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歪史》 第1页 《清宫歪史》作者:炫荷未央[全本] 简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仅以此文献给我尊敬的雍正皇上。 【52书库将分享完结好看的小说以及现在文学书籍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52书库https://.52shuku.me/】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如侵权,请邮件联繫。 第 1 章 “绿痕,万岁爷和娘娘快回来了,快去准备温水,晚儿,把万岁爷的便袍准备妥当了,小喜子,去和陈公公说一声,今儿个万岁爷的晚膳在这宜心院用了,让底下的人快些儿,别担误了,小东子,小李子,去把那几枝新开的梅花儿折了来,供在前个月万岁爷赏的那个琉金八宝琉璃瓶里头,放在外屋里。”我站在屋外头,顶着一头的风雪指挥着丫头和太监们做事。 “姑姑,水来了。”绿痕端着水盆,雨灵端着青盐,晚儿端着龙袍,站在我面前,试试水温,我点点头,接过便袍:“走吧,待会儿侍候时可要小心些,听见没,别给我出什么差子,要不然,仔细着你们的皮。” “是姑姑。” 进了屋,万岁爷和娘娘都坐在椅子上,小心的侍候着万岁爷换上便袍,又端来茶盅,如此一番后,总算是把万岁爷侍候好了,然后传膳,满满一桌子的菜色,全是万岁爷素日爱吃的,也有娘娘在做姑娘时爱吃的。 娘娘今年不过17岁,自入宫后就是跟着娘娘的我可以说是娘娘最宠信的心腹了,进宫五年了,来到这个地方也五年了,好像是越来越习惯这个宫中的一切了。 忘了说了,我叫叶赫那拉*冰若。今年19岁,入宫五年,也算了老资格了,按着我们话是前辈,呵呵,娘娘是刚入宫没多入的一个蒙古小格格,才是花季年华,虽是得宠不久,却也是在这个宫里有点名气的妃子了,叫做敏佳。 现在是康熙四十二年,还没到几位阿哥闹得热腾的时候,这个小格格最是好奇不过,常常惹事生非,好在康熙也是喜欢她这点,没有心机,所以才得以在这宫中如此放肆。前儿个刚被封为了淑妃,皇妃之一了。其中这娘家的势力也是因素。要不然,一个刚入宫的小格格,如何能封为淑妃。 坐在温暖的屋内,我低头绣着花,那一旁是敏佳在和小宫女们笑闹着,看着那红艷的芍药花我不经一阵恍惚,曾几何时,我也静得下心来绣花了,以前的我可是被同事们称为“急惊风”的啊,如今也能绣出如此好看的花来了。 “娘娘,门外头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求见。” “传。” 急急起身,却不想起急了脑门子一发晕,险些儿倒了下去,还好扶住了桌角,却也让敏佳急红了脸,我摇摇手:“不碍事,娘娘,快些儿梳妆,别让人笑话了去了。” “没事,反正笑话也多,不差这一件,冰若,还好吧,可要让太医瞧瞧。” “平白的请什么太医,倒让人多心了去,再说我是一个奴才,别让人说咱们宜心院没规矩。”我让敏佳坐在椅子上,见那几位阿哥,我则站在身后装着给她捶肩,省得她说错话。 说实话,进了宫这五年,见到这些阿哥的次数还真不多,少有的几次也没瞧得真切,如今倒可好好看看这康熙朝有名的“八贤王”和“大将军王”。 门帘挑开了,走进来四个男子。为首的那个一身的宝蓝,上面用着丝线绣着云纹,一双官靴上沾染上了外面的雪花,有些湿湿的感觉。 后面的一个长得却是好看的不行,如同女子一般的脸庞上却有着一丝戾气,眉眼间是说不出的高傲,配着那与生俱来的皇室血统带来的贵气倒也相得益鄣。再后面的男子却是一身的黑色,用着银线绣了一条四角龙,倒也掩盖了些粗鲁气息。再来的那个却是一脸的无奈,像是被哥哥们硬拖来的一般。不过事实倒也是如此就是,这个后来有名的大将军王还真是被哥哥们硬拖来的。看他那不甘愿的样子倒让我有些想笑了,于是咬着舌头强行忍住。 ‘给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请安,爷吉祥。’ 挥挥手帕,我行个礼,其她的奴婢和太监却是下跪请安。 ‘给淑妃娘娘请安。’他们四个倒异口同声,然后打个千。 ‘几位阿哥快请起吧。晚儿,快去沏茶。’敏佳笑容可掬的说着话。 ‘是娘娘。’晚儿行个礼,下去了。 行个礼,我也出去了,走到晚儿旁边嘱咐了一句;“去把屋里把前些日子刚贡上来的新茶拿来,八爷的泡淡些儿,十爷的泡浓些,十四爷的泡上花茶,昨儿个不是刚送来江南新贡的茉莉花茶吗,就把那个给十四爷泡上罢。’ ‘是,姑姑,那九爷的呢/’ ‘九爷是个不懂茶的主,按旧日的泡法泡上就行了,不过得记着第二道茶。’我想想,开口,这几个爷可都是宫里头风头正好的阿哥,为了日后能顺利出宫,我可不敢随便侍候啊。 看着晚儿远去的影子,我想了想,叫住了她;‘罢了,一起去罢。省得别人说咱们宫里头的丫头不懂事。’ 泡好了茶,我和红儿端着茶盘进了正堂,稳稳的行了礼之后,把茶一杯杯放好;‘爷请用茶。’ ‘淑妃娘娘屋里头这个大丫头倒是伶俐乖巧,这茶泡的正合味道。’十阿哥开口,然后又饮下一大口。 ‘那就请十爷多吃几杯,能得十爷的夸奖是奴婢的福气。’我立马的曲膝行礼。 ‘嘿,这里的丫头还真是爷那的丫头比上啊。’十阿哥一下子就笑了。不经意的一看,门外头小喜子正沖我挥手呢,于是又是曲膝行礼;‘爷要是喜欢,奴婢这就再给十爷泡去。’然后一个甩帕,出了屋。 ‘姑姑,姑姑。前两日投井的玉芙醒了,不过好像脑子坏了,您快去瞧瞧吧。” 我看了看小喜子‘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才,醒了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尽说疯话。”看起来,小喜子倒是很着急。我也不多话;“太医来过了吗/” “来过了,说是风热不散什么的,脑中血淤不去,有点失心症。’ “失心症?”我停下了脚步,想到了一丝什么,然后向丫头房走去。 房里头一大堆的人,见着我来了行了个礼;‘姑姑好。’ 我看着床上的女孩苍白脸色;‘好些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拍戏吗/你又是谁?我又是谁?’玉芙睁着眼问。 我给她掖掖被角“你是这宜心院的奴婢,你的名字叫做玉芙,听仔细了,你就是玉芙,今年15岁,好了,好生休息,太医回去了/’后面一句话却是问小喜子。 ‘是,刚走。’ ‘东儿,你和玉芙是同一房的,好生照料着,不许她出门,这冬天太冷了,别冻着了,小喜子,去多搬几蒌柴火来,火生高点。好了。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第2页 一下子,一屋子的人做鸟兽散。 看了她半天,那眉眼间的神色,是我极熟悉的,曾经,我也有过那种神色。 起身;‘你好生休养着,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记住,你就是玉芙。’ 正欲推门离去,身后的女子抬起蛾首,用一种我极为熟悉的语气开口:“请问,这是什么年代,哦,我是说,是哪个皇帝当政?” 脸上漾起一抹微笑:“大清圣祖康熙皇帝四十二年。”暗示已经给了,听不听得懂那可就是你的事了,重生的玉芙啊。 掩门离开,耳边似乎传来女子的喃喃自语声:“不是吧,康熙?我拷,老天,你玩儿我吧你。我可没得罪你啊。” 回了宫,敏佳便问了:“冰若,那个玉芙没事吧?” “回娘娘的话,没事的,太医说了,她的头部有伤,所以有些失忆症,慢慢的就会好了,我估计过些日子就能侍候了。” “没事就好,这里也不缺人,让她多休息些日子吧。”敏佳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我立马接过换上新茶。一切是那样自然流畅。 “今天万岁爷来吗?”敏佳回头问了一句。 “回娘娘的话,今儿个万岁爷不来了,听说是去德妃娘娘那儿去了。” “那今天就不用等了?哈哈,冰若,你陪我睡吧,我一个怕冷?”说着敏佳用一双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我。 我好笑的看着她,摇摇头:“不行,于礼不合,不过,奴婢倒是可以陪娘娘您一直到睡着再回屋里头。” “一个人睡好冷的。”听到我的拒绝,敏佳眨巴眨巴眼睛,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下。 我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奴婢让人给娘娘再加一床被子,睡前让人用火盆烤烤?” “小气,一定要等我睡着才可以出去哦。” “是,好娘娘,可以洗漱了吗?很晚了,你该睡了。”我铺好被褥,看着仍在嘟嘴的敏佳不由笑着摇头。道底还是只有十七岁的小女孩子啊。 把她推到床上,仔细的掖好被子,柔声开口:“睡吧,睡吧。” 欲睡之时,敏佳突然问一句:“冰若姐,你想家吗?敏佳想家了,想阿玛额娘和哥哥了,想大草原了。冰若姐,你的家在哪儿?” “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快睡吧,好娘娘,睡了,在梦里就能见着阿玛额娘,哥哥,大草原了,睡吧睡吧。” 不多时,均匀的唿吸传来,敏佳睡了,娇憨的脸庞在酣睡之中更显可爱,拂开她脸上调皮的髮丝,和妹妹真是像啊,一样的性子,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睡吧睡吧,我的好妹妹。” 吹熄烛火,轻轻的掩上门,回到自己的屋子,因为是大丫头,所以,我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对着镜子,解散髮髻,拆下髮钗,看着灯下镜中的那张清丽的容貌,手指不经抚上冰冷的镜面:“这个女生真的是我吗?为什么却如此陌生呢?我原本的样子可不这样啊。” “冰若姐,你想家了吗?” “冰若姐,你的家在哪儿?” 眨去眼中欲坠的泪水,脑中不时响起敏佳的问话,是啊,我的家在哪儿,是这个大清吗?是那一双高贵的老夫妻吗?是那个富有的宅子吗? 不是,不是的,心中的声音告诉我,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叶赫那拉*冰若的家,不是我的,我的家在那个钢筋水泥城市里,在那个空气混浊,看不见星星的大都市,那儿虽然没有这儿的空气清新,没有这儿的景色如画,可是那儿才是我的家啊,我生活了二十八载的家啊。 睡不着,于是披衣而起,向门外走去,门外有一片梅林,现在开得正艷,不如去看看梅花吧,我是极爱梅花的,这点与冰若却是一般。不,现在,我就是冰若。 不顾冰寒,拭去残雪,点上烛火,与天上的清月相映,萤萤的烛光下,我浅笑如花,心中却是无限忧郁伤感。 风起,暗香浮动,梅瓣飘零,美景如斯。 泪,滑落脸庞,我的脸上仍是微笑,伸出素手接住梅瓣:“落叶归根,落花成泥,可是我呢,连你们都比不上,家是永远永远都回不去了。去吧,你们回家去吧。” 双手一扬,手中的梅瓣飞舞于天地中,我持起烛台,照亮脚下之路转身离去。 “姑姑。”晚儿走到我面前,身旁跟着的是敏佳。一身的大红色旗装,格外的喜庆与艷丽。 “娘娘,准备好了吗?”我仔细的看着敏佳的着装有无不妥,嗯,还不错,很好。 “好了,冰若姐,可以走了。”敏佳笑笑着说,显然是对晚宴有着无限好奇。身后是玉芙在侍候着。我盯着玉芙看了半天,点点头:“走吧,娘娘,不过,请娘娘切记,到了外头可不能再喊奴婢姐姐了。会坏了规矩的。” “知道了,冰若。”敏佳在冰若两个字上另重了语气。 走过玉芙身边里,我轻声开口:“祸从口出。”然后不理会她诧异的眼神,径直离去:“还不跟上。” 今天是除夕,皇室里头的家宴在大殿举行,所有的妃子阿哥,福晋,皇孙皇孙女全部都要出席。 敏佳明显有些怯场,不时看向我,我在她身后不时提点:“放大胆,拿出你驯服野马的胆色来,没什么的。” 一身大红的敏佳明显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德妃娘娘走过来,拉住敏佳的手,笑着开口:“看看咱们这位从草原上来的淑妃娘娘,穿上这身红装还真是俏若天仙啊。” 那边的娘娘一个个的开口附合:“是啊,还真是个美人儿呢。” 生性活泼好动的敏佳明显有些放松了,笑容可掬的开声:“德妃娘娘才真是漂亮呢,那么高贵,敏佳怎么学也没有德妃娘娘这么优雅。” “奴婢见过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德妃看着我,带着笑:“这个就是冰若吧,前儿个你叔父进宫,皇上还夸你来着,说你心思细腻,为人稳重妥当,生得又好看,今儿个一瞧还真是长得水灵呢。今年多大了?进宫几年了?” 我又一行礼:“回德妃娘娘的话,奴婢过了年就是20了。进宫五年了。” “瞧瞧,还真是懂事呢,我宫里头的那些奴才就是没这个乖巧,有空常来玩,也教教我宫里头那些奴才,一个个死气沉沉的。” “娘娘过奖了,奴婢愧不敢当,娘娘教导有方,宫里头的姐姐端庄贤淑才是奴婢的榜样呢。”我浅笑开口。 德妃放开敏佳的手,步入位子,边笑边向周边的娘娘开口:“瞧瞧这个冰若,小嘴可真甜,这话说得我心里欢喜的跟什么似的,真是玲珑心肝的人啊。”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一下子,进来两位阿哥。 “哟,这不是四阿哥吗?四福晋呢?”一旁的容妃娘娘开口问。 “来了,这些日子还好吧。你福晋呢?”德妃娘娘笑着说话,只是笑意未曾达到眼睛。
第3页 “回额娘的话,她正在旁边和八弟的福晋说话呢。”四阿哥依旧是恭敬有礼,只是这两母子的相处模式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过份的客气和有礼了。 身旁的玉芙看着,吐吐舌头:“这怎么像是在演戏啊,这么客气。还是不是母子啊?” 我一掐她,瞪了她一眼,以极低的声音开口:“祸从口出,少说话。” “是,姑姑。”玉芙也是轻轻的说话。依我看,她穿越前的年纪也不会超过20岁,而且还一定是个学生。 “恭祝皇上(皇阿玛,皇玛法)吉祥,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见到康熙,众人顿时全都低了一头,声音倒是整齐。 “今天是家宴,就无须多礼了。都起喀吧。”一身龙袍的康熙这个时候还是刚刚进入知天命的时候,在无数的保养品下显得还是很年轻的,不过,他,我是看过很多次的,只是身旁的玉芙却是不时的抬起眼来偷瞄一眼。显然是极为好奇。轻轻哼了一下,算是提醒。她倒也老实,只不过没老实几分钟,又开始了偷瞄大计。 台上正在上演着越剧,吴侬软语惹人心醉,配上那一堂的珠光宝气,衣袂飘香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不过,这里的男人可没敢这么欣赏吧,一个个板着脸,要不就是带着笑的面具。只有十阿哥还在大口喝酒。 逮了个空闲时间,我走出了殿外,看着除夕夜的清冷月光,和那地上的皑皑白雪,心头思绪繁乱。爸妈,你们现在在哪里呢?也是在过除夕吗?爸的老寒腿怎么样了?小妹的心脏还好吗?妈的胃病不知怎么样了?妈,爸,小妹,我好想你们啊。 今天是除夕夜,康熙下了旨,但凡是入宫五年以上的宫女都可以在宫门见见自己的亲人,时间为半个时辰。我恰逢其会。看看天,这个时候,叔叔应该在宫门口等着我了吧。 回了屋里头,换了一身衣裳,出门看看天,天上以经飘起大雪,想想回屋拿了把伞撑开。 宫门口,我抖抖坎肩上的雪花,看着门口等待与家人同聚的宫女们提高了手中的灯笼。 风雪很大,视线有些模煳了,身后被人拍了下,回头转身:“冰若给阿玛,叔父请安,阿玛叔父吉祥。” “五年没见着你了,冰若,在宫里头过得还好吧。”一身官袍的阿玛拍拍我的肩,一脸的慈爱。 “回阿玛的话,蒙主子恩宠,冰若在宫里头过得还好,让阿玛费心了。”我依着礼节开口说话,脸上是职业性的微笑。 看着我的笑,阿玛的脸上有着一丝无奈,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半响方才开口:“冰若,现如今你是淑妃娘娘身边最受宠的姑姑,而淑妃娘娘又是如今这宫里最得宠的妃子,你可要好生侍候,指不定有一天能攀上皇上也能封个妃子什么的,那我们叶赫一家也算是光彩了。” “若是不然,能嫁与八阿哥也是好的。这八阿哥素来是有贤名的,你嫁与他也不算是辱没了你。”叔父在一旁也开口。 “在宫里头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尽快通知家里,听明白了吗?”阿玛盯着我,开口:“下个月,我要去西缰了,有什么事,通知你叔父。” “是,冰若知道了。”仍是一脸的乖巧表现的我心里却在暗笑:“这便是紫禁城的亲情。五年未见的女儿,一开口便是这事。” “知道就好,这是些银子,在宫里头没银子可不行,拿去,有事的时候也好有点准备,早些回去,侍候好娘娘和皇上。”阿玛开口,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我手心里头,倒也沉。 我把钱袋放好,行个礼:“冰若告退。阿玛与叔父也请早些休息。” “冰若。”阿玛叫做我,我转身看着他,他张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半天没开口,良久,挥挥手:“去吧,去吧。家里头别惦记了。” “阿玛,出征在外,请多加小心。朝中之事,请阿玛莫要插手。” “去吧,你阿玛自有分寸。” 回眸望去,阿玛的背影在紫禁城的夜色中越来越模煳,越来越朦胧。 前方的宫殿在夜中层层叠叠,北风吹过,周身刺骨寒冷,不由暗骂一句:“这天怎么这么冷啊。快冻死人了。” 回了宜心院,便看见敏佳在把玩着一大堆的首饰,见着我见来了,忙喊:“冰若姐,冰若姐,快来看,皇上赏了我好多小玩意呢,你看这是西洋来的小怀表,你听听,这声音可有意思了,到了半个时辰就会有音乐呢。” 我看着敏佳手中精緻的小怀表,笑着开口:“这点子小东西就把你喜欢成这样,以后要是来了更多的好玩意,你还不乐疯了啊。” 敏佳嘟着嘴,看着我:“人家在草原上没见过这种小玩意吗。” “好姐姐,听说你见着了你的阿玛?怎么样?”过不了一会子,敏佳又凑上来了。 “我阿玛下个月就要出征了,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看着窗外的天,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姐姐的额娘呢?” “我的额娘啊,”我拔去了烛火中的屑,半天才开口:“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呢。” “那姐姐还有兄弟姐妹吗?” 给烛火罩上笼子,屋里头一下子就清幽了,我开口:“有个姐姐嫁给了兵部侍朗。别的就没了。” “我的好娘娘,现在很晚了,你该睡了,再不睡的话,明天可要出来个熊猫眼啊。”我把敏佳推到梳妆檯前,给她梳发。然后服侍她上床入睡:“乖乖的睡觉啊。” “好姐姐,从今往后就把敏佳当你的妹妹吧。”躺在床上半天,敏佳看着我,开口。 我身子一僵,一股暧流在心里滚动,我深吸一口气,回头,浅浅一笑:“娘娘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了。” 次日,走在园子里头採花的我见到了一群的人。 甩帕,曲膝:“奴婢冰若给太子殿下,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请安,阿哥吉祥。” “这不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冰若吗,怎么一大早儿的就出来了?”说话的是十阿哥。我低着头,却仍然感觉的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我,只是不知是哪个。 “抬起头来让爷们瞧瞧,爷们又不会吃了你。”仍是十阿哥那张贱死的嘴。 我抬起头,看着几位阿哥:“奴婢容貌不佳,怕污了几位爷的眼。”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刺了过去,看着十阿哥的脸色倒有些变了。 “这个奴才倒是牙尖嘴利的啊。来人,给我教教她规矩。”十阿哥一怒,便要叫人。 “老十,不过一个奴才,气什么,没一点风度。冰若姑娘这是去哪呢?”八阿哥问一句。 “回八爷的话,奴婢给淑妃娘娘端参汤去。”依旧是浅浅的笑,宫里,只要笑就好了。 “那冰若姑娘就请去吧,别误了娘娘的早膳。”八阿哥倒是开口了。随后与众阿哥一起离去,我仍跪在地上:“奴婢告退。”
第4页 起身退到一旁,耳边却传来声音:“今夜,梅林里候着。” 偷偷抬眼,却看见一个削瘦的身影,是他。 离开,转头看着那一大群的阿哥们,不时从那儿传来欢声笑语,看起来,倒是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谁又知,他们心底都恨不得对方死呢。这就是皇宫啊。看了一会子,又烦恼起来,晚上是去还是不去呢? 再次回头,看着那个说话的人的背影,却不想正好遇上他回头,一下子被逮了个正着,风度很好的转过头去,心中却闷得要死:“真是的,讨厌死了,怎么被逮着了呢?算了,还是去吧。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啊呸,怎么会想到这句话呢,这可是情人相会之时所用的句子啊。不过,倒是奇怪了啊,为什么他会找我呢?论相貌,红儿比我好看多了,论活泼,玉芙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论才华,我也不是极高的啊,那么为什么会找我呢?我有得罪这个天之骄子吗?我紧皱着眉头,看着梅林中隐约的小径,一头雾水。 不觉间,天空中又开始飘雪,朵朵雪花把一个紫禁城铺成了银色世界,那般美丽,仿佛要掩盖住了紫禁城那无处不在的血腥似的,越下越大。立于亭中,我看着来时路,已是深夜,为何还不到?难不成,我听到的,是幻觉吗? 身子在雪地中渐渐失去温度,变得冰凉,我强忍着刺骨的寒风维持着自己的风度与自尊。 透过雪花,一个身影走来,白色的雪花裹着他,那一袭蓝色的衣袍在天地中显得那般的清冷与傲慢。 咬着下唇,让自己在冰雪中变得僵硬的身子因为疼痛而变得灵活一点,甩动帕子,曲膝下蹲:“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吉祥。” “来很久了吗?”太子拎着一壶酒,看着我。 “回太子爷的话,没多久。”我跪在雪中低眉顺眼的在一旁侍候。 “太子爷找奴婢来有什么事吗?”我轻声问着。这个太子喜怒无常,光这五年,我听说的死在他手上的奴才就不下十数个。 “怎么了,没事本太子就不能找个奴才了?”太子斜着眼看着我,一脸的微笑,只是那笑看的我心里头有丝冰凉。 “好了。本太子今儿没闲心和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奴才说话,给我听好了,别让本太子挑着你的错,要不然,本太子要你好看,别以为你阿玛现今儿是皇阿玛面前的红人,本太子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只要本太子高兴,一样可以让你死的消没声息的。”然后狠狠的一甩袖子,哼了一声,走了。 “奴婢恭送太子殿下。”我仍跪在地上,头伏在雪中。 过了片刻,抬起头来,发现太子以经走了,正想起身,却发现身子全僵了,动也动不了,时间过得好慢呢,抬眼看看天上的月,阿玛,不是让您别掺和在这宫里的斗争中吗?这个宫里,是吃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是玩政治,你是玩不过这些阿哥们的。 好冷啊,为什么没有人来呢,难道我今日便要冻死在这梅林之中了不成?发上,肩上,身上落满了雪花,雪花融成水浸透了我的衣裳,头好昏啊,起身啊,起身啊,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呢?小妹,若是姐姐死了,你会为姐姐伤心吧。贤也会吧。 头昏眼花中,好像有人来了,可是想看清是谁,为什么眼睛却总也看不清呢?好像被抱起来了,谁的胸膛这么温暖?不想放手啊。好想睡啊,真的好累了,在这里五年,总是担心受怕,就让我睡一觉吧,好想休息了。趁还没完全睡过去前,我低声的说了句:“多谢。” 再次醒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淡黄的丝绦在眼前晃动着,这不是我的屋子。迅速而状似不经意的看看四周。我松了一口气,床边上坐着的可不就是玉芙。 “姑姑可算是醒了,刚刚四阿哥还来问过说您怎么还没醒,这可好了,醒过来了。我就去通人去。”一旁立着的雨灵喜极而泣,然后冲出门外。 “这是哪儿?”我看着玉芙,声音嘶哑的连我自己也不信能发出这种声音来。整个一被人掐着脖子的鸭子吗,难听死了。 “这是十三阿哥的景阳宫(纯属乱编),你昏过去了,是四阿哥抱你进来的。你都睡了四天了,四阿哥可是每天来问好几次呢。”玉芙看着我,眼睛里有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娘娘呢?”我咳了一声问。 “在宜心院呆着呢,喜公公不让她来。”玉芙看着我。眼神直愣愣的。 “怎么了?”我抬头看着她,指指桌子上的茶碗。 “有喜了。娘娘怀了龙胎了。”玉芙倒了碗茶递给我。 一口茶还没进嘴呢,就听见这么个大消息,这回换我一愣了,随后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有了孩子就好了,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有了个保障,这日后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了。”倚着床头想了半天:“还真没想到,我就要当嬷嬷了。” “还早呢,太医说才一个月。”玉芙开口。 “那也得早做准备,做个摇床给未来的阿哥格格吧。”我想想,一个点子出来了。 “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正想着什么样式的摇床好看的时候,玉芙看到了眼前的人,忙请安问好。 “起来吧。”然后站在我床前,只觉得一片阴影蒙在眼前,抬眼却看见他高大却削瘦的身子裹在白色的便装下,很奇异的,却给我一种安全感。正欲起床行礼,却被他按住了:“你身子还没好透,就别起身了。” “奴婢谢四阿哥恩典。”在床上叩了头,他可是有名的“冷面王”,我一个小宫女可不敢得罪啊。 他就这么看我,幽深的眸中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我也敢说话,宫里头,是说多错多。只是低头,敛眉,一派温顺。 “啊,好生将养着吧,淑妃娘娘那儿我去说过了。过些日子等身子好透了,再回去不迟。”半天,他看了我半天就嘣出这么一句话。 “谢四阿哥关心,奴婢已觉好多了。”场面话谁不会说啊。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嗯,多养着些吧。明儿再来看你。”说着,便走了。头也未曾回一个,我目送着推门离去,脸上不觉多了笑意。 “姑姑?姑姑?”玉芙瞪着我脸上的笑。 “怎么了?”我回过神。看着玉芙:“什么事?” “姑姑动心了吗?”玉芙笑嘻嘻的看着我,一脸的不正经。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拉过她的手,看着那张小巧玲珑的脸,低声说:“在宫里动什么都有可能活命,但唯独动感情是死路一条。你能祈求阿哥们一心待你吗?你能指望他们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吗?我的爱是自私的,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不管是心还是身。” “和我们现代的女人倒是相似啊,难得古人中还有这种想法的女子,简直就是异类。”玉芙低声说,我看着她,轻声开口:“衣服与男人不与人共享。”
第5页 “姑姑?”玉芙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摇摇手,闭上眼睛:“我累,想睡了。你回娘娘那儿去吧。” 玉芙虽然是一肚子疑惑,但仍然听话的出去了,看来这几个月的宫廷生活也让她长大了不少啊。我欣慰的笑笑,神思陷入黑暗之中,静静的睡去。 在十三爷的宫里头休养了好些日子,总算等到太医说可以动了。这些日子喝中药喝得我快疯了,现在见着那中药就想吐。 十三爷倒来过几次,必竟在他宫里头住,不来看看也说不过去,而敏佳则是见我一次就哭一次,惹得最后,我让小喜子不许她来了,现在她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可不能像过去一样,没个定性了。 躺在床上,无聊至极之下,我又拿起了针线,向内务府的嬷嬷讨了些江南新上贡的锦绸来,比比划划着名做了件披风,纯白的雪锦,滚着深紫色的云纹水藻图案,正面绣着深紫色的四爪龙,摇头摆尾的在披风上舞动,显得格外的生动。紫色的丝线中又夹杂了根根银线,一根根全是我亲手捻出的,再用盘金绣法绣上披风,让一条龙显得高贵之余又凭添了几分清丽雅致。 “姑姑,四阿哥来看你来了。”晚儿推开门,沖我一笑。 四阿哥仍旧是一袭素色的袍子,清冷的眸中有着一丝说不清的东西。 “晚儿可真是没良心啊,就记得说四哥,我就给忘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略带些幼稚,显然还是个半大小孩。 我起身,行礼:“奴婢给四阿哥,十三阿哥请安,阿哥吉祥。” 四爷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扶住我的肩:“快起来,身子还没好,别行这些个虚礼。” “就是,你可等把身子调养好了,我可等着叫你一声四嫂呢。”后头的十三阿哥探个头出来,笑嘻嘻的说,一时间屋子里没了声了,我涨红着脸,心中暗骂:“你个死十三,不知道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乱说啊,去死吧,三八公。” “十三弟,又乱说话了。”四阿哥手中的纸扇轻轻打在十三的光脑门上,叩的一声轻响。 十三摸摸头,看着四阿哥和我,不明白的开口:“我又说错话了吗?可是四哥从没对哪个女人这般紧张过啊?” “十三爷说笑了,四爷对奴婢紧张,那是四爷心好,见不得奴才受苦,奴婢是万万不能有非份之想的。”我轻轻一笑,开声说话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十三阿柯:“十三阿请用茶。” “四爷请用茶。”端给四爷的茶,为什么四爷还不接?我低着头暗想着。半天,四爷才接过茶,一口饮尽,然后放在桌上,我抬眼看他,他的眸中又是一片的清冷幽深了。 “你,休息吧。”而后再无一句话,勿勿离去。 身后的十三阿哥莫名其妙的看看四阿哥离去,然后也走了。嘴里还嘟囔着:“真是的,没来想来,来了又要走。” “玉芙呢?”我收好床上的披风。问了一句。 “刚八爷来了,娘娘让玉芙送八爷去了。”晚儿把茶壶中的冷茶倒去,重新换了壶热的来,方才开口。 “八爷来了?”我慢慢的轻声说,看向晚儿。 “是啊,这几日,八爷和十四爷来的次数倒是多呢,每次娘娘都让玉芙送。”晚儿点点头,收拾起房子来。 “晚儿,呆会儿叫玉芙来。”想了半天,呆坐了半天,我吩咐了一句。 “是,姑姑。”晚儿点点头,手里的活仍没停下。 夜里,我坐在床上,我倚着床头看着桌前坐着的玉芙:“这些日子听说你和八爷,十四爷走得近?” “是啊,十四爷好好玩哦,八爷就斯文多了。”玉芙还沉浸在能与两个歷史书上的名词见面的喜悦或是说惊嘆之中不能自拔。 “没想到史书上说那个八爷温文儒雅还真没错呢。不过这个大将军王就太过于小孩子脾气了吧,一点都不好玩。”听起来,玉芙根本就是当这是场游戏,我暗自心惊,要知道,当年我也是一样,可是后来却因为这个想法差点送命,要知道,这里是大清,是清宫啊,一步一行,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稍有差错便会送命的地方啊。看着玉芙,我暗自下了决心 过完正月,宜心院里来了个贵客,倒也不是别人,是贵妃娘娘,也就是大阿哥的生母。她是一个最要脸面的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这一回,我特意让玉芙和刚进宫不久的绿痕上去侍候。 绿痕也是个活泼爱玩的女子,在家又是娇气惯了的,定会惹怒贵妃娘娘。 “娘娘,请尝尝这茶,这是冰若特意为您泡的,用的是刚贡来的新茶的心儿,这泡茶的水是旧年收集的梅花上的雪水,您尝尝。”我端上茶,笑容满面的说。 贵妃娘娘端起茶杯,看着绿色的茶叶在水里翻腾,轻闻一口,然后点点头:“这闻着就香。味儿肯定不差。”然后轻抿一口:“还真是好喝呢,有股子淡淡的梅花香气儿,冰若啊,你还真是七窍玲珑心肝的呢,德妃还真没说错。瞧瞧,连泡个茶都比旁人泡的好喝。” “娘娘过奖了,能侍候娘娘是冰若的福气呢,冰若告退。”然后走出正屋门,走到一旁,听着里头的动静。 果然还没多久,绿痕这个丫头就惹怒了贵妃娘娘,谁都知道,这太子是娘娘的痛,因为长子是她所生,但是太子之位却不是她的儿子。 “淑妃妹妹,你这丫头也太没规矩了,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咱们皇室,为了皇家的颜面,姐姐今儿个就替妹妹好好教教这些奴才规矩。来人啊,把这个丫头拖去,丈责三十。” 三十,这三十打下去,不死也就只有半条命了吧。我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去,耳边却传来发痕的阵阵大哭声,而后渐无声息,想来是昏过去了吧。只是这刑可不是你昏过去了就能逃掉的,一盆凉水浇醒后接着受刑。 我偷偷叫过掌刑的太监,那是熟识的,塞了些银俩上去:“公公,那丫头也刚入宫不久,不懂事儿,您就瞧在我的薄面上,轻些儿吧。” 他掂掂手中的银子重量,脸上的笑堆了起来……像是皱了皮的桔子,手往袖里一抖,银子没了踪影:“姑姑哪里话,既是姑姑开了口,拼得被娘娘骂,奴才也得替姑姑抗下不是。”然后走在那个行刑的太监那儿说了几句,后面下手果是轻了许多,至少看见血了。见血了也就好了。绿痕这条命是保住了。 我端上点心,走入屋内,笑着向贵妃娘娘开口:“娘娘,来尝尝这是奴婢刚做好的梅花饼子,用刚开的梅花做的。” 屋内的气氛一片祥和,仿若全然听不见外面绿痕惨叫一般,说笑如常。 玉芙忍不住了:“娘娘,请饶了绿痕吧。这三十打下去,会要了她的命的。” 贵妃娘娘的眼神寒了许多,我一见,忙上前给了玉芙一掌,声响大,却不是很疼,脸上顿时有一个红印,我骂着:“下去,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娘娘这是在教绿痕那贱蹄子规矩呢,可见娘娘是爱护着绿痕的,别乱说话惹娘娘心烦。快下去。”朝敏佳使个眼色,敏佳立马回神,也怒骂:“滚,没规矩的奴才,传下去,饿她两餐,看她那嘴乱放什么话。”
第6页 在梅儿的拉扯下,玉芙下去了,换上了晚儿侍候。 我一边看着贵妃的脸色一边开口:“都是奴婢不好,没教好底下的人,连累着娘娘的一片苦心为人误会,回头一定好好罚她。” “这几个都是新入宫的,没见过场面,不懂事,还望姐姐莫往心里去。”敏佳也是露出笑容,说。 “这不是我要说你,妹妹啊,这奴才宠不得,一宠就没了规矩,平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去。知道的说是心疼奴才,不知道还以为这宫里头没人教呢。”贵妃饮一口茶,开声了。 “妹妹记下了。”敏佳点点头。 “好了,来了这一会子了,我也该回去了。这身子也乏了,妹妹也早些歇着吧。”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贵妃走了。 “恭送娘娘。” 送走了贵妃,我来到敏佳面前:“娘娘也早些睡吧,晚些我叫您。奴才的事您别操心了,别累坏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那好吧。”敏佳点点头。 侍候敏佳睡下了后,我回屋里拿了药去了绿痕和玉芙的房里,自从又进了新宫女后,以前的住房全换了。 绿痕躺在床上,哼哼叽叽的叫唤着疼,见着我进来了,不敢唤了,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姑姑。” 我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直看她心里头髮毛,又低低的叫了声:“姑姑。” 嘆口气:“还疼吗?” 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姑姑?您不怪我?” “怪,怎么不怪,明知贵妃娘娘的讳忌还敢去触,这不明摆着让别的宫的人看咱们宜心院的笑话吗?这次若不是我和那掌刑太监还有些人情在,他手下留情,你这命可就算是丢了。” “打成这样了,还要叫手下留情?”玉芙看着绿痕的臀部上的血迹斑斑,倒吸一口气:“这明摆着是把人往死里打吗!” 我看了一眼,裹伤的白布全是血渍,看着触目惊心,淡淡的开口:“若是看起来无事,才是真正的没得医了。宫里头这些太监打人是有招的,皮开肉绽的打出血了那就有命在,是伤皮虽然看着可怕,但是却无性命之忧,只是少不得痛上十天半个月的,没打出血,那就是“内伤”,不不伤皮,外头看起来没事但是里头的肉,筋,骨的全打坏了,一般是没多少日子可以活。这可是一代代太监传下来的。手法高明着呢,是拿着稻草和豆腐练了多少年练出来的。”然后,看看玉芙,接着说:“甭管以前是什么人,在家里头如何,可这是宫里头,打死个把奴才是常有的事,死了家里头也不知道。记着这是宫里,比不得外面,外头的事,趁早锁在心里头,别把外头和这里混淆了。” 看看玉芙惨白脸色,我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只能希望她接受的时间能短些了。 把手上的药放在床头:“这是凝玉霜,治外伤是极好的。当年进宫里我额娘给的,擦上去,伤好的快些,玉芙也擦一些吧,别在脸上留下印子。” “谢谢姑姑。”绿痕在床上行礼,我按住她:“你如今伤着,别行什么礼,养好伤再说吧。“ 还没出门呢,就听见玉芙问:“什么叫做稻草和豆腐练成的?” 我立在门口,开声:“上铺稻草下垫豆腐,板子下去,稻草全烂豆腐无事,这就叫动皮,上放豆腐下铺稻草,板子下去豆腐完好如初稻草却全烂就叫动骨。” 某荷今天很乖哦,小白大大和包子大大的话某荷有很认真的听取,都改了,只是还有些要大修的。下次再改了。很晚了,某荷先下了。 步出房门之外还听见玉芙的惊诈声:“天啊,原来书上写的还真是真的呢。打板子还有这等手法。” 湖边的垂柳在早春的寒风中颤抖着身躯,枝梢上那一片片浅浅的绿叶映着碧色的湖水倒也别有一番风趣,我拨弄着手上的柳枝,看着玉芙现在住的房子:“玉芙啊,宫里头的险恶又何止这些呢,我只是借着绿痕和贵妃娘娘让你看着了冰山的一角,须知,隐在水下的冰山是你想都想不到的大啊,你能明白吗?宫里是最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地方啊,这可不是你在网上玩的网路游戏,而是真实的清宫,那些皇妃也不是游戏中的npc,而是活生生会要你命的人啊。你明不明白啊。”想着以前的日子,一阵冷风吹过,不由得,自己也打了个寒颤。 低低的嘆了口气,我也变了,变得冷酷了,以前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只是为了让玉芙认清事实,差点要了绿痕的命。杀鸡给猴看啊,只是不知道这只看的猴能不能明白? 收起心绪,我走向屋内。这个时候娘娘也该起床了。 春光明媚啊,我一脸正经的站在娘娘身边,丝毫没有表现出心中的不耐,这是在花园子里头,娘娘正和德妃娘娘,容妃娘娘一起说话呢,我可不能失礼。 “前些个日子怎么没见着冰若啊?”说着说着,又转到我身上来了,这个容妃还真是烦啊,我忍着心中的不耐烦,行个礼,一脸的温顺:“回容妃娘娘的话,前些个日子冰若的身子有些不适,蒙娘娘关心恩宠,让冰若休息了些日子。” “现下可好透了?”德妃也是一脸关心。 “托娘娘的福,好了。”笑着开口。然后接过奴婢送来的点心:“说了这会子话了,几位娘娘也该饿了,请尝尝奴婢亲手做的点心吧。” “这孩子就是手巧,来尝尝。”说着德妃取过一块点心,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嗯,还真是好吃呢,有股子说不出的香味。” “姐姐若是喜欢吃,不妨常来宜心院走动走动,可不就能常吃了?”敏佳开口说道。于是三位娘娘互视而笑,花园中充满了或真或假的笑。 “德妃姐姐,你看,那是不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啊。”容妃指指从另一端小路上走来的两名男子,开声。 那两名男子显然也看见了亭中三位娘娘,互看一眼,走了上来,甩甩袖,行个礼:“儿臣参见皇额娘,容妃娘娘,宜妃娘娘。” “起喀吧。什么事这么勿勿忙忙的?”德妃娘娘眯起眼,看着前方的两名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一如平常。 “刚才皇阿玛传儿臣去商讨国事。故而走得急了些。”四阿哥面对着娘亲也仍是平静无波的脸色,只是为什么他的眼中会有一丝痛苦呢?再细看过去,却又是那般深幽宁静,仿佛人间之事与他无关一般。 不能再看了,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会被这种眼睛所吸引,再看下去的话,我会沉迷于那片海洋之中,直至溺毙。我闭闭眸,力图恢復旧日心境,只是素日宁静无波的心湖似乎泛起了涟漪。 他抬眼看到了敏佳身后的我,一向清冷的脸上有了丝笑意,而他身后的十三阿哥则是沖我微微眨眨眼睛,挤眉弄眼的。看得我一阵好笑。 “天也不早了,还不快回去。在这儿发什么愣。”说着德妃娘娘快速的摇摇手,让两位阿哥去了。
第7页 “冰若,你去送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吧。”敏佳突然沖我说,然后趁别人不注意之时,向我眨眨,好像在说:“机会给你了哦,不要太感谢我。” 我无奈的看着她,然后欠身:“奴婢送四爷十三爷。” 转过了亭子,十三阿哥突然开口:“啊,四哥,我想起来了,我刚和老十五约了去他那儿吃酒,冰若啊,你就送四哥回府吧,我,你就别送了。” “记得送四哥回府啊。”边说十三阿哥还跑得飞快。 十三阿哥走了,一时间我们之间的气氛一片沉默。 半天,他看向我,轻声的问了句:“身子好些了吗?外面风大,别受凉了。” “谢四爷关心,奴婢不碍事的。”然后抬头看着前方他的背影:“天寒,爷也小心身子。” 然后又是无语共行。 “别送了,我知道路,你早些回去吧,别让淑妃娘娘等急了。”然后他摆摆手,独自向前走去(别问我为什么身边没太监,剧情需要)。 看着他一人走向前的背影,只觉眼中一酸,就要落下泪来,那个背影是那么孤独寂寞,仿佛天下之在,无人与他同行,有着说不出的悲凉。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心中突然出来一个念头:“好想陪在他身边,伴他走一辈子啊。”一回神,我狠狠的bs自己的想法。他可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呢,心狠手辣着。 这么一想,心也就淡下来了,只是好像还隐隐的痛着什么? 只是痛什么,我不想去想,也不能去想。 ps: 谢谢清柳大大和包子大大还有四爷党大大,还有小白大大,你们的批评偶有接受哦,就是那个第三章还不知道怎么去修后面的那些,所以决定慢慢来修。在稿子上修,也请大大们帮某荷修一下。谢谢了。 一直以来某荷都粉喜欢雍正的,因为从小到大,某荷的外号就是雍正。因为某荷的名字里面就有一个雍字。还记得以前放《雍正*小蝶*年羹尧》的时候,某荷的班上就出现了这三个主人公。还有格格,阿哥的。某荷就是里面的终极大boss老大雍正。 现在某荷的很多朋友也还是叫某荷雍正,雍正这个名字(外号)可是陪了某荷十多年呢,从小就是听着老爸讲雍正长大,所以,一直觉得雍正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至于他们所说的杀兄杀父登基,某荷跟本不认为那有什么,因为,连唐太宗也是杀兄杀弟逼父退位才当上皇帝的,别说有没做那种事情,就算做了,也没有什么,皇位从来都是根根白骨和滴滴鲜血聚成的。而且,雍正在位十几年间,大清的国力确实要比康熙在位上升了啊,没有雍正的努力,就不会有所谓的康干盛世。对于八阿哥,我一直认为,他得的是官心,而四爷得是民心,我要是康熙,我就选得民心的,而不选得官心。李世民的话还是没错的。民为水,君为船。 此栏是我开,此文是我栽,要打此文过,留下买路评。 ——眼蒙黑巾手持大刀的独眼大盗的某荷留。 春天来了,屋外的桃花开得满天的缤纷,一季红霞在天边飞舞。走在桃林中,我与敏佳且行且笑,笑声惊动了风儿,吹起片片红云。 风起,花落,一地的青砖小路上便有了软红点点。 宫里头热闹之处不少,清幽之地却是少见,这桃林便是少有几处之一。 折下一枝桃花在手,我看向敏佳:“娘娘,这株桃花拿回去插起来可好?放在你的梳妆檯上,如何?” 敏佳微偏着头看着我手中的那枝桃花,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就放在梳妆檯上。”然后又看看别处的桃花:“也折几枝放在你屋里吧。” “好啊,那咱们就多折几株,让宜心院有些桃香味。”我点点头,把手上的桃花交给敏佳,然后看准备几枝,折了下来,不多时,敏佳手上就抱了一大把的桃花了,有半开的,也有打着朵儿的,夹着几朵全开的桃花更衬得敏佳人面桃花。 “冰若,那枝,你看那枝,好看吧,我们把它折了,送到万岁爷那儿去。”敏佳指着身旁的一枝密疏有致的桃枝,冲着我叫。 我点点头,心中盘算着时间,应该快来了吧。 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抹明黄的消失,我故意大声说:“娘娘说得可是这株?” “对啊,对啊,这株桃花那么好看,万岁爷一定会喜欢的。”也许是因为开心的缘故吧,敏佳的脸颊也若桃花一般娇艷。 “万岁爷可是好久没来过了。”我掌握好音量,确保声间能够传到一旁躲着的人的耳边,又不会让觉得刺耳。 “是啊,三个月零十七天了。”敏佳低低的说,眉眼间一片失落,垂首看着自己的肚子,肚子以经看得出了,却被掩在宽大的旗装之中,也为孩子气极浓的敏佳凭添了一份女人的妩媚和母亲的神圣。 “这俩天小阿哥没少折腾娘娘。”我接过敏佳手中的桃花,扶着走向一旁的亭子,坐下。 “可不是,不过长大了肯定和他皇阿玛一下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汗。一个在草原展翅高飞的雄鹰。”说起肚子里的孩子,敏佳就是一脸的开心。摸摸肚子,呵呵的笑着。 “我的好娘娘,走罢,别太累了。回去吃点东西吧,你看这脸都瘦成尖的了。” “我不想吃啊,一吃就想吐嘛。”敏佳沖我撒娇。 “不行,一定要吃,你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补啊。”我扶起敏佳,走出桃林:“虽然吃少吐多,可是仍是要吃得啊。” 好像是看看敏佳的侧脸一般,我偷偷看了一眼桃林,然后满意的笑了,晚上,可要好好准备了啊。 果不其然,晚上,还刚刚掌上灯呢,就传来万岁爷驾到的声音。娘娘一下子就慌了,然后问着:“呀,皇上怎么来了?冰若,我的妆有没有弄好?” 我看着敏佳的笑,那笑里掺杂着惊慌和欢喜,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夫君来了吗?所以,变得那么患得患失:“娘娘怎么弄都好看,快去接驾吧。” 早在下午我就给她梳好头,簪上了万岁爷素日最爱看的白玉钗。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说着,敏佳便要下跪行礼,康熙一把扶住她:“别伤了胎气,快起来 。” “谢万岁恩典。”敏佳起身,笑着看向万岁爷:“万岁爷今天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呢?” 趁着他们两个说话,我马上让玉芙去传晚膳,晚膳摆上后,也全是万岁爱吃的菜色。 晚膳是让雨灵和晚儿侍候的,我走出了院子,到了桃林,想着这三个多月的事,万岁爷不过是三个多月没来,宫里传出闲言碎语,说是娘娘失宠了,本来娘娘得宠时就妃嫔妒忌,这下可好,一个个指桑骂槐的,全宫里的人都在看笑话。逼得我想了这么个法子,先探听到了皇上今儿上午会来这桃林,然后在娘娘耳边说桃花开得美极了,才演了这么出好戏,娘娘天真烂漫,也幸是如此,否则这戏我还真不知如何才能做下去呢。
第8页 冰若啊,冰若,何时,你也捲入了这个是非圈呢,成了那后宫中争宠的一员了呢?你不是一向自认为清冷无心的吗?你不是一向说自己绝不捲入这宫廷中的勾心斗角的吗? 长嘆了口气,我无语问青天,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个清朝?为什么?让我安安心心的死了不好吗?为什么要在我死后仍要和旁人争斗不止呢? “什么人?”一声大喝吓了我一跳,回眸四望,一个男子坐在亭中独自喝着闷酒。再一细看,慌忙行礼:“奴婢给九阿哥请安。” 他抬起头,醉眼迷离,一张酷似其母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在漫天飞舞的桃花坐着喝酒,倒有些嫡仙的味道,看了我半天,才又转过头去喝:“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冰若啊。怎么没在你主子身边侍候着,跑这来干什么?” 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我面前,一股酒气直扑面门而来,差点让我吐了出来:“是来看爷的笑话的吧,告诉你,爷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爷强着呢。” “不长眼的奴才。”一边说一边继续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我看着他走路的步子,再看看他脚下的那个路和前面的那株桃花,不忍的闭上眼,耳边传来一个“咚”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物体倒地的声音,我偷偷睁开一只眼,果然只见着九阿哥倒在地上,额上一个红印子,显然是撞到了前面的桃树,半天,地上的人没个动静,我轻轻走过去,用脚尖踢踢他,没反应,绕着他走了一圈,终于肯定,他睡着了。 点点头,看看四周没人,把他翻过来,在被泥土沾污的地方,用力踢了一脚:“哼,一天到晚死奴才死奴才的叫,没火也被你惹火了。” 把他拖起来,“哇,这么重,九阿哥啊,你该减肥了。” 死命的把他扶到外头,招过来几个小太监。 ”姑姑,有什么事吗?” “九阿哥喝醉了,送他回宫。”我把九阿哥交到他们手上,想想,把身上的披肩脱下,披在他身上,从前也好,现在也罢,对于美男,我的抵抗力总是不高的。 “夜里风大,仔细别冻着了九阿哥。”给他裹紧披肩,我对着太监开口。 “姑姑放心,奴才知道了。”太监点头哈腰的开口。 “这个拿着,留着买茶喝。”我从袋里取出银子,放在他们手上,笑着说。 “谢姑姑赏赐。” 回了宫,才发现万岁爷走了。而敏佳的显然也开心了许多,这个就是爱情的力量吗?我不明白的看着敏佳脸上的笑容,摇摇头,服侍她睡下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点上灯,从柜中取出那件披风,抚着上面的龙纹,对着烛火和窗外的月光又开始绣了起来。捻线,穿针,一针针的缝上心中那份不知为何的涟漪。 那一夜,我窗子的灯一直是亮着的。 天色微明,看着手上的成品,不由露出笑脸,可算了弄好了,借着发白的天色,我细看着手中的披风,深紫色的龙在银线绣成的云纹中若隐若现,龙身是紫线和银线捻成的丝线所绣,透着股大气和高贵。 揉揉酸痛的眼睛,按按发涨的脑袋,我喜笑颜开。 一夜未睡,头重脚轻的,侍候敏佳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哈欠,让敏佳以为我生病了。又闹着要请太医,我不让,她就说:“冰若,我是从心里把当姐姐的,为了我,你也要保重身子才是啊,你身子本来就弱,再加上前次生病,……”后头也不说话,只是含着泪珠儿看着我。 无奈之下,我点点头,请来了太医。 “姑姑是受了风寒,本来是不打紧的,只不过,姑姑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以往又有内伤故而病来势汹汹,须得好生调理才是。”这老太医一来,就说我是风寒。 不就是吹了一夜冷风感冒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看着敏佳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算了,吃药若能让她放心,我吃就是。 “怎么会得风寒呢?”门外玉芙在问,这个丫头从上次绿痕被打之后,成熟了许多,也比以前细心多了。 “昨儿个姑姑窗前的灯亮了一夜,好像是在缝披风,今儿披风绣好了,人却倒下了。”又是绿痕,这两个丫头一扎堆就没好事。我听着外头两个人的话,脸上泛起了温馨的笑,她们两个人和娘娘真的好像妹妹呢,让我疼入心尖。只是但愿,她们别和妹妹一样,让我心痛一生。 “披风,给谁绣的呢?” “不知道,不过看样式倒是给男人的。” “难道姑姑有了情人了?” “有这个可能,你想啊,要不然以姑姑的性子怎么可能给男人绣披风呢?” 这两个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我忍着笑沖门外叫:“两个小蹄子又在说什么呢?给我进来。” 两个人慢慢腾腾的进来了,看着我,然后笑嘻嘻的开口:“姑姑,我们俩说着玩儿呢,你别往心里去。” 看她们俩个嘻皮笑脸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的笑了:“哪有人背后说人坏话时,躲在人窗子底下说的。真是拿你们这两个小蹄子没办法。” “去,把小喜子叫进来。”我让绿痕去喊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小喜子在就行了。” “小喜子,你去把这件披风给四爷送去,记得要在宫里送,别让人瞧见了。”我把披风递给小喜子,想了想,又说:“就说上次四爷的救命之恩不知如何回报,所以绣了件披风聊表谢意,请四爷不要嫌弃。” “是,姑姑,小喜子知道了。” “那快去吧。”我笑着开口,然后又躺回床上。好累啊,睡一会吧。 日子就这么日復一日如清水般的过去了。 那日小喜子回来后,同我说,四爷收下了披风,但是没说什么。 听了这话,心里头有些惴惴不安,他会认为我是什么呢?又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吗?还是会开心呢? 披风有太多我想说却不能说的话了,好多的心思都藏在针线之中,这份心意,你看得懂吗?四爷?眼波流转间,我心绪飞扬。 “冰若姐,你看那是不是四阿哥啊?”敏佳挺着个大肚子坐亭子中吃着点心,现在的她快八个月了,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我也不许她多动,只是日日扶着她出来走走,看看风景。 手中的针一下子刺到了手指,血珠冒了出来了,我伸出手指吮去,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身旁一如以往的是十三阿哥,只是今天他的身旁多了一个四福晋。 四福晋仍是一脸的高贵秀丽,脸色平静,这点倒和四爷像得很,不愧是夫妻,心头有些酸酸的滋味在泛滥。我低下头去,仍去做我的女工,给未来的小阿哥或是小格格做新衣。敏佳本想自已做的,可是,她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一副图还没绣好呢,十个手指头就全是针眼了,所以这活自然还是我接了去了。 绣一会子,只觉心烦意乱,做不下去了,抬起头,就见着敏佳和四福晋在一起说起话来了,两个女人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似的。他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时而和身旁的十三阿哥说上一句什么。
第9页 人都到根前了,能不行礼吗?放下手中的衣服:“奴婢见过四爷,四福晋,十三阿哥。” 四福晋走到我根前,看着我:“这位便是叶赫那拉家的冰若吧,你娘家和我娘家倒是极为亲近的,小时也曾见过几面,现今一看,这越大越好看了呢。” “谢福晋夸奖,奴婢哪有福晋好看啊。”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呦,这是你做的吧,真真好看,是给淑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做的吧?冰若的手还真是巧呢。”四福晋拿起桌上还未收起的新衣,细细观看。 “娘娘莫要再夸了,再夸下去,奴婢可要羞死了。”顺手倒过茶:“请福晋用茶。” “好好。”四福晋接过茶,浅啜一口。 飞快的看了一眼四爷,心中仿若吃了密一般甜,他身上穿得不正是那件我拼夜绣好的披风吗,想着脸上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低下头,在心里一个小角落中品着这份甜蜜。 这披风果然只有他才穿得出来,不枉我绞尽脑汁花了个把月的功夫方才绣出。 “奴婢恭送四阿哥,四福晋,十三阿哥。”终于走了。 临近我身边时,四爷勐然低头,用极低的声音开口:“晚上,梅林,等我。” 不可查觉的点点头,极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微微抬头,看着满意的身影和福晋,十三阿哥先后离去。 目送他们离去后,敏佳看着我,然后轻嘆一声:“姐姐,前些日子,九阿哥来我这讨过你。” “九阿哥?”我偏头想了想。 “是啊,姐姐,你是喜欢四阿哥的吧。”敏佳看着我,眸中是一片瞭然。 我与她互望着,轻谓一声:“娘娘长大了许多了。” “敏佳在如何,也仍是姐姐的妹妹。”敏佳看着我,又勿勿避开眼光,我轻嘆一声,原来妹妹註定是要让姐姐受伤的。 “九阿哥吗?”我转过头去,继续绣着手上的新衣,仿若不经意的问:“你答应了吧?” “对不起。”敏佳突然哭了:“他拿到了阿玛罪证,我没法子。” “别哭,别动了胎气,你如今可是快生的人了,还这般小孩子脾气,我出宫后怎么放得下你?”轻轻给她拭去泪痕,点点她的额头:“再哭就不好看了。” “姐姐不怪我?”敏佳看着我,一双红红的眼睛炫然欲泣。 “你是主子,我奴才,怪什么?”我看向她。 “走吧,回屋吧,外头太阳毒,别晒坏了。”然后扶起她,走了。 回了宫里,我坐在床,透着窗子看着外面的天,天以经黑了,我坐了多久了?好像从园子一回来就坐着了吧,现在几更天了?他去了吗? 勐然间想见他一面的心愿极为强烈,我掀开被子也不顾披头散髮跑了出去,在青砖上奔跑着,冰凉冰凉的。我的心也冰凉的。 梅树中,他站在那儿,仿佛是山一般,我瞬间冷静下来了,这个样子能见人吗。 他吓着了吗?为什么半天不开口,我看着他走过来,靴子踏在砖上的声音像在踏在我的心头上一般,头被人抬起,入目是他焦虑的眸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仔细的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想不到啊,一个那般清冷无情的人居然有如此温热的手,这是不是就是人常说的“面冷心热”呢? 我笑了:“没什么不知四爷传召,有什么事呢?” “怎么这么勿忙呢?”四爷抬起我的头问一声。 “怕爷等急了。” 他看着我,嘆了一声,然后把我搂入怀中:“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倚在他的胸前,倾听着他胸口处的心跳,有种浓浓的安全感把我包围住:“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耳中的心跳声加快了许多,我感受他勐然僵硬的身子,然后是一阵全然的放松,身子被轻轻扳过,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温热的唇覆了上来。我温顺的承受着回应着这个吻,全然的感受着他赐予我的温柔和浓情。 ps:呵呵,这一章是某荷打得最苦的一章,我不会写这么温情的东西,而最后那一个吻更是让某荷改了又打,打了又改。好难写这个东西哦。再次对那些能写出h的大人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吻戏和h戏果然不是人写的。 明天的话,大概可以把那个第三章的“上帝视角”改过来了。某荷为了改这一章可是把所有的朋友都逼着写了。呵呵,看在某荷这么努力的份上,请看文文的大大们打打分,写写评吧,哪怕是砖头也没关系的。 再次谢谢包子大大,小白大大,四爷党大大,清柳大大,海豚大大,还有给某荷留言的几位英文名的大大们,以及所有看某荷文的大大,因为你的点击,某荷才有动力完成这个文文。三q。 ——给各位大大们鞠躬以示感谢的某荷留 倚在他的胸前,我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低声说:“四爷,淑妃娘娘把奴婢许给了九阿哥了。” 他一惊,然后捧起我的头,看向我眼底深处:“你呢?” “四爷怎么了?”我故意问他,用如狐狸一样狡猾的眼光看着他。 他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良久方才开口:“明日我便去向淑妃讨了你去。再去和皇阿玛要一个旨,把你娶进门。” 我笑了,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心里头仍旧如蜜般甜美,女人啊,要得永远只是爱人的甜言蜜语,明知是假,却依旧开心:“四爷,这件事,奴婢自然有法子。” “奴婢入宫六年多了,只有不到四年的时间在宫里头了,撑过了就好了。”我看着他,然后给他整好衣襟:“四爷,夜深露重,还请早些儿回去,别冻着了,也别让四福晋等急了。” 他看了我半天,忽然大笑起来,手指在我的脑门一点:“冰儿吃醋了?” 我的脸一下子如着了火般热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到不行,瞪了他一眼,然后恭敬有礼的开声:“奴婢恭送四阿哥。” “这么快就赶人了?”然后任我给他系好披风:“等我。”额上,一个吻落了下来。顿时一心甜蜜,满心欢喜。 倚在亭子的柱子上,目送四阿哥提着灯笼消失在梅林之中,我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开心,一个念头闪过,我这个样子像不像是送夫君?然后为自己的想法轻笑出声。 ”笑什么呢?”身后一个声间传来,剎时让我一身汗毛倒立,是他!无可避处之下,只有转身,行礼:“奴婢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 “起喀吧。”然后这个阿哥放下手中的烛台,烛火在风中摇曳,九阿哥那张清秀的脸庞在烛火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暗,那双眼睛,是我的错觉吗?怎么看起来,像狼?再仔细看去,眼中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冰冷。 “谢九阿哥。不知九阿哥深夜至此,奴婢未曾远迎,还请九阿哥恕罪。”口称恕罪,心中却在暗自揣测,他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第10页 他盯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开:“你倒是能干,这边又勾搭上了四哥。” 我抬起头,看着他,心中怒火雄雄,随后又低下头,用眼皮挡住眸中想杀人的心思。 一支冰冷的手伸到我的颌下,强行的抬起我的头,我敛眉看向地下,耳边传来九阿哥若远若近的声音:“看不出,你长行不怎么样,媚惑人的手法倒是很多,哼。” 我压着声音中的怒气,力持平静的开口:“奴婢不懂九阿哥在说什么?” “少装了,刚刚你和四哥,我都看见了,贱人。”好看的唇中吐出的却是伤人的话,让我心中不平衡,真是不能光看外表呢,光看外表,谁能知道这个生得一幅好皮像的九阿哥讲得话是那么难听,那么……白痴。 不过显然这个话对我是不能起太大作用的,以前我听过比这恶毒的话不知多少,你个臭小子以为说这几句就能把本姑娘气哭吗?本姑娘的毒舌绝对比你毒。 “那,九阿哥能放奴婢这个贱人离开了吗?也省得奴婢这个贱人在这污了九阿哥高贵的眼,坏了九阿哥赏月的心。”抬头看看天上,一片深沉的黑色。 “你,你,你。”九阿哥好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我连忙关心的问:“九阿哥是冻着了吧,要不怎么怎么话都说不齐全了,可不要冻坏了,要奴婢去请太医吗?” “你个贱人。”九阿哥你了半天,又冒出这句,烛光中,那张俊脸以是通红。我暗地翻个白眼,甩帕,用着最完美的宫中礼仪告退。 身后好像传来九阿哥的咬牙声,不理他。我径直走回宜心院。 还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避过九阿哥这个疯子呢。嗯,好好想想,我抚着没有鬍子的下巴转着眼珠想着方法。 “姑姑。”门外站着玉芙,手里还托着托盘。 “进来吧。”我点点头。 “见姑姑回来晚,想是没吃晚饭,所以就叫厨房留了些点心。”玉芙把手中的托盘放下。坐在我的对面。 “难为你有这份心了。”我拈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嗯不错,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好吃 “我听绿痕说,娘娘要把你送给九阿哥?”玉芙看着我,问。 “你们这些丫头啊,消息传得还真快。”我点点头,承认了:“是啊,娘娘要把我送给九阿哥,我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可是姑姑不是和四阿哥吗?” 我只是吃着点心,却笑而不言,眼波流转间却看见玉芙脖间的那串项鍊,不由大惊,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咽了口口水,我对着玉芙开口:“这项鍊倒也别致。” 玉芙低头看了眼脖上的项鍊:“是我姑姑给我的。” “你姑姑叫什么名字?”我盯着项鍊,问 “姑姑,姑姑叫……”半天,玉芙没说,她不知道,至少,她不知道这个时空她的姑姑叫什么。 我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啊?” “呵呵,说不出来了吧。我告诉你,叫做上官弄影,是不是?” “姑姑是怎么知道的?”她睁大了眼睛。 “你的名字叫做上官依月是不是?因为是一月生的,你还有个弟弟叫做上官翌日是不是,你们是双生子对不对?”我缓缓的说出她的身世。 “你,你。”玉芙,不,是依月看着我,像是看妖怪一样:“你是谁?” “我是谁?我的名字你应该听过,我叫连月。”很慢的把那个很久没用,我以为一生都不可能再用到的名字说了出来。 “连月?连月姑姑?”依月彻底的呆了。 ps :某荷的心里的话。 其实一直以来某荷都自认为很坚强,当年得抑郁症自杀未遂的时候,某荷不是一样撑过去了吗?现在一样也活得好好的,可是当看到的时候,某荷的心真的好痛,痛到不行。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是仍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昨天晚上回家后,喝了十多瓶啤酒,喝得直吐,可是吐完了又喝,酒好苦,苦得舌根发麻,可是除了喝酒,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一睡不醒的。 好累哦。所以,看这个文文觉得郁闷的大大别见怪,某荷心情不好,所以,文风可能也有些郁闷,大大们请多多原谅。 那一夜,我和依月谈了一夜,天色将明之时,依月发才睡去,而我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以前的事情和现在的身份混在一起,让我脑中一团乱。 我是谁? 连月? 叶赫那拉*冰若? 哪一个才是我?若是连月,为何我会在这三百多年前的大清皇宫?若是冰若,为何我又有着连月的记忆,能感觉她的痛? 我倒底是谁?还是我谁也不是,只是一抹游魂,一抹穿梭在时空之中的游魂? 我是有着冰若意识的连月呢还是有着连月记忆的冰若? 晨风吹来,让一片混沌的脑子平静了许多,罢了罢了,想这许多又有何用呢?我还是我。 没想到这个地方五年,在那儿也是五年,依月都上了高中,真是岁月如梭啊。那条项鍊应该就是上官家传女不传子的项鍊吧,以前曾听弄影说过,有穿越时空的本事,当时只当是笑谈,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条链子还真把依月带来了。 看着园子里头的花儿:“弄影,晴,萱,你们还好吗?过得还好吗?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低低的嘆了口气,扬起一抹笑,我还是那个宫里被人称赞的姑姑—冰若。 状若无意的走到一个侍卫面前,偷偷塞过一个小纸条,很轻的扔下一句话:“告诉叔父,还想要荣华富贵的话,就按这上面的做。” “是,堂小姐。”侍卫也是一脸的正经,仿佛从未和我说过话一般,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坚守岗位,但是手中的纸条却以无影无踪了。 这个侍卫是我叶赫家放在宫里头的眼线,当然,不只这一个,只是,这一个是专门负责联繫的罢了。放眼这宫里头的人啊,十个有八个是大臣,阿哥,王爷的眼线,另两个则是后妃们的眼线。皇帝啊就在眼线之中生活着,一有个什么动静的,马上宫外头的人就知道了。 纸条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副棋谱,一副下过了的残局,要想打开那残局的话,只有一条路子,吃八进四。那么聪明的叔父不会不知道吧。 优雅的用手帕子轻轻拭拭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九阿哥啊,想和我斗,你还嫩着呢。想要女人,那简单啊,我让皇帝给你三个女人,你一人慢慢享受去吧,本姑姑不奉陪了。 在花荫底下,我和绿痕说了一句话:“听说,荣家的三小姐对九阿哥是情有独钟啊,这荣家是镶白旗的,若真嫁给了九阿哥,这镶白旗可就有一半入了九阿哥手里头,听说荣大人对这个小女儿是宠得歷害啊。” “不是说,这个荣三小姐喜欢的是四阿哥吗?”绿痕开声。 三天后。 绿痕走到我面前:“姑姑,你听说了吗?八阿哥给九阿哥做了媒了。”
第11页 我放下手中的衣裳,抬眼看向她,心里暗念这么快就把荣家女儿娶进门了,嘴上却说:“是吗?是谁家的小姐这么好福气啊?” 绿痕坐下,帮我捻起了线:“听说是荣家的三小姐。” “哟,是荣三小姐啊。倒也算是一桩好事。”我笑着开口,眸中却是冰冷,老九啊老九,这个三小姐可是最爱吃醋的主儿,你家里头怕是要闹个没完了。 不自觉得抚上左脸,五年前那火辣辣的疼好像轻了不少了,眼前那个骄傲的说着:“我阿玛是镶白旗的荣项,依本格格的身份,打死你也不过是掐死个小虫儿。”的女子的身影渐渐的模煳了,五年了,那个小格格中的脾气听说是越来越大了。 “你瞧瞧,这件小衣服怎么样?穿在小阿哥的身上如何啊?”收起心思,我展开手中的衣服,问着绿痕。 “好看,好看。姑姑的手真巧,绿痕就绣不出来。这宫里头能和姑姑比针线活的人怕是没几个吧,真好看。”绿痕摸着衣服上的绣花,真诚的开口。 “就你这张嘴会说。”我轻轻的扭了一把绿痕的脸,然后开始收拾零碎的线头,针什么的东西,一边开口:“赶明我有空了,也给做一件背心,如何?” “那我可谢过姑姑了。”绿痕忙给我做了个揖,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过了几天,皇上又给九阿哥指了个侧福晋,是容妃娘娘身边的一个丫头,也是这宫里出了名的歷害的丫头,叫做秋儿。呵呵。 而我送入九阿哥那儿的事,在叔父和阿玛的帮衬下进了皇上的耳朵,听说皇上开了声:“老九有了荣三丫头和那个秋儿还不够吗?他还想要多少女人?” 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而宫外头,也听说叶赫家的几个小辈和四爷,十三爷走得近了。同辈之间相互往来,嗯,肯定是阿玛的主意。 很快,康熙四十三年的九月来了。淑妃娘娘要临盆了。 宜心院内一片慌乱,花盆底踩来踩去的声音在窗外不停的响起。 刚从塞外回来的康熙在干清宫与大臣们商议国事,全然不知宜心院内众人的焦急与害怕。 我握紧了敏佳的手,那手上满是汗,她原来那娇嫩红艷的脸上如今一片苍白,髮丝被汗水打湿,粘在额上,颈间,她的胸口起伏极大,白的吓人的唇间不时发出尖叫声,听得人心里发酸,在这古代,生个孩子真的是在鬼门关打个圈圈。 手上一疼,耳边又传来尖叫声,我看着敏佳的手,修长的手如间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指尖一片苍白,另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拉住身下的床单,保养的极好的指甲早就断了。 “娘娘,撑住啊。”我拭去她额上的汗,在她耳边说着:“就快了。” 我知道,没那么快,我是学过医的人,知道胎儿巨大是没那么快下来的,更兼之,还有羊水早破,如今再不生下来,只怕是胎儿活不成了,宫内窒息可是严重的併发症啊。 “用力啊,稳婆,你在做什么啊?快点啊。”我怒骂着稳婆。 稳婆只能是按压着敏佳的肚子:“好姑姑,这皇子不下来,我也是没法子的啊,娘娘,您就用些力吧。” 门外传来妃子们的声音 “生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下来啊。” “莫不是难产?” “天啊,这可怎么是好啊,都叫了一个上午了。” “恐怕这次是母子都难保了。” 然后是德妃和贵妃的话:“都吵什么啊。等着吧。” “德妃,你看呢?” 德妃没说话,只听到轻轻的嘆气声和低微的抽泣声。 听着门外妃子的发言,敏佳看看我,有气无力:“冰若姐姐,我怕是不行了。” “胡说八道,没影的事,用些力,就下来了。”我呸了一声,看着面无血色的敏佳:“娘娘能行的。” “我知道,我只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一定要让他快乐乐的活着。” 看着这个样子的敏佳,我无言的闭上了眼,真的要因为担心无法解释而放弃吗?睁开眼后,我很快速也很坚决的下着命今:“去把剪刀拿来,再去把热水烧来,再去拿块干净的白布来。再把针线放在冷水里煮,开后再煮半个时辰。”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我瞪着一旁呆了的稳婆。 稳婆一下子惊醒,然后忙不迭的跑上跑下,备好东西。 把在水中煮了一个时辰的剪刀拿出来,用白布沾着烈酒消毒,再用稍稍冷却了的开水清洗一下,我用白布包着手,拿剪刀在会阴剪开了一个口子,做的侧剪,手伸进里面,摸索着胎儿的头部,然后调整,抱住胎儿,沉声对着敏佳说:“娘娘,要出来了,现在请用力屏气下沉。” “好,用力。” “屏气。” “用力,对,用力。” “好,用力,屏气。” “用力啊,没错,就是这样,用力。” 伴着我的喊声,敏佳一声尖叫,孩子出来了。顾不得身上的胎脂未去,也顾不得胎儿身上还沾着胎粪,用白布略一擦拭,冲着稳婆叫:“拿那根管子来。” 从热水中取出的管子到了我手里,我把管子放进胎儿的口中,自已含着一端,一吸,从胎儿口中抽出,然后吐气,再放入胎儿口中,吸,吐。好容易清理完了唿吸道,把一块备好的纱布蒙在胎儿嘴上,然后口对口行人工唿吸。 胎儿一身发白,很明显的有着宫内窒息,只有及时输氧,现在没有输氧装置,只好口对口人唿吸了。有了自方唿吸后,我提起胎儿,在屁股上狠狠一打,胎儿哇一声哭了。响彻云霄啊。 用缝衣针缝好伤口,上上宫内最好的金创药,包好,清理器械,我做得极为纯熟。 一旁的宫女们早就给敏佳报喜了:“娘娘,是个小阿哥。” 看了敏佳一眼:“娘娘,还好吧?是个阿哥,您给万岁爷添了个小阿哥。” 敏佳一脸苍白,却仍然笑得极美,这就是母亲的伟大吧,看了一眼小阿哥后,敏佳头一歪,睡过去了,自然又引得里头的人大惊,发现是睡着后才松了口气。 “玉芙,去干清宫报喜去,告诉万岁爷,淑妃娘娘平安产下十九阿哥。”我打发着玉芙去了。然后瘫在登子上,再无力起身。差一点,因为我的担心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些东西而让黄泉路上多两个人。 还好,还好,母子均安。 脑中,想着如何解释,好吧,就说是,一个洋人教得,教会这些如何面对难产者的东西。 “怎么样?还好吧。” 刚走出门的我就被众多的妃子们拉住了,一个个关切的围了上来。我看着这些个脸,突然一阵的噁心,这里面的人,怕是都是巴不得敏佳死吧,现在敏佳不仅没死反而还生下了小阿哥,这些人心里不知有多恨呢,但表面却是一个个关心的不得了。
第12页 强忍着噁心的感受,我温柔的笑着:“谢娘娘们的关心,我家主子很好,母子均安。” 果然,耳边似乎传来咬牙声,你就咬吧,咬断了最好。我在心里狠狠的咒着。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在外头快担心死了。” 是啊,担心会生出个小阿哥来吧,不好意思,我们淑妃肚皮争气还就生个小阿哥。你就回去慢慢担心吧你。 “就是啊,淑妃叫得那么响,我们可是害怕极了啊。” 是啊,害怕我们淑妃死不了和你争宠吧,我们淑妃还就是命硬,死不了,你回去慢慢享受空房的滋味吧你。 我一边扬着温顺的笑回答,一边在心里狠狠的骂着。 “孩子呢?” 我一回头:“回贵妃娘娘的话,小阿哥在屋里呢。” “你们主子呢?” “回德妃娘娘,主子累了,所以休息了。” “回头告诉你们主子,过两天,我们再来看她和小阿哥。让她安心休养。要什么东西,只管去问,回头,我吩咐下去。”德妃开声,仍是一脸的高贵优雅。 “那奴婢送娘娘们。”我开口,心里却算准了没人会答应。 果然。“不用了,你好生照顾你主子和小阿哥吧。” “奴婢恭送各位娘娘。娘娘好走。”我领着一群的丫头太监行礼送客。 回了屋子里,我抱过小阿哥,看着那个在沉睡的小人儿,不由真心的笑了。 康熙来了,看过了小阿哥,然后和敏佳轻声细语的开口说话。我抱着小阿哥退了出去。 再后来,八阿哥来了,九阿哥来了,十阿哥来,四阿哥来了,和硕格格来了,一大堆的妃子来了,一个小小的宜心院一下子热闹起来了,每天都有着各类人带着礼物来,不管心里头怎么样,外表总是笑着的,好话也是一箩筐一箩筐的。我和敏佳也是一样笑着回应着各人千篇一律的好话和恭喜话。 “哟,看看,我们的小阿哥长得多好看啊。”一个妃子看着小阿哥,就是不伸手摸,我在一旁看得好笑:好看,好看个屁啊,婴儿能有多好看,尤其是没有洗过的婴儿,一身的胎脂,脏都脏死了,要不然,你怎么不去碰碰呢,切! 各人心思不同,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吗。 康熙赐名胤初(胡编乱造,重歷史的大大就不要计效了),是十九皇子。 我声色俱歷之下,当日在屋内的人也知道事情后果如何,于是稳婆宫女一个个对天盟誓严守此事,大家也知道在皇妃身上拉口子是死罪一条,就算动刀的人不是她们,但是煮东西,递东西的可是她们,而且,知情不报,见了却不阻止也是死罪,倒不如守住秘密,还有条活路。 而敏佳当时疼得歷害,再加之,用布挡住了视线也是懵懂不清,事情也就这么平下来了。没人再提,也没人敢提。而每天的换药,我都告诉敏佳是因为生孩子的时候那个地儿被撕裂了,所以要上药,当时也确实疼得不行,敏佳也是初生,所以,也相信了。拆线时,我干脆在她茶里下了迷药,让她睡得人事不省。 “娘娘,四阿哥来请安了。”绿痕从门口出来,对淑妃行个礼开口 “传。”敏佳起身,坐得有个皇妃的样子了。我抱着小阿哥立在一旁。 “给娘娘请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甩个袖子,行个礼。 “快坐下吧。”敏佳忙叫两个阿哥坐下。 十三阿哥看着我手中的婴儿:“这个就是十九弟吧,好小哦。”一旁听着的我,笑了出声:“十三爷,哪个人出生时不是这么小的?” “我抱抱。”十三阿哥冲着小阿哥伸出手,但是小阿哥只是打了个哈欠,然后又睡去了。十三阿哥不得不一脸郁闷的回到登子上,盯着茶杯,口中念念有词:“他怎么就那么要睡呢?” 送两位阿哥出去进,十三特意走在前面,我对着十三的背影皱皱眉。 快到宫门的时候,四爷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时候你给我生一个呢?” 我大窘,脸上腾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狠狠剜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冷面王也学会油嘴滑舌了,说出去,还不惊掉别人的下巴。” 他没说话,只是一贯冷淡的脸上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然后手上递过一个东西,我一看,是一枚梅花流苏髮钗。 接过,放在怀里,低声开口:“奴婢可多谢四爷了。” “回去吧。”他看向我。 我曲膝行个礼:“奴婢恭送二位爷。” 起身时,只听见他在我耳边说:“明天晚上在梅林里等着。” 然后,看着他离去,和十三在一起,只觉得秋日的阳光下,他的背影那么宽厚高大,心里一阵甜蜜,他是我要的男人啊。 ps:呵呵,某荷又跳出来了。 这几章某写得不是很满意,不过,下一章,偶可要虐了。放心啦,不是虐女主,某荷是亲妃啦,捨不得。虐一下谁呢?虐虐老四吧。让他吃吃醋也好啊。 下几章就会把女主刚来的时候的事情说说明白了。会稍微虐一下,也会把她和老四的纠葛说明一下。要不然会说某荷把这个进展的太快了。 大盗某荷出场了啊,快点看文的人请留下评吧,点击有九千多,可是打分写评的只有不到一百呢?难道某荷真的写得很差吗?(某荷含泪ing,咬着手绢在墙角抠着泥巴) 快留下评来吧。光看不留评的人要打pp哦! ——目露凶光手拿乓桌球拍的某荷留。 梅林的亭子中,一盏琉璃灯在桌上泛着幽幽的光芒,一个白衫男子正在一旁泡着茶水,修长的手指持着茶壶,旁边是一列的茶具。 我看着前面的人,笑着走上去:“四爷,你这是泡茶吗?” 他很认真的点点头,拿起一把茶叶扔了下去,然后倒上水,轻轻一晃,倒出茶水,再用倒出的茶水浇遍所有的茶杯,然后把茶杯放好,再倒水入茶壶,悠闲的做着这些事的他让我有一种感动。 茶香飘逸,嗅一口,是我最爱的茉莉花茶。 轻轻走上前去,把手中的灯笼插入亭子的柱子上,手伸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茶具,看他的手一顿,与他相视一笑,倒水,泡茶,沏茶…… 风儿轻吹,像是怕惊扰到我们一般,柔和清爽。 “冰若,还记得你刚入宫里的样子吗?”他偏头问我。 我点点头,思绪回到六年前…… 刚入宫不久也是初入贵宝地不久的我走在宫里头,那个时候宜心院还没有主子,就有一个已入宫八年的姑姑和几个丫头太监在,纯正的冷宫。 天很冷,下着小雨,我坐廊子上看着外面的雨,随风飘入的雨打湿了我的衣裳,淋湿了我的脸,脸上的红印大大咧咧的展现着。 紧抿着唇,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面无表情。 刚刚一个骄傲的女生在我面前宣称:“我要是要杀你的话,比杀什么都容易,轻而易举。哼,无知的奴才。”
第13页 也许是身体里面那个娇怯的女生性子仍在的缘故吧,泪,在瞬间滑落脸庞,此时我不想去阻止泪水的滑落,也许哭一次对我而言比较好吧。谁能接受一梦醒来,就已身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至少,我不能。 影,晴,萱,你们在哪里?还好吗?我好想你们! 一条素白的帕子递了上来,一个好听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坚强。” 回头,一个男生站在我面前,一身的素白,只是腰间垂挂的明皇丝结泄露了身份,他应该是阿哥,只是不知是哪个,想想,这般年纪的也只有三阿哥和四阿哥了,三阿哥人说是喜欢读诗文,温柔爱笑,这个,一脸清冷,肯定是四阿哥,不过,他不说,我就当不知好,反正,我也不曾给什么人下跪过。一个小屁孩,省省吧。 接过手帕,我胡乱的擦擦脸:“我知道了。” 一阵冷风吹来,“哈欠。”我大大的打个喷嚏。 他解下了自已的外袍,给我披上了,依旧用那么清冷的声音开口:“天凉,回屋去吧,别冻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一阵感动,没想到这个未来的暴君小的时候还是很可爱很善良的吗,只是不知道以后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冷血? …… 风儿吹来,吹乱一池心湖。 “爷,茶为水中君子,奴婢敬爷。”素手轻持起茶杯,我浅笑相敬。 四爷看着我,头一仰,然后把茶杯轻轻一侧,再为我端上一壶:“冰若蕙质兰心,胤禛何能,得此佳人青睐。实是三生有幸。” “四爷。”我低低的唤了声,眼光迷离,脸上微热:“平生不知,原来茶亦能醉人。爷,奴婢醉了。” 勐然间,四爷握紧我的手:“醉了,你也是天下间最美的解语花!冰若,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三媒六聘的娶入门。” “那奴婢等着做爷最美的新娘了!”我看着,他的眸中一片的真诚,有着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深情海洋。 他的唇贴了上来,在我的唇上浅吮着,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 热吻中……(某荷实在是不会写这个,所以,省略号代替) 走在花园子里头,看见迎面走来的九阿哥,避无可避之下,只好走上去,行礼,心里直后悔,怎么今天出来了啊,碰见这么个瘟神。 “奴婢冰若给九爷请安。给福晋请安。”他身旁的不正是那个荣三格格吗。晕了,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哟,这不是淑妃娘娘面前的红人吗?怎么冰若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园子里头来逛了?”荣三格格的话还一如以往的恶劣。 “回福晋的话,奴婢是去给娘娘端药去。路过园子。”我记着要笑,明明心里头恨她恨得要死,可是脸上的笑却发柔顺了。 荣三格格也不开口,也不说话,只是让我这么跪着,这儿可正是碎石路啊,她是纯心想看我痛苦的表情。我偏不,纵使膝头上疼得我想哭,可是我的脸上依然是笑着的。 在等等吧,荣三啊,你聪明,我也不笨啊。呆会儿有你好受的。我看着他们身后远远的走过来的一位被簇拥在太监宫女中间的明皇色衣裳的男人,低下去的脸上泛起一抹冰冷的笑。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我快速的抬头,偷眼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脸都白了。 ps“毛毛雨大大,偶今天更新了四章啊,某荷的手都快断了,休息休息,明天在更新了。 谢谢33大大,兰大大,海大大,你们的评是偶最大的动力,本来今天只想更新三章的,后来看到你们的留言,于是又摸起来再更新一章,谢谢你们对某荷的关心和对某荷这篇文文的关注,三q。 ——感动到偷抹眼泪的某荷留。 “奴婢给万岁请安,万岁爷吉祥!”我跪在地上行着礼。 “起喀吧。”万岁爷冷瞪着一旁的九阿哥和九福晋,面无表情:“淑妃宫里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教训了。” “儿臣知错了。请皇阿玛恕罪。”九阿哥在一旁唯唯喏喏的开声,而荣三格格则是连口也不敢开了。 “老九啊,管好你福晋。”说完,康熙便要离去,迈步未行反回头对我说:“冰若啊,你阿玛回来了。” 起身,走过九阿哥时轻笑了一声,对着九福晋开口:“奴婢恭喜福晋如愿以偿,嫁入皇家,做了九阿哥的正福晋。” 然后一阵熟悉的磨牙声传来。我忍笑离去,直到看不见人影时方才敢笑出声来,九福晋那个脸色哦,可媲美川剧彭大师的变脸绝活了。要是在现代,刘大帅哥也不用去向彭大师学了,直接向她学就好了。 “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呢?”一个声音传来,吓了我一跳。 收敛起笑声,一下子又回復到往日举止有礼进退得体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笑得大声的人是别人的错觉,心中暗嘆一声:“原来我也有变脸的天份啊。” 甩帕,曲膝:“奴婢参见太子爷,太子爷吉祥!” “嗯,起来吧。在宫里别笑得那么大声。听明白了吗?下去吧。”这一次的太子倒是好说话了。我行个礼,退了下去,心里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客气,阿玛打了胜仗,在皇上面前长了脸,如今正是圣眷正隆,再加上上次叔父收到条后,刻意与四爷,十三爷交好,而这四爷,十三爷如今还是太子一党,所以他现在还不敢对我如何。 不过真是该死啊,这一退,我又要绕远路才能到厨房了,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我看着脚下的路子,不由暗骂。厨房还有好远哦。 “娘娘,这是厨房特意为您炖的麻油鸡汤,快趁热喝了吧。”我把汤舀到碗里,对着正在逗着十九阿哥的敏佳开口。上次的事情后,对她我仍是一如以往,但心里却总是不能把她再当成妹妹了,时时提醒着自己,她是主子。 “啊,又要喝啊,我不想喝。”她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仍旧一味的看着我撒娇。 “好娘娘,就喝一点吧,好歹也是厨房炖了三个时辰的啊。”我把碗递过去,她看了我半天,我的手伸了半天,只好无奈的开口:“好吧,就一碗。” “一碗。”我笑着说,但是在她喝完后,又把另一个碗递了上去:“来娘娘,以经吹凉了,快喝了吧。” 她看着我,口中嘟囔着:“冰若,你是故意的,这个东西吃得好腻哦。” “你刚生完孩子,自然要多补些啊,要不然身子还不得虚下来啊。快喝。”我盯着她,笑着开口。 “奉皇上口谕,塞外之行,淑妃随驾。”来宣旨的是一个小公公。我认得,是李德全的一个义子,对他,李德全是全心爱护啊。 我忙从屋里掏出几锭银子,偷偷塞到他手上:“怎么是公公来宣啊,来,这是给公公买茶喝的,虽说不多,也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公不要嫌弃啊。”
第14页 他收下了,沖我一拱手:“姑姑哪里话,这是奴才的本份,收赏赐也是主子们的恩典。” “这个是自然。”我笑着点点头,这银子,我可比别家的娘娘多给了一锭。 “咱家还要回去復旨,就先告退了。”他倒也是机灵,收了东西就走了。 “我送送公公。”我同着一同出门。 “姑姑莫送,咱家先走了。” “公公好走。” 回到屋里后,又是一阵大乱,要带的东西太多了,屋子差点没翻个底朝天。 “娘娘,只管捡几身平日常穿的衣裳就行了,其它的不要带太多,这是同皇上巡幸,不是去避暑山庄。”我看着那些东西,天啊,连一些小玩意都有,花瓶都带了,又不是搬家。 “可是,我难得见阿玛一次。”天啊,她又露出的是这种眼神,小鹿斑比一样无辜:“难得回草原一次啊。” 玉芙也在一边起闹:“对耶,好难得的机会耶。在宫里闷死了。” 我瞪了玉芙一眼,开口:“娘娘,这次塞外巡幸可是娘娘把握住皇上的好机会,万岁爷素来最恨的便是麻烦,所以,该带的一样不能少,不该带的一样也不能带。”我蹲下身,一样一样的挑捡着。最后打起包来,只有两个小包袱和一个箱子。 以往去国外游学,交换时,我的东西永远是齐全而方便着称,而晴,萱,影她们出行时行理也是让我打,所以这个也算是一种专长吧。 果然,康熙看见我们的行理后,贊淑妃“贤能聪慧,简朴有德”。喜得进了马车后敏佳沖我傻笑了半天,连说“离了我不行,没有你可怎么办啊”一类的话,让我又好笑又好气。 轻轻的挑起帘子,探头向外,果不其然,走在前面的是我熟悉的那个背影,看着那个背影笑不知不觉的就浮上脸庞,看到他在,心里就平静多了。放下帘子,我拍着一脸难受的玉芙。 真没想到,据说从没“晕车,晕机,晕船”的玉芙居然会“晕马车”,这让我笑了她半天。前几日还能同我们气上一气,这几天啊,是只有睁着两个眼睛看着我们笑闹的份了。可怜哦。呵呵。 到了夜宿的地方,我托一个小太监带了话给四爷,请他晚上出来一见。 夜里的风还真大啊,我搓搓手臂,皱皱鼻子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阵熟悉的气息把我笼住,我长吁一口气,靠进他的胸膛,闭上眼:“四爷来了?” ps:哦,五章哦,某荷今天好乖哦,居然更新了五章呢,某荷自己也没想到啊,原来见到了书评就能有灵感呢,而灵感来了,居然能更新这么多啊(所以为了更新更快,请大大多给评吧,窃笑中的某荷在诱拐人哦)。吼吼,好开心哦,见了那么多大大的留言呢,谢谢般大,谢谢兰大,谢谢水大,你帮我找出的错字,某荷有全部改过哦,希望大大能帮某荷找出更多的错误,某荷一定努力继续撒土。 好累哦,还有没写完,本来想在更新,可是好想看文了,所以,明天再更新吧。 大大们晚安! 请大大们继续给某荷的文文留下脚印。 ——粉开心粉感谢的某荷留 “这么冷的天,出来怎么也不多加件衣服呢?一身都冰冷。”他搂紧我,用着披风把我和他一同裹紧,他体温透过厚厚的袍子温暖了我。 我挪挪身子,往他怀里钻进了些:“我忘了。” 闻言,他轻笑,下巴抵在我发上:“这个也能忘,素日里见你是最珑玲剔透的人啊。” 我也笑了,我根本没忘,只是想让他多抱抱。 风儿从我们身边拂过,带起我的髮丝,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和安宁平静。 “爷”我轻唤了声。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就是想叫声爷。”我低低的笑着。 “我更喜欢听你叫我胤禛。”他也笑着说:“叫一句。” “胤禛。”我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只觉身子腾的被他搂得极紧,我抿嘴偷笑。 “胤禛。”再唤一句:“我喜欢你。” 他的身子一僵,然后心跳开始变得极快,我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那份恋爱的甜蜜,他搂着我好像要把揉入身体一样,搂得极紧极紧。 我把手轻轻的搭在他的双手上,感到他的身子一颤,心中暗自好笑,古人还是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惊喜啊。 勐得,他把我身子扳过来,从我的额头一直吻下,眉,眼,脸,唇,无一遗落,他的唇停在我的唇上,我搂住他的腰,承受着他这个有点粗暴和急燥的吻。 “你是我的,冰若,你是我胤禛的。”他的话中有着一丝我不了解的担心,他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有担心呢? “是,我是你的,冰若永远是胤禛r 。”虽然不了解,不明白,可是却仍然用言语抚慰他。是的,我是你的。 “出什么事了吗?”平静下来后,我问他。 他看着我,嘆了口气:“方才,老八向皇阿玛讨你。” 我一惊:“那后来呢?” “十三闹了一通,皇阿玛也就没说什么了。”他又嘆了口气:“这个老八。我早就该向皇阿玛讨了你去,省得现在这么多人讨要。” 我一听,松了口气,这才发觉,手不知何时把他的衣服抓皱了,松开手,我笑着宽慰他:“爷,别为了奴婢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更别让皇上为难,因为那只会让爷更为难的。” 他抚着我的头髮,搂紧我:“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爷,不急的。”我在他怀里轻轻的说。是的,不急,我不急。 手在他身上比来比去,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冰若!” “怎么,爷不喜欢奴婢为您做袍子,还是嫌奴婢做得不好。”我一边比着比例,一边瞪着他开口。看一眼:“爷,伸开手。” “怎么会呢,我是怕你累着,你白日里要侍候淑妃,晚上在灯下缝衣伤眼睛。”他张开手,任我比着。 “奴婢喜欢。”我一句话阻住他的后话。好了,可以了。 给他整好衣领,系好披风,曲膝行礼:“爷,您该回去了。” 他点点头,看看天色:“天黑,小心看路。” “奴婢知道了。” 他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勿勿走了。 我理理头髮,想着刚才他的话“方才老八向皇阿玛讨了你。” 眼睛一眯,扬起一抹冷笑,我的爱情只能自己做主,好不容易放开了心去爱,谁也别想挡着我的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管你是王爷还是皇帝,谁也不能阻止我爱。 熬了几天,终于到了草原。 安置好后,我和玉芙相约走在一望无边的草地上,压抑不住自已的玉芙沖天大喊:“啊,大草原,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第15页 我看着玉芙,也放肆的笑了,好久没有过这种放肆的感觉了。 “刺勒川,天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哇,好美的大草原哦。在那儿的草原,哪有这么高的草啊,你看,你看,都没到半腰了。“玉芙一开心,叫了起来。 我看着没腰的草和远远处悠闲吃草的羊群,发自真心的感慨:“是啊,看得人心都宽了。野了。你看,还有好漂亮的花呢!” “姑姑,咱们采一束回去吧。”玉芙提议:“比比看,谁採得最多,最漂亮?” “好啊,小侄女,你一定会输的。”我扬起眉,对着她开口。 花儿越采越多,直到两手都拿不下了。耳边响起玉芙的叫声:“姑姑。” 一转头,一大兜的花从头撒下,花在风中起舞,我在花中旋转。全然没注意身旁的一切,只是全然的沉醉于那带着微微草香味的清风中。 “小丫头。”我笑骂着玉芙,心中却是开心异常,好久没有这么疯过了,紫禁城虽美,却太庄重了些。 夜色降临,我与玉芙各自捧着一大捧的花走回帐子,在营门口,我很自然的收敛起了大笑换上微笑,发泄一通后的我心里轻了许多,许多的烦心事好像都随着那旋转消散了。 掀起帐门前的帘子。赫然发现皇上和几位阿哥都在。 “奴婢参见皇上,太子殿下,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我和玉芙急忙请安。 ps:再送上一章,谢谢各位大大的关爱。 没了,今天到此就真的没更新了。 明天再更新了。 某荷好累了,打了太久的字了,明天再见了。 再次谢谢给某荷留评的大大们,你们的评就是某荷最大的动力。 byebye!!! ——打个哈欠要去睡觉的某荷留 康熙安坐在椅子上,敏佳随侍在一旁,康熙看着我,有些浮肿的眼睛盯着我,直看得我心里起毛,半响方才开口:"冰若啊,你多大了?入宫几年了?"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今年20了,是三十八年入得宫,现在已经六年了."虽然不知道康熙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还是回答了. 康熙点点头:"都六年了.也该指婚了.冰若啊,老八,老九,老四都向朕要过你,可是朕一直没答应,今天你就开口,你想跟谁?" 我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康熙和他身旁的几位阿哥. 一脸淡薄斯文的八阿哥脸上挂着笑,只是那笑我看着怎么就觉得那么冷呢?九阿哥则一脸幸灾乐祸,一边的嘴角向上挑起一个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弧度.而十三阿哥则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还真是孩子气啊,十四阿哥则是盯着地面上勐看,好像地上有金子似的.而四阿哥,四阿哥却是面无表情,薄薄的唇紧抿着,而露在外面的手却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指节泛白. 我看看康熙,很快的开声说:"奴婢叶赫那拉*冰若谢过皇上大恩,谢淑妃娘娘恩典,只是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心存妄想,高攀阿哥,奴婢只愿安安份份的侍候好主子,别的从未想过.请万岁爷明查." "是吗?"九阿哥似笑非笑的开口:"那次你送四哥的披风又怎么解释呢?" "回九阿哥的话,披风是感谢,奴婢上次在风雪之中被困,若无四爷相救,奴婢这一条命只怕是早就没了,常言道大恩不言谢,故此奴婢才绣了一件披风,聊表谢意."我瞪了他一眼,迅速的低下头去,开声. "现在披风也送出去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十四突然开口,一双微眯的眼睛中透着一股锐气,再细看,哪里有?他仍是一脸的疯惫样子. "奴婢当日送披风时,是叫得小喜子去送的,阿哥要是不信可召小喜子前来回话."我笑了,哼,在送披风之前,我就以经算好退路了. "咳,"康熙清清嗓子,周围马上就没人说话了,整个帐子冷冷清清的,只有帐外的士兵走来走去时盔甲发出的声音和沉沉的脚步声. "在做什么呢?审案子吗?"康熙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位阿哥,语气不急不缓,不高不低,叫人听不出他的喜怒:"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让朕在听到这种事情,朕定不轻饶." 说完,起身径直离去. 看着他们一个个陆续离开,我像虚脱似的瘫在地上,半天无法动弹,幸好,没事,幸好,我还活着,是啊,只要还活着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玉芙扶着我起来,坐在了床上,敏佳在一旁看着我,轻声的嘆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姑姑,为什么不和皇上说你想跟四阿哥呢?这不是个极好的机会吗?"玉芙眨着眼问.我看着她,无力的摇摇头:"我还是太天真了啊,以为只要相爱就能够在一起,可是却忘了,现在的皇上是康熙啊." "姑姑,我不懂,皇上刚刚不是说了吗?你想跟谁?他会为你作主的."玉芙看着我,大大的眼眸中是全然的不明白与疑惑. 我看着她,靠在床上:"我刚刚若是说了跟谁,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这宫里要人死得无声无息的法子太多了,而且还是皇上要你死,那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为什么,你跟了他的儿子后,不就是他的儿媳了吗?哪有公公杀儿媳的道理啊."玉芙倒是不已为然. "怎么没有?"我看着玉芙:"你没听到皇上讲吗?九阿哥,八阿哥,四阿哥都问皇上要过我,那么对于皇上来说,我这个能让三兄弟同时想要的人就是祸水,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祸水不是死于君王手上的?要不然,你以为当年的清月是怎么死的?" "你是说那个在德妃娘娘身边侍候的清月?"玉芙问:"不是说她半夜起床不小心跌死的吗?" "你还真信?"我摇摇头,想起了那个如花娇柔,如玉温润的女子,她是那么的善良,只可惜,也是死于非命,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她死时那张青白的脸. "她是被毒死的."我看着玉芙,扔下一句话. ps:某荷刚刚坐了一个上午的车子,一回家就来更新,可是,现在好累哦,想先睡个觉,等一下再来更新吧,请大大们先将就着看吧. 某荷真的睁不开眼了,先睡了. 晚上见. --困到不行两个眼皮直打驾的某荷留. "毒死的!"玉芙大张着嘴,看着我,眼中一片震惊,我急忙起身看看帐外,还好没人,我轻拍胸口,掩上帐门,转身骂了玉芙一句:"你不要命了?这种事能说得这么大声吗?" "对不起啊姑姑,我是太惊讶了啊."玉芙看着我的动作也知道这种事是只能放在心里的:"姑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啊,清月被十四阿哥和五阿哥,七阿哥同时相中了,谁都想讨了她去,在德妃娘娘那儿说了后,娘娘就问她想跟谁,清月说想跟五阿哥,第二天一早起来,人就没了,德妃娘娘的人说是半夜起来跌死的,可是谁能信啊.说到底,是犯了忌讳,被皇上下令自尽的."看一眼玉芙:"今天我要是说了要跟谁,只不定今儿晚上就能接到一杯御酒,三唿万岁之后就能去和清月聊天了."
第16页 "天啊,这-这-这还有没有人权啊?"玉芙不可置信的皱着一张脸. "人权,你以为美国打伊拉克呢,还人权."我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是大清皇宫,歷来皇宫都是没有人权的地方,皇上的话就是法律,想活命就少说话." "那姑姑和四阿哥的事就黄了?" "嗯,"我靠在床上,仔细的想想:"我还有不到四年的时间就出宫了,出宫之后再说吧,我还不信,我谈个恋爱就能这么难."再说,我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呢,不过这句话我可没说出来. 晚上,我依旧笑着侍候淑妃进膳,然后铺床,一脸的平静,在宫里六年了,学到最多的就是再有什么事,我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估计到抗日时代去,我还能成一女英雄呢. "娘娘,早些休息吧,奴婢就在外头侍候着."我笑着扶淑妃上床,然后行个礼出去了. 深夜,我翻来滚去,就是睡不着,抬头看着那轮浅浅的月牙儿,无数的东西浮现在脑海里面,怎么抹也抹不去. 温柔浅笑的他,冷面无情的他,拥我入怀的他,与我十指相扣的他,为我洗手泡茶的他---那么多个他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想起前几日在林中见面时的浓情蜜意,脸上不由露出笑容,那个外表无情冷漠的男子啊,如非亲眼所见,又怎么能知道他心中热情如火呢?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註定那么少.风吹过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想你的时候啊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一遍遍的唱着这首歌,一遍遍的在心里回忆着那些甜蜜的瞬间. 坐了很久,只听见一个很让人讨厌的声音传来:"看不出来,你还会唱歌吗?以后就算是出了宫,凭着这个,你也能做个歌妓,至少能吃饱饭." "九阿哥来若只是为了嘲讽奴婢的话,恕奴婢不奉陪."我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准备离去,但是却被他拉住.耳边传来他强抑愤怒的声音:"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讨厌我为什么又要在那天给我希望?" 希望? "奴婢不明白,奴婢何时给过九阿哥希望?奴婢一介奴僕之身,又怎么给得起希望?"我怒瞪着他,问 "那天我喝醉了酒的晚上,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坎肩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对四哥真心的笑,对我却不能?我有那么差吗?差到连一个奴才都讨厌我?"九阿哥扳过我脸,手紧紧的掐着我的下巴,两个眼睛像着了火似的瞪着我,而他的话像是闷在心里很久了,现在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坎肩?九阿哥,在那种情况下,只要是个人都会那么做的,而那些话,奴婢对无数个人说过.九阿哥想要奴婢,我想请问一句九阿哥,您是真心喜欢奴婢呢,还是因为奴婢没有像别的人一样对您献媚,您觉得没了面子,所以才想得到奴婢?"我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没了笑. 他的眼睛在躲闪,呵,我知道了. "九阿哥是因为奴婢没有像别人一样对您献媚,所以对奴婢有了好奇心,再后来,因为奴婢对您不理踩,九阿哥觉得没了面子,所以日夜记挂,你跟本没喜欢过我.试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呢?"我盯着他,开声. "我有自知之明,我即无如花的容貌,也无似水的性子,更不会对人撒娇,这样的我又哪里得人爱了,阿哥记得我也只是因为您周围的人对您总是有求必应,从没人像我这样对您不在意过,您有了好奇心,对了我一丝新鲜感,一但这新鲜感没了,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对您就和别的人对一样,您还会记得我吗?恐怕不会吧."我深吸了口气,平静的看着他,说出这些话. 他放下掐住我下巴的手,然后眯着眼看着我,摇着头,转身便跑. 嘆口气,我抚抚下巴,"滋"我叫了出来:"好疼啊,真是的手劲那么大.疼死人了."明天肯定要红肿了.该死的九阿哥,但愿你跑出去后摔个大跟头,竟然对淑女这么没礼貌,真该再进学校重新学习再培训. 抬眼看看月亮,好晚了,回去吧,真是的,好好一个晚上就让他给绞和了.不过,九阿哥是因为那个晚上的事情,还好,他不知道我偷踢他一脚的事,那么,八阿哥又是为什么要向皇上讨要我呢?我与他接触极少啊? 别告诉我,他喜欢上我了,我是不会信的,我还有自知之明,我的魅力还没大到那种地步,而且八阿哥做什么事歷来都是有政治目的,于他的政治前途无益之事,他是绝不会干的,我对他的政治前途有什么用吗? 我虽说是叶赫那拉家的人,可却不是嫡系的啊,阿玛是偏房所出,虽然掌握兵权,但是比起叔父手中的东西来说还是小巫见巫啊? 我手里有什么是他要的呢?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给娘娘梳妆,今天皇上特别令娘娘的的阿玛也就是科尔沁草原的旗主一家与娘娘相见.一大早娘娘的心情就开始变得紧张压抑了. "冰若,你快点啊."敏佳不时的催我. 我听着然后笑着说:"娘娘,在宫里两年没见着还不是过来了吗?怎么这会子要见了,倒是急起来了.两年都等了,还怕这一时半会儿的不成." 抹上香油,再仔细的插上一枝金凤钗,我看着镜中的那个女子,贊:"真是好漂亮呢.娘娘,好了." "好了?"敏佳看着镜中的那个女子不停的看看这看看那儿,头转来转去.不时用手抚抚发角,然后起身,转个圈,紧张的问我:"冰若,这身衣服会不会太素了?" 衣服是蓝底白边的旗装,显得娴静温柔.我点点头:"不会的娘娘,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是正正好.好了,坐下吧,呆会儿您阿玛可就要来了." 敏佳在正中的椅上坐好,我对绿痕点点头,绿痕轻轻欠身,然后对外喊:"有请旗主,夫人,大公子,三小姐." 晚儿和玉芙拉开帐门帘子,几个穿着蒙古袍的男女走了进来.见着敏佳,先是下跪行礼:"臣等见过淑妃娘娘." "阿玛,额娘,哥哥,妹妹快起来."敏佳的眼睛在人刚进来时就红了:"快坐啊." "谢娘娘赐坐."为首的男子先行礼之后方才坐下,而他身旁的妇人则忍不住了,流着泪叫了一声:"我的儿啊.你可想死娘了." 敏佳一下子哭了出来,抱住她娘和三小姐哭成一团,一旁的两个大男人看着也是红了眼眶,不时眨眼. 我走上去,递过帕子:"娘娘莫要哭泣坏身子,一家相见是喜事啊,该笑的." 我的眼睛也红了,但是那是逼的,不可能说主子在哭,奴才在下面笑,于是我方才睁大了眼睛使劲让眼睛红了,眼眶里含了一点泪水.这叫"助悲". 那夫人看见我,忙拉着我的手:"这位便是冰若姑娘吧." "给夫人请安,奴婢正是冰若."我欠个身.低下头. "好孩子,听得人说,在宫里头多亏有你照应着,要不然敏佳哪有现在的风光."说着从手下褪下一个玉镯子:"这镯子虽不值几个钱,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姑娘就请收下吧."
第17页 我笑着把镯子递迴去:"夫人哪里话,侍候好主了就是奴婢的本份,哪能因为本份去收东西的,再说主子风光也是奴婢们的光彩,夫人切不可如此." "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娘赏你的."敏佳在一旁开口. "那奴婢就更不能收了,奴婢是宫里的人,哪有收外人赏赐的理啊."我看着敏佳,行个礼,开口说道. "那就是我赏你的好了."敏佳也是想到了这点,脸有点白了.马上改口. "奴婢谢谢娘娘赏赐."我接过镯子,跪下谢恩.眼角瞄到一旁的旗主则是点点头,与大公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娘娘与旗主,夫人,公子小姐慢慢聊,奴婢告退."甩个帕子,我行礼退下. 在厨房里准备好了热热的奶子,我端了上去:"这是厨房刚备好的马奶子,奴婢把上面的皮儿去了,请旗主,夫人,公子,小姐尝尝." 放下托盘,我立在敏佳的身边.脸上挂着浅笑,一言不发. 然后,敏佳开口:"你下去吧,我要和阿玛额娘哥哥妹妹说几句话,在门外守着,不许人进来." "是娘娘.奴婢告退."我微微福身,下去了.走到帐子外面,交代:"娘娘有旨,不许人进." "是姑姑." 我看了一眼紧关的帐门,挑挑眉,随意的在草原上逛了起来. 躺在草地上,任高高的草把我躲藏起.在秋日的和风中,我慢慢的睡去,但愿醒后已回三百年后. "八哥,你怎么会问皇阿玛讨冰若?你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吗?"风把远外的人的话刮入耳边,我清楚的听到了话里有我的名字.闭着眼,我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话,不动也不敢动. "皇阿玛说这一次回宫后,要加封叶赫那拉*项荣为三等公,再加上,他手里还握着镶红,镶蓝两旗的兵力,这对我们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助力啊."八阿哥冷静的声音忽远忽近。 “那他不是还有一个小女儿吗?”这个声音是十四阿哥的,我在心里分析着。 “那个女儿是极笨的,只会吃喝玩乐,娶了她,有可能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冰若则不同,她很聪明,也很冷静,更重要的是,她识时务,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以为八哥喜欢冰若才会向皇阿玛讨她呢?” “皇家的子弟又有哪个有情的?别看四哥现在好像极爱她,可是这极爱里头有几分真心也只有四哥自己才知道了。”八阿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看透人事的沧桑。 听着话,我心里暗嘆,在情爱上,没想到这个八阿哥看得倒极为透彻。对于四阿哥,我的确是爱,但是我自问,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是后世的雍正的话,我一早就避他避得远远的了,又怎么可能去爱他。 爱情是很重要,可是生命更重要,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活着更幸福的了。 ps:这一章是昨天晚上就打好了的. 可是要发的时候,某荷的老爸回来了,要是让老爸知道某荷在写这种东西,某荷估计某荷的头和身子就要分家过了.所以某荷当机立断,把这一章放在文档里面.今天一早起来,某荷就把他发上来了. 大大们的评看得某荷好开心啊,今天再接再力. --偷瞄四周有没有老爸身影的某荷留.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我偷偷的拨开草丛,向外看去,然后倒回草地上,眯眼看着蓝天,白云浮在空中,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只能把眼闭上. "你要助力?我就给你阻力,谁让你算计谁不好,偏来算计我呢?"我咬着根草儿,闭着眼,状似悠闲的躺在草地上哼着小曲,脑中的算盘开始打得哔里哗啦响了:"我不仅要给你阻力还要把那阻力变成我的助力." "有了."我坐起身,摸摸鼻子,挑眉,打了个响指:"八爷啊,您就等着接招吧." 回去的路上,突然一句话闪过脑海"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而后,不可抑致的大笑起来.眼泪不知不觉间布满脸庞,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算计了?那个凡事都往好处想的我哪里去了? 不对,我这叫做正当防卫,谁让他先算计我的,没错,我是正当防卫.了不起也就是防卫过当罢了. "姑姑,你怎么在这呀,让奴婢一阵好找."绿痕从远远处跑过来,叫着我. 我伸手在背上拍了拍:"喘口气再说,出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着找我?" "皇上宣你呢." "皇上宣我?"我回头看着绿痕,带着一丝不确定.绿痕肯定的点点头:"没错." 脚,好像一下被绑上什么似的,变得那么重,康熙宣我?有什么事吗?还是觉得我这个祸水不能留了? 算了算了,到了不就知道了吗?反正不是死就是活,只是但愿死得不会太惨.我深吸了一口气,迈向康熙的大帐. 康熙在大帐中坐着,纵然跪在地上低着头,我也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盯在我身上,四周一片静谧,配和着宽大的帐内空间形成一股极大的压力向我压来,我似乎可以听见心脏在胸膛里急促的跳动声. "冰若,你入宫六年了,这宫里的头的事也是看得多听得多吧."良久,康熙大boss终于开口了.语气是那般冰冷. 我把头伏在地上,还好,帐内铺得是厚实的长毛地毯,脚跪着不是很痛.但这也让我不爽,心里属于那个时代的灵魂在不停的叫嚣着:"起来,起来." 我压住想起身的欲望,低着头:"回皇上的话,奴婢看了该看的,听了该听的,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奴婢一个字也没看到过,一句话也没听到过." "你倒是伶牙俐齿的,难怪老四老八老九对你念念不忘,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呢?"康熙似假似真的看着我,问. "奴婢不知,只知奉旨行事."我依旧跪在地上,伏下头,开声. "若朕要你死呢?"脚步响起,我看见一双明皇色的官靴在眼前出现. "奴婢自当叩谢皇恩,但求皇上赐奴婢一个全尸."我略略的抬高了头,但仍然低着. 半响,无人开口.靴子从视线里消失,一个声音传来:"倒真是个忠心的奴婢啊." 我跪在地上,不开声.只是听着. "退下吧."康熙的声音仿佛是从极远处传来的,听在耳里却又极近.我缓缓起身:"奴婢告退." 走出门外,看着蓝天白云,恍若隔世.我吸一口带着草香味儿的空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是活着出来了,我不会笨到认为那句"忠心的奴婢"是康熙在夸我,也还没有眼睛瞎到没看见一旁放着的白绫和酒杯. 冷风吹来,后背一阵冰凉,这才发觉,衣服早就被汗浸湿了.回头想想帐内的事,心里一阵的后怕.皇宫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地儿,我再一次确认了,也再一次坚定了要出宫的想法,与四爷的爱情诚然美丽,但是也要有命去享受啊. 回到了帐内,玉芙在里头等着我:"姑姑.怎么样?没事吧?"
第18页 我坐到椅子上,急急的喝了口水:"我还活着."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太监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叶赫那拉*冰若接旨." 我与玉芙忙走出去.宣旨的是李德全. "冰若姑娘大喜啊,"李德全笑眯眯的看着我,只是看着那笑,我心里头怎么像大冷天的吃了冰棍呢,直冷到心窝子里去了. "大总管说笑了,奴婢又何来的喜事啊?"我笑着看着他,手却紧紧握住了玉芙的手. "奉皇上口谕,今儿晚上诏姑娘伺寝呢.姑娘还不快谢恩."李德全开口,笑得灿烂. 听完他的话,我只觉腿一软,不由跪在地上,眼前金花乱飞,眼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李德全那尖尖的嗓音像是从幽冥中索命的鬼发出的声音一般,我的脑中不停的闪过:伺寝"两个字. 不要,我不要. 眼前一黑,我彻底的昏过去了,耳边似乎传来玉芙焦急的叫声和李德全的骂声. "姑姑,你怎么了?" "姑娘怎么了,快来人啊." 疼痛从人中处传来,我清醒了,看着四周围着的人,我露出一个笑:"没事了." "姑娘还不接旨?"李德全看着我,仍用那尖尖的声音催着我,像是催着我去送命一样.没错,接了旨,就等同于送了命.要想一个侍过寝的奴婢死,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奴婢接旨,谢主隆恩." "姑娘若是今后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奴啊."李德全笑着,那笑声听到耳中,再刺耳不过了.我低着头,掩饰着眼中的厌恶. "大总管哪里话,玉芙去拿些银子给大总管买茶喝."我吩咐着玉芙,恢復了一向的平静.康熙,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的死活只有我自己能决定. ps:呆会某荷要去奶奶家,可是奶奶家没有电脑,所以,今天可能更新不了了,只有明天再来更新了.当然也不排除某荷会去网吧更新的可能性,不过那个可能性太小了,概率等于0.                --吐着舌头搞怪的某荷留. 我看着玉芙匆匆跑出去,摇着头:“玉芙啊,你怎么会认为他能帮我呢?他是阿哥啊?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而触怒他的皇阿玛呢?为什么不让我抱着那个他会来帮我的梦呢?一定要打破我的梦吗?” 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呢? 脚步声终于在帐外响起,我不自觉的看向帐口,眼中有着一丝丝的期待。 玉芙出现在帐外,没有说话,只是躲着我眼睛,剎那时,心一下子凉了,然后大笑出声,越笑越大声,直笑得连泪出来了。 笑得呛了声,仍旧在笑。 除了笑,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哭吗?我的自尊和我的骄傲都不允许我哭,所以我只能笑,只能大声的笑。而心,在笑声中一点点的碎裂,碎成满地的残渣,再也拼不回了。 玉芙搂着我:“姑姑,别这样,姑姑,别这样,依月帮你啊。”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帮我,你怎么帮我?你又能帮我什么呢?”我笑着反问:“啊,能帮我什么呢?谁也帮不了我啊。” 闭上眼,笑脸上有两行冰凉,是泪吧,我对着玉芙开口:“你看,我多开心啊,这是喜极而泣啊。还不恭喜我吗?我就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了,多大的恩宠多大的面子啊!”话声转低:  “可是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姑姑。”玉芙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好想回去啊。”真的好想回去啊。 夜色中的草原很美,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萤火虫儿相映成趣,我走在李德全的后头,仍然在笑,这六年在宫里头,我学会无论心里想什么,脸上也只是笑。 “皇上,叶赫那拉氏来了。”李德全在帐门外弯着腰,对里面的皇帝开口。良久里面的人才开口:“进来吧。” “是。”李德全谄媚的开口,也不顾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然后转头对我说:“姑娘请进吧,老奴就在外头侍候着。” 我沖李德全点点头,身子因为心里的那个叫嚣而哆嗦着:“有劳公公了。” 掀起帘子,我深唿吸,看向帐中那个在烛火下看奏章的男子,不可否认,他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人长得也帅,因为在皇位呆久了吧,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若是放在现代铁定能迷死一票的女人。可是我看过的帅哥太多了,他的长相虽好,气质虽佳,却不是极品,所以,我免疫。 微微曲膝,我甩动手中的帕子:“奴婢叶赫那拉冰若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平身吧。”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声:“朕要休息了。” 我平静一下,走到床前,铺床,展被,然后走到他面前,给他把皇袍脱下,一个扣子,一个结的解开,不小心的手碰到了他的脸,他看了看我:“你的手很冷。” “是,皇上,奴婢的手是很冷。因为奴婢心冷。”我也冷冷的开口,手却不停。 “为什么?”他倒有些好奇了。也许是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在侍寝时还能这么冰冷的和他说话吧,他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奴婢一直以为皇上是开天闢地以来第一明君。”我蹲下身子,给他解开腰带。好,他以经走入了我的计划里头。 “这么说现在朕在你眼中就不是明君了?”康熙冷冷的盯着我,烛火下,他的影子覆在我的身上,好像怎么也避不开一样。 “皇上是明君,八岁登基,十四亲政,十六除权臣鏊拜,而后又平葛尔丹,大小准葛尔部,收復被罗剎国强占土地,实为第一明君,只是奴婢孤陋寡闻,从不知这强逼女子伺寝也是明君该做的。”我取下他腰带,正准备脱鞋。 "这么说,朕要了你就是昏君了?"康熙的话里带着杀气. 我跪着:"奴婢不敢." "这天下有你不敢的事吗?"康熙的话像是从齿间硬挤出来的. 然后一阵预料之中的疼痛从心口外传来。一个人在康熙的怒火之中被踢飞。心口处好疼哦,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没料到男人,尤其是一个从小习武的男人在大怒之下,劲道如此之大。喉头一阵甜腥味,一声咳嗽,血从口中吐出,沾染在地上的毯子上。眼前只觉金星乱舞,一阵阵熟悉的眩晕绕在身边。意识也越来越模煳。我看着怒火中的康熙,勉强跪好:“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头低着,掩住了脸上设计人成功的笑,康熙啊,你还是中了我圈套了,这个样子的我,你是没“性趣”的吧。至少,我的清白保住了。 虽然我不是那种要为爱人守身如玉宁死不弃清白的女子,但是我讨厌被人逼迫,尤其是被人逼迫的性爱,更是其中之最,因为那等同于“强姦”,虽然他没拿刀逼着我。所以设计你一下,保住我的清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再说,我可是从小在党的教育下长大的一代,党教育我们要敢于同一切不良份子做斗争。我可是乖孩子啊,怎么可以不听党的话呢?
第19页 呵呵,若让影,晴,萱她们知道了,会怎么说我呢?肯定是“就当被狗啃了一口,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赌啊”。 我也想啊,可是在这个大清朝,哪里来的“狂犬疫苗”啊。我不想被感染上哦.意识迷煳中,我想着死党们的反应,然后微一咧嘴笑了,尔后任意识陷入黑暗之中,最后那一剎那看见的竟然是——康熙那张焦虑的老脸。 我想我真的晕了。康熙怎么会为我焦虑呢,他可是巴不得我死呢.一定是幻觉吧。 ps:这一章还行吧。呵呵,某荷会不会把女主虐得太惨了点? 下一章是四阿哥的自白。 吼吼,某荷飘~~~~~~~ 回奶奶家吃好吃的去了。(ms,这两天某荷都在车上晃来晃去滴。) ——打好包又准备上车的某荷留。 四阿哥: 第一次见到冰若是六年的事了吧.那个时候,我刚被封为贝勒,封号是雍. 那一天都在下雨,我走进宜心院避雨时在廊子底下看见了她,当时她一身的素衣,明明那么小的一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很成熟,她好像在哭.我看见她脸上的水滴了.原来,还有人和我一样,因为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在哭,所以就冲到雨下,用雨水来掩饰. 我递给了她一条帕子,她没还我. 从此对她,我多了个心思.时时会打听她的消息.却从没想过,如此的关注会给她带去麻烦,后来知道了,也就再没打听过了.五年没有她的消息,我以为我忘了. 再一次见到她,是在梅林里头.平日里心烦时,我会去那儿逛逛,却没想到她也在,当我再一次见到她时,才发现,虽然五年没见,但是心中却一直记着她,从没忘记过. 她更瘦了.是没有吃好吗?衣服怎么那么单薄呢?我拾起她无意间遗下的手帕,暗暗的对自己说,一定要得她,因为我发现,我放不下了. 闻着她手帕上的梅花香,我问自己,这个就是爱吗? 后来才知道,她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大丫头,于是在花园里,我很轻的对她说:"晚上,在梅林里见面." 只是没想到,太子听到了.我到的时候,她不知道在雪地中跪了多久,抱起她来的时候,一身冰冷,她扯着我的衣裳不肯放,然后我听到她很轻很轻的说:"多谢." 我把她抱到十三那儿,请来了太医,太医告诉我,她的身子本就虚弱,如今这一冻,怕是不能活.我怒吼着太医,如同受伤发疯的野兽一般. 十三弟把太医送走了,我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她好像有很多心事一样,眉头紧锁着,我抚平,她又皱起来了,于是我再抚平,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看见她皱眉,我只想看见她开心的笑.十三弟说我陷进去了,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想着,如果是她让我陷进去的,那陷进去就陷进去了吧,我甘愿深陷其中. 再后来,她送了我一件披风,白色的底深紫的图纹,我对她差来的那个小太监没说一句话,我想她知道我的意思的. 去塞外的路上,虽然是我让她说的,可是当从她的口中吐出"我是你的"时,一向清冷无情,被人称为"冷面王"的我止不住激动,心里一阵是狂喜,只觉那句话是平生所听到的最美的一句话. 可是没想到,当我去问皇阿玛讨她的时候,才知道老八去问皇阿玛要过她,我只知道老九问淑妃娘娘要过她,没想到老八也来搅和了.皇阿玛的脸色不好看,我腾的想起了那个清月.皇阿玛难道也要对她下手. 皇阿玛召了她来,没想到,她的回答滴水不漏,看得出,皇阿玛也是欣赏她的.她的才气,她的为人,总能让人欣赏. 可是我忘了,皇阿玛是皇上,他不会放一个能够迷住他三个儿子的女人活着,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用侍寝来割断她与我的联繫. 我看着这个在我帐中怒视我的小丫头,好像是她身边的玉芙吧,我现在只知道脑中一片混乱,我挥手让她退下了,她临去前看着,只说了一句话:"你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了,算什么男人?" 是啊,我看着那个小丫头离去,颓然倒地,我连自已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算什么男人,然后我耳边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我知道是她,她笑得那么大声,却又那么绝望,悲伤,我仿佛听见在笑声中心碎的声音.一点点的碎裂开去的不只她的心,也有我的心. 十三弟的叫声让我清醒了,这才发现,我手中的玻璃杯早就破了,渣子刺进了肉里,手掌上满是鲜血,可是这点痛和她的绝望比起来,又算什么呢?我是手上流血,而她却是心里流血啊.晚上,我看见太医不时进出皇阿玛的营帐,问了人才知道,她故意惹怒皇阿玛被皇阿玛踢伤了,至今人事不省. 皇阿玛的脚劲有多大,我不清楚,只是曾听说过,一个曾想谋刺皇阿玛的人被皇阿玛一脚踢伤了心脉,虽然事后医治,没过三日,却也死了. 而今呢,她会死吗?我不知道,只是一想到这个后果,心里就揪得慌. 看着那个灯火通明的帐子,我在心里对她说:"此事若过,我定不负你,你若香消玉陨,q我必……"我说不下去了,因为知道你若离去了,我的心也会根着死去,看着那个灯水通明的帐子,我祈求上天给我一个再爱你的机会。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爱你.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做我最美的新娘. 睁开眼,眼前是谁?我艰难的睁开眼.看着床边坐着的女子,好像是绿痕. "姑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五天了.我们快急死了.再加上太医说什么伤及心脉,我们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天可怜见,你总算是醒了."绿痕这丫头一见着我,说着说着,泪珠滚了下来.滴在我手上,热热的. 我张张口:"我没事."却发现声音极小,几乎听不清.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皇上这五天常来看你.四阿哥也是,每天晚上都趁着皇上不在的时候来看你."绿痕擦擦泪:"啊,我都忘了,皇上吩咐过的,你一醒就立马通知他.我这就去通报皇上去,玉芙你进来." 玉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看见我睁着眼,还没说话就先掉泪:“姑姑。”然后就再无下文了。 “我去通知皇上,你守着姑姑,那药也快好了,呆会儿端给姑姑喝。”绿痕交待了一下就飞快的出门了。 我看着清瘦了许多的玉芙,勉强撑起个笑:“你受苦了。四爷呢,还好吧?” “他,哼。”玉芙一听我一醒来问得就是他,一脸的不开心,看看我的皱起眉头,忙说:“他还好啊,每天晚上都趁皇上不在的时候来看你,一呆就好几个时辰。” “是吗?”我闭上眼,又问:“你说皇上?” “是啊,皇上对你可不知道什么意思,对你好吧,把你踢成这样的是他,对你不好吧,你受伤后又是叫太医,又是时时关心,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玉芙一说起康熙,挑挑眉:“什么意思,我搞不懂。”
第20页 “唔。”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在犯嘀咕,康熙这老头在想什么?别说是因为踢伤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才这般表示的,死在他手里的人还好吗?他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我倒要好好思考一下,别上了贼船还不知道。 这一边我正想着呢,就听见玉芙开声:“奴婢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起身吧。”康熙穿着一身骑装,显然是刚从围场上下来的,他坐到我床边,看着我,手伸了过来,拂开我脸上的髮丝,我轻轻的一侧脸,不露痕迹的避开了:“奴婢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你就躺着吧。”他按住我想起来的身子,锐利的眼光盯着我看:“好点了吗?”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好多了。谢万岁爷关心。”看着他的眼光,我心里头髮毛,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咳嗽几声,只觉心脏异常难受。 康熙把我的被子往上一提,看着我:“你的心脉,据太医说受损过剧,所以不宜过喜过悲,过怒过惊,也不可做过激的行为。总之,要好生静养。你休息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然后,他起身对着玉芙她们开口:“好好照顾你们的姑姑,有什么需要直接去问李德全要。” “扎,奴婢遵旨。奴婢恭送万岁爷。”玉芙和绿痕甩着帕子跪下。 我很吃惊也很疑惑的看着康熙走出去的背影,暗自心里提高了警惕,没有什么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除非他有所求,更何况这个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还是一国之君,掌握着你的生死的人,隐隐的,我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心,好像因为未知的阴谋兴奋起来了,我的眼中闪着精光,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玩这么出色的对手了,康熙,来吧,出招吧,我等着你。 心口处一阵闷痛,我连忙缓口气却仍然止不住咳嗽,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光站在我的面前,不用看,只凭着气息我就知道是谁。抬头,看着那张似乎苍老了的脸,我无声的笑了,但是泪,却从眼中滑落。 他倾下身,抱住我,压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依然是那么沉稳有力,没有说话,我只是依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无声的笑着落泪。 “对不起。”头上,传来他嘶哑的话。 我双手围抱着他:“不,是我的错,我不该惹皇上生气的,只是,只是真的不想,不想把身子给他。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皇上这些日子肯定没让你好过吧。” 他的身子似乎在颤抖,是我料想之中的反应,躲在他的怀里,我满意的笑了,眼角却仍带着泪珠。看了那么多年的“穷要”戏,让一个男人感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四爷别怪我对你用心机,谁让我来自一个“只信面包不信爱情”的世界呢?那个世界教会我最多的就是如何互相利用,在那个世界,别说是爱情和身体,只要有人要,有人买,连命都可以成为交易的东西。我爱你,这一点没错,但是,我也同样爱我自己。 搂着他,我在心里对着他说。 “你知道吗?再看到你躺在床上,口中不停的吐着血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玉芙说的没错,我是个无能的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吸吸气,哑着声问。 “谁说你无能来着的,你是最好的!”依旧躲在他的胸膛,我开声:“好了。快回去吧,太晚了,又要让人说闲话了,你可是阿哥,别因为我坏了名声。” “嗯。”他点点头,放开我,小心翼翼的帮我躺下,给我掖好被角,然后,玉芙打着灯笼送他出门了。 打个哈欠,门外是玉芙在说话吧:“真想不通,为什么姑姑会爱上你,都那样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你好不好,不明白。” “四爷慢走。别摔跤了。”听得出,玉芙是巴不得他摔跤吧。 好累哦,想睡了。听着门外玉芙的话,我陷入了梦境之中。 ps:呵呵,某荷復活了。 在奶奶家玩得可够爽的。回来后看书评看得又狂爽。吼吼。 好多好吃的呢,炸米果,玉米棒,炸茄子,还有好吃的水果和我最爱吃的喜之朗果冻。奶奶还炖了鸡汤喝,好香哦。 更新开始了。今天不会更新太多哦。 ——满嘴零食吃得不亦乐乎滴某荷留。 在营帐中休养了一个多月,回宫后又休养了一个月,很快的就到了康熙四十三年末,四十四年初了。 这两个月的时间康熙并没有说什么,这反而让我觉得更不寻常了,这不是康熙的作风,背后有阴谋,我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了. 休养的差不多了的我接到了一纸调令,去干清宫上班,好吧,去就去,不就是在康熙眼皮子底下,他有更多的机会折腾监视我吗,没关系,who怕who啊! “奴婢叶赫那拉冰若给李公公请安。”走到李德全的面前,我盈盈下拜,对付这种生理心理都不健全的人,早在那么多的书上就知道答案了,给他钱,给他面子,给他你的崇拜。果然,李德全见我如此懂事,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只是那花开得也太难看了。 “冰若从今日起就在干清宫侍候圣上了,冰若刚来,不懂这里头的规矩,还请公公不吝赐教。”我又是一拜,对着他微微浅笑。对于他,我早就了解过了,对康熙老头忠心耿耿,最讨厌的就是一心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估计上次我宁死不屈的事给他留得印象还不错,至少认为我不会想“勾引”皇上,所以,目前为止,他对我还好,再加上我不落痕迹的迎逢,进了干清宫没到一个月,他就成了我的师傅了。 康熙四十四年的春节,宫里又是一阵的热闹,康熙仍是与众皇子,皇妃,皇孙一起吃团圆饭,做了干清宫宫女姑姑的我,也是忙得不行。 “姑姑,这是今儿晚上的菜谱,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遗落的?”一个宫女递上单子,我仔细的看了看,提笔在上面勾了两下,返回去:“和李大人说,四阿哥一向是喜素厌荤的,所以菜里头少加肉,多弄些鱼头肉,要挑仔细了,可别遗下刺儿。还有,皇上年岁大了,这菜要做得烂些,少放此盐巴。皇上吃不得太咸的东西。八阿哥吗,就这样可以,只是这十三阿哥不能太油腻了,前些儿才听他嚷嚷说是肚子不舒服,多半儿是吃多了油腻的东西。其他就没别的了。” “姑姑,德主子说身子不爽,不能来了,那可怎么办啊?” “就膳房给德主子备一份独的去,多加点德主子爱吃的鲈鱼去,把鳞和刺去干净喽。”我想了想,对着宫女开口,再想想,叫住了宫女:“再让膳房备上一瓶前些儿贡上来的米酒,一併儿送去。听明白了吗?” “是,姑姑。” “师付怎么来了?”我眼尖的看见了一旁的李德全,忙叫一声:“皇上呢?” “皇上在接见连府来的官员呢,怎么样?晚上的都准备好了?”李德全笑着问。 “还没呢,没师父你在,这还真不好弄呢?”我指指四周忙碌的宫女太监,故意装出一脸疲惫的样子:“德主子刚又差人来说身子不爽,不来了。”
第21页 “那就让膳房送一份独的去,加些鱼,德主子爱吃鱼。”李德全开声。 “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刚还在想着怎么去请德主子呢。”我故意拍拍头,然后用一种极崇拜的眼光看着李德全:“还是公公聪明,想得周到啊,不像冰若,笨头笨脑的。” 李德全拍拍我的肩:“你做得很好了。我先去侍候万岁爷了。”看着李德全被我哄得开心的走了,我在心里冷冷一笑,而后又忙开了。 不过刚刚他说什么,康熙在接见从连府来的官员,我脑中迅速的回忆起连府的地理图,是在黄河边上,虽然不大,但是却很重要,因为一旦黄河泛滥,那连府就是第一个受灾区,他若是被淹了,那后面的几个省就少不得被淹上个三四个月了。这个时候接见,又是那个地方的人,这么说来,我眼中精光一闪,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我招来一个小太监,他是叶赫那拉家在宫里的眼线,我拉他到一旁:“马上送信出去,先去四爷府和十三爷府里,就说黄河大水,连府来人了,让两位阿哥早做准备,皇上可能会让两位阿哥去连府和那几个受灾严得的省巡查。再送个信去家里,告诉叔父,连府大堤早晚要破的,让他早做准备,早上摺子。听清楚了没,要是送错信了,或是多说了话,你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是,堂小姐。奴才这就去。” 我看着他离去,呆呆的站了半天,然后嘆了口气,脑中想起了史书中关于这次大水的记载“十室九空,遍地灾民。”“洪水所到之处,无不城毁人亡。”史书的文字是那样的空洞苍白,真实的情景又是怎么样的呢?我不禁想起了那个时空里98年的那场洪灾,会比那次还恐怖吗?我不知道.但是却知道这次出去的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姑姑,淑主子那儿来人了,问十九阿哥太小,要不要来?"我一回头,却见来问话的是玉芙,我笑着说:"怎么这么久不见你来找我?" "还说呢,现在的那个姑姑可歷害了,大家都怕她,哦对了,姑姑,十九阿哥要来吗?"玉芙一见我,就抱怨那个新来的姑姑,然后再问. "这是家宴,自然是要来的,若是怕冻着十九阿哥,就多穿些,我让下面的人把十九阿哥那儿的火盆烧旺些.就这么去回了淑主子吧."我看着玉芙,笑着说. "好,我去了,姑姑,你自己小心啊.可别冻着了.你身子不好,更要格外注意."玉芙很真心的对我说. 我微笑的点点头:"知道了.快回去吧,别让淑主子等急了." ps:今天的更新到此为止,因为算时间,老爸快回来了. 下一章,很有可能是虐文. 评真的看得某荷太爽了,所以灵感有如涌泉一般啊,哈哈,没想到,某荷也能写出这么多字数的东东啊,太不可思议了,看到字数,连某荷自己也不能相信,居然,一向没耐心的某荷能写到这么多,真是太^^^某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一切都是大大们鼓励的结果,如果没有大大们的评和点击,说不定,某荷早就放弃了呢,再次谢谢大大们. --瞪大眼睛看着字数张开大嘴的某荷留. 康熙坐在龙椅上,一脸的冰冷,我站在他的身后,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看看下面的那些人就知道了,一个个食不言的,连老十那个粗人都闭了口。 看着看着,眼神不自觉的飘到了四阿哥那儿,他也是一脸的冰冷,这一点看来,他们父子还真像,我在心里暗自想着。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起头,沖我微微一笑,然后又很快的低下头去,心里剎时有种甜蜜在涌动。 “咳。”康熙咳了一声,我知道重头戏要上了。果然康熙看着这些阿哥们,然后狠狠的开口:“刚才连府来人,说,黄河大水今年来得极快,也许连府的大堤会挡不住。”此话一出口,下面的阿哥们顿时议论纷纷。 太子站了起来:“皇阿玛,儿臣不孝,如此大事未能替皇阿玛分忧,儿臣愿亲往连府视看情形,为我大清尽一份力。”太子的话让阿哥们更是议论纷纷,一个个后悔怎么自己没先提出来。 我偷瞄一眼这个太子,他还不笨吗?明知道皇上不会让他去,还是说了这话,孝心和仁心,忠心都有了,必竟是皇宫长大的小孩,再笨也笨不到哪里去。 再看看四阿哥,他是一点事也没有,仍旧坐着如木佛一般,我的心,一下子放宽了,看来,他是胸有成竹了。那么就看好戏吧。 太子开了头,后面的阿哥自然是不甘落人后,一个个站出来表示愿为皇上分忧解劳,出使这一次的连府。我在心里看了好笑,太子说这话可能没什么,但是皇子说这些的话,康熙肯定心里会不太舒服的。太子和皇子是有区别的。 四阿哥这个时候站出来了,沖皇上一揖:“此事本该由太子出面让天下看到皇阿玛忧国忧民之心和太子为父分忧,为国分忧之诚,但,太子毕竟为一国储君,不可轻身入险,故儿臣愿代太子入连府,代看大堤之情况。” 这番话说得好,把自己放在太子之下,而非与太子平行之地,看得出皇帝和太子都很开心,因为头点个不停,而太子刚一脸松子口气的样子,看来他也的确是怕康熙派他去连府,如今出来一个四阿哥,愿意代去,而且还是自己这一派的人,他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在四阿哥的要求和太子的极力催促下,由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去连府一事就算是成了,底下的阿哥们的反应那是足够唱成一台大戏的。 再一次,我在心里感嘆,这就是皇宫,这就是骨肉,这就是亲情。 回了干清宫,康熙时不时的抬眼看看我,然后 又低下头看看奏摺,不时的嘆口气,我被他这一番举动弄得心里发毛,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半天,他拿过一张圣旨,沾上墨,一气呵成的写完,然后交给我:“去,去四阿府里传旨,让他明日一早出发,日夜兼程赶往连府,赶往河南” 我跪下接过旨:“奴婢遵旨。” 正欲离去,却被他叫住:“慢着。”随后却又一言不发,只是背对着我,在烛光的央照之下,不知为什么,那背影给我的感受是凄凉和悲伤。 好像是嘆息声吧,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也一同去。今晚就不必回宫了,明日一早就和他们出发吧。” 我一听,看着他,他的脸在幽黄的烛火中忽明忽暗,目光闪烁着一种耀眼的光芒,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是低下头:“是,奴婢遵旨。” 走出门外,好像听见康熙幽幽的声音:“但愿我没做错,思,但愿我没做错。” 侧耳细听,除了风吹过树权的声音,又哪来的人声,寒风吹过,身上一次,不由打了个寒颤:  “唔,好冷啊。” 走在路上,细细想着康熙对我的态度,总觉不对劲。宫里要人死的法子太多了,随便立个名目就能让我死上一万次都不嫌多了,说康熙是因为阿玛的缘故而必须让我死得极为正常,那也是有着无数法子的,可是他却没有,我本以为入了干清宫,会被他巧立名目折腾,但是事实却是,我的待遇比姑姑的待遇还要好上几倍,吃的用的穿得几乎可以和格格们的一样,时不时的,康熙还会召来太医,为我细心诊治,那名贵的补药也是源源不断的送来。怎么回事?我想得头都痛了却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22页 若要说康熙爱上了我,那是打死也不可能的,他看我的眼神绝不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也就是说,他对我根本没有欲望。再想来,那一次我是利用了他的暴怒脾气,他又何尝没利用我的性子呢?他也许根本就是知道我是故意的,否则以他的脚力,连一个自小习武的男人都承受不住,我一个身子本就虚弱的女子更不可能活到现在,只怕是当场毖命。 若真是那样,他的意思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不由的打了个激灵。浑身有些哆嗦了。 “小哥,烦您通传一声,说是宫里来人,请四阿哥接旨。”走到四阿哥的府门前,我对着门房开口。顺便也搂紧了身上的狐皮披风,给身子增加些暖意。 “是,请姑娘稍候,小的这就去通报。”门房倒是机灵,看着我身上的衣饰马上跑去了。而我也被另一个门房迎入了大厅。 四爷,夹着满天的风雪走入厅内,衣服有些凌乱,身上好像还带着些女子的脂粉气,我嗅了嗅,不动声色,只是心好像被醋泡了半年一般,酸熘熘的不是个味儿。他看着我再低头看看自己,避开了我的眼睛,口中却说:"怎么是你来传旨?李公公呢?"。 我看着他,抖抖手中的圣旨:“四阿哥接旨。”然后转过身:“皇上说让我今儿个晚上不用回宫了,明儿一早随四爷和十三爷一同出发。包袱,明儿个会让李公公送来。请四爷给奴婢安排个客房吧。” 他一下子愣了,然后清咳了一声:“戴总管,让姑娘住进“珉月轩”吧。” 我看着那个后面跟进来的留着小鬍子的小老头,行个礼:“还请总管带路。” 那个姓戴的倒是很明了我的心事,笑着弯腰:“姑娘这边请。” 我也是笑,是有笑得有点勉强:“有劳总管了。”然后回身把圣旨塞到四阿哥手里,轻哼了一声:“奴婢不打扰四爷温红倚翠了,奴婢告退。” 他像是愣了,呆在原地,看着他的呆样,心里腾得升起一阵报復后的快感。我笑着跟着戴总管去了“珉月轩”。 ps:要虐虐女主了。 下一章让女主吃醋。让老四受点罪。 吼吼,偶是亲妈,不会让他们吃太多苦的。 欢迎来评。 ——想评想疯了的某荷留。 挑着烛火,我剪去灯芯,让屋里明亮了许多。 坐在桌边,我看着窗外的飞雪满天,不由伸出手来接住片片雪花,雪花飘落在手上,冰凉冰凉的,也让脑子清醒了许多。 我爱他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爱吧,要不然又怎么会为他伤心,为他难受? 可是我接受得了他三妻四妾吗?虽然他是歷史上妃子最少的皇帝,但是最少并不代表没有啊,在这一方面,他比不上八阿哥,至少八阿哥目前为止只有正福晋郭络罗氏一个,以前只是想想,说爱他就接受得了他有妻妾,可是现在才明白,我接受不了,我只想独占他的爱,只想独占他的心,我不能忍受我的男人在别的女人身上做爱做的事,我无法接受。爱情本就是自私的。 他能为我守身如玉吗?以前在宫里我可以骗自己,他有,他有为我守身如玉,可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我自欺欺人了,他不可能为我,也不可能为任何人守身如玉。不可能,因为他是阿哥,是皇家贵胄,向来只有别人为他守身如玉。 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我期待着一份完美的爱情,可是如今,这份爱情已经不完美,那么还有持续的必要吗? 好像没有了,是的,没有了。一份残缺的爱为什么要持续呢?放了吧,放手吧。生命并不一定是只有爱情,我还可以有别的啊。 在心里,我告诉自己,可是心,为什么那么痛呢?痛得像是要撕裂了一般。是因为不舍吗?是的,不舍,可是,再不舍我也会忍住,我给予他完整的爱,他可以不回应我,但是不能给我一份残缺不全的爱,因为那是对我的爱的侮辱。 对不起,胤禛。因为爱你,所以放弃你。 暖暖的怀抱从身后围住我,不用看,只有他,我低嘆了声,贪恋着他的温暖,身子极自然的往他怀里钻了钻了,口中却说:“四爷,请回吧,别被人说闲话了。” “你知我是不在意的。”他的鼻息喷在我的发上。 “可是奴婢在意。”我侧开头,看着窗外的飞雪。开口。 “你在生气吗?”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问。 “奴婢不敢,爷是天之骄子,奴婢纵有十个胆,也不敢生爷的气。”我用着最完美的语气低微的说着。 “他们都是皇阿玛赐的。”他低低的说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费扬古的女儿是皇上赐的,可是李氏呢?年氏呢?我在心里反问着。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窗外的雪花飘舞。 “爷,很晚了,您该回房休息了,别耽误明天的行程。奴婢也该睡了。”我起身,行礼,满面笑容。只是眼睛为什么那么酸呢? “你。”他看着我,我垂手站在一旁,低着头,感觉他的目光如火一般灼热,他生气了?是的,生气了,要不然,为什么唿吸这么深浅不一,脚步声响起,一下一下,很重很重,心脏好像被人用手紧紧的揪住,我抬头看着他僵硬的身子离去,然后很快的扑到窗口,看着他悲伤孤独的身影在满天雪花中越来越远,一个个脚印像是踩在我的心上,走出我的心房。泪,瞬间滑落,布满脸庞。 心里越来越痛,一阵压不住的咳嗽冲口而出。我手帕子紧紧捂着嘴,一丝腥味在喉头里瀰漫,展开帕子,一团暗红的血疴在雪白的帕子间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走到桌前,随手倒了杯水,水入喉,冷冷的,直让我身子直打抖,和着冰水吞下一颗康熙赐的护心丸。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却总不能入睡。 眼前全是他的身影晃来晃去。他的话在耳边飘来飘去。我摇摇头,想把那些从脑中扔出去,却发现没用,于是低呜一声,用软软的枕头压住脸。任泪把枕头浸湿。 天色刚亮,马车就出发,我和十三爷带来的丫头坐在一辆马车上,车上烧着旺旺的火盆,四周的窗子闭着,只留下一个蒙着轻纱的小窗通风透气。我坐在车上,一针针的绣着帕子,白绸的帕子用红线绣上一株梅树。 “姑姑。”身旁的小丫头叫了一句。我抬头看她:“怎么了?” “姑姑真的好美哦。”她看了我一眼,低低的贊了一声,我笑着看着她:“你叫兰儿吧?” “是,奴婢叫兰儿。姑姑,是从宫里出来的吗?”她问我一声,皇宫,是她们的心中遥不可及的东西吧。 “是,现在,我也是宫里的人啊。还没到放出来的岁数呢。”我开口,又问了一声:“你跟在十三爷身边几年了?” “一年半了,一入府就在十三爷身旁侍候了。”兰儿看着我:“姑姑是侍候四爷的吗?” “我是侍候皇上的。”我看着这个天真的小女生,她还很小吧,看身量,只有15岁吧,听了我的话,小丫头惊唿一声:“皇上?那皇上什么样呢?是不是雪白的头髮鬍子,还有三个眼睛?”
第23页 “你说得不是皇上,有三个眼的是马王爷吧。皇上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和那个老头没什么区别。”我指着纱窗外一个带着五六个侍从的富家老爷开口,笑得不可遏止。心里的悲伤也因为这个天真的丫头减轻了不少。 车行了五天,终于到了这江苏省了。我和兰儿走下车,看着四周的人,一个明显熟悉的人闯入我视线之中。看着那个头髮花白的老人,拥有着真正冰若所有记忆的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她,可是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竟要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以卖小吃为生? ps:下一章就要出现一个对于女主和四爷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了。但是出现的场次只有一次。 呵呵,上次包大的说那个问题,就是康熙对女主态度的问题,就要有个答案了,本来是不  想这么早写出来的。 再次催着要评。 给我书评,否则免谈。 ——觉得冬天打字是受罪的某荷留 我看着那个在风雪中叫卖的老人,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天啊." 车,停了下来,我勿勿掀起帘子,向老人跑去,身却被人拉住,然后一件披风披上我肩头,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别冻着了." 我没理会他,只是任他给我系上带子,然后跑向老人,扶起她:"奶娘." 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回忆我是谁,半天才认出来:"是小姐啊.小姐,都这么大了,夫人在天之灵若是有知,定会开心." 一句话,说得我莫明其妙,额娘?可是额娘不是在家里头坐着吗?怎么会是在天之灵呢?我疑惑的看着奶娘:"奶娘,我额娘在家里好好的呢!" 奶娘抚着我脸,长满老茧的手冰凉冰凉的,看着我,落下泪来:"那个怎么会是小姐的额娘呢?那个不过是个农户丫头后来攀上了高枝而已啊,算个什么东西.哪里配当小姐的额娘,小姐长得和夫人真是一模一样啊." 我听得此话,愣住了,额娘不是亲娘?额娘是农户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看着老人,压下心中的疑惑,扶起老人:"奶娘,外面凉,咱们到客栈里去说吧." 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我放在奶娘桌前:"奶娘一定饿了吧,快吃吧." 奶娘看着一桌的东西,虽然饿极,但是却显出极好的吃相,一点点的吃着.眼角看去,十三阿哥拉了一把兰儿,兰儿会意的开口,对着我说:"姑姑,这个人是谁啊?是姑姑的熟人吗?可是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呢?" 状似不经意的抬眼看了一眼两个阿哥,十三阿哥一脸的好奇,四阿哥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他的心思我还能不明白,心里肯定也想知道.我暗自偷笑一下,然后一脸正经的开口:"她是我奶娘,只是没想到出府之后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她从八岁起就侍候着我额娘,与额娘是情同手足,算起来年纪也不大,却没想到,如今^^^,哎,造化弄人啊."我看着奶娘头上干枯的头髮,焦黄的皮肤和脸上的皱纹,嘆了口气,明明是和额娘一般大的年纪,可现在这样子,不说,人家肯定都以为是个六十多的老太太.谁能知她现在也不过只有四十多一点啊. 等着奶娘吃好饭后,我把她领到了我的房间,升好火盆,看着她,轻轻的问:"奶娘,你和我说说额娘的事好吗?" 她看着我,一脸慈爱:"小姐,老爷竟没和你说吗?" "阿玛常年在外,我如今又在宫里,连面都见不上,又怎么说话呢?"我看着她,摆出一幅温弱的样子.开声:"我从不知额娘竟不是我亲娘,奶娘这是怎么回事呢?" "哎,这事说来话长.那是夫人还没嫁进叶赫那拉家的事了."奶娘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说话的语气都变慢了:"那个时候夫人才18岁,是那扬州有名的美人,老爷本打算把夫人嫁给苏尔佳氏的二公子的,可是没想到,夫人碰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死活不嫁,老爷用了好大的功夫都打听不到那个公子的来头,就不许夫人和那个公子见面,可是没想夫人就那么倔,竟然想和那个公子私奔.还没逃呢,就被老爷发现了,老爷一怒之下就把夫人嫁给了叶赫那拉家的庶子项荣,可是新婚之夜才发现,夫人已非处子,十个月不到就生下了小姐.项荣把这事藏了下来,但是又娶了一个新的福晋,这个福晋就是你现在的额娘了,老爷也没话说的.只好放手了." "那我的外公是谁呢?"我问着. "小姐的外公是成王爷,当年在山海关还救过顺治爷呢."奶娘开口,我倒是吓了一跳.成王爷,那个手里握着顺治爷亲赐的免死金牌的铁帽子王(再次告诉大大,这个也是乱编的),这个外公家倒是有来头.顺治十二年后就一直居住在扬州,也不大管京中之事,只是康熙爷的寿辰时会来祝寿.扬州也是我们下个目的地. "后来,项荣进了京,考上了武举,带着夫人赴宴回来后,夫人就自尽了,只留下了快那个公子送给夫人的玉佩给小姐,就是小姐身上挂着的那块,那年小姐才刚满一岁.再然后项荣就把那个新娶的福晋扶了正.小姐五岁的时候,又把老婆子我赶出了门."奶娘说起来就一把眼泪."我苦命的夫人啊.你走得太早了." 我把奶娘劝提睡下了,然后走出门去,倚在门上,看着黑黑的天,心里暗暗思量奶娘的话是真是假,是假的话,她为什么要编这个故事?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又要做什么?而且这个谎言也太真实了点,也不像是现编的?若说是知道我出了宫故意编来骗我,我是不信,先不说别的,光是她的外表和手上的茧子,还有粗糙干裂的皮肤就不是能用化妆来弄成的,显然是长年累月的飢饿和劳累造成的,再者她身上的油烟味也不可能做假.的确是经常接触厨房后遗留下来的,洗不掉的味儿.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为什么她会告诉我这个事,我的亲娘和阿玛结婚时不是处女,婚后不足十月就产女,这对于叶赫那拉家和成家来说是个污点,也是个疑点,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可能放任一个知道这些东西的人还活着?当然也不可能放任我这个女儿活着. 还有那个玉佩又是谁的?我,不,应该说是真正的冰若是不是叶赫那拉家的女儿?玉佩不是阿玛的,我很清楚,以前我以为是冰若额娘的,冰若的记忆也是这样的,可现在看来,不是,是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会是冰若的生父吗? 正想着,四爷走了过来,我看着他走过来,奶娘说的事立马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脑外去了,只觉满心委屈,泪,不由的落了下来.背转身,不想理他. ps:虐四四. 虐一下,就虐一下.大大不要心痛哦. 尤其是四大.你是最心疼四四的了. --保证是亲妈的某荷留. 他在后面叫了一句:"冰儿." 我停下身子,仍然背对着他,他走到面前,抬起我的脸,看着我脸上的泪痕,伸手拭去:"别哭了,对不起." 我低下头:"你对不起谁?谁能让你对不起?" "别生气了.你身子不好,不能生气的."他抚着我的发,开声,哑哑的声音让我有些心疼,这几天赶路,他一定很累吧.
第24页 悄悄抬起头,发现他一脸的鬍渣,眼窝深深陷下去,好像极累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其实早该想到,不是吗?在爱上他的那天起就应该想到的,我若是嫁给他,肯定要和无数女人分享一个老公.只是,剎时看见他从另一个女人的被窝里钻出来,心里真的酸得不行,比喝了一瓶镇江陈醋还酸,心里想得和现实见的终究不同啊. 手抚上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温暖嘆了口气:"我没生气." 他笑了,只是那笑,我怎么看着都觉得和一种动物特像:"我知道,你是吃醋."我抬眼瞪着他,他笑笑的在我耳边说:"不过,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我深吸了一口气,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起来,使劲的踩了他一脚,若无其事的走进房中,然后在关上房门时对他一行礼:"爷,晚安." 关上房门,想着他忍痛的脸,我大笑出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离去,在他府中说过的话全扔到脑后去了:"四阿哥啊,这样的你怎么叫我不爱呢?又叫我如何离得开你呢?" 转过身,看着一脸目瞪口呆的兰儿,我又笑了,这个兰儿似乎总能让我开心,她吃惊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蜡笔小新,于是不由的伸手捏捏她的圆脸:"睡觉吧.我的小兰花儿." 第二日一起身,我先去了奶娘的房里,却发现,奶娘早已不见,我仔细的看看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门关得好好的,房内东西一样没少,除了奶娘,枕下压着一张纸:"小姐,奶娘走了,别掂记,奶娘会活得好好的." 看着这张纸,我在心里猜测,奶娘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威胁?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干净,而且昨夜我睡得也太沉了,在宫中,我早已养成了浅眠的习惯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日的一切是我的幻觉吗? 门外传来十三爷的喊声:"冰若,走了." 放下这里的一切,收好纸条,我急急下楼.管她呢,反正,只要不碍着我和四爷就行.耸耸肩,我迈下楼梯,冲着马上的四爷一笑,钻进马车内,向清州府出发. 到了扬州府已是傍晚了,天色早黑了,马车停下后,四爷率先下马,然后掀开马车的帘子,伸手把我扶了下来:"小心,别摔着." 我沖他一笑,没吭声,只是慢慢的下车,天,真的很黑啊. "几位爷,您请上坐,"这个客栈的小二倒是机灵,马上就过来请了,把我们迎到一个边角上的桌前,:"二位爷,是打尖还是吃饭?" "都要.把你们的拿手菜送上来吧."十三爷大大咧咧的开口. "您稍等啊,马上就来."小二下去了,看着小二的样子,我不禁和以前电视里看到的小二比较起来,发现还真是一个样的呢. "爷,往日只是听得别人说这小二是如何如何,今日见了,方觉有意思得紧呢."我看着小二对着四爷开口. "那是,不过比起京里大楼的小二还是差些儿."十三爷在一旁接过话. "扬州不过是小地方,如何能与京里比得."我看了一眼十三爷,开口:"不过,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意思啊." "好饿啊."一旁的兰儿开口,摸摸肚子,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楼梯口.这样子,倒让我们大家笑了起来,我扭扭她的脸:"肯定是十三爷没让你吃饱,要不然怎么见着饭就想吃呢?" "十三爷每天都有让兰儿吃得很饱的.可是兰儿还是饿."兰儿看着我,很认真的说,只是听了她的话,我们笑得反更大声了,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四爷也咧开了嘴. "兰儿,你还真是我们的开心果啊."我笑着对着兰儿说,只是一个气岔,忍不住又咳了起来,不由用帕子掩住嘴. 四爷看着我,伸手在背后抚着,然后板起脸来对着兰儿说:"不许说话了." 兰儿看看他又看看十三,再看看咳得无力的我,扁扁嘴,很委屈的声音:"哦."一下子,又引得我发起笑来.咳得也更歷害了:"兰儿,你那样子,真像平日里容主子养的那条京趴儿做错了事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爷,明儿个要去成王府吗?"我喝下茶水,问着. "是啊,算起来,他还是我的爷爷辈儿的人呢."四爷点点头,还是一脸清冷. "对啊,不只成王爷,明日还要见大小官员呢.你是皇上指派的,也要见的."十三爷开口,正巧菜上来,他拿起筷子就要吃. 我一把抢过,拿在手里,找小二要了一壶开水,放在碗里泡,连碗也清了一遍.这个习惯是改不了了.连着这的五年,这个习惯陪了我三十多年了.然后先给四爷夹了一筷子菜:"爷,快吃吧,冷了就不好了." ps:吼吼,现在不准备更新了,晚上再看. 四大,偶的想法全被你看透了,你也太聪明了吧. 放心吧,此文绝不会乱伦. 偶现在不看二月河的的,那个真的骗人的.偶被骗了. --讨厌二月河的某荷留 穿上一身蓝底银边绣着芍药的旗装,头髮盘成一个如旗头一样的发佶,正中插着朵芍药,左边插着梅花流苏钗行走时一摇一晃,脚上蹬着花盆底鞋,这样打扮的我既贵气又符合身份。 走下楼,四爷早在一旁等着了,他今日也是一身蓝底白边的皇子便装,脚上蹬着官靴,而十三爷则是一身的青衣,摇着个纸扇装斯文。 来到了成王府,我走过去对着门房说:“这位大哥,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是京里的四爷和十三爷来了,想见成王爷。”手上的银子也偷偷塞过去了。 门房掂掂手中的银子,对我露出个笑:“姑娘稍候,小的这就去通报。” 没过几分钟,门房出来了,请我们到了大厅,管家走进来奉上茶,对着四爷开口:“请两位公子和姑娘稍候,我家王爷就出来了。” 四爷一脸正经,没有开声,只是点点头,十三爷倒是开口:“让他快些。” 我站在一旁低着头。 正说着,一个头髮花白但精神极好的老人走了进来,边走边开口问:“是京里来的谁啊?”再一看坐着的人,摇摇头:“没见过。” 我轻轻走了出来,流苏并没随着步子摇动,对着成王爷行个礼:“奴婢叶赫那拉*冰若见过成王爷。奉皇上旨令,四爷与十三爷来看望成王爷。”然后起身,立在一旁。 四爷和十三爷立了起来,冲着成王爷行个礼:“胤真(胤祥)给王爷见礼。” “奴才不敢当,还多谢主子记得老奴啊。来人啊,让厨房摆上酒席,今天本王要给四贝勒和十三贝子接风。”成王爷虽然年近七十,但是声音倒是洪亮:“去里叫那两个兔崽子回来,说是京里来了贵客了。” “是,老爷。”那个总管进来揖了一下,马上出去了。 成王爷的眼睛盯着看了半天,然后问:“这位是?” 我行个礼,甩甩帕:“奴婢是万岁爷跟前侍候的大丫头,叶赫那拉*冰若。”完美的礼仪行得丝毫不差,曲膝时发上的流苏和耳上的坠子都未曾摇动一下。
第25页 “这,这家里是?”他眼睛发亮,盯着我问:“是谁家的女儿?” “回老王爷的话,奴婢是一等公叶赫那拉*项荣之女。”我低着头答,暗地却在观察他的反应。他略微庞大的身子一怔,虽然只是一剎那,但是我却看见了。看来,奶娘说得可能是真的呢。 “冰若姑娘是皇阿玛亲派来巡查黄河情况的。”十三开口:“在皇阿玛面前可是红人。” “十三爷说笑了。奴婢只是侍候两位爷,哪是什么巡查的啊。”我笑着开口。 “老太爷,两位老爷回来了,几位公子也回来了。”总管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两个中年人和几个少年公子。 “酒席备好没有啊?”成王爷问。 “回老太爷,好了,就等贵客们上桌了。”总管仍低着头答。 “四爷,十三爷,入席吧。”成王爷开口。 “有劳老王爷带路了。”四爷略一颌首,贵族气质立马体现。十三爷也是点点头,一脸的正经了。而成王爷则一脚踢在一个年轻公子的身上:“小兔崽子,还不带路,让爷们等着吗?”那个公子也不恼,只是嘿嘿的笑了一句:“爷爷的脚力还那么有劲啊,一天不踢,我还觉得少了些什么呢?”看看别的人,无论是丫头也好,还是僕从,连那几个中年人和其他几位公子也是一脸见惯了表情,不觉有丝毫不对一般的。该做什么做什么。看来这事在成家是经常上演呢。 “滚,你个小兔崽子,纯心在爷们的面前丢我的脸。带路。”成王爷还真是中气十足啊。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好笑,脸上却不露丝毫,仍是一脸非常职业化的笑,四爷显然也是想笑,手都握紧了,脸上却仍旧云淡风清。而十三爷却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让十三爷见笑了。我家这几个兔崽子一天不打都会上房揭瓦。不打不行啊。四爷,十三爷这边请。“成王爷看着那几个年轻的公子摇着头脸上却是有孙万事足的笑。 ”老王爷请。”四爷一伸手,端是高贵无比。看看四周的丫头,一个个发出惊嘆声,然后双低下头各做各事,不时抬头偷偷瞄两眼。 饭后,成王爷开口:“四爷和十三爷既来了,要是不嫌我这粗陋,就在我府里住下吧。反正爷们也要在扬州府呆上个把月。” “官府已经备好了住所,就不用打扰老王爷了。”四爷一派清泠的开口。 “哎,那个住所好个屁啊。住这,住这。”成王爷摸摸鬍子:“就住这,算起来,还是亲戚呢。” “如此,胤真(胤祥)多有打扰了。”两个阿哥又是略一点头。既显出礼貌又不失皇子威仪,那气质也让人觉得他们的回答就该如此。 跟在后面的我再一次在心里感嘆,气质这东西,就是好啊,这个动作换我来做的话,肯定被人认为没礼貌。 就这样,我们被安排在了成王府的“双思轩”。 ps:不更新了。老爸应该快回来了。 谢谢水大,四大,还有鸭大,鱼大,娃大,g大。谢谢你们的评啊。 太谢谢了。某荷先去做饭了。快饿死了。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某荷留。 次日起来,却看见四爷身边多了一个人,两个人正在花园子散步呢.走上去,行个礼:"奴婢给四爷请安." "冰若,你起来了.这位是我府里的管家苏铎先生.这位就是皇上身边的冰若姑娘."四阿哥指指那个男子,开口. 我仔细的看了看他,一身青色裹着蓝边的秀才长衫,头髮略略发黄,绑成一个辫子垂在脑后,脚上的布鞋沾着黄泥,还带着水气,夹着几根断草,于是轻轻一笑,略一福身:"苏先生想必是刚从黄河边上过来吧,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啊?" "姑娘怎么知道铎刚从黄河边上来呢?"他看着我,带笑的脸上有着好奇和不解. "先生的鞋子可是出卖了先生啊."我指指他的鞋,浅笑开口:"黄河边上的几处大堤现今如何啊?" "不好说啊,若是这次大水发得大些,只怕是会淹了大部份的城镇呢."说起这个黄河,苏铎一脸的忧心.我心中也是暗自点头:"这黄河从来就被称为灾难河,到了现代还没弄好,更何况现在呢?这康熙对这个黄河也是上心,这治河大臣换了一拔又一拔,还不是没治好?" "苏先生暂且休息一日,明日再一同上路,如何?"四爷看着他,虽是问话,但是却不容置疑:"换换衣服,一同出去吧." "是,铎谨听爷的吩咐."苏铎打个揖,下去了. "黄河难治啊."四爷看着苏铎离去的身影,感嘆的说了句,然后回头:"昨儿个和老十三约好了今日里去太白居,冰若,一起去吧." "是,冰若谨听爷的吩咐."我学着苏铎打个揖,然后笑了起来. 四爷看着我,摇摇头:"调皮,若是苏先生看见了,又是一顿好说了." 没过片刻时间,苏铎来了,换好了衣服的他没了刚见时那种疲惫之色,一身浅灰色的秀士服倒也把他那种老学究的气质配了出来.本来只以为是十三爷,四爷,我,兰儿,苏先生一同喝酒聊天的,可没想到,成家的那个大公子也出来了,说是要略尽地主之谊. 看着太白居那三个隶书体,我暗想,为什么喝酒的地方一定要叫太白居呢?以前看得许多的电视里都有这么一个"太白居".这太白居也算是"连锁酒楼"了, 刚坐下不久,那个苏铎就很惊讶的"咦"了一声,十三爷是个急脾气的,忙问:"苏先生怎么了?可是见着老相好了?" "十三爷就会拿铎做玩笑,不是什么老相好,只是也是曾认得一个朋友."苏铎指指一个白衫断腿的中年书生:"当年这位可是名动天下啊.官府也曾缉榜通拿,他在外逃了五年只是去年皇上大赫天下,他也方才敢出来." "五年,缉榜通拿,苏先生的这位朋友莫不是孙思道(原形是乌思道)?"四爷想了想:"这位孙先生的文才倒是极高,当年揭贴传到京中时,皇阿玛虽说气极却也对他的文才赞不绝口." "四爷没说错,正是这位抬财神像大闹南京贡院,揭贴怒骂的孙思道."苏铎点点点头,看了看四爷的神色,然后方才叫一句:"思道兄,向来可好啊?" 那正举杯独饮的中年文士回头看了看我们这一桌:"可是苏铎兄啊?" "正是小弟."然后,苏铎起身,走向孙思道:" 一人独饮可非思道之举,不如一同共饮如何?" "那就有劳各位移驾了,孙某腿脚不大方便."他倒是大方,笑着开口.然后我们这一桌的人都走了过去,把两张桌子并成一张. "爷,这位就是铎常提起的孙思道孙兄.文才那是一等的好."苏铎恭敬的开口. "在下一向久仰先生文名,今日有幸得见方觉名不虚传啊."四爷拱拱手,开声.
第26页 "这是我家四爷,在京中是无人不知的,皇商十八家位列第四,人称四爷."我这边开腔,笑着对着孙思道说,眼睛却在打量着这个对后来雍正登基谋略甚多的人. "来者是客,四爷,苏兄,坐."孙思道伸出手,略一掸掸登.四爷略一浅笑,坐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 这一餐饭吃了n久,我在旁边站得都快睡了,虽然来这六年了,可是要听这个实打实的文言文,我还真怕.看来十三爷也是一样,他也是厌读书的人,看书只看兵书.听着这三个人咬文嚼字还真是闷得够可以的.这里面真正能听得有趣的只怕只有四爷和那个成家大公子了吧. 实在听不下去了,我翻个白眼,尽可能的掩住心里的不耐烦,行个礼:"四爷,奴婢告退,奴婢同十三爷去这扬州城里逛逛去。” “去吧。”四爷点个头。又与孙思道等谈得不亦乐乎了。 走出太白居,十三爷大大的吐了口气:“唔,还好你把你也叫了出来,要不在里面听着四哥和那些文人说着文绉绉的话,非把我闷死不可。多谢姑姑搭救之恩。”说着,这个爱搞笑的十三爷还来了个崑曲唱腔。 我和兰儿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由大笑起来。 走着走着,却看见一幕卖儿卖女的戏。一个男生和一个小女娃头上插着稻草,跪在一旁,四周满是围观的人。 走过去,我蹲下身子问一句:“你们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一脸的倔强,看着我:“你要是买我们,就告诉你。” 我看着这个男生,倒觉有意思起来:“好啊,你要多少银子才肯卖呢?” “二十两。少一分都不卖。”男孩儿倒是倔气,但是开价太高,要知道这五十两可是能让一家三口人过一个月的小康生活了。 我看着他,他旁边的小女孩却是泪水涟涟:“好心的姑姑,你就买了我们去吧,你要是不买,我们也没活路了。” “二十两是不是,喏,给。”当我把银子给出去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天啊,我居然做起人口贩子来了。那个男孩子给我感觉太成熟了,一个不小心还真买下了。 “算了,买就买了,反正四哥家也不差这两个小孩子的饭。”十三爷看出我的后悔之意,忙开口。 我想想也是,这两个孩子也有些意思,在四爷手上总好过在别人手上受罪,只不定过个几年还能放个外官呢,于是问:“叫什么名字呢?多大了?” “我叫狗儿,十五了,她叫翠儿,十三了。”男孩子用手背擦擦鼻子,开声,然后对着身旁的女孩子开口:“翠儿,收拾一下,咱这就跟主子走。” ps:呵呵,猜猜,这个狗儿会是谁? 吼吼。四大啊,某荷现在在家里,老爸在睡觉,偶才敢更新啊。 不过,某荷没上学了,早就没上学了。但是老爸和老妈管得还是很严啊。 ——工作有三年的某荷留。 老爸刚回来,不能更新了,刚回来时,某荷正在更新,差点被发现了,吓了某荷一身汗,还好没发现,要不然某荷死定了.晚上老爸不知道会不会出去,如果会出去的话,那就接着更新,如果不出去的话,只有等明天了.吼吼,等着看下文的大大们,对不起了. 四大,改了,换成了崑曲了,那个g大啊,十两太少了吧,好歹人家是后世有名的大官啊.也算是潜力股啊. 回到成王府,我走到四爷面前,垂着头不敢吭气,毕竟是在皇子的眼皮底下买卖人口,还要人家给咱销脏,实在不知怎么开口. 还是十三爷实在,一个大嗓门的叫了出来:"四哥,冰若姑娘给你买了两个小孩子,还不贵,才二十两."四爷先是一怔,然后看着我,我忙转头看向窗外.佯装没事.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充满威仪:"也好,省得我再到人市去买了.在哪呢?" "狗儿,翠儿.进来,见过这位爷."我一听,忙走出门去把那两个脏兮兮的小孩拎进来.然后指着四爷对他们说:"来,这位就是你们以后的主子了,叫四爷." 狗儿倒是机灵,一扯翠儿的衣服:"狗儿给四爷请安." 翠儿也不笨,跟着狗儿学:"翠儿给四爷请安." 四爷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开口:"以后狗儿就给进书房捧砚吧,翠儿就先跟着苏先生吧." 狗儿低着头,然后突然抬起头问一句:"啥叫捧砚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少问."苏先生在一旁开声,然后对着兰儿开口:"还有劳兰儿给他们两个洗洗了." "是,兰儿知道了."兰儿福个身,然后对着狗儿和翠儿开口:"你们两个跟我来." "爷."我在四爷身旁软声叫了一句:"奴婢替狗儿和翠儿谢谢爷了." "你呀."四爷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苏先生开口:"去查查这两个人的底." "是,爷."苏先生起身先走了.四爷这才看着我说:"下次要买人时先打探清底了再买.别好使的奴才没买着,倒买进些耗子." "奴婢知道了."我带着讨好的笑说,然后对着他说:"对了,狗儿这名字也委实难听了些,爷既买了他,就给改个名吧." "也好,既是四哥的家奴就该护卫四爷府,不如叫李卫好了.嗯,这个名字不错,四哥,就叫这小子李卫好了."十三先开声.然后点点头:"我越想越觉得这名字好听." 四爷念了句:"李卫.行.就叫这名儿了." 我看着一脸得意样的十三爷,冷哼了一句:"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李卫,叫什么名?李卫?"我看着十三爷,心里念着这个名字,然后拉住刚下楼来的李卫:"我得仔细看看,李卫."我仔细看着这个后来有名至极的无赖官,这长得还蛮好看的,虽然没有徐铮那么帅,但是绝对也是帅锅一个. 我心里惊嘆着:"天啊,没想到,这后世有名的无赖官居然是我买下的.天啊." "狗儿,你进了我四爷府,就要晓得我四爷府里的规矩,以后让苏先生慢慢教你吧.你的名字从今日起就改叫了李卫."四爷冷冷的声音传来. "是,狗儿知道."李卫开口,然后又急忙改口:"李卫知道." 不多时,苏铎回来了,我一看急忙拉着这个新上任的李卫和翠儿走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我呆的时候.苏铎应该是来回禀探查的消息的. 走在花园里,我和翠儿,李卫,兰儿说着话:"李卫,你是这扬州人吗?" "是,我和狗儿哥从小就在这扬州长大,狗儿在这扬州可有名了."翠儿看着李卫开口,看得出小小年纪的翠儿对李卫是崇拜有加啊. "哎,那点子名算什么,我看得出,这四爷不是普通人,跟着他,以后肯定能出更大的名,你就等着吧,翠儿,你狗儿哥我肯定能出大名."李卫虽说聪明,但是毕竟还小,心里藏不住话,这一会儿就说出来了.
第27页 "我可告诉你们,到了四爷府里,你们可要分清人说话,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可是大学问啊,在那儿,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可是要杀头的."兰儿吓唬两个小孩子.蛮以为他们会变脸色,没想到两个小孩子根本没放在心上,翠儿扁扁嘴:"狗儿不让他们哭就好了.在扬州,狗儿哥可是有名的鬼难缠." 而一旁的李卫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得意却是掩不住的,看得出来,对于"鬼难缠"这个名号,他是十分满意的. 我心里暗自提醒自己,为了这个后来雍正有力的帮手不至早死,一会要提醒四爷,多多"照顾"他一下.可别因为屁大点的事死了就不值了. 说着笑着,一个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是冰若姑娘吧." 我一听,忙对着兰儿开口:"把李卫和翠儿带回屋里去." 看着兰儿把人带走了,我这才对着成王爷起身行礼:"冰若见过成老王爷,成老王爷吉祥."看着他,问:"这么晚了,成王爷找冰若有事吗?" 成王爷看着我,笑着点点头:"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本王找你是想打听个事." "成王爷请说,冰若能说的,一定不瞒着老王爷."打个迷煳眼,我开口,什么是能说的,那就看本姑娘心情了. "是这样,不瞒姑娘,姑娘长得本王的一位故人实在相像,所以想问姑娘,姑娘的母亲可是姓成."成王开口,然后紧盯着我的脸看. 想从我脸上看出我有没有说谎吗,我在心里冷笑着成王,不好意思,在宫里六年,若连掩饰脸色的功夫都没有,我还混个屁啊我.我微笑,略一低头:"回成王的话,冰若的额娘不姓成,额娘的娘家姓金.是一个破落的贵族之后.不过倒是听说阿玛在额娘进门前曾娶过一个姓成的女子,不过在冰若一岁那年,死了." 我看着他,他的脸色在听到死了这两个字时剎时变得白的吓人,然后两行泪从他的老脸上滑下,一个很耳熟的字又传入耳际:"思儿." 思儿,康熙那晚念的好像也是这个字.我一下子回忆起康熙的话"思,但愿我没做错." 这个思,会是奶娘嘴里的夫人,我的亲额娘的名字吗? 带着疑惑,我步出这个花园,离开这个伤心的老男人. ps:某荷的老爸出去吃饭了,某荷连饭也没吃就上来更新了. 某荷乖吧.要奖励的哦. 大大们太聪明了吧.我还没说呢,全猜到是李卫了. 看来李卫大人的人气也蛮高的啊. 要不就让玉芙跟了李卫好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某荷留. 在扬州呆了几日,便向成王爷告辞了,一行七个人在十来个侍卫的暗地保护下去了黄河水患最严重的连府. 还没进入连府的地界呢,就已是满目仓夷,无数的断桓残墙,别处的草早就绿油油的直冒光了,而这里的草却仍旧焦黄,只有几排柳树在顽强的冒着新绿,只是那绿一点也没让我感到生气,反觉得不若没冒时来的好看. 四爷搀着我走在泥泞的黄泥小路上,路边的田地间,农夫们依旧在坚持他们的梦想,插着稻苗,不分男女的踏在黄泥水里,为来年不可知的希望努力着. 身旁的四爷似是不欲人知的嘆了口气,脸上似有不忍之色,再仔细一看,那张刀削似的清瘦脸庞上仍是一如往常的清冷坚毅. 到了府衙,见过了大大小小一丛的官员,十三爷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四爷出去了.留下我们一干女眷在知府安排的宅子里无所事事. 傍晚时分,他们回来了,脸上早没有了闲适与清逸,有的只是担忧与悲痛.我走过去,用手指按着四爷的额角轻轻的按着,也不说话,我知道这会子他要的是清静是思考环境.半响,他才开口,对着苏铎说:"让方知府先把百姓撤出去吧,这场洪水怕是避不了." "是,爷,那爷,您什么时候撤?"苏铎正欲出门,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再问一句. "爷等百姓全撤了再走.身为皇子,不能扔下百姓先走."他冷硬着声开口. "爷."苏铎想劝,可是在看到四爷用力挥出的手时闭了嘴.然后不甘的走了.远远还听到他急急的叫声:"快备马,迟了我剥了你们的皮." 大水真的上来了,这三日里,连府的百姓撤出了大半,还有一小半是故土难离,所以,撤得慢了些,但,在苏铎强硬的措施之下也是不得不撤. "爷,你快撤吧,水快漫上来了."苏铎在一旁苦苦劝着,而四爷则是打发十三爷:"十三,你去催着百姓先走,我上大堤看看去." "四哥,我和你去."十三不肯. "百姓那要有一个皇阿哥做主心骨,你去."四爷的语气倒是硬:"我去大堤看看就回,担误不了多少时候的." 十三爷瞧了四爷半天,这才咬牙对着苏铎大吼:"走." 四爷和李卫穿上蓑衣,我走了过去:"爷,马备好了.请爷上马." "你,你也先走."他看着开口:"大堤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我背过身,捂起耳朵:"不听.爷去哪,冰若去哪.怎么,爷不要冰若了?还是嫌弃冰若了,爷说过的,不会丢下冰若的." 他坐在马背上,看了我半天,然后伸出一支手,我笑了,拉住手,借着力蹬上了马背.靠着他的胸膛,我微眯了眼,不管前方是什么,只要后面的胸膛不变,我就不怕. 站在大堤上,我第二次看见大自然的威力,上一次还是98年的事了,我们一个警局的人全部出动抗灾抢险,在水里搭救老百姓.而这一次的大水似乎比那次的还歷害的多.放眼过去,漫天的黄河水直扑大堤. 李卫在一旁喊着:"爷,快走吧.船在衙门里等着呢." 四爷看着底下的百姓:"怎么还没撤呢?" 我急了,拉着四爷的衣服就要向下走:"这些是报信的,要是堤决了口子了,就要往柱子上系带子,告诉上游的人,大堤决了."话刚落下,一阵急似一阵的大浪扑来,然后就听见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大吼:"快逃啊,堤决了." 看下去,堤真的决了,河水从口子中不停的往上涨,速度太快了,我一把拉着四爷:"走啊."他看了眼底下的百姓,这才冷声说:"走." 水来得真的好快,不一会儿就没了大堤,水往连府涌去,我们被困住了,身边还有几个百姓也被困在这个地势略高的山头. 冷风冷雨打来,好冷啊,我哆嗦着,原本虚弱的身子有些禁不住了,四爷看了我一眼,然后没有犹豫的把身上的蓑衣脱了下来,披在我身上,然后问我:"你怕吗?"声音是前所未有过的柔情. 我倚在他怀里,吸吸鼻子:"你在我身边,我不怕."然后看着这个高地,再看看四周洪水上涨的速度,依着这个速度,不出五日,这个山头也会被淹没.如果洪水能在这几日内退下或是我们被人找到,那么我们还能活,要不然,五日水米不进,没被淹死也会被饿死.
第28页 水,好浑浊啊,不时可以看见被水打走的家俱,衣服,树木,甚至还有死人.时间过了三天了,我真的饿得头晕眼花,这水太脏,吃不得,吃了只怕死得更快.这三日里,也幸亏李卫这小子聪明,在临上堤前带了些水和干粮,要不真要饿死了. 我们三个坐在山头,下面是一些被这个冷面王用绳子拉上来的百姓,共有七八个人.我们就这么坐着.不过还好,连继的大雨在昨日就停了,变成小雨.这水也该退了,只不知下次洪峰会是什么时候?我暗地猜想着. "四哥,四哥."风雨声中,好像传来十三爷的声音,李卫这小子乖巧,马上站了起来,看着茫茫的水面,然后很兴奋的对着我们开口:"爷,咱有救了,是十三爷.是十三爷呢." 我闻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对着四爷兴奋开口:"爷,是十三爷来了." 四爷也笑了,虽然只是淡淡的笑,但是看得出,他心里也安下心来了. ps:这一章写得不是很好,因为某荷又要支坐车了,这次要和老爸去赣州. 唔,某荷讨厌坐车. 四大,g大,3大,水大啊,某荷今天可能不更新了.明天在更新吧. 大大们批评的对,某荷在情节上会注意了. --虚心接受有错就改的某荷留. 醒来后,已是在房中了,身边是兰儿在守着,见了我醒来,可爱的圆脸上满满的笑意,连连说着阿弥陀佛,对着我讲个不停. 我揉着额头,看着她,问:"现在什么时候了?四爷呢?" "四爷和十三爷去了大堤了,这几日趁着洪水刚下去,四爷和十三爷在紧盯着衙门里头的人修堤呢.说是防着下次的洪峰."她绞干了一块帕子给我擦了擦脸,口中絮絮的说着. 从她的话里我也知道了,我昏迷了三日了,这三日,四爷和十三爷一直守在大堤上,没有下来过连饭菜什么的也是送上去,还听她说,这三日四爷都没合过眼.听着她的话,我只觉心里酸酸的,一种名为心疼的感觉涌了上来,像是洪水还大一般,把一个心都淹碎了.我挣扎着起身,勉强喝了点粥后,对着兰儿开口:"今儿的饭送了上去没有?" "还没呢."兰儿看看天色开口. "我送去吧."我看着兰儿开声,然后摆摆手:"什么也别说,我不听." 兰儿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听得我的话也只好咽了下去,然后去外头招唿下人做饭. 兰儿在前头提着气死风灯,我在后头拎着食盒,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大堤,雨伴着风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我护着手里的食盒和披风,以免被风颳跑,被雨打湿. 大堤上,一群人里头我一眼就看见了四爷,他本来削瘦的身材更瘦了,但是在寒风凛裂中却如一座压不垮的大山一样巍巍屹立着,身旁的是十三爷吧,也瘦了许多.走到跟前我看着他,轻轻唤了声:"四爷." 他回头,看着我,然后有些微怒的对着兰儿开声:"你怎么让她来了?这儿风大,她身子本就不好,要是冻坏了怎么办?"然后解下披风,给我披上,对着我说:"快回去吧,你才刚好.别又冻坏了." 我看着,眼里酸酸涩涩的就要流出泪来,他的脸色焦黄焦黄的,嘴唇也干裂脱皮了,眼窝深深的陷下去了,那两个黑眼圈在大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也许是因为多日未曾梳洗的缘故吧,脸上有着一层油光,心里一酸,泪落了下来,我忙背过身去,擦去,然后对着他说:"爷,先吃点吧,才有精神应付下面的洪水啊." 一旁的十三爷看见我来了,仍旧是大笑着:"冰若醒了?身子可还好?带什么吃的来了?"那声音同四爷的一样哑哑沙沙的,干的紧,十三爷的嘴角上起了好几个水疱,身上也脏脏的,脸上同四爷一样,蜡黄泛着油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打出笑脸:"因为发大水的缘故,找不到什么东西吃,所以随便做些了填肚子的东西." 四爷随手抓过一个窝头,三口两口就啃了,我忙端上一杯水,他就接过,一口气的喝了,我看他根本就不知道吃得是什么,吃过喝过,他又两眼紧盯着下面,不时的同身旁的官员们说上几句,我在一旁看了心痛,干脆不看了,把带来的披风披到他身上,微一福身:"爷,奴婢下去了,你别累坏了." 他点点头,没有看我,只是在我转身时说了一句:"雨大路滑,小心着些." 我笑了,与兰儿手搀着手一步步的离开大堤. 待着大堤终于修好了,洪水也差不多退了,四爷从堤上下来后,也没梳洗,直接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守在他床边,看着他,他的身子那么冷,纵然盖了两床被子仍然冰凉,是因为大堤上风吹雨打太久了吧,而他的脸,就那么脏的一张脸却没由来的让我想哭,就是这么一个人,守住了大清的康熙盛世,为后来的干隆盛世打下了牢固的基础,谁都知道康干盛世的伟大,可是又有几个知道在这中间的雍正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多少汗水甚至是泪水血水呢?又有多少人去深究过呢?人们的眼光只盯着他有没有弒父,有没有改写遗诏,却没从真正去看看他为这个大清为这个国家付出多少. 忍住欲落的泪水,我打来一盆热水,绞干净手上的帕子,给他擦起脸来,擦好后,帕子上满是泥沙,干裂的嘴唇一碰就出血,看着帕子上的泥沙和点点的血迹,泪,再也忍不住了,汹涌而下.看着那张熟睡中的脸,我既心疼,却又骄傲,他,这个后世的雍正,这个爱民如子的四爷是我许之终身的爱人,是我託付未来的男人,是我生死相随的恋人. 灯下,他,动了一下,睁开了眼,我来不及擦去泪水,只能带着泪笑着对他开口:"爷醒了?" "醒了,冰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去通知老十三,告诉他们,明儿一早就走,还要赶回去向皇阿玛呈报呢?你,哭了?" "是,奴婢哭了,为我大清有这么好的贝勒爷而欢喜,为奴婢喜欢的男人这么累而心痛."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爷,你太累太苦了,别什么事都往自已个儿的身上抗,您会累垮的." 他看着我,眼中有着感动,腾的,我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中,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胤真能得此知音,此生何憾." 我在这个男人宽大的怀中,笑着流泪.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我嘆口气,我嫁定了. ps:某荷再一次诅咒那些嫌某荷个儿矮的人.高就了不起啊.凭什么看不起我们这些矮人一族啊.太过份了,不就比某荷高了那么五公分吗.有什么了不起吗. 某荷今天坐了六个多小时近七个小时的车,因为没吃晕车丸,所以是吐着去,吐着回啊,可怜死了,再加上因为身高问题被人笑了一通,所以某荷决定化悲痛为动力.于是某荷今天吃了两碗饭,撑死某荷了. --两眼红得和兔子没两样的某荷留. 对了,包大,那个遇见孙思道的章节,某荷决定后天大修.看了大人打得负分,某荷好心痛哦.痛得在流血呢.对了,谢谢包大的提醒了,某荷下次一定注意了.
第29页 --捂着心里受伤流血之处痛哭的某荷再留. 尚书房中. 康熙坐在明黄的龙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三人,:"回来了?冰若去换身衣服,明儿回来侍候吧." "是,奴婢领旨."我甩甩帕子,退了下去.走出房门外,一阵风吹过,唔,好舒服啊,五月的风不冷不热最是舒爽了. 走在花园里的小路上,我欣赏着满园的花儿,红艷的牡丹一簇一簇的立在一起招蜂引蝶,就像那个人一样,我斜眼看着前面的不远处的玉芙,她和十四阿哥走得太近了些吧. 本不欲上前,可是为什么他们站得地方是我必经之路呢?害我要做那根打鸳鸯的棒子,走上前,行礼:"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 十四阿哥一下子回头,虽是皇子贵胄,可必竟还是小孩子,力持镇静的脸上有着可疑的红色:"嗯,呃,唔,冰若回来了?四哥和老十三也回来了吧."然后看看四周,抬脚就走:"我去找他们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有点"落慌而逃"的感觉啊.我看了看玉芙,玉芙沖我吐了吐舌头:"姑姑回来了?外面好玩吗?" "留着命回来了就是.这几个月我不在宫里,你没惹事生非吧?"我看着她,问.举步走回屋子,玉芙跟在我旁边,与我并肩而行. "没有,我好乖的,才没惹事生非呢?"她带着撒娇的口气和我说. "你没有?那个是怎么回事?"我沖十四阿哥离去的地方努努嘴,脸上是一片怀疑.她有依的扭扭身子:"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吗,姑姑不信我?" "信,姑姑信."我开口,故意把信字的音调拉长. "那个是没办法的事,哦,对了,姑姑,你知道吗,我现在被调到了干清宫了."她倒是聪明,马上转换话题. "那就更要小心.天子身边更容不得差错."我盯着她:"出了个差子,那可真的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啊." "我知道."我看着她不耐烦的翻个白眼,用一种极为无奈的语气回应我. 我摇摇头,弹了弹她的脸,与她一路说笑的走回屋子. 刚回到屋子不久,刚换回旗装,李德全来了,一见面的就恭喜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还以为又是康熙那个老男人召我侍寝,没想到不是,只是说我随巡有功,封了我为从三品的女官,这在女官中算是极高的品级了,至少有一点,见了别的女官不用再行礼了.品级低一点的妃子见了我却要行礼了. 跪谢过皇恩之后,我把像征着从三品女官的流苏换在了旗头上.然后勿勿收拾好,去了干清宫当差. 等着这个康熙忙完了事后,他盯着我看,只是眼神迷离,像是在看我,又像透着我看着另一个人,我不敢动,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半响,他才清醒过来似得,像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冰若是什么时候进得宫?" "回万爷的话,冰若是三十八年的入得宫,以经有七年了."我恭恭敬敬的回答,顺便行个礼,站了那久,身子都站麻了. "三十八年."他低声的念着然后又问我:"你也有七年没回过家了吧.也好,你这次有功于朝庭,朕准你一日的假,你明日回家一次吧,后日一早回宫.在家呆一宿吧." 我跪了下来,脚麻得都快站不住了,伏地:"奴婢叩谢万岁爷." "起喀吧."他摆摆手, "扎."我用力的甩帕子,退了出去.正好,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一问额娘.比如说,我,或者说是冰若倒底是谁的女儿? 一大早,我换上素日常穿得旗装,坐上马车,向一等公项荣的宅子出发. "小姐回来了?快去通报夫人,小姐回来了."门房一看见我,忙让人去通传,我摇摇手:"不用忙了,我自个去就行了." 走到额娘的院子口,我叩响门:"额娘,冰若回来了."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丫头,我随口问了句:"小雨儿呢?" "回小姐的话,雨儿姐姐在三年前就嫁出去了,是夫人做的主."这个丫头倒是机灵:"奴婢叫桃儿,是接雨儿姐姐的." "夫人在屋里吗?"我问,眼睛却看见一个年纪虽大,但却贵气的夫人倚着门看着我笑,她的身旁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冰若的记忆告诉我,这个夫人就是她的额娘金氏,于是我走过去:"冰若见过额娘." 那金氏扶起我,笑得恬淡而满足:"冰若回来了?" "是啊,蒙万岁爷大恩,冰若才能回家一日,明日一早又赶回宫里去呢."我搀着金氏,走入屋里.扶她在木椅上坐下. "来,珊儿,见过你表姐."金氏对着一旁的少女开口,那少女对我行个礼:"珊儿见过表姐,表姐万福." "这位是珊儿,你舅舅的大女儿,今年刚满十五,过些日子也要入宫了,你舅舅也就把她送到我这来了,说是早些学些规矩以免入宫后闹笑话."金氏一派的温柔样,典型的中国古代妇女形像. "这位就是舅舅的女儿,长得还真是水灵呢,十五了?"我做足了一个表姐该有的派头,拉着她的手问着. "是,珊儿刚满十五."她笑得倒是甜甜的. "不知分在哪个宫当差啊?"我又是笑着问. "内务府还没分下来呢."她微笑着低下了头.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宫里淑主子是最好说话的,加之刚得了小阿哥,正得宠着呢,我以前也在那侍候过,回头我和内务府张公公说一声,你进了宫就去淑主子那吧,我也放心."我想了想,我可不能让一个亲戚到别的地方去,省得惹了麻烦.敏佳那儿还好些. "珊儿,还不快谢谢你表姐."金氏倒是忙让珊儿谢谢,我摆摆手:"谢什么,自家亲戚的,珊儿你先出去,表姐有话和你姨娘说."我看着珊儿,意示她出去. 门被关起来了,我跪在金氏面前,盯着她:"额娘,今日,冰若要您一句实话,冰若是不是额娘的亲生女儿?" ps:四大,偶们不气了,高个有什么好,唿吸最多脏东西的就是高个的. 来,摸摸.不气了,某荷也不气了. 昨天某荷把那个说某荷个儿矮的人最喜欢吃的荷包蛋故意炒焦了,哼,某荷让她去吃,   看她吃不下却又要勉强咽下的样子,某荷就觉得没气了,爽得很了,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说某荷.老虎不发威,她还真当病猫看呢. --报仇成功的某荷留. 这句话带给金氏的刺激真的很大吧,她呆呆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我,泪满衣襟.她看着我问:"见过你阿玛了?" "见过了."我点点头,问一句:"额娘,您就告诉我吧." 她正要开口,却听得外面的丫头来报:"夫人,宫里的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求见小姐." 我愣了一下,他们来做什么?心里想着,嘴上却吩咐着:"赶紧请阿哥们到大厅里坐着啊,把家里的好茶端上去."回头看看额娘:"额娘,走吧,您也得去招唿呢."
第30页 一转身,却又看到珊儿立在一边,看着我,我眼珠转了转:"珊儿,你也一起来吧,过不了几日就要进宫,现在先认得些阿哥们也免得日后在宫里见着了,还不知道见礼." 珊儿笑了起来,用欢快的声音答:"是,表姐." 走到大厅,那四个阿哥分坐在两旁,品着茶,说着笑.我走上前去,行个礼:"奴婢见过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阿哥们吉祥.不知几位阿哥要来,奴婢不曾远迎,还请阿哥们恕罪." "起来吧,冰若,刚从宫里出来就听得说皇阿玛放你出宫一日,打听得你家,老九就眼巴巴的催着我们来了.事前没和你说一声,才是我们的失礼呢."八阿哥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我,笑得云淡风清:"这位就是老夫人吧.胤禩有礼了." "八阿哥能来咱们的府上是咱们叶赫那拉氏的福气,老身见过八阿哥和几位阿哥."金氏也是微一福身,笑着开口:"珊儿还不给几位阿哥行礼." "哦.珊儿见过几位阿哥,阿哥吉祥."珊儿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全然不知礼数的做个揖,我在一旁看着皱了皱眉头,心里提醒自己,呆会儿要让额娘给珊儿上上礼仪课,可别到时入宫后丢脸事小,丢命是大. "今日上门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请姑姑帮个忙."八阿哥仍是有礼的温柔的笑着开口,让人难以拒绝的笑啊. "八阿哥哪里话,奴婢不过是个宫女,又哪里能帮上八阿哥的忙呢?"我也笑着开口:"八阿哥但说无防." "过些日子,是皇阿玛的大寿,我们兄弟几个想了个招想让皇阿玛高兴高兴,到时还请姑姑多费心了."十阿哥开口,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不知是什么招呢?"我笑着问. "也不是什么妙招,只是请了个崑曲班子入宫唱上一场.适才听得皇阿玛说,那唱崑曲的有个名角叫李少玉的,我们兄弟几个请了来,到时还请姑姑多担带了."八阿哥饮一口茶,说得漫不经心. 我也笑了:"既是几位阿哥的孝心,奴婢又怎敢不成全呢?几位爷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事放在心上,还请几位爷宽心." "有姑姑这句话,我们兄弟几个就安心多了,既如此,便不打扰姑姑与家人相聚了,告辞."十四阿哥作个揖,带头先走,后面的几位阿哥一见十四如此,不走也要走了,于是纷纷起身告辞. "阿哥慢走,送几位阿哥."我在后头开声,看着他们几个离去,陷入深思,他们几个在打什么主意呢?这胡芦里卖得又是什么药呢? 正想着,耳边传来珊儿的声音:"表姐好歷害啊,连阿哥皇子对表姐都那么有礼啊." 我看了一眼明显两眼放光的珊儿,没好气的开声:"进了宫里头,没事就呆在宜心院里不要出来,宫里不比家里,要真出个什么事,我帮不了你." "哦."珊儿哦了一声,不过看她的样子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也不理会,反正到了宫里自然会有人教她这些,只是教的法子不是很舒服就是. 刚和额娘坐下不久,又有人来报:"扬州成王爷来访." 我和额娘看了一眼,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这成王爷也来了?虽说刚回宫就听说这成王爷来了京中,可是,这会子他来我们家做什么? "你就是金氏."这成王爷和那个大公子坐在一旁,看着额娘问. "回王爷的话,妾身就是金氏.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有何贵干?"额娘小心翼翼的问. "叫项荣出来回话.本王倒要问问他,我一个好好的女儿嫁给他,怎么没出两年就死了?"成王爷怒气沖沖. 一身便装的阿玛走了出来.看见成王爷拱拱手:"项荣见过成王." 成王一见着阿玛就要打,我和额娘赶紧上前拦住了:"成王爷,有话好说,这欧打朝庭大员可是要受罚的啊." 成王见着我,拉住我的手问着阿玛:"我问你,这丫头是不是我女儿的孩子?" 阿玛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我不清楚的东西,半天才开口:"是." 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里清楚的知道了答案,但是还是装着受了惊一样,跌坐于地,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用着极颤抖的声音问着金氏:"额娘?是真的吗?" "你刚不也问我这个吗?你来吧,额娘告诉你."金氏拉起我,牵着我走进了内室. 金氏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我,暖暖的手抚过我的发,我的脸,我的额,半响方才呆呆的开口:"你从小长得就和你亲额娘像,如今大了,更像一个模子里映出来的,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脸,甚至连笑起来那温柔样都像极了.冰若啊,你娘,你娘,她是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啊,举止有礼,进退有节,说话轻声细语的,那般的人物,那般的人物就是生来让人疼着,宠着的啊."说着金氏感慨起来,眼神因为陷入回忆而显得迷濛起来.她看着我,不,不是看着我,是透过我看着另外一个人. "你父亲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心里是极爱着你娘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你娘死后自愿去边缰守卫,一去七年不返.这个是你娘的死前留下的信,一直在我这儿收着,现在,也是给你的时候了."金氏起身把一个收得严严密密的小木箱子取出,又从里面取出一封保存极好的信和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看着我,金氏开口:"这信是你娘走前的那一晚给我的,说是得你大了以后再看.现在也是时候了." 我接着匕首和信,信上有几行娟秀的毛笔字,字谕爱女冰若亲启.那字没由来的让我泪眼朦胧,是为什么,我为什么哭呢? "我嫁过来的时候,你娘刚怀你还不足三个月,我娘家是一个破落的贵族,在这个叶赫那拉家族里我是最没势的一个,是你娘保护我,让我好好的活了下去,后来,没过多久,老爷就搬到了京城,而你娘与你外公家也断了往来,一断就是二十多年,你外公是因为那件事对你娘不闻不问,你娘死后,老爷也曾派人去成家报过,可是在门外被你舅舅打了出来,说是嫁出的女儿再与成家无关,你娘是自杀的,你也知道吧,你一向就和你娘一样聪明,可是为什么自杀你还不清楚吧,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也不全,好像是当年你娘爱上一个从京城来扬州游玩的公子,你外公不同意,你娘和那个公子就相约着要私奔,可是被发现了,你外公没过多久就把你娘嫁给你阿玛,那个公子也就没了踪影了,后来,你不足十月就出生了,再后来,老爷中了武举,皇上召见,你娘也在女眷之内,回来后,你娘一个脸剎白剎白的,说是了一些我也不懂的话,写下这信后就打发我出去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发现你娘自杀了.就是用这把匕首自尽的.据说是那个公子留给你娘护身的,只是没想到,你娘她却^^^"金氏指指我手里那把镂着精美花纹的匕首,一脸的泪:"我的好姐姐,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姐姐." 我手里紧捏着信和匕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那个自杀的女人似乎在我眼前晃着,她,她,她是我额娘还是冰若的额娘?亦或是她是冰若也是我的额娘.闭上眼,泪瞬间布满脸颊,一声连我自己也不能相信的低喃声传入耳内:"额娘."
第31页 看着泪流满面的金氏,她也是可怜人,我搂着她:"额娘,你永远是我的好额娘." 金氏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惊喜,抖着声:"冰若还认我是你额娘?" "是,在冰若心中,您永远是冰若的好额娘."我点点头,也抖着声答,反正那个额娘我也没见过,她也没爱冰若多少,否则怎么扔下刚满一岁的女儿自杀呢? 金氏搂着痛哭出声:"我的亲女儿啊,额娘的冰若啊." 把信揣在怀里,把匕首也放入怀中,我走出内室,大厅中,成王爷一见着我就抱着我老泪直流:"我可怜的女儿啊,难怪我一见着你就觉得那么熟悉,原来冰若你就是我的亲亲外孙女啊,我可怜的外孙女啊." 我挣开成王爷的怀抱,行个礼:"奴婢出宫以久,怕万岁爷担忧,故先行回宫.冰若别过阿玛.成王爷."眼中含着泪,欲坠不落,在眼眶中打着圈,看起来倒让人觉得我心中有无限想说之话不知如何说起,既想认亲,又怕认亲,那种神态让人怜惜万分啊,这一招是我在现代学了最久,用得也是最好的一招,不知多少人败在我这一招之下,从而对我言听计从,那个笨小子杰克就是其中之最.表面上我虽然如此脆弱,但心中却是清醒无比的计算着. 坐在回宫的车上,我看着手中的信,然后掩信沉思,原来,原来娘看中的那个公子还真是康熙,而娘的名字就叫成思.而且,康熙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娘姓什么,只知娘是思儿,而娘呢,则是直到入宫后才知道原来她想以身相许的人竟是当今圣上.哈哈哈哈,我越想越好笑,在车中真是忍不住冷笑起来,好笑啊. 匕首上的花纹也像是笑着一样,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冷冷的光泽,那上面一个精緻的玄字更显得无比的冰冷. 夜深了,我点烛火在灯下再一次的细阅信,结尾一句最让我好笑"冰若倒底是皇家格格还是叶赫传人,额娘,额娘也不知道了." 那一断时间原来额娘同时和两个男人有过关系,所以,我既可能是康熙的女儿也可能是项荣的女儿,天啊,女儿倒底是谁的种她居然说不知道,天啊,有这么煳涂的人吗?这个世界没有dna鑑定啊,你让我怎么办?我若是康熙之女,我还能嫁四爷吗? 我抚着额头,长嘆不息.只有一个字能形容了,晕. 不过,成王爷倒是帮四爷得位的好助力啊,他和亲王议政处的几位亲王都是铁打血铸的兄弟,看来以后亲王议政处的人不用担心了.我笑着把信藏好,吹熄烛火睡下. 不要说我冷血,对骨肉血亲也能利用算计,只是我虽然是冰若,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连月,再者说,突然从空中冒出一个外公,几个舅舅,几个表哥的,你能一下子把他们当成血肉至亲吗?只怕与他们还没与邻居之间亲吧.我笑着摇摇头,睡去了. 明天只怕还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在等着我呢. ps:某荷今天好可怜,虽说是天气冷,血管不是很好打,但是某荷的血管也没难打到那种地步吧,居然打了某荷五针啊,是五针啊,才打到. 天啊,某荷看在以前也实习过的份上让那个实习生打,可是她居然敢给某荷打三针没打到还想到打,要不是某荷紧持换护士,恐怕七八针下去她还打不到. 真是的,本来如果打一针没打到的话,原则上是要换人打的啊,某荷多让她打了两针,她还居然敢打下去.真是的,现在的实习生啊,哎,和某荷实习那会子没得比啊.没打到针某荷还没怪她呢,她先怪起某荷来了,真是太过份了,这是很严重的态度问题. --摸着针眼泪眼汪汪又好生气的某荷留 抚出颈间的玉佩,我把玩着,温润的触感告诉我这绝对是一块好玉,看着玉上的龙纹,我笑着点点头,看着窗外发白的天色,把它放在腰间的荷包中,把荷包的口子拉大一点,很好,我满意的看着荷包中微露一角出来的玉佩点点头,哼,康熙,我很斯待看到你看到这块玉的表情哦。 发上钗着的是亲额娘留下的白玉髮钗,上面朴素之极,只雕了一朵含苞未放的玉兰花,我仔细的对镜插好,再看看,还好,不会被头髮或是旗头挡住。点点头,整整衣装,我起出屋子,迈向干清宫。 “奴婢冰若给万岁爷请安”我甩帕蹲下,头略一低,既是完美的礼仪,又能让康熙看到发上的髮钗,康熙愣了半天,才挥手让我起身,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这髮钗倒是别致清雅。” “谢皇上夸奖。”说完,我起身,开始了日復一日的工作。端茶,然后在皇上看摺子的时候在一旁侍候,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禀皇上,成亲王求见。”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康熙没有抬头,只是很淡的说了一句:“让他进来。” 我略一弯腰:“奴婢领旨。”然后走出门,站在门边上看着门外头站着的成亲王,轻笑:“奴婢见过成亲王,成亲王请进,皇上有里头呢。”我指指屋里。然后把成亲王让进去了,然后又弯着腰开口:“皇上,成亲王到了。” 康熙抬起头看着成亲王,然后对着我开口:“这儿不用你侍候了,都下去吧。” “是,奴婢遵旨。”我略一行礼,荷包里的玉佩掉落于地,我故做慌张的拾起,勿勿告罪:“皇上恕罪。” 康熙的眼神还好使,看着那块玉,脸色忽晴忽暗,盯着我看了半天:“这玉是你的?” 我显出一个犯错误的奴婢该有的慌乱:“这玉,是奴婢的额娘留给奴婢的。” “你额娘?”康熙眯起眼,打量着我,半天挥挥手:“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我把玉佩塞回荷包,东西让你看了,康熙,你现在应该很苦恼吧,别急,呆会儿成亲王说的事会让你更苦恼的。低着头,我退出屋子,脸上的笑隐在阴影中间,让人看不清楚。 成亲王来是为了什么事,不用猜我也知道,定是为了我亲额娘和我的事情。我坐在廊子上,甩着手中的帕子全当扇子用。看一眼紧闭着门的屋子,冷冷的笑了。 “奴才们给八阿哥请安。八阿哥吉祥。”忽一下,侍卫太监行了礼,我一见,忙跳下,从树荫后走出:“奴婢给八阿哥请安。八阿哥吉祥。” 八阿哥沖我一拱手:“烦请姑姑通报一声,就说胤来向皇阿玛请安。” “那可真不巧了八阿哥,皇上这会子正在里头接见成亲王呢。八阿哥还是过些时辰再来吧。”我微笑微笑再微笑,你会笑,我更会笑,你个笑面狐狸。看着他脸上一曾不变的笑,我心里有些不爽起来,我现在烦心着呢,你还敢在我面前笑,上次要娶我的事我还没你算帐呢,现在新帐旧帐一起算。 “那胤呆会再来和皇阿玛请安。”听着我说康熙在里头接见成亲王,这八阿哥的眼中闪着猜测,估计在想成亲王和康熙在做什么吧。这个皇宫,不止是兄弟,连父子之间也在不停的互相猜测,互相算计。 “八阿哥慢走,小喜子,送八阿哥。”我随手手拎过一个小太监。
第32页 看着八阿哥走出宫殿,我眼神飘啊飘的,算计起他来了,八阿哥,你要知道,这个女人是最好不要得罪滴,要知道,这女人报復起来可是不管手段入不入流哦。呵呵,八阿哥,你可别怪我,谁让你要先想着利用我的?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很利用的人吗? 步出宫殿,我招来一个太监,低头与他耳语一翻,挥挥手让他去了。看看天上飘着白云,我眯眯眼,吐一气:“唔,好蓝的天,好白的云啊。” 伸个懒腰,晃晃脑袋,打个哈欠,我摇晃着回了干清宫。 刚回没多久,康熙就召我进去了,神色悲悽的看着我,对我说:“冰若入宫七年,朕居然今日才知你是成亲王的孙女,思儿的女儿,哎。” 我看一眼两眼红红的康熙,再看一眼老泪纵横的成亲王,跪下,低头不语,开始哭了起来,却不让哭声逸出嘴唇,只是无声的低泣着。 这一招最好了,能最大限度的引起男性的罪恶感,现在再看,康熙同志以经落下泪来了,而成亲王更是直抱着我大哭,嘴里还直说着:“是外公的错,没照顾好你啊。连你亲额娘过世以经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 我仍是哭,就是不说话,也不哭不出声,只让泪水在脸上如瀑布一般流下,落到地毯上,形成一汪水渍。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无声的哭泣远比嚎啕大哭来得有效,也更让人心疼,更让人觉得哭的人伤心至极,难受至极。所以,我只流泪。而这样子看在别人眼里却是无尽心酸,有一番说不出的暗然消魂。 脸上是哭,心中却是冷笑,无聊的认亲戏码。 认亲过后,康熙对我是越发的宠爱有加了,也许是心里以经认定了我是他女儿吧,因为从时间上来说,我是他女儿的可能性更大,但是,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女儿呢,我想做你的四儿媳,不想做你的格格,所以,我一定会证明我是阿玛的亲生女儿,就是没证据,我也会造出证据来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我轻浅的笑着,手中的花早被揉得不成样子了,花汁沾染上我的手,一片艷红,宛如血一般,血,血,血。对,就是血。 我勐得扔掉手中的残花,站起来,没错就是血,滴血认亲。 ps:某荷更新了.让大大们等及了吧.按着四大的话,某荷今开始练起了太极剑呢. 谢谢大大对某荷的关心,某荷感激不尽啊.有人关心的滋味就是爽啊. 不过好奇怪哦.为什么这些天不见般大留言呢?包大苹果大和鱼大也没留言     呢,是没有留还是没看呢? --高唱你们快回来把我的书评留下来的某荷留 不过这事不急,慢慢来。现在先把康熙的寿宴办好再说。 时间过得也是极快,康熙的寿宴很快就到了。 我端着一盆温水,侍候完康熙洗刷后就来到了太宁殿,康熙的寿宴就在这儿办呢。 太宁殿中一片的忙碌,我在里头指手画脚的大叫着。 “姑姑,刚刚御膳房的李公公来问,这几位主子的菜怎么弄呢?说太子殿下的口味偏重,可是四阿哥又好清淡,八阿哥喜欢精细,这几位阿哥都是同一桌吃,这菜不好上啊。”玉芙寻到我,连连发问。 “让李公公全按万岁爷的口味去做,既是众口难调,就按着皇上的口味来,这样也不得罪几位阿哥。”我挥挥帕子,又走向另一边:“把这些个芍药全撤了,换上牡丹。” “扎,奴才才遵旨。”几个小太监立即动手把花盆搬去。 “绿痕,淑妃娘娘呢?”我眼尖的看到绿痕,问。 “娘娘在屋里呢,说是要装扮好,姑姑近日可好?”绿痕看着我,笑着问:“姑姑现今是这紫禁城宫女们的姑姑了,绿痕还没恭喜姑姑呢。” 我轻轻扭了扭绿痕的脸,笑骂一句:“什么时候,你也学得会奉承人了?去,告诉淑妃娘娘,今日是万岁爷的寿宴,让她别穿那身淡黄的旗装,换上那身浅蓝绣着银凤,把那旗头弄得素些儿,别插太多的珠翠了,髮钗就用那根白玉钗,还有记得告诉淑妃娘娘,今儿个身上头上可别出现翡翠和红宝石,别沖了德妃娘娘和贵妃娘娘的妆。” “是,姑姑,奴婢替淑妃娘娘谢谢姑姑了,奴婢这就去告诉娘娘去。”说完,她一甩帕子行个礼就走了,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想起了敏佳,那个可爱的小格格,虽然曾伤过我,但是,哎,罢了罢了能帮则帮吧,我摇摇头,晃去脑中的杂思,又开始了我的大叫。 钟响,各宫的娘娘早以坐定,而后来的则是各宫的阿哥和各位已出嫁的格格以及皇孙,我在宫门口,迎着各位皇家子弟。 “奴婢给五格格请安,给额附请安,给小世子请安。”我走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身边,弯腰曲膝。 “哟,是冰若啊,这一年不见,你长得可是越发的水灵了。”五格格摇摇手中的帕子,笑着开声。 “格格还说呢,这么不进宫,皇上前几日还念着说五格格怎么不带着小世子来见他了,这会子见着格格和小世子,定然是龙心大悦啊,小世子都五岁了吧,这长得可真是越来越像格格了啊,一样的眉清目秀的,长大了这京城里的大家小姐们怕是又是为他伤神了。”我轻轻笑着说,要拍一个有孩子的妇女的马屁最好就是说他的儿子帅,女儿靓:“听万岁爷说小世子前儿个还能背出三字经了?可真是聪明啊,不愧是有皇家血脉啊。”对付一个以自己的血脉为傲的妇人,就是夸她孩子有她血脉的尊贵。 果然,五格格的脸上如笑开的菊花一般,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再精緻的妆也不能掩盖女人的衰老啊。她冲着笑着:“冰若这嘴啊,总能哄得人心花怒放。皇阿玛这些日子还好吧。” “有格格的孝心在,皇上自然是极好的。小玉,还不侍候五额附,小兰,侍候好小世子,格格,您这边请。”我轻描淡写的把话题转开,把五格格搀到座位上,然后回头对着一旁的如儿开口:“可要小心好格格啊。” “是,姑姑。”如儿乖巧的开口。 刚走到门口,就被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拉住了:“姑姑,那个李少玉和他的天虹班在外头等着呢,姑姑去见见吧。” “那就有劳两位爷带路了。”我微一弯腰。 走出宫,一群人带着家什在宫口站着,当中一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十阿哥指着他对我说:“姑姑,这个就是那名满天下的李少玉。” 我走到李少玉前面,笑着开口:“你就是天虹班的柱子李少玉?” 他倒是不卑不亢的行个礼:“草民正是李少玉。 我转着他转了个圈,这人长得还真是帅啊,只是稍显阴柔了些,看着他,我笑:“真真一副好嗓子啊,怪不得皇上常说,这天下唱崑曲的名角也只有李先生一人了。今日托几位阿哥孝心的福,冰若也幸得见先生,方知万岁之意,这还真是天仙一样的人呢。” “姑娘过奖了,草民别的本事没有,也只会唱戏而已。”他打个揖,也笑着说。
第33页 “先生的戏可是惊动京城啊,多少贵人想听还听不着呢,今日也是托福,冰若也有耳福了。”我笑容可掬:“虽说是几位爷送进宫的,可是这宫里的规矩不能不讲,冰若今日还要得罪先生了。” “草民乃是一介戏子,何来得罪之说?”李少玉看着我,轻巧的笑着。 我走前两步,看着那些被箱子装好的家什:“先生此言差矣,既是几位爷请先生来宫里出场,那便是贵人,只是宫中礼节,凡人进宫出宫,如无皇上手谕,一概都要搜身细查,先生虽是几位爷请来的,但是宫中规矩冰若却是不敢违的,这也是冰若职责所在,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姑娘但搜便是,草民却是无防的。”他笑着拱拱手,立于一边。我对着身后的太监开口:“仔细的查一番。” “是,姑姑。”太监先搜几个人的身,再去翻着那些箱子,李少玉他们也任着太监搜身,搜完身后,太监沖我点点头,我冲着李少玉微一颌首:“李先生,对不住了。” 我与李少玉浅笑着相谈,然后太监拿过几桿枪:“姑姑,这是违禁的。” 我看着枪:“李先生,这可要对不住了,虽说您这枪没开封,但是冰若也是不敢放它入宫的,到时惊了驾,奴才们的性命不保是小事,惹万岁爷龙颜大怒,坏了几位爷的孝心才是大事了。这枪冰若可就收了,李先生出宫时自当奉还,而戏台上要枪的话,冰若让梨园里头给李先生送来,保证不误了李先生开嗓的时间,也不坏了几位爷的孝心。李先生,几位爷,意下如何?” “姑姑想得周到,那这李少玉,就有劳姑姑带去了。”十阿哥点点头,十四阿哥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屁大点的小孩哪来的心事。我看着皱着眉头的十四阿哥,心里说着,脸上却是温婉的笑:“阿哥请放心,奴婢知道。”回头,招过那些太监:“把东西抬进去。”再对着十阿哥,十四阿哥开口:“二位爷快去吧,别让娘娘等久了。” 安置好李少玉后,叮嘱侍卫看好他们,我走回了太宁宫。 ps:33大,gg大,那么说偶,真是没良心啊,要知道某荷可是天天念着你们呢. 谢谢四大,某荷今天起来有练太极呢. --粉有良心的某荷留. 一样样的菜用银针试过后,太监方才让康熙食用,而我则在膳房里头和玉芙聊着天,呵呵,现在没我的事,我可要偷懒一下了。 拈起几块桂花糕,我和玉芙分着吃:“姑姑,这几天十四阿哥老找我麻烦。好烦哦。” 我抬头看着她,圆圆的脸,黑黑的眼,白白的皮肤,还有调皮的性子,呵呵,怕是有人看上了吧:“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们的玉芙了?” “不要,才不要呢,我不要和古人谈恋爱。”玉芙皱皱眉头,看着我,然后一口把桂花糕吞下去,抚抚胸口说道:“我还想回去呢。” “回去?”我低头,喃喃的说:“还回得去吗?我的身体只怕早就变成灰了吧。” “姑姑,你在说什么?”她没听清楚似的问了我一句。 “我说,你呀,嫁给十四阿哥正好。”我说,心里想起了那个一脸别扭的小屁孩:“不过就是小了点。”我故意做出认真考虑的样子,引得玉芙一阵不依的扭着身子:“姑姑,你老欺负我。” 我笑着扭扭她的脸,唔,触感不错,像绸子一样软软滑滑的:“我哪敢啊,你可是姑姑的开心果呢。” “姑姑,皇上找您呢。”一个小太监伸出头来,差点吓我一跳,我起身,拍拍身上,整整衣冠:“你想吓我啊,皇上找我有什么事?” “奴才也不知道,但瞧着皇上的神色倒是高兴。”那小太监大约十六岁吧,身量倒小,人却机灵。我点点头,取出一个银锭子:“拿着,你是哪个宫的?” “奴才是李公公的手下,现在在太宁宫做个传声的。”他低着头。 “人倒机灵,就是小了点,等定了性了让李公公把你调到干清宫来也算有个出息。”我看着他,一个小帅哥啊,可是不完整啊。哎。 他听着忙谢:“奴才谢姑姑,此生定不忘姑姑大恩。” 到了太宁宫,我走进去,一百多双眼睛盯着我,看着我毛骨悚然,上头的康熙倒是一脸的笑眯眯:“冰若,是你给朕办的寿宴?” “回皇上的话,不是奴婢,这些是阿哥们的主意。”我跪在地上,声音清楚,这拉功的事,我可不干,别功没拉着,惹一身的是非。 “你也是操办有功,朕就赏你一个正三品的官儿吧,从今儿起,这宫里的宫女可就是你的事了。干清宫的大小事你可要替朕办好了。”康熙开声,赏了我这一份职。我在下头谢着恩,心里却在大骂:老狐狸,这明摆着把我推到风尖上吗? 退下后,我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我不想扯进政治圈啊,也不想扯进这九王夺嫡的戏剧中,为什么却躲不开呢?我不想在歷只上留下名字啊!康熙,你个老狐狸,你给我等着。”看看天,勐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勿勿起身。 花园中,几位福晋和出嫁后的格格正在一起说笑,我故意装做不以意的样子走过,然后等着其中某位福晋的叫声,我在心里数着:一,二,三。果然,心里三才落音,那厢就喊起来了“冰若姑姑,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转身,行礼:“奴婢给八福晋请安,奴婢这正要去良妃娘娘那儿呢,皇上听说娘娘病了叫奴婢给娘娘送些参去呢。” 八福晋起身,一派的雍容华贵,然后走向我,很自然的与我并肩:“正巧,我也要去额娘那儿,不如一道同行吧。” 我弯腰,谦恭的笑着说:“能与八福晋同行,是奴婢的福份。”心里,我笑了,很得意的笑:就等着你这句呢。 一路上,八福晋与我宛若姐妹一般,谈笑风生:“姑姑升了官了,我还没恭喜呢。” “福晋哪的话,这个东西在福晋眼里算不得什么呢?”我也轻巧的笑着,说着。 “姑如今姑姑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日后只怕我们见了姑姑还要叫一声额娘呢。”八福晋笑着,我也笑着:“这奴婢可就当不起了,在奴婢心中,主子就是主子,哪敢妄想呢?福晋快莫要说这句了。让人听见,还以为奴婢心中有不二的念头呢。” “倒是我说错话了,皇上这几日还好吧,听说八爷说这几日皇上气着呢?是宫里出什么事了吗?”八福晋小心的问了一句。 “哪有,这几日皇上好着呢,再者,这朝上的事也不是奴婢能说的事啊。”我轻轻巧巧的转过了话:“福晋这几日气色好多了。” “是吗?又哪能比姑姑你啊。”八福晋笑着,摸摸了脸:“姑姑的气色才红润呢。”正欲在说的时候,身旁的廊子外头传来几个宫女的说话声:“哎,你们听说了吗?八阿哥在外头有了好几个女的呢。”
第34页 “早就知道了。” “可你们不知道,这里头有个女的可歷害着呢,听说容貌长得好看,可是心气儿高,我在宫外头的表哥的舅姑的女儿的小姑子的姐夫说的这个女的叫什么苏容儿,听说是江苏一带有名的才女,是个抬入籍的汉人,还听说这几日八阿哥正准备娶她呢。” “可是八福晋能答应吗?八福晋可是歷害,那一个汉人女子能斗得过八福晋吗?” “或是八阿哥喜欢,哪容得八福晋说话啊。再说人家长得可标緻了。听说在江苏也是有名的美人。” 我听着耳边的宫女的话,偷眼瞄着八福晋的神色,真是银牙暗咬,面色青白啊,我在心里暗笑:呵呵,八阿哥,回家可有一番好日子受了。 这一边却哼了一声:“哪来的小蹄子,不去侍候主子却在这说闲话。” 那几个宫女站了起来,看见八福晋一脸的怒气,不由的身子直打哆嗦,我在旁看着好笑,忙挥退他们:“还不去侍候着,在这伫着做什么?” 那几个宫女退下后,我看着八福晋:“福晋莫要气了,依福晋这花容月貌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挑尖的,莫要信这些宫女的胡说八道,平白气伤了身子。” 八福晋深吸了口气,看着我强扯出笑:“姑姑还请先行,我现下觉得身子不爽,还请姑姑转告额娘,就说我改日再来看额娘。” “奴婢恭送八福晋。”我收敛了笑,行礼送人。看见八福晋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后,这才微笑,挑着眉头:八阿哥啊,在家里,你可有几个月好受的了,这八福晋是最爱吃醋的,你呀,就慢慢的陪着她喝吧,哼,我在政治上玩不过你,我还不能让后院起火,葡萄驾倒了啊,想利用我,就要付出点代价不是,这才公平啊。八福晋,我可是为你提供了情敌所在,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还有不要太感谢我哦,都是女人吗。呵呵。 ps:两章哦.今天恢算更新两章的速度了. 水大,来了啊,偶想死你了.包大也来了,可是小白在呢? 四大,3大,g大,鱼大,柳大,海大,爱爱大呢?为什么不来呢???偶可是很想    念你们的啊,快来吧. --百恩不得其解的某荷留 晚宴是设在水榭中,幽幽的一潭清水映着上面戏楼上的灯火清明,李少玉在上面甩袖,折腰,回眸,伴着丝弦声咿咿的唱着,那声音随着风儿吹来,别有一番滋味。 康熙坐在正中,微眯着眸,嘴角边勾出一个弧线,四周的人看着康熙,不管是听得进还是听不进,也都做一幅听得入神的样子,只是那眼睛还不时的看着康熙,打量着他的动作,我在后头看着,突然觉得康熙有些可怜。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被人监视着。 一折戏终了,康熙点点头,沖我开声:“这个是谁?唱得还真是好,宫里这几个戏斑子还真比不上呢。” 我微笑:“回万岁爷,这个是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特意为您请来的天虹班的李少玉,您不是曾说这李少玉的崑曲唱得极好,可是没听过吗?” “难为他们有这一番孝心了,那个李少玉的,带过来,朕倒想好好看看,能把这戏唱成这样,也是人物。”康熙看看换了个人上台的戏楼,头也没回的吩咐。 我躬躬身,下去了。 走到后头,我对着正在下妆的李少玉笑着说:“李先生,你的戏可真真动听,连万岁爷听了都赞不绝口呢,让我来请你见驾。” “劳请姑娘稍候了,草民下了妆就去。”李少玉看着镜中的脸,冷冷的说,我在后头看着,脸上仍是笑,身旁的班主倒是一脸担心,在劝着他:“少玉,快去,这比不得外头,要见你的是皇上啊,别摆你那驾子了。这位姑姑,你瞧,我们这少玉就这个脾气不好,他若是下了台就一定要下完妆才肯见人的,您还请多多包容。” 我看着班主,笑:“万岁爷都说了这李少玉唱戏倒是个人物,既是人物,有些脾气也是应当的,我不过一个小小宫女,无防的。只是别让万岁爷等急了,那就不好了。” 李少玉将发上的东西拆完,略一洗个脸,擦去些彩脂,看着我,略一点头:“姑娘请带路吧。” 我看着这个李少玉,脸上仍是笑:“先生请随我来。”心中暗自冷笑;八爷啊,这可是你自己找来的硬钉子啊,这个李少玉肯定要惹皇上生气了。 走到水榭前,我向前走,让李少玉在后头等着,回了皇上之后,又故意让他多等了些时间,这个李少玉幼年出名,自小就顺风顺水,也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子,向来只有人等他,何时要他等过人啊,这一等,只怕也等出了火气儿。看着李少玉那张柔美却略显僵硬的脸,我脸上在笑,心中却在轻道:对不起了,李先生。 果然,以李少玉的性子,很快就惹起了康熙的不快,先是见面行礼打揖不跪,康熙是时时被人奉承的,如今却李少玉如些抹了面子,心里自然不痛快,脸色沉了几分,而李少玉也坚守梨园了规矩除祖师,师父外,他人不跪(纯属胡编)。 我看了眼阴觉着脸的八阿哥,笑着对康熙开口:“万岁爷,奴婢听说这梨园子里有个规矩,除祖师师父,他人是不跪的,见人只是弯腰为礼,如今这李少玉对皇上打揖也算是有心,又不违反规矩又尽了礼数。” 康熙看了看李少玉,平静的声音调中却有着怒气:“是这样吗?若是如此,朕还真是错怪李先生了。来人,赏白银百两。” 李少玉仍是打揖为礼:“谢万岁爷赏赐,草民不敢收。” 我心中暗笑,脸上却一片焦急,冲着李少玉开声:“万岁爷赏得有什么不敢收的,快谢恩吧。” 李少玉胡乱做个揖:“谢万岁爷赏。草民告退。” “小喜子,送李先生。”我忙招来一个小太监,让他送李少玉回了后台,然后站在康熙身后,轻轻开口:“皇上莫要气伤龙体,这李少玉也是按着梨园规矩来的,皇上是圣君,又怎能与他一般见识。不如送块匾,让天下人看到皇上的心胸宽敞呢。” 康熙点点头:“就扔块匾去,写上崑曲名家好了。”眼睛仍盯着戏台,只是看没看进去,那就是个迷了。 “那奴婢就替那李少玉谢谢皇恩浩荡了。”我微笑的弯个腰,心里暗念:李先生,虽说利用了你打击了八爷,可是我也替你要回了一块康熙的牌匾,也算是两清了。 眼睛偷瞄了一眼八阿哥那一群人,一个个脸上都没个好脸色,只是强做着笑。我在心里冷笑:“哼,吃力不讨好,谁让你请个心气那么高的人来,若非他心气高,我也利用不成,四爷的礼没讨得康熙欢心,我怎么也不会让你们的礼惹皇上开心。再说,咱们还有一笔烂帐要算呢。 看看一边的四爷,他的眼神也正看着我,心里头一盪,满满的喜悦涨满了心窝,于是脸上的笑越发的甜了。四爷看了一会子戏后,轻轻起身,向后头走去。
第35页 我早以站到了台子下,让玉芙侍候康熙去了,告诉她,若有人问起我来,就说我去膳房了。这个鬼灵精看了看台下,又看了看我,贼兮兮的笑了,我好笑又好气的捏捏她的脸:“侍候小心了。别出差子,我说的话记着了。” “是,记着了。你就去吧。有我呢。”玉芙笑眯眯的说着,把我往外推:“去吧,去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我看着玉芙笑骂一声:“臭丫头。”然后镇定的往膳房走去。我知道他会在那儿等着我的。四爷。四爷,心中只是光想着名字就已是满心欢喜了。回宫这么久,还没单独呆过一会子呢,如今这个,算是约会吗?我偏头想着,然后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ps: 哈哈,这一章是写得不好,大大们就将就一点吧,下次要修的.现在在修着前面的内容了,边修边写,把前面的内容改成第三人称,可能会更好一点吧. 某荷要进榜啦.不管什么什么榜进了榜就好啊.大大们,多给评,多给分吧. 有哪位好心的大大给某荷写个长评的.某荷要长评啦. --伸个破碗讨要长评的某荷留. 某荷要进榜某荷要进榜某荷要进榜. 心中涨满喜悦,穿过草坪,走过迴廊,绕过假山,我一路小跑的过去,这些日子,除了他来请安时能见着几面外,我以经好久没见到他了,他还好吧.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心情还好吗? 他站在柳树下,临水而立,风儿拂过柳梢,也吹起他的衣角,似乎有些急呢,手在无意识的动着柳叶儿.我转转眼,轻轻的脱下鞋放在一边,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蒙上他的眼,故意压低声音:"我是谁?" 他冷静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压抑的笑:"冰若,别调皮."然后他温热的大手覆上我的手,拉下,转头看着我,年轻的脸上有着一丝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他的笑中,我低下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中. "你怎么过来时,我没听见声音呢?"他搂着我,按在他的心口处,问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看了看放鞋的地方,他摇摇头,笑着抚抚我的髮丝,点点我的额头:"顽皮."然后牵着我走到一块平滑如镜的石头边,掏出手帕在石头上铺好,让我坐下,又到一旁拿过我的花盆底的鞋子. 我坐在石头上看着他的动作,一举一动都让我心醉,他的笑,云淡风清,孤绝如梅,坚韧如松.却又时时温暖着我的心. 他走过来,然后轻轻蹲下,抬起我的脚,看着我一笑:"昔日张敞画眉,今日胤真侍鞋." "爷."我不依的撒着娇,然后又故做正经:"那冰若可就谢谢四爷了.能得四爷侍鞋冰若几世的福气都用光了." "哈哈哈哈."他笑着,轻轻给我穿上,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手拔弄着我流海:"冰若,这几日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你知道吗?" 我把玩着他胸前的珍珠扣子,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不在意的问一句:"什么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呢,听人说,你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你说这事和你没关吗?"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来,我抬头看一眼,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或者说那个表情时时挂在他脸上,所以不算表情了.我低下头,仍旧玩着他的钮扣:"有关吗?让他们传去好了." "这事?"他的声音有些犹疑,我抬头看着,打断他的话:"我是叶赫那拉家的女儿,死也不变." "是吗?"他看着我,眼中有着一丝我不明白的东西,他是迟疑了吗?在这个传言下,他对我们的爱情迟疑了吗?我举手抚着他削瘦的脸,心中有丝害怕,会吗?你也会像贤一样扔下我吗?四阿哥,四爷,不要,不要让我对爱情绝望.也不要让我恨你. 深吸一口气,我起身,笑着对他开口:"四阿哥,奴婢先去侍候皇上了,请四阿哥也早些回席,免得人说闲话." 我举步走向水榭,可是为什么脚这么重呢?好像抬都抬不动了.他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晃动,脸上湿湿的,下雨了吗?我抬头看看天,黑黑的天空之中只有几点星子在闪耀着银色的光芒,耳边隐约传来咿咿的歌声和轻柔婉转的丝竹管弦声. 回到水榭中,我换下了玉芙,玉芙看着我脸,关心的问:"姑姑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啊?好难看的脸色啊." "没事,可能吹多了风吧."我强扯出一个笑,开口. 玉芙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真的没事吗?" "没事了,你快下去吧."我看着她关心的神色,心中一暖,我还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的啊,至少还有人关心着我啊,." "那我下去了,哦对了,姑姑,刚刚内务府的张公公派人来说,你吩咐的事他办好了."玉芙刚走下没几个台阶,又转头对我说. 我点点,示意知道了:"这里有十两银子,你取了去送给张公公,就说谢谢他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玉芙点点头,接过银锭子就走了 收整好心情,偶笑着走向坐在位子上的康熙,眼中燃着势在必得的火焰,康熙,你的血,我要定了.为了我的爱情,为了我的未来,你就安心的放血吧. 身后响起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回来了.可是脚步声为什么那么沉重呢?一步一步的脚步像是踩在我心上,直把心儿都踩碎了.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管如何,我要为我爱情争到底.胤真,别让我绝望啊. ps:看了文文要打分哦. 记得要打分哦.要不然打pp的哦. --粉想要分粉想要评的某荷留 血,要中指的血才行。 我坐在廊子上看着下面的游动的锦鲤发呆,心中闪过无数的方法,可是又一个个被我否决,不能让康熙这碗方便面知道,但是又要取到他的血,好像蛮难的耶,不过,我不会认输,为了我的爱情,我不要认输,血,我一定能取到的。 看着下面的锦鲤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我暗自下了决似,再难也没有关系,也前那么难捉的毒贩子,我都能领着我的组员揖拿归案,更何况,如今只不过是取血而已呢。扔下一把鱼食,我起身。心中暗念:方便面,你等着吧。我要你亲自给我主婚。 也该去去淑妃娘娘那儿了,珊儿进宫也该半个月了吧,不知道适应了这宫里的生活没有,她可是金氏托给我要照顾的人,也要去瞧瞧了。 还没走进宜心院呢,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细听还有挣扎声,我慢下了脚步,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一个院子闹哄哄的? 轻轻的推开门,院子里头的人一下回过头来了,我看着院子的情况,笑着:“哟,这院子里今儿个还真是热闹啊,娘娘呢?” “姑姑,你来的正好,娘娘刚还说,姑姑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了?娘娘这会子正被这几个小蹄子气得直嚷肚子疼呢。”说话的这个是我走后刚升为女官的姑姑,是乌雅氏的闺女,名字叫做心兰的,为人倒是尽忠尽责,只是严歷了些与我不太对盘了些。
第36页 “心兰姑姑,出什么事了吗?”我转头看着心兰,问。 “姑姑莫要叫心兰为姑姑,心兰当不起,姑姑是这宫里宫女的姑姑,还是直叫奴婢心兰就好了。”心兰笑着福个身,开声:“这几个丫头,把皇上赐给娘娘的小锦鱼弄死了几条,娘娘问是谁做的,一个个不肯认,娘娘为这气得连饭没吃,就进屋子了这个珊儿还更是嘴硬,说她两句还顶嘴,气得娘娘回屋子里躺下了。” “娘娘还好吧,我先进屋瞅瞅去,这几个丫头心兰处理就行了。”我笑着,看也不看珊儿一眼。抬脚进屋。 “表姐,真不是我做的。”珊儿一看我不理她,忙哭着叫了起来:“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啊。” 听着这句话,我气得没晕过去,这小妮子真不懂事,她若不喊这一句表姐,我还能把这事压下来,可这一喊,我若压来,若要求情那不是被人说成是恂私吗,白痴。我瞪了她一眼,她还知道我为什么事瞪她,真用一双泪眼看着我,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呀,不知道这珊儿是姑姑的表妹,失礼了。依姑姑看,这事怎么处理呢?”心兰看着我,虽是一脸恭敬,但是略微上挑的嘴角却泄了心思,想看我的笑话么,我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就沖你这表情,你就还没修练到家。 扬起笑:“心兰姑姑,这事是你宜心院的事,虽说我总管着宫里的宫女,可倒底仍是干清宫的人,你这院里的私事,我岂能插手啊,这事心兰姑姑就自个儿看着办吧,我进去瞧瞧娘娘,今儿个皇上还说许久没见娘娘了呢,可别真病了,抹了万岁爷的心思啊。”半假半真的暗示着,就话就看心兰能体会多少了你要罚珊儿,我有的是法子让万岁爷不来。我偏头看了一眼心兰,她的嘴角好像有点抽搐呢,我轻轻一笑,温柔的说:“怎么,不去通传一声吗?宜心院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规矩了?” “姑姑请稍候,奴婢这就去通传。”心兰强扯笑,掀开帘子,进去了,不多会儿出来,看着我,笑着:“娘娘这会子身子爽多了,还请姑姑进去。” “有劳心兰姑姑了。”我微一福身,进去了,耳边又传来很熟悉的咬牙声。 敏佳躺在床上,歪着身子,看见我进来,扬起一抹笑:“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看我啊,我快想死你了。你不知道那个新晋的姑……”话没说完,我打断了她,提着声音请了个安:“奴婢给娘娘请安。” 看看四周的宫女和外屋的太监,敏佳倒也知道,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来:“你们都退下吧,这儿不用你们侍候了。下去。” 一屋子的娇声响起:“是,娘娘,奴婢们告退。” 等着屋子里的人都下去了,敏佳坐到我面前,看着我,苦着一张脸:“好姐姐,你不知道这个心兰好过份哦。” 我摸摸她的头髮:“怎么过份了?” “她不许我做这个,又不许我吃那个,还不让和丫头们玩。天天都闷在屋子里,我快发莓了啦。”她不停的向我埋怨。 我看着她,笑着,还是一个小孩子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宫里这么久的生活没把她变得城府深些,是好还是坏呢? “娘娘,心兰也是为你好啊,你必竟是娘娘,老和丫头们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呢?她也是怕你被别宫的娘娘笑话吗?”我笑着说,眼眼看了一下窗子。 “可是,好烦的啊,都没人陪我玩。”敏佳很认真的嘆口气。 “那就常去看看小阿哥吧。和亲娘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些有利于小阿哥成长哦。”我给她一个建议:“皇上喜欢有爱心的人呢。” “姐姐总是为我想得周到。”敏佳伏在我身上,把玩着我的手帕,笑眯眯的说。 “因为奴婢记得娘娘说过,奴婢是娘娘的姐姐啊。”我抚着她的头髮,低声说,敏佳你知道吗,你长和连月的妹妹好像呢,是五官像,而是那种气质,真的好像呢,所以,成了冰若的连月会对你有一种不自主的关心。 “娘娘,今天晚上记得要用上次留下的熏衣草沐浴哦,记得穿素些别带翡翠哦。”看着她,我叮嘱着,眼睛又看向了那个窗口,随后极快的收回眼光,好像只是不经意的看了看而已:“娘娘,奴婢先回宫了,娘娘好好休息吧。” 敏佳起身,然后看着我,笑着点点头,然后送我里屋。 走出门外,果然心兰从另一边走了出来,而那边,我记得正好是通着那个窗口的,我看着她,笑着:“心兰姑姑,怎么样,还没有人招吗?” 心兰看着我,点点头:“是,还没人招。不过,在宫里不小心打碎了东西也是常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心兰姑姑可真是心地仁慈啊。娘娘身子看来不错,我心里也安心许多了,我就先回宫了。”我看着她,笑着。 “姑姑慢走。”心兰在后头行礼相送啊。 ps:偶可是更新一章了哦.是在网吧里啦.本来还有一章的,可是某几个b女人说不上了,要走了,于是后面那章文就没法再贴了. 看看大大们的回贴再决定今天是更新一章好呢,还是更新两章好呢. 提示一下各位大大哦,下一章可是偶们女主破案呢,也算是重操旧业吧. --高声尖叫偶要回贴偶要回贴的某荷留 再ps一下,某荷发现自已还真不要face呢,居然公开要评.吼吼.所以,大人们留脚印吧.要不然,某荷手里的板子会随时光顾一下各位粉嫩粉嫩的小pp哦. --手拿板子一脸奸笑的某荷再留 回了宫,还没坐定呢,这外头的宫女们就告诉我,当班的那几个人打破了前阵子朝鲜国进贡的玲珑塔,却没人认,这会子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我走出去一看,那五个当班的果然正你说我,我说你的推卸责任,一个场面乱闹闹的,我气不打一处来,刚刚被心兰和珊儿闹了一肚子火却没处撒呢,你们倒给我送现成的出气桐来了,也好,我也不没了你们的心意了。 我冷着脸,盯着下头的人,一个个的问,半天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更是焦燥万分,看看外头的太阳,日头正毒着呢,我突然笑了:“好啊,一个个胆子大了,也敢对姑姑撒谎了,本来还想着,在这宫里头当值,打破个把东西是常事,这宫里也不缺这点子东西,姑姑我还想着把这事瞒了下来,这可倒好,你说你没打,她说她没打,难不成是这塔自己个儿打破的,还是姑姑我打破的?” 下头跪着的人一声不吭,看得我更是心头火起:“玉儿,你说,谁打的?” 玉儿只是低着头跪着,却不吱声,再问:“柳儿,你说说看,谁打破的?” 柳儿哭着:“姑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打破的。我连碰也没碰一下啊。” “好,一个个都说没打破,看来,这还真成了无头案了这。”我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低着头,像是受了万般委屈一样,我冷笑:“姑姑我素来最讨厌的就是罚人了,你们说,姑姑可曾罚过你们?”
第37页 “没有,姑姑待我极好。”身旁的宫女都开声。 “于是你们就认为姑姑良善可欺了是不是啊?”我提高了声音。 “奴婢们不敢。姑姑待奴婢们好是因为姑姑心疼奴婢。奴婢们不敢忘。”好统一的声音啊,像是排练过一样。 “不敢,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笑了笑,勾起嘴角,挑起眉头,看着跪着的一票人:“好,我问你们,这碎片是什么时候打破的?” “回姑姑话,是刚刚小香进去拿东西时发现的。”身旁的宫女指指跪在中间的宫女。 “是小香发现的?”我看着小香,这个小香素来做事稳妥,从不多言,我因为放心就让她做了她这一班当班宫女的头,算是个小组长吧。 “回姑姑的话,是奴婢发现的,奴婢因为皇上惯用的笔开叉了,所以想去库里取一只,没想到一进里头就发现这个玲珑塔碎在地上,可是奴婢先前在外头却没听到任何声响,想来是因为地上有毯子垫着,所以没声响。奴婢就问了问玉儿,柳儿,怡茉,灵音,可大家都说没进去过。因为担心被皇上责骂,连累姑姑受罪,大家一时心急,吵了起来。还请姑姑恕罪。”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情真意切,顺带把我捎上了,还真是会说话呢。 我点点头,眯着眼看着盘中的碎片,碎片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看着碎片,我小心的用手绢包着手,取过一片,金色的光泽耀得人眼花,我看着碎片,轻轻的笑了,眼睛也看着众人的反映,然后冷冷的笑着,走过去:“看你们一个个的急得手心冒汗,来,擦擦。” 扔过手帕,盯着她们,看着她们一个个的仔细擦拭起来。看着她们边擦口中我的口中边说:“姑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承认了就行了,姑姑也是知道这宫里头打破东西是常有的事。” 一个个仍是不说,只是落泪。我看着,冷冷的笑了,瞄瞄手上的帕子:“真不说吗?还是要姑姑指认出来,指认出来那可就不是这么一说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招了,我既住不究。” 仍是不开口,还真准备死硬到底啊。我看了一眼在阳光下汗流浃背的宫女:“那就一个个呆着吧,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起来。” 走出后殿,看看正跪着几个宫女,开声:“柳儿,你给我跪好了。连儿,你看着她们,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来回我。”仔细的看了一眼柳儿,用着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人听见的声音开口:“若是不想同班的人跟着自己个儿一块受苦,就早些招吧,谁打破的,姑姑我心里头有数。逃不过的。倒不如早些儿招了,免得众人一起受苦。” 柳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很快的低下头去,不声不响的跪着。 在屋里坐着,我掏出那把精緻的匕首仔细的看着,这把一定锋利,割起来一定不是很疼,康熙,这是你送我亲额娘的东西,就用这个来取你的血吧,不过,在这之前,我等先想好了,怎么取你的血,才不会让人砍了。我转着眼睛,想着方法。 好吧,就这么办,我让你自己乖乖的献出血来,我还不信你不中计,抽出匕首,我满意的看着清冷的光泽闪烁,笑着点点头。 “姑姑,姑姑,灵音晕过去了,太医来了,说是中暑。”一个宫女走过来,站在门口对我说,我听了,掩住刀锋,看着她问:“有人招了没有?” “回姑姑,还是没人认。”宫女摇摇头。 “走,看看去。”我起身,让宫女先去,然后将匕首藏好这才出门去了后殿之中。 我看着留下的四个人,冷着声开口:“没人准备说吗?原来大家都是死心眼的人,不看着最后一个倒下,都不说是吧,还真过意的去啊,都是同一班的人,看着灵音倒下了,没一个心痛的吗?” 小香一头是汗,脸色剎白:“回姑姑,不是我们忍心,只是这不实的罪名,我们实在担不起,既然没做,为什么要担这个罪名呢?” “说的好,不愧是姑姑我挑中的人啊,小玉,你先下去,来人,扶小玉回房,请太医看看。”我挥挥手,让人扶走小玉,小玉倒也硬气:“姑姑,没找出那个害得姐妹们如此受苦的人,小玉不甘心啊。” “好,有骨气,柳儿,你还不打算说吗?”我笑着拍拍手,贊着小玉,然后盯着柳儿,冷着声问她:“真的忍心看着姐妹们陪你受苦吗?” 柳儿浑身一震,头低的越发下了:“奴婢不知道姑姑在说什么,柳儿,柳儿。” “打破东西很害怕吧,尤其又是万岁爷喜欢的玲珑塔,所以,急着收拾,没料到因为太着急,所以手被割破了吧。抬起手来,让你的这些姐妹看看,是不是有个口子,玲珑塔碎片上的血迹就是你匆忙收拾时留下的吧。还不说吗?” 大家看着柳儿,柳儿一下子瘫在地上,哭着开口:“姑姑,柳儿不是故意的,请姑姑帮帮柳儿啊。” 我看着她,抬起她的头,用手帕拭去她脸的泪:“晚了,这话若早些儿说,断不至如今这个下场,你打破塔,姑姑还能帮忙,可你不该连累姐妹一快受苦,但凡有些骨气的人也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姐妹因为自己的错而跟着一块受苦的,而是会自己一个人担着,姑姑也给过机会给你的。起身,我看着身边的宫女:“从今儿个开始,柳儿就调去尚衣局了。柳儿,在那儿好好干着,等着年满二十五被放出宫吧。” “姑姑,姑姑。”柳儿哭着,在几个宫女的夹持下去了尚衣局。我看着地上那三个跪着的人,笑着:“真是对不住了,明明没你们的事,连累你们也受苦了。” “奴婢们谢谢姑姑还奴婢清白。”几个人磕头,开声。我看着她们,一个个扶起,打了鞭子就该给糖的:“明儿起,你们就别当值了,休息五天,我让太医给你们仔细诊诊,别伤了身子。你们几个扶玉儿,小香,怡茉回房。”后面一句,我是对着身旁的宫女开口。 “奴婢们谢谢姑姑关心。”几个人倒也是统一的开声。 “这几日,好生休养着吧。身子好些了再去侍候万岁爷。”我看着几个人,转身离去,嘴边含着冷冷的笑,我知道这宫里因为我升官太快,对我不服的太多了,这次本来可以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解决,但是,我要立威,所以,柳儿只能去尚衣局。这一下,宫里该是没人敢对我的话置疑了吧。我边走边想。老虎不发威,还真当病猫看呢. ps:偶有很乖哦,都更新了一章呢 今天有更新两章哦. 从今天开始不点名感谢了,因为实在点不过来,在这里,某荷谢谢大大们的脚印了. 某荷要冲榜,所以大大留脚印吧,给某荷打分吧. 一定要哦.要不然,某荷就水漫金山,用眼泪把各位看书不留脚印不打分的大大家给淹了.某荷说到做到. --积极补充水分随时准备学白娘子的某荷留 走在回宫的路上,玉芙问我:“那个,你是怎么知道柳儿是打破东西的人啊?”
第38页 我看着她,轻声说:“你忘了姑姑以前是做什么的了?接手的全是比这狡猾万倍的犯罪份子,她这一占小伎俩能充什么呢?” “她手上有血,必不敢用力擦拭,否则,帕上留下血迹一看便知,但是,这五个宫女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又累又饿,又紧张又害怕,手上的汗自然也多,再加之刚从打扫中出来,灰尘还没洗去,若是擦手,手帕上怎么可能没有黑渍,而柳儿的手帕却又干净的很,很明显,是因为怕被手帕沾染上血迹不也用力擦拭,只能做做样子,这么简单的方法,我要看不出来,我的导师都该撞墙自尽了。”我看着玉芙,笑着:“哦,对了,这几日万岁爷可有说过什么?” “没有。”玉芙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没有,只是有时会对着月亮发呆。” 我想了想:“知道了。”然后看着玉芙:“今儿个,是谁侍候皇上沐浴的?” “好像是李公公吧。”玉芙开声。 我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去一次淑妃娘娘那儿,告诉刚进宫的珊儿,叫她明日晚膳后到我房里来一次,我有事找她。” “是,我这就去。”玉芙点点头,走了。 “沐浴,不错啊。”我暗自念着,然后起回屋里,今天晚上是我当值。 走在康熙的身边,我恭身行礼:“皇上,你该翻牌子了。今天按着是淑妃,贵妃,容妃,宜妃侍候,再加上郑贵人,王贵人,张常在,许答应。”我端着檀木做成的盘子站在书案前,书案的另一端,康熙正在细细的研究着摺子,看也没看一眼,随手一翻,倒扣的牌子翻了过来,上面用着隶书写着“淑妃”,我开口:“回万岁爷,今儿个晚上是淑妃娘娘侍候。”然后转身对着身旁的小太监开口:“去宜心院通知淑妃娘娘,今儿晚上侍寝。” “扎。奴才这就去。”小太监退下了。我回身,端起盘子,也正准备退下,康熙的声音传来,幽幽的如同极远处飘来的一般:“今儿是淑妃吗?” 我低头,恭身:“回万岁爷,今儿个是淑妃娘娘侍寝。皇上刚翻的牌子。” “下去吧。”康熙的声音好像累极了一般,我敛眉收笑下去了。走在门口,看着窗上映着灯火透出的康熙灯下忙碌的身影,好像看到了十几年后,另一个身影一样,心中不由痴了:现在,你在做什么呢?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被子里还是正和我一样对着月儿思念着恋人?亦或者是为了军国大事忙碌着仍未入睡? 收回眼光,我走向另一边的寝宫:“灵音,檀香中别忘了加点玫瑰香进去,今儿是淑妃娘娘侍候万岁爷。” 灵音笑着说:“原来今儿个是淑妃娘娘侍候啊,知道了。我一定记得加的。娘娘是最喜欢玫瑰花的味儿的。” 我笑着点点头,脑中泛起玫瑰的功效,玫瑰对男性有挑情作用(好像吧,某荷也不记得了)。康熙要取你的血,我先让你倒下。 在屋里训了珊儿一夜,次日我精神极好的出现在几个洋人的住所。 “汤先生。汤先生。奴婢奉皇上之命来请您了。”我站在门口看着正在调试一个小仪器的汤若望,汤若望现在有六十了吧,花白的鬍子和头髮却更显出他学者风范。看着他,我竟然想起了我心理学硕士学位时的导师,他也和这个汤若望一样,醉心于各自的研究,数十年而不悔。(不许说汤若望不合歷史,因为某荷这个汤若望和那个汤若望一样又不一样,只是借了名而已,大大们权当没看见或是书里的是别人,呵呵,某荷缩头闪人中) 我领着汤若望进了内宫,远远的见着一个不可能错认的身影,一下子,眼眶热热的,忙深吸一口气,既然都犹豫了,还来做什么?咬着下唇,我踩着重重的步子从他身前走过,在经过时,故意吸了吸气,用着带着一丝哽咽声行礼:“奴婢给四阿哥请安。四爷吉祥。四爷恕罪,奴婢奉皇上旨意送汤先生入内宫修缮自鸣钟,苍促中行礼不周,请四阿哥恕罪。”然后看也不看,理也不理的走了,把身后的汤若望也扔下了两米远。 “姑姑……请稍等啊。”后面的汤若望出声,我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汤若望,歉意极了:“真不好意思,汤先生,您没事吧。要不休息一下?” “不用了,慢慢走着就行了。”汤若望缓缓明显有些急的气,笑着说,脸上一片的慈爱,倒像极了我的教父,他也总是这么慈爱的看着我,不觉中,教父这两个字出口了。 汤若望惊讶的看着我:“姑姑说什么呢?” 我看着汤若望,笑笑的说:“只是觉得汤先生这下子的样子和奴婢的阿玛极像,总是那么慈爱,一时忘情了。” “既如此,我也没有孩子,姑姑若不嫌我是个洋人,就让我做姑姑的教父吧。”汤若望笑着说,微蓝的眼珠像一片幽静的大海一般,看着我:“我也觉得和姑姑很投缘呢。这大清还没人能如姑姑一样认识那么多我带来的仪器。” “汤先生不弃,那冰若就喊您一声教父吧。”我心中暗喜,这一下好了,康熙对这个洋人可是极为看重,搭上了他,后面的事情好办多了。汤若望如归会帮自已个的教女吧:“还请教父帮冰若取个你们的洋名啊。” “也对,那叫个什么名儿好呢?”汤若望完全忘了康熙召见一事了,沉浸在新收了女儿的喜悦中,要知道,在他的国家,他没有结婚,在中国,人人因他的肤色,眸色,发色不同而敬而远之,而我,从一开始就因为他长得和导师极像的缘故对他极为尊敬,所以,对于教女一事,他倒极为看中。 我看着他苦思的样子,笑了:“就叫做pas,好不好呢?” 他看着我,惊喜的说:“好啊,智慧胜利女神的名字,不错,就叫pas。” pas,这个名字在我还是连月时曾是一个传奇,一个由我一手创起的传奇,只是后来,哎,我嘆一口气,然后收敛起心情,看着汤若望:“教父,我们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康熙与汤若望正在里头谈话,我在外头守着,想着,这几日,康熙的身子可是越来越差了,看来计划差不多可以进行了。康熙,你的龙血啊,我来拿来了。 ps:  下一章,取血的戏来了. 要想看的话,就留脚印吧. 要不然就自个儿梦里想去吧. 给偶分和脚印,其余免谈. --高唱着偶要分分,偶要脚印的某荷留 再ps一下:某荷进榜了,进榜了,还是半年榜哦,而且还是倒数第三名呢.吼吼,今天兴奋了一个晚上的某荷留. 送汤若望进了宫内后,我看看紧闭的屋门,猜想着康熙一但见了汤若望没一个时辰是不可能放他出来的,前些日子见康熙被一个几何题目难了半天,我在旁边的看得肚子都笑疼了,那么简单的几何题康熙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我在旁边守了半夜呢,这个康熙实在是没什么数学细胞,画来画去,就是没画准那条辅助线.
第39页 走到后头的园子里,看着满园子娇艷欲滴的花,我随手採下几朵捏在手里把玩着,艷红的色彩和翠绿的叶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美丽.一个小太监走来,走到我面前时,停下,行个礼:"姑姑,四阿哥请您去一次十三爷的宫里,说是有事相商." 我随意的挥挥手,懒散的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片一片的撕扯着花瓣,看着碎红在风中飞舞,我慢慢的走到了十三的宫里.手上的花儿也只留有几片孤零零的残瓣了,抬起头,我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的男子,脸上带着笑:"听人说,爷找奴婢." 房门关上了,他一把搂紧我,压抑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为什么就不听我说完呢?这几日为什么又要躲着我呢?我在你心中是那么没担带的人吗?" 我一下子挣脱他,看着他,脸上有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的泪珠,我冲着他嘶哑着声吼:"那你让我怎么反应吗?你都那个样子了,那么犹豫,那么难以决择,我在你心中又是什么呢?一个你唿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吗?我放弃了骄傲,自尊,自由只为换你的真心以对,难道我的爱换来的只是你的迟疑?你的犹豫?你又让我情何以堪?" 他看着我,薄唇抖动着,半天才轻嘆一声,不理会我的挣扎,把我紧紧搂在怀中,那熟悉的气息包绕着我,我挣了半天,挣不开,也就依着他的胸,在他怀里,吸着气,肩一抖一抖的,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上,低低的说:"我怎么可能放手呢?" 头被轻轻的抬起,泪眼朦胧中,看见他低下头,幽深的眼眸中有着一团我熟知的火焰,他吻去我的泪,唇辗转着覆上我的唇,我闭上眼,双手搂紧他的脖颈,承受着,心中一个声音在大吼:"别让我失望,更别让我绝望,让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是真心的,不是出于别的." 他的吻像是带着惊怕,像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中一样火热而狂暴,我不以有些意乱情迷了,身子有些软了,依着他,他的唇渐渐下移,耳垂的敏感地区被他含住,我浑身一颤,差点滑倒在地,幸好依附住了他的身子,但口中却发出了连我也不敢相信的娇呤声,身子好似有一把大火在燃烧一般,耳边也传来四爷深促的唿吸声. 正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门被叩响了,是十三阿哥的声音:"四哥,四哥." 我一惊,忙推开他,四爷俊秀的眉皱了起来,深吸了几口气后,带些恼怒的说:"这个十三弟真是越来越毛燥了."然后小心的帮我把衣领的扣子系好,我才发现衣领的扣子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顿时差红了一张脸,似喜还嗔的瞪着他,他平平气息,看着我,给我理理了绫乱的髮丝:"好了,冰儿,记得,相信我,也相信我们的爱,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最美丽的新娘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是,爷.我先走了."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起刚才的情动,羞红着脸走出去了,临去时,在门外看见等着的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沖我邪邪一笑,低声说:"四嫂慢走啊." 我低唿一声,看看四周无人,瞪了他一眼,捂着脸跑了,心中是欢喜也是甜密,当然还着点不好意思. 走在小径上,我脸上带着笑与众宫女和太监们打招唿. 回了干清宫,正赶上康熙命人送汤若望回去,我忙叫一个小宫女送了他回去,然后走进宫内,康熙正在仔细的察看着一张极大的地图,我看了一眼,那幅画得极丑的地图正是世界地图,而康熙正在地图上看着,寻找着大清的版图. 我走过去,端上马奶子:"万岁爷,这是刚送上来的马奶子,您尝尝." 康熙端过去,喝了一口,又放下:"还不错,赏这个厨子."然后让我收好地图,自已看起桌案上一堆堆的奏摺来了. "是,奴婢遵旨."我福福身,刚收好地图还没过几分钟呢,康熙站在书案前,喘着粗气大骂一声"一群畜生."哄然倒地,我站在旁边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忙取出一个玉碗,装上水,然后用针用力一刺康熙的食指,血珠顿时流了下来,我用碗接好,再刺破自己的手,将血滴到碗中,血,没有相融,看来是血型不同,好,下一步计划可以实施了.我笑了,将碗里的水和血倒掉,把碗放好,这才将案上的琉璃灯打破,惊慌失措的叫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快来人啊." 一下子,外头的宫女和太监全闯了进来,我按压着康熙的那个伤口,使其不在出血,反正慌乱中谁也不会去看康熙他的手指头,尤其我还选得是左手,太医诊治时也一般是诊右手的脉,然后冲着宫女喊:"还愣着做什么,快把皇上扶到龙床上去啊." 几个人将康熙扶到龙床上后,我看着呆成一团的众人大吼:"快去请太医啊,都一个个木头人一样,你你你,你们三个快把几位太医全请来,还有今天这事不许传出宫去,我要是在外头听到一点风声,你们也不用活了." 几个人刚去不久,就把几位太医请来了,诊了半天,才说出原因:"皇上之所以晕倒是因为怒急攻心,郁结不发,没什么大碍,服几贴药就好了."然后开方,煎药,餵药. 三更天,我守在康熙床边,看着那张和四爷有几分相似的脸,在心中很坚定告诉自己:"康熙啊康熙,下一步,我可要你亲手把我送到四爷府去了.反正血不相融,在你们看来就不是亲生子女,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过了三日,康熙方才醒来。 我一脸开心看着他:“万岁爷醒了?真是天佑大清啊,怡茉,快去把太医叫进来给皇上诊诊脉。灵音,小香,去通知皇太后和德妃,慧妃娘娘,就说万岁爷醒了。” 康熙看着我,张了张嘴,我连忙端上一杯温温的清水:“万岁爷,您先喝口水吧。” 一杯水下肚后,康熙哑着声问:“朕睡了多久了?” “皇上都睡了三天了,朝中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太后和几位娘娘每日都在为您诵经念佛,四阿哥和四福晋更是日日祈佛保佑,也幸是皇上洪福,醒过来了。皇上,奴婢给您端点粥上来好吗?睡了三日了,皇上也该饿了。”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盛了一碗稀粥,一口一口的餵给康熙老爷子吃,脸上是满满的关心。 侍候完康熙喝完粥后,我服侍他躺下,然后在一旁守立着,看着太医把脉。宫门处响起花盆底叩击地面的声音,清脆的好像以前惯穿的高跟鞋一样好听,我行礼:“奴婢给皇太后请安,给慧妃娘娘请安,给德妃娘娘请安。” “是冰若啊,这三日你日日守着也算是尽心尽力了,起来吧,皇上现在怎么样了?”太后的白髮在阳光下反射着银光,保养极好的脸上带着一抹客气。 “回太后的话,皇上刚刚才醒,喝了杯水,吃了碗子粥,现在太医正诊脉呢。”我低着头开声回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哀家看看皇上去。”太后摆摆手,在宫女的侍候下走进了内宫里头,身后的慧妃和德妃也不相让的挤着进去了,里头一阵热闹啊,太后冷静淡漠的声音,德妃关心的问候,慧妃悲伤的哭泣声,以及康熙不时不咳嗽声。
第40页 没用多少时间,康熙便让大家退下了,其实康熙没说话,只是不时的咳嗽两下,大家自然也是知趣的人,就一个个的退下去了。 康熙召我进去,我跪在地上,低着头,乖巧的听着康熙说话,康熙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疲惫:“这几日是你在守着朕?” “是,皇上,皇上昏睡三日,奴婢不放心,便守在龙榻边。”我尽可能温顺的答。 “你,确实你的母亲一样啊,当日,杨州城内,你母亲也曾守我三日,在我醒后为我送上一碗稀粥,你的模样你的性子和你母亲一个样啊。只是,伊人以逝,空留余香啊。”听得出来,康熙似乎有些难解的心结。 我不吭声,仍旧跪在地上,所幸现在是夏天,地上还不是极凉,再加上地毯,膝上也不是极疼,于是,我只是静静的听着,我想,康熙现在须要的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评论者。 那一天,康熙真的像个老人,絮絮的说了一天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还有他对冰若母亲的思念,他们之间的回忆。 我猜,他也许真的爱着冰若的母亲呢。只是这爱,在宫里还能保持多久呢?他不知道,母亲不知道,我,当然更不知道了。也许,冰若母亲的自杀是对的。 五日之后,康熙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早朝恢復了,我也站在了康熙身旁的龙椅边上,开始了御前侍应的生活。 宫中的日子永远如冬日冰下的流水般,表面毫无动静,内里却是波澜起伏,暗礁无数,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传法国大使上殿面圣。”太和殿中,太监的声音把康熙的旨意一层层的传下去,在空旷的紫禁城中迴荡着,我再一次感受到皇权的威武和森严。 法国的大使们走了上来,这是在歷史上有记载的一次交流,但我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些大使中,居然还有几名女子。我细听着他们的话,原来这几名女子还是法国的公主呢(再次声明,乱编的,不要去找史书),我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台下大臣的神色,心中暗笑,真是没见过呢,一个个眼睛睁得和铜铃有和拼呢,太子和几位阿哥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必竟是皇家子弟,也是见过洋人的,这吃惊怕是看见使团中有女人吧。再看时,个个都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心中轻嘆一声,这个政治果然不是人玩的东西呢。然后再看看自己,那我呢? 不容多想,殿下的那些人以经在讲着法语和康熙对话了。我听着,在心里同步翻译,看来,这么多年来,我的法规语没有丢回法国。 再仔细一看那个带队的大使,我差点儿轻笑出来,他长得和杰克还真像啊,一个我以为以经遗忘很久的画面浮现在脑中,那时好像,我才刚进国际刑警里头的反恐组担任组长吧,那时还很年轻呢,才20岁整。 …… “哦,美丽的中国娃娃,您好,我是您最忠实的仰慕者杰克,我爱着您就像爱着天上的月儿一样纯洁无瑕,您的美貌以经烙印在我的心中了,我对您已经开始无止尽的爱恋了,请相信,没有您的爱情的眷顾,我,您最忠实的仰慕者会因为相思成疾而死去,亲爱的中国娃娃,请告诉我您美丽的名字吧,请您和我约会吧。”刚走进反恐组的我被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子所拦,然后听了他一大堆的情话,让我有些恼羞成怒了,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蓝色的眼中一片清澈。 “我叫上官连月。杰克*莫瑞思,现在请你回到你的位子上。”我盯着他,然后说出这句话。 他摸着头:“上官连月?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那样子好像一个可爱的小弟弟啊,谁又能知道,组中枪法最精确的人,最血腥的人就是他呢,每次都是爆头,他还非常有理:谁让我练多了cs呢。 另一个长得极艷丽的女子走过来,在他额上一叩:“白痴,乱发情,她是我们未来的组长,那个有名的犯罪份子的天敌上官连月。”她,是有名的蛇蝎美人,专职搔扰。 “为什么你一见到美女就迈开脚呢?你是个笨蛋,杰克。”这个帅气斯文的男人是反恐组最出色的实战专家,也是所有黑色世界的人讨厌至极的一个傢伙,他的毒舌和他的能力一样出色。 可是在知道我的身份后,这个杰克还是念念不忘,还告诉我:“你知道吗?我的祖先,法国的伯爵,曾在你们大清年间去过中国,据说遇上了一个非常温柔美丽的中国仕女,我的祖先还对那个中国仕女展开了追求,只可惜,名花有家了。”那是一次战斗后,杰克对我说的,他还说他的祖先和他的名字一样。 …… 我看着这个伯爵,是他吗?和杰克同名的他的祖先。一模一样的容貌啊。心中泛起对战友和往日岁月的思念,我的战友啊,你们现在还好吗? “冰若,你把他们安置在容华轩吧,那儿离汤若望的住所近些,也方便朕与他们相谈。”康熙开口,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低下头,轻轻的应了声:“是,奴婢领旨。” 刚走下殿,就见着那个杰克伯爵一脸痴呆的看着我,那个样子和杰克第一次见到我时一个样子,然后,一断很熟悉的话传来:“哦,美丽的中国娃娃,您好,我是您最忠实的仰慕者杰克,我爱着您就像爱着天上的月儿一样纯洁无瑕,您的美貌以经烙印在我的心中了,我对您已经开始无止尽的爱恋了,请相信,没有您的爱情的眷顾,我,您最忠实的仰慕者会因为相思成疾而死去,亲爱的中国娃娃,请告诉我您美丽的名字吧,请您和我约会吧。”是用法文说的。 我咬着舌根,忍着笑意,不愧是祖宗同血脉啊,连第一次见人时说的话都如此相同,而一大殿的人看着这个单膝跪地的法国男人,玉芙在一旁也是瞪大了眼,然后看着我无声的狂笑,嘴都咧到耳后了。 我看着他,行个非常完美的法国贵族礼仪,用一种梦幻般的语气开口:“哦,伯爵大人,请不要把您的爱和天上的月儿相比,因为月儿是有阴晴圆缺的,难道您对我的爱也是如此吗?那真令我太伤心了。现在请吧,请众位和我一起来吧。”话是用法语说的。 我的话音刚落,就见一名法国女子用力一踢伯爵,然后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开口:“你去死吧,见了美丽女人就迈不动脚的花痴笨蛋的杰克。这位小姐,请您在前面带路吧。”后面一句话也是用着动听的话配着完美的礼仪开口。真是变脸极快啊。 我们刚转身,大殿上就暴出一阵不客气的狂笑,我不用转头也知道肯定是玉芙毫无形象的笑倒在地上了,耳边传来她的话:“哈哈哈哈,月亮,哈哈哈哈,罗密欧与朱丽叶,哈哈哈哈,我的肚子笑疼了。” 继续走,耳中不放过任何。 是康熙:“冰若都说了些什么?” 玉芙这个笨蛋很快的把我刚才的话和那位小姐的话翻了出来,用一种仍搞笑和极嗲的声音,学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话语。然后一个大殿都传出了笑声,出殿门时一偏头,只见四爷一脸的黑沉,十三爷和十四爷,十爷却笑得不客气,而八爷他们却是斯文的笑着,只是笑时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
第41页 我很冷的瞪了一眼玉芙,用眼神告诉她:“晚上有你好看。” 她回我一个:“这年头不让说实话啊。” 我气结,然后踩着重重的脚印离去了。 这几日在宫中忙个不停,因为这些法国使者的到来.我都恨不能生出三双手,可偏有人喜欢捣乱,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使团的团长,雷蒙*杰克*莫瑞思伯爵大人.一天到晚缠着我,只要我一出现在容华轩内,那个傢伙就出来了,弄得现在宫里人人见着我就是捂着嘴笑个不停,而四爷更是整天黑着脸,听着他府上的小三子说,这几日四爷的脾气坏极了,动不动就罚人,明明没做错什么,四爷也能找出错来,用他的话说"鸡蛋里头挑骨头".尤其听不得法国这两个字. 这几日在宫里见着四爷,四爷倒没说什么,只是脸上更阴沉了些,我笑着和他说:"信不过我吗?还是信不过您自己个儿呢?"还主动献了一个吻,他的脸色才好些,只是一看到那些法国人,没个好脸色,也幸是他本就是个清冷的人,旁人倒也看不出什么. 不过,倒也不是我一个受苦,那八爷也有得罪挨,家里头,因为那个江苏女子的事,八福晋正闹着呢,听说让八爷睡了许久的书房,现如今那个高贵的法国公主丽丝殿下看上了我们斯文帅气的八阿哥,这几日正粘他粘得紧呢,八福晋为了这事气得更苦了,八爷现在可也算是头疼.你看,这不来了. "哦,亲爱的八,你不要走得那么快,请等我吧."我们高贵的公主正在拼命跟上八爷的脚步,而八爷去碍于平日所做的面子功夫不能快走,俊秀的脸上两条眉毛皱得死紧死紧,身后的公主穿着旗装,只是一头的金髮依旧披散着,在阳光上闪耀着亮眼的光泽. 公主的中文并不流利,所以,每次我和玉芙听到她叫八爷,就会想笑,我们总能听成"哦,亲爱的爸". "亲爱的八,你看,我这身你们的旗袍怎么样呢?是不是很好看?"丽丝公主走到八爷面前,很得意的看着八爷,然后转了个身,用一种极为热切的眼神看着八爷,我在一旁的亭子里和德妃娘娘看得有趣,玉芙更是忍不住咬着手帕. "哦,亲爱的中国娃娃,你在哪呢?"一个让我做恶梦的声音传来,这个伯爵怎么就不如他的后代那么知趣呢?他还真不愧是法国的伯爵啊.花心出名,浪漫出名. 我一听,倒抽一口气,也顾不得看八爷的笑话了,忙沖德妃一甩手帕:"娘娘,恕奴婢先行告退了."然后慌不择路的先躲进了一旁的路旁边,然后就看见那个一头捲毛的法兰克伯爵大人拿着一束花儿左看右看. 好不容易等他走了,我走了出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拍拍胸口:"好险好险." 德妃看着我,笑着,眼中却依旧清冷:"看来,冰若的魅力还真是大呢?" "娘娘,莫要取笑奴婢了."我轻笑着.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公公走了过来,行个礼后开口:"姑姑,皇上让您准备一下明日的宴会,说,这是大清开国以来第一次与外国使团交流,所以请姑姑勿必准备妥当."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这就去."然后冲着德妃一行礼:"娘娘,奴婢先行告退了,玉芙,走吧." "去吧,办好万岁爷交你的差事."德妃开声,挥挥手:"我也乏了,该回宫去了.喜儿,扶我回去." 德妃慵懒的打个哈欠,右手搭上喜儿递上来的玉如意,踩着花盆底离去了. "奴婢们恭送娘娘." 宴会是在开和殿进行,玉芙站在里头,指挥着一切,我在旁边叮嘱着她:"弄得辉煌大气点,别让那些王八蛋小看了我们的文化,我去膳房交待一下啊." "好,知道了."玉芙点点头,然后冲着人喊:"把那个挂高些.对,就那个." 我看了一眼玉芙,不错,不愧是上官家出来的人啊,然后很放心的去了厨房. "李公公,冰若看您来了."我笑着走进去:"李公公的菜还是那么香,冰若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呢." "姑姑来了?是为明日的宴会吗?"李公公看了我一眼,又把精神专注在手里的勺子上. "是啊,皇上对明天的宴会可重视着呢,特意让冰若来告诉公公一声,明日的菜做得要华丽些,公公,这些人都是从法国来的,口味和咱们不同,可就要劳烦公公多想法子了." "你回禀皇上,就说我老李子不会给咱大清国丢脸的."李公公开声.我在后头一笑:"有您老这句话,奴婢可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那李公公您忙着,冰若先走了." 第二日的宴会,一开始两国的人倒也融洽,只是在欣赏崑曲的时候,几个法国的大使走了出来,开口说了一大堆的法语,虽然那音调极为好听,可是话里的意思就不怎么好了,汤若望翻译后把一大殿的阿哥大臣气得脸色变了.这法国大使说,他们有一种乐器我们一定不会弹,然后拿出一把乐器,然后很洋洋得意的说:"听说你们大清人才济济,这是我们国五用重金买来的,音质优美动听,不知道你们大清国可有人识得这种东西呢?" 台下的大臣正在猜测呢:"是外国的琵琶吗?" "应该是外国的二胡吧,你看那样子,和二胡很是很像的." 我和玉芙对看一眼,玉芙点点头:"皇上,这东西,奴婢认得,它叫小提琴."然后走下殿去,拿起小提琴,指着一个个的地方开声:"这是琴身,这是琴弦,那个是琴弓,这个琴身要以用槭木和云杉为原材料配合制造的音色最好,而琴弦呢,则是用金属丝做成琴弓也如咱们的琴一样,用马尾做成.音色倒也优美." 康熙看了一眼玉芙,笑着点点头,还没说话呢,旁边的大使就开声了:"那就有请这位小姐给我们演奏一曲吧.也让我们欣赏一下你们大清国音乐的优美动听!"然后做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玉芙看了我一眼,我沖她点点头,康熙也发话了:"演得好了,朕重重有赏." "是,那奴婢献丑了."玉芙点点头,调调弦,将提琴放在额下,然后拉了两下试音,随后拉起了梁祝.在旋律中,我轻轻的用法语开口:"你们欧洲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为了他们纯真的爱情而放弃生命,而我们大清也同样有为了爱情投坟自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为爱化为彩蝶飞翔于爱情的天空之中." 这首梁祝可是后世有名的小提琴曲,现在拿出来,震死你们这些外国人,省得你们以为中国只有茉莉花.后世,不管什么场合,只要有中国人,就一定是茉莉花开场. 一曲终了,那些法国人仍沉浸在音乐之中,随后鼓起掌来,玉芙很得意的行了个退场礼. "不知几位大使对我们大清的音乐还有什么疑问呢?"康熙拈着几根鬍子,笑着开口. "大清的音乐果然美极了.听说在你们大清要当官都要考试对吗?这真是个好主意,那在座的这些都是大清的人才了,我这有一道题想请众位为我们一解疑惑."另一个大使站了出来,行了个优美的贵族礼仪问.听完他的题目,我差点没晕过去,居然是这个题目.
第42页 题目是有名的赫德巴特猜想。专门用来迷煳人的,我五岁那年,用这个题目难倒了弄影,争到了一个月的早点钱。 某国有三位贵族子弟上街游玩,遇见一白髮老人卖桃子,于是三人各出10文钱共30文买了一堆桃子离去,三人刚走不久,那老人算帐清点,发现刚才生意算错了,那三位年轻人所买东西只价值25文铜钱,多收别人5文钱,老人是个诚实商人,就要还给别人5文钱可是当时老人生意极好,走不开,就叫小孙子拿着5文钱去还给那三人……那孙子路上嘴谗,私藏2文,剩下3文一人一文还给三人……而现在问题也出来了,三人一共出了30文钱买桃子,老人发现钱多退回5文,路上孙子私藏2文,一人还了一文,也就是说那三人每人只花了9文钱买桃子,3乘9=27,加上孙子手中2文,27+2=29,也才29文,可三人共出30文,可还回29文,还有一文钱哪儿去了呢? ps:这个题目是偶家妹子给偶的,是她们书的一道习题,这题算了偶整整三天啊,总算是想明白之后,然后大骂现在出书的人变态,才初一,给人出什么题目吗?现在学生真是越来越难当了.想想偶们以前,再看看现在的学生,不由感概,我们的学生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为没给学生时代留下美好回忆而后悔又为现在的变态出题人而摇头的某荷留. 这个问题刚出口,殿下的人就说出了答案,我一头黑线的看着殿下的人,谁说古人笨的,给我站出来,要知道中国人还是粉聪明的,要不然怎么答得上。说出答案的是三阿哥,他的数学水平一直以来在众阿哥里面也是最高,康熙看着三阿哥满意的点头笑了,而殿下的大臣也开始了歌颂. 宴会结束后,康熙开声:"冰若,虽说汤先生说你学弗郎机国话学得不错,却不想能如此流利.玉芙的弗郎机国话是你教的吗?" "回万岁爷,奴婢哪有那么会教呢?是玉芙听着奴婢说那些弗郎机国话觉得好玩,就求了汤先生一起教的."我笑着回答.早在听到法国人要来时,我就打好了备笔,和皇上说要学这些法国话,在汤若望面前做了些样子,只让这个汤若望以为我是个语言天才,哪里知道我是学过的,而在玉芙去了后,又是惊唿天才多了一个. "也是汤先生会教,要不然奴婢哪能学这么好呢?"我笑着开口:"说来还谢谢汤先生呢." "对啊,这个弗郎机国话还真是好听呢,就是绕舌了点."玉芙也装出毫无心机的样子,看起来端是天真烂漫. "这弗郎机国人来了,咱们大清总要接风洗尘吧,你们想想,怎么样才能办得好些?"康熙坐在上头问. 我看了一眼玉芙,再看了一眼汤若望:"皇上,奴婢曾听汤先生说过他们国家的礼仪,说是这弗郎机国人兴办什么舞会?要不,咱们也办个这种舞会吧?" 康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朕也听汤先生说过,只不过大清从没办这种舞会啊,冰若,你既和汤先生学过弗郎机国话,这事就着你,老四,老十四,玉芙和汤若望一快办吧.把那些阿哥也都教会了,别到时丢了脸面。" "是,奴婢遵旨."我和玉芙点点头退了下去,康熙留下了汤若望在里头说话,我看着玉芙:"你去通知十四爷,我去知会四爷."然后不管她在背后目瞪口呆,直往前走去. 走在路上,随手扯过一个小太监:"四阿哥呢?现在出宫了吗?" "没呢,四爷在十三爷的宫里."小太监打了个揖,很恭敬的开口。 我点点头:“知道了。”然后径直走向十三爷的宫里头。 走到宫门口:“去通传一声,请四爷出来。”我看着宫门口的侍卫,开声。 “是,姑姑,姑姑稍候。” 没过多久,侍卫出来,对我开口:“姑姑,两位爷请您进去。” “好,你带路吧。”我笑着开声。 走到殿中,就听见十三的笑声:“哈哈,冰若来了。刚刚我还和四哥说呢,这冰若如今可是越发了不得了,如今居然还会弗郎机国话了,看来汤先生教导有方啊,教出的徒弟一个比一个能干。” 我福身行礼,看向四爷,轻浅一笑:“奴婢见过四爷十三爷。” 四爷看着我,脸色一如即往的清冷,但是眸中却有我熟悉的温柔:“来了。”很淡的一句话,却让我心中平生了许多甜密。 “是,皇上派奴婢来通知四爷,皇上决定为弗郎机国来使办一个舞会,就按着汤先生说的那种西洋舞会办,请众位阿哥一起去学舞。”说完后,我看了一眼十三爷,果然,脸色都变了,十三爷大吼着:“不是吧,让我们去学那猴儿舞?皇阿玛他,搞什么啊?” “十三弟。”四爷提高了声:“别叫那么大声。皇阿玛还说了什么吗?” 我看了一眼四爷,低头:“皇上说,这次舞会着四爷,十四爷,汤先生,玉芙和奴婢一起办,勿必办好,还说,阿哥们都要学“猴儿舞”,不能丢大清的脸面。” “四哥。”十三爷的声音都变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四爷,我在下面强忍着笑,十三爷这样子真的好像要被人扔弃的小狗一样,好可爱哦。 “冰若,想笑就出来吧,别闷着。”四爷的声音明显也变了,好像也很幸苦忍着笑呢。 “十三爷,你想逗奴婢笑,也不用这样吧。哈哈哈哈,您那声音也着实让人好笑了些啊。”我边笑边说,然后发现十三脸色变了又变,好像变色龙,而这个认知让我笑得更大声了,十三好像生气了呢,都快冒烟了,我忙躲到四爷身后,然后把大笑变成闷笑。 十三盯了半天,然后跌坐在登子上,看着天花板:“要笑就笑吧,真是的,你是四嫂,我不你计较。” 在四爷身后的我脸腾的一热,娇嗔:“十三爷。” 四爷热热的手圈住我的手,紧紧握住:“皇阿玛给了多少天时间?” 我低着头轻轻的说:“七天,时间很紧呢,阿哥们可都要把身上的衣服换换才行,皇上还说让格格们也参加,格格们的衣服也要时间,时间看起来可能会不够呢。” “十三,你去叫老五他们一起帮忙。”四爷想了想:“再去让尚衣局的人这几日赶着做这些儿衣服。手里的活先放放。” “知道了,四哥。”十三点点头,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哎,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四爷果然本事大,能让某人轻声说话,不像对我一样,大吼大叫的,四哥,我服你了啊。”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我们听清。 我羞怒:“十三爷。” “我办事去了,没听见。”然后十三爷迅速起身,转身离去,一下子就出了门了,门口,他回过头来:“四哥,你慢用啊。” 这一次边四爷也吼了:“十三弟。” 我看着四爷的略红的脸,低下头,轻声笑着:“害羞了呢。”
第43页 头被抬起了:“这弗郎机话不好学吧,还好吗?会不会很累?” 心神被吸进那一潭温柔深情的眸中,我轻轻的摇头:“不累。我很好。爷这几日都瘦了,是户部的事太累了吗?” 他牵着我坐下,手仍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事情繁琐,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还好有十三弟帮忙,也还过得去。” “别太累了,小心身子要紧。身子好了,做事才有本钱啊。”我看着他,抽出手,倒了一杯热茶:“夜里风凉,出门办差可别忘了多加件衣裳。” “是。我知道了。”他没用茶,只是看着我,眼中的深情完全可以溺死人。而我情愿溺死其中而不悔。 笑着,我闭上眸,迎上他的唇,热热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着,耳边传来他略带着情慾的话:“我一定要早点向皇阿玛要了你。” 心中笑着:“爷,奴婢等着啊。” ps:唔,偶被33骂了,昨天看文看入迷了,所以一时忘了更新了。 今天补上,补上。 再顺。偶明天开始就不能这么时时上网了。更新时间一率放在晚上,偶排完了晚班,开始排日班了。 再ps,那个显眼的问题哦,偶这一章说了哦,偶可是让偶家闺女是奉旨学法语哦。所以,不会有什么显了,最多会因为方便面的过于宠信而招人妒忌罢了,不过相信偶家闺女是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吧,再说现代女性哪个不招摇的,后面还会有一章更招摇的呢。 ----不会写搞笑东东的某荷留 把几位法国公主的衣服借了几件出来,然后我与玉芙拿到尚衣局,比比划划的告诉这些个宫女,要怎么做才行,再加之考虑到清朝人的接受程度,我和玉芙把衣服设计成了唐装的样式,下身是宽大的裙摆,一旋身,转起一个大大的波浪,也折了这些蓬蓬裙里的裙驾。倒有点像是改良后的婚纱了,只是比婚纱了少了几层,只有里布和外裙而已。 带着宫女们走入格格们的宫里头,让她们为格格量身,正在九格格宫里坐着的德妃看着忙碌的宫女,问我一声:“冰若,这是做什么呢?” 我看着德妃娘娘面对娇女的宠溺目光,笑着开声:“回娘娘,奴婢这是给九格格做舞裙呢,皇上给弗郎机国公使办舞会,说是让格格们和阿哥们一起出席,也见见这洋人的舞会。还说到时要让各位格格和阿哥们与弗郎机国的公使们一起跳舞呢,还特意让汤先生教习呢。” “这洋人的舞会,我倒也听过,只不知到底怎么样,这回可要开开眼界了。”德妃笑着开口,动作优美的饮了口茶,然后看着我:“来,冰若,陪我聊聊。” “娘娘?”我略低着身,垂着头,恭敬的开声。 “这几日,我听得十三说,四爷和你走得极近?是不是啊?”德妃看着正在换装的九格格,语气清清冷冷的开口。 “是,娘娘,奴婢这些日子和四爷走得确是近了些。”我一时摸不清德妃的意思。只是按着实话说。 “是吗?那也不错,他的性子是冷了些,你要多担带啊。”德妃低声开口:“有些事还是要多避些好。别让传了闲话了,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我依旧恭敬,只是心里在品着德妃的话,她什么意思?这话是她的意思还是康熙的意思? “冰若啊,让丫头们在九格格衣裳的腰间加一根南海珍珠做的坠子。别单调了。”德妃笑着与九格格说了几句后,又转头对我说了一句。 “是,奴婢知道了,回头让宫女们加去。”我点点头,看着宫女们收拾好东西:“娘娘,奴婢先告退了。” “去吧。”德妃点点头,一派的雍容华贵。 走到花园子里头,我回头:“格格们的都量完了吧?” “是,都量完了,奴婢们这就去做。”身后的宫女开声。 “好,几个量身的就留下,几位阿哥那儿还没量好呢。”我开声,举足往另一边走去:“阿哥们的衣服更为烦琐,你们可要小心了。时间又极紧,更是要多加注意。” “是,姑姑。奴婢们知道了,一定会多加小心的,还请姑姑放心。” “姑姑。”玉芙领着一群人来了,冲着我叫了一声:“姑姑。” “还有谁的没量?”我问了一声。玉芙看了看手上的单子:“就还有四爷的没量了。” “那就回去吧,四爷的尺寸我知道。”我看了一眼玉芙:“走吧,哦,十四爷的你量了没有,可别拉下了谁没量啊?” “量了,十四爷的量了。”玉芙看了我一眼,大眼中满是委屈和怒气。我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和十四爷肯定有什么事,不过,我看看四周,然后一笑:“走吧,先回尚衣局。”现在人多,我不问,宫里人多口杂,谁知道刚从嘴里说出的话能传成什么样子。 慎言谨行,小心无大错啊。 回了宫里,我仔细看着玉芙:“依月,你今日给我一个答案,连月姑姑要听实话。” “姑姑,我知道你要问得是什么,我知道啦。”玉芙扁着嘴开口,一脸的委屈:“我告诉姑姑,依月哪个阿哥也不喜欢,依月只想回家。依月还没死呢,依月的灵魂穿越是因为这个链子,是链子带依月来的,所以链子一定会带依月回去。” “依月真的不喜欢任何一个人吗?”我问着。 “就算是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上十四阿哥,那个小屁孩,点大个人,装什么老啊,看着人烦,还不如十三呢,好玩的多呢。”玉芙看着我,估计着是想起了十四阿哥,一脸的怒气。 “那你就好好的守着,可别让皇上指婚了。”我看着她,抚着她的发,心里默默的问着:“弄影,萱,晴,你们还好吧?我真的好想你们啊。” “姑姑,你真的爱四阿哥吗?”玉芙伏在我腿上,抬头问我。 “爱?”我自问了一句,我爱他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笑,他的背影,在我脑中闪过,他的话也在耳边晃过,想着他的眸子,想起他的吻,我不由按住了唇,唇上好像还能感受的到他的唇的温热呢。 “算我白问了,看姑姑笑得那么甜蜜,不用问也知道爱惨了四阿哥了,恋爱中的小女人果然比平常更美。”玉芙在下面出声:“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美哦,让人一看就知道正处于热恋之中,妒忌啊,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一个值得我如此对待的男人出现啊。” “可是姑姑,你不会不知道,他会是日后的雍……”玉芙的话没说完,就被按住了嘴,我走到外面,仔细的看了看有没有人,回到屋后:“你不会不知道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吧。” “我一时忘了。”玉芙吐吐舌头,睁大了眼,对我行了个军礼:“好了,下次会注意。” 我点着她的脑门:“你呀,说你什么好呢?多长个心眼啊。”
第44页 “yes ,sir .”玉芙大声说。我看着她一阵好笑:“明天教阿哥们跳什么舞好呢?姑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你会跳什么舞呢?”我反问一声。 “天下没有我不会跳的舞,不过最擅长的还是男方的华尔兹。”玉芙很骄傲的开口。 “好吧,那我就跳女方了。”我挑挑眉,表示无所谓,当年为了逮一个疑犯,我可是学了好久的舞蹈,才拎住他啊。 ps:偶家闺女要跳舞了。下一章,让偶闺女和玉芙震死这帮阿哥和格格。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清朝阿哥格格跳华尔兹啦啊。 给偶评,偶就立马更新。不许看霸王文。 ----再次威胁要评要分的某荷留。 崇华殿中,阿哥格格们分坐两边,后殿中是乐师团们,按着汤若望给的,经我们改过后的曲谱演奏着音乐。 玉芙穿着白色的衣裙,脚上穿着的是临时改良后“清朝高跟鞋”,把花盆盘底子移到了后边,再把底子削小,增高,看起来倒也像是高跟鞋,不过个人认为,这个“清朝高跟鞋”应该是更像“增高版芭蕾舞鞋”一点吧。 玉芙把头上的旗头用力一抽,丝丝秀髮瞬间飘下,在空气中滑出一道道的飘逸,我看到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艷,其他的阿哥们也是眼中闪过一阵欣赏,而四爷却两眼直看着我,眼中好像有点怒气啊,他对玉芙的举动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我知道穿上了这个改良后的法国蓬蓬裙后,身体曲线很完美的显现出来了,而我很得意于我的打扮能让四爷吃醋,轻轻的摘下旗头,放好,回眸一笑,四爷也看着我摇着头笑了,眼中是宠溺,我读懂了他的意思,沖他一眨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奴婢和玉芙给阿哥格格们跳一次,请阿哥格格们瞧仔细了。玉芙。”我行礼后,看着玉芙,然后点点头轻轻弯腰。玉芙拿起我的手以完美的法国礼仪亲吻我的手背,在音乐声中带起我迈向殿中。 快步的迈着脚,我与玉芙配合默契,推,拉,带,转,旋,我们的裙摆如一起一伏连绵不断的波涛,加上轻柔灵巧的倾斜、摆盪、反身和旋转动作以及各种优美的造型,让舞动着的我们也如既庄重典雅、舒展大方、又华丽多姿、飘逸欲仙的独特风韵。 单纯的步伐,流畅的旋转却让我似乎回到了那个年代,那个高雅的舞厅中,我和贤正舞动着,那个时候,我们正相爱着,只是后来,舞曲断了,我们的情好像也断了,画上了句点。 享受着舞曲带来的美好,在舞曲中,每个转身似乎都能展现贵族气息和迷人的气质,每一个舞步似乎都带有皇室特有的尊贵和威严。 舞曲终了,我与玉芙弯腰致意。四周一片沉默,似乎没从刚才的震憾中清醒过来,我看向四爷,脸上带着狡猾的笑,四爷愣了一下,微笑走来,沖我点了一下头。 我和玉芙开始了我们在清朝的第一次教学,汤先生也在教着,只是这群阿哥好像蛮不配合啊。 八爷走到我面前,如菊般微笑的脸让我不能拒绝:“还请姑姑教导啊。” 我起身:“八爷客气了。” “八爷,左脚进,对,再迈右脚,进,进,退,进,进……”我无奈的看着被踩的脏脏的鞋子,脚好痛哦,肯定被踩青了,这个八爷是故意的吗? 心里暗暗的问候着八爷的亲属,当然避开了他的父系,骂他的父系不等于骂四爷吗?我可不笨,一个舞下来,我快翻白眼了,可是还有这么多阿哥。 轮到四爷的时候,他扶着我腰,看着我笑了:“很累吗?” “脚好疼呢。”我冲着他撒着娇:“喏,你看,脚肯定青了。” “回去泡泡热水吧,要不然,冰儿的脚青了,我可会心疼呢。”四爷笑着低声说:“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去,油嘴滑舌的。贫。”然后看着他的眼:“左进,进,进,退,对,就是这样,四爷真是出色极了。” “对,并脚,旁脚,对,就是这样。爷可真心疼奴婢呢,一下也没踩着奴婢呢,哎呀。”正说他好呢,一下不注意,他就踩上我的脚步了,我抬眼瞪着他,他在一边笑着:“一定注意。”话音刚落呢,又踩了我一脚。 ps:因为要吃宵夜了,所以,这一章到此为止。 要想看下文冰若的招摇的,请明日请早。 ----告诉你们要是不给书评不打分偶就不更新的某荷留。 脚泡在热水中,脚趾青肿着,我看着玉芙笑着:“啊,这些阿哥真是太过份了呢,姑姑,你看你的脚全都肿了。” “第一次跳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看了一眼玉芙,低着头开声:“不过还真的是很痛呢。” “冰若姑姑在吗?”门外传来话声,我抬头:“是小翠吗?” “进来吧,小翠姑娘。”玉芙打开门,却一声惊唿:“哦,四爷你来了?” 我一听也惊了,脚忙提起,然后要穿上鞋,然后起身,却不料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去,没有想像中的疼痛,有的只是一个热热的胸膛,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四爷,他的气息早就存在我的骨子里了,我知道是他。 他扶我在床上坐下,然后抬起我的脚,轻轻脱下鞋子,看着一片青肿的脚,嘆了一声,略带着怜惜的问:“疼吗?” 我不好意思的收回脚,直想往里缩:“不疼,不要,有人在呢?”再一看,玉芙和翠儿早就不见了,屋外传出声音:“二位慢聊。” 我摇摇头:“这丫头,翠儿总会被他带坏的。” “太累了就别坐着,睡着吧。”他看着我,然后起身帮我把被子铺开,将软枕横放于床头再扶我靠下,将锦被角掖好,坐在床边,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略低着头:“爷,您别瞧了,奴婢可不是美人。” “你是,是我一人的美人。”他微微一笑,开声,我横了他一眼,一脸娇羞:“好个贫嘴的四阿哥,若被外人知道,您冷面王的名号可算是毁了。” “爷,您可真瘦多了。”手,抚上他的脸,我看着他清瘦的脸,心中一阵心疼:“别太累,有什么让十三爷做去。” “十三刚才还说呢,你让他跳猴儿舞就没安好心,光想看他出丑。”他淡淡的说,声音中压抑着笑意。 “十三爷这可就冤枉奴婢了,这可是皇上吩咐的,奴婢不敢不遵啊。”我扬起笑,挑着眉看着四爷,呵呵的开口。 “调皮,对了,这是非曲直前些日子皇上赏的凝玉霜,对消肿有极好的效能,你试吧,若不好,我再寻人换去。”他掏出一个瓶子,放在床头,低头在我额上轻吻一下:“我先回了,你早些儿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 我乖巧的点点头:“爷,路上小心。玉芙,把那个灯笼给翠儿照着光,夜里天黑。”
第45页 他起身,拂拂我的髮丝,走出门外,和翠儿走了。玉芙进来后,看见床上的东西也是一阵嘆:“姑姑,看来这个四阿哥真是爱死你了呢。这个东西都拿来了,要知道连着宫里,这玩意天下只有五瓶呢。居然拿来给你消肿。哼哼。”然后不在开声,而我则拿着瓶子心里一阵的柔情,他,真的爱着我呢! 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舞会很快就来了。 宁和宫内装饰的与法国的宫廷极为相似,琉璃顶,流水席,银刀银叉银盘,还有我们赶置的玻璃高脚杯摆成了一个六层三角形的香槟塔,正中的桌上摆着玉芙想方设法做成的蛋糕,还有汤先生贡献的银烛台,上面插着赶置的稍小的蜡烛,正燃烧着放着光亮。 乐队被安置在后头的纱帐内,外头看不到,他们正奏着舞曲引人翩然而起舞。 格格们身上穿的是我们设计好的与法国蓬蓬裙类似却多了几分唐装色彩的长裙,头髮也被弄成了公主头,上面绑着镶着珍珠宝石的髮带,高贵之中不失甜美可爱,又比素日的旗装多了几分活泼俏皮。 阿哥们倒是没变什么,只是将素日的便装改的紧身了许多,下摆也小了许多,倒也显得贵气十足,举手投足中显出几分傲气凌人。 法国的大使们看着格格阿哥的改变,一个个都惊嘆不已,再看到宫内的装饰,一个个都张口结舌,而上坐的康熙显然也是得意非凡,挑着眉看着那些法国公使的惊唿。 我打开法国人带来的香槟,和玉芙一人一瓶的倒入香槟塔中,没有流出一点水迹来。然后用盘子端上两杯送上康熙坐位:“请皇上,皇太后品尝。”玉芙则一一的送上香槟给阿哥格格们,法国公使们则是自动的端起香槟酒,互相干杯。 冲着后头纱帐打了个响指,音乐响起,康熙也坐到了台下那包着明黄锦绣的椅上,法国人一个个起身,走向自己想要约的舞伴。 我看着阿哥和格格一个不动,与玉芙对看一眼,然后起向法国人,在几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们点点头,由那个美丽的公主打头:“亲爱的八,能约您跳个舞吗?” 八爷无奈的看着四周的兄弟,嘆了声气,起身,与公主相约舞池。其她几位格格也被法国人约走了,四爷被另一位美丽的法国公主约走。 玉芙走到十三爷面前,拉起他,跳了起来,而那个伯爵则走到我面前行了个优美的绅士礼,我起身,向他拉起裙摆,行了一个礼与他走进舞池内。 法国的女子似乎很能引人开心,她们的中文也是学得不错,一会子功夫就引得四爷笑了几次了,我有点怒了,领着舞伴旋到四爷身边,沖法国公主一点头,接过了四爷,拉着四爷舞动旋律,四爷低声问:“这个可以这样吗?”“当然可以。”我答,语气稍显不好。 舞池中的玉芙像是蝶儿一般美丽极了,一会儿和法国人跳,一会儿又和十三爷跳,再一会儿又成了太子爷的舞伴了,没过几下,她又入了十四的掌中。 她好像和我拼起了舞艺呢,不时的沖我扬眉一笑,舞过我身边时,很轻的说了一句:“姑姑,来比比吧。” 在这个如同现代的舞会中,在香槟酒的香味里,我的好胜心也起了。 把四爷的手放到另一位格格手上,我拉起十三的手,极速的舞动着,出脚,并脚,旁脚,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贵族的优雅与迷人。玉芙自然也不甘后退,她居然放下了华尔滋不跳,改跳起了探戈,还伸手向我邀请,四周的目光是如何的惊讶,我也不在意了,舞动着身子,拉住玉芙的手,摆肩扭臀,长发随着狂野的动作滑过一道道不可置信与惊艷的眼光。 唇上是邪邪的笑,眼中却是认真至极的神情,心里却有着痛苦与此同时悲伤,舞动着,我也明白着,现代,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眼一瞅,那个清冷如月的男子在眸中闪过,心中似是安定了许多,沖他眨着眼,我无声的问着:“你会陪我一生一世永不相离吗?” “会,我会,我会生生世世永不相离永不相负。”他看懂了,无声的用唇形告诉我。 心,好像被涨满了幸福一样,满满的全是爱,脸上漾出一个美丽至极的笑,我用舞蹈传递着我对他的爱是那么深,那么沉,那么重,那么浓。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胤真,莫非我穿越这数百年的时空就是为了与你相爱?若真如此,我定要好好谢谢上天将我带到你的身旁。 你让我明白了被自己所爱的爱着宠着是一种怎么的幸福与快乐。 舞着,我快乐的舞着,渐渐的玉芙已经跟不上我了,我开始了独舞,我的眼中再没有了别人惊艷的目光,只有他清冷的脸庞和冷静的眸子,为你而舞,音乐声中,我跳起了芭蕾舞。 舞曲终了,在玉芙的掌声带动的阵阵掌声中,我清醒了,看着上位康熙的眼神阿哥格格们的脸色,法国人的惊嘆,我笑了,为了你,我可以去死,这份情,胤真,你可懂呢? 他轻一点头,我知道,他懂了,于是我笑了,后面会如何,我不在意了,康熙后面会有什么举动,我不怕了,康熙,我会为了我的爱情拼死相争的。 ps:写了哦。不过,某荷要回去了。 再不回去,要进不了门了。886 顺带:好感动哦。某荷真的好感动呢,这么多书评。明天一定再让大家看个爽。先声明,会虐哦。 ----告诉大家偶要开虐了的某荷留。 舞会过后,是法国的公使们回国.于是又是一阵大忙. 伯爵走了,临走前,向康熙讨了我,想让我与他一同去法国,康熙不知道出于什么意思,回绝了,说是要另派一人去,但是伯爵却说,除了我,不要其她人. 康熙不肯放人,说是要依从我的意见,我看着那张和杰克一样的脸庞,心中充斥着对旧日战友的回忆,然后笑着对他说:\"伯爵大人,奴婢真的谢谢您的好意,只是奴婢生是大清人,不愿离家背景去那么远的地方,只愿长伴君王左右,能略微照顾年迈的阿玛和额娘,心愿以足.\"只是此君王非彼君王,我看了一眼康熙,在心里轻轻的说. 他看着,拉着我的手,一双蓝眸看着我,那其中的深情让我无法迴避:\"亲爱的中国娃娃,你要记着在大海那边有一个永远深爱着你的男人,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在大清呆了,请来找我,我一定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守护你.\" \"这个我拿走了,就当是你送我的临别礼吧,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是让我也可睹物思人.\"他从我发上拿下一支合欢钗.另一半留在我的发上,如果有一天你或是你的后代有什么事的话,以钗为凭,我以及我的后代一定用所有力量来帮助你们.\" 我看着这半管髮钗,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然后想起来了,这个不是杰克给我看过的他家的传家宝吗,因为在我头上一直是整支,我从未思虑过,没想到,他的前辈的大清爱人竟然是我.我在心里沖老天翻个白眼,老天爷,你玩我啊你. 回了屋里,我拔下头上另半支髮钗,往妆盒内一扔:\"谢谢,不过,我想我不会用着的.你的家谱上不是说了吗,你是一生未再见过任何中国女子.\"
第46页 日子仍然平静的过去了.康熙仍是一如既往的办理国事,对于舞会没有罚没有赏,一切都好像非常平静,如一块冰一样,可是从康熙每每看向我时深思的目光,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目光里包含了太多东西,却总在我破析前移开转向别处. 宫中相遇,点头一笑,无数深情,不说我也懂的.只是那甜蜜,在想起康熙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康熙的反映太不寻常了,我思忖着他的后招,他会做出些什么事呢? 时间在我的忐忑不安中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南书房,我立在康熙身后,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北京的秋天的确要比现代北京的秋天要冷得多,我都开始穿厚衣裳了,虽说也是因为那次之后身子差了些的缘故,但是天真的冷了下来了. \"传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见驾.\"康熙开了声后,门外的太监立即开声宣人入内听旨. 三位阿哥依次入内,康熙看着地上跪着的阿哥们,点点头:\"来了.\" 康熙的目光闪烁着一种让我害怕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我努力让唿吸顺畅下来,只听得康熙开声对着四爷开口:\"老四现在才一个正福晋,一个侧福晋吧,今儿个我把玉芙指给你了,过些日子,你迎回你府里去吧.\" 我不敢相信的抬眼看着康熙,看着同样一脸震惊的四爷,一脸惊讶的玉芙,眼中充满着绝望,我曾想过康熙几百种的方法,却从没想过是这种方法,他居然把玉芙指给了四爷,我承认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打击到了我,如果玉芙和四爷在一起了,我是不会也不可能再和四爷在一起的,我能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他,除了玉芙,康熙,不愧是千古第一君,计谋就是高啊.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纠住了一样,好疼好疼,胸口闷闷的,让人好不舒服,我扭着脖子,想要挣脱这种感受,喉咙里有一种腥腥甜甜的东西在上涌着,手也软软的没有力气,手中端着的托盘倒了,上面的茶盅打落于地,一阵清脆的响声,像是心死的声音,有一种腥甜的液体从口中吐出,落在白色的衣裳上化成点点红梅,那般触目惊心. 身子好软哦,晕眩中,我想着,身子向下滑去,却被一个被我深刻入骨的人所抱住,看着眼前模煳不清的人影,我想说话,想告诉他不要担心,我很好,可是那浓稠的液体却不停的涌出,沾满了我与他的一身:\"没事,你别急,别皱着眉,我喜欢看爷对着我笑,那让我感觉到我是被爱着的.\" \"我爱着你的.真的爱着你的.\"他的声音为什么那么抖呢?他在害怕什么吗?我试图抚平他的眉,那双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一直皱紧着的眉.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逼得我无法动弹,我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任凭疼痛将我的思绪一点点的抽离身体,我会死吗?会永远的离开这个我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吗?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将我包绕,不想,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就算知道他的脾气清冷,就算知道他有时会喜怒无常,就算知道他命中注定会有八个妻妾,可是仍然不想离开他.但是玉芙,我转头看向玉芙,我不能,真的不能和玉芙共同拥有一个夫君.来自现代的教育不许我这么做啊.我和他真的缘尽此生了吗?若真如此,我宁可此时在他怀里死去. 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话清楚的传入我的耳中:\"别睡啊,冰儿,别睡啊.\" \"对不起,不能陪你了.\"我用尽力量说完这句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以后的日子就让十三爷和玉芙陪着你吧.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什么东西热热的滴在我脸上,被黑暗彻底吞没前,我好像看到了他那双一向清冷的眼中有着泪,他为我哭了吗?有你的泪为我送行,我一定会走得很安心的.我笑着,进入黑暗的世界中,耳边好像传来他的狂吼声:\"皇阿玛,这,这就是您要的吗?\" ps: 下一章就是番外了,也是虐四的一章. 正如某位大人所言,吃得虐中虐,方为人上人,所以,某荷还是虐了. 虽然某荷捨不得虐,但是为了后面剧情能够铺展开,为了大大们心中想虐众人的愿望,某荷还是忍着心中的不舍,虐了. 某荷这么虐,可不容易吗. 想看虐四的,明日请晚上10点后来.别的时间,某荷无法更新.没有时间. ----下定决心要虐后自认非常伟大的某荷留. 我的名字叫做爱新觉罗*胤祯,是康熙皇帝的十四皇子.我的兄弟姐妹很多,但是与我一母所出的也唯有雍贝勒一人而已.他是我的四哥.那个被人称为\\\"冷面王\\\"的四爷. 直到走出南书房,我还没从四哥的那声悲凉至极的狂吼中醒过来,那一声:\\\"皇阿玛,这,这就是您要的吗?\\\"像是咒语一样一直在我耳边绕着, 我从来没想过四哥也有如此失控的一面,在我的印像或者说是所有阿哥大臣的印像中,四哥一直都是很冷静很沉稳的一个,可是当皇阿玛说要把玉芙许给四哥的时候,皇阿玛身后的冰若姑姑倒下了,四哥脸上的悲伤是我从末见过的. 冰若,她,我是知道的,她和四哥这点事,全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只是大家没挑明了说罢了,我是不太喜欢这类女子的,总觉得她心机太深,让人觉得不舒服.还不若玉芙好,天真没有心计,想说什么说什么,不做作也不虚伪,她的一举一动总让开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是我知道,我喜欢看着玉芙,她做任何事在我眼中都是好的. 可是冰若听到玉芙赐给四哥后,望向玉芙的那眼,让我心里有着一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心痛,她的眼神里充满着绝望和心---死.我看着玉芙,她的眼中却是一片的不敢相信. 冰若撒翻了茶盅,人也倒下了,我看见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如飞溅的血色珍珠一样不停的落在她的衣裳上,我看见四哥如发狂的野兽一样冲上前去抱住了她,然后不停的用着一种我从没听过的温柔语气叫着她的名字,那声音是那么悲伤却又那么柔情似水.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男人是我那个无清无心的四哥吗? 四哥白色的衣服上沾满了冰若的血,和冰若身上的血混在一起让我有种错觉,四哥和这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子是不可能分得开的,纵然是无法再见,纵然是阴阳两隔,他们也是无法分开的. 我听见冰若微弱却清淅的声音:\\\"没事,你别急,别皱着眉,我喜欢看爷对着我笑,那让我感觉到我是被爱着的.\\\"这一句很短的话,却让我明白了她对四哥那种爱,我不由想着玉芙,她会如冰若爱四哥那般爱着我吗?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玉芙,她正狠狠的瞪着皇阿玛,眼里的气愤和暴怒不容错辩,但是却很快的被冰若的再次吐血而变成的担心. 冰若又呕血了,四哥的神色也越来越柔,眉头舒平了,但是我却看到他眼中的那份绝望和狂燥,他,好像是真的很爱很爱冰若,他不顾皇阿玛还在眼前,不停的对着冰若说着我平日不屑一顾的爱语,告诉冰若,他爱她,真的很爱她.我听见冰若那微若将熄之烛的声音,她在道别吗?她在和四哥说对不起,说她再不能陪着四哥了. 四哥也要人陪吗?他一向是那般清冷的啊,再说他和十三不是极好的吗?我怀疑是我听错了,却发现四哥眼中的泪光,原来,原来,原来四哥也是会寂寞的啊. 正想着却听到四哥的斯吼:\\\"皇阿玛,这,这就是您要的吗?\\\"看过去,却发现四哥怀里的冰若闭上了眼,嘴角边却挂着一抹极美的笑容,四哥睁着双眼,瞪着皇阿玛,泪,他居然落泪了,那晶莹的泪从他的脸上滑落,我吃惊的看着,四哥真的爱极了冰若.
第47页 而冰若,她,死了吗?我看着皇阿玛,皇阿玛显然也没想到结局会是如此,他的脸上是一片的后悔,一片的悲伤,他走下来,想要抚摸冰若,却被四哥挡开了,四哥抱住冰若,看着皇阿玛,眼中是一片的冰冷,我知道这一回,若是冰若真的死了,四哥也会死的,是心死,完全的心死,十三在大吼着身边的太监:\\\"还不去请太医?都呆着做什么?\\\" 玉芙哭着冲着皇阿玛怒吼:\\\"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康熙?\\\"她居然为了冰若而直唿皇阿玛的号. \\\"你害死了姑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有情人在一起呢?为什么一定要阻止他们呢?他们,他们,他们只不过互相深爱关而已啊!!!相爱,相爱有什么错吗?\\\"最后的话,玉芙是吼出来的.而一旁的四哥却如无事人一样,只是抱着冰若,然后用身上的披风裹紧了冰若:\\\"你身子不好,别冻着了,别睡了,回房再睡,好吗.\\\" 他甚至还在笑,只是那笑,看得我毛骨悚然,心里直发凉,四哥他,他,他怎么了?十三冲到四哥面前,摇着四哥:\\\"四哥,你别这样,别这样.\\\"四哥只是瞪着十三:\\\"别摇,她睡着了,你这样摇会摇醒她的.\\\" 我死命的拉住玉芙,不让她再开口,她死命的瞪着皇阿玛,然后突然哭起来,喊着:\\\"姑姑,你不能死啊,不可以,你答应过我,要在我出嫁时送我出门,给我做嫁衣的,你答应过我的啊.你不可以食言啊,在这个大清,我只有你可依赖了,我不要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姑姑,醒来啊,姑姑,我求你醒过来啊.姑姑----!!!\\\" 皇阿玛也狂吼着:\\\"太医,太医,太医怎么还没来?啊?\\\" 太医好不容易来了,皇阿玛瞪着一双急红了的眼睛对着太医开口:\\\"治不好她,朕要你们一个个陪葬去.\\\" 四哥看见太医来,十三在四哥耳边很轻很轻的开口:\\\"四哥,让太医给冰若看看.\\\" 四哥看了一眼太医,眼里的冰冷让我不自觉的打了寒颤,他很轻很轻的抱着冰若放在软椅上,对着太医说:\\\"诊吧.\\\"简单的两个字,我却看见太医被吓得打了抖. 太医诊过后说,冰若是什么急怒攻心,加之心伤,现在是什么心脉破裂,反正听起来极糟糕,极为严重,我发现太医每说一句话,四哥和皇阿玛的眉头就皱紧一分,玉芙就跌一分脸,十三就抽一下嘴角.而我也不自觉的关心起冰若来了. 太医院每天留着一个人守着冰若,随时观察着冰若的病情,冰若已经昏迷七天了,这七天她的病情时好时坏,时不时的吐血,药也给以餵进去,四哥更是日日去冰若床前报导,脸色更是随着冰若病情变化而变化,眼中的冰块是越来越大了.而皇阿玛也是日日前来探视.那天我陪着玉芙去看冰若,居然听到了皇阿玛充满悲凉的声音:\\\"对不起,冰若,对不起思儿,朕真的不是故意的,朕没想到冰若居然会因为这个指婚变成如此模样,对不起.冰若,只要你能醒来,朕愿穷尽所有,朕不想指婚于你,只是因为朕不知道你是不是^^^^^^,朕不敢指啊.可现在朕答应你,只要你醒过来,朕也不管了,朕就把你指给老四了.只要你能醒过来.一切都没什么.所以朕命令你醒过来.\\\" 我看着四哥越来越冷的眼神,越来越瘦的身子心里真的心疼,不管如何他是我嫡亲的四哥啊,所以冰若,请你为了四哥好起来吧. 他们的爱情,我真的服了,什么叫做情之所至,生死以许,也许这就是吧. 走在路上,听见一个宫女开声评论着冰若,她说:\\\"为了深爱的人纵然变成魔鬼,亦然是天使.\\\"是啊,不管冰若怎么样,她是因为深爱着四哥啊. 四嫂,这个四嫂,我认了,心甘情愿的认了. 看着星空,我许下第一个为了他人而许的愿望:\\\"四嫂,请你醒过来吧.\\\" 第一篇的结束 “快快,小心着点,狗奴才,要是颠着了里头的人,要你们的狗命。”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着蓝色的外衣的男人,看年纪挺大,下巴却干干净净的,声音也尖尖细细的,倒像是那东方不败一般,他正吼着后头的抬着轿子的四个青衣男子。 “您老就放心吧,咱们哥几个招轿子的手艺在这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稳当,保正不颠着轿子里头的人,您老安心吧您。”抬轿子的几个人中看起来是老大的人开口。 到了城门口,那穿着蓝衣的男子从司里掏出一个牌子什么样子的东西,然后向那守城的军士的眼前一晃,然后用着极为急促的声音开口:“快开门。” 军士急忙招唿人把城门打开:“您老慢走。” 走出外面,轿内的人好像醒了一样,发出一阵呻呤声,蓝衣男子掀开轿帘,仔细的看了看轿内之人,然后放下帘子,冲着那抬轿子的人吼一声:“快点,抬快点,赶紧抬到那个庙里去,别耽搁了。” 城外三十里,一个破庙之内,一个大大的火堆升着,一个老人正在火堆边烤着火,一身灰色的僧袍,头上点着九个戒疤,胸前挂着一串佛珠紧闭着眼,口中不停喃喃的念着佛经。 庙门被人沖开了,蓝衣男子走了进去,冲着和尚一和掌:“大师您来了?这是凭证,是那个人给您的信。大师请看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火漆封住封口的信件。 老和尚凌空一掠把信收到手中,粗粗看过后,对着蓝衣男了开口:“还不把人抬进来,这么冷的天,你想人冻死吗?” “是,大师,我这就让人把人抬进来,以后的事情就有请大师多多费心了。这个病人,是他的心上肉。”蓝衣男子恭敬的开口,然后把轿中之人抬了进来,看不清容貌,也不知男女,一身上下全被棉被裹住了。那棉被上缝着的是精緻的缃丝,绣着的龙纹。 火光下,和尚正在为被中之人把脉,棉被微露一角出来,棉被中的人也露出了脸的一边,看起来像个女子,只是脸色白的可怕。 “这个人我带回去了,告诉那个人,一年后我还他一个健康的闺女。你去吧。”和尚开口,很淡的说着话。 “如此有劳大师了。奴才告退。”蓝衣男子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同年,宫中传出消息,叶赫那拉氏冰若因伤重不治而死,因其功高故而将尸身还入叶赫那拉家的祖坟。 消息传出后,四阿哥府中之人全部带孝,四阿哥此后再无笑容,便是笑,也是勉强为之。十三阿哥曾对其亲近的人说:“四哥此次是真正的心死了。” 时间很快的就过了,关于冰若的事情,在日復一日中被人遗忘,除了那几个想忘而忘不了的人,比如说四阿哥,再比如说玉芙…… ps:下一章节正式进入冰若的宫外生活。 呵呵。记得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不过,偶家的四四註定是幸福滴。 给评啊,给评。 第 61 章 村庄内炊烟青青映着西下的夕阳,端是无比的好看,我坐在楼上,看着窗外的美景,心中思绪烦绕,你,你还好吗?一年未见,你可会忘了我?可会不记得我?
第48页 楼梯蹬蹬的响起,我开口:‘五儿,你又这样急燥燥的,呆会儿师父怕不又要骂你了.‘来的人,不用看,我也知是我五师妹,一个急惊风. ‘小姐,这次师父可不会骂我了,是他让我赶紧来找你的.‘五儿看着我,顺手拿起一件披风披上我的身上:“天冷,别冻着了。” “就你事多,这点风就能冷死我了?”我看着这个小丫头,笑说。 “师父说的,你身子不好,不能见多了风,不能受了寒,我可是按着师父的话去做的。”五儿还是理儿一堆的看着我,神气的样子让我见了好笑。 我点点她的脑门:“你呀,一张嘴不饶人,说吧,师父让你找我有什么事?” “呀。”五儿大叫一声:“我差点忘了。师父说让你去禅房找他去。” 和五儿走向书房,想起这一年的事情,不由觉得好笑。我如今是那江湖中有名的医僧和凡之俗家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这个五儿是和凡大师在半年前为我收的一个挂名弟子,专门是侍候我的,本名是李红,后来我嫌这名儿难听,就改了个名,叫做红袖,但人人叫惯她五儿,这名也就少有人叫了。 而这一年,我在外头开了一家医馆,专为那重伤的江湖人医治,也立了个规矩但凡进了我这医馆,不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律放下,否则可别怪我那师父与三个师兄与你为难了。我那在个师兄在江湖中也是极有名的人物,手底下的功夫可不含煳,再加上师父是那少林硕果仅存的和字辈的大师,少林一派对我的医馆也是极为照顾的,敢来我这医馆里闹事的人,至今还出现。 我也开了一家私塾,自己也任教了,孩子们都叫我女先生,到外头却被传成了吕先生。加之我是和凡大师的四弟子,外头的人居然叫起我吕四娘来了。初听这名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我居然成了歷史上的人了,这若是让玉芙知道了,指不定会笑成什么样呢? 想起她大笑时的样子,不觉自己先笑起来了.走入禅房中,佛味十足的师父正盘腿打坐念着经呢,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师父,您找弟子有事吗?" 师父睁开眼,一脸的慈善关怀:"身子如今可好些了?你我刚回来,别老想着那些个俗事,多保养好自己个儿的身子才是正事." 我坐下,看着慈悲的师父,点头笑着:"是,四儿知道了,只是有些事,也只有四儿才更清楚些啊." "这是前些日子你大师兄托人送来的天山雪莲,你拿回去,让五儿给你煎好,自己个儿的身子还要旁人来费心."师父的话中带着淡淡的嗔怪.我轻笑着收好那放在玉盒之中的雪莲,谢过师父. "冰若啊,你在我门下也有一年了吧,过些日子是你大师伯的寿宴,你带上五儿去给你大师伯祝寿去吧,我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走不了多久了."说完闭上眼,再不理我一脸的气闷. 走出禅房,我看着师父关上的房门"什么身子骨不中用了,走不了多久了,还好意思说自己的老了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比那年轻人还来的硬朗呢,不过是不想去河南罢了真是的闹了这么些年了还放不下师伯也不在意了你还在记较呢,只不过,大师伯的寿宴还是要去的." 带上五儿,坐上马车,带上一大堆的东西向河南进发. 大师伯名叫沈堂,今年54岁了,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一手金刚掌练的是虎虎生威,威慑河南两道,再加上为人侠义心肠,急人所急,更为白道所推崇,沈家庄也自然成了河南武林的头儿了. 行在路上,我坐着马车,因为身子的原因,我不能骑马,只能被迫坐在马车中看着外面的风景,五儿在前头驾着车,一派的稳重. "小姐,今儿错过了宿地,只能在这野地里囫囵一下了.五儿打柴升火去.小姐,你在车上坐着吧."夜降临后,五儿把头伸进来对着我开声,我揉着眼睛,点点头,把手中的被子搂紧了:"好啊,快些回来.哎,五儿,加上件衣服,夜凉风大,别冻着了."顺手拿过一件披风,递给五儿,五儿接过,看了我一眼,吸吸鼻子:"知道了,小姐,你就呆在车上别下来." "快去吧,我哪里就那么娇弱了?"我笑着将五儿推出去,然后披上外衣坐到了车外头的地上. 九月的夜风确实很凉了,裹紧了身上的外衣,我看着满天闪烁的星子发着呆,听说,地上每一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那么这些星星当中,哪一颗是他呢?应该是最大最亮的那颗吧. 对着冰冷的手呵口气,我笑了,胤真啊,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可知道你的冰若很想你.一年未见了,你还好吗?心口闷闷的痛起来了.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做成的瓶子来,熟悉的倒出一粒散着淡淡清香的药丸,放入口中,一股梅花的香味从口中散入心肺,心口处的疼痛顿时缓解了不少,这个药是师父为我特别做成的,里面用了不少的珍贵药材,对于我心病倒确有疗效.我的心疾,师父说是治不好了,只能将养着,护着,减少犯病的次数而已. 等了大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着五儿来呢?正准备起身去找找她,耳边却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喜的叫声:"师兄,快来啊,这儿有马车,肯定有人." "师妹,别乱闯."后头那个男声听起来倒是挺稳重的一个人.我听着在心里细想着. 不出一分钟,一个身穿着粉色衣裳扎着粉色丝带的女子走了进来,看见我,突然笑了:"你好,你也是错过了宿地的吗?就你一个人吗?" 我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生,笑了:"是啊,我与丫头错过了宿地,只能露宿于此了,姑娘是?" 她笑了,正准备回答,却被后头跟上的男子拉住,那男子一身白衣,虽然沾污了却仍显秀气,他沖我一揖,我急忙起身还礼:"公子?" 他抬头一笑,借着月光,我倒是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极为秀气的脸庞,长得倒是不差,他沖我开声:"姑娘一人在此,本来在下应与师妹避开为宜,以免闲话." 我笑着:"公子何须如此,同为江湖中人理应相互帮助,何必如此多礼呢,待小婢拾柴回来一起夜谈也不失为一桩佳话啊." "如此,倒是小生过于多虑了."他再一揖,我又起身回礼他笑着开声:"小生是华山掌门首徒司马长空,此位是小生的小师妹林芸." 我微一福身:"原来是青衫剑客司马大侠与清铃仙子林姑娘,小女子早是久仰大名,只恨无缘得见,却不想在此地相识,也算是有幸了.小女子姓吕,因在家师座下排名第四,故而人称四娘." "原来是吕四姑娘,吕姑娘,小生有礼了,江湖中传吕姑娘得尽和凡大师真传,为人更是良善慈悲,常为穷苦之人布施义诊,却不料是如此美貌,妙手观音果是名不虚传啊."他倒是一喜,随后更是夸起人来了.倒是让不得不低下头去做出一副娇羞状来,好全了他大男人的心态,我心里翻着白眼暗叫着:"五儿,你倒是快回来啊."嘴上却是另一番言语:"司马公子过誉了,不过是江湖朋友抬举四儿罢了.再者江湖传言哪可尽信,我身子弱,哪能练得武功呢,说是真传,也是师父那些入不得法眼的旁门左道而已.师兄如此说倒像是取笑四儿了."
第49页 "姑娘快快坐下,姑娘身子弱可别累着了."他忙是请我坐下,我低头谢过了,他看着我开声:"姑娘这般弱不禁风还能为天下百姓着想,真让长空贊服啊." 这个时候,五儿总算是回来了,抱回一怀的柴,见着司马长空,脸儿拉得老长:"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没见着我师兄与你家小姐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呢?"旁边那个娇俏的小女娃立马开声,横眉瞪眼的对着五儿. "五儿,这位是江湖人称青衫剑客的司马公子和清铃仙子林姑娘,不可无礼."我又笑着转向司马长空:"这五儿虽说是侍候我的丫头,也是被师父收了挂名弟子的,加之我向来宠着她,没想着却被宠坏了,还请公子莫放在心上才好,四儿代五儿给您陪个不是了." "师妹在家一向娇惯,如今口出无状还请姑娘和五儿不要见怪."他也忙着还礼. 这一边只见着五儿和林芸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认错了.寒风吹来,身上一阵冷意,我不由把外衣再裹紧了些,五儿忙升起火,这一厢,一件带着暖暖气息的外袍披上了我的身上,我转头一看,一双有如四爷般清澈的眼中透着关心:"夜凉风大,姑娘还请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推回外袍:"公子既知风大夜凉,还请穿上吧,别冻着了,四儿不要紧的,五儿,拿披风来." "是."五儿应了一声,从车厢中取了一件披风出来,我笑着接过,五儿脸色臭臭的看着司马长空和林芸,坐到了火堆边上.于是一夜无语. ps:这是新改的文,本来是想重新挖个坑的,可是一想到某些坑王,偶还是不挖了,省得到时也学她们的样,挖坑不撒土。原有内容在右边哦。 改得如何,给我书评。 ----虚心接受指正的某荷留。 "小姐,您还好吧?"次日起身,只觉得一身晕晕沉沉的,想是昨夜着了凉了,这身子,自从那次之后便变极为虚弱了.我看着一旁一脸焦急的五儿,摇着头:"没事,你驾车吧." 五儿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旁边是司马长空和林芸,司马长空看着我,一脸的焦虑:"真是的,咱们这江湖人身上只有些跌打药,金创药的,却从不带旁的药,哎,真是该死,姑娘如今可觉好些了?" "四姐姐你有没有好点?好点的话,就起程吧."林芸虽也是担忧,但到底是大小姐,在家娇养着,一点也不知病人苦痛,她看着我,说着. "师妹."司马长空轻喊了一句.旁边的五儿脸色一下子黑起来了:"真是的,没见着我家小姐病了啊." "可是她自己都说了没事了啊."林芸用一种莫明其妙的眼神看着五儿和司马长空,一脸的委屈. "那是我家小姐为了不让你们担心这才忍着不说的."五儿恶狠狠的瞪着林芸,我看着五儿:"好了,五儿,驾车去.林姑娘,五儿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知道了,我怎么可能和她一般见识呢.师兄,走了."林芸看着五儿,瞪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司马长空上马. 于是,这去河南沈家庄的路上,我们多了两个同行者.因为,他们也是去沈家庄祝寿的. "小姐,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客栈落脚吧."五儿掀开帘子,问我一声.我从掀起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还不错的样子,干净明敞的店堂,纯色的招子,小二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平凡而满足.我冲着五儿点点头. 五儿扶着我下了车,将手中的鞭子扔到小二的手里:"两间上房,把马儿带下去,要餵上等草料,再把你们店里的拿手菜弄上来,要清淡的,我家小姐吃不得油腻." 司马长空在后头也与林芸一道走进,小二马上围上:"二位打尖还是吃饭?" 林芸也是一扔马鞭:"把马儿餵好,两间上房." 我看着五儿,微微瞪着她:"你呀."然后回头对着林芸和司马长空开声:"公子和林姑娘若是不嫌弃就一道吃吧." 司马攻空忙开声:"不会不会,能与姑娘同桌而食,是长空的福气."他的眼神中一片的痴迷与爱慕. 沖他微笑着福福身,我在五儿的扶持下上了楼.留下司马长空痴迷的眼神. 五儿扶着我进了木桶之内,一边帮我加热水一边开声:"切,什么人吗?瞧那一个样子,哪里像是江湖中有名的剑客,要不是小姐认得,我还真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要非礼小姐呢." "胡说."我浇了一捧水在身上,感受着热水带来的温暖:"他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啊." "是,他是没说什么话,可是,那眼神无时不在盯着小姐,让我看了心里都怕.像是,像是,对,像是狼一样."五儿想了想,开声,语气肯定:"还是那种饿了很久的狼呢." 我伸出湿湿的手在五儿的额上轻轻一叩:"乱说话.这种话下次可不能再说了.隔墙有耳呢.笨五儿." "哦,知道了."五儿揉揉被我叩的地方,皱皱眉,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看得我直想笑. 这个时候,五儿端上药:"小姐,先吃药吧,刚刚好,不热了." 我厌恶的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左手端碗,右手捏住鼻子,一口气喝下,身旁的五儿很快的把桌上放着的糖水端上,我用糖水漱口洗去口中药味和苦味,感觉好受多了. "笨丫头,好了,我泡好了,扶我起来吧."我看着她,笑着开声. 擦干全身,换上一身白色的收腰的衣衫,汉人与满人女子衣服上最大的不同就是汉人的收腰,满人的不收腰(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吧).将长发盘起,用一枚玉钗定住,本来,我应是垂下发来,可是,可是,散发只为君.所以,长发还是盘上吧. "小姐,你怎么又这么弄呢?你还未出阁,不能这么系发的."五儿这个丫头一看见我这么开,又皱眉翻白眼,然后要给我重编过,"不要,我习惯了.这么弄挺好的." "人家会认为小姐是出了阁的啊,那岂非毁了小姐的名声?"五儿这个丫头哪都好,对礼教看得却极重,真是让人晕,小小年纪满口的女则女诫. 最后的结果是,我在颈后挑了些头髮出来编成麻花,垂在胸前. 走下楼后,林芸看着我,直嚷:"四姐姐,你怎么才来啊,我快饿死了,师兄又不许我先吃,说是要等着四姐姐." 我走向桌子,在林芸旁边坐下:"林姑娘饿了,就先吃吧,公子如此,倒让四娘心中不安了." "吕姑娘何须不安,是在下心甘情愿等的,来了就快吃吧,要不然都凉了."司马长空指着菜开声.看向我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我熟悉的深情,看着这双与四爷相似的眼睛,我有点恍然了,四爷,你在哪呢,你的冰儿好想你.于是口中不觉对着司马长空开声:"公子也吃吧,凉了容易伤胃." 然后持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看着他惊喜的眼神,我这才方现自己做了什么,于是立马坐下,心中暗骂自己:笨蛋,你在做什么."然后再不开声,只是和五儿静静的吃着饭.
第50页 "老闆,来一桌拿手菜.清淡些啊."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不由转过头去,是他. 一个身穿着浅青衣衫的男子背对着我们,正对着掌柜的大声嚷嚷.那个背影我是极熟的,几番与胤真在宫内相约,去的都是这个男子的宫内.好个十三爷,一年不见,倒更添了几分成熟之气,褪了些青涩的少年气质,这般样子真真不愧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呢. ps:这样写行不行,总要告诉某荷吧. 要不然,某荷不知道要不要改啊.还是继续以前的不要改动了. 我看着十三,心里有如海啸般,思绪翻江倒海.十三来了,四爷呢?四爷来了吗?十三刚刚说要清淡些,可是十三的口味一向重,这些皇子阿哥中也只有信佛的四爷口味偏爱清淡,那是,那是四爷来了?他会在哪儿呢?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身边的五儿突然发问,我回神,看着他们,林芸看着我,一笑:"四姐姐,是见着认识的人了吗?还是,在等什么人呢?"林芸的眸中闪过一丝的狡猾,很快又恢復成一片的天真,我见着,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个林芸好像不简单呢. 我轻笑:"没有,只是见着一个身影好像是旧日故友,公子,林姑娘快吃吧." 这一边十三的眼神飞快的扫过,在我身上停顿一下,显得有些惊鄂和讶异,却很快又回復了平静,只是眸中透着兴奋,一边勐催着掌柜:"快些,没见着爷还有急事吗?"再一停顿又开声:"爷的四哥可还等着爷呢." 筷子在手中顿住,他来了?来了,真的来了.我像个刚解情爱的小女生一般,心中喜不自禁,他来了,这一年,他可瘦了?身子还好吗?有没有累着?他可曾想过我?想着想着,不由痴了. 刚吃完饭不久,我与五儿说了声:"我上街走走去.不用跟着." 走在街上,看着四周的小贩叫喊着买卖的样子,视线里一个身影闯入,于是脸上带着浅笑.走入一个无人的小巷中,我等着迎头的一击. 陷入昏暗前,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李卫:"快,快,别颠着了." 我感受着疼痛,心里暗骂:"死狗儿,下手这么重.‘ 醒来后,是一片的晕黄,睁开眼睛,小小的油灯在桌上放着光亮,床边一个背影那般熟悉与温柔. 看见我醒来,他伸手抚着我的发,脸上带着一个淡淡的微笑:"醒了?" 我点点头,脸上挂出一个微笑:"公子,这是哪里?" 他脸上的笑顿时僵了,然后轻摇其头:"冰儿,别闹了." "冰儿?"我把一个疑惑的动作摆出:"公子,小女子名中确无冰字,想是公子认错人了吧,还请公子送小女子回客栈,此时仍未回,只怕家中小婢着急." 他错愕的看着我,而我却盯着桌上的一枝金钗,那枝钗眼熟的紧,我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曾见过了,但是,我让你带女人来,哼,气死你活该,我在心中暗自生着闷气,不想再看他. 说我吃醋,没错,我就是吃醋,怎么了?不行吗?我不在意他有多少个小妾,可是,你也不能带到我面前来啊.没见着我还能当不知道,你都带我面前来了,还能指望我笑着对你说,恭喜爷了. 越想越气,心口处再次痛起来,抚着胸口,我大咳起来,无力的从怀里摸出玉瓶,颤动着手倒出药丸送入口中,然后冷冷的盯着他:"公子,难不成要做出强抢之事?还请公子早些送小女子回客栈吧." 他看着我,显然也是火气上来了,一甩衣袖,冷冷的开声:"想来是本王认错人了,李卫,送这位小姐回去." 我起身,冷着脸看着他一派清冷的神色,吸吸气,却止不住泪水的滑落,狠狠擦去泪水:"不劳公子子费心,小女子还认得路."然后走出房间,留下一脸莫明其妙的李卫和不知所谓的四爷. 走出房门,我看见十三正在窗下,看见我出来忙摆出看风景的样子,我白了他一眼,偷听也装不像,这儿可是客栈,哪里能看什么风景,沖他冷哼一声,我急步走下楼梯. 回了客栈后,五儿都快哭了:"我的小姐啊,这半日你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不理会她,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声:"别来吵我."然后走进客房内死命的捶着枕头髮气.死胤真,居然出门还带着个女人出来,虽然我没看见,可是桌上的金钗可是女子的饰物啊,我还认错啊,这一年来,为了能再见他,我咬牙吞下所有的痛,可他倒好,身边仍是温红倚翠,想起这一年来忍受的痛楚,又想起那枝金钗,不由痛上心来.捂着胸口只有出气的份了.张大嘴,我不停的喘着气.泪却是止也止不住的落下来,胤真,你说过不负我的. 不对,好好的,他来这儿做什么? 拭去泪,我心里暗自猜测着. 夜风吹起,五儿睡去了,我披上外衣,推开窗子,看着外面暗蓝色的天空中繁星点点,顿觉清醒许多,五儿是睡了吧,刚刚还看见她厢房里的灯亮着,现在应该吹灯睡了吧. 裹紧身上的外衣,取出一旁柜中放着的茶叶儿,放在壶中,然后对着外头开声:"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入屋一坐呢?外面风大.请进吧."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青色衣裳的男子在一名身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青衣男子对着蓝衣男子开口:"十三弟,你就在外头等着吧." 那蓝衣男子点点头,看了我一眼:"知道了四哥." 我看着他走进房中,一步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生疼生疼的,然后泪,不自觉流下脸庞,转过身,我拭去脸上泪,看着他,力持平静的问:"深夜,公子不请自来,不知是何用意?" 他看着我,我自顾自的泡着茶,他低低的嘆了口气,那声音像是隐藏了许多的心酸和痛苦一样,让我的心也一下子纠疼起来,他走上前来,抱紧我,我贪滥的吸取他身上的温暖和我以经一年未曾感受到的气息,默默垂泪,这下子,不信你不心疼,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他果然看到我的泪后,原本有用力的拥抱变得温柔了许多.他把额头抵在我的发上,轻轻的开声问:"冰儿啊冰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不说话,只是落泪,心中却有一丝的埋怨,我在寺里受苦,被疼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在哪呢?疼的我快疯了的时候,你又在哪儿呢?濒临死亡一脚踏进棺材的时候,你又在哪儿?我一次一次晕迷的时候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不在.不在!一时,埋怨在心里喷发出来,我是真正的哭了,无数的疼痛在听到他那句话时全爆发了出来. 他扳过我的身子,逼着我看着他,他瘦多了,也憔悴多了,也老多了.虽然早想过他可能变了样子,但从没想过,他居然变得这般冰冷了,那冷,好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他看着我眸中是一惯的深情:"那枝钗儿是你自己的,还有,玉芙嫁给了太子,如今我见着她也要尊一声皇嫂了.就爱吃飞醋." 我看着他,笑着,投入他的怀中,我想念了一年的怀抱啊,仍是这么温情:"爷,奴婢下次不敢了.当时,奴婢看见那枝金钗子,气晕了吗,再说谁能想着这冷面王爷出门还事实丰女子的髮钗儿吗.这也怪不得冰若会乱想吗."略带着撒娇的口吻,哼,胤真,我看你怎么应对我这一招.埋进他怀里的我,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第51页 他果然无奈的笑了.搂着我的身子,然后用力把我抱紧,语气略带责怪,低喟一声:"笨蛋,当日我以为你已不在了,所以才留了这技金钗儿做个念想,谁曾想,你还好好儿的活着,听见皇阿玛说你伤重不治时,我差些儿随了你去了.幸好,你还活着." 听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快而狂乱,是想起了当时那种心情了吗:"胤真,让你等久了." 他的手抚着我的发,在他柔情编织成的情网中我迷失,忽得想他刚刚的话来,忙推开他,很认真的问:"玉芙嫁给太子了?怎么回事?当日,皇上不是将她赐给你了吗?她又是什么嫁的?她现今过得可好?"想起他的话,我一惊,虽然事后猜到了玉芙不可能嫁给四爷,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嫁得是太子,那个喜怒无常,脾气恶劣的太子.甚至不是我曾猜想的八爷. 胤真拍拍我的背,柔声说:"你昏迷后皇阿玛就将玉芙派去了太子宫里头,四个月前,太子找了皇阿玛,请皇阿玛下旨的,玉芙才嫁了去了." "可是,可是玉芙喜欢的是十三啊?"我看着他,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肯嫁呢?" "皇阿玛的圣旨都下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玉芙除非死,否则就非嫁不可的.再者,玉芙好像也没什么不太愿意."胤真看着我,轻声开口. 我仍旧觉得不太可能,依着玉芙的脾气性子,她若真不想嫁,这皇宫非被她闹个人仰马翻不可,除非是,她和康熙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么就是太子府里头有她想要的东西. "还在想吗?"他走上前,搂住我:"别想了,过几日回了京,你去见见玉芙不就知道了?" 我一想:"也是,到时问问她就清楚了.哎,谁说我要回京了?我才不回呢." "你不回京?"他吃惊的表情好好笑哦,我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偷偷发笑,然后轻咳一声:"还不快回去,要不然,到时五儿见着了,又要生事了." 他很温柔的把我抱到床上,给我掖好被角,在我额上轻轻映下一吻:"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睡着再走." 我摇摇头,拉住他:"不要,快回去吧.外头风冷,十三阿哥也别冻着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日开始就要忙起来了呢." "知道了,你快睡吧."他拂开我脸上的髮丝,我轻笑,推了他一把:"快回去吧.我看你们走了再睡." 他看着我,无奈的点点头:"好,我这就走."我倚在床头,看着他离开,耳边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和门外十三阿哥的问话声:"四哥,冰若姑姑练成了绝世武功了吗?怎么我们如此轻的唿吸声她还能知道有人来了呢?" 四爷略带着骄傲的声音传入耳边:"不是,她身子太弱了,练不得武功,还有,她不是知道有人来了,她只是知道,我来了." "我不懂了.四哥,怎么回事啊?没武功怎么能知道我们来呢?"十三爷经过一年的歷练还是没成熟太多啊,或者说在四爷面前他永远不会成熟太多.四爷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了,因为听不清了,我闭上眼,笑了,笨蛋十三爷,我哪里知道你来了,我只知道四爷来了,他的气息既便是十年,二十年,我也依然只凭感觉就能知道是他来了,这点,四爷是知道的吧. 临睡前,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和玉芙有一天会反目吗?为了男人,为了那张龙椅而反目吗?会有那么一天吗?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五儿的尖叫吵醒的,五儿很惊恐的指着桌上的两个茶杯和一件男人的坎肩,大声尖叫,见着我醒来,两眼开始涌泉了,抱着我直哭:"小姐啊,我对不起你,居然让你被登徒子占了便宜了,师父啊,师兄啊,五儿怎么这么没用啊?小姐啊,五儿太对不起你了.五儿不如死了算了." 我看着挂在我身上的五儿,哭笑不得:"红袖,不要乱说啊,我哪有被人给占便宜啊." "怎么会没有呢?你看,桌上还有男人的衣服呢.天啊,我可怜的小姐啊,居然有人敢在这儿行採花之事,真是太过份了."刚气了没多久,五儿又抱着我哭起来了:"我可怜的小姐啊,五儿对不起你啊." 我哭笑不得看着屋内的混乱,当然这主要五儿这个丫头造成的,然后尖叫一声,再然后屋内更混乱了,五儿哭得更歷害了:"小姐都疯了.怎么办啊?五儿该死啊,没照顾好小姐." 我长吐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狂叫一声:"你该死的听我说."五儿暂时安静下来了,我咳个不停,五儿拍着我肩,暗自垂泪,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天啊,听我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知道不知道,昨天没发生任何事情,只是有个故人来访而已.你别老是自己还没弄清事情呢,就乱叫尖叫,没的事也被说成有的事了." "那这个男人的坎肩是?"五儿将信就疑的指着那件坎肩,看着我. 我再次沖天翻个白眼,有个对自己过度关心的人有时也不是件好事:"那是他看见我坐在窗子前有些冷脱下来给我穿的." "哦."大家点点头,表示了解,我刚松口气,还没缓过来,又听见一声怒吼,五儿瞪着我:"你居然敢在半夜开着窗子坐还不裹上被子?"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子很弱,经不起冷风吹啊."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体质很差啊,要小心保养啊." "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们会担心啊,也容易让你再度倒下啊." "哈欠."我正想反驳,一个哈欠很不争气的响起,于是五儿很快的把我扶回床上,给我加了一床被子,恶狠狠的开口:"小姐你就给我好好的睡吧.你现在就去和司马公子说,咱们休息一日再走.中饭我会叫您起来的." 一个上午,我就在五儿的教训中度过,那感觉好像是几百只不同品种的鸭子在耳边哌哌的叫着,我再一次在心里确认,有对自己过度关心的师妹,真不是件好事.然后迷煳的睡去,头真的好像疼了起来了. 中饭过后,我起身下楼却看见司马长空正坐在楼下品着茶呢,而一旁的却不正是四爷吗,于是,撩撩头髮,脸上挂上一抹微笑:"公子这么早就起来了?" "四姑娘也是很早啊."司马长空笑着开声:"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京中皇商十八家位列第四的四爷和位列十三的十三爷.这位便是江湖上有名的妙手观音吕四姑娘." "什么妙手观音的,公子可莫要再提,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罢了,哪及得上公子青衫剑客的侠名呢.公子快莫要笑话四娘了."我笑着走下楼:"四娘见过四爷十三爷." "小姐无须多礼."四爷也当我是陌生人一般开口,尽显他的皇族风姿,看得我是牙根痒痒,真想扁他. 我笑着在司马长空身边坐下,温柔之极的开声:"公子,今日可要尽早赶路,要不然,四儿怕担误了大师伯的寿辰." "也是,两位公子若不嫌弃就一同上路吧."听见司马长空的话,我讶然的看一眼他们两个,司马长空对我开言:"这两位也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呢."
第52页 "哦?"我看着他们:"哦,四爷与十三爷也是少林弟子?不知师承哪位大师啊?" "了空大师与了因大师是在下兄弟的师尊."四爷清冷的开声.我一听却忍不住的笑了:"原来是了因和了空两位师兄啊."我故意加重了兄字的音,然后低首轻笑:"原来是两位师侄呢,不知了因师兄与了空师空可还好呢?" 四爷的脸上闪过可疑的红色,完全僵住了,而十三张大了嘴巴:"你是了字辈的?是我与四哥的师叔?天啊,这可如何是好?" 我轻咳一声,忍住笑:"是,四娘的师尊是少林和字辈的和凡大师."然后饮下一口茶,起身:"不好意思,公子,两位师侄,四娘失陪一下." 说完急急起身,走向后院,倚在树下大笑出声,捂着肚子,我笑得前仰后俯:"师侄,好,好师侄."正笑得不可收拾时,身旁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还笑."回眸一看,是四爷,他一向清泠的脸上带着红晕.我轻笑的开声:"师侄有什么事吗?" 他迅速看向四周,发觉四周无人这才带着些宠溺带着无奈的开声:"冰儿." 我回眸看着他,仍然抑不住笑意:"做什么?日后人前可记得叫师叔哦."说着又大笑起来. 晚饭后,回了屋子,我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绣花绷子,上面是一只美丽高飞的凤凰,寓意吉祥,我在思忖,为什么玉芙会嫁给太子呢? 算算,离太子第一次下台也没少时间了,玉芙不会不知道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玉芙嫁过去了呢,是什么意思呢?虽说是康熙下旨,可是玉芙为什么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呢?听得四爷话里的意思,玉芙没有反抗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玉芙和太子或是康熙有了什么交易吗?不要说我把人心想得太坏,连自己在现代的侄女也要怀疑,因为她身处深宫,而那里正是一个最能改变人的地方.而且玉芙在现代时也只是与我神交而非深交,再者,在现代,为了权,钱,利而谋害家人亲人的例子比比皆是吗?所以,对玉芙,我不得不防. 正在想着身后一阵暖暖的气扑来,我被一个滚热的胸膛搂住,头上传来声音:"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我没有回头,只是晃晃手中的凤凰:"玉芙嫁人了,我这个做姑姑的总要给她送些礼吧.所以就想绣个凤凰给她." 他接过我手中的东西,仔细的看了看:"冰儿的手越来越巧了." 我起身,看着他,笑:"差点儿忘了,昨儿夜里你来了,才发现你瘦多了,就趁着饭后把那件衫子改小了些,你来试试看,合不合身."走到柜前,打开柜门,取出里头的衣服,白底银线,滚着云澡纹,我轻轻的给他解下外衣,把这件衣裳给他穿上,边系扣边开声:"你也别嫌这衣服的有些旧了,这是一年前开始做的,可是这一年我都在师父那调理着身子,所以这衣服做一时停一时,前些日子刚完工.今儿个又改了一回.这会子总该合身了吧." 他没有开声,只是勐然间的用力搂紧我,用沖满感情的声音开口:"冰儿,我的冰儿,你可知这一年,我有多想你吗?"他抬起我的头,看着我,眼中闪着我曾熟识的火焰. "我想你的眉,想你的发,想你的眼,想你的唇,想你的脸,想你的一切一切^^^^^^."边说,他的唇边落在他说的地方.我没有动,只是任他亲吻着,而眼中泪却落了下来,口中喃喃的说着:"我也想你,冰儿也想四爷.非常非常想." 他看着我,火热的唇吻去我脸上的泪珠,沙哑着声开口:"不要哭了,我们都熬过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嗯."我点着头,心里头最脆弱的那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一样,变得温暖明亮起来.我搂紧了他,说出心中的爱语:"我爱你,胤真,用尽了我所有的一切来爱你." 他听后,没有说话,只是那深深的唿吸让我明白,他也是爱我的,于是我偎在他的怀里笑了,爱上一个不肯说爱的男人真是苦啊. 我的脸在他的心上来回的蹭着,手指在他的胸上画着圈儿,听着他的唿吸变深而后又逐渐变成喘息,我在心里得意的笑了,然后扬起一抹笑:"爷,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让冰儿给你把把脉?" 他看着我,依旧是无奈而又宠溺的笑着:"你呀,调皮.再这么下去,我可是会忍不住的." 我一下子羞红了脸,撞了他一肘子,然后转身出门:"爷,坏." 出门的那一时,我沖后头丢下一句话:"笨爷,谁又要你忍了?"正要逃出门,他身法怪异的迈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拉住,看着一脸红艷的我,沙着嗓子说:"这可是你说的." 他抱起我,走向内间:"要色诱,就要有准备哦." 我在他怀里小小的惊叫一声,用拳轻捶着他的胸口:"爷,快放我下来.别被人瞧见了." "这会子哪里会有瞧见.冰儿,你真美."他轻轻的放下我.然后,用手圈住我,对着光的他有如天神般俊朗不凡.我一时看呆了:"爷,冰儿是你的,这辈子下辈子都是你的." 他清冷的脸上有了丝温情的笑:"冰儿."他的唇覆上我的唇,辗转着,深吻着.我闭上眼眸,享受着这唯有他才能带给的唯美感受. 轻轻的发出呻吟,朦胧中我看见他的眸中闪着深沉的欲望之火,我得意于我对他的影响. 身上衣扣一颗颗被解开,我扭着身子,他的吻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粗暴,像是有些等不及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那儿的火热与坚硬.我虽未经人事,但是在现代,所接受的训练中也有过男女这事的教导,只是没有实践过罢了.知道那是什么,我的脸更是一阵热似一阵. 冰冷的空气在这满室的春风中也变暖了,他灸热的唇在我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我在他的身下扭动着身子,成功的引起他一波波的慾火. 满室的绮旎风光,一屋的春光灿烂。 “啊。”一声超高音的尖叫响起,把我们从迷醉中吵醒,四爷反应快速的把我的外衣掩起来,看着那个发出尖叫的女子,我从四爷背后偷眼看去,是五儿。我抚额长嘆:“五儿,闭嘴。你吵得我头痛了。” 五儿一听我头痛,立马走上来,把四爷推向一边:“小姐,你没事吧。” 我面红耳赤的任五儿扶我躺下,五儿看着四爷,狠狠的开口:“你这个登徒子,居然敢对我家小姐做出这等事情,还想不想活了。真是枉费我家小姐和司马公子对你坦诚相待呢。” “五儿。”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四爷,随后移开眼光,娇羞而动人的样子映在他的眼中,我也看得分明,那双黑如水晶的眸中那个娇媚多情的女子是我吗? “五儿,别说了。”我挥手让五儿离床远些。四爷看了一眼五儿,眸中的冰冷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儿都打了哆嗦,看向我时却又是满满的柔情似水:“等沈家庄的事情完了,我就娶你入府吧,等我。”
第53页 他在我额上映下一吻,匆匆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发呆,爷,我等你呢。 五儿看着我,突然开口:“哎,女大不由娘啊。”我一阵呆愣,沖她一瞪眼:“做死啊,敢笑你家小姐我。不想活了。” 五儿摇摇头,一点也不怕我的佯装怒吼,仍是那种语气:“哎,女生向外啊。小姐怕是都等不及想嫁这位公子了吧?” 我看着五儿那一脸的皮子样,又好笑,又好气:“你不用知道。” 五儿沖我一扁嘴:“切。看小姐的样子,五儿也能猜出来。” 看着五儿的样子,我暗骂一句:"臭丫头,就会笑话你家小姐我."然后我伸出手指在她腋下拼命的哈着她的痒,惹得五儿扭来扭去笑个不停. "好小姐,你就饶了五儿这一回吧,下次,五儿全当做什么也没瞧见行了吧."五儿拼命的讨饶,可是这句听得我是恼羞成怒.手下更是不留情了. 于是一室女子的娇笑声. ps:偶家闺女和四四终于要修成正果进行人生大事了。 不过,鑑于某荷是个连初恋都还没的人,所以,那个h的话,大人们就不要指望了.而且某荷也不愿意也那个东西. 你们就多包涵了啊。 ----挠着头髮对着书评呆笑痴笑的某荷留" 顺带威胁一下,看文的大人们,留下书评,要不然,偶往死里头虐四和冰若.举着拳头的某荷狠狠的开口,某荷偶说到做到. 次日起来,司马长空很好奇的问我:"昨夜五儿姑娘为何尖叫呢?" 我一听羞得低下头去,轻笑着:"我与五儿闹着玩呢." 司马长空点点头:"哦,莫怪后来姑娘房中笑声不断呢." "可是打扰公子休息了?那可真是对不住了."我弯腰陪了个礼,然后再开口:"如今天色不早,公子,咱们赶路要紧." 这一边四爷和十三从外头走进来,十三笑着开口:"走吧,马车都弄好了.冰,呃,吕姑娘,林姑娘还有五儿合坐一辆吧,让喜顺和福顺赶车." 喜顺是四爷府里的太监,福顺是十三爷府里的,都是在府里头呆了几年侍候惯了的"老人"了.对他们,四爷十三爷自是放心的很. 喜顺走到我面前,正准备行礼,却僵了一下,然后打了个揖:"两位小姐,请上车吧." 我轻笑着点点头:"麻劳二位了." 进了马车,这才发现,胤真竟把里头布置的极为舒适,软软的坐垫,长毛的地毡,里头还放了我素日爱喝的茉莉茶.饮着茶,心里头带着点甜味儿. 正欲开口和林芸说话,却见她掀着帘子看着外头直发愣,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和浅浅的红晕.我看着她,好笑的对着她说:"怎么了?林姑娘?" 她一听见我开口说话,忙把帘子放下,羞涩的低下头:"没什么,看看风景." "是吗?"五儿没心没肺的嚷着,还伸出个头去看:"咦,小姐,是那个什么四爷在窗外呢,原来,林姑娘看中了四爷啊." 一时间,车内的气压低了几度了,我冷眼看着她,脸上却带着微笑:"四爷气质好,人长得又不错,难怪林姑娘会瞧上眼了." 她低下头,笑着:"四姐姐别说笑话了.我家师兄也不错啊." 轻啜一口香气瀰漫的茉莉茶,我状似不经意的笑说:"可惜怕是落花流水都无意呢.听说林姑娘与司马公子的父母是世交?"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是." "倒是门当户对呢."我轻轻笑着:"前些日子还听人说,林大侠有意把姑娘许给司马公子呢.若真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桩武林佳话呢,夫唱妇随,也算是美事了." 她脸色刷一下白了,想来这些日子她不时把我与司马长空凑到一块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轻轻一笑,低下头去,看着他送来的书. 一路上,马车内的空气都是低气压,无人开声,连五儿这个笨丫头也好像知道点什么一样,没再说话了. 连赶了两天的路,总算是在师伯寿辰时赶到了. 喜顺掀起门帘:"姑娘,到了."然后伸手搀着我下车.五儿随后跳了下来,扶住我,看着眼前这个高门大户. 胤真走到我身边:"这就到了.冰,呃,吕姑娘,身子可还好?" 抬眼,他看向我的眼眸中一片满满的柔情,脸上却仍是一片清冷.低眉浅笑:"谢四爷关心了,四儿还好." 福顺走到门房前:"去通报一声,就说是京里来的四爷和十三爷来给沈大侠祝寿来了.另外华山派的林姑娘和司马公子也一併来向沈爷祝寿来了." 五儿走上前去,瞪了福顺一眼:"小哥儿,烦请您通报一声,就说是我家小姐来给沈老爷子祝寿来了." 门房看着一身丫头打扮,笑意盈盈的五儿,脸上也笑出一朵花来了:"你家小姐是?" 五儿笑嘻嘻的开口:"我家小姐是和凡大师的四弟子,吕姑娘." "哦,原来是吕小姐啊.快快请进,刚才老爷还说,怎么吕小姐还没到呢,这会子见了吕小姐肯定高兴."门房听完五儿的话,连忙将我们请进去,接着又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个,打了个揖:"几位请入席." 门房带着我直入了后院.五儿在外头候着,我走进师伯的书房. 师伯虽说已是六十的人了,却也因为是练武之人再加上保养得宜的关系,看起来只有五十岁出头的样子.一派的大侠风范.我冲着他,道个万福:"四娘祝师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四娘来了我师弟他,可还好?"师伯看着我,笑着扶起我. "师父他还好,只是很想念师伯."我笑着. "他会想我?四娘,你也别替你师父掩着了,他呀,怕是根本不愿提起我吧."沈堂听了我的话后,哈哈大笑. "师父嘴上虽不提师伯,但四娘知道师父心里头还是很惦记着师伯的.这次师伯过六十大寿,师父还特地让师兄们去采来了天山雪莲以为师伯祝寿呢."我从怀里掏出雪莲.笑着送到师伯桌上. 沈堂拿起玉盒装的雪莲,哈哈一笑,对这个却也不上心:"这个师弟,心里头总算还没记恨一辈子,也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师父是童心未泯呢."我用帕子掩住口鼻,轻笑着说. "你身子现今可还好?我听你师兄说,这些日子犯病犯得更少了?"沈堂倒还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我轻轻笑道:"多谢师伯关心,如今四娘倒觉得身子大好了.也不似以前般犯得频繁了,想来也好得差不多了." "哎,你这病要是能除了病根就好了.如今可还是吃着你师父调配的药?"沈堂听了我的话后,长吁短嘆,一派惋惜. "是,如今还吃着师父配的药,只是将养着."我点点头. "要什么药,只管开口,我这儿有的,只管拿去."沈堂笑着:"去吧,你先去席上吧,你荷衣妹妹还在外头等着你呢."
第54页 "四娘告退."走出门去,就见一名红色衣装的女子在外头等着,她一见着我就笑着:"四姐姐,这儿." "这半年没见,还这么调皮."我走向她,很自然的点点了她的额头:"听你爹说,前些日子,吏部尚书柳大人来提亲了?" "四姐姐."荷衣一听我这话立马不依,声音中带着娇羞,我笑着:"动心了?听人说,柳大人的大公子可是文武双全呢,人长得又俊俏,京里头不知多少姑娘家想嫁呢." "四姐姐,你看过他没有?"荷衣一听,羞红着脸,轻声问我:"我知道你以前在京里住的.你告诉我吧,他,人怎么样?" "嗯."我卖个关子:"柳大公子这个人啊.以后再说,现在快去席上,你爹的寿宴要开席了." "四姐姐."荷衣本来还是满怀期待,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一听我后头的话,立马哚着脚:"四姐姐,你逗我." "快走吧."我回头,笑着一脸红通通的荷衣. 到了席上,满满一屋子的人,互道着"久仰,久仰."我看了周围一眼,径直走向四爷那桌,十三一见着我走来,马上很自觉的让位,我看着十三,心里暗骂,这个傢伙,生怕别人看不出我和他的暧昧是不是.不过,也很开心的坐到了四爷的旁边. 手在桌下被一双暖暖的大手包住,我挣了几下,却挣不脱,这人,我看着四爷,这人,在这个时候还要吃豆腐.我这里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倒是一脸的坦然,细看去,眼里还有着几分得意,这个人,还真是^^^^随后就安然感受着他大手的温暖和只有他能带给我的安全感. 菜上了,他看着菜皱起了眉头,也对,他素来喜欢口味清淡精緻的,这些个大鱼大肉的反而不喜,我看着他一碗满满的饭几乎没有动过,摇摇头,这个四爷,还真是挑嘴呢.细细的选了一盘银鱼,挑去鱼皮,扔去鱼刺,放进他碗里:"尝尝看,味儿应不会太重." 他很勉为其难的样子,挑起一点鱼肉,尝了尝,随后点了点头:"还行,不过,还是太油腻了." "这又不是府里头,哪能由得自己个儿的性子呢,旁人吃得,你就吃不得了?"说着我又挑了块又肥又油的红烧碲膀给他.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十三,十三装着没看见,只顾低着头吃饭,他嘆口气,很轻很轻的开口:"回去再收拾你."然后迅速吃光,再扒了好大一口饭进嘴,看得我暗自在心底发笑. 正开心的时候,只觉背后一凉,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回头一看,两道来不及收回充满恨意的目光正盯着我,见我回头,又迅速低下头去.可不正是林芸吗,我脸上笑着,心里暗自记下了.这个女人不可不防,要知道妒忌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 正想着,沈堂的声音传入耳中:"各位,今天是老夫六十大寿,感谢各位为了老夫的寿辰特地赶来,今天呢,一是老夫六十大寿,二呢也是为小女荷衣的终身大事." 沈堂咳了一下,再次开口:"小女荷衣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了,所以,老夫决定三日后为小女荷衣办一个招亲大会,凡年纪在16以上,30以下,无残疾的未婚男子都可前来参加.老夫也可了确此桩心愿." 话刚完,大厅里一片混乱,我也惊讶的看着沈堂,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出此下策?荷衣又并非嫁不出去,在看看荷衣,俏脸上一片通红,我猜这地上要有个洞,她肯定立马钻了下去,四周的议论声越大,荷衣的脸也越红,最后,荷衣哗一下推开登子,冲着沈堂一瞪眼,吼一句:"爹."然后扭身就跑,沈堂看着荷衣离去,哈哈大笑:"不好意思,小女害羞了.各位,继续继续." 我看着胤真,一笑,低声开口:"荷衣妹妹可是江湖十大美女中的老三呢,你不心动吗?四爷?以四爷的风华才气只怕这后一条未婚,师伯可以当做没说过的哦." 他的手在桌下头使劲捏了我一下:"调皮,有你就足够了." "油嘴滑舌,怕是刚刚的红烧碲膀吃多了,喏,再给你一块."我压着笑,再夹了一块给他,看着他一脸的无奈却又不得不吞下去的样子,我低头暗笑. 回了沈堂安排我们住下的别院内,荷衣正在等着我. 我看着他:"爷,去吧,天晚了,别凉着了." "你进去吧,我在这儿看着你进去."他看着我:"进去吧,你身子不好,别受凉了.我想看着你进去."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这个胤真,说情话时也如此清冷,冷面王还真没叫错,一回眸,看见他正看着我进门,心中又是满满的感动,何其有幸,竟能得此人为夫,想起以前一个友人说的话,女人啊,一辈子只要有一个男人肯看着你的背影让你先走,这个男人就是真的爱你,不能放弃. 幸好,我没有放弃,他也没有放弃.是啊,幸好,我们遇见了.倚着门,我浅笑如花. "四姐姐."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仔细一看,是荷衣,正红着双眼看着我,一脸的幽怨.我抚着胸口:"荷衣啊,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不想爹那样做,我不想自己的婚姻被爹那样来决定."她看着我,两行清泪滑落细腻的脸庞. 我掏出帕子细细给她拭去泪水,扶她进屋内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喝点吧,别冻着了." "四姐姐,我可怎么办呢?"她喝了一口茶后,又哭了起来:"为什么爹爹要出这么个主意?难道我让他那么丢脸吗?" "我抚着她柔顺的长髮:"不是的,师伯是很爱你的,也许,他是想给你找一个真正的青年才俊呢,这也说不定啊.你想想,师伯是多疼你啊." "可是."她抬起头:"可是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柳公子来提亲时我也是见过的,人品如何我不知道,可是听人说也是个翩翩公子,想来总不至于人见人恨吧,爹为何不让我嫁呢?" "你爹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理由啊,天下哪有爹爹推女儿进火坑的?总是为了你好."我笑着拭去她的泪水:"别哭了,再哭的话就不好看了." "我不要,不要什么招亲大会."她看我,一脸的委屈样. "那荷衣是打定主意要嫁给那个柳公子了?"我轻声问. 她羞红了脸,却不再开口了,半响才听她说:"也不是,别人也是行的,反正,我就是不想开什么招亲大会." "笨丫头,说不定你的真命天子不是柳大公子而在这招亲大会中哦,要不然,到时咱们再说,你爹也没有说一定要在这几天内把你嫁出去啊,咱大可慢慢挑细细选.毕意是女儿家一辈子的事,你爹肯定也同意的."我安慰着她.劝了好半天才算把这个泪包劝住了,送她出门后,我倒是长嘆了口气,师伯为什么突然想帮荷衣办什么招亲大会呢?算了,反正过几天就知道了. 明天就要开招亲大会了,我看着天上月亮,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女人总要被男人所掌控呢?连荷衣这等奇女子也要如此被自己的父亲摆布婚姻.哎.
第55页 门响了,我没有回头,五儿已经把人迎进来了:"小姐,沈大侠来了." 我回头看着他,起身,迎向他:"师伯,您这么晚来了,有事吗?" "你坐着吧,四娘,师伯有事找你."沈堂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我依言坐下:"什么事呢?师伯,有事请直说吧." "你今天晚上就带着荷衣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他低声开口,抬头看着我:"我只能信你了,四娘,你的身份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只怕也只有你能护荷衣周全了." "师伯,出什么事了?"我看着沈堂,问,为什么要我带着荷衣走呢? "哎,那柳尚书的儿子柳明肖不是个好人,我不能把荷衣交到他手上,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柳家婢女不知凡几,我不能让荷衣入虎口啊." "那为什么不和荷衣说呢?荷衣会理解的啊."我看着他,不明白,荷衣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啊,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哎,这也一言难尽啊,你先带着荷衣避上一些日子吧,他既看上了荷衣,必不肯善罢干休,荷衣在家里只怕不太安全."沈堂看着我:"我虽不怕柳家,但是,也要防着他们的阴谋,所以,你就带着荷衣走吧." "知道了,师伯,你安心处理事情吧,我马上带着荷衣走."我点点头:"五儿,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就走." "一切有劳师侄了."沈堂走了,我忙喊五儿去客栈内通知四爷. 荷衣被带来了,是被迷昏了,于是在暗夜的掩护之下,我带着昏迷中的荷衣去了四爷的客栈,十三走出门时,差点没把我笑晕,蒙着脸,一身黑衣,像极了做贼的. 看着十三的样儿,我暗笑在心:"我说十三爷呢,怎么这么一副打扮,平白的别人误会成贼了." "好四嫂,你就别笑我了."十三搔搔头髮,笑着,爽朗大方的看着我扶着的荷衣:"这个就是四嫂的那个师妹了?" "是啊,论起辈份来,还算是你师叔呢."我看着他,用一种很认真的神态开口,身后的五儿嘻嘻的笑着. 进了屋子,四爷正站在灯火通明之处,背对着我,手持那枝金钗,金钗在灯下映照着微微的光泽,映在他的脸上更显得幽静如许. 我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脸紧紧的贴住他的背,他的身子一震,很快又恢復镇静,暖暖的手包住我的手:"冰儿,我的冰儿." 他反身拥住我,紧紧的把我头压在他的胸口,我伸手环住他的腰:"爷." "你总算回来了."他的声音中像是压抑着许多感慨和释怀:"明日和我一起回京吧,好吗?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想娶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脸上是一惯的清冷和无表情,但是眸中却是熟悉的宠溺与深情:"皇上会肯吗?" 他低头,紧盯着我的眼,眸中有着坚定与不容反驳,他的话如钟声一般击打着我的耳膜:"何须在意?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我愿倾尽所有只换回你."他扬起一个淡淡的笑,笑中满是自信与尊贵,仿佛天下间一切尽于掌握中一样,恍然中,我好像看到了十三年后的他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轻轻的点点头,我满心欢喜的将头埋入他的怀中,他紧搂着我,没有再开口,胤真啊,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前路虽然坎坷,但是,胤真,我会和你一路经歷,再不分开。从今以后,你不是我的爷,而只是我的男人. 是的,只是我的男人而已! 第二天醒来,我坐在铜镜前梳着发,镜中映出一张娇柔清丽的笑脸,我梳着,不时的傻傻一笑,他推门而进,一身青色银边便装,他接过我手中的玉梳,一下一下的给我梳着长长的头髮:"绿鬓如云,巧笑倩兮,美人当如斯." 我看着铜镜中他的影像,笑着:"贫嘴." 他为我插上一支白梅流苏钗,俯下身:"冰儿,明日就回京了." 我握着他的手,低低的说:"冰儿知道." "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在后门的巷外给你选了个院子,回了京,你就住那儿吧."他果然是知我的,知我不愿看见他与别人在一起时的画面,我转头看着他笑,乖巧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既是在后门巷外,爷想来也是方便至极的." "我只是怕,怕委屈了你,爱你却不能给你一个正式的名份,反而要把你藏着掖着."他轻嘆口气,我搂紧他的手,仰视着他:"爷是心疼冰儿呢,冰儿心里清楚." 他,轻轻一笑,反手把我搂在怀里,温言软语:"等回了京,就把事儿定下来,只怕是委屈了你,没有娘家哥哥背出门,没有皇阿玛证婚." 我靠在他胸前,笑着:"那就是只属于我们自己的婚礼,没有政治,没有权利,没有恩怨,只因相爱而成亲.对不对?" 他笑了,搂住我:"对,只因相爱而成亲." 门被粗鲁的踹开,荷衣一身红装,踏着重重的步子走了进来:"四姐姐,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胤真怀里站起来,看着荷衣,一身红衣的她因为怒火而显得格外艷丽,宛如一团火焰一般,我沉静的开口:"你醒了?醒了就好,我还以为你爹药下得太重了呢?要不然,怎么两日了还没醒." "爹对我下药?"荷衣敏感的捉住话里的重心:"为什么?爹不是说要办什么招亲大会吗?为什么要对我下药?" "你爹自有你爹的理由,你现在不用多问,过些日子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看着她,她很疑惑的盯着我,然后才用一种极惊讶的声调:"这个男人是谁?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四姐姐屋子里?" 我看着胤真,扬起一抹怪异的笑,赶在胤真开口前说:"他?他就是你四姐姐我的男人." 荷衣的嘴张得大大的:"四姐姐你的男人?天啊,怎么回事?五儿,怎么回事,才多久的时间,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男人?" 五儿很爽快的耸耸肩:"我不知道." 荷衣盯着他看了半天:"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你来过我爹的寿宴祝寿的." 胤真点点头,却没有开口应答. 我忙把荷衣推出门外:"荷衣,你快去收拾一下吧,再过五天就到京城了,到了京城你就随我一起住吧.五儿,帮着荷衣小姐收拾行李." 五天后,我们一行人回了京了,看着那红瓦连天映着刺眼的阳光散着暖和而又高贵大气的色泽,我冲着紫禁城的方向,轻声的说:"方便面,我回来了,你等着,我会报復的,让我和胤真守了这么久的相思." 到了他买下的院子,我只觉面熟像是在哪见过似的,在哪见过呢?走入园中,园内植满各品种的梅花,正吐芳露艷,端是清冷娇傲.恍然中,好像又看见了晴萱影和我四人坐在梅林中赏梅玩雪的那一幕,我笑了,开心而又怀念的笑了.四爷走在我边上,问我:"因知你素日最爱这梅花就让十三寻了这些个名种来,栽了在这园子里头."
第56页 我伸手托住飘落的梅花,笑着开声:"冰儿谢过爷了."在漫天的梅花中,我与玉芙牵着手,笑着跑着跳着闹着. 院,是四进四厅的纯正的四合院,以春夏秋冬为主题,我住在梅院里头,醒来,推开窗便能见着满院的梅花迎着风雪傲视群芳,不与人争不与斗,唯留香于天地,留情于人间. 他回了四爷府,看着他走出门,几个转身就不见了身影,我笑着命人把门关上,这满屋里可都是他命人选后自己看过中意的东西,他是懂我的,每一样东西都挑的正合我的心意.这屋里遍眼都是他的存在.这屋里侍候的丫头和奴才,除了近身侍候的是他的心腹外,畲下的全是从外地买来的,在京里头没有什么亲戚的人. 对这个地方,他很上心呢.我笑着看着他,玩笑般的开口:"奴婢谢谢爷了." 他沖我一笑,温柔的话让我沉醉:"这可是我们的家啊." 我们的家?我在心里默默的咀嚼他的话,许久,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扑入他的怀中,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胤真,我好开心,是,这就是我们的家." 他看着,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不知所以然的回应着他的笑,他把我放下,然后很郑重的开口:"冰儿,你好像重了很多呢."然后迅速走开,我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他居然说我胖呢,太过份了,不可原谅:"胤真,你给我站住." 笑声在梅林里迴荡,玩闹半响后,我倒在他怀里:"真坏,不知道对女人来说胖是大忌吗?真是的." 他看着我,头慢慢低下,在距离我的脸只有0.1公分的时候他笑起来,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庞,沉沉的嗓音更让我迷醉,他魅惑般的开口:"不过,我喜欢."然后,他的唇覆上我的唇,温柔的辗转着. "咳."一个一听就知道是明显不自在的咳嗽声响起,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敢胆打扰我和胤真温存的傢伙,又是你,老十三,我决定了,从此刻开始,我和你没完. 十三吐吐舌头:"那个,四哥,四嫂,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可是,四哥,宫里头传来消息,皇阿玛召咱哥俩去干清宫呢." 胤真瞪了十三半天,这才慢吞吞的开口:"知道了."声音中满是责怪和不满.我在后头听得好笑,该! 胤真转过头来:"你好好休息,我明儿来看你.还有,等我." "是."我轻轻的笑着点头,给他把衣领弄平整:"是,我等你,等着做你最美的新娘." ps:问一声,偶家闺女要不要这么快嫁人啊?还是干脆当四四的编外夫人? 想让四四和冰若结婚的请选a, 让冰若当四四情人的请选b. --等着你的回答的某荷留. 刚坐下歇口气,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走了进来:"小姐,外头来了一个女子,说是小姐的侄女,想见小姐.还送了块这个上来."丫头把手中的玉佩送了上来,五儿接过,呈给我看,是玉芙,这块玉佩是玉芙的,我是认得的:"快请,五儿把咱们带来的吓剎人香泡了呈上来." 五儿点点头:"哎,知道了,小姐." 再看看丫头,这个丫头在一年前就跟了我了,不过是到现在才正式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叫初四:"初四啊,把外头的女子带到我的院子里去.我马上就来." "哎."初四点点头,下去了. 玉芙来了,这傢伙消息还蛮快的吗,既然玉芙知道我回了京城,那么,其他的阿哥们肯定也知道了,康熙也定是知道了.好吧,让我看看你们能使出什么招来吧. 走进大厅内,一身浅黄衫子的玉芙正在饮茶,已经开过脸了,呵,玉芙也嫁为人妇了.长大了:"民女吕四娘见过太子侧妃." 玉芙一见我进来,忙放下茶杯:"好姑姑,你别作弄依月了,依月知道你是连月姑姑,也是冰若姑姑,只是不知道姑姑怎么成了吕四娘.\\\" 我看着一脸开心的玉芙,笑着,这个丫头,还没成熟呢,我摇摇头:"四娘便是四娘,何来成了太子侧妃的姑姑呢?\\\" 玉芙很奇怪的看着我:\\\"不可能啊,你就是冰若姑姑啊,我不可能认错的.\\\" \\\"姑娘确是认错人了,我是吕四娘,是医僧和凡之四徒弟,蒙得大家错爱,称我一声四姑娘,姑娘想是认错了吧."这个玉芙,叶赫那拉冰若可是康熙亲口说过死了的人,我要是承认了,还能有命在吗?笨死了. 玉芙挠挠着发,眉毛皱成一团:\\\"难道我真的认错了,可是,四爷和十三爷明明说姑姑没死的啊,说实话,虽说皇上说姑姑死了,可是这宫里又有哪个信了的.\\\"皱皱眉头,玉芙一脸的不认同之色,我也在心里头骂着康熙:这死方便面能把一个谎说成大家都不信,他却能做出万分相信的样子来,我也真服了他了.还年年给叶赫那拉家送祭品,他还真是咒我死吧. 眼一眯,我在心里狠狠的对着现在正在龙椅上端坐着的康熙说:\\\"死方便面,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你就给我等着吧.\\\" 看着玉芙,我轻笑:"冰若是死人,而四娘却还活着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玉芙才算明白过来,点点头:"对哦,你是吕四娘,不是冰若姑姑."然后玉芙走到我坐的榻上,紧贴着我坐下:"姑姑,你怎么成了吕四娘了?难道,歷史上那个吕四娘是真的?不是别人虚构的?" "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呢?你怎么嫁给太子了?"我看着玉芙,这个事情我一定要问清楚问明白,要不然,这心里头,怎么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 五儿走了进来,把我手中的琉金玉兽暖瓶添上炭,生怕我冷着,身上披着的是四爷昨儿个送来的白狐风衣暖着我的身的同时也暖着我的心,不时的我迎上玉芙贼兮兮的笑容:"姑姑,好像那个男人对你很好哦.恋爱中甜蜜的女人啊。" 我看着玉芙,扭了扭她嘴边的肉:"又来笑我,快说,你怎么会嫁给太子呢?你不是同十三很好吗?不要说你爱他,姑姑不可能会信的。" 玉芙看看一边站着的五儿,我看了眼五儿:"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别让人进来,还有,把窗子打开,把门也打开."这样,我就不怕有人贴着窗子根和门缝边偷听了. "知道了."五儿皱着眉点点头:"就会支我做事,我去门口把风.管你们两个是偷鸡还是摸狗." 我与玉芙一笑,玉芙开口:"姑姑,你这个丫头太搞笑了.整个一活宝." 我也笑:"可不是,不过比起你来还是差了点儿,你搞笑的本事可比他高多了."然后我正色的看着玉芙:"依月,你老实告诉我,太子和十三倒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能怎么回事,就这回事呗,我嫁给太子了,但是我爱的人却是十三,太子府里头有我要的东西,只要找到那个玩意,我就能穿越时空回到现代去了."玉芙说着,眼中散出极为坚决的眼光,大有挡我回家都死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中没有我想的悲伤与难过或是委屈,有的只是那兴奋:“姑姑,我告诉你,我知道回去的办法了。”
第57页 我错愕的看着她,她很神秘的看着我,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我想我能回去了。" “回去?”我在嘴里咀嚼着这个词,看着玉芙,一脸疑惑:“回哪儿去?那个吗?” “是啊。回现代去。我是灵魂来的,身体还在那儿。我还能回去。”然后玉芙看了我一眼:“可是,姑姑就……” 我轻嘆了口气:“我早就接受了,要不然也不放任自己去爱四爷了。” “姑姑,放心吧,我一定会和她们说的,我一定会告诉姑姑她们,你过得很好。”玉芙拉紧了我的手,眼神坚定的开口。我看着她,略带着苦涩的笑了,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谢谢你,依月。”脑中不期然的浮现出科学狂的萱,还有晴,影的脸庞:“你们要祝福我哦。”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回现代了,十三呢?你和太子圆房了吗?"我再次问. "没有啊,太子他还没碰过我呢.他府里的美人太多了,而且他也知道十三的心思,娶我是为了牵致十三,回现代了,十三怎么办啊,凉拌呗."玉芙看着外面的天,想了想开口:"说实话,我也还没想好,但是,我现在只想回家,这个大清很好,但是不是我的家." "家?"我念着,现代的一切与大清的一切在我脑中来回交杂着,半响我笑了,看着玉芙:"有四爷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依月回去后,告诉晴,萱,影,我过得很好,让她们别在为难连星和哲了,我有了一个生死许之的爱人了." 走到窗边,我看着外面怒放的寒梅,用一种充满着喜悦的声音说着:"我的爱人是一个伟大优秀的人,是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而永远不悔的帝王,霸主." 玉芙看着我,我看着玉芙,她伸手握住我的手:"姑姑,愿你幸福." "你也要幸福啊."我看着玉芙,拍拍她娇嫩的脸,笑着开声. "对了,姑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院子好眼熟啊?我刚进来时,就觉得这院子特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玉芙指指院子,一脸疑惑的思索着. 我拍拍她的手:"别想了,我也觉得眼熟,想不起来就算了." "啊.我想起来了."玉芙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着她:"哦,想起来了?" "是啊."玉芙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当年汉武帝金屋藏娇,这个院子可不是那个金屋吗?啊?姑姑." 我一愣,这个丫头,居然拿我来取笑,正色的对着玉芙,我开口:"你,你讨打."于是追上去直想揍这个丫头. 我扶着桌子,气喘吁吁,玉芙头髮散乱,旗头也歪了,正倒在一旁大口喘气,我看着她,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了." 玉芙连连摆手,笑着说:"不敢了,不敢再笑姑姑是金屋藏娇了." 我听了,瞪了一眼玉芙,与她同时大笑出声. "对了,姑姑,我听十三说,你和四爷要结婚了?"玉芙整着旗头,一边问我. 我斜倚在床上,点点头:"是啊,他说,要娶我." 玉芙转过头,一脸俏皮:"我来当伴娘好不好?" "你放心,伴娘你是逃不掉的.别忘包红包啊."我看着梳着头髮的玉芙,说. "啊,不是吧,我没钱哎."玉芙做出一脸穷像:"人家好穷哦." "得了吧你,少装."我呸了她一口:"家里装着金山银海,还跟我这儿叫穷呢." "包五十两,再多不给了."玉芙一口定下:"我的伴娘礼钱你也别忘了.还有,四爷要给我钥匙钱呢,哈哈,怎么算,我还是赚了." "财迷.怎么跟你妈一个样呢."我看着这个陷入$符号的女子,笑着.真和嫂子一个样,同样是个钱串子. 院内,梅花又开了,我踩着积雪走在梅林中,飘零的梅花落满肩头髮上. 轻折一朵,嗅一下,嗯,好香,留着,放在屋里头,呆会儿他来,肯定喜欢,看着想着,我不由痴了,许是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如此吧,爱上了,心里眼中便只有他一人了,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欢喜,看见他开心的笑容,便觉天地有色. 摇摇头,我笑着,再折下一支,细细的把外头的皮和叶儿掐去,笑着将一支梅花插在发间,初四走了来,沖我点点头,低声说:"小姐,刚刚凤舞堂主来了,说是苏家来买人命了,是江家大公子出很五百两,要我们杀了江三公子,事成后再付五百银." 我转着手中的梅花,冲着初四一笑笑,就画面看了,任都会以为我们在说着家常话,我在心里思忖着:又是豪门家丑,这江大公子为人胡天胡地,骄横无比,江三公子自幼聪明好学,只是,太过聪明了也许不是个好事.但是江大公子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畲的主,想了想,我将手中的梅花交给初四:"把这话传给江三公子,别透了我们的事,你去找找六儿,她一直在江二公子身边." "知道了."初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暗笑一声,江大和江三都留不得,而江二却太过笨了些,不过也不能排除江二在装笨的可能性,江家的人没几个是真笨的,看来这事还要让六儿多注意些,江家,在书生堆里还是很有说话权的.毕竟在明朝他们可出过三个状元,两个探花. "初四啊,把这几枝梅花插起来.放在大厅里头."初四离去时,我淡淡的吩咐一声. 凤舞堂,是我这三年一手创立的杀手堂,在江湖中可是被人称为阎王殿的.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冷冷一笑,看看天,爷该起身了吧.他可答应过我今儿个带我去逛大街.而初四则是凤舞堂的二当家. 手里握着几枝梅花枝儿,我笑着走进屋子里,刚把梅花插上,正在欣赏时一个带着轻笑的声音传来:"你呀,这大冷的天儿,就去看梅花了?你可真是个梅痴." 我看着倚在门边儿的四爷,这样的他有一种让我心动的慵懒的性感,我低着脸,掩住脸上的红晕:"爷,来了?" "早来了.看你和那个丫头聊得正开心,聊什么呢?"四爷不经意的问.掀开帘子走了起来,一身白衫衬出他如月的气质.他捧起我的脸,细细吻下. 我甜蜜柔顺的承受着,脸上却发的火热起来了. 看见我羞红的脸,他轻声笑了:"你害什么羞呢?以后要是^^^."他挑起眉头,看着我,一脸戏嚯:"那可怎么办啊?" 我白了他一眼,给他拍却身上的雪花:"一早起来就油嘴滑舌没个正经的." 他站着,任我在他身上拍来打去,只听得他说:"要不是你说今日要上街玩儿去,我还真只想和你呆在一块儿呢." 穿上衣后,他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写好后,我接来看,上面是他一惯的瘦体字. "手摘寒梅槛畔枝,新香细蕊上簪迟。 翠鬟梳就频临镜,只觉红颜减旧时。 "他在旁边念着,我看着他,好气又好笑:"不错,颇有南唐的绮靡之风."
第58页 话是这般说,心里却如蜜里调糖一般,真甜到骨子里,这个四爷,这个四爷,我瞄着一旁故做无事一般的他,柔柔的笑了,搀起他:"爷,走吧." 走出大街,处处张灯结彩,要过年了啊.我与他走着,一路看着. 我左手拿着一包话梅干,嘴里还嚼着梅花饼子,两个眼睛看着天桥的杂技,一动不动,他站在我身边,脸上虽然清冷,但却让我觉得温暖如春,他的手里是我买下的无数小玩意和零嘴儿. 身边没有侍卫,可我知道,属于我的凤舞堂影子就在暗处,而属于他的暗侍也在远处呆着.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杂技,我不时大声叫好. 扔下几个大钱,我和他走出了人如潮水的天桥,我看着他,吃着话梅,他好奇也拈了一颗吃,刚入嘴就吐了出来,还瞪我:"这么酸,你怎么吃得下啊?" 我看着他,故意扔了几颗入嘴,得意的开口:"我就是喜欢,怎么了?" "你喜欢就好,就是别闹肚子."他看着我,宠溺纵容的笑着. 走上京里有名的"太白楼",坐上桌,就听见旁边有人开声:"四哥,那可不是四哥吗?" 回首一看,居然是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他们四个正坐成一桌呢,我暗嘆,这京城就是小啊,还是这阿哥太闲了,这走哪都能碰见这些个阿哥. 礼还是要行的."见过几位爷." "姑姑,呃不,现在该叫你四嫂了.怎么四哥今儿和四嫂出来逛?"十爷歪着嘴笑说. 我笑着回礼:"十爷取笑了,四娘什么身份,四娘自己知道,哪敢妄称四爷的妾呢?"一边在心里取笑他,切,痞子,歪着嘴笑,你以为你陈冠希啊,什么模样就乱学人,也不怕被人告你侵犯人的肖像权.丑里叭几的还敢出来歪着嘴吓人. "四娘?你叶赫那拉冰若何时改名了?"九爷听了后,故做惊讶问. "四娘是和凡大师之徒,故而从了和凡大师的俗家姓氏,因为师兄妹中行四故而人称四娘."我也笑,呸,你个死老九,别以为你胖就能喘了啊,要喘也先去查查看有没有哮喘,还这表情,我回京的第一天你们这伙子苍蝇就知道了,还装个屁啊. 八爷依旧温润如玉:"冰若姑娘回来就好了,皇阿玛也时常惦记着姑娘呢." 我笑了,死三八,想用话来套我,你还嫩着你,回去再修练八百年吧:"八爷取笑了,民女什么身份,哪有幸得识天颜呢?若说皇上惦记,民女是万万不敢信的." 皇上金口开了,说叶赫那拉冰若死了,我若应了八爷的话,那我可就真会死了,再者死了也不过是死了一个本就死了的人,到时别人想给我伸冤都没得地方去.死八爷,你够阴险,够毒辣.从今往后,姑奶奶和你槓上了. 胤真放在我腰上的手越发紧了,神色也越来越冰冷了,忽的,他开口:"几位弟弟在这儿吃酒,哥哥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有事,咱明儿再说." 八爷一拱手:"四哥慢走." 胤真胡乱拱手,扶了我便走.而我敏感的觉察到身上那几束恶毒探究的眼光,依进他的怀中,不管了,反正,他会处理的,明儿个,只怕八爷要有事了. 走到街上,我看着仍是一脸怒气的他,一笑,伸手抚平他的眉头:"不气了,咱们回家吧." "回家?"他带点疑惑的语气重复一遍,然后笑了一下:"好,回家."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脚步轻松了许多. 他喝着茶,看着我:"冰儿,昨儿个玉芙是不是来了?" "是啊."我点点头,泡着茶:"昨儿下午来的.还说要给我伴娘呢.这丫头,都嫁人了还没个定性,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光爱玩了." 送上茶,换下他手里的旧茶,他把我搂入怀中,我看着他:"胤真,玉芙说,太子娶她是为牵制十三,是不是?" 胤真嘆了口气,点点头:"是啊." "连自个儿兄弟的心上人也抢,太子真是失德啊."我摇头,嘆道. 他抚着我的发,没有开声.好半响,才说了句:"咱们赶在年前成亲,好不好?" 我一愣,看着他,他的脸上一片认真与坚定:"呃,可是会不会?皇上那儿?别的阿哥那儿?"是因为太子娶了玉芙的事,让他害怕失去了吗?也许有一点吧. 他摇摇头:"我们的婚礼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我一笑,点点头:"好,咱们谁也不请,只请十三和玉芙做傧相." "好."他点头,同意了:"明儿,让下人去买办." 等他走后,我抚着脸,一片狂喜,晴,萱,影,我要结婚了,你们知道吗?我要结婚了. 红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触目所见,全是红绸所结的喜庆,窗上,门上都贴着红红的双喜字. 灯下,我看着铜镜中那张含羞带艷的脸庞,满心欢喜,这个美丽的新娘真是我吗?我真的要嫁给他了?会不会再如与贤的婚礼一般再出点什么事呢?他会来迎娶我吗?康熙真的不知道吗?没有人会来闹场院吗?我咬着下唇,心里有点不安,也许是婚前恐惧症吧,可是在现代与贤要结婚时都没有这般症状呢? 玉芙站在我左边,荷衣站在右边,一左一右的给我梳着妆,身上是红红的嫁衣,上面绣着百年好合,绣着鸳鸯,绣着云纹,可就是没有一般嫁衣上的龙凤. "嗯,好像胭脂淡了些,荷衣啊,再搽点上去."玉芙看着我的妆扮,仔细的看了又看. 荷衣点点头:"好啊,再加深一点." "好像还少了些什么?对了,吉祥锁,初四,把吉祥锁拿来."玉芙看了看,又开声:"左边第三个柜子里放着呢." 初四很快把吉祥锁拿了来,玉芙帮我挂在脖子上,笑着:"姑姑可真漂亮,今晚肯定能把四爷迷死了." 手上被塞入一个冰凉的苹果,五儿在一旁笑着:"小姐,平平安安." 荷衣从桌上捧起凤冠给我轻轻的戴上,额前发旁的珍珠轻轻摇晃在灯下闪烁着一种名为幸福的光泽,我紧握住手上的苹果,指间泛白,玉芙看出我的紧张,轻声在我耳边开口:"姑姑,你放心吧,四爷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你会平安顺利的出嫁的." 我看了一眼玉芙,轻轻点点头,凤冠好重呢.初四在一旁笑:"当然重了,这可全是用白金打成的,上面的珍珠也全是南海极品珍珠,还镶了那么多宝石,能不重吗?这可是水薇送来的大礼呢." 想起那个娇艷媚人的水薇,我一笑:"她是纯心想累死我." 门外传来锣鼓欢天喜地的乐声,我与玉芙相视一笑.吉时到了. "四姐姐,来蒙红巾了."荷衣拿起一块红巾,红巾上绣着鸳鸯和百年好合的图样,四角缀着镶着珍珠的黄色丝绦,红巾蒙住眼前的一切,剎时,我的世界只留下满眼的红晕,满满的喜悦. 玉芙和荷衣一左一右的搀起我,走向门外那片新天地. 师父和三位师兄在门外,大师兄在我面前蹲下身,闷声说:"上来吧."我一笑:"大师兄,今天师妹出嫁,你好歹笑一个吗."
第59页 "是,知道了."大师兄的声音有闷气,然后我听到一个很难听的笑声:"快上来吧." 我低下身,在玉芙的帮助下趴在大师兄背上.进了花轿. 花轿一路颠着向院子抬去,我看着手中的苹果,心里忽喜忽忧,有如这花轿一般,忽上忽下,忽紧忽松,前方骑着马儿的是十三爷,四爷,胤真,我的胤真他正在院子里等着我呢.胤真啊,我终于成了你的新娘了. 晴萱影,可惜,你们不能送我出嫁了,不过,你们也是为我开心吧,祝福我吧,我的姐妹们. 轿子停下了,我深吸一口气,抚着心口,到了,终于到了我的爱身边了. 轿子被人很轻的踢动一下,好像深怕惊动我一样,我知道他来接我了.帘子被掀起,我伸手,他的手用力的握住我的手,那么温暖而坚定.红巾底下,我抬头一笑,仰起脸任他带我迈入喜堂. 人来得真少啊.除了师父几个,就是四周的邻居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住我的手,我回握,告诉他,没关系,我不在意. 无须言语,唯心相许. 高堂之上坐着的是金氏和项荣.我与胤真一板一眼的行完礼. 坐在婚床上,我更是深唿吸着,等待着良人的到来,我的婚礼,没想到居然是在这三百年前的大清皇朝完成的,想着却不由痴了,他的眉眼,他的笑声,他的清冷无一不令我深爱,也许穿越来此,就是为了与他相遇,相爱,相知,相许吧. 门被推开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头上的红巾被一桿称挑开,抬眸,他正痴痴的看着我,脸上,眼中是我从没见过的满足,我起身,福了一福:"相公?夫君?官人?爷?这该让冰儿叫什么才好呢?" "胤真,叫胤真最好听."他抚着我的脸,笑着:"你终于是我胤真的妻了." "是.夫君,请多指教."我学着日本人来了个90度的鞠躬礼,一脸柔顺样.他笑着,也学着汉人来了个揖:"娘子,在下有礼了." 于是相视一笑.我倚在他的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心里一片平静和满足,终于嫁了这个男人了.终于嫁了. 深情一望,多少话儿尽隐其中.胤真,不要负我. 腰间一紧,看着他的眸子,里头的宠溺让我深陷其中,耳边传来他的轻语:"此生永不负你." "答应我一件事."我看着他,他点点头:"不管你以后有多少妻妾,你的墓穴中只能有我相伴."不求生前唯一,但愿死后只有你我. "好."他含着我耳垂,轻声而温柔的承诺:"胤真心中只有你一人." 轻轻推开他,我坐到古琴前,看着他,拔弄着琴弦,一曲清静的<仰望>从我口中浅浅流出,句句词词也是我的心意. 阳光下闪烁的那颗星 有了你我就能看得清 睁开眼睛我触摸到光明 没有你我宁愿长眠不醒 只要有你在我的视线里 我可以穿越于天地 仰望着你总是无法自已 吸进你唿出的气才能维持住我的生命 脱离了母体就是为了找寻你 没有你不想要我自己 在你怀里成长在你怀里死去 这就是我选择的宿命 那夜,他把我轻柔的放在床上,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激情,那如火的眸光像是要把我烧灼一般,我看着他那清瘦的脸,幽深的眸子,不由有些醉了,主动的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他的吻急切而粗暴,像是要把我揉进身子里一样,那般激情如火。我迎合着他的吻,发出连我自己也不信的呻吟声,他精壮的身子覆上我的身子,在我惊叫的一剎那,伴着疼痛进入我的体内. 那一晚的新房中,我的柔软呢喃声与他的粗重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我们的生命一般无法分离.我随着他的律动飞腾于感官的欢愉世界. 云雨过后,我被他搂在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爷." 他抚着我的发,怜惜的吻了吻我的额问一声:"怎么了?" "冰儿觉得幸福,冰儿终于可以告诉别人,冰儿是胤真的女人." 他低下头,眸中是疼惜,是怜爱,是深情,唇吻上:"冰儿.我爱你."而后又是一室的春光无限. 那一夜的缠绵,让我在高潮迭起中晕迷过去.醒后入目的是他温柔深情的眼眸.于是我低眉浅笑,羞涩而又欣喜. 婚后,四爷是常来的,来时都是下了朝就来,呆到次日晨起时分便由后门回府,再上朝去,我常笑说,我们两个倒像是戏里头人说的偷情了.他便是笑,然后把我压在身下说:"我便是喜欢与你这梅花妖偷情.接着便又是一番绮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 日子过得悠闲而舒畅. 总是被他捧在手里心宠着的感觉真的很好,我窝在他怀里吃着豆腐,他看了我一眼,笑:"别闹了,冰儿." "哦."我皱起眉头,再偷香了一口,呵呵一笑,退到他身后,他正在看摺子,而我则窝在舒服的躺椅上看着小说. "喜福,去把孙先生找来."某人看完一封摺子后,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了,我不以为意的继续看着我的小说. 孙先生拄着拐走了进来,轻轻行了个礼:"爷,您找我?" 我很乖巧的起身,然后端来一张登子:"孙先生快请会吧,您的腿脚不便,请坐下说话吧."然后再倒上一杯茶:"先生先润润喉."然后又无声无息的退下了.这么些日子,他早就把我这儿的书房当成他的书房了. "扬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盐狗子们又想起来闹事了.现任的杨州知府好像快压不住了."四爷将一封摺子放到孙先生那儿:"这个吴其是怎么办得差事?" 孙先生看完摺子后,笑了:"四爷,这些盐商偷税漏税不是一年两年了,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寒啊.要办这些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就能办得了的,不过这个吴其是八爷的手下,也是有些本事的,对着这些盐商如此袒护,怕是也收了不少的好处的,倒不如趁此机会把他弄下来,换一个昨们的人上去,这扬州虽说杀机重重,却也是一块肥肉,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只怕会好些儿." 四爷点点头,笑了:"就让李卫去吧,那小子鬼头鬼脑的,又是混迹于江湖中长大,这些盐狗子的本事只怕他是知之甚多,不怕他吃了亏去,明儿我就和皇阿玛说去,让李卫当这个杨州知府.你也告诉李卫,去了那儿只管办差,出了什么差子爷给他担着呢,放大了手脚去办." 送了孙先生出去后,他嘆了口气:"盐狗子们偷漏的税数目竟然如此之大,倒是我不曾想到的,哎,只看李卫这小子的本事了." 我笑着走到他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别担心了,胤真,你刚才不也说李卫这小子鬼头鬼脑的吗?别忘了,他以前可是杨州人啊,杨州之事知之甚祥,当年收下他时,他不还说过自己的外号吗?什么鬼难缠.冰儿猜啊,李卫要去了,头痛的怕是那些盐狗子了." "说得也是."他笑笑,稍有了些舒心,房门被推开,初四这丫头走了进来,手上端着托盘,我走上前,端起上面的碗,让初四退下:"胤真,喝碗参茶吧,补补气,你呀别总想着这事那事的,多在的事儿能大过自己个儿的身子,身子好了,才能操这些心啊."
第60页 他笑着一口饮尽,我接过碗,他一把拉住,我一笑,顺势在他身上坐下,捏着他的胸:"瘦了许多,今儿开始,我得给你大补." 看过他如何工作后,我就暗自心惊,这人哪是工作啊,分明是拼命吗,我可算是知道诸葛亮是怎么死的了,累死的,所以,我就下决心,决不能让他英年早逝,所以,三五不时的给他弄些药粥,药膳什么的补身子,好在,师父的医术我虽没学到十成,也学到了九成,这几个月下来,他的身子大为好转了.而歷史说他是死于炼的丹药,于是,我是拒不让任何一个练丹药的人进出府门,连他那边的人我也安排好了.预防甚于补救! 晚春四月天啊. 我和他步出府门,这些天,阴雨绵绵着实让人闷得慌,于是趁着今儿放晴,我生拉活拽的把他带到了大街上. 风和日丽,是个踏青的好日子.我拉着在大街小巷里钻来钻去,寻幽觅奇.惹他直说我闹. "真饿啊."我看看日头,算算现在才十点钟,不过,这家有名极了的药膳铺子到了,今天的目的地也到了:"胤真,我们进去吃吧." 他看着我,眼中一片疑惑:"你不是刚吃过早饭吗?" 我看着他,一脸的可怜兮兮:"可是人家又饿了吗.胤真.听人说,这家粥铺的粥极是好吃的,你就应了吧.啊."撒娇,看你带不带我进去. 他无奈的一摇头:"走吧,进去吧.就知道你今儿出门是有目的的." 一笑,拉着他的手,我依着他走了进去,坐下后,冲着来招唿的掌柜的微不可及的一点头,掌柜的脸上笑开了花:"二位来得正好,小铺的招版粥莲花百宝粥刚好出锅,这位爷和夫人可有口福了.快,里面请.里面请,小苏啊,快收拾好桌面,带客人上桌." "掌柜的无须多礼了,我们自己上去就好了."他略一点头,又是一脸的清冷无欲.上去坐下后,我马上就点了掌柜的刚才说的那道粥和一道须首汤还有几道别的菜. 正准备吃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老四?" 细细回头看去,居然是康熙,我大惊之下,马上端起胤真面前的那碗莲花百宝粥喝了一口,然后起身行礼:"老爷万福." 康熙走了过来,看来也是出宫来品尝这个素问粥铺的粥的味道的.身旁跟的是李德全和德妃,我又马上行礼:"夫人万福." 德妃看看我又看看四爷,微微点点头,笑了笑.康熙坐了下来,胤真马上将身前的那碗粥递了上去,口里说着:"阿玛,你喝些粥吧."我一惊在李德全伸手前将粥拦下,调动脸上所有肌肉,挤出一个温柔的笑:"皇,呃.老爷,喝这碗吧,刚才奴婢怕粥热,尝了一口,这碗还没动过,您请喝这碗吧." 我把我面前的那碗端上去,低头一副恭顺样,心里却暗暗发誓,康熙他要敢喝四爷的粥,我肯定不顾面子的扁他一次,把他私出宫的事情宣扬出去,要知道,四爷面前的那碗粥可是大有玄机的啊. 还好,康熙只是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笑了一声,让李德全接过了我手上的那碗粥,我看了一眼德妃,马上大叫:"掌柜的,马上来一碗桃花粥,里面加了仁的,这可是美容养颜的好粥呢,请夫人细品." 我还真怕这个四爷把他面前的粥在端给德妃喝,他要端了,我的苦心可是白费了. 这一喊后,我虽然是没有面子,可是至少四爷的那碗粥就端不出去了吧,我看着他喝下粥,安心的笑了,总算是喝了.轻吐一口气,放下提着的心,看看旁边,胤真正沖我很疑惑的看着,康熙和德妃眼里有着一丝瞭然,正看着我暗笑呢.我低下头,掩住翻白眼的动作,心里暗念,我就是心疼胤真,怎么了?哼,好东西自然是先给胤真吃了,边角料都轮不到你吃,死方便面.一阵反酸,我深吐几口气,压下. 吃完粥,康熙和德妃看着我一笑:"冰若啊,从今儿起,你还是改回名儿叫冰若吧.叫着也顺." 我起身谢过:"奴婢谢老爷赐名." 德妃笑着:"你是嫁了人的,虽说不是按着宫里的规矩可是也算是嫁了老四,也是我的儿媳了,这个就当是我这个做婆婆的给的见面礼吧."她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那是当年皇帝赐的,她一直是珍爱极了的. 我双手接过:"奴婢谢夫人恩典." 康熙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在手上抚了良久后递给我:"这块玉佩是当年皇玛嬷给我的,准备让我送给苏麻的,只是没想到苏麻竟出了家了,这玉佩也就留着了,如今就给了你吧,你总算也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媳妇.以后老四要敢欺负你,只管拿着玉佩来找朕.老四啊,你娶了个一心只为你想的好媳妇啊.好好待她吧." "谢老爷恩典." "谢阿玛宽容大量成全儿子."胤真一听,脸上泛起笑,然后跪下谢恩,幸好我早让掌柜的给了个包间,要不然,可不要惹什么事出来呢. 正笑着,一阵止不住的噁心感上来,我勐得离桌,拿着帕子捂着嘴,不停的干呕,想自己把个脉吧,偏偏师父以前说过,习医之人忌与自己把脉.所以,一直没把,这次也是想出来找个医生看看.算算那个,我想可能是八九不离十. 胤真很着急的走了上来,拍着我的背:"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一会子就反胃呢?" 我依靠着他:"没事,没事,呆会儿找个药铺看看就行了." 德妃笑着走上来,扶住我,看看我,轻问:"怎么吐得这样?难不成是?" 我看着德妃,笑容抑不住的散在脸上,轻轻点点头:"回夫人的话,十有八九是." "那可真是太好了."德妃笑着,看看身旁他一脸的莫明其妙,伸出手在他额头上一点:"笨蛋,冰若怕是有了身子了.你也是当过阿玛的,怎么瞧不出来?" 他看着我,张大嘴,笑逐颜开,一脸的惊喜:"我们有孩子了?" 这一边康熙咳了一声,然后笑着:"还不带着冰若回去休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粥铺.德妃急忙跟上. 他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忙扶着我回去,我却在暗息思忖着康熙的表情,康熙好像不是很高兴,虽然他是笑着,看着扶着我一脸笑意的胤真,我抚着肚子,任何人都别想伤害我的男人和我的孩子,包括你,康熙. 第 72 章 太医找来后,确定了,我是有喜了,我看见四爷的眼中泛着喜悦,像一池充斥着欢快的湖水,泛着快乐的波浪,他伸出手,放在我的腹上,那般的小心翼翼,他看着我:"冰儿,是我们的孩子呢,是我们的孩子呢." 他紧紧的搂住我,口中喃喃的说着:"冰儿,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太医在一旁咳了声:"四爷,请借一步说话." 我与四爷疑惑的看了看太医,四爷点点头,随他出去了,我轻轻下床,我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他们的谈话结果绝不是我所愿意接受的. "四阿哥,冰若姑娘的身子太弱了,这个孩子现在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喜事."太医的话,让我顿时寒了心了,我的身子我知道,可是,放弃这个孩子是万万不能的.
第61页 四爷呆了吧,半天没有声音出现,隐隐的传来他的话:"只有放弃这个孩子吗?可是这个孩子是我盼了很久的啊?" "四阿哥,你也是知道冰若姑娘的身子的,她的身子早已是虚弱至极,若真要勉强生下这个孩子,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母子双亡."太医嘆息一般的语调传来. "你也知本王子息得来艰难,这个孩子真会伤了冰儿吗?"四爷的声音充满悲伤,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若真会伤了冰儿,那,那就请太医,请太医打了吧." 那个悲痛至极的声音,他的语调抖的歷害,我知道他的心里也不舍,可是为了我,他仍是同意了放弃这让我的心顿时更疼了起来.爷,不能的,不能放弃的,我在后头摇头头,不,我不信,我一定能保住这个孩子的. 他们快说完话了,我赶紧回到床上,他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是一片清冷,没有别的表情,他看着我,笑着,眼中却有着藏不了的悲伤难过:"太医说你身子不好,要好好调理." 我伸手抚着他的脸,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好像憔悴了,眼眶略红,我哽着声说:"爷,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好吗?冰若想与爷一同分担,不管是什么,我都想与爷一同扛.爷,您别太苦了自己好吗?" 他看着我,眼中是满满的伤心,他抚着我的脸:"你都知道了?是我不好,若是当初没有皇阿玛那一踢和那场赐婚,你的身子断不会如此虚,是我不好,当初若是能坚决些,今日断不至此."我被他搂在怀中,他的心跳跳动着的都是沉沉的悲痛与伤心. 他哭了,他的泪如火一般灼痛了我的心,不要哭:"不,让我试,爷." 他捧着我脸,认真的看着,那眼中的疼惜错认不了:"不,不行."他转过身子,看着外头,淡淡的语气却让我心碎与喜悦相杂:"我无法忍受失去的你可能的出现.为了你,孩子,我可以不要." 我笑了,脸上却滑下泪,我开心却也心痛,看着他悲哀的背影,我心里对着他说:"爷,这一次,不由你了,我绝对不会不去尝试就去放弃,那不是我的性子.命和宝宝,我都要." "你睡吧,我会让太医安排好的.我明儿再来看你."他微仰着头,出了门,阳光下,一颗晶莹的东西在他的眼角出现.我在后头哭着,听得耳中是那么的撕心裂肺,我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寒颤,真的好恶哦,可是爷的背影却越显孤绝了. 他出去后,我眼泪一收,找来五儿:"收拾东西,晚上,不,呆会就走.离开京城,越远越好.快去." 五儿看着我红红的眼睛,气吼吼的:"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五儿我揍他去."说着就要出门扁人. 我惨叫一声,天啊,我怎么有个这么"白"的师妹啊:"你别去了,他没欺负我,快收拾东西,要不就来及了." 饭后,我和五儿坐着马车出了京城,看着城门在身后越来越远,我对着城门轻声开口:"对不起,爷,四个月后,我会回来的." 出了京城,我让五儿把马车赶去了扬州,我要藉此机会寻寻我的美人去. 一路我不敢和五儿说,我有了宝宝了,因为知道五儿肯定会和师父师兄开口,而他们这五个人一定会站在四爷一边,要我放弃宝宝,所以,等到四个月后,我的肚子瞒不住了,再说,那个时候打胎也只会更伤身子,到时,他们也就只能任着我了. 想着我发出一声奸笑:"呵呵呵呵." "笑什么呢?像被人掐着脖子的鸡一样难听.在想什么?"我旁边坐着的美人开口,这里是扬州有名的地方,这里的美人温柔如水,娇媚如花,是什么样的都有啊,是女人的伤心地,男人的销金洞,这里就是扬州最有名的青楼楚馆--风月轩.而我身边的这位美人则是风月轩的台面老闆水薇,当然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凤舞堂的二当家.同里也管理着三万多个职工啊,职工身份名不相同,有宫门丫头太监也有富家姨太婢女,更有青楼女子和未来的洪七公们.呵呵,情报吗,当然是他们比较能打听得到了. "哎,我说你就打算这么躲下去吗?五儿呢?"水薇伸出纤纤素指,上面艷艷的一片红指假.当真是媚死人啊. "五儿."想起五儿,我又是一阵笑,我把她派到江家去了,这小丫头暂时管不着我的,想了想:"水薇,你派一个人去江家,别让五儿太快得手了."要不回来时正看见我肚子大起来,还不闹翻了天,我不能犯这个错误,尤其是这么低级的. "知道了,你在想什么啊?算了,你是大当家,我不问了."她翻个白眼,品起手中的香茗来了,我看着她的动作,凑了上去在她耳边轻声开口:"今天晚上我们,嗯,你知道的." 她瞄了过来,眼神勾人,伸出朱红的手指头,在我脑门一点:"只要你愿意,水薇奉陪到底.能陪四娘玩,是水薇的荣幸啊." "不愧是风月轩的老闆啊,爽快,那今天晚上我就在房里等着你了?"我也沖她挑逗的一笑:"来哦,我等着你呢." 水薇的香闺之中瀰漫着淡淡的兰香味儿,夜风轻起,吹乱一室的轻纱软帐,和着那明亮的宫灯水镜,倒有如仙境一般美丽. 前方的壁炉里燃着雄雄的火,一室温暖如春. 一张用结实的红木打成的八仙桌上铺着不厚不软的锦垫,上面摆着用着黑石做成的麻将,麻将上的字是用着红宝石和紫水晶镶成,端是精緻. 我与水薇面对面的坐着,旁边的是我刚开的梅妆轩的老闆夜安与杏林堂的当家玄爱.这两个在江湖中也是顶顶有名的,轻易没人敢得罪,她们手上的剑可是摆着好看的. "不好意思啊,承让了,这局我和了."夜安笑咪咪的看着我们,伸出左手来:"给钱给钱,还真不好意思啊,这么熟还赢你们的钱." "少来,你会不好意思.你个钱串子."水薇悻悻的丢出几串钱:"我还没和过呢,今天.真是运气不好啊." "就是,都让这钱串子赢走了."玄爱拢拢头髮,风情万种的样子迷倒一片:"我也还没和呢,哎,时不予我啊." 我砌着牌:"少来啊,这才多少盘啊,我还没说呢,你们倒先抱怨起来了,给你们付帐的人还不多啊,那都能从金陵排到这扬州来." "你有钱,当然不怕输了,我们可没钱,小本经营都还是给你做工."水薇沖天翻翻白眼,一派的柔媚入骨,声音娇软. "对啊,我们可是穷得紧呢,瞧,连买胭脂的钱都没了,只好不擦."玄爱抚着脸上如白玉般无暇的肌肤半假半真的抱怨着. 夜安"切"了一声:"少来,你们不是说什么,那些市面上的胭脂水粉不配你们美丽的容貌吗?这不正好,省了钱来打麻雀啊." "哎,听说了吗?有人出二百两买水薇的人头呢."夜安开声,她的梅妆轩可是打听这些秘闻的好地方啊,女人一多,消息也多. "早不是新鲜事了."玄爱懒懒的扔出一张牌:"喏,五筒,那个女人昨天就接了休书离了郑大官人家了.我说水美人啊,人家郑大官人对你可是一片痴心啊."
第62页 "切,就他那德性?投过胎再说吧."水薇冷冷一笑,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若让那些男人瞧见又要痴上半天了:"七条,要不要?" "我要."我收起牌,打出另一张:"八万啊,那郑夫人也真敢买兇,为了一男人值吗?" "人家许是觉得那郑肥猪是一宝呢."夜安一笑:"不好意思,我又和了." "这打得真没劲,又是夜安赢了."玄爱说着没劲,手上的功夫可没闲着,搓牌搓的极快:"夜安,你别是作假吧." "少来,我用得着吗?"随着夜安的话间落下,玄爱一扬手,轻笑:"可别是做贼心虚啊,瞧,连"无言"也用上了."然后手袖一震,衣袖上抖落下一些细黄的粉末. 夜安在旁边砌着牌,不以为意,我笑着:"你不是接下了吗?有本事,你也弄哑谁去?" "哎,别说我,不是听人说这成家大公子扬言要娶上这杏林堂的玄大当家做三房姨太的吗?怎么,如今怎么样了?"水薇开声. "切,就他?打牌,少说话啊."玄爱白了一眼水薇,那娇艷的样子,惹来一阵笑"我说玄爱啊,就你这媚样,我是男人也想娶回家做小去."我笑着,伸出手,偷吃了一把豆腐,大笑:"入手冰滑,柔若无骨啊,如此美人在怀,但是神仙也不做的啊." "你就笑吧你,惹急了我,我就告诉四爷去,让他收拾你个小样的."玄爱瞥了我一眼,口中威胁道. "叩叩"的声音响起,水薇开声:"怎么了?" 房外传来一个泫然欲泣的声音:"嬷嬷你快出来看吧,有人闹起来了." 水薇一怒,推倒牌,起身,俏脸一片艷红:"哼,我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砸姑奶奶的场子,不想活了吧他是." 我与玄爱,夜安相视一笑,起身,随在后头,看着水薇出门,然后躲在门后头,看着大厅发生的一切,入目的是桌椅歪倒,纱帘破散,呵呵,这下水薇可要心疼死了,这些可全是她一手布置的啊.我们屏气看着后继发展. 水薇一身红艷的改良旗装,一头秀髮略略散开,脸上怒气冲天,更有一番惊心动魄之美,让人看得眼也转不开了,身旁传来酥人心骨的声音,不用听也知道这是玄爱在开声了:"看那些臭男人,一个个瞧得眼也直了,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男人啊,见不得美色哦." "真想把他们一个个拿来试药."玄爱的声音听着怎么咬牙切齿的,仔细看看,她的眼睛可是始终盯着一个男人看个不停,那个男人长得俊秀不凡,只是那双眼眸中有着一种让人不安的野心在涌动着,看他的打扮,倒像是江湖中人. 耳边传来热气,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安贴着我的耳朵开声:"那个男人叫做金宇哲,听说是江湖中一个极有名的侠士,上次受伤就是玄爱亲手照料的." 我看看玄爱,她压根就没听见我们说话,两眼直瞪着那个男人,里头的火我估计能把这个风月轩给烧了.她手里的帕子扭啊扭的,真成一腌菜干了. 下面好像起火了呢.我与夜安一笑,安安静静的看起戏来了 水薇摇着手中的小香扇,我们在上头看得一阵恶寒,抬头看看外头的天,正下着大雪呢,她还能摇着扇儿一脸的悠闲,服啊. 眼前出现的是看起来一脸富气的女人,那人的样子,我熟悉,我别过头不忍看到她被水薇的毒舌气得半死的样子,她,正是我的姐姐,叶赫那拉*雪清,看样子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身后一群气势汹汹的家丁. "哟,我还说是谁来闹呢?原来是大水沖了龙王庙,倒闹了个误会了,这不是咱们总兵大人的夫人吗?怎么今儿,您有闲情来我这逛逛了?"水薇挑着眉,故意做出一脸的疑惑,然后对着身后的一干女子开声:"还不去收拾一下,别让这一地的碎渣儿碍了夫人的眼啊." "是,嬷嬷."旁边的女子应了声,再一看,哎,怎么是玄爱,她什么时候下去的? 旁边那个叫什么金的一下子愣了,看着玄爱直直发呆,而玄爱则是一脸柔顺的样子,我见犹怜,何况匹夫. "我问你,我家老爷呢?是不是在这儿?"姐姐怒气沖沖的开声:"快把我家老爷交出来,要不然别怪我烧了你这风月轩." "呵呵."水薇一笑,用扇儿掩住嘴,仍是一脸不以为意:"那好啊,就请夫人烧吧,反正我瞧这儿的布置也有些旧了,正想换换呢,若是夫人想为我重新修过一下,水薇乐竟之至呢." 话中的意思很明白了,你是敢烧,你就准备好倾家荡产吧. 姐姐一脸的怒气,嘴都有些抽搐了,想她自幼何曾受过此等屈辱,嫁入夫家,公婆夫君姑嫂叔侄也因她的家世更看重她,今天这一气,怕是不能善了了. 看着姐姐一言不发只是生气的样子,水薇火上烧油:"夫人看不好自家相公,怎么反到我这窖子里来找了,这可不是让全城的人看笑话吗?" 姐姐一旁的一个老嬷嬷也是轻声开口:"夫人此举倒真有不妥之处,还是早些回去再做打算吧,老爷这会子怕是回府了." 姐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身旁另一个美艷娇柔的女子开声:"这什么话啊,堂嫂,不能再这么容忍堂哥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这家总会被这个风月轩给拆了.表嫂您可要好生想想啊.别被这女人一句话给吓了回去了.到时不更让全城的人看笑话吗?既闹了,索性就闹大些了." 姐姐听了这女子的话后,点点头,然后扭曲着脸开口:"来人,给我把这风月轩烧了." "慢."水薇开声了,看着那名说话的女子:"你是哪根葱哪根蒜,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那名女子抚抚头髮,看得我一阵想吐,这人,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个动作玄爱做来让人怜,让人酥骨,而她做来却有点东施效品颦的笑果了. "小女是今年准备入选的宫女,叫做苏容儿,是苏大人的堂妹."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阵阴狠的目光,转瞬即过,但我却没错过.心中暗自回忆,我没听过姐夫家有过这门子的亲啊?她,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姐姐为何对她言听计从? 苏容儿,这名字好耳熟呢,在哪里听过呢?我眯着眼想着,她似乎不是真心想帮姐姐呢,她想做什么呢?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家呢? 看着苏容儿那张清秀的脸,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阵发寒,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她好像无意又像有意一样的看了一眼我们躲着的楼上,然后娇声一笑:"去年来投的亲." 她是敌非友,我忍着胃里的翻腾,冷眼看着楼下那个名叫苏容儿的女子表演,在心里告诉自己,然后轻轻一笑:"有意思,是个好对手."] 轻轻起身,我对着一旁侍候着的丫头开声:"去香柳儿的房里把苏大人请出来."请,可没说用哪种方法请. 看到丫头出去了,我一下子干呕起来,脸上带着苦笑:"这孩子真磨人啊."看来出来的决定是对的,若被他看到我吐成这样子,不得下定决心舍了这孩子才怪呢,想起四爷,心中暖暖的一阵甜蜜,爷,知道我不见了,肯定会急疯了吧,不过,让你急去.轻轻一笑,我调皮的想着,手轻轻抚着肚子,快四个月了,再等上两个月,就能回去见四爷了,想到四爷看见我后的表情,我又是一笑.
第63页 再来看时,水薇早就轻描淡写的把姐夫推向姐姐:"你家相公可还你了,以后,夫人可别这么来要人,打声招哦,我把大人送到夫人跟前." 姐姐看着姐夫,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去." 水薇摇着帕子,巧笑俏兮的冲着她们摇手:"大人下次再来啊,我这风月轩的大门随时为大人敞开着." 气得姐姐差点又要杀个回马枪了.还好那个老嬷嬷拉住了. 临出前,那个名叫苏容儿的女子回眸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水薇,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看着,再次回忆这个女人,她是谁? 是谁呢? 夜安,玄爱回去了,留下我和水薇两眼相对着.日子在安胎中度过着,我从不知害喜会是如此的难受,这孩子把我折腾的日日不得安生.虽然水薇和玄爱日日给我补着,但是身子仍然清减了许多,旧日的衣服宽大的多了. 正在准备着孩子的小衣服,水薇无声无息的出现,一改平时的艷丽穿着,一身的玄色的衣衫,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巴,用丝带紧紧绑住,此时的她是月影了. "什么人居然要你亲自出动?"我放下手中的针线,问一声:"是他吗?" "一个辣手的傢伙.没关系的.你就呆着吧,最迟,我三日后回来."水薇轻轻一笑,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腹部:"干儿子,你可别趁你干妈我不在欺负你娘哦." 我好笑的看着她:"快去吧,一切小心." 看着月影的身影在窗台消失,心中闪过一阵少有的不安,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水薇她怎么会有事呢?她的武功可是邪王亲授呢,江湖中少有敌手,更是凤舞堂天字第一号金牌杀手,想杀她,先摸摸自己的脑袋和脖子劳不劳靠. 对啊,从来只有她杀人的份,哪有人杀她的份呢?月影一出,莫人有顾. 这么一想,心中的不安稍稍退了些了. 三日后,水薇没回来,又等了三日,水薇仍无消息. 一个月过后,在我等得不耐烦就要掀了江湖寻人时,水薇留了消息来了,短短几个字,却让我安下了一颗不安慌乱的心"我很好,勿念." 静静的坐在摇椅上,我看着满院的花儿争艷斗妍的开放着,一派的舒适与安闲,现在是五月了,抚抚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这不过才四个月啊,看来宝宝很健康呢.我笑着想.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谁?"我转头:"不知道这是私人宅院吗?怎么可以随意进出?咦,司马公子?你怎么有空来啊?"我看着越走越近的司马长空,笑了,这些日子可是闷死我了,水薇不在了,这好赖是总算来了个能陪着说说话的. "公子快快请坐."我急忙起身,他看着我的肚子,脸色惊疑不定,眸中倒似有千般苦万种痛般.却也坐下了,我笑着忙招唿人:"初四啊,快去泡茶来.把上次从师父那儿带出来的吓剎人香泡起来."接着我看着司马长空,笑:"这吓剎人香啊,是师父当年在太湖之滨的洞庭山边发现的,无意间拿来泡茶后就爱上这一味了,平日里总是收着不肯示人的,我也是好容易才得了这一些的,司马公子快尝尝." 我从初四的托盘里端起茶杯,送到他面前,他看着我,脸上一片冰冷,看了我好一会儿后,这才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然后点点头:"的确是好茶." "那可不是,这茶啊,是春季从茶树採摘下的细嫩芽头炒成的,干茶条索紧结,白毫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捲曲成螺,沖泡后杯中白云翻滚,清香袭人,这常人哪知呢,只道吓人,故而取了个浑名叫做吓剎人香." "不错,是好茶."司马长空又品了口,笑了一笑:"色泽碧绿,外形紧细、捲曲、白毫多;香气浓郁,滋味醇和;饮时爽口,饮后有回甜感觉。沖泡后,茶汤碧绿清澈,叶底嫩绿明亮。确为不可多得的好茶,只是这名儿难听了些." 我一笑,自己也捧起茶杯啜饮一口,来这大清近十年,我也爱上了这茶,其实也是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可喝,只能喝茶,要不然,我最爱的仍是可乐雪碧.对着司马长空一笑,我开口:"这茶最妙之处还在于不管用滚水或温水沖泡,皆能迅速沉底,即使杯中先沖了水后再放茶叶,茶叶也照样会全部下沉,展叶吐翠。四爷说它呀,是干而不焦,脆而不碎,青而不腥,细而不断,给另取了个名叫碧螺春,倒还真说到了点子上呢." "四爷?"他盯着我,眼中有着我熟悉的一种神色,那是痛苦,是挣扎,是想弃而无法弃,想爱却不敢爱,他看着我,声音嘶哑:"你就这么爱那个四爷吗?他有那么好吗?" "公子."我看着他,眼中是满满的抱歉:"四娘知道公子之心,可是情爱二字,若是说放便能放的,这世间又怎么会这许多的痛苦和喜悦呢?四娘放不下四爷,更不想放弃四爷,对于公子,四娘只能说声,相逢恨晚了." "我明明比他更先遇上四娘的."他紧盯着我的眼睛,一种浓郁的悲伤把我绕住,我轻声一嘆:"公子,早在与公子相遇的七年前,我与四爷便相识了." "你既为他放弃一切,为何你在怀胎之时,他却不在你身边?这种男人,你还要吗?长空虽不才,却愿与四娘扶持到死."他的话很真诚,让我感动,却仅限于感动. 我转过身去,手抚上小腹:"四娘何德何能,竟能让公子如此相待,只是,四娘心中已有人了,再者,不管如何,四娘与四爷总是行过周公之礼的.公子值得一个更好的女子来爱.而四娘,绝对不是."摇着头,心中有丝暗喜,原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吗,呵呵,挺着肚子都还有男人追. 于是回头,笑着看着司马长空痛苦的神色,我握住他冰冷的手:"公子,忘了四娘吧,你一定会娶到一个比四娘更好的女子为妻的."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一声:"比四娘好又如何?终究不是四娘啊!" "公子."我看着他,他勐得转身:"我绝不会放弃四娘你的.今日天色已晚,四娘快些安寝吧,明日,长空再来拜访,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轻嘆一口气,这个男人,居然也是痴情种子.四爷啊,你现在在哪呢?可有想冰若呢? 不知道那碗莲花百宝粥有没有让他的身体更好一点,那里头的莲花放是可是师兄为我特地跑到雪山上守了三个月才採到的百年雪莲,有养气益体的功效,我让粥铺的人熬了18个时辰呢.因为他不爱喝药,更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骗得他去药粥铺的,连康熙和德妃我都不让动,他可别老是这般的通宵看摺子,要不然再好的药材也补不好他的身子. 第二天,司马长空还真的又来了. "四娘."他在我身后叫着,我回头,却看见他旁边还站着一人,我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声:"公子,这位是?" 司马长空看了一眼身边的青衣男子,笑了:"这位是江湖人称鬼医的柳无言柳公子,虽然知道四娘也是懂医术的,可是,杏林的规矩长空也是知道的,所以,特意请了柳公子来给四娘把个脉,也好开些安胎的方子.柳公子,请."
第64页 我行个万福:"有劳公子惦记了,还要劳烦柳公子大驾,四娘真是不好意思呢.柳公子,屋里请吧."我知道这个柳无言脾气古怪,做事全凭好恶,能请到他,司马长空也是唿了不少苦吧,不知道应承了他什么条件才能请动这位鬼医. 柳无言也真如他名字一样,无声无言,点了点头,进了屋,坐下后,只管把脉,然后眉头皱得死紧:"你的身子应当有数,你跟本不应怀孕,你本就心脉破损严重,再加上怀孕,我怀疑你能不能撑到分娩那天." 我看着他,一笑:"都四个月了,想放弃也是来不及了不是吗?再说,我想要这个孩子."我看着他,坚定的说.旁边的司马长空一嘆,看着柳无言:"柳先生,还请您尽力保住." 柳无言看了司马长空一眼,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开口:"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急什么?" 司马长空看了我一眼,仍是那种暗沉的声音:"但是,那是四娘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心里好像被什么震住了,眼前好像有点模煳,我转过头去,起身:"公子,柳先生,四娘今日身子不适,不能招待了,初四,送两位公子." "两位公子,请吧."初四甜美的声音传来,柳无言冷哼一声,出去了,司马长空则嘆了一口气在:"我明日再来吧,四娘,你,你好生休息吧." 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直至听不见后,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百般杂想,他,他为何这般呢?心湖好像乱了.四爷,你在哪?冰儿想你. 这一些日子,司马长空和柳无言时时来宅子里,而我与柳无言也有了一些说不清的默契,也许同为医者的缘故吧,说起医经来,两人都是头头是道,而司马长空则总是笑着在旁边听我和柳无言辩驳,柳无言总认为医是病了之后来治,而我则因为受过一些现代医护教育,总告诉他,医是预防和治疗一体,但预防大于治疗. 每当我与柳无言吵成一团的时候,司马长空总是送上两杯清茗,笑得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渴了吧,先喝口茶,."每到这个时候,柳无言就冷笑:"切,没骨气的男人." 日子在一天天我与柳无言的吵闹司马长空的和解中过去了,一晃就到了六月初了,宝宝在腹内呆了也有五个月了,而我则因为身体的缘故害喜害得歷害,从两个月开始到现在一直吐个没完,柳无言开了许多方子也止不住,也因为害喜的缘故,身子一天比一天清减了.肚子倒显得越发大了.六个月的身子倒像旁人八个月的.五儿提前完成任务回来发现事情后,连同闻讯赶来的师父骂了我个臭头,师父见柳无言在,于是很放心的回山继续做他的逍遥神仙去了.而五儿则像个老妈子一样,一天到晚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而司马长空和柳无言总站在她那边,总得来说,日子蛮无聊的. 不过,还好,我还是有事做的,比如现在那个很有名气的快餐店<荷香居>就是我来这儿后亲手办的.想当年在现代时,肯德鸡,麦当劳是多么威风啊,每次做进店里,我总是和队友们说,以后不干这行了,就开个中国快餐店,如今可算是在这大清朝圆了梦了. 店分三层,一层是快餐店,按着肯德鸡和麦当劳的样式做的,随时到,随时吃,二楼是西洋餐厅,里面全是西餐,还有人拉着小提琴,三楼则是改良版的咖啡屋,不过人家卖咖啡,我卖茶,卖得也是个情侣气氛.你还别说,生意还真不错.银子是大大的来啊,我的私房钱,那是一日比一日充实啊.而初四,则很荣幸的在凤舞堂二当家的名头前又多了一个荷香居二老板. "初四,明儿去一次荷香居,该收拾一下,过些日子把总店迁到北京城去."临睡前,我吩咐一句初四.初四笑笑:"好,知道了." ps:那个,某荷发现写完这一章后,某荷的心好像有了点动摇了,是司马好呢还是四四好? --碎碎念的某荷留. 三楼的小包间内,我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帐本核算着,旁边站着的是初四,前面书案前站着那名半白鬚髮的老者则是荷香居的掌柜,姓许.而初四则是二掌柜,我则是所谓的"幕后黑手". "许先生,看来荷香居在这发展的还不错,可真是全靠你了啊."我放下帐本,笑着对着老许开口. 老许摆摆手:"哪里啊,全是四夫人的功劳啊,要不,荷香居哪能成这般的规模呢,这些快餐可真是老少咸宜啊,前些日子,成王爷还派人特地要咱们送上了三桶全家桶呢.这一来,咱们这个荷香居的名头算是彻底打响了.呵呵." 我看着老许笑的眼眯成一条细线,看了看初四:"这几个月来,初四也在许先生的教导下学到了不少,我打算把荷香居搬到京城去,这儿算是分店,您说呢?" 老许想了想,习惯性的捻着下巴上的鬍子,用力的点点头:"行,按说京城全比杨州大,权贵也更多,有钱人也更多,四夫人想得也真不错,不过,这儿的荷香居要关了吗?" 我一笑,心里暗想,我还等着靠着荷香居把快餐店做得比以前的肯德鸡更大呢,怎么可能关掉,于是看着老许,摇摇头:"不,这杨州的荷香居不关,算是咱们的分店,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带出一批徒弟来,过些日子,我要带上京城去.在京城开一家荷香店,力争在五年内,大清的每个地方都有咱荷香居的店子."再一看老许头,我一笑:"到时,许先生可算是大老闆了呢." "那敢情好.咱老许头就等着这一天了."老许头笑笑. "那趁着这两天,许先生可就把这些帐目啊,人手啊收拾一下了,到了京城,咱们靠得可还不是这儿的人."我笑着,起身.初四急忙扶住我:"夫人小心." "行,四夫人放心吧,我老许头办事啊,你放心."老许头笑笑:"倒是四夫人自己该多注意身子啊." "劳你挂心了,那这儿的事就劳烦您多费心了.有您许先生办事,我可就能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得,我啊,先走一步了,您就别送了.初四,走."看着初四,我笑着,沖老许点点头,下了楼去. 走在扬州的瘦西湖边上,我挺着肚子与五儿享受着暖暖的阳光,瘦西湖边上的桃树也都开始结果了,一颗颗毛果挂在枝头,在风中颤微微的抖动着. 一名身穿旗装的女子走过,然后咦了一声,在我面前立住:"这,这不是冰若姑姑吗?"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一身浅蓝的便装,头上插着攒珠金凤钗,金步摇随着脚步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派的雍容华丽却不失活泼灵动,她,不就是被九爷捧到掌中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九福晋吗,怎么出现在这儿了? 我轻轻一福身:"这位夫人,您想是认错了人了吧,我姓吕,不是什么冰若的."她一见我弯下腰去,忙拉住我:"快起来,快起来,别窝着肚子里的孩子." 她看着我,眼中露着欢喜:"看我这记性,可不是吕家四小姐吗,倒是我记错了,不知四娘可有空呢?若得空就去前头的茶楼里坐坐吧,别累坏了."
第65页 我看着她,她的眸中一片澄清,脸上的笑那般真诚,我轻轻一笑:"还请夫人带路吧." 九福晋走在前头,我跟在离她一寸之远的后头,她可谓是京中无数夫人妒忌的对像啊,九爷对她好的可真让人眼红呢,她娘家姓楚佳,她的闺名叫做静蓉,她是她家的嫡长女,前年,她一满十五,就被万岁爷赐给了九爷做正福晋,自娶了这九福晋,九爷的性子好了许多了,连万岁爷也夸她,说她"贤惠有能,老九娶了她,可算是有福气."去年刚生下九爷的嫡子也在宫里头是个得宠极了的哥儿. 倚着椅子坐着,九福晋端着手上的茶杯无意识的转动着,两汪深如潭水的眼眸看着窗外,话音幽幽的传到耳边. "你比我年长,再加上我们两家也是远亲,那我就称你一声姐姐了."她转过头来看着我,两眼中说不出的深意:"姐姐不肯回京可是因为四哥这一年多来纳的那两个妾室?" 我看着九福晋,微一闭眼,虽说这人人都道我是因为不想打胎才逃了来这扬州的,可是我心里却知道的,我是因为听得外人说这四爷在这一年里连纳了两个妾室心里难受才借着这个打胎的事儿出来的.九福晋果然不愧是康熙亲封的"玲珑人"啊,竟也把我的心思猜出了七分. 九福晋看看我,微微一笑,抚着手中的毛皮手笼子,轻声开口:"姐姐也是多心了,这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就连九爷,人都说他宠着我,可是不一样也有几房妻妾吗,咱们要是个个的醋都吃,这日子怕是迟早都过不下去.再说了,这几位新人我也是见过的,哪个的眉眼间都和姐姐有着几分相似之处,可见四哥心里头还是念着姐姐的." 轻轻的嘆口气,她这番话何尝不是在说服她自己,是啊,九爷纵然爱她入骨,可是那些妾室也是九爷无法舍下的,那些可都是人情,或是--政治. 我捧着茶杯,看着浅笑如丝的九福晋,轻笑:"看来,今日九福晋是来做说客的了." "说客什么的,我可不敢当,姐姐的心思."她笑了笑,雍容大气:"姐姐的心思,我也是知道几分的.姐姐许是还不知道吧,皇上下江南了,一干阿哥随行,三日前就到了这扬州城了." 听了这话,我不由一愣,四爷他们下江南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些日子在屋里关了太久了吗?还是,我看着身旁的五儿,她不自在的别过脸去,眼中闪过一丝抱歉.我轻嘆一口气. 九福晋轻轻品了口茶,放下茶杯,笑着看着我:"姐姐,你现今住在那儿可是极不妥当的,趁早搬了出来的好." 仔细的,我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侧脸在早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美丽,宛如一枝正值年华的玫瑰花儿一般,娇艷美丽的让人忘了她底下的刺儿.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宫里的日子,咳,谁能说得清呢,我眼神迷离的看着外头,窗下,人群熙熙攘攘,你来我往的,为的是一口饭,一件衣,宫中虽不用为这些愁,可是,愁的,却是自己的这条命. 这身象徵着容华富贵的衣裳下,藏着多少的心酸却也欲语泪先流,既便说了,又有谁能信呢?旁人看到的,只不过是那一身华丽的外衣,而里头发了霉的棉絮,却深深的隐在里头,无人得见. 九福晋走了,看着她离去时那一派的高贵,我感慨,她,在那个深宫里还算是有福之人,九爷是真的爱着她的,九福晋,你走好啊.想走老九的结局,我不由落下泪来. 轻轻的把手上的茶杯放下,拭去脸上的泪水,好像怀孕后,我变得敏感太多了,悲春伤秋的,咳,一点也不像我了,想着又是一阵干呕. 这个孩子好像能折磨死人一样,人家怀孕都是从三个月开始吐,而我,却是第二个月就开始吐了一直到现在还吐个不停,人家怀孕是嗜睡嗜吃,而我却睡不着吃不下,人家怀孕是喜事,而我怀孕却要被逼着打胎.人家^^^^^^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我趴在一旁吐的翻天覆地,心里恶狠狠的骂着四阿哥,你去死吧,死人,这么久了,都四个月了,你还没找着我,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你去死吧,我还在这里吐个半死不活,你现在,现在只不定在谁房里温红倚翠呢,只怕是把我忘在脑后头了吧.我,我不生了. 五儿在旁边抚着我的背开声,冷冷的话里暗藏着关心:"活该的小姐,早就让你把孩子打掉的,还偏偏为了这个孩子和师父,师兄们闹了开去,要不是我提前完成任务回来,你是不是准备把这事瞒到孩子生下来啊." 我心虚不敢看她,五儿越来越不可爱了,居然还骂我,虽然,心里这个想法确实是有的,可是,可是必竟没有出现这个情况啊,我想着又理直气壮起来. 正喝着茶安抚着胃,我眼尖的看见楼下的几个人影,眼一眯,眼神凌歷起来了. 楼下,四爷正扶着一名女子和十三爷走向这坐楼,那女子的肚子,那女子的肚子,啊,她是谁?我看着那个靠在四爷身上怀着孕的女子心里头的醋不停的翻滚着. 五儿凑近我的耳边:"她就是四爷的新宠,钮祜禄氏." 我一听,仔细的看了她一眼,钮祜禄氏,那不是后来的干隆的妈吗?算算日子,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怕是就是干隆了.她长得还真是,我咬着牙,看着她温柔的笑脸,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对着五儿,我恶声恶气:"我们回去." 胃里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肚子一疼,我捂着嘴,用帕子阻着,不停的干呕着,还好我们这是包间,要不然,还不被人赶了出去啊. 五儿在旁边拍着我的背,一边递过一杯茶.我摇摇头,全身无力,倒在五儿的身上,五儿贴心的把披风给我披上,扶着我下楼. 路上见着四爷,他的眸中有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还是隐在清冷的表面下的怒气,我不由打了个冷颤,这次,四爷好像真的生气了呢.可是,我瞅着四爷,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啊,真是的,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呢.讨厌的傢伙. 想着,又是一阵噁心,我捂着嘴从他们身边勿勿走过.五儿扶着我,对着四爷冷冷的哼了一声.正与五儿离开时,一个男子温暖的声音传来:"吕小姐."转过头去,不正是柳无言吗?我轻轻一笑,迎了上去:"柳公子,今儿怎么来了?" 柳无言走到我面前,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看四爷,一笑,冷俊的脸上宛如春风一般柔和,直醉人心低,他搀住我,故意大声说:"你一直不在宅子里,我就来寻你来了,你身子不好,要多休养才是,要不然,只怕真撑不到生产的那天就香消玉陨了." "哪能呢."我笑着,看着柳无言,这些日子的舌战我们的关系早已亲近如兄妹一般. 他一笑:"你心脉受损过重,再加上当初受伤后没能及时正确调理,如今又怀孕了,你的身子早就吃不消了,这些日子若不是我在你身边,你怕是早就不行了." "危言耸听."我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头.笑.旁边的五儿立马大声开口:"才不是呢,柳公子说的是实话,这些日子你瘦了多少了,我们可都长着眼睛呢."
第66页 偷眼一瞄,四爷的脸色一片苍白,眸中带着浓浓的担心与害怕.我转回头,无声的微笑:"急了,活该.谁让你出门还带着一个女人的.该."我冲着柳无言一笑:"柳公子,走吧,五儿,走了." 回了院子,我看着满院的桃树儿结着毛果儿,坐在林中,闻着身旁熏炉中散出的淡淡的檀香味儿,因为四爷信佛,这衣服上总有着淡淡的檀香味,这些年,我总在檀香中寻找他的气息。 嗅着,好像四爷就在身旁轻轻的笑着,清冷的脸上带着宠溺笑,搂着我与我笑看风云四起。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暗哑的声音中传来四爷的声音,淡淡的却藏着怒气与说不出的心疼:“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跑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你知不知道我会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你的痛苦?” 看着身后的他,他的眼盯着我,我泫然欲泣的开声:“爷,冰儿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下次?”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眼睛危险的眯起:“你是说,还会有下次?” 我缩缩肩:“爷,你别老挑刺吗,冰儿知错了。冰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嗯?”他冷冷的一笑,挑着眉:“你想告诉我,这些衣服都是自己变大的吗?” 我看看宽宽的衣服,点点头,很认真的告诉他:“没错,就是它们变宽的。”眼神无辜而清澈. 他看着我,半天才无奈的一笑,搂我入怀:“你呀,总是拿你没办法.孩子很闹你吗?暗卫告诉我,你被孩子折腾的很难受,是不是?” 我轻轻一笑,投入这个永远都能让我感到安心的温柔的怀中:“爷,不会的,孩子很好,冰儿也很好。”我说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呢,看了却没人,我还以为是因为怀孕所以神经过敏了,没想到,是他派了暗卫在我身边,不过他的身边不一样有我派的凤卫吗。平了。 在他的怀里突然想起白天的那一慕,身子突然有些硬了,那个女人也曾在如我一样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吗?也曾如我一样对着他撒娇吗?也曾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吗?也曾,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我怕我再想下去,我会忍不住的离开他,虽说早就告诉过自己,他是清人,不是现代人,不要去和他们说一夫一妻,因为他们会认为你在发梦,在妒忌.可是,深植心中的那个观念又岂是改得了的?所以,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只会毁了这份得来不易的爱情。 虽然这份爱情有杂质,但是,我仍然想要,从骨子里想要,所以,我心须让自己相信,我是叶赫那拉冰若,那个能接受三妻四妾的叶赫那拉冰若。 头上传来低低的声音:“明天,皇阿玛要见你。就在你在个风月轩。” 我一惊,抬着看着他:“皇上明天要见我?” “是,你准备好吧。”他点点头,很认真的告诉我,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对不起,冰儿,我好像真的很无能,总是无法护你周全."他轻轻嘆息着.我埋在他怀里轻笑着:"可是,你是爱我的,不是吗?" "钮钴禄氏进门是因为^^^^"他还未说完,我先捂住他的嘴,眼中柔情似水:"我知道,不用说了,我相信你,你不是负心之人." "可我,仍负你良多啊."他长嘆着,搂紧了我:"若真有那一日,我必让天下人都知你是我胤真最爱之人." 我笑了:"好.我等着爷." 他走了,等他走后,我重又坐回椅上,身后传来一个悲伤的声音:"你的心,不管怎样都还是只爱着他吗?" "司马公子,对不起了,四娘的心只有一颗,只能给一个人,对不起了.司马公子,是四娘负了你."我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轻淡的语气说着. "我能把自己的全部给你,可是他呢?你也看到了,他在拥有你的同时还拥有着别的女人啊,他的心,他的爱是分开了的."司马的话如闪电一般撕扯着我的心,说到了我的痛脚.是的,我的爱全给了他,可是,他的爱呢?我知道他的爱也是给了我,只是,他无法为我守身如玉.我紧捏着手中的椅子的手把,平静着自己的心. "四娘,我可以做到一生只有你一人,只爱你一人,为何,你就不能接受我呢,你的孩子,我也能当成亲子一般抚养,为何你总不能接受我呢."他的话里带着哽咽. 我回头,看见他俊秀的脸僵硬着,握着剑的手指间泛白,我惨惨一笑:"司马公子,你现今能接受四娘的一切,可是,可是您的家人能接受吗?您的朋友能接受吗?您是个大侠,是江湖中人人称赞的青衫剑客,您的前程如花似锦,加上您又是华山的少掌门,谁也不可能容忍一个嫁过人有过孩子的女人成为您的妻子.您何必为了我,而自毁前程呢?" 他看着我,没有开声,只是握着剑的手松了又紧,我看着他,回过头去,看着熏炉中散出的淡淡清烟.一笑:"是,四爷他有很多女人围在身边,可是,我相信四爷真心所爱的女人只有我一个,当初,因为四爷身边的女人,我也曾放弃过,只是,我从不知道放弃是那么难,差点让我活不下去.我与四爷的这份爱,也曾生离死别过,在经歷过那么多的风起云涌之后,你让我放弃,怎么可能呢?四爷为了我,可以下狠心放弃我腹中的孩子,只因他害怕这个孩子降临可能会让他失去我.这般深情,我又岂能相负?所以,司马公子,您对四娘的情,四娘今生怕是不偿还了,对不起." "那么,那么来生呢?"他看着我,跄着步子,问着我. "来生,我早已许了他了."我看着司马长空,轻轻开声. 他苦笑一声,悲痛的开口:"我不放弃你的,四娘,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有与你相知的那一天出现.四娘,我会等着你的.不管十年还是一辈子." 他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我轻嘆一口气,心中有丝窃喜也有着悲哀:"何必呢?" 苦笑着摇摇头,我喊来初四:"扶我回屋吧." 初四点点头:"哎." ps:某荷本来是想司马长空在这章里面出局的,后来一想,还是让他活着吧,以后再让四四吃点苦头.某荷好吧.可怜的长空,妈对你好吧,还让你继续出场(司马:切,整个一后妈.pia飞.) --奸笑着准备开虐的某荷留. 康熙要见我?为什么呢?我紧锁着眉头,想着各种的可能性,他为什么会想见我呢?在京中那么久都没有说想我,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见我呢?他的目的何在?我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些日子以来京中发生的大小政治事件,却依旧没有丝毫线索,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吹熄了灯,在柔软的床榻上静静睡下。 一大早,我清扫门庭,恭迎着康熙,面上的功夫是不能不做的. 康熙一身宝蓝色的便装,我跪在地上:"见过圣上." 康熙感慨的嘆了一声长气,扶我起来:"起来吧,你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可别伤了胎气了,那里头也是我的孙儿."
第67页 我顺势起身:"谢万岁爷恩典." 进了屋子里头,我看着康熙白了许多的头髮,他在宫里也累的很吧,与他斗的人可尽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把康熙迎上上座,从五儿手里接过茶,奉上:"皇上,这是奴婢在这宫外头找到的好茶,有个俗名,叫做吓煞人香,名儿虽不好听,但却是难能一见的佳品." 康熙看着手中的茶杯,里头的茶叶如毛毛一般卷着身子,不由笑道:"还真不愧叫做吓煞人香呢."饮一口,点点头,笑:"这味儿香得很呢." 我笑一声,低下身子:"是啊,难得的是,这茶只在春季里采,加上又只产在碧螺峰,这叶儿又如此独特,四爷给这茶另起了名儿,叫做碧螺春呢." "碧螺春?不错,老四起得这个茶名倒真有些味道呢……" 康熙放下茶杯,看着我,长嘆一口气:"还是有在宫里时的好啊,有你给朕开心,朕也不太累,冰若啊,你生了后就回宫吧,回宫里来侍候朕吧." 我一愣,昨夜想了半天,想到无数种后果,但没有一种是康熙让我进宫,我一想,这不就成了"二进宫"了吗? 看着旁边的四爷,他也是一脸惊诧. 再想想,我明白了,康熙仍然不想让我和四爷在一起啊,他的眸中闪着让我不明白的眼光,他好像很厌恶我腹内的胎儿呢?为什么呢?因为他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他的女儿吗?康熙,我是我阿玛的女儿,这是肯定的事实.我在心里开声,好吧,你要我进宫我就进宫,我正好还有帐要和你算呢,康熙呢,你可是自找的. 我低下头,掩住脸上的笑,恭顺的开声:"是,民女遵旨." 四爷的脸上是一阵隐着的怒气:"皇阿玛." 康熙的摆手:"老四你不用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她做完月子就入宫吧." 四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是,皇阿玛."他也知道皇上的心思了吧,他这次会怎么做呢?我看着四爷,四爷,您会遵着皇上的旨意把冰若送进宫去吗?会吗? 四爷这几日好像特别烦呢,来我这儿都是紧皱眉头,我知道他在为我生产完后要进宫而心烦着,所以,我很乖的不去打扰他,只是时时为他端上一碗热了好久,我亲手煮成的莲子粥,看着他明明食不知味却仍要赞美着的表情,我有时也会在想,我是不是太逼他了? 过了半个多月,我不知道四爷和方便面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那日四爷来了我院子里后就告诉我,我不用在生完孩子后进宫去了.他的眸中有着太多心痛和释然,我不明白那代表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他和方便面达成的协议绝不会是我想见的.那一夜,他要了我一次又一次,他的律动中有着我不明白的粗暴,好像要遗忘什么,不愿想起什么一样,他在我耳边说了一次又一次的爱语.像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一样. 我很聪明的没去问他为什么,我相信凤卫的力量,天下没她们查不出的事. 日子很悠闲的又过了半个月,在我怀胎第七个月的时候,五儿带来一个我绝不愿意知道的消息.我的姐夫家要被抄了,一干女眷尽数发为披j甲人为奴,这里面包括了我那个姐姐.而那个苏容儿居然因为送进宫里而逃过一劫.这个女人进宫进得还真是时候呢.我轻轻的笑着,抚着没有鬍子的下巴. 我眯着眼睛想着,身旁的五儿看着我,干笑一声:"师姐这个样子越来越像四爷了." 是吗,我轻轻一笑,嘴角微弯成一个弧形.继续想着事情,据说,有人在姐夫的总兵府里发现了总兵大人与外敌通的信,还有大量的证据,一件件都是死罪的物证. 看着头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射了下来,地上,树影斑斑,阳光,好像有点刺眼,在春日温和的晨光下,我隐隐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轻轻品了口这被康熙赐名为碧螺春的香茶,我笑了,破案子,可是我拿手的好戏,不过,还不明白是谁设的这个局的时候,我不会动. 轻轻的哼起一首歌:"主席的话儿记心上."是啊,主席的话儿记心上,敌不动,我不动. 看着五儿,她的脸,好像有点浮肿呢,我轻轻一笑,收回眼光,暖暖的晨光让我有了一丝睡意.临睡前,看着五儿,我冒出一句话:"红袖啊,红袖,好名字,好名字." 不理会五儿惊诧的眼神和惊疑不定的脸色,我安静的在和风中睡去.梦中愿君无忧,愿君莫愁. 睡后不久,意识朦胧中,一阵熟悉的檀香味儿包绕着我,他略微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宠溺与深情:"又在风当口睡了,你呀."身子,好像被他抱起来了,轻柔的被抱起来了,好像我是一件易碎的绝版珍品一般的被他抱起,睁开眸子,我娇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柔声笑问:"爷回来了?冰儿好想爷呢."先撒个娇,好想让他哄哄啊. 他果然笑了,一如以往的宠爱,抱着我坐下,他轻吻我的额头:"你呀,今天孩子还乖吗?"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赖着,吸取着他的温暖:"好乖呢.一点也没有踢我." 轻轻嘆一声,我埋首于他的怀中:"爷,我姐夫出事了吧?" 他一僵,然后点点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是啊,不过朝堂上,你阿玛力保,你叔父也力保,皇阿玛给了七天的期限,限令破案,若七天后无人能破此案,你姐夫,斩无赦.那么多的证剧,想翻案,难啊.不过你别急,我让刑部的人加紧破案." 我看着他,捂住他的口:"不要,爷万万不可插手此事,此事,冰儿自有办法.四爷万不可插手,否则定招人忌." 他看着我,然后勐得把我搂入怀中:"你总是这般,为我着想,冰儿,你放心,爷定帮你把你姐夫的冤情洗净." 我挣出他的怀抱,看着他,认真却又冷冷的开声:"爷,不能插手,一定不能插手.冰儿自有法子保住姐姐." 眯起眼,当然,我也只保姐姐. 他好像还要说什么,我一下子用唇堵住他的口.不让他说下去,冰若,或者说,我的家人应该由我自己保护,这才不负我现代时罪犯克星的名号,再说,保护冰若的家人,是我答应过她的,我不能言而无信.那,那不是我的作风. 再说,这个事情我隐约猜到是谁做的,若真是他,四爷插手进去,肯定中计,危险太大了,我不能让四爷冒险,绝不,敌人,我的敌人,我要自己面对,自己解决. 握紧拳头,我把头埋入四爷的怀里,冷冷一笑,敢对我出手,也要先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承受后果.哼. 颤抖着身子,我抬着看着爷,他看着我,眼中一片关心与爱恋,我一笑,对他娇柔一笑:"爷,我冷." 他无奈的笑着摇头,然后用外袍把我裹紧,抱我入屋:"总爱贪这屋外头的暖风,可不知这暖风也冷,尤其是这春日未尽之时.冷吗?"问我,把我抱紧了些. 在他怀里,我又一次开心而又得意的笑了. 不管怎么样,他总归是爱我极深的. 不过看来,那个暗桩子是时候拔了。我暗自思忖着,虽怪我狠心了,为了四爷,也为了孩子,我只能如此。
第68页 屋内,我坐在火盆前,裹着被子,出神的看着那火炉里的火苗儿升腾,旁边的绿茶在散着清香,在这个屋子里带出些香味儿。 身旁的五儿立在一边侍候着,俏脸上一片漠然与恭顺。 我轻声问一句:“五儿啊,你跟着我多久了?” “师姐,从康熙四十五年起就跟着您,有一年多了。”她的话响在耳边,忽远忽近。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一年了,你家里姓什么呢?你被师父买下时,我听得你说过,你好像是抬入籍的汉人吧。娘家姓什么来着?” 五儿一听问话,轻轻咳了一声:“师姐,好端端的说起五儿的家世做什么?五儿家里姓沈。” 我端起茶杯,看着里头的绿叶儿舒展着身子,在水中旋转着舞动,茶水中映出我的眸子,一片冰冷与淡薄,开口,像是闲话着家常一般,我轻声问:“我听说你家里虽是父母双亡,可是好像还有一个姐姐吧,叫做什么来着?要不要我去查查,也好让你姐妹团圆?” 眼角边,只见五儿抖动着身子,半天才强硬着僵冷的身子,开口:“五儿先谢过师姐的好意了,只是五儿不想因为五儿的事情,来坏了师姐的大计。五儿相信,若是爹娘在天有灵,一定能保佑五儿与姐姐相聚的。” 我转头看着五儿,心中冷冷一笑,脸上却是一片关心,拉过五儿的手,触手一片冰冷和汗湿,我脸上挂上做姐姐该有的温柔与爱护:“五儿哪里话,五儿与我情同姐妹,做姐姐的为妹妹做些许小事也是应当的。何来麻烦之说呢,五儿莫不是嫌师姐的凤舞堂里的人太过于笨拙,才这般说呢?呀,你身子怎么这么冷呢,快来这火盆前暖暖身子吧.这大热天的,你又不似我,离了火盆子就一身发寒.” 五儿一下子跪下了:“师姐,五儿心里感激师姐还来不及呢?凤舞堂之名天下有闻,五儿又岂敢以这点子事情相劳呢,师姐莫要这般说五儿了,五儿当不起。” 我急忙拉起五儿,脸上是不贊同,笑着:“五儿快起来,你什么时候想要这凤舞堂帮你了,尽管支一声。你我姐妹一场,这事还是好说的。” 五儿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起身,点点头,脸上一片瞭然明白之色,规矩的行了个宫礼:“五儿知道了。多谢师姐。” 我看着五儿,脸上淡淡一笑,五儿,话儿我可说明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吧,好歹也侍候了我一年多啊,我也不是无情之人,看了她一眼,我转头看向火苗,沖她略一挥手:“下去吧,我有些倦了,想睡了。” 五儿把火盆烧得旺了些,然后走了出去,我看着五儿的背影,似是不经意的开口:“可怜千金落难人啊。红袖,绿痕,好名字。” 五儿的身影勐得一怔,急急的把手上的银筷放下,退了出去。 我睁开眯着的眼,静了半响,唿的摇响身边的铃铛,外边听着只道是我在玩着风铃。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个身穿着奴婢服的女子微低着头,声音清脆有致:“小姐。” “初四,查得怎么样了?”我看着眼前清丽美貌的女子,她是我凤舞堂的二当家,四川唐门的二小姐,尤善用毒。 “回小姐,那个苏容儿的身世查得极清楚了,却如她自己当日所说,是苏家的远亲,只是她是由苏正如接回府的。”初四坐下来,自己很不客气的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苏正如,别人或许只当他是苏府的二老爷,可我却知道,他是八爷布置在苏府的暗棋,也是八爷在扬州主要钱财的来源主力。 揉着手中帕子,我清浅一笑:“看来这次可有得玩了。” 初四白了我一眼:“就你喜欢玩,要照我说,直接下毒,又快又省事,管他八爷是谁呢,包叫他逃不出我的(冰清玉洁)。哼。” 我看着初四,她正微眯着眼,好像在想像着八爷在她的毒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她,真是敢爱敢恨呢,这个性子像极了晴。 想起睛,这个科学狂人在我死前三个月迷上了算命,不知现在又迷上了什么东西?想着不由笑了出来,初四听见我的笑声,又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白痴一样,嘴里还嘀咕着:“这个时候还笑,真是的,也不想想八爷的势力多大。” 我看着初四,抚抚她的脸:“初四啊,我们要做的事就是享受与八爷想争的乐趣。别把他想得太聪明了,也别低估了他,必竟能成为朝野称赞的八贤王,光凭做作是不可能的。” 初四,就是她的名,她在外头的名头是年初四,因为她是大年初四所生,在家便叫做唐初四了,又不愿在行走江湖时用自己的本名,所以,就叫了年初四这个名儿,如今倒也闯了“迷毒仙人”的名号。问,为什么不是仙子啊,哦,诗也在行走江湖里一惯以男装示人,故,无人知其是女儿身。她,倒也因扮像斯文帅气,惹上了不少的桃花。 诗也看着关上的门,低声问一句:“她,怎么办呢?” 我看着门,闭上了眼,復又睁开眼,将手中的帕子扔进火里,看着帕子在火里挣扎,而后不可避免的化为灰烬,我轻声的开口:“别管说不说,都要做得干净些,别留下痕迹,让旁人嚼舌根子去。好赖也是主僕一场,你就好生送她回家去见她娘亲吧。” 初四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推门出去。 我看着火盆中几乎被同化了的灰烬,那帕子是五儿给我绣的,上面绣的是一枝并蒂莲,还有着同心二字,可是,为什么五儿,你姓,沈柯罗氏呢?也别坚我狠,要知道,她能背叛我一次,就可能背叛我第二次,第三次,以至,无数次. 第二天,五儿没在我面前出现. 三天后. 我正在初四的陪伴下散着步,多散步,才能在生孩子的时候顺利些。 四爷走了进来,后头跟着的是永远不变的十三爷,我冲着四爷一笑,走了上去,四爷看了初四一眼:“这当子怎么出来了?天早热些了,可也不能只穿这些儿衣裳啊,五儿呢?这个丫头越来越不会侍候了。” 我低头,掩住什么似的一笑:“五儿,前些日子说是家里头来信了,要回去,我给了些银子就让她回去了。” 四爷淡淡的一点头,看着我身旁的诗也,冷声开口:“小心侍候着,夫人身子差。” 初四低下头,弯下腰:“是,奴婢知道了。” 四爷看向我,淡漠的脸上隐着丝笑意:“看看后面还有谁来了。” 我看向十三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人呢,仔细看来,我笑了,跑着上前,四爷后头一把拉住我,脸上是宠溺的微笑,清冷的眸中隐藏着担心,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你,可是有身子的人啊,别跑。” 我沖四爷调皮的一吐舌头:"知道了."然后快步走向那名女子:“玉芙,你来了。” 玉芙点点头,脸上有着淡淡却高贵的笑容:“姑姑,我来看你了。”
第69页 挽起玉芙的手,我与玉芙携手走进院子,几月不见,玉芙好像清瘦了许多,脸上虽是一派的淡然,但是眼中分明带着一抹兴奋至极的笑,她掩饰的极好,却瞒不过我。 到了百花群中,我与她坐在那木椅之上,品着香茗,玉芙忍不住开口:“姑姑,我找到回去了方法了。下个月圆之夜,我便能藉助月亮的灵力从而扭转时空,回到我们的时代了。” 我愣了下,看着玉芙,面带着微笑的看着她:“你说,你能回去了?”声音有着微微的颤抖,能回去了吗? “是。”玉芙点点头:“能回去了,也不枉我在太子府这么久。太好了。你知道吗?我等这天等了太久了,姑姑,你为我高兴吗?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玉芙哭了:“姑姑。”投入我怀中,我看着她,闭上眸子,两行清泪落下,心里有如撕裂般的疼痛,回去,多么美的一个词啊,我,也想,回家啊。听到玉芙的话,我在心里嘶吼着,狂叫着,痛苦着,我也想回家! 看着花丛外头四爷关心的眼光,那淡淡的清冷的眸光中暗藏着无尽的深情与关心,心里一下子平静下来了,是啊,没什么的,这儿,不也是我的家吗,冲着四爷一笑,我扶起玉芙,看着她,笑:“不要哭,依月,不要哭。回家,是好事啊。” 玉芙不好意思的一笑,点点头,抹去泪水:“我知道了,姑姑,对不起,不能带你回去。” 我看着四爷越来越近的身影,笑了:“我不想回去了,睛,萱,影她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用担心,连星.\\\"眼前浮现一个女子温柔的笑颜,一愣,不由暗笑自己,还想什么呢,现在的自己有四爷了啊.于是转头对着玉芙释然一笑:"相信,她有贤的照顾也会过得很好的。你回去后,可要好好认真了。” 玉芙点点头,然后,看着十三爷:“我只是有些捨不得十三爷。” 十三爷正同着四爷走向我们,脸上带着一惯阳光的笑,我冲着玉芙开口:“没什么的,也许他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玉芙看着我,然后很认真的问我:“那,他,是你的真命天子吗?” 四爷走到了亭子外头,我起身迎向他,扔下一句:“他是我的天。” “爷,怎么不和十三爷多走走呢?”我走上前,四爷扶住我,然后扶着我走向花丛内,他的手温柔而不失稳妥,他的怀抱总是那么让我安心,我看了一眼玉芙,仰起头,看着他:“爷,这几日你累坏了吧,我让厨房炖了些老人参鸡汤,这会子怕是好了。” “你也别总想着你姐夫的事,十三让刑部的人去查了。”四爷扶着我慢慢走向房内,我倚在四爷的身上,地上的影子在花丛中显出一幅极美的画。 坐在窗前,我看着外头的星光,今天,就是月圆之夜了吧. 玉芙,怎么样了呢?好不好呢?她是准备今天回去的吧,能顺利吗?还有三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面世了,玉芙啊,没想到,你没法亲眼看到你的表妹或是表弟出生了,想着,想着,我不由痴了,晴,萱,影,我也好想回来,可是,看着床上那人安睡的脸庞,我轻嘆一口气,他,我放不下啊. 东宫的方向一阵红光闪烁,耳边好像传来依月的声音:"姑姑,再见.再见." 依月走了吗?看着那稍纵即逝的红光,我痴痴的想着.看来是走了,红光已消失了,晴,萱,影你们看到依月回去,肯定会很开心吧.会不会再次想起我这个姐妹呢?我也想回来,可是,可是. 回眸,我看着床上睡着正熟的男子,起身,坐到他的身边,抚着他的脸,哭了,心里对着死党们道歉:"对不起,我放不下他,放不开他,对不起." 泪,落在他的脸上,他警觉的睁开眼,看着我,搂住我:"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呢?" 我看着他关心的眼神,剎时,心柔软起来,于是投入他怀中:"爷,从今天开始,冰儿就真的只有爷了." 他抚着我的发,脸上带着丝明悟,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我,轻声却又坚定的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呆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度过.我的冰儿." 在他的怀里,我无声的啜泣着,现代,真的离我越来越远了,如今,连唯一的亲人都要走了,难道我的根真的是在这儿吗?搂着我的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的良人吗?一阵心慌上来,我紧紧的搂住他,只怕他也如玉芙一般离我而去. 四爷啊四爷,你莫负我. 像是感觉到我的不安一般,他轻轻的在我耳边承诺,然后又是一言不发,只是心跳快了许多.嗅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无声的誓言,我在他的怀里安心睡去,梦中,一片檀香中,梅林里,四名年少的女子正轻舞飞扬,巧笑俏兮. 第二日天没亮,初四就传来消息,东宫侧福晋,苏尔佳氏玉芙昨夜因刺客受惊,晕倒于花园内,至今未醒. 听到消息后,我呆坐了半天,依月回去了,真的回去了.嘆一口气,一路平安啊,依月. 第七日,传来消息,玉芙醒了,只是,好像失忆了,我听后,冷冷一笑,扔下手中的百合,转身离去,失忆,什么失忆,这次只怕不知又是哪个人穿了来了吧. 初四看着我,问一声:"小姐,要去看看侧福晋吗?" 我看着手中的绣花帕子,想了想,要看也不急于一时,还是静观其变再说吧:"不了,过几日再去吧.这会子侧福晋刚醒,要好生休养才是.对了,玄爱来了吗?" 初四点点头:"来了,在杏林堂的京城分店里等着呢." 我一笑:"下午去看看玄爱吧.那个金公子呢?也跟着来了吧." 初四听后,嘻嘻一笑:"可不是,那个金宇哲在后头跟随着玄爱姐跟得紧着呢." 想起那个野心极大的金宇哲,轻轻一笑,这个男人,怕也是爱惨了玄爱了呢,微一摇头,我问了一句:\\‘五儿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初四一笑,笑容中没有对生命的在意,好像五儿只是一只"小强"一般,她倒上一杯茶:"全弄好了,保证不留痕迹,小姐还不信梵天的手法和玄爱姐的药我的毒吗?这些傢伙也当真是好笑,把这么一个笨蛋派到小姐身边来,却不知道小姐早在一年前就看穿了她是内奸." 我也是一笑,笑容中却暗藏着苦涩,我也不想她是内奸啊,相处了一年了,总归有了感情了,只是,为什么五儿,你却是绿痕的妹子呢?为什么你却是八爷的人呢?如今这一切的事情,我只能说一声,造化弄人啊. 午后,我与诗也来到杏林堂内,名义上是请女神医玄爱为我安胎. 金宇哲坐在登子上,玄爱正在一旁为一名老者施诊,一脸的平心和气,不时细声说上几句,配着脸上那微微的笑,那样儿端是一位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呢,若不是知她极深,连我也要被骗了去了,这女人,明里对金宇哲毫不在意,暗里,那眼神却时不时看一眼他,极快的又转回去,还以为别人都看不到呢.
第70页 暗地里笑着玄爱,她居然理也不理我,径直走向另一头,冷冷哼我一声,我轻轻一笑,好像害羞了呢,于是走上前去,笑着拉住她的衣袖:"好玄爱,怎么不理我了?" 玄爱看着我,白了一眼,强崩着脸,冷笑一声:"你不是看戏看得正过瘾吗?我可不打扰了." 我与初四一笑:"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是我们错了还不成吗?好了,不气了,怎么样了?" 玄爱看看四周,忽的大声说:"夫人身子得,还请内里坐,让我为夫人细细诊视." 我与初四相视一眼,发现彼此的脸上一片凝重之色,点点头:"那有劳女神医了." 进了内室,玄爱仔细的查看一下四周,然后对着我开声:"小姐这就难办了,这事是八阿哥吩咐那个叫苏容儿的人做的." 我点点头:"我早猜着了,东西也备好了,只是总觉得这个名儿熟,却想不起她是谁来?" 玄爱看看我:"她是,八爷当年在外头的女人,跟了八爷好些年了,前些年,八福晋不知从哪知道这人,于是大闹了一通,逼得八爷把她送走了,两年前被苏正如接去了苏府." 我细细一想,恍然大悟:"原来是她.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呢." 我看着玄爱,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三天,姐夫家的破案期限就要到了,这是我模的姐夫的笔迹,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玄爱接过纸,放入袖中,笑一声:"我知道了,我会交给梵天的.这个讼师,还是让梵天这个男人来做比较好吧." 我再点点头:"你想得也周全,我不想出面,也不能出面,这事,你们随意吧,只要能保住我姐姐的一条命就行,其他的,你们自个儿看着办就行.撒点油去,这火还是太小了." 品了口茶"哎,这孩子可真是折腾死人了,到现在还常吐呢." 玄爱替我把把脉,然后写下处方:"小姐,给你,这个是安胎的,别忘了喝了." 初四接过方子,然后放进怀里,扶起我走出内室,玄爱在后头说了一声:"小姐啊,水薇来话了,说是过些日子就来京里头." "好啊,到时来了就住我院子里吧."我走出去,回了一声. 走到金宇哲面前,我故意与初四开声:"四儿啊,你听说了没,据说那迷毒仙人这些日子正苦追着这个女神医呢,说来,这迷毒仙人风度翩翩,又是满腹诗书,人又生得俊秀不凡,虽说脾气古怪了些儿,但与这女神医倒还真配呢." 初四明白我的意思,只能无奈的沖我翻个白眼,却也和着我说:"是啊,听说前几日还送了好大一盆的芍药花儿与这女神医呢,看样子,女神医对这迷毒仙人的印像不错啊." "这女神医若与迷毒仙人年公子成了一对,倒也是一桩不错的武林佳话呢.这两人瞧起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我与诗也且笑且行.留下金宇哲一脸的寒硬和醋味儿. 迎着外头刺目的阳光,初四低声问了我一句:"小姐,你为什么不让四爷和我们救出你姐夫呢?只要你姐姐平安?"这话想来必自我吩咐她做事开始就闷在心里了吧,说出来也好,我这愁没机会挑起这个话头呢. 我轻轻一笑,听着初四的问话:"甚至你还要把你姐夫的罪加重加大?我怎么感觉你不想救他呢?为什么?他不也是你的亲人吗?" 我笑而不答:"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这个姐夫,这个姐夫,哎,一言难尽啊." 俏脸含悲,仿佛不忍,又似痛恨,这个样子,初四你还问得下去吗?我在心里暗笑,为什么不帮他,因为,因为他可是太子的暗棋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除了他,我又怎么会帮他呢?若到时反给四爷添上阻力,那可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下绊子吗?我不笨.再者,他那般待我姐姐,我又为何要帮他? 姐姐虽会伤心,但总归是一时的事情,再找个还不错的男人,再嫁了就是,又何须苦求着这个男人呢.再者,我冷冷一笑,依姐姐的美貌再加上四爷的权势还有那可观的嫁妆,只怕到时姐姐挑花了眼呢.男人要得可不是权和钱吗,只要四爷在的一天,姐姐的日子便是穿金带银,谁敢拿气给她受? 坐在屋内,我看着屋外的阳光痴痴的发呆,依月,终于还是回去了,晴,影,萱看见依月回去了会很开心很高兴吧.你们现在还好吗?我很想你们呢. "夫人.夫人."初四打断我的思念,在门口轻喊着.我抬头:"进来吧.什么事啊?" "回夫人的话,司马公子来了."初四走了进来,微微一福身,开口说道. "哦."我疑惑的看着初四:"司马公子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还在杨州吗?怎么会来京里了呢?就他一个吗?" "司马公子好像接手了京里的长威镖局,现在是总镖头了.司马公子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男子也一起来了,听司马公子说是成家的大公子,是进京述职来的."初四现在办事是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我让小丫头们给上了今年的新茶.现在,在大厅里头等着呢." "行了.扶我起来吧."我伸出手,初四小心的扶住我. "司马公子,好久不见了."我轻笑着:"当日杨州一别,未能向公子辞行,妾身心中不安得紧呢." "四娘哪里话.四娘身子不方便,不来辞行也是有原由的,我司马长空岂是那等不明理之人呢.倒是今日前来叨扰,让四娘为难了."司马长空依旧一身青衫,向不离手的长剑放在桌上,他向我一揖,笑着说,然后拉过成家大公子:"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成家大公子,成王爷的嫡孙,单名一个靖字,一手长鞭使得是人见人怕啊." 成靖看着我,轻轻一笑,点点头:"四夫人吉祥."他用的是满州礼仪,我没有避,生受了他这个礼,然后在他起身后才笑道:"成大人快起身吧,按说我也是叶赫家的女儿虽说是义女,可咱们也是姻亲关系,算起来您还是我的表兄呢.行家礼也无防的." "那在下也就托大称四夫人一声表妹了."成靖笑着,一脸的平和,深深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来我这儿?不可能只是看看我这个表妹吧.虽说成王爷对我好,可是,在官面上,我仍没有认成王这个外公啊.他来,是为什么呢?与他们寒暄着,我在心里思忖着成靖的来意. 看着司马长空依旧带着爱慕的眼光,我轻嘆一口气,打起笑脸:"适才听得初四说,司马公子成了这京里长远镖局的总镖头子?" "是,长远镖局的大当家是长空的朋友,来这儿,也算是帮朋友一个忙."司马长空笑着说,只是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我故作不知,笑着:"原来长远镖局的大当家是司马公子的朋友啊,看来青衫剑客相交遍天下倒真是事实了."我知道他会成为长远的总镖头绝不是因为长远的当家的是他的朋友,以前,长远镖局曾请过他好几次,均被司马长空以师命不可违之由回绝了,这次进长远镖局,听初四说,是司马长空自已找上门的.他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用再猜了.
第71页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两个男人,初四看着我,摇摇头:"哎,夫人啊,司马公子也算是情深意重了,您当真一点也不心动吗?" "心动?笨丫头,心动是能乱说的吗?对司马长空,我只有感动和抱歉.他,他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也只能说一句对不起和谢谢了."我看着初四,初四的脸上有着一丝明了.我笑知:"我没有两颗心." "走吧,要不然,四爷回来了,又要吼我不会照顾你了."初四扶着我回屋里,话里带着浓浓的郁闷:"每次都吼我.还冷面王呢,吼人王还差不多." 听着初四的抱怨,我笑了,想起他吼初四的样子都不由的想笑. "夫人,您还笑."耳边传来初四的嗓门.我笑得更大声了. 过了一日,我正在晒着太阳,初四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打扮俊秀的男子,我见着后一笑:"梵天,你来了?" 梵天拱手为礼:"小姐." 我微微起身:"梵天啊,这些日子你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幸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梵天坐下,喝一口初四倒得茶,润润喉咙:"都差不多了," 我轻轻点点头:"办得不错,时间也正好……" 笑了一笑,我眯着眼看着树梢,阳光明媚啊. "五儿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看着梵天开声问一句.眼前浮现五儿的容颜和她的笑声话语,可惜了,为什么五儿你偏生是八爷的人呢? "全办妥了,我下了冰心咒,让玄爱给她种了忘念,这一辈子她是想不起来这儿的一切了.再托人找了个深山里头的人家送了去了."梵天笑一声. 我摇摇头:"那也好,总归是根了我几年的,我总也是有些不忍心的.可是谁让她背叛了我呢?按着规矩,叛者,杀无郝." 梵天与我笑了几句,就准备告辞了.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像是耳语一样说了一句:"这草长得真好,去岁还只是黄堆儿呢,今春又长得绿油油了,真是春风吹又生啊.你说呢梵天?" 梵天一愣,然后点点头,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淡淡的嘆了一口气:"别说我狠,这种事,来不得半点心软的." 折下一枝半开的花儿,细细的揉碎,那破碎的残花瓣儿就像五儿一般,还未开全便以夭折.轻轻对着手中花的残瓣开口:"五儿,别怪我,谁让你我偏偏是对手呢." 第二天,初四进来了,将手中的一枝玉钗子送到我手上:"夫人,这是梵天让我带来给夫人的." 我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玉钗翻来翻去,笑了,没错了,抬起头:"告诉梵天,办得好,我,多谢他了.你下去吧." 初四静静的退下了,我捻着钗子,这钗子我不止一次的在五儿头上见到过,她向来是不离身的.把钗子往青砖地上一摔,看着碎成几截的玉钗在阳光下泛着青色柔和的光泽,我轻笑着自言自语:"五儿啊,不,沈柯罗红袖,一路走好啊." ps:不更新了,给偶书评,偶要书评. 今天更新了三章.把前几天没更的也补上了. 要偶乖乖滴更新吗?给偶书评吧.要不然,偶闹罢工哦! --叫着要评的某荷留.55555555555555555555555 第八十一章 三日前,在姐夫即将处斩前,我进了牢里,见着了一身狼狈的姐夫.他看着我,很是吃惊,我看着他,淡淡的笑着,对着他开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姐夫也许是知道死期将至,看着我,站了起来,果然是官场上纵横驰骋多年的大吏啊,纵然满身污秽依然有着大清官员的气势,他背着手,看着我,一脸平静无波:"事到如今,你也无须再掩了,我知你是知道的,说吧,倒底是谁要害我一家子的性命,谁是,谁是内奸?" 我把手中的食盒放下,坚难的挺个肚子,笑了:"也罢,事以至此,我也无须再藏了,姐夫啊,如今我还叫你一声姐夫吧,姐夫啊,你也是大清朝有名的才子了,在官场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规矩也该是知道的,怎么就偏生忘了这么句古话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 端上酒杯,递入木栅内我轻笑着:"姐夫,饮尽此杯,权当是亲戚一场,做小姨子的送姐夫." 姐夫端过酒杯,冷静的看着我:"你是太子的人?" 我轻轻一笑,既不答也不应,既不否也不认,只是睁着眼看着姐夫饮尽酒,然后缓缓倒下,口唇发紫,我收拾好东西,冷哼一声,用手指在他鼻下轻轻一探,而后极轻说了一句:"幸好容儿妹妹先得了你的信任,要不然,八爷倒还要费些手脚呢."倒像自言自语一样. 隐在一边,过了没多久,牢内又来了一个身穿着便装的人,这个人,我在朝堂上见过的,他可是太子的谋臣,索额图反案中太子之所以能逃脱干系听说,有大半是他的主意,倒也是个劲敌,不可小瞧,据说,他与姐夫还是极要好的朋友. 他走到姐夫面前,眸子一下子眯紧了,拳握得紧紧的,显然是发现姐夫死了,看了半天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拿起姐夫的手,然后合上姐夫的眼睛:"你就放心去吧.八爷,哼哼,八爷." 他走了,再等了片刻后,我走到牢里,轻轻的把姐夫的手打开,姐夫的手掌下遮着两个字,两个用血写成了字"八爷". 我冲着姐夫一弯身子:"姐夫,对不起了,不过,八爷,太子都不是我的主子.我也没有主子,你们都错了."眼前浮现出四爷清冷如月的笑,他说今日会回来吃饭,我要早些儿回去才是. 那药,是元爱(从这一章起,玄爱改为元爱,请大大们自己在脑里把前头写的玄爱自动改为元爱,某荷懒,不改了.)精心调配的药,叫做三五更.人服下后,看起来是当场死去,但实际上却还没死全,三更服药,五更才死,所以叫做三五更. 呵呵,好药啊.我一边感嘆着元爱的配药本事,一边轻松的从后门走出牢门. 坐在躺椅上,我看着手中的书卷,一双好看修长的手自我身后抽走书,随手翻翻:"怎么看起这书来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抢回他拿去的书:"好玩吗,再说,你又时时不在家,我无聊就拿来消遣一下喽."抬起眼,我娇笑着偎着他:"只当是胎教也是好的啊. 他抚着我的髮丝,声音中带着丝歉意和不安:"你厌了吗?日日在院里." 我回眸,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动动,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满足的长嘆一口气:"怎么会呢,这屋里到处是你的气息,你若来就像是那久在外处的夫君回家,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他抚着我的发的手越发轻柔了,口气也越发的温柔:"胤真何能,得此贤妻,夫復何求." 我低声一笑,心中满是甜蜜喜悦:"对了,爷,你说,孩子生下来后叫什么好呢?" 他手上的动作一下子硬了,我心中怀疑顿起,太僵了,好像,好像他心中有满腹委屈与不得不为一样,这和他为了我不进宫与康熙达成的协议有关吗?
第72页 "爷?怎么了?"我问一声.他放下手,搂住我,半天没有说话,在我以为他不想说的时候,他突然很轻很快的开口:"若是女儿便叫怜月." 怜月,我轻轻的在口中念着,笑了,怜月,是怜我这个月吗?记得曾和他说过,我有个小名儿叫做连月的.他,居然记着了.我笑着又问一句:"那,那若是儿子呢?" 他又僵了,但,一下子却又恢復了正常,他笑着说了一句:"我只愿有一个如你一般可人解语的女儿." 他,他说这话的语气不对,在他怀里我眯起了眼睛,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事情,要不然,四爷的子嗣得来甚为不易,他自然心中更想要一个儿子的.虽说这话我可当做是哄我开心,但是,心里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想了想,我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在他的怀里,我昏昏欲睡,他轻轻拍拍我的脸,我嘟囔一声,蹭蹭他的胸口,寻了更为舒适的位置再次睡去. "会着凉的."他在我耳边轻轻说:"到床上再睡." 我眯着眼,不想理他,他许是以为我睡了,因为身体不行的缘故,我的气息极浅,他常在半夜将我惊醒,问他为什么,他总说怕我一下子醒不了了. 这个呆子,我在心里笑骂一句,都夏天了,哪能着凉啊. 他将我极温柔的抱上床,搂紧我,在他充满着檀香味的怀里,我意识模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真愿时间至此不动. 耳边传来他的话音,极低极浅:"儿子就叫做弘历吧." 我入睡前只是模煳的想着:弘历,好听的名字,不过怎么这么熟呢? 次日醒来,他早以上朝去了,我拥着还带着他的气息的被子,很幸福的笑着,初四推门而入,看着我的样子,取笑:"好一个滋润的美丽少妇啊." 我恼羞而怒:"初四." 初四哈哈大笑,然后举起手中的大红请柬:"我可是送东西来的,刚刚门外来了个九爷府里的人,说是九福晋在府里开了赏花会,请了这京里有名的女人和她的几个妯娌一併赏花呤诗,小姐可是这荷香居的主人,自然也在这里头了." 我拢拢头髮:"什么时候?" "三日后,午时."初四看了看请柬,开声:"小姐去不去?" 我拿着梳子梳着头髮:"去,当然去,我倒要看看这些福晋要做什么." 初四准备出去回贴子了,在她推门的一下子,我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开声:"让元爱陪我去吧." 初四立在门口想了想:"知道了,我这就通知她去." 第82章 玉芙的番外. 我的名字叫做上官依月,有一个双生弟弟叫做上官翌日,因是一月一日生的,所以这个让我和弟弟被无数人笑话的名字就被我那个弄影姑姑定了下来了. 我有三个姑姑,分别叫做上官子晴,上官冷萱,上官弄影. 记得刚去姑姑们所在的城市上学时,姑姑们每次回来都会叫一声:"月,我们回来了." 我当时还以为是在叫我,满心欢喜,只道三位姑姑虽然冷情,却也不是无情.后来,后来才知不是,是在叫另一个姑姑,听说,那个姑姑是我们家族中最为聪明能干的人,只是死在一次枪战中.听说,她还有着罪犯克星的名号,败在她手下的犯罪份子,恐怖份子不计其数.当时听过后,我的反应是冷冷一笑,真是的,叫犯罪克星,这位姑姑只怕是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婆吧,再后来我看过她的相片,那是一个温柔娇怯的女子倚在一棵梅花树下正浅浅而笑,一派的云淡风清,哪有一点传说中刚强冷硬的样子啊.于是倾倒在她的照片之下,倾倒在那个温柔的女子遗像中. 而姑姑们时常做的那些奇怪的东西也是为了再见她,后来,萱姑姑告诉我说,那是招魂阵,能招人魂魄. 据说我也曾见过那个姑姑一面的,只是当时年纪太小,还不记事,我再次见到姑姑是在另一世界,或者说是在过去的世界里面,那是在大清朝康熙年间. 在康熙朝,我是一名小宫女,在宜心院淑妃那儿做事,每一眼醒来就见到一个美丽自信的女子,她与我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因为当时只沉静在自己到了康熙年间的事实了,后来,才发现那个叫做冰若姑姑的女子不仅在宜心院是半个主子,甚至连各宫的姑姑也常来向她请教些事儿,回去照着话做,端是了不得极了.她是个非凡聪慧而又深知人心的女子,她的眼中有着我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的神采. 当我听到那个冰若姑姑开声说的名字后,我一下子愣了,冰若姑姑怎么会知道我是从现代来的呢?与姑姑聊了一晚后才知道,原来连月姑姑死后居然附身到了这个叶赫那拉冰若的身上.这事若非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真不能相信呢,不过想想自己,我不也一样吗?若非是亲身经歷,谁也没有想到我居然成了这个玉芙,一个大清皇宫里头的宫女,侍候着康熙的宠妃的一个小宫女. 在宫里经歷的事情很多,也幸好有姑姑在一旁提点着,要不然,我怕早死了几百次了. 我从没想到过我会和这个大清有名的侠王十三爷相爱上,更没想到,那个被我崇拜至高的连月姑姑居然和那个歷史上有名的暴君雍正相爱了,而且爱得死去活来.姑姑的一颗心全系在这个清冷的男人身上,所做的事情大部份是为了这个男人日后登基顺利,但却从不让那个男人知道,在那个男人面前,姑姑永远是小鸟依人,而那个男人在姑姑面前永远是温柔深情的.这个有名的暴君好像爱惨了姑姑呢. 这些年在皇宫里的日子是我没有想过的艰苦,无时不刻我都在寻找着回去的办法,于是在听说了那个能让我回家的另一个项鍊在太子手中后,没有顾真假,想尽了法子,我嫁给了太子. 康熙四十七年的夏末,在一个月圆之夜,我回了我心心念念想回去的地方. 在红色的光环中,我看着姑姑所住的院子,那儿灯火还亮着,姑姑一定在送我吧.姑姑,我一定会告诉三位姑姑,你在这儿过得很好,我会按着您说的告诉她们,你现在有了一个爱您极深的男人,而您的男人是一位伟大优秀的人,是姑姑您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而永远不悔的帝王,霸主. 我也看到了十三爷府里的灯火,他也知道我今夜回去吧,我虽没对他说过,但他那般聪明的一个人,也隐隐知道今夜我要走,只不知我要去哪?对不起十三爷,如有来世,我一定守着您.保重吧,我的侠王,再见了,我的爱人. 再次睁开眼,我看见爸爸和妈妈开心的眼睛,他们老了很多,我轻轻的笑一声:"爸,妈,我回来了."是的,回来了,捨弃了情爱,捨弃了十三,我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为了庆祝我清醒,家族里开了一个欢庆会,在会上,我看见了三位姑姑,她们,在这些年里没有改变什么,只是越来越冷若冰霜了. 晚上,趁着姑姑们回主屋的时候,我对着睛姑姑开口:"连月姑姑让我向您们问好."把姑姑要我带的话说完,我看见三位姑姑脸上欣喜而安慰的笑.
第73页 那一夜,在连月姑姑最爱的梅林中,我看见三位姑姑的眼泪,她们都带着泪笑了,然后冲着月儿大吼:"雍正,你要负了我们的姐妹,我们一定会杀到清朝来的." 然后我还知道了,从我走后,姑姑们便辞去了工作,购买了无数的东西,在专属她们的一幢房子内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我还发现,我在大清十年,而这里仅仅过了十天.呵呵,我还是那个青春靓丽的上官依月.我的身边依然围绕着许多的美男,一切都没变呢.那一天,在路上,我好像又看见了那个熟悉而阳光的身影.于是我走了上去,一切又不一样了. ps:暂时这么写吧,过些日子再来把玉芙的番外写清楚点.现在时间不够啊.要上班了. 第 83 章 看着玉芙裹在淡黄衣装里而显得高贵的背影,我轻轻一笑,拉着元爱与九福晋告辞了. 坐在轿上,元爱仍是兴奋,看来,九福晋与她相谈甚欢啊,看来,她的爱情有了终点了.金宇哲,我的脑中浮现出这个男人的资料,暗笑着点点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很爱元爱. 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声却正好大的能让元爱听到:"看来,这杏林堂要办喜事了.嗯,要收多少彩礼钱呢?" 元爱红着脸瞪着我:"小姐!" 我呵呵一笑:"哈哈,元爱害羞了,不过,这个问题是要好好想想了.你必竟是我们这儿出去的第一个新娘子啊." 回了院子,四爷正等得心焦呢.看着我进来,忙把我拉过,仔细的看着:"你没事吧?" 我看着这个满脸焦急之色的四爷,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啊?" "我一听着你去了九弟那,就吓着了,你又不是不知,那荣三格格是九弟的侧福晋,她素来是瑕疵壁报的一个人,你前些年害她在万岁爷前丢了大脸,她能不记着吗?"四爷看着我身上好好的,搂过我,吐了口长气. 我倚在他的怀里,嗅着的他的气味,安下心来,玉芙,应该说真正的玉芙是个极有心计的女子,她的报復也常是出人意料的,这一点,在依月穿来前我就见识过了,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我,但是这个女人不得不防啊. 抚着肚子,我在心里开声:"这个女人要早点解决才好啊."耳边传来四爷的话:"冰儿,你知道吗?这些日子太子和八弟不知为何斗得死去活来?倒闹得朝野不安了,连皇阿玛都惊动了,今儿还召了太子和八弟去尚书房呢." 我在他怀里一笑,心中暗道:"呵呵,渔翁得利,这就是了." 嘴上却说着:"管他们呢,反正与咱们无关.不过四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奴婢的事儿关心的呢?"我娇笑着. 他点点我的额头:"调皮的丫头.什么时候我对你的事不上心了?进去吧,别晒着了." 他很小心的搀着我进去了,他扶我在躺椅上靠下,然后拿出扇子,轻轻的给我扇着,凉风袭来,一阵轻爽,我看着他,眉眼中一片的深情,从怀里掏出手帕:"别扇了,瞧你,一头大汗的,来,擦擦."手帕轻轻印去他额上的汗珠,他的眼角处几条深深的皱纹,髮丝中也开始有了银丝了,看着他,心中一阵安宁与柔情.他握住我的手:"我,老了.都有白髮了." 我掩住他的嘴:"没关系,爷,冰儿陪你一起老." "真的感谢老天爷,竟能让我遇上你,我想我在兄弟中最幸运了,别的兄弟终其一生也无法遇上真爱,可我不但遇上了,还得到了.冰儿,你知吗?这偌大的紫禁城要想遇上一份真爱,几乎是难于上天,冰儿,我是几世修得的福." "爷."我看着他,倚入他怀中,玩着他的衣上的扣子:"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冰儿才真真感谢佛祖,不知是前世多少次的回眸,多少次的梵香,才能换来今世穿越天地,穿越时空与爷相遇,与爷相伴,与爷相守.爷,你知吗,得到爷的爱,是冰儿此生最大的骄傲!" "我的冰儿."他低喃着,把我搂入怀中.我静静倚在他胸前,听着他激烈的心跳,我想我是真的感谢老天爷,让我能与这个男人相爱相守. "呀."我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紧张的看着我:"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我笑着,带着无限的喜悦:"刚刚宝宝踢我了呢.你摸摸." 他的温暖的掌心轻轻的覆在我的腹上,一向清冷的表情也多了丝惊嘆:"真的在踢呢?"然后,他把耳朵贴在我腹上,轻声的叫着:"好儿子,乖儿子,我是你阿玛.听到了吗?阿玛在叫你呢.听着了,就踢一下.哎,冰儿,他听见了呢,他又踢了.好儿子,将来肯定是咱大清的巴图鲁." 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我无声的笑着,回眸,一旁的镜中映出一个幸福的人儿,那眉梢眼角映出的可不都是喜悦和幸福吗. 绣着手中的小孩子的衣服,我看着窗外随风轻摆的树枝,低眉浅笑,数不清的柔情喜悦,再过三个月,孩儿可要出世了,只可怜府里头的那个. "夫人,夫人."初四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我面前,一脸惊惶失措,看着我,喘着大气儿:"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急燥燥的?出什么事了?"我端上一杯水:"喘口气再说." 初四一口气灌下一杯水:"夫人,夫人,沈府出事了!沈老爷一家子全被灭门了." "什么?"我看着初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 "是,沈府被灭门了,荷衣小姐侥倖逃出,现在在春院里呢."初四咽了口口水,指着春院的方向,我扔下手中的东西:"快走,你倒说说,怎么回事?" "刚刚,我正在后院晒被子呢,荷衣小姐撞门进来,一身的血污,头髮也乱七八糟的,好像刚从死人堆里头钻出来的一样,我怕着吓着下人,就把荷衣小姐拖进春院里去了.问她,荷衣小姐一句话也不说,倒像是吓过头了一般.我怕有什么事,就点了她的睡穴,赶着来找您了."初四一边扶住我,一边开口. "沈府被灭门,谁敢做出这种事情?师伯可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加上沈家又在少林脚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问着初四,也问着自己:"荷衣的情况还好吧?" "我看不好.人都吓呆了一个,问她,只会说四师姐."初四答到:"这帮人也太大胆了,少林脚下杀了少林俗家弟子满门,谁这么大胆?" 进了春院,初四推开门,一个一身血污的女子缩在墙角阴影处,头髮凌乱,竟是赤着脚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什么颜色了,勉强可辩出是匆匆穿上的竟连外衫扣也未繫上,看来,荷衣逃命时极为匆忙.怎么回事? "荷衣.我是四师姐."我轻轻走向她,声音温柔至极,她听见我的话后,竟也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沖我极为微弱的叫了一声:"四师姐."而后昏迷在地. 替她把过脉后,我紧锁眉头,怎么回事,竟然被人伤成这样,荷衣的武功我是知道的,江湖中虽无名气,可是寻常一流高手也是讨不到便宜去的,如今竟被人伤得经脉紊乱,气息浅浮,看来,不是寻常的江湖寻仇,定是有预谋的.她外面虽是外衫,但未系好扣子,而里头居然是底衫,发也未梳,钗也未戴,看来当时情况极为紧急,而且事发当时宣深夜,否则荷衣决不可能外衫之下竟只着底衫,而且未戴钗饰,那么是谁呢?谁能有这个本事将沈家逼至此种境地?我仔细的在心中回忆着江湖中有这种能耐的组织.咦,这是什么?我看着荷衣外衣上一片小小的布片,拈了起来,仔细的看着.
第74页 "夫人,荷衣小姐身上好多伤口,咱们先上药吧."初四把荷衣抱了进来,看来已经给她清洗干净了.我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布片,走到荷衣面前,将荷衣身上的锦被揭开,荷衣身上许多伤痕,有些竟开始发炎了. 我一边给荷衣上药,一边看着她的伤口,看着,脸上也露出笑容:"初四,你说说,杀大师伯满门的是谁?"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来头不小."初四想了想:"而且定是在夜间突然发难,并且大部分是二流高手.一流高手怕也有,只是不多." "没错,我问你,天下左手使剑的有哪些?"我问着初四. "太约有二三十人吧."初四想了想,回答.我点点头:"那使左手刀的呢?" "天地会的宋子瑜,青城派的柳仁杰,刀霸耿治则能使双手刀.姑苏燕门燕六,还有"初四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再问你,使左手刀又家住福建一带的有谁呢?" "天地会的宋子瑜."初四肯定的回答,然后她惊讶的看着我:"夫人,你是说?可这明明是剑伤啊." "没错,灭师伯一门的是天地会的人."我看着初四,点点头,拿起那块黑布:"这布虽然普通,可是,上头的针线活也不普通啊,传闻宋子瑜有一红粉知已名唤苏六针,最是擅长绣活,宋子瑜的衣物全由这名苏姑娘打理,这布虽是小,可是,能用六针便绣出一朵兰花来的,除了苏六针还有谁?江湖传闻,宋子瑜极爱兰花.荷衣身上的伤虽是剑伤,可是剑法伤人之处肉向内翻,只因剑窄不阔,剑法平和,而荷衣身上的伤,伤处的肉虽合剑伤口,却向外翻,想是用剑使刀法,而且用右手剑之故(纯属胡说八道,切莫相信.)."我轻轻的将荷衣的手拉过,细细把起脉来:"是不是天地会的人做的,荷衣醒来后,自会分晓."低下头,我看着荷衣苍白的脸,轻轻抚摸,嘴里冰冷的说道:"天地会啊天地会,你等着吧." 荷衣的眸子轻动,然后缓缓睁开,看向我,突然大哭出声:"师姐,爹爹他," 我抱住荷衣:"乖,不哭,告诉师姐,谁做的." "我不知道,他们人太多了.爹把我从床上推醒后,只让我来找你,说,把这个交给你."荷衣扯下颈间的玉佩,放在我手里:"还说,说,小心."后面的话几不可闻,我急忙低下头去:"小心什么?" 一道亮光闪过,荷衣手中现出一把闪亮的短剑,向我刺来,初四后头一声尖叫:"夫人." 剑直指我的小腹,初四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夫人.小心啊!" 一声清脆的"叮噹"声响起,剑在阳光下闪着银色刺目的光亮,我看着左手臂上的血迹,忍住痛,轻笑着:"你输了!" 床上的荷衣被初四压住,俏丽的脸上一抹狠歷,眸中是怨恨的眼光,她盯着我:"你也没赢." 我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笑着开声:"见着姑姑,好像不是用剑来行礼吧.沈柯罗绿痕.怎么,见着姑姑我不开心吗?" 荷衣,不,应该叫她绿痕,绿痕瞪着我,眼中是满满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万岁爷让人把你治活的?为什么?你早该下十八层地狱的." "这么恨我?为什么呢?"我笑着,手里转着茶杯. "红袖."绿痕狠狠的别过头去,不愿再见我.我轻声笑着:"那个怨不得我啊,谁让,她是八爷的人呢?在宫里头,你何曾见过姑姑我对背叛者心软过的?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你既选了八爷做主子,就应该早料到了今天这步了,不是吗?" "可是,红袖已经无法对你产生危险了,你为什么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她好歹也侍候过你啊!你的心,怎么那般狠呢?"绿痕盯着我,眸中含着泪水:"红袖做错了什么?" "你说的没错,她什么也没做错."我轻声说道,看着一脸泪痕的绿痕:"那么荷衣又做错了什么呢?荷衣与你又有什么怨恨呢?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那是因为只有扮成荷衣才能接近你."绿痕的话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她:"所以,你就杀了她,取了她的面皮扮成她,想杀了我,一来立功邀赏,二来为妹报仇,不是吗?这么说来,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是为了八爷."她开口,我冷笑着:"你是为了八爷,同理,我是为了我的男人.你为了你的八爷可以亲近天地会的宋子瑜,成为他的房内人,而我同样为了我的男人可以毁天灭地,你可以为了让八爷更好的掌控武林,教唆宋子瑜灭了沈家满门,我也可以为了我的男人放任你们杀了沈家满门.说到这儿,还真要感谢你呢,苏六针,要不是你灭了沈家满门,我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除去他而不落人口实呢,你真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我轻笑着起身,做揖行礼:"可真多谢你了." "这一切,你早就计划好了的,是不是?"绿痕瞪着我,我点点头,笑着:"是,你难道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吗?只是,你这把刀也委实太笨了些." "不过."我看着她,笑:"也幸好有你在,我可以打着復仇的名号,顺利的打天地会的晦气,省得他给我男人添阻." "你真够心狠的,连沈家你也可以设计,可以见死不救!"绿痕冷笑连连. "不,不,不."我摇着一跟手指头,摇着头:"谁说我是见死不救呢,我有去帮忙哦,只是晚到了几步而已,正好让四爷的人捉到几个纵火份子." "你算计得真好,好名声全让你落着了,好处你也一点没少拿,干系却撇得一干二净."绿痕冷笑的拱手:"真不愧是四爷的女人啊.一样的心狠手辣,只不过,四爷面冷心冷,而你却是一只笑面虎.想来,你的受伤也是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的伤口,笑了笑:"杀人灭口这一招谁不会啊.再加上你身上这把据说藏有无敌秘芨的沈家传家短剑,你说,武林中人是信你还是信我?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人弱女子,还是一个孕妇哦." "我输了.要杀要剜随你便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假荷衣的?"绿痕看着我.我笑了:"也罢,告诉了你也无防,宋子瑜手下的副香主李坎就是我的人,天地会的不少决策我也有通过他小小的推波助澜,好了.初四,送她上路吧." "是,夫人."初四拿出药瓶正准备给绿痕灌下去,我拦住了:"别用药.电影,小说里面死而復活的人太多了."初四很奇怪的看着我:"什么电影?小说?" "别问了,下手俐落点,好歹也是姐妹一场,我不忍心她死的太难过."我笑了笑,看着初四一剑一剑的在她身上弄出伤痕累累的样子.看着血流了满地,大概半个时辰后,确定她没有再復活的可能了,我笑了笑:"好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当夜初四趁着夜色出去了,直至半夜才回.
第75页 我躺在床上,四爷推门而入,一脸沉重,我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走到他身边,给他换上便袍,他的眉头紧锁着,我伸手,抚平他的眉,成功的把他的心思拉回我身上,看着他,我笑着:"爷,没什么的,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点点头,长长的嘆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是,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再过不久,太子就要一废了,看来,我也要准备形动了.九子夺嫡要正式开场了.我抬头看着他,他正低头,相视一笑. "夫人,夫人.四爷您回来了."初四匆匆走了进来,我看着她,她沖我一笑,我心领神会,事情是办妥了,于是笑着开问:"怎么了?初四?" "听厨房的王大娘说啊,今儿早上,有人在河头那发现了一具女尸,那伤的叫一个惨不忍睹哦,据衙门里头的人说啊,好像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人,叫什么苏六针的,听人说,她能六针绣出一朵兰花呢.可怜,怎么好好儿的,就死了呢?"初四做出一派三八样子来. "哦,这苏六针不是天地会宋子瑜的红粉知已吗?怎么上京城来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四爷,四爷点点头:"是啊,皇上正下今彻查呢,听说是江湖仇杀." "听那班衙役也是这么说的,还听说和沈家灭门案有关呢."初四做足了一个八卦女的样子:"现在京里来了好多的江湖人呢,那个司马长空被衙门里叫去破案去了." 听到司马长空这个名字的时候,四爷的手明显紧了许多,头上传来四爷恼怒的声音:"不许提他." "爷."我笑着他:"连个名儿也不能提了啊?那要是这青衫剑客上门来了呢,难不成还赶人家出去啊." "那又有何不可.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真想狠揍他."四爷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气:"先是老九,老八,再来是那个弗朗机国人,现在又来一个司马长空.哎,这些人怎么都不死心啊." "你吃哪门子醋呢.我人和心都是你的,你还想怎么着啊?"我半笑半恼.他一把搂紧我:"谁让你这般惹人心动呢,连我这个冷面王都栽在你手上了." 我轻轻的打了一下四爷的手,笑骂一句:"我又不是香饽饽." "你是我的独一无二."他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心里一颤,然后推开他:"该吃饭了."看着他的背影,一股疼痛涌上心头,我转过头过,抑住眼中的泪水,心底在大吼:"胤真,你明不明白,我不要只做你的独一无二,我更想做你的唯一啊." "怎么了?孩子又踢你了?"他转回身来,看着我的脸,轻声问,我点点头:"是啊,走吧,走吧,我饿了." 午后的屋檐下,我静静的听着初四冷静的回覆:"天地会的因为绿痕的死现在正闹得乱七八糟,少林寺也派了好几个空字辈的弟子下山调查沈家灭门案.江湖也因为绿痕手中那把沈家传家短剑争得你死我活的.八爷那边倒没有什么动静,看来是因为正忙着夺权,宫里最近传出来,太子越发的不守规矩了,康熙连着几次召见八爷.很多官员都开始投向八爷了." "给八爷增点甜头吃,让八爷的势力再大一点,康熙自然会对他下手,少林寺那边吗,稍微透一点风声去给他们,尽量把武当派也拉进这一潭子混水里头来,水越乱,咱们越好摸鱼.天地会那边,让李坎儿再添把火上去,想法儿的把绿痕的身份引出来.让八爷和天地会的人斗去,好戏要开场了,咱们就等着看戏了."我想了想,吩咐初四:"这一些日子你别掺和进去,少出门,对外头就说,我胎儿不稳要安胎.虽说你抛尸体时没人看见,可只怕万一." "是,夫人.初四知道了."初四行了个礼.我点点头:"对了,钮祜禄氏那儿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只是四爷府里头的年氏有些不安份.常在背后说夫人."初四也许是想到年氏的话了,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随她说去,我反正听不见.初四啊,你有没有什么心上人啊?"我打趣的看着初四腾的红了的脸,笑着开口问道. 初四白了我一眼:"夫人,您别老想着当月老,仔细肚子里的宝宝才是正事.刚刚您不是还是胎儿不稳要安胎的吗?初四这就给你端安胎药去."然后十分迅速的熘走,我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皱皱鼻子:"开不起玩笑的傢伙,我还非把你嫁出去.咦,她刚说什么来着,安胎药?我先躲躲吧.那药是人吃的吗?" 初四手里端着托般,上面一碗黑漆漆的药正散着热气,初四左看右看:"咦,夫人呢?" 我在假山后头看着左寻右找的初四无声的大笑.心里哼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ps:偶又更了一章哦.乖,给偶打分留脚印吧.看在某荷这么努力更新的份上. 给偶分分和脚印,否则某荷会罢工滴哦. 揽衣而起,看看天色,喊起了初四:"初四,给我更衣." 初四揉着惺松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夫人,现在还好早呢.才四更天." 我披上外衣,坐在梳妆檯前,初四点上烛火,剎时,室内灯火通明,灯火的映照下,我的脸在铜镜中显得有些扭曲,如同我的心无法平静一般,一段文字不停的在我脑中翻滚着:九月乙亥,上驻布尔哈苏台。丁丑,召集廷臣行宫,宣示皇太子胤礽罪状,命拘执之,送京幽禁。己丑,上还京。丁酉,废皇太子胤礽,颁示天下。 烛火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为何突然感觉有些窒息,我烦燥的扯开领口的如意扣,转动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唿吸着.初四在一旁,突然发问:"夫人,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在害怕吗?是,我在害怕,这是四十七年的一废太子.四爷,随驾侍候,虽然明明知道四爷不会有事,但是心中的不安与害怕,担心与惊疑却如同滚滚的黄河水一般要把我淹没,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康熙会怎么想呢?歷史真的会如同后世书上记载的一般吗?会不会出现分叉呢?盛怒之下的康熙会不会因为太子的事情迁怒于其他阿哥呢?八阿哥会怎么应对呢?^^^^^^一个一个的问题在我脑中闪过,像是爪子一般紧紧的拽紧我的心,耳边勐的传来清脆的丝帛声,低头一看,手中那块用上好苏绸做成的帕子在不知不觉中竟被我撕裂,看着裂成两半的丝帕,我抿紧了嘴,这代表什么? "代表夫人你紧张."初四的话传入耳中,我抬头看着初四,初四微微的嘆息着,原来,我竟不知不觉中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初四拿起象牙梳,轻轻的给我梳着发:"夫人,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可是,我却能猜出一定和四爷有关,只有和四爷有关的事情才能让你这般失态.可是,夫人不相信四爷的能力吗?四爷可是朝野上下有名的冷面王,多少的大风大浪都经过了,不过是一次普通的侍驾而已,夫人有什么担心的呢?" 我听着初四的话,嘆息着:"你怎么知道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侍驾呢?" "往年,四爷也常这时候随皇上出巡的啊.夫人就放宽心吧."初四笑着,挽起一个发佶,插上一支玉钗:"夫人,我给你端水去."
第76页 闭门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我闭上眼,普通的侍驾?哼,这次侍驾后,九王夺嫡可才算是真正的上了台面了,明争暗夺的伎俩数不胜数的接踵而来,四爷也真正站到了风口浪尖上了. 为什么,我要知道后面的歷史呢?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要比别人先承受那种煎熬,明明知道结果,却仍要忍不住担心,世上最大的幸福,在于憧憬明天,在于对未来的希望,世上最大的痛苦,是知道明天,而我,却连后天也知道了^^^^^^十三爷,会因为这件事情被圈禁,可我却不知道如何帮他,该怎么办才好呢?改变歷史吗?我能改变得了吗?或者说,我能承受得了改变歷史后的结果吗? 低嘆一声,看着外头的天色,这个时候,康熙和各位阿哥差不多要出发了吧.随意的化了些淡妆,我走出房门,初四从后头跟上,手上拿着一件披风:"夜风凉."沖初四一笑,我开口:"走吧." 正要出门,大门上就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初四急急打开门:"爷?您怎么来了?" 热热的气息围绕住自己,我微嘆一声:"爷,冰儿才正找算去送你呢." 温温的唇覆在我唇上,辗转着,耳边传来他轻轻的一句:"等我回来."身子勐的一冷,他极快的离去. "爷."我喊一声,他回头,看着我,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清冷的眸子里含着一丝宠溺:"怎么了?" 看着他,我心中百味杂陈,抬手抚平他衣领处的皱纹:"小心,爷,万事小心."他点点头,跃上马,向前头奔去,马蹄的声音得得的在耳边响着,像是踩在心上一般,扭着胸口的衣襟,只觉得心口处的疼痛一阵赛过一阵儿.后头的初四扶住我渐渐下滑的身子:"夫人,但请宽心,爷身边还有凤卫护着呢." 初四扶着我躺回床上,叫着旁边的丫头:"快去请元爱大夫来,快." "是."丫头匆匆跑去了. 初四看着我,眼中是满满的疑惑不解:"不就是侍驾吗,夫人何必这般担心呢?" 我微微摆摆手,闭上眼,爷,你也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要不然,今日你也不会如此忧心忡忡了,爷,保重啊. 元爱来了,只说是郁结于心,动了胎气,要好好养着,可是自己是学医的,岂会不知道吗,心脏是越来越不能承受两个人的负担了.孩子也快到分娩的时候了吧,我想着,抚着肚子,里头,是我与他的宝宝.抬头,看着她们担忧的眼神,我微微嘆息,闭了眼,随她们吧,开了方子,煎了药,我喝了就是,也算让她们少担点心吧. "夫人,药煎好了,您快趁热喝了吧."初四端上一碗药,我皱着眉,捏着鼻,一口气灌下,然后接过初四端上的白水,沖冲口里的药味儿,抬头,看着初四守在一边:"怎么了?承德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夫人,听承德那边的凤卫说,皇上口谕,太子被废了."初四咬了咬下唇,还是说出来了,听到这话,手一抖,碗落地,室内传出清脆的磁裂声,终于被废了吗? "四爷和随行的阿哥们在皇上的寝宫门外跪了一夜,十三爷被宗人府圈禁了.皇上听说也病了."初四绪绪的说着,我听着,恍然间歷史书上的记载与初四的话重叠了起来,紧握着拳,我心神恍忽.太子被废了,那接下来就是大阿哥被禁,八阿哥串连举立太子,然后是八阿哥削爵,后又復爵,康熙年间的萧墙之乱终于正式拉开了惟幕了. 身子一阵发寒,心中一阵烦闷不安,捂住嘴,我止不住的大咳起来,这些日子,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总是扰乱着我的心,恍忽中像是有谁有喊叫着我灵魂一般,遥远又熟悉. 初四端上一杯热水,餵我喝下,我倚在床头,心思早已飞在远在承德的他的身上去了,他现在还好吧,十三呢,他向来最疼这个弟弟,远比十四亲,别为这事惹上什么麻烦了. 初四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着初四:"还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初四开了开嘴,又闭上了,最后,才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一般开口:"这事,本来元爱不让我说的,可是我想了想,如今能救元爱的也只有夫人了.夫人,您救救元爱吧." "起来说清楚,元爱出什么事了?"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初四,直觉告诉我,这事不妙. "昨天,太子妃说身子不爽,就把元爱召了去看诊,可是没过多久太子府里头就传出元爱意图在太子妃的茶中下毒谋害太子妃的消息,现在元爱被锁在牢里头,听说不日就要问斩了.金宇哲去求九福晋,可是九福晋说,这事,她做不了主,除非有人能替元爱翻案,可是,现在物证人证都有,元爱这次只怕是死定了.夫人,你就救救元爱吧." 冷冷一笑,这事出得倒是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太子一出事,元爱就出事了,还真是巧极了啊,偏这时就出了这档子事,背后的主使是太子还是八爷党的人呢?" "太子虽说下台了,可是必竟康熙现在还没对他彻底绝望,要不然后头也不会有復立一事,这个时候他惹出这个事情得罪四爷绝不划算,他也没有笨到这种地步,自断臂膀,那么也只有八爷了,不过,八爷也不是笨蛋,做出这种事情必定有损他的名声,他不会笨到在这个关健的时候自损名声,那么会是谁呢?" "你先起来,告诉我,人证是谁?"我轻声问道.初四起了身:"是太子侧妃苏完佳尔玉芙.可是夫人,这个侧福晋不是与您极好吗?为何要陷害元爱呢?" 我点点头:"人心叵测,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你还不懂吗?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初四微一福身,下去了. 看着窗外,我轻声的笑着,眸中一片冰冷:"玉芙,希望你别输得太快了.没有对手的日子会很无聊的." ps:偶今天还是很乖哦,又更新了. 给评,给脚印,给分分. --狂吼着偶要分分偶要脚印的某荷留. 过堂那天,是在刑部(是在什么地方,偶也不知道,所以,还是老规矩,胡编乱造一个),我被初四扶着,在人群里看着大堂上的动静. 元爱跪在地上,一身的白衣早以污秽不堪入眼,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看得我身旁的金宇哲一阵的咬牙切齿,恨恨的骂了一句:"该死的.竟敢如此待她." 身旁的初四哼一声:"没用的男人,早哪去了?还要我们夫人出面,要是累坏了夫人,看元爱姐姐不把你吃了,拆了.哼."金宇哲脸一下子沉了,声音却暗淡下来了:"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并非." 我轻声开口:"别吵了,要过堂了."这可是我来大清这近十年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过堂呢,我还真想看看这大清的官员是怎么处理案子的.满心期待啊. 看了一眼堂后的屏风,那里露出一双做工精美的绣花鞋的一点边儿,呵呵,这鞋我熟着呢,梅妆轩出品,必属精品. 衙役们在一旁喊着"威武",声调拉得长长的.切,和电视里演得一个样儿,没什么看头.我听着,看着,很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
第77页 因为是太子家里的人出事,所以这次过堂显得极为隆重,不少的福晋侧福晋都出场了,连方便面也出动了李公公来旁听.看来这个事情闹得蛮大了,玉芙啊,你本事不错吗.我在心里暗贊着玉芙.这一招用得不错,成功的让康熙对太子有了一丝同情.接下来年 "堂下跪者何人?"堂上的老爷开声了.一个三品的官儿. "民女杏林堂掌柜元爱."元爱在下面小小声的开口.看来多日的牢狱之灾真的让她怕了. 堂过得很^^^^^^,反正元爱是死不承认下毒,而后来带上来的玉芙则是一口咬定就是元爱下毒. 然后是我华丽出场,我偷眼看了一眼四福晋,她脸带微笑的看着我,微一点头,一派的从容高贵. 清清嗓子:"民妇是杏林堂掌柜元爱神医的好友,有几句话想问问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容许."有礼的低着头,清脆有声. 堂上坐着的大人看了看一圈儿坐着的贵妃们,擦擦头上的冷汗:"夫人请说." 我弯个腰,极为困难的起身,快到分娩了,形动也越发困难起来. "大人,我想请问一下这位侧福晋,不知可否呢?"我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问了一句:"请问,不知道您看见元爱下毒的动作了吗?" 玉芙冷瞪着我,眸中闪过怨恨,硬声硬气:"没有." 我笑着点点头:"没有?那么请问,您是怎么知道这毒是元爱神医下的呢?" 玉芙转过头:"桌上的茶杯中有毒." 我再次笑:"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杯中有毒的呢?" 玉芙转过头来看着我:"因为太子妃中毒了." "很好."我拍着手,带出了以前破案有望时的动作,再打了个响指:"那么,请问一句,当时太子妃中毒时,屋里还有谁呢?" 玉芙冷冷一笑:"我啊,怎么,四夫人怀疑是我下的毒." 我摇着一根手指头,自信一笑:"不不不,我怎么敢怀疑您呢?您与太子妃可是姐妹情深呢."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个就是,谁都知道太子妃最看不顺眼的人就是玉芙了. 看着银牙喑咬的玉芙,我再一笑:′只是太子侧妃若是光凭一杯带毒的茶就来认定是元爱神医下的毒会不会太草率了呢?人命关天啊.′ 玉芙看着我,突然一笑:′那这么说来,倒是我冤枉她了?′以攻为进,好聪明的玉芙啊. 我低下头,四两拔千金:′民妇不敢.′再抬起头,看着玉芙:′我想问问太子侧妃.′我加重了侧字的语调,玉芙看着我,俏脸一阵的发青,我一笑:′民妇哪敢,只是当时太子妃的屋里除了您和元爱以外就只有现今昏迷不醒的太子妃了,是不是?′ 玉芙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很不屑的冷哼一声:′没错.′ ′太子妃当时所有的饮食都是太子侧妃你送的喽.′ 玉芙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是.′ ′那就是了.′我轻轻的一笑. 抚抚肚子,我一笑:′兇手很聪明的利用了茶杯这个东西,可是他却忘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了,而留下了破绽.′ 我从怀里掏一块手绢,包住手,拿起一包药粉:′这个纸包里包着的就是太子妃茶杯里查出的毒.这个东西也是从元爱神医的包里查出的.′我仔细的挑出一点药粉,红红的药粉在白色的丝帕中显得格外引人眼光. 倒下一点在水中,一杯浓浓的茶水剎时成了一杯淡红色的水,水晶杯把这一切变化如实的展现在众人面前:′怎么样?如此不同寻常的茶水,太子侧妃当时怎么会让与你姐妹情深的太子妃喝下去呢?难道当时太子侧妃眼花了把红色的水看成了淡褐色的茶水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玉芙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的声音有点波动:′不是,你个贱人,你胡说八道,当时太子妃喝下的水明明是茶,不是这个红颜,不是.′ 我故意疑惑的皱着眉头:′太子侧妃,我还没说这个毒叫做红颜呢,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是,我是听得验毒的人说的.对,没错,我就是听验毒的人说的.′玉芙支唔了半天,说了出来. 切,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个红颜是刚研出来的新毒,外人又有谁知道是这个毒的名字呢?除了,那个高贵的美女买家.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大人,如此一来,案情很清楚了,这是有人嫁祸,将少许红颜的残液放在太子妃喝过的茶杯中,做出是元爱下毒的样子,而真正的兇手则可逍遥法外,民妇诚请大人将元爱神医无罪开释.并将真兇强之于法.′说到这儿,我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既不是元爱下毒,那么下毒谋害太子妃的自然是另有其人喽,当时还在屋里的还有谁呢?′ 语一出,大家的眼光全看向玉芙,玉芙一下子慌了,她,只不过是打手而已,真正的慕后黑手还没出来呢.堂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看去,贵妃们都正捧起茶杯,细细品茶,审案的大人马上清清嗓子:′此案到此结束,先将元爱无罪释放,证人玉芙带入后堂再审.′ 堂上惊堂木一拍,审案的官员在屏风后女鞋的主人的示意下结了案了,再不结案,指不定能拉出什么皇室丑闻来呢.而元爱则是无罪开释了. 扶起元爱,走过玉芙时,我看见玉芙用恨恨的眼光看着我,我想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我大概早死无数次了. 回了院子,金宇哲扶着元爱走了,初四走了出来,我看着一身俏丽女装的初四,笑笑:′初四,做的好.玉芙怎么样了?′ ′进了宗人府的地牢.小姐,好计谋啊.′初四拱拱手,笑了:′我庆幸我是您的手下,不是您的敌人.′ 我挥手一笑:′去吧,去吧,把衣裳换了,对了,四爷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三日.皇上返朝,四爷也快到了."说完,初四点点头,下去了. 我倚在登上,眯着眼,感受着肚子里的宝宝一天比一天更为强劲有力的动作,笑了.玉芙啊,别怪我,谁让你真的去对太子妃下毒的.你现在也很奇怪是谁下的红颜吧,你肯定以为是你的主子下的吧,不过,呵呵,谁也不知道,太子妃茶杯里红颜是是她自己下的.那个高贵的美女买家就是太子妃啊,堂后那双绣鞋的主人也是本该在府里休养的太子妃,那个知府本就是太子妃家的包衣奴才,太子妃不过是在开始替太子復立铺路,看来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玉芙,你死在太子妃手上一点也不冤呢. 玉芙啊,你就在宗人府里等着死期吧,我会让那一天来得再早一点,再快一点的. 呵呵呵呵. 太子妃石氏也不是省油灯啊,这一招以身涉险先让自己取得了康熙的同情,再接着让玉芙的身份暴出,安插在太子府内的内奸,看来,后面大阿哥下咒之事,就要由玉芙来背这个黑锅了.玉芙啊,太子妃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才找了元爱来演这齣戏,要不然,以太子妃的身份,怎么着也不可能请一个民间大夫去看诊啊,就算这个民间大夫有神医之称.
第78页 ′救出了元爱你就这么高兴?你就快生了啊!′耳边腾的传来四爷的话,我睁开眼,看着他,手自然的拉住他的衣袖,撒着娇:′爷,您回来了?元爱神医真的帮了冰儿很多吗,冰儿去帮帮他也是应该的啊.′ ′你都是快生的人,下次可不许了.′四爷拿我没办法,只好低低的训了我一通. 我应了一声,然后赖在四爷的怀里不肯起来,四爷虽然口中说着:′起来起来,这么大的人还赖皮呢.′不过,他好像也蛮喜欢我的撒娇的,要不然怎么会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直笑呢. "我听说爷在皇上寝宫前跪了一夜?"我看着他,心疼的揉着他的膝:"还疼吗?" "没事的."四爷摇摇头. "十三爷现在在宗人府圈着吧?"我问,四爷点点头:"是啊,还在宗人府里头圈着呢,过几日,咱们瞧瞧他去吧." "是.爷,你快回府吧,想必这时候孙先生和戴先生都等你等急了."想着,我催着他回府:"太子一事,想必孙先生和戴先生有话要和你说呢." "行,明儿,我再来." 看着他远去,我心中暗自思忖:"孙先生和戴先生也不知道会不会按着早先说好的劝服了爷呢?" ps:两章哦,偶今更新了两章哦. 乖吧,要给奖励哦. --期待大人们奖励的某荷留. 窗外的风吹打着叶子,沙沙的声音不停的吹入我的耳内. 看着前方的四爷府,一片的灯火通明,听得夜安说,那个钮祜禄氏要生了,我抚着肚子,看着那一片的红瓦,一种不知明的情绪充斥了我的心,怎么回事,我揪着胸口,这些日子怎么总是这般的胸闷,好像有什么人在喊叫着我的灵魂一样,那般的遥远而又熟悉. 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晚上夜夜做恶梦,半夜总被惊醒,梦中,妹妹和贤还有爸妈的笑脸总在眼前晃动着,让我每每在梦中吓出一身的冷汗.醒后,却总能见着他关心的脸和深情的眸,那里头浮动的宠溺总让我安下一颗不安的心. 这几日他没来,我知道他的第四子要出生了,按着歷史,这个应该就是后来的干隆大帝吧. 抚着肚子,这里面应该是一个很讨喜的女儿吧,那么乖巧那么安静,脸上不觉浮出一个笑,好宝宝,妈咪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一阵疼痛袭来,正在陪着我看书的诗也看着我一愣,抓起我的手,然后冲着门外狂叫:"夜安,元爱,水薇,快点,小姐要生了.快." 门被踢开,巨痛像扎在骨子里一样,疼得我想尖叫,看着她们焦急的脸,我挤出一个笑:"呵呵,靠你们了." 时间过了很久了吗,我看见外头的天色都白了,天亮了,耳边好像传来元爱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 "早就说过,小姐的身子弱,不能生产的,这下,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水薇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哭了呢.我躺在床上,听着她们清晰的声音,她们说是应该很小声吧,可是为什么,我却听得如此清楚呢?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不愿离开母体来到世间一般,不论我怎么用力都不肯下来. "去通知四阿哥吧,告诉他,小姐,小姐,生不下来."是夜安在开声,总是冷静自挂的她,为什么声音也如此的急促? 闭着眼,他的容貌在眼前浮过,爷,这一次,冰儿可能真的没办法陪着您了,不能陪您渡过后面您最坚难的岁月了,不能看着您是如何成为一名最为伟大的帝王了,爷,您保重!!! 那种曾出现过的感觉又再次出现,那种绝望再次啃咬着我心. 不知为何,那种灵魂被人喊叫的感觉再次出现,一种来自灵魂的熟悉感出现,他来了,他来了吗?用尽全身的力气,耳边好像听到一个极为微弱的婴儿哭泣声,再然后是元爱和诗也的惊叫声:"天啊,怎么会是双生子???" 还有一个吗?我晕唿的想着. 这一个,出生的倒是顺利,元爱很熟练的弄断脐带,包好孩子送到我面前:"小姐,是两位小公子." 我看着那两个在襁褓中睡着的孩子,真想睁眼看看她们,可是,为什么,我却睁不开眼呢?好想亲手抱抱住他们,我的孩子,他们睡得正熟呢. 一种灵魂与身体脱离的痛楚传遍全身,我想,这次真是大限到了吧. 门,被人踹开,爷,您终于来了? 他抱我入怀,一身的冰凉,双手抚着我的脸,我倚在他的怀里,无法言语的心痛包绕着我,这次恐怕真的不能再陪您了吧,爷. 他的声音那么的低哑暗沉,他的话在我耳边不停的萦绕着,诉说着:"冰儿,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的." "那么多的暗夜,我也会寂寞,也会孤独,也会难受的,冰儿,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你也曾答应过的不是吗?你不能失约啊." 脸上,好像有冰凉的水珠在滚动着,他的眸中也含着晶莹,我也分不清脸上我的汗还是我的泪,或是,他的泪了.伸手握住他宽大的手,这个手掌,以后我再也握不到了吗?那么安心的感觉我再也感受不到了吗?爷,不要哭,你是雍正啊.不能哭. 一旁的元爱走了上来,与身旁的初四怀里各抱着一个孩子:"爷,这是小姐的孩子.是双生子." 他,没有看向孩子,双眼仍是盯着我,口中却吐出无情的话:"我不要看." 我看着他,不可以,那是我们爱的证明,不可以这么做的,爷.不可以啊.我看着他,心中悲痛着,却无法开口,他搂紧了我:"我只要你." 我吸取着这可能是最后的温暖,我能感觉到下身血不止的流着,像是带走我的索命索一般不停的把我的生命带走,流掉.意识越来越焕散了,眼前的他,好像也看不清了. 他的声音却清楚的传入我的耳内:"把一个送到如意室去,告诉珍儿,四公子取名弘历." 我看着他,心,放下了,弘历,我的儿子会是一代帝王.谢谢你,四爷,可是,那个真正的四公子怎么办呢? 好像他看出了我疑问一般,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开口:"他,死了." 抱着我的手,在说出话时剎时握得紧紧的,我想,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的手上沾了了自己亲骨肉的血,对不起. 喉咙好像被阻着一样,我坚难的开口:"爷." 他阻住我的嘴,摇着头:"不要说话,太医快到了." 我看着他,他把阻住我嘴的手移开,我看着他,笑着:"爷,连月爱你,连月爱你." 是的,是连月爱你,是连月爱你,是我,我爱你. 笑着,眼前一片的白光闪闪:"胤真,胤真,保重!!!" 隐约间,那阵骨子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保重,万语不能道尽此生爱,唯愿来世再继! 门外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是幻觉吗?我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煳,门好像被人用暴力破开了,眼前一片的刀光剑影,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睁开沉沉的眼睑,一个模煳的影像在眼前晃动:"四娘?四娘!"是司马长空,我看着他,一笑,四爷,元爱,初四,水薇她们正与闯进来的黑衣人打斗不休,我强挣开诱人的黑暗:"长空,答应我,护我孩子周全,护四爷周全."
第79页 司马长空用力的点点头,随后加入到里面. 眼前一片的白光,我静静的浮在空中,看着下面的打斗和床上那个女子,我怎么了?这个就是魂魄吗? "不许抢我孩子."我惊声大叫,却发现没人听得见,只看到那个黑衣人抱住我的孩子子在其他黑衣的掩护下逃脱出去.我想追上,可是,却发现一股吸力将吸在这儿,我动弹不得. 结束了吗?我看着一地的黑衣人的尸体和满面疲惫的四爷,司马长空等人. 我听见司马长空对着我的身体如立誓一般:"你放心,四娘,我一定找回你的孩子.一定." 我看到爷如抱着婴孩般抱住我的身体,面无表情,可是我好像能看到他的心死.那双黑眸一片的死寂与冷绝. 他抱着我,一遍遍轻声唤着我名:"冰儿,冰儿." 爷,冰儿在这儿啊.我一遍遍大声的回应着他的话,只是,他听不见,一股极大的引力从身后出现,好像要把我吸走,我挣扎着,尖叫着,却仍无法摆脱这股引力.模煳中,我看见 那个如月般清冷的男子眼角处的一滴晶莹.然后人事不知. 原来魂魄也会昏迷啊! 四爷的番外 搂着怀中越来越冷的冰儿,我的心里一片的平静,冰儿,冰儿,你终究还是抛下我先走了吗? 元爱和诗也手中抱着那两个冰儿用命换来的两个孩子,我却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抚上她的脸,那眉,那眼,不一不是我深爱着的,冰儿,你怎捨得离我而去? 闭上眼,浮现的全是她的话,梅林间,那一仰脖,那一丝浅笑,耳边好像又听到她的话:"平生不知,原来茶亦能醉人,爷,奴婢醉了." "爷,茶为水中君子,奴婢敬爷." “那奴婢等着做爷最美的新娘了!”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奴婢是爷的,是爷的." 想着的,全是她略带着羞意,和满心爱意的笑,话.搂住她的手,不知不觉间越握越紧,耳边仿佛又传来她轻轻的叫声,一声声笑唤着:"爷,胤真." 冰儿,冰儿,我的冰儿,你当真捨得抛我而去吗?冰儿.你醒醒.醒来看我一眼.你可知,那次随皇阿玛随行塞外,你在树林里头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时,那是我一生听到最美,最好听的话. 灯火摇曳下,冰儿苍白的脸那么平静,她甚至还有微微的唿吸,我的冰儿,冰儿,冰儿,想要对她说,心里却是翻天覆地,那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诉起,万般的心痛,万般的无奈,万般的心死,冰儿,想着这个名字就以叫我胸膛快要爆炸一般的疼痛难当. "冰儿!!!"无可言语的痛楚只能化做这一个名字.冰儿,别舍下我.别留我一人于世. ps:看你们了,想看悲剧的就结束于此,想看喜剧的继续看下去了.看你们的想法了.再猜猜,偶们可爱的另一位小宝宝被谁带走了? --巨奸诈的某荷留. 朦胧之中,好像有谁在撕扯着我灵魂一般,一个我以为我至死也不可能听到的声音传入耳膜之中:"坏人月,坏人月,一点也没看见我们吗?" 转头,泪,瞬间滑落脸庞,宛如掉线的珍珠一般,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三个含笑带泪的女子,她们的脸是我夜夜梦回时心底最深的思念啊:"晴,萱,影,是你们,你们真的来了?我,我,我好想你们." 看看四周,无数巨大的白色蜡烛在空旷的房间内摆出一个奇怪的造型,正中央,一个瑞兽镏金炉正喷吐着淡淡的清烟,空气中瀰漫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影,萱,晴立在镏金炉的旁边,向我伸出手,抱住床边最近的晴,轻轻的我笑了:"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晴反手抱住我:"过得还不错,只是少了你,总有点缺失." "对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影,轻声问道,前方一面巨大的镜中映出我的容颜,不是冰若的模样,是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仍是那眉,仍是那是那眼,只是眉宇间那抹温柔的神色取代了曾经的冰冷.微微一笑,再见到自己的感觉,怪怪的. "我们用了好久的时间,查了好多资料终于是把这个召魂大阵摆出来了,你知吗?我在在这儿唿喊了你好久了,这一次,好不容易把你召回来了."晴笑着开口,眉眼间掩不住的兴奋与喜悦:"月,我们都好想你." "你在那儿过得好吗?依月虽然有和我们说,但是,总是想亲耳听到你说,月,你在那儿过得好吗?"萱看着我,眼眸中带着点点泪水. 搂住萱,我用力的点点头:"是,我过得很好,有一个深爱我的男人一直在我的身边呵护我,宠溺我,纵容我,我很好,也很快乐." "你爱他吗?"晴看着我,问,仍是那个爱担心的晴啊.我笑着:"是,我很爱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爱他,晴,他不是贤." "我们总担心贤对你伤害太大,所以,你知道吗?当听到依月说你在大清有了爱人的时候,我们真的很开心,你总算走出了那个阴影了.月,我们的月永远是最骄傲的."萱抱紧我,轻声的在我耳边说. "可以留下来吗?"晴看着我,认真的问了一声. 我看着眼前的死党姐妹,轻嘆了一口气:"对不起."晴嘆了一口气,摇摇手:"不用说对不起,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我们召你,只是想确认,你还好吗?你过得幸福吗?只要你幸福,只要你还活着,那么是在大清还是在现代又有什么区别呢?"萱和影点点头:"月,要自己保重哦." "哎,晴,你今天抱了一天了哎,我抱抱了吧."萱看着晴仍紧紧的抱着我不撒手,有点吃醋的开声喊. 晴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让我多抱一下你会死啊.真是的,以前就是你,老抱着月不放手的.今天我不过是多抱了一下,就这样子大叫,真是厚脸皮哦." 看着这两个人又吵起来,我与影对视一眼,无奈却又开心的笑了,真好,又见到你们了,又听到晴和萱的吵架声了,这种感觉真好啊. 门外传来阵阵的吵架声,女子清脆的声音和男了低沉的嗓音融在一起让我的心泛起了阵阵的波痕,一种心痛和释怀在心底瀰漫着. "这两个人,讨厌死了."爆脾气的萱瞪着一眼大门. 门被踢开,我的眼前一亮,耳边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是,是姐姐吗?" 听见这个声音,心中不由的刺痛,如刀绞般的心痛传入神经,背叛的疼痛仍是这般深刻啊,深吸几口气,平復心情,转过头,看着立于门口站在阳光下那个一身绿衣的女子,不,现在应该称为少妇了. 她站在不远的门口上,手中拎着一个小小的皮包,原本黑色长长的直发变成亚麻色的捲髮,在阳光显出淡淡的金色,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她的旁边是,是依旧一身白色西装的贤,我原来的男朋友现在添居她的丈夫一职. 她走上前,我眯上眼看着这个成熟端庄的女人,脸上毫无表情,她看我,脸上带着有些卑微讨好的笑:"是姐姐吗?我知道你是姐姐."
第80页 轻嘆一声,知道又如何呢?你若真知我是你姐,贤就应该是你的姐夫. "姐,你还怪我吗?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能放弃贤啊,我爱他,比任何人都爱着他.他,他也爱着我啊,姐姐,我知道,我知道这伤你极深,可是,自小到大你都一直让着我的,这一次,你也让我吧."她的话里是满满的哭音. 再嘆一口气,耳边传来他的话,仍旧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低沉,那么的好听,就同初见时一般仍旧没变,只是再听到,却没有了当初那种动心,只觉入耳不耐,他正拉着他的娇妻:"不用理她,也许她根本不是你姐姐,那三个女人自你我结婚后就一直相厌至今,她们的话能相信几分呢?走吧." 摇摇头,再嘆一声,好像还是不能躲开呢. 起身,一袭白色的清时女子便装,身后长长的头髮轻泻,如丝绸一般在烛光下闪着优美的光泽,点个头:"好久不见了,贤君,小妹,还好吗?" 浅笑如梅,高贵而温柔的我在她和他的眼前出现,如同我最爱的梅花一般立于风雪之中,傲笑天地. 云淡风清的笑,轻描淡写的笑,我笑着:"不,也许不应该叫小妹,也许应该称一声朴夫人,朴先生.好久不见了." 连星(前面说过了,连星是冰若在现代的妹妹)的脸上一片的青白,声音抖动的歷害:"姐姐还不肯原谅我吗?以往,不管我犯了多大的错,姐姐都会替我摆平,会原谅我的. 我转身看着远处的风景,一片的青青郁郁,那么美丽,那么怡人:"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的,有些错,一旦犯了,是要用一生的时的."抱起摇篮中的清儿,我依然笑着:"请以后叫我四夫人吧,姐姐这两个字,我担不起." 朴贤成扶着连星,身上穿着白色的西服,他盯着我的脸,用着坚定的口吻对着我说:"我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连月,我也不会容许你伤害连星,连星是我的最爱,我不会容许任何试图伤害她的人存在." 心中一阵的疼痛,握紧拳头,脸上仍旧挂着浅浅的笑:"我记得,这句,在你我订婚宴上,你也曾对着台下的亲朋好友说过吧,那么,这句话,你以后会不会再对别的女人说呢?尤其,你长得如此之美."耳边响起他曾经在订婚宴上的话:"我,朴贤成在此立誓,绝不容许任何试图伤爱我的最爱连月小姐的人存活在这个世上,我会用尽一生的力量和时间来爱她,保护她." 看着连星急急的把朴贤成的手甩开,我在心里暗暗偷乐,哼,当年那么伤害我,那么气我,今天不过是讨点利息,星爱吃醋,朴贤成啊朴贤成,你就慢慢闻着酸味去吧. 虽然不恨你们了,可是,可是,这不并不代表我不能加点油添点醋吧,幸福的日子中偶尔来点风浪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啊.呵呵. 回身,看着睛,萱,影,她们的眼中闪过激赏,我笑了:"该送我回去了吧,爷在等我呢."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仇呢,这一会子的功夫,他着什么急啊."晴有些不满的掉着书袋子,然后很哀怨的看着我,对着一旁的影和萱:"哎,这才多久的事啊,月,月,她就不要我们,只要那个死男人了." "好了,可是,月,你真的爱那个男人吗?"萱像是求证似的又问了我一遍:"你要知道,你如果留下来,我们是能为你再恢復以前的身体的,你要是决定回去了,就不能再回到现代来了,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看看萱,看看晴,看看影,再看看旁边的连星和贤,我笑了,骄傲而自豪:"晴,萱,影,从小我们就在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上学,直到后来我从了警,我们仍旧是最好的姐妹.曾经,我也以为没有了那个男人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当康熙真的要折散我们的时候,我差点因心痛而死."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一辈子我离不开他了.我知道我的爱,我的心,甚至我的命都在他的手里了,我不想也不可能离开他.没有他存在的世界对于而言就是地狱,活生生的地狱.你们懂吗?我,我爱他." "对我而言,他,以经是我的天,我的世界了." "我知道他命中一定会有八个妻妾,可是我不在意,没什么在意了,我只知道他爱着我,亦如我深爱着他一样,在这场爱情中,他甚至比我陷得还深." 轻笑着,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我想起他的一言一行.梅林中他为我洗手沏茶,那茶香四溢中我的心就以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了. “醉了,你也是天下间最美的解语花!冰若,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三媒六聘的娶入门。” “我更喜欢听你叫我胤禛。” “你是我的,冰若,你是我胤禛的。” "我知道,你是吃醋.不过,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想着想着不由的痴了,是啊,对现代有许多的不舍,可是更舍不下的却是深爱着的他,我伸指在空气中写下他的名,一笔一画,写满了胤真,写满了我对他的思念,爱恋,这份心,这份情,胤真,胤真,嘆一口气,不知何从诉起啊. "那个地方,你要小心哦,可别着了别人的道了,还有,我们会想你的."晴抱住我,泪水沾湿了我的衣服. 回抱着她:"对不起,以后不能陪你了,就当,就当上官连月这个人真的死了吧.以后活着的是大清朝的叶赫那拉^冰若."泪,滑落脸庞,那颗心,却早以飞到四爷身边.有他的地方才有幸福. 白光刺痛我的双眼,阵法好像发动了呢,我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煳的人,笑了,爷,我要回来了. "对了,我的儿子叫爱新觉罗弘历,还有,贤,星儿,我原谅你们."然后,我再次华丽的晕倒. 从疼痛中醒来,眼前仍旧模煳一片.因为疼痛,所以知道现在还在大清.知道现在还活着,爷,冰儿还活着呢. "爷,四爷?"哑哑的声音从嗓里传出.爷呢? 一个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眼前也慢慢清楚了.爷,一脸鬍渣的爷正握住我的手,轻声的喊着我名字:"冰儿.我在这儿." 他的脸上是满满的惊喜,却仍旧清冷开声:"你,回来了." 不是疑问,却是陈述,我知他与我是心意相通的.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註定是君王的伟大的男人,虽然一脸的鬍渣,虽然眼窝深陷,虽然双眼布满血丝,虽然只是身着一袭普通的蓝袍,却依然掩不住那般清朗如月的气质,点点头,我笑了:"是,爷,我回来了." 他勐得把我搂进怀里,搂得紧紧的,像是怕一不小心我就会消失一般,紧紧的把我禁锢在他的怀里,他的心,跳得好歷害呢,耳边传来他的咬牙切齿的话:"不许再吓我了,我说过,从今以后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上带走,阎王也不行." 他没开口,半响,才听见他略带着颤抖的嗓音:"幸好,你活下来了.幸好,你还活着.冰儿,别再离开我了,答应我." 吸着他身上的淡淡的体息,感受他身上的温暖,我的爷真的在害怕呢,于是搂紧他,我在他怀里点点头:"是,以后谁也不能把我从爷身边带走."
第81页 "我的冰儿."他轻喟一声,把头埋入我的发间,脖间,传来一丝冰凉. ps:这一章可是合併了原文四章滴内容哦,压缩得某荷好想哭呢,以前写的文文哦,全被扔了,55555,哭,所以,为了安慰某荷,请大家留脚印打分吧. --巨想要分的某荷留. 再ps一下,倒底是旧版好呢?还是新版好呢? "夫人."初四进来了,这阵日子,我最怕见着的人就是这个初四了,嘴里总是唠叨个没完没了,还老爱把一大碗的中药灌进我的胃里,所以,我是见着她就头皮发麻. 果然,"夫人,你的身子还没好呢,怎么能开窗呢?外头还飘着雪花呢."初四放下手中的散着热气的汤碗,超身准备关窗,我忙拦住:"别,日日呆在这屋子里头,我快闷出病来了,你就让我看看雪,看看梅吧." "不行.柳先生说了,你的身子见不得风,受不得寒."初四很坚定的关上窗,一脸没商量的样子,然后端起药碗:"来,趁热把药喝了吧." 我扭过头去:"不喝." "不喝,那我请爷来,爷来了,你总该喝了吧."初四放下碗,作势要往外走,我瞪了她一眼:"真是的,拿着鸡毛当令翦,你还真是,气死我了,把药拿过来吧,我喝就是了,这点子事也要去找他." 初四笑容满面的端过药碗,看着我一口气喝光药后,笑咪咪的送上一颗桂花糖:"来,夫人,含了就不苦了." 我接过糖,含进嘴里,细腻腻的甜让嘴时原苦味去了大半了,我看着笑容可掬的初四:"弘历在府里还好吧." "小少爷好着呢,爷常去看他.就是府里的年氏据说又有了身子了."初四说道. "年氏又有了,对了,年亮工去四川多久了?算日子也该到了吧.他身边的凤卫都安插好了吗?"我看了看初四,把身子蜷进热热的被子中,躺在床上,强压心中的那份酸涩味. "是,都安排好了,年府里头三个,亲兵里头两个,门房那儿也安排了两个.据凤卫报,年大人昨儿刚到四川,听说四川的官员给他摆了接风宴,还送了两个女子给他."初四回话,我看了看初四,睁开眼:"他收了?" "年大人笑讷了."初四一笑,点点头. "唔."我眯上眼,倦极开口:"爷说了什么时候来?" "散朝就来."初四把火盆里头的火再调高了些,头也没回就答到:"算时间,还早呢,夫人再多躺会儿." "爷若来了,就叫我."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我又昏沉沉的睡下了,自从转醒后,我总是极易累,极易困,吃饱了就想睡,我常在心里暗笑自己,越来越像某种动物了. 听说,生下孩子后,我昏迷了五天,司马长空带着柳先生赶来时,屋里的太医差点没被爷给吓死,听说,我昏迷后,爷的脸就一直冷的和千年冰山没两样,抱着我不肯撒手,五天当中,连朝也没上,一直守在我身边. 我醒后,柳先生一直向我抱怨,要我付损失费,说,救我这五天,心脏病都被四爷给吓出来了,说四爷的脸在那五天里和包公没两样,够黑,够冷. "夫人,您不怨四爷吗?"初四这丫头的声音传来,我很疑惑的问:"怨?怨什么?为什么怨啊?" "爷总是匆匆来匆匆去,像是不在意您似的,要不然,别人家的小夫妻总是恨不能时时粘在一起,这位爷,总像是风一样,来得快去得更快."初四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解. 我笑了,拥着被子起身,看着初四:"笨丫头,怨什么,怨他一心为天下百姓吗?不管如何,他心底总是放着我的,要不然,又怎么会日日都来呢?虽说呆不了多长时间,可是现如今,正遇着户部亏空的大事,他忙也忙不过来呢,又怎么能时时伴着我?若真是那样,他也不是我爱的胤真了.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再说,他是真的爱着我呀,用着他的生命和他的执着在努力的爱着我.既如此,我又有什么好怨的呢?我有他的真爱,这就够了啊." 我认真的看着初四:"还是,你认为我是笨蛋?" 初四急忙摇摆着手:"夫人怎么会是笨蛋呢?夫人是最聪明的人了." 听了初四的话,我一笑:"那就是了,我既不是笨蛋,又怎么会笨蛋和他的事业抢他呢?他的事业和他对我的爱是两码子事啊." 初四看了我半天,还是摇摇头,用一种种疑惑的口吻:"我还是不懂." 我失笑:"你当然不懂喽,什么时候,你也恋爱了,自然就懂了." "夫人,夫人."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叫声,初四忙走过去,拉开门:"什么事啊?不知道夫人正在休息吗?打扰了夫人的休息,你有几个胆儿啊?" "初四姐姐,水薇小姐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呢,说是有了小公子的下落了."小丫头的声音略带着些委屈:"所以,奴婢才赶着过来请夫人的." "哦?有小公子的下落了?"我一听,忙从床上起身:"你先去告诉水薇小姐一声,我马上就来.初四,更衣." "是,夫人."初四让小丫头先出去后,忙给我穿衣梳头.好容易等弄好了,我早已是心急如焚了,扯上初四急急忙忙走向前厅. 前厅之中,水薇正端着茶杯品着茶,脸上有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激动,看见我来,忙行个礼,我拦住:"别来这些个虚礼了,你打听到了小公子的下落了?" "是,水薇幸不辱命,按着小姐的吩咐找着了小公子."水薇笑着开口. "当真是在天地会吗?"我身子略向前倚,盯着水薇.水薇点点头:"是,小公子是在天地会,被天地会的陈总舵主收为义子,取名陈家洛.小姐,您猜得还真准呢,这些天地会的人先是把小公子抱到了海宁的陈家,再假说是陈家的庶子,接着陈近南出面收为义子,一切看起来真的不得了呢."水薇的话还没说完,正喝着茶的我差点没被茶给跄死,身旁的初四马上端走茶杯,轻轻的拍着我后背轻声问:"夫人,您没事吧."我摇摇头:"没事,只是有些吃惊."我看着水薇,心里一阵爆笑.我当初只是因为想到了后世相传,天地会的陈家洛是干隆的亲兄弟,这才想到让水薇去查查天地会和海宁陈家的,没想到,原来,原来,传说是这么来的啊.我点点头.明白了. "要不是小姐您让我去海宁陈家和天地会查,咱们还真不知道这天地会的陈少爷就是小姐的小公子呢,这些天地会的人,心肠够狠,够歹毒啊,居然能想这招来,让小公子和大公子骨肉相残.简直不是人."水薇一说起,就是恨得不得了的口气. 初四听了也是大骂不止:"这些天地会的人,还真是心思歹毒啊,这种毒招也能想得出来,这陈近南居然也受得大侠这个称号,我呸.夫人,您别急,咱们想个法子,把小公子弄回来了,省得在那儿受气." 我低声喃喃自语:"切,居然玩绝代双骄,这招古龙早就写过了,想让我儿子当花无缺,哼,门儿都没有.好你个天地会,整不死你,我就不叫叶赫那拉冰若.
第82页 "夫人,你说什么?"初四看着我喃喃自语,问道.我抬着看了看水薇和初四,一笑:"不用把小公子带回来,他想让我儿子骨肉相残,我就让他天地会鸡犬不宁." "可是,夫人,若到时,小公子与大公子真的起了冲突怎么办呢?"水薇急了,问. "若是我儿子连这种小计谋也看不破的话,那活该笨死.再者,皇家子弟当中,骨肉相残的还少吗?比起那些计俩,明刀明枪的反倒是最不可怕的.皇家子弟相残,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算计,别到时,别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淡淡的开口:"皇家子弟,最岂讳的本就是双生子,容貌相同,最容易被别人算计,而现今,一个在江湖,一个在王府,两相不见,是最好不过的了."想起宫中见闻,我闭上眼,长嘆了口气,这般是最好的了,皇家之中无亲情. "水薇,小公子那儿,还是派人去的,虽说李坎儿在天地会也算是个头目,可是,必竟是男子,很多事情不方便,天地会既抢了我儿去,必要找个奶妈给小公子餵奶,你便寻个可靠稳妥之人混进天地会当我小公子的奶娘,别让小公子在天地会的教导下真当自己和爱新觉罗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了."我想了想,对着水薇说. 水薇点点头,行个礼:"是,小姐,水薇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仔细着些,别让天地会的人看出什么破绽来了."我挥挥手,水薇下去了,我看着水薇离开,对着初四吩咐:"初四,你多派些凤卫护在弘历身边,别让天地会的人钻了空子去,到时来个李代桃僵." "是.夫人.初四这就去办."初四行过礼后,下去了,我坐在大厅上,嘆了口气:"该死的陈近南,该死的天地会." 独自坐在窗前,我看着外头散落的雪花,现在是一月份了,弘历明儿个就满百日了. "冰儿."门被推开了,四爷抖落一身雪花站在门口,看见我坐在窗前,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又吹起风来了." 我关上窗,走了过去,仔细的拍着他身上的雪花片儿,然后把他的外衣脱下:"冷吗?怎么也不撑个伞就来了呢?" "伞给弘历了.想着明儿是弘历的百日,肯定不能抱来你这的,所以,今儿就咱们给弘历办百日."四爷让后头的侍卫把弘历抱了进来,弘历身上裹了厚厚的一件狐皮披风,小脸红润,看起来可爱的不得了.两个黑眼珠还转个不停,看着我突然笑了出来. 我忙抱过他,满心的喜悦,这是我儿子:"爷,瞧瞧,儿子在对我笑呢."四爷凑了上来,逗着弘历,轻笑:"可见这孩子心底还是亲自己的亲额娘的.弘历,阿玛在这儿呢." "你别吓着孩子了."我拍开四爷的捏着弘历脸蛋的大手,佯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笑起来了. 四爷从我身后搂住我,头埋在我的发间:"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家呢."我靠向身后这个男人,怀里抱着弘历:"是啊,若是家洛在的话,就真完美了." 四爷在后头闷声开口:"家洛还是在外头好些儿,若真在这儿,指不定老爷子还要想什么招呢?" 我眯起眼,心里恨声骂着方便面:"该死的傢伙,你等着,我总要你承认我是叶赫家的女儿的." 弘历勐然哭了起来,我抱着他,不知所措,急得看着四爷:"爷,他怎么哭了?" 四爷也是一脸的不明白:"我哪知道啊?哎,小子,别哭了." 初四在一旁闷笑:"爷,夫人,大公子怕是饿了吧." 我使劲的瞪了一眼初四,嘴里嘟囔着:"笑什么啦,谁都有个第一次啊." "奶娘呢?"四爷在一旁问着,初四笑了回:"没有请奶娘." "好了,初四,你下去吧,我自己的儿子自己餵."我让初四下去了,抱起弘历正在餵之时,看见四爷站在一边,顿时红了脸了:"爷,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四爷低头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我也饿了啊."然后抱过弘历,喊来初四:"随便找些马奶餵吧."初四鬼头鬼脑的瞄了瞄屋里,大声的应了句:"是."声音里带着强压的笑声.羞得我脸通红,不由暗啐:"真是色鬼." 四爷关上门,嘴里低声的嘟囔一句:"臭小鬼,居然敢和我争."然后转身抱起我,惹得我一声惊唿:"呀.爷,真是的,居然和自己儿子吃醋." 他直接把我放在床上,我看着他:"爷,你不是说呆会儿还要给弘历过百日吗?" "冰儿,我也饿了,你先餵饱我吧."他很认真的看着我,眸中燃着慾火:"我可饿了很久了." 点点头,我羞红了脸.他笑着俯下身,吻住了我的唇. 那一夜,他狠狠的要了我一次又一次,像是要把我揉到骨子里不再分得开一般,而我在他的身下只是婉转的承受着. 那一夜,红烛高烧,室内春光旖旎,满屋柔情. 而弘历的百日则移到了后天才过. ps:更新了,更新了. 下一章,偶们的家洛宝宝要出来了. --坚决否认自己是后妈后外婆的某荷留. 再次ps:大人们,看文要留评给票哦,不许霸王.要知道看书给评,打分是一种美德哦. --挥着拳头瞪大双眼的某荷续留. 这两年,四爷常唤人带弘历来我这儿,让我能时时陪在弘历的身边,他自己也时常宿在我这儿,每日里过得倒也轻松快乐,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教着他,开导他,身旁又有他的全心疼宠,虽然有时有些人不长眼的会来我这儿闹事,不过,也没有人能从我这儿讨得好去. "爷,今儿怎么来了?"我看着他迈着大步走入房内,笑着上前把他的披风解下,交到一旁侍候着的初四手中. "我给你倒茶."端起他爱喝的碧罗春,我送到他嘴前:"身子好些了吗?"他就着我的手喝下茶水,然后看着我:"老爷子下旨了." "喔"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将屋内的火盆儿调高了些:"这样好些了吗?不冷了吧."回头见他点点头,这才笑了笑:"怎么了?爷?皇上下旨做什么呢?" "皇阿玛要南巡,刚把我召到干清宫去说,让你陪着一快去."四爷皱起眉头,揉揉眉心,我倚在他怀里,玩着他的发尾,心里暗骂着康熙:"死方便面,这两年我因为过得舒服了,不想再记较你的事情了,你自己非要惹我,这可怪不得我了,凤卫和凤舞堂也闲了太久了,我这担心她们的骨头会硬呢,你这就送上门来了,可怪不得我啊.哼,看我不闹死你." 他俯下身,看着我,俊脸上满是笑意:"想什么这么入神呢?皇阿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指名让你去,只是,又要委屈你了,冰儿,对不起,我总是不能护佑你周全." 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我娇笑着:"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不过,皇上也真是的,这才二月的天,外头还没有化开冻,正冷着呢,便让人去南巡,真是的,你身子才好,万一又冻着了怎么办?"
第83页 他的下巴抵住我的额头,一阵的扎人,这几天没刮鬍子,他又是鬍子拉扎了,刺得我的皮肤生疼,我笑着,摸着他的下巴:"胤真,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来,躺下,我帮你捶捶." 按着按着心里却越发酸楚了,这些年,他不见胖,反而更加清瘦了,虽然,我每天给他炖下补药,煲好汤,可是,他的身子却是越来越差了,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在我的亲诊下,他居然将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差点没让我担心死,他也就是这么个脾气,什么都喜欢亲力亲为,凡事看得过重了.十三常说他,但凡能放下些心,身子就能好得快些. 可是,他却总说,若是上头的人都这么想着,那下头的官员就不会好好做事了,都会有样学样,身为皇家子弟,总得有些表率. 按揉着,不觉间,又哭了,他回头,看着我,然后嘆口气,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开口:"别太担心了,我自己的身子好着呢,再说,不是还有你这个神医在吗,怎么对自己不自信吗?" 我吸吸气,又笑了:"还说呢,上次我让诗也给你炖的药,你可只喝了一小口啊^^^^^^^"后头的话没声了,被这个色狼阻在我嘴里了,被吻的迷迷煳煳中,我只能心里暗嘆一声,这个傢伙,又来这招,每次都是美男计,不过这个计,呵呵,我喜欢. 温柔的回映着这个吻,心,与他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永不分开. 在一个白雪纷飞的早上,我领着弘历进宫了,给弘历穿上红色绣着白毛边的褂子,一身的喜庆洋洋,我看着他,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看着我,奶声奶气:"嬷嬷,我们今天要进宫去看皇爷爷吗?"康熙让人把弘历接进了宫里头,将由德妃娘娘带,说是怕德妃娘寂寞.所以今天,我送弘历进宫,然后随驾南巡. 这几年来,我的身份在宫里算是极为尴尬的,谁都知道我是叶赫那拉冰若,这几年康熙还不时的赏赐好些东西,德妃娘娘那儿也常送些东西来,大家也都知道我和四爷成亲的事情,当初成亲之时,多数的阿哥都送来了贺礼,可是,我一没经过康熙指婚,二没进皇家玉碟,所以,身份一直不清不楚,想必这次随驾南巡,许多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吧.我倒是能猜出康熙的几分心思.康熙必竟老了. 看着一旁兴高彩烈的弘历,我抱住他,不管他以后是一个被无数现代人翻拍了数次的帝王,现在,他还只是我的儿子,我笑着把他放到地上:"是啊,今天我们要去看你的皇玛法." 这几年,我从没把弘历看成是一个皇子,一个未来的皇帝,就算他註定会是皇帝,我也要让他有一个与普通人无异的童年,一个快乐开心的童年,一个在他以后成年了,坐在龙椅上想起时也会莞尔一笑的童年. 这个小傢伙,从小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人,事实也证明了,但凡有什么出格的事儿,往里头的一查,领头主谋的一准儿是他.今岁进了学了,正是伙同他的哥哥叔叔们一起整起了夫子,直气得教学的夫子鬍子一抖一抖的,却也拿这小傢伙没辙. 带着一大箱的东西,走到外头,四爷正在外头等着呢,一身的青衣显得他格外的飘逸清冷如月.我走到他面前,弯一弯身:"爷." 他扶我起来,然后伸手,后头的奴才立马把一件白狐披风送上,他面无表情的给我系上:"天冷,别冻着了."他的手温暖的覆在我的脸上,冰冷的脸上一阵的舒服,我笑着抬头看着他:"爷." "我送你上车."他扶着我,把我抱上马车,我脸剎时一阵热气冒上,他今日怎么如此大胆呢?也不怕别人笑话.正想着,耳边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哼,狐媚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能让皇上下旨随驾南巡." 看看四爷,他的脸上一片冰冷,我估计那个说话的人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抬眼看了他一下:"不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了."随意看看那个话传来的地方,一个红装女子正一脸的高傲的斜眼看着我,不可一世的气焰看的让人想扁她. 她,是年夫人,他未来的贵妃. 他接着把弘历抱上车,马车缓缓驶动,我掀开帘子,与弘历看着含笑目送我们离去的胤真,这一幕真的很温暖啊,好像,好像一个真正的三口之家,至于,他旁边的那些个人,我与弘历有志一同的选择了--忽略. 再次走入紫禁城,那种压人的气势扑面而来,紫禁城在白雪之中越发显得高贵而不可欺辱.四周的兵手持着兵器在这风雪天中坚守于岗位之中,还有那时时穿梭着的禁卫军,那铠甲在阳光的反射下更显出慑人的银光. 我一身浅红的旗装,头上插的,是一支纯白雕着兰花的髮钗,手上撑的是一柄浅蓝色的伞,为我和弘历撑出一片小小的,不受雪花侵袭的小小天地.我笑意盈盈的看着殿外头站着的康熙. 他的眼神明显的飘浮了,好像又陷进了回忆之中,我轻笑着,握住弘历的小手,弘历奶声奶气的给康熙请安:"儿孙弘历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的眼神明显的有些迟顿了,我轻笑着,该我出场了,仍旧是笑着,我行个宫礼:"民女吕氏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看着康熙发边的白丝,我在心里冷哼着:"康熙,你终究还是老了." 这一身打扮,是凤卫用尽方法打听出来的,据说,当年我亲娘见着康熙时就是这一身打扮,红衣蓝伞,立于风雪之中,我的打扮很成功的让康熙回忆起了当初吧,而小弘历则让他回归现实,然后我又请安,所以,一下子他就会陷在现实和回忆中无法认清,而后,他若是想对付我的话,至少会想起我娘亲吧,而无法忍下心吧. 我在赌,赌康熙仍旧有情,看来,我赢了,康熙就算是在大位上坐了五十多年,他仍旧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而且,他现在还是一个老人,一个迟暮老人. 低下头,我轻笑着. 不过,我不会忘记,康熙就算是老了,也是一头老虎,也会吃人,虽然,他已以老了. "弘历啊,来,皇玛法抱抱,哟,一下子就这么高了?来,皇玛法好好看看."这一对爷孙在说着话,我则在下头侍候着,冷不丁的,康熙开口问着弘历:"弘历啊,你喜欢不喜欢皇玛法啊?" "喜欢,弘历好喜欢皇玛法."弘历大声的开口,引来康熙的大笑声. 而我也在笑,笑容中既有母亲的骄傲也有自己的苦涩,自己的儿子不能叫自己娘亲,只能叫自己嬷嬷,多大的讽刺啊. 康熙笑过后,拉着弘历,吩咐着李德全:"李德全,把弘历带到德妃那儿去,交德妃带着.冰若啊,你陪朕走走吧." "是,民妇遵旨."我低眉敛笑. 弘历这时回头沖我甜甜一笑,跟着李德全步出大殿的朱红正门,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我在心里笑了,急什么,反正日后,他总会知道的,然后急急跟上康熙的脚步. 一片银色盖着紫禁城,康熙站在雪地之中,看着远外,我在他身后裹紧了披风,康熙勐然开口:"冰若,你可知,朕为何召你随驾?"
第84页 我跪下,行礼低着着,思索了一下康熙的语气和话中可能隐藏的意思,才低声开口:“回万岁爷,奴婢不知。” 康熙直直的看着远方,眼也没回一下,只是一直静静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我也就只能一直跪在地上。好冷啊,我在心里轻谓一声,死康熙再不让我起身,我非踹飞你不可. 过了一坐儿,一双金黄色的龙靴出现在我低着头的视线中,康熙的声音传头上传来,他的声音那么感嘆:“你也25了吧。”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都26年过去了,思儿的女儿也都25岁了。你可知,朕为何当初不愿把你赐给老四?”康熙问一句,我在下头叩头,答:“皇上圣明,所做决定必有道理,奴婢不知。” 康熙冷笑一声:“你不是不知,只是不愿知吧,依你的聪明,怕早就知之甚祥了吧,没错,朕之所以不让你我嫁给老四就是因为担心你可能是朕的亲生女儿。故而,可是没想到你却是那般执着,朕其实早以认输,只是,这心里头却总有些担心,所以,才下令你若生产,不论男女一率杀之。你的亲生孩儿便是朕下令诛杀,冰若,冰若,你可恨朕?” 我的心中冷笑着,脸上却是悲伤至极的笑:“皇上,早在奴婢生产的那天奴婢就知道了,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可是,奴婢仍然感激着皇上,因为皇上仍然让奴婢呆在了四爷的身边,这对于奴婢已是天大的恩宠了,奴婢不敢恨。”哼,恨,不足代表我对你的心,我对你不是恨,而是恨之入骨,一想到眼前这个方便面差点让我孩子死于非命,害我儿子流落江湖,让我与四爷再不能见面,我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敢恨?”康熙突然大笑起来:“好一个不敢恨啊。传朕旨意,从今而后,吕氏四娘赐姓叶赫那拉,升从三品女官。" “奴婢谢皇上恩典。”我叩谢皇恩。然后在康熙的挥手之下退出了干清宫。脚膝头处,冷冷直疼,我揉着,狠狠的在心里骂着康熙“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过得安生,我就不姓叶赫那拉。”(某荷语:ms,你本来就不姓叶赫那拉。某荷飘……) 旨意一出,自然又动盪了一番宫庭,只是谁也不知道康熙真正的意思,包括他自己吧。因为那一夜,我看见了康熙自己的不确定,虽然只是一下,但足够让我清楚了。 ps:史书上载,康熙第六次南巡是在四十六年丁亥春正月丁卯(1707年2月15日),诏南巡阅河;五月癸酉(6月21日),上还京。在这里为了文里情节的需要,偶把他改成了康熙50年,推后了4年.大人别记效哦.别忘了,我这是"歪史". --乱改歷史的某荷留. 再来老话重谈,看文给票给评,顺便帮偶多多推荐一下啦,拜託拜託! --举手做揖的某荷再留. 南巡的那天很快就到了,一大清早神武门外就排放停当了许多马车,康熙的銮驾位于正中,后面是妃嫔们和宫女们的马车,禁军们立在两旁,在寒风中如一桿标枪般站得笔直,好像丝毫不惧风雪般. 旁边还立着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一个个穿戴着整齐的官服,在寒风是瑟瑟发抖,却依然要表现出不怕寒冷的风范好在康熙面前混个好印像. 宫门口,我穿着蓝底白花的旗装,外面罩着白毛边的月牙白的坎肩,头髮整齐的梳成一个把子头,插着他送我的梅花流苏钗,我蹲下身子,看着弘历在风雪中冻得通红的小脸,轻声开口:"弘历,嬷嬷不在的时候,要乖乖听皇玛嬷的话,不可以和兄弟们欺负夫子,要认真读书." "嬷嬷,弘历知道了,可是,嬷嬷和阿玛什么时候回来啊?为什么弘历不能去呢?"弘历看着我,吸吸鼻子,一脸的委屈:"弘历也好想去哦." "弘历乖,你皇玛法回来的时候,嬷嬷和你阿玛也就回来了.弘历现在还小,等再大一点,就可以像你皇玛法一样去江南玩了."我拂去弘历身上沾染的雪花,笑着开口:"所以,弘历要乖乖的在宫里,要听话." "弘历知道了,等弘历长大了,也要像皇玛法一样,去江南玩."弘历奶声奶气的开口,大眼中满是神往.我一笑,心里暗说:别,以后这干隆六下江南是因为童年时代我的一番话,那可就真要笑掉史学家们的大牙了. 我搂过弘历,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弘历要乖乖听奶娘的话,要认真做功课,嬷嬷回来后可是会检查的哦." "好."弘历用力的点点头,一脸的乖巧,我笑笑,起身抱起弘历,让奶娘接过:"好好照顾四哥儿,天冷,你先带他回去吧,别冻着了." "是.奴婢知道了."奶娘弯腰福身,身旁弘历又叫了起来:"阿玛,阿玛.弘历在这儿." 回头一看,一身皇子朝服的四爷正顶着风雪向我们走来,四爷走了过来,很自然的拂开飘落在我肩头上的雪花,低声开口:"怎么不穿上那件狐皮披风呢,这天这么冷,你身子弱,别冻着了,这是刚刚十三送过来的暖手炉,你拿着,记得常添炭火."他把一个精緻小巧外面包着一个手套的小煽子递了过来,我接过,一阵暖意顿时暖遍冰冷的全身.我看着他一笑,却没有开声.四爷弯下身,捏了捏弘历的脸蛋:"弘历,要听话啊.等阿玛和,咳,"他停顿了一下:"回来接你啊."对于弘历,他总是比对别的孩子多了几分耐心和笑脸. "好,弘历会乖乖的,阿玛和嬷嬷要早些回来接弘历哦."弘历向我们摆摆手,然后随着奶娘回了宫里去.我和四爷并肩看着弘历回宫的身影,相视一笑,他拉过我的手,宽大的手暖暖的包围着我的手,冰冷的指尖触到暖暖的一片情. 我看着他依旧如冰一般清冷的脸,笑了:"爷,该上车了."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嘆了一口气:"哎,为什么皇阿玛要让你侍候呢." "因为,我是他编外的四儿媳啊."我故做正经的说道,看着他略带无奈的摇头,不由笑出声来. 身后传来做作的咳嗽声,由一开始的轻咳到现在的大咳,直咳得好像命不久矣一般,我转过头去,恼怒的看着把头转向一边故作无事人的十三,脸上挂上笑,盯着他,咬牙切齿:"十三爷,你嗓子疼吗?" 十三转过头来贼兮兮的看了看我再看看四爷,又转过头去,口中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四哥,四嫂,该出发了." 四爷瞪了半天十三,却见他一点反映也没有,无奈只能嘆一口气:"知道了."然后回头看着我:"你自己小心些,皇阿玛身边的艷玉是我旗下包衣奴才的女儿,你有事就只管找她." 我柔顺的点点头:"知道了,你也多加小心.记得呆会儿多添一件衣裳,赶路时风大,你风寒才好,可不能再受凉了." 他温柔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快去吧." "好."我温婉的笑着,沖他点点头:"我回车队了."转身离去时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十三,沖他嘿嘿冷笑一声,用眼神告诉他:"小子,你给我等着."
第85页 十三把头转过去,佯装没瞧见,还在一边没事人一样哼着调子. 气结,我踩着重重的步子向车队走去,几年未穿这花盆底鞋了,有些不习惯了,总觉得时时会滑倒一般. 回了车上,几个宫女看着我,互相看了看,当中一名年纪略大一点的宫女向我行了个礼:“奴婢董佳氏艷玉给姑姑请安。” “多少年不在宫里了,难为还记着,快起来吧艷玉。”我轻轻拉起艷玉,她是一个丰腴的美人,长得比平常的宫女高些儿,看起来便像是满族女子,人高马大的。 她这一带,旁边的宫女也只好行了礼了。 马车一路动盪而行,在早春的寒风中离京城越行越远。直至看不见那高高的城门。 因是早春,四处的草木都还未发芽,只有几株柳树带着些嫩嫩的绿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四周也是一片的飞雪,路程也因此缓慢了许多。 我微掀起帘子的一角,看着窗外的景色,手里紧握着暖手炉,心里暖暖的甜蜜,嘴上也泛着丝丝的笑意。我说前几天他在书房里画着什么呢,原来是设计这个暖手炉子。 艷玉在一旁看着我,嘻嘻一笑,开口说道:“常听得以前宫里的姑姑说,姑姑您做得一手好绣活,能不能教教艷玉呢?” 我看着艷玉,笑着,心里暗想,这个就是四爷旗下包衣奴才的女儿吧,于是点点头:“哪里算什么好呢,不过,你既想学我也不藏私。” “那我可先谢过姑姑了。”艷玉笑着打了个揖。我拿起一旁的针线,笑着讲了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济南,一大伙儿的官员在城外十里处相迎,漫地铺着细细的黄沙,文武官员跪了一地,还有边上的乡绅百姓也都跪迎圣驾,看着这满地矮人半截的人,我在心里长嘆一口气,这等场面也只有在这种时代才能看见,现代,别说国家主席,你就是英国女王也别想有人跪你。当然喽,以跪为礼的某国人除外,那个民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贱。 “臣,两江总督鄂尔泰率济南府文武官员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当中居首的大臣的话,人群中顿时响起了山唿海拜,看着前方康熙略带着满意的神色,我再次嘆了一口气,心里说:“看来,一代明君康熙也逃不过这种权利的诱惑啊,关凭着这种场面,莫怪无数的人拼死拼活的要登上这个皇位,这种满足不是普通的吸引人啊。” 再看看,康熙旁边的人莫不都露出笑脸,唯有四爷依旧一脸的冰冷,如同坚硬的石头一般,面无表情。 行在,康熙正在里面召见着济南府的各级官员,而四爷则在外头处理着大小接驾事宜。 正准备去找四爷,门外走进一个宫女,穿着浅色的宫装,一脸的笑意,看见我,忙走过来行礼:"奴婢容儿见过吕夫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女子,轻轻一笑:"苏姑娘,多年不见,这宫中的日子过得可还顺心?自那年风月轩一见,我可是想念姑娘的紧呢!姑娘当日可谓是艷惊四座,震动全城呢.差点这风月轩可就要在姑娘嘴里再修过了.不过姑姑进宫进得还真是时候呢."她笑着,一如当年初见:"托嬷嬷的福,容儿在宫里过得还行,也幸得主子的恩宠,当了皇上身边的姑姑.嬷嬷身子近来可大安了?" "多谢姑姑惦记着,民妇的身子好的多了.倒是姑姑这一番才貌双全,怎么居就姑姑之位呢?本以为姑姑至少是嫔妃呢”我笑着,眼睛仍盯着下面的宫女:“你,把这向本书本送到四阿哥手上去,刚才还见着四阿哥找呢,别误了四阿哥办差事。”眼角的畲光去看苏容儿手中的手帕被她绞得成了腌菜干,握着帕子的手指节泛白,于是心中冷冷一笑,苏容儿,想和我斗吗? 宫女微微福身,轻声应了句:“是,嬷嬷。” 这一厢,苏容儿恢復了平静的面容,笑着开口:“哪敢让夫人叫我姑姑呢,夫人若是不嫌弃,就叫容儿一声妹子好了,容儿也高攀称夫人一句姐姐了。” 转头看着容儿,这个女人,好深的心机啊,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却仍能对我笑得如此甜美,好似当真与我姐妹情深一般。 当下,我笑说:“哪敢呢,我虽是民间女子,但也是知道这宫里规矩森严的,这称唿是万万不敢乱的,要不然,可不是让人看了我们雍王府的笑话去了?还是尊称一声姑姑来得好。姑姑也但管叫民妇一声嬷嬷,也是承姑姑看得起了。” 苏容儿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这还真不是我这种生过孩子的妇人比得上的,我与她笑着,一派的和谐轻松。 "叨扰夫人这半天功夫,只怕夫人要厌我麻烦了,奴婢先行告退."她行了个礼,笑着开口.我忙搀住她:"姑姑哪里话,您既来了我这儿也算是看得起我,就让民妇送姑姑一程吧." "不敢当,不敢当."苏容儿话虽如此,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我看着苏容儿的笑脸,心中暗自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招来." 走在树林群中,却隐约听见两个声音:"你听说了吗?那个鄂尔泰大人送了一个长得极美丽的女子给四爷呢." "哦,四爷,他身边不是有了一个女人吗?听说当初为了这个女人,四爷差点疯了."另一个声音带着疑惑.偷偷透过树从,两个宫女打扮的人正说着私密话. "哎,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再说,四爷什么身份,岂能真为一个女人放弃这天下美人,再说,那个女人又不是人间绝色,不过姿色中上而已."那个声音带着满满的讥讽. "不是听说那个姑姑为了四爷都死过一遭吗?四爷据说很宠那个姑姑呢." "宠归宠,可是这个鄂尔泰送来的女人可是鄂尔泰的亲闺女,收了她总比收了那个姑姑好吧.再说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尤其是这些阿哥们." "也对.皇家哪有真情啊.怕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苏容儿看着我,我剎白着脸,掐着手心的肉,手捏得紧紧的,身子打着抖,苏容儿勐得大叫一声:"哪来的浪蹄子,胡说什么呢,主子身边不要人侍候了吗?一个个愣着做什么?难不成想让姑姑我请你们吃板子么?" 几个小宫女退下了,苏容儿假意的声音传来:"夫人您没事吧." 我闭了闭眼,再看了看她,苏容儿正得意的笑着,我嘆了口气:"姑姑,就送你到这儿吧." 说完也不理会她,直直往回走.心里却不停的冷笑,苏容儿,这一招,我可是早在几年前就用了,对付到的人还正是你那良人八阿哥.只不过最后,你被八福晋闹得半生不死的.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ps:这样修可以吗?大大们说说看.某荷静候着大大们的答覆. 摆个板凳静等答案的某荷留. 刚吃完晚膳,就有人来传旨,康熙召我去前厅里侍候着.我看着来人,是以前熟识的太监小喜子,于是笑笑:“有劳公公了。还请公公带路。” "姑姑这不是折剎了奴才吗,快请吧."小喜子笑着开口.手一摆.“姑姑,你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年啊,那个新上的大姑姑可凶了,好多的宫女都吃了她的苦头,我们这些阉人就更不用说了。哎,还是姑姑在时好些,总能得些趣儿,现如今,这宫里可是无声无息了,没一丝的趣味了。”小喜子一看见我就急着诉苦。当年一同在淑妃宫里当差时,我对他也算是照顾良多,而如今我的情报能如此及时准确也和当年结交的这些太监分不开.
第86页 “新上的大姑姑是谁啊?”我笑着问,小喜子嘆一声气,开口:“还不就是那宁妃娘家的人吗,叫做心兰的,原来姑姑刚调开时接着姑姑的班儿在宜心院的那个。我是幸好得姑姑帮忙,早几步调去了干清宫,要不然,指不定被这心兰姑姑怎么样算帐呢.” “那金珊儿呢?现如今她在哪儿当班呢?”我问着,当年的小表妹,现在应该还在宫里吧,只不知是在哪个宫里当差呢? 小喜子低着想了想:“姑姑是说姑姑的那表妹金珊儿吧。如今还一直在淑主儿那呢,淑主儿也因为姑姑的缘故对珊姑姑另眼相看。” “你现在过得可还好呢?”我问着,看他在宫里几年了还是一个传声太监就知道混得不好。 小喜子嘆了口气:“姑姑也别提了,姑姑一出宫,咱们这些人可就惨了点了。不过,姑姑,如今这万岁爷的脾气是越来越摸不透了,姑姑呆会儿可还要小心着些啊。” 我轻笑着点点头:“知道了,多谢喜公公了。” “前些儿,八爷去见万岁爷,初时万岁爷还笑着呢,没过一柱香功夫,就把八爷骂得脸色惨白。这些日子没少大臣挨骂。”小喜子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 “可多谢喜公公给我提了个醒了。”我微微弯腰,小喜子忙避开去:“这怎么使得,姑姑当年在宫里时可没少关照我们几个,这个礼奴才担不起啊。” 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硬塞到小喜子手上:“我知道你是不愿接的,但是,这夜里风大,你就拿着这钱,也算是我请你喝了酒去了寒气了。” 小喜子看了我一眼,把银子放入怀里:“谢谢姑姑了,还是姑姑疼着奴才们。” 走在路上,却看见四爷走了过来,我看着他,想起他刚收下的那个鄂尔泰的女儿,一阵恼怒,恨恨的转过脸去,冷哼一声.拉过小喜子急急走过. 身后,四爷的嘆息声传来:"冰儿."然后是十三爷的声音,幸灾乐祸的说:"四哥,四嫂好像吃醋了,看来,这几日四哥你又要独守空房了." 我轻哼一声,悄声开口:"哼,独守空房?不是还有一个大美人在他房里等着吗?" 转过拐角处时偷眼看了一眼他,他好像有点苦笑不得.哼,让你一个接一个的纳妾. 深夜. “姑姑,不好了,出事了。”一个急匆匆的脚步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正吹熄烛火准备入睡的我听见这个叫声后,急急忙忙的从床上起身,顾不上趿鞋,随手披了件外衫,就冲出门外,门外,灯火通明,整个行在都乱起来了。 外在偏僻地头,我看着外头一片慌乱的景象,拉住一个小太监:“出什么事了?” “宫里进刺客了,皇上遇刺,四阿哥挡了一刀,如今生死不明,现在整个宫里都在搜查刺客呢。”太监战战惊惊的开口。 我随手用一枝髮钗把头髮略略一挽,冲出门去,跑到门口才想到:“四爷如今人在哪个宫里?快说!” “回姑姑的话,四爷如今在太医院里头医治。据太医暂无生命危险。”太监低着头,开声。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四周瀰漫开来。我仔细的看着那个太监,一边往人堆里扎去,然后盯着太监开口:“带我去太医院。” 太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很轻的回了声:“是。” 他走到我面前,然后很轻的开声:“请姑姑随奴才来。”然后一只手往前伸去,像是请我前行一样。手伸到我的前面,然后极快的抓住我的肩,我一扭身,来了一个过肩摔,太监被摔在地上,我看着他,冷冷一笑,四周无人,我踩住他的脖子中央,看着他:“谁派你来的?你来这景阳宫想做什么?” 他看着我,突然冷冷一笑,我的脚下一用劲,他伸长了舌头,活像一个吊死鬼一般,看着他恼恨的眼神,我笑了:“想自杀?说吧,谁让你来这儿的?” “呸,满狗,我死也不会说的。”他盯着我,闭上眼睛。 我笑了,逼供,我擅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下略一用力,他就因为窒息喘不过气来而不得不睁开眼,我看着他,笑:“还真是条汉子,不过,看你穿这太监服穿得挺自在的吗,那本姑姑就成全你。” “天下第一太监的名头如何,响亮吧!不用太感激我啊,我这人做好事一向不留名的。”轻笑着,脚上却一直在他脖子上转着圈儿。看着他的脸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紫的,心里没有一点同情。 脚底下的太监,不,应该说是刺客,好像有点抖呢,是第一次吧,我笑了,很满意的笑了:“说吧,或许我不一定能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出宫也许也可帮你一点哦。” 他的眼神飘浮,语气颤动:“不,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我还真有点捨不得呢?小喜子,出来吧,戏也该看够了。”我突然冲着旁边喊一声。小喜子走了出来。 “净身房的人手不够了,我从这里挑了一个太监,你提去吧。”我收回脚,看着地上的男子惊恐的眼神。 “那小喜子可要多谢姑姑的恩宠了,还想着小喜子的事。”小喜子看着地上的男子,在我收回脚的剎那很快的就点了他的穴位。令他动弹不得。 我蹲下身,看着他,他有一张清秀的脸:“长得倒还不错,听说那京里有几家相姑堂子,看这傢伙细皮嫩肉的,也不是会做事的人,不如卖了,许能多得几个钱呢。我听说这些进相姑堂子里的人可全是玩些花样的人,他既有功夫也许能多撑些时候,讨得客人们的欢心。” 小喜子也低下头,看着他,点点头:“也对,那就依姑姑所言。” 像是讨论畜生一般,我与小喜子旁若无人的讲着他的下场,他恨恨的看着我们,眼中却着掩不住的恐惧,身为男人却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上做那等子事只怕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忍受不了吧,何况,我就着夜光看着这个刺客,还是一个自傲将自身血统看得极重的人. 我轻轻一笑,盯着他:"听说有些人可是最爱拿你们这些人玩什么点天灯,上天平,还听说有些人喜欢拿相姑堂子里的姑子们当成狗来玩.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呢?" 他抖得更歷害了,嘴里却不服输的骂着:"呸,满狗果然心狠手辣啊,小爷我绝不怕你." "是吗?小喜子,先带下去,锁起来.也让他尝尝他们大明传下来的十大酷刑."我笑着,起身,小喜子大声的应了句:"喳."离开前,我暗地里沖小喜子使了个眼神.小喜子很轻很快的点点头,告诉我知道怎么做了. 得到了小喜子的回答后,我再没有心情在这里对着一个小白脸形像的刺客了,一颗心,剎时被提高了,四爷,你怎么样了?我急急走向四爷现在正躺着的院子里。立时便忘了正气着四爷的事情. 走进院内,我看着四周来回的太医还有几位阿哥们以及刚从外头请来的所谓名医正不停的走动着。院里的气氛凝重而森冷。
第87页 十三阿哥看见我,急急上来:“你可来了,四哥在里头呢。” 谢过十三阿哥,我急急冲进里头,四阿哥正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白布,脸色剎白,看见我,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走上去,看着他的伤口处,手颤抖着抚上那儿,眼中泪光盈盈:“很疼吗?” 他握住我的手,嘆了一声:“不是很疼了,你怎么来了?就是怕你担心才不让你来的。” “你不让我来,我才担心呢,怎么样啊?是不是伤得很深啊?”抬头,看着他,他老了很多啊,发间都有了白丝了,这几年,他太累了。 “查到是谁吗?”我问一声。 他点点头:“听十三弟说,好像是天地会的人。” “天地会。”我脑子里立马闪过韦小宝的形象,那个形象深入人心啊,也是所有男人梦想达就的人。我看着他:“那天地会的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知道,别管了,这事自有刑部处理,这些日子过得好吗?皇阿玛有没有为难你啊?”他看着我,抚去我脸上的泪痕,柔声轻问。 当下,立马想起他纳妾的事情,于是,虎着脸,我起身:"既然爷没事了,奴婢先行告退,这就去请爷的新宠来,爷许是更想见着她吧." 他闷声一笑,手在鼻前挥挥了:"好浓的醋味儿啊,哪里的醋罈子翻了?许是镇江陈醋吧." "哼,奴婢自然是陈醋了,哪有新醋爽口啊,爷也不怕酸倒了牙了,咬不动了."我瞪着他,这傢伙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纳妾,真当我是死人不会妒忌啊. "冰儿,你该知道的,她是鄂尔泰的女儿."四爷看着我:"我无法拒绝鄂尔泰的." "那又如何?你这几年娶进府里的年氏,宋氏,耿氏,刘氏哪个不是送来的?你倒底把我放在什么地方?"我气极反笑.眯着眼瞪着他,心里正狠狠的支解着他. "自然是心里.你知我独爱一人的."他一笑,拉住我的手.我正欲挣出,却见他苍白的脸和受伤的地方,嘆了口气:"平日没见你这么花言巧语的."闭闭眼,这些年来,他纳进一个又一个妾,在我心里深深浅浅的割了不知多少刀了,多这一刀也不是承受不了.也幸好,他还是爱我的.不过,没这么好让你过,我看着四爷,咬着唇:"我是个女人,是一个爱你的女人,不是圣人,我也会吃醋会妒忌会难受,我不是铁打的,不是钢浇的,你在纳进一个又一个对你有助力的女人做你的妻妾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可曾想过我的心也会痛,会如刀割一般的痛,你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愿进府吗?为什么不愿要名份吗?哪个女人不想光明正大的陪在爱人身边?我也想,可是,我不要沦为你身边那些女人,为了你的宠去争去斗." 他的眸中闪过心疼:"我知道,我知道你会疼,你会痛,可是,冰儿,你该知道我只爱你一人而已啊.弱水三千,我亦只想要你这一瓢饮." "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可是这些女子我虽不想收,却也不能不收.冰儿,在胤真心中,今生今世的妻只承认你一人." "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碗,一把茶壶配四个茶碗."看着他,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爱上他,这些事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只能认了. 他听了我的话,突然一笑:"你这脑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呢?" 他搂住我,我顺势依进他的怀里,他低低的笑着,却没说话,只是气息温柔了许多。 "爷."我轻声唤了句,他搂着我,轻嗯了一声.我抬起头看着他:"爷,答应冰儿一件事,若有一天,爷发现不再爱冰儿了,请爷一定要告诉冰儿,让冰儿离开,让冰儿还能保有一丝美丽的回忆." 他俯下身,看着我,眼中是一片的坚定和错认不了的心疼:"不会,冰儿,这一辈子我和你是缠在一块了,除非我死,否则我们今生今世是绝对不会分开的.便是死,我也不会放手离我而去.冰儿,我发誓,来生,我一定只有一人,妻也好,妾也罢都是你." 我轻笑,当初还有的一丝难受也烟消云散了,点着他的眉头:"花言巧语,油嘴滑舌,你这样让外人瞧见只怕要跌一地的眼珠儿了,还冷面王呢." 他一笑,做出纨裤子弟的样子,伸出一个手指抬起我下巴,清冷的眼里带着丝诱惑盯着我,用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对我开口:"冰儿,我是冷是热你该最清楚不过的啊,我的热情你早该知道的啊." 听的他的话,剎时我的脸腾一下热了,用力一打,又羞又恼的看着他:" 还贫.我可先走了,再呆下去,怕又要平白惹出你什么浑话来了。让人传了出去,只怕是对爷的名声不利。”我整好衣服,扶他躺下,然后带上门出去了,他的伤看来没什么事了,我也放心了,不过,天地会,我饶不了你们。 喜子走进了我的房间,轻声开口:“姑姑,那个男子被李坎儿救出去了.带进了一家客栈里头." 我点了点头:"没被看出什么破绽来吧." 小喜了摇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我看着窗外的暗夜,微笑着开口:“小喜子,本姑姑对你如何?” 小喜子单膝跪下:“姑姑对奴才直如亲骨肉。” “好。”我转过头,看着他:“我要你,吩咐下去,明日请几个衙门内之人去那客栈,见着那男人要好生对待,切不可无礼,以上宾之礼相待,再将本这个金钗偷偷放入他的房中,见着李坎儿时仍依计行事。” 小喜子虽然不明白,仍是应了我一声好。 看他走出门去,我轻轻冷笑,天地会,我要你们后悔伤了他。 ps:好了,总算是修完了. 八过虽然是这么写,可是不代表偶不会虐四啊,虐四是王道,偶还是要进行的. --坚决把虐四进行到底的某荷留 偶想了想,不染心说得对,四还是要虐的,冰若也开始重新恢復自已真实的性子了.这一章开始,偶们的冰若在古代活出个现代女性的样子来了. 看着小喜子离去,我喊了一个小太监:“你,去把十三爷请来,记得要偷偷的请,别被人瞧见了,平白惹出些事非来了。” 太监打了个揖:“是,奴才这就去。” 点点头,看着太监离开,我坐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半天,看着窗外的夜空,我暗想着,眼睛一下子睁大,我想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按着四爷的话来说,这次天地会进行在如此多人,绝对不可能全是混进来的,一定有内应,一定有,只是这内应是谁呢?我仔细的想着。 天地会打着反清復明的旗号在江湖与许多的前明遗老中还是很有号召力的。不过,你们既伤了他,不让你们付出代价,我怎么甘心?眯上眼,我想着事情,好歹也教他们知道阴沟里翻般是什么滋味。 对了,还有,那个苏容儿,我知道今天晚上,在那个角落里的不止我,小喜子和那个叫陈子会的男人三个人,还有人在,刚见着陈子会时,耳边有一声极细小的哼,我当时以为是躲在草中的小喜子,现在想来不是,那声音,应该是女子,太监的声音是绝没有那般的娇柔,而是带着点公鸭嗓,不过,所以,应该是苏容儿,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奇怪,我能肯定是苏容儿。
第88页 “你以为你能帮着八阿哥吗?苏容儿,别逼着我下手。”我轻声念着。别逼我,逼急了我,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小心的用剪子剪去爆出的火芯子,我专心的看着火光,脸躲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有着浓浓的阴影,我看着进来的十三爷,他看着我,笑着:“四嫂,你找我?” 我笑着点点头,走到桌前,倒上茶:“十三爷,此次请您来,实是有事相求。“ 他看着,有些惊诧:”四嫂,有事但说无防。“ 我轻笑着:“有件事情还想请十三爷帮忙,我想借十三爷在宫中的旧人。” 他笑着,喝光手上的茶:“四嫂请说,是哪一个。” “孙大人。大内一等带刀侍卫孙承福孙大人。在江湖上号称折星手的孙大人。”我看着他,眼神闪着光。 “这好说,不过,您要孙承福做什么?”他问着。我看着他,转过身去,看着外头闪烁着星子的暗夜,沉声开口:“孙大人在江湖中的名号极响,但是江湖中却极少有人知道孙大人在宫里担职,不是吗?” “我要的就是这一点,孙大人的武功极高,比起天地会的人只高不低。我要孙大人去挑衅天地会,将几个人挑完了之后再不露痕迹的输给陈子会。”我开声。 “挑衅的理由是什么呢?”十三看着我。 我回头看他一眼,轻轻扬起一抹笑:“十三爷,挑衅要理由吗?只一句,主子有话,下属不敢不从。” “只此一句?” “对,只此一句。对了,请十三爷告诉孙大人,输给陈子会时,要做得不欲为人知。”我送走十三爷时,在门口轻声开口。 老十三转过头看着我:“我不明白,那陈子山不是笨蛋,这种反间计,他不会看不穿的。” 我笑着开声:“谁说我要让他看不穿了。陈子山此人在江湖中颇有名望,我是要他的手下看不懂,他是聪明,他的手下可不一定都看得穿,下面的人如果有疑惑了,对于他不处置陈子会,一定会有抱怨,认为他是在维护他的亲戚,就算他说出来了,下面的人也会认为他在为陈子会开脱,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长成大树,他与他手下之人缝隙就会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再收买天地会的人就会容易的多,而且也不引人注意。” 看着十三爷的眼睛,我笑着:“我本来不想为难他们的,可是谁让他们伤了四爷。” 看着十三爷的身影,我突然叫了一声:“十三爷,你该去瞧瞧四爷了,我瞧着四爷伤势好像好了些儿了。” 十三爷的背影愣了一下,然后转向西房。 送走了十三爷,我叫出了初四,看着穿着宫女装的初四,我笑着:“初四,这次可要你出场了。” 她看着我,一脸埋怨:“真是的,这么久没有任务了,手都快痒死了,快说,这次找谁的场子?” 我笑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傢伙,绝对是个天生的破坏狂:“天地会。” “好啊。”初四无声的大笑:“我早看那帮子人不顺眼了。灭了最好。” “谁让灭了的,我要你下毒,反正下毒,你最拿手了。记得,别让人起疑心,要人把目光全放在陈子会身上。”我开声:“对了,接应陈子会出宫去的人是谁?” “按着小姐的吩咐,是夜安。李坎儿被夜安弄伤了,而那个姓陈的却没有事情,夜安在对上他的时候放了水了。” “有人看见吗?” “有,是天地会的张香主,他躲在树上,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听了初四的话,我笑了,这一下,怀疑的种子埋下了,还浇下水了,天地会啊,我就等着看着你们自斗吧。这个张香主和陈家兄弟向来不合,却和李坎儿极好,而李坎儿受伤也是我的算计,这至少能让他记着我手下的人武功比他的好的处处都是,日后若是有一丝反意也至少得掂掂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能逃出凤卫的追杀,对李坎儿也是个警告,我笑着看着初四:“做得好,不过你还须记得,你进天地会后,支持楚香主,他向来和陈子山不合的,而且为人贪生怕死,对我们有利。与其把他们全杀了,不如扶值一个亲四的天地会。给你一年的时间,我要天地会斗得你死我活。若在里面有人帮忙的话,就去找李坎儿,如今这坎儿也越发的出息了,在天地会里头也算是一个角儿了,你也要看着些,别让他知道的东西多了。” “是。”初四回答的格外用力。这傢伙一听到能破坏,就开心了。她是天生的破坏狂。 我也笑了。天地会,我不会让你来破坏我男人的事业的。 胤真倚在床上,看着外头的风景,我坐在床边,拿着银碗,正在给他餵药,因为四爷是为了康熙挡了一刀,所以,康熙对他也看中起来了,太医是天天守着,让我要来见他一面也有些难为。 轻轻用帕子擦去他额上的汗水,我看着他越来越憔悴的脸和增多的白髮,心里暗骂:“死方便面,你要被人泡了就泡了吧,干什么连累我男人,真tmd不是人。” 康熙也算是好皇帝吧,所以虽然我对他不满,也不会想到要杀他,只是时不时挑拨他手下几个备受宠的格格和小阿哥以及弘历惹他气气,不过倒也能让他笑一笑,暂时忘了朝中之事。 看着胤真,我轻问着:“还疼吗?太医怎么说?” 他抚过我的脸:“没事了,太医也说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你倒真要趁这个机会多调理一下,你这些年太累了,这么下去怎么了得啊?”我轻抚着他的眉头,轻声开口。 “还调理,别当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都不知道从皇阿玛那儿拐来多少的灵珍宝贝给我下在药碗里头了,我都补过头了。”他看着,忽的大笑,我低头,头贴在他的胸上,感受着他大笑时胸膛的震动。 “您可是为他受的伤,从他那拐些东西也不要紧吧,反正不要白不要,再说。”我压低了声音,轻轻在他耳边开口:“他的还不是您的,只不过是提前用了罢了。” “冰儿。”他神情严歷起来,迅速的看看四周,这,想登大宝的事,他没半点瞒着我,也是瞒不了的,他看着我:“这话在外头怎可随便说,下次小心了,若被有人心听了去了,可不是要杀头的罪么。” 我低下头,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轻轻的,他的唇寻了来,我温顺的承受着,丝毫不在意这是太医院,反正,进门时,也吩咐了小喜子看着门。 “咳。”门口传来一个咳嗽声,四爷与我急忙起身,回头一看,竟是康熙和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暧昧的看着我,眼里是一片的戏嚯,脸上是强忍的笑意,我脸微红,很快就收整好,然后扶四爷躺下,掖好被角,行个礼:“民妇告退,还请四爷早些安歇,保重身子。” 走出门去时,我狠狠瞪了一眼康熙,哼,死方便面,不知道偷看人家夫妻亲热会长针眼的啊,还有你个死十三,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89页 回了屋里头,看着正在与宫女们笑着玩着的艷玉,我坐到窗前,看着窗上的那株兰草发着呆,一颗心软软的充着疼爱,天地会,我的家洛,不知道他过得可好?肯定极好吧,在凤卫和安插进天地会的棋子的教导下,过得应该还是好的吧。对弘历,我是把家洛的爱一起疼了进去了。 “姑姑。”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回头,却看见是艷玉,这些日子在她的极力讨好之下,我与她的关系也确是亲近了许多,她是一个乖巧的人。 “什么事啊?”我笑着看向她。 “没什么,只是刚李大公公来找过姑姑,说是见了姑姑便交待一件要紧的事儿,万岁爷说想尝尝外头民间老百姓们的小点心,李大公公勿勿吩咐了我请姑姑一定要尽早买回来,这是出行在的腰牌,请姑姑买回来后去李大公公那消了。”艷玉倒还真是口齿伶俐,说得清清楚楚。 “成,知道了,你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出去。”我点点头,接过艷玉手中的腰牌,笑着对艷玉说。 艷玉虽然稳重却也仍是一个小孩子,听见能出宫去,脸上的笑便止也止不住,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出了宫门了,我看着外头眼花缭乱的摊位,身旁的艷玉有点乐不思蜀了,我拍拍她的肩头:“艷玉,走吧,这济南有名的小吃在那儿街上呢。” 随意买了些济南有名的小吃和点心,艷玉便眼巴巴的看着我,想多逛些时候,我轻摇头:“只许半个时辰。” “多谢姑姑了。”艷玉这个时候的表情才像个17,8岁的小女生。 “小少主,你可不能啊。这再不回去,天要黑了,总舵主可要生气了。”旁边传来声音,然后是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哼,我才不管呢,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急着让我回去。我还没玩儿够呢,再说,我可是天才,那些劳什子的东西我早就背会了。” “小少主自然是咱们的神童了,可是,若是大护法回来了,没见着小少主,岂不是想得紧吗?好歹也是小少主最喜欢的人不是吗?”旁边说话的人可是极尽诱惑之能事啊。我听得都想笑,于是回过头去,一个身穿着蓝色小袄的小娃儿背对着我,头略昂着,骄傲的话传来:“我才不喜欢他呢,我不要喜欢他,每次出门都好久才回来看我一次,人家不要喜欢他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为何让我感到心里一片温暖和安心,还有一种想抱他入怀的冲动。我是怎么了呢?我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双手,难道是想弘历想得痴了吗? “我的小洛洛不喜欢大哥了吗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着紫衣的年轻男子大步走向阳光底下那个小娃娃。小娃娃尖叫一声:“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哎哟,小洛洛又长大了不少啊。”那男子抱起那个名叫小洛洛的男娃娃,笑着,眼中却冷冷的盯着我。 我看着他,心中一顿,他就是宫少枫,天地会的大护法,也是陈近南派去教家洛武功的男子,还真是如水薇情报上所说,家洛极粘他,而他亦是对家洛极好,长相虽显柔美,性情却豪爽大气,颇有北地男子的气概,虽然年仅17岁,却成名甚早如今在天地会中,武功只略输于陈近南而已。我看看他如纤美少年的身形,回身轻笑,一个想法却突然如闪电般穿过我的脑海,那个被抱在宫少枫手上的男孩,是我的洛洛。 他好像也认出了我的身份,眼神中尽是冰冷的神色,抱着洛洛的手也是指节发白,他好像抱太紧了,洛洛竟叫起疼来了:“大哥,疼。” 他的神色一下温柔起来:“对不起,洛洛,我们回去吧。你义父在等着我们呢。” 洛洛点点头,伏在他的怀里,此时竟回过头来,沖我调皮一笑,宛如春风化雪般可爱。便劲闭上眼,我压抑下自己想跟上去的冲动,指甲抠着手心的肉,疼痛刺激了我的理智,我知道我的身边可尽是探子,这次街头偶遇还保不齐是偶然巧合还是人为故意的。我不能冲动,万事从长计议。 于是拉了艷玉,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回了行在。 交回了手中的令牌,我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这才勿勿走进四爷养伤的地方,四爷正和十三爷一块儿聊着天呢。 “冰儿,怎么了,脸色这般苍白,出什么事了吗?”四爷看着我,疑惑的轻声问。 我摇摇头,止不住心里的激动和难受,在他温柔的眼神面前,忍了一天的泪终于倾眶而出:“不是,不是。爷。”话在口腔里迴旋,却只能呜咽着。 十三也急了:“四嫂啊,有什么事你就说,是不是宫里谁给你脸子看了?” “不是,十三,你别胡猜。”哭了一通后,心情稍平復了些,我看着四爷,他轻拭去我脸上的泪:“别哭了,出什么事了?”身后传来门的声音,他暗示十三出去了。 “我看到洛儿了。”我抓紧的他的衣衫,泪仍止不住的落下,这时,我才敢放心的说:“今儿李公公让我去买些老百姓的点心回来,我在路上看见家洛了,他长得好可爱,和弘历也好像,胤真,那是我们的家洛,那是我们的家洛啊。” 四爷也愣了,抱住我的手剎时僵硬了许多,半响他幽幽的声音才传来:”真的是洛儿吗?” “是,肯定是我们的洛儿。胤真,天下没有母亲会认错儿子的,何况,他长得和弘历那么像。”我轻泣。 半响无话,沉默在屋里漫延,如果疯长的杂草一般让人心神不安。 “哎。”他一声长长的嘆息打破了沉默,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了,于是含着泪,我偎进他的怀里:“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哎。”他还是没有说话,仍旧只是那一声长长的嘆息,只是搂住我的手却更加有力了,直搂得我身上生疼生疼的。 还是不能认啊,其实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家洛是註定不能认的啊。我心痛,他又何尝不是呢?他是个感情内敛的人,就算再痛,他也不会说出来,他是典型的“苦自己尝,笑与你分享”,宁可在背后悄悄的解决一切,却绝对不在你面前露半点口风,这个男啊,心里的苦比谁都深啊。轻嘆一口气,我把自己更深的埋进他的怀里。爱上他,认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种人呢? 房内的空气好像也带了悲伤,一片的疑重。 “总有一天,家洛会叫我们一声阿玛和额娘的。”头上传来他似安慰又似誓言的话语。 安心了,这个男人的话,从没食言过。 ps:喜欢了八年的偶像,hot当中的佑赫哥终于要在4月1日来中国了,哈哈,这可是哥哥在solo后第一次来中国呢,哈哈,心情激动啊,无比激动啊,撒花,漫天撒花。哈哈哈哈。 --激动无比的hot粉丝某荷留。 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我看着楼下那个拿着花儿四外走动的小男孩,心中悲泣:“我的洛儿,我的洛儿。” 他抚抚我的头髮,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轻声的开口:“冰儿,我们走吧。出来已经很久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第90页 回眸看着他,低下头,点点头,我把玩他温暖的大手:“知道了。”他一向清冷的眼中闪过丝丝痛苦,我知道他心里何尝不想念这个从一出生就被迫远离从不曾抱过的的孩子,只是,这种痛苦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靠着自己的坚忍和毅力锁在心底,甚至不曾在我面前透露过丝毫,只因他怕我更伤心,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用冰冷来覆盖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纵然是示好也是这般的清冷,有时让我又恨又恼。不过他的坚忍和毅力却是我佩服的,若真在现代,他会是一个最好的领导者的,我坚信。 他牵起我的手,一笑,我握住他的手:“胤真,若是心里苦就说出来吧,别闷坏了自己,我会心疼的。” 他点点头,闭了闭眼:“走吧,要不,老十三指不定要派来寻了。” 走下楼梯,却正巧碰上要上楼的洛儿,他的身边不是前几日的那几人,而换了一个女子,头上高梳只用一个小巧精緻的发环固定住,一身青衣劲装打扮,手上提着一柄宝剑,显得格外的骄傲,她的眼中带着剎气,那种眼神我很熟悉,我的战友们眼中都是这般的眼神,那是身经百战后透出来的狠劲。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她好像还很年轻,顶多也是20岁左右吧。 洛儿突然睁着大眼看着我,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却不知这种认真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显得格外的有“笑果性”,他用着糯糯软软的童音对我说:“这个姐姐我是曾见过的。” 惊喜好像已不能说明我的心情了,我看看洛儿再看看身边的四爷,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莫名的神色,衣袖下的手略略抖动着,他也很激动呢。我蹲下身,看着可爱的洛儿,一笑:“哦,是吗?那小公子可不可能性告诉我,是在哪里见过面的啊?” 他故做认真的看着我,用一种沧桑的语调长嘆一口气,脸上闪过怀念的神色:“哎,许是前生见过姐姐的吧。漂亮的姐姐,请收下这枝代表我心的花儿吧。” “噗。”我忍不住闷笑一声接下花儿,放在鼻下轻嗅:“好香啊。”旁边的四爷也是忍俊不禁,只是他素来冷淡,笑意也是一闪既过,我却知他心里仍在狂笑,他可是“闷骚型”的男人。 他身边的青衣女子脸上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然后在他的脑门上勐叩一下:“猪头,你见着漂亮的女人除了这一句还有别的吗?除了送花就不能送点别的了?” 洛儿很委屈的揉揉了头上被叩的地方,瞪着她:“哎,你知不知道啊,我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哎,要是天才的脑袋被你弄笨了,你赔得起吗?”小嘴嘟了起来,好可爱哦。 旁边的四爷扯扯我:“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然后揉揉洛儿的小脑袋:“可爱的小帅哥,我们先走了哦,还有,下次你可不能叫我姐姐啊,叫我妈咪吧。” 与四爷相偕走下楼去,头上传来洛儿的叫声:“漂亮的姐姐,记得,我温暖宽阔的胸膛随时为你敞开着。” 四爷抬着看着那个趴在楼梯扶手上的男孩儿,朗声答了一句:“小子,等你再大点再来和我抢人吧。不过,你也一定抢不赢。” 我拿起花儿在他手上轻轻一打,笑着摇摇头:“真是的,和小孩子争什么啊。” 四爷很轻的开口,用一种很郁闷的语气对我说:“为什么洛儿和弘历都喜欢和我抢老婆呢?” “又贫。”我轻瞪了他一眼,却看见他沖我一挤眼,不由笑出声来,这傢伙,身后隐约传来那名青衣女子和洛儿的对话:“你真是的,见着漂亮姑娘就想搭讪,你是色狼啊。咱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放心,我和谁搭讪都不会和你搭的,你太兇了,难怪嫁不出去,凶婆娘。”洛儿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不屑,我甚至能想到他说这话时,那嘟着嘴和斜着的眼睛。 “哎,你又叩我脑袋,会笨的。”洛儿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然后是青衣女子恨恨的声音:“笨死活该。你再叫,再叫我找你大哥来。” “不叫就不叫吗,真是的,就会欺负小孩子。”洛儿的声音显得好委屈哦。我与四爷相视一笑,四爷摇头:“这两个小鬼都是一个德性。不愧是你的儿子啊。” “什么话呢。”我瞪着四爷,佯怒:“没有你的份儿啊。再说,看看洛儿多小啊,就知道送花来讨好女人了,你呢,还没送过我一次花儿呢。没情调。“ 四爷突然低下头,在我脸上轻印一吻,惊了我一跳,抬头看他,他一脸正经:”他送你花儿,我送你吻啊。” “真是,这么多人,你也好意思。”我看看四周,还好好像没人发现。他轻轻一笑,然后搂着我的腰,向前走去,脸上的笑一直未曾停止过。 回了行在之后,我直回了屋子里头,在屋内等了很久的小喜子一见着我来,就笑着开口:“奴才给姑姑报喜了,姑姑的计进行的顺利极了,现在那个姓陈的在天地会已经被人指桑骂槐的骂了好多天了,我看那个陈子山也快忍不下去了。李坎儿的支持者是越来越多了。看来,下次选派李坎儿会成为正式的香主的了。” “是吗?还有呢?”我一笑,结果是早已猜到的。将手中的花儿轻轻插入花瓶内,小心的添上水,看着花儿,我抿嘴直笑,这可是我儿子送给我的花儿呢,看看,多贴心的儿子啊,不像他那个爹,一点浪漫也不懂,闷骚的男人。想起四爷冷清的神色,不由皱皱鼻,再看看花,脑中又浮现出洛儿可爱的笑脸,于是轻笑。这又恼又喜的样子倒让小喜子愣了愣。我看了他一眼,冷下声:“继续说。” “是。姑姑。现在天地会分成了三个派别了,一个是支持陈家兄弟的,一个是支持李坎儿的,一个是支持那个楚香主的。三派的人都是互不相让,火药味极浓的。” “是吗?”我轻轻转着茶杯:“你找个什么理由去挑拨一番吧,记得要在陈近南来之前将他们的内斗挑到最高点,陈近南个人的影响力还是极大的,若是现在这个局面,他很快能摆平的,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 “还有,散消息出去,就说明王的宝藏图出现了,若要復国必要藉助其中宝藏,里面还有一册武林宝典,少林绝技《九阳真经》,我还真想看看,这种条件之下,这些朱家子孙和武林人士有几个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到时纵然陈近南看出了破绽,按他朱家主子的吩咐也是非去不可,那他手里那些高手势必要损兵折将,对他也会心寒,若他按住了他朱家主子不去,那这个结就算是打大了,朱家的人本就多疑,到时随便吹点风点点火,这朱家人和陈近南就算是走到头了,朱家人能不杀他陈近南吗?朱家人在这方面可是有天赋有遗传的啊,那到时候可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陈近南就是想束手就擒,曾受过他恩惠的人能同意吗?天地会中他的兄弟能同意吗?而若是一但把他救出来了,那朱家人更会要致他于死地,他也会认为自己背上了不忠之名,依他的性子来说,怕是会自寻死路也说不定,而若是陈近南真死在朱家人手里,天地会中他的弟兄和江湖上他的朋友也是必不肯再帮朱家的,到时,咱随便挑个毛病,这朱家人和江湖中人的怨可就大了去了。朱家现在本就靠得是这些江湖中人和台湾郑家,若江湖中人不再相帮,这朱家也算是断了一个半的胳膊。郑家,可未必是真心帮他朱家人啊。”
第91页 “姑姑高啊,若这般一来,这陈近南不管是去还是不去,死不死,都在姑姑的算计中。”小喜子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姑姑妙计啊。” “你也别哄我了,这计成不成,还看你们做的像不像,对了,到时还要请十三爷也帮帮忙,让他手下的人也派几个去做做样子,切记,要做得真实些,死几个小兵卒子也是不防事的。若是能让八爷那伙人也信,把他们拉下水,这就更妙不过了。你下去办去吧。” “是,奴才遵命。”小喜子甩甩袖,退了出去。 看来天地会之间还是比较团结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才闹成这个样子,看来不可小觑啊。 不过,这样看来我採取的措施也是正确的,从天地会的下头开始挖起,我今天挖你一块砖,明天铲你一捧土,你就是金字塔也经不起我这么折腾,何况你天地会不过是一座木塔呢。我倒是要看看,你天地会下头的分会被我绞得七零八落的时候,你总会还能好到哪儿去,那个时候再来吞吃,会轻松的多吧。 脸上泛起一个自信的笑,这一招在兵书叫做“釜底抽薪”。 再加上离间计,美人计,借道伐虢,我倒要看看你天地会有多少人能经得起折腾。 也别说我狠,要是朱家人真对陈近南坚信不凝,这个计也最多能让他们手下死几个不多不多,少了不少的人,可是朱家人,会坚信陈近南吗?不可能,所以,是他们自己本身的错,不过我拿了来把这错的后果扩大了些罢了。与我又有何相干呢?我不过是负责说,下手的人可不是我。看看自己的手,仍旧是如玉般光滑修长,于是一笑,我这双手可没染上什么别的颜色。 于是安静的坐在窗下,我细心的绣着衣衫。 “姑姑,淑主子派人来了,说是淑妃娘娘想请姑姑去淑主子那儿。”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叫声,我抬头,开声:“知道了。淑主子的人呢?” “在外头等着呢。” 我起身,收拾一下东西,换了身衣服,显得更为正式一点,就出了房门,到了大堂一看,来的人可不是珊儿吗?于是迎上去:“有劳姑姑亲自来请了,是我的不是,还请姑姑见谅。” 珊儿忙把我扶起,笑着开口:“姑姑哪里话,淑妃娘娘命奴婢来请姑姑,想与姑姑说说话儿解解闷儿。” “既是淑妃娘相请,就不劳姑姑带路了。”我笑着看着越来越成熟的珊儿。 走到路上,珊儿看着我,笑:“表姐,你怎么进宫这些日子也不来宜心院呢?过些日子淑妃娘娘的生辰要到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主子常念着你呢,说你这儿好,那儿好,总把我们和你比呢。” “娘娘现今可好?”我问着,抚着手上镯子,笑着。 “还好。”珊儿轻笑着:“表姐,这边。” “还叫表姐,这宫里人多嘴杂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听见,可就有苦头吃了。”我点头珊儿的脑门开声。 “好表姐,说句话,这宫里谁人不知你是冰若姑姑啊,这就是碍着皇上没明说,我们也不敢开声,可是这王公大臣,皇亲国戚的哪家不知这四爷府里的吕四娘是叶赫那拉冰若啊,谁不知这吕四娘是四爷的侧室福晋啊。”珊儿笑着开口,倒显得我无知了一般。 我也笑:“即便如此,这表姐也不能叫啊,这叶赫那拉冰若必竟是皇上亲口说了是死了的人啊,这若是一说,可不是把你表姐我陷于死地而不能自救了吗?表妹,你没瞧见皇上现在还没松口吗?” 珊儿想了想,点点头:“也对,这若是真说了你是冰若,只怕人家杀了你还没法为你叫冤呢。” “知道就好。”我摇头,开声。这几年的宫里生活,这珊儿怎么还是如此不仔细想事呢? 见着了淑妃,敏佳明显不是当年初进宫时的那个小格格了,多年的宫中生涯把她从一个不知世事的小格格变成了一个攻于心计的宫妃了,看着她,我心中即是失落也是安慰,她必竟长大了。也是件好事吧。 “四娘见过淑妃娘娘。”我恭敬的行礼。 敏佳忙起身,一脸的贵气十足,她走到我面前,扶我起来:“好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有劳娘娘挂心了。娘娘,可好?”我仔细的看着敏佳,她好像丰腴了不少啊。 “你不在,我怎么好得起来啊。”敏佳半假半真的开口,嘟起嘴,仍是那般调皮的样子。让我开心一笑。 我轻笑,做个大大的揖:”那可有劳娘娘挂心了。” “好了,不和你玩笑了,对了,你这些年在宫外过得可好?听说,听说成了四爷的外室了?倒像是老四金屋藏娇一般。冰,呃,不,该叫四娘了,四娘,四爷待你可好?”敏佳很认真的开口,眸中是一片真诚。 我轻笑着,想起与他在一起时的一幕幕,微笑在嘴角泛起:“好,四爷待我极好。” 敏佳抚着我的手,似是放心了一般:“这样就好,听见人传你与四爷在一起时,我就替你开心又替你担心,想着你终于偿愿就为你开心,又怕四爷负了你,就替你担心,现在看来,我只要祝福你就好了。四娘,你,比我幸福。” 她放开我的手,看着窗外的天空,语气中带着感嘆:“我本在草原中自由的飞,如今却不得不在这宫里精心设计,步步都要左思右考,生怕行错一步但惹来杀身之祸。” “娘娘,别这么想,想想十九阿哥。”我看着敏佳的背影,在心中轻声嘆着气,宫中的日子不好过啊。 门外传来声音:“娘娘,九福晋来了。” ps:今天某荷乖吧,更新了近五千字哦。要票票和评哦。要不然,嘿嘿,大板子侍候。 手拿木板目露凶光的某荷留。 敏佳轻咳一声,回復平静与高贵:“请她进来。”然后看着我:“四娘,你也别避了,这些年你不在的日子,也是她常来陪着我。” 我点点头,安心坐下,不过多久,一身紫色旗装的静蓉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娘娘,臣妾来给您请安了。” 我弯身行礼:“奴婢给九福晋请安,九福晋吉祥。” 静蓉看着我,然后笑:“这不是四夫人吗?我早听得说你进宫来了,还想着过些日子清闲了去看你去,这可巧了,倒在淑妃娘娘宫里见着了,四夫人,好些日子不见了,过得可还好?” “托九福晋关心的福,四娘过得还好。九福晋这些日子不见了,倒越发显得美丽起来了,四娘看了心里好生羡慕呢。“我笑着回答,微低着头答着话。 静蓉摸摸脸,脸上一片笑意:"是吗?这倒是,自打用了这梅妆轩的东西啊,我这脸上光滑了许多了呢.四夫人,有空时,常来我那府里坐坐吧."这些年,我与静蓉走得是近的,常在梅妆轩那儿碰见,话说得多了,感情也就亲了,想想女人之间的友情也蛮奇怪的啊. 淑妃看着静蓉,脸上沉静似水的微笑:"算着这日子,玉福晋也该生了吧?"玉福晋是去年康熙赐给老九的一个女人,也是镶黄旗的人.
第92页 静蓉脸上闪过一丝暗淡,却又立马扬起笑容:"没错,算着日子,也就这几日了."我看着静蓉,还记得前些年在杨州看见她时,那眉眼中是满满的喜悦与自满,如今才多少年呢,皇家恩宠,皇家情爱啊,哎,信不得。 淑妃点点头:"难怪没见着她和老九一块来呢,往日里可是极粘老九的人啊,对了,我听得皇上说,你家的三哥儿现如今可是大有长进了,都能背出完整的唐诗三百首了,不愧是京城才女的儿子啊,就是聪明,你教得真是不错,前些日子皇上说起来时,可是一脸高兴啊,还说着让老九和你常带着三哥儿进宫来玩呢." 静蓉笑着点点头,弯个腰,微一福身,语气中是掩不住的骄傲:"有劳皇阿玛和娘娘挂记着,这可是三哥儿的福气呢,臣妾记下了,过些日子就带三哥儿进宫来给娘娘和皇阿玛请安,也让这孩子沾沾皇阿玛和娘娘的龙气和凤气." 淑妃笑着:"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午饭了,早些回去吧.晚香,去把前些日子皇上赏得那串佛珠拿来送给九福晋.前些日子,那朝鲜不是来进贡吗,皇上就把那里头一串用十八颗南海珍珠做成的佛珠和几枝百年人参赏给了我,知道你是向着佛的,就送了你吧,我是不信佛的,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对了,晚香啊,再拿一枝百年人参出来,九福晋啊,这枝百年人参你就带给玉福晋吧,就说是赏她的,让她生完儿子后补补身子." 静蓉福下身去,谢恩,然后轻轻的走了,我看着淑妃,笑着开声说了一句:"娘娘,我送送九福晋吧." 走出门去,我看着九福晋,笑着:"九福晋,九爷待你还好吧." 静蓉嘆了嘆气:"九爷待我是极好的,只是玉福晋自打有了身子后,是一日比一日威风,她娘家也是时不时派人来送补品,好像生怕我们会偏待了她般,九爷也因为她有了身子,只能忍着,这也是因为府里哥们儿少,要不,哪能让她这般放肆." 看着她仍如娇花一般美丽的脸,我心底轻嘆着,也是,这几年,九爷府里折了好几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遗传,四爷也折了几个孩子了.弘历要不是我看着紧,守着紧,再加上四爷护得紧,只怕也只有早夭的命. 看着,我突然笑着开声:"九爷府里那荣三可不是好相与的,她能让这玉福晋那般威风吗?" 静蓉勐得笑了:"还说呢,荣三倒是剎了好几次玉福晋的威风了,只是这玉福晋也是机灵人,倒让荣三吃了闷气儿.想起来还好笑着呢." "依荣三那脾气性儿,必是不肯让人的,你家里头怕是好戏要开场了."正说着呢,前头走来一个:"福晋,爷请您快回去." 静蓉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与四夫人说上几句话就走." 我看着一脸高贵样的静蓉,心里轻嘆脸上却仍旧笑着,轻推了她一把:"去吧,没见过这么放不下心的相公,这娘子才出来一会子呢,就巴巴着派人来找来了,快去吧,别让你家九爷等急了." 静蓉看着我笑着,向前行了几步,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四夫人,等回了京里,我让府里的下人来请你,府里那池子荷花也快开了,到时,你可不准推脱说不来哦." 我点点着:"那奴婢可就先谢谢九福晋的念记了。"挥挥手中的帕子:"奴婢送九福晋." 转身回了淑妃现在的屋子里。 宜心院内摆好了饭菜了,敏佳正坐在一旁看着门呢,一见我进来,脸上布满笑容:"姐姐可算回来了,快来,今儿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快尝尝."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我吸吸气:"好香啊,娘娘如此厚爱,奴婢可当不起呢." "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快来吃吧,你可是我姐姐啊."敏佳笑着,然后将象牙筷塞进我手里,指着一般菜开声:"这可是你以前最爱吃的玉米松仁,我让他们多放了些松仁." 我轻挟一口放进嘴里,笑着对着敏佳开声:"还真有一股清香味儿呢." 敏佳笑了,我也笑了,于是一屋子的奴婢全都笑了. 回了屋子里以后,我看着弘历留下的玉佩,玉佩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我轻轻抚摸着,脑中浮现他可爱稚气中带着丝早熟的脸庞,轻轻念叨:"乖宝啊,你可要快快长大啊,长大了,就能替你阿玛分忧解劳了."后一句,我没说出来:"就能让我和你阿玛一起浪迹天涯了."虽然不知道胤真到时会不会和我走,但是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他带走的,我可不想我的情敌居然不是人而是那一堆的奏摺,我可不会让他一辈子都淹没在文山折海中,偶尔才想起我,要儿子做什么,老子有事儿子代其劳. ps:心狠手辣的冰若又出现了,下章预告,冰若要出手整治四爷了,让四爷娶小妾,哼,看是你大还是偶大。偶可素你滴岳母呢。哼。 --高举虐四是王道大旗的某荷留。 轻轻将髮钗插入发中,捧起放在桌上的丝绦,眉眼间一片的温柔,我拿起琉璃灯走进黑黑的夜里. 四爷的屋内灯火通明,想起上午他偷偷附在我耳边的一句悄悄话:"晚上来我那儿." 门口的太监倒是他的亲信,见着我来忙要大喊,我摆摆手,这喊一句算什么,我又不是他召来侍寝室的,那太临的脸在灯下有些惊疑不定,我没有深究,直直往里面走了去,以往便是在他府里,我也是这般直来直往的. 正欲叩门,屋内一阵娇喘声却让我一阵疑惑,怎么回事,这声音,怎么这么,我抚住胸口,只觉心跳越来越歷害,直觉告诉我,里面的情景绝不是我想看到的. 透过门缝,我看见屋内两个交缠的身子,剎时一身惊凉,只觉顿时天地旋转,好像无所知觉了.我死死的盯着里面的情景,怒火剎时沖天而起.贤和星的背叛如电影般在眼前过着,随后身影换成了他和他那些妻妾们的. 我原以为我能忍受得了,可是,当这个两个身子交叠在一起时,我才发现,那心痛居然是如此的让我难以忍受. 胸口处的闷痛让我头晕脑胀,而心里的妒忌如同虫咬啃一般让我想打人,想狠狠的揍他,想用拳头来发泄心中的怒火和那种被背叛的痛楚和淡淡的绝望.想毁了那个女子,想冲进去纠开他们两个,想分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影子,想弄开他们的髮丝,想^^^^^^^可是,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捏紧了拳头,耳边传来"拍"的一声,低头看去,那紫木柄的灯笼竟被我的右手扳成两瓣了,惊醒了正欲推门而入将想法付诸行动的我,也惊动了里面两个交叠的身影,看见他们如触电般的分开.四爷清冷而略带着不满的声音传入耳中:"谁?进来." 我咬了咬下唇,强逼自己做出一个笑脸,推门而入. 门被我狠狠推开,我竟然没有在意到我推门的力气有多大,两扇门好像有点摇摇欲坠般.我走进门去,脸上带着如花笑颜,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和沖天的火气,用着平板的声音请了个安:"奴婢给四爷请安."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第93页 他看了看我,又看看旁边坐着的那名女子,女子髮丝凌乱,衣裳也显见是勿忙胡乱着的,她正慢条丝理的背对着我将衣裳整理好,然后委妖媚的对着四爷行了个礼:"爷,奴婢先行告退了.奴婢给爷准备洗澡水去."然后沖我抛了个得意的眼神,当场我破功了,怒极反笑:"哟,什么时候,鄂尔泰家的女儿倒成奴才了?我所知四爷的洗漱水好像是喜顺儿公公准备的呢." 她显然也气着了,没有一个大家闺秀是能忍受别人将她说成是太监的,果然,她冷笑连连:"总比那没名没份的狐媚子要好些罢,再说了,只怕那狐媚子想侍候爷洗漱也没资格呢,只做那没的由来的骚蹄子." 一口气提将不上来,只哽在胸口,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吵架,不能吵架,冲动是魔鬼.深唿吸.平静平静." 那女子冷哼一声倒也是迅速离去了.四爷好像有点担心的看着我:"冰儿." "别喊我.火着呢."我大吼一声,甩开他的手:"哟,敢情爷儿是闷了,所以想着奴婢过来看这一场活春宫?顺便也让爷看看女人吃醋的样子解解闷儿?嘿,我敢情着成爷解闷儿的戏子了我." 瞪着他,他轻轻的喊一声我的名字:"冰儿……"后头话没完就被我打断了:"叫什么叫,还活着,没死呢." "你手受伤了."四爷指指我的手,我低头看去,原来手指甲掐进了肉里,渗出丝丝的血迹,染红了手里的帕子,那右手更是血淋淋的,紫木柄被板断时,有些儿的破木细条进了肉里头,手帕子被染得触目惊心.我故意的摇摇手,扯出一抹要死不活的笑:"没什么,死不了.爷放心吧,死了也不赖爷." "冰儿,你别气了,我真不知道她为何会来的,这些日子,我真没理会过她的."四爷看着我受伤的两个手,右手还拎着继了柄儿的灯笼:"喜顺,快去请太医." "请什么请.多咋会死不了."我喝住了喜顺儿,当年常在缉捕中练出来的上位之气倒也唬住了喜顺,看他愣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我喝一声:"出去,爷的家务事你在那儿做什么呢?想探消息也不是这么个探法吧." 喜顺儿当场跪下:"主子饶命,喜顺儿从没想过背叛爷啊."一听这背叛两字,心头好不容易因为四爷那可怜兮兮的嘴脸而稍有冷却的火又腾的冒出三丈高来.我瞪了一眼四爷,再骂一句喜顺,明显的指桑骂槐:"还不出去愣着做什么呢,等着别人把你扔了时候你才开心吗?死皮赖脸的算什么样啊.滚.咱们都滚.也省得别人见了眼烦心怒的."越说火越大,拎着喜顺儿就要冲出去,四爷从后一把搂住我,不停的在我耳边道着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进来的.你别怪我了." 我一边挣扎一边怨怒的开口:"奴婢可不敢怪爷,这么一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自动的投怀送抱,是个男人就忍不住.奴婢哪敢怪爷呢,只怪奴婢没个眼力驾,沖了爷的性致.奴婢还自己个儿的领罚去,也省得一些人说三道四的.骂奴婢是那狐媚子,骚蹄子.平白辱了家里祖宗的脸面."他搂得太紧了,我这幅弱弱的身子还真挣不脱,于是干脆趁机着挣扎的机会在他脚上和腿上恨恨的踹了几脚.也算是解解气.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冰儿,你别这么说,要打要骂随你,我知错了." 他好生好气的陪着礼,我冷笑:"爷哪有错啊,奴婢错了才是,这怎么就这么巧,爷早不碰晚不碰的,偏叫奴婢来的时候就碰了呢?这可真叫起得早不如赶得巧啊."说到后头,我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脚上又一乱踢好像踢到他脚背了,还不解气,干脆低头在他左手臂上使劲一咬. 他任由我踢着,任由我咬着,嘴里闷哼一声,接着仍旧是软言软语的在我耳边开口:"好冰儿,你可别累着自己,你身子弱,心又不好,别气坏了身子.你要咬就咬吧."说着,那右手直直伸到我嘴边. 这人,真狡猾,伸过来了,让我怎么咬啊.看看他露出一条缝隙的眼睛,我气极的张嘴就咬.他闷哼一声:"冰儿,你还真咬啊." "哼."我冷哼一声,松嘴,他笑着拍拍我的后背:"别气了,别气了,小心身子,我会心疼的." "心疼,你还心疼呢,怕是恨不行我早些死了干净."我说着气话,他好像怒了:"冰儿." 我看了看他的样子,崩得紧紧的脸,冷冷的神情,紧皱的眉头,心里委实有些害怕,不过,强装着胆子:"干吗,你还吼我."说着泪剎时落下。 ps:某荷又开了一个新坑了,希望大家能去赏光踩踩脚印,某荷新坑地址:《梅舞传说--笑戏天下》,其实也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文了,也是当时某荷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写完的坑,某荷保证,某荷一定认真滴写完。 再次ps:谢谢木大人给某荷挑的错,某荷改过了。欢迎大人们给某荷挑错。谢谢。 他的神色一下子柔了起来:"好冰儿,不哭了,不哭了,我会心疼的.你还愣着做什么,请太医来." 愣在一旁的喜顺忙哦了一句,呆了一下子这才反应过来,勿勿奔出去,却正好被那地上的凳子拌了一跤,一时忍不住,我正想笑,却看见他,心里头一酸,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四爷错愕的看着我:"冰儿?"他走上前来,想搂我入怀,我一下碰开他,沉寂太久的灵魂在叫嚣着"自由,自由."我甩开他,看着他,眼神凄绝:"为什么我要忍受你的那些妻妾呢?只因为我爱你?所以就要和别人分享你吗?为什么?" 他紧搂着我:"对不起,我知你为了我受了多少苦,背地里为我做了多少事,我都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负了你,可是,真的对不起,我发誓,从今开始我再不纳妾,今生只爱你一人." "你知吗,我没有什么志向,只想当你心中的唯一."我捶着他的胸,泣不成声,眼仍偷偷的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的气其实早已撒了大半了,早在爱上他嫁给他的时候不就早就知道这种结果了,我气的怨的是,他竟敢在我面前撕了我好不容易才逼自己相信的那个谎言,你怎么敢如此待我,你怎捨得如此待我? "我可以骗自己,骗自己,你只有我一人,只我一人而已,我只想活在梦里,只是为什么,你连梦也不让我拥有啊?"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四王爷怕是一生也示曾说过如此之多的对不起吧. 他轻轻抚着我的发,在我脸上轻轻吻着,不停低声说着:"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爷,太医来了."喜顺不自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看去,喜顺和太医避着身子看着外头.四爷咳了一声:"进来吧." 太医看着我,清了清嗓子:"四姑娘,让下官给您看看伤口吧."我点点头,倚在他怀里,伸出手去,左手还好些,只是被手指甲掐得伤口多了些,右手则是血肉模煳,许多的木丝钻进了肉里,按太医说的,要钳出木丝儿才能上药.当时也是气晕了,痛麻了,跟本没有一丝的痛觉,如今倒觉得格外的痛了起来.于是丝丝的抽着冷气.一双含泪带怨的眸子不时扫向四爷,他一脸担心和认真的看着太医给我钳木丝,一边不时的抚着我发,在我发上映下一吻.
第94页 "啊."我大声尖叫一声:"疼."最后一根大的刺被挑了出来,太医一边上药,一边叮嘱:"四姑娘,这手可不能碰水了,要小心才是.下官再给您开几幅方子,四姑娘刚刚的情绪过于激动,又伤了心脉了,姑娘的心脉本就不行,如今是伤上加伤,还是开几幅方子调养才是,这几日最好不要操劳,小心的休养." "是,有劳太医了."我轻轻点了点头,又瞪了四爷一眼.四爷赔着笑留了下来陪我,喜顺则领着太医出了门:"太医,您这边走." "有劳喜公公了."太医的声音越来越低. 四爷搂着我,轻捧着我被包成个粽子样的双手,温柔至极的语气像是催眠一般让我越陷越深:"冰儿,下次不许你再说什么死啊活啊的,我听不得,我只要一想到你若是……你叫我怎么办呢?我不能失去你,不能,绝对不能." "哼,那天下的美人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比我这个年老色衰的人强啊."我轻嗔,手指在他脑门上一点:"就会哄我.我可没原谅你哪,总要罚罚你才能出出我这口怨气." "是,胤真认罚."他一笑,倒也抚平了我的怒气,其实,早在当初就已知道,他不可能只我一个女人的,所以早就把自己定位在他最爱的女人这位置上,只是一时间看见他搂着别的女人,心里一时气极了妒极了方才发了火气.现如今这火气也仍在,只是被强压了下去了,要不然还能怎样呢,他到底是阿哥,要真和他说什么一夫一妻,想着他能做到守身如玉这才真正是发梦话说痴心妄想呢.这些年心疾总是好不了也是因为这个,妒不能妒,怨也怨不成,只闷在心里也就逼成病了. "我送你回去."送走了太医,四爷低头附在我耳边开口. "别,到时又要惹得一身是非了.再来一次这事,我可真怕早晚要吐了这心头血寻了安生去,你早些休息吧.明儿好上我那来领罚,我可没那么好轻饶了你去."我轻笑,起身,沖他皱眉,心里有着抹不去的酸楚和痛苦:"让喜顺儿送我去就好了." "好,还请娘子手下留情些."他倒夸张的做了个崑曲里头的揖礼:"娘子,请." "没个正经."我轻笑,倒也抹去了不少的心痛:"喜顺,别理你那不正经的爷儿,趁早送了我回屋." "喳,夫人请."喜顺微一弯腰提起一个灯笼在前头照着亮. 一路上行来,阴沉沉的.轻嘆口气:"喜顺,平日里常劝着爷些,别那么累了自己,身子是自己的,别不当一回事.必竟不是年轻那会儿了." "夫人可真心疼爷呢,奴才知道了.只怕爷谁的话也听不进.这天下我想着能治着爷的也只有夫人您了.您的话,哪次爷都是老实照做着."喜顺的话带了些笑意:"我瞧着,只怕是您让爷向东,爷不敢向西呢." "好你个喜顺,看我不向你家主子饶舌去,背里说着这话呢."我轻笑.喜顺一笑:"这我可不怕,夫人是最厌那饶舌的人的,要不,这府里的奴才们都敢在您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呢." "嘿,这就传说中的奴大欺主吧."我笑道.诚心的让自己快活起来,却也知这语气仍旧是低沉,要不然喜顺也不会想着法儿的让我笑了. "其实夫人,您别多想了,爷心里想着念着欢喜着的也只您一人,您和那些有的没的计较个什么劲呢,旁的没了您的身份.喜顺这点还是瞧得出的,爷是真心的爱您的."喜顺一边照着亮,一边开口. 我轻嘆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但凡是女人都会想着自己在那人那儿是唯一,不管是心也好,身也罢,都只自己一人而已."后半句却咽进了肚子里头:"尤其我来自一个将一夫一妻写进了宪法里头的国家." "好了.快些回去吧,早些催爷休息去."我推开屋门,点亮了屋内的灯光,让喜顺回去了. 倚着窗儿,我看外头的明月,长长的嘆着气,唉,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能拒绝鄂尔泰,就算他明知这个女子的出身也一样,鄂尔泰的确很宠这个女人,而四爷如今的实力还不强,不管是和太子还是和八阿哥比起来,都很弱,下头的这些官员,都几乎是逢迎着八阿哥,谁让四爷学不出八阿哥那幅菩萨样来呢,连叔父也曾说过"八阿哥素有贤名",比起他的根多叶繁来,四爷这点子实力也全是用自己的真本事拼出来的,而太子虽说现如今不得皇上所喜,可必竟是嫡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在很多人心目中,他才是正统,而四爷,论官威没有八阿哥高,论血统,没太子正,我知道后来的皇帝是四阿哥,可是,别人谁知道?就算是加上我这一支叶赫的支持,比起别的阿哥来,四爷还是弱得不能提,如今这鄂尔泰压了宝在四爷身上,四爷也总要做个样子让他看到,他与他的荣辱是系在一块的,这样,鄂尔泰这老狐狸才能安下心给四爷办差.好歹鄂尔泰也是两江总督不是,可怜的四爷,却要出卖身子,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牛郎呢?便是江湖上,商场上,四爷也只有凤舞堂,南少林,杏林堂和风月轩,而商场上,更是除了梅妆轩,荷香居,杏林堂,风月轩这几个就没得别的人,而人家那八阿哥呢,手下头有九阿哥,那赚钱的买卖可是哪个地方都插了一槓子进去,江湖中更不用说了,多少大门大派被八阿哥用钱给买通了的,而太子也不消论,手底下的能人也是极多的,而银子更是收到手软.只四爷一个人不贪不没的,倒是清廉,难怪后世也不会有人说他"澄清史治,裁革陋规,整饬官方,惩治贪墨,实为千载一时.彼时居官,大法小廉,殆成风俗,贪冒之徒,莫不望风革面."这也说明,咱家这位爷对贪官污史和漠视法规之徒的恨意呢.心下一阵得意.于是轻轻抿嘴一笑,想着他现今的处境,心里又是愁肠百转.论理,我还真不该吃他这个醋.看着他刚刚那样子,哪有半丝情慾,倒像是应付完成任务般,哪有半点和我在一起时那猴急样?不过,我眯了眯眼,还是不能放过他.我这边为他急得要死,他那儿倒是和美人玩玩便行,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躺要床上,我想着,明儿罚他什么好,不能重也不能轻,眼睛转到一个白瓶花瓶上,于是抿了唇笑了:"就这个了,还真是个好主意呢. ps:什么惩罚,今天不说,明天再来看喽. -----急于奔命的某荷留. "夫人来了,爷还在睡着呢."喜顺见了我行了行礼,轻声说,像是怕吵着里面的人一样. 我皱起眉头:"怎么,爷昨儿个夜里又是一宿没睡吗?" "是啊,昨儿十三爷和四爷讨论了一宿营呢,奴才只隐约只见什么通免一周什么的.亥时十三爷才走,爷房里的灯直到丑时才熄呢."喜顺想了想,又点了点头说. "通免一周,这不是康熙去年提出的政令吗?记得康熙去年时说,从康熙五十年始,在三年以内,要将全国各省钱粮“通免一周”。决定先蠲免直隶、奉天、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九省钱粮。看来,康熙是下决心做这件事了."想了想,旁边的喜顺看着我手里抱着的白磁瓶笑了笑:"夫人,您拿这做什么啊?"
第95页 我看看手里抱着的高约20厘米的花瓶,神秘一笑:"罚你们家爷的."然后径直走了进去.进了寝室内,他睡得正香呢,已有皱纹的脸上既便是睡着也仍是皱着眉头的,心里微微嘆息,这个傢伙,心里面除了江山就是百姓,也不怕累坏身子,如今这身子可是大不如往前了.亏得我日日给他补呢,白费了那些珍稀之物.眼儿一转,促狭一笑,拿起脸旁两缕髮丝轻轻在他鼻前挠啊挠的,看着不停的皱着眉头,只觉心里头大乐,口中不停的说着:"爷,我的爷,相公,夫君,官人?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起床了." "哈欠."一个大大的哈欠响起,他眯了眯眼,正欲恼怒,却见着是我,脸色一阵变幻,最后仍只是无奈一嘆:"你呀,调皮." "昨儿又忙了一宿是不是?你怎么总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啊,你以为你才二十出头啊,身子不好就别硬撑着,别总让我为你担心."我半假半真的埋怨. "皇阿玛的政令都下了,总该着人办了才是."他拉我坐下,轻轻在我额上一吻:"这也是于民于国都有利之事啊." 我瞪了他一眼,坐在他腿上,轻言轻语:"我又岂是那不知事理之人,万岁爷自己不是也说吗每思民为邦本,勤恤为先,政在养民,蠲租为急这事可算是古今第一仁政了,要是再已今年的人丁数为准再来滋生人丁,永不加赋。那就真是盛世太平了." "这倒是好法子,不过也得今年年末才能定,这人丁数总也要算到年末了.看来,我的冰儿倒真是聪慧能干呢." 我一笑,做出一幅骄傲自得的样子:"那可不是,我是谁啊!" 他看着我的样子一阵发笑,也故意用一幅迷惑的语气问:"那这位夫人是谁呢?" 我抬起头,斜着眼看着他:"我是谁?嗯,你竟不知道吗?告诉你,我可是四阿哥的女人,怕了吧,啊." 他看着我的样子一阵的大笑,头指在我鼻头上一点,宠溺的看着我:"你呀,真是我的解语花." "是吗?"我赖在他怀里扭啊扭的,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呵呵,耳边传来他带着情慾的声音:"别动了,再勾引我,我真会忍不住的." 窃笑一声,再故意在他身上一扭,然后在他化身为狼之前逃离他身上,看着他强忍着的脸色,偷笑,然后举着花瓶:"罚你的东西." 他一愣,看着我再看看花瓶:"怎么罚?" "罚你明儿开始把每日清晨时花瓣枝叶上的露水收集起来,收满这一瓶子.得要自己亲手採集,不可让别人代替."我看着他,挑着眉:"如何?" "你呀,这个罚法听也没听过."他摇摇头,起身下床着衣.我拿起衣衫替他穿上,一边腻声问:"你只说,依不依." "依!莫说这一桩,十桩百桩也依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了."他伸手,我替他系上扣子.故意在他胸前不着意是画两下圈,听到他的倒吸气,心里暗自偷笑,身子一下子被他腾空抱起,晕眩间,已倒在床上,耳边传来他略带着邪气的笑声,眼帘中是他带着浓郁情慾的脸庞,他轻啄着我的脸和身子,一边清楚的开口:"那先付些利息." 我眼儿一斜,主动勾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然后把他压在身上,娇笑:"要利息吗?就不给你,什么收满了一瓶子朝露,什么时候给你."然后极快的起身,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趁他慾火不满的时候逃离现场,只留下他苦笑不得的神情:"这丫头,越来越精了." 我从门边探出头去:"爷,欲求不满伤身啊,去找你的八房妻妾吧."然后缩回头去,耳边传来他低沉的笑声:"这丫头,故意这么说,我敢吗?"然后是大声的唤着喜顺:"喜顺,打桶凉水来." 嘻嘻一笑,我轻轻离开,看见喜顺提着一桶水前来,更加忍俊不禁,然后飞快的跑开,胤真,你以为就这么就可以算了吗?还有呢." "呵呵,姑姑,你且说好不好笑,刚小六子说,今儿一早起来,就见着四爷在园子里头拿着一白磁瓶儿在那花丛里转悠,十三爷来了就问,结果你猜四爷说什么来着?哈哈,可算是笑死我了."门吱一声开了,艷玉边笑边说.我看着艷玉的笑脸,也想起他采露水里那样儿,不由也笑了起来:"能怎么说,肯定是在采露水." "咦,姑姑,你是怎么知道的?"艷玉看着我,一脸惊疑. 我只抿着嘴儿笑,却不开声,艷玉想了半天,这才像是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这必是姑姑你的主意." "别瞎猜,万岁爷今儿准备上哪儿去?"我依旧抿嘴笑着,随口问了一声. "哦,准备上河堤那儿巡视去,传了旨,让咱们都不必跟着."艷玉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才说:"哎,刚笑了许久,这会子渴死我了." "慢些儿喝,小心呛着.对了,四爷也去了吗?"我看着她急急的样子,笑着问道. "去了,刚我看见喜顺儿公公去请四爷了."艷玉放下茶杯,拿起手帕在嘴角边轻映去茶水痕. "你去把喜顺儿叫来,说我有事找他."我看着艷玉,艷玉点点头:"是,姑姑." 喜顺儿很快来了,先行了个礼:"夫人." 我从柜子里拿一个瓶子,递给他:"拿着,每日爷取了露水后趁爷不在,偷倒一些进去,这是我素日收集好的,自己估量着倒多少,别让爷太累了."我轻轻的开口,喜顺取过瓶子:"知道了." "爷去河堤上了?"我再问. "是,说是晌午过后就回来."喜顺想了想开口. "还吩咐了什么了?"我轻轻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喜顺:"喝口茶吧." 喜顺接过茶,轻吸鼻子:"谢主子恩赐,爷没吩咐别的,只说让备好饭菜,让您先吃." "知道了,下去吧,我还是等爷回来再一同吃吧.那个,鄂尔泰家的姑娘没惹什么事出来吧."我挑眉问. "没,这几日,晚香姑娘只呆在屋里没出门儿.就是出门,也只是在园子里逛逛."喜顺想了想,答到. "盯紧了,别让旁人钻了空子."我吩咐一句:"你先回吧." "是,主子."喜顺下去了. 换了一身的打扮,我理了理髮旁的流苏坠儿,直直进了园子里头.那一厢,那鄂尔泰送进来的晚香正在一旁看着水塘里的鱼儿出神呢,我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边:"晚香姑娘赏鱼呢?" 她抬头,看见是我,脸一板,随即起身,轻哼一声就要从我身边走过.我一笑,拦住她,仍旧笑颜如花:"晚香姑娘,虽说你是鄂尔泰大人的女儿,只是,四娘虽不才,也是皇上亲赐的从三品女官,姑娘这般离去,像是有些许不妥吧." "你倒能把我怎么着?"她倒是不服气.我轻轻一笑:"你虽入了鄂尔泰的旗下,也不是没人能查到你的人前的.别忘了,鄂尔泰姓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冰冷:"也别忘了晚香姑娘自己以住的身份."
第96页 她冷冷的瞪着我:"我自问无愧于心,再者,鄂尔泰大人也确是晚香生父." "我也没说鄂尔泰不是你生父,只是,籍虽改了,这骨子里的东西能改吗?香玉儿,我告诉你,不管你主子是谁,你既入了雍王府,便是雍王府的人了,这往后你若安份守已便罢,若是存着那份心思,我劝你早些儿扔了,若不然被我发现你对四爷有一丝叛心,别怪我不念你生父的情面.我也不是吃素念斋的人."狠狠的说完这话,我勿勿离去.这个鄂尔泰就算要取信于四爷,也不用派出这个么双面间谍来吧,玩无间道呢吧他.笨蛋一个.这总督的位子他倒是怎么爬上来的,我还真是怀疑呢.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没有一丝同情,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可没笨到那种地步. "姑姑,你在这儿呢.皇上正找您呢."艷玉勿勿走过来,没来及行礼,拉了我就想走. "怎么回事呢?"我边走边问.一旁的艷玉急急忙忙的紧催着我走:"曹大人来了,还带了他女儿来,皇上让您去呢." "曹大人?哪个曹大人呢?"我有些疑惑.艷玉开口:"江宁织造的曹寅曹大人啊.他的女儿曹小姐也跟着来了.听说是要选秀,曹大人怕她不懂礼数,就请皇上选个姑姑教导她,皇上就说姑姑您在宫里算是礼仪典范,就让您教曹小姐." "你是说那个江宁织造曹大人,做过皇上侍读的那个?"我再问,得到艷玉肯定的回答:"没错,就是这个曹大人,不过,那曹小姐,倒长得挺标緻的." "是吗?"我轻笑.同着艷玉去了康熙所处的屋子里. "奴婢给万岁爷请安."我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起喀吧.来,子清啊,这个就是朕给兰若挑得姑姑,是项荣的义女."康熙指着我对着一个老者笑道. 我给那老者行了个礼:"奴婢见过曹大人." "姑姑快请起,小女顽劣,日后就请姑姑代为教导了."曹寅倒是做了个揖.然后拉过旁边那名穿着粉红衣裳的少女:"兰若,给姑姑见礼." 那唤做兰若的少女有些不情愿的行了个礼,故意拖长的声调:"见过姑姑." 我忙侧身避过:"不敢,既是万岁爷的旨意,奴婢就拖大了." "你下去吧,兰若就住你隔壁屋子,好生教着."康熙笑了笑,忽又开口:"前儿听太医说,你心疾又范了?" "多谢皇上关心,奴婢好多了."我恭下身. "李德全,把那几枝百年人参拿了来."康熙叫了句李德全,然后又看着我,眼中充满着慈爱:"你身子不好,就别老想有的没的,养好身子才正经." "是,皇上."康熙这句话说得温情漫漫,颇有些训着儿女的味道,我红了眼眶,应了声.接过李德全递上来的人参,又听得康熙说:"从今儿起,你还是自称冰若吧,奴婢奴婢的听着,朕心里不舒坦.李德全,传了旨去,从三品女官叶赫那拉氏,奉朕旨意何人面前皆免奴婢之称,自称冰若." "皇上,万万不可,皇上曾金口玉言,叶赫那拉氏冰若已死,如今奴婢又怎可再自称冰若呢?"我忙回绝,康熙这个举动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不会是好事,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康熙的眸子变了双变,半响才开口:"那就自称四娘吧,朕记得在江湖上,你的名字便是四娘吧." "四娘谢皇上恩赐,四娘告退."带着丝疑惑和一个曹兰若,我走出了屋子,看着旁边一脸好奇和兴奋的兰若,我想我好像接下了什么麻烦人物了.果然,兰若叽叽喳喳的在我耳边问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皇上说你叫冰若又说你叫四娘?你是谁家的女儿?你进宫几年了?你多大了?宫里好玩吗?你侍候皇上多久了?你知道京里有什么好吃的吗?你见过几个阿哥?你知道为什么皇上叫你来教我吗?你知道为什么……" 我抚着额头,天啊,头痛啊,这个女子怎么这么聒噪啊,忍无可忍,我大叫:"停,别问了." 兰若眨眨眼睛,一脸的天真无辜,红唇中吐出几个字:"姑姑,你为什么叫我不要再问了?" 我无语. "天啊,谁来救我啊." "头举平,头略低,眼看着地面儿,不是让你抬眼瞧人."我拿着尺板盯着正行着宫礼的兰若,也许曹寅真的很宠她吧,她竟然连很基本的礼规都不规范,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曹寅要她先来学规矩了,就这样子进宫去,不被人打死才怪,让她行个万福,那两眼珠子老咕噜的偷眼看着旁的地儿. "姑姑啊,好累耶,休息一下好不好啊."兰若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像受了谁委屈的小猫一般. "不行,再过一个月就要选秀了,你这规矩可不行,虽说到了宫里自有精奇嬷嬷教导,但是,在那儿若是错了一星半点儿,精奇嬷嬷可是要罚的,那木板子打起手心,可疼得人浑身抽盘筋呢.好好练吧,下午我再来查你.艷玉,你在旁边侍候着曹小姐.她若偷懒,我可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我看着两个眼珠直转熘的兰若,一笑,对着旁边的艷玉开口.艷玉福了福身:"是姑姑." "姑姑,你不是吧."兰若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了:"啊,没法子偷懒了." "姑姑."院门口传来小喜子的叫声,我冲着艷玉一笑:"好好盯着."然后径直走了出去,拐到墙角偏僻处,小喜子一揖:"姑姑神算,那李坎儿按着姑姑的吩咐已然将消息散步了出去,而姑姑算得没错,那朱家人确实与陈近南有些心结,虽说陈近南一心尽忠这朱家人却不是很信任他,如今,朱家已派陈近南率天地会的各香堂好手前去夺宝了,而李坎儿被留在了天地会.姑姑的计谋真高啊."小喜子笑着开口,将消息奉上. 我一笑,转转眼珠:"冯伦有没有随着陈近南一起走?" "没有,冯伦与李坎儿一起留在了天地会的总部."小喜子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我笑得更欢了:"那就好,让李坎儿扮好一个忠言进谏的形像,背里挑着冯伦去进谗言去,趁着陈近南不在的时候,让朱家对陈近南再起疑心,让他们天地会后院起火.让李坎儿切记,这齣头的事,让冯伦做去,他要做的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忠僕." 小喜子想了想:"姑姑好计谋,这冯伦是冯锡范的儿子,冯锡范死在陈近南的结拜义弟的手里,而冯锡范又是朱家那个笨蛋的武学老师,这事,朱家记在心上,冯伦更是刻在骨子里,让天地会内闹去吧." "没错,咱们坐山观虎斗.陈近南对冯伦倒是不错,但是这等深仇,陈近南能忘,朱家人不会忘,冯伦更是记得死死的.咱们就当是看场戏吧.让李坎儿做出一个好忠僕的样子来,常因劝谏而被朱家的人打上几板子.呵呵,人心尽失,这回,甭管他朱家陈近南翻出什么牌来,咱们都吃定了."冷冷一笑,我摩挲着腕间的玉镯.天地会,你敢伤我男人,就要付点东西出来吧.
第97页 "小公子还好吧?"我问了一句,不知道洛儿怎么样了? "小公子很好,学武也极快,几个师父都说,小公子是武学奇才.姑姑但请宽心,奴才一定誓死护小公子周全."他行个礼,发着誓,我挡了:"我还能不信你吗?你先回去吧."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小喜子甩个袖,勿勿离开了.我转过墙角,直直向四爷的院子里走去. 与四爷相伴着一路走到假山湖边,垂柳掩映下,他躺在地上,我依在他胸前,享受这难得的温暖和闲适. "这几日,累坏了吧.昨儿我让艷玉送来的粥喝光了没有?"我玩着他的衣袖,一边问,声音中也带了丝懒散.春风拂面,好舒服哦. 他揽紧了我:"吃了,全吃光了.以后,别那么费心了,这些事让下头的人去做就好了." "那哪行啊,下人又不懂什么时候该放什么,该煮多久,什么先放什么后放.这些可是我绞尽脑汁才弄出来的药膳粥啊,你自己但凡能多放些心在自己个儿的身子上,我也不要这么累啊."我伸出手指弹弹他的肉:"又瘦了." "昨儿个我听人说,你上白云观找那老牛鼻子去了?"我突然想起喜顺儿和我说的事来,勐得坐起,却没想坐得太急,一阵血气翻涌,头,立马晕晕沉沉的.我扶着头,盯着他,真没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鄂尔泰说那道长倒是炼得一手好药,一时好奇,便去了."他笑了笑,扶住我:"让你别起那么急,你这脾气就是改不了." "要不是你的事,我才不急呢,平的给自己找罪受."我白了他一眼,突然扭扭他的肉,咬牙切齿:"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说不和道士来往的,你说不见道士面的,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白云老道了." "丝,疼,冰儿,疼."他握住我手,我不停的在他身上捏来捏去,他不进的倒吸着凉气:"这道长炼药的确挺有效的." "还有效呢,把那老道儿给你的凝什么东西拿来,早就让你别去吃那玩意,你怎么不听呢."我咬着唇,直接从他身上搜出一瓶药来.看见里面白玉一般的药丸不屑的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儿,随手一抛,仍进湖水中,"咚"的一声响,我看着很快恢復平静的湖面,嘆一口长气:"你呀你呀,什么东西都敢乱吃,那老杂毛随便两句话你就当真信了,这里面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金属化合物,吃多了会出事的.你别忘了,前明那万历和天启时的红丸案,可不都是这些老杂毛弄出来的." 手在他额上一点一点:"你什么时候才让我安心下来呢.别总让我为你提心弔胆的好不好?别让我总要为你操碎心好不好?别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好不好?别再理会那些那些道士了好不好?"眼神充满着柔情蜜意和深切关爱,胤真,你就快点答应了吧. "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乱服食别的没经你验过的东西了."他点点头,嘆了一口气搂过我:"我好像真的一辈子都裁在你手上了." "爷,船弄好了."喜顺走了过来,轻轻侧过脸.我看着喜顺,嘿嘿冷笑起来,走到他面前,使劲提起他的耳朵:"小子,我可告诉你,以后爷再去见什么老杂毛,我非把你头拧下来当花肥用了." "夫人,夫人,这可不关喜顺的事啊,爷,您倒说句话啊."喜顺一边哎哟的叫着一边看着四爷,四爷转过头去,摇摇手中的扇子,看着湖面:"爷可帮不了你,在你夫人面前,爷也没辙,你自求多福吧." "夫人,奴才知错了,日后若有那道士上门,奴才一定赶出去.夫人,你饶了奴才吧."喜顺打着揖,一边告着饶.我看了一眼四爷,四爷马上把头转过去,我松了手,喜顺摸索着耳朵,嘟喇着:"您捨不得打四爷,就尽拿喜顺儿出气来了." "你说什么,臭小子,找打了是不是."我瞪着他,挥挥拳,他一熘烟的跑到四爷身后,扬起笑:"爷,您可记着了,夫人这可是发威了呢." "当我住河东呢.我可告诉你,喜顺,日后若是有什么杂毛上门,你只管拿了棍子乱棒打出去."我瞪了他一眼,见喜顺应了声,这才笑了一笑,四爷一笑:"夫人,上船游玩去吧." 我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他好笑又无奈的看着我,摇摇头,我脸一崩,眉一皱:"小气."旁边的喜顺看着我们的样子,不明所以然. 他又是一笑,脸上分明带着宠溺的纵容,然后起到我身前,轻轻蹲下:"上来吧." "你还真背啊."我看看前方的人影.虽说不多,却也是有人的啊.这人不是极爱面子吗,如今倒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背我.他要来背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左边又看看右边.他佯怒的看着我:"快上来吧,我的公主殿下." 于是笑逐颜开的跳上他的背,他的虽消瘦却也稳重,我在他背上,只觉一阵前所未有过的安心感袭来,暖暖的幸福包绕着我和他的周围.旁边的喜顺也偷笑一下,却在四爷的瞪视下收敛起了笑,不过,仍听得他的闷哼声. "好幸福啊,我的王子殿下.能让大清国的雍亲王亲自来背,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呢."我在他背上娇笑开口. "哇,这么甜蜜啊."旁边传来一个带着搞笑的声音,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十三爷,于是轻轻在他耳边开口:"爷,放我下来吧,十三爷来了.只怕是找你有什么要事商量呢." 他转头沖我诱惑般的一笑,我立即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只呆呆的听着他说:"别理他,让他妒忌去." 十三那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又近了,我看见他带着促狭的笑的脸,突然有一种想揍掉他脸上的笑的冲动,十三看着我:"好那个什么,四嫂说的,罗漫蒂克的感觉哦.哈哈哈哈,四哥,你什么时候当猪八戒了?背着媳妇这是上哪儿去呀?" "我说老十三,你要妒忌羡慕直说,哥哥不介意的."四爷看了一眼十三爷,笑着开口,这个傢伙. "得,别,找不着四嫂这样的,我可不愿屈就别的笨蛋女人."十三爷一笑,然后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像极了那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美人." "啪"一下,十三立刀收回猪爪,雪雪唿痛:"四嫂,你下手太狠了." "该."四爷在一旁说了句风凉话:"打的还就是你." 到了小船上,四爷放我下来了,我看了看十三爷,一笑:"爷,这半天下来渴了吧,十三爷也还没吃吧,我去厨房那炒些小菜来,今儿个就尝尝我的厨艺吧." "嘿,那敢情好,四哥,今儿咱哥俩可有口福了,四嫂,我要那个辣子鸡丁和松仁虾."说着十三还故意做出一幅馋样,我忍着笑,正色的说:"不行." 十三垮下一张脸:"为什么不行?" "这几天四爷肠胃不好,太医说了少吃腥辣,再说,四爷素来喜淡不喜重,所以,十三,免谈."我很得意的看着十三彻底跨下的脸:"喜顺,好生侍候着."
第98页 "四嫂,你,你,你新人一进房,媒人扔过墙,当年我可帮了你们不少忙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后头传来十三的叫喊声. 我嘻嘻一笑,扭过头:"我说不行就不行." 身后的声音远了,只依稀听到十三略有些羡慕的口吻:"四哥,你能娶到四嫂可真幸福,可惜玉芙,哎,不说了,四哥,这次……" 我就知道十三这时候来找四爷肯定有什么大事,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件事了.看来,好戏真的要开场了. 我在厨房里切着炒着,旁边是艷玉在帮着忙,很快五菜一汤就做好了,艷玉正拿着几个酒壶子问:"姑姑,拿哪瓶酒啊." "不用拿酒了,太医不是说,让四爷少喝些酒吗,虽拿了.行了,放着吧,我和喜顺端去就行了,那曹兰若怎么样了?"我把托盘内的菜汤摆好. "还行,不过,倒真有点像是化外之民一般,什么礼规都不知道,做得也不像,脾气又臭,哎,同是大家千金,怎么姑姑和那曹小姐就是天差地别呢."艷玉皱皱眉,不解. "别猜了,她可是曹大人的晚来女,自然是被一家子疼到心尖上,哪会想得让她学这些礼数啊.她现今学得怎么样了?"我再问. "总算是学会万福是怎么甩帕子,只是那蹲姿仍旧有些怪怪的.呆会您还是自已瞧去吧."艷玉扁扁嘴:"那姑姑,我先去看她练习去了." "行了,去吧,我午饭后就来."我点点头,端起托般走向那艘小船. 远远的就听见十三有些放肆开怀的声音:"行,就依四哥的.哎,四嫂的菜怎么还没来啊?" "你这个馋嘴,就念着吃."我端着托盘走上来,四爷一笑,起身接过:"别累着了.下次让这傢伙回去吃去." "哥哥,太过份了啊,唔,好香啊,我先尝尝.唔,好吃,好吃."十三一边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大叫好吃. "你慢点,没人抢了你的."四爷倒是吃得慢条斯理,一边说着十三.十三头也不抬,手上的筷子没停,嘴里一包的菜,仍然口齿清楚:"我今儿一上午没吃了,快饿过头了." 他把一筷子菜夹到我碗里,一笑.一旁的十三看了,呀呀的笑着:"哟,四哥,你们可真是甜得跟那蜜里调糖似的." 四爷吃了一筷子菜,在十三脑门一叩:"快些吃,有吃还塞不住你的嘴." ps:朵啊,你终于出场了. 同学们啊,撒花撒花,偶今天终于写到100章了哎. 为了欢庆这个重大的时刻,大人们,不要顾忌了,尽情留下你们的脚印和分分吧. --写满100章再次感嘆自己真是伟大的某荷留.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偶荷花也能写这么多个字,28万多个字啊,同学们,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尤其是对荷花这种从来都是三分钟热度的人来说,这完全是一个奇蹟,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奇蹟啊.哈哈哈哈!!! --仰天狂笑热泪盈眶的某荷再留. "姑姑."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肯定是兰若那个丫头,也唯有她这么大胆,敢在这连走路都要踮着脚尖的时候这么大大咧咧的. 她一下蹦到我面前,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好姑姑,今儿天气好得很哪,呆在这屋里多闷呢,姑姑,你让我出去玩会子吧." 我看了她一眼,转个身继续看书:"好姑姑,就出去玩儿去吧,成天的呆在这行在里我快闷死了." "不行."我凉凉的拒绝:"这才多少天的功夫就受不住了,日后进了宫里,你可怎么过呢?宫里可比这儿闷多了."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啊,现在,我可管不着,以后再说吧,现在让我出去玩儿去吧."兰若拉拉我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不时扯扯我的袖口. "今儿又不是集日,出去又有什么意思啊?"我再次拒绝.兰若非常有耐心的再次劝说:"好姑姑,你就让我出去玩会儿吧,我保证乖乖的不生什么事儿出来,我和巧华都说好了呢." "巧华?是那王知府的次女?那也是一疯得起的主儿,你们两要在一块,我还真怕你们俩把这济南府给闹腾翻了.得了,你也别扯了,再扯这袖子可要破了.走吧,去吧."我笑一笑,做戏做够了,我也就顺坡下驴,反正,这几天因为那件事,行在里一片阴云密布,让这丫头出去玩玩散散心也好,省得闷得慌了,她还真生个什么事儿出来. "谢姑姑,您对我可真好."兰若一笑,然后走到后头,打开带来的包袱,拿出一身男装换了起来. 看兰若换男装时熟悉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一次两次干这种事了,我估计,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可还真别说,这兰若换上这男装,倒真有些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兰若扣上衣扣,看了我一眼:"姑姑,那还要有劳姑姑把带我出行在的门喽?" 看着兰若穿上这合身的男装,我笑骂一句:"小丫头片子,是早算计好我会答应你的吧,连衣裳做得都这么合身."兰若嘻嘻一笑,不做声. 待她换好男装,我将手中的扇子一展,轻轻摇了摇,兰若在一旁突的皱起眉头,不时的用着食指摩着下巴,嘴里不时的念着:"姑姑这样子像极了一个人,谁呢?谁呢?"然后又是勐得一拍桌子:"哈,我知道姑姑这个样子像谁了,是四爷,雍亲王." 我捂嘴一笑,伸手轻打兰若:"快走吧,要不,到时被抓到了,可就没得玩儿了." "行.走吧,姑姑,啊,不,走吧,大哥.巧华在外头等我们呢."兰若也是学着男人们的样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拿着腰牌倒也是一路畅行无阻. 王知府的女儿巧华也是一身男装打扮的正在外头等的着急呢.看见兰若出去后,忙跑上来,辟头一句:"怎么才来啊,我以为你出不来了呢." "哎,这不是出来了吗,快点快点,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兰若看看天色,一脸的急急忙忙:"姑姑,快走吧,要不,就没位子了." 巧华这才看到我,于是忙一敛礼:"王氏巧华给姑姑见礼了.姑姑吉祥."穿着男装行着女子万福礼的巧华格外让人发笑. "说吧,这道低什么事啊?"我看着两个丫头,一笑:"穿成男装打扮,又是急急忙忙,莫不是与这几日的桃花宴有关?" "姑姑既猜到了,我们也就不藏了,是,今天是桃花宴的最后一天了,要评出桃花神呢."巧华一说起就止不住的嚮往神情:"这些个桃花仙子还要举行一个比赛,赛出谁是今年的花将神.去年的桃花神是水薇姑娘,那端是美丽动人,连我这等女子瞧了,也是心怜的很呢." 我一笑,心里暗笑着水薇,去年,我让她在济南府落稳脚,谁曾想这傢伙竟用了这个方法,但是,脚跟立得倒还真稳当.风月轩也开到济南府来了. "走吧,既如此,再不走,只怕要错过了."我说了一声:"快去吧,早些回来."说实话,我还真想看看这古代的选美大赛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同于选秀啊.这古代的选美大赛,不知道同现代的有什么区别呢?现代的选美大赛可是要穿着三点式呢,这古代的不知如何来评定这女子呢?呵呵,有点期待呢.
第99页 桃花宴据说是济南府有名的一个盛会,会来不知多少的女子,而此间评出的桃花神一年一选,先是从众家女子中选出桃花童,再由桃花童中选中桃花仙,再由桃花仙中选出三名桃花将,再接着是三名桃花将中选出一句桃花将神,由这名桃花将神挑战去年的桃花神,若胜出,则成为新的桃花神,等待明年的桃花宴别人再来挑站她,若败,则由去年的桃花神继任.倒还真有些意思呢. 赶到桃花园时,处处人山人海,在满园红云的映衬下,那些个桃花仙桃花将,桃花将神们显得是个个人比花骄啊. 与巧华兰若一路行一路笑.好像许久未曾如此放肆大胆的开怀大笑了.没有拘束,没有压抑,只有开心,只有大笑.我拿着手中的桃花,看看正坐在上头的水薇,哈哈大笑.水薇略带着恼怒的眼神不停的瞪着我,我回她一个鬼脸,无声的告诉她:"还没到时候,呆会儿再说." 看着她娇嗔的脸色,我更是开心. 投花开始了,每人进圆里,都拿了一束桃花,这桃花你若觉得谁好便投进谁面前的篮内去,我轻轻一笑,摇摇手中的扇子,一步一晃的走到水薇面前,脸上带着的是痞子的笑,像是个登徒浪子一般,然后在桃花上轻轻一吻,用着英国的绅士礼轻轻交到水薇手上,朗声一笑:"最美丽的花儿自当献给最美丽的人儿.请收下这枝代表我无尽爱慕的花儿吧." 水薇用着轻纱小扇遮住脸,无声的诅着我:"死女人,你存心看我笑话来的吧." "哈哈,答对没奖."我无赖的笑着:"有本事,你现在下来打我啊,过了这个时候可就恕不奉陪了哦." 看着水薇咬牙切齿却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就觉得心里超爽.哈哈,可怜的水薇,在我的笑声下,脸都变了好几回色了,却还要笑着说:"多谢公子赐花.水薇感激不尽." "不用谢,水姑娘如此美丽,倒叫在下心痒难耐了.就此别过,还望日后在下能与水姑娘再继这花前之缘." 水薇的笑一下子僵了,然后又柔和起来,她很妩媚的一笑:"若蒙公子不弃,水薇自当扫榻相迎." 这傢伙疯了吗?我看着水薇笑得格外阴险的笑,顺着她的眼光偷偷一瞄,天啊,不是吧.再瞧瞧,我的笑有些僵在脸上了,那前面那一伙人是谁呢?不正是康熙和他的那些儿子们吗?那旁边侍立着的,不正是那些大小官员吗?天啊,他们也来了. 我看着眼前的水薇,臭女人,居然不告诉我.水薇沖我得意的一抛媚眼"白痴,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刚刚玩得不是很起劲吗." 勿勿逃下水薇的花台,我真的很想躲起来,可是,我看着眼前的李德全,嘆一口气:"李总管." 李德全的脸上压抑着一丝笑:"老爷有请." "师父."我轻叫一声,李德全卟的一笑:"你倒玩得开心啊.我看四爷的脸色不是很好." 勿勿行个礼,我在心里暗恼,刚刚还笑人家巧华穿男装行女子万福礼好笑呢,这还真是现世报,这么快就轮着我了:"给老爷请安.请少爷们请安.给各位大人请安." 四下一片沉静,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突的,响起康熙的大笑声:"好你个四丫头,哈哈哈哈.学那登徒浪子的模样学得还真像呢." 我垂下头,只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胤真,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一张脸板得紧紧的,比往日还冷上三分. 康熙仍是笑着解围:"好了,朕今日既放了你一日假,便是让你自己好好玩儿去.去吧,你们也别陪着了,有李德全在就行了.各自玩去吧." "是,儿子们知道了."一声响后,四爷冷冷的拉住我便直向前走,捏着桃花的右手指节泛白. 桃林深处,我停下脚步,拉拉他的衣袖,软声软语的开口:"四爷,爷." 他停下,看着我,眼里一片莫测高深,他只看着我,却不开口说话,我怯怯的看着他:‘爷." 他回头,看头我,不置一词.我不死心的再拉拉他的袖口:"爷."眼神更显无辜,可怜.尤如班比一般. 他终于是敌不过我的这招,我看着稍显柔和的神色,在心里暗暗偷偷一下,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再加重攻势:"爷,爷生冰儿的气了吗?" 他长嘆一声:"你呀,一有事就装无辜.偏我还就吃你就一招." 我腾得笑起来,扑入他怀里:"我的爷,下次不敢了就是吗." 他顺热搂住我,手中的桃花在我头上一顿,再接着插在了我的衣衫上.我一笑,附在他耳边:"回去再说吗." 他在他脸庞上映下一吻,我看看四周,然后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他勐得拉住我的手,跳动上马儿(别问马儿从哪来,剧情需要.).我扬声一笑,眼角余光看见水薇的笑脸,于是再一笑, 事情好像没有后继了,只有十三在见着我襟上的桃花时,装出个鬼脸来故做惊讶了一番,笑着打趣我们:"原来,四哥早就选定了桃花神了啊.呵呵."恼得真想揍他一顿. 四爷在十三的脑门上叩了几个爆栗子,惹得十三笑骂:"四哥还真是有了美人忘了弟弟了." 笑闹了一番,四爷又被康熙召了去了,而我也换上宫装走在园子里. "给四姑姑请安."一个男声在旁边响起.我不理会,掐起一朵花儿,旁若无人的开口:"好漂亮的花儿啊,你说呢,鄂尔泰大人." "花儿再美也比不上四姑姑娇柔美艷啊."鄂尔泰的声音带着些谄媚.我一笑,扔下花儿:"这花儿再美,再娇,也比不上那带着香气儿的美玉啊,你说呢,大人?" "四姑姑可万不能这么说,那玉儿再好看,也不过是死物什,哪里比得上花儿的解语可儿呢.姑姑说笑了."鄂尔泰一笑,直起了身子. 我转回身,瞪着鄂尔泰:"我告诉你,鄂尔泰,你送个什么美人,什么千金我虽说吃醋,却也不会恼你,可你倒好,什么人都敢往爷的身旁送,什么人也敢往爷的身边放,这可好,来了条美女蛇.吐着那香气要人命.鄂尔泰,你什么居心啊?" "二姑娘,这香玉儿确实是我的女儿."鄂尔泰低声开口,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那晚玉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早年早失的女儿,可是,你可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谁?你难不成当真以为那晚玉失踪,是单纯的走失吗?这次回来是单纯的认亲吗?鄂尔泰啊鄂尔泰,你真是聪明一世,煳涂一时啊." "二姑娘这话怎么讲?"鄂尔泰好像真有些煳涂,看着我,老脸上一片的汗珠子,却也不敢伸手抹去. "你呀你呀."我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她是你的女儿,可是,她更是这位爷养了多少年的探子啊."我比了一个数字:"咱们叶赫家本就数大招风,自顺治爷起就没少过这灾那祸的,你倒好,平白的给自己拉来一个祸害.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主张.那香玉儿若不动手,这荣华富贵总有得受,若是有个什么心思,可别怪我不看堂兄大人您的佛面了."
第100页 "一个存着狼心的女儿重要还是堂兄大人您的前程重要,您自己掂量着办吧.多说无益."我看着他,冷冷的开口. "是,是."鄂尔泰倒应得快:“下官一定好好劝说晚玉。让她一心侍奉四爷,少想些有的没的。” "这才像咱们叶赫家的男人."我再看了一眼鄂尔泰,看来亲情还是比不过前程和头上那顶红顶子啊:"大人,好像和那白云观的道长很是熟悉啊." "略有一些交谈,说不上熟悉.四姑姑见笑了."鄂尔泰见我提起这事来,倒是松了口气,从袖内掏出帕子,正擦着汗,我见他正擦汗,于是勐得一喝:"看来大人倒是相交满天下啊,这凡间的人不论,连那等子修道之人也与大人交好,真真难得呢." 鄂尔泰的手帕掉在了地上,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斜视着他,眼神冰冷,语气平淡,脸上的笑完全收敛了:"这,这话从何说起啊?" "那白云观里头有个老杂毛据说极能炼药,对不对啊?"我将视张转向远方,不在理会身旁的鄂尔泰.鄂尔泰应了声:"是,据说是挺能炼药的.前些日子四爷也去见了这位道长.道长还送了四爷一瓶药呢." "好你个鄂尔泰,你不说我还不想提,你既说了,也不由我不提了,你胆子可真大啊,大得还包了天了."我怒骂一声,想起那瓶药我就一肚子火没地儿撒,那药里尽是铅,汞一类的化学金属,这要多吃了,不让人死还不成呢. 鄂尔泰一下子更是呆了,尤其是我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二姑娘,这话,这话怎么是哪来的啊?" "哪来的?你当我妙手观音的名号是混假的啊,你当我师父和凡的本事是虚的啊,那药丸里头的药,我还会闻不出吗?"我瞪着他,手倒是收了回来了:"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往爷嘴里头塞,嘴里头倒,这幸是我发现的早,爷还没吃上几颗,这要是多吃了些,爷有个什么好歹是非的,你说说,你倒拿什么来赔我,拿什么来赔万岁爷,来赔着这个大清国.你说啊,哑巴了.那老杂毛什么东西,那明朝的时候这些个老杂毛闹出的事你没半点紧醒吗?还敢拿个屁都不是的杂毛来讨好爷.什么居心啊你." "下官知错了.下官这就去捉拿那老道去."鄂尔泰一俯身,我避开了:"论辈份,你是我表兄,这个礼,我受不起." "我是个女人,头髮长,见识短,没读过多少书,更没见过世面,但我只知一条,谁要是想对我男人不利,我可不管他是谁,总要闹他一个家舍不安,鸡狗不宁的.谁要是想害我男人,天涯海角我也饶不了他."我将手指头扳得卡卡做响,配上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倒真有些吓人,这表情我可配着镜子做了不知多少遍了.这鄂尔泰虽说是叶赫家的家戚,我也喊一声表兄,可是实际上与叶赫家却也没多少亲缘,他的母亲是我玛法的一个堂妹,算是远亲.而我,在这几年中,早就当了叶赫的半个家了.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鄂尔泰一熘儿的跑下去了了.那头喜顺走了来,看看鄂尔泰离开的方向:"夫人,您刚才那样可真吓人." 我看看喜顺:"怎么,你怕了?" "嘿,喜顺怕什么呀,夫人又不会害了喜顺,喜顺对爷可忠着呢,夫人,爷刚回来了就勿勿的喊奴才来请您去呢."喜顺笑笑,开口说. 我一愣:"臭小子,怎么这会子才说." "您刚也要容喜顺儿说啊,您刚那脸色难看极了.喜顺儿心里怕呀,这一怕可就说不出来了."喜顺倒也搞笑的开口.我的弹他的脑门:"敢笑话我,还不带路." "喳,夫人,您这边请."喜顺一笑,伸手一摆.我笑着走上前,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爷."我乖巧的依在他身上.任他把玩着我的髮丝,我也扭着他的衣摆.他好像倦极了,眸子闭着,但那种疲惫仍从他的身上散出,那幅压在他身上和心里许久的担子像是要把他压垮了一般.我微微嘆息:"胤真,别想太多了,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沟儿.总会有雨过天青的时候的,放宽心就好了." "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没名没份的跟着我,真是委屈你了.冰儿,对不起."他不知为何,突然温情极了. "胡说什么,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自个儿心甘情愿的,谁又在你面前乱嚼舌根子了."我略略有些心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 "今儿老十又在皇阿玛面前说起你了.还说要请皇阿玛给你我指婚,我看着皇阿玛的眼神就有点不动劲."他微嘆着开口. 我一拍桌子,满脸怒色:"这个十阿哥,他不知道坏人姻缘会被马踢死吗?我跟谁关他屁事,一天到晚抓着不放.见不得幸福,有红眼病的傢伙." "你别急,皇阿玛若真想拆我们,怕不会让我们这么好过.事情还是有迴转余地的.只要能确认你不是皇阿玛的,那事情就好办了."他嘆了口气.我想了想,然后看着他:"没事的,爷,只要你不变心,你不放弃,谁也拆不开咱们.哪怕他是一国之君,是万人之上也不能." "爷,你害怕吗?若我真是皇上的……你怕吗?"我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顿了半响,方才开口:"弘历便是证明,你不会是皇阿玛的……" 他的话让我有些心凉,是啊,他的回答我不满意,甚至应该说是很让我失望,不过,还好,没有让我绝望.我看着他,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我的眼睛:"爷,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是皇上的……你会怎么办呢?会不要我吗?你会吗?"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挣开了我的手:"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我让喜顺儿送你." 手心上顿失温度,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在烛光里晃动,仿佛就要支离破碎一样,就如同我们之间的这份爱一般,于是闭上眼,平静一下心情,不能放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弃.只有坚持才能看见希望啊.是啊,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会如他的反映吧,可是,我真的极想从他嘴里听到:"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爱你."这句话啊,很难吗?也许吧,乱伦的罪名不是谁都背得起的. 可是,我不是叶赫那拉冰若啊,我是上官连月啊,我的灵魂是上官连月啊. 夜风很凉,吹在身上,如同凉到心底一般,我不由裹紧了身上的外衣,喜顺在一旁不敢开声. 天上的月牙儿很清冷,就如同他一般,冷冷的月辉照在身上,好像进了冰窖里头一般,冻到骨子里头,搓搓身子,我暗自发誓:"康熙,就算我们是兄妹,我也不会放弃,因为我的灵魂是上官连月,不是那个懦弱只知逃避的叶赫那拉冰若.就算是兄妹,我也会让他变成不是兄妹的.我不信那满天的神佛,只信自己." 看着那轮月牙儿,我突然恨起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成氏来的,你说你怎么着不好啊,非同时和两男人有关系,搞得现在,我倒底是谁的种都不知道了.这要是有dna鑑定也好,可是,这个时代哪来什么分析仪啊,哎,对了,上次,上次血不是不相融吗?有了,找汤若望去,好歹我也是他的教女,肯定有办法."
第101页 耳边传来树叶沙沙的声音,风儿捲起地上的落叶,一不小心,我摔了一跤.腿上顿时如火烧灼一般的疼痛,我扶着树,站了起来,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松了似的,是啊,我和他的爱就像这摔跤一般,摔倒了就站起来,摔疼了就揉揉.我坚信,他不会放开我. 阿弥陀佛,观音大士,如来佛祖,他不会放开我的,对不对? ps:老妈快回来了,不打了,下次有时间再更新吧,这几天,不时日日更新,不好意思了,大家多谅解一下吧. --感觉得对不起大家的某荷留. ps:偶想偶真滴素昏头了,这两天太累了,不好意思啊,改过了,还好偶今天下午突然想起上网,要不然,可就真丢脸丢大发了。 ----拿起黑布蒙起脸逃胞的某荷留 一路车行车停,总算是在六月时赶回了京城. 六月的京城,荷花已经冒出了花苞儿了,映在绿绿的荷叶上,格外的娇嫩和柔弱.泛舟而上,我倚在池中的凉亭上微眯着眼看着接天的荷叶,心中却是郁郁不得开心,拉了拉身上的凉被,嘆一口气,打从十阿哥在皇上面前再一次提了我的事情后,四爷就好像剎时垮了下来,头上又多了许多的白髮,这一路听得十三说,他总是咳嗽,总是不得安睡,夜夜晚睡早起,时常,还是一夜不眠.快回京城的路上,终于还是病倒了,一路上常见着太医进入他的车内. "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初四的惊叫声传来,我看着初四竟用了轻功,不由心里大惊,初四平日甚少用武功的,如今竟用上了轻功,可见,此次事情肯定不同寻常. "夫人,刚刚爷府里的喜顺过来了,说,四爷刚刚吐了血了,如今竟昏迷过去了,太医如今只是开着方子,却不敢下重药.府里头如今一片惨澹.喜顺说,四爷怕是不行了."初四急急的沖了上来,拉着我直奔岸上. 听完初四的话,我愣了半天,直到初四拉我上了岸也不知,脑子里满满面的一句:"四爷怕是不行了." 呆呆的看着初四,我有些痴愣了:"不行了?什么意思?谁不行了?" "夫人,您怎么了?别吓初四啊,我说,四爷怕是不行了,吐了好多血,如今只是昏迷着,怎么唤也唤不醒了."初四的话好像很远呢.我看着初四,心里一激灵,再顾上别的,只往雍王府里闯. 门房不敢拦我,只能放任我如风一般闯进去,再管不了别人眼中的惊诧与讶异,我知道一身打扮极为不雅,一身淡白的内衫,外面只罩了一件浅红的外衣,连发也未曾梳,一头的黑丝只是批泻下来. 心里为那个男人担忧着,牵挂着,担心着.明知他不会死,明知他还才三十五,可是,心里那份说不出来的害怕却如山一般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哟,这不是吕夫人吗?怎么这么一身的打扮呢.这要勾人也不用这大白天儿的吧."一个娇媚的声音在我进房前拦住了我.我回头,一身淡绿宫装的年氏扶着一个丫头的手看着我,一双横波流转的美眸中带着一丝的怨恨和妒忌.我看着她,平静了一下焦燥的心:"让开." "哼,这可是雍王府,不是你在后门旁的家,来人啊,把这个狐媚子给我抓起来,送到牢里去.只说是,咱这雍王府抓着的贼."她看着我,眼里闪着想致我于死地的恨意.我闭了闭眸,看着他,再次开口:"让开." 她半天没动,只嚷着下人:"还不把她抓起来."下人却一个不动,也不敢动,谁不知我是四爷的女人.当真会了她而动我吗?看着她美丽却扭曲的脸,我走上前,使劲甩了她一巴掌:"你给我让开." 她愣了一下,抚着脸,腾的睁大了眼:"你,你敢打我?" 我看着她,早就看她不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爷只要在府里睡,进她的房的时候远大于别人,虽说,爷一个月只有六七天在这府里睡,可是,我还是不爽.我看着她,脸上冷冷一笑:"打的还就是你." 她再一愣,大叫一句:"你们都是死人啊,见着外人打你们主子了,还不动手.天啊,这死狐媚子,我和你拼了."说着正欲上来扯我,四爷房里的门一下子开了,一身正红色福晋装的那拉氏立在门前,看着一脸狰狞的年氏,冷冷的开口:"闹什么闹?爷还昏迷着呢,你倒闹出事来,来人,送年夫人回屋."接着看向我,冷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妒意,更多的却是倦意:"你来了,爷这些天只念叨着你的名字." 他,只念叨着我的名字.剎时,一种惊喜传遍全身,却很快被对他的担忧淹没,他向来感情内敛,绝不会在清醒时念叨我的名儿的,看来,他真的是神志不清了,想着,我踏进门内,看着那拉氏,一身正红的福晋装裹着一个冷冷的身躯,她端庄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我问:"严重吗?太医怎么说?" 她摇摇头:"太医说,尽人事听天命了.还说爷这是因为郁结于心过久,再加上早先曾有死意,已是大伤心肝,如今几病齐发,虽说曾服食灵药极多,却也只怕是……"她吸一口气:"怕是难好." 我看着太医留下的方子,再把把他的脉,提笔改了几处药名:"按着这个抓药吧,试试看,太医下的药过于稳了些." "行,知道了,我这就叫下人抓药去."那拉氏接过方子,点了点头,看着床上躺着的四爷,眼神幽怨. 我握住他的手,将手贴在我的脸上,他的手好冰,好凉,好冷,我不时的在他手上轻呵着气,搓揉着,嘴里却是轻唤着:"胤真,胤真……"一句句,一遍遍,只盼他能听见,醒过来,脸上再带着那几不可见的微笑听我说着那些有的没有话. 他躺在床上,很静很静,不像他往日在我身边睡时,不时的动手动脚,惹得我大发娇嗔,却依旧死不悔改.他现在很安静的睡着,唿吸浅而缓慢,若不细看,真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陶瓷. 心里悲楚不定,一颗心被揪得死紧死紧.泪却再也忍不住的决堤而下:"胤真,胤真,你醒来啊,冰儿在你旁边呢.醒来看我一眼啊."身后传来一声关门声,我能感觉到那个沉静高贵的女子眼中微微的埋怨和悲伤.只是,如今的我,却再也顾不得了. 我虽知他的日后,如今见他没有动静的在床上,心里却怕得很,只怕歷史会改变,早听人说过蝴蝶效应,我的灵魂附体,会不会改变一点什么呢? 这几日,我一直守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的脸色一日好一日坏的,心情也忽上忽下. "四夫人,您吃点东西吧,您都几天粒米未进了,再这样下去,您会垮的."雍王府的管家苏铎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些小米粥,我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看着那个我深爱的男人. "你放着吧,我饿了自会吃的."我拿过手巾,细细的给他擦拭着脸,手. "四夫人,您多少吃点儿吧.别爷醒来,您又倒下了."苏铎嘆了口气,放下托盘,把米粥端出.我回头,闻着那粥的香味却没有一点食慾:"先搁着吧,等我给他擦完身子再说.他素来有些洁癖的,若醒来闻着身上有味儿,只怕心里又要不喜了."
第102页 苏铎嘆了声,没有再劝我,只是放下东西,轻轻的走了出去. 我痴痴的看着他,抚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轻轻的映下一吻:"快点醒 来啊,我在等你呢.别让我等太久了." "冰儿,冰儿……"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传入耳内,我愣住了,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我凑上前去:"胤真,胤真,你醒了吗?" 他的声音细若游丝:"冰儿,冰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们说好的,永远不放弃的.冰儿,你别生气了,你的心脉不好,不能气的.冰儿,冰儿,皇阿玛,儿子放不了手,儿子只要冰儿,皇阿玛,儿子不能没有她,儿子,儿子只有她了." "冰儿,别撒手,别撒手,皇阿玛,儿子不能从命,儿子只要冰儿,只要她.皇阿玛,您别逼儿子,对冰儿,儿子不会撒手,永远不会.不管她是谁的女儿也好,现在,她只是我的女人,我的爱妻.皇阿玛,儿子不会放手的,她是儿子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家啊." "冰儿,冰儿,别离开我,答应我,别离开我,永远不离开."他的额上冒着冷汗,手不停的挥着,我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轻声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允诺:"不会离开,我永远不会离开胤真.永远不会." 看着他汗湿的脸和惊惶的神色,虽是昏迷着,可是,我仍能感觉他心里的那抹害怕和恐惧,我呆着,他还是没有醒吗?原来只是昏迷中的煳话吗?他还是要我的,原来,他还是爱我的,还是那么深爱我的,只是,这爱藏得太深了,他也会害怕失去我,也会担心没有我,原来,他比我想像的还要在意我的存在,不知道那天,他和康熙之间有过一场怎么样的对话.康熙逼他了吗?看起来,好像不只一次的逼迫他,他坚持着我们的爱呢.原来在这场爱情中,不止我一人在努力着,他也在奋斗着,也在争取着,我轻笑着,用手巾拭去他脸上的汗珠,胤真,快点醒来吧,醒来,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这一次他病得真的很沉,总是不时的说着胡话,而我的心也总是随着他病情的忽好忽坏而忽上忽下.心,在焦灼担忧里不安的辗转着,我害怕歷史的改变,我知道我现在唯一能依恃的也只有曾记得的歷史书上的记载了,可是,我却并不记得歷史书上曾有过四爷在康熙五十年曾大病一场的记录啊,我害怕着歷史的改变,害怕着歷史会因为我的进入而发生变化,就如同那现代有名的"蝴蝶效应"一般,一只蝴蝶扇动翅膀而产生的风能在南美州引发一场飓风,我的到来,会让歷史出现分支或是分叉吗?他会离我而去吗?他会离开我吗?我的心,被这个猜测揉得快要碎了,胤真啊,你在不醒来,我想我真的会崩溃的,胤真,醒来啊,快点醒来啊,醒来看看我啊. "哎,四娘,你去睡一会儿吧."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眯了眯眼,转回头去:"哦,是福晋啊,你来了.茶在桌上,你自己倒吧." 我继续看着床上安静沉睡中的四爷呆呆的发愣,他的脉像平和,再没有以往的忽洪忽浅,我也放下心了,只是,为什么仍是不醒呢? "四嫂,你真的该歇歇了,你都不眠不休的守了四哥五天了,我来守吧."是十三的声音,他怎么来了?我转回头去,看着一脸不贊同刚刚踏进房内来的十三,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守着吧,没事的.按理,他也快醒了." "四娘,你这样真的会吃不消的.你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这五日你不曾合过眼,你这样可不行啊."那拉氏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我接过,喝了一口,热热的茶水暖和整个腹部,那拉氏握着我的手,脸上一片惊异:"快去睡一会儿吧,你的手,冰得很呢." "你去休息吧,这五日,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把你累得也够戗的."我仍是拒绝,我要他睁开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 "其实四哥就是太要完美了,什么事都要亲自过问,这长年累月的,能不累出病来吗?往日,倒是靠着强硬的身体底子压了下来,如今我看,这病全发出来,倒也未必不是坏事."十三看着四爷,摇了摇头,嘆着气说道. "我也知啊,他若但凡能放宽心,凡事不必太过于苛求,也不会这么劳累啊."那拉氏看着四爷,嘆了口长气,再看看我,又是一嘆气. 我顺顺脸旁的髮丝,一笑:"他总是放不下心,这户部的事多得和那牛毛没两样,这里要伸手要银子,那里一张口又是来讨银子的,这底下人又办事不劳靠,总是拖拖拉拉的,他能不急上火吗,再说了,这底下的人可全是看着上头的人办事,他若是一松懈,只怕这底下的人都不办事了,他那里也没法子的事啊.偏这当子,又出了那么一档子让人糟心透了的事儿,也怨不得他." 想起十阿哥,想起康熙,我真是恨得牙根痒痒啊. "这几天四哥好多了."十三看着四爷略带红润的脸庞,像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我一笑"幸好有你在四哥旁边." 旁边的那拉氏眼神又是一暗,随即一笑:"是啊,爷这几日好多了,前些日子总是吐血,人也不太清醒,总说些有的没的.我真羡慕你,他心里嘴里念着的,永远只有你一个."她一笑,马上恢復了平静和高贵的神态:"你和他真的很像,太医也说你是郁结于心,所以心疾总是好不了." "福晋."我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现在,她让我感觉,我是一个入侵者,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的冷静的眼神里藏着丝丝幽怨,她,是爱着胤真的吧. 那拉氏仍旧有礼的离开了,看着她冷淡中略带着关心的眼眸,我送她出了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是那般的高贵和优雅,我在心里轻轻的道着歉:我知道你其实和我一样深爱那个男人,只是那个男人爱上了我,所以,对不起,我也只能是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对他,对那个男人,我不会放手,永远也不会放手,对不起了,那拉*月茹,你是一个好女人,可是,爱情,我绝不与任何人分享. 我要他唯一而完整的爱! ps:这一章到这里结束,下一章是老康探病,看偶家闺女发威. 明天去赣州,如果有时间,偶接着更新.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哦. 886 --顶着锅子快速逃跑的某荷留. 再次ps:看文的筒子们,请留下脚印哦,现在大家都成了霸王了,看文不留印呢,留评打分,要不然,某荷一定罢工.一定. 说话算数绝不放空炮的某荷恶狠狠的盯着看文的大大们,露出奸笑,伸出右手:"给评给分吧." 我坐在床边,用手里的帕子捂着他的嘴角,怎么办?我只觉得心乱极了,好疼好疼,我抱住他,他不停的吐着血,那暗红的血疴在素白的帕子显得格外的刺目,帕子早被染成了艷红色,像是那傍晚即将谢幕的斜阳一般. 我怕极了,不停在的在耳边唤着他的名字:"胤真,胤真,胤真^^^^^^"一声声,一句句,含着害怕和恐惧.他会离开我吗?他会先我而去吗?以往我只是担心我的身子会无法陪他那么久的岁月,可是,他才三十五啊,怎么可以先我而去呢?胤真,你醒来,醒来啊.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一阵阵的紧揪着.
第103页 师父在旁边,稳稳的施着针,可是那宛如催命幡一般的暗红仍旧不停自他的嘴角涌出.我看着师父,从两天前胤真开始吐血时,我就慌了手脚了,往日给人下针开药方时的冷静全不见了,只能请玄爱帮着忙,昨天师父到了后,便由师父接手了. 师父和玄爱的样子都显得很凝重,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病情一下子加重的这么歷害,师父说,是心肺受损,再加上旧病復发,所以才会病得这般歷害. "师父,他会好的,是不是?"我看着师父,眸中是满满的祈求,我看着师父的嘴:"算了,师父,您还是别告诉我了,我,我." "了月,你在害怕?你害怕了是不是?你真的这么爱这个男人吗?"师父的话里带着不可忽略的认真. "师父."我看着总是一脸慈爱的师父如今认真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开口. "了月,你自己身为医者,也当知道,你,趁早做好心理准备吧."师父嘆了口气:"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师父说完话,便走了出去:"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他能不能话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死命的摇着头:"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他是一个守信的男人,他们答应过我,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他不会食言的." 师父的医术果然高明,至少,他现在不再吐血了,我在他们苍白的唇上轻轻一吻:"胤真,你答应过我的,是不是?你会回来的,是不是?你会好好儿的陪着我的,是不是?你不要食言啊." 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阳光将阴影投置在地上,身后传来那拉氏的话:"四娘,皇阿玛和十三弟来看爷来了." 康熙.我转头,狠狠的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康熙看着我,走上来,想坐到他的床边,我站上前,挡住,不让他碰,只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康熙看着我,嘆了口气,脸上略显疲态:"朕来看看胤真." "看他?看他做什么?看他死了没有吗?啊,康熙?是来看他死了没有的吗?"我看着康熙,语气狂乱,我胡乱的净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那声声的陶瓷碎裂声就像我的心,一点点的摔成粉碎.康熙,你怎么能还如此地冷静自持,如此的平静清净。那上面躺着的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如此的冷漠啊? "冰若."他叫了一句.我打断他的话:"这儿没有冰若,只有吕四娘.万岁难不成忘了,冰若早就死了,也是死在你手底下的不是吗?现在,您又来逼胤真,您倒底想要什么?是我们都死了,你才安心吗?" "为什么您非要逼我们放开彼此呢?我死了一次还不够吗?我的娇儿没了,也不够吗?您还要他也死一次吗?或者我们两个都死了,这才称了您的心,如了您的意了吗?您膝下儿女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看看您的身后,阿哥成群,看看您的后宫,格格满堂,您为什么非要我呢?没有我,您还有很多的阿哥格格,可是,可是,我和胤真,却只有彼此,也只要彼此." "我从来要的就不是什么华屋美服,什么金玉珠宝,我只要他,他也只要我."我瞪着他,心里悲愤欲绝,我一把拖过康熙,把他拖到胤真的床前,让他看着:"床上这个是您的儿子啊,您怎么忍心这么逼他?他也是您的骨肉啊!”我抱住胤真,声声啼血:“胤真,醒来啊,醒来看看我,你不可以舍我而去,胤真啊,你醒来,醒来告诉我,若是这个世界没有了你,你的冰儿该怎么活?又为什么要活?胤真,醒来啊." "他向来崇敬您,尊重您,可是,我从来不知,把他逼至此种地步的,居然会是他一向敬重的皇阿玛.康熙,您怎么可以啊?"我终于忍不住的哭了.看着他,一种愤怒和埋怨涌上心头:"我的亲额娘怎么会看上您呢?您又为什么要去招惹我亲额娘呢?您有后宫佳丽三千,不差我额娘一个,你既对她无心,又为何要去她留情?让她含怨自杀?"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恨涌上心头,再也管不得许多了,我松开紧拉他领口的手,反手给了康熙两巴掌,看着一脸震惊的康熙,我冷冷的开口:"很疼,是不是?可是,你活该.这第一掌,是你欠我额娘和阿玛的.若非你,我额娘不会死,我不会幼年失慈,被众人耻笑,我阿玛不必因众家亲戚的耻笑而自请上战场,差点马革裹尸.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康熙." "第二巴掌,是你欠我和胤真的,若非你,我不会久病缠身,不会痛失爱子,不会与他分离那么多年,他也不会是今天这般冷情冷心的人,这一切,也是因你而得.康熙,我欠你的,早已还清,可是,你欠我的,你拿什么来还?你又怎么还?啊?"说到后面,我早已是嘶声力竭,康熙呆在当场,似乎被我这两巴掌打晕了.他的眸中好像有些悲哀和伤心以极我不明白的如释重负. "康熙,我告诉你.若胤真,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康熙,你就等着吧,我一定,我一定要这天下都给他陪葬.我说到做到."我平静一下心情,冷冷的瞪着康熙,眼里和心里都是满满的绝对和誓言. 康熙呆了呆,闭了闭眼,很快就从被我甩了两个巴掌的那种震惊中清醒过来来了,他没有发怒,也许是觉得愧疚?也许是觉得……他做的事和说的话总是有目的的,只因他是个极为精明的君王,他看着我,嘆了口长气:"当初之事,是朕对不起你额娘和阿玛,也对不起你." "对不起?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康熙,若非你的无情,若非你的多情,这些阿哥们也断不至闹到这种地步,太子爷也断不至如此荒唐,那后宫中的娘娘们也断不至如此的争宠,康熙,你何止对不起我,你也对不起他们.你回过头去看看你身后的儿子们,你可曾关心过他们?可曾对他们说过一句温言?可曾教过他们做人的道理?可曾领他们游玩过一次?你不曾,你只教过他们如何去争,去斗,你总抱怨他们没有兄弟情谊,没有父子深情,可是,这些,你曾教过他们吗?给过他们吗?你也没有.你知道胤真喜欢吃什么吗?你知道胤真喜欢听什么戏吗?你知道胤真这一年病过多少次吗?都是请的哪些大夫,吃的哪些药吗?你知道胤真的生辰是哪一天吗?这些你都知道吗?在你的心里,除了有太子,还有谁呢?" "够了."康熙瞪着我:"谁说我不爱他们的.正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才责之切." "不,你不爱他们,你爱的,只有这个大清的江山.你也只爱这个大清江山."我冷笑着,瞪着他转头看着床上的四爷,眸子一下温柔起来:"同样,我爱的只有他,也只爱他而已,所以,我不会容许任何妄想伤害他.就算是你,他最崇敬的皇阿玛也不行." 看着康熙,我无声的宣扬着我誓言. 康熙看了我很久,最后,才嘆了口气,仿佛剎时老了许多一般:"哎,朕."他摇了摇头,嘆了一口气,把外面随侍的李德全叫了进来:"李德全,传朕旨意,从今往后,若有再提胤真与四娘之事者,直接送到宗人府处置,吕四娘本已赐为叶赫那拉项荣之女,如今更名似冰,赐雍亲王胤真.入皇家玉碟,从今往后,她爱住哪儿住哪儿.皇宫大内,她来去自如.也算是朕的补偿吧.起驾回宫."
第104页 "不送."我冷冷的开口,看着康熙离去的身影,冷哼一声,别把我的话当笑话,胡话,康熙,我说到做到. 看着床上那个我深爱的人,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好冰啊,我贴着他的额头:"胤真,记得我说过的吗?你生我生,你死我陪.你要记着,我们是同生同死的,你别忘了,不管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跟着你,陪着你." 我笑着,心底一阵的平静,自他昏迷后,我就不再落一滴泪了,只因我知道,他若看见我落泪,定会心疼,所以,我不哭.真的不哭.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么模煳呢?下雨了吗? 他醒了. 我看着他睁开的眼眸,顿时泪流满面.搂住他,我终于忍不住的痛哭失声:"你总算醒了.我以为你再也不醒了呢,你总算是睁开眼了,我快被你吓死了." "别哭了."他的声音哑得歷害,也喘得歷害.他很艰难的抬起手,想拭去我脸上的泪,可是酸软的手却容不得他这么做,他看着手,苦笑一声:"别再哭了." 我抓住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含着泪笑着:"不哭了.不哭了." "你饿了吧,我让初四煮了肉汤,你喝一点,好不好?"我看着他,脸上带着掩不去的笑意.我的男人,还活着,我的男人,还好好儿的,感谢老天爷,你把我的胤真还给了我. 他轻轻的点着头:"好." 初四下去备肉汤了,他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浅笑:"这些天,累了吧,你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许多." 我抚抚脸,触手一片油腻,于是用手遮住脸:"别看,好丑啊." 他一笑:"不会,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张脸,最美的一个人.我只是庆幸,这个女人是我的.是我爱着的,也是爱着我的." "下次不许吓我了,你知道吗,我差点被你吓死."我摩挲着他的大手,他的手上有着硬硬的老茧,是多年劳累的结果和见证,摩在脸上虽然有些疼痛,却格外的让我心安.他的手,温暖而安全. 我依在他的身旁,看着他,室内一片的安静温情,我看着他,这一病,让他瘦了太多了,他仍然微笑着,虽然在外面,人都说他是"冷面王",可我却知道,他在我面前时,总是笑着的,也曾问过他,他说,见着我就安心,就能笑出来. "胤真."我轻唤他的名,他挑眉看着我,我依进他的怀里:"我爱你." 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说话,我却知道他的回答,他的眼底写满了爱,写满了对我的爱和温柔.透过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我能看到,他的眼底,他的心底满满的全都是我的身影. 一年后(康熙五十一年) 午后的阳光下,我正微眯着眼在暖暖的秋阳下舒服的接受阳光的亲吻,生活真美好啊. 他的病在一年多的休养下,早就好了,如今还有些发福了,康熙的旨意下了以后,他更是夜夜宿在我这儿,反正离得也近,出了后门就是我这儿了.康熙有时也会召我进宫,随着胤真身子越来越好,我对康熙的脸色也开始阴转晴了.康熙每次看到我都说,如今这世道变了,做公公的要看儿媳妇的脸色过日子了.我每次都反驳他,这做公公的一句话,那我这做儿媳妇的还不是随传随到. 康熙对胤真的才华是越来越欣赏了,也许是因为真正对太子失望了吧,他也格外的开始看重起四爷来了,大事小事都爱让他去处理.恼得我这些日子见着康熙就拿眼白看他,怨他又让四爷劳累.康熙倒是自得其乐,我越恼他,他越得意.这老头子,我常暗地里说他是"变态反应".他知道后,倒也不恼.只是,压榨四爷更不遗余力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远远的传来初四的大叫声,这丫头,如今越来越胆大了,常常见不着人影,听说,和老十六瞧对了眼了,这两口子都是爱惹事生非的主儿.我估计着,有这两口子在,这离天下大乱也不远了. 通知 因某荷在星期一要进行考试,所以,更新推迟到周二开始,偶也八素故意滴,只素,这场考试真的关系到某荷的一生了,事关重大,不可不慎重啊。大大们原谅某荷啦。 再顺,某荷的清宫歪史,最多再有三五万个字就要结文了。好戏要落场了,大大们别走开啊。 ----努力复习功课的某荷留。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看着一脸急勿勿有初四,好笑的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大事了?隔壁家的猫死了呢?还是后街的狗生崽子了?" "夫人,您别笑我了,这回可真出大事了."初四起先一笑,而后正色的开口.我挑挑茶沫子,看着她:"什么事你家那口子摆不平啊?找你家那男人去." "夫人,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吗,那刑部的人都找上家门来了,那官兵在门口都打堆了呢."初四瞪着我,大叫. "出什么事了?官兵围着咱们的屋子?"我听了,这才认真起来,半天又松下去了:"让他们围去,咱们该做什么做什么." "夫人,你认真点行不行啊.他们说是来搜那个前几天被爷藏到咱们府里头的那个洋人啊." "洋人?那几个洋人又出去惹事生非去了?"我想了想,想起来了,前几天,几个洋人因为犯了些不大不小的事儿被官兵们追捕,一时情急便跑到四爷府里寻求护佑去了,四爷倒是好心的把他们给藏起来,送到我这院子里头来了,我便把他们安排在后院里头住下去了. 初四摇摇头:"没,倒不是那几个神父出去了,听说有人把咱们告了,说是咱们窝藏罪犯,所以刑部的官差们才来咱们院里搜人来了." "哼,窝藏就窝藏了."我冷笑,正好这些日子我闲极无聊呢,就拿他们来打发时间吧.我想,我真是堕落了,如今竟也不当那人命是一回事了,想想这些年,有多少人死在我的一句话之中,换成以前的那个上官连月,这,是想也不敢想的吧. 走出门去,看着外头围成一堆的官兵,一个个手持刀枪凶神恶剎的样子,让旁边的行人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给四夫人请安,四夫人身子可大安了?"为首的一个头倒很是识相的向我请安问好.我一笑:"这不是许大人吗?今儿是哪阵风把许大人吹到我这小庙来了?" "四夫人说笑了,只是这几日有几个洋人胡说八道惹出不少事来,上头下了命令了,让我们在京城中各家搜查,别让这些洋人再生什么事来,这不,正轮着四夫人的府上,还请四夫人发发慈悲,让奴才们查过一遍,也算是体恤奴才们了." "瞧许大人这话说的,我这小院小门的,能藏着什么洋人呢?拢共算起来,也不过五六奴僕而已,既然大人是公干,我也不敢拦着,就请大人搜吧."我一笑,拢拢髮丝:"也省得别人说我阻拦公务." 身后的初四冷哼一声:"这算什么事啊?咱们府里倒成了藏贼的地儿了?这倒让爷评评理儿去,咱们府里何曾藏过污纳过垢的.也不睁开了眼睛瞧瞧,这什么地儿?" 许大人还没开口,倒是他身后的一名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初四,额头上隐隐跳动着青筋:"这是公干,你个小丫头说什么话呢?大哥,咱们搜了便是,若是没有那几个洋人,就算了,要是有,少不得致你们一个窝藏罪犯,包庇洋人的罪名."
第105页 "这位兄弟倒是眼生的很啊,是新来的吧?"我一笑,看着那个虎目圆睁的男子:”听口音,倒像是燕地汉子。” "四夫人,您千万别和我这族弟计较,他初来京城,什么理也不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许大人听了我的话后,忙开声. "许大人哪里话啊,我是这般小鸡肚肠的人吗?你又不是不知,我家爷向来管教极严,这府里的人哪有什么胆子窝藏洋人呢?再说,下人们也没见过世面,只怕见着那洋人金髮蓝眼便自己先吓着了,哪来的胆子去藏呢?"我笑着开口. "夫人说得极是.想来府里的奴才也没什么机会识得这些胡言乱语的洋人的,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许大人拱拱手,就准备拉着人走.他身后的那名大汉倒是不依:"大哥,为什么不搜,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族弟不会说话,今日多有打扰,下次奴才再带着他向夫人您负荆请罪."许大人忙拉住他的那个弟弟,勿勿的走了. "那就不送大人了.这些许酒钱就请大人拿去请兄弟们喝酒巴吧."我将几锭银子塞进许大人的手中,他收过,我一笑,关上门:"回屋吧." 倚在门后,还听见许大人和他的那个弟弟在互相说话:"哥,你为什么不去搜啊,明明知道就是她们家藏了那几个洋人啊." "你是白痴吗?我告诉你,这个四夫人,可是雍亲王的女人,虽说只是一个妾,可是,皇上也让她入了皇家玉碟,你以为,你得罪的起吗?"许大人看来对这个弟弟是有些无奈的. "那,她既是雍王爷的小妾,为什么不住在雍王府里呢?不过就隔着一道墙啊."那大汉仍有些不明白:"再说,不过一个小妾而已,雍王爷为人向来不佝私的,怕什么?" "那是对别人.我告诉你,也让你知道,你就是搜了雍王府也不能动她这儿,你可知,动了雍王府,四爷许不会生多大儿的气,但,你若是敢动了这宅子,四爷定会要你的狗命.她虽名为四爷的外室,可是,京里谁人不知,她是四爷的心尖肉,她的话,四爷没有不听的,十三爷也只认她是嫂子.你敢动吗?你动得起吗?再说,你没听见她的话吗?她说的是她家的下人没胆子藏洋人,也就是说,就算是那几个洋人真被搜出来了,那也不过她管教不严的错,和她和四爷并无关系." 我听着,一笑,这个姓许的,也算是有些脑子.耳边又听得那个大汉的话:"那就这么算了?" "监视着吧,十爷交待的事总不能不办吧.真是,四爷不能得罪,十爷交待的差事也不能不办.这做奴才的还真难啊."那姓许的嘆了口气开口说道. "夫人,怎么办呢?"初四笑着问我.我横了她一眼:"臭丫头,还真是把你早些嫁出去好了,这么点大的事也要来问我,你自己心里不是早有主意了吗?偏来我这寻乐子,真难为老十六了,怎么受得了你." "夫人,这你可错了,他好的,还就是我这口.呵呵."初四笑着,提起情郎后,一脸的甜蜜.我看着她,哑然失笑:"厚脸皮的丫头." "夫人您教得好啊."初四皮皮的笑着. "又往我身上扯了.去,办你的事儿去.事儿没办好,我可没嫁妆给你."我笑着,看着初四的浑身散着别于以往的女性柔美,心中一阵的开心,她和老十六,还真是绝配呢. 晚饭前,他来了.一身的藏青色的便装,更显出他临近不惑之年的魅力,他抚着我的头髮:"今儿那姓许的来了?" "是,不过,他倒也不敢进来,谁人不知这地儿也是您雍亲王的禁地啊,又没吃熊心豹子胆."我笑着依在他怀里,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 他抱紧我,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发上:"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我寻了样稀奇的玩意儿,这会子只怕是在路上了,你见了,定然欢喜的很." "什么玩意儿?"我仰头看着他,眸中带着好奇,腕间的佛珠在灯光下晃动,这串佛珠,很丑,雕工真的很烂,可是,却是我的宝贝.因为,这可他亲手雕好送给我的.那次他倒学了那洋人的乖,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时送来给我的,我便一直带着,从不离身. "这佛珠还真丑呢,你带着也不怕别人笑话."他看着,笑着开口.我哼了一声,尽显小女儿娇态:"切,让那些人妒忌去吧,这可是举世无双的宝贝的呢." 他一笑,笑声中却掩不住的自豪:"只怕这天下,也只有你把他当宝贝了.老爷子昨儿还笑呢,说这么丑的佛珠,只怕只有你会成天价儿的戴在手上." 我抚着他的手,他的左手上有一个很深的伤痕,就是当初雕这佛珠时被刀弄伤的:"这个,才是宝贝呢."脑中又想起了当初康熙见着我手上戴着这佛珠时的话来. -------- "这哪买的佛珠啊?这么丑的刀工,你戴出来也不嫌寒碜."康熙看着我手上的佛珠,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得意的晃着手上的佛珠,笑得一脸的甜蜜:"这可是宝贝,天下独此一件,再无分号了." "还宝贝呢,戴出来也不怕给老四丢脸,平白让旁人以为老四不待见你,身上连个金啊玉的都没有.明儿把那佛珠取下来吧,李德全啊,把那几串贡上来的玉佛珠和檀木佛珠拿给她."康熙皱了皱眉.我笑着:"那可多谢皇上赏赐了." "这可是和你换的,这么些的佛珠和你换你这串佛珠."康熙笑得和个狐狸没两样. 我紧捂着手上佛珠:"没的给,想也别想.莫说你才这些东西来换,你就给个千两黄金万两白银的我也不换.这可是他送给我的." "得了,你身上但凡戴着的首饰,哪样不是他送的,不差这一样."康熙仍旧笑咪咪的. "这不同,这可是他亲手雕成的,虽说丑了点,可是,丑得有情.比那些个死物什好多了."我看着康熙. "你说朕这些东西是死物什?你胆子够大啊."康熙危险的眯起眼,我看着他,笑着:"皇上,冰儿这胆子,可是向您学的." "敢情,这还成朕的错了."康熙一愣,看着我.我很认真的点点头:"皇上,这可是您自己说自己错了,冰儿可没说哦." "这丫头,尽拿朕寻开心."康熙笑着骂. ---------- 他搂紧了我,我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胤真,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感谢老天,让我穿越天地,与你相遇,与你相爱." "爱上你,是我最大的骄傲."他低下头,吻上我的唇,勾起我下腹的火热.我意乱情迷的围住他的脖,回应着他的吻,他把我抱到那张绣着鸳鸯的锦被上,扯下纱幔,让我感受他的激情与火热. ---------(少儿不宜,故略.)---------------- ps:某荷发现收网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ms某荷的网撒得真的很大,慢慢收吧,不知道在三五万字内能不能结文. 某荷的考试终于过去一半了,三个月后还有一次大考,理论知识和操作技能一起考,那丫丫的呸.某荷绝望了,考试难道真滴是某荷的恶梦吗?
第106页 --万分不想考试却不得不考的某荷留.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可素,某荷都毕业两年多,工作也两年多了,为什么还逃不开考试呢???无语问青天,唯临考涕零,潸然泪下. 桅子花香瀰漫的季节,是叶赫那拉冰若的生日,巧的很,我的生日和她的生日是同一天,我喜欢每年的这一天在桅子花旁嗅着淡淡的清香捧着一杯清茶细细的品着,然后一个人世间独自的回忆着在现代的日子,这个时候,初四也好,他也好,都知道,不会来打扰我的.我总是在想,这个男人,若与我去现代该如何?仍会是这般意气风发吗?我总是在不停的幻想着,然后一个人痴痴的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 在大清十多年了吧,我虽没有后悔留下来过,可是,心底最隐密的地方仍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叫嚣着想要回去的话.那个地方是我不愿让他知道的地方,有着我最柔软的心思和情节. 虽然知道他爱的只有我一个,但是,我却也知道他的女人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或者是未来,他的女人还会增加,这一点认知就如同毒草一般浸到骨子里,让我时常在半夜惊醒,拥被低泣,也许是真的爱上了,所以在意的也格外的多了,我时常会害怕他会有一天不再爱我,不再宠我,我不知道,如果真的那一天到来了,在这个没有他的爱的大清,我还能不能活下去,我想相信他的爱,但是,星儿和贤的背叛就如同我心里头最深最毒的一根刺一般,时不时的刺痛着我,让我明媚的笑容中掩着担心和疏离. 时常半夜的汗湿衣衫,醒后却发现泪流满面.那两个曾经是最亲的人的背叛,已让我心力憔悴,再无力承受一次了.连自己最疼的妹妹和最信任的未婚夫都能背叛自己,这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背叛的呢? 也许是爱的太深了,也许是陷的太深了,我发现,我已无法从他用爱和宠织成的那一张网中逃脱出来了,那一张网,太密太紧了,我早已无法出来,也许也不想出来吧. 他,也许是知道我的心的,所以,每次来时,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体息,而没有别的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儿,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想多了,所以,每次来见我前,总是会先洗好身子,弄得清清爽爽的才来,可是,在他怀里,我仍然会忍不住的想,他府里的女人可曾如我一样趴在他的怀里撒娇,把玩着他的辫子,与他调情?可曾如我一般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感受着他的激情与冲动?与他被翻红浪? 一想起,我就心里一阵的揪紧了,直喘不过气来,他虽是一个月有二十余天在我这儿,可是仍有四五天的时间是在别的女人的房里的.我知道他心疼我,也知道他的无奈,可是妒忌,就像一条毒蛇,紧紧的缠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对我的爱,对我的好,我知道,可是越知道就越离不开,我总是在担心有一天他若是不在爱我,不在疼我了,我该怎么办呢?明知不该担心的,可是,我却总是在担心,总是在害怕.还有我的身份,那份比别人多知道一些的歷史总在我脑中盘旋散不去,我被这些压得,真的喘不过气来了.领先世界半步是天才,领先世界一步是疯子,这是真理啊,我无法和这些大清年间的人说自己的想法,无人可诉的感觉让我窒息. 他知道我的害怕和担心吧,所以,总是不顾他冷面王的名声,不时的我耳边说着他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说出的爱语,让我放心,让我相信.他的眉头也因为我而皱得越来越紧,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他常会嘆气. 看着那结着梅子的梅树,我只觉得脸上湿湿冷冷的,我想晴,萱,影了.那些我最难过的日子,若非她们三个,我想我早已疯了.要不就是自杀了.晴,萱,影,想你们,真的好想好想.沉沉的想念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着我,而我却无法对人诉说这种想念.我在迷失,在大清中迷失现代,在思念中迷失大清. "夫人,夫人."初四的叫声让我从思绪中醒来.我呆呆的看着一身粉色衣衫的初四:"怎么了?" "夫人该吃寿面了."初四笑着扶起我走回屋内.屋内的桌上摆着一碗寿面,白色的面条上撒着点点葱花,诱人的香气飘来,勾引我的味蕾.我深吸一口气:"好香啊."香味中,我好像又回到了现代.晴和萱还有影在身边唱着生日歌,她们身后的桌上就摆着一碗如同现在桌上一样的寿面. "夫人,快吃吧."初四的声音再次让我回忆中清醒过来.她把一双筷子放在我手上,我挑起面条,泪,剎时倾涌而下.熟悉的味道再次沖满味蕾.我很快的冲进厨房,一个让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场面印入我的眼帘. 一身白衫的他竟手拿着锅铲在锅子前忙碌着.旁边显然是刚切好的葱花和甩好的面条.他的脸上也沾上了点点的面粉.让我又是想笑,又是想哭.胤真啊胤真,你这般的深情,让我怎么办呢? "别哭了,今儿是你生辰,何该开心的啊.别哭了."他拭去我的泪水,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我轻笑着却又是泪流满面.这个男人,让我怎么放手呢?放不了手,就只能等着被他伤得满身伤痕,嘆一声,活该啊.于是轻轻依进他的怀里.闭上眼:"我们回屋吧." 他抱起我,点了点头,我放心的嘆了口气,就算是受伤也认了. 他抱着我坐下,动作轻柔的就如同我是一个稀世易碎的瓷器一般,那般的温柔.心里好像暖了起来了.再不似那平日的冰凉. "前些日子说过给你一个稀罕物儿做你生辰的物什.前儿刚到,想看么?"他问,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温暖和怜惜. "什么稀罕也比不上你今儿的称罕,有你今儿的举动,就算是现下死了,也心甘情愿了没有遗憾了."我看着他,轻轻的开口.却被他一下吻住唇,气喘吁吁的分开,他皱紧了眉头:"不许,不许你随意的说出死字." "我要你活着,活着和我看遍天下."他低低的说着,我用力的点点头:"好." 东西被抬进来了,我看着那东西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与悸动:"怎么会在这儿呢?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呢?不可能的啊.怎么可能呢?" 触手的冰冷与柔软如同刀片一般割过我的心,让心疼痛不已,那压抑在心里的思念却如同止不住的泉水流淌出来:"是你们吗?是你们也来了吗?" "冰儿,冰儿?可是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让人烧了便是."他着急的看着脸上泪水,担心极了.我摇头,脸上却带着笑:"不,胤真,我喜欢,喜欢极了,谢谢你.谢谢你." "只要你喜欢就好.别哭了,你身子不好,别再哭伤了身子."他吻去我的泪水,轻轻的开口.我搂紧那东西,笑着依进他的怀里.谢谢你,胤真,不管你是从哪弄来的,至少,我有了思念的凭证了. "只要你开心,我做的就有意义了.冰儿,我的冰儿,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他轻喃着爱语在我耳边轻诉着. "这几日,你别太累了,这江南舞弊案虽说大,可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搭进去呀,是不是?再说了,这事啊,你别太急了,我还指着和你过百年呢."我笑着轻捶着他的肩头.他回眸一笑,然后微微点头.
第107页 "初四,把爷送来的东西送到我房里去."我看着地上的东西,心里泛起暖暖的浪潮. 回了屋里,我看着这个大物什.这是一个做工精緻的梳妆檯.红木的外壳,隐藏的极为巧妙的无数个小小的抽屉,还有那做成了月牙形的西洋小镜,熟练的打开无数的的小抽屉,里面摆放着无数的化妆品,我打开,一一细数,一个一个的打开格子,有多久没看到这个梳妆檯了,十多年了吧,还记得初次见到这个梳妆檯时那种兴奋之情,那种淡淡的復古风和西洋风完美的结合让我对她爱不释手,仿佛间又回到初次见到这个梳妆檯时的情景. ----------- 阳光烂漫的日子,我与晴萱影走在家私城中,看着满目琳琅的家私,评价着挑选着. 家私城里很安静,我们窍窍私语着:"这个不好吗?你看,多有西式贵族味啊."晴指着一个欧式的大床开口. 我白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再说,这是我每天要睡的床哎,总要挑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来吧." "可是,可是,月,你都挑了五个小时了,我的脚都走肿了哎."萱揉揉小腿,看着我,美丽的大眼中一片哀怨的神色. "好了,好了,打起精神来,拿出平时你们买衣服的劲头来啊,这一点点路算什么呢?再说,我们的友情难道只值这一点点路吗?要真是这样,可真太让我伤心了."我装出一脸的怨妇像,低声悲泣. "好了,别装了,快走吧,去下一个店里."影很不耐烦的看着我,哭笑不得的说到:"真是的,老是这么不乖.再装,今天的晚上你自行解决哦." "不要啦,影最好了,怎么捨得我饿肚子呢.走吧走吧."我一听,没晚饭,难道要去吃外面那些连"小强"都可以噁心死的饭菜吗?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走进这个小小的店子,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八月的夏日里平白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晴挨着我,小小声的开口,眼里却盯着那个卖东西的老者:"月,我看着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哎,咱们走吧." "不行,来都来了,看了再说吧."我断然拒绝.眼睛早已在无数的家私中流连忘返了,那些家私全是硬木所做,样式也是古香古色,宛如古董一般的诱人. 眼睛定在一个样式精美的的梳妆檯上,好美的一个梳妆檯哦,西式与中式的完美的结合,咦,有字.我凑进前去,看着梳妆檯上镜子两旁雕着的字,字体是馆阁体,字,只有八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下面好像还有几行雕得极小的字,我努力的辩认着"真赠爱妻冰若".冰若,这该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吧,我抚着梳妆檯的线条,神思有点恍惚,当初那个名叫冰若的女子曾在这台上梳妆打扮,透着镜子看着那个名叫"真"的爱人吧,他们的爱情也随着这个美丽的梳妆檯流传至今而成为一个美丽的故事吧. "小姐好眼力,这个梳妆檯是清朝康熙年间的物品,也算是古董了,据说还是当年的雍正皇帝还是亲王时送给他的妻子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却是那个本该在桌后的老者,他有着花白的头髮,身上竟穿着一袭在现代早已无人穿起的清时长衫.那皱纹丛生的老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小姐这么喜欢,不防就买了下来吧,也许会带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哦." "切,老头,少胡扯了,雍正那么严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温情的事情来."萱很不屑的开口,在所有的皇帝之中,不知为何,萱就是对雍正不太喜欢.问起原因,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多少钱?"我的心神早已被这个梳妆檯吸引住了,半天,那老头没有回应,我提高了声音:"我问,这个多少钱?" "十万."老头看着我,脸上仍是那一丝神秘的笑,我没有理会,掏出支票:"呆会儿,我会让人来搬." "回去后,好好欣赏吧."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带着丝释然. 走出门外,晴萱影看着我,一脸怒气:"你太过份了,丢尽我们的脸了." "就是,买东西你居然不还价哎." "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还是你以为这里是什么专卖场啊,这是家私店哎,你买东西居然没没还价,丢脸." "还有,你不是说要买床的吗?怎么,床呢?" "你家里那个梳妆檯怎么办?那可是贤亲手挑的送给你的哎." 我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不由一笑:"那个啊,谁要给谁好了.给星吧,上次她还说喜欢来着呢.床吗,下次再买喽." "这个女人,下次我们可不陪你来了." "就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好了,你们最好了,你们真捨得我睡地板啊." "让你得个风湿最好了." ------------------ 想起过往之事,热泪盈眶.我抚着梳妆檯,上面果然有着他亲手雕的那几个字.抚着那行上字中的爱妻两字,喜悦与甜蜜充满心头.身子一紧,他温热的气息在我身边围绕着,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喜欢吗?" "喜欢.好喜欢."我轻轻点点头:"百年后,它会代替我们向后人讲诉我们的爱情,讲诉我们的故事.是不是?我们爱会永远存在这个世间的,是不是?" "是.所以,不管今生也好,来世也罢,你都是我唯一想爱,想宠,想娶的妻."他低沉的嗓音如同香醇的美酒一般醉人,他的唇寻觅着在我脸上不停的留下一个个的痕迹,我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索取着. 身上的衣衫在风中轻轻坠地,光裸的后背触到凉凉的蚕丝被,却降不下因他的吻而发烫的温度,长发散在床上枕间与他的髮丝纠结在一起,结髮,我们再不分离. "好."他低沉的嗓音落地,火热的身子也覆了上来,星子般的眸中带着情慾的光芒,领着我如以往般在情慾的海洋中翻腾尖叫. "真,胤真,不要,我受不了了."我尖叫着,喘息着.他的声音带着魅惑,脸上带着宠溺的笑:"这样,就受不了了吗?这样呢?"他一个用力,再次惹发的我的呻吟. "天,冰若,你真让我忍不住."他低喘着,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领着我攀上欲望的高峰. 云雨过后,我偎在他汗湿的胸口,恶劣的在他胸口画着圈儿,惹出我满意的低喘,他握住我不安份的手:"冰儿,我不想累坏你." "所以,"我趴在他耳边轻声开口:"我勾引你." "惹出火来了咬住我的手指,引出我的低吟.火热的身子再次覆上,我搂紧他,你要负责."他张口轻,在他制造出的情慾之中,感受一波波的刺激. 不知几次的欢爱,很丢脸的,我竟在欢好中,昏了过去,却又被他醒后,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不由一阵的臊热,耳边听得他的话:"勾引我的下场哦."他的坚挺还在我的体内,轻轻一动,便惹来我止不住的呻吟声. 他,能力也太好了吧.体位变换间,我心里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随后陷入更多的刺激欢好中,随着他的动作而在慾海里沉浮起落.
第108页 ps:某荷变坏了,h哎,偶又写h了. 掩面逃离中,某荷红脸ing! 色色的大大人.看得爽吧,给评,不给评的话,某荷罢工. 原谅某荷吧,不是故意不更新. --红着脸打字的某荷留. 给评给分给脚印.做人要厚道,看文要留痕.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看着初四走过来,一脸的笑意盈盈.抱着全身雪白的毛儿的京趴儿,我等着初四的回答. 〃有我初四出马,这天下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吗?按夫人说的,趁着这次江南科考案的事,偷偷的把几个重要的位子换上了咱们的人,爷还不知呢.〃初四笑着,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茶,一口饮尽. 〃那就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些个死硬的东西拉下马,换上咱们的人,也省得日后爷真得了那位子,手下连个使唤的人也没有.初四,干的好啊.〃我笑着,为着这事,我算了好些年了,四十四年出宫后,身子刚好些,我便开了个学堂,这些年下来,一点点的偷偷的往官场里送,几年下来,倒也有了些成效.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再换点血好了,摸摸狗儿身上软软的毛儿,我问道:〃许绍如今几品了?〃 〃许绍啊,如今好像是从三品吧,在翰林院里头当了个闲差.〃初四想了想,开口. 〃从三品?这京里头什么都不多说,唯有这红顶子多,一口唾沫下去,不定能砸着多少从三品的官员呢.你让下头的人好好计算着,趁这机会,让许绍再升上二品.〃我轻轻嘲讽.手抚着狗狗的头,狗狗发出舒适的低叫声.我笑着:〃你这只笨狗,只会吃.〃 〃是,夫人,初四这就去吩咐下去.〃初四笑笑. 〃慢着,柳子涵如今在西北军中可还好?〃我想了想,再问. 〃还不错,如今已是军帐里领着俸禄的师爷了.咱们关于西北军的消息大部还是从他那儿知晓的呢.他如今可是越发出息了,也不枉当初夫人一番栽培.〃初四笑道. 〃那便好,初四,我记得卢陵好像也出师了吧,把他也送进西北军去,悄悄的送,他不是还领着兵部的闲职吗,送去,也是名正言顺.〃我想了想,开口.把趴在身上的狗儿抱给一旁的丫头:〃带富贵去睡吧,小心着些,这福贵啊,是越来越凶了.〃 〃是,夫人.〃丫头抱着狗儿走了,这狗儿是前几个月四爷送来的,谁能想得出那般清冷的四爷居然喜好养狗儿. 〃是,有什么话要嘱咐卢陵吗?〃初四看着我,问. 〃没有了,只让他记着一句,除非必要,绝不要与柳子涵相认,最好,能让柳子涵相厌.〃我轻轻的开口. 初四听了,点了点头:〃是,夫人.〃 柳子涵是出息了啊,不过,只怕是我养的这只猫儿不去抓老鼠反来偷鸡啊,让卢陵去也是防着些,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可是老祖宗教的啊. 不是我不信他,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可是真理呢. 〃夫人,宫里的曹姑姑来了.〃前院里负责传话的小丫头走了进来,行了个礼,端端正正的开口. 〃是吗?兰若来了?快请.〃我笑着,起身,走向大厅. 一身大宫女装的兰若坐在椅子上,一派的高贵大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显得文静而平淡.只是,在见着我后,全破功了. 〃姑姑,我在这都等了老半天了,你怎么才出来啊?这几日,你怎么不进宫来了呢?我前儿还和几个姑姑说起你呢,没想到姑姑在宫里人缘那么好呢,姑姑,你都不知道,那个心兰姑姑可坏了,我前儿不过是偷了个小懒,她居然罚我和小庆子守了一天的宫门,哼,她别让我抓着什么辫子,要不然,我非要她好看不可.姑姑,你怎么不理我啊?你倒是说话啊?〃兰若一见着我就开始不停的说话,我看着她的小巧的红唇不停的动着,只觉头又要爆了,忙喊:〃停,兰若啊,怎么进了宫了还这么多话啊,难怪心兰姑姑要罚你了,你这么不停的说,我还有说话的份吗?〃 〃好姑姑,我知道错了,对了,刚刚出来时,弘历小哥儿还让我给你带了个东西来呢.〃兰若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小心翼翼郑重其事的放在我手里:〃弘历说,这玩意可贵重了,我都不敢偷偷打开看.〃 〃兰若,日后若是旁人托你带什么东西出宫,你可万不可再接了,知道吗?这在宫里可是忌讳,一不小心,便是掉脑袋的事儿.〃我接过纸包,看着兰若,正色的开口:〃便是接了,也万不可有偷偷打开看的念头,这可是忌讳中的忌讳.〃 〃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小心了.〃兰若吐吐舌头,我摇摇头,这丫头从小过于溺爱了,什么事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知错既改,改了再犯. 这会子,她又趴在我肩头,两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个小小的纸包,我看着她,好笑又好气,只能无奈的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个略有些风干的饼子,兰若在后头好像有些不甘的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呢,原来是上次皇上赏给他的梅花香雪饼啊.这个小傢伙,居然敢骗我.〃 〃他没骗你,这确实比什么金银珠宝来得贵重,这是我最爱吃的东西,难为他了,小小年纪,心里竟也想着嬷嬷.〃我吸吸鼻子,真是的,怎么有点不通气呢.小心的收好,心里宛如吃了蜜一般的甜.我儿子知道心疼娘了,知道孝敬娘了,看来平日里没白疼他. 想起弘历,又想起那个自出生便被抱走的家洛,他,还好吗? 〃姑姑,我先回了,下次再来见你.〃兰若笑着走出门去,我看着兰若,笑一笑:〃兰若,皇上派你来传什么话呢?〃这个迷煳的丫头,准又忘了. 兰若这才恍然大悟般拍拍脑袋:〃对哦,我差点忘了,皇上口谕,三日后干清宫摆家宴,请姑姑一定要去,可不许再找藉口,不然,朕可饶不得老四.〃 〃臣妾领旨.〃我甩着帕子,行个礼,沖天翻个白眼,这个该死的康熙,又玩这手,他不腻吗?老拿四爷来压我,皱皱鼻子,家宴,哼,不知又要看多少人的白眼珠子了. 〃姑姑,我先回了.〃兰若沖我挥挥帕子,扬着笑钻进了等在门外的马车里,我看着她坐上马车,看着马车带起一路的尘土驶去,在宫里,兰若,你这般明妍单纯的笑容还能保持多久呢? 轻嘆一口气,决定不在去想,我只要想着他就好了,不是吗? 听了家宴的事,他一脸的忧心忡忡,只担心会有人给我下绊子,看着他脸上的焦虑,我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于是轻握着他的手:〃胤真,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万岁爷和德主子不是都在吗?再不济还有四福晋和九福晋呢.〃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他看着,一脸正色.我点点头,环着他的腰:〃好.我一定小心.你也是,这些日子,也别累坏了.〃 〃好.如今手下多了一个许绍,也算是轻松了许多.〃他笑了笑,听起来,对许绍倒还是满意的.我心里笑了,许绍总算没负了我的期望,让他轻松了些. 家宴,是设在承福宫(依旧是胡编). 一顶软轿把我抬到了宫门口,掀起轿帘,前面一顶大红的轿子正稳稳的停下,是四福晋,一身正红的福晋装在她身上并未显出喜庆,只觉格外的清幽,她用那双清冷的眸子看了看四周,突然脸上泛起一阵笑:〃四妹妹来了?〃
第109页 我笑着掀开帘子起了下来,四福晋的脸上带着一丝浅少的微笑,优雅而矜持,于是我笑着行个礼:〃福晋.〃 〃这阵子身子可还好?前儿四爷还说着,你好像有些咳嗽,如今可大安了?〃她拉着我的手,细细的打量着我. 〃还好,谢姐姐关心了.〃我笑着用帕子掩了掩嘴:〃承福晋关心,如今好些了.福晋可真是慧眼了.〃我看看轿子,她看了看我,一笑,掩住了眸中的幽思:〃哪是什么慧眼,不过这轿子是四爷的,我思量着,除了你,还能是谁呢?快进去吧,别让众家妯娌等急了,额娘还在里头等着呢.〃 〃是.〃我浅浅一笑,与她携手进了宫内. 〃四嫂,你可算来了,这可就等着你了.〃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眼望去,是八福晋,她永远是众人的焦点.那一袭在旁人身上穿着极为艷俗的大红,在她身上却是那般的恰当与妥贴,仿佛她本就是为这些颜色而生一般. 〃给八福晋见礼.〃我轻轻的弯腰,她笑了:〃快起吧,按着辈份,我还叫你一声四嫂呢.〃 〃臣妾给德主子,宜主子,贵主子,淑主子请安.〃我跪下,行礼,虽是不愿,却也不得不行,德妃的脸上倒是面无表情,她向来与四爷不亲的,四爷府上的妻妾的,也只有四福晋一人得了她的缘,淑妃的脸上倒是一派的喜色,却碍着旁几位主位不好开口,只能轻点着头.贵主子则仍是一脸的贵气儿,倒还是宜主子先开了口:〃来了,坐着吧.小桃红,看茶.〃 〃臣妾谢主子们恩典.〃我轻轻的退下,坐到了侧福晋们的桌旁,把玩着手上的佛珠串. 〃臣妾给额娘请安,给宜额娘,贵额娘淑额娘请安.〃美丽而年轻的完颜氏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抑不住的微笑,正欲行礼的她被德妃拦住了:〃快起来吧,都是自家人,行这些个劳什子做什么,你现今可是有身子的人,别压着了我的孙孙.〃 德妃的脸上带着笑,眸中也是一片开心,完颜氏笑着:〃谢额娘,额娘,前些儿十四爷从青海托人捎回来一串翡翠玉珠,说是玉色纯粹成色又好,特特的让臣妾给额娘带来,好讨额娘欢心.〃十四福晋从怀里掏出一串项鍊,旁边的太监把项鍊拿给德妃,德妃笑着,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与得意:〃难为十四还想着,我呀,谢谢他的孝心了,你也自己多注意些,有身子的人,旁的事就让府里的下人做去,你别老操心.〃 〃是,臣妾知道了.〃十四福晋得意的一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位正福晋,笑着落坐.我品着茶,看着十四福晋的表演,多难得的一场清廷后宫争宠戏,真人本色出演,很有回票价哦.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身便装的康熙身后跟着的一大群阿哥里头,他不正沖我笑吗,见我看着他,他脸上的笑越发温柔起来了,再一瞧,一脸调皮的十三阿哥正挤眉弄眼,白了他一眼,十三倒更得意了. 〃既是家宴,何必管这些虚礼呢,都坐着吧.〃康熙在众人行礼后开口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我直起身,心里很不屑的哼了他一句:〃早不说,明明享受这些虚礼的吗,还喜欢装出些样子.切.〃 〃皇上,您可又要当皇玛法了,老十四的福晋有身子了.〃德妃在康熙坐下后,笑嘻嘻的开口,康熙倒欢喜的笑了:〃是吗,那可要好好养着了,来人,把前些个朝鲜送上来的人参赏了给十四福晋吧.别委屈了朕的孙儿.〃 〃臣妾谢皇阿玛恩典.〃十四福晋喜不自禁的跪下谢恩,旁边的十四府里的侧位福晋带着些酸味:〃有什么了不起,指不定是个格格呢.〃 菜一道道的上了,四爷的桌位正对着我的位儿,菜,虽是精緻,却也油腻,我看着四爷小口小口的吃着,显是不爱吃. 笑着摇摇头,这个四爷,平日看起来冷面的很,谁知他私底下却挑嘴极了,这也许也是因为自小生在皇家的缘故吧,身上总有些皇家子弟的毛病,比如说挑食,再比如说,养宠物,这要放在现代,整个一典型的小资. 招招手,旁边侍候的小太监附上耳朵:〃让厨子备下些可口的点心,呆会儿给四爷送去.〃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下去了. 酒足饭饱,康熙看着下面的,脸上泛着笑:〃冰儿,我听得老四说,你这些日子你迷上了泡茶?〃 我看着康熙的脸上的笑,心里暗骂:〃死狐狸.就知道你肯定又要生事出来,老整着我,你不累我还嫌烦呢.〃脸上却带着微笑:〃皇上哪天要得闲有空了,就来臣妾府里吧,臣妾给皇上显显本事.〃 〃怎么,嫌朕宫里的茶叶不好?〃康熙再笑. 我紧握着拳头,靠,你个方便面,你还来劲了不是.口中却说着:〃臣妾哪敢啊,皇上宫里哪一样不是天下珍品啊,只是,皇上宫里的茶虽是极品,却没有好水来配,臣妾请皇上得闲了的时候来府里品茶,用皇上宫里的极品大红袍,再用四爷亲手採集的朝露来泡茶,岂非更爽口?〃 〃哦,老四亲手採集的朝露?这茶可真要好好尝尝了.〃康熙笑着.我也笑着:〃可不是,四爷知皇上爱喝茶,这才每日晨起收集朝露,也好让皇上开心啊.〃 〃可难为老四有这份孝心了.早上风凉,老四虽有孝心也别冻着了,李德全,把前些日子得的那狐裘披风给了老四吧,这些个日子,你为江南那科考舞弊案也没少累着.〃康熙笑着. 四爷跪了下来:〃能为皇阿玛分忧,是儿子的幸运.〃 剎时,旁边的人的眼光全盯着我和四爷身上了,眼光中竟是妒忌,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他回眸时眼中为我闪现的温柔深情. 〃冰儿啊,你想要些什么呢?〃康熙那如老狐狸般的目光看着我,我转转眼珠:〃皇上真想赏臣妾么?〃 〃君无戏言,你说要什么?〃康熙大方的开口:〃朕藏宝阁里的东西任你挑如何?〃 〃臣妾要那些物什有什么用啊?皇上若真想赏,就把这赏留下,什么时候奴婢想起要什么了,再来向皇上您讨赏吧.〃我笑着,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你这个鬼灵精,什么好处都让占全了,当真是半点亏也吃不得.〃康熙笑着,虽是笑骂,脸上却无半点不喜之意. 〃臣妾也谢谢皇上金口夸赞了.〃我笑着.四爷看着我,轻轻摇摇头,脸上却是宠溺的笑.我低下头,沖他吐吐舌头. 看着他旁边的十三,我轻笑:〃十三啊,不知道你会不会如那些书上所说的被圈禁,但好歹我也总算得了个保证了,便是圈禁,也坏不到哪里去.〃 十三看我看向他,又是一下挤眉弄眼,惹人发笑. ps:某荷很乖吧,又更新了哦. 看到有人留言说喜欢某荷写的h,某荷好开心,谢谢. 可怜的家洛,下一章要破相了,对八起,外婆不是故意滴. 家洛他媳妇啊,你别这样,刀剑无眼,可别砍着我.家洛媳妇一脸愤怒提着刀:〃那外婆呢,让我砍了她,居然让偶亲亲相公破了相,可怜偶滴俊哥哥哦.好好一张脸就成这样了.那外婆还说是为了家洛好.〃 趁着家洛媳妇倒苦水的机会,某荷踩上准备多时的滑板,戴上钢精锅逃窜去也.
第110页 各位大人,想看更新,留评留脚印吧. --亡命天涯中的某荷狂叫着 让家洛破相,确实是为了家洛好,请各位大大相信某荷,某荷绝不是后妈,虽然里面也不排除有一点某荷的个人恶趣味.但总体而言,还是为了家洛好,大家不希望看到〃绝代双骄〃版的清宫歪史吧.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美的句子,好美的意境,我喜欢这句话,看着牵着我的手满眼宠爱的他,我欢喜的笑了,想和他就这么牵着手一辈子这么走下去,再没有别人来插入我们之间. 繁华的京城街道上,因为有他的陪伴,所以连往常格外厌恶的吵闹声也觉得可爱起来.他回眸:"怎么,头又疼了吗?" 我看着他眼里的心疼,微微摇摇头:"不会,有你陪着,就不觉得疼了." "那还不是疼吗."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同意:"上那茶楼坐坐吧.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好."我乖巧的点点头,与他走向茶楼. "臭小子."一个骂声传来.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撞向我,我低叫一声,他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眼中怒气满溢,脸上却依旧神色平常.身后的喜顺大骂:"哪来的臭小子,居然敢冲撞我家夫人,要是我爱夫人有个什么闪失,你死千遍都不够赔.夫人,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你也别气了,不过是个小孩子,我没事."他搂着我,脸上一片平静,我知道他生气了,越是平静,他越生气.他看着我,眉头皱紧着:"没撞着吧,我看看." "真没事."我反握着他的手,摇摇头,这个男生和弘历一般大的年纪,身上有种让人熟悉气质,从喜顺手里把这个小傢伙拉下来,在看见他时,勐然一惊,而旁边的四爷也惊了,与他对望一眼,微一眨眸,回头,笑脸如花:"小傢伙,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家儿."他扬起一张稚嫩的脸,笑着,眼里却亮着一抹无法言说的光彩:"今年九岁了." "臭小子,总算抓着你了,你倒是跑啊,跑啊."一个一身油光的男子闯了进来,胖胖的脸上满是剎气,小男生像是有些怕了一般缩在我身后,双手紧拉着我的衣袖. 我如他所愿的抱住他,看着来人:"什么事儿?" "夫人."那胖胖的男子打了个揖儿,我心里冷笑,能得他一揖,倒真是三生有幸了:"夫人,这臭小子偷了我东西,还请夫人把这臭小子交给草民." "交给你,这孩子还有活命吗?"我看着他,笑着,眼里闪过冰冷,虽然明知这是个局,可是,家儿,我的家儿,我没办法放下你不是吗?苦笑一声,看着四爷,他的眼底也是无奈与悲伤. 看着他,又看看家儿,心里无奈的决择,心如滴血,明知他是为何而来,可是,我能放下吗?能放下他吗?可是,若是留了他下来,他怎么办?看着他,又看着家儿,我笑了,掩住心里的流血,早该知道了不是吗?早在九年前就该想到这一幕了,声音平静,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能如此平静的开口:"既然是个偷儿,那就送了去官府吧,喜顺儿,把这苦主和这小偷儿送到官府里头去吧,告诉九门提督许绍一声,就说这小偷儿冲撞了本夫人,还请他酌情量办." "是,夫人,喜顺这就去办."喜顺一手拉着家儿,弯了弯身子,四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家儿,闭上了眼,没有说话,只是手握得紧紧的,泛白的指节让我心痛:"慢着,喜顺,你别去,咱们大清讲究律法,去,让许绍派兵来,把这两人押解进牢."那胖男人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与怨恨.是因为我坏了他们的好事吗?还是因为我的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走到了面前也不认. 四爷看了看我,突然笑了:"喜顺,还不去办." 看着家儿和那个胖胖的男人被押走,忍不住的我泪流满面.他拉我入怀:"我知道,我知道,冰儿,苦了你了,对不起." "家洛,我的家洛,对不起,我不能,不能."我哭着:"你,对于我是最重要的.你是我放弃了全世界才换回来的人,我不能不能让任何人伤了你,对你,我不放手,绝不放手." "是,不放手,我们都不放手."他搂紧我,用力的拥抱让我有些疼痛. 看着家洛被兵士押走的身影,心里闪过疼痛,他回头,看着我,小小的脸上带着一丝冰冷和不解,对不起,对不起,家洛,妈咪不能失去你阿玛,绝不能失去,妈咪,妈咪也只有你阿玛,也只要你阿玛. 哭累了,模模煳煳的在他怀里睡了. "别太累了,冰儿,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抗着,你别太苦了自己."模煳中,好像听到他的话在我耳边低低而温柔的响起. "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旁做你的依靠的."在他温柔而深情的话中,我安静的睡了下去了.我想,我愿意相信,这个怀抱是我一生的依靠和我一辈子的幸福所在. 醒后,他坐在床上,我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头髮,看我睁开眼,他一笑,眸中的宠溺和深情让我醉入其中,他低低的开口:"醒了?" "是,醒了,累了吗?怎么不把我放下啊,手酸吗?我给你揉揉吧."我看着他,想起身,却被他按住,他笑着:"别起来了,你呀,好好歇着吧,我看你睡得那么不安稳,所以,再说了,我刚放下你来,在梦里,你就落泪,你知道的,我对你的眼泪,向来没有抵抗力的." "胡说."我佯怒的轻捶着他的胸膛,却引来他更大的笑声.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眸中闪着暗沉的火焰,轻轻吻上我的手指,引起我下腹的火热:"爷." "好冰儿.此生何其幸,胤真竟能得此娇人为妻,此生无憾."他扯下纱帐,轻轻覆上我的身子:"冰儿,我爱你." 勾下他的脖子,我吻上他的唇:"我亦如是." h中,省略…… "嬷嬷.嬷嬷."一个软软的童音在我耳边响起,一个身穿着青色衣衫的小人儿扑到我怀里:"嬷嬷抱." "乖弘历,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出来了?"我看着小弘历,笑容满面. "今儿老爷子放了他的假了,只说是明儿一早定要回宫."四爷的声音传来,我看着一身宝蓝衣衫的他,笑了:"来了?正巧,刚刚我包了你爱吃的枣棕,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把棕肉端到他面前,用银筷夹起,送到他嘴边,他张嘴,尝了一口,点头笑了:"不错,还是你包的棕子最好吃了." "嬷嬷,我也要,弘历也要嬷嬷餵."弘历跑到我面前张开嘴,意示我餵他,我看着弘历,正想说好,却看见他一手提开弘历,板起脸:"自己吃,你嬷嬷累了." "阿玛!"弘历大叫一声,一脸不服气:"嬷嬷偏心,弘历也要嬷嬷餵." 我看着这爷儿俩,笑了,心里平静了许多:"好啦,都餵.来,弘历,张嘴,嬷嬷餵你."
第111页 弘历张嘴吃下那包得小小的棕子,然后得意的叭叽着嘴,看着他阿玛. 四爷在他脑门上一叩:"臭小子." "阿玛,额娘,我玩儿去了,刚和三伯家的二哥哥约好了."说完弘历走了,留下我瞪大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趴着四爷:"你说了?"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他都九岁了,该知道了,再说,我也心疼你,我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能喊自己的亲娘为额娘的心,也知道,亲娘不能听自己儿子喊自己额娘的痛,冰儿,我不要你这般心痛,我要你开心,要你快活."他看着我,眼里带着心痛,搂过我,下巴抵着我的发,淡淡的开口. "虽不能明着叫,但是,好歹,在暗地里,能叫你一声额娘,也是好的."他低声开口. "谢谢,胤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哭着笑了. "哭什么,我不过是不想我们的儿子亲亲热热的叫着别人额娘,却不知自己的亲额娘是谁.我,我也不想日后弘历知情了,来怨我."他笑了,略带着苦涩:"我知道那种不能认自己亲额娘的苦." "别想了,都过去了,可是,可是,爷,这事若是让旁人知道了,那可不是坏了大事吗?"我勐然想一件事,这个时期他可万不能出什么事,一丁点儿也不行.康熙这几年身子越来越不行了,我不能在这个非常时期让四爷身上沾上半点什么事.绝对不行. 看着我惊忧的眼,他笑了:"我只说与了弘历听,弘历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你放心好了,再说了,你看看这些个皇孙们当中,又有哪家的能比得上弘历的才智和能力的."他的眸中尽是因弘历而出现的骄傲与满意:"我平日里虽对他严了些,不过是怕他学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回来,坏了自己的名声.也怕他自满自得,不过如今看来,倒是我担心过头了,弘历自律的很啊."他笑着,我餵了一块小点心进他嘴里,他笑着吃下,顺便很恶意的舔舔我的手指,惹得我一身发酥.瞪了他一眼,他挑着眉,暗藏得意的一笑:"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你呀,就自吹自擂去吧."我失笑的看着他得意的脸.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倒入他的怀里,他温热的气息在我耳旁拂动:"你倒去问问,这满朝的官员也好,兄弟也罢,谁不眼馋我的日子啊,有你这般娇美可人的解语花相伴一生." "这人,还是冷面王吗?甜言蜜语的."我心里轻笑着,真是,让人满心欢喜呢.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直发愣,这么晚了,他还没来,但愿是有什么事耽搁,心里有一种苦苦涩涩的滋味在瀰漫着,我知道,年亮工回来了,他来这儿的脚步,肯定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停滞. "夫人,先吃吧,这么晚了,老爷怕是不会来了."身旁的丫头轻劝着,我摇摇头:"再等等吧."他不在,我吃不下.心里总是阻着. "初四,把帐本拿来,趁着爷不在,咱们赶紧着把帐对了."让初四把帐本拿来,就着灯火,披着轻衫,看着桌上越来越多的帐本,我在心里暗自夸贊一下自己,我真是太能干了.这么快就看完了. 初四把帐本收拾完,拿起一本小说,我细细的看着,想来,真是恍如隔世呢,刚来大清之时,我这个身体还不过是13岁的小丫头,而如今,却是31岁的老女人了,不过,看镜中的容颜仍旧未老,所以,出去时,若是换换装,还能骗倒几个血气方刚的小鬼头. 这些个线装书,当初在现代时,只当是古董来收藏着,如今,却也能看得津津有味了.呵呵,这也是我来大清的收穫之一? "冰儿."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我看着这个浑身雨水的人,四爷,他怎么会来?他应该在年氏的房里不是吗? 忙走上去,正欲在他解下湿透了的披风,却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他很用力,抱得我的身子有些生疼,他低低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你这个妖精,倒不知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迷药了,居然,我竟然,你这个妖精." 说着,他的唇热热的覆了上来,在我唇间寻觅着,辗转着. 虽不明白他今日怎么会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急切,但是,有别于往常温柔的这个粗鲁的四爷,却也让我享受到了与往日不同的欢爱风暴.我想,若是偶尔这般一下,我也是喜欢的. 偷偷的一笑,我心里暗想着,他在我肩上一咬,抬眼看着他,他往日如星子般明亮冷静的眼里闪着欲望的风暴,哑着声,他开口:"冰儿,你不专心哦."然后一个用力的冲刺,成功的让我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起浮沉落,在他所挑起的感官风暴中迷失自己,耳边传来我的呻吟和他的低喘,在这个雨夜的房中变成靡靡之间,让人听得脸红心跳. "冰儿,我真恨不得能把吃进肚子里去,这样,省得天天挂念着你."他咬牙的声音传来,在这个夜晚让我格外的心跳动.然后耳边传来他的吼声:"你这个迷死人的妖精." 春夜,呵呵,迷人的春夜. ps:某荷脸红ing! 这一章,打得某荷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四四和冰冰是夫妻,夫妻之间这种事,无可厚非吧.呵呵. 下一章,偶们可爱滴家洛同学要再次出场了.天地会的同胞们,你们就祈祷吧,冰冰可不是吃素滴. --深感自己不厚道滴某荷留 后来,后来很久以后,我狠狠的威胁了一番喜顺,才从他嘴里透出话来,原来,那日爷去了年氏房里后,居然发现自己"不行". 呵呵,听了这话,我心里美得都找不着北了.爷,还是忠着我的我,这个认知让我开心又欢喜. 我换好衣衫,穿得像个民间婶子一般的走进一个园子. "在里头呢,只是这几日老发着脾气,您来得也赶巧,您就帮小的们劝劝吧,小的们也想放那位出来,只是,这上头的事,咱们做人奴才的,只能这么着不是吗?"守门的兵士向我诉了诉苦. "知道了,那位最近的脾气是大了些,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多顺着些总没错的,他是个好心地的人,你们多顺着些,他自然也不好为难了,来,这些拿去,心里受了气,总归买些酒散散闷.心里也舒服些."我拿出几锭银子,往守卫手里塞,见他们笑着收下,这才往园子里面去. 远远的,就瞧见水榭上坐着个青衫男子,衣袂在风的吹动下有一番别与往日意气风发的萧条,心里一阵的酸楚,那本该是个在阳光下朗声大笑的男子,如今却在这儿如此平静,宫中的争斗,真不是人过的,我再次暗声咒骂. 扬起笑:"十三弟,我来了." 他回头,脸上带着些许不正常的苍白:"四嫂,你来了."跳下,有一种飘飘欲飞的轻盈. "是,对了,巧华那丫头呢,她素日不是最不喜你坐在这水榭上的吗?上哪儿去了?倒让你偷得片刻享受这清风碧波啊."我故意打着趣儿. "四嫂真是的,就知来说我,也不想想,你这些年老往我这儿跑,只怕四哥要去镇江买醋去了."他哈哈笑着,好十三,这几年的圈禁生活仍未磨灭你的爽朗和大气,不愧是他心目中永远不变的弟弟.
第112页 "还说我呢,你在这儿呆得也够久了,该晒得早些儿晒了,别在柜子里头闷出霉气来了."我笑着开口,说着双关语,是够久了,看着十三莫名惊喜的脸,恍惚中想起,初听到十三被圈禁时,我和康熙之间的那场对话. 干清宫内灯火摇曳,康熙的脸在灯火下显得莫名的苍老. 我看着他,心里闪过一丝可怜的情绪,却被我很快的掩住了,他是康熙,他不会要也绝不可能容忍别人对他的可怜的.看着他略有些斑白的髮丝,我静静的开口:"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心疼那个阳光般的大男孩,可是,我却知道,这是在这个宫里面,保护他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康熙,也无奈,但,却无法. "朕的十三,是个好孩子."康熙的话里带着极大的悲伤和难过.他的眼神却一如既往的闪亮. "他是个好孩子,可是,游戏的规则不容破坏,就算,您是皇帝也一样,权力这个游戏,不是人人都可以玩得起的."我轻声的开口,给他倒了杯茶. "游戏,说得好."康熙勐然大笑起来,只是那些笑声中透着些许的悲怆:"朕这一生都在这个游戏里过着." "可是,您,乐在其中,不是吗."我淡淡的指出一个事实. "你很聪明,真的太聪明了."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聪明的人不长命,所以,我选择装笨."我挑眉轻笑:"您也很聪明的.不是吗?" "是啊."他长长的嘆了口气.他起身,看着那明亮的宫灯:"朕百年之后,该传位给谁呢?" "不管你传给谁,我相信我的男人."我笑着,驳回他的试探. "你可知,就算是老四当上皇帝,你也一样不能留名青史,甚至连个妃子也不能封."他看着我. 我一笑:"在皇上眼里,冰若是这般浮浅的女人吗?大清朝,您放眼这些个阿哥,除了我男人,还有谁可担些重任?我要的不是什么后宫之主的位子,也不要什么妃子名号,这些,对我来说,从不在我心里."我看着康熙:"大清,这个时候的大清是个烂摊子,户部空虚,官员贪污受贿已到了无官不贪的地步,八爷吗?他靠的是官,登基之后您能指望他会去处理那些对他登基有大功的人吗?他也许会处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是大头,他会动吗?他敢动吗?"我看着康熙,冷冷的开口:"现在的大清要的是冷面无情真心为民的皇帝,而四爷,他得的,就是民心." "我,错了?"他看着我,语气中有丝疑惑. "不,您没错,您登基时,大清还未站住脚跟,所以,您的怀柔政策是对的,但是,如今大清早已站稳了,所以,是时候清除那些个混帐东西的时候了."我笑着,手里用劲,一只上好的毛笔正式宣告无用. "可是,老四上台肯定会清理他的那些个兄弟的."康熙一笑:"朕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皇上在说笑话吗?八爷上台,太子上台就不会清除了吗?皇位之路本就是用森森白骨和鲜血铺成的,而里面最多的便是自己亲兄弟的血液.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皇上忘了?"我冷笑着. "是啊,朕倒底是老了.你下去吧."他挥手,意示让我下去. "皇上还记得赏过冰儿一个恩典吧,这个恩典如今还有效吗?"我看着康熙,说出这一句话,康熙抬眼看着我,点了点头:"那,冰儿可以时时换装去看看十三弟喽." "他的性子倔,你多担待了.老四找了个好媳妇啊."康熙沉沉的轻嘆着. "奴婢告退."甩着帕子,完美的宫中礼仪在现. --------- "四嫂,你在想什么呢?"十三的手在我眼前摆了摆.我抬头,一笑:"想起一些往事了." "四嫂,还要多谢你了,这些年若非你时不时来看我,只怕,我真要在这里被逼疯了."十三看着四周高高的围墙,嘆息着. "胡说,你四哥可挂念着你呢,看看,这些东西可全是他亲手挑的,只怕你穿了不合意."我拿出四爷亲手选好的一件秋衣披风:"他让我告诉你,别冻着了,如今都九月了,也该是时候了." "谢谢四哥了,这些年若非你和四哥的照应,只怕当初就死在十四的手里了.那毒鸭子可真够毒的啊."十三嘿嘿的冷笑一声. "好了,我该真了,过几日再来看你."我笑着起身.他拿起酒自酌一杯:"那我可不送了,便是想送,只怕也送不了."话里自嘲的意味极浓. "你也别喝多了,十三,日子在后头呢."我提起篮子,笑了. 坐在干清宫内,康熙与我对奕着,黑白的玉石棋轻轻击打在棋盘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干清宫内显得格外的冰冷,不时的康熙轻轻的问上几句:"你的决定还是不变吗?" "当然,为什么要变呢?"我笑着丢下一个子. "能不能青史留名我不在意,反正,我从未想过这个事情,皇上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大清而言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我抬头,挑眉看了一眼康熙. "冰若,你和你娘真的不像,虽是一样的容颜,一样的身量,但是,你不像她.你不是像恩儿."康熙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本来就不是娘啊."我看着康熙,笑着开口:"所以,我会为了自己的幸福和爱人去努力,而不是像娘一样,只知苦苦的等待,最后错失一生的幸福和自己最爱的男人." "你."康熙定定的看了我很久,半响才说出一句话:"你比你娘有勇气,你也一定比你娘更幸福." "那是因为,冰儿相信,幸福要自己去争取的."我一笑,自信而灿烂:"冰儿也坚信,他不会负冰儿." "李德全."康熙看着我的笑容,失神了片刻后勐得大叫一声:"李德全,把朕昨日写下的东西拿过来." "喳,奴才遵旨."李德全弯着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康熙意示李德全把东西放在我面前,我看着这个东西,心里很清楚是什么,脸上却不露丝毫,只是静静的打开.看着黄绢布上熟悉的字迹,那是康熙的笔迹,一字一句写得清楚明白. 虽然明知是什么,但是,当这个东西放在我面前时,一种激动和心跳无可抑指强列起来.我故做平静的看着康熙,抓着黄绢布的手指却抖动起来,泛白的指尖在提醒着我,现在的我有多么的激动,一种安心放肆的在全身涌动着,如同劳热了无数时日的身子泡在温热的水中那种放松感,我微闭眸,心里感嘆道:"果然啊,歷史,没有改变,只是不知,是我成全是歷史,还是歷史成全了我?" "你可满意了?"康熙盯着我. 我轻轻笑了:"皇上,这个大清的江山会因为我一介小小女子的满意而稳固吗?皇上的决定,相信会是万民之福的.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是皇上选取择他的原因吧." "可是,冰儿啊冰儿,你可知道,他若是到了那个位子,你註定不能出现在任何一个有文书记载的地方的.冰儿,你为他所做过的一切,都会在时间的变化里变成烟云.你当真甘心吗?"康熙看着我:"朕想听你一句实话."
第113页 "实话吗?"我轻轻的笑了笑,心中有着释然的解脱,多年的精心筹谋终于成了现实了,为什么感觉却更累了呢?长吐一口气:"我,甘心做他背后的那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影子,是他永远不会捨弃不会怀疑不会改变的东西." "你下去吧,该怎么做,你该知道的."康熙嘆了口气,像是剎那间老了十岁般的挥挥手,我没有行礼,只是木然的退了下去. 看着天空中,夏夜独有的火烧云,我不明白为何心中的空虚会如同撕扯开的破洞一样,越来越大,一股名为"寂寞"的风不停的经过这个破洞吹进我的心里,我只觉得好冷,在这个闷热的夏夜,我竟会觉得冷,我苦笑一声,心里,脑里一个声音很明确的在说着:"去,到他身边去.快到他身边去." 揪着胸口的衣衫布料,软软冰冰的丝绸触感暂时的抚平了心里的烦闷,脚,好像有知觉的一般走到他会在的地方. 他果然在的. 我看着一群官员中一身正式亲王官服的他,俊朗的眉目,淡然而冰冷的气质,那是无论在多少万人也不会错认的他啊,身子不由的颤抖着.他在和张大人说话吧,我看着他的身影,颓然倒地. 身子好沉,好重,头好晕,好疼,耳边传来他的惊恐的叫声:"冰儿,冰儿,你怎么了?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 抓紧他的手,不放,不想放,就是不愿意放.你是我放弃了全世界,放弃了以前的一切才换回来的,不放手,绝对不放手,死也不放手. 他点头,眼中含着泪:"很疼吗?又犯病了吗?不是让你别那么累的吗?冰儿,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会一直在这儿,守着你,陪着你,伴着你.冰儿,我的冰儿." 空虚的洞好像被他这番话慢慢的补起来了,那冷冷的风也不在吹得那般歷害了,我躲在他怀里,抖着声音:"胤真,我好冷." 他没有迟疑的脱下身上的亲王服给我厚厚的裹了起来,身上只留一件普通便衫的他在我眼里渐渐模煳起来,好眼熟的衫子,哦,想起来了,是上次给他做的那件吧,他怎么还在穿呢?看来,要帮他多做几身衫子了. "胤真,好累好累,我睡一会儿好不好?"我轻声说着,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手伸上,抚平:"不要皱眉,我喜欢看着你的笑,喜欢看见你的眸子里只有我一人的身影.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是地动了吗?为什么,躺在他怀里我会觉得身子被摇动了呢?陷入黑暗前的我迷迷煳煳的想着. 耳边好像传来打雷的声音,快下雨了吗?脸上传来湿湿的水滴的触感,真的下雨了呢,可是,雨为什么是温热滴呢? 胤真,快躲躲,别被雨打湿受凉了. ps:某荷再次声明,某荷不是后妈,所以,冰若的生死由干妈们来决定吧. 是生还是死,是青史留名还是默默无闻都由你们来决定! 某荷默ing!冰若,四四,为你们祈祷! --坚决不承认这是不负责做法的某荷留. 四爷的番外. 静静的看着床上这张虽年已不惑却仍旧娇美如昔的容颜,明明是看了那么些年的容颜,却不知为何,我永远无法将自己的目光自她的身上移开,抚着散落在她脸旁的髮丝,一种安心一种平静一种温柔自然而然的从心里瀰漫自全身. 拉住她的手,她的心思我明白,是的,不放手,绝不放手,冰儿,我们死也不放手,这一辈子,我只有你,也只要你.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的心思你也明了的,那张高置在太极殿上的布着繁锁花纹的椅子是我的目标,可是,若是无你在身旁,那椅子纵然在吸引人,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张平心普通的椅子而已,想要那个位子,不过是想借着那位子带来的权利做一些我想为大清也能为大清所做的事情罢了.身为一个阿哥,一个皇子,又怎么可能不窥视那个位子呢?只是,若无你,一切都是虚无. 这个天下,我想与你共享! 轻轻的吻上她的发,她的脸,她的唇,她眉宇,她的指尖,这些,无一不是我的最爱,那髮丝散在床上与我的发纠缠时你说,那叫结髮.好吧,那就结髮生生世世吧.她的脸上总带着温柔娇美的微笑,不是极美,却总让我动心,总让我心跳加快.那唇,有着我永远品不尽的甜美,总让觉得吻不够,爱不尽,曾吐出多少解语话,那眉,你梳妆时,我总爱握着眉笔与你轻描,从当初的生涩到如今的娴熟,只因,你说过,你喜欢我为你画眉时那种让你心动的温柔.更爱听你红檀唇中吐出的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指间,曾无数次的为我劳累一天的身体按摩,带给我无尽的动力去拼去搏,更曾为我洗手做羹汤,喜欢你纤纤素指餵我吃东西时,你那一瞬间的风情万种,总让我想化身为狼,呵呵,冰儿,你可得意?在你面前,冷面王只能是饿狼. 前些日子,去年氏房内,不知为何,见着那张娇媚的脸,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烦躁,总觉得她的眉不似你的好看,她的眼没有你的灵动,她的唇没有你的甘美,于是,我居然发现,在别的女人身上,我无法与她们亲热,你若是知晓了,只怕又要得意的挑起眉头,笑得和一只偷腥得功得意之极的波斯猫儿一般了.你这丫头,为何总让我爱得发狂. 她的眼皮动了动,握在我手心里的指尖动了动,然后那一双我深爱至极的眸子张了开来,我微笑的低下头,在她的眼上一吻:"你可醒了,这次,你可真吓坏我了." 她笑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甜美,她拉紧我的手:"胤真,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呢." 我吻吻她的唇:"我也爱你."然后,看到她如同满足的猫儿一般慵懒娇媚的样子,忍住下腹的火热,我不想在她这么虚弱的时候爱她,掖掖她被角,我忍下欲望,在旁边静静的守着她,空气里好像瀰漫着安定人心的檀香味儿,连窗外的蝉鸣也显得格外的悦耳动听. 她很听话的闭上眼睡去了,却又勐得睁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因担心失去而引起的颤动:"不许在睡着后一个人走,你要等我醒来,好不好?" "好,我陪你."我笑着应允她,看着她脸上再次泛起满足的微笑乖乖的睡去,心里的幸福和满足像潮水一般淹没着我.我的冰儿,我轻嘆着她的名儿,只觉得就只是单叫着她的名儿也感到无止境的幸福. 搂住她,我躺到她的身边,感受着她的体香,轻轻的把两人的髮丝结在一起,冰儿,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们都做结髮夫妻好不好?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话似的,睡梦中的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笑了,轻点她的鼻子:"那,你可答应了哦,不许反悔吶." 她低呜一声,小脸在我胸口蹭了蹭,双手双脚环住我,在我怀里寻了个她觉得舒服的位子,又安静的睡去了.我笑着看着她脸上的满足,这丫头,拉好被子,在她额上吻了吻,睡吧,我唯一的爱. 倚在他的怀里,我把玩着他的发绡,平静的幸福包绕着我们,头上,他叫一句:"冰儿." "嗯."他想说什么?
第114页 "冰儿." "嗯."他道底想说什么啊? "冰儿." "嗯."快点说,讨厌别人吊我胃口. "冰儿." "什么事啦?"抬眼看着他,叫了这么多话,就是不说一句话.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他沖我一笑,我顿时痴迷,这个男人,居然学会了用美男计,耳边传来他低沉暗哑的声音:"我喜欢叫着你的名字." 高高举起的拳头轻轻的落在他的胸口处,这个男人,什么也学得这般甜言蜜语了?心里偷偷一笑,挑起的眉却泄露了自己欢喜的信息,于是,身旁的男子一笑:"冰儿,你可知,你现今这样儿像什么?" "什么?"我好奇的一问,他神秘一笑,然后开口说的话却让我好笑又好气:"你如今这样儿啊,就像那贵主儿养得那猫儿一般." 翻身而起,我瞪着他,指着他,眼珠儿一转:"你说我像猫儿,我今日便让你这冷面王知晓,什么是猫儿." 伸出手,偷袭他,看他在手指的偷袭下呵呵的笑着,我扬起眉,得意的笑问:"怎么样,知道什么是猫儿了吧." "呵呵,冰儿."他勐得翻得压住我,舌在我耳后根轻轻一舔,惹我全身一颤,声音也媚了许多:"爷." "呵呵."他扯下纱帐子,在我耳边轻轻开口:"冰儿,你挑起的火儿,你要负责灭了,你可知,我饿了许久了." 勾下他的脖子,送上吻,呵呵,满室的风情. ----h中,再略(偶素纯情滴荷)------ 坐在树荫下纳凉的我享受着初四送上来的冰镇绿豆汤.不时的与初四说笑两句:"初四,你一天到晚的逗着老十六,你不烦吶我看着都烦了.你倒是嫁不嫁啊?" "我说夫人吶,初四这可是学着您的样儿哦,这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呀,就当这个"偷"."初四笑一句,脸上满是娇艷的笑意. 我看着她的笑着的脸,笑吟吟的问一句:"那孩子怎么办呢?难不成来个父不祥啊?" "这好办,以咱们的实力,养个孩子还养得起吧."初四笑着,丢了个果儿进嘴里,嘎嘎蹦蹦的咬了起来. "也对,让这些个男人急儿去吧,再怎么着,咱们初四后头还有一大包的人抱着要呢.瞧瞧这身断,这脸蛋,哪一样不比那十六府里的女人们强啊.这老十六的这齐人之福可够他美一阵子的了."我笑咪咪的说着挑拨离间的话儿,看着初四的脸色由红变青,只觉心情大好. 初四狠狠的咬了口手里的桃儿,像是把它当成某人一般,然后转身就走,我在后头凉凉的问了一句:"上哪儿去啊?这时候,还捉不到奸吧." "给你端药去,四爷说了,每日一次的这药可不能断啊."初四回头沖我一笑,笑容中带着丝得意. "这个臭初四,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好玩,不可爱的初四嫁了个更不可爱的老十六,都不可爱到一堆去了,真是臭味相投啊."我不满的看着初四的背影,将手中的西瓜想像成初四,啊呜的狠命一咬,冰凉的汁水顿时给热热的身体带来一丝清凉. 呵呵,我轻笑着,故做不经意看了一眼靠墙的那几颗大树,嘆一声:"这天,可太热了点吧,这蚊子苍蝇的还真多,什么时候让初四把那几颗尽招臭虫的树砍了,才称了我的心呢.省得那些个臭虫们老不长眼的往这府里闯." "哎,这些个臭虫们也真是的,这外人知的也就罢了,不知的,只怕是还疑心咱们这府里藏污纳垢的呢?夫人,您说呢?"初四端着药上来,笑了笑了,眼也随意的往那树上一瞄:"好了,夫人,您也别抱怨了,该吃药了,您这身子可断不得药,快些吃了吧,省得四爷不敢骂您,却来拿咱们这些奴才出气.您好歹也替底下的奴才们想想吧." 我看着初四手里一大碗的药,黑漆漆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儿,不由嫌弃般的皱着眉:"我都好了,为什么还要喝啊?" "这可是太医开出来的药,您不喝也得喝,要不,我让人请四爷来?"初四笑着把药碗放到我面前,我瞪了一眼初四,嘴里嘟囔着:"不可爱的初四,就会拿四爷来威胁我.看哪天我收拾你." "您先喝了药再来收拾我也不迟."初四板起脸,手往前一伸,药碗里的药汁一点未起波痕:"喝吧." 我厌恶的看着那个药碗,一口气全喝光,然后干呕两下,初四忙把一颗话梅送上,笑着打趣我:"真是的,像是喝毒药似的,里头明明全是名贵药材啊,那药啊要见着你这样,怕是非哭自己不值啊." 耳边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沙沙声,一股浓浓的杀气传来,初四很快的反应过来,笑着迎向那柄明晃晃的剑. 来人不高,一身全裹在黑色的劲装中,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刺客要去杀人全都要穿上黑色的夜行服呢?就连白天也是,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刺客,我是来杀人的.笨哦. 只是,这个身影,真的让人觉得好熟悉哦.剑声中,我的看到他的眸子,那么冰冷,却又带着深深的恨意还有,迷惑,家洛,他是家洛. "初四,我要活口,不许伤了他."我顿时大叫起来. 初四手里那把宝剑驾到他的脖子上,家洛很无奈的停了身形,看着我们,不对劲,他在笑,虽然蒙着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在笑,然后,我感觉到了脖间利器的冰冷.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初四惊恐而愤怒的看着我的身后,我反而平静下来了:"姑娘,有事吗?" "把少主放了."她的声音冰冷而没有声调的起伏. "把夫人放了.我自会饶这个小鬼一命."初四同样冰冷的声音. "谁让你来的?"家洛看着我的身后,抿着唇,蒙面的黑布早已掉落,和弘历同样的俊美的脸上竟有一道极深的伤痕,自左眼横下,心,剎时疼痛不已,我有些声嘶力竭了:"谁,谁敢伤了你?谁敢让你破相?" 胸口因愤怒而起伏着,我眼里冒着怒火,家洛很不解的看着我,也许是觉得奇怪吧,自己要杀的人居然因为自己脸上的伤痕而如此愤怒. "是天地会是不是?肯定是他们."我怒了,天地会,你抢了我的孩子不说,竟还敢割伤我儿的脸,竟敢让我儿破相,不灭了你,于理难说,于情难容.上次伤我男人的帐还没算完,你竟又惹我儿,饶你不得. 与初四相换一个眼神,初四明了的挑了挑眼角,然后放了家洛,那女子看了看家洛,声音中带着些焦急:"少主,您没事吧?" "走."家洛的声音带着丝烦躁,那女子仍用剑抵着我脖子,初四急叫:"放了我家夫人." "等我与少主安全后,自会放了这个女人,你急什么?"那女的的声音骄傲而清亮. 我沖初四不露痕迹的点点头,随着他们出了院门. 破庙之中. 我很郁闷的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庙,真是的,原来武侠小说里说得还是真的呢,这破庙还真是哪里都见得着.破了无灵数个洞洞的幡布,蛛网满身的佛像,灰尘n厚的桌案.我摇了摇头,真烂.
第115页 家洛很安静的坐在一边吃着干粮,那名女子的面纱也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极清秀的脸,年纪看上去倒很小,我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满狗,少说话,小心姑奶奶一剑刺死你."那女子兇巴巴的开口. 我一笑,用一种打量着媳妇的眼光,有趣的看着她,也许是被我的眼光看得不好意思了吧,女子白净的脸上有一丝红晕,:"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儿挖出来." 家洛哼一声,那女子扁扁嘴,不再吭气了,我笑着,看着家洛,心里一阵的平静,一身的劳累好像都无影无踪了似的:这个是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啊. "夫人,我等虽是粗人,却也知道掳妇孺不知武之人实在不像是好汉所为,在下代家僕向你道歉了,青桐也是担心在下的安危,还请夫人莫放在心上.此处离京城不过三里,也算安全,在下先行一步了.夫人请自便."家洛开口说完这些话,随后便要走. 那名名唤青桐的女子看着我,大叫:"少主,这个女人可是那满狗的心头宝了啊,杀了他,那满狗定然^^^" "莫在说这话,此事,休在再提."家洛瞪了那女子一眼,颇有些领导者的风犯. 我一笑,起身,却勐得倒地,嘴里轻轻的叫了一声,手抚着心口.我在赌,赌家洛的同情心. 家洛果然凑了过来,俊脸上没有表情:"您怎么了?" "我."我咳了两声,左手一扬,粉尘吹去,家洛颓然到地.那女子一见便提剑要刺,我一笑,飞快的开口:"杀吧,看谁能解他的毒." "把解药交出来."女子的俏脸上一崩.冷声开口. "我便是不交,你又如何,你若杀了我,你倒去看看,妙手观音下的毒,这天下,有谁能解?再说,你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只怕也杀不了我吧."我挑着眉,笑着:"你喜欢你家少主吧." 她脸上一红:"关你什么事?"身子却垂了下来,我下的麻药,效果果然不同凡响啊.我满意的点点头. "那自然关我的事了,你放心,我绝不会伤他一丝的.他,可是我的"话说一半便不再开口,留着尾巴让人猜去. 门外传来马的嘶叫声,他闯进庙内,见着我,紧张的发问:"你没事吧?" 我笑着转个身:"你瞧,我可不好好的吗?没事的." 他搂紧我,长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吻吻我的唇:"你没事就好." 依在他胸前,我听着他声如闷雷的心跳,他很担心. "带走."他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冷然开声,我捂住他的嘴:"爷,这两人,带回我院子里吧." 他看了看家洛,眼中闪过惊讶,却不同意:"不行,他伤了你." "不会的.有初四在呢,在说,他的功力被封了,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的."我拉拉他的衣袖. 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拿你没法,不过,这回可依着我,府里的护卫多加些." "是,知道了."我笑着,任他拉我上马,靠在他的胸前,睡意一阵阵的上涌.这一阵子,不知为何,我总是想睡,人老也提不起精神来.他也没法子,只能遵着太医的话,每日每日的看着我喝药,进补. 风吹来,有点冷,往他怀里缩了缩,他嘆了口气,眸中是掩不住的担心,他把我披风里一裹,在我额上一吻,马儿飞驰. ps:不写了,不写了,某荷好累了,要睡觉觉了. 亲爱滴不染心啊,你说让四四被方便面那个的那个是哪个啊? --非常不明白的某荷留. http://blog.sina/u/1234157157 顺带说一句,这个素某荷在新浪刚开滴博客哦,欢迎大家常去踩踩脚印啦.(大人们:不去,为什么要去啊?荷花:满脸奸笑,你们确定不去吗?从背手掏出大砍刀,自言自语,你说是让四四先死呢?还是让冰冰先死啊?抬头看着大大们,再次微笑,去还是不去?大人们:抹着头上的冷汗,比出中指,算你狠.) 呵呵,再次狂吼一句:给评给票,要不然,比照上诉处理哦. --深知犯了众怒滴荷花踩上滑板顶上锅子无良的飘走 家洛和那个叫青桐的女子被我锁了起来,然后,我笑着等待他们的清醒. 家洛,很警觉,也很机敏的醒了过来,我看着眼神清澈的他,心里流过丝丝痛楚,我的家洛,要养成这种警觉和机敏,曾受过多少苦呢?我心里清楚,我的警觉和机敏也是在无数的生死血火间养成的,而现在,它已变成我的本能了了.我的家洛,也曾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吗?也曾在血火间洗礼过吗? 所以才能这么好的扮演一个可爱天真的少年形象,明明心里早已杀意瀰漫,仍能极好的掩饰,而给对手致命一击. 心痛难忍,却也骄傲于家洛的成熟与能干,看着家洛眸中微微透露出的一丝杀气,我苦笑,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成亲王在听到我是他外孙女时那种激动与喜悦了,可笑的是,我却以为他只是想利用,如今方才明白,那只不过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看着家洛,我轻轻一笑,伸手,却意外的被家洛躲开,心里一阵刺痛,脸上却仍是微笑:"你莫怕,我不会伤你分毫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满狗说的话,哪个敢信呢?这天下谁人不知,满狗向来说话不算数的."青桐呸了一句,开口说道.我没有理会这个小丫头,只是看着家洛:"你信我么?" 家洛看了我半天,眸光变了又变,最后转过头去:"好,我便信你这一回." "你信我便好了,我怎会伤你呢?又怎捨得伤你."我笑着:"你们暂且好生休息着,莫要想逃,这院子,你是逃不出去的." "少主,你怎么可以相信满狗的话呢?他可是咱们汉人的仇人啊."青桐怒道:"少主请三思." "好利的一张嘴啊,汉人是人,满人便不是人了么?大清入关几十年来,可曾像前明那般待人?再说了,他,一定是汉人么?"我笑着开口,掩下心里的恼怒,推门离去. 出门,四爷在门外看着我,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欲诉,却只是摇摇头搂着我离去. 那天晚上,他喝了好多酒,我没有劝,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所以,我只是陪在他身边,不停的抚琴低唱. "冰儿,你说,他会恨咱们么?"他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我,语气里满是不确定和痛苦.我知道他爱这个孩子不下于我,这些年来,他时常思念着孩子,每次送东西给弘历,他总会留一份给家洛,纵然,家洛甚至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他这个爹,纵然,家洛只把他当仇敌一般对待,甚至无时不在想取他的性命.他心里,仍然深爱着这个儿子,这个从小被迫离开的孩子.那是他心里的一道伤. 轻执壶,我看着他,强忍心里难过,笑着开口:"不会,一定不会,当初,咱们并不是不想要他的啊,只是,那个时候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天地会啊,若非他们硬是从中插手,今日,咱们一家四口,只怕是欢天喜地的在一起呢."
第116页 "可是,我们明明知道他在哪儿,却没有去寻他回来啊,他不会恨咱们么?"他看着我,眼里的痛苦和难受让我心如刀绞. 我扑到他胸前,摇着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看得出来,家洛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就像弘历一样,他会明白身为他父母的我们在当时的无奈的.胤真,他会明白的." 他搂着我,抱紧我,点点头:"是,他会明白的,会明白."语气却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那般无奈与酸楚.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发间有了丝丝的白髮了.虽然不甚多,心里,我暗自对着家洛开口:"家洛,你别让我恨你,我不会允许你伤他的,绝不允许,你虽是我亲儿,却也比不上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你若不伤他我会是天下最好的额娘,你若伤他,纵然你是我心里难以捨弃痛,我也不会放过你,就算我会因此伤心难过,可是我知道,失去你,我会痛苦一时,我会内疚一世,可是,我却绝不会后悔,因为,失去你阿玛."看着他,一想到我会失去他,心里就疼的喘不过气来,他抚着我的发,无声的安慰我,安心感浮上来,我轻笑,依在他胸口,心里再对家洛开口:"我甚至无法想像若是当真失去你阿玛,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想像,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里我该怎么活下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我会痛苦到窒息.所以,对不起,家洛,那种防备早就深植在我内心,成为一种本能,更何况,你生长的地方还是充斥着反清復明思想的天地会,我不知道你中这种思想的毒有多深,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虽然,额娘是真的很爱你.可是,额娘,更爱你阿玛,从血缘上来说,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你我却是陌生人,不,应该说是仇敌吧." "所以,家洛,别让我恨你,别让这些虚无的东西毁灭了你我之间的母子情缘,没有额娘,你仍旧是你,仍旧是陈家洛,以前的那么多岁月,没有额娘在身边,你不是一样坚强的活下来了吗,可是,你阿玛不行,没有额娘,你阿玛也会活不下去的,就算勉强活下去,不过也只是因为责任未了而变成一个没有心没有情的国家机器,额娘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家洛,我的家洛,就让额娘和上天打个赌吧.这个赌,额娘绝不会输."我看看外面墨色的天空,上面几颗星子闪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是的,除非确实无路可走,否则,儿子,老公,我一个也不想放弃.握紧拳头,我坚定的对自己说. 蹭蹭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却不若平时闻见酒味时那般难受,只觉一片安心,万分感恩.是的,老天爷,虽然和你打着赌,可是,却也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穿越了这几百年的时光,来到这大清朝与他相爱,与他相知,与他相许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誓言. 这一生,知已有了,虽然不在身边,爱人也有了,而且深爱着自己,而且十年如一日的深情,儿子也有了,虽然有一个心心念念的想要自己个儿的命,可是,我还会搞不定一个小毛头吗?看我怎么拾掇他! 把脑袋深埋进他的胸口,压抑住自己的笑声,家洛,你个小样的,你就等着你额娘我来给你洗脑吧.呵呵呵呵! ps:写这一章的时候,正逢上看一篇悲文,关掉悲文后才发现,我竟然有把此文写成悲剧的趋势,天啊,幸好剎车及时,要不然,某荷在那悲文的催使下,指不定把谁写死了,比如,四爷死在家洛手里,家洛死在弘历手里,冰若受不了打击,杀了弘历,再自尽.吼吼,顶上钢盔,看看四周目露凶光的大大们,荷花无语,偶只素想想,只素想想……! --为了逃避烂番茄臭鸡蛋各类刀具而疲于奔命奔命的某荷在垂危之际留。 再顺:奉天承韵,皇帝诏曰:看文不打分,看文不评留,看文不留印者,一律杀无赦,要不然,其实悲剧也是粉不错滴选择哦。 --吐着舌头叫着偶素无良滴荷花的某荷留。 康熙六十一年冬初,天色一直都是阴沉沉的,难道,老天也知道,一代明君康熙要走了吗,初冬的京城,总是飘着白雪,白雪覆盖了整个大地,天地一片白亮,康熙在病重时把我召了进宫,我知道康熙也是知道自己大限快到了.看着躺在床上颜容憔悴的他,我感嘆着岁月的无情,将一个如此博学多才的明君也变得如此垂垂老矣. "冰若,你所有在宫的记录,朕都命人消去了.从今儿起,你就真正是无名之人了,冰若,朕其时一直想谢谢你,谢你一直陪在老四的身边.冰若,你,是个好孩子."康熙看着我,笑着开口,他变得平和多了. "其实,冰若一直想叫皇上一句公公,不是宫里头叫的皇阿玛,也不是皇上,只是平平常常人家叫的公公,冰若想如同普通人家的儿媳一样,给公公尽心孝道.只是,宫里无情,容不得冰若这么想,这么做."我看着康熙,端过药. "老四的性子,不是很好,这么些年,也委屈你了.冰若,你要答应朕一件事,让老四别对老八他们下手,别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别留下个骂名,除非,他的这些个兄弟要谋反,否则,都放过他们吧."康熙喘着气,轻嘆着:"朕虽是皇帝,却也依旧是个父亲.朕希望他们平平安安." "你放心吧皇上,但凡冰若做得到,一定万死不辞."我将汤药餵进他的嘴里.康熙是真的老了,否则,一辈子在斗的他,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呢,他的后半生,可以说都是在和自己的儿子们斗啊. "这,是我留下的遗诏,冰若你收好了,以后,也许会有一些用处的."他看着我,指指旁边用小盒子装好的一封信:"冰若,老四,会是个好皇帝的,是不是." "皇上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吗."我笑着收好那个盒子. "这几道旨,你听仔细了,李德全,传下旨去."康熙咳了几声,李德全含着泪点了点头:"冰若,你也听着,要记着,马上办." "是,冰若明白."我点点头,拭去脸上的泪水,仔细听着康熙的话:"着革去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职衔,发往乌喇打牲军前效力,念其年迈,着由其长子代父前往”康熙说一句,便停一下,李德全写一句:“泉州府永春、德化两县聚从两千、竖旗放炮一案,朕原有旨意,此等人原非贼盗,因岁歉乏食,不得已行之耳,遣部院大臣侍卫,前往招安即可。上书房大臣马齐处置乖谬,擅自批文进剿,不但首贼陈五显逸逃,斩杀八十余名裹挟之民。着革去马齐领侍卫内大臣、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职衔,交部议处!” “上书房大臣张廷玉,随侍多年,并无善政建议。去岁朕下诏求言,侵仅奏将节妇守岁龄由五十改为四十五,敷衍搪塞,事主不诚。本应严议,念其除此之外尚无大过,着降两级处分,暂留上书房行走。” 看着康熙疲惫的脸,我心里默念:"谢谢你,康熙,我知道你的用意了,谢谢你给胤真铺路." “方苞系布衣儒生,一介微寒,简拔朕侧,受恩深重,本应精白乃心,专诚效命于君。乃方苞希求恩荣,不安于位,交结外官,通连阿哥,品行甚属不端。念伊年老,免于处分,赐金还乡,交地方官严加约束!”
第117页 "这一份遗诏在我死后宣布:隆科多随朕几三十年,奉职唯谨,可托大事,着即进封领侍卫内大臣、太子太保、上书房大臣,赐爵一等公。钦此!”康熙说完,笑了一下,脸色却又灰白了许多:"好了,下去吧,冰若,去放老十三出来,这京里的旗军大都在他手下呆过,老四要坐稳,还要老十三来帮衬着啊,冰若啊,你真是聪明的紧呢,只怕,朕下旨罚老十三时你就猜着后头这招了." "奴婢不敢."我摇摇头:"是万岁爷英明."55555 "你下去吧,让李德全把阿哥们都召来."康熙似倦极的闭了闭眼,我轻轻的退下去.看着李德全,李德全也老了,他轻轻嘆了口气,便去传旨去了. 走出门外,看着外头临着大雪站着的阿哥们,我掩住悲伤,康熙,他,真的要走了吧. 回到院子里,我开始叫人:"水薇,夜安,你们看稳了空上院子,不许任何人闯进来,如有违者,杀." 一身劲装的水薇和夜安提着剑点头抱拳:"是,夫人." "玄爱,你看着家洛和青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下毒也好,打昏也罢,总之不许他们给我生任何乱子出来."一身浅色衣裙的玄爱轻轻点头:"是,夫人." "初四,你跟着我."初四也换上了宫装,一脸的坚定,胤真,你会成功的. "四夫人这是上哪儿去?"驻着拐的孙思道走了过来,一身的布衣却显得格外的精神,脸上竟带着丝笑意. "皇上召所有的阿哥皇子入宫了."我看着他,冷着脸开口.旁边站着一身便袍的他,他看着我:"皇阿玛他?" "宣所有阿哥?看来大事要定了."他笑了一下,脸上却开始发青,随后又变苍白:"爷快进宫去吧,外头的事儿有我和四夫人在呢." "怎么说?"初四问了一句,他好像不是很明白. 孙思道咬了咬牙,冷笑一声:“除了宣遗诏,有何必要召见所有阿哥?四爷如不在场,不怕八爷挟天子令诸侯?一道矫诏下来赐死,四爷奉诏还是不奉诏?” 初四一听,忙起身:"我这就去请十七爷回来,让他进宫去." "慢着."我吼住了初四:"不能去." 孙思道点点头,脸上笑容一闪而过:"十七爷去做什么叫人家一锅烩了么?" "四爷,把你祭天用的钦差关防留下,爷只管放心去。过了申时你没有手谕也不见人,冰儿自会带上关防放出十三爷,我们在外头大动干戈了”胤禛取出那张盖有上书房关防和康熙“体元主人”小玺的钦差关防,伸手递了给我,我接过.看着他略略发白的脸色,给他紧紧衣袍:"初四,把爷的朝服拿来." 初四轻应了声,去房中取了朝服来. “四爷命繫于天,我算着万岁久病之躯,已数月不能接见大臣,今日突然召见所有阿哥,定然是大限已到!此时离申时还有两个半时辰,若是见见就出来,我们仍旧按兵不动待机行事。四爷,你珍重,你放心去!”孙思道仰头看着天,天下正飘飘洒洒的下着大雪. 我一件件的给他换好朝服,只觉手抖得紧,身子也冷得紧,他搂住我,在我额上轻轻一吻:"你放心,冰儿." "是,我放心."我看着他,只觉口干舌燥,虽说有康熙的保证,但是,心里就是不由自主的发慌,胤真,你多保重. 他,大步的踩着积雪顶着漫天的雪花推门离去,我只觉眼前一片模煳. "夫人,家洛少爷呢,要不要告诉他实话."玄爱走了过来,轻轻俯在我耳边问.我这才想起家洛的事来,想了想,点点头:"也好,趁着今儿所有人都在,就挑明了说吧,喜顺,你马上把四哥儿请来." "喳,奴才这就去."喜顺低首退下. "这事,也是爷和我心头的一件大事了,孙先生是知道一些儿的,玄爱,把二少爷请出来."我冷笑着:"爷的这桩大事办完了,就该办天地会了." 一身宝蓝衣衫的家洛走了出来,一身的穴道尽数被封,那双细长的双眼看着屋内众人,显示着他的不羁和狂怒. 玄爱对我一笑,我看着家洛,却问着玄爱:"你都告诉他了?" "我不相信."家洛看着我,咬着牙.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是我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儿子这点事实你改变不了."我看着他:"你的双生哥哥呆会便来了,你见了他,便知了." "额娘."披着披衣的弘历走了进来,我走下坐,替他解了披风,拂去他身上的雪花:"怎么样?外头冷不冷?快来火旁坐着,也给你见见一个人."眼角余光看着家洛,家洛咬了下唇不说话. 弘历的眼扫了一下屋内,见到家洛,脸上笑容顿现:"这位,便是弟弟吧,我是弘历,你的双生哥哥." 这一边家洛嘴皮动了动,却没开声,弘历正准备再说什么时,一阵风似的十七阿哥闯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四嫂,西山锐健营的事已经妥了,他们答应,丰臺大营有异动,锐健营要拔营进驻畅春园,勤王护驾,全听我的调遣.” 我一笑,拉过十七阿哥,递了杯茶上去,笑了:"十七叔可算回来了,我们等得快急死了呢,这一来可好了,最要紧的丰臺大营,这里的兵是指挥得动,一切主权操之于我。锐健营既然也肯听命于我,那更好了." 十七朗声一笑,喝了口热茶:"好是好,耗了我多少精神!三十万家底抖落得精光,我真的是个穷光蛋阿哥了!" "十七叔这也算是破产为国了吧,来年定有顶铁帽子戴."我笑笑.孙思道也是一阵的放松的神情. "那可承四嫂的吉言了."十七嘻皮笑脸的开口,然后一愣:"哟,这怎么多了一个弘历啊." "这事啊,稍后再说,玄爱,带二少爷下去休息.弘历,打起精神来,这样儿算什么黄带子阿哥."我看了一眼正因为家洛的回来而兴奋不已的弘历. "是,额娘."弘历一揖.随后正了神色. 孙思道神色一紧,看着四周的人:"此时大局不定,非坐等成功之时,稍有疏忽,一夫倡乱,万夫齐应,就在遗命,难抗八爷势大。眼下最要紧的,头一件要护好四爷,四爷和十七爷府里男丁要全部出动充作侍驾近卫;第二件,十七爷立刻带上关防去放十三爷,宣明圣旨,掌握丰臺大营;第三件,请弘昼弘历弘时三位世子带上十七爷的手令,去西山锐健营,万一丰臺大营不奉诏,就带兵进园!" "放十三爷的事,我去就行了."我从怀里掏出一支黄金打成的九寸五分长令箭,上面金光闪闪的几个字:如朕亲临. "这东西,皇阿玛刚才就给了我了.有这个,连爷的关防也不用了."我冷笑着开口:"初四,咱们走." "夫人,路上小心."孙思道在后头开口.我没有回头:"放心吧.几时见你夫人我误过事的." 推门,一身朝服的十三正喝着热热的马奶子,见着我来,笑着开口:"四嫂,你可来了,我这正等着你呢."
第118页 "你算得倒也准呢."我笑着打趣:"只可惜,这衣服大了些,明儿脱下来,我给你改改." "那敢情好,只怕四哥吃醋呢."十三不改本色,笑着,手里却抓起了桌上放着的剑. "他敢."我一瞪眼,想起他,心思又柔软了许多. "走吧,四嫂,皇阿玛早派人来说过了.只让我等着四嫂到呢."十三笑了笑. "皇上他,可是料事如神呢.他,倒也真成神了."我略微苦涩一笑 十三怔了:"皇,皇阿玛他?" "怕是不行了,如今正宣着遗诏着,估摸着要两三个时辰."我点了点头. 十三忍了忍眼里的泪,抓着剑的手一阵的泛白:"走吧,四嫂." "好十三,苦了你了."我看着这个如阳光般俊朗的男子如今这半头的白丝,心下一阵悽然. "初四,锁了这园子,里头的人一个也不准走,一切,留着十三爷回来后再处置."我淡淡的吩咐一声初四,初四点点头,立马办去了. 将关防,印鑑交到十三手上,我看着十三:"看你了." "四嫂放心."十三抿着嘴.我一笑:"我自是信你.走吧."我轻轻在他马上一抽.看着他离去,心下一空,大事都定了吧. 回了屋里,弘历走了,十七也走了,大部份的人都走了,看来,事情真的快完成了. 一切,都好像这场雪一样,所有的黑暗都被淹没在这白莹莹的雪地下面. ps:某荷这一章大量抄袭了二月河大人的雍正皇帝,因为某荷也不知道怎么去写这一章雍正登基,虽然是抄袭,但是还是和二月河的不同的,但愿不要说人家是抄袭,要八然,哭给你们看哦. --终于结文的某荷长吐了一口气 这个文真的拖了好久了,现在,总算结文了,敬请期待某荷下一篇新文的出同吧.请大家一如以往的支持某荷.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驾崩于畅春园.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大敛. 现在是,雍正元年. 养心殿中. 轻轻走了进来,看见一身大总管衣袍的喜顺正从门内出来,他见了我忙请安:"夫人,您来了,万岁爷正念着您呢." 我板起脸:"他念什么念啊,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要还不够不是还有三千佳丽呢吗?" 正说着,门内传来他沉沉的声音:"只可惜,这三千弱水,我只想取一瓢饮啊,奈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哦." 一脚踏进去:"说什么呢,什么叫落花啊?我是落花吗?" 坐在龙案后头的他一身金黄色的便装,上面绣着金龙,见我进来,他起身,搂过我:"怎么才来呢?我都让喜顺找你好几次了." "找我做什么?"我看着他,玩着他衣上的袖扣:"我啊,都人老珠黄了.哪比得上那些美丽的少女呢?" "你呀,我怎么闻着了镇江陈醋的味啊?真酸真酸."他笑着开口,还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风. 我皱起眉头,挣着要从他身上下来,慌得他忙一把抱住我,低声在我耳边开口:"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冰儿,你进宫来吧." "不要,皇阿玛说过了,我不能进光的,他也把我所有的记录都消了,这天下,那叫做叶赫那拉冰若的女子可早就死了."我趴在他身上,玩着他的扳指. "可我想见你呢."他低头,在我敏感的耳垂上一含,引得我浑身一颤. "那你就出宫啊."我躲开他的吻. "这可真成偷情了."他微一皱眉:"我想让你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身边." "可我就想让你偷怎么办呢?"我故做思考,然后轻笑,捧着他的头,轻轻在他脸上吻着. 他的眸中燃起我熟悉的火焰,打横的他一把抱起我,直往后头的寝室走去:"那也没办法了,谁让我只想与你这梅妖偷情呢." 好熟悉的一句话呢,好像,刚成亲时,他也曾说过这句话呢. 在他的身下,我婉转承欢,低吟浅唱,心里却闪过这些年来的一幕一幕.大清这几十年,真的,好似一场梦呢,不过,这个梦.我嘻嘻一笑,在他的撞击下,呻吟出声,我喜欢. 拉下他的头,我吻上他的唇:"胤真,我爱你." "我也爱你,冰儿."他的回答在情浓时分外惹人情醉. 老天,谢谢你,我很快乐,在这个大清,我有了会为我付出一切,也值得我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谢谢你,让我可以和他相爱.谢谢! 情浓时,脑中闪过晴萱影和我说过的话:"连月,你知道吗?你永远不必为谁流泪,因为,会让你流泪的男人都不值得你爱,值得你爱的男人不会让你流泪." 搂住他因激情而汗湿的身子,我笑了,晴,萱,影,我想,我找到了这样一个永远不会让我为他流泪的男人了. 真的,我很幸福,你们,也要幸福哦. ps:结文了,放炮,后面还会有几个交代人物下场的小番外,大家敬请期待吧. 某荷一定不会让这个文虎头蛇尾的,放心吧,另,某荷要开新坑了,还没想好是再写清朝呢,还是干脆驾空好了.唔,某荷要好好想想,注,不染心,不许再虐我了.你虐得偶够可怜滴了,什么酥香荷饼,什么荷包蛋,汤也有,再虐,偶估计你要把偶拆光了做一桌子的荷花宴,然后请这些大大们来吃吧,偶素那么容易吃到嘴滴吗?也八怕吃多了你们泻肚子哦,某荷很恶意的想着,祈祷着. --结文后开心的手舞足蹈滴某荷留. 坏傢伙们,偶要真让弘历和家洛玩耽美,某荷这条命估计着真要交待在这儿了呢。好了,玩了这么久了,番外送上哦,大家要记得继续支持某荷的文啦。 还有,再次大叫,给偶长评,真素滴,人家好不容易才有篇完结的文文呢,怎么没人给长评呢?郁闷哦,给偶长评,否则免谈哦。 ------------------------------------ “夫人,朗先生来了,正在前厅里头等着呢。”初四笑着在门外开口,我瞪了他一眼,将被他弄散的衣衫紧了紧,扣好扣子,插起腰:“快点,误了时间,我可要你好看。” “你急什么。”他笑着,接过我的手,给我系好衣衫,替我理了理髮丝:“好了,我去还不行吗?真是的,不就几张画儿吗?你至于急成这样?” “那是,朗先生可是我请了好久才请到的呢,再说了,这画儿,我可有大用处。咱们要留传千古。”轻声一笑,我依在他怀里。 他笑着摇着头,轻点着我的鼻子:“你呀,总是满脑子古灵精怪的想法。弘历呢?家洛来了没?” “都在外头等着呢,大公子刚刚才到,二公子一早就来了,按夫人的话,先压着二公子沐浴去了,如今都在前头等着呢,朗先生正给他们画着像呢。”初四的声音又透过门传了进来。我大惊:“初四,你还没走呢?” “我不是还要侍候夫人吗?”初四调皮的笑声让我有一种想扁人的冲动。
第119页 他按下我的手,笑着开口:“好了,不是还要去见朗世宁吗,走吧。” 臭初四,先放过你,呆会再和你算总帐。哼,我瞪了正笑的欢的初四,让你家男人来收拾你,呆会儿我就让人把老十六叫来。 走到前厅,朗世宁看着一身便装的他瞪大了那双海蓝色的眸子:“皇帝陛下?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好了,朗爱卿家别拘礼了,按着先前说好的画就是了。”他板起脸,九五至尊的气质风范尽显无遗。我却在一旁偷偷工减料捏了他一下,在最柔软的地方以顺时针的方向给他的肌肉做了一个运动。他脸上的肉一跳,苦笑一声,沖我讨饶般的一笑。 在这个地方,你只是我的夫君,不是大清国的皇帝,不是,只是我的男人而已。 我穿着一身浅紫色的旗装,发上插着他送的那枝梅花流苏钗,笑着依在他胸前,他身上穿着我亲手给他缝的那件月牙白色的衣衫,别有一番成熟男子的魅力,他搂着我,眸中是我熟悉的深情宠溺,脸上带着微微的满足的笑。 最后一张是全家福呢,我一身的宫装,他穿着龙袍,弘历一身的皇子朝服,家洛仍是那一身侠客装扮,他如今可是天地会明正言顺的当家的了。旁边是初四,她可是我从心里承认的妹子呢。 看着朗世宁认真画好的画儿,我笑着,他也感兴趣的凑了过来:“这画儿倒也有些趣儿,画得可真像呢,瞧瞧,就如同真人呢。” “和照片没两样呢,油画,还真是像呢。”我也感嘆道。 “什么是照片?”他问了一声。我呃一句:“就是画像吗。” “你呀,满脑子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是打哪来的。”他笑着。我看着他,依进他的胸膛,对不起,什么都可以和你说,唯这一件事,不能告诉你,胤真,对不起,这个,这个就当是我最大秘密好不好,等哪一天我们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再和你说,好不好?你同意的,是不是,你肯定会同意的。 送走朗世宁后,他笑着拉我坐到了椅上,拿起了笔,细细的开始描绘着,然后,小心翼翼的在画好的像后面印下他的印章。 入夜,披衣而起,他正躺在床上睡得正熟,轻轻在他额上映下一吻,看着他的睡颜,只觉一心的欢喜和满足,影,晴,萱,你们看见了吗?这个在歷史上争议颇多的雍正是我的男人呢,是我深爱的男人,也是深爱我的男人呢。我在大清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所在,你们,也要找到自己属于自己的幸福哦。 他睁开眼睛,仍未睡醒的他眼神一片迷离,看着我,却有了丝清醒,拂开我脸旁的髮丝:“怎么不睡呢?天还早呢,你身子不好,别受凉了。” “嗯。”点点头,我乖巧的在他身边躺下,依进他怀里,感受他温热的身体,安静的睡着。 他在我唇上一吻:“睡吧,睡吧。我的冰儿。” 天上,白云朵朵,阳光温暖而公平的照在大地上,我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纸笔,提笔沉思,几番思量才写成这信,封好口,放入玉盒,密闭,再和那几幅画像放入一个特别的盒内。再将梳妆檯的后面轻轻扣击几下,一个抽屉露了出来,轻笑着把东西放进去,双手合十:”佛祖,请让我的死党们看见这些东西吧,让她们知道我过得很幸福,我希望我的爱情能得到他们的祝福。拜託了。星,姐姐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了。” ……(偶素催长评的无良作者荷)…… 一个被封闭了很久的房子,几个女子站在屋内,看着那个静静的立在一旁的梳妆檯,脸色一片沉静:“这么说来,我们昨晚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喽。” “那么,既然这样,还等什么呢?”另一个女子挑挑眉。 “开吧,如果梦里的是真的话。”说完这句话的女子很快的走到梳妆檯前,挪过梳妆檯,在后面轻轻扣击几下,一个抽屉如梦中显示的一样,显露出来,一个被包得好好的包袱安静的躺在里面,上面熟悉的字体让三个女子泪流满面。 一层层的打开,抽出画像,里面的女子或是巧笑俏兮或是高贵大方,与那名男子一起时那浓情蜜意只用看就觉得甜死人呢。那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男子,俱是贵气十足。 打开那玉盒,里面有着三条美丽的项鍊,三个女子各自寻到写着自己名字的项鍊戴上,泪眼望去,画像上,女子颈间的项鍊那么眼熟,眸中的神色那般熟悉。 “月。”思念的话在泪水中轻落。 “幸福就好。请一定要幸福啊。” …… “请一定要幸福啊。” 像是极远处的声音传入耳朵,我从他身上快速的坐起,看了看四周,梅花在寒风中摇晃着美丽的舞蹈,吐露着淡淡的清香。 她们,看见了呢,是,我一定会幸福的,也请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回头,看见他关心的眸子,我笑着吻上去:“胤真,我好幸福呢。” “幸福?是,我们都幸福呢。”他笑着接收回主动权,温柔甜蜜的吻在梅花树林内交换生生世世的诺言. 【52书库将分享完结好看的小说以及现在文学书籍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52书库https://.52shuku.me/】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如侵权,请邮件联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