要他自乱了阵脚,何愁没有机会除掉他?所以眼下情况是拿下北齐。至于景朝嘛…早晚是囊中物,何必急于一时?” 对方点头,“好,那便按国公爷所说,我先行回去处理。” 鲁国公嗯了一声,然后放下舆图头也不回的走了。(未完待续。) 338 软玉温香 回到书房的周驸马却是辗转反侧,他猛地坐起身,自言自语道:“国公爷说的可是真的吗?” 他跟苏毅确实多有不合,他更是恨他得了赵茹的倾心,他那么喜欢她,就是直到现在他的心中仍有着她,至于琉歆公主,他对她只有敬,只有宠,却没有】 想起刚刚成亲那会,他待她是疏离的,只是碍于她的公主身份,一直对她敬着,琉歆公主也看得出来,但她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如既往的对他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他懂的****的滋味,所以他对琉歆公主的态度好转了。 从那之后他待她便是顺着,宠着,左右她也不曾对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算偶尔有时候会闹些脾气,那也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而过后他只要用心哄她两句就好了。 琉歆公主脾气来的快,但去的也快,有时候只需要那么一两句贴心的话,或者一个小玩笑。 周驸马有时候想,如果他在遇到赵茹之前就先遇到公主,说不定他会爱上公主的,公主的性子温婉大气,宽厚体贴,不像皇家女那般喜欢无理取闹。 她,着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女子。 他心中烦闷,起身走到外间,看着月色洒在大地之上,他心中一动,他有些想她了… 悄悄的入了主院正房,琉歆公主早就歇下了,他推门进去睡在外间小床上的丫鬟一个激灵起身,周驸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打发了丫鬟,走进里间,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 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第一次他在想,他是不是错了? 他是不是不应该执念呢? 他还是心悦赵茹,只是此时看着这样恬静的琉歆公主,想着两人过去的种种,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所做所为。 想到今天听到的对话。他的疑惑不禁又浮上心头,柳雲天不但认识老卓,还跟老卓说了很多,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柳雲天说,就是老卓去找他们,重金聘请他去杀了北周宇文家的孩子! 柳雲天说,原来阴谋从那时起就开始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老卓说,“我和宇文家有过节,宇文家害的我儿子身死,我也要他们家子嗣付出性命!” 显然这话柳雲天不会信,他也不会相信,依他对老卓的了解,老卓是那种善隐忍伏蜇之人,更何况宇文家的子嗣何其多,谁会真的在意这么一个两个? 就算那个是他们最在意的,当时或许会难过。或许会愤怒,可绝对不会一直记挂在心。 如果老卓说的是事实,那么难过的只有他自己,他只有一个儿子,他的悲伤会扩大,可宇文家子嗣却不是只有一个,出色的也绝对不止那一个,否则现在焉有北周的存在? 既然老卓的话不一定是真的,那么他又为何让柳雲天去呢? 当初是老卓去的,今天老卓又为何要见柳雲天呢?难道就不怕给鲁国公带来麻烦吗? 周驸马觉得他现在陷入层层迷雾之中。他找不到方向了。 假设鲁国公和老卓的目的是帮着北周夺取景朝,那么他的所为不是助纣为虐吗?这么想确实有些可笑,他本来也是在助纣为虐,只是两个的意思却是完全的不同。 他帮着鲁国公。虽然也是背叛了皇帝,可是起码他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他没有通敌,鲁国公只是内忧,并不是通敌的外患。 他还是景朝的人,还不想背叛景朝。更不想去帮北周的人夺取景朝的天下。所以如果鲁国公单纯是他自己欲望太过膨胀,那也便罢了,可如果是帮着北周… 想到此,周驸马眯了眯眼,双眸中戾气大盛,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哪怕是赔上了性命也要阻止,他曾经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可以为非作歹,但他知道了,就不会如此下去了!眼下,他要做的便是查证,看看他的想法是真是假。 当然,他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他是多么爱国之人,只是因为他有他自己的底线,景朝可以灭亡,但他却不想背上通敌的罪名。 说起来周驸马也知道自己这想法有些执拗了,但这是他内心深处仅存的一点理智和界限。 然而这个时候的周驸马并不知道琉歆公主其实早已经醒了,她只是不动声色的闭着眼睛,暗夜中她微微的睁开一条缝隙看了他一眼,惊见到他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抖。 周驸马立刻察觉,收敛了戾气,柔和道,“公主?你醒了?可是我吓到你了?” 琉歆公主慢慢的睁开双眼,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驸马…我没事,只是你不是说今夜要在书房歇下吗?这大半夜的你回来也不让丫鬟通知一声,害的我刚刚却以为是贼人呢!” 很好的解释了她刚刚为何发抖,只当是她朦胧间,看到床边坐了一个人,会害怕是正常的。待看清来人,她自然不会怕的。 琉歆公主想要起身,周驸马扶着她的肩头将她按下,然后手脚麻利的脱了外衣,换了寝衣跑到床上,“本是想着今天的事多,处理完就深夜了,便打算在书房歇下,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便回来了,见你睡的憨甜,怎么忍心让丫鬟叫醒你?不过,到底是被我吓醒了…” “嗯…”琉歆公主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鼻音,听得出她还困着。 周驸马宠溺的一笑,然后伸手将琉歆公主搂在怀中,轻轻的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困便睡吧!” 琉歆公主甜甜一笑:“驸马,不管什么事,你且要记好,你我是夫妻,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无论何时!” 她说的坚定,眼神更是一闪而过的了悟,周驸马却早已经惊骇的不得了了。 他看着琉歆公主,琉歆公主笑了笑,“驸马。夜深了,咱们歇了吧。” …… 还有一刻钟便到寅时了,现下已经是五月的天,寅时的天已是朦胧的微亮了。 两道人影越过靖安侯府的外墙。正欲行进,下一刻就被守着的暗卫逮了个正着,当看清来人的时候,惊道:“古二少,柳三少?!你们怎么来了?” 古天成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水风却是更加惊讶,“怎么是你们在侯府?是了,经历昨日的那场战,恐怕侯府的护卫应该不剩多少了吧?我说这名面上怎么看不到守卫呢!对了,暗卫的死伤也过半了吧?” 暗卫们听了垂眸,最终还是一个人说:“侍卫基本上全军覆没了,暗卫的情况也是惨不忍睹,现在能出来值夜的却是一个都没有了,所以属下们才会被派来值夜。还有诺言他…走了。” 古天成和水风俱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抹哀色,诺言的下场他们多半能猜到。 当时他带着信离开后,被鲁国公派人追杀,而他们俩为了让他逃脱,只得上前阻拦,可到底没有全拦下,诺言只是尚未出师的暗卫,又不是像天啸和苏清那样天生练武的料,因此功夫不曾那般好。 本来他们是想着他们送信的,可当时的情况他们三个根本没有接触。只好由诺言回来送了。 他们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如今听诺言走了的消息,他们虽然很难过,可也欣慰。诺言既然能回到府上,就说明信送到了姑娘和少爷的手上。 挥了挥手打发了人两人便回到清落水榭。 离开的时间不算长,可这一次回来却仿若隔世一般,也许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让他们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对了,可不是应接不暇吗?昨日皇帝大婚。在宣读大婚的旨意之时,也说了要大赦天下,这两天刑部,大理寺以及各衙门可有的忙了,他们得放出真心悔改的可以被赦免的人。 至于那些穷凶恶级,却没有悔改之心的人,却是不在大赦的范围的,否则放了那样的人出来可不是要祸害苍生吗? 虽说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可在那大理寺狱中不是还关着一个仇佳宇呢吗? 恰在此时,又出了苏家这档子事,看得出来,鲁国公这是故意的,甚至是打定了注意要给他们添堵,添乱来的。 水风却是更焦急,毕竟柳雲天可是他的父亲啊,那是他嫡嫡亲的父亲啊!从小到大,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跟着父亲,他不知道母亲是谁,更是从来没听父亲提过母亲一句。 姑娘粗略的给他算过,他的父亲应该是在跟了侯爷之后成亲,然后有了他,姑娘说就算早就成亲了,那有他的时候也一定是入府之后,但是他更偏向前者,早年父亲的生活可以说是颠沛流离,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要是他母亲早就跟父亲在一起了,那父亲不会从来提也没提过! 两人来到正屋内外,踟躇着该不该进去通报,忽听屋内传来一声低低的问询:“是谁?” 声音低沉而内敛,一听就是男子的声音,两人便知是萧寒苏了。 “少爷,是我和天成,我们回来复命…” 屋内静默了一阵,很快萧寒苏就穿戴整齐的除了屋子,还大大的打了一个瞌睡,他是真的没睡好,昨夜本就睡下的晚,还因为怎么住的问题,跟苏清吵吵闹闹了许久。 可是当苏清困极,只好妥协让他跟她睡一张床的时候,苏清是很快就进入梦乡了,可是他就遭罪了,软玉温香在怀,尤其这软玉温香还是他最想要的那块软玉,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啊! 可是看着苏清睡的那么香甜,又想着柳先生的再三交代,他是忍了又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下,他只觉得他才刚刚闭上眼睛,这两人就回来了。 但他很惊讶,“怎么你们都回来了?我和落落本还想着要去救人呢…” 只是他们这半路跑回来干什么?还是两个人一起结伴回来的? 如果说天成和水风这个时候回来一个,或许还是可以的,毕竟天成和水风本来就是要一个接替一个的监视,按理说这两个人正是一人一半的时间,轮流守着的。 可是眼下这两人却是一起回来了,还是在柳雲天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两人回来的,这有些不正常了,就不说别的,单说柳雲天是水风的父亲,他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少爷,昨日你可看到诺言了?他可有把信交给你?” 虽然早知道诺言回来了,但心中仍然是有些担心是诺言失了信,是被鲁国公的人仍回来的! 萧寒苏身子一凛,快速的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你们知道?说说那封信是怎么个情况,又为何会落入咱们的手上。柳叔是怎么知道的?”萧寒苏抓住了最是奇怪的地方说。 水风和天成虽不知信的内容,但看萧寒苏的紧张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将事情的大概简单的说了。 原来昨日水风和诺言找到天成之时,正赶上天成刚刚追上他们,柳雲天则被关在一处隐蔽的林中小屋,天成为了不被发现,所以瘾的比较远。 不多时鲁国公府上的老卓来了,当时柳雲天很激动,似乎跟老卓说了很多,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迹象,老卓虽然不会功夫,可他又不是自己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个人挡下了柳雲天。 后来老卓走了,他们就看到柳雲天坐在小屋的竹桌旁,奋笔疾书。 本来竹屋内是没有纸笔的,所以老卓他们才那么放心,可他不知道,柳雲天在侯府当管事多年,早形成一个习惯,随身带着纸笔! 这是因为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多,为了怕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他的身上都是揣着几张纸和一支他自制的‘铅笔’,因为易断,柳雲天还特意让人给那‘铅笔’做了个笔套。 他被抓来搜身的时候,因为纸是轻薄的几张,藏在怀中,他们根本就没搜出来,而笔又是他们没见过的,反正不是暗器也无毒,还一碰就断,那么脆弱,便也就没在意,更没收走。 * ps:不好意思,昨天忘了发了。。。最近身体频频出问题,不是低烧就是高烧,还查不出原因,因而有些混乱了。。。见谅见谅昂。 其实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断更了,可是… 实在非我本意!(未完待续。) 339 奸细(第一更)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正当水风三个正打算按照苏清的交待两个留守,一个回来报信的时候,却惊扰了对方,他们想反正都惊扰了,不如就当是来救人的好了,于是他们三个杀了进去,打算救出柳雲天。 可他们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半吊子,而对方却隐了十来个人! 这差距一看就是打不过对方的,柳雲天冲出竹屋,也帮着应对,还趁机把信交给了离他最近的诺言,可是这一幕偏偏被守在暗处并没有出来的暗卫看到了。 于是对他们展开了凌厉的攻势,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开始他们发现了他们的时候,并不想置他们于死地,可是后来发现柳雲天偷偷交给诺言信的时候才发了狠。 之后水风和天成决定,他们两个留下来断后,让诺言快速的将信送回。 “看来他们开始并没有要杀你们,是为了引我们过去吧?如果一开始便下了狠手,就凭你们三个,肯定是没人能回来禀报了,我们也不可能落入他们早就设好的圈套中,只是没有想到柳叔竟然暗藏‘暗器’啊…唉,倒是可惜了诺言了。” 水风和天成有些悲伤和无奈,悲伤诺言的事,无奈萧寒苏说的暗器… 此时苏清打着呵欠从屋内走了出来,“什么暗器?谁暗藏暗器了?你就不会把人先抓起来吗?就算要拷问不好去别的地方吗?非要在这里,打扰我,呵…睡觉…” 苏清边说边又打了一个哈欠,好不容易才将话说完,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水风,天成?你们回来做什么?原本我和寒苏还打算去找你们呢,不过后来一想,对方既然都能将诺言暗算得…他们肯定会做好防范的。我们若贸然前去,定然没有好结果的。” 水风和天成垂眸,“姑娘,属下无能。因昨日被发现踪迹,我和天成一直在躲避,直到此时方才脱身回来的…” 苏清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萧寒苏便将刚刚水风他们说的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现在柳叔还是不是被关在那里,若是被转移了可就真的失去了方向了。可若没有被转移,他们一定是设好了什么万无一失的陷阱等着我们呢,现在事情倒是棘手了…” 怔愣了好半天,苏清似乎刚刚回神一般,看着萧寒苏问,“寒苏,你不是一直管柳叔叫柳先生吗?什么时候改了称呼?你有何意图?” 萧寒苏惊讶了一下,随后就淡定了,苏清对待事情的关注点永远跟别人不同,“昨天我就改了。你都管柳叔叫柳叔,我还一直叫着柳先生柳先生的,多见外!” “于是你就自来熟的叫了柳叔?” 萧寒苏毫不犹豫的点头,苏清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便丢开这个问题,“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说要见柳叔的人,是不是就是鲁国公府上的老卓?” 萧寒苏不置可否,“一定就是他,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尽快搬倒鲁国公。不管他是不是北周的奸细,只要他倒了,还愁他威胁咱们景朝吗?要么就是尽快的揭穿他的身份,证明他通敌!其实结果跟第一个是一样的。还是搬倒他。只是过程和方式或许不一样罢了。” 苏清摸了摸鼻子,打了一个呵欠,“鲁国公…他是北周的奸细?!” 虽然话语中带了疑问,可是却也有着确定,萧寒苏皱眉,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当初段帅可是跟你说过,他似乎见过鲁国公?” 苏清嗯了一声,“他说可能是在北周见的,只是当初我没有在意,现下结合柳叔送回来的消息,可以初步确定,鲁国公跟北周应该是有关系的。寒苏,景朝建国后,派他去过北周吗?” 萧寒苏摇头,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件事,就连上一世直到他死亡,都没有听说过。 同样,没有听说的事还有鲁国公是不是通敌。 所以在这方面,他是真的不好说。 “如果能再见一见段帅就好了…” 听着苏清这么说,萧寒苏眉头立刻皱成蚂蚁状,“你想见他?哼哼,他恐怕都不认识你!再说了,见到了也无用,他现在是北周的元帅了!” 苏清疑惑的看着萧寒苏,他这话说的…很纠结!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那就是事实,可她却知道,段帅是认识她的,不过她纠结的可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萧寒苏的语气。 这么一句平平常常的话,硬是让萧寒苏说的百转千回,醋意盎然,她能不纠结吗? 苏清径自纠结了一会突然说,“寒苏,我跟你说个事…” 萧寒苏立刻警惕起来,“什么?”心中已经隐隐知道是什么了。 “那个…”苏清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他知道我的身份,还曾在来咱们景朝的时候,打趣我说,问我要不要嫁过去,他还感慨说,可惜他早就娶妻了,不然…” 苏清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对面萧寒苏的脸色实在是有够难看的,黑的跟锅底灰似的。 苏清吞了口口水,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萧寒苏目光沉沉的看着苏清,突然他唇角上扬。 苏清一怔,多长时间不曾见到他对着自己露出这样妖孽一般的笑容了? “不然要怎样?他莫非还想要把你娶了去不成?哼,敌国的元帅,也敢肖想我景朝的女将!” 苏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应该只是开玩笑的吧?不然当初他才不会那么嬉皮笑脸的说出来呢!再说,她觉得像段帅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子。 想想,他在外是武将,常驻军营,本来就已经是成天对着一群汉子了,偶尔回家还要对着一个女汉子!他能受得了才怪! 更何况当时他说的时候她对外还是男儿身,哪有嫁过去的道理? 她觉得段帅应该是喜欢那种温婉似水的姑娘的… 除非他有特殊爱好,就好比这萧寒苏,温婉的不喜欢,偏偏喜欢她这‘不解风情’的。 不过能看到萧寒苏吃醋,她心中倒也是开心的。 * 还有第二更的! 这一段故事写完,便开始萧寒苏和苏清的感情线了,他们有将近一年的平静生活呢…苏清的“不解风情”,萧寒苏的浪漫,这会是一场感情的博弈。 *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340 嫉妒(第二更)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寒苏,你不问我他是怎么知道的吗?”苏清很好奇。 但萧寒苏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却瞬间黑了。 把他当傻子了?这还用得着问吗?她能跟段帅单独接触,还能被段帅知晓身份的时机,只有那一次好吗!现在想想,他后悔死了,当初他为什么就听了她的话,把她自己丢在那里了呢! 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办?现在想想他都想狠狠的揍他自己一顿! 这么想着,他就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下,苏清一愣,“寒苏?你在自虐吗?” 萧寒苏干笑两声,“没事,没有。落落,当时他到底怎么知道的?总不会是他看你眉清目秀的,突然想占你便宜了吧?” 他当然随便说说,结果正戳中苏清,当时他虽然是搜身,可也算是占她便宜吧?是吧? 看苏清的表情,萧寒苏顿时怒火中烧,“兔崽子,别让老子见到他,不然见到他一次打他一次!”想想都生气,他竟然妄想占苏清的便宜,后来还有意让苏清嫁到北齐去! “咳咳,那个,寒苏,这个问题,咱们可以先不讨论吗?眼下柳叔还被他们抓着呢…” 萧寒苏沉下脸,点头,现在段帅到了北周,早晚有一天他还会和他见面的,不急在这一时! 苏清见萧寒苏点头,于是转头问水风和天成,“那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现下柳叔如何了?” 两人点头,而水风的脸色微白,从小到大,除了被拐走的那两年之外,他一直都跟着父亲的,父亲待他。虽然说不上多亲近,但也绝度是很疼爱的。 父亲只是嘴上不说而已,每次他随着姑娘外出,回来后他总是会细细的打量他的。虽然问的是他有没有闯祸,可他知道,父亲其实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伤着。 去迷途森林那次,父亲得知姑娘伤重。被抬回来的时候,他看到父亲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而且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当时他的心中是暖暖的。 虽然父亲还是什么都没说,可他知道,父亲是关心他的。 “落落,不用担心,你还记不记得柳叔曾经说的那件事…” 苏清听到萧寒苏这么一说,有些愣愣的看着萧寒苏,曾经说的那件事?哪件? 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柳叔说过,要给驸马下个套,而且…这回的事刚好可以利用上! 想着想着,苏清突然呆住了,若这么做了,那么她和纯鸯之间的友情该怎么办? …… 天色已大亮,靖安侯府的事已经传的街头巷尾都知道了,侯府的侍卫尽了职,保护了侯府的安全。可他们却搭上了性命,所以苏毅去了兵部报备,消了他们的兵籍,又到户部去备案。消的是户籍。 他们的殓葬费,安家费侯府出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便是朝廷出的,他们怎么说都算是尽职尽忠,又都是在兵籍上过了明路的侍卫,朝廷当然也要表示的。 之后新上任的侍卫也得由苏毅带着他们去兵部。户部去将兵籍和户籍迁到侯府中去。 墨煦却如坐针毯一般,鲁国公这般行事,他真的能信任他吗? 万一真的害了寒苏,不仅是他自己心里难过,更会害的苏清难过,而且她会恨他的! 墨煦眼皮下垂,将他那双如婴儿一般的双眼遮盖起来,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他就是无法安下心来。 “墨煦!”穆雨辰徒步走了进来,看到墨煦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于是出声。 墨煦穆然起身,睁开双眼紧紧的盯着来人,当看清来人是穆雨辰的时候,他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的跌坐回了椅子之中。 “你怎么了?” 语气之中,满是担忧。 墨煦艰难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很担心…担心她。” 穆雨辰听到这话瞬间身子也紧绷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才说:“墨煦,我知道的,只是她已经是寒苏的…朋友妻不可欺,我们三个始终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墨煦点头,“是啊,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是朋友,所以才更难过,如果我和他是敌人,或者是陌路人,或许我就不会这么…这么…” 墨煦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说伤心和难过吗?可苏清从来没给过他任何承诺和希望,是他自己一味的堕落进去的。 自己的选择,就该是自己来负责,承担后果。 说失落和嫉妒吗?是啊,是失落,是嫉妒,可那又怎么样?这能改变什么吗? 遗诏赐婚,除非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惊天的大功劳,否则如何能求得皇上的圣旨? 再说就算是他真的做到了,他也去求了,可苏清愿意和离吗?她愿意吗? 这个结果是很显然的,她不愿意!她还会怪他,多管闲事! 尤其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说她心悦萧寒苏,她说也许很早以前她的心中就有了他了! “雨辰,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寒苏,很嫉妒他,他样样都好,样样都比我们出色,这也就罢了,人生而不同,有好有坏,羡慕嫉妒根本没有用!可是苏清她…这是我最放下不的…” 穆雨辰眼神暗了暗,他又何尝能放的下呢?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总是能在梦中见到她,见到她对着他笑,虽然她不曾说过任何一句话,可只要看到她对着他笑,笑的那么灿烂,他就觉得很满足,哪怕明知是梦,他也很满足。 “只能说,我们没有他好命吧!” 墨煦呵呵的笑了,是啊,没有他好命。 一时间两人便都不说话,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墨煦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雨辰你是来做什么的?” 按说这个时间穆雨辰应该是在大理寺处理案件,最近几天正是大理寺和刑部最忙的时候,要先把可以放出狱的人筛选出来,然后等着选一个黄道吉日,放他们出去。 平时那些到日子放出去的人,自然是不需要选的,到日子就放了,可像这等皇帝大婚而蒙大赦的人,都是要选一个黄道吉日再放出去,这也是讨个好兆头。 “我是为靖安侯府受袭一事来的。”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ps:  感谢藏剑的香囊,润德和牛牛的护身符!! 341 昏睡(第一更) 下晌苏清和萧寒苏回到了王府,萧寒苏冷着一张脸,人见人怕,而苏清是被人抬着回去的。 听说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整个人恹恹的,一直处于昏睡中。 这件事一下轰动了整个王府,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总之各房都有派人来,王珊珊,成悦都来了,剩下还没成家的几房,都遣了屋里的大丫鬟来看望,并送上一堆补身的东西。 而老夫人也象征性的派了李妈妈来看望,可她是来看热闹的,是来看苏清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绝对不是担心她的身体前来探望的! 很快的这个消息也传到了穆雨莹和纯鸯的耳朵里,两人急急忙忙的赶到王府来看苏清。 苏清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微白,看的两人心中难过不已。 萧寒苏轻声道:“郡主,穆姑娘不要担心,落落只是被吓着而已,若是平时遇到府中那样的事,她自然是不怕的,可她本就怕打雷,昨日回府后又亲眼看到了那惨况,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两人是知道苏清就是苏清的,因此只好假借先被雷吓着了,现在才会这样来解释了。 “你们放心吧,落落的身体原本就很好,你们也是知道的呀!” 听着萧寒苏的安慰,两人的心才渐渐的平静了,对啊,落落才不是外界传的那般体弱多病呢!可是她们怎么不知道落落还怕打雷?那她在战场那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难道从来没遇到过打雷的天气吗?如果遇到过,她也怕了,难保不传出来,那落落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被别人知晓?这一点是她们两人最担心的。 萧寒苏看她们两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于是说:“落落怕的是晴天打雷。” 两人瞬间明白了,昨日虽然是傍晚了。可那时的天可是晴朗的很,甚至还出了晚霞,可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突然间打了一个雷,真的是毫无预兆的,落落会怕也是正常。 当时她们都怕了,可是好歹没像落落这样。随后两人笑了起来,落落到底也是个女孩子,也有脆弱的时候,她并非是绝对的完美啊! “可落落这样,什么时候能醒呢?”穆雨莹问。 萧寒苏摇头,“落落只是困了,我也不确定她会睡到什么时候。昨日回到侯府竟然看到那样的情况,加上在宫里的惊吓,她以为是上天要惩罚她的欺君之罪呢,所以吓倒了,可是柳叔却…要是柳叔在就好了。说不定现在落落早就好了。” “柳先生干什么去了?”纯鸯不明。 “昨天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柳叔,谁让柳叔是云柳先生呢!唉,也不知道现在柳叔在哪…” 两人俱是一震,随后看向苏清。人太有名了也不好!“落落会好的。一定会的!” 又随便说了一会两人起身告辞了,萧寒苏让夜蓝去送她们。而她们刚刚走了出去苏清就睁开了双眼,音色沙哑,眼中迷茫,“寒苏。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 “落落,你不能想太多,我们又没伤害她们,只是透过她将消息传递给周驸马罢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纯鸯把苏清的近况传递给周驸马,她现在这样纯鸯哪怕是待嫁也是一定会来看她的,而纯鸯也不会说苏清原本就身子很好,她自然会找个借口搪塞的。 且说纯鸯回到驸马府,便直接去了上房,彼时周驸马正在给公主画她的画像。 皇帝大婚,休朝七日,期间若有什么急事便可直接去御书房商议,其他人手中有事的就到衙门上班,没事的也不用蹲在衙门蹲点。 “母亲,母亲,我记得咱们家是有老山参吧?母亲您拿出来给女儿吧!” 纯鸯还没进门便大声的说道,琉歆公主一愣,随后斥责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这般大吵大嚷的成何体统?”说完语气缓和了些问:“你要老山参有什么用?” “母亲,落落病了,女儿瞧着她的脸色白的吓人,想给她补补…” 琉歆公主眉头皱了皱,落落?哦,是她的那个手帕交苏清落吧? 还没等开口,就听闷头作画的周驸马问:“阳阳,你那手帕交如今怎么样了?老山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吃的好了,自然是补身,若不好,那可是会引起中毒和出血,要命的。” 纯鸯显然没有想到人参还能让人中毒?还能害了人性命?那不是补药吗? 不过她倒也没多想,她父亲这么说就一定是这么回事,她是很相信她父亲的。 “我们去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沉睡,脸色更是白的吓人,说是昨天在宫里被雷吓到之后回到侯府却又…又被吓着了,她就倒下了,柳先生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寒苏表哥给落落找大夫看过,大夫都束手无策,说只有找到云柳先生才能有办法了。” 纯鸯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可周驸马还是听懂了。 “沉睡?既然是沉睡又怎么那般严重?阳阳,不过是吓到,多休息几天就好了!”他敷衍道。 纯鸯没听出周驸马话中的敷衍之意,她只以为父亲是看她那么担忧苏清,便怕她太着急而伤着自己,于是才不得不出言安慰她罢了。 “可是落落现在一天有八个时辰都是在睡着的,这哪里是什么好事?而且落落小时候身体就并非很好,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这万一…” 她不敢说下去了,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她不敢乱说。 而她说苏清小时候身体不好也不假的,以前她在战场上没少受伤了,当然不算好。 周驸马低头继续作画,嘴角却掀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苏清落…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呀!”琉歆公主伸出手指点了点纯鸯的额头,看她那着急样便说,“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瞧着她倒是一个有福气的,想来一定没事的,母亲待会会让人准备点压惊的吃食送过去,你赶紧回去绣嫁衣吧!眼看着就到你出嫁的日子了…” 纯鸯听琉歆公主说这话,脸不由得红了,然后点头,转身回了她的鸯梅苑。(未 完待续 ~^~) 342 处置(第二更) 夜晚,诺风,水风,天成,天啸四个人站在苏清和萧寒苏的面前,诺风在禀报着他所查到的事,“这次的事确实是二姑娘做的,而那间胭脂铺里面的掌柜和账房先生都是鲁国公的人,只是昨日事情出了之后,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苏清惊讶,“怎么死的?” “账房先生是做假账,私吞了胭脂铺很多银子。掌柜的发现之后就打算去告发他,他发了狠,把掌柜的打死了,又怕担责任,想逃,被胭脂铺的其他人发现,一时下手没轻没重打死了。” “这件事惊动了京尹兆府,已经被定案了,账房先生有贪污主家账银、谋害人命两条重罪在身,死有余辜,但胭脂铺的人滥用私刑,不过念他们并非是心存恶意,只是一时不忿,现在又是皇帝大婚期间,所以只罚了他们些许银子,留案底,以观后效。可属下私下打听过,他们说他们根本就没多用力的打他,但很奇怪,他就是被打死了…” 苏清哼了一声,萧寒苏却笑了笑,“就算是让他死,鲁国公也会给他找个很正当的死亡理由。” “老奸巨猾!”苏清张口就骂了一句。 “那其他的还有吗?” 诺风点头,“混入饭菜中的药粉只是巴豆粉,就连咱们府上的小药房都有,只是府上小药房的人说,小药房里的巴豆一丁点都没少,因为府上最近根本没有人需要用到巴豆!由此可见,二姑娘的巴豆粉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那机会只有买胭脂的时候。” 苏清点头,“可能是拿了胭脂盒装的巴豆粉吧!这些都没什么,重点是她到底是何时又跟鲁国公的人牵扯上关系的!又为什么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之前通过萧寒苏的提醒。她就派了诺言和天意去守着她了,就算她可以通过胭脂铺和鲁国公的人取得联系,可她为何要这么做?她不可能知道她派了暗卫看着她! 想了这么多,她不得不怀疑天意或者诺言之中有内奸,可若诺言是内奸,他何必将信送回来?她打心里不想怀疑诺言。 至于天意…其实她也是愿意相信他的。 萧寒苏思索了一会说:“落落。你想有没有可能不是她主动找的鲁国公?” 苏清一愣,对啊,为什么一定要觉得是她主动联系的鲁国公而不是鲁国公主动联系的她? “是我险隘了。” 萧寒苏宠溺的看着她,“哪里是你狭隘,你那么聪明,那么大义,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被萧寒苏夸的心中甜甜的。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听着他少有的夸赞,苏清就是高兴! 看着苏清眼中愉悦的光芒他感觉非常幸福,唯一的感慨是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 “如果是鲁国公主动的,那么他肯定是派来了功夫很好的人。或者早就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苏蕙落,正好还可以利用这个来挑拨一下你们的关系,你觉得苏蕙落被挑拨后会怎么做?” 苏清想也没想的回:“以前她对我就有一股莫名的敌意,现在若知道我派人看着她。那她对我只会更恨,更讨厌。连带着我母亲和婉落都讨厌上了,至于浚哥…她清楚的很,浚哥是未来支撑侯府的人,浚哥可不能出事。否则日后侯府没落了,她的生活也不好!” 萧寒苏点头,“是,所以说你们苏家出的姑娘和小子,都是聪明的,只是这个苏蕙落倒是偏偏没把聪明用到正地方上,落落,现在事情明了,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苏清沉默,古代女子不是最重婚嫁吗?“我要把她嫁给屠夫!” 噗! 萧寒苏带头,诺风他们四个一起附和着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苏清不明白。 “落落,你觉得这样就算狠吗?落落呀,你还是太仁慈了。没想过把她送家庙里或者秘密处死吗?” 苏清再次沉默,送家庙吗? 她绝对不会说她都不知道苏家有没有家庙,所以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再说苏清觉得,家庙不就是个庙吗?顶多是吃素了而已,那也不遭罪呀! 而秘密处死…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这事泄露了,毁的还是苏家的家声。 但嫁给屠夫就不一样了! 屠夫那等莽汉,靠屠宰为生,她再派个人去暗中叮咛几句,让她生活的不要那么惬意,可也不能让她死了,其实死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啊,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的! 听了苏清的想法,萧寒苏想了想,“那也不能这么做,你想想,万一她一发狠,把屠夫给毒死了怎么办?到时候别人只会记得苏家出了个谋害夫君的姑娘!还有若是把她嫁于一个屠夫,你母亲的名誉可就扫地了,人家会说她容不下庶女,连带毁的是你们苏家的家声,这些本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日后会连累两个小的,尤其是婉落,她还小,这会影响以后她找婆家的!” 是啊,婉落可怎么办?她不但有一个容不下庶女名声的母亲,还有一个在外人眼中粗鄙无知,又不懂理的大姐姐,若苏蕙落毒死了屠夫,她便又有了个毒妇姐姐存在着。 她的名声能好哪去? 不论日后的婉落温柔,多么贤淑,别人也不会看到的。 想到这,苏清不禁又想骂天了,这就是万恶的古代啊!如果是在现代,直接把苏蕙落送监狱去,人家都得夸她们苏家识大体,不包庇,不纵容,更不会因为这个而耽误女子婚嫁! “那你说怎么办?” 她闷闷的说,对于她实在没办法的事情,她决定听取萧寒苏的意见。 萧寒苏露出一抹坏笑,“巧了,你看看昨天出的一些列的事…你这练了武健身的都被吓的整天昏睡了…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还能好吗?若这个时候传出二姑娘见鬼了,被吓到失去丢了魂的传言,你觉得外面的人会怎么想?” 苏清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他们会觉得是苏蕙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者就算不不这么想,他们也会说她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ps:关于苏清不知道家庙的事,苏清认为家庙和祠堂绝对是两种不同物质,她想法很简单粗暴,觉得家庙是给和尚或者尼姑住的,而祠堂是给死人住的。因此才有她觉得送去家庙她不过是吃素罢了… 另外感谢遥子的月票哟!(未 完待续 ~^~) 343 蔫坏(第一更) 听着苏清的猜测,萧寒苏很难得的露出一个骄傲的表情,这一次落落还是没有他想的周到! 他笑着点头,“也不完全是,肯定也会有人猜测是那跟苏家有过节的人故意使坏!你想,侯府遇到这么大的事,说没有仇家可能吗?而这仇家是谁,大家就算不懂朝政,也该是心知肚明!” 当初苏清还是苏清的时候,就跟鲁国公处处不对付,他们两家的仇恨那是早早就深种了的,无论外界的人懂不懂朝政,他们最先想到的人永远都是鲁国公! 尤其是军中那些将士们,当初苏清的事,可是被萧寒苏搅得传说是鲁国公干的,也有人说鲁国公遇刺是苏清干的,大家会认为两家就是那个时候结的仇。 再说苏家武将出身,苏家人更是狂妄嚣张,和文官出身的鲁国公一家不对付太正常了! 苏清瞬间清明了,歪着头双眼眯眯的看着萧寒苏,“我发现你总是蔫儿坏蔫儿坏的。” 萧寒苏:“……”什么叫蔫儿坏啊?我这表现该赞一声好,懂吗? 突然苏清又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万一她没有被吓到怎么办?被她揭穿了怎么办?” 萧寒苏用了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苏清,苏清怒,萧寒苏立刻讨好的笑了,嘴上还不忘了把苏清夸的天花乱坠,结果苏清被他夸到不好意思了他才停下来,说起了正事。 “有药啊!别忘了,依玉跟着柳叔也学了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她原本也是会医术的,今天我问过她,她说确实有那种药。听说过五石散吧?唔,依玉还说了什么曼陀罗也可以致幻。反正就是有那种药,如果你想真的让她疯掉,给她吃了就好,只要分量掌握对了,那便不会致命。到时候再仍家庙去,正好还可以让外界的人觉得侯府很可怜,而针对侯府的人可恶!一箭双雕!” 听完萧寒苏的话,像苏清这种不喜笑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她觉得这个办法好! “不行!”很快苏清又坚决的否定了,“我就说你蔫儿坏吧!你还不承认!” 听到苏清不赞同,其他无人的眉头都扭了扭。难道她还想着骨肉亲情? 苏清沉默了一会说,“告诉依玉,分量控制到让她清醒之中又迷糊,即糊涂的说不出真相可她脑中还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喜欢恨我吗?我就让她更恨吧,她若真的疯了。哪还有折磨可言!也不能送到家庙去,就让她留在侯府,我要让她时时刻刻的看到我,婉落还有浚哥!看到我们活的多么肆意。多么快乐!” 萧寒苏看着苏清忽的咧嘴笑了,他是知道的。上一世他恨着苏清落,后来身死重生,这一世他最先接触的是苏清,最开始的恨和厌恶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疙瘩。他经常会被困在恨与不恨,怨与不怨中,那种心情不是别人能理解的了的。 虽然他和苏蕙落的情况不同,但苏蕙落自来就恨她,要是她清醒的知道苏清过的很好,而她却是半疯不癫的状态,她岂不是会更恨吗?可恨又能怎样?她还是得看着苏清活的很好。 “寒苏,你去让依玉准备点迷药什么的,等夜深了我们去闹一闹,诺风,去告诉兄弟们,晚上待命,你就说,让他们为诺言还有侯府死去的众多兄弟们出气去!” 诺风忍着笑出去了。 苏清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竟然还有回去闹自家府邸的日子啊…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了!只是鲁国公那怎么办?以后怎么对付他?” 萧寒苏坐在床榻旁,看着她放在身前的手,不由自主的拿了起来放在他手心中把玩,“对付鲁国公可不能再投机取巧了,如果他真的是北周的奸细,他潜伏这么多年,可不好对付!” 苏清垂眸看着他把玩着自己的手,“当初鲁国公为什么要潜伏在景朝?景朝不过一个小国!” 萧寒苏幽幽的说道:“虽然是个小国,可我听祖父说,当年是岳父带兵夺了南朝的势力不假,可当时北周也曾觊觎这块土地的,肯定是北周的人在岳父的手中吃了亏,你想,岳父带兵能带多少?而北周有多少?加上当时岳父他们应该刚经历一场奋战,却还能败了北周,你觉得北周会不忌惮吗?加上先祖时候先祖手下的能人多啊,已逝的老平北侯,还有镇国公,现任平北侯,镇国公世子,加上岳父和祖父。哪一个不是骁勇善战的人?” “光帅才就有这么多,还有后备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比如文国公钱展,据说在景朝夺天下时,他是负责后备军需的,打理的井井有条,尤其当时年景不怎么好,可他做到了解决前方作战的将士们饿肚子之忧,我们守护的又仅仅是这么方寸之地,你觉得北周赢的几率有多少?” 苏清恍然,景朝当时算的上是人才济济了,好将领有,在年景不好的时候却保证了不会挨饿,任是谁都会拥护的吧?大军自然更加骁勇,北周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派了鲁国公来? “不对啊,那鲁国公又是怎么入得了先祖的眼?怎么会被封为国公的?” 萧寒苏的目光迷惑,“我也很奇怪这个问题,不如一会我们收拾收拾,先去找岳父,岳父定然知道!当年他可是一直跟着先祖的,如果他也不知道…那就要问镇国公了。” 说到这他有些伤心,苏清知道他是在感伤王爷的事,王爷至今还没有醒。 “对了,天啸,你晚上就不要去了,你留在府中,伺机杀了那个叫月牙的丫鬟。” 萧寒苏很疑惑,“为什么要杀她?” 苏清哼了哼,“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只要是鲁国公的人,我就该见一个杀一个!管他是谁!” 萧寒苏愣了愣,手中仍然把玩着苏清的手,却听到这话不小心用了力,弄疼苏清了,苏清愤怒的甩开他,冷冷的看着他。 她以为萧寒苏不舍得月牙那丫头!却丝毫没想过萧寒苏和月牙连一点接触都没有! ps:感谢书友160310123225392送来的月票!(未 完待续 ~^~) 344 夜猫子(第二更求订阅) 萧寒苏并不知道苏清那点扭曲的想法,只以为是他弄疼了苏清,他有些歉意。 “落落,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只是你想杀她,这倒容易,可是你想没想过为什么李妈妈跟她接触?还对她恭敬?我的意思是暂时先留着,等处理完苏蕙落的事,咱们再设个局,把她和李妈妈一起除了,不然就是除了一个月牙,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月牙!斩草要除根!” “只要李妈妈在这府中一日,你就无法保证府中不会混进来奸细,你总不能李妈妈买一个丫鬟你杀一个吧?我知道你不是那么残忍的人,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将李妈妈一起除了,而且还要像鲁国公除掉账房先生和掌柜的那样,正大光明的除了她们俩,最好是我们能借着老夫人的手,免得惹了一身骚。” 苏清怔了一瞬,就明白了,她现在是不得空,但等处理完苏蕙落,她和萧寒苏差不多也找到柳叔的下落了,那个时候她自然可以分出精力去处理掉内鬼。 “也对!那天啸一起吧!” …… 苏清和萧寒苏翻墙出了王府,回到侯府找到苏毅直接点明了今天的来意,苏毅一听他们一是要来吓唬苏蕙落,二是要打探鲁国公的事,对于第一点他倒也没阻拦。 苏蕙落虽然是他的女儿,但相比于赵茹几个,他的心中自然有着轻重之分的,再说他原本就是战场上的枭雄,他只是真心对待赵茹,连带几个孩子他也喜欢罢了。 至于苏蕙落,她对嫡母一直孝顺有加,兰姨娘又是个软弱的。苏毅没道理为难她们。 因此他平时就是温温和和的一个人,可其实骨子里是有着一股狠辣劲的,不然当年也无法带着大军硬生生的夺了南朝一方势力。 原本他想到底是他自己的女儿,虽然是不喜欢的女人所出,可若她是个乖巧的,他同样会对她和颜悦色。若她不是,那他也可以待她如敝履,这一切都要取决与她和她姨娘的态度。 以前赵茹跟他说过,只是他想着反正都是些小打小闹,落落很快要出嫁了,等落落嫁出去后她也能安生,虽然他知道落落委屈了。可也没太管着,但这一次的事却不同了,他容忍不了。 不要说她的行为伤害到了赵茹和婉落,就说她害的那么多人身死他就忍不了,那些暗卫可都是他和落落一手带出来的。他们就像当年在战场上时他手下的将士一般,英勇无惧。 对于他们的离去,若他还一味的包庇他的女儿,他觉得他真的该天打雷劈了。 至于第二点。苏毅倒是知道一些的,虽然不知道他最开始是怎么入得先祖的眼。可确实是他跟先祖建议,挑拨南朝内乱,如果非要说当年的侯景之乱有他的手笔在内,那也不为过。 两人听后觉得能根据当时的局势。给出一个挑拨人家内乱的建议,这样的人能得先祖的重用也正常,可这样一来就又多有一个疑惑,如果那个时候鲁国公就已经在南朝了,鲁国公就不可能是为景朝而来,那他来南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亦或者他原本就是南朝的人,只是投靠了北周? 苏清和萧寒苏感觉他们就放佛在云里雾里,前方更是一片迷雾,也不知何时太阳才能出来。 …… 时值子时,诺风等人都来了,身后带着剩下的二十名暗卫,苏清具体的跟他们交待了一番,然后一群人便散开去了,独留下苏清和萧寒苏在书房前的凉亭之中。 萧寒苏看着隐没在夜色里的身影,蔚然叹了一口气。 苏清奇怪的看着,夜色下,虽然看的不是太真切,可是萧寒苏的侧脸却依然那么好看,苏清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心竟是没由来的加快了几拍。 她暗骂自己的不争气,只不过是多看了他两眼而已,小心脏乱蹦什么? 微风吹过,但人却丝毫感觉不到凉快,因为夏风是暖的。 苏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着他竟不知要说什么好了,她只好呆呆的望着萧寒苏,怪不得别人都喜欢看帅哥呢,帅虽然不当饭吃,但真的很养眼啊! 要是把萧寒苏拉倒现代去,亲脸一下十块钱,亲嘴五十,估计能赚很多吧?! 这是此时苏清的想法,如果萧寒苏知道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呢! “落落,你什么时候能看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整那个人?” 苏清顿时脸红了,她知道自己这是被人抓包了,刚刚她还那么痴痴的看着他,真丢人! “臭美,谁看你了,我在夜空!” 苏清虽然长的高挑,可架不住萧寒苏比她还高出一个头呢!有的时候苏清都在想,为什么以前她见到的那些男孩子都长的那么矮呢? 前世她一米七五的身高,况且很多男子的身高长的都比较晚,所以一般男子在她眼中都矮,这世她只有一米七左右,感觉自然不同。 萧寒苏伸手猛地将苏清拉进怀中,双臂圈上她纤瘦的腰肢,凤眸微眯,更显媚意天成:“落落,干什么不肯承认呢?我又不会笑话你,我只会高兴,你想看多久我都给你看,谁让是你呢!” 以前萧寒苏不觉得他的长相有什么好,毕竟苏清是一个武痴,他最希望的是他的功夫越来越好,现在三番五次的看到苏清看着他的长相发呆,他越发的觉得,长相和功夫都很重要! 而苏清却被萧寒苏的那一句‘谁让是你呢’给震撼到了,心脏跳的更快,放佛要跳出来了! 她不自在的推了推他,但他宛如盘石一般动也不动,“放开我,这是在家里,有人看着呢!” 萧寒苏扑哧就笑了,“哪里有人看?大半夜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不睡当夜猫子呢?” 一群隐在暗处的夜猫子:“……”我们暗卫又光荣的多了一个名字! “再说就是在家里我才敢抱着你呀,这要是在外面,礼教可是不许的,哪怕咱们是夫妻那也该守礼,正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还有一个说的就是非礼勿为!” 苏清撇了撇了嘴,“前三个我听过,可最后你说的那个非礼勿为,我怎么没听说过?” 萧寒苏:“因为那是贤者说的!” 苏清不信,她从来没听说过非礼勿为,倒是听说过一个非礼勿动。 萧寒苏看着苏清在那抓破脑袋的在想,突然感觉,有的时候落落也很傻气,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不过这种傻气不常见,偶尔见一次倒是觉得非常好。 他想了想,如果苏清总是这么傻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不过她若总是那么强势,大义又护短,他一定能受得了!萧寒苏觉得苏清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是受虐体质! “寒苏,你是骗我的吧?饶是我对论语不熟,可我记得真的没有这句啊!” “哈哈,”萧寒苏仰头大笑,手下却是将苏清搂的更紧了,恨不得揉进他身体里才好,“落落,那句话不是孔子说的,是你夫君我这个贤者说的!” 苏清:“……”靠,逗老子玩呢,是吧? 然后下一秒,萧寒苏就哎哟了一声,然后抱着一条腿单腿原地蹦了两圈,他抱怨道:“落落,我是你夫君,你就算下手…额,下脚也要留点情,知道不!” 苏清却是一脸无辜的耸肩,“我留情了呀,不然你可能会成为新一代的太监总管!”说完苏清转身潇洒的离开了,独留下萧寒苏径自凌乱中…(未 完待续 ~^~) 345 不尽兴(第一更) 蕙心院内,一阵悠香飘过,显得诡异而迷离。 几道白影一闪而过,苏蕙落猛地惊坐起身,她惊恐的看着四周,这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感觉周围有人在!她掀开帷幔,趿了鞋子走下床,四处看了看并无异样。 她转身回了床上,突然间她怔住了,小丫鬟们为什么睡的那么死?她都下床走了一圈了,她们竟然还没醒,不是有些怪吗?苏蕙落浑身颤抖,转身,环视了屋子一圈。 确实没有异样。 于是她轻唤出声,可小丫鬟没有回她,她开始害怕了,鼻端飘来一阵悠香,她赶紧捂住口鼻,难道是迷香吗?那会是谁干的?会不会是她的大姐姐? 哼,也只有她了吧,她的大姐姐啊,多么会做人啊,在人前总是表现的对她多么的骨肉亲情,可背后呢?她竟然叫人看着她,监视她!她手下的那些人还不是大哥哥一手培养起来的? 可大哥哥培养这些人,原本是要保护侯府安全的,现在落到她手中,竟然用来监视她! 她可真是浪费了大哥哥的一番心思了! 像她这样目光短浅的人,根本不配指挥大哥哥教出来的人! 她摸索着想去点亮油灯,既然别人指望不上了,她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终于她靠近了烛台,她摸到了火折子,骤然间一道白影从窗前一闪而过,苏蕙落吓得手一抖,火折子应声落地,她吞了口口水,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大姐姐的手段而已! 于是她摸向了窗边,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多半是那四个兄弟,她就不信,她怎么也算侯府的主子,竟然真的会连几个暗卫的地位都不如吗? 虽然她心里心知肚明,那四个兄弟的在侯府的地位确实比她高。她以前可以不在乎,现在却不行!大哥哥才走他们就背主改投到大姐姐那去,这样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让大哥哥那么真心的对待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侯府的人都尊重他们? 别人看不清他们,可是她能! 苏蕙落越想越生气,她便加快了脚步走到窗前,用力一推。将窗子彻底的推开… 空无一人。 苏蕙落心中嘲讽的想,他们几个都是功夫很高的人,不过是装神弄鬼罢了,有什么能难得倒他们的?这么想着,她就回到里间披了一件外衣。又顺手拎了一壶茶水,去了旁边的耳房。 躲在暗处的苏清和萧寒苏对视一眼,果然还有奸细潜伏在这里呢,也怪不得苏蕙落知道了! 不多时耳房里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苏清给隐在放顶上的诺风等人打了个手势,诺风他们立刻分布在四周。然后看到苏蕙落和一个小丫鬟走出耳房。 隐在暗处的一个人立刻现身出来,从他们头上掠过,那个小丫鬟警惕的看着,随后又有个人影闪过。 慢慢的人影越来越多。围成一个圈,将两个人包围在内,但他们的速度很快,根本看不清是男是女,是人是鬼,突然一声哀怨的声音自远处飘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声音哀怨而幽远,就放佛真的是从地下升起的一般,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们周围的人影渐渐的变的模糊了起来,最后竟然那么凭空的消失了! 小丫鬟虎了一跳,如果是人,到底怎么办到的?如果是鬼… 她手心和额头渗出层层冷汗,她紧咬下唇警惕的看着四方,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不是鬼,不是鬼,不然也不会用上迷药了! 这么想着,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什么人装神弄鬼?敢在靖安侯府撒野,是活腻了吗?” 一阵咯咯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而且听声音不是几个人,而是几十个! 且都是低沉的男声。 “没有啊,我们都还没活够,可是有人不让我们活!二姑娘,不知我们犯了什么错,你竟然要如此害我们,让我们死不瞑目?你还我们命来,还命来…” 一声接一声的质问,问的还都是同一个问题,这让苏蕙落有些害怕,她不禁靠近了小丫鬟,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虽然她不相信这些人真的是鬼,可还是没由来的害怕,于是她大叫出声。 “没用的,现在你们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因为我们是梦中索命!” 小丫鬟暗暗的掐了掐自己,她感觉到疼痛,然后嗤鼻,哪里是在梦里! 嗖 一只飞镖飞了过来,正好插在丫鬟的胸口,她猛地大睁双眼,糟了,大意了… 她奇迹般的没有察觉到疼痛,可意识却开始迷糊,胸口也被血水染湿,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苏蕙落更是吓得脸色瞬间煞白,然后双眼一番,晕死过去。 苏清跳下房顶,伸手探了探苏蕙落的鼻息,她确定只是晕过去罢了,她皱眉道:“胆小死了,真不禁吓,不过是一只淬了麻药的假飞镖竟然把她吓晕了?那她怎么就敢跟鲁国公做下这事?” 苏蕙落是被吓晕的,那个丫鬟却是被麻药药倒的。 萧寒苏也很无奈,他的无奈则是因为知道苏清并没有尽兴,试想想,苏清可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来的,结果好了,什么都没看成,她能高兴才怪了! 苏清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算了,今天算是收点利息了,等明天的,我要玩更刺激的!至于这个丫鬟嘛…既然她已经暴露了,明日不管她能否察觉到不对,都得让我父亲找个理由弄死了她!” “不行,如果今天刚刚出了这事,岳父就发落了这个小丫鬟,日后你玩起来就没意思了…” 苏清失笑,“没想到你也开始恶趣味了?好吧,不过可不能让她给鲁国公传递了消息。” 萧寒苏点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她就是有三百六条方式去传递消息,我也会掐断她三百六十一种可能!” “好,那明天咱们玩…先不告诉你,保证新鲜又刺激!” 这话萧寒苏相信,苏清的脑子长的跟正常人不一样,她最喜欢虐人了,就虐人这方式吧,她变着花样的玩,他敢相信,绝对不带重样的! ps:不止苏清不尽兴,都不尽兴吧,下一章进入花式虐苏蕙落啦,只是…提前声明,文字功底有限,还清多多包涵。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未 完待续 ~^~) 346 花式开虐(上) 萧寒苏的想法苏清可不知道,她把话说完就唤来一干人等将两人各自送回去,并且将所有的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他们知道等两人醒来后肯定会疑心这是真的发生了,可她们却找不到丝毫痕迹,就放佛是梦一般,可又太过离奇逼真,不像做梦。 到时候她们会陷入纠结中,这对他们接下来的行事有利。 大家一群汉子都愣住了,他们毕竟是男子,眼下被弄晕的两个都是女子,这男女授受不亲… 萧寒苏幽幽的说:“没事,你们少夫人让你们去收拾你们就去好了,这两个人可是害死你们兄弟的罪魁祸首之一,你们还需在乎她们的名节吗?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你们可别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你们要是不怕跌份儿,那你们就对她们起那些什么龌龊的心思!我和你们少夫人没意见。”萧寒苏最后一句话说的阴恻恻的,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听后更是神色一凛,当下就丝毫不顾及什么男女大防了。 他们想的明白,少爷说的对,像她们这样歹毒的心肠,害死了他们多少兄弟,虽然这其中一个是小主子,可她哪当自己是侯府的人了? 如果她当自己是侯府的人,就不该联合外人对付侯府! 于是他们将两人拉进各自的房间,七手八脚的将她们的外衫都退了,帮他们换好寝衣,将室内恢复如初,俨然就是他们初来时的样子。 至于那丫鬟沾了血水的衣衫,哪里是那个丫鬟的? 只是当时屋子里黑,苏蕙落用水沾湿了她的双颊和额头,将她唤醒的时候,她也觉得事情有异。便就抹黑起床,随手拿起塌边的衣衫穿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榻边的衣衫早就不是她的了! 等将一切都回归原始之后,萧寒苏,苏清带着一干人等悄悄的回了王府偃雲轩。 第二天日间很平静,要说有什么不平静的。也就是老夫人又派了李妈妈来看苏清的情况,还又说起了让萧寒苏纳妾的事,老夫人有理由啊,苏清这身子板差成这样,能诞育子嗣吗? 她是为了大房的子嗣后代考虑! 萧寒苏此时哪里有时间搭理这些,于是他说他和苏清的亲事是遗诏赐婚,现在苏清病着。显然他不适合这个时候纳妾,若纳了妾,就多少有些不敬先皇的意思了。 老夫人听李妈妈回了之后想想也是,便也没为难萧寒苏。 李妈妈前脚从偃雲轩离开,笑天就来回事了。他说那丫鬟确实有打算向鲁国公报信,信鸽被他中途截了,暗中交接的人,也被天啸拖到无人的地方弄死了。 而侯府今天出府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原因是世子房中一块皇帝赏他的玉佩丢了,侯府的下人都被聚集到了一起。一个一个的排查,出门采买的事都临时换了赵茹和苏毅可以信任的人了。 “那今天苏蕙落和那个丫鬟怎么样了?” “那丫鬟名唤月竹,一大早她起来第一件事先是检查她自己死没死,后来又将衣衫翻来调去的看。确定是她自己的衣衫无误后,却发现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后来她还跑到净室里去检查,可她身上哪里有什么伤口?就算有,也是只有一个针眼大小,哪能看的出来?于是她半信半疑的去找了二姑娘…” 苏清打断笑天,“她以后不再是侯府的二姑娘,只是恰巧姓了苏而已。” 笑天应声是,“找了苏蕙落,两人不知道在屋里商量了什么,最后都是一脸愁容,但今天一天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苏蕙落更是连她姨娘那都没去!” 苏清哼笑了一下,“今天的药放了吗?她们可吃了?那个…月竹,她的饭菜里也要放的!” “嘿嘿,小的都放了,小的办事少夫人放心便是。” 苏清冷眼看着他,“就是因为这事是寒苏让你去办的,我才不放心…” 赤果果的鄙视,笑天觉得委屈,虽然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可办起事来不差呀! 笑天郁闷了。 …… 夜晚如约而至,苏蕙落坐在厅上,饮者凉茶提神。 旁边站着月竹,月竹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虽然昨夜的事一点痕迹都没有,可若是苏清落干的,她手下那么多人,个个还都挺厉害的,想要做到没有痕迹还是很有可能的! 但想让他们相信这完全是做梦,不可能! 子时已过,两人困意袭来,但仍然努力的坚持着,最终她们的眼皮却越发的沉重起来,两人晃了晃头,立刻拿了湿巾子擦了擦脸,但困意却不减。 最后她们又苦撑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支撑不住,苏蕙落倒在桌子上,而月竹则倒在地上。 苏清领着一众人等进来,然后大家很一致的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水风端着一盆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来,只见上面还有着泡泡,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将之放到门后。 苏清邪恶的抹了一下鼻子,“给我把这两个人绑起来,记得用宽布条,小心一些,可别弄出伤痕来,否则明天就不好玩了!然后把装扮成她们俩的丫鬟放到桌边去,之后弄醒她们!”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很快一切准备就绪,将两人弄醒了。 此时苏清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头扎方巾,俨然就是当初那个玉树临风的苏小将军嘛,只是她却是转到两人身后,静静的看着。 苏蕙落和月竹醒来后看到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全是男子不说,还个个浑身都是血淋淋的,有的更是眼睛舌头都吊在外面,两人吓得脸色惨白,扭过头去不敢看他们。 可不扭头还好,一扭头却发现,桌边躺着两个人,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另一个倒在地上,看她们的衣衫发誓,俨然就是他们俩!两人对视一眼,哆嗦了半天,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她们面前的人动了动,她们俩发现,他们不是用脚在走,而是…真的是在飘! 难道他们真的是鬼? *** 抱歉停在这里。。。哈哈,不是吊胃口,实在是我要洗澡准备睡了,明天继续。 *(未 完待续 ~^~) 347 花式开虐(中) 群鬼飘了一会,大概是飘累了,都纷纷落地,其中有一个歪头斜眼舌头还掉出来一半在外面的人说,“兄弟们,咱们死的好惨,阎王老爷知我们戾气太重,不适合投胎,他担心咱们会来索命,打扰人间和平,便透露她们阳寿未尽,可允许咱们来玩一玩泄泄愤,你们说该怎么泄愤!” 他的声音很是怪异,还闷闷的,就放佛是从胸腔里直接说出来的。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他舌头都掉出来一半了,要是还能跟正常人那样说话才是不正常呢! 一群小鬼们听到阎王的名字,浑身抖了抖,但很快又恢复精神,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阎王老爷的话可不能违背的,不然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阎王老爷还说,要是不听话,会牵连到无辜的人,万一牵连了对咱们挺好的侯爷怎么办?” “对,那我们就只玩玩,不弄死她们?” 此时又有一鬼担心的望了望两人,“万一她们被吓死了怎么办?” 此时的两人的确是呆呆的,真的可能会被吓死,领头的大鬼见状身子微微上飘,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没事,我瞧着她们胆子大的很,咱们都死了,又不能杀她们,只是玩玩她们还能怕?” 旁边立刻就有一个鬼附和道:“对,对,顶多是吓病了。” 然后这个鬼也飘到两人跟前,“你们好好配合,我们泄了愤,戾气没有那么重了就能投胎了,虽然是你害死了我们,可你毕竟是我们的小主子。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但是她嘛…” 小鬼指着一边的月竹,声音幽怨了起来,“又不是我们主子,会不会死我们可不保证!” 苏蕙落双眸噙着泪,泫泫欲泣的样子很惹人怜爱,只可惜对面的不是人。而是‘鬼’! 月竹却是从刚刚的担惊受怕中回神了,她嗤之以鼻,什么鬼,根本就是作假的! 众鬼不知两人的心思,已经开始出谋划策了,“刚刚我飘进来的时候路过洗衣房,我看到那有一盆洗衣水。我死的时候衣服都被人那起子人踩脏了,不如…今天就让尝尝洗衣水的滋味吧!让她们知道知道,衣服也是喜欢干干净净的,但不想喝那么多洗衣水!” 大鬼点头,“此主意甚好。你去端来吧。” 那建议的‘鬼’转身飘了出去,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飘了回来,手中多了一盆洗衣水。 旁边有鬼看着洗衣水不满了,“这个喝了是替她们洗洗她们的黑心肠黑心肝!我瞧着这个人是会功夫的。咱们做人的时候没时间去看杂耍,不若让她给咱们表演吧?” 大鬼点头。“此主意也是极好的,那么先来给她们洗肠子,然后再表演杂耍给咱们!” 众鬼高兴的起哄,然后飘到两人身边。两人想要后退但被绑在椅子上,退无可退,只好尽量的让身子后仰,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掐了两个人的头,另一只手掰开她们的嘴巴,“往里灌!” 不带任何感情的三个字幽幽的吐了出来,声音被压的很低,实在听不出是男是女。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的手真真是如冰一般凉,如今马上就要进入六月天了,人的手怎么可能冰冷到这种程度?而且那人的手…说是手,却也不像是手,感觉很机械似的。 突然一个想法跃上两人的心头,两人不禁更加害怕了,就连之前依然觉得是人为的月竹也开始担心了,难道真的是鬼不成?瞬间脸色便毫无血色。 她们多想就这么晕过去,可也不知道是那冰凉的手让她们保持清醒,还是没有怕到可以晕过去的样子,总之她们就是十分的清醒,以至于清醒的看着一个鬼舀起了一勺洗衣水… “噗,咳咳…咳咳咳…”一口一口洗衣水灌了下去,两人也吐出了许多,胃里一阵阵的翻滚,可就是反胃也会因为那冰凉的手的掐掣,就算反胃上来了也吐不出去啊! 一群‘鬼’和苏清看着那两个人,一开始还挺高兴的,可后来看到她们胃里的东西反了上来,随后因为那只‘手’的掐掣而吐不出去,大概有的又被吞了回去,有的顺着嘴角留的满身都是,一群人都被恶心到了。 苏清立刻将掐掣两人的那只假手给移了开去,然后嫌恶的放到了一旁。又打了个手势。 立刻有那精明的道:“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么恶心呀!咱们做人的时候也没见过这样的!不行,不行,真是世风日下呀!老大,咱们还是换个吧,不然这么玩下去,咱们的小鬼心可受不了啊,实在太恶心了!我怕我这死一回的鬼又被她们给恶心的再死一次!” 当下就有人符合道:“对,咱们看杂技吧?我想看胸口碎大石!” 一听要看杂耍了,于是群鬼们又开始纷纷活跃了起来,说起了自己想要看的。 “我要看空手接白刃!” “那都不算什么,还是脑门嗑砖头好看!” 众鬼争执不下,却发现其中有一个鬼面露同情的看着两人,两人也看到了那鬼她们的同情,于是月竹当下就说:“众位哥哥们,且不论你是人是鬼,可我连哪得罪了你们都不知道,可否通融一下?告诉我与二姑娘我二人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们了?” 话虽然说的是众位哥哥们,可眼神却只盯着那个鬼群中面露同情之色的鬼。 大鬼却毫无知觉,猛地转头,一双斜眼死死的盯着两人,硬是将两人看的花容失色…虽然早就已经不是花容了,可她们此时浑身颤抖的更是厉害了,放佛下一秒她们就会变成筛子一般。 众鬼楞了一下,然后哼哼的笑了起来,鬼的笑声听着跟人的就是不一样,两个人再是胆大,那也是姑娘家,尤其苏蕙落,从小到大也算是衣食无忧,不说长在蜜罐子里那也是糖罐子里! 她双眼一翻,终于成功的晕了过去。 月竹见她晕了,于是也想晕,就算不晕,装一下总行吧?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有一双手从她的身边伸了出来,赫然就是刚刚掐掣她们的那双手! *咳咳,一直忘了说,感谢一下遥子的515加码,不过我之前却不知道,到底是浪费了遥子的一番心意了!(未 完待续 ~^~) 348 花式开虐(下) 月竹看着那双手,没由来的想到了刚刚自己和苏蕙落经历的事,胃里一阵反酸。 再是忍不住了,侧头哇的一声吐了起来,直到吐的天昏地暗了,她才转过头来,敏感的她,很快就发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她立刻看向旁边,苏蕙落呢? 人没了? 苏蕙落竟然没了! 没错,说没了,是因为苏蕙落是悄无声息的没的,就在她吐的这么一会,怎么会没了呢? 尤其此时的苏蕙落还是晕着的,按说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将人带走的吧?除非对方的功夫已经高到这种神出鬼没的程度了,又或者对方真的是鬼… 她下意识的望向桌子那边,此时桌子那里哪还有人?只有地上躺着一个人,跟她的穿着打扮一样!就如同复制的一般。 放佛应景一般的,周围也在一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月竹的心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她现在越来越希望自己赶紧晕过去了,可一想到苏蕙落的失踪,她又不敢晕,起码没晕她还知道她活着… 她猛地愣住了,对了,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对方真的是鬼还是有人装神弄鬼? 突然屏风后亮了起来,她清楚的看到屏风上的影子,一大群…额,暂时说是鬼吧,他们围在那里放佛在商量着什么,她安抚下如打鼓一般的心跳,仔细的听着,隐约可以听见他们的话。 “胸口碎大石!”其中一个鬼说,说完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一个疑似锤子的影像。 另一个鬼不赞同,“都说了不刺激,脑门磕砖头才刺激!” “不行,这太残忍了,怎么说也是咱们小主子。”此时有一个鬼不赞同的说。 又有一个鬼手里拎着什么东西出现了。他上下的抛着手中的那个东西,“那就空手接白刃,反正也死不了,不违背阎王的命令,还不残忍,圆了咱们的主仆之谊。咱们又泄了愤,应该可以转世了。” 此时那个大鬼又道:“不行,小主子的事好办,那那边那个呢?我恨不得吃了她!” 众鬼沉默,还好其中有一个激灵的,“呆会趁着天不亮咱们还能自由行动的时候,就将她的肉身捆到无人的山区里去。咱们不杀她,就捆着她十天半个月的。” “哈哈,你好腹黑,十天半个月不渴死也要饿死了,再不济也是被猛兽当成晚膳了!” 那建议的不削道:“晚膳就晚膳。反正是野兽吃的,是她运气不好,没有人救她,又不是咱们害死了她。阎王怪不到我们头上去的,等她下了地府。想告状的时候,咱们都转世了,我可不信她有那神通,能知道咱们转世成了谁!” 此时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那个…我怎么觉得你们都好狠心啊,咱们活着的时候,就算是暗卫,那也是好暗卫,是本分的暗卫呀,不如…” 他吱吱唔唔的,一群鬼沉默了,看样子应该是等着那个鬼开口。 月竹也在期待着,她想起了刚刚在群鬼中,那个面露同情的小矮个儿,不论他们是人是鬼,只要能让她活着,她一定查出真相!如是人,她就让他们真的变成鬼,若是鬼嘛… 哼哼,不好意思,她就让他们再死一次,永世不得超生! 怯怯的小鬼忸怩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我看着她们刚刚吐了那么多,现在肯定很饿了,尤其外面那个,吐得更严重!加上咱们一会要绑走她,怎么也得让她先吃饱了再绑走吧?到时候阎王问起来,咱们就说咱们给她吃了东西的,谁知道最后竟然没人救她…她是无人解救才死,这跟咱们可就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了!” 众鬼面面相觑,突然伸处长手拍了拍怯怯小鬼的肩膀,“好见解,那你觉得该给她吃什么?” “生吃橘子皮吧!” 月竹听到这里,一口老血憋在心里,橘子皮?还是生吃? 他们说的是新鲜的橘子皮吧? 那不能吃! 她现在有种冲动想要撕了那怯怯小鬼怎么破? 正当她天马行空的时候,那边群鬼们也已经敲定了最后的方案,要给苏蕙落来个胸口碎大石的戏码,然后把他们要把外面的也拉过去,玩接下来的脑门磕砖头和徒手接白刃! 当然属于月竹的戏码可不仅仅是这么两个,还有最后说的生吃橘子皮!不过吃橘子皮的事却是要在‘杂耍’之前和之后都要吃的。 众鬼的意思是在之前吃,这样她才有力气给他们好好的表演呀!在之后吃,他们将她帮去深山老林的时候,他们对阎王也有交待了,起码他们不是饿着她绑去的! 月竹看到这,决定白眼一番,还是晕死过去好了。 苏清咱在月竹的身后不远处,她看到月竹的样子哼了哼,她能让她装晕或者真晕的蒙混过去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昨天只不过是热身,晕不晕的无所谓,可今天却是重头戏,可不能少了她这唱戏的人啊! 于是苏清抬头看着屋顶吹出一声鸽子的叫声,房顶上的萧寒苏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翻身越到房檐下,来了个倒挂金钩,又拿吹桶向里面吹了一根针,准确无误的打入月竹的穴道里。 苏清看到后冲着屏风那边一挥手,屏风后突然一声女子淅沥沥的惨叫声响起,苏清顺势一脚踹在月竹的手上。 巨大的疼痛使得她再也装不下去了,但此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屏风后那声惨兮兮的叫声上,根本就忽略了刚刚到底是谁踹的她。 她刚刚转头看向屏风那,却发现窗外一个人影… 不,准确来说是倒立的人影,正在那里晃啊晃的,她刚想大叫的时候,那个倒立的人影变的模糊,然后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月竹的双眸越睁越大,一阵阵惧意袭上心头。 她觉得她的理智马上就要崩溃了,真的是马上就要崩溃了! 紧接着她又听到一声惨叫传来,这回月竹看清了,那些鬼正在挥舞着那大铁锤似的东西在砸什么东西,砸东西时所发出的闷闷的嘭嘭声却硬是被女子痛呼声掩盖住了…(未 完待续 ~^~) 349 求饶(第一更) 这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明明砸石头发出的声音很大,可莫名的女子的惨叫声却更是大,况且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侯府其他人就没有听到吗? 苏蕙落到底是苏毅的女儿啊,苏毅不会那么狠心吧?他不是最疼女儿的吗? 还有苏蕙落的姨娘,就算别人都不在乎苏蕙落了,那她姨娘总会在乎吧? 她姨娘不但不受宠,还就只有她一个女儿! 想到这些,月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们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在真实的环境中发生的,也就是说,对方真的是鬼! 月竹再是胆大,也是女子,还是古代女子,骨子里就算不相信这些鬼神什么的,可如今这样她也不得不去相信去了。 于是当众鬼停下手里的动作,手中拿着沾了血的断刃、其貌不扬的砖头出现的时候,她开始害怕了,这种怕渗透到身体里每个部位,甚至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的向窗外看去,那个倒立的影子没有再出现,反而让她更加不安,那个鬼在哪?再转回头的时候,只见一个鬼抬手,对着橘子勾了勾手,橘子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了过来。 虽然只有一个,可这冲击力可是不小,因此她没有注意到橘子的身上插着两根细小的横竖拴一起的针,针的尾部拴着银丝,当鬼接下橘子后,那拴着针的银丝被人用力一拽就收了回去。 除了橘子上轻微的破损,竟是丝毫痕迹不留了。 而房顶上,萧寒苏将针收好后,又走回到橘子的上端,将针用内力扎了进去,之后他就悠闲的继续欣赏大戏。只等屋内的鬼再次勾手… 不过他还是不满的暗自吐了吐槽,就因为他是萧寒苏,容易暴露身份,所以他就活该被安排这么个活计吗?在这吹冷风不说,还要当跑腿的!这是他这个当主子的福利吗? 再看看那些个人,一个个的在屋里玩的那个嗨皮。苏清更是躲在背后指挥的乐不思蜀。 想到苏清的理由,她说:“老子怕冷,不能在房顶上跑腿吹冷风,所以你来!” 于是萧寒苏愤怒了! 萧寒苏不满了! 萧寒苏决定以后晚上都要抱着苏清睡,不然不能弥补他受伤的小心脏! 屋内,月竹早已经吓得真的晕了过去,苏清上前打探了一下。这回是真的晕了啊… “依玉,进来,把她给我弄醒!” 依玉依言走了进来,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开始施针。很快月竹的手动了动,依玉迅速收针,苏清看着依玉手脚麻利的动作,眼角一挑。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天啸,还带着警告意味! 天啸在门外脸色黑沉沉的。姑娘这脑子怎么长的?那么喜欢当红娘吗? 虽然这么想着,他依然按照苏清早前说的话,快速的进来,然后抱起依玉飞身出去了。眨眼就消失在门前,苏清满意的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笑,心想,天啸,接下来看你的了,拿下她! 可怜的依玉,直到出去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 等到了外面很久,天啸依然抱着依玉… 依玉的脸红了,“咳咳,那个…天啸,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天啸也红了脸颊,“哦,我…我…我知道。” 虽然这么说着,可他依然牢牢的抱着依玉,没有将依玉放下来的打算。 依玉的脸红的更甚,甚至连脖子都红了,她动了动,却发现她被天啸钳的死死的,根本连动都动不了,感受到依玉的动作天啸才反应过来,赶紧将依玉放了下来,“对…对不起。我…唉!” 叹气后他脚下点地,飞到房顶上去了。 依玉囧囧有神的想,这事不该是她很害羞,很别扭的吗?再说他应该是怕她走的太慢耽误了少夫人的事,他这么做没错,可为毛天啸既矛盾又害羞?他怎么了?小孩的心思真是好难猜! 屋内众人不知道屋外发生的那一幕插曲,月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飞身离去的背影,一下消失在屋外,这让月竹更加坚信了眼前的这群…是鬼! 她哭着道:“各位好汉…鬼大爷们,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这一切都是她,”她指了指发现根本不知道苏蕙落到哪去了,“都是苏家的二姑娘指使的,不然我一个奴婢,能成什么事?” 那大鬼慢幽幽的走了过来,只是走的这一路他的四肢放佛都在晃,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来一般,“原本你和你主子都要死,但我们念在你主子曾经是我们小主子的份上,所以只饶她命。” 意思就是别的不饶,命是饶了,可是她下半生别想好过就是了!同样,自己的命他们不饶! 月竹哭的更厉害了,“只要各位鬼大人们,饶了小女的命,小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清脸色冷冽,比了一个手势,众鬼立刻全都动了起来,大鬼激动道:“我们知道有什么用?我们已经死了,知道这些难道能让我们复活吗?不能!兄弟们,你们说,咱们需要知道吗?” 众鬼冷笑,带起一阵阵阴风,殊不知门外扇起冷风的诺风和水风二人正黑着脸看着天成… 原因无它,因为他们俩被分到的任务是在门外制造‘阴风’,两个人一人拿了一把特制的大蒲扇,卖力的扇着,可天成却在一边憋着乐,现在还没轮到天成需要做事的时候! “当然不需要,我们又不能明着去杀人,如果知道了,万一没忍住去杀了那人,可不是要害的我们不能投胎了吗?你这小妮子倒是挺狠,还想要我们不能投胎,甚至永不超生?” 看着那说话的人横眉毛竖眼睛的样子,房顶上的萧寒苏无奈的笑了,果然都是从落落手下出来的人,演技一流! 月竹慌忙的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说,你们与其想要把我绑去无人的林子,不如绑那真正的幕后主使?这样你们的仇才算真的报了,你们的怨气才能消呀!” 月竹原本只是想着保命,她可不想死在深山老林里,还是被饿死或者被野兽吃了,可是苏清等人想的却不是这样,他们以为月竹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是鬼,想要以此来试探!(未 完待续 ~^~) 350 不同意(第二更) 苏清嘲讽的勾了勾唇,目露寒光。 众鬼眼角瞥见苏清的脸色,立刻做出一副愤怒不已的样子出来,恨不得现在就吃了月竹! 苏清趁机向房顶上打了个手势,萧寒苏冷着一张脸就跑到房檐旁,冲着在外面的三人传递了苏清的指令。 天成立刻跑到一侧单手拿起一快薄铁,使劲的晃了两下,同时另一只手拿起银质鼓槌敲了两声,立刻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天啸配合着雷声一拉绳索,那黑色的灯罩瞬间被拉起,罩下是五盏巨大无比的油灯,瞬间将夜晚照的明亮。 亮一下后,天啸快速将灯罩放下,一切归于平静,隔了一会又重复了一次。明明晴朗无比的夜色,硬是被苏清设计成了电闪雷鸣的夜晚。 月竹被外面的情况吓着了,也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夜空… 看着众鬼没鬼搭理她,反而愤怒了,难道刚刚的电闪雷鸣就是因为鬼们愤怒了才有的? 她赶紧道,“其实是鲁国公指使我的,我只是国公爷手下的一名暗卫,我们组一共六个人,都是像我这样的女子,其中有两个在宫中,一个…前两天也进宫了,一个在王府,我在靖安侯府,最后一个在驸马府,只等进了荷月要跟去平北侯府!” “我接到的命令是在明面上配合着苏蕙落完成这次的行动,一定要让苏清落和苏蕙落彻底反目,同时将柳雲天抓走,给侯夫人和苏婉落下毒,等着靖安侯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会放出消息给靖安侯。只要宣布苏清落就是苏清,柳雲天就可以回来了。嗯…好像在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是关于镇国公府的,只是这件事我不知道详情,我只知道镇国公府肯定也会牵扯在其中!” “自从清平侯出事后,国公爷办事都是谁负责什么就交待什么。所以我们几个负责的不同,知道的也不同,但加起来一定会是整个全部!” “虽然我现在不知道全部,可我知道国公爷的目,绝对是一箭三雕!”月竹下了最后的总结。 苏清在她的身后,眼神越来越冷冽,鲁国公! 他的想法真够毒的。只是这其中关于镇国公府的事到底是什么? 想要知道全部,就得让六个人把她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是吗?可是时间来的及吗?宫中的,还有两个不知道是谁,还有墨煦… 想起之前在宴会上见到墨煦的时候… 苏清有些懊恼,她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后来更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鲁国公和周驸马他们那边去了。根本就没发现墨煦有什么异样没有! 她可不信鲁国公的计划会是从宴会后才开始的,一定是宴会之前就开始了。 尤其若是宴会才开始的,月竹就没有知道的可能了。 群鬼看到苏清站在那里也不发号施令了,一时间都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好,幸好在房顶的萧寒苏看到了。为了防止月竹看出破绽,他再次垂挂在了房檐下。 月竹吓的惊叫出声,她的这一叫才把苏清震的回神,她摇了摇头。就算想要知道什么也不能是现在,现在她需要做的是指挥好眼前的事。 苏清定下心神后刚想继续玩,大鬼却突然上前探了探,“姑娘,她又晕了…” 苏清干笑了两声,然后看着倒挂下来的萧寒苏的影子道:“你一下就把人吓晕了,够狠!” “行了,收工吧,记得把这里收拾一下,月竹…明天我让依玉配副药,让她看起来是突然疾病猝死,我想她也就知道这些了,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落落,倒是苏蕙落,你打算怎么办?” 萧寒苏从房顶上跳下来,翻身进了屋子,边走边问道。 苏清看着另一边一直昏着的苏蕙落,心中很矛盾,她总是会想到苏蕙落也是她的妹妹啊… 想要宽恕她吧,可她又忘不了当日看到的情况,和听到的伤亡数字。 她觉得,她若是法官,她一定是个贪赃枉法的法官。 可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我想,你不如现在就让依玉配药,先让月竹失心疯,让她把见鬼这事宣扬出去。别人会当她是失心疯,但鲁国公不会!至于苏蕙落嘛…如果吓疯了,看在她姨娘一直安分的份上我可以跟父亲说,让她和兰姨娘去庄子上吧,找个偏远的,就算死也死的远点。” 好像是要饶了苏蕙落? 众人的脸色有些古怪,到底暗卫的命比不上主子啊… 萧寒苏却听出了别的意思,苏清也是不打算留着苏蕙落的,只是她采取的是任其生死,可她也不会反对有人暗中去杀她,只要她死的离她远点就行,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他看众人的脸色就猜到大家的想法了,于是想替苏清解释一下。 “不行,我不同意!” 此时一声稚嫩的童音传了进来,苏清和萧寒苏惊讶的看向走来的小人。 “浚哥?你怎么还不休息?大半夜的你还乱跑,不怕遇到鬼呀?”苏清打趣道。 苏浚莞尔,“我就是为了见鬼才来的,姐姐不要忘了,‘鬼’都聚集到这来了!” 苏清语噎,转而说到,“你为什么不同意?难道觉得太严重?我觉得你不是那么仁慈的人。” 苏浚笑的人畜无害,“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爱又乖巧的弟弟呢?你可就只有我一个弟弟呀!再说你弟弟我可是非常仁慈善良的,你这么说也不怕伤了弟弟我的心。”说着还真露出一副委屈又可怜的表情。 苏清撇了撇嘴,她可不信,“说的好听!别扯皮,说,到底为什么不同意?” 苏浚看向另一边的苏蕙落,幽幽道:“大姐姐,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死去的兄弟们不会同意的,凭什么他们那么多条命,只让苏蕙落疯掉就赔偿了?就是死,我都觉得对她太仁慈了!大姐姐,护短不是这么护的。”(未 完待续 ~^~) 351 公平(第一更) 苏浚这话说的冷漠至极,毕竟苏蕙落也是他的二姐,可他却这样说话,尤其他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也因此显得更加冷漠,无情,让人心生恐惧。 苏清眉头皱了皱,对于苏浚的话,她不怕,只是很不喜,不是不喜他话中的冷漠,而是不喜他竟然认为她善恶不分!“我是护短,可她有什么资格让我护?浚哥,这话你说的就有点过了。” 苏浚摇头,“就算过了吧,可大姐姐你也是…”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出去,大家迟疑一下,毕竟他们不是苏浚的下属,可苏浚是世子…最后他们决定听话,顺便还把苏蕙落和月竹都抗了出去。 苏浚看屋里的人都已经清场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才继续说:“姐姐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战场之上,只怕死伤要比这多十倍,百倍,甚至更多,对己方人,你可以不忍心他们的伤亡,可不忍就可以不打仗了吗?不可以!不是所有人都是姐姐!还有对敌人呢?姐姐你也要不忍吗?” 苏清下意识的反驳,“当然不会!否则我安能活到如今?” 当年设计让段帅坐回了帅位,虽然他们私下里已经达成了协议,可明面上也打过几场仗,那个时候她也跟着下过战场,要是她对敌人也仁慈,那她早在那时就丧命了! 可苏浚却是步步紧逼,他知道他的大姐姐不是善恶不分的人,可有的时候她太过仁慈了,必须要让她知道,有些人犯了错,决不能原谅。不能姑息,不论那人是谁,哪怕是父母也一样! “那你何至于这么仁慈?弟弟我尚不满十岁,这件事若要我来处理,我定然做的比你狠多了,大姐姐。仁慈是必须有的,可那是要看面对什么人!苏蕙落她不值得姐姐仁慈!” 苏清垂眸,她何尝不知道? 萧寒苏赶紧打圆场,“浚哥,你不知道情况,所以你不会理解你大姐姐的想法的,落落并不是一个不分善恶的人。她只是越不过她心里的那点道德。浚哥,让我跟她单独谈,行吧?” 苏浚点头,他是觉得他的大姐姐太过仁慈了,苏蕙落害了她不止一次。她都能原谅,这也就罢了,当事人都不在乎他们就是想帮着讨回来都没有立场,但这回可不是了。这回是人命,还是那么多条人命。就因为苏蕙落的嫉妒,还有她那莫名其妙的恨,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没了! 若大姐姐这一次再仁慈,别人不会说她是仁慈。只会觉得为她卖命不值,日后更服不了众! 看着苏浚出去,萧寒苏拉着苏清坐到桌边,“落落,别人是不会理解你们那的法律的,更何况咱们现在生活在当下,没有你们那么完善的法律,更没有那么强的法律意识,在这里,富人杀了一个穷人,随便安一个名头,再给点银子,富人就没有罪了,反而是那被杀的人,却要满身的不是。落落,这些你都懂,你说这公平吗?” 苏清没有说话,公平吗?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哪来的公平可言呢? “在这里,没有你认为的那种公平,所以,你的仁慈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好欺负,只是对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纵容。比如苏蕙落,若她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而不是顺着事情发展,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场面?落落,我不是责怪你,只是人与人是不同的,也许在你们的社会里,人是懂得感恩的,是懂得有可为有可不为的,可在这里的人,不懂。他们没有你的这份善良。” 苏清叹气,“寒苏,其实我都知道的,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只是让我亲自去下了那样的命令,我做不到!如果她不是我这身体的亲人,我能做到,可是…我既然已经占了这身体,就也该承认她所有的亲人,苏蕙落再不好,那她也是原主的妹妹。而我一个外人…” “落落!”萧寒苏很不喜欢听她这么说,“你不是外人,你不是说岳父长的和你父亲一样吗?说不定这就是某种牵连。算了,这样吧,落落,你把这件事的最终处理权交给浚哥。” 苏清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头,好吧,虽然苏浚才六岁,可正如他刚刚所说,若这件事由他来处理,他一定做的比她好。“但我要知道全部过程,也许你说的对,我是该学会残忍了。” …… 屋子外面,苏浚看着面前的二十来个鬼,扑哧笑了,“大姐姐还真有才,竟然能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妆来,诶,你这眼睛这么歪着不累吗?” 苏浚指着大鬼问,大鬼伸手将贴在眼角处的东西揭了下来,“这个啊,都是姑娘教我们的,她说晚上黑,只要不离她们太近,她们绝对看不出来!离进的时候就对个眼。” 说完大鬼特意对了个眼给苏浚看,逗得苏浚哈哈大笑,殊不知苏清白天的时候,已经特意让他们这些暗卫们表演了一天的对眼了… “那那个锤子呢?” 扛着大锤子的人走出来,指着锤子问,“这个?纸糊的!” “那什么是真的?” 此时另外两个拿着断刃和砖头的人走出来,苏浚点头,看来这断刃和砖头是真的了。 “那橘子呢?它是怎么飞过来的?” 苏浚是趴在门口看的,他知道电闪雷鸣是怎么弄出来的,别的暂时还不知内情。 “是少爷在房顶上,将瓦片都滤出一道缝,然后用穿了线的针插着橘子提过来的。” 苏浚听后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了,等笑过之后,他才严肃的说:“其实我大姐姐并不是不看重你们的生命,在大姐姐的观念里,是人人平等的,这一点古家三位哥哥和柳三哥最是知道。” 诺风等点头,“没错,姑娘是护短的人没错,可姑娘对我们的回护绝对比苏二姑娘多多了。” 众人没说话,反正他们只是诺风几人手下的暗卫,几人说什么,他们听着好了。 苏浚知道他们只是听了,却没入心,“只要你们好好的忠心我大姐姐,我想你们不会后悔的。” * 第二更稍晚点(未 完待续 ~^~) 352 报复(第二更) 苏清和萧寒苏从屋里走了出来,“浚哥,以后苏蕙落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不过可要通知我一声,我要全程观摩。浚哥说的对,我是该学着对任何欺我骗我,背叛我的人狠一点了。” 这话也是在敲打暗卫们,苏清知道苏浚那么坚决的反对这件事的用意,也知道萧寒苏赞同的原因,剩下的事就该由她自己去解决。 她看着暗卫们说,“你们都是无家可归或者被父母所卖,你们现在既然归了我们王府,就要学会忠心主子,寒苏和我是你们主子,虽然我从来都认为咱们是平等的,可那是因为你们之中没有叛主之人,从前没有,这一点我很欣慰。我现在最希望的是,今后也没有,今后我们依然是平等的,只要你们做得到忠心,我就做得到一直待你们亲厚宽和。” “就拿月竹来说吧,她就是叛主的人,我若是她主子,我想我会用焦了盐的鞭子一天抽她一鞭子!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算!做法或许有些残忍,可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杀鸡儆猴。不过,她的主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顿了顿又说道:“你们可不要认为我只是说说,千万不要想着以身试法,伤不起的。” 大家听完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了,倒是诺风他们四个先笑了出来,其实苏清这么说,看似像威胁,实际上她是在交心,只要别人做到不背叛她,她就会一直对别人好。 苏浚笑了笑,姐姐终于开窍了,只希望她能做到吧!不过慢慢来的,姐姐的善良是与生俱来的,想要让她学会残忍。对坏人残忍,还需要一步步的去教,好在姐姐聪明! …… 第二日,苏蕙落醒来时发现她是趴在桌子上醒的,而月竹是在地上,月竹一看苏蕙落完好无损。而她也是完好的,又再次晕了过去,昨天她明明看到那些人都让苏蕙落胸口碎大石了! 可现在苏蕙落竟然完好无损,甚至一点疼痛都没有! 苏蕙落也想起昨夜的事,吵着说有鬼,这话很快就传到了苏毅的耳中,苏毅当然不信。觉得可能是女儿病了,于是请了大夫,结果大夫说她们俩只是惊吓过度。 熬了药让两人服下,月竹就开始说起了胡话,说着说着突然她发起了狂。她砸了大夫的药箱,将周围的人都推到了,磕磕绊绊的向外跑去,口中喃呢的说着有鬼。有鬼,鬼来索命啦! 她会功夫。一般的丫鬟仆妇制不了她,最后是四个暗卫出动才制住了她,关进了小屋里。 当日下晌,月竹就被人发现死在二院花园旁的小池里。这事惊动了大理寺,竟仵作鉴定,她是被吓死后才掉水里的,并无拖拽痕迹,意思就是她自己来的水边,然后被吓死了。 苏毅不信,当时可是白天啊! 仵作的解释是,她是被她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吓死的,这是不会分白天黑夜的。 苏蕙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就有些痴痴傻傻的,口中也是一直重复着有鬼,冤鬼索命等字眼,大夫把脉后连连摇头,说他治不了疯病,也许云柳先生可以。 很快这个消息在京城之中就传遍了,都说靖安侯府闹鬼,吓死了一个丫鬟,吓疯了二姑娘! 大家都很惋惜,苏家的这几个孩子,除了两个小的六岁还不知脾性,剩下的三个,一个聪慧是聪慧,可惜短命,早早就死了,一个狂妄无礼,无知粗鄙,惟独就这个二姑娘算是好的,大家都说她饱读诗书,蕙质兰心,跟名字倒很配。 于是京城中的人纷纷猜测,靖安侯府刚刚被人袭击了,又传出闹鬼,这其中能没有点关联?一定是袭击侯府的背后之人,再次装鬼来吓唬侯府的人! 有人觉得什么鬼啊,那就是有人恶意打击报复!这个‘有人’映射的是苏大姑娘苏清落! 苏家的大姑娘一无是处,可二姑娘的名声却比大姑娘好了太多了,大姑娘记恨二姑娘也是可能的,说不定就是苏大姑娘找人跑到侯府去吓唬人的,不然干嘛不去吓唬两个六岁的小孩? 也有人说,苏家大姑娘是容不下庶妹,在人前还能装的相安无事,人后嘛… 这不就出事了? 但也有人却觉得,这件事确实是恶意报复,但肯定也是苏蕙落先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恶意报复为何不去找两个小的?吓唬两小的,不比吓唬大的好多了吗? 所以一定是苏蕙落做了什么错事,或者亏心事,然后才被别人恶意报复,至于是不是苏大姑娘还真不好说,毕竟苏大姑娘现在可还在王府病着呢! …… 总之这几天京城内猜测纷纷,而皇宫内也是热闹非凡。 “皇后娘娘,皇上说,近日杂事太多,今日实在抽不出时间陪娘娘用晚膳…” 小松子的话越说越小声,皇后娘娘的眼神好可怕… 钱淑语死死的盯着小松子,最后从鼻子中哼出一个单音来,挥了挥手,小松子如蒙大赦立刻开溜。 月兰笑吟吟的端了茶上来,“娘娘莫要生气,皇上大婚之日靖安侯府就出了那等大事,听说至今云柳先生还是下落不明呢!靖安侯府那可是功勋世家,就算他们不向皇上上报,可皇上也不能装着不知吧?娘娘也要理解皇上,这样皇上才能知道娘娘的贤德,和娘娘琴瑟和鸣不是?” 这话听着是从钱淑语的角度考虑,可偏偏又在最开始提到了靖安侯府的事,还是在大婚当天出的事,加上大婚当天钱淑语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皇上对苏清落心思可不简单呢! 原本她是不在乎的,毕竟苏清落已经嫁给萧寒苏了,是皇上的表弟妹,就算皇上有心,他也不可能夺表弟的媳妇吧?尤其他那个表弟也是一个杰出的人才,很受器重呢! 可大婚当天,皇上被匆忙赶来的小松子叫了出去,之后不久小松子就战战兢兢的来说,皇上有事需要处理,请她自己睡下!(未 完待续 ~^~) ps:  感谢遥子的护身符,感谢藏剑的桃花扇! 其实这段对苏清来说,是一个过渡,否则对付周驸马的时候,她会犹豫的,只有经历了这段,被苏浚这么小娃给锻炼了,她觉得很不是滋味,然后才能让她狠心的去面对纯鸯的父亲。 353 摊牌(第一更) 钱淑语当时并不在意,她想的也开,觉得皇上是一国之君,随时都可能遇到突发状况,尤其在他们大婚之前,北周那边也是异动频频,她作为皇上的皇后,当然不能为了一夜之欢,就扰了国事,所以她也能理解。 当时她并没多想,就自己睡下了。 可第二天她的贴身宫女月兰回来说,皇上是去处理靖安侯府的事了,直到此时她才知道,皇上大婚当天舍下她,竟然是为了处理靖安侯府遇袭的事! 靖安侯府遇袭,不管大小,都该算是家仇,为什么要他堂堂一国之君亲自过问? 从大婚后到今天,她一共见过皇上三面,两面是在御书房,还是她自己找过去的,还有一面是在大婚后第二天他们一起去太后那请安的时候见的! 她这几天就在想,如果皇上不带劲她,为什么要选她做皇后?既然选了她做皇后,那干嘛这么冷着她? 她不是花瓶,也不想当花瓶! “月兰,去小厨房看看,鸡汤炖好没,炖好了带着随本宫去见皇上!”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跟皇上摊牌! …… 御书房内,只有景子恒和钱淑语两个人,其他人都被打发出去了,景子恒抬起头看着钱淑语,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听到她很淡定的问:“皇上,难道我就那么差,差到只够资格当个花瓶吗?” 她这话问的,一点情绪都没有,放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景子恒从来没想过钱淑语会这么直白的问他,他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茫然。 他并没有打算把她当成是花瓶,只是苏家的事,他若不亲自过问,他心里难安,尤其那天苏清落被一个雷吓得失态,后来还提前退席了。 退席也就罢了。关键是为什么她退席后会回了侯府而不是王府呢?她已经出嫁了,嫁给寒苏表弟了,他们离开皇宫该是直接回王府的! 景子恒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还有苏清落那一身俊俏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苏清的功夫很好,他不但知道。而且还曾亲眼看过,可苏清落的功夫… 他虽然不会功夫,可还是看得懂的! 当初去义兴的时候,苏清不仅跟寒苏表弟比过,还跟军营里的将士们比过。 那一天苏清落露出的那身功夫。他觉得很眼熟,他记得苏清曾经使出来过! 景子恒在想,苏清离开京城去章州的时候才九岁,回来十二。没多久就离开了,他根本不会有时间教苏清落功夫的。那苏清落这一身跟苏清极像的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 苏清从小是在侯府长大,而苏清落却是在庄子上长大,不可能是同一人所教,那么… 隐隐的。景子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而且荒唐的想法,但他希望这个想法是真的。 “皇上?”钱淑语见景子恒竟然呆呆的望着自己,也不回答,她有一丝不知所措。 景子恒立刻回神,“哦,没有,皇后,朕近日真的很忙,并不是故意忽略你的。” 钱淑语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是你皇上说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欺骗过去的! “可是皇上再忙,也该有用膳的时间吧?也该有休息的时间吧?臣妾…”说到这她脸色微微有些红,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邀请似的,于是她又解释了一下,“臣妾并不是说皇上一定要歇在臣妾那,只是咱们也才刚刚大婚而已,至今臣妾也只见过皇上三次,有两次是臣妾主动来找皇上,一次是去太后那,臣妾实在不知到底是哪里惹得皇上不喜。” “若真是这样,皇上也大可与臣妾直说,臣妾若错了,臣妾自然会改的,况且…” 况且,皇上咱们至今都没有圆房呢! 她还记得当初皇上选她为皇后的时候说了什么,当时大臣们都要求皇上一并选宫妃,是他自己说等皇后生下皇长子之后再填充后宫的,这不圆房怎么生下皇长子? 景子恒愣了愣,也明白过来钱淑语要说什么了。 于是他放下毛笔,走出御案,站在钱淑语的跟前。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好像是第一次,他认清了钱淑语,尤其是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她说若她错了,她自然会改的,言外之意,何尝不是若她没错,只是单纯他看不上,她便不会改? “皇后,你真的想多了,靖安侯一家都是功臣,当年景朝初建时,靖安侯府的功劳最大,可老侯爷只得封了一个一等侯爵,后来现任侯爷去戍边,老侯爷暴毙,他竟是连最后一眼都没来得及看…后来更有苏清苏小将军的忠勇,八岁随朕镇藩,护朕平安,九岁上战场,助朕缴了杀手组织,后来更是辅助镇国公老元帅夺得了大战的胜利,可他却在回京后不久遭伏身亡,想想皇家欠了他们靖安侯府多少?这一次的事,朕岂能不亲自过问?也算是朕的心意,一点补偿吧!” 钱淑语深深的看着景子恒,她不知道景子恒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他说的却都是事实。 她记得祖父说过,先皇对待靖安侯府是有些过分了,要不是靖安侯丝毫反心都没有,景朝根本不会有这么安心的日子。 景子恒这话说的,倒也说的过去,只是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只是这样吗? 大婚当天她可是亲眼看到的,景子恒看着苏清落的眼神,很不一样… 回到寝宫,将身边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她独自靠在美人榻上。 许久,已是很晚了,她的晚膳还没用,她唤来人,“月兰,你去打听一下,萧少卿夫人的病可曾好些了?若是好了,就请她明日入宫来陪本宫说说话,若是没好…唔,你就去驸马府请纯鸯郡主明日进宫,就说本宫实在无聊,想找人说说话。左右她也快出嫁了,正好我还给她备下了添妆不曾交与她呢!” 她在成为皇后之前,和纯鸯郡主虽然识得,却没什么交情,但现在她做了皇后,而纯鸯又是表妹,自然关系上要近一些。 再说纯鸯嫁的是平北侯世子,平北侯一家一直戍守豫州,也该是拉拢的。 不过她却是另有目的。(未 完待续 ~^~) 354 红娘(第二更) 从传出靖安侯府闹鬼到今天也有三天了,苏清不安的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苏浚在搞什么鬼,他竟然一直没动苏蕙落!这让苏清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苏浚也跟着她学,学的仁慈了吗? 苏清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苏浚才不是那样的孩子! 想到这她又想到了母亲和婉落,她的情绪瞬间变的更加不安和低落了。 “姑娘,少爷回来了。” 夜蓝进来说,苏清双眼登时一亮,她立刻起身就准备迎出去,夜蓝及时的拉住了她:“姑娘,稍安勿躁,我看着少爷的样子,好像没什么结果。” 苏清顿时失望透顶,都好多天了,到如今还是查不出柳叔的下落,而父亲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母亲和婉落最近都不太好,依玉一直在照顾她们,苏清也把乐蓝派了回去,帮着依玉做药膳辅助治疗,可依玉说,顶多再有两天,若还没有云柳先生的下落,依玉只能试一试了。 试一试的意思就是存在了很大的风险,依玉说她没有绝对的把握治好她们。 萧寒苏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正屋,看到苏清时他有些愧疚的摇头,“落落,到现在还没有…” “我知道了!”苏清打断萧寒苏的话,“寒苏,你说依玉…她有多大的把握能解毒?实在不行,就得靠她了!” 萧寒苏想了半天,摇头,“虽然我觉得依玉的医术不错,可对毒理…我还真不敢说。” 苏清知道这个理,她恨恨得咬牙道:“该死的鲁国公,若我母亲和婉落出了什么意外我定要他全家陪葬!”苏清当真是说的是咬牙切齿啊,那一字一字都透着刻骨的恨。 “落落,没事。我相信岳母和婉落一定会平安的。不是有话说的好么,好人有好报!” 苏清苦笑了一下,然后点头,也只能这么想了。 “对了,落落,眼看着就要荷月了。你的手帕交也没几日就要成亲了,你给她的添妆准备好了吗?还有,我总觉得柳叔应该是被周驸马带走了,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是直觉。” 苏清冷笑一下,看着他淡定的问:“直觉?所谓的男人的直觉是吗?” 萧寒苏点头,苏清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暖阁。萧寒苏紧跟在后。 冰露在外面看着,眼中对苏清的恨更深,一个粗鄙的女子,她有什么资格独占少爷的宠爱? 她愤愤的出了偃雲轩,若以前说少爷对苏清落没有感情。她信,可现在…她却不信了。 现在的少爷,对苏清落可是言听计从,甚至苏清落有的时候会无理取闹。让少爷很没面子,这些他都能忍。冰露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就来到了鹤松苑,冰露驻足,想了一会便走了进去。找到李妈妈,“李妈妈,最近她那边竟是丝毫破绽都不露,奴婢实在是…实在是抓不到把柄。” 李妈妈笑了笑,“没事,冰露,你来我告诉你…” 李妈妈凑到冰露的跟前嘀咕了几句,冰露一再的点头,最后脸上露出一抹阴笑然后连声道谢,踩着欢快的步子回了偃雲轩,殊不知这一幕却完完整整的落入了天成的眼中。 …… “哦?李妈妈和冰露看来是打算行动啊,呵呵,这倒是好,都不用我费力了。” 萧寒苏听后扯了嘴角笑了笑,“天成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吧,顺便去告诉香柳,让她去小厨房准备午膳吧,还有你想吃什么,也告诉香柳,让香柳给你做,其实香柳做菜也挺好吃的。” 成天撇了撇嘴,“少爷,我不是水风那吃货!” 水风虽然是吃货,但他只是对乐蓝做的吃食上瘾,自从乐蓝被苏清派回靖安侯府之后,他就自动请求,要回去监视苏蕙落,顺便到苏浚的身边卧底! 水风的理由非常的冠冕堂皇,他说,万一苏浚阳奉阴违,他暗中处置了苏蕙落,不让苏清观摩怎么办?而且他还需要亲自去辅助苏浚,他怕苏浚也跟着苏清学,突然变仁慈了! 当时苏清生气了,她大骂水风没人性,苏清说,她什么时候不仁慈了?她哪是装的了? 最后水风求饶,可苏清看着水风还是来气,于是就把他撵回靖安侯府去了。 萧寒苏笑的如狐狸一般,“你去就是了,记得告诉香柳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天成傻傻的点头,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一定这么坚持,于是他就去找香柳去了。 苏清看着身边半躺在暖阁的小炕上的萧寒苏,心里跟有一只小鸡在啄一般,“你什么时候学会当红娘了?” 萧寒苏一翻身将苏清压在身下,“跟你学的,你看看,你撮合了水风和乐蓝。诺风和夜蓝嘛,虽然这一对还在暧昧期,但早晚会成!然后就是依玉和天啸,依玉是个糊涂的,她只对医术特别感兴趣,而且她比天啸大三岁,大概没想过这些,不过天啸可是个聪明的,他早就知道你的用意了,所以我看这一对也快要成了,剩下天成,就…只能给我们香柳了,香柳也不错的。” 苏清被萧寒苏压着,用力的推了推,可没推动他,便也由着他了,反正他现在的毒已经解了,不会冲动到产生严重的后果了,“香柳确实不错,忠诚,老实又本分,给天成…可惜了。” 萧寒苏哈哈的笑了,“你确定天成是你的属下?” “当然是!”苏清说的一本正经,“天成无疑是优秀的,只是性子有些冲动,还需磨练。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曾想过要撮合他和香柳,而且还有一个谷蓝单着呢!寒苏,你知道吗,我原是想着先磨练磨练他的性子再给他挑人,我主要是怕他的冲动会害了他。” “你也知道,我们面对的人,是多么的难搞,是万不可有一丁点的冲动的,天成感念我对他当年的恩惠。当年他不信我,可我和诺风几个还是回去救了他,所以他对我的感恩比其他人更加…该怎么说呢,他更加执著于对我报恩,哪怕我说过不需要,因为是他们先救的我。” * 最近我的这后台出了问题,也许也可能是网络出了问题,之前一直上不来,我打算明天给联通打电话问问,先确定一下网路是不是有问题了再说。好不容才上来赶紧发了。抱歉抱歉!!(未 完待续 ~^~) 355 资格(第一更) 萧寒苏点头,他很赞同苏清的话,天成的性子确实有那么一点冲动,不过有着诺风的稳重,天啸的冷冽,水风的嘻嘻哈哈,反倒是把他冲动的性子中和了不少。 虽然刚认识的时候他对苏清身边那几个属下的记忆很淡,只记得水风一个,水风嘻嘻哈哈的,第一印象倒是跟笑天有那么一点像,不过笑天是属于那种嬉皮笑脸,谄媚讨好的类型,而水风嘻笑于面,实则却是个胆大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 那个时候他对天成几乎没什么印象,可后来几番接触下来之后,他也知道了苏清这几个属下的性格。真真是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好,他还佩服过苏清竟然能收服这样的人呢! “落落,难得这么多年,他们对你一直忠心如初,你也该珍惜他们的这份忠诚,天成是冲动了些,可他们四个人中,也就天成这个性子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不满。可是他不是对你不满。” 苏清眯了眯眼,“当然了,我一直都知道的,天成…有时候他最是会闹别扭的,但我从来没有真的怪过他,因为我知道他就算闹别扭,或者对我做的什么事表示不满生气,那也是因为他担心我,因为他知道他必须保护我,他想要报恩,不管我跟他说多少次,是他们先救了我,才有我救他们的可能,否则我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他们?” 萧寒苏哈哈的笑了,“当然了,不过以后有我保护你,他们啊…就保护他们自己的人吧!” 苏清哦了一声恍然,“所以你趁着我还没给天成安排人,就先自作主张的撮合他和香柳?” 萧寒苏看着苏清咧嘴一笑。仿若朝阳一般绚丽,苏清不禁心神恍惚,她痴痴的看着他的笑容,不禁道:“寒苏,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妖孽啊,以后不许对别人笑。只准对我笑!” “你好霸道!”萧寒苏单手撑着身子,很怕压着苏清,一只手抚上苏清的面庞,细细的抚摸着她细腻的脸庞,“落落,虽然你很霸道,但怎么办。我很喜欢这份霸道!然而…想要我答应你不对别人笑,那你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苏清轻轻皱眉,很爽利的问:“什么要求,先说来听听!” 萧寒苏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以后我都要回屋里的大床上和你一起睡。还有你要答应我,此生只和我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清哦了一声。然后掰着手指头数道,“要回屋里的大床上和我一起睡。这是第一个要求?还要我答应只和你在一起,还是一生?这算第二个要求?凭什么?我只提一个,你提两个?” “对,我这是礼尚往来。你看别人不都是你送一份礼,别人给你回礼的时候只多不会少吗?” 苏清磨牙,“凭什么!凭什么老子要和你一生?万一老子中途变心了呢?” 萧寒苏毫不在意的说:“没事,我相信,你不会变心的。” 苏清有些心虚,“谁说不会?” 她偷偷的看了看萧寒苏,她好像真的不会变心,寒苏各方面都很好。 “落落,我说你不会你就不会,你要问凭什么,就凭…”萧寒苏无比认真的说:“无论是在这个乱世之中,还是在你们后世那安稳的世界中,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陪在你身边!” 除了我,谁都没资格陪在你身边… 苏清嘴角下意识的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还说她霸道呢,她倒是觉得他才是真的霸道呢!想到这她嘴上便丝毫不肯饶了他了:“你哪来的自信?臭美!” 虽然想着不饶了他,可她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萧寒苏看着苏清的笑容,就放佛看到一座冰山,突然间被融化了,然后生出一朵绚烂无比的鲜花,而这朵鲜花极美,美的能把人的呼吸都夺去,然后你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它抓在手中,永不放开。 “落落,我是说真的,而且我会努力变的更好,变得更加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变得让你越来越满意,然后你的眼中除了我再无其他人。” 苏清的笑容加深,双手搂上萧寒苏的脖颈,“好啊,我等着你做到的那一天。唔,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该变得更好呢?否则我怕我若是一直原地不动,早晚有一天,你会厌了我。” “不会,终我这一辈子,我的心里也只有你,落落,”萧寒苏的脸色微红,心跳加快,他越来越紧张,虽然早就对苏清说过他的心意,可他还是很紧张,“我爱你。” 苏清从来没想过,她竟然能从萧寒苏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萧寒苏可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能说出这么直白的话实在不容易,以前他说我喜欢你,心悦你,苏清觉得这就是他的底线了。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从他的口中听到‘我爱你’这么神圣的三个字。 苏清还处于胡思乱想的状态中,根本没注意到萧寒苏的脸色开始变的不好了! 萧寒苏咬牙看着苏清,死丫头,我好不容易把心里最想说的那三个字说出来了,你竟然给我走神!竟然是在我告白的时候给我走神!你到底在那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告白! 萧寒苏越想越气,然后俯身吻住了苏清的唇。 这一下苏清是不得不回神了,她惊恐的瞪着一双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前放大的俊颜,但很快她眼中的惊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甜蜜,她慢慢的合上双眼,试着给出了回应。 两人吻到动情时,萧寒苏一个没忍住,然后大手开始不规矩了。 他轻轻的一拉,将苏清的腰带解开,灵活的手指再轻轻一挑,外衫被他敞开,他的手就如泥鳅一般钻进苏清的里衣里,摸着她光滑的肌肤,慢慢向上摸去… 至于苏清,早就被萧寒苏吻的七荤八素了,现在的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在魂游太虚…哪顾得上萧寒苏在干什么呀! 当萧寒苏的手摸到苏清的软绵时,他心里的念头越来越重。 他想要她!(未 完待续 ~^~) 356 迁怒(第二更) “啊!少夫人…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少爷?” 冰露后退一步,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一脸的惊吓的模样,殊不知她心中可是高兴得很,就单说眼前两人的姿势,还有刚刚苏清落的话,她就已经找到把柄了… 此时的苏清衣衫不整,这原本也没什么过分的,毕竟两人是夫妻,又是在自己的屋里,虽然这是暖阁,可没有通传也不会有外人进来的。 但问题是萧寒苏的手臂被苏清扭着反钳在身后,此时她正单腿跪在他被钳住的手臂之上! 再加上冰露进来的时候,苏清正好说出口的话,她说,“萧寒苏,哼,你胆子大了,敢轻薄老子,老子没断了你的根算你走运!这还是看在你是我夫君的份上,不然看老子不阉了你!” 苏清说这话的时候,话中透着的狠劲,绝对会让人相信,她真的能阉了萧寒苏! 至于情况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就只能说是萧寒苏自己找死了。 当时他的手刚覆上苏清的波澜时,苏清便浑身一阵颤栗,她的意识也瞬间回归。 眼下才五月末,萧寒苏的毒才清了三个月,还没过六个月,他竟然就****熏心,最要紧的是萧寒苏还不怕死的说了一句:落落,我想要你,要不咱俩现在就圆房吧! 当时萧寒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厚着脸皮才说这话的,没想到却是这一句话让苏清炸毛了。 苏清眼中立刻跃上两簇活跃的小火苗,一闪一闪的,看的萧寒苏一个愣神,苏清趁势脚下一个用力就将萧寒苏从暖炕上踹了下去。 她怒道,“萧寒苏。你丫找死吗?柳叔说过要等六个月的!你…” 她接下来的话还等说出来,萧寒苏却先截了话道,“落落,我身体都好了,真的都好了,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他不说这话。或许苏清只是踹他那么一脚,可说了这话,苏清干脆又是一脚,来了个补刀。 萧寒苏多聪明啊,他想,他不舍得打苏清但可以躲啊! 于是他翻身避过,苏清起身脚下一绊。萧寒苏没想到她来这招就被绊倒在地,她揪住他的胳膊,力道均匀的向后一拧,将他压在地上。 随后照着萧寒苏的后脑勺狠狠的一个暴栗,然后就说了刚刚冰露听到的那句话。 冰露想的是。你还知道少爷是你的夫君啊?那少爷对你做什么那不是正常的吗?虽然现在是大白天,本不该白日宣yin,但碍于两人是少年的新婚夫妻,甜蜜一些也是可以原谅的。 可是刚刚苏清却说萧寒苏那是轻薄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以后少爷都不能碰她了?碰她就是轻薄她?那还有什么子嗣可谈?没子嗣。那就正好应了萧家的祖训,少爷可以纳妾了! 冰露现在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想着李妈妈给她出的主意都用不上了,反正香柳那也不好下手,正好就碰到这个事,她可以顺水推舟。 苏清看到冰露的时候脸上顿时浮起一片寒冰。“我不是说过,没有我和寒苏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到暖阁这边来吗?有事在外面报告一声,我和寒苏能听见!” 一边说着她悠然的起身,还将手递给萧寒苏。 萧寒苏微微一笑,就着她的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脏污,丝毫不觉得他被苏清压在地上是件多丢人的事,因为他知道苏清刚刚那么生气,完全是为了他好! 冰露看向萧寒苏,发现萧寒苏并没有责怪苏清的意思! 果然,少爷果然完全被苏清落给迷惑住了,都被她这样按在地上了,还不许他碰她他都能忍得了?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告诉李妈妈… 可是眼下怎么办?苏清落万一给她胡乱安个罪名说要打死她,少爷肯定也会帮助她的! “奴婢…奴婢…奴婢刚刚是听到少爷和夫人的声音,担心少爷和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闯进来的,奴婢不是有心的…” 苏清闲闲的坐回暖炕之上,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衫,竟是丝毫不好意思都没有,“不是有心的?如果我不小心拿刀砍了你,还不小心砍死了,然后我对着你的尸体说我不是有心的,行吗?” 冰露浑身一抖,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清落她,她想干什么?真的想弄死我吗? “少爷,姑娘…” 夜蓝匆匆入内,行礼后却没有说话,苏清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肯定是有大事,于是对着冰露说,“你先下去自己找杨妈妈领十板子,以后若没有我的允许,你再乱闯,可就不是十板子了!” “是,奴婢省得了。”冰露退了出去。 夜蓝这才说:“天啸回来了,说是有好消息了,姑娘猜这个消息是从哪传回来的?” 苏清看着夜蓝神神秘秘的,又一脸骄傲的神情,疑惑的问:“难道是浚哥那?” 能让夜蓝这么神秘,还觉得骄傲的人也就浚哥了吧?毕竟浚哥才六岁! “正是呢!” “浚哥真帅!这才几天他就查出了眉目,不愧是父亲的儿子!” 萧寒苏双眸也亮了一下,那小子挺有手段的,这事交给他果然是对的!他才六岁就这么出色,论起狠来,他心思果决,论起手段,他也不差,以后他绝对比苏清更厉害! 但这话萧寒苏却很识相的不会说出来,苏清怎么说都是后世的人,这话说了无疑在伤苏清的小心灵,到时侯她万一翻脸怎么办?遭罪的绝对不是苏浚,而是他萧寒苏! “快,叫天啸进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听了萧寒苏的话,苏清才想到自己高兴过头了,只顾着为苏浚喝彩了,竟然忘了正事,她暗恼,最近是怎么了?难道真如别人说的那般,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零吗?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萧寒苏,果然是萧寒苏不好! 萧寒苏莫名其妙的被迁怒了,他正纳闷呢,他不过就说一句让天啸进来说明情况,怎么落落就生气了?肯定还是因为冰露刚刚闯进来的事! 他得赶紧想个办法,让冰露和李妈妈,月牙快些露出马脚,然后把她们一起清除出去,否则他总得要被落落迁怒,这可不是好事,他还等着抱美人归呢!(未 完待续 ~^~) 357 下落(第一更求订阅) 天啸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平素总是一身玄色紧身衣的他,今天也换了一身水蓝色袖口绣着竹叶花的长衫,腰间简单的系着一根白色腰带,隐隐的还能看得出来在腰带内侧藏着的软鞭。 苏清好奇的咦了一声,然后仔细的思索一番,“我记得天啸你早晨离开的时候好像穿的是…” 天啸尴尬的咳了咳:“这个是依玉给我做的…哦,依玉还给水风,诺风,天成一人做了一套!” 萧寒苏低低的笑了,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嘛… 果然,苏清摆手道:“没事,没事,天啸,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依玉只是顺手帮他们也做了一套,但是…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秀的呀,天啸,你是在炫耀你有恩爱可秀我没有吗?” 说着苏清往萧寒苏的身边坐了坐,然后双臂跨上萧寒苏的手臂,“哝,我也有恩爱可秀!” 萧寒苏则宠溺的捋了捋苏清的碎发,他看着她的目光柔柔的,明明他也是一个冷冽的人,怎么面对苏清的时候就变了一个人呢?最开始是妖冶邪魅,后来更是柔的能掐出水来! 而天啸想的是,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现在就喷出一口老血,然后把眼前这两人活活淹死! “咳咳,姑娘,少爷,这样秀恩爱真的不好,那个,你们不想听正事了?那我走了?” 天啸作势要离开,苏清怒瞪了他一眼,萧寒苏则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可偏偏就是两人这一怒一笑的眼神,让天啸浑身不舒服,他有一种现在要不老实交待的话。绝对没好下场的感觉! “世子已经查到,柳先生现在就被关在驸马府上,而且是关在梅林的小竹屋里。” 苏清惊愕的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周驸马当真那么大胆?” 天啸认真的点头,“不止这样,他还很高调的说柳先生是他请过去做客的客人。公主还让人好生招待呢!驸马府知道这件事的人,倒都是嘴严的,可是世子还是让人打探出来了,柳先生呆的真的很开心!看起来并没有受约束,但他不知道为何,却从不走出竹屋。” “然后属下趁着早晨的时候去看了一眼,才知并不是柳先生不肯走出竹屋。而是他走不出!” 不肯走出和走不出是两个意思。 苏清也整了整神色,让天啸自己搬个绣凳坐下说,苏清没有亲眼看到,但她也能猜得到,柳叔医术卓绝。肯定不是给他下毒困住他,那么只有阵法了,柳叔是不懂这些的。 “天啸,那驸马府的人是怎么出入的?” 天啸哼了哼。“是一个老人领着的,他自称是驸马让他近身伺候柳先生。来回送吃食的人都是他负责引领,属下猜,他可能是柳叔曾经说过的人,就是那个军师。” 苏清垂眸思索半天。“天啸,有办法救出柳叔吗?” 天啸摇头,“不可能,姑娘,别忘了,纯鸯郡主和穆公子的婚期将近,驸马府最近可是热闹的很,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人当成是破坏分子,若再确认了我是姑娘的人,那么姑娘,你和郡主的情份…恐怕真的要变坏了。” 苏清叹气,是啊,谁让穆雨辰好好的有纯鸯不喜欢,偏偏要喜欢她呢?喜欢你就喜欢了,还要让纯鸯看出来了,弄的纯鸯心里不舒服,虽然现在她没有说什么,可若她认为她派人去了驸马府,不管是做什么,她们二人之间都会产生嫌隙的。 “天啸,那你能混进去见一见柳叔吗?”萧寒苏问道:“岳母和婉落体内的毒性大概是拖不了了,而且我听柳叔说过,毒素留在体内时间越长,越难清除,而且会对身体造成危害。” 天啸神色一凛,“这个属下听依玉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夫人和二姑娘最多能撑到明天。然而想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潜进去,并且还能跟柳先生要到解毒的方子恐怕有些难,依玉还说,就算柳先生医术卓绝,可不看到病人,尤其是中毒,根本做不到掌握好解毒的分量的。” 苏清神色暗淡,这话是真的,她虽然不懂医术,毒理,可也知道毒药什么的在身体里留的时间久了,肯定会伤害人的健康的。 这是常识! 萧寒苏心疼的看着苏清,“落落,放心吧!天啸,你让依玉将岳母和婉落的情况仔细写下来,你晚上找个机会把依玉的方子和诊断带过去给柳叔看看,虽然掌握不了绝对的分量,可柳叔应该能给依玉一些建议的,到时候再让依玉酌情解毒,把握该是足够有的。” 他不敢把话说死了,否则到时候他没有办法跟苏清圆话,只能尽量的安慰苏清。 苏清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为什么柳叔不会阵法呢,要不就能跟着你一起出来了。” 如果柳雲天也会阵法,那么他们两人想要偷跑出来就没问题了,可柳叔不会!正因为不会,所以天啸若去救他,很容易就会打草惊蛇,最后柳叔还是跑不出来! “鲁国公打的好算盘,知道我和纯鸯之间有了嫌隙,这个时候以我的性子定然不敢贸然行动,否则不但是毁了我和纯鸯之间的友情,而且还没用,救不出柳叔!” 是的,这种做法怎么算都是费力不讨好,不是她不在乎母亲和婉落,正是因为在乎,所以她更不敢妄动。 此时的苏清是气愤的,“鲁国公,你给老子等着,别让老子过了这一关,否则…哼哼。” 苏清阴阴的哼了两声,以萧寒苏的了解,她的心里肯定已经盘算好了怎么让鲁国公吃亏了,虽然她设计的吃亏可能撼动不了鲁国公,却能让鲁国公气的跳脚,这倒也不错。 “落落,我觉得,可能是咱们成亲后对鲁国公太仁慈了,所以他都忘了当初咱们是如何玩的鲁国公府鸡飞狗跳了…” 苏清听萧寒苏说了这话立刻来了兴致,“是啊,是啊,所以我还想呢,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就去他们家玩一玩…可惜了,那个何铭太小,不然让他学学鲁国公的庶子,也到天香楼转一圈,说不定他就变成一个娘娘腔呢!” 提到鲁国公的庶子,萧寒苏的双眸沉了沉,随后脸上浮现一抹算计的笑容,“落落,先不说这个了,呆会用了午膳,我出门一趟,给你准备一个大戏,保证让你开心的几天都合不拢嘴!”(未 完待续 ~^~) 358 找死 苏清刚想问是什么的时候,夜蓝匆匆走了进来,“姑娘,少爷,老夫人派了人来…” 两人一听同时一翻白眼,不肖说,肯定是冰露跑去打小报告了,她还真是…一刻钟都等不及的找死呢! 原本两人以为李妈妈给她出了主意,她起码会等着一起翻出来,胜算大,没想到她竟不等! “寒苏,怎么办,她现在就跑去告状了,你说该拿她如何?” 萧寒苏沉默,想了想老夫人的心思,冷哼一声,“想把李妈妈和那个月牙牵连进来的事,恐怕要坏在她手上了。要是老夫人敢拿这个当借口逼着我纳妾,我就直接发卖了她,至于李妈妈和月牙,就只能另想办法了,咱们的院子不可能随意的让人进来,否则她们俩也会起疑心的。” 苏清点头,她忽的笑了:“寒苏,不如你纳了她做妾?我看你也不吃亏呀,再说你这色胚…” 萧寒苏冷眸瞪向苏清,苏清却一点不怕,同样回了他一个冷眼,萧寒苏无奈,“落落!” 苏清起身,撇了撇嘴,“我知道了,我信你。可我不是觉得暂时留着她有好处吗!” 萧寒苏挥手让夜蓝和天啸出去等着了,“落落,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趁了老夫人的意,等日后除了这个冰露她还会再弄人来,同样是这个借口,到时候要怎么拒绝?你总不想跟别人分享夫君吧?就算你想,我还不想要除了你之外的人呢!” “至于冰露…她真是自作聪明,虽然不知道李妈妈给她出的什么主意,可李妈妈的主意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实施的,我们可以慢慢洞悉,最重要的是能牵扯上李妈妈和月牙。但现在被冰露这么一胡搅。李妈妈和月牙接下来会怎么做就不知道了,这确实增加了难度。” 除了冰露之后,偃雲轩就会少人,加上依玉已经不在偃雲轩了,老夫人也会趁着这个档口往偃雲轩塞人,可依着李妈妈的性子来说。她不会把她的盟友暴露出来,多半还是收买小丫头,或者引着老夫人往她们设好的路线上走。 不得不说,李妈妈可是用的一手很好的借刀杀人的计谋呢! “对了,寒苏,关于李妈妈的事,你到底查没查过?” 萧寒苏无奈。因为根本就查不到。 莫说李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就说当年一起过来的人,死的死,打发的打发了,还有一些犯了错被发卖了。真正的跟着老夫人一路走过来的就一个李妈妈,实在是查无可查。 苏清也觉得这事很奇怪,李妈妈没成亲,自然也不会有子女。她肯定不是为子女谋划,难道是为银子?可她孤家寡人一个。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再说老夫人还亏了她不成? 难道是很单纯的因为老夫人看萧寒苏不顺眼,看她不顺眼,李妈妈是个忠心的,所以也看着萧寒苏和她不顺眼了?有成语说爱屋及乌。她这是恨其所恨了? 若她所想是真的,那她会觉得很搞笑的,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有这么扭曲的忠心。 至于她可能是鲁国公的人这一点早就被排除了,除非是后来收买的。可到底是什么条件能让李妈妈这么大岁数还要折腾?足可见,这条件一定是非常吸引人的。 …… 苏清和萧寒苏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两人带着夜蓝和香柳很快就到了鹤松苑。 老夫人坐在首位下首位置,两侧是寒苏的母亲萧大夫人,二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 老夫人见两人两到了,于是指了指两边的椅子,让苏清和萧寒苏坐下。 两人从善如流的坐下了。 老夫人就说,“今天把人都叫来,是要说一些非常重要的事。先从大房说起,大房呢,就一个嫡子,还有个小三。我想,小五比他三哥还小两岁,可小五都成亲了,没有理由小三的婚事还不提上来说,老大媳妇,这事你是不是有些偏颇了?庶子怎么了?那也是萧家的儿郎!”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可苏清和萧寒苏的婚事是遗诏赐婚,哪是大夫人偏颇?她这么说只是为了一会她真正要说的事打铺垫,再说可以顺便为难一下大夫人,老夫人是十万个乐意的。 萧大夫人笑着起身,行了一礼:“是,儿媳也这么想着,这不,最近正和老爷商量,给寒雷相看呢,寒雷的性子沉稳,是个可托付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家都愿意结亲的,母亲放心便是,儿媳不会委屈了寒雷的。” “哼,不会委屈?谁知道你会不会随便找个小官小吏家的庶女说给了寒雷?我可告诉你,到时候你若不给寒雷好好挑,你这掌家权就交出来吧,连嫡母这位置也该是坐到头了!” 萧寒苏猛地抬头,眼神冰冷的扫过老夫人,随即垂头,对于掌家权,他母亲肯定是不在乎的,但是她说嫡母这位置…何尝不是在说正妻的位置? 可父亲在这点上是不会听她的,只是母亲肯定又要自责她让父亲为难了! 老夫人继续说到:“然后是小五的事…小五和小五媳妇,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要是实在合不来,小五你就纳房妾,也省了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闹的家宅不宁,到时候传出去也不好听!” 苏清看了看萧寒苏,有些话他不好说,老夫人就是抓住了他不好回嘴这一点一直欺负萧寒苏,只是那是以前,现在嘛… 老夫人想要欺负萧寒苏?还得先问问她苏清同不同意! “哟,老夫人这话怎么说的?孙媳实在没明白。” 老夫人哼了一声,然后看向李妈妈,李妈妈一挥手就让冰露出来了,冰露一脸泪痕,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把刚刚她听到的事绘声绘色的又描绘了一遍,真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呀! 苏清听的津津有味,听完后才想起这是在说她和萧寒苏的事,于是她秀眉微蹙,“唔,冰露,没想到你这口才倒是很好,你怎么不去当说书先生?”(未 完待续 ~^~) ps:  感谢书友160310123225392赏的月票,感谢江月的赞!!发文费了好大事,我也是醉了。 今天晚了,实在是又抽风了,连用手机上的发,我都没发出来了,我试了好多会,说是提交了,但就是刷不出来章节,显示的是提交了,可好像没发出去,这终于进来了,我心情顿时鸡冻了。 359 胡搅(第一更) 冰露在心里鄙视苏清,又想着今天肯定能达成她的目的,于是她目露娇羞的看了萧寒苏一眼,然后低垂着头,声音故意放的轻柔缓慢,“五少夫人,奴婢是女子,不是男子。” 这话怎么听都是冰露在暗讽苏清,首先景朝没有女先生,先生只能用来形容男子。 外界都传苏清不懂礼,粗鄙无知。 冰露这话就像在说苏清连这都不知道似的,也正好应了外界的传言,所以她是暗讽苏清。 苏清却放佛没听出来一般,露出一个‘哦,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冰露一眼,“看来是我抬举你了。” “你,一个奴婢而已,奴身,就算你生为男子,也当不得一声先生吧?人家说书先生起码是自由身,况且高了你不止一等呢!拿你来比做说书先生,真是对说书先生的侮辱。” 萧寒苏在心里暗暗的笑,别看苏清惜字如金,可当初跟他没少斗嘴,虽然算不上是牙尖嘴利,却也绝对不是那种被人骂了还不骂回去的主。 若让苏清说的话,她会拍着胸脯说,老子不是软柿子! 冰露也是能忍,可此时她低着头,眼中溢满了泪水,让人看了心生怜惜,老夫人看了也生气,可她不是真心怜惜冰露,而是气苏清竟然敢在她面前这么说她的人,这分明就是瞧不起她! 啪的一声,她用力的拍在身旁桌几上,“放肆,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无视我了?” 苏清转头,一脸茫然。“老夫人,孙媳哪有无视您?” 老夫人指着冰露道:“我就问你,她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可有做过这些事,说过这些话?” 苏清撇了撇嘴:“是事实,可是老夫人,这怎么能扯到无视您上面去?我与夫君如何。那也是我与夫君的事,老夫人,您管的未免太宽了吧?” 对于老夫人苏清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更没有想法要跟她虚与委蛇,能直来直去最好。 李妈妈看老夫人的脸色黑的跟锅底灰似的,上前道,“五少夫人。你这话说的太过了,老夫人是你与五少爷的祖母,她怎么能不管你们?平时你与五少爷之间的事老夫人也没管过,可这事关子嗣后代,老夫人能不管吗?” 老夫人斜眼瞪了一眼李妈妈。“你说这些她能听懂吗?她也就是看王爷现在还昏迷着。就欺负我老人家…真是不知道靖安侯夫人是怎么教育儿女的,还有你,”她指着大夫人说:“她现在是你的儿媳,你怎么也不知道教导教导?还需要我老婆子操劳。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大夫人拍了拍苏清,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端的是你爱说什么随便说,反正我们不搭理你! 萧寒苏在一旁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立刻收敛笑容。坐姿挺拔。 可二夫人还是看到了,她端起茶杯拨了拨,小啜了一口,幽幽的开口道,“母亲,这事还真怪不得大嫂,这不是有话说三岁看到老吗?那个时候大嫂哪里知道这后来会发生什么呢?” 三岁看到老,二夫人现在说这话,那就是赤果果的挖苦,连带着把赵茹也骂进来了。 赵茹连续两胎都是龙凤双胞胎,在京城中谁不羡慕?哪怕此时她们是坐在自己家里说话,她们也不会忘记挖苦一下听不到的赵茹,尤其现在她们的面前还有一个是赵茹的女儿呢! 老夫人听了这话,虽然有为大夫人开脱的意思,可她还是高兴的很,因为现阶段来说,她最讨厌的人是苏清落,这话是连苏家的人一起骂了,她能不高兴吗? 这是二夫人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变现出对苏清的不喜,甚至是厌恶的。 以前的时候苏清虽然看得出来,可每次见了面也总是要做些面子的,今天却是彻底撕破了。 苏清和萧寒苏对视一眼,萧寒苏的眼神带着一丝揶揄,落落,你真是遭人恨的体质啊! 苏清则是怒瞪萧寒苏,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你,老子用的着被人这么恨着,这么明里暗里的讽刺? 萧寒苏却觉得很委屈,不是我的错啊,她们自己没事找事要恨你,我也管不了呀! 苏清:她们最好识相点,否则老子可不敢保证一会不发飚,正好老子现在心情极度不爽! 萧寒苏耸肩,他知道苏清此时心情不爽是因为赵茹和苏婉落的事,当然也包括苏蕙落。 他想,不能再耗下去,要不然一会落落真的会发飙了。 他刚想说话,就听苏清道:“二婶,您说三岁看到老?那您肯定知道您老的时候什么样吧?可不要成了一个事事都喜欢瞎操心的老太婆,老人嘛,本就该什么都不管,只管享福就好。这样的老人才让觉得省心,越是省心的老人,下面的人才会真心的孝顺。二婶觉得呢?” 放屁,你见过哪个老人不操心儿女、孙子们的事? 萧寒苏却知道,苏清这话看似在说二夫人,实则是在说老夫人,她管的太多了! 老夫人也听出来了,气得再次狠狠的一拍桌子,“放肆!你你你…不但不懂得服侍自己的夫君还…” “服侍?”苏清截断老夫人的话说:“原来老夫人是觉得我没有服侍我相公吗?王府这么大,丫鬟小厮这么多,用的到我亲手服侍?要是老夫人觉得我的那几个丫鬟服侍的不好,那让随着我一起嫁进来的那四个侍卫服侍如何?当初我哥哥在的时候,他们可是我哥哥的人呢!” 老夫人气的胸腔起伏,喘着怒气道,“你…你…到底懂不懂我说的服侍是什么?你出嫁前没人教你吗?你们侯府就是这么…” “老夫人!”苏清再一次打断道:“我在侯府的时候,是主子,都是别人伺候我,怎么嫁到了王府我就变成了丫鬟了?要我伺候别人?哼哼,老夫人,您觉得这妥当吗?” 谁说你变成丫鬟了?我说的这个问题吗?老夫人扶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寒苏在一边憋着笑,苏清这是不耐烦了,老夫人想说一句完整话她都不让了。(未 完待续 ~^~) 360 蛮缠(第二更) 老夫人大口大口的喘气,放在心口处的手在颤抖,李妈妈一看,赶紧叫来一个丫鬟说:“老夫人身体不舒服,快去找大夫来。五少夫人,您怎么能这样跟老夫人说话?她可是您祖母!” 苏清低声笑了笑,拦下准备去叫大夫的丫鬟,轻蔑的瞥了一眼老夫人,“祖母吗?” 她站起身,轻移莲步到冰露的跟前,歪头看了看冰露,冰露被她看得浑身一抖,莫名的害怕了起来了。 “曾经我就说过。老夫人可有当我是她的孙媳?若当了,又岂会允许你一个老刁奴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还有二婶刚刚说三岁看到老,我生下来就因身体不好而养在庄子上,大概京城之中没有人不知道了吧?三岁时我还在庄子上呢,二婶却说这话…唉,我身体不好,怪我咯?” 屋里人俱是一震,对啊,苏清落三岁的时候并不是养在她母亲身边,而是一群丫鬟婆子在庄子上照顾长大的,刚刚李妈妈‘教育’苏清要尊老,老夫人说她不懂,这才引出三岁看到老。 且不说苏清是不是真的不尊老,就算是,可她身体不好养在庄子上,所以不懂得尊老,那也不是她的错呀!更不是她母亲的错!更何况屋内的人都知道,苏清并没有不尊老。 苏清转身面对着老夫人,轻勾唇角,“老夫人,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话说完了我就走,您也就不用看着我了,也省的惹您心烦,惹您生气了,这利人利己的事,您觉得划不划算?” 老夫人瞪着苏清。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她找她过来,本来是想要训她,给她添堵的,怎么现在全变了?到底为什么? 想了半天老夫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占了下风,或者说她到底为什么被苏清给气着了。 回顾苏清的话。除了对着老二媳妇说的那番关于三岁看到老的言论,似乎她真的没说什么,可为什么自个儿就被气着了?难道就因为那一句话吗? 老夫人闭了闭眼,到底没想明白。于是她愤怒的丢出一个字:说。 苏清眨了眨眼,双手背在身后,“老夫人,孙媳觉得。不是孙媳说,而是老夫人说,今天不是您叫我们来说话的吗?” 老夫人顿时觉得一口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她决定快刀斩乱麻。管她什么体面不体面呢,苏清落都把她逼到这份上了,她还说那么多干啥? “好,好。我也不管你到底懂不懂,老婆子我也不要这张老脸了。今天我必须得说!” “老大是王爷的嫡长子,日后是要继承王府的爵位的,小五又是嫡子嫡孙,早晚这王爷的头衔也要落到他的头上。所以小五必须要有个后。” “而你…早前大夫就说过,你体内有寒气,不易有孕,今天冰露又听到你说这话,虽然这是大白天的,可你们新婚夫妻谁也不能说什么,但你竟然张口说他对你…是非礼!如果…” “呵呵,” 苏清突然笑出了声,然后她一脸歉意的说:“抱歉,老夫人我不是故意打扰您说话的,只是我有个事不明白,我记得夫君说过,萧家有祖训,说嫡妻非无子不得纳妾,是吧?我和夫君都才十四,您怎么知道我们一定没有子嗣呢?不易不是不能,夫君,你说呢?” 萧寒苏点头,“祖母,是这个理。我们都还小呢!” 这个时候萧寒苏记得他才十四,还小了! 苏清看着他真想上前挠他,他欺负她,说想要她的怎么不想想他们两个才十四? 老夫人看着这两人,突然想起李妈妈说过的话。 李妈妈说:“最近瞧着五少爷和五少夫人关系越来越好了,老奴觉得他们俩说不定真对上眼了…老夫人,这事…您看是不是好事啊?再说五少爷的身世…” 虽然接下来的话李妈妈没说,可老夫人哪里不知道?小五到底是不是老大的儿子她还不知道呢!万一不是,他们俩这不是****吗?再退一步讲,就算小五是她的亲孙子,可她讨厌苏家的人,她的孙子怎么能跟苏家的女子看对眼了呢? 遗诏赐婚她阻止不了,可是阻止这两人的感情发展她还是得试一试的! 想到这些,老夫人脖子一哽,“我管你们是不是还小?总之苏清落进门这么久了这肚子都没动静,加上又有大夫的诊断在前,我就可以做主给寒苏纳妾!冰露,我今天就把你给了小五。你当谨记你的本分,多为小五开枝散叶。” 冰露激动的叩头,“多谢老夫人,奴婢省得。” 说完她娇娇媚媚的看了一眼萧寒苏,萧寒苏浑身一抖,他站起身道:“祖母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们现在回去吧,别在我眼前碍眼,老大媳妇留下,我还有点别的事跟你说。” 老夫人说话时是看着萧寒苏的,萧寒苏紧抿双唇,他知道老夫人是在威胁他,要他必须收下冰露,他看着冰露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苏清转身就走了,刚走两步回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冰露,“你不舍得走?那你就在这跪一辈子吧,正好替我和夫君,好好‘孝顺孝顺’老夫人。” 冰露立刻爬了起来,站到萧寒苏的身侧,萧寒苏嫌恶的快走了两步,也顾不得屋内还有其他人牵起苏清的手,刚准备离开,苏清突然站住,“夫君,你不说琛亲王府得了信要跟母亲说吗?” 萧寒苏会意,转身对大夫人说:“母亲,有一件事孩儿本想等明日去母亲那请安时跟母亲说呢,正好今儿在这看到了,就说了吧。今儿散朝后,皇上跟孩儿还说,这大赦天下那些有罪的都赦免了,可偏偏外祖父还是苦寒之地忙碌,虽然他为皇亲国戚是该多操劳些,可年岁毕竟大了,皇上打算不日让外祖父回来,也该是他享福的时候了。” 大夫人一听这话激动的站起身来,双眼溢满泪水,很快她有些不确定起来,是真的吗?这事是真的吗?父王真的可以回来了吗?不用一年才可以回京一趟了… 而老夫人却听的直咬牙,以前她敢那么欺负大夫人,一来是因为她是她的儿媳妇,二来是因为琛亲王爷被先帝扔到苦寒之地去了,说是去那办公,可谁不知道是先帝要他去那受罪去了? 琛亲王爷走后,大夫人就没有人撑腰了,空有个封号有什么用? 倒是有苏毅护着,可苏毅再护着她,也只是毁她的名声而已,所以琛亲王爷刚走的前两年苏毅护得紧,也是为了把外面传的萧、苏两家因为大夫人而不合,甚至是针锋相对的传言坐实。 可如今琛亲王爷现在要回来了,再不济他也是亲王,还是大夫人的亲爹,老夫人能不忌惮吗? 萧寒苏看到老夫人瞬间变了脸色,笑了笑,“母亲,这事皇上还只是有个想法,就跟儿子先说了,大概明日能提出来,所以儿子本想明日再告诉母亲最终的结果,只是今天既然看到了母亲就说了,母亲放心,儿子一定是举双手赞成外祖父回来的,相信父亲也会赞成的。” 苏清看着老夫人的脸色,忍不住补了一刀:“带回儿媳会让人回府中去告诉父亲,让父亲明日上朝去,也赞成这事,儿媳想,墨家和穆家也一定是赞成的,这事多半是能成的。” 大夫人听到这已经是泣不成声,以她对寒苏和落落的了解,这事八成就是寒苏和落落临时起意,他们是怕老夫人为难她吧… 有这样的儿子和儿媳,就算父王不能回来,她也是高兴的。(未 完待续 ~^~) 361 女子样(第一更) 回到偃雲轩,苏清和萧寒苏并排坐在厅上的主位上,苏清冷睛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冰露。 冰露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原本可以昂头挺胸的压苏清落一头的,可是为毛偏偏这个时候皇上心血来潮,打算把琛亲王爷调回来?如果琛亲王爷回来,这形势就不一样了。 老夫人拿捏大夫人的时候,就得想想,而且她必须得拿到证据才能对大夫人处罚,不能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罚她抄佛经,跪佛堂了。 这也相当于让少爷忌惮的事被消除了,这下少爷要弄死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今天她或许还没事,可明天要是确定王爷会回来,五少夫人还不让人打杀了她? 冰露想的好,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苏清并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喜欢打杀别人的人,苏清更喜欢玩游戏,然后折磨的人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苏清看着看着突然就起身,冰露吓得立刻叩头,“少夫人饶命啊,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我还没说话呢!冰露,你怕什么?做什么一开始就把这事推的一干二净了?哦,对了,早上天成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和李妈妈在说话,李妈妈还给你出了点了招,是不是?” 冰露猛地抬头望着苏清,只见苏清一如往常那般,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却让人莫名的害怕,放佛她就是一个英勇的将军,可以号令三军一般。 她吞了口口水,又将目光移到萧寒苏的身上,只希望少爷可以念在老夫人已经把她给了他的份上,可以开口为她说说话。 苏清见她望向萧寒苏。嗤笑一声,“寒苏,这人到底是你的人,不是我的,我的话屁用没有!” 说完她起身准备去后堂暖阁里呆着,萧寒苏拉住她。“落落,你打算如何?该不会…” “如何?且等明日的结果吧,要是王爷可以回来,那…她就留给我处理,要是王爷不可以回来,那就留给你…给你暖床吧!老夫人说我绝对不是暖床的料,她肯定行。也会很乐意的。” 萧寒苏下意识的攥紧了苏清的手,双眼死死的盯着她,落落,王爷的事只是随口说说的! 刚刚在老夫人那,她拿母亲威胁寒苏。苏清脑子转的快,她立刻想到这个问题,然后简单的一提说寒苏要跟母亲说话,他就想到了母亲的身份。母亲是没人撑腰才会落到这种地步的。 如果外祖父可以回来,他肯定会护着母亲。到时候谁敢欺负母亲? 所以这才有了之后他编出来的那话。 苏清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她耸了耸肩,意思很明显。你自己想办法吧,那是你外祖父,你当真希望他一直在苦寒之地受罪吗? 萧寒苏犯难了,景子恒虽然跟先帝不同,可景朝除了景子恒就只有一个尚未成年的十皇子和琛亲王爷才有资格继承皇位,景子恒会不忌惮琛亲王爷吗? 他不敢说。 所以琛亲王爷的事或许很难办。 冰露也知道自己的生死在于明天商议琛亲王爷能不能回来的结果上,他若回不来,大夫人没有依靠,老夫人还可以随意的拿捏大夫人,那么苏清落就拿她没办法,因为她是老夫人给的人,而五少爷为了大夫人也只能选择把她收房。 她还在胡死乱想的时候,门房来人说靖安侯世子来看五少夫人。 萧寒苏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靖安侯世子…? 那不就是苏清吗?他看了看苏清,很快反应过来是苏浚!想到苏浚萧寒苏的脸上露出一抹奸笑,他赶紧让人把人请了进来,然后打发谷蓝将冰露看管起来。 苏浚才六岁,因此不设男女大防,苏清干脆就选择了在暖阁见他,萧寒苏笑着打趣苏清,说苏清很喜欢暖阁呀,苏清却不在乎,她说暖阁里有暖炕! 眼下是署月,已经入夏了,当然不会烧地龙,可苏清之所以喜欢暖炕的原因是她前世没见过炕,对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北的大炕她还是很向往的,只是前世她没有机会亲眼去看一看。 脱了鞋子窝在炕桌的里侧等着苏浚,萧寒苏则坐在了炕桌的右侧。 苏浚来到后看到苏清竟然是暖阁见他,他有些不悦道:“大姐姐,男女有别,弟弟虽然是亲弟弟,可姐姐也是要顾忌的,该在厅上见弟弟才对。” 苏清吐了吐舌头,不满道:“你哪来那么多借口?你见过谁家姐弟每次见面都要在厅上见的?再说你才六岁,在暖阁里见也没有什么,好歹这是暖阁,我还没在卧室的外间见你呢!” 苏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姐姐,现在是平常日子,又不是逢年过节,就该在厅上见的,逢…” “停,打住!浚哥,你来到底是什么事?该不会就是来看看我会在哪见你,然后给我普及一下礼教规矩,再炫耀炫耀你多么守礼吧?” 苏浚无奈的摇头,真是奇怪,大姐姐就算是被当成男孩子养大,怎么跟他还是不同呢?他是真的男孩子,都知道礼仪,可大姐姐是女子,父亲母亲不可能一点礼仪都不教吧?而且大姐姐应该懂的呀! 苏浚当然不知道,苏清并不是不懂,只是她习惯了这样的自由随意,加上苏毅对她的纵容,赵茹对她的溺爱,才一点都没折损她前世的性子。 萧寒苏敲了敲炕桌,“你还不了解你姐姐?浚哥,你坐下说吧,你来到底是为什么?” 苏浚哦一声,从善如流的在萧寒苏的对面坐下,“姐夫我真的很同情你,你到底是怎么接受我姐姐的?要是我,我肯定把她这些恶习都掰正过来!女子嘛,就该有点女子的样…” 苏清眉头一挑,“女子样?浚哥,你说说,什么是女子样?小屁孩不大,还好意思说女子样!你懂吗?赶紧别废话了,说正事,你来不可能真的是为了教育我的吧?那你现在可以滚了。” 苏浚听了这话差点吐血,他幽怨的瞪了自家姐姐一眼,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寒苏,“姐夫…姐姐欺负我,你帮不帮我?” 苏浚的眼中写满了委屈和可怜,一脸讨好的看着萧寒苏…(未 完待续 ~^~) 362 妻纲(第二更求订阅) 萧寒苏看到苏浚这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后以拳抵唇咳了咳:“浚哥,我打不过你姐姐。” 苏清瞪他,你别睁眼说瞎话好吗?以前你打不过我,可现在不是了! 天啸都说过,萧寒苏你丫比我厉害了!打量我没听到你们俩的对话呢? 那是在皇上大婚前几天,天啸这个奇葩和你在切磋的时候,他还教了你一套功夫,那是老子曾经教他的,他借花献佛的教了你,你也不赖,学的够快,大婚当天你就学的很溜了,然后天啸说你现在比老子厉害! 你当时说什么了?你骄傲的说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夫君岂能比我差了? 你怎么不说老子都多久没活动过了? 可你天天练拳脚,有时候还跟诺风和天啸切磋,他们两人的功夫那可是顶好的,尤其是天啸,他根骨据说那是顶级绝佳根骨,不但武功学的好,阵法也学的好! 有时候想想都头疼,想把天啸摁水里淹死吧,可惜他还会凫水!把他吊死吧,可惜一般人根本抓不住他!想砍死他吧,可惜功夫不如他! 总之一句话,天啸绝对是一个奇葩的完美人,根本没破绽! 被苏清用眼神凌迟了好几遍的萧寒苏,终于忍不住了,指着苏浚道,“落落,你要不要换个人凌迟一下?” 苏浚脸上可怜兮兮的神情瞬间变成了颓败,“姐夫,你夫纲不振…” 苏清猛地一记寒冰眼飞来,苏浚抖了抖,果断背叛:“呵呵,没事。姐姐的妻纲很振就行!” 苏清这才满意,“说吧,你到底为什么来?” 苏浚敛了神色,“我听说姐夫要纳妾了?而且已经把人领回来了?姐姐,我不是怀疑你的妻纲,我只是想来看看姐夫鼻青脸肿的样子…”可是姐夫怎么会完好无损呢?! 苏清和萧寒苏对视一眼。然后疑惑的看着苏浚,小子!你怎么知道的? 苏浚缩了缩脖子,“不是我的错,我是让水风回来通知姐夫,让你空了去找我一下,商量一下如何营救柳叔的事,没想到水风看到姐姐和姐夫去了鹤松苑。然后他就藏到后院檐下了…” “偷听?”苏清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寒苏,“我的人跟你混了几个月,好的没学会,坏的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苏清把水风偷听这事直接扣到了萧寒苏的头上,谁让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偷听苏清说话呢! 萧寒苏却觉得很委屈。虽然苏清嫁到王府之后,那四兄弟也跟着过来了,表面上应该是跟着他的,可实际上呢?这四兄弟总是冷嘲热讽。到现在还管苏清叫姑娘而不是少夫人呢! 所以他们四个的坏,那是骨子里就坏好吗。根本不是他带坏的! 苏浚关心的却不是这个问题,“姐夫,这事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把人给领回来了?” 萧寒苏笑着点头,“你姐姐贤惠。让我把人领回来了,刚押下去看管起来了。” 说领回来了,又说看管起来了,苏浚知道萧寒苏这是告诉他,他根本就没打算要纳妾! 对于萧寒苏的态度,苏浚还是很满意的,虽然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他大姐姐那么优秀的一个人,难道当不起他一辈子守着姐姐一个人吗? 苏浚觉得,在这天下间,没有人能比她的大姐姐更优秀,也没有人有资格跟姐姐分享夫君。 苏清才不管这事,反正萧寒苏要是真敢收了冰露,她就敢先弄死冰露,然后跟萧寒苏和离! “浚哥,有件事我还得跟你说,你呆会回家的时候跟父亲说,让他明天上朝去…不,你让父亲一会进宫一趟,求见皇上,跟皇上辗转提一下还在苦寒之地的琛亲王爷,打探一下皇上什么态度。寒苏,接下来的事可就得看你自己的了,反正那是你的外祖父!” 萧寒苏应了,然后一脸淡然的说:“他也是你的外祖父。” 苏浚眨了眨眼,很懵懂的样子,姐姐姐夫在说什么? 听完两人的对话,都没用两人解释,他就明白了,提到外祖父当然是他姐夫的母亲的父亲,就算苏浚还小,他也知道萧家大夫人是琛亲王爷的女儿娉婷郡主。 “我记下了,那姐姐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吗?” 苏清摇头,然后苏浚就起身准备告辞了,萧寒苏也随着起身,“你不是说要跟我商量如何营救柳叔吗?反正我正好也要去靖安侯府拜访岳父,就去你那再跟岳父一起商量吧!” 苏浚点头,苏清秀眉却皱了起来,“那我呢?你们都打算瞒着我吗?” 萧寒苏宠溺的刮了刮苏清的鼻子,“当然不会瞒着你,只是我们去商量,回来我再告诉你,你现在有空,就多照看一下母亲吧…虽说刚刚在老夫人那用外祖父的事压了她一头,可当时也说了是不确定的事,难保老夫人不存着侥幸,还有冰露的事,你总得想个办法吧?再不济也要把李妈妈交待的事敲出来。” 苏清耸肩,“寒苏,你觉得李妈妈还会执行原来的计划吗?” 当然不会! 可萧寒苏的目的不是去防范李妈妈交待给冰露的计划,而是要知道她会设计什么,再按照她的思路去推演一下,说不定能把她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推演出来。 就算不能也能看看能不能分析出来李妈妈到底为了什么呀。 苏清刚问完看着萧寒苏的表情瞬间就想明白了,于是颔首,起身送了两人离开,就让夜蓝去把人带过来,再让谷蓝去打探大夫人的事。 冰露知道萧寒苏跟着苏浚离开了,再看看坐在首位上的苏清,她一脸的淡然,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手里还端着一个绣蓬,似乎要绣东西的样子,冰露的心里莫名的就害怕了起来。 苏清仔细的打量着夜蓝绣的丝帕,真是好看,为什么她绣的就是四不像呢? “冰露,你也知道夫君已经说了,过了明日再安置你,哪怕你是老夫人给的又如何?夫君若不想要老夫人还能逼着他吗?这万一外祖父当真回来了,你觉得老夫人她能护住你吗?” 苏清没有继续说下去,话说到这里效果是最好的,比完全说白了还要好。(未 完待续 ~^~) 363 生米(第一更) 冰露虽然没有苏清那样的聪慧头脑,那她也知道,就算大夫人同样有心给五少爷纳妾,也绝对不会选择她,谁让她是老夫人给的人呢! 所以在大夫人不同意,少爷不同意,少夫人也不同意的情况下,她不是只有一死吗?况且若是琛亲王爷回来了,到时候大夫人身板就挺直了,老夫人绝对不会为了她跟大夫人翻脸的。 纵然她想爬上萧寒苏的床,可她更惜命! 所以她赶紧请罪,“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少夫人饶命。奴婢真没有选择权啊!” 说的好像她是被逼的一样,苏清鄙视的哼了一下,就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还想要能瞒过了谁去?也幸亏她只是个能忍却没有很深的城府的人,要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说到能忍,又有心计城府的,苏清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鲁国公,要是再有一个他,苏清真想一头撞豆腐死了得了。 想到了鲁国公,苏清的心情不好了,也不想跟冰露废话了,“告诉我,李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冰露此时只求苏清能放过自己,哪管李妈妈的死活?“少夫人,奴婢说了您能饶了奴婢吗?” 苏清听到这话,抬眼看了看冰露,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是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 她放下手中的绣蓬,伸手掩口,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夜蓝,我困了。” 夜蓝立刻上前来,“姑娘,奴婢伺候你休息去。” 冰露虎了一跳,她这是不想听了吗?不行,自己的命可捏在她手中呢! “少夫人!奴婢…奴婢说!” 冰露觉得不说肯定没什么好下场。就冲苏清落如此肆无忌惮就能看出来,哪怕明日琛亲王爷不能回京,她也不会有好日子,况且以五少爷那么聪明的人,又是皇上先有了这个心思,五少爷就一定能把这件事坐实了! 这样不但让皇上高兴了。还能让大夫人有了后台,琛亲王爷毕竟是五少爷的外祖父呀! 此时哪怕苏清没有答应会饶了她,她也只有说实话这一条路可走! “李妈妈说让我给少爷下药…” “偃雲轩的小厨房现在是香柳管着,正是可以趁虚而入的时候,再者若是小厨房那边出的问题便是香柳的责任,而且…李妈妈说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有老夫人做主。少爷就不得不认下,若我是个有褔的,一朝得子,还怕不能把少夫人挤下去吗?” 不用冰露说的多明白,苏清也知道李妈妈打的什么主意了。只要在饮食里下了药,做的好,冰露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完全可以推说是香柳有那样的心思。却被冰露识破了。 事后冰露再委屈的说她只是想把萧寒苏扶回去找苏清,结果却被萧寒苏霸王硬上弓了。萧寒苏是个习武之人,他要是想当霸王冰露就是想逃都不可能! 反正当时的萧寒苏已经中了药了,哪里知道那么多?还不是冰露怎么说怎么是? 到最后结果就是下药的罪名由香柳顶了,而冰露却成为了救主的忠心奴婢。还被主子吃了。 苏清听后忍不住一阵发笑,这些人还真是喜欢带着面具活着,但是如果萧寒苏真的中了药,他会怎么做呢?变身禽兽,是个人就能上? 唔,应该不会吧?他起码也会挑个颜值高的吧… 想到这她不禁抖了抖,不行,不能乱想了,萧寒苏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拿她做试验的! 笑过之后方想起来,冰露这话有太多漏洞了,“冰露,你说我是相信你呢还是不信?平时少爷去衙门的时候,多数时间都不在家中用午膳,这也就罢了,单说他在家中用膳的时候,肯定是和我一起用的,你倒是说说,你该怎么对少爷下药?” 冰露深呼吸一口气,反正那么多都说了,也不差这一点了,“少夫人,不是下在日常的饮食中,而是下在少爷每日服用的汤中。” 苏清脸色瞬间凝固,因为萧寒苏之前中毒的关系,虽然断了药,可是柳叔说萧寒苏的身子因为毒药的侵害必须得补,所以他每天都会喝一碗粉肠芡实杞子汤。 这汤是给萧寒苏补身子的,苏清连碰都不会碰,现在她们竟然把主意打到这汤上去了? “哼哼,我问一句你说一句,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苏清瘾怒。 冰露赶紧叩头求饶,“不是的,不是的少夫人,奴婢以为少夫人是知道的,因为只有这一道汤品是少夫人绝对不会碰的,别的…少夫人虽然也未必全都碰,可谁都拿不准您吃哪道菜呀!” “嗯,还有什么要交待的?”苏清压下心中的烦躁问道。 冰露摇头,“没有了,少夫人这回真的没有了,奴婢虽然是听李妈妈的话,可也只有这一次是她给奴婢出招的,往常奴婢都是为了讨好她,让她在老夫人面前替奴婢美言而送消息给她的。” 苏清抿了抿唇,一双诱人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你都送了什么消息给她?” 语调轻柔的若不细听根本就听不见,只有夜蓝知道,苏清这是隐者怒气呢! 冰露娓娓道来,苏清一边听一边点头,忽的听到冰露说她看到苏清和墨煦说话,而且把这件事也说给李妈妈听了,苏清问:“当时李妈妈什么表情?又说了什么?” 冰露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跟平常一样笑眯眯的,听奴婢说完后,李妈妈点了点头,看奴婢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就让奴婢回来了。” 苏清哦了一声,既然冰露把该说的都说了,于是挥了挥手,让夜蓝把冰露带下去了。 她半靠在暖阁的美人榻上,手里端着一本书,目光发散的望向窗外,看得出来她在走神,根本没有看书。 她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勾勒出李妈妈听冰露说她和墨煦的事时的表情,这个反应不对,李妈妈是一个后宅老奴,怎么可能知道墨煦对她的心思呢? 除非是有人告诉她的! 那么是谁? 这个答案很快的浮现在苏清的脑中,对,只可能是他!(未 完待续 ~^~) 364 熟饭(第二更) 萧寒苏是将近傍晚才回来的,他从苏家出来后跟苏毅一起进了一趟皇宫,探明皇上的态度后萧寒苏又去了一趟衙门,这才下衙回来。 “落落,你在想什么?” 他蹲在苏清的身边,握着苏清的手在把玩。 说来也奇怪,苏清的手并非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柔软,手背看来是青葱十指,然而掌心和指腹却因有薄茧摸起来有些粗糙,可萧寒苏就是喜欢把玩着苏清的手。 “寒苏,李妈妈跟鲁国公一定有关系!”苏清说的很笃定,只是到底有什么关系她却不知。 萧寒苏凤眸转了转,随后一伸手将苏清搂到了怀中转了位置,他靠在美人榻上怀中搂着苏清,“落落,反正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先提防着点她,咱们到底只有几个人,不能把事情都一起做了,总要分开来做的,循序渐进。首先是苏蕙落和冰露的事,我和浚哥说过了,打算在纯鸯婚后让苏蕙落的事完美落幕。冰露嘛…明天就落幕!还有…过几天浚哥可能会请你去看戏。” 苏清感激的看着萧寒苏,随后又疑惑起来:“看戏?看什么戏?” 萧寒苏狡黠的一笑,“你就等着看吧,过两天的戏只是前戏而已,还没到高潮呢!” 苏清咀嚼着萧寒苏的话,前戏,高潮…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不和谐的画面,苏清浑身一抖赶紧把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开,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萧寒苏,暗道她是怎么了? 以前无论萧寒苏说什么她都不会产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今天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刚刚听了冰露的话?她也想生米煮成熟饭? 她看着萧寒苏,不禁忘了掩饰了,由最开始的偷偷观看变成了正大光明的看着他。别说,萧寒苏还真是好看,尤其他那一双狭长的凤眸,放佛有着无限的魔力在吸引着她一般。 苏清不禁吞了口口水,情不自禁的说:“其实…生米煮成熟饭也不错啊!” 萧寒苏一愣,生米煮成熟饭?他疑惑的看着苏清。之前他对她说想要她的时候,她还义正言辞的说不行呢,还拿柳叔的话来堵他的嘴呢,还把他踹到地上,压在身下揍了一个暴栗呢! 想到这他空出一只手钳住苏清的下巴,稍稍低头凑近她水蜜桃般的粉唇,“落落。那就煮吧!” 说完他将苏清压倒在美人榻上,刚要亲上她的樱唇,结果噗通一声,两人从美人榻上掉了下来,萧寒苏还正好压在苏清的身上。虽然掉下来的时候他扶了一下美人榻借了点力,可大部分体重还是砸在了苏清的身上,还是很疼的。 苏清双眸溢满了水汽,她发誓。这要是提前有心理准备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可这是毫无征兆啊!而且萧寒苏那厮也不是瘦的跟瘦猴似的。尤其最近他天天补身,倒是还胖了两斤呢! “萧——寒——苏——!” 苏清怒啊,你说你发个情结果还是我遭罪,这还有没有公理道义了? 萧寒苏快速的爬了起来。然后双臂一捞,就把苏清打横抱在了怀里,“落落,是我的错,咱们回屋里,去床上再说!” 噗! 如果说刚刚苏清想到鲁国公的时候,有种想撞豆腐的想法,那么她现在就有种想变身成妖精,奋力去试一试能不能吃了唐僧的肉!她宁愿被孙猴子一金箍棒砸死也不要窝囊的活着等死! 她挣扎了半天却还是没能脱离了萧寒苏的钳制,她终于认同了天啸的话,现在萧寒苏的功夫比她的好太多了… 这可不行,以后她必须得天天锻炼拳脚了,万一哪天萧寒苏心血来潮要打她,她岂不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哼,这可不是她苏清的生活方式! 萧寒苏却不知道此时苏清的心里活动,他抱着苏清径直入了卧室内间,转过屏风来到床榻前,他俯身将苏清放到床榻上,随后他也跟着躺倒了床上,苏清猛地坐起身,“呲…” 刚刚从美人榻上摔下来,还被萧寒苏给砸了一下,她的胳膊磕破了,此时又是毫无征兆碰触,疼的她眉心紧拧。 看着苏清手臂上那一块擦破的皮,萧寒苏的眼中写满了心疼,“落落,都是为夫的错…” “滚开,”苏清心情很不爽,“你大白天的发什么情?你要是忍不住,就找你的小妾去!” “落落!”萧寒苏听到苏清提起了冰露,他的脸色也不好,他不喜欢落落总提那个小蹄子! “就算是生米煮成熟饭,我也只希望和你煮成熟饭,别的人,还是生米时我就通通碾碎!” 苏清虽愤怒可听了这话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于是她委屈的道,“柳叔都说了,你的身体要好好调养,不然以后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你还不知道收敛?还想着要…你到底懂不懂柳叔的医术有多好啊?” 萧寒苏静静的听着苏清数落他的不是,心中却是一片柔软,“落落,我错了,我不是认错了吗?我记得柳叔的交待呢,刚刚只是…咳咳,失误,我虽然是想和你…可也不至于这么忍不住的。落落,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胳膊,我帮你处理一下,省的日后留疤就不好看了。” 听着萧寒苏磕磕绊绊的说完,苏清撇嘴,“我身上的伤疤还少了?” 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她又开始翻旧帐了,“当初要不是乐蓝帮我挡了一剑,我早就已经在阴曹地府了,说不定都重新投胎了呢!” 萧寒苏低低的笑了:“落落,不知者不罪嘛。其实我还是挺庆幸那天去刺杀你呢,不然我如何会有了动摇之心?万一我是直接在大婚当天给你一杯毒酒怎么办?” 苏清猛地转过身来怒瞪他。 萧寒苏赶紧讨好的笑道:“落落呀,你也知道我并不是那种残忍噬血之人,可是在我前一世里,苏清落可是害的我父亲身中六刀而亡,害的我母亲伤心垂泪,害的我四妹妹遭流氓侮辱,最终落发出家…这一切现在都无法去查证是不是真的是她所为,可当时我就是那么认为的,对你有着莫名的厌恶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不可以!”(未 完待续 ~^~) 365 寡闻(第一更) 萧寒苏浑不在意,苏清虽然这么说,其实她并没有怪他,但她既然说了不可以… “好,不可以就不可以吧。可你想想,若没有那一次我的刺杀,我怎么会怀疑你就是苏清呢?我若没有这份怀疑,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探索,也不会知道你我之间的秘密了。” 苏清沉默,这么说是对的,再加上当时他虽然来刺杀她,可她看的出来他是谨守着起码的底线的,他的目标只有她一人,误伤了乐蓝他是有些歉意的,不然他不会走的那么爽快。 这也是她从来不曾真正的怪过他的原因。 “还有,以后我会更加对你好,让我用余生来偿还那一次对你无辜的刺杀,这样可以吗?” 听着萧寒苏的话,苏清的心不由得乱了起来,想到现在他们还在床上,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诶?不对呀,寒苏,我在问你懂不懂柳叔的医术呢,你怎么给我带沟里去了?” 萧寒苏知道她故意转移话题,笑的开怀,“落落,我好喜欢你,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我都爱!” 苏清脸色登时通红,啐道:“又发情!” 萧寒苏伸手将苏清捞进怀中,“落落,等明天你要是高兴了,可不可以应了我一件事?” 苏清疑惑的看着萧寒苏,等着他继续说。 萧寒苏也没卖关子说:“我以后要在床上跟你一起睡!” 苏清瞪着萧寒苏,萧寒苏赶紧解释,“落落你放心,我保证在九月份之前不碰你!我发誓!” “你的誓言就是食言,我可不信。”她扭过头去不看他,其实她是怕她自己万一冲动怎么办? 萧寒苏这小子长的太妖孽了。她可没有把握面对这样一个妖孽的人还能做到不动如山,尤其这个人还是她心中喜欢的那个人,她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 想到柳下惠,她只听人说柳下惠坐怀不乱,到底怎么个不乱法她还真不知道,就问萧寒苏。 萧寒苏笑笑:“据说深秋时。柳下惠路过柳林忽遇大雨,就到破庙避雨,恰一女子也去避雨,半夜女子被冻醒,央求坐到柳下惠怀中,柳下惠说本二人在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就于礼不合,若坐怀中有伤风化。” “女子说。世人都知大夫圣贤,品德高尚,她相信就算她坐于怀中,只要他不生邪念便无妨,女子又说她若因寒冷病倒。就无法服侍家中老母,所以救了她等于救了母女二人,柳下惠无法再推脱于是同意了,如注暴雨。一夜未停,柳下惠却闭目塞听纹丝不动。漫漫长夜竟不知温香在怀。天亮了,女子感恩的谢过,说展大夫是正人君子,名不虚传。” 苏清听后眨了眨眼。好奇的问:“展大夫?他不是叫柳下惠吗?” 萧寒苏捏了一下苏清的鼻子,“柳下惠本名叫展获,谥号惠,后来的人尊他是圣柳下惠。” 苏清点了点头,随后哈哈的笑了起来,她可不是笑她自己的孤陋寡闻,而是笑柳下惠没有福气,软玉温香都在怀中了,竟然还能纹丝不动,是不是男人啊… 如果圣贤柳下惠知道苏清的想法,他估计会被气的死去活来吧? 萧寒苏看着这样的苏清,心中越发的喜欢,苏清是极少笑的人,尤其这样放声大笑更是少的可怜,他侧身看着她,越看越觉得他很幸运,今生能娶到她为妻。 苏清笑罢,才发现萧寒苏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她尴尬的扭了扭,想要从萧寒苏的怀中挣脱出去,却听萧寒苏哑声的说了一句别动,她立刻不敢动了。 她知道此时她若再乱动,无异于在引诱萧寒苏犯罪,这个时候她听他的话不动是最名智的。 她毕竟不是真的十四岁的小姑娘,虽然两世都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她懂! 虽然是纸上谈兵。 “那个…寒苏,该起来了,我饿了。” 放佛是为了证明她说的不假,她的肚子适时的咕噜一声发出警告,告诉萧寒苏她确实饿了。 萧寒苏强忍着心中的念想,起身去了净室。 苏清便招呼夜蓝开始摆饭,两人用了晚饭后却有些别扭,苏清就把萧寒苏赶到书房看书去了,她则早早的休息了。 在书房得知苏清准备睡下的消息的萧寒苏苦笑一下,他不过就提了一句要到床上跟她睡,她就把自个儿撵到书房来了,她还早早的睡了…可她睡得着吗? 答案当然是睡不着,就看苏清现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样子就知道了,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时辰她终于愤怒的起身,“睡不着,怎么办?去找萧寒苏?可是…万一他想偏了怎么办?” 苏清刚想到萧寒苏,萧寒苏就回来了,就放佛是心电感应一般,他看到苏清没睡,笑了笑,果然,这个时辰落落是睡不着的。 “落落,我带你去看夜景啊?” 苏清嘴角抽了抽,“夜景?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景朝的宵禁是在二更天,也就是戌时,眼下还不到宵禁时间,可什么时候回来就成了问题。 萧寒苏牵起苏清的手就往外走,“我都想好了,刚刚也让笑天跟母亲说过了,咱们出城去,待明天天明再回来,母亲担忧咱们的安全,所以我想把诺风,天啸,天成都带着,再带上十个暗卫,保证安全的,我母亲在城北有个小庄子,到时候咱们就歇在庄子上,明天去看花海。” 苏清猛地想起,城北可不是有一片花海吗?但都快六月了,难道不凋谢吗? 萧寒苏笑话苏清,“黄金葵是葵类,是向阳花,花期比较长,到八九月才结果呢,也就是那个时候它才开始慢慢的凋谢,果实会取而代之。落落,你竟然不知道!哈哈…” 苏清用力的踩了他一脚,还不忘碾了碾,然后也不理睬龇牙咧嘴的萧寒苏,悠然的出了卧室来到暖阁,“夜蓝,去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出门,额,让谷蓝也跟着吧…” “等等,谷蓝要留下,我刚刚交待了谷蓝一点事,等到了庄子我再跟你说。”(未 完待续 ~^~) 366 信任(第二更求订阅!!) 笑天在庄子上焦急的等着自家两位主子的到来,他身后不远处站了一群庄子上的农夫,他们知道这庄子的东家是琛亲王爷唯一嫡女的陪嫁,而她嫁的也是王府,因此都不敢靠近。 听说今天来的是王府的嫡孙和孙媳,这孙媳是靖安侯府的嫡长女,靖安侯府是行伍起家的,听说这位少夫人还不是个好相与的,所以庄子上的众人心有戚戚焉,生怕得罪了他们。 城北这座庄子不算小,这里本是皇庄,后来大夫人成亲时先帝便给她做了添箱。 萧寒苏和苏清各自骑在马上,身姿凛然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笑天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哎哟,少夫人,你怎么还骑上马了?这天黑路又不好走…” 苏清下马拍了拍雷,“有雷在,比可坐马车安全多了,马车在后面呢,一会就到。笑天,你先帮雷找个干净舒适的地方休息,我和寒苏还要溜达一圈去。” 笑天点头应了,萧寒苏也把马儿交给笑天,带着苏清沿乡间小路向山庄后的林间走去。 农夫们都自觉的散开两边,给少爷和少夫人让道。 瞧这位少夫人面貌姣好,可以说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可一看就知道她是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人,她一个眼神就够吓人的了,这万一惹怒了她…还不知道下场什么样呢! 苏清和萧寒苏并不知道众人的心思,他们徒步走在乡间小路上,这是苏清从来没感受过的,以前在章州边界的时候,哪有这份闲心? 前世她生活的城市又是个繁华的大城市,哪有机会享受大自然农家的惬意? 乡间人家晚饭吃的晚。今天又听说他们要来,估计大家都忙着等人还没用饭呢! 因此两人走在路上还能看到从各家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该是热着饭菜呢!走过一家时,忽听院内传出犬吠的声音,苏清被吓得跳到了萧寒苏的身边。 萧寒苏就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你怕狗?” 苏清摇头,“不是。只是太突然了…再说这深山老林的,我哪知道是狗还是狼?” 萧寒苏想了想说:“上竖是狗,垂尾是狼。这就可以分辨了。” 听到萧寒苏说这话总觉得有些耳熟,“上竖是狗?上竖?尚书?” 萧寒苏一愣,随即放声笑了起来。 萧寒苏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浑厚而又带着磁性魅惑,正如苏清第一次听到的那般。总觉得像是有颜色形状温度似的,此时他又完全没有压抑的笑了出来,反而更加吸引人了。 他们身后的农夫们都伸着脖子看,这位少爷不仅长的妖孽,连声音都那么动听。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苏清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你也不害臊!” 萧寒苏忍了笑说:“这有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更何况又没人看到…” 苏清指了指身后。没人看到?那身后那些不是人吗? 萧寒苏也不尴尬,转了话题道:“这一带的林子很安全。没有蛇,只是现在快六月份了,有蚊子虫子之类的,这些你不怕吧?” 苏清点头。“就算怕,当初在章州的时候也锻炼出来了。趁着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说谷蓝的事。” 萧寒苏点头,两人边走便说,渐渐的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原来不让谷蓝跟来,是萧寒苏临时起意的谋划。 因为明天除了冰露之后,偃雲轩就缺了一个大丫鬟,一个二等丫鬟,而两人这个时候就算想要对付李妈妈和月牙,也不能放李妈妈她们信任的人进院子,一来会引起她们的怀疑,二来对偃雲轩众人也没有好处,正是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让她们觉得偃雲轩内部出了问题,而这个问题人物谷蓝是最佳选择。 首先谷蓝是余家嫡女,再过几天余东波就要被放出来了,可是谷蓝却还是苏清的二等丫鬟,大家都觉得苏清并没有放谷蓝离去的想法,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谷蓝怎么可能乐意呢? 其次这一次苏清他们出来玩,又只带夜蓝不带谷蓝,这差别就更明显了。 最后就是亲事的问题,乐蓝和水风的事是板上钉钉的,同时苏清又在给夜蓝和诺风穿针引线,而谷蓝对诺风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这几件事偃雲轩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现在萧寒苏又把天成和香柳天天往一起凑,苏清似乎并没有反对,还很赞成。 这样算下来苏清的身边就剩一个天啸了,按说该给谷蓝和天啸牵线了吧?可偏偏今天天啸穿了一身依玉做的衣裳回来了,这一下打破了两人的可能,天啸也被苏清穿线给别人了。 那么苏清的身边就只单着谷蓝自己了,谷蓝能不怨恨吗? 所以谷蓝肯定会为她自己考虑,只要日后他们再故意闹出点别的事来,对方就很容易掉进陷阱里,毕竟这些事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想到,只是很自然的发展,根本查不到任何布局的味道。 要说唯一隐瞒的事就是,苏清问过谷蓝她想什么时候脱离奴籍,是谷蓝自己不愿离开苏清。 谷蓝说,她等到帮着苏清扳倒了鲁国公再谈脱离奴籍的事。 苏清并不强求,因为她明白当初害了谷蓝和成悦两家的真正幕后人是鲁国公,他们真正的敌人尚未除去,谷蓝怎么可能愿意就此罢手离去呢? “所以你吩咐谷蓝的事就是这件事?” 苏清不是很确定的问,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万一选人不淑,随时都会变成一把双刃剑。 萧寒苏点头,“是啊,我把计划全盘跟谷蓝说了,她也同意了,她说她愿意当这个卧底。” “你倒是信任她。”苏清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她很高兴萧寒苏能这么信任她信任的人。 萧寒苏转身面对苏清,回答的一本正经,“因为她是你信任的人,既然你都可以毫无条件的信任了她,而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我也会毫无条件的信任她。”(未 完待续 ~^~) 367 野营(五千+求订阅) 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愿意毫无保留的相信你所信任的人。 苏清被萧寒苏这种从心里发出的信任深深的打动了,她一直都知道萧寒苏对她的情,对她的信任,可今天,她还是很感动。 在如今这个动荡是年代,她能得到萧寒苏如此的信任,是她的荣幸,也是她的福气。 她开始相信,在这乱世中,她与他,仍然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清抬起头,潋滟的桃花眼对上他的妖冶凤眸,萧寒苏这才看清,苏清的眼眸之中闪着泪光,可她唇边却挂着笑,很矛盾,却一看就知道她是觉得甜蜜幸福的。 然后萧寒苏听到苏清说,“寒苏,谢谢你的信任,还有…我喜欢你,愿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苏清说的郑重,说的掷地有声,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有的只是坚定不悔。 萧寒苏惊喜的抱起苏清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双手紧紧圈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落落…” 苏清扬起笑容,直视萧寒苏,萧寒苏被苏清看的心中似小猫挠一般,直接吻住她的唇舌,苏清双臂陇上他的脖颈,一脸幸福的回应着。 她双眸轻颤,微微闭眼,小嘴微张,让萧寒苏可以很轻易进入。 他吸允着她的唇舌,疯狂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放佛很怕弄疼了她,苏清也能感受这种珍视,心里越发的甜蜜。 她想,如果老天这个时候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选择是回去还是跟寒苏过一辈子,她想她只会觉得对不起爸爸,然后绝对不会犹豫的选择留在寒苏的身边。 如果她的爸爸知道了。他也会赞成的吧? 当然,以苏清的性子来说,少不了嘴上感谢却在心中肆无忌惮的骂天。 时间放佛静止了一般,一个深吻,却在二人之间激起了莫名的不安与躁动。 萧寒苏不禁加重了圈在苏清腰上的力道,他的呼吸渐渐有些紊乱。在唇舌来往中他开始不甘于只是这样,他想更深入一些,那种谷欠望是从心里发出,直冲大脑,然后游窜到四肢百骸。 可他知道,他不能继续下去,他可不想这个时候还要惹的苏清不高兴。 他艰难的移开唇舌。可目光仍然贪恋的盯着她那被吸允的红艳艳的嘴唇,却不想就这么一眼身下某物就雄赳赳的昂起头来,他从来没想过只是一眼就能让他如堕入深渊一般,深陷不拔。 但因为对面的人是苏清,是他心爱的女子。所以他愿意为她丢盔弃甲,甚至是万劫不复。 苏清和萧寒苏挨得很近,所以也感受到了萧寒苏身下的变化,她羞红了脸颊。快速的逃出了萧寒苏的臂弯,低垂着头。声音呐呐的说:“咱们进林子看看吧?你不是说来看夜景吗?” 萧寒苏胡乱的点头,可看着因害羞而低头的苏清,他心里更是痒的不行,真想就这样冲上前去一口吃了她!此时他不禁怀疑。是不是他的毒还没解?还是说这是中毒后遗症? 如果可以吃了她,那该多好啊,这样她就真真正正的是他的妻子了。 至于别人嘛…哪凉快哪呆着去! 苏清等了半天没听到萧寒苏的回答,她疑惑抬头,正好望进他那双熠熠生辉的凤眸中,顿时心下一慌,慌忙的垂头,“寒苏,我问你话呢,你别…别故意装哑巴不说话…” “哦…是啊,那就走吧。”萧寒苏很机械的回答着。 …… 诺风,天成,天啸骑着马儿悠闲的来到了庄子上,三人身后跟着十来个人,个个身姿挺拔,威风凛凛,农户们听到声音都探头出来看,不禁赞叹了起来,这王府的人就是不一样! 笑天一看到他们这么快就到了,笑了:“你们走的也不慢,少爷和少夫人刚进了林子。” 诺风皱眉:“去林子里了?林子里可安全?你检查过吗?你可有派人跟着?” 笑天尴尬,“提前来的就我一个人…” 意思就是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都是否定的,他又不会分身术,他被少爷和少夫人留在这里等诺风等人,哪里能有人跟着?再说就算他会,估计少爷和少夫人还要嫌他碍事呢! 天啸冷眼扫过刚刚走出来的农夫,一个个的扫视过去,那感觉放佛是在审讯犯人似的。 轰—— 随着一声爆响天空中似炸开一朵绚丽的花朵,又似什么都没有,诺风,天啸,天成立刻紧张了起来,策马快速的向林子奔去。 诺风还不忘了警告笑天一声,“我家姑娘要是出了意外,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 笑天抖了抖,莫说诺风了,就是天成或者功夫最差的水风要扭断他的脖子,他都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转身时看到村民们都惊恐的看着飞驰而去的兄弟三人,他笑了笑,“你们放心吧,就算要扭断人脖子他们也只会扭断我的,不会牵连你们的,他们最是公私分明了…” 公私分明? 这话笑天说完他自己都不信,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来庄子一趟这都什么事! 三人到了林子外就丢下马儿进了林子,远远的见到前方有一块空地,似乎有人的样子,于是几个人走了过去。 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他们以为他们会看到萧寒苏和苏清正跟人或者畜生在大战,可实际上呢?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的却是苏清正指挥萧寒苏去捡干柴,而她则蹲在地上…好像是在拔草? 只见她用力的拔了一棵草扔到一边,嘟囔道:“你得多捡些柴,像你这样就在这周围转悠能捡到几根柴?莫说烤鸡烤鸭烤你了,恐怕生火都成了问题!哎哟…” 萧寒苏看到苏清手中握着一根草,身子后仰,直接摔坐在地上。紧张的丢下手中仅有的几根干柴,“落落!没摔疼吧?就这还让我走远呢,瞧瞧,拔个草都能摔着。” 苏清不在意的挥手,“这根草长的太牢固了而已。说来诺风他们该到了吧?怎么还不来?” 三人懵了,难道发了信号弹就是为了让他们过来见证他们俩是如何相亲相爱的吗? 苏清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三人。于是笑着说:“嘿,说曹操曹操到!你们来的正好,诺风你回去让笑天寻一块干净的布过来,天成你去周围村户家问问有没有烤具,如果没有就借口大铁锅来,记得给银子!” 诺风抬脚准备踢离他最近的天成,天成却早有准备跳开了。然后瞪着诺风,诺风讪笑。 他是觉得奇怪,他家姑娘竟然是笑着说话的?莫不是做梦吧?所以想着踢天成看看反应… 被人识破了,他也不尴尬,只是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道:“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清低头继续拔草,“呐你看,这么大一块空地,我要把这周围的草都拔干净了。这是用来生火烤肉的地方,”说到这苏清兴奋的起身。跳到另一边,“然后这里,把干净的布铺在这里,咱们当是来野营的。等东西烤好就放到中间,咱们围在一起吃酒喝肉…” 噗,吃酒喝肉?三兄弟彻底懵了,这还是他们家的姑娘吗? 萧寒苏低低的笑了,“落落,是喝酒吃肉,你是不是拔草累着了?” 苏清不敢看萧寒苏,低声回了个是,然后吩咐天啸说:“天啸,你来帮我拔草。我要休息!” 众人再次不明白了,这把话说错了跟累不累有关系吗?怎么看着姑娘和少爷有点…不正常! “对了,让笑天把调料拿过来,我记得咱们来的时候有带的,嗯…其他的东西,你们看着凑齐就行了,我也不记得都需要什么了,反正天啸留在这里拔草,你们俩加笑天各忙各的去。” 诺风和天成只好去了,两人和笑天的动作都很快,把烧烤需要的东西凑齐了之后就搬到了林子中间的空地上。 村里的人听说要烧烤,也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扭断脖子,爱怎么折腾都随便! 这次他们出门本就打算住一夜,并没打算在庄子用餐,所以没带厨师,苏清决定亲自上阵! 彼时天成正抱着一捆干柴结果脚下一个踉跄,他颤抖的问,“姑娘,您确定?” 萧寒苏疑惑的看着天成,平时天成他们几个跟苏清那可是没大没小惯了的,何时用过‘您’? 苏清和夜蓝正在她选出来的空地上铺着野餐布,头也没抬,“我确定!” 回答的很干脆。 萧寒苏顿时干劲更加十足了,“落落烤的一定很好吃!” 苏清小小的骄傲了一把,结果天成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少爷,你别看我们姑娘嘴刁,吃东西很讲究,还能想出一堆稀奇古怪的菜式,可是她做的菜,我们都不敢吃,那就是半生不熟!” 萧寒苏看向苏清,真的吗? 苏清怒了,“天成!老子做的菜怎么了?说的好像你会似的,要是你,你做的还不如老子呢!” 天成点头,“这点属下承认,可诺风做的一定比姑娘好,诺风你说呢?” 诺风被突然拉进来,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望向夜蓝,夜蓝却只顾憋着笑也不说话。 “实际上…姑娘是…哦,姑娘不是金枝玉叶吗?纤纤玉手,哪能让姑娘亲自下厨?少爷看了会心疼的,所以这烧烤的活还是属下来吧!姑娘和少爷就坐那等着吃就好。” 好不容易找到个非常完美的理由,说完就赶紧扯开话题,“对了,野味打了吗?” 说到等着吃,又说了野味,他突然想起好像他们刚刚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姑娘让少爷捡干柴,接下来是凑齐用具,偏偏没有打野味这道工序… 苏清懵懂的问:“车里没带吗?” 笑天摇头,“少夫人,装车的时候你只吩咐带调料了,别的什么也没说呀!”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一切准备就绪了。要开烤了才发现没有菜! 那烤个鬼啊! 苏清翻了个白眼,瞪向萧寒苏,看看看看,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人,打一鞭子动一下,这要是我的人。我早就踹死他好几回了,哪能留着他长这么大!你瞧瞧我带的几个兄弟,多机灵… 萧寒苏却挑眉,一脸挑衅的看着苏清,是够机灵的,机灵的一个直接拆穿你的厨艺有多差,一个想帮你掩饰过去。还把我拉进来,这也就罢了,最后他干脆来了个转移话题! 苏清自知理亏,因为野营这个主意是她临时起意的,带着调料是因为她觉得来赏夜景。若是运气好,在山里碰到野味了,正好打来升起一堆火烤了吃,也不至于没滋没味。 “诺风。你和夜蓝去打野味,笑天和天啸。你们去村里看看有没有谁家有多的鸡鸭鹅鱼呀之类的,买点来,别忘了再买点青菜,马铃薯红薯什么的。反正有什么买什么,别怕花银子,老子有钱!随后把那十个兄弟都带过来吧,一起吃点,既是野营,自然人多了才热闹!” …… 经过一番蒸腾,众人终于把烧烤吃到嘴里了,因为苏清的命令是有什么买什么,所以买了不少,好在他们人多,看起来也不会剩。 大家一边吃,一边喝,因为他们是出门在外,所以诺风也不敢让他们喝太多,就拿来一小坛子酒,给大家解解馋,聊胜于无嘛! 虽说酒喝的不尽兴,可一大帮人玩的却是很尽兴,一会比武切磋,一会是打趣诺风和夜蓝,一会又是对天啸和依玉的姐弟恋感兴趣,一会又开始关心天成的感情生活。 最后玩到兴奋处,大家竟然都起了狭促的心思,来打趣萧寒苏和苏清来了。 两人的表情是非常一致的冷了面孔,眼睛齐刷刷的射出无数根冰锥,似要将他们冻死一般,可惜对于现在的他俩,众人竟是没一个害怕的! 天啸便冷着一张脸说:“瞧瞧,你们把姑娘和少爷都问成冰雕了,瞧这表情,如出一撤…” 立刻有就有人起哄道:“这到底是夫唱妇随啊,还是妇唱夫随?” 在场的人都知道苏清和萧寒苏之间,并不像别的夫妻那样看重以夫为天,他们的相处就放佛是平等地位的,这也是今天他们的气氛能这么轻松,这么大胆的打趣他们的原因。 苏清佯装愤怒的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一个个的不学好,功夫功夫不好好学,倒是把天啸他们几个的不正经学了个十足十,怎么的,是要我把你们都送进小黑屋子关几天才乐意是吗?” 此时有人说:“小黑屋子啊,姑娘,哪里有小黑屋?咱们兄弟还真没见过呢!”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你小子可小心乐极生悲,姑娘这一怒呀,可非比寻常!” 天成想了想接口道:“可不是,不是让你们喝辣椒水,就是伤口撒盐,要么半夜让你们见鬼。” 听天成这么说又热闹了起来,“姑娘也真神了,就说见鬼这事,咱们姑娘说她设计的是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啊!连橘子都能想法给弄飞了起来,这招想的多好!” “何止啊,那不还整了个电闪雷鸣吗?” “对,还有那个徒手接白刃,胸口碎大石等,每次我想起那个所谓的铁锤,我就想笑…” “……” 此时苏清已经静坐在萧寒苏的身边,萧寒苏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岁月静好。 “落落,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好,我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了自由,无拘无束的美好。” 苏清扭头对上萧寒苏的双眸,她的桃花眼眯了眯,脸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是吧?在我们那,这样的日子随时都可以享受到,当然…对于某些工作狂自然是享受不到的。” 说着苏清开始跟萧寒苏说起了后世的生活,“寒苏,你想啊,一群朋友各自带着大家爱吃的零食,吃食等上山游玩,然后玩累了,大家就铺好防潮垫…就是你身下坐的这块布,我们那有专门卖的,叫野餐垫,或者防潮垫。” “大家坐在一起,谈论着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趣事,或者打趣朋友的囧事,又或者议论一下上司的桃色绯闻…” 萧寒苏听的很认真,他对苏清曾经生活的地方真的很好奇,他想知道在遇到自己以前,苏清是怎么生活的,虽然这一世他和苏清是从八岁就相识到现在,可知道底细就不一样了。 他承认,他很贪心,他想了解苏清,想要比现在更了解她,他想要知道曾经她生活的地方、身边的人都是怎样的,他想要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一切。 …… 夜色已深,大家都吃的很开心,玩的也很尽兴,看着远处相偎的两个人,大家都自动自发的将东西归好,然后并没有离去,只是躲的远远的护卫着。 苏清将头枕在萧寒苏的肩膀上,双眼紧闭,唇边是点点幸福的笑容。记忆中,两世加在一起都没有今日的笑容多,或者说,两世加在一起,都没有过今日这般幸福洋溢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是的吧? 因为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 两情相悦。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寒苏,曾经我很不喜欢这首诗,因为飞星是织女星和牵牛星,一年也只见一面,那个时候我还在想,何必苦苦的等着见这一面?分了的了,正好还了对方自由。尤其这诗的最后两句还有个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当时我觉得可笑极了,一年见一面的感情,能维持多久?牵牛织女因是童话所以长久,如果放到人的身上,恐怕一年就离了心了。哪有什么久长时?现在我遇到了你,我开始相信了。” 萧寒苏愣了愣就明白了,她相信的是她这一世有一个人能为她做到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她没有把诗念完,是因为她不想跟他分开…。 落落,不会的,说好了我们永远不分开!(未 完待续 ~^~) ps:  这月还没加过更,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存稿告罄,也因此断了几天更,所以这一更小清新五千+,字数多了有些,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咳咳,然后悲催的说今天没二更了。 从下一章的情节开始,是一个连贯的剧情哦。 368 隐忍(第一更) ps:求点推荐和收藏呀,只看到收藏掉,却不见涨。心肝肾疼。 * 清晨,阳光和煦,庄子上的农户们早早就起身下地干活去了,却不想竟然有人比他们还早! 苏清和萧寒苏坐在地垄边上,看着地里青菜说着什么,听到身后有人走近,两人同时回头。 见是一个老汉,苏清便指着地里的菜问:“老人家,您这地里种的什么?是不是小白菜?” 萧寒苏嗤笑苏清道,“这分明就是芥菜!” 苏清不信,于是看着老汉等老汉给她答案,老汉尴尬的抬头看了看,今年年景好,芥菜早早就落了花了,这些从来没见过的公子夫人们把芥菜看成是小白菜倒也正常。 “少夫人,这个是…是芥菜。”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害怕了起来,她不会让人扭断他的脖子吧? 苏清却是一怔,芥菜? 她皱着眉头看地里长得茁壮的青菜,怎么看都小白菜呀,怎么变成芥菜了?这个老人家该不会被寒苏给收买了吧? 萧寒苏拉着苏清起身,“落落,我们该回去了,现在城门也开了,早膳去包子铺解决吧!” 苏清点头,反正她也不是那么纠结的人:“好吧。老人家谢谢你,再见!” 说完还冲着老汉挥了挥手,然后和萧寒苏手拉手的离去了。 老汉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望着两人的背影,他浑身一抖,他刚刚肯定是做梦了,这少夫人昨天还一脸冰霜呢,今天怎么可能和颜悦色?尤其她还跟自己道谢。刚刚他可是拆她台了! 而引起老汉恐慌的两人却丝毫不觉,边走边聊着,甚至一路上都在兴奋的说着什么。 等回到城中,诺风打发其他人先回王府了,兄弟三人加上苏清带着夜蓝,萧寒苏带着笑天则去了包子铺。几个人高高兴兴的用了早膳,萧寒苏去上朝,苏清回了王府。 刚到王府就见到谷蓝,香柳等人的面色非常不好。 苏清的好心情瞬间飞走了,“出事了?” 谷蓝点头,“幸亏姑娘和少爷昨天不在王府,要不然今天可是要说不清了。” 苏清刚想问出了什么事。就见到李妈妈来了,说是老夫人让偃雲轩管事的人都去鹤松苑。 管事的人,现在除了苏清之外还包括了几个大丫鬟和诺风等人。 …… 老夫人端坐在鹤松苑会客厅上首,下面是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身后跟着各自的姑娘和儿媳妇。家中的男子上朝的上朝,去衙门点卯的点卯,三少爷和四少爷虽闲赋在家但也不在。 苏清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诺风和天成,眉头皱了起来。刚刚用完早点寒苏去上朝,天啸则回了侯府。准备趁驸马去上朝的空档潜入驸马府,让柳叔看看依玉开出的解毒方子。 依玉说,母亲和婉落的毒顶多能压制到今天,再多就等不下去了。 原本他们以为周驸马会化身赤骨然后出来跟他们谈释放柳叔的条件。可实际上对方什么动作都没有,就是这么一直拖着…这让苏清很是烦躁。 她宁愿他有所求,但凡有所求就能想办法完美解决,可是无所求,只是让她的母亲和妹妹等死,她就算真的是神仙下凡,除了用仙术治好母亲和婉落,根本无计可施! 更遑论她不是神仙,更是不会仙术! 大夫人看到苏清来了,眼中溢满了笑意,招手道,“落落,过来到母亲身边来。” 苏清一愣,气氛有些不对劲。 此时她才有心情去注意上首的老夫人和李妈妈的表情。 老夫人脸色沉怒,是那种无法发泄的怒气,看得出来是对着大夫人和她的,看来老夫人是在顾忌着琛亲王爷的事,今天就是决定王爷能否回京的重要日子。 至于李妈妈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她的脸色却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怒,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清乖乖的走到大夫人的身后,大夫人笑着回头看了看她,“昨天跟寒苏出去玩去了?” 苏清很乖巧的点头,然后还很配合的低头,适时的表现出了女儿家的娇羞。 她对面的二少夫人成悦憋的一脸通红,她可不相信她的五弟妹真的有什么女儿家的娇羞。 苏清抬头看了看成悦,然后暗中挑衅的瞪了瞪眼,弄的成悦差点破功。 这小妮子绝对是故意的! “我瞧着你和寒苏感情这么好,心里也高兴。” 说完又转头看着老夫人说:“母亲,您看,寒苏和落落感情这么好,这子嗣嘛,大夫说的不也是模棱两可吗?他们到底也才十四岁,还有那么多年的光景呢,焉知以后没有?这事儿媳看还真不着急,省的再把那起子不知羞耻的抬了为妾,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大夫人抬眸扫了一眼屋内众人,“母亲,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把那不知羞耻的小蹄子带上来吧?是该好好审审了。” 苏清原本还疑惑呢,怎么又说到她和寒苏子嗣的问题了?这会听了这话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老夫人气的怒瞪大夫人,可大夫人却一派悠然,跟已往到底不同了。 苏清在心里暗暗的给大夫人点了赞,以前母亲那般隐忍,多半的原因还是为琛亲王爷吧? 实际上,过去大夫人景娉婷那么忍着老夫人,一个原因是老夫人是大老爷的亲娘,对大老爷又很好,而对她有意见也只是因为当初三家联合设下的局,可饶是这样她的父亲琛亲王爷还是被先帝弄到苦寒之地去了。 为了父亲景娉婷也只有处处忍着老夫人,让先帝以为两家恩怨是真的,她没有底气去反驳,只能处处受到压制,后来先帝去了,摸不准现在的皇上什么心思,她只能继续隐忍下去,也是为了她的父亲好。 毕竟现在的皇上什么心理谁也不知道,万一他也忌惮琛亲王爷,一方面重用不是景家人的寒苏,一方面去害了琛亲王爷,反正他在苦寒之地,想要让他出点意外是很简单的事! 苏清昨天没有问寒苏进宫的结果,可现在看大夫人的样子她就知道了,皇上也有意放琛亲王爷回来,所以大夫人这是决定不再隐忍了,是吗?(未 完待续 ~^~) 369 开幕(第二更) 苏清想的不错,大夫人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可因为事情还没最终决定,所以她本来是打算低调一些的,可偏偏事情撞到她手里来了,她就顺便解决一下,也省了儿子儿媳烦心了。 老夫人听到大夫人的话心中这个怒啊,真不明白皇上怎么会起了让琛亲王爷回来的心思? 琛亲王府和哲肃王府虽然都是王府,可却又不同,琛亲王府是有着血缘的王府,而哲肃王府只是得了祖上的恩荫,在景朝算不得正经的王府。 她瞅了李妈妈一眼,李妈妈点头,然后吩咐丫鬟小厮把人带了上来,原来是冰露! 此时的冰露脸色苍白,双眼红红肿肿的,脖颈处还隐隐的有某些暧昧后的痕迹露出来,衣服也凌乱不堪,头发散乱,跪在地上的时候双腿也是瑟瑟发抖,一看就知道之前做过什么。 苏清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可是她很不明白,冰露不是一直觊觎着萧寒苏吗? 倏忽她想起了昨日萧寒苏说的话,他说:冰露嘛,明天就落幕。他还说了前戏什么的。 瞬间她觉得她真相了。 此时大夫人递给她大丫鬟一个眼神,大丫鬟立刻出去了,不一会又一个人进来了,苏清一看那可不是王府的侍卫长吗?只听大夫人说:“王侍卫长,你给说说情况吧!” 王侍卫长想了想,现在王府是大夫人当家,可以前大夫人从来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抓了人送到老夫人的面前,再看老夫人的表情,很明显是有怒,但还不敢发的样子。 也许是大夫人使了什么手段了,不然她哪敢在老夫人面前这么高调? 王爷虽然还昏迷着。可就眼前的情况看来,大夫人终于要翻身了。 侍卫长想明白之后立刻就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他恭恭敬敬的朝老夫人和大夫人各自行了礼才说,“昨天夜里,本来是属下当值的,只家中小儿近来风寒,本已转好不料昨日却又突然严重。属下正是焦急的时候碰到了准备出门的五少爷,他见属下焦急就问了情况,还准了属下跟其他护卫换值,半夜小儿的烧也终于退了,属下想既然小儿的烧已经退了,那便再去巡视一眼再休息。” 王府的侍卫们都住在王府后巷里,而王侍卫长却不是。他是住在外院偏远的小院子里,也方便侍卫们有事向他汇报,却不想让他撞破了一件丑事。 他巡视一圈问过侍卫们,侍卫们都说没有异常,他便准备回去休息了。正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内院传来了声音,他心里有些疑惑就走了过去。 声音是从偃雲轩那边传来的,虽然不是很大。可毕竟是夜里,加上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比一般人好。自然就听到了,他迟疑了一下就走了过去。 五少爷和五少夫人出门了,偃雲轩只留了谷蓝和香柳看院子,暗卫们也都被带走了。万一这个时候偃雲轩出事,那可是他护卫不力! 刚走进院子就发觉了不对,院子内竟然连一个值夜的人都没有! 那他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他大着胆子进去,出声喊道:“谷蓝姑娘?香柳姑娘?属下刚刚听到有人说话,想来问问是否有异——” 他说完这话不一会就有一个人影闪过,看起来还有些衣衫不整。 他直觉不妙,纵身追了上去,可那人的轻功还真是不错,几个纵越就跑了。 王侍卫长想这后院前庭还算好点,起码还有几个少爷,可后庭却姑娘们的院子,现在是夜里,他身为侍卫长自然要保证主子们的安全,又不能搅了各位夫人的休息,当下他放弃追赶。 立刻喊了侍卫来,详细又快速的吩咐了一遍,让大家分散开,先仔细小心的盘查一遍,若没有异常就不要惊动熟睡中的主子,若有异常当以主子们的安全为优先。 他带了一个人打算去偃雲轩盘查,毕竟刚刚那人可是从偃雲轩出来的。 刚到偃雲轩他就听到了哭声,是从东厢第三间传出来的,二人立刻抽出腰间佩刀赶过去。 可他们见到的却是冰露赤着身子,两人立刻背过身去,另一个侍卫已经先一步出了门。 王侍卫长落了后,他本也打算出去,可听冰露却只知道坐在地上哭,连衣裳也不知道穿,王侍卫长气急,就说道,“你这成何体统!倒是先把衣裳穿上呀!有事跟老夫人和大夫人说去!” 说完他抬脚准备走,他隐隐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他不禁一阵后怕,他是王府的侍卫长,可依然让王府的人受害了,这就是他的失职呀! 可谁知冰露这个时候却猛地扑了过来抓住他的脚裸,“不要告诉别人…” 王侍卫长当时就觉得这话怎么听都不对,但习武的他却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他甩了两下脚,终于把她的爪子甩掉了,就快速的跑了出去,看了看东厢的第一间和第二间,他是知道的,少夫人的三个丫鬟住在第一间,少爷的丫鬟住第二间。 至于冰露,老夫人把她给了五少爷,可因为少夫人还没同意,所以她暂时自己住在第三间。 剩下的两间则是住的小丫鬟和婆子们,西厢有客房,客厅等。 他顿了顿就走到第二间拍了半天的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皱眉准备去第一间,路过窗子的时候触不及防的发现,窗上有个小洞。 他比了比,惊出一身冷汗,很明显这是吹筒的大小! 吹筒里放的一般都是迷药之类的东西。 他顾不得太多,立刻破门而入,将窗子大开,然后拿了一条毛巾沾湿来到床前对着床上的昏迷的香柳说了一句抱歉,就用湿毛巾替她擦了擦额头,然后是脸。 冰凉的触感让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猛地睁开双眼,看到是王侍卫长刚想惊叫,王侍卫长已经后退了几步,快速的解释道:“还请香柳姑娘原谅在下的鲁莽,姑娘先去旁边将谷蓝姑娘叫醒,然后去…去另一间屋子看看…冰…冰露姑娘。至于详细情形,容属下待会再细细解释。”(未 完待续 ~^~) 370 福气(第一更) 香柳跟着萧寒苏的时间也挺长了,听了这话自然知道是出了大事了,想也不想就去了谷蓝的屋子,叫醒谷蓝后两人去了冰露那,彼时冰露刚穿上中衣。 可谷蓝还是一眼看到了她脖颈上暧昧过的痕迹,她立刻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是她以为奸夫是王侍卫长,想想又不对,就叫来王侍卫长让他解释! 王侍卫长就把他所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还叫来跟他一起过来的人给他作证,他说庆幸当时他还叫了一个人跟自己一起去,不然他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时谷蓝和香柳都很生气,可她们都只是二等丫鬟,哪有什么权利?所以连夜去了章秀苑,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跟大夫人说了。 大夫人听的这个气啊,冰露好歹也是老夫人给的人,更有可能成为寒苏妾侍,也幸亏她父王的事还没尘埃落定,落落也没松口,否则丢的就是寒苏的人了。 可饶是这样若传出去也够丢人了。 所以等到天一亮,大夫人就带着人来了老夫人的院子,冷冷的把事情说了,老夫人也气得够呛,这哪是丢的萧寒苏的人?分明是丢王府的人呢! 结果李妈妈说,“这么看来冰露是被人糟蹋了,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呢!反正五少夫人还没松口抬她当妾侍,只要大夫人不传出去就谈不上丢五少爷,丢王府的人。” 这话就是把责任推给大夫人了,大夫人当然不干。 大夫人说:“话说的没错,可昨日老夫人说要把冰露抬了妾,给寒苏这件事可是王府的人都知道了,甚至连靖安侯府都来人问了。这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知道的呢!母亲您看这传播速度,昨夜的事若是有人故意为之…京城中的人,焉有不知道的?” “说不定还会被人添油加醋的传呢,母亲,寒苏到底是朝廷从四品的官员,还是王府长房嫡子。这让寒苏的脸面往哪放?王府的脸面往哪摆?” 被大夫人这么一说,李妈妈也不好说什么了,因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这么快流传出去的,她还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竟会出了夜里的事。 苏清听完后咳了咳,“母亲,能容儿媳说句话吗?” 大夫人点头。苏清就说,“这事啊…我瞧着李妈妈说的倒有几分可信度,也许冰露是真的被人糟蹋了,可那人也绝不是泛泛之辈,否则怎能在不惊动王府侍卫的情况下潜入偃雲轩呢?” “虽说我和寒苏走的时候。把诺风他们几个都带走了,可王府的侍卫却是一个没带的,再者王侍卫长可是祖父和父亲斟酌后提拔上来的,我相信祖父。父亲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王侍卫的功夫肯定是不差的,那人却能轻轻松松的就甩掉了王侍卫。足以见得不可小觑,或许这次的事,根本就是针对王府而设计的,那人…分明就是想看寒苏丢脸。看王府丢脸!” 老夫人眉头皱起,虽然她很不喜欢苏清,可这个时候她拿她没有办法,又听到她提起了王爷和她大儿子,就想到了王爷遇刺一事,还有当初萧永文和她一起被绑架的事,这许多事本来是没关系,可如今联系起来可不都是针对王府的吗? 苏清看老夫人的脸色就知道她已经上当了,冰露是肯定不会留着了,只是怎么消失还得有个说法,否则王府的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李妈妈在一旁讨好的嘀咕了一句:“五少夫人,幸亏您离开了,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呢!” 老夫人的脸色顿时落了下来,好人有好报?哼,可不就是这样吗? 上一次她大儿子和她一起被绑架,虽然她替大儿子挡了刀,可伤都那么重了竟然还活了,而且还得了个女侍中的封号,如今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真让人怀疑当初她到底受没受伤! 王爷那一次也是,她恰巧和小五出城玩去了,结果遇刺,她倒是完好,王爷却生死不明呢! 然后就是这一次的事… 不对,好像她和寒苏大婚当天也曾遇到袭杀,幸亏是她的那匹马突然发疯将喜轿给撞倒了,她滚了出来这才躲过一劫,然后才到这一次的事。 按说她是小五的正妻,若想要王府丢人,小五丢人,哪有算计她来的直接一些? 算计一个丫鬟,还是一个没被抬成妾侍的丫鬟,哪有什么成就感? 老夫人看着苏清的眼光又不同了,或许以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根本就不是针对王府,不是针对萧家,而是针对苏家,针对小五的这个媳妇! 至于这一次的事,说不定是苏家不想让小五纳妾,所以设计了这一出! 苏清知道以老夫人的性子能想到什么,她并不在意,只是侧头看了妈妈一眼,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李妈妈这话说的是,要不是昨日寒苏突然兴起,说要带我去城外庄子玩去,恐怕今天要被人诟病的就是我了。不过…要是我在的话,恐怕那人也不好得手,因为我在,寒苏也会在!” 她并没有说她在暗卫们也都会在,首先老夫人以为偃雲轩所谓的暗卫就是诺风他们四个,至于其他人都是翻墙出入,他们的存在后宅的夫人们是不知道的,否则早就炸毛了! 其次整个王府也就王爷和三位老爷,五位少爷,还有小部分绝对可靠的侍卫知道。 最后她若说她在暗卫就会在,这分明就是在说暗卫比侍卫们厉害很多,她和寒苏的偃雲轩只需要暗卫保护就行了,王侍卫还在这呢,就这样赤果果的打侍卫们的脸,王侍卫能乐意吗? 虽然王侍卫也知道暗卫肯定要比侍卫的功夫好,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说到底这是面子的问题,是会不会做人的问题! 王侍卫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苏清,忙又垂下眼眸,五少夫人她… 这是在维护侍卫们的面子吗? 五少爷果然是英明睿智的,他说她不是外界传的那般人。眼下只听她这一句话他就知道,五少夫人是聪明果敢的人,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五少爷! * 今天又得去医院了,好不容易身体好了几天… 我发现我总是会乐极生悲。 *(未 完待续 ~^~) 371 糟蹋(第二更) 李妈妈本来是想要给苏清挖坑的,可被苏清一句话给堵回来了,若她再知道她还间接的帮苏清收获了一枚侍卫长的认可勋章,她一定想撞墙死了得了。 老夫人也是脸色变了几变。 平时苏清和寒苏在府里的时候,真就没出过事,加上之前几次也是,她和萧永文被抓那回是萧寒苏的出现救了她和萧永文,王爷也是萧寒苏赶去救回来的,就连大婚当天萧寒苏也在的。 这样看来,只要萧寒苏在,遇险的人总是能化险为夷。 昨天若苏清在府中,萧寒苏自然也会在府中,那个人未必会来… 老夫人也想明白了,可她本就不喜苏清和萧寒苏,就算苏清说的有理,她也选择置若罔闻。 然而这次她显然又忘了,她选择置之不理,可有人却不同意呀! 大夫人笑着起身,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归是会对王府造成不小的影响的,母亲觉得该如何处理才妥帖呢?还有外面传的要抬冰露为妾的事…还请母亲为寒苏和落落做主。”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老夫人打死都要说抬妾的事是子虚乌有! 可一旦她说了这话,几年内她都不能给萧寒苏纳妾了,一旦纳妾,今天的事又会被拿出来说事,影响的可是王府的声誉呢! 她气呼呼的瞪着苏清,等到她瞪的眼睛酸了就闭了闭眼缓解眼部的酸痛。 啪 她猛地睁开双眼,却见一个丫鬟惊慌的跪在客厅的一角,她面前是碎掉的杯子。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身边还站着一直被大家忽视的诺风和天成。 老夫人笑了笑,也不恼小丫鬟,只对着苏清说:“小五媳妇。当初不是四个侍卫给你做陪嫁,随你嫁进来的吗?” 天成性子本就有些冲动,听了这半天话,这偏心的老夫人和吃里爬外的李妈妈处处针对姑娘,他本就憋着火了,此时又听老夫人这明显带着羞辱的话顿时火气噌噌上涨。张嘴就要说话,却不妨诺风比他快,上前一把捂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他唔唔出声,苏清适时的出声遮掩了天成的唔唔声:“老夫人,第一诺风他们四个,算是我父亲的干儿子。虽然没有正式拜收,可地位在那呢,他们不是物品,是人,所以请不要用‘陪嫁’这样的字眼来侮辱他们。第二他们并非奴身。他们跟着我来王府只是因为当初…” 苏清顿了顿,哼了哼,“当初遗诏赐婚时,曾有人潜入侯府刺杀我。此事老夫人还记得吧?加上我身体也不好,他们四个又受了我哥哥所托。当护我安全,所以随着我过来,自然是要保证我的安全的。如今我和寒苏之间,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而且做到了相敬如宾…” 说着她眼角扫过王珊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气的王珊珊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如此他们就没有必要一直在王府了,水风已经在侯府我弟弟的身边有一些日子了,天啸是今早上回去的,至于诺风和天成,出了夜里的事,恐怕他们又要担心一阵子,要多呆些日子了。老夫人大可放心,他们平素都在小院,从不出门的,而我也不会去小院,除非跟寒苏一起。” 老夫人咬了咬牙道:“小五媳妇,我要问的不是这件事,他们随你嫁进来这么久了,我要在这点上挑错,早就挑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我是想说,昨日他们都跟你和小五去了吗?” 苏清抬眸对上老夫人的眼睛,原来她在这等着呢… “除了水风,都去了。期间并没有人回来。” 大夫人见老夫人还想继续说,于是截了话道:“母亲,儿媳听老爷说,前几天侯府遭劫,苏家的大管事…也就是水风的父亲现在下落不明了,恐怕水风回去是为了查找他父亲的下落吧?” 大夫人前几句是对老夫人说,可后一句却是对苏清说的。 苏清点头,“是呢,我想着我现在也安定了,总该帮哥哥安顿一下他的兄弟们,水风和乐蓝…他二人的事两家父母早就定下了,后来水风随着我哥去战场,可两人的感情却是有增无减的,乐蓝虽是家生子,可我有打算放她自由,好让柳叔早些给他们完婚呢,谁知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听着苏清和大夫人的对话,老夫人到嘴边的话就被噎回了腹中,柳雲天都下落不明了,作为他儿子的水风还能有心情去糟蹋冰露吗? 还有刚刚苏清说的明白,水风他们都不是奴身,而且严格说来他们还算苏毅半个义子,又是曾经跟着苏小将军上过战场立过军功,有身份的人,哪能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尤其人家水风和乐蓝早就订过亲,又有感情在,更不可能去做糟蹋冰露的事了! 乐蓝和水风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曾经她还和老二媳妇,李妈妈拿这个话头嘲笑过苏清的不懂礼呢!只那个时候她们以为水风和乐蓝是私相授受,却不想早就订过亲啊! 这样一来,她就是想要往那四个兄弟身上扣帽子也扣不上呀! 毕竟另外三个都跟着苏清他们出了城,这事一问就能知道真伪,冰露的事发生在宵禁之后,只要查查今早她那三个护卫是不是一起进城的就行,所以这事还真没法往苏清身上扯了。 “哦,那…这事就这样吧,老大媳妇,现在王府可是你管家,夜里的事就由你来处理吧!还有啊,既然王府是你管家,你就拿出点管家的样来,怎么王府有点事就传的这么快?知道的是说王府人多嘴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本事呢!没的让人小瞧了王府去!” 这话说的,明里暗里的就在说大夫人没本事呢!说王府人多嘴杂,那人家国公府,侯府的人就不多了?也没见谁家里出点事,能传播的这么快的时候呀! 大夫人只是笑笑,从善如流,“是,”可她依然没有忘记先前的问题,“夜里的事不是儿媳治家不严,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必定会传播的很快的,所以儿媳斗胆,还请母亲表个态,关于要给寒苏纳妾的谣言…”(未 完待续 ~^~) 372 身份(第一更) 老夫人狠狠的瞪着大夫人,这来不来就成了谣言了?! 大夫人也不急,只微笑着等,她知道老夫人会妥协的。 许久,老夫人咬牙道:“这样吧,十年,我只给小五和小五媳妇十年的时间,若小五媳妇要是有了嫡子,便以后谁都不许提纳妾两字!” 老夫人说的是嫡子,意思不是男孩就不算! 大夫人想了想,反正寒苏和落落现在都还小,况且有柳先生在,嫡子的话肯定能有,再不济谁知道十年后发生什么?只要老夫人不提那两个字,就不会有人提的,于是她便点头应了。 十年啊… 苏清扫了一眼老夫人,也不知道老夫人还能不能活十年… 别说,在这一点上,苏清和大夫人的想法很是一致,大夫人想的能发生什么也是老夫人能不能活十年的问题,尤其她这个性子的人,恐怕活不过十年就被气死了呢!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苏清对老夫人是一点不在乎的,她死了最好,若不死,只要她不来惹她,她也不在乎。 可大夫人却不同,她虽然恨着老夫人对她一直以来的刁难,可也知道她是真心疼着大老爷,所以她是既希望老夫人死,又不希望她死,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 …… 当天朝堂之上也是纷争四起,围绕的则是琛亲王回京的事。 鲁国公一派的人都不赞同,他们的想法很简单,琛亲王爷若回来了,无疑是给萧寒苏增加了臂力,所以他们不赞同。 至于皇上这方和中立的人中也有人不赞同,他们的想法就比较正常一点了,因为景子恒现在无子,若这个时候把琛亲王爷召回来,万一琛亲王爷起了歪心思可怎么办? 景子恒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之前他虽然一直都知道琛亲王在苦寒之地不好过,可也从来没想过要将他调回来,可是前一天苏毅和萧寒苏进宫,偶然提到了琛亲王爷,景子恒听着意思就知道他们是来试探他的意思的。 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说他也想过要把琛亲王爷召回来。 结果就有了今天朝堂上的争论,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还是挺圆满的,琛亲王可以回京了。 御书房中,只有景子恒和萧寒苏。 “寒苏,朕听说你昨天带表弟妹出城玩去了?看来她的病好了吧?那明日一起进宫来吧。” “偌大个后宫,除了母后和太妃们,就皇后自己,她近来可是很无聊呢,让表弟妹陪她说说话吧!她呀,也是个坐不住的,喜欢耍耍拳脚,你也知道,这宫里的人,哪个敢跟她动手啊?所以朕想着表弟妹是个有分寸的人,又会些功夫,正好能让皇后动动拳脚,表弟觉得如何?” 萧寒苏一怔,然后诚惶诚恐的低头,“皇上,这…” 景子恒摆手,“千万别拿不合礼数来说事,寒苏表弟,你和靖安侯的想法,朕都允了,怎么朕就是让皇后开心一下,你们都不肯圆了朕这个小心愿吗?” 萧寒苏听的心惊,皇上难道是对落落的身份起疑了吗?不然他为什么把琛亲王的事和苏清进宫这事联系到一起去? 而且皇上刚刚说的话也很明显,琛亲王回京是他和岳父的想法,不是皇上的! …… “王侍卫,寒苏是怎么了?”苏清语带焦急的问。 萧寒苏是被王侍卫扶着回的偃雲轩,苏清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极了,难道是琛亲王爷的事没成?可就算没成,他也不用这么失魂落魄呀,这一次不成,可以日后再图谋啊! 王侍卫摇头,“属下刚刚看到五少爷回来就迎上去想跟他说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可却发现五少爷有些不对劲,于是就扶着他回来了…” 此时萧寒苏听到苏清的声音回过神来,猛地将苏清搂在了怀里,喃喃的说:“落落,怎么办…” 苏清脸色涨红,看了看王侍卫,王侍卫带着一众侍卫也是尴尬不已,无声的拱了拱手便退出了客厅,在门外等着。 早上的事可是发生在偃雲轩,五少爷是有权知道的,所以王侍卫带着几个侍卫专门等萧寒苏,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萧寒苏回来了,却是这样的失魂落魄,而且刚刚见到少夫人就… 几人都很尴尬。 客厅内,苏清见人都退去了,才小心的推开萧寒苏,扶着他坐下,她蹲在他的面前,“寒苏,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不管有什么事,咱们夫妻两个一起面对,寒苏…” 萧寒苏抬起头看着苏清一字一句的道:“落落,万一皇上知道你就是苏清怎么办?” 苏清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萧寒苏的异样跟琛亲王爷没多大关系,可却跟她有关系! 皇上知道了她的身份?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萧寒苏就把皇上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苏清也觉得心惊,现在皇上就知道利用琛亲王的事来压着萧寒苏了,那日后怎么办? 就算景子恒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她就是苏清,但以后呢? 鲁国公要做的事,一定是要拆穿她的身份,虽然鲁国公依然认为苏清落就是苏清落,可他要做的事却是跟赵高一样的,指鹿为马! 苏清深呼吸几次后安慰萧寒苏:“不会的,就算他知道了,他没有证据,况且只要鲁国公一日不倒,他就不会先处置我,处置苏家的欺君之罪,他只会尽量的帮着压下这件事,相反,或许因为这件事对于我们更有利。” 萧寒苏此时完全因担心苏清而失了方寸,不明白苏清的意思。 “寒苏,你想,我们苏家落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在皇上的手中,苏家还不是他砧板上的肉吗?” 萧寒苏顿时一愣,可这有什么利? 对了,想要对付鲁国公很难,皇上正好可以拿苏家当筏子,让苏家去斗鲁国公,苏家只会更加的尽心尽力,因为苏家的存亡是攥在皇上的手中的,有了这么一个大把柄,短期内苏家只能惟命是从。等除了鲁国公后苏家会怎么样,还得看苏家的表现。 只要有一点点让他不满意,他随时都能除了苏家。 说到底,落落的身份,可以让苏家万千荣耀,也可以让苏家如蝼蚁般在景子恒的手中苦苦求存。(未 完待续 ~^~) 373 带坏(第二更) 萧寒苏看着苏清镇定的双眸,心也渐渐的平静了,有些事不能避免的会发生,他们当是考虑如何挽救,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 想明白了后,萧寒苏反倒一点也不担心了,“落落,你放心,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苏清疑惑的看着他:“可是若那一天真到了,你要是不离了我,会带累王府的。” 萧寒苏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又如何?落落,到时候我会提前让我父亲立下一个断绝父子关系的切结,那样就不会连累王府了,而我也可以永远不离开你了。” 苏清惊得猛地起身,却因起的太猛一时有些晕,身子晃了晃,萧寒苏赶紧站起扶住了她。 他知道苏清肯定不会同意的,可是他心意已决,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不会离开她。 哪怕她不允许,哪怕她避着他,躲着他,他也会追着她,绝不放手。 苏清久久的处于震撼之中,许久她方才回神,寒苏这又是何必呢? 萧寒苏却什么都没说,将苏清搂在怀中,低低的说:“是你刚刚说的,咱们夫妻俩一起面对。” 苏清哽住,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是这件事呀!如果她早知道,她肯定不会说这话的,她肯定要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过千金难买早知道! 她想了想,就转了话题,说起了夜里发生的事,末了问:“这件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萧寒苏迟疑一下点头,然后把王侍卫长叫了进来,其他人则在外面候命。 王侍卫长见到萧寒苏正常了,噗通一下就跪下道,“多谢少爷对犬子的救命之恩,今日终于有机会报答少爷了。日后若少爷有什么差遣,属下定万死不辞。” 苏清当时就愣住了,这就开始表忠心了? 可这是怎么个情况? 王侍卫长有些不好意思,一来是因为之前他一直觉得五少夫人配不上五少爷,二来是因为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于是他挠了挠头,不说话,只是憨憨的笑了。 苏清很自然的就把目光放到了萧寒苏的身上,萧寒苏便老老实实的说了。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成亲前,赤骨的事刚过去,苏清的身体在好转中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几天王侍卫长的儿子风寒,都五六天了,却一直不见好,大夫也没少请,药也没少喝,可这病不好就是不好。那阵子王侍卫也是天天蔫蔫的。 那天正好敢上他执勤,他心念儿子所以不曾注意到对面走过来的萧寒苏,而萧寒苏呢,则在思虑苏清的身份,也没注意到王侍卫,结果两人就那么撞一起去了,王侍卫赶紧道歉。 萧寒苏就顺口问了一句,王侍卫哪敢把自家的事搬到王府主子的面前来,还耽误了自己当值?所以他吱吱唔唔的找着借口搪塞,可萧寒苏那么精明的人,哪里看不出来? 他就寒了脸逼着王侍卫说了实情。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又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萧寒苏就想着让依玉去看看,反正也不耽误什么,依玉看了之后说她会想办法的。 正赶上依玉每天都会去靖安侯府,她就将她诊断好的脉象跟柳雲天说了,还说了她打算如何用药,柳雲天顺口给她调了调,还给她讲解了调过的方子好处在哪,最适合什么样的体质。 王侍卫的儿子吃了依玉给开出的药,三天就见好了。他对萧寒苏就更是佩服了。 因此这回的事,萧寒苏一找王侍卫帮忙,王侍卫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苏清眉头皱起:“寒苏,你还总说我容易相信人,你不是吗?” 萧寒苏宠溺的揉了揉她细嫩的脸颊,“我不是容易信,而是王侍卫在我们萧家怎么说也都有十年左右了,对萧家也是忠心耿耿,就连祖父也都夸的,你不是也知道吗?” 苏清顿住,她早上确实说过王侍卫是祖父和父亲提拔的,她尴尬的咳了咳。“那昨夜的事?” 萧寒苏示意王侍卫可以回去了,王侍卫便退了出去,萧寒苏这才说起了这事。 昨日确实有人潜入王府的,可却是从后门进来的,还是王侍卫放进来的,也就是说王侍卫儿子这回的病根本就没严重,他只是以这个当借口在昨日当值的时候换值。 被放进来的一共两个人,一个是那糟蹋冰露的贼人,一个是跟着苏浚的暗卫。 至于偃雲轩的迷香是谷蓝放的。 原本她是清醒的,还在冰露屋子里的灯芯中加了料,等贼人进去后自然也吸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了,冰露也被灯芯中的料催的脑子迷糊,两人一顿颠鸾倒凤后,她才发现眼前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而那贼人早就得了令,一旦得手,让她知道她是被糟蹋后立刻打晕她。 贼人也照着做了,随后暗卫就带着贼人离开了,等贼人被送回侯府关起来后暗卫又回来了,彼时谷蓝已经将冰露从床上移到地上,把她身上的衣物退的干干净净,然后掐了人中立刻离开。 谷蓝回屋装被迷香迷倒,暗卫见一切准备就绪了,就在院子中弄出点动静,冰露此时也幽幽的转醒,而‘恰好’王侍卫又到了偃雲轩,暗卫从王侍卫的面前飞过去,同时也巧妙的让其他侍卫见到了一道身影,否则就王侍卫自己见到人的话,难免被怀疑是监守自盗。 苏清听完后冷眼瞧着萧寒苏,“我弟弟的暗卫?是吧?” 萧寒苏尴尬:“那个…落落,不是我带坏你弟弟,我本来的打算是趁着咱们出去玩,把水风也带着,避开他的嫌疑,然后让你弟弟借个人出来去杀了冰露,可是你弟弟说他有更好的计划…” 萧寒苏越说声音越小,没办法,他也知道这其实很难相信,就像他刚刚听了苏浚的计划时那样,当时他可是把他那双狭长凤眸瞪了个溜圆呢! 他还很白痴的问苏浚,他到底从哪知道这些腌臜事的?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苏浚给鄙视了。 苏浚说这还用别人说?女子一生最重的当然是名誉和清白了,当然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他的姐姐苏清不算,他说,冰露是个丫鬟,毁名誉没用,那么就毁清白被! 他不信老夫人还能把一个没了清白的丫鬟给她的孙子当妾? * 其实我挺喜欢苏浚小娃的。 *(未 完待续 ~^~) 374 教训(第一更) 苏清依然冷眼看着萧寒苏,直到萧寒苏再三声明真的不是他带坏的苏浚她才收回了冷眼。 她坐到坐位上低头沉吟,萧寒苏看她脸色不虞于是说:“落落,你生气了?” 苏清嗯了一声,萧寒苏坐到她旁边说:“落落,你是生谁的气?是浚哥还是我?还是在气我们这么对冰露这件事?若是生我和浚哥的气,你大可以说啊,打我打浚哥都行,可不要憋着!” “要是气我们这么对冰露这件事,我和浚哥的意见一致,哪怕你生气这件事,我们也绝不低头,因为我们没错!”萧寒苏说的很大义凛然,“除非落落你说,你愿意跟别人分享夫君!” 萧寒苏说完这话是既紧张又害怕,他是真的怕听到苏清说出‘愿意’这两个字来,他会觉得他的心碎成渣渣的。 苏清抬起疑惑的双眸,“你这意思我必须二选其一?我不能两个都生气吗?” 萧寒苏的心咯噔一下,两个都气?前一点他能理解,浚哥那么小,却想出这种招,该气他的,而自己明知道浚哥那么小,对他提出的意见非但不反对还非常支持,苏清生气也是正常的。 可是气他们对待冰露的方式吗? 她一向都是善良的人,难道她觉得他们太狠了?难道她愿意跟别人分享他? 萧寒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竟是苦涩的一句话说不出了。 苏清的声音却突然飘来,“浚哥那么小,正是该好好接受教育的时候,你却纵容着他接触这些腌臜事,你是他姐夫,怎么还拎不清?还有那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把那人关在侯府?是你们花银子雇来的还是原本就是侯府的人?” “浚哥小,可你都十四了,不小了,都是娶了妻的人了,怎么也跟着不靠谱呢?像你们这么关着人,还要时刻担心他跑了,不如直接去大牢提个罪大恶极、需要被凌迟或者五马分尸的犯人…又或者是绝不容饶恕的犯人来办这事也行啊!到时候许给他一个全尸,他肯定乐意!” “反正不管哪个不都比雇人和从侯府挑人干这事好多了。你看看现在,你们想收拾残局,就得把那个人安顿好,可俗话说的好,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雇人和侯府的人你们总不能就这么过河拆桥吧?到时候看谁还敢给你们办事!” 说了半天,苏清都说的口干舌燥了,端起杯子一口气将杯子的茶水喝了个精光,萧寒苏一见这样就殷切的又为苏清续上了一杯茶,她直接仰头就喝了。 萧寒苏暗道,幸亏不是冬天的热茶,不然可要烫着落落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苏清却还没说够,继续说:“还有,对冰露这件事,你们想过后续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吗?鲁国公的人肯定把这件事早早的闹出去的,说不定现在皇上的御案那里就有弹劾你的奏章,你就等着明天在朝上被张御史讽刺吧!哼,只会乱咬人的疯狗,得着机会就会使劲的咬,管他咬的对不对,他就知道咬人就行了…” 她还要继续唠叨,萧寒苏的疑惑却更重了,“落落,你是气这个?怕我被莫名弹劾?” 苏清啊了一声,很不解萧寒苏怎么突然这么问? “那你不是气我和浚哥设计把冰露的清白给…?” 苏清嗤之以鼻,她又不是圣母,干嘛管她的清白?更何况她还是要跟她抢萧寒苏的人,她会心疼她?扯淡!她只是觉得这样做,若后续处理不好的话,对萧寒苏可是没好处的。 “我心疼她干什么?她跟我有几毛钱关系吗?再说她还要跟我抢男人,老子才没那么大度呢!更何况我本来也不在意这些的,我只是觉得若因为她害的你不好,害的我弟弟学歪了,那才是损失呢!怎么算都不划算好不?” 萧寒苏听后双眸闪闪发亮,“这样就好,放心好了,我都想过的,张御史那家伙想弹劾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我自有办法的,倒是冰露那…她现在在哪?” 从老夫人那离开后,冰露就被大夫人带走了,现在在章秀苑关着呢,大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件事怎么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不好随便处理,否则会带来麻烦。 倒不是这个人有多重要,而是外间如何传说这件事很重要。 这直接关系到王府的声誉,萧寒苏的名誉,还有几个未嫁姑娘的清白。 虽然出事的是一个丫鬟,可要是被人传说王府守卫不严,今天能进去一个人祸害了丫鬟,改日难保不会祸害了姑娘们,王府的姑娘还能嫁的出去吗? 就算不被人这样传,若传出冰露本来是给萧寒苏当妾的,可是还没当成冰露就失身了,说不定就会有人传根本就不是被糟蹋,王府只是在遮羞而已。 他们会说其实是冰露不愿意,她本来有相好的,却不巧在昨日被人发现了而已,为了体面才传说是被人糟蹋。 总之这传闻肯定多种多样,最终受害的无非就是王府,所以后续处理起来必须谨慎。 萧寒苏耸肩,“落落,这件事我们必须,也只能往冰露被人糟蹋了上扯,冰露作为女子,被糟蹋了,应该做什么呢?” 苏清不确定的问:“沉塘?” 萧寒苏无语,“那是别人对她会这么处理,可是她自己应该做什么?” 苏清恍然大悟,“可是那…王府还有两个未出嫁的姑娘呢…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个三姑娘。” 萧寒苏盯着苏清看,“对了,刚刚你不是问我那个人的身份吗?虽然是在侯府关着,可他确实是刑部要抓的人,只是还没落网,先被咱们找到了,反正都是要死的,死前让他风流下。” 苏清哦了一声,然后起身,“我去母亲那,跟母亲说一下这事。” 萧寒苏也随之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吧,外祖父的事母亲该知道的,皇上同意了,还有明日…” 苏清给了很肯定的回答,她会进宫的,不管怎么说,趁着现在景子恒没有证据,只有怀疑的时候,先去探探他对她的态度吧!(未 完待续 ~^~) 375 添妆(第二更) 两人到章秀苑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去了,反倒是大夫人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她父王终于可以回来了,可担心的是萧寒苏,他可是她的儿子,现在还这么小,就要扛起那么多东西… 这还不算,家中若是都支持他,不给他背后捅刀倒也不错的,可是偏偏有一个老夫人时刻等着揪萧寒苏的小辫子,大夫人觉得,老夫人的多疑已经升华到无人能及的地步了。 下晌,天啸回来了,说解毒药已经配好了,夫人先试药,没坏反应苏婉落也喝了。 至于毒解没解,只等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苏清见天啸受伤了,心知他是去驸马府送方子的时候被阵法伤的,她也不多说,只让他先去休息,随后章秀苑也有消息传出,说是冰露上吊自尽了。 丫鬟婆子们都传,冰露是不甘受辱才自尽的。 大夫人也放出话来,虽然冰露只是一个丫鬟,可是那贼人毕竟想在王府的头上动刀子,王府哪是这么好惹的?于是萧大老爷萧永文表示,一定要抓到贼子。 王府的侍卫们也纷纷表示,贼子武功高强,绝非普通的好色之人。 这话一经传出,怎么听都像是有人要针对萧寒苏,针对萧家,所以才做下这一系列的事。 可也有人认为这事是苏家干的,他们的理由是冰露马上就要给萧寒苏当妾了,要说谁最见不得萧寒苏纳妾,肯定是苏家呀! 更有甚者认为,这些传言都是萧家的无稽之谈,萧家只是不想承认王府的侍卫窝囊罢了! 最后这个猜想,虽然是说王府的侍卫窝囊,何尝不是说王府的安全有问题? 于是三姑娘心里不舒服了,她到了议亲的年龄了,又是三房商家庶女,外面传的这话对她伤害是更大的,她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把萧寒苏和苏清夫妻两都恨上了。 至于四姑娘倒是无所谓的,她心中有人,只是那个人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转日就到进了六月份,今天不但苏清和萧寒苏要进宫,也是黄道吉日,余东波要被放出了。 几个人一商量,决定让谷蓝跟着苏清进宫。 李妈妈和月牙知道的时候,只是笑了笑,苏清落这是怕余东波放出来后,会鼓动谷蓝离开她吧?所以她故意把夜蓝留在家中,只带了谷蓝进宫,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呢! 月牙让李妈妈时刻留意一下苏清落对余东波是什么态度暂且不提。 且说苏清和萧寒苏进宫,苏清担着女侍中自然是先去拜见皇上,然后才能去皇后那的。 景子恒看到苏清很激动,以前对她虽然也会想,可从来没有这么想的时候,尤其从知道她会功夫开始,虽然他相信苏清不会怕打雷,而苏清落却是怕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想她。 萧寒苏看到景子恒那么激动,心中一凛,出声道:“皇上,臣想…” 景子恒摆手:“寒苏表弟,你先出去,朕有几句话要跟…表弟妹说。” 萧寒苏心中不愿,可他是皇帝,他又能怎么办?公然抗旨? 可皇上只是想要跟落落单独说话而已,这也是皇帝的特权,什么男女大防,在皇帝面前,一句朕问的是正事,礼仪就形同虚设了! 苏清瞥了他一眼,暗示他先出去等。 萧寒苏没法,只好退出去了,苏清便问道:“不知皇上留下臣妇,可是臣妇犯了什么错?” 景子恒看着苏清笑了,真是一摸一样啊!如果,如果她是苏清,那该多好! “你…你什么错都没犯,不用这么紧张,朕就是想跟你说说…”他顿了顿,说什么?他是皇帝,跟臣子的媳妇有什么可说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表弟妹! 许久他才找到合适的理由,“说说皇后的事。” “朕前些日子实在是太忙,所以忽略了皇后,近几日皇后也在跟朕闹别扭,朕便想着怎么也得哄哄吧,思来想去也只有对着她的爱好来了,表弟妹可否教她几招拳脚,然后把功劳给朕?” 苏清一愣,忙点头,“皇上实在折煞臣妇了,若能教授皇后,哪怕是拳脚功夫那也是殊荣。” 景子恒听到这话向前走了几步,苏清则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景子恒一愣,尴尬的在原地站定,“那…朕也没别的事了,那你便去后宫寻皇后吧…” 苏清行礼后转身就走,一点犹豫也没有。 待她刚要开门的时候景子恒突然说:“无论你是谁,朕曾经答应过苏清的,保苏家就一定会做到!你若有事,受了委屈,可直接进宫来寻朕,朕给你撑腰!” 苏清吓得小心脏怦怦乱跳,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走出御书房,萧寒苏就站在外面等,见到苏清迎上前来,担忧的看着她,苏清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就去了后宫。 等出宫后,圣旨也宣到了哲肃王府,说皇后最近心情不好,郁郁寡欢,食欲不振,可见了苏清后今日却是食欲大开,情绪也好了,皇上特此嘉奖了一堆东西,然后赐给苏清一个令牌,让她随时可入宫。 在别人眼中这是莫大的殊荣,可是在苏清和萧寒苏的眼中,却像是烫手山芋。 一晃到了荷月十六,后日就是纯鸯出嫁的日子,苏清和穆雨莹商定今天去给纯鸯送添妆。 苏清送的是一套镂金菱花嵌红宝石头面,红宝石红的艳丽喜庆,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 穆雨莹送的则是一对蓝宝点翠双扣镯,质地也是不错的,而寓意更好,成双成对嘛! 两人特意挑的晚一些时间过来的,为的是三人可以说体己话。 苏清是最担心的,她上一次进宫时才知道,之前皇后还召了纯鸯过去说话。 皇后说,她看得出来纯鸯对她颇有些不满,纯鸯也大方的承认了,纯鸯说她是怨苏清,可却不会因此疏远她,因为她知道不是苏清的错。 当时苏清听到皇后这么说,心中是感动的,可皇后有句话说的对,石头再硬,也架不住长年累月的摧残,存粮再多也吃不了一辈子,早晚都会是水滴石穿坐食山空。 她必须想办法弥补,只有帮纯鸯笼络住穆雨辰的心,俗话说的好,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 可是她自己在感情上都那么低智商呢,到底该怎么教纯鸯去笼络穆雨辰的心? * 五月的最后一天,感谢小p悠悠和启文的月票~么么哒。(未 完待续 ~^~) 376 中计(两更合一!) 三人又说了好久苏清和穆雨莹才告辞离去,路上苏清特意坐上了穆雨莹的车。 她必须跟穆雨莹说说这件事,日后穆雨莹有更多的机会见到纯鸯,她需要穆雨莹帮忙修复。 穆雨莹笑着应了,她们三人是打小的手帕交,她当然也希望三人一直这样下去。 苏清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突然想到了之前听过的传言,“你和墨煦…” 穆雨莹的脸色顿时不好了。 许久她才说:“口头上都有定亲的意思,可落落,你相信吗?我对墨公子…虽然有点喜欢吧,但更多是却是把他当成哥哥,他在我心中跟我哥一样,我知道那不是像你和萧五哥那样的喜欢。” 苏清顿时放松了不少,又觉得表现的这么明显不好,于是解释道,“若你也喜欢墨煦,你们俩家还给你们定亲的话,那我可真的要焦头烂额了,虽然墨煦很好,可我希望他是在走出那份不可能的感情后,再去和你在一起,这样才公平。” 穆雨莹哈哈的笑了起来,“放心吧,我才不会呢!不过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不过落落,你听说了吗?好像镇国公不同意诶,就算换了信物也多半是不成的!” 反正只是换了信物,问名时只要合出来一个命格相冲两家就结不成亲,对两家也都没影响。 苏清却觉得很奇怪,镇国公?不就是墨老元帅吗? 难道墨老元帅不满莹莹吗?可他不像挑剔的人呀! 再说了,就算他挑剔,莹莹有哪不好?样貌好,性格好,家世好,待人更好,简直是完美! 想了半天,苏清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墨老元帅会不同意。 她问穆雨莹是怎么知道的,穆雨莹笑着摆手,说她只是偷听到的,当不得真。 “莹莹,等纯鸯嫁到平北侯府后,你可要帮我时常开解她,我真的不想失去她这个手帕交呢!还有,你那榆木疙瘩脑袋的哥哥是怎么回事?纯鸯这么好的姑娘他都不知道珍惜?欠揍!” 穆雨莹狭促的笑了笑,“落落,要不要过几天你和萧五哥偷偷的把我哥绑了揍一顿,到时候我让纯鸯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哥,我哥也不是石头,肯定能感受到纯鸯的情义的。” 苏清嗔瞪了她一眼,“你倒是不心疼你哥,可纯鸯要是知道了,还不心疼死?到时候恐怕她就要恨上我和寒苏了,哪里还能和解了?你这小妮子,是不是怕和纯鸯的关系好,忽略了你?” 穆雨莹哈哈的笑着,然后摇头又摆手的否认,苏清却不肯饶过她,两个人打打闹闹好不热闹,穆雨莹也愿意多和苏清说说话,干脆选择把苏清送到王府才回的平北侯府。 到了侯府,她总是心绪不宁的,这件事的起因是她的哥哥,她必须要在成亲前开导哥哥。 于是穆雨莹去找了穆雨辰,彼时穆雨辰正在书房里看着苏清写给他的信发呆,再有两天,他就要娶纯鸯郡主了,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和苏清是不会有交集的,可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如果…如果娶的人是她,该多好啊!” “哥哥!你说什么呢?娶的人是谁?你要娶的是纯鸯,是你妹妹我的手帕交之一!” 穆雨莹到的时候正好听到穆雨辰说那话,她知道穆雨辰口中的她是谁,可是他想娶的人不但是她另一个手帕交还是哥哥朋友的妻子,哥哥怎么可以这么想? “哥,妹妹知道你的心思,可纯鸯到底哪不好?纯鸯是郡主,偶尔虽然有些小性子,可那也只是偶尔啊,她面对你的时候什么时候使过小性子?就算有,她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 穆雨辰被妹妹抓包,心中是尴尬的,可听她这么说,他也激动了起来:“是,妹妹你说都没错,可我跟苏清战场四年情,她的大义,她的率真,她的无私,无一不让我震撼和欢喜,就连我为什么喜欢她我都不知道,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在我还没明白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 他顿了顿,语气柔和了许多:“可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和她没有结果,因为我不可能抗旨,若抗旨了,整个穆家,苏家都会陪葬的,所以我不会,也不能这么做,我只有压抑我的感情,我会娶纯鸯郡主,也会对她好,因为她是苏清和你的手帕交,但惟独感情,我给不起!” 这是第一次穆雨辰和穆雨莹说了这话,穆雨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怨怪哥哥吗?可是落落真的很好,她的好是独一无二的,哥哥会喜欢她,或许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纯鸯怎么办呢? 纯鸯现在只是怨落落,怨她为何那么好,纯鸯现在不会恨落落,也不会伤害她,可以后呢? “哥,你可知道,我与落落,纯鸯,我们三个是打小的手帕交,原本很好,真的很好。可是这一切都在你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而变了,如今…因着你的喜欢,让…让落落心里时刻担忧着,她怕纯鸯会和她越走越远,她怕我们之间的友情会变。” “哥,你和萧五哥是朋友,你希望你们友谊长存,为什么就不替我们想想呢?你觉得你只是心悦她,不去做什么就不能给她带来困扰了吗?”说到这穆雨莹的双目湿润了,“哥,你知道今天落落问我什么吗?她问我,我和墨煦的问题,她问的很小心,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落落这样小心翼翼,我知道她很担心。” 穆雨辰浑身一震,他真的从来没考虑过… 墨煦也喜欢苏清,而且他的喜欢没有负担,没有阻碍,他是全心全意的在喜欢着苏清,可现在他的父母和墨煦的母亲似乎有意联姻,这给苏清带来的会是什么呢? 只有担心和害怕。 他是知道的,苏清作为女孩子,就只有纯鸯和莹莹两个朋友,其他人都在误解苏清,哪里肯跟她来往?其实苏清是很寂寞的吧?可如今她仅有的两个朋友,却可能因为他和墨煦的喜欢而失去,她就算不会怨怪他们,可她心里会好受吗? 穆雨辰闭了闭眼,到底是他考虑的不周到。 “妹妹,我懂了,我会好好的对待纯鸯的,就算是为了苏清和你,我也会努力让自己真正的接受她,可你总要给我时间吧?” 穆雨莹点头,哥哥,希望你真的做到,只要你做到了,现在的纯鸯就会变回原来的她。 她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哥,纯鸯已经知道你喜欢落落了,所以…” 穆雨辰道知道了,然后穆雨莹就离开了。 这一夜,穆雨辰彻夜未眠,他独自在房顶喝酒,看着夜空,心里的愁苦绝对不亚于墨煦。 …… 镇国公府,外书房中镇国公坐在书案后,墨大老爷和墨煦则低头站在书案下方。 “煦哥,还不打算说吗?你觉得咱们可能害她吗?她,就是苏清,对吧?” 虽然是问句,可镇国公说的很肯定,他看过苏清的功夫,那天皇上大婚他见到苏清落的功夫,心中就已经肯定了一半了,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包括王府出的事,琛亲王回京,苏毅的大力支持,这一系列联想起来他就更加肯定了。 惟独他不理解的一点是,苏清不是一个怕打雷的孩子,那天怎么会那么失态呢? 墨煦不说话,镇国公唉了一声,“我给你的玉佩,你弄到哪去了?” 墨煦抬头看了看镇国公,“给…送给苏清…落和寒苏当,当新婚礼物了。” 镇国公抬头看着墨煦,笑了笑,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开始把玉佩给了苏清,肯定是有着别的打算的,可后来圣旨下来了,他就只好说成是当新婚礼物的。 他不满的看了看墨大老爷,“瞧瞧,这就是你的儿子!死脑筋!” 墨大老爷尴尬的辩驳,“父亲,那个…儿子是随了您,然后煦哥才随的儿子…”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不是镇国公那么痴情,墨大老爷也不会继承了他痴情的性子,墨煦也不会了。总的来说,都是镇国公的错! 镇国公抓起砚台砸了过去,墨大老爷头一偏就躲过去了,笑话,这要是真砸着了,还不被父亲给骂死?连一个砚台都躲不过,有什么资格带兵? “煦哥你先出去吧。” 墨煦得了吩咐转头走了,当真是雷厉风行! 镇国公嘴角抽了抽,看来墨煦这是想走好久了,“老大,你回去跟你媳妇说,就说咱们家现在兵权在握,实在不适合跟同样有着兵权的平北侯府联姻,所以跟穆家的事,告诉她别想了。” 墨大老爷称是,转而又问起了该跟谁家联姻,以墨煦现在的样子,他肯定谁都看不上的。 镇国公笑了笑,“是吗?谁都看不上?我记得平北侯手下有一个将军姓秦,因是常年驻守边界,所以便在豫州安的家,只三年前带着全家来京城一次,听说他只有一个女儿爱若珍宝,我还听说他可是将女儿带在身边做男儿养,虽然从未上过战场,可也是胸有大志!” “既然煦哥是喜欢这类的巾帼英雄,说不定那秦家的女儿能入他的眼,就算不行,也当是让他到平北侯手下历练了,正好让他离开一段时间,省的总是见到那人反而忘不了。” 墨大老爷当下就明白镇国公的意思了,自然是打着去历练的旗号,相看秦家的姑娘,两人若能看对了眼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若不能,就只当是去历练,顺便熄一熄墨煦的心,也没坏处! “是,儿子知道了,那就等…等平北侯世子大婚后再去吧,儿子先给平北侯去封信交待下。” 镇国公点头,墨煦这个孩子,太过痴情也不是好事,如果他可以放下过去,接受别人是最好的,若不能,他们也不能逼着他娶别人吧? 唔,这事他和他大儿子办不出来,可他这个大儿媳妇可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镇国公又附加了一句,“告诉你媳妇,就说煦哥和穆家姑娘八字不合,再加上我也不满意现在的煦哥,让他从战场回来后再考虑成亲的事,男子本就该先立业,再成家!” 墨大老爷暗暗的撇嘴,父亲,这话别人说还行,您还是不要说了,毕竟当年您老那么小还没立业的时候,就已经成家了,您说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呀! …… 时间过的飞快,纯鸯大婚苏清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出席,她看到穆雨辰虽然面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可对待纯鸯的态度却跟以前不同了,起码他知道护着她,比如跨火盆的时候,他会出声提醒她小心一些,进正厅拜堂时他会提醒她小心门槛,送入洞房时会顾着她走路… 对于这一变化苏清很高兴,起码有一个好的开始,她相信,假以时日纯鸯会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穆雨辰选择她没有错,之后她随着穆雨莹一起去闹了洞房,弄的纯鸯羞得不敢抬头。 快散席时她听谷蓝说,在外院的萧寒苏喝多了,多到连杯子都拿不稳了,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他却不肯承认他醉了,还吵着要找苏清赶紧回府去… 苏清也没在意,喝醉的人有几个会承认自己醉了的?因此只当他是为雨辰高兴,真的喝醉了。 可是她的以为只以为到见到萧寒苏为止,当她看到萧寒苏虽然强撑着却不浑浊的双眼时,她就知道萧寒苏真的没醉,那他是故意的?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况且看着也不像装的… 她快步的走过去,萧寒苏嚷着不用人扶,他没醉,随后低声对苏清道:“我大概是被设计了,也不知喝了什么东西,恐怕这是鲁国公的阴谋,所以我们现在就走!” 苏清一怔,随后也想到了,看来萧寒苏应该是中了什么药了。 她歪头扫了一眼,萧寒苏身边是墨煦和钱澧,钱澧这个人她并不了解,与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次是在驸马府,大家一起打马球,他还差点把马球到她身上,幸亏是穆雨辰救了她。 * 月初早早的发了,今天没有第二更,明天还是晚上的时间发文, 祝大家六一快乐!咱们一起过六一呀! 另外再求点支持,比如保底票啥的,#^_^#(未 完待续 ~^~) 377 嫌隙(两更合一) 苏清跟钱澧虽然不熟,可她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文国公府跟哲肃王府好歹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钱澧现在还没入朝为官,也不存在利益冲突,既然如此钱澧应该没有理由给寒苏下药。 至于墨煦…那是寒苏的好哥们,所以也不可能,那么到底是谁? 那个人竟然能在纯鸯婚宴之上做手脚,看来是做足了准备的,否则不能做的这么天衣无缝。 周驸马最疼纯鸯了,他不会想要破坏纯鸯的婚宴的,鲁国公不会亲自动手,那到底是谁?还有谁是鲁国公的暗桩? 可最奇怪的是就只有寒苏一个人中了招,难道他吃了别人不曾吃过的东西吗? “没有,我和墨煦,钱澧被雨辰拉着跟他一起去给别人敬酒去了,酒是同一个酒坛子里出来的,到现在为止桌上的菜我们几个都还没来得及动一口呢!” 这么说墨煦和钱澧都一样没吃过菜,这样也排除了是酒的问题,菜是解药的可能。 当下苏清也不多问,让谷蓝先去寻了诺风他们,她则扶着寒苏落在了后面。 墨煦追上来,苏清请墨煦跟穆雨辰说一声,“就说寒苏高兴,一时多喝了几杯,醉了,我先扶着他回去了,等明日他醒酒之后再去讨罚,另外我祝他和纯鸯百子千孙,白头到老。” 看着苏清扶着萧寒苏向外走去,墨煦感觉很不真实。 突然间心脏一顿乱蹦,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席间的人陆陆续续的起身,他的心蹦的更快,他回头看了看,穆雨辰已经回了他的院子,这话带不带到已经无所谓了。 …… 洞房内,穆雨辰挑开纯鸯的盖头,盖头下的女子着大妆,含羞带怯的抬眸看了一眼穆雨辰,随即双颊绯红,慌忙垂下头,嘴角染着浓浓的笑意,她感觉的到,他对她跟以前不同了。 穆雨辰看着她这样心中微微叹气,她跟她是手帕交,为什么学不来她的大方呢? 等行过所有礼节,其他人退了出去,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穆雨辰开口:“你饿吗?想吃什么?” 纯鸯点了点头又摇头,“不是很饿…” 穆雨辰再次叹气,先让丫鬟过来帮纯鸯卸妆,洗漱,摆席面,都整合完毕,两人坐下用膳。 膳后,穆雨辰对纯鸯说,“纯鸯,你我从小便相识,说来也勉强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可有些话我还是想要先跟你说,这也是我考虑许久后得出的结论,只有这样对你,对我才是最好的。” 纯鸯的心咯噔一下,总觉得接下来她不会听到什么好话,于是她下意识的拒绝:“我不想听!” 没错,今天是她和穆雨辰大婚,她不想听穆雨辰说别的事情。 穆雨辰叹气,“我只是想说…” 刚想继续说的时候,他大丫鬟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少爷,墨公子来了说萧…有急事要见你!” 穆雨辰微微一愣,墨煦? 他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还提到了萧?看来这事真的很重要,要不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想到这穆雨辰起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揪着,他侧头去看,是纯鸯。 他温言道:“纯鸯,你当知道墨煦他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他这个时候来定然是出了大事。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你放心,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离去,纯鸯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流出,今天是他们的大婚啊… 她看着周围红彤彤的颜色,刚刚还觉得满目都是喜气,可此时却放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刚刚他的大丫鬟说到‘萧’这个字,恐怕是落落的事吧? 落落呀,他喜欢你我知道,我也在努力忘记这个事实,可你既然喜欢了寒苏表哥,为什么还要在我大婚当天闹出事来呢?你不是说要祝福我的吗?难道你就是这么祝福的吗? 她凄凄哎哎的笑了,许久,她喊来了月芝,“月芝你去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月芝是她父亲特意给她培训的,会些功夫,可以保护她,又在母亲的身边呆了一个月,她的礼仪自然是不差的,到了她身边后她发现,月芝还是个很会说话的,很讨喜,她升了她一等。 月芝听后就出去了。 …… 平北侯府坐落在康平大路,出了侯府左右两边分别是东城大街和洒金街,这一带住的可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哲肃王府则在东城大街的主街上,只不过距离康平大路有些远。 而苏清扶着萧寒苏打算出了侯府就直接奔东城大街,可偏偏在快到东城大街的时候被一群‘狮子’给堵住了,从对方的穿着开看,像是舞狮时的装扮,可又不像,实在是太简洁了。 因为对方的穿着像是表演杂耍的人,再加上今天是穆雨辰大婚,便谁都没往劫杀上想。 苏清和萧寒苏却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寒苏中了设计,现在还被截,尤其对方还杀气腾腾呢!苏清的手不由自主的按了按腰间,那里藏着她的软剑。 萧寒苏紧张的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道:“落落,切不可如此,今日是纯鸯的婚宴…” 苏清心下有一丝迟疑,对方已经开口:“萧五少夫人,赤骨大人想请你和萧少卿去做客。” 赤骨? 苏清有些不敢相信,赤骨是纯鸯的父亲,他一定不会在纯鸯的婚宴上做手脚,只有鲁国公会,难道鲁国公是打着赤骨的名头?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若跟着这些人走了,多半是见不到赤骨的,非但如此,他们自己还会陷入危险之中,尤其此时的萧寒苏还被人下了药。 “寒苏,你的身体…” 萧寒苏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应该只是些软筋散或者让人浑身乏力的药,该是对身体没有坏处的,落落,你先走,不要管我,去找…找诺风他们几个,然后去接应我。我保证会平安的等到你们来。” 苏清哪里能放心? “寒苏,我不可能会离开你的,哪怕…哪怕是被人怀疑,我也不能让你落入他们的手中呀!”说完苏清抽出腰间软剑,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或者冲出一条大路去。 可是苏清却小看了对方的功夫,几个回合下来,她也发现了不同,“你们是北周的人?” 北周的人所习的功夫跟他们不一样,这样的功夫她曾经见过不止一次,在去章州的路上她见过,回来后送北齐使者段帅离开景朝的那天她也见过! 对方却没有人回答她,但是攻击却弱了不少,只是防着。 苏清正疑惑呢,萧寒苏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冲过来,然后抱住苏清,夺过她手中的软剑将她护在怀中,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落落,够了。” 萧寒苏的话刚落,苏清就看到从平北侯府里一股脑的驶出来很多马车,基本都是朝中大臣的车,对方看到这种情况对视一眼,便再次涌了过来。 苏清知道萧寒苏是在维护她,让别人以为一直是他在护着她,这样别人就不会把重点放在她的功夫上了,她知道鲁国公他们想要证明她是苏清,却没有证据,就只能如此的徐徐图之。 一次让大家产生一点怀疑,等到怀疑膨胀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出来了,那个时候管他有没有证据,所有人都怀疑她就是苏清那么她便是苏清了,这也就是谎言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实。 更何况,苏清心里清楚,她就是苏清,这根本就不是谎言! 她深呼吸然后闭了闭眼,感受着来自前方的杀气,努力的忍着,只希望身后有人可以冲出一个来帮他们解决了这些‘狮子’。 萧寒苏却突然抱着她身体一转,苏清猛地睁开双眼,然后夺回被夺走的软剑,在千钧一发之时挡下了对方砍过来的大刀。 如果这一刀落到了萧寒苏的身上,她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了。 她心知,哪怕是被怀疑,哪怕是身份泄漏,她也不想让他受伤! 随后她快速的点了萧寒苏的穴道,将他推到身后墙边,对着侯府门口那些还在发呆的众人道:“来帮忙呀!” 身后的人中,大多数都是文官,因为武官还在里面喝酒不曾出来,但他们都有护院或者侍卫,都是可以出来帮忙的,可他们竟然傻呆呆的就在那看,这让苏清非常生气。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在想,是不是在这乱世之中,人与人之间都是这样,无利不起早? 萧寒苏跟他们同朝为官,就算有的人立场不同,可也算是同僚,他们怎么能站在那看着呢?好吧,就算你不想参合,帮忙照顾一下萧寒苏总行吧?或者进侯府里喊一嗓子总行吧? 可偏偏,这些所谓的官员,一个个不动如山的看着! 就放佛,他们的眼前只是在上演一场戏,反正等结束了,也不会有伤亡… 如此想着,她手下也发了狠,不见点血她的怒气怎么能平?她把对面的人都当成了鲁国公,恨不得一剑砍下一个鲁国公的脑袋!她倒是想看看,他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有九头九尾? “这…萧少卿的夫人还真厉害…”人群中有人颤颤的说。 “可不是吗?哎哟,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习得这么俊俏的功夫,倒是让人佩服。” “哼,粗鄙之极,更是一点当姑娘的自觉都没有!” 此时人群中的人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想要去帮忙的,他们只顾着看热闹,还不忘了品评一番。 “倒是和苏小将军很像呢,这气势,持剑时的那股狠辣劲,就连我这上过战场的人都不免为她抖一抖,上一次皇上大婚,我怎么就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了她呢?” 说话的正是皇帝大婚当天,假意伸手扶苏清却趁机占了她便宜的,原清平侯麾下的王将军。 大家在意的却不是他的后半句,而是前半句,他们是文官,看不出来什么杀气,可就算看不出来也能从苏清下手的那股劲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就放佛她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 她,功夫如此俊俏,下手狠辣,难道她真的是苏小将军? 想到这种可能,众人都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墨煦和穆雨辰正是此时赶过来了,他们拨开人群,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因为苏清发了狠,她根本顾不得她自己有没受伤,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对面那些‘鲁国公’的脑袋砍下来! 没错,苏清的每一剑都是冲着对方的脖子落的,也顺利的割了好几个人的喉咙了。 她手中的软剑,泛着冷光,上面沾染了不止一个人的血液,血液正滴答滴答的一滴滴落下,而她却似毫无知觉一般,又是一剑正面直刺进一个人的喉咙,随后立刻抽出。 一剑穿喉,干净利索,竟是半点犹豫也没有!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荷月的天,气温很高,可大家却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冷意,不禁又后退数步。 萧寒苏被点了穴道靠着墙歪倒在墙根下,他看到墨煦和穆雨辰时急急的出声:“墨煦!” 他只喊了墨煦,墨煦也瞬间回神,是啊,这本就是他犯下的错,如果不是他将药下在了寒苏的酒杯里,寒苏也不会四肢无力,更不会让苏清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都怪他考虑的不周到,他只找人检查过药粉,确定是软骨散,不会对人造成大伤害后,他便决定听了鲁国公的话,在纯鸯郡主大婚这天,将药粉下在了寒苏的酒杯里。 可他万万没想到鲁国公竟然还有后手! 他眼中的懊悔一闪而过,他该知道的,鲁国公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只让寒苏浑身无力就罢手了?说到底都是他的自私心在作祟! 明明说好的,明明说好了,他怎么可以瞒着他,怎么可以瞒着寒苏呢! 念及此他立刻栖身上前跟苏清并肩作战,就如同当年他和她一起赶往章州时那样,想起当初的情景,他竟不由得落了一滴泪,他没有时间去擦拭,因为是他的错,他必须护着苏清! * 感谢乳猪的香囊,悠悠的赞,踏雪寻梅的月票! 墨煦真的错了吗? *(未 完待续 ~^~) 378 糟糕(第一更) 穆雨辰看到这样先是帮萧寒苏解了穴道,随后也上前助阵。 对方眼见情况不妙,开始准备撤退,可这个时候的苏清已经杀红眼了,而且她的心中无比愤恨,哪里容得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萧寒苏暗道不好,如果由着落落这样,她的身份可就真的瞒不住了! 他趁着众人都震惊之时侧了侧身,抖出袖里的匕首,猛地刺进了自己的左肩上,然后借着墙壁的力将匕首往深了扎,之后费了好半天才将匕首收回了袖中。 他噗通一下倒在地上,血顺着肩膀流了出来,染湿了衣襟。 苏清见到这样,心中怒急了,就在她一个闪神的功夫,被对方夺了先机,打掉了她手中的软剑,随后一刀横批过来。 穆雨辰一惊,上前握住对方的手腕,对方趁势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他被震得吐出一口血。 人群中的月芝看到这样,眼眸闪了闪,轻笑一声就回了侯府。 苏清见到穆雨辰受伤,几乎是同时一脚就踹了过去,正踹到那人的重要部分,她又是用了狠劲的,管他是大是小,反正那一对东西肯定是碎了的。 他弓着身子趴在地上来回瑟瑟发抖,口中的哀号声时断时续,却让人不禁噎了口口水,而那个王将军更是浑身抖了三抖,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占了苏清的便宜了。 他想,肯定是因为最近的事太多,所以他们夫妻俩还没倒出时间来收拾他吧? 不然就以苏清现在的狠劲,他觉得他的蛋一定保不住,甚至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 别说,在这一点上王将军的认知是对的,如果不是苏清和萧寒苏手头的事太多,又太乱,他们肯定早就报复到他头上去了,哪还有他煽风点火的机会? 这边苏清已经顾不得别的了,直接跑到萧寒苏的身边,刚要骂他。 萧寒苏说:“落落,我的伤别人不知道怎么来的,就当是被他们伤的,你见好就收,如果你不想连累你父亲和弟弟的话…” 苏清一怔,随后看向身后那一群官员,他们个个面色如灰,看到她扫过来的视线,全都不由得抖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后退,甚至有那胆小的竟然直接跪了下来,似乎在求饶。 “我知道了。” 萧寒苏是在提醒她,也是在给她找借口,等到日后被人提起这事,他们完全可以说当时是对方刺伤了萧寒苏,她一时气愤,潜能被激发了出来,才会那么厉害的。 反正有着她‘哥哥’的先例在,说是潜能也会有人信的。 只是下一次鲁国公再弄出个什么事来,他们这样的解释还能站住脚吗? 两人在心底暗暗的笑,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恰在此时,诺风等人跟着谷蓝从东城大街拐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当下就生了怒气。 因是纯鸯郡主和穆少卿的大婚,他们是没有资格出席的,所以都在王府呆着,再说他们根本就没想过纯鸯郡主大婚,鲁国公也要整点事出来,纯鸯可是周驸马的宝贝疙瘩! 他们来的路上还在想,难道鲁国公就那么喜欢在别人大婚的时候给人家添堵吗? 而现在的事实告诉他们,鲁国公确实是一个变态,他偏偏喜欢在红事上弄出点白事来! 因为诺风等人的加入,‘狮子’们很快都被生擒了,他们一人掐着一个的下巴,省的他们嗑药,苏清转头扫了一眼,“让他们死吧。” 话说的一点感情也没有,跟平时的她有着很大的不同。 诺风和天啸,天成,只是对视一眼,便松开掣肘的手,甚至卸了下巴的‘狮子’也被他们把下巴正了回去,对方想也没想直接咬碎了毒囊自尽了。 …… 穆雨辰院子的厅上,苏清帮萧寒苏上了药包扎后,怒道:“再如何,你也不该这样伤害自己!” 萧寒苏笑了笑,“落落,别生气了,又不严重,只是皮肉伤罢了。” 苏清却听的更生气了,都是为了她,要不是为了她,萧寒苏何至于自己伤害自己呢? 听着她叹气,萧寒苏的心软成烂泥,他觉得他很幸运可以得到苏清满满的关心,就算她怨他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不好好的照顾他自己,她满心都是在他的身上。 他想,她把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了,哪有时间照顾她自己呢?那么也只有他来照顾她了。 萧寒苏觉得,像这样全心的为对方考虑才是最幸福的事,他坚信他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 墨煦看着两人这样心中酸涩不已,别过头去,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就像一汪湖水,突然一块不知从哪飞来的石头打破了平静一般,荡起了圈圈点点的涟漪波浪,久久不能平复。 也许别人不知道这一句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萧寒苏知道,苏清联系前后也知道了。 苏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墨煦,“竟然是你?”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墨煦真的会来伤害寒苏,虽然在这件事中,他只是在寒苏的酒中下了软骨散,可若不是他下的软骨散,对方能得手吗? 寒苏能为了她伤了他自己吗? 突然间,苏清很想哭,如果说刚刚在侯府外时,看着那些官员不动如山的看着,既不肯帮忙也不肯去喊人,她是心寒的,那么此时对于墨煦说的对不起,她却是痛心的。 那些官员跟她没有一点关系,朋友不是,亲人更不是,可墨煦却是她真心对待的朋友之一,也是寒苏从小到大的朋友,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在这一瞬间,苏清开始怀疑,怀疑她一直坚信的人性本善,人性是真的本善吗? 苏清以为这一幕是最遭的了,可她却没想过,这一幕还不是最遭的,最遭的是纯鸯的到来。 纯鸯从月芝的口中听说穆雨辰受伤,经过再三的追问她才知道,原来穆雨辰是为苏清而伤。 他又一次为了苏清这样! 第一次是将苏清扑倒躲过了马球,这一次是中了对方的一掌,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可是他却为了别的人,丢下她不说,还为了别人,受了伤! 这还不止,月芝还听到他说,他这一生都会保护她的! 她想,如果今天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还会这样奋不顾身吗?(未 完待续 ~^~) 379 决裂(第二更) 厅上,苏清已经在怀疑她一直坚信的信念了,她就那么看着墨煦,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水汽,这是第一次苏清在几个人的面前显出如此的弱势。 “为什么?墨煦,难道寒苏不是你的朋友吗?难道你不知道鲁国公有多么希望咱们几个反目吗?难道你就不曾想过,如果鲁国公给你的不是软骨散,而是别的什么,你也给寒苏吃吗?你的心呢?” 墨煦一怔,慌忙摇头,张口想要辩解,可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 他能说什么呢? 说他找人验过那药确实是软骨散吗? 说如果是别的药,如果是伤害他的药,他不会那么做的,可她会信吗?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怪不得他和寒苏明明都约定好了,寒苏却还是执意要苏清亲口对他说出她的心意,寒苏是想要他明白,她的心中只有寒苏,让他趁早放下,免得有一天真的走不出自己编织的这牢笼,是他一直没理解寒苏的苦心。 可是事到如今,他能说什么呢? 对不起? 可他刚刚已经说过了。 以后不会了? 会不会太苍白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他对苏清,真的能那么简单的就放下吗? 墨煦双拳紧握,胸口内翻滚着莫名的情绪,脸色苍白,突然感觉喉头处甜腻腻的,下一刻却是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血渍,心似乎蒙上了一层尘埃,眼神变的空洞。 苏清吓得脸色变了变,她看着墨煦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还记得最初相识时,她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双似婴儿一般纯净而透明的双眼,可现在却看不到了,他是双眸空洞无神,放佛此时的他只是一具会走会动的机器人… “墨…墨煦,我…我不是…” 苏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可以怪墨煦,可她绝对不会希望看到墨煦这样,她一直都知道墨煦只是太重情,只是一时迷失了。 她开始后悔,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萧寒苏见到这样,也是自责不已,“落落,你误会墨煦了,他…” 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萧寒苏及时收了声,转过头去看到纯鸯带着月芝走了过来。 此时的纯鸯已经将一身喜服换了下来,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纯鸯,你怎么来了?” “郡主,你来做什么?” 苏清和穆雨辰几乎同一时间说话,苏清语气是焦急关切的,穆雨辰却是冷硬不快的。 纯鸯郡主凄然的笑了,这就是她的夫君,一个说会一生保护别的女子的夫君! 她冷冷的看了苏清一眼,“落落,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则怪你什么,可我的心就那么大!我不是你,没有你的大度,所以…” 她的声音很镇定,却让苏清生出一丝害怕来。 “所以,落落,这一次我无法原谅你了…” 苏清惊的后退一步,萧寒苏赶紧上前扶住她,“纯鸯郡主,落落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这事…” “寒苏表哥!”纯鸯打断萧寒苏的话,看向苏清,“落落,我不知道日后该怎么样面对你,我知道我没有你好,这怪不得你,我本也不该把错归咎到你头上,可是,我不是你。” 苏清听的心凉,纯鸯这话说的也挺锥心的,她意思是在说苏清心胸宽广,她没有她大度,所以做不到事事都看的那么开,可反过来想,不也是在说苏清抢别人的夫君也可以安心自得吗? “郡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苏清?她是你手帕交!” 穆雨辰也听出了话中的深意,反驳道。 “郡主?”纯鸯把视线转向穆雨辰,扬起一抹自嘲的微笑,然后看着苏清说,“听听,我和他都成亲了,他还是叫我郡主,多么疏离的称呼啊!这也就罢了,可他话里话外都在维护你!” 穆雨辰刚要说话,苏清突然瞪视他:“闭嘴!” 纯鸯继续说:“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欢你,可我一直在对我自己说,其实这怪不得你,你样样都好,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应该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没有本事,不能让雨辰哥哥喜欢我。庆幸的是,你喜欢的是寒苏表哥,可是…可是…你既然喜欢表哥,又为什么要招惹他!”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五岁那年,我没有遇到你,我是不是不用和你做手帕交?” “如果你不是我的手帕交,我也许不会这么纠结,因为我想讨厌你就可以随心的去讨厌你,我想怨怪你就怨怪你,可是你偏偏是我的手帕交!早知道有这一天,我宁愿当初没有认识你!” 苏清从萧寒苏的怀中挣脱出来,她看着纯鸯,又看向墨煦。 纯鸯也好,墨煦也好,他们之间的这份友谊,确实该做一个了断了。 “让你的丫鬟先出去吧!” 这话苏清是对纯鸯说的,纯鸯回头看了看月芝,示意她出去,月芝迟疑了一下就出去了。 苏清从袖里掏出一把匕首,萧寒苏和穆雨辰同时向前一步。 苏清却远离了他们一些,“别过来!” 她看着墨煦说:“墨煦,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帮着别人来伤害寒苏,是对我们之间友情的背叛!既然你先背叛了友情,那么就让背叛更彻底一点吧!” 她将视线落到了纯鸯的身上,眼中有悲伤划过,“纯鸯,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你和莹莹两个朋友,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对我的帮助,我们之间会有今天,是我从来没有料想到的。” “既然跟我作为朋友,让你这么痛苦,那么就这样吧…”她眼神暗了暗,“以后你想恨我就恨,想怨我就怨,就让我们做曾经的朋友吧!” 说完她左手执着匕首,用力的在右手上划出一道伤口,萧寒苏,墨煦和穆雨辰同时惊呼一声欲上前,纯鸯也张了张嘴,却没动。 苏清用了一个冷冽如冰川般的眼神让三人生生的停住脚步。 她平伸右手,攥拳。 屋内寂静无声,静的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和血液滴落在地的声音。(未 完待续 ~^~) 380 真相(第一更) 许久,苏清平静的声音响起,“我苏清,今日在此以血立誓,从今而后,与墨煦,纯鸯郡主周阳,”她顿了顿,声音却越发冷漠,字字铿锵,“前日恩消情断,友情不续,当为陌生路人,怨恨随心,如违此誓,那就…还是天打雷劈吧!” 最后一句说的放佛很轻松自在,就像玩笑似的。 可萧寒苏知道,苏清这话并非是开玩笑,她这是立下了一个让她多么恐惧的誓言啊! 落落,就是被一个雷给劈过来的! 他再次细细的品了品,他怔住了,落落的这个誓言… 他苦涩的一笑,虽然她说的多么狠绝,可她还是想要跟他们继续做朋友的,是吧? 不然她不会立下这样一个看似玩笑实则不是玩笑的誓言了。 她虽然害怕,可又寄予着希望,她曾经被雷莫名其妙的劈了一回,她希望老天可以补偿她,让她和墨煦,纯鸯郡主可以继续做朋友。 可是落落呀,老天不会给你秋后算账的机会的。 墨煦看着苏清,深深的看着她,放佛要把她刻进骨子里。 最后他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纯鸯听了苏清的话,她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 高兴?并没有。 失落?好像也没有。 总之是不喜不悲,只是心中却空了一点。 她带着月芝回到正屋,她呆呆的坐在喜床上,看着屋内的喜庆,她竟生出一丝悲凉来。 月芝有心想要问问他们在屋里都说了什么,可又怕她这一问会露出破绽来。 “月芝,你说,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纯鸯想着和苏清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每次写信给她,信中也只是报喜不报忧,还总是不忘了问她身体好不好,还会告诉她穆雨辰最近的状况,又闹了什么笑话等。 “其实她一直都在哄着我开心,她一心都是为我好…” 月芝想了想说:“世子夫人,其实也没什么事不是吗?反正是世子随口的一句话,您也不用太在意,也许只是情急说的呢!奴婢觉得其实萧少卿夫人对世子夫人的友情可不是作假的!” 她很巧妙的点出了穆雨辰的心思,又顺着纯鸯的话说起了苏清和她的友情,就放佛她真的是站在纯鸯的角度去考虑的。 纯鸯听月芝提起了穆雨辰的话,她顿时脸色沉了,是啊,穆雨辰喜欢的是苏清! 他想要用一生去保护的人也是苏清! 好吧,就算她掩耳盗铃,当月芝听到的那句话是他情急说的,有些用词不当,可刚刚在客厅里的话呢? 穆雨辰只跟她说了两句话,一句话是你怎么来了,语气之中还有不耐,第二句是呵斥她的! 本来他是想说第三句的吧?却被苏清给呵斥住了。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恐怕第三句也不是什么好话。 月芝笑了笑,放佛是在开导纯鸯似的,继续说道,“奴婢知道,您刚刚跟萧少卿夫人吵架,肯定是不好去找她低头的,那不如等明日认过亲后跟大姑娘隐晦的提一提?您跟大姑娘,萧少卿夫人都是手帕交,有她从中周旋,肯定好过您一人想办法,您说是不是?” “再说了,多年的友情,萧少卿夫人肯定也不会真的同您一般见识吧?” 纯鸯听她这么说,却想到了墨煦,当时苏清可是连同墨煦都一起… 落落这回是铁了心吧? 可就算不铁了心又如何?是她逼得落落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还自打嘴巴去找她认错? 她摇了摇头:“算了,她已经立下血誓,同我和墨公子恩断义绝了!” “啊?不会吧?萧少卿夫人怎么会这么狠绝呢?”月芝震惊,这震惊是真的。 她并没有想过,他们将她赶出去后竟然做了这个决定,所以她很震惊。 同时,她也很佩服苏清落的果断… 想到这她不由得想多了,她记得她还在屋内的时候,听到穆雨辰好像管苏清落叫苏清… 不会吧? 难道苏清落竟然真的是苏清吗? 他们这些人都知道,所以她要立誓的时候才会将她赶出客厅? 月芝觉得她或许知道真相了,可她也不敢乱说,她一定要进一步求证一下! 如果苏清落就是苏清,那么她也不用一直跟在这个郡主身边了! 她想着鲁国公许给她的荣华富贵近在咫尺了,她感觉她的血液都在沸腾了。 …… 客厅内,穆雨辰手捧着信,一遍又一遍的看,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说,墨煦和你只是演了一场戏?” 萧寒苏点头,“可我们谁都没想到,鲁国公竟然会在你们的婚宴上搞出这些,我原以为他会是在其他什么时间呢!我想在这件事上,我们唯一的失误就是没有提前通气。” 墨煦会给萧寒苏下药萧寒苏是知道的,上一次皇上大婚之时,他就知道,因为墨煦说了,可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具体时间。 具体的时间是昨天墨煦下衙准备回家的时候,常偐亲自通知的他。 当时他没有办法告诉寒苏,也就没有办法让寒苏做好充足的准备了,他是不能帮寒苏做准备的,否则他们做的所有牺牲将会如流水一般,付之东流了。 苏清有些蒙蒙的,“寒苏,你的意思是我真的误会了墨煦?那我还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她有些懊恼的抱住脑袋,萧寒苏心疼的拉下她的手,“落落,你的手还伤着呢!这事不怪你,都怪我要做的逼真,所以只有我和墨煦知道,就连雨辰我都是写了信,但不让他看。我是怕…怕这事万一被鲁国公洞悉,以此来动摇雨辰和我们的友情…” 反正他相信穆雨辰,他没说让他看,他就一定不会拆开看的。 这也是变相的证明他们之间的友情是可靠可信的。 穆雨辰佯怒道:“寒苏,你们瞒得我们好苦!”转而想到墨煦,脸色垮了下去:“墨煦怎么办?” 他最在乎的苏清,竟然要跟他形同陌路,恩断义绝了。 苏清怔了怔,突然大哭出声,扑倒在萧寒苏的怀中。 萧寒苏眉头皱了皱,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穆雨辰不禁抖了抖,虽然他觉得能看到苏清如此弱势的一面挺好,可看到苏清抵着萧寒苏左肩伤口处的手,他就开始同情萧寒苏了。 * 为毛我觉得苏清是变相的在报复寒苏的隐瞒呢?(未 完待续 ~^~) 381 兵部(第二更) 墨煦回到府上的时候,先被叫去了外书房,镇国公和墨大老爷都在。 镇国公和墨大老爷从穆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残局了,对方的人已经都被生擒,正是苏清说随他们去死的时候他们出去的,也正因听了苏清的话,他们心中更加疑惑了。 在他们的记忆中,苏清虽然是聪慧果断的主,可却是善良的很,也许对敌人不会有那该死的仁慈,可是对于景朝的人,她恐怕还真的下不了那么大的狠心。 后来镇国公觉得奇怪,就让墨大老爷去查看了一番,结果却让他们震惊,竟然是北周人! 可北周的人是如何到的景朝? 若说以前也许还有些可能,可现在边界处不稳定,豫州那边肯定是不会放北周的人过来的,至于章州那边…北周的粮草调动可是冲着北齐去的。 再加上段帅离开北齐投靠了北周,北齐能让北周的人从章州过才怪! “煦哥,我和你父亲想把你送到豫州平北侯手下锻炼锻炼,你可愿?” 墨煦的心咯噔一下,苏清刚刚决定要跟他从此陌路,祖父就说要送他去豫州,难道祖父知道了什么? 可是不行,他还有事没有完成,否则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就白费了。 “祖父,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去…我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就好!” 他在兵部内已经把兵部的情况摸熟了,他可以利用这一个月跟萧寒苏好好计划一下,把常偐从兵部尚书的位置上拉下来,然后彻底将兵部清洗一遍,让兵部为皇上所用,解决将士的后顾之忧。 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有这样一件可以动摇鲁国公根基的事来牵制他,否则他若一直有动作,那么苏清的身份就真的要曝光了。 苏清是不知道内情,所以她才跟自己恩断义绝,其实这样也好,显得更加真实。 他并不会怪她,因为当初是他同意这个计划的。 当时寒苏说,“墨煦,如果进行这个计划,很可能会让苏清跟你断绝友情,甚至…她的性格你知道,最是护短了,而她最不忍看到的就是咱们的友情变质。若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你和她只会越走越远,而在这计划中,就是你必须要伤害到我,甚至可能会因此让我丧命…若真的这样,我不过一条命罢了,可你背负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墨煦,你真的想好了?” 当时他很坚决的说,“我不会真伤了你的命,因为你还要照顾她呢!只要她好,我便无悔。” 是的,直到此时,他依然觉得,只要苏清好,他怎样都无所谓,哪怕她会厌弃了他。 镇国公坐直了身子,“煦哥,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要留下一个月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跟北周有关的?” 墨煦身子轻抖,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祖父,如果祖父知道了会怎么做? “祖父,孙儿今日若跟您说了,您可保证保守秘密吗?” 镇国公笑了:“怎么,煦哥反倒怀疑你祖父了?” 墨煦苦涩的一笑,然后将他和萧寒苏的计划说了,还有苏清的身份,包括今天她说的话也都说了。 “当初我们在进行这个计划的时候,想的便是让他们对我没有以前那么防备,能夺回兵部尚书一职,可是…前些日子,寒苏跟我说,他和苏清现在怀疑,鲁国公是北周的人!” “他潜伏在景朝多年,为的是更大的图谋。寒苏说,眼看着北周就要对北齐动手了,景朝会是下一个北齐,所以一定要在这之前把兵部夺回来,还有户部的孙嘉兴也得好好敲打,否则若军需不足,前线战士如何作战?到时候景朝只有灭亡!” 镇国公和墨大老爷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墨煦道:“当初段帅来的时候曾经跟苏清说过,他似乎见过鲁国公,而且应该是在北周。后来柳先生被抓,他曾让人送回来信,他说他怀疑鲁国公是北周的人。” 随后墨煦将事情全部都跟镇国公说了,他知道这件事也是萧寒苏写了信暗中通知的他,毕竟他们俩在进行这样的计划,有些事是不能瞒着的。 “庆幸的是,鲁国公以为苏清和苏清落是两个人,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夺回兵部,否则…我们担心北周第一个要攻打的会是景朝,随后才是北齐!” 镇国公多年战场经验,很快理顺了思路。 如果鲁国公是北周的人,兵部尚书常偐又是鲁国公的爪牙,那么前方将士的武器甲胄很可能会出现问题,再加上孙嘉兴这个墙头草,弄不好前线连粮草都不济了,谁还肯为景朝卖命? 到时候北周恐怕可以不用费一兵一卒就将景朝拿下了。 然后从章州和晋州两个地方同时进攻,那北齐就是四面楚歌了。 “我记得去年八月的时候,北齐六个大洲发生洪灾,那个时候北周好像就有过动静吧?” 墨大老爷听镇国公这么说点头称是,“当时北齐皇帝派了火船焚烧浮桥,黄河上的桥被烧断,随后他又派了高阿那肱从晋阳抵御,后来北周连夜撤走了。” 镇国公点头,“看来北周的野心确实不小,他们知道若直接取了北齐定然伤亡惨重,想要继续扩大是没可能了,所以想要用迂回方式,而景朝却是最天然的地理位置,可景朝却有个苏家,现在又有你们几个小孩,所以鲁国公的目的是让你们内讧,铲除苏、萧两家?” “现在你们已然内讧,还要防止鲁国公的‘指鹿为马’,自顾不暇,他接下来的目的便是对付咱们镇国公府和平北侯府了…” 墨煦抬头,祖父不愧是战场老帅,他说的这么乱七八糟的,祖父还能理清。 “祖父,那接下来…孙儿该怎么做才能在他动作之前将兵部拿下呢?哦,对了,还有穆家的事…纯鸯的父亲周驸马是…是赤骨。” 镇国公显然也是惊讶的,但多年练就的沉稳让他只刚听说的时候表现出了异常,“穆家可有鲁国公的人?” 墨煦想了想,“有,纯鸯郡主的大丫鬟月芝。”(未 完待续 ~^~) 382 指点(第一更) 镇国公低头想了半天,总觉得有些奇怪,“煦哥,你刚刚说苏…萧少卿夫人是跟你和纯鸯郡主都决裂了是吗?她跟郡主是因为什么?周驸马的事不是还没曝光呢吗?” 墨煦摇头,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纯鸯会突然过来就说了那些话呢? 正如她所说,她以前也是一直知道雨辰的心思的,不可能今天大婚突然受到刺激了,那么今天为什么突然说了那些话呢? 难道是月芝从中挑拨? 她到底挑拨了什么能让郡主这么生气呢? 想到这墨煦又叹了口气,其实就算她不挑拨,苏清和纯鸯郡主之间早晚也会这样的结果,谁让郡主的父亲是赤骨呢,早晚有那么一天,寒苏和苏清会把赤骨搬倒。 到时候驸马府所有的人可能都会被连累,只有出嫁了的郡主会逃过一劫吧? 镇国公沉思了半天,然后说:“煦哥,你跟萧少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方式?” 墨煦僵硬了一瞬,然后尴尬的点头,“其实也不算是特殊的联系方式,因为您长年在战场,留下了不少病根,倒是每日里都要喝着温补的药,都是同济药铺送来的,孙儿就是借他们是手…” 镇国公似笑非笑,“你小子把主意都打到祖父的头上了!不过倒是一个好方法,萧少卿那呢?” “王府的侍卫长曾经得过寒苏的照拂,他的儿子又是身体不好,也经常在同济药铺买药…” 感情这两人是明目张胆的传递消息啊! “大隐隐于市,做的挺好。可同济的人…你们怎么可以信任他们的?” 墨煦则更加尴尬了,“祖父不知道同济是谁开的吧?” 镇国公疑惑的嗯了一声,随后惊讶的问:“难不成是云柳先生?” 墨煦点头,“严格说起来算是苏侯爷开的,这件事苏清也不知道呢!当初寒苏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惊讶了很久,后来寒苏说,当年苏侯爷带着柳先生回到京城后,因为不希望柳先生放弃行医,苏侯爷便暗中开了同济,还找了别人做后台,这么多年更是没人知道同济真正的大东家是谁。” “所以苏侯爷开同济药铺就是为了让云柳先生不要放弃医术?” 墨煦沉默了一阵点头,“应该是的,据寒苏说,当年柳先生是走投无路,而苏侯爷也是一心想要陪着妻儿,只想过平淡的生活。同济只为卖药而开,柳先生所知道的药材同济里基本都有,柳先生的医术您也知道,所以同济的药材一直都是最全的。” 这话镇国公信,同济的药材确实是最全的。 京城中大多勋贵之家的小药房都是同济供应的,再有就是当年都传靖安老侯爷是生病暴毙,可内中实情到底是什么,谁知道呢?老侯爷的身子骨可是一直健朗的很,怎么突然暴毙了? 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呐? 镇国公想了想,然后冲着墨煦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声的嘀咕了一会,墨煦的双眸越发的闪亮,祖父不愧是多年战场上的元帅,这么做的确是最好的! 只要做的好,苏清能早些原谅他吧? …… 萧寒苏看着怀中睡的像个婴儿似的苏清,想着她怕冷,虽然现在天暖和,夜里也该把被子盖好吧?于是他替她把被角掖了掖,就躺在了她的身边。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把他和墨煦所有的计划都跟苏清说了,苏清也表示她会配合的。 他问,如果当初直接跟她说了实话呢? 苏清说,那结果一定会露出破绽的,绝对不会有如今这样的逼真,她虽然一直奉行的都是演戏要演全套,可是鲁国公也不是傻子,他那么深沉的人,是会分辨的。 若他们演的太绝情,鲁国公反而不会信,若太寡断了,鲁国公就能看出问题了。 所以越是真真假假,反而最能迷惑他。 虽然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可苏清还是挺自责的,她到底是伤墨煦的心伤的狠了。 于是苏清哭了一路,也哭累了,最后直接就睡在了车里,还是诺风将她抱进来的。 一想到这萧寒苏就很郁闷,要不是他自己把肩膀弄伤了,哪里轮得到诺风去抱她? 不过,如今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可人儿,他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落落,这一次又是我欺瞒了你许久,以后不会了。 …… 苏清睁开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近似妖孽一般的脸。 对方还朝她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俏皮的眨了眨眼。 她翻了个身想,真是一夜好眠,可能是昨天哭的太累,也可能是有某人在身边陪睡很安心… 她猛地坐起来,然后僵硬的扭动脖子,当视线落到某个人的身上时,她凌乱了。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她无意识的问道。 萧寒苏嘴角噙着笑,他就知道苏清醒来肯定会是这样的反应。 “昨天的事不记得了?” 苏清乖巧的点头,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她哭着哭着实在是累了,干脆就睡着了… 萧寒苏挑眉:“昨天我准备去小榻睡的,可是你揪着我的衣角,说什么都不肯让我离开。” 他神情认真,语气坚定,苏清就算有心想怀疑一下,可是看他说的那么笃定,她开始动摇了…她想,难道昨天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不成? 哎呀,那是多丢人呀! 她吞了口口水,然后咳了咳:“那个…老子不过是揪着你的衣角罢了,又没把你压在身下非礼或者强迫你做什么,你还是可以回你的小榻睡的,说,你是不是没想好事,想来个顺水推舟?” 萧寒苏忍了笑,一脸委屈的神情控诉道,“可是我要是把衣角抽出来,你很可能会被惊醒的,你好不容易才睡下呢!落落,我心疼…” 苏清听到萧寒苏说他心疼时,心下顿时软了,她轻咬下唇,睁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很纠结的看着他,她是在想,他对自己这么好,要不以后就让他在床上睡吧? 可是万一自己被他的色相迷晕了头,一时没控制住,把他给非礼了可怎么办? 算了,命是他自己的,他要是不珍惜,就算他睡小榻,她照样能非礼了他! 就在苏清天人交战的时候,萧寒苏却是一句话不说,他就静静的等。 “那…以后你要保证,不许乱想,否则你给我滚回小榻上睡去!”就算可能是她非礼他,她也要先把黑锅背到他的身上去! 听着苏清‘凶巴巴’的说出这话,萧寒苏咧嘴笑了,应了一声好后,飞快的在苏清的脸上亲了一口就下了床。 苏清愣愣的捂着被亲的脸颊,许久,眼看萧寒苏就要进净室了,她才吼道:“一早上就往别人脸上吐口水,你有没有道德心!” 萧寒苏听到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在外间等着伺候两人更衣的夜蓝和香柳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肩,这话也就他们家的五少夫人好意思说了,别人哪敢这么大肆的宣扬? 待两人洗漱好,依玉就来了,他先帮萧寒苏将左臂吊了起来。 “落落,一会我去上朝,今天的早朝肯定很热闹!等我回来给你说,看看那些老匹夫们还能想出些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来。” 苏清笑着点头,昨天那些人可是都在侯府门口观看了那一场‘战争’,说实话,她真的很期待,今天他们会说出些什么说辞来呢?! “大道理一堆,却都是光说话不做事的主,寒苏,你今天在朝上可得好好损损那些人,给我出气!老子要是还能上朝,我肯定骂的他们老娘都不认识了!”(未 完待续 ~^~) 383 早朝(第二更) 早朝之上,萧寒苏吊着胳膊给景子恒请安,并请景子恒原谅他的殿前失仪之罪。 景子恒关切的说:“萧爱卿这是怎么受伤了呢?你瞧你,既然伤了请假就好,现下又没甚要紧事,该是好好修养才对。” 萧寒苏笑了笑:“多谢皇上的关心。臣是怕有那宵小之人背后捅刀子,臣已经中了一刀了,可不想再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弄的遍体鳞伤的。” 萧寒苏说的宵小之人是谁?他又要弹劾谁不成? 百官脸色不一,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景子恒却佯装不知前因,也不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于是问起了为什么要这么说。 萧寒苏当下也没含糊,就把昨天的事和盘托出,末了道:“唉,可怜臣妻一介弱女子,还被那些贼人伤了,可是…某些自诩男子汉大丈夫,还是朝廷命官之人却只知道看热闹,说风凉话!” 一介弱女子? 百官都被萧寒苏的这个说法给惊到了,就苏清落那样的还叫弱女子? 那天下间就没有悍妇了! 景子恒含笑扫过大殿上的官员,然后说:“萧爱卿,这事可是真的?你可不能因为心疼你夫人就乱说呀?朕可记得昨日是穆爱卿和纯鸯郡主的大婚吧?” 萧寒苏点头,同时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慢慢的扫过在场的人,“回皇上,臣可没有乱说,当时这些大人们大多数也都在场的,就算都是文臣,可臣也不曾见过有人进到侯府里去喊人来帮忙的!这总不会是大家看到这样都哑了吧?依臣之见,这分明就是见死不救!” “昨日要不是臣受伤在前,内子心急我,被激的也是红了眼,结果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呢!唉,臣实在是心疼内子,一个女子竟然要多次面临生死,还没人来施救,幸亏苏家的人都是根骨不错的,这潜质倒是让人羡慕不已…” 最后他把目光落到了王将军的身上,目露疑惑,“咦?这不是王将军吗?我若没记错,当时王将军可在?哼,欺负我夫人的时候倒是能耐十足,真刀真枪的对抗敌人的时候,你缩哪去了?” 萧寒苏放佛刚想起王将军在一般,愤怒的指责他,还用了‘缩’这个字,一点尊重都没有! 王将军面色微僵,当时他确实在人群中,还顺势往众人心中添了把柴… 他讪讪的笑,“额,那个…萧少卿…我是后来去的…” 郑御史也在昨天看热闹的人中,他心知萧寒苏这是要翻旧帐了!他必须得站出来说话,要不然现在他先挑着王将军说,一会可不一定是谁呢! 虽说他和萧寒苏算是一个阵营的,萧寒苏不会太为难他,可那都是明面上,谁知道下一次他会给自己挖个什么坑,让自己怎么去得罪别人呢? 于是郑御史当即出列,“皇上,臣昨日也在人群之中,可碍于臣乃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不想上前给女侍中添乱,就没有上前。又没见过这等阵仗,一时倒忘了帮女侍中喊人,臣有罪。” 他先是请罪,态度还放的很低,一脸惭愧的模样,惹的萧寒苏咬牙切齿,你昨天干嘛去了! 随后郑御史又说:“当时王将军可也在的,大概也就比臣和张御史晚到个十来步的时间吧!臣看王将军都没去帮忙,一时也没了主意,王将军是习武之人,大抵能看出来谁处于优势,臣想,应该是女侍中处于优势吧?不然王将军也不会光品评她的气势,而不去帮忙了。” 王将军气的不轻啊,这摆明了是公然的给他上眼药呢! 可这还没完,郑御史继续说,“王将军还觉得很惭愧,说他怎么就招惹了女侍中呢!今天臣一回想啊,怪不得萧少卿当初要说,如果敌人都有女侍中那么好心,王将军就能长命百岁了!当初,臣还觉得萧少卿这话说的真锥心啊,今日看来…王将军确实只能跟臣在一旁说说闲话了。” “张御史大人,你觉得呢?”郑御史可不能忘了把处处跟他做对的张御史给拉进来! 张御史正努力的缩小他的存在感呢,却不妨听到了这话,只好咬牙道:“郑大人说的是。” 萧寒苏忍着笑,郑御史这话是说王将军是草包,跟他们这些文官是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 苏清一个女子,要是处于完全压倒对方的情况下,大家在一旁欣赏也勉强说的过去,但今天萧寒苏也说了,苏清也是受伤了的,那就不是完全压倒呀! 可是王将军竟然没看出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王将军这个将军是徒有虚名的! 一个将军,被人暗指不但是徒有虚名还手无缚鸡之力,那是什么心情? 现在郑御史还把张御史也拉进来了,让皇上知道张御史也在,并且也没说话,没动作,这样他就失去了帮王将军说话的机会,否则就会被指谪不安好心! 王将军恨啊,他真的恨不得现在上去把郑御史给咬死! 萧寒苏却轻笑了一声,郑御史这回上道。 嗯…念在他这回的上道,日后兵部的事就放过他,由他们几个自己来吧! 景子恒在上面听的也是很想笑,以前都是萧寒苏先坑郑御史一把,然后郑御史才不情不愿的跳出来干这得罪人的事,今天他倒是积极,坑了王将军还要带上张御史! 看来他是怕日后寒苏的报复吧? 这样想来其实郑御史也挺可怜的,当个御史当的这么憋屈… 景子恒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他的笑意,他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王将军,此事可当真?” 王将军抬头看了看景子恒,见他眉间隐有怒气,他心下一凛。 一个将军,竟然对朝廷命官和有封号的人见死不救,尤其是在别人侯府的门前,并不是那种去救不得的情况,他不去救,只顾着看热闹便是大错了! 王将军赶紧跪地请罪,“臣当时…” 他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然后偷偷的打量鲁国公,见鲁国公似乎没有帮他的打算,他伏下头道:“臣惭愧,初始时,臣是觉得女侍中大抵是在跟对方切磋,可后来才知道不是…是臣疏忽。” 景子恒啪的拍案而起:“疏忽?好一个疏忽啊!你作为将军,却连切磋还是行刺都分不清,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将军,啊?哼,昨日是萧爱卿和女侍中,万一哪一天朕若出行,点了你来随行护驾,是不是朕都被人捉了或者死了,你才知道是行刺?” 王将军慌忙的垂头,“臣惶恐,臣有罪…” 众大臣也因景子恒的这番话跪倒在地,纷纷请罪。 皇帝很明显的在护着萧寒苏,甚至是帮着萧寒苏的。 众大臣们多数都知道他们是没理的,也不敢说什么,请罪才是上上策。 景子恒看到这样眉间书展,坐回龙椅,“罢了,但王将军…念在你也曾戎马保家卫国,便…削了将军之职,领副尉一职,从头做起吧!” 王将军深深的拜下去:“臣领旨,谢恩。” 三品将军,就因为萧寒苏和苏清落遇到袭击,他没有出手就被贬为从七品的副尉,怎么看都有点杀鸡儆猴的意味。 满殿的大臣都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萧寒苏收拾了王将军,再来收拾他们! 但很显然萧寒苏也知道适可而止,加上他本也没打算真的计较太多。 不过他依然很有深意的将视线从昨日在场的官员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嘴角露出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容,让大家不禁抖了抖。 * 感谢遥子和启文的月票支持~!(未 完待续 ~^~) 384 冲动(第一更) 下了朝回到家,就见到苏清斜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萧寒苏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他蹲在她的身侧拄着脸看着她。 她的呼吸均匀,很显然已经不是闭目养神了,这是养神养到睡着了!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随后就看到旁边放了一封信,他拿起拆看了一边,眼中都是笑意,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在夺回兵部的这件事上,有镇国公帮忙出谋划策,一定是事半功倍的。 只是… 对于墨煦把苏清的身份告诉了镇国公,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倒不是怕镇国公说出去,而是想起苏清曾经说的,知道她身份的人实在是越来越多了。 现在鲁国公和周驸马虽然还不知道,可他们却一直想要证实苏清就是苏清,哪怕他们觉得是指鹿为马的行为,可他们做的乐此不疲啊! 他将信放下的时候正好对上苏清的桃花眼,萧寒苏笑着道:“醒了。” 苏清点头,“刚刚浚哥派人来说,下晌让我回一趟侯府,说今天给我准备了一场大戏,让我在侯府住一晚…嗯,你自己在家可要守的住寂寞,不许偷腥!” 萧寒苏扑哧一下就笑了,然后伸手捏了捏苏清的脸颊,“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没守住?” 就是昨天抱着你睡觉的时候老子都‘守身如玉’了,你还想要怎样? 不过萧寒苏很有自知之明,他是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 夜蓝在暖阁外说道:“姑娘,少爷,天成有要事要说。” 苏清点头,然后看着萧寒苏,萧寒苏就知道,苏清是不想动,于是让夜蓝把天成带进来。 看着窝在美人榻上,神情慵懒的可人儿,萧寒苏的心就似猫挠一般,他用手指头象征性的数了数,还有三个月他才能一亲芳泽呢!“落落,一定要等六个月吗?” 苏清疑惑的看着他,什么等六个月? 当看到萧寒苏如饿狼一般的眼神时,苏清明白了,然后丢给他一个白眼,“你个荡夫!” 萧寒苏哈哈的笑了:“只有遇到你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是你诱惑太大!” 苏清正待要继续说他两句,天成就进来了,她便收了话,询问的看着天成。 天成便把他刚刚所见说了。 因为没什么事不用出府的时候,是天成负责看着月牙的,今天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月牙跟月芝有接触! 月芝是那六个女杀手中的一员,这事倒不稀奇,稀奇的是月牙见过月芝之后,就去见了另一个人,那个人说来跟苏清他们勉强算有关系的,是大少夫人的父亲,礼部的王侍郎! 苏清和萧寒苏却惊得坐了起来,难道连王侍郎都是鲁国公的人吗?他们开始担心,到底鲁国公的势力大到什么程度,又深入到了哪里?朝中都有哪些人是暗中埋伏着的? 天成见到两人这么惊讶赶紧解释说:“姑娘,少爷稍安勿躁,依属下看,王侍郎似乎并不是鲁国公的人,但王侍郎跟周驸马走的挺近的,很多事也都是周驸马拾缀王侍郎干的,比如皇上大婚的日子,至于他到底怎么办到的,属下一时间倒还真查不出来。” “唔,月牙去找王侍郎说了什么属下离的远,并不曾听到,可后来属下看到王侍郎给大少夫人来了一封信,随后大少夫人见了月牙,还把她留在了她的身边…” 苏清奇怪,如果只是这样,天成怎么知道王侍郎不是鲁国公的人的? “因为属下听到了月牙和大少夫人的对话!月牙是在向大少夫人投诚,而投诚抛出的橄榄枝是谷蓝,月牙说,谷蓝从以前就收纳了不少‘下属’,而她月牙也在内,而且还是谷蓝最看重的小丫鬟之一,这回余东波出狱后,还是她帮忙安置的余东波呢!” 苏清哦了一声,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说,“这事谷蓝倒是没跟我说…” 天成神色微变,“姑娘,你的意思是…” 苏清无辜的眨了眨眼,耸肩,端的是我没什么意思呀! 天成性子冲动,心里有了猜测,他可不会像诺风他们那样藏的住,于是二话不说就出了正屋去找谷蓝去了。 彼时谷蓝正在小厨房里跟乐蓝学做菜。 “乐蓝,你看我这切的可以吗?一会是直接都放进去吗?” 乐蓝瞅了一眼,眉头蹙起:“你切的这是…这哪是肉丁啊,这根本就是肉瘤!得炒多久才能熟?而且这么厚也不好吃呐!还有这个葱姜,这是只是调味的,不用切这么多!” 谷蓝脸色讪然,她做的真的有那么差吗? “谷蓝!” 天成怒气冲冲的来到小厨房,“你是不是背着姑娘招揽了一堆小丫鬟?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忘了姑娘对你有多好了?还有,那些小丫鬟能成什么事,你倒是对她们寄予厚望!” 谷蓝脸色顿时落了下来:“姑娘说的?” 天成脖子一哽:“是我自己发现的!谷蓝,你说你到底怎么个意思!为什么瞒着姑娘动作!” 谷蓝气汹汹的瞅着天成,眼圈一红,“我怎么啦?你倒是听风就是雨,现在还指责我?” 天成也毫不示弱:“对,我就指责你了,谁让你个狼心狗肺的,不懂感恩?姑娘帮了你多少,你竟生了二心!” 谷蓝被天成气的泪水溢上眼圈,“你…你休要胡言,你血口喷人!” 天成却是胸背挺的直直的,用手指着自己的双眼道,“我亲眼看到的,你就是生了二心!” “你…你…”谷蓝气的用似玉般的手指着天成,最后道,“我去找姑娘理论去!” 说完谷蓝伸手抹了一把原本不存在的眼泪,结果抹完之后眼泪却是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好不可怜。然后她转身冲出小厨房奔着正屋去了。 天成本想追上去的,无奈被诺风和天啸拖住了。 两个人也没啥事,就是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天成就愤愤的把他知道的都说了,等他说完的时候谷蓝正好从正屋出来,眼圈红红的,显然哭的狠了。 她怒瞪天成一眼,然后跑出了偃雲轩。 天成则被夜蓝叫到正屋去了,苏清和萧寒苏一人靠着美人榻,一人靠着暖炕,反正现在入夏了,暖炕不烧地龙也不是暖的,再说暖炕上铺了凉席,靠着一点都不热。 苏清嗔怪的瞪了天成一眼,“你呀,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说完她就把萧寒苏当初的计划跟天成说了,天成怒视萧寒苏。 把他当刀使还不告诉他实情,这跟既想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饱有什么区别? 萧寒苏笑了笑:“也幸亏你这冲动的性子,把这事弄的更加真实了。天成,刚刚不说,是我不让落落叫住你的,我觉得你去质问她的这一幕越逼真越好。” 苏清点头,“我觉得也是,不过这之后,天成你可要拿出点演技来,要跟谷蓝处处不对付!” 天成点头,但还是不服气的瞪了萧寒苏一眼。 苏清见状笑了。 天成想了想说:“姑娘,属下有话说。” 苏清点头。 天成说:“属下向来性子直,想说什么就说了,属下瞧着你自从嫁给了少爷,虽然学坏了,但笑容多了,看来果然是少爷滋润的吧?哼,真真是女大外向,都不向着我们兄弟了!” 说完他很傲娇的转身走了。 苏清半天才反应过来,天成这是赤果果个报复呀!她怒:“天成,你丫给我滚回来!” 此时天成已经走出了正屋,听着苏清的怒吼声,似乎房子都跟着颤了一颤,他也抖了抖,“哼,傻子才回去呢!” * 咳咳,大家也看到了,最近虽然一直没加更,可这几章的章节却是加大了,大概都增了五百左右,所以短期内还是没加更,无奈,我现在还天天跑医院呢!加上筹备新书的问题,真没时间没精力! 求谅解。(未完待续。) 385 天性(第二更) 下晌苏清收拾了东西,去跟大夫人报备了一声就回了侯府。 苏浚等在门口迎接她,姐弟两一边往内院走一边说话。 “浚哥,你和寒苏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了?还有,你要请我看什么戏?” 苏浚一脸的不赞同,谁瞒着大姐姐了?要说瞒着也该是他的大姐夫瞒着的,他不满的瞪了自家姐姐一眼,现在她心越来越向着大姐夫了,以后他这个做弟弟的得防着点! 省的大姐姐和大姐夫一起合伙算计他! 这么想着,苏浚就嫌弃起来了,当然他嫌弃的绝对不是他的大姐姐,而是他的大姐夫! 都怪大姐夫,抢了大姐姐的宠爱,弄的他这个当弟弟的现在还要谨小慎微,谨防日后被坑! “容弟弟卖一个关子,姐姐安心在家中住一晚便是。” 事实是,苏浚还不知道苏清的想法,怕提前说了苏清不赞同。 两人来到浣沙苑,赵茹和婉落在院门口翘首以盼,见到苏清两人都高兴的上前,母女三人见面又是一顿寒暄,尤其是苏清更是把赵茹和婉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自从解毒后,她都不曾回府来亲眼看看,今天亲眼看到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苏浚见三人也没有进屋的意思,都是站在门口说,他叹气:“母亲,姐姐,妹妹,咱们进屋聊,可好?外面日头这么大,你们就不怕晒黑吗?妹妹,黑了可不好看哟!” 苏婉落嘟着嘴,跺了跺脚,然后拉着苏清和赵茹转身就回了屋。 苏清却是哭笑不得,苏浚只这一句婉落就这么听话了? 于是苏清打趣婉落说:“婉落,才多大啊,就爱美了?” 婉落却是一本正经的回到:“哥哥说了,大哥哥说过,爱美是天性,要从小培养!” 苏清不禁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苏浚。 苏浚一脸淡定的坐在太师椅中,小手拄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 看到这样,苏清哪还有不知道的? 肯定是婉落要跟着苏浚去哪,或者去外面玩,苏浚不想带着她,估计是嫌她烦,于是就说大哥哥说要从小培养爱美的天性… 可是问题是,既然都是天性了,为毛还要培养呢? 苏清更不解的是,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赵茹在一旁看着这样,她觉得很满足,她的一生中,有个痴情的夫君伴她左右,现在还有三个孩子围绕在膝下,个个都是聪明的,就是婉落有点… 太单纯,太好骗了。 但她也不笨,尤其是在大问题上,比如上一次她们被绑走,婉落表现出来的跟平时就不同。 苏清跟苏婉落和苏浚说了会话,又问起了赵茹的身子,还交待了许多注意事项。 临近晚膳十分,苏毅回来了,看到苏清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苏浚,倒是没说什么。 晚饭是大家一起用的,气氛很和谐,也没有像别人家那样死气沉沉的,反而热闹的很,尤其有苏浚和苏婉落在,这两个小娃都喜欢吃鸡翅,一盘鸡翅几乎都是他们俩吃的。 等盘子里剩最后一根鸡翅的时候,两个人竟是谁也不肯让谁,都要抢着吃。 苏清笑了笑,突然伸出筷子将鸡翅夹到自己的碗中… 苏浚和苏婉落看着空空的盘子,眨了眨眼,两人一起转头看向苏清,可怜巴巴的说:“姐姐…” 苏清点头,夹起鸡翅,两人的双眼都盯着鸡翅移不开,苏清问:“谁想吃?” 两人纷纷表示他们想吃,苏清一脸为难的看着吃鸡翅,“可是怎么办,两个人想吃,却只有一只了…让姐姐想想办法啊…”说着鸡翅就进到了苏清的嘴里… 等鸡翅被苏清吃掉之后,她惊讶的说:“咦,鸡翅哪去了?” 惹得两小娃一个投来飞刀眼,一个投来姐姐好坏的眼神… 逗得苏毅和赵茹也是大笑不止。 饭后,苏婉落被早早的送回去休息了,苏清则和苏毅,苏浚则去了外书房,没多久天啸就来了,苏清却有些奇怪天啸这个时间来干什么。 天啸咳了咳说:“姑娘,少爷也来了…” 苏清嘴角抽了抽,他来干嘛? 苏浚打趣说:“姐夫还真是一刻都不舍不得离开姐姐呢!” 苏清怒,“哪有?你个小屁孩,父亲怎么教你的?连时间都不会算了吗?我下晌过来的,现在都用完晚膳有一会了,算算时辰,我离开两个多时辰了,他现在才来,是一刻不离吗?” 萧寒苏进来时正好听到这话,妖孽的笑容立刻爬上他的脸庞,“落落可是嫌我来的晚了?” 噗! 苏浚没忍住,趴在太师椅中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就连苏毅都勾起唇角了,他很欣慰,能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和她的夫君感情如此的如胶似漆。 他跟赵茹一直觉得落落活的太压抑,太沉重。她出嫁的时候,还总是担心她过的不好,可如今再看,他不禁想起当初外界传闻说,落落和寒苏的姻缘是万圣法师插手的,也许并不假。 他的女儿,他从来不希望她多么的顶天立地,只希望她一生顺遂。 然而前十二年,她活的很苦,只最近两年,才稍稍有所改善,可还是波折不断。 现在看到寒苏对她这么好,苏毅彻底的放心了,哪怕之前他就能感觉到寒苏对他的女儿是真心的,一如他对赵茹那般,死心塌地,可当他看到这一幕时,他才是真的完全放心。 苏清被两人笑得尴尬极了,愤怒的瞪着天啸,“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他要来,让他自己来呀,你还给他开道?我来都没用你们,我是自己回来的!” 苏清这是典型的撒谎不打草稿,她回府可是带着夜蓝和谷蓝一起回来的! 萧寒苏解释:“落落,你误会天啸了,天啸是送某人回来,我则是…”他顿了顿:“想你了。” 某人,自不用多说,苏清知道是谁,肯定是依玉呀! 依玉现在还在苏家呆着,毕竟她的奴身已经解了,不能总呆在偃雲轩,她也就偶尔会回去给大夫人把把平安脉,在有就是今天给萧寒苏包扎伤口。(未完待续。) 386 开锣(一更) 苏清却是先听到了萧寒苏的后半句,他说他想她了。 她咧嘴笑了,心里也甜丝丝的,能被自己喜欢的人时刻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某女径自陶醉中,等她反应过来这书房中不止他们俩的时候,她脸色微微有些红。 她开始暗恼自己的花痴,然后就想转移话题,庆幸的是她看到了天啸,于是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还用红果果的目光看着天啸,就放佛萧寒苏只说了前半句似的。 最无奈的是天啸没有苏清的脸皮厚,要不本该他能打趣苏清的事,现在反而被苏清给弄的面红耳赤了,“我…我是担心时间晚了,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苏清一脸:编,你继续编的表情。 天啸还想继续找借口的时候,水风跑了进来,看到大家都在他愣了愣,随即说:“老爷,世子,二姑娘走失了!” 苏清顿时一惊,她怎么会走失呢?她不是一直在侯府吗? 说走失是好听的,别是被鲁国公的人给带走了吧? 她感觉事情不好了,于是转头看向苏毅,看到苏毅的时候她怔住了,她的父亲竟然什么表情都没有?再看苏浚,脸上竟然隐隐的带着一抹笑? 她突然间明白了,“这就是你要请我看的戏?” 苏浚点了点头,“这才刚刚开锣,大姐姐,你和大姐夫先回院子吧,我和父亲去找一找。” 说完他和苏毅就出了书房,苏清则和萧寒苏回了清落水榭。 在苏毅和苏浚的大肆宣扬下,苏家二姑娘走失的事就传的街头巷尾都知道了,没办法谁让苏浚选的时间好啊,正是百官下了衙,回家用完晚膳的时间。 这个时间别看大多数官家人都是窝在家中,可家中下人却总是要出门转一圈的,为的就是打听一下外面有什么动静,也省的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别人提出来自己反而不知道! 同时,这个时间也是青楼,酒肆顾客最多的时间,所以这件事就以神九的速度传开了。 苏家的侍卫也在侯府附近,街上到处找人。 …… 苏浚来到清落水榭,看到苏清和萧寒苏在切磋功夫,他就驻足观看,大姐姐的功夫真是厉害,可是为毛他就没悟出来过这些功夫呢? 父亲说,大姐姐的功夫很多都是大姐姐自己悟出来的,父亲还说,大姐姐是天生的练武奇才,父亲更曾感叹,当初落落就是托生错了,她就该是个男孩! 然后父亲嫌弃的看着他说,“如果你大姐姐是男孩,为父肯定不要你!” 苏毅说这话的时候,苏浚才四岁,他弱小的心灵受不住了,于是开始发奋,后来大姐姐从战场回来,他第一次见到大姐姐,当时他以为她是他,是大哥哥,缠着她教自己功夫。 可是大姐姐每天都很忙,基本没什么时间,倒是把天成分出来教他了。 天成长年跟着大姐姐,也学了很多大姐姐的功夫,因此他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满足的,可渐渐的他便不满足这样了,他想像大姐姐那样成为父亲的骄傲,成为战场上的枭雄。 可是突然一个噩耗传来了,说大哥哥遇刺了,柳叔那么厉害的医术,可柳叔却说他没有办法,他当时很难过,他想,大哥哥那么好,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早早的送了命呢? 然后大姐姐回来了,初始大姐姐是成天病着,不曾出过清落水榭,就是偶尔看到她也是蒙着面,大姐姐说她病着,怕过了病气给他们。 他心里就存了疑惑,后来跟大姐姐接触下来,他就肯定了大姐姐是大哥哥,他跟大姐姐摊牌,大姐姐承认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兴奋的要蹦起来了! 他想,真好,大哥哥还一直在呢! 可是那个时候他也意识到,大姐姐是姐姐,早晚要嫁人,而能撑起整个侯府的人始终是他,所以他开始更加努力,他希望可以做一个让大姐姐也觉得骄傲的人。 正当苏浚天马行空的时候,苏清和萧寒苏的切磋已经分出结果了,虽然是苏清赢了,可苏清很不高兴,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她之所以会赢是因为萧寒苏让着她嘛! “浚哥,你来可是有事?”苏清一脸的不耐,她还没跟萧寒苏打过瘾呢! 苏浚嘴角狠抽,他怎么能有这么一个爱动手的姐姐呢?“姐姐,你不想知道此时她在哪?” 他说的她,自然是指苏蕙落,苏清想了想点头,她知道肯定是苏浚他们藏起来了,然后假称苏蕙落丢了,可是她去了哪她还真的很好奇。 苏浚则示意苏清去换衣裳,然后出门。 …… 苏清穿了一身雪白色的男装,萧寒苏怕她会被人认出来,特意把她的脸涂的黑了许多,于是一行三人出门去了,当然是翻墙出去的! 三人来到一座茶楼,从后门而入,掌柜的直接将三人迎进了雅间里,窗户是敞开的,正对着一个大院,大院门口并排生长着两颗粗壮的大树。 入门是一段通径,一侧同样是两颗粗壮的大树,系着一张吊床,吊床后则是…应该也是一张大床吧,只是上面什么都没有铺设。 另一侧则是一个石桌,石桌上摆放的是一套精致的茶具。石桌旁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小湖。 此时从廊下走出来一个人,望向他们的方向,苏浚微微点头,也不知道那人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反正那人是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将一包药粉倒了进去,随后一挥手又有两个人出来了。 后出来的两人一人手中还提着一个人,苏清看得出来,其中一个是苏蕙落。 “这…这是要干什么?这里又是谁家?浚哥你打算要做什么?” 苏清一连仍出三个问题,苏浚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专注的看着大院的方向。 萧寒苏悄悄的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落落,你看着就好,人呢,各有各的命运,对于那些坏到骨子里的人,是不必要讲求什么原则,底线的,因为你越是注重这些,她越是得寸进尺!” 苏清点头,“我知道。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们要做什么!” *(未完待续。) 387 观摩(第二更) 苏浚扭过头来,并没有急着回答苏清的问题,而是从容淡定的倒了三杯茶,捡了两杯给两人奉了过去,这才说,“姐姐,姐夫曾经说,姐姐还想闹一闹鲁国公府是不是?” 苏清想了想,她确实说过这话。 苏浚笑了,笑得人畜无害,可莫名的让人有一丝害怕和恐惧在内:“今天让姐姐看的就是这么一出大戏,不过弟弟既然说是大戏,当然不是一个场景就完事了,姐姐需耐心看着就好。” 说完他转头看着大院中的苏蕙落,喃喃出声:“反正…鲁国公只是利用她,绝对不可能罩着她,而在我们苏家,她都不当她是侯府的人,视侯府的人命如草芥,那么咱们苏家自然也没有她这个女儿!既然如此,就物尽其用吧!算是作为苏家养育她多年的报答了。” 苏清侧头去看苏蕙落,她锤头散发,应该是昏迷着,不然以她此时的状态不该是这样的。 苏蕙落的药已经停了,依玉说她也已经完全疯了,听水风偶尔来报的结果也是这样的。 她有的时候会大吵大嚷的说有鬼,说鬼来索命了,有时候又会傻傻的靠在墙角下哭泣,总说有人要害她,不让人碰,一碰她就叫,有的时候会疯疯癫癫的满屋子跑,刮伤了也不知道疼… 起初丫鬟们还会帮她上药,梳妆,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可是很快她又会把她自己的头发拽的乱糟糟的,甚至还会扯下来几缕,衣服也是一会就脏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 其实听到这些的时候,苏清的心是有些难过的,如花似的一个人,竟然成了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苏清也知道,这结果是自己给她的,在别人看来还是轻的。 本来她倒不觉得,只是看着他们都反对,加上那么多条人命在前,她选择了放手不管,甚至也可以在一旁冷眼旁观,可是经过平北侯府的那一件事,她算是彻底的想开了。 人性是本善的,可是后来却被人教育的懂得了什么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况且她也不是单纯的为她自己,诚然她并没有那么大爱,可她只是想要过的顺遂,过的安康,既然有人看不过眼,那么她就让那个人消失,有人想要利用她身边的人伤害她,那么她就学会变的冷漠,将身边那些心思不正的牛鬼蛇神,全都剔除。 反正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 她的目光渐渐的冰冷,眼中最后一丝温度都褪去,苏浚和萧寒苏看到这样对视一眼,耸肩。 苏蕙落被人扔到了吊床后的大床之上,而另外一个人被抓到石桌旁,端起茶盏往他的嘴里狠狠的灌了几口,那人迷迷糊糊中,为了不让自己被呛死只好努力的吞着… 咕咚,咕咚好几口下肚。 也不知道到底吞了多少,周围扶着自己的力道突然消失了,随后他听到了噗通一声,紧接着胳膊处隐隐有痛楚传来,哦,原来是他倒在地上了! 他好想睁开眼睛看看,这到底是哪? 他挣扎了半天,终于恍惚的睁开双眼,半晌才适应了,他转头看了看,他身处在一个大院中,看起来应该是很富贵的人家吧? 不对啊,他不是应该被关在侯府的地下暗牢中吗? 管他呢,反正现在没在暗牢中,这才是重点! 他赶紧爬起来,然后愤愤的骂道:“娘老子的,那小屁孩说话根本就不算话!他明明说老子只要帮他办了那个妞,他就给老子银子,并且送老子离开,让大理寺一辈子找不到老子!可结果呢?竟然把老子关起来了,真真是兔崽子呀!” 幸亏苏浚离的远,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不然苏浚肯定直接弄死他,反正再找一个罪大恶极的死囚来也容易着呢,分分钟的事! 不过苏浚没听到没关系,苏浚的暗卫可是听到了,所以这也注定了那死囚的下场。 言归正传,且说这死囚,他从地上爬起来后,想着还是先跑吧?好歹现在他不是在大牢里,说不定真的能跑掉呢?可是体内的这种燥热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脸颊,手伸进衣领里搓了搓胸口,转过身就看到对面吊床后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具体说是一个女人。 他觉得更热了,他立刻明白了,刚想破口开骂,那死孩子把他当成播种机啊? 结果话没出口,他就被不知从哪飞来的石头点了哑穴,他怕极了,想走。 可是他却莫名的移动脚步奔着那具女体去了,临近了终于看清了,她看起来也就十二三的样子,可这身材…还真不错! 他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他怯怯的出声:“姑娘?” 苏蕙落没动,他的心中一喜,虽然他还有点理智,觉得这是个套,不能钻进去,可是身体早就先一步的做出了反应,他爬到大床上,一双枯槁如柴的手颤巍巍的神了出去。 他本就不是那种忍功很好的人,现在又被暗卫灌了药了,一触摸到那具身体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似炸开了一般,他的眼中就只剩下这具弱小的身子,和想要行****的想法了。 萧寒苏伸手将苏清捞进怀中,迫使她看着自己,“落落,少儿不宜,你还小,不要看!” 苏清嘴角抽了抽,现在知道她小了? 她然后指了指苏浚,意思很明显,你眼睛没毛病吧?你说的少儿应该是他吧? 萧寒苏咳了咳,“他看起来是少儿,可也不知道从哪知道这些腌臜事的,落落,你不审审?” 这一句话正好戳中苏清的心,可不是吗?上一次冰露的事苏浚就参合了,不过那个时候还好,起码只是派了暗卫来回送人罢了,可这回呢?这小孩子竟然带着她来现场观摩! 难道他是在鄙视她不懂吗? 哼,她都成亲了,只等萧寒苏身体好了,看她怎么吃了萧寒苏! 如果萧寒苏知道苏清的想法,他一定会说,不用到时候了,她想吃,他现在就会洗白白的,然后乖乖的在床上等着她来吃…(未 完待续 ~^~) 388 灭口(第一更) 且说那死囚又是一度春风,末了还意犹未尽,还想着休息一下再奋斗一次… 只是不能说话,他想来声愉悦的低吼都做不到,这点让他很不满。 虽然他现在还软着,但那双枯槁的手可没停下作怪,上下摩挲着,她的皮肤真好啊,比那天那个丫头的好多了,不知道这又是谁家的? 如果这么想的话,其实那个小屁孩也不错,让他尝到这么美味的货色。 突然他双目圆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剑尖上血液低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暗卫抽出剑,看着他倒在地上不动了,然后俯身像拖垃圾似的拖起他,向后院走去。 苏清皱眉:“浚哥?”她实在看不懂苏浚要干什么。 苏浚解释:“他原本就是死囚,曾经奸!淫!掳!掠的事没少干,被判了死刑,因为皇上大婚,可他的罪行实在太重,所以大理寺决定缓期执行,而且似这种采花的是不在大赦范围内的。姐姐,我只是为民除害…” 苏清满脸都写着不信两个字,苏浚只好又说,“他就是一个白眼狼,刚刚暗卫说的,姐姐也听到了,我对他这么好,让他连采两个好花,结果他还要骂我!姐姐,你说我委屈不?” 苏清哼了一声,“你不是也答应过他,要给他银子,送他离开?你这么做,岂是君子所为?” 他委屈的道:“姐姐,我还是孩子,不是君子…” 见苏清还是盯着他看,他嘿嘿的笑了,说了实话,“如果他只见过我也就罢了,关键为了让他相信我有能力,我曾告诉过他我是靖安侯府的世子!所以…” 也就是说现在他是在杀人灭口了被? 苏清愤愤的一掌拍上桌子,“现在说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腌臜事的?是谁教你的?老子去砍了他!” 没错,苏清的愤怒不是因为苏浚让暗卫杀人,而是因为苏浚竟然知道他不该知道的东西! 萧寒苏抖了抖,心疼的拉过苏清的手:“落落,仔细手疼!” 苏浚眨了眨眼,“姐姐,戏才刚刚进入正轨,你不看了?要不要看完在问?” 苏清赏给他一个你等着的表情,然后转头。 苏蕙落仍然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可是很奇怪,她一个疯子,怎么既不动也不叫呢?再说女子第一次不是很疼吗?尤其那死囚可是很不怜香惜玉的硬闯进去的。 苏浚道:“她被灌了安神汤,里面有镇静和止痛的,而且她也被点了哑穴了,就是想喊也喊不出的,哪怕她真的很疼,估计也早就疼得晕过去了,根本叫不出来,死囚等于是在奸.尸…” 眼见苏清的脸色越来越黑,苏浚不敢说了,是的,他作为一个孩子,懂的太多了吧? 他暗暗的觑了萧寒苏一眼,都怪你,给我讲的太透彻了,我姐姐那么聪明,怎么看不出来? 萧寒苏尴尬的喝茶,谁让你个小孩子记性那么好,我就说一遍你竟然都记住了! 天啊,你可知道那是我花了三天三夜,从书本上取经得来的这些知识,结果你不到一个时辰就知道了…我这也是为了你以后娶妻着想,你竟然不感激我!你是不是还想着要出卖我? 苏浚灰溜溜的垂头喝茶,姐夫貌似是在威胁他,不能出卖他啊! 这个时候萧寒苏却想起一件事,板起脸来训诫苏清,“落落!你怎么知道死囚是直接…的?” 苏清啊了一声,然后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她能说她是偷偷看的吗?她能说她偷偷的观摩了全程吗?她要是这么说了,萧寒苏肯定饶不了她! 幸亏眼角瞄到大院的门口停了一辆很豪华的马车,于是果断转移话题! “寒苏,你看那个人…是谁…?咦?他好像是…鲁国公的那个庶子吧?” 萧寒苏知道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此时他是不在乎的,便由着苏清转移话题。 “对,你不是说过想闹一闹鲁国公府吗?之前闹都是隐姓埋名的,而且‘我来也’这么久没出来了,不能在这个档口出来,否则太容易暴露,这回咱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闹了!” 苏清瞬间明白了,也终于知道苏浚说的物尽其用的意思了。 虽然这个人是鲁国公的庶子,可那又什么关系?只要跟他鲁国公有关系就够了。 “四爷您慢点走。” 小厮殷勤的引着鲁国公的庶子何四向院子里走去,何四却不满的瞪着他。 “四爷,这事小的真不知,明明那人来说的言之凿凿的,小的也没想到到了之后竟然没有!” 他们家的四爷和曾经的清平侯世子张顺,六年前被我来也那伙小贼扔到天香楼之后,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反正就是变的不正常了,喜欢娈童,非娈童他没反应! 所幸他们国公爷的四个儿子,大儿子是嫡子,常年的药罐子,娶了嫡妻后,一直无后,后来好不容易生了灵姑娘和铭少爷后,大爷的雄风就再也震不起来了。 二爷和三爷都是草包一样的存在,国公爷看到他们就烦,四爷倒是个聪明的,行事也最得国公爷的喜欢,可是偏偏出了这样的意外… 这不,刚刚有人来说,楚馆里新来个小童,据说肤白人美,还水灵灵的呢!四爷一听就动了心了,于是跟国公爷说,他要到别苑来住两天,国公爷没多想就允了。 结果他们到楚馆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来什么新小生,于是四爷生气了。 两人刚到院内,首先就看到了大床上的那具赤果果的女子,何四脸色紧绷,“去看看死了没。” 小厮颤颤的过去,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随后他看到了周围的血迹,还有女子身下的血… 他伸手拍了拍苏蕙落的脸颊,“姑娘,醒醒,你怎么在我们四爷的院子里?” 见人没反应,小厮掐了掐人中,然后对何四说:“四爷,人还活着,像是…是被人强了,该是晕了…。” 此时苏蕙落却是幽幽的转醒,身体上的疼痛使得她大哭出声。 * 感谢润德,点妞的护身符~(未 完待续 ~^~) 389 捉肩(第二更) 苏蕙落这么一哭,吓得大院中的何四和小厮却不知所措了,刚刚还晕着,这怎么刚醒就哭?弄不好引来人,还要以为是他欺负了她!便想着得赶紧把人的嘴堵上! 苏清:“……”不是说她被点了哑穴吗?这怎么还哭出声了? 苏浚说:“暗卫一直在那守着,她若早早的出声岂不是坏了局?” “你想的倒是周到。”苏清挖苦道。 看来是何四到了门口的时候,暗卫用石头什么的打过去给苏蕙落解了哑穴,待小厮那么一折腾,又掐了她的人中,她就算是不痛也差不多该醒了。 下面的小厮还在忙碌,因为他找不到能堵口的布条!他想要不然就直接把人打晕了吧? 他抬手,却看到女子玲珑有致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身上还有着纵欲后的青紫痕迹,脸上虽然很脏,可却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美丽。 加上她一双盛满水珠的眼睛正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他的身子一紧,竟然莫名的起了反应。 他慌张的望向何四,何四却歪着头打量着苏蕙落,他一步步的走向她,然后挥手将小厮打发到一边去,嘀咕道:“你到底有什么不同,竟然能让爷…” 他俯身,伸手欲掐着苏蕙落的脸颊,苏蕙落却突然挣扎了起来,哭的更厉害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却没人能听清。 楼上的苏浚却是看的双眼闪亮,然后焦急的往另一边看去,人怎么还没来?要是抓住这一幕岂不是更好吗?!那可是红果果的调戏呀,这一下何四就更赖不掉了! 正当苏浚焦急的时候,苏家的侍卫很适时的出现了,然后还‘恰巧’的‘听到’了苏蕙落的哭声,“老大,这有哭声,许是姑娘的!” 侍卫长飞速的奔了过来,看也不看守在门两侧的人,直接一脚将门给踹开了,其他侍卫则上前将门两侧的人给押了下来,顺便拿了布巾将嘴巴给堵上了。 彼时何四的一只手已经将苏蕙落的脸颊固定住,硬是让她抬起头来对着他。 苏蕙落红唇微张,脸上抹的脏兮兮的,可是一双挂满泪珠的眸子却是让人蠢蠢欲动,好想就这么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欺负一番。 至于另一只手,则在苏蕙落的身上慢慢的游移着,他的目光有着一抹探究,紧紧的盯着她身上那些青紫痕迹,心里莫名的燃起了一股****,他很好奇,他对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苏蕙落幸亏是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怕是什么,羞又是什么,只知道痛就一直哭。 苏家的侍卫长进来的时候,何四的手刚好落在了苏蕙落胸前那团柔软之上,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失声喊了出来:“二姑娘!哪里来的贼子竟然敢对我们姑娘施行不轨?” 他不喊还好,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可他这么一喊,所有的侍卫都看过来,当然全都看到了! 苏浚笑了,这个侍卫长还是苏家原来的侍卫长,当初苏家的那一场浩劫,他是幸存者之一。 他的功夫虽然不够高,但也是当年苏毅在边陲坐镇时就跟着苏毅的部将,只是没有战功,便一直不显,后来苏毅回京为父守孝,他就跟着苏毅一起回来了,后来干脆就留在了苏家。 所以苏浚才敢这么放心的让他来协助办这次的事。 这个时候他已经快速的奔了过去,然后徒手劈开何四,刚想接住苏蕙落,又停住了,猛地转身,拉过何四扯下他的外衫将苏蕙落的身体盖了起来,可饶是如此,苏蕙落依然在哭。 另外已经有侍卫将院内的其他人也拿下了,笑话,这姑娘可是他们侯府的二姑娘,虽然疯了吧,那也是侯府的二姑娘!这帮贼子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动到侯府的头上来了?! 小厮哭丧着脸道:“完了,被捉奸了…” “老大,这也有血迹!”一个侍卫的高声的报着。 说‘也’是因为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苏蕙落的身下有血迹,她的身边也有血迹,虽然分不清都是怎么来的,但瞧着苏蕙落满身的青紫痕迹,侍卫们都知道,肯定有姑娘的落红。 侍卫长皱了皱眉头,对其他人说,“去查查!” 侍卫们立刻挨个屋子查了起来,这个时候被押住的何四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挣扎了两下却挣扎不开,他怒了,刚想自报家门,又突然打住了。 瞧着这些侍卫的装束,该是上了兵籍的正经府兵,他们会是谁家的? 而且那姑娘的反应也不对,刚刚他的举动是个姑娘都会愤怒吧?可她只是哭… 这些侍卫又称她是二姑娘,他可是记得靖安侯府的二姑娘是疯了的!如果眼前的女子是苏家的人,她刚刚的反应就正常了。 在不知道情况下他不能随便的说出他的身份,他知道因为他的这个‘病’已经让他父亲很不满了,若是他再跟哪个跟国公府敌对的府邸或苏家闹出这么一出,他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他想的倒是好,可是架不住他有一个猪队友! 那小厮看自家四爷也被压下了,还被一个侍卫给扒了外衫,这怎么行? 他破口大骂:“你狗娘养的,没长眼睛?我们何四爷你们也敢动?都觉得活的腻歪了吧?等我回去一定要跟国公爷说说,把你们一个个的拆了骨头卸了肉!一个个的,不要以为你们穿上了一身兵服就可以趾高气昂了,你们连给我们四爷舔脚趾头都不够!知不知道?诶,说你们呢,还敢押着我们四爷?没看到我们四爷很难受?你们现在赶紧放开四爷,说不定我们四爷好心还能放你们一马…” 他骂的可是酣畅淋漓,还把何四示意他闭嘴的眼神看成了是难受的眼神… 何四终于受不了了,“够了!” 小厮以为何四在呵斥对方,骄傲了,“没听到我们四爷发话?” 何四大怒,一脚踢了出去,口中还说着:“蠢货,我在骂你!” 只可惜他的脚不够长,没踢到小厮。(未 完待续 ~^~) 390 庶女(第一更) 侍卫长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着何四的小厮疑惑道:“国公爷?何四爷?” 小厮虽然觉得自家四爷的举动好像是冲着自己的,可他见到侍卫长似乎被说动了,认怂了,于是小身板又挺的直直的了,“现在怕了吧?还不赶紧放开我们四爷!” 侍卫长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人放人,小厮暗自窃喜,侍卫长问,“你们是鲁国公府上的吧?” 何四在小厮开口前走过去一脚踹了过去,咬牙切齿道:“我让你闭嘴!聋了吗?” 小厮被踹倒在地,还翻了一个翻,却半点声音都不敢吱了。 何四转头看着侍卫长,“我是谁你不用管!哼,倒是她,我以为是哪来的毛贼,竟然你们家的姑娘?她的事与我无关!我倒还奇怪呢,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别苑中?可别是你们打算来****我的吧?如果真如此,那我只能说,你们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原本爷还打算拷问她呢!” 这家伙,还倒打一耙了! 这侍卫长虽算不上心思活泛之人,可也不是那等笨拙的,虽然苏浚没有教他怎么说,可他也知道怎么应对。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先别说的那么好,我们侯府可不会牺牲一个清白的姑娘来拉你下水!” 反正刚刚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可都是看到了的,何四伸手掐着二姑娘呢! 这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何四在调戏二姑娘,而不是在审问二姑娘! 何四心里咯噔一下,侯府…果然是靖安侯府吧?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厮,爷我要是没好,你也没好! 小厮吓的浑身一抖,为毛他有种被他家爷凌迟了千百遍的感觉? “老大,这屋里有…应该说还吊着一个死人!” 侍卫长一愣,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四,“四爷?您还是自求多福吧!来人,去…唔,这似乎离刑部的邢尚书家有些近吧?去把邢尚书找来,别忘了请个稳婆!再分个人把曹寺卿也请来。” 吩咐完后又点了一个人回侯府报信去,就说找到二姑娘了,但出了点事,请侯爷来一趟。 而何四却是急得团团转,为什么? 因为他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呀!这要是等着苏家把他的罪名坐实了,到时候鲁国公府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光了,而且父亲也会因此受到责罚,说不定… 他想到某种可能,浑身一阵颤栗,他不敢想了。 …… 厢房内传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实则是苏蕙落痛的大哭,喊娘的声音。 不会,稳婆走了出来,她是专司在衙门的稳婆,见过不少大场面,因此很有眼色。 她先是对着在场的大人物们行礼,随后看了看在场的都是男子,而对方还这么大剌剌的请她来心中了然,便就直言道:“姑娘已非处子,而且应该是不久前遭到的…很粗鲁的对待。” 苏毅听完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何四,何四多想说这事跟他没有关系! 可他也知道解释没用,先不说苏家和何家的恩怨,光说当时苏家的侍卫冲进来的时候可都是看见的,他正掐着人家姑娘的下颚,手还放在那浑圆之上,他就是想抵赖都赖不掉! 难不成他要把他的隐疾说出来? 非但没用还会让苏家的人笑话。苏家和何家素来有恩怨,苏家若知道了,就等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鲁国公府会被人怎么看? 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毕竟有他父亲的嫡子的事在前,现在若他的隐疾传出去,还是由苏家传的,说不定连什么何家天理不容,老天要让何家断后之类的话都会传出来的! 所以他的脸色竟然是比苏毅的脸色还要阴沉! 此时大理寺正卿曹纯却站起身道:“这个人的确是我们一直在追的采花贼,他可是祸害了不少姑娘,少妇呢!原本这件事是穆少卿负责的,后来他要大婚,我就接了过来。” “不过穆少卿说上月末他就失踪了,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他的尸体…”说完意味不明的看着何四,尸体的手上还有多处被捆绑的痕迹,是生前造成的… 曹纯说的正是那具在何四屋中发现的被吊着的尸体,而邢健也已经让人勘察完现场了,说明屋里的那些‘道具’都是一些特殊用品,并且看起来都是设了许久的东西。 说到特殊用品,大家也都明白到底是什么,只是心照不宣不好直言罢了,于是在场的人看向何四的眼神不禁变了变,带着一抹嘲讽。 何四却是暗暗的咬牙。 他压低声音道:“苏侯爷真是好狠的心,再是庶女也是您的女儿呀,可为了设计与我,竟然把她都贡献了出来,哼哼,还说我父亲心黑手辣,我瞧着这话该是说你自己吧?” 苏毅被他戳中心口,虽然这件事不是他策划的,可他却是默许的。 是,也许对于苏蕙落来说,他同意这样做是有些过分了,可是苏蕙落曾经的做法,已经将他对她和她姨娘仅有的那么一点怜爱都消弭殆尽了。 他是战场之上的枭雄,他曾经杀人无数,毕竟那些所谓的敌人,曾经他是南朝人的时候,那些人何尝不是他的盟友?对于他来说,虽说是杀敌,可实际上是很单纯的杀人而已。 说他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只是一个苏蕙落而已,只是一个把他对她仅有的那点父爱都打消了的女儿,他是不会有过多的不忍的,毕竟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苏毅冷笑,“是吗?何四公子倒是会推脱责任,不过你推脱也无用,现在出事的是我靖安侯府的姑娘!蕙落虽然是庶女,可我苏家从来不曾真的亏待过她,我对她或许没有对大女儿那么疼爱,却是也不差的,如今她遇到这样的事,作为父亲的我,自然是很心疼的,所以我该为她讨个公道,何四公子你说呢?” 他潇洒的一甩衣袖,“来人,将何四公子好生请下去休息,待天一亮,咱们就进宫跟皇上请安,顺便评个说法!至于其他人…就交给邢大人和曹大人处理吧!(未完待续。) 391 声泪(第二更) 苏毅说完又换上一副笑脸,面对邢健和曹纯:“只是这么晚还麻烦两人大人走一趟,苏某很是过意不去,只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没有了心情,待过了这事,苏某定当请两位大人吃酒。” 邢健和曹纯自然是一番推辞,大家客套了几句之后就纷纷告辞离去。 苏毅看着侍卫将何四‘请’了回府去,又让人将苏蕙落打晕带回府中,好生看管之后他才又回头看了看院内大床上的血迹,不得不说,出事的是自己的庶女,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收回目光,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茶楼,他的目光跟远在茶楼的三人目光相接。 许久,苏毅抬脚奔着茶楼过来了。 这个时候苏清正在逼问苏浚,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她说:“到底是哪个兔崽子竟然敢跟你说这些?他不想活了?还是觉得我性格很好,可以不计较?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其实不用逼问她也想明白了,除了萧寒苏还有谁敢? 苏浚身边的暗卫肯定是不会跟他说的,就算说了,也只偶尔提到一句两句,绝对不会多,更不会让苏浚懂这么多,而父亲也不可能现在就教浚哥,那么可疑人就只剩下萧寒苏了! 萧寒苏! 苏清可没忘记,这个顶着浚哥的大姐夫之名的人,在他们成亲前就跟浚哥混的很好了,还说是忘年交!那个时候浚哥甚至还出卖了她这个当姐姐的呢! 虽然他只是跟萧寒苏说他大哥哥的事! 可重点是,她就是苏浚的大哥哥呀! 苏清还在继续批判着那个给浚哥讲解这么多的人,苏毅却已经到了。 “落落,谁欺负你了?怎么瞧着你一脸的愤愤之色?寒苏,有人欺负你妻子,不给报仇?” 萧寒苏嘴角狠抽,报仇吗?落落已经自己报了。 他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苏清踩的放佛都肿了的脚… 苏清看到苏毅过来,终于放过了萧寒苏,然后起身让了坐位,她则换到萧寒苏的旁边去。 萧寒苏好半天才缓过来,找回自己的声音,“岳父,这事恐怕还要岳父受点罪。” …… 小松子在皇后的寝宫门口徘徊,虽然时间还早,可是他要不要叫醒皇上呢?可皇上大婚都一个月了,这才是第三次宿在皇后这,他就这么不识时务的打扰了他们,真的好吗? 可也不能任由靖安侯爷一直跪在那啊,虽然侯爷是习武之人,身体好,可架不住现在天热,马上太阳就升起来了…除此之外,还有皇上对苏小将军的感情,要是靖安侯爷出事了恐怕他们这些侍候的人谁都不好过! 小松子纠结的在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最终他决定保命要紧。 于是向里传了信,很快景子恒就把他召进去了,“这不是没到时辰?可是出事了?是豫州?” 现在这个档口能这么急的事也只有豫州那边的事了。 小松子摇头,斟酌再三还是把话说了:“皇上,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应该不是国家大事。只是靖安侯已经在御书房殿外跪了一早上了。奴才听说,昨夜侯爷就来了,却不巧那个时候宫门已经落锁,又不是国家大事便不会放进宫来的。” 景子恒一听愣住了,随后起身,“给朕更衣,朕去看看。” 不知道苏家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或者是苏清遇到了什么难事? 不然靖安侯干什么一大早的跪御书房? 小松子服侍景子恒穿衣,景子恒的心却早已经飞去御书房了,因此当皇后钱淑语连叫了他三声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皇后,怎么了?” 钱淑语欲言又止,“没什么,只是想问皇上,中午可会回来一起用午膳?” 景子恒想了想,还不知道靖安侯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便道:“到时候朕若不忙便来,等下了朝会让小松子来说一声的,若小松子没来,便是朕很忙,午膳就皇后自己用吧!” 钱淑语低声应了,只心里微微的叹气,她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尤其是皇帝的心还不在她身上,哪怕是一刻都没有在过,或许对于皇帝来说,她这个皇后,只是为了诞下嫡子而立… …… 景子恒到御书房的时候就让人将苏毅扶起来了,然后询问因由。 结果苏毅刚刚被扶起来,听到景子恒询问缘由,当即又噗通一声跪下了。 景子恒不禁心颤,侯爷啊,你的膝盖不疼啊? 苏毅也疼啊,可谁让你皇帝喜欢多管闲事,非要让人扶着我起来? 这话他是不敢说的。 他便只好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昨日的事,末了道:“皇上,臣的二女儿虽然是一夜之间便疯掉了,可到底是臣的女儿啊,就是侯府养着她一辈子也是养的起,可没想到那天杀的…” 他顿了顿,摸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虽然臣跟鲁国公是有些不合,甚至以前臣的大儿子在的时候,还曾跟鲁国公发生过不少的冲突,可臣绝对没有牺牲女儿的一生来栽赃他们的想法呀!若臣真的这样想,那臣还有什么资格为人父?与那禽兽何异?” 苏毅说的抑扬顿挫,把他这个苦情父亲的角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哪怕景子恒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可想到苏清的性子,便很自然的偏向了苏家。 苏清是个善良的,她才不会拿庶妹的一生去污何家呢,就算是别人设计,可她若知道了,她肯定也会阻止的! 所以这事应该不是苏家预谋好的。 一定是苏二姑娘疯了,然后趁着侯府人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去,结果被何家的老四给看上了,就把人给拐走了,苏家发现二姑娘丢了,开始寻找,可此时二姑娘已经被糟蹋了… 唉,苏家的二姑娘也是可怜的。 景子恒根本就没想过一个疯了的人怎么可能条理清楚的知道要趁着侯府人不注意的时候偷跑呢?再说一个疯了的人,能安安静静的,非但出了二门还出了大门? 所以只可能是苏家的人故意为之!但他已经先入为主的相信了苏家,自然把这些都忽略了。(未完待续。) 392 查问(第一更) 景子恒一手托腮,双眸微阖,就像睡着了一般,当然这要忽略掉另一只看似漫不经心的敲着龙案的手。 一时间除了敲击声御书房内静的仿若时间静止一般。 他想到苏家的人,苏毅似谪仙一般,苏清比洛神还美三分,苏浚虽然小,可也看得出来长大后一定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至于三姑娘苏婉落…他虽没见过,可听说也是一双桃花眼… 苏家果然都是好颜色的人,那二姑娘就算是庶出,肯定也不会太差了,何四看到她,突然色心大起也不是没可能的。 “小松子,传下去,就说朕今日身体不适,早朝取消,有本奏的到御书房来,同时宣刑部尚书邢健,大理寺正卿曹纯,御史台郑御史御书房觐见。” 结果这一日大家早早的排好了队形,等着入殿上朝的时候,突然间得知今日没有早朝了! 可想而知大家的那种郁闷心情,早说是不是就能在家睡个懒觉了? 倒不是埋怨皇帝,身体不适嘛! 可他们埋怨小松子呀,他们觉得肯定是小松子没照顾好皇帝,他们才会被放了鸽子! …… 御书房内,邢健,曹纯,郑御史还有苏毅并排而站,景子恒高坐龙案之后。 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景子恒沉思半晌道:“苏侯爷,你不是把何四留在你府上了吗?” 苏毅点头,“是,臣也知道这么做不妥,可出事的是臣的女儿啊!其他人已经交给邢大人和曹大人处理了,臣倒是不担心他们往外传,可何四…臣承认,臣是有些小人心,谁让他是鲁国公的儿子,臣不得不防。” 他是鲁国公的儿子,先不管他受不受重视,只要鲁国公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会帮着遮羞的,到时候搞不好所有的错都会推到苏家的头上了,他何家反而成了受害者! 景子恒点头,虽然是有些小人心了,可以何家和苏家的关系,苏毅这么想才是正常。 “你现在让人把他带来吧,朕还得问问他怎么说,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就做处理。” 虽然景子恒已经心向苏家了,可苏清曾经说过,要多看多听,他可还记得呢! 等待的时候景子恒让各位到偏殿休息去了,然后把那些有本奏的大臣唤进来处理正事。 郑御史却一个头两大,他在这件事中没戏份吧?为毛叫他来? 可想归想,还是跟着两人去了偏殿。 等景子恒把事情都处理完之后,何四也已经到了,于是景子恒问起了事情的经过,何四就把昨天的事说了,只是把他出门的原因换成只是心血来潮想住两天别苑。 众人不论是谁听着这都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何四甚至是针对何家的陷阱。 刑健和曹纯无动于衷,郑御史却是看了看苏毅,怎么说都是上过战场的人,拿一个庶女出来恶心何家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眼角瞥见另两人无动于衷,他吓出一身冷汗。 莫非是皇帝授意?叫他来也是震慑他,告诉他在这件事上要站在苏家的立场上? 他不禁想到了萧寒苏,如果是他计划的,还真有可能… 可实际上,景子恒只是想在场有个御史在,证明没人作假而已… 苏毅却是一脸的悲痛,见何四说完了,于是道:“皇上,臣再如何也不会这般无情,还望皇上给臣做主…” 说着他又要跪下去,景子恒赶紧让人拦了他:“侯爷不必着急,朕相信侯爷不是那等无情之人,此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如何家老四所言,那这中许是有人恶意挑拨。” 景子恒这话说的巧妙,两方都不得罪,虽然他的话还是很明显的偏向苏家,但人家没挑明,也没说何四一定有罪呀! 郑御史却是感慨颇多,先帝若是看到皇上成长的这么好,一定很欣慰。 刑健和曹纯也暗自点头,皇上虽然年轻,但处事拿捏得当,假以时日定会做的更好。 …… 御书房内,此时只有景子恒和刑健,曹纯三人。 刑健犹豫了半晌说,“皇上,臣和曹大人昨日将其他人带回去就连夜审了,倒没道出什么跟案件有关的话,却是道出了何四的为人…” 说到这刑健停下没有说下去。 景子恒却好奇了,他的为人?怎么了呢? 再一想何家的人,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记得曾经何铭似乎还欺负过苏清…… 他知道,就凭何铭是欺负不了苏清的,可那个时候何铭见到的是苏清落,也是因为那次的事,苏清的名声被传的一塌糊涂! 那何铭当时才多大?就想着要把苏清给收进府中去……这么想的话,那何四又能是什么好鸟?这件事果然是苏家吃亏了吧?果然是何四撒谎,对吧? 刑健看了看旁边的曹纯,曹纯硬着头皮说,“何四有隐疾,他…对着女子没…”咬了咬牙说,“对女子没反应,喜娈童!出事前,他确实去了楚馆。” 什么? 怎么又是一个喜娈童的? 不过何四没有官职在身,他去楚馆并不犯法,否则京城就不会有楚馆大咧咧的开着了! 景子恒有些泄气:“那就是说,这次的事真的是别人设计的何四?” 曹纯看出皇帝有些不高兴了,于是说:“那到也未必,臣与邢尚书问了何四离开的时间,还有候府侍卫闯进去的时间,有些对不上。” 刑健又细细的解释了一下,“别苑到楚馆只有一条路,臣让人反复走过,坐马车的话一刻钟再慢也到了。侍卫说,他们争执的时间大概一盏茶,这点跟何四的人口供对上了。而臣的家距离别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何四是酉时末戌时初离开的楚馆,满打满算臣到他家的时间最晚便是戌时三刻,可实际上臣到的时间却比正常晚了两刻钟。” “臣也想过会不会是候府侍卫作假,可听何四手下人说,侍卫只离开一刻钟的时间,这期间有臣耽误的一点时间,所以排除了候府侍卫作假的可能。” 景子恒听得晕乎乎的,直接让侍卫和何四的人对一对进去的时间不就知道了? 何必这么麻烦! 曹纯解释:“因为问过侍卫闯进去的时间,可侍卫们说当时都急着找二姑娘,再说大家都从候府出来许久了,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时间,便只好从结果往回推算,结果就是这中间缺了两刻钟的时间,而两刻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可以做很多事。” 经曹纯这么一说,景子恒恍然,两刻钟拐带一个疯女,再糟蹋了时间绝对够了! 这么看来何四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咳咳,用手机打的,如有问题,请见谅(未完待续。) 393 再踹(第二更) 御书房里的事苏清不知道,她正焦急的在暖阁里来来回回的走,萧寒苏则安静的闭目养神! “我说萧寒苏!你就不肯告诉我这件事会怎么解决吗?你就那么喜欢看着我干着急呀?” 她都来回走了好几趟了,就是想引起萧寒苏的注意,可他竟然当没看到! 虽然他是闭着眼睛,确实没看到,可能感觉的到,于是她忍不住的问到。 萧寒苏闲闲的睁开双眼,“落落,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昨天才事发,我到现在为止可还没见到皇上呢,怎么知道他会怎么处理呢?毕竟这件事不是光彩的事,更不可能跟他提前通气!不过就依着他往日来看,多半是个完美的大结局,或者…比完美还好一些,这就要看他的手段了。毕竟我们都是臣子,不可能一直陪伴他,更何况,他若是没有点魄力,哪能服众?” 他顿了顿又说:“可就算他不能服众,我也知道我们俩家是不会想着要反他的,如今他信任萧家,苏家,以后呢?还会信任吗?等没有了那人的牵制,说不定咱们就是下一个了。” 苏清一愣,没错,萧寒苏说的没有错,这也正是她一直都担心的。 尤其她是女子,曾经还女扮男装,上过战场,苏家犯得那可是欺君之罪呀! 萧寒苏看到苏清那样,有些心疼,“庆幸他不是无能的,相对的减少了一些危险。这件事就相信他能做好吧!说不定到时候鲁国公会…吃亏是肯定要的,而且说不定他会不得不再扔掉一条手臂呢!” 苏清听的双眼闪亮,一步蹿到暖炕上,讨好的看着他,问,“寒苏,你是说…这样岂不是说那鲁国公就要裸.奔了?” 噗! 萧寒苏差点吐血,落落你不能文静点吗? 此时他正困着呢,于是小脾气上来了,决定不理她了! 苏清见萧寒苏不搭理她,不满道:“不理我?” 萧寒苏懒懒的回了一句:“嗯,我困…”他是真的困了。 苏清以为他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于是双拳紧握,威胁似的比了比:“是不是想打架?你夜里又不是没睡,困什么困…” 说到这她似乎有些心虚,于是爬到萧寒苏的近前看了看,萧寒苏正好睁开双眼,四目相对,苏清慌忙的垂下眼睑,还往后退了退,可饶是这样她也看清了,萧寒苏的眼里有血丝… “你真的没睡?昨天明明…”她尴尬的咳了咳:“寒苏,昨天的事真的不怪我!” 萧寒苏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嗯?不怪你?那是怪我咯?” 苏清被噎住,回想起昨日的事,她脸色微微有些红,昨天真的不是她的错,她是被吓到了… 她努力的压下脑海中的那一幕,然后忽的笑了出来,“寒苏,我给你讲故事,哄你睡!” 萧寒苏脸色黑沉,嘴角狠抽,感情这是把他当成小孩哄了! “你要是这么喜欢哄小孩,不如咱们就赶紧生一个吧!” 苏清的脸顿时红的跟大红苹果一般了,她别扭扭了扭的身子。 她自己还是个大孩子呢,生什么孩子?! “寒苏,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再踹你绝对不会追过去再补一刀…”眼见萧寒苏的脸色越发的黑沉,她不禁吞了口口水,“我以后再也不踹你了,一脚也不踹!” 苏清脑海中不禁想起了昨天的事,那件她努力想要忘记的事。 昨天她和萧寒苏是在靖安侯府过的夜,还是住在她以前的清落水榭,还是她的那张床。 虽然是夜里,可因为六月下旬了,夜晚的天热也非常炎热。 半夜,苏清睡的迷迷糊糊,觉得很热。 于是翻个身,却突然觉得身边有个人,她一直都是自己睡,习惯了,这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她一时忘了她已经让寒苏上床来跟她一起睡了,然后她眼睛还没睁开呢,就一脚踹过去了! 可怜的萧寒苏本来在思淫.欲,看着苏清睡着了,好不容易压下心里那点旖旎心思打算睡觉。 结果他才刚刚入睡,就被苏清一脚踹地下去了,他怒了,想要抱怨两声,还没等说话呢,就看到苏清跳下床来补了一脚,苏清管这叫做补刀! 他结结实实的被苏清踹趴在地上。 彼时神助攻的诺风几个人也听到声响,闯了进来,结果把他的样子看了彻底,说四个人是神助攻,自然得称职呀,当下四人都没忍住,全都笑了,笑声把派来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惊醒了… 虽然丫鬟婆子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起来了,并没被看到,可架不住有水风那个大嘴巴,他把这事宣扬的整个靖安侯府都知道了! 于是萧寒苏更怒了,怨妇一般的抱了被子道:“苏清,老子要跟你分居!” 按说这个时候苏清该说点什么吧?可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萧寒苏抱着被子去了东厢,然后她还没心没肺的想,这下没有被子了,终于凉快了,不会她就睡着了! 等萧寒苏不放心怕苏清着凉回来送被子的时候,就发现这丫头睡的憨甜! 就冲这,萧寒苏能不生气吗? 等今早苏清醒来的时候就到东厢一看,好嘛,这小子一大早就走了,她知道他生气了。 苏清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那一幕删走,然后一脸期待的萧寒苏。 萧寒苏嗯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一脚也不踹?那是要改直接动刀呢,还是要谋杀亲夫?” 苏清咧嘴勉强的嘿嘿了两声,“我哪舍得呀!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不打你了!真的不打!” 放佛怕萧寒苏不信似的,她重复了好几遍。 萧寒苏撇了撇嘴,他认识苏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的相处模式虽然比以前好多了,再也不是动不动就打一架的时候了,可要是说苏清一下都不跟他动武,他肯定会不自在的。 有的时候萧寒苏就在想,他可能真的是受虐体质吧?不然怎么觉得苏清文静了会不自在呢! “落落,这话呢可不能说的太满,省的你以后自打嘴巴,到时候糗大了,你还要欺负…”萧寒苏戛然而止,然后勾唇笑了,一双凤眸眯成一条缝,“你说的话可算数?”(未完待续。) 394 心疼(第一更) 苏清雄赳赳拍着胸脯保证:“当然算数,老子从来不打诳语的!” 萧寒苏撇嘴,“和尚才不打诳语!”转而又说:“不过算了,只要算数就好,以后都要乖乖的,记住了!所以先过来亲我一下,我看看你乖不乖!” 苏清脑子慢半拍的啊了一声,嘟起水蜜桃一般的粉唇往前凑了过去,猛地想起哪里不对劲… “靠,萧寒苏,你诳老子?你挖坑让我跳,你不是是好夫君!” 听着苏清的控诉和她的指责,萧寒苏耸肩,很无辜的道,“落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诳你了?话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逼你吧?若非要说有人挖坑有人跳,那也是你自己挖的坑,然后你跳进去了!” “还有说我不是好夫君?落落,你要有良心呀,我可是三好夫君呢!相貌好,才情好,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对你好!像我这么难找的夫君你还觉得不好,那你注定没人要了!不过…算你幸运,没有错过我。落落,我可是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夫君,你要珍惜,懂不?” 苏清听着萧寒苏细数他的优点,暗暗的盘算了一下,其实哪是三好啊?明明是相貌好,家世好,才情好,人品好,对我好…这是五好夫君! 看来萧寒苏还是不够了解他自己。 虽然她自己在心里把萧寒苏的好都细数了一遍,但嘴上可是一点没服软。 她双拳紧握,在萧寒苏的眼前挥了挥,表示威胁:“萧寒苏,你想打架是不是?来啊!” 萧寒苏好整以暇的闭了眼睛,“落落,你刚刚还说以后再也不打我了。” 苏清哼了哼,“我没说打你,我说的是打架,你是架吗?” 萧寒苏:“……”落落,文字不是这么玩的! “我真的困了,落落,过来陪我睡觉如何?你说你会乖乖的,来吧!” 萧寒苏伸出手,等着苏清投怀送抱,苏清却嫌弃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头… “现在是六月份吧?大白天吧?很热吧?某人不是暖炉吗?不是怕热吗?哎哟,我这要是再把某人热着了,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不行,像我这么三好的嫡妻怎么能干这么没品的事?” 萧寒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虚心请教。“落落,你哪三好?” 苏清伸出白玉般的手…手背对着萧寒苏,掌心对着她自己:“相貌好,才情好,对你好!” 她一个一个的数,把萧寒苏细数的他的好如数还了回去,萧寒苏嘴角挑了挑,随后又装着生气道:“对我好?对我好就是把我踹下床?对我好就是再追下床来补刀?对我好是请神助攻!” 苏清颤颤,然后脑子一转就说:“我当时不是被吓到了嘛,我以为是登徒子,你想啊,有个登徒子在我旁边,我这么美丽动人,他肯定是色心大起的,我揍他真的是为你好!” 萧寒苏无语,这也能被她解释通?她揍自己还是为自己好?什么逻辑! “当时我就在,哪有宵小能近得了你的身?再者就算我不在,诺风他们几个不也都在吗?” 谎言被戳破,苏清也不尴尬,从容的说,“当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脑子哪能这么清醒?” 这倒是。 萧寒苏看了看苏清,其实苏清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不止是这三点呢!“第三点我不认同,你换一个!” 苏清难得乖巧的嗯了一声,然后开始思考,“我打架一流!” 萧寒苏轻轻的笑了,还没哪个功勋世家的姑娘会把打架一流看成是好的呢! “打架一流,不带好字,换!” 苏清纠结了,她好像真的没有别的了吧? 突然她双眼一亮,有了!“我好打架!这回有好了。” 萧寒苏彻底破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要说落落最大的好处就是该强势的时候强势,可她又并不是时刻都强势,时刻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的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他,她可以为了他放下她的强势。 就比如现在,他并不认为苏清真的那么小白,那么乖,只是想要逗他开心而已。 哪怕他没有生气,可她还是想法的逗他开心。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笑声,嘴角微掀,可嘴上却不依不饶的说:“不带这么笑话人的!” 萧寒苏点头,“好好好,我的落落哪都好!”说完萧寒苏再次伸手,“过来。” 这回苏清倒是乖乖的蹭到萧寒苏的怀中去,伸手搂着他的腰问:“寒苏,你不生气了吧?” 萧寒苏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担忧和关切,任是谁看了这样都不会生气的,便是真的是在气头上的人,也会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气不来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也知道,我又没真的生你气。在娶你的那天,我就知道,我注定要抛下别人的眼光,因为你可是大家眼中的粗鄙无知,不知羞耻的人呢!可是…” 他顿了顿,眼中深情不减,“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觉得这一生能有你相伴,是我的福气。” 他紧紧的将苏清搂在怀中,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闭上双眼。 喃喃道:“落落,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只在家里,做我的支柱,外面的事你不要管了。” 苏清猛地抬头,差点撞上萧寒苏的下巴。 可她不明白,萧寒苏明明知道的,她并不是一个能呆得住的人,更何况鲁国公的事,是她答应过谷蓝的。她答应过的事,她就会办到! 况且,现在已经不是她想不想参与的事了,鲁国公一定会极尽所能的将她牵扯进去。 萧寒苏搂着她,他实在是困极了,困到一点其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我知道,可是今后的路只会更难走,而且更加危险,我不忍心看着你陷入危险之中。你想要做什么,就让我来。尤其是赤骨的事…我看得出来你还是想跟纯鸯郡主继续做朋友,她也不是真心要与你断绝友情,可如果你参与了赤骨的事,她会恨你。” 顿了顿又说:“任何人参与,只要知道了前因后果,她的恨或许没有那么强烈,可如果是你,她的恨恐怕要强烈十倍百倍,落落,你真的希望失去这个朋友吗?我是心疼你,我怕你难过。” “诚如你所说,恨一个人其实很苦,可是被恨着的那个人,难道就不苦了吗?” 苏清浑身一震,是啊,恨一个人很苦,很累。可是被恨着的那个人,难道就不苦了吗? 凡事都有两面的。 萧寒苏又道:“纯鸯若真的那么恨你了,她又知道你是苏清的事,难保不学当初的余东波,与虎谋皮,落落,你希望看到她跟鲁国公合谋吗?我知道你不会在意自己,可是她呢?鲁国公会如何设计她?雨辰又会如何待她?” “到时候,她伤心,她绝望,可你的伤心和绝望,不会比她少。” 萧寒苏说的都是事实,鲁国公从来都不是那么善良的人,他更不懂仁慈两个字怎么写。 许久,苏清才说:“很多事,我是必须经历的,如果她要恨,我便随她恨,她便是想要杀了我,我也…”说到这她停住了,她不舍得萧寒苏,“其实这样也好,她起码还有个念头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以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我都会保护好我自己,我会避开她,不让她得逞的。” 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应,苏清抬头却见萧寒苏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她轻轻的抚平他的眉头,“寒苏,谢谢你一直的陪伴和…对我所有的关心,我知道你舍不得我难过,可我又何尝舍得你难过呢?”(未完待续。) 395 谈谈(第二更) 驸马府的外书房,穆雨辰和周驸马相对而坐,周驸马的神情可算不上好。 原因无它,就因为他捧在手心的宝这才刚嫁到穆家三天,就受了这么多苦,他真想一掌劈了眼前的这个人。 穆雨辰看周驸马的神色也是不善和拘谨的,谁让周驸马是赤骨呢! 谁让他曾经伤害过苏清呢! 谁让他身为驸马,却要做着反朝廷的事呢! 要不是没有证据,他一定第一个拿下的就是他! 只是这样做就有些对不起纯鸯了,穆雨辰心里明白,哪怕是现在,他都挺对不起纯鸯的。 大婚那天到今天,他们两个都是同床异梦,她别扭,他也别扭。 她的别扭是因为他的心里有别人,而那个别人还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之一,而就在大婚那天,因为他,她与她决裂了,她的心里自然很不舒服,她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去沉淀吧! 至于他的别扭,来自多方面,其中有苏清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周驸马。 周驸马是赤骨这件事让他不知所措,他情愿他不知道,因为起码他还可以做到坦然面对,有的时候他总是在想,难道这是命运在玩他吗? 明明从小定了亲事,结果却中途喜欢上了苏清,而讽刺的是苏清竟然还是自己未婚妻的手帕交,当他决定好好的对自己未婚妻的时候,大婚当天却得知一切真相,让他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感觉有只无形的手,在摧残着他。 周驸马突然道:“我想你也都知道吧?他们应该告诉过你!” 穆雨辰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应该承认的,可他不知道承认后他该怎么面对他?日后更是怎么面对纯鸯?他觉得他现在还做不到坦然面对是赤骨的周驸马。 看出穆雨辰的慌乱,周驸马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有些事,一个人做的不管对与错,都是这个人必须负责的事情,可是无关与他的家人,尤其是女儿。你也当知道,做女儿的,都是出嫁从夫,嫁出去了便是夫家的人,她不再是我驸马府的人,你连这点都分不清吗?” 分的清,当然分得清! 可问题是,他现在做不到坦然面对她,更遑论这其中还有别的因素! 许久,穆雨辰才从慌乱中走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道:“我知道。可是知道并不代表我一定能做到,你想想,多少人犯事了,还是会牵连到家人的呢?我是在大理寺当差的,株连什么的,我最在行,不是吗?” “只是有一件事,我始终都想不明白,还请驸马给我解惑。” 周驸马冷哼了一声,他也不奢望他会把他当成是岳父,只要他不让纯鸯受罪就好。 见周驸马点头,穆雨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她对你不好吗?” 穆雨辰说的她指的是琉歆公主,外界的人,谁不知道驸马和公主恩爱非常,就算不知道,可上一次皇帝大婚的时候,他们都见过。 可穆雨辰还是不明白,如果真的恩爱非常,他又为什么要跟着鲁国公做那等事呢? 周驸马珉唇,眯眼,周身的气质变的冷冽而残忍无情,穆雨辰瞬间感觉到一种很可怕的气场,放佛他在阐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般。 “这与好不好没有关系。” 他不想跟穆雨辰谈这件事,倒不是怕他说出去,或者泄底,他是怕穆雨辰会步了他的后尘。 当年他不就是因为心悦着赵茹,却始终得不到,这才选择的这条路吗? 如今,穆雨辰这小子,心中也有喜欢的人,却不得不娶了阳阳,他心里恐怕也不畅快,不然阳阳也不会这么不高兴了! 有的时候他在想,难道是命中注定吗?他所犯下的错,要他的女儿来补偿? 可他宁愿自己去补偿,宁愿是他千刀万剐,只希望阳阳和公主能幸福,他实在对不起公主。 穆雨辰本来还想问,可也发现他似乎并不知道想谈,他再问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 送走了穆雨辰和纯鸯,周驸马的神色淡淡,他在想,也许是时候去找柳雲天谈谈了。 想起刚把柳雲天关在小屋的时候,柳雲天说:“驸马,你可想过,鲁国公也许只是利用你,也许他根本就不是要搞内讧,而是通敌呢?你可想过,你若继续助纣为昌,下场只会牵连到公主和你们的子女,你真的想这样吗?你有错,自然是该承受苦果,没人心疼,可他们有什么错?”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人和事,这其中不乏能蒙蔽人双眼的事,可你执迷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执迷下去吗?你的身边有个心系你的人陪伴,有孝顺的儿女,你还要执着吗?” 是啊,他还要执著下去吗? 周驸马抬头看了看天色,其实在知道鲁国公很可能通敌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虽然他的想法有些奇怪,可是如果换一种想法,景朝是他的家,其他人都是家人,鲁国公想要做家主。 然后他觉得鲁国公适合做家主便帮着他,那这就是家庭内部的纷争。 可若鲁国公因为想要做家主,偏偏勾结了别人,来破坏他们这一个大家庭,等到成功的时候他们这个家就真的要大改,甚至一点原样都没有了,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在他心里,内乱和通敌就是有着这样的不同。 他来到梅林外的小竹屋,彼时柳雲天正在看书。 见到周驸马来了,柳雲天反而像个半仙似的说:“我估摸着你也该来了。想要说什么?还是你已经想明白了,你后悔了?” 周驸马在柳雲天的对面坐下,伸手夺走他手中的书,扔到一旁。 柳雲天愣了愣,“我看书,你说话,两不耽误,做什么不让我看了?难不成我连看书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唉,看来以后没自由了!” 周驸马嗤之以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以后没自由?哼,开什么玩笑!那古天啸还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你,给你送好吃的呢!起码我还让你吃食自由,所以,你可不要逼我。” 柳雲天嘴角抽了抽,“好吧,那你说吧,到底为什么来。” 咳咳,下午睡了一觉,结果睡过头了!(未完待续。) 396 病了(第一更) 穆雨辰回门后就消了婚假,曹纯还打趣他说他不懂怜香惜玉,成亲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多在家陪陪新娘子,说着又提到了萧寒苏,说他大婚时可是十足十的呆满了婚假才回朝的。 穆雨辰苦涩的一笑,他跟他怎么能一样呢?起码寒苏娶的人,是他心中的人,可他呢? 他心中的那个人,却是寒苏的妻子,跟他是永远不会走到一起去的。 “曹大人,最近衙门可有什么事吗?” 曹纯一听他刚回来就问起了这些,笑着说他是劳碌命,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神神秘秘的将穆雨辰拉倒后堂将苏家的事跟他说了,穆雨辰也是惊讶极了。 他是知道寒苏跟他要走了那个采花贼,是为了设计鲁国公的人,可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是这么设计的…苏家的二姑娘…苏清同意了吗? 哦,也对,那个二姑娘现在已经遭到苏清的鄙视,苏毅也抛弃了这个女儿了,谁让她那么傻,当初他听寒苏说的时候,还惊出一身冷汗呢!说到底她也是苏家的姑娘,他没想到她竟然会那么狠,不顾苏家人的安全,竟然和鲁国公为伍! 苏家生她养她,倒是养出了一只白眼狼!有的人真的是放着好好的日子都不过,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 如是想着,穆雨辰也就越发的觉得苏蕙落有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便宜她了。 “曹大人,皇上那,说没说要打算怎么办?” 曹纯摇头,“这事从昨天一直到今天还压着呢!不过过了今天鲁国公肯定会知道的,我想皇上应该明天就会做出决定吧,否则恐生变故。” 穆雨辰点头,深以为然,就是不知道应不应该跟苏清透个信去? 还是算了吧,这个时候他们都处于敏感时期,还真不适合有太多的牵连,否则在明面上他和苏清说不定也要断绝了友情去… …… 一晃就又过了三天,鲁国公自然也知道了,但他却很淡定,只是吩咐老卓秘密的出门了一趟,似乎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做,随后便没了动作,就放佛他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苏清得知情况的时候还纳闷,鲁国公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老卓出门一定是去办了什么事,而他去做的事肯定会跟周驸马有关,鲁国公要做的是防范于未然,若是朝中没出大事,那自然最好的,但若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他就把周驸马扔出去。 苏清知道,现在兵部那里有寒苏和墨煦的配合,又有镇国公给出的注意,现在一切正在一点点的拿上日程来,早晚有一天会完全暴露出来的,而眼下虽然没事,可鲁国公那么敏感的人,不会一点也没感觉到,恐怕只是因为抓不到痕迹,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打算吧? 正当苏清思考的时候,夜蓝匆匆走了过来:“姑娘…”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的,苏清疑惑的皱眉,夜蓝最后唉了一声道出了实情。 原来是琉歆公主病了,而且公主的病来的很蹊跷,任何太医看过都只说是受凉,可无论吃了多少服药都不见好,甚至还更严重了。 现在纯鸯已经回了驸马府去看望琉歆公主。 “那怎么了?柳叔不是在驸马府吗?我不信柳叔也没法。” 可如果柳叔也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只能说明是救不好了。 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可柳叔的医术却是带着千年文化底蕴的,至于这些本地的大夫哪有那么多文化?他们见过的也只是一些常见的病,就连个阑尾炎他们都能看成是不治之症! 柳叔说,西医的开刀都是华佗最先发明的,只是没有被传下来而已,加上后世的中医是在****时期丢失了一大半的精髓,所以看起来才那么弱。 而他自在这里生长后一直接触的就是古代中医,他将其中他所不会的精髓又都学了一遍,结合他前世所学,所见之广,自然要比现在的大夫高明许多。 夜蓝知道苏清是误会了,于是说:“柳先生没有出手救公主。” 苏清却是奇怪的很,有柳叔这么活神仙在府上,驸马竟然不去找他出马?脑子被驴踢了吧! 虽然柳叔不算什么好人,可他也不算坏人,要是周驸马找他,他说不定会出手,他只要确定他能治,也许会提出要求再治,柳叔的要求无非就是离开,周驸马应该会答应吧? 实在想不透,便让夜蓝去找诺风,让诺风随时盯着点周驸马府上,看看情况。 她这面刚吩咐完,那边小松子就到了,说皇上口谕要见苏清! 苏清不情不愿的换了女侍中命服去了宫中。 景子恒见到苏清面色红润,心中安定了许多,但还是问道,“表弟妹近来可好?” 苏清行礼谢恩,“一切安好,劳烦皇上记挂,臣妇感激不尽。” 景子恒苦涩的一笑,随后说起了正事:“想来你们家发生的那点事,你也知道了,朕这两日让刑部和大理寺一起调查,也查明了事情的起因是何四见色起意,只是…” 他顿了顿,面有难色,“这件事朕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一点也不顾念你二妹妹的话,朕倒是有个想法,只是…嗨,说到底朕担心的不是你二妹妹,而是你三妹妹。她今年才六岁,早晚会长大的,而苏家一直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加上那有心人推波助澜…” “总之就是等你三妹妹长大说亲的时候,这件事是会影响到她的。虽说你二妹妹是因为疯了才被人轻易的带走,可难保没有那有心之人颠倒是非,朕可以左右一个人两个人,可天下悠悠众口,是绝对堵不上的。就不说天下,单说这京城也是人多口杂。” 说到这景子恒站起身,走到御书房的门口,望着湛蓝的天空:“只要你是苏家的人,只要表弟还在朝中,只要我还是那么信任他,就会有很多事是无休无止的。就算除了一个,难保不会有其他人。所以我曾经都想过…”(未完待续。) 397 高兴(第二更) 景子恒说到这就打住了,他只是望着湛蓝的天,沉默不语。 苏清疑惑的抬头看着他,发现他面有惆怅,似乎真的很难抉择的样子。 于是她将景子恒的话又重新想了一遍,说到她是苏家的人,又说到寒苏在朝中的地位,她就明白了。 就算他们把鲁国公搬倒了,可朝中哪是那么安静的?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倒台就安安静静,一点纷争都没有。而萧寒苏身为景子恒的表弟,景子恒若再看重他,同时也看重苏家,等婉落长大的时候,苏浚也可以入朝了,到时候萧、苏两家就是强强联合,别人能不眼红嫉妒? 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打击萧、苏两家,婉落出嫁,苏蕙落的事就能拿出来利用一下。 当然,这一切都要在景朝能传袭到那个时候的情况下,她是未来人自然知道日后的发展,所以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可别人不知道呀,景子恒的这种想法确实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 景子恒收回目光,然后转身笑了笑:“瞧我这说的什么,都扯远了,表弟妹你看这件事…” 苏清不禁叹气,景子恒作为皇帝,头脑和抱负都是不错的,假以时日定然是明君。 只是他在有些事情上却做不到杀伐果决,比如对待她的感情,他做不到当断则断,还有一个帝王不该有全心全意的信任,适当的时候该是怀疑敲打一下的,“不知皇上的想法是什么?” 景子恒笑的很得意,就放佛是考试考了个第一的学生,然后回家跟家长炫耀一般:“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是不错的建议。” 苏清示意景子恒说来看看,于是景子恒便把想法说了,苏清听的眼睛一亮,配合上镇国公帮忙出的对付兵部尚书的点子,真是绝了! 当下苏清就同意了,至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她才不在乎,反正她都嫁出去了! 但她还是希望景子恒能再压下十天。 景子恒也不问缘由就同意了,随后苏清便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府了,刚到府就听人说平北侯府大姑娘递来帖子,请苏清过府一叙。 苏清回了偃雲轩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平北侯府,此时纯鸯还没有回来。 …… 穆雨莹见到苏清来了,高兴极了,拉着苏清说东说西的,两人不知不觉的说了一个时辰,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苏清该是告辞的时候了,穆雨莹才迟迟的说了请她来的原意。 她知道苏清和纯鸯的事,“纯鸯…我嫂子说我哥跟你说过,他会保护你一生,是吗?” 苏清却是很惊讶,穆雨辰?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他一直都知道他自己的责任,也知道他跟她之间的问题和距离,如果他敢对她说这话,以她的性子来说,估计直接就翻脸了。所以他对她从来不曾真正的表露过感情,虽然从很多事中都能看出来,可看的出来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她否认,“没有,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她怎么会这么想?又是谁告诉她的?” 猛然间想到纯鸯身边的月芝,苏清了然。可是她也知道,月芝可能是在大婚那天挑拨的,现在再去跟纯鸯解释,纯鸯也不会相信的,如果那天她知道并且解释了,说不定早就没事了。 更何况她和纯鸯之间,早就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叹气,“算了,她既然这么认为,那便…误会下去吧,至于她和你哥,早晚会冰释前嫌的,毕竟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难不成两人还要冷战一辈子?有些事情,时间久了,也就淡了。” 穆雨莹点头,“那你和纯鸯呢?” 苏清又是一叹气,“顺其自然吧!都说人定胜天,可有的时候,人无论多么努力,都胜不了。” 就比如她和纯鸯之间的友情,她改变不了周驸马是赤骨的事实,可这个事实改变不了,她们两个就注定只能这样,甚至纯鸯日后会更加恨她的。 就算她如寒苏说的那般,以后的事她都不参与,纯鸯也会恨她,她会恨她的不理,她会想,如果她理了,说不定可以放过她的父亲呢! 纯鸯很敬重她父亲,想法会偏激也是有的。 再说她若没参与,纯鸯会存着侥幸心理,届时加上穆雨辰的事,她可不是会更恨她吗? 穆雨莹还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说:“幸亏,我和墨公子的亲事,镇国公没有同意,他想要让墨公子去豫州继续锻炼,毕竟镇国公府是行伍起家,想要巩固住家庭的地位,行军布阵的能力很重要。而墨公子还需要锻炼,镇国公说为了不耽误我,所以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苏清听她这么说,感激的朝她笑了笑,并道谢,穆雨莹却说她见外了,她们是朋友,何必在意那么多,更何况她也只是把墨煦当成哥哥,根本不想跟他成亲。 从平北侯府出来,苏清就一刻不停的回了王府,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想萧寒苏了。也不知道他回来没。 回到偃雲轩,就见到萧寒苏坐在庭院中,看到她他露了笑,他伸出手:“落落。” 苏清上前牵住他的手,“嗯,你今天回来的也很早啊!” 萧寒苏笑着打趣道:“因为我感觉到你想我了,所以我就早点回来等你!怎么样,我够贴心吧?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我了?” 苏清嗔瞪了他一眼,然后嘀咕道,还说贴心呢!之前总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可是哪次玩成了?第一次根本就是为了余东波,第二次…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城,还说要看花海呢! 萧寒苏听到她的嘀咕,倒是大笑了起来:“原来落落还记着这事呢?其实我本来是要带你去看的,只可惜后来为了我母亲不是把外祖父的事提出来了么?对了,明天外祖父到京,我们去看他。嗯…最近一个月我比较忙,实在没时间带你出去,等我忙过这一个月,我一定带你走走。” 苏清听后嫌弃的撇了撇嘴,都说过多少回的保证了!但她还是点头道了声好。 随后苏清和萧寒苏就去了书房,顺便将今日皇上召她,跟她说的话都说了,萧寒苏也是听的眉梢上喜色明显,“如此,也许用不上一个月兵部就可以拿下了,到时候我就带你玩去!” “不许食言,否则…哼哼!” 苏清哼了两声,还伸出一个拳头以示威胁,更是逗得萧寒苏畅快极了,他觉得他很幸福,有了落落,他的笑容多了,每个笑容也都是从心而发的。 他从背后搂住苏清,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深情道:“落落,这一辈子,能得你相守,我萧寒苏此生已无憾。” 他的气息扑洒在苏清的面容之上,弄的她脸色红红,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但听到萧寒苏这话,她还是翘起嘴角,很难得的说了一句:“就这一辈子吗?” 萧寒苏顿时一愣,随后喜的跟发了疯的兔子一般,“是生生世世!” 苏清佯怒,用手肘怼了怼身后的人:“切,一听就是假的,你看我生活的那一世,就没有你。我都十八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都不出现,结果害的我不得不被雷劈!我想,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就来找你吧!” 萧寒苏浑身一震,他听到了什么? 好别扭的情话!但他喜欢! 他猛地将苏清转过来,推到墙边双手紧紧的圈着她:“落落,此生一诺,来生毕鉴!” 说完他垂头吻住那勾的他心神荡漾的粉唇…(未完待续。) 398 桃林(第一更)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琛亲王爷回京,苏清和萧寒苏陪着大夫人和大老爷去了琛亲王府,呆了三天,过的自然是顺风顺水的。 琛亲王爷是个很和善的人,总是满面笑容的。只是在苦寒之地日久,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 他见到苏清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提起了苏毅,最后竟是直接就让人去了苏家递帖子,请苏毅和赵茹一起来。 第二天苏毅就带着赵茹,苏浚,苏婉落来了,一大家子人又是吃吃喝喝的,好不热闹。 席间因为有了苏婉落这个天真活泼的女孩,还有苏浚那个腹黑小狐狸,自然是爆笑连连,逗得琛亲王爷从开席就没合过嘴,他是高兴啊,能看到苏毅和他女儿都这么幸福,他很高兴。 当年苏毅虽然搏了两家的亲事,可自己的女儿也是同意的,后来他被扔到苦寒之地的时候,也是苏毅派人暗中保护,否则他哪能活到今天呢? 苏毅一年到头也会去看他一次,跟他说说他女儿在京中的情况,这也是他一年中最期盼的几天。 人心都是肉长的,况且苏毅也没伤害他的女儿,反而因为他们俩的婚事没成,她的女儿遇到了一个真心待她的夫君,除了萧家的老夫人,这们亲事勉勉强强也算是圆满的吧! 席后,几个男子就去了外书房,琛亲王爷刚回京,现在京中的情况也是挺多曲折,所以有些事还是有必要交待一下的,而苏清领着苏浚和苏婉落去了小花园中练武。 剩下赵茹和娉婷郡主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聊天,别看在外人面前,赵茹是怎么看萧大夫人怎么不满意,各种挑刺,可是私下里两人的关系却是好的很,两人甚至都是以闺名相称的。 都说快乐的日子是快的,一晃三天时间就过了,大老爷带着众人也回到了王府,而萧寒苏和苏清却是又开始忙了,兵部的事在他们心中始终是一根刺,不除不快。 一晃到了第五日,诺风传回来消息说,琉歆公主的病已经确诊了,是中毒。 周驸马也束手无策,只得请柳雲天出手了,柳雲天确实趁机提出了条件,但他的条件并不是要离开,而是要见当年背叛他们的那个军师,并且得把他交给他处置,同时让天啸正大光明的过去。 又拖了两天,周驸马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答应柳雲天。 如此也可以看出来,周驸马身边的人医术没有超过柳雲天的,天啸去了整整两天,等苏清都有些担心天啸是不是遭遇不测之时,天啸回来了。 原来柳雲天是让天啸去帮他审那个军师! 要说到审人的功夫,分为两种,一种是正大光明的审,那自然是穆雨辰的手段略高一筹,可要说这隐私手段的审嘛,说苏清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天啸跟着苏清没少干这些事,所以让天啸去也很合适,除此柳雲天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让苏清过去肯定不行,弄不好他就会被周驸马反威胁了,所以只能从苏清的四个跟班中选。 这四个人中,也只有天啸最合适,他懂阵法,功夫高,下手狠,真真是完美的审讯人选。 随后天啸说起了审讯结果,原来周驸马之所以会知道那么多,的确是军师告诉的,后来柳雲天身陷北周,其他人跑去救他的时候,周驸马曾经潜入过他们的山寨,灭了整个山寨的人。 之后说是力挽狂澜的人,并非是周驸马,是清平侯张天德,只是将他们救出北齐地界之后,张天德就带着他们和周驸马汇合了,并且介绍彼此相识。 周驸马因是张天德的‘大哥’,当然也是他们的恩人,更何况两人也没对他们提出什么要求,还送了他们离开,结果他们回到山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的村庄在大火中变成了灰烬。 最后那军师还提到了柳雲天的笔记,那个时候柳雲天因为做试验,每天都会把笔记记下来,所以从笔记中周驸马也得知了不少东西。 听到最后苏清撇嘴,说根本没什么重要的,可天啸却是嘿嘿一笑,不得不说,天啸能露出这样的微笑,实在是难得,他又不是水风那个家伙,于是苏清就知道,他肯定还有没说的! 果然,在苏清的再三逼供下,天啸道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驸马府的梅林水阵,若是穿过水阵则是一个暗道,暗道直通鲁国公府,暗道中又另设有阴阳八卦阵,阴阳八卦阵是很局限的阵法,可在方寸之地设下这样的阵法,便是不死不休。 之所以称为阴阳八卦,也是这么来的。 对于懂阵法能过去的人,便是阳阵,若不懂之人误入,那便是阴阵,想走出阴阵,只有死路一条。哪怕你再是武林高手,那也别想走出去! 可若穿过了八卦阵就可以到达一处私产,那里表面上看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阁楼,住的也是很普通的老实人,可实际上却是鲁国公的产业。 阁楼后,则是一大片桃林,可却没有门通向阁楼的前院,而且后院的桃林也是自成阵法。 桃林中原本住着许多杀手,他定期会给杀手们送吃喝,杀手们若没有他或者赤骨的带领,他们是走去出这片桃林的,说他们是自由的,其实他们是被禁锢的。 只是最后一批被派出去做任务后,就再也没回来了,桃林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空地。 苏清知道,那片桃林一定就是那些杀手们以前居住的地方,现在空了,是因为人死的都差不多了,就算有没死的,那也是被带到了身边或者鲁国公那边,根本不会回去了。 之所以说这是个有价值的消息,是因为她知道那个阁楼的所在,从那里能下到鲁国公府的那个地道,只是要经过阴阳八卦阵而已。 阴阳八卦阵也有很多设法,并非单一,所以她也不会轻易去动,更不会让天啸去,反正她现在也还不想打草惊蛇,但知道有这样的地方,日后肯定会有用的!(未完待续。) 399 仇恨(第二更) 到了第十天,也是苏清跟皇上约定好的日子,皇上终于把鲁国公召到了御书房。 “国公爷,朕倒也不想为难你,只是苏家也是功勋世家,曾经还出了个苏小将军,那可是连朕的父皇都看重的人才,只可惜天妒英才…唉,苏家现在有世子苏浚,现在他还小,不知道日后会如何,只不过有话云,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穷。” 鲁国公琢磨了一下这话,知道景子恒接下来肯定还有什么话,应该跟他的那个庶子有关。 老狐狸一般的他,自然不会主动将话题往这上引:“皇上这话倒是真,苏家从苏侯爷到苏小将军,两代帅才,只可惜都…” 话他却只说了一半,可景子恒哪里听不出来? 苏侯爷之所以被罢官还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忌惮吗?所以借口萧家的事被夺了兵权,否则就萧家的那点事,惩罚一下打打军棍也是够重的,不用夺了兵权这么严重。 至于苏小将军,在朝中时一直都是帮着他办事,忠心奉主,最后却是提前两年遭遇大劫。 景子恒笑了笑,并没有在乎,因为他知道,苏清并没有死。他只是换了个身份,变成她,好好的活着。而现在…表弟对她很好,她似乎也很喜欢表弟。 “所以国公府上四公子这件事,朕可真不好再压着了!” 这话说的好像景子恒压着这事是为了鲁国公一般,鲁国公抬眼看了看景子恒,不得不说,他现在成长的很好,越来越难啃,再加上又有那几个人帮助,恐怕真的要执行那最后一步了。 鲁国公低眉顺眼的道:“皇上恩德,臣知皇上都是为了护着臣,可犬子实在不像话…” 景子恒打断鲁国公的话说:“国公莫要说了,这些事咱们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总是不好的,既影响苏家,又影响何家,玲儿那丫头…也不小了,也快到说亲的年纪了,这事出的也不是时候,不然…唉,所以朕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还算是两全其美,就是不知道国公的意思如何。” 鲁国公沉眉,皇帝又想要出什么幺蛾子?还提到了玲儿的亲事! 哼,玲儿的亲事自然不用担心的,反正她会嫁到那里去,享受荣华富贵,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 可他也不能说,只好又问是什么法子。 景子恒说:“这件事呢,毕竟是何四的错,所以朕想,不妨国公就上苏家去提亲吧,让何四娶了苏二姑娘…” 见鲁国公蹙了霉头,又说:“朕也知道,你们两家之间有些问题,可在两家的名声上,这些事不都小事吗?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国公说是不是这个理?再说朕无意中还调查出何四的一些隐疾…这话朕实在是不好说,国公觉得这是一件荣耀的事吗?” 这句话又将鲁国公噎了一下,首先谁说两家不是生死大仇了? 苏家最有出息的小子苏清可不就是他害死的吗?就算苏家不知道,可他们早就怀疑他了,就算以前没怀疑,从柳雲天的那封信送出去之后,苏家肯定是会怀疑的! 然后就是隐疾的事,皇上这话说的何尝不是告诉他,他是在帮着何家遮羞! 苏二姑娘已经疯了,可就算疯了那也是姑娘,娶了她,可以堵住外人的猜测,她又不会出去说什么,就算说,别人也得信才行呀! 所以皇上这是学着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以恩人的形势出现,对你做的事也是恩赐一般,你就算不高兴,还得恭恭敬敬的跟人道谢! 光想想他都快呕死了! 不过这话鲁国公却不能说,他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何四一顿,要不是因为他,他能被呕的这么难受吗? 他偷偷的看了景子恒一眼,这个小皇帝,现在真是翅膀硬了,看来布下的棋子,该动了。 …… 御书房里的事,经由暗卫的手苏清很快就知道了,她知道这些之后,笑了好半天,想想当时的鲁国公该是多么糟心啊?可是这糟心才刚刚开始呢,让他手忙脚乱的日子还在后面! 鲁国公,你就等着我们送给你的大礼吧! 当天晚上,萧寒苏下衙回来后苏清就眉飞色舞的将事情跟萧寒苏说了。 萧寒苏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才刚刚开始,连曙光都没见到,你就这么兴奋了?” 不过能看到苏清这么兴奋,萧寒苏到底是高兴的,苏清的面部表情很少,但像现在这样活灵活现的,他是很喜欢的,想想他之前担心她有危险,不想让她接触外面的事,确实是错误的想法,如果把她关在后宅里,他哪能看到她这么美丽动人的一面呢? “周驸马府那边也有信了,柳叔一出手,就知道比那些御医们可强多了,公主的‘病’已经控制住了。为夫也已经设计好了,最多三天,柳叔在驸马府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了。” 苏清听的双眸闪亮,这也就是说,等琉歆公主的‘病’好了,柳叔就算没提出要离开的要求,他也不好再像以前那样圈着柳叔。 而她苏清落又是出了名的身子差,这要是突然出了点什么大病,需要柳叔要回来诊治,他还真不好拦着,毕竟柳叔可是苏家的人呢! 只要柳叔踏出驸马府,他想要再抓回去,根本不可能! 这回周驸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突然想到当初柳叔说过的给周驸马下套的事,虽然当初的计划并不是这么想的,可也差不多,但这回琉歆公主的‘病’却不是他们做的,那到底会是谁呢? 脑中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子,两人同时惊讶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是鲁国公?” 萧寒苏讽刺道:“他那么心狠的人,肯定是能做到的,上一次老卓出门办事,我们查来查去都没查到他到底办了什么,也许是我们太局限了,认为只有老卓是鲁国公最信任的人,自然会盯着他,可实际上这次的事,他派的是别人!” 苏清赞同,“我也这么觉得,不然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琉歆公主的饮食或者茶点中下毒,而且下的那么巧妙。看来我们到底是疏忽了,鲁国公虽然是谨慎的人,可正因为谨慎,所以才知道怎么避开我们的监视。” 萧寒苏点头,他们都认为鲁国公要做什么重要的事,肯定是经由老卓的手,却从来没想过,他会把这种容易留下把柄的事交给别人来做! 鲁国公就是这一点厉害,他总是能很轻易的洞悉别人的内心,然后从这中钻空子! 萧寒苏仔细的想了想道:“恐怕他的目的不简单,落落,你最近可要记得把人都看好了,尤其是天成,他性子有些冲动,最是容易中套的,万一他中了套,或暂时不会威胁到生命,可是…” 萧寒苏没有说下去,但苏清却明白。鲁国公想要设计的无非就是对琉歆公主下毒的事,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重要的是周驸马怎么认为,纯鸯怎么认为! 他这次的设计针对的是周驸马和纯鸯,纯鸯对她已经生了嫌隙,两人也已经决裂了,这事鲁国公肯定知道,可他也知道,她和纯鸯不过是表面上决裂,还不到恨对方恨的要死的地步。 所以他要做的无非就是加深两人之间的误会和恨,到时候不管苏清不是苏清,只要有纯鸯的指证,那便是指鹿为马的最佳证明! 苏家就必须背上欺君这个大罪名! “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至于其他人…要是没事我们就不出门了,倒是你,也要小心才是。” 萧寒苏点头,然后抱着苏清抛开这个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未完待续。) 400 阴谋(第一更) 进了七月份,驸马府果然传出了消息,琉歆公主的‘病’好了,这当然是多亏了柳雲天的医治,外界的人更是把柳雲天当神一般的存在,都说苏家出的都是人中龙凤。 而周驸马为了感谢他,所以亲自驾车将柳雲天送回了苏家。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在家中过的很清闲,倒是朝中大事不断。 首先是平北侯穆侯爷从豫州上了折子,谴责兵部送去的军需中有一半都是残次品,幸亏现在并不是交战,只是在做着防范,这要是交战的时候,景朝还不是兵败连连? 到时候若不明真相,朝中人可不是要说将士们无能,或者说将军,元帅领导无方? 所以穆侯爷递回来折子上告兵部尚书。 皇上震怒,下令调查的同时,就发现兵部内大量的兵器甲胄都被查出是残次品,而在常偐的家中却出现很多本应该在兵部的兵器,同时京机防卫军截获一批被贩卖到外地的兵器甲胄,皇上脑怒,这个时候兵器多重要啊,结果还有人私下贩卖! 整个兵部都受到了牵连,所有有权利能接触兵器甲胄的官员都被停职了,尤其是兵部尚书常偐。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正好是鲁国公不得不向苏家提亲的第二天,结果考虑了一整天的苏家,在这件事爆出来的当天下晌,苏清就上门了。 苏清上门是正大光明的去的,却只到了门口,说什么都不肯进去,并扬言说鲁国公仗势欺辱苏家! 很快鲁国公府这的动静就引来了一堆人,大家在周围很自然的围成了一圈,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何家怎么仗势欺辱苏家了?要说在这件事中受益的应该是苏家才对吧? 苏家的二姑娘已经疯了,这事京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得鲁国公愿意给他的四子求娶苏蕙落,这还不是顶顶好的大好事吗? 再说鲁国公的那第四个儿子虽然是庶子,但听说也算的上是有才华的一个人,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苏家占便宜吧? 可苏清却是振振有词,她说:“我父亲如今还不到四十,可你鲁国公都多大岁数了?还想跟我父亲做同辈,那不是在诅咒我父亲吗?” 虽然很牵强,但苏清是什么人?她可是大家口中的粗鄙无知的人! 所以对一个无知之人,会这么认为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外人围成一圈,虽然大家心里在笑话苏清,可鉴于她现在是哲肃王府的嫡孙媳妇,琛亲王府的外孙媳妇,谁都不敢随意的惹她。只静静的看,她要干什么。 在鲁国公府门外正大光明的‘诋毁’鲁国公许久,大家也渐渐的开始怀疑起鲁国公了,鲁国公终于肯派了老卓出来澄清。 老卓恭恭敬敬的说:“不知萧少卿夫人过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萧少卿夫人,您看,咱们两家眼看着也要成为一家人了,您这么无理取闹…恐怕真的不好。” 说到这老卓压下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夫人觉得两家出的这事,若是被拿到明面上来,对苏家有什么好处吗?” 苏清翘起嘴角,“哟,这是威胁我吗?”她同样低声道:“你也知道这事是两家出的,皇上可都查明白了,错在谁,我想你该知道吧?而且你们家的四公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吧?这还不算是欺辱我苏家吗?” 看老卓稍稍有些动容,苏清继续努力:“反正在大家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如果你今天惹毛了我,我想难堪的绝对不是我苏家!” 老卓被噎的愣住了,以苏清的性子来说,这破釜沉舟的事,她还真干的出来! 许久老卓才勉强的笑道:“夫人说的是,只不过我们再是受影响,也不过是一时,至于大姑娘的婚事嘛…有我们国公爷在,太后就会宠着大姑娘,婚事就不会有问题,反倒是苏家…” 老卓话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但是苏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苏清正色:“是吗?唔,我想想,我父亲说,皇上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鲁国公保守这件事,我也只说你们家四公子的事,你说别人会怎么看?是说我们苏家吃亏还是…” 哼,你说一半话,那么我也说一半!比比咱俩谁更狠,如何? 老卓深呼吸一口气,的确,这事真不好说,如果是苏清说出去的,就不是何家的错了。 最后他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的赔笑道:“不知萧少卿夫人前来,是为了什么?” 苏清提高音量道:“虽说跟你们何家联姻,是我们苏家吃了亏,但看在鲁国公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们苏家决定吃点亏,同意这们亲事!” 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是看的一头雾水,这怎么回事?刚刚两人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变了? 苏清说完这话就带着夜蓝离开了。 看似苏清并没有做什么,可偏偏她这么一闹,很快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鲁国公府求娶苏家的二姑娘,尤其这个二姑娘还是个疯丫头! 这还不算,苏家还不太乐意这门亲事,大家会想为什么苏家的人能这么有恃无恐的认为他们吃亏了呢? 最后大家猜测来猜测去,肯定会猜出很多个版本,每一个都会影响到何家,若是平时到也没事,可问题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 兵部刚刚出了事,苏家又闹到家里来,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阴谋。 可如果这件事是阴谋,那这个阴谋起码实行半个多月,甚至更久。 况且鲁国公不认为苏清能那么狠心,会把庶妹贡献出来完成这个局。 “老卓,周驸马那边怎么样了?” 老卓沉吟,半晌才说:“苏清落身边的几个人最近都龟缩不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鲁国公怒拍桌案:“龟缩不出?找不到机会?老卓啊,你最近的办事效率可是让我失望啊!” 老卓一怔,当下撂袍跪地表忠心:“跟着国公爷这么多年,我老卓不说做的多么好,可我却是一直以能为国公爷服务而骄傲,我也曾下过决心,饶是赔上性命,也决不悔!”(未完待续。) 401 不饿(第二更) 鲁国公叹气,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怪罪老卓,老卓跟着他这么多年,鞠躬尽瘁,他是看在眼里的,如果说他可以把张天德和周驸马都牺牲掉,但唯一不忍心牺牲掉的就是老卓。ksany8uncsu 老卓是一个得力的助手,没有他帮忙,他会有很多事都是做不了的,会束手束脚,到时候可就不是牺牲一个人的问题了,可是每次遇到苏清落的事,他总是无法平静。 这种感觉曾经也有过,那是对苏清,对他的无可奈何,可如今这个苏清落… 他发现,对她他更是无可奈何,杀了她吗? 不,不行,不说她现在的身份不一般了,单说如果杀了她很可能会引得萧苏两家,甚至更多人的愤怒,这些人又都是那种很聪明的人,而且对待情之一字,更是掏心掏肺。 可不杀她?他心里那股怨气却没法发泄。 苏清落今天来闹这么一场,无非是要在众人的心中种下一个种子,觉得苏家可能真的吃了亏,而且听老卓的复述,她虽然没说什么,可有一句话却如针一般,轻易的扎进大众的心里,那就是她说的苏家受屈的原因。 听着她原话是没什么的,可这话大家在心里若重复一遍,就会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的四儿子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好人’,他为什么要给何四求娶苏家已经疯掉的姑娘? 尤其她还压低声音和老卓说了半天的话,更是会让人多想。 再者苏家和他们鲁国公府是死对头,是政敌,哪怕那些不懂朝政的人也知道,他们两家不可能和平共处,那么他又为什么会给何四求娶苏家二姑娘呢? 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可能吗? 本来在大家心中可能只是存了一个猜测,或许大家还会觉得这两个人大概都是朝政下的牺牲品,没有人会多想什么,可经过苏清落这么一闹,恐怕大家要怀疑的就不是这样了! 随后苏清落又说苏家答应了这门亲事,放佛很委屈,大众的心自然就偏向了苏家。 虽然那些都是些普通百姓,可关键这件事却是跟兵部的事一起爆出来的,那就是大问题了。 常偐是他的人,到时候只要有人站出来说常偐图谋不轨,朝中刑部的那个邢健再拿出证据来,常偐就不得不下马,甚至整个兵部都会重新洗牌,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兵部,就会彻底失去。 可他却是无法反驳,他若反驳了,先不说有没有把握救下常偐,单说苏家出来反咬他一口,甚至不惜把何四和苏二姑娘的事说出去,说鲁国公是打算利用苏二姑娘的婚事牵制苏家,先帝对苏家薄待,苏家心寒也是有的,加上苏家还有一个未嫁的三姑娘,确实容易被牵制。 这么一来,何四的这件事就成了何家故意为之了,甚至是为了陷害苏家而设下的陷阱,再加上今天这么一出大众都会相信苏家,到时候邢健再来个暗箱操作,他自己可能都会搭进去! 反观苏家却完美的洗成了受害者,苏三姑娘日后长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谁要是敢拿这件事来打击苏家那都是另有所图,苏家可以直接上告的! 他叹气,别看这些人都是些普通的百姓,可有的时候真的很好用呢! 毕竟想要收买一个人的口供很简单,可这么多人的口供,谁能收买的下呢? 流言,有的时候真的是一把很好的武器! 鲁国公暗自咬牙,苏清落!萧寒苏!小皇帝!你们真是玩的一手好阴谋呀! …… 再说苏清从鲁国公府回到王府后,心情很好,于是她来到小厨房,将乐蓝赶到一旁看着,“今天我要亲自下厨,给寒苏和那四个兄弟做点好吃的,让他们也尝尝本姑娘的手艺!” 乐蓝在一旁憋着笑,只希望他们四个不要流着泪的在吃就好。 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萧寒苏,萧寒苏对她们家姑娘那可是好的没边了,她做的东西,只要没毒,他肯定都会说好吃的! 苏清看到乐蓝的表情,于是不赞同道,“乐蓝,你是不知道,你前段时间不在这的日子,我可是天天都过来跟香柳学做菜的,香柳可比你会教多了,哪像你,教人都没耐心,还怪我笨!” 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曾经苏清跟乐蓝学做菜,结果被乐蓝嫌弃了,苏清不信,就叫了诺风他们几个来试菜,结果几个人都说半生不熟,要么就是熟过头,糊了! 这也是上一次他们去庄子的时候,天成会直接拆台的原因。 乐蓝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本来苏清无论是姿势,还是感觉都挺对的,谁知道水风正好进来找乐蓝,结果看到是苏清在做菜,当下他就喊了出来:“姑娘!怎么是你?” 吓得苏清将炒菜的勺子仍了,等她捡回来也洗干净之后,菜糊了。 而水风也是闻到糊味才从惊恐中走了出来,他不庆幸苏清没搭理他,也没骂他,却是一脸嫌弃的说上了:“哦,原来姑娘是在给少爷做好吃的啊?那…挺好,少爷挺有福的,属下在这里替少爷谢谢姑娘了,姑娘可要掂量着少爷的饭量,不要做的太多了,否则浪费食物!姑娘不是总说粮食来之不易吗?” 苏清疑惑的转头,她是说过这话,可没有总说吧? 结果看到水风那一脸的嫌弃表情,于是苏清了然,“哦?有吗?没事的,如果我做的多了,不是还有你这个大吃货吗?唔,我想想,我决定不做其他人的了,就做你和寒苏的份,而且依照你平时的饭量…少说也得做两盘才够你吃的!正巧了,这盘出锅了,水风你负责吃了!” 水风惊恐的大喊:“不不不,属下不饿…属下只是过来告诉乐蓝,我不饿,让她少做点!” 苏清哦了一声,“那…那我就还是帮寒苏和诺风他们三做吧,乐蓝,你们呆会吃完了可就不要再起灶了,这大夏天的,蹲在厨房里也是够热的,这样,晚上咱们吃大杂烩吧!水风…不饿!” 水风:“……”姑娘,你不带这么坑我的呀! 乐蓝在一旁笑得腮帮子都疼了。 等到萧寒苏回来的时候,知道苏清亲自下厨,他想苏清跟着香柳学了很久了,应该不会像天成说的那样吧?于是他满怀期待的等着。 好不容易吃到了苏清亲自做的饭菜,他强忍着咽下去,然后扬起一抹笑容赞道:“落落的手艺不错…只是,以后落落可不要下厨了,你那么娇嫩的一双手,要是被烫着了,我得有多心疼?所以落落,为了为夫,要保护好你自己,亲自做菜这事嘛…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 听了萧寒苏的话,苏清很受用,她也知道她做的菜肯定不好吃,可寒苏这话说的比水风那话受用的多! 瞧瞧,瞧瞧,这就看出分别来了吧?水风那个大蠢货,活该他饿肚子!(未完待续。) 402 发怒(第一更)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月中旬,刑部尚书邢健在这一日的早朝向景子恒递了折子,景子恒看过之后气愤的摔了折子,然后指着阶下的一众大臣,差不多都骂了个遍。 萧寒苏,邢健,曹纯,穆雨辰,墨煦等人虽也都跪着听骂,但更多的却是冷眼看热闹,可被骂的大臣们都奇怪了,他们为什么要被骂呢?总要有理由吧? 可显然皇帝没骂够的时候是不会告诉他们原因的,于是众人虽有些焦急,想要辩解,却也只得等着他骂完,骂够再说。 这一骂骂了许久,直到景子恒骂累了才说:“你们瞧瞧,你们都是当的什么官?从尚书开始,依次向下,有谁做到自己的本分了?六部中以尚书为首,朕打个比方,在六部中,你们尚书就相当于六部的皇帝…” 大家一听这话纷纷叩首:“臣惶恐。” 景子恒皱了皱眉,他也知道他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可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别的比喻了。 “行了,你们也不用惶恐,朕都说了是打个比方,只要你们不是真的这么想不就行了?你说你们啊,正事的时候个个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是正事,这脑子转的倒是快!户部尚书孙嘉兴,你说你这户部是怎么管的?邢爱卿在调查兵部尚书一案中,扯出多起贪墨事件,尤以你们户部的人贪墨最多!” 孙嘉兴一听身子抖成筛子连冤枉都不敢喊了。 因为景朝富庶,所以朝中不贪墨的人有几个?只是有的人贪的小,有的人贪的大罢了。既然大家都贪,自然心照不宣的不会说出来,于是形成了只要没被捅出来那就是相安无事。 可他们也都知道,一旦被捅到明面上来,那就是大事了。 说完了孙嘉兴,皇帝又把矛头对向了御史台,“你们御史也是,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现在弹劾的事情都要由其他大臣来做,你们干看着等着拿俸禄?那朕还养着你们,朝廷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不如都趁早回家去种地,好给有才华的后人腾空位!要你们监督百官,都监督哪去了?” 御史们最近是不太活跃,所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景子恒看到这样更气了,“看看,你们就只会这个德行,不让你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个活跃的跟跳蚤似的,需要你们说话了,你们却一个个沉默的跟死人似的。” 御史们不禁抹汗,关键他们不知道要说什么呀,如果说户部的人贪墨的事,可朝中真正的两袖清风的又有几人?他们敢站出来弹劾这事吗?再说就算敢,那他们手中也没证据呀! 没有证据却胡乱的弹劾,那不就是无证弹劾吗?再说,御史之间也有矛盾,总不能为了证明他们是御史就胡乱的弹劾别人,然后让其他的御史抓了把柄,趁机把人踩到脚底下吧? 景子恒又径自骂了一会,看都没人反应,便悻悻的住了口:“户部尚书孙嘉兴,鉴于这次的事,你的过错太大,朕念你一心为国,这么多年来也是兢兢业业,没有出过大错,便罚奉半年,暂留以观后效,但若你再范,恕不轻饶!” 孙嘉兴立刻伏地谢恩,其实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户部的谁贪墨,又跟常偐的兵部一案怎么扯上关系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似乎有些明白了,有了之前军饷的那件事,跟兵部扯上关系的户部官员可不少,而且户部里也有鲁国公的人,那些人也不可能不贪墨…。 曾经他也想要把这些人清出去,省的他总是要担心他们由鲁国公一路扶持,把他的尚书之位给顶了下去,可苦于没有有力的事件和证据去清理,皇上这招,多半是为了斩除常偐和鲁国公的势力!至于他嘛,只是被连累,要不然凭他是户部尚书,以前还曾出过一次军饷的问题,皇上是不会轻饶他的! 想明白了这些,孙嘉兴觉得,皇上这是真的要翻身了,看来他要想保住位置,也得站队了。 景子恒发泄了愤怒之后就散了朝,景子恒心事重重的回了御书房,虽然到现在为止,查出的事都算是有利的,可想要将兵部重新洗牌,可能还差一步,到底怎么做才好呢?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小松子轻声道:“皇上,苏氿求见。” 当初苏清给他的几个暗卫,因为原本也没有名,都是苏清随意给定的,后来跟着他时间久了,苏清又‘死了’,他就更不想委屈她给他训练出来的暗卫了,于是他重新给他们赐了名。 苏氿更是几个暗卫中最出色的人之一,曾经也是他探出了鲁国公的杀手组织势力。 “快让他进来。” 这回苏氿被派出去探查常偐的府邸,他已经出去四天了,按说要是没有消息他就会一直潜伏在常偐府邸,现在他回来了,说明他那有消息了! 苏氿进来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苏洵,两人刚准备行礼萧寒苏也来了。 苏洵曾经是萧寒苏的人,后来训练的时候让苏清要了去,训练完成后一并给了景子恒,只是苏洵被训练的内容是探私,也就是说不分手段的去探听别人的隐私,包括政务隐私和个人隐私。 三人先向皇帝行礼,随后苏氿和苏洵又向萧寒苏行礼,苏氿这才说起他知道的情报。 “常偐这几天倒是很安静,只中途打发了一个人去了一趟鲁国公府,具体说了什么,恕属下无能尚未得知,不过从那之后,常偐就安安静静的呆在家中,但今晨却有一个人瞧瞧的潜入,交给他一个东西…” 说道这里苏氿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萧寒苏,然后赶紧低头,萧寒苏一愣,难道跟他有关? 景子恒也看到了,也以为跟萧寒苏有关,于是说,“苏氿,但说无妨。” 苏氿支吾了半天才道:“是一枚梅花丁,就是少…曾经苏小将军使用的,现在则是原来小将军的兄弟,古家四少所用的,属下看到这种情况,怕他们是想要利用这个来设计什么,就私自决定先回来报告了。”(未完待续。) 403 内情(第二更) 苏氿这么说是因为这事跟皇帝让他查常偐的事完全搭不上边,起码现在看来是没关系的。 所以他不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多管闲事,可当初是苏清少爷带着他们,教会他们很多东西,甚至他们会成为皇帝的暗卫也是因为少爷,他们进宫的时候,少爷虽然总是嫌弃他们功夫不好,可嫌弃却并没有放弃,他甚至将很多功夫都记录下来让他们自己练习。 要不是少爷他恐怕也探不到杀手组织的事。 现在少爷虽然走了,可是四少还在,少爷的妹妹还在,他懂的知恩图报。 景子恒听了他的话,很快也想明白了,于是笑了笑:“无妨,你做的决定是对的。”说完看向萧寒苏:“寒苏表弟,回去跟…跟他们四个说一说,商量一个对策,省的他们会用这件事来加深别人对你夫人的误会。” 萧寒苏行礼应了一声好,这次兵部的事到底如何他是最知道内情的。 兵部运往豫州的兵器原本是没有差错的,只是他和墨煦暗中换掉了一半,然后秘密的送过去了,同时联合平北侯将这件事扣到了这次负责整理运送兵器甲胄之人的身上,这自然会牵连到常偐。 可如果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兵部内其他人遭到连累最后被洗掉,所以他们又乔装成了常偐的人,跟外地一个贩卖武器的商人搭上了桥,并且达成了贩卖的协议。 等交易完成后,武器商人高高兴兴的要回去,却被邢健给截获了! 然后在刑部多种大刑的威吓下,武器商人自然供出了常偐和他身边的人,这样常偐他们就无法脱罪了,而这样的事,自然不是一个尚书和一个帮手能扮成的,兵部里肯定会有很多人都跟这件事是挂钩的,如此一来兵部就会从上到下正大光明的清理一遍。 虽说现在这个时节不是好时节,可萧寒苏有把握豫州那边不会出乱子的,因为那批好的兵器防具已经运到豫州,并且也分派下去了,但军中实行了戒严,任何消息想要传出去,都必须通过平北侯! 鲁国公等人收不到消息,自然以为兵器防具真的没运到,他们就算怀疑这是一场阴谋,也会寻思,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北周突然攻打吗? 多了这层顾虑,鲁国公反而拿不准这事是不是真的了。 既然拿不准,依他的性子,他就会撒手不管,省的把他自己牵连进去。 可如果他想要釜底抽薪,往北周送消息,北周若真‘出其不意’的在豫州开战,自有穆侯爷在戍边防范,撑个十来天不成问题,到时候景朝的援军就到了。 不过恐怕一开战他们就会发现他们上当了,到时无论是怪鲁国公还是停战,吃亏的只会是北周和鲁国公,兵部的事就算被压下去了,鲁国公也是元气大伤。 按照萧寒苏的想法,鲁国公应该不会那么蠢,在还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就往北周送消息。 …… 萧寒苏回到家中就跟苏清说了梅花丁一事,苏清脸色可不怎么好,就算兵部的事利用不上,要是在公主的‘病’这上下了功夫,那鲁国公也能得个圆满。 “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日后千万不要用了,或者我想想给他们换一个暗器使…” 说到这苏清才想起一件事:“既然是给了常偐?不能偷出来吗?” 萧寒苏摇头,“估计不能,我想鲁国公既然给了常偐,他一定会关照他的,而且常偐说不定会随身携带,弄不好…他也想装个刺杀,然后恰巧的扔出暗器,被他的人给挡下,之后爆出你。我觉得在公主的事上他是不好做文章的。” 苏清也反应过来了,对啊,公主的事已经过去了,而且周驸马本身就是功夫很好的人,若是在公主这件事上做文章,可能直接让周驸马离了心,到时候他反水鲁国公可得不到好处。 “常偐知道周驸马是赤骨吗?” 萧寒苏一愣,许久他才摇头,“我估计应该不知道,赤骨的身份是很秘密的,前世一直到十八岁,我都没听说过谁是赤骨。要不是你跟纯鸯郡主熟悉,要不是周驸马怕苏清是你,你又认出他来,要不是我是重生的,可能我们也不会想到周驸马就是赤骨。” 苏清点头,的确是的,就如一开始她觉得周驸马不是赤骨一般,如果不是萧寒苏说,前世很多事看起来周驸马是站在皇帝的一方,可最后得益的都是鲁国公,这一世也是这样的。 总不能说是巧合吧?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可两世的结果都是这样,那就不是巧合了。 所以饶是萧寒苏前世没有听过赤骨这个人,他也能最先分辨出谁是赤骨。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落落,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的。” 苏清笑了,“好啊!那我明天要上街,你跟我一起去?咱们两个似乎没有一起逛过街…” 萧寒苏浑身一僵,是吗?没逛过吗?不过苏清这是故意的吧?明天又不是休沐日! 可他看着她,她笑颜如花,她的神情慵懒,姿势更是随意的站在他面前,饶是这样,她还是像那稀世的珍馐佳肴一般,他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她吃掉… 他紧了紧双手,暗暗的下定决心,大事什么的,都等一等,他明天要请假陪她! 苏清听他说请假,笑得更甚,然后抬手掐了掐萧寒苏的鼻子:“我开玩笑的。我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哪能让你分心?再说不过是在家多呆些日子,反正我还有好多话本子没看完,不急在这一时。不过…等你忙了这一阵子,可要兑现曾经答应过我的!” 萧寒苏连连点头,眼神如狼似虎的盯着苏清。 苏清浑身一个激灵,严肃道:“从今天开始,你回小榻去睡!老子不想跟你睡一起了,你干什么天天搂着我?害的我都不能睡到自然醒,总是被热醒的!” 萧寒苏:“……”搂着你也是错啊!这要是能… 打住! 他强迫自己打断思想,他敢相信他要是再想下去,今天他就会犯错,哪怕是冲几十遍凉也不会有用的!(未完待续。) 404 原因(第一更) 当天夜里,兵部尚书常偐死了。 死在他自己的书房中,经仵作检验,他是被人用暗器从背后偷袭致死的,暗器就是梅花丁。 常偐的家人,也因为他的死而得到了各种抚恤照顾,只是一家老小迁居回老家了。 萧寒苏知道这个消息后狠狠的砸了茶盏,恨不得立刻提剑去杀了鲁国公,千防万防就是没防住他竟然让常偐用他自己的命来陷害落落! 常偐也是想的明白,他在,事情早晚会牵连到他的家人,可若他不在了,皇帝也不好追究他的家人,反而会好好的安排他们。 萧寒苏生气是因为,如果单纯只是一枚梅花丁倒也好说,可问题是常偐死前正在书房里写信,结果就被人从背后以一枚梅花丁偷袭了,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喊出了声,同时将信藏进怀中,家丁听到声音就闯了进来,这才免了信被夺走的可能。 有家丁作证,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人在翻找着什么,看到来人他立刻翻身从窗子走了,看功夫绝对不低。 这事一下就震惊了朝野,与此案有关之人,更是人人自危。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被人扯出一点风声,落落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 还有那封信,不管常偐是否有证据,是否真的知道,可既然对方这么设计,那信就一定写的是关于落落的事,或者能扯出落落的事,就算最后能掩饰过去,别人会相信吗? 再如何,常偐也是兵部尚书,虽然现在革职在家,但最后的结果还没下来,他就还是尚书! 倒是苏清很镇定,她叫了香柳来收拾屋子,然后劝道:“寒苏,你到底急什么呢?我都不急!再说皇上曾经答应过我的,会保苏家,他们又没有证据,不会拿我怎样的。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的身份彻底曝光了,我会先跟你和离…” 苏清接下来的话还没等说,萧寒苏再次跳脚了:“休妻,休夫,和离什么的,你想都别想!” 他走到苏清的面前,严肃道:“落落,在遇到你以前我的全部生活就是家人,朋友。别人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可遇到你之后一切都变了。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若是有一天要我在家人、朋友和你之间做选择,我会怎么选?可每次都是没有结果的,对于家人朋友我是放不下的,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能放下,你也是不会允许的,可让我放下你,那我宁愿选择死亡。” “也许你认为我说的是花言巧语,可我知道,我说的是肺腑之言。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你的时候,我可以活得很好,但知道了有个你,我的生活就围绕着你转了。” 苏清点头,“好,我知道。可是寒苏,你想过吗,因为我的身份,你是知情人,却知情不报,你也会受到牵连,也许你是心甘情愿的陪我,可是你的家人呢?他们都是无辜的,欺君之罪可不是小罪,尤其我这个当事人…” 萧寒苏笑了笑:“落落,皇上若能护得苏家,又怎么会不护着萧家呢?况且他还需要萧家来对抗鲁国公呢!所以我们两家都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你,而我会陪你。” 苏清上前一步抱住萧寒苏的腰,整个人偎进他的怀中,“寒苏,有你我很幸福呢!” 萧寒苏勾唇一笑:“那是自然!落落,你可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上的你吗?” 苏清傻傻的摇头,难道是她的美貌吗? 萧寒苏鄙视苏清,难道他长的差吗?美貌什么的,对于他来说根本吸引不了他好吗? 苏清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那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她的大义吗?寒苏确实说过,她有大义,古代的女子,尤其是官家的女子好像都是以大家闺秀自称,然后学的也都是琴棋书画吧? 萧寒苏看着窝在他怀中的人的娇颜,低头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要乱想些乱七八糟的,我是说过你大义,而且最开始对你有了好感也是因为你的大义,可这不是我喜欢你,爱上你的原因。只能说这是引起我对你的感觉不同的原因。”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苏清巴巴的望着萧寒苏,等着他再一次的告白… “我喜欢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明明那么聪明,却不乐意动心思跟别人抢什么。我喜欢你总是那么善良,哪怕你明明知道那个人曾经多次伤害你,你却还是顾念着往日而原谅她。” 说到这他轻笑一下:“虽然这一点也是你的缺点,可就算是缺点我也喜欢呀!” “我喜欢你对你在乎的人掏心掏肺的好,尤其是对我。落落,我每次看到你因为我受了伤或者受了委屈,而生气暴动的时候,我对你的喜欢就会多一分,因为我知道,你很在意我,你是直接表现了出来,不像别人那样,总是藏着掖着。我喜欢你这样的直接。” 苏清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满脸困惑:“感情本就应该表现出来呀,否则别人哪知道你的感情是什么呢?就如你和我,当初可是一言不合就打一架的,要是不表现出来,就相互猜来猜去的,说不定还以为只是革命友情呢!男女之情,和革命友情是不同的,是吧?” 萧寒苏点头,确实不同,可很多大家闺秀就不会表达,他们只会含蓄的看着你,或者见到你就害羞的脸红,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纯鸯和穆雨辰。纯鸯也是那么喜欢穆雨辰,可她见到穆雨辰却总是低头,声音呐呐的,穆雨辰就算知道她喜欢他,可他还是接受不了。 “是啊,但有的人会喜欢这样直接的表达出来,可有的人不会。可我喜欢你的大胆直接。” “我更喜欢…你就是你。” 苏清一愣,你就是你?这算什么? 慢慢的,她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红晕,你就是你,因为你是你,所以喜欢你。 这跟喜欢你没道理不是一样的吗? 苏清咧嘴笑了,然后埋头进萧寒苏的怀中,蹭了蹭。她突然想起柳雲天的话,然后踮起脚尖在萧寒苏俊美的侧脸上留下一吻:“等你处理好这件事,我们…我们就…” 她说不下去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子吧? 萧寒苏却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看到苏清那红的能滴血的脸顿时明白了,“落落,可柳叔…” 苏清嗔瞪了他一眼,“柳叔说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不会有问题的,其实之前的事…是他故意那么说,用来拖延时间的,毕竟我还…啊!” 萧寒苏直接把苏清抱了起来,然后走向卧室,边走便控诉:“落落,你也跟着柳叔阴我!哼,柳叔,他可千万不要栽在我手里,不然我定让他知道知道,惹了我是什么下场!” 苏清挣扎道:“不是啊,寒苏,是因为我还小!太早的…那个,对身体不好。但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可以…” 萧寒苏站定,看着她,是真的吗? 可看到苏清一脸娇羞的表情,想起她刚刚辩驳时的急切,他相信了。他想,他和落落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他才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让落落的身体有任何不好的可能呢! 于是他将苏清放到床上后,轻轻的吻了吻她,径直去了净室沐浴,后来干脆独自去睡了小榻! 苏清看着这样的萧寒苏,真是美到不行。 当一个男子肯为女子,做到这种程度的禁欲,就说明他是真的爱着她的。他已经把她放在欲望之上了,在他的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比任何都重要。(未完待续。) 405 煞风景(第二更) 常偐的事皇上交给穆雨辰去查,可奇怪的是鲁国公的人竟然没有站出来反对。 毕竟交给穆雨辰去查,也相当于这件事会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朝臣们多半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以为是皇上让人干的,所以才会交给他信任的穆雨辰去查。 但是这个结果显然跟鲁国公希望的不相符,那为什么鲁国公的人不出来阻止呢? 苏清想了几天也没想出来个头绪,这一天萧寒苏休沐,萧寒苏前一天就说要带她出门玩去。 恰巧萧寒雨也休沐,于是苏清高高兴兴的约了成悦和萧寒雨一起。 一行四个人早早的就出了城,奔着曾经的花田而去,现在向阳花已经都落了许久,已经开始结子,苏清以为她只能看到未成熟的葵花籽呢! 但实际上,苏清还是看到了不小的一片鲜花,她看着各色各样的小花,双眼泛酸。 虽然,这并不是向阳花。 她并不知道萧寒苏是从哪买来这么多花,将她眼前的这方寸之地遮盖的严严实实,先不说颜色搭配的好不好看,就单说萧寒苏这份心,她就很感动了。 她看着萧寒苏,声音有些哽咽,“寒苏…做什么在这种事情上破费…你又不是…富翁。” 萧寒苏很穷,因为苏清的搜刮。 她并没有直言要萧寒苏把他的银子都给她,只是找着各种借口,让萧寒苏付银子给她,包括乐蓝给他做菜,包括她天天让他看着美人等等,直到最后她把萧寒苏彻底压榨干了才算罢休。 萧寒苏知道苏清的心思,也没戳破,就一直由着她,最后弄到他自己穷困潦倒。 然后还要听苏清说:“男人兜里有银子就变坏!” 就冲着这句话,萧寒苏还敢说他兜里有银子吗? “落落,这个…银子是二哥出的,他说反正他也打算让二嫂出来散心,看看景。于是我和二哥一拍即合,我出主意他出银子,这一小片花海就这么出来了!落落,你看,从这个方向看过去,红色的花摆成的是一个爱字。从二嫂那个方向看,则黄色花是爱。另外两侧也能看出来!” 苏清点头,虽然面上的表情淡淡,可她心里都要高兴死了,可是她看着这些花还是说了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唉,这要是水风看到了,他肯定要说,这么多银子能买多少鲜花饼呀!” 萧寒苏翻了个白眼,水风是水风,你是你呀落落!而且,落落,你现在不该抱着我大声的说你很幸福吗?为毛跟想的不一样呢? 他抬头看了看在左侧的萧寒雨夫妇俩,萧寒雨站在成悦的身后抱着她,成悦仰靠在萧寒雨怀里,一脸的幸福模样,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吧?为什么他的落落就就想到了水风呢? 萧寒苏很委屈,他想,得找个时间好好修理一下水风了! 其实苏清也并不是故意想到水风的,只是看到这莺莺燕燕的花,想起出门前水风说的话。 他说:“姑娘,你去看花,回来的时候记得采一把鲜花,乐蓝说今天要做鲜花饼呢!乐蓝说过鲜花饼要野生的刚采下来的鲜花才好,所以姑娘可要记得,回来的时候要带上一篮子鲜花啊!” 苏清想到这,她觉得应该先把这事办了,这样她才好专心致志的跟寒苏玩个尽兴。 她突然觉得她太过宠着他们了,于是他转头问萧寒苏:“寒苏,你觉不觉得我太惯着水风他们几个了?” 萧寒苏重重的点头,没错,你确实是太惯着他们了,连这么浪漫的时候你竟然还想他们! “唔,果然啊,不行,回去之后我得跟他们说说,约法三章,起码不能让我帮他们采花吧?” 说着苏清向鲜花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对着还在发愣的萧寒苏喊:“寒苏,过来帮我摘花!” 噗! 如果说刚刚萧寒苏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么他现在就是想要一头撞豆腐上,他要自尽! 这面苏清还没发现萧寒苏的异常,继续唠叨道:“不管怎么说,这回我都答应水风了,不能不带花回去,再说反正银子也花了,不能白花,吃了总比留在这里好。而且这些花儿是你为了让我高兴而弄的,到底是你的心意,我哪舍得让它留在这里枯萎呢?所以弄家里吃掉!这样它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他终于明白了,苏清是舍不得把这些花留在这里枯萎了… 他想了想,好吧,这也算是变相的珍惜他的浪漫吧? 萧寒苏好不容易接受了苏清异于常人的想法,可有人不接受! 萧寒雨不满道:“五弟妹!你怎么能把花都折了呢!这可是五弟特意想出来的,你可知道为了摆出四面都能看出爱这个字,我和他昨天窝在书房一天,还找来了三弟帮忙。也幸亏三弟绘画的能力出挑,要不然就凭我们俩是设计不出来的!” 苏清听完停下折花的动作,指着萧寒苏问萧寒雨:“啊?那这意思这花是你出钱买的,方案是三哥帮忙想的,他做了什么?” 萧寒雨愣了,外界都传他是行为乖张,他怎么感觉五弟妹才是呢?他那话的着重点应该是为了让她看到这场景而付出的努力,她不应该随随便便就折花,可为什么她的着重点是五弟做了什么? 萧寒苏抬手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落落,你是觉得我心意不够是吗?” 苏清看着面前这方寸之地的花儿,轻咬下唇,为什么被误会了呢? 她只是想着不要浪费啊!又正好她也答应水风了,她不想食言,所以就折了花回去做饼吃,“二哥,你想吃乐蓝做的鲜花饼吗?” 萧寒雨听到吃这个字,当下明白苏清为什么要折花了,于是他眼巴巴的看着成悦,成悦无奈的说:“随你愿意吧!” “五弟妹,我来帮你折花!”萧寒雨这话说的当真是一点压力也没有! 萧寒苏:“……”二哥,你要不要为了吃这么没底线啊? 他仰天,真想大声的咆哮,为毛他的媳妇要这么煞风景,煞也就煞了,为什么又派个二哥来当她的同谋! 不过他很聪明,他这话只能在心里咆哮,若是真的吼出来,苏清肯定会想着跟他打一架的!(未 完待续 ~^~) 406 乌龙(第一更) 一晃进了八月份,常偐的事果然石沉大海了。朝中也无人再提起。 可还是因为常偐的死,不得不进行一次大洗牌。兵部尚书之位空缺,朝中有人建议让萧寒苏调任。 吏部尚书周凡虽然不太赞同,但也不反对。 皇上思虑良久,最终还是驳回了,毕竟寒苏太年轻了。 皇上只是把萧寒苏调去了兵部,任兵部左侍郎,又把文国公钱展调任到兵部做尚书。大家私下里都说,皇帝这是故意在抬举皇后的娘家呢! 苏清听后只摇摇头,皇上想的只是一点点来罢了,若现在就让寒苏做尚书,别人只会不服气,甚至会阳奉阴违。 这样对寒苏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萧寒苏却是忧心忡忡,他不想瞒着苏清,“落落,你觉不觉得我们都想错了?” 苏清疑惑的皱眉,什么? 萧寒苏说:“就是他的想法,以前我们觉得鲁国公是为了让自己做皇帝,可从现在事情的发展,他的态度看来,也许并不是。” 苏清听萧寒苏这么说,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点头:“好像是。寒苏,我…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想不明白,我们这么不遗余力的想要去搬到鲁国公,真的有用吗?明年北方就要大统了,接下来就是天下大统,我们这么做还有意义吗?” 萧寒苏一愣,看着苏清,她第一次说这话,她从来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 “落落,那你有想过不对付他,你要做什么吗?也许你可以这么想,咱们做这么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们自己。要不然生活会是多么的索然无味,是吧?” 苏清听后认真的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人活在世,总要有些什么事去做的,这些事可以是为了别人而做,也可以是为了自己而做! 想到这她就想开了,“那墨煦呢?” 萧寒苏笑了笑,“去豫州了,我听镇国公说,墨煦说是去历练,实际是去相亲去了!哈哈,我跟你说,墨煦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以为只是去历练呢!结果因为这样,他到的第一天就闹出乐子了。” 苏清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询问到底是什么事。 萧寒苏笑了半天,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第一天他并没有看到镇国公打算让他相亲的对象,但军中有一个小伙王洋,今年二十岁,他长相清俊,甚至有些阴柔。 平北候想墨煦年龄也不大,军中之人多半都比他大太多了,想来想去觉得也只有王洋适合。 墨煦看到王洋,想到了苏清,他以为王洋也是女扮男装,于是他想多了,但也真相了。 他觉得肯定是父亲和祖父的主意,他们知道他喜欢苏清,所以故意让个女子到军中来,还学苏清! 哼,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于是墨煦对王洋就没露出好脸色,王洋很郁闷,听说镇国公的孙子是个和煦温暖的人,可为什么这和听说的不同?难道是侯爷的消息有误? 可是侯爷的儿子跟他不是朋友吗? 王洋很疑惑,可是又得不到解释,他也只好默默的跟着墨煦。 墨煦先到军营中找平北侯报道,平北侯还让王洋照顾他,带他熟悉一下军中情况,墨煦当下就不乐意了。 于是说:“侯爷,我…可不可以换个人带我转转吗?” 平北侯愣住了,墨煦这孩子怎么了?他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难道是王洋惹到他了? 他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问:“怎么回事?” 墨煦吱唔了半天,到底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平北侯听了这话噗的一下将茶水喷了出来,他呆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问,“军中哪来的女子?” 这时王洋已经憋的脸色通红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墨煦,他是长的阴柔了些,可他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 墨煦扭头看了看王洋,平北侯了然,刚要开口解释,王洋先说话了:“墨公子,虽然你是镇国公的嫡孙,可也不能这么侮辱人!” 墨煦还是第一次听到王洋说话,他显然一愣,这声音… 很明显,他是男子! 墨煦看着王洋,他想,他怎么就没先跟他说一句话再说话呢? “王…王公子,我很抱歉,因前些日子我祖父和父亲说让我来军中时,说到了点别的事,之后见到你又一时误会了,我…对不起!” 王洋再愤愤不平又能如何? 他只是军中一副将的儿子,墨煦却是镇国公的嫡孙,况且他十一岁就上过战场,这些都是他比不上的。 现在人家已经道歉了,他再揪着不放也不好,于是只好忍了。 墨煦本想再好好的跟他赔个礼,但王洋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推了带墨煦熟悉军中的差事,最后平北侯只好找了一个老将军带着墨煦走了一圈军营。 苏清听萧寒苏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但笑完后又觉得很心酸。 “墨煦…他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萧寒苏轻轻的敲了敲苏清的脑袋:“可是他现在和王洋也算是好朋友了,幸亏王洋只是长相阴柔了些,声音却很阳刚,要不还不知道这误会要怎么收场呢!” 苏清点头,“是啊!对了,他见到那个姑娘了吗?” 萧寒苏摇头,“墨煦才刚去,镇国公也知道墨煦的心思,他肯定不会这么急着让墨煦去相亲的。依我猜测,镇国公说不定是想让他们偶遇,然后自然发展,能成就成,不能也不伤和气。再说偶遇的话,墨煦也不会排斥。反正他现在还住在豫州城内,能偶遇到的机会很多。” 苏清看着萧寒苏,目露疑惑。 萧寒苏安慰道:“落落,你不要想太多,墨煦是我们的朋友,虽然他走的时候并没有通知你我,可他一定还念着我们的。” 苏清苦涩的一笑,“北周那边怎么样了?” “确实只是冲着北齐,听说穆提婆正怂恿着北齐皇帝带着冯淑妃去邺城外狩猎,北齐帝根本就没在乎北周的动态。” 苏清哼了哼,看来故事中说的也不全是假啊!北齐注定会亡。(未 完待续 ~^~) 407 水涨(第二更) 十月份的时候,北周和北齐发动了战争,章州,豫州两地同时戒备了起来。 而远在京城的苏清和萧寒苏却是玩的很乐呵,最近一段时间非但鲁国公没有找事,就连朝中的大事也都是顺顺当当,尤其是兵部的新尚书钱展能力出挑,别看他一把年纪了,而且之前一直在礼部做尚书,可对于兵部的事他却一点都不陌生。 有他坐镇兵部,那些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而没被清掉的兵部蛀虫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一个个都龟缩了起来。钱展更是雷厉风行,新官上任三把火,将兵部上下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也让萧寒苏看到了钱展的能力,怪不得建朝的时候,他能被封为国公呢! 也因为钱展,兵部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彻底变成了皇上的后盾,章豫两地再也不用担心后背军器的问题了。 至于户部的孙嘉兴,他看到常偐的下场,也以为是皇上让人暗中做的,当下更是不敢小看皇帝了,兢兢业业的做起了他户部尚书该做的事。 朝中安稳了,萧寒苏也乐的清闲,一有空就带着苏清到处去溜达,丝毫不管老夫人恶毒的目光,反正他母亲现在有琛亲王爷罩着,老夫人也不敢随便拿捏她。 顶多就是在小事上挑挑毛病,然后言语上讽刺几句,但大夫人早就习惯了,能忍就忍了,不能忍的也会变着法的回了过去。 要说真有什么是不顺心的,就是王珊珊了。 礼部尚书钱展因调任了兵部尚书,礼部的尚书就空缺了,于是皇上升了礼部左侍郎,也就是王珊珊的父亲王大人。这一下王珊珊就趾高气昂了起来。 就连之前还跟她闹脾气的萧寒风,也被二夫人叫过去训斥了好几顿,然后跟她和好了。 随着王珊珊父亲的升职,她在府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 首先是老夫人在故意抬举她,然后是二夫人也宠着她,反而冷落了大少夫人成悦。毕竟北齐现在跟北周在打仗,一旦兵败,北齐就没了,成悦这个北齐公主的身份,再也不是她的保护屏了,幸亏萧寒雨一心护着她,不然她肯定要被王珊珊给小鞋穿。 至于三夫人,她想要四少爷也入朝,所以也故意奉着她,希望能借着她父亲的路子入朝。 苏清知道后只是撇撇嘴,三夫人从前看着像那种喜欢世外生活的人,怎么也不能免俗呢? 夜蓝在一旁说:“当初老夫人针对大夫人,三夫人是不想跟大夫人为敌,但也不好冲撞老夫人,她就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照我看,这府中最圆滑的不是二夫人,二夫人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但三夫人却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人。” 苏清嗯了一声,“这倒是,三夫人是到处都不得罪人的人,这样的人才在最精明的,可这样的人…夜蓝,我觉得她也是一个好人,不会像二夫人,大少夫人似的,莫名其妙的就去针对谁。” 夜蓝咯咯的笑了,“姑娘,这一点你说的对,也不对。她这样的人,过的幸福,她自然是最好的人,可若不幸福…姑娘你想想,如果三老爷一大堆妾侍,然后对她也只是便面敷衍罢了,你觉得她还能是现在这样吗?但三房那些妾侍一定都斗不过她。” 苏清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先不说别的,就说现在三房就萧寒电一个嫡子,三老爷只有两房妾侍,也只得了三个庶女,其中两个女儿已经出嫁,现在只有一个庶女在跟前,就是三姑娘,“夜蓝,你去打听一下,三老爷的两个妾侍曾经生过儿子没?” 谷蓝正好打了帘子进来:“姑娘,不用去了,这事呀,笑天早就跟我说过。那个时候姑娘跟少爷还不…刚成亲不久,夜蓝担心姑娘的性子会平白得罪人,我就去打听了一下。笑天跟我说,三夫人看着和善,实际上最是狡猾了。据说她为姑娘时,在家中可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中的那些兄弟姐妹都不敢惹她呢!后来她嫁给了三老爷,她跟三老爷的感情也是真的很好,所以平时在府中她也不喜欢和别人争抢什么。但若得罪了她,让她阴一下,总是没好处的。” “三老爷的两房妾侍倒都没生过儿子,可只有现在三姑娘的姨娘生了两个女儿,另外一个只生了一个二姑娘后还病逝了,二姑娘也早早就嫁了。我想姑娘跟三夫人也没什么利益冲突,而姑娘又不是那种喜欢在内宅里找事的人,跟三夫人应该不会有任何矛盾的,也就没说。” 苏清听了之后嘟了嘟嘴,“哦,原来这样啊!看来三婶也不是太狠,只要我们不阻碍她帮着四少爷就没事,也省了我费心思了。不过我还是很奇怪,四少爷为什么不走寒苏的路子呢?” 不管怎么说,寒苏跟萧寒电都是兄弟,而王尚书始终只是大少夫人的外家,这亲疏在这呢! 夜蓝也摇头不知,还是谷蓝想的多:“姑娘忘了,四少爷是从文,而少爷嘛…虽然现在也是从文官,可到底是以军功在朝中巩固地位的,而且那王大人是礼部的尚书。在朝中的人,哪个不想进入六部?礼部又比其他部轻松,三夫人多半是想让四少爷进入礼部吧?” 苏清这才恍然,可不是嘛! 萧寒电是文生,他根本就不会武,所以他若入朝定然走的是文官之路,工部没人,刑部虽然可以通过萧寒苏找邢健帮忙,可邢健那人公正着呢,四少爷又是个话多的,应该不适合刑部。邢健未必会买账,倒是三少爷观察能力入微,如果他想要入朝,找邢健帮忙,差不多能进刑部! 再说兵部和户部,现在正是打仗的时候,兵部和户部事多,哪是那么好呆的? 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担下了大事,最后弄的小命都没了,三夫人肯定不能让萧寒电去的。 反倒是礼部,相对来说就比其他部好多了。 而要入礼部,自然从现在的礼部尚书那下手,虽然也可以通过萧寒苏去找钱展,可哪有找大少夫人快,还直接的? 苏清想明白之后就放下了,她觉得她真是无聊了,才会突然想起问这些事。(未完待续。) 408 疑惑(第一更) 日子还在继续过,并没有因为北周和北齐的开战而时间静止,一晃就到年底了。 这段时间萧寒苏放假,就带着苏清去爬了山,逛了林子,最后去庄子玩了几回,庄子上的人再也不像第一次时那样害怕这两位主子了,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两位跟传说的都不一样,尤其是少夫人。 虽然外面的人都传她粗俗不懂理,可当她不小心撞到了孩子的时候,她会蹲下亲手将孩子扶起来,然后对孩子的父母说对不起,还会问那个孩子是否撞疼了。 乡下的孩子都是皮猴子,哪是撞一下就疼的? 那孩子的父母可真的被吓着了,他们怕的不是孩子被撞疼,而是他们的孩子把少夫人给撞疼了!但苏清知道后,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抱着孩子去吃了他们从府中带出去的桂花糕! 乡下人性子直,不会觉得别人对你好有什么阴谋,他们只以为对方是一心为他们好。 毕竟他们乡下人没什么可图的,于是他们开始想,少夫人真的是不懂礼的人吗? 后来她还跟萧寒苏一起帮着他们做些中国结以备过年时用,虽然她和萧寒苏都不会,但他们会很耐心的请教,教他们的正是上回两人争吵是芥菜还是白菜的时候,说是芥菜的那位老人。 老人开始虽然害怕,但后来也看出来了,他们是真的很好相处,别看少夫人脸上没太多的表情,但她若真的高兴了,会大笑出声,跟他们认为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 她若生气也是那种没做好事,气她自己没有天赋或者不用功的那种气,从来不会迁怒别人。 庄子上的人开始相信,传言都是假的,肯定是有人看少夫人这么优秀故意传出来污蔑她的!亏得他们上一次还那么怕他们,甚至还远远的躲开他们。幸亏少爷和少夫人不在意… 呆了几天后两人回了王府,回去的时候两人的车上多了一堆东西,都是庄子上人送的。 回了府日子又开始平淡了,可有一天苏清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最近萧寒雷,萧寒电特别喜欢往偃雲轩跑,当然这其中定然少不了萧寒雨,只是萧寒雨跑的没有两人勤,而且很明显他是为了乐蓝做的食物而来,至于另外两个人… 苏清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喜欢来偃雲轩。 苏清就跟萧寒苏说了,萧寒苏略一思考确实是,最近因为是临近过年,他们放了假,没有事的时候都不用去衙门守着,萧寒苏是很乐意的,他第一次和苏清夫妻两个过年,再者过了年两人的生日就要到了,到时候两人就都十五岁了… “寒苏,你说,他们总来是为了什么?” 萧寒苏仔细的想了想,“二哥肯定是为了乐蓝的手艺,要不是因为现在二嫂正在风口浪尖上,二哥说不定都能向你索要了乐蓝去他的雨泽轩专门担厨娘去!” 苏清听完瞪大了双眼,“不是吧?乐蓝啊,我还准备过了年放她自由,让她赶紧跟水风成亲呢!我瞧诺风和夜蓝也磨合的差不多了,打算年后一起让他们办了!”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她们要是都成亲了,她身边让谁伺候? 可还没等萧寒苏反对,夜蓝和乐蓝先出声反对了,她们不同意! 乐蓝说:“哼,水风那个大吃货,他就是喜欢吃而已,又不是喜欢我,我才不嫁给他呢!” 夜蓝说:“姑娘,我和古大哥…古大哥只当我是妹妹,而且就算他当我是…可我和他当初都下过决心的,什么时候姑娘真正的安稳和平安了,我们才会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除非是…” 苏清接口道:“除非是我嫌弃你们了?诺风我不说了,夜蓝,我是真嫌弃你了。” 夜蓝听后眼圈立刻泛红,微微抽泣,好像下一秒就能大哭似的。 苏清赶紧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你太大了,我想着怎么也该先让你成了亲吧?等…等日后万一我和寒苏有…有…有了那个,娃…我的身体你也知道,说不定…不够,你还得当奶娘…” 苏清磕磕绊绊的话声音越来越低,但夜蓝还是听明白了,姑娘这是想生娃了。 只要姑娘说的嫌弃不是那种嫌弃就好! 萧寒苏却是翘起了嘴角,天知道他一直忍着对她的那份心思,是多么辛苦啊!好不容易盼来了两人的十五岁,今天又听到这话,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好像现在就抱着她… 但他看了看对面站的跟两个松似的两人,皱了皱眉。 不过对于两人不想现在离开的想法他是赞同的,说起来他确实有些自私,可苏清说过,北周统一在即,如果鲁国公是北周的奸细,那么景朝很快就会有一场风波了,这个时候她的身边不能缺少信任的人,他担心她。 于是萧寒苏就转了话题:“落落,你跑题了。” 苏清啊了一声,然后才想起她刚刚在问的是什么,确实跑题了,于是又正色问起了原因。 萧寒苏眼睛转了转,“不如问问他们自己吧?我想三哥,四哥今天还会来的。” …… 正当苏清和萧寒苏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谷蓝已经离开了偃雲轩,她来到风红苑的后门,小丫鬟月牙看到她过来笑着迎了上去:“谷蓝姐姐你来了,大少夫人可等你许久了呢!” 谷蓝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跟着月牙进了风红苑。 “大少夫人。” 王珊珊虽然看不上谷蓝,毕竟一个破落的将军之后,还是沦为了别人的奴婢之人,有什么资格让她看在眼里的? 只是因为她是苏清的贴身丫鬟,她才忍着跟她周旋。 要不是为了对付苏清落,她才懒得理会这个谷蓝! “谷蓝,过来了。最近怎么样?” 谷蓝冲着王珊珊笑了笑:“大少夫人,我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这不快过年了呢,我来给大少夫人送礼来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这个是我哥哥前些日子给我的,我哥哥现在只是在镇国公麾下的一个将士罢了,也没什么银子,而我…大少夫人也知道,前些日子为了给哥哥置办宅子花的也差不多了,所以…只好借花献佛了,虽然不是好东西,但还请大少夫人收下。”(未完待续。) 409 恩爱(第二更) 萧寒电找了萧寒雷然后两人又结伴来到了偃雲轩,萧寒苏一听他们二人又来了,然后跟苏清对视一眼,意思就是看吧,我说他们今天还会来的。 苏清揶揄的赏了萧寒苏一个眼神,就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萧寒苏满意的起身,先亲了亲苏清然后才恋恋不舍的去了外面迎接两人,苏清翻了个白眼,随后换了一身衣服也出去了,夜蓝和谷蓝当然也跟着的。 萧寒雷看了一眼苏清,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卷轴交给萧寒苏:“这个…是给五弟妹的画像。” 萧寒苏一愣,然后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果然又是苏清的画像,跟前几回差不多,背景都是荷花,虽然每回的角度都不同,但绝对都是荷花,三哥当真那么喜欢荷花和落落吗? 不止这样,每次他还附赠一首诗,只不过诗从来没变过:身处污泥未染泥,白茎埋地没人知。生机红绿清澄里,不待风来香满池。 萧寒苏知道,他三哥这是借着荷花在赞美他的落落,他本该高兴的,可要是只送过这一回他当然高兴,问题就是三哥基本三天就会送一幅画… 这让他怎么高兴的起来呢? 他不动声色的将画收了,苏清眼奸看到后直接抢了过去,打开看了看,然后说:“三哥,为什么每次都是荷花呢?荷花象征着清白,坚贞纯洁,信仰,忠贞和爱情。但只有我自己太单调了吧,我认为三哥可以在画中把寒苏加进去,这样肯定会更好看的!” “我知道,三哥肯定是觉得寒苏不好看,怕把他加进去坏了美感,可我相信三哥那么有才的人,肯定能给他找到个合适的位置的,实在不行,让他掉水里去了也可以呀!” 萧寒苏笑了笑,他知道苏清是故意这么说的,很委婉。 不管三哥是什么心思,落落只是阐述了她的心思,先用三哥画出的荷花的寓意来说,就是为了不让三哥尴尬的。 如果三哥喜欢落落,那么通过这话三哥就知道落落的心思了,而且落落还把台阶送上了,如果三哥只是单纯的想要给落落画画像,那么落落也说了,再把他也加进去,这样三哥画的就是夫妻两人,那就是他作为哥哥对弟弟和弟妹的美好祝福。 但因为之前也送过不少了,所以落落又说三哥肯定是觉得他不好看,会破坏美感才没加,任谁说都挑不出错去责怪三哥,或者编排他是兄觊觎弟妻。 落落的心思永远都转的这么快,而且不会让别人感觉到尴尬。 萧寒苏很显然忘记了,曾经苏清张口就把老夫人气晕的事了。 萧寒雷一听愣了愣,随后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就恢复了:“知道了,那等下次我来的时候会把五弟画进去的,不过…五弟,你可不要太挣扎!” 萧寒苏一听浑身一个激灵,他总觉得三哥这是有意报复吧? 不过算了,谁让落落这么好的人心中只有他呢! 于是萧寒苏昂首挺胸,丝毫不顾及有别人的在场,他伸手将就苏清搂到怀中了,“落落,脚下留情啊,虽然是在画中,可不要让为夫太丢脸才好。” 秀恩爱! 赤果果的秀恩爱! 夜蓝和乐蓝对视一眼,然后都是一脸无奈,反正她们也没少看了。 倒是萧寒雷和萧寒电有些不适应,萧寒苏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这样搂着苏清,萧寒雷知道,五弟其实是有意的,并不是奚落他,而是希望借此告诉他,他们夫妻的感情有多好。 萧寒雷抿嘴笑了笑,他是有些喜欢五弟妹的性子,可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五弟妹,所以只能欣赏不能是别的感情,再者他也听说了墨煦的事情,墨煦和寒苏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呢,结果都是这样,更何况他这个并不是很亲厚的哥哥呢? 但现在他们夫妻两就算看出他有那么点心思,却不会不顾着他的面子,他觉得他该有自知之明,退回到只是欣赏的界限之内去了。 萧寒电抬头看了看萧寒雷,又看了看那边秀恩爱的两人,无奈的摇头,转了话题,“咦,五弟妹,你不是三个贴身丫鬟吗?另一个去了哪?这眼看都过年了,怎么也不在跟前伺候呢?” 经他这么一说,苏清才想起来谷蓝的事,于是对外吩咐道:“天成,你去找找谷蓝。” 天成心知谷蓝肯定是去完成计划去了,姑娘说过,有些事是要徐徐图之,并不是一下就能做到的,谷蓝现在就是在徐徐图之,他接下来该去‘搞破坏’了吧? 天成搓了搓手,露出一抹奸笑,姑娘身边的这三个贴身丫鬟,个个都能欺负他们哥儿几个,这回有这么个正大光明的机会欺负她们,他能不好好利用吗? 看着天成出去了,苏清这才呐呐的说:“还好是四哥提醒了,要不我都没发现谷蓝不在!” 这话苏清是故意说给萧寒雷和萧寒电听的,毕竟这厅上也只有他们两个是外人,若是从他们俩口中传出去,或者从他们的院子中传出去可比从偃雲轩传出去可靠多了。 这样一来,等下次余东波上门的时候,就应该是有人跑去告状,他来讨公道的吧? 告吧,安稳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掀起这场风波了,鲁国公也到时候成为一个光杆司令了。 …… 再说天成走出了偃雲轩,径直奔着风红苑去了,月牙看到天成后立刻跑进院内告诉了谷蓝,谷蓝脸色变了变,“该死的天成,总是跟着我,烦死了!大少夫人,那我先告辞了。” 王珊珊嗯了一声,看着谷蓝翻身从窗户出去后翻墙出了风红苑。 她鄙视的哼了哼,“真没礼貌,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奴才!” 说谷蓝没礼貌可不止是因为她翻墙的事,主要还是因为谷蓝跟她说话的时候都是用‘你’,‘我’这样的称呼称。谷蓝从来不自称是奴婢,这都是苏清曾经宠出来的,所以王珊珊觉得谷蓝没礼貌,也是间接的讽刺了一下苏清,哪怕苏清听不到。(未完待续。) 410 蜜蜂(两更合一!) 成天此时已经进了院子,看到月牙喊道,“小丫鬟,谷蓝有没有来过?” 月牙瞪了瞪眼,“放肆,这是大少爷的院子,我们院子可有规矩的,不像你们偃雲轩!大少爷现在不在,只有大少夫人在家,你又是什么身份,竟然就这么闯了大少爷的院子?” 没错,天成是闯进来的。 天成没搭理她的叫嚣,“我问你呢,谷蓝来没来?我告诉你,谷蓝要是过来了,你可要实话实说,不然让我知道,看我能让你有好下场不!” 反正在王府里,他们哥儿四个都什么性子王府的人都知道,他是冲动的个性,只要他不惹出大麻烦,哪怕就是像现在这样这么嚣张,有姑娘和少爷罩着,他也照样没事! 月牙知道,天成这么做肯定是有恃无恐的,就算她反咬他居心不良,苏清也能找出一堆理由把天成的行为给掰正了,到时候得不到好的反倒是她自己。 于是月牙说:“她没来,她不是你们偃雲轩的人吗?你们自己没看好人,到我们风红苑找什么?快走快走!真是烦死了,你们丢了人还找到我们院子来了,幸亏是个丫鬟,要是你们几个丢了,难道也到我们院子来找?你们偃雲轩的人是不是都那么不讲道理?还是说你们看大少夫人好,故意跑来诬陷大少夫人的?” 月牙这话说的可深可浅,浅了只是在抱怨,深了嘛… 天成他们几个都是男子,她却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说偃雲轩的某人别有用心,想要陷害大少夫人!这某人,不言而喻,指的只可能是苏清。 天成撇了撇嘴,“我告诉你小丫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谷蓝私下勾搭的事!现在是没什么事,我也不计较,但凡你们要是居心不良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比如你帮着谷蓝对少爷做了什么事让姑娘伤心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大少爷的人,我照样收拾你!” “别当我只是说说而已。” 警告完他扭头就走,去了别的地方找谷蓝去了。 彼时谷蓝正在雨泽轩跟成悦说话呢! 成悦听完谷蓝的话憋着笑了好久,“五弟那么信任你?” 谷蓝想了想摇头,“我觉得少爷是因为相信姑娘,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来办。当初少爷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很惊讶,虽然少爷并没有说为什么信任我,可我看得出,是因为姑娘。” “我跟少爷的接触并不多,不如夜蓝,她曾经跟着…跟着少爷他们去了战场,战场四年,恐怕不止少爷们有了深厚的友情,就连她也在内的。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事,少爷会选择交给夜蓝,或者多少会对我有所忌惮,可是少爷没有。我知道,那是因为姑娘选择无条件的信任了我。” 成悦听完后点头,“是啊,五弟和五弟妹的感情是真好,我都羡慕了…” 正巧萧寒雨进来听到这话,“怎么了,悦悦,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做什么要去羡慕五弟和五弟妹?难不成就因为我没有带你出去爬山,逛庄子就没有五弟对五弟妹好了?” “要我说,五弟对五弟妹这么好,无非就是因为五弟妹身边有个乐蓝,做的一手好菜,五弟肯定是讨好五弟妹然后让乐蓝给他做好吃的!” 成悦听后忍不住的笑:“你当所有人都给你一样,那么喜欢吃?” 萧寒雨看了看谷蓝,然后凑到成悦的身边低声道:“比起吃,我更喜欢你。” 成悦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饶是谷蓝没听到萧寒雨说了什么,可看到成悦这样,她哪还猜不出来?当即就选择不在这当电灯泡,告辞回了偃雲轩。 走到偃雲轩门口的时候跟正好出来的萧寒雷和萧寒电撞了个正着,萧寒电看到她有点别扭,不过还是冲她笑了笑,“谷蓝姑娘,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姑娘说,不知可方便?” 谷蓝愣了愣,他要说什么?还这么神秘… 她看了看周围,除了萧寒雷没别人了,至于连萧寒雷都避开吗?可她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两人就去旁边的花丛旁说话了,倒是萧寒雷奇怪了半天。 “四少爷有什么事?” 萧寒电脸色憋得通红,半天才说:“上次的事,我还一直没有当面道谢…” 谷蓝微微有些愣住,上次的事?她有些茫然… “就是在小花园的事…” 她听到小花园就想起来了,“哦,那件事啊,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顺手罢了…不用在意。” 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萧寒电不提,她都彻底忘记了,那是姑娘和少爷去爬山的时候发生的,为了演绎真实,爬山那三天带着谷蓝去了,但去庄子却没带谷蓝。 苏清的说辞是他们一走就走了三天,去庄子还得呆一阵子,家中总没人也不行,乐蓝必须带着,这是毋庸置疑的,只能从夜蓝,谷蓝和香柳中选择一个,苏清不忍心拆散两对‘新人’,就问谷蓝的意见。 谷蓝能怎么说?只好说她留下。 等苏清他们离开后,她就想去风红苑转转‘诉苦’去,去风红苑一定要路过小花园。 说来那天萧寒电也是点背,他被他母亲唠叨入朝的事唠叨的烦了,想去小花园散心,谁知打理小花园的园工那天刚好放假,又有几株泌蜜的花正好到了盛花期,而萧寒电正是在蜜蜂采蜜的时候,来到了小花园。 他知道老夫人喜欢吃蜂蜜,所以家中特意请人在小花园里养了蜜蜂,但他不知道蜜蜂什么时候出来活动,他以为蜜蜂只在白天活动,当时快申时末了,他觉得蜜蜂该休息了。 于是他伸手打了花儿,惹到了蜜蜂。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蜜蜂给蜇了,他跑,却惊动了更多的蜜蜂,他被蛰惨了,幸亏是谷蓝路过的时候救了他。 可是他还是卧床躺了三天! 随后他又憋在屋里呆了五天,脸上的印记才消,直到前些日子苏清他们回来,他才出了屋子,然后去看萧寒雷,萧寒雷正在画画,他一看是五弟妹的画像,就怂恿着萧寒雷去了偃雲轩。 从那之后,他和萧寒雷不说天天到偃雲轩报到,却也是两天左右必然到场一次的! 其实他早就想跟谷蓝道谢,可一想到当时他的糗态,他就不好意跟谷蓝说话。 毕竟他可是一个翩翩公子哥儿呀,他的长相未必比得过萧寒苏,但也绝对不比他差,可是却被谷蓝看到了他被蛰的满脸是包的样子,他能好意思吗? 还有就是他一个大男子,竟然连个女子都不如,还要女子来救,他怎么想怎么丢人。 但身为萧家的人,素养是有的,有恩必然要道谢,要报恩的。 今天正好遇到谷蓝,他就抓住了这个机会要单独跟谷蓝说话,但他没想到谷蓝是这个反应,那感觉就像他是故意提起自己的糗事,让自己难堪似的。 他有些不高兴,“也许对于你来说是顺手,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于我有恩,这是谢礼。”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谷蓝的怀中,“另外希望你不要跟别人说…” 他突然觉得似乎有拿银子收买她闭嘴的嫌疑,于是解释道:“给你银子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怕买了你不喜欢,所以就没买。思来想去也只能给你银子最是妥帖,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要是觉得不够的话…” 啪嗒 一个纸团打在他的脸上,随后掉在地上。 萧寒电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纸团… 咳咳,其实是他刚刚塞出去的银票,谷蓝说:“你以为我救你是为了银子?我又不会跟别人说那件事,你何必拿银子给我当封口费?没想到我余东兰在你们萧家人眼里就是一个大嘴巴!” 这个时候谷蓝的自称是余东兰,足见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她的本名都抬出来了。 谷蓝说完转身走了,偏偏她这话说的声音有些大,被偃雲轩内一个小丫鬟听了去,很快这话就传的整个王府都知道了,这是后话先不提。 谷蓝进了偃雲轩,天成随后也回来了。 他揪着谷蓝问:“你去哪了?怎么没在姑娘跟前伺候呢?” 谷蓝一脸不耐烦,“我去看看成姐姐,怎么你还要管?姑娘没说过不允许我去看成姐姐吧?” 天成被谷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哼了哼,“你最好给我记好了,姑娘待你是多好!” 谷蓝看着天成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轻声道,“姑娘待我好?都不肯放我自由身,还说待我好呢?”可她心中想的却是,天成现在的演技也不错哟,果然是姑娘培训出来的人! 很快苏清就知道了门口发生的一切,包括萧寒电和谷蓝的事,她有些傻傻的问萧寒苏:“寒苏,你说会不会四哥和三哥天天来其实是为了谷蓝啊?难道他们俩都喜欢谷蓝?” “那他俩不是情敌吗?怎么还那么好…” 萧寒苏眼神不善的瞪了她一眼,“看你平时挺精挺灵的,怎么在感情上脑袋这么不灵光?不过你这不灵光的脑袋是怎么想的,竟然对三哥说了那么一段话!” 苏清尴尬了半天,其实她根本就没多想,她觉得一个出色的画家,不就是应该画他觉得美,可以作为他的画的素材的东西吗?这也正说明她好看,所以三哥才会画的! 但是她看到寒苏当时的表情,就算她觉得三哥未必对她有那个意思,可萧寒苏那么觉得了,她总要拿出点态度来安慰萧寒苏乱吃醋的心吧? 于是她就说了那话,不但留了余地,也安了萧寒苏的心。 可这话她能说出来吗? “我就是觉得三哥太殷勤了,况且我心中不是已经装了一个你了吗,也装不下别人呀,所以我就说了,我才不想再有第二个墨煦呢!好了,不说我了,你倒是说说谷蓝和三哥四哥呀…” 说完这话她才转头去看萧寒苏,结果萧寒苏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一愣就想起刚刚她说了什么,脸色瞬间红透,“那个…我还是把谷蓝叫进来问她吧…” 她起身,萧寒苏却比她还快,直接将她搂进了怀中,“落落,还记得曾经我中毒的时候,你答应过,等我身体完全好了,你就把你送给我,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苏清点头又摇头,双手用力的推着他:“那个…我说的好像是…不是这个时候,呐,你出了六个月之期的时候没有找我要,就不算数了哦,那个不带…不带逾期支付的。” 萧寒苏才不管那么多,他一把抱起苏清,“你要是非要这么说,那我可现在就…” 他邪恶的笑了笑,一双凤眸更是眯成一条缝的看着她,莫名就露出了一股色迷迷的气味来,苏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大亮,现在还是白天呢! 她控诉道,“你…你白日宣淫!” 萧寒苏歪头,嘴边的笑容更深了,“那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吧?” 苏清一哽,但是她也知道这一关早晚都会来的,可是她两世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她多少是有些害怕的,怕的不是别人说的什么第一次疼之类的,再痛她都受过,还怕这个? 可是她怕她和他走不下去,不能执手一生。 她记得她的损友寒江曾经说过,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寒江这类的话没少说,可苏清却只记得这一句。 因为当时班级上有人父母再婚,她就炫耀说她爸爸多么痴情,结果寒江就说了这话,寒江是在讽刺她爸爸,就是因为得不到她妈妈才一直念着,她最护着她爸爸了,所以跟寒江大吵了一架,吵到最后两人打了一架,结果打成了一对损友,那个时候她才七岁,还在念武小。 苏清又推了推萧寒苏,“寒苏,你放我下来,你不嫌我沉吗?” 萧寒苏沉默,没有说话,他只是认真的看着苏清,许久,他突然问:“落落,你在担心什么?” * 没第二更了!(未 完待续 ~^~) 411 感动(第一更) 苏清一怔,她在担心什么? 其实她不止是担心,更是害怕,可正因为这种担心和害怕让她更加深刻的了解到,她有多么的在乎萧寒苏,有的时候她在想,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他呢? 他除了长相出挑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尤其当初他和她可是水火不容。 ≥ 她记得当初去义兴的时候,他跟她抢功,她不服气,于是两个人总是一言不合就打一架。 在义兴的酒馆听到别人诋毁她的父亲,她生气,后来因为萧寒苏的几句话,竟然不知不觉得跟他斗气了,现在想想,当时她就被萧寒苏给带跑偏了,而且那个时候她对他就有所不同了,只是她没意识到。 想通了这些她如实说,“因为我见多了也听多了分分合合,还有…得到了,就不是最好的了。” 萧寒苏第一次露出很茫然的神色,他看着苏清,很久才反应过来苏清说了什么,得到了,就不是最好的了?这是谁说的?到底是哪个混蛋给他的落落灌输这种思想? “落落,你听谁说的?” 苏清一怔,然后脸色微红,摇头不说,她绝不能把她的损友供出来! 可是看着萧寒苏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她只好说:“是…是一个…跟我打架的人,就因为她说了这话我跟她打了一架,可是…可是这也是事实啊,我们那很多人都是结婚了又现不喜欢啦,然后离婚,再结婚,再离…或者没离婚就找小三,一个又一个的换…很多的。” 萧寒苏沉怒,放了苏清下来,双手扣住苏清的肩膀,“落落,你不信我吗?” “我说过的,我是要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别人我不管,他们爱离就离,要怎么作随便他们,可你是我的妻,我不会休妻,也不许你提出和离,这一辈子你就只能绑在我的身边,而我,身边也只有你。” “若有一天我的身边站了其他人,那么你就杀了那个人,然后…嗯,然后天天折磨我吧,让我再也不敢背叛你,如何?正好,你最喜欢的事还是折磨人。” 苏清笑了笑,却说的很认真,“不,我未必舍得。” 萧寒苏的心因这一句话有那么一瞬间是停止跳动的,听起来这是一句甜言蜜语,可是苏清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时候她是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她说的只会是她的真心话。 他在她的心中,其实很重要。 谁知苏清却转了话锋,“可是离开你,我一定舍得。” “你知道的,我不会一味的执著下去,那样只会浪费我更多的时间。更何况我早说过,我不是一个能为了不喜欢我,不懂珍惜我的人而去跟别人挣,去跟别人抢的人。除非你的心中有我,且只有我,我才会这么做。” 萧寒苏猛地将苏清拉进怀中,“落落,我爱你,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多的话我也不想说,我们看日后的作为吧!反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就算偶尔会有争吵,我也只盼你不要随意的说出‘分开’这两个字。若我错了,你说出来我改,我没错,我会指出来,但我还是会给你道歉,因为让你不开心了,那便是我这个做夫君的错。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和你分开。” 苏清莫名的一阵心酸,萧寒苏俯身覆上她的唇,苏清紧紧的搂着萧寒苏,眼泪顺着眼角留下,萧寒苏身子微僵,随即放开她,温柔的将她的眼泪吻干。 “干嘛哭了?你要不满我的回答,你就说,我再重新回答可好?一定答到你满意为止。” 听了这话苏清本来止住的泪水突然又涌了出来,苏清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那么爱哭! 萧寒苏紧张的又是一顿哄,最后苏清才说,“不是的,寒苏,我是感动啊。” 她一抽一抽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特有的鼻音:“我倒也不是要跟你分开,只是想到未来吧,总觉得有些害怕。毕竟统一后我们会何去何从,这是未知的…越是在乎就会越害怕,我这也算是…算是…” 苏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算是什么,还是萧寒苏替她说了:“算是变相的表达对我的在乎,是吧?落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日后你若害怕,或者不满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苏清吸了吸鼻子点头,萧寒苏笑了笑,然后帮苏清擦干泪水,又拉着她到了梳妆镜前帮她补妆,幸亏苏清平时就喜欢不施脂粉,因此萧寒苏只是帮苏清涂了防风油,又擦了点粉掩盖眼底哭过的红肿。 随后两人就移步到暖阁,坐在暖炕上,将谷蓝叫了进来问起刚刚在门口的事。 谷蓝如实的将上一次的事都说了,两人听完对视一眼都无奈了,怪不得最近萧寒电和萧寒雷总来呢,萧寒雷是为了苏清,萧寒电是为了谷蓝。 苏清突然问:“谷蓝,你比我还大呢,你看我都成亲了,按理你也都到年龄了,你看四哥如何?他…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寒苏很了解呢!” 萧寒苏点头道:“嗯,嗯,我四哥嘛,跟熟悉的人可是调皮的很,别看他像是不上进的人,但那只是外表,而且他文采很好,是个不错的人,值得托付!” 谷蓝被这两人一人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你们…姑娘!少爷打趣我,你也欺负我!” 苏清笑了笑,然后奇怪道:“那说正事,谷蓝,你为何在门口那要那么说?” 谷蓝解释道:“本来我是没打算这么说的,可巧了,我瞧见咱们院中的一个小丫鬟在东张西望,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人收买的人,便就说了那话,反正不管是不是,这么说总归不会落下什么话柄的,只是…可能会给姑娘惹来麻烦了!三夫人那…” 苏清不在意的摇头,三夫人那她自有办法应对,只是因为萧寒电的加入让这场戏多了一个意外,或许这其中要有一些变故了,而这变故是好是坏,还真说不准…(未完待续。) 412 奉命(第二更) 偃雲轩门口的事很快传遍王府,彼时二夫人正带着王珊珊在三夫人那做客,小丫鬟来回报,结果嘴快便说起了这事,三夫人自然也知道了。??壹??看书 二夫人斥责小丫鬟乱说话,一边说着苏清的坏话,“小五媳妇对她丫鬟的管理是不怎么严。” 三夫人心里清楚,这两人就是故意的,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二嫂,这府中传的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的事,没必要相信。” 二夫人和王珊珊尴尬的笑着说正是。 絮叨了半天才将人送走,三夫人身边的王妈妈上前问:“三夫人,您看四少爷的事…” 三夫人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小五媳妇身边的那个谷蓝啊…也不错,听说她不是余将军嫡女吗?虽然余家破落了,但余家还有一个男丁在,说不定…而且依我看谷蓝那丫头可比王家女好多了。起码谷蓝是个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可不像王家女,没有小五媳妇聪明,还总想歪心思。” 王妈妈听到这也听出来了,三夫人这是在嘲笑王珊珊呢,虽然心思一大堆,但头脑不行,还不肯承认,总要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多么多么的聪明。壹?????看书 “你去寒电那说一声,让他好好给我在家里温习,别到处乱走了!” 这…难道是要禁了四少爷的足? 可是夫人刚刚不是还说谷蓝挺好吗? 王妈妈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自家夫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去传了话。 萧寒电听了王妈妈的话当即就火了,想要找他母亲理论,但他的院子已经被人看管起来了。 他气呼呼的坐在书房里,直到夜晚天色黑了,他偷偷的翻窗出了书房,然后看着高墙皱眉,真是后悔没跟五弟学点功夫…“谁!” 他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墙头上,那人轻轻笑了:“嘘,四少爷,你不想被人发现吧?” 萧寒电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问,“谷蓝?” 谷蓝跳下墙头,拉下面巾,语气不满的说:“是啦!要不是我们姑娘让我过来跟你道个歉,我何至于过来?谁想你竟然就站在墙头下,干什么,想翻墙出去?” 她鄙视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萧寒电,“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你能翻得动吗?” 萧寒电被谷蓝这一句话气的瞪圆了双眼,本来他的眼角细长,像狐狸的眼睛,此时却显得圆圆长长的,更加漂亮,“你这死丫头,不就救过我一次么,还敢挖苦我了?” 他挺直身板威胁,“信不信我出声,你就会被当成翻墙的小贼!” 谷蓝呵呵的笑了,“好了,四少爷,是奴婢不对行不行?切,小气鬼!我们姑娘说的真对,看你就像个小气的样,非得让我过来道歉…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呀!” 萧寒电一哽,半天才道:“谁小气了?我不过就说你一句话,你看看你都说我多少句了,到底是你小气还是我小气?要不要咱们去找人评评理?” 谷蓝摇头,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我今天来这的事你不要告诉别人,还有我今天在偃雲轩门口说的话…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实话实说,毕竟我确实说了。? ? 要看??书? 还有,小花园的事,我是真的忘了,那么丁点的小事真没有必要记得那么清楚,所以四少爷往后也不要总去偃雲轩了,我们五少爷吃醋了!” 萧寒电愣了愣,随后想起来了,然后低声嘀咕了萧寒苏几句,却刚好被谷蓝听去了。 谷蓝说:“你不知道吧?我们少爷可是很喜欢姑娘呢!莫说你们天天去他会吃醋,就是你们偶尔去一次,要是多看姑娘两眼,他都能醋上半天呢!不过还好,他就发发牢骚。” 萧寒电听着谷蓝的话,突然间很好奇,“五弟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们对她那么死心塌地?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她?她都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为什么墨公子和三哥还是喜欢她?” “她啊…” 谷蓝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夜蓝说的在战场上的种种,不禁神色间露出一抹肃然起敬来,“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人,任别人怎么诋毁她,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那只是污蔑。” 说完谷蓝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他:“你五弟给你的。” 看着谷蓝离开,萧寒电拆开了信封,里面是萧寒苏写给他的信,信中的大意就是在警告他,告诉他以后不要怂恿着三哥去他们院子,要是再让他看到一回,他就要揍他了! 看完信萧寒电嘴角抽了抽,五弟果然是个醋坛子! ……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从那之后萧寒雷和萧寒电真的没有经常去偃雲轩了,只是偶尔去,那也是被萧寒雨拉着去的,因为萧寒雨想吃乐蓝的手艺了,自己去又不好去,只好拉了两人。 一晃年都过完了,到了十五,萧寒苏带着苏清去看花灯,看到最后苏清觉得无聊透顶了,她觉得还不如在家练练功夫呢! 当晚两人回到偃雲轩萧寒苏就把她打发到小院去看看诺风他们回来没,苏清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去了,结果诺风等人都没回来,想也知道,大概觉得无聊的就只有她自己了。 诺风带着夜蓝出去了,夜蓝曾经是个书香世家的孩子,在家中尚未落魄的时候,虽然还是孩子,可那时她一定去看过花灯,她记忆一定很深刻,他们不可能太早回来的。 水风和乐蓝出去了,这是没有疑问的。 至于天成自然是和香柳出去了。 唯一让人头疼的是天啸,天啸在苏清的再三鼓励下去约了依玉,但依玉却拒绝了天啸。不仅如此,她更是明明白白的说,她比天啸大三岁,只把天啸当弟弟。 天啸很沮丧,他觉得依玉挺好的,他也挺喜欢她的,虽然跟他对她的愧疚有些关系,可他也知道他对她并不完全是愧疚。 苏清想了半天后最终让柳雲天给依玉下了命令,让她去看花灯,天啸负责保护她! 美其名曰,要是有人把依玉抢走了,那柳雲天不是没有徒弟了吗? 所以最后依玉奉命去看花灯,天啸奉命去保护了…(未完待续。) 413 红烛(五千+大章) 在小院转了一圈准备回屋的苏清,却被人挡住了。 挡住她的人是天啸,他一脸的沮丧,一看就是失恋了。他低低的唤着,“姑娘…” 苏清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者事竟成,早晚有一天依玉会被你感动的。 天啸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又看了看姑娘,想起少爷为姑娘做的,还有他刚刚回来时看到的,再加上少爷的吩咐,他不禁开始羡慕他家姑娘了。 苏清本是想回屋的,可看到天啸这样,她又不放心,于是拉着天啸坐在小院的石桌旁聊了好久,具体说了些什么,苏清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东一句西一句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左右,诺风,水风,天成都回来了,于是苏清才告辞回了主院。 刚一进院子她就感觉不对,转进正屋,气氛很明显的不对。 屋内静悄悄的,甚至连烛光都没有,难道寒苏都没点上烛火吗?还是睡下了? 她绕过前厅,发现暖阁里似乎有光亮,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有光亮。 还没等进暖阁,她就看到夜蓝,谷蓝,乐蓝,香柳都在,就连依玉也在,她们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捧花瓣,各有不同,有紫色的郁金香,白百合,还有翠菊。 苏清听夜蓝说过这些花的花语,似乎都是象征着爱情的,尤其是翠菊,它的花语是请相信我,她勾起唇角笑了,她知道这是萧寒苏为了她而让她们这么做的,只是她们不是都出去了吗? 萧寒苏这厮也太不道德了,为了两人的幸福,他竟然要打断这么多人的小幸福!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苏清还是很高兴。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几个人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她们身后卧室的方向。 苏清知道,萧寒苏在卧室里,应该特别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也说不定… 她绕过几人往屋内走去,突然身后的几个人手同时一扬,花瓣飞扬,苏清抬头看着纷纷下落的花瓣,当真有种置身花丛间,微风拂过,花瓣纷飞的感觉。 她的心嘭嘭的乱蹦着,一直昂着头嘴角噙着笑,看着花瓣飞扬,直到它们都落地,此时她的脚下却有东西飞了起来,还隐隐的有些光,苏清的心蹦的更快了。 她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以为飞起来的这些东西是虫子,而且是萤火虫,可是萤火虫在这个季节根本不会有啊! 景朝的京城虽然算不得北方,但也很冷的,也会下雪,萤火虫在这个季节是绝对没有的! 她死死的盯着那飞起来的东西,终于让她看清了,确实不是萤火虫,而飞起来的东西也不是虫子…她猛地转身,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躲在暗中的人们。 苏清眼角抽了抽,“你们竟然联合他一起逗我玩是吧?” 诺风等人从暗处闪身出来,将手中控制亮片纸的银丝扔下:“姑娘…我们该称你少夫人了吧?少爷对姑娘这么有心,我们当然要帮忙啊!这哪是逗,少夫人快回屋吧,还有惊喜等你呢!” 苏清一愣,随后转身怀揣着一颗瑞瑞的心,一步一步的走向卧室。 卧室中一片漆黑,反正她已经习惯了黑暗,在黑暗的屋中也都能分出方向来,她绕过屏风,进入内室,突然间内室中的烛火被人点燃,萧寒苏手执一只红烛走到苏清的面,深情款款。 “落落,诗中有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若是此中伊人,我便是为你如此也心甘情愿。” 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看清了他的面庞,他身姿挺拔,轮廓分明,一双凤眸直直的盯着她,眼中更是只有她一个人,他嘴角噙着笑,却不似已往那般戏谑或者妖孽,此刻的笑是幸福的。 苏清不禁将双手叠放在胸前,平稳胸腔中躁动不安,似乎要冲出体内的心。 “你…寒苏,你这是干什么?我…大半夜的,还搞这些花样干嘛?” 萧寒苏幽怨的瞪着苏清,“落落,咱们成亲一年了…” 苏清点头,“嗯,我知道。” 萧寒苏:“那是不是你忘记了什么事?” 苏清仔细的想了想,“嗯…你跟我表白过了,我也跟你表白过,应该没了吧?咱们算是先成亲后恋爱吧?现在恋爱也恋了,约会的话…也约过了,似乎没有忘记的了吧?” 萧寒苏怒:“你再仔细想想!” 苏清绞尽脑汁的想,刚想说没什么了,看到萧寒苏咬牙切齿的表情,突然间明白了。 “哦…对啊,可是你不是要等我们十五岁的吗?我还有将近两个月才十五呢!” 萧寒苏委屈的看着苏清,“落落…” 苏清纠结了半天,虽说按周岁来说她还有两个月才十五,可虚岁的话她已经十六了… 她徐徐的点了点头,萧寒苏将红烛插到烛台上,苏清转头四下看了看,她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屋内的布置焕然一新,很眼熟,她猛地想起,她成亲那天,屋子里就是这样的摆设… 她突然明白诺风说的惊喜是什么了,短短的半个时辰,他就将屋里变了一翻,能不算惊喜吗?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还不算惊喜。 萧寒苏拉着她来到桌边,桌子上放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惟独中间有一盘卖相很不好的一品豆腐。 苏清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有些不确定的问:“这个…是谁做的?别说是你?” 萧寒苏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跟乐蓝学的,学了有五天了,乐蓝说这是我唯一一道做的还能吃的菜,虽然味道可能不如乐蓝做的,可乐蓝说,已经可以吃了,达到一般的标准了。” 苏清笑了,然后尝了一口,她小心翼翼的吃着,不禁嘴角抽了抽,“你真的学了五天了?” 萧寒苏认真的点头,有些担心,很难吃吗? 苏清皱眉,怎么才学五天比我做的还好吃呢?难道这就是天赋的问题? 苏清很纠结,但还是说了实话,“虽然没有乐蓝做的好吃,但还能吃,寒苏,你是怎么想的?” 萧寒苏想起那天野营的时候,苏清说起了他们那的情况,他听的出,苏清还是很喜欢她那的生活的,所以年前他私下去找了柳叔,柳叔就跟他说了许许多多他们那个时代的事。 他知道,在那个时候,男女是平等的,更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等说法,很多夫妻间都是男子做饭,他们那个时候还有话说,会做饭的才是好男人。 虽然柳叔一直不赞同这话,他觉得那都是片面,可他却也不反对这话。 因此萧寒苏决定去学做菜,不过他两世加在一起,除了读书就是舞刀弄剑,做菜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很难,比读书学武都难,所以他用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学会了这么一道菜。 苏清闷头吃菜,许久没等到萧寒苏的回答,她抬头看了看萧寒苏,然后嘟了嘟嘴巴,盛了一勺子的一品豆腐递到萧寒苏的嘴边,诱哄道:“寒苏乖哦,张嘴巴,啊…” 萧寒苏鬼使神差的跟着她的话做了,等到他吃下去之后才反应过来咬牙道:“当我是孩子?” 苏清挑眉,意思就是对啊,你看看,你不是照样做了吗? 萧寒苏怒,老子之所以会照样做,还不是因为那是你说的吗?要是别人说的,老子都懒得理她,甚至能撕了她!还想让老子照样做?不揍的她满地找牙不错了! 苏清高兴的猛拍桌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在外面等候的诺风,夜蓝等人,就出了正屋,吩咐人备水,想着两位主子应该要洗漱睡觉了吗? 突然间几个人都兴奋了起来,随着苏清嫁到萧家快一年了,这两个人一直分床睡,就算中间有一段时间是一起睡的,但两人却谨守本分,说实话大家不是不着急的。 毕竟萧寒苏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对他们姑娘又好,姑娘也喜欢,他们自然是希望两人早日修成正果的,然后早点生下一个小少爷,到时候他们会教他功夫,教他读书,早早帮他开蒙,等他大一些再请了西席教,他们立志要把小少爷教成一个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的人! …… 屋内萧寒苏靠在小榻上,捧着一本书,眼睛虽然落在书本之上,可心却不在。 他的心早就飞去偷看苏清洗澡去了,他想,落落总是说他喜欢偷看,偷听,为什么他现在要这么安分守己的等着?好像有点对不起他自己了… 萧寒苏猛地愣住了,对啊,他干什么这么安分守己的等着她洗澡呢?反正是她说的,既然她说他喜欢偷看偷听,那么他怎么也得把这个罪名坐实了吧?不然岂不是让落落失望? 于是萧寒苏起身,扔下书本,当真跑进了浴室里偷看去了。 彼时苏清正在泡澡。 她听着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呐呐的说:“反正这一关早晚都要来的,更何况我心里也有他,我们又成亲都一年了,总不好一直让他当和尚吧?唔,其实和尚也不错,他当和尚我做尼姑?” “哦,阿弥陀佛,这是对佛门的不敬啊,这样三观不正的和尚尼姑会被天打雷劈吧?” 扑哧 萧寒苏笑出声,苏清吓得站起身,“是谁?敢偷看老子洗澡,不要你的第三条腿了?” 这一句话说完萧寒苏更是忍不住了,第三条腿,也亏得她能想出来… 苏清警惕的看着四周,直到看到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人,她才知道笑声从哪来的。 “你这是干嘛?偷看我洗…” 说到这她愣住了,然后脖子僵硬的低头,是啊,她还在洗澡,竟然就这么站起来了?那不是曝光了吗?她看着她赤条条的站在浴桶里,浴桶里的水根本遮盖不住她的身体… 她猛地蹲下,脸色通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倒是萧寒苏,虽然也是满脸的通红,但他却比苏清好多了,“落落…”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明显是染了情.欲,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浴桶旁,“我帮你?” 苏清慌忙的摇头,然后身子往下沉想要躲起来。 萧寒苏却突然伸手一捞,将她捞了上来,圈在怀中,还责怪她道:“你忘记了你不会水?难不成你想要被浴桶的水淹死?到时候连夜蓝她们都要笑你!洗个澡都能淹死你!” “那…那你先出去,等我洗好的…” 萧寒苏笑了笑,“落落,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可爱?” 说完他弯腰唇贴上了她的唇,苏清浑身一阵颤栗,双手仍然护在胸前,萧寒苏小心翼翼的吸允着她的唇,双手紧紧的圈着她,省的她滑进水里去。 他慢慢的加深了这个吻,苏清由最开始的害羞到最后也有些放开了,她张开双臂搂着他,回应他的吻,萧寒苏感受到这种回应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苏清的脸色红润,引得萧寒苏现在就想吃掉她,苏清指了指旁边的布巾,萧寒苏微微一笑拿起布巾将苏清裹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出了浴室。 回到卧室,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他更是三两下就将他那已经湿透的里衣退了下去,扔到地上,苏清直勾勾的看着他精壮的胸膛,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她还是移不开目光。 萧寒苏的身材也是真好,怎么就有他这么完美的人呢… 萧寒苏看着苏清痴恋的目光,得意的一笑:“落落,可是看不够?放心,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看,以后你想看,为夫的都会满足你,只是你也要满足一下为夫嘛!” 他没给苏清回答的机会,直接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他的吻不似以前那般轻柔,如春风般细腻柔和,这一次放佛是秋天的狂风一般,吻的苏清气喘吁吁。 就连身上唯一的一块遮羞布——布巾,什么时候被他撤掉了她都不知道,当她发现的时候,他和她已经是身无一物了,她不禁瑟缩了一下,然后稍稍后退了一些,目光更是不敢去看他。 萧寒苏低低的笑了,对于他的这样的低笑,她总是没有抵抗力的,她忍不住看过去,她刚刚转过头就贴上了他的唇,他嘴角噙着笑,放佛在说,看看,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苏清怒,一时彪悍劲上来了,干脆一个翻身将萧寒苏压在了身下,然后…她感觉到他的骄傲正抵着她的腿部,那种感觉放佛她只要一动,他就有冲破她身体的可能… 她瞬间红了脸,哪怕她再彪悍,可这经历却是第一次,她根本做不到真的反扑啊! 萧寒苏却是恶趣味上来了,“落落,你可是想要…” “不不不,我才不想要…” 她尴尬的双手抵着他,死死的按着他不让他动,可她分明能感觉到腿心处的灼热,她的心越跳越快,有种要跳出胸膛的感觉,萧寒苏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浑身一抖,迅速的翻身下来,然后退到床里面,扯过被子盖上,“大冬天的,怪冷的。” 萧寒苏笑了笑,然后挤进被子里压着她,“这样是不是会暖和许多?” 他的大掌更是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她玲珑的身体上,她的腰肢纤弱,不盈一握,当他的手滑到她腹部的时候,他摸到了一道长长的刀疤。 他心疼不已,当时她一定很疼,可是以后不会了,他会保护好她的。 继而向上,当他的手滑到她软绵的****之上时,他身下的某物也跟着蹦了蹦,放佛在炫耀它的存在似的。 他轻轻的掐了一下,苏清浑身一个激灵,脸色更是从来没有过的红,身体不安的扭了扭。 萧寒苏这回倒是直接将她的整个浑圆都握在了手掌中,轻而柔的揉捏着,苏清第一次被人如此挑逗,浑身颤栗,口中发出一声轻哼,柔媚入骨。 她都不知道她竟然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当她走神的时候萧寒苏猛地掠住她的唇舌,为了惩罚她的三心二意,他的手也移到了她的私密处,轻轻的揉捏。 苏清感觉像有一股电流流过全身一般,在体内来来回回的,一点都不安分,弄的她的心痒痒的,而且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有些不满足于这样,却又有些害怕继续下去。 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她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剧,神雕侠侣。 那里面小龙女初经人事的时候,有一段是她似一条鱼一般在水中游,后来她对杨过说,你似一股清泉流过我的身体,苏清觉得小龙女说的还真是隐晦啊,但也亏得她还能找到词来形容。 此时的苏清完全处于迷糊的状态,她虽然思绪万千,但眼中只剩下萧寒苏一个人,回想两人从相识到如今的情景,她便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只想随着感觉而走。 萧寒苏感觉到苏清的放松,他分开她白嫩的双腿,手慢慢的向上抚着她的身躯。 苏清浑身一阵阵的颤栗,萧寒苏又吻的她浑身酸软无力,可身体却莫名的燥热了起来,她睁着一双迷离的桃花眼,朱唇微启:“寒苏…” 萧寒苏本来身体就紧绷的难受,听到苏清喊他的名字,他身子一挺,竟是直接就挺进入了苏清的身体,苏清闷闷的哼了一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紧张的看着她,他知道第一次她会痛的。 看着她额头冒出来的细密的汗珠,他只好忍着。 虽然忍得难受,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忍着,他想让她先适应一下,哪怕他自己难受的如同下一秒就要爆体般,他也不愿意伤害她分毫,他艰难的出声,“落落,很痛吗?” 随着他的话落,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一滴汗珠。 最初的不适感和疼痛感让苏清有些挣扎,可当她看到他的隐忍和滴落的汗珠时,她摇了摇头,“没有自虐疼…”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萧寒苏给堵了嘴。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那些事的也就苏清一个人了。 而此时的萧寒苏大概是全天下最无奈的人了,他的落落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想到那些过往,尤其这个过往中还有一个男人…虽然她跟那个男人可以算是不共戴天了,但你好不好只想我一个人啊? 为了惩罚她,他使尽了浑身解数,终于让苏清的意识彻底崩溃,最终她的心中,脑中,眼中满满的都是萧寒苏一个人,除此再容不下任何。 床幔外,红烛仿若有生命一般,为了两人的交融留下一滴感动的红泪,祝愿他们二人相携白头,恩爱到老。(未完待续。) 414 祸害(第一更) 翌日,苏清醒来的时候,就对上萧寒苏亮闪闪的双眼,她眨了眨眼,就想起了夜间的事。 她腾的一下脸红了,然后翻身,觉得身下隐隐有些痛楚,那种痛跟被人刺上一刀的痛不同。 她忍不住的抱怨了起老天来:“靠,老天造人真不公平,为毛受伤的总是我呢?” 萧寒苏一听苏清这话,逗得他哈哈的笑了,然后直接将苏清扑在身下一顿猛亲,“落落,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呢!你不是说得到了就不是最好的了吗?可是该怎么办呢,如今我已经得到你了,可是却越来越喜欢你了,越来越觉得你是最好的了。” 苏清听到这话嘴角勾了勾,却依然冷冰冰的说:“那是你的事,跟我有几毛钱的关系?” 萧寒苏哦了一声,然后松开苏清,一脸沮丧,放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似的。 苏清静静的看着,她就是想看看萧寒苏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过了好半天也没见萧寒苏有什么动静,苏清急了,该不会我一句话就把你整没电了吧?你以前还总跟我吵架呢,那时候的霸气呢?难道真的‘侧漏’了? 苏清纠结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凉拌行不行?” 萧寒苏心里笑了笑,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也不出声,就是一个人躺在那,望着床幔发呆。 苏清皱了皱眉,怒道:“靠,你想怎么办?老子说了凉拌,你还不给个反应?” 萧寒苏扑哧一下就笑了,“我就是觉得你这样彪悍的时候比较像你,突然间小心翼翼起来我有些不适应,落落,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去适应‘小心翼翼’的你吧?” 苏清立刻就知道她是被耍了,然后从床上坐起来一脚就踹向萧寒苏,萧寒苏却轻巧的避过,然后将苏清压在身下,“落落,平时你怎么彪悍呢,你相公我不管,但在床上嘛…” 剩下的话尽数都在萧寒苏细密的吻中了。 待到两人又闹腾了一会,才慢腾腾的起床,萧寒苏到底是顾着苏清的身子,不敢太闹她,尽管他自己觉得忍得有些难受,可他也不想太过放纵让他的落落受伤。 夜蓝等人一边服侍两人穿衣,一边听两人吵嘴架,这内容还是围绕着萧寒苏而起的。 苏清觉得萧寒苏是受虐体质,她那么小心翼翼的说话还不是看他一脸受伤的表情?可问题是她一直觉得受伤的是她才对,可是他却摆出了一副他才是受害者的模样,这让苏清很懊恼。 于是她挖苦道:“瞧瞧,我好言好语的跟你说话,你非要装的跟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似的!” 萧寒苏心情很好,想着好久没有跟落落吵嘴架了,想起以前吵嘴架的日子,也挺开心的。 “当然是世界末日了,你问问夜蓝她们,你好言好语说话的时候,不是世界末日是什么?” 苏清被萧寒苏说的一哽,可她平时的态度有那么差吗? 想了一会她说:“那肯定是你不好,所以我对你的态度才会不好,夜蓝她们肯定不这么认为。” 夜蓝等人默,她们才不说呢,就静静的听。 萧寒苏看她们都没人说话,于是又有话说了,“看吧,夜蓝她们都沉默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说的话没有可信度啊!落落,你觉得你的态度很好吗?你一直都是彪悍的代表,好不好!” 苏清撇嘴,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那你还喜欢?” 她不觉得害羞,可不代表周围的几个姑娘不害羞,夜蓝和香柳两人的脸瞬间红成了一个大苹果,依照她们的经验,接下来一定是少儿不宜的,然后两人很有默契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倒是萧寒苏早就习惯了,于是说:“因为除了我没有人会要你了,那么我就接收了你吧!” 想了想又说:“期限是生生世世,所以你不要妄想着去祸害别人了,有我一个够你祸害得了。” 苏清听了这话愣了一愣,然后骂了声油嘴滑舌就逃出了卧室,夜蓝也赶紧追了出去。 萧寒苏耸肩,落落总说她是现代人,多么多么的开放,可如今看来也不是吗! …… 两人正在用早饭的时候,苏家来人了,来人很急,于是两人赶紧移步到客厅,苏家来的人却并没有说具体的事情,只说苏毅让他们两人回去一趟。 苏清和萧寒苏心知肯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苏毅不可能这么急的让他们回去。 萧寒苏有些担心的看着苏清,“落落,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苏清哦了一声,点头又摇头,“没事,已经没事了。”说着脸色红了红,“又不是去打架。” 萧寒苏笑了笑,便让人去大夫人那报备,又让人收拾东西,套了马车准备着。 雷也想去,苏清就打算骑马回府。 萧寒苏考虑到苏清的身体,于是不允许,雷不乐意,萧寒苏又趴在雷的耳边跟雷嘀咕了半天,最后雷眼神不善的看着萧寒苏,却还是恋恋不舍的让苏清坐着马车走了。 “落落,为什么我总是有种雷在我抢夫人的感觉呢?雷它…真的只是一匹马吗?” 苏清脸色黑了黑,不是马是什么?“萧寒苏!你能不能收收你的脑洞!也不知道父亲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这么急着要我们回去。寒苏,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萧寒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又安慰道:“落落你放心吧,咱们啊,见招拆招!” 等到了侯府,苏毅神神秘秘的领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废院内,这废院平时都没人住,只是定期有人打扫罢了,可是今天却被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苏毅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到:“今天侯府的人抓了一个人,那个人并不是景朝的人,而是北周的人!我之所以这么急叫你们来,是因为这个人是今早从鲁国公府出来的!然后我们的人尾随他出了城才将他又抓回来的。可他嘴硬的很,怎么问都不肯说话,就放佛是个哑巴。” 苏清和萧寒苏一听全都一震,虽然之前也曾有过怀疑,甚至从柳雲天得出的结论来看,鲁国公应该是北周的奸细,可是今天确确实实的抓到人了,还是很震惊的。 * 第二更晚些。(未完待续。) 415 办法(第二更) 苏清和萧寒苏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萧寒苏说:“算了,我看也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就算得到了结果我们要做的事也不会变,而且他也只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罢了,又没有证据,扳不倒他,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不若…咱们把他交给皇上吧,有些事先让皇上知道比后让他知道好。” 苏清点了点头,“嗯,这么说也对,可是怎么把人悄无声息的送到宫中去呢?” 苏毅看着苏清和萧寒苏一人一句的说着,不禁笑了,能看到女儿如今这么幸福,他很高兴。 他的女儿从小就活的很苦,很累。 明明是一个女孩子却要背负起男孩子的责任,更是为了让苏家得到皇帝的信赖,八岁就随同太子去镇藩,九岁上战场,试问这样的刚毅果敢,有几个男孩能做有呢? 可是他的女儿却做到了。 从前他一直绝对亏欠他女儿太多,如今可以看到女儿和女婿如此默契,他便是安心了。 一行几个人又回了外书房,顺便把苏浚也叫了过来。 苏浚听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人弄进宫去,毕竟进宫可不像去萧家,墨家,穆家那么简单,没有令牌,没有诏书想要带人进去,就要经过很多道程序。 而这么多程序一过,肯定会惊动鲁国公的。 现在他们这样大费周章的抓了人来,说不定还没有打草惊蛇。换言之就算打草惊蛇了,鲁国公也只会认为人在靖安侯府,这样把人转到宫中才能万无一失。 可如果明目张胆的转移过去,那就没有那么大的意义了。 思量许久,苏清突然说:“父亲,鲁国公可说要什么时候迎娶苏蕙落了吗?” 苏毅想了想说:“哦,说了,好像是要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大概下月就该过定聘了。” 苏清哦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了,许久她才说:“寒苏,我记得皇上好像给了我一块令牌,虽然没说我可以带人进宫,但他许了我随时可以出入皇宫的,是吧?” 萧寒苏一愣,点了点头,随后他就明白苏清要做什么了。 他蹙了蹙眉,大有不愿她用这块令牌的意思:“落落…” 苏清点头,“寒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这个人越是早早的送进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萧寒苏沉吟,结果这倒是弄的苏毅和苏浚一头雾水,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啊? 萧寒苏苦涩的笑了笑:“落落要进宫,而落落进宫的话…先是要告诉皇上咱们抓到了这个人的事,随后才是想办法把他弄进宫,这一点恐怕还需要借助岳父家的事,和苏蕙落的婚事了。” “我们提前跟皇上说了这件事,皇上自然会下诏让岳父进宫,而理由嘛…当然就是借着苏蕙落和何四大婚的由头。岳父可还记得,在这之前苏家曾遭到一次的大劫,皇上会以这为由,让岳父从宫中挑几个禁卫军,保护苏蕙落到大婚…而禁卫军的话本是皇宫的人,出入皇宫就容易多了。” 苏毅想了想也想通了,这是要从皇宫中带人出来,随后第一天群臣一定会说于礼不合,然后他再将人带回皇宫,至于人数多了一个或者有一个样貌变的不同了,是没有人注意的。 苏浚问:“那大姐姐进宫做什么?大姐夫进宫跟皇上说一下就可以了吧?” 萧寒苏笑了:“现在这不是过年期间嘛,我若自己进宫鲁国公不是会怀疑么,可若跟着落落一起进宫,落落再去皇后那露个脸,只道是进宫请安,鲁国公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他就算有疑心,也只会怀疑是落落要跟皇后说什么,毕竟我是陪着落落去,谁让我跟她总是形影不离呢!” 苏浚点头,原来大姐姐是给大姐夫打掩护啊,可是大姐夫为什么担心呢? 萧寒苏叹气:“因为皇上也猜到了你大姐姐的身份,虽然我们都没说,可我们都忽略了,当初去义兴的时候,落落是和他坐了一路的马车,又看过落落亮身手,后来我和落落一起去了战场,那么‘苏清’是怎么教授苏清落功夫的?还有我,墨煦和雨辰对她的态度…”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落落的功夫。当初我们可是私下研究过的,苏清的功夫一般人都不会,不知哪门哪派。如今落落的功夫竟然跟她哥哥一样,不是很奇怪吗?” “再者,皇上对落落的…额,有的时候这种感觉是最直观的。至于鲁国公和周驸马他们,对无论是苏清的落落还是苏清落的落落,他们都没有一点概念,自然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出来。” 苏毅和苏浚听后唏嘘不已,皇上竟然知道了? 苏清安慰两人:“放心吧,他答应过我的,会护着苏家。再者只要鲁国公一日不倒,只要景朝还处于危机之中,我苏家,萧家都会安全无虞的。皇上他不是个笨的,自然懂的利弊。” 苏毅哪里不知道? 可是他担心他的落落,曾经的事始终都是一个把柄,就算皇上有心护着苏家,可欺君之罪,哪是轻罪?更何况皇上对落落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担心等所有隐患都除了之后,落落会不会陷入万难的境地? 苏清看到苏毅一脸的担忧,上前挽着苏毅的胳膊:“父亲,您放心就好了。我保证我会好好的,我会幸福的过完下半生,反正不管有什么事,还有寒苏帮我挡着呢!他是我的天呀!” 苏浚扑哧笑了,能从大姐姐口中听到这话,实在是难得。 苏清佯怒,“苏浚,你到底笑什么?信不信我让你姐夫揍你?” 苏浚连连点头,“我信,姐夫对你的话从来都是奉若神祗,哪怕你让姐夫跳江自杀,姐夫都不会迟疑的!” 苏清瞪了他一眼,“竟瞎说,我哪舍得让他跳江自杀?” 萧寒苏刚想表示一下他的感动,结果苏清沉思一会后,又一脸认真的说:“况且寒苏会凫水,跳江也构不成自杀的条件呀!怎么也得死**,或者自裁吧?” 苏浚听后哈哈大笑,苏毅和萧寒苏则是一脸的便秘状,也只有他们的落落才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了。(未完待续。) 416 饿了(第一更) 从侯府回了王府,两人准备用过午饭就进宫,乐蓝去做饭,夜蓝和谷蓝则各忙各的去了。≥ ≦ 萧寒苏和苏清坐在暖炕上各一边,萧寒苏看着苏清,她正低头也不知道在玩什么。 “你在干什么?” 苏清抬头,回答的很自然,“我在做研究啊,我很奇怪这些衣服都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难穿呢?而且还要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人包起来,冬天还好说,夏天可不是要热死吗?虽然夏衣都轻薄,可是那也热啊!” 萧寒苏无语,不得不顺着她的话问:“那你研究明白了吗?” 苏清点头如捣蒜:“为了美白!怪不得书中总说,古人皮肤白皙,原来都是捂白的!” 萧寒苏有种要吐血的冲动,这皮肤白皙不白皙怎么就是跟穿着有关系了? 曾经在军中时,将士们穿的都一样,那不是照样有皮肤黝黑的,也有皮肤白皙的吗?当然有些‘黑人’的皮肤是晒黑的,有些人是天生的,这就能证明跟穿着总没关系了吧? 落落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萧寒苏突然有种冲动,想要让柳叔解剖研究一下落落了…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删除了,落落可是他心尖上的人,要研究也是他自己研究,哪能让别人去研究呢? 于是萧寒苏决定要付出行动,用另一种方法去研究一下他的落落。 他站起身直接就将苏清拉倒内室,苏清愣愣的问:“寒苏,你干什么?暖阁多暖和!” 萧寒苏的一双凤眸色迷迷的盯着苏清看,“暖阁虽然暖和,但没有床上暖和,是吧?” 说完他直接将苏清扑倒。 苏清挣扎道:“萧寒苏,你又要白日宣淫!” 萧寒苏也不在意,干脆直接堵住了她的嘴,苏清呜呜了两声然后就放弃挣扎了,她又开始乱想了,萧寒苏那么努力的练功夫,是不是就为了扑倒她的时候,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现苏清在走神,萧寒苏惩罚性的咬了她一口,苏清不满的瞪他,他勾唇轻笑:“落落,我觉得你还是放弃挣扎,乖乖听话的时候最好,对了,咱们家以后你做主,但在床上我做主!” 趁苏清还没反应过来,他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回干脆伸手将床幔也放了下来,又去扯苏清的腰带,可苏清哪里会那么容易让他得逞? 于是她反抗,抬脚就踢向某人的重要部位,萧寒苏伸手掐住苏清的腿,顺手将苏清点了穴道,“落落,为了你相公的安全着想先委屈你一下…” 苏清气的直瞪眼,她当真没想过萧寒苏竟然耍赖,直接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反抗! 等萧寒苏将他们俩都扒光之后,两人赤身相见时,他才解开她的穴道,随后压住她的双腿。 苏清感受到他羞人的反应时怒:“你是色狼吗!” 萧寒苏点头,回答的一本正经,“面对你,我就是色狼。” 苏清咬牙切齿:“萧寒苏,你信不信我阉了你!” 萧寒苏笑了笑,从容淡定的回,“以前信,现在不信了。我可是你名副其实的相公了,难道你要守活寡?!所以落落,**一刻值千金,咱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被萧寒苏扑倒,两人的身子相贴,滚烫的温度烫的苏清一阵心猿意马,萧寒苏趁机攻城略地,感觉到苏清身体被他勾起了反应后,能接受他的时候,他身下用力挺进… 床幔内一片旖旎。 夜蓝本来是打算去通知两人饭菜做好了,结果就听到屋内的声音,她立刻红了脸,现在是大白天吧?少爷的精力还真是…唉。于是她将几个小丫鬟赶去备水,其余的各忙各的去了。 许久萧寒苏才叫了夜蓝备水,他抱着苏清去洗漱,美其名曰要洗鸳鸯浴! 结果在浴桶里又闹了一会,两人才出来,等整理好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晌,两人囫囵吞枣般随便的吃了点午饭就进了宫,先拜见了皇上苏清就去皇后那找皇后钱淑语去了。 …… 钱淑语看着苏清一块接一块的吃着糕点,有些好奇的问:“表弟妹,你没用午膳吗?” 苏清听到钱淑语这么问,饶是她也红了脸,不仅仅是因为中午的胡闹,更是因为她面前一盘子的糕点被她吃的不剩多少了,她尴尬的咳了咳:“用了,只是又饿了…” 钱淑语却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就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月兰,去找太医来看看。” 苏清一愣,她没病呀! 钱淑语看苏清的样子捂嘴笑了:“表弟妹,还是让太医看过才安心些,你这无缘无故的饭量增大,也许是好事,也许不是。就算没病,当是把个平安脉也好。” 苏清很快反应过来了,她和萧寒苏成亲一年了,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最近才圆房的,自然会想的多一些,皇后一定是怀疑到怀孕上面了,其实她根本就是中午为了赶时间,没吃饱! 可她能说没吃饱吗?说了又要解释为什么没吃饱! 等到太医来了,把完了脉说苏清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可能有些受寒,开了副温补的药。 苏清看着药方,暗暗的撇了撇嘴,她体内的寒气连柳叔都没办法,太医的房子更没用了! 钱淑语看苏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表弟妹可不要不把受寒当回事,这女子啊,最忌讳受寒了。表弟也是,他怎么照顾的你,怎么还能让你受寒了呢?” 苏清默,虽然不是萧寒苏的错,但让他躺个枪也挺好的。 钱淑语这边刚抱怨完,景子恒就带着萧寒苏过来了。 景子恒急急的上前,他先看了看苏清,又问钱淑语:“皇后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皇上放心便是,臣妾没有不舒服。只是刚刚瞧着表弟妹好像有些不舒服,就传了太医来,免得真出了问题没提早现,那可就坏了。太医刚把过脉倒是没有大事,就是有些受寒。不过皇上,您不说说您表弟?他到底是怎么照顾的表弟妹?”(未完待续。) 417 洞悉(第二更) 景子恒却是一愣,受寒? 如果她真的只是苏清落的话,以表弟对她的在乎,她应该没有机会受寒才对。就算有,苏家有医术最好的云柳先生在,她体内的寒气也早就治好了。 但是苏清就不同了。 苏清去过章州,那里的气候跟京城不同,若是那时候受的寒倒是可能。而且听说长年在战场之上的人都或多或少都有些顽疾。 苏清虽不是长年在战场,可也去了四年,若是受了寒一时无法清除也是有的。 钱淑语看着景子恒的表情,心中冷笑,他喜欢的人果然是表弟妹。 虽然他来到就问她哪里不舒服,可他明明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不舒服! 而且他来的时候先是看了眼表弟妹,才来问她,意思很明显。她也只好道出帮表弟妹找太医的事来,然后再具体说了一下她的情况,没想到今天临时起意的一试,就试出了他的心意。 想起前两天何玲儿来宫中看望太后,后来又来她这看她时说的话,她如芒刺在背。 何玲儿说:“那个苏清落,我弟弟当年还不满十岁,她就已经勾引他了,弄的我弟弟现在对她还念念不忘的,真真是一个祸害!皇后娘娘,恕玲儿斗胆,上回宫宴上,玲儿看皇上对她也颇为喜欢,只是玲儿还小,不知道这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还是因为她是苏小将军的妹妹呢?” 虽然说了这话,她又开始请罪,说她年纪小,不懂事,不该乱说话。 可钱淑语知道,她就是故意来说这话的。 何玲儿就是仗着她是鲁国公的嫡孙女,才敢这么大胆,甚至这一次的事恐怕就是鲁国公让她来说的,不需要用什么技巧,只一句她还小,不懂事就完全可以遮盖过去。 她其实很讨厌何家的人,因为她祖父很讨厌何家,她祖父曾教育她们小辈说,为人臣者,当谨守本分,上忠君,下惠民。可是人的慾望是无穷无尽的。 祖父还说,他最佩服的人是靖安侯苏毅,因为当年的事,他不但没有记恨,反而安安分分的跟靖安侯夫人守在家中,夫妻恩爱。 当时祖父说:“或许靖安侯并不是真心臣服于先帝,但他的放下却是让许多百姓生活安定。” 祖父并不知道靖安侯的真正想法,可就冲着他安分守己这么多年,不曾想要要反,祖父就佩服他。 在祖父的耳濡目染下,她对苏家的人也带着一股敬意,尤其跟苏清接触后,她现她真的跟外界传的不一样,她只是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外界把她的爽直说成了粗鄙无知。 现在何玲儿又故意过来挑拨,也许鲁国公是想先在她心里先种下一个种子,等她自己现了,她就算知道何家的人算计她,她又能如何? 因为就算是算计,那也是用事实算计的。 而她觉得如芒刺在背的原因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鲁国公要做什么! 她不懂,就算她知道了,鲁国公又要利用她做什么呢? 对于朝堂上的人和事,她不懂,她是不是应该跟皇上说一说呢? 唔,既然涉及到表弟妹… “月兰,你去御膳房看看,再给表弟妹端点糕点来,其他人也都下去了。” 这意思就是要他们单独说话了。 景子恒有些奇怪钱淑语的态度,但他并没有问,反而默认了她的举动,小松子走在最后,等所有人出去后他将门关了起来,守在门口。 钱淑语也不打算卖关子,直截了当的问:“皇上,臣妾有一个问题不解,还请皇上如实告之。” 景子恒的心咯噔一下,他隐隐的知道她要问什么。 “皇上的心里是不是有人?而且那个人不是臣妾吧?” 景子恒吁了一口气,有些不喜的看了钱淑语一眼,还好她没有说的太过分。 钱淑语嘲讽的哼了哼,然后将前几天何玲儿进宫跟她说的话说了一遍,但抹去了对方是谁,只说她弟弟现在也还挂念那个皇上也喜欢的人,还说她不知道是男女之爱,还是因为她家功勋? 在场的人都是心思通透的,都知道说的是谁,可既然钱淑语没有点明,他们自然也不会自己拆穿,萧寒苏默默的起身,牵起苏清:“皇上跟皇后既然有话说,那臣与内子便先告退了。” 景子恒想要留他们,可是又不知道怎么留。 钱淑语说话了:“萧大人,表弟妹,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跟皇上的事,我们自然会解决,可是眼下,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你们觉得鲁国公让何玲儿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景子恒和萧寒苏都是一愣,对啊,他们所看到,听到的只是表面,可是皇后想到的却是深层,在这一点上,皇后要比他们强多了。 苏清道:“你身边那个大宫女…叫月…月什么的,她是什么时候到你身边的,又是谁引荐?” “月兰?她是我从家里带进宫来的,之前是…嗯,是从家中选出来学宫规的。当初选出学宫规的人不少,后来是宫中的嬷嬷选定了她陪着我入宫,在那之前我都没见过她。” “不过她确实是聪明伶俐,宫规学的也不错。有的时候我做的不好,不对的地方她还能提点我,不像别人那样,提点的太直白让人心里不舒服,她说话很有技巧…表弟妹,你的意思是?” 苏清点头:“她应该是鲁国公的人,宫中除了她还有两个,但我不知道另外两个在哪。按照她们的名字来想的话,另外两个应该也是月开头的,皇后不如查一查,皇上再派个人暗中跟着她,看看她会跟谁接触,先把另外两个人找出来,定格下来,然后再商量怎么铲除她们。” 钱淑语点头,景子恒别扭的说:“那鲁国公到底为什么?” 萧寒苏哼了一声,“最终的目的还不明确,但是我们萧家,穆家都有他的人,这一次我们要计划好,把这些人彻底铲除。她们都是会功夫的,远比其他的宫女,内侍危险多了。” 众人一致点头,的确,在身边留一个会功夫的奸细,自己的命可不是危在旦夕吗?(未完待续。) 418 爽直(第一更) 苏清看了看钱淑语突然问,“皇后,为何坦言相告?” 钱淑语一愣,笑了,“你还是这样爽直。说实在的,我很羡慕你这样的性子。只是我们身处的环境确实不允许我们太过爽直,所以我羡慕你,你可以做到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单就这一点,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包括她,也做不到。 苏清愣了愣,可是这跟她坦言相告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钱淑语知道苏清不能理解,她拉着苏清走到一旁,悄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讨厌鲁国公一家,所以我不想成为他利用的对象。对于你的问题…” 她想了想,最终只能叹气,“也许是因为我并没有真的喜欢上皇上吧!” 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乎吧?所以她才能坦言相告吧? 也是,这个时候的人,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而成亲的呢?大多是联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者像钱淑语这样的,单方面被皇上选中,说起来她也算是不得不嫁了。 可饶是这样,她的所作所为也是很令人费解的。 “能做到你这样的人,很少。也许皇后之位,非你莫属。皇后,其实皇上他人很好。” 钱淑语笑笑,“我知道,所以我在尽量的去试着喜欢他,可是这种事可不是我说喜欢就能喜欢的,再者就算我喜欢他又如何?他又不喜欢我。若这个时候我先喜欢了他,难保我不会记恨被他喜欢的那个人…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苏清怔住,她…“你的想法也挺直观。” “那是因为你是直爽的人,而且我看得出你和萧大人很好。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 提到萧寒苏,苏清难得的在钱淑语面前露了笑:“是呀,我很喜欢他,他对我也很好。” 其实她很幸福,能遇到萧寒苏,她开始觉得老天对她其实挺够义气的。 钱淑语拉着苏清回到了景子恒和萧寒苏的跟前,萧寒苏起身跟苏清一起行了退礼就离开了。 两人一离开,就剩景子恒和钱淑语两个人了,二人相顾无语。 许久还是景子恒打破了沉默,“你是…是何玲儿告诉你,你才现的吗?” 钱淑语摇头,“大婚那天我就现了,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所以从未当真,毕竟她是你表弟妹。可是…前两天何玲儿的话让我心存疑惑,今天更是证实了。皇上既然喜欢,为何还要赐婚?” 景子恒苦笑,“那是父皇的意思,当年朕跟父皇提过,可是父皇他…断言拒绝,还说这是万圣法师的意思,他说万圣法师说,他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谁都不能分开他们。” “朕是不信的,可是朕又能如何?父皇对苏家多有忌讳,若当年朕再违反父皇,难保他不一纸圣旨将苏家满门赐死,或者下令赐死她。朕看似皇帝,权力滔天,可实际上呢?处处受人制约,就连做事也没有那么随意,包括大婚。” 钱淑语一愣,面有凄色,“所以选择了我做牺牲品,来陪你一起守着孤独?” 景子恒看着钱淑语,摇头,其实他并不想这样的,他想过会好好的对她。 “算不上牺牲品,我是真的想过要好好对你,只是…前提是你不能伤害她和表弟。他们两人一个是朕心悦之人,一个是真心真意为朕着想的人。朕也知道,表弟的着想多半也是为了萧家,可是也有一小部分是真心在内的。你知道,对于皇帝来说,真心是多么难得的东西。” 知道,钱淑语当然知道。 进宫前她祖父就曾跟她说过,天家无情,真心更是少的可怜。祖父他老人家并不希望她进宫的,只是她被选中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钱淑语笑了笑,“请恕臣妾无礼,其实臣妾觉得您并不像一个皇帝。” 说完她跪下去,等着皇帝的落。 她这话可以说是很大逆不道的,对着一个皇帝说他不像皇帝! 不过景子恒却不是别的皇帝,其实他也觉得他并不像个皇帝,皇帝哪有‘是非不分’的? 他上前扶起钱淑语,“你是朕的皇后,有些话你可以私下说说,朕也不会怪你,只要你不是当着别人的面也这么说就好。朕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只要你不去伤害他们,朕愿意和你好好的生活。也许朕不够心悦你,可是如果是你,朕愿意去试着将她忘记,将你放进心里。” 钱淑语疑惑:“为什么?” “如你刚刚所说,你说表弟妹爽直,你不也是吗?对着你这样爽直的人,朕…我愿意做一些改变。曾经的苏小将军苏清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深。她说不要做井底之蛙。虽然她是告诫我要多看多听,多多纳谏,可如今再想,这话或许还有其他的意思,她其实告诉我要放宽眼界。” 只是放宽眼界,不是特指哪一件事。 钱淑语听完后笑了笑,且不论皇上是不是想多了,单说他这心性,就很不像皇帝。 …… 萧寒苏和苏清离开皇宫后暗暗的抹了一把汗,这都什么事啊! “落落,你说鲁国公到底要做什么呢?我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他针对的人好像只是你。” 苏清点头,她也感觉到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似乎都是针对她而来,曾经她是苏清时,他针对他,现在她是苏清落,他还是针对她。 他做的事好像全都是针对苏家而做,想要苏家获罪吧? 萧寒苏猛地想起一件事,“我记得当年岳父戍边时,是不是北周的人曾拉拢过?” 苏清点头,可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苏家现在没有兵权…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了杨坚,当年去义兴的时候,苏家不也是没有兵权的吗? 难道真的是为了陷害苏家而做? “那鲁国公的用意是,不论真假,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苏清,然后苏家获罪,仅此而已?” 萧寒苏点头,“也许仅此而已。会不会以前我们都想的太多了?” 苏清沉默,可是鲁国公这样的人,想的能止于这么简单吗?(未完待续。) 419 红灯(第二更) 又过了两天,苏毅进宫给皇帝请安,皇帝念着苏家的二姑娘马上要出嫁了,嫁的还是鲁国公的儿子,之前又出了那么多事,为了苏家的安全考虑,皇帝拨了八个禁卫军精兵去了苏家。≧ 结果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御史们就活跃了,各种劝谏,苏毅得知后就又带着八个禁卫军精兵进了皇宫,再出来时就只有苏毅一个人了。 等到二月份的时候,萧寒苏的生日就快到了,苏清开始动手给萧寒苏亲手绣荷包。 谷蓝却突然跑了进来,她一脸不安的看着苏清,苏清赶紧放下手中的四不像荷包,问道“怎么了?” 谷蓝忧心忡忡,“少夫人,是…是大少夫人,她怀孕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刚刚我去风红苑的时候,听到大夫说大少夫人这一胎可能保不住。大少夫人当时就火了,我就留了个心眼。” “跟大少夫人请了安简单的说了咱们院子的情况我就回来了,可我出来的时候跟天成打过手势,让他留在那里偷听,我怕…如果大少夫人这一胎真的保不住,我怕她会设计陷害你。” 苏清怔愣的时候,不小心手就被针扎了一下,她看着手指上冒出的血说:“不会吧?” 就算是可能保不住,那也是可能,如果她就这么狠心的利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来对付她,她这样的人,也是死不足惜吧?那么她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将大少夫人给赶出萧家呢? 毕竟大哥人还是不错的! 不多一会天成就回来了,他的脸色很不好,放佛谁只要说一句违拗他的话,他就能将那人打到粉身碎骨般。 苏清看到天成的脸色大概也猜到了,她叹气,“如实的说吧,我听听她还能多坏。” 天成道,“大少夫人…呸,她才不配我这么称呼她。月牙几句话就把她给说动了,让她舍了那个孩子去陷害少夫人,她也同意了。月牙说具体情况她要跟李妈妈商量商量,但不能告诉老夫人和二夫人。而且还说要先设计一下谷蓝,让她彻底的没有了回头路。” 苏清微怒,如果单纯的想要设计她,她倒是没有那么怒,只是觉得王珊珊这个人真可以称为丧心病狂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连她未出世的孩子都拿来利用! 可是她现在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谷蓝的头上,这一点她不能容忍。 “靠,真当老子是软柿子了?天成,知道她是什么计划吗?” 天成摇头,“月牙说要跟李妈妈商量,商量出一个完美的计划。依照属下看,她估计是要跟鲁国公通气的,就李妈妈那老东西,能想出什么好计划?” 苏清哼了哼,想也知道,李妈妈跟月牙说话还要低声下气的,看来月牙的地位高于李妈妈,或者说李妈妈只是半路跟随鲁国公的,又没有多少能力,她不可能比月牙还受重视。 “天成去找一个轻功好的暗卫跟着月牙,千万注意不要被月牙现了。” 天成点头去办了,倒是谷蓝安慰苏清,“少夫人,干嘛这么生气?她想设计我就能设计的吗?不过这一次我还真的得上当…” 苏清摇头,“算了,谷蓝。如果月牙去请教了鲁国公,他是不会相信你的。” 鲁国公害了谷蓝一家,谷蓝明知道事实,她是不可能帮着鲁国公的。 如果她帮着了,只说明这是一个阴谋,鲁国公绝对会把这个阴谋倒转,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 谷蓝也知道,她想了想说:“这样吧,如果她们设计我,我就装作上当,但若要我帮着鲁国公我是不可能帮着的,哪怕是做戏,我相信我也做不到。但其他的方面嘛…我还是可以的。” 苏清笑了笑,“好吧,随你。” 鲁国公虽然不会信任谷蓝,但他会拿谷蓝做筏子,到时候谷蓝只会被鲁国公利用一番,却不会知道他的计划。 既然如此,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晚上,萧寒苏下了衙回家后,苏清就跟他说起了这事,萧寒苏也是沉着脸,隐隐有怒气。 他们萧家他这一辈,成亲的有大哥,二哥和他,他们三个谁都没有孩子,现在好不容易大哥的媳妇有了身孕,可她竟然想要用孩子作为武器来对付落落? 他真的不明白,落落到底哪里得罪了她,竟然让她痛恨到如此地步? “落落,日后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也会找个机会跟大哥透个风的…” 苏清无奈的耸肩,她知道萧寒苏所谓的透个风可不是当着他的面去说,他是要来阴的,让大哥自己现,到时候他们风红苑自己鸡飞狗跳,看二夫人还拿王珊珊当宝不了! “寒苏,这个事可不好办,你要小心一些,不要让大哥现了,否则会影响你们的兄弟情。” 萧寒苏点头,上前亲了亲苏清:“还是我的落落最好!” 苏清一听这话,自恋的性子上来了,她骄傲的仰起脑袋,倨傲道:“当然了,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寒苏,你能娶到我,绝对是你的福气!” 萧寒苏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所以落落…为夫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你还是早做觉悟吧!但大哥那么狠辣的媳妇都有了孩子,我的落落这么好,不应该落后啊?” 苏清愣住,萧寒苏是什么意思? “落落,咱们努努力,造个小孩出来吧?” 说完苏清的身体猛地腾空,直到此时苏清才反应过来萧寒苏的意思。 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被萧寒苏抱到床上去了,萧寒苏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当箭在弦上不得不的时候,苏清感觉身下一股热流,她身子僵住了! “寒苏!”她用力的推开他:“那个…我忘了说了,我今天不方便了…” 萧寒苏根本就没听到,三下五除二的把苏清的衣服扒掉,当苏清只剩下一个肚兜和一条裘裤的时候她不得不直言道:“那个…老子红灯了,不方便同房!”(未完待续。) 421 军情(第二更) 萧寒苏下了衙回到家中,有些迟疑,这些事该不该告诉落落呢? 苏清看到他回来上前帮他宽衣,看着他换了一身家居服后才问道:“现在是二月份了,北齐那边…” 萧寒苏怔愣,北齐?北齐皇帝已经落入了北周皇帝的手中,北方大统在即… 对了,他怎么没把北齐的事联系到一起去想呢? 他决定这件事还是要告诉落落,她是从后世而来的人,在这一点上比他有优势,许多事情她都能‘未卜先知’,就算景朝注定会亡,可他也希望他们这些人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 想通了这一点他立刻将今天在衙门听到的事告诉了苏清,又把关于北齐和北周的消息告诉了她,苏清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快…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北齐本来就弱,又敢上了天灾,这真是天要亡北齐! 虽然这结果跟她知道的多少有些不同,不过她丝毫不怀疑现在事态的发展,因为她所知道的不过是故事中所讲,肯定会有些夸大或者戏剧化。 “没想到高纬就那么被擒了,虽然宇文邕封了他为温国公,可他早晚都会死,只不过他可能会很欣慰,因为他死在周武帝之后。” 萧寒苏有些奇怪,“落落,周武帝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现在好像才三十四岁吧?” 苏清笑:“据说是病死的,不过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我看的是故事,故事中说,明年他会分五路大军伐突厥,他在征途中重病不起,回到洛阳当天就挂了。然后他的儿子宇文赟继位,他可真是一个昏君加暴君…”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杨坚如鱼得水吧?最终杨坚取代北周,建立隋朝… 在宇文赟上位前他活的战战兢兢,等明年就该好了… 不,不对,其实现在也已经好了,宇文邕并不知道他明年会死,他还打算伐突厥,暂时还得倚重杨坚,但如果他知道他明年会死,不知道他会不会赐死杨坚呢? 苏清觉得这些事跟她都没有关系,当初为了保护苏家,她曾向杨坚提出要求,要他一旦得势便要保苏家,而且她为了让他呈情,还给他点明了几件对他来说是大事的事呢! 希望他不是一个忘恩的。 萧寒苏将苏清揽在怀中,“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不错的。” 苏清笑了,是啊,这样的生活多好啊!身边有亲人,有爱人,还有一群兄弟,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可是在这个乱世之中,就算你想安稳,可有人不想,所以这个想法就只能是做梦了。 “落落,咱们去小院吧!去找诺风他们几个,好久没有玩麻将了,玩一会去?” 苏清哼了哼,“就你?你都没银子,能输的起吗?” 萧寒苏咧嘴一笑,“谁说我一定会输?说不定我会赢,你看我现在没银子,等我赢了就有了。” 苏清不信,拉着萧寒苏起身两人去了小院。 玩了一个多时辰,就连晚膳都是在小院几个人乱流解决的,好在他们人手够。 最后果然是萧寒苏赢了个盆满钵满,惟独苏清输的最惨,她不高兴了。 于是一群人又在小院里玩闹,切磋了一番,直到子时初大家才去休息。 第二天萧寒苏顶着熊猫眼去上朝去了,早朝之上还频频打瞌睡。 张御史当下就开始弹劾萧寒苏,说他藐视君上,大有不敬之嫌。 萧寒苏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的问:“有吗?张御史,不知你昨夜在干什么?是软玉温香,还是倒头就睡?亦或者可有了解军情?现在北周已经拿下北齐,就剩几个地方的叛乱没平,等平息了叛乱,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张御史被问的说不出来话,如果萧寒苏果然是在忧心这件事,他没睡好也是可能的。 他哽了半天才问:“那萧侍郎可琢磨出什么了?” 萧寒苏摇头,一脸的无奈:“要是那么容易就琢磨出什么,我还在这站着打瞌睡不说话?张御史,你是不是傻?” 在上面坐着听两人说话的景子恒,听到萧寒苏这句话扑哧就笑了。 张御史却被萧寒苏骂的咬牙切齿,可是他又不是皇上的表弟,也不是皇上的宠臣,萧寒苏骂他皇上会笑,可他要是敢骂回去,皇上肯定要怒斥他的,还会拿出北周的事来为难他。 想想真是不公平,什么好事都让萧寒苏占了。 此时景子恒适时的出言帮着圆场,“无妨,本来军情之事就是重中之重,哪里是那么容易研究明白的?张御史是御史,出言询问也是正常,萧侍郎没错,张御史也没错。” 皇上都出面帮着圆场了,张御史没有理由不接着,于是行礼后又站回了原位。 鲁国公看了一眼萧寒苏问:“萧侍郎,对于北齐和北周的事,你怎么看?” 萧寒苏冷哼一声,“他们两国都是北方霸主,跟咱们南朝这边没什么关系吧?只要朝中没有人吃里爬外就好,省的把别人的战场引导到咱们身上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鲁国公也这么觉得吧?” 鲁国公笑着应了,但眼神却跟淬了毒似的。 萧寒苏这个小子分明就是在说他! 近日北周那边传来了消息,说人根本就没回去!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也许人是被萧寒苏给扣下了。 现在这么一试探,人肯定是被萧寒苏他们给截下了,不过北周的人总比景朝的人有骨气的,他是不会说出什么对北周不利的事的。 不过眼下的事确实不得不加快速度了… 萧寒苏继续说:“寒苏年龄太小,吃过的米恐怕都没有国公爷吃过的盐多,当年既然您能被封为国公,想必定是有过人的才能,眼下咱们景朝这样的情况,等北方一统后,景朝就是夹在大国南陈和强敌北周之间了,真可谓是四面楚歌,夹缝求存了。不知国公爷觉得该当如何做,才能让咱们景朝解除这样的危机呢?” “寒苏斗胆,还请国公爷不吝赐教。”说完萧寒苏深辑一揖,诚意十足。(未完待续。) 422 卧榻(第一更) 鲁国公的心猛地提起来了,没想到萧寒苏竟然把他压住了! 先说他能被封为国公肯定是有才能的,可如果眼下这件事都不能分析出来,那他为何被封国公?这让人如何能信服?说不定萧寒苏会以情况危急,一步一步的架空他手中的权利。 他知道,他如果敢说不知道,萧寒苏肯定有后手等着他呢! 鲁国公笑了笑,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只等北方达到真正的一统就好了。 “先应该加强章豫两地的防范,眼下北周还没有真正的统一北方,这个时候他是不会举兵攻打咱们景朝的。” “我是个主和派,不愿见两国兵戎相见,若萧侍郎要问我的意见,我自然是希望皇上能派出使者,这个时候争取下两国的和平,我想在此时,应该是比较容易的。” 萧寒苏沉默,看来他的目的虽然是景朝,可却不是以前他们想的那样他自己当皇帝…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为北周做到这种程度呢? 萧寒苏越想越不明白。 文国公站出来对鲁国公说:“虽然何国公是主和派不假,可是你真的觉得这个时候派人去是最好的时机吗?对于北周来说,剩下的几个叛乱团,想要收拾也是容易的,再有三四个月就可以了。你认为在这种时候,周武帝会接受我们派去说和的人吗?” “他应该知道,他只要从中稍稍的搅合一下,拖延一些时日就可以了,既不违反约定,又能达到他的目的。周武帝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北方的统一,像他这样有着雄才伟略的皇帝啊…” 怎么可能甘于只是统一北方呢? 只要有机会,他可是想要统一天下的! 萧寒苏听到文国公的话翘起了嘴角,不得不说,也只有文国公才能跟鲁国公对着干了。 而且文国公还不知道以后的展,他都能想到这么多… 鲁国公点头,“可是文国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依照文国公所说,我们景朝小国不是只有等着灭亡吗?我们争取了还有一丝希望,可若不争取…难道就真的只能迎战吗?” 景子恒坐在皇位上,听着这两位老臣的话,心中对鲁国公的阳奉阴违甚是不耻。 他既然是北周的走狗,竟然还想当贞洁烈士? 文国公摇头否定道:“派人去肯定是要的,只是我们不能寄希望在这个之上,就算他同意了,他提出的条件可能也是大出血的割地赔款。我们景朝是富庶,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会放过我们。” 这一点朝中的人谁不知道?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太多,如果不是景朝现在帅才匮乏,可能也不会到这种夹缝求存的地步。所以北周就算同意两国的和谈,他也会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借以削弱景朝的力量。 等到他一举拿下南陈后,景朝就会变成番地,或者根本不存在了。 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酣睡? 更何况周武帝可是个善隐忍伏蜇,懂得韬光养晦之人。 这一点从他继位之初对于权臣宇文护的态度就知道了,宇文护先后恃杀两帝之后,他都能装成什么无所谓的样子,还能对宇文护多方迁就维护,不做任何提防,足以见得他的隐忍。 还有一次他当着大臣的面痛骂一个说宇文护坏话的大臣,最后那个大臣被宇文护逼死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的韬光养晦。 直到最后宇文护不还是死在宇文邕的手中? 所以说宇文邕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良善之辈。 景子恒听后越觉得景朝难道真的要亡在他的手中?可景朝才建朝二十多年啊… 而且他算是第三代皇帝吧,刚刚三代就灭亡了,景朝的存在感未免也太小了点! 下了朝,萧寒苏回到家中就听诺风说起了穆雨辰和纯鸯郡主的事,昨天两人不知为何又吵了一架,后来穆雨辰干脆是睡在书房的。 萧寒苏想了想,当下就约了穆雨辰第二天一起去醉枝楼喝酒。 最近两人都很忙,尤其穆雨辰经过上一次的事后,被调到了刑部,就更加忙了。他们各忙各的,也有一段日子不曾说过闲话了,大多时候都是见了面,打声招呼就继续忙去了。 萧寒苏和穆雨辰见了面先闲话了一阵,萧寒苏才说起了今日约穆雨辰的真正用意。 穆雨辰听后苦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听说了外面的传言,最近这传言传的更是花样百出,甚至有的还把柳先生的事和琉歆公主中毒的事联系起来,说是苏家人干的。” 萧寒苏愣住,“琉歆公主?她就算是公主,那也是你岳母吧?” 穆雨辰脸色微红,“额,是,可是我…你也知道的,我和纯鸯郡主现在是面合心离…唉,说起来自从上一次的事后,她萎靡了好久,我曾一度以为她是想开了,后悔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越来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萧寒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落落说,郡主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其实她人挺好的。还有她身边有个鲁国公的人呢,时刻在蛊惑着她,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哪里是经过重重训练之人的对手?” 穆雨辰沉默,虽然说是这么说的,可是苏清不也是一个小姑娘吗? 她为什么能做到呢? “雨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当然也会有相应的缺点,人无完人啊!我的落落虽然方方面面都好,那也是你们看到的,可实际上,她也是有很多缺点的。” 只不过她的缺点我也喜欢罢了。 “郡主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她纵然有缺点,你也要学着去接受,只有接受了她的缺点,你们两人才能幸福。否则你只会看到她的缺点,而忽视她的优点,这样你们俩的亲事,早晚名存实亡,以后…也许你还会有妾侍,可是你的后宅会很安生吗?” “她是正妻,这一点你要永远记住,切不可忘。” 许久,穆雨辰艰难的点头,他心里知道,寒苏说的话都对,只是要接受这样一席话,是很难的。“寒苏,你说苏清也有缺点,我能问一问是什么吗?”(未完待续。) 423 开导(第二更) 萧寒苏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释然了,落落在他和墨煦的眼里,是完美无暇的人,乍然一听她也有缺点,他想知道也是常理吧? 于是解释说:“她啊,完全不像个女孩子,女孩该会的她一概不会。你看,”说着掏出身上带着的一个荷包,“这是我生日时,她给我绣的荷包,四面缝死的荷包,你见过吗?” “我知道她绣的是鸳鸯,可你看,像什么?我故意说像鸭子,其实她也知道,连鸭子都不像,但她没有反驳,这本就不是她擅长的东西,有个台阶她自然顺着下了。” “她很自恋,自恋的让人想揍她。她很霸道,一点都不温柔,还很暴力。有的时候她又会过分的善良,让人火大。她不解风情,我为她设计的浪漫,她却能在那个时候想起别的男子。她很善妒,她说若有一天我的身边有了别的女子,她会先杀了那个女子,然后她再跟我和离…” “都说她宽容大义,可你看她宽容吗?识大体吗?这些只是她缺点中的一部分而已。” “然而饶是她这样的霸道又善妒,可是,我还是喜欢她。不止喜欢她的优点,还有缺点。甚至,相对于她的优点,我似乎更喜欢她的缺点呢!” 穆雨辰听的怔住了,喜欢她,不止是优点,还有缺点… 可是苏清的这些‘缺点’,在他看来都不是缺点啊! 他刚刚这么想,就又听到萧寒苏说:“这些事出现在落落的身上,我明知这是缺点,起码对于女子来说,她这些都是缺点,可是在我看来却很吸引人。她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穆雨辰又想了想,如果把这些都放到别人的身上,他会怎么想? 一个女子,本该注重德言容功,可是苏清却是完全不会,她小的时候就跟他们一起上了战场,所以她不会,他们自然的就忽略了,也并不认为这是缺点,可若放在别人身上就是缺点了。 不允许夫君纳妾,却在夫君为她制造了一场浪漫时想起别的男子,这是任谁都会生气的吧?可因为是发生在苏清的身上,所以他们并不认为不好,反而认为她是坦率,是重情重义。 想通了这些,穆雨辰自嘲的笑了,原来同样的事,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感受也不同。 “苏清看事情还是很透彻的。” 萧寒苏点头,一双凤眸眯成一条线:“是透彻,她的透彻跟她生长的环境有关。” 她可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就如她所说,她做不到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去跟别人挣,跟别人抢,可如果是两情相悦,她会争取到底。可她争取的前提是,她的爱人要为了她守身如玉! 她说她们那里是男女平等,所以女子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有着必须依附男人才能过的好的想法,她相信谁没了谁都一样生活,一样可以过的好。 这些都是现在所给不了的,所以她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看的透彻之人。 但穆雨辰却是想差了,以为萧寒苏说的生长环境是指她从小被当成男孩子教养。 “雨辰,你不能用别人的标准去衡量郡主,每个人的生长环境都不同,性格也不同。你和她既然已经成亲了,现在…她和落落之间出现的问题,根本源在你,想要化解这些,只有靠你。” 萧寒苏没有说的是,纯鸯郡主是知道苏清的身份的,更何况她是苏清的手帕交,她的话是最有力的证据,如果她被鲁国公给说动了,她倒戈向鲁国公,那么等待落落的将是深渊。 穆雨辰呆呆的看着萧寒苏,许久,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萧寒苏会找他说这些,并不是因为他多关心他远房的表妹纯鸯郡主,而是因为他关心苏清。 “我也许能明白苏清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萧寒苏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清为什么会喜欢他… …… 从两人谈完之后,穆雨辰也想好好对待纯鸯,可是两人才刚刚吵完架,他拉不下脸去道歉,更何况上一次吵架的事还是纯鸯不对在先,听风就是雨,他才会生气的。 穆雨莹看出了她哥哥有意要和解,于是跑去劝纯鸯,还好纯鸯还能听进去穆雨莹的话,两人的关系也在一点点的恢复。 可就在这个时候,驸马府出了一件大事。 纯鸯急急忙忙的回到驸马府,她看着受伤不轻躺在床上的父亲,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周驸马看到纯鸯哭了,心疼不已,“阳阳快不要哭了,为父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只是点轻伤。瞧把你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为父不在了呢!” 纯鸯不高兴的嘟囔:“父亲!不许你这样乱说话!” 她虽然没看到伤口,可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这哪里是轻伤? 琉歆公主的双眼也已经哭红了,但还是努力的安慰着纯鸯。 纯鸯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她若一直在这,父母都不会安心的,便让人留下一堆补品和药品,还好好的叮嘱了一番才离去。 出了驸马府的大门,月芝突然拉了拉纯鸯,“郡主,奴婢刚刚没有说,但屋子里不止公主和驸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 纯鸯顿时吓得额头渗出冷汗,脸色不悦道,“那你刚刚不说?” 她想要转身回去,却被月芝拉住了,“奴婢没有说,是看出驸马和公主并不希望你留下,应该是为你着想的!况且那人应该不会功夫,或者功夫不是很好,不然奴婢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奴婢想,估计是大夫之类的,但就是不明白,大夫为什么还要藏起来呢?” 她故意加重了藏起来这三个字,纯鸯想了想就叫了门房的人去,威逼利诱之下,门房才说,是苏家的柳雲天。 纯鸯浑身颤抖,上一次母亲中毒,是柳雲天帮忙解的,这一次父亲受伤也找柳雲天看伤… 她开始迷茫了,到底他们家和苏家是什么关系呢? 月芝上前说:“郡主,还是先回侯府吧?” 纯鸯上了马车,马车转过个弯,纯鸯突然喊停,徒步下了马车,远远的看着驸马府大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停在驸马府门前,车上下来一个人,看那人的身形,很像苏清。(未完待续。) 424 恨意(第一更) 纯鸯远远的看着那抹背影,看着她在驸马府门口站定,纯鸯很奇怪,落落干什么来? 接柳雲天吗? 可是柳雲天是靖安侯府的人,落落现在是哲肃王府的人,再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吧? 正在此时,一支冷箭向纯鸯射了过来,月芝扑身去挡,结果箭就射在了月芝的身上。 纯鸯看着月芝瞬间流出来的血,她吓得只尖叫一声,就不知作何反应了。 好在对方只放了一箭就离去了,车夫赶紧扶了纯鸯和月芝上车,载着她们离开。 纯鸯掀开车帘看向驸马府门口,一个黑衣人去到了苏清的旁边,似乎还说着什么… 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是她让人做的?可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难道她想要杀自己? 纯鸯被她的这个想法震惊了,她跟苏清自小相识,苏清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了解的,她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让人暗杀她的!可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又怎么解释? 还有外面的传言,有道是无风不起浪。 她虽然不知道关于接回柳雲天的说辞是什么意思,可她知道柳雲天之前是失踪了的。 她一直认为是她父亲救了柳雲天,后来母亲中毒,柳雲天投桃报李,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她父亲扣留了柳雲天,苏家人为了接回柳雲天,才在母亲的饮食中下毒,最后由柳雲天出面帮忙解毒? 不,不会的,她父亲为什么要扣留柳雲天呢? 纯鸯抱着头,她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这其中到底缺少了什么。 回到侯府,纯鸯赶紧找了大夫来给月芝治伤,好在月芝的伤并不严重,纯鸯便让人好生照顾,而她则回了房。 她此时心里乱乱的,饶是她现在和落落已经断绝友情,却也不希望她的想法是事实。 …… 驸马府,周驸马由琉歆公主扶着坐起来,鲁国公绕过屏风走了出来,“怀翊…” 周驸马哼了哼,“国公爷,您别叫我怀翊,我是真的受不起。” 只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气喘不已,他抚着胸前的伤口,眼神冷漠的看着鲁国公,他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派人来杀琉歆公主,他为了救琉歆身受重伤,鲁国公竟然装好心的来看他! 琉歆公主拉了拉周驸马,她不知道情况,还以为是政见上的矛盾呢! 鲁国公呵呵的笑了,然后走到一旁坐下,“公主,怎么这么小气,连杯茶都不给吃吗?” 琉歆一愣,因为周驸马代她受伤,她满心都在周驸马的身上倒是忘了待客之道… 她起身去给鲁国公沏茶,她心知肚明,鲁国公说这话不过是想要跟周驸马单独说话,不过茶她是必须准备的,这是礼数的问题。 看着琉歆公主走出去,周驸马双眼微眯,眼神阴鹫,“国公爷的心真是够狠。” 鲁国公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怀翊啊,你为了她都能把自己弄到这种程度,你让我如何放心呢?我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你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周驸马看着鲁国公的眼神如饿狼一般,要不是他现在身受重伤,他肯定会扑过去吃了他! “哦,对了,怀翊,可不要妄想做什么,你的弱点实在太多了。这么多年和琉歆公主的相敬如宾,你对她多少都有些感情的吧?还有苏毅的夫人…上一次的事若你狠心一些,苏清落她怎么可能救得出苏夫人和苏三姑娘苏婉落?” “除了她们…还有你的宝贝女儿。” 鲁国公说着起身,走到周驸马的跟前,居高临下道,“月芝可是你亲手送到她身边的。” 周驸马听到这话,呼吸有一瞬间停了,月芝… 是啊,当初他一心一意的为鲁国公办事,还帮着他培训了那么多人,可到头来,那些人真的成了他的爪牙,什么**************,纯属扯淡! 他们只知道谁给他们的利益最大,他们就为他办事! 说起来这样薄凉的性子,还不都是他教出来的吗?他终于也体会了一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处境。 “国公爷!”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鲁国公,“这是我所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了,以后也不会了,希望你不要伤害琉歆和我的女儿。她们都是无辜的。” 至于赵茹… 苏毅会保护她的,如果他连她都保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夫君呢? 鲁国公笑着接过信封,拆开看了看,然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人脉,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事!怀翊,这回的事,你可不要怪我,明明就是你先生了反心。” 说着他将手中的信一点点的撕碎,然后扔到火盆里烧了。 “怀翊,以后可不要轻易去查我,你跟我比,你输不起。” 周驸马知道,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了,除非这个世上没有了琉歆公主,没有了纯鸯,他才能真的做到狠心吧?可是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就是拼死也会保护她们母女。 鲁国公见话已经说完,就准备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站住,“怀翊,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因为我母亲是鲜卑族人,虽然是宇文家旁支,她的身份也是高贵的。可只因她爱上一个汉朝官员,便跟着他来了南朝,可是那个汉人却是寡情薄幸,他经常打骂我母亲。直到那一年我才七岁,母亲走了…” “那个男人竟然又娶了一个正妻,娶也就娶了,可是他竟然说我母亲善妒,闹的后宅不宁,贬为了妾侍!她都死了,他竟然还要诬陷我母亲!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十二岁那年,终于有机会了,我一刀杀了那个男人和他后娶的正妻,至于他们的儿子…呵呵,你猜他怎么样了?” 周驸马噎了口口水,猜?用得到猜吗?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鲁国公点头,“没错,你想的没错,我割了他的命根子,又买了一条狗,让他学狗的样子,天天逗我开心,他要是敢不从,我就打到他从了为止…” 周驸马看着这样的鲁国公,第一次看到他的内心,原来他对南朝的人竟然有那么深的恨! ** ps:鲁国公上一代时候还是北魏时期,这里不细说。(未完待续。) 425 密道(第二更) 鲁国公回头瞥了一眼周驸马的表情,是他意料之中的惊讶。 “等到我和宇文泰有联系的时候,就回了宇文家,可后来我就又来了南朝,在中间拾缀着各种矛盾…可是我没想到景朝就在那种时候建起来了。” 他冷笑一声,当初要不是有苏毅,景朝怎么可能建的起来? 不过幸亏先帝多疑,苏毅又不谙朝政,竟然弄了个功高盖主! 但先帝也不是一个蠢的,没有直接杀了苏毅! 就因为苏家在,所以景朝能存在这么多年。 周驸马看着鲁国公的背影,所以他这么多年精心图谋的是景朝,只不过是景朝的灭亡,而不是易主。而他竟然笨的帮了他这么多年,却不自知。 “那当年你为何算计柳雲天的寨子?” 鲁国公哦了一声,“云柳先生可以说是医毒双绝了,想要查出他是谁对我不难。他若肯为我所用,不是更添助力吗?可惜他竟然中途背叛了你们!怀翊,你管理能力还是不够强!” 周驸马承认,“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人算不如天算吧?” “当年景朝有苏家,等到苏家真的远离了战场的时候,豫州却因余将军的镇守及其稳固,所以你又开始设计余将军,等除了余将军,平北侯接手豫州的镇守,他的用兵之道也做到了活学活用,所以这么多年,你的使命从来没完成过!” 说到这,他嘲讽的一笑,“或者说,连曙光都没看到过!” 鲁国公猛地转身,看着周驸马嘴角的那抹嘲讽的笑容,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能不烦躁吗? 景朝明明是一个小国,却无端的夹在了南朝和北周,北齐之间。 南朝以前是大国不假,可现在门阀**,国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若没有景朝南朝早就灭亡了,与其说景朝是夹缝求存,不如说南朝和景朝是盟友。 南朝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攻打景朝的,反而会在能力范围内帮助景朝,因为两国虽然是敌对的关系,可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景朝还是南朝的屏障! 正如北齐的高纬兵败想要去往南朝一样,为的也是寻求保护,北齐虽然灭亡,但还是有不少忠于高家之人,他还是有可利用的空间的。要不是他太蠢,恐怕这场仗不会这么快结束。 所以景朝就成了北周统一天下的眼中钉。 “怀翊,好歹你也帮了我那么多年,又跟天德做了多年的兄弟,你们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就冲着他,我也不想跟你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更不想伤害你的妻儿,所以怀翊,路要怎么选择由你自己来想,可不要选择一条无法挽回的道路呀!” 周驸马扭头不看鲁国公,他?他哪里真的能放过他! 两个儿子他早已经送去豫州平北侯的手下了,眼下他必须想办法保全琉歆和纯鸯。 纯鸯也已经嫁到平北侯府,有穆雨辰保护着应该无碍,可问题是月芝…等明日他得找穆雨辰谈谈了,为了纯鸯,也得跟他交交心了! 鲁国公掀帘走了出去,看了看时间,似乎刚刚好呢! 怀翊,是你想要背叛我在先,不要怪我无情! 他走出正屋,就有一个暗卫闪身出来跟鲁国公说了什么,鲁国公听后笑了,他的笑容里不但有着一抹算计,更是有着得逞的兴奋。 “让人先离开,记住,把握好时机。他们都是敏感的人,可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这是一个局。” 暗卫点头离开,鲁国公在院内站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这才走出内院,结果迎面碰上了苏清和萧寒苏等人,他转头就跑进了内院的书房。 苏清愣了愣,萧寒苏却第一个反应过来,“诺风,天啸跟我追鲁国公,水风天成笑天,保护落落去院内看看周驸马和公主。” “不行!我也跟你一起去!” 萧寒苏看着苏清认真的眼眸,他知道她是担心他,所以才会这么说。 “好吧,那水风,天成和笑天去看看周驸马和公主,若他们无事就留下几个人保护他们,然后你们随后也跟过来!若有事…碰见对方的人杀无赦!” 三人领命快速奔向内院,苏清和萧寒苏则带着天啸和诺风去追鲁国公。 可是到了内院书房,却没看见有人。 苏清和天啸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的开始检查书房内的情况,萧寒苏对于这些机关阵法之类的不是很了解,所以他和诺风就站在那里等。 很快的,苏清找到入口,于是几个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密道,黑黢黢的。 萧寒苏拿出火折子点上,顺着密道往里走,很快就来到一处宽敞的石洞,石洞有东西南北四条路,四个人上前查看,只有萧寒苏和诺风查看的路是经常走的。 天啸在石洞里转头看着四周,他突然啊了一声。 苏清等人以为他出事了,紧张的转头,却听到天啸说:“这里…我记得这里,我来过!梅林里的水潭透过阵法就能到达一条密道,顺着密道走进来就是这里!” 萧寒苏指了指他查看的那一条,“看来这条就是通往水潭的路。那么鲁国公肯定是走了诺风查的那条路?” 但为了以防万一,天啸还是去查看水潭那面,诺风则去那条看起来很少有人走的路,苏清仔细的交待了一番,可以找不到鲁国公,但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等一切安顿好之后,苏清和萧寒苏进入选定的密道,却是一路畅通无阻。 萧寒苏蹙眉:“落落,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清点头,“其实从刚刚见到鲁国公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而看到密道后,更是奇怪,既然书房能下来,为何还要有水路?尤其那条水路也是经常走的!实在太奇怪了!” 萧寒苏走在前面,听到苏清的问题,他摇了摇头。 “不,我是觉得我们得到的消息,太奇怪了!纯鸯郡主在驸马府门前遇袭,可…为什么驸马府的人不出去救她?反而是她们回到穆家后,穆家的人来给我们通知消息。”(未完待续。) 426 夫妻(第一更)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话,稳了稳心神,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萧寒苏继而提出了他的疑惑,“今天雨辰不休沐,所以他在衙门!那人又说是匆匆赶到我们那的,就是说他没有得到雨辰的首肯,那为何跑来通知我们…?饶是雨辰不休沐,他也该先通知他,他会回家处理。若有必要通知我们,雨辰会派人来跟我们说的。” “他自作主张的直接找了我们,我们除了打发他去衙门找雨辰还能做什么?” 苏清听后感觉到一阵阴风刮过,她浑身抖了抖,甚至连骨头都是冰凉的了。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汗,“似乎是啊…我当时一心都在想为纯鸯报仇上了,所以没多想,可现在再细想,也许我们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中,而那个人是鲁国公?” 她看向走在前面的萧寒苏,低低的道:“寒苏,对不起,又一次我让你陪着我跳进陷阱了。” 她的话说完时,两人正好转出了密道。 萧寒苏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说:“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有多聪明,可当时的你心急她,虽然你说跟她断绝了友情,可你却做不到真的跟她断绝关系,谁让你那么善良呢?” 虽然萧寒苏并不曾责怪苏清,可苏清却是责怪她自己,对某些人,她是一辈子都做不到狠心的,就因为她的这份‘善良’,现在竟然让寒苏跟着她一起陷入陷阱中。 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鲁国公设计了什么等着他们呢! 萧寒苏停下打量的目光,看着苏清一字一句的道:“落落,若我不赞成你的做法,在家里的时候我就说了!所以就算跳了陷阱,也是我纵容的,你道什么歉?分明就该是我道歉的!” “我不该把你也牵扯进来,我应该瞒着你自己来的,哪怕你知道后会生气…” 苏清有一瞬间回不过神来,心里的那一丝冰凉尽退,寒苏… 她知道他说的真的,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他既然早就觉察出不对,又不想来的话,他一定会说的。她有那份好心,可寒苏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她想,也许这就是常说的夫妻间互补吧? 想到这,她脸色有些红,她赶紧叉开话题,“那你是有什么打算?你休沐又没甚大事,出门要是不带我,我肯定要生气的!现在我都来了,也已经入了他的局中,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清想,寒苏是她的夫,既然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就顺着他的想法去做又何妨?反正她是个女孩子,再要强也不必跟自己的丈夫比吧? 夫妻之间不但要学会相互包容,尊重,更要相互信任。 他信任她,她同样信任他。 萧寒苏弯腰在苏清的唇上啄了一下道:“我想,如果我们不来,周驸马和琉歆公主可能会遭遇不测,而我们会为他背了黑锅,落落,你喜欢黑锅吗?反正除了你给我的黑锅,我都不喜欢!” “再说纯鸯郡主只是一个小姑娘,她又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她身边还有一个月芝在呢!想要将她引到沟里去,太容易不过了!” 这倒是真的。 萧寒苏又说:“落落,这次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不该把你牵连进来的。” 顿了顿又略带疑惑的问:“你会怕吗?如果我们这一次不能全身而退,或许会死…或许会活着,但你却要跟纯鸯变成不死不休的地步,你怕吗?” 虽然纯鸯遇刺的事前因后果她不知道,可苏清知道,这件事肯定是鲁国公做的,至于穆家去跟他们报信的人,也是鲁国公收买的。 如果他们可以活着走出驸马府,那个人就会死。若他们没有活着,那么那个人或许会活… 再来他们走这一趟驸马府,是瞒不过人的,若他们这一次不能全身而退,哪怕他们俩都活下来了,可周驸马和琉歆公主绝对不会活着,而杀死驸马和公主的黑锅就由他们背了。 最后就是纯鸯的身边有一个月芝在挑拨,苏清和纯鸯就是杀父弑母的大仇。 那可不就是不死不休了吗? 苏清深呼吸一口气,“寒苏,你放心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虽不是我所愿,可我不会拿我们这么多人的命去玩!我最在乎的人不止有她,还有你,有诺风他们四个,你们都在这里,我怎么能为了我自己…” 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 她轻咬下唇,最后下定决心道:“寒苏,我们这一次绝对能全身而退的,周驸马和琉歆公主会没事,我们也会事的。对吧?” 萧寒苏温柔的笑了,“是,落落,我会保护你的。” 哪怕是牺牲我的命,我也会保护你的安全,想要伤你,除非是我保护不了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落落你看看,这里哪里会有暗门?” 苏清点头,然后环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到了其中的一个太极八卦图上,苏清走了过去,然后看着这个太极,“这个应该就是开启大门的机关了。” 她准备转动的时候,萧寒苏却将她拉到身后,“落落,我来吧!” 苏清一怔,嘴角溢出一抹笑容,寒苏是怕鲁国公他们使诈,暗藏机关,让她受伤吧? 萧寒苏单手撑上太极八卦图,苏清告诉他顺着正极的方向旋转,很快石门打开。 两人走了进去,身后石门嘭的一声关上了,苏清回头看了一眼,便跟着萧寒苏继续向前。 “这里还真是曲折啊,也不知道他们挖这地道挖了多久?” 萧寒苏无奈,“看多少人挖了,以他们的能力来说,估计没用很久吧?就算久,大概也是在通水路那里费了时间了,剩下的这些根本就是普通的地道而已,随便什么人都能挖的!” 苏清嘴角抽了抽,普通的地道而已?随便什么人都能挖? 地道要是那么好挖,地道战还不是天天上演吗? 走着走着,萧寒苏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将苏清护在身后,苏清也敏感的察觉到不妥。 两人都放轻了呼吸,没有人说话,凝神屏气的听着,他们听到‘呲呲呲’的声音。 萧寒苏猛地转身,“落落快走!”(未完待续。) 427 鸳鸯(第二更) 诺风和天啸各自检查完道路汇合之后就来寻萧寒苏和苏清,结果还没走到第二个石室就听到轰隆隆是响声,整个密道似乎都震动了。 他们愣住了,这声音,该不会是… 两人立刻慌了手脚,也顾不上前方是否安全,都向前冲去。 …… 内院中,水风、天成和笑天从周驸马的手中接过一个火漆密封的信。 周驸马说:“这些只是我塔写的而已,根本当不成证据,所以还要靠你们了,算我的诚意,帮我保护琉歆和纯鸯,至于我的两个儿子,我前些日子已经安排他们进了平北侯的军中历练了。” 言外之意,他们是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公主和郡主两个人的安危了。 水风重重的点头:“驸马放心吧,我会把你跟我说的话,告诉我们家少爷和少夫人。郡主是我们少夫人的…少夫人不会不管她的。倒是驸马你,真的不需要我们派人暗中保护吗?他能下手一次,就会下手第二次!” 周驸马苦笑,“曾经是我太执著了,执著的犯下了大错,该是赎罪的时候了。” 水风等人见状也不打算多说,他本就该赎罪,当初要不是他,苏清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还差点没了性命!他们可不会因为他的迷途知返而原谅他。 三人起身准备去跟苏清他们汇合,突然感觉到一阵震动。 琉歆公主跌跌撞撞的跑进屋中,“驸马…” 周驸马急急的起身欲扶她,却不小心扯动胸前的伤口,伤口又渗出血来。 琉歆公主见状急红了眼,“驸马…这…这可怎么办?” 她慌的连双手应该放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水风嘴角抽了抽,上前:“我来帮驸马重新包扎一下吧…天成你去查看一下外面怎么了。” 琉歆公主听后道:“哦,好像是从书房那边传来的…” 她话还没说完,水风,天成和笑天已经冲了出去,琉歆公主看着跑出去的三个人,愣了愣,“诶,你们做什么去?不是说还要帮驸马包扎呢吗?喂…” 周驸马伸手拉了拉她:“公主,你说是从书房那边传来的?” 琉歆公主点头,“因为书房那边震动的最严重,唔…具体说是包括府中西南脚的梅林,还有你的书房,再者就是马厩那边,都震动的很厉害。哦,梅林里的小竹屋都塌了。” 她担心驸马,所以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周驸马一听额头冒出冷汗,萧寒苏和他夫人可是从书房下到密道里去了,他们是去追鲁国公,如果这震动是爆炸,从震动范围来看,那肯定是第二个石室前方的密道崩塌。 崩塌? 真的是崩塌这么简单吗? 若是有人故意引火,放上炸山的炸药… 糟了! 他欲起身,琉歆公主却按住了他,他还受着伤呢! 嗖嗖嗖 几支火箭射了进来,周驸马眯起双眼,鲁国公…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他多活呢! 想到这他硬撑着下了床,带着琉歆公主躲过箭矢。 卧室内间已经是一片火海了,火势正在蔓延,他们来到暖阁的暖炕旁,他用力的将暖炕下一个突起的石块踢了进去,暖阁的另一侧的地面轰隆隆的裂开一条缝。 原来这是一条密道,是周驸马给自己留的后手。 他扶着琉歆公主下去,宽敞的地下室内有一道单扇石门,石门后便是通往府外的路。 单扇石门只容一个人通过,他拉开石门让琉歆公主先走,他刚要进去的时候,几个黑衣人持刀跳了进来,对着周驸马展开了凌厉的攻击,周驸马吃力的抵挡着,同时还不忘让琉歆公主快点走! 如果周驸马没有受伤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已经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饶是他再厉害也是人,根本抵挡不住那些人的攻击。 琉歆公主惊恐万分,她想要帮驸马可是她不会功夫,她还能做什么呢? 她只有离开,可是走了几步,她又放心不下周驸马转了回来,结果她亲眼看到那些人一刀劈在了驸马的背上,而周驸马则整个人都堵在密道口。 在这一瞬间,琉歆公主什么害怕恐惧都没了。 这道石门只容一个人通过,驸马堵在那里就是为了防止那些人通过去追她… 驸马为了她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又在怕什么呢? 周驸马意识开始涣散,他看到琉歆公主,却突然又精神了起来,“公主…你快走,快走!” 这一句话是吼出来的,琉歆公主和周驸马成亲多年,驸马从来没朝她吼过一句。 她猛地扑了过去,扑在周驸马的怀中,“驸马不走,我也不走。你要知道,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哪怕是死,我也不要和你分开!”她抬起带泪的脸庞,“驸马,不要赶我走…” 外面的几个黑衣人嗤笑:“哟,夫妻情深啊,那好,就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 说着他提起大刀,从周驸马的背后一刀插了进去,刀直接贯穿了周驸马和琉歆公主两人。 周驸马满心的愧疚,低声道:“公主,对不起…” 琉歆公主无力的摇头,“嫁给你,我…我从来…从来没后…悔过,哪怕我…” 哪怕我知道你暗中从事了一些不正当的行当,可我亦从来没后悔过。 只可惜她的这一句话永远也说不完了,周驸马也不可能听到了。 …… 书房下的密道里,诺风,水风,天成,天啸和笑天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严肃,跟他们一起的还有那一班暗卫,没有人说话,只听到几个人搬起石头,然后扔到一旁空地的声音。 突然间笑天惊喜的大喊:“手…我挖到了少爷和少夫人了!” 众人一听都聚集到了笑天的周围,然后七手八脚的开始搬石头。 诺风一边搬一边指了一个暗卫让他去苏家报信,请柳先生做好准备救治少爷和少夫人。 大家人多,又都聚集到一起,很快这一块就被搬开了,萧寒苏和苏清两人就被压在石头下面,苏清还好点,她整个人都被萧寒苏抱在怀中,只是爆炸引发的崩塌让她也受了波及。 可是萧寒苏就没有那么乐观了。(未完待续。) 428 生死(第一更) 苏家内,被派回来送通知的暗卫,正站在书房里被苏家两父子和柳雲天‘审讯’。 苏毅,苏浚和柳雲天三人的脸色肃穆,看不出喜怒。 暗卫不禁赞叹起苏浚来,他现在还只有六岁,再过两个多月他才满七岁,现在就能做到喜怒不盈于面,日后定然成就会更高的。 “柳兄,你先去准备一下吧,我现在就让人去王府把依玉叫回来给你帮忙。” 柳雲天起身点头,“顺便把他们那几个受重视的丫鬟都叫上,只有我和依玉可能忙不过来!” 苏毅点头,这面苏浚也开口了,却是对着暗卫问的:“你说你回来的时候驸马府内院着火了?” 暗卫点头如捣蒜,“是的,属下当时心急少夫人和少爷,就没去看…再说…” 他悄悄的抬头瞥了一眼苏浚,却莫名的心虚了起来,出口的话也变了,“再说周驸马曾经那么害少夫人,这次要不是因为他,少爷和少夫人也不会受伤,属下才不想去看他平不平安呢…” 苏浚听完哼了哼,话这么说是对的,他也是忠心大姐姐,可是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内院大火…火从何来? “你把大姐姐和大姐夫为什么去驸马府跟我说一下,要事无巨细,凡是你知道的,都要说!” 暗卫点头,然后意简言赅的将他知道的都说了。 苏毅听完也听出了问题,落落他们明知道是陷阱,为何还要去跳? 正当两人疑惑的时候,外面一阵嘈杂,苏毅和苏浚同时站起来向书房外走去。 …… 柳雲天先为两人诊脉,苏清的伤还是轻的,一只手臂骨折,再就是在崩塌的时候有一块石头撞到了脑袋,也许会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并不严重。 只是柳雲天担心,苏清能听话的好好休息吗? 他看向萧寒苏,萧寒苏的头部出血,看样子应该是苏清伸出手臂替他挡了一下,否则苏清的双手应该都在萧寒苏的怀中,就不会骨折了,萧寒苏的伤也该更严重才对! 这小子,竟然完全把自己的生死弃之不顾,把苏清严严实实的护在了怀里! 不过,苏清还是挣出一只手替他挡了石头,也不枉费两人的一番深情。 苏毅听了柳雲天的分析后,再看向萧寒苏时眼神变了变,他是真的喜欢落落吧? 这一次他完全相信了。 苏浚笑了,他的大姐姐就该得到这样的保护才对! 他走到昏迷中的两人身边,低声道,“大姐夫,这一声大姐夫,你当之无愧。” 他抬头看向柳雲天,“柳叔,大姐夫会平安吧?你会治好他的吧?” 大姐夫一定要平安,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当我的大姐夫了! 柳雲天点头,“放心就是了,虽然他受伤比较重,但好在还在我能力范围内,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但我一定保全他的性命!” 说完将众人赶了出去,只留了水风,依玉,夜蓝和谷蓝帮忙,乐蓝则去煎药。 剩下的就是善后的事了。 苏浚让诺风,天成和天啸潜回驸马府看看情况,如果驸马和公主还活着一定要安全带回来,如果晚了,一定要先跟穆雨辰取得联系,跟他说明情况。 笑天回王府先通知萧大老爷和大夫人这件事,同时监视月牙的动作。 萧永文和大夫人得知这件事就来到了苏家,苏毅跟两人说了缘由,两人震惊了许久。 萧永文见周围也没有别人便问:“苏兄,你可跟我说实话,落落是不是苏小将军?” 苏毅一愣,他知道瞒不过萧永文,当初苏清和他一起被抓,许多事他都存了疑惑,若那个时候他们还有办法压下他的疑惑,可现在却没有办法了。 无论是从萧寒苏的态度,鲁国公的针对,还是苏清的胆大和要强,她都是他。 苏毅默默的点头,萧永文和大夫人再次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他们只有个疑惑,现在疑惑被证实了,他们从来不敢想的事竟然是真的! 萧永文突然大笑出声,“我萧家是做了多少好事,才能得落落这么一个好儿媳!苏兄,谢了!” 他谢他把女儿教的那么好,更谢他把那么好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儿子。 苏毅撇嘴,“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遗诏赐婚,我才不会把落落嫁给你儿子呢!”顿了顿又说:“现在我得感谢先帝了,要不是他精打细算,怎么会给我女儿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婿。” 萧永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实际上该谢谢你的父亲,老靖安侯。” 苏毅一听笑了,是啊,当年两家的恩怨是他一手设计的,没有父亲的成全他们两家不会‘结怨’,不‘结怨’先帝也不会如此精打细算,或许就不会成就两家的姻缘了。 …… 华灯初上,苏家内人来人往,但清落水榭却是寂静无声。 诺风三人坐在房顶看着天上的月亮,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许久,诺风开口道:“找不到驸马和公主,现场又被火烧的看不出什么了,但看烧焦的木头上的痕迹,应该是打斗时留下的刀痕。” 天啸点头,天成却怒意更盛,“该死的,要不我去宰了鲁国公,也一了百了!” 诺风面若冰霜,“万一你失手了呢?万一被禽了呢?你当置少爷和少夫人于何地?” 天成哽了半天说:“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正我又不是奴籍!” 天啸冷冷的说:“难道你忘了,当年跟着少爷上战场,我们四个可都是入了军籍了,只是因为咱们是跟着少爷的,所以咱们可以跟着少爷回府,可军籍却保留了。” “就算你想自己承担也不行,你若贸然行动,还是会牵连到少夫人和少爷!” 既然有着军籍,而萧寒苏虽然在朝为文官,可在军中还是有着军职的,他们在军营中也是他的属下,景朝有连坐的规定,就是属下犯事,尤其犯的这还是大事,做上司的是会被连累的! 当初就是利用这条规定收回了刑部,将鲁国公打回家闭门去了。(未完待续。) 429 证据(第二更) 天成叹气,气馁的坐了回去,就听天啸说:“天成,少夫人什么脾气你也知道,最是喜欢直来直去了,若能以这么简单的方式解决,她绝对不会选择跟他动脑子的。” 是啊,她曾经还说过宁愿在男人堆做个女汉子,不在女人堆里玩脑子的话呢! 沉默许久的诺风说:“这次的事…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鲁国公为什么要引咱们过去?” 其他两人俱是沉默了一瞬,事情到如今,他们是越来越看不懂鲁国公了,他到底要做什么呢?如果他是单纯的图谋景朝,想要某朝篡位,那还好点,可如今看来却不像… 还有周驸马的话是什么意思? 天成从怀中掏出火漆封的信,“这是周驸马交给我的,还让我带话给少爷和少夫人,可是他们俩现在这样…” 诺风盯着信,伸手接过来拆开,两人都没阻止。 当诺风看到信的内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看着天成天啸说:“这是北周的周武帝写给他的,上面印有周武帝的私印,周武帝以柱国待之,让他铲除苏家和墨家!” 天成直接把信夺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遍,“可惜是驸马塔写的,不能当作证据!” “天成,驸马到底说了什么?” 天成就把驸马的话重复了一遍。 周驸马首先是把鲁国公的身份跟他们说了,后来又说起了他当初查到的消息,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他手下的一个千人的小分队,个个在军中都属精英,足见周武帝对他的倚重。 临了周驸马还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他说:“如果他分上中下三等人,那么平时他白天是上等人,晚上是中等人,每逢二十七夜里子时他便是下等人!那个时候是他最容易出错,也最容易拿到证据的时候。” 诺风等人也迷糊了,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可周驸马这话的意思就是每个月到二十七夜里子时他都会变成一个犯错的人?这是一种病吗?可这是什么怪病? 再者他要是有这种怪病,他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人知道? “古大哥,你们下来,少夫人醒了!她要去看少爷,我劝不住,你们快过来!” 夜蓝的声音传来,三人立刻抛开问题跳下了房顶。 此时苏清已经跌跌撞撞的从屋里出来了,谷蓝在一旁扶着她,一边劝道:“瞧你现在都什么样了还去看少爷,万一少爷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多心疼呢!” 苏清披散着头发,也不过才及腰。 她就走了这么两步她就觉得眼前的东西开始转了,她闭上眼,晃了晃头,她只觉得头似乎更加混沌,天地都在旋转,她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在地,幸亏谷蓝在一旁扶着她呢! 她喃喃低语,谷蓝凑近了细听,她在重复寒苏的名字。 “少夫人,少爷他没事,现在…现在柳先生照顾他,他的伤比你的严重,所以柳先生说他会亲自照顾的,你可不要这个时候再伤了自己,到时候不是让柳先生分心吗?” 苏清却像没听到一般,就是想去看看萧寒苏,诺风等人看着她这样,心疼极了,对鲁国公的恨就更是加深了一层。 诺风上前轻轻一点,苏清就昏睡了过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吧!” 他看了看手上的信,“先不要告诉少夫人这件事,等确定少爷脱离了危险再说,我怕她…” 几个人很有默契的点头,苏清的性子他们知道,她最护短了,因为她太在乎他们,所以他们也成了她的软肋。也正因如此,才让鲁国公频频得手! …… 三天过去了,苏清望着床幔发呆。 寒苏他真的没事吧?都三天了,他怎么都不来看我? 想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三天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父母亲,弟弟妹妹们都说寒苏没事,诺风,天成,也说他没事,天啸和笑天却不知所踪了三天,他真的没事吗? 她只记得当时他们听到呲呲的声音后,转身就跑,可是再快也跑不出爆炸范围,于是萧寒苏将她护在怀中,爆炸发生的时候,她眼睁睁的看着萧寒苏被爆炸炸下来的石头砸中。他的头瞬间流出了血,他也晕了过去,可饶是这样他还是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 于是在第二块石头砸下来的时候,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抽出一只手挡住了寒苏的头… 她也因为她这挡石头的动作,石头砸过她的手臂滚落到她的头上,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寒苏,如果你有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价!然后…你可愿等我?” 夜蓝端着清粥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笑了:“少夫人,就告诉你少爷没事,你干什么总是乱想?你这样乱想怎么好的起来?一会柳先生会过来,你亲自问他好了!” 苏清没有搭理夜蓝,夜蓝耸肩,这三天来,少夫人一直这样。 能唤醒她的人,可能只有少爷吧,可是少爷还没醒… “少夫人起来吃点粥,若少爷知道你瘦了,可要心疼了。再者,为什么你不相信他会平安无事呢?就算我们可能会骗你,但他会吗?少爷不是还要和你白头偕老吗?他会骗你吗?” 苏清转头机械的喝下了清粥,只是眼中还是没有神采。 柳雲天过来看到苏清这样皱了皱眉:“少爷他能不能活,可还要看你!” 苏清听到柳雲天的声音眼神立刻清明了,刚想从床上起来,夜蓝却按住了她:“仔细身子。” 原来除了少爷之外,还有柳先生可以唤醒少夫人呀! “少夫人,根据我的判断,少爷应该是外伤性的意识障碍,一般来说一个月之内肯定会醒,可要是醒不过来…可能会很久才能醒了。所以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养着,等你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我就让你天天去陪着他,我相信有你的陪伴,他会很快醒过来的。” 苏清颤抖着双唇,“他…真的…” 柳雲天佯怒道:“连我的医术都不信了?” 苏清放佛看到了希望,她重重的点头,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她相信他会醒来的,就算是为了她,他也会醒来的! 夜蓝说:“少夫人你该相信,哪怕少爷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他也会因为念着你而倒退回来的,更何况咱们还有柳先生在。最重要的是少爷的伤,因为你的阻挡并不是很严重!”(未完待续。) 430 醒来(第一更) 三月初十是苏清的生辰,苏清早早的起床,吃了乐蓝端来的长寿面,就拎了参汤转去了清芷榭看萧寒苏。※%, 因为萧寒苏还没有醒,所以他们还是住在苏家,方便柳雲天随时照顾。 苏清亲自喂萧寒苏喝参汤,以前她从来没做过这么细致的活,这一回她却执意要亲自动手。 “寒苏,你知道吗,今天可是我生辰呢!我十五岁生辰,呐,你过生辰的时候我都送了你一个我亲手绣的荷包,虽然很难看,还缝死了,可那也是我的心意不是?可你还欠我礼物呢!” 一碗参汤慢慢的见了底,苏清拿出帕子给萧寒苏擦嘴巴,并没有注意到萧寒苏的手动了动。 此时门外传来谷蓝的声音,“少夫人。” 苏清起身走到外间,谷蓝说:“周驸马和公主还没找到,但纯鸯郡主已经好了,而且似乎也从打击中走出来了,她让月芝出来打听当天的事,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做了她?” “不行!”苏清背着手,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现在做了她也没有意义,纯鸯…若想要跟我翻脸,那就随她吧!最近雨辰有没有跟纯鸯吵架?” 谷蓝摇头,“郡主最近身体一直不好,穆公子再怎么也不会跟她吵啊!再说因为驸马府的事,皇上下令大理寺和刑部一起查,穆公子虽然身在刑部,可曾经是大理寺少卿,曹大人和邢大人都很信任他,还对他加以看重,出事的又是他的岳父家,两位大人自然就把重任交给他了!” 苏清哦了一声,垂下眼眸,“天啸还没回来吗?” 谷蓝摇头。 在苏清昏睡后,诺风等人就将信笺的内容和周驸马的话告诉了苏浚和苏毅,他们商量之后就打发天啸奔往豫州了,目的之一是为了周驸马的儿子。 他们虽然在军中,消息或许不会那么灵通,可这件事实在太重大。 平北侯又不知内情,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周驸马的两个儿子,并允许他们回京。 可他们若是回了京,或者说是出了军营就会遭到劫杀的,他们俩不能死! 目的二是通知墨煦小心,至于墨老将军那则是天成去通知的,这几天他一直在镇国公府看情况呢!水风前几天一直跟在柳雲天的身边,这两天则跟在乐蓝和依玉的身边。 乐蓝和依玉都不会功夫,水风帮她们打下手,同时也防着别人的暗害。 也就是说现在苏清身边能用的人只有诺风和夜蓝,谷蓝,谷蓝面上和她还是离了心的,夜蓝的功夫只是花架子,有些事不能出去办。 “你让夜蓝回府一趟,跟笑天见个面,问问最近府中的情况,尤其是月牙那边的动静。去告诉诺风,让他入夜的时候去宫里走一趟,跟苏氿接头,询问一下皇后那边的事,除了月兰之外,其他人可有了眉目了?只要人一到齐,哼,他们一个一个的榨不出消息就只有死!” 谷蓝点头,然后疑惑的看着苏清,那她要做什么呢? 苏清扯了扯嘴角,“你就安安静静的呆着就行,毕竟你不受我的重视!” 谷蓝瞬间了然,苏清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跟四哥…” 谷蓝愣了愣,四少爷?“我跟他没什么,上一次他是跟我道谢,然后少爷让我帮他送信…” 苏清摇了摇手:“我不是说这个,你救过四哥,等后天你自己偷偷出府,装成心情不好,再喝点酒,但别真的喝多了!装醉就行,然后偶遇一下四哥,跟他吐露吐露对我的不满。” 谷蓝不明白,苏清拍了拍她的肩膀,“攘外先安内,就算除了月牙,李妈妈,还有王珊珊随时对我虎视眈眈呢!与其时刻担心,不如直接一起办了,也帮萧家除害虫了!” “知道了,可是跟四少爷吐露有用吗?而且后天四少爷也未必出府啊…” 苏清鄙视的看了谷蓝一眼:“看来你对四哥还真是不够关心,四哥每隔三天必然会出府的,跟三哥一起,他们中午一般在醉枝楼用午饭,而后天正好是三天之期,三哥四哥都带着小厮。” “就算他们俩不说出去,可他们俩的小厮呢?一个小厮或许嘴严,可两个小厮凑在一起,就喜欢说三道四了,说到底小厮跟后宅有些喜欢嚼舌根的女人一样。尤其…” 谷蓝瞬间明白了,三老爷一家因为弃官从商,四少爷身边的小厮也染上了铜臭味,典型的见钱眼开,他或许不会为了小钱去害萧寒电,可为了钱把谷蓝的话说出去倒是无伤大雅的。 尤其萧寒电和谷蓝还没什么接触,就算有接触那也是谷蓝朝萧寒电仍银票,然后还说了那话,这件事小厮一定会知道,他心里存了为主子报仇的心也是可能的。 …… 内间里,萧寒苏的手又动了动,他的耳边一直不清净,他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到底是谁这么呱噪,一直不停的说话,可是眼皮却沉重的很,怎么都睁不开。 猛然间,他听到那人又说:“行了,你先去让他们办去吧,结果你们自己掌握。今天谁都不要来打扰我和寒苏,今天可是我生辰,他还欠我礼物,他要是敢不还,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萧寒苏的双眸瞬间睁开,他眼底有一丝疑惑闪过,这里是哪? 他动了动身子,浑身一阵钝疼传来,他想抬头看一看,可是头上也剧痛无比,好像是被人砸了个洞一般,唯一好的大概就是手了。 他忍着痛转头去看着屏风,放佛能透过屏风看到外间的那抹身影一般。 虽然她把他吵醒了,可她的声音洋洋盈耳,每一字每一句又是那么铿锵有力,真好听! 他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双眼。 不过这都掩盖不了,她很暴力的事实! 苏清走进来看萧寒苏依然紧闭双眼,淡淡的叹了口气。 她走到床边牵起他的手,用脸颊贴上他的手背,“寒苏,我的生日你还不起来帮我庆祝吗?你这个夫君是怎么当的?这么爱睡觉,你是打算跟睡觉过一辈子吗?”(未完待续。) 431 失忆(第二更) 萧寒苏不动声色的用手背在苏清脸上蹭了蹭。?? 苏清一愣,看着床上紧闭双目的人,刚刚的动作虽然很轻,可她还是感觉到了! 半天她才惊喜的出声询问,“寒苏?你是不是醒了?醒了就睁开眼睛看一看,告诉我你没事了,装什么柔弱啊!你还以为你是国宝大熊猫吗?” 萧寒苏扑哧就笑了,他睁开一双凤眸好奇的问道,“我…我是怎么了?还有你又是谁?这么有意思的姑娘,为什么跟我这么亲密?我听你说我是你的夫君?真的吗?那这里是咱们的家?” 苏清顿时愣在了当场,他…他说什么?他竟然不知道她是谁? 萧寒苏看她没反应,于是想要起身,却感觉到浑身都软绵绵的,而且腿上和头上的痛楚就没停过。他便放弃了起来的打算,看着苏清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苏清顿时回过神来,她看着萧寒苏,突然眼里溢满了泪水,扑在他身上就哭了起来。 倒是萧寒苏被她这么一趴,疼的嗷一声叫了出来。 苏清的眼泪瞬间就被吓没了,她迅速起来,局促道:“那个…我忘了你浑身都是伤了…可是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呢?你说过的,要跟我白头偕老,你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萧寒苏额头冒出许多冷汗,却还是忍不住打断她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苏清尴尬的扭了扭自己的衣角,“就算没说过,可也想过吧?所以你怎么能忘了呢?当初你追我的时候…额,虽然是我先喜欢的你,可我一直没说,最后还是你先说的,所以是你追的我!” “你还说过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了,你记不记得你还给我做过一道菜,是一品豆腐,你花了五天的时间学会的,虽然卖相很难看,可是味道很不错,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苏清边说边捏起帕子替萧寒苏擦去额头的汗渍。????? 一?看书 萧寒苏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越发的喜欢,唇角噙着笑却没有说话。 苏清见他只是笑着盯着她看,唔,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接话了。 她有些紧张,要是他一直不记得自己是谁怎么办?要不要找柳叔过来看看? 哦对了,还有柳叔呢! 真是高兴过头了,竟然把柳叔都给忘记了! 她当即起身,萧寒苏以为她要走,快速的拉住她:“落落…” 苏清身子一僵,然后面色阴沉的转头,“萧——寒——苏!你丫骗我!” 萧寒苏哈哈的笑了,“落落,我刚刚听到你的声音很悲伤,我就想跟你开个小玩笑嘛!你该知道,这个世上,不论到何时,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能忘呢!” “你个臭小子,忘了谁都不会忘了落落是吧?我真是白养你了,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 萧永文说着话就跟大夫人,苏毅,赵茹四个人走了进来。??? 四个人是听到刚刚萧寒苏的嚎叫声才急忙的赶过来看情况的,结果就听到萧寒苏的表白! 苏清脸色微红,甩开萧寒苏的手瞪了他一眼,刚醒就敢开这种玩笑,知不知道她多担心他? 她对着四个人行礼说:“父亲,母亲。” 四个人一起答应,然后苏毅怒瞪萧永文:“这是我女儿!” 萧永文自豪的说:“现在是我儿媳妇!” 赵茹和萧大夫人忍着不笑,走到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寒苏,你…” 萧寒苏动了动手:“虽然头和脚还是会疼,但手已经完全不疼了,柳叔的医术就是好!” 众人默,你的双手当时也都是压在落落的身下,顶多就是擦破了皮,你又躺了这么多天,当然早就好了!可是你的头被砸的都出了血,腿骨也有骨折,能这么快好才怪! 就是落落的手都骨折了,虽然现在石膏已经拆了,可却是不能用力!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柳雲天就来了,给萧寒苏诊脉,又做了个身体检查,最后他对等在外间的几个人说:“少爷一切安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哼哼,刚刚惹了某个小气的人生气吧?” 柳雲天说完大家一起看向苏清。 苏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谁让他装病,装失忆说不记得我了,反正等他好了之后,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萧寒苏在里面听到这话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喃喃出声:“落落,你本来也不是君子,这仇啊,我看就算了吧?” 苏清很爽快的送了他两个字:做梦! 萧寒苏醒来了,大家都放心了许多,于是一大群人高高兴兴的说了会话,就把空间留给了这一对小夫妻,屋中又只剩下萧寒苏和苏清两人了,苏清怒视他。 萧寒苏皱眉:“落落,我不醒来时你总是担心我,让我醒来,我醒了怎么还怒视我?” 苏清眼泪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谁让你要欺负我,竟然跟我开那么过分的玩笑!你知道我最近几天有多担心吗?你真是没心没肺!” 萧寒苏抬起手替她擦去眼泪,“落落,是我的错,我…我只是想要逗你笑一笑,我并不想看到你伤心,而且我昏迷了这么久,刚醒来的时候真的有些分不清,我怕这又是我的梦…” 苏清看着萧寒苏,吸了吸鼻子,“哦,对了,你没来过清芷榭的卧室,这是清芷榭的正屋卧室,你受伤昏迷期间都是住在这里的,十几天前我住在清落水榭,最近也搬过来了。” 萧寒苏再次皱眉,可是为什么要把他们俩分开呢? 落落住在清落水榭,就把他放到清落水榭的厢房里也好啊! 苏清踢了鞋子爬上床,轻手轻脚的偎进萧寒苏的怀中,“因为那段时间我也是浑浑噩噩的,我总是以为你已经…而当时你又一直没醒,柳叔怕你离我太近,我会天天担心你的病情,从而不好好休息,他就把你放到了清芷榭。他说除非我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好了才允许我来照顾你,要不然就不让我来看你,我也拗不过他…” 萧寒苏温柔的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该是如此的,柳叔做的对。”(未完待续。) 432 回府(第一更) 两人静静的躺了许久,苏清突然想起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呢! “喂,寒苏,我生日你要送什么礼物给我?之前你一直昏睡,肯定没准备吧?呐,我就大发慈悲,允许拖欠,可记得要还哦,不然我真的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萧寒苏认真的想了想,“之前没准备,可我昏睡的时候准备了。” “嗯?”昏睡着还能准备?他还没醒吧? 萧寒苏轻轻的转头,盯着苏清的双眼,认真的说:“在你生日这一天,我醒来了。因为我不想错过你的生日,任何一个都不想!所以我把我自己送给你,这样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会缺席了!” 苏清心里甜甜的,可面上依然不依不饶:“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得给我弄个礼物来,等你好了,可以下床了再准备也不迟!要么你就当家庭主夫吧,专门给我做菜也可以啊!” 萧寒苏笑着点头:“这也可以,等过了这一段动荡时期,我就和你过二人的小日子去,我算过了,咱们俩人的财产加一起过一辈子,再生个娃绰绰有余。还能给他娶个媳妇或者准备丰富的嫁妆呢!到时候我煮饭,你负责吃和教育孩子!” “唔,得把诺风他们带着,诺风,天成,天啸去杂耍卖艺赚钱,水风和依玉去给人看病,他们赚了银子给咱们,然后咱们供他们吃喝…嗯,这笔买卖不亏!” 苏清鄙视他,感情什么便宜都被你占了是吧? 最重要的是… 她转过身,背对着萧寒苏:“我又没说给你生。” 萧寒苏没说话,眼皮又开始沉重了起来。 苏清看着沙漏,想着她最近几天的焦躁,说:“原来人真的就像沙漏一般…” 萧寒苏昏昏欲睡,听到苏清这话呐呐的问什么意思。 苏清说,“人的心是沙漏的下半部分,脑是上半部分,里面的沙就是感情,是羁绊,当心满了,脑子就空了。可是当心空了,脑子虽然满着,跟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 彼时萧寒苏已经睡过去了,苏清翻过身来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笑了笑,“所以你的出现填满了我的心,让我从一个行尸走肉变成一个人。” 她很庆幸这一生能遇到萧寒苏,幸亏他还在她身边,“寒苏,以后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吧?一定会的!所以你要一直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 王珊珊有些焦急,她最近又一次见红了,她开始相信她这一胎确实保不住,可是苏清落和萧寒苏并不在府中,怎么能栽赃到她的头上呢? 她觉得月牙说的对,既然孩子肯定保不住,那么就用他除掉苏清落也不枉费他在世间走一遭,虽然保不住他她心里是很难过的,可是她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月牙匆匆走了进来,“少夫人,奴婢打听过了,五少爷已经醒了,再过个十来天就能下床,不过苏家管事说,毕竟是腿骨骨折还是多养些日子好,省的日后留下后遗症。奴婢听说最晚三月末他们就会回府来住,到时候正是时候,还有谷蓝的事…” 王珊珊点头,“是啊,谷蓝跟苏清落可是真的离了心了,苏清落也知道,所以这一次出了这么多事,她还是把谷蓝留在身边,什么都不让她做,就连她和五弟的饮食都不会经过她手?” 月牙点头,脸上有着明显的兴奋,“可不是吗?这可是她喝醉了亲口说的,要不是四少爷的小厮见钱眼开,这件事根本就打听不出来,由此可见,谷蓝是真的跟她离了心了。” 王珊珊也这么认为,她们再怎么做戏,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所以只能说这是真的,况且苏清落到现在都没有要放谷蓝自由的意思,就连余东波都问过几次,要怎么做才可以帮妹妹赎身,恢复自由身呢!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手覆上微微隆起的肚子,轻声道:“孩子,不要生母亲的气,更不是母亲不在乎你…” …… 一晃初夏至,萧寒苏和苏清回府住,众人知道后好好的将偃雲轩打扫了一番,大家齐聚在偃雲轩门口等着主子回来。 香柳是最高兴的,两位主子不在家,偃雲轩就由她照顾打理,她好久没有见到两位主子了。 刚到家,等苏清把萧寒苏扶到暖炕上的时候,李妈妈就来了,说老夫人要找苏清。 苏清来到鹤松苑,先打量了她一眼,发现老夫人比她走之前胖了些,果然她不在老夫人吃的好,睡得好!既然这么不带劲她,叫她过来干什么? 老夫人也不跟她废话,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眼不见为净,再说她马上就要有重孙子了,才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生气。 “今天叫你来是问问你,那天你和小五到驸马府去做什么?怎么还弄出这么大动静?你可知道外面的人现在都在传是你和小五绑架周驸马和琉歆公主!这个罪名有多大,你可知道?” 苏清哼了哼:“老夫人,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过问,毕竟我们去周驸马府,是皇上交待下来的事。还有,对于罪名的问题,自然有刑部和大理寺去查证,若我们有罪,自然会定的,若没罪,也不是那等闲人说说闲话,我们就有罪了的!” 老夫人听了这话无端的就生气了,她觉得苏清这是故意的,故意说这话气她的! 先告诉她不要管他们,还把皇上抬出来压她一头。再把刑部和大理寺抬出来,说她没有资格过问这事! 该死的,她到底是不是她的祖母?哪有这样的孙媳? 然后她气呼呼的砸了茶盏,苏清不明所以,她今天还没开始气她呢吧?那她生什么气? 于是她唤了人来收拾,然后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别的事了,如果没有了,她就走了! 老夫人听后就更气了,连说了三个滚字,打算把苏清撵出去。 苏清却没动,老夫人怒。 苏清说:“我有腿有脚,不用滚的,而且老夫人说的滚,恕我不会!除非…老夫人给我示范一下,我按着样子来学…如果老夫人不打算教孙媳,那孙媳就走了!” 她重重的咬了一个走字,老夫人气的挥了挥手。 端的是你赶紧走,别在这气我!(未完待续。) 433 打算(第二更) 苏清走出鹤松苑,她回头看着院子冷哼一声,老夫人现在算是学的聪明了一点,起码不跟她绕弯子了,但是这件事…她一个长年在府中的老妇人,关心这个干嘛? 老夫人应该知道,外面对于她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少过,像现在这样传是她和萧寒苏绑架了公主和驸马,应该都属平常的事了,可她至于为了几句流言,还是这样的流言来质问她吗? 说好听了,她是一点都不怕流言波及到萧家,说难听点她是故意把流言往萧家引! 毕竟今天她把她叫过来质问的事,要是传出去,传到外面就不知道怎么说的了! 大概都会说,老夫人知道是萧寒苏和苏清干的,然后把苏清叫过去教育! 没错,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教育,再传下去就变成了想对策怎么隐藏这件事,到最后萧寒苏和她绑架了公主驸马的事就会变假为真了! 她和萧寒苏不承认有什么关系? 指鹿为马就是当所有人都认为鹿是马,那就真的是了。 刑部和大理寺除了找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不是他们干的,否则不能顶着巨大的压力对这件事视而不见,到时候再有人站出来说,这话是老夫人说的,这么一闹就更加真实了! 哪怕最后真相大白,别人或许都没有责任,但老夫人一定有错! 苏清当然不是担心老夫人,而是这件事大白的时候,他们就会被指萧永文治家不严,陷母不义,导致她妨碍办案,扰乱视听! 总之结果对萧家一定没有好处。 她回到偃雲轩,就跟萧寒苏吵了一架。 原因是老夫人要她和萧寒苏赶紧生个娃,然后她就跟老夫人顶嘴来着,说萧寒苏的身体还没好,她自己一个人也生不了啊!老夫人却不管这些,说了一大堆羞人的话,她就存了气,回来就跟萧寒苏发泄,萧寒苏本来就病着,心情也不好,结果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很快苏清和萧寒苏吵架的事就传了出去,王珊珊知道后却是觉得很奇怪。 “月牙,你说他们吵架的事是真的吗?祖母叫她过去分明就是质问她驸马和公主的事…” 月牙摇头,“奴婢觉得不是真的,少夫人可不要忘了,五少夫人也是个聪明的,质问她驸马和公主的事她是不会认的,但她心里有气,肯定要发出来,说不定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王珊珊点头。 诚然,李妈妈和老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夫人还难得的说了一句:算她知道轻重! 老夫人倒没把质问苏清这件事想的那么深,她觉得苏清要是因为她的质问而迁怒萧寒苏,那是犯了七出中的口多言和不顺父母! 老夫人是她祖母,也只是问问她外面的流言是不是真的,她却生气了,还把气撒在夫君的头上,就有挑拨夫君和祖母关系的嫌疑,然后说祖母的是非,那便是不顺父母和口多言。 用这个利用,老夫人就可以勒令萧寒苏休妻。 如果苏清知道老夫人的想法,她肯定要吐槽的,你怎么不说我在挑战寒苏的夫纲呢? 而引起大家猜测的两个人呢? 此时两人正依偎在一起看话本呢! 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于是苏清说起了她的打算,“寒苏,反正咱们现在已经回府了,人手也没有那么分散了。今天又是王侍卫长执勤,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走一趟驸马府,带着诺风去…” 萧寒苏当即反对,“不行!落落,你的手还没好,根本用不上力,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不想她出一点意外。 苏清放下手中的话本,转过身,她知道萧寒苏担心她,可是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做! “老夫人叫我过去的事你也知道,我想她会说起这事肯定是李妈妈挑拨的,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方说周驸马和公主的失踪,他们费劲巴拉的想要往咱们的身上泼脏水,为的仅仅是挑拨纯鸯和我的关系,然后利用纯鸯来指证我就是苏清吗?” 萧寒苏摇头:“当然不会这么单纯,不然鲁国公就不是鲁国公了!” 苏清点头:“是啊,所以我怀疑,周驸马和公主已经遇害了,只是没被发现罢了。” 萧寒苏有些迟疑,本来会奇门遁甲的人就不多,刑部和大理寺更是没有这样的人。如果周驸马和公主死后被鲁国公扔到地道里或者密室里,他们找不到是很正常的。 可落落就不同了,她懂得这些,很多地方让她去找,比起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容易,但是她现在还受着伤,她的手不能用力,万一鲁国公也念着这一点暗中让人埋伏在那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他还没想明白,鲁国公为何要在地道里引爆炸药?是现在想要他们的命吗?难道他不应该是利用纯鸯陷害落落入罪后,苏家也被波及,这样他第一个目的就达到了。 “落落,我知道你这么怀疑是对的,但你现在还没恢复!更何况伤筋动骨一百天,柳叔也说了,你的手千万不要用力,否则会留下后遗症的!” 苏清知道,毕竟现在的医术跟后世比不了,柳叔再厉害也会受设备所限,就是后世医生也会要求病人在拆了钢板后三个月不能劳作,更遑论现在了! 苏清垂下头,“寒苏,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这么重的伤了,更不想坐以待毙!所以…我们一起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历史的长河逆转,好不好?” 萧寒苏怔住,落落… 她一直都说历史的长河是不能改变的,上一世就是违反了历史长河所以她被雷劈穿越了过来,那她现在怎么愿意去做这样的事呢? 是为了他! 他一把把苏清搂进怀中,“落落,你不要勉强自己做你不喜欢,不想做的事,无论你要怎么生活下去,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苏清点头,眼中泪水溢出,“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伤,再也不想这么无力的等着你醒来,等着你好起来!”(未完待续。) 434 杀人(第一更) 萧寒苏看着窝在他怀中的人,他的落落一直都是一个坚韧的人,哪怕上一次他中毒,她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或者应该说,他所认识的苏清从来没有这样无助的哭泣过。 他有些不知所措,对苏清,他习惯了她的强势,习惯了她的要强,可是像现在这样无助让他有些不适应,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心中焦急不已,手足无措,彻底没了主意,可她是他的妻,他难道要就这样看着她哭? 苏清在萧寒苏的怀中蹭了蹭,抬起带泪的脸庞,委屈的说,“我总说凡事要向后看,可是我从来没做到过。我一直觉得我还是从前那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可是那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都是过去了!我只是一直在追求着过去,不想做出任何的改变,如今我知道了,我错了!” 萧寒苏的心微微有些疼,“落落,你从来都没有错!不论你愿意怎样生活,我都会努力去实现,让你过上你想的生活,我…我想要做到让你无忧无虑,但是好像我没有做到…” “不,不是的!” 苏清否认,她心知肚明,是她以前的态度,决定了这一次他们的失败,虽然这其中,鲁国公突然会引爆密道是他们绝对没有想过的,可是追根溯源还是她的原因。 萧寒苏见苏清又要继续说,干脆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将她即将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许久他放开她,“落落,你在我面前,永远不用说是你错了,因为在我这,你永远都是对的,哪怕真的错了,我也认为是对的。” 苏清轻咬下唇,“寒苏,你这是溺爱,你懂吗?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萧寒苏哈哈的笑了,“我相信,你不会的,你的错永远不会离谱,我们能善后。” 苏清歪头看着萧寒苏,突然笑了,点头道了一声好,“但是我还是决定今天要走一趟驸马府。” 说了这么多,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来了,萧寒苏很不情愿让苏清去,现在他的腿也瘸着,苏清的手也没有恢复,她怎么还要去呢? 最后萧寒苏还是拗不过苏清,也只好同意了,但却是叮嘱了再叮嘱,还把诺风叫过来好好的吩咐了一番,苏清在一旁看着咯咯的笑。 她笑寒苏把她当小孩了! …… 是夜。 两道人影翻过驸马府的围墙,诺风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人才跟着苏清来到后院的位置,苏清在烧焦的正屋内室转了一圈,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两人又顺着正屋向周围几个屋子找去,终于苏清发现了不对,她俯下身认真的研究了一下地面,她总觉得这里应该有个暗道才对,但是开关在哪… 她望向四周,被火烧的什么都不剩,就算有,估计也被烧坏了。 “诺风,能不能把这里撬开?” 诺风上前看了看,摇头,“今天什么工具都没带,况且若撬开的话动静太大,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者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估计是办不到的。” 苏清哦了一声,然后敲了敲地面,听声音倒不像是空的,“那这样,你等天一亮就去雨辰的府上,让他找了人来把这里撬开,往深了撬,另外告诉他注意,要找可靠嘴严的!如果找到了驸马和公主的…下落,要先藏着,暂时不能公布,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只要人可靠,他们不往外说,就能保密。 纯鸯就算听了外面的传言,说穆雨辰找到了公主和驸马,但只要穆雨辰不承认,刑部和大理寺又没有消息传出来,她是不会随意相信外面的传言的,至于善后… 穆雨辰会的。 两人出了驸马府,苏清停下脚步,望向苏家的方向,“诺风,你去办一件事。” 随后苏清对着诺风低声的吩咐了几句,诺风连连点头,“我先送你回去。” 苏清也没拒绝,等回到偃雲轩诺风才离去。 萧寒苏一直没有睡,他在等苏清,她不回来他睡不着! 看到苏清回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放心,“诺风又去做什么去了?” 苏清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去杀一个人,顺便栽赃一下。” 萧寒苏愣了愣,“是苏蕙落?” 苏清点头承认,她能多活这么长时间已经够了,她赚大发了!现在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如果用苏浚的话说,就是物尽其用! “落落,你找到驸马和公主了?” 如果没有找到,她是不会突然想要杀苏蕙落,去栽赃鲁国公府的人的。 苏清迟疑了一下点头,“也许找到了,但因为被火烧过,密道的机关已经被损毁了,所以只能靠撬的,诺风没带东西去,加上半夜的撬密道肯定会有声音,到时候惊动了别人,别人要以为我们图谋不轨,反倒是把自己坑了,实在不划算!” 萧寒苏嗯了一下,“让雨辰去吧,找两个可靠的,刑部的人去查看现场是正常的,加上又是白天,弄出点动静倒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也比较好解释。” “我就是这么想的,已经交待给诺风去办了。唔,仔细想想,诺风好像被我指使的东奔西跑,根本就没有机会休息啊?倒是水风现在可闲着了。” 萧寒苏看着苏清装模做样的‘捋着胡须’,扑哧一下就笑了,“好了,先休息吧,明天还有热闹看呢!” 苏清一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到床上,缠着萧寒苏说是什么热闹,萧寒苏嫌弃的看着她:“先去洗漱再上床睡觉!是什么热闹等你明天看了不就知道了?先说了就没意思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洗漱!” 端的是看咱俩谁赖的过谁!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很是无奈,“今天你不是被祖母叫去了吗?家中的几个哥哥都过来看我,我听大哥说明天给大嫂诊脉的大夫过来,本来我是没想太多的,等你回来跟我‘吵架’后,我就让香柳去大哥那跟大哥说,明天让大夫来给你也看看。” 柳雲天医术确实好,但多看两个大夫总没错的,又不是让她吃药,只是看看倒也无伤大雅!(未完待续。) 435 知晓(第二更) 苏清听到这已经知道他说的热闹是什么了,她故意皱着眉不悦道,“又拿我当枪使!” 萧寒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我怎么舍得?你只需让大夫给你把脉就行,剩下的事根本就不用你…哦,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谷蓝去风红苑了,王珊珊已经知道咱们俩根本就没吵架。” 苏清嗯了一声,然后倒在床上,萧寒苏一愣,肃着脸将苏清拉起来,“懒猫,去洗漱去!” “嗯嗯,知道了,我躺一下就去!” 萧寒苏无奈的说:“落落,你躺一下是不是就睡着了?” 苏清嘟着嘴巴坐起来,“因为真的很累啊,明明我都没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累呢!” 一边说一边起身去洗漱,萧寒苏心疼的说:“我就说让你多休息,你还非要去,你本来身体就没恢复过来,这个时候却胡乱的懂用功夫去飞檐走壁,不累才怪了!” 苏清点头,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不清不怨的去洗漱了。 她泡在浴桶里,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最后竟然开始不住的点头,倏忽间听到萧寒苏喊她,她立刻精神了,她捧了一捧水潦到脸上,终于精神了点,她便穿好睡袍出来了。 萧寒苏看她出来了才放心,她进去那么久,他实在有些担心。 看着苏清窝到床上晃了晃脖子,萧寒苏当即就伸出手替她捏肩,苏清很享受的闭着眼睛。 “你错,有人包容你,你累,有人心疼你,这就是幸福。寒苏你说是不是?” 萧寒苏嘴角噙着笑,“那你不是很幸福吗?” 苏清毫不避讳的点头,当然是了。 或许还有人觉得比她还幸福,可是她只要寒苏在她身边就足够了,只要他一直在。 …… 四月初二,天气阴沉沉的,苏清在院子里打转的时候,萧寒风就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走了进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个子不高,竹竿身材,神色似有倦怠,眼底有青黑色,走路时更是脚步发虚… 苏清小小的鄙视了一下! 哼,身为一个大夫竟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看样子肯定是个好色的! 萧寒苏听说大夫来了,就交待夜蓝去准备一下该准备的工作。 夜蓝听后笑了,如果说他们家少夫人是聪明绝顶,喜欢整的人死去活来,让人恨的牙痒痒的,那么少爷就是滑头妖气,喜欢背后阴的人不要不要的,想恨却又不知道恨谁,或者不敢恨。 夜蓝叹气,幸亏他们的对手是鲁国公,不是她!还是赶紧去办少爷交待的事吧! 萧寒苏和萧寒风等在厅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突然萧寒风的小厮在院内大声的喊萧寒风,听声音似乎很急。 萧寒风面色有些难看,再急也不该这么没有礼貌啊!他有些抱歉的起身离开,待听完小厮的话他气的咬牙切齿。 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他就要休妻! 原来夜蓝离开后暗中去了风红苑,这个时候谷蓝正和月牙单独在一起说悄悄话呢! 夜蓝趁机换了一身跟月牙同样颜色,花样的衣服,先在萧寒风小厮的跟前露个身影,将他敲晕,点上穴道之后就将他藏在了正屋屋后的廊下。 等她做完这一切之后,谷蓝也把她要跟月牙说的话说完离开了,月牙回到正屋时就见到王珊珊神情落寞的靠在小榻上,月牙上前给她沏了一杯茶,“少夫人?” 王珊珊回神,“月牙,今天大夫已经确诊,确系保不住了,若不趁早打算恐怕我的命都会很危险,五弟和五弟妹虽然回来了,可她一天天闷在屋子里,我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啊!” 月牙笑了笑,“少夫人,本月初八便是浴佛日,那天五少夫人会出门去城东的大国寺,说要去拜佛呢!既然是浴佛日,没有人规定只有五少夫人可以去,少夫人不可以去啊!” 王珊珊一听了然,她不信佛,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个节日。 “她信佛?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月牙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不是二少夫人成天礼佛吗?她自然也会知道的,初八时二少夫人会和她一起去。刚刚谷蓝来说,还是二少夫人提议的呢!” 她不动声色的上着眼药,王珊珊也钻的很嗨皮,“哼,二弟妹也是,明明我和她才是亲妯娌,可她却跟五弟妹走的近,要去庙里都只叫上她,不来叫我!虽说我不信佛,可我毕竟怀了孕了,想要为孩子去庙里拜拜,求个平安也是可能的,她竟然只约了五弟妹!” 月牙垂眸不接话,她知道这个时候越是不说话,王珊珊就越会坚定信念。 果然王珊珊道:“等过了初八,无论是五弟妹还是二弟妹,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不论是她们俩谁把我的孩子撞掉了,我只要一口咬定是两人联合起来害我,那她们俩…” 说到这她冷笑了几声,殊不知这些话完完整整的落到了萧寒风小厮的耳中,他惊恐万分。 突然不知从哪弹出一颗石子解了他的穴道,他则飞速的跑去了偃雲轩。 到偃雲轩他先遇到的诺风,他对着诺风比比划划的,好不容易诺风才明白他是被人点了哑穴,解开之后他连句道谢的话都没说就去找萧寒风。 夜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耸肩:“古大哥,你说这件事会怎么发展?” 诺风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大少爷已经知道了,少夫人的危机就解除了,剩下的就看风红苑要怎么接下去了。其实我也很好奇,大少爷对大少夫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不管以前是什么态度,现在已经是火山爆发的边缘了。 但是他也知道他现在直接去质问她,她肯定不承认,说不定还会到母亲那说出一大堆乱七八糟有的没的话,母亲本就对二弟妹和五弟妹有意见了,他不能在其中添乱。 可该怎么做呢? 毕竟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还有那个偷偷袭击了他小厮的人是谁? 照他的描述应该是月牙,可月牙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谷蓝… 她是偃雲轩的人,怎么跟他妻子走的这么近?(未完待续。) 436 保不住(第一更) 萧寒风纠结了一会,最后决定去找五弟,毕竟谷蓝是偃雲轩的人。 他回到厅上,歉意的笑了笑:“五弟,不好意思,我的小厮不懂礼数,乱喊乱叫的。” 萧寒苏耸肩,“没事。都是自家兄弟,干什么那么见外?” 萧寒风好奇的看着萧寒苏,以前的五弟跟现在不一样,若是以前的他,他只会说没事,不会多说后面的话。虽然都是说没事,可跟这么说是不一样的,说了表示他是把他当成自家兄弟,小厮喊叫两声他倒是不在意的,可是不说就是很客气的回一声罢了,也许是真的不在意。 他觉得五弟成亲后变了许多,变的比以前更好了,其实他是很羡慕五弟的。 “对了,大哥,你的小厮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的找你?是不是有急事要去处理?如果有事大哥就去处理吧,待会我会派人把大夫送出去。” 萧寒风摇头,“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沉不住气大惊小怪。他看到五弟妹身边的那个…叫谷蓝的丫鬟跟你大嫂身边的月牙走在一起,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两人能走一起去。” 萧寒苏听后哦了一声,并没有接话,放佛两人走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 萧寒风见他不接话,便也沉默了下来。 此时香柳引着大夫走了出来,大夫见到两人恭敬的上前行礼,他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萧寒苏,五官俊美到无可挑剔,一双凤眸更是如妖精一般妖冶,而他的夫人也是漂亮到极致。 这样的两个人生出的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漂亮呢! 可惜,他夫人寒气侵体,恐怕没希望了。 萧寒苏垂着眼眸,声音淡漠:“我夫人的身体状况如何,且说来听听。” 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当朝三品官员,他可得罪不起,大夫斟酌着用词! “侍郎夫人…可能是以前受了寒,又一直没太注意吧,现在寒气侵体…”他看萧寒苏变了变脸色,立刻又说:“小人医术有限,但听说宫中有诊治这类病的大夫,大人可以请个御医来…” 眼看着萧寒苏的脸色越来越差,大夫也不敢说话了。 苏清掀帘走了出来,“夫君,我没事的。反正柳叔也给我诊断过了,我就说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了。再说了,”她瞥了一眼大夫,“御医都承认他们不如柳叔呢,你还偏要我看别的大夫!” 萧寒苏听苏清这么说就缓了神色。 倒是那个大夫被苏清毫不留情的话说的面色通红,苏清的意思就是在说他的医术不行,根本就是滥竽充数,可是他是敢怒不敢言,而且从外面的传言来看,她会说这话是太正常不过了。 萧寒风看着这两人不禁摇头,如果王珊珊也能如五弟妹这般直率多好啊! 如果她没有这么多花花心思该多好! 想到王珊珊,他才想起之前的事,又想到小厮说过,他们对话中有提到这个孩子保不住… “大夫,我夫人的情况如何?你看用不用找御医看看?”说完转头对着萧寒苏说:“五弟,五弟妹话虽不错,可多看两个大夫总是好的,顺便我也想沾沾光呢!” 萧寒苏听了这话稍稍有些迟疑,认真的琢磨着,可那大夫却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了。 他收了大少夫人的好处把这一胎保不住的事隐瞒了下来,可如果真的请来了御医,又有大少爷在跟前,御医是不可能被她收买的,那么自己的招牌就彻底砸了。这还不算,他还会被人认为是心存不轨,到时候他就是有十条命都逃不过去! 苏清咦了一声:“你怎么脸色这么白?虽然我瞧着你的脸色就没好过,但这个时候却是白的吓人…”突然她正了神色,一脸紧张的问:“难道是大嫂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大夫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然后把他收王珊珊好处,帮着她瞒下这一胎保不住的事都说了。 萧寒风听完后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几,他脸色沉得比这天还阴! 苏清看着被他拍碎的桌几,很不合时宜的感叹:“我的天,又要花钱添桌子了!” 萧寒苏听了这话瞬间破功,结果厅上就出现这么一副很诡异的场面,一个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一个人愤怒的放佛下一刻就要爆发的火山,一个人心疼的看着桌子的‘残骸’,一个人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 笑闭,萧寒苏温言道:“大嫂可能是怕你伤心,所以才要瞒着你的。” 苏清却很及时的拆台:“这种事就该最开始的时候说,否则时间越长越容易割舍不下,说是怕伤心,可大嫂却做了让大哥更伤心的事!” 萧寒苏愤怒的打断苏清:“落落!闭嘴!” 苏清委屈的看着萧寒苏,呐呐的说:“本来就是事实啊,你吼我做什么?” 说完她转身跑回了屋里,萧寒苏一怔,想要去追,可是他的腿也还未完全好,追不上不说,萧寒风还在这,他也不好去追苏清。 萧寒风抱歉的说:“五弟,其实五弟妹说的不错,你不该责怪她的。” 萧寒苏却不以为意的说:“大哥,我不能惯着她喜欢乱说话的毛病,咱们在自己家里怎样都能容忍她,可是要是跟外人说话,她也这般,别人又会怎样看她?说不定还会得罪人。” 原来五弟是在担心五弟妹啊,五弟对五弟妹真好,不过五弟妹也是值得。 萧寒风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夫,萧寒苏唤了香柳过来,让她去送大夫出去。 等大夫离开后他开导萧寒风道:“大哥,虽然落落说的有道理,可是大嫂也是关心则乱。大哥别怪她隐瞒这件事,就算她不是为了你,当大嫂是为了二婶母吧!” “二哥成亲两年了,大哥成亲也一年了,可到现在二婶母都没抱上孙子,她也心急。现在大嫂终于怀上了,如果这个时候二婶母知道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不知二婶母要多难过呢!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而且大夫不也说不一定吗?”(未完待续。) 437 拜佛(第二更) 萧寒风看着萧寒苏,欲言又止,他能说你大嫂是打算用这个‘保不住’的孩子陷害弟妹吗? 萧寒苏看见他的欲言又止,却又故意把话题叉开,说:“对了,大哥,我记得你刚刚好像说到谷蓝来着,她怎么了?呵呵,其实当时我正担心落落的情况,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后还端起茶,借喝茶的动作掩饰他的羞涩。 萧寒风只微微一笑,然后低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一直都知道,你大嫂和五弟妹她们两个性格相差太多,平时也不太来往,就连她们俩身边的丫鬟互相之间都不怎么来往,可今天我的小厮却看到谷蓝和月牙走在了一起,他有些担心罢了。” 萧寒苏听完却是沉思了起来,许久低声自喃道:“谷蓝和月牙走的近?难道天成说的事成真了?谷蓝…不会吧?她和鲁国公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什么?这事和鲁国公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明明是月牙啊!” 萧寒风不解的问,萧寒苏怔怔的回神,一副说漏了嘴的表情,看着萧寒风的表情他叹气,然后将月牙跟鲁国公的关系说了,“所以我才觉得谷蓝绝对不可能和月牙走到一起去!” “你也知道,余家当年是被陷害,当初大理寺裁定的结果是清平侯,为了兵权陷害余家。可实际上清平侯是鲁国公的人这件事大哥也知道,况且这都是官面上的话,暗地里还有什么勾当,大哥应该很清楚吧?这样就不用我多解释了。” 萧寒风点头,确实不用他多说,当初那么草草的定了清平侯的罪,他就知道其中一定有猫腻,只是因为不知内情所以不敢乱猜,可现在看来他当初想的是对的。 其实是鲁国公背后陷害,清平侯只是一只替罪羔羊! 可是如果是这样,鲁国公却安排人到王珊珊的身边,难道她父亲跟鲁国公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至今还未曾醒来的祖父,而且柳先生说了,若再不醒来,最多一年就是祖父的极限了。 如果她娘家跟鲁国公有关系,他跟她一天都过不下去! 萧寒苏看着萧寒风的脸色说到:“我觉得大嫂娘家跟鲁国公应该没关系,但月牙的到来却是要搅得我们家宅不宁的,大哥你看,现在谷蓝不是就跟她走的近了吗?谷蓝和落落离了心这事,是天成说的,可我们都没当真,可若她跟月牙走的近,就可能是真的了…” 萧寒风沉默,五弟还不知道他的‘好大嫂’打算让五弟妹背上一个害了她肚里孩儿的罪名呢!就算是月牙挑拨的,可要是她意志坚定,又怎么会被人挑拨? 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啊!就算保不住也是命中注定的,他们都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可是她竟然想要用这个孩子去害人! 单就这一点,她就不是个可以被原谅的人!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萧寒风就回了风红苑,若说以前看到王珊珊会生气,得知她怀孕会高兴,会担心她,可现在再看到她却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如果非要说有,那么除了失望就没别的了。 王珊珊看他回来了,于是迎上前说:“我听说这月的初八是浴佛日,我打算去大国寺上香,虽然我不信这个,但拜一拜总是没错的吧?寒风,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这月初八寒风不是休沐日,他肯定不会去的! 谁知萧寒风却是盯着她看了许久,看的她心里有些发慌,他才缓缓点头。“好啊,那天我会请假,然后寸步不离的陪着你。你看这样好吗?” 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王珊珊有些震惊的看着他,她知道他很喜欢她肚子的这个孩子,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喜欢到这种地步?对了,他刚刚好像去了偃雲轩… 难道他从五弟那知道五弟妹那天也要去?他是为了看五弟妹吧? 王珊珊状似高兴的试探道,“好啊!对了,不如叫上二弟妹和五弟妹他们,一起去吧!唔,就是不知道二弟那天有没有空呢?还有五弟,他的腿伤能去吗?” 萧寒风漫不经心的回:“嗯,等明天我去问问他们再说吧,要不顺便把三弟和四弟也叫上,他们也老大不小了,亲事却一直没有定下来,也挺让人操心的,大家一起去散散心吧!” 反正他是心情不好,去大国寺一则是为了看着王珊珊,二则是散心! …… 一晃到了初八这一天,萧家四兄弟早早的等在外面,而萧寒苏因为腿脚不便落了后,苏清正给他当**拐杖。苏清一脸不悦的埋怨萧寒苏,而萧寒苏并不介意,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王珊珊看着姗姗来迟的一家,瞧这两人相亲相爱的样子,心里更是嫉妒的不行。 她转头去看萧寒风,却见萧寒风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她更是嫉妒的要死! 等到了大国寺大家拜过佛祖之后,就各自散心去了。 萧寒苏和苏清则在寺里后院的凉亭里坐下,商量着接下来的事,萧寒苏就把这两天他安排的事说了一遍:“雨辰那边,已经定好了,今天月芝会出府,诺风正等在那附近呢,只要她一出来,诺风就会趁没人的时候把她拿下,然后按着计划进行。” “再就是宫中月兰那边,另两个人已经找到了,事情交给苏氿和苏洵了。皇后也已定好计划,将在今天除掉她们三个,剩下的就是我们这边了。” “可是落落,你自己行吗?你的手还没好,不能乱动武!还有,你想过之后要怎么善后吗?纯鸯郡主那边…她父母的事等这件事后也会爆出来,到时候她可能会走向极端。” 苏清歪头看着萧寒苏担心的脸色,不禁双手托腮,“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更何况我身边还有夜蓝和谷蓝呢!当然谷蓝不是在明面上出来的,反正也到时候跟月牙,王珊珊摊牌了。” “至于纯鸯…周驸马和公主一死,我和她就注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就算把事情隐瞒了下来,又能瞒多久?再说鲁国公暂时只想让纯鸯心存芥蒂,或者怀翊是我藏了公主和驸马,可能是他也不知道我们掌握了多少,所以不敢太冒进吧!” “一旦他豁出去,下了猛药,将两人的事说出来,到时候纯鸯还是会认为是我和你害死她父母,她不会信那些证据的。毕竟雨辰和她之间的问题一直存在着,而引起问题的根源,是我。” “寒苏,你我知道我做不到对她狠心,但是我会尽量避免跟她的正面冲突,至于她若想偏向鲁国公…我们防得过来吗?恐怕除了杀了他这一条路,没别的路!” 萧寒苏一怔,随后笑了,是这么回事,可是鲁国公却是杀不得。就算暗杀,恐怕也是损兵折将,还完不成任务! 再说今天的事,有夜蓝和谷蓝在,谷蓝的功夫虽然不如诺风他们四个,可也不差的,她也是从小就习武,而且后来跟余东波相认之后,余东波还指点过她的功夫,两人保护落落足够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夜蓝就过来了,苏清起身交待萧寒苏:“你啊,一会就回禅房等着吧!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瞎担心!” 萧寒苏很乖巧的点头,“快去吧,不过回来的时候我可要检查,万一你把自己弄伤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苏清耸肩,意思很明显,如果我受伤了你还忍心罚我吗? 萧寒苏无语,也只能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目送苏清离去。(未完待续。) 438 何必(第一更) 月牙走到禅房里低声对王珊珊说了两句,王珊珊唇角溢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只有她自己?” “不是,她带着夜蓝呢!” 王珊珊有些失望,如果盛悦公主也在多好啊,一箭双雕! 不过算了,能对付她一个也足够,再说对付她还算容易的,起码祖母看她也不顺眼呢! “如果大少爷真的能跟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做的好,他会是亲眼看到她害死小少爷的人!”月牙怂恿道。 王珊珊摇头:“不行,风险太大了,他是个武将,不是那么容易瞒骗的。” 她起身,带着月牙走出禅房,萧寒风正坐在石桌旁喝茶,看到她走出来走上前去:“干什么去?”说完看了月牙一眼,上前欲扶着王珊珊,“我陪你去就行了。” 王珊珊身子一僵,他还真的要寸步不离吗?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有种他在监视她的感觉? 想到这她有些不悦道:“寒风,大国寺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你还担心我不成?我不过是想要月牙陪我走一走,总不能来一次我就呆在禅房里吧?你要是无聊,就去找二弟,三弟,四弟他们聊天吧,我一会就回来!” 哼,刚刚你怎么都不肯进禅房陪我说话,现在倒是热络了! 说完带着月牙绕过萧寒风走了出去。 萧寒风看着她俩的背影哼了哼,如果她想要作死… 他转身去找了萧寒雷和萧寒电,约上他们俩一起在寺里转转。本来三人打算把萧寒雨也叫上,刚到萧寒雨的住处就听人说他跟成悦出去了,两人好像去了后山。 三人便走了,萧寒电一边走一边打趣:“二哥和二嫂还真是恩爱啊!” 萧寒雷点头:“是啊!四弟,你发现没,无论是先帝还是现在的皇帝给咱们家指的婚事都是好的,二哥和五弟他们都那么幸福。” 萧寒风笑笑:“我都有些眼馋了,真希望当初我的婚事也皇上指的呢!” 如果是皇上指的,也许就不是王珊珊了… 意识到他的想法,萧寒风身子怔了怔,随后又很无奈的摇头,不管是谁对谁错,他和王珊珊是真的走到尽头了,只是…他神色变了变,他可没有那份好心,去原谅她! 更何况妻不贤,是足以霍乱家宅,导致家庭不和谐的,他虽然是二房的长子,可在萧家大排行上,他是老大,就有做好老大的义务! 萧寒风带着他们边走边说,远远的看到王珊珊的背影,几个人保持着距离,并且萧寒风还告诉两人利用树木藏身。 萧寒电嘿嘿的笑了起来,低声道:“原来大哥找我们出来走走是假,实际上是担心大嫂,出来追寻大嫂的踪迹是真!” 一边说还一边斜着眼睛看他,萧寒风摇头:“不是,只是碰巧罢了,你们也别大声喊。” 说话时,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两个人。 萧寒雷很难得的说:“大哥是怕吓到大嫂吗?还真是温柔呢!” 萧寒电不赞同:“大哥平时就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好不好!” 萧寒风被两人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王珊珊,他对很多人来说或许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可那是没事的时候,如果遇到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 王珊珊根本就不知道身后不远处还有人跟着,再说大国寺人来人往,身后可能会有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月牙自然也不会在意了。 两人慢慢的走着,迎面碰上苏清和夜蓝。 王珊珊由着月牙扶着上前:“五弟妹,没想到在这碰上了。你们这是打算回去了吗?” 苏清摇头:“不是,只是因为走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只是…夜蓝这丫头说我身体弱,不能在山里坐着,她说刚刚路过的地方有一个偏亭,让我去那休息!” 王珊珊笑着说:“五弟妹的丫鬟也是为你好嘛,是该这样的。” 苏清点点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在跟王珊珊错身的时候,王珊珊让月牙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月牙冲着王珊珊点头,表示没有人。 王珊珊说到,“五弟妹,前两天大夫也去给你诊了脉,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苏清站定,嘲讽的勾起唇角,看的王珊珊一怔,苏清道:“他说,你这一胎…保不住!” 王珊珊呆住了,他竟然跟她说了这件事?不可能的!他收了她的好处,不会说的! 她一时失控的否定道,“不,不会的!他收了我的银子,不会跟你说这些的!明明我让他说你寒气侵体,想要有孩子会很难…他怎么会没按照我让他说的去说?” 苏清哦了一声,嗤笑道:“因为我出的银子比你的多呀!” 说完她准备继续走,王珊珊还恨的咬牙切齿。 月牙在一旁拉了拉她,王珊珊才想起来要做的事。 于是她转过身看着苏清的背影问:“如果在这里,没有别人的地方,我的孩子…掉了,我说是你故意撞的,而你说是我原本就保不住,你认为祖母会信谁?母亲会信谁?” 苏清也转过身来,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说:“母亲吗?母亲她自然是相信我的,但你若说二婶母的话,她可能相信你吧?可那有什么关系?萧家可是母亲掌家,再说不还有大夫作证吗?” “确实是伯母掌家,可正因为是她掌家,她就更加不能偏袒你了,至于大夫…” 哼,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就不一定了! 她猛地扑向苏清,苏清顺势移动脚步打算躲开王珊珊。 月牙却先她一步上前拦住苏清的去路,她知道苏清会功夫,可现在她手受伤还没好,根本不能动武,光靠一只手而且还要护着另一只手她是打不过她的! 夜蓝见她拦住苏清的去路,抬腿一脚扫过去,月牙旋身避过,眉头皱了皱,夜蓝竟然也会功夫?这件事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王珊珊趁苏清注意他们俩的时候,打算撞上苏清,正好扣她一顶帽子,却听苏清说:“喂,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你不知道吗,这山上可没有大夫和稳婆,你若听了月牙的话,说不定…” 接下来的话并不用说王珊珊也知道,她直到此时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对啊,如果在大国寺出了事,没有来的及找大夫,那她的命不是就搭进去了吗? 她看向月牙的眼神变了变,难道她要害的其实是她? 苏清慢悠悠的走了两步:“大嫂,孩子保不住不是你的错,但是你想要用孩子对付别人那就是你的错了!我跟你一样,都是成了亲的人,虽然我本人就挺小的,可看到小孩子粉嫩嫩的一团,还是会喜欢。有时候我在想,要不我和寒苏也生一个,但哪是我说生就生的?” 王珊珊听的面红耳赤,苏清无感,继续说:“所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嫂,这件事我会替你瞒下来,不会跟大哥说的,以后你和大哥好好的过日子吧!” 苏清若没有说这话王珊珊此时只会气月牙,可听苏清这么说了,她就更加气恼苏清了! 要不是她,她何必会想要用这个孩子来对付她? 现在来装什么好人?她根本不需要! 可有一句她说的对,在大国寺小产的话,万一救治不及时,那么她的命就完了,到时候寒风就可以正大光明肖想苏清落了!不,不行,她才不能让苏清落得逞! 她愤怒的低吼:“苏清落,要不是你勾引寒风,我何必要想法设法的除掉你?你现在装的跟善人似的,不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正大光明的去勾引寒风吗?”(未完待续。) 439 擒拿(第二更) 王珊珊吼出这句话之后,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寂静无声。 一声脆响彻山林,也把怔愣的几个人惊醒了。 苏清看着对面的萧寒风一脸怒容的看着王珊珊,几不可见的笑了笑,她越是表现的仁慈大度,王珊珊就只会越愤怒,而被激怒的她,说话就是口不择言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暗中跟着的萧寒风愤怒至此,只是她并没有想到王珊珊也挺上道的。 许是因为怀孕之后,却被断定孩子保不住,心里本就有些急躁,加上她一直对她不满,心里存了厌恶,就更容易被激怒了,也更容易乱说话。 王珊珊捂着被打的脸颊,萧寒风的这一巴掌打的有些狠了,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才认出那人正是他的夫君! 可是他竟然为了别人打她? 她顿时泪如雨下,却是更加口不择言了。 “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你不就是看她长的漂亮吗?可她再漂亮,也是你五弟的妻子,更是一个粗俗无礼的女子!像她这样的人,像她这样的人…你们难道都瞎了眼去喜欢她吗?” 萧寒风眼神变的阴鹫起来,上前一步扼住王珊珊的脖颈:“你再胡言乱语试试?” 王珊珊双手使劲的掰着他的手,被掐住的脸也涨的通红,眼里尽是恨。 苏清低声惊呼,同时给夜蓝一个眼神,让她上前拉住萧寒风,他可不能杀了她呀! 夜蓝上前握住萧寒风的胳膊:“大少爷!你冷静点!” 萧寒风忍着怒气将手撤开,“王珊珊,我告诉你,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可不会顾念那许多!” 王珊珊整个人瘫在地上,莺莺的哭了起来,突然她捂着肚子啊的叫了一声。 苏清嗅到有血的味道,“夜蓝快送大嫂回禅房,大哥,你快去问问寺里有没有大夫什么的。” 萧寒风有些不情愿,萧寒雷却是二话不说的转身去办了。 于是一行人回了禅房,惟独月牙没有跟上。 月牙看着远去的人,“哼,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竟然让苏清落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惹怒了。” 谷蓝从树后转出,“月牙,那你一直不知道我也在这,作为暗卫,你合格吗?” 月牙浑身一僵,她僵硬着转身:“谷蓝?你说什么暗卫?” 谷蓝双臂抱膀:“我说什么,月牙你心知肚明吧?你跟鲁国公到底是什么关系?前两天我可是看到了,你竟然出入鲁国公府!” 月牙心里放松了不少,她只是前两天看到的,还好别人不知道。 “我就算出入了鲁国公府那也不是暗卫啊!我只是一个女子,哪里当得成暗卫呢?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清平侯害的你家…他曾经又是跟着鲁国公的,你会这样我也能理解。可是谷蓝,并非是我要出入的,而是大少夫人让我去的,她让我带句话过去,说一切安排妥当了。” “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眼下她还不适合跟谷蓝闹掰,或者就算要闹掰,也要等她走出大国寺平安了之后。 谷蓝点了点头,“那你不跟着回去,是打算去哪呢?” 月牙突然想起什么,警惕的看着她:“你为什么在这?” “当然…是等你!” 言毕谷蓝飞身到月牙的跟前,抓住她的胳膊一拧,月牙大惊,顺势旋转才避免了手臂脱节。 “你一直都是骗我的?” 谷蓝呵呵的笑了,“什么一直都是骗你的?明明是你骗我,你根本就是鲁国公的走狗!我跟鲁国公不共戴天,你应该是知道的!亏我曾经还当你是姐妹,果然能背叛自己的人只能是朋友!” 月牙听了这话却是抬起头哈哈的笑了起来,“谷蓝,你别太天真了,你也知道吧?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打从一开始就没讲过真心,又何来的朋友之说?” 她从怀中掏出匕首攻向谷蓝,谷蓝欺身上前跟她展开了周旋。“月牙,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跟鲁国公到底什么关系?他又让你来做什么的?是不是伺机要杀我?” 月牙嗤笑:“杀你?还需要这么费力吗?我说的你不信,那也不要给我乱扣帽子!不过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我又不会回萧家去了!再说就算不行被抓回去了,萧家也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丫鬟大费周章吧?尤其你还是苏清落身边的丫鬟,哪怕你和她已经离了心!” 谷蓝怒,手下的招式更加凌厉快速,“都是你害的我!” 两人来回几十个回合下来,月牙渐渐开始不敌,她都不知道谷蓝的功夫竟然那么好! 于是她后退几步,从怀中掏出暗器仍向了谷蓝,她避开其中两个,却无法全部避开。 “妹妹,小心!” 余东波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揽着谷蓝避开暗器后,他松开她,身子一窜踩着树干飞到月牙的身边,很干脆的一掌劈出,直接将月牙打晕了。 谷蓝愣愣的看着余东波:“哥哥?你怎么来了?” 余东波尴尬的挠了挠头:“因为…萧侍郎说,留你一个人在山上对付月牙恐怕会生出意外,月牙的功夫未必如你,但她有的是阴私的手段,像你这种练习正规武术的人,是不削使用的。” 谷蓝听完后笑了笑,这倒是,她虽然也会使用暗器,但基本上她从来不用。 “妹妹,你也真是的,要不是少爷找我说这事,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和侍郎夫人是在演戏,害的我还真以为是侍郎夫人欺负你呢!你竟瞒我瞒的好苦!” “哥,就你这性子,我能跟你说吗?不过少爷他…他考虑事情总是那么周到,他会担心我还是因为怕少夫人伤心吧!” 谁让她就是那种善良又护短的人呢! 余东波看着谷蓝蓦然问道:“你该不会对萧侍郎…” 谷蓝一听慌忙的摆手:“哥,你可别乱说!” 说完她有些气馁的说:“他心里只有少夫人一个人!而且少夫人对我的好,是我怎样都报答不了的,我从来不想给他们俩人增加任何负担。对于少爷…或许更多的是崇拜吧!并非是喜欢。”(未完待续。) 440 多疑(第一更) 想想过往少爷和少夫人的事,她忽的笑了出来,他们两个还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冤家。 “哥哥,少爷和少夫人他们待我们兄妹俩都很好,更是让你到了镇国公的麾下,所以哥哥以后不要乱说话了,仔细隔墙有耳。况且现在的我,最想的事就是杀了鲁国公,为余家报仇,然后和哥哥一起…咦,对了,哥你怎么不在军营里?” 余东波愣了愣道:“前两天镇国公派人来说让我回来到王府走一趟,然后萧侍郎就跟我说了这事,他说现在人手不够,不然也不会打扰我在军中历练的。” 谷蓝听后哦了一声,现在人手确实不够,基本都分散了,也不知道天啸什么时候能回来。 兄妹俩又唠叨了一会,然后提着月牙回了禅房。 …… 另一方面诺风等在平北侯府门外,今天月芝会出府,诺风的任务就是杀了她。 不多时,月芝走了出来。 最近纯鸯生病了,府中的药材又不足了,所以穆雨辰让她去同济给纯鸯抓药去。 她转过穆府,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转道去了鲁国公府。 这些日子外面的事闹哄哄的,穆雨辰虽然很忙,可对家中的管理防卫却一点都没放松,反而是加强了,弄的她最近根本没机会出来! 今天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她得去跟鲁国公汇报苏清落很可能是苏清的消息。 她之前一直不说,是不确定,可最近她从纯鸯断断续续的话中,得出了结论,苏清就是苏清落! 谁知她刚刚走到小路上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冲了出来,手中一柄长剑直刺向她心脏位置,月芝大惊,很快就反应过来,险险避过之后,她知道不能恋战,转身就跑。 诺风又怎么能让她跑掉? 他加快速度追了上去,月芝回身扔出怀中的暗器,诺风翻身接住打回了一枚暗器,月芝匆忙躲避,但还是被伤着了,随后诺风上前一脚将她绊倒在地。 手起刀落,毫不迟疑的一剑刺在月芝的喉咙处。 月芝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至死都没合上眼。 诺风嫌恶的瞪了她一眼,随后纠起她扛在肩头,避着人群来到鲁国公府,跟背着昏睡中的苏蕙落的水风汇合后,他扛着两人,水风去引开侍卫,他则悄然入了鲁国公的院子。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跟他的长剑相似的短剑,剑尖沾上月芝的血,塞到苏蕙落的手中,同时又把另一枚暗器使内力打进苏蕙落的喉咙,苏蕙落哽咽一声便没了气。 …… 大国寺内,萧寒风抱着头坐在凉亭里,四兄弟陪着他。 许久从禅房内传来消息,王珊珊的命保住了,只是孩子没保住。 萧寒苏‘不明就里’的问道,“大哥,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问,可是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冲撞了她还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小产?那也是我的侄儿啊…” 他一脸的惋惜,萧寒风却更加愧疚了。 萧寒雷欲言又止,可又知道现在说不是在大哥的伤口上撒盐吗?可不说任由五弟这么说下去,说不定大哥会更难受吧?大嫂竟然存了那样的心思,也亏得五弟和五弟妹都那么善良… 萧寒电看看萧寒苏又看看萧寒风,在他的印象中,五弟可没有那么悲天悯人,更何况孩子未出世,又不是他的孩子,他能心疼才怪! 大概也只是场面话吧… 只是这场面话却是让大哥难堪的很,但也怪不得五弟,他一直在禅房内,哪知道外面的事! 萧寒苏知道,他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一个喜欢伤口撒盐的人,他越是这么说,越是显得无辜,三哥四哥都不是笨的,就算暂时没有想透其中的关键,过后想想也会想通。 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就是撇清关系,至于苏清早在说出那句孩子保不住的时候就撇清了。 “大哥?”萧寒苏见萧寒风没有回答他,又叫了一声。 萧寒风回神,然后苦笑一声:“五弟,你也听大夫说了,孩子本来就保不住,只是我没想到…” 萧寒苏有些歉意:“抱歉大哥,如果我早些让人递了帖子进宫请太医来府上,说不定还能…” 萧寒风摇头,打断萧寒苏的话说,“五弟,这并不是你的错。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对不起你了。五弟,你快去看看五弟妹吧!刚刚她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帮我跟五弟妹道个歉。” 萧寒苏迟疑一下,还是点了头,端的是他不知道具体缘由,还是不要问大哥了! …… 回到禅房,萧寒苏就看到了诺风,“你回来了?” 诺风点头,然后将事情说了一遍,萧寒苏却有些奇怪,苏蕙落不应该早就死了吗? 苏清解释道:“我是打算让诺风杀了她,可我还交待了诺风要栽赃嘛,虽说效果未必大,但给鲁国公添添赌也是可以的。再说了反正都要死,总不能突然死了,怎么也该先失踪吧?” 由于萧寒苏的腿尚未好,所以对于外界的事他也没去打听,反正若真的出了大事,笑天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来回报,不说就证明没有大事。 况且就算他知道了,以他现在的情况,也只是给人添乱而已,他不想让落落因为担心他而分心。 苏清又把刚刚的事说了,“没想到她竟然有那样的心思,我跟大哥…呵呵,从我嫁到萧家,到如今除了人前说的那么几句话,人后我跟大哥还真没说过话!额…” 她想起以前曾经遇到过一次萧寒风,尴尬道,“是偶遇到一次,不过只随口说了两句。大哥很随意的问了一句要出门啊,人家问了我总不能不回答吧,于是就说了几句话,还是大白天的,她该不会听谁说的吧?怎么都跟先帝学呢?可先帝有资本,她们哪来的资本?” 她指的是先帝的多疑,先帝是皇帝,疑心臣子也是正常,虽然他的疑心过了些。 可这两人都是内宅妇人,至于这么多疑吗? 萧寒苏并没有在意,落落什么样的人品他是知道的,况且要论起吃醋来,恐怕也就墨煦的出现能让他吃醋了,毕竟落落和墨煦曾经是好朋友。(未完待续。) 440 闹腾(第二更) 几人正说着话谷蓝就回来了,她看到诺风也在有些发愣,“古大哥,你怎么比我还快?” 按理说她应该先回来,诺风后到才对! 苏清听到这话,顿时起了狭促的心思,然后看了看夜蓝道:“他想夜蓝了,就飞回来了。” 屋里的人一听都低低的笑了,反倒是夜蓝被弄了个大红脸,然后嗔瞪了一眼苏清,见苏清根本没搭理她的打算,又去瞪诺风。 诺风很无辜的耸肩,他只是完成任务就回来了… 大家说笑了一会,萧寒苏才说起了正事:“岳父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苏清点头,又看向诺风,安排好了吧? 诺风嘴角狠抽,你既然不知道你点什么头啊! “安排好了,是水风去引的侍卫,估计我回来的时候水风已经被发现了,并且事情闹开了,不说人尽皆知也差不多了,恐怕这个时候老爷正借这个由头要进府去找苏蕙落呢!” 鲁国公就是有再多人,一时间也无法清理的干干净净,就算他能把尸体藏起来,可血迹不是一时间能清理掉的,况且他给月芝换了一身鲁国公府的丫鬟服,方便苏毅揪着鲁国公不放。 老卓也会被紧盯着,他的人得不到他和老卓的指示恐怕不敢在他的房间中乱动。 萧寒苏嗯了一声,又问起了月牙。 “我哥已经把她带下山送往镇国公府去了。” 苏清却很奇怪,“你哥?你哥不是在军营呢吗?” 谷蓝嘿嘿的笑着将余东波说的话告诉了苏清,苏清转头看着萧寒苏,你什么时候让人去的? 萧寒苏尴尬的笑了笑:“前两天我看笑天闲的发慌,他功夫又不好,也不能让他去太危险的地方,就让他走了一趟镇国公府,将这件事说了,我想应该是天成去军营传的话。” 苏清哦了一声,心里甜丝丝的,很多事情她想的不周到,他总是能帮她想完整。 …… 鲁国公府,苏毅到底是闯了进去,当着众人的面将苏蕙落的尸体给找到了,苏毅回手一拳就打向了鲁国公,众人大惊,老卓赶紧拉了身边一个侍卫挡在了鲁国公的面前。 侍卫被打的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老卓心惊,这一拳要是落在国公爷的身上,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鲁国公也吓得脸色惨白,苏毅在战场之上是个勇将,可见其为人狠辣,看着倒在地上直哼哼的侍卫他不禁抖了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苏侯爷,你要做什么?” 苏毅还欲上前揍他,柳雲天适时的拉住了他:“侯爷!” “何栋禄!你…你…欺人太甚!” 苏毅连名带姓的喊着鲁国公,鲁国公微微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名字,这么多年大家都称他为鲁国公,他差点就忘了他还有这个名字了! “原来苏侯爷就是这般随意,怪不得您的女儿也如此呢!” 这话说的还是委婉的,他就是想说苏清是个粗俗不懂礼的,哪有人连名带姓的直呼别人? 苏毅哼了哼:“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好?她性格好,长的好,现在更有一个好夫君,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何栋禄,你也别顾左右而言他,如今我二女儿在你府上出事,你不给我个交待?” 鲁国公双手背后,“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的二女儿即将要嫁给我的四子,我害她作甚?” 苏毅上前一步,周围的侍卫吓得立刻上前护着鲁国公。苏毅冷哼,“你害我儿女,这一次我定要与你论个是非对错出来!走,跟我进宫见皇上去,这事不说道明白,我都不姓苏!” 鲁国公眼神闪了闪,害他儿女… 说的是苏清和苏清落吗? 原来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苏清落,苏蕙落活着真不如死了好! …… 一行人闹闹哄哄的进了宫,景子恒召见了苏毅和鲁国公,苏毅就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景子恒听后神色变了变:“侯爷,你的二女儿当真…” 苏毅抹了一把本就不存在的眼泪:“那还有假?臣亲眼所见!皇上,您可要给臣做主啊!臣知道臣的二女儿疯疯癫癫的,确实有辱门楣,可您说鲁国公要是不带劲我女儿做他儿媳妇,我就把她送去庙里当姑子或留在家中养一辈子都行,起码命在啊!他何至于下这狠手?” “要不是我疑心,让水风去打探,恐怕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还在让人找她呢!说不定临到头了,鲁国公还要说是我们苏家故意藏人!皇上,臣痛失爱女,心痛至极!” 他说着跪了下去,然后拍着胸脯,‘老泪众横’。 景子恒看着他拍他自己胸脯的动作,他觉得他的老泪众横一定是他自己拍出来的! 他掩嘴咳了咳:“苏爱卿快快起身吧,这件事朕自会查明的!” 鲁国公上前一步也跪了下去,吓得景子恒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随后眼睛一转,惶惶的奔过去将鲁国公扶了起来,顺势又将苏毅扶了起来道:“两位都是开国元老,现在又非早朝,也没有外人,两位下跪岂不是折煞朕了?” “皇上,老臣可没害他的女儿,再不济她日后也会成为老臣的儿媳,若老臣不带劲她当初宁愿打死那个不孝子,也不会同意的!老臣既然已经同意,断没有反悔之意!” 苏毅怒:“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实际上你对我二女一直不满,只是碍于面子才硬着头皮应了下来!你只说她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又是谁?我瞧着那衣着可不就是你府上的婢女吗?” “蕙落疯疯癫癫是不假,可要是有人要杀她,她也会反抗的!我瞧着她身上中的暗器就是那个女子身上带着的!” 鲁国公淡然的问:“那她手中的短剑呢?侯爷要如何解释?” 苏毅比他更淡定:“有什么好解释的?上一次她走丢结果被你儿子侮辱,难不成我还不能让她在身边带着一把短剑吗?鲁国公,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我侯府的剑式!” 言外之意,鲁国公没长眼睛!(未完待续。) 441 惊变(第一更) 景子恒憋着笑抿了抿唇,许久才道:“小松子,搬两把椅子来,还是坐下来说吧!” “这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朕虽是皇帝,可是朕的家务事朕都没管明白,总有那吃里爬外的猫儿狗儿的!朕恐怕怕一时也陇不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反正也近午时了,不如你二人留在宫中用午膳,咱们好好说说这件事的始末,总能理出个头绪来的。” 苏毅心里乐,皇上这是讽刺鲁国公呢! 景朝的天下都是他景家的,现在他就是家主,天下的人都是家人,事都是家事。 说猫儿狗儿的,不就是说鲁国公吗? 鲁国公抬眼看了景子恒一眼,笑了笑,不过是护着苏家罢了。 早前为什么就没看出来他喜欢苏家的姑娘呢?偏生错过了那么多好机会!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不管你苏清落是不是苏清,你终会成为苏清的。你们苏家注定了会犯下欺君之罪,就算仗着他的军功,也不是说免就能免了死的。 想到这,他不禁笑了笑,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敛了神色,等着景子恒说话。 小松子将椅子搬来之后景子恒就将他打发了下去,三人在书房里说着话,连午膳都是在书房用的,最后还是两人各退一步才算完,两人正准备告辞,小松子匆忙的跑了进来。 景子恒怒斥他,小松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鲁国公扫了他一眼道:“皇上,许是有急事。” 景子恒面色稍缓道,“嗯,说吧!” 小松子磕头谢恩:“皇上,皇后突发恶疾,太医说是…是中毒了。” 景子恒惊慌的站起身:“什么?皇后好好的在宫中,怎的会中毒?” 说着丢下准备批阅的奏折走出龙案,然后看了看苏毅和鲁国公,两人很识趣的告辞离去。 等他们离开后他来到了后宫,一众太医,宫女正跪在地上发抖,而月兰则颐指气使的指着他们道:“你们一个个的,亏得皇后平时待你们和善,可紧要关头竟是没一个能用的上的吗?” 景子恒眼眸沉了沉,双拳紧握,月兰…她怎么还在,怎么还能如此颐指气使呢? 一旁的小松子低垂着头,浑身抖如筛子,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景子恒立刻知道事情有变,难道苏氿他们这事没办成吗? 他一直紧握的双手里尽是冷汗,就连额头都有些汗珠冒出来,不过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他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贪生怕死? “月兰,皇后的情况如何。” 月兰看到景子恒来了笑着倾身行礼,“皇上,奴婢也不好说,还是请皇上亲自去看看吧!” 景子恒有种危险迫近的感觉,他盯着月兰看了许久才抬起脚步随着她步入内殿,来到皇后寝宫他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钱淑语,有那么一瞬间心生愧疚。 要不是他把她牵扯了进来,她如今也不会这样吧? 他上前牵起她的手,低喃道:“皇后,朕对不起你…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月兰,太医怎么说?” 月兰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翘了翘嘴角:“中毒,无解。” “中毒?什么毒可知道?” 月兰漫不经心的说:“太医说是铯中毒,中毒者一般会在一两个时辰之后毒发。” 景子恒不禁紧了紧握着钱淑语的手,一两个时辰啊,如果在这一两个时辰里清理掉这些人,让云柳先生来说不定还有办法,可是苏氿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廊下藏着身影的苏氿眼神闪了闪,双手轻轻的动了动,随后又屏息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他们都想错了,以为月兰不过是普通的暗卫,可是她的功夫却是很好,甚至好的出奇!不然现在他也不用这样躲起来,苏洵也不会选择背叛了! 可是苏洵,你真的背叛了少爷吗?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会叛主! 他一个走神的功夫,就听到月兰问了一句谁,随后苏洵从角落里冲出来对着他一剑刺了过来,他堪堪避过,活动了一下手臂望向苏洵。 他有些怒气,可是他有什么好怒的呢?明明是他叛主! 苏洵提剑再次攻向苏氿,苏氿和他战成一团。 月兰透过窗棂看着两人,嘴角微掀:“就是他给皇后下毒,抓住他,若反抗格杀勿论!” 眼下的情况一看就知道,苏氿是必然会反抗的,月兰的本意就是想杀他,没想着要活捉他! 景子恒看着如今的情况心中更是乱了,苏洵…他怎么会跟月兰一伙了呢? 正当他懊恼的时候,感觉到手上有力度传来,他惊喜的望向钱淑语,可她仍然是苍白一张脸,双目紧闭,他的目光落在她握着他的手上,明明能感觉到她的力度… 瞬间他明白了,看来只因形势逆转,她不得不如此,至于苏洵是不是真的反了,也不是现在该去考虑的事,眼下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他该想的是如何反败为胜! 他握着钱淑语的手也加重了几分,让她放心,随后又松开。 刚刚苏侯爷进宫来了,他们原本计划清理宫中的人是悄无声息的清理,小松子也不会如此紧张的出现,现在这么反常,说不定苏侯爷已经意识到不对了,只要撑住一时半刻就好。 他站起身,可苏清也说过,等待救援是可以的,只要没到穷途末路,不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就要自己努力试试,不能一味的等待和依靠他人,否则会失去自我,他说业精于勤荒于嬉。 “月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着一众人的面,月兰还不敢对皇上如何,更何况她也不敢保证皇上真的把皇后当回事。 “回皇上,此人毒害皇后,幸亏为苏洵所见,但皇后还是中了招,是奴婢没有照顾好皇后,还请皇上责罚。” 景子恒摆了摆手:“罚你也没有用,再者人若生了异心是防不胜防啊!待治好了皇后,你日后伺奉在侧,需当更加细心照顾皇后,若再有下一次朕定不论你是否有错,绝不轻饶!” 月兰俯身行礼:“是,奴婢省的。”(未完待续。) 442 解决(第二更) 看着月兰这样恭恭敬敬,他暗暗的点了点头,看来她还不敢太嚣张,可能只是因为事发突然,她不得不控制皇后吧? 窗棂外,苏氿因为身负重伤渐渐有些不敌,苏洵一个侧翻身避开了苏氿的攻击,绕到他旁边,剑架上他的脖子,“念在我们曾经是兄弟,你不动我保证不杀你。△頂點小說,” 苏氿却是愤怒的瞪着他,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苏洵一脸淡然,推着他来到殿外,月兰看着苏氿,低声道,“还挺忠心。” 苏氿哼的一声别过脸去,看都不看月兰。 景子恒从内殿走出来,看着苏洵用刀驾着苏氿,想起刚刚月兰离开内殿时,皇后猛地睁开眼说的话,皇后说:“苏氿和苏洵联手都不是月兰的对手,苏氿侥幸逃了,但苏洵却没有。” 他现在看着这两人,他们俩的功夫大多都是苏清传的,虽说后来的几年间他们是自己练习,但也是有武师在教导的,况且苏清还留给他们许多“秘籍”… 总的来说他们学的更多的还是苏清的功夫。 可这个月兰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的功夫竟然比苏清还厉害吗? 再如何她都是一个人,苏氿和苏洵是两个人,他们联手却打不过她一个,她真的那么可怕吗?他还是太小看她了,不然当时多派两个人来或许局面就不一样了! “月兰,先将害了皇后的人押下去,待皇后好转朕要亲自审问。” 月兰站着没动,景子恒皱眉,对于她的态度很不满。 她许久道:“皇上,他陷害皇后本就是死罪,况且我们是亲眼撞破的,只是当时被他逃掉了,现在既然抓住了,就该处死!” 景子恒哼了哼,“朕说要先关着,怎么你倒是不同意吗?” 月兰垂眸,“奴婢不敢。” 她还在等,她已经送了消息出去,在等待鲁国公的回复和命令,要不然她早就想办法逃出宫去了,眼下就看利用皇后能拖延多久了。 “奴婢是跟着皇后嫁到宫里来的,如今看着皇后这样,奴婢一时心疼失了分寸,请皇上责罚。” 景子恒冷哼:“你能保证他是自己要害皇后而不是受人指使?若他是受人指使,杀了他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你懂吧?” 月兰喏喏的应是。 “算了,你也是一心为皇后,这次朕就不追究你了。” …… 水风急急忙忙的跑进禅房,“少爷,少夫人,宫里可能有变。” 萧寒苏和苏清同时惊道:“怎么回事,具体说来。” 原来苏毅离开皇宫后又跟鲁国公大眼瞪小眼半天才离开,离开后他立刻联系了水风,让他进宫去看看情况,水风就潜了进去,正好看到苏氿和苏洵在交手,他微惊,立刻想到情况不对,于是跑到寺里寻求救兵。 苏清沉吟,“苏氿和苏洵?他们俩怎么会打到一起去?月兰呢?皇后呢?” 水风摇头:“我并没有看到皇后,但听老爷说当时小松子跑进来说皇后生病了,太医诊治说是中毒…” 萧寒苏凤眸眯起,“看来这个月兰倒是本事不小,苏洵是从我萧家出去的,我相信他不会背叛的。” 苏清桃花眼瞪的溜圆:“那你的意思是说是苏氿背叛咯?” 苏氿是从苏家出来的,但是他和苏洵打成一团,肯定是有一个人背叛了。 萧寒苏转头淡定的喝茶:“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萧寒苏,别以为你现在是病号我就不敢揍你!” 萧寒苏咧嘴一笑:“若是以前我毫不犹豫的相信你会揍我,更确切的说是你最喜欢欺负病号了,特别这个病号是我,你会更喜欢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你不舍得欺负我。” 苏清被他噎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水风尴尬的咳了咳:“少爷,少夫人,咱能不能先说解决之法?” 萧寒苏点头:“诺风,你跟水风走一趟。我想如果这是月兰的手笔,那她就是在等鲁国公的回复,你们要在那之前赶到皇宫。” 两人应声后准备离去,苏清说:“谷蓝,你跟他们一起下山,你拿了寒苏的名帖去镇国公府找你哥,为了以防万一让他也进宫去帮忙。你们一切小心。” 众人听后笑了笑离开了。 …… 皇宫之中,苏洵将苏氿压下去后恨恨的瞪着他:“莽撞!” 丢下这两个字他转身离开了,苏氿看着他的背影翘起嘴角,果然,他并没有背叛,他只是选择了保存实力。倒是自己,确实莽撞了些,可现在想这些都晚了。 景子恒守在皇后的床前,想着应对之策,虽然保下了苏氿,可是他却受了伤了,好的时候都不是月兰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 难道只能靠等了吗? 万一苏侯爷没感到异常怎么办?若是鲁国公先感觉到不对怎么办? “月兰,去问问太医可想出办法救皇后没?告诉他们,朕在给他们半个时辰,他们若还不能拿出个可行的方法,朕砍了他们!” 月兰不疑有他的离去了,景子恒看着钱淑语道:“皇后,你情况如何了?还能坚持多久?” 钱淑语睁开双眼:“皇上放心,我没事,云柳先生提前给我配了药,他说是什么升级版…我是没听懂啦,但他说如果发现身体情况不对,就吃下去!我吃了,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不严重。” 景子恒听后放心的笑了笑,“那就好。” 突然两声鹧鸪的叫声传入耳中,景子恒惊喜的循声望去。 诺风推开窗子,“皇上,苏洵和苏氿…” “他们俩合伙都没打过月兰,苏洵是真的叛变还是假的我就不知道了。” 诺风哦了一声:“皇上,您再坚持一会,属下再等一个人,等他到了属下立刻拿下月兰。” 景子恒同意了,“可是皇后的情况呢?” 钱淑语看着景子恒突然心生暖意,也许他对她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无,或许他们能有一个好的开始吧? 很快余东波就到了,几个人商量了对策后就分头行动,拿下月兰。(未完待续。) 443 丧门星(第一更) 诺风和余东波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月兰,毕竟两人的功夫可不是苏氿和苏洵能比的。 苏洵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身后跟着苏氿,他交给诺风一个花笺。 “古大少,这是她系在信鸽上送出的信,属下暗中截下来了。只是当时的情况不明,而且属下和苏氿都不是她的对手,与其硬拼,不如拖延。” “属下就装作叛变,不管她信不信,属下只要能活着,就可以保证她不会再传出消息去,本来是想等着苏氿去搬了救兵回来,可苏氿太耿直了,只记得皇上吩咐说让我们二人拿下月兰,却不记得皇上又没说不让搬救兵啊!属下看到他的时候也是惊讶了好久呢!” 苏氿不好意思的低头,他不是死脑筋,只是对于苏洵的行为他有些不解,他不相信他真的背叛了他们。 古诺风展开一看,只有一行字:陇后不成,身份曝光,请示下。 他看完后瞅了月兰一眼,然后将纸条交给了景子恒,景子恒看过之后眉心下压,他们是打算拉拢他的皇后呢!幸亏他的皇后不是那样的人,她有她的傲气,他当真没看错人。 “苏洵,你就是为了防止她发现消息没传去或者再次传消息才选择跟在她身边?” 苏洵点头,“属下知道,她未必相信属下是真心的投降,只是当时的情况她不好对属下下手,便暂时留了属下一命,不过是仗着她的功夫好,无所畏惧罢了。” 景子恒嗯了一声,“苏洵做的好,朕自会有赏,诺风和…” 他见过一次余东波,只是事情过去很久了,他早就忘了他是谁了。 “属下余东波。” 景子恒恍然,“哦,是你啊!你不是在军营历练吗?在镇国公的麾下要好好的锻炼,表现好了,才有出头之日,镇国公是一个知人善用的,他不会因为你的年龄小和资历浅而压着你。” 余东波知道,他谢过之后就退到一旁去了,诺风上前道:“皇上,可否将月兰交给属下处理?” “苏清这么说的?” 诺风有一瞬间身子僵硬了,随后缓和下来躬身道:“回皇上,是少爷吩咐的。” 他说的少爷自然不是苏清,而是萧寒苏,景子恒一怔,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苦笑了一下:“朕看到你总是会想起你们家的少爷,当年一起去义兴,幸亏有她在一旁照料…罢了,人你们带走吧,到时候如何处置可要知会朕一声。” “对了,表弟的腿伤好了吗?还有表弟妹的伤呢?” 其实他的目的是想问苏清的吧?诺风暗自非议。 “回皇上,少爷的腿伤还没好,现在由人扶着可以走动了,少夫人的情况就好多了,只是手上还不能用力,不过好在少夫人是女子,也没什么需要用力的地方。” …… 由于出了王珊珊的事,虽然命是保住了,可一行人还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回到王府又拿了名帖请了太医,确定王珊珊命保住了,虽然孩子没了,但好在并没有影响什么,只需好好调养以后还是可以再有孩子的。 二夫人听后嘘了一口气,但随后又生气的问萧寒风:“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去拜佛怎么还让她小产了?你这个当夫君的到底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谁才是重点?” 谁才是重点?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萧寒风身姿挺拔,站立如松,他一字一句道:“母亲,这事谁都不怪,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竟然隐瞒了孩子本就保不住的事实!否则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出?说来说去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二夫人惊讶的起身,“什么?” 其实不止她一个人惊讶,连大夫人和三夫人也惊讶了,原本就保不住?这话从何说起? 萧寒风冲着外面喊道:“让他进来。” 随后小厮推着一个人进来,那人正是给王珊珊诊脉的大夫。 他颤颤巍巍的跪倒,然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包括他收了多少王珊珊多少好处,事无巨细都说了。 二夫人听完后颤抖着双手,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接下来的话,结果硬是气晕了过去。 老夫人听说了这事之后立刻把人都叫到了她的鹤松苑,听萧寒风说了事情之后也气大了。 但是她的气是冲着苏清去的,她觉得要是没有苏清,她的乖孙媳何必想要用这个保不住的孩子去对付她?这一切都是苏清的错! 这么想着,她看苏清的眼光就越发的不善了起来,“哼,丧门星!” 苏清正和萧寒苏在低声的讨论着宫中的事,突然感觉到一抹视线,等她转头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说话都得了个丧门星的称号,要是说话会变成什么? 还有那坏心的王珊珊呢? 萧寒苏冷笑一下:“落落,不要理她,就当是…”他顿了一下道:“没听到好了。” 苏清扑哧就笑了,她知道萧寒苏原本想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念在她好歹也是他的祖母,便转了话头。看得出来萧寒苏是维护她的,她生气归生气,可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她一直很赞同的,看看萧家这一老,不也是宝吗? 她就像是先帝一般,多疑到就差没怀疑所有人都要对她不利了! 苏清觉得从另一方面来说,她不也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吗?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可她却不愿气死,她只愿把比她好的人当作向上的动力,她要努力把那个比她更好的人比下去,她觉得那样不仅自己高兴了,还很有成就感呢! 至于老夫人则是一种反动力,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苏清,不要学她,停滞不前,不然早晚沦为跟她一样的人,或许不是多疑,但人生有七原罪,又不是只有这一样! “放心,我才不在意呢!反正她又没指名道姓,我何必自己对号入座?” 萧寒苏喜欢这样的苏清,她跟别人不一样,有的时候小气的气死人,可有的时候大度的气死人。不过在他看来,这些‘气死人’是缺点但也是优点,不管是什么,都是他喜欢这样的她。(未完待续。) 444 休妻(第二更) 老夫人见苏清竟然不搭理她,心里有气也发不了了,她总不能突然抓着苏清说事吧? 她转头对着萧寒风道:“寒风,你确定这人说的是真的吗?他不是收了别人的收买故意这样说的?这有些人啊,心有七瓣,你这实心眼的人,跟她能斗得过吗?”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老夫人这是暗指苏清呢? 苏清低喃;“寒苏,你觉不觉得你祖母有强迫症?她非要把事情往我头上安!非的我承认她才高兴!” 萧寒苏摇头:“我不觉得,我也不知道强迫症是什么,但我却知道,她的多疑等级又升级了。↑頂點小說,” 苏清嘴角含笑点头,寒苏这话说的很合她的心意。 老夫人不满的问道:“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什么呢?现在你们大嫂都出了事了,你们竟然这样没心没肺的吗?还是说刚刚我猜测的是真的,背后人跟你们有关系?” 苏清还没说话,大夫人就笑道:“母亲这话是怎么说的?他们都是兄弟,平素关系也不错的,怎么会内讧呢?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外忧严重的情况下,他们更不会内乱的。母亲,一个家族的败落便是从内部开始的,寒苏年龄虽小,但也是兵部侍郎,再如何这个道理他是懂得。” 老夫人哼了哼,“小五懂得,不代表别人也懂得。” 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清一眼。 大夫人笑了笑:“别人自然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寒苏是侍郎,但毕竟是萧家最小的儿子,他都懂的道理,他上面的四个哥哥哪里能不懂呢?所以母亲说的其他人也懂。” 她故意曲解了老夫人的话,老夫人咬着牙齿瞪着大夫人,“那你的儿媳妇呢?” 大夫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母亲,她也是您的孙媳妇啊!您说大侄儿媳妇是世家女,可是落落也是功勋之后!母亲可不要忘了,当年落落的哥哥小小年纪护着皇上镇藩义兴,平定章州北齐之患,他的妹妹,这点事怎么会不知道呢?” “哼,这可没准!” 苏清哼道:“老夫人,若是我,我不会选择一开始就让人告诉她!为什么呢?因为瞒着她对她的打击会更大的,然后等这一胎落了之后,再告诉她,她终身不能怀孕了,岂不是更好玩?” 老夫人气呼呼的瞪着她:“你们听听,她还把这种事当成是玩?就她能懂吗?” 大夫人忍不住的低笑,就连三夫人都笑了,随后赶紧收敛笑意坐正,端的是我就是看热闹。 萧寒苏和苏清对视一眼,苏清的意思是你祖母真有才,这都能理解成我承认了? 萧寒苏无奈的摇头,我也没招,不是都说了,她的多疑等级升级了… 苏清却是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不是多疑了,她对于我们苏家人的憎恨一直以来就是盲目的,不管有理没理,她只认定一个事实,那就是一切都是我们苏家的错! 这一点萧寒苏是赞同的,对落落的事,她从来没讲过道理,从来都是她认为什么就是什么。 萧寒风实在忍不住了,站出来说:“祖母,这是真的,当时三弟和四弟也跟我一起。” 萧寒雷站出来说是,“祖母,孙儿亲耳听到的,大嫂的孩子原本就保不住,大嫂一直都知情,甚至大嫂还…大嫂是为了陷害五弟妹才这么做的…” 他说完用余光看了看苏清,大嫂竟然认为大哥和五弟妹有什么关系,大嫂到底怎么想的? 萧寒电刚想站出来帮苏清说话,三夫人就拉住了他,“你瞎凑什么热闹?” 他迟疑了一下,想起五弟妹平时的所作所为,挣开三夫人:“祖母孙儿也可以作证!” 老夫人气的手指颤抖,“好,好,好,也不知道你这儿媳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引得小三和小四都向着她了!” 苏清怒,“老夫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我把大哥,三哥和四哥当成亲哥哥一样,何来其他的心思?哼,老夫人,您这么说,到底是想说我朝三暮四呢,还是想说二婶母和三婶母教儿无方呢?” “至于二哥…他和二嫂可是伉俪情深,难道老夫人也打算说我跟他有什么不清不楚吗?” 老夫人气呼呼的指着她,却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 许久她终于决定转移话题了,“好,就算不是你,那盛悦公主呢?她可是北齐的公主,现在北齐灭亡了,难保她不心存恶意,陷害珊珊!” 这是看说不过苏清,又把矛头指向了成悦吗? 萧寒雨和成悦在一旁站着,听了这话俱是脸色变了变,刚刚的事他们不在现场,没有办法帮五弟妹说话,他们只好安静的看热闹。 可是祖母怎么能如此无端端的把话题引到悦悦的身上呢? 王珊珊是她的孙媳,难道悦悦就不是了吗? 尤其悦悦还是皇帝赐婚的,难道就因为北齐灭亡了,祖母就可以任意的捏造事实了吗? “祖母,悦悦是北齐的公主不假,可她归根结底还是咱们景朝的人!” “景朝的人?她哪里是景朝的人?”老夫人不削道。 萧寒雨还欲说,成悦拉了拉他:“祖母,自古女子出嫁从夫,孙媳既然嫁给了寒雨,哪怕以前我是北齐的公主,但现在是萧家的二少夫人,孙媳永远都记得自己的身份,况且大嫂是我亲妯娌,孙媳怎会害她?” 老夫人在苏清那受了气,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消的? 她觉得盛悦公主是个容易拿捏的,胆小,性子软,不拿她出气拿谁! “谁知道你安没安别的坏心思?话说的好听,人是不是也这样坦荡就不知道了!” 苏清叹气,“寒苏,你祖母她…我觉得她适合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了…” 萧寒苏好奇的问:“心理医生是什么?” “够了!”萧寒风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为了一个王珊珊,咱们萧家难道要在这个时候自己搞内讧吗?祖母,母亲,她生性善妒,致使家宅不宁,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休妻!”(未完待续。) 445 注定(第一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二夫人惊道:“寒风,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做什么?” 萧寒风一字一顿道:“休妻!” 二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而且刚刚小产,你竟然说要休妻,你让别人怎么看待你?” 萧寒风转头目光从二夫人身上扫过,到萧寒雷和萧寒电的身上,随后目光落到萧寒苏和苏清的身上,对他们俩他是有愧疚的。 如果当初他没有娶了王珊珊,也不会给五弟和五弟妹造成这么多困扰。 还有二弟和二弟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我已经决定了,待她养好身体就送她回娘家吧!” 随后也不顾别人径自走了出去。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许久还是大夫人打破了沉默:“母亲,那儿媳也告退了。” 领着萧寒苏和苏清离开回到章秀苑,大夫人才怒道:“我也是忍无可忍了!不行,我要回王府跟我父王告状去,哪有她这样的,分明就是针对我儿子和媳妇!” 萧寒苏和苏清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眨了眨眼,他们本来是有些生气的,可是看到大夫人这样突然间不生气了,两人劝道:“母亲不要气了,儿子自小就知道,她的心太偏了,儿子亦从未奢望过她会心疼儿子,包括儿子喜欢的人。” 苏清点头:“我嫁过来的时候,我母亲就告诉我说,老夫人是不可能带劲我的!反正我也不带劲她,她爱怎么样我都不在乎的。母亲你也消消气,跟她生气啊,实在不值得。反正儿媳不是没事吗?儿媳是不愿意跟她理论这些,要不然还气的她晕过去!一次好说,可我总不能总气晕她啊!这小不孝犯的多了,就积少成多的成了大不孝了!” 大夫人无奈的笑道:“落落,哪有这种逻辑?” 苏清凑上前去拉着大夫人撒娇道:“我说有就有啊!母亲,其实我是按照老夫人的逻辑想的,您想啊,她心里恨我恨的要死,我要是再刺激她一回,难保她不说我心存歹意呢!” “所以啊,咱们反正没吃亏,就不要搭理她了,就当她是空气罢了。” 好说歹说终于逗得大夫人呵呵直笑,萧寒苏和苏清才告辞离去。 回到偃雲轩萧寒苏搂着苏清说:“落落,这一生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苏清骄傲的昂起头:“这是自然,难道你才知道?” 看着苏清得意的昂起头,萧寒苏甚是无奈,他的落落聪明,大方,有的时候却很幼稚。 他突然将她搂进怀中,然后吻上她的唇,对于现在的萧寒苏来说,落落就是他的全部。 一记深吻,吻的苏清浑身发软,她柔柔的靠在萧寒苏的怀中,两人说着体己话。 诺风回来的时候正是萧寒苏缠着苏清想要干坏事的时候,结果萧寒苏因为欲求不满一脸的不快,恶狠狠的瞪着诺风,大有下一秒就撕了他的冲动。 诺风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那个…少爷,少夫人,宫中的事已经解决了,月兰和月牙现在都在镇国公府,其他人都死了,至于月芝…她一天没有回府,恐怕郡主会找她。” 苏清嗯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懒的样子,“寒苏,接下来怎么办?” 萧寒苏愣了愣,她不是应该自己安排吗? 苏清却说:“有你在,我干什么想那么多?我困了,我要去睡觉,你先跟他说吧!晚饭叫我,在那之前不要打扰我,寒苏,我可告诉你哦,谁要打扰我,你一定要揍的他断子绝孙才好!” 说完她挥了挥手就走进了卧室,萧寒苏却浑身抖了抖,苏清这话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去打扰她睡觉啊! 他伸长了脖子看着她,见到她放下床幔睡下了,不一会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时,他失望了。 诺风却嘀咕道:“少爷,你昨天是怎么折腾少夫人了?” 言毕他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瞬间红透,憋了半天才说:“那个…少爷,接下来…” 萧寒苏也被诺风那句话问的很尴尬,听到诺风说接下来于是他曲解了,“老子才没那么禽兽呢!诺风,你不要思想那么不单纯好不好?你看你,还没成亲就这么邪恶,这成了亲还能好?” 诺风:“……” 少爷,我想说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以为是什么?哼哼,到底是你不单纯还是我不单纯啊? 看到诺风的表情,萧寒苏才反应过来是他误会了,他尴尬的咳了咳,然后板起脸:“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也不会跟夜蓝说的,你下次要还是这么…看我不告诉夜蓝让她不理你!” 完美的演示了什么是恶人先告状! “接下来的事…就是公主和驸马的死了。入夜后你走一趟平北侯府吧,告诉雨辰,把找到驸马和公主的事公布于众,同时注意点郡主的情绪,另外警告一下他,别在这个时候添乱。” 萧寒苏说的添乱是指他对苏清的感情,若这个时候他再刺激到纯鸯,纯鸯很可能就会思想偏激,再被鲁国公挑拨一下,她说不定直接倒戈到鲁国公那面去。 得不偿失。 诺风点头应是,“那还有别的吗?” 萧寒苏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有了,接下来的事就看镇国公那边的结果了,如果能从月兰和月牙口中得到什么消息的话最好,可如果不能…反正两种结果计划是不同的。” …… 鲁国公府的书房内,鲁国公正听暗卫回报情况:“这一次不止月芝一个人,月牙下落不明,月兰和其他两个人也被皇上给杀了,下午的时候皇上召了云柳先生进宫,可能是为了皇后。如此看来,月兰应该是把那颗药用了。” 当初为了以防万一,鲁国公给月兰一粒毒丸,为的自然是拖延时间,给他传消息,由他决定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做,可如今消息却没传过来… 看来是消息被截了,皇帝… 这个小皇帝真的长大了,手段也不错,而且他比先皇好的地方就是知人善用且用人不疑。 可他的不好也是在这,他太善良了,缺乏帝王该有的防范心理。 只要他现在要做的事做成之后,这个小皇帝就能领略到什么叫成也苏清,败也苏清的滋味! 苏清落,你不要怪别人,要怪就怪你哥死的太早,怪你自己从来不曾跟苏清一起出现过,怪你竟然和周驸马的女儿做了手帕交! 他推开窗子,望着夜色,脸上溢出一抹笑容:“天意如此,苏清当初建立的堡垒已经破碎了,景朝注定要亡,接下来会是南朝…我北周宇文家统一天下的时候不远了…哈哈哈。” 笑过之后,他才问道:“现在那边情况如何了?” 暗卫知道,鲁国公问的那边是指北周,“回国公爷,一切都已妥当了,北齐已经完全归顺皇上,现在北方已经达到统一了,最近皇上在考虑是先夺取景朝还是先出兵伐突厥。” “哦,那你回去吧!反正景朝,也快了,休整一下就可以了吧…” 暗卫怔了怔,转身离开了。 书房内,只剩下鲁国公自己,他望着夜色,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悲凉,因为曾经的经历,从他母亲去世后,他对亲情就没有了渴望,任何人没有利用价值就是一文不值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这么过来的,说不孤单寂寞是不可能的,哪怕现在他身边有家人,可他还是觉得很孤单,“看来还是要加快速度了。现在是四月份,定在六月吧…最迟六月吧!”(未完待续。) 446 孤单(第二更) 琉歆公主和驸马遇害的消息一经传出,京城内搅得沸沸扬扬的。 纯鸯知道之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穆雨莹从旁照顾,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又是一天过去了。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她望着绣着红彤彤的石榴的床幔发呆,心里空旷旷的,想起以前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父亲,母亲,你们为什么要丢下女儿呢?你们一直那么疼爱女儿,如今怎么舍得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起身,对外喊道:“月芝!月芝!” 外间的小丫鬟听到呼唤立刻跑了进来,“世子夫人,月芝前日出门去补齐药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奴婢去办。” 纯鸯的瞳孔紧缩,还没有回来? 呵呵,怕是好听的话吧? 月芝是父亲给她的丫鬟,如果父亲和母亲出事是针对他们而去的,那么月芝也不会有好,之前不动她是因为父母的情况还没有被揭露出来吗? 她的耳边又想起驸马府出事的那天月芝的话,“奴婢回府看过,驸马和公主的主卧被烧成了灰烬,依奴婢看,那并不是意外,暖阁处更有打斗的痕迹,所以奴婢敢肯定驸马和公主一定是遭遇了什么。虽然…驸马功夫了得,可他还受着伤,而公主又不会功夫…” 当时她听了这话当即就去找穆雨辰,让穆雨辰多派些人手去寻找她的父母,可是他怎么说? 他说:“你父母的事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刑部的人和大理寺的人仍然在寻找,可是至今仍无消息。纯鸯,我很抱歉,我跟你一样着急,可并不是我着急就能立马找到人的。” “还有,苏清和寒苏至今尚未醒来,在驸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地道下被找到的,说不定你父母也在那里。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地道是你父亲建的,而他们两的受伤也是受人所害,难保你父母不是被那人抓走了,苏清和寒苏也许是去救人,结果却被…” 她听了穆雨辰的话心痛至极,他句句都在维护落落! 不,是维护苏清,那个曾经是她手帕交的人,而现在,她和她又会成为什么样的关系? 纯鸯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望着夜色心中涌起一抹悲凉,“父亲,母亲…” 穆雨莹停在门口,她望着窗前那个孤单的身影,心疼极了。 纯鸯从小到大,是被父母呵护在手心里的,可如今家中骤变,她的父母竟然都离她而去,她该有多么的伤心呢?怪不得刚刚落落来说,要多多关照她,注意她的情绪,时刻开导她。 刚刚她以为落落说的开导是指她和落落之间的友情,可现在想来却不是,落落说的开导她是关于她的父母的,是关于她自己的心情的。 落落啊,她的好不是别人所能比得上的。 “纯鸯…” 纯鸯听到穆雨莹的声音转头,看见穆雨莹的时候泪如雨下,“莹莹…莹莹…” 她扑过去哭的声嘶力竭:“莹莹,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我的朋友也只有你了,其他人都离开我了,莹莹,你不要再抛弃我…” 穆雨莹看着纯鸯,她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么几句话,她多想告诉她,其实她还有一个朋友! 落落一直都在,可是落落说,她和她现在有很多误会,这个时候不能提起落落,否则会更加刺激她的,毕竟那天落落和萧侍郎也是在驸马府找到的。 …… 远在北周的杨坚和段帅,两人坐在庭院里喝酒,许久杨坚才说:“我记得你当初来的时候曾说过,是苏小将军给你的锦囊里写的,提到了我,对吧?” 段帅点头:“是啊,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她到底怎么知道这些的,以前或许还有一些不信,可是经过这么久,我是不得不信了,所有的事都按着她说的去发展了。她有没有料到鲁国公呢?” 杨坚面色沉凝,“你说…他知不知道鲁国公其实是北齐的人呢?”说完又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如果他料到了,他就不会被鲁国公害了。他再是聪明,百密也终有一输。” 段帅想起曾经在景朝京城的事,摇头:“她确实不知道吧?可是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唉,可惜了,可惜了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早早的就…” 两人各说各话,直到此时他们两人才意识到对方说的跟自己说的似乎不是一件事。 杨坚很奇怪:“他小小年纪就死了,难道你不该惋惜吗?怎么去好奇他如何知道的?” 段帅却是笑了,她根本就没死,只是假借那件事回归了原本的身份罢了,可是这件事他不能说,“确实该惋惜,可是惋惜也没有用,他注定活不长的…额,我的意思是聪明的人会碍了很多人的眼,防的了一个防不了多个!” 其实是因为她是她,不是他,所以他活不长。 杨坚看着段帅的表情,突然狭促的笑了笑:“你该不会是对他…别说,他这个男孩子真漂亮。” 段帅想到她笑了,是啊,她很漂亮。但他从来没见过她女装时的样子呢,也不知道她穿了女装会是什么样,听说她成亲了,她是不是跟别的女子那样成天困在后宅那个方寸之地了呢? 那才是真的可惜了她的才华,她不适合后宅。 杨坚看着段帅无奈的摇头,“你这小子口味挺重的。” 段帅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打算解释,转而问道:“对了大人,您今天深夜造访可有事?” 杨坚正色道:“有事,我得到消息,鲁国公送回来信说,最迟要在六月份的时候弄倒苏家,你可知道他是什么办法?我听说好像是跟苏家的大姑娘…也就是嫁给萧家那个孩子的姑娘。” 段帅一愣,跟苏清有关?还能联系到苏家的事…? “糟了,鲁国公一定是要利用苏清女扮男装的事,说苏家罪犯欺君,到时候苏家可不就是大难临头了吗?”(未完待续。) 447 刺杀(第一更) 杨坚却是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女扮男装? 段帅自知说漏了,就算这件事有一天会被揭露出来,那也不能由他说出来。 哪怕杨坚这个人看起来不错,但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能跟他说,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这样的女子是可怕的,甚至日后她会成为威胁他们的人,尤其她嫁的人还是萧寒苏。 萧家,是南朝梁的后代。 萧寒苏也是一个聪明的小孩,若再知道她是他,那么她无疑是活不成了的。 “怎么大人不知道吗?苏家的大姑娘苏清落跟苏小将军乃是一对双胞胎,两人的长相是一摸一样,而妹妹从小因为身体不好,自小便是养在庄子上的,兄妹两人很少见面。”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外人亦从未见过两人一起露面…” 言尽于此,杨坚点了点头,他明白了。 鲁国公想要从那个姑娘那下手的话,就得从这个上面做文章,反正苏小将军已经死了,就算尸身保存的好,只要鲁国公暗中施点什么手段,毁了尸身或者换了尸身,那么检验的时候就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尸体不是苏小将军! 如此他的妹妹就会被所有人怀疑她是他。 “唉,希望苏家那个姑娘跟苏小将军一样,是个聪明的吧!否则这一关当真逃不过呢!” 段帅沉默,他还可以说什么呢?似乎真的没话可说了。 “好了,我得回去了!” 杨坚走了几步,突然站定又问:“苏家的姑娘是嫁给了萧家的那个孩子吧?就是当年跟苏小将军一起上战场,同样战功赫赫的萧寒苏?” 段帅身子微怔,“是。” “哦,原来如此,鲁国公这一招可谓是一箭双雕了吧?我曾经也见过他一面,他也是聪明的小孩,果然她的存在是一个大威胁呢!段大人,如果…如果苏家那姑娘躲过了这一劫,你有机会再次见到她,你会想要做什么呢?” 段帅猛地抬头看着杨坚的背影,“大人?” 杨坚呵呵的笑了:“放心,你不用紧张,我曾经答应过苏小将军一件事,假设有一天我能力大到能办到了,我也不会忘记的,他是一个令人敬佩的人,我会遵守承诺的。” …… 又十来天过去了,王珊珊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萧寒风把休书给了王珊珊,王珊珊寻死逆活的又闹了好几天才算消停。 礼部尚书知道后也上门来了,也不知道萧寒风跟他说了什么,反正他把王珊珊接走了。 苏清听到这个消息,平时没表情的她竟然整整一天都乐的合不拢嘴,夜蓝,谷蓝,乐蓝看着她都觉得有些惊悚了,其他人看着这样的苏清,都是呆呆傻傻的,少夫人好漂亮! 她自己却丝毫不知的喊来谷蓝,“谷蓝,你去国公府跟你哥哥叙叙旧吧,顺便…‘伺候伺候’月牙,当初抓她的时候,你应该没有表现出咱们是演戏的吧?” 谷蓝摇头,苏清满意的哼了哼,“那你就去吧,正好天成在那,你跟天成又是‘不对付’的,在谷蓝面前再演一场戏吧,看看从她嘴里能不能得到点什么有用的消息,如果不能…” 她的眼神瞬间变的凌厉,吐出一个字:“杀。” 谷蓝领命就去了国公府,当时镇国公正在书房打瞌睡,他脑袋一顿一顿的,差点磕到桌子的时候他又猛地醒过来,然后坐直端起书,双眼盯着书本,不过很快又阖上了… 她在一旁忍着笑,不过又有一点淡淡的忧伤,镇国公再是战场上的老将,到底老了,而且之前在跟北齐对战的时候,似乎还受了很严重的伤。 如果这一次跟北周的战事再爆发的话,那么以镇国公的身体情况来说,他肯定不能上战场领兵了,所以朝中可以为帅才的人又少了一个。 许久镇国公才‘睡醒’,他打了个呵欠,对着谷蓝说:“等入夜了你再去吧,今夜原本不是天成守着,但既然你来了,那么我临时抽调他去守着。说来也巧了,正好我也有点事要找人去一趟豫州,就用这个借口将值夜的人换了吧!” …… 入夜,谷蓝按约来了,她一身黑衣,她是来行刺月牙的。 天成打了一个呵欠,低声道:“要不是豫州有事,我何必白天忙完晚上又要执勤呢!不过明天就能好了,国公爷说明天水风也会过来看着的,也是,这两个人这么重要,是该仔细保护的。” “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鲁国公是不是已经查到她们被关在镇国公府了,要不然少爷和少夫人怎么会派水风过来呢?” 自言自语后他看了看两人,哼道:“你们俩个倒是舒服了,闹的我们一众人等都不舒服了,我劝你们赶紧交待了,要不然…哼哼,我这个人耐心最差了,若惹急了我,我直接砍了你们!” 反正天成就是个微微有些冲动的人,他若一个冲动把这两人杀了倒也合情合理。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知道这些的,天成这个人的性格她们是了解的,就算月兰不了解,可月牙了解啊!毕竟她在萧家那么久,也不是耳目闭塞的。 她们俩现在都被人废了武功,还喂了软骨散,想要逃是没可能了,可她们不想就这么死了! 如果她们交待了,她们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可不交代,只要鲁国公一日不倒,她们应该就能保住命! 天成似乎已经习惯了两人的沉默,默默的靠在铁门前坐下,掏出袖中藏着的短剑,放在手中把玩,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月兰和月牙的身上,唇边露出一抹阴险的微笑,放佛下一秒他就会冲过去,将两人大卸八块! 子时刚过,谷蓝悄悄的潜到地牢中,凝神屏息的看着天成,天成已经呵欠连天了,可是身上的噬血却丝毫不减,目光仍然时不时的落在两人的身上。 两人缩在草堆上,这是第一次晚上值夜的人竟然是天成! 她们觉得这一定是一种折磨,她们多希望现在赶紧来个人把天成换走啊! 天成再一次打呵欠,谷蓝抓住时机,飞身出去,剑势不减。(未完待续。) 448 交待(第二更) 天成听到声音人也立刻精神了,将短剑横放在胸前,脚下轻轻一点地身子就轻松的去拦截。 因为谷蓝那一剑是刺向月牙的。 月牙她们已经被费了武功了,两人只能无力的缩在墙角。 锵的一声,天成和谷蓝的剑锋相交,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天成守在牢笼的前面,“来者何人?” 谷蓝眯了眯眼睛,目光瞟向月牙,她的目标很明显。 月牙浑身一抖,她感觉到了杀意,这个人是来杀她的?为什么? 难道是五少爷他们的计谋?他们想要借着杀了她来震慑月兰,让月兰说出什么吗? 不对,不对,五少爷和苏清落才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们还没有这么幼稚吧? 正当月牙思来想去的时候,谷蓝再一次提剑上前,天成去拦着,几招过后天成发现她的招式很眼熟,于是问道,“你是…你是谷蓝?”他后退几步停下攻势:“是少爷和少夫人让你来的?” 刚说完他又想到不对的地方,“不对劲,哼,我倒是忘了,你都背叛了少夫人了!” 谷蓝似没想到天成这么快就看出她的身份了,于是撤下面纱:“我什么时候背叛少夫人了?你不要乱说话!我来杀她们可是为了少夫人!她们反正什么都不会说,那还不如杀了他们干脆!你也知道少夫人心善,若要是因为这两个人而害的镇国公府不安宁,你觉得少夫人心能安吗?” 天成微微有些动摇,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垂头努力的思考着。 月牙很快反应过来了,谷蓝这是来杀自己,她其实是为了她自己! 月牙道:“你不过是怕我把你的事抖出来,所以你来杀人灭口!” 谷蓝眼神变的凌厉,提起剑猛地冲向月牙,天成大惊,慌忙去拦。 谷蓝怒:“天成,你救她…们?我们一起跟着少夫人多年,你竟然这么对我吗?天成!” 天成手下的招式连停顿都没有,“我只知道少夫人没有给我下命令!” 谷蓝渐渐的有些吃力,有些不敌,千钧一发之际,又一个黑衣人窜出来挡下天成的剑。 谷蓝见到来人惊喜道:“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边打边说:“哥跟你目的一样,这两个人不能留,凡是鲁国公的走狗都该死!妹妹,你去取了她们的命,如果你家少夫人责罚你,哥就带你远走高飞!” 余东波边打边交代谷蓝,谷蓝有一丝犹豫,“可是…” 月牙见这样想到了那天在大国寺的时候谷蓝说的话,她紧咬下唇,如果是余东波和谷蓝,她是一定活不成了的。在大国寺时谷蓝就说过,她跟鲁国公不共戴天,当时谷蓝就打算杀她,她还说都是她害的她! 其实仔细想来,谷蓝想要杀她理由是很充足的,趁着现在她还有些犹豫,她得赶紧找出路! 月牙当下说:“古天成我要见你们少夫人,只要让我见她,我定知无不言!” 谷蓝脸色大变,月牙满意的笑了笑,谁让她曾经抱怨过那么多,还主动跟她说了很多少夫人的事呢! 天成满意的点头:“记得你说过这话,不然…哼哼,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不对,是让你后悔生为人!” 月牙禁不住抖了抖,她丝毫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度。 余东波听了这话却嗤笑道:“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能做到吗?妹妹,我看着他你去杀了她们!” 谷蓝点头,一个转身长剑就刺向了月牙,月牙大惊,她的目标从最开始就跟明确,就是她! 哼,不过是想着给她自己留条后路而已!杀了她起码月兰还活着,也不耽误少爷的事,她的事也不会漏出去了。 眼看着谷蓝的剑就到月牙的眼前了,月牙也已退无可退了,她吓的脸色惨白。 哐当 谷蓝手中的剑落地,谷蓝转身看去,苏清正抱着膀看着谷蓝。 “谷蓝,这大半夜的,你不在王府中,跑来国公府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有吩咐你来办事,”说着她的脸色阴了下来:“还是说,谷蓝,你真的打算背叛我?” 谷蓝浑身一震,“少夫人我…” 余东波气不过,“妹妹!你本是余家后人,不得已沦为别人的丫鬟,现在咱们余家已经翻案了,哥哥也努力让你赎身,可她!” 他收了剑势退后几步道:“她竟然不肯放你离开!妹妹,她虽然帮了我们余家,可咱们要报恩也不是要给她当一辈子的丫鬟啊!” 苏清沉默,许久才说,“我是怕你们现在离开会有危险…” “说的好听!”余东波打断苏清的话:“我妹妹如今都十六了,年龄也不小了,可是你这么拘着她,岂不是要耽误她一辈子?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你的关心?” 苏清被余东波说的哽住,“我…这点我很抱歉,我没有想到这方面。” 余东波冷冷的看着她,意思就是你自己成亲了,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妹妹! 萧寒苏推门一瘸一拐的进来:“余东波,谷蓝,你们也知道落落心善,她绝对不会故意这么做的,她许是真的忘了,谷蓝你跟着她这么多年,却做出这样的事,你良心过的去吗?” 谷蓝眼中湿润,然后看着月牙,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唯有月牙不能活! 月牙紧咬下唇,她猜到谷蓝的心思了,“五少夫人,奴婢有话说,谷蓝她背叛…啊!” 月牙惊恐的出声,因为谷蓝突然提剑刺向她,她根本没有退路! 天成赶紧上前阻拦,余东波出剑拦住他,苏清见状脚下轻动飞快的赶到月牙前面,谷蓝惊呼一声硬生生的把剑停下,距离苏清仅差半根手指头的距离! 萧寒苏吓的背后阵阵冷汗,“落落…落落!” 他拄着拐杖走向苏清,心中却很不高兴,落落,不过是演戏你何必这么拼?万一你伤了我得有多伤心? 还有谷蓝,她要是不小心伤了你,她也会很自责的! 苏清很有把握,她计算过了,这样做虽然危险了一些,但却是最容易被取信的!(未完待续。) 449 赌局 翌日一早,萧寒苏白纸一张脸从屋里走出去,苏清跟在他身后,一副小媳妇的样,用了早餐后萧寒苏就拄着拐杖去了书房。 苏清看着他的背影委屈的嘟起嘴吧,对夜蓝抱怨,“他干嘛那么小气!人家不是说了吗?保证没事的,他都气了一个晚上了!而且他竟然说要跟我分居!夜蓝,你相信吗,他会说出这话诶!” 虽然夜蓝脸色红彤彤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噗嗤的笑了,要说她们少爷什么时候安分过,那就是他们没圆房之前很安分。 再有就是他受伤很重,具体说是昏睡过去或者根本就动不了的时候才安分。 然而现在他竟然跟苏清说要分居,不止苏清惊奇,就连夜蓝都顾不上不好意思了,跟苏清嘀嘀咕咕的讨论起这个问题来了。 “少夫人,这是真的?那少爷未免太小气了!” 苏清认同:“可不是?一个大男人竟然那么小气!太没有风度了!亏他还是侍郎呢!” “夜蓝,你好不好奇他能坚持跟我分居几天?或者说几个小时?这样吧,你去把谷蓝和乐蓝都叫来,咱们打个赌,就赌他能分居多久好不好?我做东!” 夜蓝想了想说:“那不如把古大哥他们也叫来吧?多个人我们还能多分胜算…额,赔率要多少算?” 苏清精打细算之后抛出橄榄枝:“一赔五!如何?” 身后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道冷漠的声音:“听着不错,那我也下一份赌注,但我要一赔十的,你敢么?” 说到最后,声音干脆是从从齿缝间传出来的。 苏清因没料到萧寒苏能这么快回来,因此根本没想过是他,很干脆的回到:“好啊,那你起码得下一百两,输了可不带反悔的!” 说着转过头去,结果看到那张五官端正的近乎完美妖冶的俊脸,她呆住了,“寒…寒苏…我不是…” 萧寒苏哼道:“挺厉害啊,竟然要打赌?那岂能少了我这个当事人?”说着看向夜蓝:“跟他们说,下注要跟着我下,我保你们赢!可不跟着我下的…哼,输了就不要哭哭啼啼的!” 苏清怒,“你故意的?这么盼着我输?” 萧寒苏耸肩,不置可否,不让你输大点你肯定还有下次! 苏清气鼓鼓的瞪圆了桃花眼,萧寒苏却一脸冰霜的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拍给了苏清:“我全部身家两百两,我赌两个晚上。” 夜蓝听了这话噗的笑了,看少爷那脸色阴的彻底,本以为他会多赌几天呢,没想到才两天! 不对,具体说是两个晚上,根本不到两天!少爷,瞧你刚刚的样子很霸气,可现在很憋气吧? 苏清想了想,两个晚上?好啊,老子有都是方法让你输!再不济你赢了银子我没收就行了! 夜蓝看到苏清那算计的脸,感觉到不妙,于是脱口道:“我赌最多一晚!那个…少爷,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少夫人是伤风,你免疫力太低,每每都会中招,我才不跟着你下!” 说完抬腿就跑,还留下一句她去拉人入伙的话。 萧寒苏怒,打算转身就走不搭理她了,可苏清不同意啊,她拉住萧寒苏不让他走,还美其言曰别人还没下注呢,他这个当事人必须在场! 很快大家都来了。 夜蓝说:“少夫人突发奇想,想来个赌局,这不事就撞上来了,昨天因为少夫人的英勇,少爷生气了要分居,少夫人问少爷能坚持分居几天?赔率一赔五,压一百两以上一赔十!少爷已经‘英勇’的压了二百两赌两个晚上!” 这话一出一大帮人都笑了,怪不得夜蓝神神秘秘的把大家都叫过来,原来是要下赌注啊!可是少爷你如此‘英勇’,还压了二百两,竟然才赌两个晚上,你好意思吗? 众人笑罢纷纷下注,基本上都赌一个晚上!萧寒苏气的咬牙切齿,甩袖离去。 第一天晚上,苏清很安分,萧寒苏在书房睡的,这个结果在大家的预料之中,虽说他们都压了一个晚上,但他们的目的是要把苏清逼到第二天出手,那样才有意思! 第二个晚上如约而至,大家都很期待,早早的爬到书房房顶等着见证‘奇迹’! 亥时中,苏清出了正房来到萧寒苏的书房,彼时萧寒苏刚躺下,他一直听着书房的动静,安安静静的,他有些着急了。 他不禁想:落落难道能甘心认输?我定在两天不就是想把落落逼到无路可退吗?可是她怎么还不来? 他有些着急的等着,突然听到开门声,他惊喜的从床上坐起来,随后又愤怒的躺回去,他可是下了注的,不能这么轻易的输了! 苏清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的里间卧室,看到萧寒苏面朝里侧卧着,她眼睛转了转气势汹汹的喊到:“萧寒苏!你丫厉害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在书房里藏人了?要不你怎么不回屋睡?”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带不带这样恶人先告状的?我为什么不回屋你不知道? “等过了今天两千两银子到手我就回去!” 苏清:“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男人有钱就学坏!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外室了?” 萧寒苏知道,苏清这是故意的,她就是要罪名扣到他头上来,让他乖乖的跟她回屋去,那他就输了。 “落落,我要银子是给你买礼物,你忘了我还欠你个生日礼物呢!你总不能让我用二百两去买吧?别说你看不上,我还拿不出手呢!” 苏清一听神色微缓,“其实不用银子,只要你有心意就好,重要的是心意!” 反正你就是花再多的银子也是从我这出,那还不如我自己去买呢! “寒苏,走吧,咱们回屋去,瞧这书房这么简陋,睡着肯定不舒服!” 萧寒苏微笑:“是啊,很不舒服,所以我明天回去!” 又是这句话! 苏清哼了哼,“真不回去?” 萧寒苏看着苏清的表情,隐隐的感觉到不妙,“明天回去,好不好?” 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商量的意思了,房顶上偷听的几人不约而同的鄙视了一下萧寒苏。(未完待续。) 450 内患(第二更) 苏清破天荒的好说话,她连连点头:“好啊,那你就别回来了!” 转身,离开,一点迟疑都没有。 萧寒苏傻傻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一阵凉意袭上心头,回想她说的话,她说那你就别回来了…萧寒苏猛地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下来,拿过床头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什么乱七八糟的夫纲,赌约,原则统统一边去,他可不想因为一时之气真的跟落落生气了,要是小打小闹也没事,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却是敏感时期,他们俩吵归吵,不能真的生气啊! 而且他也不舍得让落落生气。 苏清回到正屋,坐在床边口中数着:“一,二,三…” 三还没数完,就听到萧寒苏拄着拐杖回来的声音,她嘴角微翘,有些得意又有些甜蜜,就知道他听了这话会回来的! 萧寒苏一进来看见苏清的表情就面露不悦:“你故意诳我?” “你不是知道吗?你明知道我是故意诳你的,你还回来?”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一手一张拿着:“这二百两赚的,还真是简单啊!唉!反正银子到手了,寒苏啊,你要是还想分居,那就继续分啊,咱们再赌一局,不过你还有赌资吗?” “听说赌徒只要有希望都想要扳回一局的,那你是不是也想扳回一局呢?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大发善心的借你点银子,咱们啊,再赌一局,说不定你会连本带利的赢回去呢!” “放心,我不是高利贷,不会加收利息的!” 萧寒苏走到苏清的跟前,阴森森的道,“再赌一局?你借我银子?” 看着他的脸色,苏清转身爬到床上,“不,不,不赌了,你看都快子时了,睡觉…那个,你不是说要分居两天吗?你快回书房去睡吧,我成全你了,允许你分居两天!去吧,去吧!” 边说边挥着手赶人,萧寒苏丢下拐杖也爬到床上来,“可是我都输了,干嘛还继续分居呢?” 他猛地上前将苏清扑倒在身下,一双凤眸色迷迷的盯着苏清:“落落,是你亲自去把我找回来的,怎么能又赶我走呢?我知道你是想我才去找我的,所以不要口是心非了!” 苏清刚要否定他的话,萧寒苏就压了下来堵住她的嘴,苏清想要反抗,可是她的手还被严令禁止不许用力,而腿也不敢用力,怕伤着萧寒苏,她发现她竟然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房屋上偷听墙角的几个人面红耳赤的离开,他们就知道他们少爷连两天都坚持不住! …… 又过了几天,天成回来了,还带来了好消息,虽然月牙和月兰所知并不多,但却供出了鲁国公暗卫藏匿的地点,不过她们不确定现在那些暗卫是否还在那里。 毕竟她们被抓了也好久了,鲁国公把人转移也是可能的,而且两人也知道了鲁国公为什么引爆密道的原因。 鲁国公府地下密道一共有四条,其中一条就是跟驸马府相连的,还有一条的尽头是一个金库,里面藏着各种金银珠宝,第三条路是通向暗卫们所在的地方,最后一条却不知道通向哪里。 那一天鲁国公会炸毁密道是为了断绝跟驸马府的关联,同时也断绝驸马和公主的死亡跟他有关系的可能。 苏清哼道:“倒是想的美,不过这样一来可能真的不好办了。” 萧寒苏点头,“她们…唉,算了,就她们也不可能知道太多,哦对了,那个月牙可有交待她跟李妈妈的关系?李妈妈为什么帮着鲁国公?真的为了银子?” 天成沉默了一瞬,摇头,“不止,是因为她有一个干儿子在鲁国公府当差,鲁国公答应她,如果她帮鲁国公办成这些事,他就给她赎身,并且给她一个庄子一个铺子,让她和她干儿子自己做点小买卖或者干脆做个甩手掌柜。” 苏清和萧寒苏哦了一声,人老了,就想要可以自由自在的,享享清福了。 “寒苏,那接下来怎么办?” 萧寒苏好奇的看着苏清,“落落,我发现你现在特别喜欢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苏清一怔,有吗?想了想好像是啊,“习惯了,都怪你把我宠坏了,我也想要安安静静的享受清福呢,外面的事如果都有你做主,那该多好啊!可惜…你自己一个人根本支持不来,我也不舍得你太累,所以我会帮着你的,可现在你不是受伤在家吗?很多事都不用你去操心了,那我依靠你一下你不乐意?” 萧寒苏很快的摇头,哪里会不乐意? 落落是他的妻子,他也很想给落落一份安稳的生活,他希望他是一棵大树,一棵可以为她遮风避雨的大树! “既然如此,反正月牙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大哥已经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借着大哥的手除掉李妈妈了,咱们得先清了内患,然后再考虑外忧…只是有一样,落落,纯鸯郡主那?” 苏清呼吸一窒,许久道:“天成,你不用回国公府了吗?” 天成想了想摇头:“因为谷蓝的哥哥回来了,有他在,我想国公府是安全的,所以属下不打算回去了,少夫人,你该不会是又打算让我去平北侯府吧?” 苏清点头,不置可否,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天成,难道你不乐意吗? 天成一哽,“好,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 “天成!你今天不用去了,今天我会让水风去的,你留下好好休息一天,你也许久没吃过好东西了吧?怎么说都该补补了,省的营养不良!你想吃什么跟…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反正香柳知道你的喜好,到时候让香柳跟乐蓝说,乐蓝会给你做的。” “寒苏,你把依玉叫回来,给天成看看,要不要给他吃点药膳补补?” 萧寒苏扑哧一下笑了:“落落,我怎么感觉天成不是去执行任务回来,而是刚刚病愈的病人!” 苏清却一本正经的说:“他忙活了这么久,万一身体累坏了怎么办?会影响香柳的性福的!” 萧寒苏他们到底是古代人,苏清又从来没说过这话,他们也只以为是幸福,都没放在心上,天成嘿嘿的傻笑两声就说要去休息离开了。(未 完待续 ~^~) 451 迷晕(第一更) 萧寒苏打发了其他人就圈着苏清,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 苏清也很享受的靠在他的怀中,低声的哼着歌。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北齐已经灭亡了,而鲁国公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苏家。 景朝本就缺乏帅才,在北周的眼中只有一个苏家和墨老元帅是最大的威胁,眼下鲁国公所做的都是针对苏家去的,至于墨老元帅,他年龄毕竟大了,对付起来相对容易许多。 也许真的拖不了多久,可就算这样她也决定试着去改变一下,如果真的无法改变,那么就尽最大的努力做到让几家人都可以平安,反正历史上改朝换代,也不是所有前朝世家,功勋之家都会被灭门的! 尤其是他们苏家,墨家,穆家这样有一定根基的家族。 可是萧家… 她不敢说,毕竟曾经是南朝梁的皇族,萧家会成为北周的眼中钉吧? “寒苏,你说若真的按照我说的去发展了,萧家怎么办?” 萧寒苏沉默,却是将苏清搂的更紧了,口中喃喃的道:“落落你放心吧,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护着你平安的,不论如何,我拼死也要保护你,谁让你是我的妻,是我心尖尖上的人。落落,只要你安好,我便安好。” 苏清浑身颤抖,挣扎着从萧寒苏的怀中挣了出来,“寒苏,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从前我一直觉得谁没了谁还不是一样活?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如果有一天我没了你,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活,就算能活下去,也是一具行尸走肉吧?那还不如随你一起去了。” 萧寒苏垂下视线,跟苏清对视,他从苏清的眼中看到了认真与执著。 他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落落这么想,那若不能同生,便同死吧!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她的。 苏清同样看着萧寒苏,她跟萧寒苏的想法差不多,她虽然怕死,可是更怕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曾经她是武痴,心中没有所爱之人,她可以活得很洒脱,可现在有了,她有了羁绊。 她开始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幻想着自己的未来有他同行,跟他一起走南闯北,像电视剧里那样爱的轰轰烈烈,她实在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他,她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这一刻她才知道,在感情里,并不是别人不够大度,也不是别人不讲道理,而是因为感情从来都是自私的,根本没有大度之说,更没有道理可言。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晃已经入了署月,萧寒苏和苏清最近可都快玩疯了,反正萧寒苏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路已经不瘸不拐,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就跑到马场钓鱼来了! 雷远远的看着萧寒苏他们,鄙视了他们一下然后四蹄轻动奔跑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嘶嘶的长鸣,很快就将它的同伴都叫了过来,一群马儿在一起玩的好不愉快。 苏清看着雷突然打趣说:“寒苏,你说当初我把雷带走了,会不会打扰了它的亲事?” 萧寒苏宠溺的摸了摸苏清的头,苏清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拍掉,“别摸我头!” “可是落落,我不摸你的头,你要我摸哪?” 这话说的很暧昧,苏清气鼓鼓的瞪着他,哼了一声继续钓鱼,也不纠结雷的问题了。 笑天远远的跑了过来:“少爷,少夫人,天成来了。” 苏清微微一愣,天成去了平北侯府已经半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回来,难道有情况了吗?萧寒苏也这么认为,于是两人丢下钓竿,起身去了临时盖起来的草棚内。 天成已经等在那了,见了两人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有人给郡主送来了一块玉佩,郡主看过之后就带着一个丫鬟出门去了醉枝楼三楼的隔间,属下本打算追过去看看的,可是那里守卫森严,属下实在没有办法…所以赶紧来通知少爷和少夫人,属下怀疑玉佩是鲁国公给的!” 苏清沉默,鲁国公想要害的苏家入罪必然从她的身份上着手,现在郡主是唯一的缺口。 她跟郡主之间,本就有了嫌隙,鲁国公要是再煽风点火的话… 除非这个时候找到证据,证明周驸马和公主是他派人去杀的,否则这个黑锅她不背也得背! 她猛地想到了驸马的两个儿子,他们被驸马送去军中锻炼,驸马出事后天啸就被派去了豫州,算算时间已经两个多月了,怎么天啸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难道天啸也遭遇了不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便什么都不顾忌了,直接去杀了鲁国公… 她看了她自己的手,晃了晃手腕,她的手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萧寒苏的腿还不行,当初出事后他一直昏睡中,恢复的不好,他醒来后腿才开始慢慢的恢复,现在刚刚正常走路。 她暗自打算着,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得先把萧寒苏迷晕,然后再去干这件事! 萧寒苏看着苏清的脸色变幻莫测,时不时还警惕的看着他,满脸的算计,他心思一转就猜到苏清想什么了,谁让她是一个护短的性子,心思很容易猜呢! “落落!不许你背着我,自己去犯险,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清不满的嘟了嘟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萧寒苏:“谁说我打算背着你了?” 说完又小声的嘀咕道,“明明我是打算迷晕你好吗?放心,我走之前会在你耳边通知你的,所以我那绝对不是背着你…” 萧寒苏听见后哭笑不得,那还不叫背着?这丫头竟然连迷晕他都想出来了! 于是他回道,“你觉得你能迷晕我吗?你要是有一天突然大献殷勤了肯定有问题,再说我吃的东西你也会吃,迷晕了我,你不也会晕?我只要不吃你不吃的东西就好!” 苏清憋得脸通红,许久才说:“老子喂你喝糖水,看你敢不喝的!” 萧寒苏好整以暇:“我就不喝,谁让你给我下了迷药!” 苏清想了想,突然嘴角露出笑容来:“那我喝一口然后渡给你,我不信你能不喝?你要是敢吐出去,我就敢跟你和离!” 萧寒苏:“……”落落,为了迷晕我,你也是真下本钱啊!(未完待续。) 452 玉佩(第二更) 天成在一旁听的面红耳赤:“那个…少爷,少夫人,咱别这么假想了好吗?天啸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谁也说不准,但眼下的情况该怎么办?” 幼稚二人组收敛情绪转头看向天成,苏清说:“你还是回去平北侯府,如果纯鸯有什么动作你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寒苏,咱们现在回府吧?” 萧寒苏点头,收拾好了东西就带着笑天一起回了府。 等回到了偃雲轩,萧寒苏和苏清商量着就打算让诺风去接应天啸,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正说着笑天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少爷,少夫人…那个天啸回来了!” 两人惊喜的起身,赶紧让他把人带过来。 天啸的脸色有些白,眼神浑浊,不似以前那样精明冷冽,苏清心疼极了,“笑天去把依玉找过来,幸好这两天依玉在府上呢!天啸,你…” “少夫人放心,属下没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苏清:“属下拿到了证据,鲁国公跟北周的证据,只是还缺少一样东西,是两块玉佩,两块…额,龙凤玉佩,那是北周皇帝给鲁国公的,上面刻着北周皇室的图样,是最有力的证据!其中一块就在纯鸯郡主的手中!” 萧寒苏和苏清顿时大惊,起身道:“糟了,落落!” 苏清已经抬脚向外走去,听到萧寒苏喊她,她回头:“寒苏,我不能不管她!” 萧寒苏说道,“不是让你不管她!可你现在…虽然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不行,你不如让诺风去吧!诺风的功夫…你也知道的,我想让他去会比你去更适合。” 苏清冷静的想了想,是啊,她这个时候去无疑是火上浇油,可如果是诺风去的话,他蒙着面,还可以托辞说是穆雨辰的暗卫,负责保护纯鸯的,她听了多少还能高兴点。 依玉和诺风是一起进来的,依玉一看天啸的样子立刻上前嗔怒道:“怎么出去一趟倒是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你自己不在乎可莫要吓着少爷和少夫人!尤其是少夫人,她对人多好啊!” “还一去就是这么久,连个信都不往回送,你不知道少爷和少夫人都着急了?长没长心?” 天啸乖乖的低着头任由她数落,萧寒苏和苏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其实也不算亏。 苏清‘低声’道:“寒苏,你觉不觉得依玉是在找借口?” 萧寒苏连连点头,“我觉得是,根本就是把你和我当成了挡箭牌,你说她自己心疼了她就直说被,干什么还要把咱们两个脱下水呢?这两人真是不地道呀!” 两人说是低声,可这话的音量却没减,弄的依玉和天啸两人脸红到了脖子跟,依玉更是闭口不说话了,认真诊脉,诊完后她的脸色也白了几分,“你受伤了?还是很重的伤?” 苏清一听起身,向天啸走了几步,“到底怎么回事依玉你说具体一点。” 依玉站起身脸色古怪,“他不说奴婢也不好说,但从脉象来看,他之前该是受过很严重的外伤,至于严重到什么程度,他肯定都养过了,奴婢的医术还是有限的。加上这一路上劳累,风餐露宿的,使得他休息不好,伤势有再度恶化的趋势,具体情况可能要请师傅看了。” 苏清将目光落到了天啸的身上,天啸纠结了一会才把实情说了。 当天他离开京城往豫州去通知驸马的两个儿子,路上就遇到了他们两,当时他们俩正被人追杀,再如何他们也是周驸马的儿子,又都是跟着周驸马长大的,这手脚功夫倒是不差。 虽受了些伤,到底拖住了对方,也等到了天啸的到来。 天啸知道周驸马不是坐着等死的人,他们手上肯定会有证据的。 但一时间两人不确定他是谁,根本不可能把证据交给他,天啸想只能是先救了他们,等护送他们回豫州军营,让穆侯爷证明他的身份后再跟他们要证据吧! 可是天啸忽略了对方的厉害和人数,那些人手下的功夫都不错,人数又多,而周驸马的两个儿子早就受了伤,虽然不至于死掉,可绝对是拖油瓶! 天啸也发了狠跟他们硬拼,三十六般手段都使出来了,甚至离开前苏浚让他带在身边备用的毒药都用了,他们这才险险的脱离了对方的纠缠,当时天啸就已经身中了四刀,他拖着伤重的身体,带着他们回到豫州军营后,他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过去十天了,军医的医术一般,加上军营中的药材只是普通的大众药材,想要伤势快点好起来是不可能的,正因为他的伤好的很慢,穆侯爷才不让他太早离开。 况且对方虽被他们甩开了,可他若是贸然的走出军营,绝对回不到京城! 天啸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着急啊,连消息都传不出去,也不知道少爷和少夫人该担心到什么程度,尤其那个时候的他,还担心着依玉,她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乱想? 虽然依玉一直不肯接受他,总说他比她小,但她从来没否认过她的感情! 更何况天啸知道,他跟她之间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从他接受了任务去刺杀她父亲开始,他们两个人的纠葛就开始了。 苏清听完后双手捂上脸庞,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手中。 萧寒苏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对天啸说:“你先下去休息吧,依玉,你去照顾他吧!到这个时候你也不要顾虑那么多了,虽然你现在是自由身了,但终究是柳叔的徒弟,你父母早逝,你的婚事就让柳叔做主吧?等天啸好了,我就跟柳叔说给你们…” “少爷!”依玉打断萧寒苏的话,垂下头说:“奴婢比他还大…” 萧寒苏呵呵的笑了:“落落说过,女大三抱金砖,除非你不想让天啸抱金砖,想他一辈子穷困潦倒的生活…你想吗?如果你想的话,那我可以废了他一身功夫,然后把他撵出去…” 依玉急急的解释,“我没有这么想,我当然希望他过的好,可以抱金砖啊!” 萧寒苏见依玉跳进全套里来了,于是趁热打铁:“那就这么定了,等天啸好了你们就成亲!” 依玉傻了,回想刚刚的对话才明白,她比天啸大了三岁,她是掉进少爷挖的坑里了! 她满脸红彤彤的,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她决定她要离开,她才不要管天啸了,也不想见到少爷和少夫人了! 天啸看着依玉的背影呵呵的笑了,哪怕现在他身受重伤,可是他依然觉得很幸福。 “谢谢少爷,少夫人!” 这一句谢谢说的非常响亮,让刚跑出正屋的依玉差点摔了个跟头,嘀嘀咕咕的把天啸骂了好几遍,径直跑出了偃雲轩。更是把苏清说的话都被掩盖了,只有萧寒苏听到了。 苏清说:“天啸,对不起。” 她是在自责,她让他陷入了那么危险的境地,同时她也是感动,是感激,感动于天啸对她的忠诚,感激天啸为了成全她的事,把他自己的生命抛之于外。 萧寒苏不由得将苏清搂的更紧了,他对天啸说:“天啸,其实你不用谢我和落落,倒是我们该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外面替我们奔波,恐怕我们早就被鲁国公给设计了。” 他终于知道了,鲁国公会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周驸马的两个儿子还没除掉!(未完待续。) 453 龙凤佩(两更合一) 等到屋里就剩下苏清和萧寒苏两个人,苏清也哭够了的时候,她吸了吸鼻子,将泪水和鼻涕都蹭到了萧寒苏的身上,然后再一次嫌弃的将他推开,“换衣服去!你这个脏小孩!” 萧寒苏嘴角狠抽,到底谁才是脏小孩?你敢不敢叫人来问问? 但他还是乖乖的去换衣裳了,顺便把夜蓝叫了进来给苏清净面。 等两人都收拾好之后,他们坐在一起开始研究应对之策,诺风见苏清情绪平稳了才再次走了进来:“少爷,少夫人,属下要做什么?” 苏清就把天啸和水风说的消息说了:“你去看看纯鸯回没回府,如果没有…看看她现在是否安全,她…反正她若安好你便护着她,她若出事了,你也要把她带回来,我必定为她报仇的!” 诺风一愣,随后点头离去。 但他内心里很沉重,鲁国公这是要行动了,希望郡主还有点理智,没有把玉佩交出去,也没有带在身边! 不然… 她的性命堪忧,除非她把少夫人的身份说出来,她才能得以保住性命,但若真那样的话,少夫人一定会伤心的,还有她最在乎的穆雨辰,对她也会很失望的吧? …… 醉枝楼里,纯鸯带着她新收到身边的丫鬟坐在鲁国公的对面,鲁国公笑意盈盈的看着纯鸯道:“你这丫头一晃长这么大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仅仅三岁,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长大后一定是个可爱又美丽的小姑娘。” 纯鸯冷笑一声道:“国公爷说笑了,您也说了我那个时候才三岁,还那么小,哪里知道您见没见过我呢?国公爷还是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还是说正事吧?不知国公爷叫我出来所为何事?” 鲁国公一愣,他一直觉得纯鸯会是那种没有主意的人,可现在看来倒也不是个傻姑娘!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手中有一块玉佩,跟我让人给你看的这块本是一对,后来丢失了,幸亏是怀翊帮我找回来的,他给我送了信来,但我还没来得及去拿回,他和公主就…” 说着露出一副心痛欲绝的表情,纯鸯嗤笑,同时又有些唏嘘不已,若不是出嫁前父亲交待过,她哪里能跟鲁国公这样说话呢?怕是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她便以为他是真的伤心吧? 父亲… 想到她的父亲,她心中难过不已,她拿起鲁国公放在桌子上的玉佩仔细的看了看,跟她手中的那块果然很像,只不过这只上面刻的是凤,她手中那块是龙佩。 “国公的意思是打算把那块玉佩要回去?” 鲁国公微笑着望着纯鸯点头。 纯鸯摇头:“可我今天没戴在身上…而且,那块玉佩似乎并不是我父亲要还您你的那块,因为那块玉佩在礼单之中,上了册的。现在在府中的小库房里放着,这样吧,等我回去再好好找找,看看是不是还有一块跟那个很像的,我父亲要还给您的自然不会放到礼单上的。国公爷也该知道,我父亲办事从来都是很妥帖的。” “知道,我当然知道,当初他帮我办事的时候,不论是多么难的事他都能办的稳稳当当的…哦,我倒是忘了,你还不知道我与你父亲的关系吧?你父亲可是我得力的助手,当初他和天德一起称兄道弟多年,可惜…是我没用,他们两个谁我都没保住!” 纯鸯垂眸,这件事她知道个大概。 成亲前,父亲说过,父亲说他做错了一件事,他说他不该跟着鲁国公一起做坏事。 那个时候她还不懂父亲怎么会跟鲁国公一路呢?可等父亲出了事,她再想就知道了。 可正因为知道了,所以她就肯定了,她的父母是苏清害死的! 鲁国公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她知道,就算不用她父亲告诉她,她也从苏清的口中听说过,那个时候她很佩服她,因为她有胆子,有手段跟鲁国公斗,可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佩服了。 她的父亲帮着鲁国公,早就注定了他跟苏清是对立面,或许她不是真的要害死父亲,可结果却是她真的把父亲害死了,纯鸯这么肯定是因为当天苏清也在驸马府! 纯鸯想起当天她遇到刺杀,幸亏是月芝帮她挡了,要不然她早就死了,当时她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像是苏清,后来事出之后,苏清和萧寒苏被从驸马府中救出,她就确定了,那天她看到的人确实是苏清! “国公爷,这个时候还说那些有什么用?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若国公爷单纯的为那块龙佩而来,那么我回去会帮您找一找的。” 鲁国公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纯鸯站起身:“我身边有两个大丫鬟,今天可只带出来一个呢!” 对鲁国公这个人,她时刻记得要防着他,这一点还得感谢苏清。 鲁国公站起身:“出嫁了,心思也多了,不像以前那样了,这种变化到底是好的。” 纯鸯笑着说:“跟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我自然要多留个心眼。我承认我并不是很聪明,但可不是一个傻子,更何况我的母亲是公主,身份尊贵,我的父亲文武双全,作为他们的女儿,我怎么能丢了他们的脸呢?” 鲁国公冷笑:“如果我拿你去换玉佩呢?如果只是你的丫鬟可能不敢赌,但若是穆世子,说不定他敢赌。但…只是他是你的夫君,他会舍得拿你来赌吗?哦,我忘了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听到鲁国公说这句话,纯鸯有一瞬间的失落。 鲁国公说的对,如果是苏清的话,他一定不舍得赌,但现在是她,他说不定舍得。 “国公爷,如果您想这么做,您早就这么做了,何必跟我费这么多话呢?玉佩我会帮您找的,但我有一事不解,还请国公爷帮我解惑。” 鲁国公点头,示意她说。 “我父母之死,是您所为吗?如果不是,那他们又为了什么被害呢?” 鲁国公眼中染上一抹笑意,“虽然不是我所害,但跟我确实有关系,他为了我办事,他的代号名叫赤骨,天德是橙鹰。我想你应该听过,苏清落的伤是赤骨造成的…” 原来上一次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死掉是父亲造成的! 纯鸯知道了这件事后浑身颤抖,她现在更加确定了,害死她父母的果然是她! 她跟父亲,有着太多的纠葛。 父亲帮着鲁国公图谋不轨,她想要铲除鲁国公就得把鲁国公的臂膀都铲除,但她跟父亲又不止这一点恩怨,还有私仇。 她恨父亲,理所当然。 萧寒苏对她那么好,当然会帮着她,或者说就算她不说,萧寒苏也会去做。 她父亲母亲的死,除了他们夫妻她再也想不到别人了! 可是现在…如果她不交出玉佩,鲁国公是要扣押她吗?说不定她的命都会没了,她该怎么安全的离去呢?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纯鸯郡主就听到有人说:“属下是奉了我家世子之命,前来接世子夫人回府的,你是何人竟然要阻拦?” 纯鸯听到这话心中涌上一抹喜意,看来他对她也不是完全不在乎的。 她起身对着鲁国公行了个晚辈见长辈的礼:“国公爷,既然我夫君都派人来找我了,我就不陪您说话了。当然,您可以留着我在这里说话,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真怕我那丫鬟太过担心我,去找了我夫君…我是不在乎的,就是不知道国公爷在乎吗?” 鲁国公笑了笑:“好,那你可不要忘记帮我找,毕竟那是家传之物,丢了可不好。” 纯鸯点头,然后出了屋子,随后她就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还罩着黑巾,眼神冷漠,他真的是雨辰的人吗? 鲁国公看到他的时候低声的问了身边的人,那人回到:“是古诺风。” “哦,我竟然不知你古家大少古诺风什么时候成了穆世子的人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见面又何必蒙头遮脸?倒是吓着我的人了。” 古诺风没说话,只是走到纯鸯的身边:“世子夫人…” 纯鸯再听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古诺风的时候,她的脸色就白了几分,竟然是苏清的人,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呵,恐怕也是为了她手上那块玉佩吧? 也是,为了搬倒鲁国公,她会抓住一切可能的线索的,包括她的父亲和母亲,她都忍心害的他们到这种境地,她曾经的手帕交,看似一个善良的人,可她怎么可能真的善良呢? 她是跟萧寒苏他们一起上过战场,杀过北齐敌人的小将军啊! 眼下她只能借助苏清的人来离开,她要保住自己的命,才好为父母报仇! 看着纯鸯郡主离开,鲁国公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走回隔间内,心情大好的喝起了酒。 还差一点点,纯鸯郡主就会倒戈的,穆家的小子,就看你要怎么抉择了。 …… 纯鸯回到府中,穆雨莹早就等在门口,见到纯鸯回来扑上前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她才吁出一口气,“嫂子,你以后出门要带着个侍卫,尤其是见那么危险的人!” 纯鸯会心的笑了笑,起码她还有一个手帕交是真心待她,“莹莹,你放心吧!我做了准备的。” 她在出门前,留下一个丫鬟,就是留后手的,虽然父亲并没有跟她说玉佩的来历,而且玉佩是记在鲁国公的礼单上的,但父亲曾说过,玉佩一定不要给鲁国公。 纯鸯和穆雨莹往内院走去,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会在门口等我?” 穆雨莹笑了笑,“因为哥哥知道你去见鲁国公有些担心,可哥哥手下的人功夫都有限,正巧落落身边的古诺风过来了,哥哥就让他去了。嫂子你可不要生气,古诺风过来办皇上吩咐的事。”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说辞,他们知道纯鸯既然见了鲁国公,他不趁机往她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都不可能,他们只好扭曲说辞,减少她的心结。 纯鸯点头,“你哥哥在哪?” 穆雨莹脸色有些尴尬:“因为古诺风来是办皇上交待的事,所以他请求古诺风去接你之后,就出去办皇上交待的事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呢!” 纯鸯听到此才有些相信,也许古诺风过来真的只是凑巧罢了。 她借口自己累了就回了房间,翻出玉佩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块龙佩上的纹样跟景朝的纹样不同,难道这不是景朝之物?她将玉佩藏了起来,还是去找找资料,查一查吧! …… 穆雨辰回来的时候先被叫去了穆雨莹的房中,听穆雨莹讲诉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他哦了一声,心里却在非议,郡主到底是眼界低,鲁国公那么重视那块玉佩,她竟然还藏着! 他得找机会问问她,把玉佩要过来,这样就可以让鲁国公万劫不复了! “哥!你想什么呢?” 穆雨辰回神:“啊?没想什么。” 穆雨莹有些不高兴,“落落说,等你回去之后可不要跟她乱说话,现在也不要太急进,懂不懂?” 穆雨辰点头,然后离开了穆雨莹的院子,不要急进吗?就是不能现在去要玉佩吧?他走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正屋的方向,突然间不想回去了。 “如果她是她,该多好!曾经的手帕交,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呢?” 他转身去了小书房,突然怔住了,“郡主,你怎么在这…?” 惊讶的不止他自己,还有纯鸯,她来这里找资料,但她没想到竟然会看到穆雨辰,他最近多半时间都不在府中,就算在府中也多是去大书房的,可今天他竟然会来小书房? 惊讶过后她笑着问:“你回来了?” 穆雨辰点头,他转身坐到书案之后,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他有些烦躁,尤其是刚刚听了穆雨莹说那些话,他才想要来这书房里呆会,等情绪平复了再回房。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 纯鸯放下手中的书本,“看来我是碍着你的眼了。” 她转身准备出去,穆雨辰下意识的喊住她,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许久纯鸯问他有什么事。 穆雨辰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情况,今天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自己出去了…以后要出门带着侍卫,就算不为了别人,也要为了你照顾好你自己。” 纯鸯怔愣的看着他,他是在关心她吗? 她翘起嘴角:“我知道了,以后我会的。你也是,你是要处理正事吗?” 穆雨辰嗯了一声,“等明天你自己去选个侍卫吧,出府就带着吧!现在是乱世,内忧外患都很严重,而且我最近也是真的很忙,不能很好的照顾你,但我不希望你出事。” 因为我答应过苏清,要保护你的。 纯鸯看着穆雨辰,笑了:“好,我知道了。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未完待续。) 454 吵架(第一更) 穆雨辰轻点头,合上手中的书,对纯鸯说,“郡主,如果你有什么事大可以跟我说,我与你毕竟是夫妻…算了,我也不强求,也许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没有安全感,所以你才不说吧!” 他看到纯鸯跟以前一样低下了头,他无奈的摇头说:“郡主,我说这话并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夫妻同心,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责怪你呢?更何况你并没有错,我只是想说,我最近很忙,根本顾不上你,你若自己再不好好照顾自己,你让我怎么心安呢?” 纯鸯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问背后的穆雨辰,“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穆雨辰示意她问,纯鸯便开了口,“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谁害的他们?为什么他们的丧仪你们都不让我出席?害的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穆雨辰身子僵硬,他能说实话吗?不,现在又没有证据,就算说了她未必会信,她一定从来没想过会是鲁国公,不然今天她也不会去赴他的约了。 “现在还在查,岳父和岳母…看得出来,岳母是心甘情愿陪着岳父一起走的,当时两人被找到的时候,岳父以身子挡在密道口,而岳母在密道里,她若要走,定是可以离开的,但她没有。当然这还都只是猜测,毕竟当时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 “他们是被人一剑贯穿致死,两人的脸上有着释然,应该是没有受罪。之前举行岳父岳母的丧礼时,虽是从简,但你当时的身体怕是不合适出席,所以才没让你去。” “再有就是岳父岳母的事皇上也是念着的,更担心你的安危。毕竟直到现在他们被害的真相还尚未查清,皇上担心万一是岳父岳母掌握了对方什么证据,对方会对你不利的。” 纯鸯呵呵的笑了,笑声有些悲凉,话中带刺,“皇上担心的不是我,是另一个人吧?” 穆雨辰听明白了她话中的讽刺意味,有些不高兴,“郡主,不可乱说话!” 纯鸯转过身正视穆雨辰,“我有没有乱说话,雨辰哥哥,难道你不知道吗?曾经我跟她可是手帕交!她在我的面前是什么样我知道,可她在背后到底是什么样我也能猜到!她本就是性子极护短的人,而且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大,学的也都是兵法,权术。她若真的善良就怪了!” 穆雨辰听到这话腾的一下起身,看着纯鸯的目光带着一丝寒意。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能这么想?苏清跟她是手帕交,在她面前是什么样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苏清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她绝对不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 苏清的善良是真的善良,可是纯鸯竟然认为她的善良是伪装出来的? 纯鸯看到穆雨辰愤怒的双眸,自嘲的笑了,“所以我的父母真的是被她害死的?你和皇上都瞒着不说,只说还没有查明,可实际呢?说不定你和皇上也是有意要他们死的吧?” “谁让我父亲跟着鲁国公做了许多错事!” “可是佛家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我父亲已经知道他做的事是错的了,我出嫁前他就说过,他说他做了很多错事,难道你们就不能给他个机会弥补吗?” “还有我母亲,她又何辜?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参与过,她甚至都是不知道的!” 纯鸯吼出这一句话之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穆雨辰忍了再忍,还是没有忍住,“你说你跟她是手帕交,可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她哪是这样的人?她为人正值,光明磊落,她的善良从来都不是作假的!你父母之死跟她没有关系,甚至她还帮着找出了你父母的尸体,让他们得以安息,你不感激她,还如此诋毁她?” 穆雨辰丝毫没注意到,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反而更加坚定了纯鸯的想法。 他越说越生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既然是她的手帕交,但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真不懂当初苏清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和她成为手帕交呢? 对了,那个时候她们才五岁,果真是人不糊涂枉少年! “郡主,在你的心里,难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吗?难道她就是一个卑鄙龌蹉的人?” 被激怒的穆雨辰早把穆雨莹交待的话忘到脑后去了:“那你又是怎么想鲁国公的?他才是害了你父母的幕后凶手!可你呢?手里握着他通敌的证据,却不肯说,也不肯拿出来,反而只身去冒险见他?你以为你武功盖世,能全身而退?还是你以为你聪明绝顶,能斗得过鲁国公的手段?” “要不是苏清派人去救你,你此刻焉能回来?” “她还顾虑着你的心情,硬是把这件事按到了我的头上,她说,如果你知道是我让人去接你的,你还能高兴一些,可如果知道是她,你说不定会赌气的不肯回来!反而弄巧成拙。” 纯鸯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竟然是她让人去找她的? 她心里充满了排斥,苏清可是她的仇人,是害死她父母的大仇人! 如果当时她就知道是苏清派人来接她的,她宁愿死都不会承她的恩情! “她处处为你着想,但是你呢?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纯鸯听到穆雨辰这句话,她觉得瞬间如一盆冰水浇了下来,给署月的天来了个透心凉。 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痕,转身走出小书房回了屋。 穆雨辰看着走出去的纯鸯气鼓鼓的坐了下来,他还没说够呢! 他觉得还有一箩筐的话等着说,他不理解她的想法,她怎么能认为是苏清害死了她父母呢? 假如驸马和公主没有死,她打算对驸马动手的时候,她也会是光明正大的,绝对不会利用暗杀这种阴私的手段,更何况还把公主一起杀死了,这一点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也许苏清曾经让诺风他们几个去暗杀过别人,可对周驸马,她一定会选择正大光明的手段!(未 完待续 ~^~) 455 决定(第二更) 穆家两人吵架,惊动了天成和穆雨莹,穆雨莹急匆匆的赶去准备劝和,天成则赶紧跑回了王府跟苏清说这件事,苏清呆在了当场。 萧寒苏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雨辰这臭小子,怎么也沉不住气了?做什么跟她吵?完了,这下想要弥补可能很难了,天成,你听到他们都吵了些什么了吗?” 天成尴尬了半晌,然后才没有底气的回道:“属下听到他们吵架的消息就赶紧回来了…” 萧寒苏一听倒是气笑了,“你…你这小子,我倒是忘了你有点冲动的性子了,这回的事你又是冲动了,反正他们两已经吵架了,你要是听听他们具体吵了什么,或许我们还有办法应对,可现在…咱们就如无头苍蝇一般…” “天成,这样,你现在赶回去,问一问情况,我告诉问不出来你就不用回来了!” 天成脸色讪讪,听了话就离开了。 萧寒苏看着苏清,轻轻的摇了摇她,苏清回神,知道萧寒苏肯定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寒苏,我想得想办法保全我弟弟和妹妹了,我父母那…我虽然也想保全他们,可是我没有把握。虽说当年皇上曾答应过我,定会保全苏家,可并不代表我父母都能保下来。” “换言之,就算保下来了,他们也会被终身被监禁吧?除非是中间又生了其他的变数…” 萧寒苏沉默,这件事确实棘手,虽然有皇上的保证,可要是没有个方法的话,根本做不到保全的!落落的身份,有纯鸯的指证,又有鲁国公的手段,可真是棘手啊! 苏清紧咬下唇,她必须要保住苏家,她好不容易有了母亲,感受到母爱的伟大,难道就要这样失去吗?不,不可以,她一定要保住父亲母亲! 萧寒苏看着心疼,吻住她的唇,喃呢道:“别伤了你自己。” 苏清顺从的偎近他的怀中,松开了咬住下唇的贝齿,回应萧寒苏的吻,许久他才放开她。 苏清问:“寒苏,你说为什么鲁国公在这个时候去要玉佩呢?早前有那么多机会,难道他是刚刚查出来玉佩在纯鸯的手中?我觉得不是!” “我也觉得不是…或许纯鸯的身边还有其他他的人?” 苏清眼眸转了转,将纯鸯身边的人想了想,现在她的贴身丫鬟是新收的,真说不准。可是纯鸯曾经都没将玉佩露出来,现在会在新收的丫鬟面前将那它露出来吗? 天成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将两人吵架的内容说了一遍。 萧寒苏和苏清气得咬牙切齿,雨辰这小子是真沉不住气,他怎么能说出来呢? 这个时候他们手中没有证据,这事若是爆出来,众人都会知道鲁国公跟驸马是一路的,无论谁都会觉得鲁国公没有理由杀驸马,相反,倒是跟驸马站在对立面的萧寒苏和苏清最有理由! 苏清猛然想到另一件事,惊道:“糟了,怕是纯鸯现在更加认定是我杀了她父母了,雨辰这厮,竟然什么话都说,咱们两当天是在密道里被找到的,现在他又说驸马和公主被杀于密道,纯鸯哪知道那是两个不同的密道啊!” “就算现在去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他就算说也不说明白点,真是气死人了!” 萧寒苏听了苏清的话倒是笑了,还好落落没有太失落,这就可以了。 “天成去把柳叔请过来吧,让他看看我的腿是否可以动武了。只要差不多就行。” 苏清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不行!除非你腿完全好了,不然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萧寒苏看着苏清咧嘴笑了:“落落,若不幸我瘸了,你会离开我吗?” 苏清回答的很认真:“会,我一定会的!所以,你最好四肢健全,不然我一定跟你和离!” 萧寒苏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眼下的事关乎你家,我这个女婿怎么能不帮忙,反而要拖后腿呢?放心,我打算带着诺风一起去,至于天啸…他毕竟有伤在身,让他多休息几日,况且在京城中,你的安危能保证,再说还有天成,水风,笑天和那一帮暗卫呢!” 苏清坚决不同意:“不行,周驸马的两个儿子虽然必须带回来,但也不能让你去!” 顿了顿又缓了些语气:“寒苏,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想让我去,可是你要去,你觉得我能放心得下你吗?如果你现在是完好无恙的时候,你去我都要担心你,更遑论现在你腿上的伤还不知道好没好。” “套句你说我的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好好休息,那你呢?对,如果按天数来算你的腿伤已经过了一百天了,但你受伤的前期不是一直昏睡吗?就连柳叔都说,因为昏睡的原因,导致你的腿伤恢复缓慢,不能早早的进行复健运动,所以你起码得再修养半个月!” 萧寒苏静静的听完,然后拉起苏清的手,“落落,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天啸受伤,根本不能让他和诺风去豫州,诺风自己一个人去,怎么可能把驸马的两个儿子带回来?别人的功夫都不够看。除非多去些人接应,可如果遇到鲁国公的人拦截,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你会忍心吗?” 苏清垂眸,是啊,诺风他们四个人手下都有暗卫,要说以多致胜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要牺牲那么多人的命就是为了保护周驸马的儿子,让他们回来说服纯鸯,这代价太大了。 她径自思考了良久,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天成说,“你让诺风把小院里的暗卫都集中起来,我和寒苏有事要说。” 萧寒苏一愣,随后唇边荡出一抹笑容。 落落终于迈出了这一步了,在现在这样乱世里,她的善良是换不到好处的。 相反,她的善良总是被人利用,一次一次的伤害着她,不过她虽然迈出了这一步,但到底还有些愧疚的吧,不然她也不会想先见他们了。(未完待续。) 456 进步(第一更) 小院内,苏清面对一众暗卫,她一一扫过,脸上有着淡淡的愁绪。 对这些暗卫,她是愧疚的,她现在要为了她自己,为了寒苏,为了她们苏家,让他们豁出命去保护两个人,她承认她有私心,但她不想让寒苏去冒险,他心疼她,她又何尝不担心他呢? 萧寒苏在屋外的石桌旁坐着,谷蓝好奇的问:“少爷,你不进去听听吗?” 萧寒苏摇头,“有些事是要她自己去做决定的,我不能总是陪在她的身边。谷蓝,你说万一北周打了过来,以咱们景朝现在的情况能守的住吗?万一景朝…他们攻破了京城,别的人或许都有一丝生机,偏就我们萧家未必有。我能看着她跟我一起被圈禁或者…” “谷蓝,我不舍得。哪怕她曾说过,她不能没有我,当时我也想过不能同生那就同死,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能不能舍得让她陪我一起去还真说不准。所以,我要她从现在就学会自己去面对一切,当有一天没有了我,她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 谷蓝很奇怪,当年少夫人才九岁,都可以上战场,她怎么可能不会自己面对呢? 萧寒苏望着屋子的方向,眼中满是柔情:“因为从前的她无所畏惧,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拼死去战,就算她不幸遇难了苏家也能得一个功勋,皇上再忌讳苏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顿了顿,他收回目光盯着茶杯:“可现在不同了,她的心里多了一个我。谷蓝,你说她一个人,能在保全苏家的同时又保全我吗?到时候若我们萧家或者说是我,真的被忌惮至无法挽救的地步,你认为她会选择什么?就算有什么事能牵制她,可她还会是以前的她吗?” “若剩了她自已一个人,她会不会觉得孤独?她会不会迷茫?她会不会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我不知道答案,可只要有这么一点点让她迷茫彷徨的可能,我都很不安。” “我想让她过的好,让她幸福,可我从来没做到过…所以这条路我只能让她自己去走。” 谷蓝转过身悄悄的抹去眼角感动的泪水,少爷对少夫人真好,少夫人真的好幸福。 一盏茶下肚,苏清从小屋内走出来,和萧寒苏回了正屋,萧寒苏问起了结果。 这个结果也代表着有多少人忠心于苏清,甘愿为了她的事拼上性命。 苏清想了想说:“我打算让诺风和天成,天啸手下的暗卫都随着诺风去,诺风先走,他们则扮成商人随后出发,我想过了,从豫州到京城,最好的劫杀地点是在出了豫州城之后,所以他们会在那里接应诺风。” 大队人马扮成商队是很保险的,但如果扮成商队,在行进的速度上就稍显有些迟缓了。 萧寒苏点头,“我会找机会进宫跟皇上说明的,如果在这期间不幸发生了,那么落落,只能委屈你一段时间了,希望皇上能遵守他的承诺,护住苏家吧!” 会的,皇上不都是一言九鼎吗? 正当两人腻在一起的时候,夜蓝来说苏浚带着柳雲天来了,他们赶紧整理了一下衣容就去见了两人,苏浚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他们大白天的还在屋里干什么?是在干坏事吗? 柳雲天则直接将萧寒苏叫到一旁去检查他的腿伤,骨头的恢复情况。 苏清却更好奇,他们来的目的。 苏浚围着苏清转了好几圈才说:“我还以为姐姐要为郡主的事发愁到闷闷不乐,或者整日以泪洗面呢!亏我还担心你,拉上柳叔一起过来看看,可姐姐根本就是胖了呀!” 苏清很无语,你这小兔崽子,你这是见我胖了心里不舒服是不? 再说…我哪胖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还像以前那样细,腰肢还是以前那样杨柳细腰,臭小子竟然说她胖了?“说,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来,不然别怪姐姐我不客气了!” 苏浚嘿嘿的笑着,“因为我知道姐夫肯定担心姐姐,这件事一出,姐姐定然想尽快把周驸马的两个儿子接回来的,可是天啸受伤,诺风自己去难免会跟天啸一样,甚至会比天啸更严重。” “届时,能不能把人安全接回来还不一定呢!所以姐姐会想亲自去,但姐夫一定会阻止,然后他要去…那我就做做好人,带着柳叔过来帮姐夫看看伤被!” 苏清沉默了一阵就把刚刚的事说了,苏浚听完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咧嘴笑了。 看来姐姐确实很在乎姐夫,她为了姐夫,都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了,她迈出了第一步就好。 很快柳雲天跟萧寒苏出来了,萧寒苏的腿恢复的挺好,现在基本没有大碍了,但因为条件限制不能拍片加以确诊,所以柳雲天还是要求萧寒苏多休息一阵子,就算要动武也要适可而止。 萧寒苏点头,然后看向苏清,“落落…” “想都别想,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好了,你不能去。柳叔,你有没有认识的商队什么的,最近正好计划要往北边豫州的方向去的,可不要小商队,要大的,能容下我二十九个人的。” 柳雲天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商队由将士护送去北边,他虽然不认识,可少爷能认识。 “少爷,你是兵部侍郎,难道你不知道京城皇商刘家捐出了十万石白米,近日准备押送到豫州,帮战士们改善改善伙食呢!” 这个时候一般人家包括将士们吃的都是杂粮,就是苏清他们在战场的时候,吃的也都是掺了小米的白米粥,将士们有白米吃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是天上掉馅饼了! 虽说十万石未必很多,可都是白米的话,跟小米掺一起也够将士们吃了。 萧寒苏听后摇头:“这个消息我并不知道。如果刘家当真捐了十万石白米,那么将士们也可以享受将军们的待遇了,这对士气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鼓励。” 末了感叹道:“他们吃了一辈子小米粥,终于吃上小米掺白米粥了。”(未完待续。) 457 在劫(第二更) 听着萧寒苏的感慨,苏清和柳雲天更是感慨,他们从前吃的都是白米,甚至都吃腻了,变着法的想有什么别的可吃。 尤其是苏清,她是武警,相当于现在的将士了,可二者这么一比,可真是天差地别。 现在的将士流血流泪,却依然吃不上白米,偶尔吃一顿还掺了小米的,那可能都是过年了。 她突然想起一首诗,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她叹息一声:“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萧寒苏和苏浚都奇怪的看着她,她怎么突然又感慨上了? 他们说的事情跟古人有什么关系吗? 也只有柳雲天才知道她的感慨是为了什么,毕竟是时代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苏清自然也只是感慨一下,并不想过多的纠结,眼前的事才重点。 “寒苏,既然你的腿好的也差不多了,你也该销假了吧?刘家捐了大米为什么你作为兵部侍郎却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瞒着还是…现在户部尚书还是孙嘉兴吧?他是不是又犯毛病了?” 这回的事可是事关边疆将士们的福利,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朝廷对外暂时会瞒着,等到粮草运到了才会放出消息,让景朝人都感受到皇上对将士们的倚重,还有富商们对皇帝的支持。 但这个孙嘉兴是一个墙头草,之前敲打过一次,也老实了挺长时间。 可是狗,他就改不了****的毛病! 萧寒苏是兵部侍郎,若不是故意瞒着他,根本瞒不住!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瞒住的,所以想要瞒过萧寒苏,除了孙嘉兴,还真没别人能做到呢! 萧寒苏点头,他也觉得除了孙嘉兴不会有别人了,钱尚书是不会故意瞒着他的。 “那你一会就进宫去吧,先去销假,然后顺便把咱们计划的事跟皇上说一说,反正他也猜到了我的身份,只是不曾说罢了。与其等到别人抖出来,不如你先进宫…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如果他真的没有怪罪的意思,那么你就把事情全盘托出。” 苏清说到这顿了顿,面上露出一丝哀伤:“若有…那苏家就是在劫难逃了。” 萧寒苏点头,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 苏浚捂着嘴呵呵的偷笑,苏清瞪了他一眼,但她也很好奇萧寒苏今天怎么什么都听她的呢? 萧寒苏给苏清解惑,“落落,我是怕我一说话你又要训我了。” 苏清更奇怪了,“怎么会呢?好端端的,我干嘛训你?再说,哪里是又?我分明…” 她想到了,萧寒苏之所以会说又是因为他想要去豫州,结果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说给否决了,他八成是把那些话也算成是训了吧? “那个…那个不算训,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看现在柳叔不也让你多休息一阵子吗?其实我是出于关心你,你怎么能不识好人心,说我是教训你呢?还有没有天理了?” 众人默,这跟天理又有什么关系? 苏浚捅了捅萧寒苏,“我大姐姐训你什么了?姐夫,你的夫纲实在太差了吧?” 萧寒苏低声回道:“哪里是差?那是差到家了!她根本就不讲理啊!你说我要去豫州,我也没说一定去,我打算让水风回去请柳叔过来先给我看看,他同意了我再去,可我刚说个想法,她噼里啪啦的就把我训了一顿,弟弟,你说我冤不冤?” 苏浚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那件事啊! 刚刚他大姐姐已经跟他说了,但没说这其中的曲折,原来大姐夫因为这件事还被姐姐训了一顿呢! 苏清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颗头颅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但是你们俩嘀咕也就嘀咕了,可你不好背着人吗?这当着别人的面嘀咕,你们是真当别人不存在是吧? “咳咳。” 苏清干咳两声引起一大一小两人的注意:“你们不要嘀咕了可好?浚哥,你明天带着婉落去舅姥爷那住一阵子去…你们从出生到现在没见过舅姥爷吧?也该去见见了!明天先到外祖父家,跟外祖父一起去。” 苏清说的舅姥爷是赵包。 苏浚脸色阴了下来,如千年寒冰一般,这一刻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跟苏清是姐弟。 “大姐姐,你不要小看了我,我今年七岁了,我不会当逃兵的!” 苏清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又拍了拍:“我知道你不想当逃兵,可是你想过婉落吗?难道你要让她自己走吗?她不肯的!倒是可以让母亲带着她离开,母亲也会为了婉落答应先走,可你想想母亲的性格,你和父亲,我都在这京城之中,甚至我们还有危险,她会安心吗?” “她一定会胡思乱想的,到时候她也许会把自己想到病了,婉落那么小,能照顾好母亲吗?” “所以我让你带着婉落走,婉落心思单纯,你若带着她,她只会觉得你是带着她出门玩,父母不愿跟你们两个小孩一起去罢了。你愿意看到她也担心,每日哭哭啼啼的吗?” 苏浚垂头,父亲和母亲感情甚笃,母亲是不会轻易的离开父亲的。 他记得驸马和公主是在密道中找到的,他也让人打听过,从两人的情况来看公主明明可以安全的离开,可她为何没有?听穆家哥哥说,两人的脸上还带着几不可见的笑容。 他们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生不同衾死同穴,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大姐姐,我懂了。我会带着妹妹离开的…但是,姐姐,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姐夫…” 萧寒苏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落落的,她不止是你的姐姐,更是我的妻子。我曾经答应过岳父岳母,答应过你,答应过婉落,也答应过雷,要照顾她,要一辈子对她好,我会做到的。” 苏浚重重的点头,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将具体的事都交待了一番。 时间很快到了午饭十分,他们一起在偃雲轩用了无饭,苏浚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和柳雲天离开了。 * 不好意思今天比较晚了。(未完待续。) 458 难逃(第一更) 翌日清早萧寒苏陪着苏清用了早膳后就去了皇宫。 景子恒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了好久,他怎么跑来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家休息吗?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还没到百天呢! “表弟,你今日怎么来了?莫不是听说了刘家的事?呵呵,这个刘家倒是聪明。” 萧寒苏没有立刻接话,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刘家的事!他是为了落落而来。 “皇上,臣的伤已无大碍,今日已经到衙门消了假。但皇上说的刘家是怎么回事?” 景子恒听了这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萧寒苏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于是把刘家的事说了,末了道,“虽然你有假在家,可到底是兵部的侍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呢?” 萧寒苏眉头紧皱,端的是我真不知道! 景子恒当下就沉了脸,要说谁能瞒得过兵部侍郎去,那除了户部尚书再没有人了。 刘家捐粮直接由户部接收了,因为都是白米,再加上现在还没有公开,所以本次的押运工作就不经过押运官了,而是通过兵部出去的,这样一来兵部的尚书和侍郎必然会知道。 哪怕萧寒苏请了病假在家,可朝中一些重要的事还是要经过他,最起码也要知会他一声。 萧寒苏看着景子恒的脸色,然后垂头:“皇上,臣觉得这件事可不简单呢!十万石米看似不多,可都是白米那就显得多了。现在好的白米米价可是谷子的两倍甚至更多,就是最差的白米也比谷子贵一半出去,不管刘家捐出来的是好米还是陈年旧米,都会有很多人眼红。” 景子恒点头,正因为知道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决定这批粮食从兵部走,有钱展和萧寒苏在兵部,他们选出来的人定然不会太差,忽略掉路上的磨损到豫州应该还是十万石。 可是现在还没发呢,户部就整了这么一出…这是看他年轻好欺负吗? 萧寒苏忽的扬起唇角,“皇上此事也未必不是好事。” 景子恒疑惑,何以见得? 萧寒苏道:“不知皇上可见过那批粮食?到底应该算哪种大米?” 景子恒摇头,他是景朝的君王,这种事,这种时候他根本就不能亲自去看,北周已经统一了北方,但北周似乎没有止戈的想法,他不得不为景朝多做一些打算。 按说眼下是要打仗,应以将士的事为重,可就算是现在,他的御案前都摆着许多的奏折。 每天不管他怎么努力,可总是看不完,事情实在太多,尤其驸马和公主的事一直没有线索,他明明知道是谁下的手,但因没证据,这件事就这么悬着,勋贵之家更是惶恐不安。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排在第二,若他连勋贵之家都安抚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说治国呢?所以他只好把这件事交给了孙嘉兴,让钱展督促着。 可钱展到底是年龄大了,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了,孙嘉兴应该就是从这中找到了空隙,只要瞒住萧寒苏,不让他回来监督这件事,孙嘉兴就等于是说一不二了。 萧寒苏笑了笑,“皇上,就算你没去看过,可我相信钱尚书一定会看过的!再不济米是刘家捐出来的,他们家主总知道这米是好米还是坏米吧?这万一现在变了,不是原来的了…” 萧寒苏也学会了话说一半,但景子恒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就召了钱展和刘家家主前来。 刘家家主刘莒还是第一次来到御书房,看到御书房时他愣住了,他以为会是金碧辉煌,到处都可以见到金闪闪的金子或者古董字画的,可眼前的御书房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景子恒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想兜圈子,直接把叫他们来的意图说了。 刘莒也不是个笨蛋,他捐的是陈年的旧米,因为不好吃,又不好卖,是下下等米,他就想捐出去,起码还能换个好名声,要不然他哪有那么好的心? 钱展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渐浓,又朝着萧寒苏点了点头。 萧寒苏给他施礼,看清了他眼底的笑意,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怪不得柳叔会知道这么机密的事,原来瞒着他的不是孙嘉兴,而是钱展! 那这批粮食肯定不是什么好米,他想要阴一下户部的蛀虫,所以才这样做… 孙嘉兴更是典型的躺着中枪,无端端的成为了这次的牺牲品。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好好的敲打敲打,上一次敲打的还不够。 刘莒已经开口了,“皇上,草民捐的虽然不是上等的好米,但也是去年的陈米,并非堆积多年的旧米,况且草民家的米就是算是去年的陈米,那也是有人细心打理,不会差的。” 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小,但若不是这样他也当不上皇商了。 景朝富庶,比他财大气粗的大有人在,可皇商却能落在他的头上,就是他的本事了。 钱展听了这话适时的站出来说:“皇上,可臣到户部查看的时候,可都是些旧米,这…” 景子恒脸色沉沉,“把孙嘉兴给朕宣来。” 萧寒苏把头低的低低的,这回孙嘉兴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先不说有他推波助澜,就是没有他,也有钱尚书。 可钱尚书和柳叔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算了,不想了,到时候直接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很快孙嘉兴就来了,看到一屋子的人他有些蒙,给景子恒行礼后又跟钱展见了礼,萧寒苏也对他行了礼,他就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跟萧寒苏套近乎:“萧侍郎怎么进宫来了?伤可好了?” 萧寒苏点头,面无表情,“好了,有劳孙尚书挂心。” 哼,你自己都要给人背黑锅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关心我的伤!不过幸亏有你这句话,这一下这口黑锅是非你莫属了! 萧寒苏病不担心他背不下这口黑锅呢,他墙头草似地歪了一辈子,在户部多年吞的钱粮可不会少,也该是时候让他把肚里的油水吐一吐了,不然容易得脂肪瘤呢! * 前一章的时间有些改动,但改动不大。(未完待续。) 459 无愧 459无愧 孙嘉兴有种拿热脸贴了别人冷屁股的感觉,但仔细想想萧寒苏这个孩子,本来就冷冷的,再说他的阴险程度可不比鲁国公差多少,孙嘉兴才不会主动去招惹他呢! 皇上咳了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询问粮食的事。 孙嘉兴一听矢口否认,他才没干这事呢! 那些米都是次米,他和夫人名下又没有米铺,他要来干什么?难道放在家中等着招老鼠吗? “皇上,老臣冤枉啊!那米本来就是次等米,是陈年的大米,一看就是那种放了许久根本就卖不出去的滞销米,臣不说是因为虽然是次米,味道可能不如新米,但也是白米啊!” 言外之意这对将士来说始终都是恩惠,他们以前都是吃的小米粥,现在能吃上掺了白米的米粥还奢望什么自行车?他觉得重点应该在于能吃上白米,而不是白米的味道上。 萧寒苏听了扑哧一下就笑了,他相信如果落落此时在的话,她肯定也会笑的。 墙头草说话都是顾左顾右的,总想着谁都不要得罪才好,可今天他却被他自己坑了。 他这话本来是在陈述别人这事是刘莒的错,但他也有功。 可偏偏就是他这话让皇上想多了,刘家捐的可能不会是很好的米,但孙嘉兴首先是瞒着萧寒苏,难道就为了可以说一不二吗?肯定不能这么单纯! 再加上他这话,米虽然不是好米,但也是白米呀! 孙嘉兴是一个墙头草,难免他私下没有勾结鲁国公,鲁国公手下可是有一班暗卫呢! 这批粮食看似不多,但它却能成为笼络将士的手段,也能成为鲁国公笼络他那一班手下的手段,更能破坏他们的笼络行动,何乐不为?所以孙嘉兴瞒着萧寒苏! 无形之中,皇上已经把孙嘉兴这颗墙头草归到了鲁国公一派去了。 但他并没有明说,“这件事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一时也拿捏不准。” 孙嘉兴当下就指着刘莒说:“老臣觉得这件事该是从刘老爷这查起,刘老爷,你捐出来的米当真不是陈年的旧米?” 刘莒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他是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的,倒也没引起孙嘉兴的怀疑,他看到皇上的目光当下就坚定了语气,“不是陈年旧米!只是去年的陈米,但因为打理妥当,又都只有一年,算不得是次米!” 皇上暗暗的点了点头,刘莒是个聪明的,知道这个时候该听谁的,跟谁对立。 萧寒苏偏头去看钱展,钱展一脸悠闲,端的是你们吵吧,跟我无关! 他嘴角抽了抽,看来钱尚书是打算‘置身事外’了。 萧寒苏无奈道,“皇上,臣有话说。” 景子恒嗯了一声,让他说,萧寒苏说:“这件事追根溯源要从为什么我不知道说起。钱尚书,您可有派人来通知我?当时我虽然在家休假,但毕竟还是兵部侍郎,有权利知道。” 钱展笑了笑:“我可是让孙尚书派人去通知了,孙尚书哦?” 孙嘉兴额头顿时浮起一层冷汗,可他派人去通知了啊!就刘莒捐的那些米,他是看不上眼的,根本就没想过要据为己有,他当然希望把这事推的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不派人去通知呢? 萧寒苏冷哼一声:“可是我并没有听到有关的消息,刚刚我来的时候听皇上说起这事,我可是惊讶了好久,当然,孙尚书可能认为我是在说谎,但您可以去问我萧家的门房去。” “衙门的人来为的基本都是正事,在这种正事上,我想他们还不敢欺瞒,不敢作假吧?” 可不是吗?万一耽误了真正的大事那就是杀头,灭九族的的大罪,哪家的门房都不敢欺瞒。 孙嘉兴心知,消息肯定是没送到,当时他是派了户部的一个人去送的消息,这种大事也不是他们敢作伪的,可最重要的是他忘记了那天是指派谁去的了,当时他就是随手一指… 他转头求救的看着钱展,“钱尚书,我记得我让人去通知的时候你也在的。” 钱展点头:“我是在,可人是你的人,我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真的去呢?孙尚书,是不是你在管理上出了问题,让下属阳奉阴违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容易害了你的命呢!索性这回的事倒也不是误国误民的大事,不然孙尚书你可就…” 孙嘉兴浑身一抖,当下就跪了下来,“臣有罪…” 萧寒苏貌似无意似的说:“皇上,依臣之间,既然孙尚书已经知道有罪,皇上就轻饶了他吧!虽然现在的米都是次米了,但孙尚书有句话说的对,到底也是白米啊!可有罪不罚却也不行…” 景子恒饶有兴趣的问:“哦?表弟有什么想法?” “这种事嘛,其实到底是谁对谁错也说不清,但有一点,刘家捐出了十万石白米是真的,不管他捐的是好米坏米都是有功无过,既如此,不如…孙尚书也捐出一万石白米犒赏将士吧?这样这次的事,您就只有功没有过了。” 孙嘉兴猛地看着萧寒苏,消息没送到应该是真的,可现在这件事…哼,八成就是他设计的! 他早就知道萧寒苏这个孩子,心思阴沉的不输鲁国公! 皇上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这样又能给将士们增加一万石白米,何乐不为? 可是钱尚书说,打算三日后运送白米,孙嘉兴他能凑出来吗?“孙爱卿意下如何?” 孙嘉兴的心在滴血,“皇上,老臣…老臣虽为官多年,但…” 他话还没说完,钱展抢着说,“皇上,老臣觉得此建议甚好,就算这次的事是别人的错,可孙大人犯的错却也是无法忽略的,尤其为官者惩罚该是更重一些的。老臣不敢说一生绝对的清明,但亦不曾贪过百姓一分一文,饶是这样老臣依然能拿出五千石支援边关将士,他们保家卫国,该是在战前先犒赏一下的!” 战前犒赏,这四个字让景子恒听的热血沸腾,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钱尚书在建国初时,只是负责后备粮草等事物的人,却可以被封为国公了。 他当之无愧。(未完待续。) 460 挑明(第一更) 孙嘉兴听了这话则恼怒万分,钱展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这个没有罪过的人都能捐出来五千,你还是待罪之身呢,难道不能捐一万? 他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孙嘉兴的后路给堵死了,孙嘉兴本来是想说他是一个‘清官’,一下子拿不出一万石白米来,他想请皇上开恩,减少点数量,可现在还能说吗? 皇上笑着点头:“咱们景朝因连年风调雨顺,就算有个别地方有些天灾人祸的,但国库也还算充盈,虽不敢说人人都能吃上大鱼大肉的,但是却没有让百姓过那种吃草根啃树皮的日子,这也都是朝中众位爱卿的功劳,因此先皇曾把俸禄也提升了,想来孙爱卿做了一辈子官,在户部的日子也不短,一万石还是能拿出来的吧?” 孙嘉兴还能说什么? 皇上说的话句句属实,他们的俸禄本就高,加上户部油水又大,他说他拿不出来谁信?可是这一时间…尤其要在三天内筹齐一万石实在困难。 他的名下因为没有米店,故而也没有仓廪,哪可能存储那么多粮食呢?他有的是银子! 萧寒苏看着孙嘉兴也想到了这件事,于是站出来说:“皇上,臣觉得不要厚此薄彼,十万石白米依然送往豫州,剩下的如孙尚书捐的一万石,钱尚书捐的五千石都暂时留下,再说事发突然,想要一下子筹齐这么多也是不可能的。” “不如这样,等这十万石粮运到豫州,到时候肯定要公开这件事的,刘家是皇商,就连皇商都出了这么大的力,朝中众臣却不出力,这不是打脸吗?所以到那个时候钱尚书出来说捐五千石,孙尚书明面上说的也是捐五千石,其他大臣还好意思不捐吗?不需要他们非要捐这么多,但起码也量力而为吧?” “至于运到剩下的五千石…孙尚书折合现银就这几天内筹齐然后放进户部的户头,登记造册。刘老爷,您介不介意在送往豫州的十万石白米中分出五千石的名声给孙尚书呢?” 刘莒浑身一抖,他算是听明白了,他要是不乐意,他就得罪了朝中一众大臣,你闲得没事捐什么白米?害的他们也破费了!他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可他要是同意了,不过五千石而已,能成什么事? 除非是一半! 只有一半的粮食这件事才能说不清,因为运往豫州的大米也有孙嘉兴捐出来的,不管谁想,都会觉得这是孙嘉兴为了讨好皇帝而做。 这位萧侍郎是投桃报李的给他留后路呢,他虽然看着年轻,但头脑却是聪明无比! 他当即躬身说愿意,并且称愿意贡出一半的名声。 孙嘉兴也听出来了,他猛地抬头看向萧寒苏,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寒苏却笑着:“孙尚书这是怎么了,难道您不想要这个名声吗?” 这是名声的问题吗?刘家捐的虽然是次米,可是豫州戍边的将士却未必见过上好的大米,对他们来说,真的就是能吃上白米是重点,味道是其次。 可这名声要是给了他和刘莒,他就成了出头鸟,所有人记恨的对象就是他了! 钱展赞许的冲着萧寒苏点了点头,这打人可不能忘了搭桥的人,不然就没人敢跟你合作了。 而对于那被打的人,更是要打到他的痛处,等到他真的觉得痛了,不敢再范了的时候再给一个甜枣,这样他就是想要跟你对立,都不敢了。 孙嘉兴果然被气的说想要也不行,说不想要也不行! 他想来想去突然想到办法了,“看萧侍郎这话说的,皇上,这名声当然是好,只是却不能给老臣,依老臣之见,这名声当是给皇上,皇上贵为君王,体恤将士会更鼓舞士气的。” 这是逼到没法了,孙嘉兴才想起来皇上这块挡箭牌。 萧寒苏见好就收,也该让孙嘉兴明白,这个过桥梯是谁给的了:“孙尚书这话说的在理,皇上,是臣考虑不周,还请皇上恕罪。” 孙嘉兴一听就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了,萧寒苏就是逼着他说给皇上,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皇上,二来算是给他一个甜里带酸的枣,让他知道轻重,只要忠心就是甜枣,若有歪心那就是酸! 看来萧寒苏这孩子并不想跟他真的翻脸,要不也不会送这样的借口给他。 景子恒听几人说的也差不多,他们把台阶也都递上来了,他没有理由不顺着下的。 于是道:“既然如此,朕若再揪着不放就显得朕小气了。孙爱卿,此事原是你管理不利,本就有罪,但念你补救及时,又没造成百姓的损失,反而造福了军中将士,待得粮食运到公开之日,朕自当有奖,只是有些奖励确实不适合公开,这奖励嘛,朕可就私下给你了。” 孙嘉兴当下跪地谢恩,景子恒让他起来:“其他人朕也会有奖赏的。除了表弟其他人退了吧。” 等别人都走了之后,景子恒才问起萧寒苏来的目的,他不可能单纯的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皇上,臣真的只是在家无聊了。” 景子恒可不信,但也不打算继续这个问题:“表弟,你说等粮食运到再筹米,是为何?” “戍边的将士需要安抚,可是现在整军的三军不也需要鼓舞吗?虽说每次出征前都会有出征宴,可就算是出征宴,有白米可吃吗?再者臣觉得若是有钱尚书出马,他捐出来的米就算不是上等白米,那也绝对不会是最次等的米,其他人好意思捐最次等米吗?” “再说,如果一旦北周兴兵,这将是一场硬仗,不止豫州,恐怕章州之地也要乱起来了,到时候国库再充盈又能充盈到什么地步?真的能支持两地同时征战吗?” 景子恒沉默,景朝富庶是不假,可现如今没有好的元帅… “表弟,跟朕说句实话吧,苏清她有什么打算吗?如果她有打算,那有需要朕帮忙的地方吗?朕还想让她帮朕戍守章州呢!”(未完待续。) 461 是她(第二更) 萧寒苏脸色严肃了几分,果然皇上已经猜到了落落的身份。 现在从皇帝这话来听,他需要落落帮他戍守章州,可再那之后呢?假如战事可以平定,到时候落落的欺君之罪还需要追究吗?还有她的身份一旦暴露,朝中那些人首先想的就是要杀了他们一家,就算皇上想让她去戍边,可是朝中人同意吗?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是军中将士,以前他们肯听苏清的,那是因为苏清再怎么算都是男孩,可现在苏清变成了女孩,他们能听吗? 景子恒说完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不妥当,于是叹气:“朕都忘了,苏清已经…小松子,你去吩咐御膳房随意做点小菜,在拿两壶上好的酒来,朕要跟表弟喝两杯。” 他起身走出龙案,“表弟,走吧,咱们去偏殿等着,一会喝两杯,谈谈心。”见萧寒苏有意推脱,于是道,“今日只论兄弟情,不论君臣,别跟我客气,来偏殿一起喝两杯。” 萧寒苏知道,景子恒这是要跟他说心里话了,说不定能探出他真实的意图来。 虽然每次看到景子恒提起落落时的表情他就很吃醋,可他也明白,他只是单相思罢了,落落喜欢的人只有自己,所以就算吃醋等回到了家中看到那个等着自己的人,一切的情绪都会灰飞烟灭的! 两人移步到偏殿,等小松子将酒菜送上之后他就让苏氿和苏洵守在偏殿周围,他要跟萧寒苏单独说说话,直到过了午时,萧寒苏才从皇宫出去,彼时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 萧寒苏高兴,可有人不高兴。 纯鸯坐在房中,将所有人都潜退之后,她翻出那块龙佩仔细的看着,喃喃自语,“落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父亲就算是犯了错,你也不该这么害死我父亲和母亲呀!” “还让他们在密道里那么多天才找到…哪怕你让他们当天就被找到,下葬也好,可是你…做的也太绝了。如果说我父亲有罪有错,那么他和我母亲两条命来还不够吗?莫不是要再加上我?” 她起身找来纸笔写了一封信连同玉佩一起放进了梳妆盒里,“我父母都离开了,我心念的人又一心在她的身上,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我的朋友,你陪我一起去见我父母吧!” 她唤来两个新收的丫鬟:“去准备点香烛,我要回一趟驸马府祭拜一下我父母。” 俩丫鬟迟疑了一下就离去了,手脚利索的将东西准备好就出门去了。 纯鸯来到驸马府门前,看着曾经辉煌的驸马府,想起往日的时光,她不禁泪流满面。 推门进去,看着熟悉的环境,纯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内院,在内院门前停下:“你们俩不用跟进去了,我去祭拜我父母,还想跟他们说说话,你们等在这。” 她走了进去,来到被烧焦了的正房前,不出所料的鲁国公在这。 “国公爷,您真殷勤,我何时出门您都知道?” 鲁国公呵呵的笑了,“是,我都知道。还不是为了我那块玉佩吗?知道你要来驸马府,想着我也该来一趟的,毕竟我跟你父亲曾经共患难过,所以我也过来祭拜一下。” “顺便问一问郡主,可有帮我找过我的那块龙佩?它对你没用,但对我却是很重要。” 纯鸯点头:“找了,而且也找到了。但…我有一个要求,除非你帮我办到,我才会给你。否则我就将它交给我夫君,或者交给皇上,我想您不会希望您的传家宝流落到他们的手中吧?” 鲁国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来她是知道了玉佩的来历… 那么也就是说穆雨辰他们也知道了,看来事情必须加快了,否则非但性命会丢了,还完不成周武帝的交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说。” 纯鸯倒是不急不慢的拿出香烛点上,开始祭拜驸马和公主,鲁国公的耐心极佳,饶是刺客他心急如焚,但仍然平心静气的等着,直到纯鸯祭拜完毕,才再次询问她的要求。 “很简单,我的要求是…帮我父母报仇!” 鲁国公早就知道纯鸯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你父亲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没有了他,我处处碰壁,我怎么能不恨那个害了他的人呢?所以我们目的本就是相同的,如此算不算我占了便宜呢?不如郡主再提个其他的要求?” 纯鸯摇头,提起篮子准备走,迈出几步后道:“落落…苏清落其实就是苏清。” 鲁国公震惊的看着纯鸯离去的背影,苏清落竟然就是苏清?她竟然真的是他? 当初他会认为苏清落就是苏清落是因为周驸马说的那些话,也许当时驸马就留了一手?哼,吃里爬外的家伙,死了也是应该的。 不过,既然苏清落就是苏清,那么证据就更好找了。 而且,他看着纯鸯离去的身影,她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 萧寒苏回到了偃雲轩,看到苏清高兴的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她一顿亲。 苏清却轻轻的推了推他:“寒苏…事情糟糕透了。” 萧寒苏并没有注意到苏清的异样,径自说道:“不糟,皇上确实知道你的身份,但皇上说他并无意要针对你,针对苏家,并且有想法把这件事很好的抹平,他是打算让你去章州戍边的…” “落落?你怎么了?” 苏清叹气:“天成刚刚来说,纯鸯今天去了驸马府,美其名曰是祭拜驸马和公主,可问题是当时鲁国公也在的,天成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可天成却看到郡主从驸马府出来的时候,哭了。我想她会哭,绝对不是鲁国公欺负她了,而是…而是她做了什么。” 萧寒苏顿时如五雷轰顶,他和皇上只是通了气,但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解了苏家的困局还没商量好,他本来想回来跟落落一起商量的,难道这个时候纯鸯郡主就要把事情捅出来了吗?(未完待续。) 462 共患难(第一更) 萧寒苏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低落,如果一切都没计划好这件事就暴露出来,哪怕他们已经跟皇上通了气,也未必能护住苏家,苏家犯得那可是欺君大罪啊! 他赶紧叫来水风,让他先回去看看苏浚和苏婉落是不是已经走了。 现在只能尽量的减少苏家在京城的人数,同时要加紧速度将周驸马的两个儿子接回来,只要他们能劝住郡主,到时她再反咬鲁国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尤其郡主手中还有他通敌的证据! 他看着苏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极了,他知道纯鸯是她的手帕交,就算知道郡主恨她,直到现在为止她都可以接受,如今郡主竟然剑走偏锋,落落怎会不伤心? 苏清确实是伤心的,她不懂为什么曾经那个纯鸯会不见了,曾经的纯鸯虽然骄傲,偶尔蛮横一下,可说到底她其实是温柔的,是害羞的,是可爱的,是通情达理的。 可现在这个纯鸯呢? 她已经迷了心,失去了自我。她不再是她了… “落落…” 萧寒苏心疼的喊道,苏清被叫的回了神,她看着萧寒苏,突然流出了眼泪:“寒苏,也许你说的对,人是会变的,你说的对,你越是善良别人就越是欺负你,可是…” 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声音都有些沙哑:“可饶是这样,我也恨不起纯鸯,我知道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她跟我…毕竟是朋友啊!寒苏,为什么?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萧寒苏一点一点的吻去苏清的泪痕,“不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真的无情了,那跟鲁国公又有什么分别?落落,你还当她是朋友,放不下朋友是对的,可我相信你知道是非。” 知道是非。 这四个字让苏清哭的更厉害了,因为知道是非所以才更痛苦,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的过下去或许更好,有的时候看的太透反而痛苦,还不如没心没肺来的干脆自在。 萧寒苏虽然不舍,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的搂着她,等她把情绪都宣泄完毕她就还是以前那个勇敢果断的她。 如萧寒苏所料,当苏清哭够了,净面之后将诺风叫过来说起了正事:“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可能苏家是在劫难逃,如果可以拖得一时就拖一时。诺风,你则快马加鞭赶去豫州,路上一定要小心,这个时候我想鲁国公肯定更是草木皆兵,周驸马的两个儿子还在,他必然会拼死防范。” 诺风点头,他明白,就算不为了他自己的性命,也要为了苏家好好的保护他自己。 苏清转身回了内室,拿了几张银票塞给了诺风,“以备不时之需,诺风,一定要小心。” 听着苏清多番叮嘱,诺风的双眸微红,他多想现在就去解决了郡主,让她再也说不了话,那样就可以争取很多时间,她也不会如此痛苦了…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如果他杀了郡主,她是不会责怪他的,但她会责怪她自己,毕竟她们曾经是手帕交,她们曾经那么要好,毕竟纯鸯曾经顶着欺君之罪帮她瞒下了身份的事。 等诺风出去之后,苏清又把天啸和天成都叫了进来,每人给了一踏银票:“我们共富贵过,也共患难过,你们更曾为我出生入死过,与其说你们是我的手下,是我的暗卫,不如说你们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朋友,更是家人。可今天苏家有难,我却不能让你们跟着我们苏家一起遭难…” 天成当下就不同意了,“少夫人,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曾经都能同富贵共患难,现在却不能算什么兄弟?算什么家人?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兄弟,当家人吧?你只想把我们甩开!” 萧寒苏无奈的笑道,“天成,你这个冲动的性子总要改改的,落落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先给她定罪了?这样不好吧?” 天成脸上涩然,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然后低下头,“少夫人你继续说…” 苏清叹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虽说天成的冲动已经改好了许多,但还是做不到诺风那样沉稳,再者有些事真的是做不到沉稳,比如涉及到她的事,这四个兄弟谁都做不到太冷静。 关心则乱嘛。 “你们一定要保全你们自己,然后趁机找到纯鸯藏起来的玉佩,我想玉佩既然会落到她的手中,肯定是周驸马的手笔,那他为了女儿的性命,玉佩一定会是上了册的,他也会交待纯鸯不要把玉佩给任何人。周驸马一家已经遭难了,只要玉佩还在纯鸯手中她就能保命。” 天成有些不明白,苏清吸了吸鼻子,刚刚哭过一场,她还不想说太多话。 萧寒苏帮她解释:“你们想,现在郡主没有子嗣,若她死了,她的所有嫁妆会退到哪里去?再退回去之前雨辰会照着嫁妆单子核对一遍,他能发现不了那块玉佩吗?就算没发现,周驸马的两个儿子也不知道吗?落落是要你们在这段时间一定看好了穆家,不要让鲁国公的人进去,也不要让里面的人有机会往外面送东西,送出来的东西一定要检查,同时由你们找出玉佩。” 天成恍然,只要玉佩落到他们手上,鲁国公的命也到头了。 天啸却一直没说话,只是沉着脸盯着地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清见天啸这样,故意逗他,“天啸,你怎么了?难道地面生花了?你竟然只顾着盯着地面看!为什么我看不到?难道我得眼疾了?我觉得不是,应该是你思念那个花一样的人了吧?” “少夫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开玩笑?你就不担心吗?万一…我是说万一她把你的身份抖出去之后,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反而把玉佩交给了鲁国公,这可如何是好?” 苏清一本正经的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了解她,她就算想…有那种想法,她也不会把玉佩交给鲁国公,这一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倒是你天啸,你是不是顾左右而言他?” 突然语气一变,变的有些痞子气:“难道是你欺负了依玉,怕我看出来所以故意转移话题?”(未完待续。) 463 桎梏(第二更) 天啸听了这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也很符合他们少夫人的性格,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无论在多么糟糕的情况下,她就算再失落也是一会,然后又生机勃勃了。 “少夫人,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我都恨不得把她供起来的!就这样她对我都爱搭不理的。” 天成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个时候了,少夫人和天啸还有心情说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萧寒苏咳了咳:“我最喜欢落落的就是这一点,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她的着重点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可就是这样的不一样,让人放下心中的沉重,放下紧张的情绪,思绪也清晰起来。” 苏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放心,等哪天你出轨了,老子的着重点不会错的! 萧寒苏宠溺的刮了刮苏清的鼻子,端的是你再冷我也能把你焐热了! 天成突然间有些明白了,少夫人是不希望他们太沉重,是怕他们每天沉浸在不好的情绪里,人也会变的阴沉狠唳起来,正如小的时候少夫人不让他看暗杀之类的书一般,她怕他受影响。 夜蓝在门外说:“少爷,少夫人,水风回来了。” 水风走进来后脸色有些不好,“少爷,少夫人,鲁国公欺人太甚,他只是一个国公爷,竟然敢调动京机防卫军将侯府给围了起来,我是好不容易才潜进去的,二少爷和三姑娘根本就没走!诺风也在侯府呢!因为城门处不知为何大查,说是抓什么刺客,画像上的人跟诺风有那么几分相像,现在是白天,他实在不好出城,他本想打算等晚上再走就先回了苏家,没想到…” 苏清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怒意,鲁国公竟然敢调动京畿防卫军? “寒苏,防卫军是谁管的?” 萧寒苏沉怒:“当年建国时曾吸取教训,所以防卫军分别由三个势力去掌管,五城兵马司,京卫指挥司和老平北侯,老平北侯去世后就给了镇国公掌管。” 苏清哦了一声,那么问题就是出在五城兵马司和京卫指挥司了,“水风你先去打听一下,今天围住苏家的是哪一部门的人,天成,天啸因为有伤在身,所以鲁国公府和平北侯府那边就靠你了,你先去通知穆雨辰,让他看顾好纯鸯,再去鲁国公府…制造混乱,小心点…” 萧寒苏扑哧笑了:“落落,如果说制造混乱的话,不如直接放火吧?现在这天多热啊,引起一场火灾说成是天灾总不会落下口实的,还很安全。鲁国公府你不是熟悉吗?” 苏清恍然:“对,鲁国公府确实有一处地方很容易得手,天成,你还记不记得鲁国公府有一个小仓廪?不过那周围是有点空旷了,但如果有火药的话…” 萧寒苏抢着说到:“我们兵部有啊!” 苏清有些迟疑,“可是这样会把你拖下水,到时候说不定会被责备呢!” “责备而已,总是能争取一些时间的,几句责备跟现在苏家被困相比,岂不是太轻了?再说,诺风若是出不了城,不能接回周驸马的儿子,我们该如何走下去?” 苏清沉默了一会,两害相权取其轻“既如此,你们兵部的火药,借点给我好不?” 萧寒苏含笑点头,“好。” 只要鲁国公府乱起来,就算鲁国公有意戳穿这件事,那也得等皇上有空接见纯鸯再说。 再者要是查出有火药的痕迹,那么皇上该处理的就是兵部丢失火药的事,到时候虽然他会被责备,可却能拖延时间,只要能让诺风出了城,以他的能耐,他小心一些半月总能到豫州的。 萧寒苏想起之前他们担心的事来:“这回好了,诺风的行程肯定也不会很快,商队出发的时间和到达的时间跟诺风差不多一致,到时候三十个人护送两个人回来还是可以做到的,尤其他们两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到底是学过功夫的,差不了!” 天啸点头:“确实不差,他们俩的功夫…只是年头尚短,若周驸马还在世,再教导他们五六年,他们定然也会是出类拔萃的高手!” 听了天啸这话,却把苏清给逗笑了,“天啸,你才十五!哦,不对,你下月才是生日呢,你现在才十四,你好意思说人家习武年头尚短!我看,你是变相的夸你自己呢吧?” 天啸不好意思的哼了哼,微抬下巴做出一副傲慢的神态来。 萧寒苏看着苏清,越看越喜欢,人家都说夫妻之间感情会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亲情,甚至有的夫妻还会生了厌恶,可他对苏清只有越来越喜欢的份,他一直都觉得他是幸福的,这一刻这种感觉更加真实,他不由得感激起上苍来了。 他感谢上天一个雷把这么好的落落劈了过来… 如果苏清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她绝对能揍他一顿,而且会下手狠辣,她绝对不会心疼的! 天啸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少夫人,那别人都有差事,我干什么?总不好让我干看着吧?再不济你也得给我安排个差事啊!我虽然受伤了,可都这么久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哪能像个瓷娃娃似的什么都不干呢…” 依玉的声音传了过来:“就你现在这身体还想干什么?你现在的工作就该是好好修养,免得过几天真的事发的话,你该做不到你应尽的义务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去想!” 苏清看向依玉赞许的点头:“依玉说的对,到时候肯定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天啸,你以为鲁国公会那么轻易的让你得到玉佩吗?咱们派人看着,他不会派人看着吗?” 萧寒苏突然抱起双臂说:“也是,到时候落落你也有的忙呢!如果你入狱了…就更忙了,要小心饭菜有毒,还要小心夜晚有人来暗杀…哎哟,要不要为夫的去陪你?” 苏清瞪了他一眼:“我在里面,这外面的事可就要靠你了,到时候我多长时间可以摆脱牢狱之灾,寒苏,可就看你的了!我想,你总不会忍心看我身陷囹囫太久吧?”(未完待续。) 464 议论(第一更) 天成的任务完成的很好,鲁国公府上一场大火惹得大乱,萧寒苏也早早让笑天去文国公府上请文国公帮忙,文国公钱展倒也没问原因二话不说进了宫,将鲁国公府大火的事报给了皇上。 按理说,这种事可不是兵部管辖范围内的事。 所以当钱展离开去偏殿等候其他大臣的时候,皇上就召来苏氿,让他去查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氿的动作很快,没等其他大臣都到齐他就回来了,并且说了苏家的事。 景子恒听了事情的始末之后脸色微怒,他知道这是鲁国公干的,不然鲁国公府不会这个时候出了大火,可是他更怒的是京机防卫军竟然也有鲁国公的爪牙! 他想了想就让苏氿出去把事情的详细始末都查清楚再来回报,彼时众大臣已到齐。 大家伙也都听说了鲁国公府大火的事,纷纷说是天灾,今年这才五月份天气就已经很热了,而且今年的雨水很少,从入了夏至今还一滴雨都没下呢。 萧寒苏在人群中沉默着,过了今天,有些事就压不住了,到时候苏家的人都会入狱,而落落是当事人,哪怕她已经嫁到了萧家,她依然会获罪,被下诏狱。 张御史看到他哼了哼:“皇上,臣听前去查看的人说,不是天灾。” “现场是后院一处仓廪,周围没有其他建筑,可因放火之人用了火药的原因,后院几处房舍也都被烧到了,所幸的是并没有太大的伤亡。” 没有太大的伤亡是指主人家的人没有伤亡,丫鬟仆妇不算在内。 “都说是天灾,可依臣所见,天灾能用上火药吗?所以这件事多半是人为!” “只是臣实在不明白,到底什么人能拿到火药呢?黑火药民间倒是也有,只是管制比较严,京城内不可能出现黑火药,那分明就是炸山的官制火药啊!” 张御史侃侃而谈,“景朝有令,不许平民随意炸山开采,故而那些想要贩卖山石的人用的都是黑火药,可是咱们景朝京城内,哪里能用的到黑火药?又有谁愿意冒险去弄黑火药呢?” “咱们国法定私藏、贩卖火药者,论罪当除以绞刑!若量大者…那可是直接抄家灭族的!” 所谓的量大,也不过八两重,黑火药的八两根本算不得火药,若是当烟花看还嫌不过瘾呢!饶是这样依然会被抄家灭族,由此可见景朝的国法对黑火药的严禁有多么的苛刻了。 景子恒极有耐心的听他说完,心中也已经猜到了大半,这事是萧寒苏和苏清做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苏家被围困的事,可苏家为什么会被鲁国公包围起来? 多半是因为苏清的身份问题,难道鲁国公已经有证据了? 因此萧寒苏拿了兵部的火药,去鲁国公府放火,为的是争取时间,他们大概有什么计划吧? 皇上脑中不断的想着会是什么计划,是什么事的时候,张御史已经说完了,见皇帝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于是又说:“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这偷拿火药之人可能是居心叵测呀!” “请皇上圣裁!”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就放佛真理已经站在他那边了似的。 景子恒笑了笑说:“众位爱卿,你们觉不觉得朕该奖赏奖赏张御史?” 张御史不明所以,他以为皇上是因为刚刚那番谏言才说要奖赏他,于是立刻推辞,说什么他是臣子,不管为皇上做什么事都是他应尽的本分,根本不需要奖赏。 景子恒呵呵的笑了:“朕说你该赏你就该赏!你看看,在场的众位爱卿中听说鲁国公府上大火的人不在少数,可知道鲁国公府上找到了火药的痕迹的,恐怕就你一个人吧?” 其他大臣俱是一愣,他们确实不知道有火药的事! “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把事情调查的如此清楚,让你在御史台是不是有点委屈你了?你说朕该不该奖赏你,提拔你进刑部呢?”这话是明赞暗讽。 其他人纷纷侧目,用一副很奇怪的神情看着张御史,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大火是他放的,火药也是他偷的,虽然他不是兵部的官员,但他是御史,有监察百官的义务,偶尔的走一趟兵部倒是无可厚非。第二大火本就是天灾,但他想要趁机嫁祸某些人,所以说有火药的痕迹。 提到了火药,首当其冲有嫌疑的就是兵部的人,其次才是其他有资格进入兵部的官员。 这样一来,他想要嫁祸谁,不言而喻了。 张御史浑身一抖,他倒是忘了这件事要怎么圆了。 他支吾了半天才说:“皇上,这并非臣调查的,臣来之前拐道去了鲁国公的府上。” 意思是他是听鲁国公说的,景子恒点了点头,倒还算说得过去,可是现在这样局势分明的情况下,他还敢直接挑明立场也是勇气可嘉。 张御史并没有想到这些,他只想着要怎么圆上一个谎了,倒是忘了粉饰太平。 虽说众人都知道他是鲁国公一派的,可是知道归知道,现在他这么说出来是另一种意思。 等张御史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他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提起了之前的话题:“皇上,那关于这偷拿火药之人…” 景子恒挥了挥手:“朕自会去查。”转向刑部尚书邢健道:“邢爱卿,公主和驸马的事可有眉目了?还有那场大火,是否跟这次鲁国公府失火会有所联系呢?” 邢健出列行礼道:“回皇上,暂时没有。因为后院被那一场大火烧的几乎什么都不剩了,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留下来。至于大火…驸马府大火是浇了火油点起来的,整个后院都烧起来那可是需要不少的火油的,可以看出那背后之人筹谋已久。” “至于鲁国公府的大火,如果当真有火药的痕迹,那么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干的。要说引起火灾严重的当属火油,火药则以其破坏力、杀伤力见长,如果是同一个人,臣觉得这个人有点本末倒置了。” 想要杀人的时候,你不用火药,去烧个仓廪你竟然用上火药了?(未完待续。) 465 受罚(第二更) 分明这就是大材小用了,而且烧了驸马府整个后院,那得需要多少火油?但如果是用炸药的话就可以节约很多。这次只是烧个仓廪,用火药将火势扩大了一些,何不用火油来的轻松? 众大臣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纷纷认同邢健的话。 景子恒见状就说:“邢爱卿说的有理。张爱卿,你确定现场有火药吗?” 张御史身子一抖,他说确定还是不确定?思虑再三他绝对说确定。 景子恒却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继续追问他,反而是问起萧寒苏关于兵部的炸药问题。 萧寒苏出列道:“皇上,之前臣一直病假,也是今天才刚刚销假,如果是之前丢的,那臣实在不知,可如果是臣销假之后丢的,那背后之人很可能是针对臣而来的,臣与内子跟鲁国公有诸多误会,想必在场的各位也都知道。” 言外之意,还是得先查火药丢失的时间有无踪迹可寻,皇上跟钱展说起了这事,钱展的意思是当前最要紧的是清点兵部一共丢了多少火药,火药可不同与其他的东西。 确定好事情的方向之后,钱展就去办理这件事,其他官员也退出去了,只剩下景子恒和萧寒苏两人的时候,萧寒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所以这件事的关键不在我们身上。” 景子恒沉吟半响,突然怒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了?为了你那点私仇就胆大到偷偷的拿了兵部的火药,你可知道这火药可是事关重大!你要是有什么不满,你倒是跟朕说啊,朕虽然是君,可也是你表哥!你何苦自己偷拿炸药去?你真是气死朕了!” 说完犹不解气,噼里啪啦的将御案上的东西都撇了出去,在殿外守着的小公公们都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萧侍郎是怎么惹着皇上了,竟然让皇上发了这么大一顿火… 他们得避着点,机灵点,别看现在皇上对萧侍郎发火,可到头来保准是他们倒霉! 最后皇上骂完萧寒苏就把他撵出宫去,让他自己去钱尚书那领罪去,并且放出话去,今天身体不适,谁都不见,随后他就躲到皇后的宫中,当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萧寒苏去了兵部领罚,结果钱尚书打了他二十板子就算完了,毕竟他拿走的火药分量并不多,二十板子那也算是重的了。 回到王府,他故意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偃雲轩,苏清早就得了信出来等着他,当看到他的时候扑哧就笑了:“寒苏,其实你装的不像,人家打了板子是打的屁股,不是打的腿…” 言外之意,你一瘸一拐的像什么样子? 萧寒苏瞪了她一眼:“我都被打了,你都不知道心疼一下的?” 两人回到屋,苏清让夜蓝去拿了个大厚垫子铺上才让他坐下,可依然疼的萧寒苏皱了皱眉头,那二十板子可是一点没留情的,实打实的打下来了,幸亏萧寒苏常年练武,才能走回来。 苏清蹲在萧寒苏的面前,双手柱在他的腿上,一脸深究的看着他,萧寒苏奇怪她在想什么? “寒苏,你觉不觉得,如果皇上不是生在景朝,而是北周,他才会成为一统天下之人?” 萧寒苏想了想摇头:“不会,他重情,注定开创不了一番霸业。” 苏清想了想也是,凡是一代帝王多是狠辣霸气,或者杀伐果决的,像景子恒这样重情重义的人,确实成不了一统天下之人。“算了,那就不想了,一会依玉将药膏配好后我给你上药。” 萧寒苏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你给我上药?好啊,那我要不要先脱光了等着?” 苏清眼角狠狠的抽了一抽,萧寒苏这个色胚,上个药需要你脱光了吗?想什么呢! 看到苏清沉怒的目光,萧寒苏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拉起苏清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脸埋进她的胸前,“落落,当初你总是你还小,身体还在发育中,可我如今再看,你本来就小…哎哟!” 苏清再听到萧寒苏这话的时候猛地一把将他推开了,萧寒苏因为没有准备结结实实的倒了下去,要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可他的屁股刚刚被打了二十板子! 他疼得只哼哼,苏清既心疼又生气,说到:“让你不老实,老子这叫小?老子的…还没发育呢!要不怎么说你是诱拐儿童呢?老子还没成年的时候你就诱拐了我上床…” 说到这她突然顿住,她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气得她直跺脚,最后扔下一句‘我不管你了’然后跑出了暖阁。 等依玉配好了药苏清也没进来,只吩咐笑天去给萧寒苏上药!她则跑去和夜蓝,谷蓝,乐蓝打麻将去了! 夜蓝是知道正屋里的事的,反正也没有别人,于是她打趣道:“少夫人,你真的不管少爷了?” 苏清嘟起了嘴巴,难得的女儿态:“谁要管他?靠,竟然敢嫌弃老子,老子没嫌弃他不错了!说我的胸小,他有能耐把他的亮出来跟我比比啊,他的要是能比我的大,我就撞豆腐去!” 夜蓝几个早就习惯了苏清这样,所以听这话倒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害羞了,谷蓝说:“少夫人,那个…我觉得不用比都知道肯定是你的…你赢了!他就是再长个十年八年也是输!” 苏清摸起一张牌又打了出去,“谁说不是?就那样他还敢嫌弃我呢!说我的小!他那是没见过更小的!不对,他本身的属于是更小的,更小的他肯定见过…反正就是胡了!” 正好谷蓝打了一张一万出来,于是她的话就变的不伦不类了。 可这句不伦不类的话却刚刚好被出来找她的萧寒苏听到了,他顿时哭笑不得,这样的话也就他的落落才能说出来了,他低头看了他自己的****,他是个男人,要那么大的胸干什么呢? 再说,胸大无脑! 想到这,萧寒苏愣了愣,他觉得他真相了,落落是因为胸小,所以才会那么聪明…(未完待续。) 466 奏折(第一更) 此时不知道萧寒苏已经来到的苏清却继续侃侃而谈:“我看他可能是想要更大的了,这男人啊,就是花心,别看他穿衣服的时候是正人君子,脱了衣服就成了禽兽了!” 三个人听的脸不禁红了红,但依然细心的听着。 “夜蓝,谷蓝,乐蓝,我告诉你们三个,以后成了亲可要看好了你们自己的人,不能让他出去偷腥去!偷腥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你以为你们是大度的原谅了他,其实是纵容。” “纵容懂不懂?” 见她们几个都点头,于是说:“既然懂那就一经发现,一律休了他们,绝对不能留余地!” 三人点头如捣蒜,苏清就像过来人似的继续说:“这时代本就对我们女子不公平了,若你们再继续遵守什么三从四德,处处让着男人,他们就只会蹬鼻子上脸,所以对他们你们就不能宠着他们,他们若敢背叛咱们,咱们就光荣的给他们送一顶大帽子戴,然后再休了他们!” 说完又补充道:“记住,是先戴帽子再休!不是有话说骑驴觅驴吗?既然要离就找好备胎!” 萧寒苏听的咬牙切齿,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真怕一会会有想要掐死苏清的冲动… 他深呼吸几次之后本打算平心静气的走进去,可是他实在忍不住,到底是一脚把门整个踹掉了,然后语气阴森的道:“戴帽子是吧?还想着要休了我不成?你找好备胎了吗?” 苏清尴尬的回身,看着萧寒苏,潋滟的双眸眯起,一脸讨好:“寒苏,我不是教她们吗?你又没背叛我,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的,所以这几点对我都不实用,我不需要找备胎!” 见萧寒苏似有不信,于是很郑重的起身举起两根手指:“真的,我发誓真的不能再真了!” 萧寒苏上前一把拽起苏清:“走,跟我回屋,看爷怎么修理你!” 苏清苦着一张脸,恋恋不舍的望着牌桌:“我马上又要胡了,你让我胡完再听训,好不?” 萧寒苏却理都没理她,径直拉着她回了正屋。 夜蓝三人耸肩,“玩不成了,是不是该准备水了?”说完这话三人大笑出声。 …… 翌日清早萧寒苏就去上朝去了,今天会发生大事。 景子恒昨天就听说萧寒苏被打了二十板子,本以为他会故意哼哼唧唧的不上朝好拖延时间,没想到他竟然来了,既然来了他自然会问一问他的伤势,顺便再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斥责一顿。 萧寒苏用眼角看着鲁国公,见他一脸得意,看来他确实准备今天在早朝之上说出来了,落落说的对,与其让他捅破,不如他们自己捅破,起码还有回转的余地。 “皇上,臣实在是气不过!鲁国公他凭什么调动防卫军去围困了苏家?先不说他的行为是界越兵权的行为,那是我岳父家!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样做,别说内子心里不舒服,就是臣也是怒意难消!” 鲁国公微微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萧寒苏竟然自己把事情挑出来了? 景子恒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但他相信萧寒苏,况且他就算不说,鲁国公也会说的。 众大臣早就听说了苏家被围起来了,只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昨天因为萧寒苏的事皇帝被气的身子不舒服,谁都不见了,他们就是想上报都没有门路。 或者说,皇帝应该知道,但并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朕为什么不知道?怎么没人来跟朕说?” 明明昨天就是他自己耍脾气不肯见人,现在竟然要怪别人不告诉他,这叫什么事! 当然大家只是在心里想想,只有鲁国公站出来说:“皇上,臣昨日进宫来的时候你没有见。说是身体抱恙,把臣打发回去了。臣已经写好了折子,事情的始末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景子恒让小松子把奏折接了过来,从头开始看,越看脸色越不好。 纯鸯竟然真的打算揭发苏清?她跟苏清那么多年的手帕交白做了吗?难道手帕交就该落井下石? 他怒瞪穆雨辰和萧寒苏,穆雨辰没管好自己的媳妇所以他瞪他,萧寒苏则是没护好苏清。 可萧寒苏却觉得很委屈,又不是他的错,走到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他也想护着苏清一世安好,但有些事并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就像落落说的,没有完美的人和事。 别人看到景子恒的目光都缩了缩脑袋,皇帝虽然小,但气势可不差,而且当众用眼神责备萧寒苏和穆雨辰这还是第一次。 看来事情确实很严重! “鲁国公可有证据?不能单凭一人之言就下结论,先帝时就曾误会了功勋之家,现在…尤其是在这种外忧重重的情况下,更不能重蹈覆辙,否则会寒了所有将士的心的。” 鲁国公笑了笑:“皇上,这一人可不是别人,那是她的手帕交,她们从小便相识,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呢?而且不止她知道,恐怕就连萧侍郎,穆侍郎,还有远在豫州的墨少卿也知道。” 景子恒敛了所有神色,定定的看着鲁国公,御案之后的手攥的死紧,手臂微微发抖,明明知道他通敌,可是就因为没有证据,只有一个人证,可这个人证却还咬紧牙关死都不招供… 他就是奈何不得他! 凭什么,凭什么好人、忠臣就要被他时时的揪出来审问一番,可这个叛徒却逍遥自在? 景子恒对鲁国公的恨不仅基于国,还有对苏清的感情,对萧家,穆家,墨家的愧疚。他是一个皇帝啊,可是做皇帝竟然做到这么憋屈,他想想都想哭! 他忍了又忍才压下心中的愤怒,将奏折交给小松子:“拿给文国公看看。” 钱展接过奏折看完之后心中惊骇不已,苏清落竟然真的就是苏清! 她当真是巾帼英雄,可是当初因为先帝的忌惮,苏家只好瞒下苏清的身份,但这就造成了今天被人说的欺君之罪,哪怕她曾经功劳显著,依然磨灭不了苏家欺君的事实。(未完待续。) 467 纯鸯(第二更) 早朝之上的气氛明显有点不对,众朝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钱展才打破沉默道:“皇上,老臣觉得此事不可因一人之言就下定论,毕竟苏家可是功勋之家,当年建国时苏侯爷功不可没,更不要说苏小将军八岁随同皇上镇藩,九岁上战场,曾立下赫赫功劳,这些都是无法磨灭的。” “再说,就算是事实,也可以选择将功赎罪或继续戴罪立功!当年的事皇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苏家此举也许是逼于无奈的行为,只要他们是一心忠于国,做的又是利民之事,何乐不为?若当真要斩杀这样一个巾帼英雄,那岂不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说到苏家,说到巾帼英雄,朝中的大臣都心有余悸,难道是苏清落的事? 可这跟苏小将军又有什么关系?为何说起了将功赎罪?还有什么戴罪立功? 隐隐的大家都有了一个猜测,但也因为这个猜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刚刚皇帝看萧寒苏和穆雨辰的眼神他们可没忘记,那是愤怒,无比的愤怒。 是什么原因让皇上如此愤怒? 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曾经跟苏清一起上了战场,战场那么多年他们一定也会知道一些内幕,但他们却瞒着,皇上能不生气?他们相信,如果这个时候墨煦在,墨煦也会被牵连。 景子恒听了钱展的话倒是欣慰了些许,刚要顺坡而下,鲁国公站出来说:“文国公这话说的不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因她曾经立过功劳就不追究,那让其他人如何臣服?在场的众位,也有不少有过功劳的吧?可若你们犯了错,是否也可以用我曾经有功而抹杀罪过?” “尤其这罪还不是什么小罪,那是欺君大罪!” 钱展皮笑肉不笑的道:“那鲁国公是要如何?如果说她有罪,罪在不赦,那鲁国公你是不是也有罪?界越兵权,擅自让防卫军包围了侯府,你可知道,防卫军是护卫京城的!” 鲁国公一哽,随后道:“皇上,若有罪,那臣也是认的,但臣却不能看着苏家这样做而不做什么,明明是一个姑娘竟然硬生生的说成是一对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也怪不得从未有人见过他们兄妹一起出现,因为原本就只有一个人妹妹!” “郡主跟她是手帕交,她都肯站出来指明事实了,可见这件事假不了!皇上不如先问问?” 话已经挑的够明了了,在场的大臣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景子恒眸子里盛满了怒气,他垂下眼眸淡淡的说了一声宣,纯鸯就被宣了过来。 穆雨辰看着纯鸯一步步走过来,眼神里都带了怒意,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虽然他不能喜欢上她,可他会记住她喜爱的菜,每天都吩咐厨房给她备着,他若是休沐或不忙的时候,肯定会窝在家中陪她下棋,陪她谈天说地,有的时候还会带着她和妹妹一起去银楼转转。 他这样的弥补还不够吗? 纯鸯走到穆雨辰的身边侧头看着他,忽的笑了,穆雨辰愣在当场,她为何要对他笑? 是嘲笑他吗? 嘲笑他费尽心机的弥补她,想要她不再找苏清的麻烦,可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纯鸯见他愣住了,便也不理他,径自给景子恒行礼之后等着景子恒发问。 “纯鸯,你应该知道你说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吧?若一旦被证实是假的,你便是欺君!” 景子恒喜欢苏清,纯鸯一直都知道,她也从来不曾羡慕过,她知道苏清长的漂亮,光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就像会说话的美人,轻轻那么一眨就可以让别人毫无招架之力的馅进去。 她和穆雨莹都觉得苏清是比洛神还美三分的美人,可当她得知穆雨辰愿用一生去呵护的人是苏清的时候,她开始怨她的美貌。 如果她是丑八怪,那该多好! 她们还是手帕交,还是像从前那样她和莹莹弹琴跳舞,她会羡慕的看着她们,时不时的赞美几句,她偶尔也会在一旁舞剑给她们看,还会给她们讲许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然而这一切都是空,永远不可能实现,她的美貌夺走了她心中最喜欢的人的心。 那个时候她只是怨她,想要远离她,可当她知道她的父母是从密道找到,苏清也是从密道里救出来的时候,她对她的怨变了,变成了恨。 是的,她恨她,那两个人是她的父母啊!不论父亲做错了什么,都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哪怕这件事是通过律法裁定,父亲依然会死的话,她的恨或许也不会如此之重,可偏偏是她曾经的好朋友苏清干的! 苏清背叛她一次,她以为只有一次,可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纯鸯想着想着突然泪如雨下,许久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这是她秀给母亲的,可是没等送给她,她就永远的走了。 “回皇上,纯鸯知道纯鸯在做什么,所说也没有一句假话,否则便天打五雷轰。” 随后她开始娓娓道来,从她们识破她的身份,到帮她掩护,众人听的惊诧不已,纷纷看着她,她跟苏清落不是姐妹吗?怎么突然会这么做? 末了拿出曾经她和苏清的来往书信,道:“纯鸯自知是她的帮凶,洗脱不了罪名,但求皇上不要怪罪家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景子恒看过书信之后沉默了,他知道这是‘罪证’,这些都是‘苏清’的亲笔,可落款都是落落。而且信中也有一些关于战场之上的大大小小的琐事,这在苏家欺君的铁证无疑。 鲁国公适时的说:“皇上,除了这些臣还知道如何验证她就是苏清,臣听说,苏清当年在战场之时,曾受过重伤,想来伤痕犹在,还有苏清的头发…” “臣记得苏清是男子发长,如果她是苏清的话,那么她的头发就会比一般女子的都短许多,只要让宫中的嬷嬷们一检查就可知道真相了…” “若是真的,不知萧侍郎和穆侍郎还有镇国公一家是不是帮凶?” 萧寒苏沉怒,就知道他的目的不会那么单纯,原来还想借着这件事把穆家、墨家都牵连进来! 景子恒沉默许久才有气无力的道:“传苏清…落。” 鲁国公却不同意,“皇上,现在铁证如山,怎么能是传呢?该是将她押到殿前。” 景子恒怒,“现在都只是说说的,还没有证实,怎么是押?她可是朕亲封的女侍中!” 鲁国公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年万圣法师批注的是什么?他说苏家若得男,便是保家卫国的料,可若只得一女呢?臣记得当初的批注是苏侯爷自请削爵去官,可是他请辞了吗?其心为何,难道皇上不知?” “谁又能保证苏家这么做,不是图谋不轨?” 景子恒一怔,当初万圣法师的话,他怎么就都忘了呢? 当年救了苏家,现在却要害了苏家吗? 哪怕明知道苏家这么做,确实是被逼无奈,但能说吗?说出来就是指责先帝的不是! 萧寒苏对鲁国公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他竟然把陈年旧事都挖出来了!(未完待续。) 468 香柳(第一更) 苏清在家中换了一身天青色紧袖衫,她正跟夜蓝天啸等几个人细细的交待着:“记住,有些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你们的身上可是系着重任的!” 她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天成的身上,他是几个人中最冲动的一个,之前诺风在还能管管他,现在诺风不在这,她真怕没人管得住他,她若入狱了,萧寒苏也会很忙,那个时候谁有空去管他。 可就是他这样的性子容易被鲁国公钻空子,她最担心的就是他。 天成见苏清盯着他看,知道她想说什么,天成开口承诺:“少夫人,放心吧,我一定稳重!” 苏清听到这话扑哧就笑了,别人说他会稳重,她信,可是天成说,她是一百个不信! 天成刚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声响,香柳去转身出去看情况去了。 她来到偃雲轩门外,就见到一队官差由立李妈妈领着凶神恶煞的过来,见了她直接提刀驾到她的脖子上:“我们是奉命前来捉拿欺君犯上之人苏清落的!说,她在哪?” 香柳看着来势汹汹,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虽然少爷和少夫人已经把话说开了,她也知道少夫人的身份,可他们明明说的是由宫中来人宣少夫人进宫,并不是捉拿! 少夫人可是皇上亲封的女侍中! 想到这,虽然她心里慌的不行,但她仍然挺直了身板,“我们少夫人在更衣,还有,她是皇上亲封的女侍中,又是当朝兵部侍郎的妻子,怎容得你们如此直呼姓名?” 提刀的官差骂道:“什么女侍中,什么侍郎夫人,就她配吗?一个女子不守妇道,不懂礼仪,还妄想牝鸡司晨,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就连万圣法师都说过,苏家得女那是祸害苍生的!” “可不是,你们看她嫁到萧家来,王爷就中了埋伏,至今还昏迷着呢!萧侍郎也总是病假…” 其他的官差一听附和道;“还真是这么回事!” “听说她长的很美,比洛神还美三分,也难怪能引得那么多人喜欢。” “这一下咱们倒是可以瞧瞧到底美成个什么样子,都说红颜祸水,兄弟们,咱们可以亲眼看到这祸水,还可以亲手抓获她,想想都兴奋,是不是啊?” 官差们都哄笑了起来。 香柳气呼呼的瞪着他们,他们敢在王府这么放肆,还不是因为王爷到现在都不曾醒来? 也不知道少爷那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不是宫中的内侍来宣少夫人进宫而是官差来,还说是捉拿少夫人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官差的话很快的传到了正屋内,苏清脸色沉沉,“看来还是小瞧了鲁国公,他蛊惑人心的能力倒真是厉害!天成,天啸,水风你们赶紧带上剩下的暗卫离开王府,夜蓝,谷蓝,乐蓝你们三个…乐蓝你去二少爷院子的小厨房里藏着去,谷蓝你是余将军的女儿,你没事。夜蓝你…也跟着天成他们离开吧,若是你的轻功不及,就让天啸背着你走,现在是非常时期,就不要顾虑那么多了,我相信诺风和依玉知道后也不会介意的。” “其他人原本都是萧家的人没事,陪我嫁过来的那四个小丫鬟…她们级别太低,也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们逃出去了就好,至于雷…你们将缰绳解开,让它待我离开后去镇国公府等着去!” 雷曾经跟苏清一起上战场,也算是功臣,又只是一匹马,不会受到牵连的。 “好了,我先出去看看,你们趁我出去吸引了注意的时候就准备离开!” 几个人虽然不舍,可这个时候必须严格遵守她的吩咐,朝中有变这是肯定的,不然不会有这一幕!有了这一幕,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他们要做的是保存实力! 苏清走出正屋的时候正好听到官差又在逼问香柳说:“赶紧说,那祸水在哪?” “什么祸水?那是我们王府的五少夫人!她是王爷嫡嫡亲的孙媳妇!” 官差哈哈的笑了:“嫡嫡亲的孙媳妇?恐怕萧侍郎头上的帽子都不知道多绿了吧?一个女子上了战场,还跟那么多将士一起吃,一起住,哪里还有清白可言?就连领着大军胜利说不定都是假的,也许当年北齐的段帅就看中了她的美貌,春宵一度就认输了,不然他怎么叛国到北周去?” 苏清哭笑不得,这都能联想到一起去? 虽然苏清并没有在意,可香柳却是在意的,在她的心中,少夫人高雅,圣洁,勇敢,果断,待人外冷内热,只要你是直来直去的跟她说话,她绝对不会拐弯抹角的讽刺你。 如果你挑出她的毛病,只要是对的,她虽会不高兴,但也只有一会,然后会采纳,也不会吹毛求疵的去挑你的错处。这样的少夫人,这样如天仙一般的人,她怎么能忍受别人侮辱她? 香柳气得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巴掌打在了说话的那个官差的脸上,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诋毁我们少夫人,小心你的狗头!” 苏清在远处看着顿时觉得不妙,“糟了!” 她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冲了出去,可距离是硬伤,那官差被香柳一巴掌打的有些懵,可很快他也反应过来了,一刀刺进了香柳的胸膛,骂道:“臭****,敢打大爷我!” 苏清看到这,心中的情绪翻滚不已,香柳… “天成,天啸,水风,笑天都出来,把这些人一个不留,全部歼灭!我要他们给香柳陪葬!” 天成他们在正屋里自然看到了这一幕,本来还为香柳的维护暗暗叫好,可下一秒他们都双眼赤红,浑身泛着噬血的杀戮气息。 天成是一直都知道的,少爷和少夫人有意撮合他和香柳,香柳是个很好的女子,他也很喜欢,可是…可是,她就这样离开了吗? 一滴晶莹的泪珠流下,香柳,谢谢你对少夫人的维护,谢谢你让我懂的什么是心痛! 如今得了苏清这句话,他们几个人哪里还呆得住? 纷纷冲了上去…(未完待续。) 469 大殿(第二更) 苏清扣着杀了香柳的人,面容冷清,她看着面前一个一个倒下去的官差,她心中悲凉不已。 这些人可都是官家的人,可就因为他们是官家的人,所以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开始到处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不是这样,香柳也不会死了。 “杀人很简单,只不过是手起刀落,可现在看到这么多人因为你而死,你就不会怕吗?” 苏清知道,他没有那份仁慈心,去关心别人的死活,不然他也不会因为香柳打了他一个巴掌而杀了她了,所以她问他不会怕吗,怕的是死后都得不到全尸! 那官差战战兢兢的说:“我…我是奉了皇命的,你…你敢对我,你不要命了!” 苏清呵呵的笑了,笑声清脆中带着一次清冷,“命谁不要?我想要,但你想要都要不成了。不过你放心,你不会在这死。” 她转头看向双腿颤抖的都不会走路的李妈妈:“李妈妈,落井下石玩的很好?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落井下石的时候,会被石头带着落进井里?但…我会留着你,自会有人收拾你的。” 很快天成他们将人都收拾好了,天成走到香柳的身边,抱起她:“香柳,我带你离开。” 苏清看着天成的背影,脑中计划渐渐成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险中求胜了。 “鲁国公,这回的赌局可是一场豪赌,看我们谁会赢吧!” …… 朝堂之上,异常的严肃,大家都沉默着,什么大事都先放到了一边,苏清落就是苏清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需要时间去消化,甚至有一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的。 包括郑御史。 在他的印象里,苏清是一个腹黑,清冷但懂是非黑白的小孩,小小年纪却很老成,但苏清落却是一个不懂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他一直觉得是苏家太溺爱女儿了! 可如今乍然听闻苏清落很可能就是苏清的时候,他不想相信,可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事实。 苏清因为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大,所以没有学过闺阁里的东西,她所学都是朝堂之上的大道理,是战场之上的用兵之道,所以苏清落在别人眼中就显得有些跳脱,粗俗不懂礼了。 景子恒焦急的望向外面,按理说这个时候苏清应该到了,怎么还没来呢? 突然殿外一阵骚乱,一道清冷的斥责声传进殿内:“滚开,我是皇上亲封的女侍中,手中又有令牌,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阻拦我?” 鲁国公皱了皱眉,明明她应该是被押着过来的,怎么这么嚣张? 苏清大步走进殿内,她清冷的面容上隐隐有着怒意,“皇上,臣妇苏清落给皇上请安。” “嗯,起来说话吧!” 大臣们看向皇上又看了看苏清,她是欺君的当事人,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苏清扫了一眼在场的大臣,只一眼大家都垂下了头,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鲁国公的身上,走上前压低了声音道:“鲁国公当真是好算计,竟然让纯鸯出面指证我,还敢鼓动前去的官差…对了,去萧家的那些人到底是哪个衙门的?” 鲁国公哼了哼:“是禁卫军的人,只是他们的等级比较低,上峰也不太把他们放在眼里。” “所以你许了他们一些好处?国公爷,小女佩服,实在佩服!” 她转过身面向皇上,“皇上,臣妇听说今天是鲁国公要送我一个大礼,那我也应该送他一个大礼!礼尚往来,省的总有人说我不懂礼!” 景子恒一愣的功夫,苏清冲着外面一摆手,谷蓝就押着那个被苏清扣下来的侍卫走了进来,景子恒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刚刚外面的人会拦着她,原来她还押着一个人呢! 苏清一脚将那人踹到鲁国公的脚下,“国公爷,这个就是受了你的鼓动,到王府撒野的人!” 景子恒皱眉:“到王府撒野?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苏清将刚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点润色都没有,听的众人直皱眉头,如果她真的只是女扮男装上了战场的话,这么怀疑也有理有据,但这个人是苏清,就不能这么想了! 在场的人谁没见过苏清的聪明?更有很多人都在苏清手下吃过亏。 所以那侍卫的话来说苏清就不符合了。 萧寒苏沉怒,如果现在他手中有武器他肯定能把那人碎尸万段,就不说他敢诋毁落落,光是香柳的事,就够他死千百遍的! 香柳跟着他也有两年多了,他的书房一直都是香柳收拾的,虽没有大的贡献,但她办事稳妥忠心,安守本分,作为一个丫鬟,这就够了。 被苏清丢在地上的人攥着鲁国公的朝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国公爷,救,救属下,她根本不是人,她…她杀了所有的人…还…还要…” 苏清哼了哼:“对,我是让人杀了你带去的所有人,那等吃里爬外的人留着有何用?他们吃的是景朝的粮食,拿的也是景朝的俸禄,却甘心给别人当走狗?他们不死谁死?” 一阵倒抽声,殿内的人都不禁倒退几步,生怕退的晚了苏清会大开杀戒… 纯鸯从苏清进来就一直看着她,听说这件事后,她也只是一笑,果然,她并非真的善良。 也许在苏清的心里,她父亲跟这些人是一样的,都是鲁国公的‘走狗’,所以她杀了父亲! 苏清转头看着纯鸯,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纯鸯,在鲁国公跟我之间,你选择了相信他,是吗?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你竟然忍心跟我走到这一步?我…算了,反正已经不是朋友了。” 说完她转过身,默默的拭去眼角的一滴泪,她承认在面对纯鸯的时候,她做不到对她狠心,可是不代表她还会原谅她。 在她的心中,她的朋友是曾经那个单纯可爱的纯鸯,而不是现在这个被假象蒙蔽了双眼,忍心伤害朋友的纯鸯郡主,苏清做不到伤害她,但也做不到原谅她。(未完待续。) 470 威胁(第一更) 苏清深吸一口气,如果现在不是在皇宫,如果不是在早朝的大殿上,她会有很多话要跟纯鸯说。 “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跟我曾经的朋友纯鸯说,这一生认识纯鸯和莹莹,我从未后悔过。可是这一刻对着你,纯鸯郡主,当我知道郡主你选择了相信鲁国公那一刻,我是恨纯鸯郡主的,因为你把我的朋友害死了。” “还有最后一句,你父母之死与我无关。” 苏清也不等纯鸯说话,面朝景子恒问,“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年曾答应过苏清一件事,只要苏家没有做大逆不道的事,皇上你就会护着苏家,如今可还做数?” 景子恒刚要点头,张御史得了鲁国公的示意站出来说:“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苏家所犯乃是欺君大罪,如果这等罪行都可以饶恕,那还有何国法可谈?” 早就知道鲁国公不会那么容易让苏家脱罪… 她计算了一下她现在距离皇帝的位置,又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她缓缓的勾起唇,虽然有暗卫在,但她要想在暗卫之前制住景子恒还是可以做到的! 算好之后,她展开轻功冲着景子恒而去,殿中大臣一惊,喊着护驾,武官们倒是想上前去救皇帝,可是萧寒苏突然出手将人拦了下来。苏氿和苏洵现身出来的时候,苏清已经扣住景子恒。 殿外的禁卫军也已经冲了进来,个个手握佩刀紧张的盯着苏清扣着皇帝的手。 “皇上,臣妇并无伤你的意思,但是…你曾经答应过臣妇的事,如今却是迫于压力做不到了,臣妇也没资格去怪你,但是我倒是很想看看,如果我手中有你这个人质,现在我想要用你曾经答应的事和你的命换苏家一家平安,萧家,穆家和墨家不受任何牵连,不知道皇帝可以否应下?众位朝臣可答应?” 景子恒沉默,他知道这是苏清故意的,她是为他打算呀! 他虽身为皇帝,但也不能违背一众大臣的意见,虽说是皇帝,却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尤其是这种欺君的罪过。 苏清哼了哼,“怎么,难道皇帝一命还不值吗?反正我苏家已经是欺君之罪在身了,难不成还会怕多个弑君的罪名吗?至于别人…我不在乎多几个陪葬的!” 在场的人并不相信苏清会这么做,可是他们还不得不上当!这种滋味当真很不好受。 不知过了多久,苏清似乎没耐心了:“你们到底想好没?老子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景子恒这个时候倒是很轻松的说:“表弟妹,朕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朕始终都记着,可是光朕记着是没用的。朕不能为了曾经一诺,就不顾理法…” 从他们对话里,大家已经确定了,苏清根本就是女扮男装的! 钱展听到这才接口道:“皇上此言极是,只是…若萧侍郎夫人当真下了狠手,国家将危矣,尤其是此时国难当头,难不成为了处死苏家就要我景朝陪葬不成?” 随后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大家觉得呢?” 众人纷纷赞同,大家也看出来了,不止皇上向着苏家,萧家,就连文国公都向着她呢!反观鲁国公却只有他和张御使,顶多再加上一个纯鸯郡主。 况且人家苏清的手里还有人质呢! 苏清听他们表态之后看着景子恒道:“皇上你说呢?” 景子恒忍着笑道:“既然朝臣都同意了,朕曾经又曾允诺过苏清,要保苏家,朕当然不愿意食言。” 苏清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萧寒苏,目光里满含不舍和无奈。 萧寒苏上前一步,她是他的落落… 他一直想要护她周全,可是从来没做到过,就如今天,他确实想了很多对策,可是他还是没有护住她,还是需要她自己去争取。 落落,对不起,身为你的夫君我却不能保护你,不能为你遮风避雨,我知道是我不够优秀,是我不够好,若你说的那天到来,我也可以安然无恙,日后我会更加努力,变得更好,我定要成为你可以依靠的夫君,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眼神… “落落…” 苏清收回目光没理他,看着景子恒道:“皇上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不但苏家无罪,而且不可以追究萧家,墨家和穆家的知情不告。” 景子恒点头:“朕当然不会反悔,朕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是一言九鼎,谁敢不听?朕可以原谅苏家,但欺君可不是小罪,死罪可免,活罪吗…” 苏清点头,又看向萧寒苏:“寒苏,我说的话你听吗?” 萧寒苏连连点头,听,他当然会听,苏清不管说什么,是对是错,他都愿意听,哪怕明知是错的他也不愿意看她伤心。 “那…你给我写一封休书…” “不可能!”萧寒苏断然拒绝,“落落,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唯独这件事,我不会依你的。以前我就说过!” 苏清心疼萧寒苏,现在她的身份藏不住了,她又是他的妻子,就算在景朝他可以安好,可一旦北周打过来,萧家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在退一步讲,萧家在北周时可以完好,可等天下一统了,寒苏会怎样? 隋炀帝杨坚见过她和寒苏,也知道他们的聪明,她更曾指点过段帅去找他。 结合所有,寒苏就会成为他的眼中钉,到那时寒苏焉有命在? “寒苏,我不想再给你带来任何的不好了,也许他们说的也不完全是假,我是红颜祸水,所以嫁给你以后你总是受伤…” 萧寒苏咬牙,见身旁有一个禁卫军腰间带刀,伸手抽出佩刀一扔,正好插进先前造谣的侍卫的胸膛里。 殿上顿时大乱,萧寒苏却像没事人般:“我看谁还敢造谣!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落落,你若还要逼着我弃你而去,那我就杀了我自己,一了百了!” 苏清听后闭上双眼,省的当众流泪,怪丢人的。 她缓缓松开钳着景子恒的手,请罪道:“苏家所犯过错,还有我苏清所犯之大罪,请皇上只责罚我一人,要杀要剐,苏清毫无怨言。”(未完待续。) 471 结果(第二更) 景子恒听了苏清这话怒在心中,她把所有的人和事都说到了,却想要她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后果?先不说她能不能承担的了,就算她能承担住,可她怎么不考虑考虑还有人为她担心呢? 他看了一眼萧寒苏,果然见到萧寒苏也是隐含着怒意的,虽说这件事无论怎么做,苏清都是要被责罚的,可现在她竟然大包大揽的揽住这么多,那责罚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鲁国公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皇上,既然她肯认罪…哎哟,她犯得罪可不轻呢!欺君,胁天子,闯殿,杀人…等等好多,这些要都清算,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萧寒苏眉宇间冷凝,声音冷冽的如万年化不开的冰,“国公爷可不要忘了,皇上刚刚才答应过的,要保苏家,难不成国公爷要陷皇上失信与人的地步吗?” 鲁国公笑道:“当然不是,我也只是阐述事实罢了。不过皇上既然当众答应了,自然不该失信,否则如何做万民的表率?但皇上也说了,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难逃的。” 萧寒苏双手颤抖,刚刚皇上确实说过这话,毕竟这不是小罪过,不能轻易的饶了。 他望向苏清,喃喃的道:“苏清,曾经她为国做过多少事?虽然苏家是欺君了,可想想过往的事也是护了景朝的,更不要说当年是我岳父的忠勇,在景朝建国之中做出了一番贡献,难道这些,都要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磨灭掉吗?” “金银财帛的奖赏,能抵得过如此功劳吗?再有当初苏清在战场之时,曾豁出命去捣毁了杀手组织,这样的功绩是谁都能做出来的吗?是你们一句活罪不可逃就可以忽略掉的吗?” 景子恒咳了咳:“关于苏清的事,朕也觉得很难处理,轻了难以服众,重了也不行,那样大的功劳都不念,却惩罚如此重,到时候谁还肯为景朝卖命呢?” “文国公,你觉得该当如何处置呢?” 钱展想了想道:“先行收监吧!至于苏家…两个小孩子肯定是不知情的,当年的事他们俩还没出生,再如何都不能牵连到他们身上,至于苏侯爷和苏夫人…可以说是这件事的主谋人物,那不如也一起收监,苏家的问题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决定的。” 景子恒点头,“朕也这么觉得,毕竟是功勋之家,”他看了看谷蓝,“至于你…你就先回去,你只是一个丫鬟,奉命行事,朕不会牵连无辜之人的。” 谷蓝跪下谢恩之后就先离开了。 出了宫门,她对着藏在远处的天成等人打了一个手势,天成和天啸转身离开,却是分道而去,天成去了鲁国公府,天啸回了萧家,他翻身进了萧家大院,来到风红苑。 萧寒风的官职还不够上朝,此时他还在家中没到衙门去呢! 萧寒雨也听说了在偃雲轩发生的事,因此他也在风红苑等天啸他们的消息。 “大少爷,二少爷。” 萧寒风站起身,“你可回来了,情况如何了?” 天啸摇头:“具体情况不知道,但结果是少夫人被关了诏狱,少夫人路上曾经叮咛过属下,若是她被关了诏狱,首先就是要先将萧家内部的蛀虫清理一下,在老夫人面前的李妈妈必须除去,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她都不能再留在萧家,否则她会害了萧家的!然后还得请两位少爷帮五少爷打个掩护,他会亲自跑一趟义兴,请义兴的人帮忙。” 两人当下同意了,正好祖母早就派人来说过,要他们过去一趟,只是他们在这等苏清消息所以一直拖着没去罢了。 天啸离开后就带着雷去了镇国公府等镇国公回来不提。 萧寒风和萧寒雨整理之后去了鹤松苑,老夫人已经等他们多时了,见到他们到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久,显然之前她是在生气,而发泄的对象自然是大夫人。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今天在偃雲轩的事你们也都听说了吧?那个苏清落,当真是苏清?” 两人摇头:“孙儿不知,孙儿也是今天才听说的。” “这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这么说,还惊动到了皇上那,那是八九不离十了!没想到我萧家竟然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回来!”说着她又望着大夫人说:“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看看,看看,现在把萧家害到什么样了?眼下你们还可以穿着光鲜的坐在这里,等会一个个都去牢呆着吧,让你们平时宠着她,护着她!” 萧寒风皱了皱眉,他是萧家的老大,理当出来说一说的:“祖母,孙儿不懂,这话是谁告诉您的?咱们萧家一没打家劫舍,二没杀人放火,更没有犯下那等滔天大罪,何来的下狱一说?” 他抬起眼眸看了看李妈妈,“李妈妈,你整日跟在祖母的身边,可知是谁跟祖母说了这等谗言?真是该死!” 李妈妈浑身一抖,莫名的想起了苏清说的话,“但我会留着你,自会有人收拾你。” 难道她说的有人是大少爷? 是了,曾经大少奶奶处处针对她,结果大少奶奶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被休出门! 现在看来,也怪不得大少奶奶那么忌惮她了,大少爷对她,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想法呢! 李妈妈想,现在能救她的人只有老夫人了,于是她立刻跪下对老夫人说:“老夫人,老奴说的句句实情啊!苏家犯下的是欺君之罪,而主犯之人又嫁到了咱们萧家,五少爷也是知情不报,怎么可能不被牵连呢?老奴实在不懂,老奴哪里说的是谗言了?” 老夫人点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没错!” “寒风,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也是在朝为官的,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欺君,是多么大的罪行?小五当初跟那个银妇日夜相处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妈妈趁机说:“老夫人,您不要怪大少爷,他当初也曾跟…五少夫人一起去过义兴,五少夫人是太会装了,所以才没有被人识破。”(未完待续。) 472 诱饵(第一更) 老夫人疑心病重,听了这话就想到了萧寒风休出门的前妻王珊珊来… 都说女人的感觉是最准的,会不会是她感觉到苏清和萧寒风之间的不同,她认为苏清会是她的威胁,所以才会想要用那个保不住的孩子去陷害她? 如果是这样,那错就不在珊珊那个丫头了,而是错在苏清! 想到这她不由得道:“她真是个丧门星!从她进门,你们看看咱们萧家有一日和平的吗?” 先是她和寒苏闹分居,又把她气晕,然后是各种遇刺,还连累了王爷,现在竟然整出了她曾经是女扮男装上战场的事了!这一下萧家不仅要被连累,连王府的声誉都要扫地了! 突然伺候王爷的小厮匆忙跑了过来,连礼都忘了行,进门就说:“王爷…王爷要见几位少爷!” 大家一听纷纷起身,王爷?难道他醒了? 于是一行数人奔着王爷休息的静园而去,路上萧寒风吩咐他的小厮悄悄的把李妈妈处死,做成是意外身亡的假象。 等大家到了静园发现王爷依然闭着眼睛。 听到动静,他的眼眸微微动了动,费力的睁开双眼:“小五…寒苏…” 萧寒风,萧寒雨,萧寒雷和萧寒电都围了上去,萧寒风说:“祖父,寒苏上朝去了,还没回来呢!您要是有什么想说的,等他回来再交待也可以,您现在有没有想吃的?您刚醒,应该吃点清淡的食物才好…哎呀,最好吃流食吧!” 王爷闭了闭眼,嘴唇微微动了动,萧寒风侧头去听,“萧家…萧家的人,不能辱没了祖先。” 萧寒风皱眉,看着小厮问:“你在祖父面前都说了什么?” 柳先生说过,虽然祖父从未曾醒来,但他是能听到的,所以柳先生曾告诫他们若有时间就多来和祖父说说话,这样有利于他醒来。可是一年多了,祖父却从未醒来过,今天又是怎么了? 小厮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小的…小的没说什么,只是…把今天的事说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都没了声,萧寒风瞪了他一眼,“祖父,孙儿们不会辱没祖先的。祖父先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休息,日后有的是时间说呢!到时候五弟也回来了,您想说什么,他一定在旁边细心的听着的,他要是敢有任何一点不耐烦,我们几个做哥哥的一定打到他耐烦为止!” 王爷嘴角费力的挤出一抹笑容,声音孱弱道:“孙媳…是好样的,寒苏能得她为妻该是幸运,是造化,不要,不要听信别人的胡言,胡言乱语,别人是嫉妒才,才会污蔑她,她很好。” 萧寒风连连点头,“孙儿知道了,孙儿一定会跟五弟说的,但孙儿怕孙儿说的没有力度,不如祖父亲自说来的有威严,所以祖父,您还是保存体力,等五弟回来您再亲自教导他,好吗?” 同时转头吩咐小厮:“去苏家看看,防卫军撤走没,唔,这个时候应该撤走了吧!请柳先生来一趟!” 小厮立刻去了,王爷却抓着萧寒风的手摇头,他知道他自己大限已到,他早已不负年轻之时的健康了,他虽昏迷着,但他们说话他都知道,他应该昏睡了一年之多,他已是强弩之末。 他睁着迷离的双眼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老夫人的身上,他努力的抬起手,“你…别老是针对小五,他是我的孙儿,是我嫡亲的孙…儿…” 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老夫人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幸亏二夫人扶着她,萧寒风颤抖的将手伸到王爷的鼻下,他浑身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祖父…祖父!” 他噗通一声跪下,一屋子人见状都跪了下来。 …… 萧寒苏下了早朝之后,并没有回府,而是半路就转道去了镇国公府,彼时镇国公的书房里,天啸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到萧寒苏来了,他站起身,“少爷,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萧寒苏一愣,“天啸?你怎么在这?” 他来镇国公府是为了跟镇国公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他能相信的人为数不多,苏清又是刚刚入狱,他不适合去找她,而且就算去,现在诏狱那里也不是说话的地。 落落刚刚被押进去,这个时候大家对她的身份都不能接受,哪怕她曾经做出过那么多贡献,可只要是男人,都接受不了一个女子这般行径,在他们眼中,落落可不是什么巾帼英雄! 甚至他们认为,落落辱没了他们男子的威严,对她只会更厌恶,更没有好脸色,恐怕这几天落落在狱中的日子可不好过呢! 天啸勾唇笑了:“是少夫人吩咐的。少夫人说,下了朝你一定会来镇国公府,她让你去义兴找秦将军他们,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军队,然而地方守军可不是吃素的,只要能说服他们,剩下的就是三军的将士了,只要有将士肯为她出头,又是在当前这么敏感的时期,那么无论她有多么大的罪过,都会雷声大雨点小的一笔带过。” 萧寒苏有些不信,义兴是守军不错,但他们怎么可能有力度影响到朝中的决策呢?三军倒是能影响了朝中做出的决定… “额,其实少夫人说,你此行会很危险,因为你是诱饵…” 萧寒风冷笑,“诱饵?引诱鲁国公的?” 天啸尴尬,“她让我随你一起去,保护你的安全。三军方面…就只能请镇国公老元帅帮忙说服了,尤其是吕将军,虽然少夫人敲打过一次,可少夫人是女子,估计吕将军又要带头挑刺了!” 萧寒苏听后倒是转了态度,面上也添了一层甜蜜的笑意,“落落倒是对我放心,那我又怎么会让她失望呢?我立刻动身。墨元帅,三军那边您能否…” 镇国公听完哈哈的大笑:“不愧是苏清,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小将军!放心吧,中军那边我会负责的。” 苏清一入狱,鲁国公一定会盯紧萧寒苏,不论萧寒苏做什么,他都不会放过,所以这个诱饵由萧寒苏来当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至于镇国公,他本来就是就统领着三军,鲁国公就算想盯着也不能让镇国公不入军营,单看到底是镇国公的影响力大还是鲁国公蛊惑人心的能力大了!(未 完待续 ~^~) 473 狱中(第二更) 苏清入狱之后过的倒是没有萧寒苏想的那么差,倒不是狱卒不想刁难她,是不敢。 邢健站在牢房门外,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苏清。 苏清被人这么打量着,尤其这个人是邢健,她就不满了,道:“呐,邢大人,我都成亲了,这男女授受不亲亲,你总该知道吧?就算曾经我女扮男装的时候跟将士们混了一阵子,后来又在早朝之上跟你们混过一段时间,可那也是我女扮男装时的事了,现在可不是啊!现在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女侍中,是寒苏的妻子!” 她想来想去,才想起来皇上并没有褫夺她女侍中的封号,她还是可以拿出来唬人的。 邢健听了这话就笑了,“是,女侍中,下官省得。” “牢房里不比家中,没有温暖舒适的床铺,也不知道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苏清不在意的耸肩,“你说呢?当初在战场之时,什么样恶劣的环境没尝试过…额,虽说我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军营里,可那环境跟家中也是比不起的,更不用说打起仗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我们对着满地的尸体都吃过饭,睡觉什么的,倒是还好,没在死人堆里睡觉,不过也差不多了!还好,真正的交战也只持续了一年多,可就是那一年多,也死伤无数…” 狱卒们听着不禁垂下头,他们从来没尝试过在死人堆里打转的生活,更不曾对着尸体吃饭… 说起来这么一个女子似乎都比他们的经历还多。 邢健好奇的问:“你一个女孩子就不怕吗?” “怕?” 苏清提高了声音,哼了哼,“谁说不怕呢?要说这世间上,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的不怕死呢?一定不会很多!我也是人,当初还是一个小女孩,我也怕,可怕有什么用?怕我就能活下来吗?” “我可以退居到战场之下,可以后呢?难道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要担心会受伤害,会因为怕死而畏畏缩缩吗?那我这一辈子到底能做些什么呢?到头来终究是碌碌无为。也许对你们来说,我是个女孩,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可对于我来说,却不可以!在我的心中,男女是平等的,凭什么你们男子可以上战场,保家卫国,而我们女子就必须要窝在家中,遵从什么三从四德,还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是男儿不假,可想想你们也是女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没有你们的母亲,你们又从何而来?只有一个父亲你们就能出生了吗?” “上帝造物是有它的规律的。” “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与坏,尊贵与贫贱之分,有的只是自己的努力有多少,付出有多少罢。” “付出的多,得到的回报才会多。” 一番话下来,让所有听到的人都震惊了,他们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子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而且这番话还颠覆了他们一直以来的想法! 一个狱卒鼓起勇气说道:“你说付出多少,就能都得到多少回报,这可不对!有多少人一天勤勤恳恳的可到头来却连温饱都顾不上,但有些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这能一样吗?” 苏清转头看着那个人,脸上的神情是一成不变冷漠淡然,“也许是吧!可想一想他们的祖上都做了什么?也许是豁出命去做了什么事业,也许是辅佐了谁做了什么,总之没有不劳而获的。” “也许天上掉馅饼的事也不是没有过,不过去接的人十之八九都被砸死了!所以老人们才告诉我们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是得了祖上的恩荫庇佑,而你们出生时什么都没有,你不能怪祖上,也不能怪老天,因为对于你来说这是一种锻炼。” 她转过身面朝墙壁,“你们觉得上战场好吗?可为什么还有人自愿从军呢?因为他们希望在战场之上谋一个前程,为自己,为家人挣一份荣耀,他们希望他们的子孙可以得到他的恩荫庇佑,可是这份荣耀也是危险的,因为那是以命相赌,所以我说付出多少得到多少,有错吗?” 狱卒想到了苏家,苏家也是以命换来了苏家的荣耀,然后她为了维持这份荣耀,成为了第二个步入战场的人,只是伴随而来的是危险,是欺君之罪。 苏清叹气又道:“不过,有的时候命运也是很会开玩笑的,你付出了很多,但它却不给你应得的,这样的情况也有。人在面对生活的时候,总要有个态度,我选择了积极面对,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应该是我自己去承担。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应该自己去承担… 邢健听完赞道:“不错,不愧是苏小将军!不愧是巾帼英雄,我邢健当真是佩服了。” 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苏清侧身躲开了他这一礼,再如何他都比她大,现在他又是朝中一品大员,而她还是阶下囚呢! “邢大人若是觉得佩服,就给我改善改善伙食,我听说牢里的伙食都不好,你也看到了,我这豆芽菜似的身体,不补不行啊!不然日后等寒苏见到我的时候,不要我了,可有我哭的!” 邢健哈哈的笑了起来:“够豁达!好生照顾女侍中,谁敢怠慢了她,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众狱卒点头,等邢健走了之后,大家都凑了上来,问苏清战场之上的事,苏清虽然话少,但在狱中什么消遣都没有,不跟人说话她能干什么? 于是事无巨细的给他们讲解,听的众人津津有味,一会担心她会说到口渴,一会担心她是不是饿了,竟然还有的说要凑份子给她置办点上好的吃食来吃,简直把苏清当神一般的贡着了。 到了晚上她无聊了,叫来狱卒跟他们商量着玩掷骰子,狱卒颠颠的跑去拿了骰子回来,这一晚上,牢房里分外的热闹。(未完待续。) 474 投環(第一更) 话分两头,纯鸯回到侯府的时候很是失魂落魄,她不懂为什么苏清犯了这样大的罪,还要有那么多人来帮着她呢?她不过是想为父母报仇,就真的那么难吗? 穆雨辰脸色阴沉的等着她,见到她回来,上前一步拉着她:“鲁国公的那块玉佩在哪?” 见她没有说话,他怒道:“你到底懂不懂好坏?鲁国公这样的人才是坏蛋,他才害了父母的人,你竟然去帮着他?你这是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你父母在九泉之下看到你这样不分是非,可能安息吗?你想为他们报仇,苏清在帮你,可你却恩将仇报!” 纯鸯猛地抬头对上穆雨辰愤怒的双眸,“呵,是他害了我父母?雨辰哥哥,你也真会开玩笑,我父亲是跟着他做事的,他又怎么会害了父亲?顶多他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出手相救罢了。” “所以真正害了我父母的人是苏清,是她!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父母是否施以援手,可是她苏清,别说是她害了我父母,就算她只是看着他们而不施救,都不行!” 这是纯鸯的执著,苏清曾经是她的朋友,她也为了她瞒下了她身份之事,可是曾经的真心相待都换不回来她对父母的手下留情吗? 穆雨辰愣住了,怪不得苏清曾经说,若有一天周驸马的事败落,纯鸯知道是她做的,纯鸯只会更加恨她,如果是别人,纯鸯或许不会那么恨,苏清她还真是了解纯鸯郡主啊! 纯鸯转身离去,却又碰到了穆雨莹,她冷漠的绕过穆雨莹回了她的院子。 穆雨莹远远的看着纯鸯的背影,心似刀绞一般,现在落落身陷囹圄,而她也变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可爱的纯鸯了。 尤记得她们俩认为苏清就是苏清的时候,上门去逼问她,那个时候她们几个多好,互相之间有信任,有依赖。可是从什么时候,纯鸯开始变的呢? 是她知道哥哥喜欢上了落落吧? 穆雨莹垂下眼睑,找到穆雨辰:“哥,我想去看望落落。” 穆雨辰摇头:“现在才刚进去,怎么可以探监?更何况天牢你以为那么好进?就算我是刑部的人,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且等等吧!对了,我刚刚收到消息哲肃王爷去了,消息估计明天就会传出来了,所以最近我会很忙,你帮我看着点她,别让她再闹什么幺蛾子。” “哥!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样的态度,已经让纯鸯变成现在这样了,你竟然还要我看着她?落落是我的手帕交,可她也是啊!” 穆雨辰嗤笑:“她也是?她有当你是手帕交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她看到你什么态度!现在在她的心中,我们兄妹俩都是帮杀害她父母的凶手的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穆雨莹看着穆雨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陌生:“哥,我知道你喜欢落落,可是因为你的喜欢却害了她,你觉得你是喜欢她吗?分明就是在害她!妹妹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和纯鸯是自小的娃娃亲,你从小就知道,她日后会是你的妻,可是你不但没有试着去接受她,去喜欢她,反而放纵你自己去喜欢别人,尤其那个别人还是我们的手帕交,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吗?” 穆雨辰沉默,妹妹说的对,但是感情这种事,哪里是能控制的住的? 能控制住的就不是感情了! 穆雨莹见穆雨辰没有说话,一生气就转身走了。 …… 他们兄妹俩这边吵的热闹,而纯鸯那边却也是乱了手脚。 天成一直藏在暗处,还以为能看到她掏出玉佩看一看,这样他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玉佩了。 可他看到纯鸯扯了白绫投环自尽,他想要救她,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救她?这个时候他又不能出声,否则岂不是让人知道他在这藏了半天了? 到时候更说不清! 他是男子倒是可以不在乎这些,但郡主是女子,嫁的还是穆雨辰,最重要的是他怕郡主会更加误会少夫人,只怕到时候就算是她的两个哥哥回来,怎么说她都不会信了。 如果她不反咬,救少夫人就只能等北周发动战争了,到时候朝中帅才匮乏,少夫人会再次被提出来的,但在这之前,少夫人要受多少的苦呢! 正当天成纠结的时候,丫鬟进来看到了,当下就吓得惊叫出声,跑了出去,天成吁了一口气,不由得想起了香柳,如果是香柳看到这样的情况,她一定边喊人边去尝试着将人放下来,而不是跑出去。 想到香柳,天成伤感了一会,但很快就恢复了状态,他没有忘记香柳是为了维护少夫人才失去性命的,香柳都能做到这样,他可不能比香柳差了,不然配不起她了! …… 第二天在牢里的苏清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很镇静,并没有急躁,也没有跳脚,她只是很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因为这个消息是鲁国公带过来的。 “国公爷真是好兴致,竟然还光临天牢啊?不过也是,你是先来看看地形吧?” 这话可有多层意思了,一来说他日后可能会被关进来,所以先来看看地形,熟悉熟悉环境,二来是说他有打算要在天牢里暗杀苏清,那么他正大光明的来看看地形,查看一下她被关在哪个牢房里,总比一无所知更容易得手。 鲁国公呵呵的笑了:“苏小将军真是会开玩笑。” 苏清哼了哼:“开玩笑?国公爷对我还不熟悉吗?我是个不喜笑的人,开玩笑?那是什么鬼?对于某个心思不正的鬼之外的鬼我是一无所知,也没有心情知道。” 鲁国公明知她是在说他,他不气也不恼,只是压低声音道:“苏小将军,就算你这一劫过了,然后你也将我正法了,可我的陪葬却是你们整个苏家,整个萧家,你觉得我是赚了还是赔了?” 苏清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北周已经准备开战了? 可这个时候开战,她就更容易出去了,鲁国公会这么蠢?除非他还有后手…(未完待续。) 475 生气(第二更) 兵法最上乘的无非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当前景朝中帅才匮乏,她是苏清,是苏小将军。 虽然她在实际的军事战略上未必有多么的厉害,可如果她背后再有墨元帅帮趁,她多经几场实际排兵布阵,她一定能把她脑海中的那些兵法做到融会贯通,活学活用的。 她缺乏的不是兵法读的少,而是实际战斗的经验。 可眼前她被关在天牢之中,正是鲁国公鼓动将士排挤她的时候,他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让周武帝进攻吗?就算他这么选择了,周武帝又不是个糊涂的,他怎么可能事事都听鲁国公的呢? 周武帝应该知道,景朝如果没有帅才,那么章州一定是墨元帅去戍守,可他年龄大了,想要对付他也容易的很,只要多来几次暗中偷袭就行了,墨元帅吃不消的! 届时哪怕豫州守的再好,章州也会是最好的突破点。 所以苏清实在想不明白,鲁国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鲁国公见她没接话,转身欲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萧寒苏去义兴了,只是他能不能回来我可不敢保证,你想想,他救人心切,这一路上又是急赶,也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能否支持的住呢?就算他身边有一个古天啸又如何?我若没记错,他的伤应该还没好吧?” “到时候我的人是以逸待劳,他能不能平安的回来,还真说不准喽!” “还有古诺风去哪了?你们这点小算计,还想要赢了我?苏小将军,你太小了,吃过的米都没有我吃过的盐多…” 苏清凉凉的讽刺道:“吃那么多盐,你不怕变成阉人肉干?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的嫡子是个废人呢,是盐吃多了吧?唔,估计你也是废人一个,只是你老了,所以没人说罢了。” 鲁国公猛地转回身,怒瞪苏清。 苏清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竟然被我说中了?你肾不好!” “我劝你啊,以后少吃点盐,小心半夜睡觉猝死呀!” 远远的看着两人的狱卒们都忍着笑,之前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侍中就突然说了这话,然后刚刚还一脸淡定的鲁国公因为几句话就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他们也是大开眼界了。 “哼。黄口小儿,满嘴胡说,怪不得都传你是不知羞耻之徒!” 苏清忽的笑了,“多谢鲁国公夸奖,小女子受之有愧。我也只不过是担心你的身体,实话实说罢了!这人呀,无论想要做什么都要有命去做才好,不然心中就算有一堆的抱负,却没了性命跟没有又有甚区别?” “好,好,好,”鲁国公连说了三个好字:“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能利到什么时候!”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苏清却还不放过他,对着他的背影大吼:“你什么时候死我就能利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定个期限?明天?要不我宽限一天,后天,这样你觉得如何呀?哈哈…我在牢里不能亲自给您老人家送行,再此我先提前跟您打声招呼啊,我祝您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狱卒们看着苏清开怀的大笑,放佛都被感染了,不知不觉也笑了起来,走的远了的鲁国公听到之后顿了顿脚,又疾步离开了。 不行,他不能在这呆了,不然一定会被气死的! 然而最让他生气还不是这,因为在两日后,他收到了署名苏清的帖子,帖子的意思是恭喜鲁国公魂归地狱,为此她还送上花圈,纸钱,让他在地狱里贿赂贿赂鬼差,不要把他下油锅! 他在屋里生气,外面却又有人来报,说门前堆了好五个麻袋,侍卫们以为是什么暗器之类的,划开一看竟然满满的都是纸钱! 侍卫们一划开,正好一阵微风吹过,纸钱随着风乱飞,现在大概所有人都知道鲁国公府飞出了纸钱,都在猜测鲁国公府到底是谁死了,很多人都觉得是鲁国公,毕竟他年龄大了! 鲁国公平时也是那种能忍之人,可不知为何跟苏清说过话之后,他竟然开始烦躁了起来,因此听了这些流言,他气得砸了手边一套上好的锦绣山河的茶具。 而始作俑者——在牢中的苏清却对这一切不闻不问,过的潇洒自在。 她才入狱没多久,就跟狱卒们彻底打成一片了,甚至狱卒们还会偷偷的给她开了门让她在外面用饭,她那日子过的可是很逍遥,很滋润。 …… 萧寒苏却对这一切都不知道,他一面要躲避着别人的追踪,一面还要担心苏清,因此他和天啸过的也真的很不好。 不过还好,这一天他们终于回到了京城,萧寒苏也顾不上回府洗漱直接就来了天牢,彼时正值中午,苏清正和狱卒们一起划拳比赛喝茶水的!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他一路上担心她,怕她吃苦,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跟狱卒们在玩划拳? 苏清没看到他来了,继续玩的开心,可狱卒们却有看到的了,能来天牢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加上这位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于是大家都拘谨了起来。 不安的盯着他,他的脸色阴沉的跟冰块似的,他们莫名的更害怕了。 苏清看到他们的表情这才转身看了看,看到萧寒苏她惊喜的跳到他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哟,毫发无伤嘛!你回家了吗?我听他们说祖父去世了…” 萧寒苏寒着一张脸点头:“你出事的那天走的,大哥跟我说,是因为小厮跟他说了在偃雲轩的事,他才醒来的,结果就…我还没回去,本来是想看看你的,可现在看来你过的很滋润啊!” 苏清一愣,转身回了牢房:“赶紧给我锁上。” 狱卒们快速上前把门锁上了,然后苏清苦着一张脸说:“你看,我都被人关起来了还过的滋润?” 众人,“……”话说不是你自己要求把你关起来的吗?再说就牢房这锁能锁住你吗? 大家不禁想起那天苏清自己从牢房里出来的情景,他们也是从那时才认清这牢房根本锁不住她,干脆她想出来他们就乖乖的去放她出来了…(未完待续。) 476 敲打(第一更) 萧寒苏无奈的笑了,他走上前握着苏清的手道:“你呀,总是这么调皮,这一次是我撞见了倒不会有事,可要是鲁国公来,还不一状告上去?皇上是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他们呢?” 苏清眨了眨眼睛,鼓着腮帮子不满道:“他?就他?我敢相信,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我!” 萧寒苏好奇,狱卒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将前几天的事说了,尤其是外面都传鲁国公去世了,然后他还气不过亲自上街走了一圈,结果吓得满大街的人连摊子都不要就跑了! 萧寒苏有些不信,鲁国公可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 苏清耸肩:“这是真的,是雨辰和邢尚书来跟我说的这事,他们啊,还是听雨辰说才知道的!我也觉得很奇怪,鲁国公确实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可能是我碰到他的底线了吧!他也是真的老了,怕死呢!” “不是有歌谣说当兵的怕当官的,当官怕皇上,皇上怕阎王爷吗!就连皇上都怕阎王爷,更何况是鲁国公呢?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人,只是对于某些人总有些事是超越生死的。” 萧寒苏点头,是这么回事,说到死谁都会怕,可真当你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如果你明知道这是必然的,而且是自己愿意的,那么这份恐惧会无限的缩小,最后被埋在心底,可不是自愿的,那么会恐惧,会害怕,因为‘死亡’是无法控制的,无法挽回的。 正如当年他和她对付韦载的管事的那一套,那个管事是贪生怕死的,他不想死,所以在距离死亡越近的时候他越害怕,只能选择了招供。 如她曾经抓获的那些暗卫,死士,他们自然是被训练的不怕死,或者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落落不让他们死,让他们体会一把想死却死不成的感觉! 想到这些,萧寒苏勾唇笑了,他总是说鲁国公心明眼亮,他有一双慧眼,可落落何尝不是? 落落缺少的只是他那份心狠手辣,也没有鲁国公的那么多经历,遇到过那么多人,所以在对付鲁国公的时候就显得她差了一层,但若要认真计较起来,落落比鲁国公可厉害多了。 落落的脑子灵活,想事情从来不会拘泥于一种方法,她甚至推陈出新,不像鲁国公思想老套…这么一想,鲁国公竟是一点都没有落落强,如果落落够狠心,他八成早就给砍了头了! 在萧寒苏的心里,苏清永远都是最厉害的,哪怕是她犯懒,不想思考只想依靠他的时候,她也是最厉害的! 苏清好奇的盯着萧寒苏,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寒苏,你先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赶紧回家吧!你这么久没露面,你这一趟回去,老夫人肯定找你麻烦的,什么大不孝啦统统都会按到你头上。” 萧寒苏哼道:“现在?现在哪是容得她找麻烦的时候!祖父的事我确实做的不好,可是祖父已经去了,如果祖父还在他也会希望我先去办你的事,因为祖父去了,可你还在!” “萧家的儿郎,是不会轻易的被打到的,为了不堕了祖父的威名,我岂能不分主次?” “而且,落落,你知道祖父为什么醒来吗?因为祖父知道了那天在偃雲轩发生的事。以前柳叔总说祖父能听到我们说话,可我还是半信半疑,以为柳叔是安慰我的,可现在我信了。” 苏清听到这哦了一声,她早就知道祖父应该是能听到的,如果是现代的科技,祖父应该早就可以醒来了,但因为条件的不允许,祖父才拖了一年。 但他年龄在那呢,拖一年身子也差不多空了,所以醒来并且活下去的希望并不大,柳叔早就说过的。 “寒苏,你回去吧,替我跟祖父上柱香,帮我谢谢他的记挂,我定不辱了他的记挂!” 萧寒苏点头,临走前看了看众狱卒,大家也都识趣的退出去守在外面了,“落落,我收到消息,说那吕将军顽固不化,根本敲打不起,之前瞧不起小孩子,虽然被敲打一次,但不痛不痒!” “这回他知道你是女子,更加瞧不起了,他还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什么红颜祸国,老元帅也拿他没办法…” 苏清打断萧寒苏问:“是真的没办法吗?我看墨老元帅是要拿你当筏子,他就等着我出去之后亲自收拾那个吕将军呢!有些事别人替你做的,不如自己亲自去做效果更好!” 萧寒苏笑了,确实如此,所以落落应该在牢中呆不了多久了,三军那边大概除了一个吕将军别人都同意了,并且也都开始了说服将士的行动了吧? 现在正是乱局之时,落落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人,只要将士们都同意,谁反对都无效了! “落落,我听说岳父岳母被关在刑部的牢房里,这点你放心吧,有雨辰照顾着,他们应该无碍的,等我回家上香之后去看看他们,然后是豫州那边,我会让人去接应一下。” 苏清点头,寒苏考虑的够全面的,他是打算双管齐下吧?“可是纯鸯之前投環自尽,幸亏没成被救了下来,期间天成也发现鲁国公派人去拿过玉佩,甚至还有对纯鸯下手的趋势。” 萧寒苏沉凝了一会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倒是你,在牢中的日子就好好养养,把你自己养的胖一点,白白胖胖的才好!可要是瘦了黑了,看你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苏清歪头,嘟起嘴吧,哼了一声:“见过有人说自己要把媳妇养的白白胖胖的,却没见过有人把媳妇仍在牢里还美其言曰要把她养胖的!这是什么逻辑?推卸责任,不是萧家人的作风!” 萧寒苏看着苏清,突然上前撤掉锁门的链子,走到牢房里,苏清吓得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天牢,可不能乱来的,你就是饿狼也得忍着…” 噗 萧寒苏没忍住笑了,直接将苏清捞进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她:“看你那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你要是想我了就直说,晚上我让人来替你蹲一天牢,咱们俩个去客栈潇洒去,这是什么破地…”(未完待续。) 477 关心(第二更) 苏清听着萧寒苏的抱怨,忽然笑了起来,抬头问:“你到底在想什么?还去客栈潇洒…” 萧寒苏耸了耸肩,“我只是顺着你的想法去想的!” 说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不说这个了!落落,我得走了,但是你…你一定要小心,这边我安全回来了,而你走出天牢的时间也越来越近,鲁国公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尤其之前你还曾那样奚落了他,这要是真把他惹急了可不好,人在沉稳的时候还好,可一旦疯狂了…” “虽然做事会漏洞百出,但也不循规蹈矩,倒是更加不容易猜了。” 苏清想了想摇头:“不会,我觉得鲁国公再如何都不能到疯狂的地步,上一次是被我气着了。” 萧寒苏笑笑,这倒是真的,他恋恋不舍的松开她:“那我走了?” 苏清点头,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他又问:“你不送送我?” 苏清知道他是不舍得离开她,心里甜丝丝的说:“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我就勉强送送吧!” 说完迫不及待的追上萧寒苏,送他走出牢房,狱卒们看着他们两手拉手的出了牢房的门却没人上前阻止,因为他们知道苏清不会跑。 …… 萧寒苏回到家中洗漱一番就先去了鹤松苑,老夫人确实想要为难他,但萧寒苏却没有给她机会,他请了安就去了前院的灵堂,兄弟几人又是一番寒暄,后来又到了外院书房说了半天话。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京城并没有如萧寒苏他们所预料的那样风起云涌,反而安静极了。 萧寒苏去了天牢看过苏清,苏清听说之后也奇怪不已,因为她在牢中一点异常都没有。 萧寒苏的心沉了沉,他总觉得鲁国公应该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他有些担心的说:“落落,明天我会随着镇国公去一趟军营,先问问情况,有些事他能拖,咱们不能拖了,你和岳父岳母必须尽快出去,否则…万一他在酝酿更大的阴谋那么后果将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苏清也这么想,对于鲁国公来说,看似他一点动作都没有实则他已经动作了,他在景朝多年,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把人都查清,甚至鲁国公的人深入到各个阶级,实在是想查都没处着手。 在这一点上,萧寒苏和苏清是佩服鲁国公的,别看有些人手无缚鸡之力,或者是生活在最下层的人,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坏了他们的事。 正如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一样。 “寒苏,诺风还没回来吗?” 萧寒苏摇头,“他才去了多久?还没一个月,应该不会这么快的…提到诺风,我在想,会不会是鲁国公把人手都调去围截诺风去了?” 苏清一愣,方想起那天鲁国公确实说过诺风,“哎呀,糟了,很有可能啊!寒苏…” 萧寒苏转身就走,却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苏清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她:“这是给你的。” 看着萧寒苏离开后苏清才打开纸包一看竟然是鲜花饼,还是乐蓝做的! 她不禁想起了那天他们在城外的花海,她‘辣手摧花’的事,她扑哧就笑了,引得狱卒们纷纷侧目,不知道她怎么了。 这边萧寒苏出了天牢就赶回了萧家,请来了萧寒风:“大哥,我有事请你帮忙。” 于是将诺风的事说了,萧寒风沉默半响道:“不如我亲自跑一趟吧,我的功夫虽然未必及的上诺风和天啸,但也是不差的,毕竟我比他们多练了好几年的功夫,平时又挺勤奋的…” 萧寒苏点头:“我就是希望你能亲自去,但是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大哥,我不想你出事!” 萧寒风点头,然后就回了院子准备出发。 第二天萧寒苏随着镇国公出城去了军营,在军营里一呆就呆了五天,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京城里会安静,苏清为什么到现在还走不出天牢了! 军营里将军们倒是差不多都觉得苏清是个巾帼英雄,保她出来无可厚非,可是底下那群将士却不这么想,他们觉得他们来从军是上战场打仗的,让一个女子领导算什么? 往往越是低层次的人就越是注重男权,觉得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 偏偏还有一个吕将军时不时的诋毁,想要动摇将士们就更难了。 萧寒苏感慨:“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镇国公一听笑了:“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 萧寒苏猛地一怔,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鲁国公会不分身份地位的拉拢人,正是因为这句话! “我想我明白我和落落比鲁国公差什么了。落落差的是那份狠辣,我最差的是偏见,其次是放不下对落落的感情,对于她的事我做不到冷静对待,她也如是。” 镇国公点头,“不错,明白的也不晚,所以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萧寒苏哼哼了两声,要怎么做?鲁国公都能按兵不动,他也能做到!但要先跟落落说通,反正她在牢中也没吃苦,就让她多呆几日吧,鲁国公可等不起了! “北周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他虽然也有消息来源,到底不如镇国公的,镇国公说:“蠢蠢欲动,看动向是向着章州的,章州那边已经发来抵报,现在只发现了动态而已,至于其他…我看也快了,估计明日早朝兵部就会提出这件事,皇上也该着手安排了,苏小将的出头之日,就被提上了章程,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毕竟已经荷月了,北周该要按耐不住了,最迟这月末!” “大军的调动应该月中就会确定下来,届时章州守军会死守章州城,拒不出战,等待大军的到来,算算时间,荷月末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苏小将就是赶鸭子上架也能出来了。” “所以最迟是荷月末,她必然出狱。至于到军中后怎么跟大军磨合,这就要看她的了。” “你代替不了,你能做的就是防着鲁国公在月末之前动手脚,倒未必是对她,也许是针对吕将军,你可知道,他的偏见可是很难改变的,相对的也是很容易被拉拢的,你可懂吗?” 萧寒苏如醍醐灌顶,脑海中的思路也渐渐的清晰了,真是关心则乱! 这一次一定让鲁国公吃瘪!(未完待续。) 478 争执(第一更) 当天下晌萧寒苏就从军营中匆忙的回京了,第二天章州的事果然被提了出来,朝中这个时候还有人提出求和,结果被钱展给奚落了一顿。 就算景朝肯低头,以现在北周的军事实力,加上周武帝的野心,他是想一统天下的! 一统天下,就意味着要达到南北的统一,想要拿下南朝,就要先越过景朝去,景朝的实力也不差,北周不可能留着这个祸患,趁着现在景朝缺乏帅才的时候,他若同意求和那就是傻! 景子恒见大家说的热闹,惟独萧寒苏却安安静静的站着,于是问:“表弟,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连点意见都没有吗?这个可不像你呀!” “回皇上,臣不知该说什么。” 景子恒不懂,于是萧寒苏解释道:“原本臣是想主战的,但是朝中无帅才,臣若主战由谁为帅?难道还要镇国公披挂上阵不可?镇国公早几年前已过耳顺之年,眼看着就要年上七旬,难道还要他带兵打仗不成?” “再退一步讲,章州是段帅的地盘,北齐在章州的元帅定然会选择段帅,就算不是段帅,也会是杨坚,段帅在杨坚的麾下,这件事大家不会不知道吧?一个段帅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多个杨坚…你们以为他们都是草包吗?” “试想一下,当年段帅都能偷袭镇国公,还让他受了伤,如今他不会依样画葫芦?” 张御史却不同意:“依样画葫芦?难道咱们大军都是死人吗?连个元帅的军帐都护不住?这样不利的将士,要他何用?” 郑御史瞥了他一眼:“张大人,这个你就错了,你一个文官,怎么会懂这些?我听说战场之上都是瞬息万变的,谁都不能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怎么能把责任都怪罪到将士的头上?” “再说了,将士也人,难道没有休息的时候?对方什么时候会来偷袭谁都不知道,因此做不到万无一失,若镇国公还是年轻时候,你看谁敢对他使阴招?” 张御史被郑御史说的赧然低头,不知该怎么接,镇国公在一旁看着呵呵的笑,旁边有官员小声的道:“镇国公也真是心宽,他们是在说他的事呢,他竟然还呵呵的像看戏!” “能不心宽吗?镇国公要心不宽能活到这么大吗?尤其他还是武将呢!” 七十古来稀,镇国公如今已近七十高龄,按说身体早该不好了,可他也不知道是保养的好,还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除了长年在战场留下的一些旧疾,他竟然像五十左右的人的身子一般! 朝中的人不嫉妒,不羡慕那是假的! 萧寒苏听后点头:“郑御史说的对,战场之上的事的确是瞬息万变,兵法更是讲求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上策,若都像张御史说的那样,只有将士们拼死拼活的去保护着主帅,只有将士****夜夜的守护,那我真不知道,这将士是去保家卫国的呢,还是去保护主帅的呢?” “尤其…咱们景朝的兵力不敌北周,这些难道都要忽略掉了吗?虽说镇国公为帅是最好的选择,可总要考虑考虑镇国公的情况吧?张御史难道是要把人都逼死了才甘心?” 他转而面向镇国公问道:“镇国公您觉得呢?” 镇国公一怔,笑了:“是,老夫年岁毕竟是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我为帅,跟段帅对阵的话,在排兵布阵上,我未必会输,但也未必会赢。这万一他再用点阴招…输是必然的。” “但如果有个帅才同去,或者说由她执掌帅印,老夫从旁协助,有哪里不妥我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那么岂不是胜利的把握就更大了吗?怕就怕有些人心思不正,歧视于人。” 大家都听得出来镇国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清,但因为苏清的事朝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官员都不能理解,更不赞同女子带兵,因此这一天的早朝并没有什么结果。 但萧寒苏还是很高兴,毕竟事情提出来了,落落出来的日子就快到了。 …… 今夜天气阴沉沉的,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荷月的天竟然也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了。 苏清躺在土炕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中慌乱不已。 她坐起来喊道:“喂,还有人没睡吗?过来,咱们斗蛐蛐呀?” 许久没人搭理她,她撇了撇嘴,这帮猪,这才几点就睡觉呀! 再说分明是他们当值好吗?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也不怕她跑了! 她又翻了个身,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寒苏在做什么,他自己一个人在家睡觉…唔,别在家中藏个妞吧?要不要我回去看看?” “不会的,他才不会这么做呢!这一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可是好无聊啊!寒苏,我想你了…” 她自己纠结了一会又开始抱怨,“唉,以前没睡过炕天天吵着想要睡一睡,在府里的时候就算睡暖炕上,也是铺的厚厚的,根本没什么感觉,可在狱中连着住了这么久,我开始后悔曾经的想法了…” 她一个人在那自己嘟嘟囔囔的说着话,不管是抱怨还是纠结,总归是乐得自在。 突然她停下说话,竖起耳朵去听,细微的声响,虽然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 她勾唇冷笑,终于按耐不住了吗? 她假装不知道有人来了,翻过身对着墙壁继续自说自话,“鲁国公我画圈圈诅咒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墙上打转,真的在画圈圈,突然一阵悠香袭来,她屏住呼吸,同时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置于鼻下,帕子上有着异样的香味,这是柳雲天配制的醒神香。 她画圈圈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牢房外响起了脚步声,混杂着低语声:“其他人如何了?” 另一个人回答:“都迷晕了,老大,她要怎么办?” “她?先带走,做成劫狱的样子,剩下的…只等哲肃王府那边的事成了,这样他们萧家劫狱的罪名可就落实了!快去,把她揪出来!”(未完待续。) 479 助力(第二更) 苏清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被绑成了粽子的几个人,“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们要在我无聊的时候来招惹我呢?虽说现在吃粽子的时候还没到,但我却抓到几个粽子,该送给谁呢?送给刑部的邢大人?要不送给穆雨辰?或者曹纯…曹大人也行啊!” “唉,算了,我看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把你们送给我家夫君,萧寒苏吧?” 几个被绑着的人怒瞪她,他们分明用迷香将她迷晕了,怎么她会没中招呢? 苏清见他们的样子也没打算理他们,转身走到几个狱卒的跟前将他们唤醒,指着这些人道:“呐,你们也看到了,这有人来劫杀我了,他们事先迷晕了你们…幸亏我警醒,我会把这个功劳算你们的,但…你们好好盘问一下,他们也许是北周的人呢!” 众狱卒一听立刻上前一人给了一脚,骂道:“让你们叛国,让你们劫杀!让你们迷晕我们!” 骂完笑着给苏清行礼感谢,“女将军…” 他们刚开了口,就听苏清说:“我送给你们这么大功劳,你们放我出去一趟,可好?” 众人愣了愣随即点头,来‘劫杀’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眼,他们是狱卒吗?是不是傻?怎么可以放侵犯出去呢? 其中一个狱卒上前又踹了一脚骂道:“傻子,女将军出去如果不回来,她还会知会我们?” 另一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女将军既然能先把我们救醒再出去,就说明她为人光明正大,岂会做那种自毁承诺的事?” 苏清听后点头:“是,所以这些来生事的人都傻,但你们也要警醒些,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否则明天你们可不好交待。” 言毕,苏清就出了天牢,一路回到王府,潜进正屋,彼时萧寒苏正在屋里吩咐天啸:“刚刚那些人该杀的都杀了,别留下活口,我担心落落,去牢里看一眼,若她没事还好,若有事…” “我不在乎现在就让鲁国公陪葬!” 天啸身子怔了怔:“可是少夫人说过,如果这个时候鲁国公死了,会引起两国的战事的。” 萧寒苏冷笑:“战事?天啸,你觉得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战事还会远吗?如果落落当真出事了,反正战事也迟早要起,那么现在就没必要慢慢行进了,直接让他死了得了!大不了我一命赔一命,黄泉之下还可以和落落做对鬼夫妻!” 苏清听了这话不由得笑出来,她就是担心萧寒苏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所以她才不同意直接把鲁国公杀掉的,运气好了他们可以除掉鲁国公,反正战事迟早要起。可运气不好被人发现,想要脱身却很难,到时候会连累了寒苏,甚至会连累的人很多。 “什么人?” 天啸飞身出了正屋,抽出腰间软鞭甩了出去,苏清旋身避过,同时抓住软鞭,“天啸是我!” “少夫人?”他惊喜的收了鞭子,“你怎么回来了?” 苏清看着萧寒苏,越过天啸:“还不是为了寒苏。寒苏,我怕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不老实!所以我回来巡防来了!你没在屋里藏别的女人吧?” 萧寒苏扑哧笑了,她明明就是担心他,来看看他有没有事的,但她却不肯说。 “哦?这样啊…我屋里还真藏了一个女子,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苏清当然不会当真,但还是故意生气的骂道:“萧寒苏,你竟然敢背着我找别的人,看老子不把那个狐狸精找出来,然后划花她的脸,之后再阉了你,送你进宫当内侍!” “你舍得?” 苏清哼道:“有什么不舍得?你都敢藏了别的人,我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 萧寒苏走上前,一脸正色:“我知道。所以我屋里藏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呐你看,你这不是被天啸给揪出来了?看来我还是没把你藏住嘛!” 天啸看着这两人这样,不由得替他们脸红了,这两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啊! 萧寒苏想上前抱抱苏清,亲亲她,却扫到还杵在那里的天啸,“天啸,没事了,你先睡吧!” 典型赶人的节奏,天啸嘴角抽了抽,转身溜走了。 看着天啸离开萧寒苏大步上前一把抱起苏清,苏清猛然腾空吓得抱紧了萧寒苏的脖子,萧寒苏得意的转身回了屋,将苏清轻放在床上道:“落落,我好想你,我刚刚还说要去看你呢!” 苏清笑着点头:“我听到了。寒苏,你可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见萧寒苏摇头,苏清道:“我听去牢房的人说,是要做成劫狱的样子,还提到了王府,所以我担心这才回来看看。” 萧寒苏不削道:“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就知道了,我这抓到的人说他们抓了你,要我去余家老宅,说我要是不去他们就杀了你,这话我是不信的,莫说你的本事,就算他们真的抓了你,他们也不敢对你如何。” 见苏清不信他说:“其实我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他们能抓得到你,他们的功夫太逊了。” 苏清点头,“逊吗?寒苏,去牢房的那几个人不算很差,但功夫也不好,按说他们的功夫抓到我也很难,但他们用了迷香。幸亏你前两天给我的鲜花饼是用两层绢布包着的,当时我还奇怪,吃了饼后我研究两条手帕才发现其中一条是浸了醒神香的。” 萧寒苏惊喜,他以为他送过去的帕子没有用呢! “寒苏,我得马上回去了,我出来狱卒们是知道的,我不能太晚回去,不然他们不好交差,我来是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明日早朝的时候,皇上会说起天牢里的事,功劳我给了狱卒们,说成劫杀,我刚刚听你说要天啸把其他人都杀了是吧?明天在早朝上,你要说北周的人刺杀你!” 萧寒苏瞬间明白了,牢里的事功劳给了狱卒,他们就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了,所以他抓到的人说成北周刺客,这个时候大家正在说去章州带兵的帅该为谁之时,他遭到北周刺杀,同时牢里也出事,牢里的人不管看起来像不像北周的人,大家都会认为是北周干的了。 不但在萧家刺杀萧寒苏,还去牢里刺杀苏清,说明北周是忌惮苏清的。 这是诱导别人按照他们的想法去想事,助苏清脱离牢狱。(未完待续。) 480 真相(第一更) 第二天的早朝果然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原本那些不看好苏清带兵的人,有的态度缓和了些,不再一口否定了,个别的还转变成同意的态度了,但想要他们彻底的转变还需要再多一些努力。 不过光是这样就已经让鲁国公气得牙痒痒的了,这到底是谁这么脑残,这个时候竟然派人去暗杀苏清?还同时去杀萧寒苏? 如果他没有看到那些尸体,他会以为这是苏清他们的苦肉计,可今早他出门的时候,萧寒苏已经骑在马上等着他了,在萧寒苏的脚下扔着几具尸体。 当时萧寒苏说:“国公爷昨夜送我的大礼,我萧某无福消受,只好让他们变个样还回来了。” 他当时一头雾水,他根本没派人出去,他送什么大礼了? 结果这一上了朝才知道,原来等着他的还不止这一点,竟然还有! 而这黑锅确确实实的是他背了。 下了早朝,他脸色阴沉的回了府,找来老卓问道:“昨日府中的人可有出去的?还有早上哪几具尸体都是谁,哪来的查清楚了吗?” 老卓点头:“是江湖上会些功夫的盗匪,但却很奇怪,这些人的功夫不是很好,又不是那种大盗,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跑到王府去偷东西,要说平时在哪个山道,或者哪个寨当个山大王还有点可能…” 鲁国公沉下眉头:“也就说这一次是萧寒苏他们故意设计的咯?这些人不舍得杀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就拿那些江洋大盗当筏子,这样的‘善良’倒也是稀奇。那狱中的人呢?” “他们…万变不离其中吧,应该也是这样的身份,不过因为我没有见到人,只听人说天牢也有人进去刺杀,想查也无处可查,现在那些人又都被交给了穆大人,根本见不到人。” 鲁国公沉下眉头:“看来这群孩子们到底是翅膀硬了,一个一个的都厉害了。” …… 另一边醉枝楼里,萧寒苏正宴请钱展,镇国公墨震和柳雲天。 “今日之事多谢帮忙,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竟然这背后的人不是鲁国公而是三位。” 钱展挑了挑眉头:“你动作也快,这才一个晚上,就查明白了?” 萧寒苏说起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落落昨天说,去牢里的人功夫还算可以,但想要拿下她却是不可能的,这一点鲁国公应该明白,既然明白他为何还要派这样的人去?哪怕用了迷香那也该为防万一,派些功夫不错的人。可实际上却没有,只能说明派人去的人不想落落真的出事,我首先想到的是岳父,但岳父还在牢中,除了他,柳叔就浮出来了。” “然后我今天上朝之前去了鲁国公府,看到鲁国公的表情,我就知道不是他派去的,因此我让天啸去查这些人的身份,最后确定是江湖上的恶人之后,我就肯定一定是你们三位了。” 柳雲天咳了咳:“可我一介布衣,你怎么还把我跟他们两个国公爷相比了?” 萧寒苏脸上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来,“我记得建国初,文国公是负责军中的粮草后备,那么跟镇国公应该也是相熟的,文国公的智计不差,镇国公不会不知道,那二位的交情不说很好至少会有点,别看现在您二人不怎么联系,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会怀疑。” “所以早上我让天啸去查那些人的身份时,也顺便让他帮我查探一下当年建国的事,天啸说,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当年本来二位是很好的朋友,可建国之后两人因一次意见相左却渐渐疏远了对方,而文国公更是选择了礼部,去做了礼部尚书。” “两位都是大度之人,又岂会真的因为意见相左而疏远?” “我想只不过是为了安皇帝的心,兵权上镇国公不能放下,所以只有文国公退让,退居到礼部去,这样坚固的二人组就撕开了破口,被鲁国公的人顶了缸,先帝用鲁国公牵制镇国公,文国公退居礼部,这样朝中就达到假和平。” 众人听到这暗暗的点了点头,萧寒苏确实聪明,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萧寒苏继续道;“至于柳叔…跟两人的关系我想不必我说了吧?” 柳雲天救过镇国公,加上镇国公有旧疾,镇国公府的药都是从同济出的,前段时间柳雲天还救了钱淑语,跟文国公也算相识了,又有镇国公在中间这么一搅合,三人就自然到一起去了。 柳雲天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少爷说的应该差不多了。虽然我比两位国公的年龄小了很多,但我们却莫名的投契,承蒙两位国公不嫌弃,与我成了忘年之交,只不过面上不显罢了。” 文国公也笑了:“当初雲天来跟我说苏小将军的事时我震惊了好久,后来好不容易消化了才想起已经被带上了贼船,而且已经开船了,就算想下也下不去了!” 萧寒苏站起身恭敬的冲三人行礼:“我代替我妻落落向三位长辈致谢,等落落出来后我跟落落再摆宴正式邀请三位。” 柳雲天站起身走到萧寒苏的身边啪的一掌排在他的后背上:“从她五岁到如今,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些事你我都知道,我能不照顾她?她跟我…起码对我来说是家人。” 萧寒苏点头,他们是真正的家人,都是从未来而来,自然有一种别人不懂的亲情。 镇国公笑呵呵的招呼道:“好了,都别客气了,也是苏小将她聪明,咱们设个局,她这么轻易的就给破解了!想来我老头子也都快七旬了,难道你们还真忍心看我再上战场不成?太不地道了吧?” 钱展听后笑了,大家都说墨震老了,但实际上他的身子骨硬着呢,只不过上战场这种事由他去真的不合适了。兵法谋略也讲究推陈出新,可也不能是一下就革新,将士会接受不了的。 苏清在军中历练过,只要她能说服将士们,那么由她当元帅会比任何人都合适。(未完待续。) 481 出狱(第二更) 一晃已经荷月中,因为北周北齐一统,章州边境现在已经由杨坚接管,封段帅为元帅,驻守边境,同时朝中调派粮草运往边境,据探子报,粮草的数量绝对不少,不会只是守军的量。 朝中再一次就要不要让苏清出来担任元帅一职展开了讨论,如果让苏清担任元帅,不仅要免了她的罪责,还要无罪释放了苏家的人,可是苏家犯的是欺君之罪,却一点惩罚都没有? 这不免会让人心生不满的。 但一边惩罚苏家一边让苏家的人为国家带兵?难道不怕苏家的人包藏祸心? 一时间朝中热闹纷纷,正当大家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根本都顾不上这是早朝大殿了,他跌跌撞撞的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皇上…她…” 话音未落苏清穿着一身囚服走进了大殿,大殿上的人都睁大了双眼瞪着她,有的是惊讶,有的是奇怪,有的是见到她的兴奋,有的是想着终于有借口可以置她于死地的兴奋。 比如张御史立刻就跳出来说:“大胆苏清,尔该在天牢,怎的又一次闯殿?” 苏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颇为讽刺道:“我大胆还是张御史大胆?我虽然被关在狱中,但皇上并没有剥夺我的封号,我还是女侍中,张御史见到我不该喊一声女侍中吗?怎么还直呼我姓名?” 张御史被噎,半天才说:“你也说了,你被关在狱中,如何出现在大殿之上?皇上既没有宣你,也没有放你出来,你怎么就走出天牢了?天牢看守的人都死了吗?” “哼,秋后的蚂蚱,你还不找个地方藏起来过冬,出来蹦达什么?” 张御史气得指着她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清走到殿中,恭敬的跟皇上行礼:“皇上,罪妇苏清自知闯殿有罪,但今日却是不得不为之,罪妇虽在狱中,但外面的事偶尔也有听说,听闻最近北周异动频频,似有挑起争端之意,苏清不才,但也想要戴罪立功,为父母挣个无罪释放的机会!” 大家都听明白了,苏清想要上战场为的是戴罪立功,她只想她父母平安,有个无罪开释的机会。 景子恒沉默了一下,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想要放她出来,可若真的这样放她出来,她就得上战场,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万一她… 他担心她,不想让她去,可不让她去,她怎么出狱? 所以近来他看着朝中人争论不休到也没多说什么,他自己都还在纠结,是该放还是不放。 “表弟妹,你可知道战场之上凶险万分,此次可不比前一次了。以前不知道你是女子,但那时朕还是会担心你一个孩子万一出事,朕要怎么跟你家人交待,现在知道你是女子,朕…” 苏清打断景子恒说:“皇上!” “苏清是女子又如何?巾帼不让须眉者,当不止我苏清一人。据我所知,商朝的武丁时代最盛,那个时候商朝版图扩大了数倍,而为他带兵,东征西讨的就是他的王后妇好!她武能带兵打仗,文能授命主持祭天,苏清不才不如她,但也不会是无知妇人!” “更不会拿景朝千千万万将士的生命,百姓的安居乐业开玩笑!” “当年我九岁都敢上了战场,难不成长大了却越发的胆小了吗?”说着眼神凌厉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听说为帅者是段帅,苏清承认,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胜了他,但…敢问一句,朝中除了镇国公,谁敢为帅?谁又能说一定能赢了段帅?” 所有人都沉默了,突然站出来一个人道:“皇上,臣推荐萧侍郎为帅。” 萧寒苏笑了笑:“皇上,臣虽则当年也上了战场,但多半的事都是听了墨元帅和苏小将军的话,那个时候虽然我和她不和,但在正事上也不敢阳奉阴违的。” “若说为帅,臣自认比不上苏清。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承认自己不如自己的夫人很丢人,可我认为这倒没什么,反而我很自豪,我的夫人就是这么聪明,就是这么能干,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这是赤果果的炫耀! 景子恒苦笑,寒苏表弟,你真的希望苏清上战场吗?那可是生死之地啊! 萧寒苏往前走了几步跟苏清并肩,低声道:“诺风回来了,周驸马的两个儿子也回来了,玉佩也找到了,所有的人和证据都到齐,现在就等着传召呢!原本我就打算今日要把鲁国公下狱的,既然你来了,这事由你做吧,你的嘴巴可比我的毒!” 苏清瞪了他一眼:“哪有?我是惜字如金的人,你问问谁不知道?你好意思说我嘴巴毒?” 萧寒苏不甚在意:“别人说的好使?我说的才叫真理!” 苏清:“……”这厮还真是大脸,不过两天没见,他怎么又变这样了,不过好怀念啊! 想当初在战场之时,两人就经常吵吵闹闹的,但是很欢乐,很甜蜜,可自从成亲后两人都在忙着对付鲁国公,有时间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心情跟对方吵呀! 突然原清平侯麾下的一个将军,现编制到镇国公麾下了,他跳出来打断了苏清的思绪,“皇上,自古就没有女子带兵的先例,商朝是出了女子带兵的先例,可结局大家也都看到了,难道景朝也要这样吗?若同意她带兵,不但会让别人笑我景朝没,?还会步了商朝的后尘!” “皇上难道希望这样吗?” 苏清看了一眼,倒是不记得这个人了,萧寒苏提醒:“原来清平侯的人,这人也是本事大,清平侯被诛,但他却完美的脱身了,连品阶都没降,依然是从四品的副将。” “哦,原来是他的人啊,看样子也不是安分的。” 萧寒苏点头,本来他就不是安分的,但因为那次的事他脱身的很完美,没法揪着罢了,而他之后也一直安守本分,这才一直活到如今。(未完待续。) 482 反击(第一更) 苏清道:“副将?” 他点头承认,这么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自从清平侯被处决之后,他一直努力的活着,他想要荣华富贵,可是因为他曾经是清平侯麾下的人,镇国公也不重视他,他想晋升一点机会都没有,日前鲁国公找上了他。 听了鲁国公的话,他决定跟着鲁国公干,虽然成功的几率很小,但他想搏一下试试。 “你说会让别人笑话我们景朝没人?也许你是忘了一个事实了,实际上我们景朝确实没人了。眼下镇国公老元帅都年近七旬,早就到了退休…致仕的年龄了吧?可你们这些在军中的将军、副将一点都不堪当大用,你们让他怎么能安心退,致仕呢?” “我就不明白了,曾经在元帅的麾下之时,为何不跟着元帅多学学运筹帷幄的本事?你以为你会点排兵布阵,能上得战场杀敌就是人才了吗?” “真正的人才从来都不是杀人的人,而是背后出谋划策的人!” 苏清说着嗤笑到:“你说还会步了商朝的后尘?商灭亡时纣王好色无道,残暴不仁,焉能不亡国?难道他好色,他暴虐也要算在女子带兵之上?更何况妇好与商纣不是同一个时期的吧?” 她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他一下,她不太了解历史,她也不知道武丁时期到底是什么时候,但她敢肯定的是武丁在商纣王之前,妇好绝对不是商纣时的人! 说到这她转身看着鲁国公,眼睛转了转,反正现在人证、物证都到齐了,那不如来个突然袭击吧?今天她可以出狱,可她走了狱中不是空了?怎么也得再安排个人住进去吧? 决定之后,苏清打量了一眼那副将,问道:“我想问问你,你是觉得咱们的皇帝跟商纣王有相似之处吗?他是好色还是残暴?我倒是没看出来,据我所知,皇上可是一个明君呢!” 萧寒苏低低的笑着,落落这算不算是拍马屁? 果然景子恒听了这话也是高兴的,再看那副将的时候满脸冰霜:“你是在诅咒咱们景朝?” 副将赶紧请罪,说他不是这个意思,苏清哼了哼却也真的不揪着他了。 因为她盯上了鲁国公。 “国公爷,我有一问题想要请教你,不知当问不当问?” 鲁国公点头,示意她问,苏清就问了:“你说,‘公’、‘侯’是为了什么设立的?多份俸禄?” 鲁国公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就听苏清说:“公为爵位之首,本应胸怀天下,戮力从公,侯为天子斥侯,当勤求民隐,悉心奉事,然鲁国公和当年的清平侯可曾做到?清平侯已经正法,我可以暂时不提他,但是国公你呢?你身份是景朝的国公,景朝皇帝亦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何至于此构陷忠良?” 鲁国公忽然笑了起来,他心知今天是躲不掉了,就看那颗棋子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了。 “我?我又如何?我曾经就说过,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众大臣除了知道内情的几个人之外都不明白,这话是从何而来?或者说苏清跟他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构陷忠良是指她吗? 萧寒苏上前几步将苏清挡在身后,“鲁国公,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负别人,我从未见有谁负了你,就算有人负了你,那也是你的问题,不应该怪责别人。你做人是圆滑,但还是有不愿与你为武之人。” 苏清不满的看了萧寒苏一眼,从他身后走出来,点头道,“可不是?正如周驸马。人一生之中总有些时候是迷茫的,是做错了选择的,可到最后能及时刹住就是好的,若能改过,当然是最好不过。佛家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更有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萧寒苏咳了咳,低声提醒道:“落落,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了。” 苏清却不甚在意,“反正意思差不多就好,我读书少,粗俗无知,不像你们那么多才多艺的…” 噗 满朝的文武大臣有种想撞豆腐的想法,苏清说了什么? 她说她读书少,粗俗无知! 这不是赤果果的打他们的脸吗?当初听外面传她粗俗无知时他们可都一致赞同的,而且还都曾私下谈论过,说苏清不懂礼,不知羞耻,粗俗无知… 反正所有不好的词都用在她身上了。 可实际上呢? 她是八岁随同还是太子的皇上镇藩,九岁就敢上了战场,缕立军功的苏小将军! 鲁国公抿了抿嘴,“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今天你竟然敢只身闯到大殿上来,看来是准备万全了吧?我的人说古诺风回来了。还是活着回来的,还带了几个人回来的,我知道其中有周驸马的两个儿子吧?既然如此,那么便少绕些弯弯绕吧!” “你不是最是惜字如金了吗?你不是最是喜欢直来直去了吗?那就开门见上吧,也免得对不起那些为了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苏清眼眸沉了沉,染了一丝怒意,随后勾起唇角,看着萧寒苏点头:“没错,我的确不喜欢跟人口舌之争,我宁愿有了争议便直接动手也不喜欢打口水仗,就像曾经我跟寒苏一样,意见不合就打一架,感觉很爽!” 众人默。 苏小将军说这话好像很正常,可现在怎么就觉得别扭呢?就是因为苏小将军实际上是女子? 苏清冲着皇上施礼后道:“皇上,有些事,罪妇是知道的,而且现在手中也掌握了证据,是关于鲁国公的,只是不知皇上可否允许传来人证,物证?罪妇来说,容易被人认为是挟怨报复,可由人证、物证来说,我想大家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吧?” 众臣依然沉默,景子恒扫了一眼,笑了:“传。” 等人证物证都到了之后,大家惊出一阵阵的冷汗,通敌叛国,陷害忠良,意欲谋反… 鲁国公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如果是苏清自己说出来,大家肯定会先怀疑一番,之后再拿出证据和人证,大家还会以为是她故意陷害鲁国公的。 可这样先听了人证的证词,证据显示出来的事实,再听鲁国公做的事大家的心境就不同了,他们开始明白为什么镇国公要让苏清带兵了。(未完待续。) 483 孤单(第二更) 鲁国公看着苏清带来的人证、物证,冷笑一声,幸亏进宫之前他就料到过这样的情况,但他在苏清入狱后去看她的时候就说过,他出事了一定有萧家,苏家来作陪,他不孤单。 萧家,苏家… 他们家的人倒都是聪明的,只可惜他们风头太过,在景朝还可以偏安一隅,但是在北周… 等周武帝拿下景朝之后,首当其冲要处理的就是萧家,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萧家曾经是南朝梁的皇帝,现在又有个苏清这样的媳妇,怎么能不让人忌惮? 他笑了,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苏清莫名的担心了起来,她心知肚明,就如当天他说的一般,如果周武帝真的夺下了景朝,萧家,苏家还能安好吗? 苏清有些害怕,她浑身抖了一下,她很不安。 萧寒苏见苏清这样上前将她护在身后,挡住了鲁国公的视线,“国公爷,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景朝?莫非是先帝或者皇上待你不好不成?当年建国初,可是先帝力捧你,封你为国公,要不是你心思不正,先帝如何会忌惮你?皇上如何会想要防着你?” 鲁国公没回答,他转开视线看着周驸马的两个儿子,“你们倒也是命大,第一次古天啸救了你们,第二次古诺风去接你们,最后竟然是踩着那么多人的性命回来的,也不知道日后救了你们的人…背后的那个人,会不会心生不安呢?她总是自诩为善良,不舍得杀这个,不舍得杀那个。到头来还不是照样为了自己,牺牲了众多人的性命?” 苏清在萧寒苏的身后,侧过身去装作没听见,她心中有愧,可再有愧也不是对着鲁国公的,她虽然不知道暗卫到底还有几人活着,可要不是鲁国公,她手下的那些暗卫怎么会死? 他才是罪魁祸首,却想要蛊惑她在他面前低头? 她又不傻! 寒苏没有告诉她这些事还不是怕她自责吗?苏清低低的道了声:“寒苏,你放心,我没事。” 萧寒苏听到苏清的话顿时放心了,他就知道苏清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她是善良,却不会因为善良而踟蹰不前。他喜欢她的善良,只要她的善良不是对着鲁国公这样的人,这就够了。 景子恒坐在龙椅之上很是淡定,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也早就愤怒过了,没有必要也没有力气再怒了。 “鲁国公,朕待你一直不薄,但如今你却如此做,实在是让人心寒。” 鲁国公收回视线望着景子恒,身背挺的直直的,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感觉,“你待我不薄?或许吧!只是早在你上位之前我和你的关系就已经确定了,你不是知道吗?我想先帝说过吧?” 景子恒没有接话,他继续说到:“只不过我并没有想过,我的一切竟然是被两个孩子给挖出来的。在南朝多年,后辗转到了景朝,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知道我跟北周之间的关系,却让两个孩子给挖出来了,还找到了证据…” “不对,这证据嘛,可不是他们找到的,而是怀翊找到的,周怀翊!他跟着我做事,却临到头要反悔,他既然已经上了船了,帮着我把船维持到了平衡点,他却又想下去弃我不顾,我能同意吗?所以为了不翻船,为了不让我自己送命,那么只好让他死了,死在我的船上。” 周驸马的两个儿子怒瞪他,他们一直都知道是他们父亲的错,跟错了人,他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却被这个人杀了,上一次就是想回来报仇,可却被古天啸救了。 古天啸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时他们愤愤不平,可他们本事太差,只好听了天啸的话。他们一直等啊等,等到他们耐心尽失,想要不顾一切的回来报仇时,却被穆侯爷约束管制根本出不了军营一步,直到古诺风的到来。 这一刻他们可以亲眼看到这个罪魁祸首被下狱,还会被判刑,可他们却没有多高兴。 尤其是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有种耻辱加身的感觉,父亲先背叛了景朝,背叛了他们这个家,后来又背叛了鲁国公,他们开始怀疑他们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难道他真的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吗? 苏清和萧寒苏静静的听着鲁国公的话,听到这同时嗤笑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一般的笑了。 苏清说,“鲁国公…驸马曾经是做错过,但他及时悔悟,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是想要下船,但他并不是要害死你,他从你那盗走玉佩也不过是为了防范而已,因为他实在太了解你了。” 萧寒苏点头:“驸马就是不为他自己着想,他也会为了他的儿女们着想,本来是想要防止他们被你利用的,可到头来却因为你杀了他们夫妇而导致误会更深,反而让郡主误上你的贼船。” “这不是周驸马的错,也不是郡主的错,错的是你。鲁国公,我想问你,你对谁怜惜过?” 你对谁怜惜过? 鲁国公一时间怔住了,他也不知道,他对谁怜惜过? 也许是清平侯? 可当他要被处斩的时候,他还是想办法说服他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责。 而说服他的条件是… 鲁国公想到这沉下了脸色,清平侯和周驸马都是帮他做事的,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更好一些,清平侯能为了保住周驸马而舍弃了他整整一大家子的人! 也许是他知道,他再挣扎他们一家也逃不过那一劫了,如果事情再继续深挖,早晚会抖出周驸马来的,所以他提出要保住周驸马的时候他就答应了。也许是他对他的庶女根本没感情,对他的那几个孩子也没感情,他们之间还不如跟周驸马的兄弟情来的更真切,所以他答应了。 总之不管因为什么,清平侯都为了保住周驸马而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责! 可如今他呢? 有谁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认真想来,我这一辈子活的很孤单呢!在这一点上,我很羡慕你们这几个小孩,但是你们的友情能长久吗?当初我一挑拨就产生了分歧,呵呵,我等着看,等着看你们最后的结果!”(未完待续。) 484 跟随(第一更) 鲁国公这句话就似一句魔咒般深深的烙印在了苏清和萧寒苏的心上。 他们都在担心,若是按照苏清说过的话发展,等景朝没有了的时候,他们将何去何从?萧寒苏觉得他也许将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存在,但他却过着最不堪的生活。 如果是这样,他不会带上苏清,他希望她过的好,如果她执意要在他身边,她会时刻都陷在危机里,她哪还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了? 可是放她离开?只要一想到这个想法,萧寒苏的心都会痛,他不舍得。 大殿之上静默了许久,还是景子恒打破沉默道:“苏家欺君,然苏家乃功勋之家,军功无数,加之苏清和萧寒苏查叛逆有功,更曾有朕答应宽恕苏家之言,如今战火又起,苏家亦表示愿意戴罪立功,因此朕今日决定,苏家众人无罪开释,禁足于家,出嫁女苏清…” 顿了顿,看着镇国公说:“随镇国公回到军营中,若军中将士无异议则就地封帅。鲁国公何栋禄…也曾有功于社稷,然其居心不良,意图谋反篡位,如今更是通敌叛国,功过不能相抵,现褫夺其国公爵位,收押交由三司会审…” 话音刚落外面来人报,章州八百里加急奏报,军情紧急。 景子恒的心咯噔一下,让人赶紧把奏报呈上来,同时让人将何栋禄押下去严加看管。待他看过奏报之后就让小松子拿给镇国公,苏清,萧寒苏等人看了。 “众卿看,现在该怎么办?”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现在情况危急了。 段帅在章州以迅雷之势发起战火,守城军本该退居城中,能守些时日,届时先锋部队就能到达,后续部队也会很快达到的,到时候援兵一到段帅就是再厉害也不能一举拿下章州。 只要章州不失,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章州城守竟然弃城而逃,副将更是大开章州城门迎接北周大军进城! 段帅是个聪明的,进了城就宣布器械投降者不杀,并且要求将士们不得骚扰百姓,军规很是严苛,弄的章州的百姓大多数心都向着北周了,章州算是彻底沦陷了。 章州一破,接下来的几个城池没有多少守城军,恐怕要打到京城来倒也不难。 苏清苦笑:“咱们还在这里内斗,可北周都已经快要打到家门口来了!”说完扫了一眼朝上众臣,尤其是刚刚说话的副将和张御史,“对你们来说,是不是他们一句话你们就会跪地求饶?” 二人颤颤巍巍的跪下,他们跟着鲁国公,鲁国公倒了,他们还能蹦达吗? 萧寒苏拍了拍苏清的肩膀,“落落…” 苏清抬头对上萧寒苏的双眸,他的双眸坚定无谓,就这么看着她,这一瞬间她做了决定。 她轻声问:“寒苏,你愿意跟我一起坚守到最后,哪怕最后我们会…草席裹身,也不后悔吗?” 萧寒苏神情严肃,放佛苏清问了一个很神圣的问题般,他郑重而认真的回道:“是,我愿意。” 这一句我愿意一丝犹豫也没有,甚至带着向往和兴奋,大家知道他向往和兴奋的是能和苏清在一起,而不是打仗。 景子恒担忧的说:“可是表弟,表弟妹是女子,你真的舍得她上战场吗?” 到了这个时候,景子恒就是不想让她去都不行了,毕竟刚刚已经说过了,让苏家戴罪立功,可他还是想要问一问,他不懂表弟到底是怎么想的,表弟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肯让她上战场? 萧寒苏目光并没有从苏清的身上移开,回答道:“因为臣了解臣妻,就算我不想她去,她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而且她志向远大,若我拘着她反而会让她失去她的快乐,失去她的自信,我不想让她不快乐,也不想看到她不自信的那一天。” “是再也不想看到了。” 他曾见过一次,那一次是在杀手组织,她崩溃的时候,他知道她当时一定是怀疑她自己的。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回答点了点头,“皇上,我父亲当年助景朝建国,人人都说他是一代勇将,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也当以勇将为目标,我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勇将终须阵中亡,马革裹尸,这本来就是悍将最好的归宿,现在有寒苏愿意陪着我,我觉得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说完她转过身,面向周驸马的两个儿子,“你们…愿意跟我一起上战场,我们并肩作战,你们为了你们父亲赎罪,为了国家为了景朝而战,你们肯信任我,愿意跟随我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跪下道:“属下定当听从女将军的命令!” 镇国公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看重的小将军啊,老天厚待,若她生为男孩,她定然能成就一番霸业! 纵使是女孩,她也可以随心辅佐别人成就霸业,只要那个人信她。 “好,那你们一会下了早朝先去雨辰的府上看看纯鸯吧,我想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时间可能难以接受,你们若上了战场便是九死一生了,跟纯鸯好好说说话吧,下晌去军营。” “皇上…” 景子恒点头:“朕现在就下诏书,封你为三军元帅,抗击北周大军!表弟你负责后备吧?” 萧寒苏摇头:“皇上,后备的事情还是交给兵部尚书钱大人吧,臣要暂时卸下侍郎的官职,随同落…苏元帅一起上战场,为她做个冲锋陷阵的将军!” 穆雨辰站出来:“还有臣,臣也甘心跟随苏元帅。” 朝中的人都静默了一下,随后大多武将都选择了跟随苏清,其实就在听到苏清说,勇将终须阵中亡,马革裹尸的时候,他们就真的心甘情愿跟随她了。 一个女子,尚有如此抱负,如此胸襟,谁还敢看轻了她? 殿外传来一声久违的声音:“苏清苏小将军挂帅,怎么能少的我?我也愿意跟随苏元帅。” 话落,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人,见到他,苏清,萧寒苏,穆雨辰都笑了。(未完待续。) 485 后悔(第二更) 几个人对视一会,不约而同的说:“欢迎你回来。” 墨煦咧嘴一笑,跟以前一样阳光,一样暖心,就放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事,苏清也不曾说要断绝友情一般。 他走到苏清的跟前,恭敬的行礼:“属下见过元帅。”抬头时露出一张笑脸,一双婴儿般的眼眸中更是盛满了柔情和坚定,“苏清,当初你说的话,我还记得,可是你没说要跟我断了战友的情谊吧?所以,我回来追随你,元帅该不会嫌弃我吧?” 苏清连连点头,又摇头:“当然不嫌弃!” 其实她早就后悔说要跟墨煦断绝友情的话,今天她决定了,要来了个死不认账,“我曾经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莫非是你欠了我什么?是不是?那快点还来!” 她佯装凶神恶煞的质问道,墨煦愣了愣,随后笑得更甚,当初的对话,只有他们几个知道,现在苏清反悔也没有人会拆穿她吧?她一定是料到了,所以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毁诺! 萧寒苏皱眉,见到墨煦他心里就酸酸的,于是他上前将苏清拉到他身后,“墨煦,先拜见皇上吧,怎么走了这么一遭,连礼仪都忘了?莫非你是到豫州去学粗俗去了吧?” 景子恒呵呵的也笑了,他并没有在意,他们分开许久,现在相聚在一起总是要先寒暄几句。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比如郑御史他就跳出来指责了:“皇上,墨少卿回来应当是先向皇上行礼,问安,可现在他却先跟苏…女将军行礼,这于礼不合,不敬君上。” “那郑爱卿觉得朕该怎么罚?” 郑御史想了想:“现在是战时,正是用人之际,当罚但不宜重罚,墨少卿是武将,二十板子总是可以受的住的吧?” 景子恒听完后倒是哈哈的笑了起来,“郑爱卿,你也知道现在是战时,二十板子对于他们练武的人是不打紧,可也要注意一下情况吧?墨煦千里迢迢的回来还不是为了支援章州这面吗?” “至于豫州…有穆侯爷还有他的部下们,应当无碍,这么多年都没事,我相信现在也没事。” 墨煦没有说话,豫州这么多年来会没事一来是北周在养精蓄锐,并没有发动战争,就算有时候会有摩擦,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现在边界交兵,跟小打小闹可沾不上边。 不过依照穆侯爷驻守多年的情况来看,豫州那边城墙坚固,想要攻破很难,可章州这边情况就不同了,首先是为帅之人不知是谁。 墨煦想他祖父年龄大了,无论是皇上还是寒苏,或者是祖父都会赞同让有能力的新人担任的。 他想来想去,觉得唯一可能的人就是苏清,如果苏清再度上战场,他觉得他应该跟她和寒苏,雨辰并肩作战,于是他回来了。 郑御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他看出来了,皇上对他们几个信任,纵容,既然如此,他不管说什么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 下了早朝,他们几个人就相约去了醉之楼,苏清看着墨煦,很好奇他这么久是怎么过的,尤其是跟那个女孩子又是什么结果。 墨煦笑了笑,好奇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是谁?跟我有关系?” 看着墨煦问得懵懂,问得那般坦然,苏清更迷惑了,她不记得那个女孩子是谁还有情可原,可墨煦怎么也不知道?他不是去相亲的吗? 墨煦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总之我到了豫州之后没多久就去了军营中,之后再没有出去过…苏清,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认识哪个女孩吗?可为什么?” 他的困惑一点也不似作伪,萧寒苏趴到她耳边轻声道:“他没出军营,那个女子也不像你似的女扮男装,估计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让他们俩认识,所以也就没提。” 苏清了然,于是掲过这个话题说起了章州的事,“守城竟然会弃城而逃,但是按照当时的情况,他完全不必这样,明明还是可以守住的…” 萧寒苏点头,“除非守城并不是弃城而逃,而是被杀或者早就投降北周了,但后者的几率很小。” 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店小二正好这个时候来上菜,几个人也就不说了。 “大人,有位客人找你们。” 众人惊讶,但当他们看到来人时却更加惊讶,竟然是纯鸯! 苏清更是惊的站了起来,她是万万没想到她会来找她!“纯鸯…” 纯鸯向前走了一步又站住,她望着苏清,眼中的情绪翻滚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什么,从何说起,她真的很希望能和纯鸯和好,她们是朋友,是手帕交啊! 纯鸯和苏清相比,也不差什么,但她心中的情绪比苏清更多,对苏清,她愧疚,自责,面对她的时候,她有种无地自容的羞囧,可是她还是来了,还是过来看她来了。 “苏清…落落,你知道到现在为止,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穆雨辰紧张的看着纯鸯,他怕她再说出什么伤害苏清的话,他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让苏清为难了。 在纯鸯说出这句话之后,紧张的不止是穆雨辰,几乎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我最后悔的事是认识了你。” “如果我从未认识你。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你,那么,你我之间或许会单纯一些,我不会对你生出许多怨,许多恨。我们之间要恨便只有恨,绝对不存在其他的纠葛,可事实却事与愿违。” 纯鸯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和你是朋友,可我却误会你是我的杀父仇人,你难过,你伤心,你不懂为什么我不信任你。同时我也不好过,每日饱受噬心之痛,我不懂为什么你这么对我!这么对我父母!到最后证明了,一切都是我的误解,是我的错。” “我想,如果我们不是朋友,只是陌路人,对你对我都会好过很多吧?” “我以为朋友背叛了我,所以我难过,你也是因为朋友背叛了你,所以你难过,你说我们的相识是不是一个错误?是不是让人最后悔的事?”(未完待续。) 486 接风(第一更) 听到纯鸯的话,大家都愣住了。 按照正常的逻辑去想,她说的这样的因果关系是没错,只是也许苏清从来没后悔过这件事。 苏清沉默了一会摇头:“纯鸯,我不懂你这么说到底用意是什么,但有一点我不赞同,我从来没后悔认识你,从来没后悔过!我这一世唯一后悔的事是…” 她顿了顿,看向萧寒苏,又看了看墨煦:“是关于墨煦的。其他的事,我有过自责,有过愤怒,有过不舍,也有过不知所措,但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或者说就算有也只是当时的一点点而已,因为我很明白,后悔是没有用的,不管什么事,若我觉得不该这样发展,有后悔的趋势,我都会跟寒苏说,寒苏会帮我弥补。” “所以,自从嫁给寒苏之后,我一直过的很快乐。跟你之间,当初我们的断绝关系是对你最好的结果,所以我不曾后悔过,只是我亦从未真心的想要和你形同陌路。” 纯鸯听明白了苏清的意思,她侧过脸去,默默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珠,“谢谢,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今天我来是跟你道歉的,我不该把你的事公布出来,差点害了你们家,对不起。” 说完她不顾形象的跑出了包间,苏清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尽是心疼,“雨辰,送她回去吧!” 她一个人实在不安全,鲁国公虽然被下了狱,可是鲁国公府的人还没有全部抓到,或者说就算抓到很多,谁知道是不是全部?管家老卓就不在被抓起来的名单中。 穆雨辰点了点头追了出去,去鲁国公府抓人的时候他也去了,没有抓到老卓他是知道的,他可不想纯鸯再被利用,去对付苏清。 萧寒苏站起身拉着苏清坐下,掏出帕子替她拭去泪痕,“真的就这样了?” 苏清点头,不这样还能怎样? 她和纯鸯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她确实不恨纯鸯,却也无法和她继续做朋友,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两个人是曾经的朋友,是现在的相识。 萧寒苏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只要落落好,他就放心了。 苏清伤心了一会就放下了,“墨煦,今天你刚回来,本来就是给你接风的,来,咱俩干一杯!” 举起酒杯,豪气万丈的喝了下去,墨煦瞪大了双眼:“你能喝酒了?” 萧寒苏呵呵的笑着拆台:“是茶,她现在都是用酒杯喝茶,这样显得豪气呀!” 墨煦了然,端起酒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萧寒苏给苏清倒了一杯‘酒’,又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又给他自己倒满,将酒杯攥在手里把玩着。 “墨煦,当初的事也有我的过错在里面,要不是我提出这么一个计划,落落也不会误会你,也不至于让你到豫州那么久才回来,你该不会记恨我吧?” “我有那么小气?”墨煦好笑的说:“当初的事我是赞同的,后来你也喊过停,是我不同意。” 言外之意,若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起码也是一个人占一半。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穆雨辰回来了,大家用了午饭等了一会周驸马的两个儿子过来了,一行人跟着镇国公去了军营中。 将军们看到一身女装的苏清,哈哈的笑了起来,苏清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 汤将军说:“苏小将军…” 胡将军抢着说到:“哪是小将军了?现在可是元帅了!” 汤将军哦了一声,“对,小元帅,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女儿身,怪不得你夏天也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我记得那个时候咱们将士还开过你的玩笑吧?” 苏清尴尬,可不是,那个时候她可是被他们称为是怪物呢! 吕将军在众位将军之后,满脸的不乐意,凭什么让她当元帅?她一个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也怪不得别人说她是不懂礼数,不知羞耻呢! 她还真是! 景朝的脸都被她丢尽了,等到了战场,看段帅怎么笑话他们吧! 不对,说不定章州的守城会跑,副将之所以会大开城门迎接北周大军,就是因为任用她为帅呢!女人为帅,谁能信的着?与其等到时候被对方嘲笑,不如现在就投降! 苏清跟吕将军,汤将军等人说了一会话,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吕将军的身上,她久久的望着他,他却是一脸倨傲的站在那里,既不行礼也不上前说话。 很明显就是不服苏清。 苏清看了一会,眼睛有些酸涩,便转开了视线:“寒苏,你…因为天啸有伤在身,诺风也才刚回来,我想让他多休息休息,天成和水风的轻功更是不如你,所以这件事只有交给你办了。” 萧寒苏点头,“为你分忧,是我的责任。”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别人却是一头雾水,苏清让他做什么去? “好了,各位将军们,咱们的小会议就到此结束了,你们回去召集将士,我需要跟他们沟通一下,否则…若是军心不齐,那等于是让他们白白送死,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众人应后就离开了,不多时苏清带着其他人来到了点将台,看着下面的将士,个个气势不振,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在这个时代让女子带着他们,很多人都不会服气的吧? “众将士们,我想除了新入伍的将士大家也都认识我吧?再此我重新介绍一遍我自己,我叫苏清,现在是你们的元帅,皇上已经下了诏封我为元帅,也就是说这一次对抗北周,将是我和你们一起出征,我们共同抗敌,保卫我们的家园。” “我是个女子,我知道大家都不看好我吧?” “正如吕将军,他从前不知道我是女子时,瞧不起我是个孩子,认为我们孩子只会添乱,现在知道我是女子了,他又开始对我女子的身份持有偏见,可我有一点不明,我八岁随太子镇藩,我可曾出过错?九岁就去了章州战场,可曾耽误过任何的军情?”(未完待续。) 487 跑题(第二更) 没有,不仅没有,她还屡立战功,思虑周全,更曾身先士卒,这些将士们都知道。 苏清见将士们没有人说话,于是转头问吕将军;“吕将军,不知你可曾读过书?” 吕将军哼了哼,“当然读过!倒是你,如你所说你八岁就随太子镇藩,九岁上了战场,可曾读过书?应该没有吧?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你那么忙,哪有时间读书?外面的人都传你是不学无术,粗俗不懂理的人,倒也不算冤枉你!” 苏清对于他的话并没有在意,反问道,“那你可知项橐?” 吕将军一愣,显然是不知的。 “项橐是春秋时鲁国人,孔子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七岁,可他三辩孔子,以孔子落败为终,孔子还拜了他为师!七岁为师啊,还是为大儒孔子之师,他难道不是孩子吗?甘罗,他十二岁秦王封他为上卿,位同宰相,难道他不是孩子吗?” 吕将军被说的一哽,好半天才说,“他们再如何都是男孩子!” 苏清听他说这句话竟然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个不喜笑的人,可今天吕将军竟然能逗我一笑,我想寒苏若是知道了,他对你会有求必应的!” “你既然说他们都是男孩子,那我问你,蔡文姬你可曾听说过?你既读过书,三字经知道吧?这上有言,蔡文姬,能辨琴。她能辨琴的时候应该也不大?是六岁没错吧?” “除了她,还有谢道韫,她不也是个才女吗?童年时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出名,后来她长大后,更是教导了多少莘莘学子,谁能数得过来?难道她就不是女子?” 几句话下来吕将军一句都对不上,别的不说,就单说三字经里的蔡文姬不止他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从军的将士们虽然大多数不识字,读过书的也少,可三字经差不多都是知道的。 镇国公在一旁看着,暗暗的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将军们说:“这位元帅你们觉得如何?” 将军们都低头诚心道:“不止文采好,脑子聪明,更重要的她知道如何能说服别人,说的太深了,将士们未必懂,可说到三字经差不多都知道的,所以女子中她先举了三字经出来。” 镇国公嗯了一声,当初他看中她,欲培养她为帅也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萧寒苏虽然很聪明,想事也周全,可他缺少的就是苏清的这份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事情的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清没有世家子弟的偏见,在她的眼中放佛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一般。 也只有这样的人,跟将士们能真的融为一体,能更加鼓舞士气。 不过也许是他跟苏清成为夫妻后,受了苏清的影响,他现在也变的跟之前不同了。 “她还真是一个奇人,能影响身边很多人呢!” 这边镇国公在感慨,那边苏清却还在跟吕将军说话,吕将军就是固执,或者说他对孩子,对女子带兵的偏见太深,哪怕他也感觉到苏清的话似乎有理,可他就是不肯承认。 苏清也不打算说服他,她要说服的是将士们,而不是他!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她是不会重用吕将军的,更不会让他带兵去应敌,她对他有着怀疑。 鲁国公认罪的态度太干脆,老卓到现在还没找到,城门口都问过了,老卓没有出去过,那么他应该还在城中,如果他在城中就一定是藏在谁的家中,她怀疑是吕将军。 他军职不高,可利用的地方也不多,但胜在他的偏见,他是很容易就能被鲁国公鼓动的人,所以苏清对他抱有很深的怀疑。 她转向将士们说:“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我凭什么可以胜任这个元帅,是吧?” 将士们都静静的等着,他们大多数都跟苏清相处过,对她有一定的了解,只是因为她是女子,又听了吕将军的话他们才有些迟疑,吕将军说她牝鸡司晨。 苏清咳了咳:“你们自诩男子汉大丈夫,觉得你们的地位应该是高于女子的,是超然的,可是你们想没想过,你们是谁的子女?是你们的母亲,如果没有她,何来的你们?你们多数也都有妻有儿,当你们征战沙场的时候,你们可知道你们的母亲,妻儿在家中是如何的心境吗?” “他们会担心你,每天都瑞瑞不安的,可他们除了为你操持好家务之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到止戈,然后传来你平安无事的消息,等你们回到家他们的心才真的放下来。你们能懂这种心情吗?我想你们是永远不会懂的,因为在你们的心里,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你们想过吗,有什么事是理所当然的呢?你觉得他们服侍你们,这样为你付出是天经地义,可凭什么?你又不是没长手没长脚!在战场之时你们自己都可以照顾自己,为什么回到家就不能了呢?你们想过吗?” 墨煦突然笑了笑:“反正我是没想过,我是我祖父的孙子,在战场我就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可在家时却有人服侍我,我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今天…我想我也该想想了。” 穆雨辰点头,“是啊,凭什么呢?” 苏清淡淡的说:“因为你们的祖父为你们打下了一片天地,让你们可以享福,但这些都不是你们自己挣来的,那些服侍你们的人,他们只是不如你们命好,没托生个好人家,后来也没遇到好的机遇罢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所以将士们,咱们在战场时都能自己照顾自己,为什么回了家却不能了?只能说明咱们在依赖,依赖家中的那个人,你们觉得他们容易吗?他们无足轻重吗?” 这时一个将士提出了疑问:“我家中无父无母,因为没银子也没娶媳妇,这种情况我没体会过!再说你说的这个跟你来当元帅有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苏清你跑题了。(未完待续。) 488 困兽(第一更) 苏清不在意的摇头:“怎么没关系?虽然我和寒苏还只是我们两个人,但早晚我们的小家庭里会有一个新的生命出现,等他长大了,也会走上战场,除非那个时候天下真正的大定,一点战争都没有。否则我就跟你们家中的母亲一样,会担心我的孩子,只是…” 她顿了顿说:“我比你们的母亲妻子幸运,因为寒苏不会让我成为一个只是一味等待的人。” “我这么说也许你们不明白,你们看看你们和他之间的差距是什么?他的身份和地位不是因为他是王爷的嫡…子,也不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而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当年战场之上他可有因为他是王府的人而偷懒?他可有让将士们冲锋而他躲在后面享福,贪功?” “没有,从来没有过!” 苏清说到这墨煦和穆雨辰终于明白了,苏清为什么要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来说这件事了。但是将士们却未必知道,也不会明白。 将士们原本也都是平民百姓,有的是主动参军,想要混出一番天地来,这样的人,他们在乎的的元帅有没有能力带领他们打胜仗,因为他们想要立军功,想要出人头地,那么元帅的能力就显得很重要了。 可有的人是被征入伍,他们在乎的是能不能活命,在能活命的前提下他们也会尽力的去厮杀,而且这样的人没准还是多数,所以苏清从亲情的方面出发,先让他们心有所愧,再去击破。 自愿和被迫去厮杀的战斗力是不同的。 苏清继续说道:“其实寒苏可以不必如此,什么建功立业,他完全没必要,他靠着祖上的恩荫都可以过的逍遥自在,可他没有,他选择了靠自己。这是他的选择。” “我的出生我没有选择,我父母隐瞒了我的身份我也没有选择,可我却可以选择我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完全可以在家跟普通孩子一般活到十四,然后我父母对外称我疾病身亡,恢复我女儿身,可我没有,因为我看到了我母亲为我父亲操持家务时的繁琐,她担心我父亲时的惶惶不安,我知道我父亲苦,但我母亲更苦,所以我选择了守护。” “我想让他们过的好,让他们幸福,因此八岁时我便跟着太子去镇藩,九岁就上战场去了。难道我真的不怕死吗?怕,我也怕,但是相比死我更怕守不住我的家人!我不是想要站的多高,站的多远,我只是想要守护家人,这就是我的选择!” “你们家中等候你们的人他们也可以选择不同的道路,但他们没有,因为他们知道在战场之上的你们依赖着他们,所以他们愿意做你们背后那个默默支持你们的人,但是…就因为你们那可悲的自尊心,觉得男子地位超然的想法,让他们的付出沉没到了水底,最后看不见了。” “然后他们的付出就成了理所当然,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却不知道,他们默默的承担了多少担心和痛苦。你们说你们家中等待你们的人,他们不伟大吗?” 将士们俱是一阵沉默,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有一个声音诺诺的说:“伟大。” 这一声伟大说出来后跟着的声音就多了起来,到最后几乎所有的将士都认同了苏清的话。 苏清趁热打铁,“既如此,我也是想要守护我的家人,你们又为何歧视我呢?镇国公老元帅既然能在皇上跟前力荐我,就说明他信任我,而我,因为他的信任,因为皇上的信任,因为我夫君寒苏对我的无条件支持,我会拼尽我的所有,来回报这些信任和支持!” 苏清跟他们家里的老母妻儿都一样,他们觉得老母她们伟大了,就单单觉得苏清不伟大? 将士们中聪明一点的知道他们是上当了,但却甘心上当。 那些憨厚的却没想明白,被苏清引导着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也开始觉得苏清为帅不错呀! 镇国公低低的笑着,“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但她绕来绕去,看似毫无章法,却把理说清了。” 胡将军却不赞同:“元帅,您不觉得她不是在说理,她这是赤果果的在哄骗这些人上当,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就是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镇国公无奈的摇头,向前走了几步,先跟将士们说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将话题叉开,省的将士们回过味来反悔,现在先把苏清的元帅之职坐实,等萧寒苏那个孩子回来后,哪怕他们知道上当了,他们也会对苏清真心臣服的。 几句话说过之后,就又询问了将士们对苏清为帅的看法,这时基本已经没人反对了。 镇国公宣布整军定于两天后出发,结果第二天军中的人有些反应过来了,人心开始有些躁动,吕将军哼了哼,靠着旁门左道欺骗将士们认同了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军心浮动? 下晌萧寒苏回来了,众人也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段帅越过章州之后,他就下令驻扎清扫守城军,但是守军基本上都被清扫过了!还有我找不见杨坚,我记得杨坚也是在章州那边的,可现在却不在,我担心他是带着一路将士偷偷的奔着京城而来了。”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苏清想了想:“如果他真的来了,算时间应该再有三四天的样子就能到,段帅也不会在章州那边久待,否则杨坚可就成了困兽了,寒苏,墨煦,雨辰你们过来,我有一个想法…” 几个人在帐篷里一直商量到晚饭的时间都过了,几个人才走出营帐用了晚饭就各自歇下了。 次日苏清宣布撤去吕将军的左先峰,由诺风担任,吕将军当场跳脚,紧接着皇上的圣旨就到了,皇上要留下吕将军调查,因为从吕将军家中搜到了钦犯老卓!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也到了大军出发的日子,皇上为三军践行,并道等着他们胜利的消息。 就在大军浩浩荡荡的往章州去的时候,小路上一对人马正悄然的往京城而来…(未完待续。) 489 不安(第二更) 走了两天,这一天天色还很早,苏清却突然下令原地扎营,并召集将士们谈话。 苏清说:“我知道你们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觉得我那天说的话是骗你们上当的是吧?” “我看得出来,因为这件事大家的士气也不怎么好,不如就此扎营,咱们把话摊开了说,现在段帅攻破了章州,咱们景朝的大军也准备去收复章州,那最好的地点便是赣州,咱们距离赣州再有一日就到了,我已经派了先锋部队去赣州布防,咱们倒也不急了。” 赣州是章州之后兵力最重的一道防线了,守住赣州就能保京城不破。 收复的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现在段帅已经越过章州,说明他在章州已经布好了警戒,原本以章州为据,段帅是攻城方,现在变成他是守城一方了。 可攻城的话,苏清他们的兵力远不及段帅,不能贸然行动,否则会全军覆没。 墨煦说到:“段帅的手段好,将章州的人心收买的差不多了,想要收复会更难。” 苏清点头:“所以我才选择了赣州作为营地,而不是贸贸然的去攻城收复。” 将士们安静的听着,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苏清走在将士之中,仔细的看着每个将士的情况,最后她选出了三十名精锐,“我有事要吩咐你们去做,等做好了,你们再来想由我当元帅到底合不合适,如何?” 众人意见达成一致,苏清就解散了将士,带着三十个人离开了,“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派了诺风带着人离开,但是不是去赣州,去赣州的事需要你们来做…” 将士们吃了一惊,这…她怎么说话每一句实话呢?这让人怎么信服她为元帅? “北周的大将军杨坚并不在章州,而且我已经让人探知到他们抄小路奔着京城去了,我可不想咱们在前方拼死拼活,可自己的老巢却被对方给捣了!诺风他们就是去做这件事去了,刚刚我不说,想必你们也知道原因,人多嘴杂,难免不走漏风声,害了先锋部队。” “我让你们到赣州是据守赣州,就必须跟你们说实话。还有,到了赣州后,段帅无论怎么叫阵你们不要迎战,哪怕是羞辱你们,也要给我忍住!” “能做到吗?” 将士们听到有人奔着京城去了他们就已经决定了,一定会按照苏清的话去做的。 京城有他们的家人… 萧寒苏拿着一只信鸽走过来说:“落落,周达传来的信鸽。” 苏清拿下信看了一遍脸色变了变,将信递给萧寒苏:“寒苏,豫州那边怎么会生此变故呢?” 萧寒苏摇头,“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但有内奸是真的,否则豫州不会如此,粮草被烧…哼,对方真是会赶时候啊,刚想着给将士们改善伙食,运去了十万石白米却被对方一把火烧了?” 苏清想了想对三十个将士说:“你们去赣州吧,切记一定要守住赣州,我相信你们,希望你们能对得起这份信任,否则…京城可是我们共同的家!” 三十个人对苏清恭敬的行了军礼就离开了,一人问,“你们说她为元帅真的可行吧?” 另一人说:“我看可行,当年她跟咱们都在章州的时候,不也是亲力亲为的吗?后来几次跟段帅的对战不都是她指挥的吗?虽然两胜两败,到底没全败,而且她跟萧侍郎也是亲身上阵!” 三十个人听了之后都点了点头,“走吧,好好的把这次的任务完成才是真。” …… 小路上杨坚也在看着手中收到的信,“豫州快要守不住了,没想到景朝的鲁国公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厉害,也怪不得那个孩子也死…不对,她没死,她只是借此金蝉脱壳罢了!” “大家快走,加快些脚步,一定要赶在豫州破城之前到达京城,到时候景朝就要亡国了。” 他们的任务是到京城救鲁国公,本来他不懂,一个废了的棋子还救他干什么?可现在看来却不是废棋了,他可是举足轻重的棋子呢! 将士们听到杨坚说景朝亡国,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不得了。 就放佛统一天下的是他们一般。 …… 又过了一天,苏清依然没有行进的意思,将士们本来就有些浮躁,这一下更加浮躁了,胡将军跑来跟苏清说将士的情况,墨煦说:“苏清,是时候了吧?” 苏清沉默,还需要等一等,还没收到诺风的消息… 刚要说话的时候,穆雨辰跑了进来:“诺风来消息了,堵住了,咱们若现在回撤去支援的话,两个时辰的路程就够了!” 苏清一听赶紧召集将士,然后把事情都说了,“所以这两天我在等的就是这个消息,现在人被截下了,但想要擒获还需要咱们将士的支持,所以我决定由我带千人去接应,剩下的…跟随寒苏一起去往赣州,一定要堵住段帅的大军!” 将士们原本有些悻悻的,但听了这些话后全部都打起了精神,若真的让北周的人打进了京城,那他们的家人还有好吗?他们还去前线做什么? 看着将士们就像气球似的瞬间充满了气,苏清不禁笑了起来,当她意识到的时候立刻收敛了心神,却还是被很多人看到了,他们呆呆的望着她,怪不得萧侍郎那么听她的话… 苏清看着将士们诚心道:“我拼死也会保住咱们的后方,所以你们…不会比我这个女子还差吧?如果我守住了,你们可不可以对我的偏见少一些?” 将士中有的早就认同了苏清的开始起哄,赞同苏清,别的人被气氛一带一点点的也都认同了,随后苏清选了一路人和萧寒苏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萧寒苏看着她的背影,莫名的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诺风,天啸他们在,还有一千将士跟随,杨坚只带了百名将士,再如何也不能对苏清怎样,可他为何会不安? “寒苏,回神吧,走了!” 墨煦的话打断了萧寒苏的思绪,他苦涩的一笑,也许是他太喜欢落落了,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现在要分开,他才会感觉到不安的吧? 一定是这样的! 有诺风,天啸在,他们是一定不会让落落出事的。(未完待续。) 490 打雷(第一更) 苏清带着人赶路,很快就敢上了杨坚他们,杨坚再次看到苏清,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晃七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七年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男孩,现在变成了女子。但唯一相同的是,你还是这么厉害,这么聪明!” 苏清挑眉,“当年我就说过,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我的言外之意你不懂吗?” 杨坚笑了笑:“就算你这么说,我若不争取,怎么会是我的?而且我今天会来跟豫州的事没关系,豫州那边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今天我来只是奉了命来救人的。” 救人,奉命?那么他要救得人是鲁国公咯? 周武帝对鲁国公还真是不错! 但苏清在鲁国公那没少吃苦头,尤其之前他还曾炸毁了密道害的她和寒苏受伤,这笔帐她从未忘记过,乍一听杨坚说他是来救人的,顿时更加不高兴了。 于是她凉凉的讽刺道,“我管你来是救人还是来观光旅游的,我才不在乎!” “我只要知道你是北周的将领,而我是景朝的元帅就够了,你我本是对立面,现在遇见了,你想要离开,除非是杀了我们,否则你就留下做客吧!” 话音一落诺风抽出腰间软剑向杨坚刺去,他身边的人立刻迎了上去。 苏清还不忘了挖苦杨坚:“哟,你怎么还让人代替你出手?难不成你不会功夫吧?那可真是大笑话了,怎么说你也是在武将之家长大的!” 她缓缓的抬起手,冲身后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人提刀上阵,杨坚带来的人也立刻迎战,不过到底是偷偷来救人的,带的人虽然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但也做不到以一敌十。 尤其这其中还有天啸这样厉害的人物。 苏清在一旁观战,杨坚也没躲,他在一旁看着,有人杀到他跟前他会出手抵挡,原来他不是完全的不会功夫,只是功夫差了点而已。 确定了这点之后,苏清脚下点地飞身到杨坚的身边,一掌击出,杨坚只堪堪避过,他在苏清的手下根本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是无力的到处闪躲。 他的贴身护卫却急得团团转,可惜被诺风缠着,根本分不开身去救杨坚。 几招过后,杨坚终于还是被苏清擒下了,苏清掐着他的手微微收紧,如果就这样杀了他,是不是历史会改变呢? 她想到了萧寒苏,她曾跟他说过,要试着去改变一下,那么… 改变就从杨坚开始好了,对不起,只好让你去死了! 苏清下了狠手,手上用力,杨坚看出来她是真的想要杀他,他挣扎却越来越无力。 轰隆隆… 天空一声雷响,苏清惊吓之余松开了手,整个人也不好了,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天啸见状立刻甩开对手旋身飞到苏清的身边,扶着他后退几步,“少夫人?” 苏清却依然颤抖,杨坚咳了一会方才缓解过来,他看着苏清,他很不解,上一次见到他,她并没有想要杀他,为什么这次就想要杀他了?难道是因为现在北周跟景朝开战了? 他觉得不是,苏清这么聪明的小孩,她应该懂的防患于未然,既如此她想要杀他,就绝对不是因为两国开战的事,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诺风也已经甩开杨坚的护卫退到苏清的跟前,将士们都护在前面,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在章州四年,苏清明明不怕打雷,可今天是怎么了? …… 另一面萧寒苏带着大军行进,结果听到这一声雷响,他骤然勒了马绳,刚刚的那一声雷响是晴天雷,落落…落落她害怕晴天雷! 而且算时间,她这个时候应该追上杨坚他们了,本来落落是稳赢的,只是现在出了晴天雷事件,没有他在身边,又有敌人在眼前,落落该怎么办? 他想要调转马头去找她,可他看了看大军又强行的忍下了,唤来天成和笑天:“你们两个快马加鞭的追上落落,看看她的情况,她最怕打晴天雷了,我担心她。” “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所有的事都可以放下,惟独她的安全要保证,懂不懂?” 天成和笑天慎重的点头离去,萧寒苏则继续带着大军往赣州行进,只是一路上他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在忧心苏清,他很担心苏清,想起过去的种种,有她在身边他是那么安心,可没有她在的时候,他就开始惶惶不安,他也体验了一把落落说的那种情绪。 傍晚大军终于到了赣州,用过晚饭后笑天回来了,“少爷,属下和天成追了上去,只是…” 笑天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 萧寒苏顿时急了,“只是什么?你少给我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笑天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并没有看到少夫人,有一处确定有过打斗的痕迹,可却没有人,我和天成在那周围找了一圈,连个尸首都没有,所以我先回来报信,天成则继续在寻找。” 萧寒苏听完后猛地起身往外走,他再也坐不住了,有过打斗的痕迹,以落落的身手和带去的人,还有诺风天啸在一旁,原本应该不会出事的,但是现在他们都消失了,难道是…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顿时慌了心神,他开始自责,如果他没有让她自己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都是他不好,他又一次没有保护好他的落落。 笑天急忙上前拦住他:“少爷!你忘了你的责任了吗?少夫人临走的时候可是交待让你带着大军呢,现在你要是也走了,你让大军怎么办?难道还要再交给别人吗?那样军心会不稳的!” 萧寒苏甩开笑天:“什么稳不稳的,如果落落出了事我怎么办?我做不到在这等!” 穆雨辰和墨煦正好过来听到这话两人急忙的冲了进来:“出什么事了?” 笑天便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他们知道苏清害怕打雷,这回终于明白了,苏清怕的是晴天雷! 墨煦迟疑了一下道:“寒苏,你若是信的过我,就由我去找她,我保证安全的带她回来。” 萧寒苏沉默了许久,不是他不信任墨煦,而是他放心不下落落,他只想亲自去找。 许久他缓缓点头:“墨煦,一定要保证她平安无事,她…她最怕的是晴天打雷,若你找不到她,就尽快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去找!”(未完待续。) 491 下落(第二更) 萧寒苏焦急的等着,他食不知味,寝不能眠,一直等了两天却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开始有点坐不住了,他想要是再没有消息,他就不管不顾了,一定要去找到她! 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苏清的消息,但豫州那边却传来了消息,豫州城池被破,北周大军长驱直入,京城告急,需要回防。 萧寒苏立即下令守军和左右军继续留在赣州抵抗段帅,省的他们被两面夹攻,同时中军回防京城,接应豫州将士,萧寒苏更是焦急,豫州已经保不住了,他们现在就要回京城,也不知道苏清如何了,在没在京城? 其实他心知肚明,她不可能在京城,否则她一定会给他来消息的。 连夜行进,回到京城后萧寒苏匆忙将中军交托给镇国公,让他先行休息,等翌日再做备战准备,他则回了王府,可苏清不在。 他又去了靖安侯府,可是苏清也不在侯府,苏浚听说苏清失踪了,当下也焦急了起来,等问明缘由后苏浚叹了一口气:“大姐姐怎么会怕打雷呢?为什么偏偏那天打雷呢?” 她怕打雷是因为一个雷将她劈到了这景朝来,那天为什么会打雷? 这谁知道! 当初在宫宴之上,还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雷吗? 苏婉落颠颠的跑进书房,指着萧寒苏愤愤的哭诉道,“我就说你是瘟神大姐夫吧,我大姐姐是仙女,一定是老天看不惯仙女嫁给你这个瘟神,所以才打雷把大姐姐收走了…都怪你,你还我大姐姐!呜呜,大姐姐…” 她越说哭的越发厉害了起来,萧寒苏却愣在了当场,难道那天的雷把落落带走了? 他开始心慌,开始心乱。 不,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残忍,他那么喜欢落落,它怎么能把落落带走呢?如果非要带走,把他一起带走不可以吗? 反正多他一个也不沉… 萧寒苏旁若无人般走出书房,任苏毅和苏浚如何喊他他都没有反应。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他只想找到落落,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去哪找。 “寒苏,寒苏!” 墨煦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上萧寒苏,拉住他:“你做什么不搭理人?” 萧寒苏依然没有反应,墨煦愣了愣,随后说:“苏清她…” 听到苏清的名字,萧寒苏首先反应过来:“她怎么了?她在哪?落落在哪?” 墨煦被萧寒苏吓到了,随后才笑道:“放心,苏清应该没事的,我收到诺风的消息,他们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消息上没有说明他们在哪,但正在往回赶,我猜想应该去是豫州了。” 萧寒苏听到这话心顿时安了不少,但一天没见到苏清他就一天不能完全放心,直到三天后在城门口,他见到了苏清这才放心,甚至他很失态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跑过去抱住苏清,苏清愣了愣,随后笑了,看来她是把他吓得不轻呢! 苏清温言解释道,“寒苏,不是我不跟你说,当时的情况很危急,我也并不知道杨坚还有暗中跟随的几个随从,他们也是很能忍,竟然一直都没现身,知道后来一举将我制住…” 然后她简单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末了道:“结果我被吓到之后,暗中跟随的人将诺风和天啸都引开掣肘了,杨坚的贴身护卫把我身边的人都打散后擒了我,因为我早就下过令如果出现意外,让他们不要顾忌任何人,以拦住杨坚为第一任务,将士们也只能听令,杨坚的人根本分不开多余的人去跟千余名将士斗,于是杨坚只好放弃京城之行,带着我绕道往豫州去了。” “后来我缓过劲来,就配合着诺风和天啸逃出来了。” 听苏清说的轻松,萧寒苏哪里不知道,苏清的功夫很好,杨坚既然能带上她不可能一点预防都不做,她一定会被喂下什么软筋散之类的药,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天才逃出来了。 他上上下下的将苏清打量了一遍,最后呼出一口气,还好,她没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落落,下次可不许这样,你记住,无论到什么什么时候,我都是最不想跟你分开的。” 苏清听他这话很奇怪,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是最不想跟她分开的?难道他有必须且是迫不得已跟她分开的时候吗?突然她明白了:“你在担心日后的情况?” 见萧寒苏不说话,苏清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那天那个雷不是无缘无故打的,因为我要杀杨坚!杨坚会是隋朝的开国皇,是他统一的天下,所以…” 萧寒苏听后惊的出了一身冷汗,“落落,你怎么会想要杀他呢?” 苏清也学萧寒苏,垂眸不说话。 萧寒苏想起了曾经两人的对话,“你真傻,试着去改变也不是非要杀他不可,再说你不是早就说过吗,历史的长河是不会变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局限在改变历史上呢?想要护住我们两家,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方法,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该付出生命的人也不是你。” “寒苏,闭嘴!” 苏清不愿意听萧寒苏说这话,就像交待遗言似的,萧寒苏却笑了笑,然后扶着她先回了苏府报平安才回到王府, 经过这一事军中的人反而都认同了苏清,后来苏清才知道,那天她带着的将士回到军中大肆渲染了一番,什么她早预料到可能出现意外,先下令以阻止杨坚去京城为要紧,甚至把她自己的安危都放到了最后,她还有勇有谋,虽然被杨坚擒下了,但依然能逃脱等等。 总之话传来传去,到最后就变成苏清有预知的能力,能知过去未来。 然后她被将士们当成神一样尊敬了。 苏清知道后简直是哭笑不得。 萧寒苏却还在一旁打趣:“说的也不假,你确实能知过去未来。看我多幸运,能娶到‘女神’呢!” 苏清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什么啊,她要是历史学的好,知道的肯定比这多!再说什么娶到‘女神’,再加一个‘经’字就变味了!(未完待续。) 492 筹码(第一更) 因为军中将士的配合,苏清很快将京城的防卫整个重新布置了一遍,京城中无论是哪个角落都没有遗落,甚至可以说是连只苍蝇飞过都能知道。 因此将士和京中人也越来越佩服苏清,大家都说苏清是神仙下凡。 弄的苏清最近连们都不敢出了。 她只要一出王府,不被人看到还好,被人看到肯定会有一大帮人涌上来,对着她又是拜又是求的,真的把她当成神仙了,就连她身边的诺风等人也被波及,对这一点,苏清很苦恼。 这一天收到穆侯爷的消息豫州彻底失守,将士们也没有斗志了,粮草先是被毁,后来又有内奸里应外合的,虽然后来查出内奸了,但到底是没来及,他们退守下一站时将士的士气就已经不足了,而对方却是士气高涨,败局已定。 穆侯爷说带着剩余的将士们明天就能回到京城。 苏清几人凑在一起商量着:“看来现在只能尽量的护好京城到赣州之地了,恐怕…咱们景朝早晚会沦陷,在那之前,尽量争取跟周武帝谈判吧!我想他这样一个雄才伟略的皇帝,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决定是对他最好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他觉得攻下很难,逼着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结果,逼着他给我们景朝的人一条活路。” 众人默默的点头,历史上多的是将士被坑杀,世家大族被诛灭的事,除非这个世家大族还很有用,不然要么被坑杀了,要么被放逐,然后没落。 苏清的这一举是为了保住景子恒,保住他们几家,保住支持景朝的富家大户,更是为了保住这么多无辜的将士。 萧寒苏靠在一旁,双眼盯着苏清看,他真想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时刻都看着她。 他觉得他病了,但他却甘之如饴。 他赤果果的目光终于引得苏清不耐烦了,“寒苏!你到底看够了没啊?你不羞我还羞呢!” 萧寒苏听了苏清这话反倒哈哈的笑了起来:“落落,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害羞?谁教你的?我倒真要感谢感谢他,我跟你成亲这么久你都没学会什么是害羞,现在被他教会了?” 虽然是笑着说的,也是一个玩笑话,但话中却隐隐有那么一丝酸。 苏清既好笑又愤怒的瞪着他。 萧寒苏却不在意的回到正题:“落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前一阵在赣州的时候,段帅似乎并没有大举进攻的意思,现在赣州让墨将军带领左右军镇守,按理说正是进攻的好时机,毕竟他的兵力原本就比我们多,加上现在中军又回撤到了京城布防,兵力一下子又缩减了…” “可他按兵不动是几个意思?” 苏清听到这话也就把刚刚的事忘掉了,摇头:“我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周武帝的命令吧!” 她自觉她没有做皇帝的天分,更不会了解皇帝的那种小心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应该是皇帝心,海底针吧! 墨煦看着苏清和萧寒苏,笑了笑,他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啊,无论什么时候想事情都能想到一起去,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他们都能说说笑笑,然后一瞬间又回到正题上去。 说实在的,这样突然的转变也就他们俩行,别人真未必能跟得上思绪呢! “哎呀算了算了,不想了,等明天穆侯爷回来了问清情况再说。对了,鲁国公…雨辰,鲁国公的事怎么办了?最近我都不敢出屋子,就连诺风他们几个都不敢出屋了,怕被人围堵!” 几人一听哈哈的笑了,很多人都想求神仙保佑,现在苏清被传的神乎其神,连她身边的人都跟着水涨船高,闹得他们几个都不敢随意的出门了,这消息自然也就闭塞了。 穆雨辰忍着笑道:“虽然早就定了罪,但是因为现在跟北周在打仗,周武帝又曾派杨坚来试图救他,也许他对周武帝还是挺重要的,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先留着他,严加看管,说不定还能当个谈判的筹码呢!若不成,再就地正法了也不迟!” 他又怕苏清不高兴,于是解释说:“苏清,其实皇上也不愿意放过他,毕竟他实在是罪大恶极,景朝要不是他搅合也不会到今天这样,但是皇上说,为了更多的人福利,这点小仇小怨就先缓缓,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 苏清却并没有在意,“我知道,我想要杀他,只要我有命在,我就能杀成他,但…如果真的用他来换取了更多的人命,我倒也不妨算他一功,免他一死…” 见众人不信,她才道:“我也想和…和寒苏过安稳日子,谁愿意成天打打杀杀的。” “当然,这前提是他有自觉性,不然…哼,就算我是善良过头了,也绝对不会对他存着那该死的善良!” 萧寒苏上前拍了拍她,鼓励道:“落落,到时候他若不安生,我就陪你去杀他!” 苏清不置可否:“你不陪我,还想陪谁,是吧?反正留着就留着吧,不过在牢中啊…可不能让他过的太顺当了,雨辰,他现在关在天牢还是你们刑部的牢房?” “天牢!” 苏清哦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天牢那还有我几个狱卒兄弟呢…” “寒苏,你说我都出狱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去看望看望他们了?曾经他们可是很照顾我呢,陪我斗蛐蛐,放我自由行走…我怎么也得回报回报吧?” 萧寒苏二话不说的点头。 大家都憋着笑,说是去看望他们,实际上是贿赂他们,让他们给鲁国公小鞋穿吧? 别看狱卒职位低,可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几个人说完话就散了,苏清和萧寒苏直接坐车去了天牢,路上萧寒苏下车买了点好酒好菜。 狱卒们见到苏清顿时围了上来,问这问那的,苏清都一一做答,萧寒苏趁机将酒菜摆好:“好了,都过来吃点吧,落落身子不好,不能喝酒。再着我们还有个‘老朋友’在这‘享受’,怎么也得先去会会他。” 狱卒们了然,开了第一道牢门让他们进去了。 再次见到鲁国公,他消瘦了些,想来是锦衣玉食惯了,这入了狱胃口也不好吧?(未完待续。) 493 来使(第二更) 鲁国公何栋禄见到苏清他们,心知他们是来奚落他的,便瞧也没瞧,转过身去面朝墙壁。 苏清打趣的跟萧寒苏说:“寒苏,你看他,还学人家面壁思过,可他犯得过错,哪是面壁就能被原谅的呢?诚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也得是在那人所犯之错还有悔改的余地的时候。” 萧寒苏赞同:“可不是?有些人通敌卖国,根本就没有悔改的余地。” 鲁国公面对着墙壁,嗤之以鼻,你们知道什么?我母亲原本就是北周的人,只不过错跟了南朝人罢了! 但他却不想跟苏清和萧寒苏解释那么多,依旧是背着身子,任他们两怎么说都不接话,苏清和萧寒苏觉得无趣,就离开了,反正他们来不是为了言语奚落他。 离开前两人给狱卒们一些银子:“好好照顾咱们的国公爷何栋禄!他可有大用呢,弄点好吃的好喝的贡着,让他感受一下,这牢里的饭菜也有肉,有汤的!” 这话怎么听都是讽刺,狱卒们也知道,乖巧的应了,从此之后的一个月里,鲁国公的饭菜里不是有蟑螂就是半生不熟而且清汤寡水的青菜。狱卒们也知道轻重,不敢太过,也就只能这样整整他了,毕竟留着他还有用。 一个月后,周武帝兵临城下。 苏清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人头,神情微肃,或许没多少好日子了。 将士们手握长矛,虎目紧紧的瞪着城下的人,大有下一秒就冲上去杀个痛快的趋势。 苏清扭头看了看身旁的萧寒苏,正巧萧寒苏也扭了头来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笑了笑,又同时问了一句,“你看什么?” 问完微微顿了顿又不满的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两人一愣笑的更欢了。 可这一幕却闹得旁边的将士都哭笑不得。 不过大家紧张的心情却莫名的一松,放佛再难的困境都会过去似的。 墨煦走上城墙轻声道:“苏清,周武帝派了使者来要跟你说话,你看…” 苏清眉头微隆,“连一仗都没打,甚至他连进攻的趋势都没有,只在城下这么一站,咱们也没提到何栋禄的事,他怎么就这么自觉的派了使者要跟我谈话了?难不成有阴谋?” 萧寒苏摇头:“应该不能,反正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既然北周派了使者来,与其咱们在这瞎猜一通,不如直接去听听吧,看看北周到底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 一行人接见了北周的来使,苏清没想到来使竟然是杨坚。 “杨大人,这回我真的好奇了,你的职位到底是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是身兼数职啊,也不知道周武帝是看重你还是要累死你!若是前者,那我在此恭喜杨大人了,可若是后者…我就得恭喜我自己了,而且我想我会很乐意配合他。” 杨坚愣了愣,随后就明白了,前者恭喜他是因为他离心想事成之日不远了,若是后者却要恭喜她自己,可能这就是那天她想要杀他的原因。 “苏元帅说笑了,二者都不是,这次我来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我跟苏元帅见过数面,跟萧将军也曾见过,于情于理让我来当这个使者最合理,因为…我们皇上提出的谈和条件跟两位有关。” 苏清和萧寒苏对望一眼,该来的还是来了。 杨坚看了看周围,然后闭口不说话,甚至都没有拿出信来的意思。 苏清珉唇沉思,要么就是没有信,杨坚带来的是口信,要么就是信的内容很隐秘,必须要屏退左右才能商量。 她挥了挥手,将其他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下了墨煦,穆雨辰,诺风等人。 杨坚这才开口:“我国主的意思是,他无意为难景朝的世家勋贵,甚至若他们真心归顺那么国主还愿重用他们,毕竟这乱世中能有这么多有才华的人也不容易。” “钱大人他智计无双,若有他帮忙北周定会如虎添翼,镇国公虽然老了,但这头脑和脑中的兵法却没有忘,墨将军骁勇善战,穆侯爷智勇双全,苏侯爷虽然远离战场多年,但想要捡起来却也容易。至于几位小将军,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智谋勇武,想必日后定会青出于蓝。” “我国主让我来的时候就带上了诚意,他说他接下来有打算进攻突厥,先平北再平南。” 苏清知道,虽然具体情况她不知道,但这些大概的轮廓她是知道的。只可惜宇文邕命短,不然也轮不到杨坚携幼子以号令中外了。 杨坚却不知道苏清在想什么,以为她还在担心,于是道:“苏元帅料事如神,又聪慧如此,不会不知道太祖的用人方针吧?他奉行唯贤是举,不限资荫。只要德才兼备,哪怕出身微贱,亦可身居卿相,这套用人方针一直延续到如今,不然我杨家也不会被赐了普六茹姓氏。” “但,我杨家始终记得,我们是汉族人。” 苏清听到这站起身,杨坚,与其说他是奉命来传递周武帝的话,不如说他是替他自己铺路。 她一脸深思的绕着他饶了好几圈,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我一直以为杨坚应该是个满脸胡茬,面相凶恶的人,不然怎么能携幼子…额,我的意思是不然怎么能是出身在将门之家!”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可第一次我见到你,知道你的名字时我可是震惊了好久,我以为是同名同姓,可当你承认你知道普六茹这个姓氏的时候我…” 萧寒苏突然出声:“落落!传闻不可信,外面的人曾经还把你传的那么不堪呢,现在又把你传成了神仙,你说可信吗?” 苏清的话骤然被萧寒苏打断,颤颤的住口,差一点就说漏了。 “嗯,你说也对,当初我听人说北周的杨坚可让小儿止哭,甚至虎狼见了都怕,我就在想到底你该是长成什么样子,但没想到你竟然似一个书生一般,也怪不得你能有如此成就。” 看起来让人就生不出防备的心思来。 她咳了咳说起了正事,“杨大人前来,到底为什么,我且听着。”(未完待续。) 494 条件(第一更) 杨坚知道他的这点心思是瞒不过苏清的,于是如实的说了:“刚刚那些话确实是国主所说,而我会被选为使者也不是偶然,虽然国主的条件跟苏元帅和萧将军有关,可人选未必一定是我。” “我来是想要…” 他沉默了一瞬,叹道:“当年苏元帅饶了我一命,还给了我一个锦囊,锦囊里有苏元帅对我提出的要求,但也有一些事,虽然我并不知道苏元帅是如何未卜先知的,但这些提示确实让我避过了许多劫难,说来要是没有苏元帅,我也许活不到现在。所以我是来报恩的。” “国主的要求是要…要…只要景朝的皇上肯把苏元帅给我国主,他便同意合谈,而且保证不伤景朝一人,只把景朝变成番地,景朝皇上则封他一个闲散王爷,决不囚禁。” 萧寒苏听到这话立刻起身,双拳紧握,他说什么? 周武帝竟然想要落落? 他…他真是该死! 苏清也紧张了起来,但很快她就想明白其中关键,如果是别的意思,杨坚不会说他是来报恩了,“周武帝要我做什么?帮他带兵打仗?呵,我觉得不会吧?还是要我当人质,约束寒苏?那是不是有些太麻烦,舍近求远了?” 杨坚沉默了许久道:“是…命。” “何栋禄让人捎回来消息说萧将军对苏元帅的在乎比在乎他自己更多,所以用你来逼萧将军最好。但你这样的人,哪怕是人质也关不住你,除非是处死了你,然后对于萧家要卸去兵权,为了让萧将军肯让出你,皇上一定要保萧家安全,萧将军若是为了一个你放弃整个萧家,那不止萧将军就连苏元帅也不足为惧了,到时候不用皇上做什么,你和萧将军都活不下去。” 因为苏清现在就被人传成了神,到时候若出了这事,谁还会认为她是神? 神是保护百姓,保护家族的,可是却因为她让萧家受灾,让景朝受灾,他们就会认为她是妖非神了。 苏清身子晃了晃,“寒苏,我怎么没想到…” 萧寒苏也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何栋禄竟然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了,他虽然入狱了,可那个时候老卓没被抓到,之后老卓被抓,你就被人传的神乎其神,原来根源在这里!” “当初我身陷狱中时,何栋禄到牢中跟我说,就算我那一劫过了,就算也将他正法了,陪葬的也会是整个苏家和整个萧家,当时我觉得他是说大话,就算有一天周武帝破了景朝,他也不会为了他一个人而这么做的,除非周武帝并不打算留着景朝的人,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我算是深刻的体会了一把。” 听到苏清的话,萧寒苏愤怒的踹了面前的矮几,然后弯身拾起旁边天成的短剑,抬脚就走。 苏清赶紧上前拉住他:“就算你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有些话已经传出来了,是事实了。” 萧寒苏看着苏清,心中的怒气渐渐的平了,“好。但是落落,这个条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果要死,那么我陪你!无论是上天还是入地,你不许独留我一人!” 苏清看着萧寒苏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说。 杨坚又道:“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了苏元帅,但是代价可能太大了。” 萧寒苏转头看着杨坚,对了,他说他是来报恩的,他肯定早就想好了办法,不管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试一试,如果…如果实在不行,他也绝对不会跟她分开的! 杨坚低声道:“景朝的皇上要谎称先想想,先争取点时间。再者一口答应也绝对不是景朝皇帝会做的事!然后苏元帅要弃了身份,地位离开,从赣州走,段帅那我会知会他的。只是日后苏元帅只能隐姓埋名了,甚至还要被通缉。而苏家和萧家也因此会背上罪名…可苏元帅,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保证在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回来,继续做你自己,和萧将军…” 苏清打断杨坚的话:“不用说了,如果我走了,我家人怎么办?我带不走他们,尤其浚哥和婉落都那么小,母亲也不会功夫,我不可能带着全家逃走,若我只有一个人,我还可以选择…” “落落?” 萧寒苏知道苏清是不会弃了苏家人自己走掉的,“如果我可以保苏家人呢?” 他紧握双拳,“如果,我不跟你一起,你自己走之后,我以我自己作为人质,保苏家人,我想这个时候的周武帝是不会想到很多的,所以他会同意,只要能拖延住这个时间就可以了。” 墨煦等人则不明所以,可是周武帝还这么年轻,到底要拖多久才算完?而且如果这么做,萧寒苏和苏清就算真的分开了,这一辈子想要在一起不可能了,刚刚寒苏不是还说上天入地都不要跟苏清分开的吗? 杨坚惊讶的看着萧寒苏,听他的话他显然也知道的… 哦,也对,他和苏清是夫妻,苏清肯定会把这些事跟他说的,只是苏清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疑问一直在杨坚的脑海中牌徘徊,只是他知道苏清不会告诉他,他也不打算问。 苏清摇头:“杨大人周武帝让你来跟我说,是说什么来了?” “只说和谈是要景朝皇帝将你给了北周皇帝,毕竟想要处死你的事也不能公开去进行。” 如果景子恒同意了,萧寒苏同意了,那么苏清在众人眼中依然还是神,如果公开处死苏清会犯众怒的,因此只能秘密处死,在外人看来,顶多是周武帝做了一件抢人妻的事而已。 这对周武帝来说,这点流言蜚语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说不定别人不会说周武帝不好呢!毕竟大家都传苏清是神,既然是神,喜欢她并且想要得到她的人会很多吧? 既如此,周武帝也是人,还是一方霸主,他想到得到苏清的庇佑,做了点有伤风化的事算什么?又何必说周武帝的不好呢?(未完待续。) 495 决定(第二更) 苏清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万全之策,她相信杨坚的话,因为周武帝对萧家有忌惮是肯定的,而她又刚好嫁给了萧寒苏,这只会让周武帝更加忌惮罢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周武帝文韬武略,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把她留在身边那是养虎为患! 所以要了她去只是为了悄悄的处死她。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周武帝会忌惮苏家呢?就算父亲是个勇将,可当年苏家已经没了兵权,他又何必让杨坚来,想要挑拨苏家和当时还是太子的景子恒的关系呢? 于是她就问了,杨坚尴尬了半天才说了他所知道的,并不是很完整的实情。 原来当年万圣法师会来景朝并非是偶然,在他下山来景朝京城之前,他就已经见过周武帝了,周武帝那个时候才刚当上皇帝,北周还是权臣宇文护的天下,他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韬光养晦之际,偶然打听到宇文护在拉拢景朝的苏家。 但苏家人铁血傲骨,根本不为所动。 于是让人细细打听才知道,宇文护得钦天监占星,说是若有苏家相助他必得天下。 周武帝知道景朝的万圣法师闻名天下,想去问问万圣法师这个说法是真是假,于是借口想要游历北周的大好山河而离开,将朝政全部交给了宇文护,宇文护也没多想,毕竟当时的周武帝才十九岁,加上又是刚登基两年,一点势力都没有。 周武帝摆脱尾随盯梢之人瞧瞧去寻了万圣法师,万圣法师知道这个说法后便也占了一卦,卦象具体显示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只是周武帝从那之后就开始忌惮苏家。 苏清听后算了算,“周武帝登基两年的时候…我刚好那一年出生,万圣法师也是那年到的。” 这么一来所有的前因后果就联系起来了,怪不得当年万圣法师会突然来到京城,怪不得周武帝会想法设法的除掉苏家,哪怕苏家都没了兵权。 苏清垂头,她并不知道算卦占星之术准不准,但她如今的遭遇都是由此而起。 看来,只有见一见周武帝才能知道当年他从万圣法师那知道了什么。 萧寒苏则一直盯着苏清看,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看到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有些事他是阻止不了的,落落既然想要去,那么他便陪她,就算是黄泉碧落,他也要陪着她。 他走上前握住苏清的手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决定的话,那么带上我,不许你偷偷的离开!” “你,休想丢下我。” 苏清抬头看着萧寒苏,早就知道瞒不过他的,她点了点头。 送走了杨坚,几个人立刻动身回了京城皇宫,把这件事捡着能说的跟皇上说了,皇上不同意。“苏清,你是我景朝的功臣,又是朕的表弟妹,朕怎么能把你给了那周武帝?” “朕一直听说周武帝是多么的雄才伟略,刚过而立之年就有如此成就,没想到竟是个夺人妻的宵小之辈!” “还有你,表弟,你是怎么回事?周武帝要的人是你的妻子,你竟然还能来跟朕说?你不是应该反对到底吗?你不是应该当机立断的将使者打出去吗?” “怎么,面对生死,难道你就怕了不成?哼,你若怕了朕可不怕!” “不过就是两国交兵而已,实在不行,朕去当人质,总之想要苏清,朕不同意!” 景子恒的态度很坚决,甚至比萧寒苏都坚决。 苏清缓缓的笑了:“皇上,两国交兵而已…只不过是一句话,却要流多少鲜血,皇上计算过吗?虽说我不是圣母,但是如果真的交兵了,胜了还好,但若败了,也许陪葬的不止是那些冲锋陷阵的将士,还有苏家,萧家,甚至皇上和皇后,皇上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景子恒愣了愣,两国交兵,血流成河! 而且苏清提到了皇后,他对她是个什么感情,他还不知道,但她既然成了他的皇后,他就会善待她,通过最近的相处下来他发现,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聪明大度,她不会斤斤计较。 她明知他对苏清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她却从来没在乎过,她更没有记恨过苏清。 他很欣赏她这份心性。 “容朕想想吧,寒苏,你留下,你们先走吧。” 打发了其他人,景子恒和萧寒苏对面对,景子恒不说话,萧寒苏只好先说话:“其实我也是不同意的,只是落落既然决定了,我知道我没有办法让她改变决定,哪怕我去告之岳父岳母,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反而徒增他们二人的担心,既然这样,不如我就陪着她吧,一直陪着她。” 景子恒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可以说什么,寒苏说他陪着她,可如果同意了这件事,周武帝能让寒苏陪着她吗?根本不可能啊! “她这样的人,为什么总是多灾多难呢?好不容易看到你和她如此琴瑟和鸣,可他偏偏要做那个拆散鸳鸯的人!表弟,他可曾见过苏清?为什么这么执意要苏清呢?” 竟然以苏清作为和谈的条件,苏清就算答应了,日后她也会想方设法的保几家的安全,难道周武帝就不怕养虎为患,早晚有一天,几家壮大起来后,跟苏清里应外合推翻了他? 如果是别人,景子恒觉得未必能隐忍伏蜇到这种地步,可如果是苏清,这个结果就很可能会实现了! 萧寒苏没回答,他们并没有告诉皇上周武帝的真实想法。 御书房内陡然间安静了下来,君臣二人就这么一坐一站,表情却是如出一撤,悲伤又无奈。 许久,景子恒挥了挥手:“表弟,这件事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也好好想想,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我们都好好想想,总不能让出了事就让她顶着吧?她可是苏清,是你的妻啊!” 萧寒苏重重点头,没错,苏清是他的妻,若他连她都护不住,他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那不如随着她去了吧,起码他跟她不会分开。(未完待续。) 496 没用(第一更) 回到军中,听说苏清下令宴请将士们,肉管够,除了今天要值夜换防的人滴酒不能沾外,其他人都可以喝酒,但要求不许喝醉,要保持时刻的清醒,以防敌人趁着大家不备而来偷袭。 萧寒苏看着苏清安排的这一切默默的转身离去,他不想看着这一幕。 墨煦看到萧寒苏离开,便也偷偷的跟了上去,“寒苏。” 萧寒苏停下脚步,对墨煦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墨煦眼神暗淡了一下:“其实不是的,有些事是人改变不了的,尤其这些事早在你们出生之前就定注定了,你又能怎么办呢?” 萧寒苏摇头,要不是他太没用,又怎么会护不住落落呢?如果他够强大,如果他够厉害,他一定早就能洞悉鲁国公的阴谋,那么也不会被逼到连防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也不知何时苏清已经站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扯了一个笑容:“寒苏,你可知道,就算没有鲁国公,我和你之间也是要做出一些牺牲的,不忌惮前朝皇室的皇帝,只存在于话本之中,尤其…在梁武帝的时候,曾祖父萧映还是很有威望的。” 萧寒苏转身看到苏清,眼神变的柔和起来,却还是问,“那高祖呢?他不就是没有忌惮我曾祖父,才许给我们萧家王位的吗?如果他忌惮了,萧家恐怕早就没了。” 高祖是一个例外,现在的仁帝也是个例外,可就因为他们是例外,所以高祖才会短命,刚建朝还没登基就死了,而仁帝也没做几年皇帝景朝却要灭亡了。 别人亡国多是因为皇帝昏庸,但皇帝是个好皇帝却要亡国的却很少,很幸运的景子恒就成了这很少中的一员。 主要是景朝内蛀虫太多,加上外面强敌也太多,抵抗的了一个,能抵抗住两个三个吗?以少胜多的战役历史是有,只是跟历史上的大战相比,就少的可怜了。 苏清走到萧寒苏身侧,跟他们并肩而站,“寒苏,有这样一个皇帝,他黄袍加身,得了将士们的拥护而返回京城夺下了皇位,但夺了皇位之后,他却来了个杯酒释兵权,还重文抑武,若是平和时代到也罢了,可他那个时候外有…外族虎视眈眈,朝中又有奸佞,你说是重文抑武的时候吗?起码要把文武并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可是…你觉得那个皇帝他会不懂吗?但因为武将手握重兵,他怕,他担心!担心他们可以助他上位,也可以推翻了他,所以他弄个什么制度,好像是将领换的特别勤,使得军中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这是宋朝时代的事,这个时候还没发生,加上苏清本来历史学就就不好,只知道这些,但已经把大概意思讲明白了,萧寒苏和墨煦也知道了,墨煦却很奇怪,这是哪个皇帝的事? 萧寒苏也不知道,他想应该是以后发生的事,便也没太在意。 “落落,我知道你想说的是皇帝多是疑心重,忌惮武将之家,当初我们萧家也是武将之家,到我们这一代虽然转为文官,可我毕竟是上过战场,又娶了你,不被忌惮是不可能的。但…” 他垂了眼眸,“但我还是觉得是我太没用了,没有护好你,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苏清转头笑了笑,“别说了,我从来不觉得是你没用,相反,在我的心里,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或许别人不认同,但是我认同,你是我的英雄,是我的一个人的,别人想夺走都不行!” 墨煦在一旁听着心里隐隐的不好受,转身想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说话。 “墨煦!”苏清喊住了他:“怎么自己想溜去喝酒?可不许这么狡猾!” 说完牵起萧寒苏的手,“寒苏,走,我不能喝酒,你可得帮我喝,给我把墨煦喝倒了他!我倒是很想看看,墨煦喝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萧寒苏看着牵着自己的手,细细软软的,手背白嫩嫩的,虽然手心有薄茧,但摸起来却很舒服,他笑了:“你刚刚不是还规定不许喝多,要保持时刻的清醒吗?怎么这待遇不同呢?” 苏清尴尬:“咦,你听到了?是哦,我都忘了,你这厮最喜欢的是偷听,这么久,这个毛病你竟然还没改!喂,这可不好,现在就咱们两人,可日后要是有了娃,他跟你学坏怎么办?” 萧寒苏听到苏清这话,心瞬间化成了水,哪怕明知没有那一天,他也很高兴。 因为苏清说的娃是他和她的娃。 “落落,这回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正大光明的听,可你却是偷听了,刚刚我和墨煦在说话,你到底在我们身后站了多久?还说我偷听!” 苏清抿嘴奔着帐篷跑了过去,萧寒苏和墨煦在身后慢慢的跟着,这一天大家都很高兴,苏清的确做到了肉管够,等酒足饭饱,将士们都散了,休息的去休息,值夜换防的去换防。 帐篷内只剩下萧寒苏,墨煦,穆雨辰和苏清,诺风,天成,天啸,水风几个人,苏清去拎了一壶茶来:“我苏清到这里后一直被大家眷顾照看,生活也算的上是顺风顺水,而大家对我更是亲如家人,如兄弟,你们为我出生入死,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我感谢大家。” “但是今天过后,我们或许会各奔东西,或许是永不相见…在此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快快乐乐的。诺风照顾好夜蓝,然后你们会有成堆的小宝宝,男孩像诺风那么沉稳,女孩可以像夜蓝那么贤淑温厚。” “水风和乐蓝可以培养一堆做菜好吃,医术一级棒的孩子,天成和依玉嘛…自然是武林高手和杏林高手了!只是天成…对不起,我没有帮你护好香柳,但我相信香柳也会保护你,让你再遇到一个好的女子的。谷蓝…寒苏我瞧着四哥对谷蓝有意思…” 萧寒苏笑了笑:“放心,有余东波在,谷蓝吃不了亏的。” “好,墨煦,雨辰你们也都要幸福,多的我也不说了,在这里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大家端起茶杯大口的喝了下去,只有苏清只是把茶凑到了嘴边没有喝…(未完待续。) 497 答应(第二更) 周武帝看着手中的信,问道:“她真的独自来了?景朝的国主不是没有同意呢吗?” 杨坚道:“是,并没有同意。景朝的国主确实没有同意,她应该是私下来的,而且这次她会来可能是想要知道事实。陛下,请不要把她想的太简单,她这个人很聪明,虽然臣去的时候并没有挑明,但她应该已经猜到了,当时臣就知道,她早晚会来。” 周武帝看着杨坚的目光闪了闪,若说何栋禄是景朝的蛀虫,那么普六茹坚也会是北周的蛀虫,只是他办事太过滴水不漏,一没把柄二没借口的,而且来和跟赵昭都说他可信。 他心里虽然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可到底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跟普六茹坚耗! “卿真是费心了。既然如此,就将她请进来吧,她是来拜访又不是来当人质的。” 杨坚躬身退下去到营帐去接苏清,见到苏清他先恭敬的给他行了一个时揖,“每次见到你,我都会想起自己曾经的多番险难,要不是得益你的劝告,我可能早就死了。” 苏清淡淡的笑了,“其实没什么,你不好奇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好奇,当然会好奇,只是有些事情说出来不如不说,这件事就是不说为好的事。 于是杨坚就转移了话题,“苏元帅,请吧,陛下正等着你呢!” 苏清点头,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给你吧,倒是没什么可以说的,只是若我真的回不去,帮我把里面的封了口的信交给寒苏,若我能回得去,你就烧了吧!” 杨坚迟疑了一下接过,引着苏清来到周武帝的营帐之中,周武帝抬头正好看到苏清的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她虽然一身简便的轻装,头发也是束成男子发式,可是依然遮掩不住她的美丽。 周武帝看着她,眼睛不由得有些发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景朝的皇帝,还有那么多人都喜欢她了,她不仅有才还有貌,这样的女子世间罕有,如果她能真心的归顺北周就好了。 可是他打探来的消息是,她和萧寒苏鹣鲽情深。 萧寒苏是萧家后人,头脑聪明,功夫了得,不得不说,他是一个让人忌惮的存在,像苏清这样的美人虽然杀了可惜,但不能为他所用,留着只能是徒增麻烦。 “苏元帅,朕倒是不曾想过,你竟然与传言中一样,美的让人失魂。” 苏清冷哼,“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来只是想确认两件事,第一件事你开出的条件中,对于我你要怎么处置?还有你是否能做到你说的?” 周武帝赞赏的点头,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既然你都如此坦率,那朕也不妨直说,朕原本是打算要以你限制着苏家和萧家,毕竟他们都是朕最忌惮的人,可是…后来朕改了主意。” “是因为何栋禄?他帮你把所有的路都铺平了,你就顺势而为?” 周武帝不否认,只微笑着望着苏清。 苏清冷笑两声,“第二件事,我出生时万圣法师曾来到京城,跟我父亲说了很多,昨日我们回到京中,我父亲告诉我说,当年万圣法师见过你,他还曾起过一卦,只是他没有说卦象是什么,我很想知道内容,周武帝是否能为我解答呢?” 这件事是杨坚说的,但她不能把杨坚供出来,只好拿万圣法师当挡箭牌了。 周武帝愣了愣,“没想到法师竟然会说了…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当年万圣法师所起之卦说的是苏家子乃是推动历史之人,朕不明白推动历史之人是什么意思,但看当时万圣法师震惊的表情,朕可以肯定,你们苏家定是我的威胁!看,现在不就是应验了?” 推动历史之人… 苏清凄凉的笑了:“你错了,这话指的是我们景朝打败北齐,推动了北周一统北方的脚步。” 周武帝想想,确实是因为景朝将北齐打败,所以他才能这么轻松的夺下了北齐。 北齐虽然皇帝昏庸,但戍边大将个个英勇善战,想要拿下确实很难,可是跟景朝一战后,北齐的军心散了,段帅又离开北齐到了北周,这也给他统一北方奠定了基础。 可是尽管这样那又如何? 苏清只是无意助了他,但她助萧寒苏那便是有意,若有一天萧寒苏打算谋夺天下,有苏清助他,又有景朝那些人,他威望也不差,起事不是很容易吗? 她一天不能真正的为他所用,他就忌惮她一天,谁让她是苏家的人,谁让她是万圣法师说的那个人,谁让她嫁给了萧家后人萧寒苏,还跟他如此情深! 苏清自然知道周武帝对她不会手下留情,既然现在事情都理清了,那她也不打算跟他废话,“你提出的条件我可以同意,且不管我们皇上会不会同意,只要我同意了,寒苏自然有办法说服他的,但你真的能做到你说的吗?保我们景朝的人,不伤他们分毫,还要确定我们几家平安,尤其是我们苏家和萧家。” 她会特别提出来他们两家不止是因为她是苏家人,是萧家的媳妇,更是因为周武帝最忌惮的正是萧家和苏家。相对的,他对景仁帝景子恒的忌惮倒没有那么强烈。 周武帝点头,“朕一言九鼎。” 苏清挑起嘴角,“我要你当着你们北周若干将士,还有景朝将士的面,当众说出你所允诺的,并保证誓不反悔,至于交换的条件是什么,你要说实话,可以是经过你斟酌修饰的,不过我不想听到任何一句诋毁萧、苏两家的话!” “若你不同意,那么咱们只能兵戎相见了,不过你应该知道利弊,跟我们交兵,最终你会赢,只是你的大计可就要往后拖延个几年了,毕竟我们景朝不是北齐。” 周武帝深深的看了苏清一眼,她这是留后手呢! 他要是杀了她之后,却反悔了,到时候景朝还不是会遭难吗?如果照她说的做了,他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若他反悔了,会寒了将士的心。 明明答应过的话,转眼杀了苏清他就变了卦,将士们谁还肯真心的为他卖命? 可若交兵,恐怕明年他就缓不过来,无法征讨突厥,他的计划就得搁浅… 她还真是聪明,竟能利用他的打算来为她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那如果你们景朝的人因你的死,怀恨在心怎么办?” “这点周武帝你大可放心,我相信寒苏定会明白我的,只要他不反,你还忌惮别人不成?” 周武帝笑了,也罢,便遂了她的意吧,只要对于她的死他处理的好,景朝这些人是翻不起大浪来的。(未完待续。) 498 怒气(第一更) 穆雨莹带着纯鸯来到军中,结果被巡逻的将士给捉了。 “我哥是穆雨辰,是你们的将军,你快让我去见他,我有要紧的事跟他报告,迟则生变!” 巡逻的将士迟疑了一下,看来人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应该没有什么大作为,便带往穆雨辰的营帐,喊了半天穆雨辰却迟迟不应答,将士有些急了,正巧汤将军经过,将士就跟汤将军说了。 汤将军看着这两个女孩,他知道穆雨辰有个妹妹,也有个郡主妻子,难道这二人就是… 他想着就进了营帐里,看到穆雨辰还在睡着,眉头微蹙,这都日上三竿了,他怎么能还在睡?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他走上前探了鼻息,还好有气。 他推了推穆雨辰,却没有叫醒他,于是掐了人中,穆雨辰这才悠悠转醒,“汤将军?” “现在几时了?您怎么过来了?我明明记得当时我们在跟苏清…”他晃了晃头,“糟了!” 他蹭的一下蹦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还是昨日穿的那一身,若是他自己走回来睡下的他不会和衣而眠,只能是苏清将他弄回来的,昨天… 他喝了那杯茶之后脑袋就昏昏沉沉的,当时以为是喝了酒的缘故,后来就人事不知了,一定是茶有问题! 也顾不上跟汤将军解释,他窜出了营帐,向萧寒苏的营帐而去,甚至他都没看到穆雨莹和纯鸯。汤将军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快速的跟了上去,同时让人去把其他人都叫来。 果然,萧寒苏也在睡着,只不过他的身边是笑天在照顾,却不见苏清。 “笑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笑天看到穆雨辰微微惊讶,按照依玉的说法,他们起码傍晚才会醒来…看到随后跟过来的汤将军他明白了,肯定是汤将军多事,将穆雨辰叫醒了。 “穆公子,其实是少夫人吩咐的,她…她去了北周大营。” 穆雨辰一听立刻跳脚了,“她去北周大营干什么?那周武帝不安好心想要她的命,她竟然还自己送上去送死?她不在乎她自己的命,难道也不考虑考虑我们这些关心她的人吗?寒苏若是知道了,他会多痛苦她难道不在乎吗?还有墨煦,墨煦是那么…她…” 他说不下去了,他气得在营帐里转圈的走,最后来到萧寒苏的跟前一脚踹了过去:“睡,睡,睡,现在还睡,苏清都跑去送死去了,你竟然都不醒来,她嫁给了你,可你看看你到底都干了什么?你不是说要护她一世安好的吗?你做到了吗?” 笑天傻眼了,“穆公子,你做什么?我家少爷也不想啊…” 萧寒苏被穆雨辰这么一踹,猛地睁开了双眼,他的思绪有点混乱,听完笑天的话他的记忆回笼,昨天他喝了茶,却发现苏清只是凑到嘴边没有喝,他当时就疑心了,随后看到穆雨辰,墨煦等人都倒了下去,他也有些迷糊,他立刻咬了舌尖逼迫自己清醒一点。 他问她为什么。 她说:“寒苏,你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我就永远陪着你了。” 苏清用的药也不知是什么药,他只坚持了一会就晕了过去,直到现在浑身仍然用不起武。 他寒着脸对笑天道:“你竟然敢帮着少夫人,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小厮?” 笑天跪在一旁不说话,萧寒苏看到他这样就更怒了:“把依玉给我叫来!” 依玉早就在帐外等候了,听到声音她就入内来,萧寒苏怒瞪她:“你真是…”萧寒苏指着她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只好道:“你若想我不罚你,就把解药拿来,让我们可以现在去救她!” 依玉不动,也不说话。 天啸等人被人叫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况,他气依玉竟然帮着少夫人,但也能体谅她,少夫人的决定就算她不听,少夫人也会做到的,她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应。 “依玉,你把药拿出来吧,你真的想看到少夫人牺牲她自己吗?” 依玉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可是少夫人说了,如果她看到你们过去,她会当场自刎,所以她拿走了天成一直收在袖中的袖里剑。” 天成闻言才探了探袖口,特制的袖里剑没了。 他的袖里剑有普通的和特制的两种,特制的只有一根,剑极细,若不翻开袖子根本就搜不出来。但剑身硬挺,锋利无比,不要说用来自裁了,就是用它杀十几数十人都不在话下。 只是它有一个弊端,因为剑身细,又为了方便隐藏根本没有剑柄,若用来当武器与人拼杀,是伤人伤己的东西,可若是射出去杀人,只要力度角度对了是可以连续贯穿数人的武器,却只有一击。所以它是在关键时刻保命的剑。 萧寒苏听到这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落落她把所有的事都想好了,看来她是下定了决心的。 可是落落,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我说过,无论上天入地,你不许独留我一人,我愿意跟你同生共死,你为什么忘记了?你以为如果你走了,我还会独留在这世上吗? 他深吸一口气,“你们都在这里等吧,我自己去,依玉,无论如何你要先帮我们解了药效,我先去探探情况,若她…那我也不回来了,可若她安好,我就回来等着,反正她也不知道我去过。” 萧寒苏的轻功很好,想要探入北周帅营不出手,只暗访看情况还是可以的。 依玉有些担心,最终还是把解药拿了出来,萧寒苏吃下之后不一会就恢复了体力准备走,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到突然造访的穆雨莹和纯鸯郡主。 “军营重地,时刻都有危险,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吧,雨辰,送你妹妹和你夫人回去。” 穆雨辰目光复杂的看着纯鸯,她又是为了什么来的?难道她还是想看她死吗? 纯鸯侧头,将目光移开,“我从皇帝表哥那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我是来跟她说一句话的,一句我想跟她说,却一直不曾说的话。”(未完待续。) 499 平静(第二更) 周武帝将拟好的旨意交给苏清,上面不止有大印和国印,更有他的私印。 苏清从头看了一遍,大意就是说他同意跟景朝永世修好,景朝改为番地,年年向北周进贡,景子恒为番地王,其他世家也会酌情任用,但保证只要没人反,就绝不伤一人。 对于苏清他则称当年曾受万圣法师之托,助她回归仙班,以保国泰民安。 苏清看完不喜笑的她竟然没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但不得不承认周武帝很聪明,他若用别的说辞处死苏清,很多人都会不满,毕竟她是他们眼中的‘神’,但若说送她回归仙班,以保国泰民安大家都会乐呵呵的看着他处死她,还会对他尊崇备至,这就是封建思想。 周武帝看着她,有一瞬间的闪神,处死了她真的可惜了。 笑罢,苏清将旨意交给了杨坚,“帮我送去景朝军营,让寒苏进宫去跟皇上交涉,等皇上同意了,拿了国书来,两国的和谈就基本完成了,届时就要将他写的旨意再加盖一个皇上的大印,公布于众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而我也可以上路了。” 转头看着周武帝,“我想周武帝不会言而无信,现在就想我死吧?” 周武帝摇头,“朕言出必行,况且你一个女子都能为家国天下做到这种程度,难道朕一国之君却连这点气魄都没有,连等一等都不敢吗?” 更何况,她这样的美人,多留一会儿看看也舒心。 …… 萧寒苏正准备动身时,将士来报说北周再次派了使者前来,说是苏元帅的意思。 萧寒苏迫不及待的让人请了人过来,见到是杨坚,当即寒了面:“你又来干什么?” 上一次就是他来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然后他就跑了,这回他又来做什么? 难道,难道是落落出了事? 萧寒苏紧张了起来,一双凤眸森然的瞪着杨坚,大有你若是说了什么我不爱听的话就立刻瞪死你的节奏,杨坚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咳了咳道:“那个…她给你的信。” 杨坚先交给萧寒苏的是苏清给他的锦囊,里面是给萧寒苏的信,萧寒苏迫不及待的接过来。 她跟他道歉,说她并不是有意要迷晕他,只是不想他做傻事罢了。 她说她放心不下她和他的家人,她家还好,至少有苏浚和婉落安慰她父母的心,可他家母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三哥虽然也会孝敬母亲,可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母亲失去他怎么不伤心? 她还说她希望他好好的活着,永远记着她,日后若有更好的女子便娶了,好好对她… 萧寒苏看到这气笑了,“落落这写的都什么玩意,我看不懂!” 说完就将信团成一团仍掉了,还不满的继续说道:“杨大人,写成这样乱七八糟的信你确定是她写的,让你给我的?可别是你乱写了,来挑拨离间的吧?” 杨坚哭笑不得,你不想看,不喜欢看那你可以不看,干嘛攻击我?我只是个信使… 萧寒苏看着被他扔到一旁的纸团,想了想又捡了起来,“我可不信这是落落写的,但是我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冒充落落的笔迹和语气跟我说话,那人真是找死,我一定要找出那人!” 等他将信全部看完之后,珍而重之的折好揣进怀中,“反正我是不信的,你如果是来挑拨的,你可能就要失望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杨坚看到了萧寒苏小孩子般幼稚的一面,嘴上说着不信,但还是将信收了起来,看来他和她的感情确实很深,在杨坚看来,萧寒苏也是一个早熟的小孩,但眼下却真的像一个孩子了。 “这个…是国书,也是她让我带过来的,她说让你进宫去跟皇上交涉,她相信你能说服皇上,所以她在北周军营里等,等这道诏书公布的那一刻。” 萧寒苏一愣,看着杨坚手中的国书,有些不敢接,他很怕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内容。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接了,也看了,但是这一回他竟然平静极了,最后长叹一声,叫来墨煦等人进宫去了。 …… 苏清站在夜空下,望着满天繁星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周武帝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他不懂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竟然都不想要逃吗? 以她的功夫,她若想要逃,还是可以的。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为了景朝的安宁?我不懂,别人的生死与你有何干?” 苏清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别人的死活跟我确实没有关系,可是若我不这么做,你会放过苏家吗?苏家有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弟弟妹妹,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最在乎的人,为了他们的安定,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周武帝刚想问,她为什么断定他不会放过苏家,苏清就给出了答案。 “我父亲是个倔强又耿直的人,若不是皇帝不仁他绝对不会叛主,当年他跟着高祖起义,高祖才是他的第一个主子。因为在南朝梁他并未入仕,就算入了可那个时候的梁武帝已经不复初始,并不是一个可以让百姓安居的皇帝,我父就算为天下苍生计,也会反。可如今我们景朝的皇帝景仁帝,他宽仁不失威严,用人不疑却也不会没有主见,他励精图治是个好皇帝,我父亲是不会背叛他的,我父亲若不降,你会留着他吗?” 当然不会,他若不是真心的归顺,他又怎么能留下这么一个祸患在身旁? 这一瞬间周武帝明白了,苏清肯同意牺牲她其实是出于私心,但在私心的同时,她又可以为众多无辜的百姓,将士做一些事,何乐不为? “那萧寒苏那…” 苏清听到萧寒苏的名字,她沉默了一瞬,仰头看着天,认真道,“既然当年的卦象显示我是推动历史之人,我都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了,老天不会薄待我的,除了我的家人,我也只是喜欢他而已,老天…你不会这么刻薄吧?” 我和他,一定还有未完的故事。(未完待续。) 500 陪你(第三更) 等待交涉等了三天,三天后景朝终于传来消息,景子恒同意了。 以后景子恒将不再是皇帝,而是景亲王。 萧寒苏来到北周的军营中递交国书,这是最后的步奏了,按理说景子恒已经同意了,也变成了亲王,应该是他亲自过来觐见北周帝的,但萧寒苏想见苏清,他想要带着苏清离开,所以景子恒称病,让萧寒苏代为递交。 苏清坐在军帐中笑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明知不可为却还是要这么做,他是不是很傻。” 周武帝点头认同,“是,的确很傻,不见不是更好吗?” 说完让人将萧寒苏请到营帐之中,萧寒苏双手拖着国书,但双眼却是紧紧的盯着苏清,苏清坐在左侧下首,垂着眼眸没有看他,萧寒苏莫名的就紧张了起来。 “……这是国书。” 萧寒苏的话简单粗暴,甚至都没给周武帝行礼,也不曾用敬称。 周武帝看了看苏清,抿嘴笑了,这小子是因为她的事在生气吧?这个时候让他管朕叫皇上,给朕请安是不可能的。 接过国书,萧寒苏也不等周武帝发话,就走到苏清的身边坐下:“你胆子不小,竟然敢迷晕你夫君!” 苏清依然垂着眼眸,手中把玩着酒杯,“只是迷晕一下,这才第一次而已,一回生二回熟嘛!” 周武帝正在看国书,听了这话扑哧一下笑了,原来这话还可以这么用… 萧寒苏气的咬牙切齿,“苏清!你这意思你以后还会给我下迷药了?”语气却有些兴奋。 苏清这才慢慢的抬起眼眸,“寒苏,我和你,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国书是你亲自送来的,你也看过了吧?就算你没看,皇上送去的国书你总看过吧?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吧?” 萧寒苏气得猛地站起身,他不知道到底气什么,可就是生气:“那又如何?我现在就带你走!” 说完转头瞪着周武帝:“一国之君,你不是还想要一统天下吗?连一个女子你都怕,你都不肯放过,你怎么能统一天下?落落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她只想护着她的亲人!” 周武帝合上国书,站起身,双手背到身后:“所以朕不打算杀她了,朕要带她回去。” 萧寒苏一愣,“你什么意思?” 周武帝慢慢踱出桌案,“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这几天相处下来,朕发现她确实还有很多用处,更何况她这样的姿色,处死了也很可惜,她又很有意思,朕挺喜欢跟她相处的。” “你!”他伸手拉起苏清往外走:“她是我的妻,你一国之帝,还要夺人妻不成?” 走到营帐门口涌进来几个侍卫,长矛一架,阻隔了他的道路。 “你若要走,朕不留,但是她要留下。” 萧寒苏冷哼一声,“做梦!” 苏清看着牵着她的萧寒苏,不禁留下一滴眼泪,恨只恨他跟她相逢与乱世。 她猛地甩开他,“寒苏,你该知道我做的决定是轻易不会改变的,既然我跟皇帝做了交易,我就会遵从,所以寒苏,你离开吧!” 萧寒苏愤怒的转身:“不可能!” 他紧紧的盯着苏清,“如果要走,我带你走,如果要留,我陪你留,如果要死,我亦陪你。” 苏清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后退两步,“寒苏,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但是我却不能让你陪我,因为我需要你去做更重要的事,照顾我的家人,照顾你的家人,至于我…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在远方活的好好的,但我始终会活在你的心中,是不是?” 萧寒苏摇头,苏清抽出袖里剑,“寒苏,曾经你用你自己的命威胁过我一次,我也用我的命威胁你一次,这样我们两个才能算礼尚往来,寒苏,你走吧,不然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萧寒苏闭上双眼,“如果你出事了,我不会独活,如果…”他看着周武帝,“如果你被他带走,我会跟着,哪怕见不到,我也会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而他…落落,你觉得我时刻都在,他真的能安心吗?他真的能做到答应你的吗?” 周武帝走上前,“朕乃天子,一言九鼎,答应过她的事,自然会实现。朕也相信,只要她在朕的身边一天,你就不敢对朕怎样!” 萧寒苏看着他,许久他愤然转身走出营帐,落落,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把你救出来! “哪来的疯马?快拦住它…” 萧寒苏听到马蹄声,惊喜的看着奔向大营口,看到那矫健的马儿,顿时喜上眉梢… …… 营帐之中,苏清看着面前的酒杯,淡淡的笑了:“其实我真的不能喝酒,但这杯我不得不喝。” 周武帝神情莫测:“你真的不考虑朕的建议?” 苏清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一女不侍二夫。况且我心喜寒苏,终我一生都不会变,也许你也很好,但却不是我的菜,我听说有什么列女传,说不定我也可以被传颂呢?死了还出名也挺好,不是吗?” 周武帝走到苏清的面前,双手搭在她的双肩,“朕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面对死亡,你真的一点不怕?朕给你生路了…” 苏清立刻道,“怕,我也是人,我也怕死,可是如果为了活着就要出卖我对寒苏的感情,我会觉得我很脏,是连心都变的肮脏了。别看寒苏刚刚那么决绝的离开,可他的心里不知会有多痛呢!我可以口头上伤害他,却不能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事,那样我会瞧不起我自己的。” 周武帝猛地退后几步,背过身去,眼神阴鹫,心里有股无名的火气蹭蹭的上窜。 “没有人敢违拗朕,朕若宠幸你,该是你的福气,但是你竟然嫌弃朕,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朕给过你机会了,不要说朕无情。” 苏清身子晃了晃,吐出一口血,“多谢。” 听到苏清这句多谢,周武帝的火气更盛,他抬脚将案几都踹坏了。 正此时萧寒苏闯了进来,“落落!” 雷跟在萧寒苏的身后,为萧寒苏清扫了一切障碍,雷的后面还有墨煦,穆雨辰,诺风等人。 苏清看到他们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你们来了…” 萧寒苏将苏清抱在怀中,“落落…我刚刚就不该离开的,我不该走的!都是我不好!” 苏清摇头:“结果都一样,”她或许是没有力气或许是故意压低的声音:“你知道我的来历,我是为了更正历史而来,如今…如今任务完成估计我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我…也许我可以回去呢!” 萧寒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不,不可以,你不能把我自己仍在这啊!” “若有来生,你一定要找到我,我还要带你去见我爸爸…” 恍惚中她看到了墨煦和穆雨辰,“好好照顾莹莹和纯鸯,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墨煦,如果你和莹莹可以…可以…喜欢,就好好在一起,若不能,作为哥哥照顾她。纯鸯本性不坏,只是她父母的离开打击太大,雨辰,你也好好照顾她…诺风,你也是,不能做傻事,看顾好天成…” “寒苏不能做傻事…还有,我,我喜欢你…真的,很喜…” 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萧寒苏痛哭出声,“落落,落落!” 萧寒苏的怒吼声震得整个大营似乎都为之一颤,他猛地看向周武帝,侍卫们赶紧将他护在身后,萧寒苏冷笑:“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知道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因为落落不会为你所用,你就杀了她!你为何不肯信,落落只想和我过普通的日子,过我们二人的平凡日子!我的落落…” “是你杀了她,也是我害了她,她…她这一生根本没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所以…” 他放下苏清,走向周武帝,侍卫们向前一步,周武帝呵斥道:“退下!” 萧寒苏走到周武帝的面前,他比周武帝高出许多,他看他需要低头,“是不是只有我也死了,你才能真正的放心?如果这样,你可以放过其他人吧?可以允许他们带着我二人离开吧?” 周武帝没说话,他原本是想要杀死苏清的,可是这几天相处他发现她的不同之处,他对她生出了莫名的情感,可是她却不识好歹,非要跟着萧寒苏! 他让人端了毒酒过来,只是想要吓一吓她,他让她选,要么跟了他,要么喝毒酒。 可她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毒酒,还那么义无反顾的喝了下去。 “朕已经不想杀她了,朕让她自己选,跟着朕或者死,可…是她不识好歹!” 萧寒苏摇头,“如果你说的生路是想要她跟着你…你认为是生路,可对于她来说是死路,还是将她践踏的体无完肤后的死路,所以她选择了有尊严的死…” “不过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我曾答应过雷,护她一世安好,她安好我安好,她若出事,我便以性命相陪。我也曾跟落落说过,上天入地她绝不能独留下我一个人…我没有做到,说到底她的死是我的无能造成的。” 他走到苏清的身边,抚摸着她的面颊,“墨煦,雨辰,诺风,水风,天成,天啸,将我们两个合葬在一起,还有她的话…你们要谨记,你们若厌倦了这些尔虞我诈,便回到乡间开个医馆,武馆,学堂什么的,总之你们要好好的,快乐的生活下去,还要记得她,不然她会被人遗忘的!” 他掏出苏清藏在袖里的袖里剑,一剑刺进了心口,他缓缓的笑了:“落落,你等等我…” * 抱歉,把两人都写死了,可是还没完呢!(未完待续。) 501 醒来(第一更)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仪器滴滴的声音… 苏清猛地坐起身,她真的回来了? 还是那一切都是做梦? 不,如果是梦,也太真实了一些,她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有温度的。 “呀,落落,你醒了?苏少将,落落醒了!” 寒江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苏清就喊出了声,根本就忘记了这里是医院,是严禁喧哗的医院! 苏齐一听也顾不上跟医生说话,跑到病房前,看到苏清睁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着他,向来刚毅如他竟然也落下了眼泪,“落落,我的落落,你可算醒了!” 苏清颤颤的开口:“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睡得太久的缘故吧? 寒江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落落,你都昏睡一年了,我每天都会陪着苏少将来看你,可你一直沉睡着,没想到今天竟然…呜呜,落落,太好了…” 苏清歪头笑了:“我醒了你还哭丧?这是嫌弃我命大了吗?怪不得我父亲说你是我损友呢!” 苏齐愣愣的看着她,父亲?怎么落落这一觉醒来对他的称呼都变了? 苏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爸爸,您女儿醒了,您怎么不高兴?难不成爸爸嫌弃女儿了?莫非是我沉睡期间,爸爸看上韩队长的家的寒江给您当女儿了吧?” 苏齐笑了,“你这小妮子忒不讲理!既然你醒了我也放心了,行了,寒江你在这陪落落吧,落落刚醒,要做的检查肯定还有很多,你们姐妹也有话说,我就先到烧伤科去了。” 等苏齐离开后,苏清才问:“我爸爸去烧伤科干什么?我醒了他不该多陪陪我吗?” 于是寒江将这一年来的事七七八八说了,上一次他们去踩点的那伙毛贼,那个女的竟然跟恐怖分子有关系,还是从恐怖分子手中拿到的货,寒江的爸爸韩队长带领缉毒大队忙了起来。 直到最近才得知b市里他们的据点,于是联合了反恐大队、武警一起出动准备来个一举歼灭,但那些人可真是恐怖分子,他们竟然在闹区里胁迫了明佳花苑一整栋大楼的人作为人质! 苏清惊讶的张大嘴巴:“你说的明佳花苑该不会就是那个有五十层楼高的高层小区吧?” 寒江点头,“正是那,因为他们有人质在手,所以我爸爸他们只好妥协退让,可是叫他们恐怖分子真是一点都不过分,就是这样他们仍然在撤离的时候为了争取时间,将大厅给炸了!幸亏我爸爸他们提前让周围的住户都疏散了,还在周围拉起了警戒,不然伤亡肯定很大!” 苏清担心道:“那上面的人质呢?” “还在解救中,人质…据说是没有伤亡的,当初明佳花苑建的楼层高,好像做了什么防范吧,反正大楼没塌,只是一楼大厅的中间柱倒了,大门被炸封死了,我爸爸他们忙着救人根本分不开警力去追踪那些恐怖分子,苏少将去烧伤科看那些一楼大厅爆炸时被爆炸波及的警员。” 苏清皱眉,b市里有恐怖分子她是知道的,只是这样大的行动却从来没有过。 寒江说着说着又笑了,“这些你就不要管了,只是人跑了而已,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吧!” 苏清点头,想起萧寒苏,她欲言又止,最后道:“寒江,我喜欢上一个人…” 寒江好奇极了,她跟苏清多年朋友,甚至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要不苏少将也不会说她们俩是损友了,可她从来不知道苏清竟然有喜欢的人,她兴奋的问,“是谁,我认识吗?” 苏清摇头:“你不认识他…应该说除了我没人认识他。他在我这里。” 她点了点自己的心脏位置,寒江鄙视苏清,“刚醒就寻我开心!”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时间过的很快,到了傍晚,寒江的手机响了,是短信。 她看完后嘟囔道:“一天天就知道指使我!” “怎么了?” 寒江不满道:“还不是我哥吗?他跟我爸爸今天又得在现场熬夜通宵了,让我做点晚餐送过去,我爸爸和我哥哥都是典型的黄金胃,吃不得一点凉的,他和爸爸熬通宵就得我送饭!” 苏清躺下拉了被子盖好,“我听你说过,你哥以前在少林寺的时候因为没赶上饭点,吃了凉饭,结果病了一个月,还是回家才养好的,那个时候你还说你哥肯定是不想在少林寺故意装病!” 寒江嘿嘿的笑了:“是啊,他跟我爸爸真是父子,我爸爸也这样。我妈还说,能找到我妈妈是爸爸的福气!就不知道哥能不能有这福气,给我找个好嫂子了!好了,我先走了!” …… 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苏清的各项检查都正常,甚至比以前更健康,这一天苏清出院了。 她回到警校报到,因为苏少将的缘故,她并没有留级,而是跟着原级走。 苏清在寝室收拾床铺,听到集合的号声,她立刻放下行李出去集合。 苏少将一脸严肃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大家也都知道前一阵恐怖分子干下那一起事吧?他们如此咱们警务人员再不能放任他们为非作歹,近日缉毒大队里你们的一个师哥查到了他们的行踪,只是上一次的事警务人员伤亡众多,现在能出任这次任务的不足百人。” “咱们虽然还不曾毕业,但咱们警校中不乏从武校上来的,还有那筋骨好的,故我要在武校之中征集些功夫不差,身手利索,身上无伤的警校学员去支援,被选中的人去了之后要服从调配,不可以狂妄自大,听懂了没?” 众人齐应,苏齐点头,“这次前去完全是自愿,谁愿去且符合条件,从一排开始逐一站出来!” 将其他人解散之后原地只留下了二十来个人,这其中就有苏清,苏齐指着她:“你不行。” 苏清当即就火了:“苏少将,凭什么我不行?我自幼在武校长大,身手利索,无病无灾!” 苏齐一脸坚定,“你才刚刚出院,别逞强,免得拖了别人的后腿!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同样是命,万一因为你而连累了别人,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还不起!” “那…那我只负责后援总行了吧?” 苏清是苏齐的女儿,大家已经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好奇,面对自己的女儿苏少将要怎么办? 苏齐面色不悦:“你为什么非要去?” 她想到了萧寒苏,这半个月来她虽然每天没心没肺的跟寒江说说笑笑,可是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是会想起寒苏,距离她们的上一世已过千年之久,就算是轮回也该轮到寒苏投胎了吧? 寒苏说过,若有来生,他一定会找到她,他承诺过,他说:此生一诺,来生必践。 他知道她的性格,哪有危险就愿意往哪跑,这次的事就是危险的事,他说不定会去那里找她,所以她必须去! 她当然知道她才刚刚醒,虽然检查一切正常,可一年来只靠着营养药物过活,怎么可能跟正常的身体比呢?她也不想拖了别人的后腿,但心中抱着一丝希望,她不想放弃… 苏齐见苏清不说话,只是一脸倔强,他叹气:“好吧,那你去了只准在后方接应,放哨,你若敢不服从指挥,我就撤销你武警的荣誉,今后你也不再是我的女儿!” 苏清一怔,爸爸知道她一直以能做武警为荣,现在他却这么说… 也罢,反正她只是为了找他。 不管他到底有没有轮回到这一世,她总不能干坐着等吧?(未完待续。) 502 相知(第二更) 苏清一个人坐在车里仔细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说不定这其中就有他。 看了一会她又突然泄了气,“我到底在干什么?那不过是在景朝的事,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他到底有没有跟我在一个城市我还不知道,就算在一个城市了,他记不记得我还两说…唔,这么说对他也不公平,因为我的长相跟前世都不同,就一双眼睛一样,他不认识也正常…” 越想就越泄气,苏清觉得她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是没有告诉萧寒苏她在现代的家在哪… 此时的她在心里已经认定萧寒苏也会转世到她这个年代了。 她无聊的敲着车窗,周围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她有些坐不住了。 走下车,在周围转着圈,她不是不想冲进去,可是爸爸说的话她谨记着,爸爸那个人可是说到做到的人,平时她敢跟他耍耍花腔,但是在正事上,她从来不会怀疑他说的话的真伪。 嘭 一声巨响震得苏清浑身一抖,什么声音? 是枪? 对哦,现在是有枪的时代,在景朝呆的时间太长,都忘记了有枪这种东西了。 “抓住他!喂,巡逻的那个小子,抓住他!” 随着说话声传来,苏清被一个人装了个满怀,她顺势脚下一扫将那人绊倒在地,他拿起枪对着苏清正要开枪,苏清已经先他一步掐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手枪落地,她顺势踢到一旁去,随后从身后掏出她爸爸给她的手铐将人铐了起来。 “老子是警花!” “额,你…原来你是个女警。” 苏清一愣,他的声音如沐春风,虽然不比寒苏的好听,但也不差。 “我不是女警,我是女武警,只不过还没毕业罢了。” 说着揪着那人转过身去,身后的人愣住了,看了她半天,突然露出一抹了然,“你…” 苏清很不喜他的眼神,便也不客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他勾唇笑了:“我是没见过你这么美的美女。不过…美女,以后还是少去酒吧为好,尤其你是未成年!” 苏清顿时恼羞成怒:“谁说老子未成年的?老子都十八…十九…,不对,老子永远十八岁!” 那人低低的笑着,然后将逃跑的人接过去,苏清这才想起来关键,“干嘛突然提起酒吧?” “很多事你都不记得了,但我都记得。比如三年前,我在酒吧追查几个毒枭,正巧看到一个女孩子明明没成年,却装成是成年女孩,还化了很浓的妆,当时我有任务在身,便也没去训那女孩,后来毒枭之间产生分歧,我把那女孩送出去后就去抓卜他们…” 苏清惊讶的瞪圆了双眼,“你就是当年那个人?”见他点头承认,苏清火气蹭蹭上涨,“靠,老子的第一抱让你小子给占了便宜,你竟然还敢提出来,找死!” 苏清说着一脚就踹了过去,那人慌张中将人犯拎过来挡了苏清这一脚,好巧不巧的这一脚正好踹在那人的重要部位上,疼的他嗷一声喊了起来。 苏齐带着剩下的犯人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嘴角狠抽:“我的女儿彪悍至此,可能嫁得出去?”突然灵机一动,将犯人交给反恐大队的人,来到两人身边:“我女儿,漂亮不?” 那人如实点头,苏齐双眸眯起:“嫁给你当媳妇,你要不要?” 苏清可炸毛了:“老爸!你这是干什么?怕你闺女嫁不出去吗?再说我…我有喜欢的人,不是他!” 那人听了这话笑容渐深,“你把你喜欢的人叫来,我跟他比一比,如何?” 苏清瞪了他一眼,“爸爸,咱们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吗?如此因私废公真的好吗?” 苏齐尴尬,却一脸正色道:“闺女,今天韩组长他休息,消息是他查到的,所以他才会来。至于你,不是缉毒和反恐大队的人,你们只是因为这次的事人手不足才来,不算因私废公。” “相反,如果可以因此把你嫁出去,我就少了一桩心事了。” “哥,你在干什么呢?”寒江见到几个人跑了过来,一下蹦到某男的背上让他背着,某男也宠溺的背着她,“还是这么淘气!你那损友不是才出院?你任务都执行完了,怎么不去看她?” 苏清转身就走,他是寒玉?他竟然就是寒江总说的寒玉? 可是他跟寒江说的不一样… 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是个油嘴滑舌的登徒浪子。 寒江说她哥哥寒玉是从少林寺下来的,他是个冷漠如冰的人,他除了宠妹妹,孝顺父母对别人从来都没有太多的情绪,寒江曾一度说他哥哥清心寡欲,这辈子恐怕真要当和尚了! 可是…可是为毛不一样? 寒江早就看到苏清了,“落落,别走啊!好不容易见到了,我介绍我哥给你认识!” 苏清脚下顿了顿,“我不想认识他了。” 曾经上武校时,她说过,若有机会她想见见这位清心寡欲的寒家大哥。 寒玉也好奇的问:“她就是你损友?原来她就是你损友,寒江,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她的名字!” 寒江却莫名其妙,“你们不都认为她是我损友吗?所以我就只好用损友称呼她了…” 她说的很委屈,放佛是谁欺负了她一般。 寒玉无奈的将她放下,声音不高也不低,正好让苏清能听到:“苏少将,你刚刚说把她嫁给我当媳妇,是否算数?不过不算数也没关系,我要定她了,我非她不娶!” 苏齐其实很满意寒玉,但如果落落不愿他也不会勉强,听寒江的话,寒玉和落落应该是初见吧?他怎么就非落落不娶了? 寒江也放佛见了鬼一般,“哥,你不是和尚吗?” 寒玉凌厉的眼神扫向寒江,谁告诉你我是和尚了? 寒江抖了抖,谁能给她解释解释,她哥是哪根弦搭错了?他明明第一次见到落落,怎么就要娶她当媳妇,还非她不娶了?“哥,落落不会做饭,你要是娶了落落,你的黄金胃受不了!” 寒玉只是盯着苏清的背影,嘴角含笑,语气一贯的如沐春风中略带些宠溺,“我知道,所以我给她做,我做的一品豆腐还是挺好吃的。”(未完待续。) 503 相守(第三更) 苏清僵在当场,一品豆腐… 他别的不说,偏偏说一品豆腐是几个意思?曾经寒苏就给她做过一品豆腐。 难道他是…难道是他? 苏清有些激动,万一是个巧合呢?再试试再说… 她转过身,傲娇道:“我不喜欢吃一品豆腐,很、不、喜、欢!” 寒玉微微有些失望,“这样啊…”很快他又恢复了常态:“那现在的你喜欢吃什么,跟我说,我去学,一定学到你满意。” 寒江就像见了鬼一般直往后退,结果撞上了同样傻在当场的苏齐,“你这妮子干什么!” “苏…苏少将,我哥…我哥他…他中邪了吧?落落长的好看我是知道的,可我怎么不知道我哥竟然会对落落一见钟情,还钟的这么彻底…原本他可是缉毒大队里的鬼见愁,冷漠如冰不说,还动不动就拿眼神凌迟你,缉毒大队后勤里喜欢他的小姑娘不少,但你看谁敢靠近他?” “我爸爸都说,我哥恐怕是要当和尚了,我爸都后悔死了,不该送我哥去和尚庙…” 当年寒玉才五岁,寒大队长为了培养他就送他去了少林寺,当时寒玉哭着喊着不去,结果还病了一遭,可病好后他就接受了现实,开始认真的学功夫,直到哥哥十七岁才下山… 自从他下山后,他变的冷漠如冰,除了她和妈妈,哥哥对女人都是冷漠如冰的,偶尔他会失神的望着远方,望着夜空,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窝在书房里看书,可却是历史系的书。 她一直以为她的哥哥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和尚的,怎么见了落落他就变了?还说要给落落做菜?哥哥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 苏齐也尴尬的咳了咳,同样都是在警队里,寒玉的做派他是知道的,如今他对女儿的态度实在太诡异了,而他女儿对他的态度也很诡异。 若是平时,他的女儿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些?早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可是今天他的女儿竟然没有动手,反而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这两人都疯了! 苏清却没注意到别人的反应,径自思考了起来:“我喜欢吃…烤鸭!” 很明显,她是故意刁难人,寒玉也看出来了,刚想走上前就听旁边一阵乱哄哄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清已经被人胁迫,那人用枪指着苏清的头,“都退后,不然我毙了她!” 他对着苏清凉凉的道:“我知道你会功夫,能跟着来支援的功夫定然也不差,但是…就看是你手脚快还是我的枪子快了!” 寒玉急切的上前一步:“你别伤害她,落落,你…” 苏清打断寒玉的话:“谁让你喊我落落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许叫的这么亲密!” 寒玉哭笑不得,脾气竟然一点都没变,他柔柔的笑了:“好,不叫就不叫。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知道你是跑不掉的,或许你利用她可以威胁我们,但你出得了b市也活不了。不然这样,交换人质,我给你当人质,放你离开b市,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的了。” 恐怖分子之所以是恐怖分子,是因为他们残忍无情,他曾被抓到过,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甚至对方还会怀疑他已经跟警方联合,他们是不会留下他的。 胁迫着苏清的人盯着寒玉道:“我知道,所以我根本没想走,但是…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寒玉说的,寒玉眯眼,是冲着他来的?也是,他们的据点是他查出来的,也是他带着人冲进去将他们的老窝端了,也是他将枪支弹药缴获,恨他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落落这一世还是受了他的连累? 想到这他不禁沉了脸色,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阎罗气息,吓得对面的人手微微一抖,就连底气也没有那么足了,苏清本想趁这个机会逃走,可是看到寒玉,想着他可能是寒苏,她何不借这个机会试探出来呢? 可是这个人竟然用枪指着她的头,她很不喜欢。 于是苏清双手微抬,趁那人吓得慌乱之际,苏清已经掐住他的手将枪移开,枪却在这个时候走火了,朝着天空开了一枪,苏清佯装受惊变的老老实实的,却已将手枪的保险杠拉了下来。 他已经慌乱了,应该不会注意到保险杠被拉下来了,她的生命安全了。 那人经过这一闹剧再也不想拖拉下去,“想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你不是也随身有携带枪吗?只要你拿起枪结束了你自己的命我就放了她!一命换二命很划算。” 寒玉一命,换了苏清活着,犯人被捕,甚至被枪毙,确实是一命换两命的卖买。 苏清紧张了起来,如果他是寒苏,他会怎么做呢?他会选择她活着的吧?正如上一世她选择让他活着一样。 她一面注意着寒玉的动态,一面注意着犯人有没有发现保险杠被拉了下来。 寒玉突然俯身在寒江的耳边说了什么,寒江虽然疑惑但还是回答了,寒玉勾起唇,原来是这样。 他从身后掏出手枪,“如果我这么做了,你真的会放开她吗?” 犯人笑了:“当然,反正我也是跑不掉的,别人我可以放过,就当提前给自己积阴德了,但是你,我却不能放过!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寒玉把玩着手中的手枪,“好,我答应你,但我还想对她说一句话,你总能让我把话说完吧?你可不要一激动就开了枪,虽然你是恐怖分子的人,可你们也是讲道义的,是吧?” 犯人哼:“当然,分人而已,对你,没道义可言!但是别人…尤其是她这种未成年的小丫头,拿来当人质还行,只要你满足了我的要求弄死她这种事,我还不削做!” 苏清恨得牙痒痒的,谁是未成年的小丫头?你是不是眼睛穿刺了? 寒玉点头,说,“你别乱动,这一次换我来护着你。” 他举起枪对准头部,手指微动,苏清大惊:“住手!” 犯人一惊,寒玉顺手将手枪就仍了出去,正好砸在犯人的手上,同时栖身上前,先将苏清隔开,然后才抓住犯人的手用力一拧,他手中的枪落地,苏齐同时上前护着苏清,捡起手枪… “这,犯人是傻子吗?想要杀人连保险杠都拉上了?”说完想起刚刚那一声枪响,蹙眉。 寒玉将犯人拷好之后说:“苏少将,这保险杠是你姑娘的手笔,刚刚那一声枪响应该也不是走火,而是她故意的,目的是为了引开别人的注意力,拉下保险杠,保命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清,苏清被人戳窜了心思不由得尴尬道:“那你不是更傻?明知道你还拿枪…额?”她看着寒玉的‘手枪’,“靠,你出来执行任务,带什么玩具枪啊?” 寒玉哈哈的笑了:“这个真是巧合了,昨天下班后去逛街了,看到一家玩具店鬼使神差的我就进去了,看到这把枪做的跟真的似的,我就买了,想着带两把枪会不会更帅一点?” 寒江嘴角抽了抽:“我哥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活泼,还会笑?” 苏清哼了哼,“所以你也不是那么关心我嘛!” 寒玉突然正色道:“如果你没有把保险杠拉下来,我愿意用我一命来换你一命,哪怕他说的可能是假的,也许我死了他也不会饶过你,但是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我都会去做,就算我死了,还有苏少将,寒江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救你,但我若是迟疑,说不定就失去救你的机会了。” “曾经因为我的迟疑,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受伤害了!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前我不曾保护好你,这一次绝对不会了!落落,可以再信任我一次吗?” 苏齐和寒江却如雾里看花,这都说的什么?寒玉莫不是傻了?病了吧他?周围的警员也如同见了鬼一般,寒组长不是和尚吗?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调情高手了? 苏清眼睛酸涩,他果然是寒苏,他真的是他… 她突然上前一脚将犯人踹到了在一旁看热闹的警员手中,她则整个人都扑进寒玉的怀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哭了? 寒玉看着伏在自己怀中低泣的小女生,柔柔的笑了,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落落乖,这不是见到了吗?以后谁都不能分开我们了。” 苏齐咳了咳:“那个,寒玉,你到底怎么拐了我女儿的?什么时候的事?” 苏清抬起带泪的脸庞,寒玉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岳父大人,是上一辈子我就拐了她了,所以我这辈子只认定了她,非她不娶了!” …… 苏清依偎在寒玉的怀中看着江景,不由道:“我死之后你再娶了没有?有没有记得我?” 寒玉摇头,苏清怒,寒玉道:“两样都没有,我既没有娶,也没有记得你。” “因为我说过,上天入地,你不许独留我一人,所以我去追你了。” 意思是他选择了死吗?苏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寒玉,他对她真的这么执著! “只是这一追就追了千年之久,久到我都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久到我都忘记了有你这个人的存在。我五岁的时候爸爸送我去少室山习武,我莫名的排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就是排斥,那个时候我隐约觉得我在等一个人,一个我必须要等的人。” “结果思绪太重,功课没完成,完成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人小肚子容易饿,还忍不住就跑去偷吃了点凉饭,然后我病了,其实早就好了的,只是那个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的梦,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把前世的事想起来了,从那之后我开始发奋学武,我要保护你,我要做一个足够强大,可以保护你的人!” “十七岁我终于下山了,我以为你跟我是同岁,在你十八岁之前找到你,就可以避免你被雷劈的命运,可是这一找我就找了四年,我翻遍警校里跟我同岁的女性的所有资料,偏偏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根本还没进入警校!” “三年前我终于遇到了你,是在酒吧,我看到你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然后听到有人叫你苏清,我当时兴奋极了,可我有任务在身,不便去跟你相认,再说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记得我,万一你非但不记得我,还把我当成是那种喜欢出入酒吧的坏男人怎么办?” 随后就是毒枭之间产生分歧,他护着她出了酒吧,他是好心为了她,可苏清却记恨了许久,觉得是他搅了她看真实枪战的心情… 苏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嘿嘿的笑着。 “落落,我没想到这一分开竟然又是三年我们才相见。 “寒江总说她的损友如何如何,我竟然没想到她损友就是你!一年前你住院,我只当是武警出席任务受了伤,也没多想,我怎么忘记了,寒江跟她损友是同岁,去年你刚好十八岁却刚好住院,还有苏少将,我竟然忘记了岳父的长相,我若是早点想起,也许我们可以早点相见…” 苏清笑着凑了上去吻住喋喋不休的寒玉,若是早点相见,她哪知道这个世上有个他如此深爱着她呢! * 大结局! *(未完待续。) 番外:苏婉落 夜,漆黑。 一道利索的身影翻身入了院墙,来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是典型的桃花眼,此刻她正警惕的观看着周围,突然她躲到了石壁之后。 巡逻的人走过,她探出头来看了看双眼微弯,然后绕到书房,关好房门。 “唔,哥哥说,他家里有石锦墨,到底藏在哪呢?墨的话,不该藏在书房吗?” 她翻了翻桌案上的墨,然后随手一扔,垃圾也好意思摆在书房里,亏他还是大兴城里家财万贯的首富呢!真是抠门。 突然她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 她脚下点地伏在梁上,同样是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人似乎也在找什么,难道也是在找石锦墨?这个墨真的有那么好吗?哥哥喜欢收罗各种各样的墨,他那么喜欢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有别人也喜欢?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苏婉落撇了撇嘴,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却让下面的人有了防备。 他突然出手,一枚飞镖打过来,苏婉落吃惊的避开,结果从梁上掉下去了,摔了个屁蹲。 她心知她的功夫不够好,她才不会为了一块墨失去生命呢,反正那人也是来偷东西的,不想声张,于是跟那人谈判道:“那个,黑衣人,姑奶奶我是来溜达的,你攻击我干什么?不怕被人发现行踪吗?” 对面的人似乎没有料到她竟然是女子,收了攻势:“你是不是把石锦墨偷走了?” 苏婉落耸肩,“我没找到…不对,姑奶奶我是来溜达的!” 对方低低的笑了,这个女孩倒是很有意思,“我也是受人所托,前来盗取石锦墨,若姑娘拿走了还请赠与我,除了石锦墨,姑娘要什么只要我能力所及,我必定办到!” 苏婉落皱眉,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呢?她都说了她是来溜达的,更何况她刚说漏了她没找到! 苏婉落决定不搭理他了,翻身从窗子逃跑了。 …… 翌日,苏婉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唤来婢女小丫,“哥哥可有来信?” 自从苏清走了之后,周武帝佩服苏清的忠烈,就没为难苏家,等到杨坚继位后苏家迁居大兴城,直到如今她已经在大兴城住了六年了。 前些日子,为了伐陈大计哥哥被段帅叫走了,但哥哥每三日都会给她寄来一封信报平安。 今天正好是第三日。 小丫笑着递上信:“早就送到了,姑娘却还睡着,奴婢也就没叫醒您。” 苏婉落乐呵呵的接过信,看到最后她不满的扔了信:“又让我嫁人!我讨厌哥哥!要是大姐姐在就好了,大姐姐一定不会逼着我嫁人的!” 小丫在一旁想说却又不敢说,姑娘啊,您都十七岁了,却还不嫁人,二少爷能不愁吗? 虽然苏清走了,而且苏清在走之前身份也公开了,但苏家人却已经习惯了把苏浚当成二少爷,苏婉落当成三姑娘。 苏婉落闷闷的吃了午饭,吵着要出门去逛街,结果刚上街就被人给拦住了。 “什么人敢拦我们姑娘的车?” 杨彦下巴微抬,一脸骄傲的道:“本小爷肯拦你们家的车那是你们家姑娘的造化!” 哼,都十七岁了却还不成亲,肯定是有隐疾,也就小爷我不怕,想要纳了你做妾吧! 小丫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姑娘,是杨家的那个纨绔子。” 苏婉落正好有气呢,于是掀了车帘对着杨彦道:“你快点给我滚开,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你不就是皇亲国戚吗?姑奶奶我就不怕你,你有能耐跟皇上说去啊,看皇上是能处死了我还是定我个殴打皇亲国戚的罪!” 乐蓝和水风笑呵呵的坐在乐风酒楼上看着苏婉落,“乐蓝,你觉不觉得咱们三姑娘跟大姑娘有些像?尤其是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 乐蓝摇头:“才不像呢!顶多就是一双眼睛像,要是大姑娘直接动手,哪能跟他废话那么多?而且咱们三姑娘啊,太单纯说话又太直白了,不然能总被二少爷算计吗?如果三姑娘有大姑娘一半的腹黑就好了!” 这边乐蓝刚在担心,苏婉落已经做出回应了,她从小丫的手中接过长鞭甩了出去,她的鞭子可是跟天啸学的,虽然没学到他的一分,但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绰绰有余! 杨彦果然躲闪不及被苏婉落揍了一鞭子,他的随从上前护着他后退,苏婉落指着他道:“看你以后还敢拦本姑奶奶的车不,这回是给你教训,日后你敢拦一回,姑奶奶我就抽你一回!” 杨彦气得指着她:“你…你,你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还跟我小爷我猖狂?我现在就进宫跟皇叔说去,小爷我要定你了!” 苏婉落气笑了,“你去啊,你去啊,你看皇上他好意思把我变成你的妾不!滚,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杨彦气不过,当真进宫去了。 在乐风酒楼喝酒的段章看到这一幕呵呵的笑了,将银子仍在桌上,一个纵越跳到苏婉落的车顶:“苏三姑娘,在下很想要你手中的石锦墨,不知姑娘怎样才肯给在下?” 苏婉落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 猛地想起昨天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段章点头,“正是在下,姑娘的一双桃花眼闻名天下,使人见之难忘,在下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昨日便知是姑娘了。” 苏婉落抬头看了看乐风酒楼,哼了哼:“所以你特意跑到乐风酒楼来喝酒?” 段章笑着,却没有回答。 苏婉落就当他是默认了,刚想说她没有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然后道:“给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帮我做三件事,如果你都办到了,我就给你!” 段章点头,“姑娘说来听听?” 苏婉落开始细数要求,“第一件事,我听说段叔叔…哦,就是段帅,你知道他吧?他可是开国功臣呢!他府上有一个婢女,很会种花,我母亲最喜欢花了,但自从搬到大兴城后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种的花没有一株成活的,所以母亲很忧心,成日里闷闷不乐,我父亲为了母亲便带着她住在乡下,跟着乡间人学种花。害的我一个人在苏府,所以…如果你可以把那个婢女要来,让我父母搬回府中住,第一个条件就算完成了。” 段章笑容加深,这个丫头果然跟‘他’说的一样,单纯善良,很好骗,确实应该有个更好的人去保护她,否则她吃亏都不知道怎么吃的。 苏婉落继续道:“第二,皇上有一颗夜明珠,是梓国进贡的,你给我偷来,让我把玩几天!第三,刚刚你也看到了吧?那个纨绔子竟然妄想占姑娘我的便宜,你得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还得给他一点教训!” “三件事,缺一不可!” 说完就准备回车里,突然又停止了动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从我车棚上下来,你以为你很高贵啊,竟然坐在我车的车棚上!” 段章哈哈的笑了,“你叫我文博就行了。”说完蹦了下去,“三天后文博自当上门求墨。” 苏婉落看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他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他以为皇帝是那么好说话的?自打上个月那颗夜明珠进贡到宫中,我都想要好久了,皇上说什么都不给,还说我要真想要就赶紧找个人嫁了,他把这个夜明珠给我当嫁妆!抠门的皇帝,就一颗夜明珠就想打发了我?哼!”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三天后的清晨,小丫来报说,文公子来了,他说他是来求墨的。 苏婉落一愣,就去了前厅去见段章,段章看到苏婉落冲身后打了个手势,一个丫鬟就走上前给苏婉落行礼,她认识这个丫鬟,她就是段帅府上那个养花的婢女,段帅为此还很骄傲! 文博是怎么办到的? 随后段章又送上一个锦盒,苏婉落打开一看,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夜明珠,她看向文博的目光变了变,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文博…为什么在大兴城六年她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段章见苏婉落根本没有让他坐的打算,便自己寻了个座位坐下了,“苏三姑娘,如何?” 苏婉落半晌才回神,“那我要求的第三件事呢?三件事缺一不可!” 段章笑了,“不然苏三姑娘可以亲自上街看看,看那个杨彦还敢拦你的车吗?看他还敢多看你一眼吗?看他见了你会不会绕道走?” 苏婉落这回彻底蒙了,“你揍杨彦了?还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了?”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了。 谁知段章却说:“哪用这么麻烦?只要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谗言,说杨彦欺辱良家妇女,当街拦人家马车,然后吃饭、买东西还不给银子,但他是皇亲国戚,很多人都对他敢怒不敢言,皇上一听就生气了,下令杖责了他,还说以后不许拦别人马车,吃饭要付钱,要是再发现一次他欺凌百姓,就打发他去北地凿冰去!” 苏婉落这才发现,她小看了文博。 “你真的叫文博?我怎么没听说朝中有姓文的?还是你这么年轻,能在皇上面前说话…” 段章摇头:“我是叫文博,但跟皇上进了谗言的可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他是我的…弟弟?也许会是哥哥吧,这称呼乱乱的,我也弄不明白。” 苏婉落哦了一声,也没多想。“但是石锦墨,我真的没有,你要是想要别的我可以给你。” …… 自从那日之后,苏浚回府了,段章也常常会跑来苏家,说是来见苏浚的,可实际上每回他来都是跑到苏婉落的院子去教苏婉落习武,苏婉落跟段章也投缘,很愿意跟他学。 两人吵吵闹闹的,经常给对方弄点小磕小绊,但多数时候都是苏婉落占上风,苏婉落就越发喜欢跟段章一起玩了,谁让她有个那么聪明的哥哥,她想要阴他一下都阴不成! 时间飞逝,苏清的忌日临近,皇上却已经计划要在九月进宫西梁,因此苏浚又忙了起来,他虽然未入朝,却是段帅的军师,皇上的座上宾,他不得不帮忙出谋划策。 皇上便下了圣旨,苏婉落回乡祭奠苏清,由段章随行保护。 苏婉落心中不愿,但圣旨已经下了,她若公然反抗那是抗旨啊!就算她哥哥再受宠,她也不能这么做啊! 到了出发的日子,她蔫蔫的躲在车里,不肯见人。 她知道段章,那是段帅的侄子,三年前还曾求娶过她,当时她哥哥来问她的意见。 她说,“段章?那是个什么鬼?姑奶奶我见都没见过,甚至连他这个人都没听过就让我嫁给他?想的美!等他什么时候能在皇帝面前有一席之地了,能如段叔叔一般上阵杀敌,威风凛凛的时候我还能考虑考虑!哥,以后来提亲的人,你就比照你的标准来,谁比你厉害,我嫁谁!” 她敢这么说,是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大姐姐没有人会比她的哥哥厉害。 正因为这样,她又清静了三年,虽然上门求娶的人很多,但都被哥哥给打发了。 可是哥哥却总是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父亲,母亲,哥哥,婉落有想嫁的人了…只是不知道他想不想娶?” 苏家之所以对儿女这么宽容是因为大姐姐,父母觉得他们为大姐姐选择了道路,却没有护好她,是他们的错。 苏婉落想着从车上下来,目不斜视的走到坟前。 一座坟,没有华丽的装饰,更没有葬入谁家的陵园,因为在这座孤山上,只有他们两人。 “大姐姐,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选择大姐夫,还那么死心塌地,甚至为了他死都无悔。” 段章站在苏婉落的身后不远处,他知道苏婉落哭了,苏浚说过,婉落每次来祭奠都会哭,然后回去再病一场,父母和他这个做哥哥的心疼她,但是婉落却还是年年都来。 “人生若有什么是可以无悔的,除了保家卫国便是情了。不然也不会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更不会有生不同衾死同穴。苏三姑娘,我相信,苏元帅和萧将军一定情比金坚。十年前我听说了他们的故事,便一直向往着,如果我能有这样的好运,得到一个姑娘如此为我,我便是死都不会后悔的。” 苏婉落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很像文博大哥的。 她转头,果然见到段章一身戎装铠甲,她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段章道:“苏三姑娘,在下段章,段文博。” 苏婉落懂了,怪不得他受人所托偷石锦墨,可没偷到,他却同意她用别的墨代替,怪不得他能要到那个婢女,跟皇上进了谗言的,一定是哥哥,所以他才说是弟弟,但也是哥哥,因为他想要娶她,苏浚是她的哥哥!怪不得哥哥一回府,他就来拜访还直接到了她的院子。 哥哥也不反对,还让他教她功夫! “呵呵,我又被我哥哥卖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苏婉落哭的更厉害了,段章不知所措,许久他突然跪在苏清的坟前说:“苏元帅,曾经我去求娶你的妹妹,可你妹妹说我无甚功名,苏浚也说我不足以保护他的妹妹,所以我发奋,终于我建功立业了,苏浚觉得我或许有能力保护她了,所以他给了我一个机会。” “我去偷墨,遇到苏三姑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第一眼,我并未见到全貌,可我喜欢她,第二次见她在街上,她直来直去的性格,让我有种冲动想立刻将她娶回去保护,后来的相处我对她越陷越深,可是我没有萧将军那个机缘,可以为苏元帅当下致命的一脚,可以拼死护着苏元帅,可…我段章段文博在苏元帅面前可以立誓,我愿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她!” “萧将军曾经说,苏元帅安好,他安好,否则,他便以性命相陪,今我段文博也是如此,还请苏元帅做个见证!”说完从怀中掏出一纸名黄色卷轴交给苏婉落,“这是赐婚的圣旨,尚未公布,你若肯信我,就给我一个机会,若不肯信我,亦不想嫁给我,便烧了就好。” 苏婉落看着段章手中的圣旨,突然问:“之前你跟我比,都是故意让着我的,对不对?” 段章尴尬,但还是如实的点头,苏婉落一怔,然后接过圣旨,“既然圣旨已经写了,就没有抗旨的道理。” 段章惊喜的抬头,虽然圣旨写了,但没宣,她若不同意,也算不得抗旨,可她…她同意了? 一时高兴,段章竟然失了分寸,他猛地站起身,抱起苏婉落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最后他才问:“你…真的同意了吗?真的同意嫁给我?” 苏婉落脸颊绯红,“你都为了我努力了三年,又为了让我高兴,故意输给我,而且我哥哥都被你拐骗走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尤其你…”她看了看段章抱着她的手:“你敢在我大姐姐面前占了我的便宜!” “我大姐姐都没出来反对,看来大姐姐也是同意的,那我也只好同意了。” 说的很委屈,可段章心知肚明,她是真的同意了!(未完待续。) 番外:诺风and夜蓝 第一次见到少夫人是在训练场,当时他们四个人刚从强训上下来,就看到一个人抓着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走了过来,水风当时就愣住了,他说是少爷,是他们家的少爷! 诺风早就不想在这呆了,听到水风的话,他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可他一个人刚刚经过高强训练体力未必及的上,但如果合他们四个人之力,说不定能救下他。 于是诺风鼓动其他人说:“学了这么久的功夫,也不知道成果如何,不然我们找个人试试?我看那边那个就行!” 他指着的正是揪着苏清走过来的人,水风当然举双手赞同,其他两人也没意见,于是一拍即合,就冲上前围攻那个人,那个人吃惊之余却也没多想,以为他们是想要练身手,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被哪些孩子给攻击了,因此他们都是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可是他还是小看了诺风他们几个和苏清,苏清见有人冲上来她便也出手,本来她的功夫就奇怪,又擅长阵法,走的是八卦步,那个人很快就被他们给拿下了。 水风上前问她是不是靖安侯府的少爷,苏清点头,这才知道原来水风就是柳叔的儿子,于是她带着他们打算逃走,等他们几经波折终于逃出迷途森林之后,她却想要不管他们了。 他心里有些怨,可也知道她能把他们救出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然而她却在走了几步后又央求着她父亲带上他们,他们自然欣然随行。 他对她很好,因为他觉得这个男孩子长的太漂亮了,像个瓷娃娃,如果不好好保护,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碎掉。 他十二岁时,苏清竟然请战镇藩,他佩服她,一个孩子竟然有这份心性,他决定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保护他。可是回程时,他发现他不是他,而是她,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但她却很豁达,还跟以前一样,放佛她真的是一个男孩子一般。 渐渐的他喜欢上了她,随着她上战场,灭杀手组织… 可是先帝竟然留了遗诏给她赐婚,而她也跟他说的明白,她只把他当成是兄弟。 她让他看到了夜蓝为他的付出,他想到了自己,夜蓝做的就跟他当初做的一般无二,他也曾默默的为苏清付出过,所以对夜蓝,他能感同身受。 可能是因为这份感同身受吧,他对苏清的喜欢渐渐的淡了,反而对夜蓝有了些感觉。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那一天她药倒了他们所有人,自己去了北周大营,还跟北周皇帝谈好了条件,等和谈结束后,少爷决定亲自去大营接回少夫人。 他心绪不宁,夜蓝说:“古大哥,你也去吧,带着他们和雷,把少夫人找回来,只有少爷一个人去是不够的,古大哥,一定要把少夫人带回来,一定要!” 诺风郑重而严谨的点头,他去叫了其他兄弟,还有墨煦和穆雨辰,他们带上雷一起去了北周大营。 一路打了进去,但对方似乎有顾忌不曾让弓箭手出来,直到他们看到萧寒苏的时候以为他带着少夫人一起出来了,可是没有,只有他自己! 等他们冲到大帐里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喝了毒酒,周武帝说,少夫人说一女不侍二夫,她宁愿选择死也不跟他走。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眼睛酸涩却哭不出来,少夫人她本就是这样一个倔强又专一的人,因为她倔强,专一,所以她容不下少爷纳小妾,也看不得他们不专一。 在那一刻,诺风懂了,他若喜欢上了夜蓝,那就要对夜蓝好,是一生一世对她好。 …… “夜蓝!” 诺风追上夜蓝,极力的解释着:“我跟她真的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啊!” 夜蓝瞪圆了双眼,“真的就这么简单?拔刀相助还能助到抱着人家?你都救了她了还抱着她算什么?你不知道女子的贞洁很重要吗?你抱了她,就要对她负责的!” 诺风尴尬,“当时情况紧急,我若松手了,她会掉下去的!刚刚我也跟她说明白了,我会救是情急之下未曾多想,总不能看着人掉下山去吧?再说,夜蓝,我自从娶了你,心中便只有你。” 夜蓝垂眸,她一直都知道的,少夫人始终存在在他的心中,但是她不介意少夫人,因为她心知肚明,他对少夫人的感情和心里的固执,也顶多就是忠心和维护,再也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就算有,少夫人也已经走了。 可是,刚刚的那个人… 如果诺风救的是别人,她或许不会这么生气,可问题是诺风救的是他们邻家的女儿,那女孩一直喜欢诺风,要不是诺风和她已经成亲了,恐怕她的家人早就跟诺风提了。 今天他是上山帮依玉采药来的,诺风不知为何也追了过来,本来两人好好的,却听到一个人喊他,回头时就看到邻家女跑了过来,结果那女孩脚下一滑,就摔倒了,向山边滚去。 诺风一时情急就扑了上去救人,因为这个她生气了。 她承认她是有些小气,可要不是邻家女对诺风有意,她才不会生气呢! 分明那邻家女就是看着诺风来了山上,她一定认为是个机会,便也跟着跑来的! 自从少夫人走后,诺风他们四个就为二少爷办事了,当时北周统一了景朝,二少爷怕苏家太强大而遭到忌惮,就把他们四个都打发了。 说是打发,其实只是分居到各地打探着动静,她和诺风跟着天啸和依玉一起落脚君平县,因为君平县是依玉的家乡。 而天成和水风一家在阳城,至于柳先生则四处行医,变成了一个江湖郎中。 而后杨坚掌权,朝局稳定,苏家也迁居到了大兴城,水风和乐蓝也搬去了大兴城,随时可以看顾夫人和三姑娘。二少爷说,看似杨坚有意重用苏家,但也不可不防,所以二少爷并不入朝,也没让他们几个回去。 他们都觉得二少爷应该只说了一个理由,另一个是觉得他们在现在落脚的地方已经有了家,二少爷不想再把他们过多的牵连进去吧?归根结底,二少爷小时候跟着少夫人呆过一阵儿,加上他们几个对少夫人又忠心耿耿,二少爷也是把他们当家人的。 可是现在她却非常希望可以搬到大兴城去了,不是因为那里是京城,繁华似锦,也不是因为这里只是农村小镇,而是因为那个邻家女对诺风的感情。 如果是高门大户的姑娘自然不会去缠着有妇之夫,但这里是君平县,小姑娘们也没有那么多大防,出门逛街的很多,抛头露面的也有,大家没人会说他们什么,而这个邻家女也是,她喜欢诺风。 诺风和天啸在君平县还是很出名的。 他们两个的长相都属于清冷俊逸的类型,加上上过战场,身上自然散发着一种威慑,初到此地,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主,她和依玉是仆。 刚到君平县的时候,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好多媒人上门来询问他们的几个情况,她和依玉刚到就受过一波气了,后来天啸徒手打死了一只大老虎,加上大家也都认出依玉原本就是君平县的人,因此当地的人再也没有人打天啸的主意了。 反而,诺风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别人都说,依玉医术精湛,天啸功夫了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诺风也是有勇有谋,长得也帅气,可为什么就要跟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读书绣花的丫头在一起? 夜蓝确实只会读书,绣花,弹琴,别的什么都不会,可这些在乡下人眼里都是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当初跟在少夫人身边的时候,除了在战场那四年,苏清对她可是很宠的,苏清让她做她喜欢的事,书随便她看,还让她练习写字,作画,弹琴。 少夫人说,她家本来是书香世家,只因为受了连累才落魄,可该学的,她一样不会让夜蓝落下。因此请了师傅专门教她,记得那个时候教她的西席还曾说,苏家真奇怪,姑娘不学琴棋书画,却要一个奴婢学,结果那个西席第二天就被苏清给打发了。 只因为他说了一句奴婢,在少夫人的心里,她不是奴婢。 诺风见夜蓝还是不高兴,想要哄哄他,刚要说话,邻家女就追了上来:“古大哥,你怎么跑那么快?我都快追不上了…”她看了一眼夜蓝:“夜蓝姐姐,刚刚要不是古大哥,我就掉下去了!” 好像是在解释诺风是去救她,实则却是在跟夜蓝炫耀了一把。 夜蓝一气甩了诺风的手就走了。 诺风对邻家女道:“姑娘,我已娶妻,而且我曾发誓,我要好好照顾她,呵护她。今生不会再娶,更不会纳妾。” “我,古诺风,哪怕是我一生的所有都丧尽了,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唯愿足矣。不求轰轰烈烈,但求可以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姑娘,你从小长在这里,自己下山可以吧?” 说完古诺风便丢下她去找夜蓝去了,他才不担心邻家女呢,是她自己追上山来的,而且诺风也不是那种滥好人,想让他把她送回去? 那是做梦! 夜蓝自己憋着气,越走越远,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发现她走丢了! 她开始后悔,她干什么跟他置气呢?又不是他喜欢那姑娘。 她自己寻了处干净的草地坐下,“唉,我是不是真的太小气了?诺风有人喜欢说明他很好,也说明我眼光好,我干什么这么生气呢?” 诺风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其实早就追上她了,只是看她还在生气,就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夜蓝虽然当时可能会生气,可过后她会自己思考她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等她开始思考的时候,他再出现解释,会事半功倍的! 听到夜蓝的话,他勾唇笑了,焦急的跑了出来:“夜蓝,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 看着诺风焦急的神情,夜蓝莫名心头一软,“诺风,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的。” 诺风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说什么傻话,你是因为在乎我才会生气,你若不在乎我才不会气呢!当初我还不明白这个道理,我觉得女人之间争风吃醋,那是善妒,可后来我明白了,如果不是为了金钱,那就是为了这个人,如果没有感情,何必去挣,去抢?” “显然,我不是那富裕的人,而你跟我相识的时候,我还只是少爷手下的一个护卫,你跟我一定不是为了钱,那么就是为了我这个人,你是真的喜欢我才会生气,我该高兴,不是吗?” 夜蓝听了诺风这话扑哧笑了:“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油嘴滑舌了?我跟你相识这么多年,哪怕当年你只是一个‘小小护卫’,那也是颇受器重的护卫好吗?还有,你说你没钱?谁信?” “反正我是不信的。” 诺风笑着将夜蓝搂进怀中,夜蓝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笑脸道,“幸亏你平时总是清清冷冷的,就这样还吸引了别人的喜欢,要是你总笑,还不成了桃花灾了?” 诺风伸手捏了捏夜蓝的鼻子:“不会,我倒是觉得会发洪水了!” 夜蓝愣了一下,然后愤怒的瞪着他:“你说我会哭到发洪水?哼,我才不会哭呢!” 诺风哈哈的笑,“不是哭,是骂我骂到洪水泛滥!” 他站起身抱起夜蓝,“走,咱们回家!” 夜蓝垂下眼睑,诺风奇怪她又怎么了,夜蓝问:“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什么都不会…” 诺风很认真的摇头,抱着她慢慢的走着:“怎么能说你什么都不会呢?你会弹琴,会唱歌,字写的漂亮,画画也好看…当然,在这乡下也许显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的,可现在就咱们两个人,等日后咱们有了孩子,孩子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吗?你要往长远了去想,你是持家良母的类型,哪是她们那等只懂虚浮其表的人能比的?” 夜蓝被诺风这句话说的娇羞不已,却还是低声道:“诺风,咱们成亲这么久了,我却一点…依玉和天啸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是不是我不能…” 诺风打断她的话,“别瞎说,有依玉在你怕什么?更何况柳先生曾经说过,两人想要孩子是要靠机缘的,有的人成亲十年了才有孩子,咱们才成亲几年…” 夜蓝扑哧笑了:“九年了…” 诺风刚想说,就听夜蓝又说:“如果我不能生,我就做主帮你纳了邻家女孩做妾吧?总不能让你没有…唔…” 诺风听到夜蓝这话早就气得直接堵上了她的嘴,许久放开她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纳妾,我一生,只你一人,足矣。真的,别人我谁都不要。你要敢做主给我纳妾,你纳一个我休一个,看是你纳的快还是我休的快!” 夜蓝无语,但心里却甜蜜蜜的。 当天回去,她就找了依玉把脉,依玉说她已经有孕三个月了,至于孕吐反应,因人而异,有的人就是不会有,因此夜蓝才没注意到她确实三个月没有来葵水了…(未完待续。) 番外:天啸and依玉(1) 天啸眼睁睁的看着苏清和萧寒苏就这样双双自尽与他的眼前,清冷如他,却也落下眼泪。 但同时他也是很为他们高兴的,至死他们都是在一起的,他们都是心系对方的。 周武帝思量了许久才同意他们将两人带走,他们选了一处孤山葬了两个人。 诺风说:“少爷,少夫人,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打扰你们了。” 他望着一座孤坟,心里说不上的难过。 回到军中,见到焦急等着的依玉,他莫名的埋怨了起来,如果她不帮着少夫人迷晕了他们,也许少夫人就不会死了,也许少爷和少夫人能和和美美的过完这一生… 所以当依玉上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冷着一张脸,没有理她。 依玉不明白,去问了别人,才知道少爷和少夫人的事,她也很后悔。 如果她不帮着少夫人,或者少夫人刚走她就把少爷叫醒,帮他解了药性,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夜晚,她一个人辗转反侧,每次闭上眼睛,她就会梦到少爷和少夫人出现,少爷质问她,为什么要帮着少夫人,害的少夫人死了,少夫人质问她,为什么让少爷到北周大营去找她? 她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一遍遍的想着天啸回来时的冷漠,想着少爷和少夫人走的有多凄凉,她缩到角落里抱膝默默的落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微白,她站起身做出了一个决定。 …… 天啸一大早上起来就开始忙着,诺风说哲肃王爷和萧大夫人,老爷和夫人,苏浚苏婉落都来了,他忙着招呼这些人,当他们知道两人被葬在了孤山之上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按理说苏清已经嫁入了萧家,而且也上了族谱的,他们就算死也该是葬入萧家的墓地里,但像这样草草的葬了于礼不合,可莫名的大家又觉得这样也挺好。 苏毅突然站起来说:“既然已经下葬了,就不要再打扰他们了,带我们去看看吧,然后…选几个人出来守着,省的被那些不长眼的野狼野狗破坏了他们的安宁。” 这话包括真正的野狼野狗也包括一些无知的人。 一行人又一起去了孤山之上,看过两人苏毅将苏家的侍卫长一家留在了这里看护。 回到营地赵茹才想起来好半天没有看到依玉了,“依玉去哪了?柳先生还有话留给依玉呢!” 柳雲天知道苏清和萧寒苏的事后沉默了许久,最后他选择了不来看他们,他独自一个人行走江湖,当个江湖郎中去了,但他是有话留给依玉和水风的。 天啸有些别扭,于是让水风去找依玉。 水风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去找依玉了,等水风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封信交给了天啸。 “天啸,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竟然让依玉不辞而别了?” 天啸一愣,赶紧打开一看,只有简答的几句话:缘有尽时,梦有醒时,缘尽梦醒之时,便是咫尺天涯。离开,并非因为谁,而是我心,有愧。 “依玉…”天啸喃喃的叫出她的名字,心却放佛被人掏空了一般。 诺风看过之后也垂眸,依玉心中有愧他们能理解,可是这也不怪依玉,当初依玉就算不帮着少夫人,少夫人一样有办法做到迷倒他们。只是刚刚经过昨天的事,天啸心里大概也不舒服,所以对依玉才冷淡了点,可是天啸的冷淡,却让依玉的愧疚更加深了。 “天啸,你去找依玉吧,把她找回来,记得少夫人说过,要我们好好照顾她们的。” 天啸没有动,他就像没听到诺风的话一般,只是僵立在原地。 苏浚趴倒苏婉落的耳边嘀咕了一阵,苏婉落点头,她颠颠的跑到天啸的身边,“天啸哥哥…” 苏婉落抬起头,一双桃花眼认真的盯着天啸,天啸猛然回神,这双眼睛是少夫人的… 原来是三姑娘。 “三姑娘,怎么了?” 苏婉落撅起小嘴:“天啸哥哥坏,依玉姐姐都走了你还不去找她,我大姐姐要是知道了,她肯定要揍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要说别人不帮你!” 天啸垂眸:“我知道,可是…可是我见到依玉就会想到少夫人的死,我怕…我怕会控制不住我自己,说出什么伤害依玉的话,所以昨天我才不想要理她,我只是想要冷却沉淀一下…” 天成突然上前,一拳挥了过去,正好打在天啸的脸颊之上,天啸的嘴角被打破流出血丝。 如果是平时天成根本打不到天啸,但天成现在出其不意倒是打了个正着:“你不跟她说,她怎么知道?她也许认为你是在怪她,这只会加重了她的愧疚,所以她走了。” “天啸,你真的希望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吗?” 虽然香柳和依玉的情况不同,但香柳死了是事实,当时他连出手保护她的时间都没有,他一直很自责,他若是早些发现,早些绕到她的身旁,说不定他可以救下她! 天啸明白,天成其实是在自责他没有出手保护她,在当时的情况下,他根本连机会都没有,但他还是会自责。难道他也要像天成一样,等没了机会再想要去保护依玉吗? 他不禁想到了少爷,少爷在北周大营时曾是那么懊悔,他后悔当时他不该离开,少夫人说结果都一样,可是在少爷的心里或许是不一样的。 若少爷没有离开,少爷还可以尽力的一试,若真的救不了她,那他陪她去死也是毫无悔恨了,可是当时他离开了,等他回去的时候,少夫人已经喝下毒酒了,哪怕少夫人说结果一样,可少爷没试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天啸顿悟,他不能等失去之后再去后悔当时他没有做什么,他应该做的是珍惜眼前! 他想起苏清曾说过的话,人要向前看,不要总是在意过去,那个时候他们只是听听,可现在天啸突然明白了,他确实该向前看的,少夫人交待过,要好好照顾依玉。 而且依玉对于他来说就相当于是少爷心中的少夫人,如果依玉出事了,他也是甘愿跟随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决定立刻动身去寻找依玉。 …… 依玉走下山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是满足的微笑,“这两天真是没白走,有了这些药草,村里的孩子们应该可以好了。” 她一路北行,本想要回君平县的,但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村里的孩子们大都生病了,倒不是大病,就是伤风而已,药也吃着,可是却迟迟不见好,她检查了一下,他们吃的药多半都是熬过多次的药,根本就没有药效了,更何况每个孩子的情况都不同,不该用同一幅药材的。 后来询问过后才知道,他们村子穷,当地的县令又是昏官,杂税繁重,他们只将将能活,哪有闲钱去给孩子们买药? 于是孩子病了,一传两,两传三的,最后大家就凑了点钱,买了几副药,几家孩子一起吃。 依玉心疼这些孩子,她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也经常会施医赠药,虽然赠的都是些普通的药材,但对于他们这样穷苦人家却如甘露一般,是可以救千万条性命的。 依玉衡量过后就在这里一户人家住下了,这家人姓谭,小孩叫二狗,农村人觉得孩子名字越低俗越好养,二狗虽然也病了,但他很懂事,除了每天咳嗽,流鼻涕,有时候会头疼外倒没别的事,他精神好的时候还会帮家里干农活。 而依玉虽然住下了,但她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银子,于是只好在附近的山上走走看看,有没有可以治病的药材,如果不对症她就拿到集市上卖了换了银子买对症的药材。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村里的孩子大多数都好了,只有一些孩子咳嗽老是不见好,依玉给他们把过脉,没有病变,于是依玉想给他们换点甘草吃,说不定就能好。 她回到村子谭家的时候,就听到谭家大嫂在哭。 “谭大哥,谭大嫂,怎么了?是不是二狗他出事了?”莫名的心上有些紧张。 谭大哥坐在石墩上,手中拿着旱烟袋,跟以往一样,烟袋里虽然有烟丝却没有点火,谭大哥有一口每一口的嘬着,许久才说:“二狗昨日帮忙收割,不小心砍了腿,这是常有的事,我们也不曾在意,只是帮他包扎了下,可谁知…” 谭大嫂听了这话哭的更严重了,突然扑倒在依玉的跟前,“姑娘,姑娘求你,救救二狗吧!” 依玉珉唇,放下背上的背篓去看二狗,原来是伤口发炎成了一块烂肉,旁边站着一个大夫,看到依玉是个小姑娘,不满的道:“没救了,他这是痈疽,治不好的。趁早准备后事吧!” “除非你们有钱请的起云柳先生,要是他的话,说不定能治好,但他收费很高的…” 依玉一听气得甩了手中的帕子到大夫的脸上,“你会说话吗?我师…云柳先生济世救人,他只不过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什么时候给人治病收费很高了?你不要侮辱他的医德!”(未完待续。) 番外:天啸and依玉(2) 医德吗? 大夫嗤笑到:“你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云柳先生之前可是被靖安侯府供养的,他救治的人都是宫中权贵,现在说不定到北周皇宫享乐去了,怎会给这些贱民治病?” 谭大哥如松般坐在石墩上没有一丝反应,谭大嫂只是趴在二狗身边哭,二狗傻傻的笑着。 他们没人生气,可依玉却听的来气,“你!” 大夫继续道:“姑娘,看你也是个学医的吧?呵,学医的人谁不羡慕云柳先生,可你这样他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也不会收你当徒弟的!所以小姑娘,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再学十几年医吧!” 依玉双拳紧握,如果她是天啸,如果她跟夜蓝和谷蓝一样,会功夫的话,她一定要把这个不良大夫揍一顿!可是她不是也不会功夫,她看了看二狗,二狗很坚强,眼泪在眼圈里却忍着。 “哼,你这种医德之人,也配当大夫!我跟我师傅学医之时,我师傅曾告诉我说,大夫最重要的是治病救人,必须要有仁心仁德,医术可以一般,但只要有仁心,就是个好大夫。” “因为有仁心的大夫,他若医不了的,他会直说,还会真心的劝谏人家到能医的地方去,而不是瞎治烂治,更不是打消病者的求生意志!” 那个大夫一听哈哈的笑了:“仁心?那有用吗?没银子我看他还仁的下去吗?一直以仁心仁术自居的人,那都是没钱、没医术的庸医!” 依玉看着他,冷冷的笑了。 如果他知道她的师傅就是云柳先生,如果他知道这话是云柳先生说的,他要怎么圆他的话? 她看了一眼那边的二狗,心知这个时候不是置气的时候,可在这个小镇上,根本没有能切除痈疽的大夫,她也许真的要试一试了,为了不堕师傅的名声,她不能说她是云柳先生的徒弟。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谭家夫妻面前:“谭大哥,谭大嫂,我没有把握能治好他,但是…如果你们信的过我,我可以试一试,我只有五分的把握,也就是说,我给二狗治了他可能生,也可能死的更快,谭大哥,谭大嫂你们的意见呢?” 如果是师傅,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师傅分分钟就可以完成,而且有绝对的把握,但是她… 她没有操刀帮人切除痈疽的经验啊,或者该说,师傅救治的人,就没有伤口发炎到这种程度的!哪怕是少夫人曾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师傅治完之后,也不曾听说有发炎的迹象。 谭大嫂不敢,那可是她的儿子啊,她唯一的儿子! 谭大哥默默的掏出火点上旱烟,抽了两口,“姑娘,你治吧!我相信你,就算没治好二狗,也是尽力的了,我不会责怪你的。咱们都是穷人家,根本没银子再去请大夫了…” 言外之意,反正也是等死,不如让依玉一试。 可谭大嫂不干,谭大哥训斥道:“那你是真的要看着二狗死吗?姑娘在我们村住了一个月了,她心地善良,虽然她说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强!还是你还有银子去请大夫?” 他们为了请这个大夫已经把家里的积蓄都用掉了。 谭大嫂迟疑了一下,是啊,他们没有银子了,这个大夫的意思根本就救不了她的儿子… 大夫见他们竟然要让一个小姑娘救,他凉凉的笑了,本来打算拿了银子走人的他,突然想留下来看一场好戏了。 依玉先让人清理了一间屋子出来,她则跟二狗在说话,“二狗,你怕吗?” 二狗摇头:“依玉姐姐救了我好多同伴,我相信依玉姐姐也能救我的。就算不行,依玉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二狗的眼泪就在眼圈打转,有哪个孩子受了伤会不疼,会不想哭的呢? 依玉看着这样坚强的小孩,眼睛不由得湿润了,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生命的意义。 这些人,都是活在最底层的人,他们每一天都在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着,但他们依然努力活着,不是为了贪恋荣华富贵,而是为了亲人。 她喃喃道,“所以少夫人选择了死,她是为了她在乎的人…因为她死比她活更有意义。” 她掏出包袱里的两张小画像,一张是她的师傅柳雲天,一张是少爷和少夫人,眼泪默默的流出,依玉在心里想,师傅,少爷少夫人,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可以救了这个孩子,他还那么小… 等一切准备就绪,依玉让人将煮好的麻醉汤给二狗喝了下去,屋子里用醋薰了一遍,将刀子在火上消毒后,又用了烈酒消毒,她看着腐烂的伤口,心是乱的。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要做这样一件她从未做过的事,尤其对方还是孩子,这些所有,都让依玉有些下不去手。 那个大夫在门外看到依玉拿着刀颤抖的双手,嗤笑刚要说话却被人点了穴道:“你既然不能治就给我安安静静的看着!依玉的医术,可不是你这等庸医能比得上的!” 依玉惊喜的回头,是天啸! 随后她又有些失落,他还追来干什么呢? 天啸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依玉,有什么话等你救了这个孩子我们再说,你不想堕了你师傅的名声吧?他可是也称赞过你的,你不能让他失望啊!我知道你第一次做这个…叫什么手术的,你可能会怕,但我就在这里,无论你成功与否,我都在,就像少爷陪伴少夫人一样。” 无论何时,我都在。 依玉懂了天啸的意思,点头,收敛了心神,或许她还是会怕,但是师傅和少夫人都说过,人无论做什么,总是要经过第一次的。师傅说,只要你稳稳当当的,病魔自然会怕了你。 是的,输人不输阵! ……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玉收了刀和针,做了最后的清理的工作才吐出一口气,这个孩子的命应该是可以保住了,“如果是师傅,大概用不上这么久吧?” 水风嘿嘿的笑着从天啸的身后探出脑袋:“是,我看你的缝合实在太差了,还太慢,所以你还是需要锻炼,等过几天我让天啸上山给你打几只兔子,让你练习缝合。” 依玉走出房间,根本也顾不上其他人,她不懂他们怎么都来了? 因为不止有天啸和水风,还有诺风,天成,夜蓝,乐蓝都来了。 诺风道,“依玉,如果你不要天啸了,那么他今后可要孤家寡人了,因为…二少爷把我们几个都赶出来了,二少爷说啦,他不需要我们,所以…就连柳先生都被二少爷给撵走了!” 依玉听了这话以为苏家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二少爷怎么会把他们都赶走? 除非是为了他们好!“难道是萧家和苏家,二少爷和三姑娘出事了?难道周武帝还不肯放过萧、苏两家吗?少爷和少夫人已经死了,他还想要怎样?” 天啸一步上前,捂住了依玉的嘴,看了一眼周围,眼神变的冷冽,“你们听到的话,最好一句不要往外传,否则…我就屠了你们全村!” 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了,依玉推开他:“你做什么吓唬他们?他们都是老实人。” 她转头看向那个大夫,“倒是你…也许你不应该活着,就冲你侮辱我师傅,你就不该活!” 大夫吓得两腿发软,“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却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水风笑嘻嘻的上前:“好了,不要吓唬人了,”转头对着百姓道:“我们是靖安侯府的人,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我们说的话还请你们不要外传,因为传了出去对我们倒是不会有太大影响,可对你们…就未必了。” 靖安侯府,到底是个多大的官他们未必知道,可他们知道一定是有钱有势的人。 但那个大夫却是知道的,“你们是…你们是靖安侯府的…” 水风依然笑嘻嘻的:“是啊,那个被靖安侯府供养、只给王孙贵胄治病的云柳先生正是我的父亲,至于你说的那个以仁心仁术自居,没钱没医术的人,正是依玉的师傅,我的父亲,云柳先生是也。” 依玉呆呆的看着天啸,眼底有着疑惑,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听了去? 那个大夫吓得跪倒在地,整个人都傻了,云柳先生的徒弟怎么会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 村里人一听全都跪在地上,口中说着感谢的话,原来依玉姑娘是云柳先生的徒弟啊! 看着他们拜了又拜,听着他们感谢的话语,依玉却哭了。 天啸地上一方帕子,低声道:“依玉,不要哭了,是我不好,那天我不该冷落你,我并不是生你的气,我承认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我不理你是怕我会在那样的情绪下失控,说了什么让你无法接受的话,我怕会伤害到你,但好像我还是伤害你了。” 依玉摇头,“不,我只是想到了少夫人。她那么好的人,却…如果今天这一幕她看到的话,她会做何感想呢?” 天啸瞥了一眼那些人,眼中带了厌弃:“他们未必知道云柳先生是谁,只不过听这个大夫言谈间对他的敬佩,他们自然而然认为云柳先生很厉害了,典型的人云亦云。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人云亦云,害的少爷和少夫人没有退路,其实我很讨厌这一幕。” “可是少夫人说,想事情可以换一个角度去想,他们虽然不知道云柳先生是谁,可对他是有着敬仰的,当初说少夫人是神的那些人,除了故意搅浑水的,其他人也是真心的崇拜少夫人吧?也许少夫人在他们心中存在的时间未必很长,但只要我们记住了,就足够了。” 依玉止住哭,看着天啸,“也是,只要我们一直记着少爷和少夫人,就算他们…又如何?在我们的心里,他们永远都活着,而且比任何人都幸福,活的更长久。” 天啸点头,“对,所以依玉,你不要心有愧疚,或者说就算心有愧疚,也要面对,跟我们一起记着少爷和少夫人吧?记得他们曾经的故事,记得他们之间真挚的感情。” 依玉眼泪又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但唇边却荡着一抹笑。 天啸笑着替她擦眼泪,“怎么还变成了一个孩子了?说哭就哭!” 突然拿出一个红色的册子:“对了,你师傅云游天下去了,走之前给了我这个,他还给你留了话说,要你赶紧嫁了,所以,依玉,你不会违背你师傅的意思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依玉破涕为笑,笑着接过册子,“婚书?你连婚书都准备好了,我岂能不嫁?不过…以后咱们家要是我说的算!” 天啸皱眉,绷起了脸色,语气不满的道:“凭什么?” 依玉才不怕他绷着脸呢,她扬起下巴,学着苏清傲娇的样子道:“就凭姐比你大三岁!” 五天后,在小村落里,天啸和依玉举行了成亲的仪式,新房是借的,高堂是两幅画,而二狗则给两人当了滚床的孩子,几个人热热闹闹的玩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分道扬镳。(未完待续。) 番外:谷蓝VS萧寒电 苏清和萧寒苏离开之后,谷蓝就被余东波接了回去。 一晃一年过去了,谷蓝去给苏清和萧寒苏祭奠,因为其他人都回不来,但都传了信让她帮忙祭奠,所以谷蓝准备了好多东西。 远远的就见到孤坟前站了一个人。 谷蓝心有疑惑,悄声的接近,当看清对方的时候她愣住了,“四少爷。” 萧寒电转头见是谷蓝,笑了笑:“什么四少爷五少爷的,你是自由身,何必这么叫,你要是不介意就管我叫寒电。” 谷蓝笑着问:“那如果介意呢?” 萧寒电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尴尬了一瞬说:“介意就叫我…萧公子或者萧寒电也不错。” 谷蓝无奈的摇头,然后蹲下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出,“少爷,少夫人,我来看你们了。水风在忙,抽不开身,乐蓝自己回来他不放心,依玉有孕在身,不宜长途跋涉,夜蓝从旁照顾,分不开身,所以他们都没回来,今天我也只好让厨房做了点吃的来,虽然不如乐蓝的手艺,少爷和少夫人将就着用点,等下回她回来肯定让乐蓝多给你们做!” 萧寒电着迷的看着谷蓝的侧脸,她其实很漂亮。 想起当初在花园里他被蜜蜂追赶,她如仙女一般出现,救了他,想到这他笑了。 她虽然没有五弟妹漂亮,可她的身形很像五弟妹,而且性格也有点像。 谷蓝摆好东西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他看着自己发呆,谷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尴尬的咳了咳,“那个…你是来祭拜五少爷的?” 萧寒电猛地回神,然后点头:“是的,他是我的五弟,我怎么能不来看他呢?其实三哥也打算来的,只是今天是五弟和五弟妹的忌日,三哥怕大伯娘伤心,就陪着她了。大哥和二哥被二伯娘拘着,不让他们来。” 她怕他们若是来了,会牵连到他们。 想想现在的萧家,跟以前真的没法比,若不是祖母还在,不能分家,恐怕二伯娘早就提出分家了吧? 萧寒电叹气,“我很羡慕你们,生活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就像天空中飞翔的鸟儿…” 话音刚落,恰巧有一只鸟儿飞过,萧寒电望着它笑了,可下一秒鸟儿就落到了地上。 谷蓝噗哧一下就笑了:“自由?生命还不是随时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萧寒电脸色讪然,然后去拿起鸟儿:“哦,是被人用弹弓打了一下,飞到这里就掉下来了…” 可是,小鸟啊,你在哪掉不好,非要在我面前掉,还掉的那么准,我刚说完那句话你就掉下来,故意拆我台是不是? 他瞪着小鸟,大有吃了它的冲动,谷蓝咯咯的笑了起来,萧寒电回头看着她,“你真的跟别人不同,你跟我五弟妹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为什么你来祭奠她一点都不悲伤?” 谷蓝笑了:“你来祭奠五少爷不也不悲伤吗?” 她看着孤坟说:“不是不悲伤,而是没什么可悲伤的,我相信少爷和少夫人就算是在天上也是一对璧人,他们一定生活的好好的,说不定少夫人真的是仙女,然后拉着少爷成仙去了呢!” 萧寒电点头:“是啊,不然五弟妹怎么会是这样另类的女子呢!五弟那么清冷的人,对她都能如此爱护,五弟妹一定有特殊之处,只是我们看不到。或者说她的特殊只有五弟看到了。” 两人说着说着时间已经过了晌午了,苏家的护卫长来请两位到他住的地方用膳食,两人都拒绝了结伴下山。 “啊!” 谷蓝惊呼一声,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萧寒电想要上前拉她,可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便问:“你没事吧?是崴到脚了吗?” 他蹲下身子,却看到一条细长的蛇跑走了。 萧寒电顿时心中慌乱,该不会是被蛇咬了吧? 他斟酌再三终于抓过谷蓝的腿,轻声问,“你的腿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现在时值下晌,林中又密,光线不好,此时倒是像傍晚似的。 谷蓝咬着牙,指了指小腿,萧寒电斟酌一番后褪掉谷蓝的鞋子,将裤腿微微挽起,果然是被蛇咬伤了,萧寒电愤怒的回头却早已看不见那蛇的去向了。 “该死,我当时应该仔细看看的,也不知道那蛇有没有毒…” 思来想去,萧寒电做了一个决定,他认真的望着谷蓝道:“余姑娘,请恕我冒昧,但不知道这蛇是否有毒,万一有毒就…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会先为你吸毒,就算没毒,顶多是被我吸出来点血罢了,回家多吃点猪血就能补回来…” 谷蓝还没反应过来,萧寒电已经在替她‘吸毒’了,谷蓝浑身抖了抖,赶紧抽回腿,另一只脚用力的将萧寒电踹趴在地:“无赖!你敢占我便宜!” 萧寒电委屈的说:“我…我没有,我不是怕你中毒吗?” 谷蓝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吃下才说:“这蛇没毒!你没看到流出的血是鲜红的,而且这座林子现在可是少爷和少夫人的安寝之地,怎么可能有毒蛇呢?” 说完又掏出另一个瓶子在伤口处倒了点粉末,“那蛇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醉蛇,它咬人无毒,但却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伤口周围毫无知觉,惟独伤口痛的厉害,等周围有知觉了就没事了。” “柳先生以前还有想过用它来当麻醉呢,后来试验过不行,这才放弃。” “所以你刚刚吃的药丸是…?” “是柳先生配的,防止发炎的,药末是止疼的,只是…唉,可能一段时间我是没有办法行走了,你去给我找跟拐杖来,我们得尽快下山。” 萧寒电看着谷蓝突然上前背起她:“背你这么一个弱女子,我还是能做到的,何必用拐杖?” 谷蓝傻呆呆的看着萧寒电的后脑勺,等萧寒电都背着她走了很远,她才反应过来,然后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个爆栗:“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我怎么办?” 萧寒电被打的头上一阵疼痛,但他依然背着谷蓝:“如果被人看见,你就埋首在我肩上,别人看不到你的脸自然也不会知道我背的是谁,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谷蓝沉了脸,认真的说:“我介意!” 萧寒电咧嘴一笑,他就在等这话呢,“如果你介意,那我…我明天就到你哥哥面前提前去!” 谷蓝一愣,提亲? 提什么亲?给谁提亲? 萧寒电还在说:“其实当初你在花园救了我,我就记住你了。虽然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更是偶然路过看到出手为之,可我却记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娶你的,而我…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家庭的话,嫁给我好吗?” “我父亲弃官从商,我母亲也算是开明,更何况若论家世,我算是商人之后,而你怎么说都是功勋之后,这差距一看就知道我不如你,你若同意,你是低嫁,我是高娶!”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遭的? “我都没同意,还说什么娶不娶,嫁不嫁的?你放我下来!” 萧寒电却死活不放,谷蓝生气了,她脚不能动,但手还可以,于是她直接一掌把萧寒电打了个跟头,谷蓝在地上滚了三滚,撞上了大树,“唔…” 萧寒电也顾不上自己爬到谷蓝跟前,“谷蓝…” 谷蓝瞪着他,谁允许他叫她谷蓝了? 萧寒电却不为所动,“谷蓝,我知道我的行为有些突兀,你可能不太喜欢,甚至你对我从来没正眼看过一眼,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我也不是故意要唐突你的,只是…” 他的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不唐突你,我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嘛!” 语气委屈至极,谷蓝听着他的语气突然间就心软了,“那你也该尊重我的意见啊!” 萧寒电说:“可若是我尊重你的意见,你一定不嫁的!” 谷蓝却没多想,只是很下意识的回:“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嫁?” 萧寒电嘴角掀起:“那你的意思是嫁咯?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向你哥哥提亲!” 谷蓝到这个时候还没想明白,她什么时候说嫁了? 想了想两人的对话,她才明白,她是被萧寒电给绕进去了! 她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却不打算跟他说话了,他是读书人,若论嘴皮子她可比不过他! …… 第二天,萧寒电并没有来提亲,谷蓝有些生气,不是说他要来向哥哥提亲吗?哼,文人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一连几天家里多安安静静的,哥哥也不曾说有人来提亲什么的,谷蓝彻底死心了。 这一****出门上街,就听街头巷尾在传说萧家的老夫人去世了。 她的心咯噔一下,问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大家说是十天前的事,算时间正好是萧寒电说要来提前的日子,怪不得他不曾来,原来是… 她匆忙回到家,余东波看到她回来笑着说:“妹妹,哥哥给你报喜了。” 谷蓝疑惑,余东波掏出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她不认识。 余东波说:“这是江家的大公子,跟你年岁相当,早些年也是在外游历,今年才回来,也不打算走了,说要等明年下场考武状元呢!他说偶然见过你一次,被你的气质所迷,经过多番打听才知道你是我的妹妹,这不求了我让我把你嫁给他呢!” “不,我不嫁,哥哥,我不嫁!” 余东波皱眉:“妹妹,你也不小了,你这年龄早就过了嫁人最好的年纪,你看,他长得不赖,哥哥和他是相识的,这画画的不夸大,而且他打不过哥哥,也不会欺负你的,你为何不嫁?难道在家当老姑娘?就算你乐意,哥哥同意,咱们九泉之下的父母能同意吗?” 谷蓝想到了萧寒电,如果那天他没有说那话,她也许就同意了,反正嫁谁不是嫁? “我…哥哥,我有喜欢的人。” 余东波脸色沉了下来:“你喜欢萧家的五少爷?他已经死了,而且他跟他夫人鹣鲽情深…” “哥!你乱说什么呢?我喜欢的人是…是…” “她喜欢的人是我!”萧寒电推开护卫们走上前来,“余家大哥,我祖母仙逝,这才没有来求亲,不然十天前我就来了,可是今天…我听人说你要把你妹妹许给别人,这怎么行?” 他走到谷蓝的跟前,上下的看了看她,她的伤应该好了,毕竟都十天了,“谷蓝,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才没有让人特意通知你,今天我听人说有人上门提亲,我才惊觉,不管你知不知道我祖母的事,我都该上门告诉你的,这是我的疏忽,对不起。” 谷蓝看到他笑了,随后又板起脸来:“你告诉不告诉我有什么关系?” 萧寒电认真的道:“当然有关系,十天前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要嫁给我吗?” 余东波惊讶的问:“妹妹,可是真的?” 萧寒电抢先说:“我说尊重你的意见,你就不嫁我了,你说你什么时候说过不嫁,是不是?” 谷蓝点头,她确实这么说了,可是她只是下意识的回的! 萧寒电趁热打铁:“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嫁,那这不是等于你答应我了吗?既然已经同意了我,又怎么可以再跟别人定亲?” 余东波哭笑不得,他算是听出来了,他的妹妹就是这么被萧家人给拐了去的。 谷蓝想了想,想到了少夫人,既然喜欢就面对自己的心吧,何必在意那么多? 于是她坚定的说:“好吧,那我等你三年,三年后你要是还不来提亲,我就嫁给别人,哪怕是嫁给别人当续弦,或者出家当姑子,我都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三年之后大孝已过,别说提亲,就是成亲都没事了! 萧寒电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好,好,好,我一定来!” 余东波默默的转身,“完了,我妹妹这是彻底不要我了,萧家的人,怎么总是把我妹妹拐走呢!从现在开始我讨厌萧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