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神捕》 楔子 慨然抚长剑,济世岂邀名。星旂纷电举,日羽肃天行。遍野屯万骑,临原驻五营。登山麾武节,背水纵神兵。在昔戎戈动,今来宇宙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李世民 【还陕述怀】 捕快原来分为捕役和快手,到了明朝时,则称之为捕快。捕快是捕役和快手的合称,他们负责缉捕罪犯、传唤被告和证人、调查罪证。“捕役,捕拿盗匪之官役也”;而“快手,动手擒贼之官役也”,因二者性质相近,故合称为捕快。 故事要从我的外祖父开始说起。 我外祖父冯一枫,冯家祖上一直都是一个穷苦的老百姓,最辉煌的时候也就是有了五亩水田和一间瓦房,其他的到也没留下什么像样的家产,传到我外祖父这一代的时候,家里基本上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了,在我外祖父九岁那年,家里穷得实在解不开锅,外祖父的父母为不让外祖父陪着饿死,就让九岁的外祖父去给村里的一户大的地主家放牛。 谚语有云:“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我外祖父虽然是一个放牛娃,但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读书的事情,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村里的同龄的孩子一样坐在私塾里,拿着一本《论语》摇头晃脑的跟着夫子大声的念到:“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言,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但读书对于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放牛娃来说,简直是痴心妄想。冯一枫虽然心里想,但也知道不可能,眼下不是读书时候,保命才是正事。 冯一枫放牛的东家名叫胡旺财,是一个大的地主,这胡家本不是这冯家村的人,有一年逃荒的时候逃到冯家村的,到了冯家村后,这胡旺财到也没多少财产,主要干的都是一些小本生意,可这胡旺财到冯家村不到两年的光景,胡家立马就成了冯家村有名的大地主,胡家大院在冯家村连起来都有好几十里地。胡家的发达,冯家村里人只是在背后小声的议论着好像是朝廷有些关联,那意思就是这胡家之所以这么发达,完全是因为有朝廷的人在照顾着,所以才能有这么辉煌,至于朝廷的人怎么个照顾法,冯家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 胡旺财的家就住在冯家村东南方向,若大的庄园远远望去很是雄伟,据冯家村里一些老年人说,这胡旺财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并不是什么朝廷有人,完全是当初这个地方选的好,据冯家村里讲,胡旺财家那块风水宝地是当年太祖皇帝得天下后,立马令军师刘伯温在这里找一块风水宝地修建一所宫殿,刘伯温为了完成太祖的任务,他并命刑部痛捶牛首山,凿孔穿锁,使其形势向内朝拱护卫,完成这一切后,剩下的就是在冯家村这一块找一个阳宅风水的宝地,经过多日的艰苦奔波,也没有找到如意的风水宝地,一天,他正走累之后,就随地坐在了一座庙宇旁的一座僧坟上稍息片刻,随急便向身边的随从道:“你看吉穴在什么地方?何时能够寻到?” 那知刘伯温的话刚说话,从庙宇里走出了一个红光满面的和尚,他微微一合指,笑而答道:“军师坐下之地就是宝殿的正位。”刘伯温一听大吃一惊,急忙站起来说道:“这,这块地不是埋了一个坟吗,你看怎么办?”和尚一听微微合指一笑说:“按照礼节,将这座坟迁到另外一个地方就行了”,刘伯温一听心中很不高兴,说道:“普天之下的土地都是皇上的,皇上现在要用这个地方,为何还要用这些繁文缛节,以礼相待呢?”于是,刘伯温就不顾这位和尚的劝解,就命人动手挖掘僧人之墓,挖开后,里面有两个瓮,一上一下合在一起,瓮盖上刻有两行大字,某某年,军师刘姓掘吾之坟虽是奉命行事,亦应以礼迁之”,打开上面的棺木,只见老僧栩栩如生,耳长垂至其膝,指甲出奇地长,盘旋绕遍全身,眉毛头发白长闪亮,僧人仰面而卧,众人无不惊骇,谁都不敢向前。 这时,刘伯温才相信和尚所说之话,并设坛拜祭,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僧人移葬在冯家村十五里之外的山头上。刘伯温选定这块风水宝地后,立马上报了太祖,可没曾想,太祖皇帝却看中了应天府这块风水宝地,据传说,太祖之所以看中应天这块风水宝地,完全是以为应天府是滨临长江、四周是山,有虎踞龙盘之势。其四边有秦淮入江、沿江多山矶,从西南往东北有石头山、马鞍山、幕府山;东有钟山;西有富贵山;南有白鹭和长命洲形成夹江。太祖看中后,立马将宫殿建造在了应天府,而被刘伯温看中的这块风水宝地一直被留了下来,因这块是曾经是皇家征用过,所以冯家村里的人也谁也没敢在这块风水宝地上盖楼建房。故而一直空在了哪里,直到胡旺财在这里没有两年的光景就建造了一片小楼,冯家村里的人才恍然想起这块风水宝地,但人家已经成了有钱有势的大财主,明知道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但冯家村里的人谁也没敢说什么,随着胡旺财的家业越来越大,冯家村里的人越来越觉得这胡旺财一定是占了当年龙脉的光。 第一章:鲜红的血液 自从周文王开始,我们中国就开始讲究风水,所谓风水其实也就是依山傍水,这个自然也是风水最基本的原则之一,山体是大地的骨架,水域是万物生机之源泉,没有水,人就不能生存。这胡旺财所在的宅院位置的确是一个风水宝地,胡宅三面群山环绕,奥中有旷,南面敞开,房屋隐于万树丛中,像这样的好的风水,在中国历史上可是少见,据说在明代宣德年间,湖南岳阳县渭洞乡张谷英村就处于这样的地形。五百里幕阜山余脉绵延至此,在东北西三方突起三座大峰,如三大花瓣拥成一朵莲花。明代宣德年间,张谷英来这里定居,五百年来发展六百多户,三千多人的赫赫大族,全村八百多间房子串通一气,男女老幼尊卑有序,过着安宁祥和的生活。 ”所以说想胡旺财家这样的风水宝地确实是少见。这天,冯一枫像往常一样,赶着胡家的十六头水牛,朝胡宅的后院走去,这胡宅后院建在一片山坡上,这山坡也很奇怪, 胡家成片的房屋都覆盖着这片山坡 ,从山脚一起到山腰都是这样,而且背枕山坡,拾级而上,气宇轩昂。那牛棚就是依山建房,整个牛棚贴着山坡,象环曲的城墙,有个城门形的出入口。这个山坡得天然之势,有城堡之壮,到显示了这家主人的财大气粗的气派。 冯一枫像往常 一样,天快黑的时候赶着着十几头水牛进院了,在清点了水牛的数目后,冯一枫就开始给水牛准备夜晚的草料,这草料平常也就堆在这山坡的一间柴房里,离这牛棚到也不远,冯一枫在数好了水牛的数目后,立马走进了柴房,柴房的门刚打开,冯一枫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绊了一下,整个人立马朝着整堆的草垛子扑出,登时连人带草一起倒在了柴房,冯一枫在草堆里摸索了半天,才从草堆里站了起来,吐了一口稻草扎,大声的骂道:“他妈的,等我冯一枫将来发达了,我,我飞烧了这间破草房不可!”可骂归骂,活还是得干,要不然过一会儿这十几头牛叫起来,连饭都没得吃。冯一枫心情有些沮丧的朝着被自己身子撞倒的草垛子走去,刚抱起靠近房门边上的一堆稻草,突然感觉这稻草和往日的不一样,这稻草冯一枫不知抱了多少次,每一捆的草料湿干度如何,冯一枫不用手摸也能知道,可今天的这堆草料在冯一枫的手中,有些不一样, 湿的厉害,冯一枫感到有些奇怪,这些草料平常都是冯一枫准备的,为了怕夜里牛吃坏了肚子,被东家骂,冯一枫特地的将每一捆草料都晒得干干的,所以这些草料不可能有那么重的湿度,而此刻冯一枫手中的这困草料真实湿得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夜色下,冯一枫将这捆草料抱到了柴房的外面,借着夜空中皎洁的月光,冯一枫看见,这捆草料上堆满了鲜红的血液,血液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特别的恐怖。 ·············································· 第二章:柴房里的人 冯一枫有些颤抖的看着这堆草料上的鲜血,脸上充满了恐怖的神色,他抱着这堆稻草,心中有些嘀咕:“这是什么怪事?难道是有鬼?可鬼不是怕血的吗?”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柴房里突然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咳嗽声,这声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让人感到更为恐惧。夜色下,冯一枫大着胆子仔细聆听这咳嗽声倒也不怎么不像是鬼的声音,(鬼咳嗽是什么声音,他也听过)倒有些像人的声音,既然是人的声音,冯一枫觉得就没什么好怕的啦,这时他忽然想起刚才进门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刚才那会儿到没怎么注意,此刻想想刚才好像真是踢在了一个人身上了,刚踢的时候,好像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只不过那个声音太小,没仔细去听,而且当时自己的身子都飞了出去,根本没时间来想,现在想想可能真的是一个人。可一个人为什么会躺在柴房里呢?冯一枫有些想不通。既然知道了是一个人,冯一枫到也不怎么感到害怕,他决定还是进去看一看 打定了主意后,冯一枫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走进了柴房,他脑中回响着刚进门的那个位置,找好了位置后,冯一枫弯下了要,伸出双手朝那堆草垛中摸索着,刚把手伸出去,黑暗中那草垛中,突然一个人的手臂一翻,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量奇大,手中上的指甲,有一寸多陷入冯一枫手腕上的肉里,挣脱不得。冯一枫被抓得三魂掉了气魄,又疼又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冯一枫无计可施的时候,冯一枫突然感到手腕上的力量慢慢的变小,紧接着那只手就松开了冯一枫的手腕,冯一枫立马收回自己的手腕,一屁股朝草垛上坐去,刚坐下,突然屁股下发出一声轻哼,似有人声一般,冯一枫立马吓得跳了起来,脚下早也顾不得什么四处乱踩,也不知道踩到没踩到什么?总之冯一枫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柴房。 柴房外冯一枫大口的喘着气,接着一屁股坐在了柴房外自己抱出来的那捆草料上。坐了半响,冯一枫一咬牙站起身,用那捆干草料点燃了一个火把,重新走进了柴房,火光下柴房的地上果然躺着一个人,面目甚是丑陋,他紧闭着双眼,呼吸甚是微弱,一张脸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满是疙瘩。他身着一身黑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剑鞘竟然也是黑色,火光下,冯一枫看见这人的头顶之上竟然留有僧人的标志。冯一枫见是一个僧人,心下到也没怎么害怕,刚准备弯腰察看僧人的伤势,忽见地上僧人的尸身一动,冯一枫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却见刚才还兀自躺在地上僧人慢慢的坐了起来。这下冯一枫吓呆了,心中怦怦乱跳,那僧人双腿一挺,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下冯一枫吓得魂飞魄算,火光下,他瞧得清楚,那僧人的小腹上兀自流出了几道鲜血,两颗细小的柳叶刀兀自插在他的小腹之中,直至刀柄。 冯一枫见那僧人站起来后,睁开双眼,从二目之中射出两道阴森森的寒光,冯一枫被他目光所触,冷得全身打颤,就象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全身发冷。那僧人瞪了冯一枫一眼之后,弯下双腿,伸手在地上不停的摸索着,摸了好久才在地上摸到了一个发黄的旧书,书的扉页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红色,僧人快速的将书塞进自己的怀中,然后从腰间抽出了长剑,剑尖直指冯一枫的脸。冯一枫见僧人用剑直指自己的脸,心下大惊,只想发足奔跑,可是全身吓得发软,一双腿那里还移得动啊?眼看着那僧人的剑就要指向了自己的脖颈了,冯一枫大叫一声,发足便跑。 那僧人用嘶哑的声音叫道:“小孩,小孩别跑!”身子腾腾腾的追来! 第三章:寺庙的僧人 也许是天太黑,冯一枫跑了没几步就被地上的一捆草垛子一绊,摔了个大筋斗。那僧人立马弯腰伸手,便来按他后背。冯一枫心里一慌,急中生智,身子就地一滚,避开了僧人伸过来的手,接着发足又奔,那僧人由于腹部受伤,一时站不直身子,支撑了一会儿这才站了起来,他脚步快,虽然走得摇摇晃晃,如醉汉一般,只十几步,便追到了冯一枫的身后,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颈,提了过来。 冯一枫见自己的后颈被抓,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问道:“僧夜,您,您想要干什么?” 那僧人语气冷冰冰的问道:“你……你刚才踢了我吗?”在这会儿,冯一枫那里还干抵赖,只得点了点头。那僧人又问道:“你……是你踢的?”冯一枫再次点了点头。那僧人突然伸出右手“拍”的一声在冯一枫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一耳光,冯一枫的脸上登时留下了五个手印。半边脸变得血红。那僧人望了冯一枫一眼道:“你敢踢我,我一定要砍断你的双腿!”冯一枫直吓得魂飞魄算,颤抖着道:“我……我……刚才不小心踢了您两脚!” 那僧人恶狠狠的道:“不小心踢也是踢了,我一定要砍断你的双脚!”冯一枫直吓得牙龈打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的用力挣扎。那僧人的手如同一个钢爪一样,牢牢的抓着冯一枫的后颈,站在柴房的外面,冷笑着望着冯一枫不停的在自己的手中挣扎。就在冯一枫准备受死的时候,突然感到抓着他后颈的那只手突然没了力气,接着是五指松开,他的身子落地。冯一枫重重的坐在了地上,他惊慌的扭过里脸来向那僧人瞧去,没想到那僧人此刻也想他一样兀自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如同一个死人一般苍白。他呼吸的声音很大。 原来那僧人给人打伤后,又给人用飞刀射入肚腹,一时闭气晕死了过去,过得良久被冯一枫无意中踢了两脚,却又悠悠醒转。肚腹虽是要害,但纵然是受了重伤,一时到也死不了,他醒来后发觉冯一枫举着一个火把站在自己的面前,出于本能,以为他对自己不利,所以才对冯一枫凶神恶煞,这会儿,用力过度,加上身上的血液流失过多,身上仅存的那点气力,早已没了。 那僧人见冯一枫坐下来后,喘着气道:“小孩,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刚才那是误会!你有吃的吗?” 冯一枫似乎明白一样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打着胆子将身子移了过去,站在那僧人的旁边,道:“有!”刚说完,那僧人突然一把将冯一枫按倒,接着快速的将冯一枫手中的火把熄灭。冯一枫心惊胆战的趴在那僧人的怀中一动不动! ·············································· 第四章:白衣女子 寂静的夜,东南方向传来了几声马蹄声,这马蹄声来的好快,刚刚只听到声响,悠忽间已经了牛棚,牛棚里的十几头水牛似乎被这马蹄声惊动,慢慢的变得骚动起来,马蹄声渐近,竟然是大队的人马,少说也有几骑,月光下,冯一枫看见这十几骑马很快在胡家后院停了下来,那十几匹马中,其中有一匹纯白的马上骑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一袭白衣,衣袂飘飘,雅丽如仙。月色下,冯一枫看得呆了,心道:“天下间竟有这样美艳的少女吗?”白衣女子的衣袂上挂了一柄白色剑鞘。她顷刻间将整个牛棚打量了一遍,然后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乘客道:“无尘那个老秃驴一定躲在这里!好好找一下!”声音异样的冰冷,冰冷之中却有一种让人不敢不从的威严。女子身后的那个中年的乘客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四散的努力的寻找着,突然和那女子一起看到了草垛上的鲜血以及满地损毁的家生杂物,同声惊异:“咦!”女子立马发出声喝道:“那个老秃驴一定在这里,给我好好的搜!”中年乘客和随行而来的十几名乘客大声的道:“是!”然后开始下马对牛棚开始搜索。 柴房内,那僧人的脸色已然惨白,紧握长剑的右手不住的在发抖。似乎在显示着他心中的害怕。僧人怀里的冯一枫更是吓得魂飞魄算,连眼睛都不敢争,生怕以睁开眼睛就再也活不了了。几十个大男人很快就将牛棚搜了一个遍,仍是没有找到什么,这时那马上的女子皱了皱眉头,慢慢的将脸移向了柴房的方向,那十几名男人立马会意,迅速的朝柴房里走来,脚步声夹杂着马蹄声,让寂静的夜登时变得热闹起来。草垛中。那僧人突然一把将怀中的冯一枫提将起来,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袱,也不顾冯一枫愿不愿意接受,一股脑的用力的塞进了冯一枫的怀里,然后小声的对冯一枫道:“小心保管这个包裹,千万不要让它落入这帮坏人的手里!”说完也不等冯一枫答应,用力的将冯一枫往房角的一处草垛上一扔。虽说有草垛子,但冯一枫还是被摔得头冒金星。 那僧人将冯一枫用力的扔出去后,立马从草垛里站了起来,笑着对那女子道:“唐小姐,没想到,我一介武夫还能惊动您老大架啊?” 那女子微微一声冷笑,说道:“拿来!”伸出左手。那僧人眯着眼睛笑着道:“是!”不知何时,那僧人手中多了一块烧饼,他眯着眼睛拿起手中的这块烧饼放在了女子的掌中。 那女子立马双眉倒竖,大声的怒道:“到这会儿了,你还敢戏弄本姑娘!”随手用力一挥将烧饼劈头盖脸向那僧人仍去。那僧人站在原地缓缓的将头一偏,烧饼从他的脸庞擦过,拍的一声闷响,落在了冯一枫躲在的草垛之旁。 那少女扔去烧饼,随即从腰间抽出了宝剑,剑光在月光下,白晃晃的寒气逼人,说道:“到这个时候还不拿出来?无尘,这是你不识时务,可不要怪我唐颖对立不客气了?” 那僧人冷笑道:“唐小姐,你们唐家堡是不是弄错了,我无尘是一个出家人要那些身外之物也没有什么意思啊?” 这时唐颖身后的那个中年汉子纵马上前怒道:“他奶奶的!我们早就查得清清楚楚的,你乔装打扮,潜入我们唐家堡盗走了那本秘籍,还不承认!” 第五章:唐家堡 那僧人眯着眼睛笑眯眯的道:”这位仁兄真是太抬举我了?人都说是“宁遇阎罗王,不惹唐门郎”。试想以你们唐家堡现在的身份地位,我无尘一介僧侣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你们唐家堡盗书吗?再说了你们唐家堡那些机关难道都是摆设吗?”他说话看似有气无力,但却也说得清清楚楚。 中年汉子怒道:“无尘,你,你是决计不交出来是吧?”中年汉子说完立马从怀中摸出了一把想砂不似砂的粉末出来。月光下,那僧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脸上的肌肉牵动了几下,随即又回到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笑着说道:“李爷,不是老僧不交,实在没有怎么交啊?要不我脱光了让你搜身好不好?不过呢?你们倒是无所谓了,我只怕那个漂亮的小姐……?” 中年汉子一听立马大声的喝道:“老秃驴,你找死啊?”左手一挥,手中的粉末急疾向无尘的脸上飘去。无尘似乎很惧怕中年汉子挥洒过来的粉末,身子微微向右略闪,中年汉子的粉末落空,落在了草垛子上,草垛立马变成黑色。中年汉子见一招落空,右手随即内勾,随即两道暗器便向无尘后背心射去,无尘微微微微一笑,弯腰避开,跟着长剑出鞘,一招‘肝肠寸断’急刺中年汉子的腰间。那中年汉子慌忙躲闪,避开了腰间的要害,却避不开那凌厉的剑气,“哎呦”一声,无尘的剑气已经刺伤了他腹部,只痛得他哇哇乱叫。 无尘见中年汉子的狼狈样,突然哈哈的大笑道:“李宽,我看你这个‘五毒神砂’和无影暗器还没练到家吧?” 马上的唐颖一听,怒道:“无尘,你怎么知道我们唐门这些独门绝技?”无尘眯着眼睛笑着道:“这天下武林,有谁不知道你们唐门天下无双的暗器和毒药?”唐颖声音冷冰冰的道:“唐门暗器,天下第一!可你似乎知道得太多了点吧?” 无尘又微微一笑,说道:“五毒神砂’,乃铁砂以五毒练过,三年可成,打于人身,即中其毒,遍体麻木,不能动弹,挂破体肤,终生脓血不止,无药可医。而其毒无色无味,故称“无影毒”。并且一中其毒,发作起来很快即引起死亡,即使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一经中毒,如果没有唐门的独门解药,或者唐门心法的疗毒,亦难逃其祸,唐门的轻功虽然没有暗器与毒药名头响亮,却也是天下一绝。并且我还知道唐门武功不传外姓弟子。唐门弟子必严守家规。未获家族允许,门下弟子不得在江湖上行走。 唐门弟子不得手足相残,违者逐出家门。人人得诛之,不必禁忌世俗眼光。 唐小姐我说得都对吧?” (注:关于唐门。据考,唐家堡大致位置在今重庆璧山境内,大致是璧山县大兴镇唐家村,下设十大部门,各司毒药配方与提炼、暗器设计与制造、解药制作与保管,以及警卫防护、训练子弟、分配任务、巡逻出击等工作。这十大部分分别由唐家嫡系中的十大长老掌管。 唐家的家传武功为七煞夺命鞭法,威力平平,唯暗器和毒药独树一帜。据说唐门暗器共七种,江湖上常可见到的是毒针、毒蒺藜和断魂砂,其上均淬有剧毒,非唐家的独门解药而不能解。唐家使用暗器的最高超手法称“满天花雨”,练至登峰造极时,一双手可同时打出六十四个部位,防不胜防。为了彻底消灭大风堂的势力,唐家以重金美女笼络了火器世家霹雳堂,研制出一种将霹雳堂的火药和唐家暗器相结合的新型暗器,既可发射取人性命,又可空中爆裂伤人。这种暗器名为“散花天女”。唐门世代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是一个典型的家族式江湖门派。唐门的武功多以机关暗器为主,唐家堡里到底布置着多少各式各样的机关,恐怕唐家人也不会完全了解。靠着重重机关的保护,唐门得以在江湖上存在几百年而丝毫不受外界侵扰。 江湖人士更喜欢称唐家堡为唐门,唐门自古多名门将士,也不乏奸诈卑鄙之人,有说是“宁遇阎罗王,不惹唐门郎”,唐门世代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是一个典型的家族式江湖门派。早期的唐门甚至连姻亲都只发生在家族内部,后来才发展到族外。唐门虽然是声名远播,但因为对武林正邪的概念淡泊,所以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既不愿与名门正派结交,也不屑与邪魔歪道为伍,给世人的感觉总是亦正亦邪,唐家堡始终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着。 唐门的武功多以机关暗器为主,唐家堡里到底布置着多少各式各样的机关,恐怕唐家人也不会完全了解。靠着重重机关的保护,唐门得以在江湖上存在几百年而丝毫不受外界侵扰。唐门人似乎都有一颗聪明的大脑,他们擅于发明各种各样的新式暗器和火器,他们没有 唐家堡 固定的武功路数,招式是随暗器的变化在不断变换的,这让行走江湖的人在面对唐门时多了一分怯意。) 第六章:唐家堡秘史 唐颖脸色微微变了变,声音突然柔和的说道:“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你还知道点些什么呢?”无尘将长剑收回了剑鞘,眯着眼睛朝着唐颖微微一笑,说道:“好说,老衲知道的不多,可也不少?”唐颖微微一笑,声音柔和的道:“是吗?那不介意说来听听吗?”无尘冷笑了两声,大声的说道:“说说也无妨!你们唐门吗,应该要从一个人说起,这个人吗不是别人正是你们唐门的开山祖师,当年蒙古大军自陕入川后,在黄陵城设伏兵,一举歼灭了大宋在四川的主力,继而攻克开县城。当时,蒙古大将哲别的部分人马驻扎在城外老关嘴至南河一带,一些军士过南河到三中村砍甘蔗吃,与一唐姓看守蔗林人发生口角,军士依仗人多又有兵器,一拥而上,企图降伏守甘蔗主人,此人虽是长工,但为唐门中人,他用锄头左钩右拦,不几回合便缴了几位军人的械。落荒逃回的军士被统兵仗责,请来唐姓长工切磋武艺,不料,堂堂千夫长竞不能敌。佩服之余荐于大将哲别帐下,但此人不愿参军离家,于是被封了个地方武官。 此后,唐家堡在武林中广泛传播,并成为江湖中家族式江湖门派。据我所知在唐家的家传武功为七煞夺命鞭法,威力平平,唯暗器和毒药独树一帜。据说唐门暗器共七种,江湖上常可见到的是毒针、毒蒺藜和断魂砂,其上均淬有剧毒,非唐家的独门解药而不能解。唐家使用暗器的最高超手法称“满天花雨”,练至登峰造极时,一双手可同时打出六十四个部位,防不胜防。为了彻底消灭大风堂的势力,唐家以重金美女笼络了火器世家霹雳堂,研制出一种将霹雳堂的火药和唐家暗器相结合的新型暗器,既可发射取人性命,又可空中爆裂伤人。这种暗器名为“散花天女”。 唐家最为辉煌的时候是唐坤为掌门之时,此时唐门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已经俨然成为江湖的一个鼎鼎大名的大门派,可惜啊,从唐坤死后,他的第二个儿子唐泰谋取唐门掌门,几个儿子为了夺得掌门之位,唐家堡发生了一场内乱,在这场内乱之中,大批的青年好手都死了,从此唐家堡就一蹶不振,直到唐晓就任掌门后,一系列的措施让唐门声威重振,可没几年唐晓死后,因其长子唐影喜欢上翠烟门掌门尹含烟而不愿接任掌门,使唐门内部夺主之乱从此唐门就一蹶不振,到现在虽说唐家堡还不错,但比起当年的辉煌来,现在的唐家堡还是望尘莫及吧?” 中年汉子突然大声的吼道:“你,你一定是去过唐家堡的藏经阁,对!对!一定去过,要不然你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的!”无尘眯着眼睛将脸移向了还在呻吟的李宽,笑着道:“没想到啊,我一直以为你李宽是一耳光猪头三,没想到还有点脑子啊?能从说我唐家历史就知道我去过唐家堡藏经阁。恩,不错,不错,可惜啊?” 唐颖怒道:“可惜什么啊?”无尘嘻皮笑脸说道:“可惜,你们知道得太迟了?不是吗?”唐颖微微皱了皱眉头,在无尘还没有准备之时,但听得“嘡、嘡、嘡”的几声巨响,无尘快速的闪开了两枚梅花暗器,大声赞道:“唐话咋显!名不虚传!”一言甫毕”立马展开身法跃开。原来那唐颖趁无尘没准备之际,已经使用“唐花乍现”的手法,直取无尘腹部要害,暗器来势极急,劲道极强,任何人一沾到这中暗器,登时会感觉全身酸麻,接着全身疼痛,三日后,全身开始腐烂,最后腐烂而死!极其的厉害!唐颖见自己没有伤到无尘,望了一眼无尘道:“大师好俊的功夫啊?”无尘笑嘻嘻的说道:“姑娘武功也不弱啊,要不是刚才平僧机警,眼下可得有苦头吃了哦!”言下之意现在轮到唐颖吃苦了。 唐颖一听无尘话中之意,立马怒上眉梢冷笑说道:“好,好,那就请大师你划出道儿!” (注:关于唐家堡最早记录的史实是明朝末年。据唐家武学弟子李千禄《开县唐门考》记述,当时八大王张献忠自陕入川后,在开县黄陵城设伏兵,一举歼灭了明朝在四川的主力,继而攻克开县城。当时,张献忠的部分人马驻扎在城外老关嘴至南河一带,一些军士过南河到三中村砍甘蔗吃,与一唐姓看守蔗林人发生口角,军士依仗人多又有兵器,一拥而上,企图降伏守甘蔗主人,此人虽是长工,但为唐门中人,他用锄头左钩右拦,不几回合便缴了几位军人的械。落荒逃回的军士被统兵仗责,请来唐姓长工切磋武艺,不料,堂堂总兵竞不能敌。佩服之余荐于八大王帐下,但此人不愿参军离家,于是被封了个地方武官。现开县城郊富厚村就有该武师坟地,其墓碑上有封号可考。 此后,开县唐家拳在武林中广泛传播,并成为峨眉武术“五花八叶”中的“五花”一派。“五花”是从地域角度所分的五大支派,即开县的黄陵派(实指唐家拳)、涪陵的点易派、都江堰的青城派、通江的铁佛派、丰都的青牛派;“八叶”是从技击风格角度所分的八大门派“僧、岳、赵、杜、洪、化、字、会”。 清乾隆年间,开县唐门开始使用暗器——竹镖,时任唐氏掌门人唐天泰被聘为清宫庭侍卫,曾与八卦掌创史人董海川先生同朝当执。各派武林高手共同探讨,优势互补。唐氏掌门人告老还乡后回开县继续传授唐家拳术,湖北拳师余友智、余友福曾慕名来开县以武会友,互相切磋,更充实了唐门武术的内涵。 抗战时期,四川省代主席王陵基驻防万县,曾以募捐抗日为名设擂台,并请来开县唐门武师唐兴畅(排行老二,人称唐二)老师一比高下,刚一动手,教官即感不对,自己的大指姆竟莫名其妙地断了,方知遇到高人,当即拜服。打擂期间,王陵基部的手枪营营长十分了得,与各武师交手,伤其多人,连连获胜,狂傲不已。唐二老师的徒弟峨眉人张敬诚一时兴起,忘了师嘱,跳上台与之对阵,营长因其背景强硬,出拳凶狠,处处阴招,招招损人,惹恼这位唐门徒弟,竟用唐门涮腿绝技将其铲死台上。王陵基护兵钦佩唐门武功,在其护送下,才逃回峨嵋老家。故后“开县黄陵派”(唐门派)成了峨眉武术“五花”大派之首。 打擂结束,王陵基在万县设国术馆(武侠小说中称“唐家堡”),请唐二老师及徒弟在万县设馆授徒,教他手下军官习武。一时间,除王部官兵外,川东各县以及宣汉、万源等川东北地区皆有习唐门武术的人。特别是1949年后,很多开县籍人员及王陵基部属在台湾就成了唐门武功的传播者和宣传者,也因之被现代武侠小说作为原型写入书中,唐兴畅即“唐二”其名也被一些小说直接引用。此后,“峡江唐门”、“四川唐门”、“蜀中唐门”等“替代”了开县唐门而声名远播,以致于“唐门”遍天下,而后知道“唐门即开县唐家拳”历史本源的人却寥寥无几。 近代史学界认为,“四川唐门”经历了“开县唐家拳—峡江唐门—川东唐门—四川唐门”的演绎过程,符合传播学客观规律,特别是自清以后开县水运不兴(衰败),更严重阻碍了开县唐门的传播。 史料记载:“四川唐门世代居于四川恭州(今重庆)成都府大巴山中,是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据李千禄《开县唐门考》载,他自幼随唐门武师张锦成先生学习唐家拳,长达四十余年。重庆未直辖前,李千禄曾参加过四川省体委组织的挖掘整理民间老拳师濒于失传的武术套路工作,与川渝武术界交往频繁。在研究中发现,除开县史称唐家拳的唐门外,无其它拳种称为唐门,恭州(重庆)、成都府(四川)的其它地方亦无证可考。 实际上,四川唐门除拳术外,还会使用暗器,但不会用“毒”,并不是武侠小说中所说“唐门即毒门”。唐门用“毒”一说,当属后来的武侠小说作家们虚构演绎而成。 李千禄之师张锦成至今健在,1988年代表四川省参加过全国武术表演赛,表演了唐门拳的著名套路九滚十八跌、连八腿、定唐大刀等。之后,四川省体委还专门为其著名套路“九滚十八跌”录像,以存史。张锦成亦称 唐门位于重庆境内大巴山中。唐门占地百亩,良田千顷。府邸屋墙高耸,乌漆铜钉大门常年紧锁。外人无法望墙内风光之一二。门前有一座石牌坊。牌坊正中刻着两个朱棣大字“唐门”。蜀中唐门不是一个江湖门派,也不是一个秘密帮会,而是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已经雄踞川中数百年,以暗器为主。) 第七章:比试 无尘哈哈一笑,道:“好,痛快,唐姑娘,我就给你个痛快的办法。你既佩戴宝,定然在剑术上有深湛的造诣。好吧,我就用这把龙吟剑,领教你几路剑法。学无前后,达者为师。你可不要因我年纪老迈,就故意剑下留情。你要是今天赢了我,我立马将那秘籍的下落告知于你,要是赢不了,你可别怪我老僧耍赖哦,我可是要走的!”无尘的话刚落,站在一旁凶神恶煞的中年汉子怒道:“死秃驴,去了我们唐家堡藏经阁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的?” 无尘哈哈一笑,说道:“是吗?唐姑娘?”唐颖怒道:“不错,只要是进过我们唐家堡的敌人就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你不但进了我们唐家堡还偷走了我们唐家堡的绝世秘籍,就更不能留你在世上了!”无尘眯着眼睛慢精丝条的说:“素闻唐家堡的弟子言出必行,江湖上提将起来,都是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君子’怎么现在唐门弟子都开始转性了,都做小人了?“他说话似乎有气无力,这几句话在场的唐家堡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李宽和唐颖脸上微微一红。似乎被他说出了短处。唐颖怒道:“老秃驴,你少啰嗦,打还是不打?” 无尘哈哈一笑说道:“打,当然要打了,要不然我一会儿怎么走啊?”李宽大声的怒道:“他奶奶的,老秃驴,你还想走啊,碰到我李宽算你倒霉,今天老子不宰 你,老子不姓李!”无尘嬉皮笑脸的说道:“那可惨了,你要跟我姓,我在出家之前吗也姓李,不过名字嘛?” 李宽怒道:“怎么,名字难听,说不出口啊?”无尘笑着道:“的确是有点?我姓李叫老子!”李宽大声的怒道:“他奶奶的哪有人名字叫李老子的?”李宽的话刚说完,唐颖身后的十几名唐家堡弟子立马笑出声来,直到这会儿,离开才醒悟,无尘在戏弄他,李宽双眉竖起,大声怒道:“死到临头了,你还在消遣大爷!”说完右手一翻两根暴雨梨花针,一招‘满天花雨’疾向无尘周身要害射去。无尘身影一闪,蓦然用力撕下手中的一只袖衣,对着飞针随手一挥,厉声说道:“好好的袖子,偏偏要让人在这里插上两根暴雨梨花针 ?”袖衣挥去,发出一阵阵的声响,衣片纷飞,两根暴雨梨花针,却也随着袖衣的碎片跌了下来,袖衣是一种纯软的东西,捏在无尘手中,竟能将李宽致命一击的暴雨梨花针震落,这秃驴儿内功之深厚,实是足以骇人! 李宽不觉一怔,接着脸色微微一红,他起初本想空手对敌,而今见他露了这手,不由得不把轻敌之心收敛,当下拔出剑来,跳出柴房,在下首站定,微一拱手,说道:“请大师赐招!“态度极为恭敬。那知无尘哈哈一笑道:“还打啊,小子别说老纳欺负你,你不是我的对手,要打,让马上的那位来吧?”李宽满脸涨得通红,怒道:“老秃驴,你别狗眼看人低!” 第八章:过招 无尘哈哈一声大笑说道:“素闻唐家堡武功一绝,怎么?还真准备让这几个小啰啰跟老衲过招啊?唐姑娘我可说好了啊,虽说老衲受了点伤,但你要真想用这几个小喽啰就留住我无尘,我看你还是省省吧!”马上的唐颖微微一笑,从马上跳下来,站在柴房的正下手,微一拱手,说道:“大师武功卓绝,小女子佩服!小女子不才想请大师赐教几招!”当下拔出剑来,双手上扬使了一招“苍松迎客”。无尘瞥了一眼,赞声:“好剑!”手一挥,手中的龙吟剑立马发出一声巨响出鞘了,无尘右手握着龙吟剑,双指一弹,纵声笑道:“宝剑呵,今回你可碰到对手了。”两人各自立好门户,唐颖知无尘自居前辈,决不肯抢先发招,当下手抚剑柄,剑尖向下一点,这是后辈对前辈;动手时表示谦让的起手招式。无尘脸色变了变身子立马向后一个退步,只听得刷,的一声,唐颖一招“浮云流水”,剑势轻灵之极,无尘豪迈纵声大笑,喝声“来得好”,一招“鸠占鹊巢”,身形快速的反了过来,一下子就抢着了唐颖先前的位置。唐颖吃了一惊,心想,想不到这老家伙年纪虽老,身法到不慢。无尘的这一个飞身夺位,立马将唐颖的左右中三路,都已给他的剑势封住了。柴房内,李宽和十几名唐家子弟脸上都露出了焦急,眼看唐颖周身要害全部被无尘的剑气所封住了,李宽越看越急,就在这时,唐颖突然凌空飞下,挽了一 个剑花,剑光四射,就如同千万点寒星,当头洒下,一招‘风卷残云’直取无尘后背,无尘脸色一变,身影立马向后一退,跟着也是一招‘白虹贯日’疾刺唐颖的脑袋。唐颖身子在空中,见无尘这一招朝自己头上刺来,心下大吃一惊,当下也没多想一招‘穿针引线’同样望无尘的脑袋刺去,无尘大惊,立马双手握剑一招‘仁贵扛鼎’硬生生的接下了唐颖急中生智的一招。剑光之中,只听得一阵嘡!嘡!嘡!之声震得嗡嗡耳响。李宽放眼看时,只见唐颖已在一丈开外站定,无尘横剑当胸,忍不住喝彩叫道:“好剑法!”李宽武功不高,看不出所以然来,见唐颖没事,心下也放下心来,跟着无尘身后喊道:“好!好!”唐颖微微喘了口气,此刻的她心里明白,虽然和无尘斗了一个平手,可是自己给他手中的龙吟剑一迫,倒退一丈,还几乎收势不住,论到功力的深厚,自己实不如他。这时两人重新凝神聚气,两人换了一招,各有戒惧,再斗之时,形势又是不同。只见柴房外唐颖左穿右插,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之中穿来引出,剑光闪烁不定,身形越转越疾,转得旁观的人都觉头晕眼花,无尘却站在牛棚的正中央兀立如山,不为所动。猛听得唐颖一声清叱,剑光暴长,攻势突发,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但见剑花错落,剑气纵横,出手之快,无以形容!无尘却缓缓挥动龙吟剑,脚跟有如钉牢在地上一般,任她剑势雨骤风狂,竟不移动半步,剑势虽缓,那凌厉的剑气却震耳骇心,唐颖一口气攻了十几招,还是攻不进去,心下焦急不已。李宽武功虽然薄弱,看不懂两人招数,见唐颖脸上的神情紧张,心中已知不妙,不由得 替唐颖担心起来。力斗之中,无尘见唐颖的剑法凌乱,心下一喜,手中的龙吟剑的招式一招快似一招,只见他青峰刺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犹如狂风暴雨,剑光弥漫之中,但见四面八方都是无尘的影子,唐颖越斗越心惊,虽然她转换了几个身影急功了几式,但无尘的剑法实在是高出她太多了,而且两人的内功相差太大,初始唐颖尚能和他斗成平手,但越往下斗,唐颖越感到吃力,手中的长剑好几次险些被他震得脱手而出。 第九章:唐家堡主 站在牛棚外观望的李宽当真是看着心惊肉跳。这时见唐颖遇险也不顾什么江湖规矩不规矩的,招呼一声,十几名唐家子弟立马会意,操着的家伙将无尘围在了中央。无尘正如唐颖斗得正酣之际,猛的青光一闪,一名矮小的唐家子弟挥着一柄单刀迎头劈来,无尘举剑‘一招横扫千军如卷席’挡去,‘当’的一声只听得一阵断金戛玉之声震得嗡嗡耳响,无尘手中的龙吟剑乃玄铁所造,看似黑黝黝的不起眼,实乃一把利器,竟将大刀削了一个大口子,便在这时唐颖剑法又至,同时右侧的一柄长剑同时攻到,原来唐颖和李宽在无尘抽身对付另一个唐家子弟之际,看住了无尘身后的漏洞,趁虚而入。两人唐颖一招‘龙游大海’,李宽一招‘仙人指路’同时攻取无尘背后的要害。无尘面色沉重,对着唐颖冷哼了一声,叫道:”想不到堂堂唐家堡也会干这种以多取胜不要脸的事!”说完身影一转,将手中的龙吟剑交还到左手,‘刷!刷''的两剑挡住了唐颖和李宽刺过来的两剑。唐颖、李宽被无尘凌厉的剑气所迫,跃开了。十几名唐家弟子立马围了过去,无尘刷刷刷几剑,以一敌十,仍稳站上风,这时他一声猛喝:“看剑!”刚刚使单刀的“啊”的一声心口中剑,哼的一声朝地上倒去。唐颖、李宽面色沉重的站在牛棚的东南方向,目光冷冷的望着牛棚中间几人厮斗。这时无尘一剑刺中了一名唐家子弟,“哼”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十名唐家子弟瞬间就没无尘解决了三个。剩下的七名唐家子弟登时萌生了怯意,一个个只围着无尘转过不停,只守不攻。 无尘越斗越涌,边斗边大声的喊道:“来啊,来啊,唐家堡的弟子也不过如此!”他的话刚落,牛棚的西北方向一个声音快速的传过来:“阁下好大的口气啊!”声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了西北柴房的屋面上。无尘眯着眼见看那是人时,只见他昂然而立,一身白衣,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容貌俊雅。脸上隐隐约约有一股杀气,目光中流露着一种霸气和孤傲。无尘木然想起了一个人脱口而出:“尊驾莫非就是唐家堡堡主唐逸?”那人嘿嘿一身冷笑道:“阁下刚才好大的口气啊?”这时东南方向的唐颖和李宽奔了过来。唐颖笑盈盈的喊了声:”爹爹!“神情甚是喜悦,那人笑盈盈的在唐颖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两拍,神情甚是慈爱。李宽跟在唐颖的后面对着那人喊了声:”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那人冷冷道:“老看你们怎么丢唐家堡的脸啊?”李宽脸微微一红,急着道:“师傅,这个老秃驴,他……他……实在……?”那人冷声道:“很厉害是不是?”李宽目光斜视,不接话峰,就像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干脆给他个默认。那人冷笑了两声,小声道:“这种角色都不配给我们唐家堡提鞋!”说完也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身子轻轻一纵,轻轻的落在了牛棚的中央,身法甚是好看,他慢慢的走了过来,越走越近,突然右手一掌突然挥出,疾向无尘胸口攻去,这一掌攻势极其迅速猛力,无尘大吃一惊,急忙挥剑朝那人手掌刺去,那人手掌挥到半路用力一饭,改为鹰爪,直取无尘咽喉,无尘剑招一过,无法快速挥剑挡架,只能展开身法向后倒退,那人似乎早就看穿了无尘会由此一招,见无尘身法倒退,立马展开身法,近身跟在无尘的前面,鹰爪依然直取无尘的咽喉。无尘大吃一惊,急忙收剑抵挡,那人右手跟着一翻化爪为掌,一招‘泰山压顶’朝无尘胸口击去。无尘来不及躲闪,那人双掌扎扎实实的击在了无尘的胸口上。众人登时听见‘喀’的一声响,无尘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朝牛棚一角飞出,很快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第十章:广寒秘籍 站在一旁观望的唐颖、李宽等人见唐逸得手,个个脸上立马露出了笑意。牛棚中央,那人慢慢的朝无尘渡将过去,越走越近,突然弯下腰声音冷冷的道:“那个包裹放在了那儿了?快说?”地上的无尘像死了一般,过了半刻才微微将头从地上抬了起来,冷笑着说道:“唐逸,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学不会《广寒剑法》!”唐逸大怒,伸出右足,对着无尘的身子就是一脚,这一脚的力道何其的重,无尘的身子立马重重的飞了出去,在几丈外才落了下来。无尘的身子刚着地,他又又是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想来伤得极重。唐逸有慢慢的走到了无尘的身边,哈哈一声大笑道:“今日碰到老夫心情甚好,老夫不想杀人,只要你说出了那个包裹在哪儿,我立马救你一命!”地上的无尘像没听见一般,半天没有动静,唐逸微微一怔,随即抓起了无尘的身子,见他已停止了呼吸。他眉头微皱,嘴角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就在这时,忽见地上的无尘飞身一跃而起,手中的龙吟剑一招“冲冠一怒”疾向唐逸胸口刺去。唐颖急叫:“爹爹小心!”但终于晚了一步,无尘的剑已然刺入唐逸的胸口。突然间,飞身跃起的无尘大叫:“啊……”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只见他的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两枚像梅花一样的暗器,暗器上的梅花直入无尘前胸,鲜血从无尘的胸口中直涌出来,无尘身子幌了两幌,便就地摔倒,当场气绝。原来在听到唐颖那声喊叫之际,唐逸随手挥出了唐家的独门暗器“唐家标”才救了自己的一命。 唐逸望了一眼无尘的尸首,嘴角露出了鄙夷之色,抓起无尘的身子见他已经气绝,唐逸微微皱了皱眉头,大声的朝着身后吼道:“脱光他的衣服,给我细细搜查!”身后的几名唐家弟子立马应声道:“是,堡主!”立即剥去无尘的上衣,细细搜查!过了半响,一名弟子走了过来,双手一抱拳朗声道:“堡主,没有搜到任何东西!”唐逸微微皱了皱眉头,怒道:“给我仔细再搜一遍,什么地方也别漏掉了!”一名弟子应声而去。闹了半天,已到深夜,天黑沉沉的难以见物,几名唐家子弟应身进入了柴房,柴房不过一间小房,几名唐家堡子弟用手中宝剑在乱砍了几下,一名弟子匆匆忙忙的冲出了柴房,大声的道:“堡主,没有找到那个包裹!”唐逸满脸怒色,怒道:“搞了半天,白忙活一场!”他的话刚落,站在一旁的唐颖笑盈盈的走过来扶着唐逸的手笑道:“爹爹,您放心,女儿一定会给您找回那本《广寒秘籍》,让您一了多年的宏愿!”唐逸摸着唐颖的头发,轻轻的在她的头上拍了拍,笑着说道:“颖儿就是乖!”唐颖脸上露出少女般的笑容。 第十一章:雌雄双煞 深夜之中,冯一枫偷偷的从草垛子里伸出右手,抓起草垛子旁边的那块烧饼,慢慢的缩手。冯一枫已饿了一整天了,有气无力的趴在草垛子里,被无尘扔在草垛子旁边的烧饼,是他一天的食物,自从被李宽仍过来后,冯一枫的一双眼睛变始终没有离开过这烧饼,他早就想抓起来吃了,但见到柴房外的打斗声以及唐家堡里的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子,却吓得躲在草垛子里丝毫不敢动弹,怕一动就被那些人发现。后来无尘和那漂亮的女子比剑,再后来就是唐家堡的所有人都和无尘比剑,再后来,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隐隐约约的趴在草垛子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天色完全的黑了,四周重新恢复了安静,冯一枫才悠悠忽忽的醒了过来,也不顾外面危险不危险,冯一枫终于鼓起勇气,伸出右手快速的抓起了烧饼。他饥饿之极,顾不得烧饼上沾了不少赃物,用力的咬了一口,用力的吐下了肚,半块烧饼吞下肚,肚里似乎已舒服得多。此时柴房漆黑一片,冯一枫大着胆子从草垛之中钻了出来,没走几步,看见无尘的尸首就躺在草垛子旁边,身上满是鲜血,月光下,显得极为恐怖,冯一枫吓了一大跳,几乎要喊了出来,这时他才想起无尘给过他一个包裹,先前他本没想起,此刻看见无尘的尸首,才想起那个包裹。他慌忙的在全身上下摸了摸,并没有找到那个包裹,立刻返身回到草垛之中,双手在那堆草料里不停的摸索着,摸了半天,才摸到了一个用黑色油布包住的包裹,冯一枫拿着包裹走出了柴房,借着柴房外的月光,打开了包裹来看时,里面原来是三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裹得不是很好,放在无尘的胸口之时其中的一本被染上了红红的血迹,好在书页仍然完好无损,书面上用正楷写着几个文字,冯一枫虽没读过书,但这几个字他还是认识,上面隐然写着《广寒秘籍》四个字,冯一枫突然心头一震,心头默念道:“这个难道就是刚才那批人要找的绝世秘籍?”他定一定神,翻开来看,书的扉页的背面写着一些弯弯曲曲的文字,他有些不认识有些不认识,他凭着自己认识有限的几个字从头细看,文中所记的似是一个重大的故事。他一路一路的往下看,突然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祖皇帝朱元璋!他心中突突乱跳,按卷思索:“这到底是什么经书呢?为什么上面会有太祖皇帝的记载呢?”他坐在柴房外想了半天仍是没想明白,最后决定明日带上此经书请私塾的先生看一看,他识文断字,说不定能看懂这上面的故事!” 打定主意后,冯一枫从地上站了起来,望了望兀自躺在地上的尸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走过了过去,背起无尘的尸首,想找一个地方将他埋了,突然后院的东南方向又隐隐约约的传来马蹄之声。马蹄声来的很快,刚刚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大概的声音,此刻马蹄声就在耳旁一般,静夜再次听到马蹄声,冯一枫不自禁的胆战心惊,慌忙放下无尘的尸首,朝柴房逃去,但已经晚了一步,两匹骏马已经进了后面,马上的两人似乎已经发现了冯一枫,其中一人对着慌忙要躲的冯一枫厉声喊道:“站住!”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冯一枫一头一惊,吓得连刚刚跪下去的右脚都不敢站起来,兀自跪在地上,那神情犹如一个正在战场上射箭的士兵一般,也许是冯一枫的这个姿势很好笑,冯一枫耳旁听到女子的娇笑声,女子娇笑了两声后忽然说道:“师哥,你看这个小孩的姿势多好笑啊,像一个被人点了穴道的木偶一样!真是好笑!”男人冷笑了两声。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就没再说话。跪在地上的冯一枫脸色红了红。想站起来却又不敢,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女音再次说道:“喂,小孩转过身来,让本姑娘看看!”冯一枫颤抖的转过身,身子仍然保持原来的跪式。女人望了望冯一枫娇笑的冲着身旁的男子说道:“哟,长得还蛮清秀的嘛?要是配上两件好衣服,还是一耳光小美男子呢?”女人的话刚落,身旁的男子就狠狠的朝冯一枫瞪了两眼。冯一枫干净将眼帘放下,但月光下早已将两人的面相记得清清楚楚。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文雅清秀,衣炔翩翩,腰间都挂着一柄宝刀。两人都是中年人,坐下的马都是纯白的没有一点杂色在月光下,两人显得美观之极。月关下,那马上的女子眼神默默的留在冯一枫的脸上,突然见一旁的中年汉子连使眼色,她皱了皱眉头,将目光顺着中年汉子的目光望去,这一望之下,心头登时大震,只见冯一枫的手中捏着三本薄薄的经书,月光下,她看见经书的扉页上暮然写着《广寒秘籍》四个正楷大字。似乎便是传说中的那本绝世秘籍,当下心头得意之极连声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女子的话刚说完,中年汉子也冷笑了两声,目光依然停留在冯一枫的身上,见他年纪幼小,满脸的泥灰,不像身怀武功的样子,但地上的几具死尸让他感到不能大意。当下也不及多想,立即从腰间拔出宝剑,一招“金蝉脱壳”身影像冯一枫飞过去,很快中年汉子手中的宝剑在冯一枫的身上左刺一剑,右边削一剑。霎时之间,四方三十六剑,剑剑不离冯一枫的身子。将冯一枫完全笼罩在剑气之下。 冯一枫只觉眼前都是刀光剑影,身上似乎感到冰凉冰凉的犹如死人一般。中年汉子在挥舞了一阵剑法后,见冯一枫一脸的恐慌,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警械之心渐去,当下收好宝剑,伸出右手就要去夺冯一枫手中的《广寒秘籍》时,突然几枚暗器从西北方向急速射来。分打中年汉子的上中下三路要害,中年汉子大吃一惊,反手抽出了宝剑,快速一剑,只听得“当”的一声,几枚暗器被挡在了宝剑上,激得反射过去,去的方向却是朝着马上的中年女子,这下大出意外,马上的中年女子身子向一腾,从马上飞身而下,突然“哎哟”一声,弃剑于地,冲前两步,脚步跄踉,似欲跌倒,忽又站定,破口骂道:“何方高人,敢施暗算!”中年女子的话刚落,一个老者站在了西北牛棚的屋面上朗声道:“想不到,堂堂的雌雄双煞竟然会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 第十二章:慈祥老者 中年男子脸上微微一红,突生怒道:“臭秃驴,你竟然知道我们的名号,还胆敢在此多管闲事!识相的快走,本公子今日就饶你狗命,你要是再啰嗦,可别怪我赵天杰对你不客气了!”那老者冷笑了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区区一对雌雄双煞,老衲还没放在眼里!”中年女子冷哼的一声道:“老秃驴,有种的划下道来,我们雌雄双煞今日到要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老者冷笑了两声道:“好说!”飞身而下,站在牛棚的中央,眯着眼望了一眼冯一枫,突然笑着朝冯一枫招了招手道:“小朋友过来!”冯一枫似乎知道这位老者不想坏人一般,腾腾的几步跑到了老者的身边,月光下,冯一枫见那老者耳长垂至其膝,手指出奇的长,眉毛胡须白长闪亮,一脸的慈祥,要不是有一把常常的胡须,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弥勒佛一般!老者微笑的摸着冯一枫的头发,似乎并不把雌雄双煞放在眼中。中年女子见老者如此的傲慢,脸上渐显怒容,一声娇喝:“何方秃驴,再次放肆,抱上名来!”老者并没有理会中年女子的询问,一心一意的摸着冯一枫的头发,脸上尽是慈祥的笑意。这下赵天杰也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大胆秃驴,爷爷让你尝尝厉害!”一把长剑朝老者招呼过去,中年女子离老者最近,长剑挥出就是一招‘九九归一’刺向老者的脸面,雌雄双煞平时习练有素,同时出手,两把长剑分刺老者周身要害,叫他避开一处,避不开另一处,这个就是雌雄双煞的厉害之中,同时出剑却攻取的不同的要害,武功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是很难躲开这致命的一击的。却只听得叮当、叮当两声巨响,那老者随手用手中长袖轻轻一挥,也不知用了是什么手法,霎时间竟将雌雄双煞的宝剑震落,雌雄双煞直觉虎口一麻,手中的长剑就不由自主的脱手而出,两人急忙向后跃开。赵天杰登时脸白如纸,中年女子却是满脸通红,雌雄双煞双剑合璧,从未有如此景象,但给面前的老者衣袖就那么一挥,两柄长剑登时脱手而飞,这时两人临敌一来从未遇到过的事情。赵天杰眯着眼神望了一眼老者,突然想起一个人,大吃一惊之下脱口而出:“大师莫非就是归云寺的觉晓大师么?”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我这么多年没在江湖上走动了,竟然还有人能记得老衲啊?”赵天杰一听心下更无怀疑,双手一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大师多多包涵!”中年女子听了赵天杰之言,心里暗暗嘀咕:“这秃驴就是归云寺的觉晓大师?他于一招之内就将我们手中的长剑震落,若不是他,恐怕在也没有其他人能办得到!”中年女子瞧了瞧一脸笑意的觉晓大师,当即双手抱拳说道:“适才多有冒犯,小女子这里向老前辈谢过了,还盼饶恕不知之罪!”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我觉晓,这么多年没再江湖上走动,你们还能记得老衲的,可见你们有心了,今日之事,老衲就暂且放你们一马?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生作恶!”雌雄双煞慌忙点头。老者哈哈大笑两声,提起冯一枫拔步便行。突然那中年女子朗声叫道:“大师,且慢!”老者放下手中提着的冯一枫,回头问道:“干什么?”中年女子道:“大师是出家人,说话不打诳语,请问大师,你要将这个小孩带到哪里去呢?”老者面露笑意,说道:“这个于两位施主不相干吧?”中年女子道:“这个就是大师的不是了!这个小孩手中所捏着就是人人梦所求之的《广汉秘籍》,现在大师却带走这位小孩难道大师是想将这部《广寒秘籍》占为己有吗?” 只见觉晓的脸上笑意立马没有,脸上杀气陡然一现,随即隐去,赵天杰立马喝道:“小师妹,不可乱说,大师是得道高僧。不会那么做的!”这赵天杰虽然出走江湖没几年,但江湖经验要比中年女子深得多,他素闻觉晓大师生性喜好杀人,为人亦正亦邪,行事全凭一己好恶,今日他能破天荒的受他们围攻而放他们走,可以说是破天荒头一次的事情了。不料师妹不知轻重,居然出言侮辱,赵天杰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第十三章:依言办事 觉晓重新提起冯一枫的身子,回头朗声道:“老衲之事,两位施主最好是少过问,否则休怪老衲不客气!”这几话说得甚是明白,现在着是他自己的事情,无须别人来过问。赵天杰双手一包卷说道:“大师,可,可这个小孩手中捏的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广寒秘籍》!”一听到《广寒秘籍》觉晓心中微微一怔,心道:“难道真的是《广寒秘籍》?可怎么会在这个小孩的手里呢?”觉晓有些想不明白,但他不愿让雌雄双煞看到自己脸上的疑虑,回过头朗声说道:“就算是《广寒秘籍》那有怎么样呢?这本秘籍既然在这位小施主的手中,说不定是上天赏给他的呢?两位施主有何必苦苦强求呢?”中年女子本想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一旁的赵天杰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言语激怒了觉晓,到时候局面不好收拾,没必要为了一本破书丢了性命,当下伸出右手用力的拉了一下中年女子的胳臂,微微朝中年女子使了一个眼神雌雄双煞从出道到现在一直都是心意相通,此刻中年女子如何不明白赵天杰的用意呢?当下朗声笑道:“大师说得对,也许是这位小兄弟福缘好,上天将这本书赏给了这位小兄弟!”觉晓微微一笑道:“这才叫说的是人话嘛?比起你的那位师哥要说得好听的多了!哈哈,哈哈!”纵声大笑,声震屋瓦。赵天杰一脸笑意,目光狠狠的盯着觉晓的脸,却没有说话。中年女子突然走上前一步,一脸的笑容,朗声道:“听江湖传说,觉晓大师是一代得道高僧,你曾经在下山的时候发过重誓,说:“只要你从别人手中拿了任何的一件东西,都会依他(她)要求,替他(她)办一件事对吧?无能这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为替他(她)对吧?”觉晓笑着朗声道:“不错,当年我是说过这话!”中年女子笑了笑,朗声道:“那不知大师当年说过的话,眼下还算不算数啊,要是不算数的话,请大师好留下一句话?我们也好给大师代劳到江湖上传达一下!”觉晓朗声道:“你把我觉晓看成是什么人了,我觉晓说过的话,自然算数!”突然心头一震:“哎呦,不好,上了这个小妮子的当了,她用言语来激我,想让别人说我们归云寺言而无信啊!” 当下脸上杀气一现。一旁的赵天杰心头一紧。微微站到了中年女子的前面,他只看着觉晓的一举一动,如若觉晓有半点对师妹的不利,立时便上前如他拼了,虽然明知不敌,但如能如何都不都能让师妹受半点伤害!中年女子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离冯一枫一丈外的地方,柔声道:“小兄弟,你是一个好孩子,这为爷爷平时最喜欢杀人,你喜欢看杀人吗?”冯一枫面露恐惧的摇了摇头,中年女子微微一笑说道:“那好,你现在只要让这位爷爷从此以后不再杀人就好了”!一句话刚说完,突然感觉有一股劲风迎面而来,下面的话登时没有说出来。 原来中年女子心思细腻,自己今日知道了《广寒秘籍》一事,觉晓虽说让他们走,但说不定那天找上门来杀了他们灭口,因此她才冒此危险,不惜惹觉晓之怒,要冯一枫要求觉晓从此以后不再杀人。只需冯一枫说了这句话,觉晓不得不从,那么自己和师兄的小命也就保住了。不料觉晓识穿了她的用意,拂袖浮动,一招“袖中乾坤”疾向她胸口抚来。她登时感到胸口呼吸困难,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摔倒。 第一十三章:龙争虎斗 赵天杰见觉晓突然向师妹出手,大吃一惊,当下也不及多想,一招‘围魏救赵’直刺觉晓胸口,这一招端是厉害,如若觉晓执意不放中年女子,那么势必胸口要多了一个窟窿,饶是觉晓武功高强,内功深厚,这时心中也是一惊,识得这招的厉害,立马放了中年女子,右手中拂袖一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卷佛珠,觉晓将佛珠在手中一转,登时佛珠在觉晓胸口前汇聚成了一个光圈,光圈上散发着阵阵的杀气。赵天杰识得厉害,想回招,但招式一老,来不及收回,眼看自己的整条右臂都伸进光圈里,突然长剑一抖,刷刷!两剑直刺觉晓的右臂手腕,这下觉晓大吃一惊,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杀气一显,随手一扔,手中的佛珠立马飞了出去,赵天杰心下一惊到也不是如何的慌乱,见佛珠飞来,手腕一沉,卸开来势,陡然反削上去,“叮叮当当”几声,觉晓奋力扔出去的那串佛珠,竟给反弹了回来。觉晓微微一笑,大声的赞道:“好剑法!”右手接回佛珠,左手一掌直取赵天杰胸口。赵天杰只觉一股大力迫来,胸口苦闷不已,只见寒气逼人,掌已到胸前,赵天杰慌忙转剑抵挡,已来不及,眼看就要毙命如掌下,突然一声娇喝:“死秃驴,不得伤害我师哥!”话到剑到,一招‘釜底抽薪’刺向觉晓的胸前,觉晓哈哈大笑,看都不看中年女子的剑招,右手的佛珠对着中年女子的胸前就是一扔,佛珠在中年女子面前不停的转着圆圈,圆圈上的佛珠颗颗散发着杀气,中年女子挥剑抵挡,只听的‘咚’的一声,佛珠重重的击中的中年女子的胸口,中年女子发出‘啊’的一声,身子登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在了牛棚的地上。中年女子没忍住一口鲜血登时喷了出来。将牛棚的地面染红了一片。赵天杰见师妹受伤,心中一急,握剑的右手一翻将右手中的宝剑,递交于左手,然后将全身的内力运至右手,对着觉晓就是一掌,两章交相,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一层巨浪朝四面散开。地上的草料翻被掌风所致都四处飞舞,站在一旁的冯一枫登时感到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好久才恢复知觉。赵天杰和觉晓各自退了三步。方才站定。觉晓见自己这致命的一掌,没能将赵天杰击毙,“噫”了一声,好生诧异,哈哈大笑了两声,朗声道:“你的武功可要比那么小妮子要高明的多啊!”这个觉晓并没有说错,赵天杰虽说和师妹秦秀英被江湖称为雌雄双煞,但论武功,赵天杰的武功确实要高秦秀英许多,只因他爱惜秦秀英,平时行走江湖之时,遇到打斗他总是让秦秀英出手,实在不行之时,他也只是在一旁协助,故而他的真实武功,江湖上并不知道。见他们二人常常一起出没江湖,才送了一个雌雄双煞的名号。 赵天杰不理不睬,剑交于右手,连连进攻,每一招都是拼命的打法。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赵天杰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逼得觉晓脚步不稳,连退三步。觉晓被赵天杰逼得性起,双手一收,深吸一口气,双掌齐出,犹如两层巨浪朝赵天杰胸口拍去。赵天杰直觉全身上下都裹在觉晓的双掌之中,没有半点力气来反抗。眼看就要毙命于觉晓的双掌之下,突然一个身影一现,觉晓大喝一声:“小妮子你找死么,好!老衲成全你!” 第一十四章:夺命三剑 赵天杰大吃一惊,惊呼道:“师妹,不可!”为时已晚,只见觉晓的双掌重重的击在了秦秀英的胸口上,这两掌凝聚了觉晓毕生的功力,威力是何其的大,秦秀英的身子登时犹如漂浮的柳絮一般,一口浓浓的鲜血急速的喷向了觉晓。觉晓只觉双眼一阵疼痛,天空登时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见。就在这会儿,赵天杰突然一声爆喝,手中长剑连刷三剑,一剑快似一剑,直刺觉晓周身要害。可怜觉晓眼睛看不见,面对着如此不要命的三剑,纵使眼睛完好无损也不一定能接得住,何况是双目已不能视物呢?只听得觉晓“啊”的一声,身子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本,只见他的前胸上被刺了三个大窟窿,剑伤自前胸至后背,鲜红的血迹从三个伤口中直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僧袍。身子摇摇晃晃的摇了几下,便随即倒气绝。原来赵天杰最后所使的三招剑法名叫夺命三剑。这三剑乃是赵天杰的师傅秦力杰所创,这秦力杰是一位不出世的剑才,他早年干的是镖师的行当,一次押镖路过陕甘一带,看见一只恶狼被三只野狗所困,那只野狼虽凶恶,但怎奈被三只野狗紧紧的包围在一个圆圈之中,三只野狗很狡猾,一旦发现野狼有冲去包围圈的迹象,立马从三个部位同时出击,对着野狼身上的三个要害死命的撕咬,没多久,野狼慢慢的招架不住,可快就死在了三只野狗的攻击下。他有感所悟回到家后,由野狗三个部位的攻击法,创出了夺命三剑,只因这三年威力过于霸道,他在创出后,一直没有在人家展示过,就连女儿秦秀英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三招厉害的剑招。他有感于自己所创的三招剑法过于霸道,本不想创于后人,奈何他不是圣人,终不能免俗,在他临死之际,将这三招剑法传给了徒弟赵天杰,且让赵天杰答应,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用此剑法。秦力杰死后,赵天杰和秦秀英行走江湖,平时和人对招时,大多数都是点到即止,从未出现过今日的这般情况。方才赵天杰见秦秀英接了觉晓重重的一掌,生死未卜,当下也顾不得师傅所说的话,夺命三剑不由自主的使将出来,这三招剑法根据野狗攻击法所得,威力极其惊人,攻击的部位都是人周身要害,一旦被刺,生命立刻受到威胁,觉晓武功本极高强,却因一来双目一瞎,二来想不到赵天杰还会有如此厉害的夺命三剑,三来不防这三剑来得如此之快,剑法如此的厉害。夺命三剑一旦展开,一剑快似一剑,绵绵不断,觉晓在双目齐瞎的情况下,被夺命三剑刺中的致命要害。赵天杰夺命三剑得手,立马弃了觉晓,抢过身来看秦秀英时,秦秀英已经在地上昏迷过去,忙抱起的秦秀英的身子,解开她的衣带,替她推宫过血,过了好一会儿,在她耳旁轻声的呼唤:“师妹,师妹,你醒醒!师妹……?”他越唤越心急,也不知唤了多少声,秦秀英才悠悠转醒,声音微弱的说道:“师哥,这次,我恐怕真的不行了……咳……咳……我……?”赵天杰用力的将秦秀英抱在怀里,低头望她,眼中满是泪水,声音悲伤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师妹,你不会有事的……?”秦秀英躺在他的赵天杰的怀里,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声音微弱的说道:“师哥,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赵天杰伸出右手用力的擦了一把眼中的泪水,急忙说道:“你说,我听着!”秦秀英在赵天杰的怀里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缓缓的道:“师哥,你对我很好,我对不起你了……我……我就要死了!”赵天杰双手抱着秦秀英,双目垂泪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我会想法子治好你的!”秦秀英缓缓的说道:“师哥,我……我……我的胸口好痛啊?”赵天杰双目充满了泪水,道:“小师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走,我这都带你找大夫!”秦秀英道:“师哥,我……我……我好……冷啊,你抱紧我抱紧我!”赵天杰用力将秦秀英抱在了怀里。秦秀英缓缓的道:“师哥,我求你一件事,你……可千万要答应我!”赵天杰满脸泪水的道:“你说,你说,我一定答应你!”秦秀英的眼中突然有了光彩,嘴角边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声音极为柔和的说道:“师哥,你,你能轻轻我吗?”赵天杰微微一怔,万万想不到师妹在这个时候会有这个要求,他本有些犹豫,但见秦秀英满脸乞求的眼神,他心痛不已,当下俯下身在秦秀英的嘴角边上轻轻一吻。秦秀英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脸上一脸的满足感。赵天杰见秦秀英如此深情,心痛不已。月光下,秦秀英的慢慢的失去了光彩,呼吸声也越来越弱,终于手掌一松,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停止呼吸 第一十五章:情若朝暮 赵天杰心里陡然一沉,忽然觉得天地就在此刻陪着小师妹全死了一般。想放声大哭,眼泪早已打湿了衣襟。他缓慢的将秦秀英的身子抱了起来,嘴里低低的呼唤着:“小师妹,小师妹!”站在一旁的冯一枫亦是满脸的泪水,他想出言说点什么,可又觉得自己一个小孩子说出的话,别人也未必肯听,而且这两个人也是为了自己手中的这部《广寒秘籍》二来,现在虽说三人中死了两个,但自己的小命仍在人家手中,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此刻命悬一线,冯一枫觉得还是不要多嘴的好,要是万一要是激怒了赵天杰,说不定死得更快。他默默的站在一旁望着失魂落魄的赵天杰。赵天杰抱着秦秀英的尸体,昏昏沉沉的在牛棚里走了几步。嘴里不停的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冯一枫站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他从未读过书,也未进过私塾,《广寒秘籍》四个正楷大字,还是偷偷的从私塾旁听来的。至于宋代词人秦观的这首《鹊桥仙》他平时连听都没听过,自是不知道赵天杰念的是些什么,但见赵天杰昏昏沉沉的抱着秦秀英的尸首,念到这些诗句的时候,神情极是伤心。他虽不明其意,每次听到赵天杰念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时,也觉得惋恻缠绵,令人意远矣。赵天杰兀自抱着秦秀英的尸首,嘴里昏昏沉沉的念叨着这几句诗句。突然地上觉晓的尸体一动,冯一枫心中一惊,想呼声提醒,但为时已晚。月光下,觉晓的尸体慢慢的坐了起来,接着站了起来,他满身鲜血的站在赵天杰的后面,嘴角露出极为阴险的笑声,月色下,显得极为恐怖,冯一枫吓得呆住了,嗒嗒滴滴的两声响,他的上下牙齿在打架。觉晓缓慢的转过身来,朝冯一枫冷笑了连声,笑声在深夜极为恐怖,冷月斜照,照在觉晓的身上,冯一枫清清楚楚的瞧见,觉晓的胸口前的那三个伤口还兀在向外涌出鲜红的血液。他右手中的那圈佛珠还留在他的右手手腕上,不停的在荡漾。冯一枫感到有些害怕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觉晓阴笑着一步一步的朝着赵天杰走去。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可怕。赵天杰兀自抱着秦秀英的尸体,口中不停的在念叨:“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身后的危险,似乎浑然未觉。觉晓一步一步的朝赵天杰的后背走过去,就在离他身体不远去,觉晓死命的推出了双掌,眼看赵天杰就要毙命于觉晓的双掌之下,突然赵天杰身子微微向前一顷,随手抓起了地上的长剑,刷刷刷!夺命三剑就此出手。刹那之间,觉晓的前胸有多了三个窟窿,鲜血直喷而出。仰天倒地,就此气绝,临死之际,脸上一脸不相信的神情。赵天杰右手握着长剑,左手轻轻托着秦秀英的尸体,一脸哀伤的站在牛棚的中间。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赵天杰的口中喷洒出来,没多久又听到“当啷”一声响,赵天杰手中的宝剑落地,很快赵天杰和他怀中秦秀英的尸体同时倒地。原来 第一十五章:同穴而眠 原来觉晓给赵天杰的夺命三剑刺中的要害后,他内功深厚,一时昏死过去了,过了良久后,被风一吹,悠悠忽忽的转醒过来,他虽说被赵天杰刺中胸口要害,但内功精湛,纵使被刺中的要害,一会儿半会儿也死不了,被风一吹后,他慢慢转醒,发现赵天杰傻乎乎的抱着秦秀英的尸体,在不停的叨念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竟不顾胸口重伤,先要将赵天杰毙于掌下。重伤之后,他的身法没有先前那么灵活,为了能将赵天杰毙命于自己掌下,他竟不顾胸口的剧痛,一步一步的走到赵天杰的后面,想将他毙于掌下。也许是上天不肯帮他,在他准备朝赵天杰发掌之际,出于人身的本能,赵天杰竟然感受到了背后来的危险,情急之下,硬生生的从背后接了他这致命的两掌,借着身体向前顷之际,随手抓起了地上的长剑,拼着最后的一口真气,使出了夺命三剑。夺命三剑一旦展开威力巨大,觉晓连中六剑,当场气绝,但他临死所发出的两掌的威力自是不可小视。重重的击在赵天杰的后背上,将赵天杰全身经脉震断。必死无疑。过了好久,赵天杰才微微抬起头缓缓的喊道:“小兄弟,小兄弟,你过来。你过来!”冯一枫有些害怕,没敢动。赵天杰叫道:“小兄弟,你过来,我……已经……伤害不到你了!你……过……来……?”冯一枫定定的望了地上的赵天杰,确定他不能再对自己生命构成威胁,才快速的跑了过去。道:“你有什么事?”赵天杰缓缓道:“小兄弟,我……我……求你帮我办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帮我!”月光斜照,冯一枫见赵天杰的胸前满是鲜血,目光散乱无神,脸上尽是恳求的神色。冯一枫大声道:“你说,什么事?”赵天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我……我死后……希望你能把我们的尸体合葬在一起……”冯一枫点了头道:“我答应你!”赵天杰道:“谢谢你,小兄弟,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嘴角之处露出了一丝微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月光下,只听见赵天杰轻轻的叨念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声音越念越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叨念声也停止了,呼吸就此止住。冯一枫突然感到心口一酸。喃喃道:“我答应你!”当夜,冯一枫背着赵天杰、秦秀英的尸体在后院的山坡上找了一处风水宝地将两人合葬了,这两个有情人生没能好好珍惜彼此的情谊,死后亦能同穴而眠,也算完美,世上又有多少有情人能做到像赵天杰秦秀英这样呢?月空斜照,冯一枫在埋好赵天杰秦秀英师兄妹后,顺便也将觉晓、无尘的尸首搬到后院的山坡上给埋了,等他忙完这一切后,天已大亮,他累的筋疲力尽,一夜没吃、没喝、没睡。此刻再也撑不住昏昏沉沉的躺在柴房的草料之中熟睡了过去。殊不知他的命运就此改变,也影响了我的一生。 ````````````````````````````````````````````````````````````````````````````````````````````` 第一十六章:灵云寺 后来,地主胡旺财到后院查看牛群时,发现十六只水牛,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而且他在地上看到了两具死尸,整个柴房已经完全被摧毁,在努力寻找的半天后,终于在一堆草料之中睡着了,胡旺财大怒之下,命人用水将冯一枫泼醒,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冯一枫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的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的了胡旺财,不过他隐去了关于《广寒秘籍》。胡旺财虽然有些同情冯一枫,但看冯一枫给他弄死了十六头头牛,决定不再收留他,准备将他赶走,冯一枫说:“东家,您赶我走可以,但您总得给我指一条活路吧。”胡旺财见冯一枫确实可怜,动了恻隐之心,说道:“这样吧,我和灵云寺的方丈心慈大师熟识,我写封信,你到哪里去过活吧?”冯一枫知道眼下只能这样,拜谢了胡旺财,怀中喘着胡旺财写的信,到灵云寺去讨生活。灵云寺离胡家大院并不远,规模也不大,只是将庙宇建在一处山峰之上,这山峰极是陡峭,一般的人是无法上去的,因此求神拜佛的人也不多,除了偶尔几个江湖侠客到此游玩几日,基本上是没有人上去过。而此刻冯一枫为了活命就要去这灵云寺。走了整整一日,冯一枫终于来到了灵云寺山下,只见灵云寺位居这山顶的绝峰之上,周身云雾缭绕,当真是仙境一般,他抬头张望,越望双脚越是酸软。这一日他从胡家后院出发,一直沿着树林,往灵云寺的方向走来,出来时身上未带任何的食物和水。此刻早已饥辘常常,口干舌燥。见这么一处峭峰绝壁,双脚怎能不发软呢?不愿归不愿,然要活命没办法,冯一枫休息了片刻后,朝着灵云寺爬去,走的尽是崇山峻岭。他不会武功,又一日没有吃喝,奔行了整整一日,脚底早已疼得他不敢下地。山道越走越险陡,他再也攀爬不上,在一处悬崖峭壁上脚下一滑,双手没抓牢,身子登时像下面的万丈悬崖摔去。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在他身子向下滑落之际,双手出于本能胡乱的乱抓,竟然被他抓住了一棵松树的腰杆,冯一枫的身子一受堵,向下的力自然变小,他双手死命的抓住松树的树干,口中大呼救命。但飘渺无极的山峰绝顶,似乎根本没有人能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命在旦夕。也不知喊了多久,冯一枫渐渐的感到有些累了,双手扒着松树干,竟然迷迷糊糊的睡去了。迷糊中,耳旁竟然听到了‘叮当叮当,’几下琴音,很快轻声幽雅舒畅,跟着琴音叮当几声,似充满了萧杀之气,冯一枫轻声的哼了一声,似被这萧杀的琴音所感。琴音似有所感,很快琴音婉转动听,听在耳旁甚是受用。床上的冯一枫只觉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连眼皮也不愿再睁开,就想永远听着这琴音睡下去。果然没多久,冯一枫迷迷糊糊的再次睡着。耳旁琴音婉转动听。 ````````````````````````````````````````````````````````````````````````````````````````````` 第一十七章:妙龄少女 待到冯一枫第二次转醒时,耳旁早已没有了琴音,鼻中闻到了确实一阵阵的花香,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睑,满眼所见都是红的、紫的、黄的花朵。冯一枫心里默念道:“这是什么地方啊,难道这就是鬼门关,难道我已经死了吗?”他心中所想,脸上登时露出了恐惧之色,急忙挥起手掌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拳,这下疼得他不由自主的“啊”的一声。这时门帘一现,一个少女笑盈盈的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哟,醒了,我还以为你睡不醒呢?”冯一枫急着问道:“我,我这是在哪儿啊?我已经死了吗?”女孩盈盈一笑,走到冯一枫的面前微微在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冯一枫微感有暖意,带着一阵淡淡的芳香,冯一枫抬眼朝少女望去,见她一张清秀的面孔,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一袭白衣,真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当下放心不少,脸上的怯意登时去了不少,那少女见他脸上的怯意一去,咯咯笑了两声道:“怎么,现在不怕鬼了啊?”冯一枫脸微微一红,小声的道:“怕。不过……?”少女反问道:“不过什么啊?”冯一枫脸色更红,说道:“不过,想你这样漂亮的女鬼,我不怕!”那少女脸微微一红道:“身上的伤刚好就开始胡说了,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鬼,你见过有不怕阳关,有热气,有影子的女鬼吗?”冯一枫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少女咯咯一笑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一根木头!”冯一枫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急着问道:“请问姐姐,这,这,这是什么地方啊?”少女说道:“什么这,这这的,这里是灵云寺!”冯一枫默默的叨念道:“这里就是灵云寺啊,这么说我还没死啊?”少女盈盈一笑道:“你当然没死了,要是死了还会躺在这里吗?我看你真是一根木头!连自己死没死都不知道!”冯一枫望了望少女,心想:“这时怎么回事呢?我明明被掉在了一个大树上,怎么会到了这里呢?难道是这位少女救了我?不可能的,她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到那么深的悬崖下面去救我呢?”少女见冯一枫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随手递给了冯一枫一只碗,笑盈盈的道:“把药喝了吧?”冯一枫接过药碗,看都没看张口就将喝了一个底朝天。擦了擦了嘴角上的药沫张口问道:“姑娘,是你就我回来的吗?”少女接过冯一枫递过来的碗笑盈盈的说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救你啊,救你回来的是心慈大师!”冯一枫默默的叨念道:“心慈大师,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少女微微一笑说道:“是这样的1”原来,昨日心慈大师和少女恰好出山采药,路过悬崖之处,恰好听到有人大喊救命,当下两人奔到悬崖之处,见一个人在悬崖的一棵松树上,当下没顾得及多想,展开轻功,飞身之下到了松树旁,将冯一枫救了上来!不过那时冯一枫刚刚昏迷。 ````````````````````````````````````````````````````````````````````````````````````````````` 第一十八章:姐姐芳名 冯一枫一听,心道:“原来是心慈大师救了我啊!看来我还没死啊!”少女见冯一枫低头不语,问道:“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你死没死啊?”冯一枫见被少女说破了心事脸微微一红。说道:“姐姐,刚才你知道在睡着的时候,是谁弹琴给我听吗?”少女说道:“怎么了,不好听啊?”冯一枫急道:“哦,不,不是,弹得很好听,我只是想问一下,那首好听的曲子叫什么曲子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少女说道:“那首曲子叫《广陵散》”。冯一枫道:“《广陵散》,怪不得这么好听啊,不仅曲子好听,弹琴的人也弹得好听!”少女微微一笑,轻轻走到冯一枫的面前,伸出右手用手指在冯一枫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说道:“想不到,你看着傻乎乎,嘴巴到挺甜的!”冯一枫的脸一红不明所以。少女见冯一枫满脸通红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你知道这《广陵散》是怎么来的吗?”冯一枫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姐姐能告诉我吗?”那少女本想说:“木头就是木头,什么也不知道!”但见冯一枫满脸尽是恳求之色,加之他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她心里着是舒服,骂道口的话,也就咽了回去,脸上推着笑容道:“这《广陵散》传说是嵇康年轻时,有一次去洛西游玩。因他流连忘返,便夜宿于华阳亭。那天云淡月明,激起了他弹琴的雅兴。于是他净手焚香,操琴弄曲起来。一曲弹毕,嵇康忽听背后有人叫好。回头一看,只见在昏暗的烛光下,站着一位老人。这位老人蓬头垢面,胡子灰白,鹤发鸡皮,眼光黯淡,从外表上看,估计不出他到底有多大年纪。嵇康问道:“老人家也会弹琴?”老人微微一笑说:“略知一二。” “那就请您指点指点吧!”嵇康谦虚地说。老人让嵇康再弹数曲,然后,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嵇康的毛病在于缺乏乐感。嵇康请老人做个示范。老人并不推辞,接过琴,富有激情地弹起了《广陵散》。嵇康立刻便被那如泣如诉、悲壮凄凉的曲调所吸引,从那压抑、窒息的琴声中,他感觉到了千种变化、万般幻觉,似乎整个天空和大地,都发出了沉闷的呜咽。琴声戛然而止,嵇康对老人的演奏佩服得五体投地,恳请老人把这首乐曲传授给他。老人欣然同意,并再三叮嘱嵇康不得再将《广陵散》随便传于他人。天亮时,老人飘然而去。嵇康牢记老师教诲,经过不断练习,终于把《广陵散》弹到了“声调绝伦”的地步,闻名于天下。”冯一枫听得如醉如痴,过了片刻才道:“姐姐,你,你好厉害啊,知道的那么多!”那少女咯咯一笑,说道:“这些都是心慈大师告诉我,这《广陵散》也是心慈大师教我弹奏的!”冯一枫这会儿才明白原来刚才的那琴音是眼前的这位少女所弹。当下笑着说:“难怪能弹得这么好听,姐姐你不仅人长的好看,连琴也弹得这么好听,你真了不起!”少女脸上有些红晕,伸出右手重新在冯一枫的脸上弹了一下,说道:“好了,木头,别捡好听的说,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冯一枫道:”我叫冯一枫,姐姐你叫什么?”少女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我姓孟,单名一个怡字!”冯一枫朗声喊道:“孟怡,孟怡!” 第一十九章:绝世琴曲 关于《广陵散》据刘籍《琴议》记载,嵇康是从杜夔的儿子杜猛那里学得《广陵散》的。嵇康非常喜爱此曲,经常弹奏它,嵇康也因善弹此曲而闻名一时,以致招来许多人前来求教,但嵇康概不传授。 又据《太平广记》三百十七引《灵鬼志》说: 嵇康灯下弹琴,忽有一人长丈余,著黑衣革带,熟视之。乃吹火灭之,曰:“耻与魑魅争光。”尝行,去路数十里,有亭名月华。投此亭,由来杀人。中散心中萧散,了无惧意。至一更,操琴先作诸弄,雅声逸奏,空中称善。中散抚琴而呼之:“君是何人?”答云;“身是故人,幽没于此,闻君弹琴,音曲清和,昔所好,故来听耳。身不幸非理就终,形体残毁,不宜接见君子。然爱君之琴,要当相见,君勿怪恶之。君可更作数曲。”中散复为抚琴击节日:“夜已久,何不来也?形骸之间,复何足计?”乃手击其头曰:“闻之奏琴,不觉心开神悟,况若暂生。”邀与共论音声之趣,辞甚清辨,谓中散曰:“君试以琴见与。” 乃弹《广陵散》,便从受之,果悉得。中散先所受引,殊不及。与中散誓:不得教人。天明语中散:“相遇虽一遇于今夕,可以远同千载。于此长绝,不能怅然。”公元262年,时年39岁的嵇康因不满司马氏的黑暗统治,被司马氏集团赐死。,临刑前他泰然自若,从哥哥嵇喜手里接过他原来那架爱琴,对着学生亲友和围观的民众,弹了一曲他最钟爱的琴曲——《广陵散》。曲终,无限惋惜地说道:“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 观者闻之痛哭。以后人们往往把再也见不到的美好事物,称之为“广陵散”,把它当作“绝响 《广陵散》的各曲段分别为井里(聂政故乡)、取韩、亡身、含志、烈妇、沉名、投剑、峻迹、微行,与聂政刺杀韩相的整个过程大致相切合。 《史记·卷八十六·刺客列传第二十六》中记载,聂政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国著名的勇士。当时韩国大臣严遂(字仲子)与韩相韩傀(字侠累)产生了仇隙。严仲子花重金试图收买聂政去刺杀侠累。聂政原本为一市井“屠狗辈”,因要赡养老母,故拒绝了严仲子的厚礼。后来聂政的母亲离世,聂政在安葬母亲之后,对严仲子说自己本来是市井之徒,而严仲子作为“诸侯之卿相”,不远千里,驱车前来以重金邀请。此番礼遇,聂政自然要回报,因此他“将为知己者用”,誓死报答严仲子。严仲子说自己的仇人是韩相侠累。他一直想请刺客去刺杀侠累。但侠累是韩国国君的叔父,宗族盛多,周围防卫森严,恐不易得手。聂政随即答应了严仲子的请求。 聂政仗剑只身前往韩国邑都。到了邑都后韩相侠累正在府中。侠累虽然有大量侍卫层层保护,但聂政还是如探囊取物般刺杀了侠累。《史记》中只用了简略的语言描述了惊心动魄的刺杀场面,“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不止,又连杀数十人。聂政最后把剑指向了自己,割面,剜眼,剖腹。聂政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有人认出自己而连累严仲子。后聂政被暴尸于市,可无人认得他。韩国国君以百金悬赏提供线索的人。 后来聂政的姐姐聂荣听说有刺客刺杀了韩相而被暴尸街头,就怀疑是自己的弟弟聂政所为,于是聂荣立即动身到韩国去探询究竟。聂荣到达聂政的暴尸之处后,认出了自己的弟弟,大哭。聂荣对围观者说:“这是我的弟弟聂政,他受了严仲子重托来刺杀侠累。为了避免株连我,竟然自破面相。我不能连累聂政的声名啊。”然后聂荣哀恸而死。根据索隐对《史记》的注解,聂荣显然误会了聂政的意图。聂政这么做的目的是保护严仲子,而聂荣以为是为了避免连累自己。但聂荣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以列其名”,以避免聂政成为无名刺客。 聂政刺杀侠累应该是当时非常有影响的政治事件。晋﹑楚﹑齐、卫等国的人听说此事后,赞赏聂政“士为知己者死”的无畏气概,又赞扬聂荣是烈女,一个弱女子,不惜“绝险千里”,从而使聂政得以名扬天下。同时又称赞严仲子“知人能得士”。偏偏无人对侠累的死表示惋惜和同情。 买凶杀人的严仲子,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谋。无论是《史记》还是《战国策》都很中立的提到严仲子与侠累之间的矛盾冲突。例如《史记·卷八十六》里这样说,“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却”。《战国策·韩策二》提到,“韩傀相韩,严遂重于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于朝。严遂拔剑趋之,以救解。于是严遂惧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韩傀者。”可见当时两人已经水火不能相容。但孰是孰非,谁也不知。 第二十章:奇怪的老和尚 冯一枫笑道:“姐姐,这名字真好听!”孟怡喜道:“是吗?”冯一枫说道:“恩!”孟怡显得很高兴,说道:“你,你是怎么掉下悬崖的?”冯一枫一听鼻子一酸,将自己在牛棚里所遇的一切包括最后是怎样有被胡旺财赶出来的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关于《广寒秘籍》隐而不说。孟怡听了大受感动,当下让冯一枫在这里好好养伤,一切等心慈大师回来再说。一连数日,冯一枫就和孟怡住在了这山峰之上,灵云寺不大,加之修建在绝峰之上,来参拜的善男信女少之又少。每日除了和孟怡说说笑笑剩下的时间里就是听孟怡抚琴弹《广陵散》,偶尔他也会将那部《广寒秘籍》拿出来瞧瞧,有几次他心中想到赵天杰秦秀英、觉晓、无尘、以及唐家堡的几名弟子都为这部秘籍而惨死,恨不得将这部他看不懂的秘籍烧掉,以免天下人再次为这部经书送命。但每次事到临头,有改变了主意。他冯一枫见到心慈大师是在他上山一个月后。一日他如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担起扁担就要到山峰的半山腰去打水,这个伙计本来是孟怡每日所做的事情,自从冯一枫上山后,孟怡便将这个差事交给了他。他一来平时干活习惯了,二来住在山上的这一个多月里,让他整天无所事事,他还真有点不习惯。对于孟怡的安排,他到落意接受。这天冯一枫担着满满两桶泉水,朝悬崖边上的灵云寺走去,没走几步,就见一位老和尚坐在山峰的一块大石上,远远的看见了冯一枫朝这边走来,急忙从大块石上站了起来,朗声道:“这位小友,老朽想像你讨点水可否方便?”冯一枫眯着眼睛见老和尚大约八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的胡须和眉毛雪白如霜。但是依然精神矍铄、声如洪钟,面如童颜!冯一枫赶紧放下担子,走过去扶着老和尚的手,朗声道:“老爷爷,这水您不能喝,太凉。您能不能跟着我到灵云寺啊,到哪里我烧水给您喝,您看可以吗?”那老和尚满脸的笑意,朗声道:“好好!”声大如钟,震得冯一枫双耳嗡嗡作响。冯一枫见老和尚声大,笑着说道:“老爷爷,您的声音可真大,震得我耳朵好痛啊!”老和尚微微一怔,说道:“该死,该死,竟然给忘了!”冯一枫说道:“老爷爷,您忘了什么,是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扶您回去拿一下!”老和尚笑着抚了抚胡须,说道:“不用,没忘什么东西,是忘了一件事!”冯一枫说道:“重要吗?”老和尚笑呵呵的拍了拍冯一枫的头,笑着说道:“不重要,不重要!”冯一枫倒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妥,重新担起两桶水,走在前面带路,开始他怕老和尚年老体衰跟不上自己的步法,故意将步法放慢,走的也是好路,可没走一会儿,他竟发现老和尚步履轻盈,走起山路竟丝毫不喘气,而且对山路竟比他还要熟练,似乎从前来过一般。没多久老和尚竟然走到了他的前面,步法越走越快,他都几乎跟不上,走到后来,他实在跟不上老和尚的脚步,急忙喊道:“老爷爷,您别走那么快,我们,我们在林下休息一会儿!”老和尚闻言赶忙停下,倒退回来,也不说话,在离冯一枫不远去的一块礁石上坐了下来。冯一枫见老和尚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大的烧饼,将其分成了一块大一块的,他拿了一块大的走到了老和尚面前,说道:“老爷爷,您吃块烧饼吧?”老和尚接过烧饼咬了一口,心道:“这个小孩虽说不懂事,却心底善良,日后略是多加调教,到也可成为一个栋梁之才!”转念又道:“哎,这个世上若是多几个向这小孩样的人,这个江湖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腥风血雨了!” ````````````````````````````````````````````````````````````````````````````````````````````` 第二十一章:疗伤 两人吃好大饼后,继续朝着灵云寺走去,不久就到了一处陡峭的山道,老和尚突然一个踉跄,脚下像是被一块山石给绊了一下,身子登时往前一顷,重重的摔在山道的石块上,冯一枫大吃一惊,急忙放下水桶,跑了过去,扶起老和尚,见老和尚的双脚膝盖之处已经被锋利的山石割破了一大块皮,鲜血直流,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想来是积极痛苦。冯一枫将老和尚扶起,说道:“老爷爷,您坐一会,我给您包扎一下!”老和尚痛苦的点了点头。冯一枫转身返回提了一桶泉水过来,从上衣的口袋这掏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打湿,轻轻的敷在老和尚的膝盖处,连续反复了几次,彻底将老和尚双脚膝盖上的瘀血清除后,将身上的上衣脱了下来,撕成四块,从山道两旁的一些草木中,采了几颗不知名的草药,放在泉水中清洗一阵后,放在嘴里用力咬碎,合着衣衫一起敷在了老和尚的双腿的膝盖之上。老和尚坐在山道的石块上,默默的望着冯一枫为自己忙活的这一切,见他细心帮自己疗伤,脸上露出了微笑,不时的伸出右手抚摸自己的常常的胡须。他是一个人习惯了,总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从未有人像今日这小孩这般对他善意关切,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阵温暖。没多久,冯一枫就替老和尚包扎完毕,突然在老和尚面前一弯腰,说道:“老爷爷,这山道不好走,您现在受了伤,我背您上去吧?”老和尚有些过意不去,说道:“小朋友,这怎么行呢?这一路上你对我这么照顾,分饼给我吃,又替我疗伤,害得你不仅连衣服都没得传,那一担泉水也浪费了。老衲真有些过意不去啊?”冯一枫用力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着说道:“老爷爷,照顾您谁应该的,现在这山道不好走,我就更应该照顾你了,衣服没有了可以再做吗?水没有了,我可以再去挑吗?老爷爷您这么大的岁数了,我怎么能看着不管呢?”当下就弯下腰站在老和尚的面前,老和尚见冯一枫一脸真切,不忍佛他一番好意,便爬上了冯一枫的后背。山道本来崎岖不平,手中无物尚且难走,何况是背着一个人呢,而且这人还是一个大人。冯一枫走得虽说很小心,但山道确实崎岖,走了一段,脚下被山道上锋利的石头绊了好几次,一双草鞋,早已被锋利的石峰割破,只身下低下的一块鞋垫在面前支撑着,冯一枫的双脚两侧鲜血直流。后背上老和尚如同没看见一般。稳稳的趴在冯一枫的肩膀上。山路越来越崎岖,冯一枫也倍感吃力。脚下的步法变得缓了许多。就在他倍感吃力之际,突然背后有一股暖流从腰间直涌自己的心田,很快转入脚下,那股暖流在冯一枫丹田里不停流动,所到之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所有的疲劳登时消失不见。暖流通过丹田,流入大腿,他只感觉双腿有说不出的力道,走起路来也比平时快得多,眼下的山道似乎如同平地一般,走在上面健步如飞,大步流星。冯一枫惊喜不已,以为自己突然有了力道。却不知他背上的老和尚脸露微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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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慈大师乐呵呵的拍了拍冯一枫的头说道:“考验,凡是到我灵云寺的人都要经过重重考验才能长期留下来,小朋友,你心底善良,对人和善,日后多加用功定能成为大明栋梁之才的!老衲是不会看错的!”冯一枫听心慈大师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过了片刻才急着问道:“大师,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个我不明白!”不等心慈大师发话,孟怡抢着朗声说道:”我说你是根木头还真是根木头啊,一定都没说错!”当下娓娓向冯一枫道来。原来心慈在不久之前将冯一枫救回灵云寺之时就已经从他的怀里跌落的一封信里知道冯一枫上山来的目的。心慈见冯一枫可怜,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心慈打算收留冯一枫,但怕冯一枫心术不正,将来给这灵云寺带来祸患。于是就让孟怡在明处照顾他,自己躲在暗处观察他,一连数日,心慈将冯一枫不爱说话以外,品性、心底还算不错,但心慈还是不放心,于是就有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幕,心慈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考验考验冯一枫,要是冯一枫没有通过这次考验呢?那只能让他下山。心慈本不想抱有希望,可没想到冯一枫的心底如此的善良,一路上不仅对他这样的一个其貌不扬、非亲非故的老人善意关怀,而且还在自己受伤的情景下,非要背自己上山,弄得冯一枫自己受伤,后来的一段山道,心慈实在不忍,动用了内功通过后背的穴道传至冯一枫的丹田,再通过丹田传至大腿,要不然就凭冯一枫的那点力气背着心慈是如能如何都不能走上灵云寺的!”孟怡说完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大声冲着冯一枫嚷道:“木头明白了吗?”冯一枫脸露喜色的道:“听懂了,姐姐辛苦了!”孟怡一听脸微微一红小声的说道:“就会说听的话,其他的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上这儿来的!”冯一枫傻傻的冲着孟怡笑了笑。孟怡和心慈大师被冯一枫傻乎乎的样子给逗乐了,大声的笑了起来,孟怡边笑边冲着冯一枫说道:“真是一根傻木头!”冯一枫兀自的笑了笑,说道:“师傅,那怡姐姐通过考验了吗?”心慈大师心头一震,默然不语,过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考怡儿!”冯一枫急道:“为什么啊?”心慈大师伸出右手拉着孟怡的小手说道:“怡儿,是我当年从外面捡回来的!”冯一枫大吃一惊:“啊,捡回来的,我还……还……?”心慈笑呵呵的说道:“还什么啊,还以为是我的女儿是吧?”冯一枫见自己心中所想被心慈说破,尴尬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孟怡狠狠的朝冯一枫瞪了瞪。冯一枫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赶紧把头低下去。心慈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老衲自小随师傅修行,怎么可能有儿女呢?十年前,我从灵云寺出外云游,有一次经过江浙一带,在去往杭州城的时候,看见有几个蒙古鞑子在追赶一对年轻的夫妇。也许是蒙古鞑子太多,也许是我过去的太慢,总之在我赶过去的时候,年轻的夫妇已经死去了,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声啼哭声,将我重新唤了回去,我顺着孩提的啼哭之声,找到了这个孩子。原来这个孩子被那个年轻的压在了胸口,而蒙古鞑子的那一刀只是刺中了妇人的胸口,却没有刺中妇人怀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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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当时刚刚出世,正在妇人的怀里哇哇大哭,当时我没顾得及多想,就将这个孩子抱了起来,没想到孩子的身上竟然是用一块血书抱住了,我翻开血书,见上面写着孩子的身世,原来这孩子的双亲是杭州城孟家一对新婚夫妇,刚刚诞生了一个女婴,这天正好是这女婴出世初九,两人心情极好,就带着这女婴准备到杭州城西湖上游玩一番,没想到,路上碰到了几个蒙古鞑子,见这对新婚妇人长得漂亮,上前准备调戏一番,没想到这新婚丈夫性子极为火爆,见妻子受辱,当下去和那几个蒙古鞑子拼命,他没练过武功,自然不是那些身高马大的蒙古鞑子的对手,没几下就死在了那几个蒙古的屠刀之下,那妇人见自己的丈夫已死,心下登蒙死志,可怀中的婴儿让她不得不顾,她忍着悲痛想逃跑,可为时已晚,那几个蒙古鞑子,见妇人的丈夫已死,登时起了侮辱年轻妇人之心,没想到的是妇人性子极为刚烈,在蒙古鞑子还为到身前之际,从地上捡起了一把胡刀,对着胸口就是一刀,本想和孩子一起毙命,但她在临终之际,手中的胡刀却没有刺向怀中的婴儿,她妇人极为聪颖,她料想这几个蒙古鞑子,见她已死一定不会过来检查她的身子,故而,她刺想自己的那一刀竟然没有像怀中的婴儿刺去。果然不出妇人所料,那几个蒙古鞑子,见妇人已死登感晦气,对着妇人的身子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等我发现的时候i,妇人已经死了多时,怀中的婴儿因为饥饿,才发出了哭叫声。正是这声哭叫声,我才知道这个婴儿还是活着的。我将婴儿包进了怀里,一路上,带着她云游四方,在我云游之际,靠着路人施舍的一些米粥稀饭喂养了一些时候,后来实在是不行了,我就带着这个孩子回到了灵云寺,给这孩子取名为怡。且让她喊我做师傅!”冯一枫满脸泪水的说道:“想不到,想不到怡姐姐的身世这么可怜!”心慈大师摸着冯一枫的头说道:”你两都是苦命人,以后要相信相爱,彼此照顾对方知道吗?”冯一枫用力的点了点头,呜咽的说道:“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怡姐姐的,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孟怡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哀伤的说道:“谁要你照顾了!”心慈大师笑呵呵的望着他们俩。就这样,冯一枫就住在了灵云寺。每天除了在寺庙里挑挑水,扫扫地,干些杂活。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过了些时日,心慈大师见他聪明伶俐,但人在佛前,却没有禅心,于是教他熟读史书。冯一枫倒也读得极为认真。一晃正统十三年,冯一枫已经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伙子,在这三年里,在心慈大师细心的教导下,他已经是一个熟读四书五经的读书人 ,再也没有什么字可以难得到他了,那本《广寒秘籍》他早就想一窥究竟,可苦于那时不识字,在一个冷月斜照的晚上,冯一枫终于翻开了那本《广寒秘籍》。 ···························································································· 第二十四章:秘籍中的秘密 月光斜照,冯一枫从扉页开始看,原来这扉页所写是一则重大的故事,之所以会有太祖朱元璋的名字,因为这则故事如他有关。原来在一百多年前有三个穷苦的庄稼人,他们三个一个是贩卖私盐的、一个在江面上打渔的、而太祖朱元璋竟然是给地主放牛的。蒙古鞑子统一中国后,却不将中原的汉人当做人,他们任意杀戮,似乎将自己当成客人一样,终于上天决意要抛弃了蒙古人了。天灾加上人祸,终于逼得这三个人一个做了和尚,一个做了运私盐的。一个做了鱼贩子,贩鱼汉子三人意气相投,决意出来干一番大事。他们三人拜了当时天下第一人澎莹玉和尚为师。这澎莹玉和尚平生所学有三样,兵法、谋略、剑法。这三人小叫花子选择了学习兵法、鱼贩子选了谋略、贩私盐选择的剑法。那时的中国老百姓在蒙古鞑子的统治下,民不聊生,人人都想起来反抗,而三兄弟都是胸怀大志,学成之后击掌立誓:苟得富贵,互不相忘!。三人中私盐贩子为大哥、鱼贩子是二哥、小叫花子为小,他们像三国时代的刘关张一样结为异性兄弟。可在历朝历代食盐都是由官家专卖的,贩私盐的人,一被捉到,就要死罪,小叫花子不敢冒险,入了皇觉寺做一个小和尚,后来那间寺院也因灾荒无人施舍,寺中和尚死得也差不多了,叫化子被迫做了游方僧人,做着四处乞讨的生活。”而那私盐贩子和贩鱼汉子两兄弟顺应了天意,率先举起了反元的大旗,由于他们胸中所学胜过常人,所以很快他们一个称王,一个称帝。私盐贩子贩盐远走江北,自己聚集一帮穷苦大众和一些亡命之徒,在江浙一带起兵称王。而那贩鱼汉子也不错,一路上也招集了不少的人马,在江南一带也称了皇帝。过了好几年,那私盐贩子势力日益壮大,在苏州称帝,长江一带,都成了他的地盘。贩鱼汉子也响应做了皇帝,年号为大皖。发达后,这两兄弟却没有忘记自己的那个可怜的兄弟和师傅。他们分别派人四处寻觅,却觅不见。这时天下群雄纷起,其中有一路以红巾为号,势力最大,那红巾军的领袖前两年死了,由一个少年英雄继任领袖,攻城掠地,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势力迅速的扩大,很快就攻了应天府。也称了王。那私盐贩子和鱼贩子一合计,能有这份能耐的除了自己那兄弟就不会是别人,两人一打听,果然,这少年领袖就是自己以前那个叫化子义弟。三人很是高兴,当下三人月下当歌,人生几何。两兄弟围着小叫花喝了半天酒,唯独不见师傅彭莹玉和尚。当下两兄弟感到好奇,双双向小叫花问起,那只一问之下,小叫花满脸眼泪的告诉两位义兄,师傅在和敌人交战中中了敌人的埋伏,被敌人活活的打死了。两位义兄一听大哭不已,直到师傅真的中了敌人的埋伏先去了。哪知后来他们两人打听到原来这叫化子在两位义兄起义不久后,也和师傅两人一起在凤阳县起兵,在一次战败之后他为了保命,将师傅告到了官府,自己却带着手下的一些部属,投到了当时的义军红巾军,由于他所学甚广,加之计谋过人,一身的好武艺。所以一入红巾军就做了头目,得到红巾军主帅的看重,后来又娶了红巾军主帅的义女。成了红巾军名副其实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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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义兄知道师傅是被自己的义弟所害之后,立马组织大批人马积聚在湖北、江浙一带,准备为师傅报仇,两位义兄派使者致书给自己的那位义弟,上面用血书写来“苟富贵,勿相忘!”六个大字,是希望那位义弟念及当年兄弟情义,交代清楚师傅的死因,不料那义弟却将书信撕毁,不允过江,还割了使者的耳朵,遣他回来报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彭莹玉那老和尚不识时务,死了活该!这天下马上是我小叫花囊中之物,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两位义兄接书大怒,三兄弟从此反目成仇,两位义兄决定要在长江和小叫花决战,可惜当年三人所学,都出自彭莹玉和尚,小叫花跟着彭莹玉最久,彭莹玉和尚平生所学都传给了小叫花,长江这一战,小叫花大获全胜,将两位义兄活活捉住,并要两位义兄俯首称臣,两位义兄不肯,哈哈大笑道:‘小叫化,你下得手便杀了我们吧。’义弟一声不发,立刻叫人用乱棍将两位义兄打死,沉尸长江!灭了两位义兄之后,小叫花立刻自称皇帝。而且不过几年,还把异族逐出中国,削平群雄统一天下,真个成了一代开国的皇帝。做了皇帝后,小叫花却拼命的派人打听彭莹玉的下落,却一直数年都没有找到,原来当年彭莹玉和尚并没有死,在小叫花子起兵后,他一直伴随着小叫花子左右,在一次大战之后,彭莹玉不知下落,有人说他战死,有人说他失踪后仍然当了和尚,到底如何,无人知道。”而当年的那两位义兄所听说的那些都是小叫花一早安排好的,为的就是激怒两位义兄,从而一举歼灭他们。成就自己的宏图霸业。而这彭莹玉和尚当年去了哪里书中却又记载,原来当年彭莹玉和尚在一次大战确实中了敌人的埋伏,他脑中受到重创,当场昏迷,过了两天醒来后发现自己所在的部队全军覆没,他一路艰辛的找到了当时所在的军队,可听到的确是自己的徒弟带着自己的弟兄投奔了红巾军,他心灰意冷之下,负气远走辽东,去了极北寒苦之地,已住就是就是数年,在那里他根据苦寒之地的气候演变创出了这套《广寒秘籍》这《广寒秘籍》一共分成三卷,第一卷是五行八卦,是根据《易经》演变而来,第二卷是广寒剑法,是彭莹玉和尚结合早年所学的剑法根据这片苦寒之地的气候变化加以演变而来。总共七七四十九剑,每一剑都极其厉害。最后一卷为广寒内功心法。这三卷秘籍在彭莹玉和尚死后被人带回了中原。后来不知怎样被流落江湖,展卷后一直藏在唐家堡的藏经阁之内,一般江湖中人虽然想得到这本秘籍,但对于唐家堡没人敢打这个念头,故而这部绝世秘籍一直留在了唐家堡,直到三年前,被无尘从唐家堡里偷了出来,江湖中,才纷纷起了要拥有这本绝世秘籍的念头,一时江湖腥风血雨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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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枫决意烧了这部经书,当下将三部经书一字排开,生起了炉火。就在冯一枫准备一把投进火炉之际,突然灵云寺黑暗之中一个声音传来:“枫儿,前代前辈毕生的心血,岂能毁入你手,你也是读书之人,岂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部经书是祸是福得要看后人是否有一颗向善之心,倘若有,这部经书造福如江湖岂不是更好!”冯一枫抚摸良久,突然长叹一声说道:“师傅说的极是!前辈毕生心血岂能毁如我之手呢?”(幸好没烧,要不然岂能让我这个竖子成名呢?)当下收好这三部经书恭恭敬敬的递给心慈大师,心慈大师乃一代得道高僧,当下笑着道:“枫儿,这部经书流入你手,说明此书如你有缘,你好好保藏,今日找一个心底纯正的有缘人,将此书托付于他,。本来你是最好的人选,只可惜你心地过于善良,加之过于执着,没有了学武所需那种猛进苦练。故而你不适合习练这部秘籍。你还是好好把他收藏吧,等待那个有缘之人。冯一枫点了点头,将此书藏入怀中。此后冯一枫就深藏灵云寺之中挑灯苦读,夜夜读的四书五经。有三年在冯一枫十五岁之际,他独自下山参加了每年二月举行童试,连考五场。场场第一名。后来又参加了由府的官员主持的府试,连考三场虽说不是第一名,但也过得去。从此后冯一枫就做了一名“童生”,三年又三年,在冯一枫十八岁之时,别了心慈大师和孟怡,独自参加由各省学政或学道主持的院试。没成想一考就中,就这样,冯一枫做了一名举人。做了举人后,冯一枫决定愈能愈合都要参加由礼部主持会试,就这样,冯一枫去了京城,参加了每三年在京城举行的一次考试(会试在乡试的第二年举行,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录取三百名为贡士(又称中式进士),第一名叫会元。)没成想一不小心考了一个三甲进士。冯一枫考中后,被外放到沣河县做了一名七品知县,刚好就是冯家村。做了知县后,冯一枫破了几件大案,朝廷奖赏了一些小钱,娶了孟怡为妻,他感念心慈大师当年的收留之恩,想将心慈大师接回府衙让他好好安度晚年,可心慈大师做和尚做惯了,只在冯一枫的府衙住了两天就四处云游去了,做了知县,冯一枫的日子过的一天天好了起来。然而心慈大师毕竟是上了年纪,在外云游几年,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没过几年就一命归西了。临死之际,心慈大师将冯一枫和孟怡招至身前,说道:“你们夫妇和我师徒一场,只是为师并未来得及传授你什么真实本领,好在枫儿努力上进,当了一名官吏,但自古官场黑暗,枫儿以后要多加小心,你身上的那部绝世秘籍,要好生收藏,将来找一个有缘之人传之于世,也算你功德一件。”说完之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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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枫夫妇安葬好了师傅后,彻底寄情于破案,三年内倒在沣河县破了不少奇案,日积月累,冯青天的名声不胫而走,一时来告状之人奇多,冯一枫也不嫌麻烦一一破之。但俗话说:”耳大招风,树大招劈”。冯一枫冯青天的名声过于响亮以至于周边县的一些知府知县,都黯然失色。心中自是对冯一枫是恨之入骨,于是这些知府、知县联名上告朝廷,说冯一枫是欺骗百姓。京城的皇帝信以为真,本想摘到冯一枫头上的乌纱帽,关键时刻,京城的一个大官替冯一枫说了句好话,皇帝才收回了成命,但冯一枫的升迁之路就此泡汤。虽然三年又三年过去了,当年一起参加考试的如今不是布政使、就是礼部尚书、就是再不济的也混了一个知府大人,只有冯一枫依然在沣河县做一名知县。虽说是做知县,但因有了固定的收入,日子到也过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这期间,孟怡给冯一枫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冯心慈,为了是纪念心慈大师。这冯心慈在过了十八周岁的时候,有沣河县的一名秀才做媒嫁给了唐天来(不是唐家堡的人哦)。这唐天来也挺争气的,考中了举人后,也参加了殿试,一考竟比自己的岳父还要厉害,二甲第七名。(注:在,明朝凡考中进士的,统统被任命为官员。一般来说,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二三甲考选为庶吉士,也都是翰林院官,其他或授给事、御史、主事,或授府推官、知州、知县等。未考中的举人,只授小京官或外地教职。)这唐天来虽说是二甲第七名进士,但同样是被下放做了一名知县,可唐天来可就要比这冯一枫摇会做官得多了没用三年,连换三个地方,所到之处皆是欢迎,没几年,从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上升做了一名四品杭州知府。后来就把家安放在了杭州城。在杭州,冯心慈给唐天来生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我)这个男孩出生的日子很巧,正巧赶上当今皇上的寿辰,唐天来认为是这个小孩是上天送来保佑大明的,故而取名为唐天佑。在唐天佑一周岁的时候,冯一枫带着孟怡来到杭州城探望小外孙,碰巧刚上了唐天佑在抓周,整个场面不大,就是唐家府上的几个人,抓周所用的东西,除了戒尺、算盘、乌纱帽、还有一把长剑。那冯一枫和孟怡到的时候,唐天佑正好抓了一把宝剑。冯一枫心中一颤,突然觉得这个也许就是上天送给他的一个有缘之人。他不动声色的在杭州城游玩了几日,在这几日里他越看自己的小外甥就越觉得他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有缘之人。三日后,冯一枫和孟怡准备回沣河县,临走之际,他从怀中拿出了那部《广寒秘籍》交给了唐天来,语重深长的对他说:“唐家以后就靠天佑了,这部绝世秘籍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一定好好好栽培!”唐天来见岳父说的沉重,到也不敢怠慢,在冯一枫走后,决定将唐天佑送往武当上学习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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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辰、戍、未年举行。全国举人在京师会试,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会试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由于会试是较高一级的考试,同考官的人数比乡试多一倍。主考、同考以及提调等官,都由较高级的官员担任。主考官称总裁,又称座主或座师。考中的称贡士,俗称出贡,别称明经,第一名称会元。 殿试在会试后当年举行,时间最初是三月初一。明宪宗成化八年起,改为三月十五。应试者为贡士。贡士在殿试中均不落榜,只是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只考时务策一道。殿试毕,次日读卷,又次日放榜。录取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称状元、鼎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一、二、三甲通称进士。进士榜称甲榜,或称甲科。进士榜用黄纸书写,故叫黄甲,也称金榜,中进士称金榜题名。 乡试第一名叫解元,会试第一名叫会元,加上殿试一甲第一名的状元,合称三元。连中三元,是科举场中的佳话。明代连中三元者仅洪武年间的黄观和正统年间的商辂二人而已。 殿试之后,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编修。其余进士经过考试合格者,叫翰林院庶吉士。三年后考试合格者,分别授予翰林院编修、检讨等官,其余分发各部任主事等职,或以知县优先委用,称为散馆。庶吉士出身的人升迁很快,英宗以后,朝廷形成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局面。 明代乡试、会试头场考八股文。而能否考中,主要取决于八股文的优劣。所以,一般读书人往往把毕生精力用在八股文上。八股文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做题目,只能依照题义阐述其中的义理。措词要用古人语气,即所谓代圣贤立言。格式也很死。结构有一定程式,字数有一定限制,句法要求对偶。八股文也称制义、制艺、时文、时艺、八比文、四书文。八股文即用八个排偶组成的文章,一般分为六段。以首句破题,两句承题,然后阐述为什么,谓之起源。八股文的主要部分,是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四个段落,每个段落各有两段。篇末用大结,称复收大结。八股文是由宋代的经义演变而成。八股文的危害极大,严重束缚人们的思想,是维护封建专制治的工具,同进也把科举考试制度本身引向绝路。明末著名学者顾炎武愤慨地说:“八股盛而《六经》微,十八房兴而二十一史废”。又说:“愚以为八股之害,甚于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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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八岁那年,我从武当山艺满下山,正准备研读《广寒秘籍》之时,家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首先是外祖父在沣河县内办了一宗大案,而恰好着宗大案的背后的主谋竟然是大奸臣严嵩的不知几代的一个外甥,我外祖父不畏强权,将这位严嵩的外甥给就地正法了,这下就等于桶了马蜂窝,严嵩在朝廷的势力庞大,见我外祖父这么不给面子,立马上报朝廷,说我外祖父借着朝廷的权利在沣河县胡作非为,如若不惩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可怜我外祖父办了一辈子的案子到头来自己竟然称了一桩悬案。朝廷接到严嵩的奏折后,判了我外祖父一个抄家之罪,外祖父的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抄走了,外祖父生前喜欢收藏一些字画,古剑,青瓷都没抄走,就是抄不走的,被砸就是被烧,一件也没保全。最后唯一剩下的就是一本我外祖父生平办案所记录的《青天秘籍》,他让我外祖母藏在内衣里面才得以保存了下来。外祖父年纪大了,禁不起这致命的打击,此后一直卧病在床,没几年就郁郁而终。外祖父这一辈子都为别人断案,临终之时,自己却成了一桩悬案。我家由于受到了外祖父的牵连,父亲被摘了乌纱帽,家产全部充公,父亲如同外祖父一样,经不住打击,从此郁郁寡欢,整天唉声叹气,后来心一横,写了封奏折上报朝廷,奏折之中列举了严嵩手下所犯的不法之事。可奏折上报有,一直杳无音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到的确是发配边疆充军的任命。好在父亲做官之时人缘还不错,关键时刻,有一位大官替父亲说了句话,充军边塞的任命才以此作罢。但父亲一口气没忍住,气得大吐血,从此落下了一个心痛的病根,就一直没能痊愈,过了几年就去逝了。这些我都不知道,直到我从武当上艺满下山回家听母亲说起这些才知道这一切,两人除了感叹世事无常之外,到也不能怎么样。毕竟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纵观整个明朝,获罪之家的后代年轻人有三个选择。第一种就是被送往战场,这是获罪相对较轻的,第二种就是做一名捕快,这个没什么要求只要身高马大,懂点武艺就行。获罪相对来说不是那么严重的,最倒霉最惨的就是第三种,他们是属于“贱业”,干的都是一些特殊的活计,女的一般送往军营做军妓,男的除了干那些倒夜香之内的好像就不能干别的。而且朝廷还严格规定他们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以免有辱斯文。即便他们脱离了这个行业,其子孙也必须在三代以后方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而当时捕快也属于‘贱民’一类。捕快在明朝属于“贱业”,严格规定他们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以免有辱斯文。即便他们脱离捕快行业,其子孙也必须在三代以后方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在当时,以我家里获罪的程度,我上战场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干那些倒夜香之内的活计有不至于,我想干捕快就捕快吧,总比倒夜香要强的多吧?就这样,我做了一名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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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州府做捕快的除了我之外一共还有五个人,在五个人之中竟然有一个绝美的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腰悬长剑,俊美的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显是来了有些时日,本是韶华年纪,人生最为喜乐无忧的年华,可是她的眉宇之间隐隐约约有一股哀伤之色,似是心中有无限的哀伤,不可诉说一般。。我心想:“为何这么美艳的女子会来做捕快这个贱民所干的行业呢?心中所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姓孙单名一个菲字做捕快比我早来了一个月。这会儿见这么瞪着她看,突然秀眉一竖怒道:”臭小子,看什么呢?”我一听心下一惊心想:“哦,怎么这么凶啊,敢情是刚刚死了爹妈一般!”脸上却嬉皮笑脸的说道:“没看什么啊,姑娘你长得可漂亮啊,简直比得上时纣王身边的那个妃子妲己了!”孙菲见我夸她漂亮,脸上微微一笑,突然脸色一变,秀眉倒竖大声怒道:“臭小子,你说什么,竟敢拿我和纣王身边的那个害人精相比较,你……你……?”我一拍脑袋,心想:“这下坏了,刚才随口一说,没想到她会当真!”我见她满脸怒气,右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长剑,随时都有可能兵戈相见了,我一时到没了主意,就在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在此时,从我身边走来了一个和一般年纪的汉子,朗声说道:“菲菲,算了,我看这位兄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吧,你看人家一来就夸你漂亮呢?”孙菲怒道:“哼,有想他那么夸人的吗?比不夸还难受!”我见有人帮腔,脸上堆着笑意,说道:“这位姑娘刚才的确对不起,我本来想说你长得比那个杨贵妃还要漂亮来着!”孙菲一听‘杨贵妃’三个字,登时火冒三丈,右手一用力,腰间的长剑已经离鞘,一招‘飞花逐月’朝我胸口刺来,我见他剑法轻盈飘逸,忍不住大赞一声道:“好剑法,人也不错!”脚下却不敢怠慢,右脚就地一点,展开轻功,快速的避开了她的剑招。她见一剑没刺中我,为感吃惊,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想来她对自己的剑法颇感自信。殊不知,我四岁就被我爹爹送上了武当山,在武当上的十五年于我除了学习武当剑法以外,我还偷偷的练习了《广寒秘籍》之中的广寒剑法,这广寒剑法乃当年彭莹玉和尚根据苦寒之地的天气变化所创,加之剑法之中融合了天下所有剑法在内,可以说是天下剑法的一部总纲,所有的剑法的变化都离不开广寒剑法。孙菲见一招刺不中我在,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右手一翻,一招‘百凤回巢’朝我脖颈之处削来,我微微一笑,右手一挥,背后的龙吟剑出鞘,一招‘冰天雪地’迎接了孙菲的那一剑,只听的‘当啷’的一声,两剑相交,这一剑我只用了三成的内功,本来只想轻轻的搓一下她的锐气,可没想到,我自从练了《广寒秘籍》里的内功篇,我所用的三成内功连一般江湖上的一流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抵挡着住,(这个是我后来才知道的眼下自是不知道)孙菲用尽全力接了我一剑后,突然间脸上一震,脸上的肌肉牵动了几下,脸上露出了惧怕的神色,很快手中的长剑‘嘡啷’一声脱手,然后整个身子快速的向后急仰,立足不定,登时摔倒。她身在半空之中,一经落地,便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大跟斗,好容易硬生生的双手挣着站起来,脸上是又惊又怒,大声的喝道:“我跟你没完!”站起身来,向前踏了一步,右掌一掌击出,左掌跟着也是一掌,双掌齐出,两掌的威力登如排山倒海一般,硬生生的朝我心口袭来。 ````````````````````````````````````````````````````````````````````````````````````````````` 喜欢的收藏推荐一下! 第三十一章:女中豪杰 刚才那个帮我说话的少年,见孙菲的这两掌过入威猛,怕我一时接不住,站一旁瞧得惶急,挥舞着双手大叫道:“快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说。便在此时,孙菲的两掌已经到了我面前,如果这时,我躲开还来得及,可我见她双眼中那股淡淡的哀伤之意,我竟然心下一软,心想:“这么好看的女子,为何为有如此的哀伤呢?说不定,只要我挨了她这两掌,她也许就高兴了呢?”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为何会冒出这种想法来,我不得而知,也许是被孙菲的绝美的容颜所摄,一时望了躲避也说不定。便在此时,孙菲的两掌重重的击在了我的胸口上,这两掌的威力极大,好在我提早运起了广寒内功,这两掌虽厉害,但广寒内功是当年武林第一人彭莹玉和尚所创,自有它的非凡之处,否则武林中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得到此书呢?孙菲的两掌击在我的胸口,我只感身子微微晃了晃,到没有任何受伤的感觉,我怕被击成了内伤,当下不动声色的运气了广寒内功将周身的穴位游走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异样,心下登感放心不少。便在此时,孙菲收回了双掌,脸上露出了一脸的惊讶,大声的问道:“你,你没什么事吧?你为什么不躲啊?”我右手一抖,手掌向上一翻,用力一推,听得‘嘡啷’一声,手中的龙吟剑立马回到了剑鞘,我仍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刚才对姑娘多有得罪,刚才那两掌就当是在下给姑娘陪个不是了!望姑娘不要往心里去!”孙菲见我还能说话,大感放心,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歉意,说道:“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海涵!”我嬉皮笑脸的摆了摆手,说道:“姑娘好厉害的掌法啊!”一听到我夸孙菲的掌法好,刚才替我说话的那个少年笑眯眯的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算你小子有见识,我们孙姑娘的掌法在杭州城可是出了名的,人称大悲手,你刚才受的那两章就是大悲掌法的起手式而已!”我双手一抱拳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心下道:“什么大悲手,刚才击在我的胸口上还不是什么事也没有,我看多半是瞎吹的!”那年轻人见我说的随意,脸上似有不信的神色,微微一笑,说道:“兄弟,奇峰寨的朱老大你听说过吗?”我一听心里一惊道:“奇峰寨的寨主谁整个杭州城有谁不知道的?不过听说他最近被官府抓了!”那年轻人见我知道,脸上微微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什么官府抓的,就考官府那几个虾兵蟹将能抓住朱老大,别在这里痴人说梦话呢?我李大牛不拍告诉你,那朱老大就是一个月前被我们的孙姑娘亲自抓获的!”我满脸惊讶的说道:“真的!”另外的三名年轻汉子齐声道:“千真万确!”我脸上立马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急忙问道:“是怎么抓获的,讲来听听!”那年轻人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许是过入用力,我身上的广寒内功不由自主的起了作用,那年轻人拍打的微感酸麻。他“噫”了一声,满脸的惊讶,但见我没有加害之意,微感放心,但手不敢再拍打我的肩膀了,朗声说道:“还能怎么抓获啊,我们收集了奇峰寨的地形图,官府连同我们无名捕快一同前往奇峰寨抓获朱老大,可那朱老大武功奇高,我们四个连同官府的几十名官兵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四个差一点就死在了那个老匹夫的刀下,官府的几十名官兵死得都差不多了,就在我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孙姑娘来了,立马和朱老大大打出手,打了几个回合后,孙姑娘突然使出了大悲手来,一掌一掌的和朱老大较量,没几个回合,朱老大就伤在了孙姑娘的大悲掌之下。我们这才抓获了他!怎么样厉害吧?”我慌忙点头朗声道:“在下佩服之至!孙姑娘真乃女中豪杰也!”这次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几人见我说的诚恳, 都过来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拍几下,都如遭雷击一般,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脸的惊讶之色。我只能笑笑。就这样我真实的成为了杭州城内的一名捕快。三天后,我们接到了一则特殊的任务。 ````````````````````````````````````````````````````````````````````````````````````````````` 第三十二章:特殊的任务 那天,他们几个正在府衙内小声的谈论着苏菲捕获朱老大的种种英勇,我刚准备过去偷听一下,府衙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这人身材魁梧,脸露威严,身着红色官袍,头带大红乌纱帽, 一把乌黑的大胡子直至胸围,端的是人中龙凤。只见他双眼快速的朝我们脸上一一扫过,二目之中射出两道阴森森的寒光,我被他目光所触,浑身一颤,就想掉了冰窟窿一般。全身上下都有冰冷之感,我心道:“这人的目光好生厉害,简直可以杀人!”我以为只有我一人有这种感觉, 扭头一望,站在身旁的孙菲等人亦是如此,更有甚至口中牙齿直大颤。 来人快速的扫过我们六人的脸面,突然朗声道:“今日,本官到此,想请你们跟本官一起去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这项任务完成后,你们将会得到更大的重用,希望你们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我见来人说有任务,人人都脸露喜色,心道:“想不到,做了捕快不大三日就有重大任务,不知这次是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呢?难道有是去俱灭什么清风寨、绿峰寨、红峰寨之内的吧?”来人似乎看破了我胸中的疑虑,朝我伸出右手,大喝一声道:“你,给我出来!”我心中一颤,朗声道:”是!大人!”双腿向前一跨,在来人面前站定。来人目光如电,瞪了我一眼,朗声问道:“叫什么名字!”我大声说道:“小人姓唐,贱名天佑!”来人收回右手抚了一把胸前的长胡子,喃喃自语道:“唐天佑,上天保佑!好,好名字!”我见他夸我名字好,心中微微一笑,心想:“感情这位大人叫出来是为了研究我的名字?”突然来人大声一喝说道:“唐天佑,接令!”我登时吓了一大跳,随即心中为之一怔朗声说道:“是!”来人抚摸了一下胸前的长须大声的说道:“着唐天佑为这次特殊任务队长,其他几名捕快任你差钱,不得有误!”我一愣,随即心中喜道:”看来这名字有时候还真能帮人忙啊,一个天佑就让我当了队长,要是一个地佑不知能让坐什么呢?”身后的五人立马向前一步,朗声道:“杭州城府衙捕快队员前来向队长报道!”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不要那么客气啊!哦,对了,这位大人,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特殊任务队长,我们这次的特殊任务是什么呢?”来人快速的扫了我一眼,朗声道:“作为捕快,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该让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们的!”我心中微微一阵,大声的说道:“是,大人!”来人说道:“这次你们的任务是去营救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身份很重要,你们要想进一切办法就爱你过两人救出,这就是你们这次特殊的任务!”我大声的说:“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负大人所托!”来人点了点头,说道:“那赶快出发!” 我兴奋的大声说道:“是!大人!” `````````````````````````````````````````````````````````````````````````````````````````````请多多收藏,推荐哦!绝对的精彩! 第三十三章:厉害的倭寇 据当年太祖朱元璋规定,只要朱家天下还在,朱姓的王位就一直有,一代一代的往下传,代代不绝。传至这位孙子的时候,大明王朝已经过了差不多两百年了。这位王爷,名叫朱宪火节。这名字取的可真够奇怪的,我敢说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我们谁都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名字。而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去营救这位王爷和他的王妃。为何要营救他,这个得有得一说了,原来嘉靖三十四年(1555),有四十余名倭寇从浙江平湖入境,向杭州进逼,抢掠之后逃向淳安。抢完之后,这四十多名倭寇,竟然不走了,在大明天下转了半个多月,居然转到了南直隶(今江苏一带),在常州、苏州附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竟跑到了应天府城门下,这下可非同小可,朝廷立马组织大军剿倭,可这四十名倭寇着是非常的厉害,他们一路砍杀了大明三千多名士兵才被大军给镇压,奇怪的是在最后清查倭寇尸体的时候,竟然发现少了五具尸体!大军立刻展开搜捕,可搜捕了半个月,士兵死了好几十,可那五名倭寇却一点影子都没有,大军继续追查,追了一个月后,才有了点眉目,这五名倭寇逃出去后,从应天府一路顺流而下,到了荆州地界,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闹得荆州地界人心惶惶。大军本想继续追查,可恰逢边陲战事吃惊,朝廷立马下令大军火速支援边陲战事,这几名倭寇留给地方官兵协助地方县衙捕快缉拿。可没曾想的这五名倭寇很是厉害,荆州的县衙捕快和地方官兵组织了几次围剿,可每次不是被这五名倭寇逃走就是大批的捕快官兵被杀。后来这五名倭寇,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子闯入了辽王的王府,挟持了辽王和王妃。荆州地界的捕快组织人数几次,非但没成功,还有大批的捕快被杀,地方官员无能为力,立马上报朝廷请求支援,荆州地界与江浙搭界,朝廷接到荆州地界的营救线报后,下令杭州城捕快火速赶往荆州,务必救出辽王!而给我们下命令的正是杭州知府于仁杰。我们一路顺江而下,不日就到了荆州地界,荆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故此民风剽悍,古代悲歌慷慨的豪侠气概,都多来自此地。也许是受到了五名倭寇的影响,此刻一个七八百的大集市竟然鸦雀无声,就是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啼哭之声,也被大人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不令其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有一点响声,惊动了辽王府中的五名倭寇。我们一路沿着街道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辽王府,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和我们穿着同样衣服的老头,他姓赵单名一个铭字。一见到我们脸上就露出了喜色,奔了过来,朝我们微微一抱拳,颤抖的说道:“各位捕头,你们总算来了,要是再不来,老朽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微微一抱拳,朗声问道:“赵捕头,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倭寇啊?怎么这么厉害?”赵铭脸色微微一变,小声的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很清楚,这几名不是一般的倭寇,而是一批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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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武士,他们从小就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大多数人都修炼剑道,长此以往他们就练就了一身杀人的本领,更为可怕的是,他们其中的有些武士还修炼过“阴流”,这是倭国中刀术中的一门绝技,传自日本的绝顶高手,“剑圣”上泉信纲。我看这五名倭寇就是修炼过这一门绝技,要不然他们是不会逃出大军的围剿的,这几名倭寇,绝对称得上是江湖上一等一等的高手!要杀他们可不容易!”赵铭一听我说的那么邪乎,立马紧张的问道:“唐捕头,这个可怎么办?他们这么厉害,我们这样去岂不是送死吗?”我冷笑了声,大声的说道:“倭国武功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不可打败的,倭国武士之所以那么厉害,并不是他们的武功比我们强多少,最主要的是他们手中的那把武士刀!”赵铭一听有戏,脸上露出了喜色朗声道:“武士刀!”我大声道:“不错,武士刀!这五名倭寇之所以有那么厉害,其主要的就是拥有了这把厉害的武士刀,这武士刀是用很多种不同的铁和钢料,然后用火炉加热,同时由工匠大力捶打,可谓是千锤百炼,用起来极为锋利无比,而且由于刀的韧性很好,故而使用起来非常的快。所以我劝大家以后奔到了捏有武士刀的浪人千万要记住打得赢也不要恋战。保命要紧!”这时赵武走了过来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道:“哈,想不到你平时长得一根木头一般,知道还不少啊!开始我见知府大人选你做队长,我还有不服气呢?现在想想你小子还真是这次行动队长的最佳人选!”孙菲脸带忧色的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王爷和王妃还在他们手中,想要救人可有点棘手!”赵武、赵铭齐声说道:“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拍了拍赵武的肩膀,冷声一笑,说:“等到天黑再行动!”孙菲急道:“这可不行,王爷还在他们手中,要是万一伤了王爷和王妃那该怎么办,弄不好上峰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我见有人敢藐视我的命令,而且还是孙菲,当下也不客气的道:“我是队长,按我说的办!”孙菲虽有不愿,但也无可奈何,脸上忧色一现。跟在我的身后朝荆州府衙走去。荆州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除了地形险要以外,还有重要的一条,就是水路极为畅通,自隋唐以后,经济中心慢慢的想南方偏移,尤其是隋炀帝开通了京杭大运河以后,经济南移的趋势日益明显,直至北宋以后,经济重心完全南移。水路显得日益重要。而这荆州邻近长江天险,虽不及金陵滨临长江、四周是山,有虎踞龙盘之势。但也是一块风水宝地。辽王府往东二十里左右,就是荆州府衙,因受其倭寇影响,街上冷冷清清显得极为荒凉。我们几人到了府衙之后,我立马让孙菲赵武等人去找一块中有毛竹之地。孙菲赵武等人虽说一脸的疑问,见我口气慎重,虽有不满,但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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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和我则留下来了解辽王府的情况。赵铭为了方便我了解辽王府干脆从府衙内找了一张辽王府的地图来,放在府衙的桌子上对着地形一一只给我看,地图上,我见辽王府建在荆州的正中心,王府周围小山围绕,唯独王府前,被一条小河围绕,河边满是绿柳,此时正值春暮夏初之际,想来这绿柳应是柳絮飘浮。我见这王府建在如此的风水宝地之上,忍不住放声喝彩道:“好一块风水宝地啊!”赵铭一怔,说道:“唐捕头,也懂风水之说!”我微微一抬手抱拳道:“小弟,略知一二!”赵武喜道:“唐捕头所学老朽佩服,不过老朽实在想知道这辽王府怎一个风水宝地?”我见他问起当下也不含糊说道:“从地图上看,这辽王府三面群山环绕,奥中有旷,南面敞开,房屋隐于万树丛中,山项平台上以中孔城门洞为轴线,王府大厅居中,侧室分立于两侧。主从有序,严谨对称。辽王府得天然之势,有城堡之壮,更显示了王府的弘大气派!”赵铭见我说的有声有色,有意想夸我几句,正开口之际,听得府衙外有脚步之声,我略一抬头,府衙外,孙菲赵武等人人背了两根不大不小的毛竹,放在了府衙门外,四目朝我脸上扫来,似是等待我的吩咐,我脸上朝赵铭微微一下,赵铭立马会意,大步走出了府衙,对着苏菲赵武朗声道:”唐捕头有令,命几位捕头顷刻将所背之松竹砍短,根部去除,且不可砍断起枝条。”突然,孙菲怒道:“唐天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今日不说清楚,本姑娘是不会动手的!”我放下手中的地图,大步流星的走出府衙,怒道:“问那么多干嘛?让你做自然有做的道理,别忘了,我可是队长,有权让你服从命令!”赵武见我发怒,急忙说道:“别生气,有话好说!”孙菲兀自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含有淡淡的哀伤,我见她目光含泪,心下一软,语气柔和的说道:“到了晚上你自会知道!”孙菲突然双目垂泪,口中喃喃道:“你,你,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大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别管,你服从命令就好了!”孙菲木然无话。赵武在一旁大声的喊道:“砍松竹,看松竹!”当下拉着孙菲到一旁砍松竹。我则和赵铭重新回到府衙研究辽王府地图。双目虽然望在地图上,心里却不停的打鼓,这次我之所以准备夜袭营救王爷王妃,只要看中了一点,辽王府四周的都被山上包围,而且满山遍野的松树,枝条直伸王府后院。能不能成功的营救王爷,就要看能不能顺利通过王府的后上的松树进入王府后院,只要进去了,一切就好办了。虽说这王爷在这五名浪人手中,但他们毕竟只有五个人,而且已经被追赶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我们只要合理的抵地形,各个击破,这五名浪人还是不难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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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黑夜形同鬼魅一般,辽王府的街道上冷冷清清,我和孙菲、赵武、赵铭三人身着黑色夜行服,手着宝剑攀上了辽王府四周的松树枝,此时,辽王府内,灯火通明。辽王和王妃双手双脚被俘,此刻正由一名浪人看守在辽王府后院的大厅中央,灯光下,那名浪人一头散乱的长发,头顶之上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一身棕色的合服,腰间的武士刀在灯光下散发出阵阵的寒光。此刻正谨慎的看守着辽王和王妃,目光随时注视着四周的一句一动。辽王和王妃战战兢兢的坐在一张大的椅子上,脸上的神情显得极为害怕,其余四名浪人端着酒杯,正和一群打扮花枝招展的辽王府丫鬟玩喝着酒,四名浪人一脸的坏笑,端着酒杯不停的往几名丫鬟口中猛灌,不时的伸出双手在众丫鬟身上胡摸乱捏,众人来回躲避,却又不敢太过躲避,怕万一得罪了这四名浪人,身首异处。故而含着眼泪任由这四名两人欺辱。四名浪人玩得起心,哭喊之声不止。夜色里,我见四名浪人喝得差不多了,有两名甚至已经躺在了地上了,剩下的两名虽没醉,但手中的武士刀已经离手了,浪人只要刀离手了,就没那么可怕了,况且他们离辽王和王妃比较远,对我们营救辽王和王妃构不成威胁,唯一有威胁的来自看守辽王和王妃的那名浪人。我心里盘算着,为今之计,只能在不惊动后院大厅的浪人,再出奇不意的溜进后院大厅,杀了看守的浪人,这样我们的营救行动才能成功,否则即使我们冲进去杀了府中几名浪人救不下辽王和王妃一切就等于是白搭。可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保证辽王和王妃的性命。当下我决定我亲自去完成这次刺杀,打定主意后,我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身子借着松树梢的弹力,飞身掠过重重瓦面,飘入辽王府后院内。灯光下,我将身子隐藏在了后院的一处假山下,打量着辽王府的后院,这辽王府的后院原来是一个大的花园,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各种花卉奇多,却是优雅,我心中暗喝道:“看这辽王长得不咋地,布置这花园还挺有一手的!看来这人真不能以貌取人啊!”我见身下的假山离看守辽王的那名浪人甚远,当下屏住呼吸,展开了身法,几个纵落,使了一招‘倒挂金钩’将自己的身子挂在后院屋顶的一根朱木之上,准备一举击杀看守的浪人,便在此时,静夜里传来了一声“当啷”一声,似是被人碰倒了瓷器倒地的声音,四名浪人立刻拿起了地上的武士刀,全身戒备的打量的四周,一步一步的朝王爷和王妃身边合拢,我倒挂在朱木上,眼见四名浪人慢慢的包围着辽王和王妃,心想:“如若在不行动,一但另外四名浪人合围了辽王和王妃,那么再想营救他们可真如难上青天了!”当下心一横,一招‘冰雪消融’龙吟剑便如闪电般朝那浪人脖颈砍去。那浪人似乎感觉到危险,身子向后一仰,侧身躲过我的剑法。我见一招没刺中,心下一惊,来不及多想,龙吟剑就地一弹,身子重新跃起,手中龙吟剑丝毫不敢怠慢,手腕一翻,直去那浪人双目。我担心辽王和王妃安危,不敢恋战,一上来就用上了《广寒剑法》中的厉害杀招。那浪人见我剑法凌厉迅速,大吃一惊,拔出腰间的武士刀跟着一刀朝我砍来,我见刀法精纯,不敢托大,当下运起《广寒内功》左手一掌朝那浪人胸口挥去,右手手腕一翻,将全身三成的力道运至右手,一招‘狂风扫落叶’疾向那浪人刺去。那浪人被我掌法所迫,急忙斜身避开,可他身法快,我的剑法更快,只听得‘呲’的一声,我手中的龙吟剑刺进了那浪人的胸前。我心中一喜,心想这下该是送你归位了吧!突然那名浪人双手用力拉着刺中胸怀的宝剑,大有同归于尽之意。我见那浪人凶悍,当下也不含糊,全身劲道贯穿右臂,用力向前一推,手中龙吟剑重重的刺穿了那浪人的胸口。便在此时,四个身影快速的快速冲向辽王和王妃,我大吃一惊。急忙拔剑,手中的龙吟剑却被那浪人死命的握在胸前,任你怎么拉都拉不出来。我暗叫一声:“不好,浪人要杀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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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相交,我不等那人抽刀,全身劲道运至左手,猛的一掌朝那浪人胸口挥去。登时那人胸口被我掌力所伤,当场摔倒气绝。另一名浪人见我一掌将伙伴击毙,大吃一惊,脸露怯意,嘴里大喊一声我听不懂的话,合着另外两名浪人急速朝辽王府外冲去。便在这时被俘的辽王见敌人退去,突然大声的对我吼道:“你,你!给我过来!”我见王爷喊叫,慌忙奔了过去,身子微微一躬,说道:“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让王爷王妃受惊了,请王爷责罚!”辽王大声的吼道:“你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行动这么迟缓,本王刚才差点连命都没有了,知道吗?”我正待回话,一旁的赵铭说道:“王爷息怒,属下救驾来迟,还望王爷恕罪!”辽王‘哼’了一声,说道:“我真不知道这朝廷俸禄养你们这帮人有什么用?”孙菲怒道:“你……你……?我急忙偷偷的捏了一下她的右手。辽王道:“你什么你啊,本王乃是堂堂世袭王爷,难道不该你们来营救吗?”我微微躬身说道:“王爷身份尊贵,我等不敢冒犯,不过现在这里倭寇还在,随时会回来!”辽王脸色变了变,说道:“怎么,倭寇还要来,那,那怎么办?”语气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我心下微微一笑,说道:“王爷,我看您还是在王府多派点人手加强戒备吧!”辽王低声答道:”好,好,加派人手!”这时,一人来报,道:“唐队长,外面李捕头他们已经和三名倭寇打起来了!”辽王一听颤抖道:“啊,这,这,这可怎么办呢?” ````````````````````````````````````````````````````````````````````````````````````````````` 第三十八章:特殊的武器 我微微一笑,双手一抱拳朗声道:“王爷,您和王妃在府内,千万别出来,属下等人立马去剿灭这几名倭寇!”我心下担心外面的人抵挡不住,也不等辽王答话,带着孙菲、赵武、赵铭朝辽王府外行去。府外几名捕头配合着当地一些官兵,早已将三名浪人围在了中央,人人手中拿着昨日砍来的松竹正和三名浪人激战,等我们感到府外的时候,已经有一名浪人躺在了地上,两名浪人兀自在困兽犹斗。孙菲笑着道:“原来你一早就算计好了!”我道:“那是当然!”赵武道:“老大,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下,害得我还替你担心了半天!”赵武自从上次我硬生生的用胸口接了孙菲两掌以后,对我极为佩服,自认我为老大。我脸露得意之色说道:“兵法有云‘兵不厌诈’懂吗?”赵武用力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懂!”我笑着拍了他的肩膀,说道:“不懂,就回去看看《孙子兵法》!”孙菲脸带疑色的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对这伙浪人知道这么清楚,而且用松竹对付他们的武士刀,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赵武道:“是啊,老大,我也想知道!说出来听听!”我道:“没什么好说的,瞎猜的!”三人齐声道:瞎猜的,恐怕不是真话吧?”其实说‘瞎猜’那是骗人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五名倭寇是浪人,是根据一本书里看来的,这部书分为《左》、《右》、《文》、《武》、《儒》、《稗》,合称六编。为唐顺之所创,此书上解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包,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我外祖父的书房里,后来我外祖父不知什么原因将这部书带到了我家,我在无意间翻阅了这部中《武》有一卷名为“刀”其中就记载了浪人的武士刀,在倭国只有浪人才配有武士刀,武士刀因其制作精良,使用韧性极好,故而非常的厉害。但并不是无可破解的,据《武》里有一卷名为“秘战”,记载:秘战者,即新名鸳鸯阵之谓也。(注,后来民族英雄就是靠这个鸳鸯阵,才大破倭寇)在这个秘战之中就记载着一种破解武士刀的武器,这种武器名为狼筅,是一种特制的兵器,形状十分怪异,以长铁棍为主干,上面扎满铁枝和倒刺,往前一伸,就将武士刀勾住,能让武士刀失去原有的威力!”而松竹祛除根部,留用松竹的枝节,这个就和《武》中所创的狼筅一摸一样,用它对付浪人的武士刀是最好不过了。便在此时,府外的两名浪人,被十一名官兵和捕快围住,两名浪人虽然凶狠,但怎么也逃不出十一人夹攻。孙菲看了半天似乎看出了眉目来,仰着脸说道:“唐天佑,我怎么看着十一人组成的有点有一个阵法啊?”赵武附和道:“是啊,老大,我看这十一个人进攻有序,而且攻守兼备,就是武林高手进了里面,想出来估计也出不来了!”我笑道:“你们还算有点见识!”孙菲道:“怎么还真是阵法啊?”我笑道:“不错,这阵法名叫鸳鸯阵!是专门对付手握武士刀的浪人!”赵武喜道:“哦,那真太好了,老大,你真聪明,这么厉害的阵法都能想得出来!”我脸微微一红道:“这阵不是我所创!是一个名叫唐顺之的人创的!”赵武道:“那这人真聪明,能创出这么厉害的阵法,看来今日这两个浪人是逃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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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的话刚落,辽王府外的两名倭寇,兀自和十一人组成的鸳鸯阵打斗,突然一名倭寇,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薄如纸,白如雪的短刀,对着十一人手中的松竹一阵猛砍,那短刀极为锋利,刀锋所到之处,松竹都为之砍断,他虽逃不出这鸳鸯阵,但鸳鸯阵的十一人为他刀法所迫,纷纷后退,一时倒忘了发动攻击。手握短刀的倭寇,见十一人都停了下来,以为是怕他的刀法,他冷笑了一声,左手紧握短刀、右手反握武士刀,嘴角露出一丝丝的冷笑。突然大喝一声,急速的朝十一人砍来。我心中一惊,大喝一声:”变阵!”。十一名中一人迅速的站了出来,其他十名官兵迅速的排成两排站在了这一人的后面,虽说只有十个人,却持有四种不同的武器,并组成了五道互相配合的攻击防线,在站出来的那人身后,是两名持有松竹做好的标枪的盾牌兵,他们用盾牌掩护自己和后面的战友,并首先向来攻击的浪人发动进攻。而他们的后面,是四名长矛兵,看见冲过来的浪人就使用长矛前刺。队列的最后,是两名短刀手,防止对手迂回,从侧翼保护后面的长矛手。那浪人冲到了一般就被后面的长枪手给逼得退了回来,突然那名浪人被激怒了一般,右手一翻,短剑重新插回腰间,双手紧握武士刀刀柄,目光中露出两道凶光,看来这名浪人要发威了,可他小看了这鸳鸯阵的威力,这鸳鸯阵由十一个人互相配合,互相掩护,构成一个完美的杀阵,对付区区一个无名浪人简直是大才小用,那名浪人刚冲了几步就被飞来的松竹长矛射中,手中的武士刀很快被松竹勾住,只听的‘噔噔瞪’的几声,几名官兵的手中的长矛刺进了浪人的心窝,浪人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武士刀‘嘡啷’一声掉落在地,鲜红的血液自胸口留了出来,瞬间将他前胸的衣服染了一大片,他身子摇摇晃晃了几下,闷的一声摔倒在地,另一名浪人赶忙扶起,却已气绝。孙菲感叹道:“世上还真有如此厉害的阵法啊,却有起了如此的一个好的名字,那位叫唐顺之的人真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我笑道:“那是,要不然怎么棒打鸳鸯呢?”鸳鸯阵的十一名官兵立马将这名浪人围了起来,忽然这名浪人哈哈大笑了三声说道:“你们这些汉人就只会以多为胜,有本事的,一个个的来送死!”他的汉语说得很地道,如果不是他拿着武士刀,穿着合服,几乎跟我们汉人一摸一样。我大喝一声道:“今日,我就来会会你,让你见识见识我们中原的武学!”忽然孙菲怒道:“唐天佑,让我来,这个畜生的武功根本不算什么,我要让他在死前张张见识,我们大明的老百姓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见那浪人双目露有凶光,说话底气充足,刚才在鸳鸯阵打了那么久,刀法还是丝毫不乱,看的出,武功要比其他四名浪人的武功高的多!我微微一笑,说道:“中国的老百姓当然不是那么好欺负,中国的武学也得让他在临死前见识见识!”当下不等孙菲答话,身子一纵,展开武当的梯云纵,身子轻盈盈的落在了他的面前,朗声道:“你不是要单打独斗吗?今日我陪你玩玩,死在我的手里,你不会觉得委屈吧?”那浪人哈哈笑了两声,大声道:“果真如此,是我的荣幸,要死也要死在正真的武士手里!”我大声道:”好,我今日就成全你!” 第四十章:决斗 府外的众人见我要和那浪人比较武艺,都各自退开,却不敢退得太远,隐然对那名浪人形成包围之势。我弊了孙菲、赵武、赵铭等人一眼,见他们每人脸色沉重,孙菲的脸上更是带有怒气,更多的是关切,我心中一暖,不知为何陡然生了一股力量,大喝一声道:“来吧!”当下不等那浪人答话,手中龙吟剑一起,一招‘天仙飞渡’朝那浪人胸前斜刺了过去,这招剑法我运用了三成的《广寒内功》故而这招剑法看似无力,实则厉害,那浪人双目紧紧的盯着我使将起来的剑法,侧身一闪,躲过了我的剑法,脚步慢慢的移动,双手紧握武士刀,突然大喝一声,猛的一刀朝我脸面砍来,刀法极其凌厉快速,我脚下不动,身子向后微仰,躲过了那浪人凌厉的一刀,身子刚定,那浪人的刀法又至,刀法愈来愈快,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已接连攻出二十余刀凌厉无伦的杀手。我大吃一惊,虽然心里知道这浪人的刀法快捷凌厉,可没想到这么迅速,要不是我身怀《广寒秘籍》内功、武当梯云纵轻功,此刻早着了道了。便在此时,那浪人端的又是一刀,我展开梯云纵轻功,身子平平飞落,如同乱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四处飞落。斗了数十回合后,浪人的刀法愈来愈凌厉,我见这浪人刀法如此厉害,心下也暗暗的敬佩:“这浪人的刀法果然厉害!今日算是大开眼睛了!”此时,那浪人一招快速凌厉的刀法朝我心口砍来,我脚下一慢,身子来不及躲闪,右胸登时被轻轻的划了一道血口,一旁的孙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心中一暖,心道:“这浪人刚才在鸳鸯阵里打了那么久,又和我打了半天,气力早就不如我,若再不胜,我颜面何存啊?况且孙菲正在一旁观看呢?”想到这里,猛的清啸,手中龙吟剑一抖,广寒剑法一招一招的使将出来,一剑快似一剑朝那浪人刺去,那浪人见我剑法突变,不敢怠慢,脚步快速移动,展开轻功手中武士刀也跟我的剑法快速的使将起来,我剑法突然一变,急使一招‘九九归一’朝那浪人面上刺去,浪人胸中一惊,忙运刀抵抗,我反手一剑,长剑破空而出,疾刺那浪人胸口,那浪人大吃一惊,想回身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龙吟剑发出’兹‘的一声,刺进了浪人的胸口,浪人表情僵硬的望着我,似感不信一般,我微微一笑道:“这下死而无憾了吧?”也不管那浪人听不听得见,右手一缩,拔出龙吟剑,那浪人胸口鲜血如泉涌出,瞬间将胸前的合服染成红色。那浪人身子摇晃了两下倒地气绝。旁观的众人看到我打败那浪人时,忍不住齐声叫好了起来,孙菲一脸的喜悦,正望着我呵呵的傻笑。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龙吟剑放回剑莦,突然东南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马蹄声慢慢朝辽王府驶来,这时一名官兵慌慌张张的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唐捕头,外面有来了一队人马?朝辽王府冲过来!” 第四十一章:新的任务 我心里一惊心道:“难道是知府收集的情报有误,这里还有其他的倭寇,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可真有点麻烦了,虽说我们有鸳鸯阵,但要是来的是大批的倭寇,我们的武器过于简便,而且松竹也所剩无几了,要真和大批倭寇打起来,凶多吉少!”我见众人的面色沉重,嘿嘿一声傻笑道:“怕什么,管他来了多少倭寇,我们是有多少杀多少,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孙菲立马响应道:“不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众人立马情绪高涨也跟着大声道:“不错,跟他们拼了,怕什么我们有鸳鸯阵!”便在此时,听得马蹄声愈来愈进,东南方向的街道上,十余匹马疾驰而来,奔到辽王府几里地外,便跃下地来,其中一名官员模样的中年汉子牵着马走了过来,我放目远眺,见这身影很是熟悉,似曾在那里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那官员牵着马,很快就走到了辽王府,我定睛一看,突然大叫一声:“知府大人您怎么来了?”原来这人不是别人真是杭州府知府于仁杰。于仁杰笑盈盈的说道:“我怎么了,来看你通过这次考核没有?”孙菲一脸惊讶道:“考核?什么考核啊?”我也是一肚子疑惑,见孙菲已发问,刚忙帖耳凝听。于仁杰突然一脸严肃的道:“这次派你们来剿灭倭寇的同时也是对你们的一次考核!”孙菲道:“考核?考核干什么?”于仁杰朗声道:“只用考核通过了的捕快才能有资格为朝廷完成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我急道:”大人,难道又有新的任务?”于仁杰抚着长须朗声道:“不错!这次任务关系重大,关乎着大明江山社稷,前面凶险异常,所以你们要小心谨慎,务必要完成任务。”我黯然不语。孙菲突然朗声道:“大人到底是什么任务啊?”忽然听得一声长叫:“圣旨到,唐天佑接旨!”我大吃一惊,急忙双腿跪地口中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一位公公从于仁杰身后站了出来,尖着嗓子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国家正逢多事之秋事关大明江山社稷,特征用杭州知府内得力捕快为国效力,因事关国家机密,详情有杭州知府于仁杰代为口谕。事关江山社稷,着唐天佑、孙菲、赵武、赵铭、黄飒、李清等人顷刻启程,不得有误!钦赐!”我急忙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起身从宣旨的公公的手中接过圣旨。孙菲早已按耐不住了低声道:“于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这么紧急!”于仁杰抚须朗声道:“闲杂人等,立刻闪避!”登时辽王院外官兵快速的闪避。于仁杰低沉的声音说道:“武林谣传,当年三国吴国皇帝孙权地陵中藏有珍宝,真是诸葛亮诸葛武侯留下来的遗书,称之为《武侯遗书》得此书者,便可富国强兵,平定天下。当朝皇上怕此书落入番邦之手,特命尔等深入孙权古墓,拿出此书。不过你们要多加小心那些倭寇,据我所知,这次倭国也派出了不少的武林高手来到中原企图夺取《武侯遗书》以安定东洋。” 第四十二章:金色腰牌 孙菲急道:“大人这个任务太艰巨,就凭我们几个恐怕很难完成?还望大人……?”我也急忙抢道:“是啊,大人,孙姑娘说的对,就凭我们几个很难完成,而且这还有大批的倭寇!”于仁杰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个会这么想,那好吧,那你们想怎么办呢?”孙菲望了望,我急道:“除非,除非给我们一项特权,否则,手下不敢擅自做主带着我的兄弟去完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仁杰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道:“这个吗?”我急道:“大人,这次前去一定是凶险异常,且不说吴王古墓中的种种机关,就是那些倭寇,我们这么点人手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啊,故而,我希望大人能给我们一道兵符,能随时调动金陵一带的兵马,这样我们一但遇到了危险,也可以调动大批人马,即使那些浪人来了,我们也好借惧金陵一带大军的力量消灭,否则仅凭我们六个人,手下恐怕很难完成任务!”孙菲、赵武附和道:“是啊,大人唐捕头,说的极有道理,如果我们就凭我们几个,即使能进入吴王古墓,通过重重机关,拿到《武侯遗书》,一旦碰到了那批不要命的浪人,仅凭我们几个是很难将《武侯遗书》送到大人手中的,到时候要是落在了那批倭寇手中,那可就对不起国家了!”于仁杰面带沉重的抚摸着长须,似在思考着孙菲、赵武刚刚说过的话。片刻一过,他才开口道:“唐天佑听令!”我心中一喜,刚忙双腿一跪大声道:“是,大人!”于仁杰快速的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金色腰牌,日光下,我见金色的腰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总’字,金色的光芒在太阳光下,金光闪闪。我心中一喜。脸上不露神色的低着头。于仁杰朗声道:“现擢升唐天佑为天下总捕头,御赐总捕头腰牌一枚,在此期间,可任意调动天下所有捕快!”我喜道:“谢大人!”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于仁杰手中的金色腰牌。于仁杰随即道:“军情紧急,大家早日即刻上路吧,争取早日找到《武侯遗书》早日归来。”我朗声道:“是!大人!”双手朝于仁杰拱了拱,算是道别。孙菲赵武等人早已上马等候,这会儿见我拿到了总捕令牌,个个争相传阅一番,趁着这会儿功夫,我从于仁杰的身后牵过了一匹白马,此马浑身雪白,一看就是一匹良驹,我心下一喜,想道:“好一匹骏马!”反身上马,岂知,这匹白马便在这一刻突然发力,如箭一般的想前冲去,我一下子竟然没能坐稳,心下一惊,立马展开轻功,左手用力一抓抓住了那白马的鬃毛,那白马似乎有些吃痛,奔跑得更快,我左手一用里全身劲道立马运至左手,这次我用上了广寒内功,虽说只用了三成,力道仍是奇大,那白马吃痛,脚下一慢,我趁机身子一跃,飞身上马坐上了马身,双手用力一提缰绳,双脚用力猛夹马肚,那白马立登时后腿猛踢想将我颠簸下来,我心下一怒,心想,连一匹马都降幅不了,还怎么去统帅天下捕快呢?”当下双脚越夹越紧,那白马被我内力所迫,翻腾跳跃了一番,最后被我内力所迫,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站立不动,任我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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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于仁杰喜道:“好!好!好!没想到这匹马从西域进贡过来的宝马能被能降服,在这之前不知有多少人想降服它,可谁也没得手,今日想不到没你征服,看来这匹马今日是找了它真正的主人了,哈哈!”我亦是满脸的喜色。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双手抚摸着马肚,哪知白马突然伸出舌头不停的舔起我的手心来,神态极为亲热,热得孙菲赵武等人大笑不已。我们沿着大道朝金陵赶去,这一日黄昏,出了荆州地界,便加紧赶路,准备赶到金陵投宿。金陵自古就是六朝古都,因其位置滨临长江、四周是山,有虎踞龙盘之势。其四边有秦淮入江、沿江多山矶,从西南往东北有石头山、马鞍山、幕府山;东有钟山;西有富贵山;南有白鹭和长命洲形成夹江。故后人有诗赞日:钟山如龙独西上,欲破巨浪乘长风。江山相雄不相让,形胜争夸天下壮。”而此刻我们一行人就站在金陵地界,我见天已近漆黑,忙吩咐大家找投宿之地,便在此刻,传来两声救命之声,声音由远至近,我见呼救声愈来愈急,急忙促马朝着声音来源之地奔了过去,孙菲等人早以有过去看看的念头,只是我没发话,他们才没动,此刻见我纵马奔了过去,急忙跟在我的后面朝着声音的来源之地奔了过去,奔了十余丈,声音犹如在耳旁,我一惊,抬头一望,只见一条大道上,三名倭寇正在围攻一名中年汉子,那汉子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此刻正在奋力的招架着那三名倭寇的凌厉的攻击,中年汉子后面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面目俊美异常,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目充满了恐慌,那中年汉子此刻被一名倭寇砍了一刀,这一刀着是厉害,砍在后背,鲜血直流,但那汉子极为能忍,竟然没有喊出来,他左手拉着那女孩,且战且退,三名倭寇刀法凌厉,一刀一刀的砍在那中年汉子的身上,那中年汉子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突然左手用力将身后的女孩一推大声道:“小姐,快走,别管我!”少女脸上早已流满了泪水,哭着道:“不,吴叔叔,我不走!”中年汉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胸口一痛,显然是有被倭寇砍了一刀,口中的想说的话,硬生生的没说出来,三名倭寇突然三刀齐发,齐齐砍向那中年汉子,显然他们是想早点解决眼前的敌人,我在一旁早一看得目龇欲裂,当下也不管孙菲等人有没有赶到,身子一纵,双脚在白马身子上一点,一个起落,身子便如同箭一般落在了三名倭寇的眼前,三名倭寇见我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大吃一惊,脸上的表情似有不信,见我一个人,脸上登时露出了笑意,这会儿见我手中的龙吟剑是把好剑,贪欲大起,满脸露出笑意道:“小公子,识相的将手中的宝剑留下,便可饶你一命!”说着三人双手挥刀朝我砍来,我见这三名倭寇武功不高,比起在辽王府的五名浪人要差了一大节,当下也不跟他们客气,右手一挥,听得‘嘡啷’一声龙吟剑出鞘,一招‘横扫千军’朝三名倭寇的要害刺去,三名倭寇,见我剑法凌厉吃了一惊,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八嘎’躲过我的剑招,挥刀朝我的胸口砍来,我冷笑一声,将劲道运至左手,猛的一招“风起云涌‘直取那倭寇的胸口要害,我身法极快,加上一上来我便用上了广寒内功,只听的‘嗞’的一声,我手中龙吟剑刺入了那名倭寇的胸口,我手中一收,手中龙吟剑快速的抽了出来,那名倭寇的身子晃了两晃,倒地而亡。便在此时另外两名倭寇,趁我不备挥刀而至。突然‘啊,公子小心!’我急忙转身,回头朝那女孩望了一眼,我知道刚才那一叫是她的,我心中一暖,朝那女孩微微一笑。那女孩见我朝她望去脸上微微一红,低下了头。便在此刻,两名倭寇挥刀朝我胸口砍来,我见倭寇刀法凌厉,不敢怠慢,右手手腕一抖,一招风吹草动,急刺两人脖颈,两名倭寇大惊,急忙回刀抵抗,但为时已晚,我手中的龙吟剑已经割破了两人的喉咙,两人大叫一声,倒地气绝。 ````````````````````````````````````````````````````````````````````````````````````````````` 第四十四章:金陵山庄 这时孙菲赵武等人才赶了过来,见地上躺着三具倭寇尸首,大吃一惊,孙菲满脸关切的跃下马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笑了笑,将我刚才看到了一切对着他们说了一边,众人这才发现这中年汉子和少女,孙菲将中年汉子满身的鲜血,急忙从身上拿了一瓶敷外伤的药膏给中年汉子递了过去,中年汉子极为恭敬的接过了孙菲的手中的药,并对我不停的言谢,谢我救了他家的小姐,我见那中年汉子对那少女神态极为恭敬异常,刚才对抗倭寇时命悬一线的情况下,他还是奋力保护这名少女,心中对少女的身份产生了一点疑惑。这时孙菲过去搂着少女问起了原有。少女见我已将那三名倭寇除去,心中的恐惧之心渐渐去了,她告诉我们她姓陆单名一个霜,是金陵山庄庄主的女儿,而那中年汉子姓吴单名一个荣字,是金陵山庄的的带刀护卫。说起刚才的事情,陆霜似乎还心有余悸,颤抖的说道:“今日她带着吴荣出外游玩,本不想被金陵美好的景色所迷惑,一时忘记了回家的时间,等到想起了时候, 天已经快黑了,好在离家不远,所以两人虽感回来晚了点,但也不怎么着急,不紧不慢的望家里赶,就在此时,遭遇了三名倭寇,那三名倭寇见陆霜长得漂亮,便上前想对其非礼,吴荣见那三名倭寇想对她不力,一眼不法便即上前打了起来,那三名倭寇武功高强,吴荣虽然拼命的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身子受重伤,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陆霜说道这里,双目一抬,朝我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似是多谢我刚才的救命之恩。我会意的点了点头。这时我见天色已晚,很难再找到投宿的地方了,看来今晚只能找一间破庙随便凑合一夜了,当下便将眼下的情况说了,众人虽说不愿,但此刻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如此。突然陆霜推过人群走到我更前,躬身行了礼朗声道:“刚才多谢公子活命之恩,要是公子不嫌弃,请到府上一坐,也好让小女子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忙还了一礼朗声道:“救人于危难,这本是我辈该做之事,陆姑娘不必挂怀于心!我等粗野之人,冒闯贵府,恐叨扰不便。”陆霜微微一笑道:“公子狭义,陆霜敬佩,今日各位英雄路过此地,岂不准备薄酒,一表地主之谊!”我见她说的极为诚恳,当下朗声道:“即使如此,却之不恭了!”陆霜大喜,率先扶起吴荣在前带路,行不出二里,隐隐约约就可看见一坐山庄,山庄奇大,周围被小河所围绕,河边载满了小树,夜色下到也看不清楚是些什么数,我们六个人大多都是南方人,见惯了江南的风光秀色,对于这座庄上江南景色到也不足为奇。只见庄园大门早已打开,几名汉子站在门口不停的朝庄外远去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会儿,我们六人跟在陆霜吴荣的身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庄园走去,庄园的门口的几个汉子,突然满脸喜悦的迎了出来,其中一名身材矮小,满脸精悍的汉子站在庄园的门前,微微朝陆霜一躬身朗声道:“小姐,您可回来了,我们都等了你好半天了,还以为您老人家……?”态度极为恭敬。陆霜微微一笑道:“福伯,我没事,我只是和吴叔叔出去玩了去了,路上遇到了三名倭寇,吴叔叔和他们打了起来,受了点上伤,好在没什么大碍,要不是碰到这几位,我们恐怕真的回不来了!”被陆霜喊做福伯的人一听我们是陆霜的救命恩人,忙上前行礼,朗声道:“诸位英雄光临金陵山庄,当真是蓬荜生辉。各位英雄请!” ````````````````````````````````````````````````````````````````````````````````````````````` 第四十五章:诡异 我和孙菲见福伯礼数周到,当下也不疑,跟在福伯的身后。福伯带着我们六人穿过一条条的走廊,才到大厅,坐定后,我见大厅的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写着竟是唐明皇的【春台望】。暇景属三春,高台聊四望。目极千里际,山川一何壮。太华见重岩,终南分叠嶂。郊原纷绮错,参差多异状。佳气满通沟,迟步入绮楼。初莺一一鸣红树,归雁双双去绿洲。太液池中下黄鹤,昆明水上映牵牛。闻道汉家全盛日,别馆离宫趣非一。甘泉逶迤亘明光,五柞连延接未央。周庐徼道纵横转,飞阁回轩左右长。须念作劳居者逸,勿言我后焉能恤。为想雄豪壮柏梁,何如俭陋卑茅室。阳乌黯黯向山沉,夕鸟喧喧入上林。薄暮赏馀回步辇,还念中人罢百金。字画的落款之处,竟然写着陆霜两个正楷大字。我心中一惊,心想:“想不到,这位陆小姐外表一幅文文弱弱的模样,竟然能写出这么有气势的一幅字画,这幅字花笔法凌厉,颇多的继承了颜真卿的颜体,虽出自女子之手却也有一股女子不让须眉的霸气!”正在欣赏之际,下人已献上茶水和点心,我们六人赶了半天路,早已饥肠辘辘,恨不得端起桌上的几盘点心直接倒进肚子里,但行走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细细的查看了茶杯、茶水、点心、甚至连盘子我都查看了一遍,见并不异状,方可放使用,胡乱的吃喝一顿后,我准备让福伯带着众人好好休息,毕竟明天还要赶路,可福伯却非要带着我们欣赏庄园,这时我才发现大厅的外面竟然是一座庄园,刚才只顾着吃喝,竟然没有发现,庄园布置的极为雅致,想来这家庄园的主人并非庸俗之辈,胸中己有丘壑。我自小生长在武当上,终日除了习武之外,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此刻虽见这庄园布置得极为雅致,可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我望了望孙菲等人,发现他们脸上的表情亦是如此,我才惊觉,众人的表情和我一样。心中登感歉然,原来只怕众人喜欢欣赏这风景,怕自己不懂风月打扰了大家的雅兴,此刻见大家如此,方知大家心中所想和我一致,当下朝赵武使了一个眼色,赵武会意,正准备开口询问睡觉的房间,便在此刻,花园里走出了一名女子,她穿着一身淡红绸衣,脸上略带红晕,灯光下显得容光焕发,极为美丽,我急忙定睛一看,见陆霜满脸笑意的朝我等走来,步法极为缓慢。走到我的跟前微微弯腰一幅道:“公子,这么快就吃好了,霜儿还没来得及感激公子的活命之恩呢?”我微微一笑道:“陆姑娘说笑了,江湖救急,也算不了什么大的事情,请姑娘不必记挂在心!况且今晚多谢陆姑娘的美味佳肴,我等已是感激不尽!”陆霜嘴角似笑非笑,站在原地吩咐福伯带我们回房休息!福伯领命不敢怠慢,急忙带着我等穿廊过院,带到了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 第四十六章:大胆倭寇 金陵庄园很大,福伯带着我们穿廊过院,一一将我们送到各自的房里,我们六人,赶了大半日的路程,早已是人盹马乏,福伯将我们送到房间后,快速的退出了出去,我虽感困乏,但每日两个时辰的打坐是必不可少,这个是我在武当留下来的习惯。福伯退出去后,我捏了一个法决,双腿盘坐,闭目打坐,也不知坐了几个时辰,突然我的窗户前黑影一现,很快四个黑影积聚在我的窗前,我不动声色,快速的倒床而卧,窗外的黑影见我已睡着,突然黑暗里,我的鼻前隐隐约约的飘了过来了一阵香味,我心里一惊知道是迷香一类的毒物,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为了让我们失去知觉,我赶紧运劲闭住了呼吸。黑影在我窗外等了一阵,见迷香已经全部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略感放心,当下快速的推门闪了进来,我面朝床外,门被打开,窗外的月光斜照了进来,月色下,我微微眯开了右眼,见月光下走进了五个身影,全都蒙着面,每人的手中握着一把武士刀,月光下,武士刀闪耀着耀眼的寒光,黑影一言不发,慢慢的朝我床前走来,其中一名蒙面人见我熟睡,微微扭头朝身后的一个高个子的蒙面人点了点头,身后的蒙面人不放心的对站在床前的蒙面人做了一个手势,床前的蒙面人会意,突然伸出右手在我的脸上用力的扇了一个耳光,耳光很重,声音自然很响,可奇怪的是,五名黑衣人似一点都不惧怕声音。高个的黑衣人见我没有反应,怯意渐去,一步一步的从四名黑衣人的身后走到了我的床前,对我望了两眼,凭感觉,我觉得他脸上露出了笑意。他慢慢的住起了武士刀,月光下,他朝我砍来,我见他挥刀,身子突然一翻,快速的从床上跃起,手中的龙吟剑快速的出鞘,一招‘龙飞凤舞’朝床前的黑衣人刺去,我这一招用上了四成的广寒内功,床前的黑衣人见我突然跃起,大吃一惊, 挥起的武士刀在空中一钝,失去了战机,被我一剑刺中了正心窝,后面的四名黑衣人见我一剑就杀了高个黑衣人,登时目光中露出了惧色,慢慢的朝房门退去,我大喝一声,手中的龙吟剑连番使出绝招,招招毙命。片刻房内的五名黑衣人被窝解决了四个,剩下的一个,突然 双手一挥,仍了手中的武士刀,快速的朝房门跑去,我那能让他给跑掉,刚才之所以没有杀他,完全是为了想弄清楚,他们到底是受谁指示的,眼下见他要跑,展开了轻功,想一路跟上去,想看看他到底跑到哪里去。突然那黑衣人‘啊’的一声,我心里一惊,急道:”留下活口!“终于还是慢了一步,月光下,只见黑衣人的胸口上插了两把短刀,从胸口直穿后背,鲜血直流,黑衣人身子晃了晃,随即摔倒,我急忙奔了过去伸手扶起,却已气绝。门外福伯大声喊道:“大胆倭寇,胆敢擅闯金陵山庄!” ````````````````````````````````````````````````````````````````````````````````````````````` 第四十七章:通天大火 我担心孙菲等人遭遇不测,不想和福伯多说话,急忙侧身闪了出去。刚出房门就碰到了孙菲赵武等人,大家见六人还在,心下顿感放心。这时,福伯、陆霜连同吴荣赶了过来,福伯简单的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对陆霜说了一遍,陆霜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嘴里不停的叨念道:“这可怎么办呢?一定是我们杀了那三名倭寇,他们来报仇的!”我见陆霜害怕,想过去说点些什么,这时,孙菲用力的朝我眨了眨眼神,我见她眼神有异,慌忙闪了过去,孙菲脸色沉重的将我拉到了一边,低声道:“老唐,你有没有觉得自从我们跟着陆霜小姐进了这金陵山庄后,处处透露着诡异,先是路上遇到了倭寇,后遭倭寇夜袭,看似没关系,实则危机重重,我们现在身负国家重任,实在不必要在此多多度留,应急速离开为是!”我点头道:“菲儿,你所说甚是,咱们速速离开为是!”说罢命令众人上马趁着夜色赶路。赵武大声道:“唐大哥,那陆姑娘他们怎么办啊?难道我们把它们放在这儿不管吗?”赵铭大声道:“依在下看来,这伙倭寇是冲着我们而来的,倘若我们速速离去,倭寇也许不再来了!”孙菲大声道:“不错,现在我们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应多节外生事!”我点头率先出了大厅,孙菲赵武等人跟在我的身后快速的走出了金陵山庄。陆霜匆匆跟来,脸上颇显害怕的神色,说道:”唐大哥,你这就要走吗?那,那……那我们还能再会吗?”月光下她说话之间一双妙目盈盈的望着我。我心想:“她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是刚才因我救了她一命,心存感激?”微一点头道:“有缘一定会再见!”陆霜默默无语,直送我们出庄,福伯吴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躬身送我们出庄,我微微拱了拱手,纵马疾驰,奔到没多远,忽觉身后火光闪闪,赵武眼尖大喊道:“老大,你看!”众人勒住了马缰,扭身朝身后望去,只见身后一片火海,火光将整个黑夜照得如同白昼,火光的方向正是金陵山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赵武大声道:“老大,这火肯定是倭寇放的,那群倭寇见我们走了,一时找不到我们故而将气洒在了陆姑娘的身上了!”我见孙菲眉头皱了皱,急忙开口询问道:“菲儿,你怎么看?”我的话刚落,赵武大声喊道:“哎呀,老大,这还用看吗?这一定是倭寇的报复,我们刚快去救人吧,要是去晚了,说不定连陆姑娘也遭遇倭寇毒手了,那伙倭寇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孙菲低声道:“不管怎么样,先去救人吧?”我点头道:“救人吧!”说着便纵马朝金陵山庄赶去。众人听得我下令救人,轰然答应,这时早已纵马朝金陵山庄冲去。我见火势威猛已烧到了金陵山庄的大厅,心下倍感焦急,知道如若再不能及时进金陵山庄救人,陆霜等人性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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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里片刻就到,到了金陵山庄,也不顾火势威猛,展开轻功,一个闪身,身子如同燕子一般闪进了金陵山庄。我直冲到了大厅,只见大厅的大火已经烧到了房梁之上,火势之猛烈直逼当年项羽火烧阿房宫。我焦急的对着大厅喊了两声,见无人答应,心下略感放心,略一闪身,直冲后院,后院因是花园、山石、水池火势稍弱,我大声的喊道:”陆姑娘,陆姑娘……陆姑娘……?”许久从后院的一座假山的后面传出一声微弱的呼救声,我听那声音似是女子,心中一喜,顾不得火势威猛,纵身一跃,几个起落,身子便朝后院的假山闪去,冲直假山,只见一个身着紫色绸缎的少女,双目微闭,面色苍白的躺在假山后。我定睛一瞧这不是陆霜还是谁呢?我微微抱起她的身子低声的喊道:“陆姑娘?陆姑娘?”过了半响陆霜才微微睁开双眼,微弱的说道:“唐……大……哥……有……倭寇……你快走!”我见在如此的危险的情况下还对我念念不忘,心中一暖,柔声道:“别怕,唐大哥带你走!”陆霜双目凝视着我的脸上,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我心中一惊,连忙伸出右手一捏她手腕,只觉脉息微弱,显然是晕了过去,当下不在耽搁,抄起陆霜,展开轻功,朝大厅闪去,大厅的火势猛烈,大段的横木被大火的烧断,一节一节的从大厅的顶梁上凋落下来,看得出,金陵山庄的大厅已经支持不住多久了,我游目四望,见大厅的右侧东南方向有一处围墙,因靠着后院的水池,故而在大火中保存的完好,我心中一喜,飞身跃过围墙,纵身跳进了水池,撕下身上的长袍,打湿后,覆盖在陆霜的身上,即重新跃过围墙,朝大厅的大门冲去,眼见大门在即,刚才耽搁了半天,也不知道怀中的陆霜怎么样了,心中越想越急,身子在空中不停的跳跃,花了半天终于冲出的大厅,不远去,孙菲众人正满脸焦急的等着我,见我安然无恙的抱着陆霜冲了出来,都奔了过来。孙菲喜道:“唐大哥,你没事吧?”我道:“我没事,只不知陆姑娘如何?”当下揭开盖在她面上的湿衣服,过了片刻仍是没有醒过来,我见自己一个大男子赤裸着上身抱着一个女孩子,实在有些不妥,虽说刚才是救人心切,但此刻已脱险还这么抱着人家实在有些不便,急忙双手一伸将陆霜放在了孙菲的手中。这时突听得几声嚎哭,两名男子哭着朝我冲了我过来,我见当先一人是吴荣,心下登感放心,心想正好将陆霜交给他们。没曾想,吴荣奔到我的身边双腿一跪泪流满面的哭道:“唐少侠,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要是我家小姐有什么不测,老朽也不活了!”我伸出双手扶起吴荣道:“吴叔叔,你放心,你家小姐没事!”听说陆霜没事,吴荣脸上稍微露出 一丝喜色,这丝喜色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答话。 ````````````````````````````````````````````````````````````````````````````````````````````` 第四十九章:孙权古墓 赵武望着我道:“老大,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吧?”我瞪了赵武一眼,怒道:“就你话多,我难道不知道吗?”伸出双手将怀中的陆霜递了过去,赵武惶恐的伸出双手轻轻的接了过去,我望了一眼孙菲,朝她走了过去,低声的问道:“菲儿,你怎么看?”孙菲略一沉吟,说道:“这金陵山庄被烧,陆姑娘已是很可怜,现又被那批倭寇所追杀,十分可怜,如今被我们碰上了,不带上是说不过去了!”我点头低声道:“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诡异,可是什么道理,我现在又说不上来!”赵铭这时走了过来低声沉吟道:“依属下之见,这些人如若有什么企图,必是还会想方设法有所二来,咱们带上他们不必事事为他们所致!”我点头道:“不错,咱们此刻有要事在身,不必节外生枝,带上他们等以后一切看明白了再说!”当下让赵武抱着陆霜,带着福伯吴荣朝金陵的吴王墓走去。不一日来到了明孝陵,这明孝陵是以明太祖朱元璋和其夫人马皇后合葬墓为核心的皇家陵寝,早以为人们所熟知。而这孙权墓却在明孝陵的一侧,奇怪的整个墓仅存一个石碑,一座石桥,一个注释牌,一座石像。赵武见孙权墓碑竟然在明孝陵一侧,嚷道:“这孙权墓怎么会在明孝陵啊?还那么破?”赵武的话刚落,陆霜一脸正经的道:“在南京民间还流传说,明太祖建造孝陵时,下令迁移这一带墓冢,寺庙时曾说:“孙权也是一条好汉,就让他给我守门吧”。故此在建明孝陵时孙权墓没有被破坏,而明孝陵的神道只好绕过孙陵岗,这就是明孝陵的神道为什么不是笔直的原因。”赵武喜道:“哦,原来是这样的,艾,陆姑娘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比我们这一帮大老爷们厉害的多了!是不是啊?老大?”我冷笑了两声道:“不错!不错,陆姑娘懂得还真不少啊,恕在下冒昧,陆姑娘你怎么懂那么多,就连当地的流传的一些传说你都能知知甚祥?”陆霜微微一笑沉吟道:“哦,小时候听说的?”我急道:“听谁说的,是令尊吗?”陆霜慌忙道:“不是,不是,是福伯将给我听的!不是我爹爹告诉我的!”这时福伯急忙走了过来,抢着道:“不错,是我将给小姐听的?”孙菲抢道:“福老伯,您有是怎么听到这个传说的?而且还将这样的故事讲给陆小姐听呢?难道是您早就知道你们会来明孝陵找孙权墓吗?”福伯连忙摆手道:“孙捕头说笑了,老朽哪有那样的本领啊,我也是从当地的市井之中听过来的,在小姐小的时候当成故事说给了小姐听了,没想到小姐的记忆这么好,还能记得住这孙权墓,要不是小姐说起,老朽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孙菲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赵武大声插口道:“你以为还能是怎样啊?”我瞪了赵武一眼。大声道:“别说了,去找墓口!” `````````````````````````````````````````````````````````````````````````````````````````````` 第五十章:风水 赵武见我发怒,闭口不答,赵铭孙菲等人忙着分头找墓口。我站在钟山南麓,梅花山上,见偏离主道,书有“孙权墓”碑座立在小石桥头,寂静的周围一片绿色,已经过了梅花怒放的季节,无缘欣赏花开遍野,红绿辉映,春意融融的美景,未有暗香浮动、香飘十里精气。穿过小桥,吴国帝王—孙权迎面站立在一片绿意葱茏的梅林中,每一棵梅树上都挂满了青青、黄黄的果子。心中暗叹道:“果然是好一块风水宝地,连太祖皇帝都看中了这片风水宝地,看来这墓口是很难找了!”果然过了半响,孙菲赵铭等人朝我奔了过来,孙菲埋怨道:“唐大哥,这孙权墓口找不到啊,是不是于大人搞错了?要不然怎么找不到呢?”我道:“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情于大人怎么会搞错呢?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已经看见了孙权墓吗?那么就是说这个没有错!”赵铭思维敏捷,这时想起我之前说过会风水,忙大声的喊道:“唐大人,您不是会风水秘术吗?依您看这条龙脉是什么龙脉呢?”我略一沉吟道:“据《考工记》云:“天下之势,两山之间必有川矣。大川之上必有途矣。”《禹贡》把中国山脉划为四列九山。风水学把绵延的山脉称为龙脉。龙脉源于西北的昆仑山,向东南延伸出三条龙脉,北龙从阴山、贺兰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龙由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南龙由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每条大龙脉都有干龙、支龙、真龙、假龙、飞龙、潜龙、闪龙、勘测风水首先要搞清楚来龙去脉,顺应龙脉的走向。 龙脉的形与势有别,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是远景,形是近观。势是形之崇,形是势之积。有势然后有形,有形然后知势,势住于外,形住于内。势如城郭墙垣,形似楼台门弟。势是起伏的群峰,形是单座的山头。认势惟难,观形则易。势为来龙,若马之驰,若水之波,欲其大而强,异而专,行而顺。形要厚实、积聚、藏气。 在龙脉集结处有朝案之山为佳。朝山案山是好似于朝拱伏案之形的山,郭璞《葬书》说:“山之不可葬者五:气以生和而童山不可葬也,气因行来而断山不可葬也,气因土行而石山不可葬也,气以势止而过山不可葬也,气以龙会而独山不可葬也。”断山、石山、过山、独山不可以葬,因为不能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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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大帝·孙权(182-252)219年,关羽发动襄樊之战。这时的孙权看着刘备逐渐做大,并以有相当的兵力与自己叫板,旋即改变战略,联合曹操,拔掉门口这颗定时炸弹。以吕蒙为督取下荆州,潘璋、朱然擒杀关羽。220年,曹丕取代汉室称帝。孙权被册封为吴王、大将军、荆 孙权像州牧。221年,刘备称帝,兴兵问罪,孙权果断任命39岁的陆逊为大都督,迎击刘备,于彝陵火攻大破敌军。222年,曹丕三路伐吴,其中两路各有胜败,魏军整体局面占优,然朱桓重创曹仁军,扭转了整个战局,魏军不如预期,只得引退。(曹丕时代,对孙权四次用兵,皆不如意)223年,刘备病逝,蜀、吴互通使臣,关系缓和。226年,曹丕病逝,孙权乘机攻江夏,不克而还。 229年,孙权于武昌登基为皇帝,建国号大吴(今湖北鄂城),东吴王朝正式成立,旋即迁都建业(今江苏南京市)。 234年,孙权响应了诸葛亮的最后一次北伐,御驾亲征合淝,却败于扬州都督满宠。(229年后,孙权多次出兵北伐,因战役过多,日后再来补充。) 称帝后孙权曾大规模派人航海,加强对夷州(今台湾)的联系。又设置农官,实行屯田;并在山越地区设立郡县,促进了江南土地的开发。晚年的孙权日益骄奢,宠信吕壹,赋役繁重,刑罚残酷。立嗣之争,孙权也犯下极大错误,多数名臣死于非命。自孙登夭折后,孙权先是废了孙和,又赐死孙霸,最后立幼子孙亮,这为日后的吴宫政变埋下了祸根。252年,孙权病逝,终年71岁。谥号大皇帝,庙号太祖,在位24年。孙权死后,将自己的墓建在明孝陵,当初明太祖建造孝陵时,下令迁移这一带墓冢,寺庙时曾说:“孙权也是一条好汉,就让他给我守门吧”。故此在建明孝陵时孙权墓没有被破坏,而明孝陵的神道只好绕过孙陵岗,这就是明孝陵的神道为什么不是笔直的原因。现要找这孙权墓口,只需要顺气而行就好了!” 第五十二章:一诗一词 我的话刚落,赵武大喜道:“老大,你连这个都懂,你……你……真厉害,那还等什么啊,如今连孙权的墓口的风水都破了,赶紧上吧!”我瞪了赵武一眼,不悦道:”就你急!”赵武见我脸露不悦,脸上的喜悦僵在脸上,不知如何是好。我见赵武表情失落,心中颇有些愧疚,自我当铺头一来,赵武就如同亲弟弟一般大力的支持我,虽说偶尔有些犯浑,但对我的那股忠诚的劲,就是一般的兄弟比不了的!我抬眼瞟了一眼赵武,柔声道:“小武,这墓口的风水虽然是破了,但还需准备一些东西,况且这个墓口我们还没有找到,我们不能急慢慢的来!”赵武听我语气柔和,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大声的道:“那我们赶快准备,好早早的挖了这孙权的墓,我还真想看看这孙权长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他娘的关于孙权的诗词就听了不少!”孙菲一笑道:“小武,孙权的诗词你都听了,念两句来听听,看是不是吹牛啊?”赵武一听,满脸喜悦的道:“菲姐,你可放大耳朵挺好了,本捕头可不念第二遍的哦!”孙菲比赵武大两岁,当捕头的时日比赵武早半年,故此赵武一直把孙菲当成姐姐看待,平时有事也不直接喊名字,一口一个菲姐,叫得不亦乐乎。这会儿,孙菲是有意的要让赵武出出风头,故此听到赵武说自己听了不少孙权的诗词,有意的让他念两句让大家听听。这会儿大家赶了几日的路程,身心早已疲惫,见赵武要念诗歌,一个个也都打起了精神来听赵武念诗歌。赵武见大家都将目光注视在他的脸上,登感神气,脸露喜悦,插着腰双手指着孙权的墓碑大声道:“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一主参差六十年,父兄犹庆授孙权。不迎曹操真长策,终谢张昭见硕贤。 建业龙盘虽可贵,武昌鱼味亦何偏。秦嬴谩作东游计,紫气黄旗岂偶然。”这一诗一词,写出孙权的英雄事迹和后人的敬仰,赵武识字不多,但此刻胸中兴奋喜悦,虽然中年有几个字念错了音,但竟也将这一诗一词念得声音甚是豪壮动听。赵武念罢,目光望着孙菲喜道:“菲姐,念得怎样?”孙菲连连点头,大声赞道:“辛大人和 徐大人的诗词做得好, 念也念得好,英雄的文章念得果然有气势!”我虽出身书香世家,但自小生长在武当上,终日除了习武强身之外,对于文字一道知之甚少,赵武所念的一诗一词,我也仅知道前一首词是北宋的辛弃疾所写的《登京口北固亭有怀》至于后面的一首诗歌,我确实不知为何人所写。刚准备开口询问,陆霜吟声道:“孙姐姐,这徐大人是何许人也,恕小女子孤陋寡闻,实在是不知这首诗歌为何人所写!”赵武抢先一步大声道:“这徐大人就是徐夤!” ````````````````````````````````````````````````````````````````````````````````````````````` 第五十三章:武侯遗书 陆霜沉吟道:“徐夤?”赵武不等陆霜思索,喜悦的大声说道:“徐夤,字昭梦。福建莆田人,唐昭宗乾宁元年(894年)进士。梁开平元年(907年)再试进士,成为福建历史上第一位状元,还乡后为闽越王审知幕僚。”孙菲抢先笑道:“呵,没想到,我们的赵捕头知道的还挺多了嘛?”赵武脸上露出喜悦,谦虚道:”那里,那里,只是略有所闻而已!没什么!”陆霜这会儿才小声的说道:“连那徐大人这样的前朝前辈也都称赞这孙权,看来这孙权是一个英雄了!”赵武急道:“孙权当然是英雄了,就连他的敌人曹操都说"生子当如孙仲谋"。他继父兄之基业,虎踞江东以窥天下,那也是一代帝王呀。 ”赵铭这会儿也有了点兴趣,惨合道:“英雄是英雄,可他不是没有一统天下吗?”赵武笑道:“铭叔此言差异!”自从赵铭加入我们行列后,赵武就一直喊赵铭为铭叔!”这会儿继续道:“孙权不是没有一统天下之志。他是看到了天下大势,以江东之力要打败曹操是不可能的,所以走联刘抗曹的路线,以求三足鼎立之势。 ”陆霜点了点头道:“小武哥,说的不错,依我看之所以歌颂他的诗词较多,我想可能主要是受这个三足鼎立的影响较大。吴的故都在(石头城),221年,刘备称帝,兴兵问罪,孙权果断任命39岁的陆逊为大都督,迎击刘备,于彝陵火攻大破敌军。222年,曹丕三路伐吴,其中两路各有胜败,魏军整体局面占优,然朱桓重创曹仁军,扭转了整个战局,魏军不如预期,只得引退。(曹丕时代,对孙权四次用兵,皆不如意)223年,刘备病逝,蜀、吴互通使臣,关系缓和。226年,曹丕病逝,孙权乘机攻江夏,不克而还。 229年,孙权于武昌登基为皇帝,建国号大吴(今湖北鄂城),东吴王朝正式成立,旋即迁都建业也就是今天的金陵,234年,孙权响应了诸葛亮的最后一次北伐,御驾亲征合淝,却败于扬州都督满宠。(229年后,孙权多次出兵北伐,因战役过多,日后再来补充。) 称帝后孙权曾大规模派人航海,加强对夷州(今台湾)的联系。又设置农官,实行屯田;并在山越地区设立郡县,促进了江南土地的开发。晚年的孙权日益骄奢,宠信吕壹,赋役繁重,刑罚残酷。立嗣之争,孙权也犯下极大错误,多数名臣死于非命。自孙登夭折后,孙权先是废了孙和,又赐死孙霸,最后立幼子孙亮,这为日后的吴宫政变埋下了祸根。252年,孙权病逝,终年71岁。谥号大皇帝,庙号太祖,在位24年。临死时,特意命人将诸葛孔明的《武侯遗书》带入棺材,其目的就是仿效当年大秦皇帝秦始皇一样,建造地下卫队!”陆霜急道:“就凭一本书,就可以建造秦始皇一样的地下卫队,这孙权也有些可笑了吧?”这时陆霜答道:“菲姐姐,你有所不知,据说,这《武侯遗书》中记载了一种厉害的阵法,这种阵法就是连当年老谋深算的司马懿带着十万魏军都险些丧身在自阵法之中,可见这阵法的可怕,据载,这阵法相传诸葛孔明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端是厉害!” `````````````````````````````````````````````````````````````````````````````````````````````````````````````````````````````````````````````````````````````````````````````````````````` 第五十四章:诸葛阵法 陆霜此话一出,不仅赵铭、赵武、孙菲大吃一惊,就连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武侯遗书》中还记载着这么厉害的阵法,难怪连东洋的那般倭寇也来我中原盗取这本《武侯遗书》。陆霜继续道:“据说,这阵法是当年诸葛孔明根据,太昊伏羲以洛书图,研制出的。据晋朝陈寿《三国·蜀志·诸葛亮传》记载:“亮长于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丘法,作八阵图,咸得其要云。”这部阵法吸收了井田和道家八卦的排列组合,兼容了天文地理,是古代不可多得的作战阵法。”赵铭大声道:“这部阵法这么厉害,谁要得到了这部阵法,称霸天下指日可待,难怪,连那东洋倭国都想得到这部《武侯遗书》用以安定东洋!”孙菲道:“这阵法如此的厉害,江湖上想要得到这部《武侯遗书》的看来真不少,连东洋的倭寇都惊动了,看来,我们这一路上极为凶险!况且,我们在明处,暗处的敌人不知有多少!”赵武惊慌道:“那我们怎么办?”没人回答他,赵武将目光信任的望向了我,似乎想是从我的脸上看到一丝坚定的对策,为了稳定军心,我故意大声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身上可是有总捕头的令牌了,整个金陵的捕头都归我任意调遣,没什么好担心了,谁敢有胆量找大明神捕的叉啊?”我的话刚落,孙菲大声道:“唐大哥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可是神捕,区区这点危险岂能拦得到我们,况且我们可以任意调遣金陵的兵马大权,还怕那些躲在黑暗中的几个小罗罗吗?”众人见我和孙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不少。这会儿,我腾点时间来,冲着陆霜道:“陆姑娘,令尊大人是干什么的?”陆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小声的道:“唐大哥,这个重要吗?”我微笑道:“哦,不重要,我随口问问而已,没什么?”陆霜脸上的不安渐渐平息,眼神不时得朝福伯望了望,片刻,福伯走了过来,冲着我微微一抱拳道:“唐公子,我家老爷是干镖师的,这次押镖去了云南,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见他说得可怜连忙安慰了几句。我继续说道:“陆姑娘,介意不介意,我冒昧的问一句!”陆霜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神望着我道:“唐大哥,你问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别说问我一句话,就是十句话,百句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道:“陆姑娘何以年纪轻轻就知道这么多的历史典故和一些传闻呢?据我所知,这些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家所能知道的!”陆霜柔声道:“这些,我都是小时候我爹爹说给我听的,那时候全当故事来听,根本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些事!”我见她说的还算合理,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同时凌厉的盯了陆霜一眼。陆霜一脸的平静,我心里一片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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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陆霜脸色平静,心下也放心不少,这会儿继续问道:“陆姑娘,这《武侯遗书》中所记载这么厉害的阵法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来历。”陆霜见我没有再继续查问她的身世来历,嘘出了一口气,大声道:“这《武侯遗书》中所记载的阵法叫‘八阵图’是有由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种阵势所组成的军事操练和作战的阵图,八阵图”的组成,是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阵),右为白虎(阵),前为朱雀鸟(阵),后为元武蛇(阵),虚其中大将居之。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加上游兵24阵组成。总阵阴阳之各32阵,阳有24阵,阴有24阵。游兵24阵,在60阵之后,凡行军、结阵、合战、设疑、补缺、后勤全在游兵。有赞歌颂扬“八阵图”威力无比:“阵间容阵、队间容队;以前为后,以后为前;进无速奔、退无遽走;四头八尾,触处为首;敌冲其中、两头皆救;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首尾相应、隐显莫测;料事如神,临机应变。”“八阵之法,一阵之中,两阵相从,一战一守;中外轻重,刚柔之节,彼此虚实,主客先后,经纬变动,正因为基,奇因突进,多因互作,后勤保证。”精通此阵法此阵的人,只需训练八人立于八门位置上,攻敌时进退自如,来去如潮,古怪厉害之极,若如有人进入了此阵法,想出来那可就难了。”赵武这时叫道:“呵,没想到这阵法这么厉害,难怪孙权临死之时要将《武侯遗书》放入棺材,看来他也是知道这阵法的厉害,要不然以孙权一方霸主的傲气何以在自己的棺材里放上这部《武侯遗书》呢?”赵铭叫道:“不错,这阵法这么厉害,一旦落入倭寇的手中那可真不得了!”孙菲道:“老赵,说得不错,看来这么这次的任务是只需成功不许失败,要不然一旦这‘八阵图’落入了倭寇,或者一些江湖流寇手中,那么势必会引起生灵涂炭!”赵武道:”孙姐姐,说得极有道理,不过孙姐姐也不必太担心了,有我们老大在,还怕拿不到《武侯遗书》吗?如今,我们已经站在了孙权墓的脚下,要取这《武侯遗书》还不是手到擒来!”孙菲摇头望着赵武笑了笑,没再答话,将目光移向了我的脸上,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下一步的行动。我站在孙权的墓前,望着孙权古墓,目光久久没有离去,天上的月光不知何时照了下来,秋风清冷,扑面袭来,带着惨败的花香,登时心中无限的舒坦,我见天色已晚,回头对孙菲说道:“先找一地方睡上一觉,明天还有重要的任务!”众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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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陆霜的带领下,在离孙权古墓不远去的一处客栈要了几间房住了下来,准备休息一晚,天亮之后再行动。我怕夜间有什么闪失,派赵铭和赵武夜间轮流值班,赵铭是老江湖,江湖经验丰富,对于巡夜这件事情应该说是万无一失了。安排好了这一切后,我让孙菲和陆霜回房睡觉,陆霜和孙菲毕竟是女子,体力比之男子自是有差异,这一路上马不停蹄,甚是疲惫,所以两人很快的睡去,但我却久久不能入眠,推开窗户望着天上的圆月,秋风冷清,一阵阵的暗香迎面扑来,脑中顿感清醒,我微微叹了口气,回忆着几日来发生的种种,思索着明日即将面对的凶险,胸中突感悲凉。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声音很有规律,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小声道:“进来,门没锁!”门很快的被打开,孙菲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只见她拿着酒菜,放在了桌上,笑着道:“唐大哥,我知道你今晚一定睡不着,所以特意的吩咐店小二给我买了一点酒菜带了过来!”我回过神来,笑道:“知我者孙菲也,这个正合我心意,你也坐下喝两杯吧?”孙菲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倒满了酒,举着酒杯道:“唐大哥,喝了这杯酒后,你可要告诉我明天的任务哦?”我笑着举起酒杯道:“菲儿,你可知道明天我们面临的是什么吗?”孙菲一脸正色道:“不管明日面临的是什么,只要唐大哥差遣,我孙菲绝不皱眉头!”我审视了孙菲片刻,端起酒杯仰头喝下了杯中的烈酒。孙菲倒满酒,目光注视着我。我端起酒杯轻轻的在孙菲的酒杯边沿上碰了碰,孙菲会意两人一饮而尽。我倒满酒道:“明日进孙权古墓有两件事要办,一件事我会应付,另一件事我只能交给你办!”孙菲微微道:“唐大哥请说!我孙菲义不容辞!”我道:“这《武侯遗书》中所载阵法过于厉害,一旦落入敌人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这次我们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孙菲点了点头,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我继续道:“你办事信息谨慎,所以我才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孙菲神情有些紧张的道:“唐大哥,说吧,什么事情!”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小声道:“我想让你格外留意陆霜主仆三人的一举一动,不能易怒任何举动!”孙菲一脸惊讶的道:“唐大哥,你发现了什么吗?”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我现在也只是猜测,希望我的猜测不要是真的,要不然我们以后的凶险将会从拿到《武侯遗书》的那一刻开始没完没了!”孙菲满脸惊慌和诧异,问道:“唐大哥,真的会有那么严重吗?”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孙菲见我说得严肃,微微站起身来道:“唐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负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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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的朝孙菲点了点头,孙菲会意。走出了房。夜已深,整个金陵城寂静的有些压抑,我望了望天空中的明月,突然觉得今夜皎洁的月光中透露着一丝丝的萧杀之气,我不由得握了我手中的龙吟剑,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果然正在这时,数十枚暗器从房间的西南方向射了进来,我奋力挥剑挡下,心中暗暗道:“果然来了!”暗器的声响惊动了房外守夜的赵铭赵武,他们利索的仗剑冲了进来,赵铭看也没看,挥剑挡开了射向自己的暗器,赵武几个箭步的冲到了我的跟前,大声道:“老大,怎么办?”我边挥剑抵挡飞过来的暗器,大声道:“留下一个活口,看是什么人那么大胆敢行刺我们!”赵武用力的点了点头挥剑朝暗器削去。便在这时,十几个黑衣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挥剑便向我刺来,我运气至右手,持剑拦住他们,顷刻之间,便杀了三个。十几人似乎有意将目标锁向了我,几十把利剑朝我刺来,顷刻之间便于我缠斗了起来,我不敢怠慢,运起《广寒剑法》招招夺命,只用了片刻,我便重新杀了四人,剩下的几名黑衣人见我剑法厉害,便只守不攻,将我围了起来,看样子他们是想将我围杀在这个小小的包围圈之中。我冷笑了声,稍微喘了口气,紧接着展开了梯云纵轻功,然后一招‘寒光四射’急刺包围圈里的几名黑衣人。几名黑衣人没想到我会突然发招,更没想到我的剑法如此厉害,见我身子腾空而起,急忙将包围圈缩小,这样一来,便被我笼罩在我的剑气之中,这《广寒剑法》乃当年澎莹玉和尚在赛北极寒之地,化气象而来,威力自然是不可小视。几名围过来的黑衣人登时被我的剑气所伤,身子站在原地摇晃了两下,随即倒地。整个房间只剩下一名黑衣人满脸惊恐的望着我,看得出他极为恐惧。黑衣人望着我倒退了两步,紧接着猛的一声爆喝,挥剑朝我砍来,看来他是要做垂死挣扎了。我冷笑了一声,挥剑朝黑衣人刺了一剑,只不过每一剑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于我游走了几招,眼中的恐惧慢慢的退去,剑走偏锋,一剑从我背后刺来,这一剑极快,而且很准。我冷笑了一声,身子微微一侧,躲了黑衣人这一剑,随后反手一挥将右手中的龙吟剑插入剑鞘,只听得‘铛’的一声,我右手极其快速的改掌为抓,抬手猛力的抓住了黑衣人持剑的手,借势一扔,便将其扔在了地上。一旁观看的赵武赵铭爆出了一声声喝彩。地上的黑衣人见我武功高强,顿时萌生了去意,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展开轻功超门外逃去,我心中一惊道:“不好,黑衣人要逃,赶快拦住他!”赵武赵铭虽然警觉,但无奈离黑衣人太远,想拦已经来不及了。眼开黑衣人就要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突然门外传来一身娇喝:“大胆狂徒,夜闯民宅,还敢逃!”随后,那黑衣人满脸恐惧的一步一步的退了回来,赵武心中一喜,急忙上前擒拿,突然那黑衣人两眼圆睁,随即倒地而亡。门外陆霜福伯走了进来,夜色里,陆霜一身的黑色紧衣,面目清秀。福伯小心翼翼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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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见满地的死尸,急道:“唐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些倭寇追到这儿来了?”我没有回到福伯的问话,因为我的目光被陆霜手中的那把奇怪的兵器所吸引。那把兵器是一把特别的刀,刀柄短小,刀身略显狭长,刀面铺满了好看的花纹,而且特别的白,在月光下发出一阵阵的雪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我这么说,也许你会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把刀吗?只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刀作为一种杀人武器,在古老的俗传的十八般兵器谱上它排名是第一位。而这排名第一的是一把叫做‘问鼎’的刀。传说这把刀乃当年铸剑大师欧文子用西域的一块千年玄铁所铸。因其刀过于凶残,刚猛、残酷,为武林人士所弃,后来不知何故这把刀被流传至西域,为西域诸国识为奇珍。后来太祖朱元璋统一大明后,西域诸国将这把宝刀作为贡品送到了皇室,朱元璋见此刀充满了一种霸气,而且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一股高雅的尊贵,如同宝剑一般,鉴于此,朱元璋当场给此刀取名‘问鼎’其含义为问鼎中原之意。此刀自从被朱元璋命名后,一直留在了皇室,期间虽然流传此刀流落江湖,可那是只是一种传说而已,谁也没见过,至于此刀的威力如何,虽有种种说法,但谁也见识过,就算见识过的估计也说不出来了。想不到今日在此见到此刀,威力果然非同小可。陆霜见我目光注视着她手中的问鼎,下意识的朝自己手中的宝刀望了一眼,只见问鼎的刀尖之处,留有一块如是利剑般的利器,剑刃朝倾向朝外月光下,阵阵白光极为刺眼。剑刃上鲜红的血液,正一滴滴的顺着倾斜的剑刃上流落到刀面上,接着流向地下。我望了望倒地的黑衣人,脖子上血红的红口,还在血流不止。福伯见我没有答话,望了一眼陆霜,走了过去,小声的自言自语的冲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道:“就这么点能耐还来刺杀!哼,真是找死!”这时孙菲急冲冲的从门外冲了进来,喘了一口气,环视了四周和满地的死尸,大声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答应。孙菲将疑惑的目光移向了我,见我的目光有异,顺着我的目光望了一眼陆霜手中的那把问鼎。随后继续问道:“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我见再不回话,孙菲有些急了,急忙道:“这些人是来刺杀我们的?”孙菲喃喃道:“刺杀,这么快!”我无声的点了点头。孙菲继续道:“这些黑衣人是些什么人呢?他们是谁派来的,为何会知道我们住在这里?”这时赵铭插话道:“如今是不知道了?”孙菲急道:“什么意思?”赵铭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指了指地上躺着一具死尸道:”唯一的一个活口都被人杀了,这么这些徒有虚名的捕快,就算在有能耐,也不能让一个死人开口说话的!”孙菲瞟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问道:“谁杀的?”赵铭伸手一指道:“陆霜,陆小姐!”孙菲满脸疑惑的望着我道:“陆小姐会武功!”我没有答话。赵铭冷笑了声道:“何止会武功,以她刚才刺杀黑衣人的那一刀,足可以名列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孙菲沉默不答,目光朝我瞟了两眼。赵铭朝站在原地没动的陆霜望了一眼,笑着道:“陆小姐,请恕在下冒昧,老朽实在想向陆小姐问几个问题,不知陆小姐能否如实的回答老朽!”陆霜的脸色变了变,声音柔弱的说道:“赵捕头请问,小女子一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赵铭哈哈笑了两声道:“好,爽快!”赵武怕赵铭问一些有伤大雅的问题,急忙朝赵铭道:“赵叔叔,您到底想问什么啊?”赵铭微微一笑道:“陆小姐,你为何要派黑衣人来刺杀我们?”此话一出,不仅孙菲、我大吃一惊,就连福伯和陆霜自己也都随之惊讶!陆霜满脸怒气道:“不,不是我,我为何要杀你们,而且既然我要派人来刺杀你们,为何我还要帮你们刺杀了黑衣人呢?这,这,这,不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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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冷眼笑了两声,道:“逻辑,自从你跟上我们以后,我们就一直被人追杀,而且都是一些江湖刺杀的好手,看得出一定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以你们金陵山庄的财力,组织起这样的一批黑衣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赵铭的话刚落,站在陆霜身后的福伯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姓赵的,你,你胡说八道,这和我家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没有说话,目光一直注视着陆霜手中的那边问鼎。这会儿,陆霜收起了问鼎,忽然不怒反笑,冷静道:“这不合逻辑,既然我要派人刺杀你们,刚刚我就不会杀了那个黑衣人。”福伯这会儿附和道:“是啊,要是我家小姐想杀你们还用帮你们杀了那黑衣人吗?”赵铭冷笑道:“你家小姐是见那批黑衣人刺杀我们不成功,怕我们从那黑衣人口中查出是你们暗中派人刺杀我们,故而就先杀了那个黑衣人,目的是杀人灭口!还有我们住在这里,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的话,那些黑衣人为何对我们的行踪如此的清楚呢?如果不是你们那有会是谁呢?”福伯瞪了赵铭一眼,满脸怒气道:“你这个老……老……”。也许是因为平时很少说这句话,所以说起来有些不惯,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看得出他对赵铭侮辱陆霜很是生气。赵铭笑着道:“老东西是吧?”福伯道:“不错,老东西,自作聪明,见了几个杀手,就是我家小姐派来的,你怎么不说是你们自己人呢,这个也说不定呢?”赵铭笑了笑,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我们几个的底细,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除了我们的唐队长有能力调动这么一大批有组织的黑衣人以外,其他的几个人都没有这份实力,也没有这个权利。所以可以一一排除。”福伯道:“那这么说来,是唐捕头也说不定呢?”赵铭冷笑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以我们唐队长的武功和计谋,要杀我们几个人根本不必要这么大动干戈,没有必要惹得我们去怀疑!”福伯冷哼了一声道:“自作聪明的老东西,也许这是你们的演的戏也说不定呢?”赵铭惊讶道:“也是为何?”福伯道:“这样做为了是将戏演真,其目的就是将你们的视线转移!”赵铭一听,也有道理,有些犹豫的望了我一眼,嘴里喃喃道:”难道真是这样?”福伯这会儿一脸得意的道:“当然了,还会有假,我看啦,他是想独吞《武侯遗书》,故意演给你们看的,好让你们将注意力移到我们的身上,让我们鹬蚌相争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一并将我们都干掉。到时候他独享这《武侯遗书》称霸江湖无人能敌,说不定称王称霸也说不定呢?”福伯振振有词的说道。赵铭冷笑了两声道:“这个就不劳福大管家操心了,要说嫌疑最大吗?我看还是你们家小姐和你最大?”福伯怒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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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笑道:“证据,暂时还没找到,不过……?”福伯一听赵铭说证据还没找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很快脸露不快的喊道:“不过什么啊?”这会儿,整个房间里的人都被赵铭和福伯的话引起了兴趣,都想听听赵铭接下来说些什么。故此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赵铭一脸平静的望了站在一旁的陆霜,道:“不过,你们带给了我们太多的巧合!”福伯喃喃道:“巧合?”赵铭道:“不错,巧合,先前是我们听到你们家小姐喊救命,接着我家队长救下了你家小姐,进了金陵山庄,跟着遇到刺客,再接下来就不用我这个老东西多说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金陵山庄烧得干干净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如果说一个巧合,那就是巧合,一旦巧合多了那就不叫巧合了!”站在一旁的赵武这时插言道:“那是什么?”赵铭冷笑道:“预谋!”赵武喃喃道:“预谋,您是说陆姑娘和福管家跟着我们是一早预谋好的?”赵铭朗声道:“不错!”赵武小声道:“这不可能吧?他们预谋跟着我们图什么呢?”赵铭望了一眼陆霜一字一字的说道:“图《武侯遗书》”。赵武心中一惊道:“《武侯遗书》”。赵铭点了点头没在说话,目光直视陆霜。忽然,陆霜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鼓掌声,声音又远至近,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精彩,精彩,精彩,想不到赵捕头还是一位编故事的高手啊!”‘手’字一说话,一个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吴荣。只见他边拍着手掌边喝着倒彩走了进来,走到陆霜的面前微微点了点头朝陆霜行了行礼。我见本已面露忧色的陆霜见了吴荣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紧紧的定在了陆霜手中的问鼎上。吴荣在行完了礼后,朝赵铭走了过去,忽然伸出右手在赵铭的肩膀上拍了两拍,接着笑道:“赵捕头这么说,在下有些不明白了?”赵铭望了吴荣一眼,语气淡淡的问道:“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吗?”吴荣脸露笑意道:“不错,在下想问赵捕头一句,这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赵铭似乎觉得这个问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小心谨慎的道:“人生在世图的无非是‘名、利、钱、色、权!”吴荣喜道:“不错,赵捕头说得不错,想不到赵捕头竟然将人生看得这么透彻!”赵铭没做答,冷笑了两声。此刻吴荣满脸堆笑的重新伸出右手拍了拍赵铭的肩膀,继续道:“人生无非就是名利钱色权五样,在下想问一句,这五样中,我家小姐占了那几样?”赵铭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有些说不出来,脸上的肌肉微微颤了两下,眼神紧紧的盯着吴荣!吴荣见赵铭没再说话,冷笑了声,将拍在赵铭右肩膀上的手移了下来,站在赵铭的面前,继续道:“既然赵捕头没有话说,我相信这五样,我家小姐还没有占了!”吴荣的话刚说完,福伯、赵武、就连孙菲都点了点头。吴荣见众人点头,有些得意,继续道:“这《武侯遗书》相传是诸葛武侯所著,试想这诸葛武侯是何许人也,那是隆中对一出三分天下的军事奇才,他毕生的愿望无非就是辅助刘备匡扶汉室统一大业,故而他所著的《武侯遗书》和八阵图无非是一些兵法和行军打仗,我家小姐乃一介女流之辈,上入不得庙堂,下入不了江湖,要这《武侯遗书》何用。说句不中听的话,这部《武侯遗书》对那些诸侯王爷或许有用,对亦是一介平民的女流之辈简直是一堆废纸,要有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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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吴荣说得有些道理,都点了点头。吴荣见众人点头,越发得意,继续道:“再说了,我家小姐可是姓陆不是姓朱啊?”吴荣的话刚落,忽然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在那里见过这个朱姓一般。我心中一惊,朝赵铭望了一眼,见他兀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巴微微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一时半会找不到反驳吴荣的理由。孙菲见赵铭没有话说,赶忙插言道:“既然不是陆家小姐那就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不要疑来疑去了!”赵武也来解围道:“不错,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猜来猜去的!”福伯这会儿冷哼一声道:“不是我们要怀疑的,是有些人成心的找碴吗?我看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是外人,再留在这里还要被怀疑,我看啦,我们还是走比较好,免得给某些人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赵铭的一张老脸这会儿被涨得紫红。握剑的右手青筋直冒,看得出立马就要发火了,一旁的我见状,急忙走了过去,伸出右手紧紧的握住了赵铭的握剑的手,赵铭扭过脸望了我一眼,目光中的不服慢慢的平息,冲着福伯冷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我见赵铭走出门外,朝福伯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斗来斗去的,今日之事,我看大家都忘记了,就当是一个误会好吗?”陆霜刚想说什么,站在她身后的福伯突然厉声道:“那不行,有了今日就会有明日,我看哪有些人就是看我们不服气,故意找茬在捻我们走吗?走没关系,大丈夫走也要走的光明磊落,今日这事非要得要一个交代!”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朝福伯肥胖的身材望了一眼,道:“老爷子想怎么样呢?难不成要我唐天佑跪下来给你陪一个不是不成?”福伯斜眼看了我一眼,道:“那到不用,唐公子说什么也是我们大小姐的救命恩人,老奴就是再不敬也不能让我家大小姐的救命给老奴跪下啊,那不是让老奴折寿吗?这个老奴万万是不敢的!”我语调缓和了一下道:“那以老伯只见呢?”福伯朝前走了两步,朝我微微一拱手道:“唐公子,老奴没有别的请求,只要唐公子还我家小姐一个清白!”我微微一笑道:“老伯要在下怎么还?”福伯拱手道:“至少要找出今晚行凶之人,要不然,我家小姐和老奴就得永远背上这刺杀的恶名,老奴这个贱名到不要紧,可我家大小姐堂堂金陵山庄的小姐,一个黄花闺女不能背上这恶名!”我道:“老伯难不成我信在下吗?”福伯道:“唐公子仁义,不是那种无事生非之徒,唐公子说不是就不是,但某些人却没有公子那么好的人品,说不定此刻还在认定今晚行凶之事就是我家小姐刻意安排的呢?”我语气平淡的道:“那一老伯只见该当如何呢?”福伯望了望陆霜的脸,道:“只要公子找出今晚真正的凶手,怀我家小姐的清白!”孙菲插言道:“这也太苛刻了,您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连唯一的一个活口都被杀了,我们总不能让死人说话吧?”福伯冷笑了声道:“如若唐公子做不到也可以,只要当着老奴的面,朝我家小姐说三声对不起,这事老奴就算过去了,要不然老奴就算拼死也要带着小姐离开的!”赵武见福伯说的郑重,急道:“老大,这怎么办,死人能说话吗?”我微微一笑拍了拍赵武的肩膀笑道:“能!”“什么死人也能说话吗?”孙菲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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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菲急道:“六扇门为什么会行刺我们?”我呆了呆道:“可能是为了《武侯遗书》吧?”孙菲心惊道:“想不到为了这部《武侯遗书》连京城的六扇门都出动了,从昨晚这批刺杀的黑衣人来看,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看来这六扇门对《武侯遗书》是势在必得啊,以我之见,这一批只不过是他们派出来的试探的,厉害的还在后面的!”我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菲儿分析的不错,看来我们要及早作防范,小心驶得万年船!”孙菲赵铭都是老江湖,见我说的沉重,都用力的点了点头。陆霜初出江湖,没遇过如此危险的事,这会儿将我脸上表情沉重,忍不住的问道:“唐大哥,这六扇门是什么来历,有那么厉害吗?”我微微冲陆霜一笑道:“六扇门原本只不过象征着官府气势的衙门大门分六扇,本没有什么可拍的,但民间传说的六扇门可怕着呢?如同当今的锦衣卫!”一听锦衣卫三个字,每个人的脸上都布上了一阵阴云,看来这锦衣卫的可怕已经‘深入民心’。赵武一听我用锦衣卫来形容京城六扇门,显得有些紧张,急道:“老大,这民间传说的“六扇门”到底是怎么一个组织啊,你要是知道可否相告,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吗?”我笑道:“呵,进步不少嘛?既然连孙子兵法都知道了讲了。”赵武见我贸然的称赞了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见大家都就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更是显得极为不自然,尤其是在陆霜的大眼神的鼓励下,更是显得不自然。孙菲见赵武的表情不自然,忙解围道:“好了,唐老大,你赶快说你的事情,再不说,小武的脸可要变色了!”孙菲的话刚落,赵武的脸立马变成了红色,这下惹得大家嬉笑不已。我亦是如此。月光从窗外射了进来,远去传过了几声鸡犬吠之声。我见天空快亮了,天一亮立马要赶到孙权古墓,要说六扇门的事就只有现在了。当下在耽搁,说道:“这民间的六扇门,是指我们捕快之中一个特殊的旁支。这个“六扇门”通常只接手江湖帮派斗争和久为官府通缉的要犯,同时与各大门派有相当的交情,在朝廷和江湖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力,江湖中有身份的人犯案只要不上动天廷,都可以不了了之。赵武一听大声道:“这六扇门”怎么会具有如此大的权力和能力?”孙菲插言道:“这个自然与那些掌权的对“六扇门”的扶持和依赖有很大的关系。”赵武道:“什么,这么说,这六扇门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全都是因为背后有朝廷在撑腰了!”孙菲点了点头道:“不错!”赵武有些气愤道:“这!这……这六扇门到底有什么来历,朝廷非得给这样的一个恶毒的组织撑腰呢?难道他们和锦衣卫一样专门替皇上办事吗?要是那样这皇帝也不是一个好皇帝!”我心中一惊,心道:“没想到这赵武看起来傻乎乎的,今日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语,看来这人真是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但我怕说下去其他的一些有辱朝廷的话语说了出来,急忙插言道:“说起这六扇门的历史可就有点远了,不过你们要想知道,我也可以顺便说给你们听听也无妨!”我的话刚落,赵武就冲着我喊道:“老大,这个你也知道啊,好,好,既然知道,我也想听听,你快说!”赵武的着急的样子让我不好意思卖关子,急忙道:“说起这六扇门吗可要追溯到唐朝了,自唐贞观年间,朝廷初建六部。为彻底解决隋末农民起义的残余势力和各地绿林豪强,刑部建立“六扇门”秘密训练基地,训练新锐少年,名为“鹰犬”。后来发展到我朝嘉庆年间,朝廷为了处理有关国家大事的案件,专门成立了一个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和杀手于一体的秘密组织。因为这个组织的秘密性,又因为总部大殿是一个又是一个坐北朝南、东南西三面开门、每面两扇门总共六扇,所以叫做“六扇门”,组织成员因行动机密也叫总部为““六扇门”。因为这个组织行动诡异、手段凶狠、专办大案,民间广为传诵六扇门的威严恐怖。时间久了,六扇门在江湖上也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如同明朝初期设置的锦衣卫一般,成了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组织。”(据史料记载这个“六扇门”组织在查办魏忠贤的斗争中表现出色,但随着明朝灭亡也最终消失。) “六扇门”独特的江湖地位和办案内容,形成了“六扇门”办案风格的神秘性。一方面,“六扇门”是朝廷之官,要接受正统的朝廷制度的约束;另一方面,“六扇门”又要直接和黑道的江湖人士打交道,必须要熟悉江湖规矩。正因为如此,“六扇门”的人进得衙门,出得江湖。他们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处理事情灵活多变;他们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他们代表衙门统管江湖一方,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权力,却也同时被不为朝廷效命的江湖豪杰所不齿。 `````````````````````````````````````````````````````````````````````````````````````````````````````````````````````````````````````````````````````````````````````````````````````````````````````````````````````````````````````````````````````````````````````````````````````````` 第六十四章:好的办法 众人显然是没想到六扇门有如此可怕的权力,在我说完这段历史后,一个个脸色变得沉重。尤其是陆霜眼神流露的是一种惊恐。我本想说几句豪言壮志的话语,见众人都这副尊荣,想说的话也都咽了回去。这时东方已发白,众人虽然一夜没有睡,但个个看起来没有多少倦意。只有福伯稍微打了几个哈气,其他众人都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神情。吴荣在还了他家小姐清白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这会儿说道:“唐少侠,恕在下冒昧,我想问一句,既然这京城六扇门有如此大的权力和地位,你就这样去取《武穆遗书》不是以卵击石吗?况且现在六扇门已经找上门 ,这次刺杀不成难不成还有下一次,而且以我看这六扇门对这《武侯遗书》是势在必得,并且他们现在在暗处,人多实力大,我们在明处人少实力弱,如果就这样去取《武侯遗书》那岂不是去跟送死没有什么分别!”吴荣的话说道这儿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陆霜的身后瞪着一双大圆眼望着我。我眯着眼神将吴荣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语气冷冷的道:“吴管家可否有什么高见,不防说出来听听,也好让我们多长点见识?”吴荣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从陆霜的身后站了出来,抬去双眼朝我望了一眼,紧跟着朝我微微一抱拳道:“依在下愚见,我们得想一个办法,要不然这样下去必死无疑!”我一听,半响不语,一直盯着吴荣看,在我的严厉的目光下,吴荣竟然一直都是面不改色,片刻后,我微微一笑道:“难不成吴管家有什么好的办法,让我们避开六扇门吗?”吴荣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一丝笑意一闪过后,他慢步的退回到了陆霜的身后站定,郑重的道:“在下愚钝,没能想出一个好办法。还请唐少侠见谅!”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哦,是吗?看来这个办法还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出来的!”吴荣嘿嘿的冷笑了两声。沉木不语。我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后,率先大步走出了房门,众人见我朝房门外走去,谁也没多话,跟在我的身后走了出来,我们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已到了早晨,我一言不发的坐在马鞍上朝孙权古墓的方向奔去,六朝古都的金陵的街头甚是繁华,虽是大清早,但仍人潮涌动,店铺张灯结彩,沿街小贩卖力的哟喊,我纵马穿过一条条的街道,朝着孙权古墓奔去,孙菲这时提马奔了过来,金陵的街道甚宽,虽是两匹马,仍不显得拥挤。孙菲和我并肩穿过几条街道后,在马上小声的开口问道:“唐大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我看那吴荣刚才说得极为有道理,我们是应该想一个办法,要不然就这样贸然去的取《武侯遗书》,恐怕很是危险!”我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就要执行!”孙菲脸露喜色道:“你想到了办法了,我就说嘛?没有什么事难得到你的。快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办法?”我微微一笑道:“孙姑娘,你太高看唐某了,我的办法说出来可能会让你失望!”孙菲道:“那也说不定,也许你认为是不好的办法,我偏偏认为是好的呢?”我摇头笑了笑,道:“是吗?但愿如此!”孙菲急道:“好了,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我不想过多的人知道我的办法,轻轻的用脚在马肚上踢了两脚,马一吃痛,加快了步伐,孙菲会意,也用力的在马肚上踢了两脚,这样一来,我和孙菲跟后面的大队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才开口道:“我的办法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孙菲一脸迷茫之色道:“说过了!”我点了点头。孙菲仍是不解,继续问道:“你刚才说我们去孙权古墓取《武侯遗书》而已,根本就没有说到你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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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站在巷口的正中央,横插着双手,看他那神情似乎有意在次等我一般,我虽感有些奇怪,但还是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我没有下马,坐在马背上打量着来人,来人穿着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扮,但身形、语气、神色都不属于寻常的百姓,最为奇怪的是来人的眼睛竟然是瞎的。这时身后的孙菲纵马奔了过来,见我停马不前也停了下来,站在我的身后打量着来人。来人似乎知道我们在打量他,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那笑容一闪而过,暗混的瞳仁在眸子里闪烁了几下,才笑着开口道:“客官可是要去往明孝陵?”我正在有些犹豫要不要答话,身后的孙菲早已开口答道:“老人家您怎么知道的?”瞎眼老人的脸上露出了笑意,道:“老朽算出来的!”孙菲噗嗤的嬉笑了一声道:“这个都能算出来啊?”瞎子老人冷冷一笑道:“世上万物皆有定律,老朽只不过是提前预知了一些俗事罢了!”孙菲似乎觉得这瞎子老人有趣,有意和他开开玩笑,噗嗤笑了一阵后,继续道:“既然您老这么厉害,那好就请您算算,看看我们这是所谓何事?”瞎眼老人听了孙菲说话的方位,微微将脸扭将过来了,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旧的古线性书来,对着破旧的线装摸了几下,摸好后,突然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对着四只手指捏了捏,捏完后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姑娘和少侠是官家人,此意去为的是一部书!”瞎子此话一出,不仅是孙菲就连我也大吃一惊,惊呼道:“何以见得!”瞎子老人轻轻的合上了手中的书,神色傲然道:“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合,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孙菲和我显然并不懂瞎子老人说所说是和所含意,但这瞎子刚刚随便那么弄几下就能算出我们这次的目的,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我斜眼和孙菲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感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纵马向前微微朝瞎子老人一拱手道:“敢问老人家是何人,站在这里所为何事?”瞎子老人面上露出了笑意,朗声道:“谅你也不知老夫是何许人!不过老夫是专门在此搭救尔等性命的!”孙菲早已完全相信了算命瞎子的话,一听关乎人命关天,急忙问道:“老人家此话怎讲!”说完也不等算命瞎子答话,就将一定银子用力的塞到了瞎子的怀中。算命瞎子用力的捏了捏孙菲塞过去的一定银子,随后快速的放入了怀中的一个钱袋,脸上恢复了前所未有的笑意,笑意很快变了,露出的是一副苦相,瞎子对着孙菲摇了摇头,接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不忍看这些无辜的性命都被你连累,一发断送在此地,所以明示于你,这地下的这部书非是寻常的俗物可比,若说出此书的用处来,怕把尔等生生吓死。”我本想对于瞎子刚刚所说的权当道途图说,就此别过这里继续赶路,没成想孙菲却信以为真,硬是要将瞎子的话听完,瞎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耐烦,扭过脸来,对我微微一笑道:“这位少侠似乎对老朽刚才所说之话甚感不信!”我嘿嘿一声冷笑道:“不错,大爷刚才所说奇怪之事在在下看来,一点都不奇怪!”我的话刚落,瞎子老人把嘴一撇,冷哼一声,说道:“小子无礼,谅你也不知老夫是何许人,否则怎敢在此口出狂言!”我冷哼一声沉默不语。这时赵武陆霜等人赶了过来,众人见我和一个瞎眼老人在争吵,忙问何事。孙菲在一旁简单的将刚才的经过对众人说了一边,众人除了赵武以外,其他人都当笑话一般嬉笑了半天,唯独赵武,一脸的惶恐,走到了我的身边,说道:“老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这位老大爷诚心诚意的要帮我们算命,那就听我们听听他的说话,也许没错。”瞎子老人一听赵武的话,立马神情一边,对着众人道:“还是这位少侠知深浅,老朽实在是不忍心看这些无辜的性命都被你连累,一发断送在此地,本好心的再次拦截的告知于尔等,没成想这位少侠如此无礼,如此的固执!”瞎子边说边准确的对准了方位用右手指指着我的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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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忍无可忍,真想走过去一脚将这个骗人的瞎子踢开,但是看赵武孙菲等人对这瞎子如此的迷信,真要打起来,免不了孙菲和赵武对我的威信大减,就算他们不说,那么以后我的地位一定在他们心中大大的打折扣。最可恨的是这个死瞎子还在拼命的游说我的几个手下,看他们一个的表情,我知道再让这瞎子胡说下去,这明孝陵的孙权古墓是去不了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的拆穿这个瞎子刚刚所说的事情都是他事先知道的事情,根本不是他事先算出来的,而且还要让这帮手下知道这个世界上诸葛孔明刘伯温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想好这一切,我冷笑了一声,下马朝瞎眼老人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后,微微一抱拳道:“老神仙神通广大,既能预知我们要去何地所谓何事,我想以老神仙只能,一定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对于、命理、相法、堪舆、符咒一定知之甚祥吧?”瞎子老人见我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加之我态度谦逊,因为我也和众人一般信了他刚才所说的一切,心下高兴不已,连忙答道:“这个自然,对于天文地理、命理、相法、堪舆、符咒之能事,老朽是知之甚祥啊?”我见瞎子老人上钩,心中暗笑不已,急忙道:“既然老先生有如此广大的神通,那在下也就放心了!”瞎子老人一听脸上露出了笑意,急忙笑着问道:“少侠可遇到何事需老朽帮忙?”我笑着一拍大腿道:“大仙就是大仙,连在下心中所想都能猜到,看来我今日真是碰上了大仙了!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我的一阵猛夸,直夸得那瞎眼老人心中暗喜不已,以为又有一个糊涂之人被骗了,接下来好收钱了。我的这个态度可怕孙菲赵武吓了一大跳,以为我突然中邪了,赵武急忙跑了过来一把拉着我的手臂带着哭腔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我笑道:“没事,没事!”孙菲虽然感到我有些奇怪,但淡然不会相信我突然中邪了,只不过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而已,其他的人则是一脸茫然的望着我。瞎子老人这时早已满脸笑意的站在一旁微微等候,我心中暗笑了一阵后,冲着瞎子老人说道:“大仙,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骑马路过金陵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和大仙一眼的算命先生,他看了我一眼后,非要拉着我在我的脸上摸一回相,我当时不愿意,但那人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硬是在我的脸上摸捏了一把,摸完后说我天生奇骨,骨骼异常,他日必定封王拜相。说得我极是高兴,摸完后我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算我的识相费。瞎眼老人一听银子,两只浑浊的瞳仁里立马亮了起来,笑着道:“少侠天生奇骨可喜可贺,不知少侠要老夫帮什么忙?”我一听知这瞎子已经上钩,脸上立马表现出一幅对那位算命先生不相信的神情,为了更加逼真,我还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声音有些呜咽的说道:“大仙,您是诸葛孔明再生一定也能像诸葛孔明一样预知我的日后啰?”瞎子老人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必有分说的伸出双手在我的脸上胡乱的捏了一番,便捏边自言自语道:“相术精奇匪夸;一个竹筒装天机,数枚铜板卜万事;摸骨观人不须言,便知高低贵贱……”念完这几句说辞后,突然冲着我大喊一声道:“少侠好面相,少侠前额上凸,地角方圆好一副大富大贵的面相,少侠他日必定能登上大明首辅之位。”瞎子老人的话刚落,站在一旁的孙菲陆霜等人早已笑成了一团,就连赵武也被瞎子老人逗乐了,他嬉笑着朝我走了过来,忽然一本正经的站在我面前,微微一躬身,随后双腿一跪,大声说道:“小人给首辅大人请安!”这下孙菲陆霜等人更加嬉笑不已,瞎眼老人目不能视物,耳听赵武喊我首辅大人,以为自己算准了我的面相,喜悦的奔了过来,冲着我微微鞠了一躬道:“贺喜少侠他日荣登大明首辅之位!”赵铭在一旁听了多时,是在有些听不下去了,急忙走了过来,在瞎子老人旁边小声的道:“老神仙,以后出来算命啊,先得麻烦您自个先算算自己,算算自己骗人的把戏能否把人骗倒!”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小锭碎银子塞在了瞎子老人的怀里,扬长而去。瞎子老人见自己的把戏被人看穿,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随即摸到了怀中的碎银子,脸上立马露出了笑意,站在远去兀自冲着我们喊道:“小人恭送首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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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纵马驶出巷子时,天已经大亮,经过瞎子老人的一番调剂,众人的情绪明显的比先前要高涨了多,孙菲促马奔了过来,笑呵呵的对我说道:“大首辅,你是怎么发现那瞎子是假冒的算命先生的?”我微微一笑,朝孙菲露出了一副神秘的表情,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孙菲微露出嗔样,冷哼一声道:“不说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怕她真生气,急忙道:“好好好,我告之你便是!”孙菲一听我答应告诉她,脸上的嗔样立马换成了一副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的桃花一般让人看了还想看,我的一双眼神不知为何竟然没能离开,盯在她的脸上痴痴的看着。孙菲见我眼神不停的在她的脸上溜达,红着脸蛋,小声的问道:“唐大哥你,你为何盯着我看?”我心中一惊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菲儿,你笑起来真好看!”孙菲一听脸脖颈后面的耳根子也红成了一片,过了好久才小声道:“我好看吗?”语气之中带着某种喜悦。我听说话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柔,刚觉得有些不适,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登时明白了,这捕快虽说是吃着朝廷的俸禄,地位重要,却是贱民身份。三班衙役,除了壮班之外,都是贱民,一般不是家庭变故,有谁家的有志男儿回来干这个行业呢?她一介女流之辈却干起了这捕快的行业,平日里无人注意到她是一介女子,连她自己也许几乎快忘了自己是一个女儿身,今日我的一句好看,怎么不能让她喜悦呢?”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生些惭愧,长久以来竟然忽视了一个女人该有的美丽。想到这里,我有些呜咽的冲着孙菲说道:“菲儿,你真好看!”孙菲脸红的笑了笑,过了片刻才想起刚刚所问的问题,急忙问道:“唐天佑,你可别想岔开话题,刚才的事情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呢?快说,你是怎么看出那瞎子是假冒的?”我收拾自己的心神,微微一笑道:“刚开始我一度被骗,要不是那瞎子自作聪明从怀里拿出那本书,说出那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我也几乎被骗了!”孙菲似有不解道:“那本书怎么了?”我道:“那本书本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让我看到了书的名字,刚好他念叨的那几句听不懂的话语我知道是出自哪里而已!”孙菲明白了过来,笑道:“那瞎子拿出的是一本什么书啊?”我一笑道:“《诗经》!”孙菲大叫道:“什么?他怎么糊涂到把《诗经》作为算命的书啊?要用也得用《易经》吗?”我微微一踢马肚笑道:“就是嘛?还没有我家的孙大小姐懂,就敢出来给人算命!简直不想混了!”今日的孙菲情绪蛮不错,听我这么一说,呵呵的笑了几声后,继续问道:“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我稍微放慢了马步,扭过头问道:“什么问题没想明白,说出来听听,鄙人不才愿为孙大小姐解答!”孙菲微微一嗔,道:“讨厌,说要你解答啊?”我微微作了可怜状道:“哦,看来在下是自作多情哈!”孙菲有些生气的冷哼了一声道:“唐天佑,你,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我微微一笑道:“孙大小姐饶命,小民再也不敢了!”孙菲微怒道:“既然不敢,还不赶快说!”我连忙在马背上打躬作揖道:“是!是!是!小人立马就说!”孙菲呵呵的露出了笑容。身后传来了赵铭赵武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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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和孙菲平日里都是做饭好手,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我这时是有些禁不住诱惑,走了过去凑过鼻子朝锅里的饭菜闻了一番,边闻边赞叹道:“好香的饭菜啊,以后谁要是娶了菲儿你,那就真有口福了哦!”正在忙活的赵武一听,立马冲我嚷道:“老大,你怎么净夸菲姐姐的饭做得好啊,这个做饭我也有份的,你是不是……?”赵武说完一脸的坏笑,正在煮饭的孙菲脸蛋微红,低着头没说话。我有意想看孙菲脸红,明知故问的冲着赵武问道:“小子,是不是什么啊?跟老大说话别说一半留一半!要如实的把该说的话说完!”赵武是一个聪明之人一听这话,脸上坏笑了两下道:“老大,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的菲儿姐姐了,要不然你怎么净夸她做的饭菜香,难道小弟我做的饭菜就臭吗?”我嬉皮笑脸的道:“小弟做的饭菜自然不会是臭的,要不然过一会儿谁还敢吃啊,只不过以我看来,小弟做得饭菜如菲儿的所做的饭菜相比较的话……?”孙菲插话道:“有什么不一样吗?还不是同样的饭菜!”我见孙菲答话,嬉皮笑脸的朝孙菲走了过去,站在她的旁边故意的在她所做的饭菜上闻了一口,随后略作感叹道:“饭菜同样是饭菜,但要看是什么人来做!”这会儿赵铭也凑了过来,笑呵呵的道:“哦,难道不一样的人做出来的饭菜香味会不一样吗?”我嘻哈一声道:”当然了,俗话说得好,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做饭其实跟这个龙生九子是一个样的道理!”赵铭一听我说的有理,点了点头,道:“老哥愿闻其详!”我和哈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这煮饭做菜无非讲究的是色香味三样,少了一样就不能称之为一道好菜!”赵铭点了点头,道:“可是在老哥看来,这菲儿和赵武的饭菜差不多吗?都具备了色香味。一看就是上品!”我有意想将这个话题聊下去,如是做了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继续说道:“不错,孙菲和赵武的所做的菜的确算是上品,一般的情况下很难分出谁高谁低,但非要分出的话,菲儿要略胜一筹!”赵铭道:“为什么?”我一本正经的道:“因为小武少了一样东西!”赵武看我说得一本正经不像在看玩笑,也有些忍不住,问道:“少了什么?”语气甚是怀疑。此刻我见赵武一服信以为真的样子,突然感到自己有些过分,但话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终虽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少了一种香味!”赵武一听自言自语道:“少了一种香味?这怎么可能,我和菲儿姐姐做的同样的饭菜,用的也是同样的菜,怎么可能少了一种香味呢?”说完随手端起了一般刚刚煮熟的羊肉,放在鼻前轻轻的嗅了嗅,片刻放下菜盘,满脸疑惑的道:“我,我感觉没烧少香味啊?”我实在忍不住,呵呵一笑道:“此香味非彼香味也?”赵武一脸迷惑状,似有不懂。我继续道:“你去闻一闻菲儿所做的羊肉与你做的羊肉比较一番,看看是不是少了一种香味呢?”赵武信以为真,随手从孙菲的灶前的石板上端起了一盘煮熟的羊肉放在鼻前闻了闻,片刻后,仍是一脸迷茫的道:“老大,我觉得我们所做的羊肉没什么不一样,同样有一股羊骚味啊?”正在做饭的孙菲一听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连后面的陆霜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有些脸红顿了顿朝赵武走了过去,轻轻的在他的头上拍了拍道:“会不会说话啊,难道你没有闻到一股来自最原始人体的香味吧,这种香味只有某些人才有的吗?”赵武仍是一脸茫然,见我说的这么正经,重新将手中的那盘羊肉放在了鼻子上嗅了嗅道:“老大,我实在没能从这一盘带着羊骚味的羊肉上闻出什么最原始只能某些有的体香味!”赵武的话刚落,孙菲和陆霜赵铭等人笑得更欢了,我也有些哭笑不得,见赵铭实在不能明白,急忙笑着道:“你的菜和菲尔的菜相比少了一种香味,这香味叫女儿香!懂吗?”赵武这才恍然大悟的笑道:“难怪,难怪,不过老大刚才说得很不错,这股最原始的从体内某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我还真没有!要有这只有我们的菲儿姐姐有啊?是不是啊菲儿姐!”这下孙菲的脸犹如三月里的桃花一般红颜,一眼望去极为漂亮。过了好久,孙菲脸上的红潮才慢慢的退去,笑着冲我道:“等饭菜一好,我们就开饭吧?“我点了点头,刚想转身回到原地,这时,从山坡的前面走过了两个人,两人快速的走到我的跟前,其中一人朝我微微一拱手道:“唐捕头,我家主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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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奇怪的打量着来人,来人一副一身金陵街头普通老百姓的打扮,但神色、语气、礼仪都吐露了来人不属于寻常的百姓。我有些疑惑,急忙问道:“请问你家主人是谁?”来人微微一躬身道:“我家主人的名讳不是小的这些人能随便说的,唐捕头去了便知道了!”这时一旁的陆霜突然冷哼一声道:“要是我们不去会怎样呢?”来人定睛望了一眼陆霜,沉默不语,但眼神中透露着某种我说不清楚的尊敬,似乎陆霜就是他家主人一般。这种尊敬的眼神在来人的眼神里一闪而过,来人没有回答陆霜的问话,一双眼神望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亲口答复。我的脸上微微一笑,道:“麻烦带路!”来人点了点头,忽然单手一挥道:“唐捕头请!”赵武见状急忙在我身后喊道:“喂,老大,菲儿姐做的带女儿香的饭菜你不吃了!”我扭过脸答道:“当然吃了,留着等我会完客后回来吃!”陆霜见我真的要去,神情显得有些紧张,急忙跟了过来,谁知却被来人挡住,道:“陆小姐,我家主人只请了唐捕头一人,并未请陆小姐,所以还请陆小姐留步!”陆霜向前走了两步,怒道:“大胆,胆敢拦我的去路,你可知我是谁?”来人似乎早就知道陆霜会这么说一般,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小人并不知道陆小姐到底是谁?也不想知道陆小姐是谁,所以还请陆小姐原谅,小人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陆霜显然还想说点什么,我怕两人再说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急忙道:“陆小姐,请回吧?你放心,我见过他家主人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陆霜瞪了来人一眼,道:“可……?”我笑道:“陆小姐放心好了,我没事的!”陆霜阻止不了,犹豫了片刻,看见我和来人越走越远,也只好无奈的站在原地看我离去了!来人领着我一直朝一处山岭走去,走了没多久,就看见前面有一处庄园,庄园修建的十分宏伟,但隐隐约约中似乎在那里见过一般,我心中微微感到有些奇怪,谁会将这么一大的别院建在这里呢?难道是为了守皇陵,可就算是看守皇陵的守墓人也不会建这么大的一处私宅啊。我心中疑惑不已。来人带着我进了私宅,我见私宅的站满了身穿盔甲的手持武器的兵卒,我见此阵势,心中的疑虑慢慢的去掉不少。来人带着我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又穿过三进厅堂,来到一处暖阁之中,此时正值初夏之际,金陵早已是闷热无比,这暖阁之中却凉爽不已,可有不见何处有风,我见暖阁设置辉煌灿烂,隐隐约约的吐露着一种王者气派,暖阁中无人在内,但引领我来的那两汉子神态却极为恭敬,其中一人朝暖阁的一处的屏风微微一躬身道:“老爷,唐捕头到了!”说完这句话后,两人都垂直恭敬的站在一侧,连透气都不敢大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暖阁的屏风动了动,接着屏风后走出了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来,老人斜眼望了我一眼,发话道:“六福,你也真是的,唐捕头都来这么久了,你也不知道看个座!”叫六福的下人急忙应声道:“是!是!”说完慌忙的搬了一张铺着柔软的锦缎虎皮的椅子放在了我的屁股后面。我跟着客气了一番就着屁股坐了下去。放眼打量着说话之人,但见他长须花白,双目端是有神,整个身型之中透露着某种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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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奇怪这人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他竟然连我在哪儿落脚都知道一清二楚,看来这老人不是一般的人物,至少此刻我的心中是这么想。老人不等我说话,老人抢先说道:“本王可在此恭候唐捕头多时了!”我一听心中一惊,心中暗道:“王爷,那个王爷?难不成是金陵王!”不错,此人正是金陵王朱连。当年太祖朱元璋夺取天下后,怕自己手下的文臣武将不可靠,大封自己的子孙为王,其中一个名叫朱全的人被分到了南京,被封为金陵王,后来太祖死后他的第四个儿子朱棣发动了靖难之役,靖难之役成功后,朱棣虽然害怕一些王爷也效法自己,于是将一些北方的兄弟统统打发到了南方,这朱全因本身就被太祖分封到金陵在南方,本身也对朱棣没多大的威胁,故而,落得在金陵做了一个逍遥的金陵王。在明朝规定,只要当年太祖分封的王爷家里没有绝后,王位就一直有,于是爷爷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就这样父传子,子传孙,两百年后,这位金陵王的王位就传到了朱连的手上。我没等朱连继续问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大礼道:“小人唐天佑叩见王爷!”朱连语气冷冰冰的道:“唐捕头请起,本王早已不问世事了,已如普通老百姓无疑,唐捕头不必行此大礼!”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不知王爷相邀在此有何贵干?”朱连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语气突然温和的说道:“得知唐捕头率队到金陵,老夫只想请唐捕头到府上坐一坐!”我见朱连这么说,心中有了些奇怪,这朱连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却像一个早已认识我的人一般,这会儿想请我做做,就在这会儿,几个仆人在暖阁中的大堂里的一处摆满了酒菜,朱连端起了酒杯微微朝我抬了抬,随后一饮而尽,我见他喝干了酒杯中酒,知道酒中没毒。便也放心了的喝了一个干干净净。酒过三巡后,朱连笑着放下了酒杯,眼神瞟了瞟我。我心中何等精明,一见他此等表情知道接下来的不在是喝酒了。果然朱连放下酒杯后,开口询问道:“不知唐捕头到金陵有何使命否?”我心中一声冷笑,脸上不动神色的道:“哦,略有使命!”朱连一脸笑意道:“老夫虽然就不在朝野,但也略知一些朝野之事,不知唐捕头这次的使命可否告知一二?”我喝干了酒杯中的烈酒道:“王爷请见谅,事关朝廷机密,恕手下不能相告!”朱连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后,摸着下巴上几根山羊胡道:“唐捕头不说老夫也能猜之一二?”我道:“喔,是吗?”朱连点了点头,随后道:“要不然,让老夫老猜猜看,唐捕头可以看看老夫所说可有错漏!”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朱连见我不语,摸了一把山羊胡须道:“我猜唐捕头这次来金陵一定是奉朝廷使命来此在一座古墓中找一本书!”我道:“王爷果然好耳力,看来什么王爷是有备而来啊?”朱连道:“老夫也只是胡乱猜猜而已!” `````````````````````````````````````````````````````````````````````````````````````````````````````````````````````````````````````````````````````````````````````````````````````````` 第七十三章:疑惑 我苦笑了声沉默不语。朱连继续道:“不过以老夫拙见,这本书恐怕有假!”我道:“王爷为何这么说?”朱连哈哈大笑道:“这不是明摆的吗?要是那古墓中真有这本书的话,为何过了那么久才被世人所知呢?”我一听也有些道理,略一沉呤道:“在下愚昧,还请王爷告知!”朱连摸了摸山羊胡须道:“好,看唐捕头这么诚恳,老夫就多嘴说说!”我点了点头。朱连继续道:“据老夫所知,唐捕头这次要去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帝王之墓吧?如果老夫所猜不错的话,此墓之主应是孙权吧?”我冷笑了声道:“不错,王爷所猜不错!”朱连沉思了片刻道:“据老夫所掌握的来看,这孙权为三国时期吴国的一代帝王,建安十年,其兄孙策早逝,孙权继位为江东之主,建安二十九年,孙权于武昌登基为皇帝,建国号大吴,东吴王朝正式成立,旋即迁都建业。在位24年。这二十四年中,孙权除了一心巩固江东大业以外,还给自己建了一个豪华的陵墓,这陵墓的位置就在明孝陵左侧,位置非常明显,可有一件事情老夫实在想不透还望唐捕头指点一二!”我道:“什么事?”朱连道:“我奇怪的是,这明孝陵一侧的位置非常显眼,又是三国吴国大帝的陵墓,应该被历代盗墓贼关注才对,吴国被司马炎灭了后,孙权的陵墓已经没有什么卫队守卫了,这就更为一些盗墓贼提过了方便,可是你看看,这孙权的古墓到如今一千多年过去了还保存的完好,一点没有被毁被盗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我没有立即作答,心中暗想了片刻,据我所知,这孙权古墓从建立之初就被设了很多的厉害的机关,这些机关除了当初设计者能通过以外,其他的人如果不清楚贸然的进去了,多半是有去无回,大多的盗墓者因不清楚这些低下的机关,故而即使有些盗墓者进去了,也死在了孙权古墓的机关中,久而久之,后来的盗墓者去孙权古墓就少了,一来二去孙权的古墓就被一些盗墓者越描越深,一些胆小的和一些经验技术不是很好的盗墓者慢慢的对孙权古墓产生了一些恐惧,慢慢的也就不去了,胆大的、技术经验好的要么就是对孙权古墓没有注意,要么就是“黄泉一去不复返”。所以这孙权古墓虽然经历了千年,地宫完好无损地位于十几米深处,确实没有被盗墓贼盗掘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朱连见我没有直接回到他的问题,继续问道:“为什么英雄一世的孙权古墓会被盗墓贼忽略呢? ”我冷笑了两声,心道:“这个老狐狸,想套我口中的话,好本大爷就让你长长见识!”做了决定,当下微微一拱手,道:“王爷,依属下来看,这盗墓贼忽略了孙权古墓,恰恰说明了那本书就在古墓之中!”朱连脸上变了变,很快露出了一丝狡邪的笑意,道:“哦,这是为何?本王不解,还请唐捕头告之!” `````````````````````````````````````````````````````````````````````````````````````````````````````````````````````````````````````````````````````````````````````````````````````````` 第七十四章:帝王古墓 我心中暗骂两句“老狐狸”。继续道:“王爷可知这孙权古墓在明孝陵之前的陵区域内共有多少个陪葬墓?”朱连愣了愣,目光盯了我片刻,才摸着下巴下的山羊胡须摇了摇头。我心中暗骂道:“老狐狸,没没想到我会知道吧?”嘴上仍是不冷不热的语气说道:“共68座陪葬墓(为故事需要虚构的数字)。”“什么,有68座之多?”朱连一脸惊讶的表情问道。我快速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朱连道:“真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陪葬墓,看来这孙权大有效仿千古一帝始皇帝的雄心啊!”我道:“但王爷可曾知道,这68座陪葬墓之中,很多陪葬陵墓却大都被盗掘。”朱连惊道:“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脸上淡然一笑,心中暗暗得意。有意的拖慢说话的速度。朱连似乎急着想知道有关更多关于孙权古墓的事情,见我不说,脸上不愉快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露出了一脸的笑意,那笑意多多少少让我感到有些寒意。我望着他一脸的笑意,不知为何越望越冷,望到最后他脸上的那股笑意能杀人一般,我心想看来这金陵王对这孙权古墓的事情是志在必得啊!当下怕惹毛了这锦衣玉食的王爷,加上我出来了半天,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一股不安的情绪,也不知孙菲赵武等人怎样,实在不敢再耽搁。当下朗声道:“王爷可知,为何这孙权古墓的68座古墓都被盗而孙权古墓却过了千年仍是保存完好如初呢?”朱连一听我有说的意思,急忙道:“这个,还请唐捕头指教!”我不想多待,说道:“ 王爷可曾知道,在众多的个帝王陵墓中,有那两个帝王的陵墓可称得上是极品墓呢?”朱连低头思索了片刻道:“第一个应该是雄才大略的秦始皇陵,再就是千古贤帝唐太宗李世民陵了。”我道:“王爷所言极是,秦始皇死后的陵墓建成方形,以后一直影响到西汉、东汉。到了唐代,唐太宗李世民倚山为陵,陵前有完整的神道和石刻制度,由此影响到整个唐代直至宋。这孙权事事都在效仿秦皇汉武,这陵墓自然是建成了方形!”朱连点了点头道:“唐捕头分析得极为不错,可本王仍是不明白,这和孙权的古墓没有被盗有何关联呢?”我顿了顿道:“这个王爷有所不知了,这秦始皇的陵墓如今已经过了上千年仍是一个谜,孙权事事效仿秦始皇,故而我猜测孙权的古墓一定和始皇有很多的相似之处。”朱连沉默不语。我继续道:“这始皇的古墓史载修建在骊山,修建的工艺据民间传说采用的建造方法是在山体的顶部从上往下挖一个深深的洞穴,待地宫建好,下葬完毕之后,再用巨石、泥土等把挖出的洞回填,为了修建这座陵墓,秦始皇可以说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银两,但这种建造方法虽然工程量比较大,修建的时间也很长,但却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地宫的安全,十分坚固。这种建造方法虽然麻烦,却能更好迷惑了很多盗墓贼。那些曾经试图盗掘秦始皇陵墓的盗墓贼在山体的顶部挖一会儿就会遇到山体自身的岩石,只能放弃。 故而在,这秦始皇虽然死了上千年,但他的陵墓依然傲视地下。 `````````````````````````````````````````````````````````````````````````````````````````````````````````````````````````````````````````````````````````````````````````````````````````` 第七十五章:千年古墓 朱连感叹道:”果然是千古一帝,生前死后都无人能敌!”我没心情听朱连的感叹,急着脱身。朱连感叹了片刻后,继续问道:“孙权前承接秦汉后连隋唐,他的陵墓能保存也保存了上千年,难道也有什么特别吗?”我略一停顿道:“王爷所言不差,这孙权乃一代霸主,虽然没有秦始皇一统天下的功劳,但也能和曹操、刘备三分天下,且和曹操刘备争斗了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个雄才大略之主。他上承秦汉,下接隋唐,陵墓自然有些不同之处。他在建安二十九年称帝后,就命风水大师给自己寻找风水宝地,最终相中了明孝陵这块风水宝地。神凤元年孙权驾崩崩,时年七十岁,葬于钟山之南的小山上,是山遂名孙陵岗,即今之梅花山的葬地,这也是明孝陵最早的六朝陵墓。孙陵岗还葬有孙权的夫人步氏和后妻潘氏,宣明太子孙登也葬在孙陵附近。如今单单剩下孙权古墓没有被盗,这与孙权修建的陵墓有很大的关联。孙权虽然仿效秦皇汉武,但在相中了明孝陵作为自己的陵墓后,他命修建陵墓大师将自己的陵墓的地宫的墓道修建在陵墓中轴系的侧边,也不像以往的地宫那样位于明楼中轴线上,而是偏向于一侧。这种设计与以往的始皇汉武陵墓的地宫的墓道设计很不相同。这样,盗墓贼在没有探测设备的情况下,找到墓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此外,孙权的地宫宝顶高高的封土堆下还有一层厚厚的鹅卵石,这些鹅卵石的外形比较圆润。在秦皇汉武的陵墓中,基本上没出现过鹅卵石。按照自然规律,天然的鹅卵石应该位于地势较低洼的山谷中,是较大的石头经过长时间的冲刷而形成的。但是,这些鹅卵石却一反常规出现在独龙阜的山头上。这些鹅卵石是被人工铺设在那里的。这样一来就能更好的迷惑那些盗墓者了!”朱连连连点了点头,嘴里发出了一声“嗯”声音极为轻巧。我望了一眼朱连,心中暗道:“自己说的也差不多了,足可以让这个老狐狸回味了!如若不在问,我也没打算说下去了!”就在我心中暗自窃喜之际,朱连再次询问道:“本王还是有些奇怪,这孙权的古墓的鹅卵石不单单是为了迷惑盗墓者吧?应该还有其他的作用吧?”我心中一惊,骂道:“老狐狸,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真的他妈的一个老狐狸!”骂归骂,话还是要接着往下说的。我停了片刻,继续说道:“王爷所想不错,这些鹅卵石除了可以迷惑那些低级的盗墓者以外,还具有把聚集在宝顶的水导入到设置的排水设施中去的作用,并且鹅卵石还是一种专门设计的、匠心独运的防盗设施。当盗墓贼在鹅卵石上挖开一个洞,企图向下挖掘到地宫时,那些圆润的鹅卵石就会迅速溜下来,把挖好的洞填满。盗墓贼再挖洞,依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要想挖到地宫的宝顶,除非把上面所有的鹅卵石全部搬运出去。 ``````````````````````````````````````````````````````````````````````````````````````````````````````````````````````````````````````````````````````````````````````````````````````````` 第七十四章:考验 我的话刚落,朱连就哈哈大笑了两声道:“好一个狡猾的孙权,这陵墓被他修建的如此隐蔽,看来要去盗书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去的!”我没有接话,静静的坐在一旁,心中却在想他还要说些什么!”朱连这时突然满脸笑意,用一双圆眼望着我的脸,一口讨好的语气对着我说道:“唐捕头好见识,让本王好生佩服,如若唐捕头不嫌弃,可否加入本王的麾下,伴我左右唯我所用呢?”我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开始对动了收买之心。我站了起来,微微一拱手道:“多修王爷对天佑的厚爱,天佑不才,恐怕无福消受!”朱连道:“怎么?唐捕头不愿意吗?”我心中一笑,脸上一脸的严肃道:“是在是我平日里逍遥惯了,恐怕过了不了这王府里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啊!”朱连的眉头皱了皱,脸上的杀气一显,语气冷冰道:“唐捕头放心,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至于你过不惯王府里中规日子,本王可以准许你自由出入!”说完,朱连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的脸。我心中暗道:“看来,这个老狐狸是铁了心要收买了我了,今日如果不答应,回去还真有些问题,但堂堂七尺男儿岂可受人威胁,古人尚且有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更何况是我呢?”想到这里,我满脸浩然正色道:“多谢王爷抬爱,实在是我过惯了闲云野鹤,刀光剑影般的日子,所以还望王爷成全!”朱连的脸色变了变,守卫在两侧的一排武士也都对我怒目而视,随时都有可能动手!整个大厅此刻静得连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耳旁听到的都是我的心跳声,我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龙吟剑。过了许久,朱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圆眼瞪了我一眼,随后语气冷冰冰的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只能忍疼割爱了!”朱连的话刚落,我心中嘘了一口气,但仍躬着身子站着不动,心中仍没有半点放松。直到朱连背着手,朝着自己的寝宫走了过去,我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将躬着的身子站了起来。朱连边朝寝宫走去边对着我道:“唐捕头,欢迎你下次来本王府上做客!”我一听,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了,不知为何我的心彻底的放下了,嘴上连忙说道:“多谢王爷爱戴,小人一定来!”朱连没再回话,径自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了,身影模模糊糊的越走越远,直至寝宫深去消失不见。我望着朱连消失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一股喜悦。当下不敢做多度留,快速的从金陵府上走了出来。此时天也快黑,我不敢多做度留,展开轻功朝孙菲赵武飞去。孙菲赵武没想到我去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吃饭,正站着坡上等着我回来。此时,陆霜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这时换下了原先的黑色绸衣,穿上了一袭白色长裙。显得异常美丽动人,我驻足观望,不知不觉的竟然呆住了。孙菲这会儿走过来,小声的问道:“到底谁要见你?”我道:“金陵王朱连!”孙菲赵武道:“金陵王朱连,他找你有何事?”我沉默不语。转身朝一间客房走去。孙菲见我不语,轻声跟了过来,我见孙菲进来,慢慢的关上了房门。门刚关上,敲门声应声而来,我眉头一皱,站在房间的中央低声道:“谁?”一个声音道:“是我!陆霜!”我望了孙菲一眼,道:“有事吗?”陆霜沉吟一声道:“没,没,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唐大哥!”我低头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才转身朝房门走去。我打开门闩,陆霜一脸笑意,接着身子微微一闪走了进来。 ······························································································ 第七十七章:欲望之夜 我待陆霜站定方才问道:“这么晚了,找我说什么?”陆霜笑盈盈的望了一眼孙菲,刻意避开了我的目光,道:“我,我想今晚陪陪唐大哥!”我一怔。孙菲急道:“你说什么?”陆霜突然冷笑了两声,那声音充满了妖冶,重复道:“孙姐姐没听清楚吗?我说了,我今晚要留在这里陪唐大哥,如果孙姐姐要留下来看看,小女子也不介意!”说完径自朝着我的床上走去,很快放下了床上的屏风。我和孙菲怔怔的望着陆霜坐进了我的床上拉下了屏风,孙菲忽然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怨恨说道:“既然有陆姑娘陪你,那我就不打扰了两位的好事了!”说完转身朝房门走去,我一惊,急忙拉着孙菲的臂膀道:“这,这,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孙菲冷哼一声道:“不是我想象的样子,那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呢?”我一时语塞,道:“这……?”孙菲见我不语,双眼中带着某种恨意朝房门走去。我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孙菲朝床上望了一眼,冷哼道:“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给你们腾地方免得碍眼!”我心一震道:“这话从何说起!”孙菲刚想说些什么,这时我床边的屏风打了开来,陆霜从床上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绸缎的贴身胸衣,白皙的肌肤和玲珑凹凸有致的曲线走灯光下若隐若现,脸上的带着某种炙热的妖冶,此刻真一步一步的朝我的身边走了过来,我忽然感觉我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喉咙突然感到了一阵阵的饥渴,目光不由自主的朝陆霜那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曲线望去,眼中似乎有了某种欲望。陆霜走到了我的身边,伏在了我的怀里,我的鼻中登时被一种女子的体香所掩盖,心中登时产生了一种异样,慌忙将身子往后一退,急道:“陆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孙菲这会儿大声道:“干什么,装什么傻啊?”我一把将陆霜推开大声道:“我怎么装了?”孙菲急乎乎的道:“这个得问你自己了!”我见有些解释不了,心中有些急,又见孙菲双眼中满是鄙视的神色,心中忽然有了一股气,道:“问什么问,这个不是明显了事情吗?”说完当着孙菲的面轻轻的伸出双手将陆霜楼入了怀中,对着陆霜光滑的臂膀抚摸了起来。孙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突然转身朝房门走去,很快身影消失在房外,刚才一心气气孙菲,心无别念,这会儿一碰到陆霜温腻柔软的臂膀,心中不禁一荡。陆霜见孙菲离去,忽然冷笑了声伏在了我的怀里,右手朝身后伸去,我心中大惊,急忙一把将她推开来,可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了一股失落的感觉,心中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似乎只想再伸出自己的双手在她的臂膀上轻轻的抚摸上两下。却看见陆霜满脸泪珠的望了我一眼,接着走到了我床上的屏风后面一言不发的穿上了绸衣。 ······························································································ 第七十八章:意想不到的惊变 我没料到她说穿衣服就穿好了衣服,竟是如此的直截了当,不由得的一愣,说道:“这么晚了,陆姑娘还是早点回去睡吧?”陆霜一言不发,低着头朝房门走去,我见她朝房门走去,心中着是放心不少,想到刚才自己为了气孙菲对她确实做了一些不雅的举动,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见她离去,急忙躬着身子道:“陆姑娘,适才有些过意不去,这里给你赔罪了!”陆霜望了我一眼,仍是不语,穿好了衣服迅速的朝房门走去。很快身影消失在门外。望着她身影的离去,我摇头苦笑了两声,朝房门走去,门刚刚关上,敲门声再次响起,我皱了皱眉头,冲着门外不悦的喊道:“这么晚了,谁啊?”门外却没有声音。我怔了一下,继续问道:“谁啊?是菲尔吗?”门外仍是没有声音。夜静得让人有些压抑。我握了握腰间的龙吟剑,伸出双手朝那门闩弄去,就在这时,我听见房顶上传来了细微的轻踏之声,忽然只听的房门的一个角落的发出’唆‘的一声,我心中一颤,迅速的就地一滚,滚到了房门的一个角落,刚趴下,数十只羽箭从门外飞射而来,我滚落了几下,躲开了这数十只羽箭致命的一击,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的道:“何方朋友胆敢来此作乱!”门外几个黑影一闪而过,随后,数十只羽箭快速朝我的角落射来。我不敢托大,右手一用劲龙吟剑发出了嘡啷一声响出鞘,我奋力挥起了龙吟剑,龙吟剑激发起的剑气将射将过来的数十只羽箭挡落。屋顶上的黑影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将挡住了他们射将过来的数十只羽箭。微微停了片刻,趁着这会儿,我接着月色抬眼朝屋顶望了望,月色中,几个黑色的身影在屋顶上闪烁了几下,我不敢在屋内多做度留,一个箭步冲到了屋外,月色下,我见屋外有一座假山,也不知为何这家主人在此设置了一座假山,我不及细想几个腾跃跳到了假山下,假山由几块巨石组成,那石块极大且厚刚刚好给我做挡箭牌,我急忙贴墙而站,这假山的巨石虽厚且大,当堆起来刚好容一个人藏身,我刚藏好,屋顶上的黑影从屋顶上跃了下来,月色中一共有七人,其中的一个黑影人低声道:“启禀郡主:敌人已经逃走无踪影,属下无能,请郡主责罚!”那被黑影人称作郡主的黑影人走了出来,站在月色中低声道:“敌人武功高强,这个不怪福总管!只怪大伙儿倒霉!”那黑影福总管微微一抱拳道:“多谢郡主!”接着除了那郡主以外,其他的七名黑衣人围着我的房间搜索了一番,最终仍是一无所获。我虽躲在假山的巨石下,但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那郡主。心中着是对这个郡主感到奇怪,不知她是何方神圣,为何对我会如此的熟悉,听她刚才所说的话语,似乎对我很熟悉一般。此刻天已经是深夜,月光也慢慢的退入云层,我对那郡主仍是一无所知。此刻,那七名黑影人慢慢的朝着屋外走去,我四下一鄙,见若大的屋顶旁除了那郡主以外,在没有其他人,若要此刻脱身原本不难,但既知那郡主和黑影人是来对付自己的敌人,而自己有没有危险,不将事情弄明白,就此脱身,未免心有不甘,可眼看几名黑影人就此离去,我对这几人的底细仍是一无所知,就在这时,门外再次响了起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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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由远至近,隐晦的月光下,一个我所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在我的门前,接着月光我一望,这一望不要紧,一望大吃一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孙菲。月色下只见方巾青衫,神态黯然,面莹如玉,双眼却有些失落,似有心事一般。此刻正一步一步的朝我房门走去,没几步便到了我的房门前,伸出了右手刚想敲却又放下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过了许久,她才下定了决心一般,重新抬起了右手敲响了我的房门,房门发出一声声的‘咚,咚,咚’的声响。寂静的黑夜里,这声音显得极为响彻。孙菲敲了几遍,见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犹豫了片刻,接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便在此时,屋顶上的几个黑影一闪,数十只羽箭从我屋顶的朝孙菲射来,我大吃了一惊,口中想呼唤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孙菲就要丧身在数十只羽箭之下,来不及多想,刚想大喝一声:“菲儿小心屋顶上面!”就在这时,屋顶上西南方向的一个黑色身影跃了下来,冲着孙菲大吼一声“菲姐姐小心!”边喊边挥剑帮孙菲抵挡了射将过来的数十只羽箭。我一听声音心中一喜,心中暗道:“好小子,原来一早就躲在了我屋顶之上了,隐藏着这么久都没被人察觉,没看出赵武还有这么两下子!”当下凝神朝赵武瞧去,在屋顶下,赵武一身青衫,手握长剑挡在孙菲的前面凝神注视着周围的四方。孙菲抽出腰间的宝剑,凝神注视了一下屋顶,喝道:“何方神圣,在此行凶!”语音未歇,右手仗剑一挥,一道剑气朝屋顶的西南方向的一角射去,只听的‘啊’的一声,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屋顶上滚落下来,听得噗通一声,落地身亡。屋顶上的几名黑影人没想到孙菲的武功如此高强,见孙菲挥洒的一剑如此的厉害,均吃了一惊。片刻,忽听得一个声音冷笑了一声道:“孙姑娘,好俊的剑法啊,在下深感佩服!”孙菲赵武显然吃了一惊,赵武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菲姐姐的?”那声音冷笑了一声沉默不语。我见年轻太轻,话声中颇带妩媚之音,一听之下有些像女子,当下立即明白了这说话之人一听是那个郡主。孙菲见那郡主没回话,冷哼了一声问道:“我等和阁下无冤无仇,为何动用如此高手行刺我等!”郡主哈哈大笑了几声方才道:“孙姑娘说话真是可笑,这个世界并不是非要有仇恨才可杀人,杀人有时是不需要理由的!”孙菲点了点头,道:“姑娘说得不错,不过我和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姑娘能否告知我呢?”黑衣郡主仍是哈哈笑了两声,道:“孙姑娘请说!”孙菲道:“我想弄明白,姑娘到底是谁,为何会认识我!”郡主仍然哈哈的笑了两声,却沉默不语。忽然一个黑影走到了郡主的面前,道:“郡主,这孙菲赵武是那唐天佑手下厉害的人物,咱们先擒获了他们用他们作为人质,不愁唐天佑那小子不听我们的,到时候要他帮我们盗取那《武侯遗书》岂不是易如反掌吗?” ······························································································· 第八十章:假冒的我 我一听那人的声音,知道是刚才被郡主喊做福主管的黑影人,此刻经他如此一说,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这帮人是冲着那本《武侯遗书》。赵武道:“做你妈的的清秋大梦,爷爷是何等的英雄,岂能受你们这几个无耻之徒的威胁,再说了,你爷爷的手段还没使出来呢?就凭尔等几个无耻之徒就能让我们就范!”那黑衣副总管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声,接着哈哈大笑了两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极为响亮,黑衣总管笑完了后,忽然说道:“赵捕头,别说笑了,就你那两下子老夫根本就不存放在眼里,不怕实话告诉你,就是你们的唐天佑唐捕头来了,老夫也不存放在眼里。何况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微弱的月光中我看见孙菲和赵武的脸色变了变,过了片刻赵武才用有些紧张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们的老大?”听到赵武颤抖的声音,黑衣总管显得极为高兴,他继续用傲慢的语调说道:“小小的捕头还不屑老夫去认识!只不过老夫觉得他还有点用,故而才结识了他,要不然以他的那种自以为是的性格,早就死在老夫的剑下了,还能让他活到昨晚!”赵武一惊道:“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黑衣总管忽然哈哈哈大笑了三声,那笑声在黑夜里比妇人哭嚎还要难听十倍。赵武耳朵听着黑衣总管的笑声,脸上的神情显得极为紧张,似乎在为我的安慰担心。我躲在假山下偷看着孙菲的表情,孙菲的表情在黑夜里看不出任何的变化,显得要极为镇定,只是一双眼神紧紧的盯着黑衣郡主,似乎认识此人一般。我不解为何孙菲放着黑衣总管不看,偏偏将目光锁定在那黑衣郡主身上呢?从我这地方看,那黑衣郡主一身黑色紧衣,月光中玲珑的曲线时隐时现。我隐约感到有些奇怪,要知道孙菲虽未女流之辈,但心思细腻,很多时候对事情的观察比我有过之而不及的地步,我见孙菲目光注视着那黑衣郡主,知道孙菲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她不会这么人之盯着那黑衣郡主看。我见孙菲如此,目光也悄悄的朝那黑衣郡主瞧去,先前我身在危险之中,对那黑衣郡主来不及细看,此刻脱离危险后,在孙菲的启发下仔细看了起来,不存想细看之下,我隐隐约约发现这黑衣郡主的身影我似乎在那里见过,只不过我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就在这时,赵武忽然朝着那黑衣总管说道:“死老头,快说,你把我们老大怎样了,要是我发现他少了一根毫毛,我一定会将里碎尸万段的!”黑衣总管似乎对赵武说的话感到好笑,他冷笑了两声,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唐天佑武功和心智吗还算可以,但天生的一幅短命相,老夫早就给他算过命,他活不过今晚!”只听赵武怒道:“放你的臭屁,我们老大宅心仁厚,机智聪颖、武艺高强岂是你说短命就短命的,况且他现在还年轻,活上一个百八十岁不成问题!”黑衣总管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天不随人愿啊,不幸的是他碰上了老夫,不曾想老夫一个不小心便擒获了他,几个酷刑下来他就一命呜呼了!”我见那老匹夫不停的咒我死,刚想冲出去朝他骂上几句。便在此时,一个身影从我房里冲了出来,几个箭步的便窜到了门外的中央,大声道:“唐天佑在此,是谁这么没公德老咒我死啊?”语音未歇,身子一个箭步的朝那黑衣总管窜去,那黑衣总管忽见一个身影朝自己窜去,吃了一惊,连忙张开双手朝那身影的后颈抓去,那人身影轻轻的在黑衣总管手下一侧,已然躲开。月色下,我见他长剑紫衫,脸带黑色罩巾,神态萧然,的确和我有几分相似。 ······························································································· 第八十一章:黑衣总管 我正在猜想此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冒充我,难道此人也是我们一伙的?就在这时,那人轻轻的伸出右手轻轻的在腰间的长剑上弹了弹,那动作极为敏捷,若大个场面上人人都在全神贯注的提防着这个唐天佑,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小小的动作,场外一些人不识得我,还真以为是我唐天佑到了,个个神情显得极为专注。我要不是躲在那假山的巨石下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人是无能如何也不会注意到那人还有这个小小的动作,可我一看那人这个小小的动作,我心里就笑了,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铭。他的这个小小的动作在辽王府那会儿,他就当成一个小小的把戏演示给我们看过,此刻他故伎重演无非是想告诉在场的赵武和孙菲他的真实身份而已。可心中却有些迷惑,为何赵铭会冒充我的身份,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吗?还是他们真的天真的以为用一个假的我就可以吓唬这帮不明身份的刺客呢?”就在我思考之际,那黑衣总管忽然喝道:“赵铭别装了,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老夫我,真正的唐天佑已经死在老夫的羽箭之下!”我一听,心中微感一惊,心中暗想:“这帮人是何方神圣,为何对于我们每一个人都很熟悉一般,能轻易的喊出我们的名字,看样子似乎对我们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我脑中忽然想了孙武的那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难不成这帮人已经将我们调查得一清二楚?想到这里,我心中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感觉似乎自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一般。就在我默想之际,只听赵武一声爆喝:“我们老大好好的活在世上,为何你要口口声声咒他?他到底如你有什么仇恨,值得你这样去诅咒他?”我在假山的巨石下听赵武说这几句话之时语带悲伤,心中忽感有些惭愧,想到自己躲在安全的加上之下,还让自己的兄弟担心,心中时有些不忍。但转念又一想:“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忍别人所不能忍之事,此刻尚未搞清楚这帮人的底细,要是冒冒失失的冲出去,那岂不是中了那些奸诈之人的奸计吗?说不定这些人真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来让我现身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我心中虽感惭愧,但还是忍了下去!”赵武道:“你到底是谁?”那黑衣总管哈哈哈笑了三声才说道:“我便是送你们上西天的如来佛!”忽然听得旁边传来一身冷笑道:“福伯,别人不识得你,我孙菲岂会不识?对不对陆姑娘?”那黑衣郡主一直没说话,此刻方开口说道:“孙姑娘果然心思细腻,这么快就看穿了我们的身份,小女子实在佩服!”说完脖颈一摇,脸上的黑色罩巾登时掉了下来。月色下,陆霜那美丽的容颜暴露在夜色下,只不过脸上充满了杀气。福伯见自己的身份已经撕破,有些按耐不住,急道:“小姐,这几个人已经知晓我们的身份,不能留有活口,否则……?”陆霜点了点头,声音冷冰冰的说道:“福伯,您率领众兄弟包围此院,别让一人逃脱!”福伯应声而去,霎时之间,整个场面都是黑衣人。孙菲赵武赵铭等人突见这等阵势,脸色微微变了变,六目相互对望了片刻。忽听得赵武一身爆喝仗剑朝福伯刺去。 ······························································································ 第八十二章:吴爷金枪 福伯见赵武冲了过来,一身爆喝:“不自量力,简直是找死!”语音刚落,呼的一掌朝赵武迎了过去。那福伯武功极高,双掌快速的朝赵武的胸口拍去,掌声呼呼如风吹一般威猛之极。赵武见福伯掌法凌厉,不敢大意,反手一挥刷刷刷三剑,一招直捣黄龙,一招激流勇进,一招抽刀断水。三招剑法及快又准,福伯大吃一惊竟然有些招架不住,急忙身型一闪躲过了赵武的剑招。赵武见福伯闪过了剑招,长剑翻转直取福伯心口,忽然只听的当的一声,福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钢刀。将赵武这一剑支开了。福伯喘了一口气,忽然大喝一声挥刀冲着赵武砍来,赵武施展开了所学的剑法小心谨慎的应战着。赵铭见赵武和福伯打了起来,也不甘落后,长剑一抖朝围攻的几名黑衣人刺去。那几名黑衣人显然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见赵铭仗剑刺来显得极为沉着,直到赵铭的剑锋刺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口去,那几名黑衣人才开始展开了攻击,其中一人快速的挡开了赵铭刺过来的一剑,接着用低沉的语音朝赵铭说道:“能和赵捕头较量实乃我吴某的荣幸,今日我吴某可要向赵捕头讨教几招了!”赵铭长剑横凶怒道:“少罗嗦,看见!”语音刚落挥剑朝说话之人胸口刺去。那自称吴某的黑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见赵铭长剑刺过来到也不躲闪,直到赵铭的长剑快要刺到他胸口之际才利索的挥出右手,只听得当的一声响,赵铭的长剑已经被支开,那吴某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把短枪,那枪短约七寸,全身上下用黄金打造,金色的枪头在月色下发着金色耀眼的黄光,刺得人的双眼有些睁不开,赵铭似没想到会有人用黄金作为武器,微微楞了愣。就在赵铭发愣这会儿,那人忽然大喝一声:“看吴爷的金枪!”短枪直入,朝赵铭的心窝刺去。赵铭显然没有注意到那人枪法这么快就刺到了自己的胸前,吃了一惊,慌忙举剑抵挡,只听的又是嘡啷一声响,两人各自退了开来,赵铭连退了十几步方才站定,那人仅仅退了两步就稳稳的站住了,两只腿如同生了根一般稳稳的扎在地上。赵铭似乎没想到那人武艺这般高强,微微喘了喘气,脸上的神色比先前要凝注得多。那人一副傲慢的神情,黑色方巾里的一双黑色的瞳仁里露出了一丝笑意,问道:“赵捕头怎么样?我的枪法比之你的剑法如何?”赵铭怒道:“不怎么样?比我的剑法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人冷笑了一声,从胸前掏出了一小块白色的方巾,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金枪。那神情似乎胸有成竹一般。对于门外两人的你来我往的争斗,我在假山的巨石下看得清清楚楚,那自称吴某的黑衣人所使的金枪枪法又稳又准,而且还透露着一股狠辣。看得出此人侵淫枪法已有数年,确已具备了枪法的精髓。赵铭所习的剑法虽多,但终究所学不纯,何况那人对于他的剑法所知甚多,早已有了惧意,这会儿已是遮挡多余进攻了。我在巨石下看着着急不已,可心中有觉得有些奇怪,那黑衣人为何会对我们几个非常的熟悉,难道他也会和我们见过面,要不然他为何能一口就能喊出赵铭的身份来呢?并且对于赵铭的剑法似乎刻意的研究过。我心中暗暗的有些焦急,但见那黑衣人持枪横劈直刺,早已刺得赵铭险境重重。赵铭抵挡了几剑后,除了不停的躲闪之外,早已没有了进攻之力,相反,那黑衣人却越打越勇,一杆金枪在他手中被他挥舞得虎虎生威,一枪快似一枪,我在巨石下瞧那黑衣人身法敏捷,似在那里见过一般,可一时有想不起来,脑中不停的回忆着那黑衣人刚刚所说的话语,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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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所想的那个人不是别人,真是几日前被我从几名倭寇手中救起的吴荣。没想到他的武功这般高强,要不是刚才想起了他在和赵铭打斗之前自称吴某,加上刚才他说话的语音和吴荣极为相似,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他就是几日前在几名倭寇的淫威下苦苦挣扎的吴荣。想通了这些,我又感到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在我们经过的时候帮他们杀了那几名倭寇不成,可凭借吴荣的武功,那几名倭寇早以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为何还要这么做呢?”我想了片刻,依然没有想明白,但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一股不详的感觉在心中乱跳。就在我思索之际,吴荣和赵铭已经斗得差不多了,虽然吴荣招招夺命,但赵铭总能勉强的躲过。这会儿吴荣身后的几名黑衣人有两名黑衣人加入了战斗,赵铭身旁却没有人来支援。正在和黑衣总管悍斗的赵武见赵铭险象环生,叫道:“赵叔,快推过来向我靠拢!”赵铭勉强的支了几剑,微微喘了口气,说道:“知道了,这小子这么狂,我斗不过他,我们两合力治治他,让他知道我们做捕快的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赵武边斗边朝赵铭靠拢,说道:“好!这小子交给我了,刚才那这帮人诋毁唐大哥,说他生就一副短命相,我们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帮小子,给唐大哥出出气!”赵铭大声道:“不错,这帮小子胆敢诋毁总捕头,多半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我两就做做好事,让他们早日去往极乐世界,见见如来佛祖,让他们早日成佛!”赵武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正该如此!”我见他二人在强敌围攻之中仍想着我,心中先想到自己身为老大,危难之时却将他们几个丢在强敌的围攻之中,良心不免自责了起来,但转念又想:“眼下这帮人正秘密的图谋着《武侯遗书》如若此刻冲出去,岂不是中了这帮奸人的计谋,小不忍则乱大谋,更何况《武侯遗书》关乎着朝廷大计,此刻既知这帮人正密谋图谋《武侯遗书》,而且牵扯出了一个黑衣郡主,如不将此事弄个明白,就此冲了出去,那岂不是置国家社稷于不顾!”想通了这些,心下好过不少!”房外赵铭和赵武两人背靠背的靠在了一起,勉强的低档四周的围攻。福伯和吴荣武艺虽然高强,但赵铭和赵武配合极为有默契,对于福伯吴荣的围攻,他们是见招拆招,有时虽拆得极为狼狈,但也让吴荣福伯一时不能将其拿下。我见赵铭赵武靠拢后,危险立减,便放心的将目光投向了房外角落的孙菲和陆霜。房外众人斗得甚紧,孙菲陆霜两人站在角落里始终不做声响,两人默默的对视着对方,那神情既专注又充满了杀机。忽然之间,原先站着没动的陆霜忽然双足点地,身子迅速腾起,接着右手在空中快速的抬起,猛的冲向了站着没动的孙菲,这一下身法奇快,眼见孙菲就要丧命陆霜的掌下,哪知孙菲在陆霜身子腾空之际,已经料想到陆霜有此一招,她已先行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一招‘急流勇退’迎空朝陆霜胸口刺去。这一招极为厉害,陆霜身子腾在空中,想要躲开这一剑除了后退以外,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好在陆霜见机得早,在孙菲挥剑之际已将身子迅速朝后退去,虽是如此,但还是迟了一步,只听得剑锋划拨衣服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快速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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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陆霜的身子落地时,右肩脖颈之处的一块黑色紧衣被孙菲锋利的剑锋划破,露出里面红色的罩衣,一对诱人的双峰在红色的罩衣下若隐若现,显得极具诱惑力。虽然我躲在巨石下,但我的一双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紧的盯着陆霜那罩衣下的一双若隐若现的双峰看了半天,恨不得立刻去探个究竟,此刻我方知自己原来也和一般男子五二,见了男人最想见的东西总是想多看上几眼,最好能抹上几把更好,此刻方知自己和那些被世人骂做‘下作的男人’一般无二。陆霜见自己的紧身衣被孙菲剑锋所破,露出诱人双峰,一张俏脸羞得满脸通红。正在悍斗的吴荣福伯等人听见剑锋破衣之声,心系陆霜安慰,不顾歼敌,都将目光投向了陆霜,一瞧之下,见陆霜脖颈之处紧衣被破,露出了贴身的红色罩衣来,而且那一对充满诱惑的双峰虽说在红色罩衣之下,但也被吴荣福伯一览无余。而屋外黑衣人忽见福伯吴荣停了闪身停了下来,也急忙闪出了包围圈,目光双双跟随吴荣福伯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陆霜的若隐若现的双峰之上。这样一来,整个屋外,除了赵铭赵武没看见以外,其他的人包括我孙菲都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陆霜登时露出了窘态,一张俏脸羞得通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吴荣反应快,利索的将自身的外衣脱了下来。随后身子腾空而起,一个跳跃来到了陆霜的身边,随手将衣服朝陆霜丢了过去,陆霜接过吴荣丢过来的外衣,麻利的披在了身上,而吴荣则谨慎的站在一旁盯着孙菲,生怕孙菲此刻对陆霜发动攻击。陆霜穿好了衣服后,脸上的红潮立马退去,接跟着显出满脸的杀气,她恶狠狠的盯了孙菲一眼,用低沉的声音冲着吴荣说道:“吴总管,这个姓孙的臭婆娘刚才对本郡主无礼,你狠狠的治治她!”吴荣双手一抱拳道:“遵命。郡主先行退到一边,等属下来教训教训这个没有礼数的野丫头!”陆霜盈盈一笑道:“很好!”说完便朝屋檐的一个安全的角落里退去。孙菲见吴荣沉稳,脸上神情变了变,继而笑了笑说道:“是啊,还是乖乖的躲着好,要不然在本姑奶奶的无敌剑法之下,又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坦胸露乳了,这么好看的东西,让一堆臭男人看了又看实属可惜啊!要我说啊,这些臭男人肯定还没看够,要不然怎么一个个耐着不肯动啊,一定是想要本姑娘再次施展我的无敌神剑,让他们看个够啊!你们说是不是啊?”语音刚落,屋外两个声音响起:“就是,本公子还没看够呢?这么好看的东西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怎么能这么快就看够了,不够不够,孙姐姐,我劝你啊还是快点施展你的无敌神剑吧,我都等不及了!”孙菲笑着道:“好,本姑娘答应你!一定再次让你见识见识什么东西最好看!”这两人在强敌围攻之中,你来我往的说着诋毁陆霜的话,竟将对方一干人等视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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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下,我忍着笑声,将目光投向了陆霜,陆霜披着吴荣的黑色紧衣站在了房檐的一个安全的角落里,虽是如此,但眼看着孙菲赵武赵铭等人你来我往的讽刺,耳朵听着一句句的嘲讽,心中早已是怒火焚烧,一张俊脸早已气得涂抹了一层霜一般。而孙菲赵武赵铭那刺耳的声音仍兀自在叫。站在一旁的吴荣虽然想动,但无奈陆霜并没有发动出手的命令,他虽是总管,但对陆霜极为尊敬,此刻虽怒孙菲赵武赵铭等人对陆霜出言不逊,但陆霜没有发令,他是万万不敢动手。陆霜终于忍不住了,一脸怒色的冲着吴荣吼道:“还等什么?”吴荣微微一躬身道:“是!”立马从陆霜的身边跃了出来,离孙菲不远去站定,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他略为朝孙菲躬身道:“在下吴荣来领教孙小姐的无敌剑法!”话语刚落,不等孙菲答话,短枪一抖,急刺孙菲的胸口,孙菲一惊不待吴荣的短枪刺到,急速朝我的房内闪去,吴荣一枪没刺着,见孙菲有逃跑之意,急忙展开轻功追击而至,蓦的,房内三柄钢刀劈到,齐齐劈向孙菲周身要害。孙菲既要躲闪吴荣的金枪,又要躲避房内的三把钢刀,刚躲了吴荣的金枪,却躲不了屋内劈杀过来的三把钢刀,只觉左肩一吃痛,左肩已被屋内的钢刀砍中,身影登感吃力,这时吴荣金枪直取孙菲双脚,孙菲躲闪不及,右胫一阵剧痛,已被吴荣金枪刺中,登是站立不定,身子向前扑去,吴荣倒转金枪,用力朝孙菲后颈砸去,要将孙菲砸晕后活禽,眼看金枪就要砸中孙菲后颈,忽然两把柳叶刀从我房檐的一角射来,刀法快速凌厉且精准,柳叶刀准确的射到了吴荣的金枪之上将吴荣的金枪震荡开来,接着房檐后两个身影从天而降,跃进房内,其中一个大声喊道:“孙姐姐,快走!”孙菲何等机灵,见吴荣退开,急忙展开轻功向屋外跃去。但没跃几步,便有几名黑衣人横刀朝孙菲砍来,孙菲一个跃起,身子如闪电般腾起,利索的躲避了几名黑衣人的刀锋。紧接着随手一剑‘四分五裂’朝几名黑衣人胸口削去。只听得‘啊’的几声惨叫,两名黑衣人被孙菲的剑锋刺中。倒地气绝。但这样一来,孙菲身法一慢,登时几名黑衣人重新将孙菲围在了包围圈之中。屋内吴荣重新收拾金枪追了出来,那两条从天而降的身影见屋外的孙菲没能逃走,身影一闪,也跟着闪了出来。身影快速的落在了孙菲的身旁,孙菲、赵武、赵铭等人一见两人,登时脸露喜色,赵武接了福伯的一掌后,喘着气说道:“韩裔,孟昶,你们怎么来了?”这来的两条身影不是别人,也是杭州府伊的捕快,只不过这次奉命去孙权古墓取《武侯遗书》的任务中没有他们两个人而已。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出现就救了孙菲一条命!”韩裔孟昶望了一眼赵武赵铭后,笑着道:“于大人怕你们遇到危险特地让我们前来协助你们,没想到你们还真遇到了危险,而且还是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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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挥出了一剑,杀退了围攻的黑衣人后,笑呵呵的说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这么大老远的赶过来啊,我们再怎么找也得送你们一点见面礼吧?怎么样这见面礼够大吧?”韩裔笑呵呵的道:“是够大的,不仅大而且场面也够大的,也不枉我和孟老弟这么大老远的马不停蹄的干过来了,可惜就是没能见到唐老大,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啊!”我躲在巨石后,听到这番话语,真恨不得冲出去和他们并肩抗敌,哪怕今日死了我也甘心,可那《武侯遗书》的使命压着我不得不忍了下来。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去送死自己却躲在安全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切,这个也许是世上最为悲惨的一幕。虽然悲惨,可我不得不看。这时,吴荣从房内奔了出来,厉声朝着赵武说道:“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今日我到要看看你们的嘴到底有多硬!”赵武笑嘻嘻的接过话道:“总之比你的硬多了,要不然我怎么能啃那些软绵绵的骨头呢?”孟昶不明就理,疑惑的说道:“哎,赵大哥你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什么骨头,你怎么把我都说糊涂了!”孟昶的话刚落,赵铭韩裔赵武等人早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登时本来充满杀气腾腾的局面顷刻变得缓和不少,整个局面里除了吴荣一脸的怒色以外,其他的人脸上或多或少的有了笑意,就是本已满脸杀气的陆霜此刻脸上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赵武在笑了半刻后,才揉着肚子满脸笑意的冲着孟昶问道:“我说孟兄弟啊,这世上是什么动物的骨头最软啊?”孟昶依然不明旧理,思索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赵武见状继续揉着肚子解释道:“孟兄弟,愚兄想问你一下,你听过戏没有?”孟昶道:“戏自然是听了,虽说我平生并不爱听戏,但说到一些有名的戏,兄弟我还是听了不少!”赵武忍住笑意道:“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孟昶脸带疑问之色,继续问道:“赵大哥,这戏文于你刚才所说的软骨头有关吗?”赵武满脸笑意道:“当然了,不仅有关,而且这答案还就在这戏文里喔!”孟昶一脸喜悦道:“喔,是吗,那赵大哥快告诉兄弟我!让兄弟我也长长见识,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的骨头最软!”赵武忍着笑意道:“好说,好说,正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兄弟,你可听好了!”孟昶一脸严肃的朝赵武点了点头。口中不停的催促赵武:“赵大哥快说快说!”赵武笑着望了一眼吴荣道:“孟兄弟,这戏文中不是常常说道‘好一个为虎作伥的走狗!’”孟昶一听恍然大悟,随后笑着道:“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啊,最软的骨头应该就是这走狗了,我看眼前就有不少的软骨头了!”赵武一脸得意的拍着孟昶的肩膀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哦,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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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孟昶旁若无人的站在吴荣福伯面前说着‘走狗’软骨头。站在一旁的福伯吴荣的两张脸早已气得如一块猪肝一般。两人心中明白赵武这是在拐着弯骂他们,可陆霜没有发话,他们心中虽有气,但也不好就其动手。故而虽说胸中是万分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两人胸中也只能期盼陆霜赶快下命令诛杀这干人等,好一泄被辱骂的怒火。两人将目光望向了陆霜,陆霜披着吴荣的黑色紧身衣,默默的听着赵武孟昶所说的一切,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神情似乎在欣赏一出好戏一般。可惜这个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吴荣福伯就听到了他们胸中期盼已久的命令。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脸杀气的冲着几名黑衣人厉声喝道:“薛护卫,你率领众兄弟将这几名敌人围住了,别让他们跑了,今晚老夫和吴总管要让他们尝尝去往阎王殿的滋味!”那薛护卫微微一抱拳道:“遵命,请副总管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一人逃脱!”福伯笑着道:“很好!”霎时之间,几名黑衣人迅速的站住了东南西北四个要害位置,一时之间,东南西北都是黑衣人的呼喝之声。赵铭孙菲见了这等阵势,倒也镇定,赵铭仍是笑呵呵的道:“好啊,既然客人都在主人的家里围城了圈,那主人岂能失了礼数呢?”赵武、孙菲、孟昶、韩裔立刻会意,迅速的朝赵铭靠了过来,几人迅速的组成了一个小的圆圈。福伯吴荣见赵铭孙菲等人也照样画瓢围了一个小小圆圈,两人冷笑了一声道:“不自量力!”话音刚落,两人大喝一声一个挥刀朝圆圈砍去,另一个也不甘落后持枪直刺圆圈。圆圈内的赵铭见两人气势汹汹的朝圆圈刺砍了过来,怔了怔,随即大喊一声:“变阵!”孙菲、孟昶、赵武、韩裔会意,四人相视一笑,迅速的分成了两列纵队站在了赵铭的身后,等待着吴荣福伯的进攻,等到福伯挥刀朝赵铭砍来时,站在赵铭身后的赵武和孟昶同时挥出了手中的长剑,登时刀剑相交,当的一声,迸出几星火花。福伯登时退了几步,反感双手虎口隐隐作痛。福伯怔了怔,嘴里跟着发出‘噫’的一声,是在奇怪,但他生性傲慢惯了,那里吃了这等亏,不待吴荣跟上来,再次大喝一声,挥刀又至,这次他朝孙菲韩裔的方向砍了过去,本以为一刀能将孙菲击毙,可没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孙菲韩裔似乎早有了准备,见福伯气势汹汹的砍杀过来,不等福伯砍将过来,孙菲主动仗剑发动了攻击,紧接着身后的韩裔,左侧的赵武同时仗剑朝福伯周身刺杀了过来,四人虽说处在不同的位置但却配合得天衣无缝,两招过后,福伯已经相形见拙,站在福伯身后的吴荣见福伯脸红如血,一步步的倒退,不禁暗自诧异。心想:“这福伯乃是金陵山庄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武功精湛,怎么不敌这几个无名小辈呢?此刻眼见福伯是只有不停的挥刀抵挡之外,全无还手之力。虽然江湖上一般成名人物在和别人比武之际素来不喜别人帮助,但见福伯险象环生,终究不能任由他丧生在几个无名小辈之手。当下大喝一声举起金枪朝赵铭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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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荣金枪一到,站在纵队最后的韩裔孟昶仗剑迎接了吴荣。虽说只是两个人,他们却持有四种不同的攻击方向,并组成了两道互相配合的攻击线,站在赵铭身后,快速的将吴荣笼罩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下,吴荣只感到周身上下全都笼罩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除了不停的倒退,一时到不知如何是好。场外的几名黑衣人见两人在五人组成的阵型之下全无还手之力,甚感奇怪,眼看敌人要冲出包围圈,陆霜暗自焦急不已,她连连朝那位黑衣薛护卫使眼色,此人会意,大喝一声,几名黑衣人加入了战斗,但仍是无极如是,加入的几名黑衣人除了满头大汗的跟着倒退以外,根本就没其到任何杀敌的作用,而且退得慢的黑衣人顷刻毙命在五人的阵型之中。眼看着五人凭借着此阵法就要冲出了包围圈,忽然我房屋东南方向一条白色人影飞起,接着人影快速的从房屋的东南方向轻轻的跃了进来,随后只听得赵铭大喊一声:“不好,有毒!”语音刚落,赵铭率先倒地,接着孙菲、赵武、韩裔、孟昶。顷刻之间场内恢复了安静,我心中一惊,心想此人是何方神圣,轻功和使毒的功夫如此之强,恐怕世上亦是无人能敌了。我本想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救人,但来人如此高强的轻功和用毒功夫让我产生了一丝的恐惧,我暗自估计了一下我的实力,在经过了痛苦的挣扎后,我最终决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依然躲在了巨石下,我怕那人武艺高强听出了我的呼吸之声,急忙运起《广寒秘籍》中的广寒内功屏住了呼吸。这广寒内功乃是百年前澎莹玉和尚所创的内功心法,一旦屏住了呼吸,就如同进入了龟吸状态,一般人是很难察觉的,即便是绝顶的高手,如若不是刻意的凝听,也是不易察觉的。我安静的躲在假山的巨石之下,双眼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那人。月色下,只见那人昂然而立,一身白衣,约莫七十来岁年纪,白须漂浮,容貌甚是俊雅,颇有李太白的风范,脸上隐隐约约有一股杀气,一双乌黑的瞳仁之中流露着一种王者的霸气和孤傲。这时站在房檐下的陆霜满脸喜悦的朝来人奔了过来,口中喊道:“唐堡主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语音中充满了客气和尊敬。来人双眼冷冰冰的朝陆霜的脸上望了一眼,用不冷不热的语调说道:“怎么?我堂堂唐家堡堡主唐逸难道来这个地方还需要向你郡主请示吗?”我耳中听到唐家堡主唐逸几个字,心中一震,心中暗道:“难不成他就是外公所说的唐家堡主唐逸,难怪有这么好的轻功和用毒功夫。可江湖传闻唐家堡主是从不轻易的走出唐家堡,为何他会来到这里呢?而且来此有什么目的呢?”我静静的注视着唐逸。陆霜似乎没想到唐逸说话这么厉害,愣了一愣,才微微笑道:“唐堡主是武林的用毒泰斗,平时去往何处,自然不用向小女子禀报了,今日小女子还得多谢唐堡主出手帮助小女子歼灭了这几名宿敌,要不然让他们逃脱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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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见陆霜态度恭敬说话好听,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但口中依然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别得意,这几个还没有死,只不过中了我们唐家堡的五毒迷魂散,睡上个两三天就没事了!”陆霜道:“那有何方,只要唐堡主在此,量这几个小毛贼也逃不出唐堡主的五指山的!”唐逸听了陆霜的这几句话很是受用,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比先前缓和多了。陆霜见唐逸脸上的神情变得平和了不少,而且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傲慢无礼,心中暗想一定刚才的那几句拍马屁的好话起了作用,眼见唐逸安抚了下来,这才转个身来冲着吴荣福伯喝道:“没用的东西,几个小小的毛贼都抓了半天,要不是唐堡主的到来,几乎都让这几个小毛贼逃脱了!你们该当何罪?”陆霜的这一句“你们该当何罪’将吴荣福伯吓得半死,两人双腿一跪,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属下无能,险些让贼寇逃脱,误了王爷大事,还请郡主降罪!”陆霜道:“好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况且敌人武功高强,这个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只怪副总管吴总管运气不佳而已!”吴荣福伯一听陆霜没有降罪之意,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喜色,接着大声道:“多谢郡主宽恕!”陆霜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二人起来吧?”两人朝陆霜道了声谢,利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吴荣显然心中有气,朝躺在地上的赵铭的脚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嘴里大声的嘟噜着:“他妈的,明明可以活捉了他们,却偏偏被一个什么破阵法给挡住了,要不是唐堡主及时出手相救,老子几乎丧身在什么破阵之中了!”陆霜怒道:“好了,自己没用还赖人家阵法,你要是够厉害,别管什么阵法还不是手到擒来,以我看啊,根本是你们两人没有出全力!”吴荣心中一颤,刚想开口解释,唐逸接过话头说道:“郡主此言差矣,以老夫愚见,这五个人刚才所建的阵法确实厉害,要是他们再多几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陆霜心中一颤,道:“会有如此厉害的阵法?”唐逸道:“不错,据老夫看来,这五人所组建的阵法应该就是当年戚将军对付倭寇的鸳鸯阵法!”陆霜道:“鸳鸯阵法会有如此厉害?”唐逸点了点头,接着道:“这鸳鸯阵乃当年兵部职方司郎中唐顺之唐大人所创,当年戚继光将军奉命在江浙一带抗击倭寇,但倭寇太过如厉害,一般朝廷的军队都不能抵抗,戚将军来到江浙一带后,决定在江浙训练一支强悍的戚家军用来对抗倭寇,戚家军如愿以偿的组建了起来,并且这支军队已经具备了极强的战斗力,然而在几次与倭寇的遭遇战后,戚将军组建的这支强悍的戚家军仍然不敌倭寇,望着自己亲手训练的士兵一个个死在了倭寇的武士刀之下,戚将军无计可施,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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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谁?”陆霜好奇的问道。唐逸道:“这个人就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唐顺之唐大人!”陆霜道:“这个唐大人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能帮助戚将军抗倭!”唐逸点了点头,道:“不错,唐大人来到江浙后,找到了戚将军,戚将军如是的对唐大人说出了自己胸中的苦恼和眼下的一筹莫展,听完戚将军的苦恼后,唐大人当场交给了戚将军一本书,并告诉戚将军,抗倭的制胜之道就在其中。”陆霜道:“就是这个鸳鸯阵法吗?”唐逸没有直接回答陆霜的问题,他顿了顿,继续道:“唐大人送给戚将军的那本书叫做《武》是唐大人所写《左》、《右》、《文》、《武》、《儒》、《稗》,中的一本。而这《武》讲的就是行军布阵之法。戚将军拿到这本《武》后,彻夜苦读,终于在苦读了数夜后,戚将军终于领悟到了其中的精髓,经过数月的苦思冥想,戚将军终于根据唐大人的这本书创造出了鸳鸯阵法。”吴荣这时接过话道:“那这样看来,戚将军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就凭唐大人那一本书就能创造出如此厉害的鸳鸯阵法来,要是换做是我,就是让我对着那本书想一辈子,我也是想不出如此厉害的阵法的!”吴荣的话刚落,一旁的福伯不甘落后,抢过吴荣的话头说道:”当然了,要是你也能想出来,那你岂不是成了戚将军了!”陆霜见两人打断了唐逸说话,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接着道:“好了,吵什么啊,还没被那鸳鸯阵法打醒啊?”两人心中一颤,立刻不再说话。陆霜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朝唐逸问道:“唐堡主,这鸳鸯阵法不过是有几个人组成,会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吗?连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倭寇都破不了此阵法吗?”唐逸道:“郡主有所不知了,这鸳鸯阵法之所以如此厉害,除了它的阵型奇特之外,主要的厉害之处还在于这几个人!”陆霜似乎对唐逸所说的有些不信,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唐逸望了陆霜一眼,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当年戚将军创出此阵法不久,倭寇就大规模的侵犯江浙一带,戚将军奉命率领戚家军抗倭,当戚将军率领经过特殊训练的戚家军赶到江浙沿海的时候,已有上千名倭国武士和最为凶残的浪人登陆,在看见戚将军率领的戚家军赶到的,那些倭寇还有些洋洋得意,这也难怪,因为根据以往经验,明军最为畏惧的就是他们的武士刀,只要让上千名的倭国武士举着武士刀一路向前冲,击破前军,后面的明军就会争相逃窜。可惜,这一次倭寇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陆霜道:“难不成,戚将军就用自己刚刚创造不久的鸳鸯阵法对付那些凶残的倭寇?”唐逸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不错,就在那些倭寇发动攻击的时候,只听得戚将军站在戚家军队伍的中央,冲着整齐有序的戚家军大喝一声‘列阵’。登时几千名戚家军三三两两地聚在了一起,还没等倭寇反应过来,鸳鸯阵的阵型就此摆在了倭寇们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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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顿了顿,继续道:“那千百名倭寇一见戚家军摆出如此阵型,都十分高兴,在他们看来,这伙明军已经是他们的刀下菜,可以切了。于是他们一个个满脸喜悦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士刀朝明军砍杀了过去,但还没冲几步,冲在前面的倭寇就被明军投射过来的长枪刺中,冲在后面的倭寇一个个都被明军的盾牌给挡住了,寸步难行,接着脚下就被明军从盾牌伸出的一种浑身长满刺的武器勾住了双胫,想走都走不了,随后,无数的长箭从盾牌后面朝被勾住双胫的倭寇射来,被盾牌挡住和勾住双胫的倭寇只能眼睁睁的被明军射过来的长箭射中。就这样,那千百名凶残的倭寇没冲多久,就被明军投射过来的长枪、长箭和盾牌杀死大半,剩下的倭寇见大势已去,四散逃跑。凭借着戚将军创造的鸳鸯阵法,这一战倭寇死伤二百余人,戚家军除一人轻伤外,毫无损失。”吴荣心惊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嚷道:“他奶奶的,这鸳鸯阵这么厉害啊,难怪我刚才和福伯只感觉自己进了阎王殿一般,要不是唐堡主你及时赶到,老吴我只怕要归位了!”福伯也有些心悸道:“吴兄弟所言不错,今日老夫和吴兄弟这条烂命多亏了唐堡主,要不然……?”唐逸对吴荣福伯这几句感谢的话很受用,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意,说道:“两位兄弟不必客气,大家都是为了王爷效力,这点小事两位兄弟不必挂怀!”吴荣福伯感激的朝唐逸用力的点了点头。陆霜这时道:“依唐堡主如此说来,这几名小贼刚才所使用的定是那鸳鸯阵法了?”唐逸扭过来脸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五个人,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陆霜不解,道:“唐堡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以刚才唐堡主所说,这个五个人定然是用了那鸳鸯阵了,要不然何以如此的厉害,要不是唐堡主即使赶到,险些让他们跑了,并且从刚才的情景来看,这几个小贼所用的跟唐堡主所说极为相似啊?”陆霜话语刚落,吴荣接过话道:“是啊,我刚才的情景跟唐堡主所说的极为相似,难道说他们几个人知道并且会用这鸳鸯阵法?”唐逸道:“极有可能!”福伯道:“既然如此,那唐堡主刚才……?”唐逸:“哦,是这样的,这鸳鸯阵法之所以那么厉害,除了因为它有着无可挑剔的位置组合和武器装备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陆霜道:“什么原因?”唐逸道:“人数!”陆霜:“人数?”唐逸道:“不错,这鸳鸯阵法由十一个人组成,而在这十一个人中,有一个是领队,他站在队伍的前列中央,其余十个人分成两列纵队,站在他的背后。虽说每一个鸳鸯阵只有十个人,但他们却持有四种不同的武器,并组成了五道互相配合的攻击线,在领队的身后,是两名持有长枪的盾牌士兵,他们用盾牌掩护自己和后面的战友,并首先投射手中的所握的长枪,率先朝敌人发动进攻。 第九十二章:难以明白 “而掩护盾牌,则是站在他们后面的拿着长满长刺的狼筅,这是一种特制的武器,形状有些怪异,一但被这个长满刺的狼筅勾住了双胫,想不死几乎是不可能的!”吴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他奶奶的,幸亏这几个贼人没准备那个家伙,要不然爷爷这两条大腿可就要从此变成残废了!”唐逸没有理会吴荣的自言自语,继续道:“更厉害的是在狼筅兵的后面,后面的四名是整个鸳鸯阵法的攻击主力,他们或是手握长箭或是特作的攻击武器,一旦发现前面的敌人毫不犹豫的射出手中的武器,而冲在前面的敌人恰恰被盾牌兵和狼筅兵给挡住了,既不能上前,又不能后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射过来的武器击中自己的身体,直至自己最后死亡。而整个鸳鸯阵法的最后,留有两名短刀手,防止对手迂回,从侧翼保护长枪手。这样一来十一个人相互配合将敌人完杀在鸳鸯阵中!”听到这儿福伯忍不住赞道:“这鸳鸯阵法果然厉害,几乎是一个毫无弱点的阵型,十一个人互相配合,互相掩护,构成一个完美的杀阵,就算你是江湖一等一等的高手,如果碰上了这鸳鸯阵,想活着出来,我看希望渺小。”我躲在巨石下,心想:“这唐家堡堡主果然厉害,既然将这鸳鸯阵法的来龙去脉知道得如此的清楚,而且对于此阵的布法也如此的熟悉,要不是我亲耳听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江湖上还有人知道这种阵法!”这时只听陆霜道:“这鸳鸯阵法如此的厉害,为何江湖上一直都不曾听闻过呢?”唐逸呵呵的笑了两声道:“这个郡主有所不知了,这鸳鸯阵法虽未戚将军所创,但真正的依据却来自于唐顺之唐大人所写的《左》、《右》、《文》、《武》、《儒》、《稗》,合称六编。据说此书上解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包。非常的厉害!”吴荣插嘴道:“既然这书如此的厉害,为何江湖上也少有传闻呢?今日要不是唐堡主提起,我们几乎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唐逸道:“俗话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福伯抢先插言道:“难不成这部书还有遗缺?”唐逸脸露不悦着色,显然是对于福伯吴荣的打断感到有些不耐烦,虽说如此,但碍于面子,还是和颜悦色道:“也不是有什么遗缺,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部书包括了太多,没有大学问和坚毅的耐心是无法从中吸取精髓的!”吴荣自言自语道:“难怪没有听说过,原来是没什么人看!”陆霜道:“既然这么难看懂,那为何戚将军一看就懂,且以此创造了这鸳鸯阵法呢?”唐逸道:“当今之世,说悟性和耐心只怕很少人胜得过戚将军,若不是他得了唐大人《武》创造了鸳鸯阵法,若大的大明王朝中又有谁能有此本领率领大明武士将隐患多年的倭寇赶出大明呢?我想纵使开国大将徐达、常遇春、蓝玉复生也未必有此能力,可见非常之人必成就非常之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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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又道:“这个我就不怎么看,既然唐堡主说戚将军是非常之人,所以能看懂唐大人的书,那眼下唐堡主不也看得懂吗?难道说……?”唐逸连忙摆了摆手道:“郡主此言差矣,老夫哪能和戚将军相提并论啊?戚将军乃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我唐逸有生之年给戚将军提鞋都不配!”我心中暗想:“没想到此人还有点自知之明,比起那些夜郎自大的武林败类要好得多了!”但听得吴荣笑嘻嘻的道:“唐堡主太过自谦了,以我看来,在当年武林中,唐堡主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大英雄,虽比不上戚将军拯救大明江山如倾覆之际,但唐堡主所建立的业绩也足以令后世的人仰慕不已了”!唐逸道:“那里,那里,比起戚将军来,唐某所干的那点微薄的琐事怎能和戚将军相比呢?”唐逸口中虽如此,但心中对于吴荣的那几句恭维的话还是很受用。脸上的得意之色慢慢流露出来。站在一旁的福伯本想顺势说上几句唐逸的好话,但一见陆霜一脸的不悦之色,急忙将到口的话硬硬的吞到了肚里。陆霜瞪了福伯一眼,接着朝唐逸道:“既然唐堡主也看不懂唐大人所写之书,那为何唐堡主对这鸳鸯阵法如此的熟悉呢?难不成唐堡主亲眼见过戚将军使用过此阵?”这个也真是我的疑惑,这鸳鸯阵法因从唐顺之所著《武》中演化而来,故而极其复杂难懂,虽说威力极大,但要真正的用起来还必须得动唐顺之所著的《武》只有这两样结合起来,才能真正的运用此阵法。这也是鸳鸯阵法如此厉害,江湖人知之甚少。而我当年有幸在我父亲的书房里看到了唐顺之所著的《武》并且在我父亲和外公的指点下,学会了这鸳鸯阵法的摆法,且在辽王府中便用此阵法对付了五名浪人,赵铭、孙菲等人虽没看过唐顺之所著的《武》,但在辽王府对付那五名浪人之时,他们身临此阵,故而对于此阵他们并不陌生,而今晚面临如此险境,五人没做多想,自然而然的用上了这鸳鸯阵法。”唐逸道:“郡主对于我们唐家堡所知如何?”陆霜似不明唐逸为何有此一问,微微怔了怔道:“请唐堡主恕小女子孤陋寡闻,对于唐家堡,小女子知之甚少,还望唐堡主不吝告知!”唐逸哈哈哈大笑道:“不妨,不妨,郡主生于帝王之家,对于我们这般江湖草莽之辈的家世自然直至甚少!”陆霜道:“惭愧,惭愧!”唐逸毫不介意,道:“我们唐家堡在江湖一直都独门暗器、毒药、轻功、剑法闻名江湖,而江湖上提起唐家也都离不开这三门绝技,长此以往,暗器、毒药、轻功这三门绝技就一直成了我们唐家堡显赫的标志。但世人往往最为奇怪,看到了一些厉害东西的同时总爱忽视另外一些有用的东西。就好比世人只记住了岳王爷高超的武艺,却忽视了他满腹的文采,辛大人(辛弃疾)满身的武艺,却不被世人所熟知!我们唐家堡就如同岳王爷、辛大人一般,世人只看到了唐家堡的暗器、毒药、轻功、却忽视了唐家堡还有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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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唐逸继续道:”唐家堡世世代代就靠着重重机关的保护,唐家堡得以在江湖上存在几百年而丝毫不受外界侵扰”。吴荣道:“这样说来,赫赫有名的唐家堡除了暗器、毒药、轻功以外还有一项不为世人所熟知的秘密武器了!”唐逸显得有些得意,脸上露出了孤傲的神情,他略一沉吟道:“不错,可以这么说!”吴荣道:“恕在下冒昧的问上一句,这唐家堡中的机关与这鸳鸯阵法有何关联呢?”我心中微微一叹,心中暗道:“这吴荣看似一副五大三粗像猛张飞一般,且没想到此人还粗中有细啊,既然能问出这个关键的问题!”唐逸犹豫了片刻,道:“所谓机关就是,所以在设计制作之前自然需要大量有关机关设计组建的书籍一共参考了,更何况是唐家堡的机关,就需要好的书籍用来参考了。而这唐顺之唐大人所著的六本书虽说很难看懂,但却包罗万象,各种巧妙的机关原理都在书中。试想一个一机关来护卫一个一家族为江湖门派的大派能放弃这样的一部书吗?即便是一个唐家堡弟子不能参透,但难道唐家堡几百个弟子都不能参透吗?”吴荣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有些道理,如是你们唐家堡就夺了唐大人的那六部书吧?”唐逸有些惊异的望了吴荣一眼道:“不错,在我们唐家堡堡主唐晓的策划下,在戚将军赶出倭寇不久,我们唐家堡就成功的在唐顺之唐大人的府上盗取了那六部书!”吴荣插言道:“这样说来,唐堡主是从先辈那里了解到了这鸳鸯阵法了?”唐逸道:“那到不是,我们唐家堡在盗取了唐大人所著的六本书后,让唐家嫡系中的十大长老负责掌管和参透,只可惜这六部书实在是太难看懂,十大长老在对着这六部书参透了数月后,仍是一无所获。于是他们将这个事情上报给了堡主,堡主在知道这一情况后,通过和十大长老商议,最终决定将这六部书让唐家堡的每一个弟子看一遍,好借助众人的力量来将这六部书参透!只是……?” ```````````````````````````````````````````````````````````````````````````````````````````````````````````````````````````````````````````````````````````````````````````````````````````` 第九十五章:唐门机关 福伯插言道:“只是这六部书非常人能领悟的到,所以以老朽愚见,唐家堡没有一个人能参透这六部书吧?”唐逸叹了一口气道:“福总管所言不错,唐家堡三百名余子弟在参透了数月后,仍是没有一人看得懂,堡主唐晓知道后,非常震怒,大骂嫡系的十大长老。而十大长老中掌管毒药的唐旭长老性烈如火,耳听堡主一口一个‘没用的东西’,实在难受,于是忍不住开口回敬道:“堡主天资聪颖,参透区区数部残卷,应不在话下,何劳我等费心!”堡主一听满脸怒色道:“岂有此理,本座自接任堡主一来已有数十年,身居堡主高位,难道还不能命令尔等?我且问你,你刚才所言何意,难不成本座还需你来命令不成?”唐长老一听心中又惊又怒,说道:“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不过是觉得此书过于晦涩难懂,凭我等的浅薄的见识,很难参透此书。望堡主另择贤能!”唐长老虽说在本派中是长老身份,只负责平时只负责掌管毒药配制等杂物,但唐家堡上下都知道他是嫡传唐家人加上他平时性烈如火,纵然是其他几位身居高位的嫡传长老,对他亦是极为尊重,平时说话也是极为小心,生怕惹火了他火爆的脾气,长此以往,唐长老便高傲惯了,虽知堡主威严不容侵犯,但还是不肯忍气吞声,冲着堡主说出了刚才的那番不敬的话语。唐堡主听唐长老言下之意大为不敬,极为恼火,本想动用唐门家规来教训教训唐长老,但唐门家规向来只惩戒有损唐门门风之徒,这唐长老虽说以下犯上,但还不至于有损唐门门风,故而动用家规实属不可,可要就此放过唐长老,堡主又实在不愿,想来想去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惩戒一下唐长老,就在堡主袖手无策的时候,眼光忽然落在放在自己身旁桌前的六本书,于是机灵一动,想到了一个惩戒唐长老的办法来,他略一沉吟,便冲着唐长老道:“这本《wu》就有唐长老带回家中好好参透,合适参透何时归还,如若参之不透,就以唐门家规惩罚!”说完就将那本《武》递给了唐长老。唐长老满腔怒火被压制着发作不得,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既然堡主有令,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完成大任!”其余几位长老心中虽然都清楚这是堡主对刚才唐长老出言不逊的变相惩戒,但唐晓是唐家堡堡主,众人对他极为敬畏,此刻虽觉不妥,但谁也没站出来说一句话。唐长老见众人谁也没说话,心中虽怒,却也无可奈何。唐长老将那本《武》带回家中后,心中是越想越气,恨不得一把火将手中的这本看不懂的破书烧为灰烬,(还好没烧,要不然,今天我哪来的故事可写啊)但想来这本书是前人心血,岂能毁在他的手中呢?于是他翻开了《武》,合着第一页慢慢的看了下去,刚看了几个字,就已觉得晦涩难懂,别说看懂,能完整的看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还谈什么看懂研究机关呢?他有些沮丧的将《武》放在了桌上,准备离开,明日找几个有学识的弟子来帮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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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道:“那他第二天找到了人帮忙吗?”唐逸叹了一口气道:“没有!”陆霜茫然不解,道:“为什么?难道是那些弟子怕他吗?”唐逸重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有些黯然,道:“那些弟子不是怕他,而是怕他身后的那个身居高位的人!”陆霜心中一惊,已然明白,道:“难不成……?”唐逸不等陆霜说完,插言道:“历代唐门中,堡主说过的话犹如圣令。既然堡主让唐长老独自参透,他去找手下弟子,又有谁敢去帮他呢?纵使有贼心也没贼胆啊!”吴荣插了进来道:“这样说来,那唐长老岂不是没找到帮手!”唐逸点了点头,继续道:“因堡主下了命令,第二日唐长老自然是没能找到一个帮手!天黑的时候i,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对着那本《武》越想越气。胸中却想放一把将这本书烧得干干净净,可每次事到临头有总是于心不忍,为此一连几日心中总是闷闷不乐,长吁短叹了数日,不知如何是好!这一日,他想往常一般,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随手拿起了那本《武》放在了桌前,翻看了几页,对着里面晦涩难懂的自语,逐字逐句的读了半天,可越往下读越是读不懂,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咬着牙往下读,可读不到几页,一些晦涩难懂的字词一个个的跳到了他的面前,他只感到这不是在读书,简直就是在要他的老命,他本想就此放弃,明日找到堡主想他说上几句好话,求他放过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吃这样的苦了。可一想到明日还要见到堡主那可恨的嘴脸,心里就来气。忽然也不知是那里生出了一股狠劲,咬牙道:“别人能写出来,我为什么读出来!”从新翻开了书页,对着高深莫测的字词诗句艰难的读了起来。每日读上几句,他虽记性不佳,但胜在有耐心,每日读到了一词一句,便日以继夜的加以反复诵读,就这样,他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将那本《武》读诵了下来!”听到这儿,陆霜有些急着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忙问道:“那……那唐长老读明白了《武》吗?”唐逸摇了摇头,道:“没有,唐长老虽然将《武》读得乱熟于胸,但对于书中所记却全面不懂!”吴荣插话道:“那岂不是白忙活了!”吴荣笑嘻嘻的答道:“可不是,要换成是我,我一定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吴荣道:“换成是我,我也不会!谁会那么傻,为了一本看不懂的破书耗费那么的时间,即便是武林盛传的《广寒秘籍》如若看不懂,我也弃之不要!”福伯道:“那可未必,要若真的让你得了那天下第一的《广寒秘籍》,说不定你也和唐长老这般!”吴荣笑呵呵的道:“果真让我得了那《广寒秘籍》,却要如同唐长老这般,我宁愿去死,也不愿受那活罪!”福伯笑了笑,接着叹道:”世人往往只看到别人的傻,却不知都有时自己比那看到的傻人更傻!”吴荣本想在反驳几句,但看到唐逸有说话的意思,赶忙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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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没有理会福伯吴荣的对话,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唐长老虽没能参透《武》,但他生性坚毅。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不会半途放弃!”吴荣惊道:“他不会真的傻到了去参透那本破书吧?”唐逸道:“不错,从他咬牙下定决心的那一日起,唐长老就决定对着《武》参透一生。”福伯插言道:“这样看来,这人也不是太傻,至少他明白心诚所致金石为开嘛?”唐逸没理会福伯的嘲讽,继续说道:“下定了决心后,唐长老一如既往的诵读《武》,虽然将一本《武》诵读的滚瓜乱熟,但对于书中的含意却分毫没能理会。如此日以继夜的读了半年,一本书已经被唐长老诵读揣摩的不下千遍,可书中的晦涩难懂的字句他依然没法参透。”陆霜“啊”了一声,道:“那唐长老岂不是要在《武》上终老一生!”唐逸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意,接着说道:“那也未必尽然!世上之事有时很难预料!”陆霜惊喜道:“这么说,唐长老参透了《武》啦?”唐逸笑着道:“他没能参透,但老天帮他参透了!”陆霜茫然不解,道:“老天?老天怎能帮唐长老参透呢?”唐逸重重的嘘出了一口气道:“也许是上天怜悯他,让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陆霜奇道:“唐长老看到了什么?”唐逸踌躇着道:“上天让他看到了戚将军所创的鸳鸯阵法!”吴荣福伯齐声道:“鸳鸯阵法,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唐堡主您能不能说明白些,在下有些愚钝,实在听不明你在说些什么?”唐逸道:“说上天帮助了唐长老也不全竟然,但唐长老能看到鸳鸯阵法,老天爷多多少少是帮了点忙!”吴荣有些急躁,大声道:“我说堡主,您老人家能不能一次将话说明白点,老吴我脑袋不好使,一时半会儿实在不明白你到底说了些什么,你就知道告诉我们得了,省得让我们猜来猜去的!”福伯也大声附和道:“老吴所言不错,还请唐堡主说明白点!”唐逸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一日,唐长老如往日一般,打开了书房的窗户坐在书房里对着《武》中晦涩难懂的字词诗句默默的诵读着,真读得无聊之时,书房外面忽然刮进来了一阵怪风,将唐长老正在诵读的《武》一下子卷出了书房,接着窗外闪出了一道闪电,很快豆大的雨滴便淅淅沥沥的从天上落了下来,正在诵读的唐长老一见书被怪风刮跑了,大吃一惊,急忙冲出了房屋找那《武》!”陆霜道:“那唐长老找到了吗?”唐逸笑道:“自然找到了!那本书被那怪风卷出了门外的落在了书房外花园的一个池塘里!”陆霜大声的“啊”了一声,道:“掉在了池塘里了,那岂不是将这本书毁了吗?”不等唐逸答话。吴荣抢先笑道:“这下好了彻底解脱了,想参透没得参透了,看来这怪风和大雨啊还真刮对了时候了,彻底帮助唐长老参透了!”陆霜白了吴荣一眼,怒道:“还有完没完啊?”吴荣朝福伯伸了伸舌头,急忙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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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见吴荣福伯没再说话,这才笑着说道:“郡主多虑了!”陆霜喜道:“怎么?这么说这本书没有被毁?”唐逸笑呵呵的说道:“没错,不仅没有被毁,还让唐长老意外的看到了一些厉害的东西!”陆霜奇道:“看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吴荣本想说:“是不是鸳鸯阵法啊?”但看到陆霜正在和唐逸对答,急忙忍了下来。唐逸道:“那本书落入水中后,唐长老也大为焦急,心想:“这《武》乃天下旷世奇书,前辈心血又岂能毁于我手呢?”当下不及思索,身子一纵跳入了池塘之中。那《武》被那阵怪风卷入池塘后,虽落入水中,但并没有飘多远,唐长老纵入池塘后,奋力的游走了几步后,便来到了那本书的更前,他伸出了右手,一把朝那本书抓去,可书到手时,唐长老心中一惊!”吴荣奇道:“又怎么了?”唐逸道:“唐长老没想到那本书在水中漂了半天,到手中之时却干燥如常,除去书的外露面沾了一些水泽以外,整本书干燥异常,唐长老虽感奇怪,但由于身子在水中,一时不便细视,将书轻轻的放入了怀中,反身朝池塘岸边游去。上岸后,唐长老重新回到了书房,打开那本书,却见书除了如原来一般干燥以外,其他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是书的页面用手抚摸起来比原先要光滑得多,唐长老虽感奇怪,但一时也没能想明白这是怎么一会儿。对着那本书看了半天,除了感谢上苍保佑这本书没被雨水淋湿以外,便没再将这件意外的小事当一会儿事!”吴荣叹息道:“哎,搞了半天,我还以为有什么发现了,说了半天还是白忙活了!”唐逸没有理会吴荣的嘲讽,他顿了顿道:“当晚唐长老便没再去看那本书,由于白日里淋了一场大雨,加之心中受了惊吓,当晚唐长老就病了,好在他在唐门中长期负责配制药物,对于唐门药库的每一种药物的功效了如指掌,当晚他从药库中点了几副中草药,想以此来驱驱身上的寒气。他点好了药物独自去了书房,架好了药锅以后,他便开始煎药,也许是受了潮气,那一晚,煎药的柴火有些烟气,唐长老生性怕烟气,见煎药的锅灶中烟气缭绕,来不及细想,随手在锅灶旁边的一张八仙桌上抓起了一本书就开始对着锅灶用力的扇了起来,扇了没一会儿,唐长老忽然觉得握在手中的书有些异样,似有什么水珠之类的东西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自己的手中,唐长老心中大惊,急忙低头查看手中书为何会如此,谁知细看之下,唐长老隐隐约约的看到自己手中书页之中用红色的蝇头小楷写满了文字,那些字写得歪歪曲曲的,每一个都写在了每一个黑色正楷字体的中间的空格之中,满满的写满了一页。如若不仔细之人,本是极难发现。唐长老定了定神,从头慢慢的诵读了下去,文中所记似是对某种文章的注解。满满的读将下去,忽然心头一震,见书中所写的文字真是前些日子背熟的《武》。他心中一阵乱跳,暗自问道:“难道……难道这就是《武》中包含的禅机吗?”他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可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有让他不得不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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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荣呵呵的笑道:“没想到这唐长老还真有福气啊,他自个没参透出来,老天爷倒看不过去帮着他参透了出来!”福伯接过话道:“这就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要是有唐长老那份毅力和耐心,说不定上天也帮你参透呢!”对于福伯的嘲讽,吴荣到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我可没那般福气,要我老吴去参透那本破书,还不如干脆让老天爷直接把我参透得了,省得麻烦!”说完哈哈哈大笑了两声方才停下。陆霜一直没言语,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唐逸的一言一语,这会儿见唐逸忽然停了下来,急忙问道:“唐长老在那本《武》中看到了什么?是鸳鸯阵法吗?”唐逸微微一笑道:“郡主心思聪颖,一猜就准!”陆霜道:“这么说来,唐长老果然是从《武》中看到了鸳鸯阵法了?”唐逸道:“不错,唐长老在看到了这些红色的蝇头小楷后心中突突突的乱跳过不停,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收拾心神后,他重新对着那些红色的蝇头小楷诵读了起来,诵读到最后,他翻开了下一页,可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吴荣大声道:“他奶奶的,一本破书怎么那么多事啊?接下来又怎么了?难不成书中的字全没了!”唐逸呵呵呵大笑,说道:“书中的字自然还在,只不过,整本书除了被唐长老无意间看到了那页蝇头小楷以外,其他的页面上都与原来一般无二!”吴荣‘咦’了一声道:“这个就奇怪了,世间还有这般奇怪的事儿?”福伯道:“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件事儿呢?在平常不过了!”吴荣听福伯如此说话,反驳道:“既然这般平常不过,那请福总管说说看,为何那本书上只能看到那一页的蝇头小楷,而且其他的页面上为何没有呢?”福伯没想到吴荣会由此一问心中一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口中连说了几个“这,这……?”便不再说话。吴荣见福伯没话说,哈哈大笑,刚准备抓住刚刚这个好机会,说上几句嘲讽的话好好的数落数落一下福伯,忽见陆霜脸露薀色,慌忙将口中要说出的话语吞回了肚中,但仍不忘朝福伯吐了吐舌头。福伯会意,冲着吴荣微微一笑,便不敢在言语。他二人平时在一起嬉皮笑脸的胡闹惯了,碰上好的机会两人总是要互相掐上几句,做了金陵山庄的管家后,两人也没忘常常掐上几句,有时即使在执行重要任务时,两人依然如故。陆霜见两人没再说话,略一沉吟对唐逸问道:“为何书中会这样?”唐逸顿了顿,道:“唐长老在将那本书翻阅了数遍后,除了那一页写有蝇头小楷以外,其他的书页如昨日一般无二。他虽有些沮丧,且也不愿就此放弃寻找那些蝇头小楷的注解。这一日,他如中了邪一般,拿着《武》坐在书房不停的翻阅,直至翻阅到天黑,书房亦是漆黑一片,他才恍然站起点灯,就在他点燃灯芯见到火光的那一刻,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登时记起,书中那一页之所以会出现那些蝇头小字,是因为之前他曾用过此书去扇过药锅中的烟气,而在扇烟的时候,书多少与火有了接触,这样一来书受了热,才会有想水珠一样的东西滴在了他了手中,他这才看到了这些蝇头小字。想到这些,他心中一颤,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些蝇头小字要火烤才能看得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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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及多想,重新翻了一页,冲着刚刚点起的油灯上伸了过去!”陆霜‘啊’了一声,满脸惊讶的问道:“这,这……这岂不是要毁了这本书吗?”一旁的吴荣也忍不住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吗?那书碰到了火还不燃烧了起来!”福伯道:“要我说啊,这样也好,省得再去参透,这样一来一了百了,落得轻松自在!”唐逸听着三人的对话,呵呵大笑,说道:“唐长老可没能轻松自主哦!”陆霜吴荣福伯等人听唐逸话中有话,但一时听得不甚明白,吴荣性格火爆,忍不住朝唐逸吼道:“我说唐堡主,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我是一个粗人,听不懂你说的那些哑谜昂,您老人家就来点痛快的,那唐长老的书到底烧着没有?”唐逸刚准备说话,福伯急忙插言道:“当然是没烧着了,要是烧着了,唐堡主又岂能知道这鸳鸯阵法呢?”福伯虽和吴荣同属金陵山庄总管,但他心思细腻,刚刚听唐逸说话时脸带笑意,加之唐逸对鸳鸯阵法如此熟悉,多半是从那位傻人有傻福的唐长老那里了解到的,故而他猜测那本书的那些红色蝇头小楷就是记载鸳鸯阵法的文字,所以他才敢肯定那本书一定没烧着!”吴荣一见福伯开口说话,心中一喜,道:“我说福总管,你就那么肯定那本书没被烧吗?你可要搞清楚,书是见不得火的,一旦见火,除了被烧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是怎样的结果来!”福伯白了吴荣一眼,冷冷的道:“不见得所有的书见火就着啊?”吴荣见福伯搭腔,显得极为兴奋,笑呵呵的道:“那就请福大总管说说看,唐长老手中的那本书为何没有被烧呢?”福伯望了唐逸一眼,唐逸笑呵呵的点了点,那神情亦是对吴荣的认同。福伯见唐逸没有话说,这才开口道:“以我看来,唐长老的那本书不但没有被烧,还应该看到了一些不能看到的蝇头小楷!”唐逸心头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福总管何以肯定唐长老手中那本书没有被烧呢?”吴荣见唐逸也凑了进来,更为兴奋,嚷道:“是啊,你倒是说说看,让吴大爷也长长见识,看你能说出什么来!”福伯朝吴荣冷哼了一声道:“以老夫愚见,唐长老手中所拿的《武》一定是被人涂了某种药物,而这种药物非要受热才能看到书中看不到的文字!”吴荣插言道:“这是什么道理,世间的书还有见火才能看的?”福伯瞪了吴荣一眼,继续道:“老夫猜测,唐长老手中的《武》一定被人涂了一层厚厚的蜡,而且这蜡一定是经过特殊处理,使其如原来的书页上一般无二,以至于世人都不曾察觉,而唐长老因为无意中用此书煽火,故而间接的是这本书受热,而书中的蜡受热后,被高温熔化,故而才会有一滴一滴的如同水注一般的东西滴入到唐长老的手中,所以老夫才大胆的猜测这书见火一定不会着,而且还能显示出本来看不到的红色蝇头正楷小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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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不知道到对吧!哈哈哈哈……你福总管也有不知道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刘伯温呢?”对于吴荣的嘲笑,福伯到也不生气,也笑呵呵的道:“我虽不明白,难道唐堡主还不知道吗?问问唐堡主不就知道了吗?”吴荣似乎不忍放过任何一个能嘲笑福伯的机会,嬉皮笑脸的道:“哦,还要问一下唐堡主呢?我还以为……?”“还以为什么啊,你们两个闹够没有啊?”陆霜突然怒道。搬来她不想冲两人发火,一来两人是自己人,而且对自己忠心不二,二来两人是自己的长辈,虽说是自己的手下,但她从来没有将来两人当成自己的首下,有时甚至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这会儿要不是见两人说得有些过分,她是如能如也不会再这么多人面给两人难堪的。吴荣福伯一听陆霜发火,立马紧闭双口,吴荣仍小声的嘀咕道:“我还以为我们的福大总管什么都知道呢?没想到也有不知道的?”福伯脸色涨得通红,嘴里小声道:“你……?”刚想开口,吴荣笑着朝陆霜呶呶了嘴,福伯立马闭口不再说话。陆霜朝两人瞪了一眼,接着朝唐逸问道:“唐堡主,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唐逸呵呵呵一声笑道:“整个情景福总管说得差不多了!”一旁的福伯听唐逸这么说,得意的朝吴荣笑了笑,吴荣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数落他,只能笑笑。陆霜道:“但当时的情景如何呢?”唐逸道:“唐长老在认定了那本书要经过火烤才能看到那些红色的蝇头小楷,当下不及思索,举起那本书就朝书房点起的那盏油灯烘烤,果然没多久,那书的纸色慢慢的有白变黄,接着黄色的纸张上一滴一滴的如同水珠一般的白蜡一点点的被烘烤了出来,直至最后被烘烤干,那本书上隐藏的红色的蝇头小楷才慢慢的显示在书页上!” `````````````````````````````````````````````````````````````````````````````````````````````````````````````````````````````````````````````````````````````````````````````````````````` 第一百零二章:非常之人 陆霜不解的问道:“那红色蝇头小楷记载的就是鸳鸯阵法吗?”唐逸道:“不错,正是鸳鸯阵法?”福伯抢话道:“这就奇怪了,为何那些蝇头小楷会记载鸳鸯阵法呢?这阵法不是戚将军根据唐大人《武》中演化出来的吗?怎么会……?”吴荣听得福伯开口说话,连忙也插了进来道:“怎么会,怎么会有蝇头小楷出现在《武》中对吧!”福伯笑着道:“总算还没笨到家!”吴荣怒道:“哎,你这个死老头,既然说我老吴笨,我看你也比我聪明不到哪儿去,要不然怎么连一个小小的蝇头小楷就把你难成了这样了!”福伯满脸通红,胀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凸出了不少。陆霜怕两人说下去会闹翻,急忙咳嗽了一声,福伯一听陆霜咳嗽之声,立马瞪了一吴荣一眼,不在说话。吴荣仍是满脸笑嘻嘻的,似乎看到福伯生气的样子很高兴一般。陆霜低头思索了片刻,才道:“唐堡主,何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唐长老没有对《武》书页中会出现红色蝇头小楷产生疑问吗?”唐逸哈哈大笑,道:“当然有,唐长老在看了每一页中的红色蝇头小楷后欣喜若狂因为是他参透了《武》,他欣喜之余便迫不及待的对着那些红色的蝇头小楷对了下去,读到最后,他发现文中所载都是一些行军之法,除此之外并没有如何特别之处,只不过,《武》所载的那些行军布阵之法必须要通过这些红色的蝇头小楷方能读明白,要不然一切犹如无字天书一般!”陆霜道:“那唐长老是怎么知晓那些红色的蝇头小楷就是鸳鸯阵法呢?”唐逸道:“唐长老虽然觉得这些蝇头小楷所记乃行军布阵之法,但并不知晓这个就是当年让倭寇闻风丧胆的鸳鸯战法!”陆霜一脸茫然,道:“那,唐堡主您怎么知晓今日这几个小贼所用的是鸳鸯阵法呢?”吴荣这时也大声的附和道:“是啊,唐堡主您怎么知晓这几个人所使的就是鸳鸯阵法呢?难不成你看过?”唐逸似乎知道陆霜有此一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当年唐长老当时虽不知晓那就是鸳鸯阵法,但当年戚将军抗倭的故事被街头巷尾的小孩久久传唱,唐长老虽不常出唐门,但对于戚将军的英雄事迹他还是知道不少。他在读那些蝇头小楷的时候i,读到最后,他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就是这个人的名字让他想起了有关鸳鸯阵法的故事!”吴荣大声道:“喝,这么厉害,谁的名字啊,有这么大的威力,难不成是戚将军的名字?”福伯笑呵呵的道:“看来你还是有些头脑吗,不是一无是处的笨蛋嘛?”吴荣一听,怒道:“福老头,你说什么,什么叫一无是处的笨蛋拉,合着我以往都是笨蛋啦!”福伯笑着叹了气道:“还好,没有些自知自明!”吴荣一听这不明白的说自己是笨蛋嘛?心中更怒,大声冲着福伯道:“福老头,你也别竟说我,你也比我聪明不了多少,要我看啦,真正聪明的人应该是那大英雄大豪杰的戚继光将军,瞧瞧人家多聪明啊,无人能看得懂的天书硬是被他看透了,还,还创造出了如此厉害的阵法来,你不是常常自比诸葛孔明、刘伯温吗?我看啦,你也就是常人一个,和我吴荣一般的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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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道:“此人好大的口气,自比诸葛孔明、刘伯温!”谁知福伯听了不怒反喜,大声道:“诸葛丞相,刘御史、戚将军都是震慑古今的一代豪杰,我福伯乃一介宵小草民,岂敢如他们相提并论呢?这样也太过自不量力了,以我的聪明才智只怕给他们提鞋儿也不配呢?”吴荣见福伯说得如此过谦,于自己刚才所说的嘲讽的话,到感到有些歉然。要知,这福伯平生对自己所学甚为得意,常言诸葛孔明、刘伯温也不过如此,吴荣本想奚落一下他,没成想他竟然说出如此过谦的一番话来。吴荣见福伯脸上神情黯然,歉意的冲着福伯笑了笑,接着大声道:“福老头,你的聪明才智虽比不上诸葛丞相刘御史,但比我吴荣那肯定是绰绰有余了,这个我老吴可是一直都清楚的!”福伯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吴荣的肩膀,没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缓比之刚才要缓和了多。陆霜对唐逸道:“堡主,唐长老为何一看到戚将军的名字就隐约的猜到书中红色蝇头小楷所记载的就是戚将军所创的鸳鸯阵法呢?”唐逸呵呵的笑道:“哦,这个吗?因当年倭寇在江浙一带是在过于烧杀抢掠,以至于江浙一带的老百姓对那些倭寇恨之入骨,纷纷上书要求朝廷抗倭,朝廷知道后立马派了大批的军队来江浙一带抗倭,可那倭寇甚是厉害,尤其是把比他们的命还重要的武士刀,这些刀,狭长而又锋利,且刀的韧性极好,砍一个人的脑袋犹如老百姓家切西瓜一般,那些倭寇就是凭借着这些武士刀在江浙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的暴行终于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大明皇帝立刻派出了大批的军队抗倭,但派来的军队在江浙的台州和倭寇打了一仗,一仗下来,几万明军轻松的被那不过七千余名的倭寇砍杀殆尽。朝廷知道后,朝野大为震惊,嘉庆皇帝立马派他的心腹严嵩抗倭,严嵩接到抗倭使命后,立马找到了当时的讲着巡抚胡宗宪,命令他立刻发兵抗倭。当时从沿海登岸的倭寇大约有两万余人,这是一个数量庞大且战斗力强的倭寇军队,要想消灭这批倭寇,只有靠戚将军的戚家军,于是胡宗宪找来了戚将军,命令他务必就地消灭这批可恶且可恨的倭寇,戚将军接到抗倭命令后,立刻将军队全部开到了宁海,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得到线报,倭寇正在宁海烧杀抢掠,并且他此时已将唐顺之唐大人所给的《武》中的鸳鸯阵法创了出来,并以让士兵演练熟悉了!军队开到宁海后不久,就和正在烧杀抢掠的两万余名的倭寇在离城不远的一块空旷的街上遇上了,仇人相见自然眼红,戚将军一声令下,带着仇恨的戚家军朝那两万余名的倭寇冲了过去,那些倭寇见到大批的明军,也不客气,挥舞着武士刀喊叫着朝戚家军冲了过来,待倭寇冲近,戚将军忽然冲着戚家军大喊一声:“摆阵!”上万余名的戚家军瞬息间便排好了鸳鸯阵法,倭寇见明军摆了这个一个奇怪不已的阵法,大笑不已,笑毕后,便朝明军摆好的鸳鸯阵法冲杀了过来,骑在白马身上的戚将军见大批的倭寇冲杀上来,大喝一声:“杀!”登时鸳鸯阵法里,不计其数的长箭从狼筅兵、盾牌兵的身后射了出来,接着狼筅兵狠狠的刺出了浑身长满刚刺的狼筅,几道下来,两万余名的倭寇死伤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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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顿了顿道:“鸳鸯阵法是一个威力极大却没有任何破绽的阵法,那些倭寇没想到明军这阵法如此的厉害,在和明军打了半天后,很多倭寇开始大规模的朝离台州府不远去的一块狭小的巷子里跑去!”陆霜插言道:“为何那些倭寇放着宽阔的街道不逃,偏要向狭小的巷子逃去呢?”福伯朗声道:“这个很简单,因为一般的阵法都逃不开宽阔的地形,这鸳鸯阵法虽然厉害,但毕竟有十一个人组成,要发挥阵法的威力,需要一定的足够宽敞的空间,而巷子里地形狭窄,鸳鸯阵法虽然厉害,但因人多根本施展不开,战局自然陷入僵持,这样一来明军的鸳鸯阵法就发挥不了作用,而倭寇的武士刀刚好善于巷战,于是战局自然对倭寇有力了!”吴荣叹道:“好狡猾的倭寇,那朝这样看来,那岂不是明军又要失败了吗?”唐逸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那可未必!”吴荣喜道:“怎么?难不成在这个巷子里也能用鸳鸯阵法?要是这样,那这阵法也太可怕了吧?”唐逸呵呵一声大笑道:“吴总管所言不错,进入巷子的倭寇心中欣喜不已,以为这样一来,战争的局势会出现一面倒的形式,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措,战争依然是一面倒的形式,只不过倒的不是朝向他们,而是朝向明军!”陆霜奇道:“这时怎么一会儿事?”唐逸道:“就在剩下所有的倭寇完全进入狭小的巷子后,只听得戚将军站在军队的前面冲着万余名的戚家军大喝一声:“变阵!立刻原先有十一人组成的鸳鸯阵法两列纵队各自迅速分开,以五人为单位进行布阵,狼筅兵迈步上前,与盾牌并列,形成第一道防线,两名长枪手跟随其后,短刀手殿后,开始独立作战。”听到这里,吴荣有些激动的拍着福伯的臂膀道:“这,这阵法真是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唐逸微微一笑道:“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倭寇见明军有原先的十一人变成了五人,大为惊喜,以为明军已经放弃了抵抗了,于是倭寇们挥舞长刀,带着满脸笑意的朝有五人组成的鸳鸯阵冲杀了过来!”吴荣道:“这下坏了,巷子那么狭小,人又多,倭寇的武士刀锋利无比,这一仗打下去不输在怪呢!”福伯小声嘀咕道:“真笨!”吴荣却没有听见。唐逸没理会吴荣,继续道:“五个人比十一个人自然要灵活得多,倭寇们挥舞长刀,面对着五个人组成的鸳鸯阵,既不能攻,也不能守,只要被狼筅挂住,顷刻之间就会被长矛刺穿,虽然许多人持刀狂呼,死战不退,但一战下来,倭寇死伤不少!”吴荣拍着手掌喝道:“打得好,杀得好,真是太解气了。这回这些倭寇有苦头吃了!”福伯也笑道:“说得也是,不过,唐堡主,这五人组成的阵法叫什么名字啊?”吴荣嬉皮笑脸的附和道:“对啊,对,这么厉害的阵法应该有一个名字吧?”唐逸笑呵呵的道:“当然有了,叫鸳鸯五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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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小声的念了两遍,又道:“这鸳鸯五行阵法是唐大人所创吗?”唐逸摇了摇头道:“唐大人只写了,具体的阵法并不是他所能创出来的!”福伯道:“那这阵法……?”唐逸道:“全都是戚将军根据唐大人所写的《武》中所创,鸳鸯阵法的名字也是源自《武》的第一卷中的第一句‘秘战者,即新名鸳鸯阵之谓也。’”福伯点了点头,接着叹道:“戚将军真乃神人也!”唐逸道:“可不是吗?那些没死的倭寇见明军阵法如此厉害,于是他们决定逃跑。可有些时候既然来了,就走不了了!”吴荣兴奋道:“怎么,难道戚将军一个也没让他们逃掉吗?”唐逸点了点头,道:“就在倭寇准备逃跑之际,戚将军再次冲着戚家军大声的喊道:“变阵!阵型就此开始第二次变化!原先的五个人很快变成了三个人!”陆霜“啊”了一声,道:“还能变?”唐逸点了点头,道:“在戚将军命令下达的那一刻,狼筅兵迅速上前,跃过前面的两个伙伴,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而两名长枪手紧跟在他的身后,盾牌手和短刀手分别站在长枪手的侧方,保护他们的侧翼。阵型在狼筅兵的带领下,开始发动追击。”吴荣惊讶道:“这太不可思议了,世间竟然有如此可怕的阵法!”唐逸又道:“它的名字叫鸳鸯三才阵。主要用于冲锋进攻,或是敌军败退时的追击。”福伯叹道:“这戚将军真了不起,这鸳鸯阵法不仅攻守兼备,而且阵法因时而变,更为重要的是毫无破绽。可以说是一个不败的阵法,也许只有诸葛武侯的八阵法才能与之抗衡吧!”唐逸微微点了点头,道:“福总管所言不错,这鸳鸯阵法因时而变,攻守兼备的确可以说是一种不败的阵法!”吴荣似乎着急想知道那一仗的结果如何,见唐逸和福伯在这里评价阵法,他听得很是不耐烦,好不容易见福伯和唐逸没再说话,立马朝唐逸问道:“唐堡主,那一战战况如何啊?”唐逸呵呵呵一笑,福伯摇了摇头,似没想到吴荣会问如此低级的问题。唐逸见吴荣问起,急忙说道:“嘉靖四十年(1561)四月二十七日,花街战斗结束,倭寇伤亡一千余人,全军溃败,救出被掳百姓五千余人,戚家军伤亡三人。在这一战后,倭寇元气大伤,大势已去,戚将军带领戚家军继续发动攻击,并在上锋岭和长沙之战中大量歼灭敌军,同年五月末,进犯的两万余名倭寇所剩无几,全部逃回了倭国!”吴荣满脸兴奋的道:“早就应该滚回去了!”陆霜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听着唐逸所说的一切,这会儿听唐逸讲完了戚继光抗倭的故事。问道:“唐长老就是凭着这个故事才确定哪些红色蝇头小楷所载的是鸳鸯阵法吗?”唐逸一震,心中暗自叹道:“这陆霜果然厉害,此刻还能如此的冷静,如若不是她在一旁时时提醒,自己恐怕早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陆霜见唐逸低头不语,问道:“怎么,唐堡主,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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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一愣,道:“哦,不,郡主所言不错,唐长老的确是想到了这个故事才肯定了《武》中所载的那些红色的蝇头小楷就是鸳鸯阵法!”陆霜道:“请唐堡主属小女子愚钝,小女子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这阵法乃戚将军所创造出来的,为何要将这阵法的精要隐藏在这书中呢?”吴荣跟着附和道:“是啊,而且这阵法这么厉害,隐藏在那本破书里面多可惜啊!”唐逸叹气道:“这也难怪,当年在浙江一带戚将军带领着戚家军凭借鸳鸯阵法大败倭寇,打得倭寇是从此不敢在江浙一带出没,连听到戚将军的名字都浑身发抖。这一战,鸳鸯阵法名闻天下。可一个东西如若太出名,总会被有些惦记的。”吴荣道:“谁惦记啊?惦记什么啊?”福伯摇了摇头道:“当然是鸳鸯阵法了,难不成有人惦记你这个猛张飞啊!”吴荣不生气,笑呵呵的道:“那也说不定了,说不定还真有人点击我老吴呢?”福伯没说话,嘴里‘哼’了一声。吴荣笑着问道:“唐堡主,到底是谁惦记鸳鸯阵法啊?”唐逸道:“严嵩!”陆霜奇道:“是他,他不是文官吗?又不懂行军打仗,惦记这鸳鸯阵法干嘛?”吴荣附和道:“就是啊,他一个文官要一个武将的东西干嘛啊?”唐逸叹道:“能干嘛,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他那贪得无厌的欲望而已,他听说那鸳鸯阵法如此的厉害,立马想占为己有。于是他找到了一个机会,来到了戚将军的军营里,借说当时边患军情紧急要借用戚将军发发明的鸳鸯阵法一用!”吴荣怒道:“好狡猾的老东西啊,明明是来要阵法的,却装成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想想就可恶。我老吴猜想,戚将军一定没有给那个可恶的老东西!”唐逸道:“不,戚将军给了!”吴荣福伯齐声道:“什么,给了,这怎么可能?”唐逸点了点头,道:“当时的世道令戚将军不得不给!“吴荣不解道:”为什么吗?难不成严嵩那狗贼还干威胁戚将军不成?“唐逸道:“严嵩没有威胁戚将军,他虽然想,却也不敢!”吴荣大声道:“那不就得了,戚将军干嘛还将鸳鸯阵法送给了严嵩啊?”唐逸道:“当时,虽然江浙一带的倭寇被戚将军赶出了差不多了,但这批倭寇随时会来,一旦他们重新上岸,那江浙一带的百姓将会再次遭到屠杀,而当时严嵩掌握朝廷的一切大权,如若不给,后果不堪设想!”唐逸继续道:“此刻戚将军如果不给,那么势必会引起严嵩的不满,严嵩一定接过将戚将军调离此职位,那样一来,刚刚被戚家军赶入海上的倭寇将会再次登上海岸,任意妄为,烧杀抢掠,再也没有人能够束缚他们。而凭借目前的军力,根本无法阻拦他们的暴行。”吴荣道:“这样说来,戚将军也是为了江浙一带的百姓再会如此做,可这鸳鸯阵法给了严嵩,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严贼了!”唐逸脸上露出了笑意道:“那也未必!”吴荣喜道:“怎么?难不成戚将军没给严嵩那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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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都想在了世人的前头,他不做大英雄谁能做得了!”陆霜道:“是啊,戚将军的确了不起,他不仅创造了出了鸳鸯阵法,而且还保护了鸳鸯阵法不落入不轨之徒,的确了不起!”唐逸道:“所以,在严嵩那个狗贼来要鸳鸯阵法的时候i,戚将军毫不犹豫的给了严嵩!”吴荣哈哈哈大声笑道:“是啊。严嵩那个狗贼虽然狡猾,可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戚将军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那本《武》我想凭他的聪明才智是一辈子也看不明白的!”福伯道:“不错,不错,那严嵩有岂能看得懂如此奥妙的书呢?他也只配在皇帝面前写写青词,拍拍马屁做一条阿谀奉迎的狗啊!”唐逸冷冰冰的道:“那可未必!”陆霜奇道:“怎么,难道那个老家伙看得懂?”唐逸语气依然不咸不淡的道:“凭严嵩的那个狗贼的聪明智慧自然是看不懂唐大人的书了,但有一个人看得懂!”吴荣福伯道:“谁啊?这么厉害!”忽然福伯一拍脑门道:“我怎么忘了他呢?他若看不懂这个世界上也许就没有人看得懂了!”唐逸见福伯已明白了那个人是谁,点了点头道:“福总管所言不错,若如他看不懂,这个世界上怕这没有人看得懂了!”吴荣陆霜一脸好奇的道:“是谁啊,难道他比戚将军还聪明不成?”唐逸点了点头道:“说到大明最聪明的三个人,他是其中之一!”吴荣仍满脸的茫然不解,有些不耐烦的道:“唐堡主,你和福老头别再这里打哑谜了,到底是谁啊?那么神秘!”福伯白了吴荣一眼道:“他叫严世蕃!”吴荣道:“严世蕃,他不是严嵩的儿子吗?他真有这么厉害?”福伯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吴荣将目光移向了唐逸,唐逸也点了点头。吴荣道:“那严世蕃既然绝顶聪明,那我吴荣怎么从来没听说他的厉害啊?” ``````````````````````````````````````````````````````````````````````````````````````````````````````````````````````````````````````````````````````````````````````````````````````````` 第一百零八章:厉害的独眼龙 福伯冷哼一声道:“愚蠢的人是看不到聪明的人如何聪明的!”吴荣道:“福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福伯沉默不答。吴荣见福伯那神情,忽然走到福伯的面前推了福伯一把,道:“哈,这死老头,你这就是我说,我不聪明了,比不了那什么严世蕃了!你倒是说说看,那严世蕃是何方人物,有什么能耐比本大爷还厉害?”唐逸道:“严世蕃,当时首辅严嵩的儿子!”吴荣道:“什么,严嵩的儿子,那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靠有一个好爹,我看拉,这严世蕃一定是长得又胖又丑,才能吗大概是被一些无知的世人吹嘘出来的!”吴荣边说边双眼边朝站在自己身边的福伯瞟了两眼,那神情似乎在说,那些无知的世人就是福伯了!福伯没理会吴荣的嘲讽,嘴里冷哼了一声,小声的嘀咕道:“整个一个蠢货!”唐逸接过吴荣的话说道:“那可未必,据说,严嵩长得又高又瘦,眉目疏疏,声音又大又尖,整个的一幅奸臣嘴脸。可是,严世蕃的长相和他爹却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短项肥体”,果然是富家公子气象,只是可惜一目失明。严世蕃奸猾机灵,通晓时务,熟悉国典,而且还颇会揣摩别人的心意。”吴荣不服道:“这个有什么稀奇的,整个一个独眼龙吗?他有什么厉害的,能揣摩一下别人的心思就叫聪明的人啊,那这样看来,我老吴也算一个聪明之人了!”福伯冷哼了一声,没再搭腔。唐逸继续道:“这严世蕃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能很准确的揣摩到别人的心思。而且还能写得一手好青词,这个本事就连他爹严嵩和当时次首辅徐阶都自叹不予,据说,有一次,嘉靖皇帝有一回夜传圣旨,询问某事当如何处理,票拟颇难。严嵩与大学士徐阶、李本在值班房仔细商议,每人各写一帖,提出处理意见,可是经过反复斟酌修改,三人仍觉不妥,始终不敢誊清呈进。严嵩只好派人飞马向严世蕃求教。时间已过四更,太监反复索取票拟几次了,说皇上“嫌迟滞,有怒容”,要求立刻回报。不得已,三人只好将商议的票拟誊录上呈。太监将三人所拟揭贴拿回,只见皇帝朱笔在上面涂抹了好多处,令重新拟过。恰在这时,严世蕃的回帖来了,照其票拟上呈之后,皇帝顿时满意,依拟照办。徐、李二公才真服了。自此,皇上时有要务难题,严嵩等阁臣谋之困窘不能作答者,即交于世蕃,世蕃则引经据典,参综陈说,每每都能获得皇帝的嘉奖。”吴荣道:“那这样看来,这个严世蕃还是有点能耐的吗?也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唐逸道:“这严世蕃狡诘机智,博闻强记,熟习典章制度,畅晓经济时务,而且精力旺盛,能任繁剧。尤其善于揣摩皇上的好恶喜怒。嘉靖皇帝喜欢观经史诸书。遇有不解其意的,便用朱笔写在纸片上,令太监交于严嵩等值班阁臣讲解,立等回话。一天晚上,类似的询问之旨又到了,可严嵩与徐阶等值班阁臣皆不晓其义,都惶恐无措。严嵩安慰众人说:“无过虑!”随即密录皇帝所问,令人从西苑宫门门缝中传出,飞马送至相府,要世蕃立马作答。世蕃当即指出此语在某书第几卷第几页,做何解释,立即回报。严嵩等人找来该书翻检,果然如此,遂按其解释并附书呈送,嘉靖皇帝很高兴。严世蕃的精力旺盛、能任繁剧也颇具传奇性。他虽然公事繁忙,但仍喝酒娱乐(御女),每夜每餐从不间断。有时酒醉酣睡,恰遇严嵩有要事相询,便用大脸盆装满滚沸的开水,将毛巾浸于其中,然后乘热提出,围头三匝,稍凉再如此更换,围上一两回就醒了,而且完全没有酒态,举笔裁答,处置周全,出人意外。故此严嵩当权期间,京城内外流传着“大丞相、小丞相”的说法。“小丞相”便指严世蕃。他自认为当世能和平起平坐的的只有陆炳和杨博两个人。”吴荣道:“啊,这个独眼龙厉害是厉害,不过也够狂的,敢说整个大明聪明之人只有三个,而且他还是其中最厉害的!如此的狂人,我吴荣还是今日方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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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巨石后暗自叹道:”这严世蕃果然厉害,不过他既然能看懂那《武》,为何最终没能发下戚将军在书中所记载的红色的蝇头小楷呢?难道他狂妄到不削知道这举世无双的鸳鸯阵法吗?还是他也没发现戚将军所写的那些红色蝇头小楷呢?”就在我思索之际,但听见陆霜大着声音道:“唐堡主,这严世蕃如此厉害,那戚将军在《武》中所记载的那些蝇头小楷他看见了吗?”唐逸道:“严世蕃虽然厉害,但太聪明的人往往会有一个通病!”陆霜道:“什么通病?”吴荣忽然抢着说道:“这个我知道,太聪明的人往往喜欢过于膨胀,自以为老子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别人所写,所创造的那些的东西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嘛!”唐逸笑着点了点头道:“吴总管所言不错,那严世蕃虽然绝顶聪明,但他是一个骄傲自大的人,一向看不起练武之人,他虽然看得懂唐顺之唐大人所写的《武》,但也不削一顾,认为没什么了不起,这样一来,自然看不到戚将军经过处理的那些红色的蝇头小楷了!”吴荣道:“阿弥陀佛,所幸那个独眼龙不削一看,要不然,那这么好的阵法岂不是我辈之人都看不到了!”唐逸、福伯笑了笑。没再说话。陆霜皱了皱眉头,道:“唐堡主,以您看,这五个人刚才对我所用的正是鸳鸯阵法的五行鸳鸯阵法吗?”唐逸道:“不错,不过……?”陆霜道:“不过什么?”唐逸道:“不过,依老夫看来,这个阵法他们应该是所学不久,所以才和你们打了那么久,要不然……?”吴荣道:“要不然怎么样?”唐逸道:“要不然早就可以冲出去了!”福伯道:“这就奇怪了,既然那鸳鸯阵法如此难看懂,为何这几个人会用呢?”唐逸道:“这个老夫也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会用这鸳鸯阵法,从刚才他们所用阵法的情景来看,他们的阵法一定是通过高人指点,但究竟是谁指点,老夫猜不出!”我心中暗笑道:“让你猜,就是你猜上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猜得出来!”陆霜见唐逸也猜不出来,脸上神情黯然,忽然惊道:“难道是他?不错,一定是他?但是他怎么会这鸳鸯阵法呢?”吴荣道:“郡主,到底是谁啊?”陆霜道:“唐天佑!”吴荣道:“是他!”陆霜点了点头。唐逸一脸疑惑的道:“你们口中所说的唐天佑又是何许人也,难道他会鸳鸯阵法?这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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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道:“这唐天佑是何许人物,为何郡主会如此的肯定一定是他呢?”陆霜脸带哀伤,似有无限的哀愁一般,叹了一口气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杭州府内的一个小小的捕快,但却是一个非常之人,这个阵法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唐逸奇道:“郡主可以敢肯定这唐捕头一定会这鸳鸯阵法呢?难道不会有别人?”陆霜道:“不会,一定是他!”陆霜的话刚落,吴荣哈哈大笑道:“论到聪明才智吗?那唐天佑也和我吴荣一般了,要不然怎么能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呢?不过唐天佑的武功还算不错的,尤其是他手中那把龙吟剑,配上他那绝妙的剑法,的确说的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忽然,唐逸道:“慢着,吴总管你刚才说什么?”吴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道:“我说什么了?”唐逸皱眉道:“你刚才口中所说的龙吟剑是不是一把长约三尺的古剑,剑身成铜褐色,剑柄之上刻有一个张牙舞爪的长龙?”吴荣拍了拍胸部,奇道:“哟,您老人家见过那小子手中的剑了?说得那么清楚,如同这剑在你老人家手中一般!”唐逸眉心紧锁,沉吟道:“难道是他,这怎么可能?”吴荣道:“是谁啊?”唐逸如同没听见一般,嘴里喃喃的说道:“难道是他,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呢?”吴荣见唐逸脸色有异,笑道:“嘿嘿,今夜可真奇怪,每个人都那么奇怪!”忽然唐逸道:“那唐天佑所使剑法是不是如这般?”说完,双足点地,身子陡然腾空而起,接着但听空中发过一声‘唆,唆’几声响,唐逸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杨柳枝,只见唐逸手中杨柳枝如剑般抖动,不过几招,唐逸手中的杨柳枝便剑走轻灵,变化无端,如同风云变幻的天空一般,当真是潇洒典雅,翰逸神飞。大有魏晋乌衣子弟只衣炔翩翩之风。吴荣福伯陆霜目瞪口呆了半响,吴荣道:“好剑法,果真和唐天佑那小子使得一般无二,只不过那小子所使的并不是只有支几招而已,而且他所使的剑法虽然飘逸,但剑法之中透露只一股强大的内力,而唐堡主却没有!”我暗自赞道:“着吴荣虽看似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想不到对我的剑法如此了解!” 当年澎莹玉和尚在饥寒之地苦修,创下了这套根据饥寒之地的气象变化的《广寒剑法》,此后不久就谢世,他生平没能将这《广寒秘籍》中的剑法传给世人,也没有收下任何一个弟子,《广寒秘籍》被传入中原后,江湖世人只知道这是一本秘籍,都忙着厮杀,却没有人真正的练过这本秘籍里的武功,所以除了我外祖父因机缘巧合之下练习了这本秘籍以外,外人根本对这秘籍中的剑法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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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这唐逸却使出这《广寒剑法》确实让我大惑不解。但见唐逸喃喃自语道:“老夫本以为那本《广寒秘籍》已经绝技江湖,没想到如今重出江湖,可见老天对我唐逸还是不薄,让老夫有幸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这本绝世武功秘籍。”陆霜似乎没兴趣知道那什么绝世秘籍,她更多的关心是眼下躺在地上的五个人怎么处理。她转过身,望了望躺在地上的无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狠毒的笑意。忽然她朝吴荣喊道:“吴总管,这五个人交给你了,你怎么处理,我不管,不过我不希望这五个人见到明日的太阳!”吴荣笑哈哈的道:“郡主放心了,我老吴用我的向上人头担保,他们绝对不会见到明日的太阳,请郡主放心!”陆霜语气冷冰冰的道:“那就好,去办吧!”吴荣应了一声,朝躺在地上的孙菲赵武走过去,我隐身在巨石下,见吴荣手中捏着长剑朝孙菲赵武一步一步的走去,心中着是着急,眼见吴荣越走越近,我决定先救人要紧,也不管什么阴谋不阴谋,总之先救人再说,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好兄弟是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就在我下定决心之时,只听福伯道:“启禀郡主,这几个人虽然已经被唐堡主制服,但那唐天佑却以逃脱,况且我们还有更大的任务,说不定这几个人对我们以后会用也说不定呢?”陆霜皱了皱眉头道:“那依福总管的意思?”福伯道:“不如暂且不杀,留下以防万一!”吴荣道:“哎呀,我说福老头,就你啰嗦,杀掉几个人算了什么了,再说了留下他们有什么用啊?而且他们几个人都是朝廷的人,武功亦不弱,还会鸳鸯五行阵法,一旦让他们醒了过去,那岂不是要坏了我们的大事?”陆霜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了福伯,那神情似在说:“吴总管所言不差,一旦他们醒了该怎么办呢?”福伯笑了笑,道:“郡主放心,我保证他们醒不了!”吴荣不解道:“怎么醒不了,连唐堡主刚才也说过,他们三天以后就醒了!依我老吴看来,杀了干脆,一了百了,省得那么麻烦!”福伯笑道:“郡主,既然唐堡主在这里,还能让这几个人醒过来吗?唐堡主乃唐家堡一堡之主,用毒和暗器的手段当时无双,我们只需让唐堡主给他们吃点不醒的毒药,那又岂能坏了我们的好事呢?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上我们什么忙,也说不定呢》世事本事就难以入料,不是吗?”陆霜似乎被福伯说动了心,她点了点头,忽然朝唐逸道:“唐堡主,您可有什么药物能使这五个人长睡不醒呢?”唐逸一怔,似乎从某种思索中回过神来一般,见陆霜问话,急忙说道:“这个吗?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小事一桩而已,只要我给这几人吃下我们唐门所创的五毒迷魂散,别说睡上个三五个月,就是睡上一年半载也不成问题啊?”陆霜低沉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唐堡主给这几人吃上几副,让他们睡上个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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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笑道:“郡主放心,这事包在老夫身上,不过……?”吴荣道:“不过什么啊,您老人家刚刚说还说包在您身上呢?不会这么会儿就变卦吧?”唐逸呵呵大笑道:“当然不是了,吴总管将老夫看成了什么人了,老夫岂是那种出尔反尔的无耻小人吗?”吴荣见唐逸如此一说,略感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在下没这个意思,堡主一言九鼎,岂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了,是在下口误,还请老堡主不要见怪!”唐逸道:“吴总管不用介怀,刚才老夫只是有些担心而已,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陆霜奇道:“唐堡主所言是何意,难不成唐堡主对此事有困难?”唐逸叹道:“这五毒迷魂散是本门的常用毒药之一,它的毒性只不过是让吃了人睡不醒以外,对身子并没有半点的损害。”陆霜见唐逸忧心忡忡,还以为是他担心他的五毒迷魂散的药性伤了孙菲赵武他们的身子。急忙道:“唐堡主请放心,小女子的本意就是让他们几人吃了唐堡主的五毒迷魂散后能睡不醒,至于五毒迷魂散的药性损害不损害他们的身子吗?我们不做考虑,所以唐堡主不需介怀,只管给他们吃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就不闹唐堡主费心了!”唐逸尴尬的笑了笑,一张脸突然变得通红,小声道:“郡主误会了,老夫不是这个意思!”陆霜一脸茫然道:“那……那……?”唐逸道:“老夫所说不过,只不过是此时方正初春之际,天气还是稍寒,五毒垫付土下,老夫须得到钟山南麓去一趟,那里红绿辉映,春意融融,正是五毒多出土的地方,这样一来的多则三天,少则半天,便可合成这五毒迷魂散。从红绿辉映,春意融融的钟山南麓,挖到的五毒刚好是受过雨水的滋润,毒性大,服用时药性强。对付像他们这样江湖的一等高手,这五毒迷魂散是一等一的好,只要吃上一副,我保管他们睡上一年半载不成问题!”陆霜道:“那好,福总管、吴总管你们多派上几个人到钟山南麓上挖唐堡主所说的那种五毒来,然后你们二位陪同唐堡主配药,直到他们几个人喝下那五毒迷魂散为之!”福伯吴荣抱拳应声领命而去。陆霜望着他们二人离去,朝唐逸道:“唐堡主,这五毒迷魂散如此厉害,难不成是无解的药吗?”唐逸一笑道:“哎,世间万物都是一物降服一物,这是自然的规律,所以这五毒迷魂散虽然无色无味,却药性强,但也不是没法可解的!”陆霜道:“哦,这么说来,这五毒迷魂散是有解药了!”唐逸虽然有些奇怪这陆霜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是答道:“当然,这五毒迷魂散所用的药引子都是来自五毒,这五毒无非就是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其本身有些并没有毒性,但和在了一起就不同了,所以要想破处这五毒迷魂散,必须要从这五毒下手,方能找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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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端午插艾,所说的艾就是五毒迷魂散的解药!”陆霜道:“这五毒迷魂散能让人昏睡数月不醒,药性如此厉害,怎么解药就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艾草啊?”唐逸笑道:“世事有时就是如这五毒迷魂散和艾草一般,很多时候很多东西,看似不可能,却似已命中注定了一般。就拿这艾草来说,艾,又名家艾、艾蒿。它的茎、叶都含有挥发性芳香油。它所产生的奇特芳香,可驱五毒迷魂散在病者体内的毒性,慢慢的达到净化五毒的毒性。而菖蒲是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它狭长的叶片也含有挥发性芳香油,是提神通窍、健骨消滞、杀虫的药物,任何五毒闻到这两种药草立马挑掉!所以五毒迷魂散的解药离不开它的本质,凡是吃了五毒迷魂散的人,只要有人在他们所酣睡的地方点上一根艾草和一把菖蒲,不肖片刻,五毒迷魂散的药性就被艾草和菖蒲所发出来的奇异香味完全净化点,而那吃了五毒迷魂散的人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清醒过来!” `````````````````````````````````````````````````````````````````````````````````````````````````````````````````````````````````````````````````````````````````````````````````````````` 第一百一十四章:三棵大树 我隐身在巨石之下,心中暗自叹道:“好在她问起这五毒迷魂散的解药,要不然下次去救他们的时候就麻烦了,这样的话,救他们可就省事的多了,只需找到艾草和菖蒲就好了,无需进唐家堡了,那个连阎王就不想去的地方,我心中自然是既不想去!”陆霜点了点头道:“这样看来,凡是这毒药的药性最强的,其解毒之法也必然是最简单的,这个也许就是天理吧!”唐逸笑了笑,道:“也许是吧!”陆霜没再说话,似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她转身朝身后的几名站着的黑衣人大声命令道:“薛侍卫,将这个几个反贼拖下去关进大牢!”那个被陆霜称作薛侍卫的黑衣男子应声走了过来,望了躺在地上的五个人,手上一用劲,抓起赵武就朝我房间走去,身后的几名黑衣人见薛侍卫如此,也照葫芦画瓢将地上的四个提了起来,跟在薛护卫的身后,朝我的房间走去。我怕陆霜见这五毒迷魂散的解药来的如此简单,心生疑虑,想杀人灭口。于是也不管当下会不会被发现,提了一口真气,身子直奔我屋外的东南方向的一棵大树上,再折而向西,绕过唐逸陆霜的面对的方向,直奔道我的房内,只见房内已空无一物,而薛侍卫和那几名黑衣人却朝我房内走来,脚步极快。我心中一阵紧张,暗自嘀咕道:“这几个人要是进来,我必然会被他们发现,这样一来必然会惊动陆霜和唐逸,我虽然不惧,但要想再次脱身那刻就不那么容易了。”就在我思索之际,薛侍卫和几名黑衣人推门而入,我来不及多想,四下打量,见房屋外左边一棵松树,右边一棵柏树,中间夹着大刺槐,三棵大树枝繁叶茂,成鼎力之势立在房外,黑夜里颇是一个藏身的好出去,我来不及思索,展开燕子三点水的无上轻功,绕上屋顶,轻声一纵,便如一溜烟般落在了大槐树的树顶之间,站在一支粗壮的树枝之上,将望出去,暗自叹道:“好险,好险!”屋内情景,尽收眼底,只见薛侍卫将赵武用力的扔在了我房内的地板之上,接着走在他身后的几名黑衣人亦是如此,就在我要看清楚他们将孙菲他们一干人等藏向何处时,忽然陆霜走了进来,小心的掩上了房门,只听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奇异的响声,接着屋内重新恢复了平静,但我在看之时,孙菲赵武等人已经不在了房内,不知被扔在了哪里。如同在房内蒸发了一般,陆霜阴沉着脸,快速的从房内走了出来,薛侍卫和那几名黑衣人亦是跟在了她的身后,忽然陆霜转身,眼睛有意无意间朝我的槐树上望来,我心中一紧,暗自道:“难不成刚才被他们发现了,但想想亦是不可能,刚才我所用了是武当绝密的轻身功夫,燕子三点水,已陆霜的武功是不可能发现了,最多是见过一闪而过的人影而已,但我并没有从她的身旁而过,所以她是不可能发现我的。就在我暗自揣测之际,陆霜独自叹道:“今夜的月光真美!”唐逸走了过来站在陆霜的身后附和道:“是啊,是挺美的,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今晚这般美的月光呢?哎,只可惜,天就要亮了,最美的月光也要隐身而去了!”陆霜沉默不答,是在思索着心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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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侄儿皇位的朱棣,怕他或他的子孙重蹈建文帝的覆辙,就采取了削藩政策立马对自己的几个兄弟展开了诛杀,但他又是扮演藩王利益保护者的角色,援引《祖训》、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靖难”的,所以在永乐元年(1403年)除将实力最为雄厚的宁王朱权徙于南昌之外,对其他藩王皆赏赉有加,示之以恩,并下令恢复了被建文帝贬削的几个藩王的地位。等到自己的帝位比较巩固时,他立即以种种借口实行削藩。先于当年十一月革去代王朱桂的三护卫及其官属。永乐四年(1406年)五月削去齐王朱的官属和护卫,八月又废为庶人。永乐六年(1408年)削去岷王朱的护卫和官属。1412年削夺辽王朱植的护卫。永乐十五年(1417年)废谷王朱为庶人。永乐十九年(1421年),周王在朱棣的示意下,献还三护卫。这样,掌握兵权的大部藩王或被废,或被削夺护卫,已无力同君权相抗衡。后来,明宣宗在平定高煦之叛后,又削除了楚、蜀、肃、赵诸王的护卫。从此,王府不再设护卫兵,藩王势力大削,在政治上已不起多大作用。此时所说亦是嘉庆年间,离那场刀光剑影的削藩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但每一代皇帝都害怕重蹈当年建文帝的覆辙,所以对于各地的藩王封地的管制极为严格,各个藩王已经不再掌控军队,也不能有自己的亲信卫队,所以如今的藩王和当年的宁王、成祖比起来,已经是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一般的人没人敢去冒这个险,要想发动政变,除了要有足够的粮草、还得有一支训练有素以一当百的军队,如今的王爷谁有这个实力呢?“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口中忍不住脱口而出《武侯遗书》,不错,只要有足够粮草的那位王爷,拥有了《武侯遗书》的话,那么他也会具备了挥军北上的实力了,可又又谁会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骂名这么做呢?” ```````````````````````````````````````````````````````````````````````````````````````````````````````````````````````````````````````````````````````````````````````````````````````````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生的理想 “但这个人会是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唐逸小声道:“郡主,请束属下冒昧!属下要一件要事相请郡主帮忙,不知郡主……?”陆霜道:“唐堡主不必客气,大家都是自家了人,唐堡主的事情就是小女子的事情,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唐堡主开口小女子一定帮堡主办到!但不知堡主想让小女子帮什么忙?”唐逸脸上露出了笑意,道:郡主真乃豪爽之人也,快人快语!”陆霜笑了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请问堡主想小女子帮你办何事?”我隐身在树枝之间,低头笑道:“堂堂的唐家堡堡主竟然会求一个小丫头替自己办事,真不知羞耻,不过他堂堂一堡之主的能肯放下架子,低声下气的求一个小丫头替自己办事,想来这件事一定非同寻常,我到要听听看,到底是何等的大事,竟然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唐家堡堡主这般低声下气向人求救!”但听得唐逸陪着笑脸道:“属下想请郡主明日带我见一见唐天佑那小子?”我隐身在三棵大树之间,陡然听到从唐逸的口中说要见我,我心中大震,嘴里不由自语的轻声的发出了‘噫’的一声响,好在场外两人都在全神贯注的说着话,谁也没有听到我的这声无心的惊噫。我听唐逸说要见我,心中既惊又讶,是在不知他何以想见我,不过听他说起,当下不敢有半天动静,小心翼翼的竖着耳朵,听他见我所为何来!”但听陆霜奇道:“唐堡主见那小子干嘛?”陆霜的语音虽不咸不淡,但脸上的表情显出的一丝的忧心,心在似乎有些为我担心。我见陆霜脸露微容,胸中一荡,暗自叹道:”也许她本性是好的,也许她还有些苦衷也说不定了!但转念又想:“似这等阴险小人,会有什么苦衷?唐天佑啊唐天佑,你为何对她这般阴险小人还念念不忘呢?这个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唐逸笑道:“是这样的,从刚才吴总管和福总管两人所说的来看,唐天佑那小子很有可能学会了武林中早已失传的武学秘籍《广寒秘籍》,老夫想去印证一下!”陆霜道:“《广寒秘籍》?你印证它干什么,凭唐堡主的武功,江湖中恐怕已经再难逢敌手了,区区一本《广寒秘籍》何足挂齿呢?再说了,堡主现在重任在肩,实在不应再多生事端?”唐逸道:“这个请郡主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误了王爷的大事的!”陆霜见唐逸心中主意一定,非要见我不可,当下便道:“既然如此,那好明日小女子就带堡主见一见那小子!不过,小女子有些奇怪,堡主武功如此高强,何以非要知道那《广寒秘籍》不可呢?”唐逸见陆霜答应明日带他见我,脸上露出了喜悦,道:“哦,这个吗?是老夫一生的理想而已!”陆霜奇道:“一生的理想?”唐逸的脸上露出一脸幸福的憧憬,似乎眼前他的理想马上就要实现了一般。过了片刻,唐逸才回过神来道:“不错,老夫自小跟随师傅学武,对于武学一道,老夫自认为还算勤学苦练!”陆霜插言道:“看堡主今日的成就,我就能想象堡主当年是如何的勤学苦练的?要不然是达不到这种境界的,但凡学一种东西,必经过千锤变练,方能有所成就!”我心中暗自一笑,道:“想不到,这个阴险的小人还能说出如此深奥的一番道理来,实属不易!” 唐逸黯然道:“不错,老夫当时也是这么想,可我师傅他总说我练武过于执着,不是一个习武之人应该有的性格,他还说,即使我再努力也是达不到武学的顶峰的!”陆霜奇道:“这个就怪了,从来只听说勤学苦练方能有所成就,还没听说过于苦练也有错啊!”唐逸叹道:“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总以为,习练武功就是勤学苦练,至于其他的什么心胸气度根本就没有什么相干吗?”陆霜道:“是啊!”唐逸抬头望了望天空的明月,忽然叹气道:“可如今过了几十年,我不得不信了!”陆霜奇道:“信了什么啊?”唐逸叹道:“信了师傅当年对我说的话!” `````````````````````````````````````````````````````````````````````````````````````````````````````````````````````````````````````````````````````````````````````````````````````````` 第一百一十七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陆霜奇道:“您师傅老人家对您说了什么?”唐逸叹气道:“师傅老人家当年说我是一块学上乘武学的好材料,只是我过于沉迷练武,心中少了一副济世为怀的胸襟,所以就算练一辈子,我也很难到达到武学的巅峰!”陆霜沉默不答。我暗自叹道:“看来那唐师傅还真了解自己的弟子的秉性啊!难怪堂堂唐家堡堡主会向权贵低头,胸中确实少了一根济世为怀的傲骨!”我心中这么说,可我实在不明白唐逸为何会对《广寒秘籍》如今在意!但听唐逸续道:“老夫当年年少轻狂,对于师傅他老人家的谆谆教诲,全然不顾,每天除了练武以外,对于习武以外的事情毫不理会。也正是心中无杂念,加上我勤学苦练,进步飞快,在我十八岁那年的一个晚上……?”陆霜听得唐逸语音急促,知道这后面一定有事儿发生,而且还是不小的事。当下凝神细听。只听唐逸叹了口气道:“在我十八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师傅他老人家忽然将我叫道他的身边,抚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他的大限一到,一场谁也没想到的遭难也同时找到了唐家堡,在师傅他老人家安排下,唐家堡的堡主之位让我接任,然后他命我去了他的书房,取出了一本名为《广寒秘籍》的书来,又命生了炉火,我做好这一切准备后,才将怀中的《广寒秘籍》递给了他,谁知师傅他老人家一看,一脸怒容的朝我喝道:”烧了它!“我心中一惊,虽不知这是一本什么书,但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本书不简单,所以耳旁虽然听到师傅他老人家的爆喝,手腕却在抖动不已,心中暗想:“难道就这样烧了这本书吗?”迷迷糊糊之中,手腕一用劲,将手中的《广寒秘籍》朝火炉旁仍了过去!”我一听,口中几乎‘啊’了出来。唐逸续道:“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吧,在我将《广寒秘籍》朝火炉扔去之时,由于我用力过猛,手中的书通过我手中所运至的力道,将一炉炉火打翻在地,炉火登时熄灭!”师傅他老人家,见我胆敢违抗命令拒绝焚烧,大怒,喘着气冲着道:“你……你……?”我见师父动怒,心下大核,用颤抖的语调朝师傅解释道:“师傅,这前辈毕生的心血,又岂能毁在我手!”我师傅听了一震,抬头向天,出了一会儿神,忽然长叹一声道:“也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看后人是如何善用此书了!但凡我唐门子弟,决不可习练此书中武功,以免坏了我唐门名誉!”师傅说完这几句话,长叹一声,闭目而逝。想起师傅,唐逸忽然低头呜呜的痛哭了起来,陆霜虽然不明所以,但见唐逸哭得凄惨,心中也不禁戚然。我隐身在树中,陡然听堂堂一方霸主如此哀声痛哭,心中也有些酸楚。唐逸哭了一阵后,抬起头来,继续道:“师傅去逝后,我接替了堡主之位,遵循师傅唐门子弟不练《广寒秘籍》中的武功遗命,将《广寒秘籍》放进了唐家堡的藏书阁。可没成想,师傅去逝没多久,就出事了!”陆霜‘啊’的一声,道:“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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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道:“一天夜晚,我如往常一般,给师傅上了香之后,独自坐在藏书阁中翻阅唐家堡内所珍藏的所有武功秘籍,就这般,做到半夜,突有几个敌人闯了进来!”我暗自一叹道:“唐门自古在江湖中’宁遇阎罗王,不惹唐门郎’的美誉,而此人胆敢夜袭唐家堡,看来这批人非善类!”唐逸继续道:“来人一共七个,个个武功高强,轻功犹在唐门子弟之上。唐门子弟见有外敌,都分头抗敌。来人显然知道我唐门机关的厉害,有意将我唐家堡弟子引导庭院外围决斗。整个唐家堡只有我一人坐在藏书阁中。忽然黑夜里,藏书阁外传来一声爆喝:“快把《广寒秘籍》交出来,要不然我灭了你唐家堡!”陆霜道:“这人是何方神圣,竟这般狂妄!”唐逸道:“当时我也如郡主这般想,当下向窗外望去,只见黑夜之中,有一人站在窗外的一棵松树枝上,那松树枝随风摇摆不定,而那人却站在松树枝上身子随松树枝左右摇摆如夷平地!”陆霜‘啊’了一声道:“世上还有如此高深的轻功吗?”唐逸道:“我当时见那人站在松树枝之上,胸中倒吸了一口冷气,暗自叹道;‘这人轻功如此之强,只怕我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及!’可就在我思索之际,来人用一双眼神望了我一眼,我只觉得整个人像跳进了一个冰窟窿里一般,全身上下都冰冷。那一眼,想起来就如同做了一场噩梦一般。我虽感到有些害怕,但我还是壮着胆子朝那人问道:“阁下是姓谁名谁,何故夜闯我唐家堡!”我在树上暗自点了点头,心道:“这个唐家堡堡主虽然少了一副胸怀,但胆子还是不错的。”只听他继续道:“那人听我说完,也不答话,用一双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的脸,他的那副神情如同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鬼一般,异常的可怕!”陆霜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心中有些害怕,我见她衣着单薄,黑夜中一双眼神充满了惧意,心中对她颇感怜意,但转念又想:“几个生死的兄弟就是在她手中生死不明,心中有对她恨将起来!”唐逸道:“我见那人不说话,而且神情可怕,当下心想,与其站在藏书阁来害怕,还不如出去和他好好斗上一斗,就算明知不敌,也得飞打上一架不可,当下不及思索,纵身出去,站在摇摆不定的松树枝上和来人斗了十几招,越打越感到心寒,来人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但出手狠辣,招招要躲我命。我和他斗了四五十招后,终于技逊一筹,左胸口被那人刺中了一剑,跌落下树来!”陆霜道:“唐堡主这般高强的武功都不是那人的对手,那人武功当真高强!不过武林中有如此高强武功之人,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那人是何方神圣呢?”唐逸道:“那人不是武林中人!”陆霜道:“不是武林中人,那他会是谁呢?难不成……?”唐逸道:“不错,刚开始我心中所想如郡主所想一般无二,但我左胸中了那人一剑之后,身子朝地下跌落,由于我在跌落之时随手朝那人射了两枚暴雨梨花针的暗器,我那暗器速度极快,可由于我身子一成跌落之势,射出时失了准头,暴雨梨花针射向了他的腰间,只听得‘铮铮铮’的两声响,暴雨梨花针射在了那人腰间的一块硬物上,很快那人腰间的那块硬物从他的腰间也顺势跌落了下来,我见是那人的东西,当下不及细想,身子一翻,左手一超,已接在了手中,月光下那件硬物闪着明晃晃的黄色的光芒!异常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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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霜道:“上面写了那人的身份?”唐逸沉吟道:“不错,月光下,我见那块硬物上印着‘大明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十一个正楷小字”。陆霜‘哦’一声道:“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难怪有这么好的武功,连唐堡主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人会是谁呢?”唐逸道:“那人,郡主应该知晓?”陆霜道:“我知晓?难道是早已谢世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司陆炳!”我在树上暗叹道:“陆炳!据说他是严嵩的同党,不过却是被夏言逼得,而且居官并无过甚之恶迹,并且对士大夫折节有礼,不曾陷害一人,为朝士所称。他是嘉靖奶娘的儿子,而且还救过嘉靖的命,明代唯一的以三公兼三孤,而且是善终。据说陆炳势倾天下,积赀数百万,营别宅十余所,庄园遍四方。世宗数起大狱,陆炳多所保全。嘉靖三十九年十二月十一日暴死于官,年五十一,赠忠诚伯,谥武惠。”不过奇怪的是他为何会出现在唐家堡呢,而且为何会要唐家堡夺取《广寒秘籍》呢?”这时只听唐逸赞道:“郡主果然聪颖,一猜就中!”陆霜沉吟道:“我不是猜的!”唐逸一脸疑惑道:“不是猜的,郡主难道知道此人?”陆霜道:“不错,我爹爹曾经跟我提起过此人,说此人武艺高强,且聪明绝顶、精于权谋的特务,嘉靖十八年二月十六日晚四鼓时分,行宫突然起火,陆炳背着嘉靖帝冲出火海,因救驾有功,被嘉靖帝授予直为太保(正一品)兼太傅(正一品)锦衣卫掌卫事后军都督府左都督,京城的安稳系于他一身。陆炳加太保兼太傅,在我朝是为最尊崇的官职,在嘉靖年间除陶仲文之外,只有陆炳享有此荣,就连宰相也无缘。”唐逸道:“老夫并没有说出此人的姓名,郡主何以一口肯定和我对打的人就是他呢?”陆霜盈盈一笑道:“这个很简单,唐堡主刚才所说的事情乃是四十年前的事情,四十年前武功有如此之高,且还那么年轻就身居锦衣卫都指挥使,纵观我朝,除了陆炳还能有谁有此殊荣呢?”我心中一叹:“这个陆霜果然厉害,仅凭这么几点就能猜出此人就是陆炳,不简单!难怪能以这么小的年轻就能率领一帮绿林草寇!”唐逸道:“郡主果然心思细腻,能从老夫的言谈中推出此人的身份,老夫佩服!” 陆霜盈盈一笑道:“堡主过奖了!小女子也只是凭着一些只言片语混乱的猜测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在数上耳听两人在这里互相夸来赞去的,实在老大不耐烦,心中恨恨的道:“老不死的,要说快说,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玩意嘛!”但听见陆霜问道:“堡主被陆炳刺中跌落树下,后来怎么样?”唐逸怔了怔,出了一会儿神,道:“我中了陆炳一剑后,登时感到痛彻心扉,一时半响倒地动弹不得。陆炳见我动弹不得,冷笑了一声,放下我,展开身子朝书房跃去。我见他朝书房跃起,心中大惊,也顾不得身子受 重伤,舍命追去,只见陆炳进了藏书阁,用手中的长剑翻阅中藏书阁中的一摞摞的藏书。我暗暗叫苦,自己抵不过他,众弟子有被人引入了堡外,正在这紧要当口,只听的‘唆,唆,唆’的几声巨响,接着我听得陆炳‘啊’ 的一声惨叫,身子的右胸口穿了一个大洞,鲜红色的血液瞬时染满了他胸前的黑色夜行服。 ``````````````````````````````````````````````````````````````````````````````````````````````````````````````````````````````````````````````````````````````````````````````````````````````````````````````````````````````````````````````````````````````````````````````````````` (注:关于大明第一锦衣卫指挥使陆炳 陆炳(1510-1560),字文孚,浙江平湖县人。祖陆墀,以军籍隶锦衣卫为总旗。父陆松,袭职,从兴献王驻守安陆,为仪卫司典杖,累官后府都督佥事,协理锦衣事。母为世宗乳媪。陆炳幼即从母入宫中。嘉靖八年(1529)武会试,授锦衣副千户。其父死,袭指挥佥事,寻进署指挥使,掌南镇抚事。嘉靖十八年,从世宗南巡至卫辉,入夜行宫起火,从官仓猝不知世宗所在,陆炳从大火中救出世宗,自是益得宠,擢都指挥同知,掌锦衣事。陆炳骤贵,又得阁臣夏言、严嵩欢心,以故权益重。后夏言劾其不法事,遂严嵩陷夏言至死。不久进左都督,加太子太保。又加少保兼太子太傅,复加太保兼少傅。明代三公无兼三孤者,仅陆炳而已。陆炳势倾天下,积赀数百万,营别宅十余所,庄园遍四方。世宗数起大狱,陆炳多所保全。嘉靖三十九年十二月十一日暴死于官,年五十一,赠忠诚伯,谥武惠。 人物生平 世宗始生,松妻为乳媪,炳幼从母入宫中。稍长,日侍左右。炳武健沉鸷,长身火色,行步类鹤。举嘉靖八年武会试,授锦衣副千户。松卒,袭指挥佥事。寻进署指挥使,掌南镇抚事。十八年从帝南幸,次卫辉。夜四更,行宫火,从官仓猝不知帝所在。炳排闼负帝出,帝自是爱幸炳。屡擢都指挥同知,掌锦衣事。 帝初嗣位,掌锦衣者朱宸,未久罢。代者骆安,继而王佐、陈寅,皆以兴邸旧人掌锦衣卫。佐尝保持张鹤龄兄弟狱,有贤声。寅亦谨厚不为恶。及炳代寅,权势远出诸人上。未几,擢署都督佥事。又以缉捕功,擢都督同知。炳骤贵,同列多父行,炳阳敬事之,徐以计去其易己者。又能得阁臣夏言、严嵩欢,以故日益重。尝捶杀兵马指挥,为御史所纠,诏不问。言故暱炳,一日,御史劾炳诸不法事,言即拟旨逮治。炳窘,行三千金求解不得,长跪泣谢罪,乃已。炳自是嫉言次骨。及嵩与言构,炳助嵩,发言与边将关节书,言罪死。嵩德炳,恣其所为,引与筹画,通赇赂。后仇鸾得宠,陵嵩出其上,独惮炳。炳曲奉之,不敢与钧礼,而私出金钱结其所亲爱,得鸾阴私。及鸾病亟,炳尽发其不轨状。帝大惊,立收鸾敕印,鸾忧惧死,至剖棺戮尸。 炳先进左都督,录擒哈舟儿功,加太子太保。以发鸾密谋,加少保兼太子太傅,岁给伯禄。三十三年命入直西苑,与严嵩、朱希忠等侍修玄。三十五年三月赐进士恩荣宴。故事,锦衣列于西。帝以炳故,特命上坐,班二品之末。明年疏劾司礼中官李彬侵盗工所物料,营坟墓,僭拟山陵,与其党杜泰三人论斩,籍其赀,银四十余万,金珠珍宝无算。寻加炳太保兼少傅,掌锦衣如故。三公无兼三孤者,仅于炳见之。 炳任豪恶吏为爪牙,悉知民间铢两奸。富人有小过辄收捕,没其家。积赀数百万,营别宅十余所,庄园遍四方,势倾天下。时严嵩父子尽揽六曹事,炳无所不关说。文武大吏争走其门,岁入不赀,结权要,周旋善类,亦无所吝。帝数起大狱,炳多所保全,折节士大夫,未尝构陷一人,以故朝士多称之者。三十九年卒官。赠忠诚伯,谥武惠,祭葬有加,官其子绎为本卫指挥佥事。隆庆初,用御史言,追论炳罪,削秩,籍其产,夺绎及弟太常少卿炜官,坐赃数十万,系绎等追偿,久之赀尽。万历三年,绎上章乞免。张居正等言,炳救驾有功,且律非谋反叛逆奸党,无籍没者;况籍没、追赃,二罪并坐,非律意。帝悯之,遂获免。 后人评价 反面 [1]陆炳出身于名门望族,自幼苦读圣贤之言,他知道严嵩是坏人,知道他做了很多坏事,但他依然与坏人合作,依然同流合污。 身为名门之后,陆炳自幼就接受了严格的教育,忠奸善恶,是非分明。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在权力和利益面前,他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与严嵩合谋,最终害死了夏言。 李金堂在《一捧雪》中饰演的陆炳 陆炳贪财,却只向为富不仁的大户下手,从不为难穷人,而且他还经常拿钱出来接济一些正直的大臣,遇上皇帝发怒要整人,他会站出来说情保全,绝不落井下石。 正面 应该说,陆炳大致还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可是随着严党的不断壮大,国家祸患的日益严重,陆炳的立场也在不断摇摆着,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他仍然保持着与严党的合作关系。他看重自己的利益,不愿也不敢去对抗那股可怕的势力。 陆炳聪明绝顶、精于权谋的特务。终其一生,“多所保全,折节士大夫,未尝构陷一人”,“周旋善类,亦无所吝”。他平反过冤狱,掩护过沈錬,保护过裕王,帮助过俞大猷,也勾结过严嵩,害死过夏言。 中立 陆炳并不如一些电视剧中所演,或者邪恶,或者清廉。陆炳为人尚可,既算不上好人,也不算是坏人 编辑本段明朝第一锦衣卫 人物简介 陆炳是明代三公兼三孤衔的唯一获得者。 人物荣誉 (太师、太傅、太保合称三公,少师、少傅、少保合称三孤)整个明代除陆炳外,无人兼得。) 第一百二十章:天女散花 陆霜笑着赞道:“唐堡主暗器的功夫果然厉害,就算是大明第一锦衣卫来,也逃不掉!”唐逸脸一红,有些惭愧道:“这些暗器并不是我射的!”陆霜奇道:“什么,不是唐堡主所射,难不成是老堡主从棺材里射出来的?”唐逸笑道:“不是,不是!”陆霜忽听这谎眇奇谈,只听得睁着一双美目,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唐逸道:“你以为这暗器是何人所射?”这次陆霜猜了好几次都没能想上次一般一猜即中。猜了几次,唐逸见陆霜实在猜不出来,才笑盈盈的道:“那暗器不是人射出的?”陆霜‘啊’了一声惊道:“不是人射的,那是什么东西射出的?”唐逸脸上有些得意的道:“是我们唐门机关所射!”陆霜喃喃道:“唐门机关,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啊?”唐逸道:“郡主还记得我在之前讲过我们唐门之所以会在武林中傲视数年,除了我们唐门的三项绝技以外,更为重要的就是机关!”陆霜点了点头,道:“不错,堡主是提过!”唐逸道:“我们唐门世代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是一个以家族为门派的江湖门派。外人只知晓唐门的武功多以机关暗器为主,那是以为他们过多的听了外界的一些传说而已,其实真正的唐家堡靠的还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机关,但唐家堡里到底布置着多少各式各样的机关,这个唐家人也不会完全了解。就是身为堡主也对此毫不知情。正因靠着重重机关的保护,唐门得以在江湖上存在几百年而丝毫不受外界侵扰。而唐门从堡主唐晓就任掌门后,就开始大肆的对唐家堡内的机关做了较为彻底的清查,清查后,他发现部分的机关根本就是一种摆设,且做这些机关既耗时又费财,所以他下令撤销了一批堡内设立的机关,这样一来,一批机关就彻底从堡内消失了,但真正厉害的机关一个也没有被撤掉,并且机关按在那个地方,谁也不知道。”陆霜道:“这样说来,那天陆炳进藏书阁中在翻阅那些书时不小心碰动了那些机关,所以才射出了那些暗器对吧?”唐逸道:“不错,不过藏书阁中的那个机关并不是一般的机关,要不是它已陆炳的聪明才智和武功,根本没有任何机关将他打伤!”陆霜道:“哦,这么说来,这个机关一定很厉害了!它叫什么名字啊?”唐逸道:“当然,当年唐家以重金美女笼络了火器世家霹雳堂,研制出一种将霹雳堂的火药和唐家暗器相结合的新型暗器,既可发射取人性命,又可空中爆裂伤人。这种暗器名为“散花天女”。 非常的厉害,一旦启动,它可同时射出六十四个暗器,同时打向敌人周身重要部位,且上面含有剧毒,一旦射中除了唐门独门配制的解药以外可以解以外,其他的解药根本就不管用!”陆霜道:“世间还有如此厉害的机关!”我也暗自叹道:“这机关果然厉害!”这时只听唐逸道:“当时陆炳见我在藏书阁翻阅《广寒秘籍》,这时见藏书阁就在眼前,心中一喜,只身奔了过去,等到藏书阁中的‘天女散花’射将出来时,已经为时已晚,大惊之下来不及运功抵抗,被‘天女散花’正中了左胸口,‘天女散花’的毒性顷刻进入了他的体内,他大惊之下落荒而逃,听说他常年的胸闷就是当年被‘天女散花’的毒性所致!” ``````````````````````````````````````````````````````````````````````````````````````````````````````````````````````````````````````````````````````````````````````````````````````````````````````````````````````````````````````````````````````````````````````````````````````` 第一百二十一章:壬寅宫变 我心中暗自叹道:“唐家堡果然厉害,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机关,连大明第一锦衣卫都吃了亏,难怪唐家堡能傲视江湖几百年而不倒!”陆霜道:“不过,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陆炳乃大明第一锦衣卫,年纪轻轻就得到嘉靖皇帝赏识,飞黄腾达,不但官居一品,而且破例赏赐太子太保兼太子少傅的荣誉头衔,在锦衣卫二百多年历史中,可谓绝无仅有,以他如此的身份地位为何还要这《广寒秘籍》呢?”我在树上点了点头,心想:“这陆炳非常之人,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来唐家堡夺取一本《广寒秘籍》确实有些让人怀疑!”但听唐逸暗叹了一声道:“以陆炳的身份和武功,已然是天下第一高手,他及时得到了《广寒秘籍》练得最强,他还是天下第一而已。”陆霜道:“那他为何会来唐家堡夺书呢?”唐逸道:“那陆炳到唐家堡夺那本《广寒秘籍》并不是为了争做大明第一,但他非要要得到这本《广寒秘籍》不可。”陆霜茫然不解道:“为何非得不可?”唐逸道:“依那陆炳的身份地位,区区一本武学秘籍,他倒不会怎么放在眼中,但他却必须得到《广寒秘籍》不可!”陆霜诧异道:“这,这……难道还有人敢命令他陆炳办事不成?”唐逸道:“不错,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陆霜喃喃道:“不是一般人,那会是谁呢?”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喊道:“难道是当今圣上!”我心中一怔,暗道:“当今圣上,以陆炳的身份地位,要让他如此用心办事的人,出了嘉庆皇帝以外,还真不会有别人,但奇怪的是,这嘉庆皇帝为何要这本《广寒秘籍》呢?”只听陆霜问道:“世宗皇帝身为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区区一本《广寒秘籍》他难道会放在眼中吗?这个不太可能吧?”唐逸叹了一声道:“世上很多事情看似不可能,其实都真实的发生过,那嘉庆皇帝本来也是一个好皇帝,可惜听了奸臣严嵩的谗言,放着朝廷大事不顾,一心求长生不老,他迷信丹药方术,他派人到处采集灵芝,并经常吞服道士们炼制的丹药。为满足自己修道和淫乐,他数次遴选民女入宫,每次数百名。原因是嘉靖皇帝一心求长生不老,方士们告诉他用每天早上的露水炼丹效果很好,可以长生,于是,他组织了许多宫女清早为他去采露,采露工作非常辛苦,宫女们实在忍受不了,决定杀死嘉靖皇帝。就在一个极其阴暗的深夜,以杨金英为首的宫女们趁他熟睡之时,潜入他的寝室,众人按住他,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由于紧张宫女将绳子系成了死扣,怎么也收不紧,这时被一个婢女发现,跑出去报告皇后,皇后马上领人来救驾,他大难不死,宫女们全部被捕,几天后被凌迟处死。由于这个事情影响过大,惹得老百姓怨声载道,朝中一些正义之士,也拼命的游说,终于将吓得失魂落魄嘉庆皇帝的心说动了,决定不再听信方士的谗言,用宫女采集晨露。但好景不长,由于壬寅宫变”幸得未死,嘉庆皇帝被吓得失魂落魄,生了一场大病,病中,奸臣严嵩指示太医说皇帝这是上天惩罚他修仙不专,嘉庆皇帝再次听信了奸臣严嵩的谗言,病愈后,整个躲在西苑,设醺炼丹,迷信几个道士的邪说,养生修道,二十余年不敢回大内,置朝政于不顾,严嵩趁机结党营私,把持朝政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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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题本中记录了杨金英的口供:“本月十九日的东梢间里有王、曹侍长(可能指宁嫔王氏、端妃曹氏),在点灯时分商说:‘咱们快下手吧,否则就死在手里了(手字前可能漏一个‘他’字,指朱厚熜,或有意避讳)。’”有些人便以这一记载作为主谋是曹氏、王氏的证据。 然而有人则不以为然,认为如果主谋是曹氏和王氏,那么史料上应该记载宁嫔王氏和端妃曹氏的情况,而在以上所述的行刑过程当中,却从未见到过对曹氏和王氏的处置的描述,因此主谋是谁尚不能断定。 “深闺燕闲,不过衔昭阳日影之怨”,是明末历史家谈迁对此案的看法,但事实究竟如何,无人知晓,因此成为又一桩宫闱之谜。 明世宗(嘉靖皇帝)朱厚熜听信道士之言,年轻的宫女不但被用于采补,而且被用来练药。许多宫女被催逼月经,用来提炼内丹。这种摧残和侮辱已经超过了人的极限,一些宫女不堪忍受这种残酷的摧残,决定反抗,于是发生了嘉靖时期的重要事件——“壬寅宫变”。 世宗有个宠妃曹氏,生得妍丽异常,被封为端妃。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世宗几乎每日都要到端妃这里,笑狎尽欢。这日,世宗在端妃宫中酒酣欲睡,端妃不敢随便惊扰,自己悄悄出去。窥伺已久的宫女们趁世宗熟睡之时,潜了进来。众人一齐按住世宗,一个叫杨金英的宫女用绳子去勒住皇帝的脖子。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但由于过于紧张,杨金英将绳子系成了死结,怎么也收不紧。宫女张金莲害怕起来,她担心祸及自己,悄悄跑坤宁宫告诉了周皇后。周皇后听说后连忙领人来救,所有相关的宫女都被逮捕。 世宗虽然得救,仍然不省人事,不过还活着。周皇后召集御医会诊,御医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周皇后心急如焚,要御医许绅务必设法救活皇帝。许绅无可推托,只好开了一付猛烈的药方,世宗服下后终于坐了起来,但仍然说不出话来。 许绅救活了世宗,但时隔不久他自己却得了病,临死之前对家人说:“我不行了。上次宫变,我自知若是救不活皇帝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因此惊悸得病,所以这病是医不好的。”没几天就病死了。 当世宗苏醒后,周皇后便开始审讯杨金英等人。司礼监将审讯结果向世宗禀报,世宗此时仍然惊魂未定,用手示意周皇后处置。于是周皇后立即下令将所有的宫女都凌迟处死,包括前来告密的张金莲。端妃这时候才闻报赶来,但周皇后正好要借机除掉情敌,命人也将端妃牵出凌迟处死。 杨金英等十六名宫女在西安门外四牌坊的西市被处死,端妃和另一名王宁嫔因为是皇帝的妃子,不能当众凌迟,所以只在宫中一个秘密地点被处以极刑。 世宗病痊后,忆起端妃的情爱,对人说:“端妃,我所爱,应该没有害我之心。”从此迁怒记恨周皇后,开始跟周皇后不和。清人对此咏道:“无端事变起宫闱,全仗长秋息祸根。岂料顿忘宗社恨,翻然病已忆端妃。”嘉靖二十六年,周皇后寝宫失火,世宗故意命人不去救火,周皇后因此被烧成重伤,几天后死去。 在“壬寅宫变”后,三十多岁的世宗住进了皇城西苑的永寿宫,从此再也没有回到紫禁城内。) 第一百二十二章:一个厉害的道士 第一百二十章: 陆霜仍不解道:“虽说如此,但这事和陆炳到贵堡夺取《广寒秘籍》有关吗?”唐逸皱了皱眉毛道:“当然,那嘉庆皇帝经过此事后,虽然仍是迷信那些方士,但每次进贡的仙丹都没能让他鸡犬升天,倒是身体每日的亏损,每天的有心无力让他对那些方士进贡的所谓的仙丹慢慢的失去了兴趣。他是一个聪明之人,虽感身体不适,却也知道这是所谓的仙丹所致,慢慢的他就对那些方士进贡的仙丹产生了怀疑,开始寻找新的方法使自己长生不老!”陆霜道:“皇帝身为九五之尊,应该不会知道一些江湖之事吧?这《广寒秘籍》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唐逸道:“因为有一个厉害的人告诉了他!”陆霜道:“这人是谁?”唐逸道:“他姓陶名仲文,此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可以说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陆霜喃喃道:“陶仲文是谁啊?是一耳光武林中人吗?可要是武林之中人,那我怎么行走了这么长时间的江湖,连听都没听说过世上还有陶仲文这号人啊?”唐逸呵呵一笑道:“郡主贵为金枝玉叶,一般的江湖方士,怎能入得了郡主的羽耳呢?”陆霜一惊道:“什么,这个人是方士?”唐逸道:“不错,他不仅是一个方士,准确的来说他应该是一个极为厉害的道士!”陆霜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唐逸轻轻一叹道:“郡主如果听一下此人的来历就知道此人是何等的厉害!”陆霜:“哦,那堡主请说,本姑娘倒是想听听看,此人是如何的厉害!”唐逸脸露笑意,道:“他二十三岁在邵元节的推荐下入朝,入朝后很快起得了嘉庆皇帝的信任,并用以符水 哩 剑,死绝,一次绝除宫中妖孽。得到世宗信任。嘉靖十八年 ,世宗南巡,陶仲文随之,授“神霄保国宣教高士”,(他二十五岁,这里为了故事需要,随意编排的)随即又封为“神霄保国弘烈宣教振法通真忠孝秉一真人”,领道教事,其子陶世同为太常丞,女婿吴浚,从孙良辅为太常博士。十九年(1540)为世宗祷病有功,进卦礼部尚书,特授少保,食正一品俸禄,封其妻为一品夫人,后又加少傅,仍兼少保。二十三年(1544),大同捕获牒者王三,认为是陶仲文祈祷之故,加授少师,仍兼少傅,少保,史评“一人兼领三孤,终明之世,惟仲文而已”。话一落,陆霜就气愤的吼道:“像这样的弄虚作假的可恶的方士也能危机人臣,还一人兼领三孤,天理难容!”唐逸一脸笑意的望着满脸怒容的陆霜,也不说话。这时陆霜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大声冲着唐逸道:“是不是这个家伙告诉世宗皇帝,那《广寒秘籍》之中藏有长生不来之术,世宗信以为真,就命了陆炳前往唐家堡躲书是这样吧?”唐逸赞道:“郡主天资聪颖,凡事都能猜出一二,老夫深感佩服!”我心底暗自嘲笑道:“好一个拍马屁的老奴才啊,这么大年纪了,对一个年方十八的小姑娘一口一个佩服赞个不停!”陆霜对唐逸的赞美之言并没有做过多的表示,接着问道:“这陶仲文是如何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本绝世秘籍的?” `````````````````````````````````````````````````````````````````````````````````````````````````````````````````````````````````````````````````````````````````````````````````````````` 【注:关于道士陶仲文:陶仲文(1475—1560),原名典真。湖北黄冈人,曾受符水于湖北罗田万玉山,与邵元节为友。少时为县掾,喜好神仙方术。嘉靖中由黄梅县吏为辽东库大使,秩满至京师,寓邵元节邸舍。由邵元节推荐入朝,以符水 哩 剑,绝除宫中妖孽。得到世宗信任。嘉靖十八年 (1539),世宗南巡,陶仲文随之,授“神霄保国宣教高士”,随即又封为“神霄保国弘烈宣教振法通真忠孝秉一真人”,领道教事,其子陶世同为太常丞,女婿吴浚,从孙良辅为太常博士。十九年(1540)为世宗祷病有功,进卦礼部尚书,特授少保,食正一品俸禄,封其妻为一品夫人,后又加少傅,仍兼少保。二十三年(1544),大同捕获牒者王三,认为是陶仲文祈祷之故,加授少师,仍兼少傅,少保,史评“一人兼领三孤,终明之世,惟仲文而已”。二十四年(1545),诏追赠三代,给诰命,其孙入国子监。二十五年(1546),加封为“神霄紫府阐范保国弘烈宣教振法通真忠孝秉一真人”。子陶世恩为尚宝丞。二十六年(1547)加授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兼支大学士俸,二十七年(1548)加其支伯爵俸,授其徒郭弘经,王永宁为“高士”,后封为“真人”。二十九年(1550)以祷雨及平狱功,封“恭诚伯”,每年俸禄二千石。三十一年(1552),下诏称仲文叩玄代虏有功,增禄百石。三十六年(1557)陶仲文因病乞请还山,献还历年世宗所赐予的莽玉、金宝、法冠及白金万两。三十九年(1560)陶仲文死,谥“荣康惠肃”。《明史》说“仲文得宠二十年,位极人臣,然小心缜密,不敢恣肆”。《戒庵老人漫笔》卷七亦说:“上即宠用仲文。不欲令预朝政,乃仲文实无他方术,在上左右最久,亦心惮上威严不测,不敢他有所奸”。陶仲文主要录神宵雷法之传,他曾请逮雷坛于各乡县。共弟子知名者为王永宁、郭弘经。】 第一百二十三章:文弱书生 唐逸顿了顿道:“当年太祖和自己的另外的两个兄弟拜当时天下第一人澎莹玉和尚为师,太祖学了澎莹玉和尚的兵法后,灭了张士诚和陈友谅这两个心腹大患之后,立刻自称皇帝。而且不过几年,还把异族逐出中国,削平群雄统一天下,真个成了一代开国的君皇。做了皇帝后,他将澎莹玉和尚发配到塞北极寒之地,本想就此消灭自己的师傅澎莹玉和尚,可不成想,那澎莹玉和尚乃是一位聪明绝顶的世外高人,在赛北极寒之地,他以塞北极寒之地的气象变幻莫测而创出了广寒剑法、广寒内功。加之他生前所学的兵法谋略,五行八卦等等融汇了一本书,这本书称之为《广寒秘籍》。太祖将澎莹玉和尚发配至塞北极寒之地本想就是要了他的性命,可没成想澎大师不但没有死,还写出了这样一本绝世秘籍,太祖知道后,立马命人去了塞北之地!”陆霜道:“当年太祖派去的人是谁呢?”唐逸道:“当年太祖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个任务务必要拍一个自己最为亲信的手下去,他跳来跳去,最终挑了一个他认为最为信任的人去了!”陆霜道:“这个人是谁啊?”唐逸道:“这个人姓李叫李如龙,是当年身边一个小小的侍读学士,专门负责太祖写诏书是垂问一些典故,但由于这个人极为聪颖,加之这人胸中所学也甚广,一来二去慢慢的取得了太祖的信任,更为重要的是此人不仅没有拉帮结派,而且还不点都不会武功!”陆霜‘啊’了一声,大声道:“什么,太祖竟然拍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去赛北极寒之地,而且还是去夺天下武林第一的澎莹玉和尚,这个有点……?”唐逸似乎明白了陆霜想说什么一般,笑着补充道:“有点不可思议是吧?”陆霜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要是我是绝对不会排这么一个人去的!”唐逸反问道:“为什么?”陆霜道:“一个文弱书生能干什么啊?手无不缚鸡之力,去了也是白去啊,那澎莹玉和尚是谁啊?武林第一人,而且手中还有武林绝学《广寒秘籍?让李如龙这个一个文弱的书生去,不等于是要了他的性命吗?”唐逸道:“这个也许就是一般人的看法?可太祖是谁啊?他能从一介布衣把异族逐出中国,削平群雄统一天下,做了一代开国的君皇,那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陆霜疑惑道:“难不成,《广寒秘籍》真的被那李如龙夺回来了?”唐逸笑了笑道:“郡主别急,听我慢慢说来!”唐逸继续道:“当年太祖派出的这个李如龙他是个非常之人,他除了精通四书五经中所有的典故以外,他还有一项特殊的能力!”陆霜疑惑的睁大的眼睛问道:“什么特殊的能力?”唐逸没有做丝毫的犹豫,大声道:“记忆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陆霜道:“记忆力,不知这个和《广寒秘籍》又什么样的关联呢?” (注关于侍讲、内阁大学士: 官名。唐代有宏文馆学士、集贤院学士,为掌文学著作之官,尝以宰相兼领、知馆、院事,称大学士。宋沿之,对学士中资望特高者,加‘大’字。及明洪武十三年(公元1382年)废丞相及中书省,十五年仿宋制设大学士,以为皇帝顾问。成祖即位后,以侍讲、侍读学士等翰林官参预机务,入内阁,至明中叶,遂以大学士为内阁长官,替皇帝起草诏令,批条奏章,商承政务,其本身官阶在尚书、侍郎下,但实权甚重。稍后,以尚书、侍郎入阁办事,兼大学士,加官至于一品,位望益尊,乃成为事实上的宰相。清代设立军机处,大学士职权为军机大臣所代替,其称仅作为荣衔,授予军机大臣及内外各官资望特高者,为正一品。大学士皆以殿阁名入衔,明有中极、建极、文华、武英等殿和文渊阁、东阁大学士,并正五品,无定员;清隆十年(公元1745年)以后,大学士专以三殿(保和、文华、武英)三阁(文渊、体仁、东阁)入衔,满、汉各二人;协办大学士满、汉各一人。均为文臣最高官位,汉人一般非翰林出身不授此官。对内阁大学士和协办大学士通常都称为“中堂”。) ````````````````````````````````````````````````````````````````````````````````````````````````````````````````````````````````````````````````````````````````````````````````````````````` 第一百二十四章:奇怪的哭声 只听唐逸道:“关联大了,太祖虽然对李如龙极为信任,可却不知太祖生性多疑,武功好的人去了,他反而不放心。而这李若龙!”陆霜抢言道:“可这李如龙只不过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书生而已,他不懂武学,更不知如何打通自己的奇经八脉,所以即使他夺了那本《广寒秘籍》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本没用的书而已,更何况他的记忆里非常人所能比拟的,足够能记下《广寒秘籍》。”唐逸道:“不错,当初太祖就如同今日郡主想的一样!”唐逸顿了顿道:“就这样李如龙带着太祖的嘱托和信任只身去了塞北极寒之地,他根据太祖提供的路线,一路朝目的地而去,一路上他吃了不少的苦头,在花了半年光阴后,他终于在到达了塞北,但塞北非常之大,当年太祖只给了一个具体的路线,并没有告诉澎莹玉和尚的具体的位置,更何况澎莹玉在太祖还是吴王之时就已经被送往了塞北极寒之地,离太祖登基做了皇帝已经过了十几年,这里的一切全都变了样,要在茫茫的塞北极寒之地中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但这李如龙生性极为坚毅,他硬是在茫茫塞北之地找了三年,在这三年里,他翻遍了整个塞北极寒之地,可连澎莹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但他却没有放弃,直到有一天,他走到了一个极其寒冷之地,他从生长在四季温暖如春的江南,何曾遇到过这般寒冷的地方。很快他慢慢的觉得全身寒冷之际,似乎掉进了一个冰窟窿一般。就在他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不远去有人读书的声音,声音顺着风一声声的送入了他的耳朵,他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仔细细听之下,知道那人所读的乃是宋代大词人辛弃疾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语以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后名。可怜白发生。 ”几句诗词被那人读得极为伤感,似有什么伤心事一般。李如龙感到奇怪,心中暗想,茫茫塞北极寒之地,会是谁在这里读书呢?且读得这般哀伤”李如龙有些好奇,大着胆子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顺着传过来的读书声,一步一步的朝这个声音走去。就在这时,读书声忽然停止,但很快读书声再次响起,这次读的确是苏轼的一首《念奴娇 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这次一反刚才的哀伤,读得极为豪迈。大有人生就该如此之感,李如龙听着精神为之一振,忍不住心中暗暗喝了几声猜。他怀着好奇,一步一步的朝着声音走去,忽然听得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接着自言自语大声道:“多情应笑我 ,早生华发……!”读到最后,李如龙听见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喊之声,声音时大时小,却哭得极为哀伤,哭到最后,哭声震林,哭得哭了起来,哭声震林,哭得狂风爆涨,狂沙乱舞。 `````````````````````````````````````````````````````````````````````````````````````````````````````````````````````````````````````````````````````````````````````````````````````````` ````````````````````````````````````````````````````````````````````````````````````````````` 第一百二十五章:塞北奇人 李如龙心中暗自道:“此人不知其悲从何来,何故痛哭如斯?”那声音哭个不停,似有满心的伤心事一般。李如龙迎着狂风一步一步慢慢的朝那哭声走去,只听这时那哭声忽然停止,接着那人再次大声吟唱道:“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李如龙心中一动,暗道:“看来此人胸中所学甚多,只不过此人为何胸中会有如此的多的不满,刚才的那首《氓》乃是诗经中所载,而且所说的确是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事,这人却在这里大声吟唱此诗,难不成此人是被曾经的朋友或者亲人出卖过,要不然为何此诗读得如此的气愤!”李如龙虽有些疑惑,但不明所以,他继续迎着风沙朝那声音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很快在塞北东南方向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屋,在这茫茫的塞北极寒之地,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一座冰窝更为合适。那房子的全身都是厚厚的白雪堆积而成,在一望无垠的茫茫天地之间,那小屋如同天空中的一颗闪耀的星星一般,虽极为耀眼,却十分渺小。雪窝的门外坐着一个身材略显消瘦的和尚,奇怪的是,这么冷的天,他却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衣服,那衣服似乎有些年月了,远远望去已经和白凯凯的积雪融为了一体。这时那和尚坐在雪地低着头,兀自叨念着刚才念过了诗句,念到最后总是满脸的气愤,很快又是一脸的忧伤。李如龙一瘸一拐的朝那奇怪的和尚走去,这时那和尚忽然用手指着天道:“好你个小叫花子,想当初我真是瞎了狗眼,收了你这样的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你好吃好喝,还传了你一生的本领,谁知你这样对我,没想到你会变心。你违背誓言,忘恩负义,欺师灭祖,早晚会遭天打雷劈,一定不得好死!”那和尚的叫骂声越叫越大,丝毫没感到累。李如龙默默的一步一步的朝那奇怪的和尚走去,就在这时,忽听得那和尚大喝一声道:“谁,是谁?”李如龙心中一惊,刚想回话,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李如龙身子一颤,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啊’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倒去。好在地上是厚厚的白雪,摔在地上倒也不怎么疼。李如龙躺在地上默默的打量着那个奇怪的和尚,只见那和尚须眉苍然,病危全白,只是不知多少年月没有剃了,长得犹如野人一般显得有些吓人,忽然那人笑眯眯的盯着李如龙笑着道:“小兄弟刚才吓着你了吧!” `````````````````````````````````````````````````````````````````````````````````````````````````````````````````````````````````````````````````````````````````````````````````````````` 【有关《氓》全文注解:回忆起来那时的氓看起来是个老实忠厚的人,拿布来换丝,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来换丝,而是到我这来是商量婚事的。天晚了,你要回去我送你渡过淇水,直送到顿丘。你说要娶我,不是我故意拖延时间,而是你没有好媒人啊。请你不要生气,把秋天订为婚期吧。 过了很久,我登上那倒塌的墙,遥望那来的人。没看见那你来,眼泪簌簌地掉下来。终于看到了你,就又说又笑。你用龟板、蓍草占卦,没有不吉利的预兆。你用车来接我,我带上财物嫁给你。 转瞬即逝秋天到了,那时桑树还没落叶的时候,它的叶子新鲜润泽。唉,后悔当初不听这句话:“这时的斑鸠啊,不要贪吃桑葚!唉,这时的姑娘呀,不要沉溺于男子的爱情中。男子沉溺在爱情里,还可以脱身。姑娘沉溺在爱情里,就无法摆脱了”。 待春去秋来,时光荏苒桑树落叶的时候,它的叶子枯黄,纷纷掉落了。而我自从我嫁到你家,多年来忍受贫苦的生活。淇水波涛滚滚,水花打湿了车上的布幔。我没有什么差错,你的行为却前后不一致了。你的爱情没有定准,感情一变再变。 回头想想多年来做你的妻子,家里的苦活儿没有不干的。早起晚睡,没有一天不是这样。你的心愿满足后,就对我开始施暴。我的兄弟不了解我的处境,都讥笑我。静下来想想,只能自己伤心。 时至今日原想同你白头到老,谁知你这样对我,当初相伴到老的想法使我怨恨。淇水再宽总有个岸,低湿的洼地再大也有个边。想起少年时一起愉快地玩耍,尽情地说笑。誓言是真挚诚恳的,没想到你会变心。你违背誓言,不念旧情,那就算了吧! 】 第一百二十六章:可疑身份 李如龙见这和尚一脸的温和之色,心下登感放心,站起身来略一躬身答道:“没……没有……?”怪和尚仍是盯着李如龙看,道:“年轻人,你叫什么?是从哪里来的?”李如龙再次躬身答道:“我姓李,叫李如龙,从金陵而来!”那怪和尚一听李如龙说是从金陵来的,立马脸色一变,双眼狠狠的扫了李如龙一眼,粗见如此凌厉的目光,李如龙吓了一大跳,急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只听那怪和尚忽然大声道:“中原来的都没哟一个好东西,尽是一些忘恩负义之徒,尤其是那个叫花子更是可恶!”李如龙胆颤心惊的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那怪和尚在大吼大叫。过了半响,那怪和尚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笑意,冲着李如龙道:“哎,年轻人,你从金陵来,可否知道如今的天下,谁登了大宝?”李如龙刚想开口说出太祖姓名,却听那和尚自言自语道:“是鱼贩子还是盐贩子啊?”李如龙恭恭敬敬的答道:“启禀老前辈,如今坐天下之人正是我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是也?”那怪和尚忽然脸色一变,大声道:“你说什么,如今做了大宝的是那个小叫花子,好啊,是他,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李如龙不甚明白,见怪和尚对大明皇帝如此不敬,竟敢开口大骂,心中委实感到奇怪。那李如龙是一个聪颖之人,心中虽感到奇怪,脸上却不动声色。那怪和尚将大明洪武皇帝着是骂了好长一段时间,也许是骂累了,停了下来,刚停下,口中忽又大声吟唱道:“卖花担上,菊蕊金初破。说着重阳怎虚过。看画城簇簇,酒肆歌楼,奈没个巧处,安排着我。 家乡煞远哩,抵死思量,枉把眉头万千锁。 一笑且开怀,小阁团栾,旋簇着、几般蔬果。把三杯两盏记时光,问有甚曲儿,好唱一个。”怪和尚读得极为哀伤,似有一种落拓江湖,天涯飘泊的乡愁客怨。李如龙默默的站在一旁,耳旁听怪和尚吟唱诗词,心下却暗暗的思索怪和尚的身份,他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听怪和尚一遍又一遍的吟唱这前人的诗作,加之他竟然敢大骂当今圣上,且能知道当今圣上在做皇帝之前是小叫花身份,这些足以让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怪和尚一定是从中原来的,而且和当今圣上的关系不一般,要不然他是不会知道当年大明皇帝做小叫花的一些忌讳之事。要知道,朱元璋在做了皇帝后,对于自己以前做过小叫花的身份极为隐晦,凡是敢提起他当年小叫花身份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以各种借口杀掉了,所以在整个洪武年间,谁也不敢替太祖当年小叫花身份的事,虽然这件事大明上至王侯将相下至黎民百姓心中一清二楚,可谁也不敢说出来,而这怪和尚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且还干大声的辱骂,可见这个怪人一定是和当年太祖一起共过大事的人,而和太祖当年共大事的人,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了,而在这边塞极寒之地,却有一个和尚知道。李如龙默默的想了好久,脑海中一个轮廓慢慢的浮现了在他的眼前,忽然他‘啊’了一声道:“难道是会是他?” `````````````````````````````````````````````````````````````````````````````````````````````````````````````````````````````````````````````````````````````````````````````````````````` 【注:《洞仙歌·卖花担上》 宋 戴复古 (1167—?) 南宋著名的江湖派诗人。字式之。常居南塘石屏山,故自号石屏,汉族。天台黄岩(今属浙江台州)人。一生不仕,浪游江湖,后归家隐居,卒年八十余。曾从陆游学诗,作品受晚唐诗风影响,兼具江西诗派风格。部分作品抒发爱国思想,反映人民疾苦,具有现实意义。 第一百二十七章:为何而来 那怪和尚忽听李如龙言语,猛了回过身来,目光如炬望了他一眼,道:“你从金陵来这里干什么?”李如龙被那怪和尚凌厉的目光所迫,吃了一惊,急忙道:“不干什么,我……?”怪和尚见李如龙脸色有异,且说话吞吞吐吐,心下起了疑心,忽然大喝一声道:“是不是小叫花派你的来的?”李如龙道:“不是,不……是……不……是……?”怪和尚听了有些不耐烦道:“到底是还是不是啊?”李如龙没来及多想,顺着怪和尚的话脱口而出道:“是!”怪和尚脸色变了变厉声道:“小叫花拍你来干什么?说!”李如龙颤抖道:“不……干……什么?”怪和尚‘ 哦’了一声,似乎姓了李如龙所说的话。脸上渐渐变得温和了起来。李如龙见怪和尚的脸色慢慢的趋向了平和慈祥,重重的嘘出了一口气。忽然只听那怪和尚伸出右手一把将李如龙抓在了手中,恶狠狠的道:“不对,你刚才说你是来找一个人的,是不是来找的,说!”李如龙忽听怪和尚的爆喝之声,下了一大跳,就在他还为平息受惊的心灵之时,喉咙不知何时已被捏在了怪和尚的手中。这一捏,差点捏掉了李如龙的半条命。他拼命的用双手捶打着怪和尚的那只手,但敲打了半天,捏在喉咙的手丝毫的没有松动,如同一把钢叉插在他的喉咙上一般。慢慢的李如龙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少,眼前的这一切似乎越来越模糊了,就在李如龙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恶和尚手中时,怪和尚突然松开了捏在他喉咙上的手,登时李如龙整个人掉在了雪地上,好在地上是厚厚的凯凯白雪,摔在地上并不怎么疼,李如龙双手抱着脖子大声的喘气,过了好久才将恢复了过来。怪和尚冷冷的望着李如龙,大声喝道:“是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叫花子叫你来找我的?快说,要不然爷爷让你去阎王殿里走走!”李如龙喘着气道:“在下连前辈的姓什么叫什么都曾知晓,怎么会是来找前辈您的呢?”怪和尚一愣,忽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澎莹玉就是我!”李如龙一听澎莹玉还是吃了一惊,但脸上仍是不动神色道:“澎莹玉在下听都没听说过,更不曾见过,何来找前辈您呢?”怪和尚见他脸色如常,双眼盯着他看了一阵,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喝道:“好,只要不是那小叫花让你来找我澎莹玉就好了,那我们可以是朋友了!”李如龙吐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狡邪的笑意。当晚,李如龙就住进了澎莹玉的雪窝中,对于澎莹玉问起他为何来此塞北极寒之地时,李如龙总是说他是在金陵得罪了小叫花子,被小叫花赶到此地,而他要找的那个人和自己同样的人,至于为何没找到也许是受不了这塞北极寒之地的寒冷,冻死了也说不定。李如龙是极聪明之人,每一个谎话都被他说的天衣无缝,澎莹玉道也不怎么怀疑,慢慢的戒心也就去了。澎莹玉自当年被太祖发配至这边塞极寒之地后,在这茫茫的塞北极寒之地十余年不曾见过一人,这时见有人陪自己说说话,不知为何,竟感到生平未有过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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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的秋天,我大学毕业了,一个人带着简单的行李只身来到了浙江的一家小型的公司里上班,由于刚刚从繁重的学业当中解脱出来,每天的上班生活让的生命似乎少了点什么,在迷茫了一段时间后,我终于知道,我少了是文字。在与它告别整整几年后,我重新对着电脑拿起我的笔,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了我的文字。 这让我想起毕飞宇在新作《这一半》自序里说的话一样 经常有朋友问我,你为什么要写作,我说,这是命运。当你百无聊赖的时候,当你一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你的面前潜伏了无限多样的可能,而事实上,你最终放弃了所有的可能性,自然而然地顺从了你的本能。本能潜伏在我们的血液中,风雨一到,它势必春暖花开,所以我说,这是命运。到了晚上,同事们都睡了,我睡不着,顺手拿起一支笔,一口气写到凌晨两点或凌晨三点。每天都是这样。写了什么呢?我不知道。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的写作只是一个简单不过的生理行为,我必须依靠写作把无穷无尽的时间折腾完,同时把无穷无尽的精力折腾完,然后,心安理得,洗洗睡。如果允许我打一个比喻的话,那个时候我只是一辆油箱里装满了油的汽车,钥匙一扳就轰隆作响,然而,没有方向盘,没有刹车,没有目标,甚至,没有道路。 2006年至2010年,这四五年的光景我就是在写了就退、退了又写的状态下过来的。无休无止的失败激励了我的功利心,我决定把自己当作赌注,全部押上去。 关于充值: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都市言情小说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都市言情小说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下面介绍其他几种方法: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 骏网一卡通(卡号、密码都是16位)和游戏点卡(包括盛大卡、征途卡、久游卡、网易卡和完美卡哟),一般网吧都能买到的,也算比较方便的。都是1元购买80个阅读币的,算是比较合算哟。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都市言情小说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还有不懂的,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另外,都市言情小说的在线客服是从早上8:00到晚上9:30的,大家点击支付中心就可以找到如果还有充值方面的问题可以联系客服qq961882949或者打01062110656咨询一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通知 ------------------------------------------------------------------------------------------- 未来三至五天,《大明神捕》都不会更新,因为小景要忙着考试。从6月26日~6月28日两天小景都会在 忙着考试,这次的考试对小景很重要,所以小景只能在此和各位支持小景的读着大大说声对不起了,小景 要全心全力的为这次考试好好准备几天。6月28日晚上恢复更新! 还望各位读者大大耐心等待五天,等考试一过,小景立马更新! 第五百五十五章:天降大侠 ------------------------------------------------------------------------------------------- 曹天全继续道:“三日后行动时候,唐捕头、穆姑娘、尹捕头三人乃是生面孔,你们带着请柬,由正门 混入盐帮总舵。至于陈副帮主和刘帮主二人有穆姑娘帮忙乔装打扮一般,扮作盐帮的佣人从后院混入盐帮 总舵,我单独潜入,暗中和你们配合接应!”众人点了点头。曹天全继续道:“不过,这邵方在江湖号称 丹阳大侠,并不是浪得虚名,此人不除,我们势必难以混入到仇万千的身边,所以除掉邵方是我们计划成 功的第一步,这个工作就有唐捕头、穆姑娘、尹捕头三位完成,你们三人进入盐帮总舵后,找一个适当的 机会将此人除掉,这样一来,他们的三道防线首尾不能衔接,如此一来,我、刘帮主、陈副帮主有机会进 入到仇万千的身边,所以无能如何,我们都要完成这次的抓捕任务!” 众人默默点头。曹天全顿了顿道:“今晚就到此,各位回去休息吧?”尹俊早已等不及,正等曹天全 下次命令,如今听得曹天全如此一说,双腿早已一个箭步的跳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笑了笑,微微朝众人回 了回礼,转身进入了地字号房。我身影刚闪进门,尹俊和穆清二人便闪了进来,尹俊抬头朝四周望了一 眼,见没人,急忙将门给关上了。我心知二人来是想打听有关邵方的事情。见二人如此深情,不由得觉得 好笑。果然,尹俊见我进得房来,急忙一把拉着我道:“快说说,这邵方事儿何等人,怎么曹将军对此人 如此……?” 我轻轻做了下来,穆清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尹俊显然等不及,见我坐下,催着我的手臂嚷道。我心知 他乃好奇之人,倘若今晚不告诉他有关邵方的一切,今晚定然不能安然入睡。当下便不再犹豫,缓缓道: “ 这邵方今年刚过不惑之年,乃应天府丹阳县人氏。据说他的父亲邵秦(虚构人物)是当地的一位乡绅, 邵家在应天也算有头有脸的,虽说算不上望族,倒也是一个书香门第。邵老先生一妻二妾,生有三个女 儿,唯一儿子就这个号称丹阳大侠的邵方。 正因为如此,邵老先生对这邵方可是疼爱有加,期望他认真读书,将来博取功名光耀门庭。偏偏这邵方 天性不爱读书,虽聪明过人,却对读书并无半分兴趣。八九岁在少老先生的威逼之下,硬着头皮读完了 《四书》、《五经》。粗浅的吟诗作对也学会了一些,便再也不肯呆在书房中当那咬字的书虫。” 听到这里,尹俊哈哈哈一笑道:“此人倒和我有几分相似之处!” 我顿了顿继续道:“邵方出得书房后,便不再读书,随着年纪的逐渐增大,邵老先生便也管不了,于是 索性不再管了,这正合邵方心意,整天在街上胡闹,天天叫嚷这要习练武艺。如此这般过了两年有余,在 邵方十二岁时,邵老先生见自己的儿子不是读书的料,见他喜欢武艺,心有所动,便让他自己找师傅学 武。邵方听得此话,心中自然是大喜,终日在街上嚷着找人拜师,一会儿学习武当剑法,一会儿有学习少 林棍法,如此这般一年三百六十日,他天天都是在拜师习武,却又天天没有拜一个真正的师傅。他本名邵 方,久而久之,人们见他使枪舞棒,装神弄鬼,便都改称他邵大侠,倒把他的本名忘记了。父亲见他如此 胡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束手无策。那一日见他又跑出去和几个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恨他不过,在 院中照壁上写了一句话骂他:“赌钱吃酒养婆娘,三者备矣。”邵大侠看过一笑,拿起笔来,在那句话下 边又添了一句:“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以贯之”。两句相叠,正好是绝妙的一联。邵老先生看了,这才发 觉儿子心中还藏有一股奇气,心中倒颇感得意!便自此听之任之了!” ***************************************************************************************** 第五百五十七章:世事难料 ------------------------------------------------------------------------------------------- 我顿了顿道:“这邵方虽说是江湖中人,却不甘心只做一个闻名一方的侠客,他要做的远不止这些,他 要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以贯之。” 尹俊皱了皱眉头,如此说来,高拱高阁老还真和此人有些关联不成?“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邵方虽是江湖中人,却也留心政事,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一番权衡之后, 邵方觉得凭自己在江湖上的能力,自己完全可以左右朝中的两位阁老,他权衡良久后,让徐阁老和高阁老 能东山再起,二人无能谁只要他愿意,重登首辅之位。不是在话下。“ 尹俊愣了愣道:”此人还真不简单,竟然能左右我大明的两位名操一时的两位阁老,我看这人真是疯 了!“ 我冷笑了一声道:”经过周密策划,他于新皇帝登基的第三年的一个秋天的深夜,偷偷潜入了徐府。他 本想徐阁老定然能为之所动,但世事难料,邵方刚刚说明来意,徐阁老就不削一顾的一口回绝。“ ”哈哈哈,这也难怪,徐阁老什么风浪没见过,连严世蕃如此人物都死在他手中,他岂是那种任人排布 之人,怎么可能相信一位江湖人士自我吹嘘的所谓“东山再起”的锦囊妙计呢?这邵方实在是太小看徐阁 老了。“尹俊笑道。 我点了点头道:”邵方的确是太小看徐阁老的人品了,试想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人,岂可受一个江湖侠 客所摆布呢?” 尹俊、穆清点了点头,穆清道:“既然如此,那邵方可否死心?” 我摇了摇头道:“深夜,邵方见这位名满天下的江南才子不领情,冷笑了一声,便一言不发的,跃去了 徐府,便又一跃上马披星戴月赶往河南新郑高阁老的府上来了。” “哈哈哈,我听闻这高阁老嘉靖四十五年(1565年)因首辅徐阁老的推荐,拜文渊阁大学士。然性情高 傲,“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即左右皆为之辟 易”,虽与徐阁老相抗,竟至相互攻讦,后为胡应嘉、欧阳一敬所逼退。试想如此一个性情高傲之人,岂 是任人摆布之人?我看这邵方也太看了高阁老了吧?”尹俊笑着道。 我叹了一声道:“世事难料!” 尹俊一惊道:“难不成高阁老接受了这邵方的锦囊妙计?” ************************************************************************************ 我长叹了一声道:“高阁老致仕回家,不觉已闲居两年。但人在江湖,心存魏阙。无日不在盘算如何 重登三公之位,在皇上身边调和鼎鼐,燮理阴阳。他本因和徐阁老政见不和而致仕,况且高阁老一身才 学,自然不甘心在家闲居,所以他的重回朝廷的心思也就一日浓似一日。却苦于无良策,邵方此时来访, 正是雪中送炭。高阁老自然十分欣喜,但高阁老毕竟是久历官场,心情再迫切,也不会病急乱投医。他与 这邵方素昧平生,就连邵方的姓名都不曾听过,岂可一听之下便答应呢?”但如此的良机,他有不甘心就 此放弃,于是他抱着先摸摸邵方的底细再说。“ 第五百五十八章:目的 --------------------------------------------------------------------------------------------- 当晚,据说在高度低里摆了一桌酒席,与邵大侠彻夜长谈。谈的都是机密之事,因涉及机密之事,密室 之内除了二人之外,连斟酒的高管家都不要了,高阁老亲自执壶给邵方斟酒。至于那一夜谈了什么,除了 他们二人之外,并无第三人知晓。“尹俊冷哼了 一声道:“靠着区区一个江湖大侠混入首辅,难道这高拱 不怕这事张扬出去,自己在士林之中,岂不要遭人唾弃? 我冷笑了一声道:“这世上有人喜欢诗词歌赋,有人喜欢刀枪棍棒;有人喜欢凤阁鸾楼,有人喜欢荒村 古寺;有人喜欢上林春色,但这邵方天生怪异,这次他帮助高阁老登上阁老之位,早已看透这一切。那一 夜过后。那邵方就告别高阁老,束装入京。其时深秋。数个月后,经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芳推荐,新皇帝下 诏,命高阁老入阁主政,并兼吏部尚书,集首辅与尚书于一身。真正的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高拱如此傲气之人,岂能甘愿受人摆布?“尹俊道。 我叹了一声道:”这高阁老虽说久经官场,也是一个安邦定国之人,可惜终究是看不透名利二字。据说 高阁老在新郑高家庄接到新皇帝的那一刹那,他不得不惊叹邵方的通天手段。同时,他的心中又升起一丝 隐忧,但这邵方已经猜透了高阁老心中的顾虑,所以自从在高家庄见过一面,也再不露面。想不到今日再 次见到此人?看来这世事还是难以入料啊?“ “想不到此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尹俊道。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三日后我们要小心了,此人不仅江湖经验丰富,而且还有一身高强的武艺,加之 此人和朝中的高阁老有莫大的关联,我们要小心对待!“ 尹俊和穆清点了点头,穆清望着我道:”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这邵方为何要如此做,他这么做到底 有何目的呢?按说要获取高官厚绿,以他帮助高阁老荣登首辅之位的能力,不费吹灰之力,为何要帮助高 阁老登上首辅之位呢?“ ********************************************************************************** ”不错,这人大有战国时信陵君的风范,为何自己不当官呢?”尹俊道。 “这个不得而知,不过据说当年世宗皇帝一心访求长生不老之术,把陶仿、陶世恩、刘文彬等几个道士 弄到自己居住的西苑开炉炼丹。但吃了他们炼出的丹药后,世宗皇帝不但没有延年益寿,反而一命呜呼 了。世宗皇帝驾崩之后,徐阁老就下令把这五人抓起来问成死罪。但定罪差不多用了一年多时间,到了新 皇帝登基二年,还没有等到秋天问斩的日子,徐阁老就致仕回籍了。这几个人的刑期也就一直拖延到现在 还没有执行。但高阁老在接到新皇帝圣旨的第二天便利用司法放了这几个可恶的混蛋!” 第五百五十九章:首辅的那点事儿 高拱(1513—1578)字肃卿,号中玄,或中元。河南新郑人。嘉靖四十五年(1566)入阁、参机务,隆庆 元年(1567)辞官。三年再起,以内阁大 学士掌吏部,五年任首辅。六年六月去职。高拱是明中叶有才干 的政治家之 一。 入阁参政 高拱祖籍山西洪洞,先祖为避元末乱迁徙新郑高老庄。出身官宦世家。祖父高魁,成化年间举人,官 工部虞衡司郎中。父亲高尚贤,正德十二年(1517)进士,历任山东按察司提学佥事、陕西按察司佥事 等,至光禄寺少卿。高拱受到严格的家教,“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稍长,即攻读经义,苦钻学 问。十七岁以“礼经”魁于乡,以后却在科举道路上蹉跎了十三个年头,才考中进士,选为庶吉士。嘉靖 二十一年(1542)授任翰林编修,九年考满,升翰林侍读。三十一年(1552)裕王(后来的穆宗)开邸受 经,高拱首被当选,进府入讲。此时皇太子已殁二年而新储未建,裕王与其异母兄弟景王都居京城,论序 当立裕王,而世宗似瞩目景王。裕王前途未卜,朝廷上下,猜测种种、议论纷纷。高拱出入王府,多方调 护,给裕王很大宽慰。 当时,内阁首辅严嵩、次辅徐阶,正互相倾轧,抵牾日著,高拱泰然往返于二人之间,未见有所厚薄。 两人因高拱为裕王讲官,以后腾达有日,故也颇器重于他,有时甚至避让几分。时严嵩权势熏灼,丝毫得 罪不得,高拱却不十分顾忌。一次他以韩愈“大鸡昂然来,小鸡悚而待”诗句,调侃严嵩在见其乡衮、下 僚时的傲态,严嵩听了不仅不怪罪,反而为之破颜。在严嵩、徐阶相与推荐下,嘉靖三十七年(1558)高 拱迁为翰林侍讲学士。 高拱在裕王府邸度过九个春秋,于嘉靖三十九年升太常寺卿,管国子监祭酒事。九年里,高拱讲授经 筵,敷陈剀切,谨慎用事。裕王深受教益。二人建立了深厚的王臣、师生关系。高拱离王府后,“府中事 无大小,(裕王)必令中使往问”,裕王还先后手书“启发弘多”、“怀贤”、“忠贞”等字赠赐。翌年 景王入藩之国,裕王为嗣的地位开始明朗,因而高拱与裕王的这层关系,不仅使高拱的上司、同僚对他刮 目相看、趋之若鹜,而且也奠定了以后他在政治上大大发挥作用的基础。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高拱升礼部左侍郎兼学士。次年改吏部左侍郎仍兼学士,掌詹事府事。他数 次主或副主会试,所撰科举示范文章颇见称道。但一次在进题中“以字嫌忤上意”,几乎有所行遣。徐阶 出面辩解,才使事懈。四十四年,景王在藩薨,裕王地位确立。高拱升礼部尚书,召入直庐,并以青词见 宠,得赐飞鱼服。四十五年(1566)三月,由徐阶荐举,以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高拱相貌瑰奇,为人豪爽有才略,又颇自许。甫入阁,即欲展抱负示才。当时世宗久居西苑,大臣率以 召入直庐为荣,阁事有所不周。世宗因谕曰:“阁中政本可轮一人往”。首辅徐阶及“青词宰相”袁炜以 不能离开世宗须臾为由,不去阁中办公。高拱对徐阶说:“公元老,常直可矣。不才与李(春芳)、郭 (朴)两公愿日轮一人,诣阁中习故事。”李春芳虽早入阁,但对徐阶向来十分恭谨,“侧行伛偻若属 吏”。郭朴与高拱同时新入阁,且都由徐阶荐举,似应对阶更为谦卑。拱却言直如此,徐阶“拂然不 乐”。高拱与郭朴又同为河南乡曲,“两人相与欢甚”,徐阶知后也不悦,因此芥蒂渐结。未几,吏科给 事中胡应嘉奏劾高拱。先是高拱因年过半百膝下无子焦虑万分,遂将家移至西华门附近,直庐时常偷偷回家与妻妾团圆。一次听说世宗病情危急,高拱急忙把自己直庐内的书籍、器物等尽行取出。胡应嘉因此奏 劾:“拱辅政初,即以直庐为隘,移家西安门外,夤夜潜归”,“皇上违和,正臣子吁天请代之时,而拱 乃为归计,此何心也”。高拱大惧,幸世宗病笃,未加深责。但高拱以胡应嘉为徐阶乡人,其奏劾又是徐 阶拟旨报世宗的,故疑胡应嘉受徐阶指使,增添了对徐阶的不满和怨恨。 四十五年(1566)十二月世宗死,徐阶与自己的门生、刚充当裕王府讲官的张居正密草遗诏,却不与同 列谋议。诏下,高拱、郭朴惘然若失。高拱以自己是新帝肺腑之臣,却对遗诏浑然不知,因而与徐阶构怨 更深。穆宗即位后,徐阶以硕德元老仍居首辅位,旋又引张居正入阁,高拱心不能平,在论登极、赏军 事、去留大臣是否请上裁决等问题上,数与徐阶抗争,矛盾日趋表面化。隆庆元年正月,胡应嘉谪外,言 路认为出于高拱指,于是群起交章攻之。给事中欧阳一敬奏劾尤力,将高拱比作蔡京。高拱怒甚,请徐阶 拟旨责杖奏劾者,徐阶不应。高拱被迫求退,穆宗不允。徐阶屈于皇帝的意思,也拟旨慰留,但绝无谴责 言官,高拱越发生气,一次公开在阁中与徐阶舌战。高拱攻击说:“公在先帝时导之为斋词以求媚。宫车 甫晏驾而一旦即扳之。今又结言路而逐其藩国腹心之臣,何也?”诘问之势汹汹。徐阶徐徐辩答曰:“夫 言路口故多,我安能一一而结之,又安能使之攻公。且我能结之,公独不能结之耶?”他又说,我并非是 背叛先帝,以遗诏让先帝自责是为先帝收人心……。至于斋词一事,徐阶坦认“因我罪”。但他反问高 拱:“独不记在礼部时,先帝以密札问我:‘拱有疏,愿得效力于斋事,可许否?’此札今尚在!”高拱 顿时“颊赤语塞”,打了个败仗。但高拱并不甘心,他以徐阶子弟和家人在乡里横行不法事攻讦徐阶,并 授意门生齐康劾徐阶。徐阶疏辩乞休。当时徐阶正因遗诏复起世宗时被谪诸官而受到部院大臣、科道言官 的感恩拥戴,权势灼热,故言路交章请留徐阶,还集体去徐阶第敦劝视事,另外极论齐康、高拱罪状,甚 至群集阙下,吐唾辱骂齐康、高拱。三月之内论劾高拱的奏疏竟多达三十余份,高拱不自安,连疏十二, 称病乞休。穆宗挽留不能,遂准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大学士衔回乡养疾,遣行人护送。齐康则坐黜 外调,郭朴不久也乞归回里。 重为首辅 隆庆二年(1568)七月,徐阶致仕。第二年张居正与太监李芳等合谋,奏请复起高拱。是年十二月,冷落了一年多的高拱接旨后,不顾腊月严寒,日夜兼程,直奔京城,以大学士兼掌吏部重新登台。言路原多与高拱有隙,故人多不自安。胡应嘉闻高拱复出,惊吓破胆而亡,欧阳一敬也在解官归田途中郁郁而死,一时人心惶惶。高拱通过门生腹心散布言论,安抚言路诸官说:“华亭有旧恩,后小相失,不足为怨。”“拱当洗心涤虑,以与诸君共此治朝”。言之凿凿,颇为大度,于是人心稍安。   高拱再度上台后,尽心国事。他“为人有才气,英锐勃发”,办事操切,又不迹常规,在吏治、筹边、行政等方面多所建树。当时高拱以内阁兼领吏部事,责任重大。他“晨理阁事,午视部事”,十分勤勉。他认为吏部职在知人,但真要了解一个人、用其长处并非易事。当时官场士风颓败,为官只是猎取高崇,“权势烜赫者则羡之,正色直言,谪贬蹭蹬者则轻之”,全不以行为品德为准。因此造成官场“理不明,气亦不振”,官吏以奔趋、巧媚为能事的局面。对此,高拱到任不久即在吏部建立了严格的官员考察制度:“授诸司以籍,使署贤否,志爵里姓氏”,每月汇集一次,交吏部由高拱亲自过目。到年终将册籍全部汇总吏部,作为官吏黜陟的依据。天下大治,必须广选人才,高拱看到天下科贡占七成,制科仅为三,但朝廷重制科而轻科贡,他以为“崇其三而弃其七”是失措之举,应该进士、举人并用,惟贤是视,量才录用。但举人就选,他又主张“其年貌五十以上者授以杂官,不得为州县之长”,因为州县之长是地方父母之官,责任艰重,必须精力旺盛者才能承担。他又认为,国家必须广蓄人才,到了要用时才去寻觅称职的人,那是来不及的,于是提出备才之说:“今于紧要之官,各预择其才宜于此者,每三二人置相近之地,待次为备。一旦有缺,即有其人,庶乎不乏。”他还公开招贤,明令选司,“凡有所缺,悉揭诸门外,使众见之”,各有司可以荐举人选。过去吏部推升官吏,只少数人事,十分隐秘,高拱尽反其道,说:“堂有侍郎,司有员外,疏皆列名而事不与闻,何居此,不过欲行其私耳。吾改其是。”他叫人抱牍至后堂,命人当众揭牍,“即冢宰欲有所上下不能也”。对于被黜官员,高拱必亲“告以故”,黜者“无不慑服”。当时马政、盐政被视为闲局,朝廷轻之,因而失人废事,使“善政无闻”。高拱体察下情,知马盐二政官处远方贫薄苦寒之地,自是艰辛,遂提议改本省廉谨有才者任之,并宽其交纳之额。如遇优异,则超等擢用。其官重,马、盐二政当自修举,利于国家。高拱还制定和采取了旨在加强考察人才、选拔人才的许多制度和措施,“开王亲内转之例,复一甲读书之规,正抚按举劾之差,核京官考满之实,分进士讲律之会,定进官升授之条,议有司捕盗之格”。这些都得到穆宗的准旨,得以实施。于是使朝廷上下、各类官员中出现了人人激奋的新气象。依照明朝旧例,内阁辅臣,“若兼领铨选,则为真宰相,犯高皇帝厉禁矣”,但高拱先以阁臣、后以首揆掌吏部事三年之久,虽犯忌有非议,但成绩斐然,利在社稷。 影视剧中的高拱形象 隆庆年间北方蒙古鞑靼俺答部依然不断入扰,边患成为朝廷沉重负担。作为内阁辅臣,高拱也将筹边视为己任。嘉靖后期,徐阶曾对严嵩秉权时造成的边防溃败有所匡补,选用了一批骁勇善战的将才赴边御敌,又饬厉地方有司加强守备,与将校通力合作,但积重难返,一时边防犹人力财力不足。高拱治宿弊,便首先把眼光放在边防用将用人方面。兵部历来只设侍郎二员,协理部事,由于公务繁忙,他们平时很少巡阅边务。但一遇边方总督缺员,他们倒要前去顶补。若抽身不出,还得请移他官。去者都不谙边务,常使事倍而功半。于是高拱提议在兵部添设侍郎二员,主要巡阅边务,了解下情,做到对边方险隘、虏情缓急、将领贤否、士马强弱都非常熟悉。这样边务有人专管,总督员缺,也可即刻往补。高拱认为“兵乃专门之学”,但现在兵部系统用员往往“不择其人”,优秀官员将才又常常迁为他官,为此特请准兵部自己选将备才。他提出:储备本兵,当自兵部司属始,边将由兵部司属往任。选得有智谋才力者,不得随意他迁。侍郎、总督应经常对换,使他们熟悉彼此情况,一旦尚书员缺,即可顶任。这确是一项加强兵备的良策,颇得穆宗赞许,后来“边方兵备督抚之选,皆于是取之”。高拱还访得边方之官,长年镇守边卫,“涉历沙漠”,“出入锋镝”,可他们的俸资待遇和升擢提拔,都与内地处和平环境者同,“甚者且或后焉”。他以为这极不合理,建议对边臣应特示优厚,“有功则加以不测之恩,有缺则进以不次之擢”,使功名常在人先,其他官员不得与之相争。对边臣中久卓成绩者更应体恤、厚加优抚,定期给假令回署休息,“使其精神不疲,而知慧不竭”,如此“以勤王事济必多得”。在加强边防将帅力量的同时,高拱与徐阶一样,也看到边沿地方有司在防卫上的重要作用。长期以来,充任这类边沿地方官的,不是杂流,便是迁谪者。朝廷对他们不关心不体察,待遇极差,所以他们没有上进心。而“边方有司,有疆埸之责,才者忧惧不堪,即优礼而鼓舞之,犹恐不振”,高拱于是“请择年力精强、才气超迈兼通武事者,调用有能保惠困穷俾皆乐业者”,充任边方有司,以三年为期,比内地超等升迁。若有军功,不次擢用,总之,“惟以治效,不循资格”。这些都有力地鼓励了戍边将帅和边方有司的进取心。 高拱办事有胆有识。当时接徐阶任首辅者为李春芳。李春芳为人宽厚,居政持论平,不事操切,虽无失措之举,却总显得气魄、才力不足。高拱仗己是穆宗腹心之臣,慨然以天下为己任,发挥了李春芳起不到的作用。隆庆四年(1570)八月,北边有警,高拱以尚书陈希学、曹邦辅,侍郎王遴各率师背城列阵以待;以京尹栗永禄、南都御史护守山陵;又起御史刘焘在天津守通粮,而以总督王崇古、谭纶专征剿无内顾;以侍郎戴才理军饷。由于布置周密,防范严谨,蒙古兵未敢入犯。 十月,俺答孙子把汉那吉因与祖父发生冲突,率所属阿力哥等十人前来求降。巡抚方逢时、总督王崇古主张受降。奏上,朝议纷然,多以为敌情叵测,不能贸然收留把汉那吉。高拱与张居正却一致支持王、方意见,请奏穆宗加封那吉指挥使,并“厚其服食供用”,以诚相待,结得其心,穆宗准旨。接着高拱又命边臣让把汉那吉穿锦衣、坐华车、骑好马,前呼后拥在街市行走。俺答得晓明廷厚待其孙,深受感动,遂决意与明朝和好,请封贡之事。此议一起,朝廷上下有如鼎沸,反对派援引宋朝讲和之例,力言不可。高拱先利用考察科道之机,将极力反对与俺答结好的叶梦熊“降二级,调外任”,以息异议。他又发内阁旧藏成祖封瓦剌、鞑靼诸王故事,拣发兵部。并说以己求人机在人,以人求己机在己,现在虏求于我,主动权在我,应该允许。他还说,这次俺答请贡,“较之往岁呼关要索者万倍不同”,“故直受而封锡之,则可以示舆图之无外”。这种将蒙古与中原看成一个整体的观念,比仅图边安的想法又高一筹。高拱批评反对派:“彼哓哓者岂为国筹利害哉?徒念重大,恐有不效,留为后言耳!”遂无敢复言者。隆庆五年(1571)三月,明廷封俺答为顺义王,其他各部首领也分别封为都督指挥、千户、百户等有差。八月,明廷又准与俺答互市。 时陕西三边总督以该边不同宣、大,不欲通贡互市。高拱拟旨切责。不久陕西三边也开贡市。“数月之间,三陲晏然,曾无一尘之扰,边氓释戈而荷锄,关城熄烽而安枕”,从此基本结束了明朝与蒙古鞑靼各部近二百年兵戈相加的局面。 在满朝争议的情况下,穆宗能如此迅速、圆满地解决这一先朝遗患,与高拱等的着力赞襄是分不开的。在议贡过程中,主通贡互市的总督王崇古曾以人言求去,高拱知后,一面在朝廷力称崇古议,一面抱病修书崇古:“惟公安心畅意,始终此事,不必更怀忧虑”,使崇古受到极大鼓励和宽慰。方逢时因封贡事曾面会俺答下人,遭人弹劾,说他“辄通寇使,屏人语,导之东行,嫁祸邻镇”。高拱力斥其谬,“抚臣临机设策,何可泄也”,保护了方逢时,使他免受贬谪。穆宗以拱“殚忠远谋,劳绩可嘉”,进高拱少师兼太子太师、尚书,改兼建极殿大学士。 封贡事既成,高拱犹居安思危,担心边方兵将因无事而疏怠偷安,再坏边备。他一向主张“不恃人之不吾犯,恃我不可犯;不恃人之不吾欺,恃我不可欺”,强调自强。于是再上疏,“请每岁特遣才望大臣四出阅视,以今视昔,钱谷赢几何,兵马增几何,器械整几何,其他屯田盐法以及诸事拓广几何”,明白开报,若比往昔有所增益,则与过去战时擒斩同功论赏;如果只保持以往水平,则罪如失机论处。上嘉纳之。兵部遂一一制定具体措施行之。   以后的几十年中,西北边境始终安定,无大扰,此亦高拱一大政。   高拱在南方两广、云贵边事上亦颇多建树。隆庆初,广西古田壮族人韦银豹等据寨反明,有司多次往抚剿,均不效。高拱再起,荐殷正茂为总督往剿。正茂任法严、善战,但性贪。高拱说:“吾捐百万金予正茂,纵乾没者半,然事可立办”。其实,他在用正茂的同时,已着眼于提擢、培养本省人才,在两广郡县中“多除制科,宽其荐额,勿拘成数”,引导民风向上。不久,果然“乱民乐业而向化矣”。时人都以高拱为善用人。隆庆四年,贵州抚臣告土官安国亨叛,请进剿。高拱不轻信是言,经深入察查,知“国亨非叛,而巡抚者轻听谗言以幸功也”,便专派员前去安抚释嫌,避免了一场兵戎相加。 专横招议 高拱励精图治,不数年内,政绩卓然,自是一面。但他以才略自许,负气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即左右皆为之辟易”,很是专横跋扈,这是他的另一面。正是这一面,造成了他与同僚的仇隙不合,以致招来物议,酿成了以后被逐的悲剧。   先是四年七月,曾也是裕府旧僚的大学士陈以勤,因与高拱有小嫌,又见高拱在内阁不可一世,恐终不为所容,便激流勇退,引疾罢去。不久,掌都察院大学士赵贞吉因高拱挟私憾考科道,上疏请止。高拱不悦,与之相倾,嗾门生、给事中韩楫劾赵贞吉庸横。赵贞吉也抗章劾拱。穆宗眷高拱竟令赵贞吉致仕。赵贞吉曾因高拱以内阁掌吏部,权如真宰相,请李春芳谋与掌都察院,以遏高拱权,李春芳许之。赵贞吉去,李春芳自不安,李春芳又曾因徐阶事与高有隙,遂于五年五月乞休归田。高拱接任首揆,越发趾高气扬。时殷士儋甫入阁辅政。士儋亦高拱裕府同僚,因不曲事高拱而久不得擢。后取中旨入阁,高拱不悦。后有人劾高拱心腹张四维,高拱疑殷士儋指使,又嗾韩楫相胁。殷士儋不能忍,在内阁当面诟拱:“若先逐陈公,再逐赵公,又再逐李公,次逐我。若能长此座耶?”说罢竟挥拳击高拱。五年十一月殷士儋也被驱出。这样,旧辅除张居正外,悉被高拱排斥一净。高拱位居极品,颐指气使,专擅国柄。   然而高拱心中总有一段未了的宿怨,即对当年轰他出京的徐阶及其诸言官耿耿于怀。隆庆四年四月,他因海瑞当年劾他的旧怨,将海瑞从应天巡抚调南京清衔。不久,又并其职,逼海瑞“谢病归”。他还“尽反阶所为,凡先朝得罪诸臣以遗诏录用赠恤者,一切报罢”。四年冬,刑部、大理寺例谳狱,本与高拱无关,他却“自以意请朝审主笔”,且说“上命我视吏部,部事皆吾事,第须得情耳”。其实是专为王金一案改谳。王金是世宗时方士,被徐阶逮下狱,法司论以子杀父律当剐,高拱为之辩解不懈,后以减戍免死。原内阁有专办中书事的诰敕房,序班十人。高拱起复后,十人久次考满当迁,但因他们是徐阶下属,高拱不予理睬。十人求上门去。高拱诡笑说,“吾即有应,必不令若曹有侏儒之羡”,及令下,十人皆对品外调,为边远仓大使。只此一斑,可见高拱栽人之巧。虽如此,高拱犹不解恨,“专与阶修部,所论皆欲以中阶,重其罪”。徐阶致仕后,在乡里大治产业,还听任子弟横行乡里,引起当地百姓的憎恨。高拱亲自进疏论徐阶:“原任大学士徐阶(放归后),当阖门自惧、怡静自养可也。夫何自废退以来大治产业,黜货无厌,越数千里开铺店于京师,纵其子搅侵起解钱粮,财货将等于内帑,势焰薰灼于天下”,甚至还“故违明旨,(令人)潜往京师,强阻奏词,探听消息,各处打点,广延声誉,迹其行事,亦何其无大体也”。接着高拱“嗾言路追论不已”。隆庆五年,高拱起复原苏州知府蔡国熙为苏松兵备副使,以蔡国熙与徐阶故有小隙,授意他,穷治徐阶及子弟,“阶三子皆就系,拟以城旦,革其荫叙,入田四万亩于官”。徐阶狼狈不堪,无奈之中,只得向高拱俯首,“从困中上书拱,其辞哀”。此时,张居正也以阶事“从容为拱言”,暗示他衡量利弊。高拱见徐阶大势已去,不无欣慰。一箭之仇既报,便豁然大度,修书徐阶,称“今以后原与公分弃前恶,复修旧好,毋使借口者再得以鼓弄其间”。同时又接连给苏松官员去信,至嘱对徐阶三子及家人作宽处,稍存体面,并在蔡国熙的奏疏上批字:“太重,令改谳。”高拱之所以愿对徐阶网开一面,本意在于:见徐阶惨状,不免“兔死狐悲,不无伤类之痛”,与其修好,可安抚苏松乡绅,改善与徐阶旧僚的关系。高拱的出尔反尔,使“蔡国熙闻而变色,曰公卖我,使我任怨而自为恩”。 逐归田里 隆庆六年(1572)正月,高拱为柱国,进中极殿大学士。然而他专横更甚。加之其门生韩楫、程文等日夜奔走其门,狐假虎威,专以博戏为务,人都恶之。高拱初尚持清操,后渐狎奢,常对人曰“日用不给,奈何?”门生、下僚闻之,争相进献,“赇纳且集矣”,因此遭致物议。御史汪文辉上疏讥刺时事,语连高拱,高拱召而骂之,亟补宁夏佥事以出。尚宝卿刘奋庸也上疏纠拱,给事中曹大野则抗章劾拱不忠十事,中有高拱擅权报复、排斥善类、超擢亲戚乡里门生故旧,以及亲开贿赂之门等等,穆宗不听。二人皆谪外任。 张居正与高拱为故裕邸旧僚,张居正谋高拱出,高拱也亟称居正才,两人尚称友善。高拱居揆席,张居正又肩随之。高拱多与同列发生冲突,张居正独退然下之,不与介入。对于智谋出众的张居正来说,长期屈居人下,是不甘心的。他退而不与争只是一种策略,高拱并不察知。隆庆五年张居正为徐阶三子事讽言高拱。高拱下人传言张居正受徐阶三万金贿赂,高拱不辨真假,以此诮张居正,张居正怒,而高拱也疑曹大野之奏章受张居正指使。两人便存隙离交,张居正逐高拱之念渐强,于是暗结太监冯保,以借中贵力量图事。 高拱著 《病榻遗言》四卷 隆庆六年五月,穆宗大渐,召高拱、张居正等入内。穆宗执拱手曰:“以天下累先生”,宣内阁受顾命。时司礼监授遗诏,有二札,一给皇太子;一授高拱,中有遇事内阁与司礼监冯保商榷而行之说。高拱识其矫。未几,穆宗崩,神宗即位。神宗幼冲,冯保倚仗太后势,挟持幼帝。高拱欲惩中官专政,上言五事,请诎司礼监权,还之内阁,又唆门下言路疏劾冯保。高拱想与张居正共成此事,使人语居正曰:“当与公共立此不世功。”居正得迅即密报冯知。冯保游说太后及幼帝前,诬高拱欺太子年幼,欲废之而迎立河南周王,自己得国公爵等等。冯保又买通两宫近侍,复言之,“皇后与贵妃皆愕然”,便决议逐拱。第二天,即召群臣入,宣两宫及帝诏,切责高拱擅权无君,数其罪而逐之,即日归田里。高拱原满以为宣诏必是逐冯保无疑,及诏宣逐己,拱不啻为晴天霹雳,“面色如死灰”,“汗陡下如雨,伏不能起”。张居正从旁掖他起。第二天一早,柴车即路,颇为凄凉地踏上了归程。 回到老家,高拱意忽忽不自得,“角巾野服,恂恂一布衣”,不言国事,而“闭户却帚下帷著书八十余卷”。不料冯保害高拱之心不死,又造王大臣事件,欲置高拱于死地。吏部尚书杨博、御史葛守礼等知有诬,力救之,张居正贻书相慰安,乃止。高拱得免於难 第五百六十章:云水书斋 ------------------------------------------------------------------------------------------- 三日后,盐帮大会在盐帮总舵如期召开。 “哇,这盐帮戒备如此之森严,看来这丹阳大侠的称号果然是名不虚传,我们要进去恐怕要小心了!” 尹俊踹着请柬朝盐帮总舵边走边说。我点了点头道:“先进去再说!”穆清‘尹俊二人点了点头,大步朝 盐帮总舵走了过去。 “站住!”两名盐帮手下厉声喝道。尹俊刚忙递上了请柬,一名子弟接过请柬,认真的查看了一番,声 音冰冷道:“进去吧!”尹俊笑了笑,从那名盐帮弟子手中接过请柬,我带着穆清走了进去。盐帮大院早 已聚集了数百人,尹俊叹了一声道:“这盐帮号称福建第一大帮,果然不是吹的,想不到区区一个盐帮大 会,竟然来了这么多人,而且来了得还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难怪仇万千要杀了万峰,看来这盐帮帮 主真是一方霸主啊!“ 我刚想答话,突然大院的内侧,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此人双颐不丰而法令深刻,眼瞳不大而炯炯有神, 且鼻隼如塔,人中颀长,长颊高颧,眉扬如剑,十足一副腾搏万里的饿鹰之相,加之气色如赤霞蕴珠,沉 稳中露出一股虎气。如此怪异之相,世间少有。我不由的留心望了过去,尹俊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来人, 好奇的顺着我眼光望了过去,低声道:“难道这人就是邰方?”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人真是邰方, 盐帮总管邰方!”尹俊一怔,急忙打量此人,见此人双颐不丰而法令深刻,眼瞳不大而炯炯有神,且鼻隼 如塔,人中颀长,长颊高颧,眉扬如剑,十足一副腾搏万里的饿鹰之相,加之气色如赤霞蕴珠,沉稳中露 出一股虎气。如此大贵之相,世间少有。不由的惊叹一声道:“好一副王者之相,难怪此人能左右我大明 朝政,但看此人相貌就知此人非人间凡品,想不到竟然甘心在盐帮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管!真是让人费解 啊!" ******************************************************** 穆清见我脸色沉重,心中略有担忧,急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望了一眼邰方,想了想道:”危急之际,我们只能借个机会除掉此人,要不然单凭我们无人休想混入 仇万千的身边!“ 尹俊点了点头道:”可此人号称丹阳大侠,武功自然不弱,要杀他谈何容易,万一惊动了盐帮总舵的数 千名守卫,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呆立了半响,朝盐帮总舵的四周打量了一番,见大院的左侧的一角有一间破旧的书房,书房的顶端的 一块巨大的金匾之上用浓浓的正楷书法写着“云水书斋”四个大字,我一望那书斋,心中颇为一动,一条 心计便涌上了心头。 ************************************************************* 穆清见我面露喜色,喜道:“你有办法了?” 我点了点头。尹俊一拍我的肩膀喜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第五百六十一章:何方妖孽 --------------------------------------------------------------------------------------------- ”什么人?站住?”邰方的身影箭一般的朝尹俊追了过去,他的身影虽快,但尹俊的身影也不慢,几个 纵落身子便已然落在了云水书斋门前,尹俊在门前顿了顿,身子如鬼魅一般,一闪落入了云水书斋。身后 的邰方身子一震之下,如雄鹰一般,掠过了房顶,落进了书房。书房平静如初,丝毫没有人住住的痕迹。 邰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书房的侧门,门发出咿呀咿呀的两声响动,在热闹如潮的盐帮大院内,并不是什么 值得人惊讶的事情。就在这时,突然两条黑影一闪,邰方大吃一惊,身子登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向书房 深处,好在他伸手不弱,身子一经反应过来,借这一推之力向后跃开,匆忙之中不曾看清楚书房内竟然会 有个地洞,双脚向后跃开之时踩一个空,身子便从空中笔直地掉落下去,由于事出突然,加之那股力道出 奇的大,邰方虽然跃开,但书房四周乃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所覆盖,虽说是白天,但书房如同是黑夜, 四周一片漆黑,邰方一时不慎,故而身子还是重重的落在了地洞之中。那地洞有数丈高,一旦落下任凭你 武艺在高,也一时不已爬起。 就在邰芳的身子刚朝地洞落下之时,忽见那一大团褐色布片一样的事物裹挟着两道金光,像一阵风似的 从我头顶掠过,那只巨大的鬼影扑了个空,展开双翅,无声无息地滑入黑漆漆的地洞之中,邰芳在黑暗之 中,陡然见那一团黑影,心中不由的大惊,身子猛的提了一口真气,身子一纵,落在了地洞的外边。他横 剑当胸,满脸紧张的重新朝书房内走了过去。 ************************************************************* 偏在这时,书房内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之声,那哭声极为哀怨,听了不由得让人感到伤心落泪。邰芳收 拾心神,横剑当胸,一步一步的朝书房深处走了过去,来到书房的偏房之内,那哭泣之声,突然戛然而 止,邰方心中一寒,厉声道:“何方妖孽,再次装神弄鬼,有胆量出来一见!”话音刚落,突然,一片漆 黑的书房内,射出一道烛光,那烛光忽闪不定,如同鬼魅一般,黑暗里那道烛光极为耀眼,邰方心中一 惊,一颗心砰砰砰的跳过不停,忽见那烛光慢慢的定在了书房的一处书桌之上,书房内并没有风,可烛光 的火焰却飘忽不定,邰方顿了顿,想来是心中害怕,但一股好奇慢慢的使他忘了害怕,提着手中的长剑一 步一步的朝那鬼火走了过去,借着长剑发出的阴深深的寒光,邰方打着胆子朝那鬼火望去。那鬼火似乎感 觉到了我朝它走来,在空中飘忽了一番之后,慢慢的朝邰方一步一步的移了过来,邰方忽然感到双手微微 有些颤抖,他一步一步的朝鬼火走了过去,也不知走了多少不,忽然那鬼火之下忽然钻出了两个黑乎乎的 身影来,借着剑光,邰方看的清楚,那两天鬼影不是鬼,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 两条黑影露出了一双银色巨眼,这几双眼睛发出两道冷冰冰的凌厉紫色光芒,似乎比邰方手中的长剑发 出的银色光芒更为刺眼。那如电一般的目光和邰方对视了一翻,邰方心中一阵骇异,这两双眼真是让人三 魂满天飞,七魄着地滚,邰芳虽说大着胆子,但声音仍不住颤抖道:“阁下是何方神圣,在下邰方乃盐帮 总管,惊扰了两位前辈,还望……?” 第五百六十二章:九尾灵狐 -------------------------------------------------------------------------------------------- 邰方的话音刚落,两条黑影快如闪电般朝邰方冲了过来。邰方眼疾手快,见两条黑影突然扑了过来, 刷、刷、刷的三剑朝两条身影刺了过去,这三剑极快且准、狠。但两条黑影似乎早已看准了邰方的剑法, 身影在空中一翻,连续打了数个转,舞着两把双刀的黑影突然哈哈哈一阵冷笑道:”阁下好剑法,果然不 愧是昔日的丹阳大侠!“说罢身影突然变快,两把双刀别的一刀,便向邰方的颈项勾下,邰方不敢大意, 手中长剑快如闪电般一挑,叮当一声,刀剑齐声相交,溅出了一溜火花。邰芳收剑,朗声道:”阁下是何 方神圣,竟敢擅闯盐帮总舵!“ 那黑影发出嘿嘿一阵冷笑:“区区盐帮总舵,我尹某还没放在眼里!”说罢,不再答话,身子极快的落 在了书房中央,就在这时,另一条黑影轻轻的落在了一张书桌之上,邰方瞧那身影的轻功身法,不由的吃 了一惊,心中暗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轻功!“正待问话,突然那黑影操着一口女声道:”尹 大哥,没时间了!“另一个黑影似乎并不急,嘿嘿笑了一声道:”穆姑娘你好好看,我这就去给擒拿此 人!“音落影到,手中两把短刀被他舞得霍霍生风,猛的一声大喝,双刀哗的一声划破空气朝邰方劈了过 来。邰方见黑影刀法刚猛凌厉,劲道十足,不敢答应,一声爆喝道:“看剑!”一个盘旋,舞起了一道圆 圈,将那黑影围在如山的剑影之中。 *********************************************************** 黑影冷冷一笑,双刀一劈一砍,看似轻描淡写竟然把邰方使劲全力刺出的两剑轻轻的化解了。邰方大吃 一惊,登时双脚点地,反刺了一剑,朝黑影人的手腕削。但黑影人似乎早已看穿了邰方的剑法,嘿嘿两声 冷笑,只见他凌空一跃,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凌厉的双刀的径自朝邰芳的背心砍来,刀法之威猛霸道,是 邰方生平所未见。不由的暗暗惊异,心道:“此人的刀法着是厉害,放眼整个福建,恐怕已没有人是他的 对手了!“就在这时,黑影人的刀法凌厉而至,邰方也好生了得,一觉背后风生,霍地便是反手一枚,只 听得“啊”一声,邰方头上脚下,一个倒栽葱便跌下来。 黑影人怔了一怔,心道:“我的刀法还末触及它的身子,怎的他使跌倒了,这是怎么回事?”心念方动, 只听得一阵女音道:“尹大哥,不用猜了,是我!” 黑影人一愣,接着哈哈哈一笑道:“我到忘了?” *************************************************** 另一个黑影人歉然一笑。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邰方的面前,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邰方道:”他中了我九尾 灵狐的独门暗器,自然跌倒了!“ 黑影人轻轻一笑,瞟了一眼邰方,突然道:”怎么样,他不会死吧?“ 第五百六十三章:盛会 ------------------------------------------------------------------------------------------ 黑影人一声娇笑道:”你放心,我们只不过是想借他脸用用,并不是要他的性命!”黑衣人轻轻一笑 道:“接下来就看你的?尹大哥。” 尹俊一愣,收了双刀道:“看我的?什么意思?” 穆清微微一笑道:“给你易容啊?” “什么?给我易容?为什么是我啊?”尹俊不解的道。 “是啊,只有你的身材和邰方的身材想象啊?好了,抓紧时间,曹大人和刘帮主、陈副帮主已经混入了 盐帮了?” 尹俊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不过你得给我弄好点啊?” “呵呵,你放心,我是此道中的高手!” 尹俊点了点头,突然尹俊如同想起了什么一般,走到邰方的面前,望了一眼邰方,突然弯下腰,双手朝 邰方的胸口摸去,穆清好奇的道:“尹大哥,没时间了,你干什么?” “这盐帮如此严密,定然有凭证!我想这邰方身为盐帮总管,定然有总管的凭证,只要拿住了他身上的 腰牌,那么我们就可以在盐帮畅通无阻了!”尹俊双手不停的说道。 穆清点了点头道:“尹大哥说的每错!”就在这时,尹俊脸上露出了一阵喜色道:“找到了!”只见烛 光下,那块药盘长二寸又余,宽二寸,用纯黄金打造,腰牌的正中央雕刻着“盐帮总管”。四个黄金字 样。在烛光下,显得极为耀眼。 ******************************************************** 尹俊道:“江湖传言,这盐帮富可敌国,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小小的总管便有如此气派的腰牌,帮主 可就不言而喻了,难怪朝廷要对这盐帮动手!“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道:”快抓紧时间,盐帮大会要开了,我们必须在盐帮大会召开之前,将仇 万千缉拿,要不然可就不好办了!“我从书房的屋顶上纵身落了下来。 尹俊和穆清点了点头,穆清带着尹俊进入了书房,片刻,书房的门帘一闪,穆清走了出来笑盈盈的 道:”大功告成了!“只见门帘后,又一个邰方走了出来,我放眼望去,正待答话,尹俊突然道:”来者 何人,报上名来!“我惊叹的一笑道:”果然像极了,看来你这九尾灵狐的易容本领不是盖的!“ 穆清娇声一笑道:”承蒙夸奖!“ 午后,盐帮总舵、仇万千。 ”来人!“ ********************************************************** ”是?帮主?“一名盐帮弟子快速的冲了进来,微微抱拳跪在了地上。仇万千坐在盐帮帮主的位置上, 厉声道:”快去将邰总管给我请来?“ ”是!“那名子弟利索的站了起来,快如闪电的跑了出去。 片刻,邰芳带着四名盐帮子弟走了进来,邰芳微微一抱拳道:”帮主找属下有何要事?“ 仇万千眉头深锁,背着手从帮主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望了一眼邰芳,道:”今日是我盐帮五年一度的 盛会,又是新任帮主登基大典的盛会,我不希望有人在我的登基大典上闹事,所以这个任务还望邰总管好 好的去做,一定不要出事!“ 第五百六十四章:追捕 ------------------------------------------------------------------------------------------- ”请帮主放心,我邰芳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绝不应许有人在帮主的登基大典之上闹事!“尹俊躬着身 子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有你邰总管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邰总管放心,只要我登上了盐帮帮主的 位置,从此以后盐帮任由邰总管叱咤。“仇万千哈哈哈大笑道。 ”为帮主分忧是属下分内的事情,帮主不必客气!“尹俊小心的说道。 就在这时,院外司仪官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吉时已到,请盐帮帮主!“登时院外数排盐帮子弟分两排 站立在院外的一处喜台之上,仇万千笑了笑,大步走出了房内。尹俊急忙跟了上前。 院外的喜台之下,早已整齐的坐满了,江湖各路豪杰。仇万千满脸笑意的登上了喜台,微微朝喜台的四 方拱了拱手,台下各路英雄豪杰急忙回礼。礼毕,仇万千朗声道:“各位江湖朋友,各位盐帮兄弟,各位 堂主、香主,盐帮上自天佑,下有历代帮主庇佑,能够在短短的几年里发展成为沿海第一大帮,实乃我辈 之大幸,今日众家兄弟积聚一堂,极是为了盐帮大会,也是为了壮大盐帮,共图大事。眼下朝廷新皇帝登 基,废除海禁,实乃我盐帮之荣幸,上天赐予仇某如此良机,今日仇某上合天意,下合人心,做了这盐帮 帮主之位,一定不会辜负众位兄弟的厚爱和期望。” 台下众盐帮弟子齐声喝道:“帮主顺应天意,我等甘心效命!”仇万千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微微拱 了拱手道:“苍天在上,我仇万千愿与盐帮众位兄弟上下同心,共创霸业!” “上下同心,共创霸业!上下同心,共创霸业!”仇万千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他抬了抬手,台下 一片寂静,仇万千继续道:”各位兄弟,如今天下安定,新皇帝乃仁义之主,如今是顺应天意,废除海 禁,如此一来,来……来……?“突然仇万千一个倒栽葱便跌下来。”帮主,帮主…………帮主……? “站在仇万千的身后的数名子弟急忙冲了过去。一个帮中长老厉声喊道:”帮主……快请郎中!“片刻人群里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走了过来,双手捏着仇万千的手腕低声道:”大家,别慌,我乃是江南名医,让 我看看!“ *********************************************************** ”对,快让神医看看!“邰方突然冲上了台,从一个盐帮弟子手中接过了仇万千的身子。目光朝那神医 对望了一眼,神医点了点头,双手搭在了仇万千右手的脉搏之上,片刻,神医眉头深锁,半响才厉声 道:”奇怪,奇怪啊?“ ”奇怪什么啊?“邰芳厉声喝道。 神医抚着胡须道:“从仇帮主的脉搏上来看,帮主似乎是中了毒,奇怪的是这毒非常的罕见,乃是有五 种有毒性的蛇毒组成的?叫做五蛇毒?” 邰芳厉声道:“那能不能救啊?” “有老夫在自然能救?不过……?“ ”不过什么啊?“ ”不过我的药箱放在了客栈了……?“神医狡邪的笑着道。 ”那你还不赶快去取药啊?“邰芳厉声道。 ”不行啊,我怕来不及了,这五蛇毒非常厉害,从毒发到身亡不过一个时辰的事,我怕一旦我回客栈取 药的话,帮主就没命了!“神医抚着胡须脸色如常的道。 ”那怎么办?你怎不能见死不救吧?“邰芳道。 ”救死扶伤乃老朽的职责,眼下帮主中毒,我岂能见死不救,我看要不这样吧,邰总管, 你背着帮主, 跟我去客栈,我一定救活帮主!“ ************************************************************* ”好!好!“邰方目光露出了笑意,手腕一运劲,仇万千的身子便被他背上了肩膀。众人见是邰方和帮 主,不敢阻难,片刻便到了盐帮总舵的门外,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快如闪电般的落在了邰方的面前, 双臂一张,厉声道:”兄弟们,被放他们走了,我是邰方,他们是假的!“ ”啊!” “快,给我上!” “是!” ”都别动,我是曹天全,奉朝廷之命前来抓捕仇万千,尔等胆敢阻拦,格杀勿论!“神医厉声道。 ”曹天全,奉朝廷之命!各位兄弟,别怕,给我上抓住他们!”邰方厉声喝道。 登时数百名的盐帮弟子如饿狼一般扑了过来,就在这时,一阵马蹄之声,穆清娇声道:“唐大哥、快上 马!” 我点头会意,身子一纵,跃上马车,尹俊何等机灵,虽说背着仇万千,但脚下并不慢,双脚就地一点, 身子便轻飘飘的落在了马车之上。 ”快,给我追!“邰方站在盐帮总舵的大门外,厉声吼道,数百名盐帮子弟如潮水一般追了上来,怎奈 人毕竟不是马,不消片刻,我们便拜托了盐帮的追捕! 第五百六十五章:密林 黄昏、客栈、仇万千。 仇万千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忽见曹天全身子微微一怔:“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曹天全冷冷一笑道:“这里是风来客栈?是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仇万千厉声道。 “哼,区区一个盐帮帮主,我曹天全并未放在眼里!“ “阁下既然知道我是盐帮帮主,识相的快点放了我,要不然等一会儿盐帮找到这里,曹将军带着区区数名锦衣卫就想和数千名盐帮弟子为敌,也太小瞧了我们盐帮的实力了吧?“仇万千脸上得意的道。 曹天全冷哼了一声道:“不怕实话告诉你,这次我们胆敢以区区数人混入盐帮抓捕你,正是奉了当今圣上的命令,整个福建的巡海军队都任有我差遣,你区区数千名盐帮子弟,胆敢与朝廷的千军万马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我奉劝帮主还是乖乖的跟曹某走一趟,也许当今圣上有好生之德,饶了帮主也说不定!“ 仇万千面如土色。 这一日,六人晓行夜宿、不止一日来到了月港。这月港地处九龙江入海处,因其港道(海澄月溪至海门岛)“外通海潮,内接山涧,其形似月,故名”。乃著名港湾,历史悠久,十分繁华。大街两边店铺林立,有茶坊、酒肆、肉铺、当铺、作坊、绸缎庄、香料铺等等,两边摊贩有卖刀剪的、有西洋古玩的、有卖灯笼的、有卖藤竹编织、有卖油的、有卖酒的、有算命的、有卖武的、有赶着毛驴的、有挑着担子的、有推着独轮车的,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六人押着仇万千穿过月港,忽见一片树林:“将军,前面有一片树林!“尹俊抱拳道。 ************************************************ 曹天全借着月色望了一眼前面的郁郁葱葱的丛林,眉头皱了皱。 陈世祖走上前来,瞟了一眼树林,低声道:“孙子曰: 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险者、有远者。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曰通。通形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去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远形者,势均难以挑战,战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我瞧着树林吐露这诡异,我们要是十分的小心才是!“ 曹天全点了点头:“大家小心点!“ “是!“众人厉声答道。 第五百六十六章:巨石 -------------------------------------------------------------------------------------------- 说罢,曹天全率步走进了密林,刘一见状瞪了仇万千一眼,跟在曹天全身后走进了密林。一旁的尹俊见 二人的走进了密林,早已急不可耐,我微微一笑,推着仇万千走进了密林。仇万千道不推辞,见是密林, 冷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尹俊眼尖,见仇万千笑意可恶,爆喝一声道:“笑什么笑,等到了衙 门有你好看!“ 仇万千到不在意尹俊的爆喝,笑意依然留在嘴角。尹俊见仇万千那可恶的笑意,心中气不打来一出,刚 想破口大骂,突然走在前面的穆清惊呼道:“唐大哥,你看?“ 我一惊,急忙奔了过去,顺着穆清手指的方向,拾头一看,只见密林的前方的岔口之处,有一块的大石 上题有“每人持草一束,填壕进,斩首倭寇二千六百人。” 数十个朱笔红字,书法遒劲,不知是哪一代名家所题。两旁大石,一旁刻的是“一字长蛇阵”,一边 刻的是“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自此石望入林中,但见怪石嵯峨,星罗棋布,布成了恍如万户千门。 令人既是憧憬林中的奇景,又是隐隐觉得有点可怖。 我低头寻思,这怪石之上,记载的都是戚继光戚将军当年在此抗倭的事迹,想必这是后人为了感念当年 戚将军当年在此抗倭的事迹,将这段事迹刻在这巨石之上,想来是不会有假! 尹俊见我对巨石木然不语,知道我有所发现,闪到我的身边,往了一眼巨石,低声道:“唐大哥可否发 现了什么?“ 我轻轻一笑道:“发现都没什么,只不过从这巨石上文字所载来看,当年戚继光戚将军到来过这片树 林!“ “哦,是吗?说来听听?”尹俊兴奋的道。 我心中尹俊生平最佩服的人便是戚继光,此刻得知戚将军到此,心中自然是十分想知道。当下也不再含 糊,越过巨石,走进了林中景色,果然是想象不到的奇丽。但见曲径通幽,石廊相接。潜瀑暗流,在纵横 交错的石罅中缓缓穿过,但闻水声,不见溪流。踏人石林深处,就似进入了一个地下迷宫。尹俊推拉着仇万千竟跟着我身边。仇万千嘴角依然留着笑意。任由尹俊推拉着。 我边走边低声对尹俊道:“相传当年,戚继光被任命为上将军,率领六千军队到福建平定倭患。当时, 倭寇在福建十分猖獗,倭寇在宁德的横屿、福清的牛田、兴化的林墩修筑大量倭垒,以此为基地大肆在福 建沿海各地进行烧杀掳掠。八月,戚继光到达福建,仔细观察战场形势,决定集中兵力,首先拔除倭寇在 横屿的基地。横屿位于宁德县城东北十里,漳湾之东的海中,与大陆一衣带水,离岸约十里,和大陆中间 隔着一片浅滩。涨潮时一片汪洋,退潮全是泥滩,人和舟船难以通过。倭寇在岛上约千余人,并筑木城建 基地,和牛田、林墩互为支援,妄图长期据守。要收复横屿,必须解决漳湾上的倭寇党羽,方可进兵。戚 继光对倭寇党羽晓以大义,并保证对他们过去的罪行既往不咎,最终使其全体投诚。八月九日早晨,戚继 光利用退潮之机,让士兵用稻草铺路,一鼓作气,登上岸去。继而三面包抄,前后夹攻,焚烧岛上木城, 在戚家军凌厉攻势下,倭寇负隅顽抗。经过六小时的鏖战,岛上倭寇全部肃清,此战,生擒九十余人,斩 首二千六百余,救出被掳百姓三千七百余人,收复了被倭寇据守三年的横屿。 此时分布在福建沿海各地的倭寇数万人,听说戚家军到来,全都到牛田集中,分别在杞店、西林、上 薛、木岭、葛塘、闻读等地据守,筑成一道延绵三十里的营垒。九月一日夜,戚继光率领所部,轻装衔 枚,悄悄地向杞店急驰。到了倭巢,越墙而入,打开倭巢大门,大军一拥而入,倭寇从梦中惊醒,在懵懵 转向之中,命丧黄泉。战斗一结束,戚继光又马不停蹄赶往银屏山设伏,将前来救援的七百倭寇全部消 灭。之后,戚继光乘胜追击,连破牛田、上薛、闻读等巢,一路追到新塘,共计斩首六百八十人,收降数 千,解救被掳男女九百五十四人。盘据在西林、木岭的倭寇见牛田已破,抱头鼠窜地向惠安、晋江一带逃 遁。 ********************************************************* 九月十二日,戚家军从福清出发向兴化进攻,沿途歼灭倭寇千余,并于十三日黄昏收复兴化。十四日 夜,大军乘着皎洁的月光风驰电掣般向倭寇据守的林墩前进,在黎明之前到达林墩后,遂发起进攻。当一 轮红日从地平线升起时,倭寇才发现戚军到来,仓惶应战。经过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二千余倭寇在戚家 军猛烈攻击下灰飞烟灭。此后,戚继光又在福清打退了倭寇的反扑。至此,福建的倭寇便再也不敢在福建 沿海一带胡作非为,戚将军,见沿海一带倭寇以消除,遂班师回朝。这块石碑想必是沿海一带的百姓为了 感念当年戚将军的功绩,故此雕刻记载入这巨石之上!“ 第五百六十七章:武士刀 ----------------------------------------------------------------------------------------- 尹俊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巨石既然是村民所载,为何巨石两侧刻有”一字长蛇阵“,”杀 尽倭奴兮,觅个封侯。“这是何意,难不成这和戚将军有关联不成?” “不错,当年,倭寇一万余人大举侵入浙东沿海的台州府属的圻头、桃渚以及温州沿海地区,并兵分两路,妄图侵占台州、宁海。 世宗皇帝当即下令让戚将军率领戚家军赶赴江浙一带抗倭,戚将军感到江浙之后,将倭寇人数众多,且都是倭国的浪人,心中这伙人十分的厉害,不敢大意,即以一部分兵力守卫台州,亲自率主力前往宁海迎敌。戚家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宁海,切断了正在桃渚烧杀抢掠的倭寇的去路,迫使敌人在龙山地区进行决战。戚将军查清了倭寇的攻击地点,当下下令攻击,士兵个个同仇敌忾,怀着满腔怒火冲向敌阵。” “哈哈哈,这下倭寇还不是老鼠碰到了猫,逃之夭夭了!”尹俊笑着道。 我摇了摇头道:“你错了,那一万余人的倭寇并灭有逃之夭夭。” ”哦,他们一定是不知道戚将军的厉害,否则不会傻到等戚将军来收拾他们!“尹俊笑呵呵的说道。 ”你错了,这次吃亏的是戚家军?“ ”这,怎么可能,那一万是什么倭寇,难道和其他的倭寇有所不同吗?“尹俊睁大着双眼道。 ”不错,这一万余的倭寇并不是普通的倭寇?“ ”不是普通的倭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尹俊来了兴趣,见我答话,急忙问道。 “哈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一万余倭寇大概浪人吧?”一旁的仇万千突然接过话道。 我诧异的望了此人一眼,心中暗道:“此人果然厉害,既然能从我的言谈之中,猜出那一万余是浪人!”我不待仇万千答话,急忙抢过话道:“不错,那一万余人正是从倭国漂洋过海而来的浪人!” “浪人?” ”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批手中的武器!“ ”武器?“尹俊不解的道。 我点了点头,刚想答话,仇万千冷笑了两声道:”这也难怪,浪人手中的武士刀,确实比我们中原人手中的要厉害的多!“ ”武士刀!哎呀,你们就别打哑谜了,赶快说,我都急死了!”尹俊剁着腿道。 “这武士刀由唐代的唐刀改良而成 ,在倭国只有浪人才能佩长刀,一般平民是无权使用的。武士佩刀一长一短,长刀为太刀或是打刀,短者为胁差,两把刀使用上有分野,长刀是主武器,胁差是备用武器,是在长刀损坏时,才使用的,平常不会使用。正是这些浪人手中的武士刀,戚家军才伤亡惨重!” 第五百六十八章:何以如此 --------------------------------------------------------------------------------------------- ”这浪人的刀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竟然能抵挡得住戚家军?“尹俊满脸不信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这批浪人武艺高强、机动灵活,而且手中的武士刀极为锋利,戚家军头一次遇上如此 厉害的倭寇,登时在此战中,戚家军伤亡近百余人,歼敌不到数人人,并让数万倭寇成功突围逃窜,这批 登时在江浙一带纵横千里、无人可挡。“ ”这批倭寇竟然如此厉害,何以被戚将军给消灭了?“仇万千突然朗声问道。 我瞟了此人一眼,沉吟半响道:“面对这一小撮顽抗的倭寇,上万名明军竟然毫无办法,多次受挫而 返,伤亡惨重。而之前威风无限的戚家军,在这群有组织的敌人面前,也全然没有了当初抗击倭寇的威 风。戚将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锻炼戚家军如此惨败而回,陷入了深深的苦思之中,终于,经过三天的 苦思冥想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这批浪人在近身搏斗时,他们的刀很少与我军武器相碰,出刀极其冷静, 总是窥空出击,专斩没有盔甲包裹的柔弱部位,不击则已,一击必是重伤。正是如此,戚家军才着道!” “看来这批浪人果然不简单!”尹俊低声道。 “后来如何?”仇万千突然朗声道。 ******************************************* ”虽说戚将军找到了这批浪人的致命点,却苦于想不出制敌的办法?他一连数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之内想 制敌之法,但数日已过,眼看倭寇在江浙一带烧杀抢掠,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心中十分沮丧。终 于,在一个黄昏,戚将军走出了书房,来到了书房后树林之中,时值黄昏,林中景色怡人,戚将军早就有 感江南景色怡人,今日一见此树林,怪石奇岩,千姿百态:如雄鹰展翅,如骏马扬蹄;如高僧入定,如西 子捧心,确实是难得的美景,他沉吟片刻,走进了树林,但见曲径通幽,石廊相接。潜瀑暗流,在纵横交 错的石罅中缓缓穿过,但闻水声,不见溪流。踏入石林深处,就似进入了一个地下迷宫。这书生转了几 转,已经不辨南北西东了。偏在这时,听得林中传来一声奇怪的鸣叫之声,听那声音似鸟有不是鸟,奇怪 之极。 戚将军听的奇怪,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林中深处的一块巨石之上,一只奇怪的大鸟正和一条巨蟒在 搏斗!” 第五百六十九章:错得厉害 ----------------------------------------------------------------------------------------- 只见那怪鸟如同雄鹰一般,张着利爪和尖嘴猛烈的朝那巨蟒攻击。那巨蟒到知道厉害,不敢硬碰,没到那怪鸟发动攻击之时,那巨蛇如同一只身经百战的将军一般,待那怪鸟逼近,身形猛然扭动,首尾衔接,瞅准时机,身形猛动,攻击凌厉。那怪鸟似乎并没想到巨蛇有如此灵活的身躯,虽望着一口肥肉却在巨蛇面前无计可施!那巨蛇却配合着蛇身、蛇胆、蛇尾灵活运转,十分的厉害。“ 戚将军突然将了这一幕,胸中登时大悟,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在这一刻迎刃而解了。” “如此说来,戚将军定然是有所发现了?”仇万千接过话问道。 “不错,戚将军鉴于蛇鸟争斗的一幕,心中大悟,回到书房后,由巨蛇所感,创造出了”一字蛇阵“。 ”一字蛇阵?”是何种阵法?“尹俊诧异的道。 ”一字蛇阵全阵分阵头、阵尾、阵胆(中央无极土)三部分。阵形变幻之时,真假虚实并用。此蛇阵是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   一、击蛇首,尾动,卷;   二、击蛇尾,首动,咬;   三、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由此三种变化,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端是十分的厉害!“ ”果然是好阵法,那浪人虽然厉害,但一个人若能首尾呼应,就算,浪人武器再快,身法再灵活也躲不过此阵的首尾呼应的凌厉的攻击!“仇万千突然叹了声道:”戚将军不愧为一代名将!如此一个尽乎完美的战斗阵法,就算是成吉思汗的蒙古铁骑也未必是对手,更何况还比如蒙古铁骑的倭国浪人自然不是此阵法的对手了!“ ”是这样吗?“尹俊有些兴奋的道。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不久两万余名倭寇集结完毕,向浙江进发,他们的目标是台州。殊不知戚家军早已等待着这一刻!“ 当戚将军赶到宁海的时候,已有上千名倭寇登陆,看见戚家军赶到,他们却并不惊慌,因为戚家军只不过是他们的手下败将而已,并没有值得可怕的!但这次他们错了,而且还错得很厉害!“ 【注:一字长蛇阵:全阵分阵头、阵尾、阵胆(中央无极土)三部分。阵形变幻之时,真假虚实并用。   长蛇阵是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   一、击蛇首,尾动,卷;   二、击蛇尾,首动,咬;   三、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由此三种变化,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两翼骑兵(古代机动能力强的兵种)的机动能力最为重要,所以要破除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限制两翼机动能力,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所以,最佳的方法就是: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详细方法就是在我方步兵阵群中设置陷阱,以两个步兵方阵协作阻止对手两翼骑兵运动,使其无法发挥其机动灵活的能力,再以强悍重骑兵为主对其蛇腹步兵发动强悍冲击,使其阵形散乱,无序!一举击溃步兵方阵,将长蛇阵切割成为三块,如此一来,长蛇阵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 出处 元·无名氏《千里独行》楔子:“张飞云:‘哥哥,是个什么阵?’关羽云:‘兄弟,唤作一字长蛇阵。’”】 第五百七十章:布阵 “这是一个完美的阵法,数千名戚家军早已摆好了阵法等待着那火浪人。那伙浪人见来的是戚家军,冷笑了几声,纷纷拔出了腰间的武士刀,很快他们发动了攻击,令那伙浪人没想到的是,戚家军竟然站在一旁纹丝不动。 ”啊,这,这该如何是好?戚将军难道不顾戚家军的性命吗?“尹俊大惊失色道。 仇万千冷笑了一声,道:“没见识!戚将军乃是一代名将,说比之我朝第一名将徐达也不为过,是想,岂可让自己的士兵任由倭寇砍杀呢?以我看,戚将军定然是早有准备,要不然不会如此!” “你说什么?”尹俊怒道。 我怕二人争吵引起不快,急忙清了清嗓子道:“仇帮主说得不错!“ 尹俊见我继续说,对着仇万千冷哼了一声,扭过脸望着我道:”如此说来,戚将军是故意让戚家军一动不动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自戚将军受怪鸟和蟒蛇启发创出了“一字长蛇阵”后,他便对戚家军开始了训练,如此数日,为了就是等待和那伙浪人大干一场!“ ”话虽如此,不过这也有点冒险吧?万一那伙浪人不吃这一套,戚家军岂不是坐以待毙!“尹俊疑惑的道。 ”哼,孤陋寡闻,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这才是戚家军,就算那伙浪人不吃这一套,我想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仇万千得意的冲着尹俊道。 尹俊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仇万千。扭过脸来目光盯在我的脸上。我会意,继续道:”那火浪人见戚家军丝毫不动,暗自以为是戚家军经过上次的一战,吓傻了。心中登时大为高兴,顿时,那火浪人发动了攻击,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戚家军的面前,很快他们便发现,他们错了,就在他们暗自庆幸之际,数万名戚家军之中,忽的爆出了一声响亮的号令: “布阵!” 顿时,只见原来一动不动的戚家军迅速合拢,很快,数万名戚家军组成了一条长龙,无数的长枪,长刀,刀牌,钩枪,朴刀都明晃晃的亮了出来。便在这时,听得一声令响。戚家军鸟铳突发,居高临下,以鸳鸯阵冲锋。(注1)数万名浪人仓卒应战,曾经不可一世的倭寇在戚家军攻势下一触即溃,残敌败退到雁门岭。 戚家军一部从后路直抵小山,形成四面仰攻之势,并在北山树起白旗,招降倭寇。数百名浪人往旗下缴械投降。其余倭寇登上界岭拼死抵抗。戚家军登顶奋击,再败之,余众败逃。戚家军乘胜追击,将倭寇层层包围,歼敌300余人,活捉寇首5人,缴获兵器1490多件,救出被掳男女1000余人。 此战以戚家军大胜而告终!“ 【鸳鸯阵:鸳鸯阵,中国古代阵法之一。中国明代军队抗击楼寇时采用的一种疏散的战斗队形。火器广泛运用于战场后,武器的杀伤力和破坏力显著提高,大而密集的战斗队形难以适应作战需要。明代军事将领戚继光,根据东南沿海地区多丘陵沟壑、河渠纵横、道路窄小和侨寇作战特点等情况,创立了此阵。以形似鸳鸯结伴而得名。 鸳鸯阵阵形以11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 戚继光“鸳鸯阵”模型 执长盾牌遮挡倭寇的箭矢、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再二人为狼筅手执狼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枝丫,每支狼筅长3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使用短刀的短兵手,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鸳鸯阵”不但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当变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此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这种变化了的阵法又称“变鸳鸯阵”。此阵运用灵活机动,正好抑制住了倭寇优势的发挥。戚继光率领“戚家军”,经过“鸳鸯阵”法的演练后,在与倭寇的作战中,每战皆捷。】 第五百七十一章: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痛快,戚将军果然厉害,区区一个”一字长蛇阵“便将数万名浪人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实在是痛快!”尹俊一脸激动的道:“如此看来,这戚将军比之我尹俊不知强了多少倍啊!不知何时我尹俊才能有此成就?“ ”哼,狂妄小辈,小小的一名捕快,岂能跟鼎鼎大名的戚将军相提并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仇万千冷哼道。 ”你……?你被小看人?我尹俊虽是一名小小的捕快,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想当年,太祖朱元璋在做皇帝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和尚而已,谁也没想到他日后一手缔造了我大明江山啊!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透天香气袭长安,满地尽带黄金甲!” 仇万千冷哼了一声,再没答话,想来是被尹俊刚才的一番言语所动,不再说话。 尹俊似乎仍意犹未尽,身子一闪,落在了那块巨石上,借着昏暗的阳光,对着巨石的另一侧的一行字朗声道:“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想必这是出自戚将军的手笔吧?“ ********************************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 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当年戚家军攻克横屿,凯旋回师。戚将军和全军将士一同赏月,当时军中无酒,戚将军即席口述《凯歌》一首,教全军将士一起唱和,以歌代酒激励士气。相比后人为了感念戚将军的功绩,将这几句刻在了巨石上!“我望着尹俊道。 ****************************************** 仇万千点了点头,突然朗声道: ”小筑暂高枕,忧时旧有盟。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如此气概,世上除了戚将军还能有谁有如此英雄豪气呢?“ 尹俊一愣,道:”那不成戚将军成就非凡的业绩,和这首诗有关?”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 当年,戚将军虽说是是世袭爵位,但由于父亲不善经营,所以自小戚将军家境并不是很好。自幼苦读私塾,由于他家境一般,且衣着朴素,私塾里所有的富家子弟都瞧不起他。但戚将军并不在意,默默的在私塾里苦读不止,但好日子并没过多久,戚将军由于家境贫寒,在他十岁那年,家里实在付不起昂贵的学费,戚将军只能呆在家里苦读,也许是上天怜悯,此时,一位老师听说了这件事,深受感动,便主动表示愿意上门教戚将军读书。并表示分文不取!” 第五百七十二章: 封侯非我意 戚家见有如此一位好人帮助戚将军,自然是十分欢迎。从那以后,那位老师就住在了戚将军家,每日督促戚将军读书。戚将军自然也不负重望,对于那位好心的老师自然是感激不尽。虽说如此,但老师每日教书教得十分的用心,戚将军有感于老师的厚恩,绝对请老师好好吃上一顿饭作为酬谢,但没想到这顿饭惹得老师的一顿大骂?“ *********** ***** “这是为何?”尹俊好奇的问道。 我沉吟半响,继续道:“这一日,戚将军为了感念老师栽培之恩,于是花了几两银子,让家人准备了非常丰盛的饭菜,想请这位老师吃顿饭。好好感谢感谢老师!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一日老师让戚将军读完了《论语》后,刚准备离开,平时一向安分的戚将军,突然利索的站起了,一把拉着老师,老师虽感疑惑,但见学生有请,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自然跟着去了,戚将军穿堂过厅,终于进了大院,老师已进大院,老师刚坐定,佣人便已献上茶赖 ,只见雨过天晴的大瓷杯之中,漂浮着绿色的上好龙井茶叶。茶叶散发着阵阵的幽香。 老师尚未反应过来,戚将军朗声道:“数日来,老师为栽培学生尽心尽力,学生心中感激,但无以为报,今日略备薄酒,请老师到府上用些酒菜!”说罢,站起来,引着老师穿廊过院,来到了一座小花园里。但见这小花园石廊相接。潜瀑暗流,在纵横交错的石罅中缓缓穿过,但闻水声,不见溪流。踏入石林深处,老师跟着戚将军进了小院,小院之中,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戚将军本想,让老师落座,谁知老师看见满桌饭菜,竟然勃然大怒,不但不吃,还大声训斥道: “你家境清贫,却如此奢费,难道我到你这里是为了吃饭吗?” 戚将军一愣,随即心中会意,一语不发,立刻命人撤走了桌上的酒席,老师见戚将军如此,脸上神色顿时一暖,半响才语重心长地对戚将军道: “你虽是世袭将军,却如此勤奋好学,实在难得,我上门教你,只愿你日后坚持不懈,早日成才,报效国家,便已不负我所望了。” 戚将军蓦然无言,半响沉默不言,泪光早已流满了他的脸,对着如此好心的老师,戚将军只能默默的在心底感谢,许久老师轻叹一声,走出了戚家。 从那以后,师徒二人一个苦心教导,一个用心苦读。岁月流逝,终于在戚将军十二岁那年,戚将军 在不久后的一个夜晚,秉烛苦读之时,少年的戚将军挥笔写下了一首千古名作,以及他一生的理想: 小筑暂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 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第五百七十三章:小筑渐高枕 家世 戚继光祖籍河南卫辉,后迁定远(今属安徽),再迁山东登州(今蓬莱)。元朝末年天下大乱,六世祖戚祥迁居安徽定远,参加了郭子兴领导的农民军,随其部将朱元璋转战各地。明朝建立后,戚祥战死于云南平元朝之战,明政府追念他的功劳,让其子戚斌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为明威将军戚家又搬回了山东。自戚斌至戚继光的父亲戚景通,历五代近一百四十年,一直袭任这个职位。戚景通袭职后,任过都指挥、大宁都司、江南漕运把总,还在禁军神机营中任过职。嘉靖七年闰十月初一(1528年11月12日),戚继光诞生于山东济宁东南的小镇鲁桥,第二天阳光灿烂,戚景通于是给儿子取名继光,希望他成为一个光辉的人物。 教育 戚继光出身于将门世家,父亲戚景通武艺精熟,为人正直,忠于朝廷,为子孙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因受家庭的影响,戚继光从小就喜欢军事游戏,常常用泥巴砌成城墙,用瓦砾堆成营垒,用竹枝纸张作成旗帜,由自己充当指挥,与其它小孩进行「战争」。戚景通对儿子期望很高,亲自教他读书写字,练习武艺,经常讲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另外,还请了一位好老师梁玠,专门辅导儿子的学业。在父亲和老师的耐心教诲下,戚继光不仅获得行军打仗的真实学问,还养成了良好的品质,树立了高远的志向,为以后建功立业打下了基础。 山东备倭 嘉靖二十三年(1544),戚景通因病去世,十七岁的戚继光袭任父职,做了登州卫指挥佥事。二十五年(1546),分工管理本卫所的屯田事务。二十七年(1548)至三十一年(1552),奉命率领卫所士兵远戍蓟门(今北京市东北),春去秋归,每年一次。二十八年(1549)考中武举,次年进京会试,正逢蒙古俺答汗进逼京城,戚继光临时守卫京城九门,并两次上书陈守御方略。三十二年(1553),被提升为都指挥佥事,管理登州、文登、即墨三营二十五个卫所,防御山东沿海的倭寇。到任以后,戚继光整顿卫所,训练士卒,严肃纪律,使山东沿海的防务大大改观。 浙江抗倭 因为浙江倭患严重,嘉靖三十四年(1555),戚继光被调任浙江都司佥书,次年升任参将,镇守宁波、绍兴、台州三府。此后,戚继光多次与倭寇作战,先后取得龙山、岑港、桃渚之战的胜利。实战过程中,戚继光认识到明军缺乏训练,作战不力,多次向上司提出练兵建议,最后得到批准。三十八年(1559),戚继光无意目睹到义乌矿工与永康矿工打架的场面(几万人打架),戚继光惊呼:“如有此一旅,可抵三军。”戚继光对招募了近4000人,进行了严格的训练。次年,戚继光针对沿海地形多沮泽、倭寇小股分散的特点,创立攻防兼宜的「鸳鸯阵」。四十年(1561),倭寇大举进犯浙江,戚继光在台州十三战十三捷,基本平息了浙江的倭患。 岑港之战 嘉靖三十六年(1557),浙江巡抚胡宗宪诱捕了海盗汪直,其党羽三千余人盘据岑港,声称要为汪直报仇。岑港在舟山岛的西面,地形非常复杂,倭寇只留一条小路以便出入,将其余通路一概堵死。嘉靖三十七年(1558)春,各路官兵进攻岑港,戚继光由左路进攻。倭寇居高临下,明军仰攻很不方便,双方死伤都很惨重。岑港久攻不下,明政府认为将官作战不力,撤去俞大猷、戚继光等人的职务,限令一个月内攻克岑港。随着期限的临近,戚继光等亲率士卒,奋勇冲锋,倭寇抵挡不住,在一个深夜乘船退出岑港,转移到舟山北面海中的梅山,此后扬帆南下,转寇福建。 龙山所之战 龙山所在定海县(今浙江舟山县)境内,北面濒临大海,是倭船往来必经之道。嘉靖三十五年(1556)九月,倭寇八百多人打到龙山所,戚继光这时新任参将不久,听到消息立刻率军前往。倭寇分成三路猛冲过来,明军纷纷溃退,戚继光见形势危急,连忙跳到一块高石上,一连三箭将三个倭酋射倒,倭寇这才退去。十月,倭寇又在龙山所登陆,戚继光与俞大猷等率军抗击,三战三捷,倭寇乘夜撤退。明军跟踪追击,至雁门岭遇伏,纷纷逃走,倭寇得以乘船出海。两次龙山所之战,戚继光初露锋芒,同时认识到明军缺乏训练,临阵畏缩,有必要寻求解决办法。 组建戚家军 龙山所之战,戚继光认识到明军「兵无专统,谋不佥同」,有必要训练一支强而有力的军队。战后不久,戚继光便连续两次上书,向上司提出练兵建议,但由于种种原因,建议未能及早实现。嘉靖三十八年(1559)九月,戚继光第三次提出建议,决定到义乌招募农民和矿工,得到上司同意。到义乌后,戚继光进行了严格的挑选,他制定了四要四不要:1。不要城里人2。不要在官府里任过职的3。40岁以上的和长得白的不要4。胆子特别小的和胆子特别大的不要。(1)要标准的农民(2)黑大粗壮皮肉结实的人(3)目光有神的人(4)见了官府还得有点怕的人最后选定三千多人,编立队伍,分发武器,进行严格的训练。从此,这支军队转战各地,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人称「戚家军」。 台州大捷 嘉靖四十年(1561)四、五月间,倭寇大举进犯浙江,船只达数百艘,人数达一两万,骚扰地区达几十处,声势震动远近。其中大股倭寇窜犯宁海、桃渚、新河等地,戚继光确立「大创尽歼」的原则,在花街、上峰岭、藤岭、长沙等地大败倭寇,先后十三战十三捷,共擒斩倭寇一千四百多人,焚、溺死四千多人,使侵犯台州的倭寇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与此同时,其它将领也在宁波、温州一带和倭寇交战十多次,取得重大胜利,浙江倭患基本平息。由于台州大捷,戚继光被提升为都指挥使,「戚家军」也闻名天下。 福建抗倭 福建的倭患也很严重。嘉靖三十九年(1560)后,倭寇由于在浙江受到沉重的打击,在福建的活动更加猖獗,一支筑巢于宁德城外海中的横屿,另一支筑巢于福清的牛田,形势非常危急。嘉靖四十一年(1562),戚继光受命入闽剿倭,先后荡平横屿、牛田、林墩三大倭巢,随后回浙江补充兵员。戚继光刚离开后,倭寇就相互庆贺说:「戚老虎去,我们还怕什么!」活动又猖獗起来,攻占兴化府城,随后又据平海卫为巢。四十二年(1563),戚继光抵达福建,于平海卫大败倭寇。随后率军解仙游之围,灭山贼吴平于南澳,基本平息了东南沿海的倭患。 横屿之战 横屿是宁德县东北的一个小岛,离岸约有十里,和大陆之间隔着浅滩。涨潮时,海水将岛屿与大陆分开;潮退后,又尽是泥淖。倭寇在岛上结下大营,修筑防御工事,侵占已达三年之久。戚继光为了渡过浅滩,命令士兵铺上干草,随着鼓声向前爬行。到达横屿岸边时,倭寇早已布成阵势,士兵们奋勇冲杀,放火焚烧倭巢,倭寇四处逃窜,明军乘胜追击,斩首三百四十八人,生擒二十九人。残余倭寇向海上逃命,被淹死六百多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个时辰。随后,戚继光进军牛田、林墩,铲除了福建的三大倭巢。 平海卫之战 铲平福建三大倭寇后,戚继光回浙江补充兵员,倭寇又猖獗起来。嘉靖四十一年(1562)冬,倭寇六千人攻陷兴化府城,烧杀抢劫,无恶不作。次年二月,倭寇退出府城,据莆田东南的平海卫为巢。四月,戚继光率领一万多人到达福建。五月,福建巡抚谭纶命戚家军为中路,刘显为左翼,俞大猷为右翼,向平海卫发动总攻势。倭寇仓皇应战,戚家军用火器猛烈射击,倭寇战马受惊,乱跑乱窜,左右两翼乘势并进,倭寇大败,逃回许家大巢。明军进围敌巢,四面放火,倭寇或被烧死,或被杀死,逃窜者也多坠崖、蹈海而死,共被斩首二千二百一十人。 解仙游之围 平海卫之战不久,又有大批倭寇陆续登陆。嘉靖四十二年(1563)十一月,倭寇约两万人围攻仙游,城内居民昼夜死守,双方伤亡都很严重。谭纶和戚继光统兵来救,驻扎于仙游城外二十里处,这时戚继光的部下只有六千人,敌我力量相差悬殊,不宜立即决战。次年一月,换防的军队到达,戚继光进行周密布署后,分道向仙游进军。当时倭寇结为四巢,分别盘据于东、南、西、北四门,中路军直冲倭寇南巢,其它各路配合作战,倭寇丢盔弃甲,全线崩溃,仙游之围得以解除。戚继光这次以寡敌众,大获全胜,体现了卓越的军事才能。 灭山贼吴平 吴平是福建漳州诏安县梅岭人,他与倭寇勾结,招纳海盗、流氓一万多人,盘踞在梅岭一带。嘉靖四十四年(1565)春,戚继光攻占梅岭,吴平率部南逃,占据闽广交界的南澳岛,戚继光跟踪追击,将南澳岛封锁起来。十月,戚继光率军在龙眼沙登陆,命人散布劝降檄文,吴平党羽军心动摇,戚家军乘势进攻,大获全胜。吴平伤魂落魄,率领部下遁入森林。月底,戚继光与俞大猷合力进讨,吴平惨遭失败,仅率八百余人乘船逃脱。四十五年(1566),戚继光和俞大猷进剿吴平残部,吴平投海自杀,东南沿海的倭患基本平息。 惊人战绩 台州花街之战:斩首308颗,生擒2名倭首,其余淹死和未割首的数目不详,自己牺牲陈文清等3人. 白水洋战斗:我敌对比:1500对2000余,全歼2000多名倭寇,斩首344颗,生擒5名倭首,自己牺牲陈四等3人. 长沙之战:消灭倭寇3000名,斩首不多,此战主要为解救百姓. 福建横屿岛渡海之战,消灭倭寇1000多名,斩首348颗,俘虏29名.牺牲陈文彪等13人. 牛田之战,击溃数上万倭寇(包括假倭和真倭),斩首688颗,自己无一人牺牲。 林墩之战,烧死和淹死倭寇3000名左右,斩首960颗,俘虏26人,此战阵亡最多,达到90人. 福清葛塘之战,消灭300多名倭寇,斩首150多颗,牺牲20人. 平海卫战斗,斩首2622颗,牺牲金渔等16人. 仙游之战,击溃10000余名倭寇,杀死倭寇1000余,斩首498颗,生擒1名,自己牺牲童子明等24人. 王仓坪战斗,击溃倭寇近万名,斩首177颗,自己无一人阵亡. 蔡丕岭战斗,击溃倭寇7000余名,杀死1000多名,斩首160多颗.自己牺牲31人. 韬铃深处 小筑渐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 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候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客馆 酒散寒江月,空斋夜宿时。 风如万里斗,人似一鸡栖。 生事甘吾拙,流年任物移。 边愁频入眼,俯仰愧心期。 过文登营 冉冉双幡度海涯,晓烟低护野人家。 谁将春色来残堞,独有天风送短茄。 水落尚存秦代石,潮来不见汉时槎。 遥知夷岛浮天际,未敢忘危负年华。 (后两句亦作:遥知百国微茫外,未敢忘危负岁华。) 马上作 南北驱驰报国情,江花边月笑平生。 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是横戈马上行。 望阙台 十年驱驰海色寒,孤臣于此望宸銮。 繁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 盘山绝顶 霜角一声草木哀,云头对起石门开。 朔风虏酒不成醉,落叶归鸦无数来。 但使玄戈销杀气,未妨白发老边才。 勒名峰上吾谁与,故李将军舞剑台。 三屯新城工成志喜 受降新筑壮三屯,灯火遥连十万村。 障燧层峦秦作塞,风云大陆蓟为门。 东回地轴山河固,西拥天关宫阙尊。 百二城边过质子,千秋同戴汉家恩。 出塞二首 (夏四月单骑阅险,行二十里外,水萦山抱,鱼泳鸟鸣,何啻江南,忆昔有作) 郁葱千里绿阴肥,涧水萦纡一径微。 鱼为惊钩闻鼓动,鸟因避帜傍人飞。 江南塞北何相似,并郡桑乾总未归。 惆怅十年成底事,独将羸马立斜晖。 石壁凌虚万木齐,依稀疑是武陵溪。 长城旧饮纷胡骑,大漠初惊过汉鼙。 国士死来今已尽,边机愁绝剑空携。 天山闻说尤佳胜,欲乞君恩试马蹄。 伏龙寺 梵宇萧条隐翠微,丹枫白石静双扉。 曾于山下挥长戟,重向尊前醉落晖。 衰草尚迷游鹿径,秋云空锁伏龙矶。 遥看沧海舒孤啸,百尺仙桥一振衣。 登石门驿新城眺望 万壑千山到此宽,边城极目望长安。 平生自许捐躯易,遥制从来报国难。 尚有二毛惊岁变,偶闻百舌送春寒。 庙堂只恐开边衅,疏草空教午夜看。 塞外观音岩 朔庭喜见战尘收,石洞思从大士游。 不道受降唐节度,何如奉使汉通侯。 天垂台观三千里,雪染颠毛四十秋。 短剑萧森心尚赤,班超独倚玉门愁。 督兵过潮州渡 汗血炎方七见春,又随残月渡江津。 行藏莫遣沙鸥识,一片浮云是此身。 行边 花事蹉跎候雁催,江南三月送春回。 蓟门桃李应何限,岁岁不知春去来。 宿石门驿闻马嘶 伏轼长嘶动石门,时艰满目几消魂。 非干冀北空群久,羁靮年来苦渐繁。 辛未除夕 四指回杓犹障塞,颠毛如许怯簪冠。 惊心岁月愁仍在,回首风尘梦已阑。 百战劳销千口集,万金散尽几人欢。 燕然北望空弹剑,马革寻常片石难。 第五百七十四章:皇图霸业谈笑中, “小筑暂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 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说的好,果然不愧为一代名将。只可惜我尹俊乃一介小吏,要不然我还真想看看这位传奇的将军!”尹俊朗声道。我刚想答话,一旁的穆清笑盈盈道:“ 圣书万卷任纵横, 常觉心源极有灵。 狂笑惊散四方客, 大怒偏向虎山行。 不畏腥风吹血雨, 豪歌一曲万里晴, 独自遨游何稽首? 揭天掀地慰生平。 当下,数人一时无话,仇万千一声不吭的跟着尹俊大步走进了密林,正当他走到一处光线黯淡的乱石丛中,突然冲着密林朗声念到:“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我暗叫了声:“不妙!”。话音刚落,忽觉微风飒然,突然有数人从密林的树干之上跳了出来,为首的一名汉子,器宇轩昂,背上背负着一柄长剑,仇万千一鄂之间,随即大喜道:“邰总管,快来救我!” 来人正是邰方,他先前中了陈世祖和尹俊的计谋,被擒住,等挣脱后,听得来人是奉朝廷之命前来抓获仇万千,料想,这几人一定会将仇万千押送之月港衙门,而这密林正是通往月港唯一的陆路,他瞧见我们这一行人并没有准备船只,定然是走陆路,所以要想前往月港衙门,密林正是唯一的通路,故而他一路快马加鞭,感到此密林埋伏,而且为了一路上能和仇万千达到里应外合,故意在派人在密林的四周做了盐帮特有的标记,所以仇万千已进入密林便知邰方到了!虽说如此,但他身为盐帮帮主,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虽知邰芳一到,但怕我们等人看出破绽,故而一直不动声色跟着我们进入了密林,直到此人,眼看众人就要出了密林了,一旦走出了这密林,想脱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当下不再犹豫,趁我和尹俊畅谈戚家军抗倭事迹之际,快步走到密林深处,对着密林深处念出了联络暗号!“ 那邰方一见仇万千,道:”帮主无恙吧?说罢扑翻就地就拜。仇万千一见邰方和数十名盐帮子弟从树上落下来,胆子立装,喜道:“邰总管不必拘礼。邰总管快将这几个恶贼给我杀了!救我会盐帮总舵!“ 邰方目光一抬,落在了我的脸上,刚想答话。突然他身后窜出一人来,身材魁梧,满头秃得亮光光如同被猪油侵染过一般,他瞪着双眼冲我喝道:“那里来的杂毛,好大的胆子,竟敢抓捕我们盐帮帮主!”身影晃动,以窜道我的面前。 爆喝一声,举掌便朝我打来。我仔细打量此人步法,见此人步法轻盈灵活,身法快捷,不敢托大,运劲至右掌,挥掌便挡。“嘭”的一声,那人蹬蹬蹬的退了数步。我身影晃了晃,心中暗自惊讶:“此人是谁,武功竟然如此了得,想不到盐帮还如此高手?” 第五百七十五章:你爷爷 岂知我惊讶未动,那人面色微微一变,“哇”的一声,一口鲜血随即喷了出来,半响一声爆喝,挥掌直来!”我见那人掌风威猛,不敢大意,双掌翻飞,凝神应战,如此这般战了数十个回合,我突然划掌为抓,一抓就抓向他的琵琶骨。那人大吃一惊,身影急忙一闪,虽是如此,但还是慢了半拍,我的那一抓还是抓破了那人的右臂的衣袖。那人虽满脸通红,但手臂微微作痛,知道是被我刚才那一抓所伤。 知道空手根本不是我的敌手,瞪了我一眼,当即从背上一杆奇怪的武器,黄昏下,我见那件武器如同一只狼牙棒,在黄昏下闪着阵阵寒光,心知这件武器定然不是凡品。就在我打量之际,那人双手握棒,一声爆喝一招“横扫千军”拦腰向我击来。 我身影一闪,避开这一棒,展开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以无与伦比的手法朝那人双手手腕击去。谁知那人甚是狡猾,见我施展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急忙改变攻击路数,狼牙棒中途变招,一招“棒打鸳鸯”朝我手腕击来。那狼牙棒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俨然有数十年的功力,我一时倒也夺他不了。我见此人如此了得,心中正自暗暗心惊,正要喝问姓名,忽听得站在邰方的左手的一人高声喝道:”阁下是江湖上哪一位好汉?何不报上姓名来!“这声音响彻密林,威猛之极,我心中一惊,暗自叹道:”想不到今日竟然来了如此多的高手!“当下用了四成力道接了那人一棒,身子迅速朝右退开来。见邰方左手那人,长须如漆,一眼望去,神采飞扬!”我身子跃开,正待答话。忽听得一旁的尹俊走上前朗声道:“阁下又是何方神圣,何不先道出姓名!” 左首的那人拱手道:“在下姓俞单名一个斌字,请教各位的万儿?”俞斌名动江湖,尹俊望了我一眼,我对望了一眼,心中暗想:“难怪此人如此傲慢,原来是漕帮帮主俞斌!” 我本想答话,突然尹俊微微一笑,冲着俞斌道:“想不到阁下是大名鼎鼎的俞帮主,不知俞帮主追查到此有何贵干?” “哼,有何贵干,当然是来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抓捕天下第一帮盐帮帮主?”俞斌漫不经心的冲着尹俊说道。 尹俊冷笑了一声,继续道:“盐帮这些年来在沿海一带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试问作为大明捕快有没有胆量来抓捕盐帮帮主呢?“ 俞斌抬起双眼,认真的盯了尹俊一眼,冷笑了声道:”阁下果然好胆量,不知一会儿,阁下的伸手有没有这份胆量!“ ”跟他啰嗦什么,大火一起上,杀了这几个小小的捕快,救出仇帮主不就得了!“光头喝道,”哼,不过我司马盾从来不和五名小卒动手。要打报上名来!“ 尹俊朝司马盾望去,哈哈一阵大笑道:”想知道爷爷的大名,死秃子,你给爷爷听好了,爷爷姓你,名爷爷!“ 第五百七十六章:龙争虎斗 ”你爷爷?“ “哈哈哈,不错,你爷爷就是我!”尹俊人禁不住笑道。一旁的穆清、陈世祖、刘一,合着曹天全被尹俊如此一个打岔,都人禁不住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司马盾方觉上当,顿时老羞成怒,大喝一声:“龟孙子,吃爷爷一棒!”我见这司马盾这一棒虽顺势挥来,但蓄势威猛,实乃是一门高深的武学,这一棒含有巨大的内力。尹俊识得厉害,见司马盾狼牙棒急速而来,左手探出,右手以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朝司马盾手腕抓去,司马盾见尹俊朝自己手腕抓来,急忙变招,但为时已晚,尹俊右手已勾,已然将司马盾手中的狼牙棒抓在了手中,笑嘻嘻的道:“乖孙子,你怎么这么大逆不道,连你爷爷也打,看来你当真是要打屁股了!”司马盾手中狼牙棒被尹俊抓在了手中,一时挣脱不得,又急又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尹俊嘻嘻一笑,手腕一翻,放开狼牙棒,腰中的鬼头刀,趁势出鞘重重的一刀拍在司马盾的屁股上,叫道:“龟孙子不听话,爷爷打屁股!”众人见尹俊如此,早已抱着笑成了一团,就连一直紧张绷着脸的邰方此刻也人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司马盾一张脸早已涨得通红,这时早已忍不住,一声爆喝道:“大胆小贼,今日老夫不杀了你,老夫誓不为人!”狼牙棒一挺,就要望尹俊腰间袭来。尹俊细细一笑,收了右手的鬼头刀,打着胆子模仿司马盾的语气道:“大胆贼孙,你爷爷今日不杀了你,你爷爷誓不为你爷爷!”人群里原先忍住没笑出声音的盐帮第子此刻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尹俊在人群笑声之中,鬼头刀一番径自朝司马盾的腰间砍去。 司马盾脸上虽怒,但身影并不慢,眼见尹俊刀法拦腰砍来,侧身闪过,一声爆喝,挥棒朝尹俊脑门击,这一棒使足了力道,存心要将尹俊击毙在自己的狼牙棒之下,尹俊不敢托大,闪身斜走,双刀一翻,顺手一挥朝司马盾砍了过去。 “当”的一声,司马盾挥棒朝鬼头刀横扫了过来,登时二人武器相交,刀棒摩擦出一阵阵的火花。司马盾大喝一声,全身力道运至双手之上,用力推拿之下,尹俊身子急速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尹俊收拾了笑意,盯着司马盾道:“龟孙子,有两下子哈,不过你还真想杀了你爷爷啊!真是太不孝了!” 司马盾脸色顿时一变在变,不待答话,挥棒急速朝尹俊横扫而来。尹俊定了定身形,见司马盾出手狠辣,再也不敢有轻浮之意,收拾心神,舞动着双刀,一声爆喝,双刀登时舞得虎虎生威,司马盾虽怒尹俊轻浮,但也不敢小看尹俊的刀法,见尹俊双刀凌厉,身子急忙后退,抡起狼牙棒见招拆招。如此这般,游斗了数十个回合,终究是尹俊技高一筹,在数十回合下,尹俊瞅准了司马盾小腹下门户打开,冷笑了一声,双刀如风一般朝司马盾小腹劈去! 第五百七十七章:胜负已分 司马盾见尹俊小小年纪,武功竟然会有如此修为,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虽说和尹俊第一次见面,但见尹俊只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小顽童而已,就算得到了名师指点,但比起自己四十多年的武学修为还是不如,所以自以开始,司马盾就没将尹俊放在眼里,此刻见尹俊这一招偷袭,方知他是一个可相匹敌的对手。当下,再不敢轻视,撤棒回身,横棒当胸。数十名盐帮子弟见司马盾面色沉重,心知是遇到了高手。 二人相斗了半响,数十招过后,二人的身影越来越快,斗到最后,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渐渐的两人的身形都分不大清楚了,我学了澎莹玉和尚的《广寒秘籍》之后,对于各家各派的武学都所涉猎,见尹俊舞动着双刀,双刀就似一条满空乱舞的银蛇,刀光闪烁不定。另一面司马盾的狼牙棒也舞得呼呼风响,挡在前身,当作盾牌。”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尹俊的双刀越使越快,脸上的神色也愈来愈凝重,和司马盾斗得更激烈。 司马盾如今已是六十开外,数十年功力亦是非同小可,尹俊胜在轻灵巧捷,他则胜在沉雄狠辣,每一棒劈出,都似巨斧开山,铁锤凿石。使到疾处,浑身上下,都在刀光笼罩之中。当真是只见狼牙棒,不见人影!话虽如此,可是这司马盾毕竟是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了,他手中的狼牙棒又是走刚猛一路的外家功夫,没使上一招,便要耗费大半的气力,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武功比他原来的估计更强,到了数十招过后,他还是未能取胜,而气力已渐觉不济。手中的狼牙棒早已是攻得少,守得多。而尹俊正当壮年,虽然少了数十年的内功,但多了数十年的气力,过了数十招之后,双刀的招数仍然没有丝毫破绽。加之体内练的是正宗内家功夫,气力悠长,更是越打越显精神。密林深处,除了邰方和草帮帮主俞斌以外,其他数十武功低微看不出二人谁强谁弱。 便在这时,站在邰方左手的俞斌眼见司马盾就要落败,冷哼了一声道:“只要各位英雄今日放了仇帮主,我俞斌保证一定会让各位安全的离开盐帮总舵!” 我刚想答话,一旁的曹天全突然哈哈哈一笑,朗声道:“盐帮这些年来,利用朝廷禁海之便,在沿海一带误作非为弄得民不聊生,身为盐帮帮主的仇万千更是心狠手辣,为了达到坐上盐帮帮主的位置,竟然不惜让破坏朝廷开关指令,试问这样的人,我曹天全肯放他,苍天肯放吗?我大明律法肯放吗?” 俞斌一愣,他没想到曹天全乃一介武夫竟然会说出如此的一番大义凌然的话语来,心中细想这些年来盐帮在沿海一带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伤天害理,不过,眼下,无论如何也得将仇万千从这帮人手中救出来!想到这里,当下冷哼了一声道:“曹将军难道就想凭借区区五个人押着盐帮帮主走出这片密林吗?” 曹天全微微一拱手,道:“曹某虽不才,但愿一试!” “好!那老夫就成全你!”言罢便不再答话,双掌一扬,一招“猛龙过江”朝曹天全胸口拍来! 第五百七十八章:好掌法 曹天全见俞斌掌力威猛,到也不敢托大,身影一闪避过了一掌,借着身子腾跃之际反手一挥,使的是一招普普通通的招式,“排山倒海”,单掌之力抵住俞斌的双掌。俞斌刚猛之极的掌力竟是不能向前推进一步,相反身子被对方排上倒海的掌力压得推不过气来,急忙收了掌力,身子急速后退。但没想到的是曹天全这一掌看似普通实则暗含着玄机,那一掌之力,竟然连绵不断,俞斌在拍了一掌以后,本以为化解了那一掌的力道,谁知身子退了几步,那掌力如同初始的力道一般,竟然丝毫的没有减弱。俞斌心中大吃了一惊,方知今日碰到了敌手。不敢大意,身子急速后退了数十步,放可站定。曹天全到没有乘人之危,待俞斌站定,身子一闪,一掌便朝俞斌胸口拍了过去。俞斌身子刚刚站定,忽见曹天全如雄鹰一般朝自己攻了过去,大吃了一惊,当下不及多想,双手反手一挥,划掌为爪迎上去。登时二人争斗了起来,如此这般,俞斌攻了数招,依然试不出对方路数。陡然间,只觉对方那股排上倒海的力道愈来愈来大,身体失了重心,不由得脚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曹天全的身手极为敏捷,就在这危机瞬息之间,身形一飘。一闪,身位立换。回过身来,竞不救招,反取攻势。右掌向外一推,左掌翻起,一招“暗度陈仓”,击向俞斌面门。 俞斌似乎也没想到曹天全掌法变化得如此精奇,吃了一惊,身子一跃,悄然避过,口中仍然由衷的大赞了一声“好掌法”,话音刚落,双手忽然一翻,举过头顶。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俞斌做好姿势后,嘴唇不停的欲动,细细听去,似是某种武功口诀。这一下变化更是大出曹天全意料之外,按说他的掌法如此凌厉,对方若不招架,必定就要闪避。哪知俞斌不但丝毫不躲闪,却对着他威猛无比的般若掌,既不招架,也不闪避。这刹那间,倒是令他不觉怔了一怔了。 就在曹天全一怔之际, 说时迟,那时快,俞斌忽然哈哈哈一阵狂笑,双掌一扬,迅即左掌出拳,右掌出爪,身形一闪。只听得嘶的一声,曹天全一个不查,已给俞斌的左爪给抓破了胸口的一丝皮肉。破衣下,但见鲜红的皮肉深入骨头,红色的血液迅速从伤口里冒了出来,曹天全胸前的罩衣登时被染红了一片。 穆清陡然将曹天全手上,心中害怕“啊”了一声叫唤了出来。曹天全面色苍白,横了俞斌一眼,冷哼了一声。木然不语。树林深处数名盐帮子弟见俞斌得手,都忍不住大声叫起好来。 这时,俞斌已收起了那奇怪的姿势,身子向后跃开了两步,微微一抱拳,笑着说道:“曹将军掌法精妙,佩服佩服!“ 曹天全冷哼了一声,收了双掌,说道:“阁下不必自谦,阁下的拳法也不赖!“ “过奖!过奖!“俞斌微微抱拳道。两人武功不相上下,斗到此处,便无法斗了下去,两人各自退开站立一旁。 第五百七十九章:后生可畏 二人这边刚刚罢斗,尹俊那边则已兀自斗过不停,尹俊比司马盾少了数十年的内功,初上来时,给司马盾的一阵急烈猛攻,攻得他手足无措。但毕竟胜在年轻气力悠长,渐渐就稳住了阵脚,但还是好几次险险给司马盾的狼牙棒所伤,但好在临敌经验丰富,好几次靠着过人的灵敏和直觉躲过了司马盾的致命攻击,如今,斗了大半天,心中亦自火起,脚步一稳,立即转守为攻。最初有点慌乱,到了心神一定之后,身法展开有如流水行云,手中的鬼头刀更是刀刀砍向司马盾的周身要害,司马盾棒棒落空,已是只有招架的份儿。 这时,尹俊一声爆喝,挥刀朝司马盾一阵猛砍,恰在此时,司马盾攻着急躁,一阵狂攻之下,下盘明显的露出破绽,尹俊何等精明,岂能放过如此好机会,更不迟疑,脚尖一点,身子凌空,立即双刀在手中一阵翻转一招“力劈华山”,俨似饿鹰扑免,倏地凌空劈下。这一刀威力极大,司马盾以六十好几的岁数相斗了数个时辰,早已耗尽了气力,此刻更是强攻之弩,尹俊这凌厉的一刀,他是如能如何也接不了的。眼看这一刀就要砍来,长叹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眼看尹俊从空而降的这一刀就要将司马盾砍成两半,却不知是由于心中不忍还是气力不足,手中的那一刀竟然没能砍下去。 司马盾本闭目待死,但等了半响,仍没见尹俊的那一刀砍下来,不由的睁开了双眼,双目望去,但见尹俊早已收好了双刀站立在我的身边,一脸笑意的望着他。身子微微一怔,借着叹了声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败在你的手下,老夫心服口服!”说罢大步朝俞斌身边走去,但他毕竟年事已高,刚才和尹俊相斗了数个时辰,早已全省骨头酥软,只盼就此长睡不醒,如今身影一动,登觉眼前一红,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下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数十道目光登时落在了司马盾的身上,俞斌见司马盾如此,大吃了一惊,两名盐帮子弟早已冲了出来,将坐在地上的司马盾抚了起来。司马盾一动没动,身子任由两名盐帮子弟架着。两名盐帮子弟架着司马盾的身子,慢步走到了盐帮的势力范围。俞斌亲自扶着司马盾坐好,双手一翻,划拳为掌,双掌紧紧贴在司马盾后背的灵台穴上,将自身的内力缓慢的输送到司马盾的体内。 不消片刻,司马盾原先白纸一般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二人的头顶之上,热气袅袅上升。如此这般过了半响,司马盾的苍白的脸慢慢恢复了血色,身子借着抖动了两下,微微张开了双眼,扭过脸望了一眼俞斌,俞斌微微一笑,加紧将自身的内力缓缓的输送到了司马盾的体内。片刻之后,司马盾扭过脸低声道:“多谢帮主!”说罢站起身来。俞斌收了双掌,重重的吐了口气,方才答道:“举手之劳的小事,司马堂主不比记挂!” 第五百八十章:三局两胜 密林之中众人相斗的如此半响,身为盐帮总管的邰方始终未做一声。这时见俞斌扶着司马盾从地上站了起来,方才微微一笑,抱拳说道:“几位果然是好功夫,在下本无意和各位动手,不过几位实在胆大妄为,竟然胆敢潜入盐帮总舵抓捕盐帮帮主,倘若今日就此放几位带着本帮帮主就此离开,那本帮以后还有和面目在江湖上立足,何以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呢?” 我冷笑了一声接过话道:“以阁下的意思该当如何呢?” 邰方哈哈哈一阵大笑道:“好说,好说!今日本是本帮推选帮主的大好日子,各位却来打岔,抓走了本帮帮主,在下身为本帮护卫总管,岂能就此让几位带走盐帮帮主呢?” “那你到底要怎样嘛?男子汉大丈夫,是死是活给句痛快话!”尹俊大声叫嚷道。 “说得好,这位少侠果然快人快语,在下佩服,今日这事以在下之意,不如我们来赌一场!” “比什么?怎么赌?“尹俊抢过话问道。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是比武,三局两胜!任意一方赢了两场的就可以带走盐帮帮主,另一方不得阻难”邰方大声道。”怎么样,敢不敢?“ “赌就赌,谁怕谁?让我尹俊先来回回你!”尹俊边说边拔出了腰间的鬼头刀。刀光在夜色下散发着阵阵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且慢!”邰方突然朗声道。 “怎么了,怕了!”尹俊诧异的问道。 “哼,怕,我邰谋自闯荡江湖一来,就没听说过一个怕字!” “那你这是……?”尹俊满脸疑惑的道。 邰方冷笑了声说道:“为了公平起见,双方都不得以车轮战,刚才这位仁兄已经和我方的司马堂主比试过,刚才那一局是为这位仁兄赢了。所以这位仁兄和司马堂主就不用在比了,至于第二局嘛?刚才曹将军和俞帮主的那场决战可以说是精彩绝伦,作为第二场比试,我想在站的数位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密林之中一阵沉默。 邰方浑然不在意,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刚才俞帮主在招式略胜了曹将军一筹,所以第二场比试,应该算俞帮主胜利。” “哦,如此说来,双方是各赢一场,接下来只需比了第三场就可以决定有哪一方带走盐帮帮主对吧?”尹俊厉声问道。 “不错!真是此意!”邰方满脸笑意的道。 “那还等什么,我尹某来领教阁下高招!”说罢就要动手。 “且慢!刚才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尹少侠已经和司马堂主比试过,所以不能作为第三场比试人选!” “这……?”尹俊没想到邰方会有这一招,非始料之所及,不由得口慌无计。 第五百八十一章:再战 我心知今日若不动武,绝难罢绝,倘若盐帮一怒之下群起而攻之,我们虽说都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高手,但却不是这数十人的对手,但若一旦同意三局两胜的话,单打我们虽说胜算教大,但也必须三局两胜,否则一旦输了,盐帮帮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到盐帮,那样一来,我们这次岂不是白跑一趟。 “曹将军意下如何?”邰方话虽冲着曹天全说,目光却死死的盯在我的脸上。嘴角之处露出了轻蔑的笑意。 曹天全冷笑了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曹某只能拼了老命也得陪着邰总管走上一遭呢?素闻邰大总管人称丹阳大侠,是有惊天动地的能耐。曹某身居朝野,亦能听闻邰总管的大名,平日对阁下的武功是仰慕已久,今日得以见识丹阳大侠的武学,实乃平生一大快事,今日有幸若能以“丹阳大侠”为对手,实感荣宠。 曹天全贵为福建一方大员,何等身份,竟然对一个江湖草莽说出这等话来,那是将对方看的极为极重了,邰方在情在理都不能推却,当下微微一拱手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久闻曹将军乃福建府衙第一高手,今日在下舍命陪君子,只好当众献丑了!”抱拳行礼,后退了两步,腰中“嘡啷”一声,丹阳长剑出鞘。 曹天全亦是微微一抱拳,躬身还礼。退了两步拉开了架势。两人相互凝目对视,一时谁也没先动发招。众人见曹天全此刻要和邰方动手,众人尽皆骇然“他刚才已和漕帮帮主俞斌相斗了数个钟头,内力早已大为耗尽,竟然要斗丹阳大侠。一旁的俞斌更是惊异,暗道:”他已经被我苦练数十年的西藏密宗爪所伤,就算是一等一等的绝顶高手,要想恢复伤势,也得花上数十个时辰,但眼下此人竟然一时半刻便要和丹阳大侠决斗,难道刚才他并未受伤,可胸口的伤口鲜血仍兀自流个不停,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怎知此刻曹天全早已筋疲力尽,他是使尽了全力才摆好了这个姿势,好让邰方知难而退,他深知两军交战,主帅丝毫不能示弱,一旦示弱,敌军立马压境,故而,虽腹内犹如针刺一般,仍是眉毛一仰豪气丛生。 这时,邰方皱了皱眉头道:“刚才我已说过,这次争斗是三局两胜,刚才曹将军和俞帮主已经打斗了半响,这会儿若曹进军要打这一场本是合情合理,但这样一来,我邰某岂不是检了一个大便宜!如此一来,曹将军也太小看我邰方了吧?” 曹天全一阵冷笑,说道:“在下和俞帮主相斗了半响,再入邰总管争斗,未免太小弑了丹阳大侠的威名了,曹某虽然狂妄,但也不至于如此!” 邰方听得曹天全如此说来,立刻大喜道:“多谢曹将军赞誉!”他一见曹天全摩拳擦掌,心下很是踌躇,以车轮战胜了曹天全,说不上什么光彩,如此一来,势必有人不服,到时候再以车轮战独占自己,那就亏大了,故而他一见曹天全要动手,自己却迟迟没有进招。 第五百八十二章:生力军 邰方听曹天全如此说来,这才宽心。 曹天全走上前朗声道:“邰总管号称丹阳大侠,武功自然有独到之处,况且是贵方的主力军,我们这一边也得派出了一个能和邰总管势均力敌的对手才是!” 邰方一笑道:”真该如此!“ 曹天全一转身道:“唐兄弟,这一战曹某就交给你了!” 我点了点头,提剑走上前两步,双目默查眼前局势,双方已经各胜一场,这是第三场的比试,这场的胜败,将决定仇万千是否回归盐帮总舵。自己和邰方比剑,剑法上或许可以胜他一筹,要完成抓捕任务,自己非出场不可。当下不再答话,转过身来,向邰方微微一抱拳道:“在下不才,愿领教阁下高招!” 邰方微微一笑,还了一礼,说道:“阁下不必客气,尽展生平所学便是!”众人见他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自信,曹天全等人脸露忧色,一旁的盐帮子弟大半已知邰方武功卓越,正当壮年,只怕早已是福建第一高手,此刻和一个名不经转的乳臭未干的少年比试,自然是胜券在握了,绝无败理,当下纷纷较好喝彩,声震密林,一时树叶如同雨下。 我这一方人数较少,虽有尹俊、穆清极力较好,但比之数十名盐帮的弟子,声威自然是小了很多,一旁的仇万千脸上登时露出了喜色。望着邰方低声道:“邰总管,你就陪这位小哥好好玩玩!”语气极为轻薄。 一旁的尹俊、穆清早已皱着眉头怒目而视。仇万千道很识趣,甚至自己现在还是我方的俘虏,一旦若得众人性起,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故而,一见尹俊满脸怒色,急忙闭口不言。 这时,邰方走上前来微微一施礼,说道:“在下对几位英雄好生相敬,今日迫于形势,要想这位少校讨教几招,还望少侠不要见怪!”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尹俊瞪着邰方说道。 邰方到不在意,哈哈哈一阵长笑道:“这位小兄弟要是怕了,只管离去,在下却不阻难!” “什么,我怕,你奶奶的,今日爷爷就跟你走上几个回合,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说罢身子一跃,跳过人群落在了邰方的面前,双刀一挥,一刀径自朝邰方的门面砍了过去。 这一下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众人忽见尹俊刀法威猛刚劲,大有力劈华山之势,不由的为一旁的邰芳担忧起来。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邰方的脸上。邰方一声冷笑道:“好刀法,可惜少了点火候!”话音一落,双脚一点,身子如同苍鹰一般跃起,背上丹阳长剑顺势出鞘,只见他一个盘旋,手中丹阳长剑贴着尹俊手中的鬼头刀飞舞,竟似一面小小的盾牌。尹俊挥刀猛斫,不是给他以巧劲卸开,就是给他以攻为守的剑法给化解。尹俊攻得兴起,一声爆喝施展快刀法;一口气劈了七七四十九,一刀也没劈着。 第五百八十四章:第三场比试 邰方的丹阳长剑乃是纯刚所铸,重三十公斤有余,面呈褐色,实乃世间少有的重剑。俗话说,重剑无锋,这丹阳剑不仅如此,还比一般的剑长了三寸,武学有云:“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用这种加长了重剑,虽然稍欠灵活,但威力却是较普通的重剑要大得多,每一下都等于常人数倍的攻击力。 尹俊武功本来比邰方差不了多少,但先前一阵恶斗,体内的内劲已经消耗殆尽,虽然休息了半响,但那一场争斗实乃他生平所为遇到过,双方都是乃全力所为,早已是心知殆尽。眼下只不过是强弓之弩。但闻得邰方出言轻薄,登时豪气顿生,大喝一声舞动着双刀朝邰方攻了过去。 邰芳一杆长剑从容施展,一剑快似一剑,招招都是指向尹俊的周身要害!只要尹俊稍有疏神,便有伤残之祸! 正在这时,邰方忽然一声爆喝,长剑挥动,绕左回右,窜到尹俊的面前,刷刷刷就是三剑。 尹俊不敢大意,运刀,一声爆喝,架开了两剑,回了一刀。怎料邰方不仅剑法过人,双掌的功力不再丹阳剑下,只见他左手反瞭拍出,当尹俊收刀未收的一瞬间,一掌拍出,这一掌内劲外吐,含精蓄锐,当真是非同小可。尹俊一时来不及抵抗。邰方武功了得,眼见这一掌若拍在尹俊身上,不死也是重伤,当下一声高喝:“阁下,手下留情!”我飞身抢出,右手一翻,同样的一掌送了过去,这一掌虽看似普通,实乃含劲蓄势,实乃是暗含《广寒内功》精要。 邰方见我挥掌而来,冷哼了一声说道:“来得好!”舍了尹俊,挥掌径自朝我攻来,我不敢大意,看准来人的攻击,一掌拍了过去。双掌相交,登时“嘭”的一声,各自推开了数步。 “好掌法!”邰方满脸正色道。 “过奖过奖!”我微微抱拳道。 ********************* 曹天全等人本对我独立对付邰方有所怀疑,此刻见我轻松的和邰方对了一掌,并无大碍,心中登时大感放心,而盐帮数十名弟子更是长大了嘴不敢想象,更有数名盐帮子弟小声嘀咕道:“看来这位也是一位高手!” 尹俊趁着这会儿提刀奔了回来,走到我耳旁,低声道:“这厮的剑法以柔克刚,圆转如意,世间少有,你可要小心了!”我点了点,横剑当胸,向前两步道:“既然阁下定下三局两胜的规定,如能如何,我们也一定奉陪到底!既然我们都是学剑之人,这一场就在剑下见真章如何?“ ”哈哈哈,正和我意!“”闲话少说,看剑!“但见剑光霍霍,虎虎生风! 我不敢托大,运气长剑,一招”风云变幻“便迎了上去。 第五百八十五章:比剑 邰方见我剑法刚柔并进先是吃了一惊,接着抚剑一揖,道声:“好剑法”丹阳长剑挽了一个剑花,便即使出,剑峰朝着我的门面,斜斜刺来。我按着剑柄,跨上一步,身子一晃,恰恰避过。反手一挥,一招“风云际会”朝邰方刺了过去。这《广寒剑法》乃是当年武林第一人澎莹玉和尚所创,剑法非同小可,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中,实则也藏奇的无穷变化,我剑锋一转,刹那间那如野马一般的剑光圈了回来,向邰芳拦腰斩削。 邰方见我剑招刺到,吃了一惊,身子急忙做了一个倒垂柳树的姿势,身形倒转,一剑做支撑,身子随着我剑锋移动。如此一来,这我一剑便就此刺空。邰方冷笑了一声,等待我回剑的那一刹那,身形倏地从地上跃起,一剑笔直刺出,这一剑积极了快、狠、准。眼看这一剑朝我心口刺来,我不及多想,斜身闪开。谁知我刚刚躲过这一剑,邰方转圈长剑,拦腰横削,我不敢大意,双脚一点地,展开燕子三点水的无上轻功,纵身从剑锋上跃过。邰方嘿嘿嘿笑了几声,长剑反瞭,朝我背心急刺而来,这一剑招变招极快,若不是我学了《广寒内功》,反应要比常人快了一倍,恐怕势必难以躲避。一旁的穆清见我遇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此刻我已是身在半空,既无力借力再向前跃过,回剑反刺也已然来不及。盐帮子弟见邰方一剑得手,都忍不住大声叫起好来。 这时,我忽见我前方正有一颗苍天大树,树干极大。当下来不见多想,长剑挺出,在那颗大树树干之上,轻轻一点,借助树干的力道,身子再次腾空而起,跃过树干,落在了大树身后。“嗤”的一声响,邰方一剑刺中了那棵大树树干,剑锋犀利,加之这一剑及快又准,剑锋竟然穿树而过,剑尖和我的身子相距不过数寸有余。我暗自叫了声“好险!” 众人见我如此轻巧的躲过了邰方这致命的一剑,盐帮子弟不由得心头一阵,少数的盐帮子弟登时将刚才对我的轻视之心收起。不少人暗自叹道:“想不到这人小小年纪,剑法竟然如此了得!” 穆清、尹俊等人见我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刚才致命的一剑,猛的嘘出了一口气,穆清更是露出了笑意。 邰方收起剑招,气吁吁的说道:“阁下好轻功,不过阁下若是一直以这轻身功夫躲避,恐怕这场比武永 远也比不完了!” “不错,不能用轻身功夫,真刀真枪的比剑法!”一旁的数名盐帮子弟齐声叫喊道。 “哼,轻身功夫怎么了,这场比武之先,也没有言明不能用轻身功夫躲避了,倘若邰总管也能用如此的轻身功夫躲避唐少侠的剑招,那我们也认!” 盐帮子弟虽觉尹俊此话是强词夺理,但一时也不能反驳,只是叫骂了几声。 第五百八十七章:你想怎样 邰方冷声笑道:”如此一来,这场比武便不用比试了,在下自认轻功不及这位仁兄,在下认输便是!不过,要想就此带走盐帮帮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错,不错,邰总管说得对,要不就得真枪真刀的比试,要不然趁早收拾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盐帮弟子大声呐喊道。 “那以你,你想怎样?” 邰方横剑当胸,向前走上两步道:“好说,这场比武事关仇帮主,所以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刚才这位兄台轻功卓越,在下深感佩服,不过眼下我们是在比武,并不是在逃命,要比武就得真刀真枪的比下去,似这般仗着轻功躲来躲去,这场比试要比到何年何月?难不成,这位仁兄一直逃下去,我们这一干人就此等下去不成?”邰方这几句话轻声说来,在场的人虽大声笑闹,但却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尹俊、穆清、刘一、陈世祖、曹天全等人心头为之一怔,暗想:“此人功力如此深厚强劲,争斗了半响,内功竟然丝毫未减!“ 我向前走上两步,微微一抱拳道:“阁下要比武也可以,只要阁下手中的丹阳长剑能胜过我手中的龙吟剑,仇帮主任由邰总管带回盐帮总舵,在下绝不会阻难。倘若在下不才仗着手中龙吟剑从邰总管手中赢得一招半式,那便如何……?”我有意显露我的本领,所以这几句话运用《广寒内功》缓缓送出,众人虽在嬉笑,但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尹俊、穆清素知我武功深浅,这会儿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内功,深知我这是要动真格的!而一旁的数十名盐帮子弟见我露了这一手,登时将先前对我的小视之心收起,俞斌、司马盾二人相视对方了一眼,目光之中露出担忧之色。 “哼好大的口气,阁下轻功固然不错,可要想在剑法上赢可没那么容易。我邰方持剑走江湖一来,还没再人手上输过一招半式呢?今日看你剑术不错,本想留你一命,只可惜……?” “可惜什么?”尹俊朗声道。 ”哼,只可惜,阁下碰到了我!“ ********************* ”笑话,碰到了你怎样?你有不是阎王殿里的阎王,有什么可怕的?“ 邰方冷哼了一声,说道:“要想在剑法上赢过我,简直是痴心妄想!”邰方说完这几句话,洋洋得意的站在密林左首,仗剑游目四顾,大有不可一世之慨。 尹俊冷哼了一声,走上前说道:“比武过招,谁有能料定谁输谁赢呢?我大哥比你年轻几岁,气力自然比你得天独厚的优势,再比下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邰方厉声道:“要是我在剑法上输了一招半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怕尹俊口无遮拦,急忙走上前道:“这个可不敢当,在下要是输了,自然是任凭阁下处置,倘若在下饶幸胜得一招半式,还望阁下率领一干盐帮子弟就此离去,仇帮主任由我等带回京师交给当今圣上如何?” 第五百八十九章:光圈 “好一言为定,我就不想我手中的丹阳长剑制服不了你?” “哼,那可不一定,别输得太惨!”尹俊冷笑数声抢过话说道。 “住口!”我厉声道。尹俊平日最怕我,这时见我满脸怒色,吓得吐了吐舌头,急忙退了回去。 邰方这时走上前来,冷哼了声说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我心下暗道:“此人好生张狂,尚未比试便让人自裁,看来此人乃是心胸傲慢之辈,好,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他!” 邰方见我半响不答话,好生不耐烦,趁我沉吟之际,踏上几步,手中丹阳长剑一翻使了一招“虎落平阳”便冲我胸窝刺来!我见这一剑看似普通,实则暗含玄机,不敢大意,龙吟剑一抖,一招”风云变幻“便迎了上去。谁知邰方甚是狡猾,见我这一剑剑势迅猛凌厉,突然剑势一变,用的是剑势凌厉非常的杀手招数,剑锋削臂,剑尖刺肋,一招两式,名为“风起云涌”。 我心中一惊,身形顿时一慢,高手对招,不能失之丝毫,邰方见我脚下一慢,嘿嘿冷笑了两声,倏然间横剑横刺,寒光四照,一看就知这一招十分了得。但见寒光之下,剑势更其骇人,竟是隐隐带着呼呼风声! 我急忙展开身法,斜身朝左侧躲避。邰方似乎早已察觉我躲避的动向,嘿嘿嘿冷笑了数声,丹阳长剑一剑快似一剑,剑剑如同游龙一般朝我刺来,瞬息之间,丹阳长剑犹如一条长龙一般,但见剑影纷飞,寒光闪烁。霎时,我之感若大的密林,竟然无处可躲。 *************************** 猛听得”嗤“的一声响,我身形陡然飞出,胸口衣衫被丹阳长剑剑气所划,衣衫落楼,胸口一条深深的血口,鲜血淋漓而下。一旁的盐帮子弟一阵喝彩之声之中夹杂着一个少女的惊呼之声,我心知是穆清的呼喊之声,忍不住朝惊呼声望去,只见穆清神色惊恐,叫道:“大哥,你……你要小心……了”。我心中一动,暗自叹道:“自己再次苦斗,却害得一个姑娘如此担心,心中实属不忍!” 邰方一剑得手,嘿嘿冷笑了两声,纵身挥剑而来,这一剑威势逼人。这一剑快如闪电,是我生平所未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当下展开燕子三点水无上轻功,双脚就地一点,借助脚尖之力,身子腾空而起,躲过了这一剑。 邰方嘿嘿几声冷笑,说道:“好身法!”言罢,丹阳长剑一翻,化成数到光圈朝我急刺而来,我身子悬在空中,无法借力,情急之中,来不及多想,身形倒转,在空中飞旋数下,手中龙吟剑快如闪电般击出,对准丹阳长剑所画出的光圈刺了过去! 第五百九十九章:光圈 那光圈越来越大,但见数道剑光笼罩在自己周身九道要害,确实精妙无比,忍不住朗声赞道:“好剑法!”众人见我说话之间,已连续闪避了邰方急刺而来的六招剑法,忍不住大声喝彩。 邰方冷笑道:“阁下好轻功,不过刚才已然说过,这一场比武,倘若阁下再这么躲来躲去,这场比武不比也罢!” 我身法一闪,躲过了邰方急刺而来的剑招,道:“好,那就依阁下所言,在下不逃!”言罢,猛吸了一口气,身形一转,轻飘飘的落在了邰方的剑圈外。 ********************************** 邰方待我身子落地,右手一翻,丹阳长剑再次化为一个光圈急速朝我周身要害急刺而来,我不敢托大,脚步移动,身形一转,反手拔出了龙吟剑,翻刺了过去。邰方一声冷哼,剑法忽变,但见丹阳长剑大开大合,刺过来的势道雄浑。邰放疾趋疾走,剑尖上散发出数道寒光。我手中龙吟剑一翻,长剑就此还转,猛的一剑朝邰放光圈削了过去。这一剑运上了《广寒内功》威力不容小视,果然两道剑光霎时交汇在了一起。邰放一声冷哼,剑法忽快,登时一口气刷刷刷的刺了七八剑,剑剑不离我周身九大要害。 我见邰方剑法过于霸道,不敢托大,运气广寒剑法,一阵乱刺乱砍,刹那间连刺了二十几剑,剑剑朝邰方周身要害刺去。邰方忽见我剑法大增,不敢大意,回了两剑,侧身闪过,叫道:“果然有些门道!”提起丹阳长剑一招快似一招朝我急刺而来。我横剑当胸,双目朝邰放周身要穴位落去。待邰方剑光逼近,反手挥剑,连连七八剑急刺了过去。剑法之快,实乃我平生第一次使用,邰方忽见我剑法大开大合,脸上神色登时大变,见我剑招刺来,神情登感紧张,急忙运剑抵挡。就在我二人礼来我往之际,四周众人早已彩声如雷,越来越是响亮。 这时,邰方挥手反刺了两剑,身子急速跃开,身形落在了密林之中的一块巨石之上,说道:“阁下果然好剑法!在下佩服佩服!不过要想在剑法上赢过我!“说完这句话,邰方身形忽然一掠,如同雄鹰一般,挥剑朝我急刺而来。我双脚一点,身子一纵一落,已然落在了丈外。邰方身法不减,口中说话仍是接了下去:“却也休想!”语音威猛,手下不慢,刷刷刷急刺了三剑。我轻轻一笑,道了句:“那可未必!”双脚脚尖点地,身形就地拔起,在空中急速旋转,还转了四五个圈子,愈转愈高,在离地数丈高时,身子陡然在空中一折,轻飘飘的落在了丈外。四周的众人见我二人边说边斗,登时大感有趣,喝彩之声犹如雷鸣! 第五百九十一章:天时地利人和 我扭转脸来,说道:“在下刚才说过,比武过招,谁有能逆料胜败呢?在下虽武功低微,但要想在邰总管手下走上几百招也不在话下。在下比阁下年轻了几岁,虽说武功低微,但气力上还是占了便宜!” “哈哈哈,比武看的功力,并不是气力说的算!” “邰总管说得极是,但凡事不是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与人和!” 常言道:“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 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在下比阁下年轻了几岁,已然占了天时,要赢过阁下的剑法,差的不过是一点地时而已!“ “哈哈哈,好,好,好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今日我邰某倒要看看阁下使的是怎样的一个天时地利人和来挡邰某手中的丹阳长剑!” 斗了这么久,我早已摸清楚了丹阳剑法的路数,这套剑法其本身已早已无破绽可寻,但《广寒秘籍》乃当年澎莹玉和尚穷其一生所研究的武学秘籍,包含了天下所有武学,实乃是天下武学的总纲,丹阳剑法虽然厉害,但也逃不开《广寒秘籍》,要想破除这丹阳剑法看来还需在《广寒秘籍》之中找寻。 就在我沉思之际,忽听道:“小子,纳命来!”只见,邰方刷刷刷一剑快似一剑的朝我周身要穴刺来。我纵身飘开,身子落地,邰方持剑刺到我身前,趁我身子要落未落之际,急刺了一剑,厉声说道:“咱们就这就比了吗?” 我轻轻一笑,已然有了主意,道:“邰总管请出招!” 邰方冷哼了一声道:“你若是如此再这般,仗着轻功了得,大逃得逃该当如何?” *********************************** 我脸上一红,恍然想起刚才已然说过不再用轻功躲避,当下歉然道:“邰总管请放心,在下若在用轻功逃躲半招,便算在下输了!“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密林之中虽然喝彩之声犹如雷鸣,但尹俊、穆清、曹天全、刘一、陈世祖、以及盐帮仇万千、俞斌、司马盾仍听得清清楚楚,听我如此一说,曹天全、穆清、尹俊见邰方剑法丝毫破绽都没有,要接下一招便已是很难,我的剑法虽然也不错,但要赢邰方也得百招以后,攻守趋躲,如很能躲避呢?均觉得我这话说得未免有些托大。不由得都惊得张大了嘴,穆清、尹俊更是满脸忧心。一旁的仇万千、包括俞斌则是一脸的兴灾落祸。 谁知这时,只听得邰方仗剑走前道:“那也不必如此,要赢也得赢得公平,赢得光明磊落,输也输得心服口服。在下只需唐少侠在比试之时,不要一味的用轻功躲避就可以了!“言毕,丹阳长剑一抖,道:”看剑!“身子急速右转,左手持剑提起,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朝前划了一个光圈,那光圈越来越大,我只感有一股森森寒气,纸币过来,若不还招,势必会丧命如剑下。 “阁下好剑法!“一言莆毕,仗剑对着那光圈圆圈中心虚晃了一剑。 第五百九十二章:丹阳剑法 便在这时,邰方一阵冷笑,左手中丹阳长剑忽然一转已然落在了右手,寒光一闪,一道光圈朝我胸口划来,这一剑快如伦比,旁边的穆清见我依然落在了这一剑的光圈之内,禁不住”啊“了一声叫了出来。那光圈愈来愈大,快速的朝我胸口划来,我在那一刹间几乎感到一阵阵杀气迎面朝我扑来。也就在那一刹那,我的脑海突然灵光一闪,忽忆起《广寒秘籍》之中,有关丹阳剑法的记载: 丹阳古郡洞庭阴,落日扁舟此路寻。传是东南旧都处, 金陵中断碧江深。在昔风尘起,京都乱如燬。 双阙戎虏间,千门战场里。传闻一马化为龙, 南渡衣冠亦愿从。石头横帝里,京口拒戎锋。 青枫林下回天跸,杜若洲前转国容。都门不见河阳树, 辇道唯闻建业钟。中原悠悠几千里,欲扫欃枪未云已。 英雄倾夺何纷然,一盛一衰如逝川。可怜宫观重江里, 金镜相传三百年。自从龙见圣人出,六合车书混为一。 昔年王气今何在,并向长安就尧日。荆榛古木闭荒阡, 共道繁华不复全。赤县唯馀江树月,黄图半入海人烟。 暮来山水登临遍,览古愁吟泪如霰。唯有空城多白云, 春风淡荡无人见。 当时见只不过是一首古诗而已,此刻想来,真是破解丹阳剑法的关键,我在生死一刹那见忽然找到破解丹阳剑法的秘诀,不由得欣喜不已。穆清、尹俊忽见我脸上路由喜色,还道是我吓傻了,不知如何抵抗,急得大声呼喊:“唐大哥,这是丹阳剑法,要小心了!” ****************************************** 我向惊呼之声望去,只见,尹俊、穆清、曹天全一脸的惊恐,心中一动,暗道:“如此让他们担忧,实在罪过!” 剑圈越来越大,阴森森的寒气迎面扑来。我默念秘诀。身形并不为所动。邰方见我如此镇定,到也佩服我的定力,冷笑了两声道:“好胆识!”言毕,丹阳长剑直刺而来,快如闪电。 眼看我就要毙命于长剑之下,偏在那一刹那之际,我忽然看见邰方腋下已是一个破绽,龙吟剑一反,长剑刺入,径指邰放腋下。邰放忽见我长剑直刺而入,大吃了一惊,剑法中途一变,长剑竖起,听得“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两人各自退开了数步。 邰方一脸的惊讶之色。似有不信刚才那一剑是被我所破一般。脸上阴晴不定望了我半响。 邰方之所以这么惊讶,乃是源于,这丹阳剑法的来源。数十年前,邰方一日在京城白云观游玩,迎面碰到了一个道士,那道士白须白眉,神色慈祥,背上背着一柄长剑,那剑比一般长剑要长了数寸。 那道士径直朝邰方走来,一言不发的围着邰方转了一圈,许久才扶须朗声道:“少侠双颐丰盈,眼瞳不大而炯炯有神,且鼻隼如塔,人中颀长,眉扬如剑,十足一副枭雄之相,世间少有。形主命,气主运。有此相者,必能练就一声本领,成就一番大事。“老道士说完并不多做度留,转身便朝白云观外走去。 【注:孙逖 朝代:唐 《丹阳行》】 第五百九十三章:老道士 邰方见那道士出口成章,却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心中略一沉思,便朝道士追了去。谁知,那道士走得极快,说脚下生风也不为过,邰方一口气追了数十里,仍没能跟上,那道士似乎知道身后追来的是谁,脚下步法虽快,却并没有和邰方拉开距离,道士的身影始终在邰放的目光所能看得见的方位内。 邰方一路追着那道士,如此这般追了三天三夜,那道士终于在一座宫殿门前停了下来。邰方见那老道士停在了那宫殿门前,似是有意在等他,他心中一喜,一路狂奔而来,赶到宫殿门前,那老道士一声不吭伸出双手,轻轻在宫殿硕大的铁门上拍了两拍,硕大的铁门发出咿呀的一声,便打开了,道士一声不响的进了宫殿。 邰芳感到门前,见那铁门犹如城门,只怕没有十一二十个青年壮汉,是无法推动的。但那老道士却只用了一只手在门上拍了两拍,门便被打开。邰方虽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但并不觉得有奇怪,因为在他的眼里,那老道士并不是一个凡人! 铁门并没有关严实,显然是老道士特意留下的。邰方心中一喜,抬脚就进了宫殿。宫殿内,竟然是一座若大的花园,邰方走的进来,但觉凉风拂体,隐隐又听得水声,黑夜中闻得阵阵清香。心中好生奇怪之余,有忍不住暗暗叹道:“想不到这座若大的宫苑内,竟会有如此佳境,倘若不是他带我来,我就是找上数月也不不一定找得到。” 那老道士自进了宫殿后,犹如是成仙了一般,片刻便不见了。邰方隐隐约约觉得如同进了某种仙境一般,他在宫殿内独自晃了好一会儿,忽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那香气是邰这一生闻过最香的香气。那香味几乎有些让人上瘾,邰方心中暗道:“这香气如此撩人,定有古怪,如此看来只怕跟着这股香气方能找到那老道士!” ******************************************** 邰芳打定了主意,便循花香找去。渐渐的水声愈喧,绕过一条花径,只见乔松修竹,苍翠蔽天,层峦奇岫,静窈萦深。见此美景,颇感喜悦。邰方在此度留了片刻,便跟着香气朝前走了去,如此这般又走了数丈,只见一道长发似的银瀑从山边泻将下来,注入一座大的池塘,池塘低下四周都留有泄水通道,是以塘水却不见满溢。池塘中红荷不计其数,池前是一座森森华堂,额上写着 “成仙阁”三字。 便在此时,忽听的一阵脚步声。邰方心中一惊,回首四望,见池塘的一侧留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刻有文字,邰方借着月色,俯身望去,便看边低声吟道:“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 飞镜无根谁系?嫦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 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 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 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念得好!念得好!“邰方只见那瀑布忽然一闪,一个身影从瀑布后闪了出来。邰方抬眼望去,但见老道士神采奕奕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是何等聪颖,略一思索,便知瀑布下有古怪,只是,那瀑布离这石碑略有丈远,老道士却一闪便来到了石碑面前。微妙有些不可思议! 第五百九十四章:老道士(下) 借着月色,老道士不动声色的将邰方打量了一番,半响才扶须道:“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 飞镜无根谁系?嫦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 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 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 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念道的竟然是石碑上所刻的诗句。邰方虽不知这老道士将自己引导此处所为何事,但见老道士发须皆白,一脸的慈祥,到也不感到如何害怕。他大着胆子走到石碑前,躬身道:“不知道长,找在下有何事?“ 听到声音,老道士扭过脸瞪了他一眼,在那一刹那,邰放只感觉老道士的眼中突然朝自己射出了数道寒光一般,登时如同掉入了一个大的冰窟窿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邰方身子微微怔了怔,躬身站在一旁,不敢再言语,恐怕再开口惹得老道士不高兴。老道士不再理会邰方,继续低声吟唱。如此这般过了好一会儿,老道士方才停止了吟唱。邰方见老道士停止了吟唱,急忙迎了上去,躬身道:“晚辈邰放,不知道长找在下有何事?” 老道士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过身,一提气,直往瀑布后的跃去,只见他身轻如燕,竟在数丈宽的池塘面箭步如飞,不消片刻身影便落在了瀑布的洞口的一块岩石之上。 邰方看得一颗心砰砰直跳,这若是一个失足,跌入深不见底的池塘里,岂不是要被淹死不成。但见那老道士,身形愈来愈快,突然一个起身飞跃,身子便如离弦的剑一般,快如闪电般钻进了瀑布后的岩洞。 邰方急忙奔了过去,隔着数丈的池塘,愣愣的一直在想那道士的武功,便如傻了一般,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心中忍不住暗道:“我怕何时也能学到那道士一般的本领便好了!” 偏在这时,那老道士不知为何,身形如剑一般从岩洞之中钻了出来,身法如前面邰方所见的一般无二,老道士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池塘旁的那快刻有字的巨石旁。朗声叨念了几句诗,一笑转身。邰方读书不多,胸中本无多少墨水,不知老人所念的是何人所写的诗句,一见老道士要走,急道:“你……请你……别走……?” 道士回转身来,喝道:“干什么?”深夜,老道士的声音犹如雷鸣一般。邰方硬是吓了一大跳,他定了定神,摸头搔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饶是平日里言辞犀利,到此刻竟然一句也说不上来。 老道士见邰方不说话,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邰方见他要走,大吃一惊,忽地扑翻在地砰砰砰的不住的磕头,一时也不知磕了多少个。 那道士听得声音,扭过脸来,喝道:“你朝我磕头干什么?” ********************************* 邰方收了头颅,抬眼朝老道士脸上望去,见老道士面目慈祥,不似坏人,大着胆子说道:“我,我……我想……?“ 老道士道:“你想让我传授你武功?” 邰方正色道:“真是!”伏地在下,有砰砰砰的磕了数十个响头。 老道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邰方见那道士没答话,砰砰砰不住的磕头,便磕头嘴上边道:“还望师傅成全!”如此这般,直到邰方磕头上一片血渍,老道士又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瞧你到也诚心,起来说话!” 邰方心中一喜,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第五百九十五章:考验 老道士见邰方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你跟我来!“一笑转身,朝池塘走去。邰放不敢怠慢,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池塘边上,月光下,但见波光凌凌的水面之上,竟然漂着一把剑鞘。剑鞘乃是纯皮革所造,在水面并不下沉。邰方放眼望去,只见月光下,水里漂浮的剑鞘竟然和白日里所见的剑鞘一般无二。 邰方正感奇怪,忽闻那道士喝道:“你,下去把我的剑鞘捞上来!“ 邰方一愣,心中暗想:“这老道士好生奇怪,这剑鞘明明是被他故意丢入池塘,如今却要让我入水拾捡,如此这般,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那老道士见邰方迟迟没有行动,厉声喝道:“还不下去?“ 邰方被老道士一声爆喝,心中顿时一震,在那刹那之际,脑海之中,忽然想起黄石公桥上赠书的故事。话说当年,汉留侯张良图谋恢复韩国,结交刺客,在古博浪沙狙击秦王未遂,被悬榜通缉,不得不埋名隐姓,逃匿于下邳,静候风声。一天,张良闲步沂水圯桥头,遇一穿着粗布短袍的老翁,这个老翁走到张良的身边时,故意把鞋脱落桥下,然后傲慢地差使张良道:“小子,下去给我捡鞋!”张良愕然,但还是强忍心中的不满,违心地替他取了 上来。随后,老人又跷起脚来,命张良给他穿上。此时的张良真想挥拳揍他,但因他已久历人间沧桑,饱经漂泊生活的种种磨难,因而强压怒火,膝跪于前,小心翼翼地帮老人穿好鞋。老人非但不谢,反而仰面长笑而去。张良呆视良久,只见那老翁走出里许之地,又返回桥上,对张良赞叹道:“孺子可教矣。”并约张良五日后的中天之时,再到桥头相会。张良不知何意,但还是恭敬地跪地应诺。 五日后,鸡鸣时分,张良急匆匆地赶到桥上。谁知老人故意提前来到桥上,此刻已等在桥头,见张良来到,忿忿地斥责道:“与老人约,为何误时 ?五日后方可再来!”说罢离去。结果第二次张良再次晚老人一步。 ******************************* 第三次,张良索性半夜就到桥上等候。老者见张良如此有诚心,心中大喜,于是送给他一本书,说:“读此书则可为王者师,十年后天下大乱,你可用此书兴邦立国;十三年后,再来此地见我。”说罢,扬长而去。 张良惊喜异常,天亮时分,捧书一看,乃《太公兵法》。从此,张良日夜研习兵书,俯仰天下大事,终于成为一个深明韬略、文武兼备,足智多谋的“智囊”。此刻邰方心中一阵砰砰砰直跳,脸上渐露喜色。 老道士见邰方许久没下去,心中十分不快,一皱眉头,厉声喝道:“还不快快下去,拾起剑鞘!” 第五百九十六章:试探 邰方唯唯诺诺嘟哝了两声,扭转过身。听得“噗通”一声,邰方奋身跳入了池塘之中。那池塘并不深,邰方自小生长在江南,常言道:“水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 ”邰方提气朝剑鞘游了过去,但见他猛的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水中,池塘面上荡漾起一片涟萦。 老道士自邰方入水拾捡剑鞘一来,目光始终没离开邰方的身影,这时见邰方提气入水,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之处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邰方在水中捣鼓了片刻,便从水底钻了出来,猛的伸手摸了一把满脸的水珠,就此伸手朝剑鞘抓去。 忽地,只听的池塘水面传来“铮铮铮”的响声后,那剑鞘犹如被人使了妖术一般,竟然在池塘的水面上轻飘如飞。邰方大吃一惊,急忙回头朝岸边望去,但见月色下,那道士正扶须冷笑。 邰方何等聪明,瞧那道士神情,心中登时明白刚才剑鞘会飞自然是那道士所谓。若是平时,有人胆敢如此戏弄他,他自然会火冒三丈,但如今已然知晓是那道士对自己的一番试探,心中登感释然,只是不明白那道士用何种手法让剑鞘在池塘水面轻飘如飞。 岸上,那道士目光紧紧的盯着水中的身影,一旦邰芳的身影靠近剑鞘,剑鞘便会自己在水面轻飘如飞。如此这般,邰方在水中呆了大半夜,方才抓住那剑鞘。当邰方浑身湿淋淋的,喘着粗气将剑鞘完好无损的递送到那道士手之时,那道士微微一笑,右手接过湿淋淋的剑鞘。说道:“很好,很好,你跟我来!” ******************************** 邰方转过身来,微微一抱拳,低头答道:“是!“正待抬头,忽地,邰方之感到右手腕一紧,右手已被那道士拉在了手中。那道士拉起他的手臂,穿堂过厅,脚不点地般急速朝郊外走去。 那道士的脚步奇快,不多时便拉着邰方到了一片树林之中,再行数里,到了一座山峰脚下。就在这时,那道士右手一松,便放开了邰方紧抓的右手。那道士脚步不住的加快朝那山峰顶疾步而去。那峰顶陡峭异常,邰方站在山脚抬头望去,只见那峰壁光溜溜的崖峭如镜,寸草不生。心中忍不住叹道:“如此这般陡峭,是人能上的去的吗?” 那道士愈走愈快,走到后来,几乎是箭步如飞,待走到六七丈高时,猛的提了一口真气,直往峰顶奔去,只见他手足并用,捷若猿猴,轻身如燕,竟朝那峰顶爬将上去。这峰顶高达数十丈,四周直入墙壁一般,连鸟儿都上不去。但那道士只要崖壁之上稍有凸凹之处一借力,身子便立刻朝峰顶窜了去。甚至在那光如镜面一般的崖壁之上,竟也能如壁虎一般爬了上去。 邰方一时看得心惊肉跳,抚胸暗道:“这要是一失足,掉落下来,岂不是摔得粉身碎骨?” 第五百九十七章:障碍 那道士并没有如邰方心中所担心的那般,从悬崖上掉落下来。但见那道士身形愈来愈小,似乎已进入云霄一般,邰方虽感害怕,但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道士,但见那道士愈爬愈高,爬到峰顶的一处凹凸之处,借助凹凸之力,身影一纵,犹如壁虎一般游上了峰顶。 邰方愣愣的望着直入云端的峰顶,心中一直在想那道士刚才的武功,犹如傻了一般。就在这时,从峰顶之上传来那道士的声响:“那日老朽瞧少侠双颐丰盈,眼瞳不大而炯炯有神,且鼻隼如塔,人中颀长,眉扬如剑,十足一副练武奇才,世间少有。形主命,气主运。有此相者,必能练就一身本领,成就一番大事。老夫瞧少侠倒是一个诚心学武之人,愿将自身的这一身武艺传授如少侠,少侠若能伤的峰顶来,老朽定当自身武艺自当倾囊相授!“ 邰方虽知那道士有意拿座峰顶来试探他的武功。当年虽跟着不少拳师学了几年武功。但那些拳师自身武艺尚未学精,更何况叫出来的徒弟呢?所以邰方虽学了几年功夫,但学的只是皮毛而已,刚才那一番疾奔,虽勉强跟上,那只不过靠一口狠劲在苦苦支撑,此刻,一见如此陡峭的峰顶,早已是四肢无力。这时忽听那道士如此说来,急道:“我……我上不去!“ *************************************** 那道士毫不理会,双足一点,犹如燕子一般在峰顶一闪而过。邰方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岩石之上,抬眼望了望那峰顶,只见那峰顶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登时暗骂道:“好你个臭道士,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明明是不肯教我,却让我爬什么峰顶!但转念又一想,骂道:我比那老道士年轻得多,为什么他能上去,我不能上去!“ 心中登时有了一股狠劲,咬牙道:“我偏要上去看看!”当下,一路狂奔之山下,攀藤附雅,一步一步艰难的爬将上去,如此这般怕了数丈高,但见那峰顶的四周光如镜面,寸草不生。哪能再上一步呢?邰方勉强咬牙试了两次,不是被被光如镜面的崖壁吓得退了回来,就是无处下脚。如此这般,他心中一阵沮丧,暗叹了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老道士明摆着不肯教我,就算我上去了也不一定教我,既然上不去,就此作罢了!” 他本想就此作罢,顺着原来攀爬的路下去,但刚才那道士出神入化的武功不停的在他脑中闪过,就此放弃,略有不甘,沉吟半响,忽然一咬牙道:“他竟然能上的去,我为什么不能上去呢?”当下,要紧牙关,刚伸出一只脚,就是脚下猛的一划,要不是他急拉住了崖上的枯藤,早已掉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如此试了两次,结果都是一般无二,直吓得他一声冷汗! 第五百九十八章:拜师 他自知无望,喘了口气,想就此下去。哪知一望之下,不由的到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上来是,一步一步走上来,浑然不觉,此刻想从原路返回,原先已有的落脚掉早已被凹凹凸凸的岩石所俯瞰,早已摸索不到,若要下去,除非能像鸟儿一般,长了翅膀,俯冲而下。但邰芳并没有长翅膀,所以也不能俯冲而下,要不然定然会被凹凸的岩石撞得粉身碎骨。 人身处险境,脑子似乎并平时要好使。邰方如今身处险境,脑子里竟然想的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心想:“反正左右是个死,横竖也是一个死,如其被掉在这里下不得,不如奋力之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当下硬起头皮,从一旁抓起了一根枯藤,将其缠绕在腰部。而后抓紧另一根枯藤,准备好后,猛的一提气,纵身朝那岩面光如镜子一般悬崖上奔去。 那悬崖面,光滑如镜,在此面上奔走,需要极大的气力和胆识。邰方接着两根枯藤的力道,在光面上愈奔愈快,如此奔了数丈,便已累得头昏目眩,浑身酸软无力。只想就此纵身一跃而下,就此一了百了。如此奔到一处凹凸的岩石之上,借着凹凸的岩石的力道,轻轻将右足放在此处,身子轻轻伏在岩壁之上,调均呼吸。 他微微定了定神,心中暗道:“也不知这悬崖离峰顶还有多高,如此奔跑下去,即使上得峰顶,恐怕是不死即伤。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奋力往上爬去。休息了会儿,叹口气,正要将右足从凹凸之处拔出,忽听的一声长笑从峰顶传来。邰方听得笑声,欣喜如狂,仰面大声叫道:“师傅,救我,师傅救我!” 那笑声片刻便停,很快一条天梯从峰顶之上垂下。垂到邰方面前便已然不动,邰方心中大喜,慌忙抓住了天梯。就在这时,又听得那老道士的声音道:“徒儿抓好了天梯,为师拉你上来!”邰方心中大喜,急忙双手紧抓天梯,且用天梯将腰身紧紧的系了两道,如此费了半响的时间。那道士朗声道:“抓好了吗?” **************************************** 邰方仰面大声答道:“抓好了!”邰方语音刚落,忽感手上一紧,身子便如腾云驾雾一般朝峰顶飞去。邰方生平从未有如此经历,吓得闭上了双眼不忍往下看。少顷,邰方忽感身子一紧,急忙睁开了双眼,但见自己身子向上飞举,犹如一个好看的弧一般,只是少顷,邰方的身子就落在了峰顶之上。而那老道士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邰方有感老道士的救命之恩,双膝点地,扑翻在地,砰砰砰的一口气磕了数十个头。老道士一脸的笑意,伸出双手,躬身扶起了邰方,笑呵呵的说道:“在成仙阁你已经磕了不少了,够了,够了!”言罢扶起了邰方。 谁知邰方就地一跪,磕头便道:“请道长收我为徒,我一定勤学武功!” 老道士扶须,满脸慈祥,轻声道:“好孩子,有志气!我邱月华收了你便是!“ 邰方心中一喜,忙磕头道:“多谢道长!哦,不多谢师父!” 邱月华哈哈哈大笑不已。 第五百九十九章:寒冰石 峰顶是一个宽约数丈的平台,积满了凯凯白雪,老道士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一块晶莹透彻的巨石,道:“你坐上去!” 邰放扭过脸朝那巨石望去,但见那巨石面上积满了凯凯白雪,阵阵寒气从凯凯白雪散发开来,一眼望去,犹如早晨的湖面一般。邰方暗道:“也不知这老道士是当真收下了我,还是故意为难我,这巨石如此冰彻透底,坐上去岂不是冻死不成!” 邱月华见扭头忽见邰方迟迟没坐上寒石,眉头微皱,道:“你怎么还没坐上去?” 邰方唯唯诺诺了两声,说道:“徒儿还是站着侍奉师傅吧?” 邱月华何等聪颖,一听邰方如此说来,知他是害怕这寒冰石的寒气,脸上微微一笑,心中暗叹了一声:“这孩子也甚是狡猾!“当下朗声道:“你可知这石头有何妙用?” 邰方一听,心中一惊暗想:“这石头果然有古怪,看来要小心为是,不过不妨听听这老道士有何说法?“当下微微一抱拳道:”徒儿愚钝,并不知这寒冰石有何妙用,还望师傅告之!“ 邱月华点了点头,右手扶须微微一笑道:“这石头名为寒冰石,实乃是千年古玉,实乃是修习上乘内功的良助。” 邰方似有不信,一脸不以为然的望了一眼寒冰石,但见石面上除了推挤的凯凯白雪以外,并未有何古怪?语音冷冷道:“不就是一块石头么?” 邱月华见邰方脸露不削之色,冷笑了声道:“你见过天下有这般寒冷的石头么?” 邰方低头略微想了想,摇头道:“嗯……我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怪事,不过想这般能冒寒气的石头还真没见过?” 邱月华冷哼了一声道:“这块寒冰石乃是当年老道在塞北极寒之地的数丈寒冰之下,挖掘出来的寒石,因它浑身晶莹透彻,且寒冷如冰,故而命名为寒冰石。坐在这块巨石上练功,练上一年可抵得上平常修炼三年!” 邰方心中一喜,暗道:“想不到这石头还有这等好处?不过也不知是真是假,瞧这老道士说得如此煞有介事,不妨信他一回!“当下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这寒冰石还有这等好处,徒儿刚才错怪师傅了!” 邱月华见邰方目光露出深信不疑的神情,伸手轻轻在邰方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这寒冰石因是千年寒冰所铸,奇寒无比,练武之人,坐在此石之上,初始会觉奇寒无比,若你运功抵抗,久而久之,体内的功力因时时刻刻在做抵抗之功效,常年累月运功抵抗,体内的功力自然随着寒冰石上寒气日益增强而变强!等你体内的功力能超越寒冰石之时,天下任你驰骋!“ ********************************* 邰方这才恍然大悟,登时面露喜色,道:“如此说来,练武之人,只需坐在寒冰石上练功,尽可能是突飞猛进,比常人要快得多?” 邱月华扶须道:“那又不然,这寒冰石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练武之人一旦坐卧其上,体内因低受不住寒冰石上的寒气,自行运功抵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体内武功自然是突飞猛进,可要是修炼之人,心神不定,一心二用,体内因精神不集中而内功不够,不能抵抗寒冰石的寒气,久而久之,寒气侵入体内,不需数年,便全身经脉错乱,最终走火入魔而死。圣人所言:“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便是此理。” 第六百章:天降大任 邰方冷冷的望了望那寒冰石,心中似有所动。这一切自然不能逃过邱月华的双眼,冷哼了一声道:“还不坐上去,普天之下的英雄,不知有多少英雄想卧坐此石而不可得,今日你有幸得坐此石还如此患得患失?“ 邰方听他口气,似乎叫他坐卧寒冰石却无陷害之意,略一沉吟,低声道:“我坐便是!“一言浦必,走上寒冰石双脚盘需而坐。他虽知这寒冰石乃千年寒冰所铸,定然是奇冷无比。但一坐上寒冰石,直觉彻骨寒冷,阵阵奇冷的寒气从坐下直侵入骨髓。这下来得太过突然,登时吓得邰方从寒冰石跳了起来。惊恐着脸道:”师傅,这……这……?“他本想说:”这寒冰石有古怪!“但转眼朝邱月华的脸上望去,见邱月华双眉之间略显微怒之色,略一犹豫,再次盘膝坐了上去。这次有了防备。坐下之前,暗自运气了内功。 只是那寒冰石乃饥寒之地千年寒冰所铸,非一般寒冰所比。邰方虽自幼跟随拳师学武,但所学竟是外加功夫,对于内功的吐纳之法并无涉猎,故而虽也学了数十年的功夫,体内的内功实在少得可怜。这会儿,猛提了一口气,初始尚不觉得寒气彻骨,片刻一过,因他不懂内功的吐纳之法,故而不能连续提起,体内虽有内功,却不能自行运转,寒冰石阵阵寒气无时无刻不入侵他体内,初始他还能咬牙坚持片刻,谁知之坚持了片刻,他便觉全身犹如落入了一个冰窟窿一般,冷得透彻心扉。坐到最后,实在冷得受不了了,低声央求道:“师傅……师傅……弟子……弟子抵挡不住了,弟子不练什么武功了,这寒冰石,弟子……弟子不坐也罢!“ *************************** 邱月华冷哼了一声骂道:“没出息,这点苦都忍受不住,他日怎能做大事。圣言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邰方虽能勉强听清楚这番话,但寒冰石的阵阵寒气无时无刻入侵体内,这会儿早已冷得浑身发抖! 邱月华见邰方抵挡不住寒冰石的冷气,怕他冷坏了身子,微微一皱眉说道:“好了,别叫了,为师传你一套口诀,你好生听得!” 邰方何等精明,虽浑身冷得不住发抖,但听得邱月华传授口诀,当下急忙收拾心神。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邱月华朗声念道:“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修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邰方凝神细听,依口诀而练,之练了片刻,登觉周身寒气大减。登时心中大喜,收了心神,依口诀一路练将了下去,练到最后,只觉周身说不住的舒服。如此这般,一个念,一个练。练到最后,邰方双眼一闭倒身便睡! 第六百零一章:昆仑神剑 第二日天还未亮,邰方便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寒冰石上,脸显忧色,但一伸足,一伸手,却丝毫不觉倦意,心中这才稍稍转安。殊不知,就此一夜,他体内内功已然有了不错的根基。 他从寒冰石上站了起来,站在峰顶上打了一套伏虎拳 ,一套伏虎拳舞得虎虎生威,到也比平时多了几分霸气。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犹如一只雄鹰一般忽地从悬崖下跃了上来,只见那身影身轻如燕,在崖下凹凸之处几个纵跃,便落在了峰顶之上。邰方抬眼望去,但见那人一声紫色长袍,须发皆白,背负一把长剑,身神采飞扬。邰方见到此人,喜道:“师傅!” 来人正是邱月华,但见他手中提着三四个肉包子,笑呵呵的走到了邰方的面前,将手中的包子一推,说道:“吃吧!” 邰方腹中早已饥饿,忽见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伸手便接了过来,大口嚼了起来,不肖片刻,四个白花花的肉包子便落入了邰方的肚腹。邱月华微笑的望着邰方一阵狼吞虎咽,待邰方吞下最后一口包子后,邱月华才说道:“有一件事,你须得想明白,若当真拜老朽为师,就得五年不得下这峰顶,在此峰顶专心习武,若不拜老朽为师,老朽绝不为难与你,你我也算有缘,老朽传授你一套防身的武艺后,便送你下峰顶如何?” 邰方略一沉吟道:“当然拜您为师,就算你让我一辈子不下峰顶,我也愿拜你为师!” 邱月华微微一笑说道:“好,竟然你决意拜老朽为师,那从今日起,老朽便正式收你为坐下弟子!“ 邰方噗通一声,扑地就叩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 邱月华受了这一拜,伸出右手在邰方臂膀上一扯,邰方便觉有一股力道将自己拉了起来一般,跪着的双腿不由自主的跟着这股力道站了起来。邱月华微笑道:“我瞧你这孩子到也诚心,今日老朽破例收你为徒,从今而后,你就是我昆仑派的弟子!老朽一生游荡江湖,不曾收过徒弟,如今收了你,你便是老朽的关门弟子,从今而后,你可得给我好好学,不可给我丢人现眼!” 邰方心中大喜,连连点头。邱月华续道:“我姓邱,叫做邱月华,江湖朋友给面子送了我一个昆仑神剑的名号,你给我记着点,别下次碰到什么人,人家开口问,你师父是谁啊,啊哈,这个……这个,我……我不知道?” 邰方猛的哈哈笑了出声来,等笑完,方觉在师傅面前哈哈大笑,有失礼数,慌忙双足点地,就要叩头,邱月华伸手在他臂膀上一扯,笑道:“够了,你已经叩过头了!” 邰方见师傅脸上并无怒意,登感放心,心中暗道:“师傅虽老迈,想不到竟会如此诙谐有趣!” 第六百零二章:创派先祖 就在邰方沉思之际,邱月华收了笑意,说道:“这是咱们昆仑派第二代创派祖师李清源,你好好看清楚!不可完了!“ 邰方扭过脸来,顺着邱月华望去,但见邱月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画,画上绘的一个少年书生,书生神采甚高,背负长剑,眼角略带笑意,神态极为飘逸。邰方暗道:“这祖师爷好生俊美,想来当年定然是一个奇美的美少年,只可惜我邰方生得晚,要不然还真想一睹风采。邰方望了几眼,心下不禁大起敬佩之心。“ 邱月华道:“快磕头!“ 邰方得知画像之人乃是祖师爷,不敢多想,双腿一跪,趴在地上朝画像叩头,也不知该磕多少过,邱月华不喊停,他便不住的磕,也不知磕了多少过,直到邱月华笑着喊他停,他方才停止了磕头。 邰方从地上爬起,望了望画上的少年,道:“何以不见咱们昆仑派的第一代创派祖师爷呢?” 邱月华一愣,显然没想到邰方有此一问,沉吟半响,暗叹了声道:“第一代祖师老朽也不知晓!” 邰方一愣道:“这是怎么回事?” 邱月华默默无言。 邰方还道邱月华有意不告诉他,见他不说,也不再问起。殊不知这可错怪了邱月华,昆仑派远处西域,很少履及中原,创派祖师已远不可考。后来昆仑派出了个百年不遇的奇人李清源,受人所托,亲赴少林欲替人了却一桩旧事,不料因种种缘故却惹下了一桩恩怨。仗着一柄丹阳长剑在中原武林闯下了赫赫威名,至此昆仑派开始闻名。其后昆仑派又出了几位得力掌门,不断壮大昆仑派,使之渐渐成为江湖上一大门派,雄据西域,与中原各大门派分庭抗礼。此刻邱月华沉默不言实乃胸中惭愧,甚为昆仑派弟子,竟连堂堂一派的创派祖师都知晓,实乃惭愧。 邰方见师傅不答话,也不敢问,耐着性子等在一旁,邱月华沉默了片刻,方扭过脸道:“咱们昆仑派有好多清规戒律,为师告之于你,你好生记住!” ************************************* 邰方恭敬道:“徒儿一定听师傅话,好生记住!” 邱月华嗯了声,微微一笑道:“ 甚么,不能为恶, 不能结交邪魔歪道,不能结交仇敌。 戒毒、戒yin。现下跟你说了,你可好生给我记住了,不可做坏事!” 邰方道:“我一定牢记本派门规,行侠仗义,绝不做坏事!” 邱月华嗯了声,说道:“那好,咱们现在就开始练习功夫!你坐上寒冰石,我传你一套口诀,你好生记住,好好习练!“ 邰方见师傅面色沉重,不敢大意,依言坐上了寒冰石,凝神细听。 第六百零三章:练剑 邱月华朗声道:“道 冲 , 而 用 之 或 不 盈 。 渊 兮 , 似 万 物 之 宗 ; 湛 兮 , 似 或 存 ……,吾 不 知 谁 之 子 , 象 帝 之 先 。宠 为 下 , 得 之 若 惊 , 失 之 若 惊 , 是 谓 宠 辱 若 惊 ……,何 谓 贵 大 患 若 身 。 吾 所 以 有 大 患 者 , 为 吾 有 身 , 及 吾 无 身 , 吾 有 何 患 。 故 贵 以 身 为 天 下 , 若 可 寄 天 下 ; 爱 以 身 为 天 下 , 若 可 托 天 下 ……?“邰方依口诀而练,起初思潮起伏,难以平静,但依照口诀慢慢习练下去,良久良久,但觉体内丹田之处是有一股热潮渐渐的暖将上来,寒冰石上寒冰刺股,却也不觉如何寒冷,如此这般静坐了三四个时辰。邰方只觉浑身充满了气力,体内有说不出的舒服。 邱月华坐在邰方对面打坐,见邰方睁开了双眼,继续道:“知 其 雄 , 守 其 雌 , 为 天 下 溪 。 为 天 下 溪 , 常 德 不 离 , 复 归 于 婴 儿 。 知 其 白 , 守 其 辱 , 为 天 下 谷 。 为 天 下 谷 , 常 德 乃 足 , 复 归 于 朴 。 知 其 白 , 守 其 黑 , 为 天 下 式 。 为 天 下 式 , 常 德 不 忒 , 复 归 于 无 极 。 朴 散 则 为 器 , 圣 人 用 之 , 则 为 官 长 , 故 大 智 不 割 。 “ ************************************ 邰方依言再练,如此这般,一个念,一个练,折腾了大半夜,邰方方才在寒冰石上睡去。一觉醒来,已是东方发白,邱月华见他醒来,命他吃了些早饭,邰方生怕忘了昨夜所学,急忙坐上寒冰石,依稀记起这昨夜的口诀修炼。越练越有劲,忽听的面前一阵咳嗽之声,急忙睁开了双眼,见师傅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叫了声:“师傅!“ 邱月华见徒儿练功勤奋,十分高兴,微微一笑道:“今日,为师教你一套剑法,你好生看着!” 邰方一听师傅传授他剑法,登时大喜,问道:“师傅,您要传授我的剑法叫什么名字啊?“ 邱月华微微一笑道:“丹阳剑法!“ 邰方一听,大喜,道:“徒儿一定好好跟师傅学!“ 邱月华点了点头,缓缓从后背取了一柄长剑,只听的“当“的一声,长剑出鞘,邱月华对着邰方的面,将一套剑法舞了起来,起始,长剑飞舞极其慢,使到最后,只见他一剑既出,便源源不断,剑法轻灵,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一旁的邰方一阵哇哇哇大叫,不待邱月华使完,便欢快的叫嚷着:”师傅,我要学,我要学!“ 第六百零四章:受教 邱月华收了剑,道:“这套剑法乃是当年李清源祖师爷所传,当年他就凭着这套丹阳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从而让我们昆仑一派在中原武林有了赫赫威名,至此昆仑派开始闻名。(荷花文学网 http://.hehua.org)其后几位得力掌门练就了丹阳剑法后,不断壮大昆仑派,使之渐渐成为江湖上一大门派,雄据西域,与中原各大门派分庭抗礼。今日为师将这套剑法传了你,望你好生习练,你天资聪颖,只要你勤奋苦练,要学好这套剑法,不算难事,所期望于你的是日后将我昆仑一派的武学发扬光大。“ 邰方见师傅说的沉重,不待师傅说完,便用力的点了点头,朗声道:“师傅请放心,徒儿一定不会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一定好好学剑术,将来除恶扬善,将本派剑法发扬光大!“ 邱月华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天资聪颖,定能学好这套剑法,不过江湖险恶,正邪之间,又是甚难分辨,世事难料,人心难测,看似大忠之人也许正是大恶之人,看似大恶之人,也许便是万分忠心之人,但你只要心中长存浩然正气,就不易误伤好人!“ 邰方道:“徒儿谨记师傅教诲,绝不用所学剑法乱杀一个好人!“ **************************************** 邱月华点了点头,续道:“剑乃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以之行善,其善无穷,以之行恶,其恶无穷,你要牢记于心,不可忘记!“说道此处,邱月华心中忽然想起了一桩本门的一桩往事来,当年昆仑派上一代的掌门,璇玑子、青莲子、玉衡子三人的师父叹息老人。昔日作掌门的时候,为人冷酷,对待弟子刻薄寡恩,遭到三个徒弟的怨恨。他不信任自己的弟子,为了保住自己掌门人的位置,牵制三个弟子的力量,他将昆仑四绝技中的三项绝技分别传给了三个弟子,却把第四项绝技留而不传,希望引起三个弟子之间的自相残杀。结果最不让他设防的表面温和儒雅的大弟子璇玑子设计使毒(从五毒教得到)暗害了他,并且夺走了第四本绝技书,这时青莲子和玉衡子赶到,基于宿怨,三个弟子一起废除了他的武功,又逼他喝下哑药、弄瞎了他的双眼,最后用药物毁坏了他的脸。事后,三人对外宣布师父已得怪病身亡,从此叹息老人在江湖上消失,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青莲子和玉衡子忌于璇玑子一人独得两项绝技,只得承认他是掌门,同时两人联手,希望璇玑子能有所顾忌,不致对他们下毒手,璇玑子也怕二人联手,所以三人多年来虽然各怀鬼胎,却也一直相安无事。正是如此,才让昆仑派日益衰微,如今掌门传到自己的手中,早已是人才凋谢。那日,他见邰方相貌奇特,加之他一人游荡江湖,这才起了收徒授艺的心思。 邰方道:“徒儿谨记!“ 邱月华回过神来,嗯了声,口中念了声口诀,横剑直出,剑如游龙,光白耀眼,一套天下一绝的丹阳剑法就此展开。 第六百零五章:轩辕剑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一晃便过了五年,邰方已经二十岁了,在这五年之中,邱月华又传了云龙三折,这云龙三折,乃是一种轻功,为昆仑派绝学。练成后高纵上跃,矫若游龙,在腾起之势将竭之时,可以不借助任何物体,仅凭身形在空中打一回旋,便可立即拔高,如是者再,即可盘旋而上达二三十丈。修炼这门轻功之人,须得极高深的内功,且耗费时日最久,见效极慢,须得修炼之人能有极强的耐心,做到脑中空明澄澈,没一丝杂念,方可修有所成。 自邰方修炼云龙三者时,邱月华往往陪他在峰顶打坐,碰到练气不顺畅之时,邱月华在一旁耐心指点他如何运气使力,胸中如何做到空明澄澈。在邱月华细心的教导之下,邰方进步神速,如此这般春去秋来又过了三年,如此勤学苦练,邰方天资聪颖,练功甚勤,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八年时日里,邰方凭着勤学苦练,早已将昆仑一派的武学学了遍。邱月华将徒儿技艺大成,心中欢喜不已。 这一日,邱月华从背后取下一只长长的木匣,放在寒冰石上,木匣改一揭开,但见里面放这一柄明晃晃的长剑,那剑其长五寸,剑身若五倍长其茎,散发出阵阵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邰方惊喜交加,颤抖的说道:“师傅,您老人家这是?” 邱月华面色沉重,左手捏了剑诀,一听起,那把长剑便如被人使了魔法一般,从木匣里面飞了出来,邱月华双腿一点地,身子一跃而起,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长剑,一声爆喝,长剑舞动,日光下,但见长剑闪烁生辉,舞到最后,邰方之感阵阵寒气迎面袭来,犹若寒冰一般。他大吃一惊,暗道:“想不到这把剑如此厉害,只是不知这把剑叫做什么剑?“ 邱月华使了几个剑招, 忽的长剑飞出,嗤的一声巨响,插入了一旁的寒冰石上,剑刃直没剑柄。邰方看得不由的长大了嘴巴,何不拢嘴!“ ************************************ 邱月华收了内力,轻声走了过来脸色一沉,说道:“你跪下!” 邰方一惊,慌忙跪倒在地。他自上峰顶一来,从未见师傅用这么严厉的面孔对自己说话,今日却为了一把剑,师傅却如此严厉,想来这把长剑定然不简单。邰芳想得并没有错,这把长剑名为轩辕剑,乃是上古传说中的神兵,又名轩辕夏禹剑,是一把圣道之剑。由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此剑后为商汤所得,大败上古三大邪刀。商汤死后,此剑流落江湖,辗转数载,终于落入了昆仑派第一代创派先祖的手中,至此,此剑便誉为昆仑派镇派宝剑,为历代掌门所持有。“ 邱月华朗声道:“邰方听令!“ 邰方心中一惊,惶恐的答道:“子弟邰方听令!“ 第六百零六章:不破楼兰终不还 邱月华道:“昆仑派第五代掌门邱月华,谨以本门掌门之位传于弟子邰方。“邰方一惊,惶恐道:”师傅,弟子年轻,入门未久,如何能当此大任?况且师傅您老人家武功卓越,定能将本派武功发扬光大!“ 邱月华冷冷的望了邰方一眼,冷哼了声,说道:“师傅之命,你敢违抗么?“ 邰方听师傅口气,不似看玩笑,慌忙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怕做不来,还望师傅三思!切莫误了我派的大事!“ 邱月华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邰方,厉声道:“昆仑弟子邰方借剑!“ 邰方一慌,恍恍惚惚的伸出了双手,邱月华身影一闪,左手捏了一个剑诀,邰方耳旁只听得“嗤“的一声响,接着双手手掌上一重,轩辕剑重重的落在了邰方的手掌之上。邰方心中颇为忐忑的接下了轩辕剑。 邱月华见邰方接下了轩辕剑,道:“起来吧!“ ********************************** 邰方提着轩辕剑,从地上爬了起来。邱月华待邰方站定,一字一字缓缓的说道:“方儿,为师之所以将本门掌门之位传授于你,实乃因本门日益衰微,为师却无能为力,望你做了掌门后,能将本门发扬光大!” 邰方虽觉此事甚难完成,但眼见师傅双眼充满乞求之色,不由的心肠一软,朗声道:“师傅请您放心,弟子一定将您老人家教的武功发扬光大,让我们昆仑派的武功领袖群伦,盖过少林、武当、崆峒、华山!成为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门派!” 邱月华喜道:“好,好,好这孩子有志气!”顿了顿续道:“只是这件事情甚是艰难,不过那少林、武当人才济济,连二流的门派崆峒、华山也有不少后起之秀,单凭一人何以能将本派武功发扬光大呢?” 邰方心中虽知此事颇为难办,但他毕竟是少年习性,忽见师傅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交与他,登时心中豪气一生,哈哈哈大笑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邱月华喜泣道:“好,说得好,说得好,有志气!” 当日,邰方便拜别了师傅,下得峰顶。不久后,江湖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行侠仗义的少侠,人称”丹阳大侠“据说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尤其手中长剑从未遇到过敌手。 【注: 从军行七首(其四) 唐 王昌龄 】 第六百零七章:吾命休矣 又过了三年,‘丹阳大侠‘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时风头无两。如此,又三年,“丹阳大侠”的名号名动朝野,据闻当年,徐阶、高拱都罢职在家,他游说二人、意图为其复相。先往徐阶处,徐阶过于谨慎,未曾同意!后又往高拱处,高拱开始不动心,只是待之以礼。日久,两人谈话渐趋融洽,高拱遂待邵方为上宾,称为同志。邵方于是上京替高拱活动,遍撒金银,收买人心!高拱才复相入阁,且兼掌吏部。从此以后“丹阳大侠”这个名号一时名动朝野,江湖各路英雄好汉更是钦佩不已,言他实乃是秦朝吕不韦的风范。 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天下并无不透风的墙,自从三年前,通过遍撒金银,收买人心,高拱重新入阁做了首辅以来,且还监管吏部。顿时让这位落魄的书生摇身一变为朝中第一权臣,顿时原本平淡的江湖被闹得沸沸扬扬,一些好事的江湖游客,四处打听这件事的始末,尽管邰方从未对人说过,但天下并无透风的墙,很快江湖有人探查到了这件事的始末,登时”丹阳大侠“的名号无人不敬佩。偏在此人,邰方出奇的消失了在江湖之中,他犹如一匹来去无踪的野马一般。没想到今日他却在盐帮出现,如此一个人物,竟然做了盐帮的总管,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邰方剑交右手,丹阳长剑不住的颤抖,突然平刺而出,剑快如风,但见寒光一闪,长剑朝我胸口划来。这一剑快若闪电,无声无息,旁观的盐帮子弟登时情不自禁的叫喊了出来。但他如此奋力一击,下盘腰间登时露出了破绽,我瞧准腰下破绽之处,长剑刺去,正指向他腰下。 邰方面色一变再变,冷哼了一声道:“果然有两下子,看剑!”邰方又是剑交左手,捏了一个剑诀,口中念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国治民,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登时长剑一翻,再次划了一个光圈朝我袭来。 我见那光圈愈来愈大,心中暗道:“此人虽然狂妄,剑术的确有独到之处,这招剑法,连绵不断,犹如一张巨型的大网一般护住了他周身要害,竟然无半分缝隙。我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剑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 那光圈愈来愈大,已然将我周身要害笼罩在此光圈之中。一旁观战的穆清忽见我被光圈所照,禁不住“啊”的一声叫喊了出来,我本意心神荡漾,耳旁忽听的一个少女的呼喊之声,心中一动,登时收了心神,扭过脸望去,只见人群里,穆清一脸的担忧之色,眼角之处充满了害怕。我心中蓦然一动叹道:“难道我就这么死去,难道我就这般忍心让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我痛苦一身吗?” 邰方的光圈愈来愈快,忽听得邰方冷笑了两声说道:“受死吧!”丹阳长剑移动,径自朝我胸口刺来。这一招剑法本无破绽,但因他这一强攻,我登时看出了他腰下的三出破绽,登时心中一喜,暗叹声道:“原来这招剑法的破绽便是他持剑进攻之时。倘若不是如此,只怕我今日命休矣!” 第六百零八章:生死一剑 我见那光圈朝我袭来,来不及多想,龙吟剑一抖,一剑平平的朝邰方腰间刺去。这一剑极快,待邰方回过神来,再回剑刺我时,已经迟了一步。但他毕竟经久江湖,见我长剑直刺他腰间要害,当即回剑再次划了光圈朝我刺来。 当的一声,两剑相交,我只感有一股寒气从对方剑尖直逼而来。当下吃了一惊,慌忙运起《广寒内功》直到周身走了一遭,见体内并无恙,心中登时一宽。就在这时,邰方喝了一声,丹阳长剑发出了数道寒光朝我急刺而来,这一剑使得极快,大有雷霆万钧之势,我见千百道剑光犹如无数的寒星一般朝我激射而来,我从见过如此厉害的剑招,一时不知如何抵挡。只能不住的后退。谁知我退一步,那千百道剑光便进一步,顷刻之间,我退了七八步,那数道剑光却进逼了七八步,数道剑光瞬间化为一道光圈,将我周身要害笼罩在圈内。 穆清、尹俊等人见我落败,一脸担忧之色,尹俊更是舞动着双刀,一旦我就此遇险,随时加入抢救。 一旁观战的盐帮子弟,见我初入下风,早已禁不住大声喝彩,帮主仇万千更是一脸的笑意,瞧那神情,似乎邰方剑法上胜过我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我退了数步,那光圈便逼近了数步,眼看我再退便要退回了密林深处,按照事先定好的规矩,双方交战的范围只限于密林四周,不得退入密林,退入者,按战规,算输。 ************************************* 眼看就要逼入密林之中,心中忽然一动,脑海之中忽然记起《广寒秘籍》之中记载,天下剑法,莫过于一个“快“字,无论什么剑法,纵有千变万化,纵使剑招如何的精妙,只要你使出的剑招比他快,便有能破!当年澎莹玉和尚在饥寒之地,据天地变化而创出了广寒剑法,而广寒剑法的第一要诀正是一个“快”字,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这时,我又退了两步,凝神瞧对方的剑招,但见那光圈愈来愈快,涌起一层层的巨浪朝我袭来。我此刻脑海一片空明,就在那光圈朝我袭来之际,暗道:生死就看这一剑了!“蓦地里,长剑刺去,以无比伦比的速度朝邰方的腰间刺了去。“当“的一声,我只感觉心口一震,顿时气血翻吞,右手一震酸麻。 邰方退了数步,方站定,脸上神情极为古怪,一双丹凤眼,盯着我看了良久,方才收了剑,哈哈哈一阵大笑道:“好,好痛快,痛快,好久没有大得这么痛快了。“说罢,收剑上前走了两步,朝我微微一拱手道:”唐少侠剑法高明!佩服佩服!“ 我见他如此,当下躬身道:“阁下剑术通神,承蒙指教,在下受益匪浅!“ 第六百零九章:背信 邰方本待答话,忽听得俞斌喝道:“大伙一起上,给我杀了这帮锦衣卫,救出仇帮主!” 尹俊哈哈哈一笑,说道:“他奶奶的,老子早就知道这帮盐帮弟子说过话不可靠,到最后还是要打一场,看来今日我尹某要打开杀戒了!” 曹天全道:“不可妄动!” 尹俊那里肯听啊,见数十名盐帮子弟提着武器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纵声长笑,大踏步走上前,双掌平平推出,迎上前来的两名盐帮子弟忽见尹俊掌风凌厉,不敢大意,身子急速回转,企图脱离尹俊的掌下。尹俊哈哈一笑,双掌便抓,身子一纵,抓起两名盐帮子弟,对准后面迎头而上的两名盐帮子弟扔了去,四人互相碰撞,摔成一团。 一旁的陈世祖在一旁看着有趣,哈哈哈几声大笑说道:“好,好这个法子好!”说完,双手如电,如法炮制,登时八名盐帮子弟摔成一团。余人大骇,见二人如此神威,纷纷后退。 俞斌见二人如此神威,心中亦是一震,道:“二位好身手!”身子晃动,一窜到尹俊的跟前,举拳便大。尹俊见他身法快捷,不似受过伤的人,不敢托大,见掌迎面扑来,举掌便挡,拍的一声,二人各自推开了数步,尹俊心中一惊,暗道:“想不到此人大战了一场,武功还能如此了得!” 尹俊心惊,俞斌更是惊讶不已,尹俊与司马盾的那场大战,他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虽说司马盾身手重伤,但二人大战了半响,就算此人武功不弱,内力定然也是大为消耗,故而他见尹俊动手,舍了陈世祖,举掌便朝他拍去,谁知二人双掌相交,尹俊掌力丝毫不弱,竟然震得手臂隐隐作疼。这下心中更怒,爆喝了一声,举掌便打。 尹俊不敢怠慢,身子一纵躲过一掌,双掌翻飞,凝神应战。战了数个回合,尹俊卖了一个破绽,俞斌浑然不觉,伦拳便打。尹俊一声冷笑,身子跃开,反手一掌,登时俞斌的一张老脸,被尹俊掌力轻轻拂过,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俞斌大怒,喝道:“小子无礼!”尾音未绝,便从司马盾手中抢过狼牙棒,纵身朝尹俊攻了过去。他知尹俊武功高强,虽恶斗了一番,仍不能小弑,故而一出手便是杀招。 尹俊身子微微一闪,躲过要害,展开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想从俞斌手中夺过狼牙棒,但俞斌身为漕帮帮主,数十年的武功修为非比寻常,只见他横棒纷飞,虎虎生威。尹俊一时也奈何不了。 *************************************眼见尹俊落入下风,一旁观战的陈世祖实在看不下去了,喝道:“尹兄弟,这帮不讲信义的可恶之徒,咱们不必对他客气,快快亮兵器!”尹俊见俞斌棒法凌厉沉稳,知空手非这老头的对手,当即从腰间拔出了鬼头刀。冷哼了声。“唆“的一声,双刀迎面朝俞斌砍了过去。 司马盾与尹俊的那场恶战,俞斌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知他刀法精妙,不敢大意,挥舞狼牙棒大喝一声道:“大伙儿一起上!“尾音未落,忽听的一人道:”住手!“那人声音不大,但中气充沛,一字一字都清晰明亮的传入众人耳鼓。尹俞二人虽在恶战,亦是听得清清楚楚。二人斗得正酣,听了这句话,不觉心头微微一震,一起罢手后跃。回头寻音望去,见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邰方! 第六百一十章:愿赌服输 俞斌忽见邰方,满脸登时有了笑意,说道:“邰总管,来!来!来……来,我们合力将这几个胆大妄为的毛贼给除掉,好让仇帮主会盐帮总舵!“ 邰方顿了顿,冷冰冰的道:“放他们走!“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骇然。俞斌心中一怔,道:“放他们走,邰总管我没听错吧?“ 邰方道:“俞帮主,这三场比试,我们输了,按照规矩,仇帮主归他们押送至月港衙门!” 俞斌道:“可,可就这样放他们走,那盐帮从此以后以何颜面立足如江湖啊!” 邰方一声冷笑道:“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俞帮主身为一帮之主,难道不知”忠孝信义吗?“ 俞斌被邰方一阵抢白,脸色一红,沉默不语。 这时,司马盾上前微微一拱手道:“邰总管,你我虽说输了这三场比试,按照江湖规矩,我们自当信守承诺。可眼下,盐帮群龙无首,而仇帮主这个帮主之位乃是盐帮众多兄弟在盐帮大会推选而出,如此被这五人带走,岂不是让盐帮从此在江湖上处于群龙无首。如此一来,福建一带江湖势必会引起大乱。到时候,帮中无耻之徒,定然会兴奋作浪,如此一来岂不是害了盐帮。“ 邰方哈哈哈一笑道:“司马堂主所虑甚是!“ ********************************** 司马盾、俞斌一听面上一喜,俞斌正待答话。忽听的邰方朗声道:“不过,在下行走江湖,讲的是一个信,今日我邰某输了这场比试,自当愿赌服输,仇帮主自然是让他们带走,不过大家请放心,我邰某今日想各位保证,不出十日,邰某定然让仇帮主安然无恙的回到盐帮总舵!“说着微微一笑,转身大步朝盐帮总舵走去。俞斌、司马盾以及尾随而来的盐帮子弟,虽对邰方所说的话,将信将疑,但众人均知丹阳大侠的能耐,既然丹阳大侠自承能让帮主安然无恙回来,虽感不可能,但均知除了他谁也没这个能力。见他离开,便不作停留,尾随而去。 尹俊呵呵呵大笑,说道:“这才是正真的江湖侠客,大帮派总管的风范,在下深感佩服!” 尹俊话音刚落,陈世祖忽然走了前来,长叹了声道:“堂堂盐帮总管尚且知讲信义,何以堂堂一帮之主,竟像一般江湖混混一般耍起了无奈呢?” 俞斌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冷哼了一声,转身大步跟着邰方的背影往盐帮总舵走了去。霎时之间,若大的密林之中,除了仇万千以外,没留下一个盐帮子弟。 曹天全待盐帮众人离去,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轻快的道:“大家上路吧!” 第六百十一章:提督府 深夜,有月,提督府邸。 一个黑影身法奇快,如鬼影一般,落入了福建提督府。月光下,黑影着一身官袍,手中提着一把十分宽大的大刀,夜色下,寒光闪闪,极为耀眼。黑影落在了提督府院外,瞧准了方向,穿廊过厅,在一处书房停了下来。 黑衣人收了大刀,站在门前,就着大刀刀面的寒光,整了整衣袖,许久方才抬起了右手,对着房门轻轻的敲打着。片刻,门”咿呀”的一声,被打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将头伸了出来,他睁大的双目望了望来人,怔了怔,方才低声道:“进来吧,我家老爷正等着您呢?” 黑影微微一笑,抬脚走了进去。提督府邸内,灯光通明,罗平威躺在了柔软的竹藤椅上,黑影闪了进来。一声不响的跪在了竹藤椅的面前。 罗平威浑然不觉,兀自低声吟唱道:“ 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 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 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 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 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 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 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 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 凄恻,恨堆积。 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 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罗平威边读边赞叹:”好诗句,果然是好诗句,如烟的柳树、彩绘的桥梁,挡风的帘子、翠绿的帐幕,高耸入云的大树环绕着沙堤,怒涛卷起霜雪一样白的浪花,天然的江河绵延无边。真乃神人也!”罗平威似乎被周邦彦的诗词所感,呆坐久久不语。这时黑影人低声叫了声:“大人!”听得声音,罗平威缓缓的睁开了眼神,趁着嗓子道:“什么消息?” **************************************** “回大人,曹天全已成功的抓捕了盐帮帮主,如今正在赶回月港的衙门的路上”黑影面无表情的说道。 “砰”的一声,放在藤椅茶几上的一个景德镇的瓷器登时被罗平威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黑衣人望了一眼,身子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慌乱。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曹天全竟然凭着几个小小的捕快就将天下第大棒盐帮帮主给抓获了,看来我倒是小看了这几个捕快。” 黑影人跪在地上木然不语。 罗平威扭过脸望了望黑衣人,低声道:“起来吧!“ 黑衣人微微一抱拳道:“谢大人!“利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站立在一旁。罗平威顿了顿,忽然笑了笑道:“如今到了哪儿?” 黑衣人躬着身子道:”回到人,以卑职看,不出两日,就该到了月港衙门!“ 罗平威”哦“了一声,蓦地里,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吓了黑衣人一大跳。罗平威浑然不知,眉头一展哈哈哈笑道:“待曹天全回到月港衙门,我们就去衙门抓人!“ 黑衣人一怔,片刻,脸上露出了笑意。灯光下那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第六百一十二章:用意 深夜,有星、有月、提督府。 罗平威眯着眼神,躺在藤椅上,口中低声吟唱:“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 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 到而今、铁蹄满郊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 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 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这首《满江红》乃当年大宋名将岳飞所写,全词道尽了他一生的抱负。罗平威此刻读来,虽少了点韵味,但黑衣人听来,仍是十分动听。只是心中不解,罗平威何以在此刻读出这首诗词,他虽知罗平威向来喜爱唐诗宋词,读岳飞的诗词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若是在往日,他免不了要对岳飞讥讽几句,说:“岳飞不识时务,一味的愚忠,实乃愚蠢至极!“但此刻他实在不明罗平威今夜为何诵读岳飞的《满江红》。心中虽疑惑,脸上却丝毫没显露出来。 他微微一拱手,赞道:“读得好,文章做得好,大人读得也好,岳王爷的文章,罗大人来读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罗大人文稻武略,实乃我大明之福,这次倘若能一举歼灭盐帮乱党,除了朝廷心腹大患,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罗平威微微张开了双眼,眯了一眼黑衣人,缓缓的说道:“你心中定然十分疑惑,何以我会对岳王爷这首《满江红》感兴趣?” 黑衣人道:“下官愚钝,不能体会大人心意,实乃罪当万死!” 罗平威哈哈哈一笑道:“何罪之有,这次若不是你,老夫有如何能借着当今圣上的手来帮我除掉心头大患呢?” ******************************************* 黑衣人心头一惊,道:“难道大人是想……?” 罗平威脸上笑意愈来愈浓了,他缓缓道:“当年宋高宗不顾岳王爷:“契勘金虏重兵尽聚东京,屡经败衄,锐气沮丧,内外震骇。闻之谍者,虏欲弃其辎重,疾走渡河。况今豪杰向风,士卒用命,天时人事,强弱已见,功及垂成,时不再来,机难轻失。臣日夜料之熟矣,惟陛下图之。已然让大奸贼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王爷杀如风波亭,是人只道是秦桧所杀。实乃是宋高宗眼见岳王爷的兵权愈来愈大,故而怕有朝一日“黄袍加身”故事再次上演,所以才假借秦桧的手杀了岳王爷!“ 黑衣人心头一震,登时明白了罗平威的用意。 第六百一十三章:担忧 月港衙门。一行人走了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衙役冲进了府衙后堂,朗声道:“大人,曹将军押着盐帮帮主回来了!” 叶枫脸色一喜道:“真的!他们回来了!” 那衙役道:“可不,已经到了衙门呢?正等着大人您呢?” 叶枫道:“走,出去瞧瞧!”片刻,叶枫从衙门后堂走了出来,曹天全一见急忙迎了上去,喜道:“大人,我们不负所托,终于将盐帮帮主抓捕归案,这是盐帮新任帮主仇万千!” 叶枫哈哈哈一声大笑道:“各位总算平安的归来,这些日子让本官好生担心!” 曹天全微微一抱拳,躬身道:“大人担心了!” 这时,一名衙役走了过来,低声道:“大人,饭菜都准备好了!“ 叶枫点了点头,道:“各位,叶某实在惭愧,各位以身犯险为我大明海关除去一大障碍,各位的英雄之举,叶某深感佩服,如今我叶某人却拿不出一桌像样的酒菜为各位接风洗尘,实在惭愧!” 曹天全微微一抱拳道:“大人说哪里话,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惧哉,抓捕盐帮帮主,实乃我等份内之事,大人不必自责。“ 尹俊道:“曹将军所言不错,大人忠心为国,我们打心眼里感到佩服,能出点微薄之力那是理所当然的,大人不必客气!” ********************************* “大人不为权势所逼,敢于同敌人周旋!这才是大丈夫真英雄!”我由衷的赞叹道。 “说得对,就冲着叶大人手下个个都是精忠报国的勇士,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我们就是什么也不吃,心里也高兴!”陈世祖插言道。 “不过,大人,你能你能先给我们随便弄点什么吃一下,我已经两吨没吃饭了,实在饿得不行了!”尹俊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我说尹兄,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就饿了两顿而已,你瞧见曹大人没有,都饿了整整两天了,都没你这样的!”钱护卫笑着道。 尹俊呵呵呵的傻了一番。 *************************************** 我望了一眼曹天全,道:“叶大人,有一件事,我不知改问不该问?”叶枫呵呵呵一笑道:“只管讲来,我叶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我微微一笑道:“是这样的,我们已经走了整整数日,不知这朝廷为何还未将罗平威那狗贼抓捕归案呢?这次,我一举抓捕了盐帮帮主,如此重大的事情,罗平威却丝毫的没有动静,我只是担心……?” 第六百一十四章:江南** 此时的江南是正值初春之际,钓鱼舟三三两两,悠然闲散,自由自在,雪白的芦花,雪白的鹭鸟,泛舟垂钓,依舟吹笛,凭阑眺景。这人份悠闲意趣,让人羡慕不已。 由于新皇帝实施了一系列的休养生息的法令和政策,加上他能听取大臣们的意见,处理各种朝政,能够妥善处理蒙古和周边属国的冲突问题,能不动兵尽量不动,所以在这位新皇帝登基的几年里,一直没有出什么大事。老百姓身上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也都要感谢当今圣上的英明,加上浓冬刚过,天气一时回暖,整个江南是呈现一片勃勃生机。而此时有为胜者当数人间天堂的苏杭二州了。自古以来杭州就为一些江湖文人侠客聚居的理想的天地。 此刻的西湖早已挤满了文人侠客和普通的老百姓。春初之际各种农田的活计都还没有开始耕作,当地的老百姓也都乘着休闲的日子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进了这人间的天堂。老百姓似乎不太懂得欣赏西湖的美色,他们更多的关注的是不远处的苏堤和白堤。在他们的眼里,西湖的一切湖光山色他们没有过多的留恋和观看,在他们的意识里,这里再美都不属于他们的,属于他们的只是家里的那几亩地和几百米长的两条大堤。这白堤和苏堤在他们老百姓的心里,那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在他们的心里,西湖上只有多几天像白堤和苏堤这样的好堤,他们才不怕清明节后的梅雨季节,也不怕七月八月的干旱季节。那样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一点。在他们看来,如果每朝每代都能有像白居易和苏东坡这样的大好官,那么他们江南人的日子都会好过的。 ************************** 白堤和苏堤位于西湖的不远处,群山拥抱,一水环绕,平岸小桥,数椽草屋,鸟鸣雀噪,正因为它所在的位置有那么样的美色,所以历来到了临安的文人,或是一些附雅的侠客都会来这里看一看。此时的苏堤上正站一个身材伟岸的老人,他穿着一件很薄的灰白色长衫,在浓浓的春雾中似乎显得有些单薄,他身材欣长,整个脸部除了他的那双眼睛和那把欣长雪白的胡子,其他的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此刻他正望着远处的人群,发现离他不远处的白堤上也站满了人群。 这时他才发现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人如果真正的为老白姓做了一件好事,老百姓会怀念他一杯子的。他望了望自己脚底下的苏堤,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他并没有真正的见过他,但他听说过他,因为他叫——苏轼。他记得他第一次听说他是因为他写的那首很好的词,此时他不由的大声念起了这首词。 老夫聊天少年狂。 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 千骑倾城随太守, 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 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 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 西北望,射天狼。 他念的声音不大,但很念得很有激情,念到动情时,我们还可以看见他不时的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呢。他看上去似乎很为这首词中的爱国诗句感动。他念完后,将那欣长的的背影留给了初春的苏堤。 第六百一十五章:苏堤老人 西湖的人慢慢的变少了,毕竟是初春,寒意还是很浓,虽说西湖的景色迷人,但要人挨着冻来看风景,似乎没有多少人能愿意长时间的欣赏下去的。但他一直都在沉迷在苏轼优美的词句里,似乎一丁点都没有感到这初春的阵阵寒意。 “老爷,老爷该府上吃饭了?”声音是从西湖的另一面传过来的,听传过来的声音,我们可以听得出,来人是一个年老的老人。不然,来人终于气虚踹踹的来到了苏堤的堤前。看老人的样子,来前是跑步过来的。 “老爷,该回府上吃饭!”来人的年龄大概有六十几岁的样子,中等身材、脸上长满了麻子,更为奇怪的是他的两边脸的罐骨,均匀的凸显了出来。远远瞧去,一张脸犹如就如同青蛙的脖颈之处的两侧,他躬着身子,穿着一身淡灰色的长袍,脸上的罐骨因过早的突了出来,显得十分的丑陋,但一双眼睛似乎并没有因为岁月的老去而老去,依然那么有光泽。此可他脸上满是焦急和关心,看样子,他很爱惜他眼前的这个身材欣长的同样老的老人。 过了很久,老人才转过了身来,他望了望站在一边不停踹气的老人,然后轻轻的走了过去,伸出了本来一直放在长衫里面的手,而后对着老人的后背轻轻的敲打了起来,老人似乎很不好意思,一直想让开,但他的右手被那老人强有力的左手给扶住了,此时你会发现那老人的手并强壮,却十分有力道。他轻轻的对着老人的后背敲打着,不一会儿,老人渐渐的止住了来是的咳嗽和平息了因跑步所引起的气喘。等这一切平息后,老人平静的望了望眼前的主子,而后很恭敬的说了句“谢谢老爷”。 **************************** 老人似乎没有听见,或许根本就没有在听。他抬头望了望天。“哦!都到中午了,这日头可过得真快啊?”老人背着手长叹了一声,突然扭过脸来,双目射出两道摄人的光芒,语音冷冷的道:“高福,他为何还没来!“ 高福怔了怔,躬着身子低声道:“老爷,他已经来了!” 老人脸上略微一沉,目光盯着高福,半响道:“来了,在哪儿?” 高福身子一颤道:“在……在……在杭州的地牢里!” 老人面色略一阴沉,这位天字号第一大臣,同时兼着吏部尚书,把濯用人之权,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手里,此时他冷冷的道:“荒唐,都什么时候,办事还是如此糊涂!”虽说几句简单的话语,一旁的高福惊得一身冷汗。 老人叹了声道:”这样也好,免得节外生枝,走,回去瞧瞧他!“ ”哎!“高福应了声,回头朝白堤不远去的轿夫招了招手。顿时四名身材健壮的轿夫健步如飞的跑了过来。 第六百一十六章:刑部大牢 轿子落在了杭州府衙。高福毕恭毕敬的掀起了帘布,躬身道:“老爷,到了!” 老人似乎有些疲倦,坐在轿子里伸了过懒腰,然后低声道:“到了,进去吧!” 高福躬着身子抚着老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老人任由高福扶着,走出轿子,望了一眼杭州府,叹了声道:“没为难他吧?” “回老爷,没有,老奴知道他是老爷的客人,特别交代了刑部里头的那帮人,我想没有老爷的指示,谁也不敢为难于他!”高福毕恭毕敬的答道。 “恩,带路,我现在就去刑部大牢看看他去!” “老爷,您还没吃饭了,要不,等吃了饭再去吧?” “此刻牢里人少,正好是见他的时候,再说了人家远来是客,咱们也不好太冷落别人了,你去备一份酒菜,差人送到刑部大牢,我要和他喝上两盅!和我的老朋友叙叙旧!” “是!”高福低声答道,转身便朝杭州府衙走去。 老人叹了声,抬步走进了杭州府衙后堂,片刻,老人一身道袍从杭州府衙后院走了出来。趁着街上无人,四名轿夫带着老人快步朝刑部大牢走了去。 老人来到刑部大牢时,差不多已是二更天气,此时整个杭州城内一片安宁,刚刚露出云层的下玄月,洒下了点点寒光,朦朦胧胧之中,大牢门前的两尊石狮子显得极为阴森恐惧。便在这时,高福躬着身子带着老人走进了刑部大牢。刑部大牢一派森严,高福带着老人闯过一排一排的朝房,终于在意见极为宽大干燥的牢房门前停了下来,老人放眼朝牢里望去,低声道:“人关在何处?” ******************************** “回大人,在死牢里!”一名身材高大的典狱躬着身子答道。 “那就直接去死牢!”老人命令道。语音之中自有一份威严。 典狱一震,低声道:“回大人,死牢阴森潮湿,大人乃我大明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岂能委身于牢房,以小人看,大人还是回到朝房静坐,小人命捕快快去将那人带来,大人只管问话!“ “哼,少罗嗦!快快带路,去死牢!“老人不领情的命令道。 “是!“典狱一脸的无奈,命人搬了张桌子,抗了两张座椅跟在老人的身后,往死牢走去。 虽是深夜,死牢门前依然岗哨森严。守卫的锦衣卫全身武装,持刀而立,如同身临大敌一般。典狱讨好的卸下了死牢门链,亲自上前开了锁,领着老人进了死牢。高福躬着身子扶着老人一步一步的朝死牢走了去。 一干人走了大约数十丈,便见甬道的两侧一件紧挨着一间的牢房,除了一面是铁栅栏以外,剩下的三面都是数丈高的砖石墙壁,甬道不远去挂着数盏等,灯光昏黄,随风飘荡,大有进入阎王殿之感。 第六百一十七章:天子枢臣 老人似乎是第一次来死牢,略显的有些紧张,死牢里不时的传来阵阵的霉臭味和血腥味,让老人有些受不了。也许是听到脚步声的缘故,原本寂静的牢房之中,突然显得有些热闹起来,数百名死囚伸出脑袋,露出涣散的眼神盯着一干人沓沓走过,老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死囚,登时感到不寒而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材魁伟的典狱浑然不在意,仰着胸部,大步朝前走去。老人跟在典狱的身后,朝甬道深处走去,如此走了半响,走到了甬道的镜头,方才看见一道铁门,门前有两名狱卒把手,典狱长老远朝那两名狱卒做了一个手势,两名狱卒会意,其中一名狱卒快速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另一名狱卒率先走进了铁门。典狱长扭过脸躬着身子道:“首辅大人请!“ 老人略一点了点头,跟着典狱长进了铁门,只见铁门里面有一条甬道,老人一愣,片刻“哦“了声,便摞动脚步,跟着典狱长走去,如此这般走进了去了两三丈远,老人便看见甬道的尽头是一座封闭式的石墙牢。 典狱长扭过身道:“大人,这本是囚禁极刑重犯之地,大人要找的那人便关在此去!“ 老人点了点头,挪步便走进了牢房。 牢房深处,一个身材魁伟,略显沧桑的中年人正缩在炕头上兀自沉睡。偶尔发出阵阵的轻鼾只身。典狱长轻声走了进牢房,身后的两面狱卒将一张四方桌椅轻声放进了牢房的中央,微微一笑退了出来。这时,老人方抬步走了进来。高福望了一眼老人,老人点了点头,高福会意,低声咳嗽了两声,那人听得声音,身形一动,悠悠转醒,转过脸来,迷糊的揉了揉眼神,一看老人,连忙翻身做了起来。 喉咙一湿,喊道:“首辅大人!” 老人面上一湿,快步上前,一把抓起那人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那人轻轻咳嗽了两声,呜咽道:“怎么……怎么没为难?平白无故的将我抓到这里来,还打入了死牢,这……大人您一定要帮我做主!” 老人回过脸来望了高福一眼,高福心中有愧,低下了眼帘,不敢看老人。老人从新回过脸来低声道:“真是难为你了!” 那人点了点头,收拾了心神,略一沉疑道:“大人,我们现在能走了吧?” 老人眉头一皱,沉吟半响道:“不能走,若大的杭州城,就是这里最为安全!” 那人一愣,急道:“大人,这是为何,您总不会真的让我邰方呆在这刑部死牢里吧?无能如何你得让我出去。” ******************************* 老人面色略一阴沉道:“这个恐怕不太好办?” 邰方一听,心中一惊,道:“大人您贵为我大明首辅身兼吏部尚书,有擢升天下所有官员的权力,难道要从死牢里放一个死囚都办不到吗?” 老人本待答话,邰方忽然一声冷哼道:“这次老子吃了一个哑巴亏,待老子出去了一定找刑部这般狗官算账,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将我能弄到这个鸟地方来!” 老人扭过脸再次瞪了高福一眼,叹了声道:“这事不能找刑部?” 邰方一愣道:“为啥?” 老人略一沉吟道:“这事是老夫的主意!” “啊!”邰方这一惊非同小可。不解的道:“大人为何这么做,这……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想当初,大人被徐阶、胡应嘉陷害,三月之内论劾大人的奏疏竟多达三十余份,大人这才连疏十二,称病乞休。若不是我邰方,大人这个天字号第一枢臣,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第六百一十八章:徐阶和高拱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高拱升礼部左侍郎兼学士。次年改吏部左侍郎仍兼学士,掌詹事府事。他数次主或副主会试,所撰科举示范文章颇见称道。但一次在进题中“以字嫌忤上意”,几乎有所行遣。徐阶出面辩解,才使事懈。四十四年,景王在藩薨,裕王地位确立。高拱升礼部尚书,召入直庐,并以青词见宠,得赐飞鱼服。四十五年(1566)三月,由徐阶荐举,以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高拱相貌瑰奇,为人豪爽有才略,又颇自许。甫入阁,即欲展抱负示才。当时世宗久居西苑,大臣率以召入直庐为荣,阁事有所不周。世宗因谕曰:“阁中政本可轮一人往”。 首辅徐阶及“青词宰相”袁炜以不能离开世宗须臾为由,不去阁中办公。高拱对徐阶说:“公元老,常直可矣。不才与李(春芳)、郭(朴)两公愿日轮一人,诣阁中习故事。”李春芳虽早入阁,但对徐阶向来十分恭谨,“侧行伛偻若属吏”。郭朴与高拱同时新入阁,且都由徐阶荐举,似应对阶更为谦卑。拱却言直如此,徐阶“拂然不乐”。高拱与郭朴又同为河南乡曲,“两人相与欢甚”,徐阶知后也不悦,因此芥蒂渐结。未几,吏科给事中胡应嘉奏劾高拱。先是高拱因年过半百膝下无子焦虑万分,遂将家移至西华门附近,直庐时常偷偷回家与妻妾团圆。一次听说世宗病情危急,高拱急忙把自己直庐内的书籍、器物等尽行取出。胡应嘉因此奏劾:“拱辅政初,即以直庐为隘,移家西安门外,夤夜潜归”,“皇上违和,正臣子吁天请代之时,而拱乃为归计,此何心也”。高拱大惧,幸世宗病笃,未加深责。但高拱以胡应嘉为徐阶乡人,其奏劾又是徐阶拟旨报世宗的,故疑胡应嘉受徐阶指使,增添了对徐阶的不满和怨恨。 四十五年(1566)十二月世宗死,徐阶与自己的门生、刚充当裕王府讲官的张居正密草遗诏,却不与同列谋议。诏下,高拱、郭朴惘然若失。高拱以自己是新帝肺腑之臣,却对遗诏浑然不知,因而与徐阶构怨更深。穆宗即位后,徐阶以硕德元老仍居首辅位,旋又引张居正入阁,高拱心不能平,在论登极、赏军事、去留大臣是否请上裁决等问题上,数与徐阶抗争,矛盾日趋表面化。隆庆元年正月,胡应嘉谪外,言路认为出于高拱指,于是群起交章攻之。给事中欧阳一敬奏劾尤力,将高拱比作蔡京。高拱怒甚,请徐阶拟旨责杖奏劾者,徐阶不应。高拱被迫求退,穆宗不允。徐阶屈于皇帝的意思,也拟旨慰留,但绝无谴责言官,高拱越发生气,一次公开在阁中与徐阶舌战。高拱攻击说:“公在先帝时导之为斋词以求媚。宫车甫晏驾而一旦即扳之。今又结言路而逐其藩国腹心之臣,何也?”诘问之势汹汹。徐阶徐徐辩答曰:“夫言路口故多,我安能一一而结之,又安能使之攻公。且我能结之,公独不能结之耶?”他又说,我并非是背叛先帝,以遗诏让先帝自责是为先帝收人心……。至于斋词一事,徐阶坦认“因我罪”。但他反问高拱:“独不记在礼部时,先帝以密札问我:‘拱有疏,愿得效力于斋事,可许否?’此札今尚在!”高拱顿时“颊赤语塞”,打了个败仗。但高拱并不甘心,他以徐阶子弟和家人在乡里横行不法事攻讦徐阶,并授意门生齐康劾徐阶。徐阶疏辩乞休。当时徐阶正因遗诏复起世宗时被谪诸官而受到部院大臣、科道言官的感恩拥戴,权势灼热,故言路交章请留徐阶,还集体去徐阶第敦劝视事,另外极论齐康、高拱罪状,甚至群集阙下,吐唾辱骂齐康、高拱。三月之内论劾高拱的奏疏竟多达三十余份,高拱不自安,连疏十二,称病乞休。穆宗挽留不能,遂准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大学士衔回乡养疾,遣行人护送。齐康则坐黜外调,郭朴不久也乞归回里。 第六百一十九章:往事 老人一怔,脑中想起了两年前的秋天,当时的内阁首辅徐阶因谏止隆庆皇帝不要沉湎酒色,要以国事为重,引起新皇帝的不满,加之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芳对徐阶不满,趁着新皇帝对徐阶不满之际,在一旁煽风点火,新皇帝一怒之下,下旨让徐阶致仕,回了松江老家。在这前一年,自己也因当时首辅徐阶的排挤而在家赋闲。于是,若大的内阁,只剩下一个李春芳,此人除了不得罪人,当个好好先生以外,并无当首辅的能力,好在此人到有些先见之明,在当首辅的第一天就在内阁宣布,他并不贪恋这个位子,随时准备让贤。此情之下,便有不少人觊觎首辅这个位子。可若大的朝廷,论资历、论才是、论干练,除了一个张居正以外,扳着指头数一数,最有可能接替李春芳的,还是徐阶和自己而已。 常言道:“但人在江湖,心存魏阙。”眼见徐阶也离开了朝廷,本已沉静的心有重新燃烧了起来,位列三公和重回朝廷的心思也就一日浓似一日,但自己如今之过不过是一个闲人而已,新皇帝并没有下旨让自己重回内阁。就在他彷徨无错的时候,邰芳在一个深秋的漆黑的夜里,闯入了他的府上。 那一晚,邰方的一番肺腑之言,让自己本已沉静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果然没多久,新皇帝的圣旨便落在了他的府上。让他更为惊奇的是新皇帝不仅在圣旨里让他新入阁荣登首辅之职,且还兼任主管天下官员进退升迁的吏部尚书,顿时间让他摇身一变为朝中第一权臣,真正是一步登天。但天下并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次他一步登天,荣登内阁首辅,让本来平淡无奇的士林宦海,一下子闹得沸沸扬扬。俗话说,好使不出梦,坏事传千里,尽管自己本人讳莫如深,闭口不谈,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有人探明了事情的真相,许多人都知道了丹阳大侠这样一个神秘人物。老人虽不愿,却也无可奈何,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此人,没想到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就在老人沉思之际,管家高福麻利的将带来的饭菜放在了四方桌上,毕恭毕敬的道:“老爷,您该吃饭了!” ********************************* 邰方一愣,显然不想到,老人竟然没吃饭。 老人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望了一眼邰方,沉吟道:“看你这样子,想必晚饭也不曾吃,高福,去吩咐狱典弄点好酒,我就在这里陪邰大侠喝几杯。” 高福会意,退出了死牢。死牢之中,只剩下了邰方和老人。邰方盯着老人道:“首辅大人您为何要让人把我弄到牢里来?“顿了顿又道:大人,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老人一愣,猛的站了起来,满嘴的胡子抖到,厉声道:“邰大侠,你当年的恩情,我高拱这一辈子铭记于心,过河拆桥的事情,我高拱是断然不会做的!” 邰方瞟了高拱一眼,瞧高拱的神情不似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当下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柔和道:“那为何大人要将我弄进死牢之中呢?” 第六百二十章:难题 高拱坐在凳子上,微微一叹道:“杭州自古乃繁华之地,藏龙卧虎之人不在少数,如今锦衣卫、东厂还有巡城御史手下的密探,都是一些无孔不入的家伙,满街上川流不息的人,你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老人如此做法,也是为了邰大侠安全着想,让邰大侠多多见谅!” 邰方冷哼了一声道:“才几年不见,大人何以变得如此谨慎小心了,这些年,我一直隐身于福建盐帮之中,普天之下除了你高拱以外,能认识我的人,不超过百人,大人何必多虑呢?” 高拱叹了声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邰大侠这么多年虽隐藏于福建盐帮之中,但京城所有的三公九卿,文武大臣,都知道你邰方的大名!” “呵,想不到我邰方还能有如此本领,让我大明满朝文武都能知晓我的名字,呵呵,此刻就算死在此处,也是死而无憾了!”邰方望着高拱冷笑道。 高拱皱了皱眉头,似乎已听出了邰方的弦外之音,冷哼了一声道:“老夫只是,觉得和大侠不便相见而已,才出此了下次,心中实无此恶意,还望邰大侠多多见谅,若有不周之处,老夫在此向邰大侠赔礼!”高拱之所以这般低声下气,实乃事出有因,原来这几年来,京城最近的局势,慢慢有所变化,自从新皇帝登基以来,大明在他的努力之下,一片祥和之气,眼看大局已定,岂料新皇帝偏偏在这时,犯了病,而且一病还不轻,自新皇帝犯病以来,朝中各路权臣是隔岸观火,谋夺首辅之位的野心,已是路人皆知,鉴于邰方再江湖上的实力和在朝中的手段,高拱决定还是来见上一面。这才有了牢中的一幕。 ******************************* 邰方目光之中露出了狡邪的一笑,连忙还礼道:“大人客气了,邰某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大人若不便相见,差高管家知会一声便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将邰某弄进大牢啊!“ 高拱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半响才道:“不知邰大侠这次招老夫前来有何要事?“ 邰方坐起身来,微微一施礼道:“邰某这次前来,有一件事情想请大人帮忙?“ 高拱警惕的弊了邰方一眼,缓缓道:“不知邰大侠有何事想请老夫帮忙?“ 邰方道:“想请大人帮我放一个人?“ 高拱一惊,道:“谁?只要是我高拱能办到的,邰大侠请放心,我高拱一定照办。“ 邰方一喜道:“有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高拱道:“你尚未说出此人是谁?” “盐帮帮主仇万千!“ 高拱眉头一仰道:“是他?“ 邰方道:“不错,正是他!”言罢,便当着高拱的面,将盐帮所发生的一切都仔细的说了一遍。 高拱听罢,久久没言语。 邰方急道:“大人,这事能办成吗?” 第六百二十一章:何难之有 高拱缓缓地捻动胡须,道:“恐怕不行!” 邰方一愣道:“不成,以高大人在朝中的权力,放区区一个盐帮帮主这有何难?” 高拱长叹了一声道:“邰大侠有所不知,自从老夫登上首辅宝座一来,有幸等到当今圣上的垂爱和信任,让老夫得以”开王亲内转之例,复一甲读书之规,正抚按举劾之差,核京官考满之实,分进士讲律之会,定进官升授之条,议有司捕盗之格“一展生平抱负!”高拱顿了顿,叹了声道:“然好景不长,这次皇帝犯病以来,朝中各路人马,谋夺首辅之位的野心,已是路人皆知,老夫实在不应在这个节骨眼上捅出什么篓子来!“ 邰方道:“以大人的能耐和手段,即使新皇帝犯病,普天之下又谁是大人的对手呢?我看大人这是杞人忧天罢了!“ 高拱冷笑了声,道:不是老夫自负,者隆庆一朝,若说有人是老夫的敌手,除了身为次辅张居正以外,普天之下只怕无人是老夫的对手!“ “张居正!”咋一听到这个名字邰方还是微微怔了怔,这个人,他并不是十分熟悉,不过他虽然身处江湖,但偶尔在朝野之中走动,也听到一些有关这个人的传闻,据说此人,不仅长的十分英俊,须长至腹。而且更为难得的此人还勇敢任事,豪杰自许。只不过沉深有城府,莫能测也。在朝中是仅此于高拱的第二号人物。想不到连高拱都十分惧怕此人,看来此人到也不简单。也不知这次争斗鹿死谁手?“ 高拱继续道:“三年前我高拱荣登首辅之位,你邵大侠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新郑一别,你却从未有求与我,这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作风,仅此一点,我高拱对你就是感激不已?若是在一年前,么要说你有一件事有求与我,就算是十件百件,只要是你邰大侠的,我高拱一定照办。可现在这非常时期,老夫也自身难保,实在不便……?” 邰方见高拱却有难言之处,心中一叹道:“如此说来,大人确实有为难之处,不过以大人多年为官来看,这次朝廷见仇万千抓捕,会如何处置!“ *********************************** 高拱见邰方不再让他在这件事情上帮忙,松了一口气道:“这次朝廷决意要开海,而盐帮这么多年以来,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加之这次新皇帝登基不久,要用开海关这件事做文章,以老夫看来,这次仇万千必死无疑!“ 邰方叹了声道:“看来天意如此,我邰某也无能为力了,不过邰某还请大人能动用动用你在朝中的关系,饶此人不死,我在隐身于盐帮之时,此人对邰某还算照顾,让邰某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处死,于心不忍!还望大人成全!“ 高拱面露难色道:“这个……这个……?” “怎么,大人感到为难吗?” 高拱哈哈哈一笑扶须道:“这点小事,又有何难,老夫答应便是!” 邰方一喜道:“多谢大人!” 第六百二十二章:昔日的盟友 邰方瞧高拱那神情,知道他是在冒着极大的危险来来干这件事!心中登时一阵感动,略一沉吟道:“大人倘若为这件事感到为难,大可不必为此冒险,大人乃堂堂大明首辅,天子宠臣,眼下,大明虽说新皇帝登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以邰某看来这只不过是表面的繁华罢了,实则,我大明仍然是危机重重。大人乃是我大明栋梁之才,倘若为了仇万千一事而影响了大人的前途,那时,就算大人念起旧情能原谅我,恐怕我大明数万百姓也不会放过我邰某吧?“ 邰方说这一番话时,再也不是高拱进牢房那会的雷霆万丈,而是侃侃而谈,听得出,邰方喉咙有些发硬了,坐在一旁的高拱心中大为所动,长叹了口气道:“听了邰大侠的这番话,我高拱早已是无地自容了。”顿了顿高拱接着道:“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想当初,邰大侠为了老夫荣登首辅之位,立下了汗马功劳,老夫尚未来得及报答,邰大侠就一去无踪影,想不到今日邰大侠有求于老夫,老夫身为一国首辅,岂能坐视不理,就算为此失去了这一身红袍,老夫也在所不惜!“说道最后,高拱竟然动了真情,摸了摸眼中泪花。 一旁的邰方早已大为感动,摸了一把眼中的泪花,躬身道:“听了首辅这一番话,我邰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大人万无一失的坐稳首辅宝座的位置,仇万千的事情,大人还是不用管了,咱们不能因小失大,眼下大人正和张居正那贼斯较紧的在节骨眼上,大人可千万不得大意马虎,不源张居正那贼斯趁机抓住了大人的把柄,在新皇帝面前参了大人一本,那……?” 高拱叹了声道:“想当初太岳曾是我高拱知己,老夫当初因得罪了徐阶而无法在朝中立足,只好告病还乡。若不是邰大侠尽心尽力的帮忙,老夫势必不是徐阶的对手。也许是老天夜眷顾,想不到在老夫告老还乡不到一年,徐阶也因得罪了新皇帝,被下旨格令致仕了,继任首辅是李春芳。太岳因资历尚浅,虽有幸入阁,但在内阁里被阁员赵贞吉瞧不起。便是在这个时候,他通过李春,让新皇帝重新启用了老夫,让老夫掌管吏部以遏制赵贞吉。若不是他,从中调解,老夫虽得邰大侠相助,想荣登首辅且兼吏部尚书无意是难于上青天!” ****************************** “哼,这正是张居正那贼斯的可怕之处,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大人念起当日的情分,好让大人不能一心一意的对付于他!”邰方冷哼了两声道。 高拱长叹了声继续道:“哎,想不到短短的五年光阴,竟然会让当初两个志同道合的盟友,变成今日的敌人!” 第六百二十三章:相术 邰方虽不愿看到仇万千出事,但眼下实乃非常时期,不得不弃车保帅了。眼见高拱一脸的沮丧,朗声道:“大人不必担心,邰某虽说没学过几年麻衣相术,但也能略知皮毛,依邰某看来,大人似乎气数未尽。“ 高拱一惊,心中同时升起了一股希望,他虽身处高位,但一直留意江湖的一些面相传说,他记得数年前,就有一个麻衣相术之士说他面相奇特,衣服天生的三公之像,当时他将信将疑,直到三年前,邰方成功游说了新皇帝身边的几位太监,加之张居正在一旁协助,他终于等待了皇帝的圣旨,自那一道圣旨飞落郑新后,他就信了那个麻衣相士的话。此刻听邰方如此说来,心中如何不惊呢?他虽知邰方实乃一个江湖人士,但此人的天文地理麻衣相术、无所不尽其极,不由得他不信。 邰方不待高拱答话,侃侃而谈,朗声道:“常言道,相由心生,大人可否听说过唐朝晋公裴度之事乎?” 高拱小熟读诗书,却不知这唐朝晋公裴度之事。当下疑惑的摇了摇头。 邰方不慌不忙,道:“大人不知唐朝晋公裴度之事,可否听说这样四句诗: 还带曾消纵理纹,返金种得桂枝芬。 从来阴骘能回福,举念须知有鬼神。 “ 高拱微微有些脸红,思索了许久,疑惑的摇了摇头。 邰方微微一笑道:“大人自小熟读圣贤之书,这荒野小调,大人自是没听过。即是如此,那邰某就在班门弄斧一会,将这唐朝晋公裴度之事告知于大人如何?” 高拱道:“邰大侠请讲!” 邰方略一思索,朗声道:“这首诗引着两个古人阴骘的故事。第一句说:“还带曾消纵理纹。”乃唐朝晋公裴度之事。那裴度未遇时,一贫如洗,功名蹭蹬,就一风鉴,以决行藏。那相士说:“足下功名事,且不必问。更有句话,如不见怪,方敢直言。”斐度道:“小生因在迷途,故求指示,岂敢见怪!”相士道:“足下螣蛇纵理纹入口,数年之间,必致饿死沟渠。”连相钱俱不肯受。裴度是个知命君子,也不在其意。 一日,偶至香山寺闲游。只见供卓上光华耀目,近前看时,乃是一围宝带。裴度检在手中,想道:“这寺乃冷落所在,如何却有这条宝带?”翻阅了一回,又想道:“必有甚贵人,到此礼佛更衣。祗候们不小心,遗失在此,定然转来寻觅。”乃坐在廓庑下等候。不一时,见一女子走入寺来,慌慌张张,径望殿上而去。向供卓上看了一看,连声叫苦,哭倒于地。裴度走向前问道:“小娘子因何恁般啼泣?”那女子道:“妾父被人陷于大辟,无门伸诉。妾日至此恳佛阴佑,近日幸得从轻赎锾。妾家贫无措,遍乞高门,昨得一贵人矜怜,助一宝带。 妾以佛力所致,适携带呈于佛前,稽首叩谢。因赎父心急,竟忘收此带,仓忙而去。行至半路方觉。急急赶来取时,已不知为何人所得。今失去这带,妾父料无出狱之期矣!”说罢又哭。裴度道:“小娘子不必过哀,是小生收得,故在此相候。” 把带递还。那女子收泪拜谢:“请问姓字,他日妾父好来叩谢。” 裴度道:“小娘子有此冤抑,小生因在贫乡,不能少助为愧。 还人遗物,乃是常事,何足为谢!”不告姓名而去。 过了数日,又遇向日相士,不觉失惊道:“足下曾作何好事来?”裴度答云:“无有。”相士道:“足下今日之相,比先大不相牟。阴德纹大见,定当位极人臣,寿登耄耋,富贵不可胜言。”斐度当时犹以为戏语。后来果然出将入相,历事四朝,封为晋国公,年享上寿。有诗为证: 纵理纹生相可怜,香山还带竟安然。 淮西荡定功英伟,身系安危三十年。 第二句说是:“返金种得桂枝芬。”乃五代窦禹钧之事。那窦禹钧,蓟州人氏,官为谏议大夫,年三十而无子。夜梦祖父说道:“汝命中已该绝嗣,寿亦只在明岁。及早行善,或可少延。”禹钧唯唯。他本来是个长者,得了这梦,愈加好善。 一日薄暮,于延庆寺侧,拾得黄金三十两、白金二百两。至次日清早,便往寺前守候。少顷,见一后生涕泣而来。禹钧迎住问之。后生答道:“小人父亲身犯重罪,禁于狱中,小人遍恳亲知,共借白金二百两、黄金三十两。昨将去赎父,因主库者不在而归,为亲戚家留款,多吃了杯酒,把东西遗失。 **************************************** 今无以赎父矣!”窦公见其言已合银数,乃袖中摸出还之,道:“不消着急,偶尔拾得在此,相候久矣。”这后生接过手,打开看时,分毫不动,叩头泣谢。窦公扶起,分外又赠银两而去。其他善事甚多,不可枚举。一夜,复梦祖先说道:“汝合无子无寿。今有还金阴德种种,名挂天曹,特延算三纪,赐五子显荣。”窦公自此愈积阴功,后果连生五子:长仪,次俨,三侃,四偁,五僖,俱仕宋为显官。窦公寿至八十二,沐浴相别亲戚,谈笑而卒。安乐老冯道有诗赠之云: 燕山窦十郎,教子有义方。 灵椿一株老,丹桂五枝芳。“ 邰方继续道:“我观大人额阔面头,眉梢长垂、眼如日月且分明,天生的一副位极人臣之相!” 第六百二十四章:国士无双 高拱被邰方说的高心,由衷的赞了句道:“邰大侠真乃国士无双也!”高拱的一番赞叹,邰方眉宇间登时眉飞色舞,继续道:“以我看来,大人不仅气数未尽,还大有作为!望大人好自为之,熟知,气中有命,命中有术,术中有相,大人天生位极人臣之相,实乃上天所定,大人不必过于担心!” 高拱听罢大笑道:“好一个位极人臣之相,如此说来,老夫看来还真是气数未尽!” 邰方道:”当然,不过邰某还得送大人一句话,不知大人愿不愿意听?“ 高拱道:”邰大侠只管讲来便是,你我只见不必客气!“ 邰方微微一点头,道:”江湖上有一句话,无毒不丈夫……还望大人谨记。“顿了顿邰方续道:“ 平心而论,大人和张居正都是十分能干之人,但大人心直口快,喜怒形于色,而张居正那厮沉深有城府,莫能测也。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望大人好生防范!” 高拱心中一阵感动,要说刚才对邰方多多少少有些顾虑,毕竟邰方乃是江湖人士,属于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角色,高拱虽和他称兄道弟,但也只是感谢三年前的那份心意,眼下邰方和他促膝长谈,出口的话织成一片,原先有的那点狐疑,此刻早已烟消云算了!“ 这一晚二人所谈甚欢,不知不觉之中,天以露亮色,邰方眼见谈得也差不多了,自己还身陷牢房,登时浑身不自在,嘟哝着道:”不知大人何时放了邰某?“ 高拱一愣,接着一笑,道:”你看老夫,只顾着跟你说话,到望了正事,邰大侠不必担心,老夫这就命人将你送出去!“ 邰方道:”如此甚好!那邰某就此告辞!“言罢就此站起身来,朝高拱微微一拱手,就待走出牢房。 忽然,高拱略一点头道:”且慢?“ 邰方一愣,扭过头来道:”不知大人还有和吩咐?“ 高拱哈哈一笑道:”相比邰大侠尚未用晚饭吧?“ 邰方一愣,忽然哈哈一笑道:“不错!” 高拱皱了皱眉头道:” 这个高福,准备个酒席,弄了大半夜,酒席弄到哪里去了?“ **************************** ”老爷,酒席在这里!“话音刚落,高福和典狱推门进来,身后数名狱卒端着一桌酒席走了牢房。原来这酒席早已准备好了,高福见二人谈得甚欢,不忍心打扰,便和典狱长在牢房等候。这会儿听得传呼声,急忙推门走了进来。邰方望了望一桌早已凉透的酒菜,笑道:”想不到这牢房里还有如此丰盛的酒席,邰某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呢?“ ”这是我家老爷特意为邰大侠准备的!“高福插过话道。 高拱端起酒杯道:”来,邰大侠,今日老夫在此为你接风也是为你践行,今晚我们开怀畅饮!“ 第六百二十五章: 有关邰芳其人其事 有关邰芳其人其事 邰方,说起这个人,可真是了不起,绝对是有明一代少有的传奇人物。但历史上却着墨不多,连唯一的二十四史也没能对其描述。,《明史·列女传》中主要记录了他家婢女的光荣事迹,顺便对这个主人稍提几句而已。真正对邰方有记载的当属《万历野获编》。 《万历野获编》被誉为“明代野史之冠”,虽多被列为笔记小说,但其所提供的时代史料十分详尽,书中卷八【邵芳】专条记述到(显然是邵方的讹误)。但我们也可以通过这段描述来看出邰方的真实事迹来。 据《万历野获编》所载:邵芳号樗朽,应天府丹阳人氏,自小颇有谋略,并且长袖善舞,学得一身的武术,人称“丹阳大侠”。可以说是一个江湖侠客也不为过。他的一生最富有创奇的当属隆庆二年。按照《万历野获编》所载:穆宗之三年,华亭(徐阶)、新郑(高拱),俱在告家居。时,废弃诸公,商之邵,欲起官,各醵金合数万,使觅主者。邵先以策干华亭,不用。乃走新郑谒高公,初犹难之,既见置之坐隅,语稍洽,高大悦,引为上宾,称同志。邵遂与谋复相,走京师,以所聚金。悉市诸瑰异,以博诸大璫欢,久之乃云:‘此高公所遗物也。高公贫,不任治此奇宝。吾为天下计,尽出橐装,代此公为寿。’时大璫陈洪,故高所厚也,因赂司礼之掌印者,起新郑于家,且兼掌吏部。诸废弃者以次登启事,而陈洪者,亦用邵谋,代掌司礼印矣。”也就是说隆庆三年,徐阶、高拱都罢职在家,他游说二人、意图为其复相。先往徐阶处,徐阶过于谨慎,未曾同意!后又往高拱处,高拱开始不动心,只是待之以礼。日久,两人谈话渐趋融洽,高拱遂待邵方为上宾,称为同志。邵方于是上京替高拱活动,遍撒金银,收买人心!高拱才复相入阁,且兼掌吏部。 ********************************* 关于邰方的死,据《万历野获编》所载:“时,次相江陵(张居正),稔其事,痛恶之,及其当国,授意江南抚台张佳胤,诱致狱,而支解之。时,张并欲殄其嗣,邵有婿沈湛源名应奎者,文士而多力,从其家重围中,挟邵二少子于两膊,逾垣以出,而守者不觉也。沈亦奇士,今以乙榜为国博,与余善。初,邵在耿司徒楚侗坐中,闻有客至,避之软屏后,潜窥之。既出,问耿曰:‘来客为谁?’耿曰:‘此江陵张太史也。’邵长欢曰:‘此人当为宰相,权震天下。此时余当死其手。’后果如所言。又,金坛于中甫比部为余言,邵于书室,另设一小屋,榜曰:‘此议机密处,来者不到擅入。’此等举动,安得不败?……” 也就是说,隆庆皇帝死后,张居正借当时的秉笔太监冯保和当时的十岁天子,朱翊钧,二人之力打败了高拱。当了大明首辅。而当时的张居正对邰方辅助高拱登上首辅之位的行径为人,甚为不满。于万历初年,张居正大败高拱后,荣登首辅之位不久,便命应天巡抚捕杀邵方,并殃及到邵方的幼子!追捕官军赶到丹阳时,天已黑了,便包围了邵方家等待天明。当时,邵方家婢抚育幼子在家,乘夜由邵方女婿沈应奎救走了邵方幼子。天亮后,追捕官军见失落幼子,遂对家婢邵氏毒打拷问,邵氏坚贞不屈,官军未能得逞,事情才不了了之!以后,邵氏便抚养邵方幼子终老,因其可贵的操行而名载《明史·列女传》!邵方却终究因为刻意竞进、交通朝野、干预朝政而获得悲惨下场,“丹阳大侠”也载诸史册,成了罪恶的代名词!” 第六百二十六章:张居正和高拱的争斗 隆庆六年五月二十二日,宫中传出穆宗病危的消息。三天之后,即二十五日,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被召入宫中。高拱等人进入寝宫东偏室,见穆宗坐在御榻上,榻边帘后坐着皇后、皇贵妃,10岁的太子朱翊钧就立在御榻的右边。穆宗抓住高拱的手,临危托孤:“以天下累先生”,“事与冯保商榷而行。”接着,司礼监太监冯保宣读给太子朱翊钧的遗诏: “遗诏与皇太子。朕不豫,皇帝你做。一应礼仪自有该部题请而行。你要依三辅臣并司礼监辅导,进学修德,用贤使能,无事荒怠,保守帝业。”三辅臣即高拱、张居正、高仪三人。司礼监的地位也很重要,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督东厂冯保其实也在顾命之列。三位大学士受托之后,长号而出。第二天,隆庆皇帝即死于乾清宫。六月初十,皇太子朱翊钧正式即位,改元万历。 ***************************** 按照穆宗的布置,高拱是外廷的顾命大臣中排名最前的;在宫中,小皇帝自然还得依靠冯保。但是,冯保与高拱的关系非常恶劣。此前,司礼监几次掌印太监职位空缺,高拱先后推荐 了陈洪、孟冲,就是不愿让冯保做掌印太监。冯保此人知书达礼,又喜爱琴棋书画,很有涵养,所以很受穆宗的喜爱。冯保利用皇权更迭之间的权力真空,轻松地通过一道遗诏,就驱 走了孟冲,自己做了掌印太监。但是,就高拱来说,对冯保自然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在高拱的授意下,工科都给事中程文、吏科都给事中雒遵、礼科都给事中陆树德都开始弹劾冯保。 由此,一场政治斗争势必不免。斗争中,冲突双方是冯保和高拱,而张居正表面上是帮助高拱的。但是,实际上,张居正与冯保关系非常密切,早就预谋赶走高拱了。据高拱后来回忆说,张居正每次看护小皇帝读书,总是和冯保到文华殿东小房里密谈,直到小皇帝讲学完毕才结束。高拱与张居正本同属穆宗裕邸旧臣,关系甚睦,“两人欢相得,不啻(chi)兄弟”。但是,张居正显然是一个典型的两面派,一方面赞同高拱驱逐冯保的建议,一方面与冯保密谋如何驱逐高拱。高拱则自视甚高,把事情的复杂性估计过低,加上性格粗直,容易被人揪住辫子。冯保想起穆宗刚死的时候,高拱在内阁对同僚们说的一句话——“十岁太子 如何治天下?”冯保深知,这句话足以扳倒高拱。于是,冯保到皇太后和皇太贵妃那边说:“高拱斥太子十岁孩子如何作人主。”皇太后和皇太贵妃听后都大惊,万历小皇帝听了面色立即大变。六月十六日早朝,宫中传出话来:“有旨,召内阁、五府、六部众至。”高拱兴高采烈,以为将颁布驱逐冯保的诏旨。张居正则面色如水,心中有数。到会极门时,太监王榛(zhēn)已捧圣旨出,说:“张老先生接旨!”接下来宣读:“今有大学士高拱专权擅政,把朝廷威福都强夺自专,通不许皇帝主专。不知他要何为?我母子三人惊惧不宁。高 拱著回籍闲住,不许停留。”这一段话,可惊得高拱面如死灰,汗下如雨,浑身瘫软,伏地不能起。第二天,高拱坐着一辆骡车离开京城,由于仆婢都逃逸了,身上没多少钱,只能到一些小店里吃饭。一直到了良乡,才得到张居正为他请来的驿传勘合,可以坐着政府的驿传还乡。高拱一走,高仪也坐不住了,惊得呕血三日而亡。至此,三位内阁顾命大臣中只剩下张居正一人,担当辅弼小皇帝的重任。从此以后,万历朝的前10年,小皇帝的生活基本上是受三个人的规范:一个是自己的母亲慈圣李太后,一个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一个是内阁大学士张居正。 资料来源《明神宗实录》 第六百二十七章:何罪之有 清晨、月港衙门。 “门下何人?”清晨月港衙门的一名护卫冲着大门外的几名衙役吼道。 “在下乃是提督府侍卫沈天豪,奉提督大人的命捉拿叛党,识相的赶快给我让开,要不然别管我沈天豪不客气了!”沈天豪一脸冷笑的说道。 护卫大量了沈天豪一番,见他身上的侍卫服饰确实乃提督府当下不敢大意,扭过脸朝身旁的一名护卫耳旁低声道:“快去禀告大人!” “是!”那名护卫应声朝府衙跑了去。护卫这才扭过脸来,朝沈天豪打了一个哈哈道:“沈侍卫真会开玩笑,我们府衙乃我大明官服,岂是窝藏叛党之地,我想提督大人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沈天豪哈哈哈一笑,接着脸色一沉道:“开玩笑,哼,老子没这个心情,识相的赶快给我让开,耽误了老子抓捕逆党,老子有你好看!”言罢不待那名护卫答话,扭过脸朝身后爆喝了一声道:“大家给我冲进去,抓住逆当,提督大人重重有赏,赏银五百两!”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护卫本无心跟着沈天豪去抓什么逆党,此刻一听抓到逆当的人,赏银五百两,登时人群涌动。沈天豪将火候已到冷喝了一声道:“大伙给我冲进去!”登时人群爆喝之声一片,数百名提督府护卫,提着武器正待冲进月港府衙。正在这时,听得一声爆喝:“大胆狂徒,放肆!”语音一落,月港府衙大门咿呀一声大开,一干八个人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人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其他七人神态各异。 沈天豪一愣,当即哈哈哈一笑道:“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叶大人,想不到叶大人竟然和逆党再一起,实在让人大吃一惊!” 也枫疑惑的望了沈天豪一眼喝道:“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岂能有你这小小的护卫如此误乃,来人给我拿下此 人!” ******************************** “是!”月港众衙役听得命令,登时面露兴奋之色,数人早已拔刀在手。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道:“叶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语音一落,一顶轿子落在了月港府衙外。沈天豪一见那轿子面上一喜,奔了过去,微微一抱拳道:“大人!”言罢,伸手揭开了帘子,罗平威从轿子里低声走了出来,满脸坏笑的望了一眼叶枫。 叶枫一愣,不该怠慢,站在原地微微一拱手道:“提督大人?” 罗平威冷哼了一声道:“我道你眼里还没了本座呢?” 叶枫一惊,慌忙道:“下官不敢,不知提督大人到此有何要事呢?” 罗平威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了曹天全的脸上,缓缓道:”本座得知,这月港衙门藏有逆党贼寇,特来,助叶大人一臂之力,将这群逆党贼寇一柄抓捕归案,好一介朝廷多年的海上忧患?“ 叶枫望了罗平威一眼,躬着身子道:”大人所言,下官不慎明白, 月港乃我大明官府衙门,何来逆党,相比大人……?“ ”哼,大胆叶枫,竟敢包庇逆党,你该当何罪?“罗平威厉声喝道。 叶枫不卑不亢,低声道:”大人言重了,朗朗乾坤,何来逆党,下官一身清白,还望提督大人明察!“ 第六百二十八章:大战序幕 “哼,明察。那本座问你?仇万千可在衙门里?”罗平威冷笑道。 “回大人,仇万千乃是下官奉当今圣上之名抓捕归案的。如今得上天保佑,仇万千得意抓捕归案,实乃我大明之福,福建海关之福啊!”叶枫躬着身子道。 “好一张利嘴,既然叶大人说奉命抓捕仇万千,可据本座得知,这次抓捕仇万千的好像并不是月港衙门的捕快吧?”罗平威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不错,这次抓捕除了有曹将军以外,我们还得到了杭州府衙捕快唐天佑和他的其他的两位兄弟的帮助,正是他们不为艰难,舍生忘死潜入盐帮将仇万千一并抓获。我大明有此勇士实乃我大明之福,福建之福!”叶枫仍是躬着身子说道。 “哼,叶大人,你还是那么健忘哇,据我所知,这次一同前往的还有不少海盗的人吧?”罗平威眼中吐露着笑意道。 叶枫脸色一变,顿了顿道:“大人果然消息灵通,不错,这次一同前往盐帮实施抓捕计划的除了杭州府衙的几名捕快和曹将军以外,还得到了曹将军副将刘一、陈世祖的帮助,正是他们,顺利带入了盐帮,我们才得以直捣黄龙!” “哈哈哈,海盗就是海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来人!叶枫曹天全等人勾结海盗,给我拿下!”罗平威脸上一沉,厉声喝道。 “慢着!”我应声走了出来,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本作呼来喝去的,岂有此理!“ ”在下唐天佑,有幸得见提督大人!“ ”哼,一介小吏,竟然胆敢如此放肆,莫非是你勾结海盗,蛊惑了叶大人吗?“罗平威厉声道。 我正待答话,一旁的尹俊早已看得不耐烦了,大声道:”哎,你别能耐就耐啊,你是那只眼睛看见我们勾结海盗了,站在你面前的这两位可是我们曹天全的副将,不信你可以问问曹将军!“ ***************************** ”不错,这两位正是我的副将,敢为提督大人,我带着我的副将奉朝廷之命抓捕盐帮帮主仇万千有何不妥吗?“曹天全低声抱拳道。 ”大胆曹天全,竟敢藐视本座,勾结海盗,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拿下!“ ”是!“沈天豪纵身跳了出来。 ”慢着,提督大人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知,在我月港抓人要先问过我吗?“叶枫一脸正色道。 ”好你个叶枫,竟敢造反,来人给我一并拿下!“登时数十人跳了过来,尹俊身子一纵,越到叶枫面前,双手一推,率先而来的两名侍卫登时被尹俊的掌力退得人仰马翻。 ”好,好,月港码头果然是一个窝藏海盗的地方,来人给我格杀勿论!“ ”是!“沈天豪应声道。数百人登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眼看一张恶斗就此展开。偏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声音由远而近,很快六匹骏马出现了在我们的面前。尹俊眼尖,喜道:“于大人……?” 来人正是于世龙。 第六百二十九章:惩恶扬善 罗平威扭过脸见来人是于世龙,哈哈大笑道:“来得好,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座正要找你们,你们竟自己送上门来了,竟然你们要来送死,今日本座就成全了你们!”顿了顿罗平威喝道:“给我杀,杀光他们!” “罗平威你胆子也太大了,钦差大人魏庆得魏大人你也干冲撞吗?”于世龙厉声喝道。 这时,人群里,一个身材瘦小,一身正二品官袍的魏庆得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望了罗平威一眼,冷冷的从陆霜手中接过圣旨。忽的一身喝道:“福建提督罗平威接旨!” 罗平威脸色一变,忽的双腿一跪,倒头便拜,道:“臣罗平威,跪接圣旨!“沈天豪见状,慌忙跪倒在地。 魏庆得一展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福建提督罗平威,勾结海盗,陷害忠良,抗拒圣命,查毒一方,即日起,革职一应官职,交由月港府衙叶枫、钦差大人魏庆得,福建巡海道曹天全三堂会审,务必查清罪状,按律处置,拒绝上奏,钦赐!“ ”臣……臣……接旨!“罗平威颤抖着身子举起了双手。 三日后,月港码头,数百官兵缓缓朝码头走来,人群之中,有不少的百姓举头观望,但见,数百名官兵已过,两辆囚车慢慢驶来,囚车之上,罗平威一脸石灰,早已没了三日前的那份嚣张,身后的沈天豪微低着头。 月港码头,监斩官抬头望了望日头,忽的一拍堂木,厉声喝道:”时辰已到,行刑!“ 三日后,杭州府衙内,,张灯结彩,众位衙役紧张而又高兴的迅速完成了各项筹备工作。杭州府衙一片喜气洋洋。朝中大小官员的贺礼犹如潮水般涌进。尹俊笑眯眯饿接过过往官员的大礼。赵铭、张耀两人满脸喜气的带着来往的官员在府衙内落座。此时杭州府衙名震天下,自于世龙手下的唐天佑、孙菲、陆霜、尹俊、张耀、赵铭等人还一举惩戒了大奸贼罗平威,如今是天下天平,人人安居乐业。隆庆年间一片祥和。 杭州府衙内,各个人众都换上了新衣,拜天地的礼堂设在杭州府衙的大厅,悬灯结彩,装点得花枝展昭。申时已过,吉时一到,号炮连声鸣响,众人起身到大厅,待众人坐定,赞礼尹俊朗声道:“有请新郎新娘。。。。。”。 鞭炮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六位女佣人牵着三位红衣红巾女子阿阿娜娜的步行到大厅。三名女子身穿大红锦袍,头戴凤冠。脸罩红巾。就在这时,新郎快步走了出来,片刻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满脸喜气。尹俊轻声一笑,立刻朗声道:“一拜天地!”片刻,尹俊笑吟吟的喊道:”二拜高堂!“登时于世龙满脸笑容的端起了茶杯。新娘新郎满脸喜气在红毯之上拜倒。人潮之中,尹俊道:”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一潮之中一片欢声笑语。 —————————————全剧终————————————————————————————— 第六百三十章:后话,有关张居正 张居正一直都是我喜欢的一个政治家,他一己之力扶将倾之朱明王朝与波澜之中,袁中道在评作张居正时就说过:“张居正少时,留心禅学,见《华严经》不惜头目脑髓,以为世界众生,乃是大菩萨行。故其立朝,于称几毁誉俱所不计,一切福国利民之事,挺然为之!”一个从秀才,举人,进士,官至内阁大学士,从平民中崛起,荣登首辅之位后,理政十年,协助十岁的小皇帝,推行改革,整饬史治,刷新颓风:整肃教育,延揽济世之才:革新税赋,梳理财政,拯救朱明王朝将倾之厦。这样的人值得敬佩。下面的这段文字,是我经过细细删选有关张居正的生平事迹,望各位读者能详知这位明朝最伟大的政治家 万历五年九月,首辅张居正之父病逝,按当时的丁忧制度,他应离职回家乡 守制二十七个月。当时内阁还有次辅吕调阳、张四维,不过形同摆设,事无巨细 都由张居正定夺,两人不敢担当首辅重任,上疏援引先朝故事,请皇上谕留张居 正在官守制,即所谓“夺情”。明神宗接到奏疏后,下旨夺情。张居正连上三疏 乞恩回乡守制,神宗也连下三旨慰留,夺情遂成定局。对这种公然违背封建礼教 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守旧官僚们的强烈反对,神宗廷杖了几名言官,才把朝野舆 论强压了下去。史书却谓,所谓夺情,乃是张居正和掌印太监冯保的阴谋: “江陵〔张居正〕闻父讣,念事权在握,势不可已,密与保谋夺情之局 已定,然后报讣。”〔《定陵注略·卷一江陵夺情》〕 张居正本是不拘常格的人,封建礼教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当时新政正在全面 展开,断无离职二十七个月之理。他不愿回乡守制,希望夺情,是毫无疑问的。 在上疏乞恩守制时,就说得很露骨:“如皇上之于臣,若是之恳笃者,此所谓非 常之恩也。臣于此时,举其草芥贱躯,摩顶放踵,粉为微尘,犹不足以仰答于万 一,又何暇顾旁人之非议,循匹夫之小节,而拘拘于常理之内乎。”表面上乞恩 守制,却暗示皇上不必拘于常理。但张居正自己不愿守制,神宗、太后更不愿他 离职守制。张居正名为首辅,实乃摄政,十足是个“改革的总设计师”,朝廷岂 可一日无他?即使他真心实意要求守制,神宗、太后也绝不会答应。第二年三月 张居正归葬,希望能请假到八九月份,神宗却命他五月份即回京办公,其间朝廷 有大事,即千里奔驰请示张居正,足见朝廷不可一日无“首辅张先生”。以张居 正之精明,岂会不知道这一点,哪里用得着画蛇添足鬼鬼祟祟与冯保密谋夺情? 不错,神宗是在张父死后十余日才获悉的(神宗给张居正的手札说:“朕今览二 辅所奏,得知先生之父弃世十余日了,痛悼良久。”〕,但张居正本人也只比神 宗早一日获悉死讯。张父死于十三日,到二十五日噩耗才传到北京,第二天吕调 阳、张四维就上疏要求夺情了,一天之差,说张居正与冯保谋定然后报讣,未免 过于勉强。何况既是密谋,史官焉能得知,什么“江陵时作擎曲状,令小史扶掖 内阉,乃叩头谢,强之立而受,云:‘此头寄上冯公公也。’”〔同前引〕绘声 绘色,如亲临其境,那是把历史当小说了。 二 医学上有所谓“久坐成痔”一说,多年的文牍生涯,使张居正得了很严重的 痔疮。痔疮本非致命,但张居正为了根治,却请了一位“名医”动手术割除痔疮 。按当时的医学条件,以中医的外科水平,开刀动手术无疑是在跟死神开玩笑。 果然,在万历十年三月间动完手术后,张居正就再也起不来床,接旨也只能伏枕 叩头。拖到了六月,垂危,十八日神宗命太监送去一封手谕问张居正政治遗嘱, 张居正挣扎着写了一本密揭推荐了两名接班人,又过了两天,二十日,即病逝。 其死因,当是由于手术后失血过多〔在手术后张居正上疏说:“臣宿患虽除,而 血气大损,数日以来,脾胃虚弱,不思饮食,四肢无力,寸步难移……”〕,或 伤口感染。但与张居正有私怨的王士贞却说张居正实死于纵欲过度: “〔张〕得之多御内而不给,则日饵房中药,发强阳而燥,则又饮寒剂 泄之,其下成痔。而脾胃不能进食。”〔《嘉靖以来首辅传·卷八申 时行传》〕 对这段痔疮形成的病理分析,中医家不知觉得如何,在现代医学看来却不过 是胡言乱语。晚明士人风行房中,张居正或未能免俗,但说他“多御内而不给, 则日饵房中药”,莫非王士贞在张居正的卧室装了窃听器? 明人对性抱着一种极其矛盾的神秘态度,一方面希望能通过房中术求得长生 不老,一方面却又认定纵欲伤身,而那些体弱多病的人,也就往往被认为好色纵 欲,反正“好色纵欲”并无一定标准,除非是光棍,这顶帽子谁都可以戴上。以 后多病的明神宗也是因此饱受臣下这方面肆无忌惮的攻击,“以目前衽席之娱, 而忘保身之术,其为患也深”〔卢洪春疏〕,“得非衽席之爱不能割,曲蘖之好 不能免乎?有一于此,足耗元气。皇上行之有节而不沈溺,则元气自充矣”〔赵志皋疏〕,“以皇上妃嫔在侧,宜思戒之在色也。……此其病在恋色者也。”〔 雒于仁疏〕,“皇上郊庙不亲,朝讲不御,章奏多留中不发,为困于曲蘖之御, 倦于窈窕之娱,否则,何朝政废弃至此极也?”〔冯从吾疏〕,真是不胜枚举。 对这种身在九重之外却自以为对皇帝的性生活知道得一清二楚,把手伸到了大内 衽席之间的近于诽谤的言辞,神宗最初是怒不可厄,必加严惩,到后来悟出了这 些人不过是要“沽名讪上”、“讪上卖直”,欲博得犯颜死谏的美名,简直就是 为了被惩罚而上疏,惩罚他们,惩罚得越重,越满足了他们的心愿。对这种近于 受虐狂的变态心理,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吴中行等人因为上疏反对张居正夺情而 被廷杖,刑部办事进士邹元标见状,厚贿太监,马上也上了一疏反对夺情,也挨 了八十廷杖,发谪极边充军,顿成名人。 等到神宗悟到了这一点,看透了大臣们的心理,对这类进谏往往就懒得理睬 ,把奏疏留中不发,任其自生自灭,再激烈的言词也懒得去追究,锦衣尉的监狱 竟至于长满青草。他从此三十年不上朝,消极怠工了。 三 张居正一死,二十岁的神宗总算可以亲政了。要雪太后曾命张居正辅助他到 三十岁再亲政之耻,要从张居正的阴影中走出来,必然要对张居正死后算账。于 是,剥夺张居正生前所得的太师、上柱国之类至高无上的头衔,惩处张居正的亲 信,将其子革职为民,一步一步地,全面展开了对张居正的清算。万历十二年, 被废辽王的遗孀王氏乘机上书为已故辽王鸣冤,声称辽王之被废乃是由于张居正 的迫害,要求平反昭雪。辽王由于作恶多端而被废,此事发生于隆庆二年,当时 张居正还只在内阁中排名第四,要追究责任,也该追到当时的首辅高拱身上。但 王氏在奏疏中无中生有地声称辽王被废后其府第田土都被张居正霸占,“金宝万 计,悉入居正府”,却使终生爱财如命的神宗眼中大发红光,以此为借口下令查 抄张府。 ****************************** 张居正生前,就有贪财的恶名。刘台曾上疏指控他“入阁未几,而富冠全楚 ”“宫室舆马,妻妾奉御,有同王侯”,而王士贞则说,严嵩被抄家后,财产十 分之九都进了皇宫,但后来又从宫中流失,“最精者十二归江陵(张居正)”( 《觚不觚集》),陕西道御史杨四知告发张居正有十四大罪,其中一条就是“贪 滥僭窃”,“银火盆三百,诸公子碎玉碗玉杯数百”,真够骇人听闻的了。现在 王氏又说“金宝万计,悉入张府”,怎不让神宗眼红!他估计至少也能抄到二百 万两银,然而把张府里里外外搜遍了,锱铢必究,都折算成银,也不过十几万两 。张家原是盐商,本就有钱,张居正生前又蒙神宗赏赐极丰,有十几万的家当, 实在没什么希奇。这点钱,不过刚够神宗嫁一个女儿,还不够娶一个媳妇(神宗 长公主下嫁,用去银十二万两,而福王大婚,用去银三十万两),自然是大失所 望,下令对张的儿子严刑拷打追赃,逼死了大儿子张敬修,朝野震动,才算告了 一段落。对张居正的最后判决是: “张居正诬蔑亲藩,侵夺王坟府第;钳制言官,蔽塞朕聪;私占废辽地 亩;假以丈量,庶希骚动海内;专权乱政,罔上负恩,谋国不忠。本 当断棺戮尸,念效劳有年,姑免尽法追论。伊属张居易、张嗣修、张 顺、张书都著永戍烟瘴地面,永远充军。” 大概因为实在没抄到什么东西,也就不好意思判他贪污敛财。 明朝的官俸,低得不可思议,只够勉强糊口。海瑞号称本朝第一清官,薪俸 之外的钱财一概不取,却也只好业余当农民,率领衙役在衙门的后院种菜自给。 为老母亲做寿,破例买了两斤猪肉,竟被当成重大新闻传播。则其名为朝廷命官 ,实与贫民无异。一般的官僚不愿当贫民,就钻钻法律的空子,干点似非法似合 法的勾当。地方官照例从上交中央的税赋中抽成供私用,称为“常例”,京官无 此财路,就要靠地方官的馈赠了。张居正不是海瑞,对官员间的一般馈赠,并不 拒绝,在书信往来中也多提及,并不回避。但对大金额的有贿赂之嫌的馈赠,他 是不收的。名将李成梁受封伯爵,一次就遣手下人送他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被 他严词拒绝:“若主以血战功封一官,我若受之,是且得罪于高皇帝。其毋再渎 !”张敬修在自杀前留下的遗书说其父“清介之声传播海内”,或许过誉,但时 人比之为严嵩,告之曰“贪滥僭窃”,那定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了。 海瑞评说:“居正工于谋国,拙于谋身。”《明神宗实录》也说“识者谓, 居正功在社稷,过在身家。”不过是道出了自商鞅以来所有改革家的下场。张居 正何尝不想谋身,但要革除“数十年废驰丛积之政”,要“振纪纲”,“重诏令 ”,“核名实”,则不能不认真,不能不得罪人,也就只好先把自身的安危置之 度外,而承受或出于私人恩怨,或由于个人利益受到损害,或因为忌妒的舆论攻 击。张居正的才干无人可否认,舆论也就只能在其道德品质上打转,于是搞阴谋 、好色、贪财,凡是处于其位者具有代表性的恶行,无不被加到了张居正的头上 。既然在忠与孝、国与身中选择了前者,最后也就只有在佛家教义中找到了精神 解脱:“如入火聚,得清凉门。”在熊熊烈火中想象出一个清凉世界。 ********************************** 鲁迅有谓:历史人物的大小,恰与物理规律相反,愈近愈小,愈远愈大。被 同时代人视为卑劣小人、独裁奸相的张居正,其伟大,只有后人才能仰见。在张 居正当国十年所留下的家底被神宗、熹宗糟蹋得干乾净净,国破家亡之际,崇祯 就明白了张居正的好处,知道“得庸相百不若得救时相一也”,才给张居正彻底 平反。江陵张居正故宅有题诗云: “恩怨尽时方论定,封疆危日见才难。” 只不过恩怨尽时,也是封疆危日,一切都即将成为历史了。 资料内容来源于张居正-贴吧,方舟子《张居正二三事》 第六百三十一章:后记 各位读者:《大明神捕》历时七个月,到了现在也要完结了。这本书可以说是小景写得最长的一本书,也许是能力有限,很多方写得并不是很到位,这一点希望大家原谅! 小景新书《我的青春在奋斗》目前已经开始上传,虽然现在写的还并不多,可以说是刚刚开始,但请各位读者大大放心,后面的内容绝对是越来越精彩,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小景,支持小景新书。 ********************* 有关小景新书的内容,请看下面的一段文字。 首先我得说说,我之所以写《我的青春在奋斗》这部小说,是源于我看了《独自等待》这部电影,看了之后,我觉得这是一部很真实的电影,也很伤心地电影,虽然我不在那个年代,可我看完感触很大,我也有一段和这个很相似的感情,所以我决定要写点什么。 可想要写,却迟迟没能动笔,原因大概是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写起。所以我决定暂时放一放,直到最近,我无意之间再次将《独自等待》打开看了看,我是断着又继续地看完了这部电影,很简单很老的剧情,就像哪里听人说到的一个故事,确切得,也许是在自己身上看到的回忆。没有看到那些触手可及的美丽,人心,想要企及的地方总在指尖不可到达的远方。也许看到了,触动而不行动,徘徊在自己的等待里。对自己说,甜美是从食取苦涩开始的,却忘了,苦涩也是从甜美的发源。为了千分之一的渺茫奔命,错了吗?路,不是别人说对你才走下去的。说命运,那些不是为“为什么会是这样”而感慨,只是在一路走来,回首,看到了那些当初还在初次的遇见,那些原本的陌路,原本的欢笑心情。 追梦,时过境迁,原本的哀欢都具象为几个简单得名词,也许是名字,地点,一件小物件,好像模糊的存在,却仍然清晰。然后又归于平复。 因为虚伪所以有梦,眼里耀眼的养眼的期待。因为单纯所以有梦,心里简单的执着的存放。“既然是梦 就会有破灭的可能”,或者是必然吧。 看完后,我有一种想写的冲动,在床上徘徊了数晚后,决定将脑子里的东西付诸于文字。 《我的青春在奋斗》这部小说,是一个关于“真爱”的故事,这里面有面对危难时刻,人性的爱,有面对巨大诱惑时真爱的真实……身处浮华都市,真爱是一种放弃还是一种得到?真爱能否战胜虚伪,真实的爱情,会实现吗? 希望大家在看完了这篇文字后,继续支持小景,支持《我的青春在奋斗!》小景保证绝对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