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吃过要买单》 大力金刚脚(1) “上头下命令了,这次我们扫黄小组的目标就是丽凯大酒店,听说那里最近有一群从外来偷渡过来的水妹分散在此进行不法交易,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这群水妹和嫖客缉拿归案,好了,大家开始行动。” 警署办公室内,长官对聚集在身前的手下拍了拍手后,随即做了一个四散的动作后,众人纷纷整装带束的就准备出发。 “哎,发生了什么事?” 端着泡面的阎笑笑正好从门外走进来,抓着身旁一个警员的衣袖问道。 “头下令了,丽凯大酒店的彻查行动。赶快收拾一下的撤吧。” 警员拍了拍她的肩膀,跟随着队伍向门口走去。 丽凯大酒店?新任务?欧买噶! 穿着一身蓝色警员服的阎笑笑愣了一会后,连忙将泡面放到桌上后,一把抓起桌上的警帽歪歪的扣在头上就准备向外奔,才刚刚走出几步,那咕噜咕噜叫着的肚子让她一脸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那散发着香味的源泉,随即恶狠狠的奔过来也不顾烫的狠狠的掘了慢慢一大口的塞到嘴里后,龇牙咧嘴的飞毛腿似的奔了出去。 她阎笑笑自从民法大学毕业,靠着10几年的浑水摸鱼,外加七大姑八大姨齐上阵的走后门的关系,怎么着也是混进了警局,虽然只是扫黄组民警的小职位。只是,这枪里来雨里去的事儿用不着她担心,每天对着那白花花的亮点,她也已经完全的屏蔽掉了,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每次神清气爽的准备吃顿饱饭的时候,任务总是会在这个时候蹦出来? 可怜的她已经在一年里瘦了整整2公斤了,天知道她如果继续瘦下去的话,她可爱的娘又要哭天喊地的说她的宝贝女儿变成骷髅的嫁不出去了。 ———————————————————————————————————————————————————————— 奢华的总统套房里,随着那轻柔的音乐,昏暗而柔软的灯光将屋子照射的更加的诱人。 洗手间的门砰的一声打开,紧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的女子慵懒的擦拭着一头犹如海藻一般的卷发,在媚眼如丝的眸子在屋子里查看了一圈后,最终看到那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窗前正品着一杯红酒的高大背影,勾魂的扬唇一笑,修长的手指交叠的穿梭过他的腋下,散发着香味的发丝轻轻的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烈,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那娇啧的声音仿佛酥到骨子里一般,有着委屈的丝丝动人。 “听过一句话吗?美丽的女人就像酝酿美酒一样,值得等待。”烈少严勾唇一笑的转过身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她那尖细的下巴,只若现在她才敢抬起头来,如此近距离的看向他的脸。却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优秀的极品。 大力金刚脚(2) 那一头黑亮的短发明朗的竖在头顶,犹如被凛冽的寒风雕刻出来的五官上,那深邃的墨蓝色眸子散发着精锐的光芒,高挺的鼻梁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就连那肖薄而紧抿的唇都隐隐的有些无情的味道。而那透过浴袍而微敞着的领口所露出的小麦色精壮的肌肉,更让她可以想象,如果跟这样一个极品的男人在床上抵死缠绵的话,会是怎样一番销魂蚀骨的感受。 “那,要不要尝一下,这瓶美酒到底会不会像想象中那么芳醇呢?” 轻轻的把玩着他腰间的带子,安洁妮充满挑逗的勾上他的脖子。 “酒不醉人,人自醉。” 烈少严薄唇微扬,随即一把横抱起女子那柔软的身子放到床上,那精壮的身子随之蓦地覆了下来。 “烈。” 感受着他那游离在浴巾里的大手和脖颈处那点点销魂的轻吻,女子轻轻弓起身子,微眯着眼睛的呻吟出声。 要知道,虽然她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但是能够和赫赫有名的黑帮老大烈少严上床,她以后要走的路简直就是少走10年!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那些浑身肥肠,满脑子色油的导演们,那暗敛的男性魅力,一点都不输于那些男模。只要勾搭上他,别说他烈少严躲一躲脚,在香港就没有人敢招惹她安洁妮,说不定她都不用像个交际花一样的游离在每个男人的床上,只等着当帮主夫人呢! 在她销魂得意的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身上的男人不动声色的将她眼中的神采一览无遗的尽收眼底,随即直起身子的一把扯下她身上已经凌乱不堪的浴巾,用膝盖顶开她那假意紧闭着的双腿—— ———————————————————————————————————————————— “你们先搜查这边好了,那边我包了。” 见身旁的警员都已经动作利落的将眼前的屋子打开后搜查时,望着那门里紧抱着头,衣不遮体的满目惊慌的蹲在地上的男女,根本就插不上一脚的阎笑笑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拐过走廊的拐角。 呼!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总算给她留出一间来,好吧!到了她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望了一眼那头顶的门板上0809的号码,阎笑笑跃跃欲试的擦了擦拳头,以无比威严的声音冷喝到, “开门开门!警察例行检查!” 喝!大力金刚脚! 说罢,还没等门里的人有任何的行动,便蓦地抬脚一踹朝着门锁一踹,眼前的大门咣当的震颤了几下后,便啪的一声开了锁。 警长说过,检查这种事情一定要快!难不成你还要在门外静静的等候着人家都穿好衣服的坐在床上看起娱乐节目,再进去问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不成? 我告你袭警哦!(1) “警察例行检查!通通穿好衣服蹲在墙角!” 由于刚刚的用力过猛,右脚一直麻啊麻的阎笑笑一脸严肃的走进门去亮出胸前的警牌,却在暗暗的将自己的一瘸一拐的脚找回知觉。 如她所料,像是配合她的反应一般,床上的安洁妮尖叫一声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身上的烈少严则动作敏捷的系上腰间的束带,随即慵懒着身子的走下床来,像是没有看到她似地,穿着室内拖鞋走到桌旁兀自的倒了一杯红酒。 眼前的阎笑笑呆了一下,随即一脸懊恼的摸向腰间的枪,准备亮出来气派一下,可是在手指探索到腰的时候,却只摸到了空空的枪壳。心里顿时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一片冰凉! 该死的!她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好像在上厕所的时候,因为腰间的枪卡的难受,便将它取下来了,然后——对了,然后放到哪去了? 阎笑笑紧紧的皱着眉头,一时半刻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把枪给丢哪了,却眼见着烈少严已经慵懒的喝完了杯中的酒,懊恼的摇了摇唇的指着他道, “你,抱着头的蹲到墙角处!你,穿上衣服的下来!动作快点!” 清了清嗓子,阎笑笑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冷喝道!对的,现在还不是该思考枪放在哪儿的事,而是怎么样把这两个卖淫份子捉拿归案。 “小姐,你走错房间了。” 放下手中的玻璃杯,烈少严挑挑眉的提醒道,那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明显的不把她当一回事的样子让她脸蓦地黑了三条线。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去墙角蹲下!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带枪的哦!” 阎笑笑紧紧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枪套,狐假虎威的说道。 该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嚣张的男人,都说了她是警察了,居然敢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好吧,就算他长的很帅,但是单是他那轻蔑的眼光就让她觉得不爽极了! “阎笑笑?”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修长的手便动作快速的取下她胸前的执照,挑挑眉的说道。那闪亮亮的一寸照片上,她阎笑笑咧着大嘴的笑的像朵花一样。 那是她第一天当警察的档案照,当然要笑的开心一点。 “你真的有带枪吗?” 那颀长的身影微微的向她倾下,那高大的身影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半头,而那么近的距离,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 “当然有!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同伴的!如果你敢做什么的话,我就告你袭警!” 阎笑笑一脸防备的向后跳去,随即紧紧的捂住腰间的枪套,不知怎么的,在那双锐利的眸子下,她竟感觉自己像个猎物一般,只轻易的便被看透。 我告你袭警哦!(2) “袭警?看来你并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袭警呢!需要我配合着演示一下给你看吗?” 烈少严戏谑的上扬起唇角,正当这时,身后的大门却再度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笑笑?你怎么在这里?” 长官一脸诧异的看着站在原地的阎笑笑,当转头看向面前的烈少严的时候,眼神中暗暗的划过一丝复杂。 “老大,我进来这里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在这里进行不法交易,不过我已经制住他了!” 阎笑笑一脸骄傲的跳出来,却没有去看正吊在烈少严手里那响当当的警察执照。 “烈先生,打扰了。” 长官点着的头的一把将阎笑笑的身影丢在脑后,随即赔着笑脸的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以带我的手下离开这里了吗?” “老大?” 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似地,阎笑笑一脸诧异的开口道,在接到长官那皱着眉横扫了一眼的眼神后,马上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当然可以了,长官请。” 烈少严慵懒的一笑,随即侧了侧身子的扬手道。那深邃的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满是锐利的神色。 “喂,老大,这样走很没有面子耶!” 跟在长官的身后,阎笑笑紧锁着眉头的小声抱怨道。 “再不走,明天街头的垃圾堆里,说不定就会翻出一条你的腿!” 长官冷冷的低喝道。随即抬脚走出门去。凉凉的瞪了一眼那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拉耸下脑袋的阎笑笑。 “阎笑笑。”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干嘛!” 阎笑笑一脸凶巴巴的回头,却眼见着一条蓝色的抛物线划过眼帘,啪的砸在她脸上。 “原来,警署对警员的训练,也不过如此呢!” 望着烈少严那揶揄的笑脸,阎笑笑狠狠的将警员证从地上捡起来,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刺几个洞。 “下次小心被我抓到你的小辫子,揪死你!哼哼,当心做爱做多了肾虚的下不来床!” 还没等他回答,阎笑笑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连忙的窜出房间,只剩下背后的烈少严好笑的上扬起唇角,那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芒。 —————————————————————————————————————————————————————— “老大,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能抓啊?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那么大牌?” 从丽凯走出来后,望着灯红酒绿的夜市,阎笑笑皱了皱鼻子的问向身旁的长官。 “阎笑笑,虽然你刚来警局才一年,但是你有听说过香港最大的黑帮——烈焰堂吗?” 长官皱着眉头的说道,五颜六色的花灯斑驳在他的脸上,衬得那张深沉的脸格外的奇怪。 弃妇(1) “听过一点,据说是香港最大的黑帮。” 阎笑笑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废话!这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长官不耐的翻了翻白眼,都说和智商低的人说话,智商也同样会被降低,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刚刚在屋里那个男人,就是烈焰堂的堂主,烈少严。” “什么?那个男人就是黑帮老大?可是就是因为他是黑道大哥才更要抓啊!老大你你想想看,黑道大哥在外嫖娼,这是一个多么有冲击里的话题啊!” 阎笑笑一脸激动的攒着拳头道,神采飞扬的吐沫满天飞。 “笨蛋!黑道大哥还会在外面嫖娼吗?他那叫正常的寻欢作乐。所看中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是酒店里的人,只怕不是名媛也是模特和演员。再说了,黑道大哥,我们一个小小的警署惹得起吗?指不定哪天惹恼了他,烈焰堂一个原子弹扔过来,我们警署所有的人都要跟着你遭殃呢!” 长官实在忍无可忍的猛k了一下她的头。 “老大,我们是人民警察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揉揉那发痛的后脑勺,阎笑笑一脸不满的嘟囔着。 “阎笑笑!” 长官怒吼一声,脸上的青筋立刻暴起! “竟然敢藐视长官的权威,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留职停薪到需要你的时候再来!” 说罢,便整了整帽檐的狠狠剜了她一眼后,坐上警车。 “什么?等到需要我的时候?可是我认为警署每天都需要我啊!留职停薪?那那,那可不可以停职留薪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老大!老大!” 眼见着面前的警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阎笑笑那一脸哀恸的样子被尽数的关在了门外,警车毫不留情的扬长而去。 “老大··” 阎笑笑迎风做流泪状。为什么她感觉,老大好像将她抛弃了一样,永远都不会有用到她的时候了呢? ———————————————————————————————————————————————————————— “笑笑,你就笑笑嘛!你看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给你,你不是常常抱怨吃不饱饭吗?趁着这次休息的时间,赶快补回来。” 房间内,何家明将一堆零零散散的零食放在阎笑笑面前,斯文的面容上满是宠溺的神色。 “唉。” 瞅了瞅那些牛肉干,果脯,牛皮糖那些平时她很喜欢吃的东西,阎笑笑受托下巴的趴在床上,再度埋头进眼前的言情小说里。“家明,我突然发现,原来吃东西也是要看心情的。现在我已经没有胃口吃东西了,老大一天不电话来,我就在家里为伊消得人憔悴好了。” 弃妇(2) “笑笑,这只是一时的而已,等你们长官想开了,知道你的重要性了,自然会让你回去的。我相信你的价值,绝对会放在最有用的地方。” 何家明捏了捏她沮丧的小脸,一脸安抚的说道。 “真的吗?” 阎笑笑撇撇嘴,却依然一脸期待的抬起头来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的笑笑可是最厉害英勇的小警官。” “家明,还是你最好了!” 一跃而起的阎笑笑揽上他的脖子,吧唧的印上一个大大的吻,阴霾的心情总算能够开心点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比证明她的价值更让她开心的地方了。 “笑笑,我们已经交往3年了,虽然我现在还只是小企业的一名策划,但也足以负担起我们两个未来的家庭生活了,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也可以——” 捧起阎笑笑的脸,何家明一脸深情的说道,那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腰间来回的游离着,眼中满是渴望的神色。 阎笑笑蓦地打了个寒颤,随即一把推开身前的何家明,却眼看到他那有些失望的脸。 “那个家明,我想我们还是过段日子再说这件事吧,不急。呵呵,不急。” 阎笑笑打着哈哈的说道。心里却十分的明白,这交往的三年来,家明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他们两个除了牵牵手之外,纯洁的连接吻都没有过。家明心里所希望的那层关系,她自然明白,可是不知道是现在时候不到还是她没有心思往深了考虑,总觉得他们之间像是缺少点什么。 恩,对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烧水一样,只有加柴加到一定的程度了,水才会烧开,所以现在的他们还处于加柴期! “笑笑,家明。” 阎母笑着推开屋门,当看到门里的两人时,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她不求笑笑将来有什么大的发展,也不求她嫁给多么厉害的男人,只要每天平平安安,踏踏实实的就好。 “阿姨。” 何家明乖巧的叫道,讨的阎母一阵欢心。 “笑笑,有你的电话。” “不接,现在我是心灰意冷期,需要沉淀一下,谁的电话也不接。” 阎笑笑哇下头来,一脸闷闷的说道。 “哦那好,我去跟你长官说一下,你谁的电话都不想接。” 阎母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没等她转过身子,便听到背后敖的一声,伴随着那飞起的书和散落在地上的零食,阎笑笑赤着脚撒丫子的奔到电话旁,激动的两眼通红。 “喂,老大!你终于想到我了!” 特别任务,特别行动(1) 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戴着低低的鸭舌帽,穿着一件休闲连帽卫衣,蓝色牛仔裤的人影走楼梯上走下来,黑漆漆的夜里,明亮的月光下,她手里拎着的大包隐隐的散发一种诡异的气息。 啪! 走廊上的灯呼的亮起,大厅里立刻灯火通明成一片!阎笑笑吓得蓦地哆嗦了一下,正神不知鬼不觉的她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是谁?来干什么!” 死死的盯着她手上的大包,手持木棍的阎母一脸凶悍的插腰挡在门口,脸上的愤怒与白天的温婉形成强烈的对比。就连身旁那同样拿着铁锨的阎父都紧紧的皱起眉头,一副威严而紧张的样子。 “那个,爸妈,我是笑笑。” 阎笑笑吞了吞口水,刻意压低了声音的说道。 “胡说!分明是小偷!老公,还不快上!” 阎母厉声的控诉着,随即推了一把身旁的阎父。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偷东西!看我今天替你··替你父母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阎父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随即操起手里的铁锨便冲了上去,丝毫没见过这个架势的阎笑笑呆怔了一下,随即厉声的尖叫着, “爸妈!我真的是笑笑撒!” 那铁锨刚好掀掉她头上的鸭舌帽,眼见着面前的阎笑笑翻着白眼,脸色铁青的样子,铁锨在她面前仅有一厘米的地方,伴随着阎母凄厉的声音硬生生的停住。 “笑笑,真的是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一把扔掉手中的东西,阎父被阎母挤到一边。 “干嘛!刚刚那么凶,你要打死我们的女儿啊?笑笑乖,有没有打痛啊?有没有吓到啊?你说你这么晚了不在屋里睡觉,这是要去哪啊?” 阎母连珠炮似的问道,身旁无辜的阎父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着,不是你让我上的么。 “那个,爸妈。长官不是给我打过电话吗?局里临时有任务,要派我去法国一趟,所以我就想——” 还没等着她说完,阎母便扯着嗓子尖叫道, “法国?去那么远的地方干嘛?出差的费用单位报不报销啊?笑笑,你的头发怎么剪了?” “那个,妈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单位一切都会安排好的。至于头发的事情嘛,我今天下午经过一个小理发店,看到它上面打着5元剪发,我看着便宜就去剪掉了。” 阎笑笑打着哈哈的说道,随即看了一眼手表,立刻一脸紧张起来! “啊那个,爸妈!我们长官的车子应该已经来接我了!我还要赶飞机,回头再给你们电话昂!” 说罢,便一溜烟的跑出门去,身后必然跟着阎母那一大堆牵肠挂肚啰嗦的话,以及不放心的在阳台探出半个身子的张望。 特别任务,特别行动(2) 小步的冲进车子,阎笑笑一把关上了车门。 “都准备好了?” 驾驶座上的长官探出窗子,对着窗台上的人影摆了摆手,随即发动起车子。 “恩!一切都准备好了!” 摸了摸头上那已经留了整整6年,从来都没舍得剪过的头发,已短到完全是个假小子的阎笑笑以低沉的声音,耸耸肩的说道。 对不起,老爸老妈,我是无心骗你们的!如果你们知道了这次我要去执行的任务,你们肯定就是用铁锨拍死我都不让我去。所以这次的谎言,一定是最后一次!连爸妈都认为是男生的她,一定也可以轻易的瞒过别人的耳目吧。 阎笑笑在心中小声的默念着,望着窗外那不断倒退着的景物,上扬起一抹精神奕奕的笑容。 ———————————————————————————————————————————————————————————— 望着那从不远处走来的身影,黑色镂空铁门旁,两名守卫模样的男子立刻警觉的伸出手来。 “你是谁?” 看了看那褐色的建筑上挂着的那龙飞凤舞却不失霸气的‘烈焰堂’的牌子,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的阎笑笑收回视线。 “你好,我是阎杰。我要见你们堂主。” 简短的自我介绍和明了的要求却让眼前的人影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们堂主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见的,如果没事的话,就请走开。” “哎哎唉,可是我不是什么人啊,我是你们堂主家的远方亲戚!我是他姑妈的表姐的妹妹的儿子!” 阎笑笑煞有介事的说道,脸上不禁有些懊恼。奶奶的!不过就是个堂主么,见起来还那么难!上次她看到他在宾馆上演激情戏的时候,也没觉得他有多难见啊? “堂主从来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快闪开,堂主的车子来了。” 不顾她的啰嗦,两个高大的侍卫立刻提起她的衣领将她拎到了一边,随即恭敬的对着那加长版林肯车行礼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听到‘堂主’俩字,阎笑笑立刻不顾一切的飞奔上去的挡在车子前,那本就缓慢驶进铁门的车子蓦地踩下刹车! “烈少严,烈少严你出来,我要见你!” 一张大脸放大在前车玻璃上,眼见着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烈少严的身影,阎笑笑急忙跑到后车子,几乎要把五官贴平了一般的挤在窗玻璃上,拼命的想要透过那墨绿色的车玻璃看向窗子里的人影,白皙的小手还以擂鼓般的力道大力的拍打着。 特别任务,特别行动(3) “走开!走开!” 目瞪口呆的望着她的举动和那口无遮拦的直呼堂主大名,侍卫们额头流汗的黑着一张脸走上前来,作罢就要架起阎笑笑的身子。 “敢架我,我就撞死在车子上!” 手指死死的抠着车门,阎笑笑恶狠狠的威胁道。 正当这时,面前的窗玻璃却慢慢的降了下来,那脸上虽然戴着黑色的墨镜,却让她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就是那天的烈少严! “有事吗?” 慵懒的抵着太阳穴,望着眼前那有些呆的人影,烈少严揶揄的挑挑眉。敢拦他车子,威胁他的手下,又在烈焰堂门口大呼小叫的,她还是第一人呢! “有事有事!” 阎笑笑慌不迭的猛点头,随即推了推脸上的眼镜。 “我的事就是,可不可以让你包养我?” 听了她的话,烈少严挑挑眉,随即一脸古怪的打量着眼前的阎笑笑。包养?他应该没有耳背吧? “额,我的意思就是,可不可以让我加入你们烈焰堂,我什么都会的,不管是烧饭打杂还是处理伤口,甚至是冲锋上阵,我样样都行,拜托了,你可不可以大发慈悲的收下我呢?” 阎笑笑说完后,以小鹿斑比的眼神一脸祈求的看向眼前的人。 “我想,我应该有必要告诉你。其一,烧饭打杂的事情,烈焰堂有专门的厨师和清洁工;其二,处理伤口的事情有专业的医师;其三,冲锋陷阵的事情——” 烈少严微微的歪了歪头,打量了一下她那矮小的个头,缓缓道。 “有堂口的兄弟。所以——” “所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会少啊!” 阎笑笑死死的抓着车窗一脸急切的说道。前座上的玉耀绫却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们堂主什么时候这么有耐性了?尤其还是面对一个男人的时候。 “抱歉,我烈焰堂从来都不会养那种不多不少的人。” 说罢,烈少严冷漠的扬了扬手,示意司机开车。 眼见着车子就要开走,阎笑笑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歇斯底里起来, “黑帮就是黑帮,我原来以为烈焰堂是一个仗义的帮派,没想到心却是黑色的。老天啊,我老娘还在家里等着我挣钱去给她治病,如果今天我再找不到活计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干脆去死了好了——”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就连面前的烈焰堂就震颤了一下,招牌下淅淅沥沥的沁出丝丝飞扬的灰,侍卫们揉了揉耳朵,随即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架起她的身子,黑着脸的就要把她丢出去。 点到为止,点死拉倒(1) 这个家伙真是太胆大了,不但跑到这里大呼小叫的,还敢说堂主的心是黑的,殊不知堂主只把她赶走,不把她挂在招牌上当人干就不错了! 正当阎笑笑一脸悲恸的大哭着,心里却在不断的盘旋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随着那走下车子的脚步,她听到了一个犹如天籁般神奇而又美好的声音—— “让她进来。” 烈少严皱着眉头的说道,随即头也不回的走进烈焰堂。 侍卫一怔,却还是依照着意思放开了阎笑笑的手,那踢腾的发麻的脚总算落到了地上。 “喂,我记着你了,你刚刚把我手臂捏出青了!” 一看事情有了转机,阎笑笑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即看向一边的保镖。 “还有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等老子以后发达了,一定把你送到敬老院去培养一下爱心!” 说罢,便迎着两边的人那黑着的脸屁跌屁跌的一阵小跑进烈焰堂。 哈哈!古人云,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她连上吊都没用上,就轻轻松松的进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可是,阎笑笑却没有开心多久,在刚刚踏入烈焰堂门栏的那刻起,她便看到堂中那站着的一排排手下,纷纷用猜疑,阴冷,以及那肃杀的眼神射向她,如果眼神都可以变成利器的话,那么现在她身上铁定已经血肉模糊了。 不过—— 阎笑笑清了清嗓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大摇大摆的走进殿堂,冲着那冷着一张脸,一脸肃杀之气的男子晃了晃头。怎么着,堂主都让她进来了,有本事他们上来剁她呀! 正想着,堂中坐着的烈少严慵懒的发话了, “白虎,你上去和他过几招,点到为止就好。” “是!堂主!” 刚刚那位肃杀之气的主走出来,恭敬的领命道。阎笑笑的脸立刻黑了一层。 啥?让她和这个死人脸过几招?还点到为止?就他这个大块头,如果被点到的话,是要被他点死的好吧?烈少严该不会希望他点到点死自己为止吧? 望着眼前的男子那精壮的肌肉,阎笑笑连忙跳远了一步,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 “那个,堂主,我是来应聘的清洁工,那个,我不会武功的撒。” 阎笑笑干笑着搓搓手,却没想到座椅上的人只慵懒的摇摇手, “没事,男人之间过几招,玩玩而已。又何必太当真呢。” 太当真!听了他的话,阎笑笑差点没当场内伤的吐血!老实说,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玩,这可不是小事,如果玩着玩着把命玩掉了,她找谁还魂去? 正想着,那凛冽的拳风已扑面而来—— 点到为止,点死拉倒(2) “啊!” 阎笑笑一斗眼,眼看着拳风马上就要擦到她的鼻尖,那笨拙的左脚拌了右脚一下,蓦地扑倒在地上,竟生生的躲了过去! 还没等她狼狈的站起身子,白虎一个回旋身的踢腿,阎笑笑大惊的连滚带爬的匍匐在地上猛爬猛爬,一时间竟忘了站起身子。却只感觉屁股一疼,一阵巨大的脚力让她几乎腾空飞起来的一头撞到前面的桌子腿上,只听咚的一声,上面放置的古董花瓶滚滚的砸在她的头上,啪的碎了一地。 一天的黄色星星飞舞的转着圈,阎笑笑翻着白眼的抓着桌子。心里却在咒骂着,奶奶的,是哪个说星星是明亮的来着?分明就是黄色的!艳黄艳黄的! 还没等天上的星星停下来,白虎蓦地飞身上去,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在拳头离她的鼻子只有一厘米之遥的时候,座椅中的人终于发声了, “白虎,够了。” “是,堂主!” 脖颈上的那股劲儿一松,阎笑笑犹如面团一般的瘫软在地上,拼命的摇晃着自己的头,想要甩掉一头的星星,虽然头晕的不行,耳边的那句像是‘大赦’一般的够了却分外的清楚! 够了啥?是够过瘾了吧? “你的名字。” 望着那两眼呆滞的阎笑笑,烈少严慵懒的道。不知怎么的,她那乱乱的像鸡窝一样的头发,和脸上歪歪斜斜的几乎一条腿要挂在脖子上的眼镜竟让他有些想笑。 “啊?” 阎笑笑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狼狈的站起身子,整了整脸上的眼睛道。 “哦哦,我叫阎杰!阎是阎王的阎,杰是杰出的杰!” 说罢,众人一种哄笑。 “小子,说不定你来的这个地方,就是你葬身的阎王殿呢!” 一个高鼻梁,身影纤细高挑的男子挑挑眉的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才不会怕!” 阎笑笑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昂起头的说道。顺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白虎,最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像是在说,小样,我记住你了,以后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 “好胆识!” 烈少严赞赏的拍拍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烈焰堂的人。以后分内的清洁方面就交给你了。” “谢谢堂主!” 阎笑笑欢喜的说道,随即学着电视上的人抱拳说道。 “不用谢,如果你做的不好的话,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 望着她那抽动着唇角,瞬间一垮的脸,烈少严邪魅的上扬起唇角。 偷听的下场(1) “朱雀,带她去属于自己的房间。” 说罢,对着刚刚那高鼻梁的男子说道。 “是,堂主!” 朱雀领命道,随即接过阎笑笑手中的行李朝她勾勾手指, “小牛犊,跟我来吧,可别让这么重的行李把你的小胳膊小腿累断了。” “我才不是小牛犊!我是阎杰!” 阎笑笑不满翻了翻白眼道,随即欢喜的屁跌屁跌的跟上前去。 如果做不好,就把她丢到海里去喂鱼?虽然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怎么也在他脸上看不出‘玩笑’这两个字,可是在来的时候她已经仔细的勘察过了,这里离海边是灰常远的,所以,如果她不小心做错什么的话,他应该不会那么麻烦的把她带到海边的吧? —————————————————————————————————————————————————————————— 随着那砰砰砰的巨大声响从门里传出来,走廊显得格外的安静。 “青龙,你的枪法又进步了。” 烈少严慵懒的靠在练习室的沙发中,在射击的青龙背后拍了拍手,一脸的赞赏。 “堂主抬爱了。只是如果枪法练得不够好,又怎么能够胜任青龙堂的堂主?” 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青龙轻笑着摘下头上的耳机,拿过桌上的矿泉水道。那清朗的眉宇间满是桀骜的气息。 “好像说的非常有道理。” 烈少严若有所思的轻抵着额头,拿过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后,挑挑眉。 “只是,如果把你高傲臭屁的性格改一下,也许会更好。这次任务执行的很好,只是似乎你已经没有提升的空间了。” “看来是这样的呢!否则再提升的话,我岂不是要大过总堂主了?到时不要说是分堂主的位置不保,说不定还会有100多颗子弹招呼过来。” 青龙揶揄的耸耸肩,在他对面坐下。 “的确,只是说不定这100多颗子弹了里,有80%是你青龙堂的弟兄射出来的。”烈少严若有所指的挑眉道。 “堂主,我听说前几天有个小鬼想要进入烈焰堂,而你居然同意了?”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青龙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微皱起眉头的说道。他们是万一挑一的人才,从小便追随着烈焰堂的堂主,只是开玩笑归开玩笑,当说到正事或者杀人的时候,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青龙你在担心什么?” 微敛下眼睫的放下茶杯,望着青龙那深黑的眼眸,烈少严不动声色道。 “我在担心,说不定你是睡觉的时候在床头插了一把匕首。对于不清楚底细的人,可是养虎为患呢!” 青龙慵懒的靠向椅背,淡淡的说道。 “堂主,乐善好施的事情,这似乎并不像你的性格?” 偷听的下场(2) “养虎为患?如果真的能够控制住虎的话,那岂不是比养猫有成就感吗?青龙,原来我是一个这么黑心的人?” 烈少严倾了倾身子,故作疑惑的皱起眉头。 “我认为——” 青龙老神在在的上扬起一抹笑容,随即蓦地眼神一凛,在人还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时候,一刀蓝光便蓦地划过眼前,闪亮的匕首便铛的一声插在门缝处!仅仅只差几厘米的位置,阎笑笑直了眼的吞了吞口水,好半天才弱弱的转过头去,当看到眼前那没入门栏三寸,锋利的刀锋时,蓦地面如土色的瘫倒在地上! 天!好··好可怕!阎笑笑手脚拼命的抖啊抖,抖的脸都白了。却依然忍不住在心里诅咒起自己的老大来,居然让自己赔掉小命的来做卧底,如果她被那个不长眼的射死了,她找谁伸冤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望着门边坐着的阎笑笑,烈少严皱起眉头的站起身子,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到眼底的神色,那黑亮的皮鞋走到她面前停住。 “如果你告诉我,是在这里偷听的话,那我们打个赌,你说我要用几分的力气,这把匕首才可以射穿你的脖子,插入你身后的门板呢?” 青龙从墙上拔出匕首,一脸思酎的晃了晃匕首道。 大脑当机了半天,阎笑笑最终呻吟了一声,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道, “那我可不可以,不打这个赌?” 她可以打赌,只要他想,哪怕是不用匕首,徒手就可以劈死她!傻子才拿自己的脖子打赌来着,她又不是喜欢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戏码! “青龙非常喜欢和别人打赌,如果你不跟他打的话,只怕他会自己捏出力道出手的。” 烈少严微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的玩笑。此话一出,阎笑笑的脸立刻泛起铁青色,就连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 “我真的没有偷听,我只是听到里面砰砰砰的声音很好奇,所以很想进来看一下而已。” 阎笑笑那颤抖的不成调的声音简直要哭出来一般。 “最好是这样,否则招呼你的不会是刀子,而是100多颗子弹呢!” 青龙挑挑眉的说道,随即一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随即转身走出门去。 那浑厚的内力每拍一下,都犹如卡车碾过了一般。 “站起来。” 望着地上的人影,烈少严抱着双臂的皱眉道。 “既然是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不要总像个女人一样,遇到事情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听了他的话,阎笑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的拍了拍屁股。 “我是个纯爷们,才不是女人。” 小暧昧(1) 说罢,还重点的强调了一遍。天知道如果她老妈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狠狠的抽死她。 “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都做完了!堂主可以随时去检查!” 阎笑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骄傲的说道,还好老娘从小就在家里锻炼她的自主能力,在警局她又什么杂活零活都抢着干,否则做这些粗活,她铁定一时半刻的吃不消。 “想学枪法吗?” 望着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烈少严走到练习窗口慵懒的戴起耳际,将子弹上膛。随着那深邃的眼眸里的精光乍现,那接连着三颗子弹准确无误的射中靶心!精准而强悍的枪法颗颗弹无虚发! “好厉害!我想学!” 阎笑笑蓦地眼睛一亮,慌不迭的猛点着头道。 以前她在出使任务的时候,虽然总是带着枪,那也只是吓唬人用的,由于她入行的时间太短,又没有时间给她练习枪法,老大怕她会惹出什么麻烦,便将她枪里的子弹都撤掉了,想想只有枪没有子弹,就像养只鸡不会下蛋一样,多寒颤啊! “知道这是什么枪吗?” 摘下耳机,烈少严把玩着手中的枪道。 “不知道。” 阎笑笑无比诚实的说道。虽然老大说过,来这里一定要把自己所有的针芒全部掩盖起来,但是她自认为,自己身上还真没什么针芒可露的。 “这是黑星,烈焰堂最普遍的直接反冲式手枪,弹匣容量7发,使用跟67式手枪相同的7。62mm64式手枪弹。靠食指钩住护弓前端向后扣拉,可以将滑套后拉,单手上膛。” 随着那话音的落尽,烈少严利落的将枪拆卸开来,随即又快速的重新装上,那敏捷的速度让她惊叹的睁大眼睛。别说她少见多怪,只是能够站在黑帮,看堂主上膛,这是一般的人能够的待遇吗? “想学吗?”烈少严晃了晃手中的枪道。 “想学的话你会教我吗?” 阎笑笑吞了吞口水的弱弱的问道。他该不是在拿她寻开心的吧? “过来。” 烈少严淡淡的命令道,阎笑笑立刻屁跌屁跌的跑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枪,一副狗腿的架势。 “像这样,对。要紧紧的握着你手中的枪,持枪的时候就像握着你自己的命一样。” 掉转过方向,烈少严从后面拥着她的身子,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握紧她手中的枪,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浮在她的耳畔,让她白皙的脸庞腾的涨红起来,心跳也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 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在扫黄那天,亲眼目睹过的好身材,那么精壮的身子正若即若离的贴在她的背后,就像是那天和那个女人一样··· 小暧昧(2) “下盘要稳,如若不然的话你的身子会因为枪的巨大冲击力而站不稳脚步。” 烈少严说着,用一只有力的手揽过阎笑笑的小腰,将她的后臀紧紧的贴向自己。那巴掌大的小脸涨的更红了,连手中的枪都在轻轻的发着抖。 欧买噶,老天,她没有办法呼吸了!欧买噶,她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了!欧买噶,她要流鼻血了—— “阎杰,专心一点。” 低沉的声音有些不悦的在她头顶响起,深邃的眼眸低头倒影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 “好。” 阎笑笑颤抖着声道,随即清了清嗓子努力集中注意力看向眼前的靶子。 老天,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她是真的努力再看眼前的靶子了,可是为什么这个靶子一直在她面前晃啊晃啊,怎么都瞄准不了? “就是像这样,对。瞄准准星,然后——射击!” 正说着,烈少严蓦地牵动起她纤细的小手叩响扳机。 砰! 就在她一晃神的功夫,枪里的子弹出奇不意的射了出去,很刁钻的打在了靶子的最外环。阎笑笑一脸兴奋的丢下枪,转过身来的冲着他兴奋的嚷嚷着, “欧耶!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原来所谓的神枪手就是这样的哇!还真是百发百中呢!虽然没有打到最正中的那个圈圈上,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打中了那个靶子啊!这不能怪她太兴奋了,以前她去射击场打靶子的时候,愣是连标盘都碰不上了,现在一下子打中了,这怎么能单纯的用大快人心几个字来形容! “可以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吗?” 眼见着她那兴奋到几乎要开花的脸,烈少严抱起双臂,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她。 “啊?我,没想什么啊?” 阎笑笑蓦地一愣,随即有些不明的挠了挠后脑勺。他怎么了?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看起来却像生气了一样。 “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烈少严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子,慵懒的做到休息椅上,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没想什么?在你手持枪械面对着紧张时刻的时候,你还会没想什么吗?要知道,如果说刚刚你出的那一枪只是打到对方手臂的话,而对方的枪早就崩了你的头!” “那个,你生气喽?” 阎笑笑小心翼翼的问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把玩着手指。 她这次可以真的确定,他是在生气。只是她就只想玩玩而已嘛!又不是真的要拿枪去真刀实枪的干,他干嘛那么当真啊? 小暧昧(3) “虽然你这是做清洁工作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当你决定要去做一件事情的话,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而且既然你到了这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是代表着你一个人,如果不想连累身边的兄弟们流血受伤,就首先给我照顾好自己的小命。” 说罢,烈少严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阎笑笑,转身走出门去。 “还真的生气喽?真小气!” 忽闪着大大的眼睛,阎笑笑敛下眼睫的扮了个鬼脸,随即轻轻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枪,走到另外一个枪室的窗口,对着那人形的纸牌,屏住呼吸的瞄准后就是砰砰砰的几枪,随即拍了拍手的转身走了出去。 那人形的纸板上,裆部出已是几枚空洞的子弹眼。 —————————————————————————————————————————————————————————— “我不喜欢吃青椒。” 饭桌上,阎笑笑小声嘀咕着的将碗里的青椒仔仔细细的捡出去,脸上满是纠结的表情。 “喂,小鬼,把青椒捡起来吃掉!” 正拿着碗一阵狂扫的伙食师傅不满的抬起头来,一双大大的牛眼不满的射向眼前的人影。 “不要!我不要吃青椒!” 阎笑笑当仁不让的把自己本就不小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像是要和他比谁眼大一般。 “我奉劝你,最好自己主动的捡起来吃掉,否则,后果不可预计。” 身旁的朱雀挑挑眉的说道,一脸奉劝的好意。只是眼睛里的诡笑实在太过明显。 “后果?有什么后果?” 忽略掉眼前的伙食师傅,阎笑笑假装不明的挑挑眉。怎么着,不喜欢吃的东西,还有逼迫性的呢?她就是不喜欢吃青椒,怎么—— 还没等她想完,只听耳边砰的一声,伙食师那有力的大黑手徒手捏碎了掌心中的碗,阎笑笑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眼看着那青花瓷的碗在他手中变成碎片,再由碎片变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渣子,最后成为一对灰末的从他指缝间流淌下来。 “还是不喜欢吃青椒吗?” 伙食师傅皱着眉头的低声问道,饭桌上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眼前那抽动着嘴角的阎笑笑。 “呀!原来刚刚被我挑出来的是青椒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了!” 故作惊讶的看了一眼那扔在桌上的青椒,阎笑笑仔仔细细的揉了揉眼睛,随即连忙用筷子夹起来,拼命的往嘴里塞,那垮掉的小脸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老天,这个伙食大哥是吃铁板长大的吗?怎么会有人那么有力气?这可不怪她见风使舵的快,只是如果她再不把这些青椒吃掉的话,就要像那只碗一样的变成灰了,到时风一吹,到处都是凄凉。 搓背,也是一种清洁工作(1) “堂主,你的洗澡水放好了。” 试了一下水温,阎笑笑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将脸上满是雾气的眼睛放进口袋里,随即转身对着那正在卧室里慵懒的看着报纸的烈少严说道。 “你的脸色怎么了?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望着她那有些苍白的脸,烈少严站起身子,轻皱着眉头的问道。 “呵呵,有吗?” 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脸,阎笑笑打着哈哈的说道。却在心里不断的翻着白眼!废话!吃了那么多青椒,她可是趁着没人的时候蹲在洗手间猛吐猛吐的,直到把发黄的胃液都吐出来才肯罢休。这样如果让那个伙食大哥看到的话,指不定会把洗手间的坐便盆给捏碎了,然后再让她把吐出来的青椒吃回去呢!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些令人作呕的青椒,现在想起来她都想吐! “没有就好,听说今晚吃饭的时候,你和大家相处的还不错。” 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随即走到浴室里轻轻的试了一下水温后,又拿过案板上的一只金色的小瓶子,轻轻的往里面滴了几滴像是精油样的液体。 “呵呵,是啊,我适应能力一向很强的。” 阎笑笑干巴巴的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哦!你一个大男人还用精油这种东西?” 敏感的嗅着那丝丝缕缕的清香,在升腾起来的热气中,那香味似乎越加的浓烈起来。 “只是一些养筋骨的药材而已。” 烈少严淡淡的说着,随即解开了自己腰间的束带。 “等一下!” 阎笑笑蓦地惨叫了一声的倒退一步,那颤抖的手让他微微的皱起眉头。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眼神惊恐的望着他宽衣解带的露出小麦色精壮的胸膛,流动的血液仿佛只轰的一下,便一下子涌到头顶。一缕殷红的鼻血从她的鼻孔中缓缓的流淌下来。 下,下流!这个男人竟然丝毫不顾及她的当中脱衣服! “做什么?当然是脱衣服洗澡。” 烈少严有些好笑的挑挑眉,转手扔给她一条白色的毛巾。 “是烈焰堂的伙食太好了吗?你流鼻血了。” “啊?” 阎笑笑无比尴尬的用毛巾擦了一下鼻子,当看到那殷红的血丝时,脸蓦地黑了一下。 丢··丢人丢大了!她怎么竟会像个好色女一样,看到人家男人换衣服就流鼻血? “过来。” 已经脱下衣服,慵懒的坐进浴盆,裸露着上半身子的烈少严撑开双臂的搭在浴缸的两边,冲着她扬了扬手。 搓背,也是一种清洁工作(2) “那个,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阎笑笑强打着精神,一脸可怜兮兮的说道。拼命把视线往天花板上看。 “过来帮我搓背。” 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 “为什么?我只是负责清洁工作的!” 阎笑笑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怪叫道。搓背··这会搓出人命来的好吧? “难道搓背不属于一种清洁的工作吗?” 烈少严慵懒的歪歪头,那黑色的发丝因为升腾起来的水蒸气而贴在他的额头上,平添了一种野性的性感。 “阎杰,为什么我感觉,你就像一个女人一样的婆妈?” “我才不是女人呢!堂主,你这是在对我做人身攻击!” 阎笑笑紧皱着眉头的掳起袖子,随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来,从架子上拿过搓澡巾套在手上后,又从口袋里摸出那雾气腾腾的眼镜戴到脸上。 嘿嘿,这个好!这样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不喜欢手下的人在工作的时候不专心。” 伴着那湿漉漉的水珠,烈少严长臂一挥的取下她脸上的眼睛,下一刻世界又重新归于平静。只是那背对着她的精壮的肌肉,让她一下子鼻血又涌上大脑,害得她赶紧抬起头来一个劲的吸。 “堂主,我的手劲是很大的,如果你要是疼的话,就大声的喊。” 抽抽鼻子,阎笑笑套上搓澡巾,背对着他的脸上满是邪恶的表情。 哼哼,既然他不喜欢她不专心,那么她就十分专心的给他搓!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娘们,还有她强悍的清洁能力,不给他搓掉一层皮她就不叫阎笑笑! 擦擦擦! 随着那搓澡巾攒足了劲的在他后背搓着,满头大汗的阎笑笑不但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看起来愉悦极了。那用力的手在往下搓着,停留在他后背中部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慢了下来,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的神色。 “堂主,你去桶马蜂窝了吗?” 望着那大小不一的粉红色圆形伤疤,细数了一下,差不多有5,6个之多。不过,她实在难以想象堂堂烈焰堂的堂主,拿着一根棒子去捅马蜂窝的场景。 “那是枪伤。” 烈少严微眯着眼睛的说道。 枪··枪伤! 阎笑笑的眼睛蓦地睁大,另一只没有带手套的手轻轻的拂过他背后的伤,那些子弹孔如同打在她背上一样,让她连肝儿都不自主的疼了起来。 “那一定很疼吧。” 原来被人当肉靶子打就是这个样子啊!都说人在江湖漂,谁能不挨刀!啧啧,原来混黑道也不是每个人想象的那么威风嘛! 搓背,也是一种清洁工作(3) “如果你很好奇的话,不如改天让白虎在你后背上开几个洞感受一下?” 听着她小心翼翼的文化,烈少严一脸风淡云轻的说道。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就如同说着,就如同把洞打在别人身上一般。 “额,不用了,不用了!我大概可以感受到那是怎样一种痛感了。” 阎笑笑蓦地缩了缩脖子,随即赶紧恭谢不敬的摆摆手道。老天,打洞的事儿那是随便玩的吗?就算她没关系,她老娘还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拆了烈焰堂? 正想着,在低头看到他那睁开的眼睛后,阎笑笑的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 “堂主,你洗澡的时候还带隐形眼镜哦,带久了可是对眼睛不好的哦!” 真是没想到现在连黑帮都流行起带美瞳来了呢!只是,如果不是她笨手笨脚的怎么都带不上的话,她也真想尝试一下那种眼睛混血的感觉呢!只是似乎在几天前,她在报纸上还看到某个人戴隐形眼镜把眼睛烂掉了之类的报道。 “谁告诉你我带隐形眼镜了?” 烈少严微皱着眉头的说道,那俊逸的面容上,一双墨蓝色的眸子烁烁生辉。 阎笑笑仔细的凑近了身子的研究了一番,那小巧的鼻子几乎要触到他的鼻尖,还没等他的视线从她那殷红如樱花的唇瓣上收回来,后者便无比诧异的缩回头来。 “老天,原来你的眼睛就是这个颜色的哦!就像我们家以前养的那只蓝眼睛的波斯猫一样呢!” 啪! 几乎是很没面子的,她被提着衣领的从浴室里扔了出来。拍拍屁股的从地上站起身子,阎笑笑的脸上满是激愤的神色, “搞什么嘛!眼睛像波斯猫又不是你的错,直言无讳又不是我的错,说真话都不可以哦!小气。“ 阎笑笑拉耸着脑袋的走出门去。不可否认的是,那凝视着那双墨蓝色眼眸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看到了最璀璨的蓝钻,那么美丽的一双眼睛,啧啧,可惜长在一张男人的脸上。不然给她多好啊。 —————————————————————————————————— “哥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望着那人潮熙攘的大堂,站在角落里的阎笑笑挤了挤身旁男子的肩膀道。 “不知道。” 后者冷冰冰的抛出几个字,便继续维持着一张木头脸。阎笑笑自讨没趣的耸耸肩,当看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主通通来齐了以后,脸上的好奇之色更加的严重了。 从她来到这里后便知道,烈焰堂是由四个下属堂口组成的,每个堂主都有自己的本领和一套出手手法,但是由于每个人身处重任,所以鲜少能够看到他们四个共聚一堂的时候,所以今天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吧? 虽然她已经见过了力大如牛的白虎堂堂主,淡漠阴险的青龙堂堂主,和谈笑风生的朱雀堂堂主,但是面前这个身形黝黑的玄武堂堂主她今天可是第一次见到呢!能够做四大堂的堂主,肯定有他厉害的地方,虽然此人个头矮小了一点。反过来让他做只‘朱雀’倒还差不多。 眼见着弟兄们都到齐了,坐在主堂位置上的烈少严慵懒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兄弟们立刻屏住呼吸的聚精会神起来,原本嘈杂的堂口竟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小命面前,神马都是浮云(1) “今天我找各位来,是为了海老的事情。当初应雇主的要求,使者组织里派遣了全面素质比较优秀的玄武门手下,没想到不知道是走露了风声还是对方的势力真的太强,竟然接连的失手了,这事如果传出去,对组织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烈少严皱着眉头揉揉太阳穴,云淡风轻的说道。 “欧买噶!玄武堂都失手了?对方也太强悍了吧?” 阎笑笑小声的嘀咕道,身前的某位大哥回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那仿佛要宰了她的样子一看就是——应该是玄武堂的哥们吧? “既然此事是玄武堂办事不利,所以的责任自当揽在玄武堂弟兄们的身上,不管堂主赐予什么样的惩罚,兄弟们自当万死不辞!就算是拼死,我们也要把海老做掉!” 随着玄武的一声令下,手下的弟兄们立刻欢呼起来,夹杂在人群中的阎笑笑揉了揉耳朵,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为啥她身边的人都是玄武堂的人?还好刚才她没说啥,否侧他们把没有完成任务受的气算到她头上咋办? “这次的任务确实是玄武堂失利在先,但是对于狡猾的海老,也的确难以对付,所以这次的方案,只能够智取,不能强来。” 烈少严暗暗的思酎道。 “那依堂主所见?” 白虎抱拳的上前一步道。 “我认为,当要杀一个人的时候,就一定要找出他的弱点,比如说海老,虽然他是个狡猾比较难对付的角色,遇到危险时候自然有一大帮手下护驾,溜的又比兔子都快。所以我的意见就是,找一个女人,把海老引出来,然后找机会下手。” 说罢,望着手下的弟兄们,那深邃的眼睛眸光一闪。 “堂主的方法确实可行,手下这就派人去找一个漂亮的女人!” 玄武抱拳说道,急匆匆的就准备退下去。 “玄武,如果真是要找一个漂亮女人的话,堂主身边的漂亮女人还不多?对于这件事情,堂主一直迟迟没有开口,肯定是另有想法。” 朱雀邪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玄武的肩膀,随即看向面前的烈少严。 “朱雀说的甚是,漂亮的女人大把大把的是,但是这次要找的,或许不需要太漂亮,但是一定要让海老眼前一亮的被吸引住,而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要够聪明,知道该怎么样保护自己,还有该如何逃脱。” 说罢,锐利的眸子直直的在众兄弟们的脸上扫过。 “的确,这样的女人确实比较难找,这一时半刻的,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女人呢?” 玄武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那黝黑的面容上,额头都成一条紧凑的‘川’字。 “我倒是有个绝佳的人选。就是他——” 青龙了然的一笑,随即转过头来跨越层层人海,指向正低头抠着手指,一脸没事人的阎笑笑。 小命面前,神马都是浮云(2) 仿佛只一瞬间,那专心致志在忙着自己小屁事的阎笑笑突然感受到来到四面八方的肃杀之气,在抬起头来的时候,身边的众人已经自动的向两边分开,只留她一个人华丽丽的站在原地呆了。 神马情况? 阎笑笑吞了吞口水的眨了眨眼睛,刚刚说到哪里了?为什么大伙突然间都散开了? “他?青龙你眼花了吗?他是一个男人好不好?我们就算是没有适合的女人,总不能让一个男人去吧?” 白虎不耐的翻了翻白眼道。 去,去哪?阎笑笑茫然的看向众人,她好像漏听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好像还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觉得青龙的这个提议不错。” 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半晌,烈少严慵懒的上扬起唇角。 “其一,她虽然不是个女人,却长的有够细皮嫩肉的,打扮一下的话应该会不错;其二,略加调教一下的话,我认为她还是比较聪明的;其三,如果一个人不算太笨的话,逃生的手法应该是不用教的。” 连堂主都这样说了,阎笑笑立刻像只稀有动物一样被围观起来,那仿佛有一万只探照灯打在她身上的光芒,弄得她全身一阵汗毛冷竖。 “那个,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大家在说什么啊?我刚刚有些走神。” 阎笑笑举手报告道。这帮人真是的,明明都提到她的名儿了,这有什么事也别瞒着她啊! “我们刚刚在说,要杀海老的话,需要一个女人去色诱,这个女人长得不需要太国色天香,但是一定要够聪明,逃的够快。” 朱雀一脸轻描淡写的简明扼要的说明了一下,可是当阎笑笑听到色诱俩字后,立刻就像是被烧了尾巴的鸡一样跳了起来! “什,什么?色诱!堂主老大,我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呢,又怎么能够去做这种事情!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一点也不聪明,反应不快,跑的也不快!什么都不快!” 阎笑笑真急了,勒着嗓子哇啦哇啦的鬼叫起来。 “阎杰,正因为你是一个男人,所以就算吃了亏也没事。至于反应和速度嘛,我相信这是天生的,等你到了那个地点和时间的时候,你的本能会告诉你该怎样做的。” 青龙一脸阴险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青龙有意在找她的麻烦。什么叫吃了亏也没事,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好不好? 小命面前,神马都是浮云(3) “堂主,既然烈焰堂是一个庞大的组织,精英自然很多,怎么也不需要我这种小人物出头吧?如果给您把事情办砸了的话,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垮着一张脸的阎笑笑简直要哭出来了,却极力的寻找着对自己有利的话语,企图能够打动他。别说现在她要把自尊踩到脚底下,只要能不去,她就是承认自己是龟孙子王八蛋都行!小命当前,神马都是浮云! “烈焰堂分为四大堂口,玄武堂手下的人员专门负责着刺杀,白虎堂手下负责行刑,朱雀堂负责收集情报或者偷窃重大机密文件,青龙堂则负责黑道上的贸易往来。每个堂口都有自己的任务,如果你这次能够办成的话,我就不追究玄武门各兄弟的责任,还会对你封赏,你认为如何?” 烈少严淡淡的说道,话音才刚落,身边的兄弟们立刻一脸期望的看向她。这个时候如果她能够点头的话,不管事情成不成,谁又愿意接受惩罚呢? 我认为,这个意见实在是烂透了!她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能够去管比人的死活?她自认为自己绝对没有那么救人于水火的高尚情操。 “阎杰,你一定要答应啊,我们的命可就在你的手里了。” “你是不知道,上次青龙堂有个手下就是因为办事不利,被砍掉了半只胳膊呢!” “对啊,这次只有你能够救我们了。” 心还没硬的起来,手下的弟兄们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说起来,那张了张嘴的拒绝话到了嘴边,竟变成了—— “好!我同意!” 话音才刚落,阎笑笑便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望着手下们那一呼百应的如同大赦了的弟兄们,她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 那个,她同意归同意了,可这事情办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顶多把事情办砸了,她携包袱逃跑还不成么?没错,逃跑这一点,她确实是不需要别人教的。这东西就像老鼠他儿会打洞一样,天生的! 五雷轰顶(1)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烈少严皱着眉头看看腕上的手表站起身来。 “阎杰,我们要迟到了。” 倾听着没有一点声响的屋内,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人影轻轻的皱起眉头。 在他的手指扣到第三声的时候,紧闭的屋门轻轻的打开,他甚至听到了门锁开启的时候那有些颤颤的声音。 望着眼前孑然而立的人,烈少严深邃的眸子蓦地胡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肖薄的唇微微的上扬起来。 一头俏丽的齐刘海长直发让她肖尖的脸庞更加尖瘦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黑亮的大眼睛在那淡金色的眼妆修饰下显得越发的娇俏动人起来,一身剪裁得体的及膝小礼服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纤细的小腰仿佛只消一只手就可以握过,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下,足蹬一双10公分的白色细带高跟凉鞋,魅惑的光芒仿佛让人只消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那个,是不是很丑?算了,我还是不要去了。” 望着烈少严那不动声色的眼神,阎笑笑懊恼的揉揉头上的假发,一脸挫败的准备转身进屋。 老天,此刻她真的好怀念她原来那宽大的t恤,和舒适平坦的球鞋啊!这副乖乖女样子的她,她自己都不习惯死了,不过如果老爸老妈看到的话,一定会泪眼汪汪的拉住她的手,说着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算自己死了都放心了。 “时间来不及了,就这样吧。” 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阎笑笑纤细的小手,烈少严眼睛里满是一片笑意。那宽阔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让她犹如被电击了一下般的,蓦地周身一阵,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心头。 “可是这样··” 阎笑笑有些为难的拽拽身上的衣服,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很漂亮。” 烈少严挑眉的说道,高大的身影慢慢的俯下,阎笑笑心里一惊的倒退了几步,那白皙的后背便被他逼近的身影抵到墙上。 “漂亮到让我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呢?”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那肖尖的下巴,凑近她耳垂低喃的声音让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的憋死,因为他的话语,她那平时快言快语的大脑此时竟变得一片空白。 “堂主,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阎笑笑深吸了一口气后推开他的身子,随即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部,粗声粗气的说道。 “还有,别把我想象成那些你身边的女人。我确定我们以前没有见过。” 大脑中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阎笑笑皱了皱鼻子的转身向门外走去。身边那抵靠着门板的人只慵懒的一笑,深邃的眸子里光芒转瞬即逝。 五雷轰顶(2) 皇城酒店 “您好,请出示两位的邀请卡。” 门外的侍者微笑着看向正走进门的烈少严和阎笑笑,一脸十分敬业的说道。 烈少严将手中的邀请卡递过,侍者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立刻流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态度, “原来是烈总,快请。” 淡漠的点点头,迈开修长的腿,烈少严带着紧挽着他的阎笑笑走向大厅。 “堂主,为什么刚刚那个人叫你烈总啊?” 阎笑笑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问道,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亚迪集团听过吗?” 烈少严挑挑眉的问道,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淡笑。 “亚迪集团?就是那个像土匪一样席卷整个商界的股市,然后扩张触角到很多集团的老总不堪重负,纷纷跳楼的那个集团?” 阎笑笑吃惊的张了张嘴巴,脸上的诧异之色和她身上那高雅的礼服完全不搭配。 “听你这么说,好像很鄙视这个集团?土匪?或许你可以用更文雅一点的词,黑马可以吗?” 烈少严好笑的说道,随即抬头轻轻的将她耳边被风的有些乱的发丝拢了拢。阎笑笑的脸犹如掀开锅盖喊热的螃蟹一般,刷的红了起来。 她倒没有觉得鄙视,她一个屁丁点大的小人物,哪敢去鄙视人家大集团,只是它那雷厉风行,不给别人留一点后路的做事手法,让人想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有种手心沁汗的感觉。 “我就是亚迪集团幕后的总裁,只是鲜少在屏幕上露面,所以刚刚的那个侍者才会如此惊讶。” 听了他的话,阎笑笑刚刚还在笑的脸立刻便笑不出来了,一时间竟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不不,甚至不只是五雷,而是更多的雷一起轰了她的顶! 妈的!老大在让她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这一点?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能令黑白两道闻风色变的狠角色,更是商界叱咤风云的鬼才!而老大把自己派到他的身边,为什么她竟有些感觉,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呢?指不定哪天她做了什么事,在被逼着跳楼了以后,头在城西,剩下的胳膊和腿就在城东呢! “你在想什么?” 停下脚步,轻轻的扳过她的肩膀,烈少严慵懒的上扬起唇角的轻捏起她的肖尖的下巴,迎着头顶那璀璨的水晶灯,面前那犹如黑曜石一般锐利的眸子有着一种洞察人心的慑力。 五雷轰顶(3) “我在想,我应该用怎样崇拜的眼神来仰慕你。” 阎笑笑合上自己那长大的嘴巴,一脸干笑着说道。 “仰慕?可是你的眼神,却并不让我觉得仰慕,而是充满了——惊恐的意味。” 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烈少严玩味着靠近她的身子,修长的手指在她白皙的脸上摩挲了一圈,最终停在她殷红的唇边停住,低沉的声音犹如魔音一般,一字一顿的在她耳边响起。 “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没,没害怕,就是有点意外,呵呵,意外。” 侧了侧身子,面红耳赤的阎笑笑恨不得立刻就跳出三米开外!这个男人,没事靠自己那么近干嘛!她甚至可以看到他俊逸而刚毅的脸颊上细细的汗毛。 再说了,她能不意外吗?她不仅仅是意外,她现在简直恨不得杀到警局里,把他们的老大揪出来,狠狠的给他两个大耳刮子!当然,现在她能去警局吗?当然不能。她敢给老大几个大耳刮子吗?当然不敢。于是乎,现在的她就只能用意外来表现心里各路纠结的情绪。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以为今晚我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场晚宴里的呢?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笑着挽起她的手,烈少严挑挑眉的带着她继续走着。 “那我是以什么身份呢?” 阎笑笑小步的跟随在他的身旁,那足足高了她一个半头的身躯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只是,她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的呢?隐瞒身份,酷酷的杀手?还是演绎一个风情万种,诱惑目标的小情人? “是以——我烈少严女人的身份。” 迎着她不解的目光,那深邃的眸子淡淡的一晃,随着那上扬起的肖薄的唇角,只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便一片空白起来。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回想起外婆说过的一句话,以后要找男人的时候,千万不能找薄唇的,薄唇的男人意味着薄情寡义。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前一后的身影,为首的男子朝着面前的烈少严微微一笑,随即率先伸出手来, “烈总,好久不见。” “王总,幸会。” 烈少严伸出手来与他交握着,眉宇间却满是商人般锐利的神色,细看间,与他在烈焰堂里的慵懒截然不同。 在两个男人客套的闲聊着的时候,身边的阎笑笑掩着唇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当不经意的抬眼一瞄王总身后的人影时,张着的嘴巴简直能够吞下一个鸭蛋! 迎着那人有些疑惑而探究的神色,阎笑笑慌忙的低下头,慢慢慢慢的挪着步子的将自己躲到了烈少严的身后。 如果刚刚她是被五个雷轰了顶的话,那么这次老天爷肯定是打算一记响雷的直接灭了她! 五雷轰顶(4) 老天!家明,何家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他大爷的!她就是吃准了来这里不会碰到熟人,才会同意过来的啊!如果家明认出她的话,她的头和身子可就真的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了! “烈总,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青年才俊——何家明,虽然原来只是一个小企划,但是因为他过人的才能,现在已经被我提拔成业务经理了。” 王总笑着拍拍一身西装得体的何家明,脸上满是赞赏的神色。仿佛直到这刻,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有多天真! 和家明在一起那么久,她从来都没有去过他的公司,当他简单的说只是一间小公司的时候,她居然也信了,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她在小警局,他在小公司,真是再般配不过了!可是小公司哈?小到连烈少严都知道的小公司,会不会也小了一点? “何总经理。” 闻言,烈少严微微颔首的伸出手来,脸上满是气定神足的神色。 “烈总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完全靠着总裁的提携。” 有礼的伸出手来与烈少严交握着,何家明的脸上满是敬佩的神色。那说出的话却让阎笑笑牙咬的嘎嘣响。 奶奶的,又是这样,什么小人物?再小下去,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就要去喝西北风了!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其实是这么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呢?改天一定要和他好好探讨一下。 “烈总,这位是?” 望着烈少严身后的阎笑笑,王总饶有兴致的偏偏头,他越是偏,身后的阎笑笑就越往烈少严身后躲,躲到最后,从前面看来,烈少严那高大的身子完全挡在她的面前,就如同他只有一个来一般。 “这位是我的女人,比较害羞怕生,让王总见笑了。” 烈少严慵懒的上扬起唇角,眼见着他并没有要将背后的人拉出来让大家看看的意思,王总悻悻的点点头,随即转身冲他做了个有请的动作。后者也不含糊,微笑着从身后一把拖过阎笑笑的手臂挽在臂弯处,便向大厅中走去。 —————————————————————————————————————————————————————————— “堂主,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为什么不直接就去找出那个什么海老呢?” 舞池中阎笑笑被烈少严拥着纤细的身子,优雅的旋转起来,好看的眉头疑惑的挑起。 他是玩真的!(1) “在这里叫我少严就好。否则我们可以掩饰的关系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慵懒的扬扬眉,烈少严俯下身子靠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温热的呼吸声浮在她的耳边,让她白皙的小脸蓦的涨红起来。 变成了情人关系的他们——好像哪里有些不大一样了呢?至少,为什么她的心像是得了心脏病一样,只要他一靠近,就咚咚的跳个不停呢?少严,少严··只觉得叫着叫着,便会有些气短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她第一次坏了他和美女好事的时候,那个美女可是叫的他‘烈’呢! “来时我已经提前查清楚了,海老身边最信任的四个保镖,都会陪同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所以一般人很难以暗杀他。玄武他们已经在对面的高架楼出安排好了狙击手,还有混在这场晚宴中做侍者的手下,海老一向心思周密,最关键就是要避开保镖,引他出来。” 烈少严不动声色的说着,带着阎笑笑的手轻轻的转了一个圈后又转回到他的怀里,美丽的香槟色礼服衣决飞扬,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美丽。 “可是,我怎么知道海老长的什么样子?” 阎笑笑疑惑的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万一她引错了人,他们杀错人了,老大会不会判她一个故意杀人罪?她还记得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她不杀啥,啥因为她而死。 “海老是暮远公司的总裁,是一个人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狠角色,更是这场晚宴的举办方,想要杀他的人不计其数,只是却嫌少得手,等一下他出来主持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他是哪位。” 烈少严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你们就这样杀了他,仅仅只是为了任务而已,难道就不怕警方的调查和怀疑吗?” 阎笑笑白皙的小脸上尽是迷茫。一时间,她有些弄不懂这些人在考虑什么。在计划杀一个人的时候,表情单一的就像是再说杀鸡宰羊一样简单,他们都不怕晚上会做恶梦吗?如果是她的话,她恐怕每天晚上都会吓得尿裤子。 “如果连这都要害怕的话,那我们混黑道,还真是白混的了。” 邪魅的上扬起唇角,一双墨蓝色的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烁烁生辉,这个样子的他,她突然觉得有些像居住在深海中的恶魔。如此谈笑风生间,一个人的生命就要像流星一般陨落。 “对了,刚刚那个人,你认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烈少严淡淡的挑挑眉,深邃的眸子那直直的眼神却像要将她看透一般。 他是玩真的!(2) “啊?哪个人?” 阎笑笑暗暗的一惊,表面上却依旧装傻的挠挠头,一脸的不解。 “何家明。” 烈少严简短的说道,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神色,眼神却像一只运筹帷幄的狼。 “哦,那个人啊!” 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阎笑笑拖长了音节的说道,却暗暗压下心头的吃惊。究竟是他会将一个人的名字记得这么清楚,还是说刚刚她的反应实在太过明显了? “其实堂主你有所不知,那个叫何家明的人表面上那么斯文,其实就是一个恶棍,我只不过是从前因为我妈妈生病借过他一些钱,他就死盯着我不放,还说如果我再不还的话,就要打断我一条腿,所以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真是又害怕又恨的躲着啊!” 说着,阎笑笑顺便挤出一两滴鳄鱼泪来,却在心里拼命的求老天原谅她这个小小的谎言,但是——老天似乎没听到··· “没关系,等事情办成了以后,我就帮你打断他的腿,作为送给你的奖励。” 烈少严诡异的上扬起唇角,不知怎么的,这丝笑容竟让她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那个,堂主不用了!呵呵,我还是觉得,不要打打杀杀的比较好对吧,毕竟是我欠钱在先嘛!哈哈,对吧?你看我这个就是这样,很善良的。” 阎笑笑的脸蓦地一黑,随即打着哈哈的说道。而身边的人却始终淡定的看着她自娱自乐的笑,用眼神告诉她,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堂主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小明数学不好被父母转学到一件教会学校。半年后成绩全a。妈妈就问:“是修女教得好?是教材好?是祷告?”“都不是,”小明说,“进学校的第一天,我看见一个人被钉死在加号上面,我就知道——他们是玩真的!哈哈哈哈,好不好笑?是不是很好笑?” 说罢,阎笑笑很没气质的哈哈大笑起来,那好爽的样子让身边的众多名媛淑女纷纷投递过去惊讶、不解、甚至是嫉妒的眼神。 眼见着面前的人丝毫没有在笑,阎笑笑僵住脸上的笑容,像朵开败了的向日葵一般绕绕后脑勺,笨拙的勾上他的脖子, “堂主,这个笑话告诉我们,凡事不必太当真,当真老得快撒!” 欧买噶!仅仅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嘛!他严肃的她都要出虚汗了!拜托他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了?如果他一直这副淡定的样子话,她真的不敢打赌今晚家明回去的时候,身上不会少个零件。 “他来了。” 望着那熙熙攘攘的纷纷有礼而恭敬的闪开的人群间,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胸口间插了一支蓝色玫瑰的男子,烈少严神色一凛,淡淡的开口道。 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1) 听了他的话,正在跟随着他身体旋转的阎笑笑蓦地一个踉跄的踩上他的脚,正在她一脸懊恼的准备道歉的时候,那旋转的身子却正好面对着人潮分开处,那个衣装笔挺的散发着高贵气质的男子。 那一头墨蓝色的短发盈盈的竖在头顶,俊逸如斯的面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却隐隐的透着锐利的气息,那白色的西装剪裁得体的罩在他高大的身体上,不难想象,里衬微敞着领口的衬衫里,是一副何等精壮的身材。只是男人的表情太过于温和,温和到让人可以一时半刻的忽略到他眼神中的精光! “那个男人就是海老?” 望着那小心翼翼的上前攀富结贵的人影,阎笑笑诧异的回过头来。 老天!为什么大家没有告诉过她,这个绰号叫做‘海老’的男人,其实根本一点都不老?非但不但,反而还帅的没有天理的那种!仿佛只要他一出现,在场的男人立刻都会变得像青石灰板一样! 当然,烈少严除外,在容貌与气魄不相上下的两人中作比较,他完全就是一个让人随时随地都不容忽视的人。可是拜托!为什么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是,他就是海老,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成功的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再把他引出去,这个过程中我会在一旁协助你,还有很多堂里的兄弟们,所以你不需要感到害怕。” 将她的腰身紧贴向自己,烈少严在她耳边暗暗的叮嘱道,随即轻轻的放开她的身子。 “那个,可不可以交代一下遗言?” 阎笑笑瘪瘪嘴的说道,既然她已经决定来到这里了,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无路可选了!为了革命的成功,她英勇的冲上去吧!反正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是,入地狱以前,发表点死亡感想总可以吧? “没有遗言,你不会有事的。就算事情办砸了,我也会保护好你。” 烈少严皱着眉头的说道,周围的空气不禁有些冷。 “那,那我去了。” “我真的去了啊?” 阎笑笑皱了皱鼻子,一步三回头的说道。可是当她第三次回头的时候,刚刚还在身后的人竟像隐形一样,突然不见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说着保护她的话,就只是骗骗小孩子玩玩的! 懊恼的低下头去暗中攒起拳头,白皙的小脸深吸了一口气,愣是一脸一脸英勇就义的悲壮。 当她再抬起头时已是一脸平静的表情,随即踏着铿锵有力的高跟鞋向人群尽头迎面走来的男子走去。 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2)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走着的阎笑笑突然脚下一歪,两只脚不听话的相互勾引起来,身子不稳的张开手臂摇晃了两下,眼看着就要与地面来了亲密的接触。心里不禁哀呼一声——老天!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真的是非常不习惯脚上的这双高跟鞋才会站不稳脚步的!就算她的性子再马虎,她也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啊!当然,尤其还是在目标帅哥面前! 她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老妈看到她这个架势,铁定会跳出来的拧着她的耳朵大喝道——阎笑笑,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就在阎笑笑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着预期的疼痛和丢脸之时,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蓦地一揽,随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莫非烈少严有良心的来救她了? 睁开眼时,一双含笑的眼眸就那样直直的撞进了她的心里。那是一双犹如黑曜石一般晶莹璀璨的眼睛,而她曾经,就有着一副黑曜石打造的手链,可惜后来被她不小心摔破了。 鬼使神差的,她一脸白痴的伸出手来,慢慢的触向他的眼睛··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美丽的小姐,你很冒失哦!” 一身白衣的男子轻笑着放开阎笑笑,深邃的眼睛飞快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微敞的领口中,一枚铂金链子穿成的,似一滴泪水形状的黑曜石项链散发着锐利的色泽。就如同他的眼睛一样。 “你也喜欢黑曜石?” 惊喜的望着他脖子上的黑曜石挂坠,还没回归到状态中的阎笑笑两眼放光的死盯着他脖子上戴的项链,蹦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当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的小声议论声后,她才蓦地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懊恼的尴尬,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老天!她这是在干嘛!这下可好了,等会不要说找机会将他骗出去,恐怕下一刻他就会把她当做精神病的丢出去! “是,我也喜欢黑曜石。” 出乎她意料的,面前的男子淡淡的一笑,脸上的高雅完全不似看起来的难以亲近。 “那个,不好意思哦,我今天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所以我长了眼睛,就是鞋子有些不大长眼。” 阎笑笑尴尬的吐吐舌头,在他黑郁的眸子里,她看到自己像个脑白痴一样又是冷汗又是干巴巴的笑着。 “没有关系,任谁都有第一次的。请问,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或者可以问,你有舞伴吗?” 海老优雅的弯下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3) “当然可以了,我没有舞伴。” 阎笑笑一脸害羞的点点头,随即将小手放到了他的大手上,还不忘眼睛斜瞄了一眼他脖子上戴的黑曜石项链。其实她以前并不喜欢黑曜石的,甚至不知道这种石头,只是因为有一个人喜欢,她便也随之喜欢上了,可惜的是那个人——想着想着,阎笑笑的眼睛里不禁蒙上了一层暗影。 “今天一个人来吗?” 感觉到她的神游,海老轻拥着阎笑笑的腰身在舞池中慢摇着,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向她美丽的眼睛。 “是啊,不过现在不就是两个人了吗?” 阎笑笑轻笑着点点头。这个人真的长得好高哦!自己一米6的身高,穿着高跟鞋也才到他的肩膀而已。不过这正好方便她平视着仔细的欣赏着他脖子上的项链。 一个人来?不不,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是拉帮结伙一起来的,只是说好要保护她的那个家伙,撇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你叫什么名字?” 海老问道,俊逸的眉宇淡淡挑起。 “我叫梁熙熙。是一家幼儿园的老师。” 揉了揉看的有些斗鸡眼的眼睛,阎笑笑脑子飞快的旋转着,眼睛眨也不眨的撒谎道。 她的确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做梁熙熙,也是一家幼儿园的老师,只是,如果让熙熙知道她顶着她的名号出来招摇撞骗,那个丫头铁定会撕了她的! 阎笑笑暗暗的想着。 “梁熙熙,好俏皮的名字。” 默念着她的名字,海老眼神含笑的说道。 正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的时候,悠扬的舞曲慢慢的停了下来,会场里陷入了一片喧哗的讨论声。 大厅中,在司仪的引领下,一群身着黑衣的手下慢慢的推出一个蒙着黑布的高脚玻璃台。 “一起过去看看我们公司新开发的产品如何?” 海老转身牵起阎笑笑的手,不由分说的便拉着她挤到人群里。 望着四周那有些拥挤的人群,阎笑笑暗暗的轻皱起眉头,忍不住抬头四处寻找着烈少严的身影,可是乌压压的人群,让她连路都看不到,更别提在这几千人里面找一个人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将自己丢到水深火热里面以后,自己就不知道逍遥的躲到哪去了!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加薪!强烈要求加薪! 不行!她的赶快将他引出去速战速决!身旁的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通过这次玄武他们受伤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个仁慈的主,而且这里又人多势众,她需要赶快想出对策,将他引到无人之处才是! 诱敌(1) 阎笑笑暗暗的思酎着,黑亮的大眼睛蓦的精光一闪!随即一脸纠结的闭上眼睛,伸手暗暗的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那额头上的冷汗顷刻间便顺着敏感的疼痛神经慢慢的沁出来。 奶奶的!为了完成祖国大业,今天她说什么也拼了,大不了回去顶着这个伤口,让烈少严补偿她一大笔精神损失费。 “这里的人真是太多了,我胸口好闷哦,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 阎笑笑轻皱着眉头,纤细的小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看向身边的海老,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柔弱。 快说我陪你啊,快说啊! “不舒服吗?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海老有些担忧的看向阎笑笑,体贴的过她的肩挤出人群。 “谢谢。” 阎笑笑轻喃的低下头,黑亮的眼眸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 庭院里,没有大厅的热闹喧哗,柔柔的月光照射在园中的树木上,别有一丝温婉的气息,那正汩汩喷射的泉水仿佛也轻盈的融入月色,原本如此奔放的喷射,现在也安静的好似月下少女一般,只突突的上扬起清澈的水柱。 “呼,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我都要翘辫子了呢!” 才刚刚出来,阎笑笑便夸张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精神焕发的样子完全不似刚刚的痛苦难过。作假嫌疑非常之严重。 “看来你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海老微微上扬起唇角的挑挑眉,明亮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度上了一层飘渺的银光。那脖颈间的黑曜石与他深邃的眸子遥相辉映在一起,看起来倒真如童话中走出的王子一般。 其实,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一个大奸大恶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他呢?脑海中突然跳出老妈的身影,朝着阎笑笑的头就是一记猛k,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念着,阎笑笑你傻啊,坏人是把本性写在脸上的吗? “其实,我不但有些不习惯这里的场合,我更不习惯这些人在身后跟着,感觉他们——好可怕。” 阎笑笑凑过身子的指指身后不远处跟着他们的黑衣男子们,小声的说道。 诱敌(2) 望着她可爱的小脸,海老冲不远处的手下扬扬手,在接到命令后,手下们立刻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而在那一瞬间,她清晰的感受到那些训练有素的手下迟疑了一下。 “现在,就算是你要杀了我,也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呢!” 海老淡淡一笑的说道,那淡然的话语让她心头一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在说起死亡的那刻,有着这么风淡云轻的表情。 “每天这么多跟着你,会不会感到很辛苦?” 阎笑笑踱步的朝着喷水池的方向走去,烈少严告诉过她,所有准备就绪的手下们,对于喷水池的位置是一个绝佳的暴露目标的方位。只是,为什么她每走一步,就会有一种深沉的罪恶感? “有些时候,当你投入到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有太多的不由自主。” 慢慢的跟随在她的身后,海老的目光放得很远很空,那深邃的眸光仿佛在直视着前方,又仿佛在回望着过去,那种淡淡的,夹杂着忧伤的眼眸——竟让她一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对了,你知道黑曜石还有一个名字吗?叫做“阿帕契之泪”。将黑曜石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喻义不再哭泣,幸福快乐。只是,你的身份如此的高贵,也会喜欢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 仿佛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一般,阎笑笑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下他脖颈间的黑曜石,静静的说道。那高大的树木掩住了两人的身影,不远处楼台上的狙击手轻轻的微眯起眼睛,神色不由得有些急躁。 “不仅是这样,它还可以避邪。像我们这种夜路走多了的人,难免会撞到鬼,所以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而往往有些东西,是不能够用金钱去衡量的。” 慵懒的把手插在裤兜里,海老淡淡的说道。皎洁的月光洒在他深邃的眼睛里,如同晶莹的碎钻一般烁烁生辉。 “说来也是。我曾经也有这么一件东西,可惜被我不小心弄碎掉了。” 阎笑笑有些哀伤的说道。还记得那个犹如风一般俊朗的少年将那串手珠套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才到他胸口的女孩,告诉她,这一辈子,他都会像这串黑曜石一样守护着她,不再哭泣,永远都幸福快乐。只是在秋叶扫尾的时候,少年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一颗她根种心底的思念。 诱敌(3) 正兀自的感伤着,阎笑笑突然觉得脖颈一凉,低头看去,那条还带着他体温的黑曜石项链已经挂在了她的脖颈间。 “既然你这么喜欢的话,那就送给你好了。没有任何事情,比知道他的价值还要重要了。” 海老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面前那惊讶着张大嘴巴的阎笑笑,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急速的闪过,海老蓦地眼神一凛,颀长的身影灵活的向后倾去,敏捷的多面来人的攻势,而后者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凛冽的拳风反而朝着面前的目瞪口呆的阎笑笑就挥了过去。 “啊!” 还没等她瞪圆了眼睛的呼喊出声,那已经逼近到面前的拳头就已经让她愣愣的眼睛变成了斗鸡眼。届时,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推开,阎笑笑吃痛的以一个狗吃屎的动作跌倒在地上,背后那重重的身躯让她闷哼了一声差点吐血! 我靠!哪条道上蹦出来的家伙居然要杀她!烈少严这个家伙去哪里了?他不是说过会暗中保护她的吗?怎么保护了一顿把她保护到敌人的拳头底下了? 正当海老敏捷的站起身子来的时候,来人已飞快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shit!熙熙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便掏出身上的对讲机,对着手下严肃的下着命令。 “那个——海老!” 眼见着他走出安全的保护区,望着他孑然而立的站在月下冲着她回头的样子,阎笑笑的心蓦地一紧,那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别担心,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仅仅一句话,让阎笑笑的眼睛蓦地一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面前那背对着她身子的人,白色的西装上,殷红的鲜血从那黑洞洞的洞口里不断流淌出来,图同暗夜里盛开的罂粟一般,罪恶而触目惊心。 “笨蛋!在这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不知是哪里凭空出来的一股蛮力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时有些分辨不出来。匆匆的越过倒在地上的人影便向门口跑去,身后那闻到风声从大厅里跑出来的保镖一波急速的上前搀扶起地上的海老,另一波则紧紧的跟随着逃窜的他们。 在那一刻,她真的很想看一下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他却就那样直直的倒在地上,让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过耳的风声淹没了周围的嘈杂—— 堂主,我晕车(1) 身后的枪发出沉闷的声响,阎笑笑只感到被一阵大力带动着奔跑着,大脑却早就已经陷入空白的状态,穿着高根鞋的脚蓦地蹩了一下,正当她低呼一声,以狼狈的姿势向前倾斜着身子的时候,却被面前的人一个转身的稳稳拖住身子。 “没事吧?” 那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头顶,仿佛在这时她才突然的反应过来——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堂主?!” 没错!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夜行衣,同时也蒙着面,刚刚偷袭他们的男子——就是烈少严!而就算他蒙着面,这么近的距离,那双犹如碧波一般墨蓝色的眼睛她也可以轻易的认得出来。 “他们在那里!快追!” 正说着,背后那追来的脚步声让烈少严一皱眉头,随即在阎笑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蓦地扛起她的身子,一边拔出腰间的枪向背后扫射着,一边带着她大步的奔起来! 随着那激战响起的枪声,周围已经埋伏好的枪声顷刻间便四起的在夜晚中响彻起来,那些刚刚还紧追不舍的枪声蓦地变得嘈杂一片起来。 “堂主,我··我晕车!” 在他一颠一簸的扛着她跑的力道下,阎笑笑头朝下的翻着白眼说道,那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一时有些眼冒金星。人家男人抱女人的时候,不是都公主式的横抱吗?为什么到了她这里以后,就变成了扛大包的背法? “如果我现在把你丢下的话,你恐怕连晕车的机会都没有了。” 烈少严冷冷的说道,那平稳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低喘起来。 “可是这样,我是有可能会被暴头的耶!” 望着身后那与两边的枪声激烈交战的黑衣人,阎笑笑紧张兮兮的说道。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 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蓦地一怔,一种没有来由的感觉从内心中油然而发。明明是一句随口的话,听起来,竟像是承诺一般沉重。 正跑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蓦地停靠在两人的面前,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对两人招了招手, “上车!” 望着青龙的脸,烈少严立刻拉开车门将阎笑笑塞了进去,随即放了几记冷枪后,伴着那乒乒乓乓的打在车子上的子弹,蓦地跳上车子绝尘而去! 堂主,我晕车(2) “你们没事吧?” 透过面前的反光镜,正开着车子的青龙轻皱起眉头的问道。背后的枪声越来越远,可见他们已经成功的脱离了险境。 “小casae。” 烈少严慵懒的一笑,颀长的身影静静的靠在车子里,随即朝着身旁的阎笑笑转头挑挑眉。 “现在还晕车吗?” “恩?不晕了。” 正在紧张兮兮的神游着的阎笑笑蓦地一怔,随即有些尴尬的吐吐舌头。 “我还以为,今天要葬身在枪林弹雨中了呢!” 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处境,她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天!原来黑帮火拼是这个样子的啊!还好她只是一个小警察,而不是什么专门当炮灰的飞虎队和重案组那种。 “不是让你跑的快点吗?关键时候居然还在那里干愣着,如果不是堂主出来的话,你倒真成了炮灰。” 前面的青龙淡淡的转头道,脸上有着七分淡漠,三分揶揄。能够亲自出手的去救一个小人物,堂主这次,还真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 “说起这个,堂主,我们的目标不是海老吗?你怎么反倒过来的袭击我?” 如果不是后来认出他来,她还以为他是另一波要杀她的人呢! “笨蛋,你们站的位置那么隐蔽,所有安排好的狙击手根本就没有办法瞄准,所以我只能出去把他引出来了。” 烈少严轻轻皱眉的说道。听了他的话,阎笑笑暗暗的将脖颈上挂着的黑曜石攒在手里,那冰凉的感觉让她有些心悸。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喷泉的位置才是最好的,而他们所在的那棵树下,恰恰是最隐秘的位置,可是她的潜意识里,似乎就不希望将他领到喷泉边,像猎物一样被他们杀掉·· “而且,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成功的吸引海老的注意力了,所以当时偷袭他,也许他并不会追出来,但是如果偷袭你,却可以成功的把他引出来。” “那他,死了吗?” 她不得不承认,他们办事的确是深思熟虑的,但是——阎笑笑紧张的抓着他的手臂问道。那么精准的子弹,应该是正中心脏的位置,所以·· “玄武此次失利,心头自然难消恶气,而他又是美国特种部队出来的,你说呢?” 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似乎她问的是一个极度笨的问题。 不用担心,受伤的不是你(1) 也就是说··他必死无疑了?慢慢的放开紧攒着他的手臂,阎笑笑的脸有一瞬间的苍白。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只不过瞬间的功夫,就在她面前逝去了。而且,就算她不是亲手杀了他,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帮凶。 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自己那白皙的双手,当看到上面一团团犹如墨染的殷红时,阎笑笑蓦地一愣,随即惊吓过度的跳了起来! “老天!老天我受伤了!我受伤了!” 那猛的窜起来的力道让她头砰的一声撞上车顶,随即龇牙咧嘴的低呼起来。 “不用担心,受伤的不是你。”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迎着窗外那皎洁的月光,烈少严那失血过多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起来。殷红的血顺着他手捂着的,左下腹的方向丝丝流淌出来,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却丝毫没有落魄的气息, “堂主!” 青龙紧皱着眉头的低喊了一声,却不但没有停下车子,反而将车开得像飞碟一样快。 “你受伤了!” 阎笑笑呆了一下后,立刻扑到他身边,当看到他那一直紧捂着的手时,脸色吓得比他都要白。 老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难怪她只看到血,没感觉到痛呢!他不是一直都一脸没事的在和她聊天的吗?为什么他身上会有个洞,而且这个洞里的血一直都止不住·· “堂主,堂主你千万不要闭上眼睛,你千万不能睡啊!” 学着电视里的样子,阎笑笑惶恐的摇晃着他的身子,就怕他一个睡过去,就再也·· “青龙你快点开车啊!快点开啊!” 急切的她差点掉下眼泪来。就算在电视上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可是当她置身现场的时候,却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那殷红的血,搅得她的心都乱了。乱了之余,还有一些定定的痛。就好像伤口真的打在她身上一样。 “阎杰。” “啊?” 听到他还能够和自己说话,阎笑笑连忙将头低下。顺便让他高大的身体倚靠在自己身上,那样会舒服一点。 “你好吵。” 那低沉的声音犹如悠扬的大提琴一样的在她耳边响起,轻轻的将头埋在她脖颈上的发丝里,那淡淡的香气却让他有一种难得的心安。 不用担心,受伤的不是你(2) “堂主因为失血过多需要紧急的输血,你们几人谁是b型血?” 烈焰堂专职医生神通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门外熙熙攘攘的人人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平静的脸色一片冷若冰霜。 “我是,我是b型的血,输我的!” 在一片围上前的呼声中,阎笑笑急急的拨开人群,着急的撩起自己纤细的手臂。生平第一次,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要求别人抽自己的血。要知道在警校念书的时候,每年都有无偿献血的活动,她因为‘一血不拔’被称为铁公鸡。其实也不是她不愿意抽血,而是如果被老妈知道的话,她一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嚷嚷上半天,如果把她宝贝女儿抽干了,她找谁去讨。 “你这个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你跑的那么慢,堂主又怎么可能因为身受重伤躺在里面!” 白虎一脸愤怒的提起阎笑笑的衣领,面色凶恶的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阎笑笑颤抖的缩了缩脖子,脸色发白的眼瞅着那犹如铜锤一般大小的拳头,无数次的想象着如果它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该是何等的惨不忍睹。搞不好她会一命呜呼的变成一摊烂泥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她不禁感觉委屈起来。 都说了她有时反应慢跑不快嘛!大家还非要让她去。现在还得烈少严受了伤,她倒成了烈焰堂的头号敌人了。 “白虎,她已经尽力了。毕竟第一次参与组织活动,而我们也成功的得手了,意外情况在所难免。连堂主都没有说什么,我们就都不要再计较了。” 一直沉默着的青龙走上前一把抓住白虎正欲落下的拳头。虽然俊逸的容颜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但是仿佛在这刻她才突然发现,原来青龙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情。 至少,他帮自己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你们如果再这样争执不下的话,堂主的血就要流干了。” 神通一脸不悦的白了一眼三人,锐利的眼神紧紧的看向面前狼狈的穿着礼服的阎笑笑,看的她有些心虚起来。此话音一落,兄弟们立刻纷纷挽着袖子表示着抽自己的血。 他们的话语,让他大概明白了大体的事宜,只是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这次堂主舍身保护的对象?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呢! “就你吧,跟我进来。” 面无表情的指指阎笑笑,神通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急诊室。 不用担心,受伤的不是你(3) “请大家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阎笑笑一脸惊慌的看了众人一眼,随即紧皱着眉头的跟随在神通的身后进入。只留下身后一脸沉思,神态各异的几人。 望向自己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向身旁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烈少严体内,阎笑笑龇牙咧嘴的揉揉那插着针管的手臂,脸上虽然满是纠结,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呼,他的小命总算救回来了,否则如果他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她可是不管跑到哪里都是烈焰堂的头号死敌呢!不过—— 静静的转头看向他紧闭着眼睛,却依旧俊逸的侧脸,阎笑笑侧过身子的撇了撇嘴。 他长的可真是好看呢!那闭上的眼睛掩盖了他眼中的肃杀之气,浓密的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长,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以及那肖薄的唇··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当黑帮老大真是可惜了呢!万一哪一天黑帮火拼的时候不长眼,毁容了多可惜。啧,倒不如劝他现在转行,当个模特什么的也不错耶! 想着想着,一种无名的困意袭上大脑,阎笑笑眨巴了两下眼睛,才5分钟不到,她居然一副安然的睡了过去。在睡过去之前,她只隐隐的想起一句话—— 说是血脉相通的人从此会牵绊一生,不知真的还是假的。 ————————————————————————————————————————————————————— “堂主,我们已经去暗中的打探过了,海老确实已经死了,由于他在黑白两道的名号,警方都出动调查了。” 病房里,白虎一脸豪爽的看向病床上有些苍白的俊逸男子,嗓门大到站在十里之外都听得到。 “不管怎么说,凡事都小心一点,条子虽然笨,但是也不是吃素的。” 烈少严微皱着眉头的说道,深邃的眼睛划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虽然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让他的脸有些苍白,却依然不掩饰那周身散发出来的霸气。 “是,堂主,属下记住了!没什么事情了,堂主好生休养着吧。” 白虎点点头的说道,随即转身走向门口。 “难道你打算站到天荒地老也不进来吗?” 瞄到了门口一个贼头贼脑的小脑袋,正朝病房里左右张望着,一脸纠结犹豫的样子。烈少严挑眉说道。从他刚刚和白虎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她在门边像是怕打扰他一般的转悠着。 颀长的身子疲惫的向后仰起,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眯着眼睛打量着走到病床前,一脸做错事低头不敢正视他的阎笑笑。昨天他昏迷的时候,白虎他们应该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吧?他刚刚还看到白虎在经过她身旁的时候,有些恐吓的瞪了她一眼,以及她那后怕的缩了缩脖子的样子。 不许说那个字!(1) “那个,堂主你好些了没?” 望着烈少严那慵懒的样子,阎笑笑怯怯的走上前,有些不安的攒着手。就连身上都仿佛被贴上了一个‘罪大恶极’‘罪魁祸首’的标签。 “死不了。” 烈少严轻笑的说道,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当然,如果谁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心情都会比较好。虽然,他是鬼门关的常客。 “不许说那个字!” 一听到那个字眼,阎笑笑立刻紧张兮兮的低呼着攒起拳头来。烈少严的眸光蓦地忽闪了一下,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懊恼的眼睛。 回想起当初血流不止到昏迷的他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她吓得脚都软了。曾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害怕极了,那种害怕他不能够再睁开眼睛,害怕他不能在冲她微笑的恐惧感,远远的大过了害怕会白虎他们掐死的感觉。 “我妈妈常说,说那个字说多了,会很不吉利。”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阎笑笑吞了吞口水的说道。随即随手拿过桌上的刀子和苹果朝着他晃了晃。 “那个,我削个苹果给你吃好不好?” 老天,她是吃了枪药还是吃了子弹,居然敢对堂主大呼小叫的,如果被白虎那个大猛汉听到的话,一定会伸出一根手指碾死她的! “有时我在想,你是否真的能够适应这里的环境。” 望着那一副游神的人影,烈少严轻轻的皱起眉头。 “想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立住脚,除了精明的头脑和无懈可击的伸手外,一颗狠厉无情的心才是至关重要的吗?。究竟选择要做刀俎还是鱼肉,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一念之间的选择,就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如果你不想倒下,就只能是对方。所以死这个字,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每天都会有人不幸的中头彩,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大奖的得主是谁。” “堂主!” 阎笑笑蓦地一惊,那拿着刀子的手险些削掉自己手上的肉! “堂主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走!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养活,如果你把我赶走了,我就要回家自己吃自己了··” 还没等烈少严反应过来这是哪一出,阎笑笑就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声俱泪下的说着。凄惨的样子丝毫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感,反而有些惨不忍睹。 不许说那个字!(2)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身影未动,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 “啊?你没有要赶我走啊?” 哭的正痛彻心扉的阎笑笑蓦地一怔,随即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削着手中的苹果。 真是的,没事干嘛吓唬人啊!不知道吓唬小孩是件很没道德的事情吗? “喏,我削好了!” 在刻苦奋斗了几十分钟后,阎笑笑一脸欣喜的将手中只剩下小到只剩下一个苹果核的苹果递给烈少严,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骄傲的神色,一看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是的,他也是第一次吃到这种苹果。 望了一眼垃圾桶里那连着皮的厚厚的果肉,烈少严接过苹果,思索着这个苹果他可以吃几口。 “那个,堂主啊,有一件小事情,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下?就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哦!” 干坐了几分钟后,阎笑笑搓了搓手,冲着他捏起两根手指的比划道。正对上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的视线。 只要她不是想着做点什么把烈焰堂拆了的事儿,其他的都比较好商量。 “那个,从我来烈焰堂以后,很久都没有回过家了,所以我想回家看看。” 他应该,不会这么不通情理吧? “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像是想起什么般的,烈少严皱眉的问道,随手丢掉了手中那象征性的吃了没几口的苹果。 听了他的话,阎笑笑像是没反应过来似地微微一怔,随即连忙笑着点点头。 “恩,好些了,所以就想回去看一下。” 没想到当时她随口胡说的话他居然还记得,这让她的心,有些小小的感动。原来黑帮也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嘛!只是更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件事情,现在不行。” 烈少严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 阎笑笑的脸蓦地垮了一下,随即立刻就鸡动的义愤填膺起来!黑帮的人,果然都是没血没肉的家伙们! 神秘的行程,神秘的人(1) “因为现在的你很危险,当时你和海老在一起,很多人都看到了你的脸,所以暂时不能呆在烈焰堂。” 微微皱起眉头,烈少严思酎着说道。 “那,那我要去哪里?” 阎笑笑一脸诧异的鬼叫到,那凄厉的声音似有着将屋顶掀开的可能。 “去一个,不会被找到的地方。” 望着他那投递在她脸上的深邃的眸子,阎笑笑蓦地打了一个寒战。不会被找到的地方···地狱? ———————————————————————————————————————————— 直到站在机场的出口,头戴鸭舌帽,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大t恤,破破的牛仔裤的阎笑笑愣愣的盯着面前那“荷兰欢迎你”的条幅,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走了,这么傻的站在这,在等失主认领么?” 一只大手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后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桀骜的穿着黑色衬衫长裤的人影,越发的显得高大颀长起来。 “堂主,我现在,真的是站在荷兰的土地上?” 阎笑笑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一脸茫然的回头道。 这不能怪她,从一上飞机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以至于连到了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原来他所说的那个不会被找到的地方,居然连国都出了? “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拧一下自己的大腿,看会不会感到痛。” 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随即揽着她的肩膀向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暗暗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阎笑笑立刻龇牙咧嘴的一脸痛苦起来。老天,原来这是真的?还有堂主亲自陪同,这福利会不会也太好了一些? 正天马行空的想着,才刚刚穿过层层人群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车便停靠在两人的面前。 “少爷。言总让我来接您。” 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位穿着笔挺的银灰色西装的男子走下车子,恭敬的打开后车门道。 闻言,烈少严点点道,随即拥着阎笑笑的身影上了车。男子有礼的接过两人手中的东西,在暗暗的大量了阎笑笑一眼后,关上车门后发动起车子来。 神秘的行程,神秘的人(2) “安凯,先不着急回去,去一趟市区。” 慵懒的倚靠着背后的座椅,烈少严轻皱着太阳穴,淡声的命令道。 “是,少爷。” 刚刚那个叫安凯的男子微微颔首道。 偷偷的望了一眼身旁那微眯着眼睛的人影,阎笑笑几欲张口的话梗在喉间,最终摸摸鼻子的依靠在车后椅上。 虽然一副公式化的态度,但是这个司机好像和烈少严之间还蛮熟络的呢!尤其是刚刚他还叫他什么——少爷? 在车子停靠在一间精美的服装店门口时,烈少严率先走出车子,随即拽着阎笑笑的手臂下了车,那站在门边的服务员暗自的评估了一下他的身份后,立刻笑脸迎着前操着流利的英文道, “先生,请问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您的吗?” “帮我把她打扮成女人。” 环顾了一周后,烈少严淡淡的挑眉道。因为英文学的不好,她只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叽里呱啦的张着嘴,却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只是在烈少严说完以后,服务员用无比诧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活像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可是只一瞬间,她便扬起甜美的笑容,朝着她伸出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服务员长的太漂亮还是声音太甜美,阎笑笑竟愣愣的点点头,在茫然的转头看了坐到沙发上的烈少严一眼后,跟随着店员向离间走去。殊不知,她这失足的一脚踏上的简直就是万丈深渊。 ———————————————————————————————————————————— 黑亮的车子穿过繁华的街市和绿林小径,最终在一处黑色的镂花铁门前停靠下来。似有感应一般,威严的大门只轻轻的震颤了一下,便轰隆隆的开启了。活像童话中的古堡神殿。 随着那别墅前那打开的大门和恭敬的站在两旁的佣人,一位白头发的,脖颈上带着一个黑色蝴蝶结的男子迎出门来,沧桑的面容上堆满了笑容。 “少爷,欢迎回来。” 随着那黑亮的尖头皮鞋踏上地面,烈少严摘下脸上的墨镜,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环顾了一下眼前的环境。冲着面前的人点了点头。 “达叔,好久不见。” 神秘的行程,神秘的人(3) 正说着,那打开的车门踏出一双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阎笑笑颤抖着小手的提起裙摆,无比别扭的从车子里走出来,那笨拙的样子在下车的时候脚蓦地一歪,如果不是有烈少严适时扶着的手臂,今天将又是一个见证她丢脸的伟大历史性时刻。 “难道你不知道车子的一边还有一扇门吗?” 望着面前那局促的身影,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深邃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番,嘴角上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我刚刚开过了,那扇门上没有拉手。” 阎笑笑尴尬的低声说道,随即指了指罪魁祸首的门,那原本白皙的小脸竟变成一片不安的潮红。 “是我的疏忽,没有想到你没坐过感应门的车子。” 烈少严邪魅的上扬起唇角,随即拉过她的手揽上自己的手臂,转身朝着那大门敞开的别墅走去。 望着那挽在他臂弯的手,达叔暗暗的皱了下眉,却没有说什么的疾步跟上前去。 他是知道的,少爷,向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一个擅于跟别人解释什么的人。 “堂主,这里是哪里?我们又有任务要做了吗?” 一边跟随着他的脚步,身旁的阎笑笑轻咬着下唇的小声问道。上次的任务简直给她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一但她换上女装,就会条件反射的感觉要开工了。 只是,虽然听不懂英文,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位漂亮的姐姐竟然拿给她一条连衣裙和一副假垫胸!随即满脸堆笑的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鸟语后,留下目瞪口呆的她跟手里挂着名牌商标的裙子大眼瞪小眼。 也许是环境需要吧?也许是任务需要呢?她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她却还是换上了。可是出来以后,他竟一句话没说的打量了她一番后,结了帐拉起她就走,完全忽略掉了她的感受。 “是的,今天又有任务要做了,只是这个任务做起来会比较特别。” 烈少严神秘的上扬起唇角,随即慢慢的弯下身子,温热的呼吸浮动在她的耳际。那行走的脚步随即停顿下来。 “记得,这里没有堂主,叫我少严。这也是任务之一。” 上了贼船,入了狼窝(1) 在两人一同走进别墅的时候,那毫不掩饰的奢华设计,每一寸都在彰显着主人那高贵的身份地位与与众不同的生活品味。望着那沙发上坐着的两人,阎笑笑有些心慌的吞了吞吐沫,随即暗暗的望了烈少严一眼。 沙发左侧是一个位穿着藕荷色连体洋装的外籍年轻女子,那长长的头发高绾在脑后,一双墨蓝色的眸子在那张相比较普通的西方人,而过于绝美的脸上,散发着冷冷的气息。是的,那种冷就像是一把利剑一般,直直的射向她!如果一个人的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她的胸前早有插满了箭了。 而沙发中间坐着的一位外国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虽然那位紧绷着一张脸的老太太没有用那种不爽的眼神看她,但是她却分明直接无视她,而看向眼前的烈少严。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那沉沉的声音是老太太说的,听起来却犹如秋季树上沙沙作响的树叶一般,没有任何起伏和语调的声音让人冷起一层鸡皮疙瘩。只是还好,她说的是中文,她听得懂。 “奶奶。” 身旁的烈少严慵懒的一笑,随即松开阎笑笑的手向沙发中的老太太走去。 正当她无比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时,他却又微笑着看向一旁的美妇人,说了一句—— “妈。” 妈?!那个年轻到看起来似乎30不到的美妇人,是他··是他的妈妈!难怪觉得她眉眼之间有些熟悉的感觉呢!尤其是那双眼睛,根本和烈少严的一模一样! 阎笑笑睁大眼睛,嘴巴张得简直可以吞下一个鹅蛋!是的,鹅蛋的大小是有别于鸡蛋和鸭蛋的。 “你嘴巴张那么大做什么!没教养的丫头。” 老太太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眼神这才高傲的打量了她一番。那锐利的眸子让她忍不住想起了菜市场上肉减价的时候,每个人那犀利的眼神。 “这位是我的奶奶珍妮·艾菲女士,这是我母亲玛丽娅·苏菲。奶奶,妈,这位是阎洁。” 坐在两人之间,肩膀亲热的揽着老太太肩膀的列少爷慵懒的跟阎笑笑介绍道。 “珍妮·艾菲女士好,玛丽娅。苏菲好。” 阎笑笑照葫芦画瓢的说道,岂料才刚刚说完,老太太便眼神一愣,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地面!吓得阎笑笑蓦地哆嗦了一下。 上了贼船,入了狼窝(2) 妈呀!别看这老太太年纪大了,力气可不小,刚刚她那一下子只敲打在地面上,她就会感觉到嗡嗡的一阵震动,如果这一记棍子是打在身上的话——阎笑笑吞了吞口水,脸色不禁发青又发白起来。 “我们高贵的姓氏,又岂是你一个野丫头可以随便叫的!” 老太太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拐杖敲得作响起来。随即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后,高傲的扭过头去不看她。仿佛她就是一块臭掉的鸡蛋一样,多看了一眼,眼睛里就长出了苍蝇一般。这让阎笑笑不禁有些火大。 奶奶的,再高贵也不过只是个叫着听的名字而已么!如果不是烈少严把她带过来的话,她还不乐意进来呢!虽然这样想的,脸上却依然僵硬的堆满了尴尬的笑容。笑的她嘴角都要抽搐了。 “少严,这个女人是谁?” 一直坐在身旁的女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转头问向烈少严。在那一刻,阎笑笑的大脑绞尽脑汁的想着可以形容自己身份的词——清洁工?搓背工?诱敌器?子弹靶子?要不然——就说是保镖好了!对的,保镖,有危险的时候被他保护的保镖。 打定了注意,阎笑笑正准备开口,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铿锵有力的响起—— “小洁是我的女朋友。” 不只她,在他不疾不徐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子里就连飞着的苍蝇都停止不动了。只是相当于她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剩下的两个人在一丝惊讶闪过脸庞时,特别的淡定。 还小洁··女朋友!他烈少严大脑秀逗了吧?拜托,两位太太已经看她非常的不顺眼了,他还要火山浇油的这样说,这是哪门子的任务?现在的她,居然有种上了贼船,入了狼窝的感觉! “少严,不要胡闹!” 老夫人怒喝一声的说道,她看的出来,这位老太太特别喜欢动手手中的拐杖,在她进门还没几分钟,她已经敲打地面第8次了。 “我没有胡闹,这次回来我就是特地带小洁回来见你们的。” 烈少严邪魅的挑挑眉,随即站起身子的上前一把将阎笑笑的身子拥入怀里,原本僵硬到不行的姿势,在外人眼中看起来竟格外的亲昵。 “坐了半天飞机也累了,我们就先回房休息了,记得晚膳的时候叫我们下来。” 说罢,便连拖带拐的拉着她向楼上走去。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的停下脚步,暧昧的挑挑眉。 “差点忘记了,到时记得敲门,指不定我在房间里忙。” 挑逗(1) “阎洁,你在做什么?” 望着那蹑手蹑脚的像做贼一样趴在门上的阎笑笑,从洗手间出来的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 那精壮而高大的身上慵懒的罩了一件黑色的浴袍,微敞着领口的浴袍口,小麦色的胸膛有着无限性感的引诱力,湿润的头发上,那体内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溜走,一双墨蓝色的眸子散发着邪魅的神色。 “啊?堂主你吓死我了!” 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耗子一般,阎笑笑蓦地跳了起来,在看到身后的人影时,拍了拍胸口,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在听,有没有人趴在门口窃听,我总觉得会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说罢,缓过神色的人影一脸紧张兮兮的说道。 “所以呢,你害怕别人听到我们说什么?” 将手中的毛巾顺手扔到床上,烈少严慵懒的走进,高大的身材在她娇小的身影上投下一片阴影。阎笑笑吞了吞口水,那不由自主倒退着的身影后背已经抵到了门上。 “那个,堂··堂主。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颚,高挺的鼻子离她只有一毫米的距离,那肖薄的唇角吐露着无限的诱惑。 “我我我··” 望着他那性感的唇,心脏突突跳动的阎笑笑脸蓦地红了起来,就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有时我在想,你的身材这么娇小,倒着实比较适合做一个女人呢!还有你的脸,一脸楚楚动人的样子,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气吞进肚。” 似在逗她一般,烈少严慵懒的倾下身子,肖薄的唇轻轻的含住她的耳唇。 “堂主!” 那触电般的感觉让她蓦地一怔,阎笑笑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耗子一样,一下子推开身前的人,避瘟疫一般的只几步就跳到床边! “堂主,我阎洁可是个真男人呢!你要再开玩笑的话,我可就翻脸了!” 那突突跳动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只要一想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白皙的小脸就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一般。那双锐利的眸子只淡淡的望着她的身体,便好像要将她剥光了一般,让她体内深处泛起一种火辣辣的灼热。 挑逗(2) “难道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烈少严慵懒的撩动过额前的刘海,那淡淡的样子却有着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的性感,就连面前的阎笑笑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虽然嘴里孜孜不倦的抗议着,但是眼神却忍不住往他微敞着领口前瞄了又瞄。 “算了,我着实在开玩笑。” 正当她兀自的游神的时候,烈少严挑挑眉,邪魅的勾起唇角,不知怎么的,当她听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深处竟隐隐的有些失落的感觉。 “其实这次带你来这里,避难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阎洁,我需要你的帮助。” 高大的身影走向床边,烈少严从床头拿过一包烟悠闲的燃起,虽然她身边的人没有抽烟的,但那汩汩冒起的烟圈却不但没有劣质烟草的呛味,反而充满了一种淡淡的烟草香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烟。 而他那抽烟时慵懒而性感的动作,真是—— 想到这里,阎笑笑蓦地甩了甩头,随即暗暗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笨蛋!她到底在想什么!刚刚她眼睛看到的和大脑想到的,又和色女有什么分别? 望着她那古怪的样子,烈少严吸了一口指尖的烟,微微的皱起眉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 “啊?有啊!你刚刚说到··要请我帮忙?” 甩了甩头,阎笑笑忽闪着眼睛,先是懊恼后是迷茫的眼神慢慢变得清凉起来。随即走上前来的坐到床沿。 她是知道的,每次他皱眉的时候,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是,这次之所以带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帮我当掉家里的婚约。” 烈少严简短易赅的说道,随即看向她有些不解的眼睛。 “当然,如果我要的话,自然有的是女人愿意来和我演这出戏,只是,我并不认为她们有资格跟我来到这里。” 那你就带我来? 那呼之即出的话卡在喉咙口,却怎么都说不出来,阎笑笑暗暗的攒起手心,一脸纠结的神色。今天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而带你来,是因为你是男人,不管是吃在一起还是睡在一起都很方便,更重要的是,我不需要从一个陷阱掉到另外一个陷阱里。” 像是了解她的想法一般,烈少严淡淡的解释道。 听了他的话,阎笑笑不耐的翻了翻白眼。拜托!她也是一个女人好吧?虽然这个忙并不难帮,只是——等等! 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是虾米意思?! 高难度动作(1) 设计豪华的客厅里,头顶的水晶吊灯正盈盈的散发着柔软的光芒,一张偌大的十几米餐桌上,那丰富的西餐种类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一旁的佣人们来来往往的将手中的餐点放在桌上后退到一旁,整齐的秩序一看就是受过特殊的培训。 “少严,尝尝看,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日本“霜降”和牛的牛排。” 主座上的老太太沉声的看向身旁的烈少严,面无表情的脸上虽然没有多余的神色,眼底却满是溺爱的光芒。 喜欢牛排的人大约没有不知道日本黑毛和牛的,其滋味之美、价格之高几乎成为一个传奇。和牛品质的优异源于其血统、饲料、饲养环境与其他牛种的巨大差别。它的肉质富于弹性而柔软,纹理细致,没有多余的水分,手感润滑;生鲜亮泽的红色瘦肉上有像下霜一般的白色脂肪纹理,被称为霜降;入口之后仿佛要在舌尖溶化一般——这一特点是黑毛品种所独有的。 和牛十分敏感,在养殖过程中,绝不能让它有任何精神负担。彻底的室温管理,清洁的饲养环境都是必须的;有的牧场会给牛听古典音乐,为了促进食欲给牛喝啤酒、日本烧酒,有时还给牛做按摩。对于牛尚且是这种待遇,更何况是是被做成餐点的顶级牛肉。 “恩,果然吃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鲜美,只怕如果奶奶费心,也只有去日本才能够吃到如此美味的牛排了。” 放下手中的刀叉,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 望着面前那带着血丝的三分熟牛排,阎笑笑的头蓦地麻了一下,老天!她从来都没有吃过牛排,这下该怎么办! 眼见着周围的人纷纷开动了,便也学着烈少严的样子照葫芦画瓢的将餐布蒙在腿上,左手拿刀的开始切起牛排来。 虽然看上去带着血丝,但是切割起来却非常的高难度! “吱呀——” 刀锋摩擦着盘子那尖锐的声音在大厅中格外的刺耳。阎笑笑蓦地手一抖,只听‘咣当’一声,左手的刀子便落到了脚边。 “对不起!对不起!” 后者蓦地脸一红,随即俯身就准备钻到桌底下去捡刀子。却被身旁伸出的手率先捡了起来。 “来人,给阎小姐换一副新的刀叉,这副阎小姐用的不顺手。” 高难度动作(2) 那淡然的话语轻易的堵住了别人的口,同时也是在暗暗的为她辩解着,不是她不会用刀叉,而是用的不顺手而已。简单的来说就是刀叉的错,不是她的错。 听了他的话,阎笑笑眨了眨眼睛,虽然脸上满是狼狈之色,眼底却难得的充满了感激。 “我的已经切好了,就吃我的这份好了。” 当佣人将一副新的刀叉重新拿到她面前的时候,烈少严将牛排已经切成小块的盘子放到她的面前,随即拿过她的盘子举止高雅的切了起来。 “谢谢。” 阎笑笑小声的说道。第一次,她如此诚心诚意的对别人道谢。只是在那一刻她突发奇想的想到,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一定会是一个非常体贴的男人吧? “尝尝看,这里的配菜和酱汁味道是非常好的。” 说罢,烈少严兀自的吃着面前的菜点,那看似无意的话语,动作却放的非常慢,摆明了是在教她一点一点的学会怎样吃才是正确的吃法。 在学着他的样子微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后,阎笑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呼,虽然她比较笨,但是还好智商不低,一顿从来都没有吃过的饭菜,终于这样有惊无险的蒙混过去了。想不到烈少严还是挺仗义的嘛!还好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他及时伸出了援手,而不是在她的两肋上插满了刀子。 望着她露出的会心的笑容,副座上的烈少严的母亲放下手中的餐具,看向她的眼睛。 “阎小姐认为,这顿牛排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额··很好啊。吃起来味道很鲜美,入口很有嚼劲。” 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问,阎笑笑微微一愣,随即按照她所吃的口感而粗略的形容着。是的,生肉吃起来能不鲜美都怪!鲜美至于她愣是吃出了一股牛臊味。而且入口也非常的有嚼劲,嚼了半天嚼不动,就囫囵吞枣的吞下去了。 “你真的吃过牛排吗?” 主座上的老太太皱着眉头的问道,那双锐利的眸子就如半夜屹立在树枝上,发现了田鼠的猫头鹰一样犀利! “我··” 阎笑笑张了张嘴,不知怎的,面对着这位老太太的目光,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没有吃过的话,就不要妄加评论!浪费了这牛排到是小事,只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虚伪的人!” 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沧桑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 同床共枕,如躺针毡(1) 紧紧的攒了攒拳头,阎笑笑蓦地站起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执着。 “其实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没有吃过牛排。我没有什么丰厚的背景,也没有什么高官厚禄的亲戚,更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什么海归——” 仿佛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老太太瞪大眼睛,像是见到了外星人似的停下手上的动作,而烈少严的母亲则淡淡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像是他所说的这一切根本就不感兴趣一般。 “但是我却从来都不认为这是一件让人觉得耻辱的事情,毕竟每个人的生活环境是她所不能选择的。而且,虽然这牛肉听起来很贵重的样子,好像天上的神仙才可以吃到,但是如果说实话的话,我反而认为一点都不好吃。虽然它吃起来很鲜美,但是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吃5块钱一盒的便当,也不要吃这种带着血丝的生肉。” 劈里啪啦的说完一通以后,阎笑笑将腿上的餐巾放到凳子上,随即略略尴尬了一下后,那义正言辞的脸下颤抖到不行的腿让她一秒钟都不敢多呆的楼上跑去。 “少严,这个丫头,这个丫头——” 从瞠目结舌中回过神来,老太太一脸诧异而愤怒的摇晃着手中的叉子看向正慵懒的喝了一口红酒后,站起身来的烈少严。 “这个丫头孙儿认为很可爱,奶奶,以后你会喜欢她的。少严吃完了,奶奶您慢用。” 烈少严扬唇一笑的说道,随即转身向楼上走去。深邃的眼睛里却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望着烈少严远去的身影,坐在位置上的玛利亚·苏菲微敛下眼睫,那额头垂落下的头发让人看不到眼睛里的神色。 —————————————————————————————————————————————————————— 老古怪!一大把年纪了还叫什么珍妮!她分明就是看她不爽,才处处刁难她的! 发泄似的猛击了枕头数下,阎笑笑皱着鼻子的冷哼了数声。她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是碍着她了还是闪亮亮的晃到她的眼了?如果烈少严事先和她讲一声的话,她肯定死都不要来的。 同床共枕,如躺针毡(2) “怎么,恼羞成怒了?” 颀长的身影抱臂倚靠在门边,望着那正跟枕头过不去的人影,烈少严邪魅的挑挑眉后走进房间,好心的从她手中将枕头解救出来。 “堂主,我严重申请一件事。” 阎笑笑义正言辞的说道,脸上有着12万分的认真。 “恩。” 烈少严宽宏大度的点点头,在还没等她咧开嘴角的表明心态的时候,又加以补充了一句, “除了离开这里,这件事免谈以外。” 听了他的话,刚刚还一脸兴奋的小脸蓦地垮了下来。 “堂主,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我··白虎青龙他们也是可以的啊!” “你认为,如果换做了他们两个人来的话,信服度会比较高吗?” 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大脑中幻想着一身横肉的白虎穿着女装的样子,或者冰冷着脸的青龙头戴一顶飘逸的假发,阎笑笑傻呵呵的乐了出来。 “或许朱雀会比较好一点。” “这个主意烂透了。” 烈少严轻皱着眉头的说道,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放平在床上后自己也随身躺了上去。 “时间不早了,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随着那屋子里关闭的灯,低沉的声音也消失在黑夜中。 “那个,堂主,这张床有点窄,要不我去沙发睡好了。” 阎笑笑吞了吞口水,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那宽大的床却分明有着能够躺下3,4个人的宽度。 “这里只有一床被子。” 烈少严淡淡的说道,其中的意思言简意赅。 “那个,不然可不可以为我在腾出一间——” “那样会穿帮。” 还没等她试探性的说完,烈少严便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随即翻转过身子的背对着她。 “放心,我还没到对男人都饥不择食的程度。” 感受着身旁的人那轻微的呼吸声和身上散发着的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阎笑笑哀呼的瞪向天花板。 老天!上天这不是考验她的耐性么!从小到大连老妈都没有和她一起睡过,现在身边一下子躺了一个男人,这简直比让她躺在钢板上还遭罪!完全的满清十大酷刑! 同床共枕,如躺针毡(3) 明明那种煎熬的感觉摧残着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那明亮的闪电划过寂寥的夜空,随着窗外那树叶沙沙摇曳的声音,只听轰的一声,一记响雷炸响在空中。 “啊啊啊啊!” 阎笑笑蓦地坐起身子,从梦中被吓醒的脸苍白的像鬼一样,就连那纤细的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老天,她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死和打雷,每个打雷的夜晚她都是一定要抱着她的玩具熊,然后将自己死死的埋在被子里才能够睡着,只是现在她身在异地,走的匆忙哪里还想着带玩具熊了? “怎么了?” 敏锐的睁开眼眸,那黑亮的眼睛里丝毫没有倦色,反而崭亮的像乌云散去后的星辰一般。 “我害怕··” 阎笑笑无限委屈的瘪瘪嘴,那嘀咕的声音有着丝丝的颤音,随着那连接不断的雷声,脸上的惊骇之色更加的沉重了。 “笨蛋。” 随着话音的落尽,烈少严横臂一伸的将她揽进怀里,那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更加浓郁了,睡袍微敞的胸口处,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倾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和感受着透过她的皮肤传递过的温暖感,阎笑笑吞了吞口水的蠕动了一下身子,表皮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像煮饭一样的叫嚣着。 “不要动,乖乖睡觉,我会在你身边。” 烈少严轻皱着眉头的说道,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那亲昵的口味更似在安慰一个惊慌的情人。 小小的头颅轻轻的埋在他的胸膛,似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一般,任由着耳边轰鸣的雷声响起,她只感到一种没有来由的安心。 曾经,有个人也在一个打雷的下午的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 在每一个打雷的时候,蓝婴会一直保护着笑笑,永远。 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她的眼角溜进脖子里,还没来得及细细的感受一下那种感觉,一种浓浓的倦意袭来后,她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待到听到她那平稳的呼吸声后,一直闭着的眼睛里蓦地睁开,墨蓝色的眼底没有一丝的睡意。 我来帮你啊!(1) 砰! “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都给我滚出去!” 随着那哗啦哗啦的声响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床上睡的正香的阎笑笑蓦地一下子坐起来,直觉着第一个反应就是—— 老天!来地震了! 懵懂的大脑在清醒了一番,确定不是地震,而似乎是比地震更甚的事情后,望了一眼身旁那空着的床铺,赤着的小脚匆匆掀开被子走下床来。 “发生了什么事?” 抓住身旁那一脸惊魂未定的走过的佣人,阎笑笑皱着眉头的问道,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随着房门的开启,一个打扮斯文的男子狼狈的窜出屋子,在他的背后,一只白玉花瓶哗啦一声砸在墙上,瓶落声起之际,花瓶已是四分五裂的尸骨无存了。 好身手!阎笑笑暗暗的低喝了一声。想也知道,在烈家能这么霸气的人,除了那位古怪刁钻的老太太还能有谁! “阎小姐,老夫人又发火了,因为刚刚请来的那位琴师不能够让她满意,所以现在她很生气,您还是假装没看到的避一下吧。” 女佣颤抖着声音的说道,可是既然说到了‘避’,也就是证明不是第一次喽? “放心吧,或许我会有办法。” 阎笑笑眨眨眼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在经过楼梯口的时候,看到那位狼狈的钢琴师后微微一愣,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电视上获过世界大奖的名钢琴家? 正当她想着推开屋门的时候,飞出的一个玉质貔貅让她蓦地弯下身子,貔貅略过她的头顶,低空飞过。 “是你?你来做什么!” 怒视着回头,眼见着门口站着的阎笑笑,老太太伸长了手就要去捞不远处那放着的唐三彩骆驼。 “我是来帮你的啊。” 眼见着她拿的那么费劲,阎笑笑贴心的走上前来,帮她拿过那个有着半个人之高的,黄绿色陶瓷的骆驼,迎着老太太那瞪圆了眼睛的脸,举起来朝着门口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还有什么好玩好摔的,我们一起来摔啊!” 回头,望着那目瞪口呆的人影,阎笑笑左右旁顾的寻找着下一个目标,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 我来帮你啊!(2) “你··你这个死丫头居然砸烂了我的唐三彩骆驼!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老太太颤抖着手的指向阎笑笑,因为太过震惊,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 “应该很贵吧?” 阎笑笑一脸诧异的捂住嘴巴,随即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道, “奶奶,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啊,你想想,刚刚那个骆驼那么重,我扔出去的时候都用尽了力气了,要是你刚刚砸的时候不小心没举动,砸到了脚可怎么办啊!” “谁是你奶奶!奶奶两个字也是你叫的!” 望着那脸上满是体谅,眼中却充满了狡黠之色的阎笑笑,老太太操着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低喝道。 “不能叫奶奶,那我就叫你珍妮老太太好不好?” 阎笑笑不怒反笑的眨眨眼睛,随即走到白色的三角钢琴旁,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上面试了一下音。随着窗外那飘荡的风,额前细碎的刘海遮挡住她眼底的神色。 “别碰我的琴,碰坏了你赔不起!”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的说道。 “你想听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这样,我们就像是点歌台一样,你点我就弹。” 轻轻的抚摸着那黑白键相间的钢琴,阎笑笑坐在凳子上后微笑着说道。 “你还会弹琴?难道你以为自己的下场会比刚刚那个家伙好过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说不准你就喜欢吃我这套呢?” “如果你弹不出来的话,今天晚饭前就滚出这里!” 老太太高傲的挑挑眉道,那眉宇间的神色与烈少严如出一辙。 “如果我弹的让你高兴的话,那就答应我,以后不许乱发脾气。” 阎笑笑眨眨眼睛的笑道。在低下头看向琴键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一点一滴的敛去,如青葱般的手指只试了几个音后,随着那弹起的旋律,大大的眼睛里染满了丝丝的哀伤。 原以为她也会像之前的琴师一样弹奏名家的曲子,岂料她只是弹了一首完全没有听过的曲子。这让老太太不由得颇为诧异。 美妙的音符白随着她指尖的游弋而肆意的流淌着。音乐如水,柔美而宁静,细细看去,手下的琴键竟也如她的眉间一般,染满了淡淡的忧伤,伴随着那悠扬的琴声,思绪渐渐飘散,一直飘到那个有着明媚阳光的夏日—— 反咬一口(1) 因为那个人很喜欢弹钢琴,她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的跟随在他的身边,仰着头以一个崇拜的角度去看他。她还记得他额前的头发很长,却依然遮挡不住他眼睛里的忧伤。那是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忧伤,只缠着他让他教自己弹琴。 那个时候的她年纪尚有,对于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耐性,但是独独学琴这件事情却刻骨的坚持下来了,只为有一天能够和他合奏一曲他当时弹奏的这首《蝶恋花》。 那是一首他亲自作曲的曲子,他从小就才华过人,这点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她也一直努力在想他看齐,可是蝶恋花的最后,蝴蝶飞走了,花还留在原地,就有如这首曲子一般,看似痴缠绵延,实则满是无疾而终的感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正倚靠着门框的烈少严静静的望向那忘情演奏人,随着她眉宇间的哀伤,他的心头一动,一种莫名的疼惜一点一滴的漾开。 随着音乐的停止,阎笑笑深舒了一口气,随即擦了擦眼角的晶莹,对着面前那正闭着眼享受着的老太太微微一笑。 “珍妮老太太,你还满意吗?” “满意。” 仿佛到现在她才注意到门边的人影。烈少严慵懒的挑挑眉,目光中满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少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音乐太动情,不仅仅她没有注意到,就连老太太都没有注意到那一直站在门边的烈少严。 “因为听到奶奶你打算把这栋祖上留下来的房子炸掉,所以孙儿就从公司里回来了。” 烈少严慵懒的坐在沙发中说道,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指的看向屋子里那一地的狼藉。 “那不是我砸的,是这个丫头砸的。” 老太太一脸憋屈的说道,一旁的阎笑笑立刻傻了眼。 “那个,我只是看老太太拿不稳,所以才帮她的忙。”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她好心的过来弹琴给她听,一遇到烈少严,她反而还连忙撇清的反咬她一口。不过——对于她的解释,他是疯了才会相信吧?那种美名曰的帮忙·· “所以呢?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是她砸的吗?” 烈少严挑挑眉的说道,邪魅的唇角慵懒的勾起。这一刻她突然感激涕零的觉得,他说的这句话真是人道极了!以前没发现,现在通过这句话以后,她才觉得他是帅的这样具体啊! 反咬一口(2) 还没等着阎笑笑骄傲的像只孔雀一样昂起头,烈少严接下来说的话却足以一脚将她从天堂踢进地狱,直达最底层! “没关系,如果奶奶不高兴的话,哪个是她砸的,就让她赔好了。” 阎笑笑猛眨了眨眼,一时间竟有些语塞!赔··她拿什么赔给他?烈家看起来这么有钱,老太太房间里的东西又都是古董,她要拿命赔吗? “丫头,你刚刚弹的曲子我怎么没有听过?”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后,挑挑眉的说道。 “那奶奶想听什么?是肖邦,还是莫扎特的?” 阎笑笑皱着眉头的瞪瞪眼。不是不会谈,只是如果她弹了的话,并不见得下场会比刚刚狼狈逃窜的钢琴师好。 “那些我都听过了,我才不要听那种无聊的曲子。” 老太太一脸不屑的撇嘴说道。 “所以我才弹了一首你没听过的。” 随着老太太那瞪圆的眼,阎笑笑微微一笑的说道。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蝶恋花》意指蝴蝶恋着花,花为蝴蝶而娇艳盛开,可是在秋日来临之际,终将是无疾而终的感情。” 望着她眼底那浅浅的忧伤,烈少严不动声色的微眯起眸子,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奶奶,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少严就先带着小洁出去了。等一会让佣人们将这里重新收拾一下。” 烈少严点点头的说道,随即拉过阎笑笑的手就像门边走去。 “珍妮老太太。” 回头,阎笑笑匆忙的停下脚步,望向背后那脸上有些若有所思的老太太。 “如果这首曲子让你喜欢的话,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说的话哦!” —————————————————————————————————————————————————————— “你去哪里了?” 望着房间里那耸动着衬衫领口的人,坐在床上的阎笑笑好奇的歪歪头。 “去了一趟公司,查看了一下业绩表。如果不是佣人们及时打电话的话,只怕房子都要被奶奶拆了。” 烈少严微简单的说道。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轻轻皱起眉头。 一个女人而已(1) “对了,刚刚你和奶奶约定了什么事情?” 听了他的话,阎笑笑好笑的掩起嘴巴,漂亮的大眼睛完成一轮月牙的形状。 “我和奶奶约定,如果我这首曲子让她满意的话,就不要再对佣人们发脾气了。这样大家会感到害怕,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虽然老太太没有说什么,但是通过她的眼睛,她也大体可以猜出自己的成功率。只要有过去的人,没有人会对那种曲子不动心吧。 “要知道,敢这么和奶奶讨价还价的,你还是第一个。” 高大的身影轻身向前,如石柱一般的手臂支撑在她的两边,阎笑笑心头一惊,那后仰的身子一个失重的仰躺到床上,抬头间却正撞上他那探究的眸子—— “告诉我,你弹那首曲子的时候,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啊。” 阎笑笑猛眨着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不如换个说法,刚刚的那首曲子,是谁写给你的?或者说,是你想要弹给谁听的?” 烈少严慵懒的上扬起唇角,那居高临下的身子一种逼人的压迫感袭来,这一问,让她的心顿时乱了起来! 一首曲子而已,他该不会是从曲子里听出什么端倪来了吧? “那首曲子,那首曲子是一个我喜欢的人写的,不过,对于这种事情,你不会感兴趣的。” 说罢,阎笑笑胡乱的说了一通后,一把推开身上的人,转身就要向洗手间走去,却没想到被从身后的一双大手蓦地拥进怀里,那邪魅的声音一丝一缕的在她耳边响起,麻麻酥酥的犹如情人般的耳语。 “你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恩?” 修长的手轻轻的捏起她的肖尖的下巴,那暗暗的用力让她有些不适的皱起眉头,狂乱的心跳动的更加猛烈起来。 “堂主,一个··一个女人而已!你不会感兴趣的!” “是呢,一个女人而已呢。” 烈少严轻轻的低喃着,肖薄的唇顺着她泛红的耳际一点一滴的下滑,最后落到她肩膀处,轻轻的啃噬着,那环在腰间的手也逐渐收紧。 “就是像你现在一样吗?是一个女人··” 游离的大手罩上她胸前的丰盈蓦地一捏,声声邪魅的在她耳边低语,让她周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泛滥起来! 未婚妻千岁千千岁(1) 眼前的人简直就是一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烈。” 面前的美女千娇百媚的一笑,却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微敛下的眼睑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一般,当她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简直像电视剧一般,女主眼角红红的,嘴角却始终洋溢着笑容,最终一个忘情的奔向男主角。 阎笑笑蓦地缩了缩脖子,一种皮皮挫感觉涌上心头。这让她突然觉得,怎么自己平时看那些八档电视剧的时候怎么就没这种感觉呢? “雅馨。” 烈少严微笑着拍拍她的后背,深邃的眸子却暗暗的将阎笑笑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后,微微的眯起眼眸。 “烈,你都不来看我,还以为你忘记人家了呢!” 雅馨一脸委屈的晃了晃他的脖颈,秋意盈盈的大眼竟一片晶莹起来。 这不难让人分析出两点结论:一是这是一个无情的男主,其中的剧情可能会有在得到了女主的身体或者感情后,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而是身边左拥右抱,完全忘记了记忆中还有这么一个苦苦等待的人。见证完毕后,阎笑笑摸了摸鼻子,不禁有些同情起面前的人来。 “雅馨,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 不动声色的放开怀里的人,烈少严转头一把拉过身旁还不在状态中的阎笑笑。 “小洁,这位是雅馨。雅馨,这位是阎洁,她是我的——” “你好阎洁,我是烈的未婚妻——梦雅馨。” 抢先打断了烈少严未说完的话,雅馨微笑着伸出手来,这一笑,阎笑笑仿佛看到了面前有一个白衣天使在对她挥翅膀。 “梦小姐,你长得很漂亮。” 在衣服上搓了搓手后,阎笑笑像个市井小老百姓一样的自我介绍道。心里却在暗暗的吃惊,老天,这个美女居然是烈少严的未婚妻?他不光长得让人神共愤的恨不得得而诛之,手握庞大的黑道和金融业的势力,背后还有着看起来很雄厚的家族,就连女朋友都这么上道,为什么天下的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 而现在,她这个小老百姓是不是应该跪下,然后喊着“未婚妻千岁千千岁”? “其实也还好,烈他常常这样夸奖我呢!不过你长得也很漂亮呢!只不过不是烈喜欢的那一型。” 雅馨笑眯眯的说道,眼中满是心无城府的单纯。 未婚妻千岁千千岁(2) 在共进餐点之时,阎笑笑不断的瞟着对面桌上那雍容尔雅的吃着西餐,不时的朝她微微一笑的雅馨,仿若是个刚会走路,而看着别人在跑的小孩子一般,心里尽是无措,却又满腹充满了羡慕。 虽然她已经基本的掌握了入门的技巧,可是大家闺秀和假冒伪劣产品就是不同,人看人家那樱桃小口,那白皙的小手,啧啧—— “笨蛋,在发什么呆。” 将面前切好了牛排的餐盘推到阎笑笑面前,烈少严轻皱着眉头的低声道。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让每一个在场的人听到。 一时间,假借烈少严之口,大家都知道她阎笑笑是个笨蛋。 “是啊,这个丫头就是个笨蛋。” 老太太挑挑眉的说道,随即示意了一下佣人。 “将笨蛋丫头面前的牛排去切好再送上来。” 简单的一句话,虽然里面蕴含着嘲弄,仔细听起来却又隐隐的充满了宠溺的情绪。 “雅馨,在这里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略略思酎了一下,烈少严放下手中的刀叉抬起头来。 “恩,烈你要对我说什么?” 擦了擦嘴角的放下手中的餐布,雅馨一脸含羞的抬起头来,漂亮的大眼睛静静的盯着面前的烈少严。 “少严!” 一旁的苏菲女士轻皱着眉头的低声道,第一次,她在这个一直冰冷着一张脸,少言寡语的贵妇人脸上看到了不悦的情绪。 “妈,我想有些事情还是我亲口说比较好,毕竟这一点不会让你们为难。” 烈少严正色的说道,随即拉起拉过一脸茫然的阎笑笑的手,看向面前的雅馨。 “雅馨,我想你应该明白,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把你当做一个小妹妹一样看待,对于家族联姻这种事情,也只不过是两家人的一向情愿而已,所以我希望对于这一点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了他的话,雅馨的脸色蓦地一白,那秋水盈盈的大眼上瞬间便蒙了一层水雾。就连纤细的小手都轻轻的颤抖起来。 “烈,你在说什么?妹妹?why?小的时候明明在我们的父母讨论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过啊!我爱你啊,我一直都深深的爱着你啊!” 未婚妻千岁千千岁(3) 像是触到高压电一般,阎笑笑蓦地缩回自己的手来,随即一脸慌张的摆摆手。 “不不,雅馨小姐你误会了,其实事实——” 天,人家大美女都要哭了,他烈少严怎么能放出如此厥的词来,真是连她都看不过眼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不要,他还想要什么样的啊! “其实事实就是如我刚刚所说,雅馨,你应该明白,刚刚你都说了,只是小时候而已,那时我们根本什么都不懂,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希望我们都可以慎重而重新的考虑一下。” 烈少严冷静的说道,在见到雅馨眼角的泪水时,语气微微的和缓了一下,但却始终坚定立场不变。 “堂主!” 阎笑笑小声的低呼道,满脸尽是不苟同的神色。 “我叫你来是做什么的?” “···” 扮演未婚妻。阎笑笑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低垂下头。 “烈,只要你还没有女朋友,我就一天不会放弃的。” 雅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坚定的说道,手却死死的攒紧。 “抱歉雅馨,小洁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过些日子就在这里举行婚礼。” 一语既出,不仅饭桌上的人纷纷睁大眼睛,就连阎笑笑也如撞见鬼了一般。 举··举··举行··额婚礼?他和谁? “烈,我好难过!大家,对不起——” 雅馨一甩头的站起身来,像只断翅的蝴蝶一般向屋外狂奔而去。座位上的烈少严皱了皱眉头,随即拿过椅子上的外套也向外追去。 “雅馨。” 当两人同时离开后,阎笑笑叹了一口气的转过头来,却望着面前那同时看向她的人影,有些尴尬的笑笑。老太太的脸上满是探究的神色,而苏菲女士的眼睛里——则满是寒冷的冰昼! 拜托,烈少严,我也好难过好不好?坐在这里被别人的眼神轮番秒杀,还被别人想成假想敌,又把人家弄哭了,谁能有她难过? 在吃完饭后,百般无聊的阎笑笑往庭院走去,却正巧撞见那挣扎着捶打着烈少严胸膛的断翅蝴蝶,被他一把揽入怀里,似在轻声的安慰着什么。一时间,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慢慢的停下脚步—— 绑架(1) 暂不说他们那珠联璧合的外貌与形体有多么的般配,那相拥的人似一对深情的爱人一般,或者说,他们从生下来上天就是般配另一方而让他们存在的。曾经在偶像剧上看过很多这种完美的情侣,当时她就喜欢性的在心里感叹,其实生活中这种美好的事情,并不多见。可是现在看来—— 瞅了瞅自己的脚尖,阎笑笑撇撇嘴的掀掀身上的衣服。这个样子的她,根本就像是一只被人拾到后,打扮一新的小狗,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只品种优良的贵宾犬,只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作祟,让她就这么不爽呢? 抬眼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15点35分。 他明明说好了要带她出去玩的。明明说好了的。 阎笑笑微敛下眼睫后,转身走出庭院。 算了,没有人陪她也不会寂寞死,既然他现在在忙,那么她就自己出去玩好了,反正就在这周围,也不至于会走丢。 想着想着,那穿着高跟鞋的步子便踏出庭院,一路沿着小路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那无所事事的手在摸向口袋的时候,碰到那冰冷的物体时微微一怔,一条黑曜石的项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海老。不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 “呸呸呸!” 阎笑笑翻翻白眼的吐吐口水。她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真是大白天的触霉头。不过—— 轻抚着那有着精致切割面的黑曜石,阎笑笑的眼睛划过一丝黯然。潜意识总觉得,海老虽然身处黑帮,但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坏人。 那边走着边小声嘀咕着的人影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辆黑色的车子正暗暗的跟踪着她,待到车子停靠在她身边的时候,车上跳下来的人蓦地在她耳颈后一敲,还没来得及挣扎,阎笑笑便两眼一黑的晕了过去。随着车子的绝尘而去,指尖,那条黑曜石项链孤零零的掉在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晕。 —————————————————————————————————————————————————————————— 醒来后,第一感觉就是痛,全身都痛。谁打她了? 阎笑笑揉揉脖子的坐起身来,在呆呆的怔了一下后,大大的眼睛里蓦地划过一丝惊恐,吓得她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绑架(2) “绑架,我被绑架了!哇咔咔!” 那急的哇哇大叫的阎笑笑赤脚站在地上的蹦跳着,从她一起床后便听到声响的,站在落地窗前的人慢慢的转过身来,当看到面前的人那赤着的脚时,轻轻的皱起眉头的走上前来。 “你是谁!你要干嘛!” 仿佛现在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阎笑笑蓦地护住胸部,一脸防备的向后退着,直到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那刺眼的阳光,当看到面前那逆光上前的人影时,一张可爱的小脸刷的变得一片惨白! “海海海海··海老!” 颤抖着手指着面前那慵懒的穿着白色衬衫,在那挽起的袖子中露出精壮的小臂的男子,阎笑笑嘴巴惊讶的足以吞下一个鸭蛋。 “不不,不是我杀了你,我知道你死的很冤枉,我知道你可能在阴间过的不太好,但是这件事情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哦不不,和我有关系,但是也仅仅就是有一点点一点点关系而已,我一定会帮你多烧点值钱的,拜托我还没有活够,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一定不能辣手摧花的带走我啊!” 阎笑笑哇啦哇啦的说着,也忘了害怕。最后索性扑上前去拽着他的裤腿摇晃着,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简直扭曲的要掉下泪来。 “谁告诉你我死了?” 揉揉太阳穴的轻皱起眉头,海老低沉着声音的说道。 “啊?” 阎笑笑蓦地一怔,随即抽了抽鼻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半晌后,大胆的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那精壮的胸膛后,立刻变喜形于色。 “天!原来你还是个活物啊!” 没有注意到那嘴角蓦地抽搐了一下的人影,阎笑笑脸上的笑还没维持一秒钟,便脸色僵硬的跳远数步。 “那个,你是不是想要对我严刑逼供?我可事先声明哦,我是一条铁汉子,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老大招出来的!” 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到底她还是懂的!虽然她不想被杀,更不想被辱。 “我知道这是烈焰堂的密令,也知道你现在正和烈少严在一起。” 平淡的望着她略显惊讶的眼睛,海老一步步的走近—— “只是,这个世界上想要我命,而我又会乐意给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绑架(3) 听了他的话,阎笑笑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脸上的防备之色更重了,随即暗暗的向墙壁处弓成一只小虾米的形状。 “那个,我从没想要过你的命,真的没有。所以你的命还是好好的留着吧,我不想要,真的不想。” 阎笑笑的头像是拨浪鼓一般的摇晃着。 他要把命给她的话,就算是她吃了熊的心和豹子的胆,她也不敢要的好吧?否则下次她再被抓来的时候,冷不丁起来的时候,自己的心和胆就不见了。 “当你奔跑的时候,我会化作一缕轻风萦绕在你身边,日日陪伴你不离不弃。” 海老兀自的说道,随即向后倒退了一步,像是等待着什么般的抱起双臂,一双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望向面前那明显的一窒,随即眼神空洞的阎笑笑。 ——傻瓜,当你感到委屈的时候,不要放在心里,尝试着跑步,让你的心慢慢变得开朗起来。而当你奔跑的时候,我会化作一缕轻风萦绕在你身边,日日陪伴着你,不离不弃。 ——你才是傻瓜呢!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干嘛要化作一缕清风啊?我要你每天每天都陪伴在我的身边! 和煦的暖阳下,那樱花飘落成一地的温柔,她就那样撅着嘴,一脸不满的看向犹如王子般对她温和而笑的人,眼中满是包容之色。那副画面,一定格就定格在她的生命中。 “蓝婴,蓝婴哥哥··” 阎笑笑的眼睛霍的睁大,随即喃喃自语的看向面前的人,大大的眼睛一点一滴的湿润起来。 望着面前那不言而笑,朝着她伸出手来的人影,一滴滴晶莹的泪水犹如拧开的阀门一般汩汩而下,阎笑笑抽了抽鼻子,最终一瘪嘴,一种难言的激动夹杂着委屈的心思上扬,随即上前重重的抱住面前的人! 那过大的力道让海老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最终揽着她一个转身的依靠在墙壁上。 “怎么,才几年不见,就打算把你蓝婴哥哥推到外太空去?” 那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浅浅的笑意,宽大的手掌轻抚着她的额头,蓝婴低低的笑着,神色间却不是责怪,而是浓浓的宠溺与——抱歉。 最熟悉的陌生人(1) “我就要把你推到外太空去,就要把你推到外太空去!蓝婴哥哥,你到底去哪里了,你不要笑笑了是不是··” 不似一般女子那嘤嘤动人的哭泣,紧揽着蓝婴的脖子,阎笑笑歇斯底里的哇哇大哭起来,还顺便把他昂贵的衬衫当做抹布一样擦鼻涕。 “对不起,当年蓝婴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见到你第一面还真是让我惊讶,瞧瞧你送给我什么礼物,一颗做工优良的顶级射杀子弹。” 听了他满是揶揄的话语,阎笑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的手忙脚乱的解着他胸口的衬衫,看向他那精壮的胸膛。 那完美的犹如阿波罗一般的胸膛上,竟密密挤挤的布满了不同程度的刀疤和弹孔,这让她心疼的泪水上涌之际,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颗才是因为她而种下的。 “不要自责,当时我穿的防弹衣,所以一点都没有事情。” 轻轻的揉揉阎笑笑的头发,蓝婴那俊逸的面容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笑笑的呢?” 阎笑笑擦了擦泪水,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以为我们黑道是作假的?想要调查你一个小丫头倒还不简单?毕竟,敢要杀我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当知道结果的时候,还真是吃惊了一下。” 蓝婴失笑着摇摇头道。 “天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英勇的事情。” “那你不知道是我的时候,会不会想到要杀掉我?” “笑笑,我又怎么可能会杀掉你呢?” 蓝婴淡淡一笑的说道,却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她的问题。那深邃的眸子里暗暗的划过一道精光,随即瞬间便恢复到原有的温柔。 “笑笑。” 握住她那放在他胸膛上的小手,蓝婴蓦地身子一紧,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放到床上,颀长的身子随之覆了下来。 “蓝婴哥哥?” 望着他的举动,阎笑笑有些不解的抽抽鼻子,拼命的将刚刚丢脸的眼泪夹回去。 最熟悉的陌生人(2) “蓝婴哥哥!” 感受他的意图,阎笑笑蓦地睁大眼睛,一种没有过的寒冷一下子替代了重逢的喜悦,让她一个激灵的偏过头去,颤抖着手的支撑着他的胸膛。 “笑笑,我一直都在等你长大。” 将她的双手举到头顶,蓝婴温柔的说道,那呼在耳边的气息满是温热的不稳。在还没等俯下头去的时候,大门便砰的一声被打开了。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一脸兴奋的走进屋子。 “海老,背叛我们集团的叛徒已经抓到了,请您下令!” 蓝婴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慵懒的整理着身上的衬衫,在看向面前的男子时,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阴鸷的神色,来人蓦地一怔,随即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去。 “对不起海老,属下不知道您正在忙。” 平时经历过枪林剑雨都没有感到害怕,这时他只一个眼神,便让面前的人话语中有着丝丝颤音。不是他不知道海老在忙,而是在以前的话,那怕是他正在和女人办事,他们进来的时候他也丝毫不会在意,可见这个女人绑回来的女人堆海老而言—— 男子匆匆的撇了一眼床上的阎笑笑后低下头去。 “这种小事还用我教你怎么去做吗?哪怕他曾经是我的左膀右臂,但是对于叛徒的处罚,难道你不知道吗?” 望着面前那慵懒的背着手,话语淡然而透着森冷的男子,阎笑笑缩了缩脖子的坐起身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的蓝婴,竟给她一种没有来由的陌生感,尤其是他刚刚吻她的时候,明明是她向往了已久的拥抱和吻,但是那时那刻她心里满满的尽是惶恐。 —————————————————————————————————————————————————————————— 偌大的客厅里,头顶的水晶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数几米长的大理石长桌上,蓝婴慵懒的招招手,手下的人立刻心领神会的端上一只精致的复古砂锅,那青绿色与赭石红相间的花纹看起来有着一种画不出的典雅。 “尝尝看,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随着锅子的打开,一只飘着浓浓的奶香味的乳鸽呈现在阎笑笑面前。 两人之间的暗斗(1) “哇塞!炖乳鸽耶!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说罢,阎笑笑挥舞着勺子,双阳放光的喝了一口那浓白的汤汁,随即啧啧称奇的比比大拇指。 以前她的家境并不富裕,外婆又总是经常生病,所以一只炖乳鸽几乎是家里每个月最奢侈的生活了,但是疼爱她的外婆却总是借着她不喜欢吃的理由,让她端着砂锅的吃个干净,只在外婆久治不愈的去世,而她也慢慢长大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那种不喜欢是一种深情的不舍和爱恋。所以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喜欢,也不再吃炖乳鸽。 “海老。” 一名黑衣男子恭敬的走上前来,在他耳边低语的时候,那衣角出暗淡的血渍让阎笑笑哽了哽喉,费力的吞下嘴里的肉片。 听了手下的回报,海老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打起桌子来。 “这么快就找来了,果然不愧为烈焰堂的堂主。” 听了他的话,一旁正在喝着水的阎笑笑忍不住大力的咳嗽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诧异之色。 烈少严来了?他怎么知道她走丢了?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一连串的疑问从大脑中接踵而来的冒出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烈少严在手下的开路中走进大厅,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到他在花园中拥抱着他未婚妻的场景。 “海老,好久不见。” 似乎丝毫不诧异面前的人,在一旁佣人搬过一张椅子后,烈少严淡淡的摆摆手,并无坐的意思。 “烈堂主,请坐。” 蓝婴不动声色的摆出一个邀请的动作,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身后的椅子,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淡笑。那神色大有种不坐不行的势头。一时间,两人之间那无声的气势让一旁坐着的阎笑笑不由得有些头皮冒冷汗的连忙打岔道。 “那个,堂主,你怎么来了?” “听闻你被人绑架了,所以我专程过来一探究竟。想说对方是海老的话,我便觉得放心多了。” 淡淡的一笑,烈少严慵懒的坐到椅子上,望着一桌令郎满目的餐点,不由得扬唇一笑。 “海老待客之道,果然比较周到呢!” 两人之间的暗斗(2) “烈堂主言重了,阎洁和我本就是旧相识,绑架一词,此言差矣呢!” 蓝婴招了招手,身边的下人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为烈少严面前的酒杯满上酒。 “如果烈堂主不嫌弃的话,你我干一杯如何?以前的事情,我想,一切纯属——意外。” 听了他的话,旁边一脸紧张的阎笑笑暗暗的舒了一口气,生怕他一语说出她真实的名字。 “cheers。” 望着他那不动声色的笑脸,烈少严慵懒的一笑,随即摇曳了一下杯中的猩红,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后便一饮而尽。 “烈堂主真是好魄力,难道你都不怕——我在你酒里下毒吗?” 放下酒杯,蓝婴低低的笑着,那低沉的话语让阎笑笑蓦地睁大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一双眼睛在他脸上仔仔细细的转了个来回,生怕错过有一点脸色发青发紫的预兆。 “想必海老这个人定然不喜欢太多意外的发生,所以,理应尽可能的避免才好。否则到时意外来临的时候,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么。” 烈少严淡淡的笑着,修长的手指百般无聊的把玩着酒杯。 “烈堂主,如果不是你我之间有必要的争斗的话,我想,你我两大组织的通力合作,必然会承载万事无双。” 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的叩击着桌面,海老轻声的说道,一双锐利的谋利满是精锐的光芒。 “海老说的极是,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两个字,就是‘如果’了。” 烈少严一脸遗憾的耸耸肩,随即轻抵着额头的揉揉太阳穴,眼睛淡淡的看向阎笑笑面前的炖乳鸽,若有所指的说道。 “海老人也带来了,叙旧也想必叙完了,所以现在我可以带走我的手下了吗?” 听了他的话,蓝婴笑着转头看向阎笑笑。 “如果阎洁要走的话,我定然不会阻拦。” 言外之意不是要他带走,而是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当然,如果她不愿意走的话—— “额,蓝婴哥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已经打扰你有段时间了,所以现在就和堂主一起回去了。” 阎笑笑连忙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太大,身前的汤里荡起丝丝涟漪。 阎笑笑吃醋了(1) 望着她那仓促的动作,海老了然的一笑,抬头间,他眼中那一划而过的受伤让她内心蓦地一怔。 “就算是急着要走,也吃完了这只炖乳鸽再走吧,要不我让人帮你打包起来也好。你那么瘦,应该好好补补的。” 说罢,便扬了扬手招呼了一下身边的手下。 “不用了,蓝婴哥哥,我在这里吃就好了,吃完了再走。” 看了一眼身旁的烈少严,阎笑笑摆了摆手的坐下身子,左右手并用的吃起碗里的乳鸽来。 “慢点吃,又没有狼在后面追你。” 望着她那因为狼吞虎咽,而流着汤汁的唇角,烈少严微皱着眉头的拿过她腿上的擦布,轻柔的帮她擦拭着。对面人影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额前那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他眼里所有的神色。 —————————————————————————————————————————————————————————————— “堂主,你好强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行驶的车子里,望了一眼身旁的烈少严阎笑笑一脸崇拜的开口道。 不但知道对方是谁,还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他,真不愧是烈焰堂的堂主。 “看来你都不知道自己丢东西了。” 烈少严挑挑眉,腾出一只手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丢给她,那黑亮的颜色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随之—— “哎呦!” 阎笑笑捂着脸的痛呼了一声,那呲牙咧嘴的脸上留了一条浅浅的项链印记。 “呀!它怎么会在这里?天,我居然连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呢!” 在看到那条项链时,阎笑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随即又惊又喜的晃了晃手中的链子。 以前宝贝这条项链,大概是因为它有着特别的意义,以至于每次她想到它的主人之时,都会有这深深的愧疚。而现在再看到这条链子的时候,意义就不一样了。 因为——这是蓝婴哥哥送给她的。 将她脸上的神色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烈少严轻轻的微眯起眼眸。 “你和海老是什么关系?” 阎笑笑吃醋了(2) “啊?哦,蓝婴是我从小认识的一个哥哥,在小的时候我们两家的关系就特别的好,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他。” 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黑曜石,阎笑笑微微一笑的说道,神色百感交集。 是呀,这种情况,她只差一点点就杀了他呢!如果那种结果真的发生的话,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对了,堂主,你该不会是通过这条项链找到我的吧?”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阎笑笑诧异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虽然我们现在在国外,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早就在你身上装了跟踪器。而且以前我就见你拿出过这条项链,所以在路上捡到的时候,我自然知道你出了意外。” 烈少严微皱着眉头,淡淡的说道。当然,他不仅仅知道她身上有这条项链,他同时也非常清楚,这条项链原本的主人是谁。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人从不离身的物品,居然在当时会送给她。 “对了,你将雅馨小姐送回去了吗?你已经安慰过她了,所以她应该没有再难过了吧?” 不知怎的,只要脑海中一浮现出两人在花园中拥抱的场景,她的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安慰她了?” 烈少严淡淡的挑挑眉,转头看了一眼脸红了一下的阎笑笑。 “那个··那个··我看到你们两个在拥抱了!那么大庭广众的,只要长眼的人都看得到!”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伴随着那涨红的脸,那说出的话语到最后竟有些懊恼。 奇怪了,被拥抱的又不是她,她的脸怎么红了?不经意的望了一眼面前的车视镜,阎笑笑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假装欣赏风景。 “怎么,你吃醋了?” 望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烈少严邪魅的上扬起唇角,眼中满是揶揄之色。 “我哪有!” 阎笑笑条件反射的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大,仿佛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只那原本酡红的脸,现在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这是堂主你的私事,你要抱要安慰什么女人又不是我能管得着的!” 路遇杀手(1) 一语既出,那原本冷冷的话语听起来竟有了几分火药味,而他那不言而喻的神色,更是让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是你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在告诉着我,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私事。而你——很不高兴我抱别的女人。” 她脸上那可爱的红晕让他心情大好起来,虽然先前的失踪,让他担心到不行。可是当他找到她的时候,看到她大鱼大肉的吃着,似乎自己的多虑有点多余。 “喂,堂主,我可是个——” 在她还没再度表明自己性别的时候,突然刹车的车子让她因为惯性蓦地从座位上窜起来,重重的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随着车子急急的打了个方向盘,身边那黑色的车子超过他们车速的率先驶到前路,而后者侧一个180度的大转弯,朝着相反的方向以s形的路线奔驰起来。 才刚刚被甩到座位上的阎笑笑被一甩的撞上身侧的车门,那气晕八素的撞击度让她直翻白眼的瘫倒在座椅上,直觉着刚刚吃下去的乳鸽狠狠的卡在喉咙里,大有‘破笼而出’之兆。 “堂主,堂主可不可以开稳一点,我晕车。” “开稳一点的话,你小命就没了。” 从后视镜里望着那在第一时间掉转过车头的车子,烈少严微扬起唇角的说道,深邃的眸子里却冰冷一片! 听了他的话,阎笑笑蓦地睁大眼睛,当从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的时候,一颗砰然作响的子弹打在窗玻璃上,大脑只觉得像有一万只蜜蜂一般,轰轰作响起来。 “杀··杀手!堂主有杀手!” 阎笑笑尖叫着窜上车座,像是一只见到了猫后因受惊过度而终于反应过来的老鼠。而身边那一边观察着局势,一边开车的人则淡定的像坐在自己炕头一样,除了那微皱起的眉头。 “你不说我也看到了。只是你的分贝可不可以降低一下,这是防弹玻璃,车在人在,不会给你大脑穿个空的。” 烈少严冷声的说道。 “呼,防弹玻璃呀!防弹玻璃好呀!” 摸了摸外面看起来破碎,里面却依旧完好的窗玻璃,阎笑笑啧啧称奇的点头道。哼哼,杀手又怎么样,只要她不出这个门,他们就抓不着她!急死他们! 路遇杀手(2) “我一直以为海老是个怜香惜玉的主,没想到为了杀我,居然连你都不放过。” 肖薄的唇角邪魅的一笑,冰冷的眼中尽是嘲弄的神色。 听了他的话,阎笑笑蓦地一怔,一张白皙的小脸瞬间变得铁青起来!就连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蓝婴哥哥的人!” 阎笑笑大声的反驳道,两侧的手暗暗的收紧成拳。 “如果你真的认为不可能的话,又这么紧张做什么?” 烈少严淡淡的说道,那打在车子后面的颗颗子弹发出沉闷的声响,而身后的车子却丝毫离去的想法都没有。 “而你,该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烈焰堂射杀他的这件事情,他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吧?如若这样的话,你也太不了解他的为人了。要知道,当时一手扶植他上位的叔叔,就是被他亲手杀的。你能想象那种场景吗?将一个人断手断脚的挂在树上,七天七夜不给他饭吃和水喝,直到身上的血全部流干为止。” “不,不许你诬蔑他!蓝婴哥哥不是那种人!” 阎笑笑激动的低吼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警方一直都没有侦破的言家惨案?” 言家惨案,据说是因为言氏的总裁因为不明的原因得罪了黑道,一夜之间上至大人,下至5岁的孩子,一个活口都不留,那么残忍的手法——不,他是想告诉她什么?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么简单,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你的蓝婴哥哥,是多么的希望你去死。” 烈少严邪魅的一笑,随即蓦地踩下刹车,那疾驰的车子在道路中掉转了一个方向,横过来的车身直直的挡住前方的路,身后的车子也随之听了下来,随着那枪声响起,周围那死寂般的声音,气氛简直降到了冰昼。 “堂主!” 望着面前那整齐下来的4名黑衣男子,阎笑笑紧紧的攒住烈少严的衣角,眼中满是惊恐。 “乖,在车上等我。如果不解决这帮人的话,只怕他们要跟到家里去做客呢!你知道的,我并不怎么喜欢生人。” 烈少严慵懒的一笑,随着那关上的车门,像是变戏法一般的亮出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那流线型的枪身犹如一道亮丽的闪电般的划过天空。 路遇杀手(3) 只在眨眼之间,随之落地的那电火石花的枪声,烈少严一个利落的回身,正中最后的一名男子大腿部,紧听一声痛苦的哀鸣,那黑洞洞的枪口便直指上男子的额头。 “堂主。” 随着车门的打开,阎笑笑轻颤着小腿的打量了一下周围那躺在地上的死尸们,脸色发青的踉跄着脚步的走到烈少严身后。 天!这不能怪她吓得面如土色,实在是这种激战的场面她只在电视上见过,尤其是刚刚她看到有名男子正中眉心的倒在地上,那喷溅的红色从他头顶涌出之时,她几乎顷刻间便想到了自己吃下去的那只炖乳鸽!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将枪口抵了抵面前的男子,烈少严冷声的说道。 “是··是海老派我们来的!海老说只要杀掉你们,回去我们就会有奖赏。烈堂主,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求求你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 听了男子的话,阎笑笑的脸色只瞬间便变得苍白一片,就连身体两侧握紧成拳都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 “蓝婴哥哥··不,蓝婴哥哥不是那种人!你胡说!” 趁着她发愣的档,男子暗暗的举起藏在背后的手,缓缓的扣动扳机,转过头来的烈少严蓦地眼神一凛,随机一个近距离的爆头,还没等面前的人睁大眼睛,便两眼一翻的仰躺到地上。 “阎洁,冷静一点。” 收回手中的枪,烈少严淡淡的说道。 “不,堂主,绝对不会是蓝婴手下的人,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杀我呢,他怎么可能派人来杀我呢?” 当那慌乱的大眼睛里慢慢的沁满晶莹而失措的泪水时,烈少严的心犹如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一般,就连一张俊脸都死死的绷紧起来! “shutup!” 听到他不耐的声音后,阎笑笑蓦地捂住嘴巴看向身旁的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后怕的神色。可当她的视线穿过他的身侧,不经意的一转头时,脸色蓦地一片苍白起来! 路遇杀手(4) 她看到,他身旁躺在地上的死尸正暗暗的挪动着手,以瞄准的方向向着他的位置缓缓的口动辄扳机只是—— 阎笑笑一把推开身前的烈少严,随着枪声的响起,她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巨响,那丝丝密密的疼痛在轰鸣声响起之余,也随之蔓延上周身,让她猝然的皱起眉头,却只听到耳边那决绝的枪响,而真不开那因为疼痛而紧闭的眼眸。 在那一刻,根本就轮不到她去想,去思考要怎么做,就只凭着一根筋的热度冲上前去了。好吧,虽然她是个很怕痛,也非常的胆小怕事,但是冲了就是冲了,现在的她——好痛耶! “阎洁!阎洁你怎么样!” 狠狠的鸣枪,直到确定面前的人死透了,烈少严才愤愤的丢掉了手中的枪奔上前来,深邃的眸子有着平时少有的慌乱。 “痛,很痛。” 阎笑笑瘪瘪嘴,一张委屈的小脸简直要皱成一张苦瓜,那殷红的血渍顺着她右肩膀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笨蛋!你以为自己是防弹玻璃吗?” 眼见着她的神智比较清醒,烈少严敛下眼底的紧张,随即一把横抱起她的身子,转身就向车子的方向疾走而去。 “堂主,好歹我也救了你耶!” 阎笑笑一脸不满的皱皱鼻子,顿感委屈。拜托,在电视剧里,不是女主为男主挡了一枪以后,男主都会大声呼唤着女主不要睡着,然后一脸惶恐而心疼的抱着女主去医院的吗?为毛到了她这里就变得不一样了呢?为毛? “如果不是你在我旁边嚷嚷着干扰我判断的话,你这一枪就不需要挨了。” 将她抱到车子上时,烈少严一把拿过车子上的一条毛巾,紧紧的捂上阎笑笑的伤口,后者立刻龇牙咧嘴的痛呼起来! “堂主,你要谋杀撒!” “如果你不想自己流血流干的话,就乖乖的捂住伤口,然后少说话的保留体力!” 烈少严冷冷的说道,随即看了一下那从毛巾上沁出的殷红,黑亮的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向别墅一路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