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 ☆、重逢 叶研来远恒律师事务所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这期间和她家公司来往密切的何经理一直是对她纠缠不休,这回又是以公事为名将她约到了一处咖啡厅。 咖啡厅内装修得很不错,颇具有欧式古典风格的装潢,墙上挂着油画,华丽的装饰、浓烈的色彩、精美的造型衬托出雍容华贵的室内效果,搭配着同色系的水晶吊灯,将厅内妆点得异常典雅。 大厅内放着莫扎特的音乐,眼前的男人将头发梳得通亮,颇具有复古风格的发型,头发亮岑岑的像度上了一层蜡,一身西装领带到也有几分儒雅之气,只是那言行举止活像一暴发户。何经理将左手十分随意的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叶研有些受不了他如炬的目光只好低头盯着桌面,深色的桌面上泛着倏兀的人影,她再一次抬头望向对面的人。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冷却,她抿嘴望着对方,何经理一身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着,满脸居高临下的表情的看着她喋喋不休,向她介绍自己这几来的阅历,她也只是微微颌首,或者是极为礼貌的点头认同,不插话题耐心的听着他说完。 她外在这种给人以温和及具有良好修养的品性让何经理对她原有的好感又更加深了一层。今天同他出来也是因为何经理牵涉到她当事人的财产分割案,谁知道谈话内容才进行到一半,何经理把话题绕到了她的私人问题上。 “听说叶律师一直单身?”何经理微微挑眉,眯起眼睛颇为仔细的打量着她。 “是的。”她答。 “那以前交过男朋友吧,或者有很多男性追求你吧?” “算是交过吧,何先生咱们今天不是来谈开发区的问题么?怎么谈私事了?”叶研不露声色的将话锋一转,打算就此打住,不料对方又不依不饶的说:“公事私事一起聊聊,刚才叶律师说的算是交过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前夫算不算男朋友。”她被问的有些心生烦闷了,只好实话实说,希望他会就此打住,她觉得两人之间谈不上熟悉更没想过有更深一层的接触,被他这么刨根究底的问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何经理听后脸上的震惊不言而喻,眸色微微一黯,再轻咳了一声,那语气似乎早已知情:“真看不出来,叶律师怎么年轻漂亮居然会离婚。”语末,他刻意加重了离婚两个字。 叶妍听后脸色微滞,对方的这翻话无疑是直擢她痛处。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何经理再次摆手 解释道:“叶律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这么年轻有为,应该没结婚。” “没事。”她语气淡然的回道。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和一身米白色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显得更为成熟干练,她伸手将左侧的一缕头发捋在耳后再不露声色的端起眼前的咖啡微啜了一口,借此来掩饰自己此时尴尬的情绪。 她虽然表现的那样淡定自若,到底心里还是明白对方追根究底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借机发展,她本来就是外热内冷之人,这样冒昧的口气,她实在很难对此人有好感。要是在以前她早就转身走人了,哪会如此认真听他侃侃而谈。 “叶律师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看叶研不再回话,何经理再一次开口问道。 没想到这时候叶研的手机铃很不巧的响起,她冲着何经理点了点头语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喂?” “阿研啊,麻烦你帮我去接下我儿子,拜托了。”林珂在电话那头拜托道。 “哦,好的。”没等林珂回话她迅速收线,再微微蹙眉,装作一脸焦虑的表情看着何经理:“何先生,不好意思刚是老师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孩子。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她急急忙忙的从沙发上拿起包准备离开现场。林珂这电话真是来得及时,只是怕知道真相就有够她纳闷的了。 “等等……”叶研才刚走到门口,何经理度身到她跟前毫不死心的说:“我送你去吧。” 其实她等着就是何经理这番话。 车子行驶到幼儿园门口便停住了,叶研下车后一进门口一个小孩子就跑过来抱住她的双腿,她弯嘴一笑立即蹲□子亲了一下小孩的粉嘟嘟的小脸:“琪琪,今天妈妈有事所以今天先去干妈那里。”她顺手将琪琪的小书包拿了过来勾在手腕上。 “干妈抱抱。”小孩儿一口撒娇的语气黏在她身上,她无奈的笑了笑在捏了捏小孩的脸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等下,见到车上有人就要喊叔叔。”小孩颇为乖巧的点了点头。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上车后琪琪按照叶研的方才的指示,指着前面开车的何经理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一声妈妈,着实将何经理吓得满头大汗,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接受这个现实,只好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口气僵硬的说:“没想到叶律师居然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叶研忍住笑意,故作镇定的回答:“当年少不更事,就奉子成婚了 ,婚后不和所以就离了。”她这么轻描淡写的回应,令何经理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何经理许久都没有回话,叶研低头看到后视镜的他脸色变阴鸷无比。她自己心里却是暗自得意,虽说在合作期间有合同约束,可以不必顾忌,若是直接拒绝对方恐怕自己往后总有求到他事情,撕破脸皮了总归不好,这是她自认为非常完美的一种拒绝方式了。 何经理许是觉得自己方才那样殷勤,直到现在看到人家连孩子都有了,感觉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也怪自己没有打听清楚就贸然行事,他将叶研送到住所后便迫不及待的开车走了,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和她说。 现在的人也现实太过明显了,以为她有孩子就吓得仓惶而逃,和方才的热情简直判若两人。看着车子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叶研再也忍不住弯腰噗哧一笑,只觉得心中的巨石赫然坠地,豁然开朗的蹲□子凑到琪琪的面前抱紧她狠狠地亲了一口:“琪琪,你真是干妈的救星啊!” “干妈,为什么你要骗那位叔叔。”这下小孩儿才反应过来嘟着小嘴冲着她质问。 “干妈是在逗那位叔叔玩呢。谁知道他这么不经吓。”她抿了抿嘴,脸色一红慌忙替自己辩解。 自打听说了这次事件,冉信来到办公室将她的文件整理好后,大手一拉扯开领带,坐在办公沙发上伸手指着她就是一番说教:“姐,你知道么本来你已经是明码标价了,你居然和人家说你离婚了?知不知道离婚的女人很掉价的,你还让人家以为你生孩子了,知道么生了孩子的女人更掉价!你这么一折腾,还有谁敢沾你?你能嫁出去我真服了你!”接下来的话又是一番不堪入耳彻头彻尾的打击。 冉信是叶研的助理,比叶研小两岁,二人相识近五年这小子可没少把她往死里打击,如今他和叶研一起回a市也是顺便替她打下手,待她工作稳定后再去另谋出路。 叶研继续坐在皮椅上,面无表情的来回翻着案件,恍若未闻冉信的说辞,按理说她早已经习惯了,但是每次他这么一嘀咕令她心中总是别扭的紧,待打印里的a4纸一张落下,她装订完毕扬手将纸张摔在他的脸上,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冉信呜咽的一声,蹙紧眉头用着一副满脸委屈的模样看着她。 “说完了吧,沈佳琪的离婚协议书带来了没?”她没有看冉信,仍旧埋头翻着文件。 “哦,带来了。”冉信伸手一边揉了揉泛红的左脸嘴里还不满的小声嘀咕,一边将 公文包打开将协议书扔在了她的桌上。 “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找严景良。”她果断开口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车子来到严氏的公司大楼,冉信在车中冲着她挑眉一笑嘱咐道:“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她冲着他会心一笑。 走进公司大厅,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一阵或急或缓的节奏,她扫视一眼前方便来到前台看着两个身着工作服的人员问道:“请问一下严景良先生在办公室么?” “不好意思,请问小姐你是?”对方声线柔和的反问道。 她正想答话,这时电梯间叮铃的一声响,门口出来了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人先行在前,她目光微侧不偏不倚正看到了他,那个男人个子很高,身材修长,白衬衣搭配黑色的茄克衫,完美贴合。令她近乎熟悉至极的五官,脸部线条极近柔和的棱角分明,却看不出一丝表情,他从电梯间出来的时候一直侧身低耳的听着身旁的女秘书在向他汇报工作,与此同时才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那个男人就是叶研的前夫严厉行,叶妍本打算当做视而不见低头和服务员沟通后直接上楼找严景良。心想还好他没发现她,简直谢天谢地。 事实上严厉行从电梯间一出来就看到了前台处那抹纤细的身影,他停在原地看了她几秒,叶研的那些小动作早就落入他的眼中,他眼中闪过异样的微光,随即快步走到她跟前先打招呼:“叶研。”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 久违的声音令她身形一怔,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她抿了抿嘴佯装镇定的对上他的黑窘目光:“严先生。”终究还是他先打的招呼,倒也缓解了她自己内心的尴尬。她也很想主动问候寒暄,可是她一直觉得他们俩现在这样的关系根本无法让她拉下脸去主动搭讪。 “什么事?”严厉行冲着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问道。 她沉默了几秒没有回话,低头将目光投向别处,语气稍有些不稳:“我是来找严景良的。” “嗯,他在三楼的办公室。”严厉行先是微微一愣,停顿片刻后他有偏头对着身后的男人吩咐道:“明宁,你带叶律师上去。” 一别经年,他仍然是那不愠不火的语气,只是谈吐之间透着一股漠然的疏离。 叶研倒是很想和他像普通朋友那样毫无别扭的正常交谈,可前夫毕竟是前夫。有几个人能在离婚后与对方做到相看两不厌的地步,如果能那一 定是有孩子在中间作为一根维系的纽带,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其实一个人倒也轻松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小敛开新文了,求花花,收收藏,求包养!这篇新文文风偏向黑暗系的正剧风格。和上一篇相比又是截然不同的文风,希望妹纸们喜欢o(n_n)o。。来来多多留下脚印,喜欢就收藏了吧,还有一句求冒泡啊。嘤嘤嘤。伦家等你们好久了。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协议书 严厉行于叶研而言就是毒瘤,即便没人提起也能在她体内慢慢发作,时间久了便会愈发的疼痛难忍,想要彻底剔除却要历经一番芟夷大难亦不知是否还会复发,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去触碰就可以当做他不存在,其实只不是她活在自己的规划的想当然局域里边而已。 “嫂子,你怎么来了。”严景良看到叶研突然到访便立即将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上前殷勤的问道:“要不要喝点什么,快请座啊。”与此同时他急忙侧身将身后的沙发让了出来,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坐下。 她抿嘴浅浅一笑,随后神色微黯的回道:“不用客气。我和严厉行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提了。”想来严景良应该也能揣测到她今天来找他的意图,不然怎会对自己如此殷勤,只是被他方才那声嫂子给唬住了。 叶研低头将包打开,把协议书拿出来伸手递到他眼前,严景良淡淡的瞥了一眼,余光定格在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时,神色骤然剧变。 看着严景良的脸色如预期般的阴沉,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开口:“佳琪说你不接她的任何电话以及信息,所以这件事她就委托我来代理。这是离婚协议书,你先看看。” 此时严景良脸色阴鸷的夺过离婚协议书,连看都不看,扬手便扔在身旁的真皮沙发上,顿时发出嗖的一丝声响,他板着脸语气僵硬的开口:“我不同意离婚,这离婚协议书你也不用给我看。” 见叶研没有许久回话,严景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冷着脸伸手松了松衣领,再侧身低头走到她跟前,冲着她轻蔑的笑着说:“嫂子,是不是你和我哥离婚了,所以也希望佳琪和我赶快离呢。a市这么多律师,她为什么偏偏会找上你。” 叶研听后先是冷哼了一声,抬头毫无惧意的对上他阴冷的目光,语气中却是难掩鄙夷:“严景良你都三十出头的一大男人了,你就不能有点担当么。其实你心里都清楚,可你敢做为什么就不敢承认。她这样不是你给逼出来的么?还是你觉得这么说可以借此来掩饰你的无耻。” 严景良被她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变得眦裂发指涨红着脸望着叶研一字一句的说:“我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说呀?你甭想在我这里套出什么话,你想问我公事以外的话题麻烦你和我律师说去。叶研我劝你别把以前对我哥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告诉你,我严景良可不吃你这一套!”后面那一句是严景良咬牙切齿看着她说出来的,简直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气。 叶研不怒反笑说:“你可以接着讽刺我,但你弄清楚要和你离婚分财产的人不是我,我只是沈佳琪的律师而已,要是换了别人也一样,离婚协议书你仔细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再商量商量,还有离不离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见。” 她撑起身子,走到玄关处时,却听到身后严景良发下了一句狠话:“你告诉沈佳琪,我严景良就是要拖她一辈子。看谁会拖死谁!”随即身后传来一阵瓷器的击碎声。想来严景良是气极了才将办公室的东西拿来发泄。 她也顾不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依旧挺直身子若无其事的走到电梯前按键下楼。 此时严厉行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玻璃桌上的盆栽发愣,电梯门一声响他才猝然起身,立即喊住了她:“叶研。” 叶研顿住脚步,茫然的望着他。这一刻她似乎又清醒了过来,他们的关系早已不是往日的浓情蜜意难舍难分了,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令她产生了瞬间的错觉。 严厉行的视线一直聚焦在她的身上,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她,步履健稳的走到她跟前口气温和的说:“有空么,等下我一起去吃个饭。你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没时间去找你。”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语气里带着几分请求。 他明明站得极近,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曾经他也是这样站在楼下目光宠溺的看着她说:饿不饿,我们回家吃饭。 严厉行的这个理由顿时令叶研心脏微滞,只觉得骤然缺氧,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思忖片刻后她低头语带歉意的说:“谢谢严先生,但真是不好意思,我赶着回去有事。”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了大厅,留严厉行一人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身影发愣。 从公司出来她竟然有些难过,并不是因为严景良那番百般奚落讽刺的话,而是觉得严厉行对她竟比她自己预想得还要坦然,甚至坦然的让她无力回击。 叶研沉着脸上车系好安全带,冉信目光探究的看着她,下意识就恍然大悟般的开口,语气却夹着几分轻佻:“现在如愿以偿了吧。感觉怎么样?” 她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嗯,感觉还好。一直都是那么帅。”叶研很明显答非所问,但这样的回答又让冉信挑不出任何毛病。 片刻后冉信只好无奈的摇头,看到显示仪时眸光瞬间晖暗,只得伸手穿过她的胸前,扣紧车门把,啪的一声,快速将车门紧闭。 冉信转动方向盘, 偏头轻笑了声抿嘴开口问道:“姐,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得知严景良婚后的那些私有财产的,股票,房产,投资股份以及他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你怎么就能调查的这么清楚,而且还让沈佳琪瓜分得它连一毛都不剩。简直太狠了!” “还记得前阵子经常来约我又被我吓跑的那个何经理么,这里可有他一半的功劳。”她的语气颇有些洋洋得意,要想查清楚严景良有多少财产不动用人际关系那是行不通的,她只是用了某些手段顺势摸清了而已。 冉信赫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冲着她竖起大拇指点点头道:“怪不得,我就说那不像你的风格,姐你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她听后有些恼怒的撞了他的手肘,没好气冲着他吼道:“臭小子,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听说严景良和他公司名下的一个代言人打得火热,真是不用别人制造事情,他那风流成性的样子也能给你不断的创造机会将他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地。冉信对叶研说凡是严景良看上的女人,没有几个不自愿委身于他的,仔细想想也是,像他这种人长得既不赖家室又好,关键是对女人大方,甜言蜜语无所不用。想来沈佳琪是被他逼急了才想着撕破脸皮要离婚。 相反的是,严氏的执行总裁严厉行倒是和他这个风流成性的弟弟严景良的习性截然不同,他本该有花心浪荡的资本,这些年来却一直未曾和其他女人有染。 回到家,叶研首当其冲的是将灯光全部打开,其实她房间里并不黑,前方的阳光透过阳台上的玻璃直射屋内留下一缕暖光,她本来就患有先天性夜盲症,若是等到黑暗来临,那就会将她的视线全然吞噬。 此时天色微暗,只留下夕阳的一抹淡金色的余晖,周围也晕染的色彩斑斓,叶研将包挂在架上,徒手来到卧室房内的书桌上,迅速拿着a4纸放在文件夹中夹好再将一旁的笔迅速抽出。 笔尖在纸上欢快的跳跃,嘶嘶的几声,将严厉行的身形动态寥寥几笔便熟练的勾勒了出来,她看了看大概的动态,自顾满意的点了点有,在慢慢回味细细刻画,从头到脚将他的速写图画完整,望着自己笔下这个西装革履身材颀长的男人时,竟然不由自主的抿嘴轻笑,今天的严厉行在她眼中是这样的。 这些都是严厉行当年教她的,也是经过她父亲的授意许可,那年她14岁,他26岁,严厉行俨然成了她的美术老师,是他教会她速写,教会她素描,唯独油画不是,甚至到高考时别人以为她 会以美术作为专业去考艺术类院校时,可为了严厉行她毅然留在了a市。她当初学画的初衷就是为了他,后来留在a市也是为了他,那时她的人生似乎只为了严厉行而活。 年少的感情就有这么极其悸动和单纯,单纯到可以不计较一切,将自己的所谓的精神寄托和信仰毫无保留的转嫁到自己爱慕的那人身上。 叶研将思绪收回,看着手中的这张速写像,随之而然的是目光逐渐转黯,片刻过后她倏然将夹子打开,扯出纸张颇有些怒意的将其揉成一团,把褶皱不堪的画像决然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 ☆、扒小三 早上叶研又是搭冉信的便车来的律师所,和几个同事打完招呼后正打算进办公室,林珂靠在门口立即叫住了她:“叶研。” “珂姐。”叶研转身定睛一看,见林珂双手抱胸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上前冲着对方挑眉笑道:“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的,整个人都精神气神儿十足呀。” “昨晚回来的,对了,这是冉晴让我捎给你的东西,拿好了,还有你办公室有人等你。”她起身去办公室将包裹拿了出来,直接塞进叶研怀中,再凑近她跟前再次小声嘀咕了句:“下次不要拿我儿子当挡箭牌!”林珂说完之后大笑了一声进了办公室,叶研才立即反应过来,原来林珂还记得自己上次骗何经理那事儿,现在想来这事儿也不能怪自己,何经理那般纠缠不休她只得心生一计。 这家事务所是林珂所创,是a市赫赫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叶研和冉信能来这里上班也是靠得冉晴的关系,冉信和冉晴这姐弟俩帮她忙可不止是工作上的一点点。当初她自己无依无靠在香港念书的时候冉晴也帮了她不少忙。 她穿过走廊,见办公室的门一直是敞开着的,刚迈进一步,就发觉沈佳琪一直坐在沙发等着她。其实她和沈佳琪也认识好几年了,毕竟严厉行和严景良是兄弟,那时候她和严厉行还没有离婚。沈佳琪自然算是她弟妹了。 待她将包裹放在桌上,度身来到沙发处和沈佳琪并肩而坐,沈佳琪二话没说将一个明黄色的纸袋递到她跟前,勾起下巴饶有自信的说:“你看看,这些照片够不够。拍得刺不刺激。” 叶研冲着她抿嘴一笑,小心翼翼的接过纸袋拆开一看,照片中皆是严景良和一个女人拥吻的画面,还有一张更为劲爆的夜景图,两人在房间里亲吻再到脱衣缠绵,甚至忘了关窗户,这一幕恰好抓拍得非常精准。 这个女的叶研并不陌生,此人是苏微言,最近特火的一个模特,也是严氏某个品牌的代言人。 几乎每一个阶段都有一张照片,目的就是为了证明严景良确实出轨。 叶研尴尬的看了半晌,再拿着手中的照片来回翻阅,这火爆的画面确实让她颇为震惊,她没有料到沈佳琪居然会拍得这么详细,究竟是怎么抓拍到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干苟且之事,还要若无其事的抓拍证据,她不得不佩服到底是沈佳琪内心太过强大,还是已经心死如灰决心和严景良破罐子破摔。 “够了。有几张是手机拍摄,还是你和冉信一起抓拍的?”叶研把照 片重新放好,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同问出,她确实打电话叮嘱让冉信去帮忙。 沈佳琪强打起精神,抿了抿唇,故作轻松的点头看着她说:“呵,他拿单反,我拿手机,既然你说要抓证据那肯定是多多益善好些。这样才能博得法官的同情。” “你拍这么多照片是不是打算将事情闹大。”不知怎的她下意识便明白了沈佳琪的意图,当初她嘱咐冉信去帮忙也曾在旁提醒过沈佳琪,第三者是个众所周知人物,要是把照片去杂志网络上一曝光到时就会千夫所指,名声狼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论谁都不会放过。 沈佳琪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贱人和严景良我都不会放过,严家名誉扫地与我无关,我的目的就是不要严景良和那个贱人好过!” 第二天娱乐新闻其他杂志以及大报小报都在放肆报道这次床照事件,某家杂志的标题尤为醒目:名模苏微言转型专业小三,与严氏集团二公子上演火热大战。在附上两人缠绵的床照,堪称图文并茂。 严氏集团董事长即严景良的父亲经原因不详而入院,公司事物暂由执行总裁严厉行全权处理。一时之间严氏公司门口遭众多记者围堵,网络上瞬间炸开了锅,名模苏微言在此时拒绝一切采访和广告代言。这一切似乎都在她的预想范围之内,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看似的汹涌澎湃事情变为一场精心导演的戏剧正在堂而皇之的进行着,严景良那边的离婚协议还是没有签字,叶研也不急反正她也有得是办法让严景良认栽。 最近一家旅游公司上市准备剪彩大会,林珂就将这事交给了叶妍,让她做临时的法律顾问。剪彩是下午五点才开始,顺便剪彩完毕后设宴款待各位来宾,她和冉信站在台下,视线沿着长长红地毯一同望去,嘉宾席上居然有严厉行,她早就知道这家旅游公司也有严氏的股份,他堂堂严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必然会出现在剪彩大会上,一同来得还有a市的副市长以及当地的政府官员。 最近政府放出许多优惠政策招商引资,发展新特区,听说严厉行和鑫源公司的正在争在争夺一块地皮,准备建几栋写字楼。如今又忙着投资真是什么事不曾落下。 前方几位礼仪小姐端着盘子站在一旁,此时严厉行一身保守剪裁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气宇轩昂地同几位领导人站在台上,那气场丝毫不亚于周遭的领导,待主持人讲话完毕后,严厉行和其他领导从容不迫的拿起盘中的剪刀将彩带剪断,众人鼓掌 庆祝。接下来事情便是安排众一起去大厅内一起就餐。 叶研跟着经理一起来到了后台,冉信一直紧跟其后。大厅内冉信左顾右盼的忙着帮她找位置。 “姐。”冉信冲着她招了招手,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这么积极。” “那可不是,文化局的局长今天和咱们这一桌儿。”看冉信这么振振有词的说着,叶研笑了笑没有回话,也不好泼他冷水只得和他坐一旁。今天的她一身素雅淡蓝色修身套群,显得高挑的身材更加亭亭玉立,栗色的破浪大卷极为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再加上精致的妆容,让她增添了几分知性美,使她成为今天所有女性来宾里最为吸人眼球的一个。 严厉行并未和她同桌,只是坐在离她不远的斜对面,他端起酒杯和身边的人相互敬酒后,目光在叶研身上停留了一秒,恰好在此时两人四目相接,倏地见严厉行眼中滑过一道狭长的精光,叶研又若无其事埋头吃菜,这时严厉行便恢复神色微笑着和身边的人侧耳倾谈。 在叶妍的印象中,严厉行永远都是给人一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感觉,他和所有人说话都是一贯目光温和的注视着对方,耐心倾听,这让他身边很多异性都为之倾慕这个深沉内敛极具有修养的男人,她不禁感叹原来表象可以如此轻易的蛊惑人心,只有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自私和不可理喻。 渐渐地叶研也和身旁的人也开始热络了起来,几位经理执起酒杯与她干杯饮酒,冉信理所当然起身替她挡酒,这让身旁的王经理极为不悦,只得板着脸冲着她用着一副微怒的语气说:“这位肯定是叶律师的护花使者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不好意思,王总,他是我助理。”叶研急忙起身冲着王经理点点头以致歉意,这种你来我往曲意迎合的场面于她而言早已习惯,为了以后的合作也只得如此。 “看来叶律师的助理还真是尽职尽责。”对方听后只得刻意加重语气的回了一句。她却是一贯保持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严厉行一直坐在对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身旁的男人怎么为难她,她又是如何的应对自如,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够变得这样无所畏惧,而不是一个站在他身后予取予求的小女人了。 一场饭局下来便是接近晚上,她搀扶着冉信来到停车场,再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每回带上冉信都是拿他来当挡箭牌的,这次也实在为难他了,陪局长喝了不下十几杯,以至于后面几位 部门的经理蜂拥而上。 “还好。”冉信将大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因为她不能喝酒,所以每次都是冉信替她挡酒,按下钥匙键准备打开车门,便听到一个阴冷声音从身后响起:“叶研,今天还真是巧啊。” 说话的人正是严景良,他早就带着一群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拔剑弩张的形势似乎一触即发。 此时冉信听到这蓦然的声音似乎清醒了不少,他强行站直身子,下意识的拉紧叶研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因为酒气上头的原因所以冉信身体显得有些摇摇晃晃:“不知道严副总带这么一大群人来是想干什么。” 严景良阴沉着脸不屑一顾的冲着他吼道:“我还没有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冉信捏紧拳头想给他一拳,叶研却在此时拉紧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她极为镇定的看着严景良:“看来今天这架势有点大,严景良你想干什么?学黑社会?” “我想干什么?如今新闻报纸满天飞,我爸进了医院,这下你满意了?”严景良绷紧脸,迈步上前死死的扣紧她的双肩。 冉信上前想将严景良揍一顿,却被严景良身后几个人一把擒住瞬间动弹不得。 叶研只觉得双肩骤然生疼,她似乎很恶心严景良的触碰,便侧身强行脱离他的钳制,近乎厌恶的开口:“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严景良你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点责任,不要总是迁怒旁人。” “叶研,你他妈就一个彻头彻尾,不择手段的贱女人!你活该我哥都受不了你!只能勾搭自己的下属!”严景良再也控制不住怒意冲着她吼道。 冉信双手此时被人强行压制,看到叶研被人这样辱骂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他使劲挣扎了一番却无济于事,只好冲着严景良大喊道:“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此时叶研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她咬紧牙关,目光幽幽的望着他,随后扬手就是一耳光掴在严景良的脸上。 “骂得过瘾么,我是做事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要是想打架的话,我不介意控告一条你故意伤害罪。”她上前一步迫视着他,用着一副鱼死网破的决心回答。 叶研这一巴掌可是旁边的人给都给吓傻了,他们何时见副总被女人打过,除了严董事长以外就连严厉行都不敢动分毫。 严景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吃叶研一耳光,他涨红着脸,由于叶研的手掌方才用力 过猛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当下就紧握双拳,指间瞬间泛白。 “严景良,你想干什么!”阴冷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将周围的人吓得腿脚发软。 此刻严厉行就站在一辆黑色大奔后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闹剧,只等她无计可施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的步子不紧不慢,叶研却能感觉他身上散发的戾气。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都不想干了么?给我滚下去!”此时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阴鸷,冲着前面的人一顿怒斥,吓得他们在瞬间落荒而逃。 他冷着脸走到严景良跟前喝斥道:“你也给我立马回去!还嫌不够丢脸么!”语毕他浑然不顾冉信在场,伸手猝然的抓紧叶研的手腕,冉信蹙眉上前一步想立即阻止,看到叶研投来的眼神时却倏地止步。 严厉行加大力道扣紧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黑色大奔前,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开车。”他漠然的冲着前面开车的明宁吩咐道。 “严厉行,你要带我去哪儿?”叶研从座位上坐好疑惑的问道。 严厉行没有回话,车内黯然的灯光自然是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仰头惬意的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车内的空调吹着冷风,风中夹带着一丝烟味,她觉得有些刺鼻,望着这漆黑的一片几乎令她恐惧到作呕。 车子驶出停车场来到一处十字路口突然刹车,此时叶研再也人忍不住冲着他吼道:“严厉行究竟想干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现在就告诉你,照片确实是我交给杂志传到网上去的,我不这样严景良……” 还没等她说完严厉行攥紧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拉近怀中,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浓烈的酒精伴随着烟草的气味传入她的喉鼻处,他粗声喘气的在她口中来回辗转,只觉得心中某种失而复得的东西瞬间被填满。 刚开始叶研还颇为挣扎,几秒后见她不再反抗严厉行的吻随之变得温柔,一遍一遍的吻着她的唇形,口中喃喃的唤:“妍妍。” 叶研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她的力道与他相较还相差太远,似乎是恨极了眼前这个男人,两人在忘我的拥吻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痛,此时叶研死死的咬住他的下唇不放,口中充斥的血腥的气息,他依旧全然不顾的将她拥紧,接下来却是更为惩罚性的吻着她。 待严厉行放开她之后,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张口就是一句:“严厉行你对我 发什么酒疯!”随后她迅速侧身慌张地抓紧车门把往前大力一推,想快点离开这里,不料手臂在此时却被严厉行生生拽紧,她越挣扎他攥得就越用力,两人一直这样僵持不下。 半晌过后,严厉行先开口:“妍妍。”他嘴角微抿,苍白的肤色在微弱的灯光下变得异常柔和,语气却带着几分疲惫与妥协。 他肯定是醉了才会发了疯的这么对她。 一声熟悉的呼唤令叶研神形具震,“严厉行,你不是说过不想看到我么。”此刻她的语气变得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他听后骤然松开双手,眼中却是一片狼藉。 叶研默然的闭了闭眼,底气不足的说完后,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等他回答便快速拉开车门下车。 周围的路灯比较靡暗,由于夜盲症的原因她下车后只觉得周遭黑漆漆的一片,才走了几步,恐慌之中脚下的高跟鞋踩不稳当,一个趔趄身子顿时向前倾,下一秒却被严厉行准确无误的扶住。 她颇有些不耐烦挣脱开,因为她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后。 “我送你回家。”严厉行用着一贯坚持的口吻,他知道到了晚上只要光源不足,她的眼睛便看不清楚。 “不用了,冉信喝酒了不能驾驶。”她的口气不容置喙,总不能让冉信自己开车回去,那恐怕得进警局了。 两人正各持己见这时一阵戏谑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姐,你是在喊我么?”此刻的冉信身姿挺拔的站在对面的路灯下方,勾唇一笑,左手插着西装裤,伸出右手懒散的冲着他们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乃们都在,能出来说说话,泡个冒不?伦家好伤心有木有啊。难道乃们不觉得这章很肥么?? ☆、围堵 “你嘴怎么了?”在车内冉信双手把持着方向盘与此同时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叶研有些茫然的回道:“什么意思?”她被冉信这唏嘘的眼神看着都有些不自在,只好扭头望着窗外,这时冉信脸色微沉,随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我说你俩也太劲爆了吧,诺,擦擦你的嘴角,有血!” 她这下才反应过来,这血是方才自己和严厉行在撕扯中留下的,她伸手慌忙夺过纸巾像是中毒了一样低着头不停的擦拭着嘴角。 “姐,你要是想哭呢,就哭吧,这车上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你要是憋着,我还真怕你又会憋出病来。”冉信语气轻佻的说完后,仍是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他一直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将事情挑破而已。 叶研没有回话,几秒钟过后她伸手按键将车窗打开,右手颇为烦躁的搁在窗口处,看着窗外的流光夜景脸上落寞尽显,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回手,吸了吸鼻子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冲着冉信提醒了句:“我们要趁早防范严景良,我估计他会做财产转移。” 冉信将她送回家替她将房间的灯光全部打开才走,她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愣,思绪却飘了很远…… 她是14岁和严厉行相识的,并且是在她爷爷的六十大寿上,那时候严厉行和他的父亲来她家为爷爷祝寿,也就是那一次便注定了她和严厉行的今后的纠缠,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严厉行曾是当代一位名家的弟子,所以就缠着爷爷将他喊来当自己的美术指导老师。 因为叶研自幼就开始学画,所以画画基础不错,严厉行第一天来她家就是看她的画。她家里有自己的一间小画室,内室的地上,光洁的墙上贴的都是她的作品,严厉行站在房间中央抬头看了一眼她的作品,先是是默许的点了点头,再眯起眼睛淡淡的说:“画得不错,基础挺好的。”只是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 时间久了,严厉行只是偶来指导一下,而且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却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他从不对叶研发脾气,有次叶研故意恶搞画了一幅他的全身像,画中的严厉行满脸胡渣身穿一件极为破烂的中山服,站直身子,眼神忧郁的望着门口,简直像一个落魄户儿。叶研俨然把他画成一个在民国时期乞讨为生的乞丐。 没想到他看了之后只是眯起眼睛浅浅的笑了笑,并没有生气,低头伸手捏下她的脸:“小丫头,像这种画法就很有你自己的风格,嗯很生动。”殊不知此时两人正以一种非常暧昧的 姿态接触着,双方的鼻尖几乎快要碰触到了,叶研只觉得心跳不止,他无意间一个亲昵的动作就惹得她心花怒放,片刻后叶研脸色倏然绯红的低着头。 这些小动作严厉行自然是看在眼中,他也算是老手了,像这种青涩色的小嫩芽,他一眼就能看穿这小姑娘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知道她对自己有好感,只当这是青春期的小女生对异性的好奇心里而已,一直未曾放在心上。 严厉行看着画面故意拖着尾音,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着她,语气却是难得的轻佻:“只是有一个地方没有画好。”语毕夺过她手中的铅笔坐在画架旁将画中的自己活生生的改了成了另外一个人。 叶研完成作品后严厉行都会讲解一下她画中的不足,或者是坐在一旁替她稍作修改,他一边改画还一边讲解,她总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发愣,鼻翼间皆是他的味道,全然的男性气息,她的脸色竟不经意变得绯红,那时候她心里就在想,为什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男人。 她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至今都忘不了严厉行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只因他是主宰她大半个青春的男人么。 --------------------分割线-------------------- 这次严景良和苏微言的床//照门事件倒是闹得沸沸扬扬。 事务所里几个同事正看着这几日的报纸津津乐道:“你看这照片简直是业界良心啊!居然把重点打上了马赛克。” “要是不打马赛克,那人家的杂志社可就得倒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严氏的手腕。” “可不是么,我听说现在正在封网站,这些日子讨论的贴都莫名其妙的被封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叶研办公室的门此时正打开着,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有位同事还刻意走了进来拿了份报纸递给她笑道:“叶研,你看看,这就是万事俱备啊,这官司你是赢定了。”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报纸,看着画面上那对熟悉的男女,只是抿了抿嘴,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容:“结果还没出来,咱们还是不要断言。”她心里清楚严氏并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在了她的手里,她结的梁子也就大了,从那天严景良的示威就可以看出来,他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对方正想说几句,恰好在此时收到了沈佳琪发来的短信约她在餐厅见面。 她收拾好一切来到餐厅内 ,服务员热忱的带着她进了包厢。上了二楼在左拐,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往前,走廊的护栏是朱红的雕花状,前方的灯光都是一个个极为精致的小灯笼,将这里点缀得十分雅致,她四处打量着,跟着服务员向前走,服务员将她带到门口便离开了。 她先是敲了敲包厢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后才缓缓推门,来到沈佳琪的对面坐下,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她将手放在桌面上,语气颇有些焦虑。 沈佳琪靠在椅子上,淡然的开口:“离婚协议书严景良已经签字了。后天我就去民政局把这事儿给彻底办了。还有律师费我已经打在了你的账户上,你记得去查看。总而言之,阿研谢谢你阵子的帮忙。”沈佳琪冷静的开口,像是在述说着一件极为普通不过的事。 她听后显然十分震惊,却没有多说,“那就好,我以为这次咱们逼急了他也许不会轻易签字。接下来的路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只觉得非常的轻松,我想带着孩子离开这里,现在看到他就恶心,呵……”说到这里沈佳琪自顾的轻笑了声,缓了缓又伸手喝口红酒接着说:“这年头有情有义太高端,结婚后有了孩子就全然转化为亲情了,哪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余下几十年那就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真不求他有多么体贴顾家,只要别太花就行,你看他外面找了多少个女人我都忍了,但是我忍到现在已经够了,既然挽回不了,那趁我还年轻就早点散伙吧。我不想逼他的,这全是他自找的!” 看着沈佳琪咬牙切齿的说着,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和严厉行,其实她比起沈佳琪还算好的,至少她和严厉行离婚的根源并不是因为第三者,在这方面严厉行的行为还算颇为检点,严厉行也没有像严景良那样忙着转移财产,而是把房产都留给了她,甚至还为她开户存了一笔巨款,可他这么大方的目的却也只是为了离婚而已,而严景良呢,宁愿砸钱在三儿身上也不愿分给自己的妻儿,现在想想她还真不得不佩服这对兄弟。 两人寒暄完后,一起并肩下楼,刚出了餐厅门,门口一堆记者瞬间将她们俩围堵,此时叶研站在台阶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身旁的沈佳琪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不已,周围的闪光灯闪烁不止,弄得她头晕目眩,与此同时她却更加攥紧了沈佳琪的手腕。 这时一个记者拿着话筒上前对准沈佳琪问道:“严太太您好,请问您作为严先生的妻子对此事怎么办。听说你们为了此事要闹离婚?请问是真是假?” 沈 佳琪双肩颤抖并没有回答,只是快速伸手遮脸,眼神却不敢面对镜头,四处的闪光灯却咔嚓得响个不停。 对方见她不回话便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难道您作为严先生的妻子,对严先生和苏小姐的事情就没什么看法么?请您说几句吧。”对方又把话筒递了上来。 叶研见状急忙将前方的话筒推开,徒手拿包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将沈佳琪扶下楼梯,仰头冲着镜头大声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是沈女士的律师,我们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抱歉,请让一下。”说完她推了推身旁的人,护着沈佳琪挤出人群,打算去前面的拐弯路口乘计程车。 身后的人又立刻蜂拥而至四面夹击,弄得她们脸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这时嘟嘟的一声响,一辆熟悉的黑色大奔停在路口,车门迅速打开,沈佳琪瞬间被拖了上去,叶研见状急忙跟上车。 来接她们得人正是严厉行。 车门倏地紧闭,记者们束手无策的围在车窗外。 “先送佳琪回去。”车内严厉行语气沉稳的冲着前面开车的明宁吩咐道。 “谢谢你,大哥。”沈佳琪虚弱的开口,很显然她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恢复情绪。一路上车中几人都是闭口不言,严厉行只是眯着眼睛靠在惬意的靠在座位上。 将沈佳琪送回住所后,严厉行才睁眼看了看身旁的叶研,他的眉梢稍稍挑起,口气十分温和的问:“叶律师是打算要回事务所么?” 此时车中的气氛变得极为异常,她没有看他,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其实只要和他独处时她就会变得很不自在。 见叶研没有理会自己,严厉行抿了抿唇继续说:“今天恐怕不行,你们律师大楼下已经遭记者围堵,连保安人员都没办法,还是先送你回家。”说完后他冲着前面开车的明宁又吩咐了一番,也不管她同意与否,永远都像一个独//裁者一样替她安排一切。 她听后这才诧异的抬头和他对视,时光没有在他脸上留上过多的痕迹,清睿的面容,五官深刻,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好像过得很不错,她记得他以前是不愿去管理公司的,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严氏的管理人。 此时严厉行正以一副讳莫如深的目光注视着她。 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些不自在,她急忙收回目光后,又扭头望向窗外。 又是陷入一阵缄默中…此刻他们离得极近。 “你心里有没有舒服点?”看她 不说话了,严厉行又继续问话,声音却颇有些低沉。 她明白严厉行暗指什么,他在问她严家颜面扫地你心里有没有舒服些,却不是用一副恼怒的态度来谴责她,这口气反而更像是种无奈和妥协。 叶研脸色一滞,手也不自然的撑着座位,再将头瞥向窗外不敢看他:“严厉行,我觉得你想多了,祸不及兄弟亲人,我并不是针对严景良,只是这是我的本职,干我们这一行的输得是自己的饭碗,换做任何一个人只要是有证据,我都会这么做,不过说实话,如果对方是你的话,我只会下手比这更狠。”她不卑不亢的说完后,换来的却是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 在她眼里小三和出轨的渣男都该死。是的,除了她,严厉行恐怕这辈子都休想和别的女人有染,即便如今他们离婚了不行。 严厉行偏头眸光震惊的看了她半晌后,随之而然的是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脸孔却看不出一丝表情。他点了点头,口气温和的顺着她的语意,竟不恼也不怒的回答:“那我真是荣幸之至。” 作者有话要说:穿插点回忆神马的,很快就会回忆完的。都出来冒泡吧,不要霸王我。呜呜呜o__o"…:-窝真的要哭了。。。 ☆、发疯 回到家后,叶研关上门发了疯的把严厉行以前的画像翻出来全部撕毁,桌上的东西乒乒乓乓全部推倒在地。她偶尔情绪变化不断,都是因为严厉行,只要关于严厉行的事就跟疯子一样的摔东西来自我宣泄。 冉信站在门外使劲儿的敲着房门,听到里面清脆的响声就知道叶研又将自己关在屋里乱摔东西,每次叶研这样子他都要为她捏把汗。 待叶研发泄完毕后才打开房门,冉信推门而入,将身子靠在墙上,看到屋内满室狼藉,凌乱不堪,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暖光等的照射下,散发出刺目的星光,桌上的果盘被打落一地,严厉行的画像全部被撕毁,遍地都是纸屑,他一言不发的站直身子靠着墙壁,等她情绪恢复后再小心翼翼的走上来替她整理。 “冉信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等下会收拾好的。”她发泄完后,整个人如瘫痪般倒在沙发上,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手抚着胸口微微喘气,语气显得有些不稳。 桌上的杯子早已被她砸碎,冉信看她这副憔悴的模样吓得急忙跑去到前方的橱柜旁替她拿杯子倒水,她接过冉信递来的水一口喝完后,再放回桌上目光幽幽的看着地面。 “抽完风了吧?我说你这种间接性抽风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挺同情严厉行的和你相处这么久,他怎么受得了你这样的神经病!”冉信黑着脸冲着她没好气的说,边说着还弯腰替她收拾好桌子。 她脸色铁青的咬了咬唇,听着冉信的指责仍旧闭口不言。 其实冉信发怒的前兆就是以言语伤人,不说还好,一出口便是死命往她痛处擢。 “还有,林珂已经帮你安排好了,鑫源公司请你做他们公司常驻的法律顾问,记得周二带上合同一起过去。”这是冉信走之前对她说得话。 待冉信关门后,她才将地面的东西慢慢拾起,把房间又重新打扫了一番,每次都是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乱发脾气或者找东西发泄,冉信说得对,还真是难为严厉行受得了她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只是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严厉行就是她的一切,那时严厉行遭遇困境,严母又突然住院,为了他,叶研甚至毅然休学在家担任家庭主妇,每日往医院跑替他照顾母亲。 两人之间的摩擦在生活细节中逐渐突出,直到她缺乏安全感时无理取闹的争吵至最后签字离婚,她都不知道这次婚姻的失败的根源到底是什么。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那种不顾一切的 付出,往往比身体的折磨来得更惨。 叶研还记得严厉行第一次带她去见他的朋友。那时候正是高一寒假—————— 因为是严厉行和国内几个名家还有他的一些朋友一起办的画展,因为主办方的来头很大,这天来参观展览的人数也比较多。 前方有禁戒线,里面放着一个硕大的艺术木雕,她站在木雕前,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看到严厉行站在走廊的一副油画前与身旁的人说话。叶研站在原地看着他,在她眼里严厉行总是那么彬彬有礼,与人谈话也是极为尊重对方,有时会稍微弯腰侧耳倾听,也许就是他这种谈吐之间的儒雅之风更加吸引叶研,以至于在她的眼中根本就容不下旁人了。 察觉到了叶研的目光,严厉行与人交谈完后,步履健稳的来到叶研身边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来了。” 她抿嘴浅浅一笑,然后歪头冲着他戏谑说:“不是说要带我参观讲解的么。” “行,我带你看看。”他二话没说先带着她来到国画展览处一一观看。 叶研听说他要朋友联合办画展,便立即甩开了弟弟叶凯文那个烦人精迫不及待的赶来看他。严厉行带着她看了画廊中的每一副作品,还在一旁替她详细讲解,这次的画展里倒是有许多名家名作。其中一副令映像深刻的是罗中立的《父亲》,她当时愣就在原地看了半晌,看着这种超写实的画法将一个朴实的老农画得栩栩如生,她没有挪动半步,只是专注的站在画像前痴痴的看着。 竟不知不觉的走上前隔着玻璃摸了上去,她以前只在画册上见过,如今见到了真画就在眼前,自然是有些激动。保安人员见状想上前提醒她,却被严厉行出面挡住。 叶研目光痴迷的看着那些油画,两人相互讨论画中的意境,发表自己的看法,艺术上她和严厉行的想法可谓是如出一辙心意相通。严厉行极为细心的打点着一切,甚至连一边走路一边聊天的时候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护在身旁,避免与来往的人群发生碰撞。 带叶研将所有的作品参观完后,严厉行目光温和的看着她问道:“渴不渴?”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答:“有点。”严厉行没有回话,只是带着穿过走廊左拐来到了画廊的工作室。将双手十分随意的搭在她肩上,看了她一眼,眼底墨色流转,体贴的说了句:“累了吧,先休息一下。”说完度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递给她。 感受到严厉行触碰叶研的脸色微微一 红,瞬间将目光投向别处。 “阿行,你小子不错啊,想不到你还好这口。有小女朋友了都不告诉我!”画廊的朋友在工作室里逮到这一幕,当即就开始不停盘问。 叶研那时也是羞怯的站在严厉行的身旁,看了他朋友一眼,低着头不敢说话。严厉行只当着她生气了,脸露尴尬的冲着自己朋友解释道:“她是我侄女,也是学画的。” 在叶研的眼里,严厉行算不上她的老师,她也从不曾喊他老师,本来这关系已经够让叶研纳闷得了,没想到严厉行居然对别人说自己是他侄女,想来也是,他大自己十二岁,论辈分和她父亲也是同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赌气的原因自那以后她从那声[严先生],故意改口叫他[小叔叔]。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逐渐的开始变得不一样,她每到周末就会去找严厉行,名义上是看画,实际上是想多点时间和他相处。从跟屁虫瞬间变成了众人口中的侄女,成天围绕他的异性朋友之间,替严厉行挡了一片又一片的桃花。叶研从小就是娇生惯养,要什么有什么,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她都会像孩童霸占着玩具一样不愿撒手,对严厉行也是如此。 ----------------其是我想说---分割线-------╭(╯^╰)╮--------- 客厅内严家兄弟已然闹翻天了,这次严景良的父亲严盛贤入院公司上下自然是一片哗然,严厉行充其量也只是他的侄子,虽然严老爷子在死前都将财产给分割了,但说到底公司还是由严盛贤在执掌。 严景良对管理公司事情方面一窍不通,这些年都是挂着副总的衔头在到处勾搭明星和名模,不务正业,董事会理所当然选举严厉行为执行总裁。严厉行为了让严景良签离婚协议给他一笔钱作为沈佳琪的赡养费。 因为那晚叶研和沈佳琪遭记者围堵,严厉行依旧不依不饶的来警告严景良,也许是被被严厉行逼得有些不耐烦了,严景良来到客厅脸色铁青的冲着他质问道:“哥,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能不能别老是护着那个女人,我说你们都离婚好几年了,你又不欠她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严景良之所以不同意离婚,一方面是心里对沈佳琪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并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只是他不愿意收心而已,另一方面在于财产分割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父亲到底给了自己多少财产,甚至震惊于叶研弄得协议书上结算的比他还要清楚 ,最后还是严厉行二话没说将他喊到办公室替他付的赡养费。 严厉行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从容不迫将烟蒂扔进烟灰缸中,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倏地眼中一丝狭长的冷光掠过,“我说过让你别对她下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跟踪她,甚至就连记者也是你叫去她公司的。” 严厉行极为坦然的语气让严景良顷刻间毛骨悚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背后的小动作竟然令严厉行一清二楚,这阵子严厉行看似忙着出差签合同,视察基地,每次的工作时间都安排的极为紧迫,可只要关于叶研的事情,严厉行似乎一件都不会落下。 严景良目光错愕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严厉行绷紧脸口气僵硬的说:“好了,这事情都压下来了,你最好是老实点,叔叔还在医院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严景良听后走到沙发处,冲着他冷哼了一声,随即挑眉轻笑:“大哥,叶研回来了倒是如你的意了,那杜远心怎么办,那个女人要是知道了……” “够了!我和杜远心不是你想得那样。”此刻他赫然打断严景良的说辞,脸色又沉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来说话,来冒泡,冒泡的妹纸都是有爱的好妹纸。 ☆、纠缠 林珂安排叶研去做鑫源公司的法律顾问,事实上叶研回a市的这几个月也陆陆续续的接了不少官司,在圈内也算是小有名气,她本是毕业于香港大学法学院,在学期间就跟着冉信的姐姐冉晴参与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件。 冉信替她拟好了协议,这就意味着鑫源的公司的合同也要正式签订了,鑫源公司的老总叫宋辰,也就是最近和严厉行在争夺地皮建写字楼的那个人。据说宋辰来头挺大的,是京城宋将军的小儿子,a市几处开发区都他一手夺下来的,也是严氏的头号劲敌。 她赶到公司就接到宋辰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宋辰正在打高尔夫球,让她直接去球场找他。这年头谁有钱谁就是老大,连签个协议都要劳烦自己跑去球场找老总。 在工作人员的引荐下她换好衣服拿着合同来到球场上,偌大球场绿茵茵的一望无际,广袤的人工种植草丛,裁剪得当,许是太阳比较烈的缘故,她站在原地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宋辰摆好姿势帅气的挥杆进球,完毕身后的两个球童立即递水给他,然后又弯腰重新替他摆了个球上去。 看到叶研的到来宋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先是浑身上下的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双手抓紧铁杆说了句:“想不到叶律师居然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士。” “宋先生过奖了,我也想不到宋先生是如此年轻倜傥的一位男士。”她也极为礼貌的冲着宋辰微微一笑。 宋辰的相貌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一直认为对方不过是个手腕了得的中年人而已,不然怎么敢和严厉行抬杠,因为在她眼中严厉行一直是个颇为厉害的角色。今天得见宋辰果然是应了那句闻名不如见面,他看上去倒是和自己同岁,面容清俊,生得十分阳光的帅气,一勾桃花眼就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这样的男子倒是十分适合那种柔情似水的小女人。 此时宋辰的目光却一直未曾从叶研身上挪开,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唐突,他轻笑了声,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有没有人说过叶律师很像一个人?像某个明星。”与此同时他还自顾自的连连点头。 “啊?”她听后颇有些惊讶的回答。 看着叶研此刻的反应,宋辰眸中一丝星光掠过,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其实叶律师是很像我一个朋友的朋友。” 叶研听后眸光微滞,却也只是抿嘴浅笑着,只觉得这宋辰倒挺有意思的。 “怎么,不信么?”宋辰见她不以为意,以为她误将自己的好奇当成是一种搭讪 方式,便挑眉继续和她说。 叶研听后也没有多想,微微颌首再将怀中的协议拿了出来,伸出双手十分谨慎的递给他,语带笑意:“我当然信您,对了,这是常年法律顾问的协议,您先看看,有什么还需要改的地方我再完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宋辰接过协议书,来回翻阅了一番,这时身旁的秘书上前冲着他说道:“严先生到了。” 叶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严厉行在这里遇上,话一落音,此刻的严厉行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两个球童和他的助理兼开车司机明宁,他一身白色休闲装,配上浅灰色的帽子,显得整个人愈发的清爽俊朗。 “严总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严厉行也在球场宋辰首先上前打招呼。 “刚刚到的。”严厉行冲着宋辰笑了笑,随即又将目光移到叶研的身上,眸光一亮:“叶律师也在这里。”不露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 “严先生。”叶研声音低低的。 “你们俩认识?”不待他们俩回答,宋辰惊讶的望了一眼叶研再看着严厉行似是恍然大悟般的开口:“难怪……。” 叶研有些不明白宋辰的语意,也没有深究,倒是严厉行此时的脸色变得有些黯然。 “听说严总名下开发区的批文都下来了。打算怎么利用,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合作。” 严厉行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有条不紊的接过身后工作人员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再拿紧铁杆对准洞口轻轻一挥,看着白球进洞后,嘴角溢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的。”再用余光瞥一眼宋辰身后的叶研,眼神中的柔和一闪即逝。 即使两人客套的言辞也掩盖不了暗流涌动的气氛,棋逢对手宋辰并不打算就此让步,宋辰似乎是看出了倪端,严厉行的心思显然没有在和他讨论的公事上,他思忖片刻后先看了一眼严厉行,然后挑眉冲着叶研笑道:“叶律师要不要来挥一杆?” “我不会。”叶研脸色有些尴尬的回道。全然没料到宋辰会将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她可不想介入这两个男人的战争之间,只好急忙推辞。 “很简单,我教你。”宋辰的口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和讨好。 她愣了愣,没有回话,也不好断然拒绝。 宋辰不露声色的走到她身后矫正她的姿势,“你用手指的顶端握住把柄。”说到这里宋辰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双臂保持一条直线,把这只手放在上面,对…手臂慢慢向后,身子下沉,”与此同时还握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耳边继续轻声说:“膝盖稍微弯曲。继续肩臂保持一直,很好……再控制力道对准目标挥杆。”宋辰当着所有的工作人员以这种亲昵的姿势教她,还时不时的在她耳边亲喃低语,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叶研觉得有些呼吸不稳,除了严厉行之外她还是第一次以这种亲密的姿态和别的男人接近,她不明白宋辰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要如此对自己,尤其是见到严厉行之后连看她的眼神都不同了,她和严厉行的关系宋辰是没可能知道的,也许是她自己多想了。 她根据宋辰的指挥操作,手中力道微微一弄,地上的白球倏地进洞,宋辰看后当即开颜鼓掌冲她竖着大拇指夸赞:“不错,不错。严先生觉得我这个老师教得怎么样?”语末他眯起眼睛冲着严厉行问道。 “还行。”严厉行淡淡的开口,脸色在此时逐渐转暗,可目光却一直望着叶研,嘴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也愈来愈深,只有叶研知道严厉行越这样笑,那就说明他越气愤,这就是他发怒的前兆。 叶研换好衣服下场后才发现严厉行一直在门外等着她。 他不露声色的注视着她,神色莫测,语气平淡的说:“我送你回去。” 叶研并没有直接拒绝,心想就当是搭便车也可以,跟着严厉行来到停车场,看着他绅士的为自己打开车门,然后绕到车的另一端再上车。 “你们俩认识多久了?”上车后,他靠着座位挑眉问了句。 她没有回话。此时车子依旧平稳的行驶着,前面开车的明宁有些好奇的看了下后视镜,看到严厉行铁青的面孔时,又继续全神贯注的开车。 看着叶研这爱理不理的神情,他心底似烧起一把无名火,漆黑般的眸子在此时变得愈发的深沉,继续冷冷的开口:“不过你最好离他远点,他已经订婚了。” “他订婚了关我什么事?况且结了婚都还能离婚,更何况订婚了那也能取消的。”她的语气有点冲,故作轻松的说完后发现此刻他的眼底一片阴鸷。 严厉行似是被她激怒了,侧身猛然伸手将她拉近怀中,目光迫视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做不成夫妻,我们总能做朋友吧!”他语气一点点的加重,又似一道凛冽的寒光将两人的过往瞬间隔开,把支离破碎的过往也片刻化为乌有。 她颇有些恼怒地 仰头瞪着他:“你别碰我!”她声音低低的,与此同时身子不停的往后挪动,做朋友?她想着就觉得可笑,这种不可思议的话他严厉行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有几对夫妻在离婚后能够若无其事的当朋友。 严厉行又将她一把捞了回来,因为顾及前面开车的明宁,所以只好压低声音,话语中带着几分浓浓的警告:“怎么,现如今连碰都不让我不碰了,你浑身上下我哪处没碰过!嗯?刚才你不是还和那个男人挺亲密的么。”与此同时还低头啃着她的颈子来回撕磨,唇上冰冷的触感,惊得她扬手掌掴,却被他向后反扣住。他一出手就迅速将她两边的手腕禁锢住。 严厉行仰头将他的吻由脖颈移到她的下巴,直至嘴唇,一点一滴的撕咬吮吸。 叶研先是挣扎了一番,然后满目委屈的睁大眼睛注视着他,似是被严厉行这番语言给羞辱到了,只是死死的咬住泛白的嘴唇抗拒他的一切进攻。 此刻严厉行双目紧闭轻咬着她的嘴角不放,直到叶研发出一丝的哽咽声,他才微微怔然,瞬间心软松手从她身上撤离,此刻他的薄唇抿得像刀锋一样,最终在她的面前弃械投降:“好,我不碰你。”语毕他推开她挫败的仰头靠在座位上。 车上一片寂静,她死死的攥紧衣襟,指尖泛白,过了许久叶研冲着他很轻很轻的笑了声,又似在自言自语:“严厉行,你知道么?五年了,我不等了。”是的,五年了,她真的不想再等了,既然他做不到,那她就来替他抉择。 严厉行的目光有许多令叶研读不懂的情绪,甚至她能感觉到严厉行是在乎自己的,或许也是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欲在作祟,曾经的女人和别人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旁若无人的亲密,刻意在他面前上演着秀恩爱的片段,换谁也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还是那句话,欢迎大家出来冒泡。严蜀黍真的很恐怖么?我觉得还好吧。 ☆、勾引 “妍妍,这汤炖好了,快点端出去。”姥姥站在厨房里冲着外头喊道。 “好的。”她咧嘴一笑,急忙拿起桌上的筷子偷偷的尝了一块牛肉,立刻跑去厨房将锅打开,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盛满,将炖熟的白果炖鸡端了出来,再快步跑回去拔掉插座。 每逢周末叶研都会去姥姥家,叶研的姥姥住在一顿郊区的小洋楼里,每隔一段时间严厉行都会来探望姥姥,甚至在叶研离开的这几年里也不曾间断过。叶研提前打电话给姥姥说今天会回来吃饭,自己便超市买菜,回来的时候她便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此时姥姥身穿围裙,站在水槽旁开着水龙头洗菜。她走了上去站在一旁仔细瞧了瞧,看着哗哗的流水声,她抿了抿嘴突然笑着问:“姥姥,为什么您和姥爷的感情可以维持这么久?”她依稀记得姥爷走得很安详,甚至连睡梦中都是抓紧姥姥的手,那时候她那就想,要是自己和严厉行也能这样那该多好。 其实女人喜欢的只是爱情,并不是男人。 姥姥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再继续一边洗菜一边语气温和的开口:“妍妍,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关心则乱,我们那个时候呀,东西坏了总想着怎么去修,而现在的东西坏了呢,却总想着换新的。” 明明是半开着玩笑话问的,她听后脸色一滞,却没有说话。确实如此,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只是她心中的故人已经和她了无瓜葛。有多少打着以爱为名理由,毫无顾虑的伤害在乎自己的那个人。 见叶研没有回话,姥姥将洗好的菜递给她之后,又继续说:“姥姥不知道你和厉行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还管我这个老太婆作甚,我可是和你们叶家没丝毫关系,你看看姥姥家里家具都是他派人帮我换的,只是你曾住过的那间屋他硬是不让人动,你们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没必要因为一时的赌气而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吃完饭后她便上楼睡觉了,卧室的光线一片靡暗,险些将她绊倒,只好撑着身子摸向墙壁将灯光打开,看着房内桌上摆放着她和严厉行的合照,缓缓的闭上双目,她和严厉行的事情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从头至尾一直是他在独立专行,他只需轻轻一挑,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她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咖啡厅内得冷气有些异样的刺骨,叶研挺身低眉拿着杯中的棕黑色液体不停的玩弄,直至它在表面泛起一层白色的泡沫,对面的女人仍然不依不饶的看着她,一身深紫色古 奇套裙,配上她较为浓烈的妆容,妖娆的姿态尽显,此人就是她的姐姐叶婧徽。 “你回来了好几个月了只去看姥姥,也不和我说一声,架子倒是蛮大的,一定非让我来找你么?”叶婧徽用勺子摆弄着杯中咖啡,与此同时还冲着她冷哼了声。 她们俩自幼就不和,和她关系好的只有弟弟叶凯文,叶研被叶家扫地出门之后,父亲逝世,公司全权交给叶婧徽打理,回到a市才知道父亲的公司居然被严氏收购了。 叶研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伸手推了推杯子,五指逐渐缩紧,她抬起下巴目光不屑的看着她:“你不是早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么,我好像没义务向你报告我的行踪吧。” 听她这口气叶婧徽似乎是瞬间被激怒了:“叶研,别以为你现在过得不错,就可以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了,到时候别自己怎么摔死得都不知道。” “叶婧徽,你有没有发现你如今的说话的口气都和某个姓严的人越来越像了?”她伸手端起手中的咖啡漫不经心的摇了摇,看到叶婧徽一脸愕然的望着她时,她故意将口气也变得越来越轻:“瞧瞧你这口气,和那人嚣张跋扈的语调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你说,要是爸知道你把公司拱手给了严盛贤,你说他不立即气醒来才怪。”她不急不慢的开口,看着叶婧徽的脸色一点一滴的煞白,她伸手惬意的喝了一口咖啡眉梢也不经意的皱了皱,伴着一阵苦涩席卷着她的味觉,只觉得连喉鼻处都散发着咄咄逼人的香气。 “叶研,你别说这么笃定,当时的局面情形我别无选择,诺大的公司总不能毁在我的手里,要照你这么说来,其实我这样也好过某人背着爸偷偷摸摸的出国领证要强吧,你明知道爸反对你和严厉行在一起,你倒是干得不错,一不做二不休的和跑去他登记了,到头来被人家抛弃了,如今后悔了吧?现在人家……”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不料被叶研一记咖啡泼在她的脸上。 棕色的液体顺着脸颊缓缓流淌到衣襟,叶婧徽双目紧闭,狼狈的将脸上的残渣擦拭完毕后起身欲还手,没想到叶研一把扣住她甩过来的手腕,再不露声色拿起纸巾将自己手上残余的咖啡渣拭去,松开叶婧徽的手腕后,再将染黄的餐巾纸愤然仍在桌上,俯身近她耳边低语:“还好这咖啡已经冷得差不多了,这说明我还把你当亲人。叶婧徽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我不知道。” 叶婧徽的语言攻击比叶研还要强,每次出口总会抓住她的致命点猛然抨击,因为她知道严厉行是叶研的死穴, 叶研警告完毕后站直身子低低的看着她笑了声,随后潇洒起身走去前台买单。 六年前,她背着父亲和严厉行跑去去美国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当时研老头子执意反对她嫁给严厉行,她索性就来个先斩后奏,只因当时她才18岁,在国内并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所以当叶研拿着结婚证交到父亲面前时,被叶老头子毫不留情的掴了一巴掌,甚至因此将她扫地出门。 叶研永远都忘不了父亲眦裂发指的冲着她吼道:“你要和他玩玩感情我没意见,但是要嫁给他我坚决不同意!” 她捂着被打肿的脸,瞪着眼睛看着他,用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语气反驳回去:“我们都已经已经同居了,而且我就想嫁给他!”许是父亲在她自小就将她宠得无法无天的缘故,直到后来她都无法接受父亲眼中的决绝。她一直认为和严厉行共度一生的人是她叶研,无旁人无关。 那时候她不明白叶家和严家是怎样的一种利益关系在维持的表面的和谐,牵一发而动全身,父亲只是不想让她冒险而已。 深夜刚下了应酬,严厉行又来到办公室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文件,明宁进办公室催了好几次都不为所动。 杜远心刻意让经纪人将车停在了严氏楼下,步子才刚迈进大厅,就被明宁上前挡住了去路,明宁缓了缓语气,有些为难的开口:“杜小姐。严先生说不让人上去打扰他。”他也知道这个杜远心和严厉行关系匪浅,贸然阻止她恐怕有些不妥。 杜远心听后,脸色微滞,片刻后却是低了低眉再冲着明宁和善的笑着:“没事,我就上去看看他,不会打扰他工作的。”她轻言细语的开口,换谁都不忍心果断拒绝,语末她不漏声色的绕过明宁按了电梯门上楼。 她轻轻的推开办公门一看,发现严厉行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酒味还夹着一丝烟草的味道,外套随意的扔在了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凌乱不堪,她替他整理好桌子再上前去办公桌将严厉行身旁的外套取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立即替他盖上。 许是被杜远心的动作惊醒了,严厉行猛然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似是一张旧识的脸,两者相互交错重叠竟让他有了片刻间的恍惚,他依稀记得叶研也曾是这样对他。 “妍妍。”此刻的严厉行似是喝醉了一般喃喃的开口,眼中的深情尽显。 杜远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了片刻后低头倏然地吻住了他,两人双唇相碰,犹如烈火燃烧,严厉行这 时是完全清醒了,骤然睁开双眼,眼底却是更深一层的失落,看着杜远心匍匐在自己身上,只觉得□难受不已,他不知道杜远心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杜远心伸手缓缓抚上严厉行的腰,在逐渐往下移动轻轻摩挲至他的身下,右手将他的衬衣扣子一颗颗逐渐解开。她的唇移至他的胸膛,慢慢撕磨。 严厉行这时深吸了口气出手将杜远心猛然推开,再俯身凑到她耳边低低的说:“你离我远点!”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带着几许浓浓的警告令杜远心瞬间不寒而栗。杜远心顷刻间停下手中的动作,睁大双眼错愕的望着他。 “厉行。”这回杜远心换上一副无措的目光看着他,只觉得严厉行此时凛冽的目光让她瞬间无处可避,她只能本能的低着头束手无策的攥紧衣裙。她怎么也想不到严厉行居然会将自己推开,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颇有些恼怒的仰头。 眼前的严厉行衬衫前的纽扣微微松开了几颗,墨色的眼眸却愈发的锃亮,瞳孔一点点收缩,声音低低的冲着她喊了句:“还不走!”见杜远心依旧不为所动他立即掏出手机直接拨了明宁的私人号码,冲着电话那头语气僵硬说:“明宁,你现在立刻马上来我办公室把杜小姐请下去!” 杜远心被严厉行这话气得涨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自己勾引未遂反而令自己颜面尽失,她咬了咬唇,立即起身眸光发红的看了一眼严厉行随即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赶脚这个女人很不怕死啊。另:【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开坑更新较慢,也好多事情要忙,而且我申的是16号的榜单,下周星期四我就会开始恢复更新了。】 ☆、试探 “听说你和严厉行见面了,和我说说你的感想。”电话那头冉晴不停的逼问,叶研靠在办公椅上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拿着签字笔不停的旋转摆弄。 “嗯……真没多大感想就是有点紧张,不过多看几眼就好了。”她说完后低低的笑了声。冉晴是冉信的姐姐,当初她在香港念书的那段日子还得多亏了冉晴的帮忙,冉晴许是听冉信说了不少叶研和严厉行的事情,如今冉晴每次来电都会把内容的重点转移到严厉行的身上。 “那什么时候带着你家严先生回来看我。”冉晴又在电话那头催道。 “这个问题……”她停顿了片刻,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时办公室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她立即开口说:“好了,冉晴我有事先挂了,下次聊。拜拜!” “请进。”她收线后立即埋头整理文件,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冉信。 “刚和我姐通电话了。”冉信似乎早已知情。叶研如今已经是鑫源公司常驻的法律顾问,自然也将工作地点般到了这里,带了几份常用的办公资料,在冉信的帮忙下将自己的办公室整理了一番。 “嗯。”她点了点头,又低头继续签字。 办公室内冉信来到对面坐下,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叶研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了,漫不经心的整理好衣襟,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好笑:“干嘛总一直看着我。”冉信将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她勾了勾唇角,当即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怎么着,我在看美女呀。” “诶呦喂,你小子,这小真甜。难怪才来没几天就哄得这里的女同事心花怒放的。”听着冉信的言辞夸赞,令她心情大好,叶研唏嘘般的大笑了一声随即起身隔着桌面伸手捏紧他的脸,用劲儿扯了几下。 “行了,姐你能别拿我当小孩耍么。再说你们女人不就是喜欢嘴甜的男人么!”冉信不满的侧过脸,哀怨的斜了她一眼,揉揉红肿的脸颊,冲着她不满的嘀咕了句。 说起长相方面,冉信确实长得挺阳光帅气,属于奶油小生型的,皮肤很白,他以前头发留得较长,尤其是爱将额前的头发留得很深,用来遮住他那内双的桃花眼。 叶研常教育他,做男人要有男子汉的样子,头发不要留得比女人还长,搞艺术也不兴他这么高端的,甚至还讽刺他像个娘炮,自从被叶研奚落一番后,冉信立即把头发给剪短了,再将头发染回原来的黑色,就连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刘海都剪的一丝不剩,在公司里,年纪大 的女人就迷宋辰,年龄小的就花痴冉信,冉信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叫的公司的大龄女士都乐开了花。 叶研放下签字笔后,无辜的眨眼望着冉信耸耸肩说:“没办法,谁叫我天生的母爱泛滥,还有我可不喜欢满嘴抹了蜜一样的男人,那不靠谱。” “难道像严厉行那种道貌岸然的家伙就如此入得了您的眼?”冉信扑哧了一声冷笑,没好气的冲着她反驳道。 “你倒是长志气了呀,给我别动!”冉信这话可将叶研气的不轻,叶研冷着脸警告完后,立刻起身气势汹汹的撸起衣袖将冉信的耳朵扯过来使劲儿揪了几下。 “诶哟,诶哟,轻点!我错了!姐……我求您高抬贵手。”这下冉信急忙不停求饶,每次只要一触碰到雷区,就会遭殃。听着冉信求饶叶研这才放手,整理下衣襟。此时冉信拿起她桌上的杯子旋开杯盖,起身走去饮水机旁帮她倒水。 这会儿办公电话突然响起,她仰头看了看来电显示后正想接电话,谁料冉信动作比她还快,放下杯子立刻跑来抢过电话:“喂……好的!”叶研只好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每次他都喜欢这样,明知道对方来电是找她的,可冉信就是表现的比她自己还要积极。 挂断电话后,冉信冲着她眨了眨眼,刻意拉长声音:“是宋辰的秘书打过来的,让你去趟他办公室。我看自从你来了这里,他就已经找过你很多次了。”她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这阵子宋辰给她安排的工作也是日趋频繁,把她当成了左右手,牵涉到法律的条约的合同关系都得由叶研亲自过目。甚至连出席活动也要带上她,完全将她当秘书一样看待。 外界都纷纷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也是众说芸芸。叶研穿过走廊,按下电梯键来到办公室,敲门后便轻轻的推开了办公室,看着宋辰悠闲的靠在皮椅上,拿起一沓文件看了一眼,随后又将它锁进抽屉里。 她进办公室的第一句话听到就是,“请问一下叶律师和严先生是什么关系。”宋辰双手撑着下巴,目光深究的看着她,自从那次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从严厉行看叶研的目光他就笃定自己所猜得没错,虽说严厉行现在和影星杜远心关系匪浅,可是一见到叶研他似乎立即就明白了些什么。 宋辰也不是没想过叶研的背景,听说她刚从香港回来就立即在恒远律师事务所上班,年纪轻轻的便在这个行业开始崭露头角,若是没有强大的人脉背景任凭她能力如何出众,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有这样的成绩 。 “我和严先生并没多大关系,就是上次和严景良的离婚案才结下的梁子。” 她半真半假的说完后,换来的是宋辰一抹讳莫如深的目光:“叶小姐,你知道做人做事讲得是什么?”这回他是用另一种口气和她谈话,宋辰眯着眼吐出一口眼圈,伸手将手中的烟头弹了弹,看着灰白色的粉末缓缓落下烟灰缸中,这才抬头继续说:“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做人做事讲得就是诚信,你这样我很难相信你和严总毫无瓜葛,甚至我可能会以商业间谍的名义让你继续回你的律师所。” 她没想到宋辰会对自己和严厉行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就算他们俩是劲敌,宋辰担心自己和严厉行的关系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那也没必要这么刨根究底的追问她的私事。 叶研语气笃定的看着望着对面的男人反驳:“宋总,我觉得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不能因为我和严先生认识就给我判死刑。”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此时宋辰的语气似乎毫无商量。她想了想,目光坚定的望着宋辰:“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我从小就认识他了……”她停顿了片刻后说了句:“其实严厉行是我叔叔。” 这时宋辰惊得将剩下的烟蒂扔进烟灰缸中,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他和我父亲同辈,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因为我父亲的公司到我姐姐手里时就被严氏收购了,所以先现在关系比较僵硬……”她尽量将语速放缓,让宋辰信以为真,其实仔细想想她也并没有说谎,因为她和严厉行的婚姻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宋辰目光深究的看了她半晌,似乎在辨别她这话得真假,片刻过后,他侧身将抽屉的文件取出递到她跟前:“既然你和严厉行是旧识,这份合同我也仔细想了想,还是麻烦叶律师亲自送去比较好,毕竟也是经过你的审核。”宋辰语气淡淡的开口,余光还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 她接过合同后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待她出了办公室后,靠着墙壁深吸了口气。事情虽如她所料可如今也令她骑虎难下。 来到严厉行的公司,还是由明宁亲自带她去的办公室,明宁客套的替她敲门后,她悄声的推门而入,看到严厉行坐在办公桌前一丝不苟的看着文件,眼前的超薄笔记本电脑在她进来之前也迅速被合上。 落地窗足足站了半个空间,前方的一抹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进办公室,在地面反射出一道强烈的光斑。 此时的严厉行背光而坐,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衣,袖口锃亮,胸前的纽扣也微微开了一颗,隐约中散发着几分男性气息,男人专注工作的样子是最迷人的,叶研一直是这样认为,就如同严厉行曾经一心一意的给她做范画一样,那聚精会神的样子确实能吸引一大把的女性。 而现在他一直是低头看着文件,明知道她已经来了却仍然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 “这个合同已经经我审查,我是受宋先生委托来送达给你。”她站在办公桌前将合同谨慎的放在桌上,先开口打破这片诡秘的宁静。 此刻严厉行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我要是不同意呢?”他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的笑容,连语气也显得不愠不火,似乎在刻意试探她。 “那也随您,反正合同必须由您签字才能生效。”叶研一板一眼的开口。 严厉行眯起眼睛望着她,冷着脸将合同忿然往玻璃桌上一甩:“叶律师,你不觉得你现在用这种语气和你客户说话,很无礼么?”听着她一口奇异的语调,连谈吐之间也似乎透着客套的冷刺,他的眸光又沉了几分。 叶妍没有辩驳,只是识趣的闭口不言,她想看他还能找什么理由。她毕恭毕敬的站在对面,只字不语,那神情就像一个犯错受罚的孩子,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来等待着他的审判。 看她不回话,他便再次烦闷的开口:“叶妍,说吧,你究竟想怎样?”严厉行连明带姓的喊着她,很显然她这样的态度已经完全磨尽了他的耐心。 “我没想怎么样啊。”她无奈的回道。 听到叶研的答话,严厉行只是冲着她轻蔑的笑了笑,侧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跟前半开玩笑的注视着她:“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出来。”与此同时叶研的身子在他的压迫下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的刻意接近下意识令她恐慌逃离,不料严厉行立即上前一步拦住她。 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眼前英俊的男人居高临下的迫视她,放慢语速继续说:“你整天和宋辰出现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意思?你去宋辰公司当法律顾问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接沈佳琪的案子又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句话是他故意低头凑近她耳畔说的。 她只觉得耳垂处酥麻麻的,周围都弥漫着他的气息,他不许她逃避,只好死死的咬住嘴唇,脸色也逐渐泛白。 看她还是闭口不言,严厉行在 这时猝然伸手扣住她的双臂,连眸光也变得深谙无底,他低头俯视着她又再次冷冷开口:“你为什么总能够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为什么总是要刻意的出现在我面前?总是用你现在这副满腹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我现在很好奇,你究竟是在和我演戏呢?还是你的确是这样?” 说完他挑起她的下巴,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着她。是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他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她想着什么,干些什么又怎么可能逃过他那双凌厉眼睛。这阵子她跟宋辰一起出席不少大大小小的场合他也认了,居然还上了杂志标题,她难道就不知道为自己想一想么,人家宋辰也是个订婚了的人,她怎么还能这么毫不避讳的和他出席。 叶研只是愈发大力的咬紧嘴唇没有回话,双眼圆睁的瞪了他片刻后,微微侧头,却被严厉行捏紧下颚被迫与他对视。 严厉行捏得她下颚有些生疼了,她却毫无感觉,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无意的在试探他,所以他就用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她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自导自演着戏剧性的一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瞬间觉得整个心都被严厉行鲜血淋漓的剖了出来,他总是有着洞悉一切的本事,将她有所的想法公之于众,可是他把她的底牌掀开的时候,她所有的能言善辩在他这里却毫无回击之力。 叶研顿了顿身子强装镇定的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说完了么?合同有人会来取,我先回去了。”仿佛丝毫不介意他方才的那番话。 她无可辩驳,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侧身大力将严厉行的手甩下后,立即掉头就走。 见她走的那么急,严厉行快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恼道:“不许走!”这次他的口气有几分强硬。叶研不回话,只是漠然的低了低头,目光落在严厉行攥紧的手腕上时,严厉行的力道反而又紧了几分,此时他的手指在愈发的缩紧。 她越是这样倔强,他就越恼火。他也很想好好和她说话,可是她从一进门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瞧,所以才会说那种话来试探他,谁知道话不投机,她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便转身就走。明知道她有多恨他,可他就是受不了她的冷漠。 叶研仰首桀骜不驯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那真是难为你了,还要麻烦你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我演戏,一定很累吧。”再强行挣脱他的钳制,冷着脸绕过他,往门口走去。 此时严厉行的脸色变得极 其阴鸷,望着她的背影喊道:“你最好离宋辰远点,到时候别怪我不念旧情!”话一落音,回应他的却是“嘭!”一记响亮的摔门声。 他紧闭双目强忍着怒意深吸了口气,连嘴角也微微抽搐着,再怆然的伸手摸了摸裤兜,掏出一根烟烦闷的点燃后,脸色发白的坐在沙发上拼命抽着烟。 她一点都没变,脾气还是那么大,生气了就喜欢摔门砸东西,总是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却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以前那是他一直是包容她,宠着她怎么胡来。如今他们都离婚几年了她居然还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文了,不要霸王我啊。多多冒泡吧。妹纸们,不冒泡俺就没有动力码字。。嘤嘤嘤,你们忍心么。我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相处 叶研怒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后,还不忘将门重重摔了一下将严厉行气得无语。出门后她不停的拍着胸口大声喘气,严厉行居然说别怪他不念旧情,真是可笑,他何时对她手下留情过,越想就越令她怒不可遏。 回到公司后整个人就将自己锁在工作室里不许任何人进来,冉信看到她那样的都吓得不敢招惹她,整个下午她一直坐在皮椅上,埋头专注于这几天的堆积的文件中。 叶研现在想起来她和严厉行的婚姻之间的问题都是漏洞百出的,自己趁着严厉行酒后和他发生了关系,两人就这样结婚了。 第一次的感觉于她而言并没有多么美好,严厉行没有过多的前戏,只是俯身吻她的双唇,将她的手腕扣在上方,蛮横的贯穿在她身处。 她疼得直哭连拳打脚踢的力气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更为强行的充斥,炙热的疼痛感由身下蔓延至全身,是她从未感受到的痛苦,她永远都记得严厉行酒醒后满脸错愕悔恨的看着她,向她道歉,而她却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他的身上,死皮赖脸的威胁他对自己负责,两人甚至连结婚都是非常仓促。即便叶研的父亲竭力反对,叶研还是毫不犹豫的跟着严厉行去了美国注册结婚。 那时候叶研只知道是自己的东西就要全力争取,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得了就行,从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只要严厉行没女朋友没结婚她就有机会。 结婚初期那段日子她和严厉行过得还算不错,慢慢的因为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加上严厉行的母亲病重,叶研全完辞去学业在医院整天整夜的陪着严母,而严厉行却是每天早出晚归,两人之间的争吵也逐渐增多。 有次严厉行应酬到晚上12点才回家,叶研都一直坐在客厅内等着他,她每天都是这样,白天在医院守着严母,或者煲汤送去医院,晚上开着满室的灯光独自坐在客厅等着严厉行回来。严厉行走过来抱着她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她的心像是被突然之间刺痛了一下,立即冷着脸微微仰头,看到他浅蓝色衬衫前一团褶皱,她当下就揪紧他的衣领望着他质问:“你身上的香水味儿怎么来的!” 严厉行的神情似乎是累极了,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口气慵懒的回道:“研妍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他说完后不管不顾的跑去浴室洗澡。 洗完后来到床上碰她的时候,她却是极不情愿,后来严厉行看她这么扭捏干脆想直接脱她衣服行事,叶研本来就不是个重欲的人,但是严厉行自他 俩婚后每晚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对她索求无度,她在这方面也是竭力回应他,那回她确实有点怒了,受不他身上沾一点女人的味道。看他这样叶研当即起身打开灯光瞪了他一眼,直接拿着枕头去客厅睡了。 自那次事件之后,严厉行每次回家都会接受叶研的查岗。无论叶研查他的手机短讯还是通话记录,他都是毫不在意的或是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喝着咖啡,目光望着叶研气鼓鼓的拿着他的手机来回的翻阅时,他抿着嘴忍住笑意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佳琪只当她年纪小性子强,所以常常劝她看开点:“就算他在外面在怎么样,至少回到家了,还知道你是她老婆,能把外面的女人和自己家里的分的清清楚楚,这就够了。最可怕的身心都出轨,怀里抱搂着你却想着另一个女人,这才可怕,就跟噩梦一样。所以你还不如选择相信他。”叶研当然知道沈佳琪所指身心出轨的人是严景良,几乎所有女性劝另一个女伴的时候往往总会以自己更惨的经历来宽慰对方。 叶研当时冷笑了几声不以为意的望着沈佳琪反驳道:“相信和甘心被骗有什么区别。”她认为只要自己在感情上保持忠贞了,对方必须也得一心一意的回应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 那时候她不知道,女人若是把爱情看太重在意到等同生命,那么当爱情没了,那就是一无所有,也就如同毁了她的命。 ---------------------我是分割线-------╭(╯^╰)╮-------- 周末严厉行就早早赶到叶研的姥姥家,接姥姥去医院检查身体,叶姥姥最近高血压,心脏病时而突犯,让他总是放心不下。 叶研回来的这几个月里,也曾带姥姥去检查几次,但那时候基本都无大碍。心血管内科室外,严厉行站在长廊上耐心的等着,看着几个护士推着车子进进出出的,周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息,刺鼻的味道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事实上他一进医院眉头就从未舒展。 突然想起他曾经也是这样满目苍夷脊背僵直的站在手术室外头等着叶研的情况,看着冉晴沉着脸向他报告结果的时候,那一刻他只觉得溃不成军,身体微怔直觉的用手撑着墙壁,心底的绝望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在慢慢扩张,将他吸入这万丈深渊。 由于严厉行和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是旧识,每次带叶姥姥来医院都是请的主治医生检查,这次又领了几盒降压药回去。 从医院出来后就耐心陪老人去菜市场,明宁将车停在外面一直等着她们,说来也甚是奇怪,一个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男人竟然跟在一个老妇人身后提着一捆菜,这样的动作确实和他的外形气质极其不符,却也让众人时不时的投来几许赞赏的目光。 有个买鱼的大婶将鱼剖好,递给严厉行的时候望着叶姥姥咧着嘴说了句:“大娘,这是您儿子吧,还真孝顺,难怪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说完还不忘冲着严厉行仔细瞧了瞧。 姥姥眯起眼睛,连眉梢都洋溢着笑容也没有多做解释,一直连连点头听着别人的赞许。严厉行听后却是抿了抿嘴,冲着大婶和睦微笑。 回到家后严厉行首当其冲进了厨房,把剖好的鱼拿了出来放在盆里洗净后,将姜和大蒜一起泡在水中,用来去掉这鱼的腥味。姥姥走进厨房系好围裙冲着他的侧影笑了笑:“阿行,我来弄吧,你帮我收拾桌子,把客厅整理一下,刚才妍研打电话说她中午在这里吃饭。”一听说叶研会来,严厉行脸色一滞,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水龙头打开,洗完手后便离开了厨房。 他来到客厅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了一遍,就听到了门口一声窸窣的响,原来是叶研开门的钥匙声。 叶研开门一看,严厉行站在客厅中央目光恰好在此刻朝着门口望过来,两人视线相碰,叶研有些微微怔然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今天叶姥姥大清早的就打电话给叶研,并嘱咐她回家吃饭。现在在叶研眼中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姥姥自己预先安排好了的。 “回来了。”此时严厉行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叶研有些局促的点了点头,再弯腰站在门口换好鞋子。她确实没想到回个姥姥家都能碰见严厉行,走到玄关处时她抬头看着他,脸色显得有些窘迫:“没想到你会来。”她的语气显然有些意外,又似在向他解释这次不是她刻意安排的,言语中也没其他的歧义,毕竟在这一方面严厉行能来替她照顾姥姥,她对他还是心存感激。 “妍妍来了。”这时姥姥穿着围群从厨房里端着一碗红烧鱼走了出来,冲着她开心的笑道:“你们俩这一见面都愣着干什么,都过来坐啊。”姥姥说完后冲着叶研招了招手,她抿嘴点了点头,把包挂在墙上,转身去厨房帮忙。 此时姥姥将洗好的菜倒入锅中,见妍妍来了急忙关了炉火走到她跟前将她的身子往门外推了推,“你进来做什么,我不用你帮忙,你 快去外面和阿行说说话。” 听着姥姥的说辞,叶研尴尬的低了低头,站也不是退也不是:“姥姥,你说什么呢。我和他……” 姥姥冷着脸打断她的话,“你和他怎么了,快去,快去,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事。”叶研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被吼了出去。 严厉行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份报纸专注的看着,他的外套还没有脱下,里面的衬衫领子往外翻,领口的扣子也微微开了两颗,叶研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对面坐下。此刻两人的气氛比较僵硬,严厉行一直不理会她。 她却是蹙眉低着头,严厉行既然不开口,她也不想说话,上次和他在办公室争吵的事情她可到现在都没忘记。 片刻过后,严厉行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将她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继续将目光投到报纸上。 说不上是紧张还是为何,两人从来都没有以这样的方式相处过,即便婚后那段日子两人吵架而弄得气氛僵硬,却也是严厉行主动拉下面子来哄她,而现在她只觉得闷得慌,随时都能令她窒息,她晃了晃神,起身去琉璃台上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此时姥姥在厨房里大喊道:“吃饭了。” 叶研闻言立即跑进了厨房,主动的将饭菜端了出来又跑进去拿碗筷,简直一刻也不想和严厉行在客厅里呆着。 饭桌上,姥姥时不时的给严厉行夹菜,叶研在一旁都看愣了,今天姥姥的行为举止都有点怪异,似乎对严厉行特别殷勤。 她也没多想,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吃着碗里的饭。 “阿行,最近公司里事都还顺利吧?”姥姥一边给严厉行夹菜还不时的问他最近的情况。 “挺好的。您别担心。”他点了点头回道。 两人还聊了家里的一些情况以及严厉行私人方面的事,姥姥话中也是有意无意的向严厉行探底,全然将叶研忽视,叶研也只好装作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吃着饭菜。 这时姥姥突然看了看叶研,再望着严厉行笑着说:“你也给妍研夹点菜,你看她都没吃什么,肯定是嫌我这个老婆子做得不好吃。” “啊?姥姥,我没这个意思。”她错愕的睁大双眼急忙解释。 此时严厉行先是笑了笑然后不露声色的伸手将眼前的肉全部夹进了叶研的碗中。叶研目光不解的看着他时,他却是冲着她弯嘴浅浅一笑:“你瘦了,要多吃点 。”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这话她好像在哪儿听过,是的,她想起来了,她记得他们婚后那段日子严厉行正是这样对她,也是说的这句:“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他曾经目光宠溺的望着她再将她爱吃的菜夹进她碗中,如今想起这些她只觉得内心苦涩不已。 有时候最可怕的是习惯,习惯久了便成了瘾。 作者有话要说:渐渐将以前的事情唠叨一下,不过我家儿子绝对的身心干净,至于他们俩为啥会掰了,,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后面会解释。恢复更新了,所以乃们不要大意的留言冒泡吧。我一个人好芥末的。╭(╯3╰)╮卖萌打滚,求冒泡。 ☆、诺言 工作方面冉信作为叶研的助理,总能为她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将这几天将销售部送来的合同交给她查看,鑫源公司的销售合同由销售部经理和法律顾问共同拟定。 这阵子可是将叶研忙得焦头烂额,中午在茶水间休息的时候,同事进进出出的很是热闹,叶研处于无聊中便坐在椅子上玩了玩手机,大概是觉得无趣又向市场部经理许欣然拿了一份财经杂志,翻开目录后,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一个红色标题上,恰好是由对严厉行做的一个专访,翻到所在的采访页面,望着照片上的他,身穿一件简约款的灰色衬衫,头发精短,并没有刻意的扮相,却像某个影视明星一样英俊瞩目,他意气风发的坐在皮椅上双手重叠放膝,看样子对主持人的话题倒是应付自如。 叶研居然还逐字逐句的把采访对话耐心的看完了,当看到文字中主持人问严厉行婚姻状况的时候,严厉行倒是表现得挺实在,坦言自已经离婚已久,这倒是能让许多女人蠢蠢欲动。 看完后她冲着画面冷笑了一声,许欣然望着她抿嘴啧啧的笑:“诶哟,咱们叶大律师这是什么表情,别告诉我你连这样的极品成功男人都看不上?”许欣然将嘴巴张成了o字型,满脸不解的看着她。 “没什么表情,你说得对,确实是个极品。”她有些好笑得顺着许欣然的语气说完后,心想他要不是极品那还能逼着她离婚么。 叶研说完后转身去了办公室,看着她的脸色有晴转阴,许欣然满脸错愕的注视着她背影,以为是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妥从而惹怒了她,才让她发怒去了办公室。 她带好工作牌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桌上有一张卡片,精致的外装,她拆开一看,看着后面几个大字时,她才知道这只是一张画展的门票。 不用思考,这肯定是冉信放在她桌上的,许是因为兴奋的原因,她手中的门票也逐渐的捏紧,再仔细瞧了瞧,目光落在画展举办项目时,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 “感动了吧!快配合我一下哭一个。”此时冉信现在外面右手撑着门冲着她眨眨眼。 “你从哪里弄到的?”她没有回答,眉头也不经意皱起,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别人随手给的呗,再说我人缘那么广要去看个画展实在太简单了,只要清楚时间就行了,反正看画展又不要花钱。”冉信不以为意的向她解释,她听后却笑得更深了。 “谢谢。”叶研由衷的感谢道。 “有什 么好谢谢的,你就是我姐。咱们之间哪还用得着这两个字。”冉信勾起唇角,伸手松了送领口,走到她跟前望着她故意挑挑眉逗得叶研捂着嘴直直的笑。 画展举办那天恰好是周六,天空下着滂沱大雨,冉信开着车子亲自过来接她,她只拿了个单反的相机,身上垮着一个小包。一身白色的衬衫,搭配一件紫色的过膝裙,将头发盘起,整个人显得又是另一番韵味。 “你连单反都带上了,小心那里的工作人员不让你拍照。”上车后冉信看了看她手中的东西,故意调侃。 “又不是所有画的都不让拍。”她有些焦急的反驳了回去,再偏头看着窗外的雨肆意的敲打着车子,玻璃上的雨水也一层层晕开。 下车后来到展览馆,台阶上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一片,差点将叶研险些绊倒,还是冉信反应迅速一直在谨慎的跟在她身后,稍有差池就立马快步向前扶着她,前方工作人员又铺上了一层新的红地毯,她和冉信一起走进大厅,看着乳色的墙上四处挂满了油画。 前来参加的人有许多,熙来攘往的大厅内有学者,美院的一些学生,也有一些业余的美术爱好者,还有部分企业的管理人有部分人大概是想来买画。 这里大部分作品都是美院的教授和老师画的,她也是大概的看了下,有一些近代名家的珍品画,可前方都会有禁戒线,工作人员都在一旁勘察,不许行人靠太近或者拍照。 冉信凑到叶研耳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姐,我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我就不跟着你了,给你一个半小时你看得完么?” 她蹙眉看了他一眼近乎嫌弃的开口:“我这得分情况而定。” “那你看完了打我电话,我在门口等你。”冉信说完后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她点了点头,继续看画,手中的相机也拿起来不停的拍照,将大厅的画看完后,再穿过一道走廊根据墙上的指示标往走,又走到了另一室外,隔着玻璃就能看到中间的那副画极为刺眼,那是罗中立那幅《父亲》,旁边还有石成峰:长城油画系列赏析--《国魂》,以及陈逸飞的一幅风景画,她当即就目瞪口呆的顿足不前,心底涌起难言的兴奋,她喜欢的国内油画家的作品都这里,以前这一直都是她心心念念的,有好几幅她都临摹过。 这是玻璃门自动打开,她脚踩高跟鞋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叶研记得她以前拿着自己临摹的那本《当代油画家作品集》上陈逸 飞画的那副《蓝色的运河》望着严厉行口气肯定的说:“我就喜欢这种风格的,以冷色占主导把这里的意境全部画出来的。”陈逸飞画中喜欢运用西方的技巧,表现东方中国的精神和意识,从而达到中西艺术交相结合的气质。 严厉行那时候就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淡淡的笑着,再摸了摸她的头口气温和的说:“将来有机会我把原图搬过来让你看看。” 她那时候只当他是句玩笑话,也没放在心上,况且严厉行并没有教过她油画,而是请得另一位朋友亲自教她,他想要弄到这几个人话谈何容易,除非是画展,而且就算开展也不太可能在同一天展出他们几位的多副作品,没想到如今都时隔好几年了,他还记得。 隔着厚厚玻璃,将周围的灯光反射的异常的耀眼,她立刻惊醒站在作品前,慌张的环顾四周,察觉没人才急忙紧张的拿起相机不停的拍了几张。 “喜欢么?觉得怎么样?”此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粗粝中带着几分低沉。 听到是严厉行在自己身后,叶研浑身一怔,敛神转身看着他,他站在展馆中央,离自己并不是很远,看样子他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此刻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丝淡然的笑容,像是很笃定她看到这些幅画会很激动。 “为什么?”她有些茫然的开口,语气又像是在嘲弄。她下意识的就明白了难怪冉信为何会将门票给她,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意为之,难不成严厉行还在顾念旧情将曾经答应过的事情一一兑现。 严厉行站在前方望着她语气不惊道:“也算是兑现曾经的话,我说过,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白色地板上,变得灰白,在两人身旁留下一抹清晰的剪影,此时四周一片寂静。 她向前走几步到他跟前仰头望着他冷笑道:“那你还说过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做到了么?严厉行不带你这样说话颠三倒四自相矛盾的。”她说完后捂着胸口,低低的笑了几声,语气中难掩的嘲讽。 曾经因为和严厉行注册结婚的事情,叶研被父亲扫地出门,回到房间就放肆大哭,严厉行哄了她老半天,皱着眉头心疼的抚上她红肿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药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说:“妍研,你还有我。我不会不要你,一辈子都不会。” 一辈子,她清楚的记得这话好像是严厉行自己先开口提出来的。不提过去还好,一提起过去,她心生一股无名火。 严厉行的面色瞬间 转黯,面对叶研的质问他缓了缓没有立即回话,半晌后,他恢复神色:“那是以前,况且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些什么。” 她听了之后噗嗤一声冷笑,侧身就走。他却猝然伸手紧拽住她的手臂,冷冷的开口:“站住!叶研,为什么咱们每次见面就非得弄得跟仇人一样?”他尽量在放低自己的身段,在她面前显得分外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她还想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语气显得有些不稳:“因为我看到你总会想到以前。” “你就这么恨我!”这是他在她走后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恰好听到了。 冉信主动打电话来接她的时候,叶研正好出了展厅,上车后她靠着座位闭上眼睛开口喃喃的质问道:“你和严厉行什么时候认识的?你知道是他弄得画展或者是他提前通知你,所以你才故意想喊我过去,想让我们见面是不是?” 冉信将手撑在方向盘上,不以为意的回答:“我和他是上次去帮你拿合同的时候认识的,况且你不是一直也想见他么。”他难得这么正紧的和她说话,简直一语击中她的心房,其实冉信一直都知道她回来的目的是想干什么。 她听后也算是默认了却不为自己辩驳,片刻后她开口继续说:“可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这是我一边喝酒一边码出来的么,本来是想找码字激情的,激情确实有了,结果码到现在有种头晕晕的赶脚。。+_+【透剧:下章就会有进展了。】至于会不会虐,我就不知道了。~~~~(>_<)~~~~来来来,亲爱的妹纸们,给我这种舍身取义的精神撒个花。 ☆、失踪 鑫源公司和严氏还有几家外企共同投资一个大项目,宋辰这次出差去c市商议也连带叶研一起过去,顺便让她看一下合同章程有何需要注意的法律问题。 听说沈佳琪也在c市落角,当初离开时就打电话通知了叶研,和沈佳琪通过电话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严景良也来了c市名义上是来看儿子的,听宋辰说严厉行也会来。 跟着boss出差就是惬意,到了c市后工作人员安排他们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歇息。叶研拿到房卡后,开门先将行李放好,四处观看了下,房间不大也不小,前方有一个较大的落地窗,这时已经是接近傍晚,她走到窗口看了看只觉得外面灰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 拉上窗帘去浴室洗澡。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外面的门铃响个不停,待她冲洗完毕将浴袍裹好后打开门一看,冉信将身子半靠着门口冲着她玩世不恭的招了招手:“嗨。” 叶研还没反应过来,冉信就已经推门而入快速穿过玄关直接躺到她的床上。见此情景她气急败坏的走到冉信的跟前吼道:“喂,你洗澡了没?就往我床上乱窜!”还急忙抬腿踢了他几脚,“你给我下来!” 冉信对于她的拳打脚踢也是无关痛痒,等叶研收手后她冲着她贼贼的笑:“就让我躺会儿怎么了,瞧我今天看到谁了?我还拍了她几张照片,卖给记者的话没准又能给我挣外快。” 她顺着他的语气故作惊讶的问道:“是谁啊?” “就是那个明星杜远心,长得挺漂亮的。”他继续自得其乐的说道。 她这回又换做一副口气轻蔑的态度走到床畔坐下,对着冉信笑说:“哦,女明星都长得好看。但这关我什么事儿?”冉信这小子但凡见到有那么一点姿色的女子,眼神会自动在那人身上停留好几分钟,若是带着相机的话绝对会立即拍几张,他曾向叶研自诩他的审美标准,自己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 “你看看,姐我发现你们俩有时候还挺像的?尤其是笑起来的这张。”冉信见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摸样急忙从床上弹起,掏出手机将照片给她一张张的翻给她看。 叶研望着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身穿一件红色的裸肩晚礼服,头发蓬松挽起,说不出的妖艳妩媚,正在和几位男士握手交谈,她握紧手机又再次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冉信莫不是眼睛出了问题,她怎么看也不觉得她们俩长得像。 把手机还给冉信后,她板着脸冲着他口气不善道:“像你个头,我们明显不是 同一路线的行么!宋辰喊我过去有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 据说他们是去见一个外企的客户,宋辰还刻意提醒她严厉行会到场,上了电梯再穿过长长的走廊拐弯进了包厢后,就看到严厉行和一位老外坐在沙发交谈。 察觉有房间门开了,严厉行抬头一望,目光落在叶研身上时,眸底微沉,而此时老外却目光惊讶的望着叶研。 宋辰面露微笑在一旁介绍说:“这是史密斯先生。”然后又冲着老外笑着说:“这是我的工作人员,叶研。” “你好!”老外用着一口不太娴熟的中文向她问候。 叶研伸出手和他礼貌性的微握,用英文回道:“i’mdtomeetyou.” 到严厉行面前时,宋辰挑眉故意笑着说:“至于严总的话你们早就认识了,叔侄关系,就不用我再来多嘴了吧。”还不忘一旁调侃,全然不顾严厉行此时煞白的脸色。 她居然和宋辰说自己是他叔叔,想到这里他就恼火。 叶研来到座位处坐下后,一直不敢看严厉行,只好拿着眼前的香槟微微的抿了一口来缓解此时紧张的气氛,说来也奇怪老外似乎像和她是旧识一样,紧挨着她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道:“don’tiknowyoufromsomewhere?” 叶研听后愣了愣,目光惊讶的看着他,大脑在此时迅速过滤了好几遍,自己确实和这位史密斯先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remember?”见叶研没有回答,老外似乎很不甘心。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不好得罪对方,也知道摇了摇头顺着他的语气笑道:“i’mnotsure.maybe.” 严厉行却一直在对面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和老外交谈,这时宋辰却主动走过来和他搭讪:“叶律师好像和史密斯先生聊得不错。”言语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 严厉行没有说话,眼神也愈来愈冷,他心里十分清楚宋辰今天带她来的意图。似乎实在看不过去了,老外一直纠缠着叶研聊个没完,他走上前将继续和老外商量投资问题。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叶研开门一看,还真是邪门儿了,刚刚才酒店才和冉信讨论到这个人,没想到下一刻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敲门的人正是杜远心。 杜远心没有看她,进房间后先上前和老外打了一声招呼,看样子两人似乎认识,叶研却看到老外望着她一眼,然后继续冲着杜远心欢喜的点了点头。 她怎么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杜远心居然会跑来他们所在的包厢。 “杜小姐。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此时宋辰先行开口。 “刚看宋总和这位小姐一起来的,恰好被我瞧见了,没想到我在这里能见到我的老朋友。”随即又走到严厉行的身旁挽着他的胳膊笑道:“今天可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此刻严厉行冲着杜远心漠然的笑了笑,他也不推开她,只是将目光一直定格在叶研身上。 而此时的宋辰右手摸着下巴,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杜远心确实是他喊过来的。此时宋辰和老外商量投资问题,将剩下三人的丢在一边,让严厉行来收拾这个局面。 谁知道叶研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冷着脸出了房间,严厉行倒还真是来着不拒,叶研在走廊的外面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心里却在不停的骂他,今天真不该来这个地方,这宋辰明明是故意喊她过来陪客人闲聊的,顺便观察她和严厉行的关系,根本就没什么正事,她还有什么理由呆下去。 想着想着就打算先去和宋辰道别,走到走廊拐弯处时,一抹黑影将她拖到一处角落里。 她还想呼喊,下一秒便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严厉行声线低沉的在她耳边开口。 此刻叶研早就惊魂未定,由于光线不足,眼前的严厉行也看不真切,想到他刚才和那个杜远心故意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她大力将严厉行推了一下讽刺的开口:“你又发什么疯!” “你居然和宋辰说我是你叔叔!”他一开口就是这句话脸色也变得阴冷无比,凑近她,语气带着几分冷斥。 “难不成要说你是我前夫?”她笑着开口立即反将了他一军,看着他无可辩驳,她似乎还不解气又继续说:“真好笑,你不是和那个女明星打得火热嘛,还出来干嘛。” “你吃醋了?嗯?是不是。”他言语突然温和了几分,带着毫不隐藏的笑意,嘴角也微微勾起,眼底墨色流转,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不说话,被他一眼看穿后心理却很不是滋味,只是低着头连呼吸也变得急促,直觉严厉行越来越迫近自己。 “说,其实你心里有在意的是不是?”严厉行又向她靠近了几分,与此同时还伸手搂着她的腰 与他的身躯完全贴合,心里却是暗自窃喜,他就知道他的妍研一直都是在意他的。 “我有药!”她气得涨红着脸,仰头看着他,言语中的潜台词其实就想对他说:你有病么! 两人许是太久没有这种姿态亲昵了,严厉行强压制着体内叫嚣的热火,下一秒脸色阴鸷的冲着她吼道:“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明宁送你回酒店,他现在就在楼下,快点回去下次不要跟着宋辰来这种地方,小心人家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看着那个老外整一副色迷迷的眼神徘徊在她身上时,他顿时火冒三丈。 微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也变得模糊不已却只能凭着自己的内心的感觉回道:“你以前是不是也常来这种地方?倒也难怪,我今天就想来这里体验一下你当年是怎么过的。”想想也觉得可笑,如今他们都毫无瓜葛了,他凭什么还这样要求自己,凭什么总是喜欢左右她的举动。 “你想留下来体验也可以,我等下和宋辰说让你送我回酒店,今晚你陪我,你看他会不会拒绝。”他故意不怀好意的冲着她冷笑了声。 “你,混……”那声混蛋还没骂出口,就已经淹没在他的口中。 他吻得急切而又霸道,惩罚性的在她唇上流连许久后,又开口,言语带着浓浓的逼迫:“你到底回不回去?”他低头轻声在她耳边低喃,明显是在变相的威胁自己。 耳边都是他温热的气息,这一刻令叶研瞬间毛骨悚然。叶研在这方面她太了解严厉行了,他外表看似温文尔雅,内心却霸道得不可理喻,可以在她面前极近温柔,但稍不顺他意时他总会用他自己的方式逼得叶研不得不最终妥协。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扑到他怀中狠狠的咬住他的胸膛,疼的严厉行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推开他向电梯门口走去。 他还是向以前一样总喜欢左右她的一切,总是自以为是的为她安排,她刚刚差点没将那句话问出口:严厉行不会还想着我吧。 可她不敢,因为在严厉行面前她所有的伪装都会在他的言行下彻底瓦解得溃不成军。所以她宁愿将一切恢复旧状。 明宁在下面门口等她是吧,她就偏不坐他的车回去,越想越觉得生气。 只因是商务用地,来往的车辆几乎都是私家车,她的包也落在了包厢幸好没什么贵重物品,到了晚上她的夜盲症能真让和瞎子差不多,她打着手机灯摸黑走到前方的路灯下,等了很久也没见着什么 出租车,也不想半道儿跑回去宋辰让送她回去,思忖了一番只得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冉信。 “出场了?”电话接通后,冉信抢先问道。 “没,我提前出来的,现在xx路,打不到出租车只能拜托你来接我了。” “行,在那里等着我别乱走。”冉信还不忘叮嘱一番。 挂断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中,一辆车倏然在路口停下,叶研还来不及呼喊,两名男子下车后走到她跟前迅速捂住她的嘴,将她强行拽上车。车子快速离开,这时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是要早点发的,抱歉,来晚了。说好这一章发生进展的~~~~(>_<)~~~~,目测算错了是下一章了。下一章就是大进展啊!。大家都冒个泡来猜一猜,小叶子被谁拐跑了。 ☆、真相 一路上车子平稳也没有较大的颠簸,叶研当下就反应过来,自己肯定是被绑架了,此时叶研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嘴也被胶带封住,车上漆黑一片根本无法看清身旁的这些人。只好屏住呼吸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慌,也不知道冉信到了路口找不到她会怎样。 到底是谁和她有深仇大恨非得绑架她不可,叶研只记得自己刚回a市的时候不顾冉信的阻拦,强行接了一个猥亵案之后就没接什么得罪人的活儿,因为对方家室背景来头太大,最后只入狱八个月就被放了出来。就连冉晴也多次打电话来劝她,能避免麻烦就尽量避免,没必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这时车子突然停下,车门猛然打开,下车后一位身穿背心的高个男子将她强行拖下车直接来到了一处废墟的工厂处,冲着她骂骂咧咧道:“你给我走快点!” “大哥,咱们要不要打个电话报告一下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身旁有人发话。 “等下再说。”工厂的废墟处一片破旧,地上还有坑坑洼洼的积水,微弱的暖光灯下,叶研根本就无法看清眼前这些人的长相。 男人似乎是不耐烦了,大力推了一下她。叶研身子不住的向前倾摔倒在水泥地上,膝盖也渗出一道血丝,她握拳咬紧牙关吃力的爬了起来,冷静望着眼前几个朦胧不清的人开口道:“你们为什么会绑架我?” “怎么,现在吓成这样,当初和蒋家公子对峙公堂的那骨子泼辣劲儿去哪儿了?”男人好笑的说完后,伸手摸了摸叶研的下巴。感受他的触碰叶研近乎嫌恶的偏头:“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我给你个号码,你就说我在你们手上,那个人就会给钱的。”她想目前也只能这样和他们拖延时间做交易了,没有人会蠢到绑架别人还连名带姓的报上对方名来的,这人绝对不是蒋霖。 “我们不担心钱,等今天把你给办妥了,马上就会有人带钱来。”为首的高个黑背心男子似乎毫不买单,冲着她贼贼的笑道。“先把她给我绑起来。”叶研听后身子不住的往后退,恐慌之下顺着他们的声音判断方向准备逃跑,可叶研哪里敌得过几个大男人的力量,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们绑了回来。 “嘶!”的一声,为首的男人上前将叶研的裙子粗暴的撕开,正想连带她的衣服扣子也解了,谁知道叶研低头就是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臂。 “找死!”那个男人骂了一声后就是一耳光冲着叶研扇了过去,再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几张照片立即走了出去。她等了将近半多 小时,一群大男人围着她色迷迷的看了良久,最后为首的男人进来后冲着她喊道:“给她松绑吧,钱已经打过来了,听说她晚上就跟瞎子差不多,她也跑不出去。” 四个男子贼兮兮的相互用眼神示意后再给叶研松绑,为首的男子按捺不住了上前将她拉近怀中抵在墙上不怀好意的笑:“他想让我们吓吓你就算了,做梦吧,我们现在可不只是想恐吓你而已,这脸和身材都不错,今天我和我的弟兄们可算人财两得了。” 男的说完后倏地将她的裙子再次撕破伸手直接往她的□探去。叶研惊呼一声,当下就出手掴了他一耳光:“混蛋!”她再也忍不住骂出声!大约是把男人惹怒了,他变得凶神恶煞猛然出手揪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一阵剧痛将叶研弄得头昏脑涨,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延伸至她的口中,咸咸的满嘴都是血腥的气息,任凭她拼死反抗,恶心的唇还是印了上来。 由于内心惊慌过度,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不省人事。 *** 叶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周围充斥着一股久违熟悉的味道,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入院了,疲惫的睁开双眼一看,此时冉信眼眶发红的坐在病床前满眼血丝的看着她。 “姐,你醒来了!”冉信的语气显得颇为激动,嗓音也有些嘶哑,握着她时连手都在发抖。 叶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猛然缩手,眼神中的恐惧不言而喻,大约还没没从惊吓中醒过来。 头上围着一层较薄的白色绷带,左手正输着点滴液,整个人像被车辗过一样。 “他们有没有对我干什么?”这话叶研是捂住脸哽咽的说出来的。 “你乱想什么我们正好赶到,况且你这副模样也没人对你起什么心思。”冉信想刻意将气氛弄得轻松一些,没想到叶研听后脸色更沉了。 她现在这副样子肯定难看死了,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受伤处。冉信被她这个举动也弄得莫名其妙,这时主治医生走了进来,冉信神色焦急的冲着他喊道:“李医生麻烦你过来看一下她。” 李医生上前探了探叶研的额头,再看了一下她左手旁边的点滴水,目光落在叶研的脸上时,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没事了,只是受到不少惊吓,病人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此时严厉行一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保温瓶一句话也没说。听到医生说她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之后他端着保温瓶步履坚稳的走进了病房。 冉 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片刻过后有些担忧的望了望叶研最终心有不甘的走了出去。 此时叶研靠在白色的套枕上,身下的床已经被严厉行调节适当。叶研没有理严厉行,看到他来时只是洋装闭目养神。 “还疼不疼。要不要先和点粥?”严厉行口气温和的问毫不在意她此时漠然的态度。他一向都是比较注意自己的仪容,今天却和往常判若两人,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连胡子都没刮去,脸色也是分外的黯然。 叶研没有回话,神色有些呆滞,半晌过后却问了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你手机里的定位系统。”似是怕叶研多想,严厉行急忙上前将她搂了过来:“妍妍,你不要乱想,什么事也没发生,还好我和冉信及时赶到了哪里。”严厉行声音低低的,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将她搂得更紧了,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叶研突然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浑身颤粟的往他怀中缩了缩,似乎在极力找寻一份安全感。 叶研这种无意间的举动似乎对而言严厉行很是受用,他以为叶研会将自己推开,没想到还像以前一样依赖自己。 喂她喝了一小半碗粥之后,严厉行就一直在病床前默默的守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她闭上眼睛就这样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睁眼一看严厉行还在自己的身边,一直紧握住她裸/露在外头的手,目光温和的看着她,此刻她认为这肯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叶研被严厉行这深情的目光望得有些不自在了,微微动了动身子。 “还想不想吃点什么?”严厉行细心的将她扶起将枕头放置在她身后。叶研还是不说话。他却自作主张的从身旁的水果袋中拿了个苹果,再去洗净了,用水果刀小心翼翼的削着苹果皮。 叶研看他将苹果皮儿削了去之后,便很自觉的向他伸手索要,当初他们婚后那段日子也经常是这样的举动,没想到严厉行没理她,只是低着头将苹果细心的切开,把中间的籽皮用刀刮了去,再切成好几块,放进果盘中再拿牙签插好,伸到她嘴边。 “这样你才不会牙龈出血。”严厉行语气不惊的解释道。 叶研听了之后差点没哭出来,原来关于她的每件小事,严厉行都记得一清二楚,严厉行还记得她吃苹果的时候牙龈容易出血,所以每次替她削苹果的时候都会切成一小块,他还记得她生气的时候喜欢乱发脾气摔东西,记得她喜欢的油画,记得关于她的一切。 叶研看着他的一 系列动作发愣,她真是太容易感动了,严厉行总是专攻她的软肋,只要他在这些小事上非常细心的对自己,叶研都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严厉行将一小块苹果伸到叶研嘴边,叶研将头瞥向一边,不敢看他。 此刻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她一仰头将它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片刻后她偏头冷冷的看着他,情绪有些激动:“严厉行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被你们严家的人欺负成这样于心有愧是么?我差点儿被严景良那个混蛋喊来的人轮/奸了,你知不知道!他们还给我拍了照片!”她不是傻子,除了严景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还有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害她。 “你说什么?他们还给你拍了照片!”严厉行似乎知道是严景良干的,只是听到叶研最后那一句时瞬间怒不可遏。 她流着泪,满目疮痍的看着他继续说:“我不明白如今我们都离婚了,而且明明是你逼我离婚的,你现在这样对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严厉行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啊!”她越说越情绪越激动。发了疯一样起身用尽全力的打他,严厉行的脸上手上胸膛出无一幸免,全部被她抓伤。 叶研只觉得心像是在被蝼蚁逐渐啃蚀一样,早已千疮百孔苦不堪言,终于将她这几个月桎梏的感情一次性发泄了出来,她像个疯子一样哭着对着严厉行大喊大叫,严厉行也不反抗,任由她怎么舒心怎么来。 在厮打中叶研的点滴水针头居然在她方才的情绪激动下弹了出来,此刻她的左手背有血不停的溢出。严厉行神色一慌,钳住她挥打的手腕立刻按了病床旁边的按钮,再按住她的手背将她扯近怀中语气卑微的恳求道:“妍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他自责的说着,一边着说还亲吻着她的额头。 都是他不好,没有保护好她。叶研蜷缩在严厉行的怀中,近乎无奈的嚎啕大哭,原来他会有如此卑微失控的时刻。看到冉信说她失踪了,他整个人瞬间方寸大乱的从包厢里赶了出来,一路上他都在自责为什么要逼着她酒店,这样她就不会失踪了,跑到现场的时候看着叶研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近乎绝望的抱着她赶到了医院,医生说她并未遭到性侵,只是惊吓过度,加上头部撞击过度所以才会导致昏厥。 也许她就是他的劫,无法舍弃更无法忘却。 叶研在严厉行怀中情绪稳定下来后,护士在敢上前在重新为她扎针。她仰头靠在白色的靠枕上,双目 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语气不稳的说:“你出去。” 严厉行浑身僵硬,眼中一片狼藉,站在门口看了她良久,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研也偏头转向枕头的另一边不敢看他,泪水再一次顺着眼角无声的滑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真的不虐。是吧【其实写得我都蛮郁闷的】。。这点小揪心就是为了以后的甜蜜蜜,小敛是亲妈,要相信我,会有甜蜜蜜的。!来来妹子们给我点动力,撒个花吧。不要霸王我。。我明天还会更的!不会怎么虐了。 ☆、警告 冉信走进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叶研红着眼眶极不自然的将脸转向另一头。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你哭过。”他走了过来坐在病床前,故意侧着身子盯着她看。 “很好看么?难道你没见过女人哭么!”这时叶研自己从病床上吃力的坐了起来,攥紧手中的棉被将眼泪擦干。 冉信啧啧的笑了声,也不反驳她的话,过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又转过连盯着她:“他的脸是被你抓红的吧?”冉信试探性的问,说完后再伸手将垂下的白色被单微微朝上提了上去,将她身后的枕头放好位置后,再替叶研捻了捻被子。 刚才冉信和严厉行擦身而过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右侧脸颊出有一道惊心动魄的红痕,严厉行在没见叶研之前那张面容还是英俊得无可挑剔,可才一个下午的时间脸上就挂了一道彩,不用多说,想必一定是叶研所为。 叶研抿嘴一直没有说话。她不说话只冉信当她是默认了,捂着嘴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他还没走呢,一直在走廊上望着你的门号,你不是……” “这好像是我第二次入院了吧。”她的眸光倏然转黯,不露声色的将他后面的话截住,冉信此刻眸光不解的望着她无声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笑了笑低着头又像是在叹气:“要是我上一次入院的时候他也能这样,我肯定又会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什么离婚不离婚的,那她都会不管不顾了,至少那样说明他也是在乎她的。 听到叶研这番话时,冉信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立即就明白了。 上一次入院是什么时候,对了她想起来了,好像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时叶研和严厉行刚好离婚五个月了,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严厉行赶来看过她。因为从没人向她提及过。 四年前……严厉行接到冉晴打来的急电,深夜就乘航班赶到了香港。 他赶来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11点钟,手术室外头冉晴和冉信姐弟俩神色焦急坐在长椅上等着结果。 “怎么样了?”他终于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医生说孩子可能保不住。”冉晴低着头不敢看,只是小声的开口回答。明明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可是严厉行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当即就握拳双拳闭目靠在墙壁上一句话也没再说。 “阿行,你别这样,她会没事的。”冉晴看到严厉行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内心也有些动容。 片刻过后,严厉行睁开双眼,冷着脸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质问道:“她怎么会出事的?我不是拜托你好好照顾她么?你前两天还和我说她一切安好,今天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阿行,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劝她先休学,可她说等一阵子再去办手续,谁知道突然就发生了以外,对不起阿行,都怪我这阵子太忙也没怎么注意。”冉晴满脸愧疚还不时的低着头向严厉行道歉,冉信本来是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的,可见到严厉行冷着脸指责冉晴时,他再也克制不住走上前怒不可遏的冲着严厉行大声吼了句:“孩子是你的!他没了,你跑来质问我姐?你怎么不去怪你自己,关我姐什么事!” 冉信至今还清楚得记得那时候要不是有冉晴在场劝着,他们俩恐怕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先开战了。 **** 严厉行出了医院,才刚下了大理石台阶,明宁就将车子开到他身边停了下来。 上车后他靠着后座,闭目开口吩咐:“打电话通知严景良让他半小时后去酒店的1号房间等我。” 严景良也知道自己这次的祸惹大了,跟着严厉行来c市本来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儿子,后来从沈佳琪口中得知叶研也来了c市。 当时就因为一时气愤,所以才喊了几个人过去把叶研绑起来拍几张照片打算就此恐吓她而已,并不是想对她动真格的,哪知道后来那帮人根本就没有放走叶研。当他看到严厉行着急得派人打电话联系c市公安局的人一起出动寻找叶研时,严景良才知道这次自己捅的篓子也大了。 回到酒店后,明宁一直紧跟在严厉行的身后,再快速走到电梯门替他按了楼层,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严厉行的脸色就没好过,一直是阴鸷煞人。 来到516号房间时,明宁掏出房卡小心翼翼的为其开门,待严厉行快步进去后,他自觉的将房间门关上。 严厉行一边较快脚步一边将领带扯开,此时他衣袖上的扣子也急忙松开了几颗,疲惫像是数日没有整理过的仪容,在此时却显得异常怖人,左侧脸上接近耳垂处有一条泛红的小疤,是在医院的时候被叶研抓破的,隐约中透着淡淡的血迹。 严景良正打开电脑看着这几日工作人员的发过来的邮件,门突然的声响他满脸错愕的抬起头,望着严厉行:“大哥,有事么?”此时他从桌上起身朝着严厉行的方向走了过去。 严厉行没有回话,捏紧拳头向前走了几步就是一拳打在严景良 的左半边脸上。严景良哀叫一声后,一个趔趄往后栽在了地毯上瞬间动弹不得。 严景良龇牙咧嘴的忍住剧痛起身伸手拭干嘴角的血渣,颤颤兢兢的开口:“就为了那个女人所以你才打我?” 他听后双目凝固眼神中一道凛冽的寒光掠过,上前把严景良扯了过来,揪紧他的衣襟冷声问道:“照片呢?”他没有问严景良为何会针对叶研,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向他索要照片。 严景良脸色红肿,大声喘着气语气又缓和了几分:“大哥,我真的没想怎么着她。我就想吓唬吓唬她而已。”如今只想着怎样平复严厉行的情绪。 他听后脸色更沉了,手指间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弄的严景良快要窒息,伸手又是一拳打在他右侧颧骨上,低声吼道:“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此时严厉行的手指在逐渐缩紧,连关节也咯咯的作响,眸中的寒光异常慎人。 严景良双目惊愕的和他对视良久后,终究还是妥协,低头摸了摸裤袋,双手发抖的将手机掏出来交给严厉行。 严厉行接过手机翻开相册一看,照片上的叶研被绳子捆绑住撕破裙子的模样,他看着这些照片脸色也逐渐转黯只觉得内心骤然一紧,手中握紧的手机也突然松开,在掌心留下了一道深深浅浅的痕迹,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怒不可遏。 蓦然,他扬手将手机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还有那几个人我会送他们去公安局,你听好了,只要我还活着,叶研就是我的女人,你以后要是在敢动她半分,我绝不会像今天怎么轻易放过你。”这是他头一回用这种警告的语气和严景良说话。 “为了那个女人你三番五次的和我翻脸,不是都和她离婚了么?为什么还要这么护着她?大哥,我倒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办我?你还能拿我这么样,能把我赶出公司不成?”竟然严厉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严景良也无所谓了,只好破罐子破摔。 严厉行稍微整理了着装,语气淡然的回了严景良一番话:“我和她怎么离婚的你会不知道?你一直挪用客户资金这个数目你想怎么补,还是想蹲几年牢就算了?转移资产控制公司股份,你是不是想好了怎么向董事会交待?还有你和叶婧徽联手干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平时我对你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非要触到我的底线,那就不要怪我六亲不认。” 严景良听后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严厉行的这番话无疑是字字珠玑,几乎将他活生生的逼进了绝处。如果说他上一秒 还是在天堂的话,那么这一秒就是堕落为人间炼狱。他没想到叶研也会是严厉行的底线。 严景良是严盛贤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到大惹祸不断都是靠着严老爷子一手压了下来。相比之下严厉行这个兄长就比严景良要省心得多,这也多半原因是由于严厉行父亲过世较早的缘故,所以他心理年龄要成熟些,懂事也比较早。 如今严氏集团的董事长是严厉行的叔叔严盛贤,碍于叔叔在上头压制监督,严厉行对严景良在公司业务方面也只能视若无睹。 叶研住院的这几天严厉行再也没有进来看过他,每次严厉行都是脊背僵直站在医院门口踌躇不前的看了看她,望着病房中的她和冉信谈笑风生,望着冉信想着法儿的逗她开心,心里虽然闷闷的,虽然此时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可转念一想他倒反而放松了几分,至少说明她没一直沉浸在那天的事情中。 倒是警局的人来让叶研录了一下口供,只因她根本无法看清楚犯罪嫌疑人的长相警方一时半儿也没有头绪,在此期间宋辰来看过她好几次,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歉意,每次来医院都是询问她身体状况。 出院的日子也到了,这天恰好是晴天,晴空高照,一碧天蓝,叶研换上便装走到门口,看到冉信在出租车上冲着她招了招手:“姐。” 听到冉信的呼喊,她顿住脚步,站在台阶上望着他抿嘴浅浅的笑了笑。走出了门口,绕到车的另一边上车,出租车直接是往机场的方向开去的。 叶研不知道医院南门口的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大奔车,而那个人却一直呆在车里,透过车窗远远的目送她出院,直到车子消失在了转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13章送上。有点小累。。希望你们不要嫌晚。。求花花。。。。 ☆、回忆 回到a市后严厉行没有再见过叶研,也许在这个时候叶研也不想见他吧,严厉行自己心里也清楚。警方已经将绑架拍照的人抓获,严景良经严厉行上次的警告下在公司里的作风方面也收敛了不少。 严厉行总是从别人口中才能得到叶研的消息,听说因为她上次绑架遇害的原因宋辰也暂停让叶研负责他们之间的业务往来转另一位负责人接手。 刚和王总在电话里头商量完投资的细节方面问题,挂断电话后,严厉行面容疲惫的靠着真皮沙发上深吸了口气,阳光透过落地房直射进办公室,此时他逆光而坐在地面上投下一个清晰的剪影,他又想起那天叶研在医院对自己的歇斯底里的打闹与质问,心也跟着一阵一阵莫名的抽痛,此刻他目光也变得深邃无比。 蓦然,他从抽屉里掏出烟盒,拿出手工火柴点燃后烦闷的抽了起来。 白色的烟雾在此时瞬间散开,他隐约听到外面有窸窣的响声,又似在争吵。 站在门口外面的人正是杜远心,她上来找严厉行的时候几个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明宁快速上楼将她拦截,这几日他知道严厉行的脸色很不好,若是惹恼了严厉行那自己麻烦也就大了。明宁站在外面将杜远心再次拦住,这次他的口气有些强硬:“杜小姐,严先生说他工作的时候不许无关人打扰。” 杜远心站在门口不依不饶的望着明宁解释道:“我是来找他商量合同的事情,当初严董事长说了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去找严先生商量。”说完后还无比惬意的看着明宁,谁知道他压根儿就毫无商量的余地,既然和明宁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杜远心干脆自己直接上前敲门。 杜远心推门而入的时候明宁也紧跟其后,这时他猝然伸手紧握住她的手臂,白皙的脸色居然有些微微泛红,却仍然很有耐心的冲着杜远心一板一眼的低声说:“杜小姐,请别让我为难。” 此刻的严厉行不经意的抬头目光便对上前面倏然闯进的这对男女,这阵子因为叶研的事情本来一直就心情烦闷,但又是极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嘴唇紧抿将身子靠在皮椅上,再漫不经心的将烟放在烟灰缸中掐灭,抬眼冷冷的望着杜远心说:“杜小姐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语毕又看了看杜远心身后的明宁,示意他先出去。 明宁颌首退出办公室将门轻声关上。杜远心上前走了几步理直气壮的看着他说:“是董事长请我来代言的。” “所以呢?”严厉行不怒反问,声音又冷了 几分。他倒想看看这个杜远心将严盛贤搬出来究竟想怎样。最近开发新特区是严盛贤请杜远心来当代言人的,严家杜家一直交好,如今杜家的二女儿进入娱乐圈在这几年也是名声大振,自然也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杜远心只好无视严厉行此时的难看的脸色继续开口说:“如今严叔叔在医院,所以我在这期间对于合同方面的问题有什么不满是不是可以随时来找你洽谈?”她双手放胸,理直气壮的看着望着严厉行。 “杜小姐,你不要拿我叔来压我,你要是不满我们随时可以解约,至于你的损失我们公司会弥补的。”严厉行显然不想和她多谈,他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杜远心对他的举动他不是看不出来,一直以来都是严盛贤一直在尽力撮合他们。 杜远心被严厉行这番话堵得无话可说,却也只是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颇有些挫败的咬了咬唇,精致的面容在此刻也隐约泛白,自从严盛贤入院后,杜远心见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就连杜家邀请他过去做客都被严厉行借口再三推辞。 杜远心本想着上次趁着严厉行醉酒与其发生关系,这样两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哪知道严厉行的定力居然令她瞠目结舌,她在圈子里呆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归根究底男人还不都是一样用下/半/身思考的。 但严厉行算是她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一个,按理说男的对投怀送抱的女人都会来者不拒或是半推半就,可严厉行那晚居然语气强硬的警告她让她离他远点,杜远心从小在杜家也是被惯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气,哪个男的见了自己会像严厉行这样,就连她自己的经济公司也是有杜家的股份。最后她点了点头冲着严厉行疑惑不解的质问道:“严厉行我就不明白了,我究竟哪点儿差了,我杜远心哪点儿配不上你,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她不就想借个理由来看看他。 严厉行板着脸口气有些漠然:“你觉得你问我这个理由有必要么?”他侧面的反问后,杜远心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比,最后识相的离开了办公室。 杜家老爷子和严盛贤都希望严厉行可以和杜远心在一起,甚至每次过年过节严盛贤喊他去吃饭的时候,都会刻意将杜远心叫来,媒体拍到了好几次杜远心和严厉行一起进入严宅的消息,严厉行也纯当做视若无睹,任凭那些大报小报胡乱编写,加上严厉行私底下和叔叔严盛贤本来就不和,爷爷死后严盛贤买通董事会用非正当手段接手公司。他本来就一直排斥严盛贤的 安排,恰好那时候杜远心又仗着两家的鼎力支持对他是锲而不舍,却令他更加的反感。 他严厉行一直都是如此,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东西就算别人强加给他那也无用,就算严盛贤一直在背后压制着他,他也决不妥协。 *** 叶研这边宋辰已经让她休了几天假等她身心痊愈了随时都可以来上班,毕竟叶研是跟着宋辰出去才出事的,宋辰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不仅给她放长假,而且工资照样给付。 每天换一次药,她的伤也算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额头的左上角有一块很浅的疤痕,细看之下泛着极淡的红印,有时候照镜子总是无意中瞥到了那抹淡色印记,她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整个人又陷入莫名的惶恐之中。 冉信下班后就赶回叶研家里探望她,他坐在吧台前开了一瓶红酒,顺手在旁边的高脚杯挂架上取下一支杯子,倒上红酒,眼神专注的看着叶研,与此同时手中的杯子也来回的微微摇晃了几下。 “什么时候去上班?”冉信喝了口红酒眉头轻轻一挑看着她问。 “过两天就去,怎么了?” “想你了呗,不过有人应该比我更想,最近严氏那边的电话包括业务比较勤。估计你回去宋辰又会将这方面的事儿分给你一半。”他刻意这么说完后,看到叶研的脸色又沉了一分。 “姐,你们两个为什么会闹成这样?能和我说说么?”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只有冉晴最清楚了,可是冉晴从和冉信提及半分,所以他今天就想亲自来问叶研。 叶研偏头看了看冉信,开口说:“离婚是他提出来的。”叶研神色黯然的说完,思绪突然间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候她坐在沙发上质问严厉行,得到的一句话却是两个字:“累了。”她记得那时候严厉行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声音显得极淡,连这两个字都是他闭上眼睛时说的,他不敢看她,似乎像是逃避。 累了?叶研听后也这么默认了,也许他确实是厌倦了她的无理取闹,疑神疑鬼,厌倦了她时刻的患得患失。 离婚那天两人去民政局领完离婚证,两人出了门口严厉行站在民政局门口怆然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喊住她的:“叶研,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用不着你虚情假意!”她没看他故意赌气的说着,手里攥紧的离婚证力大道要将它辗碎,配合着这阴沉沉的天气,深秋已至,地上的枯叶也瞬间 被凉风圈起,严厉行看着她呆呆的站在树下,目光有些说不出的复杂,痛苦,无奈,又似在隐忍。 哪知道叶研咬了咬牙走了几步过去紧紧的抱住他,严厉行也身形具震的将手不由自主的环上她的上身。她心想着再抱一次吧,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这个人再也不属于她了。 “严厉行,我敢打赌你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我这么爱你的女人了。”她在他怀中宣誓道,语气有些强硬,片刻间仿佛令她的悲凉蔓延到极至。 那时候严厉行没有回话。 她清楚的记得他们俩在诀别的时候,她抬头目光冷冷问了一句连她自己的不敢相信的话:“严厉行,你娶我只是为了内心的那份责任感,还是真因为爱我才娶我的?” “你觉得呢?”严厉行眸色沉重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客厅内冉信将红酒又端到了玻璃桌上,眉头也微微皱起,却仍旧语气淡然的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 叶研先是笑了笑,然后起身去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后又继续说:“后来啊!后来我就离开a市之后我就了香港念书啊,再后来就认识了你和冉晴,其实我也想过,他那么骄傲独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受我威胁,要是真的不想娶我,他有几百种方法,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问他那个如此可笑的问题。”她含着泪说完,怕被冉信看穿她此时的情绪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冉信听着她的过去,脸色依旧淡淡的,却一句话也没有再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文了。。另修了一修上一章的bug,,完善了一下内容。这章因为想得比较多,主要也是交代一些是事情。下面马上严蜀黍就要展开猛烈攻击了!!!目前正在想小叶子神马时候正式被他吃一次。妹纸们。小敛的意思是:奏事你们想要的肉肉啊。肉肉快要来了!我在想他们的肉肉到底在第十几章粗来。。望天╮(╯﹏╰)╭来来来,必须!!!乃们必须要冒泡鼓励一下我啊。不然肉肉,,我就延后算哒。另:谢谢客户号为11144074给我扔我地雷。╭(╯3╰)╮抱住亲一个!妹纸妹纸你就出来说句话把。不然我以为你扔错了呢,~~~~(>_<)~~~~ ☆、相遇 叶研每回想起她和严厉行曾经,心中莫名的总是有些隐隐作痛,冉信自那以后提严厉行的次数也愈来愈少了。 在家里也休息时间也挺长的,确实该去上班了。 才刚到公司,周围的同事对叶研也是嘘寒问暖,许是大家并不知道叶研上次一同宋辰出差遇害的事情,陪同前去的几位工作人员也是绝口不提,只是听说她因为这几天工作太过劳累,宋总就准许她在家休养几天。 市场部经理许欣然拿着合同跑了到了叶研的办公室小心翼翼的问道:“叶研,你病好了么?” “嗯,都好得差不多了。”她一边看资料,一边冲着她点了点头,在不露声色的将资料锁进抽屉中。 许欣然是个典型的事业型女人,三十出头当上总经理这个位置,直到现在都没结婚,她人生的目标就是工作赚钱,许欣然和叶研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不想凑合着过日子,以前她是总想着找个比自己实力强的,这样才可以制服自己,后来挑着挑着拖到现在便降低标准了,就只想找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也行了,可如今才发现社会上连这种单身男人都少得可怜,要么是已经有相处对象了,要么就是早已成家。 现在女性也来越爷们儿化,男性则普遍越来越阴柔,许欣然说与其让她花钱养个随时会离开自己的小白脸,她宁愿养只宠物在家呆着。 有时候女人处得低位越高,择偶标准也会随之提高。 虽说叶研才24岁,相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确实是年纪轻轻,再婚这事她也丝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冉信在婚姻这方面是没少打击她,最直接的就是拿着她和许欣然相比,断言她6年后也会像许欣然那样成为一名黄金剩斗士。说来也可笑,冉信每次这么刨根的损她时她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她也当作是默认了吧,因为一个严厉行就足够她这辈子都不敢再有结婚的念头了。 “看你气色也好些了,诶呀,你说这能力太好了也不是办法,一个人顶了7个人的活儿,这宋总把你当男人来使唤了。”徐欣然笑着说完后将合同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没办法,就是拿人钱财才得尽力而为,难道不是么?”叶研抿嘴笑了笑。这时外面的来人进进出出的很是热闹,她面色疑惑的将签字笔放下,皱眉问了句:“什么情况?” “哦,是严氏那边一个项目的负责人来我们公司了,宋总正派人接待她,我刚和她碰面是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的。” 听着许 欣然的描叙她似乎便猜到了来人是谁,除了叶婧徽她实在想不出谁会有她那么大的架子。 待许欣然离开之后,叶研便将电脑屏幕锁住,起身离开就了办公室,来到茶水间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叶婧徽。 叶婧徽对于她的到来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身材挺直,头发盘起,一身黑白搭调的职业装显得分外的成熟干练。 “你伤好了么?”叶婧徽看着她蹙眉问道,语气中倒是有几分关心。 叶研偏头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反问道:“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叶研,你别这么不近人情好么,我就是纯粹关心一下你,而你……”叶婧徽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好意会碰上这么个大钉子,当下就着急的解释。 “多谢关心,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她不经意的将叶婧徽的话打断,然后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她问,过了一会儿又若有所思的凑近她笑出声:“那也难怪,严景良那个混蛋倒是什么都肯跟你说,不过你跟着他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他对你几分真,几分假,你这么有心思的人会分不清楚,还是你自己根本就懒得分?”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叶婧徽像是被她抓到了把柄一样,立即回击。 此刻不知道宋辰何时早已站在门口,望着她们俩笑了笑道:“你们认识?”看样子似乎是来找叶婧徽的。 “宋总难道不知道么,她是我姐姐。”叶研急忙冲着他解释。看着宋辰眼中的掠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她刻意的笑了笑继续说:“你们先聊,我回去工作了。”说完后冲着宋辰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和史密斯的合同也在上次正式谈成了,这回他刻意来了a市看了一下施工的地方,而叶研是史密斯亲自点名来负责他此次行程住宿安排的人。 许是上次史密斯先生在和她交谈的过程中就对她颇有好感,觉得她为人很是坦诚,来到a市首先就向宋辰提起了她。严厉行和宋辰两位算是东道主了,在一家酒店为史密斯接风洗尘。 叶研也在席间,只是这次冉信没有在场,还好只是简单的吃顿饭,在席的各位也使劲的往她灌酒,倒是宋辰和严厉行喝了不少,今天她算是来蹭顿饭而已,大家都有各自的目标,并且她也知道严厉行肯定回来。 “严总,宋总这杯酒你们俩一定要干了。”旁边的一位部门经理起身又向严厉行敬酒。 谁知道宋辰爽快的喝下之后望了望 严厉行,他也丝毫没皱眉,神色淡淡的将酒一口饮尽。 严厉行喝了不下数十杯酒,这些叶研都看在眼里,不知道怎的她心里居然有些隐约的心疼,她记得严厉行以前酒量并不好,而且还有胃病,可今天看他这样突然间心里五味陈杂,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受,他永远都是那样从不在旁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软弱的一面,即便在她面前也是如此。 算了算时间他们俩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今天的严厉行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加一件深灰色的茄克衫外套,五官深刻,彰显得他更加俊朗帅气,他身子笔直神色漠然的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目光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叶研身上。 严厉行看着叶研坐在角落里,旁若无人的吃着饭菜,将自己彻底的置身事外,仿佛这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毫无关系。 散场后严厉行是第一个离席的,和史密斯道完别后神色已有些微微疲倦,还是明宁扶着他离席的。 其实严厉行并没有离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其实他是去洗手间吐了,明宁立马替他拿了醒酒药给他服下,出了洗手间他没有下楼,却一直站在电梯门口等着叶研。 叶研也果然没和宋辰同行,她远远的就看到严厉行站在电梯门口,他的外套已经脱下,只剩一件白色的衬衫,在她眼中严厉行算是她见过穿衬衫最帅气迷人的男人了,只是他此刻的气势有些凛然,走近他跟前就闻到了一股较淡酒精的味道,并不是十分刺鼻,刚才看到他身子不适提早退席,没想到转眼间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变得意气风发了。 叶研敛声屏气的踩着高跟鞋和明宁一起进了电梯,明宁左手上还拿着严厉行的外套,电梯内严厉行神色淡漠的看了明宁一眼,只是一眼就足够让明宁毛骨悚然的了,明宁下意识就明白,自己来的不适时宜,慌张的看了一眼严厉行之后他急急忙忙的退出了电梯。 电梯内的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叶研这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还是只能到严厉行的肩膀位置。她从进来的时候一直是微微低头没有理会严厉行。 严厉行低头看着她,头发随意的扎起,她的睫毛长长的,细看之下眼皮留着一处极淡的阴影,不由得内心似乎烦闷了起来。好不容易有了两人片刻的独处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电梯停住的时候叶研是第一个出的电梯门。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儿,刚才出来的时候有些跌跌撞撞的,差点连高跟鞋都踩不稳当 ,严厉行看着她那副冒失慌张的样子,不由得嘴角微抿荡漾出一丝极淡的笑容。 方才和严厉行独处就已经够让叶研窒息的了,叶研一句话也不说,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用哪种语气和他说话,还好严厉行闭口不言,她也只好理所当然不说话。 “妍妍。”见她走得那么匆忙,严厉行张口下意识的就喊住了她。 她听后顿住脚步站在原地回头望着他,此时严厉行正迈着步子缓缓地向她身边走过去,脸色的线条也显得格外柔和,望着她语气关切的问:“最近怎么样了,伤……都好了么?”后面那句话他问得分外的谨慎。 “嗯,谢谢关心,都好得差不多了。”她刻意冲着他强颜欢笑的说着。 “其实你用不着和我这么客气的。”他宁愿她满血复活的和自己作对,甚至对他生气,冲着他不停的打闹,用着各种手段来试探激怒他,也不要像今天这样,谈吐之间总是有着一种客套的疏离,让他无所适从。 不知道怎的叶研听后心中突然泛起一丝苦涩,她低了低头,只是几秒的之间她又突然抬头望着他若无其事的说:“是你多想了,我们交情本来就不深,当然……” “够了!”他再也克制不住急忙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不知道为何他在公司上下几百人员工面前可以独断专裁,一个资金上亿的合同他可以毫不犹豫淡定自若的签下,可是他在她面前他却变得越来越胆怯,不是他故意凶她,而是后面的话他不愿再听下去。 她怎么可以说出他们之间交情本来就不深这话,她不知道他也会在意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敛来更新了。我正在准备码下一章的内容。。我要花花。。~~~~(>_<)~~~~ ☆、缓和 “那我应该说什么,严厉行你别说你对我还是余情未了,这话我可不信。”她恢复情绪继续冲着他和颜悦色的说着,只是言辞中多了几分刻意的讽刺。 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信他,他要是心里有她,会那么绝情的和她离婚么。爱情的本质就是自私和占有,可在严厉行的身上她看不到任何一点。 “我送你回去。”严厉行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那番话,只是伸手握紧她的手腕。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叶研颇有些恼怒的瞪着眼睛看着他,这下大厅内来来往往的人流也时不时向他俩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我拉扯吧。”此时严厉行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一语洞悉她内心所想,片刻后却依旧恢复方才那般神色自若,倒是丝毫不在意行人怎样看他们。 叶研缓了缓脸色,迫于他的强势下只好跟着他来到停车场。 严厉行极为绅士的上前替她打开车门,然后自己绕道车的另一边上车。车内严厉行将车窗按下,外面一丝晚风袭来连带他身上的酒味也在车间吹散了不少,他记得她以前最不喜欢他身上的烟酒味了。 车子依旧平稳的行驶,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降到冰点,这时严厉行明显感觉到胃里隐隐作痛,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微弱的橘光等下,叶研根本就看不清严厉行的症状。可偏偏他又强忍的疼意,既不喘气呻/吟,也不开口说话,此刻严厉行的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妈最近还好么?”叶研有些受不了车中缄默的气氛,先开口。毕竟严母对她一直都很不错,因为严母生病住院,她就退学在寸步不离的医院照顾她,所以两人的感情也很好。 严厉行没有回话,叶研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虽说她的眼睛看不出清楚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到气氛的异常,就算严厉行刻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可终究是被她发现了。 “严厉行你怎么了?”她的语气有些着急,又立即伸手碰了碰他,不想却被严厉行准确无误的抓住。 叶研察觉他的掌心都在冒汗,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便发现他身子不适,当即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又胃疼了,怎么还没好。你这是活该!谁让你喝酒的!”她蹙眉懊恼的冲着他斥责了一句,倏地又冲着前面开车的明宁喊:“不去我那儿了,快去医院。” “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回是他忍着疼痛勉强开口,又似在安慰她。过了一会儿又提高了音量冲着前面的明宁吩咐:“不 用去医院,家里有药。” 明宁听到指令后只好又继续往前开车。 “那先送你回家。”她的语气显得十分焦急,手也跟着发抖。 “不用了。”他淡然的开口,明明是极为的疼痛疲惫,却在他的掩饰下倒是显得分外的淡漠疏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在我显摆你的强势。”叶研握紧他的手语气不稳的冲着他吼道。 看到严厉行难受成这样她心里也很不好受,以前有她在家照顾他,回来都会提醒他记得按时吃药,或是强制性的不许他出去应酬,而现在她几乎什么都不能做。 此时严厉行一直是紧握她的双手不放,这个男人在旁人面前总是给人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只有她知道他也会有软弱和无助的时候,可即便这样严厉行也不在她面前表露出半分的狼狈。 下车的时候叶研立即上去搀扶他,却被严厉行轻轻的推开:“我还没这么严重。”最后他自己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走进房间,叶研抢先一步快速走到门口,尝试着按了下门前密码锁,没想到门居然奇迹般的打开。 严厉行进门后就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得吓人。 叶研先是跑去厨房倒了杯水,再慌忙的上楼去卧室替他找药,叶研记得自己以前总是把药放在床旁的抽屉里,她推开卧室门一看,瞬间被惊到,房间的一切都没变,墙壁上依旧挂着他们俩的结婚照,还有她的照片也摆放在她的梳妆镜前头,她咬紧牙关闭目走到床边的抽屉旁,清楚得记得药放在第二个抽屉里,打开抽屉拿起药快速的跑下楼。 “来,吃药。”她拿起杯子像个家长哄小孩子一样轻声他在耳边催着他把药吞下。待严厉行服药后她立即跑去拿湿毛巾拧干,细心的替他擦干额头上的汗。 然后伸手替按在他的腹部处轻轻的替他按摩,一边轻揉着还一边关切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还疼不疼?” 严厉行脸色依旧惨白,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强忍着疼痛,冲着她笑了笑面色极近柔和的安慰:“不疼。”看到她快哭了,他脸上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口气温和的说:“真的不怎么疼了,来,让我抱会儿。”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伸手把她搂了过来,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上,闻着她发中淡淡的清香只觉得浑身都是她的味道,手中的力道也复愈发的圈紧,似乎要将她镶嵌在自己的胸口中。 原来她还是在意他的,看她方才的神情就已经出卖了她 自己,严厉行突然间觉得这疼痛实在是值了,能看到她此刻温顺的躺在自己的怀中,真的什么都值了,甚至连抱着她的时候他瞬间觉得自己的疼痛感都在逐渐减轻。 叶研阖上眼睛躺在他怀中没有说话,两人不知道这样无声的抱了多久,叶研看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了才开口:“严厉行既然都离婚了,为什么不做得绝一点,把结婚照什么的全扔了,要么就一把火全烧了多好。”她突然撤离出他的怀抱,瞬间恢复成那个冷漠的自己。 严厉行眸色黯然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叶研点点头又继续苦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喜欢拿着曾经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就越是恨你!”她将婚姻作为自己一生的赌注,结果却是输得一败涂地。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就算是有苦衷可为什么他不肯对自己说。 “我知道。”他语气平稳的回道,仍旧用一副柔情的目光望着她,眸色却愈发的锃亮。 “你有没有后悔过和我离婚。”叶研突然问道。 “没有。”严厉行闭了闭眼,口气无奈的回答,他不愿看她,似乎又在逃避她此刻的眼神。 叶研听着他一声漠然的回答后,她冲着他苦笑的点了点头说:“你好样的。”立即起身就走。 她没有听错,他说她不后悔和她离婚。原来他从不后悔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就是严厉行,一个将她伤到体无完肤的男人,到现在她都还在为他心疼。 叶研决然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臂却被严厉行蛮横的拽紧,她大力甩了几下,却依旧无济于事。 严厉行看着她,双目似漆似乎要将她吸进深邃的漩涡中,眼里都是她的绝望,蕴藏着他若有如无的情绪,内心的恐惧也犹如一个黑洞正在一点一滴的扩散,那是他油然而生的无助感:“别走。”他仓惶的开口,下意识伸手拉住了她。 严厉行说完后大力一扯让叶研顺势跌进自己的怀中,再俯身紧紧的搂着她,在她耳边喃喃说:“妍妍,别走……你知道么,我想你。”似乎觉得还不够,他后面又说了一句话,这时令叶研的情绪彻底崩溃:“很想你。”他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周围都是他的呼吸声,他很想说,她不知道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房间里,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里真的很难受,他每晚应酬回来看不到她,是有多么仓皇无助。 严厉行轻声说完后,叶研的泪水就这样不由自主的决堤了,她是有多久没听过这句话了,他 以前出差回来的时候也是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再低头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耳朵喃喃的说:“我想你了。”而现在他却在用同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严厉行你一定是喝醉酒了胡言乱语的对不对。”她在他怀中接近哽咽的语气,又带着浓厚的鼻音,所以只好吸了吸鼻子。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严厉行的唇顺着她的额头轻滑了下去,覆在她的唇上,像是上瘾了一般,来回的亲吻怎么都不够,他吻的格外的温柔,又似乎吻得极为的小心翼翼,生怕她会将自己推开,只是一点一滴的试探着,直到得到叶研的回应,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游弋至她的后脑,使她更为贴近自己,再伸出舌头和她来回纠缠,吻也随之越来越炽烈。 叶研闭上眼睛尽情的回应他,如今她什么都不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神马??你们猜,猜中了我就写出来?想不想看!!??想就冒个泡嘛。撒朵花花,给小敛点动力啦。万年的潜水党啊,你们粗来好不好。。貌似下章难度有点大。+_++_+,所以你们懂得。 ☆、惊醒 两人相拥相吻,严厉行的大手手也缓缓的环上她的腰,只觉得浑身难受不已,两人的衣服在相互的撕磨中逐渐脱落。 严厉行发了疯的吻着她,从唇上滑至她的颈子处用力的吻着,直至滑落到她的胸前轻咬满啃,在伸手将它完全包裹揉捏,似乎在等着她求饶,直到叶研承受不住他的挑拨低声喘息,严厉行再也毫无耐心的将她倏然压在沙发上,浑身上下的都凝聚着热力,下一秒就会顷刻爆发。 叶研只觉得整个人几乎要镶在沙发处,稍等片刻就会被眼前的人拆穿入骨。 他眸中似火,薄唇所碰之处令她身躯微颤,叶研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连呼吸也愈发的加快,缠上他的身躯,接纳他极为蛮横的驶入,猛鸷的身躯将她刺痛到呼痛,她将一切抛诸脑后,她什么都管不了唯有遵循自己的内心。她流着泪轻吻着他的胸膛喃喃开口:“厉行,我疼。” 他放下速度,注视着她,将她此刻迷人的姿态尽入眼中,再用着缓慢的速度折磨人的慢慢研进,将她一点一滴纳为己有,她的眼中有他,一如他身体中也有她。 严厉行俯身吻去她的泪水,那样轻柔,伸出舌头极尽温和的在她耳边轻声撕磨,再一路密密麻麻的吻下,安抚她此时痛楚的情绪,此时她也极尽的回应他。 耳边尽是她的低喃呓语,叶研在床事方面都是由严厉行一手竭力引导,他太过清楚她的身体,总是能准确的捕捉到她的敏感处,再极尽的挑逗,以往他每回都能变着花样将她浑身上下都榨干了,这一次却多了几分霸道和柔情。 他抬起身躯,扣紧她的腰,在贴合处骤然的驰入,犹如疾风骤雨势不可挡。两人十指相握,他一次又一次的增加力道,加快体内的律动,似乎怎么都不够,他让她身体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印记。 她满脸泪痕的看着他,要将他此刻疯狂的举动深刻在自己的心里,眼前的男人驰骋在她身上,填补她心口多年的空洞,疼痛感逐渐转化为一阵磨人的快感。 两躯疯狂的纠缠研入,直至深处。 严厉行似乎像一头饥渴已久的猛兽,发狂的在她身上尽情的索取,终于将这五年来的情感爆发了出来。 不知道是经过了几次叶研才累倒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早晨的时候严厉行是被明宁的电话惊醒的,他睁眼看了看来电显示,再颇为烦闷将铃声关闭。 此时他的长臂正搂着叶研的腰将她完全纳入怀中入睡,他倾身极为谨慎将她将 手臂从她身上抽离,起身去浴室再次将电话回拨了过去:“什么事?” 明宁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的说:“严先生,下午还有个会议。”他是提醒严厉行叫他别忘了时间。 “嗯,我知道了。”严厉行挂断电话后就去浴室洗漱了。 叶研是被房间的动静惊扰醒来的,这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也不知严厉行何时将窗户都打开了。 她却依旧将头埋在枕头中不敢睁眼,慵懒地翻身,此时淡蓝的被单顺着她的转身从她的肩膀顺势滑落了下来,肩膀半裸在外,严厉行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她浅浅的笑了笑,随后轻声上前吻了吻她裸/露在外的肩膀,看着她的颈处,肩膀处都有着或青或紫的痕迹,这是他昨晚留下来的印记,此时他的薄唇微微一抿,嘴角溢出一丝极炫的笑容,再将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覆上去。 叶研这回顺势的睁开双眼,外面的光线刺得她瞬间闭目,她微微眯起眼睛,嘤咛出声,只觉得浑身上下如车辗过一样,身体却是潮湿不已,严厉行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香,此刻他的衣服早已换好,一件浅灰色衬衫,将他整个人衬得愈发的英气逼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目光挪开,哪知道严厉行高大的身躯又再一次覆了上来,吻了吻她的唇,口气温和的说:“快起床洗漱。” 叶研裹着被单看着嗔怒的开口:“你先出去行么。”他却是望着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来到浴室里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肩上,锁骨处,胸处,大腿处几乎全是他的烙印,昨晚严厉行几乎是连啃带咬,似要将她拆穿入腹。禁锢了五年的情感,终于再次得到释放。 浴室内严厉行早就细心的替她放好了热水,前方摆放着她曾经的衣物,这一刻她似乎清醒了过来,他们之间这样算什么,一切似乎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这似乎是她想要的,可又不是,她心中甚至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作祟,却也只能尽力隐藏着心底蛰伏的意图,她要得也远比这更多。 两个人都带着各自的理由尽量回避以往的事情来慰藉短暂的相处。沐浴完下楼,严厉行一直在客厅内等着她用餐。 饭桌上严厉行不停的往她碗中夹菜,饭后他上楼拿了件外套挂在衣架上没有立即离开,只是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叶研有些神色恍惚的望了他一眼,觉得心中极为不自在,过了片刻她才开口:“你不用去上班么?”她声音低低的。 “你忘了么,今天是周六。”他挑眉冲着她笑了笑,又继续说:“不过等下还要去开会。你陪我去开会好不好?”其实他是怕她开完会回来,她就消失不见了,然后一切又会回归原地。 见叶研满脸错愕的看着他没回话,严厉行又走了过去吻了吻她的脸说:“去不去?嗯?”说完冲着她坏笑了一声,将她搂进怀中又俯身咬了咬她的唇。 “别闹了,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你快去吧。”叶研慌忙的将他使劲推开。严厉行轻笑一声再走到衣架旁将领带和外套拿了过来,眼神专注的望着她,示意叶研替他系上。 叶研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明显就是在得寸进尺,她无奈的接过他递来的外套领带,上前踮起脚尖动作轻柔的替他将领带戴好,帮他将外套穿上,两人这种无声的举动似乎又回到五年前的婚后生活,几乎每天都是如此。 严厉行走到门口的时候,踌躇的看了看叶研,迟疑了片刻后,又走到她跟前,将她拉近怀中突然俯身吻住了她,叶研被他吻的七晕八素的,只是瞪眼恼怒的看了他一眼,严厉行最喜爱她这用这种神情瞪着他了,简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他抿嘴竭力忍住笑意,将她揽入怀中:“我在想,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会不会突然间消失了。”良久才迸出这样一句话,言语中竟有着几分凄凉和怅然。 是的,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他发现他要的不仅仅只是一晚的温存而已,他又开始贪念有她的感觉,他舍不得,那种从天堂一下跌进深渊的感觉他真的受不了,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只要在她的面前,他却毫无还击之力。 他知道此刻贸然提出和她复婚,她肯定不会同意,即使到现在他都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排斥,她一直和她保持着无形的距离,对他的所做所为依旧耿耿于怀,除非她自动撤离,否则他根本无法探寻她的真正意愿。 叶研阖上眼睛没有回话,只是埋头在他胸膛中深吸了口气。 “无所谓,无论你走多远,我都能找到你。”他的口气带着几分强硬,说完后倏然将她放开。叶研不知道,其实严厉行一直都在她自己身边,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 严厉行转身离开后,叶研一个人看着偌大的房间发愣,突然想起他们昨晚上的疯狂缱绻,她缓缓了神色,把这里的一切都收拾好,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房间。 回到住处她才发现门口站直一个男人,那人身穿一件深色休闲装,靠在门上将头拉得极低。 待她走进一看居然是冉信,原来他已经在她家门口整整守了一夜。 “冉信怎么会在这里?”叶研到门口神色疲倦的男人,当即就惊得出声。 冉信听到她的声音急忙抬头,眸光惊喜的望着她,缓了缓神色开口问:“你去哪儿了?”那语气就像审讯犯人一样凛然。 叶研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打开房门之后,冉信快速向前扣紧她的手腕,眸光发红的看着她,目光落她颈子处一到触目惊心的痕迹时,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却仍旧毫不死心的问道:“你昨晚在他家里过夜了?” 其实冉信昨天就在酒店楼下等着叶研,想着下席后就送她回家,只是没想到严厉行会突然出现还将她强行带上车。他早就应该猜到的,他们之间迟早会跨出这一步,这是一切于他而言竟犹如五雷轰顶一样将他冰封了几年的感情彻底瓦解。冉信一直都知道叶研的眼中除了严厉行,从来就看不到任何人。 叶研望着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冉信听后咬紧牙关将她大力一甩,撞在墙上,叶研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被冉信这么粗暴一甩,整个人几乎晕倒。 “你他妈傻呀!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哄上床了!你要知道他和杜家那位……”冉信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没往下继续说,只是变得眦裂发指。 蓦然,他深吸了口气来竭力平稳自己的情绪,又似乎要抓狂了一般,伸手懊恼的揪紧自己的短发,再抬头冲着她吼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真想掐死你!我真不知道还怎么说你,严厉行哪里好了!你流孩子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看都没来看过你,以前事情你都忘了么!这五年来他一次都没有看过你?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发疯的,这些你都忘了么?”他上前一步扣紧她的双肩冲着她质问,逼着她将以前那些惨败不堪的过往再次呈现。 此刻的冉信像极了一头噬人的野兽,是叶研从没见过的样子。 叶研睁大瞳孔看着冉信面目狰狞的斥责自己,她没有说话,只是等冉信说完后,她回了一句,声音却很轻很轻:“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就算是我脑子进水了行么,冉信你先别这么激动好不好。”她抬头望着他,竭力的安抚他此时失控的情绪,再将他强压在自己身上的双手用力移下,不料却怎么也移不动。 冉信脸色阴沉,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口气僵硬道:“我不激动,我现在就是看不惯你和他在一起!” 可叶研此时的气势 却比他更强硬,冷着脸上前一步昂首注视着他:“凭什么?” 冉信看着她点了点头,冷笑着:“行,叶研,我也憋够了!我他妈也不在你面前装孙子了!叶研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他几乎咆哮般的冲着她吼完后,伸手大力的晃着她的肩膀,令她双肩的疼痛蔓延到极致。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尽力避免那啥露骨的描写,你们不要嫌弃,都知道的,最近扫黄较严。。动不动就锁,简直伤不起。总之严先生终于吃到肉,我的天啊。。。来来来,给小敛撒朵花花,不要再霸王我了,我知道你们都在的!!!你们忍心看着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么,乃们没发现我最近很勤奋么。 ☆、上门 叶研睁大眼睛望着不可置信的摇头:“我和严厉行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可是你疯了么?冉信,可我是你姐!我大你两岁!”说到尾声时她又将音量提高了几分,似乎在提醒他们现在的关系。 冉信听后不以为意的将叶研抵在墙上,目光迫视着她:“我就是疯了,大两岁怎么了,只要我是我喜欢女人的就算大我十岁,我也不在乎。” 感觉到冉信的气息骤然逼近,叶研将他大力推开,咬紧牙关看着他:“我离过婚,有过孩子,甚至……”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死心么,叶研,既然严厉行这么对你,你都毫不死心,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你眼里除了严厉行哪里还容得下别人,你哪里看得到我对你的感情,我吃饱了撑着从香港跟着你到这里,我毕业后自己回去接手公司多好,你以为我心甘情愿来替你打下手,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他冷眼注视她,语气又格外的坚定,全然不顾叶研此时诧异的神色,这些年他也忍够了,明知道她心里只有严厉行,可那又怎么样,是严厉行先放弃她的,如今冉信就是想着自私一回,因为在乎她,所以才他会放低姿态,放下固执。 每次看到叶研和严厉行在一起的时,他的心仿佛被抽走了一样。他可做不了那种默默无闻付出一切的傻子,他只知道若是自己再不争取,那一切皆会无法挽回。 自那以后两人之间的来往也愈发的减少,以往叶研都是对冉信有说有笑,甚至不介意上司的身份和他打打闹闹,如今她有什么事情直接发邮箱通知,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 不是她不想理他,只是叶研现在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和冉信相处。冉信看她的目光明显和以往有了很大的反差,多了几分浓情和掠夺,他们两认识近五年时间,叶研对他纯属姐弟之谊,哪里知道他会对自己萌生感情。 “这是宋辰让我给你的资料。”冉信来到叶研办公室交完差后,正准备离开,看到叶研那不以为意的眼色是他又顿住脚步望着她轻笑了声:“姐,你不会是被我吓着了吧?” 叶研被他这声姐唤得有些不明所以,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疑惑的看着他:“没有。”她下意识就反驳道。 “你不要有任何想法,这是我的事,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相处。”冉信不以为意的说完后,神色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再将双手插裤慵懒的离开了办公室。 只是那日之后严厉行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就 当那晚从不曾发生过一样,她每次接到不少客户的电话,可没有一个是关于他的,但却总是能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消息。 她看了看关于严氏和鑫源合作的详细资料,有一幕不得不令她瞠目结舌,原来严厉行一直有自己的一家子公司,并且严氏大部分业务运行都由他亲自操作。他就如同在下一盘大棋,先置之死地而后生,再将对手一个个收服。把严氏一点一滴彻底纳为己有。 严厉行以高价购宾城区那块地皮,甚至不惜花血本和外资竞争这次写字楼的建立。叶研看着鑫源公司和严氏的合作项目,他名义下刚上市的子公司,以及这阵子和宋辰来往密切,包括自己听闻宋辰的言辞之中和她这几日过目的合同,难怪严厉行会如此纵容严景良,这一切串联起来她瞬间觉得严厉行这个人简直是深不可测,他的野心叶研看在眼里,严厉行这样安排是想把严氏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时刻受制于严盛贤。 这一刻,叶研才察觉也许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严厉行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她意想不到的。 整理好文件后叶研去了趟宋辰的办公室,此刻的宋辰靠在真皮椅上,含着烟,眯起眼睛看着她,将烟雾缓缓吐出:“最近怎么了?”连宋辰都看得出来她最近的反差。 “没事,烦躁性周期症。”叶研有些不自然的冲着宋辰笑了笑,正打算离开宋辰又开口说:“我们和严氏合作的合同你再看看,另外还有什么法律方面的事项需要注意的,对了今晚公司聚餐,有没有兴趣留下来。”宋辰说完后烟不露声色的将烟掐灭,再对叶研不经意的一勾桃花眼一勾,这一举动倒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她点了点头很惬意的回答:“当然可以,既然宋总都发话了,我这个手下怎敢不从。”说完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晚上是在附近一家有名的海鲜酒楼聚餐,在场的都是各部门的经理和高层管理人员,大伙儿一起喝酒干杯,冉信也在场,只是这次的座位竟然离叶研的距离比较远。有几个同事似看出了倪端,竟不时的拿他们俩开玩笑。 这时宋辰接到了一个电话后,神色微慌,正打算立即就走。可一帮人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好不容易来蹭吃蹭喝,怎么说都得好好的将他大宰一笔才成。 走之前一人壮着酒儿冲着他开口说:“宋总,你走了,我们这个结账怎么办?” 宋辰黑着脸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都已经记在我的账上了,你们就放肆吃吧。”最后 在秘书的陪同下,匆忙的离开了海鲜楼。 有了老总这句话,大家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好几个同事都喝得酩酊大醉。这时技术部的刘经理走了过来:“叶律师,你这个周末有空么?”刘经理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同事都哄笑出生。他之前看叶研和冉信走得这么近还以为他们关系匪浅,直到听到冉信喊她姐,刘经理才恍然大悟,到现在又鼓起勇气打算再次为自己争取机会。 刘经理也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可即便是这样他在公司还是不乏有女性追求,也许正是应了那句男的越老就越值钱吧。他喜欢叶研那种默默无闻的性子,对谁都是淡淡的,在他眼里叶研年经轻轻就受到重用,既不不恃才傲物,也不是属于那种争强好胜型的女人,处于她这个年纪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在他看来,叶研正是他自己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之后所追求的这种性格的女人。 “叶律师,怎么样,给我们刘经理一个面子呗。”旁边的一伙儿哄笑开口,齐刷刷的向叶研投来一阵希冀的目光,竭力的帮刘经理求情。 叶研和在场的各位面面相觑,片刻后她又干笑了几声,若是今天答应了,那也就向大家间接的说明她立场,接下来那可不只是出去吃饭这么简单的事儿了,毕竟都是同事一场她也不好驳了刘经理的面子。 冉信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执起酒杯也凑了进来一块儿哄笑出声:“我觉得应该没问题,不过我姐的男朋友可是个醋坛子。”冉信故意用一口开玩笑的语气笑着说完后,才发现刘经理脸色一阵尴尬,之后大家又急忙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 下席后是冉信送她回去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冉信不露声色的将车窗按下,再偏头望了望叶研。此时叶研正望着窗外发呆。 “他这几天联系过你么?”冉信一边开车一边望着前方的红灯,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为什么这么问。”叶研将手放在膝盖处,侧身望着他发问道。听他的口气倒是有些幸灾乐祸,所以叶研才显得有些生气。 感觉到叶研的语气有些冲,冉信又抿嘴笑了笑:“姐,比别这么激动,我就是问问,顺便提醒你别忘了以前他是怎么对你的,女人傻一次就够了,没必要……”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叶研有些烦闷的打断他的说辞,明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可再听他这么说下去,她心里确实接受不了。 下车后和冉信挥手告别就按电梯上楼了,出电梯门,再伸手触碰 身旁的灯光按钮,就看到自己门口一处黑影。 因为是晚上,所以叶研能看到一个迷糊的身影,门口的人有些看不写真切,她感觉是严厉行,可下一秒又将自己的判断反驳了回去。严厉行这几天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更不可能会贸然的来找她。 “回来了。”浑厚的嗓音在她周围响起,没想到这说话的声音正是严厉行。 “你来干什么?”她没好气的冷声开口,因为紧张的缘故又将手里的包抓紧了几分。 严厉行目光温和的冲着她笑了笑,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她:“不干什么,你不接我电话,所以只好我亲自过来了。”语气依旧是那样淡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你什么时候打过我电话?”叶研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笑道。 “昨天。”他没有再多言,昨天他打了她手机正在通话中,就想着打她办公室的电话谁知道那头响一声就直接挂断了。现在看来不是叶研故意挂断他电话,兴许是别人做的。 叶研没有再细究下去,赌气的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后,她将整个房间的灯光启开,严厉行首先走进她的房间四处看了看,她住的房间并不是很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厨房是开放式的,前方有一个小吧台。 穿过玄关,前方就是卧室。此时叶研正走到吧台前先倒了杯水喝完后冲着他抿嘴道:“要喝水么?” 严厉行没有回话,连眸光在此刻也变得深谙无底,只是走到叶研跟前搂着她的腰,语气不悦道:“那天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说完后埋头亲昵的在她颈处蹭了蹭,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响起,还有几分酒味,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竟忍住了没多问她今晚去了哪里,怕她到时候又给会自己脸色瞧,他好不容易营造点气氛还真不想被自己给破坏,他早就算准了,她不会甘愿在他那里久留,所以才有些沮丧,以至于这几天出差的时候都没联系她,终于等到了昨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主动打电话过去,没想到居然给挂断了。 叶研退后了几步,撤出他的范围之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半晌她才鼓起勇气看着他:“严厉行你就当那晚是咱们各取所需或者是一夜情可以么?”她阖上双眼,没敢看他。她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所以她在他面前每走的一步都是分外的小心翼翼,再这么试探下去,疯得那人肯定是她自己。 此时严厉行突然又凑近她,目光也因他刚才的那番话变得 阴鸷无比:“一夜情?”这时他缓了缓语气,近乎嘲笑般的开口:“妍妍,我记得我们之间可不止有过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为昨晚回家比较晚,一开电脑就弄设计,弄到了十点多,码了一千多不满意就推翻重写了,今天无事就在家码字。要是看到了收藏夹的更新点进来还是看不到章节的话,那就是抽了,所以你们可以在上章留言它会自动跳到下一章的。。来来来,窝要花花。~~~~(>_<)~~~~,尼玛好累啊,给小敛给动力啦。一个人在房间码字好寂寞有木有。现在在码下一章的内容,潜水党们都出来冒泡啦!!说句话,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忘了说今晚是双更,我得把昨天的断更内容补上。时间在11点半之前。。都粗来说说话!!冒个泡嘛。 ☆、同居 (1) “那你想怎么样?”叶研语气有些不稳,甚至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严厉行看着她没有回话,此刻的神色却有些淡漠,他想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觉得就算他这时说出来,她也绝对不同意。 他不由分说的将叶研一把捞了回来,用力紧紧的扣住她的腰,凑近她耳边喃喃道:“我能拿你怎么样?嗯,明宁回去了。”严厉行此时的语意是他今晚想要在她这里过夜。 叶研抬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点了点问:“你……要留在这里过夜?”她似乎仍觉得不可思议她又重申了一次:“睡觉?”她吞吞吐吐的说完后,严厉行眼中的笑意也愈发的灿烂,却加倍搂紧了她的腰身。 “我可以睡沙发。” 没想到不用叶研自己开口提议,严厉行倒是十分主动。 “行,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叶研怒不可遏的扔下这句话后,急忙回到卧室首当其冲就是将门反锁上,再跑到书桌上将自己画的严厉行肖像快速整理好,把这些东西全部藏在了抽屉里。好在严厉行没有主动来她卧室,不然若是给他看到自己画得这些速写像,他又会怎么想,到时她真得找个缝儿钻下去了。 接下来这几天他们俩几乎都是同时出行,严厉行似乎吃准了叶研在他面前总会一再的忍耐退让,所以干脆就得寸进尺了。明宁都会准时来叶研的楼下接严厉行去公司,顺带将叶研也一起载过去。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本来就隔得较远,偏偏严厉行一定要执意先送她去公司,然后才返回严氏。 严厉行送她来到公司的第一天,公司里却是分外的热闹,进门的时候有几个人瞧见了送叶研来上班的车。 工作大厅内,几个女同事顺势将这个消息迅速扩散到几个毗邻的部门,其实她们意在讨论的是刘经理而不是叶研,经上次的聚餐后,刘经理对叶研那点意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大家凑成一伙正在讨论今天送叶研来上班的人是谁。 “这下刘经理可是空欢喜一场了,人家还真有男朋友了。” “可不是么,人家年经轻轻的眼光怎么着也得放长远点吧,像刘总那怎么说也是离过婚的男人。”办公室这些女人们最爱八卦这种事儿了,有时也喜欢捕风捉影,任何可塑性内容都不愿意错过。 冉信在一旁听了脸都气绿了,他没想到严厉行居然亲自送叶研来上班,即便心里很不好受可他也忍了,一句话也不说,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他 一直都知道叶研回a市的目的,除了严厉行,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这几日叶研的脸色也变得容光焕发,冉信替叶研整理好工作内容之后,便将东西交到她办公室。 “你们俩又好上了?”此时冉信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目光深究的看着她。 叶研听着他这口气,也没反驳,只是低了低头叹气说:“算是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都有些理不清自己和严厉行的关系,只是口气颇有些无奈,冉信神色淡漠的朝她回了一句:“没关系,只要你舒心就好。”冉信语气怆然的说完后立刻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在叶研心里冉信和冉晴就和亲人差不多了,这几年一直是他们姐弟俩在身旁时不时的照顾她,所以她无法做到心中没有对方还要给他希望,对冉信除了姐弟之谊外,根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悸动。 下班之后严厉行准时来到了鑫源公司的门口,让明宁将车子停在前方的路口旁,好让叶研能够经过这里,今天他故意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目的就是为了赶到这里和叶研一起回去。 叶研和冉信一起下班后,冉信正打算送她回家,此时严厉行急忙将车窗按下喊道:“妍妍。” 严厉行这一声呼喊确实惊得叶研和冉信两人都同时顿住了脚步。没想到这时严厉行倏然打开车门,下车后不由分说的走到叶研跟前拉着她的手说:“我们一起回去。” 冉信冲着严厉行勉强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可却没有开口说话,将眼神瞥向叶研似乎再等待她如何回答。 叶研看了严厉行良久没有回话,然后用力甩开了他的钳制。 “反正我还是会在门口等你。”严厉行见她还是不为所动,便再次开口,语气竟然有几分无赖。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那眼神似乎是服了他。 “你怎么又来了?”跟着严厉行上车后,叶研再次惊讶的冲着他反问。 严厉行眸色一沉并没有马上回话,片刻过后他才微微开口,语气竟然有些不悦:“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他故意将语气加重了几分,看到叶研此时的脸色时便不再开口。 叶研也没有回话,严厉行此时的神色变得阴冷无比,所以她也不再多言,一路上严厉行一直不曾理会她,就连前面的开车的明宁也有点儿纳闷了,还时不时的瞥一下后视镜,看到严厉行那张冷脸时,又吓得立刻回神专心致志的开车。 严厉行深吸了口气,甚至心烦气躁的想要抽烟,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时,看了看身旁的叶研,又将烟盒不露声色的收了回去。他记得她以前最不喜他抽烟了,尤其是在车厢内吸烟几乎能让她难受到作呕,所以他也只好忍了下去。 回家后叶研开门换好鞋子,严厉行却先去厨房将菜拿了出来,又放了一些食材在冰箱里,冰箱里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还不说,连厨房里的摆放都换了样儿,这些东西都是他嘱咐明宁去超市买好的,只有这样下班后他才有时间去接她,然后又能为她下厨。 叶研看着他这些举动,这个男人几乎是死皮赖脸的缠上她了,甚至将他的衣服以及其他的生活用品全部拿了过来,每天上下班准时接送,早晚回到家成了一个家庭主妇一样为她弄饭菜,总是让她找不到理由来和他翻脸。 她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勾着小腿,一边喝水一边望着他的背影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把菜洗干净就行了。”他的口气依旧是那样温和。 叶研听完后起身走了过去,将一旁的蔬菜拿了出来,打开水龙头来回的清洗了好几遍,最后才放进瓷盆中,以前婚后的那段日子,这些厨房之类的活儿几乎都是她亲力亲为,因为严厉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只等她做好饭菜了他也正巧回家,其实叶研的一手厨艺都是跟着家里的保姆学的。 如今叶研看着现在这种情形,看着严厉行送自己上下班,看着他此刻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看着他这一切的亲力亲为,她内心深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既苦涩又甜蜜,这似乎既是她心中所盼望的,可又不是。 两人一起在厨房磨蹭了许久,她一直没有离开,事实上她极为好奇严厉行究竟是如何下厨的。此时严厉行身着一件t恤衫,外面裹着一条围裙,远远看去显得不伦不类也很不搭调,可他却丝毫不在意,低头微微曲身极为熟稔地将炉火打开,再将切好的牛肉倒入锅里,来回翻炒之后再放调料,这系列动作看上去都极为娴熟。 叶研在一旁看着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脸上的震惊不言而喻。 “笑什么。”严厉行薄唇抿紧,细看之下又像是在浅浅的笑着,那样子简直分外的迷人。他偏头目光宠溺的看着她反问,一边说着还将锅里的菜盛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叶研说完后还自顾自的连连点头,其实她好奇他怎么学会下厨的。 叶研主动将他做好的 菜端了出去,自己又将碗筷拿了出来放置桌上,严厉行弄了三菜一汤都是根据营养来搭配的,两人无声的吃着饭,严厉行只是将碗中的肉全然夹进她的碗里。这一系列的举动竟让她有了片刻的恍惚,似乎时间倒流回到了几年前他们的婚后生活。 “多吃点。”他轻声开口,明明是用一副不经意的口吻,却直擢她内心深处。 “以后你不喜欢我去你们公司等你,我可以叫明宁开车去接你。”他语气淡然的说完后,竟让她无从反驳,他的意思是既然她不想看到他,那他就不去了。 叶研听后没有回话,脸色转黯,迅速吃完饭才起身去了卧室。严厉行只得把桌上的一切收拾好,再主动去将碗筷洗净。 这些日子他在她面前也是放低身段,尽量和她避免冲突,因为他不知道他们这之间这样的相处还能维持多久,两人就这样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层如履薄冰的关系,生怕捅破了那道吹弹可破的薄屏,就算叶研用言语来激怒他,他也是起初有些微怒,愤怒过后又将她搂在怀中惩罚的吻她,将所有的怒意化成一阵长吻来宣泄他心中的烦闷,吻得她气息微喘时他又立刻心情大好,他明白自己一直是在饮鸩止渴,是因为他不知道这层跌跌撞撞的关系究竟还能够维持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累觉不爱。。为了怕偷懒我连电视都不敢开。。嘤嘤嘤。我先去炒几个菜,吃饭了,好饿+_+。码字码得忘了时间。。乃们都不粗线,感觉不会爱了。。二更君驾到。。 第20章 周末刚去看望完姥姥,叶研就接到了沈佳琪的电话,沈佳琪这次回a市的原因是严景良擅自变更孩子的抚养权将孩子私藏了。 叶研去机场接沈佳琪的时候,看她样子确实憔悴了不少,摘下墨镜的那一瞬间,眼睛近乎红肿,整个看上去狼狈不堪,纤细的身影站在人群中根本辨别不出来,这也难怪如今儿子就是沈佳琪的一切,严景良这么弄这么一出,估计会让她再次崩溃,有时候男人绝情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回到家叶研示意她先去沙发处坐下,再起身去厨房替她倒了杯水。 “阿研,我这回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沈佳琪坐在沙发上捂着脸,这话几乎都是哭着说出来的。 叶研从一开始就发觉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尽力帮你。”她极力的安慰道。 “严景良把孩子带走了……”一提到孩子沈佳琪就开始 语气不顺,一边捂着脸流泪还一边哽咽说:“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我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私藏了孩子。可是……”说完后又放肆的哭了起来。 “你慢点说,别哭。”叶研急忙起身抽出纸巾递给她,又说:“你是说他悄悄把孩子带走了,并且藏起来了对么?” 沈佳琪吸了吸鼻子,伸手拭着眼泪不停的点头:“他知道我和廖旭要结婚了,所以才把儿子带走了,我找过他可他就是不承认,他总说孩子不在他手里,还一本正经的怪到我头上。阿研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不然我不会来找你的。”廖旭和沈佳琪是在c市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听沈佳琪说是一位银行的经理,听说是廖旭追了她很久,两人相处了几个月才正式确定了关系,上次叶研去c市遇害那时也听沈佳琪提过,只是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将婚事定了下来。 想来严景良就是看不惯沈佳琪现在离了婚还过得这么自在,心中难免有些不满所以才会想着将孩子带走既然自己不好过,也不打算让她好过。 “你要结婚了?”叶研面色惊讶的问道。 “是廖旭提出来的,他不知道我来这里了,阿研,我求你了,你想想办法帮帮我好不好,是在没办法,我真想和他拼命,可是我连他们公司都进不去。”沈佳琪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了。 “这难度恐怕有点大,主要是没有证据也不好起诉他……”叶研低了低头极力压低自己的语气。 “那你能帮我去和大哥说一声么?让他帮忙。阿研,如今只有他才能帮我,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但我现在真快要疯了,我要是自己可以解决我绝对不会来麻烦你的……” “行,你先别急,我去帮你找严厉行去谈谈。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搜集证据上法院再次起诉他。”她竭力安抚着沈佳琪此刻激动的情绪,严景良这是在私自变更孩子的抚养权,当初为了帮沈佳琪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她也是费尽了心机,明明都已经协商成功了,严景良也签字了,没想到才半年时间严景良就反悔了。 两人聊到下午五点钟叶研才送沈佳琪才离开,沈佳琪这次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求她,整个下午叶研坐在沙发上都在想该怎么和严厉行开口,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开口求过他什么,这孩子归根究底都是严家的人,要是她替沈佳琪开口求情,严厉行会答应她么。怕是严盛贤授意的也不一定,这样难度就更大了,这一切她自己都不敢断言。 严景良这个男人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他 了,在外面胡作非为也就算了,上次还派人绑架猥亵她,就是记恨叶研把他和苏微言的照片交给了媒体,闹得满城风雨,让严家颜面扫地还不说,甚至来了不少记者将严宅围堵了起来,严景良几乎整整一个月都不敢出门,连带苏微言的事业也瞬间拉下低谷,直接雪藏了。 小三的被扒的下场就是千夫所指,甚至永远都难以活在有光的日子里。永远都得背上插足和无耻的名号,所以说做小三的后果是极其痛苦的。 这次严景良又悄悄把儿子带走,他似乎从来都不消停一会儿,这种男人已经不能用一个渣字来形容了。 严厉行是晚上7点多才回家的,这几日他回家的时间都特别早,在上班期间也总是比叶研早归。 其实他一回家就发觉叶研对他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说话的时候少了几分敌意。 晚饭后,严厉行便先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后见叶研还在沙发上坐着没走。 蓦然,心情大好。平时她都是饭后就跑去卧室睡觉,再时不时给他一副冷脸色瞧。今天倒是比以往温顺了不少,至少没有以往那种若近若离的敌意了。 叶研见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一条松垮的浴袍,许是没有系紧的缘故,胸膛的肌肤竟□出了一大片,却显得肌理分明,高大的身材逼近快要将叶研整个人笼罩,这时她也开始显得有些不自在,虽说也不是头一回见他如此了,可这种诡秘的气氛下,确实能让她心慌不已。 严厉行站在离叶研的不远处冲着她笑了笑,拿起毛巾将精短的头发随意的擦干,再朝她走了过来。 “干嘛这么看着我?”看着她这一张一合的表情,他突然心生一丝玩味儿,想着故意逗她。 说完又凑了过来,低头在叶研耳边闻了闻,顺手把她搂了过来将身子紧挨着叶研,没想到叶研非但不闪不避,也不将他推开,以往他都得费好大劲儿才能对她上下其手。莫名的心中突生几许狂喜,心情也大好。 叶研见严厉行主动靠近,偏头望着他吞吞吐吐的试探问道:“那个,你最近见都见着严景良了么?” 严厉行脸色微变蹙眉说:“他又想对你干什么?”听到她突然提及严景良,他似乎有些担心。以为严景良又会找她麻烦,上次他也严重警告了严景良,想来严景良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对叶研有任何的动作。 “不是,就是……”叶研递了低头,深 吸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怎么说孩子都是严家的人,就算严厉行知道此事了,那有什么用说到底他和严景良还是兄弟,自己又和他离了婚,如今她就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再替沈佳琪开口求助,况且自己上次遇害那件事严厉行都没能拿他怎么样。 “沈佳琪来找过你了?”严厉行突然打断她的话,冲着她挑了挑眉再轻笑了声,目光深究的看着她,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僵硬,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难怪你今天脾气这么好,原来是有事情。”他语气明显有些不悦,情绪也一下跌落到谷底,难怪她刚才这么任他为所欲为,原来是有事相求。 叶研听后内心一怔,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她缓了缓神色望着他无声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那你能有什么办法……除了法律的途径外能和他协商调解么?” 谁知道严厉行想都没想,语气漠然的拒绝道:“我恐怕帮不了,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而且儿子也是严景良的,若是别的事情他还能插手,这件事他确实不好多言。 听到严厉行这毫无商量的语气,叶研越想就越觉得恼怒,仰首瞪眼睛看着他冷言冷语的道:“是啊,反正孩子是也是你们严家人是么?你们男人就从来不会为女人想一想,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孩子抚养权归沈佳琪,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自己在家里有一个还不满,天天就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出轨!你不帮忙也没关系,我会想另外的法子,逼着他将孩子交出来。” 叶研这番话几乎将严厉行说的哭笑不得,无从辩驳。等她数落完后严厉行忍住笑意,口气无奈说:“你怎么说着说着都把气都往我身上撒。” 叶研又将音量提高了几分:“因为你们都姓严,而且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和严景良的梁子一直可结得不小,我还指望不用私下调解,直接和他在法庭上见。” “你很想帮她要回孩子?”严厉行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淡然的回了一句。 “当然,对于一个经历了一次失败婚姻的女人而言,孩子就是她一切,孩子没了就等于要了她的命,你们男人怎么可能会明白。”叶研语气淡漠的说到最后,竟然不忍心往下再说了,曾经她和严厉行孩子没了时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还是冉信和冉晴及时将她救了回来,如今看到沈佳琪这样,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让她分外的心疼。 见她突然这样,严厉行眸色倏地转黯,再慌张的将她搂了过来,吻了 吻她的额头喃喃道:“行,我去找景良谈谈。”看到她突然这样,他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慌张,害怕她想以前的事情然后又会回到那种争锋相对的日子,那么他这阵子辛苦经营就毁于一旦。 叶研埋头在他怀中闭口不言,闻着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味道,察觉他的唇也顺着她的额头滑下。一路深吻,与她来回纠缠,严厉行吻得越来越急切,手也不规矩的从她的腰身处一路抚摸而上。 第21章 这时叶研浑身一颤,身子也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哪知道严厉行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黯然的将她搂了回来,叹了口气,埋头在她的颈窝处说:“妍妍,你这么怕干什么,你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强来。”搬到这里来的这些日子严厉行对叶研一直都是分外尊重,更别说是碰她了,只要她稍不乐意,他立即止步,他知道自己如今还不能急,她对他终究是无法释怀,所以他也不强迫她,等她什么时候敞开心扉了或是等自己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再向她坦言也未尝不可。 这几日上班期间冉信也对她也是分外的淡漠,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即便每天有说有笑的,言语中还是有了刻意的疏离。 去宋辰办公室交完合同之后,将手头上的事情也解决完毕了,从茶水间出来的再回到办公室,还未关上房门,她便看到桌上有两本特别的杂志。 叶研有些好奇的走近翻开看了看,其中还夹着一张报纸似是书签,看这本杂志好想是几年前发行的,所以也显得有些陈旧,旁边的页面都有些褶皱或是微微卷曲。她翻开页面再将报纸拿出,杂志上的两人立即令她身形俱震,她顿了顿又将手中的报纸摊平一看,几乎又是相似的内容。 她逐渐用力的攥紧手中的杂志,只觉得连手都在发抖,脸色也愈发的苍白,杂志上面的严厉行和杜远心相人牵手出现在各种公共场所,还有一张报纸上图片竟是两人深夜携手出入厉宅的画片,配上记者写的旁边尤为醒目“杜远心与严氏继承人秘密订婚。”日期还是09年9月份的,恰好是他们俩离婚五个月,那是她流产住院的那段日子。 原来她躺在手术台上生不如死的时候,严厉行竟然和别的女人有染,原来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每次都是这样,总在她心软放手的时候,许多事情也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现然后时刻提醒着他们关系以及她这次回来的目的,以前的记忆便会突然接踵而至,将她又一次推进无尽的深渊。 她知道自己和严厉行的这层关系迟早会 被打破,这种颤颤兢兢的局面令她如履薄冰,精神恍惚,甚至让她忘记严厉行以前是怎么对她的了。 如今叶研看着这张陈年旧照,心中的愤怒再一次油然而生,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这些并不是空穴来风,若说文字有假,那这照片上的人不会有假。凭什么他们才离婚这么短的时间严厉行就带别的女人回严家,甚至还能让记者如此大肆宣扬。 这些诘屈聱牙的文字与叶研而言毫无干系,严厉行和杜远心订婚她不信,她在意的是图片上面的人物和时间。 叶研将许多细微的东西拼凑在一起,她突然想起来了,难怪合同上会有严杜两家的投资方案,难怪那天和宋辰去c市出差,大名鼎鼎的杜远心会突然出现,甚至还在她面前和严厉行大秀亲密,而严厉行也丝毫不避讳反而很是享受,以及宋辰当时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原来并不是严厉行在刻意试探她,他们之间一直都有着令她费解的关系。 叶研死死的盯着手中杂志上的两人亲密相伴,只觉得异常的刺眼,阖上双目,她伸手扶住桌面只觉得整个人瞬间极尽晕阙。 “我本来不想给你看的,可是……。”冉信不知道何时走到了门口,看到叶研这样似乎是有些担忧,又走了几步看了看她此时的脸色,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唯唯诺诺,看到她此刻阴沉的脸色时,后面的话也瞬间哽在喉咙。他担心自己再继续说下去,叶研真会崩溃。 此时冉信小心翼翼的走到打印机旁将另一本杂志拿了过来,不料却被叶研猝然伸手夺了去,脸色一沉直接扬手重重的摔在地上。 “出什么事儿了?”这时工作大厅内几位同事察觉到办公室里面有响声,突然竖起耳朵,将身子快速靠向门口。 其中一个同事小声嘀咕说:“不知道,好像是冉信惹事了,你没看叶律师那张苦瓜脸,冷得吓人么。”门外的同事听闻动静又大了几分一伙人突然凑了进来堵在门口围观。 叶研面无表情的看着围堵的同事,过了一会儿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嘭!”的一声将办公门大力紧闭。 她的脸色逐渐发白,眸光也愈发的黯然,却一直没有说话,手中的杂志逐渐捏紧,似乎大力到要将其顷刻辗碎。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蒙在鼓里,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冉信缓了缓神色,才微微开口,还没说完,就迎来了叶研的质问:“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为什么你和冉晴都要瞒着我?”她红着眼眶一步步逼近冉信,冲着他 ☆、同居 (2) 对她强来,以她的力气根本无法和他相抗衡,而且男人都是这样,越反抗就越是兴奋,反而更加不会放开你,因为男人都喜欢彰显自己在床底之间强势的征服欲,而女人则只能默默承受。 她真的不敢想象倘若冉信借着自己的酒劲儿和她发生关系了,她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去对严厉行。 冉信停住手中的动作,俯身极为细致的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目光深情的望着她喃喃说:“阿研,你知道么?我从17岁开始就喜欢你了,可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知道那时你和严厉行才刚离婚,所以才会暂住在我家上学,当时我就想为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会活得这么累,为什么本不该在那个年龄发生的事情却总让你一个人承担,现在我有多后悔你知道么?我后悔为什么没早点和你说,看你和严厉行在一起时我有多痛苦,你知道么?”此刻冉信的情绪有些激动,愈说到后面,额头上的青筋也隐约可见,他信誓旦旦的向叶研说完后,闭上双目深吸了口气,停下动作,又害怕吓到她,极为温柔的埋头在颈间吸取着她的气息。 “阿研,如今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因为我现在只想要你。”他阖上眼睛在她颈窝处低声说完后,将手缓缓的伸至她的下/身,停顿了片刻后,在快速将她的裤子脱去。 从头到尾叶研都没有反抗,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眼中尽是一片绝望的死寂:“冉信,你真想这么干,我也阻止不了,就算你和我上床了,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不会爱你。如今我都有孩子了,你怎么还能对我干这种事情。”她眼中蓄满泪水,说完后浑身发抖。 蓦然,冉信听下手中的动作,不可置信的注视她问道:“什么意思?” “我怀孕了,我又怀了他的孩子。”叶研忍住眼中即将滑落的泪水,再重申了一遍,将头偏向一边。 冉信没有回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要从她眼中辨别真假,眸中的火光也骤然熄灭,再低了低头倏然将叶研的双手放开从她身上翻身下床冷冷的看着她说:“你居然又有了他的孩子,叶研你是不是还被他伤得不够,想彻底粉身碎骨的再死一次?” 叶研默默听着他的指责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浅灰色的床单,脸色也瞬间惨白,目光幽幽的,五指也在逐渐缩紧。犹如一个深谙无底的黑洞,似一股气流流窜而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逐渐吞噬。 “你走。立刻就给我回去!”冉信转身没有看她,双手用力握紧,连带指关节都咯 咯作响。 这阵子来公司上班冉信对叶研也是不冷不热的,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即不理会她也不想和她开口说话,两人都极力避免那天晚上的事情,叶研明显能感觉到冉信眸中的闪躲,甚至连看她都带着几分怯意。 接到林秘书的急电后,她将电脑锁好吧资料也锁进抽屉才放心离开办公室。 度身前往总裁办公室,叶研推开房门的时候,宋辰也同时将电话挂断,正以一副讳莫如深的目光审视着她。 叶研站在原地被他盯得有些不耐烦了,“宋总,请问你喊我来有什么事?” 宋辰先是眯起眼睛望着叶研笑了笑,然后扬手将方案仍在桌上,冷眼看着她:“叶律师,我们合作方案外资企业怎么会知道?” 叶研沉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甚至还处于一阵迷惘之中,宋辰一开头就对她连番质问,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抿了抿嘴问了句:“宋总是说,三个公司之间的方案还有别人知道?这不可能。除非是投资方的内部人员泄露的。”说到这里她当即笃定的摇了摇头。 “这个方案除了合作方史密斯先生看过,就只有我和林秘书还有你知道!严厉行正打算亲自过来着就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乱子,除了你还能有谁!”宋辰又将音量提高了几分,片刻后又狐疑的望着她:“叶律师,这么大的一个方案泄露了,你觉得你应该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史密斯先生那里我会去说。可是严厉行那里怎么办?” “宋总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单独怀疑我一个人,您把这事交给我,我可以再重新作出一份给您。”叶研压低声音恳求道。 “这可是是个上亿的投资,临时改你还来得及么?你有问过合作方的意见么?” 还没等叶研辩驳宋辰又是一番大声呵斥,几乎让叶研毫无回击之词。 “出事了总要有人出来承担后果,否则我无法向全公司的人交代,当然你也可以去和严先生解释或者是道歉。”宋辰深吸了口气,仰头靠在披上闭了闭眸子,没再继续多言。 听着宋辰斥责后,叶研低着头没有说话,又似乎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半晌过后她抿嘴笑了笑:“既然总要有人承担后果,那好,我不会让您为难。” 从宋辰的办公室出来后,叶研立即来到自己的工作室内整理好资料,再随手打了一份辞职信。 周围的同事也对这次方案泄露的事情议论纷纷,冉信听到消息后 就来到叶研的办公室,恰好看到她在收拾东西,桌上摆放着一封辞职信。 冉信蹙眉轻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叶研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整理手头上的资料。冉信看她这副漠然的态度瞬间来气了,冲上来拽进她的手臂将她手中的资料抢了过来,蹙眉问:“你要走了?你疯了么就这么点事儿你就要辞职。” 叶研用力甩开冉信的右手,又将资料一把抢了过来,抬头冷眼望着他气急败坏的说:“不然我还能怎么办,难道让我低三下四的去求严厉行,这一切明明都是他策划好的,他现在肯定躺在办公椅上等着我过去求他,信子,我没疯,我是快要被他逼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冉信脸色一沉,咬紧牙关没有说话,片刻有叶研又冷哼了一声:“这封辞职信你帮我交给宋辰,至于让我去找严厉行道歉的话,免谈!”叶研说完后拿着资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冉信没有跟上去,而是握紧拳头去了另一个地方。 在回家的路上叶研心里一直在想,她早就应该猜到的,宋辰明知道泄露方案的那个人不是她还故意让她去向严厉行道歉,除了严厉行指安排之外她再也想不到任何可疑的线索,出了事情总归要有个替死鬼来承担后果,她也知道,严厉行这个人的城府简直是深不可测,永远都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翻手云覆手雨就可以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站在原地等着她乖乖的过去向他道歉,要向他道歉?他严厉行简直就是在做梦。 冉信将车停在严氏门口,立刻冲了上去。却被几个保安拦住,严厉行接到前台的电话一听说是冉信,便让工作人员放行入内。 严厉行以为冉信是来和他说冉晴的问题,哪知道冉信推开办公门跑上来就是一拳打在严厉行的胸膛上。严厉行当场后退了几步,忍住疼痛捂着胸口大声喘气,见冉信又冲上来打算再来一拳,他猝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吼道:“要不是因为你姐,我早就想收拾你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少给我动手动脚的!” 冉信瞪着眼睛死死的望着他,在将手收回在向前走了几步:“因为我姐?我告诉你严厉行,我照顾叶研是因为我爱她,和你在暗中拜托我姐照顾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缩头乌龟当了这么久,如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你害得她辞职还不说,她现在又有了你的孩子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想逼死她你才甘心!”冉信越说越激动,猛然出手攥住严厉行的衣襟。 “你什么意思?她有孩子了?”严厉行听后睁大眼睛看着冉信,任由他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襟。 “是,你开心了,她又有你的孩子了!我警告你对她好点儿,不过如今你做了这样的事,也别指望她会原谅你!”冉信看着严厉行冷笑一声,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她居然又有了他们的孩子,严厉行魂不守舍的坐在沙发上来回的想着,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欣喜,想到这里他察觉手都在发抖,极力克制自己的呼之欲出的兴奋感,握紧双拳简直不知该怎样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她性子真是倔得可以,她不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看看她而已,只要她一句话,他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是她宁愿辞职都不愿意来见自己。妍妍,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此时严厉行在心里默念道。 这几天叶研也是闲杂家里睡觉,平复情绪好好养身子,或是过去陪姥姥谈谈心,这与世无争的日子到也过得轻松自在不用劳心劳神了。也不用莫名其妙的因工作的事情而烦恼,甚至不用因工作不到位而受到谴责了。冉信也来看过她几次替她买了不少补品和水果还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 叶研无聊的时候就拿着钢笔画画速写,奇怪的是只要看着这些白色的纸张严厉行的样子就会顷刻间跃然纸上,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想到这里叶研摇摇头,颓然靠在沙发上冷着脸气急败坏的将速写纸揉成一团在扔到了垃圾桶。 这天她从超市买完东西回来的时,严厉行恰好站在楼下。 她远远的就瞧见严厉行了,只是刻意视而不见。严厉行却朝大步她走了过来,目光瞥到她手中一个大购物袋时,眉头紧蹙,伸手强行夺过他手中的购物袋。 叶研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恼火了,抬头怒视着他吼道:“严厉行,你究竟想怎么样,是不是想来看我过得怎么样?”被叶研这么冷眼斥责,严厉行只是顿住身子眸光深沉的望着她依旧是只字不言,看他这种态度叶研更加恼怒了,“我说了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还嫌我被你整的不够惨么。” “没关系?妍妍,没关系你会怀着我的孩子?”严厉行再也克制不住了上前走了几步,望着她冷笑了声,连带他的语气在他刻意压抑下也显得不愠不火。 26、第二十六章 “冉信去找过你了?”叶研脸色一黯,再缓缓偏头瞥向一边没敢看他。 “对不起。”严厉行眸色 微沉,眼中有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突然压低声音向叶研道歉,与此同时将手中的购物袋也拎紧了几分。 听到严厉行突然低声下气向自己认错,叶研恢复神色,也没有回话,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叶研突然轻忽的笑了笑,又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现在已经谈不上这个词了,你害我丢工作那件事暂且不提,况且反过来想我好歹也不用劳心劳神的去工作了,可以在家自我调养,这样也挺好。” 她说完抿了抿嘴,低头抚上了自己的腹部时却浅浅的笑了笑,又继续说:“其实现在想想我也有错,我们的婚姻一直以来都是漏洞百出,可能我当时太年轻了,以为只要有爱情什么都不怕,虽然说婚姻必须建立在爱情至上,但是爱情和婚姻毕竟是两码事,婚前许多事情草草了事,婚后我还理所应当胡搅蛮缠的对你百般要求,那些要求都是我所认为的在乎你,可我却从来没想过你的感受。我想,这也许这就是我应该为自己当年的冲动承担的后果。”有时候越是在乎一个人,越想着怎么将他牢牢抓紧。这些天她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才会有那种烦躁不安,甚至总会触景生情,一提笔就会想起严厉行当年教自己的情景,正因为如此她才一直深陷在过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直到孩子的到来,瞬间让她的内心又死灰复燃,如今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现在只想着好好照顾孩子。 听叶研说完后,严厉行的脸色愈来愈沉。他从来没想过她居然能把问题想得这么深刻,又似乎将以前的一切重新逻列摊开,严厉行良久都不曾开口,两人在原地呆了许久,许是看叶研要上楼了,严厉行也跟了上去。 “我们复婚吧。”严厉行站在台阶下,淡然的开口。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及这句话。上一次因为是害怕失去她,所以想着怎么挽回,才唐突的向她提及复婚,没想到她居然对过去一直耿耿于怀,而这一次他确实认真的思考了很久,为她也为了他们之间的孩子。他想着就算她再如何恨自己,他都要再提一次,或许她也会为孩子着想。 “严厉行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叶研听后身形俱震,脊背僵直的站在台阶上顿住脚步,再倏然转身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严厉行脸色僵硬的抬腿上了一个台阶,走到她跟前眼神迫视着她,语气强硬的说:“我当然知道,妍妍,那你想怎样?将孩子生下来?然后你一个人独自抚养他?别和我说你打算另嫁他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想法很自私,你让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单亲 家庭里,享受着一份残缺的亲情,你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还有他以后的人生怎么办?他长大了别人会怎么看看他。我现在重拾我们的婚姻给我们的孩子组建一个家庭,难道这都不可以?” 严厉行一连串的指责瞬间令叶研无可反驳,他说得没错,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她什么苦都可以忍受,可是孩子以后的人生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他,私生子?还是单亲孩子?她都没有想过这些,全是凭着自己的所谓伟大的母爱和她的一厢情愿。难道这样就算是对孩子的负责,对自己负责么? “严厉行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行么。”她闭了闭眸子没再看他,来到门口拿出钥匙开门,严厉行却一直跟在身后替她拎着购物袋。 此时严厉行进门将东西替她放好之后仍旧还没走,在原地踌躇了片刻似乎又是不放心,看到叶研绕过他的身躯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着,他拧紧眉头走到她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菜,口气温和说:“我来弄,你去沙发上休息。” 叶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严厉行只好口气无奈的回了句:“我帮你弄完晚餐,就会立刻回去,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 她听后没有回话,再默默的退出了厨房。 严厉行将叶研买好的菜拿了出来洗净,打开炉火系上围裙准备为她炒几个菜,叶研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来回忙碌的身影,看着严厉行将饭菜端到她身旁,她仍旧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他要走了她也没有开口挽留。 一切准备完毕后,严厉行站在门口目光深沉的她一眼:“你再好好想想,过两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严厉行走后叶研一个人埋头吃着饭菜,只觉得食不知味,却也是强迫自己吃得一滴不剩,严厉行说让她为了孩子好好想想复婚的提议,她知道这次他是认真的,可是又转念一想两人若是因为孩子堂而皇之的复婚,以后会不会还有更多的摩擦在等着他们,想到这里叶研心中的那股无助感又再一次涌上。 第三天的时候严厉行果然很准时的去陪着她检查,为了能准时陪她还将这几天的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 来到医院直接去妇科做了b超检查,只因严厉行是院长是旧识,甚至连来医院检查也少了不少程序,严厉行手里拿着b超图,听着身旁的医生指着图片向他解说,这里是胎心,这里是胎芽,看着这么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存在她的体内真觉得很不可思议,整个人因强忍着兴奋所以一直是微抿着嘴角, 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抿得薄唇微微一动勾出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 医生说胎儿一切正常,只是要不定期去进行复查,观察一下还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他将图片交给叶研时,叶研拿着b超图片连手都在发颤,抿紧嘴唇用力攥紧手中的图片,此时眼眶也有些微微湿润,她又咬了咬唇,再兴奋的抬头望着身旁的严厉行,此时严厉行也低头望着她,他伸手欣喜的覆上她的小手在慢慢握紧,眼底的墨色流转,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 叶研知道严厉行此刻的心情和她一样。 以前她怀孕的时候是冉晴带着她去做的检查,那时候她拿着图片就有些喜不自胜了。可是那个孩子并没在她体内多留,如今她抚上自己的腹部,看着孩子又重新在内体,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甚至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一路上两人靠在车上都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叶研手中却一直攥紧b超图不放,以往她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的望着窗外,如今她却是低着头抿嘴看着手中的b超图发愣,她低头想了想,看着这个小东西又一次萌生在她的肚子里时,眼中的泪几乎夺眶而出,她再一次看了看图片,偏头郑重其事的望着他:“严厉行,你前两天向我的提议,我也仔细想了想,你说得没错,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个单亲家庭,更不能从小就让他有着一份残缺的亲情。”蓦然,她停在这里没有说话,感觉到严厉行目光欣喜的注视着她,看样子十分紧张,甚至将她的手又瞬间握紧了几分。 叶研将他这些神情尽收眼底,深吸了口气,停顿片刻又似乎在做一个很慎重的决定:“所以……我们还是复婚吧。”她淡淡的开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到底是随了自己的心愿,还是为了孩子妥协,她都已经分不清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是事情她也不管了。 “妍妍,你说得是真的么?”严厉行身躯猛得一颤,紧绷着呼吸望着她不确定的问道。 他一直不确定她会同意,况且她性子这么倔,自己又自以为是的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肯定是不会原谅他,当听冉信说她有了他的孩子时,他才想着再来为自己争取一次,甚至今天来医院做检查也是他有心安排的,他真的不想等太久,才想着让她看看孩子,只是没想到她真会为了孩子同意复婚。 “嗯。”此时叶研垂下眼眉,缓缓的点了点头没敢看他。 严厉行似乎是觉得不可置信,又扯了扯嘴角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妍妍 ,假如这回你是真的想报复我的话,那么这一次你真是彻彻底底的做到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眸光在此刻也显得熠熠生辉,他不否认叶研这番话于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喜悦感,简直令他忘乎所以,若是她突然收回,那他也如同瞬间坠入万丈深渊。 许是因为兴奋的原因严厉行居然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伸手将她搂了过来,将她贴近自己的心口,见她闭上眼睛没有反抗,似乎又觉得不够,接下来却是更为用力的圈禁,一低头唇就能准确的触碰到她的额头,他缓了缓神色,用唇摩挲着她的额头,语气强硬且霸道的重申了一次:“叶研,我不管了,这回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我不准你反悔。你再后悔都没用了!” --------------------------------------------------------------------------------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俩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但这只是个时间问题。两人的得有个慢慢的磨合才能摒弃前嫌。甜蜜忠犬什么的应该会有吧。小敛这次都列好了大纲人设和分章节,一路写来都比较顺手,所以不出意外几乎会保持日更。 27、第二十七章 明宁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叶研楼下,严厉行抿嘴下车后一直都是紧跟不舍。 “你,你怎么还不走。”叶研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严厉行一直是紧跟其后,看样子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我想陪你上去拿证件。”严厉行脸色一黯,简短的回了句。他实在是等不及了,现在立刻就想和她复婚,不然他总担心叶研下一秒就会反悔,他确实是动了点心思亲自带她来医院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才让她有了片刻的动容答应和他复婚,万一她又恢复冷静了岂不又得反悔了,不是令自己空欢喜一场么,一路上他整个人也因她刚才的那段话突然间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叶研没有说话,抬头眸光惊讶的看着严厉行。没想到他居然想立刻去民政局。 “妍妍,夜长梦多,我一刻也等不了。”严厉行又重申了一次。 叶研站在楼下目光幽幽的望了一眼严厉行,又低了低头思忖了一番:“那你先在下面等着。我上去拿证件。” “我陪你上去。”严厉行看她这么紧张,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 “不用你陪,我自己上去。”叶研这回将音量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 悦。她是怕严厉行一进她卧室看到自己的画得那些肖像,那自己的脸真的没地方搁了,也不管严厉行同意与否叶研快速转身上了电梯。 来到卧室拿好了离婚证和身份证件,一开门严厉行就看到在门口等着她,一路上他一直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甚至有些异常的紧张。 直到那张结婚证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时,嘴角才溢出一抹浓烈的笑容。两人出了民政局门口,叶研望了望这熟悉的场景,抢先走了出来,此时严厉行却一直紧跟其后,看她步子走得那么急他拧紧眉头一伸手就把叶研拽到自己的怀里,将叶研紧紧的抱住。 严厉行闭上眼睛埋头在她的发丝间,微微喘气,甚至连呼吸也显得有些不稳。闻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味道,心中竟有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叶研看着门口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还不时望着他们俩,不由的脸色一红,她被严厉行这暧昧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推了推他,将语气压得极低:“这么多人在看着呢,严厉行你先放开我。” 严厉行以为她向自己使小性子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开,目光温和的冲着她笑了笑,再牵着她的小手一起上车。 这一切发生的事情简直是猝不及防,叶研坐在车上拿着结婚证发愣,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严厉行复婚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严厉行将她搂在怀中,压低嗓音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太突然了。”叶研的口气显得有些落寞,看样子并不是十分开心,严厉行听后脸色一凛,片刻后又恢复神色,安慰道:“妍妍,相信我。我们不会像以前那样的。” 两人一起回到住处时,却看到了冉信失魂落魄的低着头倚在墙上,周围充斥一股浓烈的烟味,地上有好几个烟头。叶研看了看地面又望向冉信。 “我在下面等你。”严厉行目光温和的看着她,竟然主动下楼。 待严厉行走后,冉信抬头看了看叶研,“你们复婚了?”冉信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结婚证,轻忽的笑了笑,明知故问道。 “嗯。”叶研一手攥紧结婚证,看着冉信此时的脸色时,瞬间不知道将结婚证搁哪儿,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本还想说点什么,没想到冉信阖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又继续说:“这样也好,起码也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冉信说完后眼框有些微微发红,却仍旧望着叶研目光坚定道:“他要是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 ☆、第二十九章 叶研被严厉行这一声低吼立马就怔住了身躯,她抬头望着他满眼皆是桀骜不驯:“你想干嘛?”与此同时她的身子在严厉行的压迫下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严厉行紧绷着脸,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只字不语,身子也愈发的接近她,猝然俯身将她打横拦腰抱起。这时叶研手中的枕头和被子也顺势滑落,严厉行这突然的举动惊得她在他怀中不停的拳打脚踢道:“严厉行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叶研感觉自己被他腾空抱起,便不停的在他怀里挣扎,还伸手拼命的锤着他的胸膛。 “你混蛋!”她开口骂了句,又大力锤了下他的胸膛,打了几下又觉得乏了便不再动手,他胸膛硬邦邦的,一拳打上去疼得反而是自己的手。 严厉行依旧冷着脸没有说话,怀中的人仍然是拼命的挣扎,他全凭叶研怎么胡来都是面不改色。只将手中的力道加大,怕她再这么下去可能会伤到孩子。 他耐心的她抱到床边轻轻的放在床上,手依旧搂在她的腰间,再托着她的头紧挨着自己的胸膛,低头凑近她耳边微微吐气,言语威胁道:“我不管你去哪里,就是不许去客房睡!”他就是气她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对着自己。居然提出和他分房睡,想都别想! 叶研睁大瞳孔望着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表面上温文儒雅的前一秒还这么温柔,转眼间又对她这么凶,总是用着他的方法逼得自己不得不妥协,她一直受不了和他这样的相处方式,强势且霸道。可偏偏叶研又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她目光氤氲的盯了严厉行半晌,眼中蓄满了泪水,此刻她的身子落在床上却将脸一偏,眼中的泪就这样顺势滑落,明明是他的错,他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凶。 想到这里叶研越来越委屈,严厉行叹了口气伏在她身旁将她的脸扳过来与他对视。看着她流泪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今天算是他们正式复婚举行婚礼的第一天就闹得这么不愉快。他伸手轻轻地为她拭干眼泪,脸色也顷刻间柔和了几分,口气温柔的哄道:“妍妍别哭。” 她还是不说话,也不想看到他,只是将脸又偏了过去再低着头默默的流泪。感觉到严厉行的指腹在脸上刮过,触在她脸上有些难受。 严厉行见状心头一急将她搂紧了几分,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极尽耐心的哄道:“好了,妍妍乖,都是我不好,别哭了。”与此同时还伸手不停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大人哄着小孩子一样。 他这种 哄人的语气几乎和五年前的口吻一模一样。以前他就是这样哄她,每次他们俩一吵架,叶研一个人躲在床头默默的流泪,最后是严厉行先弃械投降又将她一把搂了过去抱在怀里不停的哄着宠着。 严厉行这回不开口哄她还好,一开口又令叶研想到过去,她哭的越发的厉害。泪水把他胸膛濡湿了大片。“你别哭了。”这回严厉行是接近无奈的语气。 叶研还是不说话,就是不停的流泪。任凭严厉行如何好言相哄却仍旧无动于衷。 待叶研哭累了伏在严厉行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严厉行才将床下的枕头和被单收好,又去柜子拿了个新的枕头来到床前,俯身把枕头小心翼翼的枕在她的脑后,整个过程他都显得异常的谨慎,生怕会将她惊醒,将眼前的人捧在手心如同珍宝。 他专注的望着她的睡颜,此时叶研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严厉行缓了缓神色再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只是很轻很轻的一个吻,却惊得她微微侧身将头也顺势转过去。 严厉行知道她在装睡,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芥蒂一直都存在,所以这些天他都是竭力牵就她,就算她冷言冷语的他也当做恍若未闻,只是今晚他实在受不了她这种态度才会对她用强,他们之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忘记过去,摒弃前嫌,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沉在将灯关闭,伸手将她搂了过来一起入睡。 ** 这次严厉行和叶研复婚的事情也理所当然的传在严盛贤的耳朵里。 严盛贤住院的那些日子,严厉行探病也探得不是很勤,倒是严景良来回往医院奔波。这次严厉行好不容易将公司的事物处理得差不多了才抽空来医院看望严盛贤。严盛贤是严厉行的叔叔,严老爷子死后就将公司交给严盛贤和严厉行的母亲打理,后来严母心脏病突发去世,这副担子才理所应当的落在了严厉行的头上。 直到现在严厉行都在想若是自己一直处在美术界,恐怕现在已经是某个美院的教授或者是老师,也许他和叶研也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人生当中总有那么多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哪有这么多如果让他来选择。 此时严盛贤闭目靠在病床上,床下的高度已经被护士调节适当,严厉行在病床前坐了良久,等到严盛贤醒时,他才起身将严盛贤脑后的枕头往身下挪了挪位置,严盛贤手中的被单也顺势滑落,露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点滴液也一直都未曾间断。严厉行将他手旁滑落的被单也覆盖了上去。 “董事会那边怎么样了?”严盛贤醒来后目光审视的望着严厉行。每次严厉行来探望严盛贤,叔侄二人几乎都是讨论公司的问题或是严盛贤托严厉行好好照顾严景良。 “都很稳定,目前资金已顺利回收,董事会也正逐步商议进一步拓展市场的问题。”严厉行语气淡然的开口,似乎对这次的事情极有把握。 “反正公司就交给你和景良打理,这公司将来你们兄弟俩的,只是那臭小子的本事却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说到这里严盛贤却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他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又睁眼望着严厉行问道:“听说你和叶家的那位小丫头复婚了?” “嗯。”严厉行点了点头。 此时严盛贤脸色微变,“有空带来让我瞧瞧那孩子,我倒是有好几年没见她了。”严盛贤突然的开口倒是令严厉行内心一怔,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片刻后他冷着脸口气僵硬的回了句:“我看还是不必了,我怕她会不高兴。” 严盛贤听后当下咳嗽了几声又伸手发颤的指着严厉行口气严肃道:“你如今有了那丫头倒是学会六亲不认了。” “叔叔,我当年怎么会和她离婚的,这事恐怕只有您和她爸爸最清楚,如今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婚姻。公司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我下次再来看您。”严厉行说完后冷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我就知道你一直怪我。”严厉行才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严盛贤又喃喃的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严厉行还是听到了。 出了医院后明宁将车也准时开了过来,“严先生,现在要去哪里?”明宁望了望后视镜口气谨慎开口问。 “还是回公司吧。”严厉行缓了缓脸色吩咐道,待车子慢慢行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喂?”叶研在那头接通了电话。 “妍妍,是我。”他压低声音说道。 低沉的声线随着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将他的声音衬得愈发的有磁性。叶研捏紧电话低头回道:“有事么?” “我今天会早点回来。”严厉行说完后不安的将电话挂断,这些日子严厉行几乎是每天一个电话向叶研报告自己的行踪。 叶研在电话那头无声的点了点头后,便听到电话那头嘟嘟的挂断声,这些天除了阿姨替她做好三餐以外她几乎每天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没有工作给她带来的刺激,这平淡无奇的日子她 而言似乎觉得整日整夜都很无趣。 晚上严厉行却是很早就回家了,回家在门口换好鞋子,穿过玄关处走到她面前将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掏出开卡锁将她手机里的卡取出把卡放在另外一个手机里。 原来严厉行是在为她换新手机,叶研正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此举,哪知道严厉行面色柔和向她走了过来解释说:“这手机是专适合孕妇用的,辐射很低。”看叶研还是不说话,他以为她是不乐意了又说了句:“你要是不喜欢它,那等孩子生下来后,你再换回去好么。” 叶研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转身坐在餐桌前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开口:“我想出去工作。在家太无聊了。” 严厉行听后先是一惊,思忖片刻后才走到她跟前俯身从她身后搂着她的腰,再慢慢的抚上她的腹部,声音却略有些低沉:“可以。” 叶研似乎是觉得不可置信,又转身望着严厉行语气重申了一遍:“你同意了?” 他望着她苦笑了一声,神色落寞道:“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不会听我的,”他知道她只是来向自己交代一下而已,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不会听从他的,到时候反而会越来越反感自己,难不成他还要将她绑在家里么。 过了一会儿严厉行语气淡淡的说:“明天我帮你安排工作,你来我公司上班。”这回他的口气却是不容置疑,却已经是他最大的退让了。 ☆、第三十章 “凭什么?”叶研此时睁大瞳孔望着她,语气中尽显不满。 “凭我是你丈夫,你自己一个人去别的公司上班我还要时刻担心的身体状况。”严厉行耐心的说完后,看她神色有些不悦又低声哄了句:“妍妍,我只是放心不下你。”他低声说完后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埋头在她发中微微叹气。 他们俩第一个孩子因为大意而流产的,那时候叶研还没有工作,只是在学校念书那段日子就莫名的流产了,当时严厉行赶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几乎快要崩溃,如今他现在总会时不时的担心她的身子,怕她又会出现突然状况,更怕旧事再一次上演。 叶研仰头望着他没有回话,此刻他的脸离得极近,似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此时严厉行又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叶研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转过身躯不再看他,只是低头握紧手中的杯子,思忖片刻后又说了句:“那你别和公司的同事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不喜欢别人的闲言闲语。” 上次来参加他们俩婚礼的只有严氏董事会的各位股东,他们也只是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才出现,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见过叶研。 严厉行听后脸色一沉,没有回话,半晌过后语气不悦的回了句:“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人?”叶研也懒得和他再多做解释,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喜欢被众人簇拥的感觉,到时候公司各层管理人员肯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这样她身为严厉行妻子的光环肯定会盖过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她本来个性就很好强因此这类事情她是绝不许的。 叶研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又说:“还有你让严景良少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他估计会动胎气的。” 这回严厉行因她这话瞬间脸色变得铁青,他冷着脸没有回话,叶研估摸着他应该是生气了,从浴室出来后他就一直没理过她,直到晚上入睡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明明离他远远的,朦胧中又被严厉行一把捞了过去,紧紧抱在怀中。 最近叶研也常常会患得患失,自己一直都是对严厉行爱理不理的几乎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每次她都是冷言冷语的惹他生气,过了一会让他又会好言相哄的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她感觉他的强势也因她在逐渐的转变,两人之间因为上一次离婚而变得分外的谨慎,她不知道严厉行还能忍她多久。 来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都是明宁全程安排,先是带叶研去看了食堂茶水间,再向她一一介绍公司的状况。 再带着她去见了见办公大厅的各位同事,打完招呼之后带她来到了办公室,明宁推开房门一边介绍道:“太太,这是你办公室。” 叶研听后冲着他尴尬的笑了笑:“明宁,你喊我叶研就好了,不用这么称呼我,尤其别是让其他同事听到了。” 叶研站在办公室中央打量了一会儿,前方是落地窗,旁边还有窗帘,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室内,将整个办公室显得分外的透亮,窗前摆放着盆栽,配合着阳光的照样下愈发的鲜绿耀人,看着这里布置的一切,不得不说严厉行确实是别出心裁。 桌上有电脑了办公电话,打印机,一切设备齐全。她走到办公桌旁煞有介事的敲了敲键盘,抿嘴笑道:“行,这里的一切我都熟悉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想来明宁应该有自己的正事要办,却在严厉行的安排下就专负责她的事情去了。 “对了,对面的隔壁间就是总裁办公室。”明宁走到门口望着严厉行的办公室时还刻意向叶研提醒了一次。 叶研走到门口望了望严厉行的办公室也没有回话,这时前方的过道上有个几个同事正在看着他们窃窃私语,明宁在此时一记冷光扫过去,大伙儿又各自散去。 “听说咱部门新来了个上司?” “嗯,好像和严先生挺熟的,还让明宁亲自接待她了,你说关系能不好么,刚你看到没?她手上那个古奇包就知道价值不菲嘛,而且还是新品呢。”刚才瞧见叶研的几位同事回到各自的办公桌前又那她身上的行装品头论足的。叶研出来拿资料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只是冷脸抿着嘴没有回话。 这时销售部的经理走了过来说道:“叶小姐,我已经把您要的资料都送到了您的办公室里。” 叶研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女人:“谢谢。” 眼前的女人抿嘴一笑,自我介绍道:“不客气,我叫赵梓悦,是销售部的经理,以后叶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我。”这个赵梓悦早就看了出来叶研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才会对叶研如此,不然又怎么能让明宁来亲自安排她的工作,这在公司里还是头一回出现这样的现象。 叶研冲着她友好的点了点头回道:“好的。” 待赵梓悦离开之后她才着手看手头上的资料,整个上午过得十分清净,本来她还担心严景良会突然闯到她办公室来,按理说以严景良的性子要是知道她来他们公司上班了肯定会来办公室对自己奚落一番,如今看样子应该是 严厉行在从中阻拦。 到了午餐十分,赵梓悦打电话给她一起去食堂用餐,她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后,起身打开房门,恰好看到明宁站在门口举着右手看样子是想刚才敲门来着,只是全然没料到叶研会将办公室门突然打开。 “严先生让我给你送午餐过来。”明宁站在门口。 叶研微微侧身退到房间里,就看见他身后跟着几个工作人员,每人手里还端着碗。明宁冲着她笑了笑,再示意工作人员进门将菜小心摆放在她的桌上。 办公桌不大也不小恰好能将他手中所有的菜食摆放,明宁替她将饭菜摆好后就出了办公室。 原来是严厉行吩咐了明宁午餐必须亲自送到她的办公室,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菜式也颇有讲究,宫保鱿鱼卷,清蒸大虾、清炒山药,搭配一碗香菇鸡汤和酸甜什锦水果,都是为她的身子在考虑。 她不得不承认严厉行简直对她照顾得太周到了,尤其是关于她的这些细微方面的东西,虽然她也知道是因为孩子的原因,但是即便这样她心里头也依旧是暖暖的。 一天的工作量下来也不是很累,她还是照旧审批合同,连电脑都未曾打开,因为也顾忌到辐射会伤到孩子所以一天下来严厉行给她安排的工作量几乎与电脑绝缘了,这种被他照顾得极其周到的日子她倒反而有些不自在。 严厉行也如她所愿整天都没再来打扰她,明明就在离她办公室不远处,他看了看右手旁的电话下一秒又忍住了。 下班后严厉行一直在车里等着她,上车后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还习惯么?” 叶研看了看她,漠然的点了点头,反正这一切都是他在安排她还有什么不满的,严厉行脸色微沉,也没有再问她。 回家后严厉行先去洗澡了,等他出来后她再去洗。 她在浴室呆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洗完澡后将头发吹干了才出来,来到卧室见严厉行还没睡觉,他坐在床上看着杂志等着她出来,睡衣也缓缓敞开着,胸前露出一大片胸肌,以前他们亲密完事之后她总喜欢捏严厉行的胸膛,如今她都不敢做这些举动,对严厉行似乎是避而远之。 等叶研上床之后,严厉行一伸手将她抱在自己胸前,低头闻闻她的味道,再揉了揉她的头发,见叶研也没拒绝,他唇也从她的额头辗转覆盖在她的唇上,先是慢慢的啃着,在加大力道长驱直入,他将伸手托在她的后脑上令她紧贴 着自己,发了疯的吻着她,叶研被她吻得脸颊通红在他怀中轻轻推了推他。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却吻得越来越凶蛮,从开始忍到了现在,都快将他憋疯了。以前每晚严厉行都紧抱着她或者将她浑身上下摸几遍就草草了事,没像今天这么凶残,他直接把她的睡衣解开,手一路滑下覆在她的胸上不停的揉捏着。 “我明天要出差,可能会晚点回来。”良久他的唇才移开,将她搂在怀中大手却一直覆在她的胸上不曾挪开。 “噢。”叶研点了点头,将严厉行的大手从胸上移开,再撤离出他的怀抱打算睡觉。 哪知道严厉行又将她蛮横的搂了过来逼问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么?嗯?”看着她这副淡漠的神情他心头一火,说完后便低头含住她胸襟敞开处的那抹挺立殷红,啃得她内心直痒。 “那……你早点回来。”叶研被他这种手段折磨得有些难受了,只好随了他的愿。今晚的严厉行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随时都可能将她生吞活剥了。若不是顾忌到孩子,恐怕她今晚实在难逃他掌心。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回话,严厉行才满意的放开她,搂着她时呼吸声也逐渐的加重,这阵子是危险期,他想着等忍过了这段日子他就再也不忍了。 这些日子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是小心翼翼,尤其是他几乎都是看她的脸色行事,稍有不意他又立马拉下脸去哄她。他心里都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存在,却只是他一人在竭力的避免。 ☆、第三十一章 早晨还是严厉行将她叶研弄醒的,叶研睁开眼睛后发现严厉行正侧身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眼前的严厉行面容清俊,就连睡醒的仪容还是这么好看,两人相视了一会儿,叶研被他这样看的有些发窘了,抬头微微欠身准备起床,哪知道严厉行伸手一挡又将她推倒在床上,头顷刻间倒在了枕头上,枕头处都凹进了一大片,她涨红着脸怒骂了一声:“严厉行你又发什么疯。”她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被他大清早的弄醒了还不说,醒来后还一直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妍妍。”此时严厉行目光深沉的望着她,要不是叶研怀着孩子他真想把给她吃干抹净拆穿入腹得了。他伸腿腿横蛮的压制着她的小腿,胯间某处正抵在她的臀上,再埋头在颈边闻了闻又亲了上去。从两人复婚到现在他都没有碰过她,一直抱在手里摸得着吃不着的滋味对他每晚而言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他的鼻息若有若无的喷在她的颈间,弄得她浑身上下都像触电一般的难受,与此同时口中也一遍一遍低喃着她的名字,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将它他把持在手中来回的玩弄,然后又弄到嘴边浅浅的一吻。 严厉行的轮廓在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叶研望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容,有些不自在的将头瞥向另一边,感受严厉行的变化,叶研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她紧张得口齿不清,就连语气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严厉行,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总感觉你又变回以前那样可怕了。” 严厉行听后眼中的笑意愈深,她这番话倒是勾起他的兴致,“那你说我以前是怎样的?嗯?妍妍。”他故意拖长最后一个字,避免自己高大的身躯压到她,将她翻过身来和他对视,又低头在她锁骨上轻轻的啃着,弄得她难受死了。这些天她是看他在她面前变得一声不吭,唯唯诺诺的,什么都顺着她所以就认为他好欺负了。 “你呀?你这不明知故问么。”看着严厉行目光希冀的看着自己,她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其实你以前就是个衣冠禽兽!”她赌气的说完后,严厉行就在她的锁骨间大力一吸,似是在惩罚她,疼得叶研的身子微微瑟缩着,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蹭了蹭。 他将他搂在怀中,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语气中佯装着几分微怒:“你说什么,衣冠禽兽?”他伸手将她的小手拿到嘴边一口咬了下去,疼的叶研直呼痛。“有这么说自己丈夫的么?我那是在疼你。”这个男人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好了,他在外人面前一副不 怒自威的样子都能令公司的员工惧他三分,可是在她面前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尤其是在床第之间时能变着花样的将她给渣干了。 “你给我滚!”此时叶研的脸涨得通红,双腿挣扎了一番,将身子强行转过之后,抽回他手中的手枕在自己的脑后,再也不愿搭理他。 似乎是怕她生气,严厉行见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连眉眼间都是笑意。 看她还是背对着身子不理他,他又叹了口气说:“妍妍你究竟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其实他心中想着这都是早晚的事,只要再忍够一个月就够了,想到这里他低头再吻了吻她的唇瓣悠闲的起身去浴室洗漱。 这阵子严厉行也能明显感觉到叶研在自己的忍让和细心照顾下发生了变化,他一直都在努力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今天看到她能如此惬意的和自己拌嘴,甚至对他耍些小脾气,两人之间的话题也逐渐的多了起来,不像以前那样每次都是他在自导自演,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今严厉行看她这样矫情的对自己耍耍小性子,不知怎的令他心情大好,虽然和往常的冷眼言语大有不同,可是他心中还是异常的欣喜,至少证明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严厉行想着等过段时间也许叶研就可以真正释怀了。 两人吃完早餐后,严厉行将她送到自己的公司才动身去了机场。 办公室内,明宁敲门而入。 “太太,这是严先生托我给你文件。” 叶研抬头接过明宁手中的文件再冲着他笑了笑,又低头来回的看了看,眉头也不经意的微微蹙起。 “可以把这几年的财务报表给我看一下么。” 过了几秒对面的明宁依旧没有反应,她抬头抿着嘴角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不方便?” “当然可以,严先生临行前交代你想看什么随时都可以吩咐。”明宁毕恭毕敬的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十五分钟后明宁将财务报表给她看。 “这份方案麻烦你交给严副总,他这个方案这不符合法定程序,而且有一定的风险。”叶研将严景良的合同给驳回去之后,又拿起财务报表继续翻看。 她看了看这几年的财务报表,关于严景良所管理主营业务记载的流动资金却只是一带而过,她也知道严景良一直想着自立门户把公司的大权夺回,公司里造成了这么大的一个财务漏洞都是出自他的手里。而且严厉行还在默默 的为他遮掩。 如今还要她亲自审批他手中这份方案,她理所当然给驳了回去。 她还想着继续往下看,哪知道严景良此时推门而入,指着她说:“叶研,你故意和我作对是不是?你清楚你的身份是什么!不该管的你别管。”严景良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这时明宁上前将他拉了过来说道:“严先生,请你别动怒。是严总说全权交给太太管理的。” “你给我滚开!”严景良冷着脸将明宁大力一推,明宁的身子顿时倒退了好几步。 “明宁,你先出去,关上门,别让人瞧见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大声喊你。”她面色自若的看着明宁吩咐了一声。 明宁神色担忧的望了望叶研然后才走出门口将办公门紧闭。 见明宁关上门口,叶研才从皮椅上起身望着严景良振振有词的说:“严景良,我有没有越权你心里应该清楚,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挪用客户资金,做假账,我估计这上面有不少是你亏的款,你想自立门户是么,可是你却把那些钱都给赔了进去,要不是严厉行帮你遮掩,你早就去蹲牢房了。” “那你想怎么样,你不会蠢到以为我会受你要挟,你以为有了我的把柄就可以有恃无恐了么。”严景良听后嗤笑了一声,满眼皆是不屑。 “这个公司都是严家的,我怎么能够威胁到你,况且我知道的这些严厉行早就知道了,他知道的也只会比我更多,只不过是他一直在纵容你而已,我也不会去揭发你,现在请你给我立马出去!少在办公室里对着我瞎嚷嚷,我脾气也不好!还有咱们俩那笔帐以后再慢慢算。”叶研说完后板着脸伸手指着门口示意他出去。 叶研对严景良这种没有担当的男人是她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角色,仗着严家的势力横行霸道,尤其是拿他和严厉行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严厉行在她眼里无可挑剔,怎么会有个这么混账的弟弟。 其实严景良和叶研的梁子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经结下了,只不过那时候叶研和严厉行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叶研还一直锲而不舍的跟在严厉行身后。 严景良那时觉得叶研给她感觉很清纯,不像他在结识的那些在社会上磨练且颇有野心的女人,而且他处的那个圈子里像叶研这种单纯的小女生确实少见,关键是长得挺漂亮,还是个学生,这一点倒是很符合他的胃口,他看中目标以后便开始对叶研下手,哪知道叶研丝毫不搭理他还不说,甚至还气势汹汹的警告他 离她远点。 “严景良你最好离我远点,我对你这种人不感兴趣。”那时叶研气势汹汹的指着他警告。 严景良回她的话也颇有些无赖,“我哥大你十二岁你都这么喜欢缠着他,为什么我不可以。”经常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面前,他对于叶研其实也没多大兴趣,就是看中她那暴脾气的性子,关键是他对自己的大哥感兴趣。 当时严家和叶家交情颇深,两家并未牵扯过多的厉害关系,即使出了事情也是两家同舟共济,即便如此叶研的父亲也从未想过要将叶研嫁给严家的任何一个人。 而严景良从小到大一直是被严老爷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就连沈佳琪也是因为有了孩子才和奉子成婚的,当初他也不同意和沈佳琪结婚还是严老爷子逼迫他这么干他才同意,他又何曾受到过这种挫败感,他一直以为严厉行对叶研这种长不大的小姑娘起不了任何兴趣,直到严厉行冷着脸严重警告他离叶研远点他才彻底断了念想,当时也就想着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和自己的大哥闹翻天,没想到的是叶研果真和严厉行结婚且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嫂子。 严景良出了办公室后,经过工作大厅,大厅内的的职员都在争相议论,有人买了一份专访的杂志在分析现在的形势。 明宁得到消息后立即拨电话通知正在和客户恰谈合同的严厉行。 严厉行在那头听着他的说辞脸色变的愈发的难忍,他思忖片刻后神色凝重的捏紧电话回道:“都给我统统拦截了,尽量别让她看到,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第三十二章 事情一下子就传开了,杂志上,报纸上包括各大网站的发帖,都是在议论这件事。工作楼层大厅的同事都是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新来的上司居然是严厉行的老婆,而且居然还是这么费尽心机的一个女人。 就连赵梓悦也大吃一惊,她从第一天就怀疑过叶研的身份,只不过她以为叶研和严厉行关系匪浅,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严厉行的妻子。她仔细想了想,难怪明宁会亲自接待她,还带她介绍公司的业务,甚至连财务报表都给叶研亲自过目,除了严厉行以外明宁很少这么对人毕恭毕敬的,如今想起来也是有因可循的。 所有的报道表面上是写杜远心的因严厉行而变得精神恍惚,还拍到了她几次进医院治疗的画面,实际上是将叶研的和宋辰以及严厉行的关系公之于众,就连冉信都给写了出来,甚至将叶研曾经的身世也全然公开,关于叶家被破产被严氏收购一事也再一次公之于众。 报道中将叶研写成了一个不择手段费尽心机介入杜远心和严厉行恋情的第三者,说她先是与下属冉信有染,再勾引上司宋辰使得宋辰和女友取消婚约然后转而投入严厉行的怀抱,并与其闪婚,报道中称她水性杨花且手段颇多。 一时之间她从正室变成了破坏插足人家感情的第三者,成了千夫所指的人物,网上大篇言论都是为杜远心打抱不平,尤其杜远心的粉丝因偶像感情受创而将矛头转向叶研,对其放肆辱骂。 “我还真没想到咱们这位新夫人,手段还是挺多的,和下属上司都有染,简直就是玩转三个男人于掌心,你说咱们严先生好好的一极品男人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工作大厅内几个同事凑在一起正讨论网上的言论。 “没准儿男人就好这口,你没听说么?这年头坏女人配的都是好男人。”旁边的同事从电脑桌前起身,凑过去回了一句。 “呸!她不就是一半道儿小三嘛。”另外一个人口气不屑的附和道。 赵梓悦也只是顺道去别的部门取一份表格,哪知道就听到这些闲言闲语,她站在原地踌躇了几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板着脸孔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冲着旁边讨论的几个同事吼了句:“人家那时是男未婚女未嫁你管他们干什么!好好干你们的活儿哪儿这么多废话,小心被明秘书听到了你们就收拾东西回家吧。” 听她这么一吼大家才停止议论回到各自的领域继续忙活。 平心而论赵梓悦对叶研的感觉不错,她觉 得叶研既没有什么严氏集团夫人的架子,也待人温和有礼,就是不太爱说话而已,和公司的同事也没怎么精心相处过,成天就呆在办公室里,审批合同。根本就不像报纸上说的那样颇有心计,简直就是在扭曲事实,况且杜远心那个女人每次来找严厉行的时候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千金大小姐的毛病多得是。她反而觉得严厉行和叶研挺配的。 明宁这边正在派人着手封帖子,严厉行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电话给个部门,甚至将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上了,帖子已经封锁,网上的辱骂声也随即消失,还好叶研这阵子不用电脑不然让她看到了又会是怎样一种感受,他不敢想象,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害怕,自己这些日的苦心经营就被这些胡乱捏造事实的杂志报道给打败了。 他一定要查下去是谁干的,查出来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很明显这人一定是冲着他来的,不然怎会如此挖空心思的来害她,还非得选在他出差的这个时间段。 叶研这头正打算收拾东西下班回家,严厉行满腹心事的躺在酒店里拨通了她的号码。 “下班了么?”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温和的问。 叶研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资料笑着说:“正在收拾东西。” “明宁已经在下面等你了,收拾好东西就下去,早点回家别让我担心。”语气中难掩的紧张,在他极力的压制下声音也显得有几分粗粝。 “怎么了?”不知怎的叶研察觉他的言语总有些不对劲儿。 “没有,就是不放心你。妍妍,等我回来。”他尽量缓解自己的语气,借此来掩饰他心中的不安。 叶研听后没来由的笑了笑,将手头的资料放下握紧电话:“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虽说这些日子两人的关系也在逐渐改善,她倒也适应了不少,并没有因严厉行出差了而感到任何的不安,心情烦闷的是后就沉下心来抚上自己的腹部,想想自己的孩子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孩子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严厉行每次也按时陪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胎儿一切正常,叫她放宽心,可叶研心里总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她也并不是在杞人忧天,只因自己曾经流过一次产所以这次怀孕也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 叶研正下了电梯才刚走到公司门口,突然间一群记者蜂拥而上。 “严太太,听说你以前的宋先生也是朋友,宋先生为了你和女友女友退婚?请问这是事实么?” “严先生以前和杜小姐一直有婚约在身,为什么你们俩又突然闪婚。听说杜小姐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了是么?” 前方一大群记者都人手一个话筒对着叶研,非得让她回答他们问得问题,叶研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才刚下楼就会遭这么多记者的围堵。 她脸色僵硬的看看了前方手持话筒的记者,“抱歉,我不是名人,我也没必要回答你们的任何一个问题。”她低了低头,此时心里极其厌恶这些闪光灯,一闪一闪得照得她双眼瞬间黑白交错,又如一道忽明忽暗的光线连带她整个神经都变得敏感了起来。 对方一开口就将她以前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给重新放大,甚至还说着严厉行和杜远心的关系,仿佛自己成了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她现在真的可以感同身受了,以前沈佳琪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面对这样言辞犀利的场面都有些撑不住场面,如今对方颠倒黑白将她说成了一个介入人家感情的第三者,这种被人无故谴责和媒体捕风捉影被人利用误导事实的真相,她除了闭口不言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 因为她感觉对方明明就是冲着她来的,所以才将时间选在了严厉行出差的时间段,就是想令她孤立无援,看着一群人簇拥而上,周围的摄像机闪烁不止,晃得她眼前一黑,她想支撑起身子走下台阶,却觉得脚下虚浮,大脑一片空白。 叶研的身子正处于摇摇欲坠之际,这时身后一个人冲进人群将记者拨开立即扶住了她。 “别拍了,请你们让一让。”叶婧徽在一旁抓紧叶研的手臂,一手托着她的腰。 叶婧徽看叶研捂着肚子,脸色也变得惨白,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沿着脸颊顺溜而下,叶婧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偏头担忧的问了句:“叶研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送我去医院。”叶研小声的开口,旁边嘈杂声和摄像机的闪光灯声响不断,叶婧徽哪里还听得到。 此时明宁赶到还带了几个保镖将公司门口围住,拨开人群的时候看到叶研的身子几乎快要倒下,他快速向前将叶研一把抱起来放入车内。 车内叶研将身子躺在坐垫上,头也枕着叶婧徽的大腿。 腿间殷红的血缓缓溢出,叶研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在发生变化,腹部一抽一抽,她有点疼说不上具体位置可就是觉得浑身上下难受不已,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可又不敢。 明宁的衣袖上也染红了 一小块血迹,他慌忙的掏出电话迅速拨给严厉行。 “你怀孕了?”此时叶婧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看着叶研腿间的血从裙内顺流而下,瞳孔在此时又扩大了几分,连带指尖都在发颤:“天,怎么会这样。”她一直好奇严厉行和叶研怎么会突然的复婚,如今看到叶研现在的状况她顷刻间恍然大悟,原来两人是因为孩子才复合的,想到这里叶婧徽的脸色也变得惨白无比,手也跟着发抖了起来。 叶研点了点头微微阖上眼睛,语气虚弱的说了句:“我好难受。”她难受的不止这些,她更担心的她的孩子,为什么每次都在她无助的时候严厉行总不在她身边。此刻她的心情犹如一团黑雾笼罩,她什么都看不清够不到,伸手缓缓的覆上自己的肚子。眼中的泪水一直在打转。 叶婧徽伸手发颤的替她拭干额头上的细汗,握紧她的手安慰道:“叶研,没事的,别担心,咱……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明明是在安慰叶研,可如今她自己都紧张得很厉害。 此时叶研的头枕在叶婧徽的腿上,叶研将头微微一偏,嘴里也在不停的念叨。 “叶研你说什么?”叶婧徽低头凑近她问道。 “孩……子。”她口齿不清的说了句。 “孩子更会没事的。马上就到医院了,就快要到医院了……明宁你快点开!”叶婧徽忍不住大声慌张的冲着前面开车的明宁吼了一句。 ☆、第三十三章 明宁也紧张得连掌心都在冒汗了,车里的冷气一阵袭来,并没有将他心中的不安驱赶,他手握着方向盘都快把持不住了,只能加快速度向前行驶。 来到医院明宁抱着叶研一路狂奔去了急症室,衬衣上的血迹都晕染了好大一块,触目惊心的血红吓得叶婧徽尖叫了声。 “快去喊医生”明宁冷着脸颤颤兢兢的开口。 叶婧徽神色焦急的跟在身后。 明宁将叶研放在病床上,叶婧徽也一直紧跟其后,俯身握紧她的手不停的安慰道:“叶研,没事的,孩子会没事,你放松点。”一边说着还一边帮忙推着叶研的病床送进了手术室,她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护士和医生。 严厉行在那头接到急电立马订了机票赶回来,一路上他都是紧张不安,虽然一直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刚才他也打了电话给陆院长,也不知道明宁现在有没有顺利赶到医院,整个人因为紧张过度而握拳不语,稍有差池他立马就会崩溃。 旁边的空姐走了过来好心的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缓缓开口,僵硬的脸色在此时也稍微柔和的不少,坐在机舱内他简直觉得度秒如年。 叶婧徽在医院这头已经是慌得六神无主了,明宁神色焦急的站在走廊上,看着眼前的人来回的走动,心中也是十分担忧。 “怎么办,怎么办。”叶婧徽口中不停的低喃道,与此同时还不停的在手术室外徘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从包里掏出纸巾慌忙擦了擦汗,又似乎不甘心便走上前问明宁:“严厉行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才刚上飞机,他已经打电话通知陆院长了,总之不许有任何的差池。”明宁粗声喘气的开口,又拍了拍胸口竭力平复着自己此时忐忑不安的心情,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儿,刚听到医生说叶研会有流产的征兆他都吓得腿脚发软了,要是严厉行知道了那还得了,不发疯才怪。 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a市都知道叶研的事情,冉信在公司看了报道了也不停的打叶研的电话,结果就发现根本就无人接听,因为叶研的手机早已落在了严厉行的车上。 严厉行出了机场就直奔医院,许是由于紧张过度的原因脊背上早已大汗淋漓,他坐在赶往医院的车上,板着脸孔将外套忿然脱下扔在一旁,不知怎的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便伸手扯了扯领带,将领口松开,整个过程他都是双手交叠, 放在膝盖上,连嘴角也抽搐着,此时他说不上是什么感受,无助,担忧,窒息感由上而下窜至他的全身。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明宁远远的就看到了他,第一个冲了上去:“严先生。” 严厉行看着明宁衬衫上全是血,当即身形俱震,睁大眼睛看着他问道:“她怎么样了?”看到明宁这样,他几乎都不忍在问下去了,她出事了,真的出事了。他想着明宁身上的血一定她留下来的。 “太太没事,只是孩子……”说到这里明宁脸色晦暗,吞吞吐吐的开口,碍于严厉行的脸色又不敢继续接着往下讲。 “孩子怎么了,快说!”严厉行又加强了一次语气,脸色却变得极其的阴鸷。 明宁扯了扯嘴角,低着头说:“医生说有可能有流产的迹象。”看严厉行的脸色顷刻间又变得惨白不已,明宁缓缓神色开口安慰道:“严先生,其实……” 严厉行却在此时语气僵硬的开口打断他的说辞:“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查!从公司里内部人员着手查起,尤其是杜家那边千万不要放过!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干的!查出来我绝对我饶不了他!”严厉行捏紧拳头怒不可遏的望着明宁吩咐道。他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伤害他的女人和孩子。 刚才看到明宁身上有这么多血他都已经担心得手足无措了,要是她和孩子有个什么闪失他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严厉行靠着墙壁深吸了口气,而叶婧徽此时站在一旁神色惊讶的望着他,碍于严厉行这副嗜血的模样她也只是站在角落里不敢靠近。 叶婧徽想着既然严厉行来了她也可以走了,走到门口又踌躇了一番回到原地,心想着怎么样也要知道叶研的结果她心中才有底儿。 这回严厉行整个人接近颓废的走到长椅旁坐下,双手握拳,又似乎在隐忍,额头的青筋隐约可见。他伸手松开拳头缓缓的捂着自己的脸,眼眶也变得愈来愈红,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么失控了,以前有过一次,当时叶研流产的时候他回到家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喝得烂醉如泥,那一次他已经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不下几千次。 可这一次和上次似乎又不一样了,他一直以来都是喜怒不形色,每次都是因她而情绪失控,这次他感受到的是绝望,满满绝望,这种失而复得的恐惧感慢慢腐蚀着他的内心,一寸一寸的腐蚀着,蔓延至他的全身,直至令他整个神经都在紧绷,那种滋味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他以为老天爷又给了自己一次弥补的机会,可以让她又一次 主动回到自己身边,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再到两人复婚,让她原谅他当年的苦衷,本以为这一切都会慢慢的水到渠成,哪知道迎来的却是更深一层的打击,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一刻严厉行觉得心口窒息的难受,他想发泄又不知该如何找出口。 他从长椅上起身,又来回的走动,看看了门口他甚至有种想冲进去的想法,可又担心影响治疗所以才拼命忍了下来,他不知道她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她的身子怎么样,医生能不能保住他们的孩子,要是孩子没了她肯定不会原谅再原谅自己了,那时他就算做得再多也弥补不了。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时,严厉行第一个冲了进去,门口出来的医生都被他吓到了,一看来人是严厉行,立马毕恭毕敬的向他汇报了状况,一切安好,孩子总算是保住了,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立即冲进病房看她。 ** 病房内,叶研才刚刚醒来,看到严厉行进了房门她才微微阖上眼睛不想看到他,不知怎么的如今她心里真是恨透他了,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严厉行就这样坐在病床前,哪儿也不去,伸手握紧叶研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再将她额前的头发细心拨开,声音沙哑的开口:“妍妍,怎么样?还疼不疼?”克制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和她说说话了。 “孩子。”叶研睁眼看了看严厉行,看到严厉行此时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是不放心,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慌忙的喊出声,与此同时她用尽全力从病床上坐起身,翻开被子打量着自己的腹部。 严厉行见状抓紧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把将被子再一次替她覆了上去:“没事,我们的孩子没事。” “严厉行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骗我,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她说完后偏头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她潜意识里也觉得孩子没事的,不然刚醒来肯定会有反应,可是她清楚记得自己都流血了,而且那些疼痛感都是真实存在的,她也希望这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梦醒了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叶研本来想着等自己醒来之后再也不要搭理他,可她在车上疼的一抽一抽的时候她心里想得都是严厉行,那一刻她分不清自己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难受了,就是盼望他能够出现到自己身边,来到医院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疼得哭着喊着他的名字又是一遍一遍的。当时她甚至还想着,要是孩子有什么闪失她就也不想见到他,狠下心肠和 他断绝关系离婚算了,都是因为他才害得自己差点流产,都怪他和杜远心有染,不然自己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被记者围堵,害得她百口莫辩。 可是当她看到严厉行憔悴的面容时,她下一秒又心软了,她心想着,也许他也是替自己担心的吧,不然怎么会变得这样颓废不堪,他一向都是十分注意自己的仪容,如今哪还有他威风八面不怒自威的模样,想来他也是在乎自己的,不然又怎么会这样失控。 “傻瓜,我骗你作甚,妍妍别哭,会对宝宝不好的。”他又挪近了一些她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了又哄。 见叶研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哭的越发的厉害了,严厉行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轻轻的来回抚着她的后背,吐气如兰的在她耳边低喃解释:“真没骗你,医生说你本来就有流产的征兆,因为上一次的后遗症,再加上这次的刺激所以才会这样,还好抢救及时。” 他说到后面就没在继续了,把她用力搂紧了几分,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再伸手来回的抚摸着她的面容,安抚她此时的情绪,还不停的在她耳边喃喃的哄着,见她的啜泣声越来越小,他低头仔细看看了她因为点滴水的原因她似乎又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都挂着小水珠,他心里的某处一软,自责的低头吻了上去,再伸手将她正输着点滴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被窝里。 还好她没事,一切安好,不然他说什么都不会原谅自己,如今她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了,剩下的事情他必须得解决掉。 走出了病房严厉行神色凝固拨了电话过去。 ☆、第三十四章 “怎么样了?”办公室内严厉行伸手夹着烟缓缓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忽明忽暗的将周围瞬间隔开一层薄障,他再微微颌首下意识的将烟头放在烟灰缸前轻弹了一下,黑窘的目光再次和明宁对视。 “帖子都在同一时期的发表的,而且都是不同的ip地址,所以根本无法从网络上查起,目前只能出来一个就只能联系网站删一个。”明宁在一旁慢慢解释,看到严厉行的脸色变得晦暗时又止住了。 “继续说。”他一边吐着烟圈,眯起眼睛看着他道。 “是汉明娱乐报纸先报道,听说是有人暗地里托关系写的,照片也是在网站发帖区找到的。严先生你的猜测一直都没错,这事儿和杜家脱不了关系,不过严副总好像也牵涉在内,是他提供太太的身世背景以及严家和叶家以前的关系。”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严厉行脸色铁青的将烟蒂扔进烟灰缸中,目光惊诧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伸手疲惫的扶了扶额头,闭目不言,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我说严副总也牵涉在内,一直以来严副总就因为离婚时那件事对太太怀恨在心。” “那就先暂停他在公司的一切职务,让他回严宅休息几天或者去医院看望叔叔也行。至于杜家那边停止一切和他们的合作关系,另外将我和妍妍曾经注册结婚的事情公之于众。”他冷着脸暗自笑,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了,他越掩盖反而会适得其反,此消息一出看还有谁敢说她是第三者,到时候那些大报小报只会抓住他们复婚的事实来报道。 严厉行心中断定这事和严景良没有关系,但如今也只能够顺水推舟,找到幕后主使者。 “董事长那边怎么办?”明宁颇为担忧的问道,心想严先生为了老婆孩子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对方就直接撤资。 “先一切照我的吩咐办下去,这些我会和他说明。”那语气俨然和古代的君王如出一辙。 叶研也一直在家里休养生息,这件事情风波也这样平定了下来,媒体们都知道严厉行和叶研是复婚也没在揪着这件事不放,网上的谣言也不攻自破,所有的是事情在严厉行的安排下一切都平复了下来。 叶研也没再回公司上班,若是没有身孕她还不回顾忌这么多,可经过上次被记者围堵的事件后她心里一直有阴影,想着等着孩子出生后再去工作,这阵子姥姥时不时会过来照顾她,严厉行也按时带她去医院检查。 家里已经有 保姆替她准备三餐,都是按照营养来搭配的,每天都吃那么多补品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胖了一圈儿。 喝完姥姥送来的鸡汤后,这会儿又跑去厨房吐了,这阵子不知怎么吐得也越来越厉害,每回自己有脾气都会往严厉行身上撒,严厉行也任由她怎么来仍旧是陪着笑着哄着她开心。 感觉到苦胆水儿都快吐出来了,这时严厉行又打电话来了。 “太太,这是先生打来的电话。”这时张姨拿着手机冲进了厕所,叶研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 “怎么了?”听到那边的流水声哗哗的响起,严厉行担忧的问了句。 “是老毛病,都习惯了。”叶研喘喘气轻拍了下胸口平复气息。 “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明天就去医院看看。”严厉行心疼的说。 叶研关好水龙头语气不佳的回了过去:“废话,你要是肚子里也揣个小东西看你难受不难受。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严厉行在那头差点儿没因她这话笑出声来,可听到她后面那就话时心情大好,“我会早点回家的。别担心。” “谁担心你呀。”她故意口是心非的反驳了回去,只是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而已。 晚上严厉行果然准时回家,进门换鞋将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叶研见状走了过去拾起他的衣服走到衣架旁挂好,严厉行眼带笑意的将她搂了过来,埋头亲昵的在她耳边撕磨了一会儿语气轻佻道:“有没有想我?” 她轻声推开他,佯装嗔怒的白了他一眼,转身上楼了。 将衣柜里收拾了一番,再将他的衣服全部放好,这时严厉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刚开始还没有理会,但过了一阵儿电话又一次响起。她想或许他的某个客户打来的电话吧,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替他接电话。 “严总。”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女声。 “请问你是?”叶研的语气颇有些好笑的开口。 “你是谁啊?”电话那头语气竟有些敌意。 叶研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是他老婆。请问你是?” “你……你是严太太,噢,我是严总的朋友。” “哦,朋友么?”她抿唇轻笑了声,又接着说:“他在洗澡,可能要好一会儿才会出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我等下帮你转达。” “噢,严 ……严太太,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打电话问候一下。我先挂了。” 没想到电话挂断的倒挺快的,她记得来电显示好像是广州的,是严厉行上回出差的那个地方,该不会出差的时候又结识了某个红颜知己吧,走了一个杜远心,如今又来一个,她心里暗自揣测道。 叶研心中一直都知道在女人怀孕期间,男人是最容易出轨的了,所以她也认为不排斥严厉行在内,不知道是怎么了,要是以前她恐怕还有点自信,如今她大着肚子当然不能和外面的女人相比了,这男人基本都是外貌协会的,而且都会有生理需求,她越想就越没信心。两人复婚至今严厉行也没有带她去过他的社交圈子。本来就没什么信心,如今被这么一个电话给搅得心神不宁的。 严厉行出来后不停的擦拭着头发,因为头发较短的缘故所以他只是稍微擦了擦,额前的几咎几发挂着水渣,他放下毛巾走上前问道:“刚才是不是我电话响了。” “嗯,我看见响了两次就替你接了。”叶研说完后就将手机交给严厉行,严厉行翻开通话记录看了看,再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扔在一旁,她抬头望着他继续说:“号码为139开头的电话,来电显示广州,是你什么人?”此时叶研的口气就像审问犯人一样。 “一个普通朋友。”他口气淡淡的说。 “普通朋友,能在这个时候打你电话?普通朋友能在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喊你严总。” “妍妍,我怎么发现你一直都没变?怎么老是爱胡思乱想。”他有些无奈的开口,这个女的就是上次在宴会时候认识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到自己电话了。 像是被严厉行这话刺中了神经一样,以前他也是这么和她说话,可换来是两人之间的冷战,不知怎的叶研心里居然有些害怕了,张口的就反驳道:“我是没变,严厉行你也差不多,你瞒着我多少事情你心里清楚,现在你终于忍不住了,忍够了,要爆发了么,你一直都是为了孩子在对我百般忍让,但我并有要求你非这样做,你要是不乐意你大可以找别的女人,对了,你不是都已经找过了么?又何苦在我面前来屈尊降贵。”她口气平淡的说完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此刻的严厉行满眼的怒意的瞪着她,又在极力的隐忍着。 叶研的话总是一针见血,句句都如利刃一般将严厉行伤得体无完肤。 “叶研,我发现你每天都是变着法儿的让我痛苦,一直都在有意无意提醒我过去对你做得那些事情,你还 是没有释怀,不管我做得再多,都无用。因为你永远只记得我当初是怎么伤害你的,所以你现在也无时不刻的想着要给我等同的伤害是不是!”他冷着脸一步步的逼近她,语气比她刚才的还要凛然,甚至带着几分寒意,直接渗入她骨髓。 这阵子他一直是热脸贴着她,她都知道,那天她对他说了这样的话,没想到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确实是想要报复,可是如今他们有孩子了,甚至都已经复婚了,她现在就只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哪知道他是这么认为她的。 叶研听后点了点头,居然轻笑了声仰头望着他:“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此时她的眼中蓄满泪水,为了不让严厉行察觉,她倔强转身背对着他,连双肩都在发颤,却只能死死的咬住唇:“我真没想过故意伤害你,我只是放不开自己。”她从没想过严厉行竟然会这么看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眼泪就这样决堤了。为了怕严厉行发现,她不敢伸手抹泪。 其实她只是害怕背叛,害怕严厉行又一次无情的离开她,所以她只好缩回自己的保护壳中,将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当做视而不见,她觉得自己再也经不起那样的重创了,她到现在根本就无法摸透他的心思,严厉行还有很多事情隐瞒着她从未向她解释过。无论什么发生什么事他总是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不会和她分担心底的秘密,所以她才会胡思乱想,她害怕他又会因为什么原因再次放开她。 严厉行站在床头无声的看着她,目光也变得愈来愈冷,只觉得脊背僵直,无法动弹。两人之间就这样一直静默着。 她想了想,点点头,整个过程一直是背对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受不了我的,冉信说得对,我们俩的再次结合就是一次伤痕累累的相互慰藉,每个人都在怀揣着过去来自欺欺人。”隐忍了这么久他们还是吵起来了。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破镜重圆,人都是自私的,如果能将以前的伤害彻底抹去,那些付出的感情又能算什么,说到底还是心有不甘而已,不甘心自己默默付出,更不甘心付出了得不到回报,因为对方爱的本来就是彼此之间所给的感受,做不到心心相惜那就只能分开。 叶研闭上眼睛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转身决然离开了房间。 ☆、第三十五章 叶研才刚跨出门口一步,正准备下楼来着,严厉行大步走了上去拽紧她的手臂说道:“你又想去哪里?” 叶研板着脸低头没有说话。她早就习惯严厉行这种强势的口吻,就连他以前的温柔都是刻意在自己面前隐忍装出来的,现在怕是受不了她,这霸道强势的性子开始显露了,两人如今就因为孩子还在相互强支撑着维持彼此的关系。 严厉行冷着脸思索了几秒,又低声问:“还是想回你那儿?”这回他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严厉行担心叶研这倔强的脾气一来,没准儿还真能半夜三更跑去她原来的地方住,决心和他冷战到底。 叶研脸色微变,口气不善道:“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她说完后还大力的甩手,想挣脱严厉行的钳制。 哪知道严厉行听后瞬间就怒了:“大晚上的你还想出去,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前一秒他还想着一定要克制自己不理她,都是他把她宠坏了,现在都快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了。 可当严厉行一看到叶研神色落寞的走出房间,那一刻他又开始舍不得了,心中复杂不已,心疼,不舍,眷念将他全部包围,所有的理智在他的一丝残念下全部瓦解,他发现这么做难过仍然还是自己。可是她却不知道。 此时叶研仍然是和他僵持不下,可也不说话。似乎等着严厉行先放开她,这时严厉行又上前走了一步用着蛮横的语气说:“我不管,你不准走,也不可以像上次那样搬到客房睡!” “凭什么。”叶研口气僵硬反问道,语气中竟然参杂着几分悲凉,却依旧没有转过身看他。 严厉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松开她的手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再低头埋在她颈间:“凭我们是夫妻。” 叶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刚才还对自己气势汹汹的,现在这个举动莫约是向自己来服软,想主动求和。她低着头动了动身子,严厉行还是不放开她,圈紧她的腰,生怕她又会生气跑掉,再隔着肚皮摸了摸他们的孩子,间接暗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反而在她的后颈处轻轻的咬了一口。 与此同时他的呼吸声还此起彼伏的弄的她颈子难受死了。 叶研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呼痛和哽咽声,断断续续的说:“严厉行,你……是不是开始烦我了,又像以前那样烦我无理取闹,我脾气暴躁,你就嫌我不够温柔体贴了是不是,你受不了我了是么?终于受够我了吧。就连当初和我结婚你也是不甘愿的,不甘愿我趁你酒醉 勾引你上床,然后还威胁你跟我结婚,你现在是不是想着跟我离婚再去找别的女人。” 她说后面都止不住哽咽了,又说:“可是……可是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以前我太依赖你了,现在我独立了你又不高兴,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的,你说啊。我甚至不知道我留下孩子是不是太自私了,因为他我们才会复婚,感觉我们一直都在妥协,一直妥协的过日子。我现在知道我们复婚真的很草率,甚至中间连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所以才会这样漏洞百出,相互折磨。” 严厉行听后浑身一怔,他都不知道她想得是这些问题,怪不得人家说怀孕的人都会心思敏感多虑且极其脆弱,正因为知道是这样所以他才一直宠着她,让着她。哪知道她一直翻着旧账来说事儿。 看叶研一哭,严厉行便有些心慌,“你如今后悔都晚了,别哭。”严厉行将她的脸扳过来,伸手拭干她的泪,以前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倔强得不肯流泪,只有和她拿着结婚证回家那次,被父亲掴了一巴掌她哭过一次。甚至他逼着她离婚,也没见她流过一滴眼泪,那时他就想着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又心疼后悔,可如今自从怀孕后她动不动就*哭,总是哭得让他束手无措。 严厉行看叶研不反抗又将她搂进怀中,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叹气道:“我从来就没想过去找别的女人,要是有这个念头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在一起。当初就因为我们俩的年龄差距,所以才导致性格也截然不同,你活泼,开朗,好动,伶牙俐齿的,再配上你那小脾气,你都不知道当时你那小模样可逗了。”他想想那时候他大她十二岁,自己怎么会忍心对她下手的。 严厉行一边说着一边在回忆她以前的样子,回忆他们的曾经,回忆以前叶研当着他的面把严景良损得一无是处的模样,想到那些事情他的嘴角也不经意的扬起,他又继续说:“而我待人接物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不懂什么叫浪漫,和你之间总会有些小磨擦,觉得你们这些小孩玩得花样太多,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有一回我看着你和你的同龄人有说有笑的,那么开心,我很羡慕,那时我就突然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真的隔了很远很远,因为你我第一次有了年轻十岁的想法,我想自己再年轻几年,想和你在人生的同一个起点,一起走同样的路,而不是我比你先行了十几年。”他想了想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他们俩一个像冰一个似火,处在一块总有一方会招架不住。 叶研听后身形 俱震,她不敢想象这是严厉行说出来的话,甚至还没缓过劲儿来,严厉行又说 :“还有你真是傻,你以为我那晚真的酒醉了么?”他轻笑了声,见叶研仰头双眼圆睁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她的眼中都是他。 严厉行用一副深沉目光的和她对视:“其实我那晚只微抿了一点酒而已,并没醉,你以为要不是我自己也愿意,你会这么水到渠成的和我发生关系?男人酒后乱性是做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不得已的乱性,我只不过是借着酒精的作用顺理成章的得到了你,本来想着等你毕业再要了你,哪知道你比我还心急,所以我不是受你的威胁,就算没有那件事我还是会用尽手段和你在一起。”他那晚酒醉躺在沙发上睡觉就连杜远心那样主动投怀送抱的人,他都能够克制住,何况别人,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心*的女人这么热情的引诱他,要是还不动手话,那他就真不算个男人了。 严厉行一直说,叶研埋头在他怀中怔怔的听着,这算是他的表白么,好像又不是,却是严厉行第一次将心底的一部分事情全部向叶研吐出,叶研听后心情倒也缓和了不少,她也没想过严厉行居然肯和她说这么多,她吸了吸鼻子,埋头在他胸膛中磨蹭了几下,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早点告诉你,不就天天被你欺负么。又哪能那么理直气壮的吃了你。”严厉行这话是故意在她耳边撕磨说出来的,一边说着还一边俯身搂紧她的腰,唇也不由自主的从她的颈子延伸而上覆在她的唇上,将她怒气全部堵住,两人唇瓣相碰,严厉行的大手也从叶研的后背游弋至脑后,进一步深吻,唇齿间的缠绵让他忘乎所以,伸出舌头在她口中来回的纠缠,不,他要得还不够,他伸手盘桓在她的胸前不停的揉捏,将她口中的呻/吟一口口吞下。 “你孩子可在我肚子里呢,你可别乱来。”等严厉行放开她之后,叶研才小声的开口还伸手不停的推了推他。 “又不是怀孕期间都不可以。”严厉行脸色难看的说了句,看叶研急了,他又缓了缓神色语气宠溺的说:“我们先回房睡觉,都别闹了。” 严厉行还是头一回和她说这么多的话,目的就是希望她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总拿着过去说事儿,就连以前教叶研绘画,他都是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语言精炼简短,浑然不顾当时的她一头雾水,他给叶研授课,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画画是需要用脑子的,而不是整天蒙着头机械的画。严厉行想着这次 也算对她吐露了不少真言,她应该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等着公司的事情全部忙完,大局已定他什么都不再瞒她,将以前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她算了。 两人之间因为那晚短暂的交心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叶研也不再对严厉行冷言冷语的,相处中多了几分默契少了几分敌对,就连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段日子严厉行因为叶研上次差点流产的事情,明理暗里可没少打压杜家,以前因为两家的利益关系才得以结交,再加上那时候公司的权力一直都在严盛贤的手上,若不是严景良和苏微言那次的床照事件,也不会将严盛贤弄成了病危,到现在一直是陆陆续续往医院里跑,如今严厉行也不会暂时掌握公司大权。 此时严厉行正在办公室内批阅文件,这时候明宁敲了敲办公门,走了进去。 “严先生,杜**在下面一直说要见你。”明宁小心翼翼的开口,深怕触怒了严厉行,严厉行一直对杜家的人颇有敌意,他甚至是有些心疼杜远心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所以才壮胆来办公室找严厉行。 严厉行抬头目光审视的看着明宁说:“就说我没空,他们杜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 ☆、第三十六章 “可是董事长不是也打电话吩咐了么。”明宁缓缓了脸色又继续问道。 “明宁,我们的交情也有好几年了,工作方面也一直是我得力的助手,你对杜**的心思我不是看不出来。”严厉行说完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烟,用打火机点燃后,惬意的吸了一口。 “不过我这已经是对杜家最大的宽容了,你知道她和那个人对我老婆孩子干了什么。今天就我买你个面子,暂时放过他们家,但是日后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严厉行语气强硬的说完后,用一副讳莫如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此时明宁的眼神却有些闪躲。 明宁最后是低着头离开房间的。这些日子连着召开了几次股东大会,关于严盛贤病情加重的事情也进一步传开了,也不知道严盛贤还能坚持多久,总之接下来便是打算选举新一任的董事长。严厉行也在为此事在做准备工作。 周六严厉行就安排好了时间带叶研出去走走,每天看她呆在家里也抑郁得慌,可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 大清早的叶研就下楼去厨房准备早餐。 严厉行见叶研在厨房忙碌进出的,将她一把扯进怀中疑惑的问:“怎么,今天张姨不在。”原来她大清早的起床就是为了弄早餐。 叶研自然明白严厉行是什么意思,她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我叫她今天先回去,主要是我自己想做的。”其实她只是想和他独处。 此时叶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挣脱严厉行的怀抱跑去厨房忙活了,她低了低头打开锅盖,拿起碗盛了一碗粥端在桌上,在将刚炒好的小菜也端了出去。 “我来弄,你小心身子。”严厉行见状眉头一皱急忙走去接过她手中的碗担心道。 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儿,严厉行吃完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此时叶研还在摆弄着碗里的勺子,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吃得也多,所以严厉行也不急着催促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望着叶研。 “看着我干嘛,我是不是变胖了,而且变丑了。”叶研看严厉行这么奇怪的看着自己,心底一慌这话已经压在她心里很久了,今天算是不吐不快。 “还是胖点好看。”严厉行说完后,讳莫如深的抿嘴一笑。 他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违心的话,叶研哼了一声后继续埋头拿着勺子喝粥,喝完了一碗严厉行又起身为她去盛了一碗。 “你还为谁做过饭。”看叶 研吃得这么香,严厉行思忖片刻后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叶研先是勾唇望着严厉行笑了笑,再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粥抿嘴道:“当然是冉信了,明知故问。” “你倒是连饭都肯为他做。”严厉行这话带着几分冷意,还故意闷哼了一声,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吃完饭后叶研拿着包就和严厉行一起上车,此时严厉行仍然是板着脸不说话,低头替副驾驶上的叶研系好安全带之后,脸色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叶研见他摆着副臭脸给自己看,便故意歪着头望着严厉行疑惑的问了句:“不会吧,严厉行你吃醋了?”她没想到这点小事也能让他不开心,她说完后竟然抿紧嘴颇为得意的轻笑了一声。 尽管叶研是强忍着笑意可还是被严厉行发现了,严厉行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这不正好称你的心,那小子对你什么样你别说你一点儿不知道。”此时的严厉行的语气有些不善,目光仍然望着前方小心翼翼的开车。 叶研想了想又说:“信子对我不错,其实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以前冉信也表现得不太明显,也没对她说过任何煽情令她误解的话,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姐弟关系,知道她和严厉行发生那一晚之后冉信才突然间爆发了出来。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知道的。”严厉行听后显然不打算放过此事。 这让她怎么回答他,难道说是因为他们那一晚冉信就突然告白了,“这都已经没区别了呀。”叶研说完后,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怕严厉行误会她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车子开到展览馆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次来往的人**和上次的差不多,台阶上都铺着长长的红地毯,走进大厅整个地面上竟然都铺上了毛毯,其实是严厉行担心瓷砖的地面会滑,况且叶研大着肚子可能会让她行动不便,所以才命工作人员铺上了一层地毯,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遇上叶研的事情他都会变得十分细心,而且他也从来都不会说出来。 叶研全然没想到严厉行又会带着她来看画展,以前她就喜欢跟着他去参观展览,如今这是两人复婚后第一次来看画展,上一次严厉行是想给她个惊喜,哪知道弄得个不欢而散,看来这次他又是精心准备了一番。 叶研腹中的孩子也有五个月大了,腹部早已隆起,她挺着肚子,手也任由严厉行强行牵着,目光却一直望着墙上的画。 两人牵着手一起边走边聊,在经过偏堂的时 候一幅熟悉至极的画将她吸引了过去。 这画是印象派和写实派相结合,以红色和紫色基调,画中一个容貌妖娆的女人,在梳妆台前目光空洞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可镜子里反射出来的却是这个女人的另一面,镜子里的女人面孔十分狰狞,五官因为内心的仓皇无助而挤压到一起,扭曲到极致。,下面标注着:非卖品。标题为:《谁在里面》 叶研看后竟然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几步,严厉行及时上前搂着她的腰,“小心点。”他语气担忧道。 这幅画正是叶研流产时候画的,当时她从医院回到冉晴家把门反锁了几天,足不出户的将这幅画画完,她哪儿都不想去,不去上学也不出门,天天蒙着头画画,每画完一幅她就会撕毁一幅,唯独这画还留着,她觉得自己所有的痛苦都因这幅画而发挥得淋漓尽致。 每个人发泄心中的抑郁和愤怒的方式有所不同,有的人选择自虐,而叶研却是两个极端,要么发了狂砸东西,要么安安静静的画画,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叶研松开了严厉行的手,默默的走了上去,目光死死的看着这幅画,似乎想到以前很多事情,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用力曲紧手指,脸色也变得惨白,却仍旧语气不惊道:“我当年乱画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临行前让我一个房东朋友替我好好保管的。”她说完后没有直接转身看严厉行,连语气也透着几分冷意。 她想着他和冉晴不是从没见过面么,况且严厉行只认识冉信根本就没听她说过冉晴,他从哪里得来的这幅画,又或者是他在一直都认识冉信和冉晴,甚至亲自去过香港就是不见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励,难道说严厉行到现在都还有不少诘屈聱牙的谎言在等着她。 不知道为何此时叶研的手在逐渐发抖,此时严厉行还未曾察觉,以为她是触景生情,严厉行向前走了几步脸色微变,语气仍然温和道:“怎么了?你不喜欢,而且这不是你一直的愿望么,希望自己的画能够展览,你不知道你副画很抢手,好多人都想买下来,但都被我拒绝了。” “可我好几年不画油画了,你是怎么弄到的?”她回神忍住心中的惶恐问道,又在竭力压制着自己语气。心里暗暗想着不可能的,他不会和冉晴认识。 看她的语气似乎不是很开心,严厉行早就知道知道她会这么问自己却依旧语气淡然的回答:“这是冉信给我弄过来的。”理由足矣让她无可辩驳。 两人从画展出来后就一直见叶研闷闷不 乐的,严厉行也没有说话。 直到了晚上她从浴室出来后,严厉行一直没睡,只是坐在床头目光审视的看着她。 “怎么了?今天从展览馆回来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严厉行凑上前去,拿着吹风机将她肩上微湿的头发吹干。 大手一直流连在她的发丝上,回来的摆动,温热的吹风从她的颈处盘桓不已,令她心头一暖,低了低头没有看他。 此刻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严厉行将她头发弄干之后将吹风扔在了梳妆台上,叶研抿了抿嘴才勉强回了一句:“我没事。” 严厉行眉头微皱,勾起她的下巴目光深沉和她对视,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你别骗我。”他的话刚一落音哪知道叶研踮起脚尖一仰头就吻住了他。 难得见她这么主动一次,在这方面她都是有些生涩,全得靠他竭力引导。严厉行搂紧她反客为主,在她口中放肆的掠夺。 许是两人的亲吻声有些大,叶研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哪知道严厉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身躯稍微抵住她的双腿,叶研整个身子几乎镶嵌在床中央动弹不得,此时严厉行弓起身子,将手撑在床前,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尽量避免触碰到她的肚子。 “妍妍,给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像是在竭力压制着自己自己心底的渴望。 以一个男人的忍耐度来说,严厉行觉得自己已经忍得够久了,以前是和叶研之间有矛盾所以才不想对她用强,如今两人之间都没什么别扭了,他当然不会放过她。 “会伤到孩子的。”叶研小声的开口。 严厉行索求无度的本领她以前就领教过了,怕他一时冲动克制不住会伤到孩子。 “孩子也是我的,我会有分寸的。”他轻声开口蛊惑着她。 叶研还是不信他,摇了摇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严厉行倏然低头吻住她。 ☆、第三十七章 严厉行的吻一路蜿蜒而下,辗转到叶研的胸前大力的啃咬蛮横吸着,弄得她难受的喘息了声。 叶研咬唇伸手埋进他的发中,曲着脚趾头,身体在他的挑拨下也微微瑟缩着。 严厉行又上前吻了吻她,将她的睡衣下面的扣子全部解开,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将她的睡衣除去。两人赤身相对,严厉行将舌头伸进她口中来回席卷,伏在她的身上微微喘着气。浑然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 他用力吸着她的锁骨,胸前,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唇辗转到她的腹部时,他故意冲着那里小声呢喃了句。微弱的气息吹在她的肚皮上,“你想干嘛?”叶研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难受的一边喘气一边开口问着。被严厉行这一番刻意的挑逗简直难受得要死。 “我在和宝宝说话。”严厉行说完后在低头吻了吻她的肚皮,唇也逐渐往下再将她的裤子也顺道脱去。将她的丛林一览无遗。 叶研的脸也越俩越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夹紧了双腿,哪知道严厉行又将她的大腿撑开,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轻咬了一口,疼得她再次咬唇呼痛。 “看着我。”他又倾身上前看着她,此时黑窘的目光也变得深谙无底,周围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入骨的诱惑。 叶研的脸早已涨得通红,急忙羞愧的转头可又被严厉行起身强行扳了过来,俯身大力的吻了上去,他吸着她的舌头两人相濡以沫,手也不曾停下,在她腿间来回的摩挲,她难受的夹紧他的手指,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感觉到她的腿间有许丝粘液溢出,严厉行不露声色的将她的腿分开。 “妍研放松点,很快就好了。”他倾身在她耳边哄着,温柔的亲着她的发,额头,脸庞。双手却大力的揉捏着她的臀肉,手指也染上了她的湿意。 察觉到大腿间早已经湿透了,可严厉行并不着急要她,看着她的脸色因染上了情/欲的色泽而变得绯红,他开口故意低声的问道:“想不想要?”说完又低头吻了吻她。 “你要么就快点,这么……折腾我难受。”她咬紧唇赌气的开口,在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 “你还没回答我?嗯……想不想要。”他说完后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唇,惩罚性的吻住了她,将抬起她的身子将自己埋在他的腿间,一点一点慢慢的撕磨,异物在她的体外一下一下的回来慢摆着,弄得她难受得要死,可偏偏又有种异样的快感。 叶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理智,只能瑟缩着身子,眸光氤氲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此时严厉行满意的笑了笑。 “那妍妍乖,把腿张开。”他低头亲着她,哄骗她张开腿,抬臀,将异物再次深埋进她的体内。 “严厉行我疼!不要了。”撕裂般的疼痛惊得叶研将身子往上一缩,她想逃离严厉行的钳制,哪知道严厉行这时撑着起身双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了下来,避免自己压到她的肚子,摆着□用力上前顶得更深了,猛鸷的身躯与她合体,犹如岩浆迸发迅速喷洒在她的体内。 他继续研进,因为她那里太久没经历的缘故,所以紧致的让人窒息弄得他也有些疼。耳边都是叶研的哭喊和抗议声,严厉行低头吻住她口中的呜咽,弓起身子加带力道顶到最深处和她再度揉为一体,速度也愈来愈快一直不曾停下。 “严厉行,够了,我不要了。你快停下来。”她一边推打着他,一边哭喊道。感觉整个人快要被他给拆穿了,这样下去会不会伤到孩子,她甚至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反应了,要偏偏严厉行又要的又急又凶的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禁欲久了的男人果然如豺狼,严厉行一下一下的深入捣鼓着将她折腾得生不如死。最后她却默默的配合着严厉行扭腰,抬腿摆臀的做出各种羞人的姿势。 她哭喊得越大声,严厉行看她这副越发怜惜的小模样就要的越狠,埋入一次比一次深。可又竭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他也知道自己该好好顾及她的感受,可只要一看到她在自己的身下娇喘着他就跟发狂了似的对她索求无度,两人的衣服连带被子都翻至床下,满室凌乱不堪。 叶研只能无助的攥紧被单,承受严厉行力道。 “严厉行你这个混蛋。”她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取而代之是一声一声极致磨人喘息声。两人的结合处溢出许丝粘液连带床单也染湿了。 完事后叶研早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两人身上都黏糊糊的,严厉行才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体里撤了出来。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哭红的眼睛哄了又哄,待她的哭声渐渐下去,他才抱着她起身去浴室冲洗。 将水温调节湿度了,再把床单重新换好,医生说孕妇不能用过热的水温,所以严厉行也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两人坐在浴缸中,严厉行拿着沐浴露轻轻的涂上她的身子,伸手虎摸在她结合处时,感觉自己的身下明显又有了反应,只好强忍欲望将那里洗净,拿着浴巾将她裹好擦净了,再抱回床 上躺着替她盖好被子,自己也随便冲洗了下在上床睡觉。 叶研一直睡在角落里离他远远的,哪知道严厉行又粘了上来,从身后搂住她,腿间的肿胀的异物抵着她的臀部弄得她脊背僵直,似乎随时都能点燃。 身后的呼吸明显加重,扑在叶研的耳边弄得她更加心神不宁了,她不安份的推了推严厉行,将声音压得极低又带着几分委屈,“严厉行我真的不要了。你放过……”叶研断断续续的说着,都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刚才被严厉行那么往死里一折腾吓得她又哭又喊的,心里担心的全是孩子,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那事上,更谈不上去迎合享受。 严厉行叹了口气,将她强行板过身子和自己对视,再吻了吻她的额头,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哄道:“好了,好了。妍妍不哭,我们不做了。”他还只是克制自己的情动要了她一次就将她吓成这样,而且整个过程他都已经在极力克制住自己了,她还是哭喊着怕疼,想到这里严厉行无奈的吻了吻她的裸肩,晚上他都在叶研耳边低喃着,哄着她入睡。 早晨醒来的时候叶研微微动了动身子就将严厉行吵醒了,身下的床单也变得褶皱不堪,她将头一偏身上的被单顺势滑落,露出一大片痕迹。正想起身来着,严厉行眯起眼睛伸手横在她的胸前又将她压回在床上。 叶研目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此时严厉行轻笑了一声将她搂了过来,又吻上了她的颈子,她不安的动了动,感觉到他的□的异物明显又有了反应。 叶研有些恐惧的望了望他,“你不要乱来了。” 严厉行轻笑了声,勾起唇角故意说:“瞧你吓成这样,只要你不动我就不会乱来。妍妍,你陪我再睡会儿,别这么早起床。”严厉行说完后又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埋头在她颈间的发丝中深吸了一口气。 此时叶研伏在他的胸口处不回话。任由严厉行搂着亲着,自己又不敢乱动。 “告诉我,在想些什么。”严厉行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染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也喷洒在他的胸口上,将他体内的火苗又一次勾起。严厉行只得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和她对视,见叶研的眼中充满了委屈,他瞧了心里又责怪自己昨晚怕是吓到她了,想到这里他凑上前又亲近她,啃咬着她的耳朵,口气中带着几分慵懒:“怎么不说话了,我真不会对你怎么样,怎么还是这副委屈的目光看着我,感觉我像是在强/暴自己的老婆。” 叶研心想 着他昨晚和强/暴又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她翻身过去不理会他,哪知道又被严厉行强行弄了过来,言语威胁道:“昨晚我们才做了一次你就受不了,还和我赌气了,要不要早上再来一次,我看你挺精神的。” “你就知道欺负我。”叶研语气哽咽道。听他这么一说可把她给吓清醒了。 “刚才我是开玩笑的,我哪里敢,一直以来不都是你说了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看到叶研又快哭了,严厉行心中焦急只得放□段好言哄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此时的情绪。 叶研这才颇为得意的吸了吸鼻子,低头撕咬着他的胸膛语气强硬的说:“严厉行,你技术不减当年啊,是不是咱俩离婚后你也和别的女人也睡过。你们摆的什么pose,玩得什么花样都给我说说!你今天不跟我承认的话我们俩就完了!” 此时叶研凶得像只受惊的小猫,仰着小脑袋目光死死的望着严厉行,还伸出手指来回的描绘着他的轮廓,眼前的严厉行无疑是极其英俊的,不然自己当时又怎么会被他的外表给迷惑,还嚷嚷着让爷爷请她来教自己画画。 指尖停在严厉行的唇上时。严厉行乘机抓紧她的小手吻了吻。 “没有。”他答,心底下意识的竟然想笑。 “就连杜远心也没有?”叶研似乎毫不死心,又蹙紧眉头问了句。觉得简直不太可能,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他承认了,要真是这样难不成这几年他真是和手过日子的么。 “没有。”严厉行望着她勾起唇角,再次重申了一遍,又想了想便反问道:“你这么在意?”他说完后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又将她搂在怀中低声的笑着,原来她一直是在想这个问题。听着她这么问自己他都快忍不住大笑几声,甚至还关心他摆的什么姿势,这话真让他忍俊不禁。 严厉行强忍着笑意解释说:“除了你以外,我没和别人女人有过不正当的关系。” “我不信!”她小声的嘀咕完了之后,背过身抿紧嘴心中却十分欣喜。 严厉行却顺势从身后搂着她,故意将胯间的东西顶在她的臀部,与此同时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行,我说你大清早还有精力发脾气,不过刚才你提醒了我,妍妍?我们要不要再换个姿势或者弄点花样来玩玩。” 感觉到叶研立马在自己怀中不敢动弹了,严厉行又故意继续逗她说:“嗯?不然来个侧卧吧,听说这样很安 全。不伤孩子。” “还是不用了,我……我信你。”此时叶研吓得立马翻身往他怀里钻,伸出大腿搭在他的腿间和他缠在一起。 ☆、第三十八章 严厉行起床的时上前拉开窗帘再将窗户也顺道打开,闻着新鲜的空气自己心里也舒畅了不少,再把卧室收拾了一番,此时叶研还在床上睡着,整个手臂都裸/露在外头,他倾身上前替她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看着她今早的脸色有些暗黄,想来是昨晚自己要得太凶了弄得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加上今天很早又起来了一次硬磨蹭着她陪自己聊了一会儿,所以才会这么累,刚才被他小声的哄了哄现在又入睡了。 收好一切之后再去洗漱。一日三餐都有保姆在家安排着,他对于孕妇的营养饮食也不太会弄,不过下班有空闲的时候都会亲力亲为,有时也会经常打电话去医院问问情况。 两人身体的默契都也更进了一步,有时候身心的交流往往比言语上的沟通更有说服力。争吵也少了,叶研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处处戒备,每天严厉行在公司都会打电话回家询问她的情况,或者是发发短信陪她说会儿话,以前他从来不用短信这个功能的,最近顾及着她的身子怀着孕不宜通话太久了,就算手机辐射少,可也还是会有些谨小慎微。 这阵子严厉行都会提前回家,他几乎都不去公司了,就天天在家陪着叶研,明宁有什么重要业务或者合同都会扫描发到他的邮箱。叶研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她想吃水果他二话不说开着车去超市给她买,完全是做到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许是见严厉行在家呆得有点久了,叶研也觉得很纳闷儿,“你这几天都不用去公司上班的么?” 严厉行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惬意的靠在沙发上,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勾唇道:“不用,我想在家多陪陪你和孩子不行么?” 看叶研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劲儿,看了他一眼再上楼去卧室的从抽屉里找出胎教仪,下楼后将音量调节适度了放在肚皮上给肚里的宝宝在进行胎教,此时他们的俩的距离倒是离得挺远。严厉行不满的走在她身旁坐下,埋头在她肚皮旁听了听:“给宝宝听音乐?” 她以前看到沈佳琪就是这样给自己的儿子做胎教的,说是这样这可从小培养孩子的艺术细胞,叶研也特地去问了问医生,能不能保证培养艺术细胞就不确定了,只要音量不大就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嗯。”她点点头,哪知道严厉行又蹭了上来说:“等咱们孩子出生后我也让她画画,我要亲自教她。” “为什么?那你公司的事情怎么办?”她不解的问了句。 严厉行拉着她的小手亲了亲,振振有词的说道: “在忙我也要陪陪孩子,而且我老婆孩子都是我学生,这样不是挺好。”他说到这里时抿嘴颇为得意的点了点头。 哪知道叶研没好气的回了句:“谁是你学生,你只不过指点一二而已,而且我一直是叫你小叔叔。”她突然想起来了,以前严厉行给朋友做介绍时说她是他的侄女,从那天起她就故意喊他小叔叔,直到婚后才勉强的改了称呼,尤其是两人在亲密之际她若是这么喊他,那他便要得更凶了,后来被严厉行给逼着再也不敢这么喊他了。 “你刚刚喊我什么?”听叶研的语意严厉行像是有些怒了,冷着脸将她一把扯进怀中言语威胁道。 “小叔叔。”叶研偏偏又不依不饶的喊着他。 看到她这副娇嗔的小模样,简直让他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以前哪里见她对着自己这般说过话,要么就是话不投机直接跑去卧室冲着他摔房门甩脸色,哪像今天这样让他受宠若惊的,严厉行听后气得将她搂在怀中又是一阵狂亲,逮住哪里就朝哪个地方吻去,连胸都不放过,叶研被吻得不停一边抗拒一边又咯咯的大笑着,最后在他的淫威下求饶。 *** 这天叶研刚从医院妇科检查完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严景良也站在门口等着她。她都快忘了,她记得报纸上说过严盛贤貌似也在这家医院住院,自从她和严厉行结婚后,严厉行几乎不在她面前提及关于严家的任何一个人,更没有向她说过严盛贤的身体状况,也没让他们见面。 严盛贤和严景良两个人的名字理所当然成了叶研的禁忌。 此时严景良站直身子,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口气不屑道:“叶研你能别用你那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我行么,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孕妇怎么样,我爸爸也在这家医院,知道你今天会来,他想见你。” 跟着严景良进了病房,叶研看到严盛贤躺在病床前,手上还打着点滴液,旁边是仪器,见她来了才微微动了动身子,严景良见状立即上前将枕头放在他的身后。 此时严盛贤目光惊讶的看着她,口气却显得极轻:“上次你们办婚礼,我们都没去。” “没事。”叶研点了点头,站直身子微微动了动,她一直都知道上次严厉行是怕她不乐意所以才不让他们来参加婚礼。 “你们俩终究还是走到一起了。还有了孩子。”严盛贤说完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是不是让您很失望?”叶研轻笑了一声张口就回道,似乎早料到严盛贤 会这么说,旁边的严景良听后瞪着眼睛望着她大喊:“麻烦你好好和我爸说话!” 看严盛贤的脸色微变,严景良才止住了声音,此时严盛贤冲着严景良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待严景良出去后,严盛贤缓了缓语气又说:“想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您今天找我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问题?”叶研疑惑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又低头抚上自己的腹部深吸了口气:“人都逝世好几年了,我现在追究还有什么用,况且您也推卸不了责任,你们一直是合作伙伴,到头来要不是你们严家吞并了他辛苦经营的公司,他会生病住院?而且那时候大权不是在严叔您手里么,严厉行根本就没有接手严家的任何事情。”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在强调这一切都和严厉行无关。 严盛贤听后没有说话,想了想又说:“我怎么说你都会怪到我头上,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婚后的那段日子,你父亲一直借机在打压厉行。还差点将他……”严盛贤还想继续说下去,哪知道叶研立刻回道:“那又有什么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你真没必要再旧事重提了。”后面一句连她自己都不敢再听下去,她只能凭本能的用力攥紧双手,严盛贤说一句叶研就会反驳好几句,她心底潜意识里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甚至认为他今天提出要见她肯定也是不怀好意,严盛贤和自己的父亲身前就是因利益关系在维持着,这样精明的一个商人哪里会那么好心来关心她和严厉行的事情。 “除了严厉行以外,我恨透了你们严家的每一个人!”这是她走后说得最后一句话。 回到家后她独自一个人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心里确是心神不宁的,总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她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记住了,今天因为严盛贤的一番话竟然让她忐忑不安,心中一直都在阻止自己再去想今天在医院的事情,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比如上次的画展,严厉行从哪里得到她放在冉晴家的那幅画,是不是他和冉晴冉信两人本来就认识,这是她一直以来都很疑惑的问题。 她有些害怕现在的一切太过于美好,万一自己又什么都没有了她该怎么办,所以严盛贤在向她说明事情的时候她却下意识的阻止了。 她知道严厉行和叔叔严盛贤不和,她就当他在故意为之。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六点,严厉行正好回家了。 他回家脱下衣服,迅速扯下领带后,就是问叶研 今天的情况怎么样,此时叶研才刚刚醒来,眼睛略带湿意的看了他一眼,感觉到腿间有些酸痛抽筋她便挣脱他的怀抱在客厅来回走动了几圈。 看她老是不安份的走来走去的也没理会他,严厉行干脆上前将她扯进怀中,一把抱在了沙发上,“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老是走来走去的,一点儿都不安分。” 她将一切都掩藏在心底,为了怕被严厉行看出异样,故意冲着他怒道:“不走动能行么,你看我这腿只要不运动,就会肿成萝卜一样,难看死了。”叶研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伸手做状要打他,被严厉行伸手准确无误的握在手心,来回的揉了揉,再凑上前吻了吻她的脸抱在怀里来回的安慰道:“我家妍研受苦了。” 看叶研不说话了,只是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的,严厉行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再伸手抚上叶研的肚子,在她耳边吐气如兰道:“你说是我们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叶研在他怀中仰头反问了句。 “我都喜欢。”严厉行思忖了一番,过了一会让又说:“嗯,不过我希望是个女孩。” “为什么?” “我就是希望像你,哪有为什么。”他说完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听后没有回话,心想道才不让女儿像自己,像她那样还要吃这么多苦,中途还落得个众叛亲离的场面,她可不希望自己女儿往后能和她有相似的经历,此时严厉行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肚皮孩子在里面像是受到了感应一样,踢了她几下。 “你先放开我”她不安份的推了推他,再将他的手挪开。 “怎么了,老婆。”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了,严厉行脸瞬间冷了下来焦急道。 “孩子在踢我。”叶研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都怪你刚才要在我肚子上揉的。” 他听后满目疑惑的俯□子在她的肚皮处听了听,听着里面一缓一缓的节奏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抬头用着严肃语气:“宝宝要是再敢欺负妈妈,等你出来了,爸爸就先打你,嗯。” 骨肉相连果然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此时孩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老实得不动了,叶研明显感觉到肚里又立即恢复旧状,她微微动了动身子,伸手将严厉行的手挪开,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冲着严厉行斥道:“哪有你这么吓唬孩子的。”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了,只得装作一副嗔怒的表情看着他斥了一句。没想到 严厉行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其实她不知男人也有幼稚时候,只不过这种样子总会在自己*的人面前展现。 ☆、第三十九章 “严副总那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不过最近同叶经理一直在和一家公司来往密切。”明宁将这阵子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 严厉行听后没有说话,半晌过后,打开抽屉看了看又继续说:“你去好好查一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另外一定要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杜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一提到杜家明宁似乎比他还紧张。 严厉行冲着他笑了笑,待明宁离开后,他一手撑着下巴看着桌面上的一份合同发愣。 **** “妍妍,来看看这汤怎么样了,我都是用这老火慢炖的,可怎么总觉得淡了点儿。”姥姥在厨房将炉火熄灭打开锅盖冲着叶研招了招手。 叶研走进厨房看着这炖的刚好的莲藕排骨汤,眯起眼睛接过姥姥递来的勺子尝了一口,摆手笑着点点头:“嗯,可以了很好喝。” 每天汤都是必备品,姥姥没来的日子都是保姆弄的,这阵子严厉行因为公司的事情回家也比较晚,前阵子因为叶研耽误的太多,现在又开始忙了。 着看叶研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姥姥来她家的次数也就勤了,有保姆在家照顾着,老人家还不放心想亲自来照顾她。 严厉行这几天也是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叶研出去散步的时候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几份报纸看了下,也大概了解了下状况,虽然严厉行每天累得筋疲力尽的回来只躺在床上休息却从不对叶研说提半个字,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在她面前从不喊累,也不会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呈现在她眼前,即便这样叶研也能猜到一点儿。 严盛贤的病情加重整个严氏都再次陷入低迷,正打算重新选举董事长,严景良也在推举人之中,俨然和严厉行成了竞争对手。 虽说都是严家人,可严厉行毕竟只是严盛贤的侄子而已,严景良才是严盛贤心中亲自钦点的接班人只可惜严厉行在公司的势力颇大,再加上董事会那边对严景良的作风一直都心存看法,严厉行这几日也在为公司事情打点一切。 晚上严厉行回到家中,见叶研还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将外套脱下,连带领带也扯开,冲着她语气微怒的说:“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去休息。” “等你回来呗。”叶研起身望着他,然后又凑近他闻了闻蹙眉道:“你又喝酒了?”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嗯,在这几天都有应酬。”以前只要闻到自己身上的烟酒味,她就极为生 气,似乎是怕叶研又怀疑自己的初衷,严厉行口气温和的解释一遍:“是和几个董事会的股东。你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澡。”他想着她这几天也在家看了电视或者报纸,公司里的事情想必她也知道一点儿。 “以后少喝点,免得又胃疼。”叶研脸色一黯也离开了客厅。 待严厉行从浴室出来后,叶研一直坐在床上看着报纸,似乎是等他出来。因酒精的缘故,严厉行的脸色也有些泛白,上床后严厉行自顾自躺下敲了敲头,看着严厉行这一举动她立马心疼道:“是不是头疼?”说着,叶研就凑了到他身边,拳头微握在严厉行的额头上来回的轻锤着。 卧室里的暖光灯显得分外柔和,叶研逆光而坐,在严厉行的脸上也留下一个极淡的阴影。她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脸部好看的轮廓在自己眼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辗转重叠。这里的一切都是考虑到她来布置的,曾经严厉行因考虑到她患有夜盲症所以满室开关都是衔接在一起的。只要开一盏灯,其他房间的灯也会亮。 严厉行闭上眼睛享受着她此时的温存,待脑子清醒了一会儿才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放在唇边吻了吻:“很舒服。妍妍,我向你保证,以后尽量少喝酒。今天幸亏你把药放在我的包里。”严厉行一本正经的起身看着她说着。 叶研听后,抿嘴笑了笑,这几天看他回来的晚,有时候几乎是她入睡了才回家的,并且上床前的举动都弄得极轻怕惊扰了她,她知晓男人在外面难免会有应酬,也只好不露声色的将药放在他的包里,怕又像上次那样胃都快疼穿孔了,却还在拼命的硬撑着。 看叶研不说话了,严厉行只得撑起身子吮吸着她的锁骨,直到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个吻痕他才罢手。 “我发现我的妍妍变了。”严厉行将她搂在怀中喃喃说,还时不时用自己下颚处滋生的胡渣亲昵的在她脸上蹭了蹭。 “是不是觉得我没以前那么凶了。”叶研张口就答,脸红的将他推开。 果不其然,严厉行先是扑哧一笑,也没有反驳,既然不回答那算是默认了,靠在叶研的肩膀上假寐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她,满眼都是疼惜:“宝宝这阵子乖不乖?” “嗯,好多了,你别担心这阵子都没怎么吐。我现在呀就等着孩子出生了。”一提到孩子她总会不由自主的笑,说完后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 看着她这样满目希冀的抚摸着肚皮,严厉行痴痴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也没有回话,无声 的覆上她的小手口气歉疚的说:“妍妍你辛苦了,这阵子我都在忙公司的事情也没怎么照顾你们。” 他的担忧,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阵子叶研知道严厉行为了董事长的位置一直忙碌不停,这个男人有自己的野心和想法她一直都了解。叶研不安的想了想,即便心里空荡荡的可还是对严厉行展开笑脸道:“没事,你就放心大胆儿去做自己的事,我和宝宝都会支持你。” 严厉行听后表情微怔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放开她,将头仰在沙发上,嘴角溢出一丝苍白的笑容:“要是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不会跟着我。” “你曾经不是也一无所有过么,被我爸爸打压,肯定也被你家的严老头子弄得够呛,好像最后是你不要我的,无论事情发展成什么结果,你只要知道还有家庭是你栖息的地方就行了。”叶研一本正经的说完后,严厉行并没有回话,只是阖上双目沉思着,这时叶研抿了抿唇又继续说:“以前是我太任性了,认为结婚和恋爱一个样,总觉得自己得需要人陪着,宠着,不知道你被多少事情压制着都喘不过气了,还对你发脾气,然后让你哄我,更不知道关心你,动不动就冷暴力,现在想想,其实也难怪你那时候会受不了我。”她说完后自顾自的笑了笑。 看她这么说着,严厉行心中更加歉疚了,只觉得心里某些东西堵得慌,一揪一揪的撕扯着他的内心难受不已,他一直都在瞒着她做这些事情,就是怕她胡思乱想担心自己,以前两人之间都是因为这些事情吵架,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不多,加上应酬颇多,以前回到家就像是进入审讯室一样,所以他心里有什么事情一直是竭力在压抑着,若是和她吵架了满心憋屈也不知道从哪里发起,如今叶研哪里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百般要求,他看到她也为自己在一点一滴的改变,看到他的妍妍为了他在隐忍。 严厉行沉着脸俯身吻了吻她的脸安慰:“别乱想,其实无论你怎样,我都喜欢。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宝宝跟着我受苦的。上次你去医院的时候是不是见过我叔叔了?”他后面的一番话着实令叶研有些惊讶。 “嗯,只聊了一会儿我就走了。”似乎是看了严厉行的眼中的担忧她才开口说道。 “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会他。”严厉行阖眼深呼吸,将她搂紧了几分再次加强语气。 早晨起床的时候严厉行已经离开了,叶研在被子翻来覆去也很难再次入睡,被子里还有着严厉行的余温,浑然的男性气息,她抿了抿嘴,埋在被窝里回味了一会儿。 这阵子两人仿佛又恢复了以前初识的激情,就像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一回到家两人就黏在一起,就算严厉行工作再忙也会给她发短信,或者打电话询问情况,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孩子又在叶研肚子闹腾,严厉行就在一旁轻声哄着她入睡,两人十指相扣,到半夜里仍旧又说有笑。 起床后姥姥和张姨竟然将早餐都准备好了。 叶研看到严厉行的公文包还放在沙发上,昨晚他睡觉前严厉行还反复看了几次的,想着心里也放不下,胡乱的吃完饭急忙让张嫂陪同她一起去严厉行的公司。 她和张姨一起来到公司时,走到门口工作人员就认出了她,将她们两人领到了接待处,叶研笑着说:“阿姨,您先在下面等着,我等会儿就来。” 上了电梯后在明宁的带路下来到了严厉行的办公室。 “太太,严先生还在开会,您先在这里休息。” 明宁出了办公室后,把门也顺带关上。 叶研在严厉行的办公室看了一会儿,再将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她看到办公桌上有她的照片,那是她18岁时候照的,照片中的她笑得很甜,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当时她还不让严厉行留着,想不到他摆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如今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便将照片在抽屉里。 打开抽屉里面的文件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有投资方案的策划还有合同,有些用着一个明黄色袋子封存着,有一个卷曲图形的袋子极为醒目。 那是她当初投给宋辰的简历,所以才用一个黄皮档案袋封存着,为此还被她刻意弄了卷曲的图形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宋辰的注意,如今这份档案却原封不动的在严厉行的抽屉里。她伸手发颤的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一切令她身形俱震。连带手中的照片也没有拿稳当,嘭!一声掉了下去,框架和外围镜摔得粉碎。 ☆、第四十章 没等到严厉行开完会出来叶研先走出了办公室,整个人都因刚才看到的一幕而心神不宁,一直是低着头脸色黯然,关上门魂不守舍的来到了电梯间按下按钮正打算进去。 “等一下。”此时叶婧徽提着包匆忙的跑了过来,进电梯后站直身子将叶研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怎么不等他开完会再走。”叶婧徽上前望着她狐疑的问了句。 叶研这才敛神低了低头,却没有看她:“家里还有事。” “最近身体情况怎么样?”语毕,叶婧徽将目光移至她隆起的腹部看了看,然后不由自主的抿嘴笑着。 “挺好的。上次去医院还得谢谢你。”叶研心不在焉的回答,心里却还在思忖着方才在办公室看到的事情。 “谢什么,我们说到底终究还是姐妹,即便从小大都是对头,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叶研,你……是不是和严厉行之间出什么事了?”从叶研进电梯间的时候她就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 叶研脸色一滞,张口就反驳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从电梯间出来之后叶婧徽冲她挥手就走了。 看着叶婧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叶研度身来到接待处看到张姨还在接待厅的长椅上休息,“张姨,您先回去,我去找个朋友马上就回来。” “这,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您放心,我那个朋友会送我回家的。” 送张姨上了的士车后叶研拨通了冉信的号码,想来想去叶研觉得除了冉信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信任了才想到去找他,最后还是冉信直接开车到两人约定的地点将叶研接到了自己的住处。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却是满室狼藉,地上都是衣服,沙发上还有女性的内衣内裤。满屋子的异味就不用说了,几乎令叶研作呕,却只能拍着胸脯强忍着心中难掩的恶心感,冉信看着叶研如此敏感的反应,急忙跑去窗台将窗户敞开,低头窘着脸的将沙发上的衣物收拾好,把地上的衣服全部扔进洗衣机,其他的全往垃圾桶里扔。 冉信快速将这里收拾好后,神色微窘的说:“姐,你随便坐吧。”说完还不由自主的伸手挠了挠头。 “你生活空间还真够够乱的,连女性私物都有了,我说你悠着点啊,别弄坏了身子。”叶研蹙紧眉头冲着他训斥了一顿,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杂志报纸又开始数落了 :“你看看,你房间像什么样子,跟狗窝差不多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去餐厅好些。”说完后她又自顾自的去帮他收拾好房间。 冉信红着脸不耐烦的将她拉到沙发处,按住她的肩膀强行让她坐下,“行了,行了,我会收拾的,你也不用瞎忙活了,大着肚子这么在我房里晃悠我还真怕出事。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叶研知道自己拗不过冉信,就只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才说:“我在严厉行的办公室发现了我当初给宋辰简历档案,不仅如此,里面还有我每一步的工作计划,而且几乎都已经详细的记载好了一切部署。我想要你帮我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你还在宋辰的公司上班,我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严厉行手里。” 她不想去问严厉行是担心会因此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就算她问了严厉行也未必肯说真话。 冉信听后脸色一滞,随即又恢复神色转移目标道:“行,没问题。不过你知不知道最近严氏集团的董事长严盛贤病情加重,董事会正忙着推举新的董事长上位么。他们兄弟俩现在可是明争暗斗。”这个话题一直是商业界众所周知的消息。 “知道。”叶研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一直都有所耳闻却从来未听严厉行提及过,严厉行的大男子主义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总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应该承担的,即便压力再大在叶研面前也从不提一个累字。 冉信抿了抿嘴有又继续说:“严厉行那边是孤掌难鸣,严景良还有严盛贤在背后撑腰,还有那个叶婧徽可一直是他的背后情人。”他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之后换来却是叶研那抹不可置信的目光,“姐,你别用这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最*挖人隐私了的,就像你曾经帮人家打官司常说得一句话,不掌握人家的软肋怎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没想到冉信用她曾经的话来回答她的疑问,叶研听后笑了笑并没有着急回话,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严景良和叶婧徽的关系,所以她心中对叶婧徽积累的怨恨才会愈来愈深,这件事情于叶研而言几乎是难以启齿的,叶研也是在无意之中撞到了叶婧徽和严景良亲密的一幕,后来才确定自己的姐姐居然做了严景良的地下情人,且这个男人什么承诺都没做到,这还不算,竟然到处找明星包模特,简直是渣透了。 “严景良和叶婧徽联手是锋芒毕露,严厉行却是绵里藏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以前还查到了严景良挪用客户资金,本以为他有足够的信心去把那个漏洞补上 ,哪知道严景良表现的行为极为偏激,我想要是没有他的纵容,严景良怎么敢这么猖狂。” “你的意思是严厉行刻意放纵他这样干的,那他这个大哥可是当得够狠的。”冉信听了她的话之后突然扑哧一声冷笑,故意将语气增强了几分,他抬头看了看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又说:“姐,你说他严厉行对自己的兄弟都敢下狠手,你就不怕他对你……” 冉信还没说完,叶研一语便拦截了他后面的话,“我和严景良不一样,我是他老婆。除了离婚,他从来就没做过伤害我的事,即便离婚了,可他也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香港的时候衣食无忧,物质就是检验责任的最低标准,他给不了感情那也至少用钱来两清了。”此时叶研目光坚定看着冉信一字一句的说着,这番话无疑给冉信的胸口以致命一击,似乎只要他的言语稍显偏激,叶研都会当即反驳。如今她做的每一件事,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严厉行考虑。 没有什么原因叶研就是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严厉行,就算有所怀疑,也不能让别人看出他们之间的破绽。 即便两人之间这样无所顾忌的谈笑风生,冉信也能感觉到叶研无线对他的抵触。 冉信对叶研若说没有幻想了那是不可能的,叶研是他第一个*慕到入骨且又得不到女人,男人往往都这样,即便现在已有了女友,心里还是会念着曾经未曾得到过的。他和别的女人缠绵之际脑子里想到的却还是叶研。他甚至还想着和宋辰联合起来对付严厉行,归根究底他对严厉行的恨是出于一个男性的自尊心理。 叶研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姥姥一直等着她回来了才回自己的住所。吃完饭后就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以往她都是回卧室等严厉行下班。 今天从严厉行办公室出来后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总觉得隐约会有事情要发生。严厉行是十点多回来的。回来后见叶研躺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快要睡着了。 他悄悄的走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旁若无人的吻了起来,从她的眼睛开始到鼻子,唇,直到颈子都被他吻遍了,叶研完全是被他吻醒的,即便这样她也毫不吝啬的给予他热情,伸手回抱着他尽情的拥吻,严厉行嗤笑了一声看着此时的叶研媚眼如丝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手也开始不安稳的伸到她宽大的睡衣里游弋着,徘徊到她的胸前时,明显感觉到她的胸因怀孕的原因而变大了不少,覆在她的柔软上轻轻一握,再极为熟稔的将她的扣子解开,埋头吻了下去。 此时 的严厉行简直就像一头饿狼,眼中的腥红能将她心底的篝火点燃,严厉行在叶研的胸前吮吸了良他才放开她,伸手摸上她的肚子,看着她的肚子一点一滴的大了起来,自己也不好对她在下手了,本想着吻着她宠着她让她在性事上都能有极致的享受,每次都是做足了前戏等着她那里水源充足了才慢慢驶入,哪知道每次做到一半她总是哭着喊着说疼,怕宝宝会出事,软绵绵的出声哀求着他放过她。 只要遇到叶研的撒娇严厉行总是会弃械投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箭在弦上了他也只能忍着。 “听说你今天来我公司了?怎么又走了?”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她疑惑不解的问道,与此同时在她耳边尽情的撕磨着,弄得她心底直痒。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事就回去了。”她窝在他怀里小声的解释完毕后,又仰头望着他的下巴继续说:“厉行,你认识冉晴么?” 严厉行脸色微黯,连眸光也变得深谙无底,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他立刻否认道:“不认识。我倒是认识那个成天跟在你身后的冉信。” “真不认识?”想到这里叶研又重申了一遍,哪知道迎来的却是严厉行的一记缠绵热吻。 “真的。”他注视着她振振有词说着,眸中点点星光异常耀人。 这时叶研抓紧他的手又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严厉行,你可不要再骗我,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抛弃你,连人带球一走了之算了。”说完之后她还刻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严厉行听后脸色一滞,眸中也溢出一丝凛冽的星火,似是在竭力压制着自己心底的不安,严厉行将叶研搂在怀中一边吻着她一边伸手徘徊至她胸前极致的挑逗,言语威胁道:“你敢!” ☆、第四十一章 (1) “你到时候看我敢不敢。”看着严厉行那股霸道劲儿又上来了,叶研故意凑近他耳边用着挑衅的语气回答他。 严厉行对她这番简直是又*又恨,又似乎是怕她多想,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掠至耳后,再低头亲了亲她,侧身手臂搭在她腰处和腿处微微一用力就将叶研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香,又更像是催情剂一般让他更加贪恋她身上的味道。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身体的契合度更令他愈加臣服自己女人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觉得算是真正得到了自己的*人。 发现严厉行刚才那样吃力的将她抱在怀里,叶研嘟着嘴口气不满的说:“我是不是很沉啊?” 他低头看着她轻笑了一声,似乎完全了解她此时的小心思,无非是想让自己说几句好话哄哄她,安慰她。此时叶研枕在严厉行的手臂上,只需微微仰头便能和他对视,严厉行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捏了下她的脸故意说:“嗯,确实重了不少,谁叫我抱得是两个人。” “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果然是老了,我看你还是放我下来,等我生完孩子再抱吧。”说着说着叶研脸色一沉准备从严厉行怀中起身,哪知道又被严厉行强行按了回去。 “我就知道你开始嫌弃我了。”叶研见他仍然毫无表示只得故意犟嘴说着。 严厉行隐忍着笑意立即反驳道:“那你不是还嫌我老么。”叶研冲着他翻了翻白眼,这有可比性么。 “其实就是这里明显变了。”严厉行说完后隐晦的笑了笑,眼神直勾勾的往盯着她的丰满的胸部,再伸手至她的胸前微微一握,感觉自己的大掌已经不能容纳她的柔软了,又抿嘴忍住心中的喜悦说:“不过挺好的,我很喜欢。”严厉行说完后低头又迷恋的啃了上去。 湿濡的唇舌在她的胸前徘徊,因为睡衣宽大的缘故,再加上她才刚洗完澡又没穿内衣,所以被严厉行三两下就顺着肩膀将衣服扯了下来,再胡搅蛮缠的啃着。娇嫩的皮肤在他唇舌的蹂躏下盛开出一朵朵的梅花。 “你……禽兽!”叶研气急败坏的将他推开。 早晚时候叶研总会出去散散步,主要是这几天天气也不错,多出来走走将自己心中堆积的压抑情绪也排泄了不少,张姨一直身边陪着她,不料半道上却接到了冉信打来的电话。 “姐,你现在方便接电话么?” “方便,怎么了?”一听是冉信的声音,她看了看身 旁的张姨将手机又握紧了几分。 “这事我得当面和你说,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你在哪儿我开车过来接你。” 两人来到咖啡厅,叶研什么也没点,倒是冉信自己点了一杯饮料。然后就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给她看了看。 冉信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看着叶研说:“为了你的事情还真是忙得我死去活来的,诺!这些资料给你了解一下大概的情况,其实宋辰和严厉行一直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严厉行也帮了宋辰不少忙,你的简历档案之所以在严厉行那里全是宋辰的一手安排。就连……”说到这里冉信停了停语气。 “没事,你接着说。”叶研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冲着冉信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就连那次带你出差签合同也是严厉行在背后授意,还有你可能不知道林珂曾经是严厉行的员工,恒远律师事务所也是严厉行的投资股份之一,因此就是严厉行在暗中安排你接的严景良的离婚案,只有这样他才有足够的理由阻止严景良报复接案子的人,也成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严盛贤因此发病入院,严景良在公司无立足之地。不得不说这一切他倒是计划的挺完美的。”冉信说完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眼中尽是对严厉行的钦佩之色。当然其中也不乏他的主观思想,故意将自己的分析曲解了几个层次。 冉信替叶研分析的十分透彻,严厉行曾经存有私心利用过她,只有叶研才是接受沈佳琪离婚案的最佳人选,而且严厉行还可以因他们曾经的关系而明目张胆的护着她,冉信故意将这话挑得这么明显还是存有一点私心的,归根究底还是看不惯严厉行抢了他的女人,他冉信连一丝机会的都没有展示就直接被排除在外,看着他们俩有意无意的上演着恩*的一幕,他若心中没有怨恨那他就是圣人了。 看到叶研脸色一黯,冉信又不厌其烦的补充了一句:“严厉行每一步都的计划得清清楚楚,一是夺回严氏主权二则是等着你回来。” 没想到叶研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心中说不上十分气愤,不过她换位思考一下,心里也舒坦了不少,这样也至少证明严厉行心里有她,就算开始的时候动了心思利用自己,她也可以做到既往不咎,毕竟两人从开始走到现在也不容易,如今她想的是和严厉行好好过日子,只要严厉行一心对自己和孩子好就行了,哪管得了这么多,她需要做的就是在他身后默默的支持他,做他的精神支柱。 只是令叶研忍俊不禁的是,严厉行怎么一开始怎 么能够如此淡定自若的说她在演戏,明明他才是费尽心机的幕后导演,居然反咬她一口想到这里她心里就莫名的多了几许怨气,可又装作恍然大悟般的点头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每次去哪儿都能这么碰巧的遇见他。” 看叶研不怒反笑的侃侃而谈,冉信以为她是对严厉行极其失望了才会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反应,他想了想便安慰道:“姐,其实他这么做也有你的部分原因在里面,你真没必要这么对严厉行追根究底的,我是不想你瞒着你才一五一十的和你说,就算我不说你自己也会想办法打听到,既然他对你起码还算真心真意,那你也不要在意他以前做得这些事。”冉信中间人也当得差不多,客套话也说尽了,叶研和严厉行要是再出什么问题他因私心而产生的愧疚感也会少许多。 如果说冉信的这一番话令她心中彻底释然的话,那么他后面那段话就直接让她的心情倏然跌入谷底。 “还有一件很怪的事儿,我替你查了一下,你以前那个账户里莫名的多了一笔巨款,好想是这阵子才有的。”冉信踌躇了半晌后,望了望叶研此时难看的脸色又补充说:“是严厉行打的。” 叶研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冉信所说的那个账户是严厉行在离婚前替她开的,这她这简直和她当初离婚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叶研似乎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严厉行的举动,严厉行这么做是又想推开她了。 叶研想到这里时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再次涌了上来,她没想到自己将底牌掀开居然是这样的真相,她真的可以不再计较严厉行以前对她做过什么,就如冉信所说的那样,严厉行心中确实是在乎她的,因此她也没必要再度揪着这些事情不放。 可是严厉行如今无缘无故的往她账户里转这么钱就令她毛骨悚然了,她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心底隐约的不安又一次接踵而至,严厉行这样做是不是又打算再一次毫无顾虑孑然一身的推开她。 她记得严厉行当初和她离婚就是这样,拿着了一张卡和离婚协议书给她看完后,还是严厉行不由分说的先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连她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严厉行张口就来了一句:这是给你的离婚赡养费。当时她气的立马就想掴他一耳光,这次他不露声色的给她这么多钱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不会跟着我。”…… “不要乱想,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如果真到那一天我会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你和孩子。” 冉信送她回家的路上叶研脑子里反复想得都是严厉行这几日说得话。 严厉行说就算他一无所有了,他也会把钱全部留给她和孩子,不让她跟着他受苦。她刚开始还没有在意过他说的这番话。 想到这里叶研竟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回到家后心不在焉的吃饭,即使吃不下为了孩子她还是强行逼着自己多进食。 晚上她一直站在客厅等着严厉行回来。 严厉行回来后,面容疲惫的吻了吻她,“不用每晚都等着我回家,要早点睡觉。” 离开他的怀抱之后,叶研敛神压低声线欲言又止的问:“厉行,你……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情了?” 严厉行脸色一滞,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道:“没有。”心里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转身看着叶研的脸色变得晦暗无比。 “怎么了?”他语气温和的问道。 “你不想和我说实情就算了。”她装作一副无谓的语气冲着他回答。 严厉行脸色骤然一沉,双手搭在她肩上,语气不悦道:“你究竟想问什么?”他明显感觉到叶研今天有些异常。 此时叶研也不闪不避,毫无惧意的对上严厉行目光语气淡然道:“好吧,我问你,我以前的账户里怎么会多出了一笔钱,而且数目还不少。好像是你给的。这是怎么回事?” 42、第四十二章 严厉行身形俱震的看了她半晌没有回话,叶研却明显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眸似淬火,望着她一句话也没有开口,其实严厉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解释。 “怎么了,不说话了。”叶研抿了抿嘴似乎看出了倪端,继续不依不饶的问着,与此同时还上前几步用着质问语调望着他。 “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是不是想问这些是来路不明的钱?”此时严厉行的脸色愈发的黯然,一语道明。 两人的初衷明明是想好好交谈,却在没掌控好局势的前提下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 严厉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叶研发现了,本来想晚点告诉她的,他清楚的记得她是从来都不用那个账户的,所以才叫明宁神不知鬼不觉的替他将一切办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你的办公室抽屉里发现了我的简历,我给宋辰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到了你那里?其实你就知道我会从香港回来,你一直都知道我会在哪个公司上班是么?因为恒远 就有你的股份,所以就连沈佳琪的离婚案也是你让她来找我的么?你从头至尾都将这一切安排得清清楚楚,利益和感情都分工得相当明确。”她很想说,他将心思潜伏得如此深刻在背后运筹帷幄,策划好了一切,其实这一切她都不在意。 严厉行脊背僵直的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皆是震惊,仅仅几秒钟他便恢复神色,语气淡漠的回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 “是,我是什么都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我不在乎,现在我就关心那钱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继续追问。 严厉行听后也没有说话,此时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好半天才回了一句话:“这事情你不必知道得太清楚,妍妍,你不要总是这种质问的口气和我说话,我不想和你吵架。”他显然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闭目思忖了一会儿,她依旧还没走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想问清这些钱的来由,你却这么冷言寡语的。严厉行你的性情我真的难以琢磨,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每次和你离得这么近,可我发现你这里,我好像从来就没走进去过。严厉行,我问你,你是不是想着把一切都安排了,让自己没有了后顾之忧,或者等着我生完孩子后再次和我离婚是么?因为你以前就是那样,给我一笔钱就离婚了。”她上前伸手用着嘲讽的语气擢了擢他的胸口继续说,说道后面语气也愈发的冷硬。 听到她后面那句话,严厉行眼中瞬间赤红,侧目对着她吼道:“叶研,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离婚了!”他冷着脸冲着她斥责,过了一会儿似乎察觉自己方才这么大声怕是吓到她了。 他走到她身旁下意识想着去安抚,可是他的手才刚触碰到叶研的肩膀,叶研像是受到预知感应一样,顷刻间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触碰:“你别碰我!”她冷声的开口,继续用着一副咄咄逼人的目光和他对视。 他的手竟然定在原地,僵硬得无法动弹。只有无声的收手握拳,指间在他的过于用力下瞬间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每回都只能自我揣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过去那样无理取闹的找你吵架,我只想好好和你过日子,可你有什么事情总是喜欢一个人默默的扛着,以前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所以我们之间的矛盾才会愈演愈烈。严厉行你要清楚,我是你老婆,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这阵子早出晚归弄得这么憔悴,我也会心疼的。你要想清楚了,你出了 事,我和孩子怎么办。”她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着,言语间有些哽咽,又似在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立在原地,竟然因她的这番话而身形俱震,他微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整个人因她方才的那番话才陷入一道极其抑制的关口中。 来到床上之后叶研一直没有入睡,侧身对着严厉行,以往她以这种姿势背对他,严厉行都会从她身后静静的拥紧,今晚却没有。 空气中散发着他沐浴后的味道,她又仿佛听到他的疲惫的叹气声,这晚是他们和好以来唯一一次冷战,严厉行并没有放□段来哄她,他洗完澡之后就躺在她的旁边睡下,任由她蜷缩着身子,埋在角落里。身旁的人沉重的呼吸声飘进对方的耳畔,都知道对方没有入睡,彼此心照不宣。 她只是害怕严厉行又会再一次毫无顾虑的推开她,像以前那样,这种突如其来的飓风已然让她方寸大乱,无所适从。 早晨起床的时候发现严厉行还没走,叶研洗漱完后下楼站在桌旁看了看他,他没有说话,两人无声相望了一会儿,严厉行随即漠然的低头吃着东西,对面还为她准备了一杯开水,桌上摆放着一碗燕麦粥和,还有几样小菜。 两人无声的吃着早点,保姆张姨似乎看出了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也没有多言。吃完饭严厉行目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拿着拿着公文包离开了房间。 她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出了门外,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大门外,她站在门口看着车子一溜烟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办公室内,明宁站在对面像严厉行报告这几日的公司状况。 “严先生所有的手续都办理好了。”明宁先是停了停语气,见严厉行的心思明显没在这方面上,他又试探性的压低声音问道。“那笔账目被太太发现了?” 严厉行点头叹气,再负手将皮椅一转,望着窗外:“现在她在和我闹脾气。以为我这样是打算和她两清离婚。”说到这里他竟然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头。 明宁听后缓了缓口气,继续说:“您为什么不像太太说明实情,您要是向她说明情况一切都好办,也不必像现在这么遮遮掩掩的。”明宁在他身边工作已经好几年了,严厉行为人他也清清楚楚,跟着他的这几年看着严厉行因家族财产纠纷的问题被自家亲人算计,所以很少有信得过的人。他以前是严厉行工作室的一个下属,那时候他就见过叶研,只不过两人那时没有任何交集,严厉行对叶研的 感情他也一直看在眼里。 严厉行听后并没有马上回答,烦闷的点燃了一根烟,微微侧目,顺着指间看去,白色的一丝烟雾正逐渐淡开,他闭目摇了摇头将这沉重的气氛的打断:“我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用不着把她也扯入这趟浑水,况且她还怀着孩子,我怕她太过焦虑,对身体也不好。她为我牺牲的已经够多了,19岁时候辍学在医院陪着我妈,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到嫁给我之后变成什么事情都得亲力亲为的女人。我如今就想好好护着她和孩子,别出什么乱子最好。” 他说完后眼中竟掠过一丝痛楚,微微阖上眼睛,再侧身转过皮椅,眯起眼睛微微打量了明宁一会儿,又问:“那位客人的行程安排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 “他们那边还有什么动静。”严厉行继续问道,他指的是严景良和叶婧徽。 “两人正忙着转移资金,加上去年的漏洞还没补上,总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你收手了。”明宁语气笃定。 严厉行听后仍旧不以为意,摇头道:“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继续盯紧他们。” 明宁出去后他在办公室靠着皮椅呆了一整天,这几天的事情忙完后竟然觉得无所事事,他想着这几日对她的沉默寡言只得微微叹气,好不容易将这阵子问题处理好了,没想到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他也知道肯定是冉信在背后将这一切调查清楚告诉她的。 严厉行想到这里,眼中的冷意也愈来愈深,他认为自己一直是小瞧了冉信那小子,其实冉信对叶研的那点儿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要不是看在冉晴的面子上,他有时候真想给他一点儿教训。竟然敢对他的女人动歪心思。 ** 叶研这边离产期的日子也近了,选了个工作日和张姨去逛商场顺便买些婴儿用品。 走廊上,两人也尽量朝着人流聚集较少的地方走,穿过走廊,张姨一直护在她身旁,来到一家婴儿用品店,看着满目琳琅的婴儿用品觉得眼花缭乱,来来回回挑挑选选的,给孩子买了几件衣服,袜子,尿不湿,再买了几个奶瓶和奶嘴。 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可是看着这么多物品她竟然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好,她总想都买回家里,可是明显人手不够,叶研只得转身看着身旁的张姨笑着问:“阿姨,您看还要不要再买点什么?”虽然不是头一回体验当母亲的喜悦了,可毕竟自己迫切的期待自己的孩子出生,对这方面的东西也不 太了解,问老人家准没错。 “不用了,给孩子买几件衣服,生活必须品就够了,婴儿床那些东西,严先生不是都在家里置好了么。”张姨看了看她手中的东西,在一旁提醒她。 叶研点了点头,再拿了一条棉质的小毯子,摊平仔细瞧了瞧。 “在买婴儿用品?”这时一个冒昧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叶研转身定睛一眼,眼前是一个穿戴时尚的女性,戴着一副黑色墨镜,外披着一件长款的风衣,配上一双褐色的靴子显得身材高挑。 “不认识了?”杜远心见状反问道。 听她这语气,叶研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杜远心,她当即嘴唇微张惊讶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喊道:“杜小姐。” 对方好像早就料到叶研会来此,所以才会在这里和她偶遇。杜远心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继续重复上面的话题:“给孩子买东西么?” “嗯,你怎么也在这里。”叶研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在车上看到你了,就跟过来了,几个月了?看样子快要生了吧?”她低头面色柔和的望着她隆起的肚子。 “八个多月了,还要过段日子呢。”叶研说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浅浅一笑。然后拿着东西走到柜台前,正准备开口。 此时杜远心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卡,抢先一步递给了柜台前的收银员。 “等等,请把卡还给这位小姐,我才是买主。”她先是极为礼貌性的冲着杜远心笑了笑。不露声色的将卡接了过来,塞到杜远心手里。将刚才的一幕当做从未发生。 叶研这么做只是觉得和杜远心没有交往的必要,况且杜远心前阵子还恨得她入骨,害得她差点儿流产这事且不提,情敌之间压根儿就没什么好感,现在突然这么和善的帮她买婴儿用品,她怎么想都觉得诡异,总之还是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待买完东西之后杜远心又说:“叶小姐,现在有空么?” 叶研点了点头,先让张姨在商场里等着她,自己便和杜远心来到了离商场不远的西餐厅里。 她倒是十分客套的什么东西都没点。包厢里的温度调节适当,她双手微握,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人。 包间里只剩下她们二人,杜远心之所以故意选在这个地方是因为怕被人认出来才戴着墨镜的,进了包厢后她才 小心翼翼的将墨镜取下,先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宁静:“上次在婚礼上我们俩就见过面了,我没想到你就是严厉行的前妻,开始竟然还以为你是……半道杀出来的。” 叶研笑了笑,“我曾经和他是秘密结婚的,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其实我一直都想从你手里把严厉行抢过来的,我认为他娶的女人只能是我。”杜远心毫不掩饰自己对严厉行的感情。这股自信劲儿倒是和她以前旗鼓相当。 叶研轻笑了声,语气讽刺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凭我们两家的情况,严景良说过他还想着他的前妻,我就一直想见识一下,可我不知道是你,你别误会,我今天找你来不是像你宣战的,不过恭喜你和严厉行这番虚伪的话,我还真是说不出口,只是上次你进医院那回,是我放出的消息,为此害得你忍受了许多流言蜚语,甚至遭记者围堵,因为我并不知道你当时怀着孩子,所以还害得你差点儿流产。”语末她的口气竟然参杂着几分歉疚。 叶研听了之后竟然觉得有些意外,虽然没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在漠视他,但语气却多了几分冷淡:“杜小姐你到真是快言快语的,不过你今天找我估计不只是谈心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我去公司找严厉行,他根本就不见我,我来只是让你转告严厉行叫他适可而止,报复也报复够了,让他别欺人太甚了。”杜远心说道后面语气有些激动,这时候敲门声想起,侍应生推开门将她要的一份牛排端了进来放在桌上。 “你们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杜小姐,求人可不是用你这种理直气壮的口吻,我没那么大度,上次的事情我记得一清二楚,害我的人恐怕不止你一个。我觉得你这番话还是去找严厉行说比较妥当,工作方面的事情他从不让我插手的,我先走了,你先慢用。”叶研冷着脸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 43、第四十三章 叶研小心翼翼的走出包厢后,下了台阶走到门口时侍应生热忱的替她开门,留下杜远心一个人坐在位置上颇为恼怒的看着桌面,她闭目深吸后,看着眼前的黑椒牛排瞬间食欲全无。 杜远心对叶研说不上有多妒忌,因为杜远心一直认为自己是先入为主,她总认为是她自己先认识严厉行的,凭什么严厉行到最后却娶了别人,所以她对于严厉行突如其来的婚讯她一直难以接受,以前她在严厉行身边的时候严厉行并没有义正言辞的拒绝过她,只有那回因为家人一直催促着他们俩的婚事 ☆、第四十一章 (2) 道。 严厉行听着她的语气才知道她并没有怪自己,只好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轻声的在她耳边温柔哄着她说:“好了,妍妍别生气了。遇到你,我什么时候自控过。” “你倒是会说这种话了,以前甜言蜜语一句都不会。还故意和我玩深沉。”她转身故意冲着他冷斥了声,把他以前的罪责一一列出来谴责完后,在将脸贴上他的胸膛,黑暗中她静静的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再朝着胸口那个位置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胸膛硬邦邦的,伴随着欢*过后的汗水,咬着也不是很舒服而且味道还咸咸的,她只得皱了皱眉头伸腿缠上他的身躯再次入睡。 他听后并没有回话,耳畔皆是彼此的呼吸声,两人静默了半晌,待叶研正快要入睡的时,严厉行突然开口问,“我以前对你很不好么?”他压低了嗓音疑惑不解的问道,心中回忆着印象中确实没有这回事,除了他逼她离婚以外。 她疲惫的眨了眨眼睛,“也不能说是不好,生活方面照顾是没得说,就是平时相处的时候你不怎么理会我,尤其是出什么事情也不和我说,倒是那个方面比咱们说话的次数还要多。”她不满的控诉道。 以前由于两人的年龄差距若是聊话题几乎都不在一个轨道上,除非是因为叶研的学业问题严厉行主动关心了几句,而关于严厉行工作方面的事情叶研是一概不知,严厉行也从不和她提这方面的事。 他想起来了还真是这么回事,那段时间是由于压力较大,加之又是四面楚歌,整个人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更没处发泄。 他和叶研结婚没多久,叶研的父亲又对他实行打压,自己辛苦创办的工作室也随之倒闭,包括他爷爷也不认可他们的婚姻,那段日子可谓是他人生中的一个的低谷期,所以他和她几乎很少说话,即便说了叶研也替他分担不了多少,只会徒增烦恼罢了,严厉行想了想又说:“那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么?老婆。”此时的严厉行俨然是一副死皮赖脸的语气,说完后又埋头亲了亲她。 严厉行离开不久后她才起床,吃完早餐给孩子喂完奶后,随身带着奶瓶抱着宝宝一起去外面逛街,以前怀孕的时候即便有张姨陪着还是觉得烦闷不已,自从严宝宝出生后叶研的心情也愉悦了不少,有时候无聊的时候逗逗严宝宝,每天只需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就足以令她心情畅快一整天了。 她想等着孩子再大一点才出去工作,毕竟宝宝这么小还是由自己看着好些,而且宝宝现在也离不开她。 叶研抱着宝宝从商场逛到一处杂志报纸类物品时候,看到了一条令她震惊的新闻,其实她主要是被标题给吸引过去的。 报纸上都在大肆报道严景良做假账还有暗中转移公司资金被揭发入狱一事,几乎占据了整个财经报纸的头条。 她看着报纸上的文字发愣,抱着宝宝,严宝宝也顺着妈妈的眼神,低头看着报纸眼睛忽闪忽闪的,口水也不由自主的顺着嘴角流下。 此时叶研手中的报纸也愈发大力的攥紧,严宝宝似乎是饿了,抬头眼神无辜的看了妈妈一眼,再伸着肉嘟嘟的小手蹭了蹭叶研的胸脯,见妈妈毫无反应,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叶研这才从严宝宝的哭声中惊醒过来,原来是宝宝又饿了。她低头哄了哄宝宝,“宝贝儿,别哭,来来。”说完从包里掏出手帕替儿子擦干口水,再将奶瓶塞进宝宝口中,打算乘计程车回家。 她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严厉行的手段,严景良真的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严盛贤也因病突发去世了,所有的事情一连串的发生了,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严厉行要的目的已经达到,说实话其实叶研都想不明白为何严厉行会下手这么狠,虽然报纸上没有提及关于严厉行的只字半语,可叶研知道这事是严厉行一手策划的,他的手腕向来都是又狠又准。 陪了儿子一整天,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张姨将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严宝宝已经睡着了,叶研却突然之间接到了姥姥打来的电话,事情是:叶婧徽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现在人在医院。 叶研听后整个人都吓蒙了,赶忙将孩子交到张姨手中看着,打听清楚了情况后就立刻坐车赶到了医院。 一路上她心里都在担心现在叶婧徽是否已经脱险,为什么她这么想不开会自杀,不就是查出来做假账一事么,犯不着去服药自杀。 她走进病房时,看到姥姥一人坐在病床前神色呆滞的看着叶婧徽,眼中还默默的流泪。此时叶婧徽躺在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液,整个人脸色蜡黄,毫无生气。听说已经洗胃了,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旧是神志不清,只需要在医院休息几天再观察一段日子就可以出院。 “她怎么会想到自杀的?”叶研疑惑不解的问。 “不知道,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就是上午的时候和我打了一个电话胡言乱语的,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姥姥一边哭着一边说:“你说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神志 不清的时候嘴里还喊着严景良那小子的名字。八成是给那小子害得!” 为了严景良?叶研下意识就觉得不可能。此时此刻看到叶婧徽躺在这里时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整个人接近窒息状,一直以来她们姐妹二人本来就不和,从小到大两人就是死对头。可如今看到她因自杀未遂躺在病床上,心里更多还是难受和怜悯,叶婧徽的日子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跟了严景良这么多年,什么东西都没得到,且什么都不图。 她上前坐在姥姥身旁,拍着姥姥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姥姥您不用太担心了,您瞧她现在不是没事了么,刚才医生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神志不清也是因为服用安眠药过量的效果。” 叶研陪着姥姥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叶婧徽发愣,她早就知道严景良和叶婧徽的关系,严景良一直都在利用叶婧徽,早就将她卷入了自己的阵营中,如今严景良入狱了,叶婧徽没却没事,叶研真觉得很不可思议,其实这样倒也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今天下午就听到了噩耗,叶婧徽竟然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来自杀。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想不开的,严景良最多也只是吃几年牢饭而已,她若是心里难受舍不得大不了等他几年出狱就是了,根本就没必要寻死腻活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严厉行肯定脱不了关系,叶婧徽和严景良做假账的事情的严厉行不是不知道,严厉行对严景良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叶婧徽。是不是严厉行和她说了什么,还是有其他打击更大的原因。 晚上她将宝宝哄着入睡后,一直等着严厉行回来。严厉行是十一点回家,回家后感觉到他浑身都是酒味儿,急忙去楼上替他找药给他服下。 叶研坐在沙发上神色恹恹的望着她不说话,严厉行将药服下后,目光柔和的与她对视。 严厉行看叶研不说话,还以为她是生气了,只好放□段口气极轻的说:“今天情况特殊所以克制不住多喝了一点,下次我会注意的。”他此时的神色看起来极累,薄唇紧抿,细看之下竟然有些微微泛白,回到家后眉头一直是皱着的,服药喝水后才稍稍舒展开。外套已经脱下,衣领处和手腕处的扣子都松开了一颗,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漠然的气息。 叶研听后脸色一黯,仍然没有回话。 半晌过后她起身上前将药收好,回到沙发上她默然的看了严厉行良久,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才开口说了一句:“厉行,严景良入狱的事情今天上午我看了报道,今天下午我去了一趟 医院,”她停了停语气,发现严厉行的脸色愈发的僵硬,她目光无波澜的看着严厉行继续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继续说:“是我姐自杀了,医生说她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不过还好,抢救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严厉行没有回话,苍白的脸色在此时也显得愈发的清冷,却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47、第四十七章 叶研说完后低了低头,被严厉行这样目光直直的看了半晌自己都觉得有些极不自在。 他的目光如霜寒,既冷清又深沉,那样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笑意,细看之下又似紧抿着唇,这样的严厉行突然间令叶研有了片刻的恍惚。 蓦然,严厉行言语中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反问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一听叶研向她提及叶婧徽的事情他眼底的怒火又再一次燃起。 “厉行,她是我亲姐姐,虽然我们从小到大一直不和,可是我看到她垂死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当时心里真有那么点心痛。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去自杀的,但是你就不能看到我的面上放她一马……” 严厉行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顺着她的语意反问:“放她一马?”过了一会儿他语气淡漠道:“妍妍,对她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不知道她和严景良两个人在公司一起联手做了多少手脚,我就是看在她是你姐姐的份上,我才手下留情的,不然她早和严景良一起进警局了。她自杀是她自己的选择,难不成你觉得是我要逼死她的?”精明的他到底是一语识破了她的心思。 她听了没有说话,严厉行的一番话几乎令她无从反驳,事实上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理由反驳他,两人的立场本来就不同。 叶研想了想便抬头目光幽幽的望向他,严厉行的手随意的搭在真皮沙发上,一身浅灰色的衬衫将他彰显得愈发英俊清冷,抬头望去头顶皆是水晶吊灯洒下的一片暖光,此刻他的轮廓尽显,身旁也留下一个极淡的阴影,就如同他整个人一样看不真切,不,应该说是高深莫测。 这样的严厉行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冷漠中带着几分疏离,不怒自威,这种忽近忽远的感觉竟然让她无所适从。 说实话严厉行对严景良都丝毫不留情面,更何况是叶婧徽。 “她是我姐,再怎样都是我的亲人,血浓于水,她不会为了严景良自杀的,严景良做假账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好歹坐几年牢就能出来。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任何人了 ,况且你对严景良都能这么下狠手,何况是一个不相干的叶婧徽。”她低着头说到这里便止住了,两人之间的战争彷佛一触即发。 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她才抬头看了看严厉行,严厉行此时并没有急于回答她,而是用着一种探究的目光在打量着她,微微侧目,似笑非笑,眼底的火苗逐渐窜起。 满室寂静一片,他没说话,她也只能选择沉默,她甚至能感觉到严厉行竭力隐藏下的怒意。 不料,严厉行突然轻忽的笑了笑,眉毛也轻佻着,却将目光投向别处不再看她,那样子看上去似乎带着几分嘲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在你眼里我果然就有这么自私冷血。” 他一直不想让她卷入到这件事当中,可偏偏她还是踏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厉行你要知道那人是我唯一的亲姐姐。她没去警局我很感激你,可她为什么会突然寻死,这事恐怕只有你清楚。”她再一次重申道。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可以等她痊愈了再去问她。她自己曾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严厉行的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和烦闷,说完后起身上楼没有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 叶研不明白严厉行为何会如此针对叶婧徽,那晚一提及到他,似乎是触到了雷区。夫妻二人因为这事而闹个不欢而散,她不是不知道严厉行向来是不愿意让他管公司方面的事,只是这事情牵扯到了叶婧徽,她终究做不到视若无睹。 *** 白天叶研就和姥姥一起来医院照顾叶婧徽,叶婧徽现在身无分文,连医药费都是叶研给付的,姥姥当天在医院也付了不少。 到了第二天叶婧徽神智倒是恢复了一点,只是不太爱说话。但和姥姥却交流得挺多的,可能是叶婧徽潜意识里不愿意理会她的原因,看到叶研进了病房,却也是面无表情的望了她一眼,随后继续埋头睡觉。 叶研见她手上的点滴液快要没了,立即起身按了病床前的按钮,将护士喊进来替叶婧徽换了一瓶点滴水,待姥姥离开后,叶婧徽突然睁眼望着她轻忽的笑了笑,语带嘲弄道:“叶研,我不用你假好心。现在看到我这样,是不是觉得很大快人心,觉得我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的?”她的言语极轻又似在叙述着一件极为平常不过的事。 叶研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不答话,原来叶婧徽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碍于姥姥在场才不想和她针锋相对,蓦然…… 她顺着叶婧徽的语意,故作轻松道:“难道不是么?你这样子不仅让我觉得大快人心,而且令我觉得很可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人都得为自己的做的事情承担责任,你却非得这么不顾一切的去吃安眠药,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所以不想活了?” 叶婧徽被她这话堵得不知如何是好,半晌过后她继续说:“你怎么不去问严厉行,是他不肯放过我。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他撤除了我在公司的一切职务,我去别的公司也没人愿意聘用我,整天都是被记者追击我和严景良的那些事儿,我被他逼得快要崩溃了。”叶婧徽目无波澜的说完后,闭上眼睛将头埋进枕头。其实她后面还有很多话,只是说到这里时却立即止住了。 “你以前在严氏和严景良一起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一点更何况是他?如今你都这样了,想必他以后也不会再对你怎么样,这你可以放心了。要不是看在我们俩是亲姐妹,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这是叶研对她最后的保证了。 因为董事会查出了叶婧徽和严景良一起转移公司财产还有做假账的问题后,所以严景良则被人一举揭发让警局的人给带走了,目前正在量刑中,估计得吃几年牢饭才能出来,连严盛贤也压制不住此事,因严景良的事情严盛贤居然突发病去世了,葬礼也比较简单,只有严厉行和公司的一些股东及员工来参加。 严厉行一手压下了关于叶婧徽的一些风波,且没有让叶婧徽和严景良受到一样遭遇,却撤去了她在公司的一切职务,为了给她点教训,他将她曾经出卖过公司的事情公之于众,一时之间a市的各个公司几乎无人敢聘用她。 回到家之后,叶研立即去浴室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再来抱儿子,因为刚从医院回来,所以不能马上接触严宝宝。张姨因家里头有事等叶研回到家将宝宝交给她就离开了,要明早才能赶过来。 叶研将儿子好不容易给哄睡着了,离开房间又去浴室泡了个澡,再顺便做了个面膜,突然听到房间内一阵婴儿的哭闹声,原来宝宝又醒了。 她急急忙忙地又跑去卧室将婴儿床上的宝宝抱起来哄了又哄,看到宝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忽闪忽闪的,再伸着小手使劲的蹭她的胸脯,还偏着小脑袋往她的胸口处吸了吸,口里含住的却是她的衣襟,她低头看着宝宝轻笑了一声,只好无奈的将睡衣扣解开,再给宝宝喂奶,大概过了好一阵,严宝宝吃饱喝足了就呼呼的睡着了。 叶研瞧着他小鼻子大眼睛的,心里头 满满都是幸福。见了孩子之后竟然和严厉行的两人之间的不愉快都忘得差不多了。 哄了一会儿,宝宝又睡着了,她拿着手帕把宝宝嘴角旁的奶水擦干,举动极轻地给宝宝换了一片尿不湿后,才躺上床休息。 本来只是闭目休息而已,顺便等着严厉行回来,那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入睡了。其实她心里也不是有多谴责严厉行,只是觉得她在提及到叶婧徽的时候他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冷漠的神色是她最为不解的,他到底是和叶婧徽有多大的仇恨,才会有这样的狠色。 也许严厉行没有让叶婧徽得到同严景良一样的下场全是因为她。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严厉行的手腕确实是狠了些。 严厉行回家后见满室的灯光依然开着,再看了看客厅叶研并没同往常一样等着他,他也没多想先上楼去房间瞧了瞧严宝宝,看着儿子此刻静静的睡在婴儿床上,小嘴紧抿着,看着这小模样心里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欢喜,宝宝的眼睛长得像他妈妈,眼睛大大的,嘴巴却长像他,这小子越看越和他像,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宝宝,还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 这几天严厉行一有空就逗逗儿子,许是父子天性的原因,虽然他陪着宝宝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宝宝一见到爸爸就格外的兴奋,严宝宝咧着小嘴口水直流,小腿也使劲儿的蹬着,朝他伸着手要爸爸抱抱。 回到卧室后见叶研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去浴室洗完澡后轻声的拉开被子躺在床上,再按下遥控器将所有的灯光以及窗帘全部关闭。 叶研慵懒的翻了翻身,不想一伸腿却碰到了严厉行的大腿,周围都是他沉重的呼吸声,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样,却又带着几分独有的男性气息。其实叶研一直没深睡,近来睡眠也极浅,因为宝宝总是在半夜就醒来了,听到他的哭闹声就要起身去隔壁房间哄他。 严厉行上床后直接避开她的唇,直接朝她的颈子处吻去,冰冷的唇瓣摩挲在她的颈间,又有些干裂所以弄得她脖子有些难受,她只好闷哼了一声。 整个人在半睡半醒之间就觉得身上被压得难受,一抬手便碰到了严厉行的手臂,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即便有一点较暗的光线于她而言也是徒劳。 叶研本以为严厉行会做足前戏,哪知道严厉行直接将她的睡裤扯了下来,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进入了她,力道之大到将她辗碎,她整个人在他的奋力贯穿下突然间清醒了。 严厉行一下又一 下的撞击得她有些疼了,她却忍住呻/吟,坚决不发出一丝的声音,见叶研忍气吞声的样儿,严厉行冷着脸要的愈发得狠了。 严厉行心里清楚,这几天她不说话,也不和他吵架,总是旁若无人的哄着孩子当他如空气一样,他知道她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怪他的,她怪他对叶婧徽下手太狠。可是这一切也不能怪他,她要是知道叶婧徽背后做得那些事情,那不得更加受刺激。 严厉行想着不给叶婧徽一次狠狠的教训她就不知道收敛,只是他不知道叶婧徽居然想到去吃安眠自杀。 黑夜中看不清楚彼此的神情,严厉行几乎是冷着脸无声的像她宣泄自己的感情,每一次的驶入他都会发出极近忍耐的低吼。 叶研很讨厌他在床上时的冷暴力,不带有一丝情感的穿透她,就如同她像一个发泄工具一样,躺在床上任由他宰割。 她弓着身子往后撤离,他却步步紧逼,无论她怎么躲避他都有办法让她臣服。身下的疼痛感一波接一波的席卷而来。速度一次次的加快,叶研死死的咬紧唇就是不让自己发声,两具肉体就这样无声的相互对抗。 他搂着她的腰想令她更为的贴近自己,坚决不许她擅自离开自己的身体,手也毫不怜惜的在她的胸上用力揉捏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胸膛处流淌而下,在他奋力顶入之时,直接落至她的胸上。 叶研无声的攥紧身下的床单,待严厉行从她身体里撤出后,叶研愤懑的撑起身子用尽全力神情颇为恼怒的推了推他,严厉行丝毫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身子在她的推力下微微向后,不由自主的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叶研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竟然从床上摔了下去。 “啊!”她尖叫的呼痛了一声,在急于起身的情况下她的头不慎磕到了床畔的柜子的尖角,额前火辣辣的疼痛,再加上浑身被严厉行刚刚施暴过的痛苦,只觉得头脑发晕,眼前的一切变得忽明忽暗的,简直难受死了。 与此同时严厉行察觉到动静立即按开床头的灯光按钮,翻身下床搂着她,关切的问:“怎么了。” 叶研没有看他,此时她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似乎是被吓到了,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揉了揉额头,他面色冷淡的将她的手扯下来一下,眼里尽是深沉,看到她的额头上红了一片,还磕破了一点点皮,竟然隐约泛着一丝玫红色的血丝,严厉行瞧了心里的某处突然被刺痛了一下。 他紧紧抿着薄唇再心疼的替抚上她的伤口轻轻吹了吹,正 准备去抽屉找点药替她抹上,叶研便紧接着皱了皱眉头,还打算偏头躲避,严厉行神色微怒便就用力捏紧她的下颚,手上的力道也微微加大,将她的脸扳了过来,被迫和他对视。 “因为叶婧徽的事情你到底还要和我闹多久的别扭。”他目光如炬,眼底有一丝令她读不懂的情绪,看到她的脸因他刚才的被迫涨得通红,他这才急忙松手。 48、第四十八章 “你在意?”她睁眼怒视着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反问出口,满眼皆是倔强。 严厉行因她此刻的这番话脸色也变得越发的铁青,瞳孔锃亮,呼吸声逐渐加重,起身冷着脸起身绕过她离开房间。 叶研坐在地面上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嘭的一声!卧室房门紧闭。 顷刻间她只觉得心情顿时跌入万丈深渊,他被她气走了,没错。此刻她心里突然莫名的窜起了一阵恐慌,这种感觉彷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两人开始闹不愉快,她一向有洁癖,闻着严厉行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才死活不让严厉行碰她,结果也正是像今晚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如今只是因她的一句冷言冷语,他居然怒极而去。 她目光冷冷的看着地面,五指也在逐渐的缩紧,狠狠的咬紧牙关,这一瞬间她居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此刻她的眼中蓄满泪水,心想走了好,走了就别想别回来,严厉行以后咱们俩没完。 几分钟过去后,卧室门突然的一声响,推门而入的却是严厉行。 叶研还才沉浸在刚才的愤怒中,抬头一看严厉行正站在她眼前,手里拿着冰块,由于身材高大的缘故,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此刻她的眸中露出一丝欣喜。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干嘛还蹲在地上?”严厉行以为她是撞疼了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没有回话,听着他温和的口气才压下了刚才的念头,缓缓的摇了摇头,其实她还以为严厉行被她气走了,或者是去客房睡,哪知道他去楼下冰箱拿了一些冰块回来,走到她跟前再蹲□小心翼翼的替她敷上。 晶莹的冰块粘在头上,额头处倏地传来冰冷刺骨的触感,她皱了皱眉,身体也微微瑟缩着,温热的指腹流连在她的额间,又似在小心翼翼的试探摸索,与此同时口中还轻轻的朝着伤口吹气。透明的冰晶在温度的传输下,化为一汪水,顺着她的额头顺流而下。 严厉行看她的额头上的包,心中便有些自责,自己方才那样粗暴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