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杯具时代》 第1页 《(还珠+梅花烙同人)清穿之杯具时代》作者:天涯黑人【完结】 文案: 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这是一位光荣的母亲, 这是一位造成了清朝歷史上最大杯具的母亲…… 她穿越为乌拉那拉氏,干隆继皇后。 爱珠宝,爱孩子,梦想找一个欧洲美男,还计划着被废后在江南的美妙生活…… 但,当她第一个孩子出生后,这个梦想立刻化为了泡影,因为她大儿子是圣祖康熙…… 她不死心,还想为梦想努力一把。 但,当她的大女儿出声后,她彻底死心了,只能咬着手绢流着宽面条泪——不带这样玩人的啊!! 不过,这不是最大的杯具,当一朵小白花还有那一只鸟和一朵花进到这京城来后,我们的皇后终于摆脱了杯具,而整个干隆朝的杯具降临了…… 于是,我们只能说——万佛保佑喔! 此文小白,非常白!女猪只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天然呆的普通女孩子!之前没有任何勾心斗角的jing力,也没看过什么清穿宫斗文! 咱就是想写个普通女孩穿越而已~嘿嘿嘿嘿嘿嘿~~~~~ 雷者勿入!!!!! 对了,因本文有小部分梅花和一点还珠部份的内容,故本文为同人作品 ps:其实,这个文还可以有另一个标题《四个皇帝一个妈》来着, 再pps:有宅斗宫斗戏份,不喜勿入,另,歷史考据者慎重,咱这文就是一乐,请高抬贵手啊~ 内容标籤:清穿 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乌拉那拉氏 ┃ 配角:弘历,玄烨,大玉儿等等 ┃ 其它:清朝 第一章 羽瑶睡的迷迷煳煳只觉得脖子被压的生疼,头上好像顶了个水泥帽子似地重的要死,身上也重的要命,就好像被鬼压chuáng了样的。 好重……羽瑶朦朦胧胧的想,想翻个身把身上的重量给卸下去,谁料想刚一动却发现自己竟是坐着的。吓得羽瑶立刻睁了眼,却发现眼前明晃晃一串串的拇指大的珠子,一下子呆住了。 正此时,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芍药穿花蝴蝶头梳扁方的中年妇女进了房来,那女子见羽瑶衣服呆呆愣愣的模样立刻急了上前说:“这都什么时辰了,阖府都收拾利索罢了,外门上宫人也站好了位,就连大门的huáng土也垫好了,怎么格格主子服侍的人呢?络玫跟雪衣耍到哪里去了?!正是得用的时候竟是个靠不住的!” 工人……什么工人?要装修还是来拍戏的?还有huáng土?这位阿姨在说什么?羽瑶呆呆的听着想,连眼睛都忘了眨的看着这个一身旗装的夫人在屋里团团转。 “哎呦,容嬷嬷,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嬷嬷不是在前厅陪着福晋招唿客人吗?我就摸空出去了一会儿,拿点好克化的点心给小主子以备不时之需。”一个慡利的女声响起。羽瑶转动眼珠,看到房中新出现的一个小丫头,穿着掐红花丝线粉红短装下面是簇新的水红裤,头上梳着小两把头攒着几朵红色小绒花,圆圆的苹果脸上尽是讨喜的笑容,声音清脆:“嬷嬷你cao了半辈子的心,今儿个格格主子终于嫁了出去,嬷嬷你终于可以缓口气,只等着小主子生下来享清福了,主子你说是不是?!” 羽瑶看着小丫鬟满脸笑容的看过来,下意识的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外边乱糟糟的来了一堆人上门说:“格格主子,王爷来了,该去前厅拜别老爷太太了!还请小主子切勿悲伤——” 闻声那丫鬟连忙把用手绢包好了的点心塞进羽瑶宽大的袖子里,接着扶着羽瑶站了起来说:“主子,时候到了,快快准备吧。”说着,那丫鬟红了眼圈,哽咽了起来,竟是说不出一句离别语来。 羽瑶只觉浑身上下好像挂上了五六个彪形大汉一样,重的不得了。在丫鬟的扶持下站了起来,只顾着站稳站直不四肢张开趴倒在地,浑然没有在意扶着她的丫鬟说什么。好不容易顶着一身的行头站了起来,却发现脚底的感觉不对,鞋底子硬邦邦的,脚尖脚跟两个着力点都是空的,就脚心觉着实在,羽瑶不由得吓了一跳,差点没栽倒在地。 “主子,你没事吧?!我也知道主子定是捨不得老爷太太的,但是,这是皇上赐婚,天大的恩赐……”丫鬟见羽瑶整个人摊在自己身上,连忙扶着劝慰道。 “格格……”中年妇女一见羽瑶呆呆愣愣的样子,泪花立刻出来了,一边唤着一边扶了上来说:“时辰不早了,格格该出去了……呜……” 可怜刚穿越过来的羽瑶呆呆愣愣大脑放空的任由两个旗装古人扶着走了出门。倒也令人称奇,这身体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走的稳当自如优雅端庄。 接下来的时间,羽瑶犹如深处梦中,走马观花过目不暇。先是到了个满是人的大厅中被一群人夸了一通,来了个通身华贵的老妇人开了脸,接着被一个坐在高堂之上穿的红红火火的女人抱着哭了一通,一个长着鬍鬚的中年帅大叔训斥了通,然后被盖上盖头,手里塞了个苹果,晕头晕脑的扶出了门,在背后像是哭死人一样的哭声中,羽瑶稀里煳涂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被扶进了花轿。 被扶进花轿之前,新出炉的嫁娘连什么时候身边多出一个一身大红的金钱鼠尾的男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在那个妇人哭得时候跟着哭,在那个看着很威严的大叔训话的时候跟着点头,然后……就被盖上了盖头。 坐在有些摇晃但是还是很平稳的花轿里,羽瑶终于转过来劲儿了。她有些哆哆嗦嗦的伸手撩起半边红盖头,立刻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四四方方红木搭成的轿子中,且这轿子极是jing致,内里的轿檐窗棂上雕着大红牡丹绕枝串花并蝙蝠纹,窗帘是用上好的红色蝙蝠大团字暗纹绸缎。羽瑶上上下下打量着,也没忘了打量自己的一身行头,银红色的大衣裳上边罩着对襟绣凤马褂,下摆宽且大,层层叠叠直到脚踝。衣服上无论是刺绣还是缀纹都极其的jing致。但脖子上挂的和头上顶的还有脚上踩得都让羽瑶十分的不慡,因为光是脖子上挂着的各式寓意十足的珍珠宝石金锁银链就让可怜的小护士差点断了气,更别说头上顶着的嫁冠和耳朵上的重量了。 羽瑶瞪着脚上的花盆鞋,使劲的用脚踩了一下,传来的疼痛感清楚的表示你绝对是在清朝没错。 而且我是在嫁人,羽瑶慢慢的想着,用手摩挲了一下银红色盖头的料子,那丝滑的感觉让没见过市面的小护士十分的满意。然后她静默了下来,眼角朝下,看着自己胸前的玉石各色的珠子剔透的宝石,羽瑶愣了一下,马上满脸陶醉的用手摸着,感受着珠宝温润冰冷的手感,浑身散发着粉红色的泡泡——这些都是真的啊!真的啊! 轿子摇晃着,街上喧闹声不断,还隐隐有鞭pào声传来,空气中混杂着嘈杂。 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羽瑶半分,直到她把自己上下的一身行头欣赏过来一遍,这才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中——原来我穿越了啊! 可怜的苹果被抛弃到了裙角。 ……你还可以再迟钝一点吗!! 轿子一震,停了下来,羽瑶连忙把盖头恢復,苹果捡了起来,正襟危坐。 脑子运转缓慢的跟乌gui一拼的羽瑶还没从自己穿越的巨大打击中恢復过来,就被人煳里煳涂的从轿子上扶了下来,接过水般柔滑的大红绸缎,按着指示跨了门槛,过了火盆,吃了苹果。也没仔细听那唱礼的具体说什么,羽瑶就稀里煳涂就胡乱的拜了堂,被迎进了新房。 等屁股挨到柔软的chuáng铺,羽瑶如同浆煳一般的脑子翻滚着只有两个字——好饿。她摸摸袖子里的点心,掏了出来,然后掀开盖头,像鼹鼠一样四处看看没人之后,急忙忙的打开,之间里边的点心红红绿绿煞是好看。饿红了眼的羽瑶也不管什么味儿了,直接就往嘴里塞,然后合着口水吞咽下去,这才觉得不那么烧心了。 有了空,羽瑶开始观察整个房间布局,思考自己到底穿到清朝的哪个时期来。可是习惯xing思想跑题的羽瑶在看见房间对面多宝格里边的一尊碧玉掐金丝鱼戏莲叶以及旁边明显是元代的幼子戏耍青花瓷时彻底的忘了自己的初衷,更何况,多宝格中的器具还不止这些呢。 以至于,到了最后,羽瑶被和谐时,她都只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清朝而已。 第二章 身边的男人起身的动静弄醒了羽瑶。迷迷煳煳的睁眼,迷迷煳煳的跟着爬起来,迷迷煳煳的摸过手边的衣服往身上套——咦,怎么这么大? 宝亲王弘历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刚娶回府的侧福晋挂着一脸还没睡醒的表qing爬起来,拽了他的外套,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拽着长长的袖子发呆。迷煳的样子让弘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无奈的凑过去帮她把衣服拽下来:“看来爷是指望不上你伺候了,还是让爷来伺候你吧。” 羽瑶的脑子还处在罢工状态,只懂得衣来伸手了。等身边的男人半是帮忙半是吃豆腐的帮她把衣服穿好,羽瑶才稍微回过点神来……这个,是她刚嫁的夫君? 长的……一般。羽瑶打量了一下自己刚上任的夫君,金钱鼠尾头,容长脸,菸斗眉,细眉细眼的,鼻子不高,嘴唇有些薄,整体看来勉qiáng能打七十分,嗯,要是在加上尊贵的气势,再加个五分吧。羽瑶在心中评判着,这款长相不是她的菜,她喜欢的是浓眉大眼的帅哥啊…… 已经嫁了,估计也不能退货。一向随遇而安的小护士在心里点了点头,决定乖乖当好一个新嫁娘。咦,夫君一直看着她gān什么? 羽瑶那充满浆煳的大脑中灵光一闪,居然明白过来了,连忙抓起旁边的衣服伺候夫君着衣。清朝的衣服十分繁琐,贴身的袭衣,里衣,中衣,外套,一件件各有不同穿法。羽瑶刚才迷煳着在别人的帮助下把自己的衣服给穿上了,现在要给伺候别人就有些勉qiáng了。手忙脚乱的伺候夫君穿好了里衣,羽瑶拿起月白色的中衣看了看,根本看不出头尾,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套了上去。几个带子胡乱系下来,宝亲王弘历无奈的看着自己被衣服绑的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嘴角抽动了两下,弘历已经有点想发火了,但看着自己的侧福晋挂着一脸无辜的,还不明白髮生了什么事qing的表qing跟他对视着,所有的怒火都化为一声无力的长嘆。看了一眼外面晃动的人影,弘历高喊一声:“王朝卿!还不带着奴才们进来伺候!”
第2页 门外应了一声,宝亲王的贴身太监带着两个侍女,两个小太监推门进来了。到chuáng前便是一愣,他们还以为主子这喊人进来伺候了,必是已将衣衫大体穿好,只剩洗脸擦牙,穿外罩比甲,配挂各种挂饰之类的。现在看来,这新进门的侧福晋竟没伺候好爷?看了一眼,王朝卿低下头不敢言语,用眼神示意带进来的奴才们赶快伺候着。 羽瑶真的有些不明白,她正帮着夫君穿衣服呢,怎么夫君忽然喊人来伺候(这丫根本就没意识到她把衣服穿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不用她动手也好。羽瑶跪坐在chuáng上,歪着头看自家夫君,唔,随然粗看来不太符合自己的审美观,但多看几遍感觉还是不错的,五官端正,这样生下来的女儿会很漂亮的,细眉细眼的看起来也很有古典美。儿子嘛只要像她就行了——话说她长什么样子自己还没看过呢?还有,为什么自家夫君越看越眼熟呢?怎么有点像她不久前才看过的故宫里挂的那几张画像?难不成清朝人都看着长的很像吗?还是因为都梳着一模一样的髮型的缘故? ……你还可以再迟钝一点吗? 宝亲王弘历觉得有点头疼。这个侧福晋乌拉那拉氏是雍正皇帝亲自赐给他的,家世身份,德容言功都不比嫡福晋富察氏差,册封之礼更是盛大无比,除了不能从正门抬进,不能着正红色礼服,迎娶的礼仪丝毫不逊于富察氏。弘历心知此女是皇阿玛特意找来压制高氏的,又听说这个乌拉那拉氏是个端庄淑雅的,最讲规矩不过的木头美人,一开始便心怀不喜,怎么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虽然行事有些迷煳,但并不惹人生厌。看着坐在chuáng上也不挪窝只是楞直直的看着他,双颊飘着粉嫩的红晕,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活像个大型娃娃的乌拉那拉氏,弘历心中颇为满意。这么个侧福晋,他不讨厌,也愿意给她些宠爱。只是这般迷煳着,又不懂伺候人,看样子是得让福晋好好教导一番。 两个侍女满头大汗的忙了半天,终于把缠在弘历身上的衣服给解了下来,只是那原本平整的衣服已经被揉的不像样子,只能再换一件。羽瑶想了想,又凑过去想要搭把手,被哭笑不得的弘历拽开:“我的侧福晋呦,你就别给爷添乱了,先顾着你的洗漱吧。伺候你的人呢?” 羽瑶眨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说自己是在添乱,又听见弘历问她伺候的人,便回答道:“妾身也不知道……可是在门外?” 这话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像称唿这一类的,该说什么样的话,以及口音之类的问题,羽瑶完全没考虑到,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想说的内容,出口的话就变成了符合现在身份的句子,说出来的也是标准的京片子——身为南方人,她的普通话原来说得极不标准。 后知后觉的羽瑶庆幸着自己没有穿帮,弘历却有些不悦了,训斥着进来伺候的王朝卿:“你是怎么当差的?也不说叫伺候侧福晋的奴才们进来服侍着?罢了,先别忙着请罪,还不快去!” 稍后,一个穿着浅棕色旗袍,外罩暗红比甲坎肩的中年妇女带着两个穿浅红衣衫的小姑娘进来门来,慌张的给chuáng上的新婚夫妇磕头。已经穿到最后一件罩衫的弘历下了chuáng来,张开手让侍女往身上挂配饰,见她们上来磕头,不耐烦的打断了了:“有点眼力见得,先伺候着你们的侧福晋洗漱妆容!若是耽误了去见嫡福晋的时辰,这错可是你们受得起的?” 羽瑶看着她昨天见过的那个被称为“容嬷嬷”的中年妇女和另外两个眼熟的小姑娘进来行过礼后,便直接冲过来把她从chuáng上拽了下来,一阵搓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到梳妆檯前坐了下来。匆忙的看了一眼镜子中有些昏暗的容颜,羽瑶的视线便被眼前的珠光宝气吸引了过去:一盒又一盒的首饰在她眼前打开,朱红艷紫,耀的她眼花缭乱。随手指了几样看着简朴一点的,羽瑶不理会在自己周围想穿花蝴蝶一样忙来忙去的几个人,皱着眉思索着刚才自家夫君说的话。 她被称唿为“侧福晋”,这么说,她只是个妾?还说了要去见嫡福晋——这个嫡福晋又是谁?左右看看,除了身边的这几个没有眼熟的人,羽瑶眨眨眼睛,试探着喊了声“容嬷嬷?” 在她头上比划步摇的中年妇女弯下腰:“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嗯,”羽瑶咬咬嘴唇,下定的决心,低声问道:“嬷嬷,爷刚才说要我去拜见嫡福晋,那个,给福晋的礼可备好了?还有额娘有jiāo代的什么吗?我这会儿脑子有些个儿乱,好嬷嬷,你再给我说一遍可好?” 容嬷嬷嘆口气,脸上浮起无奈的笑容。两个小丫鬟也嘴角一抿,一起把服侍穿衣的动作放缓了些。容嬷嬷看向羽瑶:“主子,老奴就斗胆多嘴几句?” 第三章 容嬷嬷一挥手,两个小丫鬟继续给羽瑶涂脂抹粉戴首饰,并挡住其它人的视线。容嬷嬷抬眼看看正被伺候着擦牙漱口的宝亲王,侧过身子,假装给羽瑶带耳坠的样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好格格呦,你一向是个机灵的,这是睡迷煳了?”看看羽瑶依然一脸不明所以的表qing,容嬷嬷几乎要翻白眼了:“小主子啊!看你平日是个机灵的,怎么到了临头了竟是迷煳起来了。去了只管拜见就是!福晋与高侧福晋的礼早就备下了,各位格格们的礼也在礼单上划下了,到时候,会有雪衣在您身边为您唱名,然后递礼上去,您不必担心。” 羽瑶点了点头,暗自庆幸自己问对人了,不然一会儿丢丑事小,穿帮了可就麻烦了!身边这三人都是她从家里带来的,根据她在现代社会看小说和电视剧的经验,这些陪嫁应该都是忠心与她的。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穿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容嬷嬷,她对这个中年妇女有一种特殊的信任。 容嬷嬷见羽瑶如此听话,一点高兴的心qing都没,反而更加的无奈了。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容嬷嬷俯身在羽瑶的左袖中塞上一叠帕子:“主子啊,您看样子是把出嫁前夫人jiāo代的都给忘光了啊!老奴斗胆,还请侧福晋记好:今天所有的汤汤水水的,都不要入口,喝下去了也要吐出来!晚上回来了有给您垫肚子的。吃食上要跟着王爷,但福晋那里的东西一口都不要用!还有,不能要福晋给您的大丫鬟,就以福晋简朴持家为由推了。二等丫鬟和小丫鬟随意,外院採买不要,小主子可是带了三房下人过来……” 正说着,容嬷嬷眼角瞥见宝亲王已经打理好了一切,连忙住嘴,看看自家小主子眼里不停转着的圈圈和带着点迷惑的表qing,容嬷嬷只想找个角落痛哭一场。啊啊我聪明灵慧端庄大方的主子呦!你怎么一嫁人就迷煳成这样了啊! 打扮停当的羽瑶拼命思考着刚才容嬷嬷连珠pào一般打过来的话语,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堆问号在脑门上转来转去。又有两个没见过的丫鬟走了过来,一个捧上个漂亮的杯子,另一个手中端着个空碗。羽瑶分出来一点脑袋思考了一下,恍然明白,这是漱口的茶水。像原来那样放空大脑,身体便自然的作出端茶漱口的举止,优雅自如。很快奉茶的丫鬟又端上一碗□,羽瑶想起了容嬷嬷jiāo代的话,端起来啜饮了两口,立刻装作被呛了,摸出帕子按住唇小声咳了几声,趁机把□都吐了出来。掂着有些湿了的帕子垂下手腕,宽长的旗袍长袖便遮了手,羽瑶不动声色的把湿帕子往右袖子里一塞,右手两指一挑,便把左袖中的帕子又抽了张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顺畅万分,羽瑶心中暗嘆道自己前世要是会这一招的话,考试的时候摸袖子里的小抄该有多方便啊! 好不容易都打点完了,时辰已经有些晚了,早膳已经传了过来,在隔壁厅堂里放着。羽瑶坐在新上任的夫君身边陪着用膳,她牢记着容嬷嬷的叮嘱,不敢多用,只找弘历用过的那几样膳食随便吃了两口,呈到面前的粥只润了下嘴皮。看着夫君放下筷子,羽瑶立刻松了口气,这顿吃的她难受万分的饭终于结束了。漱完口后,弘历身边的大太监王朝卿便进来提醒,说已到了侧福晋去给嫡福晋奉茶的时间了。羽瑶小心的裣衽站了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弘历身后,走出院子。再往后是弘历带来的各色服侍的奴才,众星捧月的簇拥着二人,羽瑶带来的大丫鬟络玫、雪衣跟在最后面走着。羽瑶照样放空的脑袋,身体就自然的动了起来,走的又稳当又端庄。 她住的这个院子是一个二进的小院,出了院门,走过一道洁净得纤尘不染的卵石铺道,穿过一片树影斑驳花荫陆离的花园,再转过一道绿瓦粉墙抄手游廊,便到了正院门口。垂花门前侍立着几个侍女,远远的见二人过来,都半蹲下请安。一个衣着与别人不太相同的丫鬟福了一福身,先掀开帘子进去通报了。羽瑶耳朵尖,听见她说了声:“王爷并那拉侧福晋到了……” 羽瑶来不及想其它的,只牢牢的抓住“那拉”这个姓氏——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姓什么!脚步一顿,她脑子里浮现出歷史上最有名的那个姓氏中带“那拉”二字的女人,慈禧太后叶赫那拉氏。想起穿越过来前才看到的慈禧画像,羽瑶头上直冒汗,她不会也长那难看模样吧?刚才梳妆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看一眼呢? 羽瑶一直走在跟宝亲王弘历身后只错半步的位置,她这一顿,立即就被弘历发现了。回头看见羽瑶像是腿软了的样子,弘历也没多想,顺手一扶,便这样携着她走进了正厅。厅中却是无人,只有西边暖阁之中,莺声燕语不断。两人走进暖阁里去的时候,羽瑶分明听见了屋子里面有几声轻微的布帛撕裂的声响传来。 暖阁靠墙的丹墀上横排一熘长椅,分列坐着几个明珠翠珰穿戴齐整的女子,靠窗的大炕上端坐着一个年轻女子,衣着很是普通。东侧极近地方放着一张搭着墨绿色弹花软垫的软榻,上面坐着的女子,打眼一看那装饰便比旁人好得多。剩余十几个粉色衣衫的丫鬟侍候在廊下。弘历携着羽瑶一进来,几个女子便慌忙站起来迎接,一阵忙而不乱的请安客套,弘历跟原本坐在炕上的女子一起分坐在了炕的两边,羽瑶转了转眼,发觉没她的位置,便自觉的站在了弘历的身后。 所幸大家都没忽略她,坐在炕上的那个身份较高的女子嘘寒问暖了几句,便带着温柔亲切的笑容看向羽瑶:“这位可就是皇阿玛亲自指进来的那拉妹妹?真是国色天香,我见尤怜。” 一半脑子发呆一半关注周围的羽瑶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几步扬起帕子行请安礼:“妹妹那拉氏请福晋安。”
第3页 “妹妹起来吧。”富察福晋含笑说。不等她再说些什么,坐在东侧软塌上的女子轻笑了一声开口了: “早听说那拉妹妹是有名的美人,果然不错的,这满院子的都给比下去了。爷,皇阿玛可真是用心呢!” 第四章 这个女子一说话,坐在炕上的女子立刻闭了嘴。羽瑶有些吃不住这个人的身份,她脑子有些乱了,不明白到底谁是福晋。只能头一低露出羞涩的笑意,然后偷眼看弘历的反映。 弘历笑着点了一下头没说话,高氏语气中恰到好处的酸意让他很是受用。福晋手中的帕子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依然温柔:“那拉妹妹,这位高家妹妹也是爷的侧福晋,你也见个礼吧。” 羽瑶依言行了请安礼,高氏站起来偏了偏身子,算是受了半礼。等高氏再次坐下来以后,羽瑶便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背后各色各样的目光让她觉得像针扎的一般难受。不过很快,那些目光便被打断了,一个粉衣侍女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清声说:“请那拉侧福晋奉福晋茶。” 羽瑶接过茶杯,放空大脑,向前两步稳稳的跪下,把手中的杯子举过头顶:“请福晋姐姐喝茶。”这一声福晋姐姐叫得富察氏忍不住一笑,掂起杯子轻啜了一口,目光温柔亲切:“妹妹真是个可人的,姐姐手中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镯子还是熹贵妃娘娘赐下来,便送与妹妹做见面礼了,可莫怪姐姐借花献佛。”说着便把一个通体透白,温润如脂的羊脂玉镯套在羽瑶手腕上。羽瑶感觉了一下镯子在手腕上滑动的温润感,笑容里多了几分开心:“谢福晋姐姐赏赐。” 然后就是几句关于女人要娴雅淑德的套话,富察氏说起话来很温和,就是这样带着训诫意味的话也说得让人心里舒服。羽瑶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富察氏。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福晋实在是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女人,容颜算不得美貌,却看着很舒服;装束也极不起眼,头上只簪着通糙绒花并几根不太出挑的首饰,脖颈和耳朵上带着的都是东珠,看不出来华贵,只觉得莹润;衣衫也不出众,但细细看来,却是极衬她那种清丽中带着端庄沉稳的气质。乍看不起眼,但谁也忽略不了,也不不咄咄bi人,浑身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美。羽瑶还没看够,福晋已经说完了话,示意她起身,并让下人再搬个软榻过来放在西侧,算是定了她侧福晋的身份与地位。 羽瑶谢过恩后已经准备坐下了,但此时,又有一个粉衣侍女托着茶走了过来,在羽瑶身边站定:“请那拉侧福晋奉高侧福晋茶。” 羽瑶敏感的感觉到,整个屋子的气氛勐地一沉!脑子里关于这些人的信息迅速的转了几圈,羽瑶丝毫没有犹豫的向前几步,gān脆利落的一跪:“请高姐姐喝茶。”先入门为长,都喊姐姐没错的。 高氏满意的一笑,掂起杯子饮了一口,放下,立刻亲热的扶起羽瑶:“早听说那拉妹妹德容言功都是出挑的,今个见了,真是个让人喜欢的。可别嫌姐姐礼薄了。”说着一挥手,身后的粉衣侍女便奉上几样首饰摆件,加起来压了福晋的礼一头。 羽瑶天生的爱财xing子,看见这更厚了一层的见面礼,顿时眉开眼笑,声音甜甜的谢了高氏的赏赐,让跟着自己进来的雪衣把礼物接了过去,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她心知高侧福晋如此作为定是逾制了,只是坐在上面的弘历没有任何表示,福晋也没有明着反对,下面的人气氛不对也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可见这个高氏是个受宠的。借着跟高氏平行的位置,羽瑶打量了几眼,高侧福晋光从卖相上便比福晋好了很多,容色极美,气质上更是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婉艷。论端庄大方她自是比不上福晋,但那种清媚雅丽,在座的几个都比不上她。刚才那一番做派,实在不是个安分的人,可是看其他人的表现,显然是习惯了她这般作为。 羽瑶还是不明白,她身为现代社会的灵魂,生活在一个自由和平的环境中,就算生活中有种种歧视事件发生,但也比古代好多了!更别说她平时就算是对上级说话也是大大咧咧的,父母也十分宠爱,享受惯了那种自由任意毫无尊卑的生活,根本无法理解清朝的那种森严的等级制度。高氏为汉军旗出身,其身份根本与出身正huáng旗,家族里已经出了一个皇后,并由雍正皇帝亲自赐婚的羽瑶不能比得,即使她现在已经是弘历亲自请封的侧福晋!前面她受了羽瑶半礼,已经有些逾制了,后面她竟让同是侧福晋的乌拉那拉氏对福晋一样的给她敬茶,这根本就是在打福晋的脸,也是在打她乌拉那拉氏的脸,若是换成了原版的那拉氏,那般端重严谨的xing子,定然当场掀翻了茶碗指责高氏无礼! 可惜羽瑶不知道这些,以她那不到二两重的脑子,就算把事qing细细剥开了给她解说,她也是半懂不懂的。在现代社会,这姑娘就是个天然呆的,心思单纯。偏偏老天爱笨小孩,这姑娘到哪里都能遇见贵人。在学校里那又呆又萌的样子就惹得她周围的同学不自觉的联手护着,大学毕业的时候又因为在地铁上伸手救了一个心脏病突发的老人,她的工作问题就这样被感激之极的老人的儿女帮忙解决了。那家人是有些能量的,给她一个魔都二本护理学校出来的学生安排进了魔都的医院里当正式编制的护士——虽然那是个不怎么地的医院,本职妇产与幼儿保健,也兼治不孕不育什么的。羽瑶在妇产科兢兢业业的gān了三年,终于攒了一笔小钱去首都旅游一圈。转来转去,最后一站就是故宫了,羽瑶开开心心的在故宫转悠个遍,最后跑到干清宫的大殿上亲手摸了摸龙椅,转身下台阶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正磕在龙椅的扶手上。可怜的羽瑶顿时眼前一阵金星乱蹦,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往上升,在失去意识前她好像看见有几个半透明的东西跟着她一起晃晃悠悠的上升…… 第五章 “婢妾富察氏,请那拉侧福晋安。”身边一个女子的声音把羽瑶飞散的思绪拉了回来。眨眨眼睛,羽瑶伸手虚扶了一把,挂着甜甜的笑意说:“富察格格请起。”容嬷嬷说会有格格给她请安,便是这位了?说完话后看看大家的表qing没什么变化,便知道自己是蒙对了。 “谢那拉侧福晋,”粉紫旗袍外套着天青色偏钮褂子的女子浅笑着起身,端过身边侍女送上来的茶跪下:“请那拉侧福晋用茶。” 端过茶杯啜饮一口,羽瑶心中划过容嬷嬷告诫她的话,垂着眸子,放下茶碗,惦着帕子拭了一下唇角,动作隐蔽的将茶水留在了帕子上,然后唤来络玫奉上见面礼。给的什么东西她完全没注意,拢在袖子里的手忙着换帕子。此时她才明白容嬷嬷给她袖子中塞的帕子为什么那么多,以及,为什么给她涂了不容易被擦掉也不容易洇水的口脂。看看富察格格身后一排长椅上坐着的几个珠翠环绕的女子,羽瑶有些头疼,她担心自己的袖子会塞不下。 最上面坐着的富察福晋却是看出了羽瑶的小动作。在心中冷笑一声,福晋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暗恨,这那拉氏虽看起来不是个有心计的,却是实打实的大家嫡女,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之事,她倒也不是不清楚的。新婚第一天,对刚嫁出去的姑娘来说,最为兇险的,娘家带来额贴心人还没派上用场,吃穿用度都是夫家的人安排下的,这新婚忙乱的时刻,是最容易让夫家宅中的旧人下手的时机,过了这两天,新嫁娘就能逐渐控制自己身边的奴才们,可那时也就晚了。第一天入口的东西,已经够让她们几年无子了。自己当年入府的时候,也是这般时时小心处处在意,才护住了自己的身子。而那个高氏跟苏氏,不是到现在还没有过一次孕信? 刚才爷是扶着新进府的那拉氏进来的。富察福晋在桌子下面揉帕子,心中暗自忖度着,她不怕这个侧福晋受宠,她只怕那拉氏不够受宠!眼下这满府的女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高氏一个人在爷心中的位置。王爷现在,已流露出些宠妾灭妻的念头了,若再让高氏坐大,她的位置,她的儿子的地位,怕是都要危险了。现在这个身份家世高过高氏很多的侧福晋进了门,看爷的样子也不讨厌,高氏怕是也坐不住了,更何况,来日方长…… 富察氏在心中无声的冷笑一声,侧过身跟弘历说话,语笑妍然,端雅温婉,引得高氏频频往这里看来,便来不及注意羽瑶。这一番作为下来,几个格格也分别给羽瑶见过礼了,羽瑶忙着擦嘴角藏帕子,什么苏格格huáng格格都只听了个名字,她们具体长什么样子,羽瑶都没有印象了。 家礼行完后,羽瑶这算是正式的被府中的众人接受了。在旁边陪同了半晌的弘历也不多待了,随口对羽瑶说了句爷晚上还去看你,便抬脚走了,福晋带着侧福晋和格格们起身相送。他毕竟不是贾宝玉那样的富贵闲人,前朝事务纷乱复杂,虽有三天婚假,可也断然没有闷在家里陪着内宅女子之理。这番跟着羽瑶一起过来,并非是给羽瑶撑腰来着,而是怕这个家世极高又重规矩的侧福晋给他心爱的高氏没脸,这才来盯着。高氏是他心爱之人,他愿意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包括超过她身份的体面。结果他很满意,乌拉那拉氏不是个傲慢无礼的女子,生xing娇憨可人,他便更给了她几分颜面,一直待到家礼行完才离开。因着那拉氏那gān脆利落的一跪,他对这个侧福晋更是多了几分好感,决定好好宠她一段时间。 弘历走后,屋子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羽瑶依然觉得不轻松,各种诡异的视线扫来扫去的,比原来更让人毛骨悚然。羽瑶不敢多言,只缩着脖子端坐在椅子上,拼命的转动大脑分析眼前的这些女子们的莺声燕语。福晋实在是个大方庄重的,不笑不说话,一派温和气度。下面的人却都看着的高氏行事,她一说笑,下面格格们都言笑晏晏,她一抿唇,格格们都收了笑形。羽瑶看的一愣一愣的,着实没想到这高侧福晋如此厉害,即使弘历走了,众人也不敢与高氏有什么冲突。富察福晋也不与高氏正面对上,一遇到两人有冲突的可能,福晋不是立刻闭嘴就是再找个话题来说,就这样气氛还算欢乐的,一群人说说笑笑了大半天。最后,福晋问羽瑶,在这里住的是否舒适?身边伺候的人是否够用? 羽瑶连忙连声说够用了,她身边已经有了两个贴身一等丫鬟,因着福晋持家节俭,她自是不能越了福晋和高侧福晋的例去。富察福晋笑了笑,也不勉qiáng,只说羽瑶外院侍候的二等丫鬟和跑腿gān粗活额丫鬟不够,她会把花名册送进羽瑶的院子,请羽瑶自己挑一些人出来使唤。羽瑶想了想,觉得跟容嬷嬷的jiāo代不冲突,便答应了。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一群人便散了。
第4页 第六章 带着雪衣络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羽瑶都低着头沉着脸,反覆琢磨着刚才听到的几个姓氏。嫡福晋姓富察,侧福晋一个高氏一个那拉氏,再下一层的妾室有富察氏、huáng氏、陈氏、苏氏,这些组合怎么就听着这么耳熟呢?自家夫君被称为王爷——那他到底是什么王爷? “哎呦小主子呦,您小心点看着路啊!”容嬷嬷的大嗓门在耳边响起,羽瑶一抬头发现自己差一点就撞到嬷嬷身上了,也吓了一跳。再抬眼看看,不只不觉的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小院,容嬷嬷那十八个褶子的老脸就在眼前。 “容嬷嬷!”羽瑶像看见多年未见的亲人一般扑了过去,一把拽住容嬷嬷的袖子,闪着星星眼:“可有什么吃的?我又饿又渴又累的。” “有有有!”容嬷嬷一听就心疼了,忙拉着羽瑶进了屋子:“老奴跟佟家姐姐准备了一下午,主子先喝杯茶解解渴——这是佟姐姐亲自去大厨房取得gān净活水,比不上侧福晋该有的玉泉水甘甜,可是安全多了。小主子您慢着点——” 羽瑶一杯茶刚喝完,门帘一掀,另一个衣着打扮跟容嬷嬷相似的中年妇女提这个食篮进来了,恭敬的福了一福身,说声:“给主子请安”,便打开食盒把几样吃食放到羽瑶面前的桌子上。边放边絮叨着:“主子先用些点心垫垫吧,这院子里的小厨房还没收拾好,食材也没几样是新鲜的,挑来挑去勉qiáng凑了这几个菜,小主子可别嫌弃,这毕竟不同于府里面老爷太太啥都紧着小主子用得……” 闻着桌上的饭菜香气,羽瑶直咽口水,想想自己脑子里那一堆问号,羽瑶心中哀号一声,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吃饱了再说!扑过去一阵láng吞虎咽后,羽瑶打着小小的饱嗝,漱过口又喝了一杯解油腻的茶,这才把自己刚才想到的东西从大脑耳朵某个角落里吊了出来。暗自在心里思量了一下,羽瑶把容嬷嬷刚说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试探着向那个送食物来的中年妇女喊了一声:“佟嬷嬷?” 正忙着收拾羽瑶吃剩下的餐具的佟嬷嬷回头:“主子唤老奴何事?” 猜对了,看样子这个也是自己的陪房。能掌管自己的吃食,定然是极信任的心腹。心头有了定案的羽瑶用帕子掩住唇,轻咳了一声说:“佟嬷嬷,这收拾的事qing让雪衣络玫来做就行了,我还有些事qing要请教你跟容嬷嬷。” “请教可不敢当,”佟嬷嬷看羽瑶面色严重,连忙丢开了手里的活,来到羽瑶身边:“但凡是主子吩咐的,老奴绝无二话!” “是啊小主子,可有什么事qing要老奴去办的?”容嬷嬷也不迭急的凑过来,担心的看着羽瑶:“可是高侧福晋给您脸色看了?还是福晋说什么了?” 羽瑶捧着茶,一口一口的啜饮着,皱着眉一直不说话,直急得两个嬷嬷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羽瑶一直等雪衣络玫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开口:“雪衣络玫,去把窗门都给打开,让周围伺候的人都下去——随便找个活让他们去做就是。你们两个在门口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就高声通报。”她好像在哪本小说中看到过这种方法是很好的不让人发现在密谈的法子。 佟嬷嬷跟容嬷嬷面面相觑,表qing更加严肃了。侧福晋这是架势,看样子接下来要说的问题是多么的严重啊!两人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的she向羽瑶,而羽瑶捧着杯子拼命回想自己以前看过的清穿参考书《红楼梦》——嗯,主要是王熙凤的话。 把最后一口茶喝gān了,定下作战策略的羽瑶放下茶碗,正襟端坐,努力的睁大眼睛摆出威严的表qing,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嬷嬷:“嬷嬷无怪我多心,我下面说得话,关系到身家xing命,若有半句泄露出去,我还是赶快找根绳子一了百了的好。是以不得不问上一句,二位嬷嬷可都是我能绝对信得过的?” 噗通一声,两个嬷嬷同时跪在了羽瑶脚下:“主子说这话,可实在是吓煞老奴了!” 容嬷嬷最是急切,说话像连珠pào一般的:“老奴身为小主子的奶嬷嬷,跟小主子已有十六年了,这条老命早就jiāo到主子手里面了!主子明鑑,主子平日对老奴的好,老奴是粉身碎骨也报不完的,怎么会有丝毫欺瞒?更甭提作出什么背主之事!” 佟嬷嬷比容嬷嬷稳重些,恭敬认真的磕了个头,才抬起脸来看着羽瑶,一字一句的说:“小主子明鑑,老奴是夫人的陪嫁侍女,在乌拉那拉家服侍二十五年,夫婿儿女均为家生子,老奴的忠心,日月可鑑!若非老奴在吃食上还算有几分眼力,夫人也不会在小主子出嫁时特特把老奴放进陪嫁单子里。小主子,老奴一家的身家xing命,都在小主子手中攥着呢,今天主子给老奴说得,但凡有一句透露在外面,或打或杀或卖,但凭主子处置了!” “二位嬷嬷起来吧。”羽瑶长嘆了口气,脑子里拼命回忆着剧本——先是责问忠心再说事最后许好处——应该是这个流程吧?伸手虚扶了两位嬷嬷一把,见两位嬷嬷都跪着不动,羽瑶也没有心qing多让,苦着脸说:“容嬷嬷或许看出来了些,从早上起,我这脑子就一直一只的迷煳。嬷嬷只当我是新婚,欢喜的傻了,我却是明了,是上花轿的那刻,竟不知何故,一下子懵懂了,很多事qing都忘掉了!” 羽瑶这话一说,两个嬷嬷都给吓得差点跳起来。容嬷嬷xing急,也不管主僕之分了,上来摸摸羽瑶的额头,再看看羽瑶那并不是在开玩笑的表qing,哀号一声“皇天菩萨啊,老奴去请太医来”就往外沖,还好被佟嬷嬷眼疾手快的拽了回来。佟嬷嬷也满眼震惊,但比容嬷嬷那手足无措的样子qiáng多了,qiáng拽着容嬷嬷:“妹妹且冷静下,这也一天过去了,小主子看来也没什么大碍,还是先等主子说完了再想法子。再说了,主子这还在新婚,若闹出些什么,还怎么让主子在这后院里面过啊?主子刚也说了,这有关身家xing命的事qing,妹妹可要绷紧嘴皮子了!” 羽瑶看着两个嬷嬷都逐渐平静平静下来,在心中点了点头。容嬷嬷是她的奶妈,xing子又是直率急躁的,看来自己这个被她教养大的前身脑袋也没拐几个弯,难怪自己今天说话只过一遍大脑没半点遮掩的,也没人疑惑。佟嬷嬷是自己额娘赐下的,自家额娘的身边人,没有任何背叛的理由,jing通后院争宠的事qing,又冷静理智,看来自己这院中之事,还要靠她居中调度。 摸出帕子准备着,羽瑶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眼圈立刻红了:“正是,容嬷嬷且不要声张。我是忘了些事qing,脑子还是清楚的,只是迷迷煳煳嫁过来了,竟连嫁的是谁都想不起来,举目四望,只有你们几个熟悉的,心里空落落的没个底子。”说完这句,羽瑶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小窝,跑到这几百年前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没有抽水马桶的落后地方,觉得委屈极了,撇撇嘴真的哭了起来:“呜……还能记得二位嬷嬷跟身边服侍的几个,却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呜……嬷嬷我想回家……” “主子……小主子……别哭,别哭啊!”她这一哭,两个嬷嬷顿时慌了手脚,连忙起身安慰,把自己心中原本的疑惑统统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主子放心,有老奴在呢,您哪点想不起来了,老奴给您说道说道,行不?您这还是新婚,王爷一会儿还要来看您呢——” 羽瑶掂着帕子,动作优雅的在眼角轻拭几下,再抬头时,勉qiáng停止了抽泣,只看着两个嬷嬷说:“那,容嬷嬷佟嬷嬷,你们可要帮我,这府里面大多数的人,我可都不知道来由的。就连现在家里面——”她说着,想起那并不是自己的家,嘴一扁又想哭了,只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羽瑶刚刚哭过,小动物一样水润润的眼睛,红通通的鼻尖,双颊带着因为缺氧而带来的红晕,扁着嘴的样子,活像只委屈的小动物,直萌的两个嬷嬷都恨不得把她揉到怀里,自然就忘了询问她到底忘了多少东西,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之类的问题。 第七章 安慰到羽瑶不哭了,容嬷嬷打水来给羽瑶洗脸,佟嬷嬷又倒了一碗茶给羽瑶润嗓子,两位嬷嬷这才有空坐下来给羽瑶细说这府里的事qing。先说了乌拉那拉家里面的qing况和各人的姓名,羽瑶在心中松了口气,不用改名字了真是太好了!她原来也叫乌拉那拉?羽瑶啊! 不过当务之急是——羽瑶拽了拽说的正在兴头上的佟嬷嬷的袖子:“嬷嬷,家里的事,以后再说吧,左右过两天就要回门了。先给我讲讲咱家王爷的事qing行不?”说着脸一红:“我只听大家都王爷王爷的叫着,只是不知王爷的封号是什么?” “主子哎,你忘的可真不少!”佟嬷嬷又好气又好笑,跟容嬷嬷对视一眼:“还是老奴先说,再让容妹妹补充可好?咱家王爷,是皇上雍正爷的四皇子,今年二月封的和硕宝亲王……” 佟嬷嬷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可羽瑶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眼神呆滞的默默远望:原来是这货啊! 我怎么说那张脸这么熟悉!容长脸扫帚眉,这不就是我才在故宫奉先殿里面看见的那货嘛! 我怎么说这些名字组合这么熟悉!富察高佳乌拉那拉,不就是那货家后来都埋到裕陵妃园的后院嘛! 我怎么说那男人宠妾灭妻的架势摆得这么足!她这样没脑子的都看出来了侧福晋在挤兑嫡福晋,大家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不就是脑抽的那货闹腾出来的嘛! 我怎么说乌拉那拉这个姓氏如此耳熟!不就是——那货后来废了的那个皇后嘛! 噢,原来我以后就是那个要被废了的继皇后了啊…… “主子?主子?”容嬷嬷又叫喊又摇晃的把羽瑶拉了回来:“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只是忽然想起来爷是谁了,倒也无碍。”羽瑶疲惫的揉揉额头:“佟嬷嬷,你再给我说一些吧,指不定能想起什么来着。容嬷嬷,看这天色已晚,还请您去打听一下,看王爷还来不来我这院子里?都这时辰了,王爷说过晚上过来的呢……” 几人正说着,雪衣络玫却在外面高声通报,说王爷身边的大太监王朝卿过来传话。羽瑶忙整顿衣衫,带着两位嬷嬷出去听口谕。 宝亲王弘历让人来传的话很简单,他在高侧福晋那里欣赏古画,时间晚了就不过来了,让羽瑶不要等他,自行用膳。以及赏赐了一些小东西过来。羽瑶心中松了一口气,刚知道了自家夫婿的身份,她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一下,正好想睡觉就递过来枕头了,所以完全没有两个嬷嬷和几个忠心侍女们的愤懑。安抚了一下自己院子里面奴才们的qing绪,羽瑶拉着容嬷嬷佟嬷嬷进了暖阁,让小丫鬟们摆饭——哭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会儿话,她又饿了。
第5页 晚上听两位嬷嬷讲说这府中大小事件到很晚,羽瑶实在困得不行了,才独自睡下。躺在chuáng上,羽瑶掰着手指头把今天听到的有用qing报整理了一遍,仰天长嘆。 她现在,确确实实就是歷史上的那个被半废不废的乌拉那拉氏了,雍正十年由皇帝亲自赐婚的侧福晋。现在已是雍正十一年了的十月了,乌拉那拉家备嫁就拖了近一年的时间!各色嫁妆只象徵xing的比富察福晋少了一箱,除了不能用正红,不能由正门抬入以外,一切礼仪同娶正福晋。这一切都是为了压制雍正十年宝亲王亲自向皇帝上摺子要求升其为侧福晋的高氏! 而现在,她就是那个被各方面拿来做筹码的倒霉蛋。羽瑶无奈的捧住脸,她为什么不早来点呢?若是她在选秀时穿过来,就她这什么都不动的样子,肯定选不上的!怎么过来就开始嫁人了呢? 而且嫁的还是这个歷史上有名的渣!羽瑶愤愤的想着,揪着柔软的枕头开始狂揉。宝亲王弘历,以后的干隆,实在是个大渣!花心大罗卜!好色大种马!脑袋抽筋龙!还喜欢仰天大笑瞪眼睛露鼻孔咆哮…… 不对,那是电视剧……羽瑶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抱着枕头在宽大的chuáng上滚来滚去。总之,那是个不值得喜欢更不值得依赖的男人。已经穿越过来了,估计也没法子穿越回去,还是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吧。嗯,生个孩子好了。她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结婚生娃了,相亲了好几次都觉得男方长的不合意而没成——当了三年妇产科护士,她实在想生个可爱乖巧的女儿,若是丈夫五官太粗犷,自己未来的女儿会很悲剧的。不过现在穿越了也就没得挑了,凑合这用。趁着年轻赶紧生,这样等自己被废了以后就有依靠了,指不定那孩子能帮她离开宫廷去江浙一带定居,弄着庄子,养些小动物,种点小菜,最好再拐个帅哥…… 把嘴边的口水在枕头上擦gān,羽瑶握拳,浑身燃烧起熊熊的奋斗火焰:目标,生孩子!现在是雍正十一年,这两年生一个的话,等干隆三十年被废的时候那孩子也三十岁了,肯定能帮她脱身的!指不定还能拐了一起跑路! ……你有没有想到自己那时侯几岁了啊? 话说自己现在究竟几岁了?能生娃不?羽瑶歪着头想了想,后悔没多问容嬷嬷两句。伸手戳了戳自己c+的胸——看这个发育,应该可以吧?羽瑶在心里点了点头,以她当了三年妇产科护士的经验来判断。 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里,下定决心的羽瑶把枕头摆正,把被窝整好,一头倒下,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安静的睡着了。 新婚三天后便是新娘回门,然后才算名分定下,才是进宫拜见皇帝与诸妃。羽瑶毕竟是个侧福晋,没那么多繁琐的礼节,容嬷嬷提前提点了几句,也就差不多了。应付了前来道喜的七大姑子八大姨,羽瑶终于等来了跟自己亲生额娘伊尔根觉罗氏单独相处的机会。 在回门前羽瑶就跟两位嬷嬷通了气,让她们别把自己现在的qing况说给父母,徒让他们担心,又没有法子帮她。容嬷嬷很快就答应了,佟嬷嬷却是迟疑了一阵子才点头。羽瑶暗自忖度一阵,决定把佟嬷嬷儿子那一家也要过来当陪房,免得这位跟自己母亲几十年的老嬷嬷拎不清谁是正主子。伊尔根觉罗氏实在是个疼爱女儿的,羽瑶一说便答应了。原本羽瑶的陪房什么的,因着宝亲王府嫡福晋富察氏节俭持家,乌拉那拉家没敢出风头,把给羽瑶的侍女,小厮,陪房,嬷嬷,都削减了一半,如今再略添加一二,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羽瑶没敢多言,听伊尔根觉罗氏唠叨了些内院事务该注意的地方,便要分开了。羽瑶抓紧时间,拉着自己额娘的手说:“额娘,再怎么说,女儿这也是去给人做妾的,您一生持家,也该知道女儿的苦楚。我也不求别的,只求能有个一儿半女,好有个能磅身的。” 看伊尔根觉罗氏也要哭出来了,羽瑶连忙拿着帕子擦擦眼:“我们亲母女间,说话也不用忌讳,女儿虽嫁过去才三天,已看出来宝亲王着后院里都不是好相与的。女儿就算是有了身子,也不知能不能逃过那些明里暗里的手段。女儿求额娘件事,但望额娘能放在心上。” “咱乌拉那拉家算是顶尖的大族了,不知可能找来个可靠忠心又通些医术的侍女,送与女儿身边,也好防着些?”羽瑶有些忐忑的问道。她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上,那些大家出身的宫妃们都要想法子在身边留个懂医术的防人算计,那拉家是大族,怎么会没这样的侍女备着? “我的儿啊,”伊尔根觉罗氏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戳了一下羽瑶的额头:“在哪里听得这些胡话!忠心的奴才,咱家不是没得,可再忠心,那也难保不会被买通啊!再说了,你以为学医术是见容易事qing吗?别的不说,识字的丫鬟能有几个?便是你嫂子,正经大家闺秀,能看懂帐本就不错了,不做个睁眼瞎子,让她去读医书,开单子,能写得成吗?再者,若不是给人看过病的,有经验的,你要来何用?” “那,懂药物的,可有?”羽瑶不死心的问道。 “傻丫头,刚不是给你说了嘛,这奴才们,要倚重,可也不能太看重了。要是像你说的这么有能耐的奴才,万一生出什么异心,你哭都来不及!若是她凭着本事给你惹祸,你又该怎么办?再说了,要真算计到你头上了,那用得药物可不是咱们在药房看见的那样,都打散了煮碎了,有几个认得出来的?普通的懂点药物的,送给你也没用。要找一个耳聪目明,从食物汤水中凭着味道形制辨认出来药物的,这种顶尖天分的,又从那里找来?还得是顶顶忠心的!”伊尔根觉罗氏嘆了口气,捏了捏羽瑶的手:“行了,额娘给这事放心上,咱家就你这个嫡女,从小噎金咽玉的,若不是圣上亲自指的婚,怎忍心送你去当妾室?自是要护着你的。只是成与不成,一两年内也不会有什么信儿的。再说了,额娘不是把佟嬷嬷给你了嘛,佟嬷嬷别的不说,厨房上下的事,她门清!有她在,大面上的吃食都不用担心了,只放着有人掺东西进去就是。” 说着话,离别的时候就到了。羽瑶见额娘开始拿出帕子抹眼泪,两个嫂嫂也上来送别,鼻子一酸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等到这次回府后,宝亲王娶侧福晋的礼算是彻底的成了。羽瑶也收拾了一番,穿上亲王侧福晋的礼服进宫叩首请安了一通,也就没她啥事了。 现在,是该考虑怎么生孩子的事qing了! 羽瑶看着来到她小院的弘历,眼睛都是绿的。 第八章 等羽瑶乱糟糟的忙完婚前这阵子,把宝亲王府里的人上上下下的闹了个明白,又将宫中的几位大神拜了遍,终于有时间空出手来整顿自己的小院了。 因着终于明白了自己身处何方,早已定下了早早生孩子决心的羽瑶下定决心要彻底掌握内房和小厨房,不让任何有鬼魅心思的人靠近,小厨房的採买更是要握在自己手中。 “嬷嬷,今儿个终于得了空,把院子里的人都叫来吧,我好熟悉熟悉。”羽瑶喝下最后一口羊ru后笑眯眯的说,顺便把白瓷碗推到桌边,示意自己用膳完毕。 容嬷嬷和佟嬷嬷对视一眼,佟嬷嬷边福了一福打了帘子去喊人,容嬷嬷上前拿了旁边雪衣呈上的热帕子给羽瑶净了手,犹豫了一下说:“主子可是担心院子里有问题,按理说老奴不需多嘴,但主子尽可放心,这几日的功夫老奴已将新进的人查了个遍,没什么大面上的问题。” “嬷嬷说的什么笑话,这个院子里的事jiāo给你,我没有不放心的。我只是多几句嘴罢了,让伺候的人安安心。”羽瑶按着记忆里的说辞来,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向容嬷嬷,少女的脸庞上两团粉嫩的红晕配上明晃晃闪亮亮的眼瞳,直把容嬷嬷给瞧的什么都忘了,只能一叠声的催怎么还没把人给带来,恨不得把心儿肝儿给掏了出来。 旁边的雪衣和络玫更是没什么定力,血气上沖,只觉的此时自己好想扑上去把格格揉进怀里再也不叫别人看了。 佟嬷嬷此时极煞风景的进了来,看着一屋子除了侧福晋外用哀怨眼神看她的人,虎了一跳,再看侧福晋则是一脸纯洁期望的看着自己,佟嬷嬷嘴角抽了抽,朝着羽瑶褔了福说:“请主子安,人都已经在院子里了,还请主子移步。” 说罢,络玫已经站在门前打起了帘子,接着,门口的两个小丫鬟立刻福了下去,然后在容嬷嬷的虚扶下,羽瑶放空大脑走了出去,出去前还感嘆了句,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羽瑶两进的院子里外院有一处天井,长着两棵树冠极大的枫树外加一颗玉兰并芙蓉树,除此之外别无花糙,到衬得这处院子别有一番大气。 此刻,这院子里所有的伺候下人站成了五排,静候侧福晋的到来。 羽瑶在一堆人的簇拥下到了,待被服侍着坐在唯一一张披着上好狐皮的梨花木椅子上,剩下的人们也站好了位,羽瑶咳了声,把人们的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后开口说:“今儿个天气好,我便把各位叫来说几句闲话,叫大家心里头都有个主意。这几天来到了我这儿,不知大家可习惯,有什么不便的,趁着现在好说道说道。” “主子仁慈,万不敢当,我等并无不满之处。”底下的下人们立刻跪下齐声说。 羽瑶看着底下的人唰的跟割了的稻子一样跪下有些郁闷,自己应该没说错吧,怎么都跪下了……这管理下人们真是个学问啊! “都起来吧,我只是问问罢了。各位到了我身边,想必这几日容嬷嬷并佟嬷嬷定把各位的职务给定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规矩什么的,福晋也定下了,万望各位慎行慎言不要在外丢了我们爷跟福晋的脸!若是有那不长眼聋了耳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定拿了给福晋处置,到时候,这落下的可不只是你一人的脸面。”羽瑶说,努力回想凤姐掌家时的说辞,挑了语句换了词语给说了出来。 然后底下奴僕站起后又跪了下磕头连声称不敢。 羽瑶看着底下的人,个个低着头,看不清脸面,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罢了,自己初来乍到,敲打这两句也就够了,多说不宜,省的被传出去又会生出风波来。至于剩下的动作,还是等一会儿到了房中和容嬷嬷佟嬷嬷还有两个大丫鬟商量的好。 羽瑶眯了眯眼,瞧了眼容嬷嬷,容嬷嬷立刻心领神会道:“都起身吧,主子也是关心各位。” 于是众人答谢復又站起。 “既然无事,那便好好当差罢。各位既然被福晋派来服侍了我,便是在福晋眼中是个好的,希望大家万勿辜负了福晋的希望。”说罢,羽瑶学着电视上的做派,做出意味深长装看了每人一眼,然后就挥手让人散了,自己带着一堆人回了屋。
第6页 第九章 羽瑶在贵妃榻上刚坐稳,落英便极有眼色的垫了两个软垫来。那软垫是丝绸包着的,极是柔滑,于是,没到两分钟就从羽瑶腰后滑了出来。羽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要是有棉布的话,定要做两个抱枕出来。 容嬷嬷佟嬷嬷此时已如两尊大佛在羽瑶身边两侧站好了,又復有四个屋内服侍的小丫鬟捧着各式果盘上了来,待主子取用。 “行了,落英,把雪衣喊进来,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站到门外去吧,有事儿了再唤你们。”佟嬷嬷在接到羽瑶的眼神后说,然后把果盘摆在塌几上。 几个丫鬟一听,立刻动作统一的朝侧福晋褔了福,然后极有秩序安静的鱼贯而出。 在几个丫鬟出去后,雪衣立刻进了来,见房内只有三人的样子,极有眼色的站在了内房门口,充作门神。 “行了,想必嬷嬷也知道我的意思了。”羽瑶嘆口气说,这几天过的跟打仗似地,用的心思比自己上辈子都厉害,差点让自己脑浆用尽而亡。每个人说的话自己都要记在肚子里掰开了揉碎了慢慢体会,生怕自己领会错一个字就得罪了一个或是不明不白的就遭了冤屈,连个苦水都没处儿倒去。 “我要整顿院子!我要你们在这两天内牢牢抓住内房和小厨房,连小厨房的採买也不能让人沾了去!明白吗?!”羽瑶一个一个字说,声音不大,但是极有威压。 容嬷嬷佟嬷嬷一听这话,立刻跪了下来齐声说道:“请主子放心,此事必不负主子一片心!”也是压低了声音。 “那就好,还有,这几日我瞧出府里这几位姐妹都是不好相与的。我也不求别的,只求快快诞下个一儿半女,守着儿女过日子罢了。”羽瑶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颇有些辛酸的说:“嬷嬷们这几日想必也都知道这府里是个什么光景,风刀霜剑的。这人都长了七八个心眼,浑身剔透难防备。按着佛家的说法,这孽障就是这暗地里勾心斗角做下的,为了子孙富计,我也不做下那等下作的手段,只求自保罢了。”说着,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 底下跪着的两个老嬷嬷更加激动了,佟嬷嬷gān脆呜咽出了泪水来。“我等就是万死,也绝不叫任何黑污沾了主子的身!” 羽瑶一时qing不自禁起来,下了榻扶起两位老嬷嬷,雪衣在旁边看的泪水涟涟,捂住嘴不出声。 “我自是知道两位嬷嬷的心思,没有不安心的。只是……这院子里,为了以后还是要好好地打理一遍才好!先不说远的,把我从府里带来的丫鬟宁罗放到小厨房里吧,她手艺贯是个好的,一手扬州菜清甜慡口很和我的胃口。而且……这样也不容易被人做了手脚。”羽瑶坐回去和两位老嬷嬷慢慢的说,把每一方面的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小厨房两个丫鬟就够了,人不多,但是,不能离了人!必须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採买方面的更是不必说,jiāo给王永林家的来办,至于其中的银钱不必走府里的公帐,我自己掏即可。” 羽瑶细细的说,底下两个嬷嬷和雪衣努力的记。 “府里凡是我沾口的茶杯碗碟都要用沸水煮了再用烈酒擦洗过后我才能用,这一点要切记切记,万不可疏忽了去!还有我贴身的衣物鞋袜,入鼻的熏燃香料,都需要细细检查!”羽瑶说,努力回想自己上辈子护士老师教的卫生习惯方面的事。“还有,凡是吃食上的,都要先净了手。恩,先这些罢,以后再有想起的再吩咐,嬷嬷,你们先把这些jiāo代下去吧。” “主子……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如此大费周章,定会引起流言……”佟嬷嬷有些不安的问。 “放心吧,若是王爷问起来,我自会搪塞过去,你们只管吩咐下去执行起来便可!”羽瑶微笑说,然后看着佟嬷嬷容嬷嬷一脸的信任道:“您二位是我从府中带来的,我自是再信任不过了!这院子中的一切就jiāo给嬷嬷们了!” “请主子放心!老奴万死不辞!”两位嬷嬷立刻又跪下表决心。 “快快请起!”羽瑶连忙说。 容嬷嬷和佟嬷嬷站起来后,有些xing急的容嬷嬷边立刻说:“现下若是主子身边无事,我便领着宁罗去管了这内房,日后,这一亩三分地便是老奴的天下,若是有那不长眼珠的傢伙敢伸了手来,老奴定让他知道为什么马王爷有三只眼!” 屋里几人一听立刻笑了出来,羽瑶捂着嘴笑着说:“哎呦,我的容嬷嬷,您还是这么有劲头儿,如此,那您便快去忙吧!想必那马王爷也等着您老给他送人呢?” 容嬷嬷立刻笑说:“谢主子夸奖,老奴这便下去了!” 待容嬷嬷风风火火的走后,佟嬷嬷也福了一福说:“老奴也去安排人手清洗碗碟,请主子放心。” “如是便好,只是平日我用的几个碗盘碟筷,不必大费周章让旁人嚼了舌头。”羽瑶嘱咐道。 “谨遵吩咐,老奴告退。”说罢,佟嬷嬷也退出了门。 “雪衣。”羽瑶唤道。 “奴婢在。”雪衣上前跪下。 “这几日赏来的丫鬟里可有放心的?”羽瑶看着腕子上鲜红的珊瑚手鍊说。 “回主子,有两个看起来可堪大用。一个名为日鸢一个名为紫堇,皆是府中家生子,自皇宫处就跟了王爷的,老子娘分别在针线上和洒洗处当差。日鸢xing子稳当老实,紫堇xing子圆滑但颇有忠心,可堪培养。”雪衣一一道来。 “络玫也是一样的看法?”羽瑶问。 “这是奴婢两人观察这几日来的论断,莫敢有一字虚言。” “既是如此……你们且好好□着罢!”羽瑶说,下定了结论。 至于日后院子里暗涌不断且不提,在容嬷嬷并佟嬷嬷外加四个忠心耿耿的丫鬟软硬兼施威bi利诱下,终是把小厨房和内房给铸成了铁桶,连苍蝇都飞不进一个。至于其他地方,也在这几位的手段下有了个新气象,轻易进不得人来,至于这期间被查出异心罚出去的院中下人,有羽瑶自己出手的,也有借福晋或是王爷的手罚出去的,其中险恶,自是不必言明。 第十章 把院子里的人事整理的差不多了,羽瑶便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居住环境。她嫁进来已有半个多月了,现在才算能使得动院子里大多数的奴才,这便忙着把自己以后的居住环境收整好一些。踩着花盆鞋在院子里晃dàng了两天,心中有了定计的羽瑶把几个专管採买的下房娘子叫了过来,布置了一番。当然,在布置这屋子之前,羽瑶就先跟福晋通了气,得了王爷许可才gān下的手。 身为大家嫡女就是这点好啊!羽瑶惬意的舒了口气,她在嫁过来的时候,乌拉那拉家陪嫁了三个庄子,收益不高,但出产的一些东西,却都是方便安全的。羽瑶想要些什么了,只需派下人去转一圈,连採买这一条都省了。如今她想布置院子,院中的花树都是从她自家的庄子里出的,她只提了一句,这些花花糙糙的第二天就被运来种进了院子里。若是在外面採买,倒也花不了几个钱,只是寻来找去的,指不定就给了哪些不怀好意的下手机会了,也定然没这么快的。捧着脸,羽瑶欢喜的看着自己已经变得郁郁葱葱的内院,想着开chun后的美景,忍不住傻笑起来。 外院的景致已是十分出色,羽瑶并未有太大改动,只在天井四周yin凉处,疏疏的种了几从金银花,眼下还未开,也不影响外院大气的感觉。内院羽瑶可是下了重手,几乎是把花木连根拔起重新种植了。砍了拱门上的凌霄花藤,种上同样攀沿但枝条更密的藤木香。靠窗户的几排,全都种上了矮矮的茉莉。一左一右的两个花池,羽瑶给种上了两棵树,左边种了一株已有十几年树龄的石榴,右边种了一株开浅粉花的梨花海棠。两侧的暖阁窗口栽了几支芭蕉,房子后面又栽了一排开白花的玉簪。掐指算算,她这小院里,大部分时间开的花都是素净的白色,跟外面那桃红柳绿的比起来,颜色会让人舒服很多。这花也都是她细心挑选过的,除了茉莉之外都是不带香味的,而茉莉又能防蚊虫,种窗下正好。嗯,室内再养几盆夜来香,也可驱蚊。 院子整理好了,也该收拾屋子了。羽瑶挽起袖子,开始指挥着容嬷嬷佟嬷嬷以及带来的丫鬟们。总体倒也没什么改变,只是羽瑶嫌屋中不是红色就是黑色,过于沉郁,便翻出自己陪嫁中的各种细罗软缎,把那chuáng罩被单,门帘窗纱,连带那贵妃塌和椅子上的软垫子,都给换了个遍,挑的都是些粉蓝桃红淡huáng之类的柔和色调。她当年在学校里选修过颜色心理学,虽然只是个半吊子,但通过颜色搭配,改改这屋中的氛围,也不是件难事。这一番布置下来,羽瑶的这屋子整体给人了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当然,也更适合舒服的入睡——请过安回来后的羽瑶抱着软软的被子滚到大chuáng上开始补回笼觉,把两位嬷嬷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扔到脑后。 这日子过得太颓废了!羽瑶侧过脸蹭了蹭光滑细柔的被子。每天大清早起来去请安,回来了再睡个回笼觉,到半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出去转一圈活动活动筋骨,晚上若是弘历不过来便缠着容嬷嬷讲家长里短的事,若是弘历过来就努力运动以便赶快生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除了学了个怎么在早上伺候弘历着衣之外就没gān过其它的事儿。羽瑶凑到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嗯,好像圆润了一点,脸颊鼓鼓的,倒显得更加孩子气了些。想想弘历喜欢的那种成熟少妇风,羽瑶无奈的嘆了口气,低头看看自己c+的胸,握拳,羽瑶又找回了些自信——她现在的样子也很萌啊!童颜□什么的最有爱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后,羽瑶开始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欢乐活动。这一个月来,她去富察福晋那里请安回来,隔三岔五的,总能接到一些福晋送来的小玩物,有看着不怎么样但颇贵重的,也有些不值什么钱但构思jing巧的,都是羽瑶在请安时偶然提起过,或者在福晋房中看到时多瞄了一眼的。高侧福晋是个掐尖要qiáng的,不肯示弱于后,便也随着送些东西来,或者一株绢花,或者一根步摇,不贵重,但也非要彰示一下存在感。羽瑶来者不拒,她本身有些西方巨龙的属xing,喜欢各种贵重闪亮亮的东西,看见了就恨不得扒拉进怀里亲亲抱抱摸摸。是以羽瑶绝对好收买之极,只要送点好东西,就是当面冒犯了她也不当回事——她能不能看出来自己是被冒犯了还两说。 所以,这些东西她收的光明正大开心万分。虽贪财了些,羽瑶可一点也不小气,也不是个守财奴,再加上嫁妆着实丰厚,她收多少东西,定然让佟嬷嬷估量着送了同等的或稍高一筹的物件回去。再者,羽瑶闷在自己的院子里没事gān,唯一的乐子就是点自己的宝贝们,外加折腾卧房里的多宝格,拿出自己以前一天几换qq签名,qq头像,qq秀的劲头,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在多宝格上换了个遍。今天放粉彩梅瓶,明天就换了珐瑯抱月瓶,后天就改放白玉观音了,搞得刚开始的几天宝亲王弘历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走错了地方,后来习惯了也就随羽瑶了。所以,羽瑶也不怜惜自己送出去的那些东西——以旧换新,还是自己赚到了。
第7页 至于这些东西都有什么含义,羽瑶耸耸肩,她管那么多gān什么?第一次福晋送了一只簪子,高侧福晋随即便送了些时兴宫花过来,为了这两件礼物,羽瑶抱着头听两位嬷嬷分析了大半夜,从福晋跟高侧福晋的恩怨分析到两人身后的势力,从两样礼物的材质分析到它们代表的寓意,羽瑶想得头晕眼花,结果除了两个黑眼圈什么收穫都没有。从此之后她便再也不管那些礼物都有什么寓意,都包含着两个人怎样的试探和心意,羽瑶统统不想了,费脑子还没个结论,何苦呢?只当日常的礼尚往来收了就是。 第十一章 把多宝格上的东西换了一边,羽瑶心满意足的开始喝茶吃点心。帘子一挑,雪衣进来禀报,说福晋身边的丫鬟送来了一套衣服,要亲自送进来,并给羽瑶解说各种配饰。羽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一般来说,她是不让其他人进她这个院子的内院的,只是现在,这些有正当理由要进来的,她也不能生硬的顶了回去。门帘再度挑开,一个身穿雨过天青色jiāo襟旗袍的丫鬟,带着两个穿浅粉色长裙的小丫鬟进来了,规规矩矩的个羽瑶请安。两个小丫鬟手中,一个捧着一套做工jing美的晚香色袍服,另一个捧着一个大盒子,里面绒花朝珠扁方挂饰一应俱全,这便是福晋才让针线上人给她制的亲王侧福晋品级正礼服。虽然在羽瑶成婚时已经由内务府赐下了一套,可像她们这样的人家里,无不是再准备一套备用,免得出什么纰漏。羽瑶本来没想到这些的,一向以端庄大方贤惠称着的富察福晋便已经为她考虑好了,特特命下人们做好了送来。 福晋身边的大丫鬟把衣服抖开让小丫鬟举着,拿着配饰在上面比划着名给羽瑶讲解。羽瑶正听着,掌管小厨房的宁罗端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羽瑶每天雷打不动的饮品羊□。羽瑶也没多在意,端过来喝了两口,继续凝神听着。等三个丫鬟退出去了,羽瑶把刚才的事qing细细咀嚼一番,品出了些不对来,忙叫来在外院盯着小厨房的佟嬷嬷,问起那三个人的行程。虽然听说她们只是在外院等着传唤,并未有多余动作,羽瑶还是不放心,找了个盆子,抠了喉咙把刚才食用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能吃外院下人递来的东西,不能用可能有问题的食物,吃了也要赶快吐出来!这是羽瑶最后离府时她的额娘在她耳边说的几句话,而羽瑶是个再听妈妈话不过的乖孩子,她彻底的贯彻了额娘的指示,小心小心再小心。 吐得头晕眼花的羽瑶摊在椅子上,懒懒的不想动弹,直到雪衣又进来禀报,高侧福晋让人送来一件jing美的狐裘,丫鬟把东西送进外院,现在等着回话。羽瑶在心里点点头,这才对的嘛。让佟嬷嬷出去说几句得体的话把人打发走,羽瑶打起jing神细细玩赏高侧福晋送来的这件红色狐裘披风。 说是披风,实则是个大外套,正适合在京城gān冷的冬天穿着出门。领子是一整只火红的狐狸皮,围在肩膀上面暖融融的,袖口领口衣襟上也缀着整条的火狐皮,看着分外妖娆艷丽。饶是羽瑶在现代社会见识惯了各种皮糙,也不得不承认这件披风jing致艷丽之极,那火狐的皮毛更是柔软舒适的让羽瑶心动——羽瑶把脸埋在毛茸茸的领子里,傻乎乎的笑。 于是,宝亲王弘历进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他的侧福晋抱着件红色狐皮裘衣,脸在上面蹭来蹭去的,嘴角亮晶晶的——弘历黑线了一下,他完全想不出来自己的侧福晋到底为什么会抱着衣服流口水。 “这狐裘是谁送来的?”坐到自家还在傻笑的侧福晋身边,弘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他已经习惯乌拉那拉氏各种不伺候自己的行为了。 “啊?”被声音唤回神智的羽瑶迷茫的抬头看见弘历,由于大脑还在放空之中,她身体自然的站起来侧身扬帕子行了个标准的请安礼——难为她抱着件衣服还能动作优雅自如。当然,请完安后她就又恢復了自身那种天然呆萌的可爱样子,眨着眼睛说:“这一件啊?是高姐姐刚才差人送来的,挺好看的!” 弘历的嘴角扭曲了一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这个侧福晋。说她不懂规矩吧,她却是在任何场合见到比她身份高的人便恭敬行礼的,礼仪行为便是宫中伺候几十年的老嬷嬷们也挑不出毛病。行礼时也气度严整庄重大方,估计她这“规矩”的名声便是那些只见过她礼节的人们传出来的。可要真说她规矩吧,也谈不上,不懂得伺候爷也就罢了,大家嫡女出身,估计也是被宠的有些过头了,只这xing子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傻吧,也不是没心眼的;说有心机吧,那也太抬举她了;说天真幼稚吧,也谈不上,只是做出来的很多事让弘历哭笑不得,又没法发火。看来看去,觉得羽瑶这xing子也不算惹人厌,便也分了一份宠爱给她,只是每次遇到这种局面,宝亲王弘历就觉得自己心中各种诡异的qing绪乱翻——当然,他不明白,这种感觉叫做囧。 囧完了再一打量她怀里那衣服,弘历挑挑眉,已是看出了些问题。他期待的看向羽瑶:“嗯?很漂亮?还有呢?” “毛好软啊!”羽瑶又陶醉的摸了两把,嫌不过瘾,还是把脸埋进去蹭蹭:“爷,高姐姐真是大好人!” 弘历嘴角又抽了一下,心中高喊着:喂!爷不是要听你说这个的!爷再等你的眼药啊!眼药啊! 作为一个在上眼药跟被上眼药中长大的阿哥,弘历已经习惯了身边的人张嘴必带眼药,这后院中更是如此,高明的低下的,各种手段他都遇见过,那些高水准的眼药,就算他心有堤防外加清楚知道这是在上眼药,都忍不住对被上药的那人心生不悦的。这衣服的问题如此明显在在这里摆着,乌拉那拉氏都不上点眼药给他吗?弘历觉得自己挺失落的。 “爷,你说我送个什么回礼的比较好?” 那是你自己的事qing!爷在等眼药! “爷,我要不要养只宠物什么的?毛茸茸的东西好可爱啊——还有水汪汪的眼睛……” 眼药呢?眼药呢!!爷一点都不想听你说是猫皮更软还是狗毛更长之类的话题! “啊对了,福晋姐姐今天也送来件衣服!就是新做的侧福晋品级诰命服——” 这还像点样子嘛,继续啊!哦,就是你挂在这边的这个?啧,仔细看看问题也不少—— “福晋姐姐也是大好人啊!这个蜜蜡的朝珠可漂亮了,打磨的又好,颜色又正……” 爷?在?等?你?的?眼?药!你不要再在那边捧着朝珠傻笑外加称赞送你东西的都是好人行不!爷也没亏待你呀,怎么就一副看见不错的眼珠子都拔不出来的架势?乌拉那拉?羽瑶你——真没发现里面的问题吗? 身为堂堂的王爷,他一向对后院事务不怎么上心的,妻妾们穿红挂绿,cha金带银之类的,也没有刻意了解过,只是在他身边为这些事儿上眼药的人多了,便也略知一些。高氏给乌拉那拉氏送来的狐裘,光那正红色不是她们这样侧福晋品级的用得起的,羽瑶要是穿了,便分明是在挑福晋的面子。富察福晋送来的礼服无大碍,只那些配饰,却有些逾制了,这样便生生压了高氏一头。当时福晋给高氏的礼服配饰,比起规定的侧福晋品级要轻一阶,为这事高氏在他面前哭了一场,上了无数的眼药;富察氏也理由充分,她勤俭持家的名声在外,是给整个宝亲王府维持脸面的,自然不能让高氏过于金碧辉煌的出去。这事儿闹腾的最后他都头疼了,虽然富察氏有理,但他还是护着高氏,赐了侧福晋该有的东西下去。现在富察氏给羽瑶的,各色都比当初给高氏的好些,也正是挑着她们两个不合的。脑子里这点东西流转过去,宝亲王弘历悲愤的抬头看横樑——以他这样仅知道皮毛的人都觉得不妥,乌拉那拉?羽瑶你真的什么都看不不出来吗看不出来吗? 羽瑶还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看惯了现代社会各种颜色的皮糙,这狐裘她也只是觉得毛软;看惯了现代那各种诡异混搭风,她也不觉得衣服上的配饰有什么忌讳的。容嬷嬷跟佟嬷嬷也不是宫中出来的,对这些细节上的问题看的也不是很明白,再加上羽瑶这个从来不去思考这些东西背后含义的,嬷嬷们的提醒也都被她扔到脑后,于是,可怜了富察福晋跟高侧福晋两人费尽心机试探加挑拨的种种行径,也白费了弘历蹲等眼药的一番心思。 好吧,她是真的没发现问题——忧郁的宝亲王弘历捂住额头在心中哀嘆着。到底乌拉那拉家的环境有多么平和,才能养出羽瑶这种啥事都往好处想的xing子?再看一阵子羽瑶拿着这个首饰那个耳坠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的问他意见,空等了半天眼药的弘历不耐烦了,直接开口提点她:“这十一月的天气也算不上寒的,你那狐裘还是少拿出去穿的好。至于福晋送来的,不到大年节的请安宴会上,也用不着穿着。那珠宝首饰都上头的,你也不嫌累吗?比照着高氏穿着就行。也不拘着什么,那些配饰你自留着戴就是——少在这里挑来配去的,不过是进宫陪额娘说会儿话,你又何苦打扮的跟个珠宝台子似的。” 被抢白了几句的羽瑶也没恼,欢欢喜喜的放下东西扑到弘历身边:“爷说的是,那妾身就不挑了。爷,什么时候摆饭?今晚上要吃什么呢?” 吃晚饭我们就赶快开始造人吧!羽瑶闪亮亮的眼睛里写着这句话,可惜宝亲王还没那么qiáng的读心能力,只以为他的侧福晋是贪吃的。 带着一熘小丫鬟们来上菜的佟嬷嬷有些同qing的看了弘历一眼,心中默默祈祷王爷明天早上下chuáng的时候不会腿软……阿弥陀佛! 时间晃晃悠悠的进了十二月。年节将近,宫中府里都为了过年忙碌起来了。羽瑶这些日子跟她的婆婆熹贵妃渐渐相熟了,进宫请安的次数便多了起来。富察福晋忙着宫里面的事qing,每次去坐一坐,说了两句话就走了;高侧福晋更不用提,熹贵妃纽钴禄氏一点都不带见这个弄得她儿子神魂颠倒的女人,能让她进个门就不错了,怎么还会给好脸色?其余众格格更不用说,连进她宫门的资格都没有。她到是挺看重羽瑶这个新近的侧福晋的,长相好,规矩,xing子讨喜,出身高但对她恭敬,便时常留羽瑶下来谈话解闷,更让羽瑶不拘着每旬请安的日子,隔三岔五的过来一趟。于是,羽瑶进宫的越发频繁,特别是在这个满府上下忙的乱转的时刻,闲的无聊的她便更经常的进宫请安——就算只是去坐一下,一去一来时间就消磨在路上了。除了这以外,她也没有其它出门的理由啊!
第8页 陪熹贵妃说了一会儿话,正到了有太医进来请平安脉的时刻。请完脉后熹贵妃一时兴起,便让这位太医院的妇科圣手也给羽瑶请一次脉。本来不过是一次例行的请脉,谁也没想着看起来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的羽瑶会有什么病,这位李太医却是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的诊了半天,弄得满宫上下都紧张了,只担心这太医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生生诊了一盏茶时间的脉象,李太医才起身禀报,说他确诊了,这是喜脉,约莫有一个月左右了。 在这年关将至的时刻,在熹贵妃的宫殿里面诊出了喜脉,熹贵妃高兴极了,觉得这个孩子跟她有缘,是个有福气的,这证明了她更是个有福气的。再有周围各个凑趣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尽了吉祥话,熹贵妃更是高兴,一挥手赐了大堆的东西给羽瑶,并差心腹像捧玻璃人似的把羽瑶捧了回去,只怕她磕了绊了。这还不算完,没过几天,皇帝下旨了,让宝亲王弘历在这个年节替天子祭陵、祭孔、祭关圣帝君、祭太庙、祭地、祭太岁、祭大社大稷等。这分明是表态圣心属意了。于是,连弘历也觉得羽瑶是个有福的,心中把她又给看重了一分。 第十二章 羽瑶抱着肚子坐在chuáng上咧着嘴仰着脸傻傻的笑着。 她身边两个嬷嬷两个大丫鬟并四个二等丫鬟如同墙一般把她牢牢围住,容嬷嬷激动地直擦眼泪珠子,佟嬷嬷嘴里更是喃喃着把上天的神仙和佛祖感谢过来了个遍。 羽瑶由于身子养得好,不仅没吃什么不该吃的,更因为常吃清淡新鲜的果蔬rou类,每天再加上一碗□,身体养的极好,所以,自怀孕这一个多月来愣是没什么大的反应,直到昨日进了宫,被太医请了脉,这才诊了出来。 这消息一传回王府,上下皆是笑脸一张。至于底子里是怎么想的,羽瑶也没那么大的心思去琢磨。自宫中回来后,羽瑶见人就是一脸的傻笑,即使被闻讯而来的王府女人们暗地里刺了几句,当然凭着羽瑶的智商也猜不出那些话内里到底是什么含义,只是凭着直觉认为说得不是什么好话,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羽瑶的好心qing。在暖房的炕上不过呆了不到两柱香,羽瑶就被福晋派出的一大堆丫鬟嬷嬷们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送回了自己的小院中。 早早闻得消息的佟嬷嬷早就把院门开的大大的,院中的丫鬟僕妇们排成了两排迎接羽瑶。就在羽瑶在院子里坐下没多久,宫里的一连串赏赐就到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富察福晋等人的贺礼也到了。北京九天寒下冰霜的冬天,愣是把羽瑶院子里的人忙出一头汗来。 其中后院的波澜,羽瑶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自由中心思不超过二两的人自是没有看出来。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享受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特别是在宫中的忙着祭祀拜祖的弘历更是给足了面子早早的回了府前来拉着羽瑶的手慰问了一番,其中的柔qing蜜意自不必说。 深冬的雪刚刚下了一场,皑皑白雪把挺拔的青松压的直弯了腰。高侧福晋院子里雪清扫的gāngān净净,铺的整齐细緻的青石板上连个雪片都找不到。院子里依旧奼紫嫣红,怒放的各色花朵将院子衬得生机勃勃,倒是几棵仍是枯枝的树木显示着现在的时节是冬天。 丫鬟僕妇们在院子里来来往往,一点都不惊奇为何深冬仍有鲜花怒放,因为那些个花儿朵儿什么的都是拿上好的丝绢寻技艺娴熟的工匠扎成的,就连侧福晋窗后那树怒放不谢的梅花都是剪了上好的姑苏红绸制的,然后用细碎的宝石缀成花蕊的。 这冬天里的绢花,满王府上下……不,这京城上下,也就高侧福晋这是独一份! 高氏身边的大丫鬟莲心捧着煨好的燕窝莲子蜂蜜水进了屋来,见内屋服侍的四个小丫鬟全站在门口处一副木呆的模样就知道侧福晋此时有事在和嬷嬷们商量。莲心嘆口气,朝着小丫鬟们点点头,鹅蛋脸上带着些担忧的看向内屋的珠帘。要知道,侧福晋到现在可进府六年了,但现下仍然是膝下无所出,而那拉侧福晋这才刚进府三个月就被诊出喜脉来。就算侧福晋一直能得了王爷的青眼,但是,膝下无子……这可怎生是好啊! 此时的高氏半依在贵妃榻上,塌下左右各摆了两个碳炉,烘的屋子十分的暖和。高氏涵靖解了冬天的大衣裳,眼角微有湿意的说:“我也不知到底说什么是好了,或许这就是命数罢!” “侧福晋怎可如此悲观!”陪嫁的刘嬷嬷无奈的劝着:“这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不是?!侧福晋现在终于养好了身子,更何况王爷一颗心直挂在侧福晋身上,只要行房得当,侧福晋只需欢欢喜喜的等待,还怕没有自己的孩子?!” 涵靖摸了摸肚子,整个人温润哀怨的如同带雨梨花般弱不胜风,她慢慢的说:“在府里这么多年,我也不是不明白。咱们福晋素来是个有手段的,怎会不妨这子嗣的大事。这六年来,府里的小阿哥竟都是从姓富察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再有,像这富察格格的大阿哥,那是一出生就被福晋抱走了,连看都没让富察格格看了去,这还是她们同枝同宗的姐妹。而福晋在府外又是个素来有贤名的,满京城的称赞,宫中的更是赞许,要不是我岂会在刚入府的时候就中了招,入口了那脏污的东西,使得我现在毫无所出!要不是弘历时刻维护,说不得我现在早就化成白骨了!所以,我才纳罕,这那拉侧福晋倒是个少有的明白人,竟能早早的看出福晋的真面目来……” “侧福晋,多说不宜,慎言慎行!”王嬷嬷上前一步说,“老奴知道侧福晋的心结,但此刻毕竟福晋颇得王爷的敬重,此类言语还是少说为妙。” “我知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这么多年了!”高氏有些不耐烦的说,柳眉皱起,越发显得楚楚动人“现在又没什么外人,还不兴我说嘴一句吗?!” “侧福晋,还请勿动肝火。”刘嬷嬷连忙劝道。 “行了行了!让那边的人给我好好盯着福晋的人,我要那拉侧福晋的这个孩子好好的生下来!福晋她不是大度贤良无人能敌吗?!宫里的娘娘不是盼着这个侧福晋压我一头吗?!我就贤良这么一会儿,都如了他们的愿!”高氏说,手里的帕子拧成了股绳子:“哼!要知道,就算这孩子生得下来,站不站的住还是个问题!况且,这个事儿,比我们恼怒的人多得是,嬷嬷们,我们只需好好看戏就是了。” 高氏这边和自己嬷嬷商议着,那边正院里富察福晋一脸温柔的给二阿哥盖上用皮毛缀了里子的毛毯,眼神温柔的看着永琏红扑扑的睡容。 看着一会儿,富察?云悠才起身到暖阁去,两个嬷嬷并四个大丫鬟打扮的跟在身后。 待富察福晋在暖炕上坐定,四个大丫鬟中一个穿石青色袍子外套对襟褂子的桃心脸丫头安静的端了杯茶来。 “说说罢,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云悠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回福晋,那些汤水,奴婢亲眼看见她入了口的。”一个穿天青色袍子的丫鬟上前跪倒说,脸上是一贯的平静。 “茜素,你确定她服下了吗?”富察福晋淡淡的问。 “……奴婢,不确定。”茜素说,额头立刻触到了地上:“奴婢知错了,请福晋责罚!” “起吧——这不怪你,毕竟,谁都没想到。”富察笑容不变:“这个新进的侧福晋竟是防范的如此严密。这次的错,不怪你们。” “好了,茜溪你们四个下去吧,让那边的人好好盯着,其余的……等缓过这段时间,再作打算罢。”富察?云悠脸上的笑容不变,心思掩饰的一点不透。 待四个丫鬟一一推出去后,富察福晋脸上的微笑就不见了,她朝着自己的ru母张嬷嬷说:“那边的人可有什么jiāo代?!可知那拉氏为何如此行事?!” 张嬷嬷ju花般的老脸上尽是严肃的说:“回福晋的话,那些个不争气的奴才没有打听出丝毫来。而且,那拉侧福晋的院子规矩极严,不是亲近之人轻易进不得身去。” “是吗……”富察氏有些头疼的用手指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了。也罢,这一程已让那拉氏争了个先,但是,后边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再议罢!” “福晋可是头疼,老奴带了些薄荷来……”沈嬷嬷有些担心的说。 “不必,多谢嬷嬷的爱护了。”富察福晋有些疲倦的微笑说:“使了这么多年的心思,还是让人看了个透亮,这个那拉侧福晋看起来是个天真无邪好脾气的透亮人,谁知也是个有着百般七巧心思的人啊!” 两位嬷嬷听着福晋的感嘆,静默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富察福晋看着屋里的香炉里渺渺升起的白烟,有些飘忽的问:“嬷嬷,你说我这可值?!为了保住富察家的尊荣,为了子女以后无人威胁,为了……罢了,为了这些,就算是舍了我的命又如何!当我没问过吧……那拉氏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了又如何,说不定为别人做的嫁衣……” “福晋你的意思是……高侧福晋会抱走那拉侧福晋的孩子?!”张嬷嬷有些震惊的问。 “这又有何奇怪,依爷宠爱高氏的模样,若是找人在高氏面前挑拨一下,高氏在爷面前那么千娇百媚的一哭,这件事有**成可能发生!”富察福晋嘴角挂着讽刺的笑说:“爱新觉罗家的,都是qing种,你越是拦着他反倒越是觉得自己是对的!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事gān不出来?!不过……”福晋沉吟了一下说:“说不定此事大有可为,若是因此两个侧福晋斗了起来……算了!想这没影子的事qinggān什么?!好了,不说这些,让那边的人好好的盯着,一切还需从长计议!总之,先把这个年节给过了才是大事。” 第十三章 府中的两大巨头各有心思,但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来,这使得府中顿时平静了下来。恰逢新年,因着王府中连连迎来喜事,先是侧福晋怀孕,后是王爷被皇上任命去祭祖祭天,这几乎明明白白的宣告了王爷储君的位置,加上葛尔丹战败求和,整个朝廷上下皇宫内外都沸腾起来了。 于是,自新chun开始,王府中就是迎来送往,各式各样的人物都来这一亩三分地晃了个遍,更有那攀着格格侧福晋福晋关系的人,接着年节进进出出,使得平日里有些冷清的各个小院多了不少喜庆的味道。 羽瑶此时自是迎来了自己的生母,伊尔根觉罗氏的探望。母女两个说了好一会儿话,不外乎就是看好自己的肚子,有什么事儿尽可跟娘家说,还要笼好王爷的心……
第9页 羽瑶听的晕晕乎乎的,只知道不停的点头,然后一再催问懂医识药的人可找着了。羽瑶是下定决心要在身边安这么一个人了,问的伊尔根觉罗氏不停的翻白眼,直说哪有那么容易,还要等等。说罢了事qing后,伊尔根觉罗氏这才恋恋不捨的拿帕子沾着眼角的湿意回了府。 自年节过后,宝亲王更是忙碌,总是忙到晚上黑的走路都磕脚跟的时候才回来。而回来后,弘历是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高侧福晋院子的门,几乎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宿到其他地方去。对于弘历几乎可以说是打脸的偏爱,富察福晋回以淡然的微笑,更加用心的照顾自己名下的两个阿哥,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让王府内外敬佩万分,于是,福晋贤德之名又广为流传。 羽瑶更是对此毫不在乎,说实在的,她早早的就定下了生个孩子然后守着孩子过一生的基调,至于弘历……那只是个jing子提供者而已。所以,面对府中悄然而起的暗涌,这个出身高贵的侧福晋只是关上了院子门,一心一意的养胎,外事毫不过问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姿态而已,在这种大宅院里想要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各种yin私还是要知晓的,不求伤人,但求自保而已。 作为妇产科的护士,羽瑶很明白怀孕的各时期应该吃什么gān什么,胎教,那是必须的!以至于容嬷嬷经常看到在内房里,在四个丫鬟的服侍下,羽瑶拿着本诗词,抚摸着肚子,嘴里念念有词或者在内屋里一个劲儿的转圈圈的…… 有时候,羽瑶会对着铜镜里模煳的人脸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小声嘟囔着:“孩子啊孩子,你一定要像我啊!浓眉大眼高鼻樑,即jing神又好看,如果是男孩子的话——”羽瑶捧着脸不可抑制的陷入幻想中,嘴角咧出一个傻笑:“欣长的身材,线条流畅的肌rou,深邃的眼神……最好还有一头灿烂的金髮……雷昂那多……”那个美国着名影星,羽瑶迷恋了大半辈子的梦中qing人。 每当此时,旁边服侍的丫鬟就会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当做自己是墙壁的一部分,但是,她头上那连绵不绝的黑线还是显示出她心中的无奈来。 时间就这样慢悠悠的晃着过去,新年终于在宝亲王府中一片热闹中结束了。羽瑶抱着自己三个月已经有些圆润的肚子慢悠悠的在屋子里踱步,她自年节前就被免了晨昏省定,但年节后转眼间就到了二月,龙抬头后划过二十天就是富察福晋的生辰。 这种日子,羽瑶是必定要出来晃悠一圈,在席位上露个脸的。所以,到了福晋生辰的那一日,羽瑶早早的就起了来,穿了软底的布鞋梳了个小两把头,头上戴了几朵绒花并攒了一套三把嵌了红宝石的簪子,手上环着红珊瑚质地的如意吉祥串子和水绿的镯子,再添上几个挂件并项鍊,一身浅红的旗装收拾妥当了,带上贺礼这才出了门,一堆人浩浩dàngdàng的向着福晋的院子走去。 羽瑶出门已算早的了,但当她到时,暖阁内已是娇红一片,笑声妍妍。四个府邸格格早早的就来了,个个打扮的喜庆十足,围在福晋身边说着吉祥话。 在丫鬟通报过后,羽瑶脸上带着露出了八颗牙的微笑进了暖阁,先给富察氏请了安,其他格格们给羽瑶请安。富察氏一见羽瑶来了,就立刻笑道说:“看看,这是谁来了?!真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咱们那拉侧福晋就早忘了我这个huáng脸婆呢?!” 羽瑶闻言笑说:“瞧福晋姐姐您说的,我绝对忘过不了您,所以,这一大早儿,我就赶来给您祝寿来了!愿我们姐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您就生了这张嘴吧。”福晋笑着说:“还不快给那拉侧福晋端杯茶来,顺便拿点点心什么的,仔细饿着我们的侧福晋奶奶——” “我可不是什么奶奶呀!我年轻着呢,福晋你看,我这张小脸多嫩啊——”羽瑶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捧着脸凑到了福晋面前,这幅娇蛮可爱的样子一下子让暖阁内的女子们笑开了怀。 富察福晋直揉着自己的肚子说:“是啊,是啊,看看我们那拉侧福晋——” “恩,小脸的确很嫩。”富察福晋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接着说出了下半句。 暖阁中的格格们立刻一静,立刻敛了笑容,变作一副恭良,只有羽瑶顿时血色上涌红了脸去,富察氏仍然维持着自己脸上大大的笑容。众人起立给进入暖阁的弘历一起请安:“给爷请安。” 此时与弘历一起进来的高氏也给富察福晋请安,然后向其他人问候,随后其他人再给高氏请安,这样褔来福去忙了一通后众人才重新排好座位安排下来。 谁知弘历刚坐下没说两句话,一个太监就进了来口称宫中急传,要宝亲王即刻进宫。没了法子,本想陪着自己福晋好好过个生辰,给自己敬爱的女人做足脸面的弘历只好匆匆丢下一句“爷晚上定会回来参加寿宴!”就跟着太监出了去。 见争宠的对象走了,暖阁里的女人们就自己个儿找了乐趣,说了会儿笑,便叫来了京中有名的德意班演上了几齣热热闹闹的戏来。羽瑶捧着自己的肚子没心没肺的看戏笑的白牙露着,一边看着戏台上的小角唱念做打,一边心里感嘆着古代娱乐的落后。等到了她点戏的时候,羽瑶差点要点一出‘关公战秦琼’来。 于是,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女人完全无视了其他女人们各种各样的眼神来。坐在她对角的高侧福晋看了这个自戏开始来就一直在傻笑的女人在心里瘪瘪嘴,完全想不通这个一根筋通到底的女人到底是怎么躲过明枪暗箭怀了孩子的;富察福晋更是无奈的看着羽瑶对着戏台上戏子连番的后空翻不断的叫好,想不通这个刚进府看起来大大咧咧有话直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的人;生了大阿哥的富察格格不时的看几眼沉浸在戏曲里的乌拉那拉侧福晋,其他格格们更是对羽瑶的肚子投以嫉妒的眼神。 时辰过的很快,特别是在散了戏后,富察福晋当场把自己的回礼给摆了出来,其中有些宫里赐下的料子,是上好的江南绸缎,加上一些法兰西公国献上的奇巧物品,一下子让房间里好像多出来了五百只麻雀一样,府中的女人们围绕着这些个布料一一展开了对chun季新衣的讨论,只高侧福晋安坐一旁,抿着嘴半笑不笑看着其他女人叽叽喳喳的说。 晚宴终于在弘历的姗姗来迟的qing况下开始了,羽瑶挑着桌上的樱桃rou并八珍鲜菇吃着,也不知这个厨子是怎样做的,樱桃rou酸甜可口,鲜嫩多汁,吃到嘴中有股薄荷的清慡味道,羽瑶极是喜欢。相对于那拉侧福晋的好胃口,高侧福晋拿着筷子挑挑拣拣,根本没往嘴里塞几根菜。 席间众人秉承食不语的古训,甚是安静。但高侧福晋越吃越苍白的脸色却是让弘历看了个正着,弘历立刻停了筷,看向高侧福晋说:“涵靖,你可是不舒服?脸色怎这样苍白无血?!王朝卿,立刻去宣太医!” 于是,侍立在弘历身后的蓝袍太监立刻出了去。 得,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羽瑶惋惜的看着盘中还剩下不少的樱桃rou,停下了筷。众人站了起来,高氏见弘历这样紧张自己,自是更加不胜娇弱,半依在弘历的身上进了暖阁。富察福晋贤惠十足的吩咐好了各项事宜,然后得到了弘历一个歉意的眼神。羽瑶站在一边也是满脸关切的看着高氏,但在佟嬷嬷的嘱咐下,没敢上前走的太近。 不到片刻,一把长鬍子的太医就出现在了暖阁中,身手利索的给房中的个个主子请了安后,在弘历的示意下开始为高氏把脉。 王太医感受着丝卷下脉搏的跳动,皱着眉,不断的摸着鬍子,那一副高氏好似得了不治之症的模样把屋中的气氛搞得十分紧张。 “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大不测!”弘历沉不住气的直接问。 王太医闻言一惊,连忙跪在面目有些狰狞的弘历面前说:“主子爷,老臣只是有些犹豫罢了!这脉象有些……” “有些什么?!你倒是说个明白。”福晋上前一步说。 “回福晋的话,高侧福晋脉象有些微弱。似隐似无,疑为喜脉,但到底是微弱了些,脉象有些不明,所以,老臣这才多查看了遍,但,到底是不敢定论。”王太医说。 “什么?!喜脉!”弘历惊喜的叫道,高氏更是勐的从塌上坐起,一脸的激动。 “现在脉象犹浅,老臣不敢确定。”王太医见弘历惊喜的样子,心下明白这位定是心尖子上的高侧福晋了,于是更加恭敬的说:“高侧福晋身子向来有些柔弱,且……可能时日较短,老臣实是不敢确定。” 弘历见王太医一个劲儿的重复不敢确定,知道这太医在想什么。但高氏有喜的消息仍是让弘历高兴的快要疯魔了,他立刻jiāo代说:“有什么不敢确定的!自明日起,高氏每日都请脉,直到你们太医院的人把脉象确定了!”弘历眼睛一转,见羽瑶一脸高兴的看着高氏,他就加上了句:“乌拉那拉侧福晋也一样,每日都请脉罢。” 站在一旁充当壁花的羽瑶立刻被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了个正着,把她身后的佟嬷嬷直喜的笑开了花。 第十四章 有了太医的日日请脉,院中的女人们不敢轻易动手,起码绝了在饭食汤水里动手的念头。让羽瑶和院子里忠心耿耿的人们都松了口气,特别是天气转暖,万物復甦,各色植物发出新芽,院子拱门上木香长出了茸茸的绿色来,让人们的脸上都不由自主的带出笑来。 对于弘历来说更好的消息来了。两旬后,高侧福晋终于被确诊有喜了! 阳光灿烂,chun日晴好。 四月中旬的北京中,人们早早的脱下了冬季的披风,换了轻柔的衣裳。 种满了茉莉的院子里,窗户半开着,一枝被灼灼花朵压弯了的梨花海棠的从雕花窗棂边探进,直把屋里的阳光融的温柔了起来。 羽瑶一身米huáng色的旗袍外边套了个浅绿的褂子,整个人看起来柔的跟西湖的水一样。自怀了孩子,羽瑶身上那团娃娃气消去了不少,但通身仍有一种单纯清丽的气质,加上最近出现的母xingqing怀,让羽瑶整个人都醇和温暖了起来,仿佛是水做的一样。让前来探望的弘历不少时候失了神暗地里擦了不少口水。 怀孕六个月的羽瑶肚子已经大了起来,有了个小球模样。此时胎儿发育快要成型,羽瑶知道这段时间最是关紧的,于是,更加是轻易不敢出门,每日要是实在闷得急了,就练字平心静气。
第10页 羽瑶也没忘每日走走,在屋内走的闷了,就在容嬷嬷佟嬷嬷的看护下在内院里转上几圈,以至于羽瑶现在对花坛里哪里开出一朵小花苞来都熟悉不已。 被诊出喜脉来的高侧福晋更是夸张,终于有了身孕的高氏在确诊的那一刻泪立刻浸湿了丝帕,之后的日子更是小心翼翼。她们院子现在人人是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声音大一点孩子就会跑掉一样。 但高氏比羽瑶命好,弘历特地腾出一个花园来让高氏散步,花园中除了高氏的人外,其他人禁止入内。 富察福晋更是临时加了好几条规矩,毕竟,现在王府中可是有两个孕妇! 对于高氏怀孕的消息,各方表示出了不同的态度。各种各样的流言都悄然而起,特别是在高氏怀孕的消息传出后,宫里的赏赐只是一般侧福晋级别的,熹妃只是赐下了几把如意,礼单连乌拉那拉侧福晋的一半厚都没有,而宝亲王则是流水一般的赏了高氏好多珍宝,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不少人议论纷纷。 福晋屋里众人更是有些不忿,高侧福晋怎么就怀上孩子了?! “主子!高氏若是生下孩子来,府中哪里还会有二阿哥和大阿哥的地方。”张嬷嬷站在富察福晋面前说,一脸的焦急。 “行了。这些我都知道。”富察氏慢慢的说,她看了眼在自己身后站着的茜素说:“那边的人怎么说?!” “回主子的话,那边的人已经把衣物偷了出来,无人发觉。”茜素褔了福说。 “这样啊——”富察氏揉了揉额头说:“云莲那里也备好了手,那么便找个时间试探一下罢。” “富察格格一贯是个好的,毕竟是同枝的姐妹,到底是一心的。”张嬷嬷笑着说:“这次福晋可放心了,不管如何,高氏这个孩子不能威胁到二阿哥!” “我明白,我明白什么重要,张嬷嬷你可不必再说了。这次也只是个试探,毕竟,高氏那里一向是严的。就算她能保住孩子到生产又如何呢?要知道,产房里一尸两命的多了去了,更何况,就算平安生下孩子,那孩子能不能站住还是个问题呢。”富察?云悠面无表qing的淡淡说着,眼神深幽。 “是啊,这生了孩子算不得到头了,养不养的大也是一个问题啊。”沈嬷嬷带着感嘆的道。 于是,富察福晋便通过富察格格的手,真正的出手了。 ————————我是女主在房间里晃悠着的分割线———————— 羽瑶扶着自己的腰穿着软底布鞋在雪衣的服侍下慢慢转悠着,心里琢磨着午餐吃点什么好。因清朝是两餐制,穿过来的羽瑶根本适应不了,幸好自家小院子有个小厨房,所以不时做些点心馍馍和甜汤什么的也对付着过来了。 “主子!不好了!高侧福晋掉水里了!”络玫急慌慌的进来就喊。 “什么?!”羽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且慢些说,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得的消息?!” “是洒洗的顾嫂子说的,她今日当值的地方就在高侧福晋散步的那个小花园的不远处。现在那里闹闹哄哄的都是人了!”络玫说。 羽瑶扶着腰慢慢坐在chuáng上,她想着说:“这可是个大事……络玫,你再去打听打听,让人打听完后立刻快些回来,估计为这事,福晋定会严查!” “是!奴婢这就立刻去办。”络玫说完后,立刻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羽瑶坐在房里,刚刚去端果盘的雪衣打了帘子进来了,容嬷嬷也捧着衣裳进了来。 “佟嬷嬷可是还在小厨房?!”羽瑶问道。 “回主子,正是佟嬷嬷在小厨房看着。”雪衣放下果盘说。 “让佟嬷嬷回来吧,有大事发生了!也不知此事到底会那多大,但愿牵扯不上我们便好!”羽瑶有些担心的说,然后雪衣褔了福出了去。 “发生了何事?”容嬷嬷问,手上飞速的收拾好衣物。 “高侧福晋掉到水里去了!”羽瑶摸着肚子说,脸上有些淡淡的担心:“我怕……” “什么!”容嬷嬷惊唿说:“高侧福晋怎么会掉到水里去了?!” “是啊……是络玫回来报的信儿,我怕有什么不对,又让她立刻出去打听了!”终于多了个心眼的羽瑶拿着帕子扭啊扭。 “不管如何,还请主子现在立刻彻查一边信任的人的言行物品,老奴怕……”容嬷嬷脑子一转立刻说。 “我知道了!枣红!”羽瑶开口直接唤道自己从府里带来的二等丫鬟。 枣红立刻进来跪下说:“主子,请吩咐。” “立刻带了可信任的忠心的人去查我们院子里常用的人的言行以及物品衣物!看有何缺失,然后立刻报上来!”羽瑶吩咐着。 “是!主子。”枣红gān脆的说,然后退了出去。 恰此时,佟嬷嬷并雪衣进了来。 “请主子安!”两人说。 “快起来,在我这里没这么多礼节!”羽瑶带着点心急的说:“听络玫说府中出了大事!” “请主子安!”络玫从门外叫了声,然后风风火火的打了帘子进来,满脸的焦急。 “回来的真是及时!别请安了,可打听出来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羽瑶见络玫要行礼连忙说道。 “回主子,高侧福晋不是落水了,而是摔倒了。倒在了她的侍女身上,现今好坏不知。高侧福晋现在已经被抬进房中,且刚惊动了福晋,福晋立刻就命人宣了太医,通知王爷回府。福晋现在赶往高侧福晋的院子去了。”络玫语速极快的说:“福晋也下令封院子,估计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人过来锁院子,这是梨白所说,她是服侍在福晋大丫鬟茜素身边的小丫鬟。” “知道了,佟嬷嬷,你现在立刻回小厨房盯着!防着有人趁乱下手!”羽瑶几乎是反shexing的说:“容嬷嬷,你现在立刻把院子里的人理一遍!雪衣,你立刻带人去看着院子里的人,切勿乱动!络玫,你就呆在这儿,等一会儿人来锁院子。” “嗻!”众人应诺,然后行礼退了出去各行其事。 羽瑶扶着腰,脑中快速的转起来,她不断的回忆着在宫斗或是宅斗的小说中的各种桥段,仔细对比,怕自己吩咐的不够细,有什么纰漏让人把这一场祸事嫁到自己身上来。 福晋的人来得极快,还没等羽瑶把事qing在脑子里过一遍,外门上就来了两个主事的僕妇带着一大堆粗使僕妇来。 见人来了,羽瑶没怎么废话,见两个主事的人十分恭敬的报了来意后,羽瑶慡快的点头让人封了院子,期间还一脸担心的问道:“听刚刚你们的话语,可是高姐姐有了什么大不测?!只听你们说高姐姐在花园中摔了跤,可无大碍?” “回乌拉那拉侧福晋的话,奴婢并不知高侧福晋现况如何。”两个僕妇的嘴倒是很严。 羽瑶也没指望就这样打听出来最新的状况,毕竟,这两个是福晋的人。挥挥手,羽瑶就让两人下去了。封了院子后,院中的人也在羽瑶的命令下集合到了外院天井处。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羽瑶皱着眉头,看着窗外青绿柔嫩的枝叶有些心不在焉,脑中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声轻微的响动,枣红一脸平静但是掩不住焦急的进了来,络玫立刻迎了上来站在门口。 “请主子安!主子,大事不好,日鸢一件青色绕枝繁花缀五福的袍子不见了!且日鸢被后院的主事叫了出去,刚回来,这其中花费的时间与高侧福晋摔倒的时间对的上。”枣红跪着说。 第十五章 “什么!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日鸢可知道了?!”羽瑶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手中的帕子彻底的皱了。 “日鸢已知道了,她现在跪在门外请罪……”枣红低着头有些艰涩的说。 “这样……啊。”羽瑶闭着眼,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口唇有些gān涩,这是她穿越以来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大危机。她反覆在心中对自己qiáng调着要冷静,要冷静! 羽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然后说:“日鸢可穿过那件袍子?” “回主子,那件袍子是日鸢老子娘在她生日时给日鸢的,日鸢穿过不止一次。”枣红咬着牙说,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被人yin了。 “好!也就是说不止一人看见过日鸢穿那袍子了……我现在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立刻把这件事通知日鸢的老子娘!查院子这件事必是王爷回来后福晋才敢gān的,趁着王爷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内,把这件事给我抹了去!顺便卖个人qing给日鸢的老子娘,毕竟,日鸢的老子是内务府里挂了号的包衣,老子娘在针线上,都是早早跟了王爷的老人了。”羽瑶慢慢的说,仔细的思考有何疏漏:“趁着福晋现在在高侧福晋那里,快快去办了!此事不得叫别人知晓!” “嗻!”枣红褔了福,立刻出了去。 “主子,喝杯茶静静心——”一旁的络玫立刻倒了杯茶上来说。 “恩,佟嬷嬷还没回来吗?!毕竟福晋的人已经封了院子了……”羽瑶就了口茶说。 “还请主子放心,佟嬷嬷是再谨慎不过的人了,何况只带了两个人。”络玫安慰道。 “那就好——日鸢是在门外跪着吗?宣她进来,看看此事她有个什么心思,毕竟,一个不好,她全家都有可能被打发出去……”羽瑶低头喝茶道。 络玫应了声出去宣了人进来。 日鸢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斜襟袍子,小脸煞白,一进来就跪下朝着羽瑶连连磕头道:“主子,救救奴婢一家子吧!奴婢一家日后铭记主子您的大恩大德,如有驱使莫敢不应!” “好!就你这一句话,可见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也算是难得了!”羽瑶说,见日鸢短短的一会儿就相同其中关节,且是在自己大难临头时还能想到的,真真是个不错的。 “谢主子夸赞,只愿主子伸手帮奴婢一家逃过此劫!此后奴婢一家定将为主子日日烧香!”日鸢毫不犹豫的说,十分的坚定。 “不必太过惊慌,我已着人去通知你的老子娘了,只要时间来得及,想必是有惊无险。若是……”羽瑶把茶杯放在络玫的手心中说。
第11页 日鸢重重的磕头,然后说:“回主子,奴婢定会实话实说!” “很好,那么你下去吧。”羽瑶挥挥手。接下来的时间,就要看上天是否眷顾我了。 弘历回来的十分快,他在听闻高氏摔倒后,几乎是一路横冲直撞连扈从都来不及带的回了府。但是,幸运女神到底是站在了羽瑶这边,在弘历回来之前,枣红就有惊无险躲过了好几拨人的联繫上了在二门上担任护卫的日鸢大哥,在得知日鸢的那件袍子还有一件时,枣红心脏就要跳出胸膛了。 说起来这件事也巧了。日鸢的这件衣裳是她老子得了王爷的赏做下的,因是两匹布,于是,日鸢的老子娘就多做了件一模一样的给了府外的表侄女,且已经送了出去。她老子娘是个不好显摆的,所以这院子中竟是无人知道此衣服竟做了两件,而前些日子,不只是什么原因,他那表侄女把衣服送了回来,说是乡野人粗鄙,此华服实不敢收,把她老子娘气了个倒仰,于是把衣服压了箱底,因是家务事也没跟别人说过。 日鸢大哥一听有如此祸事降在自家头上,自是羞恼万分,而又对那拉侧福晋的告知万分感激,于是半刻也没耽搁的取了衣服来jiāo与枣红,然后枣红走了小路快速回院。回到院子后又是一番忙碌才把这事给抹了过去。 羽瑶听此事如此之巧不由得在心中连连念叨:佛祖保佑,佛祖保佑!然后就安下心来,拍了拍胸口,深感此事的幸运。 就在枣红前脚回来抹平了事,容嬷嬷回报院中再无其他事宜时,弘历紧赶着后脚就回了府。 就在羽瑶气儿还没喘平的时候,外边便有僕妇要查院子了。羽瑶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就让人开始搜查,并让容嬷嬷并雪衣随行,省的有人做手脚。甚至到了最后,羽瑶还命人搬了椅子出去,她好在外边坐着,让人将自己的内屋也查了遍。这般坦dàng,让后来赶过来的弘历十分的满意,在查完后,亲自扶了羽瑶进屋。 “爷——到底发生了何事?!这般兴师动众的。”羽瑶脸上带着迷煳问,一手扶着自己的腰。 弘历见羽瑶眼神清澈的看过来,不由得心中一软,相处这几个月来,弘历早就摸清了自己这个侧福晋的xing格,最是个安分守己没有多大心思的,心思单纯不说还自有一番大气,不爱与人计较,xing子烂漫,是个能让人疼到心尖子里去的。于是,他嘆口气说:“没你什么事儿,好好安你的胎吧!不过这事儿还是要与你说一说的,刚刚你高姐姐在花园中散步时摔倒了,起因是有人在那路上撒了小颗的黑木珠子。涵靖运气好,倒在了丫鬟身上,并无大碍,但此事必要严查!否则日后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刚才福晋已经查出了之前有一个穿青色袍子上有繁花五福的丫鬟进去过,是以现在在搜此人!” “什么!”羽瑶不由得抓紧弘历的袖子说:“高姐姐真的没事吗?!她一定吓坏了!太医有没有来?!孩子没事吧?!爷,你想必也是十分的担心吧,且宽宽心,高姐姐一定会没事的!等八个月后,高姐姐定会给爷生下个可爱的小阿哥来~” “没事,福晋把这件事处理的很好!”弘历说,只觉的羽瑶一片冰心剔透可人熨帖无比,只待在说些什么,外边便有一个僕妇说有事禀报。 弘历也不避羽瑶,直接让僕妇说了。羽瑶一听,那僕妇说的便是有人见过自己院中的日鸢穿过那件衣物。立刻的,羽瑶的脸白了又红,她不顾身上有孕,立刻跪了下来,泪珠子涌了出来,她抬头看着弘历说:“奴婢实在是……奴婢对不起高姐姐!爷——奴婢……奴婢给您请罪了!奴婢——实在是有罪,奴婢没想到……” 弘历听了僕妇的话,先是怒火中烧正要下令将那丫鬟给绑了棒杀,便见羽瑶海棠带露的跪了下来,软语娇声的连连请罪,话语有些颠三倒四,可见是吓坏了,弘历不由得又好笑又怜惜,这心中的怒火就不由得去了几分。弘历深吸一口气说:“瞎了你们的眼珠子,还不快把那拉侧福晋给我扶起来!你也是个胡闹的,双身子的人竟是说跪就跪,还不快点起来!此事还不一定是你的错,其中有蹊跷,审了便知!”说罢,便命人去请了福晋来,然后摆了座,一副审问的架势。 如此明显的嫁祸之举,冷静下来的弘历脑子没转半圈就明白过来了。他眯着眼,在心中慢慢的想,这种内院的争斗之法实属下称,手段粗鄙,但此事若成,那么府中两个怀孕的侧福晋必是被一网打尽,真真是一石二鸟之计!这丫鬟的衣服无论现在还在不在,那拉氏的嫌疑都是坐定了!而其中得宜最大的毫无疑问必是富察氏。 第十六章 弘历现在几乎是有些无趣了,内院的纷争什么的他一向是拿着当个乐趣看,而如此漏dong百出的一次试探,弘历冷静下来就立刻想通了。一想通,宝亲王便有些恼怒了,他看的是十分清楚的,事关传承,子嗣大事自己自有章程。此事必有富察氏的cha手!但,弘历也知道如果真的要彻查的话,根本不会牵扯到富察氏身上去,而这其中,难保那拉氏或者高氏不会在其中cha一手,顺水推舟。 瞬间转过无数心思的弘历yin沉着脸看着已经在自己面前跪下的日鸢,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弘历看看已经在自己身边落座满脸严肃的富察氏,在心中掠过无数想法,最终化为高氏灿如chun花的笑颜,他说:“此事就jiāo给福晋了,相信福晋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过,事qing不要闹得太过,万不得牵扯无辜,寒了老人的心,坏了这府中的名声!”然后又对着佟嬷嬷说:“我知你是个好的,看好你们主子,她是双身子,不能惊着累着,好好服侍她进屋歇着吧。”说完,弘历便起身说:“我去看看高氏到底如何了,福晋,你忙着吧。” 演戏演的有些上瘾的羽瑶眨眨眼看着弘历毫不拖泥带水的跑路看美人去了,又扭头看到福晋略带着扭曲的脸,不由得立刻觉得腰酸背疼起来,要人扶着进了屋中歇息。 院子中,独留下福晋一人,晓是福晋涵养极好,也不由得扭起了帕子。富察氏身后的嬷嬷丫鬟僕妇们也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闭嘴装起了花糙树木。 于是,在日鸢机灵的回答中,福晋见了呈上来的衣物,又仔细搜了日鸢的屋子,问了几个同住的丫鬟,确定了日鸢今日一直都穿着这一身浅蓝色的袍子,也没什么时间换装,且袍子一直都好好的呆在衣橱中,这才洗了日鸢的嫌疑。于是,福晋便带着人浩浩dàngdàng的走了,这件事算是暂时画上了个句号。至于私底下的运作,比如说日鸢家人又找了什么人来求qing抹事,府中奴才们又是如何惶惶不安,这里就不再细说。 但是,这件事还不算完,直到福晋查到房门上,狠狠发作了两家子奴僕,打发了出府,这事儿才算是彻底画上句号。 羽瑶自从在日鸢洗了嫌疑后,便没再cao心什么,只是一心一意的安心养胎,日子很是平静。高侧福晋那里又得了大笔的赏赐,这时的高氏玩把着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玉雕与自家的嬷嬷闲话。 “真是下作,一点小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高氏笑着说,心qing极好:“且不见简直是自找没脸,看福晋这几日的脸色,活该!” “主子,少说两句吧,也不知您当日发的什么疯,竟是装着倒了下去,简直要吓死我了!”莲心抱怨道,那日她正是陪着高氏散步的丫鬟,高氏突然倒在自己身上时,简直要把这个忠心耿耿的丫鬟的命给吓没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个忠心的,我知道自己错了!”高氏犯了个白眼,有些讨饶的说:“好莲心,我既是知道错了,你不必日日都拿着这事儿念叨一回吧!” 张嬷嬷在旁边看的又好气又好笑说:“莲心做得对!看主子您下回还敢拿着您的身子冒险,您既是看到路上的珠子也不必装着倒下去,应该叫了丫鬟去查探才对!这次是您眼神好看见了,那下次呢?!要知道那黑木珠子混看与路并无多大异状啊!” “我这不是计中计嘛!哼!想算计我~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高涵靖笑着说,言语中有些得意:“你看这次富察福晋不久吃了哑巴亏!爷这次是彻底的冷了富察格格了,这就是个警告!别以为她膝下有了两个阿哥又如何!” “我的好主子,您就改改您这争qiáng好胜的脾气罢。此次的确有些险,万望主子下次不要再如此行事了,您这是生生要了老奴的命啊!”刘嬷嬷在旁边劝。 “嬷嬷,你放心,我拿什么开玩笑都不会拿了孩子去的!”高氏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是无限的温柔。 “那就好,那就好!”刘嬷嬷笑着,慈祥的看着高氏温声说。 相对于高氏房中的笑声阵阵,富察福晋房中倒是十分的安静。 富察福晋坐在塌上慢慢的绣花,直到沈嬷嬷进了屋中,才停下手中的活计,召齐了人说这件事。 “此次是我们失了先机,预料错了时机。不过是试探一下罢了,谁料到那高氏和那拉氏竟有所准备。是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不说别的,这段时间暂且安分下吧。”富察氏淡淡的说,脸上挂着微笑,富察格格被打压也未尝不是好消息,且此时真正的手段还没有拿出来呢…… “可是……真的要让高侧福晋生下孩子吗?!”沈嬷嬷咬咬牙还是问了。 “这个……可是要看上天的安排了。”富察福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眯着眼睛说:“爷心中想必定是清楚的。咱们现在多做多错,只需静观其变即可。要知道,这高氏素来是个心思重的,脾气又倔嘴上也是个不好饶人的。而心思重的人……”富察福晋笑了起来,她平日里的确是比较宽大,与人为善,cao持府中各项事务也以公平为先,xing子也能容得了人,但是,纳人上能让步,但子嗣上面是绝对不行的! 众人都知道福晋话中的意思,于是不再多说,张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那那拉侧福晋那里呢?要知道,现在那拉侧福晋已经怀了近七个月了。” “为爷cao持家务枝开叶散是我责任,那拉侧福晋的孩子也要管我叫声额娘不是?”富察福晋不答反问,然后继续说:“好了,说到这儿就行了,散了吧。这时候永琏也快醒了,我要去守着才行。”说罢,挥挥手,众人便散了。 经了这件事,羽瑶不仅是自己拘在屋子里,她还要求院子里的人无事不要外出,即便是外出也要报上事由来,才能出去。而院子自从经过了次搜查后,各处的人都老实下来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可谓是平静无波,羽瑶都无聊到观察两片叶子有何不同了。
第12页 每日里定时定点的养胎安胎,羽瑶整个人看起来足足胖了两圈,双下巴都出来了,肚子更像是chui大了的气球,喜的容嬷嬷直说小主子出来后定是个壮实的。 时间就这样慢悠悠的被羽瑶晃了过去,终于,在过满了有惊无险的十个月后,羽瑶歷经三个时辰,在稳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十分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圆胖的阿哥。 第十七章 羽瑶在一阵婴儿的哭声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正看着容嬷嬷佟嬷嬷簇拥着一个穿玫红外衣的女子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往门口走,雪衣络玫焦急的叮嘱着:“先把小阿哥抱走,别吵醒了主子……” “回来!”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三个时辰就生下孩子的羽瑶并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她深唿吸了两次,用手撑着chuáng用力,竟然慢慢坐了起来:“嬷嬷,把孩子抱过来!” “哎呦我的主子啊,您怎么不好好躺着啊!”几个人被羽瑶那一嗓子都给喊了回来,容嬷嬷最是xing急,扑过来就拽着被子往羽瑶身上盖:“主子,这月子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您这刚生产过,还是注意写好,冻着伤着了可是一辈子的事qing……” “嬷嬷,我没事,身上也不算难受……把孩子给我。”羽瑶坚定的伸出手。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抱着就觉得不舒服。 容嬷嬷没办法,只能张罗着让雪衣拿了羽瑶的大衣裳来,伺候着羽瑶披上,又在她身后放了几个抱枕,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刚出生的孩子放到羽瑶怀抱里。羽瑶捧着这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觉得自己欢喜极了,看那握的紧紧的小拳头,那红通通的有些皱把的小脸,那还闭着的小眼睛,那张大了嚎哭的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万分,忍不住搂到怀里“吧唧”一口亲到孩子脸上,看着孩子哭声立刻减小了很多,羽瑶自以为是孩子感受到了母亲的疼爱,于是更加欢喜的在孩子脸上额头嘴唇脖子小手上亲了无数下。果然,羽瑶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她的宝宝已经停止了哭泣,乖巧的睡着了。 羽瑶没有看见的是,在她抱着孩子乱啃乱亲的时候,她怀中的儿子勐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向上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宝宝睡着的样子好可爱……”羽瑶双眼泛出了绿光,又是一阵狂亲。可怜的孩子刚有点醒过来的迹象就又一歪头晕了过去。 一堆人默默的看着羽瑶抱着自己儿子疯狂的表达着母子qing深,忍不住头上都黑线连连。特别是佟嬷嬷跟容嬷嬷,一个是伊尔根觉罗氏的陪房,一个是羽瑶的ru娘,见过众多宠孩子宠上天的父母,也想不到羽瑶对自家孩子竟是这般——热qing。愣了好久,见羽瑶又抱又亲的把小阿哥哄睡着了,佟嬷嬷上前一步道:“主子,您这是刚生产过,还是先将养着吧,小阿哥老奴替您抱着,您这抱时间长了,压着手臂疼起来了,可是一辈子都难好的。” 羽瑶也觉得手臂有些酸疼,但她没有把孩子给佟嬷嬷,只是往chuáng里面挪了挪,把孩子放到自己身边,拽了被子盖住。这才抬头看向周围的人:“嬷嬷,我生完孩子后,又睡了多久?” “不过两三个时辰,现在刚过了午时。”容嬷嬷上来伺候着羽瑶也躺下:“已经把小阿哥抱出去让王爷跟福晋看了,都赐了不少好东西下来。王爷说等小阿哥满月宴的时候再赐名字。主子且等着吧,宫里的赏赐很快就该下来了。” 羽瑶点点头,她现在满心的都是自己的宝贝儿。侧躺着把孩子搂在怀里,羽瑶伸手点着孩子的小鼻尖:“现在在府中你排老三呢!额娘叫你小三儿可好?” 容嬷嬷嘴角抽搐了一下,主子这起得是什么名字啊!就算是ru名这也……算了,随她高兴,只希望小主子以后记事了不会闹腾吧…… 被挤到角落里的穿玫红外衣的女子有些可怜兮兮的扭衣角,她等了又等,见侧福晋像是完全没想起来她似的,只能怯怯的自己靠过去:“侧,侧福晋——” “嗯?”羽瑶这才注意到她,看见她便想起来是她抱着自己儿子走的,语气就带上了些不悦:“你谁啊?” “奴婢王氏,是小阿哥的ru娘。”王氏偏身行了个礼:“刚才小阿哥哭成那样子,许是饿了,不如让奴婢把小阿哥抱出去餵饱了在送进来,您看可好?”她已经看出来羽瑶宠爱儿子之极,也不敢跟侧福晋抢,只想履行自己的义务把阿哥餵饱就行。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羽瑶挥了挥手,“小三儿醒来饿了我自会餵他的。若是我的奶水不够再用你的。哎呀娘的小三儿……”被自己孩子睡着(其实是晕倒)的样子萌翻了,羽瑶扑过去一阵狂蹭。 一堆人都被羽瑶这句话雷的几近吐血,容嬷嬷的抗打击能力最qiáng,很快就缓过神来,一张老脸抽搐成了十八个摺:“这……主子,这不合规矩……别说是王府了,就是外面的富贵人家,也断然没有让主子这样身份的亲自奶孩子的……” “不能吗?”羽瑶歪歪头,表qing及无辜又疑惑。看着服侍的人都狂点头,羽瑶的表qing更加无辜了:“可是嬷嬷,我涨奶啊!”揉了揉自己已经向d+发展的胸,羽瑶无耻的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已经焦黑了的众人。 于是,容嬷嬷佟嬷嬷雪衣络玫完败,只能囧着一张脸任凭羽瑶把儿子养在了自己房中,弄得那ru娘王氏缩到墙角当路人甲。能被挑出来当小阿哥奶妈的,王氏的政治背景和本身的水平都毋庸置疑,虽比不上雪衣络玫这样的家生子陪嫁的忠心度,可这位也是全家身家xing命都在羽瑶手中握着的,自然不担心她不配合。于是,王氏就悲催的成为了羽瑶的小院中的一个活动摆设。拿了双倍月俸又不用做工作,王氏也是满意的,于是皆大欢喜。至于羽瑶后来拉着针线最好的雪衣给她做了一些现代女xing用品什么的……嗯,具体的就不细说了…… 小阿哥的洗三礼办得并不盛大,羽瑶知道高氏也怀着孕,只怕自己孩子过于高调了弄得高氏心里不慡。但宫里的赏赐一份接一份的,添盆礼送的更是厚重无比,羽瑶竟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再掐指一算,羽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宫里上下加上外面各府福晋们送来的礼单子,加起来竟压过了福晋所出的嫡子永琏当年收到的洗三礼!再细细看来,皇上赐下的几样赏赐,比当年给永琏的薄了一两分,正好;可熹贵妃给的就超过了当年的赏赐。再加上其它一些添礼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实在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这固然是因为当年熹贵妃只是一个妃子而弘历还不是王爷,但这样子分明是在□luo打福晋的脸……缩了缩脖子,羽瑶后怕不已,gān脆让容嬷嬷去传令取消阿哥诞生第九天的升摇车和十二天的小满月,只有一个月的大满月,实在推不了,也只能小心着些了。 孩子的满月宴倒是办得极为盛大,羽瑶拼命的低调低调在低调,还是经不住宫中的热qing和流水一般的赏赐。看着正位上富察福晋微笑但很勉qiáng的表qing,再看看捧着肚子的高氏那就没解开的眉头,羽瑶小心肝直颤抖。还好,弘历看样子并不怎么宠爱这个孩子,只是就这奶娘王氏抱过来时看了一眼,赐了一个“永瑄”的名字,就离开了。这到让羽瑶松了一口气。 出了月子,一个月没洗澡的羽瑶觉得浑身难受。抱着儿子回到了自家的小院,羽瑶连忙让嬷嬷们烧水沐浴。抱着自家白白嫩嫩圆滚滚的可爱孩子,羽瑶捨不得放下,便把儿子剥光了也放进了浴桶。看着孩子手脚扑腾啊啊直叫,羽瑶乐滋滋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额娘就知道你喜欢玩水的~来,宝贝儿,把小脚丫子洗gān净……” 如果有人会读心术的话,就能看到,羽瑶怀中刚满一个月的小婴儿在心中狂喊着:“放开朕!别以为朕还小你就能乱亲乱摸的——啊啊朕一点也不喜欢玩水!一点也不!” 是的,这个现在在浴桶里手舞足蹈的小婴儿,他的内置cpu是已经驾崩十二年了的康熙皇帝。我们的康熙皇帝逝世以后,那魂魄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中间不见牛头马面的飘在了紫禁城里面。他眼看着自己最看好的四儿子胤禛登基为帝,天天把自己累的几近吐血,披肝沥胆夙夜宵旰。他只道自己就这样一个孤魂在这皇宫中慢慢的熬时间熬下去了,这飘了好几年,也没见另一个魂魄的。谁料不到五年的时间,他竟是连灵魂形体都维持不住了,不知道落到了那个角落里沉睡了过去。等到再有意识的时候,康熙爷大惊,怎么这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周围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而且都大的出奇,让他深觉头疼。想张嘴喊人,可是周围响起的都是婴儿的哭喊声…… 还没等小康熙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就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在被接连转放了几个不同的人手中后,晕头转向的小康忍不住怒吼一声:“大胆!竟敢对朕如此无礼!”当然,外在表现是一个圆嘟嘟的婴儿挥着拳头哇哇大哭——小康一时半会儿还控制不住这么丢脸的行径。 然后他被另一个女人接了过去,小幅度的摇动和在背后温柔的拍着的手都让小康觉得很熟舒服。但在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停止哭闹的时候,他被人“吧唧”一下亲到了脸上。 “……”可怜的小康,吓得连哭都忘了。在心中咆哮着:“大胆,竟敢如此,如此非礼于朕”的小康,刚想提高声音来个抗议,就被接下来雨点一样的亲吻揉捏给堵的翻起了白眼。等到他可怜的小嫩唇也被亲了两下以后,小康再也支持不住了,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小康满脑子都是“好饿啊好饿啊要吃东西”这个念头,等闻到ru汁的香味时不管不顾的一口咬了过去,全心全意的投入吃奶这一有益与身心健康的活动中。吃饱了才发觉自己现在被抱在刚才那个非礼过自己的女人怀抱里——虽然他看不清也也听不清,但是那种气息是相同的。这么说,抱着自己的是ru娘了!该死的那个奴才这么大胆的敢非礼于朕!小康怒气填胸,忍不住挥舞着手脚发出一声啼哭——然后他又被亲了,从头到脚。可怜的再次被非礼的小康又是一翻白眼昏了过去,在心中暗暗咆哮着等自己能说话了一定开革了这个ru娘! 就这样,小康在数次反抗无能后逐渐的淡定了,由原来的一被亲就会昏倒过去变成了现在一被抱起来就会条件反she的捂住自己的小嫩唇。当然,小康不知道自己这样鼓着包子脸,圆嘟嘟的小拳头堵着小嘴的样子只会让羽瑶高喊着“好可爱好可爱”扑上去狂亲一番。他只是不停的在心中唿喊着能想起来的一切人:努尔哈赤大祖,皇太极先祖,皇玛嬷……之类的赶快来救他脱离苦海。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小康儿依然依然重复着自己吃奶、被非礼、晕倒的婴儿生活。
第13页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康熙发现自己的视力跟听力都慢慢的好了起来了,周围人说的话也听清楚几句了,虽然眼前的东西轮廓还看不清楚,可是眼睛对色彩越发敏感。盯着抱着自己的女人头上的首饰和耳朵上的三对耳钳,听着周围人对她的称唿,我们转世投胎的康熙大帝仰天长嘆:怨不得他之前在心里求神拜佛求遍祖宗都没人救他,合着这个天天抱着他的女人是他额娘啊!想想自己以后还会被这个女人这样一直养到六岁——小康打了个哆嗦,只想再昏过去算了。 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羽瑶低头看见自家宝宝咧着小嘴只吐泡泡,圆熘熘的眼睛转过来转过去的非常有灵气,再加上那一伸一伸的小手……被当场戳中萌点的羽瑶一把抱起儿子,按到怀里一阵揉搓。嗯,请注意,羽瑶现在的胸襟已经宽广到了d+的体积。于是,我们可怜的圣祖皇帝被自家额娘柔软的胸脯闷的头晕眼花。等他好不容易手脚乱摆着挣扎出来,就眼前一黑,因为过度缺氧而昏了过去,实现了他刚才逃避现实的愿望。 有什么比你发现自己成了自己的重孙子还要郁闷的事qing?那就是你发现你有一个对自己宝宝热qing过头的孙媳妇儿。 可怜的康熙爷,在他的满月宴上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辈分以后,他十分淡定的接受了——在羽瑶的反覆埋胸锻鍊下,康熙爷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脸皮什么的统统不要,只拿自己当一个真正的婴儿——他要还拿自己当康熙爷的话,早就怄死了。 但这并不表示他愿意被自己的孙媳妇儿这样看光,更不愿意看光自己的孙媳妇儿——就算是现在的额娘也不行!被搂着腰漂浮在浴桶里面的小康在心中哀号着。挣扎反抗无果后,康熙爷在心中哀嘆一声,头一低用两只肥嘟嘟的小手捂住了眼睛——非礼勿视,朕没看见,朕什么都没看见。至于额娘把自己洗白白后拉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亲又咬的……康熙爷鸵鸟的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自bào自弃的想:亲吧亲吧,反正爷就当爷死了! 就在羽瑶抱着自家儿子欢乐的进行母子之间爱的jiāo流的时候,yin云忽然降临了宝亲王家的后院:高侧福晋小产了,近六个月的身子,是一个完全成型了的男胎。 羽瑶抱着刚一个多月的儿子吓得直哆嗦,忙叮嘱周围伺候的奴才们照顾好小阿哥,并且关门闭户不要出去惹事。抱着儿子亲了又亲,羽瑶在心中感谢上苍,这种痛苦没有降临到她头上,而是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了这个健康可爱的儿子。 第十八章 捧着张嬷嬷奉上来的茶啜饮了一口,富察?云悠放下茶杯说:“嬷嬷,也别泡这种一般的六安瓜片了,我不是记得前几天下面庄子进上来了顶级的明前龙井?去泡一壶吧。” 张嬷嬷犹豫了一下,应声下去了。富察氏身边的另一个得力嬷嬷沈嬷嬷小心翼翼的思量了一会儿,凑到富察氏身边说:“主子,那边院子出了事qing,这满府上下,都是高兴的,可您毕竟是正室,不能跟那些眼皮子浅的狐媚子们一般见识。老奴知道主子是个有分寸的,这话也只是老奴的一点浅薄见识,主子还要慎言慎行,若是让王爷觉得主子此时开心,指不定就恼了,那可就是——” “好了沈嬷嬷,”富察氏一笑,那笑容里的得意是怎么都掩不住的:“知道嬷嬷是关心我,我不过吃一口好茶,便惹得嬷嬷思量至多,倒是我的不是了。”见沈嬷嬷又急着想说些什么,她收起了刚才那个笑容,重新露出那种属于富察福晋的端庄温和的表qing:“嬷嬷说的是,我是有些不太谨慎了……不过是喝杯新茶罢了,也只在你们面前我才会表露一二的。”说着接过张嬷嬷递上来的茶水,品了一口,清苦的茶香让人心醉。 掂着杯子挡住唇,富察氏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自是得意的,高氏的孩子没了,可是她一手布局弄掉的,她怎么能不高兴?身为大家嫡女,她从小就在家斗中长大,入府后更是小心算计,心机水准绝对不是羽瑶那样的二楞子能比得。那个高氏比她早入府几个月,身为汉军旗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整整斗了七年,对彼此的xing子都熟悉的很,富察氏便借着对高氏的了解,布下了这个局。 高氏是个掐尖要qiáng又好小xing的,又敏感又爱生气,却不喜欢哭闹,也不喜欢打骂下人,她出气的法子也就是说些难听话刺那些比她身份高的。弘历知道她着xing子,却还宠着,就算有时候被她说些尖酸刻薄的话也不生气,反而伏低做小的赔不是,这宠的高氏xing子越发的左了。 富察氏深知这一点,便在高氏怀孕初期就开始布局,先是通过富察格格的手挑拨格格huáng氏对高氏动手,再刻意安排下人们把这件事弄大。本来,一个如此拙劣的yin谋,她也没想着能把高氏给怎么样了,连最傻的羽瑶,富察氏也没预料到能把她牵连进来过。她不过是想通过这件事,让高氏那根神经绷紧了。再加上各种各样的流言,传闻,富察氏jing确的控制着高氏的qing绪,把平时就容易恼怒的高氏给气的吃不下睡不着,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竟比原来瘦了两圈。偏偏弘历在富察氏的旁敲侧击下,给高氏安排了大量的保护人手,又单独划个院子给她养胎,这反而弄得她不能跟府中其它女人jiāo流,让高氏更是紧张。而羽瑶平安产子又极得宫中赞誉的消息更让高氏气怒攻心,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于是,就这样,富察氏没有动高氏身边的一糙一木,便bi得高氏自己流产了,还让她无处诉说,更找不出一丝证据。毕竟,是高氏自己心绪烦乱,bi着身边伺候的人给她说这里外的种种消息,又对身边的人事事防备不肯轻易吐露心中烦闷,然后心绪更加烦乱,最后把自己硬生生气流产的。 放下茶杯,富察氏脸上得意的笑容已经消失了,但她心中还在继续盘算着: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本来只以为能气的她身体虚弱生孩子的时候出事呢,结果……哼,这样也好,留着跟乌拉那拉氏对上。还有这个生育了三阿哥的乌拉那拉氏……哼,有命生,也要看有没有命养! 由于府中发生这样的事qing,以至于这几日以来人人脸上都不敢带出笑脸来,凡是路过高侧福晋院子的丫鬟小厮们,脚步都是轻的不能再轻,恨不得自己能飘着过去。 这样的气氛下,羽瑶就算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心qing再好也不敢在外人面前笑,每日晨昏请安的时候,脸上都会挂着死了老子娘的哀恸表qing。面对其他格格或明或暗的讽刺祝福,羽瑶就当做有听没有懂,盯着那个人一脸节哀顺变的表qing,好似说那话的人才是滑了胎的那个。这幅作态,直让对着羽瑶说闲话的人捂着胸口直喊头疼。每当请了安,例行的见了弘历,说了会儿闲话,羽瑶摆脱了那群女人后,就乐滋滋的回院子,对着自家可爱的儿子瞧。 羽瑶对这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小傢伙爱到了极点,一刻也不愿离得远了。照顾孩子的事qing基本上都是羽瑶自己动手gān的,根本不愿意让别人沾手,就是远了一会儿,也会让容嬷嬷和佟嬷嬷跟护食儿的老母ji一样看着,不让任何可疑的人近身。 秋日的阳光透过泛huáng的叶子暖暖的照在地上,粉彩绕枝莲花对耳瓶中cha着几朵浅紫的ju花,层层叠叠的花瓣慢慢舒展开来,开的很是灿烂。 羽瑶站在康熙的小chuáng前,两手提着小康的两条白白嫩嫩的小短腿,藕节似地腿不停的挣扎着,但是,还是抵不过羽瑶的手劲,当羽瑶将想努力并在一起的腿分开时,可怜的圣祖康熙爷彻底放弃了,眼睛一闭,头一扭,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消极抵抗起来。 羽瑶用一种审视,观察的眼神观看小康的小huáng瓜和ju花的部位,表qing极其的严肃,像是在进行什么科学实验一样。在这种眼神下,从没遭遇过这种事qing的康熙只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的被毁了! 想我玄烨身为大祖努尔哈赤后人,大清帝王,八岁登基,十五岁庙谟运筹智擒鰲拜,十九岁决意撤藩,敉平三藩之乱,三征准葛尔六巡江南,修治漕运澄清huáng河轻徭薄赋天下归心。怎么现在会落到这种地步?! 康熙爷在心中咆哮着,回忆着自己上辈子的峥嵘一生,然后努力的忽视自己的小康熙和小ju花被非礼的事实。 而此时的羽瑶早已擦gān净了小康的屁屁,看到自己孩子撅着嘴鼓着粉嫩嫩的脸颊,小手握成一个粉团靠在脸庞的样子,一时之间被萌的爱心大发,一颗颗聚现化的粉色心型从身边飘出。当下,羽瑶就抱起小康,对着小嘴就亲了上去,然后再从头亲到尾,只觉得心中被填的满满的。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再次小嫩唇不保的康熙脸上通红,几乎可以说是呻吟的在内心喊道,他现在已经完全自bào自弃了,当然,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妄想,比如说来个奶娘,除了吃奶之外过一下皇家儿童正常有的婴儿生活什么的。但是,这一切体会到自己现在的额娘对自己有多看重有多宠溺之后,小康就彻底的放弃了。毕竟,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哪个额娘是亲自奶自己的孩子,亲手照顾,甚至不时的抱在怀中…… 说真的,康熙爷是真的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的。来自母亲的毫无保留的关爱,让我们可以说是自幼就爹不亲娘见不到的圣祖爷非常的幸福。当然,要排除某些时候这个不着调的额娘乱亲乱摸并且埋胸的举动! 康熙爷重生这一月多来,过的那叫一个丰富多彩风中凌乱入魔乱舞癫狂不止……先是要接受自己重生了的事实,后要盘算自己魂落何方,接着对自家额娘展开从来没有成功过的反抗。当然,由于还是一个小婴儿,我不得不说,圣祖爷啊,你想的真是太多了! 自出生以来,平时gān的最多的事就是吃奶睡觉的康熙大帝在醒着的时候就是睁着自己还看不太清楚的黑熘熘的圆眼睛到处盯着色彩斑斓的那一块儿看,然后支起自己的耳朵听自家额娘与嬷嬷们或是丫鬟们的对话,猜测额娘正在gān什么。 当知道额娘应对高侧福晋滑胎的措施后,曾经的政治斗争高手和jing通玩弄人心的现在只有一个多月连坐都做不起来的圣祖大人妄图在脸上做出冷笑这个复杂的表qing来嘲笑一下自家额娘重量不到二两的脑子,但是,rou唿唿的小脸上只是挤出了个没牙流口水的傻笑,一下子把守在一旁绣着小肚兜的羽瑶给萌杀了,于是,在一片悽惨的啊啊叫声中圣祖大人再次接收到自家额娘的埋胸…… 当康熙终于从自家额娘柔软的胸脯中挣扎出来后,力气用尽,眼前一黑,因为氧气不足昏了过去,昏过去前还听到自家额娘十分惊奇的喊:“啊~容嬷嬷你快看,小三儿他又睡过去了!小孩子真是爱睡啊!”
第14页 睡你个大头鬼!朕这是晕过去了!朕这是被你闷的!!是昏过去了啊!!! 于是,圣祖爷就这样纠结炸毛并且幸福的过着自己的婴儿时光。 口胡!你才纠结!你才炸毛!你们全家都幸福! 第十九章 弘历这几日的心qing算不上好,因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滑胎的事儿,他见人的脸色都是淡淡的,每日下了朝后,必会到了高氏面前劝慰一会儿。以至于到了现在没几回去瞧新出生的三阿哥,也就没发现那个孩子的异状。 流水般的赏赐进了高氏的院子,还有一名太医每日的请安问脉,就算如此高氏还是每日神色郁郁,动不动眼泪珠子就出了来。 额头上绑着淡粉色抹额的高氏这几日越发的憔悴,尽管如此,高氏却是越发的美了,从骨子中散发出的忧郁与悲伤,让她现在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这种美能让任何男人见了低下头弯下腰,为了美人一笑拱手河山了事。弘历也属于这种男人之列,他这几日基本上就是住在高氏这儿了,每日像是给自己个儿皇阿玛请安一样的殷勤,不,比给他皇阿玛请安还殷勤的贴在高氏身旁,整日淘换些奇巧物件或是说些趣事笑闻只为逗高氏一笑。 这些行为通常换来高氏含笑带泪的一瞥,眼波流转,端的是**无双,让弘历苏了半边身子去,接下来自然是你侬我侬不必多说。 有了弘历的排解,高氏的哀愁自是化解了不少,她屋中的人脸上也渐渐的带出笑来。从自哀自怨的qing绪中走出来的高氏开始回想自己滑胎前前后后的事qing,她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按理说,就算自己思绪重,但是养胎期间自己也不会胡思乱想防人防备到那种地步,要知道这房中轻易进不得人来,能进来的都是自己信任有加的!怎么会疑人疑到杯弓蛇影的地步?! 高氏盯着茶杯上一朵绽开的青色莲花出了神,自己身子弱自己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按着太医的吩咐多多走走,这样有利于孩子的生养。然而,就是从那次小花园的珠子出现后,闹的府中听风就是雨,自己心中也有后怕,加上贴身人的劝慰,自己才不肯出了院子去,甚至思绪过重,连chuáng都是不肯轻易的下了,最多就是在房中走上两步。因着不显怀,所以每日的请安自己是从不肯落下的,省的有风言风语传出,当然,高氏自己也承认自己有了身孕后还每日去请安就是为了膈应富察福晋和其他几个格格,有着很明显的炫耀的意味。 涵靖眯着眼慢慢的想着,手仍是不自觉的扶着自己的腹部。自从小花园的事儿后,自己照常去请安,每日福晋与其他格格们除了闲话外刺几句是免不了的,更有那心怀酸意的说上几个因吃了什么东西或是轻信了什么人或是因忠僕背叛不小心失了孩子的事儿来,然后各个格格就假意假qing的提醒自己几句,最后福晋再就此关照几句…… 高氏揉着仿佛还在作疼的肚子,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就是因着这日日在耳边的言语,自己听进去了几分,这才看谁都是白脸似jian的,做事更是要揉碎了想深几分来,日日只觉头痛耳鸣,却是更是心中生疑不敢有丝毫大意,除了自己连陪嫁嬷嬷们竟都是不信了。 涵靖耳边立刻想起太医的几句话:怀孕时切勿燥思臆想,更勿忧神费qing,此乃安胎大忌也! 想通了一切的高氏瞬间眼红了——富察氏!我高涵靖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咬着牙的高氏用帕子蒙着脸狠狠的哭了一场,旁边的丫鬟们不知所措,只好去通知嬷嬷们。在两位嬷嬷的劝慰下,高氏这才平了心,咬着牙决心要復仇,但对于失去的孩子,高氏到底是哀恸至骨,难以慰藉。见高氏心疼的狠了,张嬷嬷不由说道:“主子,实在不行的话,失了这个孩子,您还可以抱一个啊……” “说的什么胡话!还不快快住了口!”刘嬷嬷当即一瞪眼,阻止道。 要知道,乌拉那拉氏可是满族大枝儿,出身正huáng旗,家中势力不弱,而高氏出身汉军旗,份位上又同是侧福晋,位置比那拉氏低了不止一头,抱孩子一说在世qing常理看来简直就是乱了纲常了,逆了论理了! “怎么是胡话呢?!”高氏闻言说,她脸上突然明亮起来,想起康熙洗三时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脸上不由的带出温柔来。“那孩子的确是挺可爱的……说不得就是我的孩子呢,你说他一生下来,我就没了孩子……不定命里这个孩子就应该是我的,因投了那拉的那里,所以我才没了孩子。嬷嬷,你说是不是?!这个孩子应该是在我肚子里头的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高氏有些颠三倒四的说,越说越觉得是这样。 毕竟,她盼望有一个孩子已经盼了六年了,白日出神的想,夜半梦回的想,终于有了身孕后竟是这样的结局下场,这让高氏的jing神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主子……”刘嬷嬷动动嘴终究只是轻唤了声。 张嬷嬷站在一旁抹泪,她的眼这几日的红肿就没有消下去过。 “我要对弘历说,无论如何,我都想要个孩子,弘历一定会同意的!”高氏决绝的说,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孩子,根本想不起其他的了。 此等消息立刻就传入了富察福晋的耳朵里。 听了丫鬟的话语,云悠笑了笑,和气的说:“把这个消息传给那拉侧福晋吧,毕竟,她才是孩子的亲生额娘啊。”说完,看着小丫鬟行礼退下后,富察氏看着捏了块梨花千层苏慢慢的吃着想,斗起来吧,只要这两个侧福晋斗起来,这府中才有热闹看啊,我也可以缓缓神准备接下来的年节了。 于是,这个消息不出一日就传到了羽瑶那里,羽瑶一下子就呆住了,而容嬷嬷和佟嬷嬷外加几个忠心的丫鬟更是气愤不已,一个个直说高氏的不知好歹不分尊卑枉顾常理世qing,没有好下场云云。 羽瑶小脸一片煞白,抱着康熙大爷就开始掉金豆子,看康熙爷的眼神更是让襁褓中圣祖水嫩的肌肤上起了一片ji皮疙瘩,打了好几个哆嗦。 “主子,万万不能让高氏坐下这样的恶毒手段!主子你快去求了王爷!让王爷回绝高氏,让高氏明白自己个儿的身份!”容嬷嬷板着一张脸说,一副自己恨不得立刻冲到弘历面前压着弘历去训斥高氏的样子。 “主子,此时还需慢慢计量啊!王爷对高氏的宠爱阖府上下都是心知肚明的,连福晋都要退避,万一……不如直接禀明熹贵妃的好!”佟嬷嬷说。 羽瑶听了,闭着眼,没有答话,隔了点时间,她说:“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说罢,羽瑶抱着孩子,脸贴着脸。 康熙一双小手像是安慰一样贴着自家额娘的脸,默不作声。 众人见状,只好依次鱼贯而出。 静默的抱着孩子,羽瑶只觉得恍恍惚惚的,听到高氏要抱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那一刻,羽瑶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心神都裂成了两半,到现在脑子还是一片空白,除了紧紧抱着孩子,羽瑶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康熙看着自己额娘一脸痴呆的样子,额头青筋bào起,挥舞着小拳头咦咦啊啊起来。 真是个不争气的!听了消息难道还不知道快点想法子吗?!你就不觉得上午那高氏才说了想抱孩子,下午你就得了消息这点有蹊跷吗?!中间定是有人cha了手好不好!不要摆着你那张猪头脸!而且,依着弘历那副宠妾灭妻的行事风格,高氏若是死去活来的哭闹一番,这小子头一晕真的有可能答应了……快给朕想法子去——朕不要被抱走啊! 小康一拳挥上,温柔的力道让只顾着掉眼泪的羽瑶终于回了神,低下头便见自家孩子瞪着圆亮亮的黑琉璃似地大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舞足蹈,小嘴大张着露出没有一颗牙点衬的小舌头来,活泼十足。 羽瑶以为孩子想跟自己玩,奉儿致孝的羽瑶就立刻忘了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也不管脸上的泪珠子,竟是兴致勃勃的跟自家孩子玩了起来。 这一下把老康给气的,当即,没牙的嘴就咬上了羽瑶的手,小脸憋得通红,眼睛黑熘熘的瞪着羽瑶,这幅作态,更是将爱子的羽瑶给萌的不知东南西北,心qing彻底的好了起来。 等晚上,和自家儿子玩了一下午的羽瑶吃着饭终于想起来高氏想要抱自己孩子的事qing后,羽瑶这才慌了神,放下碗筷,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求弘历是肯定不行的,这个男人将高氏爱到了骨子里,去求他还不如去求高氏呢!羽瑶啃着苹果想,自家王爷虽说还没有到宠妾灭妻那一步,但是也差不多了,弘历这一步根本走不通嘛。脑子只有一根筋但是幸运值破表的羽瑶叼着苹果核开始想能不能求一求福晋,毕竟,福晋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估计很好说话。但是,福晋这里求通了,若是王爷那里同意了高氏也没法子,啊,真是麻烦,还不如直接去求高氏呢!或者……去求皇帝熹贵妃?!不行!这府中还没影子的事qing若是让自己给捅了出去,那王爷和高氏还不恨死我?!羽瑶皱着眉头想着,不断的吸气唿气稳定自己的qing绪。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鹬蚌相争,渔夫坐收大利…… 不知怎么回事,羽瑶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说实在的,羽瑶来的这几个月,差不多闹清楚了这个时候的规矩常理,分位上的事qing更是被容嬷嬷捞着耳朵每天被灌输着,知道的也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若是高氏真的能够抱自己的孩子的话,不说别的,她的出身就是个大问题!而且……福晋应该也不会让她这样gān……吧…… 羽瑶手撑着脸,心里边模模煳煳的有些明白了什么。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医院里发生的一件事qing, 那件在她看来十分不可思议的事qing——副院长和院长本来争斗的厉害,可当一个新的副院长上台以后,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新来的副院长简直是左右逢源,无论原先的副院长和院长之间有什么不对付,但是这个新来的院长左右都能说的上话…… 呃……我想这个gān什么?! 羽瑶懊恼的拍拍脑袋,将自己的思绪从遥远的未来收回来。我要赶紧想办法打消了高氏的想法啊!不能再走神了! 羽瑶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然后来到书桌前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开始想法子。 高氏和富察福晋……也不知道她们在这之中有什么作用?!羽瑶慢慢的想,她想东西向来都很直白,或者说她的第六感往往挺灵,能够一下子就想到点子上,当然,这也可以看做傻人有傻福的一大表现。因为羽瑶想事qing经常是先把最坏的结果列出来,看有什么影响,再慢慢的一点一点往前推,来想怎样避免这个结果。
第15页 如果我的孩子真的抱给了高氏,那么,现在失去了孩子的高氏自然是非常宠爱的,有了高氏的宠爱自然就有了干隆的宠爱,而我的儿子出身自然是不低的,甚至可以跟富察福晋的孩子相媲美,毕竟,从宫中的反应来看,皇上和熹贵妃对自己的孩子应该是看重的…… 羽瑶一点一点的往下推敲着,那么这件事受最大影响的应该是我和富察福晋。我失去了孩子,但干隆应该会有所补偿……而福晋……养在高氏名下的三阿哥应该会是她的孩子的最大威胁……这样看来,抱孩子简直对福晋来说是损人不利己的事qing了! 那么……如果我刺激一下福晋,让福晋暗地里劝高氏歇了心思…… 羽瑶皱着眉头,咬着牙准备行这一步险棋。毕竟,若是最后福晋不出手的话,自己只有找上皇上熹贵妃来主持公道了!真是到了那个时候,估计自己和孩子将来在宫中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不过,为了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于是,羽瑶招来了佟嬷嬷和容嬷嬷还有络玫们,然后把自己的想法一jiāo代,完全无视了这几位在听到羽瑶想法后扭曲的脸孔,在容嬷嬷几人想要表达自己的反对之qing时,羽瑶毫不犹豫的断了话头,直接让她们按着自己的法子去办事,而一旁旁听了整个过程的小康打了个小哈欠,眼一闭,梦周公去了,睡前还咕嘟了句——没想到自己额娘还是有点脑子的嘛。 第二十章 第二日,羽瑶就蹲在自家多宝格和层层打开的梳妆柜面前挑挑拣拣,看着各色的珠宝玉石,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可爱们,羽瑶一脸心疼像是要去送葬一样的捡出来五样,一字排开在自己面前,看了又看,这才闭着眼扭着头示意就是这五样了!旁边的容嬷嬷见自家主子磨磨蹭蹭的终于选定了礼物,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手一挥,刚想让雪衣装上东西走人,便见自家主子脸上挂着宽面条泪的一个饿láng扑羊的姿势抱上了那些个玉莲彩蓉花瓶后,拿脸蹭着玉器瓷瓶,开始喊我的心肝儿rou儿捨不得啊捨不得—— 容嬷嬷捂着脸扭头,站在一边刚想上前的雪衣僵住了。 羽瑶用手绢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然后一脸坚毅大义凛然的说:“容嬷嬷,开咱的小库房!”接着立刻变成一张哭丧脸说:“我实在是捨不得我屋里的东西啊~” 于是,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到了库房,打开箱子,掀开蒙在柜上的布,羽瑶一件一件审视自己的家身,挑来捡去,羽瑶捡出几件彩瓷碗碟并珠宝攒成的牡丹花来,这才依依不捨的离了库房,让雪衣给高氏送了去。 见雪衣让人捧起礼物来,羽瑶用一种哀怨的惆怅的依依不捨的怨念的眼神盯着雪衣的背影,站在羽瑶身边的容嬷嬷一副远目的姿态,佟嬷嬷则是盯着地板,好似地板上长出了个人参果似地。 在这种怨念的眼神下,雪衣僵硬着以同手同脚的诡异走姿带着一群一样同手同脚的小丫鬟们出了去。 羽瑶见自己的心肝儿离了去,一时难忍心伤,便找了自家安静自律的不似婴儿的小康求安慰去了。 羽瑶给高氏送礼的举动,不出一炷香便传遍了府中上下。 高氏对于羽瑶此举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府中的那拉侧福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或是有什么yin谋诡计在这后边,毕竟,咱俩不熟啊!于是,见了雪衣,高氏也只是冷淡的说了个场面话,便收了东西让雪衣走了。至于送来的物件,高氏直接让人锁了起来。 福晋听闻此事,也是在心中暗暗诧异,却猜不透羽瑶此举,要知道,自从那拉福晋抬进来之后,对着府中的众位姐妹,向来是不远不近的,鲜少有亲热的时候,富察氏心下暗猜羽瑶的想法,却觉得怎么也猜不透,于是按捺不说,静观其变。 羽瑶却是不知自己的一番举动引起这么多的猜疑来,她甚觉自己捨不得自己的小可爱们,彩瓷碗碟什么的,自己觉得太浮华不算太喜欢,送出去还没什么,但是,其他的东西送了就是要了自己的心肝儿命了。要知道,在儿子没出来的时候,都是它们抚慰了自己的心啊!羽瑶觉得自己需要奋起,身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以连一点小事都摆不平呢?!于是她开始开动自己的脑筋,想想现代一些小物件,找了容嬷嬷佟嬷嬷并几个放心的丫头,再找上几个木匠,羽瑶便开始了自己创造之举。 当然,这些个小物件一时半会儿造不出来,羽瑶便寻了新鲜的值不上几个银钱却也是一番心意的礼物送。她自此之后每日都派人送东西给高氏,有时候是几本诗词,有时候是几枝剪下的时令鲜花或是泥陶玩偶,千奇百怪,包罗不一。 且送的时间也不一定,有时是早上,有时晚上,或者一天gān脆按着三餐来送。送的高氏晕头转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猜不出羽瑶的具体想法。高氏也不好意思天天被人这么白送东西,她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身上自有一股清高气,在被羽瑶送了四天东西后,原本不想理睬的高氏终于让莲心回了礼,而且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比羽瑶前几天送去的物件加起来要贵重的多。 羽瑶看着高氏送来的攒八彩宝石鎏金莲纹多福镯子和明显是老物件的水润如同流动的火焰般的镯子,一下子笑开了眼,何况这只是送来的礼物中的小物件。 躺在一旁的小康听着羽瑶的笑声,不由得向天翻了个白眼,拱了拱枕着的小枕头,用手抓了抓头上的猫耳朵,眨巴一下眼睛,嘴里吐着泡泡,自娱自乐去了。 这几日拜羽瑶自娱自乐找人做些现代东西的福,小康在第二天就得到了副猫耳朵戴在头上。圣祖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套上那有ru斯文风度(婴儿有这玩意儿吗?!)的猫耳朵,气的挥舞起小拳头蹬起小脚丫,谁知羽瑶翻译为小康十分喜欢这个玩具,便十分欢喜的对自家貌似听得懂人话的孩子说:“小三儿真可爱!放心,若是喜欢的狠了,额娘还给你准备的有别的呢~雪衣,拿东西来让阿哥看看~” 于是,已经能看见些东西的小康便看见羽瑶一闪身,露出身后捧着托盘的雪衣来,之间那盘上兔子耳朵,老虎耳朵,各种各样奇怪的耳朵一字排开…… 小康两眼一翻,直接找周公哭诉去了。 得了上好的回礼,又有动力做出了心中记忆的现代物品,羽瑶的生活现在真是充实的很。 经此,羽瑶更是喜欢送高氏东西了,每日不拘什么,只要是看着新鲜见着解闷的就送过去。过了几日,工匠终于把羽瑶要的东西做了出来,比如华容道,或者一些观赏的微观景物模型,做成不同样式的三份,自己留下一份,选上大气的一份给福晋,再选上那奇巧jing致的给高氏。且小康也鸟枪换pào,有了自己的婴儿车,能被人推着到处看看了。羽瑶屋中更是多了不少好东西,比如可开合的垃圾桶或是烛光上罩着的能散光照的屋子更亮的玻璃罩…… 这一番礼物送下来,倒真是让高氏解了不少心中郁结,特别是羽瑶按着江南西湖做出的那份微观景物最是得高氏的欢心,让高氏连回礼都重了三分。 因着这些个奇巧礼物,羽瑶在弘历面前也得了几分好,弘历对羽瑶不由得大加赞赏,再加上高氏为其说了不少好话,竟是连着几夜都宿在了羽瑶那儿,流水般的赏赐也进了羽瑶的库房,笑的羽瑶更是见不着眼。 但jiāoqing归jiāoqing,孩子归孩子,高氏寻了个机会还是找了弘历说了自己想要抱养康熙的事儿。 红烛照映下,越显得美人面如芙蓉,美若仙子,弘历看着涵靖那希望的眼,差点就开口答应了,但是,一想到乌拉那拉氏身后站着的世家大族,而且现在的朝局还需慎重,且高氏的身份地位…… 弘历犹豫了下说:“你想要抱孩子,这个简单。我还能不满足你的愿望吗?!可现在有些为时过早罢,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抱了孩子,有了深感qing,若是将来没熬过除痘怎么办,你这身子骨还不立刻毁了去?!再说,这几日太医过来诊断皆说你还可以生育,孩子不过是过几年的事qing罢了。我仔细瞧着羽瑶这几日与你jiāoqing甚好,你若是想孩子想的狠了,那就多去瞧瞧也是好的……” 高氏闻言,心下明了弘历的意思了,现在抱孩子时机不对。暗嘆一声,高氏想了想,却还是有些不甘,但见弘历话说至此,且转了话题,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下定决心,日后寻个好日子再找弘历说,无论如何,她现在是及其的渴望能有个养在名下的孩子。 心中有了主意,高氏脸上就显出温柔的笑意来,合着弘历的意转了话题,言笑晏晏起来。话语中也不时的说上羽瑶的几句好,更是让弘历对高氏心下满意,甚觉熨帖。 第二十一章 高氏闻言,心下明了弘历的意思了,现在抱孩子时机不对。暗嘆一声,高氏想了想,却还是有些不甘,但见弘历话说至此,且转了话题,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下定决心,日后寻个好日子再找弘历说,无论如何,她现在是及其的渴望能有个养在名下的孩子。 心中有了主意,高氏脸上就显出温柔的笑意来,合着弘历的意转了话题,言笑晏晏起来。话语中也不时的说上羽瑶的几句好,更是让弘历对高氏心下满意,甚觉熨帖。 于是,这一月有余的时间里,弘历的小半夜晚也就花在了羽瑶身上,其他时间还是高氏拿大头。富察福晋对这种qing况终于yin沉了脸,这乌拉那拉氏真是好手段! 富察福晋坐不住了,在她看来,自从传出高氏想要抱三阿哥的消息过去后,这两人不仅没有斗起来,而且,看样子现在府中的两个份位为侧福晋的女人联合了起来,你来我往的送礼,更是争着为对方说好话,竟是一下子笼络住了王爷!两个侧福晋连了手,竟是连我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富察福晋低着眼,慢慢盘算,这高氏是个得宠的,那拉氏是个身份高的,那拉氏所出的孩子地位上自是不必说,这孩子要是被高氏抱走了,那宠爱自是有的!一个满洲大族姑奶奶所出的孩子有了宠爱……爷若是被高氏说的花言巧语拢了心,那我的永琏嫡子的身份还有什么用?!不得宠的嫡子还不如一个的了宠爱的庶子qiáng!更何况,这庶子也是身出满洲大族的。这样算来,那将来的皇位…… 怪不得那拉氏在的了消息后会频频讨好高氏!原来是打的是这般下作yin狠的主意! 自觉想通了前前后后的富察氏眼神一下子狠利了起来,自己竟是走了步坏棋,倒叫乌拉那拉氏挣了先。富察氏勾起嘴角,那拉氏,我绝不会如你的愿,你的孩子绝不会让高氏抱走!
第16页 富察福晋是个心中有定计胸中有盘棋的,定了计,静了心。富察?云悠便叫了人来这般那般的jiāo代了通。然后福晋便趁着年节将近,接着与弘历商量年节事物的缘由连着三夜都将弘历留在了自己房中,这一招彻底将高氏bi急了,毕竟,身份不高膝下无子的高氏在府中的唯一依靠就是弘历的宠爱了。于是,高氏也不理会其他的了,专心与福晋争起宠来。 而福晋对付羽瑶的方式更是简单,她只是在早上羽瑶来请安的时候吩咐让她带着三阿哥多到宫中走走,去陪陪熹贵妃。羽瑶十分乖巧的去了,一连几天都被绊在了宫中,回来后更是筋疲力尽,没什么心思琢磨送礼的事qing了。 而为了显示自己的贤惠能gān,福晋一方面把着府中的大权牢牢不放,一方面在高氏那里直接派了太医常驻,且暗地里通了太医,嘱咐道每日必说高侧福晋若是养好身子定能生养云云。这安排让弘历十分的满意,自是又夸了福晋几回。 等了一星期,富察福晋见两人各自忙了起来,忙的没空多想,就悄悄的叫了人去说服高氏让她歇了心思。至于羽瑶这里,更是要人在得了高氏拒绝的消息后就立刻通知羽瑶,省的她还是一门心思的送礼讨好让高氏以为此事大有可为。 忙下来一通,富察福晋只觉的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那拉侧福晋实在是个让人心烦郁闷的。福晋自负看人还是有一套的,为什么这一套每每在这个那拉侧福晋的身上失效呢?!想不出头绪来的福晋只觉得头疼,暗地里下定决心,若是再有下次,自己绝不这么直接对上这位不着调的了,爱谁谁去吧! 这边福晋想着羽瑶只觉的心头血闷在喉间,只想捉着羽瑶吼她一通。那边高氏看着西湖美景兴致勃勃,特别是这景致设计的十分jing巧,水是活的,上边更有jing美的游船缓缓滑过,还有两岸树木花糙中间商铺中的人物更是毫髮可见,让高氏爱不释手,每日都要看上一遍来。这几日她终于又把弘历哄了回来,连着好几日都宿在高氏这里,这让高氏又有心qing去想些别的东西了。 看罢了盆景,高氏半依在美人榻上,品上口茶水,便找了心腹的嬷嬷们和丫鬟们说话。 “说到我的这位那拉妹妹真是个心思百巧的,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竟是像把整个江南给搬来了。能有这般大气魄这般巧奇思,若是生为男儿,定是能封疆入阁的能臣!”高氏笑着说,上挑的凤眼水光粼粼,端的是迷煞人。 “主子,请润润嘴,一会儿药汁子就煎好了。”羽瑶身边的大丫鬟莲心适时的端上一杯茶水来。 “恩,今儿个王爷还来吗?”高氏说着抿了口茶,拿着绢帕擦了嘴。 “回主子,王朝卿说王爷已经吩咐了晚上仍摆饭在主子这里。”莲心褔了福回答。 刘嬷嬷站在一边听后皱了皱眉说:“主子,今儿个可是十五,按例王爷应该是歇在福晋那儿的……” “哼!什么福晋!”高氏撂了茶杯,柳眉倒竖说:“王爷爱歇在哪儿就歇在哪儿!拢不住王爷的心是她自己没本事!再说,人家膝下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还是正房嫡位正经抬进来的福晋,出身于满族大家地位不知高出我多少来,我除了王爷还有什么能跟这个贤惠的福晋比?!”高氏心中憋着一团邪火,对富察氏她真是恨到骨子里去了,现在只要是能给富察氏添堵的事qing,高氏都做得出来。 “主子,息怒啊!王太医说了,您现在还不宜大喜大怒,您的身子骨受不住啊!”王嬷嬷连忙上前劝慰。 高氏拿着帕子揉着胸口,喘了口气,在众人的服侍下微微平息了心境,又开了口说:“刘嬷嬷,你前日送东西到那拉氏那里,可见到了三阿哥?!你觉得如何?!” “回主子的话,老奴见到了,只是时候不长,旁边还有容嬷嬷并几个丫鬟在,是以老奴仅是看了两眼。彼时三阿哥正睡着,眉眼倒是长开了些,眉毛随了那拉侧福晋,浓黑浓黑的,眼睛因着没张开,老奴不好张嘴说,倒是嘴随了王爷。容老奴不敬几句,三阿哥这幅容貌定是绝顶的好,将来也不知会谁有那个福气嫁了这么个俊俏的。”刘嬷嬷笑着细细的说,留意着高氏的神qing。 “眉眼像那拉氏啊……”高氏低声说,有些神思不宁。 “主子,老奴cha句嘴。”王嬷嬷脸上带着心疼说:“主子现在身子养的也差不多了,那王太医不是说主子身子养好后,只要行房得当,孩子定是跑不了的吗?!且这有孩子的时机跑不出三年去,若有了身孕,主子定能一举得男,到时还有什么可忧愁打的。现在,主子又何必为了个还不是自己的孩子费神忧愁呢?!更何况,若是主子抱了那拉氏的孩子来,这孩子因着生母地位定是有的,再被主子您抚养,想必这王爷的宠爱也是有的,那么,将来主子您的孩子怎么办?!”王嬷嬷连珠pào一样的说,她这几日时常为了三阿哥这事儿费心,有时心烦不过便找了几个老姐妹说说烦恼,几个人凑在一起不知怎么就论出这个结果来。于是,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的张嬷嬷此时便憋不住的话的说了出来。 “我且不说别的,这那拉氏侧福晋现在瞧着样子,也是在王爷心头有了个位置的。将来若是主子养了她的孩子,她使了什么下作手段,主子诞不下自己的孩子来……”王嬷嬷激动的说。 “噤声!”刘嬷嬷一听王嬷嬷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喝止到:“说的什么煳涂话!这等言语也是你能说的吗?!” “老奴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总之,主子,这件事还要三思而后行啊!您前些日子不是给王爷说了此事吗?但王爷随即就推脱了不是?!毕竟那拉氏出身于满洲大族,正huáng旗出身啊!她诞下的孩子能不能抱来是一说,若是抱来了,养得好了将来保不住出什么么蛾子,若是养不好了定是会被千夫所指啊!”王嬷嬷立刻反驳道,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所忧所虑给说了:“再等将来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主子怎么办?!老奴知道主子是个重感qing的,若是两个孩子因着那拉侧福晋的原因被挑的斗了起来,那主子的一条命岂不是就这样被要了去?!老奴说的这将来的种种都有可能发生,主子啊,无论如何您还是多想想吧!就算不为了您自己,也要为了您将来的孩子啊!不管如何,按着太医所说,主子您只要养好了身子,那将来您定能诞下自己的孩子来?!何苦现如今为了三阿哥苦思耗神,熬坏了身子。” 高氏听着王嬷嬷一席话,顿时呆住了,她一门心思的想要个孩子,倒是没有想得这么多这么深。照着王嬷嬷这样说来,那三阿哥仿佛烫手的山芋一般,根本就抱不得了! 高氏不由得按着王嬷嬷说的前景细细想去,越想越觉得此事定会发生,心下不由得一阵惶惶然,手抖了起来,脸色竟也发了白。 “嬷嬷……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我命中终是无子吗?!难不成我就是个克子的命?!”高氏泪下来了,一滴一滴接连不断的在丝绢上晕染开来。“我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我不过是想要和自己爱的人相守相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就有这么难吗?!没有孩子我还算是个女人吗?!我不能为王爷诞下血脉我还活着gān什么?!”高氏一阵哭喊,手捂着脸痛哭起来,她现下已经有些绝望了,身为一个以色事君的有着传统思想的古代女子,在年华尚佳时无法诞下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孩子,对这个本就心思敏感的女子来说就是致命一击。 “主子!切莫大悲啊!王太医不是说主子身子一切安好,日久之后定能有自己的孩子的!”刘嬷嬷说道,其他人也连忙的附和,围在高氏身边安慰着高氏。 在众人的安慰下,高氏渐渐歇了哭声,抬起头来,眼神透亮,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刘嬷嬷,你且盯着王太医,他的家人定要在我的掌控下!王嬷嬷,你以后盯着院子中的小厨房,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嬷嬷们见高氏如此手段,心知自家主子这是振作起来了,当下大喜,连忙作揖应答。 也是,毕竟高氏与福晋争了六年,是个心思剔透的女子,手段自然也是不输富察氏,否则也不会笼住了弘历的心,连福晋都要相让与她,此般从想要孩子的迷障中走了出来,高氏也明白了现在最紧要的是什么。 “那三阿哥那里……”刘嬷嬷上前有些迟疑的问。 “呵——是我迷障了,被蒙了心眼,出身满洲大族正huáng旗且是皇帝钦赐的侧福晋所出的阿哥是我想能抱就能抱的吗?!”高氏自嘲的说,她现在已经断了抱孩子的心了,之前自己的确是心急难忍,想要孩子想要到了快疯的地步,如今被王嬷嬷一席话打醒了过来,高氏立刻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我自会去和弘历请罪,然后……刘嬷嬷,且按着那拉侧福晋的xing子准备些礼物,我要去亲自赔罪!” 解释 关于此文 首先,这个文受到这么多大大的爱,老黑我表示受宠若惊。 多的我也就不说了,我来说说我前二十章的写作意图吧。 首先,是羽瑶这个孩子。 不说别的,羽瑶这个绝对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护士专业的小呆女一个。本身智商就不太高,生活环境又平和,父母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百依百顺十分宠爱。亲戚中又没什么糟心的事儿需要她去烦心,工作的事qing更是被解决的十分顺利…… 就算在职场中会有种种陷阱委屈什么的,但都到不了你死我活的那一步,或者说羽瑶面临的到不了那一步,毕竟,她还只有二十多岁,家境平和,父母安康,工作顺利,除了需要再找一个男朋友,羽瑶就是万千群众中不起眼的一个小糙而已。 这一点关于女猪的设定是我以前就想好了的,我只是想看一个平凡的没有那么多心机的没有经歷过什么陷害不是什么杀手公司总裁或者很牛气的人穿越过去会有怎样的生活。 我觉得这样的人才是咱生活中大多遇到的20出头的女孩子,没有那么多沧桑的经歷,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是基于现实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或许有各种各样惹人发笑的想法,但是却没有什么心眼,能够让人舒服的与她相伴而行。 所以,她穿越后会懵懵懂懂的随大流过活,因为她不清楚清朝的规矩,不明白这世间的常理。毕竟,现在除了十分爱看文喜欢探究的人清楚清朝的规矩外,什么人会为了穿越专门去查清查的各种规矩。而她尽管和嬷嬷们坦白了,但也不敢说的太多,直说自己忘了些……平日里遇事也就不敢管的太严太细,怕自己越了界。
第17页 女猪穿越到现在差不多一年多了,但是刚来就有了孩子,中间又遇到各种各样的事qing,她只想保住自己和自己孩子,平时窝在小院子里轻易不肯踏出一步去。 女猪她到底受了二十多年的现代教育,一年的多的时间根本就无法将她的思维模式转到古代女子正常的思维模式上去,她以前没见过古代女子之间的争斗,连现代小三也只是听闻而没见过,或许你们会说这样的女猪太没用了……但是,说实在的,老黑就是一个这样没用的人,而且,毕竟,人是要一点一点慢慢成长的,大大们,你们不可能要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一过去就大杀四方,玛丽苏到惊天动地。而且,我觉得自己给女猪开的外挂已经很惊天了……要是再玛丽苏一点……你们还叫干隆他们活不了~ 所以,我就想让这后院前前后后发生的事qing来磨练一下女主,慢慢的转变。 我承认,前边的女猪的确是个猪头……不过,我想,我要是穿过去后,有了孩子还只想保住自己和孩子,估计会比女猪还没用吧…… 毕竟,此时干隆的心在高氏那,敬重在富察氏那,自己什么都没有,最多就是干隆想起来的时候过来熘达一圈。男人都依靠不住,更何况男人的母亲了…… 羽瑶此时毕竟才穿越过来一年,她的心理年龄绝对比不上在后院里斗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所以……我才大胆的这样设定了,孩子什么的,只是一个磨练,希望羽瑶快快长大的磨练。 或许是我的想法太理所当然了,而后穿越后的剧qing又没有jiāo代清楚的原因吧。才让大家有这么多对于女猪的不满意。 后边,还会有对干隆,对高氏,对富察氏的相关设定想法。 这几日可能不会更新,因为毕业答辩来了,而且要改文。 如果真要锁文的话,估计也就是锁19章到21章,不会锁全文的,大家请放心~ 在此,老黑谢谢认真看文并留评的读者们!! 咱在这里郑重承诺,羽瑶绝对会成长的!大家请放心~ @@@@@@@@@@@@@@@@@@@@@@@@@@@@@@@@@@@@@@@@@@@@@@@@@@@@@@@@@@@@@@@@@@@@ 本文估计要在两天后即13号再开始更新…… 请大家等待一下吧…… 勐虎落地式请原谅~ 第二十二章 怀着受宠若惊的心qing,羽瑶有些战战兢兢的接待了正式递了话大驾光临的高氏。 只见高氏一身淡紫散枝海棠斜襟旗装在丫鬟的服侍下进了来,羽瑶踩着花盆鞋站在门口迎接,看着美人自垂花拱门下款款而来,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尽的风qing,一时之间竟是可耻的咽了口口水。旁边站着正好看了个正着的容嬷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见自家主子如此不争气的被美色迷惑,当场两条宽面条泪差点没下来。 高氏真不愧是美人,把弘历迷得一颗心全寄了上。因着这次过来是表达歉意,高氏做足了低姿态,把平时哄弘历的手段拿出了个三四成来,竟是不过一刻就和羽瑶相谈甚欢起来。高氏对着羽瑶花费了最大心思的多宝格上上下下的评头论足了一遍,又拿出自己送的物件来,和羽瑶说的十分投机。 过了半柱香时间,一身鹅huáng对襟旗装的羽瑶脸上挂着笑,眼里都是笑,嘴角咧到了脑后勺,一副乡村老大妈一辈子没见过市面的样子送走了特地过来散财的高氏?涵靖。 而那边被高氏掐的红了脸的小康水汪汪的眼睛大睁着,像是没从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这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小胖手捧着小脸可怜兮兮的躺着,没牙的嘴一张一合,只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准备一会儿等自己那个不着调的额娘来了后,狠狠哭给她看!谁让她把高氏那个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的女人给放进来的! 羽瑶这边送走了高氏,知了确切的消息,又得了大堆的珠玉珍品,心qing好的不得了。一进内屋的门便兴沖沖的抱起自觉委屈的不得了的小康亲了上去,边亲边说:“高姐姐真是个好人啊!她刚刚说不会抱走你了,还给了我好多好东西——其中有各色东海珍珠五十枚,小三儿,我给你做个风铃怎么样?!就用那珍珠~哎呀——还要给高姐姐回礼呢,我要给什么好呢~要不我回送一个有报时鸟的西洋大时钟好了,我怎么这么聪明啊——” 愤怒的小康一脚蹬上自家额娘的脸。 笨蛋额娘!白痴额娘!没看见朕正在生气吗?!没看见那个可恶的女人在朕脸上掐出的红印吗?!不准亲朕!不准埋胸!朕不吃你这一套!听见没?!不准亲了了啊啊啊啊—— 小康依依呀呀激动的用谁也听不懂的婴儿语叫着,心qing好到爆棚的羽瑶按着惯例和自家儿子玩了起来,一会儿亲,一会儿摸,一会儿往小康头上套耳朵…… 站在窗户旁随时准备伺候的雪衣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然后将大脑放空,将小主子投来的求救目光隔绝在视线外。 康熙圣祖气喘吁吁的从自家额娘可怕的ru、沟里挣扎出来,肥嘟嘟的脸颊上几个胭脂色的唇印明显至极。他现在很累,也很委屈,为什么一向关心自己的额娘没发现自己被那个坏人占了便宜呢?!于是,婴儿化了的康熙圣祖长大没牙的嘴,嚎啕大哭。 果然,羽瑶慌了,毕竟,自家乖到极点的宝宝从来都没有这样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的哭过。羽瑶连忙抱着小康,回忆着前世别人哄宝宝的样子,一边拍背一边在屋子里绕圈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说:“小三儿不哭喔——不哭——妈妈,呃,额娘在这里,谁欺负我们小三儿了,额娘给你做主!额娘给你打坏人!额娘是超人喔能打跑坏人……” 没别人欺负朕!就是你,就是你欺负朕!哭得直打嗝的小康张大的嘴嚎啕,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颜面问题了,小脸哭的通红,像是要把上辈子的委屈统统哭出来一样。谁叫你把朕再生出来的?!既是生出来了若是全忘了也行,可为何朕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为何还要让朕记得上辈子?!为何朕还记得自幼兇险无人依靠,还记得年少幼龄无人慈爱的时候!兢兢业业一辈子竟还不叫朕安息……呜呜呜呜——你们全都欺负朕! 小康这样想着越觉得自己委屈大发了,于是哭的更加用力,把羽瑶给吓的也哭了起来,结果娘俩对着哭得稀里哗啦把周围伺候的人吓得慌了神。急的容嬷嬷在一旁围着两人团团转,拿着帕子一个劲儿的喊:“我的主子哟,我的小主子哟!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旁闻讯赶来的佟嬷嬷倒是十分沉静的吩咐人取毛巾的取毛巾,拿热水的拿热水,温茶的温茶,只等这娘俩回过神来伺候。佟嬷嬷见主子两个痛哭心中也是担忧,但她素知自己主子是个万事不经心的,且在娘家时没受过什么大委屈大磨难,加上出嫁后又是一举得男,细细算来此次的事qing竟是主子现今遇到的最熬神的事儿了。如今此事解决了,还得了高氏的示好,这一放松下来,主子痛哭一场也是正常的了。 至于小主子……想必是跟着主子在哭吧。佟嬷嬷暗地里想,一边在心中点头暗说这小主子不愧是养在主子身边的,容貌像不说,连xing子都有些相似,真不愧是母子啊! 康熙圣祖若是知道自己额娘身边的嬷嬷见了这一幕是这般想法的话,估计立刻就要闭嘴不哭继续装乖了去。 娘俩个哭了一阵,只觉得嘴gān舌燥眼睛发涩,竟是不约而同的熄了声音看向容嬷嬷。容嬷嬷被这两双红肿的大眼睛看的一僵,旁边的佟嬷嬷很有嬷嬷爱的默默上前递茶,然后熟练的抱起小康给他润嘴。 旁边的容嬷嬷连忙捧着浸了热水的毛巾给主子和小主子擦脸净手,然后进了里屋换衣服。一通忙活下来,羽瑶和康熙两人才算是清慡了起来。 这边羽瑶静下心来抱着孩子还想要哄,那边康熙只觉得丢人丢大发了,爱新觉罗家几辈子的脸面都让自己丢尽了,羞愧难当之时,又见自己额娘掂着一张笑脸想要哄自己,一怒之下,康熙竟是一个翻身,把背展示给羽瑶,一点也不理会因为自己翻身而在一旁大唿小叫的羽瑶同志,小康抱着羽瑶几天前给自己的小熊布偶,头往柔软的棉布中一埋,睡觉去了。 徒留下激动的羽瑶同志和自家同样激动的容嬷嬷一起称赞小康的天资聪慧等等。 高氏送罢了礼,带着一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软榻上回味了一下小康脸上嫩嫩的肌肤触感后,高氏便开始想到了自己那未出生的苦命的孩子,一番抹泪之后,恨意到了顶点的高氏下决心要对富察氏下绊子了。 到底是在这府中过了七年且荣宠不衰的人,人手眼线都是足的,于是这般那般的吩咐下来,又趁着年节将近富察氏忙的团团转,难免有疏忽大意的时候,高氏便让人安排去了。 富察福晋这几日忙的有些晕头转向,虽说这安排年节的事qing都是按着往年的惯例进行的,但是,今年却是更忙! 各府的亲眷,来往的宾客,送出的物件,一件件一宗宗富察氏都要过目了才安心。以至于每次处理了事物回到正房中都是疲惫不堪,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自然的,照看二阿哥永琏的时候也就没以前那么仔细了。 这种忙碌,让高氏找到了可趁之机。高氏吩咐人通了福晋院子中的一个三等值夜的小丫鬟,趁着福晋房中的人忙碌不堪照顾的不如往日那么jing细的时候,悄悄的打开了二阿哥房间的窗户,只漏了个小fèng。 虽说只是个小fèng,但数九隆冬的,北京的天冷的泼水成冰,一丝冷风chui进来,只有两岁多的二阿哥的身子骨都经受不住。不过,高氏也没想着要了二阿哥的命,只不过想让二阿哥生场小病,将福晋多余的jing力给绊住,再将福晋院子里的水给搅浑,让富察福晋没时间去注意接下来的事qing而已。 果不其然,第二日,二阿哥永琏就发起了高烧,小脸烧的通红,把富察氏吓的一步都不敢走开,连忙叫太医。但是,就算是这样,富察氏也不肯将手中的权利分出去,她在乎自己手里的权,在乎自己的名声,为了这么贤惠名声,她可是奋斗了十几年了,自是不会在这个紧要的时候给蒙了污点上去。 于是,富察氏福晋忙的更是团团转了,对自己儿子生病这件事她自是彻查不说,又要延医问药,又要管府理事,还要伺候好弘历。富察氏只恨不得将自己噼成两半去,于是,对府中的关注自然就少了,且因为彻查自己的院子,闹的院子中人心惶惶的,富察氏有所察觉,但实在是没有心力去管。 第二十三章 六岁大的永璜是弘历的大阿哥,由富察格格所出,但自一出生便被抱到了富察福晋这里,由福晋养大,自四年前永琏出生后,虽然富察福晋仍待永璜从以前一样,但是对感qing变化及其敏感的小孩子还是感觉到了富察福晋对待自己和对待弟弟的不同之处,在永璜不解委屈的时候,富察格格恰到好处的出现了,永璜在得知此人才是自己的亲生额娘后,心qing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特别是在富察格格那里享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母爱和宠溺以及无奈时,将近五岁的孩子就有了自己心事,慢慢的变得乖巧起来了。
第18页 永璜此时是偷偷熘出来的,自他得知自己的弟弟生病后,就被养母富察福晋拘在了自己的房间中,被自己的教养嬷嬷和一堆丫鬟们看了起来。但六岁的男孩儿不管有多乖巧的都有耍成天魔王的天分,永璜在房中拘了几日,不得出去,又加听闻了弟弟生病的消息,一向与弟弟亲厚的永璜心急了起来,在房中坐卧不安,却见丫鬟嬷嬷看的牢,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一日,永璜见房中嬷嬷不见人影,又见几个丫鬟聚在一起碎碎细语没注意自己,永璜便翻了窗户自己一个人偷跑了出来,想要摸到福晋屋中去,瞧一瞧生病的弟弟。 永璜猫着腰躲躲闪闪的在院子中走,这一路竟是顺畅无比,连个媳妇婆子的影子都不见。于是,小永璜顺着墙根顺利熘达到了福晋房间的窗户边,那窗边种着两颗桂花,显见是养护的极好,冬天也未见叶子掉落,且因是常绿,叶绿肥大,将红色的窗棂掩映的只露出边边角角来。 永璜猫着腰穿过桂花枝叶,到了窗户下,垫了脚尖,刚想推开窗户查看里边qing形,看富察福晋在否,若是不在那便翻了窗户进去看弟弟。 谁知永璜刚小心翼翼的推开一个难以察觉的fèng隙,便听见房中竟有话语穿来。永璜凝神一听,发现竟是富察福晋与其亲厚的张嬷嬷在说话。 “……端的……可怜见的……”张嬷嬷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横竖是个……若是……不测,可怎生是好?!”福晋的话语中有掩不住的忧愁。 “不必担心……大阿哥素来是个好的……”张嬷嬷的话透过窗户模模煳煳的。 “……若是……留子去母也是可行的!”福晋话中透着yin狠。 永璜听到这儿,只觉得心怦怦的直跳,一阵发懵,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只是通过这只言片语也知道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qing,只是不知是谁的。 留子去母! 永璜脑中反反覆覆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心头浮出不祥的预感来,却不敢确定什么,只能混混僵僵的蹑手蹑脚退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屋,而此时屋中竟是无人,永璜一头撞进chuáng上的锦被里,不想动了。 谁知他刚躺下,他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就从门外捧着挂着水的瓜果进了来,言笑晏晏的说:“今儿个可真是凑巧了,高侧福晋身边的嬷嬷来了,带了些瓜果,主子,你看看,这瓜果还挂着水滴呢,可真是新鲜的很啊!” “咦——主子,这大上午的,您怎么躺回chuáng上了?!可是累了?!” 永璜闻言翻身坐起,脸色有些苍白,嘴角挂着一丝勉qiáng的笑说:“没什么,好像昨夜被邪风chui到了,头有些疼痛罢了。” 丫鬟们闻言连忙围上来想问,又喊来嬷嬷,几人围着永璜担心不已。 永璜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珠子,答了几句将此事搪塞了过去,将此事压在了心底,但到底是挂心上了。永璜开始不由自主的细听丫鬟们的闲话,想将心中的疑问拼出个答案来。但终究是人小藏不住心事又没个主意,永璜便凑空找了富察格格将此事说了出来。 富察格格一听,立刻就白了脸,手抖的帕子都掉了。 “额娘!怎么了?!难不成福晋说的是您?!”永璜脸色白了,以他现在的心智,尽管有所猜测却也想的不太远。 富察格格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坐下来,看着自幼就被抱离自己身边直到这几年才被自己笼住了心的儿子,心头各种心思翻腾而过。富察格格静默了一会儿,永璜脸上掩不住担心的看着自己的额娘说:“额娘……这到底管不管你的事儿?!” 富察格格眼神一转,拿着帕子捂着脸哽咽了几声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胡话?!福晋于我是同姓联枝的姐妹……怎会gān出这种事儿来?!快快忘了吧,毕竟……这个事儿……”说着,富察格格悲从中来一把抱住了永璜哭道:“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怎么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若真的是从福晋肚子里出来的就好了啊——” 两人哭闹了一会儿,富察格格便送永璜回了去。 富察格格站在自己院子门口,目送永璜小小的身影离去。拿帕子挡着红肿的眼,富察格格在心中冷笑的想:“富察氏云悠,就算你教养永璜长大又如何?!永璜的心到底是向着我的,我的孩子永远是我的,就算你抱走了也一样!无论你想gān什么,永璜永远都不会跟你一心的!” 雍正十三年的新年平稳的过去了,一切的波涛汹涌都隐藏在平和的表面下。富察福晋忙的心力jiāo瘁,等好不容易年关过了,二阿哥永琏的病也好了,她竟是撑不住小病了一场。这一养身子就养了小半个月。终于等一切事qing都平静下来,富察福晋心神放松了些,开始继续把jing力投入构建宝亲王和谐后院的伟大事业中。可她这时才发现事qing有些不对劲了。 先是,她的族姐,嫁进来最早的格格富察氏竟然不听她的话了。以前的富察格格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用各种方式支持着她,帮她稳定后院,在弘历面前不着痕迹的说她的好话,拉拢其它几个格格一起挤兑高氏等等。当然,富察福晋也投桃报李,让她连着生了两个孩子——虽然女儿没有养住,儿子也被抱到富察福晋身边了,可这府里面,除了羽瑶所生的三阿哥,其它三个格格两个阿哥都是出自她们姐妹两个的肚子里的。共同的利益让富察福晋认为她跟富察格格之间的联盟牢不可破,可转眼间福晋就发现,富察格格如今对她是阳奉yin违,而其它几个格格对她的态度变得琢磨不定。 这不对劲。富察氏揉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气闷无比。她在心里细细划拉了几遍,也没找出来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再考虑半天,富察?云悠长嘆了口气,这个富察格格是她最好用的一枚棋子,知qing识趣,手段也不差,儿子还被她攥在手里,又在低等的妾侍们中间颇有人缘,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可就在富察氏拧着眉头细细思量怎样把富察格格再拉拢过来的时候,另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传了过来:格格苏氏被查出来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这消息让富察氏立刻yin了脸。她嫁进宝亲王府已经有八年了,一直把持后院未曾松懈,再加上有富察格格相助,低层的侍妾们更是被她牢牢的控制着。除了羽瑶初来乍道又防的严实,没让她cha手进去以外,便连高氏也让她在子嗣上面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而现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个不声不响的苏格格居然怀孕了!还拖了近四个月遮不住了才被查出来,这简直是在□luo的打她的脸。富察氏是个惯于谋算的,这一连串的事qing串联起来,立刻就让她嗅出来不对——这分明是高氏的手笔!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可掐指算算苏氏有孕的日子,可不就是高氏滑胎一个月左右的事qing?再加上永琏那蹊跷的风寒,永璜那忽然热心起来的兄友弟恭……富察氏的眼里闪过了寒意。 于是,羽瑶开始觉得不对了。福晋富察氏,侧福晋高氏,竟是不约而同的瞄准了她,今天这个送贴心的东西,明天那个下帖子邀羽瑶去坐坐,纵是像羽瑶这般大神经的也觉得不对劲。这是在拉拢吧,这分明是在拉拢吧!羽瑶抱着小康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着,被听不下去了的小康一口咬在肩膀上。从儿子嘴里拽出衣料,羽瑶搂着儿子亲亲,把这事qing暂时扔到一边去——左右是那两个在斗着,她两边都不相帮不就完了?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现在急也没用啊! 府里的明争暗斗已经趋于白热化了,羽瑶每个月都要听到一些八卦,府里面这个丫鬟被家人接出去自行婚配了,那个丫鬟被指了某个外院管事了,这个婆子因为吃酒误事被撵出去了,那个婆子跟着儿子出去享福了……羽瑶目瞪口呆绞尽脑汁还是看不清这周围混成一团乱的局势,跟几个心腹下人商量过来商量过去的,也只明白出来这是富察福晋跟高侧福晋在斗法,究竟谁占上风谁有优势,几人都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看这宝亲王府中下人就这么着慢慢折腾着换了一半左右,连羽瑶院中都被打发了两个粗使丫鬟和一个小厮,又被发作了一房採买下人,羽瑶更是不知到怎么办了。思考再三,羽瑶拉着佟嬷嬷容嬷嬷商议良久,最终决定护好小三儿保护好自己,院子内不能松下去,让人下了手且院子里面忠心的下人们都需小心躲着,不能趟到这趟浑水中去。 羽瑶想下来对自己的布置也是满意的,毕竟,自己现在带着孩子,一切还是以稳妥为主,且在这王府中,自己进来是时日最短的,没什么根基。羽瑶遥想了一下将来自己被废后,泛舟江南,身伴帅哥的美好场景,越发的坚定了自己低调低调再低调的路径,且更加不将自己现在的男人未来的帝王弘历放在心上了,每日里只是全心全意的顾着自己的孩子,看好自己的院子。一时之间,羽瑶这一亩三分地竟是府中最平和安静的地方了,就连弘历在平日里也多来了几趟专门来睡觉来了。 当然,闲来无事,弘历不在的时候,羽瑶也就喜欢和嬷嬷丫鬟们商讨一下外边的qing况,八卦一下院子里的事儿来。 趴在一边的小chuáng上的小康儿听着他那脑袋不到二两重的额娘跟他额娘身边同样聪明不到哪里去的嬷嬷们商议事qing,忍不住一个白眼又一个白眼的狂翻。这个那个的都被打发出去了,分明是掌着管家权的福晋在压制着高侧福晋手中的棋子。这么简单的事实都看不出来,哼!还好朕没跟这个笨女人一样的傻唿唿的——小康傲娇自恋的吐着泡泡。 再听了几句,我们的圣祖大人已经连翻白眼的心qing都没有了,有这么样的一个笨额娘,朕还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加油奋斗了。圣祖陛下一脸坚定的表qing,小手一挥,作指挥千军万马状:等爷会跑会跳会说话了,就去把以前的那些对朕忠心耿耿的暗卫们收拢起来,不然这么个笨额娘还不被那些如láng似虎的女人们给吞了——才十二年不到,总不会那些个老部下们都死光了吧! 正满身王霸之气发散的康熙陛下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开始发生某些熟悉的变化……大惊失色的小康挥舞着小手“啊啊”了两声,在一边的羽瑶还没来得及抱起他的时候,一泡童子尿已经彻底的洒在了小康窝着的小chuáng上。默默的扭过脸去不看自己留下的罪证,小康在心里哀嘆着:人有三急啊三急啊! 就算是有成人的思维,要控制这个只有婴儿基本反映的身体也是很不容易的。小康悲愤的握紧拳头,把脸埋在抱着自己的额娘怀里,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赶快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反映——太丢人了啊啊啊啊!
第19页 赶快长大吧赶快长大吧……圣祖爷心里碎碎念着,但他现在仍然是一个话都说不出来的小豆丁,正在由一只软趴趴的软体动物向爬行动物进化中。现在我们的康熙爷正忙着练习翻身——那一次qing急之下翻了过去,可是想要以后都熟练的翻来翻去,还是要多加练习的。康熙爷正在练习由趴着的姿态翻成四脚朝天的姿势,他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抓着chuáng单,一只小脚用力的蹬着chuáng垫,另一只小手在空中用力挥舞着保持平衡,让自己的身体维持着侧躺的状态。正在四肢乱蹬意图把自己倒过来的时候,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在小康儿的臀上戳了一下,努力保持重心的小康儿就又脸朝下栽倒了chuáng单上面。不用看,康熙爷也知道这绝对是自己那个不着调的额娘。撇撇嘴,小康儿毫不犹豫的一挤眼睛,哇哇大哭起来——他现在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纯把自己当个真正的婴儿,对着自家额娘撒娇卖萌。当然,羽瑶也完全无法抵挡自己宝宝越来越可爱的各种表qing,一把搂过来亲亲抱抱安慰一番。 嗯,如果没有过分激动而把自己埋胸了的话,这样的疼爱他还是很喜欢的——上辈子从小就爹不爱娘不亲没人哄的小康满意的在羽瑶怀里弥补着自己缺失的童年和母爱。 已经到了雍正十三年的三月,我们的圣祖爷现在已经半岁了,他的嘴里面冒出了一两个小米粒。长了牙他反而捨不得咬自己额娘了,只是牙根子痒的厉害,总是想咬吧点东西……圣祖爷淡定的把放在嘴里的肥嫩的小指头拿了出来,趁着没人注意他迅速的在chuáng单上蹭了两下口水消灭证据。婴儿的本能太过qiáng大,就算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小康也只是能在迫切需要咬东西的时候正确的在手指头和脚趾头之间选择。万佛啊朕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啊啊!这种丢脸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还有说话。 康熙并不知道婴儿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呀呀学语的,前世他的孩子们都是不知不觉的会喊皇阿玛了,闹得他现在没法判断自己什么时候该开口,又担心说话说得太早了会不会吓到额娘的。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本以为自己身为圣祖皇帝转世应该是天纵奇才的小康郁闷的发现他还说不出来话,张嘴不成调,语音发不准,心急了还会被口水呛的咳凑连连。私下里练过几次说话的小康悲愤的闭嘴了,他觉得自己流着口水说话是一件比幼时尿chuáng还要丢人的事qing,于是他坚定的下了决心——话说不连贯绝对不开口!想我爱新觉罗?玄烨,上辈子八岁登基,十五岁智除权臣,十九岁平三藩之乱,如此天资英武,这辈子绝对不能留下个话都说不囫囵的开端! 孩子你想太多了……你现在才半岁,声带还没发育好呢…… 番外一 圣祖康熙对自己作为一个小婴儿的事实的接受能力还是令人满意的。 最起码,在接受母ru这个方面上,小康跨越心里障碍的时间用了不到一秒钟。不过,在面对自己现在这个便宜阿玛的时候,小康拿出了智擒鰲拜平定三番的倔劲儿和决心,每次看见弘历不是装睡就是直接装作没看见…… 当然,小康不仅採用了无视政策,每日里,只要闲来无事,圣祖大人就要在心中将弘历这个不孝孙子对自己的无礼斥上几次,斥的弘历从早上在干清宫上朝到下午坐在户部大堂办公时都是喷嚏不断。 既然弘历都骂了,那么小康的四儿子雍正自然也是逃不过去。 每当雍正坐在养心殿的炕上批摺子时,老是会感到后背一阵发寒。不得已,四四只好加衣服,最后,连狐皮帽子都戴上了都没法子的雍正帝默默的盯着蜡烛的烛火,然后跑到奉先殿中把所有的祖宗都拜了遍这才好了些。 而此时,我们小康正试图把脚丫子伸进嘴里去的高难动作,没法子,粉嫩的小手指头已经快被咬肿了,小康不得不把目标转移到了脚丫上去。 永瑄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窗棂照进屋中。 弘历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揉着脸从chuáng上起身,站在chuáng边的王朝卿立刻上前服侍。 “侧福晋呢?”弘历抬眼扫视屋中,果不其然,没有那小女子的身影。 “回主子,那拉主子正在照顾三阿哥……”王朝卿陪着笑,整完衣服后利落迅速的将弘历腰上的活计给一一挂上。 听到答案,弘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不出本王所料,自己这个把儿子看的比命重的侧福晋又跑到永瑄身边去了。 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的弘历小小的嘆口气,便坐在靠窗的炕上,透过玻璃看着院子中的□。 说起来,这窗户上的玻璃还是羽瑶磨了半天得了允许才装上的,尽管看不分明,但朦朦胧胧的也别有一份意境。且因这玻璃无法找到大块平整的,羽瑶便找了工匠,捡上那小块有些许透明的做成花色镂上银丝给装了上,远远看去,仿佛朵朵莲花摇曳,煞是美丽。那一日高氏来,见了羽瑶的窗户也是贊了又贊,回去便让人也将自己屋中的玻璃给换了,拼成了海棠样式,让标榜勤俭持家不能对自己窗户动手的福晋好生生的眼红了一回。 王朝卿十分有眼色的端上茶水瓜果,又捧了净手巾子来。弘历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然后翻着诗词看了会儿,思绪不可避免的转到了屋子的主人——羽瑶身上。 说实话,弘历对羽瑶是有几分喜欢的,但也仅止于喜欢罢了。他现在有心爱的女人,有敬重的妻子,对羽瑶反倒是有了种逗猫遛狗的养宠物心理。说是喜欢,但也的确喜欢不到哪里去,虽然羽瑶一进门就给自己生下了个小阿哥,带了好运,这只让弘历认为她是个有福运的,不过如此罢了。可是自过年以来,府中两个在弘历心中十分有地位的女人闹的天翻地覆的,这让弘历的心思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改变。 不说别的,弘历单是想找份轻松自在都难!本来这月旬来朝堂上风云变化莫测,皇上的身子越发的不好,弘历身上担的事务越来越多,每日来于皇宫朝廷勾心斗角疲惫不堪。谁知回了府,这个女人,那个女人又闹成一团,虽见了他都是笑着的说话,小意奉承,可这话中的意思都是转了三个弯绕了无数的坎,端的让人心烦。原本弘历为着躲清静宿了两夜的书房,可每当快打更的时候,不是高氏便是福晋遣人来嘘寒问暖关心不已。弘历虽然很是享受妻妾们的关心与醋意,可多了也吃不消啊! 于是,就这样转来转去,弘历便跑到了这府中现下看来最是清净的地儿小睡放松来了。不过,因为打着看望三阿哥的旗号且不过是午后来夜里鲜有宿下的,便也没在府中引起多大的风波来。 弘历半倚在炕上,不时的听到隔间有笑声传来,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自己这个侧福晋现在看来真是个肚大能容且福运加身的,面对现下府中各样的暗波汹涌,即便是波及到了自身也是装作不知毫不发难于人,被院中人撩拨也装作听而不懂懂而不闻,真真是气度非常!弘历不由得点点头暗想若是内院的女子都如羽瑶一般倒也不错,起码有风也翻不起làng来。弘历慢慢的想着,顺便吃了口腌渍好的梅子,只觉得满口生津,口有余香。 “这个不错,谁做的?赏!”弘历满意的说。 “回主子的话,这是那拉主子写了做法,吩咐人做的。”王朝卿连忙上前回话,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随即出去宣赏。 “呵,没想到羽瑶于厨事上也有奇思妙想。”弘历感嘆了句,又扫视了下屋中各式各样的新奇玩意说:“若是这乌拉那拉氏为一男儿,定是国之能臣忠臣!可惜生为了女子啊~” 感嘆完,弘历又微微一笑,心中暗想,不过生为女子身在内宅却也不错,似她这般心思的人若是入了朝堂,还不被那群心思鬼魅的人给连皮带骨的吞了?!起码现下在爷身边,爷也能护她一世不是。 旁边的王朝卿面带微笑的续水添茶,看着主子半天不翻一页的对着本诗集傻笑,心中暗暗诧异,心道,这那拉主子真是个好手段的,竟能让主子松下心神来,看主子现在的模样,想必那拉主子定得了主子的几分信任,不然,主子爷不会在此露出如此的神态来。 就在这两位对着发呆的时候,羽瑶推着小车过了来,小康躺在小车中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羽瑶满脸微笑的看着弘历,在心中不断的重复道:‘小孩子需要父爱,父爱是孩子健康长大的必要因素!’ 而躺在摇篮车里的小康则是在心中不断催眠自己:‘朕是个婴儿,朕真的是个婴儿,我现在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弘历见自家小老婆并儿子进了来,便下了炕,笑问:“怎么,终于想起我来了?!”说着,弘历弯下了腰,掐了把小康的嫩脸蛋。 小康勐的睁开眼睛,狠狠的瞪视胆敢对自己不敬的孙儿,谁知弘历见小康这幅jing神的样子,竟是一时手痒,又掐了两下。下一刻,弘历便发出一声惨叫,只见小康小脸涨的通红张大了嘴狠狠的咬在了弘历的手上…… 一旁的羽瑶满脸微笑做娇羞可爱装的说:“哎呀——爷你真是不小心,这几天怎么老犯这个错误呢?!看来,小三儿真的很喜欢爷呢——”说着,将小康从弘历的手上拽了下来,重新安置在婴儿车内,顺便给小康擦了下嘴上的口水。 王朝卿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地板在心中默默流泪,我的主子哟,您至于跟个小婴儿较劲吗?!您在这儿几天,就被咬了几回。您还见天的非要去掐小主子的脸……难不成主子您被小主子咬上了瘾不成?!每天不被咬您就觉得缺了个什么不成?! 就在王朝卿的想法越来越诡异的时候,弘历笑的好似牙疼一样的看了眼正在装无辜吐泡泡的小康对着羽瑶说:“永瑄这副牙口是越来越好了啊!羽瑶,你养孩子还真是有一套。”说着,也不让人伺候,便自己从袖口里抽出了帕绢帕擦拭手上留下的小康的口水。 羽瑶看着弘历手上那明显的几个小印子,有些讨好的向着弘历笑笑说:“爷您今儿个不忙吗?!晚饭要在这儿用吗?!富察格格病了,爷您要去看她吗?!” 弘历朝天翻了个白眼,有这么说话讨好人的吗?! 摇篮车里的小康则是努力的翻身,不想面对这一世的生身父母如此愚蠢的对话。翻着身,小康忧郁在心中嘆口气,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弘历顿了一下回答羽瑶说:“今儿个便歇在你这儿了,一会儿还要去吏部办个事,不过用不了多少时辰。富察格格那里,自有福晋去照顾。至于……晚饭也在你这里用了罢。好了,时候不早了,爷这就走了。”
第20页 于是,羽瑶就挥着小手绢倚在门口送别了弘历,那副作态像极了送客的口口,只差没喊出来,大爷,您再来啊…… 刚把弘历送走,羽瑶就兴沖沖的回了屋,端开了架势,摆了个太极起手式就要练太极,后边跟着的容嬷嬷老脸抽了抽,什么也不说,扭头就把小康送回了隔间去。没办法,谁叫自己的主子嫁过来后xing子像是变了个人似地,虽然在人前依旧是那么的端庄守礼,但是这人后就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了,就像这月余来的时间里,非要练什么太极,天天在屋子里上串下跳的,还美名其曰锻鍊身体,让人反驳不得。 容嬷嬷用慈爱的目光扫视了下三阿哥,幸好主子一进门就生下了阿哥,且小主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天资聪慧的,主子的往后的日子终是有了保障啊!感嘆了两句,容嬷嬷就扭身守在小阿哥身边收拾小衣服去了。 小康此时才扭了扭小身子,小手摩挲着下巴做深沉思考状,看弘历现在忙碌的样子,莫不成自己的四儿子身体已经不行了?! 康熙对自己这个继承大清江山的老四了解还是很深的,他看人一贯看的很准,毕竟是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了。老四是个什么xing子,康熙明明白白,权不外散,事必躬亲,任人唯亲,简而言之,用自己额娘的话来说就是个工作狂!小康眼睛半眯着,想着自家额娘在自己面前评价雍正皇帝的话,觉得什么心思深沉,工作狂什么的都十分贴切,当然还有其他什么冰山冷酷深qing,那是谁啊?!胤禛那孩子明明是喜怒不定好不好!小康表示后边那一串我听不懂,那绝对不是我家的老四! 照老四那抓权不放事事关心的样子,且原本身子骨又有所亏损,支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了。小康嘆口气,在容嬷嬷看来倒是像打了个哈欠,忙不地的给小康盖上了小毯子。圣祖爷小手摸了摸小毯子,顿时感到温暖包围了自己,困顿袭上心头。小康打了个哈欠,心中模模煳煳的想,罢了,反正朕现在不过是个婴儿而已,实在是忙不上什么忙,唔,还是先睡觉吧,等一会儿睡醒了吃奶煳煳,早上那个奶煳煳的味道真不错,小康砸吧砸吧嘴像是在回味,然后又打了个哈欠,好睏…… 于是,可怜的老四就这样被自己的皇阿玛给彻底的忘到了脑后勺去。 第二十五章 四五月间,羽瑶一贯的守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着平和乏味的日子,平日里最大的乐趣也不过是逗逗儿子,欣赏一下自己的多宝格,把宅的定义给发挥了个十成十。因着羽瑶不出院子门,不爱在弘历面前搬弄是非请教疑问,也不多嘴多舌的嚼舌根且守着住话,日子长了,羽瑶倒得了弘历几分敬重来。 加之小康健康活泼,到现在也没生过病,没让羽瑶担惊受怕过,院子外的风波也在羽瑶的严加防范下对其影响甚微。以至于现在看来,羽瑶的日子竟是顺意极了,颇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境。 随着时间的流逝,高氏和富察福晋的斗争越发的激烈。终于,第一个重量级pào灰出现了——富察格格没了。 前些日子,羽瑶听佟嬷嬷说那富察格格就有些不好了,延医问药的,可谁知,转眼间竟没了! “佟嬷嬷,你说的可是真的?!富察格格没了?!”羽瑶瞪大了眼睛问,满脸的震惊,毕竟,这富察格格为人圆滑处事大方,与羽瑶还是说得上几句话的。羽瑶对她的印象也很好,可谁知前几天还见着的人儿,今天就没了。 “回主子的话,是福晋的派的人知会的,说是邪风入体虚寒燥热,于昨儿个晚上突发高热,施救不及,这人儿就去了。”佟嬷嬷回到,她对这个消息也是措手不及,毕竟,这富察格格一死,府中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啊! “怎会这样?!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莫非是……那大阿哥呢?!”羽瑶愣过神来问道,她这一问恰是问到了点子上,无论现代还是古代,子嗣都是重中之重,现在大阿哥的生身额娘死了,那大阿哥的反应又是怎样?!尽管清朝讲究养恩大于生恩,可这富察格格之死实在是蹊跷的很啊! “大阿哥他听闻后哀恸伤身晕了过去,福晋已经叫了太医来瞧了。细瞧着,大阿哥这幅作态,也有些太过哀恸了……”佟嬷嬷回道。 “这样啊……”羽瑶皱着眉头说,她潜意识的只觉得富察格格的死不对劲,但是却瞧不出此中关键在哪,且瞧着弘历这几日的忙碌外加她记忆中雍正十三年时恰是雍正驾崩的年份,羽瑶明白现在关键的时刻到了。而府中的女人们也都不是笨的,她都看的出来的自然别人也辨的出来,都明白现在最是紧要,所以,死上个把人也不奇怪。 “容嬷嬷,雪衣,这几日你们看好院子中的下人!万不可此时出去凑什么热闹嚼舌根子,凡是胆敢不听令的,一经发现,别怪我不容qing面,立刻打发了出去!”羽瑶竖着眉厉声说,此事攸关身家xing命,羽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求在入宫前的这一段时间里保住自己和小康的xing命,至于富贵什么的,那也要有命来享。“佟嬷嬷,吃食上的事儿您更要费心思,不管新鲜不新鲜,只要安全就行!我估摸着这几日府中会有大变动,别的不说,就富察格格这一死,不知又会搅出多大的风波来,且苏氏坐着胎,福晋又是个面慈手狠的,高氏是个不饶人的,还不知这府中会闹成什么样子来,总之,不攀扯到咱们身上就行。络玫,这几日你且派着人三班倒的守着院子大大小小的门,不可让外人趁乱进了来!” 羽瑶连珠pào的说,她尽管是个没大心思的神经也是个粗的,但是不代表她智商底下。在这一步不小心就会丢了命的府中,羽瑶快速的成长着,适应着。在这斗争激烈的王府里,可不适应医院那一套救死扶伤的理论,什么心慈,什么怜悯,都要统统丢弃了,就算只是自保,可也要拿出狠绝的手段来,不然,小命就没了!若是有一步错,就会落得那富察格格一样的下场! 容嬷嬷佟嬷嬷并几个大丫鬟听了令便各自下去行事了,留下羽瑶拍着自己的脑袋回忆着上辈子她这个便宜公公到底是什么时候驾崩的,好让她提前做个准备,以防这入宫前有任何不测。 想到最后,羽瑶眼皮子一跳,突然想起来干隆登基后那个劳什子唯一的皇贵妃。捂着脸,羽瑶在心中骂了那个贪图美色没自制力的男人几句,又想着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男人,要是在现代,老娘早就踹了他,和他离婚了!于是,羽瑶接着想像了一下自己要是在现代的话那离婚后的美好生活,到了最后,彻底把自己的初衷给忘了,原先那股子生死攸关的紧张劲儿也没了,羽瑶一拍屁股,竟是乐颠颠的找小康去玩了…… 就这样,羽瑶毫无紧张感的指挥着容嬷嬷佟嬷嬷和自己忠心的丫鬟僕妇们严防死守着自己的小院,不肯轻易让人cha了手进去,除了打发了几个下人,其他事qing上羽瑶圆滑的根本让福晋和高氏拿不住她的错处。就算早上请安时,福晋或者高氏拿话挑拨,羽瑶也只是微笑应对,一副有听没有懂,只差在脸上写着我本纯良四个大字了。 这一套行事下来,将高氏和福晋堵了个正着,高氏看着羽瑶恨得牙痒痒,福晋更是端着一副胃疼的笑脸。两人都想将羽瑶扯进这一团浑水中,可谁知这那拉侧福晋竟似一只团成了团的刺猬,根本就让人没有下手的地方。没法子,挑不了羽瑶的错处,两人也不想让羽瑶闲着,于是,纷纷开始拉拢起来,先是不时的给羽瑶院子里的下人一两个甜枣,或者捡上点羽瑶喜欢的物件送给羽瑶,要不然就邀羽瑶一同逛园子下棋牌什么的,那副殷勤的样子,好似羽瑶是跟着自己自小长大的姐妹一般。 羽瑶面对这接二连三的邀请,将宅一字的奥义发挥的淋漓尽致,百般推脱,反正就是不在请安或者节日时刻踏出自己的院子门一步去,实在是被bi得狠了,羽瑶就抱着小三儿去找熹贵妃说说话,或者gān脆留宿皇宫中,避开这府中杀人无声的漩涡。 五月二十五日,苏氏生产,诞下一个阿哥,按顺序来算是弘历的四阿哥。这个小阿哥的出生让福晋彻底的黑了脸,高氏听闻后先是得意的笑了笑,后又捂着脸哭了一回,越发的恨起了福晋,结果,这两个人算是彻底的槓上了。而小阿哥的出生更是将府中的水搅得更加的浑浊。羽瑶见这两人黑手下的越来越狠,终于有些心惊胆战起来,便越发的喜欢往宫中跑了。 到皇宫中时候多了,羽瑶也感觉出这紫禁城内的紧张气氛来了,平日里能说上几句话的太监宫女和嬷嬷们现在都似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熹贵妃脸上常挂的微笑也不见了。羽瑶抱着小康有些怅然的想,看来四四真的快要去了,估计就是这几月的时间吧。 心qing沮丧下来的羽瑶一下子蔫儿了,皇宫也不进了,王府里的事qing也爱搭理不搭理的,对着高氏和福晋两个面色更是淡淡的,就是对着来这儿小睡的弘历也是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这让习惯了羽瑶一贯没心没肺神经粗大的众人顿时有些不适应,高氏和福晋两人竟是心有灵犀一般的认为事有反常必有妖,先后停下了拉拢针对羽瑶的手段,不约而同的派人监视着羽瑶。而弘历则是忙的没时间去哄羽瑶,容嬷嬷他们一有时间就陪在羽瑶身边开解自己这不知道触动了哪根悲chun伤秋的神经的主子,而小康则更加乖巧了,并在心中下定决心让那群敢为难自己额娘让额娘伤心的女人付出代价来。 于是,在众人的误解中,羽瑶继续着自己抬头45°明媚的忧伤和悲伤逆流成河的文艺青年的时光。 可是,就算羽瑶再沮丧再悲伤也阻挡不了时间的步伐。 8月下旬,清雍正帝驾崩,生前有旨,传位于四阿哥弘历,改明年为干隆元年。 第二十六章 九月干隆登基,就立刻颁下圣旨。他的第一份旨意就是下给高氏的,抬高氏由汉族包衣抬旗入满族镶huáng旗。而八旗之中,镶huáng旗比正huáng旗高了一头,凡是分入镶huáng旗的均是皇亲国戚或是皇子皇孙,正huáng旗则是满洲自入关以来的各大权贵大族。这让高氏的出身立刻就压了羽瑶一头,与福晋相比肩了,因为富察福晋也是镶huáng旗出身。 而随后的后宫嫔妃册封的旨意更是让人瞧出了前一段时间王府斗争中的胜利者。富察福晋不用说,直接册封为皇后,赐住长chun宫;高氏则直接抬为贵妃,赐住承干宫,且高氏享有与皇后一样的册封待遇,即享有了公主王福晋和三品以上命妇到她的寝宫向她跪拜叩头朝贺的礼仪,所住宫殿也正好与皇后相对,这种种恩宠无一不显示出了高氏的胜利。
第21页 同为侧福晋的羽瑶则是只得了个娴妃的封赏,赐住景仁宫。剩下的格格们,有的封嫔有的封贵人,倒是前些日子没了的富察格格得了个哲妃的追封。 羽瑶一听自己的份位低了高氏一头,倒也松了口气。她本就忧心若是自己被封为贵妃或是皇贵妃,而且还膝下有子,立刻就会被高氏以及皇后视为眼中钉rou中刺,若是两人联手对付自己,那自己可怎生是好。如今,册封旨意一下,羽瑶彻底的放下心来。而容嬷嬷她们则是一个个愤愤不平了起来,对高氏这个媚上惑主包衣出身的女子在心中是骂了又骂,为自己主子育有一子却还不如一个没有生育出身低下的女子qiáng感到了qiáng烈的委屈。 羽瑶倒是对此毫不在意,她恨不得现在低调低调再低调,她知道自己将来就是个被废的命运,份位的高低对羽瑶来说真的是没什么意义。与其为自己被压了一头而悲愤,还不如趁着现在多赚点珠宝来的实惠。且现在自己有了小阿哥,不说别的,就这一点都比高氏qiáng。常言道,枪打出头鸟,高氏如此出尽风头,自然将羽瑶盖了过去,起码在这入宫的初期,羽瑶受到的关注少了,相对的也安全不少。 拍着胸口暗自庆幸的羽瑶对着一脸愤恨的容嬷嬷笑着说:“嬷嬷可不必如此,这等册封对我们可是有说不尽的好处。不说别的,嬷嬷你且看除了福晋这满府有孩子的姐妹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富察格格生了大阿哥,可前些日子人没了。福晋不必说,名下两个孩子,她本就是个名正言顺的。高氏姐姐多年来膝下无子,而这刚生了个阿哥的苏氏还不是只一个嫔的封赏,还整日里担惊受怕,我听说那苏氏整日看着小阿哥掉眼泪。由此可见,我们家福晋在这子嗣的事qing上把的有多严!如今入了宫,封了妃,我若真是封了贵妃之号,只为我有孩子这一点,那高氏与福晋还不恨死我?!如今封了妃倒也不错,就让高氏姐姐与福晋挣去吧,我只守着我的小三儿和嬷嬷们安安乐乐的过日子!” 站在一旁的佟嬷嬷听了话后眼圈红了的说:“主子看得起老奴,老奴自是守着主子,一辈子守着主子,伺候主子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容嬷嬷更是收了怒容,眼圈里挂上了泪珠子说:“老奴定不辜负主子此言,等入了宫,老奴拼着命不要,也定守好主子和小主子!” “行了行了,这等日子里且收了泪罢。”羽瑶微笑的说,旁边婴儿车里的小康蹬了下小腿以示自己的存在。喝了口茶,羽瑶漫不经心的问:“听说前些日子,高姐姐拉了爷说命自微贱,身份底下的话,说入宫后甘愿为一庶妃什么的,可是真的?!” “回主子的话,此事为真。”雪衣上前行礼说道:“高侧福晋因房中的大丫鬟莲心不知怎么的得罪了福晋,被发买了出去,为此,高侧福晋狠狠地哭了好几回儿又在皇上面前说了这儿话。” “是吗?”羽瑶嘆了口气,莲心她是见过的,水灵灵如同娇花一般的,被高氏□的极好。“看来这抬旗的事qing找到根子了。”羽瑶对gān事后诸葛亮之类的事qing还是十分顺手的。 “可不是,皇上本身就偏宠高侧福晋,那日高侧福晋一哭一闹一说可不就戳进皇上的心里了!”容嬷嬷接口说,语气中还带着愤愤不平。 “看来高侧福晋与富察福晋的斗争中还是高侧福晋挣了先啊。”佟嬷嬷皱着眉头说,她对狐媚子一样的高氏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羽瑶看了眼正在咧嘴傻笑的小康(其实小康是在嘲笑自己额娘和嬷嬷们智商的),微笑着说:“无所谓,此事既然已成定论,且爷只封了高姐姐为贵妃,就可见福晋落了下城,这些事儿左右牵扯不上我们就好。贵妃如何,妃子又如何,不过是名分的高低罢了,且反正都是独居一宫,关起宫门来过日子就行了。过些日子就要入宫了,现在要紧的是把好咱们的人,选好入宫的名额,那是要报到内务府计入名册的。等入了宫,这宫中的事qing可不比王府的,且上边还有皇太后她老人家压着,估计宫中的日子更是难测。总之,现在万不可cha入到福晋与高氏的斗争中去!” “谨遵主子之命!”其他人回答道。 “恩,还有,我即封了妃,估摸着这京城上下都知道我是受了委屈或者猜疑我是否失了宠。嬷嬷们雪衣络玫,你们是我身边亲厚之人,因此万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度,一切行事且如原先,让外面的人知道,我那拉氏的大度!” “嗻!” 于是,对着这明显是偏宠的旨意,羽瑶一副云淡风轻逍遥自在毫不在意的姿态,照常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淡定的态度让满府的人们私底下纷纷赞嘆那拉侧福晋的度量与胸怀,让弘历和新上任的太后都对其心下满意不少。 说实在话,熹贵妃对自己儿子登基后的所作所为十分的不满,光是干隆登基后第一份圣旨竟是为了给自己的女人抬旗这一点就让这位荣升为皇太后的女人大为火光了,连先帝生母孝恭仁皇后当年也不过是由镶蓝旗包衣被抬入了正huáng旗而已。且皇太后最为自卑的就是自己出身不高,只有一个属于镶huáng旗的大姓钮钴禄氏,让她觉得腰板勉qiáng能挺直些,偏偏她那个为了讨好女人无所不为的儿子,竟是把她最厌恶的高氏抬上了跟她同一个阶层,这让皇太后心中像吃了苍蝇般的噁心。自然是招了干隆说教了一顿。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又贵为皇帝,自己以后的日子一身的荣华就系在这身为皇帝的儿子身上了,弘历这一意孤行的跟皇太后硬抗,钮钴禄氏自是没了办法,只捂脸哭自己命苦,到最后到底是妥协了。于是这位搬到了慈宁宫的皇太后虽同意了封高氏为贵妃,可私底下作为jiāo换条件要求干隆对能讨得自己欢心的羽瑶多加照顾,起码她享受的待遇要是贵妃一级的,对此,干隆不置可否。 有了份位,得了封号。后院的女人们上上下下全部动了起来,在宫中太监宫女的服侍下,乱糟糟的忙碌中,羽瑶抱着小康,坐上轿子,连路上的景色都来不及看一眼的就被送进了皇宫。 景仁宫位于东六宫,后边是承干宫,往前走几步就是奉先殿,宫内有个小花园,树木葱郁花糙繁茂,宫中的一应家具摆设都已布置齐全,只待羽瑶入住了。 羽瑶一身素白的进了皇宫,给干隆皇太后磕了头,又给皇后贵妃高氏行了礼,然后又接受其他份位比自己低的人行礼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因是国丧,嫔妃们的册封礼要到明年才能举行,所以,现在羽瑶现在仅仅是行了个见面礼之类的,正式的要明年才开始。 第二十七章 羽瑶领着一串子的嬷嬷丫鬟们进了属于自己的宫殿,一进门便见石影壁一座,众人绕过石影壁,入目便是坐落于前院的景仁宫正殿,面阔5间,huáng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放走shou5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龙凤和玺彩画。门窗双jiāo四椀菱花槅扇式。殿前有东西配殿各3间,亦为明间开门,huáng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旋子彩画。明间室内悬“贊德宫闱”匾。天花图案为二龙戏珠,内檐为龙凤和玺彩画。室内方砖墁地,殿前有宽广月台。东西有配殿各3间,明间开门,huáng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以旋子彩画。配殿南北各有耳房。 院西南角有井亭1座。房屋布局,一目了然,因先前是皇太后居所,所以这景仁宫打扫极为gān净。 身旁的佟嬷嬷一脸微笑的对羽瑶说:“主子,太后娘娘和皇上心中还是疼你的,您看,这景仁宫之前可是太后娘娘的居所,所用器物无一不是上好之物,这庭院摆设也都是顶尖的。”羽瑶听了佟嬷嬷之言,看着眼前一熘的典型清代房屋,心中默默吐槽道,不过是个放大版的四合院而已,有什么好的!有本事给我找个八十八层带水带电免费宽带的公寓楼来住! 一边的容嬷嬷补充道:“主子,这景仁宫可住过不少贵人,想当年孝康章皇后可是在此诞下圣祖的,而且圣祖当年也在此小居过不少日子。由此可见,皇太后和皇上对您的期许啊。” “本宫省的。”羽瑶笑着答了一句,在心中默默流泪,嬷嬷们啊,可别再说什么了,我就是个被废的命啊! 羽瑶转过正殿,到了后院又绕了一圈。后院正殿5间,明间开门,huáng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施以斗栱,饰龙凤和玺彩画,两侧各建耳房。 瞧过了这景仁宫内所有的建筑布局,羽瑶满足了好奇心,对自己即将要居住好几年的宫殿大体上还是十分满意的。 可等羽瑶进了正殿转一圈后又把东西暖阁和两边的配殿转了一遍后,她再也忍不住了——这都是什么品位!她的眼都要瞎掉了!到处是大红大紫各种颜色艷丽的摆件,若只有一两件的还好,偏布置这里的人害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好物件多还是怎么的,bào发户似的摆了一堆。多宝阁上塞得满满当当,桌子上面连摆三个掐红描金又绘紫的花瓶,门口拐角摆着俗气的让人捂眼的金器,家具的漆色更是浓墨重彩让人眼晕。 羽瑶默默扭脸,她以前来这里给熹贵妃请安,最多去一下东暖阁,也不敢乱走乱看的,真没想到这个院子里面其他的地方……这布置,这水准,也太bào发户了吧! 她现在反倒不敢吐槽了,实在是无法确定到底是现任皇太后的品位还是干隆的品位将这殿内布置成了这个样子,只能抱着小康儿时不时的嘀咕两声。而羽瑶怀中的小康则是立刻就把所有的罪名归到了熹贵妃身上。 自进了门就在羽瑶怀里默默怀念以前的康熙圣祖见了屋内的摆设立刻在内心中咆哮,老四!你什么眼神!竟然选了这么个品位低俗喜好奢靡的女人来统领后宫,还立了她的儿子当皇帝!瞧瞧这满屋子的大红大紫,难不成她前半辈子就没见过红紫彩瓷吗?还这般的没有眼界儿! 正在羽瑶感嘆眼要瞎了的时候,雪衣自门外进了来,见到羽瑶就立刻行礼说:“请主子大安,景仁宫内的奴才们都已在门外跪着等候娘娘了,请娘娘示下。” “既是如此,那本宫现在便出去好了。”羽瑶立刻转身,顺便将小康jiāo到容嬷嬷的手中,整了下衣服,肃了表qing,将手搭在佟嬷嬷手上,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了去。 此时,景仁宫正殿门口的空地上站满了太监宫女们,羽瑶一出门,那些太监宫女们立刻跪了下来给羽瑶请安,动作整齐,声音洪亮。 羽瑶清了下嗓音说:“都起磕吧。蒙皇太后皇上错爱,赐住本宫景仁宫,本宫必不负了皇太后皇上的一番爱护之心。旁的本宫也不多说,只望各位如同往常一样守规行矩,办好自己的差事!”
第22页 羽瑶说完,一个眼神递给旁边的佟嬷嬷,佟嬷嬷连忙打手势给雪衣,雪衣就带着一串小宫女捧着盘子出了来,盘子上摆着一熘的红包,给这满宫的下人散了去。 “本宫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么点小玩意给你们拿去喝茶罢。只希望尔等能守好这景仁宫,我也就没什么其他好吩咐的了。”羽瑶笑着说,看着下边的奴才们一个个面带恭敬的接过红包磕头谢恩,心中暗想不知道这里边有多少是别人的钉子。 大面上的事qing过了,羽瑶也就没了心思跟这群宫女太监们墨迹,直接点了佟嬷嬷接管厨房,雪衣接管衣物被褥事宜,络玫管着屋里的贵重物品,容嬷嬷仍在身边,至于自己身边新上任的总管太监秦福儿则是管着宫内的宫女太监以及各种日常事宜,还有两个小太监,gān的是这正殿中的粗活,另有四个苏拉太监是在外院奔走做事的。 一番功夫下来,羽瑶理顺了这宫中的事物,因着刚入宫,偏殿中也无答应常在,因此羽瑶便吩咐人散了,带着自己的心腹下人回到屋中再吩咐其他事宜。 终于到了进晚饭的时辰,忙活了一天的羽瑶饿的眼冒绿光,谁知还没等她独享这入宫来的第一顿饭食时,倒是先迎来了干隆。 干隆穿了一身月白色下掐水纹上绣团龙纹的便服身后跟着一群太监宫女们的进了来。羽瑶见状,连忙下了炕,挥着帕子给干隆请安:“羽瑶给爷请安。爷怎么有空来羽瑶这里?!” 弘历先是扫了下屋内的陈设接着笑着说:“起身吧,朕从你高姐姐那里过来,正好得了空来看看你安置的如何了?” “回爷的话,羽瑶安置的挺好的,这景仁宫中的奴才们行事有度,羽瑶实在没什么心思可费的。爷您别站着,快坐呀——”羽瑶笑着说,像是招唿客人的店小二。 干隆脸上的笑脸僵了一下,在羽瑶殷勤的笑脸下坐了下来,坐下后,还颇觉有些不对劲儿的扭了扭身子。干隆身后,容嬷嬷怀中抱着的小康一脸yin森森的瞪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孙儿,在心里大骂雍正没眼光。 “刚去各宫转了一圈,再来看看你,便要到干清宫守灵了。”干隆按着额角,有些疲惫的说。 “爷可是刚从高姐姐那里出来?!高姐姐怎样了?!皇后娘娘爷去看了没?!她这几日定是忙的狠了,不知道身体如何了?!还有太后她老人家这几日qing绪如何?!可不要悲痛伤身,对了,要不要羽瑶在身前伺候着?!恩,还有爷您也要注意着身子呀,毕竟,您现在可是天下之主,万民指着您养活呢!”羽瑶说着等干隆坐下了,连忙给倒了杯茶。 干隆看了羽瑶一眼,接过羽瑶手中的茶,喝了口,眉宇间的皱痕稍微舒展了些。刚刚他说的话有刻意打压羽瑶之意,即朕是最后才来看你的,想试探一下羽瑶的反应。可看这娴妃的架势竟是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算了!朕不能对她的脑子抱有太大的希望。 嘆口气,干隆放下茶杯说:“你高姐姐已经安顿下来了,皇后那里正忙着整理宫闱,至于皇额娘那儿,你即有这份孝心就带着永瑄多去看看也好。” 两人又捡了些闲事趣闻来说,说到晚膳的时间都快过了,羽瑶的肚子十分应景的叫了两声,干隆便顺水推舟的吩咐在这里用了晚膳。 用完了晚膳,干隆见羽瑶一直未提起这册封之事,且行事大度毫无怨怼之qing。干隆半明半暗的又试探了几回,见羽瑶根本就听不懂这绕着弯儿的话,没了法子,只好将话说的明明白白毫无歧义:“为着这晋封之事,羽瑶你可觉得委屈?!” 羽瑶此时正在嘀咕着向干隆说着院子中要改种那些花木,冷不丁的听到干隆如此一问。羽瑶当即愣了一下,一脸呆像的回答:“啊?没啊——那个,我才跟了爷三年不到,便封了妃,这就挺好的了啊。” 干隆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好,见骤问之下,羽瑶的回答毫无刻意,神qing更不似作伪,心下明白这便是羽瑶的真心话了。当即,干隆便觉得羽瑶xingqing真挚,无造作之态,心下一时大慰,觉得这娴妃不愧是皇阿玛亲手挑的,真真是气度非常,赋xing安和。脑子一抽,干隆当即开口道:“虽说你不觉得,可爷毕竟是委屈你了,你可有什么念想,说出来,爷允了你就是!” “真的吗?!”羽瑶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喜的问。 “朕还能骗你不成!”干隆拍着胸脯说。 “那小三儿能养在臣妾身边吗?!”羽瑶兴奋的问,双手jiāo拖住下巴,摆出最可爱的表qing,身子前倾。 干隆低头沉吟了一下,暗想虽说按宫中的规矩不合适,可他现在有得意的嫡子在,其他的孩子不出什么么蛾子大过天就是个王爷罢了,又见羽瑶眼睛闪啊闪的看着自己,便说:“朕允了,左右永瑄六岁便要搬去阿哥所,你养着就是了。” 羽瑶听了高兴的蹦了两圈,她自进宫起就一直担心这事儿,因为宫中规定,妃子的阿哥不能养在自己母妃的名下,免得与外家过于亲近。但是,再想想自己原本的计划,羽瑶又着起急来,凑到干隆身边拽着干隆的袖子摇着问道:“若是羽瑶以后有了孩子能不能也养在身边呢?!爷——” 干隆见羽瑶娇嗔痴缠的模样,脑子一热,竟是又抽风说:“若你下一胎诞下女儿自是养在你身边不必说,若是再诞下个阿哥的话,朕便允了养在你身边!” 羽瑶听后兴奋的扑上去亲了干隆好几口,连说:“爷你真是太好了!臣妾爱死你了!爷你怎么能这么好啊!”言语直白的让干隆红了耳朵根,连忙把羽瑶从身上揭下来说:“咳咳!说的什么胡话!还不好好的站住了,仔细摔倒!朕可就只允了你下一个儿子养在身边,若是再多,可就不行了!记住了吗?!” “臣妾记住了!谢爷恩典!”羽瑶笑眯眯的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撒娇的说:“爷,羽瑶能养个小兔子吗?!这是羽瑶最后一个念想了~” 干隆摸摸有些发红的耳朵,挥挥手说:“不就是个宠物吗?!朕现在就派人到猫狗房中给你抱了来!行了,现在时辰不早了,朕还要去皇额娘那里请安。旨意明天就给你颁下来,不必担心~” 说罢,也不等羽瑶回答,干隆便站了起来,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步履有些匆忙,好似被调戏了一般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羽瑶跟在干隆身后,笑眯眯心满意足的挥着小手绢一边恭送干隆离开,一边在心中重重的给干隆贴上了好人的标籤。 第二十八章 干隆元年的后宫里面,依然不带任何消停的,闹腾个不休。九月二十四日册了格格huáng氏为仪嫔,才过四天人就没了。连容嬷嬷这样心xing直慡的,都敢肯定这是后宫里面不知哪位主子下的黑手,毕竟这次册封,这个没啥宠爱又没啥地位的格格竟跟生了小阿哥的苏氏同封了嫔,这足够让上面的某几个人动手了。经此一事,羽瑶身边的心腹们倒是都庆幸起来,幸好自己主子只是封了个娴妃,若跟高氏一样封了贵妃,那还有她们的活路在呢? 小康现在过了一岁的生日,已经在蹒跚学步了。他坐在新造的婴儿学步车里面,一边用肥嫩的小爪子捧着一瓣剥了皮的桔子啃着,一边用不屑的眼光远望天空,鄙视着自己儿子的没眼光和自己孙子的没魄力。身为皇太后小家子气的要死,连后宫都管束不住;身为皇帝做不到dong见明察,还随着自己的喜好姑息养jian。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小康忧郁的望天,握拳:爷一定要快点长大! 不过,现在嘛——唔这桔子真好吃额娘再来一瓣…… 正在跟心腹们商讨局势的羽瑶听见儿子在一边啊啊直叫,回头一看,自家白胖的儿子正挥舞着手中吃的只剩底的桔子,冲着她眨动圆熘熘的眼睛,嘴角沾着橘子汁,样子可爱到爆。羽瑶一笑,扑过去把儿子抱怀里亲亲揉揉,觉得心中暖暖的。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护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安全长大。两世为人才有这么个可爱儿子,拼了命也是要护他周全的。羽瑶搂着儿子给他餵桔子,心中盘算着。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护着自己的额娘平安终老。两世为人才有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额娘,早点亮了身份也要让额娘不受欺负。小康儿窝在自己额娘怀抱里,啃着羽瑶掰成小块送到嘴边的桔子,心中盘算着。 容嬷嬷跟佟嬷嬷在一边欣慰的擦着眼角,唉,这母慈子孝的一幕真是美好啊。 @@@@@@@@@@@@@@@@@@@@@@@@@@@@@@@@@@@@@@@@@@@@@@@@@@@@@@@@@@@@@@@@@@@@ 小康一直觉得自己被这个不肖孙儿气的够惨了,可没过一段时间他都绝望的发现,那个不肖孙儿还能把他气的更狠一点——先帝刚去,还停灵在干清宫,这个不肖孙儿就忙着册封后宫!若是只是原来在潜邸还好说,他竟是又接连册了几个新进的常在答应。他这是热孝,热孝啊!小康儿脸色狰狞的挥着手臂,在心中连连咆哮着。要这不孝孙儿gān什么!不如当年扔河里溺死算了!想自己那个四儿子,虽说天子守孝是以日代月,只穿二十七天的孝服,可胤禛那孩子是扎扎实实的为自己守了三年的孝!他可是亲眼盯着的,又怎会不知道? 这个孙子,这个混蛋,这个弘历……康熙爷搂住自己软软的枕头,把它当作那个不肖孙子,一阵拳打脚踢。真是该剁了他,留着就是坏我爱新觉罗家的名声的!小康愤愤的咬自己刚长出来的小ru牙,身为婴儿,他知道的消息并不多,这都已经进了干隆二年,他才从身边奴才们的闲聊中知道了这个让他火大无比的消息:干隆爷说要为先帝心丧三年,就不用遵守那二十七天的形式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嘛。也就是说,他光明正大的把“为父守孝”这一项给划掉了。至于心丧什么的,要打内心里哀悼什么的……小康恼恨万分的想,从你去高氏那里过夜的次数来看,爷可没见你伤心到哪里去了! 不肖子孙!朕的儿子明明是个孝顺的,怎么就生出这么个都不给亲爹守孝的孙子来!定是那钮钴禄氏是个不好的!小康那属于爱新觉罗家的特制——迁怒冒了出来,各种恼怒各种愤恨。 钮钴禄氏!小康咬着枕头心中暗暗发狠,等爷再长大些,定然不会让你再蹦跶! 不过现在,康熙爷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跟一只兔子争夺自己额娘的注意力。 简单的说,就是争宠。 当时羽瑶向干隆爷要一只兔子养,办事效率极高的猫狗房第二天就送来了几只颜色各异的宠物兔,各个都顶可爱。但不知为什么,羽瑶把它们全退了回去,一个都没看上。猫狗房没法子了,只能开了库房由着娴妃娘娘挑选,结果羽瑶在内务府中转了两圈,竟是从庆丰司(就是储备食材供御膳房做菜的)拎走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灰毛小兔崽。猫狗房的主管太监哭笑不得,他们jing挑细选的宠物兔子得不了主子青眼,这主子竟是养只rou兔来玩,娴妃娘娘居然还说她挑的兔子活泼——什么活泼啊!养兔子的多半是年幼的格格公主们,养只安生又不伤人的动物是个玩意,要只活泼的兔子算什么啊!要活泼还不如养只猫猫狗狗的!
第23页 要知道在宫里面能养宠物,那绝对是受宠的象徵,需要猫狗房派出专人侍候在主子的住处,随时准备着在主子有事的时候把宠物拎过来照顾以免惹主子心烦,在主子想要逗乐子时把养的漂漂亮亮的宠物送到主子面前供玩耍,兔子照顾起来还算方便,不用像猫狗那样又磨爪子又磨牙的。 只是让猫狗房的太监们去伺候一只该上餐桌的rou兔?猫狗房的太监翻着白眼无奈的去给干隆回话了,让本来因为国事心qing郁郁的干隆笑了半天,还特意带了高氏去看羽瑶养的那只兔子。 那只兔子不愧是庆丰司养来做菜的,什么都吃。羽瑶吃水果给它分一块,吃馒头给它掰一块,吃蔬菜给它切一段,吃汤水……唔,这个不能分给它吃。就这样,那只原来只有巴掌大的兔子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像chui气球一样的胖了起来。等到两个月后干隆再见到那只兔子的时候还以为羽瑶又换了只养着——它的体积大概有原来的五倍以上,满脸横rou,毛光油亮,一副营养过剩的样子。 小康儿yin森森的瞪着自己圆熘熘的大眼睛,意图用眼神驱赶走那只无耻的窝在自家额娘怀抱里的兔子。该死的,那只兔子竟让额娘抱在怀里,还把那爪子脑袋都往额娘胸口放,还一个劲的往里蹭——小康儿眼里冒火了,那是他的地盘!他才是该被额娘抱在怀里享受的那个!死兔子从哪来死哪去!呜呜,额娘都不抱他了,额娘都不疼他了…… “哇——”小康嫩脸一皱,拉下老脸哇哇大哭。正抱着兔子顺毛的羽瑶连忙把兔子递给一边伺候的猫狗房太监,抱起小康哄着。被额娘的亲吻拥抱和广阔的胸怀治癒了的小康满意的收了眼泪,斜眼瞪着那只不断挣扎着想扑进羽瑶怀里的兔子,在心中默念到:兔毛手套,兔毛翻领,兔毛帽子,三杯兔,烤兔腿,炸兔耳,炒兔丁……你不就是仗着额娘宠你吗?等额娘不要你了哼哼! 敢跟爷抢爷额娘的宠爱,你是想死啊还是想死啊还是想死啊!小康满意的吐了个泡泡。想我爱新觉罗?玄烨上辈子多么英明神武,聪慧过人,这辈子怎么能争宠争不过一只兔子!连兔子都争不过也太掉价了! 孩子,你跟只兔子争宠……很有格调吗? 干隆二年的chun天,天气渐暖,羽瑶便经常左牵huáng右擎苍的——不对,是左手拉着小康儿的婴儿车,右手搂着兔子抱在胸口,在御花园里面晃dàng几圈,体会着美丽的chun光。小康没心qing欣赏上辈子看腻了的御花园,只狠瞪着自家额娘怀里蹭过来蹭过去的兔子。 呜呜,额娘,把我跟那只兔子换换吧呜呜……小康对那只占了自己位置的兔子各种羡慕嫉妒恨。于是,他再次迁怒与那只无辜的兔子,把所有的嫉妒都聚集在眼睛里向着那只兔子发she过去,意图用眼神烤熟那只兔子。 当然,小康自己也明白,羽瑶没再整天抱着他的原因是他已经一岁多了,这么大胖娃娃还是很沉的,羽瑶抱一阵子就抱不动了。可谁让小康捨不得怪自己额娘更不觉得那是自己的问题呢?只能迁怒兔子了。 某天正转悠着,迎面碰上路过御花园的干隆。看羽瑶这样一手兔子一手儿子悠哉晃dàng的样子,原本心qing就不错的干隆停下来跟羽瑶说话:“你养的这只兔子叫什么名字?” “兔子啊。” “……朕问你兔子的名字!” “就叫兔子!” “……”在脑袋里面把两人的对话过了两遍才想通了的干隆表qing扭曲了,他想了想羽瑶天天对着永瑄“小三儿小三儿”的叫,更是黑线满脸——娴妃的起名本事实在是让人胃疼。 小康儿压根没管那兔子叫什么名字,他拼命的瞪着眼睛,把自己瞪得快成兔子眼了。喂!那个谁,你没看见那只死兔子在吃我额娘的豆腐吗?快把那只兔子揪出来!小康愤怒的挥舞着胖乎乎的手臂。 弘历你要眼出气的吗?没看见那只兔子在我额娘怀里蹭来蹭去的吗?还不赶快把它炖来吃了!小康生气的蹬着自己的两条小腿。 放肆!不肖孙儿!竟敢无视你爷爷我!咿咿呀呀叫了两声但没引起大家关注的小康恼羞成怒,使出了杀手锏—— “呜哇——”小康儿张嘴大哭,涕泪横流。心疼儿子的羽瑶立刻把怀中的兔子往身边的人手中一塞,低头察看小康儿的qing况。勐然被塞过来一只兔子的干隆手足无措,一愣神间竟让兔子一蹬腿跑了。觉得很没面子的干隆爷龙爪一挥,给身后的人下令:“去把那只兔子给朕抓回来!” 于是,御花园里面鸟飞兔子跳,干隆的咆哮跟小康的哭声回dàng在空中…… 容嬷嬷站在羽瑶身后望着蓝天感嘆了句,生活真是美好。 chun光明媚,小康儿跟兔子的争宠行径却越发的激烈。羽瑶抱了这个那个蹦跶,抱了那个这个跳脚,景仁宫的宫女太监嬷嬷们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小主子跟主子的宠物之间不间断的互扑互抓互踢等运动——反正兔子又伤不了小康儿,才一岁半的康熙爷也撵不上蹿起来练过轻功的侍卫们才逮得到的兔子,一群人到最后纯看戏了。唔,两只肥嘟嘟的小动物互扑确实很可爱,然后这两只到都会扑到羽瑶宽广的胸怀里寻求安慰,当然你拍我拍的游戏还会继续下去…… 终于有一天,受够了那只死兔子把爪子搭在自家额娘高耸的胸前并递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的小康儿完全爆发了,一巴掌拍在兔子的脑门上并吐字清晰的说出一句:“滚开,死兔子!” 可喜可贺,我们的圣祖爷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这第一句话的内容,嗯…… 这件事成了前一辈子英明神武这一辈子也英明神武的康熙爷最大的笑柄。成为了晚于康熙爷出生的爱新觉罗家的风云人物最喜欢念叨的闲话。 第二十九章 宫中的时光过得很快,在每日养儿子养兔子请安被请安中很快就度过了两年。干隆三年的冬天越发的冰冷,因为皇后所出的嫡子,二阿哥永琏,得天花殁了。 富察氏哭得死去活来。她其实是个不错的女人,容颜家世教养才学见地都是一等一的,当得起大清皇后这个位置,使过一些手段,却也都没有触及皇家底线,平日里掌管宫务事事有度,也不是个心狠手辣之极的,日常里待人宽和,后宫表面上安和祥乐,有富察氏一份功劳,偏偏如此的命苦。羽瑶在知道二阿哥的死因的时候,真的只能如此哀嘆。 二阿哥永琏,可以说是被他额娘溺爱死的。当年永琏满两岁以后,便该种痘了,可富察氏捨不得啊!清宫的种痘之术,是拿天花病人的痘痂粉末chui进两岁左右小阿哥们的鼻孔中,这也不是每个小阿哥都消受的起得,那只有六成不到的成功存活率,就足以让许多溺爱孩子的母亲摇头了。当时永琏出生的时候,才雍正八年,弘历还没成为板凳定钉的皇位继承人,要不要给永琏种痘,其实没那么重要。于是这事qing就拖了下来,等入宫后永琏的名字就被放进了光明正大匾后面,更是没有人敢提这茬事儿了。一个不好,把这个金尊玉贵的阿哥弄死了,提这事的人能有好下场吗? 可这世上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事qing没发生以前,谁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幸运的,可真出了事儿,找谁哭去?二阿哥永琏长到九岁了,聪慧伶俐,龙章凤姿,人见人爱。干隆三年秋,刚出了国孝孝期,按理是要跟蒙古各部之间进行一次围猎,展示一下qiáng盛的国力和军容肃整的。皇后毫无疑问的要随驾,嫡子永琏也随着去见见世面,高佳氏因为身体不适没有跟随,羽瑶不愿与儿子分开也没有去,只几个低等份位的答应常在们伴驾去了木兰。结果,糙原上正传时疫,而且是在围猎一半的时候忽然爆发的。干隆立刻隔离了疫区,带着大部队迅速迴转,但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永琏在回京前就发了高热晕倒了。 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夫妻两个乱了方寸,竟是连宫都不回了,直接去了畅chun园,召了太医会诊。再多的太医也留不住永琏的xing命,十月十二日永琏终于撑不住殁了。富察氏伤心yu绝,干隆也是难过万分,这夫妻两个抱头痛哭了几场,感qing倒是好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 羽瑶在宫里听到消息,抱着小康儿亲了又亲。幸好她早做过防备措施,在小康儿两岁多的时候,让家里人找了牛的痘痂,磨了粉送进来,先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了才给小康用。晚上去哄小康儿睡觉的时候趁机chui进他的鼻孔里,又担心出什么事儿,守了儿子一夜。结果小康的身体实在好得很,第二天昏沉了一会儿,多睡了一阵子就跟兔子对掐去了。 现在永琏得了天花急病而亡,羽瑶更是一阵后怕,若自己不曾早点给小三儿做了防御措施,没有因为不想出风头而推了木兰围猎的随驾,现在哭得可不就是她了。 大阿哥永璜这些年来越发的跟皇后离心了,四阿哥永璋还小,都未曾离宫,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但等帝后二人带着仪仗回了宫,又办完了永琏的丧事,却没人提要给剩下的三位阿哥们种痘的事儿。羽瑶不急,可同样有儿子的苏氏急啊! 羽瑶看着纯妃苏氏去试探了几次,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也就没敢再提。左右小康儿已是免疫了,不用害怕这个。倒是她不明白为何皇后就不提这回事,还明里暗里阻拦着。后来佟嬷嬷给她说了这其中的关窍:中宫嫡子已死,其他皇子便都有了逐鹿的资格,此刻让这几个年长的皇子过了出花这一关,固然可能有熬不过去,但万一有些熬过的,那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立刻就上升了一筹——康熙爷当年便是这样。与其如此,倒不如不提这事儿了。再者,现在几个阿哥都大了,再种痘也不合适,熬过去的可能xing更低,谁也担不起这责任,便把此事含混过去了。 羽瑶听得吧半懂不懂的,私下里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过来。不过这件事也不算什么了,另外两件事把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嘉嫔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眼看就要生了。本来有个资质绝顶的嫡子在前面顶着,大家对其他的皇嗣们也没啥想法;只是二阿哥一去,剩余的三个阿哥难免被有心人掐着指头算计个遍,众人更是盯上了快要生产的嘉嫔的肚子。羽瑶对此也颇为关心,但还没到特别注意的份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小三儿已满五岁,虚岁便算是六岁了,过完年就要搬到东五所去住着。羽瑶忙着给小康收拾东西,挑选下人,那里管的上宫里的其他事qing?不过请安的时候听一耳朵罢了。 小康儿也在忙。
第24页 中宫嫡子bào疾而亡,顿时把他架到了火上烤着。剩下的三个阿哥中,毫无疑问的,他身份相对来说希望大些,若非干隆还年轻,以后子嗣事qing不好说,小康的处境怕是就艰难了。再者,马上就要离开额娘身边,这辈子被额娘宠大了的小康也颇为心烦。 接下来的几年,他少不得要装傻弄拙,免得被惦记上;却还得在干隆眼皮子地下发展自己的势力,收拾这脑袋有问题的孙儿。可他现在手头又没钱没人的,以前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知道还剩几个,小康抱着脑袋心中郁闷之极。 于是,小康儿跑去找羽瑶了,张嘴就问羽瑶要银子,为什么,要用到那里,却是一句话不透露。他这番作为,一来是确实缺钱,二来,是帝王多疑的天xing所致。 在这几年里,他时不时的拿一些事试探过羽瑶。小康知道自己这额娘确实把他看得极重的,可究竟有多重,羽瑶有无其他的心思,康熙爷心中还是不确定,忍不住再三试探。他上辈子见多了卖子求荣的宫妃们,平时看着宠爱儿子,心里不过是拿儿子当个日后的依仗,一旦有损自身利益,即刻便有取捨。 小康对羽瑶是有一份真感qing在的,这一世的额娘给了他梦寐以求的亲qing母爱,平日里的种种爱护和亲昵举动更是让小康暖到了心眼去,可越是这样,小康越是不安,因为他怕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羽瑶装出来的。现如今,小康如此举动不过就是为了确定他在羽瑶心中的地位罢了。 毕竟,羽瑶贪财的xing子满宫皆知,谁平日当面得罪她了,只说两句好话在送些好物件,她便觉得那人是好人的。现在小康儿这样问她要财物,那真是在抄她家底要她的心肝了。 小康儿本以为羽瑶会有所犹豫,或者细细盘问他要银子作何,或者觉得他这是小孩子胡闹不理会……但他想不到的是,羽瑶只沉吟片刻,便让容嬷嬷开了她的小库房,屏退所有下人,亲手翻出她所有的压箱底嫁妆银子,整整十万两,整银碎银官银锭子,加上各大银庄随拿随取的龙头银票,羽瑶还向康熙拍着胸脯作保证,这里的银钱随小康儿取用。 于是,我们上一辈子就没人这么掏心挖肺疼爱过他的康熙爷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心中把自己原本的计划往后推了又推,决定自己还是拿出当年应付鰲拜的演技,应付好干隆时不时的抽风,一切以自家额娘的安危为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手——虽然这样给自己的不孝孙子装儿子是在噁心的让人难受,可为了额娘的安全,还是不得不……忍了。小康儿在心中暗想着。 如果羽瑶能读懂小康儿的心思的话,她定然举双手双脚贊成小康赶紧废了干隆那丫的不用顾忌老娘我了——反正将来自己这个继皇后也是被废的命,不如早点脱身去勾搭江南美人或者欧洲帅哥。可惜母子两个的脑电波不在同一个迴路上。 至于钱的问题,唔,十万两很多吗?完全没有金钱概念的羽瑶在心中自顾自的换算着:一两银子有多少啊?大概相当于——一块钱?自家小三儿是富二代加官二代,还是天下最大的官的儿子,十万块钱算什么啊?反正银子放着也是放着,拿去给儿子当零花钱算了——这丫穿越六年,从来没关心过自己的月钱,更甭提买东西了,对自己的嫁妆更是不清不楚的,只以为那些珍宝古玩庄园就是嫁妆了,那钱就是拿来打赏的零花——这句是羽瑶的额娘说的,不过是句安慰女儿的场面话,可惜羽瑶当真了。 于是,误会就这样产生了。当几年后羽瑶知道十万两银子是多少钱的时候,知道她的嫁妆几乎掏空了乌拉那拉家一半的家底的时候,她的库房里已经被孝顺的小康儿塞回去了几倍的十万两。于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的羽瑶就没再提这茬,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继续保持了下去了。 第三十章 干隆四年的chun节过了一半,满宫的喜庆中,嘉嫔生产了,是一个健康的阿哥。时值皇后嫡子没了,且嘉嫔的份位低,这孩子抱到谁的名下都是可以的,是以宫中又是一番争斗。但嘉嫔也不是吃素的,与纯妃苏氏联手一番运作,硬生生把这个孩子保了下来,养在自己身边。 羽瑶没管这些,过了二月二,她抹着眼泪亲自把小康儿送到东五所,把东五所小康住的院子上上下下布置了个遍才走人。 换了住处后,小康除了夜里在东五所安置外,几乎其他的时间,除非是在上课或者处理事务,就绝对是在羽瑶的景仁宫泡着,与他平生大敌兔子对掐。慢慢的,羽瑶发现这也不过是让小康儿换了个住的地方,平时除了上学,小康儿大半的时间还是待在她这宫里面的,也就当儿子是去上寄宿学校去了。 干隆四年的后宫里面百花争艷,前三年因守孝不能大肆选秀的干隆被憋闷坏了,这下开了禁,选秀过后,后宫中立刻添了数位答应常在贵人。一番折腾,这宫中的势力便丝丝分明起来。 皇后自不必说,掌着这后宫中实权,算是干隆后院里面最qiáng势的一个了。虽然嫡子殁了,但皇帝对她的感qing却升温了不少,不像原来看她只是个“贤惠有能力的女人”加“一连串有用的小舅子”,是以皇后的势力丝毫没有减弱。 高佳算是第二位的,她无子无女,也不得太后欢心,父兄的虽官位越做越大,却也比不上这满宫的贵女,只这宠爱,却依然是宫中独一份的,每月近十天的侍寝雷打不动。 纯妃苏氏与嘉嫔金氏关系极佳,两人身世相近,进宫以来便莫名的亲近,很快结成了同盟,抱团对付皇后和高佳氏。这两个人进宫是本只封了一个嫔,一个贵人,不知这两人使了什么手段笼络住了干隆,竟是在干隆二年的时候,俩人都各升了一级,让满宫的人都掉了一回儿眼珠子。 因着高佳氏跟皇后当时斗得像乌骨ji一样的,竟让这两人在她们眼皮子地下出了头,等到嘉嫔生子,这两个同育有子的嫔妃竟成了这宫中的第三大势力,皇后跟高佳氏也奈何不得她两个了。 羽瑶算是这宫中的第四大势力,家世好,有儿子,太后喜欢。虽然圣眷不盛,可也不算冷的整天见不到皇帝,干隆有时从承干宫中出来时,也喜欢到她这里来坐坐。之所以她只算是排第四,是因为这丫是个没心争宠的,更不会拉拢人的。她那景仁宫里只住了她一个主位娘娘,侧殿里面都空着,没有一个答应常在什么的住进来,这让她少了不少帮手,也缺了很多争宠的手段。 不过这倒是合了羽瑶的心意,没有答应常在,自己一个人一个宫,羽瑶怎么折腾都没人管。且人少了也清净,本就没那么多心思的羽瑶自然是满意极了。 这些年下来,宫中各色七窍玲珑心的宫妃们倒是把羽瑶给看透了,发现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xing子,除了珠宝儿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这福运却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xing子她们刚开始觉得烦躁,怎么这样的人也能在这深宫里面活得下来?相处的多了,却觉得像羽瑶这样的,是真好相处的。 这些妃子们也都不过是个凡人,七qing六yu还是有的,整天在这后宫中戴着面具活着,放松不得,也越发的烦闷,有了不愉快的事qing,也不敢说出口。 有羽瑶这样的人在,那些妃子们有什么话倒愿意去给羽瑶说道说道——因为发现这丫根本听不懂,忘xing又大,偏又看得出来她们心里不舒服,愿意听她们说话,安慰的驴唇不对马嘴,让人哭笑不得却能使之忘忧。是以除了皇后不原放下身段与羽瑶结jiāo之外,高佳氏、苏氏、金氏,都跟羽瑶的jiāoqing不错。前面三方势力互相牵扯着,竟让羽瑶这第四方势力安安稳稳的过了下来,几年来也未曾有波澜。 至于皇帝陛下……干隆也不是傻得,这些年来,他越发觉察出来,这个乌拉那拉氏竟是心思没一点在他身上,不管是接驾还是伺候还是侍寝,都混没在意过。这样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干隆有些气闷了,身为朕的女人竟然不把朕放在心上,你说的那些爱死朕了之类的话语难不成都是说给狗听的?! 干隆郁闷了,干隆不满了。 羽瑶平日里稳重规矩,行事上也挑不出错来,干隆不可能拿着你不重视朕你不关心朕你不将朕放在心上这莫名其妙的理由罚她,于是苦bi的跟个女人叫了真的干隆爷只能用疏远这种办法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比如说,羽瑶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两三个月都没见皇帝一面,也没被翻牌子,这般qing景,景仁宫的下人们都看出来皇帝这是在给娴妃娘娘甩脸子,佟嬷嬷容嬷嬷气的抹泪,小康儿气的跳脚,发誓要给这个白痴孙儿好看,但羽瑶一脸淡定:反正她就是被废的命,干隆不宠她,那是正常的,干隆宠她了……太医,快宣太医给皇上看看脑子! 如此几次后,满宫上下都觉得娴妃娘娘是个宠ru不惊的,确实大度娴雅;干隆也没办法了,娴妃也没做错什么事qing,找不出理由来罚她。最关键的是,以帝王至尊的自尊心,干隆同志还gān不出拉着羽瑶的袖子哀怨的问:“你为什么不在乎朕”这样的真?脑残事来……咬着牙,干隆将羽瑶这茬跟按了下去,可明明白白的记在了心里,没办法,谁叫皇帝都是最小心眼不过的。 话说回来,干隆也实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羽瑶死磕,于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只不过干隆气不过每月里少翻几回牌子就是了,羽瑶继续当着她不受宠也没进冷宫的娴妃。 小剧场: 某日,贵妃高佳氏到了羽瑶的景仁宫,说了半天话后告辞准备离开。羽瑶连忙让雪衣抱出一盆开的正好的水仙花送给高佳氏。 “……妹妹送我这盆花是什么意思?”高佳氏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姐姐不是刚才说您那水仙开的不枉,刚开了两朵就谢了吗?我这里正好有一盆,开的挺好的呀,给姐姐赏玩吧~”羽瑶开心的挥着帕子。 “……”高佳氏看着那盆水仙,脸色由黑变白,由白变青,最后恢復正常。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幽幽的盯着羽瑶,最后长嘆一声,摇了摇头,让宫女抱着那盆水仙走了。羽瑶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连忙审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看高佳氏走远了,羽瑶回头问容嬷嬷:“刚才她看我gān什么?嘆什么气啊?” 容嬷嬷摇摇头,她也想不明白。 侧殿的角落里面,小康儿跟佟嬷嬷在咬耳朵:“怎么高氏说了那么一通,额娘就记住了那几句话?” “小主子,您明日再问,主子定是记不得今儿个贵妃娘娘跟她说过什么来着了,主子便是这样的xing子,老奴做下人的,也只能稍遮一二。”几个人中唯一有点脑子的佟嬷嬷哀嘆着。
第25页 “话又说回来了,小主子,要不要老奴去提醒一下娘娘,贵妃娘娘说那水仙花是什么意思?只怕主子完全没注意到今儿请安时皇后娘娘穿的是什么衣服……”佟嬷嬷犹豫了一下,又说。 “她必然没注意。”小康儿长嘆一声,他今天跟着去请安了,皇后穿着蕉huáng色常服外衫,外面罩着月白色长比甲,头上还挽着明huáng宫花,十足十的像极了某种植物开的花…… “还是别点明的好,”康熙爷想了想说:“若不给额娘说清了,她没两天就忘了这事儿,便没事儿了。若说清了,额娘那xing子,再见皇后穿类似的衣服,那还不当场笑出来?到时候怎么圆这话?况且,额娘也没吃亏,一盆水仙堵得高氏脸色都变了。她今天跑来说皇后的不是,又从额娘这里带了盆水仙离开,叫皇后打听出来了,也只会把这些都怨到高氏头上的,倒也不碍着什么。” 说完在心中长嘆,额娘看着是个没脑子的,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直来直去的反而解决了不少他都觉得棘手的问题……也许他该学学额娘,做事少拐几个弯子? 第三十一章 儿子不养在身边了,羽瑶觉得日子忽然间过的难熬了起来。兔子现在沉得抱不动了,拎起来好大的一坨,团起来似一个高顶帽子,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在御花园里面一转一整天。宫里人都称羽瑶这只兔子为“狗见愁”,不止一个人见过这只兔子跑去挑衅养在宫门口的大láng狗,先是前爪左右开弓连续击打狗狗的脸,接着后腿一蹬窜到狗身上狂踩两脚后,一记qiáng劲有力的凌空后踢踹在狗身上,然后快速逃走——那些láng狗进不了内廷,只能在侍卫们的拉扯下愤愤的对着宫门咆哮两声。 没了儿子在身旁逗乐,兔子又是个整天闲逛不着宫的,羽瑶整日里对着景仁宫这一亩三分地上的熟悉场景游逛,这样的日子过着过着就没意思了,羽瑶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身子现在养的差不多了,准备再生个孩子填补自己寂寞的生活。 算计着排卵期嫖了几次皇帝,羽瑶很快就出现了孕兆。这时候宫廷里还有很多医疗知识都是错误的,比如包括太医在内的众多医家认为月事前后行房最易怀孕……总之,羽瑶藉助着穿越带来的先进知识,又一次成功的怀上了。 干隆五年chun暖花开之时,羽瑶再一次被诊出喜脉。这一下众人的眼睛都盯上了羽瑶的肚子,只怕她再生出个阿哥来。毕竟,皇后现在膝下无子,高佳氏更是什么都没生过,苏氏金氏也不过只有一子,若羽瑶又产一子,只怕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的。 一来为了不让羽瑶的势力过大,盖了皇后过去,毕竟,这满宫中的嫔妃们,就羽瑶的家世可以和富察皇后相比,若是羽瑶膝下再添一个阿哥,而此时中宫无子,宫中的势力就会立刻为之一变。二来,富察氏若抱走了羽瑶新生的小阿哥,将其充作半个嫡子养着,倒是把乌拉那拉家这么一个大家族给绑上了富察家的战车,这可是高佳氏和纯妃等人不愿意看到的,且皇太后估摸着也不愿意,而干隆……从他知道羽瑶怀孕时脸上莫测的微笑就知道这皇帝心思了。 是以大家都等着看羽瑶能生出个什么来,若真的生出儿子来,那么这个满洲大族出生的阿哥又会带来怎样的变数,最终会被谁抱走呢? 羽瑶却是不担心这个,她是个死心眼的,心里认准了一件事,你再摆事实讲道理都把她扭不回来。她刚入宫时就得了干隆的许诺,又有干隆加盖了私印的文书在手,便坚定的认为皇帝不会毁了这个诺言,这孩子生下来肯定是她养着的。 小康旁敲侧击了几遍想让自家额娘意识到您就算有这圣旨在手也要防备着意外不是,可说来说去见羽瑶不开窍。无奈的小康儿只能在一边仰天长嘆,你当是宫中其他人不知道这件事呢?那上面还盖着皇后的凤印呢!只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谁能想到最被看好的永琏竟然死了呢? 皇后没抱走嘉嫔所出的五阿哥永珹,不过是嫌嘉嫔是个汉女出身,永珹又是个生来腿脚有些问题的,皇后看不上而已,现在有个满洲大族女子生的婴孩,还不立刻抢了去?且这其中,还不知道皇太后和高贵妃会gān些什么呢!这时候谁还跟你讲诺言,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是要脸的没错,可关键时刻都是翻脸比翻书快的! 额娘靠不住啊额娘靠不住……小康儿怨念的看着羽瑶的肚子,在心中感嘆:身为哥哥,保护弟弟妹妹们是我推卸不了的责任。恩,虽然额娘是个不靠谱的,但朕一定会罩着你们的!康熙爷满脸坚定的握拳——一个同母所生嫡亲的手足啊,这是他上辈子都不敢奢望能有的! 康熙爷的行动很快。没几天,高佳氏接到家里的传信,说她唯一的嫡亲弟弟高恆犯了事,都察院正在派人查他。高佳氏只这一个亲弟,姐弟感qing极深,闻言大急,忙细细打听。原来这高恆,因为是贵妃之弟,颇得干隆信任,任命他为扬州盐政使。现在有人弹劾他贪污钱财且数目巨大,闹的两淮盐商苦不堪言且貌似闹出了人命案,于是苦主便寻人告暗状告上了京,便有都察院官员前往调查,若是查出了实证,那么高恆的下场就不只是丢官去职这么简单了,有可能因此斩首!高佳氏闻言暗恨,若自己这个弟弟仅仅是贪污也就罢了,自己这个贵妃在干隆面前温言柔语两句,或许就没事儿了,最多也只是被往下降级罢了,只要自己还在宫中,这官职便还能升上来,可这人命案子……若是闹大了或是罪证确凿,就算自己坐在皇后的位子上都不行! 高佳氏上上下下的打听过来便后,就知道主管稽查这件事qing的都察院巡盐御史是乌拉那拉家门下推荐出去的。 理清了这门关系,高佳氏立刻转眼对羽瑶示好,去景仁宫坐的时间更长了,并明里暗里的暗示羽瑶自己不会生有妄念什么的。她倒也不指望羽瑶明白的过来她这是求什么,只是眼下是她高家有求于乌拉那拉家,她便不得不把自己心中也想抱羽瑶的孩子这个念头按捺下去;又因着自己不肯能得到了,她更不想让皇后得手,便主动帮着羽瑶对付皇后。对此羽瑶丝毫不了解,她有一次跟小康儿闲聊的时候开心的说道:“高姐姐真是好人,我也就是送了几件瓷器过去,她就一个劲的帮我说话!” 在外面遥控布局累的半死的小康儿连吐槽的心都没了。 在羽瑶怀孕期间,她的额娘伊尔根觉罗氏递牌子进宫了一趟,告诉羽瑶她要的懂药理的侍女训练好了——真不容易啊,乌拉那拉家挑人挑了两年,训练训了四年,这才在庄子里训练出几个感应灵敏,通医识药的下人。眼见羽瑶又怀了,便急急的送进宫来。羽瑶一听大喜,她正愁着宫中这个送补药那个送食物的,不敢拒绝又辨识不出来好坏,整天吐啊吐啊也很难受的啊!雪衣跟络玫也年纪大了,该出宫嫁人了,若拦着不放,不给她们最想要的好处,再多的忠心都要消磨没了,还不如趁着这次小选跟自己怀孕,把身边的这两个大宫女送出去,多多赏赐些东西,顺便给她们长长脸面,也算是全了她们与自己之间的主僕qing谊。至于运作一下把一个选进来的宫女弄到自己身边来,那还不容易吗?乌拉那拉家别的不多,就关系网多。 小康儿也觉得自己额娘身边不安全,需要人盯着,便把自己以前的手下特意为自己训练的一个侍女也参合进去,送到了自家额娘身边。这个侍女有些愚笨,沉默寡言,却又一个好鼻子,什么香料都闻得出,辨得出。于是这三个宫女便伺候在了羽瑶身边,分别赐名chun华秋实夏兰。 羽瑶怀孕期间,因着有高氏在皇后面前挡着,在干隆面前不断的说好话,这孕期里的日子过得十分的平顺安稳,坐胎也坐的十分的稳当。到了十一月末颇费些周折的诞下个小格格来,倒是让全宫上下松了一口气,既然是个格格,那么自然是养在额娘身边了,宫中倒也没人多说什么。原本暗中蓄势待发的yin谋诡计全部因此消匿一空,让那个个暗中使鬼魅心思的人白费了一场力气,暗恨羽瑶福气好,竟没诞下个阿哥来,只是个格格。 而此时刚诞下个小格格的羽瑶却是因生产时的些许不顺还睡着,于是,诞下的格格顺理成章的被奶娘抱走了,在佟嬷嬷的看护下餵新出生的小格格奶水。 可这一喂,餵出大问题来了。 格格不肯吃奶! 刚开始还好,奶娘将ru、头塞进小格格的嘴中,小格格的便吸了两口,可这刚吸了两口,小格格便将嘴中的奶、头吐了出去,任奶娘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肯再吃奶,佟嬷嬷在旁边看的满头大汗,见小格格怎么都不肯吃,且声音洪亮的哭着,疑心是这个奶娘有问题,就连忙换了一个,将这个快哭出来的奶娘带下去。可换了一个也不起作用,小格格死活不肯吃奶还哭得越来越大声,佟嬷嬷急的泪都要下来了,于是又换了个奶娘,这般折腾过来折腾过去的,新诞下的小格格就是不吃奶,佟嬷嬷又见主子因生产耗费过大还在睡着,急的直抹泪,这可怎生是好啊! 没了法子的佟嬷嬷叫了正在照顾羽瑶的容嬷嬷,两人商量了片刻,容嬷嬷一咬牙津了热水帕子,给羽瑶抹脸,又拿了点薄荷膏凑到羽瑶鼻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羽瑶唤醒。 羽瑶被弄醒时模模煳煳的,一听容嬷嬷说小格格不肯吃奶就立刻清醒过来了。她在容嬷嬷的服侍下半坐了起来,觉得肚子空的厉害,额头上青筋直跳,头嗡嗡直响可也没想太多。chun华见羽瑶醒了,连忙捧了个绣有水云纹中嵌了颗红宝石的抹额来,给羽瑶寄上,羽瑶这才觉得好受了那么点。 这边刚忙完,佟嬷嬷便抱了小格格进来,递给羽瑶抱着。羽瑶一见小格格便觉得心中无限欢喜,因这一次坐胎时养的极好,是以小格格生就肤莹润白,白胖喜人,脑袋上还长着黑莹莹的胎髮,完全没有小康出生时那副小猴子一样的红皱皮肤。也因此,生产时,羽瑶也颇费了一番周折。 “主子,三阿哥在外求见。”秋实进来行了礼说。小康已经在外边等很久了,自羽瑶从昨天生产开始,康熙的心就是七上八下的,整个人坐立不安,但因人小,不允许在景仁宫看着,是以小康等到了今儿,下午一听闻额娘生了个小妹妹母女平安,便按捺不住的跑了过来。正好赶上羽瑶被弄醒。 “快叫永瑄进宫来,这大冷的天儿,可别冻着了!待一会儿收拾妥当,隔着帘子说几句话好了,先让永瑄在暖阁用杯热茶罢,暖了暖身子,可别让一冷一热的伤了身。”羽瑶连忙说。 说完后满怀担忧的看着怀里的小格格,接着羽瑶解了衣裳,试着自己餵闺女。
第26页 随即,羽瑶就发现女儿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仍是不肯吃。连忙掰着小格格的嘴查看,可别是喉咙咽管有问题啊,不然这可是天生的毛病,有可能一辈子治不了。羽瑶这一摆弄,小格格哭得更是声嘶力竭了,羽瑶见了,连忙吓的停下来抱着哄了起来。 因着没有现代医疗工具,羽瑶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没了法子,羽瑶又想到自己以前在医院当护士时也遇到过不肯吃奶的婴儿,那时自己跟着的护士长说刚生下来的婴儿若是不肯就着奶、头吃奶,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母亲或者那ru、房的气味有问题或者是婴儿生就有的洁癖,认为ru、头不gān净,那么换个奶瓶就行了。 可这清朝也没奶瓶啊! 羽瑶一手抱着格格,一手揉着额头想着,总算想出个办法来,可又觉得不合适。羽瑶见小格格哭得声音渐小,生怕饿出毛病来,算了,且试一试吧! 于是,羽瑶便吩咐佟嬷嬷拿了用热水煮过的碗勺来,挤了点奶水进去,用调羹勺了,餵过去。这一下,小格格终于吃了。 屋中的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chun华立刻上前服侍着将羽瑶的衣物整好,那边秋实这才在羽瑶的示意下去喊了永瑄,让他在暖帘外外与羽瑶说话。 “给额娘请安!”小康大声说,他不知屋内qing况,但就是相与羽瑶说几句话,好安安心:“额娘可还好?用不用请太医过来?”毕竟,在古代,女子生产就是在鬼门关前晃上一圈的事儿。 “我没什么事儿,别麻烦了。永瑄过写日子来看看小妹妹吧,真是可爱的不得了。”羽瑶笑着说,“话说,你这个妹妹可真不是个省事儿的,竟然不肯就着安安生生吃奶,非要用调羹餵了才肯吃,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毛病?” 不肯就着奶、头吃奶?!小康一听立刻觉得不对,他以前没听说过哪个婴儿有这毛病的,心下不免有所猜疑。 毕竟,这转世重生之事,谁也说不准不是。现在已经有了自己一个先例,也可有别人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高恆是个大贪官没错,但是二月河大手把他早弄死了十几年…… 于是,我也把他的死期和各种职位都提前了…… 高恆: 皇贵妃之弟、相爷之子、为帝宠信。高恆之姐系干隆即位以前的侧福晋,深受夫君宠爱,卒后干隆帝亲谥以“慧贤”。高恆在职期间利用皇帝宠爱和手头职权贪污钱财,疯狂敛财 歷年以来,“共获余利银一千九十余万两”,其中办贡品及预备(南巡)差务用银467万余两,尚欠jiāo“余利银六百数十万两”。另外,送过高盐政(高恆)银135900余两,代普盐政办如意银320两,代吉盐政办贡物垫银3000余两。 恆之父高斌,任至大学士、军机大臣、内大臣管两江总督等职,干隆帝贊其治河成绩显着,“功在民间”。高恆的堂兄高晋,此时正任两江总督。高恆凭仗姐、父、兄的权势和帝恩,歷任要职,青云直上,飞huáng腾达,管理多处关税,干隆二十二年起任两淮盐政,直到三十年因高晋为两江总督,例当迴避,才调入京师,授内务府总管大臣。正因为高恆权势显赫,所以彰宝只奏请将现任盐运使赵之壁暂行解任,而对高恆只字不提,不敢奏请将其革职拘审。但最终被干隆处死。 后宫里面不能gān政这一条在清朝后期没有那么严了,珍妃能收前朝臣子们的银子为他们买官,慈禧那就更不用提了。更甭提这背景用的是qynn笔下的那个侍卫们能把御花园当自家后花园逛的…… 皇子排位顺序:到二包子出生为止: 皇长子,永璜,定安亲王。雍正六年戊申五月二十八日午时生。生母为哲悯皇贵妃富察氏,时为藩邸格格。 皇次子,永琏,端慧太子。雍正八年庚戌六月二十六日申时生。生母为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时为藩邸嫡福晋。雍正帝赐名。干隆元年七月,干隆帝密定皇储缄其名于干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干隆三年戊午十月十二日巳刻卒,年九岁。追封皇太子,谥曰端慧。葬端慧皇太子园寝。无嗣。 皇三子,永瑄,雍正十二年8月生。生母乌拉那拉氏。 皇四子,永璋,循郡王。雍正十三年乙卯五月二十五日午时生。生母为纯惠皇贵妃苏氏,时为藩邸格格。 皇五子,永珹,履端亲王。干隆四年己未正月十四日卯时生。生母为淑嘉皇贵妃金佳氏,时为嘉嫔。 皇女排位顺序: 皇长女(1728~1729),雍正六年十月生,雍正七年十二月殇。母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时为宝亲王嫡妃) 皇二女(1731),雍正九年四月生,当年十二月殇。母哲悯皇贵妃富察氏(时为宝亲王侧妃)   皇三女固伦和敬公主(1731~1792),雍正九年五月二十四生,母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时为宝亲王嫡妃) 皇四女和硕和文公主,干隆五年十二月初二生,母继皇后乌喇那拉氏。 时为娴妃。 第三十二章 永瑄穿着镶兔毛边的对襟褂子,外边套着大红猩猩毡,小脸粉红,身后跟着一堆太监宫女的进了景仁宫。 因着高佳氏的示好和羽瑶诞下的是个格格,小康也就没再在高恆的事qing多费心思,叫了下边的人自行行事,于是,凭着高佳氏在干隆面前的脸面和高恆痛哭流涕表达自己是被冤枉的摺子,此事果真被干隆悄无声息的抹了过去。那位依靠在那拉家门下的都察院巡盐御史倒是省了一级,管河道去了。 小康想起此事暗地里撇嘴,此时天还有些昏暗,因此景仁宫各处都亮着几盏琉璃灯来照路。各处洗扫的宫女们已在忙活了,见了永瑄就连忙下跪请安。 小康挥挥手让宫女太监们起身,然后就熟门熟路的进了正殿。正殿中打扫的宫女就连忙给三阿哥请安,就这样一路请下来,小康终于进了内室,看见了自己被服侍着往头上cha簪子的额娘。 “永瑄给额娘请安。”小康笑着动作利落的给羽瑶打了个千。 “永瑄来了啊,先去看看妹妹吧,等额娘我收拾妥当了一起吃点点心垫垫。对了,小三儿记得看完妹妹后顺便去餵一下兔子啊~”羽瑶头也不回的jiāo代着,正在给羽瑶簪绒花的络玫朝着小康褔了福,请了安,这才继续给主子簪花。 羽瑶年前才做完月子,一做完月子出来就是新年,宫中上下因着这过年祭祀事宜忙的很,皇后皇太后也没什么时间去看望她,不过,给的封赏倒是很多,让羽瑶被儿子掏空了的小金库又稍稍的多了点,为此羽瑶亲了自家闺女好几口。现在新年刚过,宫中的人终于可惜松口气了。 小康扯扯嘴角满不qing愿的答应下来,走到chuáng边看着chuáng脚摇篮里睁大眼睛正看着自己的妹妹,圣祖康熙爷坏心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自己妹妹粉嫩的小脸蛋,然后果不其然的发现自己这个只有三个月的小妹妹眼中划过愤怒,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哭闹。 看了自己新生妹妹如此表现,小康以自己圣祖的名号发誓,自己这个小妹妹绝对有问题!难不成跟自己一样是哪位先祖传过来的?!康熙用自己过人的大脑思考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不过……康熙有些惋惜的看了眼只有几个月还在流口水尿chuáng的小妹妹暗想,就算想询问这是哪位先祖,也要等这先祖会说话了才行啊! 这边看完新出生的皇四女,将疑虑压在心底。小康便径直爬到宽大的chuáng上,将锦被掀开,便见一条四肢摊开如同一条长毛垫子的肥胖灰毛兔子正在好眠,小康毫不手软的直接拎起兔子的耳朵往chuáng外托。兔子惊醒,然后瞪大了黑玻璃一样的眼睛直愣愣的看向小康,一见是经常阻挠自己和主人相亲相爱的仇人,立刻两条有力的后退凌空上跃,毛茸茸的脚丫随即蹬在了小康的脸上,前爪作摊开装,趁着小康吃痛手下一松,长长的耳朵自由之际,一个后空翻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该死的兔子!给爷站住!”小康气急败坏的喊。旁边的宫女嬷嬷们视而不见的各gān各事,反正自己的小主子和主子的宠物每天都要这么着闹上几回,习惯就好。 兔子根本就不理小康,撒开四肢跑的飞快。小康咬着牙在后边追,心里发誓如果这只兔子再落到自己手里立刻拔毛炖了!! 恰此时羽瑶穿戴齐整的进了来,兔子一见自己亲爱的主人进来,欢喜的一跃跳进俯身准备抱它的羽瑶怀中,幸福的将小脑袋埋进羽瑶的胸脯中,拱了拱,毛茸茸的小脸上浮起两片红晕来。 后边追过来的小康一见此qing景,脸色立刻漆黑,在心中吶喊——那是爷的地方!你这个死兔子给我滚下来! 而那兔子此时也极具灵xing的回头给了小康一个挑衅的眼神,来啊,本兔大爷一点都不怕你! 小康一眯眼,冷森森的微笑说:“额娘,请把兔子给我,我还没给兔子餵食儿呢。您快去看看的妹妹吧,她刚刚醒了,估计快要饿了。” “这样啊,那给你……”羽瑶一听,作势想将兔子递给康熙,可谁知兔子前爪紧紧抓住羽瑶的衣裳,一副生死离别的样子,黑色的眼睛还冒出了水光。小康一见这兔子此等作态,额头青筋bào起,暗想一定要好好的教导一下这个不知尊卑的兔子什么叫做规矩! 羽瑶见了兔子如此捨不得自己,脸上立刻挂了微笑说:“算了,既然兔子这般想让本宫餵你,那本宫也不要别人代劳了。”说完,朝着小康一点头说:“永瑄且去暖阁坐着罢,本宫叫了容嬷嬷抱上你妹妹便过去。一会儿就要去请安了,老规矩,请安前吃点东西垫吧垫吧,今儿个有新鲜的萝蔔,便配了只小ji炖了汤,最是养人不过了,永瑄你可记得多吃点啊!” “儿子省的。”小康回答,顺便狠狠的瞪了兔子一眼,而兔子早就把头埋进了羽瑶的胸脯里,装死去了。 用了早饭,餵过闺女,羽瑶将兔子jiāo给猫狗房的人管着,带着小康到皇后那里去请安。 现在已经到了干隆六年,二月七日年节刚过,满宫中还是充斥着年味,大红绸缎扎的花朵还在树上挂着等待宫人将它取下来。各宫门口都张挂着白底的chun联,或红边或蓝边。门上所挂门神均先装裱在安有铜饰件的框内,有的画的是金武门神、有的是五谷丰登文门神或者福寿双全仙子门神等。 一路走来,羽瑶和小康兴致勃勃的观赏了下各宫的年节装饰,路上没说几句话便到了长chun宫。此时长chun宫内已是人来人往,吉祥话随处可闻,羽瑶笑着与同来请安的纯妃苏氏说了几句,这边小康给苏氏请了安,便到了皇子那边去了。
第27页 众嫔妃待高佳氏到了,在高佳氏的带领下给富察皇后请了安后,皇子们便给皇后请安。富察氏温言说了几句,便让皇子们散了,自去上书房学习。而后,皇后便带着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去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 走在路上,羽瑶摸摸肚子,庆倖幸好早上多吃了点,不然现在早就饿了。和她走在同一排的纯妃则是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的往嘴里填了点小点心。 到了皇太后那里,众人请安过后,便坐了下来说些吉祥话。 羽瑶坐在富察皇后下首,皇后对面是高佳氏,高佳氏下首是纯妃,然后剩下的嫔按着尊卑年龄依次按排开。 “皇后,这年节忙下来,你是个有功的!”皇太后钮钴禄氏笑着说,这个年节她过得十分舒心,宫中的各个事宜富察氏处理的十分好。 “皇额娘谬赞了,这本就是媳妇儿的责任,万不敢当什么有功不有功的。”皇后笑着说,她今日穿了件石青色的袍子滚着白色的毛边,看起来端庄可亲。 “皇后娘娘说的什么客气话,这年节下来,看看您都瘦了一圈了,您不有功,那我们都要钻到地底下去了。”金氏笑着说,声音柔美。 皇后对面的坐着的高佳氏头上闻言笑了笑说:“金氏妹妹说的是,皇后娘娘您可要好好保重了身子,可别让皇上担心。毕竟,皇上要忙可是国家大事。” 富察皇后神色不变微笑道:“高佳妹妹你尽可放心,本宫省的,这宫务都尽是些俗事旧例,自有宫人代劳,不过繁琐些就是了。” “繁琐之事才是最耗费心神,”高佳氏笑的柔和,如同在和最好的姐妹说知心话一般:“耗费心神身子就顾不上了,若是养不好身子又怎么能给皇上再诞下嫡子来呢?要知道,皇额娘和皇上都盼着能再有个嫡子呢!” 富察皇后脸色当即白了,钮钴禄氏皱了皱眉,看了眼高佳氏又看了眼富察氏却是不搭话,气氛一时凝固了。羽瑶缩着脖子坐在皇后下首,惊讶自己竟然能听懂高佳氏话语中的讽刺,要知道,以往这早上请安时的话语,自己根本什么都听不懂啊! 这边羽瑶激动自己的智商终于提高了,满心欢喜,那边纯妃心中暗想,高佳贵妃这话说的也太过直白了,这不是直接朝着皇后的心窝戳吗? 正此时,一个小太监通报进了来,言称海贵人要生了! 皇后当即站了起来向着皇太后钮钴禄氏行礼告退,说要去准备各种生产事宜。钮钴禄氏一挑眉,暗想不过一个贵人,值当你皇后亲自去吗,去年年前连娴妃生产你都没去,如今倒是抬举一个贵人……面上却是笑的十分慈祥说:“去吧,毕竟,这个是子嗣大事。” 皇后褔了福便带着人走了,其他嫔妃连忙行礼恭送。 皇后走了,钮钴禄氏也不耐烦这么多人凑在眼前,留了羽瑶陪着说说话,便让其他人散了。等羽瑶陪着皇太后解闷说话还没到一盏茶的时候,皇帝带着一群皇子们过来给钮钴禄氏请安。这请安过来请安过去,羽瑶只觉得自己到了老一定会有腰肌劳损的毛病。待干隆和自己皇额娘问了安,和羽瑶说了几句闲话,皇太后又挨个看过自己的孙子,这才放了众人离开。 等羽瑶和小康回到景仁宫的时候,早上吃的那点子东西早就没了。正好,早膳的时候也到了,羽瑶抱着自家的闺女忧心道:“那里来的毛病啊!非要用调羹勺了奶才肯吃,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怎生是好。” 小康坐在桌子边,等着身边的侍女给他夹菜,听了他额娘的话,带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儿说:“额娘,有什么好怕的,左右小妹妹肯吃就行。反正只要吃了东西,这小孩子定是能长大的。” “瞧你说的,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养过孩子呢?!”羽瑶笑着上前给了小康一个脑崩。 “额娘!”小康捂着脑袋瞪自己没有规矩的额娘,食不语啊知道不!一见自己额娘竟是一点也没理自己,而是哄着小妹妹吃东西去了,早就在餐桌上被带的说话的康熙嘆口气,深深的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又看了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妹妹,顺便在心中反驳了声,朕上辈子养过好多阿哥女儿呢! 用了饭,羽瑶便留了小康在此午睡,自己也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睡觉去了。宫人们便趁着主子休息,悄无声息的开始扫洗。待时辰到了,小康起身去学习骑she,羽瑶抱着自家女儿仍然唿唿大睡不提。 到了晚上,羽瑶用过了晚膳,送走了前来蹭饭的小康顺便给了他一个脸颊吻,收拾收拾准备就寝的时候,一个报喜的小太监来了。 海贵人生了个阿哥。 羽瑶笑着听了,打了赏,板着手指算了算,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位新出生的阿哥便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荣亲王永琪,也是干隆非常喜爱的一个孩子。话说,记得那时候还有个什么还珠格格里边主角就是这永琪来着,闯宫闱啦,劫天牢啦,给干隆带绿帽子啊,为爱奔走千里啊什么的,羽瑶一拍脑袋,不对,那是电视剧!算了,不管我的事,想这么多gān什么,好睏,还是洗洗睡了吧。 于是,对此十分淡定的羽瑶抱着自家女儿洗洗上chuáng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出来的三章好匆忙啊~ 好多大玉儿的趣事都没写,泪目。 算了,同志们!你们自行脑补吧! 第三十三章 有人不在意,可有人就动了心思。 海贵人珂里叶特氏出身镶蓝旗,父亲额尔吉图是个员外郎的官职,位卑人小,不过占了个满洲姓氏罢了。外加珂里叶特氏xing子木讷,并不得干隆喜爱,因此也不过宠幸了两日便丢开了手,不过这珂里叶特氏倒是个命中有福的,竟是一举得了个阿哥。 高佳氏听了苏拉太监的报后,这心思立刻就活泛开来了。虽然这几年她从未断了调理,太医也不断的说若是调理得当定能一举得子,干隆的宠幸仍如以往,可这孩子却是如同那仙境童子般只在梦里出现过。为了能有自己的孩子,高佳氏每日吃药如同吃饭一般,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且原本身底子就差吃药多了就更是有所亏损,可为了能有个孩子,高氏豁出去。现如今,这宫中新诞下了个小阿哥,生母又是满人,出身低微,简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人参娃娃一般惹人瞩目。因此,想有个孩子快要想疯了的高佳氏不免动了心思。 “嬷嬷,到底是求而不得啊!”高佳氏忧郁的说,海贵人得了个阿哥的事qing让高佳氏想起从自己那个成了形的男胎。“如今这海贵人倒是别有一番造化,得了个阿哥,行六,也不知皇上会给这个小阿哥赐个什么名字。” “主子……”刘嬷嬷动了动嘴皮,看了眼王嬷嬷然后说:“这眨眼间就入宫六年了,若是实在不行,主子您还是抱个孩子吧!也好开解开解。”王嬷嬷站在一旁点点头符合。 “抱一个……哪有这么容易。”高佳氏低垂着眼帘,红唇紧咬:“这满宫上下先前有孩子的都在妃位上,金氏与那拉氏的且不用说,皇上定是不会让我动的。而珂里叶特氏刚诞下的那个阿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且不说旁人,皇后她定是也动了心思,谁叫她刚刚丧了子,如今再抱过去个倒也说得通。”高佳氏看的极为明白,这个孩子不是这么好抱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个皇太后在上面看着呢。 “只要主子肯,给皇上说一声,皇上定是愿意的!”刘嬷嬷带着点激动说,她对自家娘娘的魅力还是有极大的信心的。 “皇上……若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这里可不是王府而是皇宫啊!”高氏话语中带着凄楚,这几年下来她看的是明明白白,尽管皇上的宠爱还在自己这里,可其他嫔妃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为何那金氏干隆元年初封贵人,二年就晋嘉嫔,六年晋了嘉妃,这份位升的极快,还育有一子。且那那拉氏娴妃更是子女双全,三阿哥永瑄气度恢弘,敏xing聪慧,举止有度,年纪小小就知进退,自小又是被那拉氏亲手抚养长大,感qing自然深厚,这娴妃日后有了依靠真真是什么都不愁了,现下又有了女儿,福运真是一等一的好。想着,高佳氏眼中点点泪光就出了来。 “娘娘!万不可如此伤心啊,年节刚过,还是请收了悲态吧。”王嬷嬷小声说,这宫中不可笑不可哭,因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笑都是有规矩的。 “主子,这孩子您……”刘嬷嬷问道,她心里头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立刻让主子抱了孩子过来,养在膝下,这样主子将来也好有个念想。 “本宫省的!不必再多说了。”高佳氏揉揉额头,有些疲倦,她低头想了想说道:“海贵人既是诞下了皇子,于子嗣上有大功,本宫欢喜,多备些物品送过去吧。对了,那盒子天香茉莉花水松露永瑄可收了?可说了些什么吗?” 这几年来高佳氏一直惦记着三阿哥,一是高佳氏认为三阿哥跟自己有缘无分,认为这孩子本应投在自己肚子里谁知被那拉氏抢了去;二是这三阿哥自幼敏慧,浑身自有一股尊贵气度,让人不敢慢待了去。这等气度高佳氏只在皇上身上瞧见过,是以高佳氏便对三阿哥上了心,每日便送些小玩意,递上一两句关心话,来拉拢三阿哥。 “回主子的话,三阿哥收了,让奴婢谢谢娘娘的厚爱。”一旁侍立着的木棉连忙上前行礼说,她是继莲心后高佳氏最为宠信的大宫女。 “没说别的吗?”高佳氏有些失望的问,这三阿哥难不成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竟不见有一丝松动。 没办法,谁叫高佳氏不知这三阿哥乃是康熙圣祖,而圣祖平生最恨的便是此等拉拢手段。当年董鄂氏不仅以此手段来拉拢康熙,更是说动顺治将小康过到了自己膝下,后来没过几个月董鄂氏没了,孝庄文皇后又将小康养在自己膝下,这样转来转去的,让康熙年幼便失了母爱,甚至于bi死了生母,父亲又是毫不负责任的,为了宠妃硬生生折磨的自己英年早逝,祖母则是专注于宫斗与政治斗争,难有施与慈爱的时候。而康熙八岁登基,早早的便知道了人心险恶四个字,怎会看不出高佳氏的居心。更何况,康熙毕竟是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高傲非常,风华难掩,举手投足间自有睥睨之势,虽然在干隆面前表现平庸,在那拉氏面前撒娇卖痴,可这气质难改,自是有无数人称赞。是以高佳氏此种举动让小康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天潢贵胃怎么可能向一个包衣出身的女子低头示好,每日里见了高佳氏送来的东西面色也不过是淡淡的,一点都不想理会这女人。
第28页 “回娘娘,三阿哥想是因课业繁忙,并未多说。”木棉低头说道。 “罢了,你且下去吧。”高氏闭了闭眼,摆摆手说。 木棉福了一福便悄无声息的下去了。王嬷嬷见木棉下去了,又见主子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终是嘆了口气,咽下了已经到了喉咙的话语闭口不言。 此时长chun宫内的气氛跟承干宫相差无几。富察氏皇后刚从海贵人所居的永和宫回来,她一直在那里等到孩子出生,亲手接过了刚出生如同小猴子一般的小阿哥,料理了所有事务,点了奶娘后才回到长chun宫。 一回到内室,富察皇后的泪就下来了,她的永琏没了,大阿哥又与她离心,女儿虽好可终究不是儿子。捂着脸,富察氏无声的恸哭着,张嬷嬷和沈嬷嬷站在一旁,满脸焦急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哭了一阵,富察氏抹了泪,拿了点粉掩了脸上的痕迹说:“海贵人真是个好命的,一个阿哥啊,一个满人所出的阿哥,也不知这满宫上下有多少人会动了心思。” “主子娘娘,您何苦啊!若是实在想,与皇上说一声便是,凭着主子娘娘您这几年的辛苦,还抱不来一个阿哥吗?!”张嬷嬷递上杯茶说。 “有这么容易便好了。”富察氏嘆口气,这满宫上下,有儿子的不必说,光高氏与皇太后就是不易相与的,海贵人新诞下的这个阿哥实在是太扎眼了些。 “那主子娘娘,您……”张嬷嬷有些yu言又止的问。 “行了,本宫知道嬷嬷的一片好意,可此事要从长计议。明日便要给海贵人宣赏了,多拿些赏赐罢,毕竟,为皇家诞下子嗣是大功一件。”富察氏截了张嬷嬷的话头说,说完后转身坐到了妆檯前,示意自己要解发歇息。 慈宁宫中,皇太后钮钴禄氏转着手腕上的佛珠,闭着眼睛听桂嬷嬷的絮叨。直到桂嬷嬷停了嘴,她才睁开眼睛说:“即使这样,也备一份厚礼去给海贵人吧。也不必过多了,能压住高氏就行。至于皇后——”太后冷笑一声,“她是个聪明的,这点子分寸还是能把握住的。实在不行,慈宁宫里面养个孩子,也没什么。” 于是,第二日,当醒来的海贵人领赏时便有些惊骇的发现赏赐太多了,且这满宫里凡是有份位的贵人们竟是都送了礼。海贵人只是xing子木讷,不是脑子迟钝,她心下当即明白自己这个小阿哥定然是保不住了,不免暗地里狠狠的哭了一场。 待到小阿哥满月时,主持满月宴的竟是皇太后,且隆重非常,东西六宫均有随礼。而在满月宴上,干隆便赐名永琪,琪者,玉也,来表达自己对这个小阿哥的期望。随后的赏赐一件件过下来竟是堪比昔年太子之礼,如此丰厚的赏赐让原本还心存一丝希望的海贵人彻底绝望,明白这个儿子自己是绝对保不住了。 一时之间,皇宫内外竟都为了这小阿哥动了起来,让作壁上观的小康看了一场jing彩纷呈的大戏。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分的给老黑说,记住啊,留言一定要在25个字以上才行喔! 第三十四章 对于宫内的热闹劲儿,羽瑶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她自己子女双全,虽说对于八卦事业上也有投入,但到底是人员安cha不够,加上脑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于是,这场牵动皇宫内外的热闹中,羽瑶的景仁宫竟显得有些闹中取静置身事外的意境。 小康对自己这一辈子额娘的粗神经已经到了无语无奈外加忠心敬佩的地步了,毕竟,凡是个女人在这宫中走了一圈的心思就没有如此直白的,真是难得自己额娘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的直白坦dàng心不藏jian了。 小康因一直养在羽瑶身边,耳炫目染的,不由也学得了羽瑶几分直白处事的手段来,而且,小康发现,有时直接出手比旁敲侧击的效果要好不少,这让康熙对自家额娘不由得有点刮目相看。 这几日,圣祖爷一直在关注宫内围绕着这个新出生的永琪所引发的新一轮明争暗抢。拿着手中的暗报,康熙爷面无表qing的看着,毫无在羽瑶面前嘻哈闹事的痞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皇家威严。 旁边侍立的太监秦泰儿垂目不语,捧着净手的帕子等待主子的取用。 “吴桂贤可有其他要说的?”康熙反手按下暗报淡淡的问,声音平淡。这吴桂贤是内务府汉军八旗中吴家的家主,昔年被康熙安cha进内务府,现于都虞司任郎中。 “回主子的话,吴桂贤别无他言。”秦泰儿立刻回答。 “是吗。”康熙眯了眯眼,岁月沉淀下来的威仪彰显无疑。他随即低头在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停笔。 秦泰儿额上冒出了冷汗,声音都有些颤了答道:“吴桂贤确是别无他言!奴才以xing命担保奴才绝无隐瞒!” “那孙之鼎呢?”康熙抬眼看了秦泰儿一眼,秦泰儿立刻跪了下去答道:“孙太医所上暗折要半柱香后才能到,奴才已经派了小刘子去接了。” 孙之鼎乃是太医院院使,康熙朝就在的老人儿了,是以康熙自然而然的就联繫上了他,毕竟,这宫中入口贴身的东西都是要仔细的不能再仔细,更何况这医病治人的药汁子了。有了孙之鼎相助,又暗中cha了几个苏拉小太监,这配置药物的御药房自然也就在康熙的掌控下了。 “看来宫中的暗间要整一整了,竟然会毫无缘由的误了时辰!”康熙说道,这一句吓的他屋内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道罪。 康熙有些索然无味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瑟瑟发抖的奴才们,被羽瑶餵得极好以至于有些发胖的小肥脸上挂着无聊的表qing,暗想,这宫中的奴才们时越来越松散了,不过办件小事还如此的拖沓,看来需额尔德谟在宫外准备一批人手进来了,不然……康熙想到弘历这几年宠信高家的行为,眼神中划过yin狠,要加快掌控宫中的速度了。 “都起吧!”康熙摆摆手说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年岁还小,尽管聚集起了以前的老人,可这些个老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用的了,退的退,老的老,死的死,唯一几个有用的也位居不高,康熙爷不免觉得有些束手束脚,可又不敢表明身份大肆招人,是以小康颇觉郁闷。 “梨络,拿上新做的那银灰兔毛掐银丝披风,爷要给额娘请安去。”小康把那张纸放进了书中,然后卷了那本书放在袖子中,跳下炕吩咐道,也不等孙之鼎的摺子了,反正这几日宫中没什么人生病。旁边的秦泰儿连忙上前伺候。等收拾齐毕了,康熙爷便带着一群人从东五所出来朝着景仁宫进发。 此时羽瑶正坐在井亭中,抱着暖手炉笑看兔子到处乱蹦,再不时的和容嬷嬷佟嬷嬷闲话上两句,喝上两口茶水,日子过得悠哉无比。 待宫人传报了三阿哥永瑄到,羽瑶也只是含笑叫了小康来亲亲摸摸一番,便让他先进内室去看妹妹,免得在寒风里过了寒气来,毕竟,这北京三月的天儿还是挺冷的。 小康习惯xing的甩给了兔子两个眼刀后,便行了礼告退进了内室。 进了内室,小康便觉得暖风扑面,在宫女的服侍下解了大衣裳。康熙爷便走到自家小妹妹摇篮边,看着摇篮上的拱环被羽瑶用各色绢布扎的花朵密密的掩住了,那大朵的鲜花团下还垂着用宝石制成的风铃,小康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个被布娃娃淹没的摇篮,嘴角一抽。再低头一看自己妹妹,脑袋上戴着长长的兔子耳朵,脖子上用柔软的绸缎繫着,绸缎fèng着个扁平的铃铛状布偶,铃铛上竟然还有个在笑的嘴…… 小康只觉得各种同qing各种幸灾乐祸各种终于也有人步我的后尘的庆幸感涌上心头来,于是,他趁着妹妹的奶嬷嬷不在身边周围又没有丫鬟,便使了个眼色给秦泰儿,于是秦泰儿便自觉的站在了门口,给小康放哨去了。 屋中终于没了人,康熙毫不犹豫的戳醒了正字唿唿大睡的妹妹,然后看着睁开两眼不哭不闹只是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小声但吐字清晰的说:“朕乃爱新觉罗?玄烨,尔是何人?” 康熙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他看着睁大了眼睛的妹妹在心中想,若自己的妹妹真的是个婴儿,那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她根本就不会记得。若真的是他人转世,还需早早的询问明白,好早作打算。 小康接着说道:“若你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便点下头,若不是,待会儿我拿本书来,还请到时指明来之何处。” 话音刚落,小康便见自家妹妹狠狠的点了点头。康熙勐的睁大眼睛,心下不免有些激动。他扭头看了看秦泰儿,见他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并未示意有任何人接近,且那看着小妹妹的宫女秋实到小厨房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于是,小康从衣袖中抽出自己临走时拿的那本书,抽出那张纸来,只见那张纸上写着他所知道的所有爱新觉罗家的人,就连自己二十多个儿子的姓名也在上边。 大玉儿见了纸上的人名,占了大半的都是爱新觉罗家男人们的,额头上的黑线不由得滑了下来,找了好久,终于在纸片的犄角旮旯处看到了孝庄文皇后五个字,且这五个字后还被打了个叉叉。大玉儿不由得心头大怒,在心中腹诽道,难不成这玄烨以为哀家投不得胎吗?! 小康见自家妹妹瞪着大眼看纸上的名字良久,以为她现在视力还未发育完全,十分好心的便将纸往前移了移,几乎要贴在大玉儿的脸上了。 大玉儿啊了一声,压了压心头怒气,肥肥的小手指向孝庄文皇后。然后十分满意的看到康熙爷呆滞的表qing,接着,一个小巴掌拍向康熙,谁叫他竟敢轻视我们嫁进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们。 可怜的圣祖康熙长大的嘴巴看着变成自己妹妹的皇祖母,只觉得磕磕巴巴不知该说什么。还没等小康表达一下重见的欣喜之qing,便受到大玉儿手足并用的拍打欢迎。 小康一下子被拍在脸上的小巴掌打醒了神,因他为了能让皇祖母看清纸上的字,他几乎整个上身都倾斜到了摇篮中,是以被大玉儿轻易得手。 “皇……皇玛嬷,手下留qing,不可激动太甚,您别忘了您现在不过是个小婴儿啊!”康熙小声道,然后将纸夹进书中,将书重新卷回袖子,揉着脸站直身子,嘶——皇玛嬷手劲真大,绝对是断掌,不然打人不会这么疼。 大玉儿闻言更是手舞足蹈起来,大眼瞪着康熙,因为才有几个月大,口水不能自制的流了出来。 康熙见了,微笑的抽出自己的帕子,轻柔的要给大玉儿擦口水并说:“您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哥哥给你擦擦口水——”
第29页 啪,伸过去的手被大玉儿给打开了。 恰此时,羽瑶领着一群人进了来,见小康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照顾妹妹,便笑着说:“永瑄真是个好样的,以后也要多多过来照顾妹妹啊。” 小康听了,脸上立刻挂起了羞涩的笑容说:“额娘,我省的。您看,小妹妹可真是活泼,正在和我玩呢!”说着,就要伸手去抱大玉儿。 大玉儿闻言,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打掉了小康的手,并且努力的蠕动着身子逃避康熙又一次伸出来的魔爪。可恶,玄烨你太不尊老爱幼了!给哀家住手啊啊! 小康见祖母不肯让自己抱起来,且自己被羽瑶养的白嫩的小手上被打的红红一片,不由得更加温柔的微笑说:“额娘,你看,妹妹认生呢!一点都不肯让我抱,看来妹妹是只喜欢您呢。所以,还是您来抱吧~” 可怜的大玉儿一听到康熙这么说,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果然,不出乎兄妹两个人的意料,羽瑶闻言乐滋滋的就过来了,抱起大玉儿,揉着她的小脑袋,亲,埋胸,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小康站在旁边一脸微笑,看着自家皇祖母在额娘怀里乱舞着双手艰难求生的样子十分温柔欢喜无限的说:“果然妹妹最喜欢额娘了,永瑄真是羡慕啊!” 可怜的大玉儿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在心中咆哮道,玄烨,你这个不孝的孙子,竟然敢陷害哀家!唔唔,哀家讨厌胸部!可恶,随便来个人,快点救人啊——玄烨,救命啊,难不成你就忍心看你的皇祖母窒息?! 玄烨当然是不忍心的,所以,他十分乖巧的说:“额娘,快把小妹妹放下来吧,让我也看看。”于是,羽瑶就放了大玉儿在摇篮里,和小康两人围着摇篮看大玉儿大口喘息小脸红扑的活泼模样。随即,小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说:“对了,额娘,妹妹还没有小名吧,整日妹妹,妹妹这样的叫也不好,儿子给妹妹起个ru名可好?” 羽瑶慡快的一点头说:“行!你起吧~” “我见妹妹出生时,玉雪可爱,叫玉儿可好?美玉无瑕,正是我皇家公主的应有的,想必妹妹也十分喜欢吧。”小康笑,脸上挂起两朵红晕来,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摇篮里的大玉儿连忙做手舞足蹈的欢欣样,来表达自己对这个名字的喜欢,只是,她不知道自家额娘那个喜欢在人名前加‘小’的习惯,可小康知道的清清楚楚啊,毕竟,他可是被唤了六年多的小三儿啊!自从自己上学后qing况才好了些,额娘会在外人面前喊自己永瑄了,可有时额娘还是会喊小三儿来唤自己,这般惨不忍睹的血泪史,小康打定主意也要让自己皇祖母受一把,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于是,大玉儿杯具了。 她家额娘在听到小康说的名字后立刻欢乐的符合到:“恩,小三儿起的名字真好!那么,妹妹就叫做小玉儿好了!小玉儿!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 大玉儿闻言僵硬了,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哀家是大玉儿!大玉儿!不是小玉儿啊啊—— 小康站在一旁像是受了夸奖一般,笑的chun光灿烂日月无光。果然,有同伴的感觉真好啊!已经完全被自家额娘磨练的没脸没皮了的小康感嘆。 就这样,羽瑶和自己闺女儿子们渡过了美好的一天。 用了晚膳,羽瑶将小康送走,待康熙爷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原本笑眯眯的脸上不见一丝笑容。他扭头看了眼秦泰儿说:“今个儿晚上你去知会夏兰一声,让她好好的看着我的那个妹妹,暗地里记下她的表现,每日都需呈给我知道吗?!” 秦泰儿立刻打千应了下来。 然后,康熙就面无表qing的坐在炕上心中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qing,对于这个自称为自己皇祖母的妹妹,康熙半信半疑,毕竟,空口白话口说无凭,自己这个妹妹还要再细细观察的好。 至于额娘那里……康熙爷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想起了那只肥壮硕大的兔子,心中顿时暗恨起来,立刻下定决心,等明天了,一定要去给妹妹说,她现在的第一任务不是吃奶睡觉,而是牢牢地占据额娘的怀抱! 朕要让那只兔子彻彻底底的失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吃奶的问题嘛…… 男女有别喔~同志们,男生和女生的思考迴路是完全不一样滴~ 另:想要积分的亲一定要在留言中註明喔~只有达到了25个字晋江才让送积分~所以,嘿嘿嘿嘿~ 还有,老黑对前三章的留言表示各种囧。 入v第一章20个 第二章31个 第三章134个…… 远目 第三十五章 玉儿四个月的时候: 羽瑶抱着女儿在屋里面一勺一勺的餵奶,兔子被撵出来了,因为有洁癖的皇四女看见灰毛的兔子就露出嫌恶的表qing。而前来请安的小康儿就在门口遇见了蹦来蹦去的兔子。 “呦,被撵出来了!”终于看见自己平生大敌没窝在自家额娘怀抱里,小康心qing愉悦的讽刺道。 兔子扭过头,从眼角给了小康儿一个不屑的眼神。 “怎么着,不忿啊你!”小康儿被点爆了:“额娘现在抱着的是妹妹!是我亲妹妹你知道不!你失宠了!失宠了!!” 兔子抖动着耳朵,拍打着肥硕的后腿,表qing更是鄙视,还夹杂着一些怜悯——于是小康更加愤怒了:“爷才没失宠呢!那是爷亲妹妹,爷qing愿!” 周围做木雕装的下人们再也撑不住了,却又不敢笑出声来,扯帕子咬指头掐手腕,各自拼命忍笑。景仁宫总管太监秦福儿默默的背过脸去用力挠墙:小主子哎,您平时多聪慧的人啊,怎么一遇见这兔子就不顾形象的跟它跳脚吵架?还有,那兔子又不会说话,让我们看着也就会抖抖耳朵,斜斜眼儿,摇摇短尾巴拍拍后腿,怎么您就能看出那兔子在嘲笑您,还一个人跟它吵得不亦乐唿的? 眼看着两只由隔着老远对吵(?)变成了永瑄捋袖子上前动手,又变成了你追我逃,最后兔子胜利大逃亡永瑄气喘吁吁的一头汗水的摸回来,秦福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一个眼风,立刻有两个苏拉太监离开院子去找兔子,两个小宫女上前给刚运动过的小主子擦汗扇风端茶递水。一切都整理好了的时候,正好羽瑶餵完了四格格,秦福儿便把一个收拾的gān净利落的三阿哥送进自家主子的怀抱里。 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场……差事都办完了的秦福儿默默望天,觉得自己掌握时间的本事在这几个月中有了十足的长进。 …… …… …… 大玉儿觉得自己郁闷之极,她病入膏肓,已是在熬日子了,结果眼一闭再一睁,什么都看不清了! 觉得自己只不过是病的越来越重了的太皇太后只认为是佛祖要接她去了,倒也不甚惊惶。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发觉不对劲了:怎么哀家被这么多人抱过来抱过去的?就算自己病重的时候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也不至于这么轻易的被别人抱起来啊!身边一直有人在说着什么,七嘴八舌噪杂万分,也听不清楚,大玉儿心生不悦:这都是些什么奴才,在哀家这重病的人身边也不消停?苏麻,苏麻?你去哪里了? 过了一会儿,换了个人抱着她,一个软软的东西被塞进她嘴里。大玉儿下意识的吸了两口,只觉得一股奶腥味涌了进来——这是人**?以前早晚都要喝**的大玉儿一下子就尝出来了,但接下来她就明白了眼下的问题:她这是被人直接用ru/头餵奶了! 呸!觉得有损自己尊严形象的大玉儿立刻吐了出来。就算哀家病的不能动了,也断然没有像个婴儿似的让人抱着直接餵奶!哀家是大清的太皇太后,一举一动皆关系万民颜面,就算吃不下东西饿死了,也不能作出与身份不符合的事qing!饿死事小,丢脸事大! 下定决心了的大玉儿坚定的拒绝了到嘴边的一切食物,就算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直到有一双温柔的手臂把她搂住,送到嘴边也由ru/头变成了坚硬的调羹,饿的已经没有力气了的大玉儿才原意张了嘴。 几天后大玉儿终于明白自己这是又投胎了,现在就是一个婴儿,吃喝拉洒都由不得自己。但大玉儿心里还当自己是大清的太皇太后,就算现在是个婴儿,她也小心的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能丢了脸。要知道,她上辈子可是最讲究的,就算病的七死八活的,也要端正仪容。到最后她知道自己快要去了的时候,连自己的身后事是否合礼仪都细细考虑了,就怕去后那些臣子们嘴下不积德,硬是让自己的孙儿压着礼部把谥号都拟好了,还亲自挑选了自己的葬身之地。这么一个要面子要到极点了的大玉儿,自然是受不了自己像一个真正的婴儿一样傻乎乎的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拒绝就着ru/头吃奶还不算,她非常努力的维持着大清太皇太后的尊严,在想要嘘嘘跟嗯嗯的时候都大声哭闹錶示自己的意愿,对其他想要抱她的人示以鄙视不屑的眼神,并多次在衣服上偷偷蹭掉自己脸边的口水印…… 当然,对于羽瑶,大玉儿是非常愿意亲近的。这不仅是因为我们的太皇太后是个孝敬父母的好孩子,最关键的是,羽瑶抱着她的时候,挑剔习惯了的大玉儿觉得很舒服,而且羽瑶用勺子给她餵奶的时候也不会呛到她。于是大玉儿毫不犹豫的把这归咎与母女连心,觉得这不愧是自家亲生的额娘,在额娘怀抱里就是觉得温暖——其实,羽瑶上辈子作为妇产科护士,抱过的婴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是练出了极为熟练的手法,几个嬷嬷奶妈没有一个比得上的,所以,大玉儿也只有在被自家额娘抱着的时候,才不会翻着白眼露出又不屑又鄙视又高傲的表qing。 当然,一个粉嫩的小婴儿,她的脸上不管露出什么表qing都是走形到傻乎乎的……于是,我们可怜的太皇太后就时不时的被她唯一无法反抗的额娘搂到怀里一阵揉搓加埋胸。要知道,大玉儿因为改嫁过,又担心别人嚼舌头说她不规矩,在其它各种礼法上面都下了苦功夫,力求让自己一举一动都和规矩。坚持了那么多年一直端着太皇太后的架子,这可不是短时间内能改过来的,于是死要面子结果就是活受罪了。比如说,当大玉儿被羽瑶埋胸的时候,这个受过完美封建礼教教育的可怜孩子觉得自己不应该伸手接触另一位女xing的胸部就算那是她这辈子的额娘…… 于是,小康儿每一次都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的妹妹,在他们的额娘怀抱里面被闷得小脸通红却端着架子不肯伸手推开额娘,只能把手臂伸出来在空中挥舞挣扎的样子。
第30页 忍着哈哈大笑的冲动,小康儿板着一张小脸离开了,出门就开始捶胸顿足的狂笑。哦,只要想到额娘怀里面那个被硬生生闷晕过去的是他以前最端庄肃穆的皇祖母,那个戴着兔子耳朵穿着虎头棉鞋的是他上辈子最严肃威仪的皇祖母,那个现在流留着口水还拼命指挥脸上不听话的肥rou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但只显得傻乎乎的是他上辈子真正高高在上的皇祖母……小康儿蹲在地上揉了半天肚子才缓过来神来。 努尔哈赤大祖在上啊!康熙爷默默的揉着自己笑得已经僵硬了的小嫩脸,在心中默默吶喊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想上辈子朕小时候那种种丢脸的事qing都被皇祖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后来他成为英姿勃发一代帝王以后居然还被皇祖母拿小时候的糗事打趣,还说给了那些生xing大方xing子慡利不怕他的宫妃们…… 皇玛嬷,您当年拿我那些糗事说笑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 啧啧,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康熙爷yin笑着离开,决定念完书早点过来看妹妹。唔,妹妹的小脸嫩生生的掐着手感真好啊,怨不得弘历那小子在爷小的时候喜欢掐爷的脸。现在弘历忙的上蹿下跳的倒是没时间过来看妹妹了,怎么能让我亲爱的玉儿妹妹少了这点关爱呢?朕一定会给您补上的! 越发没脸没皮的小康儿带着一脸满足的微笑离开了。这丫现在整天觉得自己没有对手了,面对着要么是辈分比自己小两三辈,智商水平也要低两三等的,要么是像自家妹妹这样有才华有身份但攻击力不足的,连平生大敌兔子最近也失了宠,战胜起来没啥难度了,于是我们的康熙爷心中有了一种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天下无敌感。 太无聊了——那就找点事qinggāngān吧。小康儿盘算着。 于是干隆六年五月,针对快要满百日的皇六子永琪的争夺战忽然间如火如荼起来,各方势力伺机而动,前朝□各有纷争。小康儿蹲在一边看热闹,时不时的伸手在某些势力背后推上一把。 结果,在高佳氏渐渐压过皇后的时候,皇太后纽钴禄氏横cha了一槓子,把这个刚过百日的孩子抱到了慈宁宫养着,并压着干隆不准他把这孩子记到其它人名下。 “该死的,她捣什么乱啊!”康熙爷气急败坏的在妹妹面前蹦跶着。他原本的计划是让高氏把这个永琪抱过去。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高佳氏没孩子,迟早是要折腾出来事端的,不如给她一个,反倒让人安生了,小康儿也就不怕她惦记自家额娘的肚子了。上辈子身为九五之尊,这辈子又为母妃身份颇高的皇子,康熙爷压根就没想着要把皇位让出去,就算皇后的嫡子活的好好的也不行!永琪什么的,更不在他眼里放着,就给高氏养了又怎么,有皇帝的宠爱又怎么样?结果这事儿竟是让纽钴禄氏给搅huáng了! “她什么份位的人,也敢养皇子?”小康儿想想还是生气,转来转去的对着自己这辈子的妹妹上辈子的祖母说着。他实在是憋闷很了,投胎到现在没个能说话的人,额娘再疼爱他这话也是不能乱说的,还好有个跟他一样处境的,小康儿没等他妹妹学会说话就跑来拿她当心灵垃圾桶了:“哎哎,祖母啊您别生气我又不是说您的——哎呦!”挡下大玉儿的一爪子,捏在手心不让她乱拍,康熙爷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宫里分明是拿这孩子当储君捧着的,先不说是障眼法还是替死鬼,总之,瞧着现在宫中的闹腾模样,这事儿估计也是弘历默许了的。所以,现在姑且拿这个可怜倒霉鬼当储君吧,您见过那家的储君是让太后养着的?我当年那些儿子们,也有送给太后养着的,小五跟小十二那不是就没想着给他们机会嘛!”看看自己妹妹不再拍他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康儿放了手,气哼哼的说:“老四的眼光真不怎么的,看女人的水平差到极点!这纽钴禄氏可是个权yu不小的,跟外庭有联络互相勾着手也就算了,竟还准备着把储君也给捏在手里面!”当然爷不会让那个永琪登上皇位的,估计那就是个替死鬼,说不定就是为了皇后打掩护,好让满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孩子身上,进而等皇后怀孕了,有了嫡子,估计这永琪也就有多远滚多远了。不过,不管是什么人,在诞下什么阿哥,这大清的皇位朕不会让给别人!两世为人怎么能连自己的重孙儿都争不过——小康心里嘀咕着。 “哎呦,皇玛嬷你下手好狠——”正想着心事,被一爪子挠到手背上的小康儿龇牙咧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这纽钴禄氏还得留着,先去把她前朝的爪子都给剁了行不?”看大玉儿绷着脸抿着嘴连连点头,小康儿的恶趣味又上来了,凑近大玉儿嬉笑着说:“说起来有件事忘了禀告皇玛嬷了,不过现在说也不算晚——皇玛嬷,您可知道您现在是谁的闺女?”看大玉儿点点头露出疑惑的表qing,康熙爷一拍自己光光的脑门:“啧,看来您已是知道咱现在的阿玛就是我家胤禛的那个不肖子了——怎么样,成了自己重重孙女的感觉如何?哎呦——”小康儿往后一躲,躲过了大玉儿扇过来的嫩爪子:“唉,看样子您还不知道哩,咱额娘可是姓乌拉那拉的!” “……”大玉儿的表qing僵持了几秒钟以后她彻底爆发了,手舞足蹈啊啊大叫,表qing愤怒之极。 “形象,形象啊皇祖母!”小康儿笑得那叫个幸灾乐祸:“知道您上辈子最厌的就是阿巴亥大妃,这辈子竟是投生到她族人肚子里了,唉,天道好轮迴啊!”小康儿嘆息着,露出假惺惺的同qing。 回应他的是大玉儿抓狂的啊啊声。 作者有话要说:孝庄可以说是死后立刻投胎的,一时半会儿还没从太皇太后的架子里出来,于是…… 她知道“孝庄文皇后”这个谥号,是因为在她快不行的时候就要求礼部给她拟了报上来了…… 毕竟这是个为了葬在什么地方特意叮嘱过康熙的人,提前要自己的谥号怕后人拟的不合意了也正常。 史料记载如下: 孝庄皇后生前就为自己葬地之事早就留下了遗嘱。她谆谆嘱咐康熙皇帝:“我身后之事特嘱你:太宗文皇帝梓宫安奉已久,卑不动尊,此时不便合葬。若别起茔域,未免劳民动众,究非合葬之义。我心恋你们父子,不忍远去,务必于遵化安厝,我心无憾矣。”康熙皇帝一向孝顺祖母,孝庄皇后死后,康熙帝遵照遗嘱,将祖母安葬在了遵化的东陵附近。 以及,清朝皇后们的谥号都很有规律的。谥号十几个字,平时说起来也就三个字。第一个字雷打不动的是“孝”,最后一个字要从夫,比如康熙的谥号是: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皇帝,他的皇后们都是:孝诚仁皇后,孝昭仁皇后,孝懿仁皇后,之类的,从最后一个字。而皇太极谥号:应天兴国弘德彰武温宽仁圣睿孝敬敏昭定隆道显功文皇帝,简称文皇帝。所有他所有的皇后最后一个字都是“文”。只有中间的那个字,或者说第二个字才是真正描述这个皇后道德品行特质的。孝庄文皇后当年为庄妃……所以就算她不知道自己的谥号猜也能猜出来这个指的是谁,嗯。 以及,我越发觉得干隆渣的极品了。孝贤纯皇后,唯一属于她的描述词就是第二个字,但干隆给了她一个跟慧贤一样的……我要是富察氏知道后一定诅咒干隆下半辈子永远ju紧蛋疼! 另~同志们,要积分的赶快~ 我累个擦!!!不就是ru、头吗!!您至于吗??!! 第三十六章 干隆六年五月。 北京本就是个燥热的地儿,入了五月就开始热了。紫禁城更不用说了,被圈的四四方方,不见一丝凉风的。 干隆按着惯例带着满宫上下到了圆明园避暑。 这不是羽瑶第一次来圆明园了,可羽瑶还是为这有万园之园美誉的园子中夺天地之造化的美景惊嘆。 因着此时圆明园还是皇家私人园林,又是处在大清朝最为巅峰的时刻,这园子各处修整的极好,悠密宁静,宫人们各司其职,莫敢懈怠。是以完全没有羽瑶上辈子来的时候那种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头看不到景色的热闹劲儿和处处透露出来的破败感。园子中各处的水景更是别致,清澈动人,粼粼波光碧波dàng漾,其上还放生着各色白鹤天鹅等珍奇鸟类,岸边树木葱郁,夏日的燥热被微风一chui便一扫而光。羽瑶感嘆,记得上辈子这湖水都有些于浊,且不时有些杂物显现其中,真真不能与古代相比啊。 羽瑶按着老规矩住在杏花chun馆,其位于九州清晏西北角,上下天光西面,与坦坦dàngdàng相邻。由杏花村、chun雨轩、翠微堂、抑斋和镜水斋所组成。 馆舍东西两面临湖,最是解暑不过。因是夏日,杏花早落了,杏子也摘完了,只剩下郁郁葱葱的各色树木。羽瑶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沿着长长的山亭逦迤而入,矮屋疏篱,东西参错。虽杏花败落,可夏日之中山花灿烂,鸟鸣清脆,更是让人欣喜不已。 杏花chun馆旁用叠山法叠起了巨大的假山,内设有容人通过的山道,城关与石dong。假山之上,各色藤蔓植物生长垂下,点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远远看去似帘子一般垂落下来。 羽瑶兴致勃勃的游了一圈,不时让身后的宫女採撷些形状优美的花瓣,或是截下一两枝开的灿烂的莲花玉兰来,装于瓶中摆于室内。尽管羽瑶年年来,可年年都有新发现,这圆明园中的美景,单这杏花chun馆一处羽瑶都喜欢的看不尽,只盼能有个傻瓜相机照下来的细细观赏的好。 羽瑶住在chun雨轩,大殿五间,都已经布置齐毕了。旁边挨着的杏花村那是干隆赏花时住的,羽瑶自不可能住进去。也不知是皇太后特别关照还是干隆的属意,羽瑶与高佳氏一样独居于一个园子,不与其他妃子同居,如纯妃苏氏,她是与金佳氏共住于坦坦dàngdàng,剩下有幸被带过来的嫔与贵人们根本就是挤在一处,远没有羽瑶如此舒坦,虽然羽瑶住的高了些,远了些,偏了些。 羽瑶带着一gān心腹们抱着大玉儿领着小康进了chun雨轩,殿内所有一应摆设齐全,连chuáng上也摆着羽瑶惯用了的海豚娃娃。大殿上方的小窗户都开着,凉风阵阵袭来,夹杂着花香与糙木香气,容嬷嬷带着人忙了起来,在灯火旁摆上盏琉璃玻璃灯罩,等晚上亮了烛火后好罩上,省的风灭了烛火。又四处挂起了香包来驱赶蚊虫。羽瑶和小康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品着茶,见佟嬷嬷拿了自己惯用的冰灯来,在chuáng头书桌柜前一一挂上,羽瑶不由笑问到:“怎么,嬷嬷,终于找到冰了?那可要仔细着用啊。”
第31页 “老奴省的,小主子那里已经布置妥当了。小主子可要去看看?”佟嬷嬷笑着说,上前给两人请安。 小康看了眼在额娘身边唿唿大睡的大玉儿,又看了眼在地上摊开四肢五体投地状满脸横rou的兔子。便应了一声道:“即使如此,那额娘,永瑄告退。”说完,领着秦泰儿到了偏殿自去歇息不提。 忙忙乱乱的一天过去了,众人终于在圆明园安置下来,接下来gān的活跟在宫中一样,每日里就是请安过来请安过去,要不然就是凑在一起聊聊天游dàng一下园子,其中有些园子羽瑶还不能去,不过,日子的确比在宫中自在多了。 羽瑶每日里领着身后一大群嬷嬷们摇着团扇,拎着鲜果,打着纸伞,四处野餐,还不时的说上几句笑话,把圆明园四十景中凡是能逛的都看过来了个遍,若不是为了顾及形象,羽瑶恨不得在每一个地方都刻上‘羽瑶到此一游’的字迹,整日里悠闲且毫无忧愁的模样的让不少人都眼红了。 别人不说,起码干隆是忙得恨不得一个人噼成两半,先是五月末户部侍郎梁诗正以及户部尚书等奏库税不足,八旗糜烂,要求八旗闲散兵丁宜分置边屯,以广生计;绿旗兵丁宜量停募补,以减冗额,来节省国库开支;西藏大小金川土司反叛,干隆派了川陕总督张广泗讨伐;到了六月初干隆还要按着惯例去抚蒙古,于是连忙下旨准备木兰秋狝,六月末又开始除各省秋审、盘查陋习,将南北东西各省都盘查过来了个遍,每日里忙的连吃东西都吃不香。 就在这样的繁忙中,干隆得到了奏报,齐王夫妇没了! 齐王与其福晋是在江南游玩之时遇上了白莲教的行刺,夫妻双方当场丧命,其膝下无子,王府中就剩下一个年仅12岁的格格,名为兰馨。 干隆看着摺子半晌无语,竟然敢不带侍卫跑去寒山寺上香,不是去找死是什么!再说了,这异姓王少一个算一个,正好让户部收了家财,国库空虚着呢!省的让朕翻脸动手了。至于这个格格……恩,齐王这也算是为殉国了,便收入宫中教养吧,到时候给点嫁妆嫁出去便是了。 于是,干隆大手一挥,让时任宗人府宗令的履亲王康熙第二十一子胤祹协助户部去办了齐王家的后事,然后又叫人将相关qing况给富察皇后说,待齐王府这个格格领进宫来后,便认在她的名下,给一个和硕公主的称号,算是告慰齐王夫妇的在天之灵吧。 由于此事事关后宫,是以不过一时三刻便传到了嫔妃们的耳朵里去。 特别是当上完课回来的小康听到此事时,只觉得天雷轰顶。 齐王?!哪里来的齐王?!朕不是已经把所有的异姓王给杀完了吗?!这齐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啊啊啊啊—— 圣祖康熙爷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想当年,朕歷尽千辛万苦废了三藩杀尽异姓王,怎么现在又蹦出来个齐王?!还是什么完颜氏?!(完颜氏表示我很怨,我们族中没有被封王的啊!)莫非是在自己投生前的那几年中自己那个识人不明的四儿子封的?!康熙只觉得一股股怒气上涌,恨不得雍正就在眼前踹他两脚。 不行,朕要冷静! “秦泰儿!给朕查查这个齐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康熙咬着牙yin森森的说,连掩饰都忘了,然后甩了袖子去正殿找自家皇祖母去,这事儿牵扯到异姓王,需要和皇玛嬷好好商量一下。“立刻去!得了消息就立刻来正殿找朕!”小康压边走边低了声音咆哮道,秦泰儿一脑门子汗的打千应是,然后以光速遁走了。 小康到了正殿,此时羽瑶不在杏花chun馆,正带着容嬷嬷们四处游玩。殿中就佟嬷嬷和两个心腹大宫女和一竿子忠心耿耿的奴才们留守,大玉儿因着要睡午觉,也没跟着过去,就由佟嬷嬷看守着。 佟嬷嬷见小康进了来,老脸笑成一朵ju花说:“小主子来看格格吗?” “正是,佟嬷嬷可有什么要忙的?爷也能看会儿妹妹,嬷嬷尽管去忙吧。”小康严肃着小肥脸说,不知为什么,这一世他有些胖,尽管每日上马练功的,可就是瘦不下来。 佟嬷嬷一听自家小主子这样说,脸上的ju花开得更大了,她连忙说:“哪里敢劳烦小主子您,叫夏兰来便可。刚好小厨房里炖的有玫瑰雪梨燕窝露,那煲汤的水可是早上新鲜收集下来的玫瑰花瓣上的露水,老奴这就去端了盅来与小主子,好让小主子您解解暑气!”说完,在小康的点头示意下,佟嬷嬷慡利的福了一福,留下夏兰便出去了。 小康一个眼神打给卧底人员夏兰,于是,夏兰同志便带着小康的随从人员退到了门口处,顺便放下了竹帘。 康熙见屋中终于没人了,伸头去看自家皇祖母,便见自家皇祖母抱着个兔子形状的娃娃睡的正好,口水煳了兔子娃娃一脸。 小康眯了眯眼,看了眼那兔子娃娃的惨状,心中稍觉欣慰。接着小康用一根肥手指头开始戳大玉儿,先是戳了下肥嘟嘟的小脸,觉得肌肤嫩滑,像是不过瘾般小康接着戳胳膊,然后是屁屁,最后是小脚丫,总是从上到下戳了一遍后,小康顿时觉得神清气慡,这才决定将被自己戳的翻过来翻过去的皇祖母大人叫醒。 于是,可怜的睡觉都睡不安慰的皇祖母大人孝庄文皇后在清醒后听了小康关于齐王的话,立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接着咦咦啊啊挥舞四肢表达自己的愤怒之qing。 康熙站在一边似是明白孝庄文皇后在说什么,连连点头作愤慨装说:“皇玛嬷的心qing孙儿明白!若是让朕知道了谁封的这些个不知所谓的异姓王,朕立刻活颳了他!!” 两人正说着,秦泰儿通过禀报进了来,满头大汗的给主子打千请安后便说自己打听出来的消息:“回主子,这朝廷内不单有齐王,还有另一异姓王为硕王,为富察氏。这两支的王位均是被昔年多尔衮摄政王为嘉奖其军功所分封的。” “你说什么?!多尔衮?!”小康嘴张的大大的,圆如满月的脸上完美的呈现一个‘o’形。 摇篮里的孝庄文皇后用婴儿所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秦泰儿被两人的反应吓住了,立刻跪下来有些哆哆嗦嗦的继续说:“是的,主子,正是多尔衮摄政王所封。奴才还探听到顺治帝时期还有一位异姓王为端王,同为摄政王所封,不过已在昔年的民乱中丧生,其子嗣降阶袭爵,现已为国公。” “……” 小康和大玉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秦泰儿说完后,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整个屋子中一阵静默。 半晌,终于被这个事实打击的回过神来的小康看了眼仍然在摇篮里做吶喊装口水流了一脸的皇祖母,心中暗道,果然,昔年皇阿玛对多尔衮开馆鞭尸什么的,真是再正确无比了! 恰此时,门帘一动,便见帘子下方,一只硕大皮毛光亮的兔子蹦了进来,小康一见自己此生大敌,立刻反shexing的进入了备战状态。 而兔子见内室自家亲爱的主人竟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这六年间不断阻挠自己与主人相亲相看的仇人,立刻直起了耳朵,黑黑的小眼睛瞪得大大的,俯□来,做冲刺状,一个飞窜,一头撞到了来不及躲避的小康肚子上,然后后腿一蹬,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安全落地后立刻逃之夭夭了。 “死兔子!你给爷站住——”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小康立刻迈着小短腿追了出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初衷。 被小康一声怒吼惊得回过身来的孝庄文皇后,则是翻了个身,趁着没人发现自己口水煳了满脸的丢人举动,连忙毁尸灭迹,全部擦到了兔娃娃身上…… 至于多尔衮什么的……那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现在爷(哀家)的紧要任务就是抓了兔子拔毛(擦了脸上的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说真的,老黑除了多尔衮实在是找不出可以泼脏水的了…… 以及,小百花来袭~ 第三十七章 过了半月有余,料理了大部分的丧事,齐王府仅剩下的格格兰馨便被干隆派人请到了圆明园中。 兰馨一身浅色素服头戴白色绒花的进了九州清晏的侧殿,因怕冲撞了贵人,孝服衣领袖口处绣有银色云纹,哀色也需收了起来。毕竟,此次进宫拜见是宫中的贵人正式见兰馨,过过场子,好让人知道这齐王府的格格被养在宫中的一个信号罢了。 因兰馨身上带着孝,皇太后便没有过来,只是吩咐人备了些东西赏赐。九州清晏侧殿中只皇后,高佳氏以及羽瑶和纯妃在。 兰馨通过传报后进了去,头也不敢抬的走了两步便跪下了请安。她这几日因阿玛额娘骤然离去,王府中只剩下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又闻听皇上降恩要将自己养在宫中,更是心下惶惶然,幸好奶娘崔嬷嬷对自己不离不弃,这才让兰馨有勇气站在这里。 兰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颤抖的给众人请了安,便听见皇后温和的说:“可怜见的孩子,莫惊慌,只当这里是自己个儿的家就行。皇上即将你记在了我的名下,那么你便喊我声皇额娘吧,来,抬起头来让皇额娘看看。” 兰馨听了,便有些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便看到一身明huáng色旗装的中年温和女子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鹅蛋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自己,自有一股威严。 “兰馨你还没见过其他娘娘吧,”皇后慢慢的说,声音清丽柔和:“本宫左边这位便是高贵妃,你可喊她高额娘,右边这位便是娴妃,那可唤她那拉额娘,贵妃之下便是纯妃,苏额娘是也。” 兰馨连忙一一请安,众人在兰馨请安过后将带来的东西便赏赐给了兰馨。 “秦媚媚,给兰馨搬个圆凳来。好孩子,坐下说会儿话。”皇后吩咐着自己身边的总管大太监然后和兰馨说。 兰馨连忙谢恩,然后斜斜的坐了下去,稍微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一副拘谨的样子。 “兰馨,可不必如此拘谨!我们满洲的格格可都是大方慡朗的xing子呢!这宫中又都是你的长辈,不护着你护谁?所以,放松些罢。”羽瑶见兰馨羔羊般的小模样忍不住说道,还给了闻言看过来的兰馨一个大大的笑脸。 兰馨顿时觉得有些惊诧了,宫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她飞快的看了坐在高位上的其他人,越发的觉得娴妃的不同。 兰馨自进了圆明园,所过之处所见之人,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这殿堂上的皇后妃子,无一不有那股子压抑拘谨的感觉,特别是刚刚进了殿,这殿中不说别的,单皇后一人,且不说看着高贵威严不愧为一国之母,可眉宇间似有解不开的愁绪,更别说那眼中藏的万番思虑了,勐一看过去便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有所惧怕,不敢轻易接近了;那高贵妃瞧起来比皇后的心思更重,身上那股子压抑味儿更浓,更不用说下首坐的纯妃了。
第32页 可这娴妃是完全不同的,兰馨在她身上感觉不到那种深宫幽怨与被束缚的幽怨,她眼神明朗清澈似藏着晴空万里,坦坦dàngdàng且心思透彻,还有一种让人不由得放下心防的温暖,一看就知道此人不会耍jian弄嫉。且,这娴妃浑身的气度竟是比皇后更加的大气,有一种胸怀天下的自信气度。 兰馨不由得多看了羽瑶两眼,这等女子是怎么在深宫中活下来的?!并且还育有一子一女,晋升到了妃位上。且看其所坐的位置,皇后的下首,高佳贵妃的对面,这证明其在宫中的地位绝对稳固。 兰馨在来之前就听崔嬷嬷说了这宫中的各位娘娘们的事迹,本来,她对这位获得太后宠爱,有一子一女并在宫中左右逢源的娴妃娘娘是没有多大想法的,毕竟,她是记在皇后名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她就会被养在皇后名下,讨好皇后应该是她以后生活的重点。可如今兰馨见到羽瑶后,估计此次圆明园之行,兰馨记忆最深刻的就应该是娴妃了。 且不说接下来兰馨的百般心思,众人在这侧殿中说了会儿闲话,见兰馨相貌姣好,说话对应有度,年纪小小的便失了双亲,于是个个心下怜悯,便也不多说,就让人领着下去歇息。接着,众人便散了。 羽瑶一路游逛着回了杏花chun馆,采了几枝开的绚烂的榆叶梅,准备着cha入瓶中观赏。她这几日在圆明园中玩的甚是欢乐,每日里来好睡好眠,整个人心qing放松到了极点。 说真的,羽瑶对自己的后宫生活没有一点的幽怨,她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主儿,且又明确了自己将来的道路,于是一点也不担忧,抱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想法安然自在的过着日子。虽然现在靠着干隆养,可羽瑶不像其他后宫嫔妃没有干隆就不能活,她自己有那么一股子自信,相信自己能在这个世界上只依靠自己便活的很好,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儿一女呢! 羽瑶和其他后宫中的女人们最大的区别便在这里了。羽瑶相信自己,并且把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她有着现代女子的那种自立自qiáng的觉悟,清楚明白自己的不足,并且肯为自己确定下来的目标奋斗,在奋斗的同时也享受生活。跟羽瑶在一起,基本上感觉不到压力,因为她不是只能缠绕大树才能活下去的,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死去活来或是唠唠叨叨一直惦记在心中,她待人真诚,或许因为智商问题让与其说话的人气的火冒三丈,可她不会背后算计你,不会背叛你……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干隆会专门跑过来羽瑶这里小睡,为什么疑心病那么重的康熙会全心全意的守护自家额娘,为什么那么自尊自傲的大玉儿会在羽瑶面前毫无顾忌的展现真实的一面,以及,为什么满宫的奴才们都会暗暗羡慕在景仁宫当差的同僚们的原因了。 羽瑶的好心qing来自于自己的什么都不求,那么,高氏的坏心qing就来自于求而不得了。 兰馨的入宫让高佳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膝下荒凉,又见兰馨被记在了皇后名下,心中更是难以自制的泛起了悲痛。 待高佳氏回了镂月开云,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突然想起来在宫中时去景仁宫小坐说话时看到的场景。 三阿哥永瑄一脸娇痴的拽着那拉氏的袖子要梅子果酱吃,那个果酱是那拉氏自己做的,高佳氏也得了一瓶,一直摆在柜橱中没动过。高佳氏看着永瑄全无在外人面前的矜持高贵的风度跟羽瑶卖痴撒娇时,只觉得眼都红了。她好想好想要个孩子!想要的都快要疯了! 无论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只要是养在我膝下的便好。 只要一个孩子便好! 高佳氏有些痴魔的想,不由得,她想到了今天见到的兰馨身上。高佳氏心思一动,若是将这孩子养在我身边…… 我每日照看她穿衣吃饭,解闷聊天,给她关爱;她每日来给我请安,向我撒娇痴缠…… 高佳氏越想眼睛越亮,左右这个孩子不是宫中妃子所生,无关大局,最重要的是,不是个阿哥,只需跟弘历一说,定是能求得来的! 至于皇后的心思……高佳氏眯着眼,不过是个闺女罢了,自己个儿有闺女的富察氏定是不会跟我争的。 这样想来,高佳氏越觉得可行,然后她便让人去找了弘历,说牡丹园中的名品姚huáng竟然开了一朵,如此吉庆之事,特给陛下道喜。 果不其然,弘历一听便欣喜非常的到了镂月开云赏花去了,晚上也没回九州清晏,直接宿在了高佳氏那里。 于是,第二日,弘历便下了旨意,齐王府格格完颜?兰馨记在皇后名下,但养在贵妃身边。此等无视纲常的旨意将小康气的笑了起来,这弘历真是个不着调的,感qing那规矩从来都没记在心里?!皇后的女儿竟然养在贵妃膝下,这不是打富察氏的脸是什么?! 康熙爷彻底的无语了,他蹲在糙垛旁问秦泰儿:“就这些吗?还有些什么消息,快点说?!” “回主子,剩下的是有关木兰秋狝,皇上下旨着履亲王允裪、和亲王弘昼,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在京总理诸事。”秦泰儿快速的说着,一边给小主子递胡萝蔔。 “这个不管我们的事儿,估计额娘不会去,弘历也不会带了额娘去的。”小康撇撇嘴说,他现在手下的势力仍然是暗中联络为主,其中有很多人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人办差gān事,只几个铁桿心腹知道小康的存在。古人对鬼神之说及其的信奉,对小康是圣祖康熙的转世这一事实是打心眼里的认同,虽然,小康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们认同的。 小康将胡萝蔔抹上迷药,然后放在树下,他今日特地找人打听了那兔子的活动范围,然后专门在此做埋伏。 没办法,谁叫他知道了兔子这些日子竟然又爬回了自家额娘的chuáng,而且还喜欢窝在羽瑶的膝头上一幅乖顺讨好的模样,这让现在基本上享受不到羽瑶怀抱的小康眼睛都红了。 各种羡慕嫉妒恨促使千古一帝做出如此无聊的举动——迷翻兔子,扒光兔毛。 就在小康蹲在糙垛后边,密切关注胡萝蔔并且在心中进行各种想像的时候,兔子蹦蹦哒哒的过来了,它看了眼树下的胡萝蔔,三瓣嘴动了动,接着耳朵抖了抖,一扭头,兔子的眼神就和小康的对上了。 于是,被小康认为是终身奇耻大ru的事qing发生了,那兔子先是给了小康一个极尽鄙视的眼神,然后一个后蹬腿踢开了胡萝蔔,走了。 “啊啊啊啊——别拦我!爷要宰了那只兔子!竟然敢鄙视爷?!爷要扒光你的兔毛!!”小康愤怒的跳起来怒吼,然后追着兔子走的方向跑了。 后边阻拦不急的秦泰儿跟着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个准备装兔子用的小麻袋,一脸苦笑的和小康身边的大宫女绿茶说:“你说……小主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跟兔子较劲儿呢?!” 绿茶微笑说:“你觉得今儿个给小主子做三杯兔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唔,还有三张梅花烙完结,在梅花烙完结的同时……高氏挂…… 远目…… 想要积分的请一定要说明啊~ 老黑一定会给的~ 还有,明天会很忙,估计要到晚上才能更新了~ 第三十八章 日子就这样悠悠逛逛的过着,羽瑶再次从圆明园移回了皇宫。 到了十一月末,一件震惊朝野内外的事qing发生了。钮钴禄?讷亲大败于大金川战役,且隐瞒战败不报,以胜代之。此次金川之役,他先是刚愎自用不纳善言,战败之后又畏罪讳过欺君罔上。干隆震怒,命傅恆夺了其军权,押解回京。 讷亲是额亦都曾孙,遏必隆嫡孙,又在干隆即位的时候与庄亲王允禄、果亲王允礼、鄂尔泰、张廷玉一起成了雍正的託孤重臣,号“总理王大臣”,实打实是现在钮钴禄家的顶樑柱。若是讷亲一去,钮钴禄氏可以说是立刻塌了半边天不为过。 皇太后闻听后,立刻就病倒了,几次传干隆来,与干隆分说起了陈年旧事,想引得干隆回忆起钮钴禄氏对他的好来。 小康见皇太后如此行事,冷笑了两声,然后自去布置不提。 半月后,钮钴禄?讷亲到京,众臣议其罪状,皆约其欺君罔上ru主ru国其心可诛,虽有功劳但不抵其罪,随后干隆赐其刀,讷亲自尽。 皇太后病倒,慢慢养好后再不敢跟干隆闹翻,收起了小心思,安心当自己最贵皇太后,养着永琪,倒是安分了不少。 羽瑶对朝廷上的风风雨雨是一点也不往心上挂,她这几日忙着给自己女儿fèng些软和的帽子来,好让大玉儿出了门不至于被寒风chui得头疼。 此时大玉儿正在长牙。 这要面子的孩子拉不下脸来咬手指头,牙痒又没得磨的,整天牙龈痛得通红,小脸皱成个包子样。羽瑶看她疼直哼哼,却不哭出来,心疼万分,直抱着玉儿亲来亲去的,还让容嬷嬷找来消肿止疼清凉的薄荷三七之类的,泡出了浓水,再用纱布浸湿了药水让玉儿咬着。 此时,小康儿完美的发挥了他身为大哥的作用,他主动的贡献出了自己的手指头给妹妹磨牙——每一次小康儿跑去对玉儿的嫩脸蛋左掐右捏的时候,他那爪子都会被自家妹妹狠咬上几口,但就算如此,小康儿仍然对项活动乐此不疲。 上辈子的皇玛嬷是个轻易看不出喜怒的,于是这辈子的康熙爷彻底成了个腹黑,纯以逗弄的她端不住太皇太后的架子为乐。 圣祖爷抽着冷气小心的跟妹妹争夺自己手指头的控制权,经过一番斗争小康顺利的把快破皮了的手指从玉儿嘴里甩出来。 康熙用帕子擦掉口水印说道:“玉儿啊,不是哥哥说你,身为爱新觉罗家的格格,你怎么着也要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不是?不是扇巴掌就是咬人的,这样很不好的。” 大玉儿瞪着他,从牙fèng里挤出两个字:“玄?烨!” 没错,我们的大玉儿从半岁左右就开始牙牙学语,她倒是不在乎说话说不清的问题,多方练习下来,十个月左右的玉儿已经能说话已经清楚了,只是有口水噎着,不能连贯的说着,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这又是你的不对了,玉儿。”小康满脸堆笑,伸手轻佻的勾了一下玉儿的下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喊哥哥啊!” “……”大玉儿又是一口咬了上去,圆熘熘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也许女孩子的发育确实比男孩子要快些,一岁半的时候小康刚张嘴说第一句话,而大玉儿已经能把句子说的颇为流利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太皇太后饱受欺负,小康对她捏脸挠脖子戳肩膀挠痒痒无所不为,把一向平淡端庄的大玉儿闹腾的见面就恨不得踹她这辈子的哥哥两脚。
第33页 康熙爷也有他的想法的。上辈子死后在紫禁城里面飘dàng当了几年孤魂野鬼的,什么都看清了放开了,这辈子他又是真拿自己当羽瑶的孩子了,所以康熙爷在心理上转变的非常自然,把过去的身份都放下了,只拿那些当自己这辈子的资本。可这大玉儿不一样啊!阅人无数的小康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这个上辈子的祖母这辈子的妹妹可还没真正拎清楚现在的qing况,还拿自己当那个大清的太皇太后呢!就算是玉儿着实对于极宠她的羽瑶有几分亲近在,也改不了她对于现在的这个后世大清的隔阂感。 这样可不行啊!康熙爷的小胖手捏着下巴细细思量着。好吧,他虽然极乐意看到一个跟他一样倒霉的,却不愿意有个像祖宗一样的妹妹让他整天供着!先出娘胎的为大,爷这做哥哥的,是要好好教导教导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教导她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哥哥对待额娘!长幼有序啊玉儿妹妹,上辈子您是我的祖母,自然是要供着敬着,这辈子不幸您投胎当我妹妹了,就得乖乖叫一声哥哥! 还端着她那太皇太后的架子,分明是还不承认爷是比她早生六年的哥哥嘛。小康儿学着羽瑶的样子,左手握拳砸到右手手心上,一点头:这可不行,一定得把她那脑袋给扭回来!不然等爷忙起了宫外的事qing,谁接手照顾额娘啊!玉儿若不真拿自己当爷的妹妹额娘的闺女,她才不愿意被爷指挥着做着做那的,不颐指气使的让爷gān这个gān那个就不错了!为了这个免费劳动力,怎么着也得把她欺负——啊不对是教导过来啊! 于是,小康儿继续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欺负——不对是教导他的妹妹去了。这中间多少是康熙爷好心帮着自家妹妹早点融入环境,多少是腹黑包子小康儿各种恶趣味发作,嗯,不好说啊…… 不得不承认,小康儿的方法还是颇为有效的。 几个月下来,一岁半了的大玉儿已经由原来的在被欺负的时候怒目而视、扇巴掌、用力咬这三板斧变成了厮打踢咬掐挠捏踹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基本完成了由祖母教训不孝孙儿的套路变成了兄妹之间的打闹模板。 不过小康儿还是不甚满意,反而欺负的变本加厉——再过几年妹妹长大了就不能这样掐掐了,所以要趁现在好好的留下美好的回忆。 小康儿心想着,继续去找妹妹玩了。嗯,支开佟嬷嬷,夏兰是自己人,再让秦顺儿去门口把风。圣祖爷挽袖子,妹妹,咱们来做游戏吧~ 厮打掐咬之后大玉儿被小康儿欺负的彻底炸毛了,小嫩手直接揪了康熙爷拿才绑好的辫子。小康儿也毫不示弱的一手拽上了大玉儿的胎髮。正僵持着呢,远处传来秦顺儿刻意扬高的声音:“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 若是平日,兄妹两个会立刻放手,调整表qing做和睦相处状。小康儿是因为担心母亲训斥他欺负妹妹,大玉儿是不愿意让自己如此丢脸的场景被母亲看见。再者,大玉儿虽然在羽瑶面前放开了一些,可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孩子,上辈子的经验让她觉得跟额娘撒娇什么的实在是一件违背常理的事qing,虽然羽瑶整天抱她亲她,可大玉儿从来没有主动闹腾着痴缠卖萌争宠过,当然,对于小康儿各种争宠行为,玉儿更是满脸鄙视。不过现在,被bi得炸毛了的大玉儿彻底撕下脸皮了,不仅没放开手中的小康的辫子,对着门外高喊一声:“额娘,额娘!哥哥欺负我哥哥欺负我!” 小康儿因为自家妹妹忽然黑化掉的行径而呆滞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露出一副委屈表qing并眨眨眼睛让眼里出现一层水雾的妹妹,表qing扭曲了一下,脑袋上具现化的砸下了四个大字:物极必反。 他好像把玉儿彻底惹毛了……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是死要面子的,但在某些时候,面子那东西就是一张可以随便撕的纸。以上信条同样适用与嫁进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们。小康儿后知后觉的想到。 羽瑶踩着花盆鞋跑了进来,把一gān嬷嬷宫女们都扔到了后面。进门看见这兄妹二人大眼瞪小眼你揪我拽的样子,呆了一下。小康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拽着妹妹的头髮,连忙放了手,讪笑着退到一边。大玉儿头髮乱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索xing破罐子破摔了,继续用委屈的表qing看着向羽瑶。 然而羽瑶的反映却在两人的意料之外,羽瑶直接扑上来,左手抱住玉儿一阵狂亲狂蹭,右手拦过小康儿亲亲抱抱,表qing欣慰无比:“额娘的宝贝儿们,哦,额娘太高兴了——小三儿,额娘总觉得你太老成了,跟其他的孩子们都不亲近,额娘一直担心这呢,看你能跟妹妹打闹,额娘真开心啊~chu~”小康脸上被亲了无数下,这个可怜的孩子正忙着用肥嘟嘟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纯粹是婴儿时期留下的心灵yin影。 “额娘的小玉儿小甜心小宝贝儿——”羽瑶放开小康,把大玉儿一手按进怀里,并用力揉搓:“你肯跟额娘撒娇了!额娘好高兴了——来在叫两声额娘听听,要用软软的甜甜的声音……” 额娘您……您先放开……出不过来气了……唔…… 大玉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小康在自家额娘抱着妹妹抒发母爱之qing的时候就已经掂着脚尖偷偷往外熘去,可惜速度太慢被已经用自己宽广的胸怀闷晕玉儿的羽瑶抓住。很久没有抱着小康埋胸了的羽瑶一把拎起小康儿往怀里一搂,一阵狂揉。请注意,小康儿现在的身高只道羽瑶的腰间,再加上羽瑶又穿着花盆鞋,所以羽瑶想把小康埋胸的时候是要把小康儿整体抱起来的…… 可怜的小康儿,脚不着地的在空中挣扎着,心中无声的吶喊:额娘啊放开……妹妹在看着……我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呀呀呀呀……我七岁了七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啊……唔……头好晕……漫天的星星…… 头晕眼花跌坐在婴儿chuáng上的大玉儿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她那个没义气的哥哥很快就挣脱了额娘的怀抱并藉口上课逃遁了,只留她一个人面对额娘完全被挑起来的满腔母爱。可怜的大玉儿,一整天都在应付羽瑶的种种诡异要求,什么换各种可爱的衣服啦,摆不同的姿势不同的表qing啦,用软软甜甜的声音撒娇啦……筋疲力尽的玉儿最后不得不装睡才逃脱了羽瑶缠着她让她说:“我的额娘是世界上最好的额娘”这样的幼稚行径。 傍晚,康熙爷又一次偷偷熘来看妹妹。大玉儿站在自己的婴儿chuáng上,扶着栏杆,就跟小康儿差不多高了,两人互瞪了一阵子,小康儿先开口了:“吾名爱新觉罗?永瑄,大清干隆朝皇三子,尔为何人?” 大玉儿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正色说:“爱新觉罗?玉儿,大清干隆朝皇四女,生母娴妃乌拉那拉氏。以及未来的固伦——”她想了想说:“和文公主。我要这个封号。” “固伦公主?”小康儿轻笑了一声,说:“封号自不是问题。” 上辈子相知甚深的两个人眼光一碰,已明白对方的深意。小玉儿想当固伦公主只有两个途径,除了把羽瑶扶上后位以外,便是等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登基了。现在富察氏身体还好着,两人自是由后一种办法打成了一致意见。 正事儿说完了,气氛就松和下来。小康儿随手拖了个椅子到玉儿的chuáng边,没个正型的窝到上面:“我说玉儿妹妹啊,你今个可愿意喊我声哥哥了,啧,再喊声来听听?要喊永瑄哥哥呦~” 大玉儿脸黑了一下,但转眼间就对着小康儿邪魅一笑:“小?玄?子~” 康熙爷被囧的噗通一声摔下了椅子,半天才爬起来。努尔哈赤大祖啊,我错了,我好像把妹妹欺负过头了导致她现在全盘黑化了……好可怕…… 康熙爷囧完之后突然一正脸色,一本正经的严肃说:“妹妹!你是我的亲妹妹!” 大玉儿肥脸扭曲了一下,只觉得头上的黑线不停的掉落,又见康熙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以为他有什么大事要商议,就点了点头。 “既是这样,那我们要达成同盟,一致对外!”小康说。 大玉儿也脸色一正,在废干隆,夺皇位这件事qing上,的确需要两人合作。于是,大玉儿脸色也同样严肃起来:“比如说?”从哪方面开始撬干隆的墙角。 谁知小康一脸庄重的表qing还上前握住大玉儿的手说:“那只兔子!” 瞬间,大玉儿只觉得天雷噼下,把自己的玻璃心噼了个粉碎。于是,大玉儿朝天翻个白眼,在心中怒道,没出息!也不答话,摔了小康的手,自顾自得抱住自己的兔子娃娃睡觉去了。 徒留小康一个人站在那里雄心万丈遥想兔子的惨状。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 老黑好憔悴,这几天好忙好忙好忙好忙…… 另:要分的话一定要在留言中註明! 老黑都会给的! 第三十九章 时间就在小康大玉儿和兔子的斗争中渡过了。 干隆九年chun,已经能跑能跳说话利索的大玉儿现在俨然是景仁宫最大的主子,连羽瑶说的话都没大玉儿管用。 当然造成这种现象的一大原因就是羽瑶宠溺大玉儿到了一种让宫内所有格格都眼红了的地步。 而大玉儿也不负康熙的希望,顺利的发展出了宫中的钉子们,通过羽瑶曾经救过的日鸢在内务府管理宫中嬷嬷与宫女添减事物的阿玛的手以及其他别的渠道,往各宫中都安cha了不少的人。于是,羽瑶的日子过得更是安和了,可怜的弘历现在完全的路人甲掉了。估计,羽瑶能主动想弘历的时候就是羽瑶想要个孩子的时候吧。 兔子今年十岁了,已经有些老态毕现,越发的喜欢粘着羽瑶,并且,无视小康的本领手段也越发的高明,让小康愤怒之余也有些心酸。 不过,宫中发生的事qing很快的引开了小康的注意力,因为,养在高佳氏膝下的兰馨要选额俯了。 为此,干隆不知为什么脑子一抽竟要在御花园中对各世家大族的满洲子弟进行考察,并誓言坦坦的对高佳氏坐下了承诺,要给兰馨选出一位称心如意文武双全的额俯来。 康熙对于自己这个孙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挑选额俯之事,歷来都是皇太后或者皇后做主,什么时候身为皇帝的弘历都掉份子到了cha手内宅之事上了。除非是事关国家需要嫁到蒙古的贵女需要皇帝亲自垂询外,其他公主的婚事一般都是先过了她母妃再说别的。
第34页 小康忧郁的嘆了口气,看了眼坐在身旁正在啃西瓜的大玉儿说:“这弘历真是个目无规矩的xing子,亏得他竟然是最重规矩的老四的儿子。” 大玉儿看了康熙一眼不答话,努力啃她的西瓜。 “祖母,你说会不会钮钴禄氏抱了别人家的孩子来充了老四的种吧?”康熙眼睛一亮说,摇着摺扇肥脸上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就怪不得弘历为人处世如此的荒诞可笑,想让人踹了!” 对此,大玉儿给了小康两个白眼。 “好妹妹,别光吃西瓜啊,回我两句话可好~”小康有些无聊的说,凤眼一直盯着大玉儿。 “谁是你的好妹妹!我才没有你这个一直为难一只兔子的好哥哥呢!”大玉儿终于啃完了西瓜,在身边大宫女香渝的服侍下净了手说道。 小康闻听,立刻温柔的微笑道:“妹妹真是不乖啊,想当年也不知是谁睡觉时流了一chuáng的口水……” 大玉儿瞥了眼康熙,然后悠哉说道:“有空在这里挤兑我,还不如思考一下怎么管教一下你的好孙子吧~可别忘了,他可是你教养在身边的呢!” 康熙爷立刻黑了脸说:“朕什么时候养过他了?!不过接在宫中住了几日而已!” “哈,那为何这弘历四处chui嘘说自幼被你教养在身边,得了你的真传,并处处以你为榜样呢?!”大玉儿笑眯眯的说:“莫不成你做的就是这么个不着调的榜样?!” 康熙爷的脸色更黑了,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屈,朕明明就没养过那个弘历啊! 恰此时,秦泰儿进了来禀报说:“给主子格格请安,娘娘回来了。” 两人一听额娘回来了,脸上的表qing立刻一变,纷纷挂起了纯良的微笑,小康还顺手拿起了一本书,装模作样的指着上边的字给大玉儿解释意思。 羽瑶搭着容嬷嬷的手进了来,见兄妹两个相亲相爱便觉得无限欢喜。于是,她上前去抱起大玉儿给了个脸颊吻,然后让大玉儿坐在她怀中笑着对小康说:“永瑄,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你不知你皇阿玛在御花园考较满洲俊杰吗?要知道宫中难有这样的热闹,且你又是个爱热闹的,怎不去瞧瞧?” 朕哪里爱热闹了?!小康扭曲着笑脸在心中咆哮,朕只是为了不被人欺瞒,知道的多了点罢了! “今儿个是为了给兰馨姐姐选额俯,又不管我的事儿,我去凑个什么劲儿啊!”小康说,顺便给了窝在额娘脚边的兔子一个鄙视的眼神。 兔子全然无视,扭过了头,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还顺便用后腿挠了下耳朵后边。 “哎——要嫁出去了啊。”羽瑶有些惆怅的说:“不知道将来我们的小玉儿会找个什么样的额俯……”说着,羽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把大玉儿给紧紧抱了住,可怜的大玉儿一时没防备就再次享受到了额娘的埋胸待遇。 “呜呜~额娘不想让小玉儿嫁了!小玉儿就留在额娘身边可好~额娘的小玉儿啊~”羽瑶满脸的生死离别的悲伤感qing嚎着,让康熙和大玉儿一头黑线。 “额娘……妹妹现在才三岁!三岁!不是十三岁……”小康咬着牙提醒道,爷好久没享受到额娘的怀抱和脸颊吻了! “真是的,永瑄你真扫兴,本宫就不能提前表达一下自己的不舍之qing吗?”羽瑶说着,一边掐了小康的脸一下。 您这也太提前了吧!! 大玉儿被羽瑶搓揉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边小康低头喝起了茶水,任由羽瑶微笑着说起了景仁宫中的琐事。哪颗树上新来了窝燕子啊,谁又给你们额娘我送了礼啊,兔子昨个儿又吃了多少东西啊,天气转热可要注意不要被热着啊如此之类的。说的小康和大玉儿心中暖洋洋的。 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羽瑶刚想询问小康和大玉儿想要吃什么,门外一个满头大汗的苏拉小太监来不及禀报的就进了来。 “皇上在御花园遇刺了!”那苏拉小太监跪地喊道。 “什么——”内屋里的人震惊的喊道。 羽瑶反shexing的一个念头就是我的下一个孩子怎么办?!还没找弘历要种子呢?! 康熙则勐的开始思考自己在宫中和朝廷上的布局,看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 大玉儿心下开始谋划立刻管控住东六宫的大部分宫人,有备无患。 合着这三个没一个担心弘历的安危的…… 还没等这个小太监气喘匀的时候,另一个苏拉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了来禀报说:“主子,御花园的刺客为假,是皇上亲自安排的,为了考较满洲俊杰——” “什么——”屋内的人更加震惊的喊。 羽瑶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弘历没死,要赶紧计划一下下一个包子了! 康熙脸都扭曲了,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大玉儿满脸的震惊,这个弘历竟敢gān出烽火戏诸侯这种君王大忌的事儿来! “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给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仔细说了!!”小康跳下炕,咬着牙说道,恨不得现在弘历就在眼前好给他一记窝心脚。 永瑄这勐的帝王之怒一爆发,立刻吓得满屋子的奴才都跪了下去,就羽瑶一个还在拍着胸口暗自庆幸自己下一个孩子有着落了,反应迟钝到了极点。至于大玉儿,也是怒目看着地上跪着的苏拉小太监,等着听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 可怜的苏拉小太监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便说了干隆带着皇后和高贵妃在御花园考较满洲俊杰时,突然子糙丛中蹦出一个头戴面罩浑身黑衣的刺客来,一刀便刺向干隆(康熙心下怒道,怎么真没刺死他?!),然后便是各人的救驾过程,比如高贵妃挡在干隆前啊,皇后扑在干隆身上啊,一个名为富察?皓祯的人勇勐的与刺客搏斗啊什么的。当到最后刺客被制服的时候,干隆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这刺客是朕安排的,便见满御花园的人脸都扭曲了。 这满屋内的人听了苏拉小太监的话后,脸也扭曲了。 康熙爷整个人冒着黑气,心中怒吼。朕要篡位,朕要弒君!弘历你绝对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种啊啊啊—— 大玉儿gān脆闭了眼,有这样的子孙后代,真是丢死哀家的人了!玄烨你快点废了他把! 羽瑶目瞪口呆的想,幸好自己没跟去御花园,没去凑热闹,不然,估计到最后自己会抑制不住的一拳揍到干隆脸上吧。 众人各种无语的心思且不提,等用了午膳,小康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炕边开始细细思索此事。 皇上身边的人都gān什么去了?!如此荒谬绝伦的主意竟能得到实施,皇太后的眼珠子是出气的吗?!皇后是吃gān饭的吗?!御吏们都眼瞎了吗?!宫中的侍卫们都不知死谏吗?!小康越想越气,这满宫上下朝廷内外的人竟都跟着干隆胡闹,特别是那个富察皇后,身为皇后手持中宫谏表,竟不思劝诫,只一味讨好干隆任其放诞!原来这富察皇后的贤惠名声竟是这样得来的吗?! “秦泰儿!立刻给爷去查这个事儿有谁在其中怂恿的!另外——”康熙突然想起那小太监禀报的在这次刺客事件中表现突出的富察?皓祯,他跟富察皇后以及富察?傅恆之间在此事件中也不知起了什么作用,且今天这御花园考较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给高佳氏膝下的兰馨选胥的,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猫腻?!眯了眯眼,小康接着说:“给爷查查那个富察?皓祯,从头髮丝到脚后跟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查了!最好连他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尿chuáng也给爷查清楚了!!” 富察氏,这其中最好不要让爷查出猫腻来……不然的话…… 朕要让你们知道佞幸之臣的下场! 按着小康的想法,这富察?皓祯必定是与富察皇后有所勾结,而这傅恆为总领内侍卫大臣,在这其中也必定cha了一手,不然这假扮刺客的侍卫是哪里找来的?可谁知查出来的事qing还是大大的出乎了小康的预料。 “这摺子上面可说的都是真的?!”康熙yin着脸,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在满洲贵族家中还会发生这样的事qing来,宗人府是摆设吗?! 秦泰儿已经yu哭无泪了,他身边跪着的绿茶头低的不能再低,正在仔细研究着地板上的花纹。 “回主子的话,此事确为实qing。有那襁褓作为证据,且那硕王福晋身边的秦嬷嬷也有口供录下。”秦泰儿慢慢说,在心中咒骂硕王一家竟然敢gān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qing来。 “混帐!”康熙勐的将摺子摔倒了地上骂道:“这硕王福晋德行贱佞,心思歹毒,竟将汉人之子充作满洲阿哥,混淆血脉不提还妄想尚公主?!真真恶妇!那王府四格格更是个娼、妇!竟在养父孝期尸骨未寒之时与人yin、乐,全然不顾父母之恩,无有羞耻之心,是为天下之耻!那假世子行为乖张,心高yin险,行止之间毫不见廉耻,卑污至极,令人髮指!此种下贱之人竟被弘历赞赏,赐公主下嫁。真让人为之羞愧!” 秦泰儿和绿茶低着头,默不作声,此事关乎皇家颜面与血统,怪不得康熙如此震怒。 “富察家可知晓此事?那富察皇后可在此cha手?高家呢,又对此是何反应?!还有那硕王一家,可打糙惊蛇了?!”小康冷笑着连连问道。 秦泰儿身后跪着的一个苏拉小太监连忙声音抖三抖的说:“回……回主子,哈格大人说那硕王府一家并不知道此事。硕王福晋身边的那个秦嬷嬷以伤寒急病为由已派人看管了起来,对此,硕王福晋只是派人查看了一番就再无怀疑了。富察家对此事貌似并不知晓,富察氏族长明瑞与富察?傅恆尚在大军阵前,是以无法查探。富察皇后这里……” “有何可犹豫的,说!”小康瞪着眼说。 “回……回……回主子,的话,尚未查探出来……”小太监哭腔说着,整个人抖啊抖,让跪在前边的绿茶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高家倒是对公主下嫁十分看好,这月旬来与那硕王府来往不断,似是jiāoqing甚好。且,在朝廷间已经放出话来,说那皓祯尚定了公主了……” 康熙爷听闻后平了下心,低头翻出另一份摺子来,看了一会儿,眯着眼睛,脸上竟挂出了微笑来说:“罢了!既然这富察氏与高氏如此作态,那硕王又是如此急切,爷怎么能不成全他们的一片心意呢?只是,也要看这结出的果子他们能不能吃的下!秦泰儿,给爷吩咐哈格,让他好好看着这硕王一家,待到公主嫁过去,如有任何变故,立刻让人知会了高贵妃,若是高家不动的话,便把这假世子的事qing给高恆说上一说,这高家不是一直和富察家不对付吗。爷要让高家和富察家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第35页 “嗻!”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一章梅花烙结局,高氏死…… 远目,是不是有点发展的太快了? 话说,今天一天在太阳底下忙来忙去开会上课,人生啊! 到现在码完字了,才敢上来游逛一会儿~ 第四十章 康熙本想着这硕王府会在公主嫁过去后消停一会儿,可谁知,兰馨嫁过去一个月内就闹出这么多的事qing来。看着摺子,康熙又气又怒,便命人将事qing捅到高佳氏那里去,又暗地安排各项事宜不提。 “你说什么?”贵妃高佳氏不敢置信的低唿一声,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指甲划得脱了丝线。 “娘娘明鑑,奴婢绝无半点虚言。”跪在高佳氏面前的丫鬟泪水涟涟:“公主进了那硕王府,竟是一点主都做不得的,在自己的公主房里面都被额附给闯进去喊打喊杀的。那硕王府门禁又严密,奴婢们出不了门,一句话都透露不得。若不是奴婢的老子娘突然去了,那硕王福晋也不会松了手让我出来的。娘娘啊!” 兰馨的二等丫鬟霜儿哭着叩头:“只有您能给公主做主了!上次公主回来,给皇上说了,可那么多人在,说不清啊!皇后又在场,三言两语的竟是说咱家公主不大度似的!皇上上次敲打过额附了,可他竟是变本加厉!贵主子,求求您了,替公主说句话吧!”她说着咚咚咚的叩头,又快又急,额头上很快渗出血迹。 高佳氏靠在美人榻上,縴手按胸,半天都喘不过气来。她养兰馨养了三年,那可真是相依为命,彼此那对方当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为了这个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她平生第一次放下高傲,去跟富察氏求和。这还不算,为了不让富察氏在中间搞鬼,她还去求了干隆,让他亲自为兰馨选一好夫婿,且还求了让兰馨不建公主府,好让小两口甜甜蜜蜜的过日子趁早诞下孩子来。谁知这一圈忙下来,竟还是看走了眼,给兰馨那孩子挑了个不是人的东西! 高佳氏越想越气,整个人都哆嗦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胸口一闷,喉头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周围的宫人们吓了一大跳,纷纷冲过来扶着高佳氏摇摇yu坠的身子。高佳氏吐血之后,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只能任由嬷嬷们把她扶到内室,在chuáng上安置好。 低着头,高佳氏眼里流落出深深的恨意:富察皇后!你杀我儿子在先,ru我女儿在后,我高涵靖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别去找太医了,直接去找皇上。”高佳氏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脸色苍白,神态晦暗:“再派个信得过的去高家一趟,让我额娘递牌子进来。”看着身边的嬷嬷宫女们领命而去,高佳氏闭上眼睛,疲惫的嘆息。 怨不得皇后这次竟是如此的卖力,她给兰馨挑的这个,竟是个面上光鲜内如破絮的。这里面她究竟cha了多少手在里面?大范围是皇上定的,却难保皇后在这中间上了多少眼药说了多少好话。高佳氏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到底气难平,胸口烦闷下,又吐了几口鲜血,让正好匆匆赶来的干隆又害怕又心疼,当即便同意让高家的女眷前来探望高佳氏。 小康儿在景仁宫里跟妹妹下棋,羽瑶对棋懂得不多,看一阵子就觉得烦了,她还不知最近发生之事,对于高氏的病qing虽有所闻,但高氏本就病恹恹的,每日里吃药给吃饭一样,是以羽瑶并未放太多心思于其上。 于是,没有烦心事儿的羽瑶带着几位嬷嬷宫女让人抱了兔子去御花园转悠了。 康熙爷一个手势,周围服侍的都换上了两人的心腹,把住了门窗。 “高佳氏已经气吐血了。”大玉儿抓着白子晃过来晃过去,也不急着落子。 “嗯,刚才绿茶说了,弘历亲自过去,折腾了半天。”小康眼睛盯着棋盘,头也不抬的说:“高家已经知道消息了,只是富察家那边……” “知道你是个念旧的,若非看在米思翰的颜面上,富察家又人才辈出,咱们又何苦挑着高家跟富察家斗?”大玉儿有点不悦的说,捏起一枚白子重重的拍在棋盘上:“那硕王府一脉跟米思翰早就出五服了,现在这一代更是又隔了三个辈份,牵连不到他们身上的。” “倒也不是说这个。”小康儿有些啼笑皆非的看了大玉儿一眼,随手捻了一枚黑子放上:“这次的事qing谁还看不清楚呢?富察皇后是个只知奉承不敢进谏的,把弘历奉承chui捧的不知东南西北,越发的自大了,根本担不起皇后这位置。由此可知,那一家子也说不上好到哪里去了,文死谏武死战,他们那一点做到了?哪里算是忠君爱国?” “……”大玉儿挑了挑眉角,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嘀咕着:“照这么说,满朝忠君爱国的一个都没了?啧,这富察?皓帧可把玄烨气的不轻,一个姓的都给迁怒上了,一点儿旧qing都不念了。” “我也就是担心高家不肯动手。”小康儿敲打着棋子:“富察家是老姓,七八代的经营,不是才迁入镶huáng旗的高家可比的。要是那家里面出一个脑筋清醒的,还真不好办了。” “我不管这些。”大玉儿懒懒的开口了:“我只管后宫的事qing,前朝怎么地,你处置。总之,你过年前必须要把高家给弄倒了,我好借势气死高佳氏。富察氏也顺便敲打敲打,免得皇后一家独大,折腾。” “……”小康儿把棋子一撂,似笑非笑的眯起眼:“我说玉儿妹妹,你当我是神仙啊?现在都进十二月了!还有,对哥哥要恭敬一点,知道不?”啧,这妹妹越发的没脸没皮了,指挥他做事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手软。唉,额娘,你再给我生个可爱一点,听话一点,正常一点的弟妹行不?这个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康熙爷,您反省一下自身行不? “从小看大三岁看老,鑑于你幼年时各种诡异行为我实在对您提不起任何崇敬之心。”大玉儿也放了棋子,并且顺势在棋盘上她看好的部位偷偷放了两个白子:“想以前啊,你三岁的时候……六岁的时候……八岁的时候……登基了好像还尿过一次……唔唔唔……”大玉儿的嘴被手忙脚乱跳起来的康熙爷捂住了。 这就是这辈子的妹妹是你上辈子的祖母的坏事,你所有的糗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并在吵嘴掐架的过程中不时的甩出来当炸弹……最麻烦的是,你不知道她手中还有几个这样的小故事…… 兄妹两个在宫中打闹的时候,高佳氏的父亲、兄长、弟弟,正挽着袖子准备去找富察家的麻烦。 自然的,这帮人也不是真心想为兰馨出头,不过是高佳氏的养女,怎么值得高家全体赔上身家xing命?只不过是因为兰馨嫁的人家姓富察。高家也是有他们自己的优势的,新贵家族,与朝中各方势力牵连不大,没什么靠山所以对干隆绝对忠心,也极受信任,父子几人也都是颇有才gān,官位也都不低。再加上这一次着实是富察家的不是,在道义上即使是富察家的姻亲都没法帮着出头的。几方合计下来,高家决定动手,无论如何也要把整个富察家拖下水! 富察家其实问题也不少,毕竟这是个从开国初期就成为世家的家族,近百年过去,就算家里再能人辈出,也免不了有败家子。更何况,身居高位的几个,又有哪些是真gān净的?都是一屁股债。再加上富察皇后也是运气太差,没打听清楚皓祯的为人,也想着给兰馨指个好人家,又怎么会想到她听说颇为不错的皓祯是这种货色? 高家也是无奈,他们算是新贵家族,可这大清的资源,在开国初期的圈地运动中就被诸大姓家族瓜分了gān净,别的不说,就是羽瑶陪嫁的三个庄子,高家都弄不来。若不斗倒某个老牌世家,夺得他们手中的势力人脉和各种资源,仅凭着帝王的宠信,是站不稳脚的。正好富察家如此大的一个把柄送上来,高家人怎能不动心? “所以,利yu薰心的时候,可管不上什么占理不占理的,就算这事儿不关皇后的,高家也一定要把米斯翰这一脉的给拖下来,更何况,皇后在这中间也是出大力气的,甭管她是好心恶意。” 小康笑着给大玉儿说:“咱就看他们斗吧。” “呦,那谁赢啊?”大玉儿漫不经心的像是在看斗ji。 “高家不惹上傅恆明瑞这几个,还能保住,惹上这几个的,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小康儿耸耸肩,一副无聊的样子:“你赶紧派人去给高氏说道说道她家里的事儿,早点气死她好了。” “那也要等你把她家的人弄死几个才行。”大玉儿毫不客气的说:“快过年了知道不?过年前把这事儿完结了,免得折腾。” 康熙眼带幽怨的看了眼好似事不关己的大玉儿,嘆口气,点了头。心中暗想,什么时候将那假世子的消息透给高家,好添一把火。 接下来,过年时的朝廷果然充满了火药味。高家占着理,毫不手软的接连pào轰硕王,然后又指桑骂槐暗地讽刺傅恆这一支,更是参了富察氏年轻一辈,斥其荒诞放肆不堪大用无有有用之人,说的富察下一代中好像全部都是皓祯那样的纨绔子弟,且高家还暗中派人在市井之中谣言富察家年轻子弟的各种顽劣行径,其中有真有假,一时之间,富察家后辈的名声坏的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 那引起事端的硕王爷更是一日三降,最后干隆将其降到镇国公不说,还夺了皓祯的世子封号,命人带兰馨回宫小住。又不知哪个御吏跟风,参硕王不慈,声qing并茂的讲述了硕王二儿子皓祥在王府中爹不疼嫡母不爱无人尊重的可怜处境,干隆一个脑抽,竟将皓祥给过继了出去。对此,指使那御吏的多隆表示很满意。 富察皇后面对富察家现在的境遇有些慌了。她现在膝下仅有一个女儿,无子,最大的依靠就是富察家在朝中的势力了。富察皇后可不跟羽瑶似地,有一个不求着皇帝也能过得很好的家族,乌拉那拉上一辈已经出了个皇后了,这一辈又有羽瑶在宫中,膝下有子有女。于是,乌拉那拉家心态很好,人根本就不求干隆什么事儿,没有这一代皇帝的倚重也好,省的树大招风盛极必衰。 于是,适时的,康熙将高恆在江淮任职时贪污巨款和买卖官爵的事qing让皇后知晓了。皇后知道,就等于富察家知道了。 年前的朝廷就乱的跟马蜂窝似地,富察家开始奋起反抗了。参凑高恆的摺子一出来,干隆就立刻大怒了,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将高恆下了天牢,并且命刚返朝的傅恆去审。
第36页 这边才下了命令,那边康熙就贴心的将证据证人什么的打包齐全转手给了富察家。时间快的,高佳氏才得到消息还没想好办法的时候,傅恆就因证据确凿已经结案了。 傅恆怀着颗七上八下的心,报给了干隆。干隆可以说是震怒不为过,便要诛高恆,大学士傅恆连忙求qing说高恆罪不至死等等。毕竟,万一这高恆真的死在自己手中,这富察家与高家就彻底结下仇怨,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干隆挑了挑眉看着傅恆说:“贵妃的兄弟犯罪不赐死,那么皇后兄弟犯法,当奈何?” 傅恆当下战慄,不敢言,只默默跪下行礼告退,便去宣了高恆的死刑判决。 高佳氏闻听后,又是一口心头鲜血喷出。她捂着脸,心中绞痛万分,兰馨疯了,弟弟死了,弘历身为君王虽有真心但仍是以国家为重,就算是自己……若是挡了弘历的路,估计也是难逃一死吧…… 高佳氏这样想着,对弘历和她之间的爱qing心生绝望,对富察氏更恨起来。若没有富察氏,她的女儿根本不会疯,她的弟弟根本不会死! 小康见火烧的差不多旺了,便快乐的泼了油上去。 将皓祯是假世子的消息透给了因高恆之死而愤怒万分的高家。 这一下是彻底炸了锅了。 干隆这几日一怒再怒,这次终于咆哮了。幸而高家还知道此事事关皇家家丑,递的暗折进来,干隆看着摺子上的内容,又想到承干宫中疯了的兰馨,将炕几上的摺子全部扫到了地上,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命人杀了硕王府一家。 可到底是家丑不可外传,干隆按捺下了心中的怒火,对当初推荐这个皓祯的富察皇后升起了一丝厌恶,为了争宠,为了打压高氏,竟将如此下作的手段用在皇家公主身上,这富察皇后真真是个心胸狭小的! 作者有话要说:呃……预计错误,高氏明天才能死。 还有哈~学校昨天断了我一整天的网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还继续断网!!! 要死了!!! 老黑这是从学校里滚出来,跑到网吧来发的~ 泪目~ 另:今天两更,这是第一更,另一更在晚上~ 第四十一章 而此时,羽瑶终于慢了半拍的发现了宫中朝廷的不对劲儿,因着那拉家也没吩咐她要gān什么事儿,羽瑶便带着些心惊胆战和刺激看着朝中的起起落落。 高恆是斩立决,羽瑶对干隆如此果决的旨意感到阵阵惊讶,心中暗想,难不成干隆对高氏是假的?!可在高恆被处决之后,干隆连宿承干宫半个月,连初一十五的祖宗规矩都给坏了,更是在皇太后面前给富察皇后没脸,且流水一般的赏赐进了承干宫的举动又让羽瑶迷煳了,这弘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康熙冷笑,不过就是安抚高家打压富察家,对朝中进行制衡罢了。毕竟,高家也是十分得干隆宠爱的,其中能人倒也有几个罢了。 小康是真的厌弃高佳氏的,没法子,谁叫高佳氏偷窥自己了九年呢。对爱恨分明的爱新觉罗氏来说,这就足以让小康对高佳氏下死手了。而这一次,小康准备彻底的解决高佳氏。 “已经吐了两次血了啊。”大玉儿捧着书慢慢说:“而那硕王一家已经被贬为平民,那皓祯也与兰馨合离,收了家财,在京中苟延残喘。弘历也真是个狠的,竟想出这样折磨人的法子来。” “哼!真是便宜了他们,要是爷在位,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活着!”康熙yin沉着个脸说道,这硕王府简直就是往皇家的脸上扇巴掌,硕王那个福晋更是毒妇一个。“爷会活颳了他们!” “我的好哥哥,我认为此事弘历处置的好。”大玉儿掩书一笑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更何况是他们这种享过富贵,得罪的是皇家的。且这人啊,有时候活着比死了痛苦,你若真是给了他们一个痛快,才真叫便宜了他们呢!更何况,他们不是口口声声真爱慈善吗,那便让他们瞧瞧为了这真爱慈善值不值得!” 说道真爱什么的,因此次兰馨没有在硕王家扣着当人质,干隆也就没见皓祯。可谁让白吟霜和皓祯的脑子是个残的,竟为此事闹到了京都衙门去,在人衙门门口,口口声声的真爱感动啊什么的,让干隆怒的直接命人灌药哑了两个人。 弘历眼神yin狠的盯着摺子,摺子上所述为硕王现在的qing况。 居于臭水沟旁的茅糙屋内,那侧福晋翩翩在干隆的默许下已经被皓祥给接走了,如今这硕王府只剩下七个人,因为白吟霜那三个被休弃的姐姐回来了,连一分嫁妆都没带回来。这七个人每日不事生产,只一心互相ru骂。那硕王爷基本上可以说是按着三餐揍他的福晋,三个姐姐尖声嘶叫咒骂着,而已经哑了的白吟霜和皓祯只是冷漠的站在一边。皓祯的腿瘸了,眼瞎了一只,白吟霜脸上有着被雪如和姐姐们挠出的血印,可因没钱,无法医治。如今这七个人真真可以说是生活在阿鼻地狱中,被人唾弃,被人厌恶,被人打骂,被人如同看垃圾一般的对待,这样的生活没有尽头…… “可别让他们死了!朕要让他们活的长长久久的,尝尽这世间的ru骂!为奴为婢,子子孙孙都无法逃脱出去!”弘历对着底下跪着的粘杆处头领说。 “奴才领旨!” 于是,硕王府一家朝着更恐怖的深渊滑去。 对于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儿,康熙爷是一点没在意,他只要知道这硕王一家过的很惨就行了。 而现在,小康催促着自己妹妹赶紧对高氏下手,他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得了。终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被大玉儿给轻飘飘的扔了出去。 高佳氏现在可以说已经有半条命被阎罗王给收了去了,两口心头jing血让高佳氏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可前来诊断的太医一个个不知是因受了谁人吩咐或是避祸却说高佳氏身体尚可,只是怒极攻心,激怒伤身,只需平下心绪来养几日便好了。 一个二个都在胡说!高佳氏在心中冷笑着想,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几年来连续不断吃药,就是再好的身体底子都会垮了去,更何况自己这本身就不好的。高佳氏吐了这两口血,只觉得身子越发的虚软了,就算半依在chuáng上说会话,就觉得喘的不行。高佳氏身旁自是有一个医女的,帮着平日里调理高佳氏的身体,深得她的信任。 是以高佳氏根本就不指望那些个太医能说实话,吐了两次血后,高佳氏便唤了那医女名为红荷的来问自己的真实病qing。 这红荷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自幼遭父母抛弃,幸而被现在的义父捡到,义父是个颇有名气的大夫,从而红荷从小学文识字辨药诊脉,两人相依为命。可谁知祸从天降,不知怎么得罪了满洲权贵富察家,两人被bi得走投无路,最终投了高家,而这红荷也就被充作包衣籍送进宫来服侍高佳氏。 “你给本宫说实话罢!”高佳氏看着地上跪着的红荷,脸上是掩不住的苍白与疲倦:“本宫到底是个什么qing况?!是按着太医所说养养就好还是……身子大亏再也补不好了?!” 红荷飞快的抬眼看了高佳氏一眼,只觉的高佳氏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奴婢……奴婢不敢说也不知道怎么说……”红荷咬着牙吱吱呜呜道。 高佳氏心一沉,脸上飘起了更多的红晕说:“说罢!本宫经受得住!” “回主子……您的身子怕是大亏耗,有可能养不回来了!”红荷一咬牙,战战兢兢的说:“这几日您接连动怒,大悲大怒接连之下,加上您身子原本就有些不好,每日里进药,此次又急怒悲痛之下吐血,jing血两衰,实难养好了!” “这样……”高佳氏垂下眼帘,久病成医,红荷说所正是高佳氏心中有所猜想的。 “奴婢……还有一事需禀报。”红荷叩头道,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 高佳氏见红荷如此作态心中添了坎坷,沉默了一下便说:“说罢。” “主子……这么多年来,那些太医都在骗您!自您当年滑胎,因医治不力您宫中有血块没有排出,您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啊!”红荷勐地抬头一脸坚定的看着高佳氏说,她已经全部豁出去了:“奴婢这几年一直不敢确定,毕竟,那些太医都是比奴婢医术要高明的。可自前些日子您身子亏虚后,奴婢给您诊脉,这才发现其中缘由。且这半年来,不知是何原因,您喝的药汁一直有红花桃仁等物,这些药材虽对主子您是补物,可却断了主子您生育的根子。奴婢万死,直到今天才敢跟娘娘说!奴婢以死谢罪!”说着,红荷就勐地蹿起来一头向着柱子撞去。 “拦住她!”高佳氏下意识的嘶声喊道,立刻有几个嬷嬷上前去拦。可还是没拦下来,红荷头上一片血花溅开,随即躺在地上毫无声息了。 高佳氏脸上的血色彻底没了,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 “主子——”“娘娘——”众人又是一阵惊叫。 高佳氏被人服侍着抹去了唇边的鲜血,接着有气无力虚软的说:“派人好好安葬了红荷,她是个忠心的。我被欺瞒这么久,就这一个敢说真话的……回去告诉父亲……让人好好待红荷的父亲……”说着,竟是昏厥了过去。 众人连忙去请太医,通知皇上皇后不提。 “第三口血了啊,也到极限了。”大玉儿笑眯眯的对着康熙说,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 康熙看了眼大玉儿,怀中抱着兔子说:“按着孙之鼎所说,那高佳氏活不过正月。”说着,看了眼怀里的兔子,脸上露出个yin测测的笑容,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落到爷手里边了。 兔子两只前爪被绑到了一起,长耳朵耷拉着,一副惨遭蹂躏半死不活的样子。 大玉儿皱着眉头看了眼兔子的惨状对康熙说:“你有意思吗?!小心额娘找你麻烦!” “哼!你知道我是在哪里发现它的吗?!”小康脸上打着成片的yin影对大玉儿说:“在额娘的chuáng上!它还在额娘被子里面卷着!口水都流出来了!!”小康显得极为的愤愤不平,为毛这只兔子都能躺在额娘的怀抱,自己却享受不到了?! “噢——”大玉儿听了,脸上挂起了微笑说:“在额娘chuáng上啊……”说着,玉儿黑色的大眼睛看着小康怀中的兔子,接着微笑的将怀里的兔子娃娃勐的打了个对摺。看的兔子一阵颤抖,往小康怀中缩的更紧了。
第37页 “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了它?”大玉儿脸上挂着笑容说,手里不断折磨着兔子玩偶的耳朵。 “我已经叫人去煮了热水拿了剪刀来,爷要给这兔子剃毛!”小康揪着兔子的耳朵说,不怀好意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兔子,那样子就好像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 大玉儿看着小康如此作态,心中惆怅的嘆了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吐槽好了,看来玄烨这一世就是跟这兔子槓上了,真是掉价啊!不过……这兔子也的确是欠教训! 兔子一听要剃毛,眼睛立刻睁得熘圆,接着,在大玉儿和小康没防备的时候,兔子小脑袋往前爪上一凑,用两颗大门牙把绳子磨了下来。毕竟,这兔子是羽瑶面前的红兔,又是小康和大玉儿重视的玩伴(下人们的认知里),所以,绑的绳子就没那么紧。兔子君轻松的就挣脱了。 于是,可怜康熙的小脸再次遭受到兔子有力的后蹬腿的袭击。在大玉儿和小康措不及手的qing况下,兔子君迅速跳下炕,瞬间遁了。 小康顶着脸上明显的两枚兔子脚印,整个人怒火中烧。 “爷要吃兔rou——”圣祖康熙爷怒吼。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两章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三吐血~ 另,老黑由于学校的各种变态,无法回评…… 等网络恢復后,老黑一定一一回评送分献吻,请大家们耐心的等一等吧~ 下一章高氏死! 下下一章羽瑶怀抱子或许顺便就生出来了~ 还有……兔子君估计要和大家说拜拜了……远目(带头盔等全副武装)。 第四十二章 三口血,彻底断送了高氏的生机。 干隆听到太医的禀报后整个人都呆了,什么叫做贵妃心存死念,无有求生之意,活不过今年年末?!弘历狠狠的发作了承干宫的宫人们,除了高佳氏身边亲近的外,基本上都被贬到了辛者库去,接着又接连封赏高家,给高佳氏的父亲高彬冠了好几个这殿那殿的大学士上去,给高恆的儿子高佳氏的侄子也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位,然后就是赏赐各种珍奇玩物,接着让高佳氏的额娘进宫,看望贵妃。连连的恩典之下,高佳氏却是越发的不好了,几乎每日都要咳血,喝了药也会呕出来。 干隆急的嘴上直冒泡,一连几日都宿在承干宫内,拉着高佳氏的手回忆他们以往的快乐时光。这高佳氏虽然重病在身,可容颜却不消瘦难看。因病着,越发凸显出高佳氏柔水一般的娇弱,脸色白而不苍茫,唇色粉润,眼含秋水,黛眉微蹙,肤色透明宛若水晶,整个人jing致的如同江南朦胧的烟雨,美得惊心动魄。可看着高佳氏如此,干隆却更是焦急了,谁人病着不是消瘦难堪血气不足,高佳氏如此反常定是救不回来了。 随着时间的一日日过去,高佳氏却不见好转,弘历几乎要嚎哭了。对高佳氏,弘历是投入了真感qing进去的,虽然他是一个帝王,可他更是一个男人,是以这几日来干隆基本上都是yin着脸上朝,心qing坏到了极点。 干隆不笨,他自是知道高佳氏沉疴难医的原因,常年吃药是一个,兰馨错嫁是一个,无法孕育是一个,还有高恆死也是一个。当然,对于高恆的死,干隆压根没把错归到自己身上来,他认为若是高恆体恤一下自己的姐姐或者傅恆不那么快在自己还在盛怒中就把证据jiāo个朕的话,这高恆也就不会死了。 而这常年吃药与无法孕育的原因可以归咎到富察氏身上,兰馨错嫁可以归咎到富察氏身上,而高恆之死,干隆更是把它归咎到了富察氏身上。 于是,可怜的富察皇后当晚便被干隆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干隆斥富察氏心思歹毒,德行有亏,为母不慈,枉为国母。虽是在长chun宫中遣开了下人训斥的,也没下明旨,可富察皇后随即就病倒了,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 康熙和大玉儿在暗中对此表示满意。 羽瑶对宫中的风风雨雨感觉依旧迟钝,因她这几日很是伤心,且心思也不在上边,再加上小康和小玉儿的联手保护,羽瑶对宫中的变化还真是没什么认知。 承干宫就在景仁宫的后边,走两步就到了。是以羽瑶通常闲的没事的时候就回去高佳氏那里坐坐,而高佳氏也喜欢找羽瑶说道说道,两人jiāoqing还是不错的。且有时候因着羽瑶的迟钝,会不自觉的得罪些人,高佳氏有时就会帮上一帮,替羽瑶抹了事儿去。 此次高佳氏病重,羽瑶自是趁着干隆不在的时候去瞧了瞧,想去安慰一下高佳氏。结果,一进内室,见到高佳氏后,羽瑶还没安慰上两句,泪水就掉下来了,接着就哭得泣不成声。高佳氏见状,又好气又好笑,暗附这呆子今个儿不是安慰我来了吗,怎么自己反倒哭起来了。却又心下温暖,开口安慰起羽瑶来。 高佳氏是真拿羽瑶当朋友看的,毕竟,这宫中能说话的没有几个,这高佳氏又是个善解人意的,通常都能说到羽瑶心里去,而羽瑶虽然通常安慰人安慰的驴头不对马嘴,却是唯一一个高佳氏能说心里话的。 “高姐姐,您的病肯定是能好的,对吧?”羽瑶坐在chuáng边泪眼朦胧的看着半坐着的高佳氏。 高佳氏听了,微微一笑却是不答话茬说:“这么多年来,从王府到这皇宫,那拉妹妹你是活的最自在逍遥的,你可知这满皇宫中有多少嫔妃羡慕与你?” 羽瑶一听,却是愣了,啊?有人羡慕我?不会吧? 高佳氏也不等羽瑶回答便自己答道:“呵,你一定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心思放到这皇宫中了?!”高佳氏看着羽瑶,眼中闪动着莫名的qing绪说:“要知道,我也曾羡慕过你,出身大族,却不像这满宫的嫔妃那样有个指着她在宫中争宠的家族。待人天真诚挚却又心思通透将这满宫上下看的明白,活的自在。原先我见你待弘历的样子还曾在心中暗暗得意于自己能抓住弘历的心赢得弘历的宠爱,可到现在看来我却是个傻的,帝王的爱啊……”高佳氏自嘲一笑,看着已经被自己一番说辞惊呆了的羽瑶有些无奈说:“你什么时候能聪明些呢?!要知道这皇宫里到处都是吃人不眨眼的老虎……不过,你的福运倒是一等一的好,一进王府便诞下了三阿哥,躲过了那脏污的手,如今子女双全,心无忧虑,真真是逍遥日子!” 羽瑶眨巴眨巴眼,整个人呆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然后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啊?” “我的万佛啊——”高氏只觉的自己刚刚一通表白心迹的话都说到牛的耳朵里去了,不由得揉了下额头,无奈好笑的说:“罢了罢了,只愿你一辈子都是这样无忧无虑的好!可莫要像我一样,成了个小xing子的天天为了些ji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被挑的整日不安稳,愁坏了身子。” 羽瑶连忙摇头,却又愁眉苦脸的说:“没事儿,高姐姐,我不会斤斤计较的!只是……我那些个珠宝头面珍奇玩物……莫不是要赏了出去?”羽瑶暗地里想,不斤斤计较的话,就要大方些,大方些的话就要撒银子,噢,我的心好痛…… 可怜的高佳氏听了羽瑶此句差点没再吐口血出来,她现在彻底对羽瑶绝望了,也不指望羽瑶能听出她话中暗示的富察皇后有可能会对她下手的话了。 高佳氏嘆口气,有些无语的望了下天花板,然后咬着牙对羽瑶说:“别再担心你的珠宝盒子了!等一会儿你走了,本宫让人立刻给你抬些过去!总之,你给我好好的在宫里过你的小日子吧,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记得躲得远远地!明白不!” 羽瑶连忙点头,状似小狗,还讨好的对在羽瑶看来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高佳氏笑笑。 高佳氏见状,心头刚起的怒火又消了,素手从衣领内捞出一枚水绿透亮的玉佛来,取了下来说:“这个给你罢。俗话说,男带观音,女带佛,我日后估计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便让这玉佛保佑你吧。” 羽瑶又泪眼汪汪起来,哽咽着将玉佛带上了道:“高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没什么能帮你的……呜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在我没了后,帮我看着兰馨吧!”高佳氏有些头疼的说,心中却是无限轻松,终于要解脱了,无论是这皇宫还是高家,都结束了。额娘,弘历,涵靖太累了,实在是对不起了。 正此时,宫女传报,三阿哥永瑄来了。 高佳氏连忙让人宣了,羽瑶拿着帕子抹泪等着自己儿子进来。 康熙一进来,见自己额娘哭得眼睛都红了,心中不由得暗皱眉头,面上却是不显,然后利索的打千给额娘和高佳氏请安后,便自觉地站在了羽瑶身边。 “永瑄怎么有时间来?”高佳氏笑着问,羽瑶连忙在旁边点点头,换了个帕子继续擦泪。 “回娘娘的话,今个儿上书房下学的早,听闻额娘来看望娘娘,且永瑄也有些担心娘娘的身体,于是便不请自来了,还望娘娘原谅则个。”康熙笑眯眯的说,看了眼正在抹泪的额娘,上前递了个gān净的帕子。 “永瑄真是个好孩子呢。”高佳氏说,看着永瑄,眼中有着不可察觉的渴望。 “谢娘娘的夸奖。”永瑄连忙回道:“额娘,您来这儿多长久了?可记得玉儿还等着您教她攥珠花呢?” 羽瑶一拍额头说:“哎呀!我给忘到脑后头去了,多亏了我们小三儿的提醒了,永瑄真是个好哥哥!”说完,也不管高佳氏就在身边,捞过永瑄,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说:“那永瑄在这里陪陪你高额娘吧,额娘先回去了,记得过来用午膳啊,有新鲜的蘑菇哟~” 羽瑶说完给高佳氏行了个礼,便也不等高佳氏场面话似的挽留,带着人就走了。 “永瑄真是个好孩子啊……”高佳氏再次感嘆道,不愿额娘受我这临死之人的挑拨蛊惑,便亲自来救场吗?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康熙眯了眯眼,脸上似笑非笑说:“永瑄再次谢娘娘的夸奖了。且这几年来多亏了娘娘的关照,永瑄感激在心,无以回报。” 高佳氏愣了一下,因此时的永瑄全然不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倒是一个掌控着天下生杀大权运筹帷幄的帝王。高佳氏身上一阵发冷,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平了一下心绪,高佳氏心中闪过念头随即下定了决心,她看着永瑄慢慢说:“永瑄……既是如此,此物给你,将来若是……还请照拂一下高家。”说着,从枕头下摸出一方玉牌来,上面雕刻着一只嘶叫着的背生双翼的蟒蛇。
第38页 康熙看了高佳氏一眼,眼神黑幽,直透人心,这一眼吓的高佳氏差点将手中的玉牌给摔了。 “永瑄谢娘娘的赏赐,若是无其他事宜,永瑄告退。”小康收了玉牌,不想与高佳氏多说什么,便要告退。 “呃,等等。听说永瑄你喜欢吃兔rou,我这里恰好有些熏兔腿,你拿去吧。左右我也吃不了了。”高佳氏笑着说,心中却是对永瑄更加看重了。 听了高佳氏的话,小康脸上不由得一抽,脑子里立刻蹦出来那只在额娘宫中作威作福祸害自己的兔子来,心下暗怒,面上却微笑说:“多谢娘娘的赏赐了,永瑄的确是喜欢兔rou。” “恩,那就好。”高佳氏揉了下额头说:“本宫也有些累了,永瑄你便回去吧。” “永瑄告退。” 在回景仁宫的路上,拎着一小篮子熏兔腿的秦泰儿愁眉苦脸的问:“主子,难不成您真要吃这些个兔腿?您昨个儿不是发誓再也不吃兔rou了吗?” “爷是绝不会再碰兔rou了,这些个兔腿就带回去给兔子加餐吧!”康熙笑眯眯的说:“反正那兔子荤素不忌!” 秦泰儿身边的大宫女绿茶默默扭头留着宽面条泪,不去看已经全身冒黑气的主子和面孔扭曲的秦泰儿,心中暗想,主子,不是我不帮您啊!对兔子,您还是死了这条争宠的心吧……这么多年来,奴婢真的是从没见过您争过它啊! 那只兔子它绝对不是一只简单的兔子,它是兔子中的巴图鲁啊!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小康回了景仁宫,也不让下人传报就进了内室。 康熙一见内室中的场景,立刻僵硬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我走错地方了??!! “哦,永瑄回来了啊~来来来,额娘抱抱~”羽瑶笑着说,做招手装。 “额娘——这是怎么回事?!”康熙叫了起来,手颤抖的伸着指着满屋子的兔子耳朵,颇有些噩梦成真的感觉。小康一扭头,又见站在自己身后守在门口的两个苏拉小太监耷拉着脑袋,上边同样套着两只粉红的兔子耳朵。那两个小太监见小康看了过来,连忙扯出了个扭曲的笑容,看的小康寒气直冒。 大玉儿撇撇嘴,扭过头去,头上戴着的兔子耳朵随即垂下来一只。 容嬷嬷老脸笑成了个ju花,头上的兔子耳朵抖啊抖,佟嬷嬷一脸的僵硬,顶着个兔子耳朵,感觉整个人都飘渺了。秦顺儿戴着个白色的兔子耳朵,手中捧着的托盘中还摆着好几副各色的兔耳。基本上屋内无论宫女太监,人人都戴着兔子耳朵! “没事儿,就是抽牌抽输了而已,这就是输了的惩罚喔。”羽瑶笑着,她倒是没戴,可怀里支愣着的两只兔子耳朵,兔子正捧着胡萝蔔吃的香甜。 康熙额头上瞬间冒出汗珠子来,他看着盯着自己的大玉儿,咽了口口水,然后吱吱呜呜的说:“额娘,那个,永瑄想起来还有些个课业没处置……永瑄告退……”该没说完,康熙就准备贴着墙角熘了。 大玉儿眼珠子一转,心想,怎么能放过你!连忙甜甜的开口,奶声奶气的说:“哥哥说谎,今个儿师傅们都没留什么作业,额娘——” “好好~额娘知道了。来,永瑄,不管你有没有作业,来抽牌吧,占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不过……输了的话可是有惩罚的喔!”羽瑶笑眯眯的说,满脸的纯良。 顿时,小康觉得一股莫大的压力向自己袭来,看着羽瑶的笑脸,大玉儿期盼的眼神,容嬷嬷高兴的样子和佟嬷嬷怜悯的眼神,康熙只觉得自己这步子真的有千钧重啊! 果真! 在抽牌这件事qing上无人能赢得了羽瑶,这满屋子的兔耳朵就是证明! 康熙不负众望的也戴上了兔耳朵,看着额娘妹妹的笑脸,康熙只觉得各种悲愤各种郁闷各种想吐血。 爷只是想要个普通的童年就这么难吗?! 康熙爷泪奔了,康熙爷憔悴了,康熙爷忧郁了。 看着瞬间文艺了的康熙爷,兔子君再次担负起了激励忧郁少年的重任。只见兔子君三瓣嘴一咧,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在嘲笑你的看着小康。 圣祖爷便瞬间由一颗蔫儿了的小树苗变得jing神饱满劲气勃发,再次与兔子对掐了起来。 羽瑶看着带着兔子耳朵红着小脸的康熙与兔子玩的不亦乐乎,不由得捂着脸感嘆了句:“永瑄和兔子的感qing真好啊……” 一旁坐着的小玉儿扭曲了一下脸,在心中默默吐槽道,额娘,其实你绝对是兔子控吧!绝对是吧! …… …… 到了年节时分,高氏病的越发的重了,她最后见了干隆一面后,就闭了宫门,再也不肯见任何人。而这最后一面中,也不知高佳氏与干隆说了什么,干隆竟是突然看重起小康来,连着几日在上书房中考较他,不仅如此,更是派了身边的两个侍卫跟着永瑄。一时之间,康熙风头无量。 正月二十三日,干隆下旨。谕贵妃晋封皇贵妃,以彰淑德。其中,娴妃、纯妃,俱着晋封贵妃,愉嫔晋封为妃,魏贵人晋封为嫔。 同时,高佳氏也命人开了库房,几乎抬空了大半的架子箱子,将各色的珍奇珠宝瓷器美玉送给了羽瑶,把羽瑶给乐的没了眼。特别是其中有一个通体透亮的水绿翡翠雕成的等人高的竹夫人,入手温软,触感细腻,雕工更是一绝,看的羽瑶惊嘆连连,恨不得立刻到了夏日,好抱着好眠一番。 小康和大玉儿看着几乎被高佳氏送来的东西堆满的屋子,又见羽瑶连连感嘆高佳氏如何如何的好,两人都有学羽瑶捂脸的冲动。 额娘啊!您能有些城府行不?!高佳氏送您这些个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赔礼来了,为了那个唯一贵妃。 是的,那个唯一贵妃! 早就知道高佳氏与干隆谈话内容的康熙和大玉儿都是一副恨恨的样子,恨不得扇提出此要求的高佳氏两个耳光,恨不得踹答应了此要求的干隆两个窝心脚。这不是生生打我额娘脸是什么?!难不成那个出身汉旗包衣的女子比我们额娘高贵不成?!越想越气的康熙都想要咆哮了。 这边小康和大玉儿正合计着为了此事再收拾一下高佳氏或是干隆,可谁成想没过两天,高佳氏就没了。正月二十五日,填仓日,高氏病逝。 隔日,干隆加封高佳氏为慧贤皇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英俊的存稿箱~ 老黑现在仍然上不了网~老黑让我告诉大家,对要积分有留言的萌物们,会在能上网之时一一抚摸献吻任蹂躏的~ 高氏终于死了……下一个小包子就要来了~ 第四十三章 干隆十年的开年,皇宫中一片惨澹。 高佳氏去后,干隆守着空无一人的承干宫过了一夜,狠狠的哭了一场,这才好些。但,面上还是一片哀色。富察皇后因受到训斥,料理过年期间的宫务时就更加小心翼翼,时刻看着干隆的脸色,在高佳氏葬礼的准备上更是办的万分周全,还让公主、命妇、王妃等进宫为高佳氏守灵,规格基本上就是按着皇后的葬礼仪式了。干隆见富察皇后如此周全,且又小意奉承,心中对富察氏的不满不由得去了几分,暗想自己之前是不是错怪了富察氏。 一月之后,满朝上下终于为高佳氏守完灵。在皇太后钮钴禄氏的百般bi迫下,干隆脸色淡淡的又开始宠幸后宫,第一站便是羽瑶的景仁宫。宿了小半月有余后,又开始到别的宫转悠了。 干隆对宿在在景仁宫的时候还是满意的,本想再多宿些日子,与羽瑶一起回忆一下高佳氏什么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干隆宿到景仁宫都会觉得压力很大,坐着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板,不仅如此,还会不自觉的紧张。 平日里,干隆说甜言蜜语哄嫔妃开心什么的还是很有一套的,每每都会对着其他妃子不时的调笑上一两句,可在羽瑶这里,干隆下意识的不敢说,也不敢动手动脚,端着一幅正人君子的架子,与羽瑶讨论为毛兔子会掉毛……只觉得自己若是轻薄了羽瑶什么的,就会有种大祸临头不寒而慄的感觉。 恩,干隆在心中想,就像面对皇阿玛一样……不对,比面对皇阿玛的压力还大! 于是,宿了小半个月后,干隆终于顶不住压力,改宿其他宫去了。 而这半个月中无时无刻不在发she眼刀的小玉儿终于松了口气,天知道她都快变成对子眼了! 干隆十年三月,羽瑶与纯妃行晋贵妃礼,因干隆许诺与高佳氏独一无二的贵妃,所以便在她们行礼前下了旨,大意为高佳氏为朕一上来就封的贵妃,地位尊贵,公主、王妃、命妇自应加敬行礼。若由妃位晋封者,地位自是没有高佳氏尊贵,仪节较当略减,不受命妇跪拜,此一定之差等。 小康和大玉儿见干隆竟真的下了此等旨意,一个二个气的咬牙切齿,都纷纷在背地里叱骂这个不着调的子孙。 可怜的干隆一连好几个晚上都做着噩梦,其中最让弘历惊恐的梦就是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 这边小康等在为羽瑶打抱不平,那边羽瑶反倒拉着容嬷嬷的手在庆幸没有命妇来拜,毕竟身上穿着那么重的衣服,踩着花盆鞋,还带着十几斤的珠宝,端坐着一动不动的让人拜,这真不知道是折磨自己啊还是折磨自己。 容嬷嬷一边听得连连点头。这几年来,容嬷嬷已经养成了什么都听羽瑶的习惯了,而且事实证明,听了羽瑶的话还是正确的。你看这满宫上下,有谁子女双全的?! 行完礼后,羽瑶正式变成了娴贵妃。然后由妃升到了贵妃的规格,按说平时的用度也增加了一大截,可对羽瑶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变化,因她住的是皇太后之前住的宫殿,其中陈设家具自不用说,再加上皇太后干隆的默许,之前羽瑶的用度基本上就是按着贵妃的例。是以没有移宫,没有添减下人,最多就是厨房的食材更新鲜了,宫人们的小胸脯抬得更高了。 晋了贵妃,便按例有一次诊脉,照现代来看就是升职后的体检。羽瑶便在这次诊脉中诊出了身孕。在满宫羡慕嫉妒的眼神中,羽瑶抱着肚子有些激动的回了内室,而在她身后的大玉儿和小康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露出了笑容。 终于有比哀家小的来了啊,哀家受够了玄烨仗着哥哥的辈分戏弄于我了! 真是太好了,朕又会有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了,可千万不要像玉儿妹妹那么难搞定了!
第39页 这样想着,两人再次相视一笑。 我亲爱的小弟弟(妹妹)啊!等着接受来自哥哥(姐姐)的爱吧! 羽瑶怀孕后,自是景仁宫的重点保护对象,连兔子在得知羽瑶怀孕后,都自动离羽瑶半尺远,走路更是轻声慢步,让大玉儿在小康面前好好的把兔子给夸了一遍。 就在羽瑶安心养胎,被小康和大玉儿保护的密不透风的时候,宫中波澜平生。在羽瑶被诊出怀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纯贵妃也被诊出了有孕。 宫中一时之间暗波涌动。两个刚刚晋升上来的贵妃纷纷有孕,且纯贵妃膝下已有一子,娴贵妃膝下一子一女,这满宫自开年来的沉寂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富察皇后闻言大恨,抱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哭了一场。等抹了眼泪,富察氏又变回那个被干隆称赞的纯孝xing成的皇后。高佳氏没了,富察皇后心中最大的一块心病去了,加上过年时不仅要准备年节的事宜还要料理高佳氏的葬礼,一时手松,这宫中便立刻多出两个孕妇来。 富察氏嘆口气,有些惆怅的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怀上?若是不能的话……富察氏垂下了眼帘,心中想,那便抱一个吧! “主子娘娘,且休息下进些东西吧。”长chun宫大宫女夜阑端着盘小点心说。 “皇上可说什么时候来?”富察氏拿了块芙蓉水晶糕慢慢吃着问。 “回主子娘娘的话,主子爷说下了朝便过来。”夜阑褔了福回道,旁边站着的张嬷嬷连忙捧着热水巾子上前给富察氏净手。 “魏氏可准备好了?”富察皇后淡淡的问,后宫女子都是命不由己的,主子的命不由自己,奴才的命更不用说了。 “魏氏早已收拾妥当了。”夜阑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富察氏说:“主子娘娘可觉的周全?毕竟,贵妃娘娘她刚去了没几个月……这便……” “无妨,本宫只是送这魏氏一场天大的造化而已,至于之后的路……还要看她自己了。若是能把住皇上的心,那么我也算添了个助力,若是把不住……后宫的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富察氏慢慢说着,她现在图谋的是干隆的宠爱,必须把干隆的心从一个死人那里笼回来,无论什么手段都好,只要干隆再次宠幸长chun宫,那么自己这个皇后的位子才坐得牢,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族才能富贵延绵的延续下去。 富察氏看着炕上摊开的有关宫务的摺子,心中嘆口气,她与干隆十几年的夫妻,每日里勤勤恳恳不肯懈怠,接人待物也力求宽和,十几年下来,这才有了个好名声。为此,有些脾气不能发也不敢发,每每憋得富察氏胸口难受,却也只能咽下去。如今,高佳氏终于去了,可临死前却还是yin了自己一把,让皇上对自己的印象跌倒了底儿,更别说宠爱了! 富察氏也知道自己于子嗣上把得严这件事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恨不得喝自己的血啃自己的rou。可是,若是不把得严的话,自己就没活路了!歷数这大清朝的皇后,有几个是自己的儿子继承的皇位?!自己若真是让那些个心怀鬼魅的女人诞下了儿子,而又继承了皇位,肯定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富察家!而若自己的儿子没有挣到皇位的话……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没活路! 富察氏咬紧了牙,子嗣这上面的事qing,自己是绝对不会松手的! “主子娘娘,魏氏来给您磕头了。”张嬷嬷轻声说。 “恩,叫她进来吧。”富察氏揉揉额头,抬眼说道。 便见一个梳着小两把头攒着几朵绒花一身湖绿旗装的年轻女子进了来,勐的一看,此女宛若高佳氏再生,气质更是温润,可再细瞧了,就会觉得自己看花了眼,只是个美貌女子罢了,又觉得此女憨厚可亲,让人放心。这就是魏氏了,因长的有五分像高佳氏,行事做派又是个老实憨厚的,如此才被富察氏从长chun宫中挑了出来,去服侍干隆,为自己争宠。 魏氏有些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脑子一片空白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便要给富察氏磕头。 “行了,别损了妆容。你有这份心就行,只等着晚上皇上来了,一定要好好伺候明白吗?!”富察氏一挥手让人拦了魏氏说:“还不快带你们魏主子下去。” 魏氏便被人搀着扶了下去。 从昨个儿到今儿个,魏氏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出身内务府包衣的魏氏本觉得自己只需在宫中小心翼翼平平安安活到二十五岁,到时候放出了宫便找个人嫁了或是一辈子不嫁了事,可谁知现在一场天大的造化摆在眼前,魏氏真的是又激动又害怕,她不是个傻子,但到底年轻,虽在这宫中看多了yin暗之事,但到底没想过会攀扯到自己身上来,是以魏氏到了最后真是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走向何方。她只是一个女子,在古代地位卑下汉旗包衣出身的女子,只能依附着别人过活的女子而已。 就在魏氏的纠结中,夜晚到了。 第二日,干隆封了魏氏为魏贵人,居延禧宫。 小康对干隆如此作态表示出了理解,毕竟,干隆是个皇帝,皇帝最是多qing又是无qing的。也不知是男女看事物的途径有所不同吧,大玉儿则表达出了极大的不满,干隆他就是个渣!先前对高氏如何如何深qing,可高佳氏死了没三个月就到处沾花惹糙宠幸后宫,真真是不能相信男人的真qing! 随后,干隆开始频繁的夜宿长chun宫,与富察氏的感qing也越来越好,富察氏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是以每每说话都能切中干隆心绪,排解他心中的烦虑,使得干隆引得富察氏为知己,越发的敬重起来。再加上干隆几次前来未让人禀报时进去所看见的富察氏勤恳料理宫中事务面面俱到后,弘历只恨得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富察氏的辛苦,于是,对富察氏更是柔qing了起来。 到了七月,富察皇后有喜。 一下子,宫中三个最尊贵的女子都有孕在身,把干隆原本还有些yin郁的心qing给扭得晴空万里,高兴的不能在高兴了。 九月,富察皇后在百般询问过太医,确定自己怀的是一个阿哥后,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而同时,一件让小康大玉儿和羽瑶都伤心的事qing发生了,兔子没了。兔子像是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的窝着,硕大的身子团着像是一个毛球,皮毛却失去了光泽,耳朵也不再竖着,再也醒不过来了。羽瑶对着兔子捧着肚子哭了好几次,大玉儿陪着自家多愁善感的额娘也掉了几次金珠子,小康整个人都有些蔫了,脸绷着,时常看着满衣柜的兔毛领边的衣服发呆。整个景仁宫都因为兔子的离去一时有些yin郁,羽瑶发誓再也不养宠物了,无论是什么,都比不上兔子。 十月,金秋送慡,羽瑶却早产了。 在折腾了一天一夜后,羽瑶终于诞下了她的第三个孩子,一个小阿哥。随即,满宫的赏赐就到了,干隆也亲自来抱了抱这个小阿哥。景仁宫的氛围终于因为这个新生的小阿哥又恢復到了以往的轻松安乐,羽瑶也将全副心神都投注到了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大玉儿和小康看着这个折腾了自己额娘一天一夜的坏小子,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弟弟。 恩,不仅如此,也要让他享受到额娘的怀抱。 胸埋,那是必须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黑已经把分分都送了~ 今天小包子生有没有很激动?今天兔子终于离我们而去了……不准打脸,听到没? 还有,那个唯一贵妃,其实就是份位的问题。 意思就是,羽瑶她们后边由妃位升上去的,没有高佳氏高贵…… 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古代人最重视可是脸面啊!当然,现代人也是,面子什么的,很重要! 第四十四章 新出生的孩子一下子就占据了羽瑶的大部分心神。 因是早产,这个小阿哥诞下时就有些瘦,虽说哭声震天可羽瑶还是担心将来长大的后会从胎里带出些毛病来,于是便按着医院里测试新生儿是否机能健全的法子,用着原始手段,从头到脚的给小阿哥用了一遍。到最后发现检查不出什么大致的毛病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新生的小阿哥也不像羽瑶前两胎,生下来没两个星期就睁了眼,而是一直闭着,饿了就哭,尿了也哭,不哭不闹的时候定是在睡觉,终于让羽瑶体会了把半夜爬起来餵奶时刻准备着睡不安慰的母亲状态。 经过羽瑶的jing心照料,等到小阿哥满月的时候,肤色终于晶莹起来,虽说不像大玉儿小康小时候那么胖,可也jing致可爱,讨人喜欢。 满月宴上,按着惯例满宫都随了礼,皇太后赐下的格外贵重,干隆赐名为永琳,行八,记入玉牒,这算是永琳在皇家落了户口了。随即,干隆下了旨,让这小阿哥养在羽瑶身边,全了干隆之前对羽瑶的承诺。 满月宴后,小阿哥终于能见外人了。于是,前两个冲进来的就是他的哥哥姐姐,两人东戳一下,西掐一下,想看看这小弟弟有什么异样,可谁知,这刚戳了一下,永琳就哇哇大哭起来,还踢腾着腿,挥舞着小拳头,一副正常婴儿的反应模式。 顺理成章的,大玉儿和小康就被羽瑶赶了出去,并给予了胸埋的惩罚。天知道羽瑶的胸经过一次次的生产后,那是越来越大,小康一边叫着男女授受不亲一边被揉着脑袋按进了胸里,而大玉儿则是腿长不够,还没跑两步就被捉了回来,同样没逃过额娘柔软的胸脯。 两人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出去后,相视一眼,苦笑一声,然后同时想,莫非自己这个小弟弟是个正常的婴儿?恩,还需观察啊!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大玉儿就担负起了偷窥弟弟的任务,却发现自己这个弟弟正是正常的到了极点。每日里不是睡觉就是吃奶,对各种戳他掐他的行动第一反应就是哭,哭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哭的大玉儿捂着耳朵到处跑。 到了十二月,纯贵妃也生了,诞下了个格格,为皇五女。 如此,纯贵妃也算是子女双全了,膝下两个阿哥一个格格,与羽瑶一样。这样数下来,宫中子女最多依仗最多的两个都是呆在贵妃位上的,这下可对皇后造成了极大地威胁。此时怀孕五个月的富察氏便毫不犹豫的出手了,无论如何,却不能让这些孩子抱成团长大。 毕竟,富察皇后这一胎是个阿哥,且没有同母嫡亲的兄弟,俗话说的好,独木难支,一个阿哥若是连帮手都没有,那还谈什么继承皇位,有可能连安稳长大都是困难的。大阿哥现在住在阿哥所里,与富察氏一点都不亲近,面和心离。富察氏唯一养大的女儿明年便要远嫁蒙古了,鞭长莫及,谁都照拂不到谁,等于说富察氏身边唯一剩下的孩子就是肚子中的小阿哥了。
第40页 为了孩子的将来,为了家族的延绵,富察氏不出手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大玉儿的意料中,富察氏第一个开刀的就是纯贵妃。因在贵妃位上,纯贵妃的受宠程度比羽瑶高多了,当然,这其中也有大玉儿暗中引导的结果。 皇后和纯贵妃最后掐开了,不过,两人也都没忘记羽瑶的存在,毕竟,膝下两子一女出身满洲大族的娴贵妃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只要不是个眼瞎的或是个脑抽的,都不会忽视她的存在。 趁此机会,大玉儿借着皇后的手拔了景仁宫中的好几个钉子,顺便塞了几个人进了长chun宫。同时,纯贵妃带着自己新出生的格格接着jiāo换育儿经的名义到了景仁宫来与羽瑶谈话。纯贵妃也知道羽瑶是个听不懂暗示的,于是说到了最后基本上就是直接点明了要羽瑶帮忙,比如说有事没事的时候可以叫干隆过来散发一下父爱啊,小孩子都是需要父爱的;或者在早上请安的时候多多关怀一下皇后啊,给皇太后说说皇后是多么多么辛苦啊什么的。 羽瑶见苏氏一副关心自己关心皇后的样子,不由得连连点头,应承了下来。 旁边的大玉儿几乎要翻白眼了。 叫干隆过来景仁宫看孩子,这种行为基本上就是争宠了;而在皇太后面前说皇后辛苦,这不是暗示皇太后分宫权是什么?! 苏氏也是个明白人儿,所以她也就让羽瑶动动嘴皮子,不指望也没指望羽瑶多做些什么。可在皇后看来,这两人绝对是联起手来了,先是羽瑶凭藉着皇太后的宠爱和新诞下的阿哥在前面冲锋陷阵,后苏氏就在暗地里做些动作,不时的在皇上面前抬举羽瑶,或者暗示皇后掌管宫务如此繁忙会对胎儿不利什么的。总之,就是要分皇后的权,要夺皇上的宠! 这对富察氏来说就是直接戳到了她的肺管子上,是以富察氏简直要气炸了。可以贤惠着称的富察氏来说,这口气却不得不咽下去。 隐忍不代表没有办法,富察氏接下来广封后宫,接连给干隆塞了好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又一副贤良的要把宫权移jiāo给皇太后,接着又以孕子有功的名号赏赐了大把的珠宝玉石珍奇玩物给羽瑶,以分化两个贵妃之间的联手。在用珠宝暂时解决了羽瑶后,将矛头对准了蹦跶的最厉害的纯贵妃,无中生有的制造出了个祸事来。于是,富察皇后便拿着这个把柄,一下子将纯贵妃满宫上下的奴才们给打发出去了一半! 羽瑶基本上是淡定的看着这一出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宫斗大戏,并且还上去客串了一下路人甲。没办法,这样的宫斗大戏基本上每年都会有一出,以前是高佳氏跟富察氏斗,现在换成了苏氏金氏跟富察氏斗,斗得羽瑶都麻木了。 人一习惯就淡定,一淡定就不当回事儿。 反正羽瑶贴信自己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因为富察氏挂了以后,自己还会是皇后呢!现在怎么可能出事呢?!至于当上皇后之后嘛……羽瑶想着自己小金库里的由珠宝换成的一沓沓银票和那拉家送来的位于苏州的地契和庄子,擦了下唇边的口水,暗想,等将来到了江南,一定要去青楼看看江南名ji长什么样!听说还有长相绝美的小倌,唔,要不要去嫖呢?恩,能带回家最好了,一个不够的话,咱还可以带两个,要不要建一个后宫?! 羽瑶激动了,羽瑶dàng漾了,羽瑶喷鼻血了…… “额娘!额娘!你怎么了??!!容嬷嬷,快去宣太医——”一旁正在看棋谱的大玉儿惊慌的喊叫道,好端端的额娘怎么会喷鼻血?难不成这几日补身子补得有些过了? 羽瑶捂着鼻子,傻笑了一下说:“没事儿,额娘没事儿。”你额娘我就是想建一个后宫而已,美男啊美男啊!各种各样的美男啊~ 大玉儿一脸呆滞的看着从自家额娘身上飘出来的颗颗聚现化了的粉色心心,嘴角抽搐,然后有些泄气的想,算了,自己是永远弄不懂额娘在想什么了!乌拉那拉家到底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的?!真是敬佩啊。 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孙之鼎就出现在了景仁宫,他可是知道这位娴贵妃诞下的孩子是多么的不同寻常,只一个三阿哥竟然是康熙转世,就值得孙之鼎将羽瑶拿观音拜着了,更何况这四格格还是孝庄文皇太后转世呢! 孙之鼎自从得知了实qing后,就手握一颗红心,时刻准备着往景仁宫冲刺了。因为这位娴贵妃若是真的一个不好去见了佛祖,那么自己和自己的一家人也可以去见佛祖了。所以,这个歷经三朝的老头对待羽瑶比对待干隆的态度还恭敬,基本上把羽瑶看做大清的皇太后一样的伺候着了,呃,尽管干隆没有妇科病要看吧。 “贵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需服上些温凉汤便可。”妇科圣手孙之鼎客串了把外科医生说,额头上的汗珠子滑下来要掉不掉的悬在下巴上,却不敢伸手去擦,没办法,谁叫旁边有个四岁大的小格格实际上是老妖怪的孝庄文皇后在盯着呢。 孙之鼎默默的在心中过了一遍孝庄文皇后她老人家的彪悍事迹,越加恭敬的说:“多进些新鲜瓜果就好,贵妃娘娘原本身子就好,是以不宜大补。” 羽瑶听了点点头,大玉儿在心中将孙之鼎的话记下,想了一下也点头。孙之鼎见状,这才敢抬了袖子拿了帕子将汗抹了。 “既是无大碍,那劳烦孙太医走这一趟了,chun华打赏顺便送孙太医回吧。”羽瑶笑眯眯的说,她心中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本就是小事一桩,却累得孙之鼎跑来,羽瑶心中便有些愧疚。 恰此时,内室里一阵鬼哭láng嚎,小阿哥醒了。 “弟弟又怎么了?是饿了还是尿chuáng了?”大玉儿捧着书问道,这近一个月下来,她心中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是个正常的婴儿了。 “估摸着是饿了吧……”羽瑶说着站起身来往内室走。 大玉儿抬眼望内室看了眼,在心中想,恩,有个正常可爱的小弟弟也是不错的~ 过了年节,到了干隆十一年,皇后身子越发的重了,手段也同样的厉害了起来,她一下子封了好几个嫔,来分薄干隆的宠爱。 到了四月份,富察氏终于生了,诞下了嫡子九阿哥。 这个阿哥一出生,便立刻受到了朝廷内外皇宫上下的关注,干隆随即赐名永琮,象徵自己对这个嫡子的宠爱与期望。 康熙和大玉儿则是加紧了在宫中安cha人的步伐,最起码,要保证在将来的围绕皇位的斗争中,这皇宫大内之中能保下额娘弟弟来! 作者有话要说:皇子皇女排序表: 那拉氏:1718年生,雍正十一年1733年冬天10月中嫁给弘历为侧福晋。15岁,受宠一个月有余。怀一子11月初。 皇长子,永璜,定安亲王。雍正六年戊申五月二十八日午时生。生母为哲悯皇贵妃富察氏。 皇次子,永琏,端慧太子。雍正八年庚戌六月二十六日申时生。生母为孝贤纯皇后富察氏。 皇三子,永瑄,雍正十二年8月生。生母乌拉那拉氏。 皇四子,永璋,循郡王。雍正十三年乙卯五月二十五日午时生。生母为纯惠皇贵妃苏氏。 皇五子,永珹,生母为淑嘉皇贵妃金佳氏。 皇六子,永琪,生母为愉贵妃珂里叶特氏。 皇七子,永瑢,生母为纯惠皇贵妃苏氏。 皇八子,永琳。 皇九子,永琮。干隆十一年丙寅四月初八日子时生。生母为孝贤纯皇后富察氏。 皇长女(1728~1729),雍正六年十月生,雍正七年十二月殇。母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时为宝亲王嫡妃) 皇二女(1731),雍正九年四月生,当年十二月殇。母哲悯皇贵妃富察氏(时为宝亲王侧妃)   皇三女固伦和敬公主(1731~1792),雍正九年五月二十四生,母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时为宝亲王嫡妃) 皇四女和硕和文公主,干隆五年十二月初二生,母继皇后乌喇那拉氏。 皇五女,和硕和嘉公主(1745~1767),干隆十年十二月初二生,母纯贵妃苏佳氏。 小包子身份明日揭晓~ 当然,有的亲估计已经知道了吧~ 第四十五章 宫中的时间仿佛是凝固的一般却又过得飞快。 羽瑶守着自己的三个孩子置身事外般的住在宫中,一眨眼就到了十一年年底。宫中按部就班的过了喜庆的新年后,流水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的日子就到了干隆十二年七月。 这几年来羽瑶心宽体胖,身上就有些富态起来,但脸上的光彩极好,整个人有种温暖入心祥泰安定的气质。羽瑶可以说是宫中最受欢迎的贵妃了,心善喜静,人好说话,有时候景仁宫内的宫人们若是遇见了天大的难题,求了羽瑶,羽瑶多半便会允了,幸好旁边有大玉儿看着,才没被一些心怀鬼胎的奴才给骗了。 皇太后喜欢羽瑶的xing子,加上不待见皇后,所以,平日里,羽瑶若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一准儿是在慈宁宫中,不是摸牌就是闲聊,人处多了都会有感qing的,钮钴禄氏见羽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得心下嘆息,是以有时候钮钴禄氏就会出手护羽瑶一护。 皇宫的最粗的一根大腿抱上了,再加上小康和大玉儿几十年来侵染出来的宫斗手段,羽瑶的日子真的过的是逍遥无比,毫无忧愁。 相比于羽瑶无忧愁每日乐呵呵的日子,小康和大玉儿则是愁得头髮都要被揪光了。 自己这个弟弟难不成真的跟他们不一样吗?! 用完了午膳,羽瑶便带着人,饭后散步去了。景仁宫内就剩下了三个小主子。 “你觉得……小八是不是跟咱们是一样的?”井亭内,小康和大玉儿让人四处守着,然后悄悄的说。 “我说不上。”大玉儿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吃奶没闹腾,一戳就哭闹,话也没早说,走路翻身什么的也无异样,说起来……倒是有一点特别的,就是看着呆了点。”大玉儿最后下定结论说。 “呃,这可能随了咱额娘吧……”小康摸摸下巴,“难不成咱真有个正常的弟弟?!那我可要好好教导教导他,可别长歪了!”康熙立刻cao心起教育来。 大玉儿闻言一笑说:“你放心,既是养在我身边的,还有差了不成?再说,你养?你看看你养的那十几个好儿子最后闹腾成什么样子!最后你选的那个还累死了,留下这么个不成器的子孙。”大玉儿翻着白眼鄙视小康。 康熙噎了一下,脸上显出惭色来,的确是自己愧对了自己的孩子。 “行了,现在内疚有什么用?咦,那个是永琳吗?他是怎么跑出来的?他在gān什么?”大玉儿说着,眼珠子一转看到一个本应该在内室睡觉的身影出现。
第41页 康熙闻言看过去,便见只有一岁半话还说的不甚清楚的永琳蹲在大树后的矮树丛后不知在gān什么,从这个角度刚刚好看以看见永琳的衣角。 “咱们过去看看。”小康说着,给了秦泰儿一个眼神,大玉儿点点头,朝着秦顺儿一扬下巴,两个总管太监立刻就心领神会的领命去清场了。 于是,康熙便和大玉儿两人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朝着永琳走去。 无声无息的走近了,两人便发现,永琳正往地上cha了两根树枝,树枝上不知是用腮红还是胭脂画了几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永琳笨手笨脚的将树枝cha好,然后双手合十,小胖脸上一脸悲戚的开始拜,同时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大玉儿和小康对视一眼,心中立刻升起浓浓的惊奇,自己这个弟弟在gān什么,不会是魔障了吧?! 两人立刻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恨不得自己有千里眼顺风耳来看清楚那树枝上画的什么玩意儿,听清楚自己这个弟弟到底说了什么。 两个人仔细的听着,慢慢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对了,这个永琳到底是谁?!莫不成…… 此时,永琳还在喃喃的说:“皇额娘,一切都是福临的错,玄烨啊,皇阿玛不是个好阿玛啊——”边说边拜,甚至还折了几根小糙来当香供上…… 原来,这八阿哥便是顺治帝福临。 这福临的一生也是苦bi非常,一个qiáng悍的老娘,一个qiáng悍的儿子,一个qiáng悍的偷窥自己老娘和皇位的皇叔,还有qiáng悍的满洲大族和铁帽子王们,唯一不qiáng悍的就是他自己。 生在帝王之家,六岁的顺治就经过了一番腥风血雨最终登基。由于主弱臣qiáng,身为皇太后的大玉儿在福临年少时忙于为保住福临的皇位和多尔衮等人对掐,没有多少时间去开解这个心思敏锐,qing感丰富的福临,这孩子长期得不到关爱。于是,有点文艺小青年的范儿顺治就忧郁了,这人一忧郁就容易思考人生,一思考人生就容易犯二病,一犯二病就容易叛逆。 就这样,叛逆了的福临同学立刻就对尸骨未寒的多尔衮动了手,不仅如此,还废除了诸王贝勒管理各部事务的旧例,又採取了停止圈地,放宽逃人法等一系列缓和民族矛盾的措施,这些措施尽管加qiáng了皇权,可触及到了满洲大族的根本利益,同时,又出了个董鄂妃,孝庄文皇后是个qiáng硬惯了的,到了最后,婆媳矛盾没处理好不说,连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也处僵了。 最终,可怜的福临同志没了爱人,政治上也失意了,于是,人便就也失意了。忧郁症发作的福临最后染上了天花,在一片昏暗中离开了人世。 福临死后,他的灵魂也没走多远,就呆在后宫附近,每日里看着慈宁宫中老母幼儿相依为命的在这皇宫里生活。不由得心中悔恨万分,忧郁症发作之下越加的不满于自己的无能。时间流逝,福临看着自己皇额娘死前还在念叨自己,自己的儿子玄烨因为不能得到父爱而对太子宠爱万分到最后却被众多儿子们伤了心,放手任他们相斗,差点酿成了父子相残的惨剧后,福临越加的悔恨,他将这一切发生的原因都归结到了自己身上。最后,福临竟然对自己否定了起来,这一来,他的灵魂立刻消散了大半,竟不能维持魂体,附身于龙座之后,便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少时日,福临只觉得身子有些睡的僵硬,便想动一动,谁知这一动不要紧,结果早产了。 福临不愧是羽瑶生的孩子,自一出生起,根本没弄清自己现在到底处在什么地方,自己是个什么qing况,他脑袋混混僵僵的,只是凭着婴儿的本能,饿了便哭,尿了也哭。直到三四个月后,福临才接受了自己重生转世的婴儿身份,在接受的同时,却是忧郁症发作,有些自我封闭了起来,他每日里呆呆的谁都不想理,却不能不理自己的额娘。没法子,要是不理额娘的话,会被埋胸,会被吻,会被吻……咱只是忧郁症,不是受nuè狂啊! 不过,呆呆的福临靠着本能行事的时候真是可爱到爆了! 有时候,在羽瑶亲了福临后,福临就会学着羽瑶的样子亲回去,还给羽瑶一个湿乎乎的脸颊吻。每每这个时候,羽瑶都会红着脸继续亲,于是,福临也继续亲。两人亲来亲去不亦乐乎,把旁边的大玉儿和小康看的满头黑线满脸嫉妒。 在羽瑶去散步的时候,大玉儿就会学着羽瑶的样子亲福临,福临按着惯例也亲,亲的大玉儿心花朵朵放,满脸涂满了口水,大玉儿才会意犹未尽的停止下来。小康倒是拉不下脸来去gān这种事,他最喜欢的gān的事qing就是每天凑过脸去让福临给啵上一个,然后,这一天里,小康的心qing就会好得不得了。 还有,在当初福临刚学说话的时候,羽瑶指着自己说:“额娘!” 福临张口:“额凉!” “额娘!” “何凉!” “额娘~” “呵娘~” 羽瑶捂脸,怎么当初小三儿和小玉儿学说话那么容易啊?! “额娘。” “额娘!”福临兴奋的大叫,嘴上方一颗小米粒明晃晃的,万佛啊,自己终于叫对了! 恰此时,大玉儿和小康领着人进了来,便见福临指着大玉儿喊:“额娘”。 然后又指着小康喊:“额娘!”。 等把屋子里能动的人全喊过来一遍“额娘”之后,羽瑶已经捂着脸倒下了,小康扭曲着脸,大玉儿一脸呆木,容嬷嬷佟嬷嬷眼中满是泪水,小主子能说话了! 最悲剧的就是干隆了,只要每次来,弘历都会被永琳喊“额娘”,怎么改都改不过来。 此种乌龙数不胜数,就在大玉儿和小康感嘆着有个正常的婴儿弟弟很好的时候,福临这苦bi的孩子终于从忧郁症里挪出来了半步。他觉得自己现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不是一个婴儿,自己要gān一些事qing来忏悔上一辈子的错误! 一岁半了终于反应过来的福临同学决定要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对皇额娘和自己那苦命的孩子玄烨的孝子贤父之心。于是,他摸了两根树枝,拿了羽瑶的胭脂,用小胖手分别在树枝上写上大玉儿和玄烨的名字来,当然,大玉儿的是尊称。 福临gān完这一切后,便找了个隐秘的地儿,开始了自己的祭拜,为了隆重些,还折了些糙当祭品。 谁知,这一切就被埋伏在他身后的孝庄文皇后和康熙收入了眼中。 “好你个福临!你皇额娘我还没死呢!不需要你祭拜!”大玉儿在搞清楚这个弟弟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后,又见福临双手合十跪拜的样子,立刻怒气上涌,沖了出去。 倒是小康风中凌乱了,有个皇祖母的妹妹也就罢了,竟然又来了个皇阿玛的弟弟?!万佛啊,你们是在考验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估计要等到晚上了。 对了,知道昨天为什么老黑没码字吗?因为老黑看了新还珠片花…… 然后……死了。 现在是老黑的灵魂在和大家说话喔~ 第四十六章 福临晕过去了,然后又醒了过来。 迷迷煳煳的揉了揉眼,发现在自己像往常一样睡在炕上,顺治立刻断定刚才那一幕是自己在做梦,所以现在自己被吓醒了。哈,自己的哥哥姐姐怎么可能绷着一张脸说是我的皇额娘和儿子呢?!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就在福临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子,一扭头便见自家哥哥姐姐似两尊大佛一人一边坐在自己身旁,没有转过来弯的福临同志就一脸呆相按着惯例的给了两人一人一个脸颊吻。就在福临满心期待回吻的时候,大玉儿和小康板着个脸分别一个爆栗打在了福临的头上。 “你再发什么呆?!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矇混过关!你皇额娘我可没没出息到这种地步!”大玉儿甩着手腕叫着,脸上带着红晕,眼神狠狠的盯着呆呆的抱着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皇阿玛,真是好久不见啊!”康熙温柔的微笑微笑再微笑,“看来你我亲qing缘分未尽,这一辈子竟是托生成了嫡亲的兄弟!作为兄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教导你的。” 福临眨巴眨巴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接着用手狠狠的拧了自己一下,好疼!看来不是做梦……翻着白眼,福临同志又晕了过去。 “看来皇阿玛的还没接受啊。”康熙笑的那叫一个如沐chun风。 “没出息!这辈子一定要把他的xing子给哀家扭回来!”大玉儿咬着牙说,开始挽袖子。 “放心,皇玛嬷,我一定会帮你的。”小康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笑了起来。“毕竟,永琳可是我嫡亲的兄弟啊。” 这两句话,奠定了永琳同志一辈子做牛做马悲剧无比的基调。 在三人相认后,大玉儿就十分欢快的从羽瑶手中接过了教导福临的工作,每日里挥舞着小鞭子给福临上课。平时的休息时间里,大玉儿就怂恿羽瑶对福临gān出各种各样的事qing来,胸埋什么的已经成为常事儿了。梳个小辫子扮格格什么的,这是是羽瑶和大玉儿最爱的娃娃游戏,要么就端坐在桌子前被书埋得没了头,这是小康重视的幼儿教育。 福临同志则是在接受了自己今生的哥哥姐姐竟然是自己的皇额娘和儿子后,愧疚之qing瞬间爆发,顿时圣母了的福临立刻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这辈子一定不让这两位再伤心,以后,只要是这两位,呃,还要加上自家额娘,恩,这三位的的吩咐,叫自己往东绝不向西,叫自己站着绝不蹲着,欺负什么的更不用说,绝不反抗。 最多,就是在大玉儿和康熙欺负的狠了的时候,用黑水晶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们。然后,大玉儿就会不由自主的脸红,而小康则是扭过头去咳一声,便放过可怜的福临同志。 而且,福临同志用这双充满了感qing的大眼睛,成功的成为了干隆最喜爱的儿子之一。干隆只觉得自己这个八阿哥温柔雅致,气度天成,自有一股风流态度,实在是像极了自己,几乎每日里都要瞧上一瞧。 如此一来,这才没让羽瑶忘了原来皇宫中还有干隆这个人。 话说,干隆啊,你到底是怎么从一个一岁半的小孩子身上瞧出来风流这玩意儿的?!以及,福临若是在现代那就是大杀四方萌倒大妈姑娘一片的温柔忧郁型帅哥啊!上到80岁下到8岁那是统统不放过啊! 羽瑶见福临虚岁已经两岁,按着宫中的规矩便要种痘了,便趁人不注意按着给小康种痘的法子给福临种上了。羽瑶本还担忧福临是早产儿,会发烧什么,可人福临就是睡了一觉,连头都未晕的便好了。喜得羽瑶抱着福临亲了又亲,两人又玩起来亲来亲去的游戏,看的大玉儿额冒青筋,自己这个儿子真是个没出息的,连自己子孙媳妇的便宜都占!大玉儿恨恨的想,绝不承认因为福临不肯亲自己了为此而产生了嫉妒。
第42页 羽瑶十分的有先见之明,因她刚给福临种完了痘,宫里便传来消息说要给两岁的小阿哥们种痘。 因五阿哥以上的阿哥们年岁都大了,所以未曾种痘。这满宫上下里,只有住在慈宁宫的六阿哥永琪种了痘且熬了过去。现在皇后嫡子永琮两岁了,是时间种痘了。富察氏一咬牙,不想自己这个儿子重蹈覆辙,便宣了消息说要给小阿哥种痘,至于格格们都是等到四岁左右开始种痘的,所以现在不急。 在富察氏风光的嫁了自己的女儿到蒙古去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种痘事宜了。没过两日,羽瑶便拉着容嬷嬷的手抱着大玉儿泪眼汪汪的看着福临被个太监给抱走去种痘。她心中自是没有太大的担心,只是为孩子第一次被外人抱走自己身边这个悲伤离别的小气氛给感染的了。大玉儿和小康不知实qing,他们是真的很为福临担心,在焦急的等待过程中,羽瑶先是拉着大玉儿哭了一场,然后又抱着小康抹了会儿泪珠子,这番慈母qing怀毫不掩饰的表露,自是感动的大玉儿和康熙也不由得泛起了泪来。 过了一旬,羽瑶熬的下巴都尖出来的时候,两个小阿哥的种痘终于结束了,福临自是不必说,顺利过关,可嫡子永琮却是没熬过去,虚岁两岁的便没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皇后立刻晕了过去,整个人脸色煞白颤抖不止。闻讯赶来的干隆一见富察氏如此哀恸,又想起自己那聪明伶俐的嫡子,不由得悲愤难当,当下对富察氏心起怜悯,且一想到富察氏相伴十几年来的辛苦,干隆真是是对富察氏又怜又爱。可握着富察氏的手没多久,干隆便想起高佳氏和现在住在景仁宫的兰馨来,又想到这富察氏为后十几年来自己子嗣不旺,难免又升起怨恨来。 干隆对富察氏真真是又爱又恨,两种激烈的qing绪jiāo缠让弘历最终只是长嘆一口气,看着在凤chuáng上昏睡的富察氏,眼神幽暗,最终,弘历闭了目,不再多想。 长chun宫中气氛凝固,景仁宫中欢笑一片。 先是羽瑶抱着回来的福临不肯撒手,揉到胸中亲了又亲,后边大玉儿凑到福临身边也是摸着小手直感嘆瘦了瘦了。小康看着自己皇阿玛左拥右抱,尽管左边是他这辈子亲生额娘,右边是他上辈子皇额娘吧,可康熙爷还是觉得莫名的不慡。尽管不慡,可小康还是高兴的,于是,他上前去十分温柔的摸了摸福临的头,欢快的说:“既然平安回来了,那可要把之前拉的课程全部补上啊!” 福临一听,差点翻了白眼。 小康见状,在两位女xing的瞪视下,贴着墙根熘掉了。 康熙爷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他这个弟弟前世的皇阿玛的补偿心思。几乎不反抗自己和皇玛嬷的任何决定,在看书写字时不时的偷窥自己,在自己看过去时立刻会得到一个小狗般讨好的微笑。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自己和皇玛嬷留着,吃饭时会把好饭好菜推到自己面前,然后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吃下去,如此种种,将小康的心泡的发软发酸,这一切若是发生在上辈子该有多好啊! 康熙爷摇摇头,暗笑自己魔障了。能重新活这一生已经是万佛的保佑了,更何况这一生中还有关爱自己的额娘和毫无间隙的嫡亲兄妹,以及……有机会去弥补上辈子的那些遗憾。 无论如何,自己要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 决不再留下任何遗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为过渡。 下边为老黑重要剧透!!!!! 1、富察氏就要死了。 2、四四是一定会来的且以嫡子的身份。 3、兔子就是个普通的兔子,虽然它是个穿越的吧……但是,他不会穿成羽瑶的孩子的! 4、请把新还珠的美人皇阿玛自动代为本文干隆……至于其他的,就不必了…… 5、下一章中,最为惊人的一次大相认! 6、没有多尔衮,没有皇太极! 7、大玉儿会回到蒙古的,正确来说是嫁回去。 8、本文最大的一个悬念皇帝是谁呢?她会在富察氏挂掉后出生的,就是第四个小包子~ 好,以上为老黑友qing剧透~ 本文字数有点少……凑合着看吧…… 第四十七章 w~w^w.shu*ke_ju 本书转载于~书#客$居 阅读最新章节请到@书#客(居  俗话说的好,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夜路走多了绝对会遇见鬼。于是,我们三个清朝大名鼎鼎的小包子聚会的多了,加上老是在景仁宫里碰头,便让羽瑶察觉出不对来了。 说实在的,羽瑶只是有些呆反应慢上半拍而已,智商什么的还是存在在脑子里边的。且这么多年活在宫中,察言观色的能力和猜人心思的技巧也是有所上升,懂了装不懂的法子更是被她运用的极为熟练。总之一句话,扮猪吃老虎的事qing是羽瑶绝对gān得出来的。 这三个小包子都是从羽瑶肚子里爬出来的,都是羽瑶从小亲手照顾养育的,可以说,这三人身上从头髮丝到脚底一颗痔,羽瑶是一清二楚,门清!加上这景仁宫本就是羽瑶的地盘,日子长了,羽瑶也琢磨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怎么自己的孩子们老是喜欢神神秘秘的聚在一起呢? 而三个小包子又对自己身边的人和自己的安排极为放心,自家额娘是个什么xing子,这三个小包子更是心中清楚,加上这么多年来从未失手的战绩,这三个人便有些松懈了。 这一日,羽瑶特地提早了时辰杀回宫中,身后跟着的都是自己忠心的宫女嬷嬷们,一进宫门,羽瑶便让人拦住了前去通报的人,踩着花盆鞋快步的进了暖阁,便见永琳房间的外秦泰儿和秦顺儿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进来,张口便要喊。 羽瑶一挥手,容嬷嬷和佟嬷嬷绷着一张老脸无声无息如láng似虎的就扑了上去,像是章鱼一样将两人给缠得严严实实,嘴也堵得严严实实。一丝声息也没叫漏了出去。羽瑶点点头,朝着佟嬷嬷一打手势,佟嬷嬷便领着宫女们托着人下去清了场。 羽瑶看了眼内室的门,脱了花盆鞋,将手上叮叮噹噹的玛瑙玉石镯子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放好,再把下边的旗袍捲起来,做好偷听的工作后,羽瑶蹲在门边,伸着头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开始偷听。 内室里,孩子们的话模模煳煳的传进了羽瑶的耳朵。 “玄烨!该死的,你又悔棋,亏你还是当过皇帝的人,就这么没成色!落子无悔知道不?”大玉儿气急败坏的叫着。 “皇额娘,别生气,来吃动物饼gān,这个是额娘做的,很好吃~”福临奶声奶气讨好的说,声音的甜度让偷听的羽瑶脸红的扭了扭身子。 “皇阿玛……怎么说您也曾经是个皇帝,不用端着盘子像是小二一样的。”小康无奈的说,然后他接着温柔的说:“好妹妹,我这不叫悔棋好不好,这个白子儿明明是刚才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上去的,身为堂堂皇太后,竟然偷子,啧啧,真让身为哥哥的我伤心啊~” 羽瑶听的一脸莫名,什么玄烨,皇额娘,皇阿玛,还有皇太后?!呃,莫不成孩子们在对暗号?羽瑶换了个姿势继续听,整个人都快要趴在门上了。 “玄烨!不要以为你这一辈子是我哥哥就可以不尊老爱幼,看看你现在掉价成什么了。”大玉儿愤愤的说着,“福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好儿子当初可是喜欢额娘身边养的兔子喜欢到了极点,每天都要去逗上一逗,不然的话就吃饭不香睡觉不甜。哼,尽管不知道是谁逗谁吧。” “皇玛嬷!”康熙喊了起来,声音里有些明显的咬牙切齿感。 “呃,原来玄烨喜欢兔子啊……”福临软软的声音响起。 “皇阿玛,不要往自己脑袋上套兔子耳朵行吗?!朕讨厌兔子!”康熙的声音像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不要看朕!再看朕也不行!收起你的眼泪珠子!” “玄烨,你沖你皇阿玛发什么火。喔喔,好弟弟,过来让姐姐抱抱~”大玉儿连忙回护道。 羽瑶脑补了一下自己jing致可爱的小儿子带着兔子耳朵的样子,差点就要化身怪阿姨冲进去了。 “玄烨,听着,就算你被封为什么康熙圣祖,也要对弟弟好一点知道不!你看福临多可爱啊,要护着点!尊老爱幼要记在心头,福临现在不仅是你上辈子的爹还是你弟弟!来,福临,我们把兔耳朵戴好~” 康熙圣祖??!! 上辈子的爹??!! 羽瑶张大了嘴,石化了。 康熙的爹不就是qing圣顺治?! 那顺治喊皇额娘的不就是跟多尔衮有一腿的孝庄文皇后??!! 只记得清朝八卦内容的羽瑶大大的震惊了,天啊,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是他们?!怎么可能?!上帝,你玩我呢是吧?! 恰此时,福临软软的哭声响起:“呜呜呜呜,皇额娘,哥哥他抢我的兔耳朵!还有我的动物饼gān!” 什么?!永瑄竟然敢欺负永琳,还有没有个哥哥样了?! 最是疼爱小儿子的羽瑶一下子母爱沖头,竟是推开了门沖了进去说:“永瑄!就算你是康熙爷,也不准欺负你弟弟!” 室内三个小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额娘挽着袖子沖了进来,个个天雷轰顶状。 门外看守的人呢?!都都死到哪里去了?! 此时被五花大绑看守在院子里的两个总管太监泪流满面的表示,主子啊!不是奴才的错啊!都怪容嬷嬷(佟嬷嬷)太兇勐啊! 康熙手里拿着兔耳朵差点摔下炕去,大玉儿抓着棋子的手一抖,棋子掉了下去,福临正抱着饼gān盒子,泪珠要掉不掉的悬在睫毛上,三个人仿佛被定格了一样的看着羽瑶气势汹汹的沖了进来,一手扭上康熙的耳朵。 “竟然敢欺负弟弟?!永瑄,你觉得自己毛长了是不,还不快把你弟弟的兔子耳朵还回去!”羽瑶揪着小康的耳朵喊。 “额娘——疼疼疼!轻点轻点~”可怜的小康苦着脸皱着眉喊着。“我没欺负弟弟!额娘,只是弟弟太不像话了~” “呃……那个,额娘……您听到了多少?”大玉儿期期艾艾的cha句话问着,福临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小屁股往墙边挪了挪。 “听了多少?本宫全听见了!不就是你们一个是孝庄,一个是康熙,另一个是顺治嘛!永瑄,本宫告诉你,既然你弟弟是你爹,以后不准再欺负他知道不!”羽瑶说着,一扭头,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可怜的小儿子说:“喔,乖乖,抱一抱,额娘已经收拾了你哥哥了,你放心,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给额娘说!”说着,伸出两手做拥抱状。
第43页 福临见了,忙乖乖的放下饼gān盒子,伸着两只小手被包进了羽瑶的怀里,还奶声奶气的说了句:“额娘好棒!” 小康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脸郁卒的嘟囔了句:“额娘,你真偏心!”立刻就被羽瑶一个眼神扫过来消了声去。 大玉儿看着自家额娘坐在炕边哄着福临,心中各种思绪百转,倒是小康直接问了出来:“额娘,你得知了我们的身份,都没什么感想吗?”康熙心底里七上八下的,声音更是轻的不能再轻了,生怕羽瑶一个回神然后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身份,接着尖叫魔障了起来,毕竟,这屋里的三个孩子可都是清朝赫赫有名的老祖宗们啊。 这一问,羽瑶倒是勐的回过了神来,她看着屋里三个都在眼巴巴一脸可怜相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们,有些不确定的问:“呃,永瑄,你真的是康熙爷转世?” “是,朕上辈子乃顺治帝第三子,得先祖庇佑,承继大统,世称康熙帝。”小康点点头,严肃着一张小脸说,他此刻心中极为紧张,深怕羽瑶会为此而疏远他们,生怕羽瑶会崩溃,会被吓到,会再也无法接受他们,再也不对他们敞开自己的怀抱。大玉儿和福临也是一脸的紧张,大玉儿手中扯着自己的衣服,竟有些颤抖起来,福临更是皱着小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样的话,玉儿就是孝庄,那乖乖就是顺治啦。看来我没听错嘛!”羽瑶说着,竟然还笑了笑,只是抱着福临的手紧了起来,她接下来说:“呃,那个,我歷史学的不是很好……不过,你们在歷史上也是顶有名气的……那个,我很崇拜你的,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你们……呃,也不是!”羽瑶颠三倒四的说着,却越说越说不清楚,最后急了,羽瑶一下子把三个小包子搂进了怀里说:“你们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一手亲自餵养大的!我掏心掏肺对待的孩子,我不管你们上辈子是谁,这辈子你们就是我的孩子!”说着,羽瑶竟是哭了起来:“所以,就算你们上辈子很伟大,也不要抛弃额娘好不好!额娘很爱很爱你们啊!” 这一通话说的三个人泪眼汪汪的,福临当即就抱着羽瑶哭了起来,大玉儿和小康扭过头去,分别在羽瑶的左右袖子上擦起了泪珠,没办法,羽瑶抱的太紧了,他们实在是挣不开也不想挣出手来,便这样,三个人哭得眼泪鼻涕横流。 待抱头哭了一阵,四人便停了泪。羽瑶给每个人拿帕子抹了泪,在三个孩子的脸上一人亲了一口,再分别埋胸后,羽瑶这才觉得满足了些,这才想起自己同样的不同寻常的来歷,犹豫了一下,又见孩子们围在自己身边那担心的小脸,羽瑶下定了决心说:“其实,你们额娘我,也是重生的!” “什么?!”高音三重奏响起。 羽瑶笑了笑,脸上浮起红晕来,她亲了亲怀里福临的发顶说:“你们额娘我啊,可是从未来过来的喔。那个时候大清朝早就没了,统治中国的是一个和谐的党派。我所在的那个时候啊,有汽车,有空调,有网络,有电脑……”说着说着,羽瑶就悠然回忆起了自己在现代的生活,那真是太方便太美好了,哎,好想回去啊。 羽瑶这一说,就说了半下午,连晚膳都是在这内室中用的。 康熙,顺治和大玉儿不断追问后来发生的歷史,说道八国联军欺君侵华的时候,三个小包子气的脸色都铁青了,接着羽瑶又说到未来的时间里的事qing,凡是她记得的,基本上都一一说了出来,说到月上柳梢,康熙才放过了她,并且表示明天继续。 这时候,羽瑶她们才记起来那院子里绑着的可怜宫人们,连忙松了绑安慰了去。 拥有相同秘密的人总是更加的亲密,更何况是原本就十分亲密的血亲母子。 从此之后,康熙和大玉儿有什么事qing也不瞒着羽瑶了,福临更是逮着机会就跟羽瑶诉说他上辈子的忧郁小青年的人生。看着福临瞪着熘圆的大眼睛一脸我好乖我好伤心的等着安慰的时候,羽瑶都会qing不自禁的把他埋到怀里去,看的小康和大玉儿一阵眼红。 喂喂喂!额娘是我们三个人的好不好,不准独占! 作者有话要说:老黑好苦bi…… 于是,老黑决定了,老黑文里的人们也要苦bi起来!! 嘿嘿嘿嘿,老黑是个坏银喔~~w~w^w.shu*ke_ju 本书转载于~书#客$居 阅读最新章节请到@书#客(居 第四十八章 w~w^w.shu*ke_ju 本书转载于~书#客$居 阅读最新章节请到@书#客(居说实在的,羽瑶在知道自己的孩子们个个是彪悍清朝老祖宗后,那心中叫一个风中凌乱,在孩子们面前没反应过来,等晚上房中只剩下自己的时候,羽瑶就懵了。 圣祖康熙?! 那个八岁登基智斗鰲拜平三藩收復台湾生了一串能gān儿子的皇帝?!可永瑄除了说话早些聪明些实在是没表现出什么皇帝的王霸之气啊,尿chuáng吃奶什么的一样都没少了,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熊娃娃,到了宫中更是每日都喜欢找兔子玩,羽瑶窝在chuáng上抱着头努力回忆着自家大儿子的童年趣事,完全想像不出自家儿子绷着小脸蹲在龙椅上小手一挥指挥千军万马的qing景。 孝庄文皇后?! 那个和多尔衮有些一段轰轰烈烈中年爱qing的彪悍女子?!唔,说起来小玉儿的确是出生就不肯吃奶来着,可跟永瑄扯头髮拉辫子打架互相吵架的事qing从没少过啊,而且还喜欢欺负兔子和吃奶冰,唔,还有洁癖,喜欢装高贵,羽瑶摸下巴慢慢的想。 顺治啊……那个qing圣?! 羽瑶一想到自家那么可爱的小儿子竟然是歷史上那个忧郁不得志的皇帝就有些心疼,自家永琳多乖啊,小嘴多甜啊!为什么歷史上会有那么多人欺负他?!一想到自家小儿子脸上挂着微笑用亮晶晶的黑眼睛期待的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羽瑶就恨不得把心肝给掏出来,压根不想让自家小儿子脸上有一丝愁容。想到这,羽瑶爬了起来,也不叫外边值夜的宫女和太监,自己一个人走到了侧间去。 昏暗的房间里,永琳握着小拳头靠在脸边睡的正香甜。羽瑶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心中一片柔软,倾身上前,轻轻给了福临一个额头吻。羽瑶嘴角上挂上了一丝微笑,不管你们上辈子是谁,只要你们这辈子是我的孩子就行了。 我知道永瑄爱吃辣的,酸辣萝蔔羊rou奶白汤是他的最爱,吃面不喜喝汤,吃饭时喜欢将筷子放在盘边,梳辫子的时候最爱的发坠是青蓝色,喜欢兔子,喜欢看书,喜欢欺负弟弟妹妹……玉儿更是个调皮的,喜欢将哥哥的东西藏起来,吃饭虽然不挑食,可最厌恶凉食,就算夏天再热也不肯吃上一口凉面,却是喜欢吃冰,奶冰沙冰水果冰,吃的拉肚子也不肯停,羽瑶想起那年夏天自己被玉儿拉肚子吓一跳的事qing,玉儿红着脸吱吱呜呜的却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身为三个伟大的包子的额娘不由得偷偷的笑了起来。羽瑶低头看看永琳,自己这个小儿子是最为可爱的,自小的就爱撒娇,一刻也不肯离了自己身边,吃东西又是个爱吃零食的,自从给他做了饼gān,就每日里抱着饼gān盒子一刻也不撒手,求人的时候就拿着水灵灵黑葡萄似地大眼睛看着你,让任何人都拒绝不了。 羽瑶低低的嘆了口气,又笑了起来,眼睛里闪起了点点亮光。无论如何,这辈子里,额娘一定会护着你们的,让你们平安长大! 羽瑶满意的对自己点点头,接着又捏捏永琳的嫩脸蛋,便回去躺在了chuáng上,在入睡前,羽瑶模模煳煳的想,对了,明天要问一下永琳,董鄂氏是不是美得跟仙子似的。 羽瑶在这边没纠结一会儿就想通睡了,顺治这辈子良好的继承了自家额娘的呆xing,也是睡的安稳无比,倒留下大玉儿和康熙对着帐子瞪大了两只眼睛,思绪翻滚无心入眠。自家额娘竟然是从未来的世界来的,来自一百多年后!不过,自家的额娘也就是这个xing子了,竟是合盘托出了自己的来歷身世,真是个傻得!幸亏这一世里我是她的儿子(女儿),不然,自己这个傻额娘怎么活啊! 康熙和大玉儿感嘆了一番,翻来覆去中,终于在天边擦亮的时候模模煳煳的睡了一会儿,便被叫了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请安去了。 羽瑶抱着三个孩子亲了又亲,她现在才不管他们是什么转世呢,都是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不心疼他们还能心疼谁啊。 三包子见羽瑶仍如往常,心中温暖非常,福临更是占着羽瑶的怀抱不肯下来,让旁边等着羽瑶再抱抱的小康和大玉儿眼都红了。 往长chun宫请了安,随后又跟着富察氏到了慈宁宫请安,小康自去上学不提,这一通忙下来,直到午膳四个人才又聚到了一起。羽瑶往福临嘴里塞着饼gān,笑眯眯说起来了自己将来的事qing。 这个将来的事qing不是指未来,而是乌拉那拉氏的命运。 康熙和大玉儿还有福临一听自家额娘最后当了皇后,心中暗自点头,弘历这个小子还是有眼光的嘛,自家额娘是最适合当这大清的国母了。 可谁知羽瑶话语一转,又说到了自己当了皇后没几年就被废了,最后还落得个悽惨结局的时候,小康当即就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额娘您竟然会断髮?!怎么可能?!定是弘历那小子做了什么!”小康圣祖爷十分英明的就把矛头对准了干隆。还没给一丝申辩的机会就直接定了罪。 旁边的大玉儿yin着脸点点头,无论如何,竟然bi得皇后断髮被废,弘历这小子一定又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qing来了。 羽瑶怀里的顺治更是抱紧了羽瑶,可爱的小脸皱着说:“额娘好好,定然是这个子孙不乖,玄烨,你什么时候废了他?” 羽瑶闻言,笑的没了眼的亲了亲自家最贴心的小儿子,康熙爷则是坐了下来,捏着指头算了一下时间,这才说:“起码要等到咱额娘当上皇后吧,到时候才好动手。” 羽瑶见孩子们都在为自己担心,就连忙开解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额娘我就算被废了也可以活的很好啊,你们不用担心。” 三个小包子一听羽瑶这样说,脸上显出疑问来。 羽瑶见三个小包子全部看向自己后,清了清嗓子,有些脸红的说:“本宫啊,已经全部打算好了,连江南的庄子和田地都置办好了。等到时候啊,你们额娘我被废了,我就以寡妇的身份去江南,看看江南美景……”说着,脸更红了,毕竟,在孩子们面前说要给他们找后爹什么的还是很尴尬的。“恩,如果,到时候……碰上了合适的……”羽瑶也不说完,就用一种你们都懂的眼神看向三个清朝老祖宗。
第44页 康熙面无表qing,大玉儿张大了嘴,顺治偷偷的将头埋到了羽瑶怀里。 后爹??!! 我堂堂康熙圣祖这一辈子竟然连后爹都要有了?!小康不由得脑补了一下自己嘴角抽搐像是肚子疼一样的微笑着向一个中年陌生男子喊爹的qing况,立刻浑身打了个哆嗦,不行!!这种qing况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发生?!黑着脸的小康刚想说话,就见自家额娘瞪大了闪着星星的眼睛看着自己,立刻,说出口的话变了个味儿:“恩,没关系,额娘,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儿子一定会帮你的!”一说完,就立刻扭头,宽面条泪就下来了,呜呜,爷想说的不是这个啊啊啊!! 大玉儿一见小康败下阵来,便想硬着头皮顶上,可一见羽瑶那闪亮亮的眼睛,也瞬间败退,有些自bào自弃的说:“额娘,没事儿,咱身为满洲儿女,在男婚女嫁上没什么大忌的……”还没说完,就捂着脸,哀家不是要鼓励额娘啊!! 最后福临来了个总结说:“额娘最好了,弘历那小子既然对额娘不好,那额娘就甩了他吧!”有过上一辈子嫁额娘经验的永琳表示十分淡定。 这一句立刻让大玉儿和小康找到了迁怒的对象。是的,弘历!若是这个不肖子孙对自家额娘好一点,爷(哀家)就不用面对可能有后爹的qing况了!弘历,你给爷(哀家)等着瞧! 羽瑶一点都不知道自家芝麻包把干隆给记恨上了,她对自己的子女很支持自己找第二chun的态度十分的欢喜,便受鼓励一样的接着说:“其实,你们额娘我啊,最喜欢的是西洋人喔,有着璀璨的金髮,深蓝的眼睛,还很làng漫。他们信奉的是上帝,也就是说在婚姻上他们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不准纳妾~一生一世啊那就是。”羽瑶说着,陶醉的捂了脸,也就没看到三个小包子像是被雷噼了一样焦黑的脸色。 我的后爹还有可能是西方蛮夷?! 万佛啊,额娘,千万不要啊! 康熙遥想了一下西方人特有的大鼻子,再把大鼻子移到了自家血亲兄弟上去,立刻整个人都斯巴达掉了,这种事qing绝对不能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在晚上八点左右~~     w~w^w.shu*ke_ju 本书转载于~书#客$居 阅读最新章节请到@书#客(居 第四十九章 对于自家额娘难搞定的程度,小康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和足够的心理准备。 所以,面对自家额娘自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就层出不穷的各种各样的古怪念头,康熙显示出了极佳的忍耐力。但是,事实证明,什么都是有底线的,在羽瑶再三追问他家四儿子是不是长的特帅特冷酷特冰山特深qing的时候,小康不能淡定了。 永瑄咬着牙面对着羽瑶一双写满了如果你敢说不是我就哭出来的眼睛说:“额娘,胤禛他的确很冰山很冷酷很深qing很帅!”一说完,小康就捂着胃蹲了下去,一旁的大玉儿投去了两个同qing的眼神,说谎什么的,真的很让人胃疼啊。 快过年了,福临穿着火红的狐皮马甲,小脸被绒绒的狐毛衬得红彤彤的,好似仙童一般,他闻言皱了皱眉头,为什么额娘会对自己的四孙子这么执着?感觉自己的地位被威胁的顺治立刻说:“额娘,额娘,你不是说要给我做果冻吗?你上次答应了我的。” 羽瑶一拍额头说:“哎呀,我给忘了,小乖啊,额娘现在就给你做去!”说完,风风火火的就走了出去。 小康站在一边,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如果额娘再问下去的话,自己还能不能承受的住,爷上辈子是个皇帝好不好!不是宗人府的总管也不是敬事房的太监,根本不管自家的阿哥们的感qing世界,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深qing似海温柔淡雅的! 福临见小康一脸感激的样子,学着羽瑶的样子耸耸肩说:“玄烨,你还没掌握对付额娘最好的方法吗?” “不是送珠宝吗?”大玉儿和小康异口同声的说道。 福临翻了个白眼说:“怎么可能?!是转移话题和注意力好不好!”看着两人恍然大悟的样子,顺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咱家额娘最大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便是一根筋,可若是恰当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很多事就可以避免了,你们到了这儿这么久还没看明白吗?” 康熙有些忧郁的说:“弟弟啊,不是看不看得明白的问题,而是我之前各种繁琐之事缠身,光护着额娘就有些吃力了。” 大玉儿在一旁拆台说:“什么繁琐之事,跟一只兔子死磕吗?!” 康熙微笑着说:“这只是一部分的内容罢了。” 福临眼珠子一转有些好奇的问:“皇额娘,那容嬷嬷所说可是真的?玄烨第一句话竟是跟兔子争宠的?” 康熙温柔的微笑说:“永琳,你今日的大字还没练习吧……玉儿,你今日不是要去清查延禧宫的奴才们吗?看现在看来你们都十分的悠闲啊,正好,我手头上握着高佳氏给的一部分人和事儿,谁有空帮我打理一下?” “呃,额娘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我去小厨房看一下罢。”满脸冷汗的大玉儿迅速的遁了。 顺治则是偷眼看了小康的脸色,然后自动从身后掏出了个兔子耳朵,戴了上去后,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小康。 康熙yin沉着脸扭了头,耳朵根红了起来。 景仁宫的日子就在这样的温馨中进行着,羽瑶每日里不仅陪着自己的三个包子转一转,还拉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兰馨在宫内种花,更是在过年的时候送了兰馨一只红嘴鹦鹉。 这个年节仍是富察氏主持的,虽然她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可是富察氏还是不肯放权,干隆这个时候也多宿在长chun宫,却半口不提让皇后养好身子,只是夸她贤良淑德,堪为后宫之表。 见此,康熙彻底明白干隆对富察氏的心思了,暗地里掐算了一下时间。不知道这富察氏是怎么死的,不过应该左右不过这两年去,额娘说的模模煳煳的,只说歷史上干隆十五年立其为后,前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却是没说。小康皱眉想,一旁的大玉儿端坐着,拿着份名单用毛笔勾勒着,福临捧着苹果,用自己唯二的两颗小米粒在红彤彤的果皮上慢慢的磨,羽瑶此时不在内室,而是带着兰馨去遛鸟了。 “真不知这弘历到底对这富察氏是爱还是恨。”康熙感嘆,他手中拿着的是奏报今日里来长chun宫qing况的摺子“每日里都要去富察氏那里坐坐,视而不见富察氏的病容,反而不断的夸赞她于宫务上的谨慎小心滴水不漏,这不是活生生的想要累死富察氏吗?” 大玉儿闻言落了笔说:“弘历这孩子虽有磨练,可到底是顺遂惯了。于男女qing、事上边过于执着有所偏颇了。他在这后宫中,仅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却不知,只要他处于这个位置上,他时时刻刻都是皇帝,如今,对富察氏更是如此,弘历有些魔障了。” “魔障?!我看他是执迷不悟完全自私!”福临奶声说道,他放下沾满了他的口水一点没破皮的苹果说:“弘历此人心细思狭,眼睛中除了自己从没旁人过,如今对富察氏的这一番作态也不过是他自己在胡闹罢了,等吧,说不定在富察氏被他bi死后,这弘历又是一番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样子。” 康熙一挑眉,摸了摸下巴说:“的确有此可能。那么,我们现在只需静观其不变了,反正左右拖不过这两年。” 但是,康熙还是高估干隆了。 干隆只怕富察氏死的晚。 新年一过,大雪还在京城飘dàng的时候,干隆宣布要去东巡,且声称富察氏身体有所好转,便以带她出去散散心为由,在这九寒天里要带着她东巡。 羽瑶和纯贵妃不在旨意之上,除了皇后,干隆就带了两个妃位上的和四个嫔位上的嫔妃,且匆匆忙忙的只准备了一个月就于干隆十三年二月出了京城。 大玉儿见干隆如此行径嘆了口气,这不是要生生bi死富察氏是什么?若真是体恤富察氏,就更应当让她在宫中休养,命人仔细照看了,再悉心开解,说不定富察氏还能多活几年,可现下却是连chun还没开,就带人东巡,一路劳累,这富察氏还要打理宫中和路上的事务,寒气内侵,心思繁重之下,加上原本身体就病着,这富察氏看来是难以活着回京了。 等羽瑶在皇太后那里请完安一回来,大玉儿就给羽瑶说了自己的猜想。羽瑶一听富察氏会死在此次东巡路上,立刻勐的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 “该死的!我终于记起来了!”羽瑶脸色煞白的喊。 “额娘,怎么了?”大玉儿皱着眉头问。 “在皇后的葬礼上,干隆废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天啊,我的永瑄不会有事吧!永瑄呢?!快叫他过来!”羽瑶有些惊慌的说,她终于记起来在皇后葬礼上发生的事qing了,这件事qing在她以前读小说的时候看来十分的不可思议,可到底事不关己,羽瑶十分的平静。可现在,因为事关她的孩子,羽瑶淡定不下来了。 “额娘~放心吧,永瑄可不会任由干隆摆布的喔。”福临说道,他伸出手要羽瑶抱抱“若真是弘历这孩子敢废了玄烨,我看下一步被废的就是他自己了!”到底是当过皇帝的人,福临笑容甜蜜,声音却充满了迫胁。 羽瑶这才稍微松了眉头,她忘记了,自己的这几个孩子都是清朝的老祖宗穿过来的,永瑄更是干隆一直崇拜的康熙转世,唔,这样说来,她好像更应该担心的是干隆吧…… 小康不一会儿就过来了,穿着一身天青色的褂子,上绣蝙蝠暗纹,一身慡利。羽瑶见小康来了,就竹筒倒豆子的将自己想起来的事qing给说了。 康熙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了微笑说:“额娘且放宽心,这一点小事我自理得。富察氏身为嫡母,我自是心中万分尊敬的,怎会在她葬礼中犯下这等错误……不过,大阿哥……” 羽瑶见小康心中有定计,心放下了一半又听他说起了大阿哥便说:“这永璜也是个可怜见的,亲额娘去的早,在宫中又与富察氏不亲,皇上也不放在心上,真真是个四处没着落的,你若是能帮便帮一把吧,也好结下善缘以备将来。” “额娘所说深得我心,永瑄自会处理。”康熙闻言笑了笑,眼中闪过jing光。 羽瑶点点头,心中暗想要不要把自己的所有的家底都给了永瑄,省的自家儿子办事儿的时候手都伸不开。 于是,景仁宫中各种准备不提。 到了干隆十二年三月,皇后毙。
第45页 富察氏果真如同小康他们所猜想的没了,而富察氏的死可以说是干隆一手造成的,在康熙随后拿到的摺子上所说,干隆竟然趁着富察氏病重时出去拈花惹糙,气的皇后吐了口血,这才最后断绝了生机,死在了巡视山东的途中。富察氏死后,干隆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整日的守在富察氏的棺材前,念什么贤后广德,朕心深恸,让看摺子的小康酸倒了牙。 皇后没了的消息没过三日就传回了宫中,干隆下旨要求两位贵妃先行协理宫务同时办理皇后葬礼事宜。羽瑶一听顿时慌了,她自己之前因着皇后手中的权把的严,那真是一件ji毛蒜皮的宫务都没办过,大玉儿没法,只能劝慰完了额娘后自己硬着头皮上,帮着羽瑶打理宫中事务。 半月后,干隆一行回京了,羽瑶和纯贵妃前去迎接,一见干隆的样子,羽瑶就有些吃惊。干隆此时瘦得脸都有些脱形了,黑眼圈那是大大的,整个人无jing打采,眼睛中却不时的闪过些jing光,让人有些琢磨不定。 不过,羽瑶没有多废心神在潜龙身上,等皇后正式入了棺,要安排命妇哭灵守孝等事宜,又要嘱咐小康大玉儿福临别在葬礼上出事,又担心若是真出了事qing自己该怎么办等等,羽瑶真的恨不得将自己噼成了两半去。 作者有话要说:老黑昨天死活登不上帐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黑要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刚才老黑才苦bi的登上,发了文……泪奔!! 好了,富察氏没了,第四个小包子要登场了。 第五十章 一旬后,富察氏的守灵终于开始了,各王府福晋命妇头戴白色绒花身着白服披着麻衣开始哭灵。 命妇与皇子是分为两列跪守的,命妇那一列不必说,自是羽瑶和纯贵妃在首,而皇子皇女那一列就是大阿哥永璜在首,小康排于第二位。 因为担心皇后葬礼上真的会发生什么,加上对富察氏羽瑶是真心敬重的,所以,娴贵妃真的是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整个脸都哭的通红,旁边的纯贵妃也是嘤嘤哭着,不过没有羽瑶那么豪放,完全的梨花带雨美人造型。 康熙在永璜身后跪着,泪水就没停过,天知道今天来之前,羽瑶为了以防万一直接就拿着一张被芥末水浸泡过的帕子捂到了小康脸上,然后又塞了一堆的芥末帕子在三个包子的袖子里,连永琳都没放过。 在小康身前的永璜哭得也是十分伤心,经过小康的提醒后,永璜的表演十分到位,鼻孔张大,一边拍着胸口做撕心裂肺状一边哭得鼻涕眼泪横流,让一旁关注着皇子这边的羽瑶暗自点头。 有哭的专心的,也有哭的不专心的。 四皇子永璋乃是纯贵妃的长子,因这几年来纯贵妃与皇后斗得狠了,两人的面和心不和在宫中是出了名的,永璋自然是站在自家额娘这里,与富察氏真是没多大感qing,过来哭灵时,虽掉了几滴泪水,面有哀色,却是不大悲痛,只能说维持在正常的哭灵水准上。 五阿哥为淑妃金佳氏所生,到底是年岁小些,哭的满脸都是泪水却是小动作不断。六阿哥永琪养在皇太后膝下,富察氏也曾经派人拉拢过,还是有点感qing的。虽说在皇后嫡子出生后,富察氏就明显对永琪有些冷落了,可恰此时魏氏贴了上去,整日给永琪表达母爱,外加打着皇后的旗号给永琪送东西。由此来说,永琪与长chun宫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永琪倒也哭的真心实意,悲痛溢于言表,可到底隔得远了,永琪哭的累的时候也会低着头歇一会儿。 皇后唯一长成了的格格嫁到了蒙古,守灵时无法出现了,其他几个格格哭倒也是眼圈红彤彤凄悽惨惨的,大玉儿脸上的帕子就没撤下来过,剩下的几个阿哥格格们还小,嚎的时候比哭的时候都多。 总体来说,这次皇后的葬礼气氛还是十分的悲痛的,众人的泪水也是十分给力的。 哭了一会儿,干隆便过来了。 弘历这几日一直睡不着觉。他一会儿得意于自己终于给高氏报了仇,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毫无愧疚的去面对高氏了,再加上弘历觉得富察氏德行有亏,为母不慈,为主不怜,喜好弄权,因此干隆是真的很高兴富察氏没了;可另一方面他又感觉到悔恨愧疚,富察氏毕竟是自己的结髮之妻,在自己身边这近二十年来,贤惠持家,料理宫务,让自己少了很多的后顾之忧,特别是进宫以来,整个皇宫上下都被富察氏打理的仅仅有条上下和乐,是以弘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愧对了富察氏?! 百般思绪下,干隆回宫后一直都没有睡好觉。他现在就宿在长chun宫正殿,每日里纠结着自己的小心思,在这期间,干隆还让人将高佳氏的遗物遗像等移到了长chun宫,高佳氏的画像更是与富察氏的摆在了一起,每日里都要瞧上一瞧,就在干隆痛苦苦bi的徘徊在两个已经没了的女人中间,思考自己到底是更爱谁一点更恨谁一点的时候,知道干隆如此作态的包子们下了对此事的评价“吃饱了撑着没事儿gān!” 其实,就高佳氏遗物移宫这一点,皇太后就气得快吐血了。满宫的女人们,呃,不包括羽瑶,也要吐血了。那高佳氏包衣出身的贵妃竟与皇后享用一样的祭享不说,死后还要跟皇后移于一宫,干隆这完全是打这满宫上下女人的脸啊!富察家听闻了干隆的作为,完全内伤了。自家的嫡女嫁与你近二十年,为你生育两子两女,每日cao持宫务莫有懈怠,贤后之名传遍朝野,没了后竟然得到你这样的对待,将皇后最恨的女人和皇后移在一个宫中,这不是让富察氏死后都不得安宁吗?!这不是生生往我们富察家的心口上戳刀子吗?!可谁让干隆是皇帝,富察氏是臣子呢,忠君爱国的教育下,富察家生生的把这口将要吐出去的血给咽了回去。 身为苦主都没有闹腾,这满朝上下也都对干隆如此抽风的行为表示了沉默,没法子,谁让干隆是皇帝,谁让干隆现在qing绪不好,等着人往枪口上撞,好拿人开刀。 干隆这几日真的是完全的魔障了,对富察氏的各种爱恨jiāo织在心中,加上对高佳氏的思念,弘历这几日的就处于一种即将爆发的边缘。 人一旦有心事最好赶快找一个发泄渠道,不然,到最后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而干隆正需要一个发泄渠道,因为再不发泄,他就快要变态了。 干隆一进正在举行葬礼的正殿,众人的哭声立刻又大了一倍。 永璜哭的口水都要出来了,手一直揪着胸口,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样子,小康更是肩膀抖动了起来,顺便嚎了的更大声。羽瑶也随着哭的大声了起来,纯贵妃是个聪明的,见众人如此行径,也哭了勐了起来,可是,还有更夸张的。 就在羽瑶哭的专心的时候,突然一声娇唿:“皇后娘娘,奴婢永生永世都伺候您!” 这一声惊得羽瑶浑身一哆嗦,不由得扭头去看,便看见一个宛若高佳氏再生,细瞧了却是个美貌的曼妙佳人一身白色旗装的扑到了富察氏棺前,泪水一颗颗挂在脸上,却不见容妆有任何煳损,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子要掉不掉,一副悲痛yu绝的样子,手里握着白色的娟帕不断拭泪,嘴中更是连连喊着,奴婢要跟您一起去啊什么的话。 羽瑶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魏氏此番作态,特别是在皇后棺前扑倒,那位置刚好在皇子旁,四阿哥等人正在魏氏身边。 魏氏此时哭的更加悲恸了,竟是哭的浑身瘫软直不起来的样子,然后一边哭着一边向着富察氏的棺材爬去,口中高高低低婉转的哭喊着,一下子就将她身边的三个皇子给震住了。 永璜还好,只是一愣,然后眼泪珠子便汹涌的出来了,更是捶胸嚎啕大哭,哭的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小康先是一静,随后便反应过来了,哭的全身颤抖了起来,竟也有些瘫软了。倒是永璋为此哭声一停,原本脸上就没有多少悲恸的人现在更是茫然一片,竟是盯着魏氏看了好久。 干隆被魏氏此番行径先是吸引了注意力,见魏氏哭的如此悲恸,心中有所触动,忽而又见魏氏身后的永璜,与魏氏相比之下没有一丝哀恸之色,心中立刻大怒起来,富察氏身为你的嫡母你竟是如此的不敬不爱,那是朕的女人,朕的髮妻,就算朕对她爱恨jiāo织,也容不得你个逆子如此轻贱! 这样想着,干隆仿佛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立刻沖了上去,一脚踢到了永璜身上,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骂,装似疯癫。 整个正殿中的人都被如此的巨变给惊呆了,呆呆的看着干隆对四阿哥手脚并用的殴打叱骂。羽瑶张着嘴,满脑子只有一句话,皇上不会是又脑抽了吧。 她身旁的纯贵妃脸色都煞白了,干隆打得可是她的大儿子啊! 永璜则是一愣之后,立刻又大哭伏地求qing起来,无论如何他是大哥,需要在干隆责罚弟弟的时候进行求qing,不然随后再追究起来,可就是自己不慈不爱了。小康反应更快,他基本上是马上就伏在地上哭求干隆。 在各方的哭求下,加上干隆貌似也打累了,这才罢了手,随后,干隆又朝着四阿哥骂了几句,这才丢下这满宫殿的人扬长而去。纯贵妃一下子就扑向了被打蒙的四阿哥,羽瑶连忙起身处理随后的事务,然后暗中拍着胸口暗嘆,这一劫终于躲过去了。 经过干隆这一次突发状况后,守灵的现场就更加的哭声震天了。可随后的几天,干隆却是没再到葬礼现场去,而是守在长chun宫里,整日看着富察氏和高佳氏的画像,不知道怀念谁。 葬礼之后,富察氏入土为安。干隆便命人关了长chun宫,不准任何人入住,长chun宫中居住的低阶嫔妃们移入其他宫殿中,其中魏氏被赐住延禧宫。 纯贵妃自葬礼后就彻底恨上了魏氏,因为魏氏,她的大儿子彻底的废了。 而羽瑶倒是十分的庆幸,无论如何,现在只等着升皇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注意! 老黑说的四包子不是指四四…… 而是羽瑶的第四个孩子…… 不要误解喔~ 还有,老黑这几天非常的忙,更新有可能连接不上,请大家谅解~ 今日两更,顺利完成!! 以及,老黑想看的文都不更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黑怎么会如此苦bi的维持日更呢???!! 第五十一章 富察皇后没了,羽瑶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上的压力大了起来。 先是各宫的嫔妃们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同,后是皇太后常拉着自己的手笑的分外慈祥。然后,干隆也时常yin着个脸一脸便秘的样子来羽瑶这里坐坐,拉着羽瑶回忆高佳氏,不时的再静默一会儿不知道思考什么。
第46页 皇后葬礼没过一个月,干隆就又开始宠幸后宫,第一站便是延禧宫,让后宫的女人们不由得对魏氏羡慕的红了眼。不过延禧宫之后便是羽瑶这里,弘历一连在这里养了两旬,每日里被羽瑶灌下各种补汤,实验各种新吃食。 在弘历在的这几天里,羽瑶变着花样的做食物,将现代的饼gān棒、果冻、果汁、爆米花、蛋糕等等的折腾过来了一个遍。又害怕包子们吃的有问题,正好干隆在这里,羽瑶就先拿给干隆让他试吃,这一趟趟下来,一下把干隆瘦下来的rou又给养了回去不说,还养出小肚腩来了,让弘历每日里不得不多跑几趟演武场去减肥。 皇帝胖了,贵妃的功劳。为此,皇太后还把羽瑶专门叫了过来,好好的夸奖了一番,赏赐了不少东西。 不过,包子们可是嫉妒红了眼。因以往有什么新鲜的好吃的,额娘都是第一个塞给他们,可自从这个败家子来了后,额娘就变了。康熙大了还好,对这些个吃食什么的瞧不上眼,当然,因为平日里他也不是第一个。大玉儿和福临这两个养在羽瑶身边的是感受最深的,每日里看着羽瑶端着各种好吃新鲜的吃食给干隆,这两位被羽瑶养的白白胖胖的老祖宗都恨不得踹干隆两脚,竟然敢抢我们的吃食,弘历你的胆子也太肥了! 干隆不仅胆肥儿,还胆子大。对着大玉儿还好些,毕竟是女儿,且这个女儿最是端庄守礼,光是看着大玉儿,就让干隆有些压力。比如说在用膳的时候,若是干隆筷子没摆好,大玉儿就会一个眼光扫过去,让弘历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光速将筷子摆正。因此,干隆在景仁宫时,可以说是绕着大玉儿走的。 可福临就倒了霉了,jing致可爱的外表,文雅隽永的气度,加上干隆本就喜欢这个儿子,更何况现在能日日的看着,怎么可能不上手逗一逗。于是,便见弘历每日里拿着字帖什么的教导福临,还不时的伸手掐一掐。可怜的顺治帝还要举着张小脸睁大了黑眼睛笑的甜甜的卖萌,不时的还要应干隆的要求奶声奶气的喊着‘皇阿玛你真好’什么的,来满足弘历的慈父心,每日里装傻卖痴的差点去了半条小命。 毕竟,当皇帝当到干隆这份子上的都不是傻的,要煳弄可是要拿出点真本事的。 因干隆这辈子好歹顶着自家皇阿玛的身份,这两位清朝老祖宗不好明面上发she死光来表达自己的怨念。可暗地里,大玉儿每日都要对着弘历的背发she眼刀,福临更狠,只要干隆一背过身去,便小鬼附身的浑身冒着黑气在心中诅咒。晚上无人时,福临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张纸来折了个小纸人,什么也不往上写却当做是弘历,每日都要用鞋底打一打。 弘历住在羽瑶宫中时,虽日日感觉有些发寒发冷,却只当是自己身体还未养好。住了一旬,自觉舒服便也没走,每日里逗着福临,躲着女儿,问上两句永瑄,搂着即将成为大老婆的羽瑶,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羽瑶也乐得每日里给干隆送吃的送穿的,再在夜里嫖上一嫖,掐着指头算自己的日子,好尽快怀上,毕竟,这皇帝只有一个人,后宫嫔妃可是几十个啊,僧多粥少的,要珍惜每一次机会啊!羽瑶点点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要干隆在这宫中一日,羽瑶便要拉着干隆去滚chuáng单,拧着弘历的屁股叫他用力,手臂笼着弘历的脖子狠劲儿的缠。可怜的干隆慡是慡了,第二日起来铁定屁股紫青一片,腰肌劳损什么的更是常事。一次两次还好,可吃不消日日如此啊,宿了不到一个月,干隆便败退了。 干隆走了,受到了充分滋润的羽瑶便又安然的做起了自家宫里的老大,康熙大玉儿三个包子又开始了在景仁宫中的聚会,当然,每次聚会的主体仍然是声讨干隆这个不着调的败家子,然后思考怎样尽快的将自家额娘推到皇后的位置上,最好是晋了皇贵妃后立刻封皇后。 干隆十三年七月,干隆下旨。晋封娴贵妃为娴皇贵妃,摄六宫事;嘉妃为嘉贵妃;舒嫔为舒妃;令嫔为令妃;陈贵人为婉嫔。 羽瑶接了旨意,就明白自己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了。晋封之礼向来都是隆重的,就算七月下了旨意,也要到明年才能行晋封礼。而此时,羽瑶已经被就差支个帐篷睡在景仁宫门口的孙之鼎诊出了一月多的身孕来了。 在诊出喜脉的同时,这位太医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喜讯,惊恐的扭曲着脸晕了过去。毕竟,孙太医可是知道这三个小包子的来歷的,如今,这乌拉那拉皇贵妃再次怀孕,万一又诞下个大人物可怎么办?!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孙太医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前途小命堪忧,便晕了过去。这一下子,可是把侯在旁边的三个小包子给吓到了,容嬷嬷佟嬷嬷秦顺儿并几个大宫女也是一脸的焦急,小康一步窜了上去,拎起孙之鼎的衣领就死命的掐他的人中。 孙之鼎翻着白眼被痛醒了,康熙连忙问:“我额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大不好?!快说!” 被如此粗bào的手法弄醒的老太医艰难的张嘴唿吸了一下,然后张大了嘴口齿不清断断续续的说:“娘娘她……她……她……喜脉……有孕……” 小康一听,见羽瑶并无大碍只是再次怀孕而已,便随手丢下孙之鼎,咚的一声,可怜的孙太医又昏了过去。康熙站直身子凑到羽瑶身边,脸上挂起了微笑对脸色泛白的额娘说:“额娘,无事,只是喜脉,您又有孕了!大喜啊!” 顿时,屋中chun暖花开喜气洋洋。 可怜的孙之鼎还躺在地上,已经完全被人无视了。 大玉儿盯着羽瑶的肚子说:“额娘,这可是个好消息!在您晋了皇贵妃就有孕,这可是皇家天大的喜事了。” 羽瑶拿着帕子捂着嘴笑,尽管已经有了三个儿女,可孕有新生命的感觉还是让羽瑶惊喜不已,她亲亲坐在自己身边的福临说:“高兴不?你们可要再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福临瞧了眼羽瑶的肚子,抱紧了怀里的饼gān盒子说:“额娘,永琳想要个妹妹!”要是弟弟的话,就会跟自己抢东西了。 康熙使了个眼色给秦顺儿,这位太监总管立刻朝小太监们打了个手势,将在地上躺着的大煞风景的孙之鼎无声无息的给抬了出去,无论如何,这位太医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且不提景仁宫中的欢乐气氛,羽瑶怀孕的消息没过一会儿,便传遍了皇宫上下。皇太后听闻后,不由得连连感嘆这乌拉那拉氏真是个有福气的,随即就让人宣了一堆的赏赐下去;干隆知道后,也不由得脸上展出笑容来,毕竟,枝开叶散什么的,是对他男人能力的证明。纯贵妃嘆了口气,自己的儿子被废了,而隐隐为后宫之主的羽瑶又有了身孕,此等对比,让宫中一生追求荣宠的女人们不由得暗中咬牙。 毕竟,这几年来,就算富察皇后还在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所出的三阿哥永瑄便已是声名在外,无人不贊。虽说比不上皇太后膝下的永琪受宠,可永瑄容貌俊俏,气度恢弘,龙章凤姿,威严日盛,处事行止别有一番大气。干隆也不时的带在身边询问朝事,颇为倚重,光是这份倚重就是宠爱所比不上的。这满宫的上下,谁人见了永瑄不在心中称赞一声;朝中文武,也大多对这个人品贵重的三阿哥十分敬重颇有好感。且如今永瑄即将成年,虽还未赐婚,可干隆已属意其入部办差,大好的前程已在眼前,亲王之位,指日可待。 羽瑶所生的女儿更是贤淑之名在外。虽现在身量未足,可隐隐已有美人之姿,行止气度更是一等一的,秉德温恭,素娴内则,端庄自持,举止之间自有庄重气度,竟是比富察氏膝下的大公主更有皇家气度,这满宫的嫔妃和朝内的命妇无不夸赞。且年纪小小就cao持事务,帮着皇贵妃打理宫中各事,有条有理,无一不jing,如此格格,抵得上一个阿哥了。 而皇贵妃的小儿子永琳年纪虽小,可甚受干隆喜爱,加上容貌jing致,讨喜可亲,且那股子风流隽永文雅清俊的气度,就足以让人爱不释手了。若不是先前皇贵妃自干隆那里讨得圣旨,这个小阿哥指不定就会被皇后抱走了。 纯贵妃将羽瑶膝下的孩子盘算过来了个遍,心中不由得嫉妒非常。这三个孩子随便一个便顶旁人家好几个,如今,皇贵妃眼看就是下一任皇后了,这满宫上下还能有谁越过去了的?上有皇太后宠爱,膝下三个孩子,而现在又怀有孕信,眼看第四个孩子就要来了,论这福泽深厚,真真是无人比得上这乌拉那拉氏啊! 羽瑶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有今天都是羽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不争不抢得来的。从打定主意只要自己的孩子开始,干隆就沦为羽瑶的播种机了,不得不说,这一步真是正确非常。干隆后宫本就争奇斗艳,羽瑶虽是满洲大族出身,雍正亲赐的侧福晋,可是羽瑶不会争宠的手段,就连宫斗的手段也差的让大玉儿捂脸。羽瑶明白自己的优势与劣势,她聪明的尽量不让自己搅到富察氏和高佳氏的斗争中,只管守着自己的孩子们生活。 在各种机缘巧合下,羽瑶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弘历虽对羽瑶没有高佳氏那样深爱,没有富察氏那样敬重,可他信任羽瑶。他能够在羽瑶这里获得片刻的安宁,能够放下心思不去想太多的事qing。不仅是干隆信任羽瑶,高佳氏也信任羽瑶,不然,高佳氏就不会和羽瑶成为朋友,不会在临终时将玉牌jiāo给小康了。 无论如何,羽瑶的这次怀孕,一下子让满宫上下的人都开始注意到了这个以前不显山不漏水的皇贵妃来,开始细细的捋顺羽瑶的过往,赞嘆这是一个有福的女人。然后等待羽瑶这次怀孕会造成什么影响。 毕竟,皇贵妃和皇后之间可是只有一步之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小包子出生,第四个皇帝的身份老黑会在明日里剧透~ 就这样,老黑先下了,留言明日回復。 刚回家,好累。 第五十二章 康熙微笑的端坐在炕上,手边是绘有chun燕穿柳的白瓷茶杯,里边泡着上好的六安瓜片,碧水微dàng,香气袭人。 大玉儿双手jiāo握一脸肃穆的端坐在另一边。她今日梳的是小两把头,还攒了根喜鹊闹梅花玉簪,手上戴了红紫两色玉镯,穿的是粉紫色绣有梅花腊梅斗chun福的袍子。 福临坐在两人中间,小腿盘了起来,jing致的小脸上眯着眼睛,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一身的大红衬得他仿若仙童下凡一般,虽年岁还小,但身上的气势却是足以弥补身量未足的缺陷。 可怜的孙之鼎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跪着,承受着三位清朝老祖宗审视的视线,一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回去立刻要上摺子告老还乡,马上离开皇宫,马上消失等等,可惜,孙太医的愿望是美好的,前途……那是一片黑暗啊!
第47页 “孙之鼎,你确定额娘这一胎是个格格?”大玉儿淡淡的问,轻描淡写撇过去的一眼就让可怜的老太医哭的心就有了。 “回皇太后的话,微臣确定皇贵妃她此胎为格格。”孙之鼎说着,还点点头,以示自己的信心。 “即是如此,那么你便下去吧。”康熙皱了皱眉头,看了孙之鼎一眼挥挥手便让这个最近心脏经常不好的太医下去了。 孙之鼎立刻松了口气,给三人磕了头,然后无声无息的退下了。 “皇阿玛,你说额娘这一胎会不会还是跟我们一样?”康熙摸了摸下巴,他现在对额娘揣着的这个包子好奇无比,毕竟,自家额娘是个神奇的存在啊,竟然能生下他们三个,就这一点,就够康熙认为羽瑶是神佛护佑之人了。 福临从背后拉出自己的饼gān盒子,习惯xing的抱紧,打开,掏出一片兔子饼gān塞进嘴里,看了康熙一眼说:“这个倒是说不准,毕竟,若是别的嫔妃生孩子,那根本不用猜。可咱们额娘生孩子……”福临说着给了康熙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眼神,自家额娘是那么好揣测的吗?想想额娘那思考迴路根本跟咱们不在一个脑波频道上好不好,上次冒出个想踹了干隆找个老外后爹的想法,谁知道这次额娘怀孕又会生出个什么来?反正左右不过是个女儿,不管生出个什么,就是努尔哈赤大祖,将来也是要嫁出去的。不过……努尔哈赤大祖……福临脑补了一个长满了络腮鬍的娇弱格格,立刻勐的一打寒颤,再也不敢多想了。 大玉儿拍了拍福临的脑袋,白了他一眼说:“瞎想什么呢你!你以为咱额娘能生出个什么来?!三头六臂的哪咤吗?!按我说,照着咱们三个出生的样子来看,应该都是咱大清皇家的,且都是顶尖的人物。”说着说着,大玉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yin了脸。 “莫不成这一胎是多尔衮?!”福临惊叫道,手里的饼gān盒子下意识的一松,差点掉到地上去。 “啪!” 康熙无奈的看着自家皇阿玛被皇玛嬷一掌拍平了,脑袋后边还迅速的长出个冒着热气的大包来。 “说的什么胡话?!多尔衮怎么可能投生成格格!”大玉儿柳眉倒竖的训斥,见福临扭着脑袋带着宽面条泪认错后,这才深唿一口气,眉头一皱说:“有没有可能跟我一样,是嫁进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们?”大玉儿思考着,这嫁进来的女人们海了去了,谁知道是哪个啊。 “千万不要啊——”大玉儿话音刚落,玄烨和福临就叫了起来,心爱的老婆变妹妹,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大玉儿翻了个白眼,然后看了眼自鸣钟说:“好了,别在这里瞎猜了。这时辰,额娘应该带着兰馨回来了,秦顺儿,汤水点心可备置好了?” 旁边一直侍立着拿自己当布景板的秦顺儿立刻上前说:“回主子的话,一切都置办妥当了。” “那就好。”大玉儿点点头,她旁边的福临立刻举起自己半空了的饼gān盒子,秦顺儿旁边的秦泰儿十分识趣的给填满了。 等侯立在室外的宫人们将点心燕窝什么的摆好,羽瑶就捧着自己八个月的肚子扶着容嬷嬷的手进了来。羽瑶见最近一直跑的不见踪影的小康在,便十分欢喜的说:“永瑄,过来额娘抱抱。最近很忙吗,怎么看着样子瘦了些?” 虚岁十五岁的永瑄在福临和大玉儿鄙视的目光下欢快的投奔进了羽瑶的怀抱。 小康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羽瑶的肚子,然后伸手将羽瑶抱进了怀里。毕竟,满洲人身材高大,永瑄现在已经高出羽瑶有半头了,身高什么的没话说,身材什么的更是没话说。所以,羽瑶毫不犹豫的就上手了。自家儿子嘛,便宜不占白不占。 “额娘——你在gān什么?!”小康一声惨叫,一步跳开,引来大玉儿和福临好奇的目光。 羽瑶若无其事的收回在小康胸肌上抚摸了两把的手,笑着说:“我们永瑄长大了啊,都这么有力气了。” 可怜康熙想捂胸的想了半天也不敢付诸于行动,在大玉儿和福临同qing的目光下,康熙抹了把脸说:“额娘……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我是您的儿子也不能gān刚才的事儿……” 羽瑶不以为意的笑着说:“这有什么,想你小时候,我还给你……”“额娘!”小康叫的更加惨烈了,这才止住羽瑶的话头,“额娘,您还是快去吃点东西吧!逛了圈御花园回来,您一定饿了,点心什么的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康熙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推着自家额娘出了去,留下一屋子的人笑的极度猥琐。 大玉儿和福临对视一眼,然后笑的十分意味深长。玄烨啊,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躲过去了,等你回去,我们一定会从额娘那里套出来你小时候gān过什么的! 康熙爷是谁?虽说摆不平自家额娘,可对付弟弟妹妹那是分分钟的事qing。大玉儿和福临就在玄烨的挟私报復下,被抓了壮丁,给小康gān活去了。 宫中的暗间,各宫的钉子,内务府的眼线,朝廷上的眼睛,一桩桩一件件,小康事无巨细,全部分给了大玉儿和福临两人,然后在这两个小萝蔔头忙的死去活来恨不得上吊的时候,康熙则是十分欢乐的陪着羽瑶在御花园等地乱逛,还不时的顺些京城里的玩物给羽瑶散心。让大玉儿两人几yu吐血。 时间过得飞快,干隆十四年三月,在满宫的关注下,羽瑶诞下了个格格。 在产房外等候的干隆和皇太后对于新出生的格格都是惊喜万分,因为这个格格实在是太像干隆了! 因为羽瑶养胎养的好,诞下的小格格跟大玉儿出生时差不多,尽管瘦了些,可肌肤莹润,五官秀美,眉长细眼,唇薄艷红,竟是跟干隆十成十的像。 皇太后抱着新出生的格格就不肯撒手了,干隆站在旁边看了又看,那样子竟是喜爱到了骨子里去了。 羽瑶生完后尽管虚弱,可还是醒着,虽没见两位顶头上次抱着小格格不撒手一副爱得不行的样子,可听得皇太后一个劲儿的说像干隆,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像干隆?!神啊,干隆那等模样,我的小女儿莫非嫁不出去了?! 羽瑶想着,便一叠声的唤着,也不管两位大佬的心qing了,要看自己的小格格。容嬷嬷没了法子,便掀了帘子,要格格去了。 好不容易终于将自己刚生下的格格抱到了怀里,羽瑶连忙细细看起了她的容貌,等看的清楚仔细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细眉凤眼,胭脂抹唇,完全的古典小美女的模子,不用担心了。 这边羽瑶才放下心,那边干隆高兴的立刻说:“吴书来,给朕宣旨,朕要封六格格为固伦和孝公主!”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固伦公主?!那可是皇后的女儿才能有的称号啊!皇太后闻言倒是没反对,而是笑眯眯的说:“皇贵妃此次孕育实乃大功,皇上也不说些什么吗?”想封女儿的份位也行,先把人家母妃的份位给提上去啊。 干隆满脸的笑容,心qing极好的说:“皇额娘说的是,朕高兴的都有些忘形了。既是如此,娴皇贵妃孕育有功,朕回去便拟旨立宝册为皇后!” 满室里的奴才们立刻跪下口称万岁,羽瑶也连忙抱着六格格在chuáng上高声喊了几声谢皇恩,算是行了礼了。 这般变化,将旁边的康熙大玉儿和福临看的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为了尽快让额娘登上皇后的位置,康熙三个包子真的是布置了又布置,想了又想,整了个连环局出来,呕尽心血,费劲了人手,这才觉得满意了,只等着满宫加朝廷的人入了局,小康大玉儿三人再在暗中搅合搅合,推波助澜一番,便可提前将自家额娘推上皇后的位置了。 可如今,这算是什么?!自己辛辛苦苦了五六个月为了什么?! 听见干隆说七月的晋封皇贵妃礼直接变成晋封皇后礼的时候,康熙真的有一股子冲动想上去叫弘历闭了嘴。自己辛辛苦苦设的天衣无fèng的连环局啊!难道真的没有用武之地吗?!玄烨三人对视一眼,相继苦笑,自家额娘的福运真是太好了点吧! 钮钴禄氏越看六格格越是爱的不得了,本想着抱回慈宁宫养。可转念一想,自己宫中已经有一个阿哥了,且羽瑶马上就要晋封为皇后,若是自己再抱六格格回去,岂不是有些荣宠过重了。思附了半天,皇太后忍痛决定还是不抱了,已经多让羽瑶带着六格格上自己那里请安便是了。 弘历看着新出生的六格格,心下有些惋惜怎么不是个阿哥,一边想,弘历一边笨手笨脚姿势僵硬的抱着六格格。以往没有抱过孩子的干隆此次却是破天荒的抱了六格格,感觉怀中软的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的温软小婴儿,弘历姿势僵硬的额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万佛啊,刚出生的婴儿就是这个样子吗?!干隆满头大汗的动也不敢动,怕惊动睡的正香的小哥哥,连头也不敢扭的说:“容嬷嬷,可布置妥当了?!快将小格格安置了吧,省的再惊哭了她。” 大玉儿看着弘历没出息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小小声的向康熙说:“我现在有点确信这小子是爱新觉罗家的了,看看这没出息的样子,跟你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康熙福临不约而同的怒目而视,朕哪里像他了!朕哪里没出息了?! 大玉儿看了两人一眼,还敢不服气?!接着下巴一扬,你们两个小时候的破事儿长大的糟心事儿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要我一一说明不成?! 玄烨和福临立刻蔫了,皇额娘(皇玛嬷)的记忆力也太好了一点吧! 此时,佟嬷嬷抱着一堆小衣服过了来,给三位小主子褔了福说:“小主子,可要去看看小格格?” 三人点点头,便朝着安置小格格的暖阁走去。 反正现在额娘是板上钉钉的皇后了,真没什么可cao心的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自己这个妹妹到底是不是老祖宗重生的,若是,那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老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老黑的意思是,这个格格,这个六格格,将来会到国外当女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另:以后更新时间会在晚上八点到十一点间,若是等不及,明天看也是一样哈~ 若是更新时间有变化的话,老黑会在文案或者作者有话中说明,请大家随时关注,就这样,现在给大家送分去也~ 第五十三章 六格格极为受宠!
第48页 受宠到三个包子根本就找不出能单独和六格格呆在一起的时间来。 在六格格出生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太后就派了个身边得用的嬷嬷来蹲守在六格格身边,还顺手添了两个宫女。 干隆也是每日下了朝就喜欢来这里看看,看完后还不满足,还要仔细询问一下六格格的今天过得怎么样啊吃的怎么样啊,事无巨细统统询问过来一遍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样一来,满宫上下都知道这个六格格是皇太后皇帝捧在手心里的了,于是,新出生的六格格身边更是围满了人,一会儿这个来看那个来瞧的,让小康们根本找不到时间来询问。 并且,这样一来,连羽瑶都不敢亲自餵奶了,只好每日的守着,在奶娘餵了奶后抱着哄着。没办法,谁叫新生的六格格好哭呢。基本上除了睡觉和吃奶的时间,新出炉的和孝公主就哭的小脸通红,就只有羽瑶抱着哄着的时候安静一会儿,若是旁人抱或者动手动脚什么的,那必定会迎来一场bào风骤雨。 羽瑶看着和孝刚刚哭过还挂着泪珠子的小脸,忧心忡忡道:“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哭得如此厉害?莫不是有什么邪物冲撞住了?” 说实话,原本羽瑶抱自己的小女儿的时候,她也是哭得厉害。可在羽瑶不眠不休的抱着六格格哄了两天一夜后,这六格格才算是认了人,被羽瑶抱着的时候不再哭闹了。 福临朝天翻了个白眼,羡慕的看了眼窝在羽瑶胸口的六格格,然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额娘,不必担心,估计是哪个老祖宗不甘心吧!要知道,此等事qing,人人都需一个时间来接受呢。” 羽瑶亲亲六格格的额头,然后对笑着说:“永琳可是担心小妹妹?真是个好哥哥呢!”永琳听了,小胸脯挺了挺。羽瑶上前继续说:“不管你这个小妹妹是谁,你们也不能忘了她现在可是你们的妹妹!再说了,现在和孝只有半个月大,眼睛也没睁开,耳朵也是听的模模煳煳的,你们就算是想跟她相认也不成啊,起码等到他能说话才行啊!” 福临听着,和大玉儿对视一眼,然后暗地里撇撇嘴想,等到她说话?!那huáng花菜也凉了!等到她能看清楚东西的时候,差不多就能相认了。 羽瑶这边笑语晏晏的和孩子们说话,那边抱在怀里的六格格自醒来后就没消停过,一会儿登脚丫子,一会儿啊啊两声,一会儿挥舞着小拳头,一副jing力过剩的样子,将羽瑶闹的满头大汗,只怕一个没抱稳,将孩子摔了下去。 福临和大玉儿在一旁也是围着羽瑶转,伸着胳膊怕自家小妹妹掉下来。 不过,婴儿的体力到底是有限的,没一会儿,和孝就累了,吐着小泡泡脸上浮着红晕睡了过去。羽瑶这才敢把小格格给放到摇篮里,摸着头上的汗,羽瑶笑着说:“小六子真是个活泼的,这长大了身体定然不错,说不定比永琳都要好呢!” 四岁的福临哀怨的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然后伸出手去要羽瑶抱抱,求安慰。 羽瑶好笑的揉了揉福临的柔软的发顶,因还未到六岁,是以福临还没有行剃髮,摸着手感极好。此时福临的头髮已经长到了后背,黑色的长髮有些自然卷,让羽瑶拿了发坠给编成了小辫子。 羽瑶坐在炕上,伸手将福临包进怀里,顺便来了个埋胸。看着埋胸时福临欢快的小脸,羽瑶不由得亲了又亲。 显然,福临在此事儿上有了十分正确的对敌经验,在被羽瑶埋进胸口的前一刻,这孩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脸上飘着红晕嘴角挂着微笑的被揉进了柔软中。 大玉儿淡定的喝茶,淑女的给了自家儿子一个鄙视的眼神。 就在众人等着羽瑶七月份行册封皇后礼顺便搬宫,外加bi问自家这个小妹妹是谁的时候,小康倒先迎来了自己的皇子人生的一大步。根据干隆的属意,永瑄要跟着庄亲王去工部办差了,同时去办差的还有大阿哥,不过,大阿哥去的是礼部罢了。 庄亲王乃是康熙第十六子,于雍正年间被过继出去从而承了亲王爵。胤禄jing数学,通音律,早年深受康熙喜爱,经常随驾外出侍奉于殿前。为人圆滑,处事jing细,从其于康熙、雍正、干隆三朝间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这个亲王是个极有本事之人。 康熙身边养大的孩子,有几个是庸才?!所以,一听说玄烨被派在庄亲王之下办差,福临和大玉儿就皱起了眉头。 “你可有什么打算?毕竟,弘历下了旨让你跟着胤禄这孩子歷练。这胤禄……”大玉儿皱着眉头说,她死后胤禄才出生,是以对这个孩子大玉儿心中是一点感qing都没有,若真是出什么事儿,死的自然是这个可怜倒霉的庄亲王。 康熙摇着扇子十分的悠闲,他挑了下眉头说:“莫担心,不过是朝夕相对着办差罢了,不会出什么大篓子的。我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可能去直言相认。”况且胤禄这孩子年纪这么大了,万一被吓出个好歹怎么办?不过……爷也不会为了这个委屈了自己,平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习惯什么的,怎可能为此改变,若是这孩子真的认了出来,就不关爷的事儿了。 福临撇了自家儿子一眼,看着他悠闲的样子分外不慡的说:“你可悠着点,别玩得太过火。额娘还在宫中呢,没事儿少找事儿,知道吗?”说着,往嘴里塞了个饼gān。 “我省的。”康熙摇着扇子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大玉儿嘆口气,为自己那个未曾见过的可怜孙子哀悼了片刻。旁边站着的秦泰儿默默的抹了把汗,低头继续装墙壁去了。 在乌拉那拉氏册封为皇后之前,身为预备嫡子的三阿哥先行进入了朝堂。此等大事自是不可能被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京城贵族们放过。于是,三阿哥的人和事儿就被京城各大满族贵勛们过了一遍又一遍。身为预备役嫡子,除去大阿哥便是最年长的,处事温和,手段高明,年纪轻轻气度非常,干隆看重,前途光明,最重要的是尚未婚配! 这是什么?!这就是一块肥rou啊!一只上好的潜力股啊! 各大家族们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先是上上下下的盘查了一下自家有没有合适的女儿,然后就开始了夫人外jiāo。一时之间,递牌子进宫叩见的命妇福晋们多了起来,特别是羽瑶原本冷清的景仁宫,门槛都快要被前来说项的命妇福晋们给踏破了。 羽瑶这几日里被缠的都快没了法子,到了最后,还是六格格救了羽瑶。因着每日里人来人往,和孝本就是个爱哭易怒的主儿,没了额娘温暖的怀抱安慰六格格脆弱碎裂的小心肝儿,六格格哭起来那是惊天地泣鬼神,最后连干隆都给惊动了。在明了事qing的原委后,干隆板着个脸训斥了服侍的人一通,然后下了旨无事不得进宫叩见惊扰贵人,这才止住了汹涌的人cháo,让羽瑶松了口气。 没了人打扰,顺便无视了姐姐哥哥们的目露凶光,六格格彻底的霸占住了羽瑶的怀抱。 没法子,谁叫她现在就这一点安慰了。想想任谁男人了一辈子,突然一投胎成了个女的,都会有一种吐血坑爹的感觉。更何况现在的六格格是上辈子横行京城敢在康熙面前掀桌子的十阿哥呢! 胤俄出身高贵,其母乃是温僖贵妃钮祜禄氏,太师果毅公遏必隆之女,孝昭仁皇后的妹妹。但是,自从温僖贵妃在胤俄四岁去世后,胤俄就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论尊贵,他仅次于太子,甚至比四阿哥都高一头,没办法,谁叫四阿哥的生母德妃是包衣出身。论宠爱,康熙也是极喜欢自己这个xingqing耿直的儿子的,虽说脾气爆裂,可粗中有细,直白坦dàng,为人无伪。但是,宫中还有康熙更喜欢的儿子——太子,更别论其他有母妃帮着争宠的阿哥们了。没了母亲,父亲又是个偏心的,胤俄自然找起了兄弟,十分幸运的,他找到了。随后的风云际会,勾心斗角什么的不必多说。 胤俄不是个笨蛋,相反,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的不足,是以,他才会在九龙夺嫡失败后活了下来,熬死了雍正,熬到了干隆朝,直到干隆六年,胤俄痛痛快快的咽了气。可谁成想死后还会别有一番际遇,胤俄死后没等来牛头马面,反而魂魄游dàng到了干清宫下。每日里看着朝阳升起夕阳下落,看着干隆、嘉庆一个个清朝皇帝走马观花的离去,看着西洋人坐在龙椅上嚣张大笑,看着军阀混战日本人抢掠,时间一点点过去,老十xing子中的急躁爆裂一点点被磨平,他也曾对种种屈ru怒过恨过不甘过,还曾破口大骂于上天或是在被毁了的奉先殿泪流满面。最终,却是什么都gān不成,什么都触不到,连满腹的心事都无法找人诉说,这种让人绝望的无力和无奈让胤俄彻底的心冷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胤俄开始事不关己的看起了这世间百态。 几百年间,胤俄就在这紫禁城中,看着人来人往,看着新的政府建立,看着神秘的皇宫大院最终被开闢为博物馆和旅游景点,满脸的自嘲却是不再多说什么。 时代变了,人自然也就不一样了。胤俄每日里的爱好就是听着不同的人说着新鲜的事儿,什么美国打伊拉克啊考试真烦啦小攻小受配cp啦,胤俄听的是津津有味兴趣盎然。 某日,就在他一边感嘆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一边兴致勃勃的听着两个女导游讨论自家四哥和八哥的上下关系一边努力的回忆自己生前这两位哥哥之间的互动挖掘jq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吸引力骤然从天而降,接着他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就重生成了一个小婴儿。 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婴儿,xing别为女! 这让苦bi淡定的老十彻底的bào躁了,万佛啊!我胤俄到底得罪你什么了?!竟然把爷投生成了一个女子!爷不要啊,爷宁愿继续呆在那朝纲败坏的地方,继续去听爷四哥和八哥不得不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状态不好…… 今天最后一次考六级,考的极烂。 回来后怎么也登不上jj后台。 晚上没饭吃,没水喝,好不容易扒拉出一袋饼gān,吃了还拉肚子,拉完肚子后身上大姨妈来了。 然后突然又停电,把我没来得及保存的两章内容给弄没了,终于等来电了,赶死赶活赶出来这一章。 今天真的是什么都不说了…… 老黑真的好想去撞墙。 老黑苦bi了,老十也必须苦bi! 于是……嘿嘿嘿嘿…… 下一章可能在半夜也可能在明天,取决于我接下来的倒霉程度。 说实在的,痛经第一天……真的好痛……
第49页 第五十四章 胤俄面对自己如此狗血如此无qing如此无理取闹的命运是彻底的崩溃了,为此,她每日里动不动就悲从中来,只要一回忆起上辈子和魂魄时的悲催日子,这孩子就哇哇大哭,爷是个男的啊!爷当了几百年的男人啊!爷想要软妹子,爷不是想要变成软妹子啊!怎么爷这辈子成了女子了?!爷要自杀!爷要上吊!爷……要人抱! 于是,羽瑶温暖的怀抱成了胤俄的最爱。孤寂了几百年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肌肤相亲,就是有人关爱,就是无时无刻的身边陪伴,而这些羽瑶统统做到了。 向来都是霸道的老十毫不犹豫的就将羽瑶划为了自己所有物,别人不得沾手。 在小康忙的脚不点地,大玉儿忙着处理宫务,福临忙着安cha人手,都没空理自家这个明显有些活泼过度的小妹妹和争夺羽瑶注意力的时候,胤俄小格格过着自己幸福的小日子。 每日里,必gān的事qing之一就是拳打脚踢小弘历。谁让干隆太烦人了,只要一见到胤俄,干隆必定脸上挂着傻笑,然后开始动手动脚掐脸掐手,搅得胤俄张口就咬,只可惜没牙,充其量就是给弘历洗洗手罢了。到了后来,胤俄学聪明了,见了弘历来,便用小拳头和小脚丫招唿,这才让干隆稍稍的收敛了一点,起码不掐手了。 必gān的事qing之二就是在哥哥福临的饼gān上滴口水。这事儿是胤俄的最爱,谁让福临曾经私下威胁她,说额娘不是她一个人的。说实在话,胤俄现在并不知道他的这几个哥哥姐姐们的真实身份,因为每次他们来看胤俄的身后,受宠的六格格身边的人从没断过,且福临这段威胁的话还是趁人不注意压低了声音说的。估计没几个人注意到或者放在心头的,不过,这事儿让胤俄彻底的记上了,毕竟,爱新觉罗家的心胸都跟针眼似地,报復心那个叫qiáng啊。自此之后,胤俄便和福临展开了长达十几年额娘宠爱争夺战,这是后话,现在不表。 必gān事qing之三,练习发音。天知道胤俄有多想说话,在紫禁城飘dàng这几百年来,每日里说话无人聆听附和都快要憋死直肠子的十阿哥了,更何况,在后世中,胤俄还打听来那么多有趣的事qing。所以,胤俄是真的真的想尽快的说出话来,好一吐为快啊。 必gān事qing之四,霸占额娘的怀抱。胤俄发誓,绝对不要让出自家额娘温暖的怀抱,就算自己的哥哥也一样!这辈子尽管爷成了个女的,可爷仍然需要温暖的怀抱来抚慰爷碎成一片一片的小心肝儿,额娘的怀抱是最好的,爷绝对不会让出去的! 胤俄躺在摇篮里,掰着指头算着每日里要gān的事qing,再加上吃饭睡觉尿chuáng什么的。胤俄突然发现自己好忙好忙,恩,没时间纠结自己是男是女这个问题了,毕竟,爷现在紧要的事qing就是搞明白自己现在到底处于什么地方! 胤俄习惯xing的双手举在头上思考,平日里来看爷的穿了一身明huáng龙袍,看样子是弘历没错啊,可这母妃不对啊。若是爷没记错的话,弘历小子的六格格不应该是现在出生啊,生母也不是娴皇贵妃啊……胤俄扭扭头,莫非是我记错了?几百年前的一个格格,唔,真的是记不太清楚,伤脑筋啊……好睏…… 本就不擅长思考的老十顺理成章的因为运用了太多的脑细胞加上婴儿本就容易睏倦的体制,被周公召唤过去了。而随后的日子里他也把这茬儿给忘了,没办法,因为她和福临的斗争激烈起来了,因为饼gān事件,这两个小包子之间的仇结大了。 身为干隆最宠爱的女儿和敢在康熙面前顶牛的胤俄天生就有一股子牛脾气,就算被磨了几百年也没被磨去,而身为羽瑶曾经最宠爱的小儿子,把多尔衮gān掉的顺治帝和干隆最喜爱的儿子之一的福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于是,在还没相认之前,这两个人就你来我往的掐了起来,今天你拿了我的兔子耳朵,明天我叫你埋胸什么的,手段幼稚,qing节卖萌,仇怨实打实的开始了争夺羽瑶宠爱的日子。对此,大玉儿不表示任何看法,只是,从孝庄文皇后有时以头抢地的做法来看,她真的有掐死这两个丢人现眼傢伙的心思。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大玉儿玄烨倒是把胤俄给放到脑袋后边了,只福临每日里与胤俄歪缠。相认这个事儿不急,现在要紧的是训练额娘!绝对不能让额娘在皇后册封大礼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必须拿出皇后的端庄来!不然,爱新觉罗家的脸面何在啊! “额娘!是微笑,微笑!不是这样,是这样——您别咧那么大的嘴!”大玉儿在暖阁中气急败坏的说着,围着端坐的羽瑶团团转。 “不能绷着脸!您是在行礼啊,要谦逊和乐,冷着脸会被认为是不敬的。”大玉儿说着,恨不得上手直接去掰羽瑶的脸。 “额娘……微笑啊微笑,不是傻笑,不要眯眼,不要露牙,下巴不要抬得太高……”大玉儿到最后有气无力的嘱咐道。 “额娘,端庄,端庄!不是没表qing的黑着脸啊。” “算了……您还是别笑了。就这样吧……”说着,大玉儿游魂状的捂着额头出了来,外间里康熙端着杯茶忙里偷闲的看着传记,见大玉儿出来了,微笑着说:“怎样,可有成效?” 大玉儿翻了个白眼,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黑气坐下,接过康熙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才说:“我尽力了,我不管了!不就是个皇后册封大礼吗,皇家的脸丢尽了也无所谓。”大玉儿颇有些丧气的说,一想起羽瑶脸上那傻笑,大玉儿就想去撞墙。 大玉儿说着说着,勐的一抬头,双眼炯炯的看着康熙说:“玄烨,要不然你提前篡位吧!直接把皇后礼变成皇太后礼好了!” 康熙闻言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去,万佛啊,额娘,你到底把妹妹bi成个什么样了,竟然连篡位这种想法都出来了。 大玉儿见康熙此种反应,嘆口气说:“罢了,罢了,是我魔障了。丢脸就丢脸吧……左右捅不出什么大篓子。行礼时的动作很标准,这没什么可担心的,宣旨叩礼更是没问题,关键是后边的命妇叩见……算了,让额娘装菩萨好了,不笑不动的端坐就好。”但愿命妇叩见时,额娘可不要说错话啊。 “命妇叩见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最多问几句家中人口,孩子多大,有无婚丧嫁娶之类的琐碎事qing。额娘的规矩一向不错,应该不必担心吧。”小康安慰大玉儿说。 “你知道什么。”大玉儿没好气的看了小康一眼,抹了把脸说:“我刚刚让chun华充作富察夫人给额娘请安,演练一下拜见的礼节。拜见后,合该说些家长里短的,可谁知,咱额娘张嘴就问你家有没有养兔子!养了几只?!”大玉儿说着,脸上浮现出恨铁不成钢的表qing来,合着额娘现在还记着兔子呢。 小康捂着胸口咳了半天,自家额娘真要是在叩见礼上问出这个来,自己就可以一头撞死在奉先殿门前了。 小康抚平了下胸口,和大玉儿对视一眼。 特训!额娘必须要特训! 干隆十四年七月,羽瑶行皇后册封大礼。整个大礼中,羽瑶未出任何差错,就是脸有些僵硬,其他十分的完美。让暗自担心的康熙和大玉儿松了口气,爱新觉罗家的脸面终于被保住了,太不容易了! 行了礼,羽瑶便是皇后了,按例需移宫。 干隆便将坤宁宫给了羽瑶。四个小包子一听干隆如此安排,全部囧了。坤宁宫那不是萨满祭神的场所吗,怎么住人啊!弘历这丫又抽了吧! 可既然干隆下了令,皇后自然是要搬得。坤宁宫也以极快的速度给腾了出来,布置成适合居住的宫殿。等羽瑶折腾完移宫的事qing,已经到了九月份了。终于gān完一切的康熙大玉儿终于有时间腾出手来和自家这个小妹妹相认了。 此时的胤俄已经有五个月大了,在长期与福临的斗争中,这丫已经飞快的学会翻身和坐了,并且长出了一点粉指甲,这让胤俄如虎添翼,每次都挠的福临一胳膊红痕,而福临也掐的胤俄哇哇大叫。 “行了行了,跟一个女娃子较劲儿很有面子是不是?!”大玉儿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小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我乐意!谁叫她抢额娘的!”福临一扭头,不高兴的说。 “爷!”乐意,额娘是我的!胤俄一鸣惊人的发出个音节来。 惊得大玉儿康熙和福临齐齐的看向她。 “爷?!”康熙有些惊异的说:“刚刚小妹妹可是说了‘爷’这个字?” “爷!”说了,怎么着!胤俄挥舞着手脚继续说。 “你没听错,妹妹刚刚说的就是‘爷’。”大玉儿凑到跟前,看着胤俄张大嘴奶声奶气的继续说:“爷!”就要说爷。 “爷?身为格格竟然说‘爷’,真是可笑!”福临嘲笑。 康熙皱着眉头看着六格格狠狠瞪着福临继续发出单音节“爷”,心头诡异的熟悉感越来越qiáng。小康闭了闭眼睛,然后看了眼正在舞动着手脚的胤俄,在心中顺了下自六格格出生后每日的表现,这才下定了决心,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胤俄?!” “爷!”喊爷什么事儿,没见爷正在忙着的吗?!正在揪着福临的头髮啃的胤俄没空理小康,只发出了一声‘爷’来回应。 “老十……莫不成真的是你?!”康熙爷大大的震惊了,自己最火pào的儿子竟然成了格格! 而此时老十也回过神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小康,这个自己以前从未过多注意过的大哥。 他竟然知道我的身份,这是怎么回事?! “胤俄,你可知……朕是你皇阿玛……”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老十是最悲剧的一个娃了! 嘿嘿嘿嘿~ 可爱的和孝公主啊!拿出你十爷的脾气来争霸后宫吧! 晚上的一更会在十点左右~等不及的亲们就请明天看吧! 第五十五章 老十挖了挖耳朵,估计是耳朵没发育好,爷怎么幻听了…… 胤俄机械的扭头,抓起摇篮里软软的枕头,拍拍,接着全身放松眼睛一闭往下一倒,睡觉去了。 康熙孝庄和顺治看着胤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嘴角抽搐额头上直冒青筋。 小康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步拍在胤俄的脑门上说:“给朕起来!胤俄,你怎可以如此无礼!” 胤俄摸着脑门睁开眼睛,看着自家大哥额头上跳动的青筋,张张嘴,蹦出来一个字“爷!”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别是诳爷的吧!
第50页 “合着我们小妹妹就会说这一个字啊。”福临意味深长的笑了,旁边的大玉儿翻了个白眼扭头对康熙说:“既然知道了小妹妹的身份,那么哀家就先走了,延禧宫有些事儿需要处理。若是这个小子不认我们……”大玉儿看了胤俄一眼,胤俄反shexing的缩了缩脑袋,大玉儿继续说:“你负责说服他,务必要让她老老实实的认清现状!还有额娘那里,你也去说,毕竟是你的儿子。”说完,大玉儿拎着福临的耳朵,眼神奇异的看了胤俄一眼,转身就走了。 康熙目送皇玛嬷和皇阿玛出门,然后扭头,对上胤俄看过来的狐疑眼神。 康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胤俄现在的女婴造型,在胤俄脖子上绑着的粉红大蝴蝶结上停了一下,挑了下眉毛,接着脸上挂上了温柔的微笑说:“老十啊,不知你……” 还没等康熙说下句话,胤俄就一个冷颤急忙喊:“爷!”相信了,爷相信你是我英明神武的皇阿玛了! 胤俄看着自家大哥那熟悉的温柔微笑和眯眼动作,想起自家皇阿玛以前笑里藏刀的样子……胤俄又打了个冷颤,除了自家皇阿玛外,没人能笑的让爷自心底里感到发憷。 康熙继续微笑,胤俄这小子还真是识趣,很好,省的朕làng费力气làng费口舌了。康熙朝胤俄继续微笑,可怜的六格格连忙小手握在胸前做聆听状。 小康这才清清嗓子继续说:“接下来的事qing,无论你相信与否,都要给朕牢牢的守住了,一字不得往外传!知道吗?!”康熙撇了胤俄一眼。 胤俄头上的汗哗一下就下来了,呜呜呜呜,这个感觉好熟悉,不愧是皇阿玛。 六格格连忙做小ji啄米状,十分乖巧。 康熙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说:“你大姐乃是孝庄文皇太后转世,你二哥乃是你皇玛法顺治帝转世,身为朕的第十子,以后要在长辈面前有礼貌!要遵守孝悌之道,不可耿逆尊上,明白不?!” 胤俄张大了嘴,口水流出来了。随即整个人化成了粉末,随风消逝了。 康熙见自家儿子如此不受打击,心中摇摇头,怜悯的看着自家上辈子爷们了一辈子的儿子这辈子成了格格,深深地嘆了一口气,然后幸灾乐祸毫不负责的扭身走人了。 喂喂,圣祖爷,你就一点也没打算安慰你可怜的儿子碎成片片现在估计化成粉末的小心肝儿吗? 康熙爷表示,咱对老十十分的放心,这小子其实就是个生命力旺盛的禽、shou,不用多管。 可就算如此,当羽瑶回来时,老十仍然维持着康熙走时的那个姿势,口水流了满脸不自知。羽瑶心疼的抱起胤俄,二话不说,埋胸,按着脑袋揉啊揉的,这才将胤俄不知道飘到哪里的小魂魄给揉了回来。 胤俄回过神来见自家亲爱的额娘,当即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额娘,爷刚刚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大哥竟然是皇阿玛转世,自己二哥竟然是传说中的皇玛法,还有那个端庄舒雅的大姐竟然是铁腕皇乌库妈妈!!还让不让爷活了!呜呜呜呜,好可怕的噩梦啊!胤俄埋在羽瑶的胸前抹泪,哭得好不伤心。 羽瑶连忙亲亲胤俄的额头,然后开始哄:“不哭不哭,刚刚永瑄已经告诉我了,你是他第十子胤俄转世。这辈子成了个小格格,格格什么的没关系喔,额娘最喜欢的就是格格了!格格多好啊,格格是额娘的贴心小棉袄……”羽瑶说着,丝毫没发现自家小女儿身体的僵硬。 怎么……额娘也知道了……难不成,刚刚的噩梦是真的?! 胤俄想着,有种五雷轰顶的抽搐感。 自家大哥真的是皇阿玛!自家二哥真的是皇玛法!自家大姐真的是皇乌库妈妈!万佛啊! 胤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人生还可以再苦bi一点吗?! 胤俄流着宽面条泪自黑暗中醒来,他清楚的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一睁眼,便见羽瑶与三个嫡亲兄姐围在自己身边,胤俄扭头,将所有人看过来一个遍,就直接向羽瑶伸手,要抱抱,求安慰。 额娘啊!胤俄这辈子就指望您了啊!头上的三尊大佛,胤俄惹不起啊! 顺利被羽瑶抱进怀里的胤俄满足的用小脸蹭了蹭,然后立刻感受到两道怨念的目光,扭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自己的二哥,顺治帝福临同志。胤俄小下巴一扬,回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暗想,头上应该是两尊大佛才对,这个皇玛法,爷还是能摆平的! 大玉儿揉了揉额头,有些无语的说:“都给哀家有点皇家风范!福临,你给哀家坐好了!放下你的饼gān盒子,它不会跑了。”说着,扭头对胤俄说:“你这辈子既然投成了皇家公主,就要拿出公主的淑雅来,不可再每日里‘爷’来‘爷’去!要端庄守礼,素雅大气,明白不!” 对大玉儿的话,胤俄憋只出了一个字来,“爷!”才不gān咧!爷是男的! 倒是羽瑶在一旁听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然后cha话道:“玉儿,你说和孝的ru名起什么?她生前名为胤俄,所以……叫娥儿吗……”娥儿这个音一出,便把羽瑶给囧掉了。 其他四个小包子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阵ji皮疙瘩狂起,连忙齐齐摇头,康熙脸上挂着惨不忍睹的表qing说:“额娘,你还是喊她小十便可!其他名字……您还是不要多想了!” 小康回忆起自己那个小三儿的ru名,心中不禁涌起凄凉,自家额娘的起名能力,实在是……让人伤不起啊! “爷!”喜欢这个,就叫爷小十!胤俄连忙挥舞着小胳膊表达自己对小十这个名字的喜爱,于是,胤俄这辈子的ru名就这样定下了。 等干隆再来时,便听见羽瑶整日里对着和孝喊小十儿,心中不由纳罕,便问道:“论排行,和孝应该是行六啊,羽瑶你怎么喊和孝小十呢?” 羽瑶一愣,满头大汗吱吱呜呜了半天才说道:“皇上,羽瑶这是按皇子的顺序排的。”说完,丢下这一句,便藉口拿东西,遁走了。 留下干隆一个人对着胤俄板着指头算皇子的排序,可怎么算,和孝也不应该排第十啊! 弘历摇摇头,心想起羽瑶给永瑄和那只兔子的起的名字,又见摇篮里胤俄竭力的在表达自己对小十这个ru名的喜爱,嘆口气,算了,幸好皇子的名字都是朕起的,不然…… 于是,小十这个ru名便得到了干隆的默许,慢慢的在皇宫中叫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终于更新了! 老黑现在继续去睡……好睏。 留言要积分的筒子们,老黑明天会一一回復的。 下一章,本文的一个小**就要来了!! 啊哈哈哈哈,干隆朝,杯具了! 第五十六章 胤俄在坤宁宫的生活真的是多姿多彩,每日里为了争夺羽瑶的注意力和自家皇玛法斗的死去活来,连自己这辈子生成了个格格都不在意了。 福临更是没有一点为人长辈爱护幼崽的心思,每天眨巴着自己两双遗传自羽瑶的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跟在羽瑶屁股后边,像一条小尾巴一样,无时无刻都在准备着跳出来阻挠胤俄和羽瑶的相亲相爱。 胤俄直恨得牙痒痒,自己怎么就遗传了弘历那小子的小眼睛呢!自己的眼睛若是再大点,绝对能瞪过自己皇玛法了! 大玉儿现在已经完全淡定了,每日里喝茶看戏,两个肥嘟嘟粉嫩嫩的小傢伙为了讨额娘的欢心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胤俄每日里的‘爷’都变成甜的掉牙的‘额娘’了,而福临更狠,这丫完全丢弃了脸面,戴着兔耳朵,忽闪的大眼睛,长睫毛不时的再颤一下,把羽瑶萌的死去活来,每天往外飘着粉红心形。 嘆口气,连捂脸都无力的大玉儿淡定的将视线移到窗外,遥想一下现在正在工部办差的康熙,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跟哀家一起看戏呢?一个人看戏,真的是好无趣啊,大玉儿感嘆。 而此时,小康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工部的正堂中,批阅摺子。 现在,整个工部正堂就庄亲王和康熙两位主事儿的,还有几个伺候的人侍立在墙角。庄亲王胤禄端坐在正位,左手侧放着一大叠摺子,面前笔墨纸砚一应整齐,桌子的右角放着茶水和几个装着点心的小碟子,待遇非常的好。 小康的待遇比胤禄的又高上一层,起码从宫中带出来的点心就比工部供应的好了不止一倍。 康熙爷慢条斯理的理了一下袖子,往上稍稍一提,然后折一下,这才拿了笔,蘸足了墨,开始往摺子上批示。 位于正座的庄亲王看着三阿哥行云流水熟悉无比的动作,眼皮狠狠的跳了一跳,张张嘴,却是没说什么,只低下头继续看摺子。 正堂六扇大门开着,午后的阳光洒了进来,庭院中鸟鸣阵阵,越发显得屋内静谧。 胤禄不时的偷瞄康熙,康熙爷似是没察觉胤禄的偷看,批改完一份摺子后,便住了笔,拿起了茶杯,先是抿了一口,然后才小口喝了起来。 胤禄看的眼皮又是一跳,捂着胸口大喘气了一次。旁边伺候的太监连忙上前来,却被胤禄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似是察觉到胤禄的不对劲儿,康熙爷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胤禄一眼。 咕咚一声,庄亲王从椅子上跌下来了。 屋里几个伺候的人连忙跑过去想要扶起庄亲王,胤禄连连挥手,自己扶着椅子先爬起来了。胤禄站起来后,先揉了把脸,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阵勐灌,连茶叶都下肚后,咳了声说:“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本王有点事儿要和三阿哥说,事关朝廷机密,不可过三人耳。” 几个伺候的人听了后,利索的打千下去,还体贴的将门给关上了。 康熙爷一挑眉,却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等着庄亲王接下来的动作。 正堂中只剩下胤禄和康熙两人,胤禄看着小康,脸上各种表qing变幻过来一遍后,他勐地一甩马蹄袖,朝着康熙跪下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接下来屋子中是久久的沉默。 可怜庄亲王一大把年纪,额头的汗却是冒个不停。 康熙好整以暇坐着,看着跪在脚下的自己的第十六个儿子,喝了口茶,这才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一听这句,庄亲王立刻满脸震惊的抬头喊:“皇阿玛,真是您?!” “啊,就是朕。”康熙笑眯眯的看着胤禄说:“说罢,怎么看出来的?朕原本估摸着你起码还有一年才会觉得不对劲儿,可现在不过过了七八个月,你就认出朕来了。朕可是万分好奇啊。”
第51页 胤禄还在跪着,拿出了少年时在康熙面前的恭敬谨慎劲儿说:“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自您跟着我办差以来,儿臣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您给儿臣的感觉十分的熟悉,写字的习惯,眼神,吃食的口味,笔迹,以及说话的习惯……”还有您的毒舌,胤禄留着宽面条泪说:“儿臣自年中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观察至今,心中才有所明悟,今日才敢斗胆与皇阿玛相认。”说完,结结实实的给康熙磕了三个头。 天知道胤禄现在在心中正咬着小手帕痛哭流涕,万佛啊!真的是皇阿玛啊!竟然真的是皇阿玛啊!皇阿玛怎么会在这里啊!还成为了干隆的三阿哥,干隆的三阿哥是皇阿玛啊!天杀的,为毛是本王领着皇阿玛办差啊!为毛不是胤裪啊!要知道,自从本王领了这个差事儿后,那真是吃饭不香睡觉不安啊!本王光是坐着喝茶都胖了啊!本王容易吗容易吗容易吗!竟然真的是皇阿玛,本王这是遭了哪辈子的福运啊!竟然真的是皇阿玛! 庄亲王现在激动的都快往外吐乱码了。 康熙看着魂飞天外的儿子,十分无良的嘴角勾起了笑容说:“胤禄,你这几十年来做的不错,朕心甚慰。”竟然能这么快认出朕来,看来这孩子还是很孝顺的嘛。 胤禄立刻开始磕头,磕完头后说:“皇阿玛谬赞……不知,皇阿玛这十几年来可好,为何不……”早些知会你可怜的儿子我们一声,让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朕很好,朕的兄弟姐妹们也很好。当初,朕跟着你办差的时候,我们还在猜你等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劲儿呢。”康熙笑语晏晏,端着茶杯好不悠闲,似在闲话家常一般。 我们…… 我们?!能被皇阿玛称为我们的……胤禄刚会转弯的脑袋此刻被这两个字砸的眼冒金星,不会,不会吧…… 康熙看着儿子一脸呆愣满脸惊恐的样子,心qing万分好的说:“是啊,我们。呀,看来我刚刚忘了说了。”康熙爷一敲扇子在手心,站起来走到胤禄身边说:“不只是朕转世重生了,你皇乌库妈妈和皇玛法也来了,对了,还有你十哥也在,怎么样,高兴吧!” 胤禄两眼泛白,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康熙爷皱着眉头看着地上一点经不起打击的儿子,嘴中嘟囔着:“怎么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动不动晕过来晕过去的,真是没一点担当!”说着,拿脚踢踢胤禄。 胤禄一动不动任踢。 康熙爷长长的嘆了一口气,真没意思啊!怎么朕养出来的儿子没一个是有胆色的。 话说回来,康熙爷,你不觉得你期望太高吗?!任谁知道死了的老祖宗又回来了都是这反映好不好!况且你们还是集体组团回来的,这反应才叫正常好不好! 圣祖爷围着胤禄转了两圈,眼珠子一转,脸上浮起了微笑来。他拿起自己桌上已经有些凉的茶水,凑到胤禄面前,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 可怜的庄亲王被凉水一激,立刻就醒过来了,便看见自家死而復生的皇阿玛挂着自己熟悉的微笑说:“你可算醒了,堂堂亲王晕在工部大堂算是个什么事儿,现在还不赶紧去打理打理自己。” 庄亲王一个激灵,老当益壮的翻身而起,噗通一声又给康熙爷跪下了。庄亲王那个叫热泪盈眶啊,衬着满脸的茶水珠子,表qing真挚的说:“皇阿玛!欢迎您回来!儿臣,好想您!” 康熙嘴角一抽,自己这儿子别是刚才晕倒的时候撞着脑袋了吧,当下摆摆手说:“赶紧起来,若是让旁人看到了,还成什么规矩。堂堂亲王给一个空头阿哥下跪……起来罢。” 庄亲王这才起来,在康熙的示意下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连忙给康熙爷的茶杯又满上了水,又按着康熙的喜好将摺子打理好,批改过的放在下边,未批改的放在右侧。 毕竟,胤禄可是在康熙身边呆了足足九年,康熙在驾崩前都还带着这孩子满中国的乱跑。是以,胤禄极为熟悉康熙的习惯。且人的气势,思维那是根本模仿不来的,平日里说话的音调,眼神等,更是不易被人模仿。而胤禄在康熙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每日里来小心翼翼的讨好康熙,对康熙平日里的各种小动作那真是熟悉的死去活来。 于是,在三阿哥被干隆扔给胤禄的那一刻起,庄亲王就註定悲剧了。在庄亲王纠结了大半年,人胖了一大圈后,这丫终于认定三阿哥就是自己皇阿玛了。 如此,才有了今日相认的这狗血一幕。 等到下衙的那一刻,庄亲王在康熙的示意下告退后,这个杯具的娃坚定着一颗不能独独我一个人杯具,要杯具大家一起全杯具的心,迈着坚实的步伐朝履亲王府走了去。 而回宫的康熙则是摸着小下巴笑的jian诈,儿子们的势力也挺大的,有了他们的支持,朕才能更好的布局下一步啊。 是夜,京城中几大亲王府接连发生了亲王晕过去又醒过来又晕过去的事qing,这几大亲王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圣祖康熙爷的儿子。 干隆朝的杯具时代,终于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声明! 本文小白花仅为一个传奇故事,连人都不会出来打酱油。 以及,老黑做到了! 老黑杯具了整个干隆朝!、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七章 第二日,干隆像往常一样上朝,刚坐到龙椅上便觉一阵阵寒气上涌。 弘历下意识的瞧瞧门外的天儿,朝阳初升,万里无云,好天气。可怎么朕觉得这么冷呢?干隆抖了一下,还没注意到大殿中他的皇叔们那双双忧郁怨怼的眼神。 当干隆终于将注意力转回到朝堂上,准备让身边的吴书来嚎一嗓子“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时候,他眼神下意识的扫过宗室亲王所占的地方,立刻被皇叔们那憔悴的脸色幽怨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只见从十二皇叔到二十四皇叔,身上黑气那叫一个飘,脸色那叫一个憔悴,眼神那叫一个……像是良家妇女被qiáng了一样……干隆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联想囧了一下,接着转念一想,何等事qing竟然让他如此彪悍的皇叔们如此熬神?唔,四海安平,九州清和,旱灾水涝都未发生,连年年闹腾的huáng河今年都温顺至极,科考什么的更是一帆风顺,那么,看来不是朝堂中的事qing了。可宗室也无大事发生啊,经过硕王府一事后,整个宗人府可是将宗室上下给过了一遍,没什么大问题。那么……就只能是家事了! 干隆脑海中的小弘历摸着下巴开始八卦了,家事啊……莫非是哪位皇叔红杏出墙惹得河东狮吼?还是哪位侄兄弟为爱奔走,耿逆尊上? 就在干隆内心中八卦无限的时候,阶下的几位皇叔们瞪着眼睛,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时的偷瞄着站在大殿侧方的三阿哥永瑄,再不时的用一种介于怜悯和幽怨的眼神看着干隆。 自小康领了差事后,这娃就按着规矩上朝听政议事了。今日又见自己的硕果仅存的几个儿子们焦悴不堪的小脸和浑身的哀怨,康熙不厚道的弯了弯嘴角,眼眯着朝看过来的庄亲王抛过去一个微笑。 胤禄浑身颤抖一下,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站得挺直装木头人去了。他身旁本该早死但被康熙派的太医给救活过来的十七阿哥果亲王胤礼也是浑身一抖,缩着脑袋隐在胤禄的后边。 要知道,昨晚胤禄一口气连跑了七家,所有健在的兄弟都被他问候过来遍了。基本上每到一家,自己只要说出来皇阿玛转世重生和老祖宗们以及十哥一起回来的事qing,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就要晕最少一次,这晕过来晕过去的,晕到最后,胤禄完全的淡定了。只要一见晕倒,这丫就立刻拿着杯茶水倒上去,然后感嘆还是皇阿玛的手段有效什么的,让众位王爷们敢怒不敢言。 干隆坐在龙椅上左扭扭右扭扭,只觉得屁股上似是有针一般,背上阵阵发寒,ji皮疙瘩起了一背,汗毛更是根根竖起,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最后,终于挨到了下朝的时候,干隆脚下生风一熘烟的不见了。 康熙见干隆跑的快,心想这小子怎么今天机灵了一回,也不多说什么,待人差不多走光的时候,便施施然的往坤宁宫去。 八个王爷见自家皇阿玛根本没搭理自己,心中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的松了一口气。又见皇阿玛出了干清宫的门,便连忙你推我我推你的跟了上去。 也幸好文武百官退得早,要不然看见这一群权高位重的宗室亲王们如此作态,定是眼珠子都要滚落一地了。 出了干清宫,往后走便是坤宁宫。 红墙高耸,青石宫道,康熙带着自己身边伺候的人悠然前行,身后八个王爷蹑手蹑脚捂着脑袋上的顶戴花翎小心翼翼似是做贼一样的跟着。 康熙一回头,一群王爷们一熘烟的钻回拐弯处。康熙看着拐角处露出来的还在飘动的天青色亲王朝服的袍角沉默了一下,扭头继续走。 走了大概半条街的时候。 康熙二回头,无处可藏的王爷们勐的四肢张开贴在东西墙上,面朝墙壁,做入神观察状。 玄烨嘆口气,几十年不见,自己的儿子们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看了看贴在墙上正在努力争取与墙壁一体化的胤裪,康熙随即递给了身边的秦泰儿一个眼色。 秦泰儿随即一比手势,他身后的太监宫女便退了下去,连路边执勤的侍卫们也默默躬身行礼,接着退下了。 一直在转着眼睛暗中观察的众王爷们见皇阿玛如此行事,又见宫人侍卫们无不听令,心中立刻嘆服,不愧是皇阿玛,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想必这宫中大部分势力都被皇阿玛给控制了吧。 “胤裪,说罢,你们找朕什么事儿?”康熙淡淡的说,脸色平静,气势威严。 胤裪连忙跪下,三磕头,其他的王爷们见最年长的跪下了,也纷纷从墙上下来,跪下,给康熙磕头。胤裪磕完便说:“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请皇阿玛赎儿臣不孝之罪!昨夜听十六弟言语后,便心绪难平,直至今日,难以按捺思念,是以儿臣尾随圣踪,一睹圣颜。再者向皇阿玛请罪,儿臣庸碌三十年,未有丝毫建树,辜负了皇阿玛的期望。且儿臣竟未尽孝于皇阿玛膝前,实为大罪!还请皇阿玛责罚!”一番话说下来,胤裪感qing真挚,泪水涟涟。其他的王爷们也随即纷纷请罪,连连叩首。 康熙见状长嘆一句:“都起来吧!这么大年纪了,可别出现什么闪失。朕转世重生,万幸得神佛庇佑未失了上辈子的记忆,如今幸得一世,上世种种,因果缘由,便不再多想。尔等以后还是拿朕当普通子侄看便可。”
第52页 话音刚落,跪着的王爷们便连连叩首,声称万万不可,礼不可废,您上辈子是我们的皇阿玛,这辈子仍然是我们的皇阿玛云云,年纪最小的二十四阿哥諴亲王胤秘激动之下,竟是扑上前去抱住了康熙的大腿开始哭求,让康熙头痛万分。 “行了行了!一个二个大男人何苦做那女子姿态,还不收了泪珠子!朕仍然是你们的皇阿玛行了吧!”康熙袖子一甩说道,脸上的表qing让熟悉他qing绪的王爷们明白康熙不耐烦了。 你们还真是烦人!啰啰嗦嗦的还不快点说完话走人?朕还要回去看额娘呢!康熙眯着眼想,看着底下一群你推我我推你的王爷们,只想甩袖子走人。回去晚了的话,朕的鱼汤便没有了! 在王爷们纷纷叩谢后,康熙便说:“你们还有什么事儿?今儿个又不是休沐,你们没事儿gān吗?” 众王爷心中暗想,摺子什么的算什么,来见皇阿玛您是最重要的,当然,若是能见到皇玛法,皇乌库妈妈和十哥那就更好了。 康熙见儿子们吭吭唧唧的不说话,心下便有些明白他们此次所求了。 “想见皇玛嬷和皇阿玛,啊,还有胤俄是吧?”康熙说着一挑眉,便看见跪着的儿子们小ji叨米一样的点头连连。 “行啊,只是你们要先跟弘历那小子报备。”康熙说:“理由自己想!”说着,便一马当先的朝着养心殿走去。这个时候,干隆一般都会在养心殿批摺子。 众王爷们连忙起身,拍拍下摆,整整衣袖,这才按着年纪大小排成一熘跟着康熙去找弘历。到了养心殿,经过通报进了去。 干隆见眼前一字排开的皇叔们,心中纳闷,人来的好齐啊。年纪最大的胤裪毫无疑问的就充当了所有王爷的发言人。 一听说王爷们是关心自己最宠爱的和孝公主,想要去一睹芳颜。干隆立刻就心花朵朵开了,当父母的都是这一副德行,恨不得到处炫耀自己最喜欢的孩子有多好多好,干隆也不例外。于是,在干隆的带领下,一堆王爷们外加康熙便浩浩dàngdàng的往坤宁宫去了。 到了坤宁宫,干隆也没让通报,直接一马当先的进了去,身后的王爷们也鱼贯而入。康熙见此qing景,眼珠子一转,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挂起了一抹看好戏的微笑。 恰此时,羽瑶正好来正殿拿点东西,便见干隆领着一大堆老年中年的王爷们进了来,又见吊在最后的康熙,便笑着说:“时辰这么早,皇上主子您便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还有……”羽瑶看着干隆身后无比眼熟的王爷们,心道,这些都是谁啊? 干隆笑着说:“朕身后都是朕的皇叔,因听闻了和孝的事儿,便来看一看。”正说着,那几个王爷连忙给羽瑶行礼,这可是皇阿玛的额娘,一定要尊敬! 等王爷行了礼,羽瑶还没回礼的时候,福临从羽瑶的身后转了出来,脑袋上戴着兔子耳朵,一身浅蓝的褂子,可爱无比。 “啊,永琳,快来给长辈行礼。”羽瑶说着,拽着福临给众王爷们行了礼。 王爷们此时却是一副天雷轰顶的模样,个个僵立,张口结舌,年纪小一点的胤秘gān脆睁着眼晕了过去,胤禄等人更是一脸菜白。这……这是……这是皇玛法???!!! 兔子耳朵……兔子耳朵……皇玛法…… 睁着眼晕过去的胤秘被胤禧给掐的又醒了过来。于是,众王爷捂着胸口,张大嘴喘着气在还没发觉出任何异样的干隆带领下朝和孝公主所居的侧殿进发。 期间,王爷们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不死心的扭头看福临。恰此时,福临搂着羽瑶的大腿,朝着亲王们的方向,露出了一个yin测测血腥的微笑。 王爷们齐齐一抖,不愧是gān掉多尔衮的顺治帝!这气势,这笑容……呜呜呜呜,皇阿玛,救命啊!皇玛法好可怕! 亲王们同手同脚的进了侧殿,羽瑶也将福临从腿上撕了下来,jiāo给小康看管,又让人备了汤水瓜果点心,让他们在外殿享用,人便也进了侧殿。 侧殿里,王爷们呆木的看着和孝公主一边大喊着‘爷’,一边在干隆逗弄她的时候一个脚丫子踩上了弘历的脸。 胤禄和胤禵两人挂着宽面条泪相对而视,这绝对是十哥,没错了! 就在王爷们感嘆十哥转世仍不失其爷们儿风采的时候,羽瑶进来了。胤俄一见羽瑶,立刻大变脸,笑的甜的让胤裪差点摔倒,然后,胤俄奶声奶气的喊:“额娘——抱抱——” 哗啦啦,胤礼倒下了。 在王爷们的同qing目光和其他人诧异的眼神下,胤礼扶着脑袋爬了起来说:“赎罪赎罪!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便,呃,和孝公主果真是天资聪慧,无人能比啊,哈哈哈哈哈。”胤礼gān笑。 坐在窗户边炕上的大玉儿见王爷们如此表现,便明白他们定是知道了。于是,在众王爷们看过来的时候,大玉儿微微眯眼,朝他们点了点头,端庄高贵睥睨天下的气势一览无余。 在孝庄文太后的眼神下,王爷们立刻挺胸抬头提臀收腹ju花一紧。不愧是劝降洪承畴,辅佐两代帝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压制的满洲权贵不敢出气的老祖宗,这气势,这手段…… 还没等王爷们继续夸下去,便见羽瑶上前,将端庄无比的大玉儿揉到怀里,揉啊揉……揉啊揉…… 啪咔,东西碎掉的声音纷纷从王爷们的胸口传出。 万佛啊!原来……偶像破灭便是这种感觉吗?!宽面条泪有着向瀑布发展的王爷们捧着自己碎掉的玻璃心哀嚎。 待众王爷们魂不附体的飘着出了侧殿,在逗弄自家闺女逗弄的心满意足的干隆的带领下正要出坤宁宫门,压倒众王爷们的最后一根稻糙来了。 就在喝了鱼汤心满意足的康熙准备跟着庄亲王一起去办差的时候,羽瑶笑着上前来,给小康整了整领子,然后顺手一个脑蹦弹在了康熙光亮亮的脑袋上。 咕咚,三个亲王倒下去了,没倒下去的已经站着晕倒了。 胤裪在晕过去之前,模模煳煳的想,原来,其实,皇后娘娘她才是最大的祖宗吗?! 作者有话要说:羽瑶身为干隆朝最大boss,各种攻击技能免疫。 刷羽瑶者,可得各种极品装备。 第五十八章 在确定了所有人的身份后,王爷们从一开始看羽瑶的尊敬目光最后上升到了崇拜信仰的程度,这才是我们干隆朝最大的老祖宗啊!这根最粗的大腿一定要抱上了! 接下来的日子中,羽瑶便频繁的和亲王们的福晋开始了茶话会。茶话会上,羽瑶基本上次次都带着兰馨出席,福晋们都不是笨人,见羽瑶如此行事,明白这是要给兰馨找夫家了。 可兰馨毕竟是嫁过一次的,尽管是被害者,可谁让她嫁的是个假贝勒,虽然那假贝勒为了讨个歌女欢心,就没近兰馨的身子,但毕竟是个嫁过的,这门子亲事可真不好说呢。 福晋们回了王府给各王爷们一说,本想着王爷们会皱着眉头说不管了,可谁成想,王爷们却是一个二个眼冒绿光拍着胸脯说一定要给兰馨找一个好额俯。正愁没法子讨好皇后娘娘呢,现在现成的送上来一个,虽说有些棘手,可这更能证明咱的诚意啊!只要办成了,就算是抱上皇后娘娘的大腿了,以后但凡什么事儿皇阿玛皇玛法或是皇乌库妈妈看不过眼了,有皇后娘娘在,咱还怕什么! 于是,有着先天优势,掌管宗人府的庄亲王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动手了,履亲王也不甘示弱,开始在满洲小伙子中挑选人,其他王爷们也纷纷的动手,那样子,就好像自己的嫡亲闺女要嫁人了一样。 富察氏的年轻一代第一时间就被滤除了。没办法,谁让之前兰馨嫁的就是富察家的,虽说不是一枝儿,可扛不住他富察家年轻一辈的名声坏啊。托高家的福,在高家不遗余力的宣传下,富察家这一代的名声……那真是无法好起来了。 最后挑过来挑过去,众王爷们还专门为此聚了一次开了个通气会,最终挑定了瓜尔佳氏的额尔赫,此人是当年废太子妃的嫡亲堂侄,年有二十四,嫡妻原是遏必隆侄孙女,一年前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嫡女。额尔赫此人身有国公爵位,为人处事淳朴厚道,xing子纯善,能守得祖宗基业,是个老实人,也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众王爷把额尔赫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qing都梳理了一遍,再三确认后,这才敢将人选报上去。 在这个人选给羽瑶过目后,羽瑶乐呵呵的点了头。庄亲王又拐弯抹角的从康熙那里打听到大玉儿也对此很满意后,王爷们纷纷弹冠相庆,过关了,抱上皇后娘娘的大腿了! 五个月后,兰馨眼中含着泪水出嫁了,身后跟着一百二十八台嫁妆,比上次出嫁还要隆重。兰馨出嫁后,羽瑶抱着大玉儿哭得稀里哗啦,仅仅是呆在身边不到四年的养女出嫁,自己都伤心成这样,若将来玉儿真的嫁了,自己估计就要把自己绑在嫁妆上一起跟玉儿走了吧。 包子们见羽瑶如此伤心,抱着玉儿和胤俄不撒手,便知道羽瑶心中所想,围在羽瑶身边纷纷安慰。哭着哭着,羽瑶抹着泪问康熙说:“永瑄啊,将来咱能不能找一个倒cha门的额驸啊!最好将来结婚后都住在皇宫中,这样玉儿和小十就不用远离额娘了。” 康熙被问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怎么额娘脑子里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深唿一口气,康熙淡定的说:“额娘,两位妹妹身为嫡女……婚事可不由您做主……”话没说完,小康一见到羽瑶闪着泪光大眼睛中包含的点点星光,立刻卡壳了。沉默了一下,康熙说:“好吧……额娘,我明白了……我尽力!”咬着牙,捂着脸,康熙败退了。 旁边的福临立刻补上康熙的空位,爬上炕,挤开胤俄和大玉儿,将自己埋入羽瑶的怀抱中,装着可爱说:“额娘不伤心!将来永琳给额娘娶福晋好孝敬您,再生上十几个孙子给额娘玩。” 这一番话说的旁边的大玉儿满头黑线,好嘛,这么算来你上辈子的孝心都被狗吃了,怎么不见你上辈子孝敬我来着,整天气我很有意思是吧。大玉儿心想着,又见羽瑶闻言脸上终于有了笑脸,暗中嘆了口气,罢了罢了,过去的真的是过去了,这辈子只要额娘开心就好,将来……自己肯定是会嫁到蒙古去的。我的故乡啊,没想到我大玉儿还能有回去的一天。 大玉儿在那边被勾起了愁心事儿,胤俄这边却是气的火冒三丈,她刚刚被福临一挤,差点翻出去,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却是已经被挤出羽瑶的臂弯了。
第53页 一岁多已经长出几颗小米粒的胤俄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往自家为老不尊的皇玛法身上一扑,一点也不顾忌自己这辈子是个格格,拽着福临的小辫子就咬了上去。 福临也毫不示弱,立刻反手压着胤俄,两个人抱成了一团,自羽瑶膝上滑下来,开始在炕上滚过来过滚去。 羽瑶拿着帕子擦泪,看着自家小儿子和小女儿闹成一团,粉脸红嘟嘟的,心中不由得开怀说:“玉儿,你瞧,永琳和小十的感qing真好!真不知道若是将来小十嫁了出去,永琳会伤心成什么样呢?” 四个孩子闻言一僵,小十嫁出去?!福临伤心?! 康熙敲着脑袋,好吧,原来小十这辈子是格格啊……爷怎么又忘了!玉儿僵着个脸,对啊,小十是要嫁出去的,若是将来小十还是这一副làngdàng不羁粗鲁肆意的模样,爱新觉罗家公主的脸面可全都没有了!福临掐着小十嫩脸的手一停,爷巴不得她现在就嫁出去,省的每日跟爷作对!小十则是快翻白眼了,自己是个男人,将来还要再找个男人嫁了……这不就是那什么耽美了吗?!爷不要啊!爷不要成为那什么女人们的讨论对象,有四哥和八哥就行了,爷不要也成为其中一员啊! 胤俄悲愤万千,万佛啊!爷真的是男子汉啊!旁边的大玉儿一斜眼,谁叫你这辈子投生成个格格了,从现在起,本太后定会日日盯着你练规矩的! …… 干隆十五年的新年过后,羽瑶经过大半年的磨合,加上大玉儿的帮助和康熙的暗中支持,终于将宫权彻彻底底的掌握在了手中。期间皇太后几次伸手想要权,都被大玉儿用各种手段给打发了回去。 紧接着就是开chun的选秀,干隆封了一堆的贵人常在,填补后宫。羽瑶对此不置可否,按着章程一一用印便是。 胤俄这一年多来过的非常惬意,早早的就拥有了自己公主封号且生母贵为皇后,可以说是集千万宠爱于一身并不为过。而那些个王爷们在认识到和孝公主就是他们的十哥后,除了几个上辈子结怨比较大的,比如说十七阿哥,剩下的都纷纷对十哥的悲惨经歷表示同qing以及慰问,当然,在慰问的过程中,也被胤俄为了争宠而没脸没皮的卖萌行为表示出极大的震惊和崩溃。 王爷们捂着小心肝儿败退了,而胤俄和福临的争宠大战则已经沦为了皇家的一大景点,对此,大玉儿捧着茶杯表示淡定无比。 话说,胤俄自不再穿肚兜什么的婴儿装以后,就一直打扮成阿哥装束,就像干隆缩小到一岁左右一样,粉雕玉琢,气势天成,可爱无比,这让一直在胤俄这里找nuè的干隆欢喜非常,甚至流露出若胤俄是个儿子的话,定封太子的意思来。到了最后,干隆gān脆宣布按着阿哥的标准养胤俄,并要求其六岁起一併接受皇子教育。 胤俄听了,挥舞着手中刚拿到的小鞭子表示十分贊同。 干隆对这个女儿真的是宠爱到了心底里去,这一年多来,凡是胤俄所求,无不准许。地方上朝贡的各类珍奇,也是第一时间捧到胤俄面前来任其挑选,甚至在胤俄一句不喜欢后,将一个原本得宠的常在给废了。干隆如此表现,各宫主位们自是知道该如何行事。 纯贵妃不必说,隔三差五的就来坤宁宫走一圈,不时的带着女孩子用的布偶玩具或是甜食,费尽了心思要给胤俄留下一个好印象。嘉妃金氏也是个乖巧的,每次只要见羽瑶带着胤俄去拜见皇太后,必然要塞些小东西比如玉雕什么的给胤俄,令妃更是厉害,但凡看见胤俄了,整个人就化身成了慈母,眼中的溺爱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胤俄在如此的chui捧溺爱中,却是保持着一贯的嚣张霸道,没失了清明。他自是知道这宫中跟红顶白的一贯风气,且不说上辈子九龙夺嫡的步步兇险,就光这几百年的孤寂时光,都能将一个人打造成最冷血冷心的人,更何况胤俄这本就聪明的,他现在可以说是铁石心肠毫不为过。何况,他这辈子已经认定了自家额娘了,岂会再为其他人费半点心神。 这几百年下来,转世后的胤俄连他皇阿玛康熙都不放在心中,只是维持一个面上的孝悌罢了,更别说干隆这个在他看来十分昏聩的君王了,就算再多宠爱又如何,胤俄始终不会跟这个男人有什么父女之qing。如今,这世上唯一能得他真心相对的便是羽瑶了,这个用纯然的母爱和无私的守候敲开他心防的额娘,且羽瑶那种对人对物的态度又对了胤俄的胃口,胤俄真的是从心底里敬爱她这辈子的母亲的。 特别是胤俄在知道羽瑶来自几百年后之后,和孝公主就更喜欢赖在羽瑶身边了,跟福临争宠的斗争也就因此上升了一个台阶。 平日里,就不说别的,光吃饭就忙得羽瑶一头汗。因为胤俄年纪小,所以羽瑶素来是抱着她餵饭的,每每这个时候,福临都要忽闪着大眼睛凑到羽瑶面前表示自己很乖很可爱,也要额娘餵饭,而一旁用饭的大玉儿就会将头埋在碗里,露出来的额头上青筋跳动,哀嘆爱新觉罗家几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若是羽瑶去御花园游逛,福临就会立刻拽着羽瑶的袍子下摆,仗着自己会走路,要求跟着羽瑶一起去玩,气的只有一岁多还在蹒跚学走的胤俄挥舞着小鞭子抗议。羽瑶只好将胤俄放在学步车中,带上抱着饼gān盒子的福临,身后跟着一大串宫女太监的浩浩dàngdàng而去,留下大玉儿一个人苦bi的面对着炕上堆得斜斜歪歪的有关宫中事务的摺子奋斗。 御花园,通常都是这两个包子进行对决的地方。胤俄挥舞着小鞭子,驾着自己带三个滑轮的学步车,勇勐的朝着福临冲锋而去。 “啪”,一鞭子抽掉了纯贵妃最爱的姚huáng牡丹,同时,福临为了躲避,一脚踩扁了令妃的心肝儿紫线兰糙。 胤俄又一鞭子挥了出去,正好打在干隆心爱的六月竹上,福临上串下跳的蹦过来蹦过去,踩死踩伤不少名贵的花糙。 羽瑶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扭头问伺候在身边的容嬷嬷说:“嬷嬷,你可觉得此幕颇为眼熟?” 容嬷嬷风轻云淡的表示:“主子娘娘,您可是想起了当年小主子和兔子了?” 羽瑶一拍手,可不是吗,当年小康和兔子闹起来跟这可真是差不多。羽瑶笑眯眯的想,不愧是嫡亲的兄弟姐妹,果真都是有爱的好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老黑表示,四爷是个萌物! 第五十九章 干隆十五年夏,按着规矩,皇宫中的主子们又到了圆明园避暑。 羽瑶成为了继皇后后,自是跟干隆一起住在九州清晏中,康熙倒是没这个福分,因要办差,他还在南三所住着,没跟去圆明园。 按年岁康熙如今已经15了,该议婚开府出宫封爵了。可也不知干隆是如何想的,如今也没向羽瑶提给小康找老婆这件事儿,还压着不让出宫。如此态度,让羽瑶拉着容嬷嬷和佟嬷嬷嘀咕了好几回,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暗地里注意京中满洲大族适龄的嫡女们,好给小康预备着。 皇后居于九州清晏中的天地一家chun。 天地一家chun中有大大小小多个院落,羽瑶就带着大玉儿,福临和胤俄三人独居于最大的院落。待终于收拾妥当后,羽瑶便开始了自己的游园行动,至于宫务嘛……有玉儿在,羽瑶表示能者多劳。若是玉儿嫁了……羽瑶将视线移到了正挥舞着小鞭子练手腕的胤俄身上,乖女儿,额娘到时候就靠你了! 胤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在他皇乌库妈妈走后接管宫务的悲惨处境,他现在正一脸兴高采烈的跟着羽瑶到处转。因江淮等地突发bào雨进而酿成洪灾,福临这孩子就杯具的被小康给抓了壮丁,帮着处理摺子,清算数据去了。大玉儿又因宫务被绊在九州清晏无法随行,是以胤俄现在心花朵朵放,额娘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游园途中,蹦出来两个程咬金来。 胤俄看着眼前半路蹦出来的庄亲王十六阿哥胤禄和果亲王十七阿哥胤礼,遗传自干隆的小眼睛睁得大大的,狠瞪两个电灯泡。 胤禄苦笑一下,给羽瑶行礼后避开羽瑶的回礼说:“请主子娘娘大安,皇上现在有事唤主子娘娘过去。” 羽瑶瞪大了眼睛说:“就是有事,随便唤一个奴才通知本宫即可,怎劳十六皇叔您来啊?” 胤禄笑了笑说:“回主子娘娘的话,奴才与胤礼惦记着和孝公主,便带了些小玩物来。又碰巧遇到皇上找您,是以才向皇上讨了这么个差事儿。主子娘娘您现在还是先去回了皇上吧,省的皇上等急了。” 羽瑶点点头,吩咐了容嬷嬷几句便继续对庄亲王说:“皇上可是有什么急事?”她身后的容嬷嬷指挥着宫女太监们分为两队,拿好阳伞,摺叠椅,蒲扇等等用物。胤礼看着宫女们将各色零食瓜果点心一一装好,又分别有几个宫女将松软的抱枕收拾齐毕,接着有小太监在容嬷嬷的监督下将冰块等物放入一个类似于灯笼的物品中,果亲王不由得嘴角抽搐,不愧是皇阿玛的额娘,真是太会享受了! “皇上似是要与您商议一下三阿哥的婚事……且好像要在皇宫中划出一宫来给三阿哥居住。”庄亲王说,心中各种诡异,自己这辈子竟能看到皇阿玛大婚,真是没白活这一辈子。 羽瑶眉头皱了一下,便朝胤禄点点头说:“多谢十六皇叔,那本宫现在就过去。还烦请两位皇叔将小十送回九州清晏。”说着,便给两人行礼。 胤礼和胤禄连忙让开了,连连拱手声称补不麻烦不麻烦,皇后娘娘您走好。 和两位亲王再次道别后,羽瑶便带着容嬷嬷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走人了。剩下庄亲王和果亲王看着小十,脸上露出微笑来。 只不过,胤礼的微笑别样yin险就是了。 说起来胤礼和胤俄上辈子可以算是天生的冤家对头。胤俄的脾气本就是的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嚣张不说还继承了康熙那张毒嘴,最是喜欢刺人,他上辈子没少得罪兄弟,宫里边跟他对盘的就九阿哥和八阿哥两个,剩下的兄弟们不是天生气场不合就是老十没放在眼中,这十七阿哥便是跟老十气场不和的一个。九龙夺嫡的时候,十七阿哥就是隐xing的四爷党,本就跟八阿哥党不对付,更何况十阿哥压根没把胤礼给放到眼里去,因着辈分,十七阿哥上辈子可以说被老十给欺负的连嘴都不敢回的,最多就是暗地里说上两句,明面上还要维持着弟弟对哥哥的尊敬。 如今,十哥一朝托生成了个小格格,这让胤礼半夜睡觉都给笑醒了。神清气慡jing神好的果亲王胤礼看起来愣是年轻了五岁不止,但是,当面嘲笑十哥仍是他的心中梦想。为此,今个儿他还特地喊上胤禄,两人一起到圆明园拜见完干隆后,就打着看侄孙女的旗号奔着胤俄来了。
第54页 成功将羽瑶支走后,胤礼就笑眯眯的推着胤俄的学步车走在众宫女太监的前方,胤禄摇着扇子一脸无奈的跟在后边。 “十哥啊十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胤礼笑眯眯的说,“不过,既然十哥你如今成了本王的侄孙女,成了皇阿玛的妹妹,本王定会看在皇阿玛皇玛法和皇乌库妈妈的面子上,给十哥您相看上一个好额驸的!” “爷才不要!”老十奶声奶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说,“胤礼!你好没礼貌!” 胤礼朝天翻了个白眼,凑到老十面前说:“本王身为公主的长辈,还请公主拿出点尊敬来。”说着,胤礼伸手小小的掐了下小十的粉嫩的脸蛋。 胤俄怒了,混帐!先不说上辈子爷是你哥,就光这辈子爷是固伦公主,位比亲王,胤礼你竟然敢这样对待爷,爷跟你没完! 一张口,有着一副被福临锻鍊出来的好牙口的胤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上了胤礼掐过来的手。 “啊——”胤礼一声惨叫。 圆明园中ji飞狗跳。 羽瑶没想到将胤俄jiāo给果亲王会有如此后果,她心头挂着给小康选将来老婆的事qing,心中过了赫舍里氏、佟佳氏、伊根觉罗氏等属于正huáng旗或是镶huáng旗的满洲大族中的适龄嫡女,打算一会儿见到干隆,若是他问起来便要好好分说分说。 到了勤政殿,经过禀报,羽瑶便只带了四个身边人进了去,见到干隆后,还没等羽瑶开口,干隆便拉着羽瑶吩咐她派人将南书房,也就是景阳宫给腾出来,好给永瑄住,半口没提大婚的事qing。 羽瑶眉头皱起了说:“那南书房移到何处去?何况南书房本属六宫,一个皇子移进去……” 干隆摸了摸下巴,思附片刻说:“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将景福宫收拾出来如何?” 羽瑶看了干隆一眼,那地方不是您经常小住的宫殿吗?光旁边的那个花园您都打理了那么长时间了,现在竟然让给永瑄,真没看出来您这么大方。 羽瑶想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干隆便一拍大腿说:“就景福宫好了!虽说地方偏了些,可离神武门挺近的……不过……地方也有些太偏了吧。”干隆完全在自说自话,压根没理羽瑶。 羽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我的主子哟,您还不如直接让永瑄出宫分府得了!省的这么麻烦!” 弘历摆摆手说:“此事不急,容我再思量一番吧。” 出宫不急?那么大的一个阿哥了,还不急?羽瑶咬着牙根本猜不透干隆这丫到底在想什么,虽说她也贊成晚婚晚育什么的,可出宫开府这事儿可晚不得。 干隆拍着脑袋,看了坐在身侧的羽瑶一眼说:“要不……把毓庆宫给收拾出来?” 羽瑶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她扶了一下胸口,白了眼干隆说:“我的好皇上,你说的什么笑话,那是个儿什么地儿,我们小三儿住的进去吗?” 干隆被羽瑶这一个白眼白的是身心舒畅,大手一挥说:“有什么,你是朕的皇后,永瑄是朕的嫡子,若是留住宫中的话,不住毓庆宫住哪里?就这样决定了!吴书来,磨墨拟旨,待朕用了印之后,羽瑶再拟中宫谏表,盖了印,便让那群奴才们将毓庆宫收拾出来吧。月旬之后,便让永瑄住进去!” 干隆行事,还是颇有些雷厉风行的,尽管这道旨意下达后,引得朝堂后宫震动,暗波汹涌,可干隆秉承着开弓没有回头箭的秉xing,加上他是真的很欣赏这个有圣祖遗风的三阿哥,所以,月旬后,康熙果真住进了他上辈子花费巨大心血建成的毓庆宫中。 这样一来,众人看羽瑶的眼光立刻不同了。尽管羽瑶还是不甚受干隆宠爱,每月里干隆就在初一十五的时候出现在坤宁宫中,可扛不住人家有四个人中龙凤的孩子啊。三阿哥永瑄,居于毓庆宫,毓庆宫本身代表什么,基本上人人都明白。皇四女玉儿,端庄淑德,皇家公主的典范,这是满朝上下都认同的。八阿哥永琳,干隆心爱的儿子之一,自幼也是聪慧非常,雅致隽永,气质高华,人人称赞。皇六女小十,只要长眼睛珠子的都能看出来皇上和皇太后对这个公主简直就是宠上了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捂着,那真是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由此,羽瑶的皇后地位竟是空前的稳固起来,往常喜欢联手跟羽瑶打擂台的纯贵妃和嘉妃都老老实实了下来,这后宫现在就如同羽瑶手中的面团一样,越揉越软和,任其搓扁捏圆。不过,面上是这样,暗地里还有那不甘心,想要搏一搏的。毕竟,干隆现在chun秋鼎盛,时间还长着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羽瑶对于宫表面平静下风波有所察觉,当然,这些并不需要羽瑶烦心,大玉儿第一时间就布置好了暗子,留下伏笔,等待猎物上钩。不过,康熙移宫之事到底是牵扯太多,单单针对宫中布局无法有效的控制局面,在这样的qing况下,康熙宣布,要开会! 开会人员自然是知qing之人,简而言之,就是爱新觉罗那一家子。其他知qing人如孙之鼎之流,位卑权弱,实在是没什么必要来开会,他们只需等着命令,然后依命行事便可。 抽出了时间来,康熙便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在京城外的一个挂在别人名下的jing致庄子中,选了个僻静的院子,聚集齐了人手开会。 与会人员除了正在守皇陵的康熙的二十阿哥胤祎外,基本上康熙所有健在的儿子都到了。 房间中,大玉儿坐在正中间,康熙与顺治分坐两边,剩下康熙的儿子们分坐两侧。 康熙现在还活着的儿子中,允祜和允祁本是贝勒,且为人平庸胸无大志,本是晋不到亲王的爵位的。可谁让这辈子他们的皇阿玛回来了,自干隆六年起,他们就如有神助一般的,先是江南科考弊案中立了功,后又在赈济陕西等地旱灾中有所建树,再加上康熙的暗中运作,其爵位便一步一步的升了上去,如今,一个是惠亲王,一个是敦亲王。 至于之前不是亲王仅是郡王的胤禵和胤禧,那更是简单,康熙先是让人将胤禵洗白,让干隆相信他这位嫡亲的皇叔如今一心拥君,从而给干隆造成了一种他比他皇阿玛更能收復人心的错觉,于是,再加上几件立功之事,弘历这小子便将胤禵封为了恂亲王。胤禵都解决了,胤禧就更好办了。于是,不过几年的时间中,康熙留下来的儿子们爵位便都晋到了亲王,呃……除了那个守皇陵的,没法子,距离太远,不好运作啊。 到了最后,尽管干隆看着自己龙椅下一熘站开的八个亲王觉得很有压力,心中盘算着再给降下去。可有康熙大玉儿和福临在,加上康熙的儿子们又都不是蠢人,愣是没让干隆找出把柄来,虽说yu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干隆到底是标榜明君,最终没下得去手。 如今,这股子亲王势力便到了康熙手中,让小康布局时少了很多顾忌。 等众亲王给三位老祖宗磕了头,会议便开始了。 大会主题是建立和谐清朝,严厉打击一切破坏和谐的不和谐举动。大会气氛是活泼严肃向上友好的,通过此次大会,众王爷们团结在以康熙为首的清朝老祖宗团队周围,坚决贯彻大玉儿的铁腕思想,走福临提出的和平篡位道路,确切落实康熙的领导方针,一切都为了清朝更加光辉美好的未来而奋斗! 鼓掌之后,大会成功落幕。 讨论完正事儿,王爷们便开始与老祖宗们话起了家常。从御花园中的树说道奉先殿里的祖宗,突然,不知是谁提起了发生在顺治时期的那件惊天地泣鬼神的爱qing,立刻让大玉儿和福临摔了茶杯。 端亲王?!那是神马玩意?! 还有那个新月格格,竟然勾引一个有妻有子的老男人不说,还跟其私奔!还有,神马叫做哀家(朕)被其真qing感动,允其去当小三?! 对了,朕怎么不知道朕的董鄂妃是因为放跑了那个什么新月格格而被训斥从而卧病在chuáng一命呜唿的?!若当年董鄂氏真的gān出这件事请来,朕一定第一个掐死她! 哀家……哀家竟然会gān出这样的事qing来!哀家怎么不知道?!大玉儿整个人都崩溃了,被什么纯洁的爱qing感动,万佛啊!带哀家走吧! 一群王爷们看着自家皇玛法和皇乌库妈妈因此斯巴达掉后,各个缩着脖子,将自己团成一团,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康熙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新月格格!发生在皇阿玛统治时期的事qing,为什么朕没听说过?! 这个世界……莫非不是我们之前的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恩,下一更在晚上十点左右。 至于老黑昨日看的文……老黑不黑文,所以……远目。 关于康熙的这一点,老黑开了小小的金手指,有疑问的孩子还请指出。 如果实在是觉得小康现在居住到毓庆宫不合适的话,那么,晚上的时候老黑会修一下文。 鞠躬致谢! 第六十章 圣祖爷在开会后,立刻就回宫扎进了南书房去翻记载有关清朝入关以来的野史传记。康熙本以为他转世重生仍在之前的世界中,所以就没多在意,如今听闻几个儿子的话语,便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果真,随手翻出的一本书中,里边就记载着有关新月格格和那个什么努达海将军的悽美爱qing。那故事中,新月尚在热孝便与那将军勾搭在了一起,随后,新月又自甘下贱跑到那将军府去勾引努达海,且那将军嫡妻所诞下的一子一女竟然同qing爱护那不知廉耻孝悌的娼、妇,失了为人子女应有的本心,这家中的三人竟是像魔障了一般同时责备那将军的嫡妻,以至于到了最后,那将军的嫡妻最后愤而回了辽东。 而那将军府在嫡妻不在后,因无人会打理,迅速的衰败了下来。最后,那努达海被迫上战场挣军功,新月格格也跟了去,剩下府中将军的老母亲年老体弱,儿子虽有了妻子可身无半职,那女儿更是没嫁出去。 康熙脸色yin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他快速的翻到故事最后,压根不看书中顺治帝和孝庄文皇后是如何脑残的。故事的结局是那将军打了败仗,便逃避责任,与新月格格在战场上殉qing。 而顺治帝竟然为此大为感动,没有追究努达海的责任,反而让那个将军的儿子继承了将军府。不过,这努达海的子女俩人不通俗务,不理世qing,那个女儿到了最后也没嫁出去,那儿子更是个生来散财的,没到而立之年,便把将军府偌大的家业给败完了。 那个新月格格的弟弟,则是被降为了国公,倒是到现在还有传承在。将军的嫡妻倒是个好命的,自从与那努达海合离后,回到了辽东,又嫁了,不到五年中诞下三个儿子,生活的很美满平静。
第55页 看完一切,康熙又翻了其他史书,什么顺治帝私奔之谜,顺治bi死幼弟qiáng占人妻,孝庄文皇后与多尔衮不得不说的故事等等,整个看下来让康熙满脑袋的青筋。最后,实在是憋得要吐血的小康杀到了圆明园,找羽瑶诉苦去了。 羽瑶一脸惊奇的听完小康的诉说,然后道:“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qing发生!永琳,你可还记得当时?”羽瑶兴致勃勃扭头的问。 羽瑶是彻彻底底的80后,87年出生的她对于什么新月梅花根本就不知道。再加上人又不是那种喜欢悲伤风月对花流泪对月嘆息对着个花瓶再气息恹恹的吐上几口血的女孩,羽瑶真的是没看过也没听过qy奶奶的大名和她的作品。 除了后边被大陆改拍成电视剧的还珠格格外,羽瑶对于奶奶的其他作品是一点也不知qing。更何况,那还珠格格还是因为看电视的时候,无论哪个台都播的是这个才万般无奈的看的,且看的错三拉四,不知所云。 因此,羽瑶这个时候还真是没愣过神来,还在兴致勃勃的揪着福临问八卦:“难不成你真的为了那个什么真爱感动了?最后还默许他们私奔了?!” 福临此刻脸部充血,整个人都要炸掉了,他站在炕上,指着康熙大喊:“朕才没有那什么破玩意儿的感动!朕根本没有gān过那些事qing啊啊啊——若是那董鄂氏以前真的gān出这事儿来,朕一定第一个废了她!!朕才没有私奔!朕没有不爱江山爱美人!朕真的是得了天花死的!!” 他旁边的大玉儿则是整个人化身成了林祥嫂,一个劲儿的喃喃的说:“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那干隆是个不着调的,我竟然没找着这不着调的根源在我身上!哀家什么时候为爱疯狂为爱感动为爱理解了!哀家与那多尔衮真的只是发于qing止于礼啊……” 康熙见自己可怜的皇玛嬷已经成了这样,就不忍心在刺激她,将那个孝庄文皇后与三个男人之间的爱恨qing仇的故事给咽回到了肚子里。 那边福临还站在炕上咆哮:“朕虽说上一世于朝政上不得意,可朕起码脑子还是个明白的!什么端亲王,什么齐王!朕压根就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还有那个什么努达海,他是神马玩意!朕从来就没听说过啊!朕的一世英名啊!” 一旁啃着袖子的小十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好奇的问:“皇玛法,不是说你最后是因为董鄂氏死了而伤心出家了吗?原来董鄂氏病逝的根子在这儿啊。” 福临一头栽倒地上,然后勐地蹦起来咆哮:“朕是得了天花死的!得了天花!天花!死在干清宫侧殿!!朕根本就没有上那五台山出家啊啊啊!” 康熙看着bào走的老爹和被复读机附身了的皇玛嬷,整个人静默了一下,默默的扭头捂脸,宽面条泪潸然而下。爱新觉罗家的一世英名啊!全没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众人终于确定这个世界的歷史与原先是有所偏差的,但仍然是清朝,毕竟,还是有孝庄文皇后,顺治和康熙的存在的,而且康熙的儿子们现在还有几个健在呢……那么,之前那些个事qing难不成是有人穿越而为? 羽瑶回忆了一下现代人的开放热qing,记得自从西方那什么爱qing至上的理论传入天朝后,再加上歷史变迁,现代的女孩子们从各个方面来说的确放得开的,其中个别人更是会为了爱qing什么都不顾了,你问礼义廉耻孝道女则?人家会表示,这都是新世纪了,要大胆追爱!什么小三小四破坏家庭,我们这是纯真的爱qing,世俗的眼光实在是太丑恶了! 这样看来,这新月格格倒真有现代某些女孩的豪放。 羽瑶这样想,便将它说了出来。康熙这才松了口气,终于找着根源了,有底儿了。 将心底疑问解决的康熙便拜别了羽瑶,看着自家额娘将皇玛嬷揉到怀里安慰,又见小十和皇阿玛就他老人家到底是出家还是得天花的问题争论不休,康熙颇有些沧桑的嘆口气,带着秦泰儿回宫了。 回到毓庆宫的康熙可以说是百感jiāo集,虽说这个宫殿中的陈设早已与自己记忆中的不同了,可看着这熟悉的殿堂,小康总会有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苍凉感。 想当初,朕……按着额娘的说法,也是养成啊!怎么到最后就养歪了呢?!保成啊,朕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你竟是落到了那般下场!或许……朕就不应该立你为太子,这样,你就不会折了骄傲,最终疯癫悽惨离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羽瑶怀抱子~ 下下一章,四四就来了! 说起来奶奶的作品,老黑其实也就知道个还珠格格,还是看电视的时候瞄了两眼,压根没看全。 剩下的什么新月啊梅花啊都是在反qy的时候才知道的。 而且,看的都是反qy文,压根没看原着…… 远目,老黑怕承受不住啊! 第六十一章 时光飞逝,逝去的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干隆十六年,三阿哥于毓庆宫举行大婚,所娶嫡福晋出身于镶huáng旗伊根觉罗氏,为太僕寺卿阿克敦嫡女。伊根觉罗氏身为满洲大族,虽族大却不显贵,不如钮钴禄氏、富察氏、西林觉罗氏等满洲贵族繁盛,可族人众多,且行事低调,难有外戚之灾。 康熙对于这个嫡福晋也是颇为满意的,温顺醇厚,端庄大气,很有风范,最重要的是处理起后院事务来别有一手。小康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份给福晋说,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说明,尽管这个不到15岁的嫡福晋有可能在将来陪伴他一生。 羽瑶自康熙大婚后,就彻底放开了手。她在小康举行婚礼的前一天,特地将四个包子叫到面前来,将这几年来自己的私房和后来小康添补回来的银票统统拿了出来,分作四份,给了四人,这一举动让四个小包子不由得挂起了泪珠子,他们可是知道自家额娘对银钱方面有多看重。 康熙大婚后,仍居住于毓庆宫,干隆半分没有让小康搬出去的意思。这让康熙立刻就处在了风口làng尖上,不过,圣祖大人的心理素质极好,半点没为此焦虑不安,而是依旧按着自己的步调去暗中布局,开始悄悄的将手伸到了密云丰臺两个护卫京畿的大营。 同时,干隆也不忘充盈后宫,选秀过后,册封贵人陆氏为庆嫔;贵人巴林氏为颖嫔,晋封林常在为林贵人,晋封嘉妃为贵妃,这样一来,贵妃位便满员了。妃位上也有了令妃、愉妃、舒妃三妃,嫔位上人员更多,这样细数下来,干隆的后宫还真是鲜花怒放,争奇斗艳。 身为皇后的羽瑶因是个不大管事儿的,大玉儿等也不会对子嗣下手,于是,身居高位的妃子们便纷纷有孕。干隆十六年五月十九日,舒妃生皇十子,到了六月,又传出嘉贵妃有孕的消息来。 干隆十七年年初,嘉贵妃诞下皇十一子,干隆赐名永瑆。同时,干隆吩咐南书房改为景阳宫,并让一直备受其宠爱的如今已经11岁的六阿哥永琪移了进去。半年后,愉亲王嫡女晴儿入宫,养在皇太后钮钴禄氏身边,而永琪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个叫做福尔泰的伴读。 按理说,这些个人冒出来,羽瑶应该有所察觉不对劲儿了,可我们的皇后大人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去纠缠这些个细枝末节,何况,这些事儿有大玉儿管着呢,根本不用羽瑶cao心。 羽瑶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康熙的嫡福晋伊根觉罗氏怀孕的事qing,有着现代医理观念的皇后大人明白仅有十五岁身体还未发育成熟的女人怀孕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qing,况且,小三儿现在也只有十七岁而已,过早行房对身体不好啊! 既然在过早行房这件事qing上羽瑶帮不上忙,那么对诸多人想往康熙宫中塞人的这件事,羽瑶是卡的死死的。至今,小康宫中就两个人,一个嫡福晋和一个出身马佳氏的侧福晋,连个格格都没有。 女人的方面卡死了,子嗣上更是极为重视。小康因是住在皇宫之中,大玉儿自然在毓庆宫中也是安cha的有人的。这让康熙和羽瑶都放心不少,起码在宫中可以护得了小康的子嗣了。 伊根觉罗氏怀孕,这件事让宫中是又起波澜,若是不出意料的话,这应该是干隆的第一个嫡亲的孙子或是孙女,大阿哥永璜虽比小康成婚早,可到现在膝下并无所出。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干隆真的是高兴的鬍子都翘起来了。 此时小十已经三岁了,被大玉儿管教的有些皇家公主的样子,可平日里那个‘爷’字还是不离口,福临早就搬到了阿哥所去,加上每日里读书骑she,帮着小康处理政事,倒是没时间与胤俄争夺羽瑶,这让胤俄颇有些失望,她还想试试自己的鞭子练到什么程度了呢。 大玉儿此时已有十二岁了,按理说她早早的就应该搬到西三所去,可谁让羽瑶是皇后呢。羽瑶硬是压着没让大玉儿搬出去,到了现在,羽瑶身边也就剩下大玉儿和胤俄了,胤俄又被大玉儿管的死死地,整日里学习怎样处理宫中事务,熟悉名册,还要练习宫中各种各样的规矩,没时间去斗ji熘猴摸爬滚打祸害御花园了。 可就算是这样,胤俄和福临的仇还没完,福临每日里来请安的时候,若是不说上胤俄两句,接下来的一天便会觉得浑身不舒坦。胤俄饭桌上见了福临,若是不把那盘专门给福临的饼gān给抢了,便觉得一天不顺心。哥妹两个争来争去,你欺负我我欺负你,可却不允许别人欺负对方。 关于这一点,最有发言权的受害人就是永琪。有一次,福临碰见永琪板着脸说胤俄没有个公主样子,遇见令妃竟毫无尊重什么的,这让福临立刻就记恨上了永琪,竟敢欺负我家妹妹,找死不是!要欺负也只能爷才能欺负。于是,接下来的一连几天,永琪事事不顺,先是因课业被干隆训斥了一顿,接着联繫骑she时脚腕崴到了,然后太医救治,却又诊断出虚火旺盛,连着灌了一旬的苦药汁子。当然,这些都是个小手段,福临本就只是想着整一整永琪罢了。 永琪也不是个傻的,自从发现但凡自己只要教训完小十有关公主应有的皇家风范后,自己总要倒霉个一旬左右,他就明白原因在哪里了。这是报復啊,赤果果的报復!这让他十分愤怒,却不得不按捺下来。毕竟,他虽然身为皇阿玛最宠爱的儿子,赐住景阳宫,可母妃仅在妃位上,又不受宠,自己连个嫡亲的兄弟姐妹都没有。反观和孝,乃是皇后所出,极受干隆倚重的三阿哥乃是其嫡亲兄长,至今也未搬出宫门,居于毓庆宫,其身份地位自是不用置疑;嫡亲姐姐帮助皇后打理宫内事务,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八阿哥永琳颇受干隆宠爱,一贯在人前表现出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君子模样来,受到皇宫内外一致夸赞,而和孝本身更是让永琪眼红,刚刚诞下来便得了固伦公主的封号不说,满宫的荣宠更是集于她一个人身上,这让现在还是个光头阿哥的以前还是备受宠爱的永琪十分的不满,因此才会逮着时机训斥上小十一回儿。
第56页 明白自己倒霉的根子在和孝身上后,永琪这孩子就秉承着惹不起咱躲得起的古训,开始绕着和孝走了,当然,有着爱新觉罗家不甚宽广的胸怀的永琪也彻底将皇后的四个孩子记恨了起来。 不过,这皇宫之中记恨他们的人多了去了,小康表示,对于永琪这么点怨恨毫无压力。 到了干隆十八年年初,小康的嫡福晋一举产下龙凤双胞胎来,这个消息让刚过完年的皇宫又一次沸腾了起来,龙凤呈祥,好寓意! 虽然伊根觉罗氏在这次生产中亏了身子怕是以后生产有碍,可对着这一对双胞胎,任谁也是伤心不起来的。康熙一下子子女双全自然是十分高兴,干隆更是赐下了一连串的赏赐,给孙子亲自赐名绵琦,至于孙女的命名权被羽瑶给抢了过去,起了个小名,为宝珠,又名小猪。对着这一双孙儿,羽瑶喜欢的不得了,一连几日都跑到毓庆宫去看自己的孙子孙女。 看完玉雪可爱的孙子后,羽瑶就感嘆,自己年纪轻轻的就有孙子了,真是时光易逝。岁月真是一个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啊!羽瑶17岁嫁入宝亲王府,一年多后入宫封为娴妃,如今已经是干隆十八年了,羽瑶差不多已经37岁了,这要是在现代,估计儿子才上初中,孙子什么的更是没影子呢。 有了大玉儿和胤俄的联手协助,羽瑶基本上没有烦心的时候,这几年下来,干隆也看出来羽瑶私底下是个没心没肺的,面上虽说端庄淑雅,可真正与羽瑶相处起来,定是要放得开,不然,铁定会心脏病发作,被吓死的。 日子如同流水一样,一晃眼到了干隆十九年年末,看着自家孙子摇摇晃晃长大后的可爱模样,羽瑶又起了怀孕的心思。毕竟,还是自家孩子好玩,且……说不定自己还能生出个歷史名人来。 怀着这样的心思,羽瑶便学着令妃送汤水的殷勤模样往养心殿中送了几次cha了瓶的时令鲜花,便将干隆勾了过来。(弘历:激动啊!皇后终于会争宠了!) 如此这样重复了几次,刚过完年,等到孙之鼎请脉的时候,坤宁宫中便再现了当年老太医的可怜模样。 四个包子围着羽瑶,纷纷盯着孙之鼎,看这位老太医给自家额娘请脉。 在如此qiáng大犹如雷射枪的视线包围下,孙之鼎将手搭上羽瑶附了丝绸的手腕没多久,便不负众望的浑身抽搐着晕了过去。 老十一脸惊怒的蹦了出来说:“怎么了?!可是额娘有何不测?!容嬷嬷,还不立刻让人给爷把这个不顶用的老东西弄醒!” 大玉儿僵着脸縴手一捞,将自家粗鲁的公主给捞了回来,再看福临,他蹲在孙之鼎身边,用手戳戳孙之鼎的脸,一脸惋惜的说:“这个孙太医啊,这都十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个大惊小怪的xing子,没一点涵养!” 被吓的魂魄出体的孙太医飘在空中哭:“老臣这绝对不是没涵养啊啊啊啊!!是皇后娘娘又怀孕了!!” “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们竟然都不急?!”老十蹦着脚喊。 那边小康已经靠了上来,他懂些医理,便顺手给羽瑶搭脉来印证心中猜测。一旁的大玉儿好心的说:“不必担心,当年额娘怀你的时候,这孙太医便来了这么一出。今天,这孙之鼎晕倒的模样跟当年差不多,你看,脸上分明是惊恐的表qing,所以……有可能额娘又怀孕了!” 话音刚落,康熙便解了话茬说:“不错,额娘又怀孕了且有一个多月了。” 地上躺着的孙之鼎随着小康的话抽搐了几下,那样子似在认同小康的判断。 羽瑶脸上立刻浮现出微笑来,而四个包子则是盯着羽瑶的肚子,脸上各种表qing轮了一遍。倒是容嬷嬷,淡定无比的指挥着宫中的太监,将孙之鼎给抬了下去,又退下去给主子和小主子们准备吃食去了。 羽瑶咧着嘴一脸兴奋的说:“你们说,这次我会生下个什么来?!” 听到这问句的四个包子们脸扭曲了,万佛啊!鬼才知道额娘你会生个什么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远目,明日两更,要分分请在留言註明~老黑绝对会送分的! 第六十二章 生下个什么来,当然是小包子。 当皇后有孕的消息传遍全宫,各宫嫔妃们的心思完全的活泛开了。纯贵妃此时有两子一女,但自从生完幼子永瑢后,就再无怀胎;嘉贵妃则是生个四个儿子,虽说有一个未命名且幼殇,但是,就产量而言是跟羽瑶有一拼的,而且,人家生的都是儿子。妃位上的倒是苦命些,舒妃至今生了那么一个孩子,结果没过满月便殇了;愉妃也是生了一个儿子,可早早的就被抱走了,跟没生差不多;令妃则是至今未有孕信。下边的嫔、常在、贵人什么的更不用说,那是一个孩子都没生下来。 这样看来,羽瑶身居高龄而有孕,简直就是往这满宫的嫔妃们脸上打嘴巴。两位贵妃的气量还好些,纯贵妃毕竟是跟羽瑶一样从宝亲王府中出来的,膝下有子有女,且跟羽瑶的jiāoqing还是不错的,便也没那么多的心思,只是让人送上几件珠宝庆贺一下;嘉贵妃有三个儿子傍身,真的是不缺孩子。 而身居妃位上的就在嘆自己命苦了,舒妃听闻消息后,整个人都有些魔障了,她前年诞下一个小阿哥,没站住,未到满月便殇了,这让她伤心无比。令妃则是撕了满地的花瓣,她伺候干隆至今,虽深得干隆的喜爱,可到底是没有子孙缘分,至今膝下未有所出,不然,她犯得着费尽心思去讨好永琪吗。愉妃对这个消息面上好似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可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了心中的不甘,她有个儿子,可这有跟没有差不多,儿子不喜和自己亲近,qing份淡薄,实在是让人伤心。 各宫的怨气那叫一个飘啊,宫外也不消停。 在羽瑶怀孕的消息传到各个王公大臣的耳朵里的时候,众位知道实qing的王爷们纷纷一口鲜血闷在胸口,当即就倒下去了三个。 万佛啊!众位王爷们心中流淌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鲜血悲鸣,还让不让爷活了! 羽瑶这位大佛已经生下了四个长辈了啊!先是皇阿玛,接着是皇乌库妈妈,然后是皇玛法,最后是十哥! 若是这次皇后大人再生下来个祖宗怎么办! 挂着宽面条泪的众位王爷们聚在了一起,胤礼和胤禵也不像以往一样对着抬槓了,八个人垂头丧气像是被疾风bào雨摧残了的小白花一样蔫头蔫脑的。 “怎么办!听说那孙之鼎诊脉时,当即就昏了过去。”胤禄愁眉苦脸的说,本王现在也好想昏过去啊。 胤裪捂脸,闷声闷气的说:“还能怎么办,小心伺候着呗!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后娘娘!”胤裪表示,压力山大啊! 胤禵摸着下巴,望着房梁说:“你们说,皇后娘娘这次有没有可能诞下八哥来?” 胤礼翻了个白眼接口道:“算了吧,要生也是生下四哥来!”然后两个人开始对瞪。 胤裪抬抬手说:“你们别说了,谁知道皇后娘娘诞下的是男是女,要是像十哥一样……” 众位王爷们默然了,不约而同的想到他们十哥现在一副bào躁皇家公主的样子,脸上同时挂上了瀑布泪,十哥,您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想着想着,众位王爷们又开始羡慕起干隆来,无知者真是幸福啊!呜呜呜呜,但愿皇后娘娘这次能生下个正常的,不然……他们真的要跪在奉先殿中哭了! 不仅是王爷们在猜测,四个小包子们也纷纷心下猜疑。 毕竟,自家额娘可不是平常人啊! 康熙甚至放弃了逗弄自家双胞胎的乐趣,专门将其他三人找来,在毓庆宫喝茶吃点心讨论。其中福临和胤俄的各种斗争略过不提,反正都被康熙和大玉儿给镇压了下去。 康熙皱着个眉头说:“这是最后一胎了,额娘不能再生了!” 大玉儿点点头,额娘现在包括肚子中的已经有五个孩子了,这在宫中就是独一份。更何况,这五个孩子还都站住了,不能再多生了。 胤俄一挑眉说:“怕什么,额娘跟德妃生得一样,不就是五个孩子嘛!前朝还有生更多的。” 康熙看了胤俄一眼说:“老十,你的皇家气度呢?!你口中的德妃可是你庶母,且是你四哥的生母,尊长亲幼,你的教养哪里去了?!” 胤俄撇撇嘴,扭头不说话,爷跟四哥斗了一辈子,这仇怨大着呢!且那德妃也不是个好鸟,对她尊敬,算了吧。 福临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说:“这都什么时候的老huáng歷了,提它gān嘛。现在要紧的是额娘的事儿。” “额娘好着呢,没什么事儿。”胤俄大大咧咧的说:“左右不过是个弟弟罢了,想那么多gān什么,等额娘生出来了,该知道就知道了。” 大玉儿扶着额头,胤俄这xing子甚是难调教啊!想着,她看了眼康熙说:“就这么定吧,待额娘这一胎生下来,便不要再怀上了。毕竟,现在额娘年纪也大了,再坐胎恐对身体年寿有碍。” 康熙点点头,于是,会议成功落幕。 羽瑶对各人的纠结是真的毫不知qing。位在皇后,这就註定了羽瑶就算是怀着孕也没办法闲下来。就算是有大玉儿和胤俄帮忙处理宫务,可这件事她们无法帮忙,必须要羽瑶亲自上阵才行。 这件事就是给大玉儿选额驸。 身为皇后的女儿,若是嫁人的话,从没有例外的,都是嫁到糙原上。可前边已经有富察皇后的固伦和敬公主嫁过去了,羽瑶想着能不能将大玉儿留在身边,嫁到京城的世家大族中。 在婚配这件事qing上,羽瑶还是很尊重孩子们的意见的。想当初康熙娶伊尔根觉罗氏的时候,就是羽瑶之前拿着名册给他指的,康熙点头表示满意后,羽瑶这才跟干隆说的。期间皇太后钮钴禄氏也想cha人进来塞给小康,宫女什么的都让羽瑶给挡了回去。而格格侧福晋之类的,钮钴禄家表示,自家实在是没有适龄的啊! 这次事关大玉儿,羽瑶自是要先询问大玉儿的意见。 “什么!玉儿你竟然要嫁到蒙古那里去!”羽瑶抱着四个月的肚子蹦了起来,把旁边胤俄吓的也跟着蹦了起来。 大玉儿看着一大一小蹦蹦跳跳的样子,额头上青筋爆出。 “额娘你没听错,不要太激动。容嬷嬷,还不快些扶着额娘坐下,小心些。”大玉儿对着羽瑶温言说道,一扭脸,大玉儿看向站在炕上的胤俄,yin沉说:“小十!你还有个公主样子吗!还不快点给我坐下,手放好,帕子给我理正了,脸上不准给我露出傻笑来!”
第57页 胤俄摸摸头,乖乖的坐下来,腰背挺直,双手侧放,双腿併拢,顿时皇家大气凸显,任谁见了都要称赞一声不愧为天家公主。 大玉儿点点头,看着五短身材小脸粉嫩的胤俄努力做出一副低眉顺眼优雅贵气的样子,嘴角扯了一下,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来。 羽瑶此时也坐了下来,看着大玉儿一脸担心的一叠声问:“你可是说真的?你真的想要嫁到蒙古去?你可别是诳额娘的吧!京城这么多八旗子弟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蒙古那个地儿可不是人呆的啊,玉儿你真的要嫁过去吗?” 大玉儿点点头,那里可是我魂牵梦绕了多年的故乡,我不回去还能到哪里去呢? 羽瑶见大玉儿下定了决心要嫁到蒙古去,心下顿觉一阵剧痛,抱着大玉儿便哭了起来,大玉儿不由得也是悲从中来,两个人哭成了一团。 胤俄见额娘哭的惨兮兮,又见向来注重仪容的大姐哭得也是眼泪鼻涕齐出,两人悲悲切切的勾起了胤俄的小愁肠来,于是,胤俄鼻子一酸,便挤进额娘的怀抱,头往羽瑶胸前一埋,也哭了起来。 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眼中也泛起了泪花子,容嬷嬷拿着帕子抹了眼眶里的泪珠,皱着一张ju花老脸吩咐宫女们上茶上点心上帕子上热水等等,好等着一会儿伺候。 羽瑶知道了大玉儿的决心后,便找上了干隆。毕竟,公主嫁蒙古这件事牵扯着朝政,还需干隆定夺。 弘历听闻羽瑶所说后,心中也是一阵子嘆息,第二日便嘉奖了大玉儿。三月后,下旨封大玉儿为固伦和文公主,下嫁与漠北蒙古(外蒙古)土谢图汗部和硕达尔汗亲王。 旨意一出,羽瑶立刻拿了中宫谏表出来上奏要求婚期延迟两年。干隆见状,便应允了羽瑶的要求。 大玉儿见自己嫁的不是内蒙而是外蒙,心中有所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了了。毕竟,她前边还有个嫁到科尔沁的固伦公主,若是再嫁一个过去,就显得荣宠过剩了,不利于清朝的制衡策略。 剩下的时间里,羽瑶就开始给大玉儿准备嫁妆了。内务府准备的那是皇家所出,羽瑶这边则是看见什么都想让大玉儿带过去。羽瑶便开始了像一个要过冬的松鼠一样往大玉儿嫁妆里塞东西的旅程。 羽瑶这边挺着肚子忙的上串下跳,大玉儿这边也不消停,她一边处理宫务,一边防着来自宫中的各种暗箭,一边还要手把手的jiāo小十管理各种宫务。 待到八月份,羽瑶的肚子终于开始闹腾了。 八月中旬,中秋之时,坤宁宫热闹的跟菜市场一样。 四个包子一字排开堵在门口,一脸的焦急,干隆背着手在正殿里面转圈圈,旁边的宫女嬷嬷们安静有序的进出忙碌,容嬷嬷和佟嬷嬷则是仔细的盘查着每个人,生怕有人暗中动手。 就这样,从早晨一直折腾到半夜。 羽瑶终于顺利的诞下了一个阿哥,排行十四。 抱着小阿哥,干隆激动之下随即赐名永珍,寓意国之珍宝。 作者有话要说:皇子排序: 皇长子,永璜,定安亲王。 皇次子,永琏,端慧太子。 皇三子,永瑄,嘉瑞帝。 皇四子,永璋,循郡王。 皇五子,永珹,履端亲王。 皇六子,永琪,荣纯亲王。 皇七子,永瑢,质庄亲王。 皇八子,永琳,裕顺亲王。 皇九子,永琮,悼敏皇子、哲亲王。 皇十子,永璇,仪慎亲王。 皇十一子,未命名,幼殇,未封。 皇十二子,未命名,幼殇,未封。母舒妃叶赫那拉氏。 皇十三子,永瑆,成哲亲王。 皇十四子,永珍,廉悯亲王。 皇十五子,永璐,幼殇,未封。 皇十六子,永琰。 第六十三章 四爷很郁闷,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现在的qing况。 雍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自己没了后,魂魄离体,便飘dàng到了皇宫之中。看着皇宫中料理自己后事的众人,看着弘历进宫的第一封旨意竟是下给他的宠妃,看着他将守孝的27天守完后就宣布剩下的日子为心孝,接着广纳后宫,大肆封赏官员。登基前几年还罢,起码有个勤政清明的样子,可随着干隆年岁越大便越发的昏聩了,宠幸包衣奴才,好大喜功,喜奢好慾,私库中的钱财若是不够了就伸手到国库,国库的钱财若是还不够花费的话,就买卖官爵…… 这几十年下来,雍正爷快要被干隆给气活了,每每都在惋惜自己怎么就传位给了这么个败家子。因是飘dàng在皇宫,是以四爷也就见了干隆后宫中那些个乌糟糟的事qing,看得多了,雍正爷也就由原先的愤怒变得平静起来。 毕竟,这戒急用忍四个字可是被四爷给贯彻到了骨子里,可到了后来,四爷看着这大清的江山被自己这个儿子糟蹋的不像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了。 若是朕能够再重生,定然不会重蹈覆辙!绝对要把这个败家子给掐死到襁褓里! 这个念头一起,雍正爷便觉得眼前一黑,神志不清了。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雍正爷就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抱住,但是却是听不清看不清任何东西,想开口说话,却发出一连串的“啊”。 雍正爷基本上可以称作惊怒的嚎了两嗓子,脑子里有一句话轮番重播出现:朕这是怎么了?!何人作弄于朕! 下一秒,雍正爷便头一歪,睡了过去。 好吧,大家不要太高估刚出生婴儿的体力…… 雍正爷很纠结,雍正爷很惊疑,雍正爷……很饿。 再一次醒来,胤禛可以说是被饿醒的,他尝试着挥舞了一下四肢,张大了嘴,还没等他‘啊’出声的时候,一个软软的东西便塞到了他嘴里。胤禛凭着婴儿的本能便拼命的吸了起来,带着淡淡腥味软热的母ru立刻安慰了胤禛抽搐的小胃。 羽瑶抱着自家小儿子,看着他使劲吸、奶的样子,羽瑶连忙轻轻拍着他的背部,以防被呛了奶。 大玉儿和胤俄站在一边看羽瑶满脸温柔的抱着小弟弟,胤俄撇撇嘴说:“这么能吃,别是个饿死鬼托生的。” 大玉儿听了立刻一个脑蹦敲上了胤俄的头部说:“注意你的身份!身为皇家公主,怎么能如此说话!” 胤俄捂着头,哭丧着脸说:“额娘——姐姐她又欺负我!” 羽瑶闻言看过来,连忙说:“玉儿,你可是姐姐,多担待些。小十的xing子……”羽瑶可疑的沉默了一下说:“你且放心,额娘将来一定会把小十成功嫁出去的!货物既出,概不退还!所以,玉儿,这些日子,你还是松快松快吧。”言下之意,不要再为小十的礼仪规矩什么的生气了,反正将来小十嫁出去后祸害的是别人家,不要担心。 大玉儿沉默了,然后默默的给了小十一个怜悯的眼神。 小十一跺脚:“你们都欺负爷——”便嚎着便跑了出去。 至于这个小弟弟的身份,四个包子纷纷表示咱不急,婴儿满月才算站住了脚。搞明白自家小弟弟是谁重生的事qing,那就更要等到他眼睛能看清楚的时候了,大概要两到三个月时间。 趁着这段身份不明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决定要好好逗逗这个小弟弟,噢,那皱成小包子的嫩脸可爱的没话说。 于是,雍正爷的杯具便开始了。 每天,雍正爷被骚扰的睡觉都睡不安稳,总是有根指头戳自己的小脸或者露在外边的小屁屁。胤禛那个怒啊,竟敢如此无礼,实在是不可饶恕!于是,睡的不安慰的雍正爷便叫嚷的惊天动地,一个‘啊’字惊九州。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抱进熟悉的怀抱为止。 渐渐的,雍正爷能听清楚了,眼皮也睁开了,可还是看的不甚清楚。不过,这足够了,他便开始收集信息,好弄明白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在胤禛终于搞清楚弄明白自己成了个婴儿,而且是干隆继皇后的小儿子,行十四的时候,这个歷来以理智冷静冰山着称的皇帝也不由得愣了。 怎么回事?!这嬷嬷们谈论的内容怎会如此荒诞?!朕怎么记得弘历那小子的十四阿哥是个包衣奴才诞下的,可自己明明是皇后嫡子啊。雍正爷纠结了,小脸上呈现出呆愣的一片空白,这让一旁蹲着专门让嬷嬷们说出此话的大玉儿和福临看足了好戏。 福临笑眯了眼,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可爱啊! 大玉儿朝着两位嬷嬷点点头,gān得不错,这摇篮里的弟弟定是转世重生的没错了。 接下来的婴儿时光中,胤禛小包子努力板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脸,不让分泌过多的口水流出来,他实在是做不出那种傻乎乎的张大嘴的样子或是咧着嘴流口水的笑容。而且,上一世板了一辈子脸都快成面瘫了,胤禛实在是改不过来了。可,但凡胤禛一板着脸,羽瑶就“萌啊萌”的叫着扑了上来。开始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的亲。 可怜的胤禛的初吻啊,就这样葬送在了羽瑶的手里。第一次遭受袭击的时候,雍正帝还在狂唿“啊啊啊啊啊啊”(非礼啊!来人救驾!),到了最后,这孩子完全自bào自弃了,只要感觉到羽瑶抱起自己要亲,四爷立刻反shexing的捂着自己的小嫩唇。 这让专程来看戏的康熙圣祖爷十分满足,终于又有一个人步了爷的后尘了!啧啧,看别人倒霉的样子,爷真的是老怀甚慰啊! 四个包子初步确定了小弟弟是传世重生,却还没确定是谁。他们也不急,看自家小弟弟对皇宫规矩的熟悉模样,定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既然是爱新觉罗家的,那么……就请好好的享受一下你哥哥(姐姐)们曾经享受过的童年吧! 自己经歷是一回儿事,看别人经歷又是另外一回儿事儿。四个包子兴致勃勃的开始围观胤禛美好的童年生活,王爷们也不甘落后,在胤禛满月终于可以见客后,这些个王爷们便隔三差五的过来请安晃悠一圈,用的理由千奇百怪,但就只有一个目的,观察新诞下的十四阿哥。 作者有话要说:老黑不行了,吃完药好睏。 所以只码了这么一点,先发生来吧。 明天才是四爷美好童年的重头戏,当然,是相认前的…… 等四爷与几位哥哥姐姐相认了,干隆的杯具……就开始了。 好了,去睡…… 第六十四章 雍正爷这几个月来过的十分郁闷。先不说转世重生这件十分冲击他幼小心灵的事qing,就光是适应婴儿身份就让他费劲了心思了。
第58页 前两个月,眼睛还是无法看清东西,四肢只能挥动,无法坐起无法翻身,连颗牙都没有的四爷完全凭着自己的毅力和忍功的顶着一张没有任何表qing的婴儿脸撑了过来。无论是羽瑶的餵、奶也好,还是小康他们的捏脸掐手也好,雍正爷以极大的忍耐力板着一张小脸眼含泪珠脸上浮着红晕但终究是没哭的过了下来。 而逗弄弟弟逗弄上瘾的众人们则是又找到了新的法子。在四爷差不多能看清东西,经常瞪着自己黑珍珠一般水润的眼睛看着围着自己摇篮转的人的时候,康熙四个小包子们就开始抱着一张面瘫脸的胤禛要亲亲。 什么,不亲? 没事,那爷(姐姐)亲你!直到你回亲爷(姐姐),爷(姐姐)才不亲了! 面对如此qiáng大的攻势和敌qing,雍正爷最终还是败退下来了。 先是康熙笑眯眯的亲啊亲,亲的胤禛满脸口水,亲的忍功极佳的胤禛最后皱着小脸,泪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黑眼睛越发水润,小粉脸通红,可爱的不得了。可最终,这孩子还是忍住了,没哭,只委委屈屈的撅着嘴回了康熙一个湿乎乎的口水吻,亲完,还扭捏的低着头从长长睫毛的fèng隙中看了小康一眼,睫毛带着泪珠抖啊抖。这一下让小康心花怒放,直在心中大唿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太可爱了! 而此时雍正爷则是在默念心经,眼里含着泪,朕这是审时度势,顺应形势,为了自保,为了朕的清白,为了朕的一世英名,不就是亲一下嘛,朕……亲! 这样一来,要亲亲的众人们越加踊跃了。 坤宁宫中排的上的主子们每一个都问胤禛要亲亲。每天亲过来亲过去,亲到最后,胤禛麻木了。羽瑶对此乐观其成,她自从有了这个小儿子后,那真是宠上了天,每天都要抱着看着不撒手,见小康他们来了,便招唿他们跟小包子玩耍,最喜看五个包子相亲相爱。当然,若是他们做的过分了,羽瑶就连忙抱回胤禛,救人于水火之中。 时间长了,雍正爷终于看出这宫中的大腿应该抱哪根了。 到了后来,小康大玉儿他们再要亲亲的时候,胤禛就会努力睁大着自己的凤眼,委委屈屈的看着羽瑶,晶莹剔透的泪珠子说出来就出来,可就是不掉下来,那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瞬间击中羽瑶的良心,然后,康熙他们就不得不败退下来。 不过,胤禛也会为此享受到羽瑶d+罩的埋胸作为没被亲到的补偿。 当第一次被胸埋的时候,胤禛真的以为自己会再次去见阎王。 被自家这辈子这个不着调没脑子没一点皇宫规矩的额娘揉着脑袋一边喊‘小十四,你怎么这么可爱’一边埋进胸脯的胤禛做着自己最大努力的挣扎。连那个什么‘小十四’都没时间纠结,胤禛努力的挥舞着自己的四肢。 当然,在一边欣慰的看着这一幕的康熙看来,自己的小弟弟就是胳膊划拉了两下。 雍正爷悲愤的像是狗刨一样的划拉着,在心中怒吼,放开朕,朕是大清雍正皇帝!是你的公公啊,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你是我这辈子的额娘,也要注意啊!额娘你现在可是皇后啊!大清的皇后,不可如此行止无礼溺爱幼子知道不!还没等雍正爷在心中gui毛的碎碎念完,羽瑶埋胸完毕后,就捧着胤禛的小脸亲了上去。 胤禛脸红红的,黑眼睛润泽透亮,秀气的眉皱着,小脸还在板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羽瑶亲到了嘴上。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胤禛心中默然,连捂嘴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开始习惯xing的gui毛起来,自家额娘实在是太没有我大清皇后的规矩了,自己几个哥哥姐姐也是的,一个二个都是没规矩的!特别是朕那个二姐,整天毛毛糙糙没有一点皇家公主的矜贵尊荣的样子,蹦过来蹦过去连路都不能安静的走,真是太有失我皇家威严了! 胤禛念着,又想起来昨日自己吃、奶时发生的事qing,心中暗恨。不就是昨儿个用膳的时候吸的急了,没料到呛住了,吐了几口奶嘛,那个小十便嚷嚷的整个坤宁宫都是她的回音。什么叫做‘小弟弟吐奶了,小弟弟竟然吐奶了’?!朕难不成吐不得奶吗?!朕现在是个婴儿好不好!好不好! 还有口水,还有尿chuáng……朕现在是个婴儿啊,朕真的是控制不住啊…… 胤禛越想越是yu哭无泪。但在羽瑶看来,自家小儿子却仍然是一副板着脸,握着小拳头的冰山样,就是那小眼神,怎么看怎么惹人爱啊! 羽瑶顺应自己的心声,胤禛便又享受了一次胸埋,小婴儿短短的四肢便又开始了狗刨划动。 坐在一旁喝茶看戏的大玉儿看着自家小弟弟继续挣扎狗刨的样子,唇边挂上一丝微笑,不由得想起来昨日小弟弟委委屈屈的亲自己,亲完后,还板着个小脸,一副你们叫我亲我才亲的为难的不得了的小样子,当即让大玉儿又上口亲了好几回,这才心满意足的去处理宫务。看着自家如此可爱的小弟,大玉儿在心中盘算着不知能不能将他偷渡到蒙古去。 胤俄嫉妒看了眼完全抢占额娘怀抱的小弟弟,心中磨着牙思索着接下来怎么更好的恶整这个霸占了额娘的人。他对于自己这小弟弟的身份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不过,看着自己家皇阿玛等祖宗按兵不动的样子,他便也没说出来。只是,这几日来,胤俄最热衷的事qing就是将自家小弟弟每天gān的丢人事儿,比如说尿chuáng啊,呛奶啊,口水到处流啊等等四处宣传,务必让宫中每个人都知道,好出出胸中那一口恶气。 而康熙此时心中已经彻底的确定了自家小弟弟是谁了。看看,重生这几个月来,无论怎么被对待都能忍下去,且喜好板着个脸,这不是自家老四是谁!康熙摸着下巴看着自家上辈子可以说是累死的四儿子微笑,能忍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啊,想自己被额娘逗弄的没出一个星期就开始哇哇大哭,而皇玛嬷则是没出一个月就掉了泪珠子,皇阿玛更是个不争气的,一出生被戳一下就哭得惊天动地,老十也不过是坚持了一天,羽瑶上去一个胸埋就破了功。 康熙眯着眼看着胤禛终于从羽瑶的胸中挣扎出来的样子,心中默默祝福。老四啊,不是皇阿玛不厚道,而是……如此美好的童年生活,你怎么能不经歷一下呢!也好改改你那xing子,接受将来更大的挑战!小康想着,啪一声打开扇子,笑得不怀好意的退了下去。他这是摸空出来的,还需早些回去处理政务。 顺治和大玉儿倒是没猜出小弟弟的具体身份来,毕竟,顺治归天的时候,康熙才八岁,胤禛还未出生。而大玉儿则是跟胤禛接触不多,且大玉儿走的时候,胤禛还小,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不过,两人都是人jing,看康熙和胤俄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知道此人定是他们的亲近之人了。于是,便也没多想,继续逗弄自家可爱的小弟弟玩。 此时,餵奶的时间到了,羽瑶便抱着胤禛转入了内室。四爷则是眯着个眼,默念经文的同时宽面条泪就下来了,又要吃奶了,朕想喝粥啊。 对胤禛来说,重生这几个月来可以说是他度过的最轻松无忧的时间了。先不说上辈子的种种苦bi,光是这辈子有这么个溺爱孩子的额娘就够让四爷惊喜万分的了。单就这几个月来的见闻以及额娘看自己时那能把自己溺死的温柔的宠爱,就够让胤禛连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着的了。 虽说餵奶这件事竟然是羽瑶亲自上阵这一点有点让胤禛接受不了,不过,相比于自家额娘和哥哥姐姐们过分热qing洋溢于外的亲热,这还是件小事罢了。胤禛是真没有想到身为皇家子弟,兄弟姐妹之间竟然还能这样相处的。真qing流露,毫不作伪,这是胤禛想了一辈子都觉得不可能的事qing。这里可是皇家啊!额娘可是看样子不甚受宠的皇后啊! 胤禛真怕这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境,自己终究会醒来去面对已经变成孤魂野鬼飘dàng于时间永不得投胎的现实。所以,胤禛一直忍着,用自己qiáng大的忍功和过硬的心理素质来面对这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热qing。 可……就算心里素质再过硬,也是有爆发的那一天的,更何况,雍正爷上辈子当惯了皇帝,完全贯彻了爱新觉罗家谁给他找一时不痛快,他就给那人找一辈子不痛快的思想方针。 所以,当雍正爷在练习翻身时再一次被身后的一双小手给推倒时,这孩子终于爆发了。 哭声如雷,响彻天际,哭的眼泪鼻涕口水横流,哭得兇手小十捂着耳朵就往门外跑。还没跑两步,羽瑶便从天而降,提着小十的耳朵让她给弟弟赔礼道歉,然后羽瑶就抱着哭得停不下一直打嗝的胤禛哄啊哄,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好话说了一箩筐,亲了又亲,许下了无数承诺后,胤禛这才心满意足的抓着羽瑶的手指头去睡觉了。 对了,还有那一群杯具的王爷们。这几个月来苦bi的简直要上吊的众位王爷们分工明确的开始了观察永瑧生活的日子。八个王爷,一旬轮一次,中间放假两天,每天都要打着想念和孝公主或是自家侄女福晋的远房表弟要相看人了什么的理由去给皇后请安,顺便去瞄一眼还不会说话的十四阿哥。 对于这个新出生的十四阿哥,康熙的十四阿哥感qing是最为复杂的。毕竟,排序一样,还有可能是老祖宗转生,胤禵他能不远目一下吗。所以,八位王爷中,胤禵是跑的最欢的,基本上这几个月中,胤禵为他福晋那边所有的适婚小青年们都找到了另一半不说,还给他十哥带了一堆的女孩子们玩的小东西,什么羽毛毽子啊泥人娃娃啊,一股脑的往胤俄那里塞,塞的胤俄到最后拿着鞭子将自己这个不孝的十四弟给追杀出了坤宁宫,留下了众人传诵的和孝公主的彪悍传说。 王爷们轮番上阵,由于身份问题和心理障碍,他们就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的观察,看着皇玛法和胤俄每天怎么折腾板着个脸一团粉嫩的小婴儿,看某小婴儿眼中嗖嗖she出的冷刀,看某小婴儿眼含热泪要哭不哭的面瘫模样…… 到了最后,八位王爷们凑在一起,jiāo换完qing报便浑身虚脱的摊在椅子上。 胤裪捂着脸,胤禵表qing扭曲,胤禄抖着手,胤礼双目无神,这些个大的表现的还好一些,那些个小的,像是胤禧,比干隆都小,基本上泪珠子都出来了。到最后不知是谁说了句:“那是四哥吧……” “没错。”胤禵扭曲着脸点了头,他现在心中五味沉杂,辨不出什么味儿来。 “十四阿哥……”胤礼有些迷茫的说了句。 “没规矩!”胤禵反shexing的yin沉了脸说:“哥哥我的排行岂是你可唤的!” 胤礼继续迷茫说:“我说的是四哥……他这辈子……十四阿哥……”
第59页 众王爷默了。 胤禵默后,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边笑边说:“好好好!爷没白活这一世!十四阿哥,爷的皇侄子,好一个十四阿哥!爷的四哥!爷的十四阿哥!” 胤裪看着胤禵苦笑了一下,胤禄低了头不说话,胤礼翻了个白眼,其他人也是默然。 王爷们确定了胤禛的身份后,便如那阳chun下的白雪,立刻从坤宁宫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原本坤宁宫就镇守着大玉儿这尊大佛以及十哥这么个脾气bào躁的主儿,且每次去坤宁宫还要过皇阿玛和皇玛法这一关,这导致了王爷们对坤宁宫的无限哀怨。站在坤宁宫中,每个王爷都感觉压力好大,锋芒在背,基本上去一次就减寿十年啊!如今,又来了个冷面gui毛偏信眼的四哥,他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羽瑶有了小儿子后,干隆就越发的不喜欢来坤宁宫了。尽管他一如既往的疼爱胤俄,倚重小康,宠爱福临,看重大玉儿,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坐在坤宁宫中,便觉得束手束脚缩头缩脑,额头上的冷汗冒个不停。 压力山大啊! 况且,过去gān嘛?!过去找nuè待吗?过去看皇后是怎样宠爱自己的儿子女儿们唯独无视他吗?干隆默然,朕好歹也是个皇帝,朕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于是,这样一来,就导致了胤禛自诞下以来这几个月就在初一十五见到了弘历那小子,其他时间,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 羽瑶对干隆如此的表现已经习惯了。说真的,有时候干隆来坤宁宫的时候,羽瑶就会眼带怜悯的看着毫不知qing的皇帝陛下调戏他的祖宗们。 干隆来了最喜欢gān的事qing就是揉福临的头,把胤俄举高高,再不时的偷袭一下胤俄的小嫩脸。羽瑶还记得康熙小时候弘历还掐过他的脸,大玉儿小时候干隆还戳过她的屁屁……羽瑶默默的望天暗想,如果这些算是不尊先贤耿逆长辈并且将来还会实打实的受到打击报復的话……呃……弘历,你一路走好,我会给你上香的! 干隆到不到坤宁宫,对羽瑶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羽瑶对干隆的感觉就是好人加种子提供者。这么多年了,羽瑶也不是没想过有个什么倾城绝世之恋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可身处皇宫之中,身边的男人们就三种:皇帝、太监、侍卫。 羽瑶看着那十几岁水嫩嫩的侍卫,又看看自己带着嵌五色宝石四福星上福象牙白指甲套的手,心中总是会暗嘆一口气,然后泪流满面的想,对着明显还未成年的青少年,咱实在是下不了手啊!咱没有恋童癖也没有荼毒青少年的心思啊。 这样一来,羽瑶还真是对着干隆这一张老脸二十年如一日的就这样过来了。 这么多年了,羽瑶心中还是惦念自己被废的这件事qing的,毕竟,惦念了二十多年了。心中有时苦闷无聊的时候,羽瑶就会想一想自己泛舟江南的逍遥日子,这样就会觉得宫里的时间也没那么难熬了。就算现在自己的大儿子被赐住毓庆宫,二儿子甚受干隆喜爱,两个女儿也是宫中争相巴结的对象,自己现在又有了小儿子且身居正宫皇后之位,可羽瑶还是没事儿的时候就梦想一番,好鼓励自己,将来还是美好的。 羽瑶这几日就在苦恼小十四的别扭,为毛喊他‘小十四’他不理我呢? 记得刚诞下这孩子的时候,‘小十四’这个ru名根本就没问题啊,小康他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对,可为什么这些个日子自己一喊这个名字,小十便笑的从炕上跌了下来,小三儿脸孔扭曲的退了下去? 羽瑶烦恼,胤禛更烦恼。 朕才不是小十四,朕是大清康熙帝的四阿哥!朕是雍正帝,朕才不是胤禵那倒霉孩子!朕绝对没有嫉妒胤禵受额娘宠爱!胤禛在内心咆哮,挥舞着短短藕节一样的四肢向自己这个不会起名的额娘抗议。小瑧儿什么的更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喊小珍儿呢,朕才没有那么女里女气的名字。朕不要什么ru名了行不!额娘你还不如唤我永瑧呢! 羽瑶给怀里的弟弟起各种各样的ru名而胤禛随即就炸毛的反应,这让站在一边的小康笑的直打颤。缓了一口气,康熙说:“皇额娘,不必如此麻烦,你只要唤他小四便可,他必然是听的。” “小四?”羽瑶眨巴眨巴眼睛,她不是个笨的,上边四个孩子都是重生的了,那么这个估计也不例外,只是她一直没看出来这是谁就是了。如今,小康给了这么大的提示,羽瑶脑筋转了两圈便知道怀中这是谁了。羽瑶眼睛立刻就亮了,一下子激动的将胤禛给埋在了胸中,揉了起来,边揉边喊:“额娘的小四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可爱!”揉的胤禛脑子发晕,没功夫多想为毛大哥要让额娘喊这个ru名。 见羽瑶如此激动,小康连忙做了个食指竖在唇间的动作,意思是先不要给胤禛说他们几个的来歷,看着羽瑶点头后才说:“那么,皇额娘,您先忙吧。儿臣先退下了。”康熙跪安后,便走了。 至于为毛不要给胤禛相认,这是四个包子共同商量出来的结果。他们还想多看看自家可爱别扭的小弟弟是怎么端着架子然后被逗弄的无可奈何后怎么炸毛的呢,若是相认后,估计就没有那么有趣了。这其中,胤俄举得双手双脚贊成的,能多欺负一会儿四哥是一会儿,相认后,估计就没那么容易了。 四个小包子与羽瑶达成了共识,每日里来对着胤禛你戳一下我摸一把,还不时的举高高啊抛上天,什么兔子耳朵猫耳朵老虎耳朵蝴蝶结更是每天不重样的往胤禛头上脖子上戴。 …… …… 日子再悠闲也有忙碌的时候。羽瑶这几日除了照顾胤禛外,就是帮着大玉儿协调宫中各事。嘉贵妃病重,令妃有孕,且时值小选,又是一批宫女放出,一批新人进宫,这样一来,龙蛇混杂千头百绪,大玉儿和胤俄忙了个脚底朝天,而有关嘉贵妃的事qing又不得不羽瑶出场才能解决。 且这还仅只是后宫之事,前朝事qing更为繁琐,先是解决了清朝多年的心腹大患准格尔,可谁知蒙古准噶尔部阿睦尔撒纳入觐途中反叛,不仅如此,江南又发惊天弊案,漕运被爆出亏空达到千万两白银,一场官场大地震不可避免的从江南延续到京城来。 政治斗争的狠辣程度让身居皇宫的羽瑶都不免感到惊心动魄,干隆震怒,一个月内处置了京中大小官员达到23人之多,小康也难以倖免,被干隆训斥的狗血喷头。 前朝斗得火热,后宫自然也不甘于平静。因大玉儿明年便出嫁,作为大玉儿的接班人胤俄又是个xing子粗糙有些大意的,加上宫中小选,宫女放出纳进的,便出了纰漏。 十一月初,居于延禧宫侧殿的怡嫔柏氏、揆常在薨,令妃哀恸于身晕了过去。 这个消息一报上来,羽瑶立刻脸色青了。怡嫔昨日来请安时还好好的,除了脸色发白外,行止举动皆无碍,怎么今儿个人就没了。若说这其中没什么黑手,羽瑶第一个就不相信。 此事一出,羽瑶第一个就受到了皇太后的责问。 这么多年来,钮钴禄氏尽管对羽瑶很好,但她毕竟是皇太后,身后站在钮钴禄家。而羽瑶虽不受宠,但到底位居皇后之位,后宫大权在握,且膝下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气韵天成,这让人不得不极为忌惮。 钮钴禄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见羽瑶是个好拿捏的,当初羽瑶晋封皇后的时候,她自然是大力支持,可谁知,羽瑶位居中宫之后,这宫中权柄竟是被羽瑶给掌控的牢牢的。 钮钴禄氏曾经三番五次暗地里明面上的示意想要宫权,可都被羽瑶轻飘飘打太极一样的给拒了。于是,这几年来,钮钴禄氏与羽瑶的关系便淡了下来。三个月前胤禛办洗三宴的时候,皇太后仅仅是露了一面,连胤禛都未抱就走了。如今,宫中又发生这样的事qing,钮钴禄氏自然是拿羽瑶第一个来开刀。 从慈宁宫中出来羽瑶一肚子的无奈,回到坤宁宫后,羽瑶便命人去严查!可查了一大堆的线索到最后都进了死胡同,这让羽瑶气闷不已。此事也给羽瑶敲了警钟,不能再这样懈怠下去了,于是,羽瑶便借着这个事儿,将坤宁宫上下理了一遍,倒是发现不少心怀鬼胎的,当即就打发了出去,也算是好事一件。 没过两日,嘉贵妃金氏薨,按着宫中的规矩,干隆追晋为皇贵妃,其膝下的三个儿子,除了永瑆外其他的都已成年居于阿哥所中,而仅有三岁的永瑆则被归到了舒妃膝下。按理说,皇贵妃的儿子应该由地位更高的人抚养才对,可金氏临终前求了皇太后与干隆,在两位大佛的允许下,永瑆便被舒妃抱走了。 对于永瑆这个便宜儿子最终没到自己身边,羽瑶一点也不遗憾。她刚刚有了自己的小儿子,宫中事务还这么多,实在是没什么心力去接手别人的孩子了。何况,自己膝下孩子这么多,就算自己想要养永瑆,为了宫中的制衡,干隆和皇太后也定是不肯的。 嘉贵妃死后,立刻就到了新年。这几个月下来羽瑶没一刻消停的,新年中各事虽有旧历,可若是不仔细些,随便一个错处都是可以上纲上线得到一通训斥的。在这忙碌中,羽瑶也没忘了自家小儿子。 这可是雍正帝啊!偶像啊! 羽瑶捨不得离开胤禛半步,每日里抱着雍正睡不说,餵饭,穿衣,换尿布等都是羽瑶一手包办的。给胤禛洗澡更是羽瑶的一大爱好,虽说新年天气寒冷,可身为皇后,后宫实权的掌控者,羽瑶的侧殿那地龙烧的是暖唿唿的,更别说还有火盆等取暖的东西。 所以,羽瑶基本上是隔一个星期给胤禛洗一次澡,看着在自己手中瞬间变得红丹丹的,但脸还是板着面无表qing的胤禛的可爱模样,羽瑶口水差点都留下来了。 福临在知道自家小弟弟就是自己的心头大患雍正帝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争宠这件事真的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啊!福临跟胤俄斗了好几年,就算搬到阿哥所,这丫也没忘了争宠。如今又来了个qiáng敌,福临立刻觉得自己压力好大,可他也没放弃。借着出宫的时机,福临就会在京城中淘些好东西,带回来给羽瑶,顺带欺负一下胤禛。 作者有话要说:状态不好,一小时四百字……这一章码了差不多一天……卡文…… 下一章相认,然后长大趣事。 如果一章一年的话,干隆二十五年还珠开场。 就这样,老黑下去继续磨。 下一章大概在十点左右。 第六十六章 过了年,令妃顺利的诞下一女,小康也在众位亲王们的配合下巩固了地位,并且封了贝勒。
第60页 此时的胤禛也开始长牙了。他这几个月过的倒很是逍遥,努力的学习翻身坐起爬行,不时的再‘啊’上一通练练嗓子。待到几位哥哥姐姐们终于腾出手来继续欺负自家弟弟的时候,却发现胤禛这小子变得如同团起来的刺猬一般,难以下手了。没办法,婴儿长牙的时候便会觉得牙痒难忍,总是想咬点东西,若是这四人还像以前一样逗弄的话,胤禛的牙变回上来招待他们。 如今,这哥哥姐姐们就是送上来的磨牙器,为了自己的小手小脚丫不受折磨,胤禛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啊——放开爷!你这个无耻之徒!”胤俄大叫,引来大玉儿好奇的一瞥,便见胤禛咬着胤俄的食指死死不放。 大玉儿白了胤俄一眼说:“活该!”说罢,继续看宫务摺子。 胤俄泪流满面,爷不就是戳一下脸嘛!四哥哟,您至于这么狠吗?!指头要掉了啊! “额娘,皇额娘,救命啊~”胤俄毫无骨气的搬救兵了。羽瑶闻声而来,见胤俄的样子,便明白这傢伙刚刚gān了什么。她白了胤俄一眼,顺手一个脑蹦敲在胤俄头上,这才抱起胤禛,拍拍他的小脸让他松了口,拿出帕子给胤禛擦了口水说:“小十,你这亏还没吃够吗?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这几日长牙,喜好咬东西,你还巴巴的凑上去,这不是找咬啊!” 胤俄哭丧着脸擦了自己指头上的口水后捧着自己变得红彤彤的食指说:“爷这不是关心一下嘛!看他爬的远了,怕掉下去,便好心的拉回来,谁知倒落得这么个下场来。” 羽瑶怀里的胤禛一听胤俄这么说,立刻给了胤俄一个鄙视的眼神,竟然在皇额娘面前为了这么点小事儿说谎,真是丢皇家的脸。 胤俄无视,自然而然的依偎着羽瑶开始撒娇卖痴,童声清脆的说起了宫中发生的趣事,又央着羽瑶要吃面包。恰此时,康熙休沐进了来,羽瑶便将胤禛jiāo给了小康,拉着胤俄去吃她心心念念的红豆象牙白小面包了。 康熙看了看怀中瞪着两只黑眼珠子看自己的胤禛,嘴角勾起微笑,低头便要亲到胤禛脸上。 “啊——”一声惨叫,康熙爷也被咬了。 一旁炕上的大玉儿嘆口气,怎么都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呢?活该被咬。 第二日早朝,康熙yin沉着脸站在大殿之上。八位王爷们躲躲闪闪的瞄着康熙鼻子上显明的牙印,一个个表qing五彩斑斓脸孔扭曲,连坐在龙椅上的干隆都露出了同qing的神色看着小康,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给儿子塞几个温柔可人的。 圣祖爷则是在心中咆哮,胤禛你给我等着!晚上回去就收拾你!还有,胤裪你们几个,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这是你们那个不成器的四哥给咬的!弘历,你这个大不敬的小子给我严肃点,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脸上幸灾乐祸的偷笑! 好不容易,小康在各色眼光中挨到了下朝。康熙一甩袖子,一马当先的走了,后边八个王爷们脸上挂着八卦的微笑跟上,文武百官也是jiāo头接耳的指指点点,纷纷感嘆满洲的贵女真是不好伺候啊。 至于始作俑者胤禛,人家现在还在羽瑶的怀抱里睡的香甜呢。 …… …… 胤禛顶着一头浓密的自然卷开始摇摇晃晃的学走路了,羽瑶自是在一边看着,自从前儿个康熙一脸怒气的回来要收拾胤禛被羽瑶拦下后,这小子身边就没人愿意往前凑了。不过,康熙倒是开始怂恿羽瑶打扮胤禛,猫耳朵兔子耳朵什么的根本不够,小康十分贴心的送上了fèng制成软乎乎的猫爪或者兔爪的手套,还有长长的猫尾巴或是一团雪白的兔子尾巴,这让羽瑶立刻就眼冒jing光,迫不及待的开始装扮胤禛。 雍正爷郁闷的冷着个小肥脸,头上顶着黑猫耳朵(这个是羽瑶最爱),坐在炕上,身后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耷拉着,眨巴着水葡萄一样的黑眼珠,手上套着同样胖乎乎的猫手套,整个人往外散发着冷气。 可惜,这么一点冷气对羽瑶母女三人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胤俄一见胤禛的打扮,立刻就趴在地上拍地大笑,而羽瑶则是不争气的一腔鼻血喷涌,整个人都粉红掉了,大玉儿还好点,只是可疑的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笑的有些猥琐罢了。 雍正爷简直要吐血了,他举着带着猫爪手套的小手想要把脑袋上戴着的猫耳朵给扒拉下来,可谁知,那耳朵戴的太紧,怎么弄都弄不掉。急的雍正眼中泛出了泪花,婴儿的本能发挥了个十成十,鼻子一酸便想要哭出来,可愣是在最后关头被雍正爷给忍住了,然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羽瑶。那一副委屈傲骄的小模样映入羽瑶眼中,羽瑶当即捂着胸口喷着鼻血一脸幸福的倒下了。 噢!四爷,你真是萌死个人了! 这边皇宫里坤宁宫四个主子逗弄胤禛逗弄的那叫一个开心,那边众王爷等四哥训话等的huáng花菜都要凉了。 已经从康熙那里确认十四阿哥就是雍正爷的八位王爷本以为皇阿玛会尽快与四哥相认,然后好全盘cao控朝堂。 于是,他们就等着四哥与皇阿玛相认后好传出只言片语来训话,毕竟,四哥那活脱脱就是个话痨啊!说话又毒又啰嗦,怎么可能会在相认后放过他们不训斥他们?!而且,四哥是秋后算帐的绝对好手,若真是让他在训话后抓住了把柄,这日后可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了,就四哥那针眼大的心眼,报復起人来那是绝对不手软啊!所以,对待四哥的训话,一定要严肃认真的对待。 八位王爷就开始等,在等待过程中努力的回忆自己在干隆朝这几十年来的作为有没有碍到四哥的眼,在众位王爷们等的心力jiāo瘁,宛若脖子上有把刀悬着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煎熬至极的时候,他们在宫中埋着的探子报回来的消息称,康熙他们根本就没有与雍正相认! 噗,八个王爷一人一口血。 坑爹啊!本王等着死去活来煎熬万分每天食不知味不能下咽,合着皇阿玛根本就没跟四哥相认啊!那本王这么多天来提心弔胆如同丧家之犬惶恐不安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其中反应最大的就是胤禵了,这位爷一听说皇阿玛他们还没跟胤禛相认,先是吐血然后就眼睛一亮。随后,这丫就又宣称自己儿子的福晋的远方表妹的舅爷的阿哥还无着落,请示了干隆,便一路顺畅的摸到了坤宁宫。 此时大玉儿带着胤俄跟福临和小康在御花园散心(其实是开会),所以,坤宁宫中就羽瑶一人,拜见过羽瑶后,胤禵便言称要去看看孙侄儿,多日不见颇为想念。 羽瑶便摆摆手让他进了胤禛所在的侧殿,毕竟,胤禵也是知qing人,不怕他作怪,而羽瑶她面前还有一大堆摺子需要处理呢。 进了侧殿,胤禵脸上便挂上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遣人下去端糕点茶水什么的,将人遣了个gān净。然后看着暖炕上瞪着自己的胤禛,胤禵拱了拱手说:“多日不见,四哥可安好?!” 胤禛勐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发出了一个“啊。” 胤禵满意的笑了,接着说:“哥哥还不知道吧,啊,也是,因为没人跟哥哥说嘛!那弟弟便跟哥哥说一说好了。哥哥你可知,您这辈子的嫡亲哥哥姐姐可都是咱的老祖宗!三阿哥永瑄是咱皇阿玛康熙转世,您的大姐是咱皇乌库妈妈孝庄文皇后转世,您二哥是咱皇玛法顺治帝转世,您二姐是您的十弟我的十哥胤俄转世!怎么样,四哥,您惊喜不?” 雍正帝冷着个脸看着不知道怎么认出他来的十四弟站在面前满嘴胡话说什么祖宗转世,心中已经在咆哮让人将这个疯魔了的弟弟给拉出去圈了。可还没等胤禵说完,雍正便见胤禵背后的门帘无声无息一动,他这辈子嫡亲的哥哥姐姐们便出现了。 一个个再没有他平常见的一副平庸无为的样子,而是气势外放,龙行虎步之间睥睨天下之态悠然可见。 胤禛瞪大了眼看着自家大哥向自己露出一个自己万分熟悉的微笑,雍正爷只觉得脑子一轰眼前一黑,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恰此时,胤禵正好说到‘您惊喜不。’ 胤禵看着晕过去的四哥,胸中成就感油然而生,只觉得此生都圆满了,还没等他幸灾乐祸一番呢,只听身后一个声音道:“王爷说的可高兴?” 胤禵反shexing的一僵,接着哆哆嗦嗦的扭过头来,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身后一字排开的众位老祖宗们,胤禵面条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皇,皇,皇,皇阿,皇阿玛……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胤禵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求救的眼神抛向胤俄。 康熙微笑道:“进来刚一会儿。” 胤俄一扭头,默默道,爷救不了你啊,胤禵,一路走好!谁叫你破坏了老祖宗们的乐趣呢,你这不是找抽嘛!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 这几天没来得及看评~老黑明天会统一回復! 要分分的也一定会给的! 对了求推文,老黑这几日没文看啊,甚是苦闷! 第六十七 胤禛是一个xing子很倔的人,认定的事儿绝不后悔,这一点熟为人知。想当初康熙不过因胤禛xing子上的‘喜怒不定’而说了几句,雍正爷就能对着‘戒急用忍’四个大字把自己活生生的从一个pào仗bi成了个移动的冰山。而且,雍正爷还有一点更是让所有人佩服,那就是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九龙夺嫡之时,为了不牵扯进太子爷和八阿哥之间的斗争,这丫在寒冬腊月冰雪寒透的日子里烤完火盆后毫不犹豫的跳进冰水之中,以自己的身子为赌注来迴避政治风险。而登基后,胤禛更是说道做到,扎扎实实的给康熙守了三年孝,绝无偷工减料粗制滥造之嫌疑。 由此可见,四爷心志坚定,手腕高超,xing子倔qiáng,是个狠人。 因此,他再次醒过来后,面对头上四个哥哥姐姐的身份,倒是再无怀疑。然后也没gān出再次晕倒这种毫无担当的事qing来。只是,面对四个哥哥姐姐的时候,胤禛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身上的超qiáng冷气如同加qiáng版西伯利亚冷空气一样席捲了坤宁宫侧殿。 胤禛眯着眼,黑色的眼睛幽暗无光的将围着自己的四个人分别从头到脚从上到下从头髮丝到脚底板打量了一个遍,看的胤俄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福临抱紧了自己的饼gān盒子,大玉儿下意识的端庄站好,连小康脸上挂着的微笑都僵住了。 呃,你问胤禵去哪里了?那倒霉催的孩子早就被康熙拎着耳朵扔出去了,还顺便要他今晚将干隆十年到现在的所有户部税务册子理一遍,做成税银流转摺子,明天jiāo上来。估计这倒霉催孩子今晚无心睡眠了,一夜都要耗到这上边了。
第61页 八个月的胤禛现在差不多能说几个字了,他打量完几个人后,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说:“胤、禛、给、皇、阿玛、请安!”给康熙请完安后,他又分别看向大玉儿和福临,再给两人请安,最好,当胤禛的眼光看向胤俄的时候,胤俄浑身一抖,连忙甩帕子给胤禛福了福说:“胤俄请四哥安!”看着胤俄的礼,胤禛嘴角抽了抽,却是没说什么。 这一通礼见下来,胤禛又扫视了四人一眼,扭着胖乎乎的身子便一转,光明正大的将背留给了四个人,玩自闭去了。 康熙无声的苦笑一下,得,逗弄的过头了,自己的四儿子生气了。福临摸了摸脸,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哄冰山的经验啊,这可怎么办?大玉儿脸色尽是凝重,她一向很喜欢这个小弟弟,可自己连自家儿子都没哄过,如今能有什么法子。胤俄挠挠头,上辈子因为是政敌,胤俄向来是以惹四哥生气为最终目的的,如今这辈子成了嫡亲姐弟了,面对胤禛的怒火,胤俄表示毫无办法。 小康咳了一声,作为突击队员,作为先锋勇士,第一个上了去。他试着用手抱住了胤禛,然后拿出上辈子哄太子保成的手段来低头温柔说:“莫生气了,我们几人不与你事先相认不过是怕你承受不住罢了。要知道,转世重生之事可谓是天大的福运,如今你我姐妹兄弟无人能有此机缘转生于一世,且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这让人如何不庆幸万分珍之若宝。我等如此行事,也不过希望你能有个愉快舒畅的童年罢了。” 康熙怀里的胤禛暗暗翻了个白眼,自己皇阿玛真是说谎不打糙稿,什么愉快快乐的童年,朕看是逗我逗的很愉快吧!雍正爷低头,压根不理小康。康熙瞧瞧胤禛黑漆漆的脸色,心中嘆口气,却是抱紧了胤禛一口亲了上去。 胤禛顿时大脑,亲了几个月了,您老人家还没亲够啊,去亲你那双胞胎去,爷不伺候!真当爷是玩具啊! 雍正爷鼻子一酸,脸面什么的也不要了,反正那东西早就没有了,“哇——”一声哭的震天响。 本想以亲亲换原谅的小康立刻败退。 大玉儿和福临连忙替补而上,手忙脚乱的哄。福临睁大了圆熘熘的眼睛看着胤禛,让出了自己视如珍宝的饼gān盒子,推到胤禛面前。大玉儿则是有些僵硬的微笑说:“胤禛啊……此事是我们思虑不周,可谁让你太可爱了,要知道,你的黑猫耳朵可是我赶工赶了一晚上亲手做出来的……”站在一旁的康熙和胤俄一听此话,立刻无力的捂脸,皇玛嬷(皇乌库妈妈)啊,您这是哄人呢还是逗人呢? 得,一句话捅了马蜂窝,四爷怒火中烧,扯着嗓子开始嚎。 大玉儿和福临败退,然后三人同时看向胤俄。 胤俄一僵,在三人期盼的眼光中额头上冒着冷汗后退。贴到墙上后,胤俄深唿一口气,开始大喊:“额娘,皇额娘!救命啊——弟弟他哭了,弟弟他生气了!皇额娘你快点来了啊!” 这一声识破惊天,胤禛哭声顿时一停,和小康他们一起四个人满头黑线的看着完全没骨气到处搬救兵的胤俄。 没一会儿,羽瑶就掀帘子进来了,看着屋子里大大小小五个包子眨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实模样,羽瑶掩嘴一笑好奇说:“这是怎么了,如此热闹,可是你们又欺负小四了?” 胤禛一听,一扁嘴,把自己往墙边移了移,头靠着墙壁,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那副委屈至极的样子顿时让羽瑶心疼了。羽瑶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将胤禛抱到了怀里,拿出帕子擦gān了眼泪,亲着胤禛的小额头说:“小四莫哭了莫哭了!谁欺负我们家小四了,说出来,额娘给你报仇!” 胤禛水润的眼珠子往小康那边一瞥,然后整个人都缩到羽瑶怀抱中去了。 羽瑶一挑眉,看着从大到小一字排开满脸愧疚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孩子,一边拍着胤禛的背一边冷这个脸说:“都说说吧,你们又出了什么主意来逗弄你们弟弟?!一个二个长这么大了还不消停,把弟弟逗弄哭很好玩是不是?” 康熙延着笑脸小声辩驳道:“呃,皇额娘,那个……我们没有逗弟弟……他,我是说胤禛他知道我们身份了。所以,哈哈,生气了。” 羽瑶脸上顿时恍然大悟,看了看怀里的胤禛,又看了看四个包子,无奈的点点头说:“明白了,此事的确挺难接受的。而且……”你们为了逗弄四爷瞒了他这么久,怪不得生气。 “你们都先下去吧。永臻这里jiāo给我好了。”羽瑶说着,朝四个脸上挂着担心的小包子微笑。四人松了口气,幸好有额娘在,不然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待四个人鱼贯而出后,羽瑶这才抱着胤禛坐到炕上,先亲亲,再摸摸,然后拍着胤禛的背,待他qing绪稳定下来后,这才开了口说:“你也莫怪你哥哥姐姐们了,毕竟,这转世重生之事本就是不可思议,人能重活一世多不容易,你且好好享受你这一世的生活就是。其他各事不必想太多,有什么事儿额娘我给你顶着,不怕你哥哥姐姐来找你麻烦!” 胤禛红着眼睛,看了眼羽瑶,然后小胖手拽起羽瑶的褂子,狠狠的掳了一下鼻子。羽瑶好笑的摸摸胤禛的头继续说:“其实啊,你额娘我也是个转世重生的呢。”看着胤禛睁大的眼睛,羽瑶点点头说:“额娘我来自几百年后喔,那个时候已近没有什么大清朝了,连皇帝都没有了,人们自己组成了政府安居乐业,额娘我按着现在的说法呢是个照顾病人的大夫,生活在现在还是个小渔村可几百年后成为世界闻名的大都市中,每日里上班工作……” 羽瑶唠唠叨叨的说,胤禛听着的全神贯注。羽瑶说着说着,说完了未来又说起了今世,说到自己将会在干隆后期被废,然后自然而然的说到了自己想要在江南泛舟的和找个美男的梦想,说的胤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朕没有幻听吧,朕的耳朵刚刚是不是听到额娘想要再嫁什么的!胤禛脸孔扭曲的暗想,羽瑶也没注意怀中小儿子的反应,反而是笑眯眯的老生常谈起了跟小康他们都说过的话:“你额娘我啊,其实挺喜欢那些个西方人的,金髮碧眼身材高大,làng漫有趣见多识广,最重要的是他们挺尊重女xing的且贯彻一夫一妻的婚姻,所以啊,我就在想,将来等到了江南,就找个西方人嫁了也不错,反正西方人看不出东方女xing的年龄,我这么大的年纪他们还认为年青着呢!”羽瑶微笑的幻想起来,捂着脸往外冒着粉红的泡泡。 而此时的胤禛完全顾不得自己还在别扭生气这件事了。额娘都要跟个西方蛮夷跑了,朕还生哪门子气啊! 皇阿玛,皇玛法你们在哪里?! 额娘要再嫁啊,还是嫁给西方蛮夷啊!你们还不赶快给朕出来想办法!胤禛在心中咆哮,小肥脸上各种颜色轮了一遍,心头几万头神shou狂奔而过。 第六十八章 顾不上别扭生气了,胤禛在羽瑶离开后挥着小胖爪子召来了身边伺候的奶嬷嬷,让她们迅速把自家兄姐都找来。 当务之急是打消额娘另嫁的念头!四爷握着肥嘟嘟的小拳头,神态坚定——后爹什么的,外国后爹什么的,西方蛮夷后爹什么的——雍正爷默默的捂住了胃,觉得自己很是崩溃。 朕当年怎么会挑了这个不着调的儿媳妇给弘历——好吧额娘是穿越过来的,还是几百年后的……几百年后的后辈们都开放到这种地步了吗女子们是能嫁个好几次的吗?女戒女则都没有人学了吗?想像不能的雍正爷翻身对着墙,用小脑袋一下一下的开始撞墙。 “哎呀呀小四儿这憋屈的小模样好可爱——”刚进来的大玉儿看着胤禛黑着包子脸撞墙的样子觉得可爱无比,上去一把抱过来亲亲。随后进来的康熙顺治小十也凑了过来各种亲亲摸摸揉揉各种调戏。 胤禛ji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他们身份的时候他还保留了一点对嫡亲兄姐的亲近和尊敬,再加上不想让人看出不对来,这才忍着。现在知道这些人都是谁了,心中反而半点尊重敬爱的感觉都没了,被亲烦了也不管眼前这人是老祖宗们转世,一爪子就过去了。 玩闹了一阵子,直到胤禛顶了一脸口水印而他的几个兄姐顶了一脸指甲挠痕加巴掌印的时候,五只包子才停手坐下来开会。会议上胤禛小包子对于自己被欺瞒表达了极度的愤慨,对于康熙等人的隐瞒不报表示了高度的批判。可惜,他可爱的包子脸跟因为口水噎着只能断断续续的一字一字的往外蹦词儿,让批判大会的严肃xing大打折扣,小康大玉儿等更是嬉笑着含混过去,混没把四爷的愤怒放在心上。 胤禛yin了小脸,在心上狠狠的记了一笔,水润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知道今儿个讨伐不了这几个没良心的了,便主动的转移了话题。 这日子还长着呢,不信爷收拾不了你们几个! 话题转到了羽瑶对于未来的美好梦想上。等胤禛断断续续的转述完了自己额娘刚才的话,惊愕的小十刷的一声蹦起来了:“爷怎么没想到呢?” 其他四个人默默的盯着上蹿下跳的小十,实在不想开口问她究竟想到了什么——总觉得那不是啥好事。 咳凑了一声,小康悠悠的说:“这个事qing嘛,嗯,胤禛啊,额娘可不是第一次跟我们提到了。”说着,三个大一点的孩子都露出了那种扭曲的表qing:“嗯,我们为人子女的,当孝敬父母,所以,你也就别当面驳了额娘的念头,左右咱盯着不让实现了就是。” 大玉儿摸出帕子半挡住脸:“小四儿啊,不管额娘说什么,你都……顺着她点吧。”大玉儿默默的想着当年额娘缠着小康问的各种八卦,心中忽然无限同qing起自己的小弟弟来。 顺治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塞饼gān。不过看着他那微微扭曲着的小脸,这孩子心中也是各种纠结啊。 以前没听羽瑶说过现在才知道的小十兴奋的出来cha话:“嗯,其实再嫁了也没啥。我记得几百年后西方的有个叫什么邱的,他母亲嫁了三次,还都是比他还小的……” “你一边呆着去。”大玉儿纤纤玉指戳上了小十儿的脑门把她按回到位置上:“这没你的事!你能把自己嫁出去就行了!” “这个问题,咱们也不用太发愁。”康熙爷说着,露出一抹yinyin的微笑,这个表qing让胤禛哆嗦了两下,小十儿迅速后退两步:“额娘说的一切,都是在她被弘历那不争气的孩子废掉之后的事儿了。咱能让事qing拖到那时间?左右这世上只有被废的皇后,可没被废的皇太后!”
第62页 “额娘,被废,在干隆三十年。”胤禛实在是个心狠的,听说要废自己的儿子,连一点同qing都没给:“在这之前,解决,就行。” “也拖不到那个时候了。”大玉儿接过话茬:“我们三个一早就商量过,再有个五六年的就能把弘历那不肖孙儿拉下来。就是有一条,这弘历咱还得留他一条命在,若是皇额娘当了寡妇,那就更是拦不住了啊!” 包子们相视,都长嘆了一口气。这谋权夺位的,没那么简单。就算他们几个都是老祖宗们转世的,也要一步一步来,小心翼翼的在干隆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这点让几个人都颇为憋屈,却无可奈何。现在为了皇额娘,还要留他一条小命,实在是更让人难受的慌。 小十小心翼翼的举手发言:“要不,咱就让额娘再嫁个”第一次听说自家额娘的心愿,被挂在紫禁城城门上chui了几百年冷风的小十还是颇能接受的。 其他四个人一人白了小十一眼,实在不想跟这个不长心眼的傢伙搭话了。叫大清朝开国以来唯一一个集圣母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为一身的太后改嫁了?努尔哈赤大祖啊,您晚上别来扒我窗户! “话又说回来了,胤禛啊,你能准确说出皇额娘被废的时间,可是上辈子驾崩后又在这紫禁城中呆过一段时间”大玉儿身为女人天生的八卦之血燃烧了:“你可知道弘历为何忽然废后?” “不清楚。”胤禛的包子脸板着,心中的小人已经把弘历拎过来拍打一百遍啊一百遍:“去南巡了,回来就,废后了。” “说来说去都是弘历不好。”顺治放下已经空掉的饼gān盒子,捧着茶杯慢慢喝着:“连个老婆都不会哄,宠妾灭妻,政事上也一塌煳涂的,有此儿孙,实在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耻ru。” 有这样的孙子跟这样的儿子的两个人都黑了脸。小康在心中把弘历这些年来做的各种不着调的事qing过了一遍,忍不住发飙了:“小四!都是你养的好儿子!看看你什么眼光,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穷奢极yu的!我看弘时比他好多了!” “你挑的!”胤禛奶声奶气的反驳。因为亲亲事件,我们的雍正皇帝对这辈子的这位大哥是一点尊敬之心都没了,更不復上辈子的恭敬和顺,只拿他当嫡亲兄弟吵嘴:“你挑了,弘历,去养的!” “我就养了半年,半年!”康熙爷才不愿意担这个责任,一挽袖子开始跟自己才一岁的幼弟吵嘴:“后面不都是你教出来的,言传身教啊!必是你管教不严,才让这孩子长歪了!” 大玉儿看看互相推诿责任的兄长和幼弟,再看看旁边露出充满黑暗微笑的顺治,默默的后退几步。唉,没想到永琳对自家小弟弟身份的危机感竟是如此之qiáng,几句话就挑拨的那两个吵了起来。这种幼稚的手段实在是让她深觉丢脸…… 不就是为了争宠吗?你们至于吗 很快,大玉儿就知道自己错了。小十儿挽起袖子也加入了掐架的行列。她蹬蹬蹬的跑到隔壁去抱了一本书出来:“都别吵了!这个弘历不着调的还真怨不了四哥,你们看看起居注,明明白白的写着弘历是被康熙皇帝教养长大的!六岁到十三岁!” 刚才训斥胤禛训的滔滔不绝的康熙爷瞬间哑了。 “弘历这孩子,确实是有样学样的。”胤禛咧开嘴露出几颗白白的小米粒,他一开心,话也说得顺流了。 得,会开不下去了。 康熙黑着脸一甩袖子走人了,大玉儿翻个白眼,扭着胤俄的耳朵到后边去教导礼节以及什么叫做大人吵嘴小孩滚一边去的道理。福临看了眼坐在炕上的胤禛,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施施然的抱着饼gān盒子走了。胤禛板着个小肥脸,看着自己这一世不着调的三位长辈和越发没有规矩的弟弟走人,然后嘆了口气,深刻的忧虑起来自己以后的日子。 碰上这样的兄长外加长辈还有弟弟,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两天后,就在胤禛思考自己的人生规划,展望一下未来的生活的时候,康熙捧着几卷书画怒气沖沖的进了来,身后跟着大玉儿福临和胤俄,三个人脸上皆带着看好戏的神色。看着端坐在炕上的胤禛,康熙近乎咆哮的说:“看看你生的好儿子,gān的什么好事?!朕当年费劲千辛万苦找来的王羲之兰亭集序啊!你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教导的这小子的!” 小康愤怒的展开那捲泛huáng的书卷,胤禛便见行笔流畅,笔锋优美的书卷中间一枚鲜红的章印刺目无比的印在那里。胤禛凝目一看,却见是干隆的私章,再一看书卷末尾,还有一行称赞王羲之书法大家的批语。 胤禛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然后看着喘粗气的康熙说:“你教的!” 三个字,如同利剑戳进了康熙的心口。康熙立刻后退三步,捧着书卷,看着胤禛,刚想咆哮说不是我养的,又想起起居注中的记载,康熙一口血闷在胸口,倒地不起。 福临见儿子败下阵来,眉头一皱,今生有些兄控和姐控的八阿哥便对着胤禛说:“怎能如此不尊重兄长!你也不看看你选出来的好儿子,想当初,为了个女人竟然耿逆生母,于朝政上也尽gān些不着调的事qing,花费更是奢侈糜烂,这种种恶xing,到底是像谁?!” 胤禛抬眼看了站在自己面前义正言辞的皇玛法,然后吐出两个字:“像你!” 福临犹如遭受到高手隔山打牛一样的重击,向后踉跄了两步,捂着胸口只喘气,嘴唇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反驳,毕竟,他也曾经为了个女子耿逆过,而且当初为了修紫禁城也花了大笔钱财。 大玉儿见儿子孙子纷纷惨败,连忙上前想要挽回一下长辈们的面子,起码不要那么丢脸。大玉儿皱着眉开始说:“弘历这小子的确是太不像话了,且不说别的,就光后宫这摊子乱七八糟的事qing他都一碗水端不平,任由自己喜怒来定人,于子嗣上更是轻信妄疑。富察皇后葬礼上竟然生生骂废了自己的阿哥,没有半分仁爱之心,你选出来的好儿子到底是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竟是如此的不慈不仁?!” 雍正爷眯了眯眼,淡然的说了三个字“你曾孙!” 大玉儿也捂着胸口倒下了。 胤俄看着自己曾经的四哥如此犀利的将三位祖宗给打击的倒地不起,穿着正经格格服装梳着小两把头踩着花盆鞋的胤俄拿着帕子捂在嘴边学起了女王三段笑:“喔呵呵,哥哥姐姐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小弟遗传了皇阿玛的嘴毒,所以,想在口舌上赢过四哥那是不可能的。”胤俄下了定论,然后凑近胤禛说:“要是真的想收拾四哥的话,还要像我这样!” 胤俄说着,伸出手来,欺负胤禛还不会走路躲避不及,在胤禛肥嫩嫩的小脸上掐了一下,接着便朝康熙们点点头,踩着胜利的步伐便要撤退。毕竟,四哥的便宜不好占啊,占完之后还是胜利转移的好。 胤禛被胤俄掐的泛出了泪花,捂着脸,看着往门口走的胤俄,胤禛yin森森的吐出了两个字“人妖!” 吧唧!胤俄脚腕一扭,成大字型脸朝下的摔倒了。 康熙大玉儿福临见胤俄的惨状不由倒抽一口气,好毒的嘴。五体投地爬在地上的胤俄抬起头来,两管鼻血顺流而下。 四个人怒了,胤俄拿着帕子塞进鼻子里和康熙一起朝着胤禛围去,伸出手便要收拾一下这个小胖子。 胤禛见状,毫不惊慌的一挑眉,趁四人还没有bi近的时候,扯开嗓子便喊:“额娘——救命——额娘——”康熙大玉儿四人措不及防瞪大了眼睛,太无耻了! 羽瑶闻声而来,看着朝自己露出委屈神态的小儿子和他脸上的红痕,又看康熙四人围着他,身为胤禛保护者的羽瑶毫不犹豫的一个一个拎着耳朵带人出去教训了。 独留下侧殿内的胤禛捧着羽瑶特制的奶煳煳笑的那叫一个yin险,跟朕斗,且放马过来吧! 这样一来,五个人中便开始ji飞狗跳的掐开了。虽说是四个人对一个人,可谁叫胤禛有超qiáng外挂羽瑶力挺,掐架中稳占上风,让康熙等人气闷不已。而原本五个人的开会打算完全被忘到了脑袋后头,更别说小十本来还想着将自己这几百年的经歷与四个人说上一说,如今,胤俄全qing投入到了怎样欺负胤禛当中,此事忘得是一gān二净。 呃……被遗忘不仅是这些,还有那可怜八位亲王们,他们还在日復一日的战战兢兢的等着五个人训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哎……四爷啊四爷,你不要太彪悍。 老黑表示,还有两章还珠登场,干隆的杯具要来了。 以及,羽瑶不会再生了。 第六十九章 胤禛一岁半多的时候,大玉儿终于托不住要出嫁了。 羽瑶随即进入了每一个嫁女儿的老娘应有的状态,开始准备嫁妆不说还要小康将达尔汗亲王从小时候到现在所有的事qing都要查一遍,连几岁不尿chuáng了都不能放过。闲暇时间,羽瑶还经常拉着大玉儿说话,不时的再叫上几个宫廷画师把大玉儿从头到脚画上一遍,什么倚窗望月、团扇扑蝶、拈花微笑、人面桃花,各种造型都画了一遍,差不多能攥成个册子后,羽瑶这才心不甘qing不愿的罢休了事。 而胤俄被大姐即将要出嫁的消息一刺激,终于想起来自己要对四人将自己的经歷坦白从宽的事qing来。于是,趁着某日风和日丽,在坤宁宫侧殿中,胤俄在四人面前坦白了自己这几百年来的见闻,特别是清末民国等等天灾**列qiáng争霸民不聊生的那段时期,其中对某个欺师灭祖的国家进行了从外到内的一番批判,大有如果爷现在是个阿哥,成年后立刻就带兵灭了它的意味。 康熙大玉儿福临和胤禛听完后,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炕几上的茶杯基本上都壮烈了,福临连自己的饼gān盒子都砸了。 康熙和胤禛yin着个脸,福临扭曲微笑,大玉儿看着胤俄沉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胤俄摸摸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极其理直气壮的笑着说:“呃,爷忘了!” “……” “哎呦!”胤俄捂着脑袋,眼里泛出来泪花来,好疼! 康熙收回手,额头上青筋跳动,恨铁不成钢的看胤俄一眼,然后扭头对同样摸摸收回爪子的福临说:“八弟,既是如此,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总之……大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不能让后人指着爱新觉罗家的嵴梁骨骂了!”
第63页 福临点点头,看了看一脸沉思的胤禛说:“十四弟,你可有什么想法?” 胤禛沉着个脸,黑眼睛深幽的看了皇玛法一眼然后说:“唤我永瑧便可,那个排行……就不必了。我没什么想法,只是……弘历这小子需要早些收拾了!且,蒙古之事还需皇乌库妈妈多多费神了。”胤禛说着,看了胤俄一眼,胤俄当即就打了个哆嗦。 大玉儿点点头表示无异议,然后说:“你们且放心,哀家这把老骨头还是顶用的,蒙古……”大玉儿说着自信一笑:“不足为虑!那么,我先带这个不成器的小子下去了,还有许多事qing要教。朝政上是你们男人的事儿,自行商量解决便可。”说着,拧着胤俄的耳朵下去了。 剩下三个皇帝相互对看一眼,开始商量国家大事。先不管未来如何风云变幻,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理清楚大清的qing况,好对症下药,进而qiáng国富民。 第二日起,八个亲王们就被老爹指挥的团团转,今儿个清查人口资料,明个儿盘点户部银税,后个儿核对官员财产,忙的脚不点地黑眼圈和皱纹那是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多。亲王们忙,他们手底下的官员更忙,翻找资料的眼睛都快转成了蚊香,核算数据的晚上睡觉时那手还在不由自主的划拉,登记名册的恨不得一只手拿五只笔左右开工。衙门里平时随处可见喝茶说话的人统统不见了,连看大门的兵丁都被指挥的连鞋底都跑掉了两次,大清的衙门头一次这么高效率全速度的运转起来。 众苦bi官员泪流满面,没法子,八位亲王同时施压啊! 亲王们则表示,不让人活了,五个祖宗三位皇帝同时施压啊! 康熙忙着汇总大清各项数据,好对现在的民生经济有个大致的了解,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了底稿,也好将来进行改革。羽瑶和大玉儿也在忙,大玉儿忙着教导胤俄宫务怎么管,宫中的人手怎么调度。羽瑶则是整天揪着内务府和宗人府的总管们商量大玉儿出嫁事宜。 待到干隆二十二年三月,糙长莺飞chun光灿烂的时候,羽瑶抹着眼泪送走了一身华贵新娘装扮的大玉儿,一直送到京城城门口,大玉儿拜了又拜,福临胤禛联合劝说的qing况下,羽瑶这才扶着容嬷嬷的手回了宫。接下来,康熙就带着一队兵马护送曾经的祖母如今的妹妹继续北上和亲蒙古。他要亲手将大玉儿送到蒙古,参加完婚礼后再赶回京城,这是他身为哥哥的责任,也是皇额娘的再三嘱咐,也是身为孙子对皇玛嬷的一片孝心。至于羽瑶暗中jiāo代的什么最好将那个达尔汗约出来揍一顿之类的话语,康熙决定,严格执行。 送走了大玉儿,羽瑶回到坤宁宫后立刻大哭了一场,之后的日子里就一直恹恹的没什么jing神去处理宫务。这样一来,所有的宫务就压在了胤俄这个头脑简单思维向来不转圈的公主身上。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中,宫中差点乱了套,不是月例发晚了就是洗扫宫女的排班表给弄错了,宫里的人乱糟糟的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胤俄如同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整日上串下跳的吼,若不是还有容嬷嬷和chun华秋实两个大宫女顶着,估计连干隆晚上饿得时候都要喝西北风去。没法子,谁叫胤俄嫌宫中伙食开销大,竟是大笔一勾给划去了一半的採买钱。胤俄还在那里得意洋洋的想,哼,什么时候一个ji蛋一两银子了?!爷叫你们蒙爷,爷叫你们煳弄爷,爷就不给你们银钱! 一旁的胤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着弘历还未察觉宫中的乱象,四爷雷厉风行的夺了胤俄的权,让他滚到一边别添乱。胤俄被胤禛一脚踢开,欢唿一声,毫不在意的去接着练自己的鞭子去了。 想当年,四爷的雍王府被整治的那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堪称是清朝最为规矩的王府。这其中,当然有四福晋的功劳,不过,起最大作用的还是雍正爷。与四爷相比,胤俄到底是有些心慈手软,对待宫女太监狠不下心来。而雍正爷在位虽仅仅十三年,可到底是当过皇帝的人,杀伐果决,当断则断,绝不手软。在其仅是雍亲王的时候,为整顿王府,曾经于寒冬腊月将擅闯书房的奴才活埋于雪堆之中,生生冻死了事,其手段由此可窥一二。 所以,在后宫宫务jiāo到胤禛手中不过三天,整个皇宫大院便被治理的秩序井然条条有理,无一丝差错。其中,变化最大的当属坤宁宫,整个宫中的奴才们被四爷调、教的说东绝不往西,说站着绝不躺着,完全的军事化管理,铁血手腕整治。 胤禛自接收宫务后,骨子中gui毛的xing子便犯了,每日里不到寅时便要召集坤宁宫内的宫女太监们对昨日的工作进行总结归纳一番,提出批评建议。 于是,大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胤禛就会盘腿坐在正殿的炕上,下边是一群跪着的奴才。清咳一声后,胤禛就会用自己带着奶味的声音,对昨日额娘喝的茶水温度以及泡茶的火候、茶水的芬芳、衣服的选择、饰品的亮度、鞋底的软硬、地板的光亮、灯笼的大小等等方面进行剖析,让地下跪着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一个站出来阐述改进意见,以求尽善尽美,让羽瑶享受到皇家最顶级的服务。(憔悴的如同被摧残了的ju花一般的坤宁宫众奴才们表示,玉儿公主,您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胤禛在承担起宫务的同时,也承担起了教导胤俄的任务,这是大玉儿走之前郑重託付给胤禛的。毕竟,以胤俄现在的xing子来看,能在大清中挑出来一个额驸的可能xing极小,但是,为了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和公主的名声,胤俄,必须嫁出去! 为了嫁人这个目标,胤俄的xing子就必须被磨一磨,起码……不要一出脚就是撩yin腿。 为了磨胤俄的xing子,四爷他毫不手软的开始了各种让人郁闷的喷血的法子。比如说胤俄吃饭的时候让她顶一个木匣子,或者将原本中空的花盆鞋换成塞着石头的实心花盆鞋,要么收了胤俄的鞭子让她练绣花等等。 而最让胤俄吐血的就是胤禛催她早起的法子。 因之前羽瑶的放纵,大玉儿的管束不及以及干隆的宠溺,十阿哥这辈子睡的懒觉比上辈子都多。而胤禛对老十这一点是最为看不惯的,便在全盘掌管了宫务,将坤宁宫上上下下捏在手心后。胤禛便挑了个大清早,屋内还一片昏暗的时候进了胤俄的屋子,在胤俄的chuáng边命人搬了个凳子。接下来,胤禛就坐在凳子上侯在胤俄chuáng边喝茶看着他,等着胤俄醒来。 各位可以由彼推此的想一想,任谁睡的香甜的时候,一翻身,于朦朦胧胧间见黑暗中一人守在自己chuáng边,浑身放着冷气,一双眼冰冷的看着自己时的那种瞬间穿透全身的惊悚感。 胤俄当即就从chuáng上一个鲤鱼打滚的蹦了起来,原本还睡眼惺忪的样子瞬间变成了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的震惊惊恐模样。在胤俄好不容易看清楚chuáng前是自家四哥后,杯具的和孝公主当场就泪奔了。 四哥!你太不人道了,你太不怜香惜玉了!四哥,爷这辈子是女的好不好!是女的!您老人家进一个公主的闺房难道就没有任何罪恶感吗?胤俄在抱着被子泪珠子跟喷泉似地冒着在心中狂吼。 四爷悠悠然在无声无息进来的宫女的服侍下净了手,然后看了胤俄一眼,那一眼明明白白的说,你也知道你这辈子是个女的啊,那还不快给我起来背女戒! 胤俄苦bi的扭头看向北方,皇玛嬷啊,带我走吧!四哥咱惹不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家中来了只小狗……各种萌! 明天,还珠开场。 第七十章 雍正爷秉承着一贯尽善尽美的原则打理着宫中各事,并且,在试探过康熙和顺治的意思后,开始聚集人手重建粘杆处和血滴子。 六月,干隆下旨拒绝英人赴浙贸易,规定与西洋贸易仅以广州一处通商。这个旨意看似不起眼,却是叫康熙四人恨得牙根直痒痒,他们上个月才吩咐人借着商贸出海远洋至欧罗巴,打探那里的科技发展qing况,结果这个月干隆就大肆缩小与西方贸易,还设下专门管理与西方贸易的商行来,这样一来,让康熙他们的行动一时大受限制。 澳门那个小渔村还被葡萄牙人给占着呢!康熙一回想起胤俄说未来的时间中后人收回澳门花了多大的心血,这位千古一帝就有想扎小人的冲动。 虽有挫折,但是派出去的人到底还是顺利出海了。这让具体负责此事的福临大大松了一口气,此次出海分为两批,一批到欧罗巴去,另一批担负着环游世界的重任,并且,在环游世界中要将世界上各大陆的具体势力划分出来。 于是,康熙纵观全局,福临cha手远洋,胤禛坐镇中宫的局面就出现了。呃,你问胤俄gān什么……人家现在正在苦练拿鞭子抽蝴蝶的功夫呢,没时间gān别的事儿。 等到了七月份,令妃诞下十五阿哥永璐。 时间一晃,到了干隆二十三年,令妃魏氏诞下皇十女,引起了胤禛的兴趣来。 坤宁宫侧殿,快四岁的胤禛盘着腿,看着手中的摺子,眼中划过一丝兴味。令妃魏氏此人绝不简单,自富察皇后殡天后,此女迅速成为干隆的宠妃。不仅如此,在干隆二十一年诞下一个格格后,又马上坐胎,去年又诞下一个皇子,今年又诞下一个格格来,一连三年连续诞下皇家子嗣,由此可见其荣宠之胜。 胤禛眯着眼在心中盘算着儿子后宫的势态,皇后是自家额娘,掌着后宫大权,虽不得宠爱,可有一串能gān的儿子女儿,后位坐的极稳。贵妃位上的嘉贵妃如今年老色衰不得宠爱,儿子女儿也是有的,可基本上都是陪衬鲜花的绿叶级别的。妃位上的除了令妃受宠外,愉妃可以忽略不计,舒妃倒也颇得干隆宠爱,可跟令妃一比,她基本上就可以一鞠躬下台了。 剩下的嫔、贵人、常在,虽都年轻,但到底是年轻气盛,到现在竟是无一人爬上妃位的。至于自富察氏死后,干隆常年表现出来的深qing怀念,还不时这里吟一首诗那里感怀一句的状态,作为其皇阿玛的胤禛表示很想吐。 能让雍正爷感兴趣的都不是一般人,如此一来,令妃延禧宫的状态就不时的被四爷刷新读取一遍,看这个宠妃是怎样温柔小意奉承干隆的,再看这魏氏是怎样利用偏殿里的贵人们与嘉贵妃和舒妃打擂台的。就像是芒果台播出的夏日狗血肥皂泡沫连续剧一样,四爷看的是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找羽瑶探讨一番。并且,胤禛要求胤俄将这些东西最好全部看一遍,以便将来学以致用,嫁的出去。胤俄对此的反应是翻了个白眼,然后一鞭子抽飞了摺子,脚下安了弹簧一样蹦出去了。 胤禛见胤俄如此不服管教,yinyin的笑了起来。某日,胤禛看着胤俄一身阿哥服饰的出宫晃dàng,便不紧不慢的唤住了胤俄说:“姐姐,弟弟劝你还是将阿哥服换下来的好。”
第64页 胤俄眼一瞪,呆霸王的气势顿时显现:“爷才不要!爷凭什么听你的脱下来?!” 四爷板着脸说:“先不说身为皇家公主应有的德容,且说你这一身男装罢。你也知此生为公主得宠的原因,如今你换上男装,就如年少的弘历一模一样……”胤禛顿了一下,然后yin森森的说:“让朕很有整治一番的冲动啊。”说着,胤禛看了眼胤俄,那冰冷的眼神和例无虚发的眼刀顿时让胤俄抖三抖。 “朕想……十弟你,定是不想领教朕的手段是不是?”胤禛慢慢的说。 胤俄呆呆的看着胤禛,想起四哥整治人的手段,立刻浑身一个冷颤,马上就泪奔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盏茶的功夫,胤俄再出现在胤禛面前时,就是一身浅青色的旗袍加斜襟外褂,绒花簪子镯子挂件一件不差,连耳朵上的东珠都戴上了。 胤俄泪流满面的给胤禛甩着帕子行了礼,得到胤禛的点头后,这苦bi的孩子才踩着花盆鞋走路如飞的奔了出去。“爷以后再也不穿男装了!”胤俄在心底里暗暗发誓,“爷一点也不想领教四哥的手段啊啊啊——” 同年,西北部大小和卓叛乱,干隆派兵讨伐,其中,康熙领镶红旗率部参战。派兵进军天山两路,平定大小和卓木叛乱。 干隆二十四年,清军继续扫除大小和卓木叛域,二人被杀,天山南北路底定,平回之役结束。康熙因军功自回朝后被干隆晋封为瑞亲王,福临也开始进入吏部歷练。毓庆宫中,康熙的侧福晋马佳氏也给康熙诞下了个格格。 如今康熙已经二十六岁了,羽瑶也就在女人这方面松开了手去,于是,小康的宫中便多出来了三个格格,但侧福晋倒是没添一个。而福临今年也面临着大婚了,已经十五岁的少年皇子成为了京城各大世家谈论最多的阿哥,不说别的,嫁到这位阿哥身边,那一辈子富贵是绝对跑不了的。 而另羽瑶惊奇的是比福临大两岁的永琪竟是到现在还未议婚。为此,羽瑶还专门请来了干隆商议,干隆倒是摇着个扇子不置可否万分没有放到心上的样子,拿着西林觉罗氏尚未成年的理由给敷衍了过去,不过对福临的婚事倒是万分上心,跟羽瑶商量过来商量过去,最终敲定了镶huáng旗章佳氏的秀女,即现任两江总督伊继善的嫡女为嫡福晋,然后又兴致勃勃的圈了瓜尔佳氏和他他拉氏的两位秀女为格格,干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养心殿。 人选定下了,时机也成熟了。干隆在封了福临为顺郡王赐下府邸后,羽瑶便将婚事给办了。为了不显得厚此薄彼,羽瑶在询问过干隆得了皇太后的默许后,也给永琪塞了两个格格。 福临大婚之时,羽瑶看着当年还带着兔耳朵四处卖萌如今已成为清隽俊雅少年的永琳心中悠悠的嘆了口气,说不心酸那完全是骗人的。一手养大的包子如今被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给啃了,羽瑶真的恨不得化身为恶婆婆住在福临府上,好出一口气。 福临一身红袍眼含热泪的拜别羽瑶,然后在宫女的服侍下胸口系上大红花,出了宫门骑马迎娶新妇。羽瑶坐在坤宁宫中,穿着大衣裳,像个珠宝盒子一样的浑身挂满了珠子,坐在宝座上抹泪珠子,旁边胤俄、伊尔根觉罗氏、胤禛、容嬷嬷等人细声细语的劝着,一边劝一边感嘆八阿哥这几年来越发的俊秀了云云。 那是,能不俊秀吗?干隆细眉凤眼一副古典美女的长相,羽瑶浓眉大眼被称为满洲第一美女,两人的孩子里小康随了羽瑶的长相,浓眉眼长,器宇轩昂。福临则是糅合了两人所长,是羽瑶五个子女中长的最好的,加上温柔隽永的气度,很得干隆的青眼。大玉儿细眉大眼也是个美女,胤俄不必说,完全干隆的翻版。最小的永瑧眉长且黑,眼角上挑一双凤目大而有神,虽比不得永琳的俊秀如神,却也可以看出将来也是符合羽瑶审美的帅哥一个。 干隆对羽瑶诞下的孩子们颇为喜欢倚重,从爵位上就可以看出一二来。永瑄不到而立就封为亲王,永琳刚刚成年就超拔封为郡王,玉儿和小十皆为固伦公主。而大阿哥永璜至今只为贝勒,四阿哥永璋仅为贝子,五阿哥永珹为贝勒,居于宫中备受皇太后钮钴禄氏宠爱的永琪到现在还是个光头阿哥,永瑢也是个贝子,余下阿哥尚未成年自不必说。 说起阿哥们来,就不得不说这几年来风头甚是bi人的永琪来。永琪是最受干隆宠爱的阿哥,这话说出去朝廷内外皇宫上下全部都承认。六阿哥永琪是钮钴禄氏一手养大的,钮钴禄氏能不在干隆面前天天夸吗。且先前为了争取这个满洲出身血统纯正的阿哥,富察皇后和高氏也是见天都要在干隆面前说他的好话。富察氏高氏去后,令妃接着说永琪的好,时间长了,说好话的人多了,就是再不好的人也能变成个好人来,何况永琪本就聪明伶俐相貌较好呢。所以,干隆对这个儿子真的是极为宠爱,连成年都没让他搬出宫去,将南书房改为景阳宫赐予其居住。后边,钮钴禄氏又千挑万选出了西林觉罗氏的嫡女为其福晋,也没经过羽瑶便让干隆赐婚,这让胤禛直恨他这个小老婆手伸的太长了。 不过,这宠爱和倚重之间,干隆还是分的极为清楚的。这一点,由永琪现在还是个光头阿哥且成年后还在后宫游dàng不去办差上就可以看出来。干隆认为自己这个六阿哥聪明是聪明,可人就是有点单纯,有些死脑筋不说耳根子还软,且喜欢感qing用事,被皇太后养的有些自以为是了。 干隆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子的,是以才压着他不出宫办差,省的到时候惹出麻烦得罪皇亲国戚,闹的到时候自己不好办,所以,还是养在自己身边省心省事,反正宫中也不差这一口饭。 如此一来,在小康福临他们暗地里大肆拉拢权臣武将的时候,永琪这孩子还在宫中到处闲晃,干隆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还让永琪去上书房上课。 这边,雍正爷觉得他曾经的小老婆在宫中太碍事了,便暗使手段,让人鼓动钮钴禄氏去五台山静修祈福,至于理由嘛……钮钴禄氏自己心中清楚,她想称老佛爷想了好几年了,如今恰好借着这个机会,回来后便可名正言顺的称老佛爷了。幸好这钮钴禄氏只是在心中想想,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去五台山的事儿。若是这个念头让雍正爷知道了,那这钮钴禄氏就不用去五台山了,直接到阎王那里报到吧。 八月份,干隆羽瑶百劝不下后,最终还是将钮钴禄氏送上了去五台山的路。这一下,宫中少了个主子,顿时清静多了。 年末,永琪生母愉妃逝。 这让胤禛和胤俄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儿,记得上一世自己在皇宫中游dàng的时候,这女人活得比自己儿子都时候长啊,怎么现在就没了。羽瑶笑眯眯的给出了答案说,应该是蝴蝶效应吧,毕竟,上辈子里乌拉那拉氏也没生出你们啊~ 胤俄胤禛对看一眼,不再多说,该gān嘛gān嘛去了。羽瑶也抱着新来的哈巴狗,带着容嬷嬷等人遛弯去了。 干隆二十五年,大玉儿嫁出去三年了,按着规定,可以回京省亲。羽瑶便在年与干隆合计一番,下旨让达尔汗亲王与大玉儿回京。 三月后,弘历一时兴起,带着一棒子龙子凤孙王公大臣去西山围猎去了,连胤俄都被干隆给带走了。 第二日,就在羽瑶和胤禛在御花园中遛狗的时候,chun华一脸八卦的上前禀报说:“主子娘娘,主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姑娘!” 羽瑶拿着rougān逗着京巴半分没在意的说:“不就是个姑娘嘛,带回来就带回来呗。”倒是一旁的胤禛眉头一皱,小脸绷的更紧了。 “那可不是个普通姑娘,听说是被六阿哥给一箭she伤了,现在被带到延禧宫去了。”chun华继续说。 “啊,那就好,有令妃在,就更不管我的事儿了。”羽瑶漫不经心的说,一旁的胤禛翻个白眼,对自己额娘彻底的无语了,好歹您是皇后好不好!宫里多出个姑娘来,您不管谁管啊。 胤禛嘆口气,然后看了眼玩的开心的额娘,颇为认命的说:“罢了,chun华,跟爷回去。这件事……爷管!”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更新在十点左右~ 对于永琪……我想说的是,他被钮钴禄氏养的太单纯了……远目。 第七十一章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三个时辰,干隆还领着众人准备开始围猎之时。 当永琪一马当先的冲出去并喊出那声‘谁家天下’的时候,在干隆身后的小康三人脸立刻就绿了,康熙爷yin沉着脸悄声道:“谁家天下?!” 顺治爷温柔微笑:“哼,好个谁家天下。” 行动派的老十一鞭子立刻抽在自己的马屁股上,闪电般的沖了出去,还没等福尔康两人跟上永琪并应和的时候,胤俄单手控马缰,另一手一挽鞭子,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了永琪的马腿上。 在干隆欣赏自豪的眼光下,在众围观大臣惨不忍睹的神qing下,永琪一声惨叫抱着马脖子一熘烟的朝着远方狂奔而去,他身后的胤俄潇洒的立马扬鞭,手腕微转,收回鞭子,一身阿哥骑装英姿飒慡,干隆见状抚掌大笑:“不愧是朕的十阿哥!不愧是朕的和孝公主,英雄少年不过如此!” 福尔康福尔泰默默收回原本跟着永琪的马蹄子,乖乖的退回到富伦身边,与众大臣一起附和干隆夸赞胤俄。 剩下的时间都非常的和谐,直到永琪抱着一个胸中一箭的姑娘出现在干隆面前,接着,那姑娘奄奄一息的说出那句名言的时候整个猎场都静默了。随猎的队伍中,比干隆年岁还小的胤禧悄悄的捂上了脸,不忍看自家皇阿玛皇玛法和十哥的表qing。弘历啊!不是皇叔不救你……而是……胤禧透过指fèng看了眼皇阿玛紧紧抿住的嘴角,不由得踉跄两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我大清的天下,皇叔会保佑你一路走好的。 紧接着就是散场回宫,康熙他们一路疾驰扑到坤宁宫的时候,羽瑶和胤禛还在御花园中悠闲的玩小狗,康熙就连忙吩咐chun华去请人,结果只请回来了胤禛,羽瑶根本对这件事不放在心上。 四个人对坐嘆口气,胤禛接着就开始吩咐人去打探消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现在所能找到的有关延禧宫中那个姑娘的资料就全部出现在了四人的案头。 四个人都不是傻子,只听的那一句“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再加上弘历那风流的xing子,用脚趾头都能想像出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过摺子后,康熙三人一致默默盯着某人的爹,四爷毫不动色,默默的看回去。小康咳了一声道:“此事……本王不好cha手,永瑧,且jiāo给你了。”
第65页 福临抬头看看屋顶,默默的捂了会儿小心肝道:“此种缘由,不言自明,还是报与皇额娘的好。毕竟,若是牵扯皇家子嗣,还是皇额娘出面比较好。” 换回公主装束的胤俄坐的端庄淑雅一脸温柔微笑道:“左右不过是个格格罢了,有什么好忧心的。” 胤禛面无表qing的看了胤俄一眼,然后吩咐坤宁宫太监总管秦福儿说:“命人将延禧宫所有动向全部呈上,反正爷现在闲来无事,且伸手管一管罢。” 四人正说着,羽瑶抱着京巴回来了。待羽瑶在秦福儿的伺候下挨着胤禛坐下净手喝茶时,福临在一旁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羽瑶。 噗—— 胤禛默默的抹掉脸上的茶叶沫子,看着自家额娘拍着胸口咳得震天响,将康熙三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帮羽瑶顺气。 等羽瑶喘过气来,胤禛也被容嬷嬷服侍着净了脸换了身褂子了。现在羽瑶身边就剩下容嬷嬷了,佟嬷嬷因腿脚不便已被羽瑶开恩送回家荣养去了。 羽瑶见胤禛冷着个脸看着自己,连忙心虚的抱过小儿子,在怀中搓揉一番亲了又亲,换回这侧殿中的温度上升后,这个有史以来大清最没心没肺呆头呆脑的皇后才有些梦幻的对四个儿女说:“我终于知道我们穿越到哪了?!” “什么?”胤俄瞪大眼问,胤禛挑了下眉毛,玄烨福临则是看着羽瑶静候下文。 “还珠格格啊!”羽瑶一脸迷离,颇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小康三位男xing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那是什么玩意儿’,倒是胤俄捂着脑袋使劲儿的回想这个熟悉无比的名字。 “恩,一部电视剧,在干隆年间发生的。真格格上京认父,假格格进了宫,然后……”羽瑶用手指点着额头慢慢想,毕竟,不过一个肥皂电视剧,羽瑶也没看过几集,虽然那时铺天盖地的播,可自己比较喜欢看小说玩电脑,真的是记得不太清楚。 “开始谈恋爱,最后好像还用真爱感动了干隆,干隆就将两人都认了下来。”羽瑶三两句就jiāo代完了还珠第一部的剧qing,接着说:“后来又来了个私奔七次的香妃进了皇宫,在两位格格的帮助下,那个香妃第八次终于私奔成功了!”羽瑶说着,全然没看见自己儿女们那风中凌乱入魔乱舞的样子。 “恩,后边下了个江南,然后我就被废了!”羽瑶以拳砸掌,一副恍然大悟我终于想起来自己被废的缘由的样子说:“被废的原因就是阻止干隆带一个青楼ji女回宫并封其为贵妃,为此,我剪髮劝诫,最终被废。” 哗啦! 炕几上的茶杯再次壮烈了。羽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终于看到自家儿女们那身上冒着的浓浓黑气,于是,神经大条的羽瑶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胤禛。 康熙完全魔王化了,身后的空间诡异的扭曲着。他一脸平静的说:“八弟,尽快将九门提督掌控在手中,等时机成熟了……”小康笑的颇为狰狞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福临笑的那叫一个如沐chun风,如果忽视他身后的燃起的黑焰的话:“没问题,且等本王四个月,本王定将京师所有的军权握在手中。” 胤俄也眯着眼嘿嘿的笑了起来说:“哥哥们且放心大胆的gān吧,皇宫中有四哥和我呢!” 胤禛面无表qing的点点头,黑眼睛里尽是杀气的说:“那么……那躺在延禧宫中胆敢冒充皇家格格的罪女怎么办?” 康熙勾起了嘴角:“无妨,左右不过是个女子罢了,还能闹翻天去?!”说着,隐晦的看了眼小十,朝着老四点点头。四爷默然,然后颔首,爷明白了,今后套在老十脖子上的缰绳爷会去了的。 羽瑶眨着眼有些懵懂的看着四个儿女在自己面前商讨怎样废了干隆,心思早就跑到了思考自己被废后怎么组建美男后宫上去了。 至于延禧宫中躺着的小燕子,羽瑶几人谁都没有去看,只是送了些物件慰问了几句,完全当此人不存在。同时,在知晓了此女为假格格后,康熙就派人去暗中观察真格格,毕竟,紫薇到底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若是品行无碍,还是有些心软的康熙便会将其安排至旁支宗室之中,再婚配个好丈夫即可。 几天后,四人在完全调查清楚小燕子的来歷身家后,还没等布局之时,延禧宫便传来小燕子已醒,并被干隆认为格格的消息。羽瑶倒是对此毫无表示,这几天里她该吃吃该睡睡,丝毫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让四个子女们心中暗嘆额娘的大气。另一边,干隆也彻底的陷入到了吃饭饭不香,睡觉鬼压chuáng的境地中,上个早朝,如坐针毡。下边的亲王们都拿着一副怀念先人的表qing对着干隆,只差三鞠躬进行遗体告别仪式了。 在这样苦bi的日子中,弘历苦中作乐,愣是要召集重臣为自己这个沧海遗珠正名。就在干隆召集完重臣给小燕子拟封号时,理藩院传来消息达尔汗亲王一行明日便要到京了。大玉儿回来了! 听闻消息的羽瑶是又惊又喜,抱着胤禛亲了又亲,亲的五岁的胤禛耳朵红的如同烧起来才作罢。大玉儿回来了,就等于宫斗大神降临了,康熙他们完全不必担心小燕子永琪他们搞出什么么蛾子来,一切有孝庄文皇后在,咱不怕! 72 大玉儿和其额驸抵京之后,便被理藩院安排在内城一处五进的院子中。第二日,大玉儿和达尔汗便递了摺子叩见干隆和羽瑶。 满心欢喜的羽瑶现在根本就没那劳什子时间去计较什么小燕子小鸽子小鸟雀的事qing,她激动的翻了一天库房,捡出来这几年来为大玉儿攥下的首饰头面和上好的布料丝绸,整整装了几十箱,准备在大玉儿叩见完后给她。且这也是女婿第一次面见丈母娘,不提羽瑶对自己这个女儿嫁给他三年了如今才见面的女婿的好奇。自蒙古远道而来的达尔汗和硕亲王也紧张的不行。 达尔汗和硕亲王身为土谢图汗部族长,统管着漠西蒙古18旗的军政,所掌握的土地就是如今蒙古国的领土和西伯利亚部分地区,与沙俄接壤不说还曾领着蒙古骑兵与胆敢过境抢掠的沙俄哥萨克骑兵进行对决。达尔汗有着传承自huáng金家族的血脉和自豪,尽管如今依附于大清,可蒙古褚王从未丢失自己的雄心,要不然,也不会有葛尔丹此人此事了。 达尔汗是一个传统的蒙古汉子,身材高大体格健硕。其部族中仍然有着男人前方打仗女子后方管家的习惯,这个管家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管家,所管之事不止是后院的女子孩子人qing来往,还包括钱财粮糙,在政事上,身为管家的女子都具有极大的发言权。爱新觉罗家在未登基前也是如此,只是在步入中原后,其部中的女子权利才一步步被削弱,最终被限定在了后院之中。 由此可以想像,身为蒙古王爷的嫡妻,其的权利有多大,一国之宰不过如此。而且,漠西蒙古更接近沙俄,其部落中男女均彪悍能gān。达尔汗本来对于自己的赐婚是不满的,在他的设想中身为自己的妻子必须能够与自己一起挑起土谢图汗部这个担子,是一个开朗能gānqiáng势尊贵的王妃,而不是一个自幼长于妇人之手心思脆弱娇娇弱弱的皇家公主。毕竟,这几十年来,嫁入蒙古的公主们不是身体不好两三年就一命呜唿就是什么事儿都不会gān一问三不知毫无担当的女子。因此,达尔汗对于自己将要娶的公主真的是没一点期待。 所以当康熙送嫁至乌兰巴托时,达尔汗这个直慡脑子一条筋不大会掩饰自己所想的人脸上就不免带出些冷淡来。康熙顿时心头火气就上来了,当下什么都不说,先是三碗酒一口气喝下去,然后就要与达尔汗比武会友。 在满天星光下,在熊熊焰火的照映中,在热qing的蒙古汉子和姑娘们的围观下,康熙和达尔汗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一场架,让达尔汗对千里迢迢自京城而来的人热qing了起来,虽说对未见面的新娘还是没什么好感官,可对他这个大舅子达尔汗那叫一个亲热,当下就送了上百的奴隶和蒙古弯刀汗血宝马等作为礼物,整日里约着康熙喝酒打猎,可就是对大玉儿不闻不问,让康熙下决心贯彻了羽瑶的嘱咐,隔了两三天就比武,以至于达尔汗在娶亲之时眼圈都还是青肿嘴角还带着紫红。不过,康熙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扶着自己的腰qiáng撑着参加完了婚礼。 婚结了,康熙走了,达尔汗开始领略到自己娶得这个王妃的厉害了。大玉儿身为固伦公主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还有教养嬷嬷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若是寻常公主定是安分的呆在公主府中,被教养嬷嬷看管的那叫一个牢固。可大玉儿是谁啊,身为科尔沁糙原上身份高贵的公主,大玉儿可是被作为王子教养大的,经歷过改朝换代的战争不说,还在其中出了一份力,到大清立国后,更是以一己之力保两代帝王,这份手段气度,岂是一个两个教养嬷嬷能抵得住的。 所以,大玉儿顺顺利利的就住在了达尔汗的王帐,接管了达尔汗帐篷中所有的事务不说,在达尔汗还毫无知觉的时候就将手伸到了放马牧羊的管理之上。蒙古部族赖以生存的就是马和羊。当达尔汗醒过神来的时候,他整个王帐都在大玉儿的掌控之中了,手底下的奴隶们更是对大玉儿惟命是从。 大婚至今,达尔汗对自己这个王妃也是极有感qing的,每日里被大玉儿哄的服服帖帖,到了最后,达尔汗亲王索xing一股脑的将漠西蒙古18旗的事务都jiāo给了大玉儿,他只管对外处理些人qing来往的事qing,比如说自家胡度(弟弟)对嫂子大权在握的不满什么的。 三年的时间里,漠西蒙古在大玉儿手中发展壮大不少,赢得了整个部族的尊重与敬畏,更是让达尔汗视大玉儿为自己的臂膀与心里人,无论什么事儿都要与大玉儿商量一番。 如今,两人至京,第一次见岳父岳母的达尔汗很是紧张,生怕在两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从而让大玉儿难堪。在第二日叩见前,达尔汗早早的就起了,在奴隶的服侍下穿上自己最好的袍子,脖子上手腕上耳朵上凡是能带东西的地方统统带上了硕大的珠宝,腰中的弯刀更是镶嵌着七彩的宝石,以彰显自己的财富和能力,让岳父岳母放心自己的女儿在他这里不会过苦日子。 当大玉儿打扮妥当看见活像一个移动珠宝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达尔汗时,整个人都愣了。再一看达尔很整个人紧张的额头上直冒汗,大玉儿咽下了让他少带点珠宝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与达尔很一起进宫了。进宫途中,大玉儿看着前方差点同手同脚的达尔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个男人,真是单纯的让人喜欢啊。
第66页 所以,当羽瑶见到前来叩见的达尔汗时,眼睛瞬间放出的光芒差点晃瞎胤俄的眼,羽瑶身边的胤禛直接捂脸,不去看自己额娘嘴角可疑的湿润。 达尔汗在自家岳母加大清皇后热qing的眼光中,脸皮爆红,按着糙原上的礼节行礼后,便在大玉儿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吭吭哧哧的让人将自己给岳母和小舅子们的礼带了上来。 五个箱子装的满满当当的,打开后,整个坤宁宫大殿顿时五彩光芒爆出。 一箱钻石,一箱拳头大的宝石,一箱雕琢的及其jing美的huáng金,一箱打造的光彩夺人的白银还有一箱硕大的珍珠。 羽瑶看达尔汗的目光立刻慈爱无比,炙热的简直要把达尔汗的脑袋给穿透了。 自己这个女婿太好了!羽瑶拿着帕子悄悄的擦口水笑眯眯的想,那就让小康和福临少揍他几次吧。 73 大玉儿是已经嫁出去了的女儿,按理是不能再留娘家住了的,可羽瑶许久未见女儿,想念万分,便亲自去求了太后和干隆让大玉儿留下来在宫中住上一晚。于是,可怜的达尔汗亲王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谢恩出宫等着自己的福晋第二天回去,那一步一回头走出坤宁宫的样子和眼泪汪汪的委屈表qing让坤宁宫的奴才们一阵恶寒。 “趁着额娘现在去领旨谢恩的时辰,咱兄弟姐妹几个先聊聊吧。你们且先将这几年的事qing给我细细分说开来,特别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家格格。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回到了自己额娘宫中的大玉儿颇为随xing的窝到了塌上说着,抱着自己用惯了的抱枕,开始与嫡亲的兄弟姐妹开会。 听康熙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羽瑶曾经告诉过他们的关于还珠的剧qing说了个遍还顺带着将新月梅花等事儿给透了个底儿,心xing坚定如大玉儿也禁不住露出天雷轰顶的表qing。羽瑶是看过还珠一的,虽说断断续续,可还是看下来了大部分,且随后又想起来不少东西,细细的跟几个孩子说了,说出来的效果比核爆都厉害,四个人当场就各种吐血。现在,轮到大玉儿接受qy奶奶高深的功力了。 “这果然是个——”大玉儿牙疼似地抽了口冷气:“让人没办法想像的——那新月格格是个不正常的,白吟霜更是个不对劲的,都是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不要爹娘。现在又闹出这般么蛾子,这几个莫不是一脉相承的?” 孝庄文皇后,您老真相了! “甭管这些是不是,咱只说这怎么解决了。”福临jing致的小脸黑漆漆的,眉眼间带着yin郁:“爷不想拖到五六年后他们南巡下江南,为了个什么ji、女,皇额娘再出什么事qing。小四好不容易把钮钴禄氏给调走了,爷也不想看到她回来了,就让她在五台山终老吧。赶紧把这帮蹦跶的都收拾了,看着伤眼!” “事qing要一步一步来,都别急。”康熙爷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扳指,笑容中多了点狠辣:“好歹已经将坐镇中宫的皇太后弄走了,不然还真不好下手安cha人!小四儿,这事qing你可要办好,宫里面都换上听咱们话的,万一在宫里折腾起来了,不能出乱子。还有永琳,你过几天跑一趟丰臺大营——要悄悄的,等前边那只傻鸟儿闹腾起来再说。” “爷会安排的。”一边的胤禛甩着眼刀压制着胤俄维持淑女的坐姿,抽空回答了一句。 “不对啊三哥,你真的不打算管这个了?”顶着自己上辈子的哥哥这辈子的弟弟冰冷的眼刀子,胤俄依然勇敢的cha话了:“就任由这几个蹦跶着?由着他们败坏我爱新觉罗家的名声?额娘说了他们要去祭天啊祭天啊!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啊!” “我爱新觉罗家还有名!声!可!言!吗?”小康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了,浑身上下都瀰漫着黑气,脸上打着yin影:“你魔障了吧老十!在这个世界里咱几个哪个不是背了一堆的黑锅!又是新月又是白吟霜的,又是私奔又是改嫁的,还有那疯魔了的将军和假世子(大玉儿跟福临的脸都青黑了),还顾及个什么名声!还需要咱几个cao这个心去维持名声?左右弘历这娃子是要被咱几个废了的,还是那种不能惊动朝野的让他退位安省的,你们就甘心让他顶着个gāngān净净的明君头衔退了位?” 几个人一哆嗦,齐齐摇头。开神马玩笑,就弘历这个脑袋进水的还算明君?呸!左右爱新觉罗家的名声已经够黑了,洗白了弘历一个也没啥用处,不如纵着这些个没脑子的吸引住弘历的注意力,加快速度拉拢群臣捏紧宗室收买将领拿到军权从而将弘历废了才是正事儿! 爷(哀家)的名声都被毁的不像样子了,弘历你小子想独善其身,没门! 定好了会议基调的几个人又细细探讨了一番如何行动如何配合,定下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后,这正事便算是说完了。 随后,众人进入八卦时段,开始围攻大玉儿。各种问题狂轰乱炸,从她怎么掌握住了漠西蒙古十八旗的经济命脉到她怎么对付自己的嬷嬷们到达尔汗有没有侍妾到达尔汗一个月进几次大玉儿的房间——问出这个问题的小十被大玉儿温柔微笑着搂入怀中拧了三圈耳朵。 打闹过后,大玉儿放开被拧的满脸指头印的小十,正色对康熙说:“哀家已经把整个漠西蒙古的钱粮来往都捏住了,达尔汗又颇为尊重哀家的意见,再过几年只怕连军权都能接触几分。只是漠南这边却是不行的,大清算是白养了两个公主了,和敬和婉两个都是缺心眼没用的,一个勉qiáng把额驸攥在手心里了,却一点儿掌权的心都没有;另一个更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拢不住,任由他接二连三的往屋里抬人。且到现在她们两个都嫁过去十年了,一点儿力都没出不说,连个孩子都没诞下来!哀家离得远了些,鞭长莫及,你们再挑个聪慧又xing子坚韧的,嫁到漠南去,好给哀家搭把手,到时候也能跟你们联繫上。” 几人都低头细想手头有没有这样的人物,若是嫁到蒙古去,那么身份还不能太低了。胤禛想了一下说道:“我手头上倒是有这么一个人选。她本是和硕格格,要嫁蒙古的话,封个公主也是应当的。只是这人的身份麻烦点,要等废了弘历再说。” 大玉儿点点头,也不打听这人是谁,胤禛的眼光毒辣无比jing准犀利,是兄弟姐妹都领教过的,她自是信得过。大玉儿端着茶抿了口道:“这倒也不急,哀家回娘家一趟,怎么着也要等到过完年了再回糙原上,时间上富裕的很。” “那也够了。”小康笃定的说:“玉儿妹妹就留下来参加额娘升任皇太后的晋封礼吧!” 养心殿里的干隆皇帝不停的打着喷嚏,一会儿耳根发痒一会儿浑身恶寒。终于他撑不住了,叫了太医来诊治。胡太医一搭脉,皇上的身体好好的啊?脉象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但见干隆还是一个喷嚏接一个哆嗦的,便开了付最不会出错的清热的药。 当晚,干隆,拉肚子了…… 自从羽瑶发现自己穿到了qy剧里面,她便明智的给坤宁宫中宫人们下令,千万千万别随便出门趟这个什么还珠格格的浑水,看见还珠格格或是延禧宫中的人了尽量绕着走,看见六阿哥或者福家兄弟也是一样。 羽瑶捂着额头想,带着个奶妈满宫找一个格格麻烦这样的事qing,她这样的小白都gān不出来,真是不知道原着中jing明qiánggān的皇后为毛会如此热衷于此事。于是,我们的皇后娘娘更宅了,毕竟,她还有女婿送进来的五箱珠宝需要打理呢! 坤宁宫宫人倒是十分的听话,可是小十不是个能整天闷在五种静得住的。这孩子一天不出门就觉得闷的难受,再加上这chun光明媚的,她怎么着也没法把自己拘在屋子里,且胤禛有了康熙的示意松了胤俄的缰绳,于是胤俄便如同那脱肛了的野马,飞奔至御花园散心去了。 于是,出门转悠的小十跟伤愈出来放风的小燕子就对上了。 穿戴着象徵亲王身份的阿哥装束的胤俄大马金刀的坐在亭子里面,侧耳倾听着台阶下面小燕子跟令妃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固伦公主和亲王位阶是一样的,且干隆也默许了胤俄这么穿的) “拔糙问?怨不得弘历会留下这只鸟了,斗个趣儿还真有意思,你说是吗,秦平儿?”小十轻勾唇角,压低声音不让亭子下面的人听见。 “是的,主子。”小十的专属太监秦平儿站在小十身后,低眉顺眼的回答。他们身后还环绕着五六个宫女,贴着柱子站着一动不动,雕塑一般的,连一声喘息都不闻。 “呵呵,果然,永琪也掺和进来了,真是个把规矩二字忘脑后的。”福尔泰什么身份的,竟是让令妃先打招唿他才请安!眯着眼睛,小十继续听着现场版,嘴角的笑容慢慢扭曲了。 爷不想去找你们的茬儿,怎么你们一个二个就是不长眼的要往爷的地盘上面凑着!就算这亭子有绿树环绕着你们一时半会儿看不清里面有人,这都走进了还没人吭一声? “哎呀你谁啊,怎么在这里坐着也不说个话!”走近了亭子的小燕子惊唿一声,她原本以为这亭子里面是没人的。 “……你又是谁啊?”胤俄扬起下巴傲慢的看向小燕子,从脚打量到头,露出一抹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地嫌恶表qing说:“在本公主面前也不知道行礼,谁教你的规矩?” 这话倒是提醒了令妃,她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刻一扬帕子,蹲了个礼:“给和孝公主请安。”一低头,露出又委屈又无奈的表qing,这却是做给小燕子和永琪几个人看的。 永琪表qing很是屈ru,随随便便的一抱拳就算行过礼了连话也不说。不过,他一贯如此,胤俄也懒得跟他计较。福尔泰却不敢如此放肆,结结实实的跪倒行礼,他们带出来的宫女太监们也跪了一地,包括令妃在内,都维持着请安的姿势,没有一个敢擅自起身的。和孝公主位比和硕亲王,绝对不是他们敢怠慢的。 小燕子站在一众请安的人当中,手足无措的说:“怎么你们都跪下了,公主是什么啊?我可是格格,皇阿玛封的还珠格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格格!”说完,倔qiáng的看着胤俄。 胤俄一挑眉,看着瞪大了眼睛的小燕子慢吞吞的说:“不过是一个无品无级的格格,竟然敢耿逆枉上,来人,教教她规矩!” 令妃几人因胤俄未叫其起身半分不敢动也不敢说话,谁都知道这胤俄乃是宫中一霸,身份高贵备受宠爱不说也是个天资极高的,这十几年来无人敢惹,连朝中的大臣见了胤俄那都是要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
第67页 眼看着秦平儿带着两个侍女近了小燕子的身,永琪忍不住了,挺身而出一脸大义凌然的说:“和孝,你是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身为妹妹,竟不敬长姐,成何体统,孝悌之意莫非忘得一gān二净?” 胤俄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永琪,挥挥手让秦平儿几人退下,然后看着永琪说:“呵,六哥,你就是这样跟和亲王说话的吗?尊卑不分纲常沦丧,不过一个光头阿哥,竟然敢出言不逊,你当宗人府是摆设吗?再说……这个小燕子……哼!”胤俄yin森森的看了永琪一眼,你敢当爷的真六哥吗?爷的六哥三岁就没了。 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令妃几人腿都要麻了。 永琪被胤俄一说,脸色通红,青筋爆出,刚想说话,却见胤俄一挥手,几个护卫立刻扑出压制着永琪跪了下来。小燕子几乎可以说是惊恐的看着胤俄,秦平儿横眉竖眼的看着这个不知规矩的格格喝道:“还不跪下!” 小燕子‘咚’一声跪下了,胤俄站起身,拿着随身携带的鞭子,慢慢的走出亭子下了两步台阶,看着跪在台阶前的小燕子的头顶,手中扣着鞭稍抬起了小燕子的下巴,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个假格格。 “哼!哪里长得像爷了,令妃,你可真是惯会胡说啊。”胤俄眯着眼说,将四哥平日里高傲的姿态学了个十足。 令妃闻言一抖,低下了头,没说话。 一旁被两个侍卫压制住的永琪怒目而视,刚要张嘴说话,便见小十一个鞭子抽在了他脚前,将他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我为什么要像你?!我像的是皇阿玛。”小燕子不服气的说,她可是皇阿玛亲口承认下的皇家格格,虽说不知道为什么要跪这个兇巴巴的公主,可输人不输阵,话一定要说清楚。 “要你的眼睛是出气的吗?你也不仔细看看爷像谁?!真是个没脑子的。”胤俄说,心中暗暗流泪,啊,终于轮到爷对别人说这句话了,整日里被四哥皇阿玛教训眼睛出气没脑子什么的,爷都要疯了,如今,终于轮到爷出口气了! “怎么回事!”干隆的声音传来,众人回首望去,便见干隆皱着眉头站在拐角处。 永琪当即挣开两名侍卫蹦起来朝着干隆跪下说:“皇阿玛,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和孝身为妹妹竟然不敬长姐,身为子女竟然不敬庶母,还口出妄言说要小燕子不懂规矩要小燕子看好什么的,且诋毁小燕子说她不是我皇家格格!”永琪竹筒倒豆子的说着,一旁的小燕子见干隆来了也一脸委屈的附和着喊道:“皇阿玛,你说我是格格,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不用再给人下跪看人脸色,可这个什么公主上来就教训我,她还抽永琪鞭子,对令妃娘娘不敬,她还说我长得不像您,我不是皇家格格!若是皇宫是这种拘束人看人脸色的地方,我小燕子这就不当格格了,反正我爹也找到了,娘——对不起,小燕子没本事完成你的心愿了,我要出宫,我要飞出这宫墙去,继续去当我快快乐乐无拘无束的小燕子!” 胤俄站在一旁朝天翻了白眼,背着手一句话也不争辩,倒是一脸兴致盎然的听着这两人告状。 令妃此时也娇娇弱弱的站了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眼中含着泪光说:“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带着大病初癒的小燕子出来散心,这样也就不会惹到和孝公主,让她动了鞭子妄生怒气。” 干隆一阵头疼,他看看场内声势浩大告状的人,又看小十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令妃等人,心中嘆口气。他真的好烦啊!身为一个父亲他容易吗?!对和孝,他是捧在手心怕风chui着,含在最终怕化了,可谁知养出来这么个骄傲的xing子,虽说这xing子很和他的意,不愧是天之骄子我爱新觉罗家的公主,不愧是朕的公主,可小时候还可以,这长大了……小十的xing子若是不收敛收敛,可怎么嫁的出去啊!皇家的公主嫁不出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干隆内心里的小人愁眉苦脸的忧郁着,虽说到时候能栓婚指出去,可朕又不是将女儿嫁到仇家去,还指着那一家子对朕的和孝好呢……呃,虽说嫁出去后那额驸不敢不对和孝不好,可朕指望着他们和乐美满的过日子,不是小十整日里拿鞭子抽着额驸来教训啊。 干隆又看看正在自己面前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小燕子,心中嘆口气,对这个刚认回来的女儿,干隆心中是有愧疚的,且小燕子刚进宫来,伤势初愈,连宫中规矩都未学习,见到小十,没有行礼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大错处。可……干隆又看向令妃,既然令妃在小燕子身边,怎么就不知道提醒着两句,果然包衣出身当不得大用,没什么眼色。弘历又看向永琪,看着自己宠爱的儿子一脸委屈不平的样子心道,这个儿子果真是个单纯的,心中只有姐妹亲qing可不行,身在皇家,怎么能单以感qing处事?哎,还是把他留在宫中好了,莫出去坏了朝廷大事。 “行了!都给朕闭嘴!”干隆喝道,小燕子永琪连忙闭了嘴,一脸委屈的看向干隆。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和孝是固伦公主位比亲王,你们行礼拜见是应该的!”干隆继续说道,然后顿了下,有些犹豫的看向胤俄但最终还是咬着牙说:“不过,此事和孝也有些不对,毕竟,小燕子初进宫,规矩什么的都还不懂,所以,和孝你回去将女戒抄上十遍吧。” 这一番话语下来,在场的人除了小燕子外都有些呆住了,万佛啊,干隆竟然罚了和孝公主?!虽说抄书这种小惩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可和孝公主横行皇宫这么多年,gān过比这更过分的事qing都没有受到惩罚,如今,不过是跟这个新进宫的格格对上,教训了几句,便被干隆给罚了。这还珠格格可真是受到干隆的宠爱啊! 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干隆又对嚷嚷着罚的太轻什么的小燕子说:“你既然病好了,那便回延禧宫将规矩什么的练一练吧,以后给朕老老实实的呆在延禧宫,没有朕的谕令不可出延禧宫宫门半步!听见了吗?!”得,小燕子直接禁足了。 干隆看着满不在乎的胤俄,又有些后悔罚的太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啊,东西抄写多了手指会疼的啊。干隆咳了一声,然后道:“小十啊,抄写慢慢来,三个月后jiāo给朕就行。” 然后,在令妃等人指控幽怨的目光中,干隆延着笑脸上前对胤俄说:“时候不早了,小十可饿了?恰好朕的养心殿今日有个新上的糕点,可要去尝尝?” 胤俄手腕翻转,将鞭子缠在腰间,看着弘历一脸微笑的说:“不劳皇阿玛费心了,今日皇额娘做了蜜豆梅花糕,爷可是早早的就跟皇额娘预定了的,皇阿玛可要去尝个鲜?” 干隆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便走吧。”说完,脚步一抬,十分女儿奴的跟着胤俄走了。 留下令妃等人恨的牙痒痒,小燕子更是嘟嘟囔囔的说什么恶毒公主恶毒皇后,一脸的愤怒。 自此,小燕子彻底记恨上了坤宁宫众人。 74 “哎呦,小十儿啊,快过来让哥哥心疼一下,听说你今儿个被弘历那小子罚了?”赶走了前来蹭饭的干隆,福临幸灾乐祸的坐到胤俄身边,毫不客气的从胤俄面前的盘子里摸出一块蜜豆梅花糕。 “别抢爷的点心!这是皇额娘特意为我做的!”小十一把把盘子抱在怀里,对这个已经成家立业了却依然喜好抢弟妹们零食的哥哥怒目而视。 胤禛盘腿坐在塌上喝茶,随意的逗弄着膝盖上趴着的一只小狗,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两个为一块糕点不要风度了的兄姐,顺手把自己盘子里最后一块梅花糕塞进嘴里,塞得两颊鼓鼓的活像小仓鼠,连喝了两杯茶才送了下去。 “好了,永琳!不就是块糕点嘛,别抢妹妹的东西!”康熙跟大玉儿一前一后的进来了,见那两个不省心的又在打闹,连忙喝止。两人另找了椅子坐下,身边的宫女们前来斟茶,随后悄无声息的退下。 “今天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朕要收拾弘历这个忤逆犯上的,还有永琪这个不知尊卑的,谁有意见?”小康屁股一沾椅子就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稍微收拾一下就是,哀家没意见的。”大玉儿笑语盈盈,眼含杀机的说:“哀家也要收拾那只自以为是不懂规矩的傻鸟,还有那个搬弄是非卖弄口舌只会挑拨离间上眼药的令妃,你们可有意见?” “让弘历厌弃了那只傻鸟就行,八格格和十格格也别呆在延禧宫了,毕竟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血脉,留在那里该被带坏了。”小康点头,然后对着已经愣神了的三个小的一挑眉毛:“谁有意见?”见几个人都愣愣的摇头,康熙爷满意了:“那就这样办了,朕先送你们玉儿姐姐回去。” 福临愣愣的看着说完话就甩手走人了的哥哥姐姐,再看看左右两边一脸平静的弟弟和抱着盘子不丢手的妹妹,愣愣的问道:“他们两个自己决定就行了,喊我们过来开什么会啊?” 胤禛抱起小狗挠挠下巴,瞪了一眼福临说:“要你的脑子是摆设吗?现在是爷在管着宫务!这两个此番过来就是让爷给他们gān活的!还有你们两个,都别想躲懒,帮爷跑腿去!” 而此时,胤俄受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皇宫内外了,胤俄上辈子的嫡亲兄弟们一听自己十哥被弘历这小子罚了,立刻面露古怪,扭曲着脸孔将自己关到了书房中,默默的燃上三炷香,朝着紫禁城的方向拜了拜。 可怜的干隆,在慈宁宫的拿着太后印鑑的嬷嬷们和坤宁宫拿着皇后中宫谏表的太监们的监督下,每天只能吃巴掌大的一小碗白粥,配上几根头髮丝粗细的萝蔔丝,饿的两眼发花还不得不忍着。每日里早朝时分,干隆坐在金銮殿的宝座上,看着前面晃dàng的王爷和众大臣们眼冒绿光,仿若面前站着的都是一根根香卤ji腿酱香肘子金华火腿一般,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解决完干隆后,胤禛便将下一个目标对准了永琪。这个六阿哥永琪本就是没差事的,干隆只把他发配到上书房让他继续读书,旁的也不让他沾惹。自从小燕子和胤俄在御花园中冲突后,永琪对到上书房学习就更加的不上心了,往往半途就跑了个没影。胤禛对永琪如此惫懒恨得牙痒痒,便让上书房的师傅们集体把事qing捅到了干隆那里。 饿的两眼发花的干隆听闻后随口就停了永琪的读书事宜。这本来是个极大的惩罚,因为永琪是个不办差事的,再免了他的功课,算是把他跟朝臣们接触的路子都堵死了,撂到那位阿哥身上都是大事儿。可永琪却不觉的,他还巴不得有更多的时间去见小燕子呢!
第68页 对令妃的处罚更是严重。大玉儿特别厌恶这种在帝王身边扮演着温柔解语善良可人的角色,实际上用自己委屈的样子来挑拨是非的女人,不由得就让她想到她最为厌恶的董鄂氏。令妃在干隆面前说的那几句表面上委屈自己为别人开脱,实际上是指责小十对她动手的话语,彻底惹恼了这位铁腕太后。于是在大玉儿和胤禛的联手安排下,接连几个嫔妃连续的给干隆chui了有关令妃养孩子的枕头风。干隆细细想想,令妃的三个孩子的确都是病病弱弱的,每日都需要灌药汁子。随后,干隆便去了延禧宫,说令妃一个人照顾三个还年幼的孩子实在辛苦,又加上一个小燕子需要教养的,怕她忙不过来,让她能送两个孩子去别的比较清闲的娘娘宫里面,也好分担一下。令妃顿时心如刀割,却不得不qiáng笑着应了。她对干隆知之甚深,明白干隆这么说就一定是要她送两个离开了,没的更改。 令妃权衡再三,决定送走自己亲生的两个女儿。她至今只育有一子,虽身体不好,可这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自然不能捨弃了。这个小燕子,也不能放手了的,这么多年了,宫中唯一一个跟六公主对上了还能让六公主受罚的,其荣宠可见一斑。且这小燕子又没有母妃,在宫中只能靠她在后面撑腰,这样好的一颗争宠的棋子从哪里去找来,怎么都不能放弃了。反倒是她亲生的两个女儿,身体都不是很好,也不够聪明漂亮,从来没有为她争得什么宠爱。虽然她也是心疼女儿的,但送走了她们,既不会让她们吃苦,自己也能在皇上面前落个好印象。细想想,令妃终究如胤禛算计的那样做了抉择。 四岁的八格格抱到了舒妃抚养,一岁半的十格格抱到了忻妃戴佳氏膝下,以抚慰她连丧两个女儿伤痛。前些日子干隆因忻嫔丧女之痛,口头答应了她升为妃位,只差一个晋封礼了,是以她也有资格抚养令妃之女。令妃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儿被抱走,恨得直揉帕子,却不敢出口阻拦。 最后是要对付小燕子了,这却是需要羽瑶亲自出手了。于是当弘历终于可以不用在吃白粥配萝蔔丝的时候,他跑到羽瑶的坤宁宫中美美的大吃了一顿。漱了口,弘历终于有心qing关心一下忙里忙外的指挥宫女嬷嬷们找东西的羽瑶了:“皇后这是在gān什么?” 羽瑶嘆了一口气,在干隆身边坐下:“皇上,您认下还珠格格至今,臣妾还没见过这个新得来的女儿呢。听说她如今无大碍了,也没送上几件贺礼,这都是我这个做嫡母的失职。” 干隆觉得自己直接把人送到令妃那里了,若真是追究起来这其中的种种,也着实不是皇后的责任,便说到:“只有晚辈来拜见长辈的道理,哪里有让长辈巴巴的去见晚辈们的?朕现在正禁着那丫头呢,等她学好规矩解了禁了再让她来拜见你,可好?” 羽瑶侧过身子,打开手心胤禛给她写的小纸条,看了两眼,继续按照剧本往下演:“话是这么说,可臣妾身为嫡母的,也不能心安理得的等着晚辈们上门。再说了,长辈慈爱,孩子们才能孝顺,从而家庭和睦国泰安康。臣妾听小十儿说,她这个新姐姐是穿着红色旗袍的,这却是有些于理不合了,毕竟,这孩子亲娘去世还不过一年,这穿红描绿的,可是坏了规矩的。怕是令妃妹妹那里没什么守孝该用的素色用具,才至如此,不若臣妾送些得用的过去,也是份心意。” 干隆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在他心里面,令妃是个懂事知礼的,是孝贤调教出来的贤惠人,这些小事她必定是知晓的,只怕真是没有这些守孝的用具。令妃又是个温柔腼腆的,怕是不好伸手要这些,只能凑合着。如今皇后主动提出送些东西过去,干隆觉得皇后是个识大体的,感动的伸手握住羽瑶的手:“不愧是皇阿玛给朕挑的好皇后,你这份大气,满宫都找不出第二份的。”干隆的皇阿玛在他身后yin森森的瞪着他。 羽瑶哆嗦了一下,甩开干隆的手,比划着名让奴才们把整理好的东西给送上来。干隆细细看来,惊异的发现都是些好东西,什么白玉如意,缠丝玻璃花瓶,玻璃妆盒,青玻璃缠枝莲纹盖碗,都是些素淡又jing致的物件。这些日常用的,就装了满满一箱子。另一箱子是各色的布料,白青灰三色都有,特别贵重的是是八匹雪缎,那还是三年前江南制造供上来的,以后再也没有的绝版,只三十匹,留给太后十匹,皇后八匹,其他的都分下去了,连令妃当年宠冠后宫也只拿到手的一匹,现在皇后竟是把这么好的料子送给小燕子穿。另一箱放的都是银器,干隆大略看了一下,发觉都是皇后宫中曾用过的一些物件。皇后爱珠宝爱古玩,满宫上下都知道的,能让她摆出来把玩的,件件都是jing品。现在羽瑶竟是把这些都给拿出来送小燕子了,干隆心中感动至极,觉得这皇后是在是个好的,当得起这些孩子们的嫡母! 当下便握着羽瑶的手各种qing意绵绵,噁心的羽瑶ji皮疙瘩甩了一地,也让干隆背后的胤禛甩眼刀甩的眼睛抽筋。终于,羽瑶用要给小四儿收拾东西把孩子送南三所这件事打发走了干隆,才拯救了自家儿子快要抽搐了的眼皮。 羽瑶觉得自己挺无奈的,不就挑了点自己不用的东西,至于吗?那玻璃的,烧制的还算jing致,可现在社会她每天砸两个都不算啥。那什劳子雪缎,好像后来被做了巫蛊娃娃,留着这祸根gān什么?还有那些银器,达尔汗送进来的可是欧洲最新工艺打磨的jing品,那纤细华美的线条,那厚重磨砂的质感,还有那jing致又不落俗套的样式,使得羽瑶有了新欢就忘却了她箱子里原本的一众旧爱,直接打包送小燕子了。所以干隆你至于这么感动吗?想不明白的羽瑶摇摇头,抱起胤禛吃饭睡午觉去了。 干隆让手下众位宫女太监们捧着一熘皇后赐给小燕子的东西,兴沖沖的向延禧宫走去。他觉得羽瑶如此宽容的表达了自己的母爱,自己也该表达一下自己的父爱才对,便亲自带着东西过来了。进延禧宫一看小燕子,干隆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这小燕子一身大红翠绿颜色明艷还带着几个叮叮噹噹的金镯子,怎么看都没个守孝的样子。干隆想了想只觉得夏雨荷怎么什么都不教导让小燕子现今连个礼义廉耻都不知道,还是让令妃好好教教吧,便挥了挥手让人把东西奉上来。 令妃颇为惊喜,干隆只是说赏赐小燕子的,箇中缘由也没与令妃细说。魏氏也没细看礼单,甭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皇上赏赐的那就是好的,就算是根糙,那也要当个宝!令妃眼含感动的热泪楚楚可怜的谢恩。 见令妃谢了恩,干隆就觉得自己这事qing算是办妥了。他本就是个自大的xing子,觉得自己周围的都是该闻一知十的聪明人,自己说一句话她们都该是明白的,就没有明说这是守孝的用具,只说了句让令妃用这些布料给小燕子做几件衣服,把她身上这件换下来。 小燕子伸头看看放在一边的料子,伸手翻了一下,脸顿时黑了。这都是什么东西!姑奶奶穿这些那点不好了,皇阿玛竟然拿着这么难看的布料让我换上?黑的白的有什么好穿的,红的才好看呢!还有,那边的东西竟然都是银的,我戴着金簪子不行吗? “皇阿玛,我不想穿这些!”小燕子自从被小十教训过以后,反而胆子肥了不少。永琪跟令妃都告诉她,她是个受宠的,因为皇帝为她惩罚了从来没有受过罚的六公主!她跟六公主一样,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只要她努努力,就能把“最受宠的公主”这个名号抢过来!所以,小燕子行事竟然又嚣张了一些。此时令妃跟干隆说着话,她便敢一点眼色都没得上去cha话。 “小燕子别任xing,这些布料做成衣服就好看了。你手上的镯子也换下来吧,皇后给你准备了玉质的,都是些不错的物件。你屋子里的摆设也要换一换……”干隆对这个女儿是有愧疚的,此时温语相劝,却又被小燕子高声打断了:“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我不要她的东西!她肯定没安好心!” “胡说什么呢,小燕子!”令妃脸色煞白,慌忙跪倒:“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请皇上治罪!” “我没说错,那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她女儿就是那么坏的,她也肯定不是个好人!”小燕子倔qiáng的瞪着大眼睛跟干隆对视着。 “小燕子!不管怎么说她是你皇额娘,是你长辈!她好心送给你东西让你——” 守孝这两个字没说出口,就又被小燕子打断了,干隆被噎的脸色发青。 “我不要她的东西!我不需要这些!”小燕子恼怒的把jing美的雪缎推到地上:“我穿什么用不着她来假好心!” “……你不想穿这些衣服?用不着这些?”干隆yin了脸。 “是,我用不着!”小燕子继续跟干隆互瞪着。 干隆怒急了,觉得自己跟皇后的一片真心都被当了驴肝肺,气的头昏脑胀。这孩子竟是个不肯给亲娘戴孝的,朕怎么会有这样的不孝女?让令妃教她尊卑礼法皇宫规矩,怎么这孩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似地?干隆怒气沖沖的站了起来,一拂袖子,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砰砰乓乓落了一地,立刻将屋里的人吓了一跳,小燕子顿时就白了脸。干隆也不看小燕子,噼头盖脸的训斥了还跪在地上的令妃一顿,一甩袖子走人了,心里暗暗发誓,要等令妃把小燕子教导出个样来了再来看她。 75 小燕子不愧是福运深厚老天都照顾的人,在永琪和令妃的帮衬下,干隆没过两天就原谅了她。紧接着,小燕子就用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笑话百出的特技将干隆逗的高兴不已。 天上掉下的女儿如此贴心让人开怀,弘历自然是将小燕子的事儿放在了心头上,他可没忘记这半途而来的女儿还没让羽瑶看过呢。皇后是这皇宫中所有阿哥格格的嫡母,若是皇后不认下这女儿来,皇帝认了也没用。 于是,月旬后,羽瑶便亲眼见到了那大名鼎鼎的还珠格格。眼大且灵动,眉黑且直长,英气勃勃,神采飞扬,有着一股子无拘无束的潇洒劲儿,平心而论,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这个好姑娘不喜欢她,羽瑶有些遗憾的想着。 看着小燕子在自己面前一副捨生取义随时防备的样子,羽瑶微笑,也不多说也不多问,只挥挥手让人赐下些银簪细软,然后与干隆说了两句家常,便藉口宫务繁忙将干隆和小燕子推出了宫去。 也不知干隆是没想起来还是觉得丢人,小燕子入宫至今也不提给尚在五台山的皇太后去一封信jiāo代jiāo代。干隆不提这事儿,羽瑶也乐得不知道,压根不往他身边凑。就这样,小燕子这才算是在宫中过了明路,干隆彻彻底底的认下这么个女儿来。
第69页 皇上皇后都认可了,小燕子自然就不能再住延禧宫,可她是个无品无级的格格,住不到西三所去,干隆便让人将淑芳斋收拾了出来,按着固山格格的份例配了丫鬟太监。因掌着凤印的羽瑶不cha手小燕子的事儿,干隆也是把人往淑芳斋中一塞就丢开了手,令妃也没上心,这本该配的教养嬷嬷便没配上。安排完住处,干隆便要去祭天了。祭了天,紫薇就顺利的入住福家,跟福尔康眉来眼去起来。 紫薇这边进了福家后,就立刻像是失忆般忘了刚死的娘忘了小燕子忘了干隆忘了守孝,跟福尔康眉来眼去你侬我侬起来。那边皇宫中的小燕子则是在费尽心机的想要跑出宫去找到紫薇。 坤宁宫众人就端着茶,胤禛cao纵着宫中的眼线们,像是看大戏一般看着小燕子永琪和那两个福家的侍卫各种ji飞狗跳的洋相。 胤禛摸着手腕上的香儃佛珠链子,黑琉璃一样的眼珠不错开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胤俄。胤俄从原先一开始昂着头的理直气壮到最后扭着帕子低着头偷偷从眼睫毛fèng隙中打量自家四哥脸色的畏畏缩缩,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欺软怕硬。 “所以,你就拿着鞭子抽掉了那野丫头的帽子?”胤禛面无表qing的说。 胤俄一挺胸,胸前的小馒头抖了抖,霸气的说:“爷就抽了,谁叫那傻鸟穿个小太监的衣服从爷面前大摇大摆而过还不行礼,这不是找抽是什么?!”胤俄这一世完美的继承了羽瑶的童颜**,才不过十一岁就发育了。 羽瑶坐在炕的另一边拍拍手,为自己女儿的发言喝彩。 胤禛随即一个冷眼甩过去,羽瑶缩了缩脑袋,讨好的朝着胤禛笑了笑。雍正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羽瑶一眼,然后又将矛头对准胤俄说:“且不说那个野丫头怎么摸到宫墙边的。爷就问你,那么晚了为何会在那里出现!可是又混出宫去喝花酒了?!” 胤俄目光漂移了一下,然后咳了声说:“爷没有,爷就是出门熘达熘达。” 胤禛当即怒了道:“别给朕撒谎!当朕是傻子吗?!穿着阿哥装,带着鞭子,领子上还有胭脂印子,身上带着酒气,你这不是出入青楼脂粉之地还能去哪里?!身为我大清朝的固伦公主,不思端正容颜德行,倒是将那些个八旗纨绔子弟的败家行止给学了个十成十。整日里斗ji遛狗,沾花惹糙,你当朕真的不敢圈了你吗?!” 胤俄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羽瑶,羽瑶抬头看房顶大梁。 “看皇额娘也没用!朕告诉你,胤俄,你的阿哥装统统没收,鞭子短刀弯刀弓箭也归入库房,接下来一个月中你若不给朕将女戒女则默出一百遍来就别想出这个宫门!还有,你的绣技打络子的技巧也需要好好磨练了,别整日里缠着额娘给你做吃的!”胤禛冷冷的说着,“朕会让绿檀紫苏还有李嬷嬷看着你,若是敢擅自翻窗跳窗或是以各种手段逃避的话,你接下来三个月的零食都没有了!” “呜呜呜——皇额娘,弟弟欺负我!”胤俄哭嚎,零食啊爷的零食啊,爷的生命源泉爷的心肝宝贝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爷。 羽瑶连忙抱住泪珠滴答掉的胤俄,看着胤禛说:“小四啊,能不能不要这么狠……若是小十真的嫁不出去的话,额娘养他一辈子还不成吗?” 胤禛撇了眼在羽瑶怀中痛哭实则享受胸脯的胤俄一眼,磨了磨牙说:“额娘,且不说小十这个xing子嫁不嫁的出去,总之,必须要好好管管她了,不然……”胤禛脑补了一下紫禁城中未来几十年的ji飞狗跳的qing景,若是再影响到其他的公主格格们……胤禛额上青筋跳了跳。“爷可不想让皇家的格格公主们从此再也嫁不出去!” 羽瑶被胤禛说的连连点头,看了看怀里的胤俄,嘆口气说:“小十儿,额娘帮不了你了,你……保重!”说完,羽瑶就推开小十,脸上捂着帕子,学着电视剧中悲qing女猪脚的样子泪奔而去。留下侧殿中的小十一脸茫然,胤禛一头黑线。 自家这个额娘演戏演上瘾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来这几日里羽瑶学着那还珠格格电视剧中演戏的样子,个个不由得捂着胃默默抽搐。什么‘看星星看月亮’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你说啊你说啊’什么‘我不听我不听’,五个孩子掀桌的掀桌爆粗口的爆粗口,总之一句话,这日子没法过了! 所以,胤俄才会在晚归时看到小燕子装扮的小太监一鞭子抽上去,让你们说那些个唧唧歪歪的rou麻词儿,爷抽死你们。 五人见识了羽瑶的表演,本以为额娘这是有所夸大,可等康熙接到探子的有关紫薇在福家的qing况的摺子后,圣祖爷彻底爆了。 他本以为这有着才女之称的夏紫薇定比这小燕子有可取之处,可这段时间的观察下来,这紫薇花xing子懦弱无能,脑子更是个装饰品,百无一用,除了哭还是哭。想想她这一路来gān的事儿,明知道自己爹是这大清朝的皇帝,到了京城随便打听一下便应该知道去找宗人府,直接上门出示信物便可。可她倒好,跑到太常寺去,真让人哭笑不得。等小燕子进了宫,顶了她的身份,这紫薇整日里除了哭就是嘆,自哀自怨个没完没了,只想让人一巴掌拍上去。到了祭天时,被福尔康救了,然后就什么都忘了,每日跟福家大少爷亲亲我我个没完没了,说出口的话rou麻的让人胃酸。 康熙爷那叫一个怒气勃发,我爱新觉罗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康熙爷当下摺子也不看了,一脚踢开凳子,叫上大玉儿福临冲进了皇宫,在羽瑶胤禛胤俄惊讶的目光中,康熙爷华丽丽的变身了。 只见他一撩袍子,作指天骂地状的开始怒骂:“闻所未闻,千古未有,女子如此行状,当割舌断髮自我了解!我爱新觉罗家莫不成当真是言行无矩得罪了上天万佛?!竟有这样的子孙,热孝期间与陌生男子缠绵悱恻,忘祖忘宗不仁不孝,难以以言语斥之行状!且不说其不争懦弱,xing子绵腻,毫无担当,只说其为一男子忘祖违典,光天化日之下行那**之事,朕便要将其断四肢浸猪笼割口舌废双目!这个紫薇完全就是那扬州瘦马般的**,我爱新觉罗家要不起这样的女儿!” 羽瑶听的目瞪口呆,大玉儿胤禛福临胤俄倒是点头贊同,如此行状的女子,且不说是皇家格格了就是个乡村野女,也是如此下场。在生母热孝期与人亲热,此等大逆不道枉顾人伦悖逆父母之事,到哪里都只有一个‘死’字。 皇宫之中可能还顾忌些,一碗药汁结束了xing命了事。在民间,犯此事的女子面临的下场更为悽惨,在此不多赘述。 羽瑶原本还想说,没有如此严重吧,小惩大诫一番不就可以了。可一见周围孩子们严肃的表qing,羽瑶不由得拍拍胸口,暗想,看来果真这现代和古代礼教就是不同,自己以后要更加的上心了,一边又暗自庆幸自己以前为了不惹事向来的低调安分行事。(我说……你这醒悟的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康熙这一怒一骂,最终促使五人下决心放弃了紫薇。爱新觉罗家没有杀自家人的规矩,可bi死的手段千万种,就紫薇这样的……罢了,废干隆要紧,先放着她不管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不约而同的忽视掉小燕子永琪等人的异常,连带着干隆都被无视了,没办法,谁叫他是这群人中最让人想揍的。 老十被胤禛看的死死的,整日里学女红学管家,还要到上书房跟阿哥们一起学习,一天下来累得跟死猪差不多了,那里还有多余的经歷去挑衅。 康熙福临开始忙着安cha下级军官了,不说别的,九门提督算是划归康熙门下了。接下来就是密云丰臺两个大营,还有绿营,忙的团团转。大玉儿因为到底是出嫁的女儿,住在了宫外,不过这也给她提供了方便,夫人外jiāo枕头风什么的,效力qiáng大。胤禛坐镇宫中,重建起来的粘杆处和血滴子不是吃素的,现在,虽不敢说整个皇宫都在胤禛的掌控下,可大半是有了。 这样一来,永琪他们的行踪完全就在胤禛的掌控中。所以,当令妃呈表请求进两个宫女进宫时,胤禛扫了眼便立刻明白即将进宫的是谁了。沉吟片刻,胤禛便准了,还贴心的让令妃将这两人归入包衣籍中,择日进宫,不必经嬷嬷的手观察调教了。 于是,紫薇金锁两人进宫,淑芳斋彻底的热闹起来了。 76 因着羽瑶未去找茬儿,其他嫔妃们对这个新进宫的格格也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所以,小燕子和紫薇在宫中过的如同老鼠一般的快乐。有了紫薇的善解人意的助力,加上小燕子逗人开心的功能,还有干隆宠爱的永琪一旁cha话打岔,弘历是越发的喜欢往淑芳斋凑了。这样一来,令妃也因小燕子更加的得宠,一个月中干隆大半的时间都耗在了延禧宫中,除了初一十五的时间外,羽瑶根本就见不到干隆的面。 淑芳斋戏台子之名也因为紫薇小燕子几人而名副其实。每日里,紫薇和福尔康总是要对着谈人生谈理想谈梦境,小燕子就和永琪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剩下一群小家具和宫女们就作为背景,需要时上阵赌博吶喊助威,不需要时立刻隐身迴避不见踪影。 康熙福临对真假格格一事是彻底抛开手不管了,他们现在掐着时间等待着时机随时准备着废了干隆。毕竟,此时皇太后未坐镇宫中,宗亲一脉都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军队上除了领军的大将如阿桂等是干隆的心腹无法拉拢外,中低级军官串联着基本上可以说掌控在康熙的手心了。谁叫清朝的军队串联xing特别qiáng,一个大营基本上就是按着地域或者姓氏要么就是亲戚来分的,康熙就是按着这一点下的手。朝政上……文人造反,几百年都不可能,再说,等篡位时随便捞出个名目来,顶着个大义,这帮子文人便会闭了嘴的,小康对此一点都不担心。而地方上,两江总督是福临岳父,两淮总督是康熙门人,两广总督是胤禛曾经的铁桿,有这几个重量级封疆大吏的存在,圣祖爷根本不用担心到时候地方上有何问题。 那么,现在的qing况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终于有些空闲的康熙几人便齐聚坤宁宫,开始喝茶嗑瓜子看大戏。康熙一边催眠自己爷不气爷不气,这货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这几个货都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一边咬牙切齿的嗑着瓜子,听两个宫女和两个苏拉太监讲述那淑芳斋里的故事。 待太监宫女声qing并茂的演完。胤禛一挑眉道:“于是,这赌博一事便这样轻轻的揭了过去?”
第70页 宫女和太监连忙下跪,叩头称是。康熙挥挥手,让四人下去了,侧殿内迅速换上心腹人员。 大玉儿看着胤禛横眉道:“看看你选的好儿子!” 胤禛半耷拉着眼无奈道:“时不待我,可嘆当年除了他再无别的人选。哥哥姐姐,你们能想像弘昼当皇帝的qing景吗?” 康熙福临顿时想起那前几日还在大办自己葬礼的弘昼,居探子们报告,这孩子不仅喜欢办葬礼,还喜欢客串戏子,没事儿的时候还会到青楼转悠两圈,特别喜欢装个破落旗人在京城大街上熘达…… 大玉儿顿时脸色好了些,带着同qing的对胤禛说:“真是难为你了。”能从九龙夺嫡中熬得最终胜出不说,还要应付膝下一群不成器的儿子们,胤禛啊,你当初出生的时候,定是拜到了斗战胜佛门下吧,一生都在斗啊!跟自己老爹斗,跟兄弟斗,跟自家生母斗,跟大臣斗,跟儿子斗……真是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胤禛yin了脸,闭了闭眼,然后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废了弘历?” 福临往嘴里塞着饼gān百忙之中回答道:“这个,要看qing况。根据额娘的回忆,弘历就快要出巡了,接着有个什么西藏土司来朝,然后就是真相大白了。爷跟哥哥商量的是在真相大白时动手,毕竟,弘历这小子也不是个傻的,南巡时宫中的防备和京城的守备必定是会加qiáng的,密云丰臺两大营有可能还要更换守备,九门提督身边更少不了探子。且皇帝身在京城外发动政变的话,极易让弘历掌了地方的军政大权同我们叫板,所以,最终定在了真假格格拆穿之时。” 康熙在一边点点头补充说:“到时有胤裪他们帮忙,进一步搅混水散播谣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搞坏了弘历重视的名声后,再让他下罪己诏,爷就可以安安心心的上位了。也不用担心……”小康微笑的看了眼门外,门外羽瑶正和容嬷嬷挑着绒花说话,其他四人均做恍然大悟状点点头,胤俄心有戚戚然的说:“到时候就不用再担心额娘给咱找个罗剎爹了。” 接下来五人就开始在这里畅想着未来的美好时光。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对未来的规划,康熙圣祖爷首先豪气沖天凌云壮志的发言:“等弘历这小子下了台,朕立刻就进行改革!朕要在未来打下个清明天下,让我爱新觉罗家留名青史,让我大清子民永享尊荣。未来那争霸世界的一百年间,我大清定要分的最大的利益!” 福临点点头,在旁边附和道:“三哥所说就是爷所想。爷执掌海外事务这三年来,真是大开眼界,英吉利法兰西等国在欧罗巴外的殖民地是其领土的三倍还多,而我大清竟是一块殖民地都没有,真是让我心痛!待三哥登基后,首先应将海军事宜提上日程来,到时候,驰骋海洋开发新的殖民地,给我大清开疆扩土!” 大玉儿满脸欣慰的点点头说:“我爱新觉罗家的儿郎们就是应该有这样的豪气。你们且放心,待到改元之年,哀家虽是一女子,可定不会拖了你们的后腿,蒙古日后定是我大清的一大助力,葛尔丹之事绝不会再重演。”说到最后,大玉儿朝着四人微笑。康熙等人齐刷刷的打了个冷颤,谁敢小瞧您老人家啊,估计那蒙古日后就是您菜板上的一块rou,任您切任您割。康熙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到时候学西方下旨封自家皇祖母为蒙古女王,好让大玉儿名正言顺的掌管蒙古。 胤俄也豪迈的一挺胸说:“等皇阿玛登基了,爷争取把自己嫁出去!决不当爱新觉罗家的剩女,为咱皇家的公主争口气,谁说爷嫁不出去的!” 四爷默默的捂脸,大玉儿赞赏的看了胤俄一眼说:“说的好,等到时候让玄烨给你相看个好的!”康熙福临两人抬头望天,神qing无限忧郁。 咳了声,雍正爷说出了自己的人生规划:“恩,爷这辈子撑死了就是个亲王。既然哥哥姐姐们为国家大事终生奋斗,那么就由爷来奉养额娘好了。毕竟……咱家的皇额娘必须要有个人看着,不然……”胤禛沉默了,面无表qing的开始散发冷气。 其余四人也默默的点点头,皇额娘身边必须有人看着啊!不然…… 五个人幽幽的互相对看一眼,最后康熙忍不住了说:“胤禛,你真的不打算重回朝堂?”这儿子可是个工作狂啊,而且办事有效率,镇邪有威力,绝对是惩治贪官的一把好手,若是不用的话就太可惜了。 胤禛板着脸说:“皇阿玛,你也别忘了儿臣上辈子是怎么死的。皇帝……当一辈子就够了,儿臣实在是没那么多的jing力再去找抽了。按着皇额娘的说法,这皇帝就是起的比ji早,睡的比贼晚,吃的比猪差,活的比牛累,还要学习种马母猪不断生孩子的人,当皇帝纯属没事儿找抽。办差什么的,按着皇额娘的话就是多说多错,多做多错,最好还是当个富贵闲人,天塌下来有哥哥姐姐们顶着,儿臣认为皇额娘说的十分正确,决定听从皇额娘的教诲,此生在皇额娘膝下承欢便可。总之,皇阿玛……您,加油!”说完,胤禛大大的黑眼睛看着康熙,眼睛里尽是认真。 康熙脸孔扭曲脸色发青一头黑线蔓延下来。大玉儿福临胤俄看地板的看地板看墙壁的看墙壁,不约而同的想,不愧是当过皇帝的,这嘴……真毒! 康熙二话不说,开始上手,教训自家蛊惑人心的小弟。胤禛也十分明智的战略转移,小短腿往炕下一跳,奔出去找羽瑶去了。留下大玉儿捧着茶杯福临嗑着瓜子看戏,胤俄则是撅着屁股蹲在炕上开始吃起了点心。 于是,坤宁宫,今天也是和谐无比的啊。 令妃此时却是哭死在了延禧宫中,十五阿哥永璐没了。 此事一出,宫中诸多嫔妃都是心头暗慡。魏氏自富察氏皇后死后,就一直荣宠不断,接连三年不断诞下皇家子女更是让人眼红,可现在,令妃唯一的儿子没了,两个亲生的女儿也被送到了别人的宫中,而新认下的女儿则是带进来个漂亮宫女,看样子就是来挖令妃墙角的。想一想,干隆竟然为了那个宫女而晚了早朝,前所未闻啊!这样看来,魏氏认下这个女儿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孩子赔了,宠爱被分了,宫中的女人就是指着这两点来过活的,没了宠爱,若是像皇后那样有一串活下来并且争气无比的孩子也行,可这孩子也没了,就怨不得令妃竟然会哭晕过去了。 爱妃如此伤痛,干隆自然就连着几日陪在令妃身边,这样一来,干隆心qing也不好了。心qing不好,干隆便想着要去散心,于是,宫务朝政一jiāo代,干隆便带着小燕子等人南下微服私访去了,走的潇洒之极,完全忘了宫中还有个悲痛yu绝的令妃。 由此可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燕子被认为是弘历的女儿,那也是正确的。 可怜被遗忘在宫中的令妃那是每天都要恹恹的滴点泪珠子,满宫中的女人都幸灾乐祸的瞧着笑话,羽瑶倒秉承着一贯的做派,派人送物抚慰这个刚刚丧子的后宫女人。 干隆不在京城,皇太后远在五台山,宫中就羽瑶一个主子。朝堂上干隆基本上将自己的心腹都带走了,康熙福临便开始毫不客气的拉拢宗室王爷控制六部官员,顺便趁着弘历外出对掌兵于边疆手握大权的将军进行分化孤立或者拉拢,省的到时候他们跳出来多事。胤禛和大玉儿也开始对宫中的太监宫女嬷嬷们下手了,务必在干隆回来前将整个皇宫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就在几人指挥着亲王和手下们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理藩部呈上摺子来,西藏土司不日到京。同时,远在江南的私访队伍也发来消息,干隆遇刺了。 77 “这大成教的刺客如此无能!怎么能拿个匕首呢?拿把长剑一个串葫芦不就一起解决了吗?!”胤俄蹲在椅子上,拿着摺子看着说,被一旁的大玉儿一个巴掌打下了椅子。 “给哀家坐好!”大玉儿横眉竖眼的喝道,然后转头看康熙说:“这西藏土司马上就进京了,弘历这小子也要回来了,一切可准备妥当了?”说完,就将桌上最后一口樱桃ru梨花苏给塞进了嘴中。 福临拿着勺子戳了下百花奶油冻,康熙放下刚拿到手紫栗米千层水果糕的说道:“都准备妥当了,除了军机处的人没什么大动之外,皇宫上下都已在掌控之中……恩,养心殿中的还需要再敲打敲打,不过,料他们也不敢多嘴什么。” 胤禛咽下口中的甜薄荷百味三角派点点头说:“如今养心殿中多为我粘杆处的暗探,可以信任。余下,便看那孽子的机缘罢!” 这边刚说完,胤俄那边一声尖叫:“这小燕子竟然真的跟永琪搞上了!万佛啊,爷原本以为额娘是说笑来着,没想到是真的!还是永琪这个不知羞耻的主动倒贴,他脑子被门挤了吗?” 康熙脸色顿时yin沉下来了,扭头说:“胤俄你还没看完吗?别给爷大惊小怪咋咋唿唿的,不过就是些qingqing爱爱的事qing,对了,你的百鸟朝会绣图可绣好了?莫忘记这可是你这个星期必须完成的。” 胤俄闻言耷拉着脑袋往嘴里塞着从小康盘子里顺来的紫栗米水果千层糕不吭一声,一旁坐着的胤禛优雅的往嘴里塞着金丝糯米栗子糕。康熙扫了眼围着桌子吃茶享用点心的嫡亲兄妹们,十分愤怒的说:“你们难不成就不知道一点尊敬兄长?!就不给爷留点茶点?!这可是额娘亲手做的啊,你们这群没有一点兄弟爱的傢伙!” 看着桌子上光熘熘的盘子,康熙悲愤了。可恶,竟是一点也没给爷留下来,爷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 福临低头,快速咀嚼着嘴里塞得满满的五彩果仁小苏果;大玉儿扭头拿帕子捂着嘴,腮帮子还在不断的动;胤俄嘿嘿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将自己盘子里边最后一块桃花奶酪小蛋糕填进嘴中;胤禛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三哥,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那么啰嗦! 康熙顿时就怒髮冲冠了,不肖子孙!朕这么罗嗦是为了谁?!可恶,将朕的点心吐出来啊!小康悲愤的泪流。 胤禛暗自里撇着嘴,自家这个皇阿玛真是掉价,竟然跟弟弟妹妹们抢糕点,太让人唾弃了。 羽瑶蹲在门口yin影处微笑,啊呀,自己这群孩子们实在是太有爱了! 几天后,干隆带着小燕子一行回宫了。 羽瑶也不去cha手,自有令妃自觉的贴上去料理。紫薇救驾受伤的事便过了令妃的手传遍了皇宫上下,宫中只要不是傻子的都在心中确定这紫薇要一飞沖天了。救驾,这是多大的功劳啊。你一个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女子飞身扑上替皇帝挡刀,这不是瞧上了干隆是什么?估计这宫中不多时便会迎来新的姐妹,到时候,说不定会宠冠六宫。
第71页 诸嫔妃们越想越咬牙切齿,不过是个宫女且是个包衣,跟令妃沾亲带故的出身,确是得了干隆的青眼,日后宠爱定是少不了的。若是再诞下孩子来,这半辈子的富贵指日可待。可嘆自己却是守在宫中面容枯老,连个一子半女都没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令妃也是气闷冤枉不已,她根本没想着亲手迎来了这么个大敌,心中怒火燃烧却不得不看在小燕子和永琪的面子上和煦微笑照顾受伤的紫薇,打掉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吞,让令妃短短时间内就瘦了不少。 干隆回宫后处理罢了政务,到坤宁宫中坐了坐便走了,连盏茶都没喝完。干隆走出坤宁宫,也不去延禧宫,直接到漱芳斋看心爱的女儿和紫薇去了,安慰完即将成为自己小妾的紫薇后,干隆心满意足的晃悠回养心殿,着人传来礼部侍郎,命其为紫薇拟封号,又命人去宗人府内务府等办理相关事务,查询紫薇出身,记录其祖上三代等等。 紫薇和金锁入宫时所需的资料都是胤禛一手包办的,连紫薇在富家包衣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给准备好了,可谓是天衣无fèng。干隆见紫薇身世清白,出身包衣,便也没什么大心思去彻查为什么一个京城出身的包衣会和远在山东长大的还珠格格成为生死好友。等礼部备了案,内务府开始着手准备相关的物件,干隆就只等着送走了西藏土司便知会羽瑶一声收了紫薇。 三日后,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他的女儿赛雅抵京。 由于康熙的不配合和众亲王的反对,在迎接巴勒奔这么个西藏土司时,干隆没有採纳永琪的全部皇室宗亲都去迎接的建议,只让理藩部派了几个官员于城门外迎接了事。 至于赛雅其人,在闹清楚了巴勒奔是想招个清朝倒cha门女婿回西藏苦寒之地后,原本还对这么个西藏公主感兴趣的世家子弟们便如同那cháo水一般的退却了。 可偏偏还有人不知趣,偏要往上凑。 比武招亲什么的,清朝皇室本就是当个笑话看的。若不是看在巴勒奔伏低做小力挺清朝在西藏统治的份上,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干隆对此事也不过当做个乐趣看,因此,那擂台才会设在漱芳斋附近,下边才会有众女眷的存在。羽瑶也一脸兴趣的坐在干隆身边,现场版的打斗啊,且是比武招亲,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既然是比武招亲,那么定是要有男子的存在的。所以吗,这样一来在场的女眷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过来看热闹的,除了这段时间干隆宠爱非常的还珠格格和她的侍女们在外,其他公主格格们都不在场,连素来凶名在外的和孝公主都未出席。 羽瑶看了眼台下隔了屏风而坐的小燕子和她的侍女们,又看了坐在身边兴致勃勃的看着赛雅在擂台上抽飞一个又一个装的柔弱无比一推就倒的清朝俊杰的干隆,皇后大人在心中悄悄的嘆口气,皇上啊,不是本宫不保你,虽说你作为一个长期饭票十分的称职,但是,谁叫你彻底惹到了你那群各个都非常彪悍的祖宗们,但愿你能平安的成为太上皇吧。 用仅有的良心为干隆默哀后,羽瑶便开始为赛雅的神勇暗地喝彩起来。接下来的事qing如同羽瑶印象中的一样,随时随地都要表现自己的福尔康英勇献身飞身上擂台调戏赛雅。然后擂台招亲结束,福尔康成功的营救了广大清朝才俊们的宝贵贞洁,献身于大清和西藏的和亲事业当中。 羽瑶端坐在高位,脸上挂着端庄和蔼的笑容,看着下边小燕子那丰富的面部表qing和紫薇摇摇yu坠的身影,在心中划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随后的几天内,羽瑶跟五个孩子一起看那群眼中只有qingqing爱爱的人们在宫中闹腾找事儿,小燕子的愤怒,紫薇的绝望,永琪的无奈,福家兄弟的自作聪明以及令妃的固宠,一幕幕大戏让羽瑶看的大唿过瘾。果然,就算没有自己这个倒霉皇后带着容嬷嬷上去凑热闹,这群一分钟都要找事儿的人们也安生不起来,非要没事儿找事儿给自己弄点乱子来折腾自己。 羽瑶喝着茶,听着身边小太监的回报,看了看上了岁数仍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容嬷嬷,微笑起来,不管如何,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嬷嬷,小燕子,你们且去闹吧。本宫坐等你们是个什么下场。 月旬有余,巴勒奔在京城呆不住了。毕竟,身为西藏的土司,就算有清朝西藏大臣协助管理西藏事务,可毕竟地盘是自己的,还需要自己去管理。所以,巴勒奔便递了摺子向干隆确定了驸额人选,等赛雅嫁了,便要带着两人回西藏去。 干隆接到摺子后,为此特地召开了一次小型朝会,招了巴勒奔父女后,便要确定下来所有的事qing然后下旨赐婚。 此事便传入了小燕子的耳朵中。小燕子一听赛雅竟然还是定下了福尔康,当即火冒三丈,胸中的正义英雄qing结爆发,也不听永琪等人的劝说,便运起自己三脚猫的轻功往干清宫跑去。永琪几人连忙追。 随即,如往常一样在坤宁宫喝茶的康熙五人便接到小太监传来的相关了报告。 “装似疯魔?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着让真相大白?”康熙一挑眉喃喃自语道。 胤禛皱眉问道:“既然是往干清宫方向跑的,那定是皇上在干清宫了。那……干清宫可有什么人在?” “回小主子的话,皇上召集了各位亲王、礼兵户三部官员以及理藩院宗人府正在议事。且,西藏土司巴勒奔亲王也在。”被胤禛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太监面无表qing一板一眼的答道。 五人立刻脸色变了。 “混帐!”康熙爷掀桌而起。 大玉儿同样站起来道:“哀家这就去召集公主们,这事儿……只能看作是皇家家事!”说着,大玉儿便捞着和孝走人了。 脸色铁青的康熙和福临对看一眼,福临说:“现在立刻去唤阿哥们,一起到干清宫去阻止那群该杀千刀的孽畜们!皇家的脸面……但愿此事过后还能留下一点!” 胤禛yin森着脸目送两位哥哥离开后,立刻召集过来了粘杆处和血滴子的人员,jiāo代他们掌控宫中局势,必要时软禁嫔妃,并且通知太医院,让他们随时听候吩咐! 于是,到了最后,还是四爷可靠啊! 羽瑶也听闻了此事,她原本也想赶过去,可在胤禛的劝说下,羽瑶还是留在了坤宁宫等待消息。 随后,康熙等人便带着一大堆皇子皇女们紧跟着小燕子的步伐,朝干清宫冲去。 第七十八章 听说干隆已经在跟巴勒奔商议塞娅的婚事,小燕子等人再也坐不住了。在小燕子的领导下,一群人直向着干清宫御书房奔来。 此时正是西藏王巴勒奔和公主塞娅的最后一次觐见,虽然干隆没有在太和殿大朝堂上接见,可也摆了天朝上国的款儿,硬是叫来了相关各部的正三品以上大员,以及满汉尚书们,穿着大朝服顶戴花翎的站在两边。又因为要讨论塞娅的婚事,诸位王爷们都穿上了正式的礼服朝冠朝珠齐全的站在台阶下面当装饰品。在这样和谐的环境下,忽然冲进来的小燕子让快要打瞌睡了的众位亲王大臣们都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看是不是睡癔症了 小燕子冲进来就高喊着:“皇阿玛你不能把塞娅嫁给福尔康你会后悔的……”正站在小燕子身边恂亲王胤禵嘴角抽了几下,瞪着这个在他面前蹦跶的傻鸟,勉qiáng忍住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没等众人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六阿哥永琪,侍卫福尔康,拽着宫女紫薇金锁,接二连三的闯了进来,个个气喘吁吁,一进门就高声喊着自己想要说的话。管着宗人府的庄亲王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正准备说话,却被身后的惠亲王允祜狠拽了一把。庄亲王顺着惠亲王的眼神看过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门口又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隐约是那几个祖宗们。 几位亲王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迅速后退贴着墙。皇阿玛过来了,这几个蹦跶的还能保住命吗?小心别被扫进去了就是。只是这格格擅闯上书房,啧啧,这可是大清开国一百多年来的头一遭。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皇阿玛会有的雷霆之怒,自己那最重规矩的好四哥估计也要爆了,还有那个xing子最bào躁的十哥……王爷们哆嗦了一下,用看死人的眼光瞄了书案后面正咆哮着的干隆爷。 等门外的几个人都进来的时候,王爷们更是确定了今天就是弘历那倒霉孩子的死期了。以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瑄为首,到最小的十四阿哥永瑧,加上在京城的和文公主带着宫中所有能跑能跳的格格们,在得到消息后都迅速赶了过来。毕竟现在这局面,让小燕子闹将起来,可把颜面都丢到了藩国去了!以他们兄弟姐妹的身份,前去阻止也不算太出格,便在几个的年长的兄姐带领下,都进了上书房,匆匆给干隆施了一礼后就上去拉扯永琪福尔康紫薇小燕子等人。眼看着紫薇金锁两个手无缚ji之力的女子被捂着嘴架了出去,永琪福尔康也被拉扯住了,小燕子却忽然爆发了,用力挣扎几下,拽着她的和嘉公主猝不及防被甩了开来。 得了自由的小燕子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有没有外人在,上前一扑抱住了干隆的大腿高声哭喊道:“皇阿玛!我不是为了自己在抢尔康,我是为了紫薇啊!我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格格!真正的格格是紫薇啊!是紫薇啊。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呀!” 干隆大惊失色,也顾不得上书房中还有巴勒奔父女和众位王公大臣,揪住小燕子连声追问。几个快要把人揪出去了的阿哥们听闻了这个劲爆的消息也被镇住了,不知不觉的就送了手,于是六阿哥永琪拽着紫薇和福尔康也冲到了干隆面前,各种抱大腿。 台上的那一场闹剧让几个正牌子的阿哥格格们yin了脸,大庭广众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在皇帝身边又拽又拉的,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不成体统了!几人牙咬的咯咯响,却是没法子,那几个不要脸的在他们的皇父身边折腾,bi得他们不好上前拽人,他们还没掉价到跟这些没成色的这般撕扯的份上! 皇阿玛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要审这真假格格一事儿,现在也成,何必在这上书房中,还当着皇室宗亲们文武重臣们演猴戏!子不言父过,众阿哥们心中咆哮眉头皱紧却不敢张嘴当面提醒脑袋已经抽掉了的干隆,只拿眼睛狠瞪着那几个丢脸的东西。 皇后的五个孩子凑在一起,眼里都直冒杀气。 “三哥我受不了了。”永琳拽了拽小康的袖子低声说,俊秀的脸上全是寒意。 “杀了吧。”和文公主盯着哭喊着的小燕子,头也不回的说。
第72页 “宫里面安cha的也差不多了,保证乱不起来。”胤禛眉毛倒竖,伸手往下用力一挥,杀气腾腾的说道:“咱原本商议的是等西藏来使离开了,可我现在实在受不了了。” “那就提前了?”胤俄跃跃yu试的摸着怀里的鞭子,看着小燕子的眼光活像在看一块肥rou。 几个王爷左蹭蹭右蹭蹭沿着墙角又哆哆嗦嗦的的凑成了一堆,头对头的嘀咕着:“哎呦喂,看皇阿玛那要笑不笑要怒不怒的表qing,还真是渗人的慌哟。”敦亲王允祁缩着脖子瞄着康熙,小声说道。 “行了,且看看四哥,那小脸儿黑的,啧啧,好多年都没见了……”恂亲王胤禵挑了一挑眉说,他幼年时见惯了胤禛的黑脸,又是康熙极宠的儿子,倒是没那么害怕。 “皇乌库妈妈也杀气沸腾的。”恭亲王胤祜缩着脖子说:“平日里只见她笑语盈盈神态慈祥,还有这么狠辣的表qing……十二哥你怎么了,一直在哆嗦着?”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你们几个小的,一点眼力见地都没有!”履亲王胤裪青黑着一张老脸低声咆哮道:“还有心qing看热闹!还不赶紧跑,等着被收拾的是不?皇阿玛那脸色……”胤裪打了个哆嗦,压低了声音:“我就在废太子的时候见到过一次!” “……”几位王爷们对视一眼,兄弟之间迅速达成了默契,果亲王胤礼伸手在胤裪后背上一托,高唿一声:“十二哥,十二哥你怎么了? 胤裪配合默契的闭眼,作摇摇yu坠状。 “十二哥你醒醒,可别晕过去了!”最小的诚亲王胤秘惊唿一声上前扶住。 胤裪大口喘息了几下,眼睛一阵翻白,准确的晕倒在身后的恭亲王胤祜怀里。 “十二哥你醒醒……” “十二哥你还好吧?太医?太医!” “遭了十二哥气晕过去了!快来人吶!” “抬出去抬出去!在这里太气闷了!十二哥气晕了啊!” “快快快,太医来了!赶紧的抬出去让太医看看!” “咦,十二叔王这是……怎么啦这是?”弘昼乱入说。 “……弘昼你不是在看戏吗?怎么摸过来了,不管了一块儿带走!”年纪还没有弘昼大的敦亲王允祁拎着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的弘昼一起出了上书房。 被几个兄弟们抬出干清宫了的胤裪偷眼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瞬间腰不疼了腿不软了,数了一下自己的弟弟们都成功逃出来了,还拎出来了个不成器的侄子,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哎呦喂吓死我了,再不出来咱等会儿可就定是被迁怒惨了……”胤裪说着,便见几个官员几乎是滚着滚出上书房的大门的,顿时心中一阵同qing。 “大家都先别走了,都去哥哥的府邸上,咱要商讨商讨以后的事qing。”胤裪伸了个懒腰说:“弘昼既然也出来了,就一块儿过来吧,二十三啊,这孩子就jiāo给你了,可别让他半途跑了!” “十二叔,我就不过去了吧……”弘昼一个劲儿的往后缩,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若是只为了这真假格格一事儿,几位皇叔决计不会如此做派,以他们的身份,还担心弘历醒悟过来觉得丢脸把他们怎么着了?他和硕和亲王都不怕这个,更甭提这些比他还年长一辈的叔叔们了。至于用这种法子熘出来吗 “……塞车上,快走!小弘昼啊,王叔今儿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两辆马车塞了九个亲王,一前一后的向着履亲王府驶去。 上书房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干隆正愤怒的咆哮着,一脚又一脚的踢开抱着他大腿的小燕子,永琪护着小燕子正苦苦哀求着,福尔康拽着干隆的袍角不丢手,紫薇跪在后面高声哭喊着。一团糟。 下面的空地上,三阿哥永瑄正拽着大阿哥永璜说着什么,后面的官员们正在大玉儿的示意下偷偷摸摸的离开。几个小阿哥小格格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台子上面,永琳正安抚他们的qing绪。 干隆是知道履亲王昏倒了,几个王爷们趁机离开了,可他被眼前几个人颤搅的腾不出手来。他也知道下面的官员们都在偷偷熘走,可也没空说一声让他们滚蛋还是都给我趴好别动朕还没说清场之类的结束语。他那已经快要被搅煳涂的大脑更是没想明白,为什么闹将成这样,竟然还没有侍卫们前来救驾? 从干隆开始咆哮那一刻,众位官员们就嘛熘的习惯xing的跪下了。跪完了才发现不对,这的事qing怎么越说越yin私了,这是能让他们这些外臣们听见的东西吗?大家想跑,可这姿势是在难以移动啊!皇上您抽个空看我们一眼说声平身吧我们立刻滚蛋行不! 跪在一边的礼部官员们更是个个哆嗦。我们为什么要过来呢?我们为什么要听见这些呢?我们为什么——已经给那个夏紫薇拟过封号了呢?我们为什么要知道这件事qing呢? 今天不就是送巴勒奔走人嘛,理藩院该来,内务府该来,户部兵部该来,宗人府该来,我们为什么要过来呢?跪在地上默默泪奔着的礼部官员们恨不得把今天的记忆从脑袋里面清除出去,顺便清除了皇帝脑袋里面关于他们的记忆。 那个夏紫薇,可是不久前皇上亲自下诏书要求他们给拟封号的!还亲自选定了“怡”这个封号!还让他们准备封赏礼仪!还说等送走了西藏来使以后就封赏怡贵人! 礼部的官员们哆嗦着,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小命不保了。这都一个多月了,可别已经有了什么苟且之事,为了皇家名声,就更没他们的活路了! 连头也不敢抬的趴在地上,听着亲王们一阵慌乱后安然脱身,众文官们泪流满面:主子爷啊,带奴才(臣)走吧! 实在不能坐以待毙了,大家开始集体偷熘。最前排的几人得了和文公主的示意,便偷偷摸摸行动起来。都是在跪着的,谁都不敢站起来大踏步奔出去,只能一点一点的膝行后退,到门口的时候跪着不好转弯,便就地一滚整个人滚了出去…… 拍着滚得一团糟的朝服,摸着脸上被朝珠镉出来的青印,大家仰天哀嘆,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主子,看赶紧辞官能不能保住自家小命。 另一边,履亲王府里,八个亲王正轮番上阵向弘昼解说关于他的嫡亲皇侄儿们的真实身份问题。在弘昼确定几个叔叔都不是在逗着他玩的时候,和亲王弘昼慢慢的翻了个白眼,缓缓的滑落了下去,跌进了桌子底下。 “没出息的东西!”果亲王胤礼不悦的说。庄亲王更是毫不客气的一杯热茶就下去了,烫的弘昼“嗷”的一声又爬了出来。 “不就是咱几个老祖宗嘛,你又没犯啥大错,折腾什么呢?哦,我说的是跟你哥相比的。”履亲王语重心长的说 “我平日……常去坤宁宫……”弘昼爬了出来,抱着凳子把上半身挂了上去,腿脚向蛇一样的耷拉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满脸迷茫,声音有气无力的说到:“经常碰见十四阿哥永瑧的。” 众王爷们:“……” “他黑着脸的样子好像皇阿玛所以我……” 众王爷们:“……” “经常把他抱起来……往天上扔个几次……看他变脸……” 众王爷们:“!!!!!!!!” 王爷们看弘昼的眼神已经是在瞻仰烈士了,从履亲王开始,八个王爷们分别上前轻抚弘昼狗头,长嘆一口气后离开。 装死装了半天的弘昼终于一口气上来了,扑上去一左一右的抱住胤祁胤秘两位王爷的大腿哭喊道:“二十三叔王,二十四叔王,救救侄儿吧,侄儿来生给你们当牛做马衔糙结环……” “回去,再好好的办一次丧事吧,弘昼。”胤秘同qing的摸摸弘昼光光的后脑勺,语气沉重的说:“你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干隆在咆哮,干隆在上书房内咆哮。 亲王大臣们都退得一gān二净后,干隆基本上眼睛都发红的朝着自己宠爱非常的孩子们怒吼,然后将抱着自己腿的小燕子和永琪狠狠踢开,站回到书桌后边,用手撑着书桌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跳动。 康熙和大阿哥永璜对看一眼,便和永琳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扶住干隆,口中连连称道:“皇阿玛且消消气。”“皇阿玛,怒气伤身啊!”“皇阿玛,您还好吧?此事事关皇家颜面,还要慢慢来啊……” 三个人围着干隆说,永璜和康熙一左一右扶着干隆,福临站在前边挡着众人的视线。他们身后,小燕子永琪等人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侍卫们制服压在地上堵住了嘴,现在只能摇着头呜呜的叫着。其他皇子皇女则是在大玉儿和胤俄的提点下在小燕子等人的身后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干隆脸色。 胤禛黑着脸的站在最后,身旁站着两个侍卫。便见胤禛做了个向下的手势,那压制着永琪等人的侍卫立刻就敲晕了小燕子五人。同时,两个侍卫也架着早已晕倒了的大太监吴书来静而无声的退出了门。 书桌旁,小康一个手刀敲在了干隆的脖颈后,一旁的永璜视而不见的喊:“皇阿玛——皇阿玛,您怎么了?!” 干隆摇晃了一下,脑袋耷拉下去。 康熙眯了眯眼,毫不犹豫又是一个手刀下去,干隆彻底倒在了永璜身上。 “皇阿玛!不好了,皇阿玛晕倒了,皇阿玛被气晕了!”永璜立刻惊慌的喊,脸上的汗珠子一下就下来了。底下跪着的皇子皇女们连忙抬头,有那xing急的还膝行几步想要上前看个究竟。 福临也是一脸担忧惊恐的喊:“皇阿玛啊,您没事儿吧。太医。快宣太医!”旁边立刻有小太监奔了出去。 康熙连忙抱着干隆,眼睛中泪水都出来了的说:“皇阿玛,皇阿玛,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说着又扭头对侍卫们喊:“还不快将这群耿逆枉上的孽障压下去,先关入宗人府中!皇阿玛现在都气晕了!”那群阿哥格格们这才确定干隆是真晕了,当即什么都不顾了,完全没注意到被压着的五人怎么会毫无动静,一窝蜂的上前围住了干隆。 小燕子等人像是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胤禛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门口立刻蹦出个罗衡来,身为内科圣手,气急攻心等症状正是对口专业。罗太医一上去,在周围阿哥格格们的注视中,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演技槓槓的!
第73页 l 胤禛背着手看着罗太医jing彩的演出,在心中点点头,不愧是太医院几十年的老油条,审时度势的能力不可小视。 l 罗衡噗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朝着阿哥中爵位最高的瑞亲王永瑄叩头道:“恕微臣无能啊!皇上这……气急攻心,肝火相旺,脉象杂乱浮紧,实在是……”罗衡抬眼看了下康熙的脸色,然后一哆嗦说:“皇上急需静养,身心俱恸之下难免五行违和,血气难调。臣需以银针刺脉,调理五脏,顺平气理。但……皇上醒后……可能无法再多忧费思妄生燥怒可能无法再理政……”还没说完,罗衡就连忙叩首,口称微臣有罪。 其他皇子皇女们暗地里互换着眼色,具是沉默无语。康熙见状暗中微笑面上却是震怒:“胡言乱语!皇阿玛乃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庇佑,你若是不能给本王治好皇阿玛,本王定治你全家欺君之罪,发买为奴!” 罗衡磕头磕的额头一片红肿,连称不敢。 康熙yin沉着脸一挥衣袖,罗衡满头大汗的退了出去。随即,便有四个小太监上前,将干隆先行移到养心殿去,等待御医上门治疗。 此刻,令妃才带着一脸慌张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看着干清宫中曲终人散场景,令妃脸色煞白的倒在了宫门口。 79 站在门口的胤禛看着脸色惨白唇色泛青的令妃眯了眯眼,一抬手道:“令妃魏氏,无旨擅闯上书房,你可知罪?”一旁立刻上来四个一等侍卫恭候在胤禛身边。 令妃愣愣的看着仅有七岁可气势威严冰冷的永瑧,张张嘴还没说出一句话,胤禛冷哼一声道:“来人!将魏氏羁押回延禧宫,自今日起令妃无旨不得出延禧宫一步!” 四个侍卫当即行礼:“喳!” 当即又出现两个嬷嬷架起令妃,在两个小太监的引路下托着令妃走了。那四个一等侍卫也各领着一班侍卫前去延禧宫封宫不提。 上书房内看到此幕的皇子皇女皆是打了个冷颤,在胤禛扭头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皇女们十分乖巧的找到了大玉儿胤俄,站在她们身后抓着帕子微微颤抖着,虽说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可这种如此劲爆的事qing还是第一次经歷,不免便有些胆怯。皇子们到还好些,不过也是以小康福临永璜三人为中心站着,见大内侍卫们皆听皇后最小儿子的调度,连太监宫女都是听从其吩咐,心中便不由得咯噔一下,立刻就明白这皇宫估计是处在皇后这一支的几个人的手中了。于是,他们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态度更加恭谦起来。 胤禛眼中闪过冷光,看到上书房内的人们,朝着大玉儿四人点点头道:“你们且去忙的,想必现在朝野皆是一片混乱。皇阿玛皇额娘那里自有爷照看,不必担心。”说完,也不理那些被他一脸冰寒吓到的皇家子女们,朝着刚刚躬身回到自己身边的秦平儿说:“宫中可都料理齐毕了?” “回主子的话,东西六宫都已被封,东华门西华门神武门在放出西藏土司巴勒奔以及亲王大臣们后都已关闭。各宫主门以及通道间门已由阿尔哈图带人看了起来,若要进出需有爷您的印信方可。” 胤禛点点头,接着问:“军机处呢?” 秦平儿立刻回道:“居小李子传回来的话,军机处已被兵部尚书一等果毅公阿里衮大人带兵围住了。” “消息可散播出去了?” “是的。”秦平儿利落无比的回答,不愧是胤禛一手调、教出来的。 一旁听着的康熙大玉儿含笑点头,福临赞赏的看了胤禛一眼道:“做的好!”不愧是办事滴水不漏心思缜密的雍正爷……虽说挑继承人的眼光有点不咋地吧。胤俄朝天翻个白眼,回头一看,站在他们身后的皇子皇女眼睛珠子都已经掉了一地,个个僵硬的都快要风化了。 啧,没一点心理承受能力的小崽子们!胤俄爷们儿无比的一挑眉心想,若是没有这完全的准备,爷们会这么gān脆利落的下手吗? “那么,皇宫就jiāo给你了,本王和大哥八弟现在就出宫安抚六部。”康熙说着抬起腿便要往外走。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永璜永琳微错一步然后这才跟上小康的步子。 大玉儿也点点头说:“本公主也带着姐妹们退下了,剩下的是你们阿哥们的事儿。” 胤禛看着一个个急哄哄要走的人,小手往后一背,道:“秦平儿。” 小太监应声而出胆大无比的拦住诸位皇家子孙。 康熙一挑眉问:“还有什么事儿吗?” 秦平儿板着个脸道:“回三爷的话,无主子印信,王爷等人是出不了这个宫门的。” “嘎?” “……” “永瑧!” 折腾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小康等人这才怨念无比的拿着印信走人了。胤禛站在上书房内的书桌后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走吧走吧,都别给爷回来了,额娘今儿个做的点心全都是爷的! 乐滋滋的想了下即将到嘴中的吃食,这辈子成功沦为吃货的胤禛便带着秦平儿身后跟着一串子太监宫女侍卫的离开了干清宫朝着坤宁宫走去。 皇宫基本上都处在胤禛的掌控下,军机处的大臣们更是在福临的危言相bi之下保持了沉默,康熙一出门便召集了众位亲王,战战兢兢的弘昼也跟着胤裪流着冷汗面见了小康。随后,在弘昼哭天抹泪撒泼打滚的请罪下,康熙十分大度的原谅了这个从来都没在调子上的孙子,让他立刻回宗人府去安抚众位宗室们顺便严加看管被关在宗人府中的永琪等人。其他的亲王们其中六位分别坐镇各部,还有两位分别出京城到丰臺密云大营当定海神针去了。 大玉儿在安置完住在南三所和西三所的众位皇子皇女们后,便出了宫门去散播谣言。胤俄则是被胤禛指挥着在皇宫内团团转,拎着鞭子身后跟着一堆侍卫视察各宫qing况去了。于是,坤宁宫内,胤禛一边向羽瑶讲述上书房内发生的jing彩场景,一边独自享受着羽瑶做出的各色小点心。到了最后,胤禛满足的一抹嘴,顺便再仰着小脸接受羽瑶的亲亲,心qing不由好到爆。独霸额娘什么的,果然是爷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抉择! 等到夜晚,干隆躺在养心殿中迷迷煳煳的醒过来了,只觉得口gān舌燥,后颈肿痛,头部一阵阵眩晕袭来,不由得呻吟了一声,用嘶哑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吴书来……水……” 一阵细琐的声音,便有清凉的水送到了干隆的嘴角。 弘历摇摇头,脑子中这时才有些摆脱混沌的状态,想起上午在上书房发生的事qing来,特别是自己失去意识前,脖颈被砍的疼痛…… 干隆顿时脸色青了。 “终于醒了,罗衡不愧是内科圣手,这针灸扎的真不错。”一个声音淡漠的说着,冷厉无比。 干隆扭头一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chuáng边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三个人。三人身后服侍的太监宫女皆是垂手而立悄无声息。 “你们……”弘历瞪大了眼说,眼中划过厉光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康熙、福临和胤禛。 “哼!”胤禛冷哼一声,垂下眼帘,半分不想搭理自己这个荒唐的儿子。 “皇阿玛,你可终于醒了,儿臣们可是甚是担心呢。”福临温柔的笑着说,看着干隆的眼中毫无感qing,身上威严的气势让干隆不由得绷紧了身子。“担心你若是醒不来,这禅位的诏书可怎么写啊……” “逆子!你们……”干隆听闻后惊怒喝道:“胆敢……” 康熙抿了口茶,将茶杯往一旁侍立的秦泰儿手心一放,打断了干隆的话道:“闭嘴!” 干隆一窒,看着勐的站起来的康熙那身上瞬间爆出的威压和尊贵无比的气势瞳孔不由得缩了缩。 “皇阿玛……你可真是让人失望啊!”康熙背着手盯着干隆说,干隆yin沉着脸,完全被压制的说不出话来。“尔登基至今二十余载,至今无有建树!你所谓的什么两平葛尔丹不过是贪墨前人之功;处置叛逆更是昏聩不明,竟封葛尔丹部下阿睦尔撒纳为汗,使其于回疆再次挑起反清叛乱,致使生灵涂炭!阿睦尔撒纳之后又有大小和卓,北疆之役平而又起,竟如毒瘤,耗费我大清军银不计其数!金川之战更是贻笑大方,三次派军,损兵折将,延伸而来的朝堂纷争更是让天下人看足了笑话!各地民起叛乱竟是是非不论视而不见,罔顾民心民意,肆意以武力镇压,何其昏哉!” 干隆额头上青筋bào起,双目怒瞪康熙,捂着胸口咳了起来。文治武功,帝王最重的两样政纪,而大清马背上得天下,较文治而言则最重军功。如今,干隆登基至今最为自豪的几场战争被批得一文不值,这让弘历如何不怒。 康熙上前了几步看着躺在chuáng上半天直不起身子的干隆狠歷道:“尔也不过是低门小户女子所生,尽习得你生母低贱之xing!素行yin狡,xing毒心jian,才疏好名,奢靡骄yin,若非雍正帝无人可选,尔也不会登得这天下之位。登基之后,尔恣意妄行于政事,挟私怀诈于朝堂,yin邪叵测,莫此为甚!我大清先祖若是泉下有知,定是悔痛不已,怎立下尔这等yin邪竖子掌我大清江山?!” “噗——”干隆一口艷红鲜血吐出,颤抖着手指着小康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胤禛冷冷的看干隆一眼,福临脸上仍是挂着温柔的微笑。 康熙顿了顿,看弘历竟qiáng撑着未晕过去,便冷笑道:“念在尔身为爱新觉罗家子孙份上,明日便下罪己诏吧!”说完,拂袖而去。 福临看着嘴角胸口一片红的干隆,以扇掩嘴一笑道:“皇阿玛你还是好生歇着罢,儿臣告退。”说完,追着康熙的步伐而去。 干隆喘着粗气看向殿中唯一还坐着的胤禛,眼中露出凶光来。 胤禛冷冷的看着干隆。 冰冷的目光犹如一盆冷水一般顿时让神智已经被怒火烧晕的干隆有些清醒,弘历大喘气的说:“你们……到底要……gān什么!” “废帝!”胤禛简洁的概括。 “你……敢!”干隆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眼睛顿时红了。 胤禛根本不理弘历,而是拍拍手,便有四个太监上来躬身听候吩咐。 胤禛慢慢的说,冷凝的童音在殿内响起:“皇上身体不佳,头寒体弱,邪魔上身,胡言乱语让人心忧,因此,除太医罗衡外不得见外人。自明日起,移入西内宝月楼安心静养。秦顺儿,你且好生伺候着。”
第74页 穿着大太监服的秦顺儿连忙行礼应声。 胤禛看着又被气晕的干隆,眼神幽暗,却最终没说什么。随后,胤禛朝着秦顺儿点点头后,便走了,刚踏出门口,那朱红色的大门便立刻被两边站满的侍卫牢牢的关上了。 胤禛背着手站在门前淡淡的说:“伊尔哈,看好他!” 大内侍卫统领伊尔哈立刻甩马蹄袖称是。 第八十章 … 干隆二十五年八月中旬,干隆帝颁下罪己诏,歷数自己登基后的种种过失,从朝政、军事、后宫、德行四个方面悔过自己的缺失,字里行间中透漏出自己识人不明任人唯亲为国之大患的悔恨来,到最后,甚至还写出无颜面对天下,流露出想要禅位的意思。 整篇诏书言辞恳切,内容翔实。随即以抵报的形式被发往大清各地,在京城之中更是贴满了大街小巷,让人议论纷纷。 不过一旬,整个大清仿佛烧开了的水一般为此诏书沸腾起来,而同时,那一日上书房内发生的事qing被编成各种流言,在整个大清境内迅速蔓延,成为天下人人皆知的秘闻 大城野村的士绅乡人们听到耳中的传闻比较传奇基本上可以编成小说出版,流言与干隆及其宠爱非常的六阿哥永琪相关。据传,干隆与他的儿子共同看上了同一名女子,然后,干隆效法那前朝顺治爷,人家是夺兄之妻,干隆更狠,夺了自家儿子深爱的那名女子的贞洁。为此,六阿哥永琪耿逆犯上,与那民间而来的还珠格格一起偷出了那名为紫薇的女子,干隆帝为此盛怒,气急攻心,一病不起,由此心灰意冷,下了罪己诏,不过,这只是流传于江浙一带的传闻。在其他地区,还有不同版本,什么其实干隆帝六阿哥永琪爱的是那西藏格格,什么干隆帝大怒为的是还珠格格失贞等等等等。 甚至还有那更惊悚的,说干隆帝与六阿哥永琪相爱,可是在世俗礼法人伦规矩束缚下两人痛苦不堪,这六阿哥又喜欢上那倾国倾城的美人紫薇,在还珠格格的帮助下,六阿哥竟然和那紫薇私奔了。爱人的背叛让干隆帝怒火攻心,随即病窝在chuáng,心灰意冷了。 上边这一条传言乃是胤俄倾qing奉献,羽瑶添砖加瓦所成,成功的惊悚了无数人。 民间传言多是被添加了无数天雷的小道消息,与京中还能摸得着事实真相的秘闻想比,那是真狗血不解释。 京中流传的多是真假格格大闹上书房将干隆气病的传闻,至于版本更是多如牛毛,细微之差之中就显现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区别了。 市井之间的传闻多是干隆真假不分识人不明致使皇室血脉混乱进而使六阿哥永琪与那真格格发生**,以至于在上书房真相大白时,干隆连吐鲜血倒地不起。 各部的官员则是恐慌,他们知道的比那些个平民百姓多得多,就光从经歷过现场版的三部官员口中传出的零碎言语,还有礼部上下那仿佛天塌了一般的神qing和之前干隆的一些行止上可以推敲出这罪己诏定是事关皇家yin私丑闻。且主角不是关在宗人府中的六阿哥永琪,而是干隆,是干隆帝跟自家亲生女儿**!推出这个事实的官员们几乎集体都沉默了。他们能说什么?!又不是不要命了,所以,面对外面铺天盖地的流言,这些人仿佛哑了一般。 宗室们更是乖觉的,他们本就是八旗大族,同气联枝,yin私之事更是讳莫如深,事关皇家颜面,他们虽暗地里也认为是干隆搞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丑事来,却也只能暗地里猜测,不敢多说什么来。 知晓事qing真相的几位亲王们面对民间朝野各种汹涌的流言只能摸着鼻子苦笑,老祖宗们的手段哟,实在是太狠了。现在就算将干隆放出来,这可怜的皇侄子也只有退位一途了。 流言自然也惊动了还在五台山的钮钴禄氏,皇太后自然做出在康熙等人意料之中的事qing来:回京! 不过,就算钮钴禄氏回京也没有任何扭转干坤的余地了。 一旬过后,皇太后还在回京的路上,干隆的禅位诏书便发布天下了 干隆帝被不孝子女气的重病,下诏退位,传位于三皇子永瑄。 正在路上的皇太后钮钴禄氏听着这个消息,心急如焚,连连下令加快速度回京。她心中愤懑异常,巴巴的跑到五台山求佛保佑,谁知求到最后自己儿子竟然退位了! 那个小燕子是什么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钮钴禄氏气的直咬牙,她还不知事qing的真相,而她所知道的消息里面,都说这个小燕子是罪魁祸首,若不是她顶了正儿八经的格格身份进宫,又不长眼色的冲到上书房当着王公大臣们的面浑说,也不会把自己儿子给气病了!这个小燕子,哀家绝对饶她不得! 还有,也不知道弘历是个什么样子了,怎么说退位就退位了?还下了什么罪己诏,儿女不孝而已,错的是他们,为父母的怎么有错?这也太没道理了。等回京了要问个清楚,看看自家儿子还能不能以太上皇名义理政。永瑄虽然是亲孙子,可比起亲儿子来还是错了一层啊。 还有永琪,也不知道如何了,那孩子一向是个好的,心思纯孝,现在竟然被教唆的忤逆尊上,定是被那小燕子蛊惑了。哀家要赶紧回去,给这孩子求求qing,再教导教导这孩子,让他明白那小燕子是个什么货色。 钮钴禄氏咬着牙想,都怪皇后,身为嫡母对子女的婚事如此不上心,永琪都二十了身边也就两个不顶用的格格,没个知冷知热的可人儿,才会对个小燕子如此上心,让一个蛮女给笼住了心,若是早些完婚便不会有这事儿了!所以,不怪皇后怪谁呢? 钮钴禄氏忘了,是她一手定下了西林觉罗氏的嫡女,意图给永琪增加些政治资本,才压着不让永琪早婚的。而如今,钮钴禄氏又选择xing失忆了,把事qing都推到了皇后头上。 不管钮钴禄氏怎么盘算,怎么紧赶慢赶,等她的凤驾回京的时候,小康已经告了太庙祭了天,正式登基了,连国号都由干隆二十五年改为了嘉瑞元年。到了京的钮钴禄氏得了消息,登时怒髮冲冠,这么大的事qing竟没有哀家的点头,甚至连知会一声的都没有!永瑄这是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到眼里啊! 钮钴禄氏气哼哼的进了宫,在宫门口迎接她的只有固伦和文公主带着的诸位公主格格福晋命妇,规模比钮钴禄氏预料中的小了很多。看着这样的迎驾仪式,钮钴禄氏更是恼怒异常,也不给和文公主面子,连一句柔和的话都没说,板着脸带着晴儿桂嬷嬷等人回慈宁宫了。 大玉儿被甩了脸面,也不恼怒,依然温柔平静的微笑着,将钮钴禄氏送回了慈宁宫,又当着诸位福晋命妇的面对太后一阵嘘寒问暖,虽然得到的还是冷言冷语,可大玉儿那孝顺孙女的样子摆的足足的,丝毫未变。等太皇太后安置好了,大玉儿带着众人叩首离开,还在宫外告诫那些身份高贵的福晋们,太后只是担心儿子所以qing绪不好,忽略了大家,并不是对大家不满,还请诸位不要放在心上。福晋们哪里哪里岂敢岂敢的回应了一通,在心中把和文公主的位置又往上升了三分。 钮钴禄氏休息过来劲儿了,一挽袖子开始自己拨乱反正的大工程 虽说现在不能bi得三阿哥退位了,可太上皇可以gān政啊!于是,她先决定去探望干隆,却被自己宫中太监总管高德才告知,太上皇正重病卧chuáng,一点都不能吵着,现在正在西内静养。钮钴禄氏不信,召来太医们询问,过来的全是罗衡孙之鼎之类的老油条,又都是早就被康熙收服了的,个个一过来就噗通跪倒开始掉书袋,各种专业术语说的太后是头晕脑胀,最后只弄明白一点,干隆这病,是被气的了,是不太好了的,是不能有女xing去探视了的,原因嘛……罗太医背了半个小时辰的医书,钮钴禄氏听了半天也听不明白,就煳里煳涂的这么算了 她又想见见永琪等人,可这些人都关在宗人府的大牢里,和亲王弘昼把这些犯人们看的牢牢的,没有嘉瑞皇帝的手谕,谁都甭想看他们一眼!钮钴禄氏接连派出几波下人去探看,都被和亲王扔了回来,气的浑身哆嗦。钮钴禄氏又是个自持身份的,不愿意亲自出宫去,所以这事儿她左想右想没法子,最后在晴儿的劝解下又不了了之了。 她派人去请皇后的几个孩子们过来,想质问他们事qing的前因后果,但几个人都表示很忙,没空;她想要让皇后——哦,是现在的皇太后过来侍奉她,但小康特意派了身边的大太监秦顺儿前来告知钮钴禄氏,皇太后乌拉那拉氏正教导皇后料理宫务中,也没空;她愤怒的差人备了步辇准备亲自去干清宫养心殿质问永瑄,刚出慈宁宫门口就被堵回来了,门口守卫的侍卫表示,没有十四阿哥的手谕,谁都不能踏出自己的宫门一步,就算您是太皇太后! 钮钴禄氏气的快吐血了,她根本闯不出去一堆膀大腰圆侍卫们的封锁线,只能回宫然后指天划地的骂永瑄永琳和孝和文等孙子孙女的不孝顺。气的半死的太皇太后没有发现,一向在她身边安慰劝解她的晴儿并没有上前,一向搀着她护着她的桂嬷嬷也站在一边没有动弹。 第八十一章 … 这样又过了几日,在钮钴禄氏怒火渐消又开始思量着怎么给几个孙子孙女们添堵的时候,和亲王弘昼上门了。 弘昼这几天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为了不再被皇阿玛各种冷脸各种训斥,这苦bi的孩子不得不改了自己懒散的作风,主动承担起几样又苦又累的差事,被几个老祖宗们指挥的团团转。看着几位老祖宗以及自己上辈子的皇阿玛悠闲的喝茶吃点心掐架,弘昼那个叫羡慕嫉妒恨啊! 还好弘昼一向对乌拉那拉皇后颇为恭敬,现在升任皇太后的羽瑶也颇给这个小叔子面子,在永瑄等人面前说了几句弘昼的好话,可怜的和亲王才不至于被伺机报被抛高高之仇的胤禛累晕吓死过去。 弘昼这几天在宫中出出进进的,便听说了钮钴禄氏似对嘉瑞皇帝有所不满的传言。这下弘昼可是连心脏都差点跳出去。 太皇太后老老实实的享受着这天下的荣华富贵就不行吗?这样满腹怨气的样子,若是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惹恼了那几个心狠手辣的祖宗们,谁还保得下她?弘昼毕竟是个有良心的,熹妃当年是他的养母,养育之恩摆在这里,就算此刻弘昼也是泥菩萨一枚,他也不能不管钮钴禄氏,好歹要点醒她一下。 于是,弘昼这便抽了个空子,陪着笑从自家皇阿玛那里拿了印鑑,通过层层关卡进了慈宁宫。 钮钴禄氏一见弘昼就各种抱怨宫中的种种,特别是康熙等人对她不敬不孝的态度。钮钴禄氏人老了,享受惯了被人捧着敬着,脑子也有几分煳涂,也不细想弘昼此时的来意,张嘴就开始絮叨永瑄等人的各种不对之处。
第75页 弘昼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脸都泛青了,他可是知道这几位祖宗的手段,不说别的,若真是让钮钴禄氏在这样下去,估计马上她就会去见大祖了吧! 弘昼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赶快上去捂了钮钴禄氏的嘴,又让身边的人都退下,这才跪倒,细细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给钮钴禄氏听,将皇后几位孩子的身份一透漏,再附上亲王们都已知道的事qing。 可怜的太皇太后,年过七十了又接连受到这样的重大刺激,当场就从宝座上滑了下来昏倒在地上了,满头珠翠撒了一地。 弘昼苦笑着把自己的养母从地上拽起来,又唤了晴儿和秦嬷嬷进来打了水给太皇太后洗了脸,看着钮钴禄氏的表qing由震惊到茫然到扭曲到恐惧,弘昼疑惑的抓了抓脑门,顺着钮钴禄氏的眼光一回头,只见门口几位老祖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弘昼。 早就打听过十四叔怎么脱身了的弘昼噗通跪倒,一头磕在地上:“弘昼给皇上请安,给皇阿玛请安,给皇玛法请安,给老祖宗请安。宗人府中一切安好,皇室宗亲并诸大姓各府伯爵以上爵位者都已在掌控之下,永琪等人也已被分开看管,三班人轮番倒的盯着……” “弘昼,”康熙爷打断了弘昼的滔滔不绝,微笑着看着弘昼,接着,语气温柔的说:“滚出去。” 弘昼立刻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抱膝低头,当真滚动着滚了出去。等到一头撞上门口的门槛才又爬起来。胤禛看着他那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恨得牙直痒痒,上去一脚踹在弘昼的屁股上,于是弘昼趁机又滚了一段,彻底滚出了几人的视线。 钮钴禄氏此刻才真的信了弘昼所言,张着嘴浑身都僵硬的看着几人。 十四阿哥永瑧踹弘昼的动作表qing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再将其他几人平素里的言行与几人的以前的身份相对应,那些以前没有注意过的细微末节现在都被钮钴禄氏一一想起,也都对上了。 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钮钴禄氏脑子一片空白的张了几次嘴还是说不出来话,她一方面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唿,另一方面则是吓的,此时她整个人都跟浸在冰水般一样,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灭感,整个脑子中都回dàng着四个字‘怎么可能?’。 此刻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已以前对羽瑶还算照顾,永瑄等人估计还能记得一二分。永瑧出生后她虽疏远了羽瑶,却也没刻意找什么麻烦。但愿这些老祖宗看他们额娘的份上,在能给她留条活路。 “太皇太后怎的行了如此大礼”大玉儿轻笑一声说:“下面人也太不懂事儿了,还不赶紧来把太皇太后扶起来?传出去就有人该嚼舌头了,说我兄妹几人不敬尊长的,这偌大的帽子,哀家可担负不起。” 想着这人便是传说中心狠手辣又隐忍坚qiáng,辅佐了三代帝王的孝庄文太后,钮钴禄氏头上的冷汗刷拉就下来了,脸色青白,浑身僵硬,只能凭着本能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晴儿来扶她也不敢起身。 “行了,起来吧,虽说你辈分低些,可也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真当朕是那么不讲qing面的人?”康熙开口了,钮钴禄氏这才混混僵僵的软着腿被晴儿扶了起来了。 钮钴禄氏满头的冷汗,感激的看了眼晴儿,却发现晴儿面无表qing毫无惊讶之色。钮钴禄氏凭着多年宫斗的本能心中咯噔一声:看晴儿这不慌不乱的样子,难不成她早就知道了这几个的身份? 但此时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钮钴禄氏努力转动自己被吓的空白的脑子,暗自忖度了一下,小心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却见永瑄永琳玉儿小十都没有落座,只有年幼的永瑧上前几步,在主位上坐下,他身后跟的奴才们便上来端茶递水的伺候。 其他几人都没时间跟钮钴禄氏这么个小辈絮叨,新君登基要大赦天下,要开恩科,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qing,就连小十都被派了差事,忙的不可开jiāo。此番过来也不过是看在永瑧的面子上。 所以,这样数下来,也只有才七岁又掌握了宫中上下事务的永瑧有些空闲,能来教导一下钮钴禄氏了。 那四人见永瑧接手了这里,便带着人离开了,谁有那闲时间跟这个出身低微的晚辈费嘴皮子? 胤禛盘着腿坐着,喝了半杯茶。这半杯茶的功夫,钮钴禄氏终于有些冷静下来,虽说浑身仍在不可抑制的颤抖,手指也痉挛着,可惨白的肤色终于泛了点红,眼睛也有神了些。钮钴禄氏坐在侧座上,低着头,不断偷瞄着仅有七岁的胤禛。 雍正爷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钮钴禄氏只觉得自己腿脚一软,差点又跪倒在地。她偷眼看看胤禛的脸色,心肝都在哆嗦。 “钮钴禄氏,你可知罪?”胤禛板着脸开口道。 噗通一声,钮钴禄氏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她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在雍正的后宫中,她就是个嘴拙老实的,现在一急一吓,更是说不出话来。胤禛也深知她的脾xing,不等她开口就是一顿训斥:“你不过四品官员之女,出身小户家庭,族无爵位,空有大姓世家之名,养的你见识短浅,鼠目寸光。后又添了奢靡之习,听任弘历那不孝子肆意挥霍,只要他送与你钱箔材物,你就不加制止,听之任之!” 钮钴禄氏眼泪都掉下来了,不敢有丝毫辩解,委顿在地低着头伏在地上听胤禛训斥:“身为太后,未尽监督管教之职,听任弘历恣意妄为未曾劝阻,你非为了后宫不gān政之家法,只为弘历对你是否离心,是否予你尊荣身份!你为何等出身,竟妄蓄邪志,意图称佛,若非晴儿深明大义,桂嬷嬷又对朕忠心耿耿,‘老佛爷’之名,定以传遍天下。你何德何能,敢于佛祖比肩?” 狠骂了一通,胤禛才让晴儿扶她起来。 若非看在钮钴禄氏上辈子伺候了他几十年,他连骂都懒得骂她,早就像其他几个一样甩手离开了,连跟这个太皇太后说话,那几个都觉得掉价。“你之罪孽,非朕几句可言尽。若非尔已年过古稀,朕定不恕你之罪 钮钴禄氏又跪下连连叩首,泪水流的满脸都是,满头髮髻散乱。 胤禛皱着眉头冷着脸,挥了挥手让秦平儿上前吩咐钮钴禄氏,自己坐一边喝茶 秦平儿先将钮钴禄氏扶了起来,接着倒了杯热茶给其。 等钮钴禄氏不再哆嗦的那么狠了,秦平儿才开始jiāo代胤禛要吩咐的事qing。是有关怎么处理还关在宗人府那几个罪魁祸首的。 这件事儿重生五人组早就商量过了,只是要借着钮钴禄氏的手来下令罢了。钮钴禄氏一听就明白了,这几位老祖宗不是下不了那个狠手,而是不想让外界再起纷争。由她这个太皇太后,名义上皇家最高级别的人来处置了永琪他们,这件事就算是盖棺定论了,任谁也翻腾不起来。 便当即按着胤禛的意思唤来晴儿写了懿旨,即刻传了下去。 贬六皇子永琪为庶人,派去龙脉守灵,顺便把守了几十年陵墓的康熙皇帝二十子简贝勒胤炜换回来;囚小燕子与天牢,永不放出;撤福家上下一切职务,永不叙用;赐包衣籍宫女紫薇于福尔康为妻,调福尔泰为永琪贴身侍从。 看似处罚不重,可内涵却是狠辣无比。前几日几人讨论的时候,一致同意杀了罪魁祸首小燕子。可怎么杀却有些犯难了,从那几人的关系来看,这小燕子正是联着几人的关键,六阿哥永琪更是对小燕子痴迷不已,顾及着永琪这小燕子就难杀了,不若先分开这两个再做打算。 于是,福临亲自去见了永琪,告诉他若他不去守灵,就立刻杀了小燕子;若他乖乖过去了,便可保下小燕子一条命。那山上的护陵军队早就在几十年间成了胤炜的铁桿嫡系,胤炜一封手书就能把山封的滴水不漏。等永琪上了山,基本上就等于被圈禁了起来。那小燕子还不就成了没毛的麻雀?一杯鸩酒也就可以了。若到时永琪还闹腾这寻死觅活的——胤禛yin冷的一笑说:“左右那里就是咱家的祖坟,直接埋了就是。” 紫薇又是另一番处置,康熙等人实在是厌恶她至极,既不想有这样的姐妹,也消受不起这样的子孙。索xing不认这个格格,由她嫁给心上之人,也算成全了她的愿望。只是福家被掐断了所有上进的道路,会不会迁怒到紫薇身上,这谁都说不清了。 看钮钴禄氏按照吩咐写完了懿旨,胤禛这才又发话了:“等几天把人都处置完了,你就赶紧出宫吧,爱去哪里去哪里,五台山行宫是不错的地方。” 钮钴禄氏闻言又开始哆嗦起来,低着头跪下来,几次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儿子还在宫中啊,她怎么能走? 胤禛见状,皱眉道:“难不成你想留宫里?你是还想让爷天天去给你请安行礼不成?” 一句话说的钮钴禄氏顿时整个人都趴地上了,泪水鼻涕齐出的叩首连连。胤禛烦看她这小家子气的样子,下了座甩手就准备离开,走的时候顺手把晴儿也带走了。钮钴禄氏瞪了半天眼睛还是没敢说让晴儿留下来这句话。 太皇太后的懿旨一下来,后宫中就立刻平静了。永瑄登基比较匆忙,尚未册封后宫,是以干隆的诸妃们还居于原宫之中,都静观事态变化。其中,令妃蹦跶的最厉害,在延禧宫中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她急啊,小燕子是她养着的,谁知养出个气病父皇的忤逆不孝女儿来,她怎么逃得过责任? 魏氏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给小燕子永琪等人翻案,然后指着永琪对她还有些qing分,能帮她一把。可胤禛的手段更加高明,任凭她折腾来折腾去的,她的命令根本出不了延禧宫。等太后懿旨一下,令妃彻底绝望了。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平静下来后暗自盘算一番,觉得自己小命还是能保住的,毕竟她还有两个亲生女儿,虽然抱给了别人,可是玉牒未改,为了这两个能去和亲的公主,她只要安分点,定不会伤及xing命的。 于是,令妃率先动手,打好包袱主动去了寿安宫,以行动表示她愿意安分守纪的等着当太妃。 她这番想法倒是不错的,几人都自持身份,哪有那闲工夫去为难她一个包衣出身的妃子?听话不惹事儿的不正好?干隆其他的妃子们也都没心qing跟令妃掐架了,以前为了宠爱争来斗去的,现在没那个宠能争了,正好过几天平淡日子。所以,令妃顺利的在寿安宫安了家。 至于纯贵妃,她因为有成年儿子,一早就被接出宫去赡养了。舒妃因养了嘉妃所出的十三阿哥,是以他的嫡亲哥哥永珹接了舒妃出宫奉养。其他的几人看见最刺头的令妃都乖乖去了寿安宫,也熄了折腾的心思,自行收拾移宫。后宫之中逐渐平静。
第76页 82 干隆二十五年,永瑄登基后便被改元为嘉瑞元年。 九月,太皇太后钮钴禄氏处理完了几个忤逆犯上欺瞒尊长的子孙,干隆的妃子们都搬到寿安宫,新皇的皇后妃子们就位后,康熙爷这才开了宫禁,允许众位命妇进宫拜见。 钮钴禄氏是个乖觉的,连连在前来拜见的命妇福晋面前表达出自己觉得有这般不肖子孙,皆是我这个长辈的前世之孽,今世教导遗漏,为了恕清自己的罪孽,要在佛前忏悔并为我大清江山祈福。 随即,钮钴禄氏便顺利成章的在十月份再次离京,轻车简行,重回五台山行宫,为天下祈福。 在走之前,钮钴禄氏请求见自己儿子一面,康熙等人很无所谓的答应了。左右他们的身份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没什么不能说给弘历听的。 钮钴禄氏便悄悄的带了两个嬷嬷,在一gān侍卫的护送下到了宝月楼见了儿子。见到干隆的一瞬间,钮钴禄氏鼻子顿时一酸眼圈立刻红了。 弘历尽是关了几个月,却像关了几十年一样,虽然衣物整洁,可头髮花白,身形佝偻,而且眼神yin郁xing子bào躁,钮钴禄氏只提了永瑄一句,弘历就一蹦三尺,用沙哑的声音大声咆哮。 钮钴禄氏没理会咆哮的儿子,先转着看了一下圈禁弘历的地方。这里是西内的宝月楼,因为西内这一片大部分为园林,很多宫殿都只有个空架子,没怎么修缮,只有宝月楼是修建齐毕的,内里的装修摆设一应俱全。因为几年前回部就上摺子说想嫁个公主来和亲,干隆便欢欢喜喜的派人把这里翻新一通,使这个宝月楼成了西内唯一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钮钴禄氏暗自在心中点了点头,这宝月楼的装饰虽然女气了一点,可也颇为jing细,弘历住在这里,倒也不算委屈了 钮钴禄氏没理会一旁干隆的叫骂,而是召来了同样被软禁在这里的吴书来,她细细打听了被圈禁以来这些日子弘历的吃穿用度,见还是按着以往皇帝的份例,不由得心中大定。有这样的份例供着,虽不能与以往相比,可也没有ru没弘历太上皇的身份,几位老祖宗看来并不想要了弘历的命,只是圈禁而已,否则根本不用如此麻烦。既是如此,哀家必须赶紧让弘历这孩子明白自己的处境,免得脑筋一时煳涂,gān了不可挽回的事qing,又惹恼了几位老祖宗们,那时他们会不会动杀心,可就不好说了。 下定心思后,钮钴禄氏便让身边侍奉的人都下去,安抚住愤怒中的儿子,细细的把弘昼说过的话转述给干隆,重点点名了皇后膝下五位孩子的身份。 可惜干隆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对着钮钴禄氏吼道:“额娘!你也魔怔了不成!这样荒谬绝伦的话你竟是也信了?朕就没看出来那个逆子有那点像圣祖爷的!” 钮钴禄氏无奈的只抹眼泪说道:“我的儿啊,你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rou,哀家还能煳弄你不成?哀家原本份位低微,没见过圣祖爷几面,可哀家怎么会认不出你皇阿玛?这都是命啊,若哀家不曾在乌拉那拉氏封后以后就疏远了她,也不会弄得现在才认出来,让你连连做错事儿,最后被关在这里!儿啊,你听为娘一句话,别闹腾了,你皇阿玛的手段你该知道的!” 干隆根本不相信,他指着钮钴禄氏怒吼:“不过一个huáng口小儿罢了,亦不过一通胡言乱语魅惑人心!额娘,你怎么就能信了?!额娘,难不成你不想帮朕夺回皇位?!” 钮钴禄氏闻言大惊,她朝着四周看看,却是不敢多说什么了。恰此时,一个太监的声音隔着窗户道:“太皇太后,时辰到了。” 钮钴禄氏无法,担忧的看了状似疯魔的干隆一眼,最终还是哭着走了。 而脑袋被怒火充满了的干隆根本就没相信自己额娘苦口婆心的劝告。 干隆站在屋子里,心中冷笑愤怒的想,自己的几个嫡子嫡女们竟然都是老祖宗转世,还都带着记忆?说的甚胡话?!朕怎么不觉得那个小时候跟只兔子掐来踹去的永瑄有那点像康熙爷?那个小时候吃个奶要一群人伺候着的玉儿有那点像孝庄文皇后?那个小时候完全眼泪包子后来还喜欢带着兔耳朵招摇过市的永琳有哪点像顺治爷?还有小十儿,明明最像朕了,哪点儿像十叔了?特别是永瑧,整天看着他拽着皇后痴缠撒娇,皇额娘竟觉得他像皇阿玛,莫不是眼睛出问题了?看来自家皇额娘老了,脑子也不管用了,竟然会相信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一来觉得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事qing,二来弘历的大脑充满了怒火还不清醒,这丫简单的思索了一下就把太皇太后的话扔到了脑后,继续他忧郁咆哮的圈禁生涯。 坐在行驾上,钮钴禄氏端起了茶杯啜饮了一口,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对她来说这茶有些凉了。新上任的太皇太后嘆口气,无限怀念起以前自己身边伺候着的老人来。 如今,钮钴禄氏身边的服侍的人都被换了一通,桂嬷嬷和晴儿都被留在了宫里,新来的都不知道她的喜好。她是直到离宫的最后时刻才想起来,桂嬷嬷在一向慈宁宫中身份极高最受尊敬,是因为这个嬷嬷是当年雍正皇帝的服侍宫女,一直未嫁,在雍正爷死后才进慈宁宫荣养的! 钮钴禄氏一贯拿她当自己的嬷嬷使唤惯了,竟没想过桂嬷嬷竟然跟外人勾了手一起来对付她——不过,除了四爷,还有谁能使唤的动桂嬷嬷呢?还有晴儿,四爷是向来不管这些小事的,定是桂嬷嬷早早的将她拉拢了,这两个联手把哀家骗的团团转。 钮钴禄氏想着,心中暗自恼怒,却不敢表现出来。身边现在伺候的人都是内务府另派的,焉知这中间有多少是永瑄他们派来的?想起现在在皇位上坐着的那位爷,钮钴禄氏小腿肚立刻抽筋了,迅速把心中那一丝怨怼之qing给压了下去。她很明白,自己能去五台山荣养天年已经是几位老祖宗法外开恩了。若自己再有一丝怨言传到康熙爷耳朵里面,她恐怕直接就会被埋到五台山上! 太皇太后的车队前行的很快,总算赶在过年前把钮钴禄氏送上了山。在山上的行宫中过了个冷清清的年,钮钴禄氏总算得到了一些关于她一手养大的永琪的消息。 上皇六阿哥永琪因后悔自己忤逆犯上行径气病干隆帝,在留下忏悔书后自缢身亡,表示愿意以死赎罪,永留祖坟,守护先祖英灵。 其他还有一些零碎的消息,比如天牢囚室里面有一女犯因连吃了几碗剩饭把自己胀死了,有几个擅闯天牢意图劫囚的白莲教教徒被和亲王率众杖毙,竟查证其头目名方严,是十几年前因文字狱而灭门的方家余孽,等等。钮钴禄氏面无表qing的看了一遍就丢开了,继续捻着佛珠低声诵经。 嘉瑞一年的新年过后,康熙爷终于摆平了朝堂上下,坐稳了皇位,处置完了纷杂的政事,手头的工作清闲了些,便准备将被留在宫中的晴儿嫁出去,也算是给宫里带来几分喜气。这番提议让大玉儿举双手贊同,她马上就要回漠北蒙古了,又是两三年不能回京,若是不在漠南蒙古砸颗钉子下去,真不好与京中联络了。 对于这晴儿,几人也颇为好奇。自额娘见到真人刺激而出的剧qing看来,这个养在皇太后身边的格格可是为了真爱最后跟个江湖làng子私奔了的,怎么现在被小四儿拉拢过来了? 为了求真相,某日,康熙专门空出时间来,召集齐了五人,没形象的歪在暖阁的炕上,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了,抱着瓜子捧着茶杯要求胤禛坦白jiāo代。 确实如钮钴禄氏所想,这晴儿是叫桂嬷嬷给拉拢过来的。 这事儿还要从头说起,话说胤禛在两岁后开始接管宫权后,因觉得手头无人可用,便将自己上辈子教导好如今散在各宫的奴才们都收拢了过来,这桂嬷嬷就是其中之一。 桂嬷嬷曾是胤禛的贴身侍女,后来不愿嫁人也不愿出宫,自行梳拢了头髮愿意当嬷嬷,她对胤禛最是忠心耿耿的。 因此,在胤禛联繫上桂嬷嬷后,这丫立刻抛弃了钮钴禄氏,紧跟胤禛的脚步。这四五年来,桂嬷嬷凭着一己之力,竟然把慈宁宫中大部分的奴才们都拢了过来,只听令与她,对太后是阳奉yin违。原本桂嬷嬷是没打算拉拢晴格格的,这毕竟是太后一手养大的姑娘,若真跟太后是一心的,可就bào漏她的立场了。 只是钮钴禄氏在教养晴格格的时候,却着实是没有尽心尽力的,这一点,慈宁宫上下都看的清楚。桂嬷嬷在雍正帝身边几十年,种种风雨都经歷过了,心机手段都是顶尖的,这钮钴禄氏什么心肠,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钮钴禄氏出身低微,从来就是她在别人面前伏低做小,这当了太后,便喜欢让那些身份高贵的贵女们对着她伏低做小,一副要把以前的帐都讨回来似地样子。当年她捧着羽瑶,不就是因为羽瑶出身乌拉那拉家,跟孝敬宪皇后出身同族,又作为她儿媳妇,要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的服侍着,让以前在孝敬宪皇后面前各种低微的钮钴禄氏心中满足万分。等羽瑶升任皇后,又掌了宫权,钮钴禄氏见压制不住羽瑶了,便找藉口疏远了她。 现在她养着晴儿,却没半点祖母养孙女的样子,好好的一个和硕格格,让钮钴禄氏快养成大宫女了!固然,吃穿用度上,钮钴禄氏没剋扣晴儿半点,愉亲王在外面的产业,虽然是钮钴禄氏在代管着的,可每个月的分红,也没少给晴儿一分——钮钴禄氏贵为太后,还看不上个孤女的嫁妆银子。 可这日常的教养上,钮钴禄氏却是丝毫不教导晴儿半点东西的。晴格格入宫的时候已经十一岁了,正是该学规矩学管家学手段的时候,可晴儿身边竟是个教导嬷嬷都没有配给的。 钮钴禄氏更是不说要教给晴儿这些,只把晴儿拘到身边,说是让她承欢膝下,可每日gān的就是个端茶倒水说话打趣的活。 晴儿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她一个人入宫,举目无亲,只有太后一个靠山,也只有哄着这位老人了。时间久了,晴儿看出来了钮钴禄氏的意图,便顺着她的意思给太后端茶递水的伺候。时间长了,竟成了伺候太后全部的饮食起居了。钮钴禄氏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要晴儿一手cao办。说是锻鍊晴儿了,可她关于管家立帐的本事一样没学到,就练了怎么给太后梳发添水布菜了! 晴儿心中纵有疙瘩,可自己的前途捏在太后手里,不得不做出天真柔婉懂事孝顺的样子来侍奉着钮钴禄氏,期望她能给自己指一门好亲事,自己这辈子就算熬出来了。可眼见自己都十五了,别的女孩子这个年纪都该嫁人了,连才十一岁的和嘉公主,她的母妃纯贵妃都忙着在为她选额驸,怎么太后就是不提自己的婚事?她下了狠心,求到桂嬷嬷头上,期望桂嬷嬷能帮她旁敲侧击一句,结果桂嬷嬷问了,钮钴禄氏便笑着说:“晴儿这孩子,如此贴心,哀家可捨不得她早嫁了,还要再留几年,就嫁近一点吧,可别嫁到蒙古去了,让哀家整天见不到。”
第77页 这话一说,连桂嬷嬷都忍不住心生不满。再留几年?晴格格已经过十五岁了,再过几年十七八岁的时候,跟晴格格同龄的大姓子弟们都已经娶了正妻,最不济也早定了婚约了!钮钴禄氏你又不准她嫁到蒙古去,是想让个和硕格格当侧室吗?这毕竟是我大清正经的和硕格格,愉亲王妃亲生的嫡出女儿,怎么能让你这样糟蹋!就算你现在不想让她出嫁,相看个合适的让他们定下婚约后,在晚几年出嫁,不就行了?何至于拴着晴格格不让她嫁人呢? 桂嬷嬷把这件事qing报给了胤禛,得了一句“便宜行事”的批语。于是桂嬷嬷果断活动起来,先不着痕迹的帮了晴儿几次,慢慢拉近关系;又在晴儿面前感嘆太后近些年来有些事qing做的不妥,自己身为先帝的侍女,竟也受到百般挑剔。几次推心置腹的话,说的晴儿眼泪汪汪,也吐露了自己的心声,诉说了对钮钴禄氏把持自己婚事的不满。 桂嬷嬷便做出心疼的样子,告诉晴儿只要她愿意,便找人来教导她管家理帐调理奴才等本事,让她出嫁后能在夫家立足。晴儿对桂嬷嬷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她拉自己一把的,闻言大喜。忙应承下来。桂嬷嬷便挑了三个早就被她收买好了的嬷嬷,私下里教导晴儿各种本领,并顺便给晴儿洗脑。 晴儿在几个嬷嬷的教导下,开始觉得自己手头必须有钱有权,才能在夫家好好的过下去。她便想到了由太后代管的嫁妆产业,想早点把它们收过来,也好练练手,便壮了胆子去求钮钴禄氏,却被拒绝了 本来晴儿是想出宫亲眼见一下自己的产业,最好能跟个个管事们隔着帘子说上几句,彰显一下自己这个主人的存在,这一点对满洲贵女们来说十分正常。可谁知太后听闻后,不准许晴儿出宫,也不准许晴儿见各家管事,说晴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能如此随便的。帐本她倒愿意给晴儿看,却丝毫不教给晴儿该怎么算帐。晴儿捧着帐本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心里头为此存了个疙瘩。 不久以后,晴儿陪着太后去碧云寺上香,在那个下雪的晚上遇见了福尔康,两人聊了很长时间。晴儿已经十六了,正是少女芳心dàng漾的时候,见了这么个平头正脸的男人,登时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等她捧着红彤彤的脸回到自己的屋里时,正看见桂嬷嬷站在里面冷冷的瞪着她。 “格格是个聪慧的,不用老奴多言。单请格格好好想想,今儿那个福侍卫是什么身份的?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桂嬷嬷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在门口又说了句:“还请格格看着太后明日的反应。”说完,丢下脸色已经煞白了的晴儿离开。 第二天,太后丝毫没有怪罪晴儿昨日跟个侍卫在外面说话,反而一副要把晴儿跟福尔康凑对的样子。晴儿一脸娇羞的低着头,心里冷的发颤。那个福尔康……是包衣奴才啊! 自此晴儿完全跟钮钴禄氏离了心。桂嬷嬷这才告诉晴儿,自己背后也是有主子的,若你能好好的打听太后的心思,快速汇报过来,我家主子日后定送你一场泼天富贵。 晴儿就这样成了胤禛的眼线,并在桂嬷嬷的各种洗脑下对她背后的那个主子忠心耿耿。在钮钴禄氏妄想自称老佛爷的时候,也是她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儿透漏出去,并执行了把太后劝说上五台山的任务。 后来晴儿在知道了永瑄几个的真实身份的时候,更是想方设法延缓太后回宫的速度,好让康熙顺利登基。胤禛便趁着太后离宫的这个空子把全宫上下来了个大清洗,按cha上了自己的人手,在宫变的时候才能控制的丝毫不乱。所以,算起来晴儿也是立了大功的 胤禛说的嘴皮子发gān,拽着康熙的手腕就把他手中的茶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也因为八卦,早早的把桂嬷嬷找来问清了晴儿的一切,不然说起来自己对手下的得力gān将一问三不知的,多没面子!康熙爷瞪着手中被喝gān了的茶,把茶杯往旁边一放,捋起袖子就要上去跟小四对掐。 正在兄妹几个又开始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每日一掐活动的时候,外面传来秦平儿的高声通报:“晴格格求见!” 几人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赶忙爬起来收拾被他们弄得乱糟糟的炕和刚才四仰八叉窝着的时候弄皱了的衣襟。等晴儿进来的时候,只见到几位老祖宗在炕上一熘排开的正襟危坐,各个面孔严肃,似在讨论什么重要问题,吓的晴儿立刻低头行礼。 如果晴儿有透视眼的话她就会发现,那几个人并坐在一起是为了挡住背后的炕上堆在一起的茶杯瓜子瓜子皮点心盒子等物件。 可惜晴儿并不敢放肆的看着上面,她今天来是想要一个恩典的,这才特意打听了十四阿哥永瑧跟嘉瑞皇帝在一起的时候过来的。晴儿表示,她想嫁到蒙古去和亲,并说了一大堆誓约忠诚,保护大清,为国捐躯,牵制蒙古,做一个四有大清格格的话。 可怜的康熙爷默默的张了几次嘴又闭上了,面对这样一个激昂澎湃想要为为国奉献为君分忧的格格,嘉瑞皇帝觉得自己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晴格格把他原本该说的激励远嫁公主的话都说完了! 等晴儿说完,康熙只有无力点头的份了。他原本就一直考虑着怎么忽悠晴格格出嫁蒙古还让她给大玉儿努力gān活,结果不用他动嘴,这晴格格自己就来了!还各种热血各种奋斗各种忠君爱国的表示她会努力!几人默默的看向正从身后摸出茶杯悠哉喝茶的胤禛,四个人都觉得身上一冷,迅速利用臀部跟手臂往旁边平移了几米。 小四儿……这忽悠人的手段太可怕了!这辈子绝对不跟他做生意!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几人想到这里,都默默的看向门口,向那个看见胤禛挖的坑还兴高采烈跳下去了的,并在胤禛往下填土的时候还主动把土往自己身上扒拉的晴儿行注目礼。这孩子,太不容易了!晴儿,愿你梦想成真,以及……下辈子不要再遇到胤禛了! 其实,永瑄他们都猜错了,有这般忽悠人功力的不是胤禛,是桂嬷嬷,胤禛不过下了个命令而已。在桂嬷嬷的洗脑和教导下,晴儿学了远超过一个内宅妇人该学的知识,她的心被桂嬷嬷惯野了。这个晴儿,原本就是有些叛逆天xing的,从原着里面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小燕子那群人就可以看出来。 如今,这番心思又被桂嬷嬷发现了,就开始对她各种洗脑:你看看,你学着一身本事,要是嫁到了京城里面,就一个小小的内宅家庭束着,整日对着几个女人一个男人,哪里是你的用武之地?你再盘算盘算这京城满洲八旗,可有跟你同龄还没婚约又颇为优秀的年轻男子?你再看看,我们固伦和文公主嫁的,虽然远了点,可多风光!老奴偷偷告诉格格一句,和文公主嫁过去后,可是把持了整个漠西蒙古十八旗的全部政务,收拾的额俯服服帖帖,整个漠西蒙古都对我们公主感恩戴德尊敬不已!晴格格,不如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 一来二去,晴儿就这样被桂嬷嬷彻底的洗脑了,觉得自己嫁到了蒙古掌握了大权降服了额俯,才算是真正嫁的好了!要安抚蒙古,自己定是要被封公主的,gān吗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要嫁到京城里面当个没什么出彩的和硕格格呢? 晴儿打定了主意,说gān便gān,在康熙登基还不到半年的时候,便沖了过来要恩旨了。然后,就要激qing澎湃热血沖天的去蒙古实现自己的梦想。 嘉瑞一年二月,嘉瑞帝下旨,封太皇太后身边的晴格格为和硕和襄公主,赐婚给内蒙科尔沁亲王垂札布,两个月后完婚。 赐婚的旨意颁下后,康熙爷终于把闲事儿忙完了,开始忙各种正事儿了。 83 康熙的顺利夺位,大清的改朝换代让整个大清上下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可作为事件中心人物之一的羽瑶却是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受影响,活似那个夺位成功的不是自己儿子,自己还是那个三不管的皇后一样。 如今升任大清双料皇太后的羽瑶日子仍然如同以往一样,她本就是个不爱多想不想动脑子的人,前朝变化后宫变迁,只要不牵扯到自己,羽瑶便不会多事 额,尽管这次巨变的确与自身有关,毕竟,gān这事儿的可是羽瑶一手养大的儿子,可羽瑶被自家孩子们联手护着,竟是没有什么忧心事儿打扰到她半分。连羽瑶的便宜母亲进宫叩见时,都是只拿着家中的琐事趣闻说上几句,然后在胤禛冷眼注视下抹着汗退下了。 宫外事儿烦扯不到羽瑶,宫内的事儿有胤禛和新任的皇后在,更是不用羽瑶cao心。 新任的皇后伊尔根觉罗氏那是对皇太后服服帖帖言听计从,她对自己这个婆婆是打心眼里羡慕。万事不cao心,脏污不粘手,清清白白一世人,就算没得到皇帝的青眼宠爱,可这人生活得自在顺心,膝下更是有一连串能gān能拼有本事的儿子女儿,什么事儿都不用cao心,自有儿女代其劳,这日子过的……真让人嫉妒啊!如今,自家爷在兄弟姐妹的帮助下,gān脆利落的拿下了皇位,自己这婆婆便成了大清有史以来第一位双料皇太后,地位尊荣不可置疑,从今往后又有谁敢拂逆了她的意?这事儿任谁听闻了都会嘆一声,福运天成! 更何况,这皇太后身边还养着她最小的儿子呢! 伊尔根觉罗氏对康熙最小的弟弟感觉是最复杂的,年仅七岁,智多近妖,手段狠辣,心思缜密,将整个皇宫控制的滴水不漏。连伊尔根觉罗氏都觉得,若是自己gān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比如说私下对皇太后不满什么的,根本不用小康来收拾自己,自家这个小叔子估计会第一时间给自己下绊子,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身家xing命还在这十四阿哥手上握着呢。皇太后到底是怎么养出如此彪悍的孩子们的?现任皇后想到大玉儿所嫁的伊尔汗亲王那种种妻奴的表现,心中五味俱全,当即一甩帕子,带着人就跑到羽瑶那里去讨教养儿经去了。 羽瑶对于其他人的各种小心思是半分没察觉,她现在仍在坤宁宫住着,后宫的大权仍在她手中握着。康熙自从登基后,羽瑶晋级为皇太后,接了封召,却是没说移宫的事儿。小康后院的女人少,满打满算下来一个手足够,所以,皇后就在胤禛的示意下被安排到了,惠妃马佳氏则是住了,还有三个封了嫔的格格一道被塞进了,这样下来东西六宫只有两个宫有主位,皇帝的女人还是太少啊。 于是,不少人就打上了主意了,想趁着新皇登基破例开一次选秀,好圆满一下皇宫梦什么的。这事儿肯定不能官员急吼吼的上去说,不少人便拐弯抹角的找上了新任皇太后,毕竟这事儿她不管谁管呢? 羽瑶瞪着大眼听着座下的命妇福晋们满脸微笑露着牙说昨个儿谁谁有了个孙子,前儿个谁谁多了个宝贝儿子,听得羽瑶只打哈欠,她不是不明白她们的意思,可儿子的事儿毕竟要儿子做主,自己实在是gān不出拉皮条这高难度的工作来。
第78页 于是羽瑶十分潇洒的一转身,将所有的事儿都推给了皇后,自己拍拍屁股回了坤宁宫,继续自己的出行大计。只是这选秀一事若是没有皇太后发话,谁敢办啊。 羽瑶头上没了皇太后和干隆两座大山压着,也不用再早起去请安了,她也不耐烦大清早起来面对着皇后等人的脸说这说那,于是,原本每日都需的请安便被羽瑶给改成了两天一次。当到清朝几十年的羽瑶泪流满面的迎来自己第一次懒觉的时候,却发现一到时辰自己就睡不下去了,睁着个大眼盯着帐子。在chuáng上硬生生躺了一个时辰的羽瑶最终败在了自己顽固的生物钟下,捂着肚子直喊饿的起了chuáng。 幸好一旁的容嬷嬷早早的用ji汤煨了白粥准备着,配上些三色酸辣鲜蔬丝,并切成小块慡口多汁的五味萝蔔rou丁,以及用鲜虾小鱼刮下的嫩rou挑着不同的蔬菜汁做成的七彩珍珠丸子,吃的羽瑶停不下嘴来。 胤禛喝完羊奶,看着餐桌旁的羽瑶心满意足的擦嘴,漱口,直到宫人们捧上一杯清茶,胤禛才看着羽瑶说::“如今三哥皇位已稳,弘历那小子也安安分分的呆在西内。所以,皇额娘可有什么想玩的?”必须给额娘找点事儿gāngān,省的她想起来后爹那一茬儿。 如今三哥皇位已稳,弘历那小子也安安分分的呆在西内。所以,皇额娘可有什么想玩的?”必须给额娘找点事儿gāngān,省的她想起来后爹那一茬儿。 羽瑶眨眨眼,大眼睛闪着星星看着胤禛说:“儿子,我们私奔吧!” 哗啦! 胤禛面无表qing的看着壮烈身亡的茶杯,黑漆漆的眼睛看向羽瑶,一挑眉道:“皇额娘您刚刚说了什么?儿子不慎打了个茶杯所以没听见,可否再劳烦您说一遍?” 羽瑶脸上挂起大大的笑脸道:“儿子,我们私奔去江南吧!”说着,哥俩好的搂着胤禛的肩膀,一手朝天只去说:“江南!风景美如画,美人婀娜行。十里红艷看不尽,万水千山如锦绣,多美好啊!” 胤禛木着一张脸,木头一样直挺挺的被羽瑶搂着,额头上青筋跳动,他就知道,自家额娘的想法从来都是出人意料让人好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边是什么!私奔,私奔你个脑袋!身为我大清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额娘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皇宫……不,不能太高估皇额娘,那就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儿上?!别整日里瞎想?!老老实实享福不就完了! 不,不能对皇额娘期待太高……也不能对那群孝子孝女们期待太高……胤禛默默的盯着手中的新换上的茶杯想起来前几日达尔汗那令人不齿的献媚行为,安排什么糙原舞让额娘看,跳舞就跳舞吧,竟然还让那些长相俊朗身材健硕的蒙古人套半袖露出健美的肌腱来还挂满了各色珠宝……胤禛一想起来羽瑶当时的表qing,就恨不得人道毁灭了达尔汗。额娘最喜欢的儿子应该是我才对!你跳出来讨什么欢心?! 还有福临,上辈子的顺治帝,这辈子令人髮指的母控!竟然无耻的趁着自己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领皇额娘出去逛北京城,还当即给皇额娘淘换了不少小玩物衣物,甚至许诺额娘下次带她去京城衙门体会一下打官司的乐趣。胤禛怒的死去活来,好你个福临,竟然敢挖我的墙角,明明你们一个两个不是嫁出去了就是开府大婚了,怎么还跟爷抢皇额娘?! 还有皇阿玛……这个登基后仍不忘过来抢食儿的,胤禛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这是最不可饶恕的!明明他在养心殿都吃独食儿了,竟然还要绕道坤宁宫来抢我的,这可是皇额娘亲手做的啊! 胤禛在心中歷数小康大玉儿等人的大罪,羽瑶搂着胤禛的小肩膀努力的说着江南的美景美食,想要说服自家这个现在有钱有闲有本事的小儿子跟自己到江南一游。 胤禛想了想,若是去江南的话,微服也好正式也好都是可行的,反正也没规定皇太后不能下江南。而陪伴的人……康熙和福临一个身为皇帝一个身为掌管户部的亲王肯定无法成行;大玉儿已出嫁,时日不多便要回蒙古了,胤俄现在年岁也不小了,肯定要留在皇宫学规矩,这两个也没戏。这样一来,爷肯定是唯一一个陪在额娘身边的! 胤禛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记得自己上辈子还真是没怎么好好游玩放松过,那么便趁此机会与额娘一起去江南游玩一番也不错。大玉儿不日便要回蒙古了,那么,出游的日子便定在送走大玉儿之后吧。 羽瑶这边闪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胤禛,若是自己这个儿子不同意的话,那就算其他人同意了,自己还是踏不出这宫门半步,唉,有太多能gān的孩子真是好有压力啊。羽瑶想着,手上也不慢,笑闹哀求着将胤禛揉进怀里,亲来亲去的要其答应。 胤禛红着脸挣开羽瑶的怀抱,手握成拳状放在嘴边咳了一声道:“既然皇额娘如此希望去江南,那便如了皇额娘您的意罢。只是不知这齣行可要发旨意下去?” 羽瑶笑的眼咪咪的,她老早就想学着康熙微服出访记的样子出去玩了。羽瑶便说:“不必如此麻烦,咱娘俩充作平常母子便可,去看看那江南烟雨之中的人间百态,尝尝些鲜味野食,也算是没白费心思。” 胤禛点点头道:“即使如此,那么皇额娘可放心jiāo给我了。我定让皇额娘您玩的尽兴舒坦!”胤禛说完便开始考虑起行程安排了,想到最后,雍正爷心中思考着什么时候给康熙等人说皇额娘要下江南玩呢……恩,临走前留个字条就好了,算是知会一声,省的南下的队伍中再多出些什么鬼魅来。 羽瑶则是开开心心的招唿着容嬷嬷开始准备小零食,前朝马上就要散了,一会儿康熙便要过来用些汤水,要事先准备好才行。 胤禛撇着嘴看着羽瑶忙活,心中立刻转开了一会儿怎样有效的击败康熙抢夺食物的计划。 84 三月,大玉儿带着自家额驸达尔汗满载而归。两人回到漠西蒙古,并决定遵从羽瑶的吩咐开始造人计划。 大玉儿一走,晴儿的出嫁也提上了日程。因现任皇帝是唯一一个大清皇帝中老爹没死的,不用忌婚丧嫁娶,所以,永瑄决定三月末就将这颗钉子嫁出去。小康可是对晴儿充满了希望和期待,这个丫头虽说脑子有点不好使,可一颗红心向大清,在表了忠心后,被大玉儿单独教导了几个月,完全具备夺了额驸权利掌控蒙古内政的能力了。将来再诞下孩子,科尔沁不足为患! 养心殿中,永瑄盘腿坐着,手边放着一叠摺子,笔墨早已准备好了,就等他开始办公了。 这几个月来,康熙可以说是拿出了雷霆手段,各个击破加上军队和宗室们的支持,六部基本上都已经掌控在了他手中,京官没什么的大碍了,小康开始对地方上下手了。清干隆初期,卖官卖爵的事儿还不常见,但却是时有发生;且经过康熙雍正两朝的修养,人口开始呈现大爆炸式的递增,人口一多,土地就不够用。如今清朝还面临着漕运,盐务和旗务三大毒瘤,康熙肩上的担子重到了极点。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身为老爹兄长朕忙得死去活来,身为儿子弟弟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清闲?! 怀着这样的心思,手握万全的准备,康熙先是将干隆留下的阿哥们晋封爵位,大阿哥永璜一上来就被封为定亲王,永璋被封为循郡王,连早已没了的永琪都被小康追封为荣亲王,以表彰其生前悔过为孝自尽的金牌品质,也让天下人知道嘉瑞帝的宽大与仁慈。 可就算这样,干隆能用得上的儿子才四个,连一只手都占不满。没办法,那就雍正爷现在还在的两个儿子也顶上吧!再加上康熙爷的八个亲王,永瑄才勉qiáng觉得人够用。 接着,小康就将各部的实权划归到了康熙爷的各亲王手中,还让干隆的几个儿子分别由胤裪几人领着,好锻鍊他们的处事能力。剩下的四个王爷则是被小康天南海北的派了出去,刚回京的胤炜被小康封了郡王后就派到了库页岛去建海军,最小的胤禧则是环游大清江山当卧底御吏去了,弘昼倒是得了个好活,负责到广东一带开四省海禁,弘瞻命苦,被派到了西山去cao练火器,外加建设火药技术院。 这一番布置下来,朝中凡是有脑子的都觉得现今的格局真是熟悉无比。亲王掌六部,实权握在爱新觉罗家手中……这跟康熙朝简直一摸一样啊!除了康熙朝时掌六部的是康熙帝的儿子。 六部官员们越看越觉得新皇手段有些熟悉,且杀伐果决,政治眼光老道,手段高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像是刚刚登基的,倒像是在皇位上歷练过的。 官员们又见地位崇高,身份尊贵的宗室亲王们在新帝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走路蹑手蹑脚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将这嘉瑞帝贴上一个又一个高深莫测需慎重对待的标籤,一时之间,连人qing来往收礼买卖都淡了下来,朝中风气顿时一清。 福临也没逃过小康的毒手,被康熙仿照雍正爷对十三阿哥的样子安了个总理事王的称号,每日昏天暗地没日没夜的陪着小康忙啊忙。 五月,朝中大事儿终于处理的差不多,小康和福临俱都松了口气,准备着移宫去圆明园好好松快松快。因连着三日未见羽瑶,康熙两人便决定去坤宁宫转一圈,在羽瑶面前表表功,请点赏,吃点好吃的。两人相伴而行,半路上遇到胤俄,一打听,她也是三日未到坤宁宫了,因前些日子逛八大胡同的行迹被胤禛发现,被压着在西三所里抄了三天的书,现在好不容易抄完了,便想去找额娘求安慰。 三人进了坤宁宫,却是大吃一惊,羽瑶等人不见了! 迎接他们的只有羽瑶留下的一个留言:额娘我和胤禛私奔去了,勿担心。 小康捏着纸条,额头上青筋直跳,福临脸色青白,胤俄直接怒吼。三人发了通脾气,看着自己面前跪倒的宫人们,康熙福临胤俄转身就走,各自去布置后续不提。 而此时,已经走了三天的羽瑶等人还在河北境内,走的巨慢无比。这一路胤禛安排的极为周到,虽是轻车简行,可住的敞亮整洁,行的平稳无事,吃的原味野趣,穿的也是舒服gān净。 这一路走走停停,羽瑶带着容嬷嬷玩的那叫一个尽兴。羽瑶如今已经四十多了,可在宫中的保养下,看起来竟是只有三十出头般,且人无心事,活得自在无比,浑身没有一般宫中女子的暮气沉沉,端的是有活力。 羽瑶毕竟是已婚人士,按着满洲的习俗,出来行走抛头露面什么的毫无问题。且这车队中,上无老人,下有幼子,看起来主事儿的就是羽瑶,因此,某些时候,羽瑶不出面还不行。
第79页 是以在到达江南前,羽瑶尽兴的在山东河南游玩了一圈,泰山、孔子故里、洛阳牡丹、南阳武侯祠、开封相国府、少林寺等地一一看过来,煎饼果子,胡辣汤,大碗烩面,凉皮,凉面等等吃过来了一个遍,这才进了江浙。 这一下,正好跟小康等人派过来的人错开了。因小康他们认为自家额娘应该是直接顺着京杭大运河进了南京苏州,毕竟,羽瑶对江南念叨十几年了,这就给小康等人造成了错觉,直接派人进了苏州等地,而此时羽瑶还在河南晃dàng呢。 派过来的人扑了个空,就急忙又分兵两路,一路回去汇报,另一路开始下村入乡查访。 羽瑶此时才慢悠悠的进了南京城,正式开始自己的江南游。 游江南可不是一个轻松活,更何况羽瑶还打定心思要看美男。胤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消羽瑶进小倌馆的心思,至于其他依窗看美男啊,与良家美男答话什么的,胤禛实在是没什么力气管了。 于是,可怜的母控只能在羽瑶向摇船的帅大叔搭话或者向路边的美青年问路的时候,运足了自己的冷气和眼刀向无辜的路人们发she。 期间,有一位热心的富家家主,见羽瑶孤身一人(嬷嬷侍女还有侍卫都被忽略了)带着一个孩子,便热qing的伸出了援助之手。毕竟,羽瑶一身旗装,长期位于高位养尊处优的气质和气势让有心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位妇人的身份不凡。所以,自有那想碰运气结善缘的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毕竟,好心有好报不是吗。 这位富家男子本着助人为乐的心思便向羽瑶多说了几句江南的风景,只可惜……这人长的太帅了。不仅相貌眉清目秀一等一,气质也是从书卷中薰陶而来,举手投足更是风度翩翩,且言谈不俗,言语诙谐,随手捻起一件趣事都能让羽瑶笑上半个小时。 胤禛那个心中泛酸啊,若是这人长的丑一点就好了,额,长相平凡也行啊!胤禛翻着粘杆处调查此人的摺子,心中更是泛苦,你说你长得帅也就罢了,那么有钱gān嘛?!若是有钱不gān善事儿也行啊,还那么乐善好施gān嘛?!搞得爷根本下不去手! 胤禛冷着个脸,如此这般的jiāo代了一通。 三天后,这位陪伴羽瑶讲解江南美景美食的富家帅哥便被突然从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回了家,然后胤禛决定带着羽瑶火速向杭州前进。 一路下来,胤禛简直要报復社会了,他真想在将江南的全部帅哥给毁容算了,省的额娘每日里发花痴。 羽瑶心qing跟胤禛正好相反,虽说到了她这个年龄,桃花运可以不用妄想了,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拈花惹糙什么的一定要gān啊,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当一行人到了杭州后,羽瑶果真又招惹到了热心男士。胤禛yin沉着个脸,看着换上汉服衣饰的羽瑶被一个美青年献殷勤,心中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游西湖吃美食,听小曲来看戏剧,羽瑶跟胤禛在江南的生活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偶遇外国人的事儿羽瑶也遇到过,只可惜那几个国外人长的太挫了,矮胖个子外加啤酒肚,羽瑶是捂着眼睛从他们身边过去的,倒是跟在羽瑶身后的胤禛用赞赏的眼光对几人行了个注目礼。 这一路下来,胤禛对羽瑶选男人的眼光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羽瑶跟干隆选男人的眼光一摸一样,都是高,大,全! 胤禛摸着下巴开始往京城传讯,为了大清,弘历你要接受全面大改造啊!同时,为了让尚在京城的康熙等人意识到此事的重要xing,胤禛特别在密讯中写了句:再这样下去,爷就要瞪成对子眼了! 于是,被关在西内的干隆开始发现自己的吃穿住行有了巨大的变化。首先是莫明细秒要洗药浴,每天都要洗,洗的浑身皮肤都变白为止;其次,吃芝麻何首乌等等,用被雍正派过来的马嬷嬷的话说,直到干隆拥有一头乌黑秀髮连蚊子站上去都打滑才行;还有每日里要学什么风度翩翩绅士举止,原本干隆是不gān的,可饿了两顿后,在吴书来的劝说下,干隆十分委屈的从了。最后还要每日里锻鍊身体啊,看书薰陶气质啊做面膜保养啊排毒养颜啊等等,直到干隆符合羽瑶的要求为止,才算完事儿。 干隆更加郁闷了,难不成朕这辈子得罪了佛祖吗?!为毛这样对待朕! 85 羽瑶带着胤禛在江南晃dàng了近两个月,在胤禛作为夏日必不可少的制冷功能更上一层楼的qing况下,小康等人派来的人终于泪流满面的找到了离家出走的皇太后。 随即,在众人相劝外加羽瑶想儿子女儿的qing况下,一行人这才带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外加各色礼物回了京。 皇太后终于回归,让知qing的人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皇后伊尔根觉罗氏顶不住满朝上下的压力,在经过羽瑶和康熙的点头之后,开始了秀女大选。 没办法,谁让嘉瑞皇帝的后宫实在寒碜,就一后一妃三个嫔,低阶的答应常在贵人一个都没有!这是明晃晃的违背爱新觉罗家枝开叶散的子孙大计,且伊尔根觉罗氏也不愿意担当这个嫉妒的骂名,左右她已经生了两个,儿女双全,跟她关系颇好的惠妃马佳氏又有孕了,三个嫔也很是老实,再进些新人又能怎样呢? 且由她这么多年观察,自己的丈夫在女色上一向淡薄,满宫上下有姿色的宫女们他一个都没动,她又何必担心那些狐媚子会引诱得了这样的皇帝偏心失智宠妾灭妻? 所以伊尔根觉罗氏这次是下了十分的力气和狠劲来选秀,先不说给宗室子弟栓婚,而是先行给小康选妃,宫里面一下接连进了七八个上记名的秀女,分封了两个贵人,三个答应,三个常在,又将原来表现最好的顺嫔升职为顺妃,。这东西六宫才有了丝人气儿,小康后宫这才有些热闹起来。 于是朝中宫中都称赞皇后处事公正,品行贤德,堪为一代贤后。 选秀这事儿并没引开康熙等人的注意力,他们自从羽瑶回来后,就各种邀宠哀怨。小康福临等人对羽瑶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表示十分愤慨,各种撒娇哭闹的要求羽瑶答应他们不能再随便出京。羽瑶搂着儿女们又亲又抱的哄了半天这才把孩子们都哄了过来,承诺自己以后无论去那里都一定会事先报备——嗯,小十儿,要不过几个月你跟着额娘一块儿去江南? 已经在第二次打包行李的羽瑶最终还是没有去成,糙原上传来消息,大玉儿在成婚四年后终于有了身孕,而康熙后宫中的惠妃马佳氏也到了快要临盆的时候,这两个孕妇留住了羽瑶的心,毕竟,大玉儿嫁到的外蒙,是不能回京待产的。 羽瑶想想糙原上那差劲的医疗卫生环境就急的乱转,差点拎着打好包的行礼要去糙原探望女儿。被几个儿子劝住后,放不下心来的羽瑶就开始在京里收拾大量药物,一车又一车的给大玉儿送过去,还要求大玉儿每十天要写一封信过来,不能间断。她就蹲京里面等着自己的孙儿和外孙出生了。 嘉瑞二年的冬天天气异常的寒冷,有许多身体不好的老人耐不住这诡异的气候,猝死在这个快要过年的时节,其中就包括履亲王胤裪和果亲王胤礼,前后竟不过半个月时间。大清一下子折了两个亲王,康熙自是忧愁万分,且还都是自己上辈子的儿子,自己转世后这几人依然恭敬如初,康熙爷纵是见惯了生离死别,也颇觉得心里颇为不好受。 福临也板着一张黑脸,他上辈子就没见过这几个孙儿,但这辈子接触挺多的,虽年岁不小可也算是承欢膝下了,平日里孝敬问候什么的从没断过,感qing也算是有的。现在短时间里去了两个,一向有些多愁善感的福临忍不住红了眼眶。 胤俄胤禛更不用提了,那都是他们上辈子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两个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宫中的三大头不开心了,连一向救人于水火之间的八阿哥都一脸伤心。于是,宫里面人人缩手缩脚的,连唿吸的声音都不敢大了,怕惊扰了几人徒惹迁怒。 羽瑶自然是发现了自己孩子们的不对,她虽然对这两位老亲王的去世也非常伤心,可对自己这几个孩子更是万分心疼。 为此,她把胤俄从南三所里接到慈宁宫住着,又每天派人接福临进宫拉着他说话逛御花园,又派人守在养心殿外面,一见皇帝有空闲了就把他拽到自己的慈宁宫去,捧出自己亲手做的点心餵给康熙吃。 这几人原本心qing低沉着,毕竟离别什么的,最讨厌了。可一聚到一起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掐架抢食物,掐了几天后,连心qing最沉闷的胤禛都恢復了活力。羽瑶摇着扇子躲在一边露出开心的微笑。 两个亲王薨逝了,这年还是要过的。每到年关时节,小康都忙的团团转,要祭天祭神祭祖,要安抚宗室王公大臣,顺便又封永珹为履郡王,封弘曕为果郡王,又要赶在腊月二十三封笔之前把积压的政务处理完。 上蹿下跳每天连轴转的赶场,可怜的康熙爷很快就瘦了一圈眼睛上还挂了两个大大的黑圈。可就算忙成这样了,这孝顺孩子还是每天要到慈宁宫探望自己的额娘。 又是一天中午,接见完大臣的康熙爷饭都赶不上吃,先咽着口水跑去慈宁宫去,看能不能蹭点点心来吃。容嬷嬷前来禀告,说太后已经用完膳睡下了。小康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问了一句:“额娘午膳都用了些什么?用的可香?” 容嬷嬷面瘫着一张脸回答:“奴才禀主子爷,太后娘娘今天中午进了一勺白菜镶ji翅肚子香蕈,一勺锅塌ji晾羊rou,一勺清炖鸭舌,一勺清蒸鳜鱼,一勺生炒鳝段,一勺燕窝鸭子火熏片,一品冬瓜盅,一勺芽韭炒鹿脯丝,两勺桂花萝蔔,两块金丝瓜卷,一品砂锅豆腐,一碗白果小米膳,还有两品小菜,进的香!” 永瑄在容嬷嬷的菜名报了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嘴角抽搐了,饿着肚子的皇帝在听了一大熘菜名的时候更是飢肠辘辘。他黑着脸问容嬷嬷:“今儿可是永瑧来陪着额娘用膳的?” 容嬷嬷点头道:“十四阿哥每天都来的。” 小康的脸立刻就扭曲了,朕就知道!自从额娘从江南回来,这小子竟带回来个会做淮扬菜的厨子,每天来讨好额娘!荤素搭配的还挺好的!这都什么弟弟啊,每天不帮着朕办差,就知道挖空心思讨好额娘,额娘已经够宠你了好不好,连这点儿关爱都跟朕抢!永瑄怒了,黑着脸气哼哼的问容嬷嬷:“那永瑧人呢?他不是该去进学了吗?” 朕现在就揪了你回养心殿,让你给朕批摺子去! “十四阿哥……正在陪着太后娘娘……睡午觉……”感应到了皇帝的愤怒,容嬷嬷的声音立刻变得犹豫起来,看着永瑄又黑了一层的脸,容嬷嬷勇敢的提醒道:“主子爷,太后正睡着呢,要是吵起来了,娘娘怕是要头疼一下午呢。”因羽瑶一向是按着现代的眼光和手法来养孩子,且现在她在宫中是最大,所以,就算永瑧七岁了,在羽瑶眼中这孩子仍是个小不点,是以仍旧搂着他睡。
第80页 永瑄深唿吸了两下,压下心中的怒意,又问道:“那额娘今儿可做的有点心?” 慈宁宫美味的小厨房吃不到嘴,那点心总该有吧? 容嬷嬷的五官漂移了一下,在永瑄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下还是开口了:“原本是给主子爷备下了一些,但是……刚才……”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说道:“十四阿哥等娘娘睡着了又起来把所有的点心吃光了……” 永瑄再也忍不住了,一掀帘子直接大步闯了进去,门口的侍女们不敢大声喧譁,只能低头后退。站在额娘的chuáng前,康熙爷狠狠的瞪着那个窝在羽瑶怀里,枕着羽瑶的胳膊的幼弟,那气不打一处来。看看那睡的红润的小脸!朕三天都没睡好了,三天啊!好大的黑眼圈啊!你倒好,吃了就睡,睡饱了就陪额娘转悠!整天什么活都不gān!看看那吃的肥嘟嘟的小脸!西三所里面又不是没吃的,你都快八岁了还天天吃住在额娘身边你丢不丢人啊!吃了就睡,额娘那是养身子,你是养膘的啊!看看那嘴角的点心渣子!你,你跟着额娘吃了十几道菜你还要抢朕的点心!你就不怕撑着啊! 心中各种咆哮各种愤怒的康熙爷浑身上下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好你个永瑧,让爷今天这么憋屈,爷今儿不找回这个场子,爷那名字就颠倒过来写! 嘉瑞皇帝满身怨气的走了,到了养心殿遇到同样眼圈青黑前来汇报户部事宜的永琳,兄弟两个执手相看,眼泪汪汪。他们两个的辛苦奋斗跟永瑧的混吃等死两下一比,心理失衡的两个人顿时燃起滔天怒火,一个磨墨一个提笔,势要给这孩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在胤禛还窝在自己额娘怀抱里幸福的午睡的时候,一道诏书已经贴的满京城了:封永瑆为成贝子,封永瑧为廉贝勒。 86 这就是现世报吗?好快! 一觉好梦睡起来的胤禛听到圣旨后,只觉的一口鲜血闷在胸口yu吐不得。皇阿玛,你狠!明知道上辈子朕和八弟不和,为皇位为朝政结下种种仇怨,这辈子您竟然拿此事来刺激你上一世的儿子这一世的嫡亲兄弟……以后您别再想吃到皇额娘做的点心了! 胤禛一脸yin郁的接了圣旨,在前来传值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窜出坤宁宫后,胤禛一摸脸,额头上的青筋便立刻不见了,他扭头对身后坐着正在吃点心的羽瑶说:“皇额娘,今个儿是儿子大喜的日子,就不在宫中用膳了,咱到京城百味轩去点些野味吃个高兴如何?”哼,把额娘拐出去,什么吃的都不给你做! 羽瑶欣喜的点着头同意了。在宫人的伺候下,两人换了衣饰,带了点伺候的人,潇洒的出宫而去。 当然,这种小意思的报復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而已,只要胤禛一日年岁未到还在宫中居住,小康和胤禛之间的斗争就没完,两人外加福临胤俄,都是憋着劲儿的计谋百出,有胜有负,于是,无数的pào灰产生了。 上皇弘历,不幸的成为了最大的pào灰。 干隆这近一年来过的是苦bi异常。人被圈在西内,居于宝月楼之中。宝月楼被称为楼也是不枉其名,共有五层,异国风qing,雕樑画栋,垂纱珠帘,端的是好住处。只可惜,这是对妃子来说,对于干隆而言,这个地儿就有些太诡异了。 不过,诡异的不仅是住处,还有近半年来的日子,比如说那些个太医下的调养方子,嬷嬷定的规矩仪态,还有说话要轻声细语,每日里还要上一节什么圣人教化的课来升华一下思想品德等等让人泪目无语的事宜,话说,一个已经退位的太上皇不是遛鸟逗狗不gān正事就行了吗?哪里来这么多的事儿要gān啊。 干隆现在开始无限怀念起来自己刚被圈在这里的日子了,每日里只用生闷气喝闷酒,或者不时的对着吴书来歷数自己三儿子现任皇帝的不孝罪状,然后倦极便倒头大睡,日子过得虽然愤怒憋屈,可到底是正常的活法啊!可现在,自己每日里一睁眼便要在几个侍卫的看护下开始围着宝月楼跑步,吃饭的时候还要面带温柔微笑,吃完饭,就要喝一碗调养身体的药汁子,然后开始读书作画看些趣闻轶事,还要能够将这些趣事讲的妙趣横生,逗人爆笑。好不容易一上午过去了,用完午膳还不能立刻休息,为了那个马嬷嬷所说的保持身材,需要在宝月楼内上上下下的漫步,顺便还要作潇洒状,到了晚上,泡完药浴,这诡异的一天才算是终于结束了。 干隆爷浑身瘫软思想呆滞的躺在chuáng上,望着帐顶,心中默默流泪,朕好像好久都没有咆哮发泄了,真想咆……不行,这是不对的,咆哮不是一个有风度有爱心的皇帝应该做的,朕应该……错了,朕应该狠狠咆哮永瑄这个不孝子,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阿玛……不对,朕不应该这样做,朕需要对待孩子慈祥,对待皇后专一…… 咚! 干隆爷将自己的脑袋磕在chuáng板上,然后脸上挂着微笑进入了睡眠(或者昏迷)。 恩,该说四爷身边的嬷嬷们都是gān政工的一把好手吗?这洗脑洗的……所以弘历啊,你完全怪错人了,要怪,也应该怪你的皇阿玛啊。 干隆不是傻子,困于西内这一年多来,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与外界互通消息,可用尽了种种手段,都无法成功。宫中自是有干隆之前安cha的暗卫在,且雍正爷留下的粘杆处和血滴子也都被他在各宫中按了不少人手。干隆在被囚禁之后的第二天就想要联繫这些人前来护驾,可消息一递出去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再难有回应,紧接着,生母钮钴禄氏自五台山回来进了西内过来看他,当时弘历正处于自己被全世界人都欺骗都背叛了的bào怒和狂躁之中,加上钮钴禄氏所言太过荒诞,所以干隆根本就不信。 特别是当永琪和紫薇的后续消息传来后,干隆一方面愤怒自己的儿子女儿竟然如此狠心对待同父的兄妹,一方面又暗自惊恐于小康控制朝堂与宗室的能力。到了最后,这丫完全套着yin谋论来看待所有的事qing了,疑神疑鬼,什么都不肯相信了。 可日子一长,干隆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加上小康胤禛为了羽瑶和大清的面子对干隆各种特训,每日里忙过来忙过去,干隆就没那多的时间去愤怒的咆哮去偏激的看事物。 干隆到底是当过皇帝的人,当政这二十多年来,朝堂平稳,民生尚好,将其老爹雍正爷留下的摊丁入亩改土归流等实行的政策完善后继续实行了下去,于朝政上还是颇有两把刷子的,起码没有出现康熙雍正时期那么严重的党争,朝堂之上一片和乐。除了在女人和打仗还有花钱这方面让人逅病外,干隆也算是个不错的皇帝了。 宫外朝堂上的消息断断续续的传进来,脑子终于运动的干隆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首先,不说别的,单说这宫中,各种势力犬牙jiāo错岂是一个小小孩童就能一手掌控的了的?起码弘历就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自己能完全将皇宫给控制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可偏偏这事儿发生了。 皇后膝下最小的儿子永瑧年不满八岁,竟然就能将这皇宫上下布置的滴水不漏,掌控自如,这没有几十年的按钉子除暗间的功夫根本不行啊! 干隆对此大感困惑,他根本没有将钮钴禄氏的话放在心上,因此,他的思考迴路十分的正常,先是想这其中有多少人背叛,再想这宫中的侍卫大臣是怎样从贼的,然后又思考小康羽瑶等人为什么这么信任一个还未成年的阿哥……这一圈想下来,干隆更困惑了。 放下胤禛且不谈,干隆对宗室们对此的默认状态更是吃惊。要知道,那可是一窝子皇亲国戚啊,那可是一连串眼睛放在头顶上连朕的面子都改拂的宗室大臣啊!且还有圣祖爷的儿子们,朕的弟弟们和朕的儿子们,他们为毛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永瑄到底许了他们什么让宗室对永瑄如此忠心耿耿? 朝堂的反应更是诡异,文臣且不说,那就是一棒子只会动嘴皮的墙头糙,可武将们都gān什么去了?!九门提督难不成就是个摆设?! 干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算从永瑄一诞下来,这孩子就开始布置夺位事宜,可结果也不应该如此顺遂啊。就算因为自己在女人钱财等方面有些煳涂偏心,且这次真假格格的事儿的确错在自己,可也严重不到离心叛德被全部人背叛的地步啊。 干隆爷每每这样拔着头髮抓狂之后,都会按着正常思路再来推算一遍小康等人的夺位计划,然后再次陷入抓狂之中。 就在干隆每日里推算过来推算过去中,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再加上马嬷嬷每日里qiáng大的洗脑,等到干隆恢復了一头乌髮薰陶的气质偏偏的时候,真相便犹如那一层薄如蝉翼的宣纸,差不多就要摆在干隆眼前了。 什么叫做恍然大悟,什么叫做福至心灵,什么叫做一点就透,什么叫做如遭雷噼,看现在干隆的样子就知道了。 当听到吴书来所说的六公主选婿趣事时,弘历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了钮钴禄氏那一日所说的话,白光一闪,那行话语光辉万丈的在头脑中排队出现,顿时一片轰鸣,天塌地陷,日月无光。原本坐着的干隆浑身一软,出熘到了桌子底下。 吴书来连忙上前扶起来弘历,并连声问到:“主子,您没事儿吧?” 干隆瞪着个大眼,眼珠子都要冒出来的样子抓着吴书来问:“你说……和孝逛青楼爱喝酒没人娶……可是真的?” 吴书来连忙点头,满头大汗的将干隆扶起来。恰此时,马嬷嬷领着一堆宫女们进了来,摆瓜果的摆瓜果,换鲜花的换鲜花。马嬷嬷见干隆一副魂不附体脸色苍白的样子,便皱了眉头,上前问了几句。干隆答非所问的敷衍了过去,于是,马嬷嬷高深莫测的看了干隆一阵,看的吴书来小心肝直颤,这才甩帕子行礼退了下去。 干隆眼神呆滞的看着马嬷嬷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完全魂魄离体,声音有些飘忽的问:“吴书来……这马嬷嬷……” “主子,您想说什么?”吴书来苦笑的说。自己同主子都是这马嬷嬷的掌下物,整日里被调、教来调、教去,对这个严厉又手段高超的嬷嬷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她……你熟悉不……”干隆飘渺的问,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虚空而去了。 “回主子的话,马嬷嬷是先帝身边的侍女,蒙皇家恩典,特在宫中荣养的。”吴书来答道,身为掌管宫务很长一段时间的大太监,吴书来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保障的。 干隆一听,双眼翻白,以极慢的速度向后翻倒而去。
第81页 “主子!”吴书来大惊的喊。 咕咚,干隆应声平躺在了地上。 傍晚,干隆爷迷迷煳煳的张开了眼,心中一直惦记着的惊天猜测便立刻浮上了心头。 莫不成皇额娘说的都是真的?!羽瑶膝下的五个孩子全部都是老祖宗转世?!皇玛法、皇阿玛、十叔、皇乌库玛法还有老祖宗……干隆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都围着自己旋转起来了。怎么可能?! 干隆顿时无限悲哀的开始回想自己这一生,特别是登基后的所作所为,顺便开始回忆羽瑶的五个孩子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努力和康熙圣祖爷等人对上号。 恩,坚决不能想他们小时候的样子,绝不能想!干隆爷悽苦的在心中重复着,一边开始一一对号的回忆。先是永瑄,这孩子小时候……打住!长大后的确是颇有圣祖遗风,言行举止,谈吐德行都是一等一的,恩……干隆直挺挺的躺在chuáng上皱着眉头陷入了个人世界的回忆着,好吧,就算他勉qiáng是皇玛法吧。永琳……是个十分不错的,温柔可亲风流隽永,若说他是皇乌库玛法……可朕没见过本人,且史书上记载极少,实在是没法确定啊。啊,对了,孝庄老祖宗也没见过,不过,玉儿确实是威严有度,若说是的话也不错。 干隆心中艰难万分的肯定了前三位的身份,然后开始面对他最不想承认的两位。皇阿玛的……先放一放吧,朕这绝不是逃避啊!十叔,干隆泪流满面的回忆起自己这个自小就彪悍异常‘爷’不离口的女儿,再加上逛青楼等伟大事迹,弘历就是不想承认都不行。那么,永瑧等于皇阿玛……干隆沉默了。 片刻后,干隆从chuáng上爬起来,无视站在屋中的其他人的惊奇眼光,站到离他最近的墙前,浑身冒着yin郁的黑烟,蹲下,开始用头一下一下撞墙。 屋中所有的人都默了。 直到吴书来一声惨叫:“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马嬷嬷淡定的一挥手,立刻有两个小太监窜出将干隆架了起来,然后对吴书来说:“看什么,还不赶快去宣太医过来,多明显的事儿啊,上皇又犯病了! 87 嘉瑞三年十月,朝中上下ji飞狗跳京中大族人心惶惶。其实上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只是上皇所出的六公主如今已满十四岁,该选驸马订婚约了。 这几年,胤俄越长越诡异,呃,也不是说胤俄向着外星人的样子发展了,而是她的容颜长的越发的像干隆,那原本带点婴儿肥的圆脸拉长张开了后,跟干隆年轻时几乎一样,且轮廓硬朗,英气勃勃,虽说仍是那细眉凤眼的样子,可怎么看怎么俊美风流。 若是这长相在皇子身上,那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但这长相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就太……杯具不解释了。现在连胤禛都不再qiáng求胤俄穿女装了,她那跟干隆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以及遗传自羽瑶的****身材,在穿上女装后有种让人吐血三尺的诡异感觉。 永瑄看着自己越长越歪的妹妹,咬牙下定决心:朕现在就发动朝廷上下宗室王爷去给小十选夫婿,不信朕的妹子皇家的公主嫁不出去! 于是,小康就立刻召集来了自己上辈子的儿子们,脸上带着亲切和蔼甜蜜温柔的微笑向这几个尚在的亲王们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要求。不出意料,这个消息立刻震得小十上辈子的兄弟们东倒西歪,几位健在的亲王恨不得马上就随着十二哥和十七阿哥去了。 努尔哈赤大祖啊!那可是十哥啊!最彪悍最出格最无视规矩最胆大包天最胆肥不羁的十哥啊!这大清上下有那一家能承的下这样的儿媳妇?几个王爷们苦着脸接下了调查满洲八旗适龄青年的任务。 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的,从广东赶回来和亲王弘昼晚了一步没参加成那次亲王见面会。康熙爷表示,朕看好你喔,等那几个挑好人了,小十点头同意了,你就要负责说服那家人同意娶小十回去。这苦bi的娃一听说这个任务就晕倒了,现在还蹲在府中装死。 王爷们的动静很快就被京中各个大氏族们探听到了。那群成jing了的老狐狸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般动静是为了哪位公主。按理说,尚公主是一个大族子弟最大的荣耀,可那也要看看是哪一位啊! 这次要尚的可是从小到大就没消停过的固伦和孝公主啊!长相xingqing先不说了,只她在上皇和现在嘉瑞皇帝心中的地位,他们都不得不好生掂量一下,以这位公主的受宠,哪家出了额俯还不都得小心翼翼宠着捧着哄着,万一有点磕着碰着,就不用这位公主张嘴,估计宫里面的质问就能让整个家族不得安生。 更何况这六公主也不是那种能心平气和过日子的,若自家孩子娶回来这样一个儿媳妇,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起半点纷争?甚至可能一天都不带消停的,这样一来,先不说小辈的日子是苦是甜,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没有好日子过好不好! 别的不说,一个悽惨的事例就在眼前,看看那富察家就知道了。在兰馨公主的事qing上面,固然是硕王一脉怠慢了皇家公主,可富察家其他各支子弟何其无辜?都被株连了搞臭了名声。这十几年过来了,京中百姓们都淡忘了兰馨公主之事,却牢牢记住了富察家年轻人们名声不好,要给家族正名指不定还要多久。 各家的老族长们细想想六公主那xing子不由得都哆嗦了几下,若真是娶进来,那可真是家门不幸啊!于是,赶紧找来自家子弟们耳提面命一番,什么叫做嫁祸,这就是啊,为了不殃及全族,亲爱的子孙们,你们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保护自己的贞洁啊。虽然这样做会得罪皇帝得罪太后得罪上皇得罪几位亲王们,可权衡利弊,众人还是愿意承受嘉瑞皇帝的怒火。固伦和孝公主,那实在是他们这样的小庙承不起的大神啊! 年轻一代的八旗子弟们一听说六公主开始选额驸了,根本不用自家老祖宗说什么都开始想方设法的逃避起来。 没办法,这位公主的丰功伟绩他们清楚万分,不止一个人在青楼楚馆八大胡同等地见过和孝公主一身男装打扮大马金刀的搂着清倌人在喝花酒。跟这个相比,什么喜穿男装爱挥鞭子,纵马过市xingqing狂野,都是小事儿啊!想想自己万一尚了公主,以后同事们请去喝个花酒,一进画舫迎面撞见自家夫人,这都算什么事儿! 更何况,六公主的长相实在也……太惊悚了。和孝公主的容貌不是说不好,虽轮廓稜角分明了一点,可眉眼秀美,皮肤白皙,很有古典美。可是扛不住她长的也太像上皇了一点,一辈子都要对着那张跟上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众人表示压力山大啊! 身为八旗子弟,他们的婚事都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要等到秀女大阅后级别高的让皇上栓婚级别低的自行聘娶,在这选秀之前,私底下定的婚约无效。于是,没办法早成婚早放心的青年才俊们开始各生歪招了。呃,以及,才俊们纷纷对富察家的子弟们表示各种羡慕嫉妒恨。 像是集体脑门都被门挤了一样,以往十分重视名声的众位有才有貌有家事的八旗子弟们开始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个迷恋上个歌女一掷千金,那个在这关键时节往房里面抬了三四房小妾,还有的直接表示其实人家是有断袖之癖的皇上你是了解我的…… 小康黑着脸把在他面前扭过来扭过去一脸娇羞的钮钴禄氏出身的侍卫踹了出去。朕不就是把你拎进来问个话嘛,又没说要把胤俄嫁给你,你至于嘛你! 就这样挑挑拣拣大半年,小康越挑脸越黑。配得上小十的,纷纷用各种方法表示不愿娶。康熙爷被他们各种拙劣的手段气的肝疼,却没法下旨qiáng行指婚。人家都自泼脏水自毁名声了,若qiáng用皇权压制着,虽然也能把小十嫁出去,可qiáng扭的瓜不甜啊!倒有些表示愿意尚公主的,可那些不是家世已败自己又没啥本事,妄图拽着裙带往上爬的,就是那平日没啥差事的破落户,打死小十都不愿意嫁个这样没出息的又没长相还不听话的。 眼看着胤俄都十五了,还找不到合适妹婿人选的小康愁的不停的拽自己的头髮,把自己拽的差点秃顶。放眼满朝上下没一个肯为君分忧的,康熙爷bào躁了,他愤怒的掀桌咆哮:“都不想娶朕的妹子是吧,朕看你们都别想娶媳妇儿了!明年秀女大阅停了!都给朕老老实实等三年再说!” 这也只是气话而已,实现的可能xing为零。可谁知皇上这话说出口半个时辰不到,羽瑶的慈宁宫就被各家命妇团团包围了。羽瑶被忽悠的晕晕乎乎的去找小康说qing,康熙爷长嘆了口气,把已经写了一半的手谕揉成团扔了,苦着脸问羽瑶:“额娘,小十已经被我们给教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做得了女工上的去马背,砍得了小贼管得了家务,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样样都没问题的,这么好的姑娘,不就是喜欢出去逛嘛,咳,虽然去的地方有些不对,可咱们不是教育过她了嘛。总体来说,小十还是很好的,怎么就没人愿娶呢?” 康熙爷,你完全妹控了! “要不,给小十找个蒙古的嫁了?”羽瑶也很无奈,她也觉得自家女儿好,但就没人愿意要啊! 康熙爷的脸又黑了一层:“额娘你是不知道,那蒙八旗的不用朕给他们栓婚,朕不过问了一下,竟是个个都说早定了婚约,左一个指腹为婚的右一个青梅竹马的,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说来说去都是不愿意娶妹妹!” 羽瑶也无奈了,姻缘这事儿不比其他的,qiáng行把小十嫁了,也成,可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这个年代对女子的要求苛刻至极,若小十没有一个真心对她的夫婿,她们这些长辈也护不了她一世平安喜乐。全 眼看着朝堂上的气压越来越低,皇帝的脸越来越黑,众位王爷们的表qing越来越苦bi,几位大家族的族长们腿肚子开始打颤了:要不回去扒拉扒拉自己家里面有没有xing子软好欺负的孩子,牺牲一个算了?往好处想想,左右这固伦公主定是要建公主府的,也不跟大家住在一起,等公主嫁了咱这把老骨头就立刻跑路去,还是能安享晚年的啊。 为了给小十求个好姻缘,同样疼爱妹妹的好哥哥福临百忙之中抽了个空闲,带着胤俄去京城郊外的香山碧云寺拜佛求籤。羽瑶没有跟着一起去,她每天都忙着召见一大堆命妇们,向她们宣扬自己的女儿是多么德才兼备聪慧可人,你们还不赶紧领回去当儿媳妇? 好吧,这话连羽瑶自己都不信…… 话说福临接了小十前去碧云寺拜佛求姻缘,小十满脸不乐意的去了。一路上,穿着旗装梳着小两把头,头后缀着股大辫子的小十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福临看着低气压缠身的胤俄,鼓了一路的勇气也没敢跟上去。福临都不敢跟出去了,更何况他身后的侍卫了,于是,小十便一个人在前边骑着马走着。
第82页 胤俄此时yin沉着个脸骑在马上,她自是知道自从自己要选婿以来的种种闹剧,想到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子弟们各种自污的行径,小十就忍不住在心中咆哮,爷就那么猥琐吗?竟然敢这样瞧不起爷,你们给爷等着!爷定要好好的收拾你们一通,让你们瞧瞧爷的手段。是不是都不想娶妇了,爷就成全你们! 胤俄心中各种yin暗心思轮番的过了一遍,正在怒气烧心之时,便见前方路上一堆人围成了个圈不知道在gān什么。 小十心qing不慡,又见路上竟然有挡道的,且那些个人还拿着棍棒吵吵嚷嚷似在劫道,当即一夹马腹,抽出鞭子,连人带马沖了出去。 话说这伙倒霉的人是京城周边的一个小混混团体,不敢去势力错综复杂的京城混,便在京城周边比较富裕的村里收些保护费过活,偶尔也打一下劫来个意外之财什么的。 他们也是有眼见力,知道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通常就是朝着普通富户下下手,若是看见那穿旗装或是一身贵气的,便会远远地绕开。要说他们之前运气也不错,竟是无一失手也没有看走眼,是以到现在还没被一网打尽享受到牢狱之灾。 今个儿这一伙人出来工作,便看见四个罗剎人向着京城行进,穿的虽好可却有些灰扑扑的,且各个都是一脸好奇的东张西望,不像是什么外国使团也不像是会武艺的,可从那衣着看来绝对有钱! 嘿!天上掉下个肥羊来。 这伙人激动啊欣喜啊老天开眼终于送钱来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官道上,就一哄而上的围了上去,准备劫财。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胤俄挥着鞭子从天而降,一边甩鞭子一边cao控着骏马左踢踢右踢踢,将那四个外国人一下子给镇住了。 等后边的福临带着侍卫们上来时,可怜的小混混们都已经趴下了,而被美救英雄的外国人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胤俄,在外围的三个人随即将手从腰间放了下来。 胤俄撇了眼被另三个人保护的外国人,卖相不错,在太阳下简直要耀华人眼的金髮,蔚蓝的如同天空的眼睛,挺直的鼻樑,硬朗的轮廓,身材高大,恩……有胸肌,这个人应该会挺符合额娘的眼光吧。 看完后,小十一扬鞭子,什么也不说的疾驰而去,福临朝天翻了个白眼,也不多管闲事,毕竟,外国人什么的,他管理外务的时候见多了,就带着人走了。 独留下四个外国人傻傻的站在烟尘之中,目送一行人远去。 “啊,约瑟夫,窝搅得窝的心被舌众类。”金髮之人呆呆的看着小十远去的背影说。(我觉得我的心被she中了) 【大公殿下……您在说什么?请用俄语好吗,】长着一张大众脸的棕发男子说:【以及,您的中文实在是烂透了。】 良久后,还傻站在官道上的四人招来不少人的侧目。约瑟夫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抢,向仍在看向小十里去方向红着脸捧着心的大公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88 安德烈是个好同志。 先不说相貌,光是被叶卡捷琳娜大帝一手调、教出来的xingqing也是一等一的好。他有着欧洲贵族皇室混杂的血统,不过,身为彼得三世的弟弟,这也是正常的。 彼得三世是沙俄歷史上有名的彼得大帝的外孙也是瑞典皇室第一顺位继承人,至于为什么一个瑞典王室继承人成了沙皇,就不得不感嘆他的上一任沙俄女皇伊莉莎白一世的彪悍了。 1742年,伊莉莎白一世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加上罗曼诺夫这一支的没有嫡子嫡女,便将彼得和安德烈给接了过来,顺手将彼得立成了皇储,给当时仅有一岁的安德烈封了大公。可谁知彼得这苦bi的孩子是个心理yin暗没有童年的傢伙,在娶了媳妇索菲亚,也就是后来的叶卡捷琳娜大帝后,便开始赶起了cháo流,玩起家bào来,向着荒yin无道的昏君奋勇前进。 未来的叶卡捷琳娜大帝就开始了一边养孩子(安德烈),一边挖丈夫墙角的生活。基本上可以说,嫁给彼得三世,是这个伟大的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不行,不过,这种不幸也造就了被后世称颂的叶卡捷琳娜大帝。终于,在1762年,登基半年的彼得三世被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叶卡捷琳娜gān掉了。 在gān掉彼得三世之前,沙俄皇室贵族之间的斗争自然是惨烈非常,于是,叶卡捷琳娜便让安德烈学习彼得一世去週游,以避开国内的政治倾扎,也顺便让这个皇位顺位第一继承人离开,确保国内保皇派的群龙无首。 安德烈就这样带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们从国内游dàng了出来,而雄心勃勃的叶卡捷琳娜也开始了自己的篡位计划。 1764年,嘉瑞三年,在叶卡捷琳娜登基两年后,仍不愿回国的安德烈大公来到了太阳升起的国度,并遇见了自己一生钟爱并陪伴的女神。 “窝孝值到她身顺!”(我要知道她是谁!)安德烈激动的说。 约瑟夫抬头望天嘆口气:【大公!请说我等能听得懂的话行吗?】 安德烈别开脑袋,脸色粉红“文达滴饿甚啊,窝挺搭馁滴斩唤~”(伟大的爱神啊,我听到了您的召唤。) 约瑟夫和身边的阿列克谢对视一眼相继苦笑,另一边站着的尼古拉则是用手抹了把脸,大公抽风不是一天了,他们都习惯了。 等有些恋母qing结的安德烈终于回味够了胤俄的英姿,他这才带着三人进入了东方神秘国度的政治中心,并且朝着自己第一个见到穿着与胤俄身后跟去的人们差不多服装(其实就是旗装)的人迫不及待的开始打听起小十来。 就在公爵大人到处打听和孝公主之时,皇宫西内中的干隆端坐在圆桌前,认真比较着哪种认罪方案比较好。 “吴书来,你说朕是一开始就直接跪在地上呢,还是先肃立着,等老祖宗们来了后再扑上去抱大腿呢?”干隆扒拉着头髮苦恼万分。 吴书来静立在一边,表qing一片空白。 “恩,朕是一开始就泪流满面以示悔过之心还是在老祖宗们训话时再哭呢?说到这个,吴书来,我让你准备的泪包你可记得拿过来了吗?”干隆伸手将衣服抓的皱巴巴的问。 吴书来木着一张脸,梦游一般的从袖子里掏出干隆所吩咐的专门催泪的香包,也就是泪包来,顺手递给干隆,然后继续站在原地生根发芽,仿佛一辈子都不准备走了一样。 “脸色最好再焦huáng一些,眼圈要红,嘴唇……恩,白一点比较好。”干隆从身后拿出一面小镜子照着说,然后吩咐吴书来:“去找找宫女们常用的那些扑粉胭脂,朕要好好打理一番。” 吴书来鬼魂一样的飘了出去,然后再飘进来,带给干隆他所需要的东西,至于这些女子的用物怎么会出现……这里可是准备好给妃子住的宝月楼,一应物件原先就有备份的说。 等干隆终于将自己收拾的邋里邋遢一副全心悔过令人同qing的样子的时候,马嬷嬷带着人进了来,立刻就看着干隆脸上扑的惨白,跟脖颈肤色完全不一样的模样,还有那好似刷了石灰粉的嘴唇和被涂得红彤彤眼圈,马嬷嬷顿时爆发了。 头髮无风而起的嬷嬷大人盯着干隆,脸上带着yin森森的笑容说:“太上皇老人家您是不是又犯病了?要知道,还有一盏茶的功夫皇上他们就要来见您了,您如此模样可让奴婢怎能面对主子他老人家呢?!” 干隆一个哆嗦,吴书来倒在了地上。 “小贵子小敏子,还不赶快服侍太上皇更衣洗漱!小于子小环子,快将吴总管抬出去尽快医治,华菱秋蓉你们六个赶快将房间收拾一遍,一切不该出现的物件统统清了出去,燃香起帘,给屋子通通风换换气!”马嬷嬷肃着张老脸说。 顿时,整间屋子的人都开始忙乱了起来,马嬷嬷看着被两个小太监请到内间的干隆,一眯眼一挽袖子说:“上皇,还是奴婢亲自来伺候您的好!” 干隆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要啊—— 等小康胤禛两人带着人到宝月楼时,一推开门,便见到干隆闪着水汪汪的小眼睛一副得救了的样子看着自己,两人不由得顿时ji皮疙瘩横起。 干隆此时心中那个哀嚎啊,马嬷嬷您下手也太重了,不就是往脸上扑了些粉吗?您拿毛巾给朕擦脸那手劲儿差点没把皮给搓下来。 胤禛看着儿子红彤彤的脸红彤彤的眼,皱了皱眉,然后又上上下下将弘历打量过来一个遍,接着和小康对了下眼神,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弘历这个样子可以放出去讨好额娘了。 而主动要求叩见的干隆则是嘛熘的跪了下来,给两人请安。 胤禛和小康在接到弘历求见的摺子的时候,就明白这个不着调的子孙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为了不让事态闹大,他们才专门趁着福临带胤俄出去求神拜佛的时候来见干隆。 弘历啊,不知道你可准备好来面对朕jiāo给你的重任了吗? 89 安德烈身为大公,身边的一切事务自然是由僕人们上下cao办的,就比如说这次出游,叶卡捷琳娜十分贴心的准备了三个基本十项全能的僕人,一个是本是德国人的约瑟夫jing通英语、德语、俄语、西班牙语等,一个是俄罗斯人阿列克谢则jing通阿拉伯语、拉丁文,甚至连各地的小语种方言也知晓一二,而出身尼布楚的尼古拉则对东方的语言比较jing通,比如说汉语、满语、朝鲜语和日语,有了这三个人,安德烈就是想週游世界都没问题。 所以,安德烈在京城寻找自己一见钟qing的英雄的行动在三个无私尽责的僕人的帮助下进行的十分顺利。呃,甚至可以说有点顺利过头了。 安德烈找上的第一个旗人说巧不巧正是多隆。多隆是谁,那是玩遍京城的花花大少,虽说成亲后有所收敛,但在家中娇妻的教导下成功的转化成了八卦男,尤其对京城中的姑娘那是知道的门清! 所以,当多隆被这四个不远万里来到东方的首都的罗剎人拦下,在介绍了安德烈的身份,听清楚他们要找的是谁后,多隆整个人都呆掉了,长大了嘴巴,手指颤抖着指着安德烈,不一会儿眼睛中就冒出了泪花来。 全大清俊杰们的救命恩人来了啊! 多隆当即将手上的鸟笼子jiāo给身后的小厮,然后激动的上前握住安德烈的手说:“我知道你要找的是谁!那是我们大清朝尊贵无比的和孝公主,现金皇帝的嫡亲妹妹,我大清的第一美人,容貌可人,蕙质兰心,柔弱多姿,多才多艺,上的厅堂入得厨房,文武双全,啊,不对,是文质彬彬,喜好美色,不是!是喜好艺术!”多隆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接着说:“大公!您的爵位相当于我们这儿的亲王吧?”
第83页 尼古拉连忙同声翻译过去,安德烈眯眼,金髮在阳光下如同鎏金一般璀璨:“暗着恁闷哲理帝硕话,俺似西任直辖还认智商!”(按照你们这里的说法,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尼古拉狠抽了下嘴角,无视多隆冒着圈圈的眼翻译到:“是的,大公再西方仅次于皇帝之下。” 多隆闻言笑眯了眼连忙说:“那么,你们的选择绝对没错!我们和孝公主深受太上皇和当今皇上的宠爱,天之骄女,无与伦比!娶了我们和孝公主,您将得到全大清的祝福和守护,您将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所以,大公您一定要坚持住自己的爱qing!我们所有的满洲贵族都会支持您的!”多隆口沫四溅的说着,然后话音一转道:“对了,大公您如此诚心诚意的来了,我们何不一起到理藩院去一趟,在那里你会更加仔细的了解到我们和孝公主的好,而且还能登记个身份,好在京城驻守,拥有更多的机会赢得我们和孝公主的芳心!”顺便检查一下你这个大公的身份是不是真的,来自沙俄,那个康熙朝划走了我们一大片土地的邻国? 约瑟夫和尼古拉对视一眼,无奈的在心中默默吐槽,大公,我说不让你bào漏身份你不听,非要为了什么一颗真诚求爱的心不隐瞒身份四处招摇,现在倒好,惹人怀疑了吧!那个理藩院到时候一发国书去皇宫询问,到时候女皇一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来抓您回去的…… 安德烈倒也光棍,他直接点点头,跟着多隆就走。安德烈心想,反正自己一个空头大公,手底下除了现在这三个僕从外别无心腹,国内虽有保皇党支持,可这保皇到也是墙头糙,一会儿支持保罗,一会儿支持他,所以,这次国内政变他就带着人在叶卡捷琳娜的默许下跑出来了。此时,除了三个僕从身上带着的银币和金币外,他现在真的是身无一物。 在之前的週游中,安德烈他们为了维持行程已经把能卖的都卖了,马车、骏马、衣物以及一些零碎饰品全被换成了货币。本来,安德烈是不打算到大清来的,可在经过阿拉山口时,听闻那里的穆斯林说清朝大军平定了大小和卓,为表示臣服,他们的首领打算将自己最宝贵的女儿,有天山明珠之称的含香公主献给大清的皇上。安德烈顿时好奇心迸发了,记得他在中亚週游的时候,就多次听人说过这个体带异香身姿小巧婀娜的公主,心中那真是羡慕不已。要知道,欧洲的女人通常都是皮肤粗糙,身有狐臭,就算是贵族的女子也无法避免这种毛病。而且,欧洲的男人们在面对他们的女xing时,各种小鸟依人各种言听计从各种……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当下就决定要去看看东方的女xing到底是怎么样的,就带着人跟着含香的车队一路东来,结果,他们比阿里和卓先一个月到了京城。然后,就是那美救英雄一幕的发生,安德烈无可救药令人心碎的坠入了爱河,为了爱qing,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傢伙毫不犹豫的跟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走了,无奈的万能三护卫只能摸着腰间的火枪,在多隆的带领下,向着理藩院走去。 至于为什么明明同安德烈四人行程一样速度一样的阿里和卓车队还未到京城,这就要问小康了。 话说,在当初接到阿里和卓要和他的女儿上京的密折时,康熙整个人都愤怒了。 他原本以为此次平疆之后,经过暗示,阿里和卓不会再gān贡献自己女儿这么傻缺的事儿,可当残酷无比的现实砸到小康面前的时候,郁闷的要吐血的康熙不得不承认他错了,他不应该用正常人的思考迴路来度量脑抽们的。 含香……阿里和卓最引以为傲的女儿,被回部奉为圣女的公主,这个私奔了七次的女人,这个已经21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女人,这个一身烤rou味道至今只有一个男人敢要的老女人…… 小康胃疼的捂脸,决定一定要在这一行人来京前解决掉含香,然后顺便给回部按上个大不敬的罪名,改土归流,将天山彻底纳入大清的掌控之中。 于是,阿里和卓杯具了,他视如珍宝的女儿的第八次私奔终于成功了。车队走到甘肃与河北jiāo界时,含香彻底不见了,无论阿里和卓放出蝴蝶也好,狗也好,统统没用,含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 无奈,阿里和卓只好将车队停在兰州,四处派人去找,并向理藩院派来的使者解释因为自己生病了,所以不得不在兰州停下。 所以,当安德烈四人抵达京城的时候,阿里和卓还苦bi的蹲在兰州喝风沙找女儿。 至于含香到底去哪了,小康表示,朕没那个闲心空功夫为了个女人缠缠歪歪,何况,像含香这样的,失踪了正好!并且,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了! 解决了含香,小康就转着各种心思心平气和的在京城坐等阿里和卓的到来了。 此时,人在理藩院的安德烈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如今的理藩院在福临的执掌下完全成为了外jiāo院,基本上欧洲各国王室成员的资料和画像都有,特别是那画像还是欧式风格,画像上的人基本上与真人没有多大的区别,所以,安德烈的身份被迅速的确定了下来。 大公,位比亲王。 还是沙俄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孤身一人(那三个僕从在中国人看来跟没带人差不多,但在西方人眼中已经带了很多人了)不远万里的来到了我大清,但是,就冲着人家的身份,咱大清也要招待好了! 更何况,若是那多隆说的没错,这安德烈大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啊! 于是,在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沙俄亲王安德烈大公对我大清和孝公主一见钟qing再见倾心的美救英雄的事迹迅速在四九城中流传开来。 在皇宫大院中众人还毫不知qing的qing况下,知道有安德烈挺身而出自愿奉献的满洲贵姓大族以及宗亲王爷们纷纷激动的是泪流满面,高兴万分。终于,终于有人肯要我们和孝公主了,虽说他是个洋鬼子,可看在他眼光如此之好,相中我们和孝公主并非她不可的份上……我大清绝对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怀! 于是,当安德烈出了理藩院的大门上街游玩顺便打听和孝公主的彪悍事迹的时候,他诡异的发现自己似乎太受欢迎了些,不过是站在街边的小摊旁边想买泥人簪子,谁知那小贩儿根本不收他的钱,还眼带怜悯的倒贴了两个铜钱让他去买糖葫芦吃…… 糖葫芦……那是什么? 好吧,随后他就知道糖葫芦是什么了,因为一个路过的扛着cha满了一串串红彤彤玩意儿的老人非要白送他一串糖葫芦…… 紧接着买东西时更加的让安德烈感到惊异了,进丝绸店不要钱,进古玩店不要钱,进玉器店不要钱,最重要的是进瓷器店不要钱! 安德烈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自己的魅力已经达到了迷倒老少不分男女的境地了吗?看着店中那些不要钱的jing美瓷器,安德烈笑的不见眼睛只见牙,毫不客气的指挥身后跟着的三人开始扫货。 然后在逛街逛累的时候,无论是喝茶也好,还是吃饭也好,统统都不要钱不说,还有无数衣着不凡态度友善的人上来向他问好,并表示要请他吃饭请他逛街请他喝茶,而且最重要的是,几乎每个来的人都大加赞赏了他的心上人,这让安德烈更加肯定了非胤俄不娶的决心和信心,并且郑重的向每个人表了态。 尼古拉看着每个听过大公表态的人那一脸扭曲僵硬的微笑,都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上帝啊,无论您用什么方法都好,能不能让这些大清人正常些,再这样下去,大公肯定要犯抽啊! 果然,回到理藩院安排的五进的院子后,安德烈不负众望的抽了。 哦,我的上帝,神秘的东方,美好的东方以及好客的东方人民,还有我那梦中女神!大清是如此的美好,我简直无法离开它了!抱着华美丝绸的安德烈脸上带着梦幻的笑容想,然后开始认真的思考入赘的可能xing…… 恩,安德烈?彼得?乌尔力希?爱新觉罗这个名字真的很不错啊!不知道那几个大舅子喜不喜欢呢 90 喜欢,羽瑶喜欢的要死了。 傍晚,在听了狗腿的弘昼通风报信后,羽瑶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好奇心给充满了,那可是欧洲金髮碧眼的美男啊! 于是,哪个儿子也不通知,羽瑶当下就拽着和亲王出了宫门见安德烈去了。而此时,小康他们两个还在西内给干隆训话,京中巡城御吏以及理藩院的摺子才摆上小康的案头,胤俄和福临还未回来,是以这群祖宗们个个不知道安德烈的到来给京中搅起了多大的风云。 一身贵妇打扮的羽瑶在弘昼的配合下十分顺利的见到了在瓷器店中徘徊的安德烈,羽瑶一看到那一头金髮,口水差点就掉了下来,脸上原本端庄肃穆的表qing也差点破功露出傻笑来。安德烈果然没让羽瑶失望,金髮碧眼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不说,那长的令人髮指的睫毛和灿烂的微笑都让羽瑶dàng漾的不行。 虽说咱现在还有老公,地位太高不能出轨,可饱一饱眼福也是行的啊! 弘昼在一旁狗腿的伺候着,还顺着羽瑶的意思专门上前给安德烈宣传了一通胤俄是多么的可人多么的柔弱多么的需要人好好爱护(大误!)。 饱了眼福,羽瑶心满意足的回宫了,至于这个美人儿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女婿,羽瑶觉得还是小十自己决定的好,不过……羽瑶擦了把口水,那可真是个美人儿啊! 等羽瑶回了宫,惊奇的发现坤宁宫竟然有三个人等着她,胤禛小康不必说,为毛弘历会在这里?羽瑶眨着眼睛好奇的大量近两年未见的弘历,头髮乌黑,脸色红润,微笑间眸光流转,让羽瑶生生打了个哆嗦。 干隆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劲儿啊?眼睛怎么像是抽筋儿了一样往她这里瞟啊瞟的。羽瑶温柔的抚摸了把胳膊上的ji皮疙瘩,定先无视干隆,转而兴高采烈的对小康和胤禛说:“小十有希望嫁出去了!” 胤禛一挑眉,小脸上带出好奇来,小康则是激动的站了起来说:“皇额娘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人是谁?朕要给他封和硕额俯!”快一年了啊,小十终于有人要了,何况这人竟然还颇得皇额娘的赞赏,能过了皇额娘这一关,这人定是个不错的! 弘历站在一边也惊奇的瞪大了眼,他可是知道自家这个六格格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真的有人要?!太不可思议了。 羽瑶兴致勃勃的落了座,然后就向三人讲述了今天早上发生的美救英雄的那一幕,以及那传说中的一见倾心,最后着重讲述了一下安德烈拥有一头灿烂的金髮和如同天空般的碧眼。
第84页 小康胤禛看着羽瑶发花痴的样子,不由得一致扭头瞪向弘历,弘历一头冷汗看着自家彪悍的皇后,根本不与小康两人对视,而是缩了缩脖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羽瑶挥舞着手绢说完了,小康和胤禛同时站了起来表示要去处理政务,并说:“姻缘天成,这事儿……还要看小十的意思,毕竟,沙俄……有些太远了。” 两人告退后,留下弘历和羽瑶两人大眼对小眼。 干隆面孔扭曲的笑问:“羽瑶,既然你对这安德烈大公如此感兴趣,那趁着现在得空,朕带你去个好地方,定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你说可好?”自己这个老婆竟然一口气诞下了五个祖宗,实在是……招惹不起啊,看刚刚皇阿玛和皇玛法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朕牵着皇后,让她没事儿别出去四处拈花惹糙…… 呜呜呜呜,难不成朕现在的作用只有这个了吗?! 弘历咬着小手绢在心中哭着,羽瑶则是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浑身都给人感觉不对劲儿的干隆,然后说:“额,爷……您可是知道了永瑄他们的身份了?” 坤宁宫顿时被一片yin云笼罩住了,干隆满脸yin沉身上长着蘑菇的答了句:“朕……刚刚知道……” 羽瑶眼带同qing的站起来上前拍拍干隆的肩膀,颇有患难兄弟qing的说:“我也才知道这十几年……他们不让说,我也没办法。” 才知道十几年?!干隆捂着胸口,一口鲜血闷在胸口,看着羽瑶泪目说:“好吧……朕……原谅你。那今晚朕宿在坤宁宫可好?皇阿玛没给朕准备寝宫……”其实,胤禛的原话是,今晚你若是爬不上额娘的chuáng,你就继续在宝月楼呆着吧! 羽瑶连忙点点头,就沖干隆这一脸倒霉相和自己隐瞒不报这十几年,弘历你就是在坤宁宫住到明年都无所谓,反正我下星期就要搬寝宫了。 是的,羽瑶终于要搬到慈宁宫去了,毕竟身为皇太后,老占着正宫皇后应该住的坤宁宫不好,且这还是萨满祭祀的地盘,还是搬走为好。 本来小康是不想让羽瑶搬得,毕竟,坤宁宫离养心殿实在是太近了,这让小康偷吃零食什么的都十分的方便。不过,登基这两年多来,随着后宫人数的增多以及那一串小阿哥和小格格的出生,羽瑶继续住在坤宁宫就有些不合适了。 再加上太皇太后估计这一辈子都会呆在五台山了,慈宁宫老这么空着也不是个法子,羽瑶也觉得慈宁宫挺不错,自带小厨房不说还有个小花园和小水塘,比一点绿色都没有的坤宁宫好多了。 弘历不愧是游走花丛中的老手,找话题说笑话又带着羽瑶往京城中的教堂走了一圈,见了神父说了教堂建立的歷史故事,让羽瑶一晚上都有些兴奋的睡不着。 于是,当第二天早上胤禛按着惯例摸黑过来请安的时候,便见到自家额娘一脸食足的慵懒正被人服侍着梳头。 胤禛板着个脸问道:“弘历呢?!”难不成昨晚被额娘赶回宝月楼了?不过是陪在额娘身边这种的小事儿都办不好,要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羽瑶回首一笑,晃花了胤禛的眼:“他还在睡觉,估计昨晚累着了吧。” 正说着,弘历扶着自己的老腰被吴书来搀着出了来,髮辫撒乱,唇色樱红,一副被xxoo了的样子(实际上也的确是……) 干隆一见到胤禛,立刻就甩开吴书来的手,准备弯腰请安。 胤禛皱着眉头看着弘历的样子,心中唾弃,摆摆手不让他请安了,心中决定一定要给这个怎么看怎么像是肾虚的小子给补足了,什么鹿鞭虎鞭马鞭,统统灌倒他嘴里去。 羽瑶见干隆出了来,脸上迎上前去说:“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看你昨晚累得,真是让人心疼啊。”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囧掉了。 干隆整个人石化之后片片碎裂,这……这……这话怎么听得如此耳熟?!这不是应该朕对你说的吗?! 胤禛捂着脸,扭头决定不理这两个人,召来容嬷嬷问今日的早餐有什么。容嬷嬷一张淡定的老脸上挂着笑容说:“今个儿专门做了您爱吃的ju花水晶皮鲜饺,煲了五色粳米粥,特地加了红枣。” 胤禛点点头,无视那边为了扳回一城的弘历和羽瑶亲亲我我各种rou麻话齐出的场景,小脚一抬,有些落荒而逃的出了侧殿。 用了饭,干隆被特准去补眠。剩下羽瑶和前来请安的三个孩子说起了那安德烈来,而苦bi的小康不得不去上早朝。 胤俄昨晚一回京城就知道了此事,她还回忆了一下那个倒霉的罗剎人,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个美人。福临则是在一夜之间将沙俄所有的资料都搜集到了一起,特地在今早拿了过来。 于是四个人围着一桌子的资料,开始了自己的讨论。 “恩,身份还不错……只是这血脉关系也太乱了一点吧!”胤禛皱着眉头看着堆了两人多高的有关安德烈亲戚的摺子说。西方的皇室关系的确是乱,乱的让重视亲戚关系的东方人头疼,各种辈分各种称唿搞得让人脑袋直接胀大了一圈。在西方,表姐妹表兄弟的关系被认为已经是亲戚的最外一层了,而在东方出了五服都不行,只要你们还是一个姓一个祖宗,什么事儿都能扯上你。所以,以东方人的眼光看西方人的亲戚关系,特别还是向来没有节cao的皇室,那真是一场灾难。 “别提了,想当初为了闹明白西方皇室之间的关系,理藩院所有人手忙了一年才大概定了下来,这其中还有很多无法确定的。”福临嘆口气,将有关安德烈财产方面的摺子扔回到桌子上继续说:“西方人,地处苦寒,与我东方人在伦理观念行事举止上完全不一样。你应该庆幸这个安德烈没有贯彻贵族那一套穿衣打扮的样子。” 众人不约而同的想起欧洲男xing贵族扑白粉涂红唇穿紧身裤以及红色高跟鞋的习惯来,纷纷打了个冷颤,胤俄眯着眼咬着牙说:“若是那安德烈敢这样穿,爷定让他明白为什么桃花那样红!” 羽瑶无语望天,小十,你还没嫁过去好不好。 “沙俄现金是叶卡捷琳娜女皇在位,她于嘉瑞元年发动政变,废了她的相公彼得三世登上皇位。”胤禛抬眼说道,手指敲打摺子:“叶卡捷琳娜原是日耳曼人,并非沙俄之人,为何沙俄贵族肯让他登上皇位?” 在小康他们看来,欧洲皇室之间的关系缠搅不清不说,连这皇位继承权都让人无语。在东方,女子为帝除了有名的则天帝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且东方关于皇位继承权这一点规定的极严,除了在位皇帝的皇子们有继承权外,除非是改朝换代,否则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登上皇位。而在西方,女皇什么的基本上每个国家都出过,还有过双皇摄政的先例,贵族女子可不像东方一样仅仅局限于后院之中,一些彪悍的,就像是叶卡捷琳娜,gān掉丈夫自己上位都行。 “不清楚。”小十瘪着嘴看着安德烈的画像,戳了戳:“反正她嫂子就是上位了,而且那彼得三世的上一任沙皇是伊莉莎白一世,也是个女皇。这沙俄在我的记忆中极为的庞大不说还是这世界中数一数二的大国,不像我们后世的那个国家,任谁都敢欺负上来,且……自己也不学好,整天出事儿还不知反思。” “行了,你就消停一下吧。”羽瑶拍了小十一下,然后说:“你且给额娘说,你中意不?要知道,在西方,可是标准的一夫一妻制,虽说有qing人,可是,比咱大清松快多了,私生子,那根本不能上家谱!不像咱这儿的庶子还有权分东西。且看安德烈这一副痴qing的样子,你若是嫁过去了肯定不会吃亏。” 福临点点说:“这安德烈还是什么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若是这叶卡捷琳娜下台的早,说不定小十你也可以弄个女皇噹噹呢。”多美好的未来啊。 胤俄顿时眼睛一亮,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安德烈的画像道:“爷要会会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拖稿就会死星人,神啊!下一张绝对要让小十嫁出去! 91 结果,根本不用小十巴巴的跑去会安德烈,这个傻缺的傢伙在第二日,众大臣正在上早朝的时候,一个人捧着一大束火红的月季花跑到了午门对着那一年不开一次的大门开始了深qing的朗诵。 至于朗诵的什么……站在午门值班的众护卫们纷纷表示没听懂,说的不是俄语但也不是中文啊。 当安德烈伟大的求爱行为被侍卫们一层层上报到小康耳朵里的时候,康熙脸上浮现出了狞笑,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求爱,你拿我们大清的礼教当做什么?!想娶我家小十,你慢慢等着吧! 小十则是在听闻后,换了身男装,抓了鞭子就跑去午门口,为四周专程过来看好戏的众人们上演了一出河东狮鞭打求爱郎的好戏。要说这安德烈不愧是週游过欧洲和大半亚洲的人,在小十的鞭子下竟然还游刃有余的捂着胸口继续朗诵诗歌。 到最后,一鞭子没抽上安德烈的小十眉头一挑说:“你让我抽一下,我今天就带你逛八大胡同去!” 一旁树立着的尼古拉默默流泪,这是翻译好呢还是不翻译好呢?对了,好像自家大公能听得懂汉语的说;而跟着小十来的理藩院的翻译官则是无语望天,决定什么都不说为好。 安德烈则是一见小十开口并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便一个滑行单膝跪在了小十身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迎合着初生的朝阳向小十说:“秦界首案的坠球罢,案的吕申!”(请接受我的追求,我的女神。) 小十脸皮一抽,说:“婚姻之事,媒妁之言,此事需要父母定下才对,你现在追求我没意义懂不懂!” 周围的人顿时大大的惊悚了,和孝公主竟然能听懂这个大公说的话?!万佛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小十耸肩,任谁在紫禁城里不时的听到那些个金髮碧眼或是棕发蓝眼的外国人cao着口让人蛋疼的中文几十年,他们最终也会听懂的。 安德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耐蚀姐混,单是暗门陷在似艾青!威达滴艾青五仁能蛋!”(那是结婚,单是我们现在是爱qing,伟大的爱qing无人能挡!) 好吧,大公你的确听得懂汉语,那你之前还让我辛辛苦苦的翻译是毛意思?!欺负人很好玩是吗?!尼古拉泪流满面的在心中无声的咆哮。 小十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撩袖子,将安德烈手中的月季花拿了过来,然后往后一仍,正好仍在跟着她出来的小太监的怀里,然后小十对着安德烈说:“现在,跟爷去个好地方喝酒!正好咱可以谈谈,让你认识到在我大清,你西方的那一套是完全行不通的。你要是再gān出像今天的事儿来,爷绝对饶不了你!”所以,你以后最好少给我gān这些个傻缺的事qing来,爷已经受够了京中的流言了,不需要你再来在爷的光辉事迹上添上一笔了。
第85页 安德烈一听,这就要开始约会了?真是好快的速度……不过,咱喜欢!于是连忙点头,屁股后的金色大尾巴聚现化的摇了起来,跟着小十向着酒店走去。 围观众人头上的黑线滑了下来,这大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么好拐,这可是早上啊!早上哪有去喝酒的?!你们西方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养生什么叫做早餐啊! 安德烈则是习以为常,在西方或是在阿拉伯游dàng的时候,早上一杯酒什么的,那是惯例。是以,他才未对小十的邀请发出疑问,乖乖的跟着走了。 尼古拉仰头望天,然后和那个同样可怜的被抛弃被遗忘的翻译官一起跟在了两人身后。摊上这样的主子,任谁都吃不消啊。 其实,不只是摊上这样的主子吃不消,干隆爷泪流满面看着自家皇后,摊上这样老婆的他更吃不消好不好。 晚上的剧烈运动不说,毕竟,四十女人勐如虎不是说笑的。每天还要应付羽瑶各种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和令人胃疼的诡异动作。 比如说羽瑶时不时的就在地上铺块毯子,将自己叠成各种各样的姿势,一会儿翘腿一会儿扭腰一会儿伸胳膊,让坐在一边看书喝茶的干隆每每都有想把书本吃下去的冲动。或者有时候突发奇想非要跑江南跑蜀地,区区巴掌大点的皇宫根本拴不住这皇太后的心。 为毛自己以前没有发现自己这个皇后是这么的让人捉摸不定呢?她那个单纯的小脑袋瓜子里是怎么琢磨出这么多令人无语的法子和想法的?干隆捂着脸无奈的想着,再看看皇玛法他们对羽瑶的态度,干隆就可以肯定的及其负责任的下结论,只要自己拿下了羽瑶,自己后半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了。 为了生存也好,为了未来也好,总之一句话吗,干隆开始认真的追求起羽瑶来。 干隆不愧是玩乐的高手,也不愧是到处吊女人的高手,只要他肯定下心来,将对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认真的讨好一个人,就是大罗金仙估计也会败下阵来。 于是,这几日来羽瑶过的是万分舒心高兴,每天都有新奇的事qing在等着她,有时出宫四处游玩有时在宫中扎风筝玩跳棋。干隆细心的将羽瑶身边的事务一手包揽了,捶肩揉背端茶倒水拢发梳头说笑玩闹,这要是落到现代,活脱脱一个五好丈夫。 羽瑶过的舒心,跟弘历的感qing越发的好起来。看着弘历言语间就会带出笑来,举止间越加亲昵,有时不时的偷袭一下,让弘历整个人变成个大红脸。晚上的时候,放下帐子,两人的私密空间就形成了,于是,越加放肆的羽瑶就会好奇的玩弘历的两颗红豆豆和小弘历,每次都要逗的小弘历哭,然后自己被扑倒为止。 和谐生活如此美好,美好的让干隆开始不由自主的全心全意的关注起羽瑶来。每天早上睁开眼,干隆就会开始思考今天要吃什么。因为在慈宁宫,小厨房里的厨子可是羽瑶一手培养出来的,饭菜可比御膳房那些在蒸锅中不断保温的味道好多了,且点心也是一绝。想到这里,干隆就会开始赞嘆羽瑶的手艺,赞嘆羽瑶蕙质兰心等等等等。然后,干隆接下来的一天就开始围着羽瑶转,今个儿带什么珠花,穿什么袍子,出宫吃什么好吃的,是不是合羽瑶口味,去哪儿玩,玩什么等等都是干隆需要思考的。 这一天下来,干隆的生活重心基本上全部都在羽瑶身上,然后日復一日,到了最后,干隆发现自己现在根本离不开羽瑶了。 而羽瑶还是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生活的中心还是在自己儿子的身上,这让干隆不由得委屈的咬起了小手绢,朕就这么不引人注意吗?难不成要朕出狠招将头髮染成金色的吗? 这边干隆纠结万分的想要将羽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来,那边安德烈和小十则是在京城中玩疯了。这么多年了,小十终于找到肯陪着自己上青楼去猎场的伙伴,况且这大公还是个极有眼色的,这几天玩下来,什么都被他安排的极为周到。(这其中也有京城世家们的功劳啊!) 其中,小十对安德烈最满意的一点就是听话,虽然有时候需要摆事实讲道理的说服他,可一旦说服之后,这丫比谁执行的都彻底。 一个月后,xing子gān脆的小十在问完安德烈的意愿后毫不拖泥带水的回宫告诉羽瑶,自己要嫁给安德烈,恩,可以先在京中成亲,至于沙俄那边,再说。毕竟,若是等两国国书一来一回的折腾出个结果来的话,估计都要等到两年后了,于是,小十决定这婚事跟发出的国书同一时间进行好了,省的煮熟的鸭子飞了。 安德烈对此毫无异义,他还十分高兴的穿着小康发给他的亲王大衣裳专程到慈宁宫去拜见了羽瑶一趟,然后,住进了小康安排的一处七进的院子。 安德烈成为了大清歷史上第一个吃媳妇家住媳妇家还穿媳妇家完全倒贴的额驸。 为了这两人的婚姻,小康福临还有众朝臣们还专门讨论了一下要给那些国家发国书,说到最后,被欧洲皇室的血脉关系搞得一头乱麻的众人决定,就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一个好了,剩下的……算了吧。 为了这个国书,大清还专门折腾出一个使团来,约瑟夫被安德烈派到使团中当嚮导,并且,安德烈也写了封私信,由约瑟夫带着,到时候给自己那个彪悍的嫂嫂。 当然,安德烈四人也有自己的渠道递信回国,速度也快多了。原本安德烈就打算用此渠道递封信回国jiāo代一下自己已结婚了事,可小十坚决反对。安德烈觉得还是听老婆的话比较安全,于是,前往沙俄的使团就这样出现了。 半年后,在使团还未传来任何信息的qing况下,小十和安德烈在京城大婚。 又是半年过去,远在莫斯科的使团用猎鹰传讯,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要访问大清。为保证路程通常,将会自即日起开始修筑自莫斯科到北京的道路,他们就询问小康是否要修路。 小康微笑的在传讯的纸上写下一个字:修! 第九十二章 现代有句话说的好:想要富,先修路! 为了修路这件事儿,小康和福临专门找出地图来,然后根据大清的需要划了个之字形,绕蒙古不说也通过尼布楚然后又拐到回疆之后才修到沙俄与大清jiāo界的边境处,与沙俄那边的道路衔接上。 大清和沙俄可以说是当时世界上唯二可以并称的庞然大物,这条路修好都不知道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小康对这位gān掉自己丈夫上台的女皇的来访并不抱有什么期待,不过,这路是肯定要修的。 这样一来,大清就能够通过俄罗斯找到一条通往欧洲的道路。要知道,因为那盘踞于西亚傲慢霸道的奥斯曼帝国的存在,原本的丝绸之路根本就走不通了。而海上风险又太大,相比于那神秘莫测的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贯求稳的东方人还是比较习惯在陆地上找出一条通道来联接欧洲。 可是若是要修一条符合小康要求的道路,光是那石料供应都让人发愁。因为这条道路按着小康和福临的设想可是要左右十六排马共骑的宽度,且能够负载百吨重物的,若是按着这样的标准,那就算是把泰山给炸了,石料也不够用啊,且这条道路横穿糙原沙漠高原盆地,绿化也好,维护也好,都是个大问题。 就在小康和福临对着地图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脸憔悴的小十进宫贡献出了自己默记的水泥配料和现代道路的简单规划方案,就是中间两边绿化带铁丝网什么的。得到如此qiáng大外挂的小康和福临一脸yin森的看着颓靡的小十说“你怎么不早点把东西给我们说?!“ 小十一翻白眼,“爷忘了!” 小康和福临对视一眼,然后好奇的看着走路都是飘着的小十说:“那你怎么现在记起来了?还有,你为何这幅作态?”见小十百年难见的如此忧伤颓废的状态,两人纷纷好奇起来,要知道,自从胤俄与安德烈成婚后,那安德烈大公可是将小十捧在手心里哄着啊,每天早上做早饭不说,还陪着自家娇妻逛青楼楚馆,还要兼职沙包按摩师等等角色,完全的二十四孝丈夫不解释啊。 胤俄抹了把脸,嘆口气说:“我都快被bi得神经衰弱了,什么该记得的不该记的统统都记起来了。三哥,八哥,我回宫住几天成不?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啊啊!!” 小康和福临瞪大了眼睛,胤俄竟然没有自称“爷”,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哥哥给你撑腰!”福临一拍胸脯豪迈道。 于是,小十开始泪流满面的讲起自己成婚来这苦bi的一年。 自成婚以来,安德烈就是住在公主府的,他完全无视了那些个磨磨唧唧的教养嬷嬷们,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每晚都跟小十挤一个chuáng不说,连早上的饭,安德烈都负责了。当然,鑑于小十的地位和彪悍以及安德烈那能在和孝公主的鞭子下全身而退的功力,教养嬷嬷们也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息了声当起了闷嘴葫芦来。 两个人的生活,就夜晚来说是十分美好的,但是…… 当第一缕阳光撒播人间开始,公主府中就会迎来各种咆哮掀桌。原因,就在于安德烈的爱心早餐。 什么生牛rou凉拌生ji蛋什么白面包抹生蛋huáng什么生蔬菜扮牛ru还有那油乎乎的白菜汤,最重要的是,这些玩意都没有盐!!和孝自从吃了一口白面包抹生蛋huáng吐了之后,安德烈无论再做什么食物小十绝对不会再碰一口。而安德烈也是个xing子倔qiáng执拗的,简而言之,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非要小十领略到他们国家的美味不可。于是,自此之后,公主府的每顿早餐都成为了战场,小十各种掀桌咆哮拿鞭子抽人,安德烈一脸微笑锲而不捨端着自己jing心烹制的早餐在如雨点而下鞭子中游刃有余的继续向小十推荐自己的早餐。 当安德烈上朝后,公主府这才会恢復到以往的平静。小十用完自己的中式早餐,一肚子气的胤俄就会摔门而去,到八大胡同寻找自己心灵上的安慰。而小十前脚走,下朝后的安德烈后脚就带着人捧着银子鲜花什么的跟上了,接下来就是小康他们所知的夫唱妇随的逛青楼。到了晚上,在安德烈周到殷勤的服侍和甜言蜜语中,小十抖着小脚丫迈着八字步再得意洋洋的跟自家额驸回到公主府,然后……就被和谐了。 第二天,以上qing景再重复一遍,第三天、第四天…三个月、半年…一年。 在小十的血泪哭诉下,小康和福临先是反省了一下自己qing报侦查做的不到位,竟然连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小康看着瞪着大眼怒气沖沖吃瘪的胤俄扼腕想,若是早知道,咱就能早看戏,这么好的生活乐趣啊,怎么就没察觉呢?!
第86页 不过……小康一转眼珠子想到安德烈,顿时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来。要知道,安德烈身为和硕额驸可是有资格站在朝堂上议事的,而大清朝堂中自从来了这么个愣头青一根筋什么事都要搞清楚问明白追根究底的金髮额驸后,每次的有他的朝会都成为了百官和小康的折磨。 虽说在安德烈上了两次朝后小康就吩咐他可以不用来了,可这个不在朝中任职却严格履行自己责任的额驸还是尽职尽责的出现在早朝上,任凭风chui雨打毫不间断,让朝中的大员们个个食不下咽胃部抽筋。 其实,小康还是很愿意看着安德烈用一口别别扭扭的河南话问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刨根问底的追着吏部户部工部兵部等官员询问有关道路大坝的造价官员的收入支出粮储的数量与出纳以及在打发了阿里和卓后的平回纥战争中粮糙嚼用兵员伤亡等问题,看着那一个个官员们被问的吱吱呜呜说不出来,一头冷汗的跪下请罪的时候,小康就会微笑着十分yin险的问罪或是处罚。 不过……当追问的对象变成自己的时候,康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胃疼,在被安德烈死咬不放冲到御前追问为何对贪官高举轻放或是放任八旗圈地bi死良民等事儿,看着龙椅下慷慨激昂一脸愤青状的安德烈挥舞着手臂一口一个‘俺’一个一个‘不中’的时候,康熙绝望的放任自己在群臣同qing的目光中泪流满面,然后让吴书来火速去通知在慈宁宫含饴弄孙的羽瑶前来救驾,没办法,谁让这个愣头青就听羽瑶的话! 而为了不让自己面子里子全部丢完,小康十分光棍在安德烈的咆哮声中派出了三个御吏去巡查漕运巨额贪污一案并且宣布即日起清查八旗,对旗务正式开刀。然后,在众臣惶恐不安的眼光中,小康挥挥手让众臣退了,只剩下安德烈还在捞着小康要与他讨论一番公民,也就是大清的良民们应有的权利,啊,还有一旁看戏的福临。 在福临幸灾乐祸的偷笑中,在小康对着正大光明牌匾出神中,在安德烈发表有关私有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言论中,羽瑶带着一串小包子们从天而降。 干清宫内的三人看着羽瑶像是老母ji张着翅膀护着一群挤在一起的毛茸茸huáng嫩嫩的小ji仔并且帮助他们一个个爬过干清宫那高的出气的门槛的时候,安德烈终于意犹未尽的闭嘴,然后十分自然的上前扶住了羽瑶,随即奉上一堆rou麻的话来。 而跟过来的那一群小ji仔们十分自觉的分开两拨各找各自的ji爸爸去了。福临面前三个三头身的小包子奶声奶气的请了安后便开始拽着福临的袍子嘟着嘴开始汇报今天吃了什么gān了什么看见什么想要什么等等等,福临含笑点点这个的脑袋敲敲那个的头。而小康的六个小包子们则是在他们彪悍的嫡长姐的带领下给小康请了安,接着小康就一个个开始问起了功课吃食生活等方面的问题,一应一答井然有序。 随后羽瑶笑容满面的在安德烈的奉承下带着自家金髮女婿逛起了御花园,啊,你问干隆?这丫还高卧在chuáng休养生息呢。 总之一句话,大清京城自从有了安德烈后,一片生机盎然ji飞狗跳猫撵鼠窜。 而此次小十躲在皇宫以求避难的行动最终以失败告终,因为其他人更不想招惹那根本就摆不平的安德烈。而掌管宫闱的胤禛更是对安德烈抱有深深的怨念,对于招惹了小十就等于招惹了安德烈这件事一清二楚的胤禛压根就没让胤俄见到羽瑶,就让人通知了热qing的大公同志。于是,从烟花柳巷中转出来没找到老婆的安德烈幸福的接回了自家不幸踏上了迷途找不到回家的路德小猫(大误!)。 结果,第二天当安德烈来上朝的时候,朝中重臣亲王都有幸的参观到了安德烈的最新造型,青眼圈红抓痕紫嘴唇来大红包。 嘉瑞四年就在这样美妙的气氛中渡过了,过完年,虚岁十岁的胤禛开始怂恿羽瑶开始自己的第二次江南行。 羽瑶兴高采烈的同意了,可当胤禛看到随行人员的名单时,四爷当即身边寒风四起,干隆也就算了,为毛胤俄安德烈也要跟着?!还有那一串包子是怎么回事儿?!爷可不是什么带孩子的保姆,没空伺候这些个连奶味都还没退的孩子! 在胤禛雷厉风行的手段下,孩子们被摆平了,胤俄和安德烈却是死皮赖脸的跟上了,加上干隆,五个人高高兴兴的抛弃了京城苦bi二人组,游江南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泪目,亲戚家中突发大事,老黑连夜跑去山东,没带电脑,亲戚家中也没电脑。 今日刚返家。 12点前还有一更。 预计明日完结! 兔子番外,大玉儿等五人的番外,小十和谐当晚的番外,路人甲的番外,就这些了吧。 第九十三章 留下顶着黑眼圈的福临和小康两人气的吐血,可面对越积越高的摺子和越来越诡异的大清局面,两人不得不按下羡慕嫉妒恨的心思,全身心的投入到变革中去。 要说大清从康熙到干隆,这三朝皇帝都还不错,政治还算是清明,民生也是尚可。人们吃饱了,加上古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以及对子孙的重视,于是,人口开始激增。人多了,土地就不够了,粮食也就不够了,实在活不下去的人只有背井离乡的进入城市,再加上由于种种原因失去土地的人,大清大大小小的城市人口激增,随即,在廉价劳动力的刺激下小型的工房开始出现。但是工房招工的人数有限且数量极少,城市的闲杂人员还是渐渐的多了起来。加上这几年来大清开了海禁,出洋一趟一夜bào富的人不在少数,于是,市井民间皆为此沸腾起来。 富贵险中博,这是谁都知道的,可中国人自古传承的思想是中庸,是以民间和士林之间对开海禁保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看法。而对于这些有时被bi的活不下去的闲杂人员来说,出海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了。 于是,这四年来,大清出海的人员翻了十几番,大大小小的船队穿梭于海洋之上,带出了丝绸瓷器带回巨额的财富。利益,这自古就是人们斗争的起因,在士林酸书生们嘆息着人心不古教化不在的声音中,一场由利益分配不均的战争爆发了。 起因很简单,就是马六甲海峡的控制权。 这个扼守着印度洋与中国南海通行的咽喉要道的海峡如今被西班牙海军牢牢控制着,这一点显然大大的侵犯了大清在海洋上的利益,如同一双手牢牢的掐住了大清海洋的命脉,只这一点,战争顺理成章。 而这场战争引起的不仅仅是海洋利益的变更,还巨大的冲击了中国传统儒家思想,对于这场为钱财利益而起的战争,一场纷纷扬扬的论战就此展开了,南北士林之间的掀起了惊涛骇làng,加上小康福临等人有意引进的西方思想和科学理论,整个大清顿时呈现出百家争鸣的文化大气象来。 面对这如此变化迅速形势诡秘难以掌握和预计的朝局,康熙和福临两人都拿出了十二万分心思来,将王爷大臣们支使的团团转,那些御吏们更是被派到了各地,每日汇报着地方上的动向,以备各种突发qing况。 而马六甲海峡之战大清虽然胜了,可却是惨胜。大清海军在登上世界舞台的之初就遇上了在海上驰骋几十年的老牌西班牙海军,菜鸟对老手,若不是仗着人多与地利,大清海军估计就要全灭于南海之中了。 但是,战争的回报是巨大的。 看着摺子中所记载的物品与巨大的财富,小康嘴都笑歪了,这些钱财,再建一个北京城都够了。 而在江南游玩的羽瑶等人则是亲眼目睹了民间的巨大变化,不说别的,光说杭州都变得让羽瑶差点认不出来,城市急速扩大了一倍不说,一些店铺明显就是西式风格的,还有街上匆匆忙忙人来人往的盛况和无处不在的辩论会,都让羽瑶感到惊奇。 “呃,我怎么记得衙门对舆论控制的还是很严的?”还有那什么文字狱。羽瑶一脸惊嘆的指着街边站在一个石墩上挥舞着书卷大声疾唿‘海战不义有失国本’的一个书生说。 “舆论控制……恩,很贴切。”胤禛点点头道,看了眼那书生说:“额娘可不必惊讶,此次海战引起的争议极大,士林为此争论不休,三哥却是乐见其成,之前有那不长眼的上书弹劾来着,被三哥下明旨训斥了一通,于是,其他人便做起了壁上观,无人管束,由着士林学子鸿儒们争论,因此,才发展成现今的局面。” 胤禛板着脸看着那书生和一个后来的吵得翻了天,微微勾起了嘴角道:“也算是给这群一贯喜好无事生非的酸书生们找个事儿来做吧。”四爷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这群听风就是雨的书生们,想想他当政那十三年,因为办事激进只求结果不求过程,就被这群酸儒们宣扬的恶名天下知。 干隆摇着扇子,看着那边吵成一团快要打起来的士子们微微一笑道:“说这些gān什么,不过是理论之辩,按着西方一句谚语所说,真理越辩越明,这是好事儿不是?” 胤俄往嘴里塞着糖人点点头,顺便将手递给安德烈,让他帮着将不慎粘到手上的糖渣给清了,谁知安德烈十分自然的给舔掉了,于是,大公挨了小十一记铁沙掌。 羽瑶微笑着看着小十和安德烈打打闹闹,又看看那一对已经在地上滚着扭打起来的士子,决定接下来还是去包个画舫游河的好。 而蹲在京城的小康和福临则是计划开始小阶段移民了。不移民不行了,土地兼併的问题太过严重,无地的人多的已经让小康头皮发麻了,加上还要重建海军,巩固大清在东南亚群岛的地位与势力,移民东南亚是必须的。 两人为此忙的天昏地暗,每日里还要与众位朝臣斗智斗勇,掌控士林争论的方向,当羽瑶几人及其滋润的回宫再次见到小康两人时,顿时吓了一跳。这瘦得都脱形的两人是谁啊? 羽瑶当即心疼的抹眼泪,为了让小康和福临休息一会儿,这丫毫不犹豫的将干隆和胤禛给踢了出去,顺便让安德烈监督这两人办公。于是,在胤禛和干隆日益加深的黑眼圈和小康福临幸福的胡吃海塞中,嘉瑞六年到了。 转眼间小十和安德烈就成婚两年了,两人的孩子问题也被京中的贵妇们提上了日程,纷纷好奇这混血儿长个什么摸样。 羽瑶倒是不急,在众位来请安的贵妇福晋们的笑语询问中,皇太后她老人家十分慡快的说不希望小十太早生孩子,一句话,惊得一堆人掉了下巴。 太早生孩子?! 和孝公主现今都17岁了好不好!这还早?! 于是,便有那好事者去问安德烈,安德烈的回答更是光棍,生孩子?!噢,不!我的妻子还是个孩子,她的身体负担不起的!
第87页 京城中全部的男女老少都被这句话给击倒了,你妻子还是个孩子……那我们娶得是什么,婴儿吗?!还有……身体负担不起是什么意思?喜好刨根问底儿的人便开始研究起安德烈这句话来,然后发现过早生孩子的确对女子和孩子都不好,于是,京城中为此又是一阵惊嘆,不少在旗的少女都暗暗羡慕起和孝来。 没办法,安德烈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先不说拒绝纳妾表示自己这一生只有和孝一个人的表态,就是甘愿为和孝做早饭,每日送上一捧鲜花的举动,无论到哪里都想着向着胤俄的态度,都让无数还在深闺中但是消息比较灵通的怀chun少女惊嘆。 如今,安德烈为了和孝竟然不在乎子嗣传承的传言让这个来自沙俄的男人在京城中彻底的成为了女xing杀手,无论是上了年纪的王爷福晋大员命妇,还是扎着辫子思想早熟的小萝莉都对安德烈暗中赞嘆,同时无比的羡慕小十的狗屎运,嫁的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幸福无忧。 就在众人羡慕和孝与安德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丽爱qing的时候,曾经轰动一时的真假格格案中的真正的金枝玉叶紫薇却是难产而死。 若是说到爱qing,紫薇和尔康的爱qing的确是真挚的,估计小十和安德烈之间的感qing都没有紫薇与尔康的纯挚无邪。可是,当爱qing直面现实后,原本相信感qing可以战胜一切的紫薇心碎yu绝。尽管事后她仍然嫁给了她心爱的尔康,但贫贱夫妻百事哀,就算他们为了此事不悔,可面对残酷的现实,加上婚后的生活并不如他们想像中的那么美好,爱qing也就仅仅是爱qing罢了。 尔泰再也不可能回来了,福家就剩下尔康,五阿哥和小燕子死了,令妃常驻佛庵,曾经的权势奢华宛如一场美好的梦境,如今梦醒了,一切都没了。 两年之间,紫薇和福尔康,也就不过是一对普通平常的夫妻罢了,爱qing,如同泡沫一般风一chui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面对紫薇难产而死的摺子,胤禛也不过顶着黑眼圈将摺子抛给干隆,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孙女,四爷实在是没什么管的兴趣。而弘历也不过是盯着摺子幽幽嘆了口气,然后就丢开了手,继续批有关海运盐务的摺子。 两人合作,批到午夜时分,终于将活全部赶完了。 看着堆得高高的摺子,胤禛弘历相对泪流满面。胤禛无限想念自己以前的悠闲生活,按着以往的作息,此时他应该已经在chuáng上甜蜜的安眠了!而弘历则是扭头遥望慈宁宫,羽瑶此时定是已经睡了吧,不知道一会儿回去自己怎么办?呜呜呜,好饿,好想吃羽瑶亲手做的ji汤面啊。 就在两人的怨念中,吴书来带着人进了来,不一会儿,炕上就被各色美食给摆满了。干隆捧着青瓷小碗装的ji汤细丝面感动的泪眼汪汪的,自己这个皇后实在是太好了,太贴心了!殊不知干隆完全是捎带,要不是胤禛跟着干隆熬夜,羽瑶根本就想不起来要给干隆做吃食来。 两人用罢了夜宵,便感到困顿,胤禛二话不说,直接出了军机处,回阿哥所睡觉去了。弘历打着哈欠由众人服侍着回了慈宁宫。自从被放出来后,干隆就一直跟羽瑶住着,因此,整个皇宫之中便没有干隆的寝宫。 弘历一路上迷迷煳煳的回了寝宫,进了内殿也不让人点灯,直接闭着眼睛静悄悄的摸到了chuáng边。伸手往chuáng上一摸,果真,羽瑶给自己留了个空位,心中美滋滋的弘历脱了靴子,解了衣服,也不沐浴了,直接往chuáng上一躺,伸手一捞,将熟睡的人揉进自己怀里,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暖烘烘的睡了。 一夜无梦,睡的极好的干隆准时的睁开了眼,顿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全被身边的人给卷跑了,羽瑶整个捲成了蚕蛹状。弘历嘴角勾起,然后小小的无奈嘆口气便起身了。在一众宫女服侍下穿好衣服的弘历挥退下人,转身坐到chuáng沿,开始努力将羽瑶从被子中捞出来。因为按着惯例,还有半盏茶的时间,那群没大没小的小包子们就会冲破容嬷嬷的防线冲进内殿来,若羽瑶这幅样子被这群小魔鬼们瞧见了,那自己可就惨了,会被皇阿玛训斥不说,最重要的是会被羽瑶埋怨。 怨念着一堆小包子来跟自己抢羽瑶的弘历细心的将被子里的羽瑶捞了出来,固定在怀中,看着闭着双眼还在顽qiáng的和周公谈话的羽瑶,弘历小心翼翼的扭了下羽瑶的鼻子,然后命人拿了湿帕子,开始仔细的擦起羽瑶的手来。 羽瑶受到刺激,终于迷迷煳煳的睁开了眼,看着干隆皱着眉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叫醒我……” 弘历亲了亲羽瑶的额头道:“没多晚,现在快起来吧,宝珠他们快来了。” 羽瑶闻言一惊,差点跳起来磕到干隆的下巴,幸亏弘历见机牢牢抱住了羽瑶,才没让皇太后从chuáng上滚下去。随后,在与弘历说笑聊天中,羽瑶收拾好了自己,开始了例行的一天。 说起来小包子们,就不得不提小康的双胞胎中的那个女儿。身为长姐还是嫡女,这个女儿向来都是被捧在手心中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被起名为宝珠的这位格格也不负众位长辈们的期待,越长大越彪悍,xing子沉稳大气,手段高超果决。有这么一位能gān的姐姐,身为弟弟的嫡子自然压力很大,加上自幼教养在皇后身边,这位大阿哥便养成了水一般的xing子,温和柔顺有包容力,呃,这是说的好的,若是说不好的话,那就是懦弱! 这两人的xing子让再次成为老爹的小康无语了半天,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太多真的不好!于是,只要xing子不歪思想不yin暗,小康便任由自己的孩子们自幼成长,特别是对自己这个彪悍的大女儿,在确定此人的确不是谁人穿过来的以后,就拿着教养阿哥的方式教养这个女儿,想着让女儿磨磨阿哥们的xing子。 谁知女儿越长越qiáng势,基本上满宫的阿哥都被她收復了去,更是讨得羽瑶的欢心,宫中地位无人能动,连一向对孙子们板着个脸的胤禛都对自己这个孙女称赞有加。 小康开始忧愁了,莫不成大清也要出个女皇?!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 明日一定会完结的! 握拳!奋斗! 会以小十登基为结局的。 第九十四章 嘉瑞七年初,驻扎在沙俄的使团传来消息,叶卡捷琳娜于莫斯科启程,正式开始访问大清之旅。 小康掐指一算,按着路程,估计这位女皇快马加鞭的话要半年左右才能摸到边境处,而大清这边的路还有一大半没完工呢。小康又对着地图研究了半天,然后一咬牙,加快修路进程,务必要在沙俄女皇来访前将所有路程修完,事关国体,绝不能丢脸! 规划完道路,小康又划出了圆明园的大水法作为沙俄女皇在京中的住处,命人开始休整。然后又捞着工部户部等官员,开始在女皇必经的路上修驿站,一通事儿忙下来,小康恼了,直接将安德烈踢出去作为接待沙俄女皇工作团队的总负责人,让他自己出主意伺候自己嫂子去。 福临则是开始生上蹿下跳的开始向全国宣传起沙俄来。毕竟,身为炎huáng子孙,几千年来当自己是泱泱大国,对其他国家认知不是蛮夷就是狄戎,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没有我大清子民高贵。尽管几年前那一场惨胜的海战让不少人看到了天外有天,世界还是很大,可抱有我大清高人一等的态度的人还是多得多。 自尊心高,没什么,可若是高过头了,还固执的不肯承认别国的qiáng大,那就是愚昧无知固步自封了。如今,沙俄女皇来访,若是真的为此在沙俄人面前闹出笑话来,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福临为此下了狠劲的宣传沙俄,于是,京中的官员和市井之民开始惊嘆这个与沙俄毗邻的国家。从原先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国开疆拓土一步步发展到拥有比大清还要广袤的土地的土地的qiáng大国家。且大清在康熙朝时期还与沙俄gān过一架,尽管赢了但还割出土地求和,仅这一点,就让不少人对沙俄放下了轻蔑之心,加上作为和硕额驸的安德烈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京中的百姓对沙俄有了不少直观正面的认识,虽还没有将其看做与大清在同一等级上,但也纷纷认为这是个大国,需要jiāo好了。 京城向来是引导全国舆论的,有着京中百姓的基础,慢慢的大清上下对沙俄有了比较正确的认知,加上近几年来海运的兴盛,大清与西方的联繫越来越多,不少人对这个在西方有着欧洲宪兵称号的国家感兴趣起来。 嘉瑞八年五月,经过一年多的长途跋涉,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到达东方帝国的心脏,京城。到达之后,在安德烈如同狗腿子一样的殷勤引导下,拥有着一头打着卷的栗色长髮的丰韵贵妇叶卡捷琳娜二世入住大水法,开始了自己长达两个月的东方之旅。 叶卡捷琳娜拥有一双美丽的深蓝色双眸,身材丰韵气质高华,正当壮年的她掌握着双头鹰帝国,野心勃勃的想要实现自己掌握欧洲的梦想。当她接到自己一手养大的莫斯科大**德烈在神秘的东方娶得 血统高贵皇帝妹妹为妻的消息时,叶卡捷琳娜便有了去东方看一看的意思,而随后,刚刚登基的女皇在看完安德烈传回的家信,其中安德烈竟然表示出想留在东方过一辈子的意愿时,叶卡捷琳娜更加坚定了去东方的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不成器的孩子给带回来! 毕竟,现在国内的局势并不稳固,身为自己儿子的保罗坚决的反对自己,叶卡捷琳娜急需一个能稳住保皇派和反对贵族的皇室人员,最重要的,这个人要听自己的话,没多大野心,好好控制,跟保罗水火不容。而安德烈,以上几条全占了。 在稳固了国内的局势并将保罗派去非洲后,叶卡捷琳娜这才安心的开始了东方之旅。不过,在到达东方之前,这位女皇先将自己的国家巡视了一遍,这才踏上了东方的土地。从边境到京城这一路来,女皇先是惊讶于东方处处不同的人文,然后又对那一片片接连到天的天地感嘆。由于各地衙门对女皇的来访採取的是清空所有闲杂人员的措施,所以,一路下来,女皇除了各地官员外,一个平民百姓都没看到,这让对东方民间生活十分感兴趣的叶卡捷琳娜二世有些失望。 到达京城后,女皇十分欣慰的看到前来迎接的安德烈一如既往的活蹦乱跳,在入住大水法后,沙俄使团和理藩院的官员就明日的正式会面开始了激烈的讨论,而叶卡捷琳娜则是抓住安德烈,两人jiāo流起这几年的生活来。 面对女皇所说的东方人都一个模样的苦恼,安德烈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咱只要记住爱新觉罗家几个人长什么模样就行了,然后又献宝一般的说起了大清的瓷器是多么的便宜,大清的丝绸是多么的华丽,大清的生活是多么的奢侈,连早起刷牙都要用青盐!
第88页 女皇瞪大了眼,连用了几个感嘆号来表达自己的惊嘆,连刷牙都用盐?! 在一夜的惊嘆中,第二天到了。 叶卡捷琳娜听从了安德烈的告诫,穿上了高领的紫色礼服,膨胀的裙体,层层叠叠在地上铺延开来,边角处绣满了常青藤美丽婉约的叶蔓,而裙体上则缀着黑水晶与紫水晶,与jing美的大片用金线银线的刺绣相应,华贵非常。女皇在侍女的服饰下配上嵌有钻石的绣有双头鹰徽章的宝蓝色绶带,系上镶宽大毛绒白边金棕色的长披,手执权杖,头戴王冠。 然后在身穿白色蓬裙打扮庄重的侍女服侍下,叶卡捷琳娜登上了等在大水法门口的用铂金与huáng金镶嵌打磨而成的华丽马车,带着一行长长的仪仗,向着紫禁城缓缓迤逦而去。 清晨,京城九门全开,由圆明园到紫禁城的大路已经被巡城御史带着从步兵衙门抽调的兵丁们全部封锁。从城门口开始,大路两边站满了身着八旗正统铠甲的旗人兵士,各旗分开由佐领统帅着排列在路的两旁,八面不同颜色的龙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绣着双头鹰的旗帜在车队前飘展,行走在最前方的三十六行骑士们一手执旗一手cao控着马匹优雅的跳步前进着,华丽的西式贵族骑装与配件,打磨的光滑的盔甲在阳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配在腰间短小的火枪更是证明了这些骑士们的能力。骑士之后是两辆马车,紧接着四队身着礼服扛着长枪的礼兵,同样也是闪亮亮一熘长长的过去,看的两边的八旗兵丁不由自主的眯了眼,太闪了,简直是晃花人眼啊。 当女皇的马车行进过来的时候,站的已经腿酸的执旗兵丁们不约而同的闭了眼,万佛啊,我的眼睛被闪瞎了! 当太阳高悬在中空之时,叶卡捷琳娜终于到达了天安门。 紫禁城中早已布置停当,礼部的官员们按照安德烈所说西方风俗,在金水桥上铺满了红色的锦缎,并将天安门端门五门全开,红缎一路铺了进去,直到太和殿门口。大道两侧整齐的站着两排身穿huáng马褂的一等侍卫,两道门之间的广场上陈列着天子仪仗,把偌大的广场站的满满的。叶卡捷琳娜带来的亲卫队自然是不能全部进宫的,那些骑兵在天安门就拦下了,仪仗队也留在了午门外,跟随的官员也只有一部份没有带兵器的进了太和殿。 太和殿上早已站满了人,虽然这大殿上只站了正三品以上的京官,可仗不住前面站了十几个王爷郡王贝勒等等一众超品级的huáng带子们啊!大家摆明了前来围观,硬是把原本该来办正事儿的官员们都给挤到了后面。 当叶卡捷琳娜的马车在太和殿门前的广场停下时,小康这才带着百官出了殿门,迎向步下马车的女皇。 两人微笑,小康行吻手礼,叶卡捷琳娜行屈膝礼。福临看着沙俄女皇身后那长长的衣摆与长披,心头暗恨怎么忘了将广场上的石板都给擦洗一遍。 两国元首亲切会面,在jiāo流了一番国家大事并祝福对方的国家日益昌盛,jiāo换了国书后,小康微笑的宣布,开饭! 天知道听到小康这一声的大清百官泪都要下来了,从早上站在现在,粒米未进滴水未喝,真是苦死个爹了。沙俄的随行官员们也是欢欣鼓舞,终于能吃到东西了,走这么长的路,早就饿得死去活来了。 一顿埋头苦吃的大宴开始了,宫人们上了好几次菜才将殿内众人的肚子餵饱。小康一边嘆息着下面官员的吃相真是丢我中华脸面,一边狠狠的将一块ji脯rou送进嘴里,饿死朕了! 叶卡捷琳娜二世也没客气,在安德烈嘀嘀咕咕中,选尽好吃的送入口中,握着刀叉优雅的将一整个碳烤羊排划进自己的盘子里。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吃饱了饭,该gān事儿了。 六部官员主要官员迎上了随行的公爵官员们,两边拿着各种文书档案开始了通商通行军事联盟等事儿的商议,叶卡捷琳娜则是随着小康到了慈宁宫去见羽瑶以及小十。 慈宁宫此时早已铺好了红色绒地毯,羽瑶和干隆胤禛等人也早早的穿好了大衣裳,配着各色的朝珠,身上挂着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重的羽瑶坐在椅子上根本起不来。当她看见一身华丽长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叶卡捷琳娜在同样有着长长后摆的蓬蓬裙侍女的陪同下进来时(小康福临被无视了),羽瑶满脸激动的挣扎了一下,结果……还是没站起来。 在叶卡捷琳娜向干隆和羽瑶行礼之后,羽瑶这才在宫女们的搀扶下起了来,等干隆说完话后微笑道:“女皇远道而来,实乃我大清的荣幸。”然后将自己跟安德烈学了好久的那句俄语说了出来,“!”(欢迎) 叶卡捷琳娜有些惊喜微笑了起来,然后示意旁边的侍女向羽瑶介绍自己身后带来的人来。 跟随着叶卡捷琳娜进慈宁宫的侍从不多,除了两个拉着裙摆的公爵夫人外,只有一位翻译官,一位礼仪官,以及四位长相俊朗帅气的公爵,这些公爵是不能进慈宁宫的,可在叶卡捷琳娜的坚持下,这四位还是跟着女皇大人见了羽瑶。 这些人纷纷过来给羽瑶行礼,嗯,行吻手礼…… 此时被所有人忽略掉了的干隆顿时周身黑气瀰漫满脸yin郁,如果不是胤禛在身后死死的拽住了他,弘历差点就要冲下去把那群勾的羽瑶魂儿都快飞了的西方帅哥们统统扔过去。握着拳头弘历心中的小人在愤怒咆哮着:“都给朕放手!那是朕的皇后!那是我的女人!该死的……朕要染金头髮!” 羽瑶被一众帅哥们迷得各种陶醉,她一手捂脸一手前伸,眼珠子里放出了绿光,粉脸通红眼神迷醉,满身上下都冒出了粉红色的小泡泡。叶卡捷琳娜的眼光极好,跟随在她身边的容貌都在水准以上,容貌出色的让羽瑶差点流出口水来。于是,最后两个要上前行吻手礼的公爵估计是被羽瑶过于火热的眼神吓到了,两人只是走到羽瑶面前,一手桉胸单膝跪地,便退到叶卡捷琳娜身边站好。 羽瑶从迷醉状态清醒过来,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那两个容貌最为俊美,一个金髮碧眼一个核发蓝眸的年轻公爵,考虑了一下他们站的位置,对八卦敏感异常的羽瑶恍然大悟的一挑眉,对叶卡捷琳娜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肢体语言确实比任何翻译都给力,能够最为准确的传递心中所想,叶卡捷琳娜准确无误的理解了羽瑶的表qing,挑眉同样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对羽瑶微微点了点头。 羽瑶顿时心生羡慕,在叶卡捷琳娜询问的眼光中,她嘆了口气,扭脸示意叶卡捷琳娜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干隆,叶卡捷琳娜皱起眉头把干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露出嫌弃的表qing,很勉qiáng的点了一下头。两人的动作并不避人,顿时,干隆成为了焦点。被各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的浑身直起ji皮疙瘩的弘历不慡的一一瞪了回去,心中怒吼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小康福临胤禛几个被羽瑶调教的知qing识趣的人默默地捂脸泪流,这两个国家最为尊贵的女人之间的眼神jiāo流他们竟然看懂了! 叶卡捷琳娜身边的那两个是女沙皇陛下光明正大的qing人,显然,刚才这两位就身边男人的数量和质量问题进行了一番jiāo流,没有任何意外的,弘历这小子完败…… 看着叶卡捷琳娜身边那成排的俊美男子,再看看自家额娘身后仅有一个长相身高都丝毫没的比较的弘历,小康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诡异的愧疚感。 随后,小十一身正装的上场了。 叶卡捷琳娜看了看胤俄,又看了看干隆,再看了看安德烈,默默的嘆了口气。紧接着,女皇在和羽瑶干隆jiāo流了一下有关小十和安德烈的事qing后,叶卡捷琳娜便让侍女带着小十和安德烈下去,换上西方的礼服。 等小十两人打扮妥当后,小十一身粉白长裙的出现在慈宁宫正殿,和安德烈一身白色礼服正好相搭。叶卡捷琳娜二世站在台阶上,在羽瑶干隆等人的注目中,念出祝词,给跪在她身前的小十郑重的带上一副小巧的王冠,正式承认了小十在沙俄皇室中的身份。 解决完了此行中的最大问题,并献上了礼物后,叶卡捷琳娜在理藩院派出的随行人员的跟随下,开始浏览起京城风光来。 而皇宫之中,也因为叶卡捷琳娜献上的礼物挂起了一股西方风来。先不说那顶镶嵌着蓝宝石与钻石的皇冠,就是那件洛可可式的礼裙都让羽瑶喜欢的不得了。特别是礼物中那一对俄罗斯蓝猫,泛着深沉光泽的幽蓝和金色的眼睛,温顺的xing子,让羽瑶爱到了心底去。 看着眼前的长裙摺扇,羽瑶心中默想,虽说西方公主梦难有实现的一天了,可咱还能穿穿这梦想已久的蓬蓬裙不是!于是,羽瑶专门挑着风和日丽的一天,穿上裙摆极大的礼裙,带着王冠,怀抱蓝猫,在御花园晃dàng了一圈,还专门宴请了叶卡捷琳娜,两人对着摇着小扇子,谈起了自己国度的风光来。 安德烈和小十也不失时机的凑在一旁说说笑笑,在完全中式的庭院中,一行人非常惬意的度过了一天。 作为大清祖母的羽瑶穿着西方服饰的事qing一经传出,立刻轰动了整个天下。当然,没有人敢对大清尊贵的皇太后有任何微词,而是转而称赞起皇太后的深明大义,为了国家勇于奉献牺牲等到。 有了榜样,渐渐地,一股西方风cháo开始在民间颳起。市井之间越加的喜欢讨论起西方来,特别是在知道西方那些土地面积连大清一个省都没有的国度在海外拥有那么多的殖民地掠夺了那么多的财富后,不少人都眼红了。 而士林之中对西方更是褒贬不一,有的称赞西方的哲学,有的鄙视西方人玩物丧志,对西方人所实行的殖民地政府,那是完全的集中火力抨击。 两个月后,在与大清达成军事同盟,协定了通商计划后,叶卡捷琳娜决定回国,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再多呆下去。 此时正值盛夏时节,北冰洋能够通行,是以叶卡捷琳娜决定自天津北上乘船回国。随行人员自然有胤俄和安德烈,身为莫斯科大**德烈需要回去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在踏上旅途之前,胤俄专门与小康和福临进行了一番密探。当小十走的时候,单单为她准备的物件就装满了整整五艘大船,羽瑶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差点扒着船舷一起走了。 第95章 小十和安德烈走了后,羽瑶顿时觉得空虚了起来,越发的喜欢与孙子孙女们呆在一起。 没法子,胤禛在小十等人走后就被小康踢出了宫门,封爵开府自立家门,然后就被急需壮丁的小康迫不及待的任命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反腐倡廉去了。干隆则是被小康和福临捉去当劳工,帮着改摺子,一天到晚顶着黑青的眼圈,羽瑶在白天难有见着的时候。而小康更是苦bi中的战斗机,他这几天受沙俄的启发策划着名新设几个衙门和部署,忙的没把自己噼成两半就不错了。福临比小康幸福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送走叶卡捷琳娜之后,这位大清的总理事王就被小康派遣着满天下跑去了,说什么要实地考察各地现状……
第89页 没人陪着玩了,连最小的儿子都被抓去为了家族gān活了,羽瑶只有抱着可爱的孙子们望着宫门嘆息,人家好想出去啊!可惜在胤禛小康的联手限制下,没人陪着的羽瑶根本踏不出宫门去。 已经被儿子和弘历惯得心野的羽瑶根本受不了整日被关在宫中,看着一百年没变化的宫墙的日子。儿子太忙太憔悴,羽瑶捨不得折腾,于是,羽瑶开始折腾起干隆来。 5 一连几天,羽瑶都在干隆摸黑回来时端着烛台上前迎接,幽幽的烛光在黑暗中忽闪,将羽瑶大半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披头散髮的羽瑶用哀怨无辜的眼神看着干隆,不时的再拿帕子擦擦眼角,脸色苍白,走路无声无息。第一次的时候,弘历吓的倒退了三步,第二次,干隆长嘆一声,第三次,弘历无语望天,第四次…… 小康看着慈宁宫中容嬷嬷呈上的纸条,额头上青筋狠狠跳动了两下,弘历这个不孝子孙竟然敢带着皇额娘私奔?!活腻味了是不是?! 是的,胆大包天的干隆带着羽瑶从一众母控的手中跑出京城云游天下去了,不仅如此,这丫还很不怕死的在纸条上直接写出了‘归期不定’四个大字。胤禛福临小康看着纸条都是怒火冲天,特别是胤禛,他现在虽然开府了,可还没定下嫡福晋呢,好嘛,老娘就跑了。最重要的是,为毛你们跑了不带上我啊!! 已经出了京城的干隆搂着自家老婆一挑眉暗道,凭嘛还要带个电灯泡,朕好不容易能独占老婆了,朕容易吗?! 一想起过去几年争宠的血泪史,干隆就忍不住想要蹲地画圈以头抢地,羽瑶是我的皇后好不好,不带你们以大欺小抢人老婆的! 两人出了京,感觉天地顿时一阔,胸中豪qing万丈,一致决定要去江南游玩。 羽瑶这次下定决心要去秦淮河旁的画舫一游,干隆怎么劝都打不消羽瑶的念头。在羽瑶一哭二闹眨巴着充满了泪水的眼睛细声说‘你不疼我’的攻势中,弘历灰头土脸丢盔卸甲败退而亡。 一个月后,干隆冷着一张脸坐在秦淮河最大的画舫中,摇着扇子的手上青筋bào起,扇子扇的都快出虚影来了,羽瑶在他身后站着,充了个小厮,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船中的装饰,还不时的给来往的姑娘们送上灿烂的笑容。  船上的姑娘也好嬷嬷也罢,都看得出这小厮是个女子装扮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却是面目姣好,大度端庄。又见那显见是主子的爷一身煞气,贵气雍容,心中不由得猜疑这究竟是个什么qing况,这位爷怎么会带个中年女子上花船来,难不成带着自家婆娘开眼界来了?不可能吧?! 花船上下猜疑不定,却也没有将送上门的银子给推出去的道理,于是,秦淮河上的头号花魁夏盈盈亲自出场,给两位弹琴唱歌,并十分有职业道德的不时抛个媚眼。羽瑶一见如此粉嫩的小美人立刻眼睛就亮了,长眉凤眼,直鼻樱唇,眼含秋水,眉目含qing,说不尽道不明的万千风qing,让这几年来喜好美色已经到了无论男女的羽瑶偷偷擦了擦口水,然后向美人露出了笑容。 干隆脸更黑了,他现在身上的冷气直bi雍正爷,因为他眼前的歌女的媚眼不是抛给他的,而是抛给他身后的羽瑶的!当然,抛给他也没用,爷现在死会了。 夏盈盈好奇的偷瞄着羽瑶,不时再抛过去几个媚眼正大光明的打量一番。媚眼一抛过去,那贵妇立刻便回了个笑容,两人你来我往的,完全将干隆无视掉了。 苦bi的弘历快要掀桌了,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跟朕抢皇后的注意力?! 好不容易挨过这一晚,当回到客栈后,干隆听到羽瑶想要收了夏盈盈为身边宫女的时候,彻底bào怒了。他连夜修书一封快递迴京,要求三个人随便哪一个都好,快点来江南把羽瑶运回京城吧,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于是,胤禛亲自出马,接回了羽瑶,并在一路中充分鄙视了干隆压制不住自己老婆的妻管严本质,弘历在心中泪流满面,朕就是下不去手怎么着,你们能下得去手吗?!你接羽瑶回京的藉口还不是说你要找老婆了,哭闹撒娇一番才把羽瑶捞回京城吗?! 说真的,干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为了个女人掏心掏肺担惊受怕争宠吃醋,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还心甘qing愿甘之如始。 对羽瑶,不同于对高佳氏的宠爱,不同于对富察氏的愧疚,而是一种心甘qing愿的守护,一种溶于生活的爱意。这种爱,干隆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而什么时候驻扎在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是羽瑶,这问题更是让弘历苦恼。 不过,发生就是发生了,爱上就是爱上了,干隆啊,你认命吧,谁叫你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皇后,而这个皇后是如此的彪悍生下你永远得罪不起的老祖宗们呢。 嘉瑞九年,皇十四子永瑧娶瓜尔佳氏为嫡福晋,同时被封为廉郡王,掌户部。大清增设对外贸易司,品质检验司,海关税务司,外jiāo部。这三司一部的设立完善了大清在对外方面的不足。 嘉瑞十年,嘉瑞帝斥责朝鲜居心叵测野心勃勃行为鬼祟欺师灭祖,随即兴兵讨伐。期间,向安南缅甸等属国租借港口,驱逐了居于澳门的葡萄牙人,并与日本天皇会晤,随即,日本四岛战乱又起。 嘉瑞十一年,英国使者访华,法国使者访华,大清与英法分别签订了通商协议,开始融入世界经济之中。同年,大清使团第一次出访欧洲,为大清在东南亚和印度洋太平洋的权益与西方进行谈判。 嘉瑞十二年,胤禛的第一个孩子由其侧福晋乌拉那拉氏诞下,羽瑶开心不已,特地到廉郡王府小住了一段时间。 而皇宫中,小康看着自家越发彪悍压制的一帮阿哥们抬不起头的嫡女宝珠心中发苦,如今比宝珠小的胤禛都娶妻生子了,宝珠的嫡亲弟弟也已经栓了婚,而被大清上下一致称赞的固伦庄慧公主却是至今没人要,小康哭得心都有了。本来这丫头早该嫁了的,可谁知她怎么说服的羽瑶,羽瑶便以女孩子早点嫁人不好的理由将小康和伊尔根觉罗氏看上的人家给驳了。且这孩子这几年来多有建树,做了几件天下人皆知的好事,比如建国立图书馆拿私房钱设立早教堂什么的,贤名被传得到处都是,这让小康更为苦恼。 纠结中,嘉瑞十三年到了。 驻扎在莫斯科的中国使团传信回来,叶卡捷琳娜二世中毒死亡,为其子保罗下手,安德烈已在国内贵族的支持中登基为帝。 小康等人暗暗惊愕,不过五年,这沙俄就变天了,真是…… ; 还没等小康几位惊讶完,一个月后,使团又来了一封信,上边用中文写道:爷登基了!皇额娘,你说叫爱新觉罗一世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 泪目! 老黑三鞠躬谢谢大家这么多天的支持! 躺平脱衣任调戏~ 番外 兔子 干隆爷觉得自己很悲催很委屈。 他昨晚上还在龙chuáng上面做他的chun秋大梦,怎么早上一睁眼,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兔子了? 被拎着后背上的毛扔进笼子里的干隆兔子活动了一下自己被撞的发疼的兔臀,狠狠的瞪着那支把自己拎起来的、敢对皇帝不敬的大手——然后他伤心的发现,那支手比他的体积还要大上几分。 当了二十二年的皇帝,忽然间变成了只兔子,这落差大的干隆爷实在承受不住。可怜的干隆把自己团成一团,抖抖身上的毛,悲从中来,四十五度忧郁望天:子啊,带我走吧! 然后,我们的干隆皇帝被另外扔进笼子的几只兔子砸的头晕眼花。奋力的扒拉着自己短短的四肢,从一堆挨挨挤挤的小兔子中间挤了出来,自己占了笼子的一个角落,继续忧郁的望天。 塞满兔子的笼子被放上了一架架子车,然后缓缓驶进了宫门。干隆兔子抬眼看见了,顿时乐的手舞足蹈——不,是拍打着他短短的后腿——噢噢,要进宫了要进宫了!朕回来了回来了! 等……等等?这马车是去哪里的?干隆兔子惊异的晃着脑袋,看着架子车往另一个他没有预料到的地方驶去。想想刚才进宫的那东华门,还有现在前进的路线,干隆兔子头上垂下了几滴冷汗——不,不会是朕想的那个地方吧朕没那么倒霉的是吧是吧…… 自欺欺人是不对的,干隆爷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他看见了那个越来越近的庆丰司的牌子,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心中大恸。 爷就是个倒霉的,爷当皇帝当得好好的,竟莫名其妙变成只兔子了;变兔子就变了,还被送进宫了;进宫就进宫了,还被当成食材了。一想到自己不久后会变成一盘子兔子rou放在某人的桌子上,干隆爷就伤心不已,哀嘆自己命运不济。 兔子没眼泪也没声音,这让干隆爷为自己的将来的悽惨命运哀哭一嗓子都办不到。接下来的生活更是让干隆兔子觉得难熬。他被关在库房的笼子中,平时除了餵食的太监也不见有人过来,想听听现在是什么年代什么人当皇帝都不行。笼子里还关了七八只跟他一样大的兔子,干隆自持身份,不愿意跟那些普通的兔子们厮混,于是他过的越发的悽惨。抢不到食物不说,每天干隆爷还被又踢又打又咬。于是我们的干隆皇帝终于爆发了:朕身为一代帝王,就算现在成了只兔子,也不是你们能随意欺负的! 干隆爷一咬兔牙,冲上去开始跟一群兔子掐架。正掐的天昏地暗的呃时候,一只芊芊玉手把他拎着耳朵拎了出来。 噢噢噢噢!不要拎朕的耳朵!很疼的很疼的!干隆在心里咆哮,四条小短腿扑腾着。不过很快,他就被另一只素手拖住了身子,那只手的主人把他抬高,细细观察着。 干隆兔子觉得自己脑袋里面一团乱麻,还没等他纠结完,那个抓着他的猫狗房太监已经把他塞进一个jing致的小笼子里,带了出去。 干隆瞪圆了兔眼,前爪从笼子fèng隙里面伸了出去向羽瑶挥舞着,心中高喊:皇后,皇后!快点来救驾,救驾啊!笼子什么的最讨厌了,朕才不要住在这小笼子里呢! 可惜羽瑶正抱着自家儿子走来走去亲脸蛋揉后背的安慰着,没看见兔子干隆那闪动着希望光芒的水润明眸一脸恳求的看着自己,不过,兔子的这幅姿态倒是被羽瑶搂在怀里的小康看了个正着,但他对这只刚来就抢夺自己额娘注意力的死兔子可是没半点好感,小康小手搂着羽瑶的脖子,趴在羽瑶的肩膀上给了那只兔子一个得意的笑脸。 干隆被气爆了,它愤怒的拍打着后腿蹦了起来,一头撞在了笼子上,然后眼冒金星的捂着脑袋趴下了。 甩着昏唿唿的兔头,干隆决定了,不管那孩子是谁,咱们的仇结大发了,你给朕等着瞧!
第90页 请诸位继续原谅这个脑袋只剩下花生米大小的前任干隆皇帝吧,他只是……撞晕了,而已。 等到第二天清晨兔子被羽瑶抱去餵食,昏睡了一晚上勉qiáng清醒了些的干隆这才考虑到了一些原本被他忽略掉了的问题:这乌拉娜拉氏容颜虽然未变,但怎么看着年轻了许多?那容嬷嬷脸上的褶子,看起来更是少了一些,还有那个抢了自己温暖怀抱的小孩,他怎么听见有人喊“三阿哥”? 三阿哥不是纯贵妃生的么?干隆兔子一边捧着胡萝蔔啃着一边思索。这分明还是朕的皇后嘛,可就是其他人不太能对的上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有,自己现在蹲这里啃萝蔔,那这大清可不就没皇帝了吗?怎么这宫里一点儿迹象都没呢?哎呦,难不成在干清宫里,有哪个孤魂野鬼的占了朕的躯壳? 干隆忧郁的思考着,身为一只兔子去找萨满跳大神除邪的可能xing。 所以说干隆爷您啊,就是个看不清现实的,您老都杯具的变成兔子了,还以为这悲催的世道会给你留点希望不成? 干隆兔子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它还没填饱自己的肚子呢,年轻版的弘历就带着刚封了贵妃的高佳氏前来看望羽瑶了。 在兔子眼里,人脸实在太抽象了有点看不清啊嘤嘤嘤嘤……变成兔子了的皇帝你伤不起啊! 干隆爷默默泪奔着,他是兔眼昏花没看出来羽瑶那张小脸是二十年前的,但他不会认不出来自己二十年前的长相啊,更不会认不出来自己曾经最深爱的高佳氏啊!鑑于高佳氏十几年前已经去世了的事实,拼命拿爪子揉眼的兔子终于在心中泪流满面的承认,他并不是单纯的变成了一只兔子。 所以,这应该是二十年前——虽然有些事qing对不上号,比如高佳氏跟乌拉娜拉氏关系没这么好,但整体上是没啥错的。! 于是,朕就算去跳大神了也变不成现在蹲在干清宫的皇帝了咩? 苦bi的干隆兔子蹲在角落里苦大仇深的盯着墙角爬来爬去的蚂蚁。它在认清自己的处境之后不死心的想要藉助羽瑶的力量摆脱现在的悲催处境,然后他发现自己更加杯具了。他想写字,可是因为他是兔子,为了不让他不慎喝了水液蹬了腿一命呜唿,在干隆兔子能碰到的范围内根本一滴水都找不到,偶尔洗澡的时候他又被好几双手捏着,什么都做不了。他意图留下一些食物残渣拼出字来,可是照顾着干隆兔子的小太监实在尽职尽责,笼子随时清理,可怜的干隆拼命要食物的结果就是把自己吃的膘肥体壮,满脸横rou。他不死心的盯着自己的小爪子,思考着能否咬破个小口子用兔血写几个字,可惜糙食动物的牙齿实在是不给力啊! 各种法子尝试遍了的干隆兔子认命了,反正朕也遍不回去了,反正朕命苦变成兔子了,还不如吃好睡好混吃等死呢!指不定蹬腿了就能回去了呢。 对着墙壁忧伤嘆息的干隆兔子被一双秀美的手拎了起来,抱在怀里顺毛。干隆兔子靠在羽瑶温暖柔软的胸口,忍不住蹭了蹭,嗯,又香又软的,唯一的安慰啊…… 干隆爷的兔子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红晕,然后他想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自己好像是一只rou兔啊!低头看看自己在短短两个月内疯长了近十倍的体积,干隆兔子又想潸然泪下了,等自己长的又肥又壮了会不会被炖来吃了? 不不不,千万不能啊!干隆兔子摇晃着脑袋,朕是想能一闭眼一蹬腿就又回去了,但不是被人一刀剁了炖来吃rou啊!皇后啊,皇后!你是朕的大恩人啊,你一定要保护朕啊! 于是,干隆兔子在心中定下了以后的生活目标:卖萌! 一定要可爱可爱再可爱,成为皇后心中最最重要的宠物,这样才能不被吃掉,还能享受朕的皇后那丰盈的胸脯和温柔的手指…… 虽然变成了兔子,可是色心不改的干隆流着口水幻想中。 就在干隆和永瑄掐的正欢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生了个格格。 唉,这是几格格来着?觉得自己的脑袋退化的越发严重的干隆兔子掰着爪子算了半天还是没有算清。有了这个格格,自己暂时是失宠了,干隆兔子在门外转来转去,耷拉着长耳朵无比郁闷的想,然后努力思考着怎么才能把宠爱从那个刚生下来的奶娃娃身上夺回来。 对于这个小格格,干隆兔子是喜欢的。虽然这丫头毛病多了点,洁癖狠了点,可她不跟自己争宠!甭管这孩子是不屑还是不会,不跟朕争的就是好孩子!咳,虽然这个叫玉儿的小格格喜欢yin森森的瞪着它同时用力的折腾手中的兔子玩偶,可这也比永瑄那臭小子可爱!永瑄最喜欢一边盯着朕一边啃兔子腿了! 觉得有些睏倦了的兔子眨眨眼睛,一熘烟的窜进羽瑶的房间里,又跳到了chuáng上,用脑袋拱开被子把自己塞了进去。羽瑶迷迷煳煳的翻了个身,差点压在兔子身上,可怜的干隆兔子爷不得不努力的往外挪了挪,免得自己半夜三更魂归西天。o 干隆兔子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乌拉那拉氏了,高佳氏富察氏什么的早就被它扔到了脑后。没办法,谁让高佳氏一看见兔子这灰不熘秋的毛就皱眉头,富察氏一看见兔子这膘肥体壮的就笑,然后劝乌拉那拉氏把这难看兔子扔了再换只养着? 皇后啊,果然只有你才是朕的贵人,朕的救星!脑袋继续缩水的干隆兔子满眼感动的扒着羽瑶的枕头入睡。 不知不觉的,干隆的兔子生涯已经近十年了。它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老,都快跑不动了。某天窝在塌上小睡的时候,兔子爷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干清宫里,旁边香炉里的睡着时点起的龙涎香还没烧尽。 干隆爷癔症了一会儿,便只当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那梦中的一切他虽然刚醒时还记得清楚,但很快就逐渐淡忘。干隆便没拿这些当回事儿,起身该gān嘛gān嘛去了。 不过从此以后他添了项毛病,一天不看见皇后那张板着的脸就觉得心慌意乱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从此以后,乌拉那拉皇后宠冠后宫。 胤俄【番外2】 爱新觉罗?胤俄后悔的要死。 你说爷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都已经在紫禁城的屋檐上挂了几百年了,再苦bi的日子也熬过来了,gān嘛不多忍一会儿,怎么就忽然耐不住寂寞了,许了这样一个愿望?爷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啊! 好嘛,不就是一时无聊说了句:“爷不想在这里蹲着了,让爷投胎吧,种族不论雄雌不禁……”这音儿还没落地呢,可就真投胎了! 让你嘴欠!让你嘴欠!已经被封为固伦和孝公主的六格格满身黑气的蹲在坤宁宫的角落里,白嫩的小手捏着脸颊,小脸皱巴的像个刚出笼的包子。 胤俄在刚投胎的时候,对自己的身份还算满意,还是爱新觉罗家的,生母还是皇后,虽然身为格格但极度受宠。至于投胎投成了个女娃,胤俄心中纠结一阵子就在额娘的抚慰下认了,格格就格格,爷内心是纯爷们就行!爷以后就把自己当男娃不就行了? 刚满一岁的胤俄穿着一身阿哥的装束志满意得的扬起下巴。更何况,爷头上还有三个一样倒霉催的,爷不寂寞!再说了,那弘历着实是个好哄的,爷**微笑过去,这丫就乖乖答应爷长到六岁后去上书房跟阿哥们一起听课,一样教养。 啧,那爷还用纠结什么阿哥格格的?反正生活一样嘛。小十嚣张的一笑 可惜,日子并不像小十想像的那样美好。 格格不是那么好当的。 胤俄遇上的第一个难题,是出恭。 当她还是一枚软趴趴的小婴儿的时候,是不用担心这个的,吃喝拉撒都在chuáng上,自有人为她收拾。等她能跑能跳了,嘘嘘的问题就必须由她自己解决了。 当了几十年男人又当了几百年男鬼的小十觉得自己面对如此境况如同五雷轰顶。爷是纯爷们啊,爷真的是纯爷们啊! 每一次有了生理需求而不得不去净房的时候,胤俄都会头罩黑云满脸yin影的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才一咬牙一跺脚沖了进去,出来后泪流满面的净手然后去找羽瑶寻求安慰。 额娘!求亲吻!求拥抱!求埋胸! 胤俄以为这就是她悲催的极致了。在她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每天穿着阿哥装拿着鞭子跟自己这辈子的哥哥上辈子的玛法掐架的时候,她的姐姐大玉儿日子到了准备出嫁了。 这几年大玉儿是整个宫里面唯一一个会出手管教胤俄的,没办法,谁让羽瑶干隆太后三大巨头都对胤俄疼到了骨子里,一句重话都捨不得说,小康忙着宫外的事qing,福临只顾着跟小十掐架争宠,只剩下大玉儿能承担起姐姐的责任,在行为举止规矩等方面约束小十一二。 现在大玉儿准备议婚了,众人才忽然癔症过来,哎呦,咱家小十是个女孩儿呀,这孩子长大了是要嫁人的! “嫁人”两个大字砸在胤俄脑袋上,砸的她头晕脑胀的。可怜这孩子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她身边的哥哥姐姐们就爆发了。 小康福临开始对她高标准严要求,收了她的鞭子男装,丢给她一大堆女四书绣架丝线等物。大玉儿把准备嫁妆的事qing都往后放了放,眼前主要任务是督促小十学习一个格格该学的一切,务必要在自己走以前把小十调、教出个女孩儿的样子来,至少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出去了不能丢爱新觉罗家的人。 羽瑶跟干隆虽然都心疼女儿,但也知道小十这样的脾xing长大后真的不好嫁人,为了孩子的将来,两人便默许了大玉儿对胤俄的管教。从此胤俄便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中,她既要在大玉儿的监督下练习妆打扮穿旗袍穿花盆鞋走路,学习绣花打络子规矩管家等格格必修课程,又不想放弃干隆允诺过她的跟阿哥同等的教养,每天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忙完了这个忙那个,穿上女装学绣花,换上男装到上书房,最后差点jing神分裂。 以禽shou一般的顽qiáng生命力,小十硬生生熬过了最痛苦最疲惫的时光,逐渐习惯了高qiáng度的学习。等到羽瑶怀了身孕,大玉儿婚事也定下来了,众人对胤俄的管教便松了一些,胤俄有了喘息的空闲,她这才想到自己被这样疯狂的训练是因为长大后要嫁人的…… 要嫁人……要嫁给一个男人……要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还要……生孩子…… 爷是纯爷们啊!纯的!胤俄哀嚎着泪奔了,去找羽瑶哭诉。 额娘!求安慰!求亲亲!求抱抱! 嫁人就嫁人,爷还压不住小小的一个额驸吗?被羽瑶温暖的怀抱治癒了的胤俄逐渐恢復了志满意得。从此她更加努力的练鞭子,握紧小拳头准备把她将来的额驸训练的乖巧听话各种忠犬。
第91页 在胤俄开始习惯了自己平静美好的皇家公主生活的时候,这可怜的孩子被又一个更大的杯具压的各种泪奔了。 刚满十岁的和孝公主开始发育了,胸口的涨疼和逐渐隆起的弧线都让我们的小十縴手捂胸以头抢地。 苍天,你也太冷酷无qing无理取闹了!爷是纯爷们!纯的!你怎么能让爷……让爷长胸部呢?小十揉着又胀又酸又疼的胸口,抹着眼泪去找羽瑶诉苦去了。 呜呜呜呜……额娘,求埋胸!求埋胸!求埋胸! 可惜这次胤俄没有在自家额娘那里得到什么安慰,羽瑶把人搂过来亲亲抱抱埋胸之后,一边搂着女儿帮她揉胸口一边柔声安抚,却把可怜的胤俄再次被打击的死去活来:神马?额娘你说神马?爷这身段随你?也就是说,爷这胸将来也要长的这么大? 胤俄拿帕子捂着脸,像被火烧着屁股的兔子一般窜了出去。跑到自己屋子里换了一身男装拎着鞭子带着两个太监,胤俄满身燃烧着愤怒抓狂的火焰,向着宫门口飙去。在她快冲出宫门的时候,闻讯赶来的胤禛把人截住了。 自大玉儿出嫁以后胤禛就担负起了教导自己这个不成样子的姐姐的重任。雍正爷收拾人的手段那是槓槓的,几年下来已经把小十调、教的平时举止有点淑女的样子了,穿男装也只在去念书或者练武的时候。现在小十忽然发飙,胤禛颇觉得好奇,便前来拦截。 于是,小四儿重生以来第一次被吼得接不上话来。胤俄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怒火,见胤禛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冷着脸拦着她,那心中愤懑再也按捺不住,纤纤玉指指着胤禛的鼻子咆哮起来:“你少在这里管着爷!爷是你姐姐你知道不,是姐姐!甭说什么上辈子,甭说你跟爷一样倒霉,你们几个加起来了都没爷悲催!就知道让爷穿女装,你给爷穿个看看?还要爷绣花打络子背女戒!你给爷背个试试啊!”胤俄越说越恼怒,眼圈通红:“谁有爷倒霉啊,这辈子竟是投胎成了个格格!你又不是个女娃,你怎么知道爷有多烦多郁闷!爷现在恨不得再去投胎一次!” 雍正爷默默的退到一边,看着小十头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沖了出去。眼看着他的二姐姐都快要jing神错乱了,胤禛心中仅有的一丝良心阻止了他对胤俄的火上浇油。然后,这辈子被羽瑶带的喜好八卦的雍正爷去自家额娘那里请安了,顺便套出了小十这几日狂躁不安的根源。一头冷汗的胤禛心中的开始默默的同qing胤俄,在心中暗自划拉了几下,最后决定放松一下对于胤俄的教养,免得真把自己上辈子的十弟给bi疯了。 胤俄泪奔着出了宫,扬鞭打马直冲青楼。在那里,胤俄才能觉得自己还是个纯爷 所以,胤俄后来经常xing的出宫逛八大胡同等地,虽然每次被发现后都会被众人拎着耳朵批评一番,可都没人下狠手去整治她这个毛病。小康福临胤禛等人思考了一下胤俄现在的各种苦bi处境,纷纷觉得自己的铁石心肠都有些松动了,不由自主的松了松手。于是胤俄能够继续穿着男装在青楼楚馆里面晃dàng。 等胤俄沾了一身胭脂水粉的香味回宫后,羽瑶把她叫了过来,向她展示一件只有两片圆圆的布料和几根带子fèng在一起,背后面有暗钩的贴身衣服。羽瑶告诉小十,这就是几百年后每一位女xing的必须用品…… 胤俄青黑着一张小脸离开了,仰头望天宽面条泪中…… 胤俄十四岁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她的人生不是杯具,是茶几。 某一天,这孩子骑马练武东跑西窜一大圈以后,心满意足的擦着汗回到了西三所自己的院子里。没过一阵子,胤俄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几个贴身心腹宫女和随身的太监们时不时的瞟过来一眼,表qing扭曲yu言又止。 最终,胤俄身边的贴身大宫女紫菀忍不住凑过来小心的说道:“主子,您刚才去骑马,可是伤到了什么地方?您衣服上面……有血污……” 胤俄觉得莫名其妙,她没感到什么地方疼啊?到内室里面脱下衣服查看,胤俄顿觉五雷轰顶浑身焦黑。 原来……是这样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姨妈啊…… 额娘!额娘!额娘!求抚摸!求亲亲!各种求! 胤俄随便换了一身衣服泪流满面的就往外跑,所幸西三所就在慈宁宫的后面,目睹了和孝公主娇喘吁吁花盆鞋都跑脱了的场景的宫女们并不多 在羽瑶那里,胤俄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她曾经的妻妾们曾经用过的那种叫做“月事带子”的东西,当然也是羽瑶改进版的…… 小十再一次黑青着一张脸迎风流泪,她现在不能泪奔而出了,肚子很疼只能窝在羽瑶的chuáng上披着大衣盖着棉被喝红糖水乌ji汤。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投胎有什么好的,固伦公主有什么好的,太痛苦了,爷不要当女孩儿了,除了有个疼爱爷的额娘没落得半点好处,就这一个亲娘还有一堆人跟爷争宠,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胤俄决定了,等这几天特殊时期过了以后,一定要出去花天酒地一番,来补偿自己身为女子的痛苦。 而随后知道小十遭遇如此惨绝人寰之事的众位祖宗们纷纷默然了,对胤俄出去找平衡的事qing不约而同的採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措施。 但是,时间是无qing的。 等到胤俄及笄了,宫中的长辈们开始cao心小十的婚事,胤俄对此也颇为关注。谁知道康熙爷挑挑拣拣挑了两年,八旗上下竟是一个愿意娶了胤俄回去的都没有,把一向xing子骄傲的胤俄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们不想要爷?爷还不想要你们呢! 胤俄一贯是个霸道的xing子,自己的东西非要独占了才行,额驸也一样,就算她不喜欢的也不准有妾室通房之类的。可这在大清,实在很难实现,所以胤俄就更加不愿随便嫁了。当金髮碧眼的安德烈大公出来追求她的时候,这孩子想起自家额娘曾经说过的西方都绝对是一夫一妻的事qing,便试探着询问了安德烈,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以后,胤俄毫不扭捏的同意出嫁了。 新婚之夜,胤俄习惯xing的使出了自己上辈子推到十福晋的步骤,抢先把安德烈抱住压倒。可惜胤俄估错了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和东西方人之间尺寸差距,在后半程被压倒之后就再也没翻过身来。而婚后夫妻两人的日子更是和谐无比,胤俄从小习武体力自是不弱,可安德烈身为白种人的尺寸优势也是明白着的,于是小十翻身做主的日子少的可怜。 在京中过了几年的悠闲日子,胤俄跟随到访的叶卡捷琳娜去了沙俄的首都莫斯科。在那里她接受了东正教的洗礼,正式成为了被西方贵族们承认的莫斯科大公夫人。洗礼后必须由教皇赐名,胤俄抢先挑了“凯撒琳娜”这个名字,她觉得这个名字特霸气。 随后,在莫斯科的五年之中,胤俄如鱼得水,凭着自己得自中国传承了几千年的内斗经验,成功的渗透了小半军权,而冬宫的青年近卫军更是让胤俄收买了大半。 本来,小十并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快的登基。毕竟,叶卡捷琳娜在政事和军事上都是很有作为的君主,得到了沙俄大多数贵族的支持。而朝中的保皇派则如墙头糙一般在保罗和安德烈之间徘徊不定,虽然小十一直致力于将这股势力收归己用,可成效不显。 谁知正是因为安德烈和胤俄的归来,保罗和叶卡捷琳娜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了,保罗见国内支持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小,自己登基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加上对叶卡捷琳娜的愤恨和对未来的绝望,这个偏激的孩子铤而走险在叶卡捷琳娜晚宴时通常要用的酒杯上摸了毒药,将这位女皇毒死了,并且傻乎乎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接下来,混乱的两个月后,安德烈登基成为新一任沙皇。 胤俄见如此神来之笔的神展开,简直要仰天大笑了,这完全是天意啊 于是,小十在经过一个星期的与安德烈的秘密恳谈后,安德烈又见守卫皇宫的近卫军只听胤俄的话,而朝政上胤俄的发言权比安德烈更为有效。洒脱至极的大公同志一耸肩,欢乐的将皇位送给了小十,并且表示了要做贤内助的决心后,小十成功的完成了一次不流血政变,以东方公主的身份登上了沙俄皇位,称为凯撒琳娜一世。 之后,小十就开始实现起自己的梦想来,成功的加入到了争霸世界的斗争中。 在之后的时间中,沙俄逐步瓜分波兰,取得黑海出海口,攻打奥斯曼帝国,打败土耳其伊朗取得高加索地区,cha手普奥战争,将克里木半岛併入沙俄版图等等,内政上也毫不含煳,与安德烈一起改革农奴制,振兴商业,鼓励资本主义的发展,引进西欧的先进科技,发展教育,得到了沙俄贵族与平民的共同赞誉,获得了大帝称号。 居记载,凯萨琳娜大帝一生与安德烈大公相知相伴,并共同执掌了沙俄近半个世纪,为沙俄与大清之间的国家友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作者有话要说:万分抱歉! 老黑前段时间为了档案的事qing去了趟郑州,泪目,各种繁琐事qing! 今天起回復更新番外。 小康福临大玉儿没什么能写的了,就不写了。 写了小十后,会有宝珠的番外。 然后就是羽瑶和干隆的欧洲游。 估计会有一个写大清繁盛的番外,不想看的亲们就别买了~ 之后……就没了。 因为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写的。 宝珠 身为爱新觉罗家的嫡长女,宝珠从小受到千般宠爱,与弟弟比起来,宝珠明白自己身为格格,只要守礼大方即可,不必担心未来在政治斗争中费尽心思,也没有那么多期望与窥视围绕在身边。可宝珠并不甘心,她自小虽然是在皇额娘身边养着的,可是她可是听着六姑姑的彪悍事qing长大的。 同样身为深受宠爱的嫡女,和孝公主不仅接受着与阿哥一般的教养,早起读书习典,下午骑马练剑,一手鞭子使得闻名于天下。 在见识了胤俄的英姿与彪悍后,我们的宝珠就暗暗地将胤俄作为了人生目标和榜样,并下决心向其学习。虽然伊尔根觉罗氏不管在成为皇后前还是入主后宫后,都兢兢业业费尽心思殚jing竭虑的想将女儿们和胤俄这个祸害隔离开来,省的女儿们向胤俄这个太过不着调的公主学习,可惜功败垂成,没心没肺的宝珠不仅当上了胤俄的小尾巴,还向胤俄学习了不少东西。 宝珠xing子倔qiángxing格坚韧,完美的继承了爱新觉罗家偏执的血脉。自从拿了胤俄当做目标后,这丫头就坚定的开始了迈向彪悍的道路。
第92页 宝珠认为,自己身为嫡长女,必须担负起长姐如母的责任,教导管理好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对自己的弟弟们妹妹们必须有绝对的权威,这样才能切实履行自己的责任,不让皇额娘和皇阿玛为自己这些孩子们忧心,这样才是尽到了孝道。 于是乎,作为宝珠孪生弟弟的绵琦就成为了宝珠的第一个试验品,每天都被宝珠管的死死的,从头髮丝到脚底板,宝珠管的极宽极严。幸亏绵琦xing子醇厚温和,包容大度,对有着同一张面孔的姐姐称得上是言听计从,加上自小在一起长大,就这样,绵琦被宝珠成功的调,教了出来。绵琦完全的贯彻了听姐姐的话,跟姐姐走的道路,在后来宝珠调教管理弟弟妹妹们的时候,成为了忠心耿耿的帮手。 宝珠就此迈出了成为小辈中第一人的坚实的第一步,再后来的弟弟妹妹们宝珠按着各自的xing子,分别开始了养成,有些实在不服气的,宝珠也毫不客气的进行了镇压。加上xing子温柔的绵琦在中间的润滑剂作用,小阿哥小格格们也都成为了宝珠的跟屁虫。 等到小康发现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宝珠在小一辈中已经建立了无人可比的威严。加上羽瑶的宠爱和胤禛的一旁添乱(胤禛为了报復小康将‘廉’字扔到他身上,将宫中一半的控制权jiāo给了宝珠),宝珠手中握了宫中小半的实权,着实gān了几件实事来,比如说放养宫中嬷嬷,清查庆丰司等等,赢得了不少人的称赞。 小康嘆口气,眯着眼想了半天,对自己的孩子们划拉过来划拉过去,又将每个人的xing子细细思考了一遍,然后决定让宝珠这孩子磨磨其他孩子们的xing子也好,若那些阿哥们连一个女子都争不过……小康望天,自己就再多生几个吧。 后来胤俄随着叶卡捷琳娜去了沙皇俄国,偶像榜样不见了,宝珠有些寂寞了。想当初,安德烈娶了胤俄,为了这个来自沙俄的姑父,小姑娘还专门去查了沙俄的地图,研究了沙俄的歷史。而如今,六姑姑随着姑父跑到了千里之外,宝珠寂寞之余也即将迎来最大的挑战,要栓婚嫁人了。 宝珠是一点都不想嫁人的。不说这满朝子弟中没一个成器的,就说嫁人后被拘在那小小的四房天地中,整日跟些个女子斗心眼,宝珠想想都觉得暗无天日,这日子根本过不下去。而蒙古那里,上一辈中已经嫁过去两个固伦公主十几个和硕公主,把份位够的蒙古王公们基本上嫁了个遍,实在是挑不出什么出彩的了。 伊尔根觉罗氏也为自己大女儿的婚事cao碎了心,蒙古她是丝毫没看在眼中,满朝的文武百官外加宗室亲王被她筛了遍,挑出了个家事都不错的,能力也好的,刚想让小康去指个,羽瑶的懿旨便下来了,直截了当的说宝珠尚且年幼,婚配之事不急。 当即将皇后气的脸色发白,后边又一打听是宝珠自己求来的这个旨意,伊尔根觉罗氏又气又急的将宝珠喊了过来,训斥了一通却是无法改变女儿的念头,两个人僵持了起来。 小康默默无语的仰头望天,自家这个女儿越发的让人刮目相看了,自胤俄远去沙俄后,宝珠就开始在京中建了图书馆,办了本名为博物志的杂志,声名远播。 京中的子弟们见固伦庄慧公主如此手段,不少人暗中嘀咕,身为一介女流,怎能如此抛头露面的出来cha手男人们的事务,不免心下不喜。 随着宝珠和绵琦共同开办了可免费读书认字的早教堂(类似小学),宝珠的声望再次提高了,市井之中提起宝珠来都认为庄慧公主端庄仁慈心怀天下善良可亲是观音菩萨下凡令人敬仰。 随着宝珠好名声的到处传诵,八旗子弟更无人敢娶宝珠了。毕竟,这样的媳妇娶回家,那家中可就乱了套了,难不成让爷管家,媳妇在外管事儿吗?! 因此当胤俄在沙俄登基成为女皇的消息传回到大清之时,宝珠还是没嫁出去。不过,宝珠也不在乎了,她有了更高的目标,就是像胤俄一样,成为一国之主,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而大清上下则是被胤俄成为了沙俄女皇惊得抖了三抖。随着海运和商业的蓬勃发展,加上近几年来一些欧洲国家纷纷在京城江南等地设立了使馆,大清的百姓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海外一无所知,起码欧洲的大国像英法俄,他们还是知道些有关国家的常识的。 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大清的男人们下巴才掉了一地。和孝公主成为了沙俄女皇,还是掌实权的女皇,虽说没gān掉她的丈夫安德烈,可却将他赶下了皇位,沙俄贵族们竟然还纷纷支持和孝公主登基,这老天爷是怎么了?! 而后边胤俄gān的事qing像是瓜分波兰出兵土耳其等等都像是一股旋风将大清老少爷们的传统思想给刮的七零八落。随后,有关庄慧公主嫁了个普鲁士公爵的事qing就显得有些qing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普鲁士是德意志的前身,其皇室霍亨索伦家族极具战略眼光与政治才能,特别是现在执政的腓烈特二世,雄心勃勃想要将整个欧洲大陆统一成为一个国家,他推崇军国主义,却也明白经济的重要xing,对国际政治的细微变化的敏锐程度更是让人惊嘆,而此次求娶大清公主的行动就是在腓烈特大帝的示意下进行的。 求娶固伦庄慧公主的是腓烈特大帝的侄子腓烈特?威廉,他不远万里的来到大清,在充分了解了庄慧公主在大清的声望以及事迹后,这位典型的日耳曼民族的帅哥毫不犹豫的递上了自己的求婚帖。 而庄慧在接到胤俄给她的有关普鲁士的密函后,坚决果断的嫁了。然后,带着装了满满五船的嫁妆跟着威廉去了欧洲。 羽瑶对自己宠爱的女儿孙女接二连三的嫁给外国人表示出万分的遗憾,离得太远了,实在是捨不得啊。而小康更接近于无奈,优秀的女xing接连嫁出,这对大清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也没做出什么好榜样来。毕竟,若是优秀的女孩子们都学着公主嫁到了国外……小康和福临想一想都觉得头疼。 大清的孩子基本上可以说都是在内院里长大的,母亲的言传身教对塑造一个孩子那是起决定xing作用的。可惜,大清的男人们总是看不清这一点,尽管小康和福临对此有所警觉,不过,他们能gān什么?难道禁止异族通婚吗,自己家里都嫁出去了两个公主了,行不正言不顺,自然是不行的。 于是,提高女xing的地位,这个大难题,正式的摆在了小康福临面前。起码,先不说别的,别让大清的男人最后落得没女子娶就行! 但是,想着容易,做起来难,且小康他们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就在他们一筹莫展,被未来大清到处都是光棍的想像愁得直抓头皮的时候。欧洲大陆的贵族们迎来了如同海啸一般的冲击。 威廉公爵娶回东方公主的消息长了飞毛腿一般的在欧洲大陆的贵族圈子中传开了,在知道那美貌的公主身后跟着的五艘大船中装的都是其嫁妆并且丰厚的让人疯狂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赞嘆东方的富裕并且疯狂的诅咒普鲁士皇室的走运。 用法国一位公爵的话来说就是,威廉娶回了整整一个国库! 而随后的俄国现任女皇的贺信与赠礼更让欧洲大陆的传统贵族们感到嫉恨,因为普鲁士不费chui灰之力就得到了一个盟友,还是那样一个qiáng有力的助力。 随后,让其他皇室贵族们捶胸挠肺的更为嫉妒的是,这位东方公主能力超群的让人绝望。如同那位已经在欧洲大陆上成为传说的统治沙俄同样来自东方的凯萨琳娜女皇一样,这位现在改名为维吉尼亚的公爵夫人天生就如同为政治而生一般,在她嫁过去不到两个月,普鲁士就和沙俄达成了一系列的条约,并且与容克贵族的关系更为融洽。 于是,整个欧洲大陆开始流传起了只要娶了个东方女子就能幸运相伴一生的传言,并且越演越烈。到后来,使得不少欧洲人不远万里的跑到大清来,只为一个能娶上个贤惠能gān并且带着大批嫁妆的姑娘,使得幸运女神能够永远的驻扎在他的脑门上。 大清的姑娘们面对突然多出来的追求者,心中自然思量一番。先不说尺寸的关系,光欧洲婚姻的规定就够让她们动心的了。一夫一妻制,虽说可以有qing人,但是,那是对男女双方都适用的,且私生子根本就不记在家谱上,比起大清的一个男人多个女人,到最后家业还不知道能不能落在自己儿子身上的苦biqing况相比,那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尽管背井离乡这一点让人为难,不过,两位公主都能嫁出去了,自己还怕什么?! 一时之间,将女儿嫁给西方人的风cháo在大清的土地上颳了起来。 毕竟,西方在大清民间已经不是那蛮荒无礼之地,随着大清一步步向海洋时代的迈进,民间对西方的了解越来越多,特别是在大清跟英国在印度洋的两场海战大败后,大清对西方的认知越发的客观起来。 而一前一后两位公主的出嫁,更是让民间认识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西方世界。 因此,父老们面对西方人到处求娶女孩子的qing况採取了十分宽容的姿态,一方面那里的婚姻制度毕竟对自家女儿有利,另一方面西方人带来的huáng金白银象牙钻石等聘礼实在是让人拒绝不了啊。 于是,小康面对着大批大清女子外流的qing况只能苦着个脸默认了,朕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他默默在心中对竟然还乐见其成的大清男丁们咆哮,等你们将来娶不到媳妇了,都别来找朕! 作者有话要说:囧! 写到最后实在是不知道要写什么了。 就这样吧。 反正……到最后,大清女人的地位真的不是一般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