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力》 第一章 这个学校不太冷 这所大学刚建成不久！ 学校周围方圆十里以内一望无际，居民房少自不待言，在这个地方，花草树木也非常稀罕，如果你自己非要亲身来游览一趟，体验一回，你会发现其实鸟虫也是少得可怜，偶尔站在校园东南侧的教学楼上远眺，几个白色封顶的长方形建筑会不时地展现在你的面前，你可能会因此觉得这片土地还不至于那么令人绝望，但那只是几个生产化肥和涂料的工厂，即使是在这些工厂里面，平时也很难看到人的影子，只是偶尔还能看到几辆龟速般的货运车在工厂之间来回移动，这似乎在告诫人们——这些工厂还是活的！ 学校由二十二栋建筑组成，其中一栋办公楼三层，一栋图书馆八层，剩下的都是五层或六层的教学楼，还有少量实验用楼，或者宿舍公寓。这些棕红色建筑顺着青色篱笆墙环绕一周之后毫不犹豫地围成了一个长方形，由于地貌空旷，经常会有一些人不守规则，从外面的化肥工厂溜进学校内，为安全着想，校园外围二分之一里处，还加了一圈比人还要高的铁栏栅，同学们说这有点《越狱》的意味，学生们住在这个监狱式的学校里面多少有点被羁缚的感觉，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建筑物都是猪肝色的暗红，这种单纯的颜色看久了的确使人觉得乏味，学生都非常疑惑不解，不时地发出疑问：为什么都是这种颜色？我们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毕业后会怎样呢？这种棕红猪肝色的教学楼，培育出来的学生会不会对杀猪感兴趣，从而断送了美好的前程。但是，学校使用这种颜色自然有它的道理，校方回应说是，这种颜色浑厚朴实，这正体现了一个学校学术氛围的深厚！ 辽阔的土地从来缺乏乐趣，不过还好，几间或远或近的平顶工厂算得上是一个功臣，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工厂里面的几盏路灯，散发出微弱灰暗的线条，给这颓废静寂的土地增添了不少生机，学生们在感觉孤独、寂寞、无聊、迷茫、困惑的时候，也可以爬上东南侧的教学楼，欣赏从工厂的烟窗里面散发出来的袅袅的炊烟，或者沉思于那些来回移动的货车，你也可以把它们当作人一般看待，寻找它们每天来回忙碌的动机，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得到答案，人们只是知道，这是这片土地唯一的娱乐方式，是这片土地得以繁荣的唯一途径，汽车们也许都这样想。尽管如此， 这些看似不好的事情经过具体分析之后，我们也能从中发现它本身所具有的两面性——学校的荒无人烟恰到好处——这给一群又一群的学生情侣，提供了绝好的无人发现的场所和更多的机会。可恨的是学校树木极少，所以可以隐蔽的地方也少，因此，情侣们一般都选择在楼梯的某一个角落或者两个教学楼之间的间隙地完成他们想要的动作，但这是在学校里。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一块处女地，刚刚被一些高瞻远瞩的人相中，有关领导说，这片热土用不了一年的时间就会变成为全国社会经济的发动机，此话或许灵验。前不久，国务院一批领导专家下来考察，回去之后，大为满意，说这片热土已经具备了带动国家经济增长的第三极的条件，只要给予适当政策，不出五年，它便能迅速成长为一个巨大的经济发动机，拉动国家gdp增长百分之二十以上。在这些言论的蛊惑之下，相关部门喜出望外，迅速立案把她设立为国家重点开发区，并下发通知，批准其成为综合配套实验田，万事具备，只待东凤。 可是三年过去了，这块热土还是非常安静，还是一如往常的辽阔。 只是现在比以前多了一样东西，一千二百亩的土地被圈了起来，并围成了一个长方形，就是这所学校。 第二章 大学，怀才不遇 但与过去相比，学校现在的境况则变好了许多。 学校不知怎的从国外挖回了一批洋博士，决心把学校重新改造，扬言学校在未来十年要成为国内一流，世界知名，从此走出学校几十年来原地踏步的困境，这些鼓舞士气的话，前几届校领导也说过不少，只是人虽然受到了鼓舞，学校却赖着不动。 由于学校的师资力量有限，各种实验设备严重滞后，有些贵重一点的还特意封存了起来，专供上级领导查看！教学科研方面，也是由于师资短缺的原因，学校一直以来都是理由充分地对外界保持沉默，外界媒体知不知道还有这个学校也未必可知，在这种情况下，学校的综合实力便开始“飞流直下三千尺”。 但是这一次，出现了一个意外。 几个博士生从澳大利亚自费留学回来，发现自己的母校发展缓慢，当年水平相当的同类学校中，许多的已陆陆续续地成为了国家重点建设的211，只有自己的母校还是国内三流，学校虽然年刚20却像年迈的老头，费尽力气爬到了山腰，却因后援补给不足，再了爬不动，瘫坐在了地上，这几个洋博士在了解了母校的困境之后，竟产生了恻隐之心，加之学校的求劝和一定金钱的诱惑，洋博士们决定一留，誓言加倍努力，回报母校。 善良的洋博士们不负学校重托，苦心钻研，不到一年时间，研发出了一种精微病毒监测器，世界先进，并由此获得了国家专利，消息一出，全市哗然，这个研发成果，一度成为学校宣传部的尖兵利炮，宣传部不惜花费重大人力财力全国巡回宣讲，把这些洋博士们不懈奋斗最终喜获重要成果的光辉事迹整理成文章，在国内媒体上来回转载，消息不小心传到了教育部的耳朵里，产成了积极的效果。 第二年，经教育部批准，学校得到改名的机会，破天荒地由技术学院改成了大学。揭牌那天，校领导集体报到，个个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三声礼炮之后，由校长亲自揭开红色的吉利布，像当年毛泽东同志宣布国家成立一样，校长的激动之情难于言表，连说话都带颤音，大声呼道：“各位嘉宾、朋友们，在国务院正确的领导下，在市教委的长期支持关怀下，经过几十年新老领导、校友的不懈奋斗，我们的xx大学在今天终于成立了，20年不短暂啊，为了这一天，我们整整奋斗等待了20年！”当年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不知道有没有这么激动，但是校长的激动并非没有道理，听说以前那个xx工业技术学院生源极差，先不说学校实力如何，考生们一看到“技术学校”这个词，心里感觉不舒服，觉得极其窝囊，本来一颗考大学火热的心都被“技术学院”这几个字给冷却下来，纷纷看不上。所以每年秋天都必须由校领导亲自带队到各个省份去宣传，寻找生源，有一些成绩稍微好一点但又上不了重点院校的优秀学生，不愿意考进来，而以别的学校的经历来看，这些学生往往能在各种省部级考试大赛中夺得大奖，为学校取得荣誉。为了使学校的名声步步登高，学校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诱惑，对待那些高分的学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使用潜规则，说，只要你肯报考我们学校，学费住宿费都好商量。学校领导想着这些学生将来能为学校拿大奖，心里面甜滋滋的，就觉得即使那些学费倒过来花也值了。尽管如此，优秀学生毕竟少数，学校生源一直无法改善。 但是现在，经过这次改名之后，情况几乎颠倒了过来，在university名字的感召之下，这几年以来，学校的生源几乎年年爆满，学校转瞬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大明星，人人追捧，一些刚刚参加过高考的低分学生，觉得名牌大学已经离自己远去，只好回归现实，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所近年来名气大噪的后起之校，考进这所学校的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在这种没有师资和科研实力的学校经过三四年的奋斗，走出社会，做出一般事业，最终实现自己的梦想，才更能证明自己是低分高能的人才，有了借口撑腰，考生们蜂拥往之，更加值得一提的是，这是一个直辖市，直辖市的高校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学校奇烂，分数极高。一般原来都叫“纺织学院”或“钢铁学院”，一旦改了名，可以把它改名为“工业大学”或“财经大学”之类，学校名气就像一个歌手刚参加完选秀节目，并获得冠军时的人气一样，牛鞭效应就会跟着出现，经济学经常把这种现象叫做需求放大，在这里，我们姑且称之为气球膨胀！ 这所学校也不例外，改名之后，录取分数线一度超过了一般重点大学的分数，大部分高分考生都怀着对大学一番美好的愿望，觉得进入大学是人生美好的开始，所以他们都像女孩出嫁一般谨慎，深怕一不小心上错了花轿，说实话，这批人期望还是非常高，对于大学校园的向往太理想化，理想的美好和现实的残酷无可避免地要产生反差，所以这些人来学校报到不久，看到实验室里已经封存多年的设施，看到大学教授的模样，看到那些猪肝色的建筑，看到图书馆里的藏书，意识到自己被骗，觉得耗尽十多年的努力轻易就被一个学校的名字给骗了，自然不甘心，许多人由此有了不同的想法，一些家庭境况好一点的人想到了退学，回去重读，一些对学习不感兴趣的，准备辍学回家开始经商，一些家庭经济条件不太好的人，就比较惨，知道父母一辈子为把自己送进大学已经非常不易，要是退了学，复读不大可能，回去种地如何对得起家里人，父母将来年老了由谁来照顾呢，他们经过仔细思虑之后认为，他们的未来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家境决定了路径，愿望总是美好的，但退学是不可能的，不管这种退学的意念多么的强烈都无法挣脱生活已定的残酷。幸好这种在大脑中一闪而过的退学念头，在供五脏六腑的交流的同时释放学生们内心的怨气，这在某种程度上平息了学生们心头的情绪，但是在他们的心里，毕竟还是会觉得不平，渐渐地，他们开始痛恨学校名字的无耻，更加要命的是，一些成绩较好的人，开始对学校越来越不满，觉得自己呆在这样的学校里，简直是天妒英才，大部分人因此产生怀才不遇的感慨。 在诸多怀才不遇的学生当中，白云飞可以算是其中的一位。 第三章 艰辛离奇的少年 白云飞的家在西北一个偏僻贫困的山区，全家老小共有五口人，都挤在一间又矮又破的茅草土房里，由于家境的寒酸，家中没有任何的保暖设施，一般情况下，遇上特别寒冷的天气只能烧煤烧柴取暖，据奶奶回忆，白云飞出生那年冬天，村中已经整整连续下了二十天的雪，有些雪花开始融化，天气异常的寒冷，史册记载说是五十年一遇，不幸的是，家中的煤炭已经烧光了，外面的木材也已经湿透，无法点燃取暖，全家人都担心白云飞的降临能不能承受得了这样寒冷的天气，孩子会不会因为寒冷伤了元气而一辈子失去健康的体魄，甚至能否熬得过这个冬天也成为大家所担忧，但是就在白母分娩的那个早晨，雪花突然停止飘落，天空中闪电雷鸣，即刻倾盆暴雨，迅而又阳光普照，白云轻飘。第二天天气就转变暖和多了，白云飞全家人统一认为这是上帝的恩赐，为了感谢上帝，他们为孩子取了白云飞这个名字。 白云飞的父母都是地道贫苦的农民，白亲在当地一所小学教书，挣点生活费，供全家糊口，白母没什么正式的工作，整天就只知道忙些家务，打发日子。 白父的童年可谓悲惨，刚出生没几年，就遇上大跃进，粮食非常紧张，几乎每天挨饿撑着，十二岁上小学，又遇到文化大革命，课也是上一节没一节，白父因此对自己的缺乏书籍的童年相当憎恶。 白父对于白云飞的培养可谓苦心用尽。 根据白父的说法，孩子成才要趁早，孩子长大后要成为一代伟人，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早行动早挖掘，将来上好的高中，然后上名牌大学。白父恨透了自己缺乏书本的童年，他说决不让这种现象在后辈中再次发生，所以现在欲将自己以前没读的书要自己的儿子来全部补上，因此，白父发誓要在儿子五岁之前教会他小学六年级的全部知识，并将我国四大名著熟烂于心，“背了唐诗三百首，不会写也会吟”，有时在闲暇聊天中白父经常这么乐呵呵地对熟人说。可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是，别看白父现在在小学老师教书了，其实他教的是数学，对于语文，可以说一窍不通，语文知识储备不多，特别是拼音，几乎就摸不着头脑，丝毫没有头绪，所以教儿子读书成了难题。为了够资格教育儿子，他每天黄昏回来吃完晚饭，就抱起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学拼音，说来也怪，白父的自学速度超快，几个月之后，又见他从超市买回一本现代汉语词典进行词语和成语的研究，儿子三岁的时候，他俨然能将现代汉语词典里面的词组一个不落地记下了，白父现在胸有成竹，计划在小白云飞三岁的时候开始付诸实施。一周岁生日那天，为了能准确地测试小白云飞的兴趣，白父特意为他准备了一场特殊的“抓周”生日宴会，其实只是一场简单的派场，就是在竹席放一堆生日礼品给小白云飞选择，从而测出他的兴趣所在，以致从有利方面进行引导。其实大部分礼物都是书籍，白父觉得书籍是孩子一生享用不完的财富，书本上的知识掌握好了啥都不怕。当然还有一些圆珠笔、饰品、少量食品和乐器。这些物品被公正地摆放在房间正中位置的竹席上，正面对着祖先，这是对儿子的一次重大洗礼。礼品已经在竹席上摆好，白父让小白云飞坐在竹席的中间，让他来挑选他心中喜爱的物品，以测出儿子真正的兴趣。为了使小白云飞能更方便地选中符合白父心中的礼物，家人将书籍、纸张、圆珠笔等学习用品放在最容易抓到的地方，与学习无关的一律放在竹席上角落的边上。 测试开始，小白云飞刚开始似乎非常兴奋，两肘子蹭着竹席一步一步地爬向《三国演义》《水浒传》《薛仁贵征东》等重要书籍边，白父心里非常高兴，笑逐颜开，觉得还是儿子最了解老子——这是他为儿子精心准备的书，打算在儿子三岁的时候开始授课。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白云飞在那古典名著前徘徊大约一分钟之后，决断地摇了摇头，转向圆珠笔的方向，白父有些失望，但马上眼里又闪现希望的曙光，毕竟笔类同属学习用品，是学习不可或缺的，如果儿子选中圆珠笔，说明他前程还大有希望。小白云飞拿起一只圆珠笔，用小手轻轻地摸了又摸，接着又拿着它在竹席上敲了几下，之后就送进了嘴里，同时发出“ 嘻嘻”的声音，看上去似乎有点高兴。 在白父就要拍板定调的时候，小白云飞突然抬起头，发现竹席的最远的角边上，放着的鸡蛋，一直面色平静的小白云飞突然“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立即扔掉了圆珠笔，并迅速地爬了过去，双手抓起一个鸡蛋就往嘴里塞，接着在另一角落又看见了口琴，他又迅速地爬了过去，一手抓着鸡蛋一手拿着口琴，两手都握得紧紧的。白父见状不妙，脸色骤变，立即拿着一本夹着圆珠笔的书过去劝阻，试图掰开小白云飞手里的鸡蛋和口琴，但这些似乎是白云飞前生注定的东西，小白云飞死活不肯松手，当白父强迫夺取那些东西并往他手里塞课本的时候，小白云飞居然“哇哇哇”地大声哭了出来，白父顿时行为失措，惊慌地跪在地上，悲声地说：“完了，彻底地完了。 第四章 脱胎换骨的现实 随着岁月的递增，白云飞的兴趣越来越明显。一次还险些丢命。 白父从学校里回来，听到白云飞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声音时高时低，却似乎非常抒情，起初白父以为他在读书，暗自高兴，谁知道白云飞的嘴巴从中午到下午一张一合的一直咿呀不停，白父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将他送到县医院里检查身体，经过反复诊断，医生们说孩子身体没有什么异样，白父又抱着白云飞看了几家大医院，可都是一个说法：孩子没事！没办法，白父只好又将他带了回家。 呆在家里，白云飞还是每天一直哼哼没完，有时是早上醒来就哼，有时是在中午和晚上，只是他哼的是什么内容，从来没人知道。为了搞清楚儿子每天在哼什么，白父跑遍附近的乡镇请来几位见识较广的人士，前来诊断，但个个看了听了之后都表示无能为力，纷纷摇头，几个人站成一条线冥思苦想，突然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孩大叫了起来：“他在哼歌！是《大花轿》！”经这个小孩一指点，知识广博的诊师们才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一直怀疑他在哼歌！”。白父这时才突然想起儿子一周岁生日那天，小白云飞拼尽全力去抓拿的那个口琴，立即清醒了许多，又回忆到前几天家里的录音机播放的那首《大花轿》，就差点晕厥过去了，自己辛苦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想到自己白花了那么多时间研究现代汉语词典，汗水却付诸东流，想到儿子没有希望的将来，白父异常气愤，加上一贯暴躁的脾气，他拿起一个方块的大砖头朝小白云飞头上砸去，幸亏方向出错砸在了床头上，他又气冲冲欲上前捡起专头，非要把儿子打成重伤不可，这时，白家邻居，一个年纪稍微大见识稍广的中年男子，急中生智，一个马步上前及时地拦住了白父说，你儿子那么喜欢唱歌，将来一定会成为音乐家成为明星的！到那时你们家就了不起了，白父一听，似乎也有点道理，怒气顿时减了一点，暗红的脸色才开始舒缓过来，猛地坐在床头上，长长地叹气，眼神继而狠狠地注视着小白云飞，但冲动这时已削弱不少，左右在场的人都为这个小生命捏了一把汗，白母也过来安慰，说，俺儿学啥都行，只要他是真的喜欢，说不定有朝一日考上音乐学院，成为音乐家，那也挺好的。白父仔细一想，觉得也无不道理，于是才放下手中的砖头，在床头边苦苦叹息，这才挽回了一条性命。 白父一心盼望儿子好好念书将来考名牌大学，光宗耀祖。不料儿不争气，吃饱之后就咦咦地叫，加之父亲对音乐误解极深，怒发冲冠，幸好邻居临时产生妙计，才平息了风波，但白父还是心有不甘。于是尽管小白云飞对音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着，但白父还是坚持己见，非要把儿子逼上好的高中，然后上名牌，所以他的计划和苦心教导，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他还是每天晚上学拼音，一如既往地背他的现代汉语字典，他甚至还试图自学高中物理，因为他听了一些人说，高中物理非常难，一般人都学得很吃力。为了以后教导好儿子，他脾气虽然暴躁，但一直无怨无悔地坚持着。 可是现在，白云飞完全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他既成不了音乐家，也没有考入名牌大学，却考进了这所改名以前从来没有人知道的学校，生活在这所大学里，白云飞有时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他现在逐渐体会了当年父亲的用心良苦。 今天是2005年9月28日，宿舍 太阳一直悄悄地往下落，柔软微弱的阳光，斜照射在暗红色的墙壁上，显出几分安静与和谐。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五十分，可是白云飞还躺在床上。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或许多久都不重要吧，只知道如果现在，要马上睁开眼睛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或许再躺一会就会好许多，有了这样想法的支持，于是他又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大脑恢复知觉之后，才惊讶地发觉自己已经在床上躺了足足十四个钟头！整个过程似乎是到了天堂，和上帝作了很长时间的谈判，有时又像是在地狱中，经历了无数次的醉生梦死，感觉郁闷、痛苦、疲备、厌倦、无聊，可又无力反抗，无法挣脱。 这样脱胎换骨的日子，白云飞自从上大学以来就渐渐地习惯，有时确实是没课，有时是由于各种原因，有课就请假，每天从早睡到晚，从晚睡到早，太阳是不是还从东边升起现在也不好确定，他每天过得都一样，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睡觉。这样的作息规律和猪的极为相似，学校下课的钟声就像主人的呼唤声，每当铃声响起，就说明吃饭的时间已经到了。唯一的差别是他每天早晨起得比猪还要晚。就这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白云飞整整增重了两斤！ 第五章 骗局 只是现在，开学第一天的那些难忘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虽然白云飞所考取的大学并不理想，但是全家人还是肯定了他十多年来的努力成果，摆设盛宴庆祝了一番，之后就把他送上了飞机，白云飞独自飞到了这里。 傍晚六点多钟，天空一片灰蒙，一下飞机，白云飞就开始感到一阵又一阵浓重刺激的气味，这明显是从工厂里散发出来的，似是一些过剩变质的药水的味道，又像是工厂里制造产品后留余的残渣腐烂之味，尽管味道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但从大部分乘客的神情来看，并无异样，也许是出于对这个城市的尊重，也许是人们早已习以为常，觉得这其实非常小case，毕竟这是一个老工业城市，没有一点呛鼻的味道几乎是不可能的，前几天它还摘走了联合国评选的世界四大污染城市的桂冠。但是大家都装得非常到位，从表情上来看，显得非常自然，白云飞也学着大伙的模样，风度了一次，整个人自然从容地渡出了航站楼。 一辆红色taxi缓缓驰了过来，车窗玻璃早已开好，司机从里面往外伸出半个头，操着一口地道浓重的北方口音喊道：“小伙，去哪？” 白云飞一看是个女的，觉得社会上女司机敲诈勒索的情况还比较少，强行抢劫的话，力量对比，那女司机未必斗得过他，如此一想，警觉顿时减了许多，但是他还是很谨慎，小心驰得万年船，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仔细地观察了那个女司机的神态，只见她身材矮小瘦弱，但两眼红光怒放，一头黄发在脑袋后捆绑着，像一间年久失修的茅房，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大约40来岁，看上去像是某个出租车公司的，白云飞似乎放心了些，说，“我去xx大学？”由于南方口音太重，那司机居然听不懂他说的话，愣了一会，说道：“你说什么？你要去哪？”白云飞又重复了一遍，但是那女的似乎还是没听懂他的话，一脸疑惑。无奈，白云飞只好从行李包里拿出笔和纸，把地址写在了上面，那女的才醒悟过来，“哦，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不过路程很远而且路况极差，估计到那里的时候，都是深夜了，”那女司机继续说道，“眼看天就快黑了，我载你到一个招待所先住下，你明天再去学校，你看成不成？”白云飞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他看到旁边还有几辆深蓝色的出租车，便跑过去询问，但遗憾的是，那些人都不知道白云飞要去的学校在什么地方，所以即使他们有助人为乐的习惯，也难以达成良好愿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白云飞只好又跑了过去对那女司机是说，“那招待所住一晚得多少钱啊？”“那个招待所是你们学校建设的，专门用来招待一些刚到校的学生或家长的，很便宜啊，每晚才十块！”女司机爽快地答道。 “从这到那里远不远？” 白云飞又问道。 “嗯，怎么说呢，你说不远吧，又确实是有点远，你说远吧，它确实又不是很远，上车吧，我载你到那就知道了。” “多少钱啊？” “有计程表，每公里两块！” 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点钟，计程表显示是四十公里，白云飞张口咂舌，无语，付了80块钱。白云飞前脚刚迈出车门，那女司机换了车挡，风驰电掣般把车开走了。 招待所显得还比较干净，十块一晚上不贵啊，白云飞暗想。 进招待所一问价格，一个女服务告诉他，里面有各种价格的客房，120、180和240块的，你要那种？ 怎么那么贵啊，这不是咱们学校办的招待所吗？白云飞有点疑惑不解。 什么学校招待所啊？这里是喜来登酒店。那女的非常吃惊地告诉他。 你到底要那种价格的。服务员显得很不耐烦。 对不起，我不要了。 白云飞意识到自己严重被骗，疯一般跑了出去。夜已渐深，无处可去，白云飞只好在网吧玩游戏，熬过了艰难的一夜。 第六章 啼笑皆非的语文老师 第二天，白云飞经过三次公交车来回替换之后，提着行李箱，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学校。 一群人围着一个帐篷在议论着什么，帐篷上面印着白字：欢迎xx学院的学生。白云飞跑过去得知，这是一个报名接待处，一个身材较矮，皮肤黝黑的人显得非常好客，笑逐颜开地对白云飞说，来了，呵呵，欢迎加入xx学院大家庭！后来才得知，这个人是他的一个舍友，名叫张天翔。 张天翔乐呵呵地给白云飞介绍主要注册流程，需要出示的证件，之后指着身前一栋楼说，就在里面，进去往左拐就可以注册了，后又笑眯眯地说，主要是要带钱哦。 白云飞道了谢，独自走了进去。 注册的房间显得很宽阔，五六张课桌连成了一排，左右是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中间是一个胖子，戴着眼睛，看上去像是一个老师。 白云飞上前说：“我是刚来的新生，注册是在这吗？” 胖子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的肥肉堆在了一起，像食堂里的锅塌里脊。 “是啊，来这边。”胖子说。 白云飞出示了证件和录取通知书，给胖子看，胖子接过去，丢给左边的一个女生看，一会儿，女的说，恩，可以，证件都齐了。 “你先过那边交注册费再过来，注意要拿银行卡去。”胖子仰着头，双手圈在胸前说。 白云飞刷完卡过来，胖子又说，你过那边照个相回来我给你签字就行了。 白云飞觉得这个胖子很有派头，来头不小，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注册大厅。 后来白云飞才得知，这个胖子就是他们的年级辅导员，姓张，由于他的身材较胖，被人戏称张包子。 日子过的很快，一天白云飞从恶梦中醒来，他习惯性地往向四周看一下， 宿舍一个人也没有，但他知道，这很正常，同学们各忙各的事，只是大部分都与学习无关，如果不是出去约会，大概就是昨晚去通宵还没有回来吧，白云飞这样想。 白云飞的大脑此刻还感到有些疲惫，模模糊糊的逐渐记起是昨天晚上九点上的床，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也就是说他今天又睡了十六个小时，其中醒来过好几回，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整个过程似是穿过天堂钻到地狱神游了一般。虽然睡了十多个小时，但现在白云飞还是感觉非常疲倦，真个人软得像一根刚被开水泡过的面条。 今天要是星期天就好了，星期天的话就可以在多睡一会儿，睡到精神好一点在起来。怀着一颗期待休息的心，白云飞把头扭到了墙壁的日历上，可是日历上却清楚地写着：公元2005年9月28日，星期一。 突然想起下午有课，白云飞紧紧地捉了一本书，动作利索地往教室的方向奔去。 教室里人声吵杂，非常热闹！ 刚刚好下了第一节课，白云飞觉得自己真是神机妙算，来的准时，不禁心中狂喜了一阵，悄悄地潜入教室，坐到最后一排。 这是一节语文课！老师姓张，似乎姓张的人都富有幽默感，张老师也不例外。 张老师年纪不大，身材圆满，鼻稍小，嘴大，眼睛活灵活现，讲课语调顿挫有力，在课堂上经常能迎来下面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掌声。 “你们有谁了解《诗经》？”她大声问道，大概是同学们都比较害羞，下面一片哑鹊！ 但实际情况是没有人能答得上来，大家只有纷纷用力地摇头。张老师一脸不快，倏地从小背包里拿出一份名单就喊：“张瑰丽，”只见一个女生轻轻地站了起来，“你来回答一下！”，那女生把题目分析几分钟后答了声“不是很了解”，就又轻轻的坐了下去。张老师一脸失望的表情，紧接着又点名叫了一个，也是一个女生，那女的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回答问题还比较直接，利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声“不知道”后又迅速坐了下去，这多少让张老师觉得有点没面子。经过两次碰壁之后，张老师变得聪明了许多，不能总是抽查女的，应该找个男的问问，她在名单上欣喜地看到一个“陈公男”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里同时具有了男人的两个特征，一个是“公”，一个是“男”字，认为这应该是个男生，就爽快地点了，谁想到似乎老天也想捉弄她，这还是一个女生，张老师开始就有点尴尬，谁知那女的站了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张老师更急了，竟一时不知所措，言辞顿塞，只好挥手勒令该生坐下。正在张老师对现代天之娇子深感失望之时，突然，有一个男生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大声念道：“《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约五百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最初称为《诗》，被汉代儒者连同《易经》等奉为经典，乃称《诗经》，也称《诗三百》，其有《风》《雅》《颂》三种体裁形式，其中《风》里记叙的主要内容为人民的劳动、婚恋和一些民间风俗。《雅》是一些贵族抒发的作品以及民歌 ……《颂》乃是祭祀先人的作品。其《小雅》中另有六篇“笙诗”，它开创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现实主义的优秀传统……！”张老师先是吃了一大惊，惊叹不已，觉得这真是一个人才，再仔细观赏一番，此男生身高八尺，平头圆脸，眉浓鼻长，耳半尺，体胖长臂，一副深度眼睛。张老师继续大加赞赏一翻，说以后同学们要好好向该同学学习，别像有的人站起来半晌不说话，是不行的，怪吓人。白云飞在下面暗暗偷偷笑。 第七章 天下牡丹一样红 后来白云飞不问自知，那个被张老师称为“人才”的学生姓李名源，此生思想比较开放，思维异常敏觉，每节语文课必抢答无疑，有时老师还没把问题问完，早见他手在空中不停地摇曳，争取获得第一个解答的机会，有时老师用眼神暗示他先别把手举起来，显然是想听听其他同学的见解，这时他就会像恋爱中的男女吃了醋，干脆猛地站起来，快速把题目答完，把所有人也都吓一跳。尽管答错的概率各占百分之五十，可就凭这种执着的精神，没过多久，他就和张老师变成了挚友，语文课被李同学一个人独霸，有些同学很是不服，觉得学费都是五千，凭什么教育资源全让他一人占了，说要和他一比高下，后来被张老师制止才罢。 正上着语文课，白云飞突然想起昨天的线性代数课来。那老师也为一女性，确实一点说，这所学校的老师大多数都为女性，许多同学都认为这大概是一个计谋，学校用此法来吸引那些本来不打算上课的男学生，就拿隔壁那个海事管理专业班的来说，全班有60多人，却没有一个女学生的，这个班自然而然地获得了“和尚班”的美誉，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有个女老师出现，估计上课的听课效果会大大增加，学生们一大半肯定都会集中精神地听的，但是，总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不觉的一部分人就睡着了，任课老师多次想通过幽默手段解决学生们的困顿问题，但都没有效果，觉得这样下去，有损“人类最伟大的灵魂工程师”的称号，于是就反映给系主任，系主任下来调查具体情况，和尚班的学生们说：我们也没有办法，人都是有感情的，看我们班都是男生，平时生活已经看的够厌了，上课还全是男教师，这样同胞们能有精神听课吗？系主任被那个学生的话镇住，一时无语。 过了天和尚班分来了一个英语女老师，上课果然效果比平时好了许多。 每次上课，英语老师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往讲台上一站，微笑露出来，学生们就不困了，睡觉的人大为减少，有些很少一部分与英语彻底无缘的人，即使很努力振作，却也真的听不进去，他们就自觉地睡了，趴在桌子上流口水，但英语课几乎都是全勤的。期中考试一出来，和尚班就砸开了锅，只有英语一门课程的成绩在全校范围内名列前茅，领先于其他班级，但其他课程均排在较后，后来，学校从这件事中吸取了教训，人事招聘公告尽是“重点大学研究生，女士优先”的条款，所以现在，学校里面的大部分老师都是女性。现在白云飞暗暗欢喜自己选对了学校，就专业上来看，他所在的班级男女各一半，所以觉得自己专业选得不错，加上授课老师，女性的数量大大超过了男性，所以白云飞现在自我感觉幸运。 线性老师年纪已经五十过岁了，但化起妆来，依然那么的美丽与时尚，特别是那一头被烫得弯弯曲曲的头发，五颜六色的，相当时尚，加上深色外衣和花色长裤，俨然一个艺术家。她往讲台上一站，也懒得自我介绍，“哗”一下打开课本，迅速将第一章讲完，整个过程大概只持续了20分钟， 同学们在下面听得一头雾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然后开始议论纷纷。那老师却神态自如面带微笑地说，同学们还议论什么呢？不是都懂了吗！！教室顿时就炸开了，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说大学这种授课方法简直是神了，能听懂的恐怕只有外星人了！线代老师接着说，打开课本第三十二页，把那些习题做做，做完之后，我会叫个几个同学上来试试。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同学们听此话后更是神态各异，有的呆呆的看着那位神师，口张得很大，却说不上一句话来，有些比较放得开的人干脆哈哈地笑道：“不就是一些线性的东西吗，简单！简单。”，有些趴在桌上睡觉的人被喧闹声吵醒，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傻傻地问：“下课了吗？” 确切点说，现在的大学老师大部分都是博士，当然有很高的智商，自然而然的就以为他们的学生也应该如此，但是他们都错了，他们高估了学生的智力，忽略了高等教育已经大众化这个现实，其实现在的大学生也是非常平凡与平庸的，他们只不过比文盲优秀一点而已，老师不该把大学生当作神仙来授课，何况在这样的学校，白云飞这么想。 线代老师要“交上去给她看看”的话一出，下面立即产生了更加强烈的声响，学生们开始大声抗议，说上了那么多年的学，还没见过这么讲课的，有的人甚至要求更换老师；也有一些同学议论说，此老师讲课犹如光速，能听得懂的或许就只有她一个人吧；有的则说非常认真地听了，但一节课下来就只听到她说“下课”两个字，其它的什么都没听明白。对此，白云飞深有同感，只是觉得上课是手段，下课是目的嘛！ 第八章 大学生风采 语文老师继续发话：“以后大家站起来回答问题，要像个学生摸样，要有大学生风采，以后谁要再站起来半天不说话的我就扣平时分！”当然张老师这话是有根据的，前不久，学校就规定：老师可以给站起来半晌不回答问题的学生扣平时分，根据规定，平时分是三十分，学生课堂表现不好的，可直接扣分，直至扣完为止。当然，站起来就能准确流利的回答问题的，可以酌情加分，可以把平时分加到六十为止，答错不减分。也就是说，只要平时表现好，勇于站起来回答问题，六十分就可能到手，六十分一旦到手，期末考试就可以免了，反正不考试也能及格，此规定一出，李潮同学回答问题的积极性空前高涨，有时候老师还没把题目念完，他就流利地答完了，虽然有些题目答得张老师找不着北，但是李同学自然有他的理由，“管它对还是错，反正错了也不扣分，对了能加分呢，积极回答问题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加深与老师之间的关系。” 后来，张老师感觉李潮同学回答问题过于频繁，而且错误颇多，情况有变，她想通过皱眉毛等脸部表情提醒李同学答题之前先仔细思考，或者干脆不站起来，看看是否有其他人来完成。这就好比恋人一样，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双方都可能会觉得腻味，于是就想换点新鲜的尝尝。可是李同学加分愿望非常强烈，一直都无法制止，最后逼得张老师毫无办法，每次提问前必先声明：“我说一下吧，这个问题李潮同学就不要回答了，留点机会给别的同学。”李同学加分愿望化为泡影，恨不得将语文老师找来暴打一顿，但又考虑到自己现在与张老师的友情已非常深刻，所以决定放弃殴打念头。有些起先不曾回答问题的同学也开始蠢蠢欲动，都想要捉住这个加分的机会，希望语文这门最难考的课程，在期末考试中能超出一百分，但大部分人答得总是与答案相差很远，张老师只好无奈地说说同学们答题不要只是从幻想的角度进行猜测，这样不是非常的准确，要善于捕抓题目所给的信息，从细节中掌握问题关键所在。尽管回答的人不少，但是都不是很准确，所以都没能得到加分的机会。 第九章 遇见 不知什么时候，下课铃声突然响起，同学们争先恐后地涌出教室，直奔食堂！ 从教室到食堂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从远远望去，只见一条龙似的的人群在路上慢慢向前移动，喧闹不已。路上，白云飞遇见照军，此照军非彼昭君，这是一个近似名，本名叫王照军，因与汉朝美女王昭君之名极为相似，加上平时生活表现得极其温柔可爱故被全宿舍付此美名。王照军是白云飞在大学里关系最好的朋友，两个人每次出入，形影不离。由于照军的温柔可爱和学习的出类拔萃，白云飞对他一直打心里喜欢，他们俩一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上街买东西，甚至有时一起上厕所，这样一来就不免经常被人来开刷，说对他们是绝代双骄同性恋，但他们对此毫无理会，依旧我行我素，白云飞甚至觉得此生先与一男人相处后再和一女人结婚，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尽管如此，每每在玩笑和诽谤越来越逼真的时候，人就往往会走向极端，这么想来，那些看似无缘无故自杀的明星就会非常容易得到理解，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流言蜚语可以由时间去毁灭。 白云飞快步流星跑过去打招呼，他这个人有个突出的特点，那就是，如果有男女同学同时在身边的话，是女士优先，先照顾女的，没有女在场就只好就男士优先了。 “哈哈，就你一个人啊，朱文俊他们呢？” “不知道啊，大概是通宵还没回来吧！” “哦，对，他们昨晚是通宵去了，不过现在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啊，他们还不回来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一会儿，王照军突然反问道： “你今天怎么有兴趣来上课啊。” “语文课多有趣啊，哪能不上。” 白云飞所指的是上周一的语文课，那天正好是8月15号，“小泉纯一狼”不顾中国政府及人民的反对，依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参拜供有十三位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全国人民都在抗议，这个举动同样引起了张老师的愤怒，她在黑板上写道： 日本人是人采用了什么样的修饰手法？答案：a 比喻 b 夸张 c 拟人 同学们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c。 这是一阵掌声响起。 张老师非常高兴，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你们的语文没有白学，原来我们是有共鸣的。 下面立即又响起了久违的雷鸣般的掌声。 只有这一次掌声，同学们没有喝倒彩。 “你说这学校真奇怪，回答问题还能加分。”白云飞故意打开话题。 “他妈的，不知这破规定是谁出的，你说这加分有什么用？加了分逼迫学生回答问题就能解决所有学风问题了吗？真是气人。”照军。 “就是，这逼学校做法太滑稽了！” “让李潮一个人全加上去好了。” “对啊，那个李潮现在跟老师关系巨好，我们是没有机会了，严重点估计语文考试得挂。” “反正我也不管它，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好自己的就行。” 双方陷入了一阵沉默。继续赶路。 第十章 乐观达人张天翔 来到食堂，人群显得更加拥挤。 突然一个人从食堂的拐角处走出来，说了句：“呵呵，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偷情！” 这个爱开玩笑、整天乐呵呵的人就是张天翔。 张天翔身材不高，长方脸蛋，额宽，嘴大，带着一副眼镜，偏爱长发， 张天翔的脖子和后脑勺上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去年那次事故造成的，话说回来，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是大二了。 去年入学军训，教官要求队列站成一排，并保持严肃，张天翔此人天生爱开玩笑，在那头一边站着笑，教官几次教导他要保持严肃的表情，但都没有压制住他的笑容，最后教官罚他一个人独自在操场上站立一个中午，这是学校的招术，学校说军训是学生入学最重要的一课，必须要让学生吃最多的苦，从而养成学生们吃苦耐学的精神，让学生们从此养成吃苦的习惯，并把这种精神用在学习上，学生成绩上去了，学校才无往不胜。学校明文规定，军训时，学生交给教官，教官们可以对不听话的学生进行严厉的处罚，出什么后果由学校负责，张天翔是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人，他就这样一个人默默地站着，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的只是教官的训喝，太阳火辣辣地照射在他的身上，他终于感到有点口喝了，但是这是教官已经走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一个人来帮助他，最后他口渴难忍，双腿酥软，倒在了地上，头碰巧撞到了操场观礼台的台阶上，鲜血从耳根边上溢了出来，他昏厥在了地上，等他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过去了，他在多名医生的努力下终于起死回生，留下了这两道伤疤。 这次事故没有给学校付出很大的代价，学校的秩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人们还是各忙各的生活，但在张天翔住院期间，学校先后分别派几个领导去慰问了，其中学院里一个陈性的领导说，这次事故非常不幸，学校领导高度重视，并叫他安心养伤，不要想别的，医药费全由学校出，学校可以保留他的学籍，等他恢复之后，再融入温暖的校园生活中，直到毕业。 但是他们却没有料到，这次撞到脑部的事故，给张天翔后来的学习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给他未来的学业埋下了危险的伏笔！ 张天翔天生乐观，是宿舍里最有玩笑天赋的人，夸张一点说，他似乎已经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一天到晚都是乐呵呵的，即使有过那样一次恐怖的经历，他也总是表现的若无其事，偶尔会有人问起，他总是避而不谈，他只会跟你说一些高兴的事，又一次，有个同学对他说，即使天突然塌下来，即便有点小惊讶，你也不会使你的圆形嘴巴发生任何变化是不是！他这时的神情变得很严肃，说，哼，你们还没经历我那次疼，所以你们肯定不理解，以后才会知道，我现在对生活算是领悟了。 张天翔还喜欢讲故事，玩笑性的故事往往不免会带有色情的意味。 “有一天，某女人去看相，算命先生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后惊慌地说，你身带有‘凶兆’！情况非常不妙。那女的脸色骤变，慌忙的说，那我把身上的胸罩脱了，算命的摇了摇头，故作叹息道，拖不得啊，拖不得，否则你的人生将会出现两个以上的大波。那女的又说，那到底该怎么办呀。算命先生伸出一根手指头说，先来点那个。女的马上把几个钱交给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得寸进尺，开了一个药单对那女的说，这个呢，虽然比较贵，但有病还得治，你拿五百块钱我就把这份药单卖给你了。那位算命的女士似乎意识到这是一个江湖骗子，有点生气，迅速转身，风一般“嗦”地离开了，把算命先生撇在身后，算命先生后悔已晚，木鸡般地立在那里，伸出刚刚赚到几个钱的那只手，叹息道：“唉，我从早到晚在这里忙乎，就挣到这么点钱啊，早知道把药单价格压低一些罢！” 张天翔喜欢说的笑话莫过于此。 第十一章 十大歌手的失落 有一次，他的一个同学要参加一个文艺节目的比赛，特意找他借一件好看点的衣服，他立即回到宿舍翻看衣柜，找又没合适的衣服，结果没有，他突然看到寝室里舍友刘云有一件非常深蓝色的外套，刘云箱是整个寝室家里最有钱的，他爸妈都是大学教授，就向刘借，不想到那刘却说，你没有衣服借给别人，就不要答应别人，你答应别人完了回来借我的衣服，你做好事自己受益，损了我的衣服，我不乐意。张天翔在一旁自言自语地说，唉，现在好人不好当啊。最后他的那个朋友因没衣服，临时退出了比赛，后来他的那个朋友和他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还有一次，那次是在晚上，白云飞的衣服破了，心里非常着急，第二天还要穿着它去上课呢，正想到别的宿舍去借针线缝缝，这时张天翔回来了，站在门口，说，我有针线！他大步跨进门，急忙地打开柜子，准确地把针线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白云飞拿过针线却琢磨半天不知如何下手，张天翔又说，让我来帮你吧，看你笨手笨脚的，呵呵。缝毕，他又谦虚地说，现在技术不行了，缝得难看了，别见怪哈，呵呵。 但是张天翔还是会有一点健忘！每次和舍友们去逛街买东西，他必然要和老板讨价还价一番，直到价格压低到他觉得符合物品价值的时候才会出手，但是这一出手那就坏，十有八九是没带钱包，这时他幻化成一只乖乖羊，满脸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忘了带钱包了。又得你们先帮我付款了，下次我一定记得。可是以后每次他都很少记得，害得整个寝室的人每次逛街就大喊救命。突然有几次逛街回来的时候，张天翔甚至忘了还钱给大家，这时，大家才意识到他的脑伤真的不如大家想象中的简单。大家开始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有时候性格又显得有些温顺怪异，但是——这都不是他主要的性格特点——写到此不得不透露——黄色笑话是他的拿手好戏，经常拿那些处女开刷。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校园十大歌手大赛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白云飞的耳朵，白云飞此人从小喜欢唱歌，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高兴地快要跳了起来，尽管他知道学校里能文能武的人非常多，赢得比赛并非易事，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去报了名，以前上初中时，他曾给全班同学现场演唱过一首《红日》的歌，他们听完后成给了他极高的评价，每一次回忆这件事，他都会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优秀的歌手，而那些小歌迷的尖叫和赞扬声确确实实让他感觉到了作为一名歌手的快乐。他曾经跟人打趣说，要把音乐当作是他一生之中不可或缺的伴侣，你甚至把一个女人和音乐放在面前，他只会选择音乐。 白云飞听到消息是在下午，他是晚上八点才去报名的，报名室里面的人并不多，昏暗的监狱式的天花板暗示了一切，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无精打采地堆在一起，还有几个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这里似乎刚发生过一场大战，现在是伤补阶段，蓄存能量准备下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白云飞轻轻地迈着步子上前问到，请问校园歌手是在这报的名吗？一个正在闭目养神的女人精神突然振作起来，摇摇头说，不知道。不会吧，这个女人养神过了头，连自己是来还干什么的都不记得了，白云飞这么想。于是他又走到一边问了一个男的，那个男的说这里不是，你过那边问问吧，男子说完指了指另外的一间屋子说。 第十二章 第n次艳遇 白云飞来到那个男的指点的地方，他站在门口上，往里边看了看，几个穿着非常简单的人在里面闲聊，白云飞用不到一秒钟的思考就走了。这么个地方怎么可能是呢，整个房间丝毫没有任何装饰，音乐从来都不是这么简朴的，而且这个房间的灯光更加昏暗得可以，白云飞觉得这地方不可久留，匆匆往外走，一个身着朴素的男人倏地从桌上抬起头来，说，报名的！往这边来！ 白云飞先是非常惊愕，缓缓地转过身来，轻轻地走了进去。 “你把要报的歌曲名和表格填填。”那人说。 等到白云飞写下歌曲《红日》之后，那人惊叫：“这是一首粤语歌啊，你是广东人？” 广东人这个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在省外具有极高的殊誉，特别一些年纪大一点的，恨不得自己马上变为广东人。白云飞现在还没有那么高的领悟，所以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是！”白云飞冷冷地答。 “是音乐专业吗？” “不是！”。 “以前参加过哪些重要表演吗？” “没有。” 还没等那人问完，白云飞心想，搞音乐的果真不同，连穿着都有极大差别。加上这间屋子非常昏暗，心里面毕竟有些害怕，就逃出来了。 这几天白云飞一直在练歌喉，早上五点醒来，太阳还未起，他就独自一人跑到渤海湾咪咪妈妈地喊，渤海湾很有名，这是人人皆知的。 渤海离学校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白云飞很早以前就听人说过渤海的清澈和美丽，是中国难得而且有名的海域，他正是带着体验的心情前来的，心想终于有机会一睹渤海美丽风姿。但是想象中的东西总会和现实存在一些差距，随着太阳的渐渐升起，白云飞也累了，想好好欣赏一下美丽的渤海，他站大坝上，沿着海岸线远远望去，就能看到五颜六色的海水，倒映着工厂散发出来的、闪闪发光的能把人一次性熏死的烟雾，弥漫着整个天空。有些地方明显地暗示着渤海石油的丰富，水面乌黑乌黑一片，有的地方还散发着油亮的光彩，这是渤海吗？白云飞非常惊讶地自言自语。这不禁让人感叹社会经济发展的巨大代价。 对于这次比赛，白云飞还是非常重视的，他风雨无阻地坚持了两个多星期，整个过程艰难险阻，比如有一天凌晨，正当他站在高处摇头晃脑唱得正兴之时，附近一批居民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观看打量一阵之后，可能是觉得他比较弱小，齐齐蜂拥上前，十几个人从各个方向一齐奔来，想必是要取人性命。那些人要把他狠狠地痛揍一顿，他们的理由是他的歌喉不仅噪声污染，而且败尽附近风气，害得他们一周以来都没有睡好觉。那群人一边张牙舞脚地指着他，一边骂道：“你这个傻逼！嚷嚷吗嚷，操你妈！打扰人睡觉，快走！”这话并没让白云飞觉得有多难听，一方面，他觉得确实影响到了别人，另一方面，处于对音乐的诚挚的爱，挨点骂也心甘情愿，再说操你妈早已成为了这个地方人的的口头蝉了。 白云飞没被吓着，第二天早晨，白云飞依然出现在渤海湾的海边上，只是换了另一个角落，他想这应该不会再影响到别人了吧，不过了十分钟之后，还是有几个人跑出来打骂，不过这次这次比上次温和了许多，他们只是好心劝他离开，别在这里影响别人才好，白云飞只好又换了一个地方。整个过程让白云飞感受到了追求梦想的艰难，不过还好，这种挫折是人生必须经历的，白云飞这样安慰自己。 白云飞苦尽甜来，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杀”之后，终于熬来了比赛的日子。 一群人经过点名核对之后，争先恐后地进入了侯厅室，然后分二十人一组，共十几组，白云飞被分到第三组。 白云飞正站着无聊，一个老乡过来，对他说，我知道你能行的，一定要为家乡人争光啊，语气显得充满期待。 那老乡似乎知道他的实力。 白云飞看到有人这般信任自己，心头不禁暗自狂喜一阵，说，一定一定。心里却想：本人苦练歌喉十多年，今日才等来出头之日，不拿个第一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双方聊了一阵。兴尽方休！ 这时白云飞才开始注意到身边的一个戴着眼镜架着大腿的女孩，她一直都在嘀嘀咕古地抱怨，虽是抱怨的语气，但是那种矫情，勾人心魄！像白云飞这样的情种，自然抵抗不了，整个人像是坐在云朵里一般，漂来漂去。 女孩显得很急躁不安。一会从座位上站起来，东张西望，突又猛坐下去，翘起二郎腿。继续嘀咕。一会又跑到窗口探头望着外面的空旷之美。 白云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一切举动，仿佛在观看百年一遇的天文景观！令人叹为观止！ 一个比较通达情理的工作人员看出了她的焦急，一问方知，她要去在五点之前去参加校学生会的选举，工作人员出于照顾，把她分到了白云飞所在的组里。白云飞的内心这时已经没有办法形容，兴奋还是感激总之说不清，这就像一个人抬头望见了粉红的桃子，总想张口咬咬，但有迫于桃子太高，这是突然有一个人说要上桃树去一样。细想又感觉好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给自己碰上了这样的千载难逢的桃花运，想躲都不行。 下午四点，二十个组严阵以待。 第十三章 机会来之不易 为了能在那女的面前，显示自己在音乐方面的才华，白云飞绞尽脑汁搜索自己所有音乐方面的知识，各种简谱符号，大调小调，二重唱的技巧等。 在众人面前大谈特谈，还称自己所能演奏的乐器不计其数，但又怕别人问起，幸亏他心思缜密，补充说，可惜时间流逝太快，大部分都记不清了，生疏了。才避去了别人问而不知的尴尬。事实上，他能演奏的仅是吉他一两而已。把自己褒奖一番之后，白云飞原以为那些人肯定会开始对他刮目相的，可是他说完之后，大部分人表情依然麻木，有些人甚至不屑一顾。白云飞意识到效果不佳，为了掩去刚才浮夸造成的别人对他的不屑，白云飞灵机一动，说道：“为了让裁判给我们组的人都能打较高分，我想到了一个计策。”“什么计策？”一个男的问道。“相信我们这组的人都是最棒的，一会我们组人上去表演之时，下面的人一定的要为他鼓掌，这样裁判就会认为他唱的很好，即使他唱得一般，裁判也不好意思打低分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计策果然凑巧，话刚刚一出口就有一些人随声附和，有的赞同说好。 就这样白云飞完全占据了主动，赢得了有利局面。内心非常高兴。再过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白云飞觉得局势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就缓缓地靠过去，主动和那女的聊了起来。经询问得知，她叫韩端。是内蒙的，学包装。听她这么说，白云飞故意吃惊恭维说，内蒙能有像你这样秀气的女孩真少见。那女的没有被白云飞的恭维雷倒，反倒马上矫正说，其实内蒙秀气的女孩可多了，只是你没碰到而已。 白云飞一时被塞住，脸顿时红了一大片。低头说，是吗。 主持人提示第三组做好准备。白云飞有些不舍，回到自己的座位。 第三组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性叶的高大个头。从长相来看，非常想刘欢，所以干脆唱刘欢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一上场，台下就立即响起计划好的排山倒海的掌声。唱腔一般，勉强完成。一下场，台下又是震耳欲聋的掌声。几个裁判可能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唱功这么平凡的选手会获得这么大的掌声，纷纷不约而同地扭头观望，莫名其妙的看着十九个人莫名其妙地鼓掌的人，内心顿时升起一股压力。 终于轮到白云飞了，一首《红日》除了刚上去时稍微紧张，导致自我介绍出错之外，其他部分发挥接近完美，特别是唱功非常了得，声音清晰结实而略带苍桑感，一个裁判像是被白云飞灌上了摇头丸，闭着双眼，边听边摇头，白云飞自我感觉良好，估计能拿下……。 轮到韩端的时候，只见她缓缓走到舞台，面带笑意。一边唱一边笑，脸蛋姹紫嫣红。 韩一下台，白云飞上前迎接，“你唱得太棒了”，其实在白云飞心里，自己才是最棒的。只是不好意思当众自夸而已。韩说，“你也不错呀。”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翻。 临散，他向韩要手机号，韩似乎早有准备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带手机。但白云飞不肯放弃，说，没关系啊，你先把号码告诉我，回头我给你发。 第十四章 回到初三 晚上，白云飞洗完澡后早早上床，编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内容是这样写的：你好！今天知道你没带电话，故特发此信息，留个号码，祝你快乐，晚安！ 其实“晚安”二字，白云飞是不想写上去的，他觉得他应该和她好好聊聊，说不定能有初步的发展。但是，明白人都清楚，愿望是美好的，希望是没有的。只是在他看来，今天中午韩端的表现似乎有点暧昧，不然她又怎么会平白无辜的夸他呢？他万万没想到他这样回复道：噢，是你啊，你今天真是超级一流棒！你能把叶凯的号码告诉我吗？最后一句话，像刀一样插进他的心脏。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编一条信息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我们都是喜欢唱歌的，大家也是唱得不错的，所以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他的号码是：*****！ “谢谢你了，晚安！” 无奈，白云飞只好在绝望中睡去！ 白云飞这种强烈的求偶欲望缘于学校，缘于空虚的生活。每天晚饭之后，学校里面，总会有许多的情侣手拉着手漫步于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尽管这所学校近年来收成还不错，录取分数越来越高，但成绩似乎与一个人的长相成反比，美女越来越少。但实验结果表明，成绩好又有能力的男人往往都长得帅气，所以在这所学校，帅哥配恐龙的情况屡屡浮现，但是有的时侯，即使你不是帅哥，一旦下手还是会有很大成功的把握，女人大多害怕孤单，大多数情况是，一个长相中等的女人长期抵制着无人追求的压抑，一旦被人飘上一眼，就会感动不已，赶紧投怀送抱，先把那男的缠住以后好说。所以整天在校园里拥抱亲吻的大多数男女实属中等，路人回头率很低。 白云飞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白云飞在中学时曾有过一段爱情。她是初三是的一个同学，叫陈诗梦，后来白云飞亲切地叫她贝贝，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仅仅一年。起初，双方都没注意。那个时候，贝贝是一个很男人的女人，手脚粗壮，走起路来大大咧咧，说话舞手弄脚，没一点淑女风范，更要命的是，她的头上只留了三根头发，活像个尼姑！这从当时白云飞的审美标准来看，就是不可思议和稍微有一点匪夷所思了。在相处一年的时间里，每次碰到她，白云飞都会为她惋但惜：哎，这样的女孩将来可怎么嫁得出去？ 但贝贝在白云飞的心中的形象很快峰回路转，高一那年，他们初三班举行了聚会，集聚了当年的所有的同学，贝贝也来了。那时的贝贝虽还有许些男人的气质，但同时增添了女人的娇气和善良。她穿着粉红色的上衣，灰色牛仔裤，静静的坐在哪儿，一言不发。此时的白云飞已经完全改变了想法，过去的“此女如何嫁得出”的想法，已经转变为“此人能够嫁给我就好”了。 晚上的party开的很热烈，同学们都尽情地玩耍。 白云飞主动出击，盛情邀请她到去外面散步，遭到委婉的拒绝，绝望之下，白云飞独自跑到外面感伤。过了一会儿，贝贝也出来，这是白云飞料到的，她就是这种人，总是于心不忍，善良与生俱来，从来都不想看到别人伤心。 在走廊的窗户上靠着，他太想了解她了，问了关于她家的一些情况，她都一一回答。之后他又问了她往后的打算。 她说：“我爸要我中专毕业后，回去当幼师，已经联系好学校了，我不想去，我看到那些顽皮的小孩的样子就想打他们，你说我能行吗？所以我是坚决不当老师的。”她一边说一边摇着手，面带微笑。 他轻轻地安慰她说：“无论做什么，只要开心就行。如果你不愿意去做，就别做了。” 贝贝说：“我会尽量做自己喜欢的，但有时也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啊，生活有时候是人不能自己选择的。” 白云飞无法领悟贝贝话语中的哲理性，只好低头应声。 第十五章 等不及…… 沉默了一阵，他想上前去捉她的手，此时一个保安摸样的人突然出现，说“快如屋内，外面不许逗留。”白云飞知道情况不妙，对贝贝说：“我们换个地方吧？”贝贝说：“我看夜已经很深了，不如我们到里面聊吧。”白云飞对那保安气愤不已，目光狠狠地瞪着那人，长达五六分钟之久。 凌晨两点，全班人回到已经预定好的房间，由于人太多了，床不够，白云飞暗喜。想到：能和贝贝睡一张床就好了。白云飞正在闭眼做着美梦，所谓不幸的是，贝贝竟自己一个人墙角下倦缩地睡了起来。自知命运不舛，白云飞又一次在绝望中睡去。 第二天，他们在县上最繁华的地方照影留念，白云飞留下贝贝最好看的相片，回家后，贴在床头上，每日必看！！ 从此之后，他对贝贝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像长江的滔滔江水一般，汹涌澎湃，昼夜不停，只为一个目标：流入大海的怀抱！他认定贝贝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她不好意思表达而已。“女孩嘛，就应该含蓄一点”白云飞认为。 某日，他偶然在计算机上，碰到她，惊喜又激动。 主动问候：“你过的好吗？” 她说：“恩，还好吧。” 他说：“你瘦了，变得单薄了。” 她说；“我没瘦，依然是老样子啦。你过的好吧？” 他说：“我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就别说了” 白云飞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面感觉非常难受，低头度过了一段沉默。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秋去秋来，枫叶落了一片又一片。他终于好久没有再见到她。尽管如此，他还是依然每天光顾网吧，但是她似乎在躲避他，令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很执着，他对她的想念升级为思念，并日益强烈。 白云飞考上大学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那天，家里为了庆祝，给他举办了酒席，来了许多同学，贝贝也来了。这让白云飞非常兴奋，这次他没有料到。她依然一身牛仔裤加粉红上衣，手腕着手，静静地坐着。在一年的时间里，她似乎变了许多，成熟了许多。白云飞骑摩托车到镇上接他们，贝贝就坐在白云飞的身后，白云飞感觉脸蛋滚烫滚烫的，满脑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走错了道。幸亏开口提醒。 那天天气非常热，家里的客厅有不大，二十个同学往里一挤显得更加狭小。白云飞忙着端茶切西瓜开电扇。显得非常勤快，苦累一点没有关系，只求服务周到让同学们满意就行。 黄昏，大家决定去玩海。 驱了大概十来分钟的车，就来到了接平家了。接平是白云飞的关系较好的一个同学，为人热情，态度诚恳，容易被人接受。接平所在的村很好，全村家家户户都住楼房，道路非常整洁。可以与一般小城市媲美。接平家就奶奶一个人，整栋楼腾出了很大的空间，全般同学的住宿应该没有问题，但是白云飞还是希望空间小点。第一，空间小，大家或许能挤在一起睡，太大就会产生很大的距离感。接平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孩，给奶奶买了许多苹果和梨子贴温柔体溢于言表。自己工作挣钱了，也很少追求时尚的物品。白云飞觉得这是贝贝身上缺少的东西。 他们自己开车来的，六个人三辆车，一个男的载一个女的。路上，白云飞责怪贝贝说你答应在我高考完就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打呢？贝贝说，当时确实太忙了。我既然来了你就原谅我了吧？白云飞说，不行，反正你欠了我一个人情，白云飞这句话中的“人情”二字非常有深意，贝贝自知较不过他，便投降了。双方开始了沉默。贝贝由梁山载着，这使白云飞感到很不舒服，虽然梁山也是他一个较好的朋友。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跑到了他的车上去了。她应该在他的车上坐着的啊，他越想越气，心里想到：梁山的车暴胎就好了。这样的话贝贝就不得不到他的车上来坐了。就这样想着，过了几分钟，梁山的摩托车驰到一个拐弯处，突然“啪”的一响，车暴胎了。白云飞眼睛一亮，充满了希望。无奈，白云飞向过往的车辆招手，停下来一辆摩托车，白云飞叫贝贝一起上车，让梁山一个人推着车随后就得。贝贝果真和他上了那辆摩托车，白云飞心潮澎湃，聪明地往后扭屁股，直到能察觉到她的体温。她好像也发觉了他的移动，但她并没有退避，因为她知道所有一切都会到来。正当他们的缝隙越来越小，正当他欲探过身去感受她的体温，那位不通人情世故的司机把车开得老快，在平直的公路上飞过，看不见路边的风景。就在他们的距离为“零”时，那司机突然发话说：“到了，快下车。”白云飞恨不得差点把司机仍到大海喂鱼。 第十六章 回忆很甜现实呢 贝贝换上了拖鞋，性格开朗的她拉着白云飞的手直奔大海。她说她是喜欢海的，从小就是。白云飞点头说自己也喜欢啊。二话没说就跟她去了。 这是一个温柔的夜晚，夜色朦胧得可爱。周遭已经进入一片膝黑状态，一个人也没有。月亮羞答答地半遮着脸，仿佛刚出浴的仙女一般惹人。海风凉爽扑打着脸蛋，海浪哗啦啦地从远方流来，令人心旷神怡。贝贝嫌夜色太黑看不清楚，白云飞从口袋里面拿出手电筒提给她，这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她在前边一心拾贝壳，他在后边幸福地跟着。她拾到了许多，他一个也没发现，只要能跟着她拾不到也没关系，所以他建议帮她拿。他想一边拿着一边看着她感觉一定会非常好。在他的眼里，她的任何动作都如此优美，连弯腰拾贝的身姿也楚楚动人。 每一个五颜六色的贝壳都能让她惊叫，每一只生动活泼的螃蟹都能让她心醉。要是看到小鱼更不得了，先是大叫一声，然后跳起来。正是这种“神经质”把白云飞的魂勾了去。如此死心塌地，不思进取。 她的秀发被海风揿起倒映在海里，她清澈的眼睛和雪白的肌肤却倒映在白云飞的心里。 见到的东西太多了，她终于再也拿不住，叫他去帮忙。他恨之不得，小心翼翼地拿，心神不宁。“好大的一只贝壳啊，拿回去煮汤！”她突然大声对他。说完用手去捉那贝壳。“啊，死的”她似乎显得很伤心。白云飞不知如何安慰，支支吾吾道：“我们继续找吧，一定能够能找到活的”他们一直沿着海岸线走，忘记了时间，忘了地点。一艘抛锚的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双方对视了一分钟之后，贝贝示意他把贝壳放到船上，下海去捉鱼！白云飞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把贝壳放下，发现船上有一个鱼罩，兴奋不已，“贝贝，看，鱼罩！！”白云飞说。拿了鱼罩，马上跑回来递给贝贝。她接过罩跑到水刚能没过膝盖的海域，弯下腰，捞了起来。“鱼儿啊，快上来啊，鱼儿。”白云飞上前说：“别说话，鱼儿会听到的。”，不上一会果真捞到了几只小鱼儿，白云飞小心翼翼地拿着似乎怕它们飞走似的。也许是白云飞太专注于手上的鱼了，脚被岩石拌到，摔了一跤，手上的鱼全都因此获得了重生，贝贝一看辛苦捕来的鱼没了，非常生气，但她似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故作娇嗔即罢。白云飞大为激动，抢过鱼罩，不顾风浪的打击，跑道一块岩石处，挥杆乱捞。发誓非把那几只鱼捞回不可，挥了半天，筋疲力尽，连虾也没周到，气急败坏，直奔大海深处。这时的他已经忘了大海和岩石的存在，海水以及岩石全被他抛在了脑后，海的深度完全抵挡不了他的豪情，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一个人。终于他跌倒在了大海深处，又是一个可恶的岩石。 不知过了多久，白云飞恢复了意识，模糊地看着她，他挣扎着，说还要到海里去，小鱼全捞回来。但这次她没有再让他逃离。白云飞故意激烈地挣扎着去，她力气太小，抵挡不住，最后她只好紧紧地抱住了他，带着哭腔大声地说：“你别去了，我不要鱼了！”白云飞看着贝贝的眼睛蕴含着脉脉的爱意，知道他已经成功地将她打动，真心地露出胜利的微笑。 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月亮也像个刚婚的女郎，半遮着脸，羞答答地悬挂于半空。月光倒恰到好处地温柔，点点滴滴地撒在洁白的沙滩上，白云飞转过头，深情地看着她，说不出话，他轻轻地把她人揽怀中，紧紧地抱着，她的头停靠于他的肩膀上，双方停止了呼吸，所有风浪在这一刻平静如镜！！ 但自从考上高中之后，白云飞再也没有见到贝贝，坐在学校的桥头上，思索这些东西，白云飞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第十七章 大学教授特色 白云飞回到宿舍，朱不如说他正在练习《九阴真经》，已修到第八重，顺利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一般人碰不得。白云飞自然不敢动荡，轻手轻脚地爬到自己的床上独自闭目思忖。 朱不如并不性猪，名亦非不如。再说他一名八几的个头比猪高了十几截，宿舍同胞们叫他“朱不如”事出有因，上次逛街买衣，不慎被一群幼儿园的学生围住进行戏弄，他思想一个人求学在外，不可得罪别人，结果只好闭上眼睛，认命。一群小孩更加胆大，与额度的语言虐待了他一翻。朱不如回到宿舍不慎把消息斗了出来，同学们先是叫他“猪头”，后来改名叫“朱不如”。朱不如自上次被小孩语言亵渎之后，发誓非练就一身武林绝学不可，从图书馆里借回金庸小说全集，闭门修炼，终于学有所成，现在上街胆大了不少。 白云飞在床上闭目不多久，手机嘟嘟地响了起来，来了一条短信，他拿起来，是韩端发来的。 上面写道：“校园十大歌手决赛名单都出来了呀，我们都落选了，不过没关系啊，下次多努力就行了啊。” 此消息像一个响雷，劈在白云飞的头上，更像判决书，把他带入了绝望的境地。记得比赛那天，裁判还赞赏他唱功了得，很有希望晋级。台下排山倒海的掌声使他轻易地相信了裁判们，并四处炫耀发挥不错，定能晋级。现在他感觉似乎受到了所有人的唾弃与欺骗。 他的手颤颤地回复道：“这是真的吗，不会吧？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韩回道：“我认真核对过了，千真万确，我们组没人上榜啊。不过也不要难过啦，努力下次还有机会嘛。”白云飞彻底绝望，但为了不在她面前有人任何破绽，只好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哈哈，这也没什么，重在参与嘛。有机会我们在一起k个够”“好啊” 对方爽快地答道。在这种关键时刻，适当地显露绅士风度非常重要。这是一个女孩子对你保持好感的首要条件，白云飞装得非常到位。其实说在一起是假的，玩玩才是真。不知过了多久，白云飞突然问了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家住哪啊？”“我是内蒙人。”她答道。白道“我累了想睡觉，你们下课了吧，赶紧去吃饭吧。”“哈哈，我们中午也只有一节课，你累就睡吧我不打扰你了。”白云飞是真的有点累，不是身，是心累！ 白云飞失望地躺在床上，他想到了家人，想起了贝贝，也想到了整日不务正业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一对又一对男女，几分憧憬又带有几分心伤。他想着想着突然自语道：“没什么好稀罕的，都是丑男丑女平平碌碌之辈，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杰出成就的！”说话的语气似乎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人杰。 但是，这次失败的尝试，还是给他的内心造成了很大的创伤，他变得好像平静了许许多多，对爱情似乎也不再敢心存奢望。虚幻的爱情就好比海市蜃楼，它只会在阳光最灿烂之时闪现，不会停留，无法获得永久的视觉享受，好比花儿，好比晨雾，纵会败落，总会消散，而那些如花似雾的美丽只会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撩起当事人的忧伤。 十大歌手落败之后，白云飞颓废到了极点，并日渐堕落。以前每周的课他还是会去听一听，现在别说上课，厕所也懒得去上，呆呆地想着以前每日被渤海湾附近居民追打的情景，心痛不已。每天呆呆的卷曲在床上，昼夜交替，急风暴雨。闪电雷鸣。对于爱情或者其他，白云飞从未尝试过初赛就被淘汰的滋味，但尝过之后就疯了，整日横在床上，右手不停地在半空中划来划去，独自发笑，似乎在抗议老天的不公。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月，白云飞终于清醒了一些，苦思冥想作诗一首，慰以自勉。题名《歌歌败》： 作绿一方土 与君三斤酒 歌夜夜 歌不尽 今黄一片天 无人能与共 歌夜夜 夜无边 倒不尽 世间人 待到茉莉开 芬芳自由吸。 白云飞从床上坐起来，收到蟑螂的短信，说道： 大学生=睡觉+吃饭+恋爱 猪=吃+睡觉 经过移项得出， 大学生—恋爱=睡觉+吃 由此得出结论， 不谈恋爱的大学生即为猪。 白云飞觉得很有意思，决定保存。 白云飞想或许他在嘲笑他是猪吧，但由于他心胸豁达，决定不跟他计较。蟑螂嘴巴长长，皮肤黝黑，估计以前曾经和猪眯在猪栅里相处过一段时间。尽管喜欢听音乐，但可能是缺乏审美细胞，每次生气都骂白云飞是音乐文盲。白云飞回击他是音乐白痴。 第二天，白云飞就上课去了，这是一节让他非常头痛的课，机械制图。老师姓张，平时上课很是严格，也很有手腕，一节课下来都在不停地强调考试一定要过，千万不能挂课，否则结果很残很残，让人感觉好像去年她教的班级一个人也没考过六十分过似的，但这就是技巧，同学们由此不得不感到一阵阵寒栗，上课一句话也不敢说。上课气氛总像是六月的天气，阴沉，荒闷。 白云飞对此老师深恶痛绝，作业也只是马虎应付。 张老师一出现在教室里，就那了一份作业，从讲台上走了下来。问道：“谁是白云飞？”“老师我是”他举手示意。张老师作业按在这或子上重重一压，说“你看你做的是什么作业，错这错那，这样下去，必挂课无疑了，拿回去重做。”那老师恶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对他一阵暴打。白云飞不敢吱声，把作业拿了回来，恶狠狠跑了出去。 白云飞坐在湖边，回想以前。想着以前对大学生活的向往……以前他以为，校园都是乐园，教授都是圣人，现在看来，他完全错了，错得一塌糊涂。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或许这就是同学们经常逃课或一上课就睡觉的原因。 即便如此，白云飞还是有自己喜欢的老师的，她叫王郁结，教高等数学。不知道为什么，白云飞会喜欢高数课，数学一直是他的弱项，换句话就是他从来都不喜欢数学……，第一节课，王老师没讲课文，而是教同学们做人修身学习的道理。她讲非常仔细，她用循循善诱的语言，深入浅出地教化一群刚刚踏如大学校门自以为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人。她说：“……”上课白云飞是从来不听的，但那次他听的比谁都认真。他觉得她真切得像这群孩子的母亲，那么的苦口婆心，完全是出于一颗悲慈的心灵。 有一次课堂有点乱，她警告了几次可是毫无效果，她上课一副笑脸摆惯了，同学们都以为不会有什么风暴，继续嬉闹。结果，狂风大作，天空乌黑一片，同学们都目瞪口呆了，王老师生气了，只见她把书往讲台上一扔，生气地说，“你们说吧，说吧，我不上了。让你们说个够！”伤心地跑了出去。但过不了多久，她又回来了，那起书，陪着笑脸说：“其实一切都希望每个同学好，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否则我就真的不上了！”偶来不知道为什么，高数老师换成了一个动作滑稽头脑敏捷的傻子。白云飞对数学的喜爱又回到了原来的程度。 白云飞对大学物理老师的感情一直都无法释放。 物理老师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个头不高但很瘦，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她搞掂的那种瘦。最令人感动的是，她竟然还穿着依旧八零年生产的那种布鞋和解放前的一条外衣。大概是工作太忙的缘故，那见上衣从来就没有换过。王昭一个星期接着一个星期地数，终于忍耐到最高限度，说，如果我没记催的话，这已是第九周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但是，还没看到她有半点要换掉的迹象。没能上十大感动中国人物的评选真是太遗憾了。 一般来说，长的有点后的人都是有一点责任心的，物理老师也不例外。上课书写工整，一个字要重复好几遍方罢。捉不到注重点，四十五分钟讲一道题目是常有的事，因此，在课间休息时，上课人数就会减少一般，最后，物理课真的无法上了，无可奈何地只好改为自由问答，之后，人数在原有一半的基础上又减少了一半。再最后，答疑也懒得答了，课干脆罢了。考试的时候，没有办法，老师只好先公布答案，后同学们才开始动手答题。学生由此得到启示，上课只要能把老师逼到绝路，考试自然能通过，一学期之后，物理老师也换了。他们也没再见到她，不知道她那件解放牌的外衣换了没有，是不是发福了一些。 学校在校园网上对于师资力量的介绍是，近年来，学校花费了上百万资金，正在大量引进年轻教师。据说很多人都是还没毕业就被引进的，年纪轻轻自然无话可说。英语老师就是其中的一位。 她姓李二十刚出头，身材如魔鬼一般。英语是最重要和最简单的课，只要能知道课本里的单词就能够胜任了，不知道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再查查字典就完事了。 大量引进年轻教师有一个弊端，就是师生恋。李老师先是喜欢上了一个同学，后来发觉，那同学并不完美，问题一问三不知。相反地，他发现班上有另一人，头脑聪明，气质甚好，所以就干脆移情别恋。投入到另外一个白马王子的怀抱。白云飞心痛不已，发誓努力，将来出国留学，把她馋死。但后来百云飞未能实现愿望，痛苦自不必说。再后来，大部分人都被李老师爱过一遍，成绩一降再降。可见，大量引进年轻教师并非什么好事，特别是女老师，女人是祸水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个真实的道理。 白云飞坐在湖边，想着这些抑或高兴抑或令人伤心的老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抬起头，看到一对狗男狗女正在乱搞，女的穿著超短裙，男的右手沿着大腿，伸进里面，在里面捉了一 第十八章 十大歌手失败之后 段时间后，干脆抱在了一起躺在了草地上。男的用力地将女的往草地里压，女的大腿呈六十度角耷拉低摆着，等待男的进攻。这是人类最好的繁殖方式。白云飞想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是性开放的时代，即使是在校园里，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他想跑过去对那男的说，你好，我们换个位置，如何？但他的理智提醒他的大脑千万不能那么做，否则局面不好收拾。而且在这种关键时刻，男人肯定不会同意。看着别人亲热，他心里直痒痒，他知道不会轮到他，就站起来，不平说：“哎，丑男丑女，没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自那以后，白云飞就非常想有一个女朋友。校园歌手决赛的那天晚上，白云飞决定约韩出来，好好谈谈。 那个夏天，八点种太阳才刚刚下山，白云飞着急极了。下课之后已经是五点半，白云飞洗澡换衣早早就来到了广场等候，比赛刚开始，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这样写道： 你在干什么呢？比赛已经开始了，他们都唱得非常好听，一起下来听吧。韩端回道我在上网呢，现在是第几个唱了？第十二个了。几点结束啊？你快下来吧，不然快要完了。好。一会我就下去。白云飞自以为已经完全搞定，兴奋不已。 大概过了五分钟，小姐发来短信说；：已经下来了，人好多啊。我挤不进去啊。啊，别进里面啊，我在外面，啊，是吗。那我去找你。 白云飞高瞻远瞩，对王照军说，如果她只是一个人下来，你就装着有事先离开，如果是两个人，你就带着一个离开，如果有三个一起来，你就带两个离开，依次类推，随机应变，你只留一个给我就行了。 不一会儿，韩就出现年在了白某面前，仅她一个！！！白云飞差点喊了出来。王照军自觉离开。双方视线对视了两秒钟，白云飞心花怒放，心脏蹦蹦地跳得厉害，脸上的红色顿时蔓延到了耳根。想着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男女之时约会的拥抱的接吻的镜头，以及校园里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的情景，想到晚上的美好时光，白云飞的内心像是灌满了蜂蜜一样。却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脸色毫无变化的韩某发话了，“还有两分钟的时间我就要去开班会了。”白云飞说：“哦……！” 回到宿舍，王照军说，你就当是被她甩了吧。白云飞装着没事说，你说什么呀，我又没想和他谈恋爱，只想认识认识。仅此而已王又说，你别胡思乱想，其实失恋也没什么，千万别做傻事，跳河或跳楼什么的。他觉得太没面子见人了，不如去死，但刚刚又不知怎么个死法，王照军这么一说倒提醒了他，想想就选择跳楼吧，一摔就死干净利落。反正比跳河被淹死好。 他迷迷糊湖地就来到了宿舍的阳台上了，想想以后再也见不到朋友们了，突然间有点悲伤，不如先给朋友们发条短信告告别吧。一生知心朋友没几个，仅有的一两个又偏偏下落不明，就先发给张天翔好了：“你好啊，蟑螂，我现在在宿舍的阳台上，我失恋了，想跳楼。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不？”蟑螂回短信到“你要跳楼啊！！！是真的吗？我建议你别在宿舍跳，那只有六层啊，太矮了，万一跳下来，致废不死，那岂不是更残，去纽约帝国大厦跳吧，在那保证能结束你的小命。“白云飞忧郁了一会儿，想想也是，万一不死咱办好？那岂不成了植物人？越想越觉得可怕，最后便决定放弃。 从那以后，白云飞真的对女人产成了一种厌恶的情绪，美女现在变成了白云飞非常厌恶的东西。在路上碰到了同班同学用回避来对待。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半年。 这几天，白云飞和王照军想搬到其它宿舍去住。朱不如的武功已经顺利突破第八关，顺利进入了第九重。阳性大发，与对铺的蒲松半夜打逗，互试功力。以前晚上他们准会去通宵，看激情片。不过现在不同了。蒲与朱不如关系交好，自上次朱不如在大街上一群小孩语殴之后，白天盘坐于床上，静心练功。晚上与蒲较量，看功力进展。就因如此，白云飞他们整个晚上，睡眠时间极少，生理遭受极大考验。想好对策之后，白云飞和王照军决定搬出去住。但是这种事必须的通过宿管中心的同意，没有办法，他们只好给宿管写份申请书，内容如下： 敬爱的各位领导： 你们好！我们是住在四公寓的大一的学生，今日写申请有一事相求——我们想换宿舍。 原因归结起来主要有两点：一、宿舍人数多，太吵闹，不利于学习。二、宿舍人多卫生间只有一个经常憋尿。三、跟宿舍的其他同学性格不合，晚上很难入睡。加上我们宿舍有两位世外高人，武功甚好，但与我们相处的不是很好，磨擦时有发生，矛盾不断。由于我们有考研考博的愿望，以及出于对人身安全的考虑，我们希望能换一间宿舍，我们一直都知道你们从来都是以人为本的，一定会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这申请是经过谨慎思考才写出来的，希望你们……出手相助.谢谢！ 两个真诚的祈求帮助的学生 写完之后，他们各自写下名字并盖好章。直奔宿管中心而去。 宿管中心里的摆放还算整齐，一张沙发，一张桌子，配有四个椅子，空的。只见一个工人模样打扮的人，爬在桌子上面，鼻子几乎碰到了桌面，似在维修什么东西。走进一看才知道那人正在整理计算机芯片的电路。 白云飞轻轻上前说道，你好。那人没应答.他又说了一遍，你好。还是没应答。他们以为他是这里的工人，就出去了。 谁知刚刚转过身，那人却倏地站起来，问道：“来人何事？” 白云飞和王照军被吓了一跳。 白云飞问道：“你是工人还是…… ”“工你妈，我是宿管的领导……”那人似乎有点生气，说话显得很不礼貌。 “哦你是领导，你好你好，刚才我们都以为你是……” 白云飞说到这不好意思把“工人”两个字说出去，心里却想着，真他妈的多功能，还修理计算机芯片呢。 “我们有点事麻烦你一下”，白云飞接着说，“我们想换宿舍，换换环境。” 说完把申请递了过去，那人接过去，大概浏览了一下，扔在桌上，说：“你们那来的那么多事，住得好好的换什么环境？” 王照军说：“你是不知道，他们生活习性奇特，我们真受不了了，你帮帮我们吧。” 那人说：“明年就搬了，求你们别折腾了。” 王照军有点哀求地说：“这样下去，这日子没发过了。” 那人突然变了脸色说：“我做不了主，你们去找辅导员解决吧。” 无奈，他们只好仄仄地走了出来。 辅导员性张，人人都叫他张包子。理由如下：一，这个人肚皮里没什么墨水，尽管现在已是在读研究生，但同学们都把他当专科生看待，因为他刚开始读的是专科。但是不知怎么的，后来考了个本科，再后来由于人际关系网比较广，经上层领导决定同意之后，就顺便读了研究生。二，他长的极胖，远近看都像一个包子。起初，有碍于面子，不太习惯别人包子包子地叫，但后来叫的人越来越多，队伍越发庞大，他虽然还觉得陌生和尴尬，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十九章 张包子 张包子自小生活于一种非常复杂的人际斗争网中，为人做事带有幼年的风格和痕迹。开学前天，学院每班的负责人各贿赂他一箱礼物。他脸蛋似春天的花蕾一般绽放，嘻嘻地笑。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开学典礼之后，在一次年级会议上，张包子说，我们学院总共有十二个班，理论上，谁当班长应当有选举来决定，但实际上你们谁能当班长真种事，都是由辅导员来决定的，就看看你们的表现了。言下之意就是谁的礼物送的多且贵重，谁就有机会获得班长的职位，甚至能在学院的重要机构工作。规定送货那天，辅导员办公室的楼外，虽然算不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但也热闹。刚开始人多所以出现了一些乱子，只见一个女同学从里面钻了出来，喊到，排队，排队。按礼物轻重顺序排，同学们先自行比较，各自所带礼物。重者排前，轻者排后。送礼的人不少。但经过激烈竞争角逐后， 虽然送礼的人不少。但只能有十二个班长产生。张包子说这是他教授给学生们在大学里最重要的一课，叫做“领导下属关系学。 白云飞真斟酌着给张包子送礼，犹豫于礼物的轻重。 白云飞说：“送他点什么好呢？ 王照军说：“给他香烟吧。 白云飞：“不知他吸不吸烟？” 王照军：“管他！不吸他就当礼送给别人。这种礼尚往来的礼仪他熟得很。” 白云飞：“恐怕礼物不够贵重。” 他们苦想一翻之后，还找不出张包子的爱好，只好送他香烟。 白云飞：“好吧，就这么定了。” 王照军突然刹住：“且慢，先要等他办完事再给他烟，否则他拿烟不做事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妙计。” 他们来到张包子的房间，轻敲了几下门，没声响，再敲几下，里面才慢悠悠地传出声音：谁啊？ “是我们。” “进来。”又是一句慢悠悠的话。 他们惊慌惊恐地走了进去。 “我们有点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 ？” “你看看这个吧？” “什么东西？拿过来我看。” 白云飞手发颤地递过申请书。张包子接过申请书，放在左眼边，用余光扫视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嘛。” 白云飞看出了倪端，赶紧上前补充道：“事成之后，我们会有东西送给你的。” 此话一处，他的眼光分明闪亮了一下，但是毕竟老道，立即又恢复了平静，说：“即使现在能给你们分宿舍，明年就回到本部那边了，到那边之后，又如何？本部还得住四个人。” “到了那边再说吧，大不了去那我们掏钱住俩人间就是了。”白云飞说。 这是张包子眼光又闪动了几下。大概要说，反正要掏钱，不如就现在吧，现在就行了。“可惜现在我们身上没带钱呢！” 白云飞此话一出 ，张包子态度马上大变，面色刹成一片。说道。 “那我可帮不了你们什么了。” “我们已经去看过了，六楼就有空房子，你安排我们到哪去住吧。”王照军说。 “那是仓库！以备以后藏东西用。”张包子不由分说。 白云飞说：“我们先进去住，将来有东西藏了，我们可以来保管。” “不行，仓库是肯定不能住人的。” “我们的矛盾已不能化解，求你帮我们一次吧。”王照军说。 张包子终于很不耐烦了，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只探出一个头 。说：“如果你们真的不能再住了，就一人分一间房到他宿舍去住吧。”此话险恶之极，他知道他俩的交情，不幸我们不能分开。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你们去后勤服务中心找人解决吧，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出去。 来到办公楼，找到了一个牌子上写这是，后勤服务中心的地方。一个约摸五十岁的人，告诉他们说，后勤服务中心不在这里，在二楼！！！只好跑上二楼。又看到一些后勤服务中心的牌子。走进去一问，一个领导干净利落地说，这是宿管中心的事，我们可管不了。是宿管叫我们来找你们的。你说什么？他们不管，那你们只好去找校长了。 所有人都气愤至极，既定写信告诉校长，结果是石落大海。毫无音讯。大概全校上下都早窜同好了。 这是中国的既定国情，中国人口的庞大，注定了吗密密麻麻的部门，厅，科。这除了能增加就业工作岗位，减少国家流浪汉和流氓总数之外，对社会经济的发展一点好处都没有。换句话说，许多厅长科长都有沦为流氓的可能，，他们身上责任极少。推托工作是常事。事实上，他们比乞丐还寒岑，不得不整天嘻皮笑脸，笑里藏刀。装出一幅可怜相榨取百姓血汗钱。这种根底由来已久。 申请失败之后，他们只好无奈地生活在那个喧嚣的宿舍，每天晚上，眼睁睁的看着，朱不如和狗用心打逗到夜深。然后白天那一群人只好于第二天在教室里睡觉。 这种日子从开学开始持续。 白云飞很少和他们两搭讪，第一，他们语调不同，说起话来比较费劲。二，他们性格差别很大，几乎注定了隔膜和矛盾。生活的挫折和恋爱的失败使白云飞陷入混沌中，悲痛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空闲。几乎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人有它们疯狂地生长。白运费能够做的只是用睡眠来麻醉自己，用睡觉来忘记悲痛确实是一个明智的自救方法。 迷迷糊糊第一个月过去了。 一天，班长面色凝重告诉了可怕的消息， 入学体检严重不合格，有退学的可能，必须马上到医院复检。白云飞脸色煞白一片。呆呆地立着。 市第五中心医院是天津市有名的医院，在那里，白云飞真切地看到了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医生和病人之间的精彩搏斗。 经过询问然后转车再询问再转车之后，他终于在一个拐角处被一栋洁白的大楼挡住了去处。这就是第五中心医院。 外边装饰得严严实实的，这是北方建筑的特点不提也罢。但门是斜着开的，只留一个小缝供人出入。楼高八层，急诊室安安静静地耸立在最底层。非常惹人注目。 第二十章 医院里的白衣天使们 与一楼急诊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三楼具备多功能，这里人很多，用人山人海形容非常恰当，白云飞看到那么多的病人，最是心痛。想到：难道中国人都病了？中国人口众多在医院里再次得到印证。进入这里来的人都有进入超市的感觉。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是来买他们需要的食品或其它日常用品的，而是来买药的。而且有人说过药就是血做的馒头。 白云飞艰难地挤得一个靠墙的位置，被人群挤着动荡不得，喘气困难。一个护士摸样的人从病房里探出个头来叫大家排队。躁动的人群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在令人窒息的医院里舞动，每个人都恨不得马上轮到自己，检查，然后马上离开。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是一个文明的社会，用胳膊肘和屁股相互搏斗是不文明的行为，有一些情绪稍微时空的人的嘴角还不时吐出一些“操你妈”的言语。 不知什么时候，病房的门缓缓地开了一个缝，一个体弱的婆婆被猛地推了出来。一群人不失时机地蜂拥过去，门口在快速关闭的瞬间夹住了一个企图冲进去的病人。病人六十多岁了，面容看上去非常憔悴，他痛苦地叫喊，场面顿时出现了一些混乱。这时一个身穿白袍的约莫五十岁人摸样的人出现在了门框的一角，卷曲的头发下面是一幅高深度的眼镜。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把头探了出来，满脸的皱纹似乎在记录着医院生活的艰辛。白云飞暗自为她愤愤不平，想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还在拼命地工作，真是不容易。那女人却突然朝外瞪了瞪眼，咆哮道：挤什么挤？排队，一个接一个来。说完把刚刚幸运地挤进去的几个壮汉赶了出来。砰一声把门关了。第二次，她聪明地从门缝里露出两个眼睛，点名喊人进去，免得有人擅自创入。 白云飞不知什么时候才轮到自己的，他进入病房，看到里面摆布得零七乱八，各种设备胡乱地摆放着。不必说纸屑，破旧的衣服和果皮堆满了另一张床，单是悬挂于半空的交叉混乱的电线就足以让你眼花缭乱。这应有尽有的东西使白云飞理解了老太太的脾气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的人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白云飞环顾了一会，彷徨了一阵。轻轻地坐下。医生命令白云飞躺在一块地大大木板上。把上衣脱去。白云飞照做。问道是检查右边呢还是左边。李有病啊，肝脏在右边还是左边。哦，右边，右边。白云飞知道老太太不好对付只好在心里暗骂神经病。大概过了一阵，老太太告诉他没发现异常情况。白云飞靶推疾跑。回到宿舍，白云飞对老太太得检查结果半信半疑。总算是由于提个交代，高悬大的心终于落地。宣告一场恶战得结束，把检察结果提给张报纸后，轻快地夺门而出。 白云飞一直对张包子心存仇恨和戒备。恨之滥用权力诈骗学生礼物和劳动力。特别是女同学，他是垂涎五尺。记得有次他说，大家在他的办公室里忙活，那个女生服务好，少不了好处，以后你们毕业了，或许我能为你们介绍好的工作。此话一出，在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全院上下百来个女生，蜂拥而至。由于人数太多只好进行选拔。经过严酷选拔，人数还是不少，只好分工，身材差点的可以负责他办公室和寝室的卫生，脸蛋身材棒的不适合打扫卫生，坐在计算机旁边，整理计算机笔记或者帮忙印刷数据，有的制定各种表格等等。大家也都忙得不亦悦乎。天知道那里有没有按摩的服务。此举引起广大学生的愤慨，纷纷扬言欲来诛之。幸好张包子此人比较有智慧，看到个头较高的学生模样的人就闪，才避免了头破血流的事件，使得大家也相安无事。 白云飞突然觉得心胸烦闷，回想到一年前吐血。 去年四月二十号，当时他正在加紧复习冲刺六月七号的高考。中午休息时突觉胸口像有什么虫一样得东西在游动，它并不在意，当时，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个月了，他都不理。他觉得自由好好学习，努力学习考个好大学，才对得起全家人的最大的期望。于是他只管拼命地学着，他也曾买过一些肺病方面得要服了几天，也没发挥什么作用。便由之任之了。却没有料到，危及生命的疟疾悄然而至。 那天中午，午饭刚吃他觉得太累了，准备休息一下，就躺下了。住再舅舅家里。跑上耳漏久躺下了。感觉胸口有一股东西塞住了，并且塞满了肺部，还不停得咳嗽。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土了那一声慈娜，一口似痰非痰黏稠状物随口吐出。是：血，一口血。他荒极了，几乎不知所措，反复安慰自己说没是得不会有事的。一会就好了。但是，血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吐。白云飞感觉自己快成不足了马上半弯着腰，手捂着胸，跑了出去。 她的姐姐在那里的超市工作，，它可以去找到她，她或许能带他去医院检查。他刚一出门，天空突然煞黑一片，紧接着狂风大作。雨水随风即来，每一课树都在痛苦的摇曳，小一点的树枝，被风折断，掉落在地上。 那段路只有五百米，他却花了半个钟头的时间。 姐姐看到小弟狼狈踉跄的样子和苍白的脸蛋，满是鲜血的衣服，惊吓了。 暴雨倾盆，行人车辆都很少。等了大约十分钟，才来一辆带有帐蓬的摩托车。一上车，雨水更加猛烈。白云飞因车的震动而吐得更加厉害。几乎倾泻而注。白云飞请求司机放慢速度行驰。司机也慌了，嘀咕着哎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姐姐也慌，脸色也变了。心乱做一片。 赶到市农垦医院在办八分钟以后，几个医生看到嘴角，上衣鞋上都沾满鲜血得他，纷纷躲避。只有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叫她扶着他进入消毒室先消毒再说。 出来之后，他姐姐问那医生，为何那些医生都急着逃跑，老医生说，百分之一百是得了肺结核。这种传染性很强的疾病谁敢靠近！！但是现在我年纪大了，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了。他好心拿出一塑料袋，对白云飞的姐姐说，把血吐到上面。！ 第二天大早，白父从乡下赶到医院来看到憔悴苍白的儿子，心痛至极。坐在床作边，双眼怔怔地，一句话也不说。白心来看到复兴也非常难过。 小时，父亲为了支撑整个家庭，几乎吃进了全世界所有的苦，舍不得花钱吃个好菜。性格暴躁的他身材矮小。白父喜欢写诗，而且人经常发表。后又花钱买回自己的作品。白云飞笑他帮人出书还送给人钱。他曾经气愤骂他野蛮无知。并因此父子隔离了一段时间。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对父亲大大不敬。如今，父亲为生活操劳过度，日渐消瘦虚弱。白云飞想到这些心如刀割。 白云飞看到父亲难过痛苦的表情，说，爸，你来了嗯，看你来了。说完把头扭了过去，目光远投。过了一天，大哥也来了，他说，早就想来了但苦于没有路费，借一阵。才行。来的有点晚了。听了此话，白云飞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低垂着头。全家陷入沉默。 黄昏的时候，姐姐就回去了，她在百家汇超市工作晚上还要上班，大哥叫爸爸先行回去，他留下来就行了。爸爸坚决不肯。他放心不下。整个晚上白云飞都躺在床上在打点滴，白父一直坐着，一夜未睡。他反复想着自己苦难的一生抑或儿子的悬崖边上的前途。或者是他艰难险阻的一生，尽管他不曾与人说过，但所有苦难在他的诗中，从他的脾气上，完全裸露出来了。 第二十一章 那次难忘的经历 父亲的一生默默无闻，但是绝不平凡。父亲什么都会，比如，书法，画画，雕刻，建筑。整个镇上百分之十四的年联是他写的，整个镇上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的名字都是他取的，整个镇上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房屋都经过的手设计。写诗更是一绝。曾被中国诗联协会授予“中华诗神”荣称，被应邀到清华讲学。但他从来都是那么谦虚，说，“老了，不中用了。”与他的才华并行的他的乐于助人。 那一次白云飞无法忘记。开学了，家家户户都为钱发愁。白家也一样。白家里上学的人多，为孩子上学注册成了问题。全家人正愁着。一天一大娘到白家来借钱，带着哭腔。父亲一看就不忍心，打开柜子，找了半天，拿出一本书，又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三百块钱。塞给拿大娘说，拿去吧，给儿子注册去。大娘激动得连声带谢，说会尽早还的，但是谁都知道，还回概率实在很小，让人不敢相信。父亲曾给不止一人借出了，细算的话，可能会多达百人，但总是有借无还，有益少部分人还了一部分。对与其它人，父亲总是同情他们的处境而不加深究。从来没有过。大娘走后，父亲低着头沉思着。白云飞责怪他说，“全借钱给别人了，我们怎么办啊？”他：“别急，总会有办法的。”父亲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地献上自己最真诚的帮助。却从来没有过任何责备别人的意思。 医生说，如果说若是得病为肺结核，就甭想参加六月就到来得高考了。至少隔离半把来年。或许这就是父亲开始皱眉头的缘故。现在父亲老了，却还一直在为儿子的身体担心。以前白云飞和哥哥的身体一直不好，白云飞有病哥也有。肾结石和鼻炎。大腹疼痛难忍，父亲不得不于半夜带他去医院检查。凌晨三四点才返回，第二天早上，又得到上山采药。有时为了能采到好的药材，他爬过几十米高的上坡，登上几百米高的陡峭突兀的山顶，使尽了力气，摸破了脚掌。有时，白云飞和他一起前去采，一见到好点的，他就像小孩子一般喊着，小飞，快过来，我见到了一颗好好的了。又茂又高。之后就会滔滔不绝地说着该药的好处，什么能清凉解毒，散热驱寒等等螺。一次他杠回一大半袋黄碳药。对白云飞说，“白，你看看我带回来什么了。黄碳啊，对肝肺都具有很好保护作用的碳头！！！把这些药吃完就差不多好了。”他是那么喜悦那么兴奋，忘了疲劳，忘了疼痛。他是那样的高兴，那么激动。可是白云飞却想哭。他尽力不让自己去想象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蹒跚半山腰的场景，尽力不去询问父亲所采的那么多药从何而得，因为他不想知道父亲走过的路程。当时白云飞就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父亲到北京好好玩，这一直是父亲的愿望。他获得中华诗神那阵北京诗联协会邀请他到去开会，由于疲于奔劳，为儿治病，钱花光了，也没时间，他只好放弃。那是一旦躺下来休息天尊会说，太遗憾了，若能曲艺谈北京，保能长寿五年啊。 直到现在，父亲一直对那是耿耿于怀。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直直地躺在床上由年老的他来照顾。他的饮吃，起居连下铺上侧都要父亲搀扶。一种辣辣的感觉袭遍全身，让人无法适应和忍受。白云飞感到难受极了。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无可奈何不停地摇动身体。想到这白云飞猛地从床上立起来，坐在床沿上。白父以为他又不舒服了，赶紧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白云飞不说话只是摇头。父亲用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别座着，躺下来吧，躺下来。这时，姐姐轻轻敲了一下门就进来了。带来了饭菜和水果。每天下午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准时到来，但呆得不久，她必须回去，因为她晚上还要加班。 第三天，白叔来医院看望他。。让他感到非常意外。白叔好像一直对他具有某些成见，或许是出于恨铁不成钢的原因。因此，每次见到他，他也往往会选择躲开。现在印象好了许多，他发誓往后有机会的话必定泉涌相报。 第四天，才哥也来了。带着一瓶菊化精。他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他们之间好比知己一般。生活中有什么事，都会彼此照映解决。这次他来是自然的事。才哥不太会说话，只是一个劲地说，早就想来了，但小女突然来病，只好带她去检查，这才赶来。这真是气人。他好像从来都没有骗过人，因此，他的话他们毫不犹豫地接受并原谅了。才哥一直呆到下午五点多钟才走，临走给塞给白云飞儿二十块钱，虽不多但却让他感到了他重重的心意。他本不富裕。。。 白云飞在医院的一段时间里，一直想着什么。总想能从这次大病中有所启发。刚住院的那天，主治医生告诉他，倘若得支气管扩张，除非动手术否则很难治愈。倘若是肺结核那就难了，非得住个半把来年不可。白云飞一听怒气冲冠。说，那还住什么院啊，我不住了，我要出院！！！主治对他姐说，你看你看，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大的火气。你说这么办好。一个好心的话叔叔，劝解说，就这么点小病就绝望，将来会有什么出息。你看我，年纪这么大了，什么病没得过啊，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自信一点。他的话令白云飞浮燥激愤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躺在床上。不发一语。其实他并泄气，只是高考的脚步如此之近，他不得不着急。他要考大学挣大钱。实现父亲清的愿望，他再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父亲的愿望谁来实现。自己也将因此病是全家嵌入更加窘迫的经济危机万劫不复。他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一般不可饶恕。中转站 自高一开始，就抱定了北理不报的决心。并刻苦学习。那时的他成绩遥遥领先于同班同学。每课余时间，一群群女生准会过来问他问题，围得人透不过气。他的同桌不得不离“家”出走。但自进入高三进入所谓的重点班之后峰回路转，一切都变了。在高手如云的班级里，他总在和别人的比较中迷失了他自己，加上当时的学习环境，令人窒息。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是那种倔强的不行的人。既定目标，决不罢休。因此他的病和梦想的失败几乎是注定了的。事实证明：蛮干没有出路。 第五天，白云飞就出院了。原因有二。一，他家无法再承受每天一千元的药费。说中医药费不高那时假话。二。高考即到，他必须回去考试。 但是出院那天，天公作美。阳光明媚得可爱，软绵绵地散在草地上。 躺了五天之后，白云飞终于可以下地活动了，感觉非常美好。虽然病还未愈，他却毫无忌意地和美丽的护士打俏，说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玩耍。即使明天即死也无妨，从另一个角度，恰恰反映了白云飞确确实实是一个情种，见了美女就想上的那种。事实上，他厌透了这里的一切。 行李收拾好正欲出门，几个亲戚冲赶来，昌叔大妈二哥德哥礼哥。白云飞对他们的到来没有太大的触动。觉得大可能是出于一种礼俗或习惯罢了。以后在面子也好过得去。一群人落座之后。白父一直抱怨医药费太贵不法住了。开始，谁也不说话。一会之后，倒是二哥挺有心。说他银行卡里面还有点钱，可先那出来用。但此话一出，便立即遭到昌叔的极力反对，说你全那出来以后我们靠什么活着。孩子都还得上学之类的话。德哥便就不再言语了。临走，他塞给他一百块钱。 回到家之后，便是沉默的呆着。过了一天，有一个女同学，打电话来，说，她们今天去医院了，还买去了许多礼物，可惜他已经出院。真是遗憾。起初，他很是生气，想着全班竟没人理他了，但后来也就释然了。毕竟大家都不明白事情真相，更忙于高考。应接不暇。 这几天，大家一直都在谈论春节回家的事。白云飞心头烦乱懒得去听。他听说白云飞可能不回家，来邀他到他家过，他说到时决定。 某天，上毛概课，人数是空前绝后的多。座无虚席。老师性孙，曾经到过韩国留学。每次上课之前他都会这样开头，记得当年我在韩国留学的时候……尽管如此，同学还是比较喜欢他的，同学们觉得，孙老师是大学里面唯一个正常的老师。孙老师上课总是不忘提醒同学们，自己曾在韩国留学。我在韩国留学那阵。。。。。由于那天上课的人比较多，前面说话后面不听。他一直在反复强调自己是个留学生，似乎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尊严。起初，还真能引起一小部分学生的注意，但时间一长，大家在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新鲜。在下面各忙各的，开小岔，打牌，玩游戏，睡觉，应有尽有。这是孙老师自己造成的恶果。记得上第一节课他就说，去年啊，我教的五百多人中，没有一个是不通过的。全是六十分以上。他说这话本意是为了说明自己的教学能力有目共睹。却不料，从另一角度，纵容了学生。大家都觉得五百人都过了，估计自己也挂不了。于是乎，一些人干脆就不来上课了，还有些人是来了，但他们是来睡觉的。人数越来越少，但是今天例外——因为今天要发下周考试的答案。 第二十二章 毛概老师的幽默 刚上课，孙老师就问道，：“今天我发现许多个新面孔，有些人是不是走错了教室啊”同学们异口同声地答说没有走错。孙老脸上并无半点愠色，只是嘻嘻的笑。总是那般的仁西和蔼。有一次，同学们闹得很凶，孙老师回气就来了，把书一扔，用手指着，说，中国人是世界上素质最底的公民。他们总是到处大声叫喊，大肆放纵，唯恐天下不知。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就象流氓一般下贱。你看看你们，就是很好的证明。说完，，顿了顿，有说，天津人爱打麻将，但总是不知怎的，打着打着就打起架来了。这是常有之事。此时，一个学生忍无可忍，大胆地站起来，驳道：这位老师，你是哪人？为什么老师跟天津人过不去。我就觉得你非常奇怪。，打第一节课开始，你就不停地骂中国人素质低下，我不知道你的素质有多高，但是作为国人，总不应这样追骂自己的同辈吧？还有你说天津人打牌就打架的事情，我为什么就没见过？孙老师第一次被认真这么顺，脸色顿红了一片。我什么时候说过，全国人素质低下了吗？我们国家一部分人素质低下，众所周知，这是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我老婆也是天津人，打不打架，我一清二楚，你没见过真是怪事。你是哪的人？我是天津人。那人大声地说。你见才叫怪事！！说完恨恨地坐下来。你叫什么名字，下课之后，你来找我，我们私下探讨探讨。 你很有个性，我非常赞赏...... 孙老师显然被那学生打乱了思路，一时摸不著书，顿时脸红耳赤。大家觉得那学生很伟大，勇气值得学习。那学生后来被批为道德恶劣而取消考试资格。自高一开始，就抱定了北理不报的决心。并刻苦学习。那时的他成绩遥遥领先于同班同学。每课余时间，一群群女生准会过来问他问题，围得人透不过气。他的同桌不得不离“家”出走。但自进入高三进入所谓的重点班之后峰回路转，一切都变了。在高手如云的班级里，他总在和别人的比较中迷失了他自己，加上当时的学习环境，令人窒息。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是那种倔强的不行的人。既定目标，决不罢休。因此他的病和梦想的失败几乎是注定了的。事实证明：蛮干没有出路。 第五天，白云飞就出院了。原因有二：一.他家无法再承受每天一千元的药费。说中医药费不高那时假话；二.高考即到，他必须回去考试。 但是出院那天，天公作美，阳光明媚得不得了，柔柔的，散在草地上。 躺了五天之后，他终于可以下地活动了。感觉非常美好。虽然病还未愈，他却毫无忌意地和美丽的护士打俏。说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玩耍。即使明天即死也无妨，从另一个角度，恰恰反映了白云飞确确实实是一个情种，见了美女就想上的那种。事实上，他厌透了这里的一切。 行李收拾好正欲出门，几个亲戚冲赶来，昌叔大妈二哥德哥礼哥。白云飞对他们的到来没有太大的触动。觉得大可能是出于一种礼俗或习惯罢了。以后在面子也好过得去。一群人落座之后。白父一直抱怨医药费太贵不法住了。开始，谁也不说话。一会之后，倒是二哥挺有心。说他银行卡里面还有点钱，可先那出来用。但此话一出，便立即遭到昌叔的极力反对，说你全那出来以后我们靠什么活着。孩子都还得上学之类的话。德哥便就不再言语了。临走，他塞给他一百块钱。 回到家之后，便是沉默的呆着。过了一天，有一个女同学，打电话来，说，她们今天去医院了，还买去了许多礼物，可惜他已经出院。真是遗憾。起初，他很是生气，想着全班竟没人理他了，但后来也就释然了。毕竟大家都不明白事情真相，更忙于高考。应接不暇。 这几天，大家一直都在谈论春节回家的事。白云飞心头烦乱懒得去听。他听说他可能不回家，来邀他到他家过，他说到时杂决定。 某天，上毛概课，人数是空前绝后的多。座无虚席。老师性孙，曾经到过韩国留学。每次上课之前他都会这样开头，记得当年我在韩国留学的时候。。。。。。。。。尽管如此，同学还是比较喜欢他的，同学们觉得，孙老师是大学里面唯一一个正常的老师。孙老师上课总是不忘提醒同学们，自己曾在韩国留学。我在韩国留学那阵。。。。。由于那天上课的人比较多，前面说话后面不听。他一直在反复强调自己是个留学生，似乎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尊严。起初，还真能引起一小部分学生的注意，但时间一长，大家在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新鲜。在下面各忙各的，开小岔，打牌，玩游戏，睡觉，应有尽有。这是孙老师自己造成的恶果。记得上第一节课他就说，去年啊，我教的五百多人中，没有一个是不通过的。全是六十分以上。他说这话本意是为了说明自己的教学能力有目共睹。却不料，从另一角度，纵容了学生。大家都觉得五百人都过了，估计自己也挂不了。于是乎，一些人干脆就不来上课了，还有些人是来了，但他们是来睡觉的。人数越来越少，但是今天例外。——因为今天要发下周考试的答案。 刚上课，孙老师就问道，今天我发现许多个新面孔，有些人是不是走错了教室啊。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答说“没有走错” 孙老脸上并无半点愠色，只是嘻嘻的笑。他总是那般的仁西和蔼。 记得有一次，同学们在教室里闹得很凶，孙老师经过几次劝阻无效，气就来了，把书往讲台一扔，用手指着下面，说，中国人是世界上素质最底的公民。他们总是到处大声叫喊，大肆放纵，唯恐天下不知。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就像流氓一般下贱。你看看你们，就是很好的证明。说完觉得还不尽兴，顿了顿，继续说道，这xx人爱打麻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总是不知怎的，打着打着就打起架来了。这是常有之事，这种事我见多了，你们说说，中国人就这点素质！说这话时的语气，好像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外国人。此时，一个学生忍无可忍，大胆地站起来，驳道：这位老师，你是哪人？为什么老师跟我们xx人过不去。我就觉得你非常奇怪，打第一节课开始，你就不停地骂中国人素质低下，我不知道你的素质有多高，但是作为国人，总不应这样追骂自己的同辈吧？还有你说xx人打牌就打架的事情，可我为什么就没见过？孙老师第一次被人这么训，脸色顿时红了一片。我什么时候说过，全国人素质低下了吗？我们国家一部分人素质低下，众所周知，这是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毛主席都说了，在党内骂党是允许的嘛，我老婆也是xx人，打不打架，我一清二楚，你没见过真是怪事。你是哪的人？我就是xx人。那人大声地说。你见才叫怪事！！说完恨恨地坐下来。你叫什么名字，下课之后，你来找我，我们私下探讨探讨。 你很有个性，我非常赞赏……。 孙老师显然被那学生打乱了思路，一时摸不著书，顿时脸红耳赤。大家觉得那学生很伟大，勇气值得学习。那学生后来被批为道德恶劣而取消考试资格。 白云飞失恋的消息不胫而走，好朋友都纷纷来安安慰。有的说给他介绍个更好的，叫他不要伤心。他们很快就会取得联系。有的说天下芳草多得是何必单恋一枝花。有的道，不就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没必要往心里去的。云云.. 白云飞显然受到严重的打击，终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大家为他着急。他说他需要安静，需要时间自己好好想一想。他确实应当好好想一想，其实他也没有过高的期望，只不过是想找个人陪陪打发无聊的日子。 为了告诫自己及后人，他决定写一本恋爱经。这是他的经验总结，更是他的恋爱的精华所在。还是中国空前绝后的经典爱情著作。 第二十三章 征友经过 从那以后，整个校园变得很平静，白云飞也开始变得很安静。现时的无聊和无奈，促使白云飞不断地去回忆过去的美好的时光。不得不去回忆过去令人难忘的东西。过去的似乎都是值得怀念和令人难忘的。往往都非常珍贵。白云飞不敢遥望未来，只好不停地回忆过去。只有回忆过去才能令他有一点胜利的感觉。才能使他对自己的失败找到一点点自信。才不至于太另人痛苦欲绝。， 初中及高一，是白云飞再饿找不到的快乐时光。那时的他风风光光，不可一世。命运的转折其实就在初三。那年，大哥从大学毕业，分配广州。初三，一家人正在讨论来年成产问题，之后，又谈到了白云飞的学业。他说，老让小弟在松林中学上学真不是办法，那里几乎没有什么，教学设备。那也没有办法啊，生活又那么拮据。让他到市里面读吧。学费我来保证。松林中学是白云飞所在乡得以所学校，干兴办起来的。规模很小。几十来亩几百来人。但教学楼还算气派，三层，新的。全校只有四个班级，初一两个，初二初三各一个。这很好理解，一些穷一点的家庭，儿女上到一半就因经济原因被勒令回家劳动了。而且那时人么心中有一点对教育投资的忧虑，一般老百姓都认为，花那么多钱给子女上学，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况且现在大学毕业生不分配工作。白云飞非常清楚低级的 一个叫王三兰的女生，学习非常刻苦成绩有很好。但是母亲却不识字。硬要他回家增加劳动力。嘴里还经常嘟嘟讲读书有个屁用，邻居老二读了大学回来还不是个屠夫！！！学校领导视三兰如珍珠，死也不让他退学，还免取了她的全部学杂费，每月还给她五十块钱的补贴。可遗憾之极，由于学校领导很难很好地跟他母亲沟通，山兰初二没来来往就回家了。山南死活不肯回家，但又迫于母亲压力，一到暑假就到外地坎甘蔗，那时砍甘蔗很能攒钱，每个暑假他都能赞下许多做学费，整个中学几乎没花过父母得一分钱。但对于文盲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之后他很是气愤，跑到外面打工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发誓。教学设备极不齐全，化学物理实验室共处一个房间。竟然相安无事。当时白云飞正读初二，并有报考是重点高中的渴望。但那里的师资力量显然是无法令人满意的。那就送他到市里读吧。就这样白云飞被送到了长坡中学接读初二。 白家有一个戚在那，当体育老法师。叫做王敬业。白云飞叫他业叔。在业叔得协调下，白云飞很快落实了班级，初二2班。白父对业叔感激之极。白云飞就住在业叔说承包的房间里，还有其探九人。之后都是死党。白云飞所在的初二2班是一个很不活跃的班级。先说班主任，姓李，脸部肌肉极不平衡很整天摆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时刻告诫同学们千万不可与她面前胡来。班主任不笑学生就很恐惧，都不言语，白云飞在公开学的第二天就把想报考市重点中学的愿望告诉了他，李班主任听了之后，很不屑一顾。 把头先天一仰，用下巴指着白云飞，，酸溜溜地说，你也想考市重点！哼哼。别做错了梦。白云飞对他很气愤，当考虑到还要跟着他只好故装温顺。说，只是想想而已。 李石侬是白云飞的同桌也是白云飞在那认识的最好的朋友。记得分座位那天，李石侬来迟了。四处找座。转了几圈来到白云飞身边，犹豫了一下就做下了。从此便成了知己。 李石侬是一个厚实老实的人。虽有点憨厚颇愚，却不乏为人的良心。他的成绩虽然不是很好当课从不开小差。如果说有，就仅此一次。那天上英语，英语他是从来都听不懂的，一般上英语渴的时候，他总是默默地坐着，静静地望着英语老师，傻傻地发呆。但这次不同，课上到一半，只见他，拿出一迭纸屑揉作一团，向老师猛仍过去。击中老师的后脑。英语老师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没有让人男人那么大度，再加上平日上课气氛就不好。再说品李老师上课都是非常用心的，甚至苦口婆心。地教导。可同学们从来没有好心领受过，成绩不见有半点上扬的趋势，老师自然着急和委屈。讲课更加卖力。不料，今日，只听到后脑翁的一响。 李老师停止了写字，头脑面对这黑板一动也不动。静止了大概两分。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白云飞，发现她满脸通红，以读怒气。绝望地向下面看了一眼，把书往讲台上一扔，吼道，我不上了，以后你们自己学吧。走了出去。教室顿时变成了悲痛的蜂窝。翁作一片。许多人都还来不及弄清是怎么回事，白云飞一把拉住石龙，说，走，向老师道歉去。李石龙当时也慌了，火红蔓延到了耳根。低着头，不知刚才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后悔不已。 白云飞把他拉到你老师卧室。老师在里头正伤心的哭泣。石龙站了半天怯怯地走了进去。走在老师旁边，不说话。老师苦声乐来越大。石龙于开口说点设么，但立即又打住了。白云飞过去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赶紧。他这才支支吾吾地说，老师对不起了。老师不听解释，把脸扭过一边。白云飞说，老师你别太在意了。石龙他不是要仍纸打你的，其实他是想把纸屑扔到垃圾桶，不小心才到碰你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的我不是故意的。石侬赶紧接道。白云飞知道这话站不住脚，上课上的好好的，谁往垃圾桶里扔垃圾呢，况且，垃圾桶又不在那个方向。但这是唯一可用的借口。白云飞以为老师听信了他的话，心里暗自得意。谁料到，刚好这时老师突然哇哇地苦更厉害。边哭边说：你们想骗我！垃圾桶在那里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教学那么多年来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过。待我写字不注意，用纸团砸我脑袋！！！！骗局被识破，白云飞只是尴尬，并知道大局难以挽回。故低下头做沉默状。石龙也无语。过了好一会，他说，我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下吃不干了，对不起了，老师。李老师制住哭声，侧身躺在床上。白云飞又说，你就的人不人过，任他一次吧。十分钟过去之后，全班同学都到了，轮流上前讨好。 最后，她终于说，好了你们回去上课吧。第二天，老师又出现在了讲台上。 李石龙很喜欢张学友的歌，这和白云飞很相似。默契与灵犀。经常对白云飞说，张学友实世界上第几第几名了。白云飞所实力才能见证嘛。 有时白云飞到他的住处玩，远远就准能听到他的歌声。有时他也会到学校的宿舍来陪白云飞玩，他们下棋打扑克甚至还到学校的河边去游泳。到河里最深的地方里去，因为他们都喜欢挑战，河水越深越缓急越好。 另一个与白云飞最友好的是李发誓。与石农不同，发誓天生貌似刘德华所以特别喜欢，是一个地道缁米。发誓所在的宿舍的床上，墙上都贴满了华的头像及有关海报。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从刘德华那里学来的，走路的姿态以及两角之间的距离都是规定死了的不仅如此，他还知道刘德华的胸围和腰围，不可思议的是连刘的内裤的型号大小都了如指掌！！为了达成与刘沟通的愿望，每星期必给刘德华寄去一封信件，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来没有收到它的回信。可他也从来没有停止过给他写信。突然，有一天，他兴奋地拿到了刘的一张大头像，高兴得快要疯了，拿着它狂跑，见人就说，你看！刘德华的回信和相片，当别人拿过一看，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张小小的头贴而已。第二天，白云飞自习回来，见他在床上，咕咕辘辘不知再说些什么，经一问，他说：“不学点粤语，将来见了刘德华，怎么沟通啊。” 进入初三，初二（2）班宣布解散，原因是班主任是教生物的，而初三没有生物课程。白云飞和李石农同时被分进初三（5）班。白云飞平生的第一个好老师在那诞生了。他叫吴才亮。 一进入五班，由于白的群众基础比较好，马上纷纷被推荐为班委，之后与吴老师天衣无缝的结合，成就了空前绝后的初三（五）。半年之后，语文许老师说，自从一些人进来之后，初三五变了，纪律好了许许多多。 吴老师为人老实耿直毫无心机。在班上给予白云飞的爱，非常明显。白云飞内心一直心怀感激。无论课内课外，时时照顾。白云飞内心一直心怀感激。 初三第一学期，白觉得生活无聊，在广播电视上同时写了一则征友启事： 征友启事 我叫白云飞，15岁。性格有一点外向，喜欢音乐。因生活学习上的困惑，想结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能够同探讨。男女不限，真诚即可。 本来白云飞只想写“只限女性”的，但又怕招来男性的辱骂，只好勉强加上，后来收到来自五湖四海的来信，男人居多。才后悔不已。有一些是女生寄来的。长得标致一点的都在信中付上了本人照片。并都不约而同的请求回复照片，而且要是彩照。所有的信加起来大约一百来封。照片当然受到不少。白云飞花了几天的时间整理，最后决定给十二个信写得比较整洁认真的人回了信，男性的来信一律不管。有一个女的信写的极好，文采飞扬，象一首古诗，是道： 本人于广播中闻得，汝征友之消息，觉得我两性格最合。吾亦好歌唱，且真城。望与汝结为好友，百年不散。请快快回信，佳音若来，佳人必等！ 白云飞一看完信，就觉得这绝非等闲之辈。立即就笔回复，但不幸的是，那位自称为佳人的人，在信中夹了也一张照片，白云飞如获珍宝般取了出来，一看，被吓坏了，那位佳人竟然胖得象只大熊猫！赶紧收笔。但又觉得丢掉也怪可惜，白云飞决定把给信李发誓，发誓高兴不已，立即回了信，再后来他们的友谊维持的不错，白云飞暗认倒霉。 第二十四章 那些可爱的教书匠 吴才亮老师看着白云飞每天接收几十封的信笺，直着急。一天中午，吴老师喊白云飞到他宿舍去。 白云飞刚到，还没落座，吴老师就严肃的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信？” 白云飞说：“我征友了。”顿了顿，加了句，“生活无趣。” 吴说：“初三是人生比较重要的一个阶段，你要把大部分时间放在学习上！你知道吗！过了这座桥，就没这个店了。” 白云飞说；“我也没有太多的打算，我只不过是想交几个好朋友而已，这生活让人有一种自杀的冲动，交几个朋友谈谈心，不会对学习有很大的影响的。” “谁说没有影响的，日照这样下去，影响会很大，你要仔细想想，过了初三，你做什么都行。”吴老师道 。白云飞说：“我保证不会荒废学业的。。”“你收手吧。”老师不容分说。 白云飞没有把老师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的倔强。继续与笔友们书信往来，从不间断。那个过程所带来的乐趣和甜蜜，恐怕只有当事者才能体会。特别是一个男生和诸多女生来往，真是让人脸红。所有笔友中，白云飞最钟情的是广东湛江的那一个。她的家庭状况不是很好，经济窘迫。哥哥为了供他上学，辍学外出打工。她发誓要考上中国最好的大学回报家人。可惜后来由于各种原因未能遂愿。她还跟白云飞讲了许多她家里的事，甚至是她的一些从未对人说过的私事。还有一个开朗外向的女生，春节不顾疲劳千里迢迢赶到白云飞的家，说是来拜年，全家人都认为是他女朋友，吓得白云飞魂飞魄散。 每天早上五点钟，老师准会出现在教室里。而且是第一个。往往是同学们还没有到来。全班54人没人能与之争峰的。可惜的是班脏的一些傻子称他为傻子。一些受折磨的人还说，好好生活不过，跑来受罪。班上有一个性李的学生，女的。甚是叫嚣。是他的死对头。但是他从来不与任何人计较，依然耐心地为所有人讲解难题。依旧对学生们一视同仁。为了学生得学习他很杀学校举行的所有活动。为此曾受到学校领导的指责。 李石龙憨厚得像只水牛。白云飞建议他去做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落实。石龙的厚实和勤劳并没能换来回报。半年之后，他就休学了。 好久不见，白云飞一直想知道他的情况。一天，白云飞到以前得一个同学，该同学转告他还说，一定要少吃冰冻的猪肉，那会使人得胃病的。这时候，白云飞才知道他得了胃病。感动之余牵挂不已。 白云飞在后来的聚会中，在那里见到李石龙。他变得越来越瘦，越来越小。可能是他身体的缘故。白云飞安慰他说，每个人一生中总会遇到许许多多的挫折和磨难，能把他们当作磨练的机会的人拆了挂在最终去的最大的胜利。 再后来，他们谁也没有再见到谁。 说到老师的尽心尽力，不得不提到，另一个人，他叫王多才。王老师虽然只有高中学历，教书育人不留余力，不愧人民教师的美誉。 王老师只是一个助教的，月工资也一直维持在200到300之间。只够基本的伙食。但是，他一教就是十年，从来没有想到过放弃。教书十年单身十年，直到现在，王老时还是孑身一人。别人给他说媒，他以一谢绝，以他的话就是学生们要紧。他说他 热爱教育是那么的喜欢教书。从一年即到五年级，他一直但当白云飞的班主任，白云飞对他最舒适不过。高瘦的个头，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睛。每天早晨，他到骑着单车，从家里感到学校里来上课，总是那么的准时，但有时他也还是会迟到的，每次迟到，他到会诚恳地道歉，饼子席地说明原因，这样同学们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比国内潜移默化的教会了他的学生道歉得重要道理。一次，他答应要给同学们放映《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电影，让学生们好好感受当时的气氛，也能更好地理解课文，全班那人都高兴地不得不得了，一下课就急忙地跑回家，洗澡吃晚饭，之后早早就赶到了学校。七点走过来了，王老师还没出现，八点过了，他还没出现，九点钟的时候，九点的时候，王老师来了，但两手，空的。只见他推着自行车，全身大汗淋漓。走到黑板上，对着下面的学生，轻轻地墼了一个拱，说，满脸歉意地说，正式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影片。尽管我跑了许多得超市。顿乐顿，他又说，等以后有机会，上了省城买回来在你没看。同学们不欢而散，看着他额头上淋淋的汗水和真诚的歉意，同学们都原谅了他。 小学的四五年的时间，白云飞几乎是在王多才老师的呵护下成长的。可以说是他的启蒙老师。他的精神他的爱心他的情操他的执著他的无私他的坚强给白云飞打下了很深的烙印。白云飞的一生遇到过的好人实在太多，以至后来回忆起来倍觉困难。白云飞上高中时期，王多才见过白云飞，他说，做老师最高兴的就是能够看见自己的学生考上重点高中，然后尚好的大学。 普通的好人，往往都要吃很多很多多的苦，很多很多的累。因为他们总是想着千方百计地帮助别人，千方百计地为别人着想，坏人正好相反。但是，好人往往是最真正快乐的，没有别的理由，因为他们心地善良。对于老师们无微无致，白云飞曾想过回报的方式，那就是学习再挣钱。以前老师都说，要做人，就要注重培养素质和道德的提高，做生意赚钱也不例外。但随着接触社会的增多，人也越来越有许许多多的感慨，当今社会，道德和素质吃不通。只要有一技之长，（有时是陷害社会的技能，有时是坑蒙拐骗的技能，。）即使没有道德也没有关系，照样如鱼得水，飞腾发达。因此，一些文人画家之类就只好自杀了，或者是躲在破陋的瓦屋之下，承受这一日三餐空腹的疼痛，痛苦地吟诗作画或是写一些骂官的文章。尽管卡耐基曾说过，人生一定要有一个目标，但赚钱是最坏的目标。但现在，人人都把赚钱当作是此生最大的目标和最大的生存动力。确实如此。 在长坡镇生活得一年的时间里，许多人，许多事都值得记忆，可惜的是一般意境忘记了。剩下一艰苦的岁月无法忘记。初三虽没有高三是的黑暗恐怖，但也算是人生的一小转折，大家都不敢懈怠。每次测试白云飞成绩稳拿第一，班主任疼爱有加，上重点高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二嫂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整个食堂六十多人的饭菜全由她一人包下。早餐吃面条，中餐和晚餐吃米饭。面条料不多，但极好吃。煮面可是二嫂的拿手绝活。人们更加吃惊的是她的记忆力，在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就非常准确第地辨认出所有人的筷子和碗。她有时是爱他们的，有时是恨他们的。大伙有时嫌她做的面条不好吃，大吵大闹，向她索要钱到外面吃。这些调皮不听话的人最令二妈生气，她有时就把这种不满告诉年级较高的人，比如；高三的一些大师哥师姐。她最放心的也是这些高年级的人，她说他们懂事听话！二妈的两个儿子都在念大学，她对白云飞他们就像对待她的儿子一样，疼爱、关心。有时二妈也会伤心的流眼泪，因为他们太调皮，因为她思念她那两个在外求学的儿子！相比起来，业叔就轻松许多。他除了上体育课外，就是玩麻将了。尽管如此，有时候他还是会给二妈算算账的，业叔也是个谦虚懂得尊敬人的人。他脾气很好，从来不打骂，偶尔生气的时候也是用骂“咕噜嘟嘟”几句而已。或许这就是他和二妈能融洽相处的地方。业叔是绝无半点贪求功名利禄之心的，实际杀过来，他已经很有钱了。 白云飞他们有时学习累了，就到学校附近的长坡江游泳，缓解疲劳。白云飞、圣保、方贵、良山，有时还有陆哲。长坡江水很清，江有八十米宽，江下全是沙，江水只漫过胸口，浅的地方只能没到膝盖。江水碧绿清透，很适合游泳。白云飞他们在那里创造了千姿百态的游泳姿态。江的中央有一个大约十平方米的小岛非常好玩，他们在上面打鲤鱼挺，学习用肘爬行，比赛翻跟斗等等。在那里他们用军人的意志磨炼花样的青春，也用军人的意志奉献给了花样的青春。他们的精取于冒险的精神意志也在那里得到了锻炼，这些将会在他们的一生中发挥作用，它们将会帮助他们取得丰功伟业，飞黄腾达。 宿舍和整个学校就建立在一座山上，宿舍非常的简陋，五张上下床就占据了所有的空间。本来是有前后两个门的，但过多的床铺把后门给堵了起来，无法开启。离宿舍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口井，专供洗澡用。就那么一口小小的井的，经常挤满了人，有的人在打水时差点掉到井里去。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我的资源也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做了很大贡献了吧。井的外面是一片又一片的西瓜地，到了每年的六、七月份，那西瓜长的硕大硕大的，很是诱惑。每年的这段时间，白云飞总是经不住诱惑，总是不自觉地跑到西瓜地里去！ 初三＜5＞班自从白云飞他们进来之后，纪律、学习、风气各方面都改善了许多。这是语文许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许老师比较好对白云飞，或许说是赞赏或欣赏！他经常在课堂上读白云飞的文章，这对于每一个喜欢写作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好的鼓励。白云飞心里也感到很高兴，谁能不高兴呢？许老师还把全班唯一一个市级三好学生的名额推介其他老师送给白云飞，只是由于他的档案在松林中学，而不能领受。那时白云飞感到教师们对自己的期望值加大，更加努力学习。不到两个月时间，人是瘦了一圈又一圈，手指都变成鸡爪了，同学们都笑称他“小鲁”，人瘦写作风格与大鲁相似，直到今日，白云飞也不明白当初的心态为何会那么平静。在中考场上，他还在唧唧哼哼地唱着歌儿呢。后面一个男生用手啪啪他的肩膀，说，嘿，哥们，借来看看。白云飞毫不犹豫的把试卷递过去，看吧。那个哥们高兴不已，接过来狂抄。一个监考走过来，做什么吓得两人心惊胆战。还好他为人仁慈宽厚，通融放行。 无论在长坡中学度过了怎样愉快的时光，最后都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第二十五章 童年趣事 在长坡中学遇到的那些人，发生的那些事，现在回想起来，虽已渐渐模糊，当拉断充实快乐的时光，令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业叔和二嫂的大恩，择日再报。在即将离开的那一天白云飞这样想着。 羊必书要抽人到黑板上讲课，第一个就抽白云飞。白云飞站在黑板上犹豫了半天，讲不出一个字，脸通红的历害，心脏砰砰乱跳。脚趾在下面直打哆嗦。羊必书绝望递白了她一眼，说，你就站在那别动。我让你懂你才能动，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第二个抽到了副班长，副班长婀娜多姿递移到讲台上，笑嘻嘻地说，我也不知怎么讲啊。养老市勒令她站到另一边。接着就是团支书、学习委员、文委、体委、科代表……最后一班人全都站到了讲台上，非常壮观。下课了，其他班的人全都挤了过来看热闹，水泄不通。议论纷纷，有的说，这帮人都怎么了都跑到黑板上站着。莫非都得了什么症来着？有的说，肯定做了什么坏事被老师罚了吧？有的还说，一定是上课不听讲惹老师生气了。大家都忍辱负重地站着，一句话也不敢说。最后老师大发慈悲，才放了他们。现在回想起来，倍感亲切。 炎热的九月，白云飞离开了家乡，独自来到江城县县城，进入了另一所高中，江城中学。校园很大，白云飞跑了一会忘了道树木很多。除了高大的菠萝树和椰子外，其他的都叫不出名字来。教学楼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之后，显得很古老破旧.主教学楼前，那一座假山稍稍能吸引人外，就别无他物了。神秘的面纱一旦被揭开再也没有令人向往的东西，白云飞第一天来就厌了，觉得被骗。跑到门口问了一个门卫，办公楼在那？门卫没好气，你这个傻逼不会自己找啊。想立即抓起一个石头，把那人砸死。想不到一所重点学校，竟然会有如此低素质的人，更加绝望。狠狠地用眼睛扫了那人一眼，保住了理智。 高一6班人数不多，班主任是是四十多岁的人，同学们叫他大傻。开学第一天，只见他满脸通红，酒气冲天。介绍自己说，“我姓许，是你们班主。大家都初来乍到的，有什么事相互帮忙就行了，我也没什么能耐，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就走了。同学们摇头晃脑说这老师有病。 白云飞在这里洒尽风流，艳福不浅。一下课马上遭到女生围攻。有问题的过来请教，没问题的故意来搭讪。没话找话。就像刘心武在《百家讲坛》上受到学术围攻一样。感受各有不同。最后同桌实在受不了，只好离家出走。移座别处。 晚上的时候，白云飞学习。晚自习的人很少。只有微弱的灯光洒落一地。白云飞百般无奈，正打算回去，赶走几步，碰到老班，只见他脸蛋比前天更加通红，在楼梯摇摇晃晃地走着，来到白云飞跟前，用手指着他说，去哪里？去哪里？谁让你走的，回去！！！谁让你走的，想公室玩，那里有空调，凉爽。是吧，说是不是，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回去回去。白云飞知道他已经喝醉，低头夺门逃出，他用手混乱抓了几下，没抓着，反过身来，说道，下次别让我抓到，否则绝不饶你。 第二天，上课课间休息的时候，许老师走到白云飞面前轻声说，昨天没吓到你吧，有点醉了不好意思。白云飞说，没事啊，谁没醉过啊。对啊。 高一六班有一女，名叫张飞，人长得洁白清秀，是六班班花。没事的时候她就会羞答答地对白云飞说，你真是个帅哥。白云飞知道此话暗藏杀机，故意抛砖引玉地说，哪啊，你在讽刺我吧。这时候那女就急了，说，我说的是真话，我没讽刺你，真的。白云飞心里高兴不已，暗自偷笑，想着这女人真是那个，看见帅哥就上瘾。白云飞在班上的职位是负责收作业然后交到办公室。那天，课间张飞给白云飞递过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作业还没做完，第二节课你再去叫交。好吗？白云飞有点紧张，赶紧回道，好的，我会等你的。谢谢你，我快做完了，第二节课就交给你。不用客气，你慢慢做，我第四节课再脚就行了。她又给递来一张纸条，上面没有字，仅画了一个笑脸。这笑脸让白云飞浮想联翩，感觉好得不得了。回到宿舍，用书把那纸条紧紧夹住，把书藏了起来，好比家中珍宝。 张飞是一个非常喜欢音乐的人，白云飞一直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之处，说不好是上天故意这么弄的呢，越想越让人越觉得兴奋。 可惜的是，第二年他就走了，音乐老师说，你到别的地方去寻找自己的梦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这里没有你翱翔的天空，在老师的忩恿之下，他就走了。去了远方。白云飞还特意为此遗憾地作诗一首： 那天并非雨天， 天空甚至湛蓝得像你的眼睛， 我说，别走留下来陪我， 你犹豫片刻， 轻轻步过翠绿的小草， 你走了， 不敢回头，我知道， 你是害怕我看到， 你眼眶里滚动的泪水还有欲说还罢的心事。 宿舍共住八天个人，八个兄弟。 第一天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叫做严密山的人，长得极瘦，但很爱学习早出晚归。自那天大家互相介绍之后，白云飞就再也没见到他。白云飞每天晚上十一点钟睡，第二天醒来，赶紧往下下铺一看，可是他的被子早已被叠得整整齐齐。至于后来想见他都不行了。 五一八宿舍是全校最活跃的宿舍，似乎全校最有梦想的人都聚到了这里。 在班上成立了一个报社组，有编辑部，演艺部和记者部等等。班里的每个人都有发表文章的机会。还有上讲台放声歌唱的机会。甚至采访的机会。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改编。那些最流行的歌曲，那些最脍炙人口的文章无法逃过被修改的命运。林志炫那首《单身情歌》也难逃厄运： 新单身情歌 捉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他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都有，为何只剩我一个，为了美女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女人的苦，世界上美眉到处都是，为何我就不能抓到一个，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著，每一个单身的人，你要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给我伤痕，孤单的人那么多，我应该勇敢而过，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伤心的我独自情歌，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独自唱单身情歌。 歌曲一传出去，马上在校园里流行起来，全校人纷纷吟唱。 在江城中学的三年时间，是大喜大悲的三年。有一些愉快的事情也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就免写了。 高二之后，日子也会开始过的平淡，偶尔会来听一首歌，震撼一下。一首《一剪梅》博得歌神称号。偶尔会 一段表演惹得掌声不断。高二之后，白云飞很少真正快乐过，遭遇了一个有失败。精神被一个来了解疑个的压力磨损殆尽。加上每个人的成绩都好，失去了以前在106班得霸主地位，郁闷不少。压力越来越大，自卑也就随之而来，只有音乐与他不离不弃，失落时哼哼歌曲，便获得了无限的快乐和鼓励。假如必须从音乐和女人中择一个，他说，他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音乐。 小时候，父亲把它装在小小的摇篮上，一边摇着一边教他唱唱童谣，一边唱着一边拍着手掌，还不时第摇晃着身体，很是入神。或许他是想让他学点歌曲的同时，最重要得还是能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人。白云飞的童年确实是无忧无虑的。 白云飞在村里是一个孩子王，村里人都这么称呼他。没你带着一群孩子，从村头游到村尾，又村尾返回村头。 有过爱情的季节，注定了破败。 春天来的时候，孩子们就更加团结了，粘在一起，制很像制造土枪。土枪的外形很像气枪。不同的是，气枪用气推子弹，而他们所制造的土枪，不用气，而是用橡皮圈。子弹是用坏了的伞上的铁架塞下来的，然后将它的一边磨得尖尖的，一边留着加橡皮圈，圈加得越多，射程越远，威力也就越大，最远能射到五〇多米呢。铁线那么锋利，小动物一被射到便只好乖乖认了。但是使用土枪是有规定的。不准使枪在没有猎物就装弹，装弹后只能对着地面，开始枪之前。必须先确保所有人都站到了背后。 他们就是使用这种土枪到山野中捕杀猎物的，主要是老鼠青蛙和鸟类。那些老鼠确实讨人厌，一到晚上就跑到菜地糟蹋庄稼。人人得而诛之。但是，晚上他们一般都不外出的，孩子们的父母亲都不同意。那些老鼠只能在白天捕杀。白天的时候，孩子们就拿来了一条长长的竹竿，那还是专用来捅老鼠窝的，作用大着呢。大白鼠白天都在窝里睡懒觉，而且都比较死板，不像鸟类会飞，见了自家窝有了什么风吹草动也只会从窝里面伸出个头来探探虚实。这时孩子们早已把枪对准了鼠窝，老鼠们轻轻把头往外露一下，命就毙了。一些受过惊吓的老鼠就不同了，你一动，她就马上就能意识到生命受到威胁，窜的一下，钻到了洞里。捕捉大鸟需要用小鱼作诱饵。白鹭水鸭一看到小鱼了，就高兴地不得了，远远地飞来，落在小鱼附近，在抬抬头，四周观望一下，发现没人了，才小心翼翼地跑过去用嘴把小鱼抓起来恨恨地咬，吃的正兴不料，一下就被埋伏在周围的伙伴们射到了。 还有另外一个捕鸟的方法就是设下陷阱。陷阱非常的简单，只需找来一根有弹性的木条，在上面绑上一条细线，再在线上打个可以活动的小圈就行了。来到水边，把陷阱设在那里，这时无须在附近埋伏了，可以回家休息等待猎物上钩。无论小大的，一旦踩上活动的圈上，具有弹性的小木条就会恢复原状，从弯曲状态中挺立起来，活动的线圈就会紧紧地将鸟的脚扣住了。只是它们都用力地挣扎着逃跑，可是无济于事，越是用力线结得越紧。静静地等待被捉。大的拿到市场取卖掉或在家里杀了吃，小的往往会被养着。 相比之下，青蛙就好得多了，不过这要等到下雨的时候，不然是听不到蛙叫的。雨一停，田野里便会传来“哇哇”的叫声，叫得响亮持续稳定的大多是，公蛙。母娃只会发出断断续续“呜呜”的求偶声。而且一般都躲在带水大石头下面或者是泥泞的田地里。这些都是体积比较大的年纪大成熟的青蛙，其他一些小的，只是哇哇两声就停了。大的青蛙一般是捕不到的，它们受捕的次数多了，自然有了经验。只能捕一些小的。晚上六七点出发，到了九点左右就可以回来了，带上一袋鼓鼓的幼蛙。虽是幼蛙，也是够伙伴们小喝一顿的了。晚上十点，大家聚在一起，杀了娃煮了。各有筹了些钱，买了些酒，就喝上了。直到凌晨零点方渐渐散去。 最快乐的日子还是那些讲故事的时光，白云飞喜欢看书，知道许多故事。他喜欢给伙伴们讲故事，讲完以后，大家哈哈地笑。有时又是感动得想哭。特别是那个《赵云千里送京娘》。 话说到漂亮温柔的京娘在破庙里受到满天飞和雪飞舞的虐待，被身为大侠的赵云武功修成衣锦还乡遇到，他喝出一声，大胆淫贼，休敢作恶。纵身飞了过去，跟恶魔斗了二十来回合，不分胜负。赵云一手抓了京娘，唰的一声，跑了。京娘佩服他的武艺，并已深深爱上了他，但赵云只顾着救人，没有顾及男女之情，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回家之后，京娘的父母觉得赵云和京娘两人孤男寡女不可能不做出什么违反家规的事，硬死要赵云取媚娘为妻，赵云觉得受辱，一气之下，欣翻了餐桌，夺门而出。士年之后，当了皇上的赵云再次来到媚娘家时，才发觉媚娘已在十年前被家人逼上了绝路。赵云悔恨不已，在媚娘坟碑上题字写道“赵云之妻武媚娘”。 讲故事也会造成一些故事。 那天正讲得尽兴，竟忘自己在作午饭，等一缓过神来，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煮饭呢，这时已经迟了，铁锅里的水已经被烧干，铁锅也被烧了大大的一个窟窿，火苗强烈地往外涌。伙伴们都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正巧姑姑回来，说是好久没见到白云飞了，想回来看看侄子。爸爸中午回来，看到情景，把白云飞赶了出去。 伙伴们还算，侠义，纷纷安慰他说，你爸不让你在家吃你就到我们家吃吧，没有关系啊。你到我家里睡啊，但白云飞谁家也不去，逃到田野上摘野果吃。伙伴们自觉地从各自家里盛了满满的饭菜给白云飞吃，总共十多碗。晚上大家在外边睡了一个晚上，白父第二找不到白云飞最是心疼 ，就能到处打听，最后才苦口婆心地把他请了回去。 高三那年，白云飞搬到了舅舅家里。舅家一共才来两层楼，舅父舅母同住一楼，所有儿女都住在二楼，加上白云飞共有六人，奇挤。但为了光明的前途，只好忍了。白云飞想着。幸亏全家人都比较喜欢白云飞，勉强住下。舅舅几乎是一个野人，很少在家，舅母也外出割橡胶，赚些钱，家里所有的家务由表姐撑着。 表姐是一个有点胖的女人，脸蛋圆圆的像个玉米饼。很会体贴关心人，属善良又温柔的那种类型。他在健力宝公司工作，整个家庭的生活费几乎由她一个人承担。这没什么，要不得的是，她身上还带病，为了全家人的生活，她不得不带病上班。据表姐说，有时上班脑子里突然变得空白一片，什么都不记得，这还是幸运的，不幸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突然犯病，摔倒在大街上。不省人事。 但是，她一是在坚持。 舅母有时从山上才会一些山草药，给她熬服，她们相互了解心事交流起来也比较方便，经常在一起诉说新诗，也能能起到一些作用，舅母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做饭，熬药，六点就要跑到几公里外的山坡去工作，非常辛苦。一出门，就知道晚上才回来了，早上就带些便饭般回来还得自煮饭炒菜等大家会来吃。，中午充饥用，听舅母说，中午累的守候，就在树荫下，休息一会儿，那是实在太热太累。其余时间一直工作，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孩子们有放学得晚，但从没感觉正好过。表姐经常还哭，小弟的不听话，常常使他感到委屈。他上班养家糊口就是盼望小弟小妹们能好好学习，可是小弟晓亮从来调皮不已，天天外出，而且一走就是几天几夜，也没有人知道他晚上在何处睡觉。 小舅是一个当律师的，人有点憨厚，赚到点钱，周五周六就经常回家，还经常买一些好吃的东西回来，咸鸡啊乌贼啊螃蟹等等，所以大家都非常期待周末的到来。白云飞吐血住院期间，他曾去看望过它一次，白云飞记得非常清楚，他刚一进去，白父就抱怨说医药太贵，空怕无法在住下去了，言下之意无非是希望他在这关键时期照顾照顾，但他说清没寄钱回家吗？再说你每月工资不都有吗？白父知道没有可能就没再说什么了。接着小舅的手机响了，他就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大概一个钟头之后才会来，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就走了。实际上，他真是一个粗心之人，往往区一个地方然后又忘记去哪里的目的。 第二十六章 越来越乱 小舅有一个女朋友，其实小舅已经四十了，早到了结婚论加的年龄。也改被以两个女人缠着也好。因为那女的，除了吃喝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方面的能耐，所以姥姥一直不同意婚事。那好总到处撒娇的女人姥姥也不是很喜欢，但小舅就相反。两人结婚是迟早的事。别人结婚时间美好的事谁也管不了谁。再说每个人都该有成人之美的好心。结婚时间大好事白云飞从来都是遭殃别人结婚的。光棍太多对这个社会没有什么好处。有大量事实证明光棍大多开始饭点小错误，渐渐作点违反的，最后都能沦为强奸犯。毁害别人。白云飞一直觉得国家应该鼓励单身汉降低要求，早日结婚，消除安全隐患。这不，有一天晚上，白云飞和几个同学自习回来不小心，看到一个单身汉，正往六楼的宿舍往上爬，那可是女生宿舍，信好走发现不然还不知道出身么大事。才避免了一场悲剧，为国家减少了一个犯罪分子。 其实现在在娱乐等界流行的潜规则似乎笔这更加具有毁灭性。现在人的观念都变了，贞操？贞操算什么？据说，某大学有一女的要考研，教授为她备了答案，之后两人就发现了关系，那女的天生愚辈无限，答案背来背去，结果每没考得研究生，告发那教授，交易由此暴露。想想那教授真是冤枉，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教授具有越来越多的刺激“性”了。 但是白云飞知道小舅是个忠守童身的人，一般不会淫乱，所以沦为强奸犯的机会很少。就任之由之了。白云飞放心，五邻六舍的人也不为他担心。所有孩子中，二子是亮农最淘气甚至冥顽不化。。亮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每天待在家里的时间很少，都在外面混着。呆上一个钟头保证能疯掉。他在市区的各个中学读了才一个学期就都被开除了，江城的每个学校都是他的母校。第五次父母去求情时，校长气愤地说，即使你送一百万钱给我也不会要他了。之所以苦苦恳求是因为丹阳中学时他的最后一站了，从上中学开始，他就被各个学校轮流开除。父亲说，天生就是被人开除的料。但校长断然拒绝，破灭了唯一的希望。最后，亮只好辍学。这可能是他的心愿。从那以后，他认为属于自己的生活终于开始了，马上叫舅舅，伴他办理身份证，给她自由权利，舅骂说，你一个十三岁小孩，办什么身份证？她确立这气壮的说，我还未免十八岁，你有抚养我的义务，假如你办我弄一张身份证，你的责任就算忘了。就坚决不依。第二天，他就打电话给小舅，求救，可惜小舅说，我没有抚养你的义务！晚上他就走了，一走即使几天几夜，半个月后舅舅爸把它捉回来，用缆绑了手脚，挂在天花板上。他说，我放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她以求全家人就心软了，结下他，第二天，他又不知所向了。逃之夭夭了。 但是，自白云飞来了之后，整个人似乎变好了许多。很少外出，整日呆在家里读书。非常听话，白云飞得所有教导，所有大道理，他去啦记住了。似乎真的要脱胎换骨了。一个月没坚持之后，有离家了。全家又一次嵌入了绝望中，临走，他还轻松得告诉，小弟，叫他转告家人，他在外面活的逍遥自在，不必为他担心。一个有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全家人跑遍了整个江城，也没找到他人。所有网吧超市，娱乐场都跑遍了。饭店，舅说，让他在外面死吧，不死回来我也把他打死，就当我从来没生过这个人吧。没过几天，他回来了，也没吃，就只为那一件后一点的衣服，就走了。说是在某镇上找到了一分份，磨面的工作。包吃管住，过得挺好。舅母们就纳闷他怎么会有车费去那么远的地方呢。三弟即刻补充到。这还不容易，上次他就步行五十公理来到市上来的。哪些算得了写什么啊。 你现在已经有两年多了，白云飞打电话会家询问，得知在他离家那么长的时间里，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包括春节也没有。 在舅舅集说得那么长的时间里，有余时间的关心，学习也分紧张，他并没顾及到他人的感受，自顾自的学习。那条江是他每天必然经过的地方，环境优美，空气清新，非常适宜看书，漫步。是一个心灵得到放松的好地方白云飞经常作在桥三憧憬自己的未来。教室里，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名次在下次考试中，更考前一些而独自埋头苦读。整个教师的气氛，被绷得紧紧的，似即将出弓的箭。射向远方。有的人去体检时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了三十五公斤。才开始为自己得健康担心，帮助人却说，这算什么，现在还不算什么，一阵风还不能把你们吹走。放一百个心吧。上了大学就闲了，就有德里享受的了。同学们更加憧憬更加向往，于是就更加的努力。头发白了一半，身材如火柴。本来打算从此名牌的，却没想到，高考前天过度兴奋，一夜未眠，第二天考试，头脑晕眩，发挥不佳。由于第一天考得不好，想来想去，觉得读书十多年，就此葬送，不如跳楼了结。当想到了父母，没有亲生，第二天的考试可想而知。全砸了。成绩出来，退居二本，这就是中国得教育与高考，好的与坏的，都能从你的成绩中看得出来，考而优则士 高中发生得那些事无论时好时坏，都是他人生中铸造心智成熟交往出世不可或窃得财富。 第二十七章 领悟了人生的若干活法 白云飞几次恋爱夭折之后，开始对女人产生一种怀恨情绪，觉得她们很坏。为了避免后人重踏覆辙，经过几个星期的构思，决定写书一本书，叫做《恋爱经》，主要总结所有失恋经验，丰富后人思维。主要内容摘要如下： 一恋爱时，切忌不顾对方的思想感受，切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应该遵守平等恋爱原则。 二，要懂得在某种时候给对方某种神秘，切勿纠缠不放。 三，必须学会循序渐进，循循善诱，步步为营，急躁吃不了热豆腐。 四，千万别想通过夸大或欺骗来获得爱情，那只能渐渐缩小最后毁灭你的爱情。 五爱情还不到火候，决不能全身投入，要懂得给自己留余地，也给对方有渴望和想念你的空间。 六，如果对方，一开始不喜欢你，这时你就要非常注意了，要记得定期给他打电话，看她的反应语气，从而判断合适的围攻时间。如果挂电话后你说了拜拜，而对方没对你说，那说明他还没有进入恋爱状态。 七，有时候，女人对你过分亲昵，别以她就一定会喜欢上你，这是女人的性格。 …… 假期来临，白云飞决定留校。到外面挣钱去，也体掩体验生活。只有多吃苦才能长见识啊。 在城里辗转三之后白云飞就彻底地绝望了。一个珠宝店门前的那张极具艺术新的招聘广告，让他兴奋了好几个钟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他觉得作为一个珠宝店的员工，就该住什么都要轻手轻脚的，以免损坏了珠宝，她以为，那样可以体现他的精明的素质，这样应该认真加录用的机会。但刚刚他进去，那女服务员却冰冷地对他说：我们只要女的，男的从未考虑。 无论在服装店还是在酒店超市，他都遭都了拒绝，唯一的理由都是；因为他是男人。他深深地感到似乎受到了性别的歧视。使他深深感到作为一个男人的苦恼与无奈。人们生育都要男的，反倒工作却全要女的，这让白云飞觉得非常费解。男人不仅要承担整个家庭的财富，还要在工作场合上受到同类的歧视，真他妈不可思议，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来时作个女的。白云飞想到了变性，现在流行的变性，就是说如果你是男人，如果你觉得当男人挺累想换换角色，当个女的，不想做男人了，就去做作手术，变成女的。就可以整日为自己的容貌梳妆打扮，得到全社会男人的宠爱和保护。白云飞想到做女人的种种好处，不禁心潮荡漾起来，他似乎对此很有兴趣当他想到女人要一辈子忙家务，就有反悔了了，决定下辈子还做男人。 傍晚才会到宿舍，回想一天的遭遇，暗到，还为工作，就这班待遇，以后工作了，还正误法想象是什么样子的。肯定狗血愤血。越想越气，算了不干了。吗的，他嘀咕到。苍天不负有心人，第二天，没顾得上吃早餐，就出去了，早上八点，白云飞就在学校附近一间饭店找到了一份工作。打杂的，但是白云飞非常高兴。 白云飞赶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传着深蓝色无袖衬衫黑色裤子，另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白灰色裤子的人他正在天花板上安装电扇。白云飞一下子分不清那个是老板，劈头就问，你们是要找招工吗？那个深蓝色上衣的人，看起来非常热情，连忙应道，哦，是是是。白云飞先慌忙地自我介绍一番。但那人却说，他是老板。他问问他吧。白云飞马上过去表示歉意，；对不起，。。刚才我以为他是老板，所以；；；；没事。你来试试吧。老板面无表情地说。他说此话时，面带猪肝色，像是刚刚奔丧回来一般。毫无表情，但也能说中白云飞的心意，白云飞点头高兴，接着问了一些工资方面的问题，老板虽面无表情，当都一一作答，白云飞点头，满意说，那我明听来上班吧，现在就干，老板示意那人，那人说好。白云飞说，行。就动起手来了。一走进厨房，白云飞看到一个约摸四十多岁，又矮又胖的女人在里头干活。白云飞一手抢过他说中的活，说让我来吧。那人却死活不让，跟白云飞争了好一阵子。 后来，白云飞才得知，那个光头老板性杜，穿着蓝色短袖衬衫的人性李 ，是个厨师。厨房里的那个女人也性杜，是个勤杂工。 李师傅是一个热情真诚的好人，不像一般人那样，虚伪热心于功利名禄。一个四十岁的人，无论何谁说话，决无半点架子，永远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他工作勤奋，任劳任怨。他经常对白云飞说她姐姐的早逝，那时候，她病了，在那个冰天雪地得地方，因为没有钱，人一生病，就只能待在家里，听从老天的安排。一点办法也没有。姐姐就这样去了，仅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第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时的生活，要多艰难又多艰难。有些人真的没发活了，就偷渡到俄罗斯去。那离俄罗斯很近，过了鸭绿江就到了。几年之后，在村里取了妻子，生下现在的闺女。为了能容纳给家里有点经济收入，我就出来了。出来十年多以来，走遍了中国大江南北。尽管钱没赚多少，但每到春节，总免不了，要买点礼物回去送给我闺女，说到这李师傅有点自豪，我闺女已经上初中了，等将来他上了大学，我就即使得了癌症，死了瞑目了。李师傅 之所以说他会得癌症，是因为这么多来，在饭店日工作，吃的饭菜，只能是客人们留下来的，可以说是变质了的饭菜。李师傅还算有一点科普知识，吃馊饭菜能增加患癌症的机会。 有时候，赚的钱不够，就无法回家过年。来回路费就是一千五啊。李师傅补充道。但即使不回去也总得寄点东西回家给闺女。你几年没回家了。白云飞问道。两年了，当今年一定要回的，闺女想我了，不回都不行。 所有一切苦痛，只要一想到家中的妻女，李师傅就总是精神振奋眼睛发亮。为了家庭，吃点苦不算什么，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在他的眼里，无论多大的挣扎，只要女儿好，一切就都会变好。没有饭吃算得了什么，躺在医院也值得。只有说到将来赚了钱，供女儿上大学之时，他才会这么慷慨击昂。他总是微笑地问顾客，你要来点什么了。大饼是吧，好咧！你先坐一坐，马上就来。上菜裸，这些都是他最流行的口头禅。每天晚上都要满到深夜十二点，凌晨六点就得起来。晚上的时候，随便地班上铺上席子就睡了。她一直在为自己所爱的人默默努力着。拼命打拼着。他含辛茹苦，却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杜姐是一个不知累的人，什么活都抢着去干。像机器人一样不知累活。厨房大厅储藏室。里所有的活他都干，不亦悦乎。话少，即使说了，也只是一些问人的话，比如，茄子在哪啊，要不要抱起等等。辣椒怎么不见了之类的话，她勤恳的工作态度很快就得到了老板得赞扬。事实上，她对别人的表扬并没显出有一点喜悦的神色。甚至批评。只会无休止地做手边的工作，精神也好像永远也不会先的又一点疲劳。白云飞很佩服她竟然能如此不辞劳苦。但是你最好瘪让它睡觉，否则她一趟下就是几个钟头不省人事。每次中午，李师傅救他回去休息休息，她就说我不累。有时候就睡到下午五点多钟才回来，憨憨地笑着说，哎呀，睡得过火了，睡的过火了……这时李叔旧安慰说，唉，睡多点，没事，现在又没什么人。她就有憨憨地说，李师傅，你真是个好人！ 女服务员暂未招到，白云飞暂时兼职做勤杂工和服务员。第三天来了两个女的。年龄和杜姐差不多，李师傅听说他是东北老乡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知道他们的不容易，就把她们两个留了下来，老板并未同意。一个性柴，白云飞识相地叫她柴姐。另一个性孔，白云飞叫她孔姐。或许这样会显得亲切一些儿。空姐是一个喜欢接触新鲜事物的人，第一天拿来白云飞的电话，玩了一整天。他很有激情，也有一点虚荣。年纪的鸿沟，让他觉得生活很无奈。白云飞每次都主动拿出来给他玩，但开始他总是说，我不玩你的东西，别人的东西怎么能玩，可每次就都拿去了，而且玩得很入神。完全是一个十四岁女孩模样。他经常唠叨白云飞只是拿着一个苍蝇拍子，走来走去，不干活。白云飞说，你忙好自己的就行了，别管我了。这时他就生气了，说你一天到晚不干活，里，他就跟进去，看见白云飞洗碗，就又说，你就知道洗碗啊，老板一日三餐白养你了啊。谁养你啊。白云飞就到厨房你有时候白云飞干活累了就坐下休息，这时他又不到从那里钻出来，说你就只知道座啊，中午还吃不吃了？一会白云飞钢水出去倒，他有出现了，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光倒水就有饭吃了？白云飞气愤了，说你做好自己的就行了，别被子停在门口边。似乎舍不得。老来管我。我快要死了。第四天，老板就以勤杂工过剩为由把她开除了。第五天她还不肯走包着被子很舍不得。因为他知道出了这个饭店，明天又不知道去那里落脚。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希望老板能发发慈悲，把他留下。但老板完全没有留她的意思，冲过去，走啊，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虽然白云飞曾很生他的气，但就在他即将离去的那一刹，白云飞突然感到非常难过，胸口阵痛。她很坚强地对大家说，走也没什么，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你们。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及下落。孔姐进来这个店之前，曾在附近一家做过，当老板分毫未给，他去掏钱，老板娘就说我家的金戒指东西不见了，肯定是你偷的。我已经报警了，你还敢来？一会公安就来捉你的，你这个到窃贼。这时孔姐只好出来了，嘴里嘀咕着老板猪狗不如来发泄心中怒气，他说他不过他们，临走，他骂到，这时一个混蛋的社会。 柴姐心直口快，说话从无遮拦。是全店唯一一个有点正常的人。她很恨李师傅，因为他总是煮云吞给杜姐吃，而从来不煮给她。他因此恨他。每次杜姐夸李师傅是个好人时，他就奴着嘴角说，他怎么不好，他什么都好！可好了，天天煮云吞给你吃，这是太好了。边说边给白云飞挤眼角。我们要建立民族统一战线，团结起来，共同对外。李和杜姐的关系好，所以他就把怒气加在杜姐身上。第一天刚来的时候，她双手圈在胸前，站在一边，一会儿伸出一只手，指着说，唉，这个包得好，胖胖的，唉，那个不行。迁都露出来了。说完又把手收回去，圈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又伸出另一只手，哎呀，这是怎么包的，真难看。咦。。老板可能觉得他可能很会包饺子，于是就正式录用了他。柴姐兴奋不已觉得似是逃出了地狱进入了天堂一般，庆幸地说起以前工作的艰苦，以前每天八个小时，期间一句话也不许说，像哑巴一样。柴姐快五十岁的人了，算是见了许多世面，做事也大胆许多。从不怕别人说说她坏话，她首先说老板真不是各东西，一会儿，又说李叔不是东西，最后说杜姐真不是东西，只会讨人喜欢。他并非生来就如此，只是对社会积怨太深太久了。 柴姐曾经上过高中，她中夸耀，在七十年代能上高中很了不起了。但每当说到儿子，他就说，他还不如我呢，真是的，连了高中都不上。 他经常说她们虚伪之极，只懂得在老板面前忙乎，一等老板不在，就什么也不做了，真虚伪。人怎么能这样啊。白云飞有时没事就找她聊聊天。他一开口就是别人的过失，她对白云飞倾诉说，又一次，我问李说那豆浆渣要不要拉出去倒了，我知道他已经听到了，却故意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想开除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开就开吧。我这么大岁数了，我才不怕呢。呆在这里我也烦了，走就走！谁怕你们啊。李叔说，对不起，我真没听见。他恨恨地把眼睁得大大的，然后向周围转过一圈。同时用力地上下流动着嘴角。怪里怪气地说，是没听见吗？我以还以为你们听见了没理我呢！李叔陪笑道，真没听见。她又猛努一下嘴。想叫老板开除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以为这饭店也有你的一份！我能叫空姐留下来也能叫她走，你也是。那你就叫老板开除我了啊，反正我也不想干呢。李叔看他生气就没再和他说什么。 柴姐每天暗骂，你说倒还是不倒不就完了吗，装什么蒜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句话无论在洗碗或是拖地板都一直在重复。！ 就这样大概过了十天，每天是十多个钟头的工作量，实在是让能人受不了。又不知道该不该撤退。只好先忍着。 第十一天下午的时候，来了一男一女，男的长得肥胖，高大穿着一身球服，短裤。女的干瘦矮小，头发卷曲中夹有黄黑色，穿着一身黑色牛仔裤裙子，脸稍小而圆，戴着眼镜。皮肤皙白。白云飞疑是某家父带女来应聘。服务员，心理自然舒爽。只见那女和老板交谈一会之后，那女说了一声，那谢谢你了，就走了。估计面子获得了成功。但日白云飞就像离开那饭店了，但只看到那女的之后，眼睛一闪，笑对自己道，在坚持一下吧。说不定往后就好了 。 后来白云飞得知，那女的性陈，名叫诗梦那个男的并非他的父亲而是她的男朋友。这是后来才知道的。第二天，诗梦就来上班了，是一点钟才来的。一进饭店，她就捉起菜谱，稳稳地座，认认真真地研究了起来，非常投入。老板叫她先把菜谱上的菜名都先记牢了，客人点到就好登记了。双手架在桌上一副学习的姿态，冲进来到坐下，从没放眼大量白云飞一眼。白云飞一直在看她，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才站起来，问白云飞有没有湿布，说那菜谱有点脏，要擦一察。擦完之后，她又拿到门前去擦，那门的胶条，白云飞暗叹道，女人就是女人，自己都捧了那么多天竟然没发现菜谱有斑点。女人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女认真细心。白云飞不由惊叹。擦完之后，她就把湿布递给白云飞道，他脏了，你那去洗吧。白云飞有一种受人欺负的感觉，想到一个大男子竟无故受女子使唤，不免心生，闷气。自己来了八天，算是个老江湖了，还受她小妞的气，就如此待人，以后可怎么得了。张着嘴巴，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还是乖乖拿去了。 你来这里上班几天了，那女的问了白云飞，十天了，他答道。再过几天就走了，别走嘛，干得好好的干吗要走啊。不然就只剩我一个人了。那女矫情地说。我只是想来体验一下生活，没有赚钱的愿望。那你体验生的时间也太短了吧。哎呀，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白云飞觉得那女的好像对自己有点意思，就决定再多感几天，就这样诗梦每天都和老板亲切地交谈，这让白云飞觉得很不爽。由于南北口音想去太远，白云飞似乎很难跟老板进行很友好的沟通，他们之间的沟通，总是非常费劲，总是双方都要说几遍对方才能得懂他说话的意思，因此，他们之间干脆什么话也不说，只用手势召换。省时省力，就因此他们似乎产生了一些，隔阂。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感受毫不得知。白云飞也解是不清，他和她到底怎么又那么多得话题，上次，他在洗碗，李叔一本正经得对他说，你看，多好得一个闺女，赶紧捉紧时间，不然以后就后悔也来不及了。白云飞却说，算了，算了。急不来的急不来的。自那之后，那以看到别男人和她说话，就不高兴。而且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和她再一起了，大斗，她说他，不分大小，八分男女。这让他真是受不了。但是他从来不再乎，这难道是爱情的力量在作祟。算是玩得很开心了吧。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性陈的小女人不成。 不知怎的，白云飞说要走，老板说等到找到个替补才行。心烦和气愤，跑到外面，一个人默默静坐，诗梦出来，说道。没事，相别担心我会为你做主，先进去吃饭吧。白云飞道，我不想吃，你们先吃吧。一会柴姐出来，喊道，小白，怎么啦为什么不进来吃啊。白云飞说，你们吃吧，别管我了。又过了一会，李叔走了出来，把他拉了进去，骂，你怎么能不吃饭呢，陈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婉和筷子。每次吃饭，他们两必坐一边，这种做法白云飞很喜欢。但是令白云飞感到不妙的是每次饭后那个肥胖男人总是出现在饭馆门口，诗梦总是骂他，你来这里做什么啊。他就会笑嘻嘻地说，来接你啊。之后又说一些罗罗索索的话，在后就两个人牵着手走了。这样得次数越来越频繁，他有必要确定那人和她之间的关系。这决定了，自己是否要离开那个饭店的首要原因。决不能鲁莽盲目地喜欢上一个人。否则只好残败了。白云飞自语。 他已经伤痕累累了，再也经受不起，任何考验。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了。绝无下一次了。除了亲情和爱情友情都要慎重啊。他说他可以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这次他要巴所有事情说清楚以免重蹈覆辙。 晚上九点，她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道，我一个人在宿舍睡怕鬼，给你发条短信，壮壮胆。一刻钟过去，他没回，她又发了条过去。说，这几天工作很累吧？能撑下去吗。？但可惜的是，还没有回复。白云飞在绝望中睡去。 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样，六点就感到了饭店，诗梦没多久也来了，这让他感到很奇怪，她一般都到十一点才来的啊。他和白云飞说过，老板不要他先来，他决不能来了先河，否则就得天天来了。但是今天，？他一进门就问到，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短信给我了。对不起，那时我已经睡觉了。早上才发现的。白云飞故意冷冰冰地说，是吗、？不是？那你以为是怎样？白云飞心里暗自高兴不再说话。她觉得他心里面应该有他的存在，否则，又怎么回早早来向他解释了。由此推来，那肥胖男人应该不是他的男人。这一点他还曾经否认，想到此不禁让白云飞心花怒放。 那个频繁地出现于饭店的那个男人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晚上的时候，白云飞短信问道。对方回到，肥胖？频繁？到底是还是不是？白云飞的心被彻底击碎他是我男朋友啊，怎么啦，有什么疑问？白云飞顿时傻了，双眼呆滞，愣愣地粘着。脑子乱成一片。感觉是嫩芽遭遇了狂风暴雨。这一次打击真的太大，白云飞无法像以前那样在绝望中睡去。只好坐在床上思考了整个晚上。第二天，他没再去饭店上班，原本趁暑假打点工，赚点钱，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当初的一切梦想，今日全部破碎，他把则作为盲目爱上一个人的代价。就这样过了许多天，白云飞发现自己越无法忘记她，强烈的思念，使他决定作最后一次挣扎。那个胖子不合适你，请你选择慎重一些，。我不认为是第三者，我应该是第二者，我才是最核实你的人，对方回到，你很有幽默哦，白云飞气绝身亡差点。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给他发了去，麻烦你过来把我杀了，天天想你。你回条短信给我吧，我快要疯了。我没发现自己又那么大的，魅力。你有。。令人神魂颠倒。几天之后，他发到，在你没结婚之前我永远都是你的替补。军无戏言，我要争取我要格斗。你应该多花点时间在自己的理想上，忘了我吧，我们不合适的。这次白云飞无话可说了，他只感觉到一股强血流正经过他的大脑。四空荡荡的，而且开始发抖。我这一辈子一定是犯了什么孽，老竟然如此惩罚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拥有稳稳当当的生活，美满幸福的家庭，他只是希望拥有一份这真实的感情。过着平凡快的日子啊。如此渺小的愿望，老天却不能成全。一次次遭受重击。经过多次思考，他认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获得美满幸福的爱情，不可能拥有平凡快乐的生活，不可能有平静开心的日子。既然世界。如今，他只剩下一种活法，那就是过着既不开心又不快乐也不平凡的日子。他在日记本上写道：奋斗大多是失败的，但如今的路是我唯一的路了。有一天我死了，别怪我，我只有这条路啊。但愿我的努力能够取得一些成功，但愿若干年后，我能够因为今天的放弃而影响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想要征服我的欲望说明了我的潜能所在。有谁会用脚去踢一只死狗呢？ 白云飞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恐怖的经历。 正月十一，他和老爸和二哥到姑姑家拜年，下午他们去看了看爷爷的坟墓，开始找不到，费了好一阵时间才找到。大大的岩石甚是叫人吃惊。晚上回来，白云飞觉得很累，趴下就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二哥听到抽搐得声音，赶紧叫来爸爸，全家能来一看都傻了眼，脸色紫黑，像是了一半。爸爸决定给我服下珍藏了许多年的熊胆，渐渐地我恢复了知觉，认出了邻居的大爷但说不出话来。当上姐扶我到上屋睡时，我头感头晕目眩，摔倒在地上，咳掉了两颗门牙，那是我想在都无法磨灭的记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或许当时上帝就赠与了他不平凡的一生了。给他磨练让她克服，给他痛苦让他幸福。但由于年纪尚轻，心智不全，使他当时并未意识到他们的好意。或许是他太笨了，直到现在才明白痛苦的真相。但这一切还不算晚，他还年轻，还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各个世界。过着一种不平凡和不快乐的日子。 一切都要改变，改变肤浅改变急躁，要谦虚要稳重，以前那些理想主义的快乐，如今都已变成现实的悲伤。那些空虚无助的时间必须化为艰苦奋斗的岁月。只有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失落在失败中，喜悦在成功中，才能给自己不快乐不平凡的日子创造机会。才决不让这个世界得逞。 身体的疼痛，考试得失败，都是考验人意志的最好的药物了。 王照军认识了一个叫做连松的人，此人有有精神强迫症，白净清瘦，经常是梯花上好几个钟头，才能走完，上了有下，下了有上，总觉的石掉了什么因此她很聪明地约王照军，给他找书。一天下课走后，就到教室帮他找书，找了了几遍，告诉他没丢东西，他说，麻烦你再进去看看吧，看黑板上，桌子，讲台有没有丢在那了。王照军说，桌子我都看过了，黑板讲台没看，你在下面听课，书怎么会跑道上面去啊。他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书好像就是丢在那里的，你再帮找找吧。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王照军又从撵出来，她又叫他们进去看看，反反复复持续了半个钟头，最后，白云飞问他，带了几本书啊？两本！带了几支笔啊？就一支！现在手里拿着几本书，两本。几支笔 。一支。那你还丢生么东西了？他说。不可能啊。一定是丢了什么东西了。我心里感觉到了。麻烦你们在找找吧。白云飞心想这下可完了瘪陷吃晚饭了。不知什么时候，连得一个朋友出现了，她就叫他去帮他找找看，这才使得他们脱身。晚上，上自习的时候，他们还看见他还在那个楼梯上下徘徊。晚上，不知怎么的，连了一条短信，下到，真正的朋友要相互理解和信任，要有只有彼此才知道的典故和故事，在无聊时，可以给对方发发短信，伤心落泪时，可以给予安慰，成功给他鲜花，这样哪怕有一天会散落天涯，但只要彼此曾真正拥有和珍惜过，只要彼此曾经真正拥有和泪流给，这样，在分开的一刻，擦干眼泪，幸福地微笑。白云飞对此短信很是感动，认为你那应该是一个难得的朋友。以前他曾把它打进精神病人的监狱。现在看来，她很正常，而且很重视友谊。下次介绍给你，算了吧，算了吧。白云飞赶紧答道。校园社管中心要纳纳新，白云飞一直对拿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因此，他并不想去，但他说他很胆小懦弱，为了证明，自己不懦弱，所以她就去了。 下午，他吗这笔记本煞有其事地来到报名处。那么一个人满为患的地方，白云飞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站在门外就能听到一片嘈杂声，排队的人太长了，从三楼一直旋转到一楼大厅。由于他没事先看清报名地点，白走了一段通往厕所的路，现在他只能排在最后，白云飞焦急和无奈地看着蠕动的人群，心里有一点骂人的冲动，想你这帮小样的，竟敢跟老子我争峰，不想活了都？过了一个钟头，终于轮到了他。 面试的地 第二十八章 结束语 在刚刚开始写这篇名义上似是小说，实际是一篇杂乱无章的回忆录之时，我曾充满信心，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精力时间，并且靠着高中时写作文的那点写作功底，应该能把它完成得不错，但是当写到一半之后才发觉，其实自己太缺乏“知识”了，一篇没有知识渗透的文章是完全没有生命力的，这样的文章从头到尾纯粹是一篇记叙文，缺乏议论，缺少知识的渗透，但一个人的知识储备和文字功底并非一日之寒，我想自己在往后还需要更加注意知识的吸取，需要更多人生的历练。本来想对它做进一步完善，但是现在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金融危机之下，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谢谢都市言情小说，谢谢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