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情缘殇》 楔子 次踏上婺源的土地,已是很久很久以后,起码有好几个好几个月了吧。算算从去年的十月份到现在,似乎已是第二个年头了。高考也早已成为了那匆匆过去的岁月,大家也开始了一段清闲的大学生活。10月正是大好的天气,不像盛夏般那么燥热,也比冬天要暖和很多,正好适合出去游玩。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起源于一条短信。就是那一天,我和木木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突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张老师的一条短信,大意就是想带大家一起再去婺源玩玩。 这条短信就像一个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也就是这条短信彻底打乱了我这个暑假原先所有的计划,或者说打乱了我原本的生活,再或者说,这条短信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我的命运,我以后的一切,就像是脱离了原先轨道一样,似乎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而到后来,我才发现,连我都弄不清哪个才是我原先的轨道,就像那条才是我要走的路。感觉就好像本来所有我所认为是真的其实都是不对的,而其实原先是错误的东西,再后来才发现是那么情有可原。不知不觉间我迷失了,迷失在了事件开头的莫名其妙中,迷失在了时间的莫名其妙中,迷失在前世今生和过去现在中。 这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还是并列的时空?还会又是以前历史的重复,是不是一切又要重演,我无从得知,我没有头绪。就像是一个完全不知道剧情的人,根本没有看过剧本就被扔到拍摄现场,再或者,就好像一个完全不懂游戏规则的人,正不知怎的被人安排到了一个游戏过程中一样。一切都是那么茫然,那么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被动的接受,被动的接受身边发生的事。 旅途还未开始,但是躁动的气息已经开始活跃,只是大家并没有感觉到了罢,而一切,都已经开始了,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苏醒。。。。。。 天真的我很天真的认为只是一次单纯的老师组织的学生旅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呵呵。可是,我想我错了,我错的彻底,我不懂,真的不懂,也不知道,很傻很天真的期盼着,期盼着出发的时间。殊不知,命运已经降临。 第一章 一条短信1 “啊,真舒服!小墨,你说说这样的日子舒不舒服?啊?”木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斜眼瞟看着我。刚刚结束午饭的我俩,酒足饭饱坐在公园湖边的木椅上休息。望着远处平静的湖面,微风徐徐,柳条轻抚,脚下踩着的鹅卵石,滑滑的,别提有多舒服。 木木全名叫尹木木,我的高中画室好友,可以说是那种最好的朋友之一。她呀,和我一样,射手座,只是比我更冷静,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她比我更显得成熟,更理智,更加独立,更加看得清一些。她是我的降温器,我很容易激动的,比较会发疯,易冲动,对事情热情度也很容易超标。她总是在我这个时候会泼我一头的冷水,虽然有时候会蛮介意的,也会有点生气,但是回过头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她让我少做了因冲动而引发的错误决定啊?恩,其实木木很照顾我,也很懂我,她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也会告诉我该怎么做,什么我都她说,当然也包括当初在婺源,我,和陈泽的事。 说起现在在公园里无比惬意的我俩,谁能想到就在前段时间,我们还在为高考的事而焦头烂额,天天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都在题海里翻不过来身,被一本本练习册压的透不过气。每天身上都有奇怪的味道,糊味是天天不停地的大考小考考出来的,馊味是晒不到太阳的原因,瘪菜味是我们的脸色,还有就是口臭味啦,天天坐着不运动,胃动力不足导致消化滞缓,恩,现在回想起来,真的不是味。 天天早出晚归,连太阳长啥样都忘记了,也记不起阳光的味道了,还有那种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一天到晚眼前都是老师几分钟前才印好的卷子,上面不仅带有烫手的温度还有浓重的油墨味,熏得脑子发晕。 想想当初再看看现在,我不得不摇摇头,这种日子实在是太赛天仙了:“那是那是,你看看现在,哈哈,太爽了。” “恩。” “等一下。”我抬起木木靠在我肩膀上的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呃,一条短信,我看一下噢。” “恩?我也有,我看看。” n秒后。 “什么,去画室?!现在?!”我俩同时叫起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开会?!” 抓起包包,我俩转身就跑。脚下一个不注意,我踏到了一块活动的小石头,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缓过神,头也不回的继续跟木木一块往公园出口跑。 待我们跑到老远,只听“扑通”一声,一块小石子掉进了湖里。原本平静的湖面荡漾起微微的波纹,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湖面。余波慢慢远去,渐渐地,越扩越大,越扩越大,在消散的同时,覆盖了整片湖面。。。。。。 第二章 一条短信2 半个小时后,我和木木气喘吁吁的来到画室,发现在自己还不算晚的。 大家已经到的不少了,像家住的比较近的赵旋月啊,王林夕啊,都早早的到了。一大帮人坐在画室里的文化课教室里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争论猜想着张老师会通知我们什么事情。 “哎哎哎,你们猜张老师会说什么事情啊?” “我想大不了就是问问我们考试考得怎么样吧?现在刚考完试,他老人家还会说什么呢?” “恩,有可能。” “但我觉得不太可能啊,你们想想,我们刚考完不就已经回了一次画室他不就问我们考的怎么样了嘛?按道理说不至于也不需要再回来问一下考的怎么样吧?” “对啊。” “那到底是什么事?” ”谁知道哦,他那脑子里,什么都有,谁知到他又在想什么?” “恩。” 大家伙的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可是张老师还耍大牌,竟然给我们迟到。。。。。。 就在大家吵吵闹闹,争论不休,猜疑不断的时候,一个宽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张老师他老人家总算是驾到了。 只见他依旧像以前一样,挺着他的大肚子,便便地走过来,笑眯眯的不急不慢的。 张老师几乎没怎么变,依旧是大头大耳大眼睛大鼻子,讲肥头大耳恐怕会不太好听,但其实也就是那种类型。他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冒油,眼睛一瞪,比牛眼还大。只是这回他的发型变了,一改往日光头。只见他两鬓的头发被剃的干净,而中间却留得老长,还染成了红色,虽然不是那么耀眼,但是,还算是蛮炫的。还有那一小撮山羊胡,虽然不长,但是在他脸上,别有一番味道。 待他走到讲桌前,大家已是急不可待,憋着气在板凳上一动不动,但是偶尔某些人的抓痒挠腮,挪挪屁股,晃来晃去的动作,却将大家心底的焦急迫切表现得淋漓尽致。 “咳咳咳,大家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把大家全部喊过来?” 不得不说,他老人家又开始卖关子了。。。。。。大家无奈的笑了笑,很想扁你。 “想!”大家异口同声。更无奈了大家。 “呵呵呵,咳,那个。。。。。。”突然他老人家不说话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渡江烟,慢悠悠的点燃一根,放在嘴边深深地吸一口,又缓缓的吐出来。眯着眼,那叫一个享受啊。再一次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烟的环绕下舒展放松,再闭合。 “我想把他的烟揪下来。。。。。。真的。。。。。。很想!”汪又先用手遮着嘴对着王林夕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 “我也想。”又先身后的王珏爱拽拽又先的衣服,表情认真的跟了一句。 气氛异常安静,这段对话也被暴露无遗,想当然大家几乎都听到了,不知谁“扑哧”一下,大伙都笑开了。会议室里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就在大家爆发出笑声转移注意力的一瞬间,张老师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清的绪,而这丝绪,正好被木木逮到,木木扭头望向张老师所看的地方,才发现,那焦点,正是身边笑得厉害的和珏爱打闹的容墨。。。。。。 第三章 初遇 张老师弹弹烟,深吸一口气,“那个,我想去婺源写生,你们有什么想法?” 一眨眼,会在大家吵吵闹闹中结束。原来张老师和人合资搞东西,转了一大笔红色老人头,心情快活,想到婺源去玩玩画画,弄些好的作品,开一个画展。顺便问问我们想不想也去,去的话,恩,吼吼,而且重点加亮点,就是全程免费。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庙了啊~~ 回去的路上,我和木木在马路边闲逛,“木木你去吧?” “你说呢?”木木看了看我,“可是我本来都有计划了呢。” “恩,我也有啊,但是,真的很想去呢。”我挎着木木的手臂,摇摇晃晃地说,“你说呢?去吧?恩?” “是因为他吗?”木木突然站定,一动不动的问我。 “谁啊?”我一愣。 “你说还能是谁呢?” “你,你是说陈泽?” “嗯哼~~” “不是吗?”木木拉过我的手,边走边继续说,“是因为他吧?我听亚迪说了,他决定去。” 我摇摇头,“不是啊,我不知道他也会去。你知道的,自从事情过去这么久,我都不想再去想了。你知道吗?因为没有意义,都过去了,再说,本来和他就什么都没有,不是吗?”我苦涩的笑了一下,“只能说,上次在婺源发生的事,很可笑,我也很傻很天真。唉,可是现在不是啦,我也经历过了他这件事,就像是上了一课,学会了一点,吃了一次亏。吃一堑长一智,我不想,不想再吃第二次,也更不会吃第二次。” 微微的对木木一笑,深呼吸一口气,我想,我是真的放下了。上次的痛,让我彻心彻肺地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傻。真的,多么的傻和天真。 天真的认为,像陈泽那样的人会喜欢我,会对我有兴趣。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天方夜谭。就算现在说给自己听,自己都觉得可笑,觉得自己可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被他玩弄,被大家玩弄,耍唻耍去的,自己还不知道,一心以为这是真的。呵,真的都不想回忆,觉得,太丢脸,太丢脸。。。。。。 还记得,那只是一次大家的谈话。我们的画室有两个教点,我们到高三就会从提香这个教点换到春天那个教点,而陈泽就是春天那边那个教点的。记得我们那天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向春天进发,提着背着夹着抱着,全是画画用的东西,累死了都。到地方后,老师把我们和春天的分开,分到了一个空的教室,然后就开始两个点的人互相转着看。于是,我也就看到了他,陈泽。一个我喜欢过,讨厌过,受伤过,被欺骗过,天真过,幻想过,哭过,想过,恨过的男生,或者说他是男人。 那天我站在余木的身后看余木画速写,他站在我左边中间隔两个人,他在看梁玉商画速写,我顺着眼前的人的画一路向左看去,谁知就看到了他。他很高,后来才知道是190的个头,让我吓了一跳,一身黑,皮蛮白,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谁知,他也看到了我,对视了一下,我就装作什么都没有转开了眼,再后来,我的心就开始有点不对劲。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扭过头一看,又对上了,后来,我又移开,再后来,又对上了,我知道,我有点不对劲了。 为了避免再次的对视,我离开了这间教室,来到了旁边的一间教室,这是原来春天人待的那间教室。 “那个,容墨,你别慌过去了,你就在这画给他们看。”张老师对我说了一声,正好我还不想过去,正好,呵呵。 “恩,好的。”于是我就开始整理东子,准备画画。就在我一切都弄好的时候,刚画了几笔,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我扭头一看,是他,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只见他在门口停留一下,恩,又对视了,我扭过头,他弯下腰,拿走速写板,出了教室,恩,我的心又不对劲了。 那天晚上在画室地下土豆粉,女生们总喜欢把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大意就是对春天这边的男生有什么感觉。恩,的确很俗。但是,当时乐此不疲。 大家叽叽喳喳一会后,终于也问到了我的头上。 “小墨啊,你觉得谁不错?” “我怎么知道?”我低头吃着土豆粉,“又没交流,哪知道怎么样?” “就是第一感觉嘛。” “恩,没有。” “哎呦,大家都说了,你也说一个嘛~~” “恩,那就那个个头蛮高,穿黑色的。” “那是哪个?今天有两个穿黑色的。” “恩,有吗?就是那个最高个的。” “哦,你说的是给我做模特的那个吧?他是好高,也穿黑色。嘿!长得不错哦!眼光不错。” “只是感觉啦。” “呵呵,谁知道呢?” “去去去,一边去。”低下眼睑,不安由心生。 殊不知,这句话却给自己埋下了祸根,我恨我自己说出那句话,我恨我自己,非常。 只是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命。命,知道吗?就是说,无论怎样,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第四章 犹豫 张老师有一个计划,他永远都是那样,想到那就做到哪,也不问我们考完试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一条短信就把大家都召集到画室见面,开什么大会。结果大人物一来,原来他想带大家一起再去婺源玩玩,放松放松,然后就各奔东西了。可是这回最重要的是,全程免费!!! “你说,张老师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对劲哦?”我妈妈一边帮我收拾着东西,一边不解的问我,“你确定不花钱?别耍我们哦。到地方后再找我们要钱。” “不会吧,他说不要钱的。应该不会再向我们再要吧。那样子的话他自己也说不过去啊。”我在旁边帮忙打着下手,“他对大家就是这么说的,不花钱,全免。” “唉,没事没事,你呀还是别去吧。谁知到他在想什么,那么多人,难道全他花钱?想想那要花好多钱呐。”妈妈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什么。固然知道自己和他什么都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但是,就是感觉不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就是不对。莫名的心慌,说不上来的感觉。 “妈,你不觉得不对劲吗?”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坐下来看着妈妈,问道。 “妈,怎么会完全免费呢?这不符合常理啊?按道理说,那张老师可是很喜欢钱的人呢。他怎么会舍得让我们大家不花钱,就一起出去呢?” “恩。。。。。。”妈妈想了一下,坐在我的身边,“其实我也感觉不对。” “恩,妈,你让我吗?” “随你啊。”妈妈拍拍收拾得差不多的旅行箱,“你想去就去。” “妈,那。。。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恩?为什么?” “恩,就是突然不想去了。” “那也行,你确定不去?” “恩。妈,把东西放回原处吧。我不去了。” “夜晚,阳台。 望着远处的天空,思绪又回到了一段日子前那些漫天星光陪伴我们的日子,不得不说,我经常去怀念那些岁月。有快乐,又难受,有眼泪,也有幸福的瞬间。只是,也许那幸福,只是虚幻而已,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与自作多情。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收行李时,心中总有种毛毛的感觉,不知道,也许不是毛毛的感觉,就是感觉不太正常。似乎,身边的某些事物发生了一些变化,就连空气都有种奇怪的气氛。而那种气氛似乎离自己原来越近,压得自己穿不过来气。 抱抱肩,初夏的夜晚还是偏凉的,阵阵风吹来,微凉。 而这次,到底要不要去呢?其实很想去玩玩,不为别的,就为了那美丽的景色,那新鲜的空气,那世外桃源般的生活,那离开世俗喧闹的感觉,彻底抛开一切,投身到大自然中的感觉。也许那,才是我迷恋的。 我,只是这么认为。 我不想去想他,也不允许自己去想他。因为我知道,我需要去面对,而不能再继续生活在幻想与奢望中,我要看清现实,看清我俩之间的距离,看清一切当初所迷惑我双眼的错觉。 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一个人的心却突然刺痛了一下。他皱了一下眉头,俊气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透过玻璃,望着窗外的天空,星光暗淡,一抹寂寥的绪浮上心头。。。。。。 第五章 决定 “什么?!你不去了?”木木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看得出来她很难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不会吧?不是说好我俩都去的吗?” “恩。。。。。。” “怎么不去了?到底怎么啦?” “什么都没有,就是不想去了。” “恩,到底怎么了?” “木木,真的没什么。只是,我不想再掺乎一些事了。” “墨,你不要想那么多啦。。。。。。” “难道你没有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张老师突然让我不要交钱就带我们出去?我们现在和他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干嘛要这么做,你不觉得他有什么企图?” “恩。。。。。但是,这不是你的重点吧?” “。。。。。。” 其实我的内心很矛盾,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昨天晚上的那种感觉跟她说,怕她说我多心,胡思乱想。 “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木木一口气猜中了我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很奇怪。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看着木木的眼睛,我鼓足勇气说道,“真的很奇怪,让我感到很不安。心里,也莫名的发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弄得我有点心神不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将要发生。但是,你懂吗?”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木木说,我很混乱,只是,不停地重复与强调,希望,她能懂。 木木静静地看着我,一动不动。过了好久,她的嘴唇动了动,幽幽的说出一句话,“我懂。” 真的很抱歉,墨,我不知道,我应该不应该对你说什么,或者说我该怎么对你说。我其实也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当初张老师会用那种眼神去看你。但是,我明显得感觉到,我向你打包票,那一种眼神,那一种神绪,没有一丝的坏意。反而让我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心疼与无奈。但是,我想,我不能跟你说这件事,因为我想,也许,这次旅行并非一般。而且,绝对和你有关,至少,也和你有关。请允许我自私一下,我想,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希望你能陪我,那样,我会勇敢一点。 你知道吗,墨?昨天晚上,我在收拾行李,可是收着收着,心里却突然间变得好难受好难受,好像突然被揪了一下那种,或者说是那种痛然很悲伤的感觉,我都没有控制好自己,差点哭了出来。也幸亏妈妈不在家,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我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和反应,似乎,这是在预兆着什么?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是,绝不可掉以轻心。更何况,你也有那种奇怪的感觉,这绝非偶然。 所以我决定,一定要弄清这种感觉的由来。直觉告诉我,它和这次的旅行有关,我信,所以我去,也同样,你也要去。 “木木,你在想什么?” “呃?没有啊。我在想我们一会去哪,为我们后天的旅行庆祝一下。” “。。。。。。” “去吧~~~就算陪我?” 纠结啊。。。。。。 “去吧~~~~”媚笑兼撒娇的木木让我一点招架力都没有。 “ok,我认输。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难得老张那么舍得,不去白不去!对吧?!” “恩!让一切的烦心事都都统统见鬼去吧!” “恩恩,我才没时间和它们牵牵扯扯纠纠结结呢!” “好!走!我们吃东西去,我请客!” “好啊,你说的,别反悔,我非把你钱全部吃光!” “好啊,但是你得先能追得上我。”木木说完,一转身跑出老远。 “啊!你赖皮!”说完,我也冲了上去。 也许真的是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我们两个没头没脑的丫头就这么开始走上改变自己命运的道路,只是因为一个看似简单的决定,天地大变。刹那间,九霄云外,一个炸雷,惊醒了那久远的过去。 命运轮回,宿缘沉浮,今生缘,来生缘,难分难解。。。。。。。 第六章 再遇 坐在爸爸的车上,老爸还在往后备箱装行李箱。老妈坐在副驾驶上回头跟我聊天,“不是说都不去吗?怎么又决定去了?” “恩,你知道嘛。木木去啊,我当然也要陪她一起啦。” “哎呦,人家说去你就去啊。看你俩好的。” “那又怎么样,真是。” 几分钟后,我就到了画室楼下,正好遇到从楼上下来的余穆。 “嗨,你也去啊?” “恩啊。我来帮你提箱子吧。”余木笑眯眯的拉过我的箱子。 “谢谢。老爸老妈再见。” “阿姨叔叔再见。” “再见。好好玩啊。” 就在我和余穆走进电梯,一个人侧身挤了进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陈泽。 腾得一下,我感觉到一种很尴尬的气氛,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假装没有看到他,看着余穆,“余穆,这么早就到了。你什么时候起的床啊?” “恩,5点多吧。你不也挺早的嘛?” “呵呵,那是当然。好兴奋嘛。想起婺源的景色,我就好激动!” “呵呵。我也好喜欢那里的风景。” “恩。” “你呢?陈泽?看你样子,你好像没有睡好。”余穆转过身,微微笑着,对陈泽说话。 “恩?还好啦。昨晚睡晚了。”陈泽揉揉眼。看得出,他的黑眼圈很重,还有很明显的泛青,而且他的皮肤很白,这么一看对比非常强烈。 仰头看着楼层数一下一下地变化着,不一会,就到了4楼。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余穆拉过我的行李箱,离得大老远,我就听见画室那边的喧哗声,看来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热闹的要命。 走出电梯,果然就看见格式色样行李箱一列一列的摆放在走廊两边的墙角上,大伙在走廊上大声的谈天,有的还打来打去。看来一段时间的分开,大家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变得陌生与疏远,而是变得更加亲密和谈得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 “小墨,你来啦?” 只见最靠近走廊外边的小乔发现了我,叫着向我冲来。 “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小乔楼着我的腰,兴奋的叫道。 “为什么?” 我不解,难道木木那么神速就把我当初说不去的事跟大家说了?不会啊?木木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啊。可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就是那个啊。“小乔放低声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顺着她的眼神,我的余光瞟到了一个人。 “呵,怎么可能啦?”我笑了一下,“不会的。他又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谁,不会怎么影响我的。呵,我有我的生活,干吗要因为他,而改变自己的什么啊?傻瓜,他不会影响我的。” “真的?” “废话,这不,我都来了。再说,我早都放下了,不然,我可真是‘傻子’了。” “那就好。”小乔好心地笑了笑。 唉,怎么说呢。余光中,那个人站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在和旋月,亚迪,珏爱还有又先他们在一起聊天说话。到头来还是这样,他永远是属于那个世界的,而我只是一个小丑般的夹在他们之间,被他们耍弄,正可笑。现在,不就是老天做给我看吗?你看人家多好,说说笑笑,好不开心。根本就没有你插足的地方,而你还使劲凑着热闹。以为自己怎么样,其实,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呵。”苦笑一声,就算是笑自己当时的痴与傻吧。 回神间发现余穆已经把我的行李厢摆好了,和身边已经围过来的一圈人,我想我还是幸福的,至少我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我还是拥有的。 至少,还有人不说我是“傻子”。 就在不远处,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墨,只是小墨已经收回了目光,正背对着那个人。他离开那一帮人,独自转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陷入了沉思。 深青色的眼眶,透露出他因一夜未眠而产生的无限疲惫与憔悴。 第七章 插曲 楼下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大家闻声伸头看过去,原来楼下早已停好了一辆大巴。 “走了走了。车子来了,快拿行李下去。”张老师匆匆的走到教室,一边挥着手一边赶着我们说。 大家一窝蜂的都聚到走廊上,寻找着自己的行李箱。 “哎?我的行李箱呢?” 因为太乱了,我就在教室门口等着,等大家走掉不少了,人少的时候再去拿行李厢。这样就不会太挤了,至于座位坐那事,我倒是无所谓,因为木木肯定会给我占位子的。 可是当我开始找自己行李箱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天哪。。。。。。 “妈妈咪呀!我的箱子呢?谁看到我的箱子了?啊?谁看到我箱子了?我箱子不见了!” 我居然找不到我的行李箱了。走廊我来来回回走了几遍,都没有看见。 “不会吧?你是不是没看仔细?”亚迪一边拖着自己大箱子,一边问我。 “没有啊,我看过了,也找过了!没有,我箱子不见了!” 又找了几个来回后,还是不见我的箱子。我甚至把几间教室都看了几遍,还是没有,连箱子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没有,没有,没有!到底怎么办?我箱子跑哪去了?”我急得快哭了。 “会不会有人拿错了?”亚迪示意小乔,让小乔把她的行李箱带下去, “恩?。。。。。。有可能,但是,谁会拿错箱子呢?谁不认识自己的箱子?”我急得哇哇哭了出来,感觉背上一下子汗全出来了。 “那不一定,说不定有人拿错了呢。你下去看看,说不定就在下面。”亚迪安慰着我,“没事,没事,没事了。下去看看,说不定就在下面呢。谁会拿你箱子?对吧?不哭不哭了,噢,乖,不哭了。” “叮咚“,电梯开了。 “你俩怎么还不下去?” 我抬头一看,是陈泽。 “你不是下去了吗?怎么又上来了?” “我上来拿我箱子啊。她怎么了?” 陈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指着我问亚迪。 “容墨的箱子不见了,你可知道在哪?” “恩?呃。。。。。。我,我,我怎么知道。” “啊!怎么办?我的箱子跑哪去了。”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出来。心中的委屈和害怕交杂在一起。 “好啦好啦不哭了,我们到底下看看。看看在不在底下,好不好?” “别急别急了,你到底下去看看呗。说不定在底下。”陈泽也劝了我一句。“恩。”看看亚迪,我揉揉眼,和她一起下电梯。 走出画室大门,老远就听见有人喊我。 “容墨,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箱子?张老师指着车子旁边的一个行李箱,喊道。 我惊了一下,猛地一看,“呃。” 再走近一看,“恩。” 仔细一看,“哇,是我的箱子!是我的箱子,哇。是谁啊,是谁把我箱子拿下来的啊?啊!害得我找死了,害怕死了,担心死了。是谁啊?哇,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赶紧上车,别哭了。找到就好了。”亚迪拍着我的背,把我扶上了大巴。 上了大巴,坐在木木旁边,我一边抽噎一边纳闷,“到底是谁拿了我的箱子啊?” “我怎么知道,那时都乱死了,谁知到那个箱子是谁的。也许是谁拿下来时才发现拿错了吧。” “恩,我也这么想。但是把我吓死了。” “我也看得出啦。快,把眼泪擦擦。看你鼻子红的跟肿了似的。” “哼哧”“哼哧”我一边冲着鼻子,一边委屈的说:“不都是那个人害的,也不说一声。” “哈哈,人家哪知道那是谁的箱子啊。你想想,是不是?”木木被我弄得哭笑不得。 “。。。。。。” “对不对?好啦好啦,别抱怨了。长皱纹呢。” “一边去。” “哈哈,好啦好啦。别难受了” “恩。” 心中怔了一下,大巴一会就要启程了,那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感觉,有种躁动。到底是什么东西,总感觉,好像越离越近,也越来越不稳定。 此时车上的人,有多少人的心中是平静的?到底在那远方蕴藏着什么? 而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第八章 启程 一晃就已经坐上了大巴,行李已经被男生们装好了,一路的颠簸。 一般在类似于旅途中的车上我都没有睡觉的习惯。看着大家一个个渐渐由兴奋转变为沉沉的睡眠,听着原本喧闹的车厢渐渐变得安静,并被浅浅的而又缓慢的呼吸深代替,别有一种被融化的感觉。 因为特别喜欢看窗外的风景。所以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喜欢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外。白天可以欣赏沿途美丽的风光,像连绵的山脉,当然,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有那一望无际的田野,一览无垠的江河湖泊,那万里晴空的苍穹与片片洁白的云朵,这些美丽的景色都会让我的心得到最舒适的放松。迷醉,是我当时唯一能做的,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沉迷于其中而已。 而在晚上,窗外黑暗给我带来的不仅有思考还有一种难得的娴静。感觉它让我的心也随之变得单纯,变得再平静不过,变得只有一种颜色。我会什么都不想,也许换句话说,那是发呆。陷入一种脑袋其实是空空如也的“沉思”,一种自我的享受,一种自我的陶醉,一种自我的迷离,一种无语言表的舒适与放松。 每当这时候,我都会不知不觉进入自己的世界,不再和任何人说话,自己一个人去品味那种感觉。那种,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不再紧张,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在不断放松的感觉。感觉体内燥热的气团从每个张开的毛孔中散发出去,内心的降温,让我不再焦虑,让我变得恬静不已。 时间已过去数个小时,离开了宽阔平坦的高速公路,山路上的大巴在疯狂的前进。窗外的景象迅速地从眼前闪过,让我目不暇接。 车子开得飞快,在力的作用下,身子前仆后仰的晃来晃去。一路的颠簸,大家都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也许是经过一个砍,车子重重地震了一下,一车的惊呼,嘻哈声不断。 许亚迪,刘允鸠还有赵旋月那一帮人一直在旁边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至少对我是没有的。 这不,只见刘允鸠笑眯眯地伸个头过来,不怀好意地说:“小墨,你看,我们又要到婺源了诶。” “恩。”应了一声,我心里提防着,“对啊,怎么了?” “那个。。。。。。”刘允鸠又笑了笑,看了看我身后的陈泽,“你和泽哥~~~~~” “。。。。。。” “看看看,害羞了,脸都红了。”王珏爱和赵旋月也来凑热闹,真的,很烦人。 “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回他们一句。 “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开玩笑吗?”许亚迪讪讪地说道。 扭过头,看着窗外,我决定不再理睬他们。 而自始至终,陈泽一种都是低着头,没人看到他的表情,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着身边还在睡觉的木木,我不忍心叫醒她。于是就将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不知不觉间,也许是因为毕竟是旅途,太疲惫了吧。困意渐渐浓重,盖过我的眼眸。手指一滑,沉沉睡去。 是谁在玻璃上留下书写的痕迹,只有那心才能看到的几个字,有着多少的心血和酸痛。 是谁始终不愿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不停的掩盖和遮挡,到底是害怕什么? 又是谁,一直等待着谁,在那遥远的地方,日日翘首以盼。。。。。。 第九章 长梦 似乎,我做了一个兀长的梦,梦见了上次去婺源的路上发生的事情,梦到了很多,很多片段。 记得梦中有梦到了那次我和陈泽的第一次对话。那是在第一次去婺源的路上,我同样坐在陈泽的前面。我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停地感叹。而身后的陈泽则是一脸不知什么表情的看着我。我回过头看他,相视无语。扭回头,我继续看着我的风景,他却躺下来,霸占了最后一排的四个位置准备睡觉。平躺的他,正好和跪在椅子上的我面对面,只见他笑了一下便坐起来。 “你这样我怎么睡啊”他笑着对我说。 “可是我要和汪又先说话啊,你侧过去不就行了。” “。。。。。。” “恩?” “咳,我试试。”陈泽又躺下去,可是身高190的他实在是不好翻身,于是还是面朝上的和我大眼瞪小眼。 “算了。”他一股脑的爬起来,“还是不睡了。” “。。。。。。” “嗨。你叫什么名字?” “容墨。你呢?” “陈泽。” “噢。” “哪个学校的?” “阳艺中学。” “哦?我一个朋友也在那。” “你呢?你是哪个学校的?” “天一。” “哦,天一啊。” “你知道?” “还好。。。。。哇,好漂亮!“ 我们的大巴正好经过长江大桥,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或者说还不清楚那是长江还是黄河。 我回过头问陈泽,“这是长江吗?” “恩,这是黄河。” “哦,这就是黄河啊。不对吧,是长江吧?” “不是啊,是黄河。” 很认真的表情,毋庸置疑的感觉让我信以为真。 “恩,黄河。” “你傻啊!”许亚迪冒出一句,“这是长江。” “恩?长江?”我看着陈泽,“这是长江?” “恩,这是长江。”陈泽笑着说。 结果我更头痛了,“到底是长江还是黄河?” “是黄河。” “黄河?” “长江。” “呃。。。。。。” “呵呵呵呵。” “到底是什么?” “容墨,我明年带你去看黄河吧?” 。。。。。。 其中,依稀记得还做了许多断断续续的梦,几乎都是上次去婺源发生的事。一件件历历在目,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清晰的不能再清晰。包括那些触感,都是那样的真实。 只是,在最后,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内容很模糊,记不太清了。但是我梦见有人在喊一个人的名字的感觉,虽然听不清喊的是什么,可是我敢确定是名字。不停不停地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似乎是那个人离开了,他在呼唤着她,希望她能听见他的呼唤,从而回到他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却很熟悉,就像是在喊我一样。我不停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可是却又怎么也找不到。轻飘飘的声音,像烟一样飘渺,却异样的肯定与有劲。那个名字不是两个字,却像是三个字,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有种感觉是在喊我呢?甚至,每每听到一声呼唤,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头,想去应一声。 那呐喊声很焦急,又感觉很渺茫,抓也抓不住,断断续续似乎有很悲哀,凄凉。 梦中,我好像一袭红衣,头上步摇窣窣,眼泪却如同决堤一般在脸上肆意的流淌。心中悲伤难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难以忍住,哽咽之声渐渐重兮。 “小墨,小墨,你怎么了?”耳边是木木焦急的声音。 醒过来的我,感觉脸上冰凉一片,伸手一摸,全是泪水。 “你怎么了?我刚才还在看手机,就听见你有动静,一看你,你居然在哭。而且哭得好凶好凶,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抽了抽鼻子,鼻塞的厉害看来,貌似哭得还蛮厉害的,“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你都把我吓死了。”木木一边帮我擦着眼泪一边说,“你都不知道你刚才哭的有多凶!” “呵,没事了。” “你梦到什么了?” “我,我梦到。。。。。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梦到了什么,记不清了。“ 我向木木微微笑笑,想告诉她我很好,我没事。 但是,醒来后的我,依旧可以感觉到,在梦里的那种感觉。好难受,好难受。好伤心好伤心,伤心地都快死掉了一般。 低下头,胸口闷闷地,那种悲伤的感觉似乎还在那堵着,难受,依旧。 逝去的缘如残忆遍野在梦中徘徊隐现 今生前世未忘却 生死都看遍等待与君相恋 追忆从前红尘卷沧桑流连 第十章 途中 1 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整整齐齐的被田间交错的小径割成一块一块,密密的排在一起。在远处是不尽的山脉,连绵不绝,不知尽头在哪。晴空万里,在那与山相接的地方,飘着白云朵朵,悠闲快活,好不自在。 “小墨,吃点东西吧。” 木木打开一包薯片,是我最喜欢的乐事黄瓜味。 伸手拿出一片放进嘴里,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记得乐事黄瓜味的广告一出来,我就似乎从此爱上了这个味道。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跟换过,以至于身边的人都知道我的这种习惯。每次只要大家一起买零食,就会帮我带几袋乐事的黄瓜味薯片。特别是木木,以至于受我影响,竟然抛开了原先最爱的番茄味,也开始于钟爱黄瓜。 每每撕开包装袋,一股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我都会很满足的深吸一口气。在嘴里咀嚼后,一种淡淡的清凉从唇齿间慢慢的溢出来,我都会随之深呼吸一下,感觉鼻孔都是特别通气。 “恩?墨,在想什么?”木木塞一片薯片在嘴里,边嚼边问我。 “没想什么,只是,在看风景。”收回目光,回头看着木木,不经意地说着。 “大哥,你都看几个小时了。都有什么好看的?我也来看看。”说着,木木一脸认真的爬过我的身子,装腔作势地趴在玻璃上看窗外的景色。 “哎哎哎,好了,好了。我不看了就是的。你别这样啊。”我推回木木的身子,无奈又好笑的说着。 “哼,非让我这样做才行啊?”木木生气的看着我,“你都不知道这一路到现在,我都无聊死了。” “好啦好啦。”哄着木木。“我知道了。这不就陪你聊天了吗?” “哼!” “别生气了?恩?” “墨墨啊,你说这次去婺源,我们会不会还住在原来上次住的那个地方啊?”木木斜眼的看着我 “这谁知道呢?”我伸伸舌头,“那要看张老师怎么安排了呀?” “可是。。。。。。”木木歪歪身子,坐得正正的看着我,“可是。。。其实我还是蛮想住在上次住的那个地方。” “为什么?” “因为,那里感觉很好啊?” “有吗?” “当然啊。”说着,木木来了精神,歪着脑袋看着我,“你看啊。那里可是是有一个好大的平台啊。在上面乘凉数星星说话聊天,多爽啊?” “恩,也是。” “恩。” “但是你不知道吗?我上次可没有去过平台呢。”我看着木木,“你知道原因的。”“恩。” 深呼吸一口,我慢慢的回忆着,“你知道吗?上次去婺源,我都没有看过几次星星。因为我连阳台都没怎么去过。” “。。。。。。” 看看天空,我开始回忆。 记得那是在第一次去婺源的路上,我趴在窗户上跟陈泽说话。 “你到婺源的第一件事想干什么啊?”陈泽侧首。 “恩,想干什么啊?” “恩。” “看星星吧!” “恩?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在城市里,几乎都看不见星星的。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又是在郊外山区,星星肯定很多!” “。。。。。。” “所以啊,我要看星星!特别是要看有没有流星。” “呵呵,思想独特,不过,是个好想法。” 可是在记忆中,我貌似就没有在婺源看过星星,至少,安下心,在那里看。 第十一章 途中 2 自从到达目的地后,在当天下午的自由活动中,一句“容墨喜欢陈泽。”被王珏爱“无意”间说出口后,我的生活也就随之再也没有安静过,至少,在婺源是没有安宁过的,一刻也没有。 也许同样是在那天的晚上,我看星星的想法开始慢慢瓦解。。。。。。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一帮人总是在晚上画完画后就会霸占整个阳台,全聚在阳台上东拉西扯,谈天说地,滔滔不绝。 而我,在出入几次阳台后就彻底放弃了,在他们聚在阳台时到阳台上去的想法。 “容墨啊,给你看看泽哥在房间里照的照片。” 说着王珏爱就把数码照相机伸过来,撑在我的脸前,给我看陈泽的照片。 “。。。。。。” “快看啊,别害羞,不看就没了!” “你们干吗啊?”挡住照相机的显示屏,我生气地看着王珏爱。 “那不行,那能给她这么看啊?给她看一张五毛钱~~~” “哈哈哈。。。。。” “哈哈哈,是诶是诶。” “容墨,快给钱。你都看几张了。” “哈哈哈。。。。。” “你看你看,容墨她脸红了!” 。。。。。。 仓促间,我扫视了一圈,穿过人群,我的双眼正好对上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眸子。虽然说,我和那双眸子的主人只是见过几面。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双眸子却像是早已烧得通红而又滚烫的烙铁般,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在我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那双眸子,那张脸,那个人,曾经无数次无数次的不受控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即使我知道,他是多么的不该出现,但是我仍然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的放纵自己,一次次的原谅自己。一次次的,一次次的,就在一次次中,不知不觉,我就陷了进去,陷进了那如漩涡如深潭一般的眸子中,无法自拔。 下意识的急忙避开那双眸子,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脏跳得那么快,快得让我生怕被他听到。而我当时更想得是能早点离开那里,也同样幸亏当时是在阳台,灯光很弱,没有人可以看清我的脸颊,是多么的红,红得就像那燃烧的火焰一样。我的脸太烫了,烫的我都感觉自己像是在燃烧一般。 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在他们聚在阳台的时候去过阳台。婺源冬天的夜晚太冷了,冷得似乎真的呵气都会成立马结成冰。坐在床上多时的我,早已听不见他们在外面喧哗的声音,应该是去了旁边他们男生的寝室了吧。我悄悄地推开阳台的门,走到阳台,准备一个人待一会,安静安静。可是为什么,我却总是忍不住看向左边的门,那是他们男生住的房间,我们和他们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他就睡在那个门的旁边,我知道他床的位置。 呵呵气,白雾一片,手冻得冰凉。仰头想看看星星,却发现那晚,天上没有星星。 第二天,大雨。 倾盆大雨淋湿了天地,也遮挡了视线,让人看不清。 虽然看不到星星,其实那晚星星依旧闪烁,只是云太厚而已。 就像许多事,它们依旧在发生,只是我们在表面上看不到罢了。。。。。。原来,我们都被表面所蒙惑。 仅此而已。 第十二章 途中 3 “不过,现在也没事啦,这一次去婺源,我俩住一起嘛。有我在你身边你还怕什么?这样就不用和他们在一起了,你也就不会受到他们影响啦?” “恩,是啊。” 笑着摸摸木木的脸,心里全是甜甜的。 “嘿,你俩在说什么啊?一直都没停。”坐在前面的梁玉商反过身,左手搭在靠背上。 “干嘛跟你说啊?睡你的觉去,别没事找事的掺和。”木木没好气的回过去,看都不看梁玉商一眼。 “哎哎哎,尹木木,不带你这样说话的。”梁玉商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不知道那里怎么惹到这位大小姐了。 “那你让我怎么说?”木木扭过头,就是不看梁玉商。 “拜托,再怎么说你好朋友的男朋友还是我呢。” “哎哎哎,慢着,你好像弄错了,是‘前’~~~”木木瞥了一眼梁玉商,不屑的说。 “没事啦,不差多少。再说了,我也都道歉了,俊秀也原谅我了啊?” “哎呦喂,哪有你想得那么好,我又不是俊秀。我告诉你,加一个‘前’那可就差得远了!” “你。。。。。。” “我什么我,你少在我面前装蒜。这年头,你还没那蒜值钱呢!” “扑哧。。。。。”我愣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木,你这话说得牛z啊。” “哎?尹木木,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至于吗?” 看得出来,梁玉商的脸色变得有点煞白,但是还是控制得很好,虽然口气似乎开始有点不行了。 “哎?我就奇怪了,怎么就不至于了?是你当初做事差劲的!” 眼看两个人越吵越凶,空气中满是火药的气味。两人的眼睛都在冒火,我也不能闲着啊。连忙把手挡在两人面前,做晃动状。 “好了好了,别吵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才说几句就吵上了呢?” “你问他似怎么回事。”木木抛下这句话,闭上眼,彻底没了声音。 我也不敢去惹她,生怕自己哪里又能说错话惹到她。 被无缘无故臭骂一顿的梁玉商更是大眼瞪小眼的,满脸通红的看着我,可是我又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向他耸耸肩以表示深刻哀悼。 “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待木木消气以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也没什么,只是,就是看不惯他。两个女生说话,男的干嘛要掺和啊?”木木似乎还在气头上,眼都不抬的说,“还有你不是知道吗?就是他和俊秀的事。想想我都气。”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拍拍手,“人家俊秀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啊。不是吗?” “反正,我就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好好好,不顺眼就不顺眼呗。” 说起薛俊秀和梁玉商,我只能摇摇头。本来是很好的一对,可是却因为梁玉商一心向学的倔劲,一个人跑到北京去复读。他俩本约好一起上天津工业的,两人也都被双双录取,可是梁玉商却把通知书给撕了,背着行李北上复读。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而这一走,也断了和俊秀之间的一切。但问题是,这还不是最让人生气的,最让人生气的是,他走的时候居然没有跟俊秀说一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他以为他是徐志摩啊?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也是让俊秀的好朋友木木特别生气与无法原谅梁玉商的原因,天知道当俊秀的知道梁玉商不辞而别后,哭得有多伤心。 第十三章 途中4 一眨眼,车子开得飞快,眼前又出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景象。原来出现在眼前的,是那波涛汹涌,浪花卷卷的长江。阵阵波涛声从远处传来,然后又随之渐渐消失。一时间,我的思绪也跟随着那波涛声远远地不知飘向了何处。 回忆一下子全涌上脑海,清晰地,不清晰。。。。。。 耳边回荡着的,是那距今一年的承诺。如果,那称得上是承诺的话。 “容墨。明年我带你去看黄河。” 可是现在,不是已经到了那时所说的明年了吗?而这个承诺,或者说是约定,却如同这涛涛的长江水一样,随波逐流,消失在远方。呵,我想是的,因为它早已被人遗忘。再或者说,它早已被你遗忘。也许,它只是你的一句玩笑罢了,而我,却当了真。 我在想,假如说,如果没有这次旅行,我们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再见面。答案是是。难道不是吗?这么久以来,我们一直都没有相互联系过,一次都没。一眨眼的功夫,时间的长河就把我们都带到了一年后的今天,而今天的我们却又一起踏上了曾经一起走过的一条路。这条路那么熟悉,那么熟悉。可是,即使它再怎么熟悉,我们也都不再是当初了吧?就好像曼桢对丗钧说的那句:“我们回不去了。”那般。时光荏苒,心已倦哉。 深深地叹一口气,车子已经驶上了长江大桥,钢铁架一根根的从眼前迅速的恍过。就在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像被吸进了一个漩涡。时间倒流,上次我也是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钢铁架从眼前一个一个地恍过。突然间感觉,现在就是一年前,我怀着激动的心,坐在大巴上,奔向美丽的婺源。而当时的我却不知道,在那美丽的婺源,将会发生什么,将会有什么正在那里等着我。而我,将会遇见什么,面对什么,知道什么。。。。。。 远处的采砂船好似静止一般慢慢的在江面移动着,几乎看不出他们到底是不是在行驶,只有船尾后面的一条长长地波浪线能够证明,它曾经,在过这里。我努力的寻找着,希望可以找到熟悉的一艘。寻找一艘,我在一年前曾经看到过的一艘。后来我才知道,我想找的并不是船儿,而是一种叫回忆的东西吧。 我望眼欲穿,可最后,还是望眼欲穿。 因为我根本就看不清江面上的船儿,他们都是那么远那么小,就是一个个椭圆形的点。就好像看不清你的心,也感觉不到你的心一样。你的心是那么远,那么远,远的我根本就触摸不到,只能看得见模糊的影子,怎么也感觉不到那种切实的存在。 和你的过去,就像是一场梦,没有痕迹,飘飘乎,没有着落。似乎,就像梦醒时分一样,唯有淡淡的印象。也许还有眼角枕边那还未干透的泪痕可以证明,我曾经是多么的感动,但在怎么感动,那,也只是一个梦。 梦再美再好,但它,也仅仅就是一个梦,而已。 第十四章 途中 5 指尖轻轻的在玻璃上无意识的比划着什么,心里也是空白一片,脑袋里异常平静。俗话说的好,人都有奇怪而又敏感的第六感,这不,我正感觉似乎有人背后在看我,回过头,我看了一眼周围,于是正好碰上了余穆的眼睛。 “恩?” “干吗这么看着我啊?”我笑笑对余穆说道。 “恩,在想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连眼睛都不眨了。” “呃?有吗?不会吧。我那么厉害啊?”不好意思的揉揉眼睛,果然眼睛疼得厉害,揉了几下,眼睛有种被火灼烧的疼痛,疼的热烈。倏地一下,眼泪就涌了出来。 原来,疼痛会这么明显。 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轻轻的碰了几下,还未来得及抬头看,眼前出现的是一张餐巾纸。淡淡的香味,是我喜欢的味道。抬起眸子,引入眼帘的是那温柔含笑的脸,余穆微笑的脸,那种暖暖的温度好像可以把我的心融化。 “谢谢。” “呵呵。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不然,你还要有说不完的谢谢呢。”扬起嘴角, “。。。。。。” “擦一下吧。不要太使劲。”余穆看我接过纸巾,指指眼袋的位置,“特别是这里,要轻点。” “呵呵,真的谢谢你。”低头擦了擦眼泪,眼泪是止住了,却发现鼻头难受的厉害,心里也特别揪得慌。难道,难道不是因为长时间不眨眼眼,眼睛酸痛而流的眼泪吗? “唉。”我低下眼睑,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在想伤心事?” 瘪瘪嘴,这发现原本坐在身边的木木早已跑到俊秀旁边,几个丫头在玩斗地主,好不快活。 “刚才在想什么?”余穆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正在打牌的几个丫头,于是便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没有啊,什么都没想。” “骗人。” “。。。。。。” “你知道吗?你满脸都写着‘我有事。’你还跟我说你没事。”余木用手指着我的脸,点一个地方说一个字,好像我脸上真的写了东西一样。 “你想知道吗?” 余穆眉毛一挑,“你说呢?那叫一个不甚好奇。” “理由?” “因为能让你这个丫头如此集中注意力思考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你说呢?说不定是什么天大的事呢!”一本正经。 “呵呵,你真会逗。”我笑了出来,感觉气氛也被余穆缓和了不少,“我在想一些事呢。。。。。。” “大哥,拜托,我知道你是在想一些事。”余穆瞪大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对我说,你是傻子加白痴吗?还是你当我是傻子和白痴吗? “哈哈哈哈,真搞笑!” “喂喂喂,容墨,你到底是说不说啊?”余木似乎真的急了,“不说我走了?” “你走啊~~”难道我容墨我还怕你不成? “你真不说?” “不说。。。。。。。” “你敢不说!”余穆不由分说的抓起起我的袖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呃。。。。。。” “噗!”电光闪石之间,谁知下一秒余穆一个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喷了出来,口水差点喷在我身上。 “喂!!!你干嘛!!!余穆!!!你干嘛!疯啦!啊~~~~~~!啊!你!” 顿时车厢里炸开了锅,什么声音都有。 “啊,余穆,你走你走!别过来,啊!” “啊!你别过来!啊!啊!疯子!你疯子!” “啊~~~~~~” 打闹间,车子已经驶下了长江大桥。眼角滑过江面。刚才还有采砂船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就连那长长的“尾巴”都消失匿声匿迹。突然间感觉,它好像从来没有在那里出现过。恍若刚才的一切,如梦一场。 快乐只是奏曲痛苦才是真正的主旋律 谁的眸子饱含泪水,谁的眸子溢满深情,谁的眸子悲伤依旧,又是谁的眸子不舍转移。。。。。。 是谁唱着心痛的歌,是谁开始舞着绝美的姿 第十五章 重返 当眼前出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风景,我不得不说,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鼻头酸酸涨涨的,我可以感觉的到眼眶中有种灼热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渐渐转化为视线的模糊。我知道,但又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心中怀疑那也许是一种莫名的伤感,也许在那莫名的伤感中还有一种深深的感动。或者说感动是占有更多的一部分,因为我可以感觉到丝丝喜悦的存在。我雀跃,雀跃而悲伤着。 微微扬起嘴角,我试图让自己笑起来,让自己快乐。可是却没有发现自己在越笑越大,以至于泪水都如断珠般坠落下来,有的跌落在地上,又有的坠落在衣襟。接着又碎成无数的碎片,而那无数的碎片又映射出无数张悲伤的面孔。心中阵阵揪心的痛楚不断似乎提醒着我,我是多么的难受,多么的悲伤。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走下车,望着眼前的一切,这可都是回忆呵。那和一年前一样连绵起伏的山脉,那和一年前一样潺潺绢流的河水,那和一年前一样的青砖白瓦,这里的一切,无处不提醒着我,提醒着我那一年前的过去。无处不提醒着我,我又回到了这里。模糊的视野,激动的泪水,这儿是多么的让我思念啊,让我不禁潸然泪下。 我想念这里的一切,非常非常地想念。想念这里的山,想念这里的水,想念这里的房,想念这里的人,甚至于想念这里的每一条狗。因为几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有关。好似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他存在过的的影子,我怎么都摆脱不掉。 当我再次踏上着片充满回忆的土地,可又有谁知道,有过多少次,有过多少次我乘着我的梦,一次又一次的回到这里。回到这让我太爱恋太留恋的地方,回到这深埋我着最爱的地方。 “别感动了,眼泪都掉下来了。” “啊?”赶紧擦擦眼泪,我对身边的木木笑了笑,迅速地开始找自己的箱子。 “又想他了?”木木在旁边幽幽地说。 “哪有。”“还说没有。我看啊,分明就是触景伤情。 不得不说,有时候还是蛮怕木木的。因为她总是可以知道我的内心在想什么,即使不说总是,但也是大部分。就好比现在,她就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没事吧?” “没事。”低头,不想让木木看到我的表情。其实我,面无表情。 “墨,没事就好。我相信你会自己处理好的,加油!” “恩,加油!” 找到自己的箱子,我朝着木木使劲地点一下头,恩了一声,笑着说加油。 我想,我是需要加油。加油结束这一切。 拖着自己的箱子,一歪一倒的移向二楼。 上午那个拿我箱子的人,要是是现在拿错了箱子该有多好啊!用手背抹了一下满是汗水的额头,心里恨恨的想着。殊不知在我的身后正有一个人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满眼都是心疼与无奈。 是谁看到谁的眼泪,又是谁因为谁的眼泪而心碎。 又是谁看到了谁的眼泪,谁的心又因为那眼泪而疼痛,如斯心裂肺一般。 谁又会回想起以前自欺的谎言,又是谁,会回忆起当初不敢沾尝的甜蜜。 第十六章 旧屋 走近一年前曾经住过的那间寝室,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抚摸着墙,这种触感一年前就给过我,看着当初自己用小刀刮处的一块凹槽,又有谁知道这凹槽下藏着怎样的秘密?那用小刀刻出的两个字虽然已经看不出来,但是我依旧可以感受的到那两个字的存在,他们已就此刺痛着我的双眼,刺痛着我的心脏。他们依旧存在着,即使看不见,但是我知道,无论过多久,它们都依旧存在,无论,这面墙会变成什么样,无论。 轻手摸过,回忆着当时的我用多大的劲勒出那两个字,然后再将整整一小块墙面刮平。那种紧张又害怕被别人发现的心情,现在似乎依旧可以感觉得到。凹凹凸凸的实在感穿透我的手指尖,传达到我的心头,我的脑海,,我的记忆当中。看那参差不齐的刮痕啊,它是多么真实的表示出我当时的小鹿乱跳啊,还有那种凌乱的心情。恐怕手都在因为慌乱而发抖吧。 我低头笑笑,走到上次就睡过的床,坐在潮湿又硬邦邦的木板上,我开始打量我床铺的身处位置和周围环境。虽然是顶头的一个床位,但这个位置却并不是完全的靠着墙,床和墙还有一定的间距,所以睡觉不会很冷。床的上方是这个房间唯一的一个窗子,正好可以透透风。老式的百合窗安着被染上因岁月流逝所独有的如同那茶渍般有深有浅的泛黄的窗帘,那是被岁月染上的痕迹。那岁月沉沉甸甸,让薄薄的窗帘似乎都变得厚实而垂坠。但是一阵微风吹来,窗帘随风扬起了轻盈的身姿,我伸手企图抓住她,而她却像害羞的小姑娘,悄悄地从我的掌心中溜走,原来,她是舍不得长风啊。 看着手中的空白,看着这与风一起同舞的窗帘,看着那旧迹斑斑甚至说丑陋不堪的帘布,她正努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而此时的她却不再像一位苍老苟妪的老妇,而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她用她最柔美最娇嫩的腰段,舞着最美丽最迷人的舞姿,而这一切的努力,只为那风那短暂的停留与匆匆的经过。但我想,也许这漫长的等待,对于破碎的窗帘来说,也许是值得的。也许,这样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存在才有意义。 “真没想到我们这些人这次又住在一起了。”赵旋月气喘吁吁地坐在还没有铺被褥的床板上,一手轻轻地支在包上,另一只手扇着风。虽然是王爵爱帮她把行李箱提上来的,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看来她背上背的的包包恐怕也轻不到哪里去。 不得不说,赵旋月真的很漂亮。即使是被累的两脸通红,大汗淋漓也是让人感觉很漂亮,就像是出水的芙蓉,水灵灵的。绯红的腮颊像两片红云扑在白若凝脂,嫩如蒸蛋的脸蛋上,让人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既娇气又不失妩媚。两鬓的发髻和额头上的刘海。 “是啊,真没想到。” “我还以为张老师再像以前那次去万佛湖一样分寝室呢。” 徐亚迪蹲在地上,把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拾罗出来。突然她一怔,放下手中的杯子,“你们说,这次旅游有什么不对劲?” “这哪知道啊?真好玩,要是有人知道那不是真成预言帝了?”刘允鸠一脸“你白痴啊”的表情,假装出嫌弃徐亚迪样子超级搞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是笑不出来。 “为什吗?”小巧一脸的疑惑,看得出,她很放彷徨加无限茫然。 “你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徐亚迪干脆坐在地上,皱着眉头问小乔。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笨呗~~~”徐迪南瞥了一眼提问的刘允鸠,然后直接无视。 “喂!猪!” 一包薯片呈流星状准准的砸在徐亚迪的头顶,就这么突然的一下,大家都被这一幕给弄呆了。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皆目瞪口呆。扭头一看,只见面目表情搞笑的刘允鸠正气呼呼的看着徐亚迪,不用说,大家都知道那包薯片的主人是谁了。 “喂!你猪!你干嘛?”徐亚迪被一包薯片砸的莫名奇妙。 “喂!你才是猪好不好!” “啊!” 就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徐亚迪已经冲到了刘允鸠的床上,两人打打闹闹的扭成成一团。 “哈哈哈,啊,你,死亚迪,啊!你别哈我!啊!” “我就哈你,你怎办啊?啊?你怎办?啊!” “啊!看我怎么办!你不想活了我看!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床上瞎闹的两个人,我在想,徐亚迪到底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呢? 其实什么都很正常,至少表面是,但是,内在呢? 到底是什么变了呀?呵呵,人的心啊。 变的,当然是人的心啦。 第十七章 头痛 按照张老师的安排,我们和上次来婺源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动。 回到原来住的那间房子,除了媛媛变成了王林夕之外,其他人一个都没变。讲句实在话,我还是挺惊奇,总是感觉,会不会太巧。不说太巧吧,但是并没有多想什么,当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像是一种安排一样。 等都收拾好东西,我累得要命,坐在自己上次睡过的床铺,抚摸着刚铺好的床褥。手指尖流淌的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刚才赵旋月在收拾东西时说的一句,怎么跟第一次来婺源似的。看,和上次摆的都一样。呵呵,是啊,我也感觉得到,也许只是赵旋月无意识的一句话,可是我却听到了心底,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熟悉。熟悉的让我感觉不对,让我感觉,像是一模一样。 似乎什么都没变。深吸一口气,皱了皱眉头。隐隐约约我感觉到,似乎•;•;•;•;•;•;重演!!!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词语,滚烫的烙在了我大脑,刺激着我的脑细胞,阵阵的疼。这到底是做那么回事,我捂着头,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我以为是我的偏头痛又犯了,想来是偏头痛了。 “啊•;•;•;•;•;•;”我压低嗓子哼了一声。 “恩?你怎么了?” “啊。噢,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容墨?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恐怕是下车的时候被风吹了。有点疼,应该没什么事。” “那你要不要止痛片啊?”林夕递过来一板白色的的药片子,我伸手接下。 揉着太阳穴,我希望疼痛可以缓解一点,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头依旧疼得厉害。 “我这有治头痛的。我妈说这里郊外,风大,特意让我带点治伤的药。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用,这不,一下子就派上用场了。呐,给你。晚上再吃一次。”大楠翻身下床,头卡在船板上准备伸手掏东西。看着她的样子,我觉得实在不需要那么麻烦。 其实根本就没用,这偏头痛也不是一次两次,更不用说一年两年,几乎没有必要再吃什么药。以前也有几个朋友有偏头痛,也会吃点药,但是几乎都没什么效果。偏头痛这病也不是那种可以根治的病,只要也只是压压缓缓神经,然后下次还会再犯,讲实话,这么久以来,我都习惯了。其实不知道这个顽症跟了我多久,貌似最初开始于初二吧,那是我爷爷刚过世的时候,我偏头痛的厉害,恐怕就是那时候落下的顽根吧。到现在大一,算一算已有差不多六年的时间了,也算是老病了吧,就一直没有太在意,痛劲过去就算了。而且老妈也一直不让我吃止痛药,说吃那药不好还伤身体,我也就没有一痛就找药吃的习惯。甸甸手里的药片,我放进口袋 看着徐亚迪那么受罪,我连忙起身准备摆摆手说:“没事的。老毛病,没什么。动不动就这样,一会就好了,没事的。用不着吃药。”本来坐着的时候都想好了,可是谁知刚站到一半就硬生生的被头痛按回了床上。不仅晕眩的要命,而且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还说不要,也不看看你都什么样了?脸白得吓死人!”旋月从亚迪手上拿过药,拉开我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 “赶紧吃吧。” “•;•;•;•;•;•;谢谢。” 第十八章 疑梦 “那也行,你就休息一下,我们出去买东西,你要不要带点什么?我们顺便也帮你带点?” “不用了,我都带齐了几乎,没事的,你们去吧,我躺一下就好。” “嗯,那我们走唠。拜拜,睡一下。” “那我们真的走咯?你确定?” “恩。很罗嗦诶~~~” “•;你在回床上好好休息一会,我们出去买点东西。看你的样子,说不定是一路上的奔波,你太累了呢。” “恩,也许吧。” “•;•;•;•;•;•;” “没事的。ok,我知道。我没事啦,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的。真的。”我忍着头皮上传来的阵阵揪心的疼痛,笑一笑,也许那个小很难看,但我依然希望可以让他们相信,我,真的没事。 “恩,那好吧。我们先就先走了。一会就回来,你睡一会,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小乔眨一下眼,用手做出打电话的手势。 我朝她们点一下头,微微的笑笑,看着她们关上门,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我的心似乎也慢慢随着那渐渐消失的声音慢慢降落。窗外偶尔传来一声汽车的马达声和自行车独有的链条声和鸟儿婉转的鸣叫,还有游客一闪而过的嬉笑打闹,一切都那么的富有生机。 我一边忍着头疼,一边铺着被褥,好不容易铺好了床,我一咕噜地钻了被窝,打算好好的睡一觉,摆脱这奇怪的想法还有讨厌的头痛。躺在床上,我陷入了沉思。望着窗外的天空,耳边是他们男生在隔壁传来的声音,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但隐隐约约又能听到点。 一个人缩在被窝里,感受着太阳穴传来的阵阵刺痛,一抽一抽的,实在是让我难以入眠。想想刚才的一幕,感觉大家一切都还好,不像上次那么尴尬吧。 抬起眼睑,发现窗外阳光灿烂,太阳正好对着我的床,刺得我眼睛生疼生疼。调个头,身后垫着枕头,半卧在床上,看着暖暖的阳光晒被子上。那一片被阳光照耀的颜色似乎都变得跳跃起来,变得艳丽与无比的鲜明。似乎连薄薄的绒尘都变得异常轻盈与柔软。那白色的衬底反射出的不同于阳光直射那般强烈的色彩,柔柔的暖暖的光线,映在我的脸上,褐色的眸子里有一片洁白,好似我的此时静逸的心。 不知不觉间,太阳穴的疼痛似乎轻多了。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我开始思考着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却突然间感觉异常的混乱,不知从何处想起。就好像做梦一样,没有原因的开始到结束,包括中间的情节都是跳跃性的一样。就在一刹那间我发现,一切都像是碎片,完全没有连贯性,像记忆受到了什么影响或干扰一样,凌乱不堪。 使劲拽过被子,把头蒙住,我决定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听不到任何杂音的我,开始努力的回忆,但是,总是连不上,总是,布满了断点一样,总是,一节一节的。 似乎什么东西离开了原来的轨道呢,到底是重演开始再续还是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 似乎一切都是一个梦,就好像《盗梦空间》里高比说的一样,你不会记得梦是怎样开始的。人们总是出现在梦进展的中部,而且,你不知道你总们从一个情节发展到另一个情节,似乎,一切都是一气呵成,就这么的顺其自然,而当你醒来后,却始觉不妥。 不知不觉间,被窝的暖意是我的意识越来越迷糊,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谁是谁的梦,谁又是谁的实。 过往的一切,好似梦境,虽记得真切但又依稀模糊,毕竟,那已是记忆。 记忆就不再完全真切。 徘徊于清醒与梦境,现实与虚幻之间,孰真孰假? 也许,无论再过多少时间与岁月,都无人知道答案。 第十九章 又梦 酣睡中,我似乎回到了过去,还是说,这,都仅仅只是梦而已。 我又开始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或者说,很熟悉。现在就让我说它奇怪吧。因为梦中的一切全是上次去婺源发生的事情,依稀记得每一件事,每一个情节,都那么清楚,那么真实。包括某些细小的细节,就好似,那并不是梦一般,而是事实的存在,就好像•;•;•;•;•;•;好像刚才才发生过的一样。非常的连贯,非常的生动,栩栩如生。让我怀疑,让我感觉,那,那梦境才是真的。 梦的开始是准备去婺源,中间的所有的梦,都是在婺源发生的一件件事,所有,所有我所那些我记得的不记得的,甚至我知道的不知道的,看见的没看见的,听到的没听到的,我似乎都知道。在梦里,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又好像又是一个当局者,很多的事情都是已经是原来忘记的。因为再怎么留恋,我也不会将每一件事记得彻彻底底,毕竟,那只是记忆。 我想再怎么坚定的记忆,也架不住时间的摧残与消磨。更何况在过去的一年间,我一直是让自己在拼命地忘记中度过,我坚决不再想任何发生在婺源或者与其有关的一切事情。我不想再回想起那段岁月,那段让我痛苦、让我爱恋、让我悲伤、让我痴迷、让我流泪、让我憎恨、让我不舍、让我绝望、让我不敢再触碰岁月。我害怕,我害怕我会控制不住因为伤心难过而泪流不止,我害怕我会因为受不了内心的绞心钝痛而泪流满面。好像那是我心中一直的痛,一直未愈的伤,话句话,就好像还结着疤的伤口,每当我一想起,那种由心地产生的疼痛,就好像硬生生地撕下那黑色的疤一样!我承受不起。 然而我也知道,我自己也不想再去想起那段让我羞耻、不堪、丢脸、痴傻、愚蠢的记忆,我也同样恨不得将那段记忆从我的脑海中彻底删除,干干净净,片甲不留!我恨,我恨他对我做出的伤害;我恨,我恨他不懂得珍惜女孩的心;我恨,我恨他耍了我;我恨,我恨他欺骗我;我恨,我恨他玩弄我;我恨他的不负责任。 同时我也恨自己,讨厌着自己,厌恶者自己。就好像但是赵旋月说的那样,我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还天真的以为她会真的喜欢我,会真的对我有感觉。呵,真可笑。不是吗?我就是傻瓜,不折不扣的傻瓜,蠢蛋!我居然真的相信,她会喜欢我,认为那是真的,认为,我是特殊的。 可是,很明显。从一开始我就是在自作多情,一厢情缘的犯傻!别人都在旁边看着笑话,自己却不知道。或者说,自己不想知道,也不想承认自己知道。再或者说,是我自己再骗自己。不愿相信自己真的只有几两重,而很可悲的是,后来我称了一下自己。呵呵,原来自己连那几两重都没有。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遗忘了很多的片段,也丢弃了很多“在乎”。我开始和大家聊天,谈天说地,当然,很自然会说到过去,然后,就会很自然的提到他然后再拿我跟他开玩笑。可是当我不再躲避,而是很很坦然很大大方方的面对时。从大家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他们的惊讶与不信,但是我只是报以微微一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过去了。 回到原来的话题,但是梦的结尾却不是从婺源回来,而是从中间的某个情节就断了。后来,又像在车上一样,我又开始了那个梦,一个人不停的呼唤的那个梦。只是这次变得似乎清晰一点了。周围全是明亮的光,白茫茫的一片,我依旧什么也看不清。远处,有人在呼唤着什么,是名字,三个字的名字,是一个姑娘的名字。而喊的人,是一个男的。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很焦急,总感觉那个人在喊自己,想回应,却又不敢回应。那种急迫的感觉,让我几次都难以自制。一声一声,又一声一声,那男的似不知疲倦的喊着,但是声音已经可以听出其中的嘶哑与干涩,虽然仍然苍劲有力,可是我为什么却感觉得出其中的无力与无奈呢?那喊声甚至还有浓浓的悲伤和泪水盈眶班的哽咽。 一遍又一遍,他是准备一直这样无休止地喊下去吗?他到底做了什么?需要这样去弥补?还是他丢失了谁?那个女生为什么就是不出现呢?这是给他的惩罚吗?仍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也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还是说,他伤了那个姑娘的心,那个姑娘在也不会回来了?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心中悲伤无限,鼻头酸胀,眼哭哦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奔涌而出。当我反应过来,自己早已哭成一个泪人,脸颊早已潮湿一片。伸手捂住嘴,,胸口压抑得要命,难耐心中悲哀,本想失声痛哭,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出不了声! 就在那一刹那,我醒了。 第二十章 梦醒 “啊!” 我尖叫一声,猛地坐起来,额头全是汗。连忙摸摸自己的嗓子,尝试的发出啊啊的声音,还好,还有声音。 房内的东西映入眼睛,原来只是一个梦。我使劲的喘息着,希望可以安抚自己心神未定的心。 后门被一股冲劲推开,隔壁的那一帮男生们冲了进来。第一个是王爵爱,然后是汪又先,再然后是陈泽。陈泽,我立马移开视线,即使我知道,我们对视了。 一大帮人看见我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脸上满是不解。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 “可是有虫子?!” 我摇摇头,无力地靠在墙上,痛苦的闭上眼。身边出现的这些人让我的心顿时感觉安定不少,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我长舒一口气,抬起头,却又发现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看啊,八成是做噩梦了。”张力住看了我一眼,说道。 “嘿,傻b。可是做噩梦了?”陈井由嘿了一声。“哎呦!” 突然陈井由低声叫了一下,朝着陈泽哑着嗓子问“你干嘛?” 陈泽扭头看了一眼陈井由,“你别没事找事。”说完又把头扭开,似乎不想理睬他。 那声音不带一点温度,陈井由顿时呆住了,看着陈则没有表情如冰般的脸,动动嘴唇也就没说什么。 大家也许感觉到空气中有种不对劲的味道,气压也冷了不少,整个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就低了下来。 收回目光。呵,傻b,对啊,看来大家还是没忘记这个称呼。我无力地笑一下,真是没志气。傻b,回想当初的自己,这个称呼似乎真的再适合不过了。 生气得瞪了一眼陈井由,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或者关系,因为,不想和这些人再有什么纠结和继续了。 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我低下了头。我没想到那声尖叫居然会把大家都引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 “做噩梦了?”王爵爱蹲下来,拍着我的背,低声问道。 “恩。”看了看王爵爱,我点了下头,恩一声。 再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陈泽的眼睛,他站在王爵爱的后面,正低着头直直的看着我。我坦然的直视着那双眼睛,并不躲避,然后又丝毫不留痕迹的移开。我读不清他的眼神,或者说,我不知道我所读出的是否正确。所以也就不想了,不想去所谓的读懂。我不是他,我永远不知道那眼中所包含的情感和内涵。既然有过错误判断的经历,那就算了吧。只是,那种眼神里面夹杂的难道不是心疼与急切吗?紧皱的眉头,还有身侧紧攥的拳头,发白的关节。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演戏,只是所谓的装?他,有必要吗? 眼底那种强烈的压抑感,还有那种不想流露的感觉,我感受得到。只是,这次还是错误判断吧。我不敢自相信自己的感觉,也不想再相信任何自己关于他的感觉。 怕自己,重蹈覆辙。 为什么,会这么疼痛;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心脏像是剜裂了一般,难忍。 为什么,会如此窒息;为什么,会如此不忍。脑海像是塞满了一般,失控。 我想替你承受那种伤痛。 我想让再你给我一次机会。 就一次,我,会珍惜。 第二十一章 手帕 为了阻止自己的心再胡思乱想,我决定低下眼脸,不再看他。 “你身上都是汗!你到底做的什么梦啊?不会是被人那个了吧?”王爵爱不怀好意的笑笑。 “你去死啊!你才做那种梦呢!我又不饥渴!”我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这个家伙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 “呵呵,谁知道哦。” “喂!王-爵-爱!” 王爵爱逗完我转身对陈泽说,“泽哥,得有餐巾纸啊?” “啊?噢,有。”陈泽从呆滞中醒了一下,连忙把手伸进口袋,一个茶咖色的格子手帕出现在他的手中。虽然距离的远,但我依旧可以看见手帕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墨“字,淡淡的橄榄绿,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一愣,盯着那个手帕,心里也愣住了。 “手。。。手帕,你有没有搞错?”王爵爱瞪大了眼睛,“这年头。。。你,你还用手帕?你搞笑哦!” “怎么了?不能用啊?” “咳,陈泽,你用手帕?”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说话的汪又先开了口,只是他欲言又止,张了几下嘴,但最终还是闭上了。 “你,你真搞笑诶!”陈井由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泽。很显然陈泽这个举动吓坏了很多人。 “你管得着吗?”陈泽斜眼看了一下陈井由,“一边呆着去,在这凑什么热闹?” “•;•;•;•;•;•;” 只是看得出,大家都很惊讶。包括我,也是很惊讶。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陈泽瞥了一眼他们,把叠的好好的手帕递给王爵爱,王爵爱接过手帕,转过身帮我擦汗。 而此时的我,却陷入了沉思,可以说是沉思吧。至少,我在很认真很投入得回忆一件事。那件事,就发生在一年前,发生在一年前的一个下午。 思绪飘荡,飘飘乎,其实还是回到了这里。 那是一个下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气晴朗,清风拂面。我没有和他们那一帮人出去,而是和圆圆在阳台上聊天。两个女生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山脉,心情无比安静。 “圆圆,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啊。” “还说没有,一看就在发呆。”我转过身,背靠着栏杆,歪着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在想,陈泽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就知道。” “呵,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叹了一口气,我又转回身,和圆圆并肩向远处眺望。 楼下是一个大院,院子边缘是高高的围墙,但是有一层全是镂空花墙,可以从院子里看到外面。围墙顶端是一圈一圈的铁丝扎成的扎人的球球,看来是防止有人翻墙。呵,围墙外面是一条只容得下一辆大巴停靠的小路,来来往往的游客有的边聊天边漫步者,有的而是骑着自行车疾驰而过,只留下短暂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一闪而过,又被那车位的卷风带走,消失在远方。 小路过去,就是一片凹陷的田地,金灿灿的。但并不是成熟的水稻,而是被人收稻后留下秸秆。在过去就是一栋栋江南小楼,青砖白瓦,好不清丽。在心爱那个远处望去,就是连绵的山还有无边的天空。也好似是从那一刻我才发现,天空可以这样清澈这样蔚蓝! “啪嗒。” 左边传来清脆的一声,扭头一看。男生寝室阳台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是陈泽。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使劲的撑着懒腰,明明就是才睡醒的样子。 “没和他们出去?”明知故问。 “恩,你也没出去啊?” “对啊,不想出去。”我转过身,不想看他。生怕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看透我的心。 一直感觉陈泽的眼就像是一把刀,可以把我剖的干干净净,看得透透彻彻。 “啊!阳光真好!” “。。。。。。” “你在这干嘛?”陈泽用手撑着栏杆,歪着头问我。 “聊天啊。” “哼~~~~” “喂!你干嘛乱扔纸啊!” 我跑过去,刚想阻止他,就看见一个团纸从二楼缓缓飘落,慢慢的,着地。 “大哥!素质!” “。。。。。。大哥我冲鼻子诶!” “那你也不能往下扔吧?”我很生气,怎么能这么做呢?太过分了。 “麻烦,扔都扔下去了。。。。。。” “还有啊。用餐巾纸太不环保了!” “那用什么?” “手帕啊!” 其实,说句实在话,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想过手帕的事。只是很简单的希望他能对我的印象好一点。我尽力的表现自己,无论何时何地。我希望可以将自己表现的完美懂礼,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都希望自己是特殊的,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是,我很盲目,即使,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我只是希望自己是特殊的,是不一样的,是会让他决定我是优秀的,好的。 我只想尽力的表现自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与可能,做到,优秀。 甚至我假充自己是环保维护者,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可笑。 “手帕?”陈泽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一个茶咖色的格子手帕,上面由我亲手绣上去的一个“墨“字,淡淡的橄榄绿,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对啊,你可以循环使用,脏了就洗,洗完后干净了就可以再用。这样不仅可以减少数目的砍伐量,还可以多次使用,也不会造成白色污染!”我一脸认真地说。 手帕,我都被我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你。。。” 无视陈泽的惊讶,我把手帕塞到陈泽的口袋里,拉过圆圆,离开了阳台。 但是,现在的我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手帕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眼前。 它,不是被扔到河里了吗?不是被我亲手扔到河里了吗?上次在婺源的时候,那天我被陈泽伤的彻底,一个人跑到河边,哭成了泪人。然后就把这个手帕从高高的桥上扔到了河里。也是亲眼看着这个手帕随着湍急的水流越漂越远,直到我再也看不见。可是现在,可是现在这个手帕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难道,这只是幻觉?但是,这触感,却是那么真实。这,不是幻觉。。。。。。 但是这怎么可能,我明明。。。。。。 我示意了一下王爵爱,从他手里拿过手帕。将汗的一面叠好,看着陈泽,“谢谢。我,我帮你洗干净吧。干了就给你。” 陈泽面无表情,“那就是你的,不用还我。” “。。。。。。” “下次别弄丢了,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呢。”说完,转身走了。 心中又是一阵揪痛,泪水顿时涌了上来,模糊了眼睛。手帕被我紧紧握在手里,那份柔软,似乎比我的内心那最柔软的地方还要柔软。 低头看着手帕,那小小的“墨”字,那绣错的针脚,那熟悉的触感,鼻头猛烈一酸,泪水哗的一下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手帕上,瞬间就被吸了进去,只留下淡淡的湿痕。 是我最喜欢的纯棉质地,我感觉的出来。这种质地,吸水。。。。。。 水很冷,可是我却无暇顾念,一个猛扎跳了进去。顾不得那种冰扎的感觉,我奋力游向目标。一遍又一遍的伸手去抓,可是总是差那么一点。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在我被冻僵的前一秒,我终于抓住了那个东西的一角,拼命地攥在手里,我知道我绝对不能松开。体力几乎透支的我努力地游向河边,可是,我却觉得好累。爬上河岸,我使劲的喘着气,看着手里的柔软,眼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非幻 见我好多了,大家也就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一个人半卧在床上,看着房间,什么都没变,并不是什么白茫茫的一片。努力平息自己的喘息声,看到了照在被子上的阳光,依旧那么耀眼,而被套上的图案色彩鲜明,一如既往的鲜艳好看。长舒一口气,笑自己庄公梦蝶了。 摇摇头,回忆中耳边满是那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声,似乎还不停地回荡着。恍惚间,我似乎又产生了错觉。 脸上依旧有着紧绷绷的感觉,特别是眼睛下面的地方,干紧的要命。用手摸摸,凉凉的。鼻塞依旧,泪痕未干,枕上凉出透。 这一切都告诉我,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不是呢? 这几天一连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我有点接受不了,一下子也消化不了那么多。思绪杂乱无章,我想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了。从一开始收拾行李时的晕眩与不安,还有晚上奇怪的感觉,以及这次在来的路上那断断续续的梦,还有这次的梦。其实我发现,我只是一段一段的做着。就好比说,后一次的梦是前一词的继续,就像一个故事。再来最让我不解的就是那个有人不停呼唤的梦,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似乎会一直喊下去,喊到不能再喊为止。 他到底在喊谁?为什么我会听得到?为什么,这绝对不简单,绝对有什么联系!不然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的听到,一次又一次,为什么我每次都会出现在那里。而我,却不能出声。难道,他是在喊我? 不禁打了冷战,我缩了缩身子,恐惧感迅速地笼罩了我,脊椎上寒意油然而生。警觉的看了看周围,我觉得异常的恐怖。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某个角落盯着我,我无助,我恐惧,我彷徨,我害怕。 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是第三次了,短短的几天,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还有就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而梦的内容都几乎全都是上次在婺源发生的事情,点点滴滴。而更多的,则是每次都会梦到的那个呼唤声。一连三次,这倒一预示着什么?或者说,这是在暗示着什么?我和那个男的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扯不断关系?再或者,是不是我和他喊的人又是不是有什么说不清联系?但我唯一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偶然,绝对不是,这之间绝对有着某种联系。只是,到底是什么联系?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头好疼,快要爆了的感觉。我想我快要崩溃了! 突然觉得好累,好累。重新躺回床上,拉好被子。脑子特别累,感觉也越来越困。眼皮更是越来越涩、越来越重。重的我一点抬起的劲都没有。渐渐地,我已无力思考,大脑开始罢工。 一阵风轻轻吹来,瞬间困意如龙卷风一般席卷而来,淹没了我。 只是和风一起进来的,却不光光只是风,还有那一声轻轻的低唤,“容。。。。。。”后面的几个字却听得不太真切。很低但很温柔的一声,可是字间却充满了无限的心疼与丝丝的疲卷,略带嘶哑,但依旧可以听得出那声音很好听。还有种种无奈。 梦中人睡得安稳,没有听见这一声迟到的低唤。 轻轻而无声的,窗帘随之舞动。摆弄腰身,忽高忽低。帘布的一角,偶然滑过我的脸庞,悄悄地拂过。依稀中,感觉好像有个人正注视着我,那感觉,深情。窸窸窣窣,抬手轻抚过我的脸庞。那温度,和熙如春,那触觉,小心翼翼。那感觉,好像一个人用手正轻抚着心爱的人的睡颜一般。那宠溺爱抚,轻柔无比;那嘴角微扬,心疼无比。 一股淡淡香味染过周围的空气,身心顿感舒畅。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溢满了我的心房。我挪了挪身子,换个姿势,希望可以更舒服一点。突然脸颊触到一种滑凉的东西,似绸似缎。。。。。。 猛的真开眼,面前空无一物。抬眼一看,唯见头上窗帘飞舞,缓缓沉下,静静地伏在窗台上。就好像它刚才一直都没有飞舞过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没有人打扰,一切都是那么安逸,温暖,静息。 脑里闪过一绪,伸手抓过帘布,粗糙无比。 我想我已经开始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迟到的低唤,而何为迟到? 迟到着这多少次轮回后的面面相对,迟到着多少次不休的等待后的轻触绝美。 伊人睡颜,何时如此之近。 而你,不是她,此墨非昭生。。。。。。 第二十三章 清醒 再次醒过来时,早已睡得头昏脑胀。 支着身子坐起来,走廊上传来了噪杂的声音,应该是她们回来了。 翻身起来,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打开一看,几个未接来电,再点开一看,全是余穆。 放下手机,揉揉头,貌似睡了很久,反而有点不舒服。头昏昏的,有点发晕。 耳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就知道是小妍她们回来了。抬头一看,人都已经进来了。 “起来啦?感觉怎么样?”赵旋月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帮我摞起窗帘打了一个松松的结。 微尘轻浮,映在地上,星星点点。 “恩,好多了。但是好像又睡多了,有点晕。呵。。。。。” 扶着头,哭笑不得的我吃力地坐着,唉,真搞笑。睡觉多也能睡得难受。小墨啊,你真厉害。心里笑着自己,有时候真拿自己没办法。 “头还疼吗?”亚迪坐在床上揉着脚脖子。 “噢,那到没事了。就是有点晕,是睡得。。。。。。”我朝亚迪笑笑。 “呵,真好玩。这会又睡晕了。哈哈!呐,黄瓜味。”刘允鸠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包淡绿色的包装带,坐在我的旁边,递了过来。 我一瞅,嘿,还真是黄瓜味。便不客气地伸进包装袋里,抓了几片塞在嘴里。 “那个,王爵爱打电话给我说你做噩梦了。”赵旋月一边把窗台上厚厚的灰尘擦净一边回头对我说。,“他们是男生,又不能呆太久。” “恩,是的。他说你吓得一身汗!”允鸠满脸认真的塞着薯片。 我汗啊······· “嗯嗯嗯,所以啊,我们就干紧赶回来看你,害怕你有什么事。”亚迪也变得紧张兮兮的,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似地。 “没有啦,其实,我也不记得我做了什么?就是感觉,很可怕吧。” “噢,那就别想了。把它忘了吧。” “恩,好的。不想了。”我无力地朝赵旋月笑笑。 只是,那梦,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忘? “诶?这是谁的手帕啊?”刘允鸠眼尖,猛的从我的枕头下抽出了那个茶咖色的格子手帕,盯着我问,“你的?” “恩。。。。。。” “不会吧?你还用手帕?” “我看看。”赵旋月一把从允鸠手里抽过手帕,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这个手帕,我,我在来的路上,明明不是看见是在,是在泽哥手上吗?怎么会在你这?” “我。。。。。。” “不对啊,你会不会看错了。你看这里,这里还绣了一个‘墨’字,那不就是容墨的吗?”亚迪也凑了过来,看着手帕,用手指着那个小小的‘墨’。 “泽哥怎么会把绣着‘墨’子的手帕带在身上呢?这肯定是小墨她自己做的记号。你恐怕是看错了吧?或者就是两个手帕一模一样,再或者是比较像罢了。” 赵玄月把手帕还给我,眼中是我看不出的绪,疑惑还是。。。。。。 突然门外面有人敲门,“嗨!吃饭了,吃饭了!” “哦,一会就到!”赵旋月回了一句,我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觉下去,头疼也已经完全消失了。站在床边,整理好衣服,简单的梳梳头,手帕随意的被窝往枕头下一塞。和大家一起到餐厅去了。 去往餐厅的路上,必须是要经过陈泽他们的房间的。这不,刚出门,他们寝室的门就开了。男生们陆续而出,不一会,陈泽就出来了。 我赶紧低下头,生怕和他对上了眼。视线里只能看见他的脚,脚尖朝着我,停顿了一回,便离开向餐厅走去了。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紧张着什么。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他,190的个头让他在一群男生中显得那么显眼,那么鹤立鸡群。似乎都不需要寻找,一眼,就一眼,就可以看见。 迟疑了一会,移开目光,与小乔低语玩笑,转眼已到餐厅。 为何她就是不愿看我,难道她就是那么厌恶我吗? 低首低首还是低首,难道她就不能抬起头,就不能抬起头,让我看一下她吗? 但是,假如说她真的抬起了头,我,又真的敢直视她的双眼吗? 我,多想,但,不敢。 第二十四章 余穆 一路走过来,经过了必须插头要插着电才能洗热水澡的浴池,还有咯吱咯吱响的木地板长廊,以及那通往天台的木梯,还有一间间的小木屋。 余穆就住在小木屋里。经过余穆住的小木屋,我侧脸瞄了一眼,门正虚掩着,没看见余穆。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我翻开通话记录,打开未接来电,看着屏幕上显示着余穆的名字。不知道他中午要打电话是来干什么。重新把手机放回口袋,我们已经走过了长长的木质走廊,来到了餐厅。 餐厅不大,但是却绰绰有余的放着五张大圆桌,一点也不觉得挤,反而让人觉得很热闹。餐厅是全明的,有三个窗户,阳光充足的要命! 记得以前,每次我们出去写生的时候,那些画画底子较弱的人就会被张老师安排在餐厅里画画,要么临摹素描,要么就是临摹色彩,再要么,就是聚在餐厅里,一帮人在那里画最无聊的写生速写。而所谓我们出去写生风景,也不过就是背东西做做样子,我几乎就没花过色彩的风景写生。其他人到底画多少,那也没个底。再说,写生,我觉得能背画袋出去我就觉得很厉害了。 记得当时的我几乎就是连画袋都不背,只要张老师一放人我就立马趁他老人家不注意和同学打掩护的情况下冲出去。不过,似乎那里只要有不听话的学生就会有听话的好学生,有的人还蛮听话的,就好比是余穆。知道吗?他可是我们画室的标准男一号啊,画画最牛x的,虽然是复读生。但是那根本就没什么,光看他那的画,天哪,人家可是考美院的。 余穆人性格好,又温柔,笑起来就像暖暖的阳光一样,眼睛咪咪的,让人看了心里就特暖和那种。所以说,余穆可是我们画室集体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之一呢! 虽然有点小胖,但是我想他那应该算是婴儿肥吧,因为看得特别可爱特别可爱。每次他一笑,我都有种想捏他脸的感觉。白白的,嫩嫩的~~~长得还好啦,算不上好看的一类,但是,会让人觉得很舒服,也许就是所谓的耐看一族吧,越看越舒服。个头也挺高,但是因为有点胖,所以显得不够修长。 余穆的头发是卷卷的那种,而且还有点淡淡的黄色。其实说到余穆的头发,还有一段小小的插曲。一开始来到春天这边,我们很多不知情的人都一直以为他的头发是自来卷,而那黄色是在理发店染的。可是知道有一天,大家一起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才知道事件的真相!而事实的真相真的可以说让大家大跌眼镜,让大家震惊不已,不得不说,大家都纠结了,成功的雷倒了,成功的囧了。 因为真的没有想到,因为我们全部都猜了!余穆的头发原来是很直很直的那种,非常直,简直直就可以说是全趴在头皮上的那种。他自己说,那头发直的让他恨不的要么剃光头要么钻地洞,特别是他妈不让让烫头发的时候。那叫一个无地自容,不过咱们余穆还是撑着活了下来。当时余穆的表情那叫一个难以言表啊,无尽的自我嫌弃和搞笑。而那我们一直都以为是染的很棒的很羡慕很完美的黄色居然是那小子天生的。。。。。。。 想到这,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第二十五章 餐厅 餐厅的入口处的左边,还有一个通向一楼厨房的楼梯。看着这个楼梯,我不经嘴角微扬,那可是我每次落跑的必经之地,也称“黄金宝地”。 记忆中,有各种各样的情节。好像记得有一次,大家被助教带出去画画了,而我却没有去,躲在床上赖床。后来实在是觉得没事干,就爬起来,想出去找大家玩。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大门是开着的没错,可是问题是,张老师越野车就停在大门口的院子里,他老人家和另外两个老师正在刷车。呃,这是什么概念?我,得从后门,也就是小门落跑。 趴在走廊的窗台上,我思考着我的落跑方案。 其实有时候不得不说我小墨聪明,打我来这,我就知道我会干这样的事情。所以啦,从到这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打探地形。从我的寝室经过浴室,再走过长长的木质走廊,来到餐厅,于是乎,就会提到我之前说过的“黄金宝地”。从这下去,经过厨房外间就会看见一个小店,而小店的大门是朝着马路的,不用说,这是我们所说的后门啦。但是厨房外间和小店之间有一段近两米的距离,横着看,像是一个十米长左右短巷子,而重点是在巷子的另一头,那里正显赫赫地停着张老先生墨绿色的吉普。也就是说,我得动作快,不然,随时会被那老狐狸抓住。 想到这,还是不经摇摇头,我真聪明。 来到桌子前,又是一样的桌子。赵旋月把我拉到了以前就坐过的那张桌子,坐下,看着眼前原本空空的桌子慢慢的坐满人,不用说,又是我们这些人。 我,徐亚迪,刘允鸠,赵旋月,钱小乔,还有一直和我形影不离的尹木木。当然啊,还有王爵爱,有陈井由,有汪又先,张立柱还有那个一定不会少也肯定少不了的狠角色,陈大少爷,陈泽。 本来陈泽不是和我们一桌的,他是旁边那张桌子的。上次在婺源,我们一帮人玩疯了,没有注意时间,结果反应过来的时侯已经快开饭了。当我们赶回来的时候,饭局已开。但是我们这桌人还没回来,所以人家就没有上菜。陈井由和陈泽他们桌上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想必桌上的菜已经被消灭不少了。 他俩在桌子上啃了半天,我咱们这桌人就发现他们那边菜碟已经底朝天了,就把他俩都喊了过来。也就从那以后,我们桌上就成功多了两个饭客。 也就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一顿安稳的饭,无论是中午还是晚上。只要我在桌上,那我就别想吃好饭。 其实开始我和陈泽是不坐在一起的,我和他中间夹了几个人。不知道是哪一次,好像是人都到齐了,就差他了,结果我旁边没人做,他就顺其自然的坐在了我的旁边。现在想起来,胃也就是从那时候坏的吧。 大家总喜欢那我和他开玩笑,至于原因,那是我后面会认真说的话了。我也总是会被他逗,或者说,被他耍弄吧。每顿饭都没吃好过,只要他在。后来大家似乎都在使坏,会特意把我身边的位子空出来,我也会叫他们别这样,但是一点点用都没有,大家还是会那样做。 真的很讨厌,至少现在是这样感觉的。因为,性质,是恶劣的,自己,是被玩弄的。 所以,很讨厌。 第二十六章 迷药 又是那张桌子,赵旋月把我拉到了以前我们就坐过的那张桌子前,朝着板凳,把我按了下去。看着眼前空空的桌子渐渐的坐满人,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小小的期盼还有点害怕。桌子上的人几乎和上次没什么变化,我,陈亚迪,刘允鸠,赵旋月,钱小乔,还有一直和我形影不离的伊木木。当然啊男生就是赵旋月的老公王爵爱,张立柱,陈井由,汪又先,以及不会少也少不了的狠角色,陈大少爷,陈泽。 餐桌上气氛还是蛮不错的,并不像我一开始以为会有点尴尬,也许,真的就是我想多了。 大家谈天说地,吵吵闹闹好不快活,菜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端上来,只是,盛饭的大锅却迟迟没有送过来。我们只好继续敲着筷子,使劲的咽自己的口水。 虽然说这里农家菜的味道有点怪,也可以说并不是太符合我们这帮家伙的口味,但是也许是因为大家在一起吃饭很热闹的原因吧,所以大家的胃口一直都是出奇的好到不行。每次只要菜一端上来,大家就成功的从人进化成了狼。唉,怎么说呢,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个大家一起吃东西,就会觉得特别的香。但是,也许也有吃不香的人,而这个人白分之百就有我。原因我也是说过啦,不想再重复了。 放下了不算愉快的想法,抬眼看看周围的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自己也被这种愉快的气氛感染了。 “饭来了!饭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立刻沸腾起来,只见一帮人化身为狼,抓起面前的空碗冲向大锅。一瞬间,那叫一个人声鼎沸,人仰马翻。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帮抢饭的疯子,觉得特别好玩。无奈的摇摇脑袋,笑着扭过头,可谁知,正好对上一双眸子。 连忙扭回来,怎么又是这么一回事?只见那个人影站了起来,缓缓向我这边走过来。 “你干嘛?”猛的从陈泽手中抓过自己的碗,心里似乎知道那家伙要干什么,可是打死我也不信。 “我还能干嘛?那你的碗,你说我干嘛?帮你盛饭呗。”明知故问的声调。 “。。。。。。不用了”使劲拽过碗,可是那人力道大得要命,我根本就拽不过来, “。。。。。。”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会。”望着高高在上的人,我纠起眉头。 “拜托,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等你再去盛的时候,恐怕连锅巴都没了。” “不要!” “给我。” “不要,你把碗还给我。。。。。呃?” 那家伙根本不听我的话,手一偏,碗不知怎的就顺利的到了他的手上。 “你。。。。。。” “傻瓜,别忘了巧劲。巧劲,巧劲。”说完,陈泽敲敲碗,向大锅走去了。 看着那厮远去的背影,我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一再的警告自己,自己千万不要一时糊涂,便稀里糊涂的吃了那迷药。 待陈泽端着两碗饭回来,把其中一碗静静的放在我的面前时,桌上已经有不少人在了。于是,陈泽帮我盛饭的事就不用我们当事人说什么了。 “哎呦呦,泽哥?帮我家小墨墨盛饭啊?” “王爵爱,你讲什么啊?人家容墨什么时候是你家的啊?” “咳咳咳。。。。。。” “哦哦哦,对对!本来就是泽哥家的嘛。” “就是。哈哈哈。” “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 爆发 嫌弃的撇撇嘴,我想陈泽的目的应该算是达到了。他就是想让我处于这种地步,被大家嘲笑,被大家拿做小丑来调戏,当玩笑开。他会一次觉得很有面子,很光荣!难道他还以为我还是一年前的那个不懂事的,天真的傻丫头?真是可笑。这不,他什么活都不说,还在等我辩解,在听大家说什么“解释就是掩饰”之类的鬼话,再或者他以为我会恼羞成怒冲上去打他,那样大家不出意外就会吵着“打是疼骂是爱”?真太可笑了。 我只是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却一口都没吃。 “怎么?不想吃?”木木小心翼翼的问我。 “恩”我点下头。 “那我们走,不吃了?”木木轻声对我说,“我们出去找东西吃?我请客?” “真的?” “恩。这样子哪能吃得下去啊?”木木瞅瞅周围人在起哄的人,露出了讨厌的表情。 “恩,好的。” 坐起身,我刚准备放下筷子,就听见一声低吼。 “不许走!” 顿时餐桌上安静下来,赵旋月和陈亚迪他们都立马闭上了嘴,顿时餐桌上鸦雀无声。 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坐着的陈泽,我强迫自己消化刚才那句话。 “你说什么?”我试图让陈泽重读一遍,我想我真的没听清? “我说不许走!” “呵,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我放下筷子,回问一句。 陈泽顿时被我噎住,一时间看得出他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走?为什么?啊?”其实说起震惊,还有一部分是好奇。我真的很好奇,我干嘛不能走?“你说啊?为什么我不能走?” “不许走。” “你还想怎么做?”推开碗,我站了起来。 没有任何温度的一句话,陈泽抬起头看着我。 “那还想让我怎么做?” “墨。。。。。。”木木在桌下拽拽我的裤缝。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就让他们笑话我是不是?啊?”我看看赵旋月和陈亚迪他们,示意“他们”是谁。 “容墨,不是这样的。”赵旋月开口说话了。 “我想听你说?你什么意思?干嘛帮我盛饭?干嘛好端端的帮我盛饭!”我眯着眼,那口气已不再是疑问,而是一种命令。 “容墨,不是这样的。人家泽哥也是好心好意。。。。。。” “什么好心?什么好意?还泽哥?呵,可笑!他就是年龄大而已!你说,你说干嘛帮我盛饭?你说啊!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吧?你说啊!” “容。。。。。。” “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被他们那样说很搞笑,很好玩?你是不是觉得很有面子,很光荣呢?啊?是不是!” 我朝陈泽吼道,但为了面子,我并没有喊太大声。但是我的举动和大家反映,已经引起了周围桌子上人的侧目。 “容墨!”木木一把把我拽下来,“你那么大声干嘛?” 我闭上眼,别过脸,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 餐桌上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默默的闭着嘴,一身不吭。从旁边桌上传来的谈笑声显得异常刺耳。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先走了。”再次站起来,我想大家点了一下头,以示抱歉。 这次陈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表情。恐怕我的那些话是说到他心窝子里吧,我心里暗暗的想着。 “唉,你家泽哥叫你。。。。。。”刘允鸠站起来拉住我。 “我-不-是-他-家-的!”我猛的回头,看着刘允鸠一个一个字的说出口。 “可是。。。。。。”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一点也没有!”我狠狠地对刘允鸠说道,不带有一丝含糊,“我告诉你们,以后不要再把我和他扯再一起,永远都不要!木木,我们走。” 拉过木木,我俩离开了餐厅。 不知是谁的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还是走掉了不是吗?还是,走了,走的是那么的决绝。 原来,她是那么急切地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原来,在她眼中,自己是那么的不堪。 可笑,可笑,但再可笑,也是可笑自己的痴堕。 第二十八章 灰烬 因为刚才的生气和之前赶路时在车上吃了不少的东西,搞得现在我一点胃口也没有,要不是木木逼我吃东西,我恐怕什么都不会吃。在超市里挑了半天,买了点零食,简单的垫垫胃就算结束了。 “不吃了?”木木问我。 我恩了一声“路上吃了不少呢,再说,根本就吃不下。” “我看啊,你还在气头上,八成是气饱的。怎么,还在生那伙人的气?没必要。” “恩~~”摇摇头,“还好吧,不是那么生气了。只是觉得很没意思,好烦。” “那是肯定,不过,不要太在意啦。他们那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恩!就是!” “他们就喜欢这样,别理他们!乖,听话啊~~~” 在外面逛了几圈,我和木木回到了寝室。也不知道那帮人跑哪去了,还没有回寝室。这样也好,我和木木也比较自在,讲话也方便很多,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墨,你刚才发飙发的好厉害!” “真哒?” “有!”木木使劲点下头,瞪大眼睛看我,“我都看呆掉了!” “呵。”嚼着嘴里的面包,应着木木。“我只是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早结束造好。没意思,又无聊的。” “恩,就是拿你开玩笑。真气人!看那一帮人你一句我一句,搞得跟什么似的。” “其实什么都没有。”我耸耸肩。 本来什么就没有,至少,他对我什么都没有。 “对啊。” “那又怎么样?哎,没事啦,反正都过去了。特别是上次在婺源,那可比这场面厉害多了。这次啊,都算好的了。” “墨,这次你做的真对!” “......?” “你就是要消消他们的焰气,他们太过分了!” “呵。” “他们肯定以为你还喜欢陈泽。” “恩,应该是吧。” “但是问题是,现在你不是了啊?对吧。” “恩,是滴。但是这种事光用嘴解释是没用。”我看着木木,“所以......” “所以你用行动来证明?!” “嗯哼~聪明!恩~~~~啊!”说完话,我从床上站起来,使劲的伸个懒腰。“应该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让他们闭嘴吧?” 对上木木笑咪咪眼睛,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这样做,也应该算是给自己的一个结束吧,毕竟......或者说,也算是自己对这一段单恋的一个结束吧。回想以前,我一直都很累,一直都做不了自己。始终处于一种伪装的处境。假装着,不嫌累的伪装着自己,希望可以将自己变得完美,变成另一个人,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一个陌生的我,一个没有灵魂的我。 我一直都在为自己建立一个形象,一个自认为好的形象。一直希望可以塑造出一个好的自己,一个有可能会吸引陈泽眼球的自己。试图,或是企图,或是希望让陈泽喜欢上自己。瞧,多傻多天真。 可是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恐怕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吧。无论我以前有多么努力,全都付之东流了吧?就像一把火,烧毁了我所有的梦,所有的幻想。一瞬间,化为灰烬。 反正,正好也没有什么用。想一想,这样也好,不也是断了自己的念头吗?与其纠结、痛苦、怀疑,不如像这样来个干干净净的了断。至少,自己的心不用再这样难受了。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我累了,想休息了。这样的单恋长跑,我想我是撑不下去了。而且,貌似没有那个再继续坚持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也不须要再继续。我不想再为他这样白白付出什么,就像空头账单一样。 现在变成了这样,不也正好吗? 那就此打住吧。 第二十九章 烂醉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嘈杂的讲话声,我跟木木互相使个眼色,便开始转移话题。 “吱扭”一声,门被推开了。 “呦,你们俩在啊?”只有赵旋月走进来,看到我们俩,不自然的对我们笑笑。 木木朝赵旋月笑笑,“恩,对啊。你们回来啦?” “恩,是啊。”看起来她似乎很慌张,一进房间就跑到床底下拉出行李箱,打开后不是在找什么,胡乱的翻着箱子里的东西。 “到哪去了啊?他们人呢?” “噢,那个。。。。。。没什么事,他们在后面。”赵旋月顿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似地回了木木一句,继续在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旋月你在干嘛!赶紧拿解酒药出来!”门外传来王爵爱着急的喊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知道了,正再找!”赵旋月头都没抬得继续在箱子里找着,“马上就好!” “到底怎么了,赵旋月?”木木走过去,蹲下旁边,帮赵旋月拾起被她从箱子里翻出来又扔在地上的东西。 就在这时,我看见门外有一群人正驾着一个高大的身子走过去。不看脸,光看背影我就知道那人是谁。 “赵旋月,你在干什么?可找到唻?陈泽都醉死的了!你还不快点!”王爵爱冲到门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要找啊!鬼知道我塞哪了。”赵璇月看来也是被王爵爱弄火了,抓起箱里的衣服往背后一甩,正好不偏不倚落在我腿上。 我想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起身从床下拉过箱子,打开,从侧边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走过去,塞到了王爵爱的手上,便不再看他。 王爵爱看了我一眼,说一声“谢谢!”抓起药瓶就往旁边寝室跑。 重更新坐回床上,看着木木正收拾着赵旋月的行李箱,而赵旋月早就跑到隔壁寝室了。 “他怎么喝得那么多?”木木一边叠着衣服,一边问我。 “我哪知道,遇到伤心事了呗。不然还有什么。” “简直就是烂醉如泥。” “管他呢,又不是我男朋友,我管那么多干吗?反正和我没关系。” 撕开一包薯片,我拿起几片放到木木嘴里,便不再想刚才的事。 隔壁的吵的要命,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在耍酒疯,记得上次在春天时,那天他朋友去当兵,他也喝了不少酒,但是貌似没有这次醉的那么厉害。记得那次只是走路有点歪歪斜斜的,不受大脑控制,像其他的,讲话也还好,就是有点听不清楚,别的都没什么。根本不像这次,居然还是被一帮人架回来,可见醉的肯定不轻。而且这回还要解酒药,呵,厉害。 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隔壁寝室已经安静有一回了,想来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阳台门被推开了。 “你看看她睡着了没?”是陈亚迪的声音。 我的神经立刻绷紧,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动也不敢动。 一会没有动静,过了一会,“没动静,好像睡着了。” 我愣是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是面对着墙,但眼睛死死地闭着,生怕眼皮眨一下她们都会发现。 “你喊喊,自然点。”这回又是赵旋月。 “噢。容墨?容墨?” “。。。。。。”咬紧牙关,努力的拖长自己的呼吸,装成睡着的样子。 我倒是想看看她们那帮丫头到底要干什么? “好像是真的睡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貌似睡着了。” “恩,那就好,你快点出来。” 轻轻的门“磕”上了,从阳台外传来了细微色的讲话声。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你说。。。。。。怎么。。。。。。事?” “陈。。。。。。会。。这样?” “他到底喝。。。。多?” “你说什么?容墨走后,。。。。。。泽也走了?” “你不知。。。。。。?” “我上厕所了。。。。。。” “张力住。。。们找到。。泽。。。时候,他就已经喝醉了。” “天呐,不。。。。。。” “就是的。。。。。。不敢相信吧?” “当时他们都在。。。。。。还听见陈泽在说什么‘不。。。。。走。’” “真的?” “恩!” 放弃继续听下去的念头,缩回被窝,拒绝思考。阳台外面的私语,断断续续的听得不全部,隐隐约约貌似听懂了一些。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陈泽喝的烂醉如泥的原因。。。。。。。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刺痛一下,忍过,就好。 忍过,就风清云散了。 第三十章 白衣 可是泪水还是打湿了我的双眼,眼前迅速变得模糊,就好像蒸腾一般。鼻子也开始不通,塞的难受。我尽量压低声音,不想哭出声来。可是,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我好难受,只是,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心神疲惫。我多想离开,多想放下,只是,我,好难受。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会回想,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只要我记得的,我都会回忆。理智告诉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所以,我真的很想和他说再见。 无论如何,这次都要说再见了。 忍住泪水,我用被角擦去眼泪,压低呼吸,尽量平复自己的心跳。慢慢的,舒服多了,鼻子也通点了。就这样发着呆也睡不着,看着墙,杜绝思考。 阳台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随之传来的是步伐不一的脚步声,很轻。 “你们俩睡觉不?” “恩。睡一会。” “你唻?睡吧?” “恩,当然睡了。早上起那么早,在车上颠死了,也没睡好,还忙到现在,我都累死了。” “是哦,当下车就出去买东西,然后吃饭是还惹出那一场,没想到后来陈泽又喝醉了,折腾的大家。。。。。。唉,喝那么多干嘛?” “还是。。。。。。”刘允鸠用嘴巴呶呶了我的床。虽然没有看到,但是,我感觉得出。 “嘘。。。。。。。” “睡着了。” “那也。。注意点。” 再接下来就听不见什么话了,偶尔几句随便的对话,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不一会,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不时传来几声鼾声,看来他们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几乎是刚倒头就睡着了。 又是一股风,窗帘撩起身姿,一股淡淡的香味,熟悉又陌生不已。 心中猛地一惊,转身,空无一物。唯有淡淡的香味似余音缭绕的琴弦般在屋内留恋,徘徊,迟迟不肯淡去。 控制不住心头的那股冲动,从被窝里伸处手,向床边的空气抓去,什么,都没有。但是,为什么,却感觉,手中有种柔软的东西正挠着我的手心。连忙摊看一看,却空无一物。、 抬眸看看赵旋月她们,睡得很熟,都没有什么动静。 坐起身,窗外的风,微微拂过脸庞。窗帘一翻一翻的,看得入迷了。隐约中,好似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衣摆翩翩,随风轻轻扬起。那眉目,虽模糊但又可以看得出有棱有角。那轮廓,不清晰,但仍看得出那份英气与冷峻。只是,很恍惚,不知是真是幻。房间内香味渐渐浓郁,好像那香味是和窗外的风一起吹进来的,或是那风里就带着香味。虽然香味很浓,但是想来那香味就是淡香,不浓烈,不刺鼻,让人感觉特别舒服。我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敞开,每一个细胞都在深呼吸,每一条神经都在舒缓中放松。 猛的真开眼,眼前却是上铺床板。一条条木板告诉我刚才的那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而已。但是,那枕边传来的淡淡残香似乎又同样的在对我说,刚才那并不是一场梦。 深呼吸一下,顿时清醒了不少,我更加确定香味存在的真实性,也同样确定的还有,我想我今天睡得太多了,头真的晕了。 我等你,我等你找到一个可以不再让我等你的原因,可是我找不到,我还是在等你。 在我们这个错过的人生里,多少也需要一些代价作为偿还,好比,我对你的等待。 第三十一章 欣喜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两点,刘允鸠和赵旋月已经起床了。我也就当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穿着衣服,和他们又说又笑,绝口不谈陈泽的事。 小乔和林夕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都已经收拾好了,想想恐怕没有休息吧。看来,我又睡着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嗜睡了呢?好想怎么都睡不暴死的,只要说谁,就立刻可以睡着。 窗户不知被谁关上了,房间里有点闷得慌,透不过气。起身走到窗前,提上开销,一使劲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阴面扑来,那是一个畅快与清爽。风呼呼的灌进整个房间,还夹着淡淡的草香,让我不禁贪婪的深呼吸一下。 闭上眼,伸个懒腰,似乎睡了很久,反而有点累了,看来是需要到外面活动活动伸伸筋骨了。 “啊~~~~,伸个懒腰好舒服啊!”我呼了一口气,看着窗外无限晴好的阳光,高兴的说。 从来的路上一直到刚刚醒来,我都没有消化自己真的再一次又来到了婺源。二直到现在才真真实实的确确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正踩着这片美丽而又神秘、古朴、纯挚的土地上,这梦寐以求,这深爱的土地上。 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我想,我有好多事情想做,好多好多,多到我都没有想好。我只是真的那么单纯的,单纯的喜欢这个地方。这个远离尘嚣,远离世俗,远离纷扰,就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让我浮躁的心,也可以随之安静下来。不在烦闷,不再毛糙。变得安顺听话,就好象感觉这里的空气都带有一种湿度,一种恰到好处的水分,二就是这恰好的湿度抚平我内心的毛躁。那刺啦的毛毛躁躁的,会静电的感觉,早已被这微湿含水的空气浸染,消失不见。 我欢喜、雀跃、兴奋还有激动,甚至我感动不已。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热爱这片土地,热爱的让我近乎于贪恋。我贪恋这里的一切,这里的每一片云,每一座山,每一面墙,每一块砖,每一株树,每一棵草,每一条河,甚至每一块石子。我都会在上面刻下了自己浓浓的爱意。我都会凝望着它们,去感受,那份从心底溢出的喜欢。 我会贪婪的抚摸着它们,丝毫不愿意让自己的手掌、手心、手指离开,因为我讨厌那种慌张与不安的感觉。每但我当我只要轻轻地触着它们,我就会觉得无比的安心或者说是一种安全。我会微笑,那种甜到心里的味道,比蜜还甜。我想,我终究属于这里。 转过身,看见陈亚迪还躲在被窝里不愿出来。 “喂,陈亚迪!起来了,起来了。别睡了” “唔•;•;•;•;•;•;不干嘛。” “哎呀,起来喽!” “恩~~~不要,不要。。。。。。” 汗。。。。。这是神马反应嘛。。。。。 “都快三点了,马上就要走啦。快起来喽。嘛不等你了。” “起来了。你猪啊,还睡。”我坐在亚迪床边上,用手挠着亚迪的头发,“什么时候睡的,到现在还没起来。” 亚迪眯了眯眼,看看我们。 “呵,好懒。”揉揉眼,撑个懒腰,爬起来“嗯•;•;•;•;几点了?” “快三点了,一会不是还要出去玩吗?快点,起来了。别懒了。”刘君琪在一旁梳头,咬着梳子,口齿不清地说。 时间和上次一样,都是下午三点,准时从宾馆出发。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 第三十二章 原因 时间还没到三点,我也闲得无聊,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阳台,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伸个懒腰,才发现那边有人,一扭头,是陈泽。他正在抽烟,转头看见了我。他愣了一下,连忙的把嘴里还没来得及抽完的烟取出,扔在地上,用鞋底捻灭。看那长度,应该是才点上的,没抽多久。 我当做没看见,朝他微微的点一下头,以示打招呼。 “起来了?睡得好吗?”陈泽侧过身,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隐似笑。 “还好吧。”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脑子有一种被充满的饱胀感觉。隐隐的,还有点疼痛的感觉。阳台上起了风,缭乱了我的刘海,思绪也不由得被风儿带走,随它渐渐不知飘向何处。 脑海里满是轻扬窗帘的微风,模糊不清的面孔,那依稀不清的轮廓,还有那冷峻青苍的气息。那丝绸丝缎的触感,似乎依旧存在一般,在我的指梢还有我的手心中沉淀。那亦浓亦淡的香味隐约还在我的鼻尖缭绕,如余音,徘徊在我的心弦,是我迷醉。 “怎么了?” “啊?”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我低下眼帘,“噢。没什么。” 转过身,胳膊支在齐腰的栏杆上,面对着外面。院子外的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远处的山脉,以及那一栋栋江南风格的小楼。忽然间,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上次的来过而产生的。就好像是,是那种土生土长的感觉。感觉,我就是这里的。特别的熟悉,特别的亲切,就好像,像是回家一样,好像,这儿,就是我的家。我,又回来了。 猛然间,我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在想什么?”陈泽打断我的思绪。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朝他笑了笑,“没想什么。只是,这儿真美。” “是啊!确实很美。”陈泽长舒一口气,学着我的样子,趴在栏杆上。眼睛眯眯的望向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咬了咬嘴唇。 我不说话,依旧看着远方,似乎,气氛有点尴尬。 “在车上,听木木说,你一开始不准备来的,为什么啊?” 陈泽首先选择打破沉寂,其实,就算他不说话,我想,我也不会先张口的。 “只是觉得很惊讶,所以不想来。” “那。。。那为什么,后来又来了呢?” “呵,因为木木要来啊?我得陪她啊。再说,一开始都说了要和她一起来的,再反悔,那我这个朋友不就说话不算话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莫名的,陈泽的声音带了点失落。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看了看陈泽的脸。那双好看的眸子黯然不已,低垂着,毫无生气可言。 “不然呢?你认为我是什么原因才会选择来的?”我抬抬眉毛,语气带着挑衅,看着眼前的人,扬起嘴角。 难道你真的还以为,我是因为你来所以我才会来的?难道你还以为,我的心里依旧还喜欢着你还装着你?难道你还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天真傻气的什么都不懂得笨丫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怎么知道?我。。。。。。。” “你当然不知道。就算你知道,那也是你认为你知道。而你认为你知道的,并不是我说的。所以,你还是不知道。”胳膊被咯地疼,抬起来,才发现,都给咯出了红印子。 “我进去了,你继续抽烟吧。” 说完,便不再停留,向房间走去。 第三十三章 飞蛾 我的后背被灼的生痛,可以感觉到有一双眼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回首,我看到的,那又是一张拥有怎样表情的脸?落寞?还是失落?还是悲伤?或许那仅仅只是我的感觉罢了。再或许,那只是我的错觉,跟本就不存在。是我想太多,是我,又自作多情了。但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揪痛。不舍,难受,伤心,被爱,怨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会产生这种情感。痛楚清晰不已,但是我可以感觉到,那疼痛并非来自于我。而是来自,一个更深的地方。 我找不到源头,心里只是好难受,好难受。虽然并不强烈,但却有种深入骨髓之感。那眼神,我不愿触碰。 收回自己的目光,踏进房间。鼻头酸胀,眼眶盈热,我,这是怎么了? “呵,恐怕又是神经质了吧。”心里暗暗笑道。 有的时候,我就会这样,会突然得很神经质。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有可能泪流满面。 记得有一次坐公交车,那天是元旦。我从学校回家,坐在公车上,心里想着快要放假了,心情也就特别高兴。甚至我还笑了出来,因为,又到过年了,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啊。 移动电视里放着歌,一开始也并没有注意发的是什么。只是后来,放的是王力宏的《唯一》。 “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心 回去谈何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刹那,我心情跌落谷底。又是一年了呵,想想去年,我们还在婺源,还在万佛湖,那都是怎养的情景。我一一的回忆,一一的想念,一一的重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将我还记得的,没有忘却的,珍惜的,保护的,维护的,珍藏的。统统都,回忆了一遍。就好像把一些连触碰都不敢触碰的瓷器,从新又擦拭了一遍一般。是呵,我真的不敢去触碰那段回忆,生怕它们一碰就碎。而那碎片就会留在我的体内的任何一个角落,硬生生的,硬生生的扎进我的每一寸肉体,让我痛得连呼吸都不敢。哪怕只是浅浅的使劲,都会让我痛的龇牙咧嘴。我所以我不敢碰啊,我怕痛啊。 泪水从我的眼眶中静静流下,在昏暗的车厢里,透明的没一丝痕迹。寒风从车窗的缝隙中钻进来,扑在我的脸上,两行凄凄的冷,直入心房。心脏也随之失去了温度。 看着窗外,模糊一片。让泪水从眼眶之肆意地流下,不去管它。一滴一滴的坠落在衣襟上,跌陈碎片,化为无形,转眼即逝。 到底谁是谁的唯一,你,是我的唯一吗?回忆着自己傻乎乎的到春天去,站在当初第一次看到你的地方,向左看,想象着你,还站在那。回忆自己每次走到二中那边,重复的走那条我和你一起晒月亮的那条路。回忆着自己站在你家小区旁边的街道上,抬首仰望,那栋栋高层,满足的看着,就好像,正看着你一样。 我多么希望让一切可以重新来过,让我没有爱上你。 让我没有对赵旋月她们说对你有感觉;让我不要那么不自量力认为你会喜欢我;让我不要没你的外表所迷惑;让我不要被自己的虚荣心吞噬;让我不要那么自信的认为我可以让你喜欢我。 都怪我自己,都怪我自己太不自量力,都怪我太虚荣,才落得了这个下场,我罪有应得。 但是那又能怎样?我又怎么能忍心心不爱你,你就像熊熊的火焰,烧得火红,烧的热烈。而我就是那可怜的、不知天高地厚、得了妄想症的飞蛾。你是那致命的美丽和诱惑,而我这只飞蛾却愚蠢的认为火焰会因为我的勇气而爱上我,会拥抱我。原来,根本就不会。火就是火,蛾就是蛾。飞蛾扑火,死路一条。 假如时光倒流,我绝对不会爱上你,绝对不会。 现在的我是多么希望,当初我俩只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那该有多好啊!少一些儿女情长,少一点多思遐虑,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也许一切都是会是平平淡淡的,一切都会和现在不同。 第三十四章 权利 我曾经想过,想过很多的事情,包括每个细节,只要是我还记得的。很多很多,很多都是陈泽对我所做的,各种各样的事,大大小小。我仔细的回想着品味着,那些事,那些细节,那些眼神,那些动作,那些短暂的一刹。只是,我很难想象,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当初的我就一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样无视我一直没有完全放下的原因。因为不甘心,不死心,心底依旧有着一丝的眷恋和希望。一个人怎会把细节都做的如此微妙,难道说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玩,而去所谓的演戏?但他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希望我能够相信,这样就会更有意思?耍对我更好玩?我觉得他大可不必这样,不用这般花心思。每次想起,我反而觉得很害怕,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哪还有多少是真的。那某个眼神,某个动作,某一句话,或是哪一个冲动的反应,怎么会,怎么会都是装出来的。假如说,那些都是假装,那我还能相信什么?我不信,心底存着一线的倔强。但是,最后是事实却将我的信心击的粉碎 所有的一切,从现在的角度来看,果然都是演出来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我,太愚蠢太吃啥,太荒谬的想法。呵呵,人家是谁啊?人家可是型男啊?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女孩的那点小心思,我想他恐怕比谁都清楚吧?再说人家又是“标准演员”,演戏比真的还真。呵,不是吗? 容墨啊容墨,其实这样也好,你现在想明白了,也知道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个人啊,也许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谎言,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所以说啊,你这个外人,也就别再费心思了。你呀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看到。抛开以前的种种,抛下以前和他有关的一切。 其实,他又没有说什么,换句话说,他什么都没说。在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想的,是怎么认为的,也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一人现象出来的而已,只是我一个人的想的而已,没有任何依据,也没有任何证明词。只是凭着我的一厢情愿,就那么认为了。 即使做了有怎么样?即使做了那么多又能怎样?也许人家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人家不在乎啊。你只是别人的一个实验品,用来实验他的演技好不好,厉害不厉害而已。人家根部就不在乎,人家只怕自己演得还不够细微。没有那句话,可以说什么都是白搭。即使两个人在相爱又能怎样?不说,不一定就会在一起。相爱的人都这样,那又何况,有人根本就不爱呢?什么都只是玩玩而已。没有那句话,就可以说,一切都是虚空的。至于我和他之间来说,也许,所有的一切,所有他对我所做的,都不是真的。都是在玩游戏,在玩办家家,玩暧昧,这不是大家乐此不疲的吗? 而我,却选择去相信,相信那是真的,真的存在的感情。呵,原来,这样才是真的。原来,这样的结局才是真的。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说,被告白的一方有着决定权,但是,告白的一方,却有着给予权。假如没有一方没有给另一方给予权,也就不会存在所谓的决定权啊。所以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过给我给予权,我就开始想象决定权的事。是不是有点,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所以说,让一切重新来过吧。 就算,让我一洗前耻。 呵,其实,我想,我可以做到。 第三十五章 曰师 坐在床沿,摸过枕头下的手机,已经三点多了。 张老师走过房间,看见我们还没走,便催促了几声,“他们那边都走了,你们也赶紧点。别一会落单了。我先走一步,要和陈老师有事。” 说起陈老师,他是张老师的好朋友,经常来我们画室。有的时候,门开了,我们不用猜都知道是他来了。陈老师全名叫陈明,他是中国人民大学的高材生,精通天文地理,地方民俗,可以说,在我和他的接触与交流,他几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厉害,知道好多。所以,上次在婺源我就经常跟在他和张老师后面,这样,就会在不知不觉间学到很多东西。这些知识呢,都是很零碎的,真要是让我从课堂上学,或者从课堂上面听,也许都会记不牢。这样一来,和他们到处跑,也算是兴趣吧,老师也喜欢随口说说,这样再多问一问,就会学到很多。更好的是,会记得很牢。 陈老师虽然跟张老师玩得好,但是对张老师的学生并不算热情。一开始,他几乎是不会帮我讲画的。他只会去看看,一开始以为是他不懂,后来才发现,他也是满在道道上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暗地里也会谈到他,就是好奇,为什么会看我们画画却什么都不说。 其实,我也算是特殊的吧。因为,自打那从婺源回来,陈老师就开始指教我的画了。那是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出去写生环境速写,谁知,正好也碰到了在湖边画速写的陈老师。当时,我还在纠结是不是要上去打招呼,毕竟,他对我们一直很冷漠。他几乎没有和我们打过什么招呼,也没怎么说过话,所以,我们也是对他有点小小的看不惯。认为他自大,不把我们看在眼里。再或者,也有一点害怕吧。无论怎么说,任意位置而害怕。我们从未和过深他交谈过什么,一切交流都只是停留在表面上。不知他是什么性格,什么脾气。当然,也就不敢贸然行动。好比说,还是有点怕他的感觉。 那天,我正在想到底是打招呼还是不到招呼呢?原来是背对着我的他,却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吓得我立即走上前,喊了一声“陈老师好。” 可以说,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开始认识陈明老师的吧。当时,我心跳得厉害,做足了他会不理我或是敷衍我的组合南北。可是谁,他却笑咪咪的跟我打招呼,然后,我俩居然聊起了天。真是没有想到。后来,他看到我手里抱着速写本,于是,他就也过我的速写本,翻到第一也看了起来。本以为,他看过后会什么都不说的,再换给我。可是谁知道,她却开始评价我的话了。 呵呵,现在想起来,还是蛮惊讶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吧,我开始认认真真的喊他陈老师了。他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我的速写本,动作小心而缓慢,不得不说,他看得很认真,这是我没想到的。整个看完几遍后,陈老师居然开始一张一张的跟我将要怎么画好风景速写。 可以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个老师教过我画风景速写,陈老师是第一个,也是到现在为止的唯一一个。也算是画风景速写的启蒙老师,但是,他却给了我很大的启示。甚至到现在,我还在他教我的基础上画画,我的每张风景速写上几乎都有他的影子。他的教诲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没有变。 “意到笔不到”,就是他教我的诀窍。他拿着自己的风景速写,一张一张的翻给我看。告诉我,风景速写,或者说就是单讲速写,其实,速写是要靠“意”来表现的,而不是“笔”。 而所谓的“意”。就认你对眼前或是脑海中景物的一种理解和一种概括,要明白事物其中的重点是什么,还有它所包含的内在含义是什么?而不是简简单单用手中的“笔”去表现。“笔”所要表现的,是心中的对眼前或是脑里事物的理解与概括。也就是说“笔”所要做的,就是画出心中的“意”。万万不能将眼前所看,脑中所想直接画出来。那样就不是速写所想表现得东西了。也就是说,失去了速写的真正所表示的意义。 第三十六章 放弃 后来呢,我就喜欢和陈老师待在一起。当然啦,还有张老师,李老师。那段时间跟着他们在婺源的各个巷落和乡间小路里穿梭来往,见到了好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任人和事。自然啦,还有老师随行的讲解,我学到了很多在书本上没有的,在我所生活的环境里所得不到的知识。好比说,像当地的民间习俗啊,人们口口相传的地方民谣啊,或是当地居民的生活习惯以及那种建筑风格的。 其实觉得自己还真是蛮幸运的,虽然说,没有和多少时间和同学泡在一起玩,而是花花了很大一部分时间用来跟着老师。但是,真的学到了很多宝贵的知识,增长了见识,阔大了自己的眼界。 呵呵,其实这样也很好啊。至少这样,我就不用经常和陈泽见面,就不用经常和陈泽在一起。就不会那么尴尬,或者说,我就不会感觉到那么尴尬。至少,如果看不到他,我就不会想太多。最起码,我可以试图让自己少想他一点。少看到,也许就会少想点吧。 在婺源的日子过得很快乐,也过得很快。一眨眼,我们离开世外桃源一般的婺源,回到了喧嚣纷乱的城市。 当一个人窝在床上,我开始回忆,回忆在婺源的点点滴滴。其实在婺源时,我曾经将那些我认为我会怀念的事情,都一一的记了下来。就在我的速写本上,倒数几页纸,我一条一条的记着,生怕忘记漏写哪一点。我会从白天一睁开眼就开始回忆,回忆到一天的结束。回忆每天和陈泽发生的,发生的高兴地,难受的,兴奋的,激动的,悲伤的,失落的,我都会一一的记下来。不敢遗落哪一个瞬间,不敢忽略哪一个细节。一点一点,全都写下来,生怕自己会忘记。 可是,就在某一天,我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我撕掉了我的速写本,特别是那几页,撕得粉碎。也就从那时开始,似乎,我想过放弃,放弃陈泽。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我们都洗洗弄弄睡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也不知道大家在聊什么,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陈泽。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聊天的容了,但是八成是开始于拿我和陈泽开玩笑。呵,只记得赵旋月说了一句对我来说很刺耳的一句话。她说,陈泽可能会喜欢容墨。他的要求肯定很高,容墨肯定不是。 呵,好像就是那次吧。话语真的很刺耳,就像一把利刀,狠狠地剜在我的耳蜗里,同样,也深深地剜在我的心上。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似乎大家都短短的尴尬的了几秒。一刹那间,寝室里变得异常安静。当时的我似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的感觉,连身体最深处最柔然最温柔的地方都被浇得彻底。。那种浇头盖尾的感觉,让我着着实实打了个激灵。而那彻骨的寒,却又像烈火一般的灼烧着我的脸颊。 一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回赵旋月的话,咳了一下。 脑子里全是乱的,好像就要爆炸一样。但似乎又是空空的,很么都没有一般。 “就是啊!他怎么会喜欢我哦。以他的资本,他想找什么样的没有。” 就是啊,以他的资本,他想找什么样的没有?身为十六中校草的他,190的个头,女生为她惊呼。他是复读的,应届时他学的是模特,腿和上身的2比1比例,长相帅气的脸蛋,还有,他算是个混混吧。抽烟,喝酒,打架,似乎他一样没落。在他的右上臂上问这一个十多厘米长的黑色实心蝎子。那是他高一时纹的,而且说搞笑的,还是纹的质量好的。就是说,不易洗掉的,很牢固的那种。算一算,加上他复读的这一年,恐怕都有四年了吧。 陈泽长得很帅,或者可以说,他是我活到现在所见到的,我声明中所遇到的最帅的一个男的。如果杨贵妃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千娇百黛皆无色的话。那陈泽恐怕就算得上是女生心中的“杨贵妃”吧。话句话说,打我见到陈泽以后,对身边所有的男生几乎都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