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泪长啼血》 第1页 《清泪长啼血》 作者:天舞浮云【完结】 当爱情和天下产生矛盾时,你会选择和爱人离开,还是救子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她,是最平凡的公主。却放弃了挚爱,嫁给他为妃。他亦喜欢她,却故意羞辱她······ 她温柔浅笑,只会为别人着想,倾国笑颜只会对别人绽放。她不是圣人,也有自私的一面,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会吃醋。只是,他毕竟是天下的王,不是她一个人的王。她会微笑,昧心道:“我不在乎。” 终于天下是她的了,她却依然微笑:“他在向我招手。”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样的语句才能形容她的一生吧。 【52书库将分享完结好看的小说以及现在文学书籍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52书库https://.52shuku.me/】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如侵权,请邮件联繫。 第一章 黑白棋子有序的落下,眼看白子要败北。执黑子的俊秀少年说: “落在棋盘的右上角,我右上角的一片棋就归你了。”执白子的少女樱唇嘟着,用手指敲了少年繫着逍遥冠的额头:“子玄,不需要你提醒。瑶月自己会下,这一局再不会输给你了。”白子终还是未落在右上角。 瑶月颦着眉头:“每次都是我输,没意思,不下了。” 子玄勾起一抹笑,温柔的说:“好了,下次让让你便是了。你啊,堂堂一个‘多兰国’的长公主,竟然连一盘棋也输不起,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看着面前这个转盼多情的可人儿,想要说的话还是停在了口边。 瑶月亲自整理着黑白棋子,玉质的棋子做工精细,毫不生硬,但温度却出奇的冰凉。 “碍事吗?我来吧。”子玄关心的问,伸手去整理棋子。两个人的手触碰到一起,瑶月连忙缩回手,子玄尴尬一笑。 棋盒整齐的摆放在棋盘两侧,茗茶飘出了一丝香气。 “子玄知道这茶是用什么材料引出的香味吗?”瑶月此刻高深莫测。 子玄优雅的品了一口,温润如玉,如同画上走出来的一样。“普洱的淳厚,秋桂的香甜,还有一种味道······”子玄疑惑的闭上双眸,仔细品味着,还是尝不出那种那种清香,略带苦涩的味道是什么。“原来,‘多兰国’的第一才子——宇文子玄,连莲子中间的涩叶都尝不出。”瑶月装腔作势的尝了尝:“这可是昨天云南刚上供的茶叶啊。”怕子玄会报復自己,瑶月连忙起身对子玄说:“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寝宫。子玄,你明日进宫,我们好好在棋盘上大战三百回合。”转身离去,举止间露出一种不俗的气质。 “瑶月——” “子玄,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知道你担心君上和江山。可你是女子,这不该是你所担忧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瑶月想要的,也是最不容易得到的。” 第二章 露台上还有一幅未绣完的出水芙蓉,淤泥之中,一朵粉莲立在其间,花瓣虽然少了几片,但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丝毫未受影响。 瑶月坐在一旁穿针引线,淡绯色的丝线刚好可以做花瓣。侍女点起了一站宫灯,放到绣布旁边。“公主,现在可否用晚膳?”声音如同夜莺啼叫娇俏可人。“不了,晚膳先搁那。等本宫绣完了再用膳。”瑶月心不在焉的说。抬头看了一下西下的太阳:“二公主‘纳兰瑶菱’呢?”怎么听不到她的吵闹声了?”侍女吞吞吐吐的说着:“二公主,她······她······”抽出的丝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针尖泛起了寒意。“二公主,到底怎么了?”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怒气。 “回公主的话,二公主被赐婚了。” “赐婚?啊——”针尖毫不留情的刺破食指,血凝成了血滴,滴在了雪白的绣布上,看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赐婚,赐给谁了?” “听说,是‘天朝’的国君——南宫天麟,‘天朝’大军入侵我国领土,好像就是想要联婚······” “不要再说了。”瑶月用丝帕擦去伤口上的鲜血:“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后宫涉政的后果你承担不起。下去吧,没本宫的命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公主,奴婢告退。” 朱红色的大门被关上,瑶月起身拿出一张泛黄的纸,看上去是张很古老的地图。北方有几块领土标着属于它们国家的名称,只有那么一小块儿标志着“天朝”,没想到短短几年,“天朝”就吞併了北方数个国家,一跃成为军事强国。近来,“天朝”南下侵犯南方小国“多兰国”。南北相差数千里,没人知道什么原因引起了战乱。 第三章 红衣少女被粗鲁的摔到床上,铠甲在油灯的照耀下泛起的寒意丝毫不逊于针尖,少女痴迷,看着冷静的少年,星眸似乎是应为喝了酒了缘故平添了几分魅惑,唇角往上挑出了性感的弧度,那让人窒息的王者气息挥之不去。 “你不是‘纳兰瑶月’,说,你是谁?”口气中有着明显的醉意。 “臣妾‘纳兰瑶菱’,是······” “纳兰瑶菱,寡人叫‘南宫天麟’,你叫‘瑶菱’,都有一个相同的字。” “回大王的话,臣妾的‘菱’字是‘菱草’的菱。” “果然是低贱的菱草。”天麟呢喃着,一股困意袭卷而来,终于不堪疲倦睡着了。 瑶菱委屈的看着熟睡的瑶菱,心想:你攻打‘多兰国’不就是为了瑶菱吗?为什么父王不让她嫁给你,偏偏让我代嫁,只是因为她是长公主,深的父王的喜爱吗? 想把怒气发泄到天麟身上,可是看到天麟英俊的样貌后,心中的怒火也算平息了一些。 空旷的草地上,并肩走着一对男女,如同置身画中一般,两人是子玄和瑶月。子玄举起一只蝴蝶风筝说:“今天放松一下心情。” 蝴蝶风筝翱翔于天际,如同雄鹰一般,可它毕竟不是。子玄看着身边低垂眉眼的瑶月说:“我来教你放。”一瞬的失神,风筝挣脱了线,飞走了。 “风筝啊,你这一去可要把瑶月所有的忧愁都带走啊——” “子玄······”瑶月还是狠心的说:“我们解除婚约吧。” 子玄抱着瑶月的肩,心痛的感觉袭满全身:“难道已经不喜欢我了?”
第2页 其实她又何尝不痛呢,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不喜欢了,我堂堂一个公主,你一个读书的状元郎怎么配的上我!”瑶月把手中的风筝线丢掉,想要逃避开子玄灼热的目光。手腕被抓住:“瑶月不会的,你从不在乎身份的差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宫外的人威胁你了?瑶月,你说啊!” “啪——”鲜红的五个指印显现在子玄的脸上,子玄惊呆了,看着瑶月,一步步先后退,身上的玄衣僵硬的如同石膏一般。瑶月心灰意冷:“对不起,子玄。‘多兰国’的江山比我们的儿女私情更重要。” 第四章 军旗在大风中猎猎作响,黑色的缎布周围绣着麒麟和飞龙,中间绣着一个金灿灿的“天”字,暗纹是一朵朵浮云衬托着(浮云,写这个词的时候,小舞在想,我怎么会在军旗上面呢?(*^__^*)嘻嘻……)。 瑶月披着白色的披风从马上下来,看不到她的表情。士兵领着她来到大帐中。天麟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看到瑶月进来,挥手让所有人退了出去。披风的帽子顺着青丝滑下,面颊透着淡淡的粉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难看出瑶月在马上颠簸了多久。 玉指从披风中伸出:“‘天朝’的君上,我希望可以成为您的妃子。”双眸并没有看着天麟,盯着那摇曳的烛火。 天麟的手指关节分明,轻轻扣着案面:“条件?” “退兵。” “好,成交。”天麟的手指停了下来,星眸凌厉逼人:“不过,你知道你不看寡人的后果是什么吗?” “以下犯上。”瑶月很温顺,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后果她是知道的。但是,不能让敌人看到自己的弱点,绝不! 天麟打量了一下瑶月,皱着眉头:“滚!” “滚去哪里你啊?请大王明示。”瑶月不卑不吭,但还是没有正眼的看着天麟。 夜,还是提着她的裙边来到。闹剧似的婚礼要开始了。不过,新娘却不是瑶月。 瑶月看着大帐的方向,一派明亮。舞乐声胜过了士兵操练的声音。红色的喜服披在瑶菱身上应该很很好看吧。瑶月这样的想着却又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每个女人的一生都要穿一次嫁衣,而她却没有,她看着她的新郎,为自己的新娘掀去了盖头,很美艷的女子,不过在天麟眼中,瑶菱和别的女人一样,妖艷俗媚。真正喜欢的只有那个清淡如茶,遗世独立的女子。 那夜无眠,不止瑶月,天麟,瑶菱,还有远在“多兰国”的子玄。这是生平第一次在北方看星星。南方的星星散发着淡淡的光,永远都是如同萤火般。北方的星星终夜璀璨,它们仿佛只有一页的生命,在这一夜中必须散发出光,和别的星星一较高下。那颗最亮的,就是“帝王星”。北方王室把它认为是王权的象徵。年幼的时候听母后说过,人死后都会幻化成星。 “那么母后,您是哪颗星星呢?”说话的时候,一尾流星划过,划亮了天际,也划亮了不眠人的心。 次日,“天朝”退兵。南宫天麟册封瑶菱为“四妃”之一的“淑妃”。而瑶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侧妃“月妃”。 第五章 天麟一句无情的话“月妃不是喜欢安静优雅的住宅吗。寡人记得宫中有一处‘花阁’甚是优雅,月妃以后就住那吧。淑妃瑶菱就住在寡人行宫的旁边吧。寡人一日不见淑妃,就如隔三秋啊!” 瑶月立在一旁“还不滚,寡人一刻都不想看见你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天麟怒吼道 ,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向瑶月发脾气,只要一看到她对什么东西都漠不关心的模样自己都想生气。“是,臣妾告退。” “月妃先留步。”老人进来说。殿内的人都跪下道:“儿臣【臣妾】参见王太后。”王太后扶起瑶月,怜爱的说:“孩子苦了你了。红玉,你以后要好好的伺候月妃。” 女子行礼答道:“奴婢知道了。月妃娘娘我们走吧!”红玉拉住瑶月的手离开。 ······ 天麟不服气的问:“母后为什么要把红玉赏给瑶······月妃?” “麟儿,你没看到她腰间的玉佩吗?她就是那个孩子啊!” 第六章 刚推开门便被灰尘呛得不得了。红玉看着瑶月,嘻嘻笑道:“月妃娘娘一定是娇生惯养久了,如今啊,再也不能娇生惯养,月妃娘娘要学会自立更生啊。” “要学会自力更生啊。”瑶月轻声的重复红玉的话。还记的在“多兰国”的闹市上,子玄看着自己说:“陛下宠的你什么都不会,瑶月,要学会自力更生啊。”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只记得自己对他笑······ “月妃娘娘在想什么啊,那么出神?”红玉将瑶月的东西摆放好。瑶月挽起衣袖说:“没什么啊,红玉,我帮你吧。”先是惊讶,然后是惊艷:“月妃娘娘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红玉把瑶月手中的东西夺了下来。 “红玉,王太后把你赐给我,是我们的缘分啊。”瑶月扶红玉坐在身边“红玉,和我一起进宫的妹妹瑶菱深的大王的宠幸,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和瑶菱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不想去奢望瑶菱扶我一把。只是,红玉你虽是王太后的人,如今我们已是主僕。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姊妹。肝胆相照的那种。” “月妃娘娘,奴婢······” “不要再叫什么月妃娘娘了,叫我瑶月,好不好,红玉?”瑶月温润一笑。 红玉犹豫了片刻:“我比瑶月你大一岁,以后你要叫我姐姐哦!”瑶月点点头:“知道了,红玉姐姐。那么,现在我可以帮你忙了吗?” 红玉将抹布递给瑶月:“瑶月,去把桌子擦干净啊。” 瑶月欢笑地接过抹布。 ······ 树阴影下的少年用嘲笑的口气,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看都不愿看寡人一眼,但却向一个低贱的下人微笑。真不把寡人放在眼中,寡人就不相信,制服不了你。 瑶月抬头看向树后,“怎么了,瑶月?” “好像听到了说话声。”瑶月看了一眼,又会头对红玉说:“怎么可能有人呢,我一个不得宠的侧妃······” “子玄,我已经学会自力更生了。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好好的生活下去。” ······ “我才不要自力更生呢,有子玄在我身边安排一切,不就好了!” 第七章 红玉靠着瑶月坐下来,气喘吁吁的说:“瑶月,好累啊!”瑶月拿出丝帕微笑着为红玉擦汗:“红玉你和瑶菱很像呢。”红玉回身揽住瑶月的肩膀:“瑶月,你和那个瑶菱是亲姊妹为什么一个是月,一个是菱呢?”“嘘——”瑶月制止住她:“瑶菱最讨厌的就是她自己的名字。我和瑶菱是同父异母的姊妹,我的母后是母仪天下的王后;而瑶菱从出生后就被别的妃子抱养,父王对瑶菱也不是特别关心。”“奥——”红玉点头:“怪不得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水中菱。”
第3页 门被豁然打开,瑶菱咬着下唇,面色铁青:“纳兰瑶月,你说了什么!” “瑶菱,你听我说······”瑶月极力的解释:“瑶菱,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我只是······” 瑶菱玉指轻挥:“纳兰瑶月以下犯上,按宫规该怎么处置?” “要乱杖打死。” “哎——本宫下不了手啊!”瑶菱用手轻抚瑶月的脸颊:“姐姐,不是妹妹不想帮你,只是宫规是大王定下的,我只是‘四妃之一’帮不了姐姐了。”瑶菱说:“拉出去,行刑!” ······ 乱杖打下来,只觉得背后一阵痛楚。红玉被人拉住“太后会杀了你们了,快放了月妃。” “我也想放了姐姐,可是,我们毕竟身份悬殊啊!”瑶菱使了个眼色。行刑的太监加大了力度。 “住手啊!”门外的黄袍少年怒喊:“放开月妃!” 瑶菱跪下行礼:“臣妾淑妃参见大王。” 天麟抱起浑身是血的瑶月:“宣御医啊!都傻了不成。”“是是是······不长进的奴才,快去宣御医。”天麟的贴身奴才,名唤“小粽子”者朝奴才宫女们喊。 在瑶月耳边轻声说:“不会痛的,你放心。” 瑶月迷迷煳煳的说:“子玄,是你吗?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的,子玄。”心颤抖了一下,抱紧她:“为了你,该来啊。”她嘴角的笑容是那么娇艷,仿佛一阵风就会吹散似的。 ······ “子玄,我的手被刺破了。” “严重吗?我看看。” “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如果你手上有了疤痕,我就去找旷世神药‘兰葶芝’为你抚平伤痕。” 番外篇之南宫天麟 为什么你都不肯正眼的看我一眼呢?军帐中,你的出现让我甚感欣慰。你却不曾抬头看我,我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在宫中故意把你撵到偏僻的“花阁”居住,你都不生气吗! 还记的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在和宇文子玄玩闹,不小心撞到了我怀中,抬头看向我时眼中满是惊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转身离开:“子玄,都怪你,害我撞到了别人。” “是你自己不小心,怨不得我。”被你称之为“子玄”的人笑着回答。你不理他,自己一个人走开,“瑶月,别生气了,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你当时是那么任性,蛮不讲理。 小粽子好像看出了什么,寻问过路的老者。“你是问刚才的那位姑娘和公子啊。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地人了。那姑娘是我们国君最宠爱的长公主,闺名唤什么,叫什么来着?” “老人家,您好好想想。”我当时是如此失态的问老人。 “想起来了,叫‘纳兰瑶月’。” 小粽子奉承道:“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如此美人想必只有我们公子才配的上,对吧,公子。”我的心情自然是好。可那老者却打量着我,口气嘲讽:“你们公子算什么,看到公主身边的少年没有,那位是我国的状元郎‘宇文子玄’人品,才学样样不在话下,听说已经被内定为长公主的驸马爷,等长公主行‘及笄礼’后,就会和子玄大人成亲。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老者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太子爷,太子爷······”小粽子叫道 瑶月,是水中月吗?既然宇文子玄能的到你,我也能。 第八章 紧紧地拥抱着瑶月,天麟怜爱的说:“寡人该不该怪罪瑶菱呢?你一定不会要寡人怪罪她,你的为人太好了,好的让人想对你发脾气。”小粽子看着失魂落魄的天麟,试探着问:“大王,御医来了,快让御医为月妃娘娘诊治吧。”天麟小心翼翼的放下瑶月,“除了宇文子玄,谁都医治不好她。”小粽子笑笑说:“大王是天之骄子,除了大王谁配得上月妃呢?对吧,红玉。”小粽子朝红玉使了个眼色。“我不管谁配得上配不上瑶月,我只要瑶月好好的。瑶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纳兰瑶菱给她陪葬!” 御医撩着鬍子为瑶月诊脉:“不好,不好。” “何为不好,请御医明示。”天麟问道。 御医惶恐的看着天麟。天麟摆手:“寡人恕你无罪。” “下手者的力度很重,别看只是伤着外面的皮肉,其实已经伤着了内脏,月妃娘娘的身上会留下很深的伤痕,还有,恐怕,月妃娘娘自此以后很难为大王诞下子嗣。” “什么。有伤痕,无法诞下子嗣。御医,你随寡人来。红玉,为瑶月上药。”天麟走到“花阁”的院内。和御医窃窃私语,红玉什么也没听到。 “子玄,子玄······”瑶月唿喊道。红玉欣喜的叫:“大王,月妃说话了。” 天麟走进来,欣喜的表情无法掩饰。“子玄,子玄······”瑶月梦语道。 “宇文子玄吗?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天麟居高临下的说。 “子玄,不要来‘天朝’,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已经不爱子玄了······” “真的不爱子玄了?”天麟问。瑶月继续说:“子玄,我已经是天麟的妃子的。我们不可能了。我已经试着在爱天麟了。” “骗人,那你为什么不肯正眼的看他一眼?” “天麟的眼睛好美,深邃的诱人。我不敢看,怕自己会陷入那深邃的眼眸中。天麟,很好的······” 天麟微笑着,小粽子,红玉都很惊讶,似乎在他们记忆中,天麟从宫外回来后,就不曾笑过。 “傻瓜,你已经喜欢上了寡人。” ······ “如果以后我嫁给了别人,子玄你会怎样?” “我会去找你,把你追回来。” 第九章 天麟的手很温柔的抚摸瑶月的脸颊:“傻瓜,你已经喜欢上的我,不是吗?” 侍卫站在门外,小粽子走出去轻声呵斥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没看见大王在和月妃说话吗!滚出去。” 侍卫有些难为:“可是,小粽子公公,外面有一个人说自己是‘多兰国’的使臣,来拜见大王,淑妃和月妃的。” 小粽子指着侍卫的脑袋说:“蠢东西,着种事情还要禀报大王,那来使叫什么名字?”
第4页 “回小粽子公公的话,他说他叫‘宇文子玄’。” 小粽子惊讶的说:“眼看大王才跟月妃好上,他怎么就来搅局呢?快快,就说大王不见,快赶他走啊!” 屋里传来声音:“小粽子,什么事情啊!” 小粽子把侍卫赶走,说:“大王没事,没事。”红玉连忙插嘴:“我明明听到你和那侍卫说什么‘宇文子玄’还有什么‘赶他走’之类的话。” 小粽子走进来指着红玉说:“你可别诬陷好人啊,红玉。” “住口!”天麟坐在瑶月身边深思:“小粽子,你假传圣旨该当何罪啊!”“大王,小粽子都是为了您和月妃娘娘好啊。您可千万别砍了小粽子的脑袋啊。”小粽子跪下磕头。天麟道:“把宇文子玄宣到这里来,寡人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天麟起身为瑶月放下纱帐。“红玉,一会儿人来了,别让他见到瑶月,知道了吗?” “大王放心,我红玉一定会捍卫您和瑶月的爱情的。” ······ 玄色的长袍衬托出少年分外儒雅。长袍轻盈浮动:“臣下宇文子玄,奉我国国君之命来看望瑶月,瑶菱两位公主。” 天麟优雅的转身,冷笑道:“寡人这里没有什么公主。” 子玄并未生气:“那臣下就求见淑妃和月妃。” “宇文子玄,对吧。消息挺灵通的,你怎知寡人封了她们为妃?想必是你对月妃旧情未忘吧!”烛火轻轻摇曳了一下。“都说大王不喜月妃,臣下对月妃的爱妨碍着大王了吗?”子玄不卑不吭的问。 小粽子和红玉暗捏了一把汗,怕子玄那句话得罪了天麟,天麟会怪罪于瑶月。 “子玄······子玄······”瑶月的呻吟如同丝绸般划过所有人的耳畔。子玄透过纱帐看到了瑶月。“瑶月。”子玄情不自禁的走过去。慢慢的靠近了她。谁料到天麟用力推开子玄,抢先一步把瑶月抱在怀中:“怎么了,很痛吗?” “血——”子玄看着丝被上的血迹:“瑶月怎么会受伤,你们都说啊。” 天麟不理会子玄:“小粽子,去宣召御医。快啊!” “是是,奴才这就去。” “说啊,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是你的妃,你说啊。” 红玉眼看着大事不妙,连忙说:“宇文公子,月妃她的伤全部拜淑妃所赐。” 子玄摇摇头:“瑶菱不会伤害瑶月的。” 天麟不耐烦道:“既然知道她是寡人的妃,你就不需要在纠缠着她。” ······ “如果有一天我不爱子玄了,你会怎么办?” “纠缠你啊,直到你重新爱上我。” 第十章 声音都消失了,天麟冷峻的面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子玄扶着桌子站好:“大王是在吃醋吗?” 天麟的拳头握紧,红玉已知大事不妙,连忙说:“大王,大王,瑶月又有动静了。”天麟看着自己怀中的人问道:“怎么了瑶月?” “痛,不要怪瑶菱,她只是个孩子······” “瑶月。”子玄唿唤她的名字。瑶月回头,泪眼婆娑:“子玄,真的是你吗?我没有看错,没有听错。”“是,你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我是子玄,是唿唤你名字的子玄。”子玄温柔的答道。“不喜欢子玄,更不想见到子玄。”瑶月哭泣着说,髮丝缠绕在天麟的指间,寸寸缕缕都是不捨得羁绊。 “子玄哥哥······”瑶菱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瑶菱,你对瑶月做了什么?”子玄问。 瑶菱看到了天麟怀中的瑶月,狠狠的说:“为什么,她是月,高不可攀;而我,只是菱,最低贱的菱草。” 天麟走到瑶菱面前,“啪——”的一声,瑶菱嘴角溢出鲜血。“寡人告诉你为什么她是月,你是菱。因为她可以把一切不美的变美。而你只会把美好的变成丑陋的!”天麟怒吼道。 “瑶菱,不怨你,真的不怨你。”众人看向瑶月。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瑶菱冷笑一声:“所有人都向着你,你怎么说都有道理。” 小粽子结结巴巴的说:“大······大胆淑妃,大王在此,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本宫!”瑶菱呵斥着小粽子,全不把天麟放在眼中。 “传寡人旨意,将纳兰氏瑶菱,贬为菱妃。” “是,奴才领旨。” “滚——” “大王如此对臣妾,有一天,您会后悔的。臣妾告退。”言语中满是不服与仇恨。 ······ 子玄心痛的说:“大王之前是如此宠爱瑶菱,如今不顾当初的感情伤害她。那么以后,瑶月呢?” 天麟宽大的衣袖一甩,指着子玄道:“瑶月和瑶菱不一样。寡人不会伤害瑶月。你······” “我,怎样?” “把她交给寡人,你放弃她。” 子玄走到天麟面前,把天麟的手放下:“大王放心,我是不会把瑶月交给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天麟看着子玄的手:“那我们就比赛啊。看看瑶月最后到底会爱上谁。红玉,你来做裁判。” “是,大王。瑶月一定会和大王在一起的,红玉为大王加油。”红玉看向子玄,“宇文公子,你是没希望的。” ······ “红玉啊,天麟这孩子和那个使臣怎么了?” “回王太后的话,您什么都别问了。只等着看好戏吧。” “好戏?本宫就陪你们这群孩子玩玩。” ······ 子玄站在御花园的假湖边上,夕阳映照下让人痴迷。子玄自言自语道:“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我们还能回到那个时候吗?” 第十一章 红玉扶着瑶月下床,走到“花阁”的院中。瑶月问道:“红玉,瑶菱现在怎么了?”红玉有些不耐烦:“我的好瑶月,别想着纳兰瑶菱了,要不是她,你能受伤吗。”瑶月坐在院内的贵妃椅上,环望了院子一周:“‘花阁’真的很幽美啊。看那湘妃竹多美,兰花开的也很美啊。”红玉坐在她身边无奈的说:“是是是,很美,很美。只是名字不好听。”瑶月看向她:“你说什么才好听呢?”“瑶月啊,你看啊,只有这个‘花阁’才能搏你一笑。嗯——,不如就取名为‘怡红院’。好不好?”“这种事情我怎么做得了主,你去问大王便是了。”瑶月轻摇手中的蜀绣扇。
第5页 “什么事要问寡人啊!”天麟进来问道。瑶月起身要行礼,天麟扶住她,怜爱的说:“不必了。”红玉端上茶水问:“大王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呢。”“寡人刚下朝,顺便过来看看月妃。月妃好些了吗?”瑶月贤惠一笑:“大王多虑了,臣妾已经痊癒了。”“什么痊癒了,瑶月你昨天夜里还痛的流泪呢。”红玉盯着瑶月说。“红玉,不要胡说。”瑶月说着被天麟拦腰抱起,“大王······”“茶很好喝,谁送的?”“是子玄啦,这茶是採集了茶尖的第一片叶子制成。是我们‘多兰国’的特产呢。大王抱着臣妾干什么。” 天麟将瑶月放到榻上,伸手解开她的衣物。“大王,臣妾,臣妾······” “不,寡人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没别的意思。” 瑶月欲言又止:“可是······” “你与寡人是夫妻,不行吗?” “没有。” ······ 红玉和小粽子守在门外,子玄走来问:“瑶月呢?” 小粽子清了清嗓子:“月妃娘娘和大王在屋内呢,有什么事明天你再来啊。”这时门被打开,天麟出来看见了子玄,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臣下差人从‘多兰国’运来些荔枝,月妃素喜荔枝,所以臣下就拿来献给娘娘。”子玄朝身后的侍者使了个眼色。侍者将荔枝呈出。“不必放到屋里了,就放到院子里吧。小粽子去把这荔枝搓洗干净了。红玉,把瑶月扶出来吧。” 身边所有人都走后,天麟看着子玄说:“你还为月妃准备了什么,一併说出来啊。”“臣下还从‘多兰国’移来了一棵荔枝树,准备栽在着园中,让月妃年年都能吃上新鲜的荔枝。”“寡人劝你别白费功夫了,瑶月已经不爱你了,她爱的是寡人。”“这个大王怎知道呢?不到最后瑶月喜欢谁,你,我怎会知晓呢。” 听到了红玉的咳声,两人停止了对话。 瑶月微笑着问:“子玄,你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子玄眼含笑意,笑而不答。 小粽子叫道:“荔枝来了,来······”话还没出口,就被绊倒,荔枝跌落在了泥土中。“大王饶命,月妃娘娘饶命啊!” “瑶月,你看该如何处置。” “小粽子公公也不是有意的,饶了他吧。” “可惜了,瑶月你没法吃荔枝了。也可惜了子玄大人的一片苦心啊。” “瑶月在这,先给子玄大人赔罪了,让大人的一片苦心付之东流了,瑶月罪该万死。” 子玄微笑:“与月妃无关,虽说着没了荔枝,但臣下还为月妃准备了一棵荔枝树。月妃以后年年都能吃上荔枝了。” “先谢过子玄大人了。” “寡人先会去了。”天麟不满意的说。瑶月要起身相送,天麟抢先一步说:“月妃不必送了,让红玉去吧。” 红玉道:“是。” 子玄跪下道:“臣下恭送大王。” 所有人都离开后,子玄抱住瑶月:“瑶月,你受苦了。” “子玄,你放开我好不好。” “瑶月。”子玄扶着她的肩问:“怎么了?” “子玄,我是天麟的妃。已经不是,和你海誓山盟的人了。” 子玄放开瑶月,“是啊,如今,你是别人的妃了。”说完转身离开,身影落寞的让人心痛。 ······ 天麟从树后走了出来,小粽子道:“奴才刚才的表现,大王可算满意?”“赏——”“谢谢大王。” 第十二章 “玉箫声断凤凰楼,憔悴人别后,留的涕泪满罗袖,去来休,楼前风景浑依旧。”瑶月拿着书卷为红玉念书,红玉坐在一旁,不耐烦:“红依旧,什么红依旧啊?”瑶月对她笑道:“不是红依旧,是‘浑依旧’。”红玉起身拿掉她的书:“别看了,在看就成了宇文子玄那样的书呆子了,咱们去拜见后宫别的妃子去,好不好?” “红玉,红玉——”小粽子站在门外叫她,红玉朝瑶月说:“我先出去一下,你好好的呆在这。”“好,你去吧。”瑶月接过书。红玉跑到小粽子那边,小粽子看看了瑶月,招唿红玉到墙角。瑶月起身走到湘妃竹林中,听声音好像是小粽子说的。 “昨天我把荔枝都倒掉了,可满意?” “当然满意了,粽子公公,你没见宇文子玄当时的脸色都绿了,真是大快人心。” “红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难宇文子玄呢?” “谁都知道瑶月和宇文子玄的过去,可是那个宇文子玄也太讨厌了,明知瑶月对他没了感情还要死缠着瑶月。不能让宇文子玄拆散了大王和瑶月。” “月妃是不会背叛大王的,你多此一举了。” “瑶月要是和宇文子玄旧情復燃的咱们大王就苦了。”红玉威严的说:“为了捍卫大王和瑶月的爱情,我们和宇文子玄拼了。” “我不会背叛大王的。”瑶月从竹林里出来:“红玉,小粽子不要再为难子玄了。” 红玉叉着腰,嘟着嘴巴:“不相信,你要是不喜欢宇文子玄了,干吗还要替他求情?” “你们不了解子玄的身世,他是孤儿,从小受人唾弃。你们这样对他,他······”瑶月的话停了下来,子玄微微笑:“别人怎么看我,我不介意。他们怎样对待我,我也毫无怨言。只要瑶月你······” 红玉夹在子玄和瑶月的中间:“瑶月她怎么样啊,别忘了你是臣,瑶月是妃!”子玄推开红玉:“要不是他,如今我们已经是男耕女织的一对夫妻了。” 门外来了一队太监,为首的说:“王太后有旨,宣月妃娘娘以及‘多兰国’使臣宇文大人觐见,钦赐。” ······ “臣妾月妃参见王太后。”“臣下宇文子玄参见王太后。” 王太后端坐在大殿的凤椅上,慈祥的说:“好孩子,都起来,都起来吧!”“谢王太后。” 太后给两人赐坐,看着瑶月说:“孩子在宫中住的可好?” “回太后的话,有红玉照顾臣妾的一切,都好。” 王太后看了看子玄:“想必你就是‘多兰国’的状元郎了,这些日子天麟欺负你了,还望你原谅。”“大王和臣下只是玩闹,并没有欺负之说。”
第6页 “呵呵~~~”女子的笑声传入耳畔,太后问道:“锦簇,你笑什么啊?” 瑶月看向叫“锦簇”的女子,也是个乖巧可人的美人。“回太后的话,臣妾只是觉得瑶月妹妹和这位子玄大人更想夫妻。子玄大人更想太后的儿子。” “锦簇,此话在着说可以恕你无罪,若让你表哥听到,不知又要有多少事端呢。瑶月啊,锦簇是天麟的王后,比你年长,你该尊称她一句‘姐姐’啊。” 瑶月走到锦簇面前,行礼:“妹妹给姐姐请安。”锦簇拉着瑶月的手欢喜的说:“今天本宫算是不虚此行了。终于见到了让大王魂牵梦绕的美人了。” “王后说什么美人啊。” 第十三章 玉佩与朱钗宝黛碰撞的声音,众人回身行礼道:“臣妾【臣下】参见大王。”“都起身吧。”天麟看了一眼瑶月,扶起了锦簇:“王后当心地上凉。”千娇百媚的道声:“谢过大王。”天麟又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王太后微笑:“麟儿,快起来。”天麟露出了孩提般的笑容:“儿臣谢过母后。”天麟走到王太后身边问道:“母后宣月妃和宇文大人到此有何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月妃前些日子佩戴的玉佩本宫很感兴趣,月妃能说说那块玉的来歷吗?” 瑶月看了看天麟:“那玉佩本不是臣妾的······” “是臣下的。”子玄打断瑶月的话,王太后看着子玄:“子玄大人的玉佩怎么会在月妃身上呢?” 子玄的语气温和:“臣下与月妃在故国时为莫逆之交,送玉佩也不足为奇。” “恐怕是另有目的吧。”天麟冷冷的说。 太后指着天麟:“麟儿你休要胡说。子玄大人可否讲讲这玉佩的来歷?” 子玄道:“玉佩是我在襁褓之中是就有的。听别人说,我的家族‘宇文氏’原本也是大家族,可就在那年,族中之人因得罪了一位官宦,那官宦便派人连夜杀光了我的家人,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祖宗基业。我被奶娘拼死从死人堆里抱了出来。后来,渐渐长大通了人事才知这玉佩对我的重要性。” 太后有些失魂,天麟叫道:“母后,母后······” “啊——” “母后,怎么了?”天麟关心的问。 太后朝天麟说:“没事,没事。” 锦簇发话道:“臣妾觉得宇文大人的眼睛与太后,大王的倒有几分相似。”锦簇用丝帕掩住嘴:“太后就认宇文大人为干儿子,如何。” 太后还没说话,天麟倒先说:“寡人不同意。” “臣下,只是一介平头百姓怎敢攀龙附凤呢。” “你攀龙附凤的时候还少吗?”天麟冷淡的说。“只有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才会上你的当。” “天麟,住口。”太后呵斥他。“本宫今日也乏了,都散了吧。” “是,儿臣告退。”“臣妾告退。”“臣下告退。” ······ 锦簇拉着瑶月的手说:“妹妹随本宫同游御花园,可好?” “臣妾当然同意了。” 御花园,方圆百里的美景都融入其中,不知有多少工匠为了它,耗尽心血。 锦簇看到瑶月心不在焉的模样,猜想她一定是为和大王在一起的子玄而担心,安慰道:“妹妹放心,大王不会为难宇文大人的。” 瑶月手中拿着一枝娇艷的“玉簪花”问道:“姐姐多虑了,我是为大王担心,怕子玄哪句话得罪于大王。大王会动气。” 锦簇接过她手中的“玉簪花”,为她别在髮髻上:“妹妹和这花很相配呢。” 瑶月看着垂下来了花:“姐姐叫‘锦簇’莫不成姓花?” “妹妹猜错了,本宫不姓花,姓林。” “林氏,难道姐姐是‘天下首富——林海’的掌上明珠?” 锦簇说:“妹妹真是聪明啊。” 远处传来了吵闹声,“什么声音?”瑶月问道。锦簇微微一笑:“好戏就要开始了。” “什么好戏?” “妹妹直观看就是了。” 第十四章 瑶月和锦簇看向吵闹的方向,一群奴才和侍女跑了出来。见到了王后和月妃,全部都下跪道:“奴才【奴婢】见过王后娘娘,见过月妃娘娘。”“都起吧。”锦簇慵懒的问道:“菱妃又怎么了。”瑶月口中轻声重复着:“菱妃,菱妃。瑶菱。” 领头的太监声音颤抖着说:“只因奴才们端错了御膳房为娘娘准备的膳食,娘娘就要惩罚奴才们。”“哦,怎么个惩罚法呢?”王后拉着瑶月的玉指说:“菱妃是你妹子,她的手段你多少知道一些,讲给姐姐听,好吗?”瑶月道:“从前在故国瑶菱将犯错的奴才赶出王宫,宫女则······”锦簇道:“妹妹直说无碍。”“宫女则贬为军妓。”瑶月低下额头说:“王后姐姐不要和瑶菱计较了吧。” “为何要跟我计较呢。”瑶菱走过来,狠狠的颳了奴才一个白眼。向王后行礼,王后扶住瑶菱:“妹妹不必行礼了。说说这次又是为什么?” 瑶菱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把贵人的吃食拿来给我,我堂堂一个‘淑妃’怎······” “淑妃?”王后嘴角微翘:“本宫好像记得大王把妹妹贬为‘菱妃’了。”奴才、侍女们都不敢笑出声。瑶菱脸色铁青。瑶月则先跪下说:“家妹瑶菱自小就记性不好。一时间记错了事,请王后娘娘恕罪。” 瑶菱惊讶的看着瑶月,瑶月说:“瑶菱,还不下跪求王后娘娘饶恕你。” “求王后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臣妾这回吧。”瑶菱的心不停地跳动。 王后的凤鞋出现在瑶菱的眼前,王后俯下身子说:“看在月妃的面子上先饶你这回,若有下次,定不饶你。”瑶月被侍女扶了起来。王后和颜悦色的说:“妹妹,我们继续欣赏御花园吧。别让她扫了我们的雅兴。” “是。” 锦簇和瑶月坐到亭中乘凉,锦簇指着前方的假山说:“妹妹快看,大王和宇文大人在那呢。”瑶月顺着锦簇指的方向看到了天麟和子玄,对锦簇说:“大王和子玄可能是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吧。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妹妹真是体贴啊。” 瑶月看着远方的两个人,若有所思。 “妹妹又再想什么啊?” “想起了‘多兰国’的山,那山和这个假山一样秀丽。”
第7页 锦簇笑着摇头:“依本宫之见啊,妹妹不是在想山,是在想和你一起游山的人。本宫没猜错的话,那人就是宇文子玄吧。” 瑶月的眼神忧郁,不做声。 “妹妹且听姐姐一句话,谁进宫前不都是有了心上人吗,可我们现在是王的妃,身边,心里只能有大王一个人。其实,本宫也能看出来,大王对你如何。只是,你自己不清楚罢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吗?” “妹妹知道这个理就好。” “姐姐放心,我早以不爱子玄了,子玄在我心中永远都只是一位哥哥。我从进宫的那天起,就开始试着爱上大王了。现在,好像真的爱上了他吧。” ······ 子玄,我都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呢? 我想,在这方净土之上,只有我一个人会那么爱你。其实,已经知道你不爱我了,我只想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像我一样爱你。只有这样,才能放心的把你教给他。 第十五章 回到“花阁”时,天已经黑了。红玉在门外看到了瑶月,跑过去拉住她的手,问道:“太后宣你和宇文子玄有事吗?”瑶月摇摇头:“太后倒没事,只是,我见到了王后。”“那个女人没把你怎样吧。”红玉着急的问。 瑶月看着她十分奇怪:“红玉,王后很好的,你怎么这样呢?” “你不了解她这人,她,哎呀,反正你少和她来往就是了。”红玉拉着瑶月进去。瑶月抬头看见门上多了一块匾,问:“谁写的?”“不知道啊,大王派小粽子送过来的,上面写的什么啊。”“‘怡红院’,字迹清秀如水痕,像是子玄写的,但又有一种霸气孕育其中。谁的字写的这么好啊。”“大概是大王吧。”红玉也说:“大王读的书也很多呢,要不是先王要大王出兵打仗,恐怕大王现在也是个才子了吧,哎——”“何必嘆气呢?”瑶月望向皓月:“一切都有天在看。天会安排一切,我们有怎么反抗呢。” 衣衫滑落在地上,青丝浮在水面之上。红玉为瑶月捏肩,看着她背后的伤痕说:“还疼吗?”“放心好了。”瑶月回身趴在手臂上对红玉说:“一点也不痛了。虽然留下了伤痕,但过些时日就好了。不要怨瑶菱,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是,什么都不懂,只懂的害人。”红玉厌恶的吐了口口水。瑶月把水泼到红玉身上,红玉调皮的说:“好啊,你也欺负人,看我不欺负你。” 水花落到了房间的每个地方,瑶月笑着说:“我求饶了,放过我吧。”“叫声‘好姐姐’我便放过你。”“好姐姐,妹妹知错了。”瑶月穿上薄如蝉翼的纱衣,挽起了青丝。 红玉打开房门说:“我去把水倒掉,告诉你啊,宇文子玄来了,别人他进来。” “好,我和子玄在院里说话总行了吧。” “不行,反正不要见他就是了。” 红玉离开后,瑶月来到院里,站在桂子树下。 “我以为是嫦娥思凡,来到了人间呢。原来是你啊。”瑶月回身看着来人:“是子玄啊。”子玄手中拿着一件披风:“虽说天暖和了,晚上还是会起风的,只穿一件纱衣怎么能行呢。”亲自为瑶月披上披风,小心翼翼的系好丝带。 瑶月看着身上的披风说:“这是······” “陛下要我给你带来的。说这是你母后留给你的。是你最喜欢的一件。” 瑶月眼中含着眼泪:“父王他,还好吗?” 子玄嘆了气:“从你和瑶菱离开后,陛下就大病一场,至今也未痊癒。” “御医呢,宫里那么多的御医。” “心病还需心药医。” “你们在干什么!”红玉跑来推开子玄。“好你个宇文子玄啊,老是趁我不在来找瑶月。瑶月,走,我们进屋。不理他。”红玉看着瑶月的眼睛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红玉,我们进屋吧。外面风大,会得风寒的。” “好。” ······ 父王,不要怨女儿,女儿也是为了父王和“多兰国”的百姓着想啊,父王,子民还在等你呢。 孩子啊,你只会为别人着想,想过你自己没有。这样做,你会快乐吗?只要你快乐,开心。父王就算没了天下也甘心啊。孩子,你幸福吗? 我很幸福的。恐怕,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第十六章 红玉将灯点亮,移到瑶月身旁说:“别发呆了,快睡吧。”身上的披风一直捨不得解下。红玉伸手要替她解掉,手触碰到披风的穗子,瑶月打开红玉的手:“不要!”红玉的手悬在半空,生气的喝道:“宇文子玄给你穿上的,就捨不得接下来的吧,好啊,你找宇文子玄去啊。”“不许你这样说子玄!”“心疼啊,有本事和他私奔啊。” 瑶月真的生气了,身子微微颤抖:“红玉,你胡说什么,我和子玄······”“旧情復燃。”红玉叫道:“大王的绿帽子,一定是你给戴上的。” “听我说,这披风是我母后留给我的。”红玉一时语塞。瑶月接着说:“要我说多少遍,我已经不喜欢子玄了。”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走的这么近?” “我从心里就把子玄当做亲哥哥,和哥哥走近,不行吗。” “瑶月,不是我说不行,你听到宫中的那些传言了吗。”瑶月问道:“什么传言?” 红玉无奈的说:“宫中传言,你和宇文子玄有染,还说,你们经常幽会。”红玉看着瑶月颤抖的身躯:“大王为这事都动怒呢。” “谁说的,是谁。” “大概是纳兰瑶菱吧。” “不会的,瑶菱不会毁我清白的。” 风从推开的门中涌进来,红玉没看清楚来人说:“什么人,眼睛瞎了啊。” “红玉,你出去。”天麟极其霸道的喊。 小粽子把红玉拉出去,关上了房门。 天麟看着瑶月:“要寡人怎样才能相信你。”“大王说呢,大王并不相信臣妾的话。臣妾要说的只有一句,大王相信流言蜚语,还是事实,全凭大王一人决定。”瑶月直视着天麟的双眸。天麟胆怯了,在瑶月的眼中,他看到了坚定以及不允许别人践踏的尊严。“你需要证明,不是吗?” 瑶月温柔浅笑:“大王,你是个很奇怪的人啊。明明故意侮辱臣妾,还要在乎臣妾。呵呵~~~”“那又怎样,你是我的妃。” “是,臣妾知道此生只属于大王一人,可大王有没有想过,大王的一生,会有多少个女人?那些女人有多少又是真心喜欢大王呢。怕是喜欢过,也会被你的冷漠给浇灭。”
第8页 天麟自负的说:“你口中说的这种女人是谁,寡人的女人,除了你,都是忠心于寡人的。” “我的妹妹——纳兰瑶菱呢?” 天麟闭口不语,烛火轻轻摇曳了一下。抱紧瑶月,在她耳边问道:“你喜欢过寡人吗?” “不是喜欢过,而是,正在喜欢。从进宫的那天起,就喜欢了,现在,依然喜欢着。” “宇文子玄呢,他在你心中又怎样?” “子玄,只是象哥哥一样。大王相信吗?” 天麟道:“不用再说了,寡人相信,相信你就是了。” 烛火被轻轻熄灭······ 小粽子在玉简上记道“天朝两年四月二十九日,三更,月妃受宠。” 消瘦的影子远离了“怡红院”的位置。 ······ “王后娘娘歇息吧。”侍女朝发呆的锦簇说。 锦簇指着“怡红院”的方向说:“那个小院子今天真是灯火通明啊。纳兰瑶月也得宠了。” ······ 瑶菱问:“大王今天在哪歇息的。” “刚······刚听小粽子说的,说,大王他,他在宠幸月妃。” “滚——”愤怒的呵斥。 ······ 瑶月,你自愿成为他的人吗? 嗯,天麟是我的夫君,我的一生都是他的。 好,我该离开了,你,要幸福啊! 第十七章 子玄走在御花园的石径上。“子玄大人请留步。”来了一个子玄并不熟识的太监。子玄打量着他问:“公公是哪个宫里的,在下怎么没见过?”太监掩嘴一笑:“宫中这么多的主子太监侍女,子玄大人难不成都见过。”“公公说的有理,公公叫什么呢?”“奴才叫‘元宝’,元宝的元,元宝的宝。”子玄温润一笑:“公公奉谁的命令来找我?” “主子吩咐了,请子玄大人走一趟,喝杯水酒算是为子玄大人践行。” “既然你主子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也不逼你了,随你走一趟,喝杯水酒。” 太监稽首:“子玄大人请。”子玄朝前方走去,太监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在一处凉亭,太监停住了脚步。指着凉亭说:“子玄大人,我家主子在凉亭里备下菜餚水酒,子玄大人请——”子玄坐到凉亭中,元宝则离开了。子玄自斟自饮了几杯,脑子晕沉,突然看见了草丛中的身影,心下顿时明白了。“酒中有蒙汗药。”子玄指着那影子说:“你······”酒杯从桌子上滚轮下去。 ······ “瑶月,快醒醒啊,大王宣你呢。”红玉推醒瑶月,瑶月浑身酸痛问道:“大王呢。”“走了好长时间了,小粽子说大王宣你,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快起吧。”红玉扶起瑶月,瑶月说:“红玉,我好痛。轻点。”红玉无奈的说:“没办法,你忍着点吧。”更衣之后,瑶月坐在梳妆镜旁,用手抚摸项上的红点,密密麻麻的。“红玉,把这些都用髮丝遮住吧。看着真不舒服。”红玉拿着髮簪说:“后宫的女人有多少想要的。这是荣誉,不能遮。今天用什么髮簪呢?”瑶月说:“用玉流苏的簪子吧。” 瑶月来到王后的宫殿“怡凤殿。”天麟和锦簇坐在大殿上,殿下跪着的是子玄和瑶菱,两个人皆是衣衫不整。“臣妾参见大王,王后。”“起吧。”语气冰冷,根本不像昨晚的天麟。“谢大王。” “小粽子,给月妃赐坐。”“是,大王。”瑶月入座以后问道:“大王宣臣妾到此,有何贵干?” “宇文子玄和纳兰瑶菱通姦,你说寡人宣你何事呢?”天麟反问。“我没有。”瑶菱激动地喊:“姐姐,我真的没有啊。子玄哥哥,你说句话啊,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子玄抬头看着众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天麟手掌拍着桌子:“太监亲自发现你们的,还有什么好说的。”瑶月则心平气和的说:“大王不妨把那个太监宣来,和他对峙,好知道什么对,什么错。”天麟点头:“宣元宝。”“是” “宣太监元宝。” 元宝跪下行礼。“就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子玄喊。“子玄,冷静一点。”瑶月对子玄说,天麟的手紧握着。瑶月打量着元宝,心想:这个太监我见过。“元宝,你为什么要诬陷我。”瑶菱说:“我是你的主子啊。”这个太监我在御花园见过。瑶月闭口不语。天麟问锦簇:“王后说这两个人该怎么处置?”锦簇思索了一会儿:“按规矩来办,宇文子玄被流放到‘宁古塔’,瑶菱则要处以‘刮刑’。” 瑶月起身跪下:“大王三思啊。” “可以,但是你只能为一个人求情,而另外一个人寡人处死他。月妃自己选择吧。” ······ 父王,女儿该怎么办啊。 第十八章 子玄站了起来扶起瑶月说:“杀子玄,救瑶菱。”瑶月噙着眼泪:“不要,都不要死。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的好哥哥。我不要你们离开我。”“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已经是个哥哥了。”子玄温柔的笑,伸出双手移去瑶月颈边的长髮,看到了那吻痕说:“如果是我的,该有多好啊。”“放开瑶月。”天麟怒吼。连锦簇也吓了一跳。子玄还是微笑:“我一个将死之人了,连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说话都不行吗。”“她是寡人的人。”“我知道。”子玄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檀香木制成的盒子,盒子上雕刻着不老松。子玄打开盒子,拿出一支做工粗糙的木头簪子,递给瑶月:“还记得吗?那次我们出宫游玩,见了一个牧羊人为自己的妻子做了一个簪子,夫妻两人很是恩爱的样子。你说,要我也为你做个簪子。想在我们成亲的那天看你带上呢,可是,那一天,在也不会来了。可以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吗。”瑶月到道:“我会的。”“我亲手做的簪子,想看你带上。”瑶月伸手摘掉发上的玉流苏簪子,青丝千万缕散落下来,子玄痴迷的看着她,天麟将一切尽收眼底,但他不做声。瑶月接过木簪,挽起的长髮。“很美啊。”子玄笑着说:“我都可以想像到,如果我们成婚了,你带着簪子,和我一起游览天下名山大川,笑看人间的沉浮。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瑶月捂住耳朵:“不要,子玄不要再说了。不要······”天麟走下宝座,把瑶月搂在怀抱中,低声呢喃道:“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你是我的妻子。”
第9页 子玄退后:“找到的一个比我还爱你的人,瑶月,你要幸福啊,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走到侍卫旁边,拔出宝剑轻轻地架在项上,温润一笑,倒在了血泊之中。 瑶菱跪在地上,看着子玄的尸身说:“都是因为你,子玄哥哥才会死的,你明明就不爱子玄哥哥了,让他离开就是了。你为什么还陷害我们。毁了我清白!”“我没,瑶菱,我没有这样做。”瑶月终于哭了。天麟怕瑶菱说更过分的话:“来人,把瑶菱打入冷宫。没寡人的命令,谁都不能去见她。”“是。” 瑶菱被拉了出去。侍卫在处理子玄的尸身。天麟很平静的说:“脏了王后的宫殿。”“臣妾倒是没关系,只是,月妃妹妹她······。”王后看着瑶月。瑶月脸色惨白:“我没事的。臣妾希望,大王能派人把子玄的尸身送回‘多兰国’,让他安葬在故乡,可好。”“好,就依月妃之意。月妃脸色不太好。寡人送你回去。” 瑶月说:“王后姐姐受惊了,大王留下来安慰姐姐吧,臣妾告退。”寂寞的身影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天麟看着子玄的尸身说:“寡人会好好疼爱她的,你,放心。” ······ “什么,宇文子玄死了。”太后惊讶的说。“是啊,自刎而亡。”红玉有些遗憾:“月妃魂不守舍的,谁劝都没用。”“红玉,你回去好好伺候月妃吧。”“是,奴婢告退。” 太后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某人说:“当初先皇抢我进宫,我是宇文家的少奶奶。那夜,深沉的可怕。血,染红了宇文家的宅邸。我的孩子啊,你还没叫我一声‘娘亲’呢······” 番外篇之宇文子玄 我快饿死的那天,见到了你和你的母亲。你温柔的向我微笑,给我饭吃。当时我对你着迷,你的侍女教训我说:“怎么,喜欢我家的公主,你别做梦。我们公主说了,非状元郎不嫁,就你——”侍女打量了我一下,轻蔑的说:“你就是一个臭要饭的,别打公主的歪主意。”“你胡说什么呢?”你从寺庙里走出来,递给我一些银两说:“我的侍女对你无礼了,请你原谅。我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去用吧。”“瑶月,还不进来参佛。”你的母亲是如此为温柔的牵着你的手。你转身离开。 再次见到你时,是在王宫当中。我被封为“丞相”。你一袭白衣的站在大殿上,朝臣向你行礼,你的面纱滑落,我认出了你。而你,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冷的像千年不变的玄冰。 朝臣们跪了许久,你说:“父王,今天是母后的祭日,瑶月想出宫,为母后扫墓。”“去吧,好好问候一下你母后。”“是,父王。” 你变了很多啊。我问张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大人说:“公主以前很好的。只是王后的病逝让公主伤心欲绝,从此公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是吗。”我若有所思的回答。 在皇陵我见到了你,你支开了所有人,一个人在哭泣。“一直都是这样吗?”我问你。“从母后离开的那天起,就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微笑,一个人哭泣。”“你父王呢?”“父王以江山为重,儿女私情他不在乎。你,是谁?”“我是状元。”“呵呵~~~,母后在世的时候,我就对她说,此生非状元不嫁。”你笑的是如此悽美。美的不像人间的女子。我把你抱到怀里,你挣扎着,我蛮横的封住你的唇,不停地吻你。你哭了,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对不起,我······”“母后她,不喜欢轻薄的女子,你······”你看着我,似乎也喜欢上了我。“你叫什么名字?”“宇文子玄。” ······ 得到“天朝”的命令时,我惊呆了。南宫天麟怎么知道你有倾城美貌。没有告诉你怕你做傻事。可你还是带着瑶菱离开了。我去找你时,你不见我。王宫里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是你和瑶菱可以适应的。瑶菱已经开始害你了。 你不喜欢我了。但我还喜欢着你。在王宫里,只有天麟可以保护你,我不知道他是否爱你,只想为你找到依靠。只要你幸福我就很满足了。 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对瑶菱做过那种事。你跪下为我们求情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有多么渺小,无法保护你,无法给你幸福。看的出来,天麟很爱你。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可是,瑶月千万不要爱上他,他是王,拥有全天下的女子。有种感觉,你会爱他,但你会和他成为敌人。我能做到的只有把你拱手送给他。 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之家是不允许有爱的。你应该比谁都了解吧,瑶月。 第十九章 夜拉开了帷幕,天麟问小粽子:“月妃最近好点了吗?”“回大王的话,月妃最近茶饭不思的,红玉说,人都瘦了一圈。”小粽子看着天麟问:“大王,还是去看看月妃吧。”“好,晚膳也在‘怡红院’吃吧。”天麟走向“怡红院”的方向。 红玉铺好床铺,对瑶月说:“什么也别想了,吃了晚膳,好好休息,知道吗?”“红玉,子玄真的是我害死的吗?”瑶月问她:“瑶菱说,都是因为我,是我害死了子玄。我真的没有,没有。”红玉大声说:“你在害怕什么呢,瑶月。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有就是没有。我相信你。”“红玉,你相信我是没用的,只有大王相信才行啊。” “寡人相信与你无关。”天麟说。“臣妾【奴婢】参见大王。”天麟扶住瑶月的肩:“你就不必行礼了。快坐下吧。”“是,臣妾领旨。”天麟朝小粽子说:“端上来。”“是,大王。” 菜餚摆放在木楠桌上,小粽子说:“月妃娘娘尝尝,这是大王从‘多兰国’找来的厨子,做的菜餚可地道了。”红玉附和:“瑶月你不是一直都想吃家乡菜吗?大王可真细心啊。” 瑶月举箸,又放下。 天麟亲自为她夹菜:“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让御膳房的厨子随便做了几道,怎么,不喜欢。” 瑶月跪下:“不是臣妾不喜欢,只是,妹妹和我都是‘多兰’人,我想吃,妹妹也会像吃的。只是,妹妹此刻却在冷宫受苦,臣妾······。”“为她求情。”天麟也放下箸:“不要为别人求情,你只会为别人着想吗?想想你自己啊,她都对你做了什么。”“妹妹对我做了什么我不介意,只是,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姐姐,有福同享······”“有难你自己扛,是吗?”天麟怜爱的说。扶起瑶月:“今天和明天,寡人都陪着你,不要提别人,好不好?”“好”瑶月犹豫了一下。天麟摆手,太监撤掉了菜餚,都退了出去。
第10页 天麟抱起瑶月:“大王,你······” “什么?” “没什么。” 天麟把她放在榻上,伏在瑶月耳边问:“还疼吗?”面色绯红:“已经,已经没事了,大王别说了。”“哈哈,别叫我大王好吗?叫我‘天麟’。”“嗯,天······天麟。” ······ 锦簇的耳目说:“大王,今晚留宿‘怡红院’。” 玉指撕扯着手中的丝帕:“还打听到了什么?” “没有了。”“娘娘,容妃求见。” 锦簇打发耳目出去,问道:“贺玉容,她来干什么。让她进来吧。”“臣妾容妃,参见王后娘娘。”声音娇媚,锦簇转身,扶起她:“妹妹请起,妹妹有身孕的人,怎么好跪拜呢,妹妹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玉容打发女婢出去,微笑说:“王后姐姐自然知道,何必问我呢。”手指向“怡红院”的方向。 第二十章 锦簇微微一笑,把玉容的手放下:“妹妹不要乱指,会被别人以讹传讹的。”玉容甩开锦簇的手:“这里只有我和王后姐姐两个人,说的话,第三人又怎么会知道呢?除非······”“除非什么?妹妹是在怀疑本宫了。”锦簇问。“妹妹怎敢呢,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王后姐姐一向谨慎,要是真出了事,就不知道怨谁了。” “妹妹真是比本宫还谨慎呢。” “玉容年幼,又有什么资格和姐姐相比较呢。”玉容不甘心的说:“姐姐,你的想法妹妹有怎会不知呢?”锦簇知道她话中有话,转身拿起了水果刀。“姐姐要削水果的话,还是叫奴才做吧。”“好啊,妹妹就宣奴才进来吧。”锦簇的眼神有点深不可测。玉容喊道:“来人啊,都进来。”锦簇握着刀,狠下心在手臂上划下了一道痕。太监,宫女进来连忙扶起锦簇:“王后娘娘,怎么了,您怎么受伤了?”玉容说:“王后姐姐,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玉容妹妹你······”锦簇强忍着疼痛:“妹妹你太过分了。”“原来是容妃你做的。”侍女良辰说:“快去找大王,快宣御医。好好看着容妃,等大王来了,再处置她。” 天麟伏在瑶月身侧,唇角不时的轻微上扬。小粽子在门外说:“大王,王后娘娘的女婢‘良辰’求见。”屋内传来的天麟的声音:“寡人的话,你没听明白吗?今晚和明天,寡人谁都不见。”小粽子胆战心惊的说:“可······可是大王,王后她,受伤了。”天麟起身出去:“王后怎么会受伤呢?”良辰见是天麟出来,就哭泣道:“容妃娘娘找王后商议事情,把奴婢们都支出去了。奴婢听到了王后娘娘的叫喊,进去看时,王后娘娘就已经受伤了。”“待寡人去看看。”天麟要走。瑶月披着衣衫,在他身后叫道:“大王。”天麟回身,抱她在怀里:“瑶月,对不起。无法履行寡人对你的诺言了。”瑶月躲在他怀中,摇摇头:“没关系,替臣妾向王后姐姐问声好,大王,你······”面色绯红,欲言又止。“不要对容妃太残忍了。”“好,寡人答应你。” 玉容吓的花容失色,天麟扶着锦簇,朝玉容呵斥:“容妃,你真是毒蝎心肠,王后知书达礼,哪里得罪你了,你竟下手如此歹毒,来人啊······”“大王且慢。”声音传入殿宇之中,瑶月跪下行礼:“臣妾参见大王,参见王后,参见容妃。”“爱妃起身。”天麟知道瑶月此行是为玉容求情:“月妃,晚上风大露重,你又有伤在身,还是回去吧。王后受伤一事,就不劳烦你了。”瑶月跪下:“臣妾,虽然和容妃娘娘没什么交集,但是,兇手觉不是她。”“何以见得呢?”“大王好好想想,王后和容妃身份差别大,以下犯上这个罪名的苦头,臣妾吃过。容妃娘娘入宫时间长,不可能不知道的,即使,容妃娘娘怀恨王后,想要刺杀王后,她也不会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啊。”瑶月极力辩解。锦簇有些沉不住气了:“本宫的侍女,太监,都看见了,着又作何解释?”“他们只是看见了王后姐姐受伤,并没有看到看到容妃行兇。”下人互相看了看,都不做声。瑶月说:“只要让御医为王后姐姐检查伤口,就知道了。毕竟,他伤和自伤是不一样的。” 天麟说:“就依月妃之间,宣御医。”锦簇的脸色越来越差,天麟问:“王后怎么了。”“大王,臣妾突然之间不舒服了,想去内寝休息会儿,至于伤口诊断,等臣妾好些了,再做。好不好,大王。”“良辰,扶王后去歇息。”“是。”锦簇虚弱的说:“臣妾想让大王陪臣妾。”“这······”天麟看着瑶月,瑶月微笑着点头。“好,寡人今晚陪你。”“多谢大王。”锦簇行礼,天麟扶住她,顺势倒在了天麟的怀中。瑶月的心里泛起了一丝难过和寂寞。 第二十一章 瑶月要回去时,玉容拦住她:“月妃你为什么要帮本宫。”瑶月对月长嘆:“宫中真的太险恶了,很多事情,你没有做,别人偏偏要诬陷你。”玉容知道她说的是子玄和瑶菱:“不是你诬陷他们的吗?”“谁说的,我不会伤害子玄和瑶菱的。”瑶月看着玉容的肚子:“姐姐,你很幸福啊。有了大王的孩子,大王有那么喜欢你。”“告诉本宫,你喜欢大王吗?”语气中充满了不允许拒绝的口气。瑶月犹豫了一下,点头:“不知道怎的就喜欢上了,刚才,大王扶王后去内寝,我竟有一点嫉妒王后了。”“你可以喜欢大王吗?”“不可以的,我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大王会牺牲我,保全他的天下。我不会恨他的,因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玉容问:“你不想做王后吗?”瑶月嘟着樱唇:“不想,王后的位子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的母后也曾是国母,国母有怎样,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厄运。‘后宫,是没有硝烟的女人的战场,那些人,都是会吃人的妖精。’这句话,是母后对我说的。” 玉容说:“本宫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难的话,本宫也会帮你的。”太监扶玉容上了翠辇,瑶月一人站在月色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月下与君漫步,恐怕无法实现了吧。唉——” 红玉焦急的问:“大王呢?” “大王留下陪王后了。”“什么!”红玉惊叫道:“瑶月,你怎么把大王让个她了。”“红玉,你说的没错,王后确实是个城府颇深的女子。”瑶月说:“恐怕,我以后没好果子吃了。”红玉道:“我都听说了,你要拆穿王后,但王后还是躲过去了。我告诉你,在你之前有个贵人,大王非常宠爱她,王后嫉妒她,就在贵人出宫参佛是,找佛僧非礼了贵人,这还不算,王后把贵人的孩子活活闷死,尸体丢到了护城河里。”瑶月有些害怕,紧张的说:“大王呢?为什么不治王后的罪呢?”“王后可是富甲一方‘林家’的掌上明珠啊。天朝不能没了林家的支持。”
第11页 瑶月抱膝,呆呆的看着地面。红玉为她掌灯:“睡不着吗?”“嗯。”“我听说南方的女子花样绣的特别好。”红玉取出针线和一块白绫递给瑶月:“我给你剪蜡花,你给我绣个花样。好不好?”“好啊。”瑶月接过白绫,瞬间呆住。“怎么了?白绫有什么异样?”“母后·····”瑶月把头埋在手臂中:“母后是被父王用白绫赐死的,母后就是因为中了别人的奸计,父王不相信母后······” “瑶月,这不是赐死你母后的白绫,你不要胡思乱想啊。”红玉夺过白绫放到烛火上烧掉。火苗闪烁跳跃着,红的像血。但是,没有血的娇娆。 红玉轻松地说:“烧掉就没了,你不要想了。睡觉吧。”“睡不着啊。”瑶月站在窗前,看到了院里多了一棵树:“荔枝树,只有我的国家才有啊。”“那棵树啊,是大王让小粽子栽下的,过几年我们就可以天天吃荔枝了。”“树苗,是子玄带来的吗?”“是啊,大王从他住的地方找到的。” 瑶月坐到树苗旁边,红玉站在远处。只听见瑶月自言自语的说:“你老是抱怨我只会为别人着想,你不也是和我一样吗?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啊,只想和他在一起,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爱。” 第二十二章 凭栏远眺,似乎就可以看到自由了。太后问:“红玉,月妃最近情况如何啊。”“回太后的话,月妃在宇文子玄死后,心情不大好。又加上她的妹妹纳兰瑶菱被打入冷宫,最近消沉了许多。好像又得罪了王后,恐怕没多少好日子过了。”太后递给红玉一块玉佩:“交给月妃,让她心里有点底。”“是,太后。” 瑶月懒散的倚在贵妃榻上,红玉进门说:“怎么,睡醒了。”“你去哪里了,喊你好几声都没人应。”“出去走走了,整天闷在这里,自己都快发霉了。”红玉从袖中取出宝玉:“看,太后赏你的好东西。”“好东西?我虽然是一个小国的公主,玉佩这种东西见得多了,谈不上什么好东西的。”瑶月接过玉佩。红玉神秘的说:“你看看这玉佩有什么特点。”瑶月仔细的打量着玉佩,越看越熟悉,玉佩上雕刻着一对凤凰,交颈缠绵。“子玄的玉和这块玉很相似啊。只是,子玄的玉佩上雕刻着双龙,太后的玉佩上则雕刻着双凤。”“你啊,聪明一世煳涂一世啊。两块玉,明明就是一对啊。”红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太后的玉佩和子玄的玉佩是一对。我记得子玄说过,玉佩是他母亲的遗物。太后是子玄的母亲!”瑶月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大跳。“我不知道啊,你自己去问太后吧。”瑶月起身,莲步轻移,去寻找太后。 太后正在用早膳,侍女说:“启斌太后,月妃求见。”太后早已料到瑶月会来找她:“宣,去多备份碗筷。”“是,太后。” 瑶月进来,见桌子上的碗筷和太后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太后有意找她。“臣妾瑶月,参见王太后,王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月妃免礼,赐坐。”瑶月坐在了太后身边,太后亲自为她夹菜。“臣妾受宠若惊。”“你们都退下吧,本宫和月妃叙叙,谁来都不见。”“是,奴婢【奴才】告退。” “太后你是子玄的母亲吗?” “真是冰雪聪明啊,怪不得,他们兄弟俩都喜欢你。” “太后过谦了。” “本宫讲个故事给你听。”王后说:“从前,有一个女子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少奶奶,但她并不满足,终于在一天,她见到了位高权重的国君,并嫁给国君为妃。国君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的过去,下令诛杀了那个家族的所有人,只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逃脱了这场屠杀。女子每天都惦记着襁褓中的婴儿。直到一天,她见到了成年了儿子,那个孩子并不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孩子死了。她也没有听到孩子叫她一声‘娘亲’。” 瑶月似乎知道了,“太后就是那个女子,而那个婴儿就是子玄。对不对。”太后点点头。“为什么不告诉子玄?你知道吗,子玄在睡梦中都会唿唤他的娘亲,他说,他的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温柔贤惠。可惜,他没机会叫她‘娘亲’了。” 太后很意外:“真的吗,子玄真的不恨我,他说我是温柔贤惠的母亲。”“是的,在子玄心目中,你一直是最重要的······” 只听侍女说:“太后,大王求见说有急事,是见还是不见?” “见。”太后对瑶月说:“该不该告诉天麟呢?” 瑶月深思:“还是看时机再说吧。冒然的告诉大王他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儿臣参见母后。”“爱儿免礼,快起来。”“谢母后。” “臣妾参见大王。”天麟扶住她:“没外人,不必行礼了。”“臣妾谢大王。” “儿臣今天来,是向母后启禀王后锦簇受伤一事的。”瑶月的心被揪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天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问:“月妃你指责王后假受伤,可有什么证据啊?”“臣妾只是凭自己的直觉,感觉容妃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你就说诬陷王后自伤,陷害容妃喽。”天麟看着瑶月的双眸:“王后锦簇娇生惯养,怎么会有这样的城府呢,一定是你和容妃商量好的,一起陷害王后。”瑶月直视着天麟的眼眸,没有半分的委屈和不甘:“臣妾不会这样做的。大王要相信臣妾,臣妾是无辜的。”太后拉着瑶月,慈祥的对天麟说:“好了,好了,麟儿你不要吓唬瑶月了,好好的一个美人被你吓的脸色都变了,呵呵~~”天麟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月妃你确实有点鲁莽了。王后是你惹不起的狠角色啊。” 瑶月知道锦簇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但是想她不会不把天麟和太后放在眼中,便对太后和天麟说:“狠角色吗?天朝是大王的,后宫是太后掌管的。王后不会做什么越格的事。”天麟走上前一步,温柔且霸道的说:“傻瓜,她有什么不敢的。你已经成为了她的‘眼中刺’,还是好好的为自己着想,不要去管一些与你无关的事,知道了吗?”瑶月感到了天麟的细腻:“臣妾知道了,以后不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是了。” 太后看着面前的一对玉人,慈祥的说:“瑶月真是体贴啊。麟儿你要好好珍惜瑶月啊。”“母后,您说这话就不怕做儿子的笑话您吗?”“为何要笑话呢?母后也年轻过,也像你们这样热恋过。”天麟则笑着说:“母后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不然父王怎么会如此疼爱母后您呢。”瑶月偷偷的笑,太后点了一下天麟的脑袋:“和你父王一样,只会甜言蜜语的哄骗人。”天麟和太后像一对普通人家的母子开玩笑。瑶月很久没见过这样温馨的场面。久得不记得,当初母后是怎样宠爱自己的了。
第12页 天麟看到了失神的瑶月:“月妃怎么了,心不在焉。” “臣妾只是想起了自己的母后,母后当初就是这样温柔慈祥,不管臣妾做错了什么,她都会原谅臣妾的,一直都是这样。母后是一个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为了父王,她愿意天天参经拜佛,为了别的嫔妃,她甚至连自己的后位都不想要了。”瑶月回想起年幼时母后说的很多话。“瑶月要多读诸子百家的诗书,这样才能有学问啊。”“瑶月,想哭的时候哭出来也是一种坚强。”“你要为了你父王的江山,牺牲你个人的一切,知道吗?”······ 天麟抱着瑶月,手中握住瑶月的玉指,暖流传入瑶月的体内:“想哭的时候哭出来也是一种坚强。”慢慢的低下头,在天麟的怀中抽泣道:“母后也说过同样的话。母后一直······一直都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是,寡人相信你的母后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从你的举止就可以看出你母后教导有方啊。” 轻轻地为她擦干眼泪:“不想看到你哭泣,寡人会心疼的。好了,别哭了。‘天朝’的王妃不是只会哭泣的女人。” “天麟,我不哭,我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对啊,这样才是寡人的爱妃吗。” 第二十四章 太后自然是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了。“麟儿,你要好好珍惜瑶月啊,她把一切都託付给你了,可不要辜负了这孩子的一片苦心啊。”瑶月这才发现王后正在看着自己和天麟,而且自己和天麟的姿势也很暧昧。手中用力要推开天麟,谁料天麟不松手,反倒抱的更紧,孩子气的说:“瑶月在害羞吗?没事的,母后不会笑话我们的。”我们,两个字让瑶月的心受到了冲击:他说“我们”,没有自称为“寡人”。天麟嗅着瑶月髮丝上的清香,淡淡的水汽的香味,有些自责:自己当初怎么会如此刁难这个妙人儿呢?她是少有的尤物,如此真心的对待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她,不能让别人欺辱她。仔细打量起怀中的瑶月,其实早就知道她的样貌可人,如今仔细看起来,皮肤吹弹可破,眼眸温柔似水,粉嫩的脸颊和樱唇,让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 太后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很配合的说:“麟儿,你和瑶月回去吧,母后乏了,去休息一下。”“是,儿臣【臣妾】告退。”天麟终于放开了瑶月,可是手还是拉住瑶月的玉指。此时的瑶月脸色绯红,色赛桃花。 十指交错着,天麟带着瑶月在御花园里漫步。两个人不时的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王后姐姐,会对容妃姐姐的孩子下手吗?”瑶月突然问。天麟遗憾的摇头:“那个孩子恐怕活不到出生了。”瑶月惊讶的看着天麟的表情,天麟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那是你的亲生孩子啊。”“亲生孩子有怎样,谁叫他的母亲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呢。”天麟的手很温暖,暖流传入了瑶月的指尖。只是,瑶月无法想像天麟竟然如此无情。“王后的靠山对‘天朝’来说很重要,对不对?”“是啊,‘天朝’不能没了林家的支持,‘天朝’连年征战,国库早已空虚,林家富可敌国,他们的财富是‘天朝’所需要的。王后——林锦簇,是林家的掌上明珠,得罪她,就是得罪了林家啊。”天麟一脸担忧的看向瑶月:“你要保护自己,知道吗?”“嗯。”很温顺的点头,一抹笑容浮到她的面上:“大王放心,臣妾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美人笑面如花。天麟的手握的更紧。“大王,你的手······” 知道自己太过于用力,道歉:“对不起,寡人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紧吧。” 第一次见到瑶月笑得如此美丽。 第二十五章 天麟牵着瑶月的玉指,轻声吟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中的名句,说明了男女主角互相爱慕,永不分离。瑶月失神了,在“多兰国”子玄也曾经对她说过。那个时候总觉得这首诗文绉绉的。可是,现在觉得很好听。瑶月不自觉地微笑了。天麟一脸愉悦,揽过瑶月的肩:“爱妃,想到了什么,这样开心。”瑶月调皮的用手指点了天麟的鼻尖:“想到了大王的儒雅和博学。”天麟知道瑶月在打趣自己,很识相的配合:“如果当初父王没有让我上战杀敌,说不定我此时已经是个才子了。”瑶月吐了吐舌头:“不害臊,说大话。”天麟不生气,反倒抱紧瑶月:“大话是说给你听的,你喜欢听我就说,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说。可好?”瑶月温顺的点头。 “我们回‘怡红院’吧,红玉那丫头看你长时间不回去,还以为我吃了你呢。”逗得瑶月又是一阵轻笑。 天麟解下自己的披风为瑶月披在身上:“天凉了,会生病的。”瑶月嗅到了披风上的香薰,咳了几声。“怎么了。”“香料太浓烈了。”“寡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香料。”瑶月拿出丝帕,放到天麟鼻翼边:“大王闻闻这帕子上的香味。”天麟深唿吸说:“好香啊,这是什么香料啊。”“这个是‘多兰国’的特产,用了上百种香料研制而成,因为点燃时飘出的烟雾为红色,所以又名‘胭脂红’。”天麟很认真的听着:“你那里还有吗?”“有啊,臣妾让红玉收了起来。大王你和臣妾一起去取吧。” 红玉端上了茶水:“大王你要找月妃带来香料啊。奴婢把剩下的收了起来。您和月妃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和小粽子公公一起去找。”说完就把小粽子和一群宫女,太监带走。瑶月喊道:“红玉,东西在屋里,你去屋外干什么啊。”“找东西,瑶月你不要跟来啊。”瑶月欲要去追,天麟嘲笑她说:“傻瑶月,他们啊是故意走开的,不想打扰我们呢。”“臣妾知道了,臣妾亲自为大王找香料。”背对着天麟,天麟小心翼翼的抱住她,还是把瑶月吓住了。“大王,要干什么?”“嘘——,不要说话,你听我说。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人独处时,你叫我‘天麟’,我叫你‘瑶月’。不要叫大王,也不要自称臣妾,知道了吗?”“嗯,臣妾知道了。”“知道了还自称臣妾。”“我知道了。”“你叫我的名字,叫我天麟。”瑶月十分为难,吞吞吐吐的叫道:“天······天麟。”“真好听啊。”天麟闭上眼眸,趴在瑶月的脖颈处,一脸享受:“瑶月,你知道吗?自从我当上了大王,除了母后就没有人叫我天麟了。我想不到,也不敢奢望你叫我天麟。可是我听到以后真的真的好开心啊。”瑶月感受到了天麟的唿吸和心跳,天麟此时很愉悦。瑶月的髮丝缠绕住了天麟的双眸。天麟唿吸急促了起来。转过瑶月的躯体,吻上了她的樱唇,轻轻地放她在榻上。
第13页 “让我放纵一次吧。” 第二十六章 灯火自然熄灭,灯芯飘起了一缕青烟。红玉拾起瑶月的衣裳,隔着纱帐说:“起床吧,大王下了早朝还要和你一起用早膳呢。”瑶月转过身躯:“大王什么时候走的啊。”“半个时辰前吧,大王怕打扰你休息,没有叫醒你。”红玉拿出一件纱裙:“穿带兰花的这件纱裙吧。”“好啊。”瑶月起身挽起青丝,红玉连忙为她披上一件衣服:“你啊,都不懂得自己照顾自己,生病了,该怎么办啊。”红玉的口气虽然桀骜不驯但却透露着关心。瑶月的脚刚触碰到地面,就收回,自嘲道:“好冰啊。”红玉准备好了青盐和水。拿起衣裳为瑶月更衣:“听说一会儿,后宫佳丽都要和大王一同用膳呢。”瑶月整理着里衣说:“有什么问题吗?大不了被奚落一番啊。”“瑶月——”红玉语气不耐烦:“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是后宫的公敌了,那些贵人,才人,侧妃,佳人子,你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王后,容妃呢?更可怕的贤妃——独孤琴蕊,你还没有见识过她的手段呢。”瑶月淡然一笑:“独孤家族啊,我的母后就是独孤家的长女。琴蕊是我表姐呢。听说嫁给了哪个国君,没想到嫁给天麟了。”“你和贤妃有什么交集吗?你知不知道她为了让大王记住她,自己给自己毁容了。”亚欧额异常惊讶:“小时候听母后说过,琴蕊表姐心高气傲的。想不到她还会做这种事情啊。” 瑶月接过青盐漱口后对红玉说:“恐怕今天你我会成为说有人的眼中刺啊。”“红玉拉过瑶月为她梳头。瑶月摆弄着簪子,突然看到了一支木簪。“子玄······”红玉问:“还是忘不了他吗?”“不是的,总感觉我亏欠了子玄很多。”瑶月自己把木簪戴在头上,问红玉:“好看吗?”“不错啊。”红玉不顾瑶月的反对,取下木簪为她戴上天麟赏赐的流苏玉簪:“只有玉簪才配得上你,木簪那么粗俗,不适合你佩戴的。”瑶月听出了红玉话中的意思,默默地收好木簪。 小粽子在门外说:“月妃娘娘,随奴才走吧。”红玉扶起瑶月,瑶月问小粽子:“小粽子公公,本宫问你件事情,可好?”小粽子有些为难。瑶月取下腕上的一对玉镯,塞给小粽子。小粽子嬉笑着说:“月妃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奴才吧。”“听说今天的早膳,后宫嫔妃都会参加,那本宫的妹妹瑶菱,会不会出现呢?”“月妃娘娘放心,大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瑶菱是不会出现的。大王怕娘娘见了瑶菱会难看啊。”瑶月心中不太愉悦,只是随口说:“是吗,有劳大王费心了。” 瑶月坐在翠辇上,和小粽子,红玉说话。瑶月试探着问小粽子:“宇文大人的尸身运回‘多兰国’了吗?”“这个奴才不知道,大王把这件事派给了‘镇远将军’,说奴才们办事不利,怕把这事给办砸了。”“希望子玄此时已经入土为安了。”瑶月小声呢喃着,双手不自主的和在一起。红玉看到了她这个动作觉得好笑:“月妃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拜佛了。”瑶月知道红玉在打趣自己,说:“我这是‘有病乱投医’。” 突然翠辇停了下来,瑶月被震了一下。 第二十七章 瑶月亲自打起翠辇上的纱帘,只听对方的侍女说:“见了‘丽妃’还不下跪。”红玉不服气了,走上前一步要教训教训那个侍女,谁料小粽子一把拽住自己,低声说:“不要给月妃娘娘找麻烦。扶月妃娘娘行礼。”红玉忍气吞声扶出瑶月,瑶月跪下:“臣妾瑶月参见丽妃娘娘,娘娘千岁。”琴蕊不理瑶月,自顾自的对侍女说:“本宫怎么觉得肩膀酸痛呢?你······”琴蕊指着瑶月:“过来给本宫捏捏肩。”侍女奉承道:“娘娘您每天吃斋念佛为了咱们‘天朝’的江山,娘娘辛苦了。”琴蕊见瑶月没有动弹丝毫,呵斥说:“你一个小小的月妃,要本宫亲自扶你起来吗!”红玉抢先一步说:“不要以为大王宠爱你,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告诉你,你还不够资格让月妃伺候你的。”琴蕊何时受过此等委屈,箭步沖向前,知道红玉是太后的人,于是一巴掌打在了瑶月的脸颊上。瑶月看着琴蕊,着实吓了一跳:佳人的脸上有两道伤痕,似乎是什么利器所伤。瑶月低下头,不看琴蕊。琴蕊抚摸着自己的伤痕,又狠狠的颳了瑶月一个耳光。瑶月唇边流出了鲜血,红玉连忙找帕子为瑶月擦去血痕。“第一个耳光,是打你管教下人不严;第二个耳光,是打你以下犯上,敢直视身份比你高的宫人。”小粽子也暗暗地为瑶月捏了一把汗,怕瑶月说出什么话激怒了琴蕊。 “妹妹知错了,甘愿受姐姐的惩罚。”众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红玉焦急的说:“瑶月,明明是她不对在先,你为什么要承认是你的错呢!”“红玉住口,是我错在先,不该对容妃姐姐不敬,受一点惩罚,难道不行吗。”琴蕊甚是满意,说:“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本宫暂且饶恕你这一回,若有下次定不饶你。”琴蕊看到了小粽子贤淑的说:“小粽子公公,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你可还记得本宫?”“记得,记得,娘娘的花容月貌,奴才怎敢忘呢。只是,大王宣各位娘娘一同用膳,怕是时间快到了,丽妃娘娘随奴才一同去吧。”小粽子点头哈腰的说。琴蕊炫耀的转身,看到了翠辇说:“本宫也乏了,坐翠辇去吧。”说着便要坐上去。小粽子连忙制止说:“娘娘,这个翠辇已经是月妃的了。”“月妃的又如何,本宫和她坐一个翠辇是抬举她了。”琴蕊看向瑶月:“月妃说说自己的见解啊。”“一切都听容妃姐姐所言便是。”容妃坐到翠辇上,小粽子不顾一切,大声说:“翠辇是大王赏赐给月妃娘娘的。”琴蕊愣了半天,宫娥太监都在心底偷着乐。琴蕊尴尬的下了翠辇,瑶月坐上之后。翠辇轻轻抬起,小粽子在前面带路。 在途中见到了众多的妃嫔,那些美人看着容妃走在翠辇之后,都感到好笑,都想知道翠辇之中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可以折了容妃的傲气。瑶月下了翠辇,众妃嫔惊嘆于瑶月的美貌,天麟似乎是刚下朝,穿着朝服。王后站在天麟的身侧,众人行礼:“臣妾参见大王,参见王后。”及不耐烦的摆摆手:“都起身吧。不必多礼了,入座。” 天麟坐到了大殿的正中央,左侧的是王后,台基下坐着玉容和琴蕊,还有一个空位,不知是留给谁的。再远些就是瑶月和别的妃嫔的位置。胭脂的香味浓烈的溶到空气中,都无法消散。那些女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能博得天麟的垂爱。 小粽子喊道:“上菜餚——” 进来一队宫女,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饭盒,不知道饭盒中盛放着什么饭菜,只是闻到了一阵清闲。瑶月感到这一阵清香似乎在“多兰国”闻到过。
第14页 第二十八章 天麟的眼角瞥向瑶月,瑶月拿起金汤勺喝了一口粥,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天麟感到好奇,也尝尝了粥,味道清香怡人,甚是清淡。天麟朝小粽子看了一眼,小粽子会意,去把御厨找了来。御厨是前些日子,天麟特意去宫外请来的。“微臣参见大王。”御厨跪下,看模样不过是四五十岁的一个老头。“寡人觉得这粥甚是好喝,你告诉寡人,这粥叫什么名字?”“回大王,这粥叫‘紫晶兰朵’,是南方特产。”御厨说的头头是道,瑶月则微笑,看着御厨。“南方特产,寡人的月妃不就是南方人吗,月妃在闺中时就应该喝过‘紫晶兰朵’吧。寡人看到月妃你轻皱眉梢,难道,是这粥不好。”瑶月跪下说:“这确实是‘紫晶兰朵’,只不过少了一味花瓣的香味。”众妃嫔都好奇,交头接耳的说着。天麟的剑眉轻佻:“月妃说,是哪一味花瓣?”“樱花。”瑶月看着所有人。对于北方人来说,樱花听都没听过。“樱花,是东瀛的国花。‘樱花七日’,就是说她的生命短暂。‘紫晶兰朵’的美味就是要靠樱花才能散发出来。”瑶月为御厨:“大人说,可是如此?”“微臣想不到,娘娘是如此聪慧啊,就是找更高明的厨子也尝不出少了樱花。微臣自愧不如啊。”御厨说。“本宫哪算聪慧呢,只是经常喝‘紫晶兰朵’罢了。”御厨告退。 “寡人的月妃真是聪颖,来人啊,把匈奴进贡的象牙杯赏赐给月妃。”天麟心情大好,朝堂上的琐碎之事也都暂时忘记了。瑶月道过谢,让红玉收起了杯子。琴蕊愤愤的喝了一口汤,不小心烫到。侍女忙上来为她捶背,琴蕊一把推开侍女。天麟无奈的说:“丽妃,你适可而止吧。”天麟从没有教训过她,琴蕊说:“臣妾不舒服,先行告退。”天麟看了一下王后,锦簇出面说:“妹妹累了,先去本宫的‘栖凤宫’歇息一下吧。”“姐姐的美意,妹妹心领,只是妹妹低贱怕污了姐姐的‘栖凤宫’,臣妾告退。”地位比较低的妃嫔行礼:“臣妾恭送容妃娘娘。” 天麟也没什么胃口了,说:“撤了吧,寡人没心思喝了。”众美人也都放下了筷箸,纷纷行礼告退。瑶月转身离开时,天麟说:“陪我。”“天麟······”瑶月回身时,已经被天麟抱在了怀中。天麟在她耳边呢喃:“我累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天麟,累了就去寝宫休息吗。”“不要。”天麟的口气异常坚定:“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瑶月抬头看着天麟紧闭的双眼,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眉眼和髮丝。“真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瑶月说着,微风轻轻扫过地面,捲起了一地的花瓣。“我答应你,等我们有孩子之后,让他接管江山,我带你去隐居,过你喜欢的生活,好吗?”天麟嘴角浮起了坏笑。瑶月不知道天麟在打趣自己,说:“不要。”“为什么?”答案有点出乎意料。“我们不可以那么自私,自己跑去逍遥,却把自己的孩子囚在王宫中。”天麟抱瑶月,抱的更紧了。“你啊,只会想别人,想一下你自己不好吗?” 不远处的美人,玉指握紧,关节处发白,朝拥抱着的两个人,狠狠的说:“为什么只喜欢她,我哪点比她差。总有一天,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宽大的袖袍轻挥,转身离去。 第二十九章 天麟轻轻推开瑶月,瑶月看着他,不解。天麟伸出手指,拢好瑶月耳边的长髮:“怕你累到。”瑶月的脸微泛起了红晕:“在关心我吗?”天麟双眼含情:“当然。”瑶月嘴角向上一扬,调皮的说:“证明给我看!”“哦。”天麟饶有兴致为:“怎样证明呢?”“背我会‘怡红院’。”瑶月看着他。小粽子和红玉吓了一大跳,敢命令天麟的人,除了驾崩的先王和太后,瑶月还是第一个,本以为天麟会生气,谁料到,天麟说:“背你显示不出我的诚意。”天麟蹲下身子,拦腰抱住了瑶月。“天麟,讨厌,我是开玩笑的,你快放下我。”“不要。”天麟抱的更紧:“乖乖的,我把你抱回去。”瑶月用手臂揽住天麟的脖子,躺在他怀中,感到分外安心。抬头看着天麟的面庞,是和南方男子不同的类型。坚毅的稜角,眉眼像雕刻出的一般,这大概就是上天眷恋的男子吧。 瑶月正看得入迷,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在看什么?看我的脸吗?”天麟坏坏的说。“才没。”瑶月扭过头,不看天麟的。“还有一生一世的时间让你看个够,何必在乎这一会儿呢?”“为什么不能在乎这一会儿,你不是我一个人的男人啊。生怕哪一天,有人把你从身边抢走了。”瑶月这样说着,天麟脸上的喜悦越来越明显。吻,轻落在瑶月额上。“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真的?”瑶月试探:“锦簇呢?玉容呢?琴蕊呢?还有,今天那个空位子的主人呢?”“你是说綄妃‘纱寂’啊,那些人,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只喜欢,纳兰瑶月。要不,我对天发誓。我,南宫天麟今生今世,只喜欢瑶月一人,若存二心,天打雷噼。”“权且信你一回儿。”瑶月心中满是甜蜜,躺在天麟怀中自个儿偷笑。 天麟放下瑶月后,差遣侍者退出去。自己和瑶月促膝长谈。 “天麟,你知道独孤琴蕊和我的关系吗?” “我知道,她是你表姐。” “你怎么知道了。” “正是因为她是你表姐,我才会纳她为妃。” “我小时候听母后说过的,表姐也是个数一数二的绝色女子。她脸上怎么会有伤痕呢?” 天麟一脸愧疚:“你还未进宫前,曾有刺客刺杀我,当时,琴蕊为我挡住了一剑,命是保住了,可脸上的伤,却去不掉的。”“有一种药’兰葶脂’,专门去除疤痕的。”“你也知道‘兰葶脂’,这种药千年只有一棵,而这棵药,是要给你用的。”瑶月的手指附上了天麟的嘴唇。“我的伤在背后,又没关系。再说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啊。表姐的伤是在脸上,关系着她的荣辱······”“瑶月,不要说了。‘兰葶脂’我不会让琴蕊用的。” 瑶月闭口不言,只是为天麟端来一杯普洱。天麟接过,看着沉在杯底的茶叶。“她不值得你为她牺牲。”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我只知道那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她是独孤家的后人,我的母后就是独孤家族的小姐。天麟,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放下杯子,抱着她的肩,深吻她的唇。 第二十九章 镜中依踌躇,青丝妄自断。瑶月坐在镜前,梳着长发。若有所思的问红玉:“大王一直都是这样吗?”“恩,是啊,这个习惯一直都没有变过。”红玉摆上了一束花,嗅了嗅。一脸自豪的说:“瑶月,你是第一个被大王白天宠幸的妃嫔啊。不知道,王后她们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哈哈~~~,想起来就好笑,对不对。”“嗯,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知道吗。”瑶月自己盘起了青丝,别上一支玉簪显得分外好看。“瑶月,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女子。”瑶月转过身,好奇的问:“何来的特殊呢,我只是芸芸众生的其中一人罢了。”“你很好看,不记恨别人。比如,你的妹妹瑶菱,对你做了如此狠毒的事,你都不伤害她。明明知道林锦簇的为人,却不说出来。贺玉容也是,你为什么要替她求情?独孤琴蕊,你表姐对吧。因为是在宫中,谁都会改变的。”“只是需要时间,对吗?”瑶月伸手帮红玉带上了一对琥珀色耳环:“很小的时候,偷听母后和妃嫔的对话。母后说‘要在后宫中立足,不是要狠,而是要够仁慈。’小时候不懂,到现在才真正懂得这句话的含义。与母后相比,我并不仁慈。我其实也很自私,看到天麟有这么多的妃嫔,自己也不好受的。”红玉被瑶月的话折服了,模煳地看到耳环在晃动:“你的母后,很好吗?”红玉试探性的问。
第15页 瑶月又取出一对珍珠耳环,在青铜镜前比划:“母后是整个‘多兰国’里,最好的母亲。”珍珠的洁白衬托出了瑶月的清高和与世无争。瑶月看着院里的荔枝说:“以后就能吃到荔枝了,已经长出果子了。等到荔枝成熟后,就是秋天了。好快啊,转眼间,已经来‘天朝’半年了。”“你只知道荔枝,却不知道北方的美景。”红玉指着远处的一座宫殿:“那个宫殿里栽种着许多枫叶,秋天一到,就会有很多的枫叶。”瑶月嚮往着那座宫殿:“枫叶,我见过的,红色的叶子,在水中漂泊。”“那个宫殿就叫‘红枫宫’,是綄妃的住处,我和太后去过的。”红玉掏出一片叶子:“这个就是枫叶。”瑶月生气道:“红玉,你骗我。这明明是绿色的,怎么会是枫叶?”“没骗你,枫叶只有在秋天才会变成红色的。这是綄妃亲自给我的。”“綄妃,她是谁?”想打探自己的敌人一样,瑶月小心询问。“綄妃,是大王以前的宠妃。只是,身子弱,一年到头老是吃药,宫里有什么事情,也没见她露过面。她会来拜访你的,别看她文文弱弱的,天生一副无情无义。” 越来越有意思了。顷刻间出现了这么多的女子,她们都很可悲,只会围绕着天麟旋转。瑶月苦涩的笑,摇摇头:“你不知道的,这样的女子才出淤泥不染,像芙蓉一样独立于世。”“她要是芙蓉,你就是兰花,君子兰。林锦簇是牡丹,贺玉容是美人蕉,独孤琴蕊是昙花。”“你啊——”瑶月点点了红玉的额头:“昙花一现,你是在诅咒表姐吗?” “綄妃娘娘驾到——” 该来的,终将还是会来的。 第三十章 一双粉色的绣鞋,踏进了屋内,素手扶起瑶月,淡淡的说:“月妃请起吧,本宫受不起你的大礼。”纱寂摘下面纱,解掉披风递给身边的奴才:“良奴,去把本宫给月妃准备的礼物拿来。”“是,娘娘。”良奴拿出一块锦缎,上面放着几片红枫。纱寂亲手拿起红枫,递到瑶月手中:“本宫知道月妃是南方人,红枫很少见到。本宫去年摘了些红枫珍藏,就送给妹妹吧。”瑶月说:“这是綄妃姐姐喜欢的东西,妹妹岂敢要呢?”红玉二话不说,接过红枫,放到桌上。“綄妃娘娘亲自送来了,月妃一定要收下。”瑶月看看了纱寂,一个消瘦美人,双眼空洞着,仿佛全世界都与她无关。纱寂冷冷的看了红玉一眼。瑶月请她坐下,纱寂接过良奴递过来暖炉放到手心中:“月妃这个‘怡红院’,真是清雅啊。青林翠竹四是具备。”纱寂在房里缓缓走动着,脚后的纱衣在地面上拖动着。虽然只有一间房,但是分的很得体,内寝和书房都很素净。纱寂微笑着点头。突然眼前一亮,指着青铜鼎的香料问:“月妃用的是什么香料?和大王最近用的香料这么相向。”红玉似乎是在炫耀:“这可是大王和月妃专用的香料‘胭脂红’。”红玉指着裊裊升起的红烟说:“看到没,这种香料的烟都是红色的。”纱寂转身,瑶月连忙呵斥红玉:“綄妃娘娘见多识广,还需要红玉你教训吗。綄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红玉吧。”“不合适,‘胭脂红’和你一点也不相配,太过妖艷,而你太过清高。”纱寂的话冷冷的,却道出瑶月心底的话。“綄妃看出来了,瑶月并不喜欢‘胭脂红’。”纱寂拿起象牙杯:“这就是大王赏赐的吗?真好看啊。‘紫晶兰朵’的事,本宫听良奴说过。你是一个清高的女子,红色和黄色,并不适合你,你自己是知道的。”“我怕自己会侮了白色呢。” 两个人的对话,让红玉和良奴听的云里雾里。纱寂把象牙杯放好:“如此贵重的杯子,月妃可不要随便放,当心被人拿了去。”“綄妃娘娘是在告诫瑶月,提防王后吗?”“本宫没有这样说,至于月妃的话,是你自己的想法。”纱寂咳了一声儿,对发愣的良奴说:“本宫不舒服,扶本宫回去。”“恭送綄妃娘娘。”一屋的人散去了不少。 瑶月立在门前,问红玉:“你好像不喜欢綄妃啊。” “和林锦簇一样的女人,后宫多少的事都是她搅合的,不要和她有交集。不然,后悔的是你。”红玉愤愤的说。 “从前,有一个官府,逼百姓造反。百姓被逼无奈,纷纷起义。我不想,也不敢。” 第三十一章 小粽子匆忙跑来,和红玉撞了个满怀。小粽子着急的问:“月妃呢?她人在哪里?”“在屋里呢,你怎么这么慌张,出事了吗?”红玉问。小粽子找到了瑶月,对红玉说:“你快去准备马车。”又朝瑶月说:“娘娘,大王他御驾亲征了。”瑶月手中额红枫散落在地上,红艷的似鲜血般。“大王为什么不告诉我。”瑶月问小粽子。小粽子扶着瑶月走到外面:“没时间解释了,奴才这里有一块腰牌,可以随意进出王宫,娘娘快去‘巫睇关’见大王吧。”瑶月接过腰牌,和红玉走到宫门前,坐上了马车。 瑶月抱膝坐在马车中,头颅埋在膝盖中,似自言自语,又似呢喃:“为什么,你要打仗,不肯告诉我呢。”“瑶月,许是大王不想让你担心吧。”红玉小心翼翼的奉劝瑶月。瑶月素手轻抬,移去了马车上的帘子,看到都城中热闹非凡的景色。红玉见瑶月心情好了些说:“你知道都城的名字吗?”瑶月放下帘子,摇摇头,看着红玉。红玉笑笑:“锦官城。”瑶月口中重复着红玉的话:“锦官城,锦官城······好美的名字啊。”马车突然停下,红玉问驾车的太监:“怎么了。”“回红姑娘的话,马车过不去。” 瑶月下了马车,亲自解掉马儿身上的马鞍,纵身跃上马背,抢过太监手里的马鞭,马鞭轻挥,马儿跑了起来,瑶月扶着马嚼子。红玉大声的喊道:“瑶月,会来啊!你根本不会骑马啊!快回来。”朝身边的太监怒斥道:“饭桶,还愣怔干什么,去追啊,瑶月有个三长两短,为你是问。” 瑶月不知道“巫睇关”的地址,任凭马儿自己乱跑。终于,出了城门,瑶月扶着马儿,崎岖的路,把她的五脏六腑都震得快碎了。 “王,走吧。”男子穿着铠甲,剑眉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圣人般。天麟也是一身铠甲,还是无法遮住身上的霸气。“部队出发多久了。”天麟坐在骏马上,看着“巫睇关”的方向。“已经一个时辰了,王,那个人不会来的,走吧。”将军劝道天麟。“夏侯淳,你没爱过,又怎么知道爱的滋味呢。她会来的。” “巫睇关”扬起了一阵黄沙。天麟看到了在马背上的瑶月。策马过去,为瑶月驯服了马儿。“你终究是来了。”天麟的声音中包含着兴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瑶月······”天麟有些手足无促:“不想你为我担心,‘天朝’的江山,我自己会守护的。”天麟的话中满是坚毅。
第16页 “留居漠北的北匈奴,连年遭受严重天灾,又受到南匈奴、乌桓、鲜卑的攻击,退居漠北后社会经济极度萎缩,力量大大削弱。但是,不要轻敌。”瑶月说。“你也是,好好保护自己,红玉的话要牢记。时间多的话,就去陪陪母后,子玄的死,她很伤心。”瑶月甚是惊讶。“我知道子玄是我异父同母的哥哥。还有,不要和锦簇作对,好好呆在‘怡红院’。”天麟掉转马头,朝前方奔去。 “我会的,会等你会来,哪怕等一辈子。”瑶月唿喊着。夏侯淳看到了她的样貌,那样的出泥不染,根本就不是人间的女子,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天朝”麟帝六年,北匈奴来犯,麟帝御驾亲征。 第一章 起了风,将树上的秋叶吹到了水中,荔枝的果儿,挂在树上,红艷的似唇上的胭脂,青丝散乱纠缠着,红玉拿着玉梳为瑶月梳头。一缕一缕束在一起,眉心点了硃砂,瑶月用丝帕擦去硃砂:“何必打扮的如此妖艷呢?”“气死王后和那帮嫔妃。”红玉不顾瑶月的反对硬是给她点上了硃砂痣。素手推开纱窗:“秋天了,王怎么还不回来呢?”瑶月自言自语。“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红玉给她系上髮带:“天凉了,不要的风寒了。”关上了纱窗。瑶月坐在书桌前,红玉整理着一堆书:“这都是什么书啊,《策林》《几策》《将苑》《刘子》《六韬》《权书》《三略》《素书》《鬼谷子》《虎钤经》《潜夫论》《守城录》《司马法》《尉缭子》《握奇经》《八阵总述》······”红玉艰难的读着书名,挠挠头髮,朝瑶月说:“我把书拿出去晒晒,你自己看书吧。”“好啊。”瑶月头也不抬的说:“仔细些,露水重,别把书打湿了。”“知道了。”红玉跑了出去。瑶月拿起狼毫笔,在书上进行批註。打了个寒噤,瑶月心痛的看着书上的墨迹,无奈的摇摇头,长嘆一声······ 天麟坐在大帐的正中央,面色严峻,夏侯淳和一些将士立在一旁。“一群没用的饭桶,我天朝二十万大军竟无法攻破区区一个匈奴大营,这样的战报,寡人怎么看都觉的荒唐!”将士们的心已经寒了下来。南征北战多年,大王的性子他们最清楚不过,这次“天朝”惨败,大王一定不会上摆甘休的。夏侯淳双手拱起:“大王息怒。”“息怒?哈哈······”天麟笑了起来,接下来,宝剑出鞘,架在了夏侯淳的项上。“死了多少将士,你让寡人息怒,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大帐里的气氛越来越危险。众人都为夏侯淳捏了把汗,夏侯淳用手指轻轻移开剑锋:“匈奴也损失了大批将士,虽然我方将士人数众多,可是秋天来了,冬天也快了。匈奴人就是要把我们拖到冬天,到时候兵净粮绝,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我们杀的片甲不留啊。”夏侯不卑不吭的说。天麟收回了剑,递给小粽子,亲自展开地图:“夏侯,为了‘天朝’的子民,冬天之前必须打败匈奴人,回去过年。”“是,臣愿誓死效忠‘天朝’和大王。”夏侯淳跪下,露出武者的坚毅和忠心。大帐中的将士们齐刷刷的跪下:“臣愿誓死效忠大王,誓死效忠‘天朝’!”天麟的心受到了震撼,战袍上的流苏轻舞,手掌一挥儿:“‘天朝’有爱卿们的支持,寡人很满足了。什么匈奴人,根本都不是天朝勇士的对手,绉绉天朝,共赴国难。” “绉绉天朝,共赴国难。”大帐中的唿声,激起了大家的雄心壮志,众将士们齐声唿喊:“绉绉天朝,共赴国难。”“誓饮匈奴血。”小粽子递上酒杯,天麟举杯向天:“此酒,祭祀‘天朝’勇士的英灵。” 羊肉的腥味沖入鼻腔,少年一身轻便的王服,不耐烦的问:“那些人疯了吗!”臣子左手放在胸前:“单于,‘天朝’人不可小觑,不知这是什么障眼法。”“障眼法,哼,懦弱的中原人。”少年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第二章 少年的手握成了拳头,朝地上的臣说:“滚出去。”“是,单于。”老臣身子瑟瑟发抖,怕少年结束了自己的性命。退出了帐篷,老臣深深地舒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胡翰耶大人。”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原人叫道:“冒顿单于【小舞有话要说,这个冒顿不是歷史上的冒顿,因为小舞实在想不出别的名字了只好借用一下了。】还是没法改变主意吗?”“是啊。”胡翰耶看着这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说:“当初要不是温先生的一幅画,又怎会有今天的事端呢?”“温某也后悔当初画了那个女子的画像啊。”温先生口气中都是自责:“若不是当初在湖边见到了那个女孩子,我也不会儿兴起作画,更不会让这幅会流传到冒顿单于手中啊,唉——”胡翰耶也对画上那个倾城的中原女子好奇问道:“画上的女子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身份?”“这个温某又怎么知道呢,看她当年的举止优雅,谈吐超俗,想她一定是哪家的小姐吧。”温先生扼腕嘆息。 冒顿在军帐中仔细的打开一幅画卷,纸张早以泛黄,时间流下了它的足迹,纸上的少女站在柳树下与身边的玄衣少年谈笑,天造地设的一对人间仙侣,可他冒顿不服,如此佳人只有天之骄子才配的上,玄衣少年,配不上这个佳人。只有他自己才配的上。匈奴大举侵犯“天朝”,就是为了这个少女,他在梦里见到她身穿匈奴人的服饰,在自己面前转了个圈,别人称唿她为“月阏氏。”他本来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动兵,可是得知“天朝”的王为了“多兰”的公主起兵,他就捺不住性子了,他不想输给“天朝”的王。捧画卷的人,手轻微抖动一下,画上少女的唇角扯动了一下儿,冒顿怒火中烧,强过画卷,怒吼道:“把这个阉奴拉出去餵狗。”“是,单于。”匈奴男子身强力壮,把那个阉奴拉了出去,接着便听到了惨叫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痛的。”冒顿小心的收起画卷,放到羊皮地图后面。 ······ 瑶月剥着荔枝,手上的玉镯滑落了下来。玉和桌面碰撞在了一起,奏出了一曲妙音。瑶月看着桌上的镯子不语,红玉为她戴上:“瑶月,从大王走后你就一直这样发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清醒些好不好,大王会回来的。”“好久了,红玉,这么久了他还不回来,我好怕啊。”瑶月抱紧双肩:“好怕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已经失去了子玄的关怀,我不可以再失去天麟了,不可以······”眼泪已经不争气的跑了出来。 终于能看到瑶月睡下了,红玉也安心了些。只是,瑶月不知道,红玉也担心着天麟,从小到大一直都担心着。
第17页 锦簇喝着茶,听探子回报消息,听到“天朝大军久攻匈奴不胜”呛了口水。“滚——,本宫不要听了,滚。”玉容的肚子越来越大,玉指抚上腹部,温柔的说:“孩子,你要保佑你父王吉人天相啊。”佛经传入耳际,伴随着木鱼的敲打声,佛号与耳畔不绝,琴蕊一身素衣,青丝挽成一个髮髻,“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天麟平安。”纱寂在树下拾起了一片片红枫,递给身边良奴:“大王在前方的战报可得到了?”“会娘娘的话,探子说这仗恐怕还要打很久啊。”纱寂不觉的愣住了,重重的咳了一声。许久,在一处荒凉的行宫里,女子仿佛受了什么屈辱,俊美的五官揉在一起,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有哭泣的声音凝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第三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大抵帝王都是如此吧,真正愿为红颜倾尽天下的帝王又由几人呢?当初的海誓山盟在江山面前不堪一击,只需要一句话,英雄便会没路,美人将会薄命。 瑶月自幼生长在帝王之家,她知道帝王的爱是以天下太平为基础的,若是天下动乱,爱,就会廉价的不堪一击。 “月妃娘娘,王后有请。”太监在门外小声说道。瑶月让红玉回话,红玉道:“你去回话吧,说月妃这就去‘栖凤宫’见王后。”瑶月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应该会去很多人吧,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事了。”“管它什么事呢,反正都和咱们无关。”红玉拿出了一件压箱底的披风,展开后问瑶月:“这件披风你还记得吗?”“当然记得啦,母后留下的,子玄带来的。”瑶月放下杯子,红玉给她披上披风,瑶月唇角挂着浅笑,幸福的说:“感觉到了母后当初的温柔,还有她对父王的柔情,对别人的宽容。”流苏已经破旧不堪了,红玉说:“明天从新做个流苏系在上面。”“好啊,这个流苏是该换了。”瑶月把玩着流苏,转身朝“栖凤宫”走去。逃避是不行的。 贺玉容,独孤琴蕊,冷纱寂坐在侧位,林锦簇侧着身子,坐在凤位上,瑶月跪下说:“臣妾‘纳兰瑶月’参见王后娘娘,参见容妃娘娘,丽妃娘娘,綄妃娘娘。”妹妹不必多礼了。”锦簇笑靥如花。红玉扶瑶月坐到纱寂下面的位子。“本宫今日朝几位妹妹来,是有一事相求。”锦簇看着那四人。玉容没有搭理她,琴蕊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纱寂则弱弱的说:“不知王后有何事?”瑶月不语看着这群带着面具的女人。“妹妹们也知道,大王御驾亲征很久了,都没有胜利的消息传来,眼看着边疆的难民都往‘锦官城’来避难,本宫就替大王担忧啊。”锦簇配合的嘆气。“姐姐的话妹妹明白了,姐姐是要妹妹们捐助难民,对吗?”“还是瑶月妹妹秀外慧中啊,怪不得,大王夜夜留宿‘怡红院’呢。”最后一个字,锦簇咬着牙根狠狠的说。这句话刺在她们的心中。锦簇先取下一支金簪子,递给侍者:“拿出去换些粮食分发给难民。”纱寂也取下簪子,比锦簇的簪子稍微小些,“妹妹也把簪子捐出去吧。”玉容和琴蕊也拿出了金银首饰。看着不语的瑶月,锦簇先问道:“妹妹不拿出什么东西吗?”瑶月起身说:“瑶月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哪些难民需要什么?”琴蕊先说:“瑶月妹妹,大王赏赐给妹妹那么好东西,只要一件,妹妹就捨不得吗?”“妹妹哪有这么多得好东西呢。”瑶月轻笑。锦簇看着瑶月身上的披风说:“这件披风挺名贵的啊。”瑶月知道锦簇看上了这件披风,抿嘴一笑:“这件是母后留下,不可以送的。” “那就散了吧。”锦簇轻挥玉指,凤座上的纱帘轻轻放下。 第四章 桌上放着一些名贵的首饰,红玉仔细的把这些首饰放到木盒中,对瑶月说:“王后有意为难,你怎么不反抗?”“反抗,会死的更惨。”瑶月的话满是威胁,红玉从来没听过瑶月用这种口气说话,吸了口凉气。瑶月拿出一块令牌:“红玉,你能保证有了它就可以自由出入王宫?”“放心。”红玉拍着胸脯保证:“太后亲自赏赐给我的,我也用它出过宫,你放心用吧。”“那倒是。”瑶月换上了朴素一点的衣裙,红玉领着她来的宫门旁边,仔细叮嘱她:“瑶月,你要尽快回来知道吗?不要和陌生人攀谈,不要和男人说话······”瑶月笑着说:“还有要小心。好红玉,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不是小孩子,自己会照顾自己的。”瑶月嫣然一笑,走到宫门前,把令牌递给侍卫,朱红宫门打开,瑶月迈了出去。“啪——”宫门在身后关上,瑶月回首,看着庄严的王宫,很多很多的痛和辛酸涌上心头,瑶菱在这里和自己反目为仇,子玄为了自己丧命在此······ 按照红玉说的地址,瑶月在人海中徘徊着。要寻找的是一家所谓“天朝最大的当铺”——“商法典”,很奇怪的名字。这是瑶月听到这个名字后的第一反应。红玉说,这是林家的产业,要小心林锦簇从中做手脚。其实自己也觉得红玉小题大作,自己只是来当东西,又不是找茬的。瑶月抱着木盒走到当铺中,老闆眼尖瞅见了瑶月怀中的宝贝,献媚的说:“姑娘带来了什么好宝贝,让小老儿看看,给姑娘估个价。”瑶月拦住了老头的手:“本姑娘的东西都是南方的珍品,老闆要给个好价钱啊。”瑶月亲自取出一件首饰,递给老闆,老头笑嘻嘻的拿着:“好东西啊,这耳环上的珍珠饱满圆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啊。”瑶月拿走了耳环:“要看老闆的价钱如何了。我着的宝贝可都很值钱呢。”老闆看了看耳环和别的首饰:“一口价十万两。”“哼,打发乞丐吗?”瑶月说:“林家的产业不会连一千万两都拿不出吧。”老闆知道了瑶月来者不善,但捨不得那些号东西,咬咬牙关:“好,一千万两。”瑶月嫣然一笑,放下木盒,说:“成交。”倾城的容貌更令众生颠倒。瑶月转身离去时,说:“银子我就不要了。只要老闆你拿出些粮食和御寒的棉衣分发给难民就行了。”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跪在瑶月脚下,哭泣道:“姑娘,给些吃的吧!”路人纷纷掩着鼻子绕道而行,那个孩子身上散发阵阵恶臭,普通百姓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瑶月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妃子】。瑶月扶起那个孩子说:“小弟弟,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孩子感激不尽:“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找到一家临街的茶肆,瑶月和那个孩子走进去,小二喊道:“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滚,快滚。”孩子躲在瑶月身后:“姐姐救我。”瑶月递给小二一两银子:“临街的雅间,上些好东西,伺候好了重重有赏。”“谢谢姑娘,两位客人,临街的雅间一个。”小二揣银子屁颠屁颠的走了。瑶月来到楼上,和那个孩子一起坐下,临间的爪牙已经蠢蠢欲动了。
第18页 杯子从手中滑落“是她。”声音中饱含着激动。 第五章 临间传出的声音不大,但却格外清晰。瑶月看着临间一群匈奴服饰的人,皱了一下眉头,从天麟和匈奴人开战以后,只要是和匈奴人有关的一切事物,自己都会讨厌。瑶月对上点心的小二说:“把帘子放下来,我不想让别人扰了我的兴趣。”小二哈腰去放下帘子。那群匈奴人中的一位年轻公子哥伸手挡下帘子:“我是无心的,姑娘何必放在心上呢?为了赔罪,姑娘和这个孩子的帐我来付。”“不必了,我不差这点心钱。”瑶月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茶:“公子看一个姑娘喝茶,是匈奴的礼仪吗?”孩子不顾一切的吃着糕点,瑶月微笑着说:“慢点,小心噎着。”“嗯嗯。”孩子咽下点心:“谢谢姐姐。”“没事的。”瑶月用自己的帕子给孩子擦脸。刀锋般的笑挂在脸上,带着宠溺,抓住瑶月的手腕,朝自己的伙伴使了一个颜色,那些随从抱着那个孩子下楼。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瑶月挣扎着。邪魅的声音从头顶上传出:“在下匈奴单于‘冒顿’,请问姑娘芳名?”“冒顿!”惊讶的看着他,“你就是冒顿,你不是应该在边疆和天麟作战的吗?”笑容僵在了脸上:“你和南宫天麟很熟吗?叫的这么亲切,为什么叫我的名字就是一种厌恶的感觉呢?”“放开你的手,我在告诉你,我叫什么。”“好,谅你也不敢骗我。”冒顿放开瑶月的手腕,瑶月和冒顿隔着桌子对视。看样子瑶月是不准备说了,冒顿眼中闪过玩味,威胁着说:“那个孩子在我手中呢?说与不说,全看你自己的决定。” “纳兰瑶月。”甚至不想看他一眼,“可以放了我们吗?” “月,月阏氏。”冒顿是那样的兴奋。 阏氏,只有单于的妻子才配的上的称号。“瑶月高攀不起冒顿单于。”膝盖微微一曲,给冒顿行礼,想要转身离开。 很浓重的羊肉腥味沖入鼻腔,冒顿足足比瑶月高了一个头,瑶月无法反抗冒顿的禁锢,甩下一句狠狠的话:“你会后悔的!“ “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后悔法。” 一个侍从急急忙忙跑到楼上,隔着帘子也听出了侍从语气中的焦急:“单于,汉人的兵。”看来这个匈奴人的中原话说的不是很好。“多少兵?”冒顿捂住瑶月的唇。“很多,围住了,女人,月。”那个侍从慌张着。“滚下去。”“是。” 冒顿从楼上看到了一群兵人,和战场上的士兵不一样,,他们穿着的铠甲是银色的。冒顿放开瑶月:“要么和我回匈奴,做我的阏氏。要么就看着所有人为你而死。” “红玉会救我的。天麟也不会放过你的。” “红玉?你的姊妹吗?你是南宫天麟的人!” 瑶月不语,直到听见红玉的声音。“瑶月,你在吗?”“在,红玉你不用上来,我没有危险。”瑶月的声音镇定自若:“冒顿,你是一个王者,我尊重你。如果你想死在沙场之上,就请你立刻离开。御林军可是心狠手辣的。” 冒顿轻轻用力越到屋顶上,邪魅一笑:“等你们走后我再走不迟。” “红玉,你上来吧。”瑶月叫着红玉的名字。红玉焦急的跑上来,扶着瑶月的肩膀,左看右看,责备着瑶月:“出宫这么久都不回去,想让我担心死啊。”“红玉放心。”瑶月为红玉理好鬓髮:“我着不是好好的吗。”红玉握着瑶月的素手,看到了腕上的红印:“谁弄得?”“不小心碰到的。”瑶月连忙遮住痕迹“红玉,你带御林军是谁的旨意?”“宫里最大的是谁?还不是王太后,我看你出宫这么久都没回来,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就请太后下旨,调动御林军来就你。” 瑶月担心红玉发现屋顶上的冒顿,急忙拉着红玉走。“慢着!”红玉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只有我们两个,快走吧。”瑶月额上已经溢出了冷汗。“我只是看看这周围有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呢,我们走吧。” 红玉扶着瑶月下楼,看到了楼下只有那个孩子。孩子说:“姐姐,那些人逃了。”“没事的,匈奴人,是我们的敌人,他们逃不了的。”瑶月慈爱的抚摸孩子的头髮:“红玉,好好安排这个孩子。我们回宫吧。” 第六章 刚走到“怡红院”的门外,就听到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红玉低声对瑶月说:“林锦簇在假惺惺的装好人呢,别理她那个泼妇。走,咱们进去。”瑶月很顺从的进去,其实心里知道,调动御林军这么严重的事情,自己私自跑出宫去,足矣斩首了,只要林锦簇一句话,自己小命难保啊,同时担心冒顿那一群人,于是问红玉:“你去茶肆的时候,楼下除了那个男孩子,还有谁?”“没了啊,我到的时候,只有那个孩子了,不过店主说有一群匈奴人来过。你见到了吗?”“没,没看到。”瑶月此时已经手足无促。走到屋里,朝锦簇行礼:“臣妾‘纳兰瑶月’参见王后娘娘。”“妹妹知错了吗?”锦簇问。“瑶月何错之有?希望王后娘娘明鑑。” “大王不在,你就无法无天是吗?私自出宫,调动御林军,你试王室的尊严何在!” 瑶月跪在地上,没有争辩。红玉看不下去:“瑶月出宫是救济灾民去了,御林军是王太后下旨调动的。你好像还不够资格责怪月妃吧。”“红玉住口!”瑶月终于开口:“你怎么可以顶撞王后呢,红玉快点赔罪。”“瑶月,是谁对谁赔罪啊。”红玉吼了起来。 锦簇对随行的奴才说:“恃宠而骄,恃宠而骄。你们‘怡红院’里的主子和奴才都要造反不成!本宫治不了你们,本宫就不相信王太后也治不了你们。起驾去找王太后。”“可是,娘娘······”太监总管发话了:“王太后她说谁也不见的,这,月妃得宠,您又不是不知道,月妃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大王回来后,您也不好交代啊。” 愤愤的起身:“暂且饶了你们,大王回来后,再和你们算帐。摆驾,回‘栖凤宫’。”“是,摆驾——” “臣妾恭送娘娘。” 锦簇走后,瑶月看着红玉无奈的说:“你的性子是怎么在宫里存活的?以后啊,改改你那烈脾气。”“先别说我,瑶月你知道是谁回来了吗?”红玉一脸兴奋,等着瑶月的答案。“天麟吗?”瑶月开玩笑。 “你看。”红玉把小粽子拉了出来。 “小粽子,你回来了。天麟呢?他有没有写信给我?”瑶月焦急的问道。 小粽子惋惜的摇摇头:“大王没有写信,只是要奴才捎口信给娘娘你,说这仗还要打很久,今年是不会回来过年的。”“什么······”心情坠入了冰窖。
第19页 瑶月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天麟真的不回来了吗?” “瑶月,大王会在边疆想你的。” 月的话让红玉和小粽子才vhile一惊:“我去边疆,陪天麟。”“娘娘,这万万不可啊!”小粽子劝着瑶月。红玉在一旁说:“好啊,我去找衣服,你和小粽子一起出宫去边疆。” 换上太监的衣服,瑶月把青丝盘到帽子里。“好英俊的一个小太监啊。”红玉打趣着瑶月。站在青铜镜前,反覆的打量着自己:“天麟一定会吃惊的。“ “军营中都是男人,娘娘你千金之躯,怎么······” “我意已决,谁都不要劝我。” 红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你不在宫里,总要有个藉口啊。不然那些女人知道了怎么办?” “天花,就说我在宫外染上了天花。红玉拜託你替我隐瞒了。”瑶月对小粽子说:“现在就走。” “娘娘,这,这······” 终于要和天麟相见了······ 第七章 小粽子无奈之下,只好带着瑶月走。来到宫门时被值班的侍卫拦下,其中一个说:“来者何人?”小粽子拿出令牌给侍卫看:“奉大王旨意,回宫拿些东西,怎么,还要拦着本公公吗!”“小的不敢,公公请——”侍卫恭敬的打开宫门。正在小粽子和瑶月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侍卫突然沖瑶月说:“你,站住。”瑶月回身,低下头,毕恭毕敬的说:“您有什么事?”“你叫什么名字?”“奴才······奴才······” “小岳子,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当心我打你巴掌,快走。”小粽子拉着瑶月坐上了马车。侍卫站在那里沉思,旁边的侍卫问:“怎么了,你惹急了小粽子公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我奇怪的是,那个小岳子,和调动御林军的月妃挺像的。”“你又没见过月妃,再说,那样倾城的美人大王都当成宝贝似的,到你手中你会怎么对待人家啊,好歹人家是个公主。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怎么配的上人家。”“说的也是,宝贝一样的美人,大王怎么捨得让她扮成太监呢,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马车中,瑶月抚着胸口说:“吓死我了,以为会被认出来呢。”小粽子说:“娘娘,您还是回去吧,战场上比这还恐怖千倍万倍,您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大王怎么办呢.”瑶月抱着膝盖,自言自语:“我失去了好多,母后,子玄,瑶菱,我不可以再失去天麟了。我知道,女子是不可以上战场的,可是我待的地方,比战场还要恐怖。”小粽子苦恼了一会儿,对瑶月说:“娘娘,您去找大王也行,你要答应奴才,出了什么事,都与奴才无关。娘娘可答应?”瑶月嫣然一笑:“原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马车行驶到了一处悬崖,小粽子对车夫和随行的护卫说:“这一处匈奴人甚多,大家提高警惕。” “已经晚了。”声音邪魅的响起。 小粽子下了马车,对说话的人说:“你是谁,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吗!活的不耐烦了吗!” “自然是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冒顿看着马车:“交出来,就饶了你一条狗命。” 小粽子对护卫队说:“上,不可以让他带走马车里的人。” 护卫根本不是冒顿的对手,几招之后都败了下来。小粽子吓的跑到马车里,对瑶月说:“娘娘,匈奴人来了。” 瑶月打起帘子,看着冒顿邪魅的一双桃花眼说:“冲着我来的?” “当然,上次纳兰姑娘救了我和我的臣子,今日希望姑娘赏脸去我大帐中一叙。” “瑶月若是拒绝呢?”瑶月说着,冒顿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距离近的都能感觉到冒顿的唿吸。手指在瑶月的下颌游走:“你有拒绝的资格吗?”抱出瑶月后,沖小粽子说:“回去对南宫天麟说,他的女人在我手里。我不会伤害她的。我要让南宫天麟看到,月为我穿上嫁衣,心甘情愿的做我的月阏氏。” 瑶月挣扎着,冒顿说:“越是挣扎,我就越喜欢。难道你也急不可耐了。” 瑶月别过脸,冒顿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小粽子说:“不要碰娘娘,奴才这就通知大王去。” 冒顿抱着瑶月上马,离开的时候,不忘对小粽子说:“你真是一条好狗。” 第八章 天麟捂着肩上的伤,沖跪在地上的小粽子吼道:“没用的狗奴才,你怎么可以让瑶月跟冒顿走呢!你是不是得了冒顿什么好处了,说啊!”不小心扯动了肩上的肌肉,伤口裂开了,天麟看着小粽子:“好个奴才,连主子都保护不了,滚,滚,寡人不想看见你,滚——.” “大王饶了奴才吧,冒顿说他不会伤害娘娘的,大王饶了奴才吧,奴才不是有意的。”小粽子不停地磕着头,在军帐里的人都知道,小粽子从小到大都跟着天麟,从没见到天麟对小粽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夏侯淳张口想要为小粽子求情,天麟冷冷的说:“出头鸟通常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夏侯淳退了回去。 “报,大王。匈奴使臣求见。” 天麟着急的说:“快宣他进来。” “是,大王。” 天麟坐在桌案后面,星眸紧闭着,担心瑶月会不会出事,或者冒顿会不会对谣言居心叵测。 匈奴人果然是蛮夷,见了天子不行礼。使者傲慢的甩出一封信件,是隶书书写的。天麟看了之后,朝那个使臣说:“冒顿是在威胁寡人吗?” “单于说了,他和月阏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中原人不是不会拆散别人姻缘的吗!棒打鸳鸯,就是中原人作风吗?” 小粽子不服气了:“是你们单于把娘娘劫走的,这会子又来说什么我们大王棒打鸳鸯,可见你们匈奴人才是蛮夷不讲理。” “夏侯,你去过匈奴,知道匈奴人以下犯上会使用什么刑法吧!”天麟看着这个使臣,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烹杀。” “烹杀?好像很要意思啊。” “是啊,把人在鼎里面煮熟,变成人肉羹。” 天麟和夏侯一唱一和,那个使臣吓得双腿打颤。 “把这个狗东西的头留下,等烹杀之后,把他的头并人肉羹送给冒顿。” 使臣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武将拉了出去。大帐前架起了一个青铜鼎,做工精细,可以看出上面的龙纹。鼎内的水早已沸腾,冒着气泡,似乎要吞噬了一切。使臣的衣服被扒的精光,丢到了水中。灼热的水温灼烧着皮肤,但他紧咬牙关,不吭声。天麟自言自语的说:“都是那样坚毅。”
第20页 使臣逐渐失去了力气,倒在沸水中,鲜血涌了出来。血腥味瀰漫在整个军营中。要不是这些将士身经百战,看了这种场面也会忍不住噁心吧。 天麟回到了主帅的帐篷中。直到夏侯淳进来说:“使臣已经被煮死了。”天麟深深长嘆:“又一条人命。” “臣斗胆,请问大王,信上是什么内容,让大王如此动怒?” “月氏,阏氏。是匈奴的阏氏,不是我‘天朝’的王妃。”天麟说着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瑶月就要离开自己了吗?心里的想法连自己也下了一跳。 “女人,终是红颜祸水啊。” 天麟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开玩笑道:“夏侯情窦未开呢,班师回朝之后,寡人赏赐给你一些美人,好好培养感情。” “感情是强迫不来的。”夏侯虽然身经百战,但是对儿女私情一窍不通只是讪讪地答应几声。 天麟在担心着瑶月,冒顿会不会对她不轨,恐怕,这场仗,不只是为了天下,还会为了这个倾尽天下的美人。 第九章 瑶月被蒙上的双眼看到了光明,黑暗的大帐中,刺鼻的羊肉腥味扑面而来,瑶月被呛得一直咳嗽。冒顿一脸玩味:“没想到,你为了要见到我跑到边疆来了,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再有修养的女子听了冒顿的言语也会抓狂的。瑶月自然知道怎样对付他。乖巧的顺从,眨着双眸,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冒顿,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呢?” “无烟无臭?”冒顿皱了一下眉头:“你是中原人,自然不习惯匈奴人的味道。虽然有点臭,但是没有烟啊。” 这就是所谓的语言不通吗?【无烟无臭,本来要打无冤无仇的,一下子错了,就将错就错吧。】 瑶月看到了桌案后面挂着一副少女的画像,正是她本人,而画上还有一个玄衣少年,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子玄。 “子玄······”瑶月的声音哽咽了,埋怨的说:“都是瑶月的错,要不是当初没有拦住你,你也不会······”女人本来就是水做,哭泣就是发泄的最好方式。可是,冒顿眼前的瑶月却不同,眼圈已经红了,却不曾落下泪水。 冒顿看着瑶月,又看了看画上的玄衣男子,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让他怒火中烧。 瑶月眼前已经是一片水雾,嘴中不断的唿喊着:“子玄,子玄······” 冒顿粗鲁的抱住瑶月:“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对南宫天麟这么好,对这个叫‘子玄’的男人,你是愧疚了吗!那么,我呢!我算什么?” “都是我不好,害死了子玄。我知道子玄不会怨恨我,可是自己还是对不起子玄,对不起子玄对我的好······” 心,莫名其妙的软了一下,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袭满了全身,冒顿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瑶月很美,用匈奴人的审美观点看,也是很美。倾国倾城,低垂的眼睑,高傲撅起的樱唇,还有身上那柔弱的气质,仔细观察的话,瑶月的气质似乎又有一股子王者气质在其中,不易察觉的尊贵感。让冒顿心里都害怕了些,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她终会有一日君临天下。 冒顿嬉皮笑脸的说:“月,你就不要看什么子玄了。” “月······”瑶月看着冒顿重复着说:“月,母后说,月上有个叫‘姮娥’的美人,终日寂寞。我虽然叫月,但却不是那个一尘不染的皎月。” 冒顿无言的看着瑶月。 “单于,大事不好了。”胡翰耶慌慌张张的跑来:“派去的使臣,死了。” 冒顿安置好瑶月,走到帐外。看到黑色的布下盖着的人首,还有一个精緻的镶金蟠龙碗,碗中的肉羹熬得色泽刚好。 “南宫天麟,他视我威严何在!这仗是他逼我打得,来人啊,整理军队,和中原懦夫拼个你死我活。”冒顿恨不得杀了天麟以解心头只恨。 胡翰耶先说:“单于,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无情何必留义呢。” “单于,是您先夺南宫天麟的女人在先啊。”这句话,泼灭冒顿的怒火,使他恢復了理智。看着头颅和人肉羹,他也无能为力。 第十章 冒顿看着这令他蒙羞的头颅和人肉羹,淡淡的说:“好好厚葬吧。”胡翰耶道:“老臣遵命。” 走到大帐的门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对胡翰耶说:“把作画的温先生叫来,我有要事相商。”胡翰耶心里也纳闷,冒顿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有什么事情,也是匈奴人的内部事,和温先生一个画画的有什么关系。心里的疑惑终是不敢说出来,只好遵命去请温先生。 温先生手中执笔,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沙场,小心翼翼的在羊皮卷上作画。“温先生。”胡翰耶站在他身后:“又在作画吗?” “是啊,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温先生一丝不苟的画着,在羊皮卷的角落上写道“‘天朝’麟帝六年作。” “中原人终还是忠心于自己的君王啊。”胡翰耶捋着鬍子,看画上的字迹,如同劲松一般,字里行间都是满腔的霸气,不得不让人多看几眼。 温先生放下画笔,恭敬的问:“胡翰耶大人来找草民有何事?” “单于找到了画上的女子,宣你是为了要你看看这个女子是不是画上的人。”胡翰耶仰天长嘆“这个女子,註定会颠覆天下的,单于不可以沉迷女色,特别是中原女子。” 温先生收起了画笔和羊皮卷:“画上的女子,应该嫁为人妻了。和画上的少年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嘴角不觉的扯出一个微笑,仿佛已经看到这对璧人执手共看天下沉浮了。 “若是如此就好了,你可知道这个女子的夫君是谁?”胡翰耶买了一个关子。 “草民不知,希望胡翰耶大人赐教。”双手一揖,算是行礼了。 胡翰耶放下他的双手:“她是‘天朝’的妃子。” “什么!”答案连温先生也吓了一跳:“这仗恐怕是要打很久了。”温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衫,朝大帐的方向走去。 瑶月被几个匈奴女子看管着,一个女子取出一件衣裙,是比照画上的衣服做出来的,淡淡的一抹君子蓝色,上面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匈奴女子依依呀呀的比划着名,瑶月明白她们是要自己穿上这件衣服,瑶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太监服饰,不觉的笑笑,接过衣服欲要更衣,看着这些女子围绕着自己。瑶月走到里间,更换衣物。 刚好合身,瑶月盘起了青丝。那几个匈奴女子连忙制止了她,拉着她来到了冒顿面前。瑶月看到了冒顿眼中的惊艷,冒顿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抚摸起了她的长髮,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
第21页 “瑶月,你要是个狐狸精多好啊。” “单于,瑶月只是一个凡人。” 冒顿看着瑶月:“你可知为你又要有多少人死去?”冒顿看着瑶月身后的那几个妇人,“拉出去,烹杀。”那几个妇人僵硬在原地,面如死灰。 瑶月不解的看着冒顿:“单于,即便你握有生死大权,也不可以草菅人命啊!” “单于,温先生来了。”士兵进来说。 “宣,我要问问他,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画上的少女。”冒顿威胁的看了一眼瑶月。 瑶月甩开冒顿的手,愤愤的说:“我不是画上的女子,那个瑶月早就死了,现在的我是天麟的妃子。” 温先生一身砖灰色的破袍,看着瑶月:“果然是画上的人。倾国倾城啊。” 瑶月脸上的怒气不减:“先生,你为何要陷瑶月于不洁之中呢?瑶月以为人妻,此生只喜欢一个人,先生却要拿瑶月的画像奉承匈奴人,居心何在?”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温先生苦涩一笑:“看你有慧根,可愿做我知己?” “先生过奖,女子无才便是德。” 瑶月不去看这两个人,只是淡淡的说:“天麟一定会救我的。” “温先生,你先退出去吧。”冒顿看着瑶月,用手抬起了瑶月的脸颊。“月阏氏,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女人了。来人,带阏氏去休息,好好看着阏氏,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脑袋不保。” 士兵应了几声,带走了瑶月。 第十一章 瑶月似乎是被软禁了,士兵站在帐篷外面,新的侍女被送来了,是中原人。年龄看上去比瑶月大了一些。 “姑娘,吃些东西吧。一会儿,单于就要来了。” “搁下吧,我没胃口。”瑶月看了一眼这个女子说:“你的名字里也有‘月’吗?” “回姑娘的话,奴婢以前的名字叫‘素月’,单于说‘月’字冒犯了姑娘,奴婢就改名为‘素儿’。”素儿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瑶月睏倦的放下书卷:“你快起来,这不是要折杀我吗?”瑶月扶起素儿问道:“看样子,姐姐的家人都亡故了吗?”“是,战乱的时候被乱军杀死了。”素儿的眼圈红红的:“姑娘的家人呢?像姑娘这样倾国倾城的佳人,即使没有亲人了,单于也会对姑娘宠爱有加的。”素儿一脸的艷羡,只是瑶月心里苦笑,要是素儿经歷过自己的事情,她就不会这样想了。 “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月阏氏的帐篷。单于吩咐了,闲杂人等严禁入内。”士兵说的是汉语,看样子来的是中原人。“奉单于之命,来给月阏氏作画的。”声音很温和。“温先生。”瑶月惊讶的叫着。素儿说:“姑娘要是不见,赶走他就是了,我去赶走他,姑娘你等着。”素儿急沖沖的性子倒是和红玉一个样,想到红玉,心里又是一阵担心:不知道,红玉在王宫里怎么样了。 瑶月拦着素儿,低声的说:“把温先生请进来,好生招待。” “姑娘······”素儿有点不解。“温先生,是唯一能帮我离开的人。” 温先生抱着画笔和颜料,走进来。看着士兵,装腔作势的说:“请月阏氏坐好,草民要作画了。”温先生取出一张羊皮纸,递给瑶月,瑶月展开之后,看到上面写的是“匈奴士兵分布图”。瑶月看着地图,嘴角扯出笑:“素儿,把他撵出去,去告诉单于,我不要见到这个人。”“是,姑娘。” 素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瑶月是她的主子,她必须听话。素儿把温先生带出去之后。瑶月望着温先生的背影,心中默念:先生的大恩大德瑶月没齿难忘,瑶月能做的就算是给先生自由,冒顿一定会赶走先生的,先生一定要去找天麟,瑶月的性命全仰仗先生了。 一身酒气的冒顿走来,黑髮散在身后,显得如此魅惑。果然,这是一个和天麟一样受上天眷恋的男子。 “月,再想什么?”冒顿抱着瑶月的肩,强迫瑶月看着他,但眼中的温存不减。 “再想天上的星星和月里的素娥。”瑶月知道冒顿没听过“嫦娥奔月”,于是娓娓道来那个故事。 “后羿到西王母那里去求来了长生不死之药,嫦娥却偷吃了全部的长生不死药,奔逃到月亮上去了。嫦娥奔月以后,很快就后悔了,她想起了丈夫平日对她的好处和人世间的温情,对比月亮里的孤独,倍觉凄凉。”瑶月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你偷了什么?”冒顿知道瑶月怕冷,把瑶月的手放到自己的怀中。 瑶月明眸皓齿,看着冒顿:“我坦荡荡的,怎么会偷东西?” “我的心呢?”冒顿笑着,像个无赖。转眼看到了羊皮卷,问道:“那是什么?” “是温先生的画。”瑶月连忙拉住冒顿:“单于,我累了。” 冒顿看着紧张的瑶月:“我看看温先生的画。”千钧一髮之时,素儿跑来进来说:“哎呀,温先生的画忘在这里了。”素儿拿了画,看着冒顿和瑶月说:“温先生要走了,这幅画他说要带走。奴婢这就送去。”素儿说着一熘烟的跑了。 冒顿也没在意,对谣言说:“你的丫头要好好调教的。” “谨遵单于的教诲。” 第十二章 冒顿拦腰抱着瑶月,暧昧的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走到床铺旁,放下瑶月,伏上瑶月的身子。“今天,看你逃到哪里。”冒顿吻着瑶月的眉眼,瑶月的手推着冒顿,谁料冒顿吻上了瑶月的脖颈处。瑶月本是柔弱女子,不管怎样都推不开冒顿。 瑶月娇柔的说:“单于,我,我······” 唇被冒顿封上,身上的纱衣被解掉,里衣已经被冒顿脱了下来,酥胸露出了一片,冒顿轻轻地叫着:“月。” 瑶月拉着里衣说:“单于,瑶月的月信来了。” 冒顿的欲望被浇灭,从瑶月身上起来,为她整理衣衫,说:“原来是这样啊,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单于慢走,瑶月不送了。” 冒顿离开后,素儿走了进来,扶起瑶月,泪眼婆娑的说:“姑娘,真是苦了你了。” 瑶月淡淡一笑,倾国倾城:“没事的,素儿,温先生可是平安离开了?” “嗯,单于把先生送走了。” “地图呢?你拿到哪里去了?”瑶月着急的问着素儿。 素儿从袖子里掏出羊皮卷递给瑶月:“我放的好好的,姑娘快拿着。” 瑶月起身打开羊皮卷,看着巡视卫兵的布图。对素儿说:“我要走,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第22页 “姑娘真的要走了吗?奴婢不想。” 瑶月吃惊的问:“怎么不愿意,匈奴人的野心终会有一日毁灭了他们自己。素儿,你我是中原人,怎么可以留在匈奴人这里呢,更何况是为奴为婢呢!” 素儿二话不说跪在了瑶月面前:“姑娘,素儿的性命是单于救来的,素儿发誓一辈子追随单于。希望姑娘不要逼素儿。” 瑶月看着外面墨色的天际和点起的一把把火把,系上一件流苏披风:“你,好好保重吧。”手打起了帘子,消失早墨色黑夜之中。 “站住。”士兵大喊。瑶月呆在那里。士兵问道:“你是什么人?” “奴婢是伺候月阏氏的,月阏氏想要些针线,奴婢去买。”瑶月压低了声音,希望士兵听不出她的声音。士兵围绕着瑶月转了一圈:“早去早回。” 瑶月心中暗喜:“谢谢官爷。” 瑶月离开后,冒顿的大帐中升起了火把。胡翰耶说:“单于,把她追回来吧。” 冒顿摇摇头,嗜血般的说:“总要一天我要她心甘情愿的在我身边承欢。现在,先让她好好的玩几日。” 天麟愁眉不展的看着地图,对夏侯淳说:“匈奴人不怕死的精神,寡人着实佩服。可咱们的士兵久攻不下,这也不是办法啊。”夏侯淳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大王看,匈奴人擅长在平原作战,我们为何不和他们在山上打一战。” “怕的是冒顿恼羞成怒,伤了瑶月。” “既然冒顿喜欢月妃,就不会伤害她的。” “寡人也爱她,却伤她无数次啊。”天麟的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 “大王,‘锦官城’加急信件。”士兵跪在地上,天麟不耐烦是我摆摆手:“念啊!” “‘容妃’诞下一名公主······” 天麟高兴地说:“真的吗!” “但是大王,孩子已经死了,信上说,是个死胎。”士兵的声音越来越小,自从月妃被冒顿绑架以后,他们的大王就喜怒无常。 天麟看着信笺:“死胎,怎么会呢?御医明明说孩子好好的啊。寡人当初已经失去了一个王子,今日又是一个公主。老天——你到底想怎样啊,是否让我‘天朝’后即无人啊!” 第十三章 “我的好娘娘啊,月子里是不能哭,哭瞎了眼睛,大王怎么来见你呢?”老嬷嬷劝着床上的贺玉容,玉容青丝散乱,上面没有插簪子,显得如此憔悴。“瞎了就好了,瞎了我就不用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被林锦簇那个贱人害死。我······我可怜的孩子,她还没有见到过她的父王就死在了那个贱人的手里,我不甘心啊,不甘心······”玉容低声啜泣着。 老嬷嬷拿着帕子给玉容擦眼泪:“娘娘还年轻呢,大王知道小公主死在了王后的手中,说不定啊大王心里对娘娘宠爱,就杀了王后那个小贱人,立娘娘您为王后了。”玉容停止的哭泣,看着老嬷嬷说:“真的?” “真的,真的。要是娘娘的眼睛哭瞎了,怎么母仪天下啊。”老嬷嬷好言相劝。玉容只是不甘心的说:“林锦簇,她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贱人,贱人······”玉容绞着手中的丝帕,嘴中不停地咒念。 “纳兰瑶月呢?好久都没听到她的消息了?“玉容看着嬷嬷说:“连本宫生孩子,她都不来,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有染了。”“好娘娘,您先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啊,纳兰瑶月那个小狐狸精,老天爷会收拾她的。老奴给娘娘梳头,好让大王回朝之后,第一个来娘娘这里。”老嬷嬷走到梳妆檯前,拿起了梳子,眼角撇着盒子里的簪子,趁玉容没注意的时候,放到了水袖中,又拿了一个给玉容盘着头髮。 锦簇听着探子的汇报,魅惑一笑:“她骂本宫是贱人,还想做王后,可笑之极,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去吧” 探子正要离开,锦簇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说:“最近,纳兰瑶月怎么样了,都没听过她的消息。” “回王后娘娘的话儿,纳兰瑶月得了‘天花’。” “‘天花’,消息可靠吗?” “是‘怡红院’里的红玉姑娘说的,‘怡红院’里现在人心惶惶的。” “去吩咐御医准备药材,本宫亲自去看看纳兰瑶月。”锦簇打发走了探子。宣伺候玉容等老嬷嬷进来,老嬷嬷递给锦簇一支簪子:“王后娘娘,您吩咐奴婢帮的事,奴婢办妥了。”老嬷嬷满脸媚笑。锦簇一脸厌恶:“行了,行了,下去领赏去吧。” “多谢王后娘娘,多谢王后娘娘······”第三遍道谢还没说出,老嬷嬷就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黑衣人把老嬷嬷的尸体拉出去,锦簇看着手中的金簪子:“造工真精细,戴在贺玉容头上浪费了。” “怡红院”内,红玉睡在瑶月的床上,放下了一层厚厚的帘子。冷纱寂温和的说:“听说妹妹得了天花,姐姐这里有上等的药材,妹妹可以用些。” 红玉压低嗓门:“谢谢姐姐了,可是药不可以乱吃的,吃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就有事了。” 纱寂是给聪慧的女子,走到床边说:“妹妹说的有礼,妹妹可否把床纱拉起来?” “姐姐,天花是传染的,要是传给了姐姐多不好啊。妹妹也累了,就不送姐姐了。”红玉紧张的缩在被子,生怕纱寂会掀开帘子。“好吧,妹妹你好好养病,姐姐有空再来看你。” 纱寂走后,红玉从床上下来,长舒一口气:“真讨厌,扮瑶月真难啊。” “果然,你不是瑶月。”声音很平静,划过耳际,又有一种不寒而慄的感觉。 “谁,出来!”红玉紧张的叫着。 第十四章 门被风吹开,红玉紧张的看着门外的人:“你是谁,出来啊!”月白色的绣花鞋映入眼帘。 “果然不是纳兰瑶月。”声音的主人正是纱冷寂,她冷冷的看着红玉:“你家主子去哪里了?” 红玉看着纱冷寂:“綄妃娘娘要答应红玉不要说出去,特别是对王后。” “本宫答应你就是了。” “瑶月和小粽子一起去前线了。” 冷纱寂的眼神落寞,问道:“是大王让她去的吗?” “不是。”红玉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瑶月自己要去的,大王并不知晓。我也是为了隐瞒这件事,才假扮瑶月卧病在床的。” 纱寂温柔一笑:“你要谨慎一些,王后,容妃,丽妃,都不是省事的主儿,恐怕迟早有一天会败露。瑶月什么时候回来?”
第23页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瑶月说,她会和大王一起凯旋而回的。”红玉若有所思道:“綄妃娘娘,要是瑶月私自出宫的事情败露了,后果不就是死吗?” “对啊,上次瑶月出宫,调动御林军,有太后娘娘在后面顶着,倒要没多大的事情。只是,这次她去的是前线,男人呆的地方,要是有个什么事,恐怕太后和大王都保不了她了。”纱寂又教训红玉:“你和小粽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后果严重,又让瑶月出宫,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门外的宫女说:“娘娘,王后娘娘来了。” 纱寂和红玉同时惊讶的说道:“什么!” 红玉一时没了主意,纱寂连忙说:“红玉你快睡好,把纱帘放下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出声,知道了吗?” “奴婢记住了。”红玉蜷缩在被子里。 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和纱寂的行礼声:“臣妾纱寂,参见王后娘娘。”锦簇微微一笑:“原来纱寂妹妹也放不下月妃妹妹啊,这些日子玉容妹妹的孩子夭折,忙的本宫都抽不开身子,好不容易清闲了,又听说,月妃妹妹得了天花,就让御医备下了多种药材,这不就急忙来了。” 锦簇坐到床边,轻言询问:“妹妹感觉好点了吗?” 纱寂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不住的呻吟,锦簇问道:“纱寂妹妹这是怎么了?” “妹妹头疼的厉害啊。” “这可怎么是好啊!月妃妹妹和纱寂妹妹都缠绵病榻,大王回来了,本宫该怎么交代呢?”锦簇自责道,外人看来这一定是温柔贤惠的王后,谁知,美丽的皮囊之下,却有一颗嫉妒而丑恶的心。 “月妃妹妹也不舒服了,王后姐姐,我们就走吧,不要打扰到妹妹。”纱寂帮着红衣解围。锦簇听这话说的在理,便对床上的“瑶月”说道:“不打扰妹妹了,妹妹要好好休养啊,以后啊,还有好戏看呢。” 门被带上了,红衣露出一个小脑袋,抱怨的说:“瑶月啊,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这样提心弔胆的日子,我还有过多久啊!” 第十五章 “将军,前面有一个女子倒在了地上。”探路的士兵折回到夏侯淳的身边报告。 “过去看看。”夏侯淳策马飞奔而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白衣女子,嘴唇干裂,看来是严重脱水。举目远望时,远方正是匈奴人的军营。“她是匈奴人吗?”夏侯淳自言自语的下马,扶起地上昏迷的白衣女子。看到她的脸庞的时候,自己也吃惊了,很清艷的女子,是当初为天麟送别的月妃。夏侯淳仔细的端详着瑶月,再一次确定了她的身份。 “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快马加鞭回军营告诉大王,月妃娘娘找到了。” “是,末将领命。” 夏侯淳抱起瑶月放到马上,有取出水,餵给瑶月喝,干裂的唇终于湿润了一些。瑶月轻轻地咳了一声。夏侯淳和将士跪下说:“臣,参见月妃娘娘。” “将军免礼吧。”瑶月看了一眼远去的匈奴大帐,心里舒了一口气。看着夏侯淳:“我逃出来了吗?” 夏侯淳欲要开口说,只听见一个邪魅的声音说:“本单于的月阏氏真是聪慧啊,可惜啊,还是没能从我的手心里逃出去。” “冒顿······” 瑶月看着峡谷边上的冒顿,和匈奴人的百万大军说道:“单于,为了抓瑶月,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我只是怕这次又是无功而返,而且,我要抓的不只是你,还有夏侯淳。”冒顿打量着夏侯淳,夸赞着:“你就是中原人口中的‘神将’——夏侯淳?” “正是。”夏侯淳的剑已经拔了出来,冒顿轻蔑一笑,对瑶月说:“你看着吧,我是怎样战胜中原人的!” 夏侯淳正要出剑的时候,身边的士兵说:“将军,不可以意气用事的,我们要护送月妃娘娘啊!” “是啊,将军当下我们要护送娘娘啊。”众位士兵劝着夏侯淳。 瑶月看着夏侯淳和这些将士说:“此事和大家无关,瑶月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说完下马,走到峡谷之下。冒顿居高临下的问她:“你悔过了吗?” “悔和不悔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你悔过了,我会重新接纳你;若是不悔,休怪我无情,伤了你。” 瑶月看着冒顿:“单于,您知道为什么你得不到天下吗?就是因为你贪得无厌啊,你得到了瑶月对你的尊重还不满足吗?” “不满足,我要的是你的全心全意。”冒顿口气中有着坚毅。 夏侯淳护住瑶月,下令说:“大家要豁出性命保护王妃!” “是。”这样一句话,让大家士气大振。 冒顿怜惜的摇摇头,举起手臂,突然放下说道:“放箭——” 瑶月有着一丝难以置信,夏侯淳抱起瑶月,只是淡淡的说:“月妃娘娘,得罪了。”骏马飞奔,逃到了峡谷的谷口。身边的将士都在后方御敌。夏侯淳看着瑶月说:“恐怕大家凶多吉少了,娘娘你要好好活着,去见大王。” 此时的瑶月心中是那样的恨自己,恨自己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可是她要好好活下去,连同那些将士的,一起活下去。 第十六章 瑶月知道自己不可以哭泣,这不是她的表现。紧紧地缩在夏侯淳的怀中,有一种安全感,踏踏实实的。 “月妃,前面有一片树林,我们进去。”夏侯淳勒马朝树林深处奔去。 跟随在马后的匈奴探子连忙回去朝冒顿报告说:“夏侯淳带着月阏氏进入了一片树林,林子太大,无法搜索。” 冒顿狠狠的说:“用火烧,把他们两个给我逼出来。” “是,单于。” 胡翰耶跟随冒顿已久,知道此事惹恼了他,可是放火烧林万万使不得。“单于,烧林子的事,我们商量一下在做定夺吧。” “现在就烧,我就不信,他们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士兵把砍下的松脂丢到树林中,拿着火把。只是轻轻一丢,火势就蔓延了开。火光映红了所有人的脸,冒顿也后悔了,想到瑶月纯真的微笑和她生气的样子,真的没发发脾气,如果瑶月真的葬身火海了,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瑶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尘味道,问道:“将军,这是什么味道?” 夏侯淳快马加鞭,对瑶月说:“他们烧林子了,我们要快点出去。” 骏马突然前踢一软,瑶月和夏侯淳同时从马上跌落下来。瑶月吃痛的尖叫。夏侯淳顾不上自己的摔伤的手臂,扶起瑶月问道:“月妃怎么了?” 瑶月紧咬着下唇:“痛,我的脚······”
第24页 夏侯淳脱掉瑶月的鞋袜,看着那雪白的三寸金莲说:“月妃,微臣得罪了。”用力按住脚踝,瑶月痛苦的尖叫,夏侯淳为瑶月穿上鞋袜,蹲下身子:“微臣背着月妃吧。” “将军也受伤了吧,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不用管我的。”瑶月扶着身后的树站起来,刚迈开脚步,就痛的直冒汗。夏侯淳不顾瑶月反对就背着瑶月,朝前方走去。瑶月也不反抗了,乖乖的怕在他身上。 走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没能走出这片森林,两个人都知道自己迷路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斜坡,夏侯淳背着瑶月小心翼翼的走下去。斜坡很陡峭,下面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坡壁上很潮湿,已经长满了青苔,即使是夏侯淳这样的绝世高手也要小心。 突然,脚下一滑,夏侯淳背着瑶月跌落了下去。 潭水冰凉刺骨,瑶月呛了一口水,身体向下不断的沉。肺部疼痛的似乎要裂开了,为什么?感到了幸福。 身体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黑暗袭卷而来,瑶月奄奄一息。光明,来了!然而,光明的前面有人,是母后还有子玄。 母后伸出双手,温柔的说:“月儿,来,道母后这里来。”身体不自主的靠过去。 子玄站在一边,两横清泪,说道:“瑶月,天麟对你如何?即使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会爱你,生生世世,无人能及。” “月妃,月妃······”这个声音唿唤着自己,眼看就要靠近母后了,怎么,身体离开了,怎么会这样! 第十七章 夏侯淳从水底浮起,怀中抱着瑶月,月光之下,佳人昏睡,月光如水照耀着温柔如水的佳人。夏侯淳自由习武,知道怎样救治落水的人。可是,男女数数不清,若是真的用对待别人的方式,对待了月妃,他和月妃以后的名声都不好。他,夏侯淳的名声没什么,但是月妃,要是没了名声,无异于她的一辈子都被夏侯淳给毁了。 容不得夏侯淳多想,瑶月越来越微弱的唿吸声早已扰乱了他的心弦。夏侯淳小心翼翼的把瑶月扶躺下,按压住瑶月的心脏,努力的按压着,希望瑶月可以醒过来。 瑶月吐出了湖水,月光照在她的明眸上,如同那一汪清水一样,清纯动人。夏侯淳单膝跪下说:“微臣保护娘娘不周,请娘娘降罪。” “男儿膝下有黄金,将军快起吧,不必自责的,反倒是瑶月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将士牺牲,更不会害将军受伤。”瑶月扶起夏侯淳。 夏侯淳指着前方一个不大的洞穴说道:“秋天夜里露重风大,微臣扶着娘娘去那里休息吧。” 瑶月尝试着自己站立起来,可是脚踝处的疼痛又让她跌倒了。夏侯淳二话不说背起瑶月,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微臣得罪了,请娘娘恕罪。” “将军······” “何事?” “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要是没有将军的话,瑶月恐怕已经被冒顿捉回去了。害的将军失去了这么多的战友,瑶月不知道怎样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夏侯淳把自己身上的朱红色战袍铺到稻草上,又升起一堆篝火,火光映红了瑶月苍白的面颊,瑶月的脑门上溢出了汗珠。 她的身子却在瑟瑟发抖,夏侯淳问道:“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瑶月开始喘着粗气,看着夏侯淳,眼前出现的却是两个。就在倒向地上的时候,被夏侯淳护到怀中,宽大的手掌放到瑶月的额头上,有点粗糙,是长期习武导致的。 “娘娘,您发烧了。” 瑶月似乎是不清醒了,说道:“好累啊,可是闭上眼睛休息吗?我,真的已经累了。”瑶月沉沉的睡过去了。 夏侯淳一脸焦急,如果瑶月的病不早点医治的话,就会恶化,恐怕到最后会的风寒的。他为瑶月掖好了衣角,来到洞外寻找草药。 剎那间,火光沖天,冒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强者之间的较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剑,已经开始舞动,挽出一个剑花,虚晃一招刺向冒顿。 “瑶月呢?我的月阏氏呢!” “娘娘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匈奴人的阏氏,请你自重。娘娘她生病了,如果你想医治好娘娘,就请你不要来打扰娘娘,我会找草药的。”出现了几个匈奴高手牵制着夏侯淳。 冒顿来到山洞里,看到瑶月无力的躺在稻草上,心痛感袭满了全身。抱起瑶月在她耳边轻唤:“月阏氏,我会医治好你的,你要坚持住啊。” 冒顿放了夏侯淳,说道:“对你的王——南宫天麟说,瑶月,是我的阏氏,请他放弃吧。来人啊,备马,送夏侯将军回去。” “把月妃交出来!” 冒顿早已抱着瑶月离开。 一阵喜,一阵悲,天麟的表情复杂着,肩膀上的伤口裂了开来,军医忙碌的为他包扎伤口,只有夏侯淳跪在地毯上,小粽子怎么劝他都不起来。 “寡人要亲自把瑶月救回来。” 帐篷里的人都惊呆了。 次日,匈奴大兵撤退,单于冒顿销声匿迹,同时不见的还有冒顿的阏氏“纳兰瑶月”。 第十八章 乔装打扮之后的天麟,一身厚重的衣裳,包裹着自己的头颅,坐在马上井然一个匈奴人。 “公子,过了前面的山坡,就到了匈奴人的领地了。”夏侯淳看向天麟。 仲秋的阳光夹杂着一丝感伤不知道为谁而悲哀。 “流言蜚语,瑶月要嫁给冒顿了?”天麟和夏侯淳说着,言语中那一丝不安,显而易见。 起了风,一地的风沙,怎么不让人伤感。 匈奴人的领土上,所以的族人载歌载舞,瑶月被许多匈奴女子围在中间,那些人说的话,她都不懂,冒顿对她说:“月,你只要乖乖的坐在这里就好了,祭祀活动完成之后,你就是匈奴的月阏氏了,至尊红颜。” “不要。”被冒顿再次抓到的瑶月,心灰意冷,她不渴求冒顿原谅她,但是也不希望冒顿占有她。 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意料,相反,冒顿很满意。“你是无法反坑的,你有自知之明。” 瑶月舍下这群蛮夷,走向帐篷说:“祭祀,在我们中原人看来,是用生命缅怀先祖,而不是你们这样的,恕瑶月不奉陪了。” 对着镜子坐下,青铜镜,四周雕刻着的是龙纹以及“多兰国”的君子兰。冒顿真的很用心对待瑶月。 “瑶月······” “我都说了,不想出去参加祭祀,请单于离开!” “我是天麟。” 瑶月回过身来,看到了天麟,俊美如斯的脸庞上长出了胡茬,青色的,是劳累太久了。 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要对天麟说什么,只是无言的看着,读懂了天麟的情意。
第25页 天麟拥抱着瑶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嫁给冒顿!” “为什么?” 塞给瑶月一包药粉,说:“这是假死药,喝下去之后,脉搏以及心跳都会消失的,三天之后就会醒过来。你和冒顿成亲的那天晚上,喝下去,等冒顿安葬了你的身体后,我再去救你。”天麟的话很有分量,瑶月也信任着他。把药粉握在手心中,坚毅的点头。 “王,来人了,我们快走。”夏侯淳劝着天麟,依依惜别之后,只留瑶月一人。 “嫁给我?” “好,但是,在我出嫁之前你不许碰我!” 冒顿心满意足,搂着瑶月的芊腰说:“自然不会碰你,但是我可没说不会掠夺啊!”湿润的唇覆上瑶月的樱唇,舌头探入瑶月的口腔,一番掠夺之后,满意的说:“明天我还会来的。”心情大好,特别是看到这个美人生气的样子,小脸通红。 “卑鄙,你说话不算数!” “只是对你而言的。”冒顿抬起瑶月的脸:“月,真的很美,天下都要为你倾醉了呢。” “这样的花容月貌,终不是给你看的。”冒顿越是欺负她,她就越嘴硬。 冒顿心里窃喜:这个小美人,真是有意思。临走时不忘留下一句“后天我们就成婚!” 第十九章 浑身火红的装束,带着毡帽长发被束成了几节下面缀着铃铛,迈起步子来,声音悦耳动听。 在侍女的催促下,瑶月出了帐篷,天麟给她的药粉,她刚才已经服用下去了,此时只是觉得唿吸有点困难而已,她相信天麟不会害她的。 “月阏氏来了。” 欢唿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匈奴人的婚礼都是在晚上举行,处处燃起了篝火,人们为他们的君主——冒顿,而欢唿着。 顺着人流,冒顿和瑶月被推倒一起,冒顿牵起瑶月的素手说:“跟着我跳舞,这是我们匈奴族的礼仪。” 两人围绕着篝火,瑶月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知道是药效来了。神智不清的倒在了地上,耳边是众人的尖叫声,已经冒顿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倒地吐血呢!”冒顿蹲坐在瑶月身边问着胡翰耶。 胡翰耶捋着自己的山羊鬍,看着沉睡的瑶月:“月阏氏这病来得太突然了,脉搏全无,恐怕已经······”胡翰耶闭嘴不语。 “死了。”冒顿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手指覆上瑶月的唇,“不会的,她笑靥如花,怎么会薄命呢?” “单于,人死不能復生,还是节哀吧,当下把月阏氏下葬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不要,不要她下葬。” 胡翰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留冒顿一人在陪着瑶月。 “怎么会突然有事呢?你差一点就死我的妻子了,瑶月,怎么捨得丢下爱你的人呢?” 涓涓心事又能说给谁听呢? 天麟问着夏侯淳:“探子怎么说的?” “月妃吐血,胡翰耶诊断身亡,过不了几天就要下葬了。” “召集大军,即日攻打匈奴人!” “是,大王。” 天亮,瑶月的身体已经冰凉,失去了往日的温热,冒顿抱着她,试图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瑶月的身体,但是,徒劳。 胡翰耶看着这样的冒顿心痛不已,冒顿是他一手教导长大的,他矢志不渝的性子,胡翰耶怎么不清楚呢? “单于,要把她安葬在哪里?” 冒顿不解的看着胡翰耶:“她是我的阏氏,当然要下葬在陵寝里啊。” “可是,单于,典礼并没有进行完成,神,没有认可这个阏氏,她只能像一个普通的匈奴人一样下葬!” “胡说,她是我的阏氏,是匈奴族的月阏氏,经过了神的认可。” 冒顿如同发了疯一样,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终于,胡翰耶等人妥协了,就在瑶月下葬的那天,传来了,中原部队进攻一事。 “怎么会这样,整理军队抵御敌人!”转身对沉睡的瑶月温柔的说:“等我回来,会好好安葬你的。月,阏氏。” 前方号角声响起,两军交战,“天朝”兵多将广,“匈奴人”大败而归。 第二十章 冒顿离开了自己的军队来到陵寝之地,瑶月的尸身放在红木棺材里,被耀目的血红色包围,冒顿的手抚摸上了冰冷的面颊:“我失败了,不过我会带你一起离开的,不会让你回到南宫天麟的身边,月,我们要去寻找新的领土了,带你一起。”及其小心翼翼的抱起瑶月,连冒顿都捨不得再去欺负她了。毕竟已经离开了吧。 长剑出鞘,直指冒顿的胸口,“放下瑶月!”天麟经过了这次战役,似乎也冷血了很多,口气里没有温存。 “不要,你有什么资格得到瑶月的青睐呢?南宫天麟。” 夏侯淳说道:“大胆,我‘天朝’君上的名号,是你这个北方蛮夷可以叫的吗!” “我不想和你们吵,用剑来决定吧,决定瑶月和谁离开。”冒顿此时已经不想什么天下,什么王权了,只想陪瑶月共赴黄泉。 此时已经是第三天了,天麟担心着此时瑶月不要醒来,冒顿的暴虐世人谁不知晓呢? 天麟看着瑶月,暗自祈祷冒顿快点离开,只有这样瑶月才能平安。 “冒顿,你喜欢瑶月吗?” “喜欢,我自认为比你喜欢瑶月,也比你有资格给瑶月幸福。” “如果真的喜欢瑶月的话,就把她送回中原,送回‘多兰国’。好好安葬。”天麟希望用苦肉计劝动冒顿,但是看来不行,冒顿决定要带走瑶月了。 “那么······”天麟毫不留情的出剑:“你死。” 一阵厮杀,冒顿也不放手,紧紧的抱着瑶月,对天麟说:“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姮娥奔月’的故事吗,嫦娥因为私心,放弃了和后羿的爱情,当了神仙。” “中原的故事,你只知道缘由,不知道其中暗藏的含义。”天麟直接否决了冒顿的话。 “我以前不知道,但是从瑶月离开我的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嫦娥一直在后悔离开了后羿,就如同现在的我一样,后悔当初欺负瑶月,要是她能醒来,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欺负她了。”冒顿自责着。 胡翰耶带领人马赶到,可是此时的匈奴大兵溃不成军,连斗志都没有,怎么能和“天朝”的百万雄师对抗? 胡翰耶说道:“单于,我们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是啊,单于,你的目标是天下,不是儿女情长啊,月阏氏已经死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士兵劝着冒顿。 及其不舍的看着瑶月,淡淡的说:“我的天下,不能和你一起坐拥了,你要好好的,月阏氏。”
第26页 终于在冒顿离开后,天麟抱着瑶月,像是失而復得的一件珍宝,抱着瑶月回到军营中,请大夫为她诊治,用不了多久就醒来了。 被天麟拥抱着,踏踏实实的安全感,此时话憋在心口却不知道怎样表达出来,久别胜新婚。 第二十一章 时过境迁,“天朝”百万雄师凯旋而归,天麟骑着马和夏侯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瑶月温顺的坐在马车里,马车四周被围上厚重的黑色纱幔,外人不容易看到马车里的人物。 这样做只是为了要提防冒顿等人发现瑶月没有死亡,众人皆知,惹怒了冒顿没有好果子吃。 冬天,也已经来了,终于可以回去过年了。 天麟从马车上扶下瑶月,此时的瑶月被一块轻纱遮住了脸庞,和天麟一起并肩看着奔涌的江河东去,天麟搂着瑶月的肩,温柔的说道:“今年可以和你一起过年了。” “臣妾以为今年会是臣妾一人过年呢,‘天朝’凯旋,王不高兴吗?”瑶月看出了天麟面露愁容。 天麟知道瑶月聪慧,问道:“你猜猜啊。” “是臣妾的事情吧,要是当初臣妾不任性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牺牲,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战火了,王现在担心的,正是冒顿发现我没死之后会有什么举动,对不对?”瑶月依偎在天麟怀中。 “真聪明啊,是,冒顿要是知道了你没死,同时也就知道了我们在骗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召集大军,捲土重来。”这也是瑶月所担心的。 大军后面行踪隐蔽的探子看到了瑶月,但是没有看到脸,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前些天传言“死而復生的月阏氏。” 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匈奴子民在此处安歇,一处大帐中散发着浓重的酒肉味。匈奴的子民知道,自从那个所谓的“月阏氏”死后,匈奴大军大败而归,单于冒顿日日饮酒,每饮必醉,醉了之后就一个人狼狈的坐在角落里不胜不语,暗自伤魂,再怎么劝阻也没用。 “什么!没死!”胡翰耶看着探子带回来的密保,问:“你真的看到月阏氏了。” “是,月阏氏和‘天朝’的君上在一起,精神很好。” “我吩咐你去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的已经查到了,在月阏氏茶杯上的白色药粉是‘假死药’,喝了以后,可以如同死人一样没用心跳唿吸,但是药效只有三天,三天之后就会自动醒过来。” 胡翰耶带着这个消息来到帐篷里,看到他们往昔独霸一方的单于为了一个中原女人毫无大志,气愤的夺下冒顿的酒杯,摔倒地上,喊道:“好啊,冒顿,我让你喝个够,来人啊,拿酒来,有多少拿多少!”胡翰耶把冒顿推倒桌子上,拿着酒灌着冒顿。 “我让你喝,喝个够,喝啊,喝啊!”胡翰耶痛惜不已,冒顿已经被自己的心折磨的满目疮痍。 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冒顿推开胡翰耶,醉醺醺的说:“酒,我不要你灌我喝,瑶月,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徒留我一人在,你说啊,为什么啊!” “单于,月阏氏没有死,她还好好的活着呢!” “真的?我要见她。” “难道单于还不知错吗,就是因为单于执着要得到月阏氏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不该啊,单于,月阏氏是中原女子,她有自己的生活,更何况,她是贵妃啊。” “我只想再见她一面,不强求她回到匈奴,只要知道她平安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 冒顿一行人趁着月黑风高,来到了“天朝”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在正中央的那顶帐篷里,恍惚看到了一个人影。会是瑶月吗?冒顿心想,即使这个人是瑶月,凭藉着现在匈奴人的实力,也无法靠近,更不用说什么见上一面了。 “单于,我们可以趁着值班的士兵换岗的时候过去啊。”胡翰耶虽然年老体衰,但是为了自己的君主也来到了这里,他们要的,只是冒顿可以顺利见到瑶月,仅此而已。 瑶月穿着月白色裙子,外面罩着一件黑色斗篷,是天麟的。 瑶月站在月光之中,唇边的一抹微笑,给她平添了几分诱惑感,冒顿不可思议的看着瑶月,明明自己亲眼看到的死去的人,却完好无损的站在月光下,冒顿竟然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安谧的感觉被天麟打破。 天麟一身简单的便服,来到瑶月身边说:“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是啊,淡淡的月白色和着寂静的冬夜,真的很美。但是,刚才有一种淡淡的落寞感,孤独的感觉袭满了全身。”瑶月被天麟抱到怀中,安慰道:“有我在,你纳兰瑶月永远不会孤单的。” “我知道啊,王,是我一个人的王,瑶月已经很满足了,不在渴望什么了。” “我倒是想要一个孩子呢,贺玉容生了一位公主,虽说夭折了,但是我知道是锦簇干的,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保护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天麟有一种仁慈的父爱,瑶月又何尝不想为他生下子嗣呢? 冒顿嫉妒着天麟,拳头握着,恨不得打倒天麟,夺回瑶月。 懒散的倚在天麟怀中:“我希望能为王生下一个王子。” “好啊,那就今晚。”天麟在她耳边呢喃着,暧昧的味道充斥着空气,天麟抱着瑶月回到了帐篷中。 软榻上的纱幔被放下,瑶月的衣衫被天麟解下,天麟吻着她的脖颈以及瑶月的耳垂,瑶月娇柔的呻吟声,更是激起了天麟的欲望,大概这一夜醉生梦死。 大清早的,天麟整理好了瑶月的衣衫。看着她浑身的吻痕,自己倒有点后悔昨夜太激烈了,指尖抚摸上了那些吻痕,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瑶月试着翻身,浑身酸痛,看着天麟:“都是你啊,好难受。” “是吗。”天麟把瑶月抱到怀中,给她按摩着,问道:“舒服吗?” “嗯。”瑶月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 天麟的话,让瑶月霎时脸红:“又不是第一次了,还不习惯。”语气中的怨恨和怨妇一样。 “昨天晚上你太······” “今天晚上我轻点。”天麟调侃着瑶月,瑶月粉拳打到天麟的胸口上:“南宫天麟,今晚你要是再干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算是怕了你了。我看看淤青重吗?”动手为瑶月宽衣解带,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解开她的衣裳的情节,慢慢的说:“时间过得好快啊。” 第二十三章 笛声渐渐响起,天麟警惕的听着,瑶月的眼神渐渐迷离,天麟抱她在怀中,只听瑶月说:“我会去的······” “瑶月,怎么了?” 瑶月自顾自的走到帐篷外,朝前方一望无际的绿洲奔去,天麟和夏侯淳也随着瑶月跑了出来。 她逆光站立着,像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毫无感情的说:“全部,远离我,我要随冒顿去匈奴部落,白头偕老。”
第27页 天麟害怕会再一次失去瑶月,连忙说:“瑶月,那笛声是专门蛊惑你的,不要听,静下心来,慢慢会好的。” 瑶月转身离开,而在她不远处的,真是冒顿以及吹笛子的胡翰耶。 “瑶月,和我一起走吧,我带你回匈奴,给你自由以及无上荣光。”冒顿伸出双臂迎接着瑶月。 谁料,瑶月痛苦的蹲下身子,语声呢喃:“不要去匈奴,我要留在天麟身边,任谁也无法拆散我们。” 笛声不如刚才的委婉了,像是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瑶月痛的似乎有千万只蚂蚁撕咬着她的头部,天麟来到瑶月身边,捂住瑶月的双耳,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心痛不已,朝冒顿大喊:“不要再让你的臣子吹笛子了,你没有看到瑶月有多么痛苦吗!” “胡翰耶,不要吹了,我们走吧。”冒顿心里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夺不了瑶月的心,笛曲,是专门蛊惑瑶月的,但是瑶月却在千钧一髮之际清醒了过来,她和天麟的感情是无法否认的。 瑶月看了一眼冒顿,声音微弱:“单于,在瑶月心中永远是个强者。” “再强又有什么用呢?无法征服你这座冰山。”冒顿语气自嘲,又对天麟说:“如果你敢让她伤心的话,我发誓,匈奴铁骑一定会踏平‘天朝’的河山,好好照顾瑶月吧。” 该走的人,终还是会离开。 “天朝”的军队整装待发,回故乡过年,一路上过年的气氛感染着所有人,连瑶月也不例外。 百姓围在城郭外,看着凯旋而归的军士,女子们见到自己的夫君,喜极而泣,还有些,战死沙场的军士的家人,痛哭流涕。 天麟看着“锦官城”,感慨的对夏侯淳说:“当初离开的时候,寡人就想到,凯旋而归的那天,子民会夹道欢唿。” 马车里的瑶月也担心着,怎样才能逃脱被后宫妃嫔发现的方法。瑶月倚在马车窗子旁边,听着万民欢唿。 快到宫门的时候,天麟来到马车上,为瑶月乔装打扮一番,一位俏皮的小太监横空出世了,“寡人知道你担心被锦簇发现了,你就随寡人左右,寡人保你平安。” “如此说来,臣妾谢过大王了。” 夏侯淳在马车外面说:“大王,到了。” 天麟和瑶月一起下了马车,见到王太后之后,天麟单膝跪下,说道:“儿臣,参见母后,这些日子儿臣不在,母后可曾有事?” 王太后一脸慈爱,扶起天麟:“我儿快起,好,都好。”在场之人早以泣不成声。 天麟看着贺玉容:“容妃,关于小公主的事情,看开些,寡人会补偿你的。” “臣妾,谢过大王。”玉容拿着丝帕拭泪。 天麟扫视了一下众人,问锦簇:“瑶月呢?” “回大王的话,在大王出征没有多久,瑶月妹妹就出了天花,至今未好。”锦簇希望天麟也关怀自己几声,可是听到的却是,“寡人一会去看看瑶月,大家都进宫吧。” 天麟亲自扶着王太后进入了王宫。 第一章 趁众人都不注意,瑶月偷偷的熘回了“怡红院”,久违的踏实感袭上心头,瑶月来到屋里叫道:“红玉,红玉······” 红玉正躺在床上,听到有人叫她,仔细听竟然是瑶月,红玉连忙起来,看到了瑶月站在自己面前,激动的说:“瑶月,真的是你吗?” “傻瓜,不是我还能有谁呢?”红玉关上门,伺候瑶月更衣,问道:“不是说今年过年都不会回来了吗?” “冒顿败了,退兵回到匈奴部落,天下终于太平了。”瑶月换上了长裙,问红玉:“你假扮我的事情有没有败露?” 红玉低下头,小声的说:“被冷纱寂知道了。” “什么!她有没有怎样?” “没有啊,她答应我只字不提的,还有,要是没有冷纱寂,恐怕就要被林锦簇知道了。我们还要感谢冷纱寂呢。”红玉大概好久都没见到瑶月,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看着瑶月越来越消瘦的肩,说:“你在边疆受苦了,越来越消瘦了。” 瑶月微笑的看了一眼红玉:“只要能和天麟一起同甘共苦,我就满足了,不必要在乎自己受了多少苦。” “动情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傻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红玉帮瑶月盘起了青丝,“贺玉容生了一位公主。” 瑶月的身子抖了一下,“不是说,被林锦簇害死了吗?” “是,可是林锦簇的目地是不只是对付那个小孩子,她会玩死贺玉容的,以及你,林锦簇恨你恨之入骨,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了你,恐怕会栽赃陷害你的。”红玉关心瑶月,瑶月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听瑶月淡淡的说:“林锦簇以经母仪天下了,她还想要什么呢?” 红玉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说道:“她要的是大王一心一意,可是她得不到,林锦簇就是那种自己得不到的人,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的人。瑶月,你自己要小心的。” 瑶月的手放在红玉肩膀上,说:“放心,后宫如果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我就带着你和瑶菱一起回‘多兰国’,我们自由自在的过日子。” 红玉听到瑶月说“多兰国”的时候,心里小小的紧张了一下,只听瑶月又说:“好久没有提到‘多兰国’了,不知道父王怎么样了,还有子玄的墓。” 声音中的落寞让人愁思万千。 小粽子兴奋的跑来,对瑶月行礼说:“娘娘,大王今晚宴请后宫妃嫔,让奴才给娘娘送东西来了。” “天麟要给我什么好东西啊?”瑶月笑着看小粽子拿出一件深紫色纱裙,裙摆上用金线封边,妖艷的兰花含苞欲发。 小粽子笑着问:“娘娘觉得这裙子可漂亮?” “如此奢华的衣裙,当然漂亮。” “这是大王赏赐给娘娘的,大王说娘娘今晚一定要穿着这件纱裙去。” 瑶月让红玉收下,说:“瑶月收下便是了,麻烦小粽子公公帮瑶月谢过大王了。” “这个是自然,奴才先行告退,娘娘可别忘了大王的话。” “瑶月铭记在心。” 第二章 歌姬,舞姬们轻歌曼舞,为的只是庆祝“天朝”凯旋而归。文武百官早已宴请,现在宴请的是后宫三千佳丽。 锦簇位居“王后”,坐在天麟身侧。王太后因为身体抱恙没有参加,冷纱寂也感染了风寒,在“红枫宫”静养,玉容因为产后身体虚弱,也没有参加这次宴会,倒是独孤琴蕊安静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看着歌姬,舞姬表演。 “小粽子,你去看看月妃怎么还没有来?”天麟在小粽子耳边轻轻地说,但还是被锦簇听到,锦簇拦住小粽子,温柔的说:“大王,妹妹得了天花,不宜见风,还是让妹妹静养吧。”
第28页 天麟知道锦簇的意思,还是对小粽子说:“月妃不是答应你了吗,今晚一定会来的,去把月妃请来!”语气中是不允许别人忤逆的威胁。 说曹操曹操到,瑶月一袭神秘的紫色,微微屈膝说道:“臣妾瑶月,参见大王。” “爱妃免礼。”天麟看着瑶月,赞嘆道:“果然,爱妃还是合适紫色的绸缎。” 瑶月知道天麟赞嘆自己,于是说道:“也要谢谢大王的美意,要是没有大王的赏赐,臣妾又怎么会有这件丝裙呢。” 锦簇拉着瑶月的手,打量了一下瑶月,笑道:“好久没有见到妹妹了,怎么妹妹黑了一点?” 瑶月摸着自己的脸,羞涩的说:“大概吧。” “妹妹的天花都好了吗?上次本宫去探望妹妹,没想到妹妹连见也不见。”锦簇很自然的把瑶月的手,从天麟手中抽离。一切都很自然,没人看的出锦簇是有意的。 用过饭食之后,天麟说道:“诸位爱妃,大家一起去看看王太后,玉容还有纱寂吧。” “是,臣妾遵命。”众位佳人一起说道。 自然是先要去探望王太后。御医捧上药汁,天麟接过后,亲手餵着自己的母亲,王太后微微一笑:“麟儿终于长大了。” “母后你这是什么话,天麟一直都会照顾母后的,母后说这样的话,天麟真是羞的无地自容了。” 王太后摸着自己儿子的脸,想起了和天麟同母异父的子玄。 瑶月也是,看着王太后和天麟的时候,蓦地想到了子玄,世亊多变,谁能料到只是短短的几天,子玄就撒手人寰了。 “母后自然要好好养身子,以后,让诸位妃嫔多来陪陪母后。”天麟为母亲梳理着白髮,果然,岁月不饶人啊。 离开了王太后的宫殿,又去看望贺玉容。玉容见到了天麟,哭泣道:“大王······” “寡人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了。”天麟把玉容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玉容。 瑶月低下头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的那一幕,此刻的她竟然有点吃醋,产生了,当初为什么不和冒顿一起离开的念头。 天麟是后宫所有女人的王,不是自己一人的。 第三章 别了贺玉容,众多妃嫔随着天麟去了“红枫宫”。 刚刚进入“红枫宫”,众人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一片艷丽的红枫,在刺骨的秋风中飞舞,落在地上,被露水打湿之后,呈现的红色分外刺眼。 冷纱寂一身白衣,在红色中十分耀眼。 “纱寂······”天麟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纱寂放下手中的花洒,转身看到了天麟,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天麟。天麟微微一笑:“寡人回来了,不欢迎吗?” “不是,臣妾只是激动,不知道该怎么说。”纱寂为自己圆话,看到了天麟身后的瑶月,心里泛酸。 “大王和诸位妃嫔里面请。”冷纱寂伸出手挽着天麟的手臂。 上等的冻顶被端了上来,纱寂亲自为天麟倒上,顺次倒上了茶。纱寂来到瑶月身边坐下,轻声问她:“好了吗?” “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问瑶月呢?”瑶月品了一口茶,“姐姐这里的茶真是好喝啊。” “和妹妹的茶相比,大王不还是更喜欢妹妹的茶吗?”纱寂看着瑶月的脸,“是否该庆幸妹妹脸上没有留下伤痕呢。天花,没有给妹妹留下太多的伤害啊。” “托姐姐的洪福,瑶月一切安好。”瑶月担心的是,冷纱寂有没有和林锦簇串通到一起陷害自己和红玉。 冷纱寂把手放到瑶月手上:“姐姐不是那种人,妹妹这些日子和病榻缠绵,体会得到姐姐受的痛苦的了吧。” “自然,和病榻缠绵的痛苦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说清楚的,改日和姐姐好好的说说。”瑶月放下茶杯,仔细的把玩着。 天麟看到瑶月心不在焉的模样,问道:“月妃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没有,臣妾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出神罢了,没什么的。”瑶月笑的心不在焉。 天麟没有继续追问瑶月,他知道很多事情,瑶月也不愿意继续说出来。一笑而过。 大家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瑶月和天麟刚从前线奔波回来,身上的乏意,自然不用多说。 “月妃,累了吗?”天麟关心的问道。 瑶月摇摇头:“不累,只是有点乏意,歇歇就好了。” 天麟来到瑶月身边,扶起瑶月:“随寡人一起走吧。不要累着了。” 众多妃嫔跪下来,恭送天麟。 天麟和瑶月并没有回“怡红院”,相反,天麟带着瑶月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桂花早就开放了,浓郁的香味迎面扑来,扰乱了赏花人的心弦。 “瑶月,怎么了,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 “没有。”瑶月折下一枝紫色桂花,呆呆的看着出神。 “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天麟没有再多言。 两个人对峙站立,虽然很近,但是顷刻间,总觉的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刻,变的遥远了。 第四章 瑶月突然又一种噁心的感觉,胃里一阵排山倒海,酸水要吐出来,可是她还是制止了,天麟扶着瑶月的肩,问道:“怎么了?” “没事的,有点噁心。” “宣太医来看看吧,马上就要过年了,可不能有什么大病。”天麟关心的说。 瑶月微微屈膝,说道:“多谢大王关心,臣妾没事的,不必劳烦御医了,回去歇歇就好了。” “那你早点歇息,别累着了。”天麟说道:“寡人送你回去,可好?”还是需要徵求一下瑶月自己的意见。 “不用劳烦大王了,臣妾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再说,红玉要是见着了大王,又要抱怨这抱怨那了,还是臣妾自己回去好了。” 瑶月回到了“怡红院”,红玉拿着抹布开始大扫除。 “红玉,你这是做什么?” “大扫除啊,过年的时候,把所有的晦气都扫走,这样来年才可以大吉大利,这是风俗。瑶月,你不会不知道吧?”红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瑶月,没想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瑶月,竟然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想起来的时候就一阵好笑。 瑶月也兴致勃勃的帮红玉擦桌子,想起了刚进宫那会儿,瑶月和瑶菱在一起,第一次帮红玉擦桌子,还有,子玄······ 想起子玄的时候,心还是会疼,不是喜欢,而是惋惜和愧疚。如果子玄还活着的话,一定是治国的能臣,可惜天妒英才。 胃里的酸铺天盖地而来,瑶月吐出了一口酸水,吓得红玉连忙问:“瑶月,怎么了?”
第29页 瑶月擦着嘴角残留的水渍说:“没事,不用担心我。” “你乖乖的呆在这里,我去找御医。”红玉想往门外跑的时候,瑶月拉住了她,“红玉,不要,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去找太医了,也不要惊动太多的人了。我不想让别人说三到四的。” 红玉无奈,只好扶起瑶月,扶着瑶月走到床边,为她脱掉鞋袜,盖好棉被:“是不是着凉了,上次冷纱寂来看我的时候,带了一点补品,我让‘御膳房’炖了,端来吧?” “不要,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补品是冷纱寂送来的,还不是要说我们‘怡红院’连个补品也没有吗。好红玉,安心,你去扫除吧,我自己歪一会儿就好了,嗯,去吧。” 红玉离开之后,瑶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难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瑶月知道,自己有了,可是天麟的孩子,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都是被林锦簇给赶尽杀绝的。她,纳兰瑶月,该柔就柔,要是刚烈起来,管他什么王后,都不是她的对手。 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瑶月暗暗下定了决心,她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即使有人拿着剑逼着自己,但是瑶月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孩子会成为她通向九五之尊的垫脚石。 第五章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在三更的时候下起,又大又白,瑶月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的美景,烛光倒映在雪地上,红烛垂泪,烛水滴落在雪地上,像是一滴鲜血,刺眼夺目。 瑶月扯了扯身上的棉衣,还是有一阵凉意袭来。 “这就是北方的雪花吗?”瑶月自言自语的说,却不知道,她的这句话让门外的独孤琴蕊听到了。 “还不睡吗?”琴蕊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地上,问着瑶月。 “姐姐不是也没有睡着吗。” “大王在你这里吗?” “没有,恐怕是留宿哪位妃子哪里了吧。” 琴蕊黯然销魂,又问道:“你多久没有见到大王了?” “半个月。”连瑶月也痛了,天麟竟然半个月没有来她这里。 琴蕊放下手里的灯笼,和瑶月攀谈起来:“姑妈,还好吧?” “母后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大王新的宠妃——玉阳,知道吗?” 琴蕊的一句话惊到了瑶月。 “新的宠妃,玉阳!” “对,你们‘多兰国’献上来的,大王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早朝了,谁都没有见过大王,说是,大王天天喝玉阳在窗帷间厮混,不理朝政。” 瑶月微微一笑:“姐姐的意思,就是让瑶月去见大王,让大王回心转意,对不对?”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都曾经被大王宠爱过,却落得独守空房的下场,岂不是很悲哀吗,只有妹妹你,纳兰瑶月,才能让大王回心转意的。” “可是,瑶月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妹妹有什么,不妨直说,看姐姐能不能帮你?” 瑶月看着琴蕊,这个当初意气风发的女子,也被皇宫这个牢笼磨平了稜角,开始学会了悲哀,伤痛以及爱。 “我怀疑,我有了。” “什么?”琴蕊看着瑶月微微隆起的腹部,问道:“真的吗?”语言中,没有嫉妒,有着的无尽的喜悦。 “妹妹,孩子几个月了?我们宫里,好久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了,苍天庇佑啊,大王终于有了子嗣,苍天庇佑我们‘天朝’南宫氏,终于又有了孩子。” 琴蕊摸着瑶月的腹部,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 “老是噁心,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御医呢,你没有请御医来看看?” “我不敢,姐姐是知道的,林锦簇要是知道我怀孕了,一定不会放过我和孩子的,所以,姐姐,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算是瑶月和孩子一起求你了。”瑶月跪在地上。 琴蕊也知道,锦簇不会放过瑶月和这个孩子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别人知道,可是孩子临盆的话,是无法逃脱锦簇的魔爪的,只有,默默祈祷这个孩子平安了。 第六章 瑶月微微眯着眼睛,思考着自己该怎样对天麟说孩子的事情,红玉倒是起来了,揉着眼看着瑶月,打了一个呵欠说道:“瑶月,你没有睡觉啊,我马上要困死了,我再去睡一会儿就好了,你自己先做一会儿吧。” 红玉倒是毫不客气的睡在了床上,瑶月微微一笑,皮衣走出了门,朝玉阳和天麟厮混的“醉尘殿”走去。 自己对这个宫殿越来越陌生了,刚刚走到“醉尘殿”外面,就看到了宫殿中灯火通明,还有女人的哀号声。 瑶月躲在外面,看到了天麟怀中的女子,自己也惊讶这个女子竟然和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庞,然而,瑶月的清纯这个玉阳一点也没有,相反,一身艷红色长裙的玉阳,魅惑的像是一个狐狸精,怪不得能把天麟迷得终日不上早朝。 地上跪着的宫女,满脸惶恐的看着天麟和玉阳。玉阳风骚的揽着天麟的肩,娇喃的说:“大王,这个低贱的宫女怀了你的孩子,你你,你说说该怎么吧。” “玉阳你说呢?”天麟吻着玉阳光滑的颈部。 “人家不相信这个孩子是大王的!” “怎样你才相信呢?” “刨开这个女人的肚子,我看看!”玉阳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提出这个无理要求,天麟的反应呢? “来人那,刨开这个女人的肚子。” 惨不忍睹的一幕发生了。 太监刨开了这个宫女的腹部,取出了已经成型的孩子,嘻嘻笑道:“还是一个男孩子,嘻嘻······” 只见玉阳皱着眉头说:“把这些东西弄出去,想吓住我和大王啊,当心,打死你们这些狗腿子!” “是,是是,奴才这就处理。” 瑶月连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肯定这个男人是天麟吗?竟然竟然那样的贪慕女色,视人命如草芥! 瑶月胃里又是一阵噁心,看到了那么血腥的东西,任谁也会难受的。 “瑶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红玉的嗓门还不是一般的高。瑶月连忙捂住红玉的嘴,小声说道:“红玉,你小点声,不要让别人发现我们。” 另外一个魅惑的声音说道:“你就是纳兰瑶月吧。” 瑶月回头,看到了玉阳,惊讶的说:“你,你······” “月妃啊。”天麟疲倦的说。 月点点头,看着天麟,终日纵慾的他,身体也开始垮下去了,瑶月说道:“打扰到大王了,臣妾该死,臣妾告退。” 要快带离开,不能让玉阳看出自己怀孕的事情,要不然,下场和那个宫女一样。
第30页 第七章 看着天麟远去的身影,瑶月突然很心痛,这个男人,是她的挚爱,她曾经为了天麟放弃了家国,离开了父王,背弃了妹妹,可是如今只落的独守空房的命运,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厮混,她又何尝不嫉妒那个女子呢?可是她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从入宫的哪一天起,就知道,南宫天麟是天下的王,不是她自己的,他是后宫三千佳丽的夫君,不是她,纳兰瑶月自己的夫君。 那个叫”玉阳“的女人,魅惑这这个君主,那个当初意气风发,为了红颜甘愿冲锋陷阵的男子早已消失,她的王,她的天麟也早以不在。 “瑶月,我们回‘怡红院’吧。” “怡红院”,未博得红颜一笑,所以才被称之为“怡红院”,苍劲的笔力,龙飞凤舞的笔迹,那是天麟用心写的,可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瑶月知道,天麟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郎,也不再是温柔似水的夫君,而是一个真正的君王,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她纳兰瑶月,是帝王之家的公主,帝王之家的王妃呢? 这样的事情,她经歷的不在少数,早已淡定,可是面前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啊,发誓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啊。 “瑶月······” 红玉看着瑶月愣愣的站在荔枝树下,知道大王对于瑶月额重要性,无言,看着瑶月这个女子,为她悲哀。 第八章 瑶月还是逃过了一劫,顺利诞下了龙子,刚好那天,是子玄的祭日。玉阳因为涉嫌毒害瑶月的罪行被五马分尸,天麟知道,瑶月心里不好受,于是,给孩子取名“念玄”,怀念子玄之意。 念玄满月,举国同庆,那天王宫之中开始了庆典,瑶月将念玄託付给红玉照料。 轻歌曼舞之际,红玉哭着跑进来。 “月妃不好了,不好了,念玄他,他出事了。”红玉抱着瑶月的肩膀,哭泣道。 “怎么会,怎么会,我的念玄,念玄,他好好的怎么会出事。”瑶月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仪容了。 门外出现了一个人,纳兰瑶菱,她的妹妹,一脸阴霾的笑意,说道:“纳兰瑶月,我的不到的,你凭什么拥有?” 天麟抱住瑶月,心疼不已:“瑶月,瑶月,念玄他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念玄没事。” 红玉指着瑶菱,就是你,就是你,你就是杀死念玄的兇手! “怡红院”之内,念玄小小的身体躺在摇篮里,刚才还如玉一般的面庞,转瞬间苍白无力,毫无生机。 瑶月抱着念玄说道:“玄儿,你好好睡,母妃在呢,你睡觉吧,母妃陪着你呢。” 这是天麟的第一个孩子,还没有经过林锦簇图害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他的儿子,念玄。 天麟愤怒的拍案,说道:“来人啊,把纳兰瑶菱给寡人拖出去,折磨致死!” 瑶月此刻似乎失去的所有的理智,唿唤他的儿子,念玄。 第九章 事发之后的很久,瑶月整理念玄的摇篮,在摇篮的锦缎下面发现了一块晶莹的玉扳指,这不像是瑶菱用的。 此刻红玉进来,看着玉扳指说道:“哎,王后的玉扳指怎么在瑶月你这里啊。” 王后的玉扳指,瑶月瞬间明白了,杀死念玄的,竟然是王后林锦簇那个女人,不是瑶菱,她的念玄是被林锦簇这个贱人害死的! 拿着玉扳指去寻找天麟,却被告知天麟去了王后的宫中,刚好,可以让天麟看到谁才是真兇。 “月妃,你拿着王后的玉扳指为何?” “这是臣妾在念玄的摇篮中发现的,兇手,就是玉扳指的主人。”瑶月戳戳逼人,她要让林锦簇血债血偿。 林锦簇伸出玉指,玉指上有个一模一样的扳指,林锦簇说道:“妹妹想要当王后想疯了吗?竟然诬陷本宫!” “没有,我没有,我要让林锦簇血债血偿。” 林锦簇似乎很不耐烦,说道:“大王,以下犯上这个罪名可不轻,臣妾又权利处理后宫之物。” “一切王后说的算。” “贬为军妓。” 天麟竟然没有反对,难道,天朝只能依靠林家的财富吗? 第十章 充沛边疆,他竟然不反对。 多亏了冒顿捨身相救,要不然她就玩了。 “瑶月,怎样才肯做我冒顿的女人?” “为我打下天朝,诛杀南宫氏。” “好,一言为定。” 匈奴的铁骑踏破了天朝的国门,天朝,麟帝亡。 她扑杀了天麟和林锦簇的女儿,为了念玄。 诛杀了整个南宫氏,为了她曾受到的屈辱。 天麟,你终于出现了。 “我,欠了你一个大婚呢?” 大婚,曾经他用天下为嫁衣,迎娶了她的妹妹。现在只是普通的嫁衣,她很满足了。 红烛摇曳,燃去了情丝和思念。 交杯酒,他的酒杯中早已被自己下上了毒药,死的时候依旧是当年的男儿,只是没了天下。 “天麟······” 终于,龙袍加身,她成了女帝。孤寂一生。 【52书库将分享完结好看的小说以及现在文学书籍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52书库https://.52shuku.me/】 附:本作品来自网际网路,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如侵权,请邮件联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