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珏殇》 定数 佛说:“凡是皆有定数,不能强求。” “啊!”黄昏,某知名大医院的产房。不断传来女子声嘶力竭的叫喊。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可是孩子还没有生下来。门外,一抹优雅的身影此时烦躁的来回踱步。他从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如此痛苦的过程。其实他本可以到产房里面去陪产的。因为,穆筱产前检查出了地中海式贫血,所以医生并不让他进入产房,为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做准备。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他很喜欢孩子,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而拥有自己的孩子也是他的梦想。 “啊……,疼啊!”产放里再度传来喊叫声。一声声的叫喊让他更加坐立不安。疾步走到产房门前,伸手拉住门把。他手不了了,他要进去。在这里听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叫喊真是一种折磨。而他忍受这折磨已经很久了。却被站在产房们口的护士狠狠的瞪了回来。 眼前的男人,跟其他即将成为男人的家伙一样烦躁不安。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医生禁止他进来陪产是为了他的妻子考虑。他的妻子很像为他的生下他们的孩子。就她所知,她甚至故意的隐瞒了她患有血液疾病的事实。而眼前的男人,已经在产房外焦躁的走了七个小时。他的额头上此时密布着豆大的汗水,这跟他轻微的运动量,以及医院里25°的温度十分的不协调。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仿佛在用尽全力隐忍着什么。仿佛比产房里的孕妇更加的痛苦。她真的很害怕,这个男人在他的孩子出生前就晕了过去。那她要去找谁来看看刚刚出生的宝贝。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孩子还没有出来,作为护士也有点担心。长时间的呆在母体里面,小孩子会因为缺氧而窒息。但医生似乎不到最后关头不愿意为孕妇采取手术措施,怕手术会引起并发症,危及她的性命。 “俊臣,俊臣。”女子在产房里尖叫,她的声音已经暗哑。她已经快受不了了。为什么那么久宝宝还不出来。她真的没有力气继续了。她呼唤着她挚爱的名字,希望可以给自己力量。她不能这样放弃,她要给俊臣生个漂亮的宝贝。还没有来得及充分的喘息,又一波收缩开始了,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疼痛。 产房外,男子听到女子的呼唤,停止了焦躁的踱步。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虚弱的在心中祈祷。天上的神明,我在心中呼唤的您的名字。求求您,保佑我的至爱,与我的宝贝平安。虚弱的闭上眼睛,靠在墙上,耳边是妻子一波一波的嘶喊。他告诉自己要放松。可是,他却做不到。嘲讽的轻笑,想自己在生意场上不论面对如何的对手,也不会如此刻这样紧张。更从来没有在商场的风浪面前显示出任何的惧怕。但,此时真的是对他的一种折磨。产房里那痛苦的女人是他挚爱的妻子,为了生下他们的宝贝,她甚至不顾一切。只因为,他喜欢孩子,只因为他想要拥有身上留着他的血液的孩子。那是专属于他们两人的天使。 他强迫自己放松,但是他做不到,他没有办法如生意场上的那般冷静。他的心里被各种格样的情绪占满。他松开已经有些湿润的手,指甲扎进掌心多久他不知道。他甚至在亲眼看到血肉模糊的手掌时也不曾感觉任何的痛楚。他的感官已经自这身体抽离,此刻与里面的女人才是一体。 “哇……,哇……”响亮的哭声,宣告了他来到这人世间。在跟一群大人周旋了7个小时之后,小家伙终于决定他要出来了。站在门边的护士,用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这孩子来人间真不容易啊。转眼看看刚刚还靠在墙上的男人。此刻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激动得久久不能言语。然后,他将脸埋在了双掌之中。一切都好,并没有发生医生预想的情况,谢天谢地! 护士接过孩子,迈步走出产房。要把孩子给他的家人看上一眼。而产房中,后续工作还需要时间。 “谁是,穆筱的家人?”尽管知道答案,护士也还是要询问。这也是在提醒放松下来的新父亲。 “我是,我是他老公。”男子三步并作两部,起身来到护士面前。护士把孩子抱到他的面前。 “你妻子给你生了个漂亮的儿子。”男子看着护士怀里,襁褓中的婴儿。皮肤红红的,一张脸上还有跟老人家一样的褶子。虽然刚刚出生却有一头柔顺的黑发。这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液,上帝赐给他们两的天使。 仿佛,意识到有人包含情感的注视,可爱的小婴儿竟然在这时候睁开眼睛。那是一双蓝色的眼眸,如上等的蓝宝石一般湛蓝。护士抬头,看了一眼孩子的父亲,她知道,他们夫妻都是中国人。这孩子却拥有湛蓝如海的眼睛…… “臭小子,知道老爸在看你就睁开眼睛了,真懂事。还是你是在跟老爸我炫耀你祖母遗传给你的蓝眼睛啊!”其实,他对于儿子是蓝眼睛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的母亲是棕发篮眸的欧洲贵族,虽然自己没有遗传到母亲的外貌,但儿子拥有与母亲一样的“忧郁篮眸”确实让他高兴。 而此时,产房里忽然躁动起来。门外的他轻易的可以听见里面的忙乱。数名医生在这个时候赶来,进入了产房,似乎情况并不乐观。护士抱起孩子,送去育婴室。她知道,现在他的父亲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门内走出一名带着无框眼镜的医生,他来到男子的面前,递上一份文件。 “先生,你妻子刚刚出现了大出血的现象,为了挽救他的生命我们要为他实施手术,请签字。另外这是刚刚,院长在看过病人情况后开具的‘病危通知书’。”看到男子毫不犹豫的签下名字,眼镜医生有些无奈。其他的医生告诉他,这个病患的一些情况。 “另外,院长说他之前跟您谈过病患的情况,请您务必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转述完院长的话,接过男子签名的文件,他飞也似的离开。男子的表情,然他这个在医院见惯生死的医生也动容。 “难道,你真的逃不过那个传说?”男子的眼泪再也一直不住,他从岳父处得知凡是她母亲家族的女性,都逃不过家族关于生产的诅咒。本来,生产是人类繁衍的正常生命过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凡是这个家族的女性成员。但凡生产者,必死无疑。漫长的岁月中,这个事实如鬼魅般跟随者该家族的所有女性成员。居然没有任何一位成员逃过了这如同魔咒般的命运。 他甜美的妻,知道他对于孩子的喜爱。知道他对于可爱天使的向往。隐瞒了一切,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悲伤。如果他知道这一切,他宁可与她一起孤独终老。但,迟钝的他却可笑的被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居然是最后一个发现妻子秘密的人。 泪,自他的脸庞滑落。他的心很痛,疼痛到他无法呼吸。仿佛在被钝刀宰割。 心中闪过强烈的不安,难过的好像谁要抽离他的灵魂。 一位穿着医生服的老者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表情让他如坠深渊。 “你去看看她吧。”老者无言,他能做的只是让逝者没有遗憾。男子起身向产房奔去,他明白妻的选择。 他知道,他们终究没有战胜命运。也许是定数使然。 仅只擦肩 齐俊臣推开产房的门,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进入产房,最先的感觉竟是有如地狱的修罗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其究竟失去了多少的血液,他们的孩子难道是沐浴着妻的鲜血降生的? 他不敢想,被文学描绘的神圣的分娩,究竟是怎样的危险。难道真的不仅仅是瓜熟蒂落的美好。事实不容许他否认,空气中血腥的味道不容许他否认。 “俊臣,是你吗?”手术台上,传来微弱的呼唤,轻微的似乎随时会随风消散。 “宝贝,老公在这,不怕。”看着眼前身上插满管子的女人,他很想哭。妻是精灵般美好的女子,而今却躺在这里气息奄奄。 “我想回家,老公我想回家。”女子的声音弱弱的,但却并不像是即将离去的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恩,那你要乖乖的。等你好了我就接你回家。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回家。”看来妻真的没有时间了。 “老公,你骗我。我,回不去了。”言罢,两行清泪顺着如花的面颊而下。她很清楚自己情况。 “老公保证,带宝贝回家。”谁道男儿无泪,他此刻已泪湿双颊。妻终是逃不过命运吗? “俊臣,你要好好活下去,把儿子培养成出色的人。忘了我,找个爱你的人,幸福得生活。”她知道,她逃不过家族女性的命运,千年以来没有人能够逃过。她不后悔,她已经见过儿子了。 “不要,不能不要老公。宝贝……”手术台上的人没有回应,眼角落下最后的眼泪。她太眷恋这世界,她放不下爱人,放不下儿子。可她也早就知道,她跟老公的缘分,仅只于红尘纠缠,不得永远。 “宝贝,宝贝……”男子呼唤,却唤不回离去的容颜。他的宝贝要他忘了她,可是他怎么做得到啊,他怎么可能忘记这如花的红颜。失去了这巧笑倩兮的人,还有谁能将自己的灵魂温暖。 没有人,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 他是个清冷的人,内心向往温暖。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将他的内心看见;不是谁都有勇气与他相伴;没有谁会跟宝贝一样给他家的温暖。 没有人。 如果不是自己喜欢孩子,如果他不对新的生命这样期盼,如果他没有想侥幸逃过劫难;可惜,这世界上本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的苦涩难言。 伸手,轻轻扶上她还温暖的脸。 凝眸,记住她依然如花的容颜。 他还是不敢相信,他与她,终究只是红尘纠缠。 低头,他吻上那不再红艳的唇。 宝贝,你要我怎么忘得了你。 对不起,我做不到。 就让我守着我们的儿子,守着我对你的思念…… 囚心 前生,你在我的眼睛里;今生,你在我的牵挂里;来生,你在我的血肉里。 “我说俊臣啊,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放不开?”宽大的办公室了,精神矍铄的老人看着办公桌后的男子。 “父亲,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办公了,还有很多的公文。”皱了皱眉头,齐俊臣看着父亲。 “你少做点事又如何?难道‘天齐’会垮不成。要是这样就垮掉我情愿一无所有!”老人大声咆哮着,完全不顾眼前儿子已经紧握的双手。他不是不知道儿子还爱着小夕,但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单身下去吧。想他堂堂的“天齐”财阀,富可敌国怎么可能让现任统治者孤独终老?而且,齐夕杰那个小东西要是没有个人管着,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那。可怜他的孙儿小夕杰啊,出娘胎就没了母亲,父亲还是个工作狂,命真苦啊。 “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的。”烦躁的转动手中的笔,他不想跟父亲正面冲突。 “那就再谈一场恋爱,再去找一个挚爱。你难道想违背你最爱女人的遗愿吗?你还记得小夕的遗言吗?我看你是诚心要让她死不瞑目!”气死他了!这个逆子,真实气死他了。 “我想,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父亲,别操心了。”叹了一口气,他不愿再说这个话题。之所以揽下那么多的工作也是因为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不想让自己有时间再去思念已经离开的妻子。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想再经历。 “你,你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你那个儿子想想,生下来就没有了母亲。你叫那个小东西怎么活啊。” “父亲,夕杰很好。他的智力水平很高,超越常人。目前我已经为他聘请了最好的家教,估计他的知识水平已经达到普通高中生的水平了。你不用担心。”说起儿子,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那个家伙不愧是他的儿子,厉害的很。才五岁,就这样出色。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把他送去国外深造。但是夕杰还太小,还要等两年。 “你,你这个混帐,根本不知道孩子没有母亲的苦,你是个自私的父亲。可怜我的孙子啊,一出娘胎就没有妈妈!”看着父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唱做俱佳,声泪俱下。齐俊臣放下笔,揉着太阳穴。父亲几乎是每个月都要来上这么一出。从不间歇,永不落空。一副誓将革命进行到底的精神。 其实他也知道,他那个儿子很可怜。特别是上幼稚园的时候,每次他去接儿子,儿子都管他要妈妈。他不是不知道儿子的苦,但是他希望儿子可以理解他,因为他的心早就随小夕入土。若不是还有儿子的话,大概他当时就随小夕去了。 其实儿子也是个懂事的小家伙,白天上幼稚园,晚上还有家庭教师上课。小小年纪没有什么时候玩,他也很少抱怨。他知道老爸很忙,要管着不计其数员工的企业,要为员工的生计、公司的兴衰负责。只是,对于母亲,他始终是不依不饶的。虽然智商150的他早就在他的讲解下懂得了死亡,明白了分离。可说到母亲还是眼泪汪汪的。毕竟只是小孩子。 “喂,齐俊臣!你到底在听我说话没有啊!我说只要你喜欢,什么家世背景咱都可以不顾,只要爱你,喜欢我孙子就成。你只要找到个自己爱的人就好。不能让我孙子老是当没娘的孩子。”说着,说着,齐老太爷悲从中来。不禁老泪纵横。 “爸,我还要上班那,您回去吧。”颓然的靠向椅背,他每次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叫爸。母亲是大家闺秀,对他的家教是极严,虽然很爱他,但是在称呼上从来不马虎。但他每每心里难受的时候,都会如寻常孩子,叫爸爸妈妈。 “哎,好我回去了。”起身,知道儿子心里不好受,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儿子当年爱惨了小夕他是知道的。那产房中撕心裂肺的哭泣,那墓前呆坐三天的种种也还历历在目。 目送着父亲跨出办公室的身影,他发现父亲挺拔的背脊已经有些微的佝偻。毕竟父亲年纪大了,总是希望合家欢乐,儿孙满堂的。但自己恐怕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小夕离去的时候跟他说,要他好好的活着把儿子培养成优秀的人。他愿意去做,也正在做到。但是要他忘了她,那是他做不到的,更别提再爱另一个人。这些年,条件好的女子不是没有遇见过,却始终无法动心。 其实,他自己知道,当年的诀别,他的心几乎是随小夕而去了。爱上别人,他想那大概只是奢望。 父亲 身体康健的老人,叹息着迈出儿子的办公室。这个儿子叫他怎么办才好。事业上他将“天齐”管理得很好,可自己却是如此孤独的活着。难道真的不会爱着谁,或者被谁爱着。拿起电话,他拨下号码。 “喂,夕杰宝贝。我是爷爷啊。”呵呵。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自己还有个智力超常的可爱孙子。 “爷爷,怎么样,爸爸有没有同意给我找个妈妈?其他的小朋友都有妈妈的。就只有夕杰没有。”他这一句话,却勾起了爷爷的心伤。他可爱的孙子,竟然是唯一没有妈妈的孩子。小朋友们会怎么样对他啊。都是那个不孝子,就算自己再怎么样,也要为儿子着想。真实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夕杰乖,爷爷会继续监督爸爸的,让爸爸早点给夕杰找个妈妈。”呵呵,爷爷,孙子真的是爱死你了。只要您经常教导老爸,老爸必定会回心转意弃暗投明,奔向幸福的怀抱的。 “可是,小雅说,妈妈是不能换的,可是爸爸的老婆是可以换的。只要爸爸妈妈不相爱了就可以分开,可是妈妈是不能变的啊。小雅的爸爸跟她阿姨在一起,妈妈跟叔叔在一起。孙儿不要这样的啦,孙儿要一个妈妈,一直就是孙儿的妈妈。孙儿不要换妈妈啦!”关于这个问题,齐老太爷的头上冒出三根黑线。这个孙子智商是比较高啦,可惜啊,情商真的还是在小孩子的水平。而对于成年人复杂的情感世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跟这个宝贝解释。 “那个,小雅家的情况是比较特别的啦。大多数的小朋友,爸爸跟妈妈会一直相爱,会一直在一起,一直是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他这个爷爷对于5岁的孙子也只能这样解释。 “可是我出生就没有妈妈的情况也算是少数吧。”不知道跟谁学的,五岁的孩子竟然会叹息。这个,有时候有个聪明的宝贝孙子也是很麻烦的,他很想敲敲夕杰的小脑袋,看看能不能把他给敲笨一点。有时候笨小孩也是比较可爱的。 “所以啊,正因为夕杰的情况是少数,所以夕杰没有妈妈的情况也是少数的啊。”5岁的孩子也很难缠的。 “爷爷,我跟你说哦,夕杰也要永远不会改变陪在夕杰身边的妈妈。夕杰不要会跟夕杰分开的妈妈。”恩,就是这样的,他要这样会永远跟夕杰在一起的妈妈,至于爸爸。既然小雅的爸爸跟妈妈可以不再一起,不是夫妻。那么夕杰的妈妈也可以不是爸爸的老婆。他也懒得管老爸是不是要这样一直一个人呢。只要老爸高兴就好哦。 “夕杰乖,爷爷一定督促你爸爸给你找一个永远不会离开夕杰的妈妈。”哎,我可怜的孙儿啊,你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永远跟妈妈在一起的权利。大人世界的感情很复杂,谁也无法保证你将来的妈妈。会是你永远的妈妈。 “嗯,爷爷最好了,夕杰最喜欢爷爷了。”等老爸找妈妈?恐怕自己都长大娶老婆了,老爸还没有找到那。再说了,既然妈妈跟爸爸的老婆可以不是一个人,那么夕杰的妈妈,夕杰自己做主自己选。 “好,夕杰再见。”老人挂掉电话,禁不住老泪纵横。他的孙儿是幼稚园唯一没有妈妈的小孩。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歧视与欺凌那。 殊不知,普通的小孩要欺负他家那个智商超过150的宝贝是不太现实的。他不去欺负别的小朋友就很好了。有时候,小孩子太聪明也是很麻烦的那。 这边挂掉电话的小夕杰,还在想着他的母亲寻找计划。他要从哪里开始找妈妈那?平时都在幼稚园跟家里,哪里能够接触到很多的人那?先不管了,他的妈妈要很漂亮,有很温暖的笑容。要对夕杰很好很好。还要愿意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送自己去上学,带自己去游乐场。还要跟小雅的妈妈一样会做很多的好吃的,会带自己去逛街。不过听说很少有人愿意跟小孩子去逛街,因为据说小孩子逛街都很麻烦的。对了,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可以有妈妈亲手给自己挑选的衣服穿。他的衣服都是管家直接看看画册,然后订购的。都不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啦。双胞胎说,妈妈挑选的衣服会考虑很多。什么好不好看啦,是不适合小孩子穿啦。要买大多少可以多穿一下,但是又不至于太大不好看啦,材质是什么样的,舒适与否,是不是适合小朋友们穿啦。最让自己嫉妒的是一步不合身,妈妈亲手改衣服。还有衣服破了坏了,妈妈会缝补啦。 自己的衣服从来都没有买过能多穿一下的尺码,都是买的刚好合适的。也没有人帮他改过不合身的衣服,拿衣服通常就会被处理掉了。更没有穿过破了坏了妈妈缝补过的衣服,一定是家里的管家他们懒得理他啦,衣服旧了就直接扔掉,坏了也是,都没有人愿意动手给他缝补,一定是因为他们都不愿意的原因啦。双胞胎说,他们的衣服都是妈妈在亲手打理,家里的管家什么都是不管的,妈妈说小孩子要懂得不浪费,要从衣服开始从小培养。 真的是嫉妒死了啦。他也想要有妈妈!他也想要妈妈了啊。虽然双胞胎说他们的妈妈有时候也会骂他们,打他们屁股。但是自己那么懂事,那么听话,都没有妈妈的。呜,人家要妈妈的啦。就算要挨骂,要打屁股也可以啦。而且人家还很聪明的啦,人家可是天才儿童啊,这样的孩子都没有妈妈,简直没有道理的啦! 不过,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他可是智商150的天才儿童,怎么可以被困难吓倒。哼哼,接下来,为了自己的幸福他就来制定一下他的计划吧。 天才儿童免费出租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位于繁华cbd中心区的“天齐”总部,世人传说“天齐帝国”的神经中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低气压正在弥漫。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黑了一张俊脸。如果目光真的如刀,那么眼前的男子已经被千刀万剐。 “俊臣啊,不要激动。这个阿玛尼的新近当家设计师会在本市举行他的特别主题秀。”对面,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子,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头皮开始发麻。看着眼前的兄弟,他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 “然后?”他看着心虚的兄弟,这个家伙居然敢把算盘打到他身上来了。不,是将脑筋动到了他的宝贝儿子身上。 “这个,我作为本地的代理商,分配到了一个人员召集的任务。为主题‘世家’的秀寻找一名独一无二的小朋友。”他忽然有起身逃命的冲动,他真是昏头了,居然把算盘打到这个阎王爷的天才宝贝身上。 “所以,你要夕杰去参加这个主体秀,然后承担起世家当中‘孩子’的角色。”温和平静的总结好友的话,人生中最大的不幸莫过于交友不慎。 “呵呵,这个谁较你家那个聪明蛋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而且天生带有你家世代遗传的清贵气质迷人风采。”要是被追求完美的聂大师知道他没有全力以赴,那他岂不是损失惨重。要知道那个喜怒无常家伙,很可能一怒之下把他的代理权给干掉。那可是阿玛尼啊!开什么玩笑,丢了代理权,老爸非砍死他不可。为了生命安全,他情愿来跟这个阎王爷谈条件。 “还有你想说的是夕杰罕见的深海蓝双眸吧。”要是不了解他,自己也没有资格做他兄弟。 “那是当然,要知道,那深海蓝的眼眸,可是欧洲最古老的贵族哈布斯堡家的传奇那。而且那小子完全东方华的俊美小脸,好一个东西方合璧的帅哥,假以时日你这个老爸怕是也会被比下去哦。”他越说越兴奋,眼前已经看到那个宝贝置身于璀璨的秀场。 可是,在高兴之前他要先应付这个难缠的老爸。哎~~~~~~~~~~~~~~~~~~~~,苦命啊。为什么那么可爱的天才宝贝,会有这样恐怖的老爸那? “我这个老爸就是很恐怖,要是没有我这个老爸,那混小子不知道要被多少你这样虎视眈眈的家伙抓去捞钱。”轻易看穿兄弟的想法,他放下手中的公事,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兄弟。 “俊臣,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呵呵,所以说是兄弟那。 “别高兴的太早,我有条件。”搞清楚,他可是商人,是堂堂“天齐”的独裁者。不付出代价就像借他家的天才小子,不只是没有门窗户他也会封死的。 “说,只要你愿意。”额,华丽丽的三条黑线冒出。这个敲骨吸髓的奸商肯放过他,那才是天下奇闻那。只希望,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不要太狠就好。 “参加秀,原则上我没有意见。第一,要有专人负责照顾我家的小子。到我家来接,然后再送回我家。不论是准备阶段还是走秀的时候。不准马虎。第二,我家的小子很好玩,如果搞出什么破坏,弄出什么动静。有你负责全权负责。第三,现场要给他一个独立的空间,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那些专业模特挤在一起。第四,你家新建‘地狱妖莲’,最顶层的私家空间,麻烦你你写上夕杰的名字送给他。”眼中是犀利的光芒,尽管对面坐的是自己的兄弟,但是要让他放过打他儿子算盘的家伙他做不到。最低也要让对方付出铭刻在心的代价。 “这,这……”太狠了吧,“地狱妖莲”的顶层。那可是他给自己预备的。其中主卧的天花板是可以开合的,打开之后在透过顶级的强化玻璃甚至可以再床上仰望星空。而且还附有占地1000平米的私家玻璃花房。 “任大公子,如果你觉得苛刻的话,大门在那边。”不想再跟好友多说什么。不让你心痛你是不会记得教训的,难保什么时候不会卷土再来。 “俊臣,……”有折扣没有啊,大不了他长期组用户好了。有那小子在手,收回成本还是有信心的。 “ken,来送任总出去。”他不想再跟这个家伙纠缠。直接拿起电话叫秘书进来赶人。 “是的,老板。”电话那头传来属于男子的回应。不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没有听错。他的秘书正是男子,而且还是英俊不凡深藏不露的人中龙凤。按说,他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完全无需屈就这总裁秘书之位。但,他就是喜欢这个岗位。位高权重责任轻,没事睡到自然醒。哈哈,因为齐大总裁的秘书室里,有超过15位优秀的秘书助理帮助他完成工作。他基本上只要管理好这些助理就足够了。 老姐虽然没了,但是老姐留给自己的职位他可是相当的喜欢啊。至于自家的公司,呵呵当然有亲爱的老爸,跟亲爱的小后妈,还有他亲爱的弟弟妹妹支撑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知道他没有尽心尽力,只要不出什么大的纰漏,亲爱的总裁大人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呵呵,因为姐夫大人可是答应了老姐要照顾自己这个玩世不恭的老弟的。 推开门,就看见姐夫的兄弟一脸的菜色。噢,出事了?照常理,看关系,姐夫是不会这样对待兄弟的。那么一般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家伙不知死活的要给姐夫大人介绍女朋友;第二,这个家伙在他亲亲的侄儿身上动了歪脑筋。 自作孽,不可活啊。任少爷,请安息吧,阿门。 “任总裁,请。”做出送客的姿态,他笑得比花还灿烂。 “俊臣,……”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不能讲价,不准提条件。”头也不抬,齐俊臣继续审阅文件。 哦,无敌奸商姐夫大人,对自己的兄弟也如此的冷酷啊。倚在门边,他准备尽到一个活动道具的义务,顺便看好戏。 “可是‘地狱妖莲’,……”是花了自己无数心思的杰作啊。 抬头,齐俊臣注视着自己的兄弟。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夺人所爱。只是这个家伙有一就有二,若不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魔爪是不会收回来的。而自家的天才小子,大概从此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看着兄弟的眼神,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也怪自己,没事干嘛看上这家伙的心头肉?还自作主张的提前把小鬼的照片给聂流云看。哎,连个家伙他是谁也惹不起。还好这个是自己的兄弟。 “ken。”不再说一句话,叫了自己的秘书赶人。这个死家伙,八成在此之前已经把自家的小子给卖了。 “好了,我答应。明天我就叫人将产权拿去过户成你家天才小子的名字。”哎,那个聂流云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那个都难搞。还是直接搞定自家的兄弟好了。呜……,他精心准备的窝啊,他的亲亲避难所。 “合作愉快。”唇角浮上一丝满意的笑容,敢打我家小子的注意?是兄弟我也不会放过你。 啊,总裁姐夫大人啊,在下对你的崇拜真是五体投地啊。呵呵,怪不得老姐那种妖怪级的女人也沦陷在你的魅力中。温柔的时候是致命的诱惑,而对付起不坏好意的家伙,那更是手腕高超,连自家的兄弟也载了。 极品鳏夫 夜晚的城市,霓虹妖娆。这属于夜的美丽对于齐俊臣,是不可言说的伤。 他是男人,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男人。只是失去了妻子的他心已逝,剩下的只有身体的需要纯粹的欲望。把宝贝蛋安置好,他独自驾车,重返属于人间的灯火辉煌。 “地狱妖莲”,任家最新开发的综合性娱乐业态。全黑的玻璃幕墙,包裹着高达30层的建筑。静静的矗立在海滨的环海路上。这里没有市区的喧嚣,没有霓虹的妖娆。在海风的吹拂下,整栋建筑在夜里向外放射着黑色的光华。于海边展现着绝世的风采与极致的魅惑。一如传说中,以歌声诱惑船员沉沦的海妖。 “死小子,到底在哪里找的设计师,居然这样都可以让人感觉万分妖娆。黑色的大楼居然也在晚上变成吸引飞蛾的火把。厉害。”自言自语,却也被这建筑的设计吸引。很快将车子停在了大门口。 “欢迎光临,齐总,老板在包间等您,请随我来。”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子上前招呼着齐俊臣。看一眼,他发现眼前的侍应生竟然没有如其他的娱乐会所一样化上属于暗夜的妖娆浓妆。而是一脸素淡得宜的妆容,原色的黑色长发,在吹拂的海风里划出妖娆的曲线。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而晚礼服,显然也是特质的,黑色的柔软材质上以黑色的线绣上繁复华丽的图案,低调中有着饱含忧伤。露在裙外的纤长白皙小腿,装点着黑色水晶的缎面高跟鞋。眼前的女子竟有说不出的风流韵致,低调流淌。 那服务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的装扮很特别。是妩媚的妖娆中,带着忧伤的扮相。眼前的男子也绝对不是第一个如此惊艳的人。只是,他是世间少见的极品鳏夫,对于妻子,有着外人无法言说的痴情。 “请。”她为眼前的英俊男子推开了私人包间的门,目送他没入这精心设计的暗夜辉煌。这里的一切都是由老板谜一样的朋友整体负责的,包括自己的着装。一起的一切,让这里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娱乐会所,更像是哀悼爱情的墓场。 “来了啊!”任啸坐在来自意大利的极品沙发里,端着酒杯。看着挚友,这是他第一次来他新开张的吸金场。 “你小子真是厉害,这样荒凉的地方。竟然被你弄成了销金窝不说,我敢打赌,来这里花钱的主绝对都逃不过这里妖娆魅惑的毒。恐怕从此只能沉沦了。”笑着,他从不怀疑任大少爷吸金的能力。但是他不相信没有高人的指点,他能有这样出色的成绩。 “呵呵,这可是精心布置的陷阱,只等孤独寂寞的人沉沦。”开玩笑,被那个吸血女魔头收了那么多的设计费,培训费。没有这绝对的魅力。那他是不是该哭一下? “那是,那个家伙帮助你这个恶魔建立了这个华美的陷阱,准备为祸人间啊!”饮下威士忌,却感觉异常的苦涩。看看瓶子,是自己最爱的牌子啊。只是,那苦涩,该死的让他喜爱。跟内心潜伏的孤独与寂寞竟然是一个滋味的。 “你大概没有听说过,是一个新近的女性建筑设计师。她不但设计建造商业建筑,甚至一手包办建筑使用的商业企划案。还有具体的执行。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杰作,包括刚才让你移不开眼睛的服务生从着装到礼仪都是她的杰作。”呵呵,看来连“天齐”的老大也很喜欢这里。成功了,他是不是该给那个丫头加点奖金什么的? “人才,介绍给我?”这家伙运气真好,看来是挖到宝了。 “才不要,被你拿去,那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害,被你敲骨吸髓,吃的骨头都不剩。”奸商,那丫头片子那么单纯。给你?怕是再给人间添加悲伤哦。 “恩,不错。你也知道一语双关了。”死小子,不要以为找到个摇钱树了不起,有机会我会小心移栽到我的军团里去的。 “兄弟,你这样长期下去不是办法哦。自己一个人,要经营那么大的企业,还要带着个天才宝贝。”很累的。这不该是属于你老兄的人生。你合该是应该光芒万丈的人。你需要的,是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如果可以,应该还要有美丽的情人。你不适合孤独终老,或者做游戏红尘。因为你是放不下的人。 “不然那?我只是个鳏夫,还带着个超级麻烦的‘拖油瓶’,有几个人受得了我。我又哪里来的精神再去爱谁?”黑眸,闪现的并非是是言语中的含义,闪现的是伤痛,也是怀念。 “对了,怎么你家的酒,苦苦的。”那苦涩,是哪里来的,竟有勾起悲伤的力量。 “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那。这个也是我的秘密武器的杰作哦。她说,苦涩,悲伤,忧郁都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一如悲剧最动人。至于这苦苦的味道,来自曼陀罗花的花瓣。把那几乎绝艳的花瓣摘下来,用提取花朵精油的方法蒸馏,除了精油以外,蒸馏的副产品水,就是你喝到的滋味。你使用的杯子,事先在杯口上涂抹过那蒸馏水。”放下眼睑,任啸掩饰住目光里的赞叹。 “曼陀罗?身体每个部分都有毒的花卉。” “放心啦,检测过的。蒸馏水的成分没有有害物质,只是包含其中的轻微致幻物可以舒缓神经。纯天然无害,联美国的fda都已经通过认证。里面包含的致幻物质,甚至没有你平时吃的感冒药的百分之一剂量。特别的不过是,曼陀罗的特殊组合,让它具有的了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人敞开心胸,释放悲伤。”呵呵,化学天才啊。那丫头可是花了两年时间在他的企划案上。慢工出细活,近乎完美。 “任大少爷,我真的对你刮目相看。”赚钱赚到如此仔细,这般深入。这钱不是他的还能超那里去? “哪里,我在你眼睛里看见的是掠夺的光芒。兄弟,那不是你我该招惹的人。更不是你我应该招惹的女人。” “是女人?” “难道你认为这样的设计,如此的细节将就的是男人?” “很好奇,谁的设计如此妖娆,这‘地狱妖莲’,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无论男女。” “兄弟,那是曼陀罗般的女人,美丽但足以致命。” “呵呵,我看应该说,这女子生来便是毒药,只要看一眼便会沉沦。”放下酒杯,起身他准备离开包房。 “俊臣,你要的,准备好了。”任啸递上一张电子卡。他接过电子卡,笑着转身,准备投身夜的沉沦。 曼陀罗般的女子?想必是令人黯然销魂的。 堪比月光的寂寞 拿着好友给他的卡片,他打上了专属的电梯。 “地狱妖莲”,第一层是大厅;第二到十层是各种夜场,十层以上是可以随时通过落地窗鸟瞰大海的客房。二十九楼是任啸为他的兄弟们准备的私人套房。三十层,是专属于他的天堂。 关上门,将自己从门外由梦幻手段制造的世界抽离。 回到了属于自己的空间,他伸手摸出cohibapanat。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总是愿意为自己点上一支最爱的雪茄。ken总是说,他抽的不是烟,也不是寂寞。他燃烧的是姐姐在天堂可以看见的烟火。只是不知道,你看见了么?熟练的拆开包装,修剪,然后用桌上的火柴点燃。从不抽烟的自己,爱上了你曾经最爱的panat,爱它清淡的味道,一如你从没有离开过。他的妻,是很懂得生活的女子。 也许是曼陀罗的成分在作祟。来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凝望夜里的海。自己竟然被他人创造的世界影响了心神,不可否认,设计者是个出色的女子。她也许深谙心理学,有着敏锐的观察和感知的能力。若是凡人,又怎么敢将娱乐会所伪装成爱情坟场。在窗前的沙发坐下,现在的他孤独寂寞,需要温暖。直白一点,他是男人,更直白一点,他有欲望。 门被轻轻的合上。空气里,飘来暗香。那是不属于任何香水的味道。那暗香包含了莲花的清新,又有午夜也过后昙花即将凋谢的悲伤,还有如传说中开放在冥界忘川旁曼陀罗华(白色彼岸花)的嚣艳绝望。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连香味都如此的特别。难道说是任啸为他准备的极品。为了让他归还那个家伙位于顶楼的天堂?还不如跟他直接说。手中的雪茄还在燃烧,他并不急。好东西总是值得等待的。 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坐在沙发上背影。关上门的刹那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她并非留恋璀璨夜色的女子,只是喜欢在自己设计的大楼露台上接受海风的洗礼。喜欢在自己创造的建筑上,凝望那片沉寂的海。当眼前的男子,从他出现在门口的幽蓝灯光下,她就注意到了他。他落寞的身影,在夜空之下高大挺拔。只是那追随着迎宾的目光,深邃而疲惫。 这是她所设计的建筑,灵感来自佛经。而那迎宾,也是她精心打造的杰作。门口的迎宾跟其他外围工作人员设计原型来自曼陀罗华清丽嚣艳,场内的工作人员的设计原型则是曼珠沙华(红色的彼岸花)魅惑多情残忍妖冶。 不可否认,他原就不是该被她制造的世界迷惑的男子。他该是睥睨一切的看透世事的存在。在他等待专属电梯的时候,她故意从他的面前走过。眼神交汇的刹那,他好看的丹凤眼里,是寂寞孤独以及让人心酸的荒凉。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离开不能跟这样的人有任何的牵扯。否则注定了遍体鳞伤。 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手中的雪茄,依然在没有灯火的房间里明明灭灭。耳廓感受到的气流告诉自己,那女子离自己很近了。她的气息,不再是空气里的暗香。变成了清爽的,有些苦涩,还有那一丝龙涎香的味道。怎样女子,会有如此独特的气息。他的身体已经寂寞了太久,轻易的就被她所掌控。他感觉得到,血液开始在体内奔腾。 可是,自己傻傻的跟着他来到了二十九楼。这样的男子,在这样的夜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乎不用说。但她就是站在了虚掩的门外,她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这样一个可以魅惑众生的男子,若一定要用什么来比喻的话。那定然是巴巴多斯百合,比曼陀罗更狂野更诱惑的暗蓝紫色的美丽花朵。有着与曼陀罗不相上下的剧毒。 然后,她用一张支票打发了准备进来的女子。迈进房间的同时,她知道她的选择带给她的结果必然是万劫不复。 低下头,在没有灯火的房间,她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了他的肩窝。 这是不归路,但她甘愿沉沦。只为那寂寞的眼神…… 沉沦 感觉到自己肩上的重量,感觉到来自肩窝的触感。还有浓烈的,充满清新混合妖冶妩媚的气息。这女子是如此的美好,即便没有看见她,依然可以再脑海描画她的模样。这不是任啸能够为他安排的类型。将还在燃烧的雪茄放进桌上的烟灰缸,纤长有力骨节均匀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 “你是谁?”男子略显粗糙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她没有闪躲,手指在他的脸颊上留下的,是冰凉的触感。什么样的男人会寂寞如斯,就是在这暧昧的黑暗里,身体依然如冰严寒。他渴望温暖。 “你等的人。”唇畔,展开如暗夜里昙花盛开的清冷微笑。他们,都是寂寞的人。 “你不是,任啸可以摆布的类型。”叹息,他不想去探究她的来历。虽然她必定不是任啸安排的人。手指传来的,如花瓣的触感,她的脸颊肌肤柔腻,唯独缺乏的是温度而已。转头,带着panat清醇滋味的薄唇狠狠地吻上这个在黑暗中无声引诱自己的女子。丰厚柔软的触感,甜腻的滋味。好棒的女子。丹凤眼里闪过赞赏,注视着眼前的容颜。夜里的女子,美丽的杏眼中,是清澈以及痴迷。很难相信,他们不认识。女子的吻很生涩,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应自己,隔着沙发的靠背,他觉得那阻碍令他着急。这样美好的女子,还跟自己隔着那样遥远的距离。伸手,拉着背后的女子绕过沙发来到自己的眼前,而下刻跌进自己的怀里。 她被眼前的男子拉到了沙发前,跌进他的怀里。他的唇,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轻轻的咬着她的唇瓣,舌尖在她的唇边描绘着她的唇形。她只能睁大了杏眼,等着他。他是个好看的男人,漂亮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恍若刀削的轮廓有着东方人罕有的深刻立体。只是,那薄唇,此刻亲吻自己的唇。薄薄的,看上去英俊多情。但,薄唇的男人往往无情。 他吻她,上了瘾一般。不想,更不愿意停下来。可又怕吓跑了看上去青涩无比的女子,不敢进一步加深。眼前,她美丽的眼眸里闪现的探究令他好笑。怎么样的女子在跟男人接吻的时候,会瞪大眼睛研究对方?然眼眸里的沉溺,让他心惊。他可以完全确定,这不是任啸安排的女子。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明白,深夜陌生男子的房间充满危险吗?罢了,现在她知道了,也没有机会了。她已经没有了退路。伸手,拂过她的眼睑,被她这样注视着,实在是影响自己心里沸腾的欲念。轻轻的,在她的唇边溢出叹息,他本不是这样的女子应该招惹的人,只是现在她想退却,也来不及了。女子的美好已经完全的令他沉沦,略微加重咬噬她红唇的力度。在她嘴唇开启的瞬间,他的舌滑入了她的口腔。他期盼的法式湿吻。 她的唇齿,就如此毫无抵抗的沦陷。眼前的男子显然是情场高手,不是自己这样的青涩女子可以驾驭的。既然无发掌控,那么自己选择沉沦。闭着眼睛的她感觉到,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应该是他刚刚的雪茄,出乎意料的是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味道。混合着属于他的干净男性气息,冰凉的体温。那是满满的,寂寥的味道。一双纤细有力骨节均匀的大手,在此刻从牛仔裤里拉出了她黑色针织衫的下摆。大手,从腰际抚摸她的身体。莫名的战栗,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她身下的躯体,早就火热异常。 他需要的更多,绝不仅仅只是唇齿的纠缠。怀里的气息,温暖的躯体,青涩的回应,他几乎被她逼到了发狂的绝境。他要的更多。当手滑入她的衣服里,那温暖肌肤滑腻的触感让他几乎溺死在了美好的感觉里。他要她!不管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论是否会让自己的灵魂沉沦。面对如此诱人的一切,即使万劫不复,他也绝不后悔。 这样的女子,天生就是毒药,看一眼就会沉沦。呵呵,不就是任啸的形容吗?曼陀罗般带着剧毒的绝美花朵,也是传说中盛开在忘川彼岸的白色彼岸花曼陀罗华。清绝嚣艳,开在黄泉路上三途河彼岸。神佛认为它已经参悟了,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摆脱了痛苦,放开了内心的曼珠沙华。于是准许它开在河的彼岸,与三途河边的曼珠沙华遥相对应。 哈哈,再怎么看穿,在如何解脱释然,不也还是剧毒吗?即使越过了忘川,摆脱了哀艳往昔,自己不也中了毒吗?那就沉沦吧。一滴滚烫的炽热,自男人的眼角滑下。 大手,沿着她优美的背脊向上,纤长有力骨节均匀的大手轻巧的解开了她的束缚。将怀里的女子搂得更紧些,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些恐惧的颤抖。也因为,他感觉她的存在依然是那样的不真切。放开她被他蹂虐得红肿嫣红的美好。他的大手调整了她的位置。他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在她怀里。唇,从后面袭上了她雪白的颈项。大手,顺着针织衫,再度滑入。从背后覆住那几乎令他失控的娇柔美好。他知道,生涩的她需要的是慢慢的引导。如此才能绽放出妖艳无比清丽无双的光华。 “唔……”他的唇,在她脖子上创造者略带疼痛的快感,而那双大手,此刻正在自己的胸前。她感受得到他的痴迷,她的鼻端有他细碎的汗水味道,她也知道他的隐忍。坐在他身上的她早就感觉到了,身下的火热坚硬。 “不,……”他的唇,溢出迷蒙的呢喃,还太早。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将她转了过来重新面对他。吻上刚刚那溢出令他疯狂呢喃的红唇。 我不能伤害她,再度告诫自己…… 迷醉 当他满含烟草与男性魅力的气息再度袭来,她的唇绽放出释然的笑,的确是薄唇,可也是个好男人。至少,在他的手中她感觉自己是珍宝。呵呵,传说中痴情的男人,虽然此刻的你并没有心,可是也足够让任何的女人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只为能有机会在你的怀抱里,在你的气息中沉沦。果然比巴巴多斯百合更诱惑更狂野,如野火一般的男人。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女人,会在那个逝去的女子之后,再度得到你的灵魂。爱你,真是无异于饮鸩止渴。明知是毒药,偏偏就爱上了你的甘美滋味,饮得越多,中毒越深,自然越沉沦。 他的忍耐,已然是极限。怀里的女子的脸已经呈现了诱人的红色。他也被自己逼到了无路可退的悬崖。他要她!这美好温暖的女子。不论因为什么原因让她靠近。喘息着,他抱起怀里瘫软的女子。轻轻的放在了铺着黑色丝绸柔软大床上。倾身,来到她的面前,小心的注意自己的身体,确保不会压到她。他明白自己的体重,对于眼前的女子会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此刻的他,面颊因为欲望而潮红,双眸因为渴望而氤氲。他伸手,几乎带着无法言语的颤抖,退去她的上装。而眼前,皮肤呈现红晕的女子令他赞叹。 当光裸的背,接触到冰凉的丝绸。迷蒙的她有瞬间的清醒,眼前是男子放大的俊颜。他的手臂撑着床,在不远的距离注视着自己。忽然意识到自己光裸的上身,她翻身想遮掩自己,向前爬去。因为他的目光那么深邃,仿佛可以吞噬自己。可她的腰,被大手揽住轻易地放回了原地。下一秒,他栖身压上了自己。他,怕她逃离。 现在才想起自己玩火自焚,准备逃?怕是晚了。伸手将她捞回,他轻轻的压了过去。用体重,让她无法逃脱,膝盖挤了进去。把她还没有放松的双腿分开,这个穿牛仔裤的妖女。她恰到好处的曲线被紧紧的包裹,这比华丽的晚礼服还要诱惑自己。伸手,把她的小手抬起,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低下头,他唇含住了她胸前的美丽。感觉到她的战栗,也感觉到了她的恐惧。 “乖,不怕。我不会伤害你。”停下自己的动作,男子低头在她的耳畔轻声的哄。手上却并没有停下来,他的挑衅在继续。 “……”眼前的她,双眼迷蒙没有反抗。却开始闪躲,将自己以婴儿在母亲体内的蜷曲姿势,把自己卷成了一团。她真的害怕啊。 “小猫,现在知道害怕了?”迷人的笑出现在唇边,欣赏的看着她的姿态。果然是青涩的小丫头啊。他可不是吃素的,在没有老婆的日子里,他可笑傲红尘的男子。见过的女子不知凡几,只是这个小丫头可是有趣的很啊。有胆子勾引他,却没有胆子承受结果。 纤长有力骨节均匀的大手,抚上了她光滑的背脊。若有若无的接触,落在她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凉的肌肤上。顺着她微微凸起,皮肤柔滑的背脊。他的手一直向下,滑进了牛仔裤里。挺翘结实的臀部,要把牛仔裤穿漂亮的必备条件。他很满意自手上传来的触感,呵呵,捉弄她,看她的窘迫,似乎比马上拥有她更加的有趣。 她对于他的动作,惊讶至极,又无可言语。他的行为像个坏心的情人,更像是男孩子的恶作剧。伸手,想要啦出还在自己牛仔裤里的的手。不料,被他破解了自己的逃避。他将她翻了过去,背朝上压在了自己的怀里。背上传来细碎的啃食,带着痛楚,也包含欢愉。而他的身体,抵住她的身体。她自此感觉到了,他的克制隐忍。挣扎的动作也慢慢的平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是吗?哪怕心中恐惧,但选择了,被吸引了,自然也就没有退路, 感觉,怀里的人不在激烈的挣扎。他将身躯挪到了旁边一点,怎么了?难道他压坏她了?拌过面朝下的她,发现了她脸上有笑颜绽放如花。呵呵,小丫头,看来是情绪闹够了。笑着,他覆上她的身体。细碎的吻着她,一路向下。直到,那平坦而性感,隐隐有腹肌的小肚皮。抬起头,他绽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理所应当的崩溃了她的防线。 下一秒,她完全的暴露在了他的怀里。的确是很美丽的女子,的确是有致命诱惑的躯体。为了这美丽,他愿意就此迷醉,哪怕会溺死在这美好里。 “没有退路了?”他笑着,似是询问。却有不容她逃离的语气。现在她要逃,他大概会疯掉。 “我踏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退路。”被他蛊惑的女子,哪里还会有什么退路啊。即使前方是荆棘密布,最终结果是分身碎骨。 傻瓜,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既然你放弃,那我就用不着客气。 叹息,缓缓的,他将自己送进了她的身体里。他双眸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即便那几乎令他窒息的紧致与温暖的包裹之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他会伤害了她。 当她的眼眸里,出现了诡异的水雾,他心疼极了。他轻轻的吻干如花脸颊上的泪珠。她是他的了,这是多么令他狂喜的事实啊。 “乖,告诉我,你是谁的?”唇边是恶魔般的坏笑,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呵呵,敢回答出他不满意的答案?他轻轻的动了一下自己。 “……”耳畔穿来吸气声音,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或者欢愉。 “乖,告诉我。”邪肆的笑容,在他的唇边扬起。他坏坏的,跟激烈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你,你的。”再吸气,她也还是感觉肺里的气体稀薄,她窒息。 呵呵,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男子笑了。温暖如春的笑意。原来这世界,还有只属于他的人啊,一串滚烫,滑下他的脸颊,心脏狠狠悸动了一下。 带着长久以来初次灿烂的表情。他放纵自己就此沉沦,就此迷醉。 窗外,海风没有止息,孤寂的天地之间“地狱妖莲”风情万种意态缠绵的在风中矗立…… 曼陀罗华 黑暗中,优雅的男子睁开丹凤眼,目光若星子璀璨。他还是不敢相信,刚刚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并非虚假。鼻端的空气中,还有她的味道,以及汗水跟欲望散去后的丝丝暧昧。在黑暗里,扫视身旁的位置,溜了吗。果然是暗夜的精灵? 唇角,扬起一丝慵懒的笑意。能进来这里的女子,不多,跑了还能抓回来。或者,可以来个偶然的不期而遇?呵呵,任啸那家伙总该为朋友尽点责吧。翻身爬起,他该为今天的奇遇干一杯。走出卧室,想给自己来杯白兰地,庆祝一下。却在经过客厅时,愣在了这里。 陈设雍荣华丽的客厅里,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前,外面透入室内的光线映出女子绚丽的剪影。她还在?齐俊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还没有离去?走上前,将望着窗外海面的女子拥进怀里。 “洗过澡了啊。”接触到她还湿濡的长发,嗅着她独特的香气。呵呵,还在这里。 “嗯”被自房间里出来的男人拥进怀里,赤裸的皮肤,带给她独特的温暖与男性的气息。该死的巴巴多斯百合,难道我注定得为你沉迷? “告诉我,你是谁?”将头,埋进她的肩窝,贪婪的呼吸属于他的气息。是他的了,包括这女子跟这令他迷醉的气息。 “不是,不该问吗?”这是彼此之间应该有的默契。他在想着什么? “我偏要问,呵呵,我总该知道你在哪里,不然我要怎么找你?”拉着穿戴整齐的她,他坐进沙发里。双手固执的环绕,防止他逃离。 “找我?”呵呵,缺了心的你,是笑傲红尘的浪子,经历过的女子不知凡几。我并不期待自己是特别的存在。 “难道,不可以?”这是他第一次,询问,也是第一次迫切的想要知道,怀里的人是谁,来自哪里? “不知道,相忘于江湖,不是更好?”我不会要你负责,所以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也许终其一生我们也不会再见面。而我,会在属于我的角落里,注视你。 “不好。”他不喜欢眼前女子的淡漠态度。他不要跟她相忘于江湖。 “你要怎样?”她妖艳的笑了,有百合花一样的清纯,有属于玫瑰的艳丽,还有,对了“地狱妖莲”的妖冶邪魅。 “你这女人,难道真的是曼陀罗华?看似无害清丽,实则剧毒狠厉?你要把眼前已经中了毒的家伙抛弃?毒发身亡了,你也不可惜?”收紧抱着纤腰的手臂,呵呵想逃离? “甜言蜜语。”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明明知道,不过是哄人开心的骗局。心,却不争气的狠狠悸动。我是曼陀罗华,你不也是巴巴多斯百合吗?用美丽的诱惑,吸引为了美丽不知死的女人。 “告诉我。”他惩罚的重重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烙印。既然中了毒,那么下毒的你,就休想逃离。 “……”她该说什么呢?感谢上天的眷顾,还是感激他对于自己的沉迷?没有心的躯壳而已,即使再爱自己又怎么敢流连。爱上巴巴多斯百合,怎么能流连沉迷。最后毒发的只是自己。 “为什么不说?”神秘如她,难道真的准备消失? “说了又怎样?要跟我永远相依?”她笑,带着绝望与冷酷。没了心的躯壳而已,就算相依,光凭这肉体又能怎样? “……”永远相依?当失去她,他就不再相信永远这个词语。 “呵呵,别紧张。”她笑了,笑容妖冶艳丽。转过头,在暗夜里留下泪滴。 站起身,不再回头,不再看他。决然的,打开门离去。这样就足够了,即使从此以后不再相遇,最少他们曾经相拥过,最少有她值得回忆的过去。 怔怔的,看着女子留下的背影。他没有去追,虽然他很想那么做。 追到了,留住了,又能怎么样?他给不起承诺,他是有个可爱聪明“拖油瓶”的老男人。他没有办法跟她风花雪月,他不敢再说“永远”这个词语。 罢了,就这样吧。自己依然是这样,他不想再拖着谁一起下地狱。来到吧台前,重新开了一瓶威士忌。 夜还长,不是吗? 谁是谁的曼陀罗 “总裁大人,心情不错哦!”呵呵,姐夫,今天可是情绪好得很,很难想象刚刚的周会居然没有吼人。难道是荷尔蒙不失衡了? “ken,什么事?”优雅的薄唇带着上翘的弧度,很不错的心情。 “外面,有人要找你算账,被我拦下来了。看样子姐夫大人你不是抢了人家的项目,就是拐了人家的老婆。最不济,也是挖了人家的祖坟哦。”呵呵,兄弟反目那。 “你说什么啊?”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好像以上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吧。 “你兄弟找你,我把他关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怕你老人家不小心玩儿完了,我要当无业游民。”她才不要回去自家公司,死也不要去让老爸管。但是没有姐夫大人的羽翼,他是躲不过的。 “任啸?来的正好,让他进来我正好有事找他。”那家伙,又在闹什么脾气? “姐夫大人,您确定?”你要是不能自保,我可就苦命了,要回去接掌家族企业。 “罗嗦!”拿起一支笔,向一直念叨的小舅子扔去。他的关心他知道,可他没有那样的脆弱吧。 “齐俊臣!你给我滚过来。”人还没有到,就听见一个男人的怒吼。任啸?他最近没有得罪他啊。 “老兄,有事吗?”话音刚落,一记重拳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这家伙是吃了火药了还是疯了。难得他的心情不错,他竟然这样对他。丢了一个眼神个给站在门边的ken,他知趣的闪身出去,并且带上了门。而且,他会帮他挡住所有来见他的人。 “你混蛋!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任啸快要被气死了。他真的是交友不慎,误交匪类。 “我干什么了?你气成这样。”揉揉被打的脸,同时一记重拳揍在了任啸的身上。 “你,你,你说,昨天晚上,你房间里的女人是谁?”他真的是丢大人了,亏当初自己胸脯拍得震天响,会保护好她。到头来被自己的兄弟吃干抹净。叫他情何以堪啊!最生气的是那个傻丫头,还不计较,不跟他来找他理论。说什么想见不如相忘于江湖,简直就是中了这个家伙的毒。 “不知道,反正不是你安排的人。我也有问,但是到她离开,她也不告诉我。我还想问你哪,那么美,那么动人,风采一如佛经中曼陀罗华的女子,你居然藏着掖着。要不是她昨晚出现,我还……”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被兄弟又打了一拳。 “我就知道,那丫头脖子上的印痕除了你,没有几个人会留下那么特别的印记。我不是昨天警告过你,不要招惹她的吗?”神啊,他简直要气急败坏了。要是让那丫头的4个老哥知道,自己不被那几个爱妹成痴的疯子活活撕碎那才是奇迹。 “你是说,你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的名字?太好了,带我去找她。”原来她就是“地狱妖莲”的设计师?那他还真的是动了别人的珍宝。 “找她?你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嫌弃自己的生命太漫长?”气死他了,什么人不好惹,一定要去惹那女子。 “我不就是动了你的设计宝贝吗?我道歉还不行啊?但是我真的很想找到她。”这样,也许自己不能承诺她什么,但是他却可以守护着她。即便她真的要相忘于天涯。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招惹她。”任啸,头疼的坐了下来。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 “她到底是谁?” “她叫尘砚,是美国南宫家的人。”想不到,他竟然也会中了她的毒。 “南宫。‘那个南宫’?”他看着兄弟,想要确定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家人。 “除了他家,还有谁,我需要拍肿了胸脯才能借到设计师?兄弟,你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他苦笑,他的兄弟跟谁在一起不好。 “可是,我已经中了毒了,这个时候离开曼陀罗华,会毒发身亡的啊!”她还真的是致命的毒花啊,南宫尘砚。他笑的无比虚弱。 “你,哎,那个丫头也是,我让她跟我来找你算账,她也是恍惚一笑,说我已经中了那巴巴多斯百合一样男人的毒,而且深入肺腑。你让我去见他,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过是陷得更深而已。说完,一脸迷醉的笑。”看着好友,他很郁闷。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也不知道。 “可是,我之前并不认识她啊。昨晚也是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她真的如此沉迷吗? “我想揍你,你敢说你老婆的葬礼上没有看到她?”我的神那,就那一面,小丫头会爱上他。 “没有。”他发誓。 “这是什么世道,好女人怎么都让你遇上了啊!”互相指责对方有毒的两人,背地里却为对方沉沦。好吧,最少那丫头为他沉沦。但是他们干吗把他任啸拉下水啊! “是啊,怎么都让我遇上了。”要是南宫家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哪里会管是她跑进了他的房间。哪里会知道,是他们家的女儿抛弃了自己逃了。怎么可能注意到,她想跟他相忘于江湖那?他,以及他的一切,只要等着疯狂的复仇,下地狱就好了。南宫家那四个优秀异常,深爱妹妹的男人,会让任何敢于挑战他们权威的家伙,尝试地狱的滋味。 “还好,丫头似乎打算把这事情隐瞒到底。应该不会有事。”不然,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为好友默哀了。 “带我去找她,我要问个清楚,凭什么她下了毒,拍拍屁股想走?我要他负责。”额,任啸的脑袋上三根华丽丽的黑线啊,人家不找他算账就该偷笑了,他居然找上门去。要人家小姑娘负责?他们怎么看,也是他把人家吃干抹净了。难道,中招沦陷的,是这个身为极品鳏夫的兄弟?这是什么世道啊?那不成是哪个纯得跟什么似的小丫头把他兄弟吃掉了? 不过,也有道理啊,平时那就是个烟视媚行,妖冶嚣艳若曼陀罗般的女子。给兄弟下蛊?恩,除了她别人还真的干不来。况且,她也是真的有那个本钱的。 “你不想去?”面前这个黑了脸的魔王啊,岂会是被人轻易蛊惑的人?纠结啊,他们到底是谁算计了谁,谁蛊惑了谁,谁诱惑了谁,谁中了谁的毒啊。巴巴多斯百合跟曼陀罗华,可是不相上下的毒物啊!等等,那丫头明明就妖媚得跟曼珠沙华一样,怎么兄弟说是曼陀罗华啊? “去,当然去,我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我还怕被你拉去陪葬那!”南宫家四个男人的报复?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走!”不等来找自己算账的兄弟反应过来,嘴角青肿的男子率先冲了出去。曼陀罗华,他可是来了,最好准备一个他接受的解释吧! 曼莎珠华 她从来不伪装自己,也从来不掩藏自己。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她明白自己的魅惑。她总是妖娆着,美丽着。还记得很久以前,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大学教授的老婆打了。说她不知收敛,烟视媚行诱惑众生。放在今天,她定然会优雅地一笑,然后说声谢谢。可是那次她哭了,很伤心,因为她明明没有啊。于是乎,大哥跟他说,那是因为别人恐惧她的美丽。二哥说只有妖娆冶艳的女子才不会是美丽的娃娃,才是让人热爱的鲜活生命。三哥说,她不过是只没有成精的小狐狸,要怎么活由她自己决定,他负责帮助她修炼自己。四哥说,烟视媚行的女人最有魅力,更加让人铭记。 那么,她要变成最美丽的女人,不要做一只刚长毛没成精的小狐狸。要做,她就要是大仙级的。居然敢说她烟视媚行,那她就将它进行到底!她可是有四个,超级溺爱自己的哥哥。她自己还没有哭,他们更难过。于是乎,敢惹她哭的人,就自然成了她修行路上的第一个祭品。不要误会哦,这个修行不是其他的修行。是对于魅力的修行。 也多亏了四哥哥哥。大哥南宫挚,南宫世家的掌舵人说,既然小妹因为清纯被欺负了,那么我们就有责任让她看上去危险,不可侵犯。然后她的改造计划就开始了。大哥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要有适合她的衣服不容易啊。我决定开一家服装公司,小妹的衣服以后交给我。然后,南宫世家的旗下企业跨进了服装界,从此有了enid(enid(威尔斯)意为"生命"或"灵魂"。),这个牌子。二哥南宫悦说,化妆跟保养对于女人很重要,可不能让小妹的皮肤就此毁掉,然后南宫世家的企业再次跨界美容业,世界有了个alina(alina爱丽娜,古德语,『高贵』的意思)。三哥南宫隽说,即使是妖冶嚣艳的女子最好的点缀就是上乘的珠宝,可世界上很难找到能配得上自家妹妹的珠宝啊,所以南宫集团旗下的企业跨进了珠宝行业,创造了elsa(elsa同iisa(老式德语)贵族)。四哥南宫蔺说,在如何的女子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只有有事业的女人人生才是完美的。针对自家小妹毕业于麻省理工建筑系并且是该学院自贝聿铭后成绩最优秀的华裔学生,于是南宫集团又涉足了建筑设计行业,这就是大名鼎鼎的eudora(eudora拉丁名,意为幸福的礼品)设计师事务所的由来。至于这些因她而生的产业是否替公司赚钱?呵呵,光凭老哥们对自己的溺爱就知道了。呵呵,那可是几个疯狂追求独特设计与完美品质,只为让妹妹得到最好的男子,加上南宫家的人天生的经商才能,家族大佬已经开始期盼她的生命进入新里程。然后,当然是再次利用几个懒惰不思上进老哥的感情,好好的为家族生意开辟出新的领域。由此,她也成了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成了世人传颂的南宫家的灵感源泉与唐娜泰拉范思哲同样的存在,她的需要成了南宫家事业发展的风向标。 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几个哥哥在父母离去后自觉的担起了照顾自己的责任。为了她,他们甚至放弃了要做“南宫米虫”的人生梦想,理想中的富贵闲人生活也破灭了。大哥,甚至被一群大佬们抓去做了财阀的主席。对于喜欢自由,爱好流浪的大哥来说她很明白,那是怎样的煎熬。 于是,她也很努力,成了如今妖艳无比魅惑终生的“绝世妖女”。同时成为了代号为“曼珠沙华”的南宫家影子设计师,eudora的招牌之一。多么完美的人生啊! 可却在五年前,齐家的葬礼上,沦陷了自己。爱上了那个为爱痴狂的男子。世事就是这样的无常,谁会料到倾倒无数男子的妖娆女子,竟然会在另一个女子的葬礼上爱上那女子神形萧索的丈夫?真是天意弄人啊,那年她只有20岁,跟老哥们一起参加他家世交女子的葬礼。她竟是如此的不争气。 挺好笑的,妙龄妖冶女子爱上身心俱疲的新近鳏夫。还是在鳏夫老婆的葬礼上。被那男人的痴狂所所打动,心中只想这世界上若有这样的一个男子会因自己的离去而如斯,她的一生也值得了。 那抹身影就这样,镌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这次回来,一方面是完成“地狱妖莲”的案子,另外也是想看看,如今的他怎么样了。谁知到,缺了心的他成了情场的浪子。已经不复记忆中的模样。昨晚,在“地狱妖莲”的露台上,看见他。卸下了平日伪装的他,竟是如此的寂寞,眼神甚至透着不为人知的荒凉。看来他过的不好。是啊,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没了妻子,独自拖着传说中智力超常的天才小子。还要管理世界知名的超级财阀,属于他自己的时间精力,真的是少之又少。于是在寂寞悲伤的时候,发生昨晚的事也就在情理之中。 唯一不明就里的是自己的举动。很有不疯魔不成活的味道。明知是飞蛾扑火,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甚至现在也不后悔。 只是,那个任啸好像察觉了什么,最好他不要去找老哥们吿密。若是真的可以跟他走到一起,她希望是因为爱情,而不是其他。否则情愿放弃。 真是一个如巴巴多斯百合般美丽醉人的男子,连自己妻子葬礼上的痴狂行动都散发着诱人的毒。而她,就在那时被他毒倒在劫难逃。拿起桌上的火柴,她为自己点燃一支cohibapanat。这是她的挚爱,但很少抽。昨晚发现他也抽这个,听说他本是不抽烟的男子。爱上cohibapanat,大概是因为寂寞吧。爱上cohibapanat的人又有那个是不寂寞的的那? 好了,就这样吧,不要再想他了。如今的他不过是个无心的躯壳,有什么值得回忆就足够了…… 曼珠沙华 曼陀罗华 说吧,她到底是谁,昨天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身旁的好友,他之所以没有选择自己开车,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个那样的女子,出现在那样的时候,为什么他会来找他算账。即便那女子是南宫世家的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说什么?”他好像不是当时人啊。 “当然是说那个妖精一样的女子,半夜出现在你的领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其他一切。”该死,他就知道她定然不简单。 “那是个魔女一样的女子,她叫南宫尘砚,美国的南宫世家本家的幺女。美国华人世界有名的妖孽女。魅力可以说是无远弗届,追求者来自全世界。从王孙贵胄,巨贾豪商,政界名流到,黑暗帝王,隐身豪强几乎是无奇不有,无所不包。最恐怖的还在于她并不是个脑袋空空的花瓶。她在麻省理工学习建筑设计,是南宫企业旗下的当红建筑设计事务所eudora的当家设计师之一,对外的设计署名‘曼珠沙华’。也就是我的‘地狱妖莲’企划案的全权负责。那丫头不光设计厉害,而且遗传了南宫世家引以为傲的商业头脑。只是,看上去烟视媚行的她实际上是受到家中哥哥们的严密保护的。我这次请她来完成现场部分的细节跟企划,是在他家老大南宫挚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的,不然哪有那么容易啊?另外,那丫头有种来自血液骨髓的东西,会让男人,尤其是所谓精英阶层的男人无法自拔。曾经有个疯狂的贵族男子对她一见钟情,为了表示爱慕又怕被拒绝居然把价值无法估量的传世珠宝用快递邮寄给她。结果被她三哥南宫隽,也就是南宫旗下知名珠宝品牌elsa的负责人,写了一封无情的痛批信,指斥其选择的珠宝不仅仅不适合自家小妹。简直就是古板的近乎麻木。完全不能满足南宫尘砚的审美情趣与品位。然后将珠宝连带信笺一起派人送了回去。最后还恶毒的宣称,他家妹妹要喜欢的,以及要嫁的必然是要远胜他们四个哥哥的优秀的存在。可是这四个哥哥,哥哥都不是等闲之辈,不仅老大南宫挚是南宫财阀的独裁者,其他的三个哥哥也在南宫帝国身居要职,掌握命脉部门。并且私下里还经营着一家名叫雅砚尘香的企业,实力同样不可小觑。当然,能够比哥哥们优秀的人也是存在的,也只有这样的存在才是得到她的哥哥们允许有资格跟她交往的。不过目前她并没有为谁动心过。哦,对了,补充一点,南宫世家的本家跟你家老婆的娘家是世交,据说那关系可是非同一般。甚至,南宫挚的未婚妻就是你家老婆的堂妹。”一口气说完,看看旁边男人的脸色。额,他要不要说她的追求者概况啊。算了,还是不要说好了,那可是要滔滔不绝说上很久的。而且那些辉煌事迹也实在是不适合让自家这个兄弟知道。 “是吗?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安排的人没有出现。而这个妖女却出现了?”真不知道,他这个损友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我来之前已经联络过那个人了。她说有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在房间门口给了她一张面额三十万的支票。她害怕是你的老婆女友什么的,只好拿着支票闪人了。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其实尘砚她很喜欢‘地狱妖莲’的露台,经常抛去哪里吹海风。但是为什么会打发了我安排的人走,我想这个问题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也是因为这个他不敢冒然的将这件事情透露给美国的那四个恶魔般的南宫成员。 “呵呵,她还果真是有毒啊。”叹息,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答案吧。她就住在这里,离“地狱妖莲”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近啊。看着眼前,离昨天的事发地直线不超过三公里的距离。她真的有那么喜欢海吗? “砚,宝贝,我辛辛苦苦的从美国过来找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是那一处?齐俊臣冷眼的看着精巧别墅门前一脸伤心欲绝,手里提着迷你行李箱的男子。有点眼熟啊,在哪里看过那? “开门了啦,你前天通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想念我了吗?”人家放下全世界的亲亲影迷,一大堆人的拍摄筹备工作,飞奔而来,竟然一看到他就无情的把门关上。他不是鬼,他是演技实力完美结合,号称三十年出一个的顶级影星啊。也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她那天生不做作妖娆绝美嚣艳无敌的美丽。虽然,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爱理不理,但是他已经是她比饭粒还多的追求者里拥有特权的特权阶级了。 “我想念的不是你,是你最拿手的,你的家乡菜。”我不过就说了句,有点想念你的家乡菜。哪里有想你?没事跑来这里,难道不怕我被你的影迷们用口水淹死啊。 门里传来的,是低沉悦耳女生。优雅而沉静。可以确定,她此刻就在门后面。齐俊臣扬起唇角的笑容,准备看好戏。她的确是拥有让男人为她赴汤蹈火的本钱。 “所以我千里迢迢的来了啊。我不来你要哪里去吃我最拿手的,我的家乡菜?”男子没好气的翻白眼,他就知道,那句想他是别有用心的。看吧,人家想的是他的手艺,不是他这个赤手可热的大明星。不过,也终于有人肯定他掩藏于外貌与演技之下的其他优点,不容易啊。能够不被他的外在所惑,对他的盛名无动于衷,只看重本来的他的女人还真是不多。这都要感谢身为大厨的老爸,跟口味挑剔至极的老妈的培养啦。棕发,绿眸的英俊男子站在海滨的精致小别墅门口,得意又骄傲的笑了。 “那你确定,你愿意帮我做你家乡的海鲜、牛排、还有我最喜欢的薄脆披萨?给我当私人厨师?”这个家伙的拿手意大利美食,真是光想想都让人流口水的。 “我保证,你看我连我家特质的海鲜酱汁都随身带来了!”晃了晃手里装满调味品跟厨具的箱子。英俊男子笑了,谁说只有女人需要抓住男人的胃。他老爸想当年就是靠着一手精湛的厨艺征服了身为贵族千金的老妈,不惜一切跟他走的。老爸可以的,他当然也可以啦。 “皮耶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瞬间,大门被拉开。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奔进了那棕发绿目的英俊男子怀里。 “那当然,我的公主殿下。只要是你的呼唤,无论我身在何方无论我在做什么。我都会带着我的全套家当前来为你服务的。”名唤皮耶罗的男子正是如日中天的国际巨星。 齐俊臣笑着斜睨了旁边的任啸一眼,这就是绝世妖女?怎么看上去跟个任性的小孩子差不多啊。这才符合自己昨夜所见的她啊。 抱着跳进怀里的绝色女子,皮耶罗瞬间苦笑,原来他还真的是靠着自己的厨艺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啊。可惜了自己巨星的形象啊。 游园惊梦1 “皮耶罗,那我们进去吧。等一下我们一起去买菜。天知道,没有了你意大利料理是多么令我伤心。”抬起头,看着棕发绿眸的英俊男子,他的料理真是令她上瘾。比起其他的追求者,他是那么的迷人、烂漫让人心动。其实人中龙凤,精英俊杰,英俊邪魅,她都看得不少,她家就有四个人间绝品的帅哥每天在她眼前晃。她喜欢皮耶罗,是因为他拿手的意大利料理,那可是具有国际水准的,还有他总是灿烂的表情叫自己“公主殿下”或者“我的公主”,宠溺地满足她的每一个小小愿望。而且,他从来不会在自己没有同意的时候对自己有任何的不当举动,即使很喜欢自己,也只是拥抱一下,还有亲吻她的手背。 假若,没有那个在葬礼上掠夺自己全部目光的男子,也许她对这个英俊、温柔、浪漫、宠溺的爱慕者就不仅仅只是喜欢两个字而已。可是没有假如啊,遇见了就是遇见了,相遇就是上天的宿命。 “遵命,我的公主。对了,你跑到这里来公干,为的就是刚刚我来时看见的那个黑色的大厦?”他记得,他始终记得,那大厦是他曾经在她家里看见过的图纸上的模样。现在成了真实的建筑出现在眼前,他惊觉,原来图纸上有些怪异的设计,竟然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到了夜晚又会是什么模样?那不是综合夜场用途的大厦吗? “恩,而且已经开业了哦。还有一些细节的收尾工作,就可以完成全部了。然后就可以回家了!晚上,我带你去参观好不好?哪里晚上真的是美的令人屏息啊!”呵呵,实际的效果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想哦。她牵起皮耶罗的手,向屋里走去。 “当然,我也想体验一下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在嚣艳夜场的露台上,漆黑的夜空下,让海风拂面而过的奇妙感觉。”呵呵,说不定回去还可以吧这个场景用在剧本里,到时候过来拍不一样的烂漫夜景。 “呵呵,到时候小心沉溺在东方绝色女子的温柔里。” “哦,那我现则沉溺在你的温柔里好了,公主殿下。”美丽的绿眸,扬起期待。他更接近她了。顺手,他关上了别墅的门。 “还要进去吗?”任啸看着一言不发的好友。这个也确实是一个男人受不了的。昨晚还跟自己在一起的人,今天跟国际级的大帅哥有说有说有笑。 “不用了,晚上我在‘地狱妖莲’等她好了。”这哪里是什么曼珠沙华,哪里是什么曼陀罗华。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嘛。这样也就好办得多了。不过话说回来,在如此多的追求者的环绕下居然还没有迷失自我,光这一点,她真的是有成为让男人自甘沉沦毒药的本钱。不过,她的实力也还是只没有成精的小妖而已。要成为真正魅倾天下的红尘妖孽,路还是长得很的。不过,她是没有机会成为红尘妖孽的,因为他不允许。可是她自己承认她是自己的,那么自己就有权阻断她的成妖之路。她只要乖乖做他的小妖就很好了。至于魅惑众生的红尘妖孽,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赶苍蝇,还是省了吧。 唇角带着得意的笑,他要回去工作了。晚上可是还有降妖除魔的计划那。 任啸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他怎么觉得,那个妖女为祸人间的事业恐怕会毁在兄弟手里。难道自家兄弟真的愿意舍身成佛,降妖除魔?哇,那可是要面对世界上不计其数的青年才俊型的敌人啊。勇气可嘉,勇气可嘉。不累个半死,估计也要气个半死的啊!哎,兄弟为你掬上同情的眼泪一把。 *********************************************************************************************************************************************************************夜,星光璀璨。天空下,寂寞的海岸,矗立着专属于这暗夜的妖娆绝艳。一群盛装的工作人员,竟不是平日里以彼岸花之曼陀罗华主题的装扮。今天,“地狱妖莲”开业满月的特别企划案。企划的主题是“游园惊梦”,故所有的外场工作人员,都经由企划案的设计,做古典混搭扮相。借由品味独特的混搭装扮冲击着人们的感官体验。那古今一身,时尚独特的设计恰到好处。过一分,则古板,少一分则显示不出装扮者的气韵风流。 所有的嘉宾,都是在过去的一个月内光顾过这“地狱妖莲”的男女。说白了,就都是时尚夜生活的逐浪人。都是品味不凡,追求独特的族群。即便这样,也被门前那恍若时光穿梭,又如舞台大秀的场景震撼。在那神秘莫测的巨大黑色夜场所投下的暗影之中,甚至还有古典花卉、盆景、桌椅与现场的人们一同构成这美妙的奇幻。 只等,爱着夜色繁华的人,沦陷。 在这梦幻般的布景背后,夜色阑珊的所在,一身夜色的女子,无法融入身旁的黑暗。宁神,再度细品那她亲自选择的背景音乐,有现代流行的元素,有古典无法取代的清冷幽怨。翘起好看丰满的唇角,她喜欢这样的夜色如魇。 “店长,去通知我们聘请的名伶,请她开始我们准备的念白。记得,要融入背景。”女子笑了,嚣艳绝媚如她,决定加深这诱捕估计灵魂的场面。 店长,那优雅的中年男子转身的时候,擦去额角的细汗。眼前的设计师,真的不一般,变着方法,用各种悲欢吸引着暗夜里流连于夜场的魂魄。如陷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越是纠缠。 “好棒,宝贝。你的创意简直是无法逃避啊。”皮耶罗眨眨眼,将自己拉出这眼前的梦幻。她就是这样的独特,只有要足够的条件,制造的场景足以令撒旦与天使共同沦陷。 “皮耶罗,你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吧。”她妖冶一笑,这个国际级的大影星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怎么会被眼前的小儿科震撼? “那个,呵呵。我新的,筹备着的电影能不能,借用你的场景跟创意啊?到这里取景,顺便也是给你做宣传啊。”呵呵,要知道,现在全世界都在风行着东方元素。他可以想见,被眼前丫头解构的,充满魅惑的场面若由电影来表现,将是如何的震撼。毫不夸张的说,她所解构的一切,甚至比很多所谓的大师更加富有内涵。因为,她是兼具了东方千年文化底蕴与西方思想的综合体。 “当然可以啊。只要你能付出令我满意的酬劳,就是帮你设计所有场景我也没意见。”皮耶罗,新的电影好像是一出跨越东西方世界的绝美苦恋。呵呵,难怪会被这个震撼。 “真的?那我马上通知小组把剧本传过来。”看玩笑,他的公主殿下愿意设计场景,那他那个怎样打动东西方所有观众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他看到自己的导演处女作大卖了! “回来。”拉回掏出手机的男子。拉着他额脖子,让他跟自己脸对脸。美丽璀璨的杏眼,直接对上那翡翠般的绿眸。丰满的红唇,开合却没有声音。 看着眼前妖艳诱惑兼有狂野的脸,见过美女无数的皮耶罗紧张得咽了口唾沫。竟然红了脸,不敢再直视近在咫尺的容颜。他怕控制不住吻上去。以来是侵犯了他美丽的公主殿下,二来他也不愿意她看见,他属于男人的对她充满渴望的一面。 “我还没有说我要的酬劳,你着急什么。”微笑,有着不可言说的邪魅嚣艳。看着面前紧张的俊脸,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国际巨星。怎么,跟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似的。他的魅力今天是休假,还是出走了。哈哈,好喜欢他染上绯红的脸。 “只要,只要是你说的,只要我办的到的,我都会答应。我,你知道我面对你的时候总是丢盔卸甲一塌糊涂的。”看这眼前,这日夜渴望的容颜,他知道自己的脸红得跟煮熟的龙虾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他真的无法抵抗她的一切啊。她生来便是可以勾引他灵魂的女子。他甘愿沉沦,甘愿奉献。 “不要说的人家跟妖怪一样嘛。人家又不会让你倾家荡产。人家只要你空闲的时候,跟着人家去任何地方,给人家当专属的保镖跟厨师啊。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厨艺啊。”轻轻的微笑,一如午夜盛放的幽兰。清丽的绽放,却有着昙花的绝艳。下意识得滋润了一下干燥的唇瓣,她笑了。她要的就是他的好手艺。谁让这家伙的厨艺让她越来越喜爱,越来越迷恋?呵呵,那就先拐到手里罗,她可是绝不会亏待自己的那。 “呵呵,没问题。没问题。”满口答应着,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机会,哪里算是付出代价啊。哈哈,他会甘之如饴。 “成交,时限永远。”呵呵,好棒哦,以后再也不用抱着肚子思念了。她最爱的意大利料理啊! “当然,我的公主,时限永远。”他真的欣喜若狂啊,虽然对于成为她最终的拥有者,他不敢奢望。但,目前他是最最特别的存在,他被她所依赖,不是吗…… 游园惊梦2 二楼,是充满地中海情调的酒吧,“呢喃”的所在。同时也是“地狱妖莲”的老板任啸,唯一的私人包间所在。从这里半开放的露台上,可以看见不远处楼下入口的灿烂灯火。以及灯火之中,属于这“地狱妖莲”的无尽魅惑。今天是这里开业一个月的庆典,所有在过去一个月内光顾过这里的客人,都可以参加今晚的庆祝特别企划“游园惊梦”。所有的入场嘉宾,都会在门口换了装扮的工作人员那里领到今夜的“地狱妖莲”特别企划案“游园惊梦”的纪念胸针或者纪念袖扣。可不要小看了这纪念品,为了给顾客留下高品质完美的印象。这些纪念品实际上都是由美国南宫世家旗下知珠宝公司elsa,设计并使用天然半宝石进行生产的。细节考究可见一斑。 此刻,丹凤眼的黑发男子站在私人包间的露台上,于轻微的海风中,注视着楼下活动入口处那梦魇一般的场景。好看的唇角在吹拂的海风中扬起。他该说什么那?一个才貌双全的小丫头,奇怪的行为引起了自己的兴趣。非常想要探究她的一切,可关于好友动心的言论他嗤之以鼻。他的心,已经随着妻而去。现在的行为,不过是好奇。饮下水晶杯中威士忌,入口依然是那令他喜欢,甚至沉迷的苦涩。呵呵,曼陀罗花瓣的蒸馏水,如人生的滋味。不知道谁说过最动人的戏剧是悲剧,最上瘾的情绪是悲伤,最迷人的气质是忧伤。 目光,定在现场布置后方,单独陈列的古典座椅上。她一身夜色的衣装,不但让她无法融入周围的黑夜,甚至与不远处的宁静安详格格不入。合该就是绽放光华的人,就算刻意地穿上这夜色的衣装也没有办法融入黑暗。她身旁的男子,不就是皮耶罗吗?在这样的夜色里,在这样的场景里,跟眼前的美人在一起,真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可惜的是,这两个人虽然在活动现场,可都没有穿上应景的服装。只是低调优雅的服饰而已。跟远处的如时空交错的秀场完全不协调,可又看上去很自然。甚至俊男美女的搭配,会给人一种如出小说时空交错的梦幻。不知道,皮耶罗跟她说了什么,那女子璀璨如星的眸子绽放出了令人不敢直视的耀目华彩。妖冶嚣艳的脸上,绽放的是狐狸一般算计的光芒。真不知道,那国际巨星阁下,又有什么事情被那个小妖惦记上了。那灯火暗淡处的女子,拨弄了一下她成大波浪流泻秀发。风情万种的对眼前的男子笑了,下一刻说出的话,令那棕发绿眸的英俊男子,绽放出远胜于他任何荧幕形象的笑华。那笑容里甚至包含了惊喜与快乐,也闪过一丝无奈或者别的什么。大概,是那只小狐狸吧,照她的性格定是有事求他的皮耶罗被勒索了吧。而最的大的可能性,无非是照顾了她挑剔的品味。让国际巨星大人成了她心甘情愿的仆从吧。 敬你,这让人既爱又恨的女子。红尘因为你,才不寂寞。爱情,也因为你,摆脱了平凡,变得精彩。而这些终日忙碌的才俊们,也会经由你来领略什么是带着苦涩香气,无法抗拒的人生。喝光杯子里的自后一点酒,他转身回到包间内。现在到她据说会去露台的时间,还早。他不想过早的把她吓跑,影响了自己的狩猎计划。 她一直觉得被人注视着,那目光充满了玩味,欣赏或者别的什么。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会的,她的直觉一向是很敏感的。那个注视的着自己的人,必然就在附近。在某个灯火阑珊,自己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他的目光,并不炽热,似乎不是她南宫尘砚的拥护者。可一直瞪着自己好一会了,那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会是什么人呢? 忽然的,目光消失了。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留下任何的什么。压抑着心里些微的失落,她还有不少的工作。眼前的现场,她精心设计诱惑孤寂灵魂的陷阱已经完成。她还要去检视一下其他的工作。 “皮耶罗,我要进去检视其他的工作,顺便带你参观一下?”光华流转的杏眼,对上绿得让人心碎的眼眸。映在他的眼中,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不论是要他去以身犯险,还是飞蛾扑火。他不会犹豫,也不退缩。至少有他的公主陪着。 “你发什么愣啊,走啦。”妖娆的黑衣女子伸出纤白细嫩的手,牵起了还犹自沉沦在她目光里的男子。这样的男人也叫世界巨星,他拍戏的时候都是这样傻愣愣的?应该不是吧,要这样她第一个就鄙视他,然后伸脚,把他踢进厨房去。做自己的私家大厨,收归己用。哈哈,意识到自己的邪恶想法,她干笑了下。还是算了吧,她还想多活两年,才不要让他不计其数的影迷在愤怒之下把她差解入腹。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才不要就此香消玉殒那! 被喜欢的女子牵着手,皮耶罗有说不出的幸福感。他其实也很明白,这对于从小生活在西方社会的她算不得什么。那东方女子清丽高贵的姿态,很多时候更像是为了满足家里人期盼的存在。并不是真实的她,眼前抓着自己超前走的女子,才是真实的,丝毫不做假的她。跟着她,穿过了门口,由她创造的美丽繁华。经过一段燃着传统宫灯的长廊,进到了夜场的第一层。震撼的是,这跟外面以明清时代的背景为线索的陈设以及人员扮相相比,几乎就是一次彻底的颠覆。宽敞的一楼大厅,此时竟然被以中华历史上最最灿烂,最最浓墨重彩的时代来装扮。那浓酽的色彩,繁华富丽的装饰,那锦绣成团繁花紧促的红色纱帐,还有与装饰同样混搭扮相的工作人员。他是意大利人,也知道这里的时间背景居然转成了“盛唐”。那传说中,华夏文明极度繁荣,国家空前强大,如梦一般的时代。天啊,真实大胆,风格与风格之间,通过红色的宫灯走廊间隔,完全没有过度。视觉上的冲击碰撞,让人几乎呆愣在现场。 忽然,一位外场的工作人员,带领来宾从这“盛唐”的繁华穿过。那身属于明朝与现代混搭的扮相,在浓墨重彩的“盛唐”美景,剧烈的碰撞。竟然给人时空交错的景象。这一刻,明朝的优雅素淡,与唐朝的繁华浓酽。在千百年后的今天狭路相逢,互相碰撞,产生了奇妙诡异甚至迷幻如梦似魇幻像。 唇角,噙着骄傲的笑容,看着皮耶罗有些呆愣的模样。任你是见过无数阵仗的国际巨星,不怕你不为这眼前的时空迷醉。其实还真的是多亏了《大话西游》给了他灵感。才创造了这平行时空交错的景象。而将所有一切链接起来不显突兀的,其实是工作人员混搭扮相中,属于现在的时代元素。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女子,这是什么样的奇思妙想。她竟然将平行的,无法相遇的时空,压缩到了同一个平面。然后,任他们互相流动,互相影响。形成眼前这既诡异莫测,有妖艳无比,既真实又虚幻的景象…… 游园惊梦3 看着眼前,绿眸中绽放光华的男子。她满意得欣赏着他的沉醉。眼前这咋看之下的时空错乱,是她刻意制造的环境。她一直喜欢盛唐时代的浓墨重彩,喜欢那时代女子有别于其他的妖冶浓妆。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运用,这个夜场给了她这样的一个机会。兀自自笑着,将身旁的男子带到了大厅的角落。这里视野开阔,可以尽情的欣赏自己的杰作。 抬手,唤来大厅的经理。 “请帮我们准备一些茶、水果、还有点心、我们需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妖娆的笑着,她喜欢这里。顺便需要停留一下,休息一会。 “我要cafftte。”他收回眼神,提出自己的需要。他始终不明白,那些晒干、炒制的树叶所泡制的茶,为什么是她的最爱。那寡淡的味道,怎么会被喜爱浓烈的她所接受。若是红茶的话,他也许还能够理解。 “小姐需要什么绿茶?”眼前的女子是这会所的设计师,是老板的贵宾,他不敢也不忍心怠慢。 “狮峰龙井。”这是她最爱,也是龙井中的上品,最重要的是它有别于西湖龙井的味道。 看看转身离去的工作人员,她拉着皮耶罗在角落里,绯红华丽纱帘后的位置坐了下来。而,这角落里纱帘之后的位置竟然是靠着落地玻璃的。透过玻璃甚至能够看到属于海岸的宁静夜色。 “公主殿下,你真的是太令我惊喜了。这样压缩平行时空在一个平面之内,效果真的是太震撼了。”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她的才思再次令他折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本就是上帝对于人间的恩赐,若是这女子再拥有令人赞叹的才华。那么,放这样的女子与自己擦肩而去,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不懂珍惜。 “我,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些电影的启发。要说这创意,也是人家的。我借用而已。”凝眸,看着有别于室内繁华的窗外。若是真的与相爱之人相伴,外面的平静美好,是胜过这一室旖旎繁华的。掏出放在手工缝制黑色手包内的panat,此时的她需要草来抗拒噬骨的寂寞。她所擅长的设计,说来很是可笑。竟然是她源于被家人保护过度的乏味生活,那时的她总是在无聊的时候在脑海里勾画着自己所喜欢的一切与众不同跟独特。学习建筑设计之后,她点点滴滴的把脑海中的一切化作了设计图,再变成了建筑。可她并不能让自己满足,她便再次跨界,做起了商业企划案。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说,她的设计是被寂寞煎熬出来,用时间打磨的。 修剪好手中的panat,她喜欢它的味道。拿起桌上的火柴,她点燃了这少见的纤细雪茄。微笑,看着对面的俊美的男子。她知道这样的自己邪肆又妖娆。那个跟自己同样喜欢panat的男子,不知道会不会想起自己,他抽着panat的样子是黯然的寂寞。那样子会让任何的女子轻易的爱上他,哪怕明知道不过是饮鸩止渴。 “你不要这样,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难过?”眼前绿眸的男子声音里透着心碎。他的公主,活得是这样的辛苦。她落寞的样子让他心疼,甚至心碎。 “哪有啊!”绽放出最璀璨的笑颜,安抚眼前的男子。伸手,越过桌面拿起他面前没有喝过的cafftte,笑着喝了一口。苦苦的味道,却异常的浓香诱人。 “答应我,好吗?难过了说出来,我会是你最好的听众。”看着她故作妖娆,喝他咖啡的动作,他只能心碎的如此说。眼前的女子跟自己的距离,似乎从来没有缩短过。她没有让自己靠近过。 大堂的另外一边,有个衣着简洁考究的男子。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注视着角落中那对一身夜色的登对男女。准确说,是那抽着雪茄,随时可能潸然泪下的优雅女子,还有坐在她旁边,手足无措的西方男人。看来,他们并不是一对的。不然怎么会在综合夜场的大厅里喝茶那?这样的地点,这样的空间,自然是适合小饮独酌的。 尤其,今夜是这家夜场的开业纪念,角落两人,看上去分外的刺眼。隔着锦绣成团的绯色纱帘。他不太看得见那两人的容颜,但可以确定,能够一身夜色装扮吸引自己注意的,必定是气质出众的。 扬起他独有的,足以撕裂朝霞的笑颜。他准备好整以暇的继续观看。很有趣的女子,在这繁华梦魇之中散发落寞味道。难道真不怕辜负了眼前这才华横溢设计师的辛劳?或者说,能够抗拒在这繁华绮丽的人不多,落寞的人就更少。大多数的人在这样的情景之中都选择沉沦。 眼前的女子,似乎完全无视这里盛唐风格的繁华,在乎的只是自己内心的变化。好一个,不需要任何的挣扎,就能摆脱这如魔咒般空间的女子啊。若是他聂流云有幸,可以拥有她…… 游园惊梦4 “皮耶罗,不要乱想好么?什么事情也没有啊!”妖冶嚣艳的女子,双眸在朦胧的烟雾之后透着罕见的温柔。好温柔的男子,果然是最经典的意大利情人。敏感的可以察觉她的一切变化。那可是连哥哥们也无法发现的啊。 “我的公主,你知道,我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啊,你的落寞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你的妖娆,你的绝媚,无法武装你的内心。”他就是这样的敏感,也是靠着这对周围人的敏锐感知,完美的演绎了无数的角色成为了蜚声国际的巨星。不错,她的确掩饰的很好,可他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哎,你呀,温柔敏感的皮耶罗,你忘了吗?我是引诱你沉沦的魔,也是无数男子的梦魇,这样的我,是没有心的。因为妖孽的心早就作为魅惑众生的条件,死掉了!”还是诱惑力十足的微笑,她不会哭的。即使被人看穿了内心,即使被人说中伤处。妖孽只适合用各种笑容魅惑众生。她没有眼泪的,她所有女人的噩梦,她没有权利表现柔弱。 “你,笑得我好心酸。”创造眼前完美梦幻的女子,在自己制造的绚烂华丽中黯然神伤,她所有的拥护者都不会料到的。 “哎呀,不说了。我们别的地方吧。”更加璀璨妖艳的笑脸,她伸手拉起对面的意大利男人,牵着他往楼上去。转头间,她如绸缎的黑色波浪卷发扫过皮耶罗的脸。很独特的味道,从来没有闻过。原来他的公主,并不是真的那般烟视媚行,骨子里还是个普通的女子。扬起唇角,这是令他高兴的发现,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他忽然间,很感谢老妈当年嫁给了老爸,让他拥有了最纯正的意大利血统,成为了真正的意大利男人。传说中温柔多情的意大利男人,骨子里是对于挚爱之人的坚持纵容以及容忍。 “时间还早,皮耶罗,我带你去10楼的‘梦回亚平宁’,哪里可是以你老家佛罗伦萨,还有我最爱的罗马跟米兰为原型设计的意大利餐厅。而且主厨大人可是你老爸的得意弟子哦。”呵呵,他的意大利菜是她除了中餐外唯一的留恋。 “我老爸的得意弟子?你不知道,我老爸的得意弟子从来就只有我吗?”他可是他老爸众多弟子中,手艺唯一得到了老妈认可的弟子。若不是成了演员,他大概会自己开家餐馆。 “臭屁,你是你老妈的儿子啊!”内部掌声,明白吗? “那我问你,楼上那主厨家伙不论他是谁,他做的菜能令你满意吗?若满意,你会给我电话,想念我的拿手菜?”不是他骄傲,或者天分有多高,开玩笑自己可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每天不间断的当老爸的跟屁虫才学会老爸绝学的,那些学生,怎么可能有他的得天独厚啊。况且还有超级挑剔的老妈磨练他。 ”知道啦,皮耶罗大人,您的厨艺尽得你老爸的精华传承。“的确,楼上的主厨是很会做意大利菜,可是她吃了两次过后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就越发的想念着家伙的厨艺。 ”sexykleinefrau。“耳畔,传来她讨厌的冷酷德语。哎,她不喜欢听起来高贵,实则冷酷的德语。即便对方赞美她是”性感的小女人“。 ”请问阁下有事?“皮耶罗直觉的不喜欢眼前的男子。更不喜欢他看着尘砚的眼神。还有明明是东方人,却说德语的行为。 ”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有幸可以认识你吗?“陌生的男子,出口又换成了意大利语。炽热的眼神如发现珍宝般盯着尘砚。他直接忽略的棕发绿眸的皮耶罗。她喜欢意大利文的话,他就说意大利问好了。 ”先生,抱歉我没有兴趣认识连自己母语都不会说的人。“唇角带着妖媚绝伦的微笑,出口是拒绝的话跟轻蔑的眼神。她头也不回得拉着皮耶罗离开。 好辣的女人,聂流云在心中感慨。一张魅惑众生脸,环绕周身包含无尽落寞的气质,璀璨若星洞悉一切的眼眸。呵呵,还真是和他胃口啊。不过,那个男人,貌似很眼熟啊!对了,是那个红到发紫的意大利影星。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可是很有兴趣的。他聂流云,可是世界级的服装设计师,见过的美女的不知凡几,眼前的女子。要说美,他还真见过更美的,要说性感,应该也不算。可偏偏,她那些都不顶尖的所有组合在了一起,就是这样的惊世绝艳。特别是她那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惑妖冶,真真是个不可多得风情万种的女人。比起某些美貌更胜一筹,却美丽得如此娃娃般没心没肺,缺了灵魂的女人。她是很难得的存在。特别是,刚刚她抽着雪茄,面对眼前英俊男人泫然欲泣,随时都会潸然泪下的眼神。 那里面的所蕴含的,惊心动魄之美。令一向挑剔的他为之折服,为之心醉。 她是谁?他很好奇,但他不着急。这样的女子,出现在任啸的夜场里。他不相信那家伙不知道她的来历。 回见,妖女…… 游园惊梦5 “兄弟,你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他的嘴角抽搐,他在想他会遭到怎么样的报复。南宫家的宝贝,在他的地盘身陷极品鳏夫。呵呵,这是很耸动,很有爆炸性的新闻啊。对了,估计还有无数的人为之心碎。 “是她招惹我的,不是吗?”他是什么人,南宫家会报复他?就算她那四个哥哥想,家族的长老们也会阻止的。因为后果必然是两败俱伤无分胜负的。他可以把“天齐”玩倒。可是南宫家的老头子们肯吗? “那,你打算抓到以后怎么办?”当然现阶段我是不会问你会不会娶她的,因为还不到时候,也不到火候。很多事情,是讲天时地利人和的。 “当然是关起来,既然敢惹我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跟能力。其他的,我还没有想,先这样吧。”他的心情很复杂,说没有感觉。那是骗自己,说其他的,他给不起。所以他不想也不愿意想太多。再次端起桌上的酒,他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了。只是越来越喜欢那独特的苦涩。而且自从在露台上看见楼下的她,他就该死的冷静不下来。暗夜妖精般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徘徊,害他的脑袋几乎要当机了。 “那她旁边那个俨然以骑士自居的皮耶罗你打算怎么办啊?”呵呵,要在他的地盘抓人啊,他老兄真的会惹麻烦。 “让他心碎,回去当他的大明星去啊。难道我还要招待他留下?”诱惑的近乎妖异的薄唇,扯出残酷的笑。他的东西,容不得他人觊觎,即使是女人也不行。就算不会是他老婆也不可以。 “不然,我给他罗织个罪名,送他出境?”既然兄弟他愿意一头栽进那小妖女的魅力里,他这个做兄弟的自然不能干站着看。总是应该出点力的。 “用不着,一个没在她心里扎根的男人。不足为惧。”棕色黑的眼瞳,出现妖异的光芒。任啸身上的汗毛竖起。这个表情是他的亲亲好兄弟开始算计什么惊天阴谋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就像,当年算计敢对他老婆出言不逊的家伙。阿门,被俊臣算计的灵魂啊,安息吧。谁让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那个,刚刚经理说她去了十楼的意大利餐馆了。”呵呵,怎么样,他任啸够给面子的吧。兄弟看上的女人,连行踪都给他报告。 “你是说,在‘梦回亚平宁’?”有皮耶罗那个专属大厨,还去哪里干嘛? “对啊,老大你差不多该出场了吧。兄弟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抓到了过两天我们开香槟?”呵呵,他该去迎接超级难搞的设计师大人了。 “成了,我请你fite(拉菲)1787。”他很大方吧。“噢,别告诉你还有私藏。太可恶了,居然现在才拿出来。”市价超过11万英镑的红酒,全世界也没剩多少了。他什么时候收藏的?居然他都不知道。 “喝不喝随你,到时候我通知你。”我就不信,挚爱美酒的你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那个,重申一下。你答应了要把你儿子借给我的。现在设计师都来了,代价我也付了。你不准食言。”先打预防针,免得他老大不高兴。 “你在提醒我,爽约还来得及?”笑着,看一眼不放心的兄弟。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哎,交友不慎误交匪类啊。那家伙的强盗逻辑不是寻常人可以理解的。闪人啦! 而此时,在十楼,正发生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 已经过了晚餐时间的“梦回亚平宁”,在客人稀少的贵宾区。伟大的,号称世界最最优秀的意大利厨师之一大名鼎鼎的andrea(意大利文“安德鲁”),正坐在一男一女两位客人身边。虽然脸上带着意大利式的迷人微笑,可任谁也看得出他微微抽动的额角。 “安德鲁,你的提拉米苏,都没有令人惊喜的进步也。还是以前的味道。”棕发绿眸的英俊男子,似抱怨又似撒娇的对身侧的中年黑发篮眸男子说道。唇角是迷死人的微笑,真正的意大利情人的经典微笑。但是,在安德鲁大厨的眼中,确实恶魔的微笑,令他不安。 “皮耶罗,你个死孩子,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再怎么说我是你师兄!”人家说既生瑜何生亮,他跟眼前的帅哥就是前世的冤家。他现在很想把这个传承了师傅衣钵的可恶家伙杀人灭口。 “可是,人家真的希望安德鲁你有超越老爸的一天啊。毕竟老爸年纪很大了,要是没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他会伤心的。”无视于师兄大人额头上那密密麻麻的华丽黑线啊,皮耶罗不怕死的说。 “没有啊,我觉得安德鲁大师的提拉米苏很好吃的啊。”哎,他难道不怕人家在吃的里面下毒吗?最起码不怕加泻药啊?解语对于眼前化身恶魔的男子无语至极。呵呵,看自己的肯定,安德鲁大师可是很受用的哦。不然,他跑了谁来做“梦回亚平宁”的主厨啊?她才不及希望与那个皮耶罗。 “哦,好吃啊?那我明天就打包行李回去了。真是的,明明也很喜欢安德鲁的手艺,干嘛还骗我来给你当私家厨师啊?”臭公主,竟然敢不站在着自己这边。 “那个,皮耶罗啊。师傅他老人家也已经七十好几了,你什么时候接他衣钵啊?”虽然不愿意,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师傅的这个独子对于烹饪的天分是非凡的。最少,自己这个大师兄暂时是无法超越的。因为他做的菜居然能满足师娘的刁钻味觉。这可不是内部掌声。 “他七十几岁,是他的事情啊。谁让他四十几岁才有我啊,而且居然让我做独生子,严重的伤害了我的心灵,让我的童年在全部时光在厨房度过。无聊到我只能把厨房当成游乐场。”那个老爸真是的,害的他还不够惨是吧。本来做大厨也没什么啊,很好啦。可是他就是不爽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菜市场跟综合厨房度过的童年。唯一的玩具居然是厨房锅碗瓢盆,蔬菜瓜果。 “你还是放不下啊。”安德鲁头上滑过华丽丽的黑线啊。这就是他们父子之间多年的心结所在。谁让烹饪狂人的师傅发现了儿子的天赋?谁让他有个顶尖大厨的老爸,谁让他老妈打死也不愿意要第二个孩子那!最惨的是这个儿子是真正意义上的传统意大利男人。天生的爱死了大家庭,想要兄弟姐妹。几乎是孤独成狂啊。谁家的大家族有聚会都喜欢去凑热闹,甚至不惜拿着他老爸的作品当交换的条件。 “也不是,就是他死不承认把我放到厨房是错的。”给他道歉很难吗? “皮耶罗,不要固执好不好?”解语看不下去了,温柔的意大利男人会这样的执着啊?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那你就一直做影星,岂不是可惜了厨艺。”他总算明白这小姑娘每次来吃东西都摇头的原因了。其实他跟皮耶罗的区别很小,两个字“灵魂”而已。那个家伙掌握了意大利烹饪的灵魂之所在,仅此而已。 “哪有,我可是经常的做给我的公主殿下吃那。”皮耶罗笑的很甜蜜,很难不被人误会。 “我是说做大厨。”怎么跟师傅一个德行啊。直接陷入爱情里。 “再说。”他笑着,很重的敷衍种成分。伸手拿开解语面前的盘子,这个提拉米苏的糖太重,即甜腻又无益健康。还会伤害到他亲爱公主殿下的皮肤跟身材。 “安德鲁,你考虑过提拉米苏的改进吗?”看着被自己拿到面前的蛋糕,他决定跟师兄讨论一下。 “什么意思?”他有好的点子? “传统的提拉米苏,偏甜腻。你考虑过用其他的糖取代砂糖没有?砂糖太多的话,有碍健康。而且口味也会单调。”他不思考的吗? “那你是说?”呵呵,难得这个家伙心情好。 “枫糖,或者其他的果糖。用来取代部分的砂糖。这样的话,味道的层次说不定更好。有空试一下。”他很仗义吧,虽然他不会直接说他的结果了。 “那其他的那?”呵呵多指教一下吧。“你们慢慢聊,我去下化妆间。”扯出妖媚绝艳的笑容。她想把空间留给许久不见的两人。 “恩。等下回来给你做健康披萨当宵夜。”起身,在她如花的脸颊印下一吻。目送她离开视线。 这丫头,多半还有工作没有完结吧, 若是知道,解语此去,直接葬送了与自己的缘分。皮耶罗大概死也不会放手吧。 游园惊梦6 梦醒时分 搭上专用电梯,她去往她最爱的29楼露台。今夜,他应该不会来吧。毕竟自己仅只是个过客,即使相逢也是刹那。全玻璃的的露台,高达2米的挡风墙,很好的遮挡了高空过于凌厉的海风。又让人可以欣赏美好的夜景。 皮耶罗那个家伙,对于意大利菜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啊。居然整个童年都流连在市场跟厨房之间,一直呆在父亲的旁边,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的父母似乎也是很任性的人,随自己的愿望活着。她其实注意到了,他谈论料理的时候,那双眼放光的神色。还有,他唇角骄傲的神色,他有新想法的神色。这不就是个为意大利料理而生的男人吗?怎么回去做影星那? 而且,那个安德鲁大师说的,爱大家庭的传统意大利男人,真的很像是他。呵呵,照他的情况看,非给他生个足球队不可。哈哈,笑死她了,可以想象英俊的他小时候必定就是个帅哥。而小小的他,死皮赖脸的要求参加别人的家庭聚会的时候,肯定情况非常爆笑的。 不过,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温柔的皮耶罗竟然也有那样的心结,以至于放弃继承父亲的衣钵。他想要的,应该只是父亲的一声道歉吧。那么执着追寻的,是大家庭式的温暖,是齐聚一堂的热闹非凡。这就是意大利人挚爱大家庭的原因。 “哈哈,皮耶罗带着一群孩子。简直不敢想象,英俊不凡气度翩翩的他,跟一大群皮得不得了的孩子纠缠的样子。”但,那样的他才是最快乐的,不是吗?对他来说应该远远胜过被无数影迷拥戴的生活。开着自己喜欢的餐馆,一边钻研厨艺,一边陪着自己的是一大群家人。 “在笑什么?”他跟着她走出餐厅,搭上另外一部电梯。到了露台,就看见她一个人望着这夜景嫣然的微笑着。那是真实的笑颜,不是她的伪装的妖冶嚣艳。 “你,怎么在这!”回头,看见自己无数次魂牵梦萦的脸。在这流光溢彩的夜晚,说不出的不真实感。 “我不在,你准备干什么?继续做那个意大利男人的公主,享受他殷勤的照顾?”男人眼里闪过玩味,或者还有别的,他所没有发现的什么。 “哦,你的意思是,你在我就不能了?可是,我跟他男未娶女未嫁哦。而你,貌似是人人传颂的痴情男子。怎么?对我动凡心了?”妖艳绝媚的如花笑颜。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美丽,多少女人日夜不变的梦魇。可是,他该死的不喜欢她这样几乎出于习惯的笑脸。 “凡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有个家伙爬上我的床之后居然逃了!”我讨厌你那面具般的妖冶笑颜,刚刚你的微笑才令我真的心颤。 “啊,谁啊,居然肯放过你这个极品鳏夫,她没傻吧。你可是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的极品吔。即使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好啊!”唱作俱佳,她几乎想要为自己鼓掌了!她不能示弱,不能沦陷。否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貌似,那是个妖精一样的女子哦。很美很美,很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碎。”低下头,与她对视。居然给他演戏,他可是祖师级的。 “呵呵,不愧是极品鳏夫,连飞蛾扑火的女子都那样出色。有空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啊?”她,真的在他的心里有那么美?令他心醉也心碎。他心碎什么,怎么会心碎,他的心不是已经追随故人而去了吗?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看。”脸上是温柔的笑容,眼睛里却是残酷的气息。她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或者她根本就打算一直演下去?直到工作完成回去美国,他的势力无法触及的美国?她真的想就此相忘于江湖?这个认知令齐俊臣很不高兴,相忘于江湖。招惹了他之后她就想抽身而逃?拉起她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刷卡,拽着她进入了同在29层,专属于他的地方。 “碰!”生平第一次,齐俊臣用脚踢上门。不顾女子的挣扎,将她拽着拖进了衣帽间。 “你干嘛!”进到这房间,她终于开口。在外面之所以不开口是怕被哥哥们的耳目发现。 “我带你来看看,那个令我心醉,也心碎,却不负责任想跑的女人。”打开衣帽间的灯,他粗鲁的将她拉到落地的镜子前。 “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身后握着自己肩膀男子。 “怎么?你不认识?”唇角,扬起恶魔般的笑,邪狞狂肆。见她不答,他兀自的说下去。 “这个女子啊,天生媚骨,风情万种。却不知为什么非要做一副妖冶嚣艳的样子,如面具般戴在脸上。真的是不复当年的模样。”他状似随意的介绍着身前的,也是镜中的女子。 “当年?”他记得她? “对啊,当年我妻逝去的时候。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好青涩啊!虽然是一身天生的媚骨,跟那青涩的味道混合起来成了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呵呵,当年的青涩丫头,如今可是已然修炼成妖了。 “你,……”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他也注意到了自己。 “我?我是男人,虽然悲伤当中,但该看见的也还是看见的,该留下印象的也留下了印象。”他皮皮的笑了,想忘记她,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他什么都知道还来找自己,那么显然是有目的性的。 “我,我想要那个承诺我的人,履行承诺。”微笑,仿佛他很无辜。墨色的双瞳里璀璨的星光她看不懂。 “承诺,承诺了什么?”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邪魅的俊脸,璀璨的眼眸,经过镜子的折射进到她的双眼。他的话,令她颤栗。有兴奋期盼,但更多的是绝望。他是没有心的男人,一个躯壳啊。 “你要怎么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我的东西,自然要带回家罗!”他语气轻快的拉起瞬间陷入呆愣的女子,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踏上回家的路。 既然是他的,那么他自然有权利收藏,自然要带回家。 眼神闪过狡狯的笑容,追逐游戏结束…… 深渊还是陷阱 “回家?”她近乎机械的,重复男人的话。任由他拖着自己搭乘上了专属的电梯,直奔停车场。 “难道你还想夜游?”她应该不是很喜欢晚上的人啊。 “回谁家?”脑袋回复运转,抓住了重点。她不是从来不带任何女人回家的吗?他不是对所有人笑称,只有“家人”才会呆在他家? “当然是我家,怎么?想变卦?”邪魅的笑颜,眼眸闪现的却是警告与残酷。 “真的可以吗?”她难道是他的“家人”?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这是你的承诺。那么我带属于我的人回家,有问题吗?”她脑瓜子在想什么啊? “属于你的。”仔细的咀嚼着这句话,将心存希望的她推进了寒冷彻骨的深渊。她甚至没有发现哪怕一丝丝的感情成分。 “还是你以为随便谁都可以去的吗?”干嘛一副苦瓜脸?替她系好安全带,发动他很少开的玛莎拉蒂。他过了香车美女的年纪。平日里为形象考量,很少将几辆爱车开出来。 “当然不是。”妖娆艳丽的脸庞,终于沉静。她实在是无力再伪装。原来自己于他不过是比较特别的存在。感情终究是奢望吗?还是对她来说,他的感情太奢侈。 “没人了,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带着那妖娆嚣艳的面具终日,可还记得本来模样?”齐俊臣看着旁边的女子。倾倒众生的必然是假象,没有谁的真实模样可以迷倒很多人,除非经过刻意的伪装。 “本来的模样?忘记了,就算记得又怎样?不还是血肉模糊,累累伤痕。”她的任何一个拥趸,也不会想到,人后的她是如此的模样。打开随手的包,拿出挚爱的panat。点燃之后,她将自己的眼眸隐藏了起来。 “你很喜欢panat?”看着女子的动作,他知道不是一时的作秀行为。是习惯使然,只有挚爱panat的人才会有如此流畅的动作,毫无滞涩。 “还好吧。”冷漠的样子,平静的面庞,睿智的眼神。想必这才是她真实的模样。将车停到了路边,倾身他狠狠的吻上了她罕有panat清醇滋味的唇。的确是自己该死渴望的味道。但他可以确定不是因为panat。 “少抽点,抽烟对女人不好。”拿掉女子手中的雪茄,毫不留情的扔出了窗外。她该死的不知道有害健康吗? “是吗?”要硬起心肠,否则输的只有你尘砚。摆脱拜托不要沦陷。 “你非要惹恼我吗?”出奇的安静温柔,了解的人知道,这是他暴怒的前奏。她该死的能不能不要那么淡漠啊! “你也爱着panat的清醇滋味,不是吗?”寂寞的人,有几人抗拒的了?那夜,panat烟雾中的男子,周身环绕的,是无尽的孤独寂寥,忧郁而伤感。 “少抽点。”他无法反驳,一个字也反驳不了。它的魅力,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镌刻入了他的骨髓。这是远比毒瘾更加深刻的依赖,无关于肉体,根植于心理与灵魂的依赖。凝视片刻窗外,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知道了。”柔顺的答应,她并有打算遵循。那烟草,能够帮助她逃脱噬骨的寂寞,帮助她镇定心神。 “听话一点。”没来由的,他居然说出了自己通常只跟儿子说的话。 沉默,在午夜的街道上,漆黑光亮的玛莎拉蒂呼啸着飞驰而过。无视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她的目光只被他吸引。前方等着自己的,是完全未知的命运。 虽然,她的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这样呆在他的身旁。虽然,对于他的感情有巨大的渴望,她也清醒的明白,几乎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没有得到他的心,最少得到了他的人那?泛起自嘲的笑容,原来在爱情的面前,自己也是如此的卑微啊。面对自己的内心的情感,自己也卑微如那开在尘埃里的花。 “在想什么?”尘砚的沉默,令他有些许的不安。表情的淡漠,再加上沉默。他觉得她有些不真实感。伸手,抚上她柔嫩如花的脸颊,手指划过伤痕犹在的红唇。视线扫过那独特的紫红色印痕,他的痕迹。 突来的好心情,让他扬起了好看的唇角。 “在想这一去,你家对我来说,是地狱还是天堂,是乐园还是坟场,是中转站还是终点站,或者只是深渊,或者还是陷阱。总之,我不是很敢去想。”他的家,有那个传说中的天才儿童宝贝蛋在吧。虽然自己研读过儿童心理学。可天才儿童,貌似不会一般的。 “呵呵,我家不是深山魔窟,也不是黑帮巢穴,更不是怪物之家。没那么可怕。当然,那个小家伙的确是比较难搞啦。但是也主要表现在智力方面。”居然视他家如洪水猛兽。夸张了吧。 “你狠头疼吧。”所以说,平凡是福啊。天才儿童的可怜老爸。 “还好吧。”其实跟儿子斗智也是其乐无穷的。那家伙空有智商,情商不足,他还有胜算的。 “我可以不去吗?”面对前方未知的命运,她选择逃避。 “你说那?”温柔如梦魇的声音,他家真那么可怕…… 遗迹 呵呵,很难想象眼前灯火辉煌的客厅,是单身汉的家。不对或者说是鳏夫的家。 望着眼前田园风格的客厅,她感觉不到女主人已经离去的现实。温暖的色彩的装饰,体现的是女主人对于田园风格的钟爱。同色系的田园风格沙发,带着今年田园风的流行元素。精心打理的结果。 忽然,南宫尘砚的大脑中闪过一个词语——遗迹。对,这里的一切,保留属于他挚爱的痕迹。整个房子的装饰包含了女主人的很多心思。虽然后来必定不是她再经手管理,后来的继任者做的事情不过是把她留下的风格很好的延续而已。 是他对爱情依然不能放下的眷恋吗?还是他刻意的保留这里作为悼念爱情的坟场,她与他之间存在过的痕迹。那她南宫尘砚,不就注定了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吗? 因为,自己的与他的初遇就在那场葬礼上啊。这里果真是对她南宫尘砚来说,恐怖更胜监狱的地方啊。 “喜欢吗?”看着真实的女子打量着眼前客厅,她却在她眼里发现瞻仰遗迹的庄严。 遗迹啊,也不错啊。这个家就是自己跟妻的爱情遗迹。至今也还充满了属于妻温柔的气息。 “恩,你的妻是个很温柔,很了不起的女人。”忍住内心瞬间被利器洞穿的伤,忽视被鲜血侵染的痛。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客观而平静。仿佛只是个前来参观的过客而已。只是,她敏感的发现,或许这遗址一般的存在,不仅仅折磨着她的心,煎熬她的灵魂。也在伤害眼前的男人。他用这个遗迹告诫自己,永不忘记,也永不背弃。 可是,这真的是已经长眠于地府的女子发自内心的愿望?不是吧,若那女子还真的爱着他,必然是希望自己的挚爱能够忘掉自己。任自己沉睡在他内心的角落里。毕竟一生还长,她不能自私的要求他就这样孤独悲伤。 若真的有爱存在,只希望,他活着并且快乐。至于自己,最好遗忘。或者是允许自己存在于内心的角落里。毕竟或者的人才是辛苦的。 “你的自我折磨,唤不回她流失的性命。你的悲伤也不是她所乐见的。”或许是爱上同一个男人的缘故,她竟然能够猜测他亡妻的几分思想。 “哦?”男子的目光充满玩味,带着几分酒味的气息在大厅里飘荡。 “我的话,我会跟你说,忘了我吧,再去找一个女子,爱着她,她也爱着你。注定我没有办法陪你一生啦,你要幸福呀。可以的话,把我的份一起吧。”将目光凝视在空中某个虚幻的点上,她用同样爱着他的心,揣摩着甚至可以说素未谋面女子的心思。"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若自己发生意外,被自己所爱的人就此遗忘。最好是成为过往,或者只在内心的角落留下痕迹,保存过去?"女人这样不是很自私吗?明明爱了那里可以说遗忘就遗忘。轻易被遗忘的女人是爱人。 “很自私是吧,但是你忘记了,如果不这样说,最后受苦的还是活着的人。死了,就没有了。消失了。用最感性的说法也是结束今生的故事,开启下一道的轮回。难道你愿意,让你的至爱就此不安心于她的下一段旅程。你狠心的拖住了她轮回的脚步,让她成为徘徊在忘川之畔不得超度的怨灵,就是你的爱情最终极的体现。还是,你根本就不爱她,不愿跟她有下一个来生,所以你要锁住她,让她无法介入你的下一个轮回下一段旅程。你恨她几乎是在人生的一开始就抛弃了你!”到最后,她几乎用的是嘶吼! “呵呵,她走了,我还活着,所以活着的我会难过。所以让我忘记她,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拿出panat,熟练的修剪点燃。他需要烟草来镇静他的情绪,让他不至于就这样失手,掐死眼前揭开真相让自己看见残酷的女子。 “死了的她也还是难过啊!他被挚爱的你,用思念牵绊。过不了忘川,到不了彼岸。只能做一缕幽魂跟你一起饱受煎熬。也许,你们本还有下一个永远的机会,可你却亲手毁灭了这可能。”她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不然他会继续在痛苦之中沉沦。 “你,难道真的是曼莎珠华,生在忘川岸边的妖艳红花,指引所有的灵魂方向啊?”清冷的笑,又无法言说的痛。踏上轮回的妻,这是你的意愿啊?让我忘记了你,就是这个目的?期待下一次的轮回相遇,等候着另外一个永远。 真的,还会有那个永远吗?他不知道,只是今生已经从他的手中溜走。看着手上明明灭灭的雪茄,这是他燃放的,她在天上也能看到的烟火。但,若天堂里没有她的话,哪还有谁能看见那? “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站在男子的身旁,呼吸之间还有自己挚爱的余香。panat,看来是及孤独又有品位人士的必备啊。可是有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喉咙那!说服他的同时,心如刀割。那伤不仅仅无法言说,而且让她痛得叫不出声来。甚至连哭泣都显得苍白了。 “你去休息吧,二楼的房间你随便选。”良久,掩藏在烟雾之中的男子无力的告知她。 无言,她也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这里是属于他们的爱情遗迹,述说着的,都是关于他跟她的过去。对于曾经刻骨铭心的他来说,要挣脱。需要的可不仅仅的勇气…… 黑色曼陀罗 她睡不着,在这个夜晚里,在这令她痴迷的男子与别人的“爱情圣殿”里。 南宫尘砚,此前甚至不惜在他的面前血淋淋的刨开了自己鲜活的内心,只为帮助眼前这个沉溺在悲伤痛苦里的男子挣脱心灵的枷锁,灵魂的自伤。只是,她不知道,齐俊臣是否发现了她的异样。是不是知道,她是一直不曾远离,在暗中凝视着他的眸光。此时此刻,尘砚甚至希望,客厅中的那个男人,真的如她之前看到的一样,成为游戏人间的浪子。最少这样的他对于自己是一种解脱。 直到天光大亮,她还是睡不着。起身洗漱,竟在衣柜里发现了很多属于女子的衣裳。是“她”的? 可是衣服上明明都有吊牌的啊。而且,还是新款,紧跟国际流行趋势的。甚至,还是属于她的尺码?难道,捕捉她是他的计划?可是无心的人为什么要捕捉她? 难道,自己终究还是让他有那么点点的动心吗? 忽然感觉自己的想法很是可笑。就算他是蓄意要抓住他,那又怎么样那? 幽冷犀利如她,难道会看不清眼前的情势,仍然还有非分之想吗?经过了昨夜的惨烈遭遇。她应该死心,一定要放弃,她该转身离开的。可是鬼使神差的是,她竟然,没有。南宫尘砚竟然听话的到了客房,乖乖休息。 再次对自己冷笑,她挑选出她要的衣服。黑色简洁低调的衣装。基本款的低领针织衫,黑色的铅笔裤,黑色的豆豆鞋。最后,她为自己选择了最最妖艳倨傲的正红色披肩。 清一色的基本款,黑与红的搭配,简洁干练而大胆。一如在深沉的暗夜里,绽放的如火妖艳。同色的长发,依然是妩媚诱人的波浪大卷,魅惑依然。看着镜子里不施脂粉的自己。竟然跟她如今的扮相,相距千里之远。 “尘砚小姐,您起了吗?”门口时陌生女子的声音,她毫不怀疑是他家里的工作人员。 “你好,有事?”打开门,却不给门前穿制服的女子进入的空间。 “我是这边的工作人员。南宫小姐,柜子里是为您准备的衣服。还有保养化妆用品,都在浴室洗手台旁的黑色柜子里。如果,你梳洗妥当的话,请到一楼的餐厅来。我为您准备了早饭。”望着自己仅仅看见了半张脸的女子,内心仍旧为她的美丽震撼。只是南宫似乎并不是外界传说中魅惑众生,倾尽天下,羞愤红颜,妖冶嚣艳的妖孽。咋看之下,素颜的她,竟是有着无法言说的恬淡。 老板,究竟将怎样的一个女子逮回了齐家?绝色佳人而已?可是,似乎也是才华横溢的俊才。是老板所爱的人吗?那才真是无稽之谈。她之于老板,之于齐家,到底什么那?是福,还是祸。或者,这根本就是站在顶端的齐家命运中的劫数?不管是爱上,还是拥有这样的女子,注定必将成为天下人的公敌。 女人恨她,生就了倾国倾城色,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将绝大多数的男人俘获。长得美,不是她的错。因为再美丽的女子若没有独特神韵,也不过是个娃娃。而她,生就的罕世的容颜,又拥有了强大的灵魂与才华。那么独特的神韵,至于她,是水到渠成毫不做作的天然芳华。 男人恨她,不能是自己的心上人,不是自己手中掌握的美丽繁花。她美丽、飘渺、神秘而又风情万种绝代风华。她爱着的男人,势必将是天下的公敌,必然要接受无数心伤之人的愤怒跟嫉妒。所以,她爱的,与爱他的男人如果不是足够的强大,估计覆灭就是最后的结局,黄泉之路便是那男人最后的归宿。不是开玩笑,她独一无二的妖冶艳丽是把威力无敌的双刃剑,可以助她获得任何人的爱,也会害她幸福急速凋谢,一如昨日黄花。 好锐利的眼神,关上眼前的房门,一瞬间她洞察到了那几乎足以杀死自己的眼神。却,意外iade没有发现任何的敌视与不友善行为。错觉吗?他家怎么会有只以眼神就能震撼自己的女人哪? 拉紧身上妖艳如火的披肩,她去楼下。要面对的就无法逃脱。是不幸,亦是宿命。 “哇!漂亮的姐姐啊!图画一般美丽的人啊!”才进入餐厅,耳边就是稚嫩却成熟的话。小屁孩知道什么事图画一般的美丽啊? “你是谁啊?是不是齐俊臣家的天才儿童啊?”呵呵,聪明的小子,那么点点大就知道所有女人都爱自己年轻漂亮。 “不要叫我天才儿童,那是对我的不尊重,天才儿童何止我啊?”漂亮的深海蓝色篮眸。传说中,只有欧洲最为古老的某家族才有。而且是代代相传的,且只有直系亲属才会被遗传的传奇之瞳。 “那么轻微我该怎么样称呼你那?”绽放出最动人的笑颜,她很清楚。上至80岁,下至8岁,就是自家天天见面的哥哥,也会因她的笑容而软化。 “随你高兴好了,只要不要叫什么恶心巴拉的宝宝、宝贝什么的恶心到死的就行。”虽然口气、言语、以及神情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可不善掩饰的瞳眸还是泄露了属于他的期盼。 “夕杰,这样叫你看可以吗?但是我觉得好怪哦。干脆叫小杰好了。特别又亲切。” “好啦,小杰就小杰。土是土了点。可是好在亲切。”其实他是很喜欢她叫他夕的。 “我好饿哦,那么小杰,我要开动了哦!就不等你跟你老爸了。”抓起桌子上的橙汁喝了一口。 “我的烤蒜香面包还要等一下,你先吃。老爸上班去了。”老爸真是的,既然请人家来做客,好歹跟人家吃个早饭啊。一点也不绅士。枉费了祖母大人的一番苦心跟栽培啊。更是令哈布斯堡家族蒙羞,虽然老爸没有蓝眼睛,可是他是蓝眼睛的老爸啊! “哦,是吗?”他走就走吧,有他的宝贝儿子在,她肯定不会无聊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呵呵,她属于曾经的自己,喜欢小小的整治可爱小孩子的基因又冒出来作怪啦! 旁边妖冶女子的笑容,让夕杰的心没来由的颤抖,他预感今天开始他可能会厄运临头,从此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如果要定期限,他不想承认自己出奇准确的第六感,告诉他的答案——永远。 “对不起,打扰了。南宫小姐,有您的花。”中年的管家,优雅的致意。打扰正在用餐的人。 “替我收下,并谢谢他。”花啊,她几乎每天都会收到的啊! “送花的人说,一定要亲自交给你。因为说是只有小姐你才懂得欣赏!”黑色的,懂得欣赏的当然不会是常人了啊! “那叫他进来吧。”什么花啊,这样神秘。她什么花没有收到过?就连传说中所有百合花的祖先,从来只盛开在中国西部岷江峡谷里绝壁上的“帝王百合”。她也收过不止一次。甚至还有几乎绝迹的旧种摩洛哥白玫瑰。 下一刻,她的震撼真的无法言说。 自己不是做梦吧!看着工作人员陆续拿进来的花,她开始觉得危险与毛骨悚然。 “小姐,这是我家主人给你的卡片。”青年男子指挥一众手下放下花,训练有素的离开。 卡片上只有这样的一行字:敬你,绝无仅有,如夜色曼陀罗的女子。署名:云。 额,我的个神啊!居然有人真的送她奇花异草。 而且还是据说只喜欢盛开在刑场跟坟场的妖异之花——黑色曼陀罗! 黑色曼陀罗2 额,谁啊。头上的黑线华丽丽的啊。什么男人会送她这么多的黑色曼陀罗啊!那可是111朵。要知道,放在她面前的,绝对不是人工栽培的花朵,而是盛开在坟场跟墓地的妖冶毒花!跟彼岸花,巴巴多斯百合齐名的毒花暗夜曼陀罗啊! 黑色的曼陀罗是曼陀罗当中最高贵、最稀有的品种,是高贵典雅而神秘的花儿。黑夜里的曼陀罗是一种花朵很像百合的花,花香清淡幽雅,但真正的黑色曼陀罗那是有一种闻多了会让你产生轻微幻觉的香气。清丽,枝叶妖娆,有剧毒,无解,也称情花。 传说每一盆黑色曼陀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能用鲜血浇灌,因为他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 黑色曼陀罗花语:无间的爱和复仇!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把这些花拿走放到我房门外的长廊上去,替换所有的花瓶花。最后请把走廊里的窗户全部打开,如果您不想有人中毒,或者致幻的话。”那么美丽珍稀的花,扔了肯定是如牛嚼牡丹一般的不识风雅。而留下,着实很为难啊! “黑色曼陀罗,几乎可以说是毒花之王了。谁会这样无聊送你这花?”夕杰疑惑的看着旁边确实美若暗夜曼陀罗的女子。 “总之,不是你老爸啊。” “花语,无间的爱和复仇!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送花人想说的是后半句,不可预知的爱!老爸看来有敌人了。你也不差嘛,居然还有愿意为你搜寻暗夜曼陀罗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危险,不是一般的艰难,更不是一般的男人。还好他正在修读毒物学啊,还知道一点。 不过这送花的男人也太神通广大了点吧,南宫尘砚可是昨天夜里被老爸抓回来的。说起老爸,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只能摇摇头。除了英俊,也不温柔,更不细心,最好笑的不仅仅是鳏夫那么简单,甚至还拖着自己这个非同一般的拖油瓶。居然还看上眼前这个媚骨天生女子,要知道这样的女子,美则美矣。只是也代表无尽的麻烦。不知道老爸有过心里准备没有啊。将来的赶苍蝇之路注定漫长。 “什么叫居然啊?小鬼,我很差吗?”这样可爱的小鬼,说话却是这样的口气,太老成了。简直都没有机会享受属于童年的乐趣嘛。 “不是小鬼!是小杰,那可是你自己要叫的名字。怎么可以随便忘记叫我小鬼那?你也不差啦,甚至可以说是满足男人几乎所有愿望与梦想的女子。当然啦,那种梦想可爱型的是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能抗拒她魅力的男人实在是不多。 “那为什么?”她不差,那是为什么啊?还要打击她。 “其实,眼前这样的暗夜曼陀罗,你也知道跟我们养在花棚里,花圃里,花园里仅供欣赏的变种不同。是真真正正的,有剧毒的曼陀罗花。而曼陀罗的花期,通常只有一周时间。如果气候不好,她甚至会选择休眠。以后再开出美丽妖艳的花朵。所以,要在短时间里集齐所有的花,那可是一番大工夫。要在所有的花盛放的时候送到你的面前,那么势必花儿的开花时间之中。一定要早期就摘下,然后放在冰柜里,保持低温,不让它开出花。这样就有理由可以相信,这是几天之内通过人工手法处理过的黑色曼陀罗。不然哪里那么好找的曼陀罗。”一副老学究的口吻,居然是出自五岁小孩口中,汗毛倒竖。好恐怖啊! “然后那?”什么然后啊? “尘砚,你自求多福吧。”额,怎么又扯到命运去了啊! “貌似,这件事也跟你有关系的啊,小杰。搞不好我是你的后妈哦!” “后妈,也是妈妈啊。不介意的。”恩,其实他很喜欢眼前的女人叫他小杰的啦。自己的老爸很忙,幼稚园的老师要照顾很多人,所以不是没有说他跟老爸没有感情,而是疏于交流让各方都盲目的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爱着对方。其实殊不知对方要的很少,只是从来就没有爱到过这养的要求啊。 “傻瓜,你不要那么落寞啊。我虽然知道天才是孤独的。但是我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你啊。我会好好的陪着你的,即使我跟你的父亲最终不能走到一起。但是我喜欢成熟的小杰,但是却讨厌身为老爸的呢,经常蛮横不听劝的。”居然绑架自己,还好没有被老爸知道不然铁定是要念死自己的。 “说话算数?” “当然,这是我们的约定,不管最后我跟齐俊臣能不能走到一起,我都会好好照顾小杰,陪着小杰,直到他慢慢长大,直到小杰不需要我了。”这个,未来的老妈大人,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哦。我是被逼的,为了我们全家两个男人的幸福,被逼的。 黑色曼陀罗3 黑色曼陀罗3 “恩,其实小杰啊,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玩啊?”吃完早餐,她看着沙发上拿着财经类报纸刊物的小孩,头皮发麻。5岁小孩,看艰涩难懂复杂的财经杂志,津津有味。难道是这世道变化太快了吗? “不行,尘砚姐姐,我今天可是要去工作哦,我在等着别人来接我!”无良老爸,竟然把自己租给了任啸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男,真实完全置儿子的生死安危于不顾啊。等他回来还是问问他得了什么好处吧。他那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估计收获颇丰就对了。 “工作?什么工作?你才五岁啊!”天啊,好无情啊,难道使用童工不犯法的啊? “任啸那个家伙啦,作为奢侈品的总代理,协助举行超级主题秀。竟然拍着胸脯保证给主题为‘世家’的秀寻找合适的童装部分主秀啦。结果是把我给卖了。老爸知道过后大为光火,可是也不忍心看着老友食言。所以就狠狠的敲了他兄弟任啸一笔。把我租借了。期限是秀之前的彩排定装还有秀。呵呵,代价可是任啸新近落成的‘地狱妖莲’顶楼,任啸为自己打造的顶级居家。”他们齐家的人,祖先可是自山西崛起,为利走天下的“晋商”。 “是吗?那你的身价可是赶超世界一流的明星罗。”作为设计者,很明白自己作品的价值。 “可是我不想去啊,去了也是个被人摆布的傀儡娃娃。”放下书,他的小脸上一片的愁云惨雾。 “那我们溜出去玩好了!你长那么大,还没有逛过街吧?那夜没有吃过路边摊了?肯定也没有玩过大头贴,我们去拍几张留作纪念好不好啊。”好可怜的小杰啊,没了妈妈的童年要怎么快乐那? “可是,”看着站在远处的管家,他还是很犹豫的。虽然她说的东西,他在电视上见过,但是还是想身临其境啊。那是他不能触及的幸福而美好的甚或。也许,并不富裕,却可以跟家人在一起。 “交给我啦。”她起身走向管家。 “先生,请问能再给我一杯牛奶吗?”趁着管家转身去为他准备牛奶的空挡,她用闪电般的速度,用手刀把管家给砍晕了过去。 “好了,我们走吧。”接住管家的身体,顺便把他锁进了一个隔音效果很好的空房间里。 “真的,可以吗?”双眼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真的有机会跟其他的小朋友一样跟着家长逛街外出吃饭? “当然,除非你不想跟我去的话。”估计管家也是不会太为难她。 “怎么可能啊!我向往好久了。我想吃章鱼丸子、烤鱿鱼、烤扇贝什么的!”那这就走吧!”呵呵,上路了,作为天才儿童的自己,人生里的第一场逛街之旅!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感觉周围气温骤降。他的大老板正处在发飙的边缘。一点就着。 “那个你儿子没来吔,老大,钱都收了。不哟啊开玩笑了啦。”哎令人纠结的小鬼啊。 “我知道了啦!你个死财迷,非要、我家的宝贝去,现在是自作自受,自尝苦果了吧。”到底去哪里了……” 黑色曼陀罗4 “哇,这个好好吃的样子那!真的可以给我吃?”看着眼前烤的喷香诱人的鱿鱼,他完全不在乎是什么路边摊。 “那当然,我们今天可是出来吃路边摊的啊。我怕你不敢吃。”呵呵,原来天才也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吃,我当然吃。世界上怎么有这么香的东西,这是烤的是什么啊?”指着面前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味道香得怪异得很。这个东西好像不在他的常识范围之内哦。 “你,要吃这个?不要啦,这是臭豆腐啦。”这个很大的味道,而且她虽然也吃过但是不怎么喜欢。 “恩,好香啊!肯定很好吃。好特别的香味。”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好了,败给你了!那我们每样来两串,好不好?老板,每样来两串!”牵着眼前的可爱小杰,她很熟练的找到靠里人少的位置。安顿好齐夕杰,然后用纸擦了擦他面前的位置。可爱的小子,坐在路边摊还是一副规矩的样子。 “你们的烧烤,要加调料碟吗?要什么饮料?”中年老板娘热情的招呼道,这个穿着不俗的女孩子偶尔会来自己的烧烤铺子,狠狠的痛吃。而且,这女孩似乎是个很懂吃的人。 “我要一个调料碟,小家伙你给个空碟子好了。饮料我要可乐,小杰,你要什么?”看着还是规矩到坐有坐相的小孩,莫名的心疼。五岁啊,规矩到跟成年人一样,甚至更胜一筹。 “可乐好了。”拿起桌上盘子里,竹签穿好的臭豆腐,就要往嘴巴里放。呵呵,臭豆腐,听说过,但是不知道味道这样奇特。 “等一下。”叫住眼前的小孩子,拿走他手里的竹签,用筷子吧竹签上的臭豆腐拨到盘子里。然后那另一双筷子给他。 “好了,这样就好。赶快吃哦,不吃等下没有了可是不会再买的。”其实他真的很听话,不像一般的小孩子。冷静,安静到恐怖啊! “谢谢!”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烤的很香,但是味道有点怪怪的臭豆腐放进嘴里。恩,味道真的很好。辣辣的香香的。真好吃。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看着还在吃东西的小杰。她起身眼神示意老板娘帮她照看着。走出一段距离接听电话。 “我的公主,你到底去了那里啊,我找了你一晚上,谁也不知道你在哪里。”皮耶罗的声音无限的憔悴。他昨晚打她的电话是关机。真怕她出什么事情。 “哦,昨天见到一个很久的朋友就聊我忘记了,昨天借住在他家的。”呵呵,真实的,都是自己不好还皮耶罗担心了。 “你最少应该给我一个电话啊!”感谢上帝,她没事。 “忘记了,人家。对不起,我的骑士。”唇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微笑着安慰她忠诚的骑士。 “那你现在在哪里?好吵啊!”她在大街上啊,可是街上也没有那么吵吧。 “我在跟朋友的小孩吃路边摊。你一夜没有睡吧,赶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晚上一起吃饭?我去买菜!”她的骑士啊!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假如他们相逢在,她心有所属之前,也就是那场葬礼之前,也许她不会爱上那个伤心欲绝的男子。 “路边摊?还有小孩子。宝贝,我怎么受得了啊!你竟然被小吃打动了!”他的公主殿下被路边小吃打动了。 “哎呀,你真是的。这叫各有千秋啊。你的意大利菜有无可取代的地位,但是路边摊也是我自己国家的饮食文化啊!”我我都爱。 “我是怕你吃坏肚子。”哎,找到人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皮耶罗,听话,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现在听我的马上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你是大明星记得吗?我可不想因为折磨到你英俊不再而被千夫所指。晚上一起吃饭?”我的骑士,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结局很难圆满,你还要陷进来?我爱上别人的事实,不论怎样跟你说,都是一种伤害,不是吗? “恩,亲爱的公主,晚安,你的骑士补眠去了。晚上一起吃饭,记得买菜!吻你!”呵呵,他的殿下一直关心着他的啊。 “做个好梦!”笑着挂断电话,皮耶罗实在是个让人无法忘记的男人。是天生的好男人。 “小杰好吃吗?”看着眼前小孩吃掉不少的烧烤,应该他的接受度很高。 “好吃。你也一起吃啊。尘砚。”很自然的,小杰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称呼。在他的内心,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当然要吃,不然岂不是便宜你。再说,你吃不完也很浪费的啊!“呵呵,快乐就好。而且小孩子的快乐时很简单的。 ”嘟……“额,华丽的黑线挂上脑袋,谁啊。 “你好,请问……” “我不好,我该死的一点都不好。你打晕了我的管家,带着我的儿子去了哪里。这是绑架,该死你真的那么想坐牢啊!还给我占线!”才刚开口,耳边传来的便是那疯狂的咆哮。 “我们只是出来逛街啊。你管家拦着我自然只能强行了。还有,你儿子今年多大?五岁!是不是,你居然以‘地狱妖莲’的顶楼为代价,把他借给任啸!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老爸还真是掉在钱眼里了是吧。另外,小杰五岁了!你居然没有带他逛过街,你算什么家长!天才儿童也是需要家庭生活的,他只是个普通的五岁小孩,正是该玩的时候,不是租借走秀,就是学习。他有多少时间玩,你这个做爸爸的不知道吗?精英教育也要有个限度,玩才是对小杰最重要的事情!你这个混蛋,小杰说他都没有去过有游乐园!你真的应该好好的面壁思过,是怎么当人家老爸的。谁都希望孩子将来有出息,有建树,但是这一切若是建立在牺牲快乐童年的基础上,请问,还有意义吗?最后,我今天要跟他去玩,其他问题你善后。你若不好好反省你的问题,我会通知我的哥哥们,我来争取小杰的监护权!你就给我滚到角落里去发臭好了!”一口气吼完,不等他回复,立刻挂掉电话。 “尘砚,你在跟谁吵架啊?”旁边的小手拉拉她的衣角。清澈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她,很是不解。 “没有,我在跟老板请假陪小杰去游乐园啊!”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真相好了。 “哦,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满足的舔舔嘴唇,好吃啊! “你,吃那么多,没事吧?”看着肚皮开始鼓鼓的小孩子,尘砚开始担心了。 “没问题,我是天才儿童。”还好了啊,没有问题的。 “恩,那我们去游乐园好了。”牵起小杰,付过钱。找来出租车,他们要去游乐园,然后去找皮耶罗给他们做饭。相信小杰也会喜欢那个家伙的手艺…… “这个,任啸,今天的事情种下的因,所以你就自己吞下这果吧。小杰今天不会去你那里,他去游乐园了!” “你再说一次,游乐园,今天。我的神啊!什么叫我种下的因?” “南宫尘砚,打晕了我的管家,带着夕杰去逛街了,等下还要去游乐园。并且威胁我,然是我敢不听,不善后。她会找四个哥哥跟我打官司,争取小杰的抚养权。” “不是吧,貌似你们还没有很深的交往,也就是……,怎么会升级到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去啊!太快了吧。” “我懒得跟你说!”齐俊臣仿佛被人踩到尾巴似的迅速挂号时那个了电话! 哎,苦命啊 黑色曼陀罗5 “好刺激,好过瘾啊。以前在电视上看见也没有什么的啊,今天身临其境尽然真的那么好玩!”激动地不得了的齐夕杰,嘴巴不停的说。游乐园也,真实好过瘾啊。 “呵呵,喜欢就好。我还喜欢我们今天拍的大头贴那,好可爱。”尘砚笑着,清澈若月的清冷光辉。完全不同平时的妖冶嚣艳。 “不要,人家是男孩子。被你拍成那个样子,很丢脸。”真是的,每次到快要拍的时候都把他的脸捏成各个鬼脸。真实逊毙了。而另一只手下意识摸摸衣袋里放着属于他一半大头贴的位置。 “哎呀,你才五岁啦,可爱第一,哪里有什么丢不丢脸的。可爱无敌啊。” “尘砚,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刚刚,他们在超市买了很多菜,现在走的也不是回家的路。 “我在这里的家啦。哪里有个我的朋友在等我们过去。给我们做最棒的意大利菜那。”那个家伙应该起来了。 “是男的吗?”他比较在意厨师的性别。 “帅哥,如假包换的。你看电影吗?”应该看吧。 “当然,不然你当我是白痴啊!”他很生气,一直跟他平等相处的尘砚,突然问他这样好笑的问题。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的这个朋友可是享誉全球的超级影星。你看电影的话一定认识的。” “谁啊,是影星,男的,还会做意大利菜。”貌似这样的人没有几个哦。 “不知道了吧,他会做菜的事情是秘密哦。只有我知道,还有他的家人知道。怎么样,猜得到吗?” “范围太大,猜不到。”你还减少一个条件,符合的人太多了。 “现在,我来揭晓答案。”伸手,拿出钥匙开门。呵呵,海边别墅。这个时候皮耶罗那个家伙应该在吧。 “你会来了啊!”钥匙刚刚插进锁孔,门就开了。冲出来一个英俊如恶魔般的绿眸男子。高大的他,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尘砚。夕杰皱起眉头,开始评估眼前男人的危险性。 “怎么,没有睡好?”抬起头,看着眼前英俊男子眼眶之下的黑眼圈。伸手抚上那黑青。 “有休息一下,但是睡得不是很安心,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挠挠头,手指爬过美丽修剪得宜的棕发。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皮耶罗,皮耶罗,这是我的朋友夕杰,夕杰虽然只有五岁可是智商超高的天才儿童哦!”拉过夕杰到自己的面前,她给两人介绍。不过显然,两人对于她郑重的态度,同一时间翻白眼。 “你好,我是齐夕杰。五岁,目前在接受家族教育。尘砚说,今天带我来吃他’好友‘的手艺。”齐夕杰优雅大方的跟皮耶罗打招呼。还特意强调“好友”两个字。 “你好,我是皮耶罗,就是尘砚说的,很会做菜的朋友哦!很高兴认识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孩啊,目光充满了敌意,若不是考虑到对方的年纪,他很可能会认定对方是自己的情敌。还是强敌类型的。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皮耶罗,我买了海鲜哦。好想吃你做的意大利白酒蛤蜊,还有海鲜烩,还有海鲜披萨,还有番茄海鲜浓汤。”她把手上的一大袋海鲜交给皮耶罗。应该足够了吧。 “放心,包在我身上那个。我们进去喝饮料做菜吧。”他牵起尘砚的手,万分的自然。这是他最爱的事情。如果可以,他一生也不想放开。 “小杰,喝饮料了。”回身,另一只手牵起一脸研究的齐夕杰,他们要去喝饮料一起做菜。 原来,做饭也可以这样快乐啊。他坐在厨房里,用来休息的小餐桌旁,跟眼前一起忙碌的俊男美女聊天。刚刚,他已经尝过了刚刚出炉的番茄海鲜浓汤,确实比他所喝过的所有的浓汤都好喝。 “皮耶罗,你好厉害。会做那么好喝的浓汤。”他看着穿着围裙的英俊西方男子,由衷赞美。好东西他吃过不少。 “呵呵,小东西很有品位,居然知道我做的东西很好吃。不错,不错,不枉我破例做菜给尘砚以外的人吃。”灿烂的几乎让夕杰睁不开眼睛的笑容。 “小杰,你不知道,皮耶罗的老爸可是意大利的烹饪大师。他有不输他老爸的烹饪技艺。如果不是做演员,那么他现在必然也是国际知名的大厨!”真不是她胡说,如果愿意,这家伙完全可以接他老爸的衣钵。 “那为什么不做大厨啊?比做明星好啊!最少会比较幸福。”齐夕杰说出他的感悟,在他看来幸福胜过一切。他是很喜欢眼前跟自己平等相待的男女啦。 “有些事情,比较复杂。有时候我们没有选择。明白吗?”皮耶罗笑笑,其实世界并非是只有黑白的,而命运往往也不会听命于人的安排。它有它自己的轨迹。 “明白,就好像我不能选择我的妈妈是不是会离开我。”他怎么会不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啊。 “恩,好了。披萨来了,有厚厚的起司哦。很好吃的真正的薄脆意大利传统披萨!”将刚刚出炉的拿手披萨放到小桌子上,他用刀切成传统的三角块。 他喜欢,几个人呆在厨房一边做菜,一边吃的感觉,不用拘束,只有自在跟幸福。 “我要起司最厚的那块!”齐夕杰只好先声夺人。争抢自己看上的披萨。 “我要海鲜跟蔬果最多的。”尘砚把自己看中的那块放到盘子里,最喜欢他做的披萨。一切都那么完美。 “你们两个不要急,不要抢。还多的是,不够我做。”还是灿烂到不行的笑脸。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围着披萨的烤盘争夺自己喜欢的披萨。心里充溢的是无法言语的幸福。也是他内心挚爱的大家族式的热闹生活。 他骨子里就是很传统的意大利男人,喜欢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生活。虽然现在的成员还是不多,但眼前的场景真的让他感觉幸福。这两个家伙都深得他的心,合他的胃口。如果可以,一起生活一定会很不错。要是再有面海的房子,自家的沙滩,蔚蓝的地中海,明媚的阳光那就更完美了…… 黑色曼陀罗6 “在想什么?”耳边响起女子的声音,清冷而理智。哪里有众人眼里的妖艳如火。 “在想,如果可以,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也很不错啊。有你,有我,还有这个让我们的生活不会无趣的小家伙。”或者,再有属于我们的孩子,我们可以过着传统意大利人那种大家族式的热闹生活。若是烦了,可以背起行囊,去浪迹天涯。唯一要记得的,不过是家使我们旅行永远的终点站而已。 “是啊,多好啊。真的会这样吗?皮耶罗?”她好累,爱着一个如行尸走肉的躯体。缺乏灵魂的生命,有什么值得爱?她真的倦了。五年啊,默默的守望那个在妻子的葬礼上悲伤痴狂的男子。得来的,不过是独家参观,他与妻子爱情遗迹的权利?嘲讽吗?跟着自己一见倾心的男人去参观他与别的女人的爱情遗迹。去见证,他跟她的忠贞不渝。 而自己,竟然还傻傻的,把自己给了这样一个没了心的躯体,哈哈。该怎么说,欲哭无泪?可是谁会相信烟视媚行妖娆嚣艳的自己,会干出这样的蠢事?谁会相信,笑傲红尘的自己会栽在一个鳏夫的手里! “会,只要你愿意。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世界上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我一定要带你去我的故乡佛罗伦萨,感受那里的艺术气息。然后找个小镇,买一栋有明媚阳光,有自家沙滩,面向地中海的房子。房子大的话,就把一楼改成餐厅,我们住楼上。心情好的时候就营业。想旅行的时候就打烊。谁也不认识我是什么电影明星,谁也不知道你显赫的身家。邻居们只知道,我们是情人,走哪里累了就定居下。或者,我们一半的时间会住在哪里,而另一半的时间,你继续做你的当红建筑设计师,而我,继续做我的国际当红影星。当我们累了,烦了,厌倦了。就回到这里,让纯净的一切洗涤我们疲累的灵魂。”他微笑,尽管知道这梦想距离实现的那天遥遥无期。能做做有关于自己跟她的梦也是好的。 “好美啊,我几乎被你制造的一切陶醉了。真的是神仙般的生活。若是能这样过一生,真是死而无憾。”浪漫的意大利人,世界上最好的情人跟丈夫。总是用心经营自己的生活,总是浪漫的制造者快乐。举起酒杯,再次饮下杯中来自那不勒斯的白葡萄酒。芬芳而甘洌的味道,一如她向往的生活。一如皮罗罗为自己描绘的蓝图。 “那我那?你们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怎么办?”意大利也,而且他们说是要在阳光灿烂,临海,有沙滩的地方安家。要过最平凡最幸福的日子。 “小傻瓜,你还有你老爸啊!而我有皮耶罗,皮耶罗也有我。”感觉他轻轻拦着自己腰的手臂缓缓收紧。不是她不明白眼前英俊男子的神情,不是她不感动于他奔波半个地球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代表的是怎么样的在乎。只是,自己心早就给了别人。连一点的缝隙也分不出来给他。 语气残忍的伤害他,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他任何的希望。可即使是自己的拒绝也没有能打击到他的决心。果然不愧是传说中对于爱情无限执着的意大利情人。 “你抛下自己老爸,他会伤心的。”知道自己已经打动了了怀中的女子,明白她坚强的面具已然有了丝丝的裂痕,知道她的心防开始崩落。他很高兴,虽然他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是怎么样的命运。但是为了在美国,那个华丽舞会上,让自己几乎致命的邂逅。他愿意付出所有,哪怕只是为了近乎微末的希望放手一搏。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胜算有几分。可若不试试,就是输定了。尘砚笑了,吻上身旁即使笑容里,也含着无奈与苦涩的俊脸。她如花般的唇落在了他包含着丝丝苦涩的唇角。蜻蜓点水,一触即过。 “哇,比电影的男女主角还要绝美的画面,尘砚啊,你不去做明星跟皮耶罗演情侣还真是可惜啊。果然是如画般的美丽。”齐夕杰一句调侃,瞬间解开了尘砚为皮耶罗下的蛊。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不要离我太近,不要对我太好。小心我信以为真。”皮耶罗转开脸,不再看她,不想陷入她的双眸,不愿意就此沦陷在她的魔咒。他不确定此刻的她对自己是否真的有感情,或者是冲动而已。总之,他不需要她对自己付出爱以外的东西。 “是吗?我也不知道哦。我若是知道自己的感情就不会这样的痛苦了。”一颗眼泪,滑过自脸庞。此时的她脆弱无助一如孩童。伏在他宽阔的肩膀,感受衣服之下那温暖的胸膛。有令她安心的力量。 “是吗?那就哭吧。我的肩膀借给你。哭过之后,你要变坚强。”伸手,轻轻拍着怀中女子的背脊,是安慰,也充满力量。他可以感觉得到,湿意渐渐穿透他的衣裳,接触到了他的皮肤。虽然是她已然冷却的眼泪,却几乎将他灼伤。爱情的路上,遇见这女子,不只是幸还是不幸。千变万化的她,万种风情之下掩藏的是单纯柔弱的 黑色曼陀罗7 别人总说,美丽的都是有毒的。可是谁又会注意到,要毒到别人,最先中毒的是自己。一如彼岸花,要毒别人,最先是让自己浑身上下充满剧毒。而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不想再受伤害。美丽的事物往往因为美丽而受伤无数。于是下定决心,痛定思痛的结果,就是要招惹自己的人粉身碎骨。最好是见血封喉,无解的毒。 却不知是造化,还是上帝的作弄。越是美丽,越是有毒,越是致命,就越是充满了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望着眼前双眼红肿的女子,皮耶罗如是想着。她的确实有着令人不惜饮鸩止渴也要靠近的诱惑。可是谁知到那,她的心并不是真的魅惑天下妖冶自我。那个在舞会上,惊世绝艳,私底下手指紧紧绞紧裙子的女子,或许才是她最最接近真实的自我。 他很庆幸,他是为数不多见过她妖冶嚣艳魅惑众生,见过她潸然泪下为情所伤,也见过她形单影只独自落寞的男子。他已经能够识破她的任何伪装,超越她不可一世的哥哥们成为最最接近她真实面貌的人。或许从某些角度来看,他对于她的了解,甚至已经超过了她自己。只是,看的更清楚的同时,自己只能更加无法控制的沉沦在她复杂的内心与情感里。她很复杂,有着看透世事般的洒脱,也有让他琢磨不透的执着,有如纯美女子笑容,也有倾倒众生众生的妖媚。他其实只是她众多誓死追随的裙下之臣中有机会靠近的一个。因为他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小心的不敢泄露太多。 “看什么?再看,再看小心我罚你给我和夕杰做提拉米苏哦!”转眼,看着那个望着自己出神的男人。他的深情她怎会不知。他沉沦的眼神,她怎会错过。也许,他不是那个会令自己在去世的时候失去21克重量的男子。但是绝对是可以给自己幸福人生的男人。所以她自私的用自己的情感牵绊着他,让他走不出自己的世界,没有办法留下背影飘然远去。只能被困在她自私的囚禁着他的牢笼里,不得解脱。甚至,为了将这样一个优秀的意大利情人留在触手可及的范围里,她不惜揭下那一张张几乎与自己融合的面具,让他见到最真实的自己。也见识了自己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同时几乎连自己也遗忘的原本真实的自我。 他如愿的被自己留下。困在了自己精心打造的牢笼里,成了她心甘情愿囚徒。成为了只为她一颦一笑,奉献一切的奴仆。只是他所希望得到的唯一的心,已经在他们相遇之前沦落在了那个悲伤成狂,相思成痴的男子身上。 “还吃啊?改天吧,你想肥死吗?”宠溺的笑着,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伤害她的除外。自己一直称呼她公主,无非是因为她在自己心目中是高贵如公主般的存在,有不容他人亵渎的神圣。而自己也没有奢望过真的会成为她的王子,他早有作为骑士的自知。 “那,再来份水果?”她撒娇,知道眼前的男人无法拒绝自己。他的纵容与宠溺,令自己真的感觉自己就是他的公主,他的殿下。 “好,你呀一高兴了就多吃。”刮一下她挺翘的鼻梁,拿起围裙转身去开冰箱。 “哎,俊男美女配,好登对。我什么时候也有新的妈妈就好了。”被忽略的齐夕杰兀自感叹。天才儿童果真是只有智商超常,情商正还是正常的五岁孩子。完全发现不了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潮。 “会有的,因为夕杰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宝贝哦。”皮耶罗笑着安慰眼前的小孩。 “对啊,只有被上帝亲吻过的小孩才会与众不同,夕杰可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是非凡的。那么上帝肯定是狠狠的亲过你。被上帝亲吻过的人都会幸福的。”上帝亲吻?如果她的美貌来自上帝的亲吻,那么她情愿在上帝亲吻她之前狠狠的推开他。不能说是灾祸,最少是麻烦。 “吃过水果,我就送你回去吧。”看着眼神落寞的小孩,皮耶罗明白他此刻需要的是家人。 “那尘砚那?”如果他有权选择,那么他要尘砚这样能跟他平等相处的人。 “我,自然是跟他一起送你回家啊!” “哦,这样啊。”本来还想问的,可是她不是已经有皮耶罗这样的男朋友了吗?老爸抓人家回来干什么啊!给他希望,再狠狠的摔碎在地上。气死他了,他要回去给爷爷打电话!他要爷爷修理一下这个老爸。什么吗?还被有抢到手就抓回家。害他空欢喜一场。 “不愿意?”这小孩怎么回事啊,好像不太愿意回家。 “没有,只是舍不得你们。别人都把我当小孩。”这是真心话。 “什么当小孩,你本来就是小孩啊,不过是个很聪明的小孩而已啦!”真是的还给她装老成。 “……”天下乌鸦一般黑。亏他还以为他们两市不一样的。汗~~~~~ 黑色曼陀罗8 那是曼珠沙华一般的女子,火红妖冶般的美丽。只是,她的个性似乎也似曼莎珠华红艳妖冶绽放于冥界忘川旁一般,特立而独行。居然给他打昏了管家,把齐夕杰那臭小子带去游乐园,还带去餐馆。当然,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的儿子几乎是在家里度过这几年的生活,两朋友也没有几个。当然,如果那些小孩儿子称为朋友的话。 管家刚刚跟他说,那小姐,看见少爷在看财经杂志就皱眉,听说要去走秀就冒火。然后,什么也没说,让自己加杯牛奶,就把他打晕了。要知道,虽然他的管家上了年纪,但是好歹也是受过严格搏击训练的中年男性,能够瞬间击倒。她的搏击术,必然非一般小姐仅用来防身的水准。有意思,一个美艳若此的女子,拥有不凡的设计才能跟商业头脑,居然还有如此强的搏击能力。呵呵,可以想见她那四个哥哥,是怎样呕心沥血的培养着唯一的妹妹。也可以想见,假若掌控了这个女子,南宫世家必然将听令于自己。当然,前提是一切的事情必须是在南宫家族的认可之下。否则,招来的只会是南宫家以及那丫头的裙下之臣们的疯狂报复还有打击。 感觉似乎是一场豪赌,要么抱得美人归,陪嫁是南宫世家的顺从以及非凡的才能、商业头脑以及美貌。或者,甚至还包括追随者们的强大力量。 好生意,机会与风险共存。但,却值得做的买卖。想到以后的企划案免费,他齐俊臣就开心啊。当然,令他开心的,还有能够拥有这女子的幸福感和成就感。 只是,不知道他这个鳏夫,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赢得美人呢?摇晃着手里昂贵的奥地利水晶杯,里面是他挚爱的威士忌。却令他皱眉,少了些什么?让他觉得今天的酒,味道有些单调。就像是,寂寞的月夜里独自一人枯坐,举杯邀月却只能与自己的影子推杯换盏。对了,他想起来了。缺少的,是“地狱妖莲”独有的曼陀罗花蒸馏水,那有如爱情的苦涩中包含着美好的味道。 原来,竟是自己先中了她的毒。曼陀罗花,佛教传说中名叫曼陀罗华的白色彼岸花,盛开在忘川彼岸。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名字分别叫做彼和岸,上天规定他们两个永不能相见。他们心心相惜,互相倾慕,终于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相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见面后,彼发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样发现彼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 结果是注定的,因为违反天条,这段感情最终被无情的扼杀了。天庭降下惩罚,给他们两个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要私会,便让他们变成彼岸花的花朵和叶子。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落落黄泉,花繁不显叶,叶绿不生花,花叶两不见,生世永相念。 终于,有一天佛路过黄泉。看见三途河边,那红如火的一片曼珠沙华。其间,有一株开得红艳如血,且气度不凡。佛自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不悲,不怒,拔出了那株妖冶艳丽的曼珠沙华。前世,你们想念但不得相见;历尽轮回,相爱却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我不能为你们解开身上的惩罚,便带你们去三途河的彼岸,让你们花开遍野吧。 佛带着曼珠沙华渡过三途河,途中河水沾湿了佛的衣襟,也沾湿了衣襟内的曼珠沙华。待佛来到彼岸,打开衣襟,那红艳若血的花朵已化作了纯白颜色。佛大笑云: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 于是天下从此有了两种不同的彼岸花,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一个开在三途河边,一个长在彼岸。一个妖冶红艳,一个洁白淡然。 只是,齐俊臣不知道,那个女子到底是曼珠沙华,还是曼陀罗华。他以为她是曼陀罗华的时候,她更像曼珠沙华;他认为她是曼珠沙华的时候,她却犹如曼陀罗华。很是少见的,让纵横商场的他也看不透的女子啊。不过曼珠沙华与曼陀罗华,似乎本就是同一事物的前世与今生。红色的曼珠沙华,妖冶魅惑之后隐藏的是对人间情感的无限感慨、困惑与执着。而曼陀罗华,则更像是大彻大悟看透人间情爱痴嗔的智者。虽然曾经比任何人都更加沉迷,更加执着。可顿悟之后看得也比任何人都透彻。 哈哈,果然是一体两面啊。真的如他所见的那女子一般。烟视媚行者是她,冷眼旁观者也是她,甚至那隔岸观火幸灾乐祸者还是她,最终黯然神伤潸然泪下者人就是她。多么丰富的女子啊,竟可以瞬间万变那。情字路上,遇到这样的女子,是男人大概都只能臣服在她的裙下。 可是自己呢?带着儿子也要加入这场追逐吗?她那夜的行为,到底代表了什么?无法言说。 扬起好看的唇,不经意的真心笑了。很有趣的女子,因该会成为游戏里很棒的对手那!至于爱情,见鬼去吧!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佛,那么怎么会让他与小夕天人永隔?假若,小夕真的是要自己如那女子所说的幸福快乐,又怎么舍得下他和儿子呢?是,他也知道,她的离开出于无奈,可是他要怎么过活,就是他的事情了。 现在,他想要追逐那个女子。原因很多,当然也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爱,那么虚伪的话他不会说。他最单纯的爱,已经随她入土为安了。剩下的,的确是不单纯掺了杂质的。既然她选择招惹他,不管原因是什么。结局就只能是接受了。 …… 黑色曼陀罗9 站在“地狱妖莲”的露台上,仰望天空。今天的夜空繁星点点,很美。今夜终于不会有人再打扰她了。齐俊臣在家等儿子回去断然是不会来这里的。皮耶罗则是固执的非要去送夕杰回家。看来他是有什么话要跟夕杰说。所以,她这个多余的家伙也就可以落得清闲了。 还是回美国吧,那里有哥哥们在啊。该是梦醒的时候了,见到了那个遗迹的时候自己就死心了,不是吗?他跟她之间是任何人也无法介入的,他选择了用自己的一生来祭奠他们的爱情,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 终究,她南宫尘砚也不过是个旁观者,一个过客。就算在他的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他跟她只是彼此生命的过客。将自己的脸贴上超厚的玻璃幕墙,看着远处寂静的海。如果此刻天空中绽放烟火,那真是美不胜收。在寂静的夜晚,散发着暗夜光辉的大楼侧燃放烟火。没有过多光害的这里,前方是大海孤寂静默的天空,有的只是纯净的天空里闪烁的繁星。对,就是要璀璨非常的烟火,点亮这寂寞的夜空,烟火会倒影在“地狱妖莲”的玻璃幕墙上,跟天空交相辉映。 拿出放在随身小包里的记事本,用随身的准备的笔飞速记录这个关于烟火盛会的创意。呵呵,任啸老大,你就等着付钱吧。我可是连你周年庆的企划创意都想好了。回去再完善一下。 “不愧是南宫家的人啊,这个时候都还在记录创意灵感啊!”向着声源看去,露台的入口处,站着一个身着米色休闲毛衣,咖啡色休闲长裤的黑发男子。知道我是南宫家的人了不起啊?不理会他,尘砚埋头继续在及时本上写写画画。 “怎么,不和陌生人说话吗?尘砚小姐?”男子带着随意洒脱的笑容走进露台。看着还在记录的女子。眼前的她跟那夜在大堂里看见的她截然不同。那夜,在充满盛唐风华浓墨重彩的大厅内,角落里绯红团花纱帘之后夜色衣装的男女中,那几乎潸然泪下的女子。令他几乎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谁,能抗拒那夜里,神秘设计者所创造的旖旎时空?谁能在那真实又虚幻彷如时空交错的美景里,依然固我沉静在自己的情绪里?他动用了属于他的方法,原来就是创造这一切的魔法师。南宫家最受宠爱的幼女,哥哥们的灵感缪斯。 “你不奇怪我怎么认识你的吗?”温和无害的笑容,看着眼前收起笔记本的女子。落单的她,今夜似乎没有护驾的骑士。 看一眼高大挺拔的男子,他的轮廓居然有几分属于欧洲人的立体深刻。知道她的名字就能跟他攀谈吗?那他不是要累死啊?瞪大深邃黝黑的双眸,她安静的看着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喜欢吗?我送你的黑色花朵?”不在意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瞪视着自己。自顾自的说着话。 “暗夜曼陀罗?”花是他送的?这样温和的男人,怎么会送她那样的花朵。温柔的男子,会送她的再珍贵不过是传说中百合花的始祖“帝王百合”,那只生长在岷江岸边悬崖峭壁上的美丽花朵。 “喜欢吗?”看着眼前的天空,转头向她灿然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就觉得她很像传说里美丽危险致命的黑色花朵。 “谢谢。”自己的确是很喜欢的。妖冶美丽的毒花,她一直努力着把自己装扮成那样不是么? “不用。”他其实很想问,她为什么会去那个鳏夫家。因为凡是跟他有什么的女子,都是无法去的,而她去了代表什么呢?她带着那个聪明的天才宝贝跑掉,不去参加自己秀的排练工作又是为什么那?他很想知道,关于与她的一切。她总是这样特立而独行吗?为什么,那个意大利影星会守着她?传说中她的爱慕者军团里,除了那意大利人外的另一个外号“公爵”的死忠者在那?这两个人不都是得到她的允许可以出现在她左右的吗?她真是浑身上下如迷一般的女人啊。 “你好,我叫聂流云。”转脸,低头注视着依然看着外面璀璨星空的女子。他希望她可以记住他的名字。 “……”深邃的黑眸,看着身旁笑容温暖的男子。又一个陷入爱慕的追随者吗?为什么自己总是被倾慕,而真正爱的人却对自己视若无睹?她真的被诅咒了?可以得到天下男子的爱慕却惟独得不到自己所爱的心? 脑海里,默然地出现了那个女子,泪流满面笑容绝艳的脸。记得那个大雨倾盆的日子,在那艘举世闻名的豪华游轮上,那个身着殷红礼服凄然而笑的容颜。以及,她在最高的甲板上决然的纵身一跳。还有将自己推入深渊的诅咒:“我用我的生命诅咒你这个狐狸精!我诅咒你今生可以得到世间所有男子的爱慕,唯独无法得到所爱之人的心!” 忽然的战栗,在这并不寒冷的夜里侵袭了她的身体。她也是受害者啊,夜夜被自己最好女友的诅咒纠缠无法安眠。或许自己当初不该接受她的邀请去参加她的订婚典礼。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因为自己而颜面扫地。无关于爱情,因为那是众所周知的政治婚姻,也是出生富贵的女子大多数人无法避免的命运。而她做错的唯一事情,就是不该出现。如果不出现,好友的未婚夫就不会在现场跟自己求婚,自然也就不会让好友感觉尊严尽失,以致含恨而逝。红颜祸水,说的大概就是自己。 “在想什么?”看着女子光华流转的眼眸,有着太多的情绪。 “往事。”不想多说,自己这样的女子应该躲起来的。事实也的确如此,自那以后她不再参加任何的聚会或是活动。想让所有人淡忘自己,却偏偏又参加了那次聚会的好事者送她外号“暗夜妖姬”。笑称没有男人能够逃过自己的魅力。于是,无数人前赴后继只为见识她传说中无法抵挡的魅力。不过还好,有哥哥们的保护,有皮耶罗他们的守护,自己可以安然清静过着不被打扰的日子。 “痛苦吗?”他很明白,倾倒众生未必就是快乐的。 “……”她无法回答,也不愿意回答。因为她不想再让任何人窥视自己的内心。 “我的公主。”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露台的入口。是皮耶罗,那个如骑士一般守护着自己不求回报的意大利人。 “你来了,我们走吧。”看着眼前灿然而笑的女子,皮耶罗知道那是她最最痛苦时的伪装。她不是爱笑的女子,却有着美丽的笑容。这笑容于她,常常用来表达痛苦。越是灿烂的笑容,代表她此刻的内心越是伤痛。这个男人说了什么?竟然让他的公主如此难过?瞬间,他明白,这男子做了什么。他勾起了尘砚关于诅咒的回忆。 “嗯,我们回去了!”最灿烂的招牌笑容,伸手给她的公主。待她伸手拉住自己,他不再回头拉着她离开露台。 看着两个人携手离去,聂流云有说不出的负气。可他也很明白,那女子本就是璀璨无比的宝石。爱慕者不知凡几,岂能是这样容易被打动的?只是,那个意大利男人跟她的关系,他介意。 “又难过了。”电梯里,温柔的男子将她搂进怀里。说的是肯定句。 “嗯。”对如此了解自己的人,隐瞒掩饰都很多余。 “不要去想,只要看着我。”收紧手臂,让她紧贴自己的胸膛。让她听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知道,那声音有安抚的力量。 “不要那么好,我怕会爱上你。”她不想爱上他,也不要爱上他。她的爱代表的是往往是伤害。 “是吗?那就爱啊。”笨蛋,即使你的爱代表的是伤害,即便被你爱上就要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讨厌。”她轻笑,那笑容一闪而逝。对了,这才是她真实的笑容,轻浅而短暂,一如昙花。 “不难过了吧!回家了!”灿烂到可以照料夜空的笑颜,一如地中海的阳光,干净没有一丝的杂质。正是因为这样的笑容,他才能倾倒众生成为当红的影星。 “回家,你去订机票吧。我们回美国,你丢下工作太久了。”她想家了,想念哥哥们。她不能那么自私让他一直放下工作陪着自己。而自己不走,他是不会独自离开的。 “好,我现在就买最近的机票。”很好,回去了。回到属于我们的天地。 “我要跟你的新戏设计最棒的场景。我要让全世界见识东方的魅力。”这是自己欠他的,自己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 “我更希望你能担任女主角。”只有你愿意再次愿意站在聚光灯下的时候,只有你愿意再次展示你的美丽的时候,只有你结束这隐居生活重回人群的时候,我才能够真的确定你真的走出了阴影。即便是会因此失去你,我也愿意。 “开玩笑,我不会演戏。” “不,你是最好的演员,那妖冶嚣艳的南宫尘砚就是你塑造的最佳角色。”你已经入戏太深,快忘记真实的自我。 “乱说,魅惑众生妖冶嚣艳的也是我啊。好了,既然你要拍关于东西方的爱情故事,我就来帮你做服装设计好了。那天你也看见我混搭的衣服了。怎么样,功力不俗吧。”回家了,回去熟悉的世界。 “是,你大师级的水准令小生我钦佩五体投地。”他发动车子,回家。他要去订票,带他的公主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归途 几乎是一回到家,皮耶罗就开始打电话。联系返回的事宜。他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一分钟也不要呆在这个让他感觉危险万分的地方。也不是说其他的地方就不危险,而是这里有令她动心的力量存在。 联系好第二天中午的班机,其实他更希望动用私人飞机。只是他这次来这里是坐的民用航班,要是让他的私人飞机过来反而更加耗费时间。走进厨房,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不放糖。上楼,推开了她虚掩的房门。果然还是没有休息的。 “喝点牛奶,休息了。航班已经订好,是明天中午的。”把牛奶递给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企划案的女子。在保存文件后合上了她的电脑。她总是这样,在人前的时间都用来发呆,想点子找灵感,回到自己的空间就是无数的构想跟无数的设计,沾满几乎所有的时间。她缺钱吗?这样用工,难道是要负责家里的生计。当然不是了,这只是她的执着而已。她的所有设计都是来自寂寞时在脑海里的勾画与描绘。设计于她就是寂寞的延续,正如悲伤会让人上瘾一样,寂寞会让人变得美丽,也许就是因为有这样寂寞的灵魂,才成就她绝世的容颜。 “知道了。”双手拿着他递来的牛奶杯,听话的喝着他为她准备的温牛奶。能够的情况下,她尽量的听他的话。如果这能给他快乐的话。 “早点睡。”拿走她手里见底的杯子。顺手揉揉她披散的长发。他向们外走去。只要她肯正常的进食,就代表她今天受到的刺激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真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意思,竟然刻意去扒开她鲜血淋漓的伤痕。难道真的要她不得安宁?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任性。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的。”拉住英俊男子温热的大手,那温暖的感觉透过修长的手指传递。 “嗯,这才对。不管世界怎么改变,你还是你。宝贝,不要为了别人改变自己。”回身,他重新在她的身旁坐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如丝缎的长发。 “知道了。”将脑袋放在他的肩窝里。每当这个时候,她会感觉自己安全无比。伸手,自一旁拿来独立包装的cohibapanat。熟练的拆开了包装并且修剪。再用桌上的火柴把它点燃。 伸手,拿过她点燃的cohibapanat,他原本不吸烟的,作为大厨优秀的味觉是超越一切的。可是cohibapanat清醇味道,清淡的口感却令他着迷。就像是慢性的毒药,明知有毒却因为爱上它的滋味儿不顾一切。 “你是大厨。”拿走他手里的雪茄,其实那是她给自己准备的。自己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竟然让需要完美味觉的大厨爱上了雪茄的滋味。 “你是女孩子。”抽走她手里的雪茄,她是在为他考虑。可是天知道当他第一次在她周围的空气里闻到属于cohibapanat的味道,他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一如自己陷入她创造的爱情里。寂寞的时候,思念她的时候。或者看她黯然神伤,自己整夜无发入眠的时候。他需要cohibapanat抚慰他的神经,安定他的心情。 “睡吧。”把抽了大半的雪茄按灭在了烟灰缸里。他是时候离去了。夜还长,他现在需要小睡一会才能应付明天的情况。低头俯身,在她的额前印下一吻。离开的同时顺手拉上了门。靠在关上的门板上,轻轻抚过她接触过的位置,手指带上了她特别的香味。来自自然的香味。 看着离去的背影,知道他此时必然会找个地方冷静。他总是那样,即便心里已经的千军万马的厮杀场面,可表面上还是可以做到风平浪静。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也总是那样淡淡的。他近乎严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这她是知道的…… 明天,就跟他回去美国了。她不要回家,而是要跟他去属于他的地盘,好莱坞。即便这回令他的万千影迷心碎她也要跟他一起参与他的新剧大片。她承诺过,就一定要做到。因为自己能够帮助他做的事情不多。她会跟着这个意大利男人去片场,去拍摄现场探班。只要这是他想要的。 因为实际上来说,他也是受伤害的人。不是吗?在爱情这个游戏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赢家。他也是被命运作弄,被上帝戏耍的人。前半生,他几乎拥有很多梦想,而后半生,他向往的不过就是更加快乐的生活。 归途2 归途2 他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 在漫天繁星的夜晚,他无法安眠。独自在房间的阳台上,点燃了cohibapanat。自从傍晚,那个英俊的意大利男人送回儿子开始,他就焦躁不安。她甚至已经不愿意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吗?所以才委托她忠诚的骑士护送儿子回来。还是,自己不听劝告的行为伤害了她。伤害吗?他想,那是必然的吧。在她付出了那么巨大的代价之后,自己竟依然沉湎与过去,执着于那个已经逝去不能再回来的人。换做是自己,也会有耐心耗尽的那天。 接下来,会跟她在一起的,是谁那?是她身边那个人见人爱的当红巨星?还是,那个如传说一般神秘,外号“公爵”的爱慕者那。对她,自己并不算无知,何况她也是叱咤一方的名媛。虽然声名来自几乎被传的神乎其神美丽与魅惑。他的哥哥们又会为她选择怎么样的男子共度一生那?显然,她的爱慕者团体是巨大的,然已经通过考验的暂时还只有那个意大利人跟“公爵”两个。可以想见,她家人的所谓“考验”,要通过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刚刚,他得到消息。南宫尘砚,已经定下了明天的航班。她跟皮耶罗要回去了。一来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二来那个大明星的工作实在是容不得耽搁,而她不回去。估计那个国际巨星一定会任性到底追随她的。 就这样吗?他问自己。是不是最好的结局就是咫尺天涯。真的要追寻吗?即使他的幸福也是小夕的心愿。 做好准备了吗?为了那媚骨天生风情万种的女人,驱赶苍蝇一辈子。真的决定了吗?为了那个表里不一善于伪装的女人,面对数目庞大的爱慕者军团。 不,那不是他齐俊臣要做的事情。管她是不是天生的媚骨,万种的风情。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啊,为什么要在意那?她愿意走,就走吧。不过是个漂亮的女人,为了他面对势力庞大不分是非失去理智的一群男人,不值得,也不是他齐俊臣惯有的风格。争风吃醋,显然不是属于他会做的事情。 雪茄在黑暗里明灭,最后归于沉寂。不甘心的他再次点燃一支cohibapanat。烦躁的,他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也不会承认是一个女人扰乱了他的心绪。今夜的他,不过是有些寂寞罢了。 抓起放在衣帽间的衣服,他还是需要去喝一杯。因为他似乎开始想念曼陀罗花蒸馏水的滋味。 同样的一片星光之下,夜晚的海边,微风吹拂的楼顶。没有了高楼提供的良好视线,顶楼也不过是第四层而已。身着夜色衣装的女子,坐在顶楼的扶手上,任海风吹拂她如丝的墨色长发。飞扬的长发与自由的海风在略带咸味的空气里,形成了线条绝美的纠缠。素颜的女子,毫不在乎,眼神凝聚在空中的一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竟然让人感觉不到白天的风骚入骨妩媚妖艳。只是,这样的面无表情竟然是如此的适合她。似乎这女子天生便该如此。淡然的,平静的,同时也是美丽的。 收紧手臂,用力的拥抱着自己衣着单薄的自己。并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孤寂。孤寂,不是孤单或者孤独,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够改变的情绪。孤寂人类最最原始的古老情绪,亦是人类无论怎么进化也不能摆脱的魔咒。来自灵魂深处的,带着悲伤的孤寂,如镜子一般照见她内心的满目苍夷。她并不如外表妖冶美丽,但若是说寂寞可以令女子美丽,那么她的容颜就拥有了最好的注解与说明。 放弃吧,在自己还没有重伤不治之前,抽身离去还来得及。 所以,她要回去了,明日就将踏上归途。不仅仅是回家的路,也是内心回归自我的路。 她累了,痛了,伤了也绝望了。 她要回家。也是回归原本的自我。 至于那个自己痴迷了多年的痴迷,还是随风去,不要,再存在,哪怕只是在记忆里…… 流浪 “我的公主,回家了。”为身旁的女子系好安全带,皮耶罗笑着。在她的耳畔呢喃。飞往美国洛杉矶的航班,头等舱里,竟然只有两个人。波音777的宽大机舱,此刻安静到近乎怪异。空乘们也是一脸的奇怪。直到刚刚飞机起飞的刹那,全部出售了机票的头等舱,竟然只有两个人,办理了登机的手续。 “恩,我们去你家。我要为你设计电影的场景,我要为你讲述东西方爱情的影片做服装设计。”很平静的表情,眼前的她恢复了皮耶罗眼里最最正常的样子。再没有了那耀眼笑容的伪装。也没有了那刺痛他心扉的妖娆嚣艳,回复了她本来的,或者说接近真实的自己。 “回去纽约一趟,看看你的哥哥么?”她难道都不会想念那四个疼爱他的男人吗?即使已经谈婚论嫁,可是心里最牵挂的还是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妹。 “不去。”只要她一旦踏上了美国的土地,相信不要10分钟哥哥们就会知道,定然会松一口气。至于她要什么时候回去,只能说她还没有想好。 “你呀,那么任性怎么能够长得大啊。”踏上归途,他有了好心情。回去,属于他的世界,跟她一起工作定是不错的经历。 “长大了,就不是你的公主了啊。还要怎么是你的殿下?”在头等舱宽大的座椅上,她为自己寻找了舒适的位置。她要睡一下,昨夜几乎都没有合过眼。 “对不起,打扰了。”美丽的空乘,看着眼前极是般配的男女。一东一西,竟是这样的协调,无比的自然而有默契。 “小姐有什么事情吗?”看着眼前身穿制服的女子,皮耶罗代为开口。 “哦,是这样的,因为今天购买头等舱的顾客只有二位登机,所以想请问下是否介意将其他仓位的客人转移过来?”这男子近看更是英俊无比,那温柔的绿色眼眸,绽放的光芒竟然是那么的柔和美丽。 “小姐对不起,恐怕不行哦。我就是为了能够拥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才买下所有的20张头等舱机票。你怎么能够破坏我所建立的安静宁和那?”他的宝贝,可是昨夜整夜都没有睡,前半夜在楼顶吹风,而后半夜是在客厅里,喝着她最爱的红酒,抽着cohibapanat直到天明。 “这样啊。”太疯狂了,还不如搭乘私人飞机。 “是的,而且之前我们在忙工作,都没有好好休息。我们打算在机上睡一下,然后回去是有精神的。请不要转移其他的客人过来好吗?” “好的。”既然你买下了所有的头等舱机票,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不过,还真的是个细心的男人,竟然会考虑至此。 “谢谢。”转眼,看着旁边已经熟睡的疲倦容颜,倾身为她盖上毛毯。从来,只要他们近在咫尺,她的一举一动他几乎都能感应。所以她睡眠不好的时候,他必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睁着眼睛,陪着她等待天明。 而眼下的情况,有点纷乱,也很危险。那个叫齐俊臣的鳏夫,似乎是不肯前进,更加不肯退去。而一旁,那个叫聂流云的家伙也虎视眈眈。或许,他是不是有必要联系一下,那个跟自己一样深爱着尘砚,代号“公爵”的神秘男子。虽然,至今也不知道那个有数面之缘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的神圣。虽然,偶尔他们也会通个电话什么的。但是他的一切,对于自己依然成谜。 若是不借用那男子仿佛毫无边界的力量,想要拒那两个有威胁的男子于千里之外,似乎是不太现实的。那个男子,应该会是所谓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使用他的力量不会没有代价。只是,自己没有他所需要的东西的。而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权利代替尘砚承诺他什么。 怎么样才是最好的?他不知道,他不过是个影星,是个国际级的大厨而已。在尘砚的爱慕者军团里,远远算不得什么。 “先生,这是小姐的朋友得知小姐要搭乘我们航班,拜托我们交给小姐的。”一个女子,拿着一只纸盒,交给皮耶罗。他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关上。神啊,真是阴魂不散啊,居然又是黑色的曼陀罗。那美丽又致命的毒花。看来这个送花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竟然还追到了飞机上。也就是说那个送花的人,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所以才会送花来这边的。跟她在一起,走到哪里也无所遁形吗? 事态看来是已经无比的严重,他必须要采取行动。惩处这些无视于“彼岸同盟”的人,同时守护他们所有成员心目中的珍宝。从旁边的行李架上,他拿出了自己的随身电脑。没有回到尘砚身边的位置,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开启电脑的同时,将网络接口与头等舱的网络接口相连接。 从电脑包的侧袋内,取出了一个类似密钥的移动硬盘。插入接口,瞬间他竟然登陆了一个没有ip地址的网站。呵呵,代号“公爵”的男人,私人专有的联系方式之一。曾经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用到这些东西。然他的力量终究只是渺小的,面对强敌,唯有联合起来才能够全身而退。 “公爵,是我。皮耶罗,我需要你的帮助,守护我们共同的宝贝。”在主界面的对话框里,他敲进以上的字句,然后就是等待那个男人的回应。当然,飞机上不方便使用电话,虽然有,但保密的程度,安全的系数实在是令人担忧。几乎是立刻,画面的对话框里闪动着,出现了一行紫色的德语。 “出什么事情了,让你如此惊慌。难不成,我们的公主,明天就嫁人了?我们是不是该祝福她,你准备了什么贺礼?”优雅而冷酷的德语,充满了令皮耶罗无法理解的冷幽默。 “事情可能会更加严重,公主被拿着黑色毒花的人追逐,关键是那个人通天彻地。竟然知道我们的行踪。”为了保密,皮耶罗将输入的语言从英语,切换到了意大利语。 “纠缠公主的人,老兄你还见的少了?只是追踪的话,还是比较严重的。黑色的花?什么黑色的花,黑玫瑰吗?黑玫瑰的话现在不是季节啊?”看似轻松的语气,却有一连四个问号在里面。他就不相信,说着德语的他会不着急。其实他并不知道,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只是可以肯定,那优雅而冷酷的德语绝对不是他的母语。 “能配上我们殿下的花自然不会是什么玫瑰,不知道你注意到毒花二字没有。” “皮耶罗,如果你还有时间绕圈子的话,我想事态并没有你所说的那般严重吧。”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往往是关心则乱。失去冷静也就失去了判断。 “黑色的曼陀罗,野生的那种哦。第一次出手就是111朵。我想你应该明白吧,即使在野生环境里也是一支难求的花朵,要出手就是111朵,而且那花的花期只有短短的7天哦。”能够搜寻到这样多的黑色曼陀罗,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能够办到,代表什么,我想无需我多说。 “我明白,对手恐怕是空前的强敌。你们‘彼岸同盟’的9个人,应该已经达成一致了。”‘彼岸同盟’,那个家伙的爱慕者组成的类似于圆桌骑士般的存在。虽然不是什么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但是也是完全不容小觑的。毕竟,这九个人里面没有谁是等闲之辈。至少也是各个行业里的顶尖精英,就像皮耶罗。 “是的,相较于你,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似乎是近乎可怕的存在。与其等着公主被他伤害,不如抢先下手。”爱上公主的人,往往会是才能卓绝领袖群伦的类型。面对几乎不可能专属于他的公主,结果很可能只是伤害而已。这也是他们‘彼岸同盟’的共识和一致防范的事情。公主有绝对的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利,他们不会干预也不会阻止,只是会防范一切可能的伤害而已。 “好的,我会马上介入的。”其他的,他已经不需要知道了。他是“公爵”。有属于他自己的方法跟渠道。 “拜托。”结束对话,拔出硬盘。皮耶罗陷入沉思,显然“公爵”也认为事态严重…… 流浪2 流浪2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任啸简直快要崩溃了,他的天啊。 “我说,那个妖媚绝艳,骑士无数的公主殿下,走了。”优雅地整理这这次秀的主秀礼服,聂流云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你是怎么知道?你怎么不早说?”额~鳏夫大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火冒三丈,或者其他。 “早说?然后让你去跟你那个兄弟告密?我有那么笨?还是你真的以为我喜欢上什么的时候就会智商下降?”纵然是再如何喜欢,头脑也必须是清醒的,他面对的一张群雄并起的鏖战。可不是一对一的纯美爱恋。 “你,你知道还不是没有留住?”气死他了,他帮兄弟有错啊。 “我,我现在还留不住,因为我不够分量,但是我可以去美国找她啊,我又没有什么拖累责任。再说了,我可是有送上最美丽的花朵跟她道别哦。”呵呵,他是可以去任何地方,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的人。随心所欲就是他的人生态度。至于那个然自己惊鸿一瞥产生好感的女子,他还是等手头的工作结束再去追逐。毕竟若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被追走,是不会到现在还是一个人的。 “你,哎,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的渊源很深啊?”真是太混乱了,一个皮耶罗还不够,好了,现在连聂流云也跑来插一脚。我的个神啊。 “渊源其实是很玄妙的东西,但是若渊源一定可靠的话,爱情也就不能称之为爱情了。”放下衣服,离开工作间。他不想再给眼前的感情白痴解释什么…… “走了吗?”听到兄弟说那个女子已然与她的骑士离去。寂寞的鳏夫,隐藏在panat烟雾里的薄唇,好看的弯起。看来自己再次被遗弃了。只是这次怪他自己,是他失去了勇气。他记得她是谁,是当年妻子葬礼上跟自己一起潸然泪下的清丽容颜,是站在远处的梨花之下凝视自己枯坐妻子坟前的双眼。只是,自己显然已经没有资格在拥有如公主般受到拥戴的她。 “对,而且你的最新劲敌好是聂流云。传说凡是他看上的女子,上至贵胄,下至平女。很少有人能够抗拒他的魅力。”他能帮兄弟的也知道这里而已。 “那他岂不是喜欢过很多的人?呵呵,种马怎么会懂得什么是感情。他追求的东西跟那丫头可是有距离。”他对于那个男人还是有所耳闻的。 “懒得理你,反正不管结局怎么样,你不要拖我下水就好。”自求多福吧,兄弟。你招惹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除了南宫的背景,她可是还有恶龙般的骑士团守卫的。 “多嘴。”心情很恶劣,加上他的啰嗦,齐俊臣很想找人缝上好友那喋喋不休的嘴。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情…… “宝贝,我的殿下,醒醒。”轻声在她耳型美好的耳朵旁边叫她。皮耶罗很想叹气。这一路,她还真的就睡了过来。 “嗯,知道了。”睁开眼睛,眼前还是头等舱。 “我们然后怎么去你家?”哎,她真的很想念柔软的大床啊。 “摆脱,我的公主,你不要说那么暧昧好吗,弄得我心猿意马的。骑士也是男人。”皮耶罗很是不满的唠叨。 “知道了,我英勇的骑士阁下。”笑着,轻轻吻过他的唇,一秒而已。 “那我们走吧。”牵起还有些软的尘砚,他准备下飞机。任由眼前信赖的骑士带着自己,她跟着他走出机场,走出贵宾通道的同时,看到了她几乎是一生也不愿意看到的人。 “公主,回来了?”笑眯眯的,代号“公爵”的男子,独自站在vip的出口等着他们。 “公爵,好久不见。”心里的酸涩瞬间发酵,眼前眉眼英挺的男子,所连接的是她最为害怕的恐怖回忆。 “还是,怕我吗?即使那个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之后。”男子的声音很是低落。 “你要我怎么说,负罪感,你懂吗?你知道你当时对于她近乎致命的打击。”伤口,被再度无情拨开,露出狰狞的面目。鲜血淋漓。 “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人,也容不下任何人。如果你执意要揪着过去不放,我只好亲自毁灭证据。”笑容一如阳光的温柔却始终也无法到达男子的眼底。他是为数不多的舍得他的公主殿下伤心的人,只是为了更好的,更加完整的拥有她,在将来的某一天。 “似乎我们不适合在这里说这些吧。”皮耶罗笑了,真实冤家,见面就是吵架。 “去我那里,我已经准备好了。”牵着他们共同的公主,“公爵”领路。 “不是说去你家的吗?”看着一旁的人,他不明白那两个人的安排。 “出了点事情不安全,我们马上去的地方是由公爵提供的暂时的住所。”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他家是个招眼的地方。 “那,你的新戏那?你的场景设计那?”不是说好药一起工作的啊。 “没有关系,你不是有剧本吗?你先看看剧本吧,回去我会召集团队,启动新片的工作。”他是个招眼的人,目前,把她交给公爵是个很明智的做法。 “可是,我不认为我在美国的土地上需要保护,这里可是南宫本家的实力大本营所在。是他们经营多年的风水宝地。” “我不想强迫你。所以请你好好的听我的,否则,你知道到我是不会介意对你用强制措施的。”很奇怪的是,她竟然被他霸道的话说服了。 “杀了我?还是要,要当着全世界的面跟我举行婚礼?你难道这样快速就忘记了,我是个极度自我的人吗?”看着这个女子眼里的光满,知道自己不能来硬的,于是只好软威胁。 “我不会杀你,我有更好的办法哦。”仿佛是要调尘砚的胃口一样,过了很久“公爵”,才用一种近乎邪魅的低沉嗓音威胁性的警告。 “知道了。”虽然,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依然是骄傲的公主,但是他确实对自己异常的温柔体贴。在他这样的男子身上,还真难能可贵的。 “再见,我的公主。我会去看你的。”亲吻她光洁的额头,皮耶罗 流浪3 求婚与背叛 “看什么?我最近变得比较不一样了?”注意到,这个如何也不愿意再见自己的女子长久的看着自己,“公爵”笑了。 “没有,只是你到底是谁?”疑惑,自己认识眼前的男人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是欧洲某个贵族的后裔,知道他拥有强大的实力,知道他的“名字”是philip(菲利普),是她昔日最好朋友的未婚夫。却不知道,他的姓氏;不知道他是那里而来;不知道他怎样拥有强大到近乎可怕的力量;不知道他怎么会从自己的philip(菲利普)变成了好友的未婚夫;更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最好的朋友以致命的打击,在他们的订婚宴会上向自己求婚。如果,他是要让她难过的话,她不得不承认他很成功。特别是当她的好友转身奔向大海的刹那。 “我是你的philip(菲利普)。”笑着,回答上自己最希望的答案。他不是任何人,不是“公爵”,只是philip(菲利普),那个她所认识的philip(菲利普)。不是除此之外的任何人。包括“公爵”,这个戴着面具的philip(菲利普)。 “是吗?”知道自己是不会得到任何的答案了,索性不理他独自向机场外走去。 “回来,sara(公主,希伯来语。)”四下无人,他还是喜欢叫她不为人知的名字。 “不是去你安排的住所吗?出去机场怎么去?”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是她记忆力虽然远去却不曾被遗忘的存在。 “谁说我们要‘出去’?”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她,时间让她变得越发的美丽,也越发的像带着致命诱惑的毒花。只是,她原本是,也一直是那个若帝王百合般孤独清冷绝世独立的女子。 “那,不会是我们还要‘进去’吧。”看着vip通道,她忽然发现自己热爱着脚下的土地。 “sara,就是sara。”他会笨到在她家的势力范围里“保护”她,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那,我们……”终于知道皮耶罗干嘛那样问她了。 “当然是去我的老巢啊!”笑的一如阳光灿烂,却带着几分残酷。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的sara困在身旁,即使只是分秒也是好的。 “不是吧,难道又是……”想到自己在那次宴会后失去理智濒临疯狂时住的城堡,她竟然头皮发麻。 “不是,是我的老家。”是的,带她去看他真的家,他灵魂的皈依,是很危险的做法。几乎是交给她见血封喉的长剑,让她抵住自己的咽喉。 “老家?”外国人有老家的概念吗? “这是在中文学来的词语,跟我想要说的感觉很是相近。”手掌搭上她的肩膀,借由力道指引并带动她跟着自己走。能够碰触她,已经是很大的改变,也耗费了相当的时间,他相信终有一天她将是他的,只属于他。此时,隐身四处的暗卫一闪而过,护卫他们誓死效忠的主人折返机场内,登上属于他的私人专机。 “看来,你一直不‘孤单’。”扯出嘲讽的笑颜,将自己笑容的温度降到冰点。还真是大排场啊,快赶上政府的政要出行了。可是,即使这样她也还是不知道他的一切,除了他的名字跟他展现在自己面前的。 “你还真是会撒盐,专挑伤口,还只选最致命的地方。”她也是可以犀利若此的女子,他曾经没有发现,还是他迫使她做出了改变。sara,只是他的sara,不是任何人,一如自己只是她的philip,那是专属于她的称呼。是除她之外所有人的禁忌。 登上他的私人飞机,深海蓝色的机身之上是她看不懂的徽章。这个徽章她在认识philip之后就不断的看见,使用在几乎与他有关的一切之上,却怎么也无法查到任何的资料找到任何的历史。 “已经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这是当初她询问为什么查找不到关于那个徽章的一切时,他给的答案。” 看着眼前的私人客机,不是她熟悉的样子。好像,不是原来的那一架。 “这不是原来的客机。”她说的是肯定句。 “这是超音速的客机。”应该说是速度可以比美战斗机,安全系数完全高于一般客机的私人飞机。 “真厉害,不愧是‘公爵’。”对于他的一切,早就见惯不怪。她家的富有程度也不一般。却从不会更新私人飞机若手机一样频繁。 “谢谢。”美丽的眸子,表达的是无尽的寒冷,丝毫不带友善。他痛恨她,痛恨她竟然因为一个无关的女人而带给自己无尽的痛苦。痛恨眼前的女人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狠狠的伤害他。可是他却狠不下心报复。虽然就技术层面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难度,可是他就是该死的下不了手。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她想,自己最少拥有知情权吧。 “用什么跟我换?”安静的机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属于philip的个性死灰复燃,无赖又皮皮的笑着。 “我什么也没有,你看见的。我身上只有钱包而已。”当然是不会然你知道我的应急小包在手里。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微笑,在这一刻发自内心,却有危险的味道。 “你真的是没有变,还是跟那时候一样。”眼神很哀伤,南宫尘砚的神情陷入迷茫。回忆里那个人,在此刻复活了。 “是吗?你那,你还是你吗?或者你已经不再是你了?”你不能否认曾经对我有感情吧,即使不是爱情,最少也是心动和喜欢的。只是,现在的你,是否已经突破了我带着面具给你下的咒语。philip,是不是已经只存在于你的回忆里。 “说得好,我也不再是我,最少不会再被好朋友的男友骗,不会中计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之一。”既然,你要扒开我的伤口,看鲜血淋漓,那么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是吗?”philip突然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当年的行为。只能说,当他看到她站在台下观礼的人群里时,他忽然发觉若是这样跟一旁身着红艳礼服的女子携手,那么失去她就是必然。 而人群里,身着极其浅淡紫色轻薄雪纺礼服的女子,在看清楚台上人的时候,唇角竟是扬起一抹妖冶的笑。那笑容看在别人的眼里是为自己朋友而开心的笑,笑容满面的女子妖娆嚣艳妩媚动人,有着说不出的魅惑与明丽。只是,他知道,这样的笑容是女子强迫自己,燃烧生命原动力而绽放的美丽笑颜。是她心里难受,想要哭泣的表现。 真实的她是几乎不哭泣的,只是用耀眼的笑容与美丽燃烧自己的性命。代替哭泣,发泄内心的情绪。这样的笑容越是美丽,她便越是伤心,越是难过。 她真实的笑脸,总是轻轻绽放,转瞬即逝,一如那朝生夕死暮颜花。 他着急,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现在的情景,怎么澄清。他是她的philip,永远都是。不会爱上她之外的人,包括他自己,灵光闪过,他决定了。家族的传统算什么?被他打破的还少吗?父辈的约定算什么?要履约就去地下找他们吧,总之,他的生命已经有了属于他的感情。有了他想要守护的人。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就算是以家产相要挟,以一切相要挟,即使要与全天下为敌。 大步迈下正要举行仪式的中心舞台,他一边走,一边解开领结,脱下最最正式的礼服。身着长裤跟衬衫来到了他的公主面前。笑容绝艳的女子眼里一如他所想见的一样,洪水泛滥。她在乎自己,否则面对这样的情景,怕是会欣然微笑的。因为他记得,自己这方的宾客名单里并没有她的名字。那么,她应该是新娘那方的人,显然,她并不是亲戚。 “请你嫁给我,sara。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想这样告诉你。”拿出戒指,看着她美丽的黑色瞳眸,却发现在看见他从兜里拿出戒指的时候眼里闪过厌恶。 那是自己陪好友去选定的款式,虽然她们两个都明白,这是一场政治婚姻,维护的不过是千百千年前祖先的一个荒唐的决定。然而,毕竟都是情窦初开的女子,明知是场仪式而已,却还是去精心地挑选了戒指。 就是它,自己跟好友一起选定的,代表幸福的5克拉粉红色钻石戒指。 几乎就在她皱眉的同时,聪明如philip,自然是知道了原因。毫不犹豫将手里的戒指扔了出去。迅速地解开自己衬衫的衣领,拉出项链的同时,也拉出了挂在上面的一枚红宝石戒指。传说中的“恶魔之泪”。 全场的人,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因为绝大多数在场的人,都明白那枚戒指所代表的含义。 “嫁给我,sara。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爱我的话。此时此刻,不想其他,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愿意成为philip的老婆,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想不想一起走过人生的每个晨昏。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浪迹天涯?”他单膝跪在地上,双眼凝视着那呆若木鸡的女子。他知道她从震惊中缓过来还需要时间,但是他并没有起来的打算,更是不在乎周围人们的惊讶表现。 “浪迹天涯?”是,这是philip与sara两个同样向往自由的人共同的理想。可,她转头,看着中心舞台上那个身着火红礼服被香水百合包围的女子,她最好的朋友。即使是政治婚姻,即使只是为了尊重传统,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啊。 “不要担心,我的公主,我的sara。这个是世界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即使我必须与天下为敌。”他似乎想强迫她说,我愿意。可是她是真的愿意,不管眼前的男子因为这样的行为,因为背叛家族的意志会有怎样的结局。最少她会保护他的,她的哥哥们也会保护他的。因为他是真心爱自己的人,他愿意为她与天下为敌。 “我愿意,即使我的回答会令我最好的朋友伤心,我还是愿意。就算被所有的人唾弃,我也愿意,只为你愿意为我与天下为敌,愿意陪我天涯浪迹。”潸然泪下,爱情与友情,她做出了决定。 “我爱你!”单膝跪地的男子欣喜若狂。下一刻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激动地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用力,再用力的抱紧怀里那个独特的身影。上天真的很眷顾他,有机会遇到这样的女子…… 流浪4 往事成灰 “我没有骗过你,从头到尾。”男子用尽全部的力气,说出几乎是他最坚定的语句。 “是啊,你只是没有告诉我你有未婚妻,也没有告诉我,若是不能与你结合生下继承人你的未婚妻只能孤独终老,还会殃及家人。”当时的自己怎么会这样的无知天真,以为那个传统只是传统而已。不具有任何的意义。 “我,当时没有顾忌其他,完全没有考虑。我只是看见你在人群里,我知道,若是订婚典礼进行下去我必然将会失去你。”优雅的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为尘砚倒上果汁。走回座位,他也很无奈。爱情会让人盲目,让他不顾一切,一点不假。 “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拿过他手里的威士忌,微笑品味。 “怎么想?管他是谁,爱了便爱了?”皱眉,看着眼前喝着他的威士忌的尘砚。有股陌生的疏离感。 “不是,我是想,不管你会因此而遭遇什么,我会保护你,我的哥哥们也会保护你。只因为,你是愿意为我与天下为敌的那个人。”可是她错了,当他把从脖子上取下的戒指套进她右手的食指,那带着体温的戒指如魔咒一般令她的好友疯狂。随即狂奔而去,至今她也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了。 “是吗?然后为什么你要那么恨我?因为你的好友?”他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与他决裂。 “后来,我追着她上了顶层的甲板。她说她早就知道你不爱她,也知道这仅仅是一桩政治婚姻,更是明白你早晚会有真心所爱的人。这些她都有心理准备。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是我,为什么你要在她的面前践踏她仅存的尊严。为什么不能等仪式结束,为什么要当众把那个戒指戴在我的右手食指上。”她濒临疯狂,无限悲伤,那样自似乎是看见了自己黑暗的未来,不见光明。 “然后那?”他想要知道,那个女人对她说了什么。虽然后来,自己把她安置在城堡里休养,可是从此之后她不再跟他说话,甚至不允许自己以任何的形式碰触她。 “她说,你连她最后仅剩的尊严都践踏了,而且还是因为我这个她以为会是一生知己的人。她有无法反抗命运,如果不能嫁给你,不能为你的家族生下继承人,那么她的存在,她家族的存在会全部被否定。那么对于掌控一切的你们,自然会抛弃不再有价值的东西。等待她和她的家族的,只有覆灭的命运跟无尽的痛苦而已。”她不知道,他的存在对于好友是如何的强大。就算是掌控一切的神祗,也应该会有悲悯的心。只是,她没有来得及开导,好友火红的身影已经奔向甲板的边缘,接着纵身一跃。从此自她的生命力消失。 “你,还是不知道那戒指的意义,是吗?”虽是问句,但是他肯定,她不知道。 “它叫‘恶魔之泪’。”名字她还是知道的。 “然后那?”该死的,竟然忘记告诉她,以血与泪为誓,一生挚爱,性命相护,永远追随。这祖传戒指所代表的,如同誓言般的承诺。的确,能让恶魔有血有泪的感情怎么样都是不为过的。而右手的食指,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对于一切,包括他的绝对拥有,绝对支配。 “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知道了,又怎么样?是自己放开了他的手啊。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戒指必然代表了不凡的意义。 “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了吗……”难道,那些鲜活的往事对她而言竟已成灰? 而在美国,"彼岸同盟"的总部。也就是大明星皮耶罗家的客厅里,包括他在内的九位各具特色的男子,齐聚一堂。 "我说,你没事吧.竟然把公主交给了她最恨的人."francis(弗朗西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不温不火的态度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传说中设计改装武器的天才,只是,世人知道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代号“武者”。从某种角度说,他也是南宫家的员工之一,目前为南宫旗下的军火部门工作。当然,这是暂时的,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才接的临时工作。 “不然那?你们认为我该把她留在身边?我可是没有忘记我身边是风口浪尖哦。”皮耶罗无辜的看着另外的八个人。其实他们九个爱慕者早就有共识,自己不过是她命运中的护航者。 “这次又是被谁盯上了?”solomon(所罗门)懒得去想其他的可能。只是那个狗屁的鳏夫应该不会让皮耶罗紧张成这德行,皮耶罗小子有多厉害只有他们8个人知道而已。 “说出来,你们也会头疼的。”皮耶罗真是无语。虽然9个成员这些年赶苍蝇的水平都日趋完美,近乎出神入化,但是面对苍蝇特别大只,或者有毒,又或者根本就是只传说中恶龙的时候,他们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看你的表情,我就已经不想知道了。”勾域,永远一张扑克脸的东方男子。妖异的血色薄唇,嘲讽的扬起。他们的公主果然是个万有引力的最佳证明。 “聂流云。他去筹备他的主题服装秀的时候,在公主设计的‘地狱妖莲’开业满月的庆典上,遇见了我们。”哎,都怪他大意,没有马上调查对方的来历。 “真是的,有普通些,平凡点的苍蝇吗?分给我好了。最近的苍蝇越来越大只。下回就是让我赶恐龙我也不会有异议。”摇晃着满头银发的脑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如银色瀑布般的长发散乱的披着。michel(米歇尔),一头银发的少年苦着脸。不过你不要误会,更不要被这个家伙的娃娃脸骗。他可是年近三十的老人家,德国最神秘世家的现任掌权人。他的银发,可是遗传的,在欧洲这代表什么,应该不需要任何说明。 “怎么某人在感叹这一切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也曾经是很大只的苍蝇啊?对了,还是超级有打不死的蟑螂精神的苍蝇。”giulio(朱利奥),团队里的又一个意大利人,很不识相的揭michel的短。曾经他就是负责驱赶这只苍蝇的人,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伤脑筋啊。 “哎,你总不会是人家刚刚露出倾向你就闪人了?你确定不是戒备过度?”厥枫歌,做没有坐像的斜躺在沙发上,不会是人家还没有表示,刚刚有倾向,就被皮耶罗“防患于未然”了吧。虽然那个家伙,的确是臭名昭著。 “111支,盛放的黑色曼陀罗,注意是野生的那种,不是温室里种来骗人的假货。居然在准确的时间送到了公主所在的地点。包括在回来的飞机上也事先安排了黑色曼陀罗,一起飞,就送上来,祝旅程愉快。”piero(皮耶罗),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说。 “那可真是下了血本的。一支都已经很难找到了,还要111支,并且还要在花期之内凑齐。不是疯子,就是为爱痴狂的家伙。”开玩笑,那种传说中喜欢生长在坟地跟刑场周围的妖冶花朵,那需要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般的多。败家啊,麟,看上去应该是中国人,但是实际血统混杂到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家伙。当然也拥有混血儿传说中的美貌,和跟混血的程度成正比的智商。不过,自己送给公主的血色红钻,好像也不是很便宜哦。自己哪里有资格说人家败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piero把公主交给philip,基本上还是明智的。如果我们还能接回公主的话。”在角落里一直不言语的Аhдpen(安德烈),此时为讨论做下总结。他是“彼岸同盟”里最沉默寡言的人。说话总是慢条斯理,轻声细语,任谁也看不出他拥有道地的俄罗斯血统。 “暂时就这样吧,在他有下部计划之前,我们要想好策略。”勾域一张扑克脸宣布着。 流浪5 “有这样的一种女子,生来便是毒药,看一眼就注定沉沦。”“地狱妖莲”二楼,那女子制造的美丽梦幻里,聂流云饮下带着苦涩的酒。感叹着那女子绝世的美丽。 “我兄弟说,前生她是名叫曼陀罗华的妖冶毒花,开在忘川的彼岸,今生她是开在人间,名叫曼陀罗的毒花。”任啸看着眼前的男子,曾经纵横情场的浪子竟然也会思念一个只惊鸿一瞥的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对南宫尘砚免疫,还是早就被她的哥哥们吓破了胆不敢越雷池一步。 “只是,我很疑惑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彼岸联盟’的存在。”不知道“彼岸联盟”,他们是怎么跟那个公主相处的那? “‘彼岸联盟’?那是什么?”不喜欢聂流云语气里的嘲讽,他跟齐俊臣应该知道吗? “那是,守护南宫尘砚的骑士团,对了,你们应该见过他们的成员,就是piero(皮耶罗)。”该说,他们无知还是无畏那?那九个在各自领域皆为传说的男人,由爱慕而自发组成的军团,虽人单力薄却力量无穷。 “那关我什么事?”饮下杯中的酒,任啸跟南宫尘砚不过是合作的关系,何况他早就知道了她爱慕者军团存在的事实。 “是啊,管你什么事情,我竟然在这里跟你唠叨。”要想得到公主,必先打败恶龙。尘砚身边的那九条人中之龙不是那么好摆平的。没有克敌制胜的法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避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你似乎跟某人一样,爱上了这里曼陀罗花蒸馏水的味道。”准确的说是属于哪个妖冶嚣艳的女子,充满迷幻色彩的味道。有足以令任何人沉沦的力量。 “一样?我可是不一样的。我爱的我会不顾一切不惜代价的争取,才不会自己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做敢爱不敢当的胆小鬼。”在聂流云看来,爱情应该是如野火般狂野而自由的存在。相爱时,浓情蜜意,不爱时,各奔东西。 “哦,这样的话,现在你该启程去美国了吧。秀结束了,你有时间有精力追寻爱情。”我就不相信,你敢去美国撒野。要知道哪里可是南宫家的老巢。 “你真的以为,她在美国吗?跟piero(皮耶罗)在一起?”嘲讽的轻笑,他的情报网早就报告过,哪个电影明星是独自一人离开机场的,而尘砚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他推断,她必然是被安置在了认为安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可能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南宫家跟她的骑士团力量能够到达的地方。 “怎么我越听越复杂?尘砚不就是南宫家的幺女吗?怎么那么复杂?一会什么‘’骑士团”,一会什么什么的?“不就是哪个善良忧郁的女子吗? ”她的复杂,其实是来自爱她的人太多,而她始终无法找到会跟自己相爱的那一个。“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那么她会是自己的,为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要全力以赴。无关虚荣,无关胜负,只是想拥有那个妖媚天生的女子,仅此而已…… “往事,于我而言,已经成灰。philip,真的。就让这些该过去的都过去吧。不要再执着。”要她怎么说那,毕竟是爱过,毕竟感动过。要她全然的无情,是不可能的。但是要她继续爱他,也是艰难万分的。所以,不如就此作罢,把回忆留在记忆里,从今以后相见、擦肩、还是回眸都不要再被过去的一切牵绊。 “你这女人,好狠的心肠啊。毕竟是答应过我求婚的啊,怎么能够说忘记,就忘记那?”他不愿意相信,她可以这样理智的斩断情丝。或者说,她可以将记忆里的philip就此遗忘。 最少他做不到,忘记他记忆里那个已经铭刻进他骨血的sara。当然,也是自己的疏忽,没有处理好自己的问题,才会在关键时刻被“未婚妻”搅局,功亏一篑。 只是自己的大意,竟然没有注意到女方宾客名单里属于她的中文名字。上天跟他真的是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他准备不顾一切跟她在一起,大不了就浪迹天涯的时候,就在自己面对内心无法逃避,决定即使与全天下为敌也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被自己一直忽略的“未婚妻”摆了一道。 算无遗策的他,竟然算漏了他那个一直少言寡语,沉默服从的未婚妻。而这时这个未婚妻让挚爱的sara出现在了宾客名单里。并且用自己的性命造成了他与sara的最终分离。 “不然那?继续任由自己爱着恶魔般的你,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自己的良心谴责,整夜无法合眼?看着天花板直到黎明?”即使没有在一起,现在的自己也经常被噩梦惊醒。每当这个时候,她需要cohibapanat来镇定自己的情绪。也是因为这样,自己爱上了这纤细雪茄的清醇滋味。 “那么。你敢说,你已经不再爱我了吗?看着我的眼睛。”他不相信,曾经那么纯洁,那么炽烈的爱情,竟然会跟一个伤心的女人随风而逝。那不是他的责任,他也没有责任为了所谓“传统”放弃自己的感情。如果硬要说那是当权者,或者未来当权者义不容西的责任,那么他愿意放弃一切的权利只为交换爱着她,拥有她,跟她在一起的自由。 “我,已经不再……”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言语哽咽。也无法说出不再爱他的句子。因为,她同样爱他至深。就算不是现在也是曾经,所以那么绝情的话她说不出来,即使已经淡漠了这份曾经的爱情。 “不再爱我?”心痛万分,难道这就是恶魔动了真情的惩罚吗?是不是没有恶魔可以得到真正的爱情?那就说吧,借由你美丽的红唇,说出最最残忍令我死心的句子不要再给我任何的一点希望,不然再给我任何的坚持下去的勇气。 “我,我说不出口!”真的不再爱了吗?被煎熬了那么多岁月的心,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爱了。若不爱,就离开。可说不爱,心为什么隐隐作痛?为什么在他呢喃出‘不再爱我?’的问句时,自己竟然心如刀割。 “很好,既然说不出口,那么就证明你还爱我,对吗?”美丽的眼眸,盯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子,为什么自己总是让她哭泣。为什么就不能是开心的笑颜? “对不起,我,无法否认。”这个时候,说出决绝的话语,打断他的执念。给他最后的解脱,让他的心自由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可是,无论如何,即使不看他哀伤的双眼,她还是无法说出不再爱他的话来。 或许,他们之间的爱,没有终结过,而只是在彼此的内心休眠。等待下一次春天的到来,等待下一个春暖花开。 流浪 6 “无法否认,是还爱我?”死去的心,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点鲜活的气息。 “我不知道。”冲进卫生间,反锁上舱门。掬一把冷水洗净脸上的泪痕。她想也许她真的是个坏女人,明明爱着齐俊臣,却又与philip藕断丝连。甚至还跟“彼岸联盟”暧昧不清。究竟是自己犯下了怎么样的错,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或者,那个诅咒真的应验了,在她的人生里形成可怕的现世报。 “你,真的那么痛苦?为了那个不相干的女人,要决心葬送我们的未来作为赔偿吗?我们失去的时间已经很长很长了,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你还要折磨我们彼此到什么时候。或者,那个该死的诅咒根本就是你所期盼的惩罚?”philip站在机舱的卫生间外,听见里面的水流声,她很坚强,从来只要想哭泣的时候都会用灿烂无比的笑容加以掩饰。今天是他第二次见到她失控而哭。上一次是在那个典礼之后,面对她挚友葬身的海洋。 “我,是坏人,我已经爱上那个痴情的鳏夫,在你还在为我黯然神伤的时刻。”是啊,真好笑。就在离开他城堡的当月,世交的女儿猝然辞世,她去参加了葬礼。在那个葬礼上,她对那个伤心欲绝,相思成狂的男子竟是一见钟情。只是,人家妻子新丧,还有儿子尚在襁褓,自然不会跟自己谈情说爱。虽然,这样心伤的泪流独白,可水声掩盖了一切。她终究是没有勇气告诉那个自己曾经疯狂爱上的优雅男子,自己移情别恋的事实。 “sara,吾爱。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的美好。难道真的要我们就此蹉跎一生,来赎你所谓的罪?或者面对她的死亡,你丧失了继续爱下去的勇气。要把孤独跟分离作为对自己的惩罚,害怕自己的幸福遭到所谓的‘天谴’?”他不是中国人,不知道他们传统的伦理道德。只是跟她的相处让他有了一个基础的认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的错。放过我,从此我们便是天涯陌路。从此我们相忘于江湖,这样大家都不会太痛苦。”背靠门板,渐渐的滑下她坐在冰凉的地面,说出绝情的话语。 “你真的那么痛苦?”他的爱恋,带给她的难道终究只是痛苦而已,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唤起他们的爱情,迎来又一个春暖花开? “我不是痛苦,我是已经爱上别人了!”再也受不了自己,一面扮演苦情的角色,一面还要爱着或许根本不该爱上的人。关上水,拉开门,她让痛苦撕扯得痛彻心扉。 “爱上,别人?”几乎是晴天霹雳的四个字。这四个字的分量足够把他送往地狱。在他所不知道的岁月里,他的sara爱上了别人,而这个别人又究竟是谁那?能够在她被伤害的时候,在她也对于爱情近乎是绝望的时候。在她被好友以生命的终结诅咒的时候。 什么样的男子可以扣动她的心扉? “不,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为了我对你死心。你怎么能这样,为了达到目的骗我说爱上别人?”他至死也不会相信,他的sara对其他男人动心。她说的是爱,不是喜欢,不是其他。是爱!他的sara爱上了别的男人。 “真的,他是一个鳏夫。我在他妻子的葬礼上与他相遇。被他的伤心欲绝相思成狂所震撼。我不知道,原来所谓爱情的保鲜期,竟然不过是给花心一个背叛痴心的理由而已。真正的爱情,爱上了,就是深入骨髓融进血液的深刻,哪里是什么有保质期的东西。不过是变心的人给自己找到的另外一个借口而已。”虽然,她还否认自己对于他的爱,或者是说自己对于他曾经的爱。可是自己也不能隐瞒什么,她是真的爱上齐俊臣了,这段感情经过了时间的验证。 “鳏夫?这怎么可能那?好好的你竟然在一个女人的葬礼上爱上了她的丈夫,新晋的鳏夫,你是开玩笑的?”她爱上别人,本身已经是一个打击,爱上的竟然还是一个鳏夫,那简直就是一个比晴天霹雳还要恐怖的打击。 “对不起。我无法控制自己,正如我无法否认自己爱你。”低下头,这件事的确是很匪夷所思,但是爱情几时讲过逻辑,凭借道理。讲逻辑,凭道理的根本就不是爱情。爱情之所以是爱情,就是因为在过去的千百年里,它善变而莫测,没有定式毫无逻辑可言,既可以让仇人相爱,也可以让人“无缘对面手难牵”。毫无疑问这也是爱情的魅力所在,你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情归何人,心归何方。 “你,真的爱他吗?或者只是被他对于妻子的爱所感动?”philip尽量试着让自己冷静。只有这样才能很好的应对眼前的情势。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总之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别的什么。只是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把我隔绝在他的心门之外。”即使是现在,她也是无怨无悔的,爱上那个呆坐于坟前,痴狂于葬礼的男人,她是何其的有幸,又是何其的不幸。 何其有幸,见证眼前男子人间罕见的深情挚爱,为情痴狂。何其不幸,爱上那为他人情深意重为爱痴狂的男子,注定会满身的伤痕。 “爱了,就爱了?”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却有着属于恋爱中女子的美丽光芒,只是并非为他绽放。 爱上别人…… 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以个天大的讽刺。 流浪7 熟练的修剪着属于自己的panat,用桌子上的火柴点燃。此刻的她面对philip,在坦白了自己爱上他人以后,她需要烟草来镇定自己的情绪。philip真的是出离愤怒,也许他一生也不会明白,爱情不仅仅是会爱上独特优秀,也不一定是会爱上完美的传奇。有时候,爱情也会因伤痛,因怜悯而存在。 “你,知道爱的意义?你确定那不是怜悯?”坐在对面,看着面前熟练修剪点燃雪茄的女子。时间没有改变属于她的容颜,却让眼前神情带着忧郁的女子使他倍感生疏,似乎不曾见面。 可笑的是他的心,一直呐喊,告诉自己要抓住眼前的她否则,只怕真的会跟她从此形同陌路。 “philip,你难道不觉得眼前的我令你感觉陌生吗?”烟雾缭绕之中,南宫尘砚嫣然一笑,美丽妖冶倾倒众生。只是令philip内心感觉无比的冰寒。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那个他爱着的人?烟视媚行的女子,又有着哀伤的眼神,现在更是多了他所不熟悉的孤独感。难道,竟然是她的一厢情愿?不会吧,他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男人,能够抵抗眼前的女子。 “谁都在改变,不只是你。没有人会在岁月里拥有不改的容颜。”伸手拿走她手中抽了一半的雪茄,低头近乎绝望的吻上她充满烟草味道的唇瓣。他日夜思念的她,如今就在身畔。只是,她却这样的可恶竟然告诉自己,她已经爱上了别人。并且别人并不爱她。这让他情何以堪?收紧双臂,将这个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妖精困在怀里。 近乎疯狂的恶意,他不能接受自己挚爱的女子,竟然被别的男人忽视。她是他的,他谁也不给。即便是已经达成共识的“彼岸联盟”,即刻起,谁也休想将这女子带离他的羽翼。 “你干什么?”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稍微推开了紧紧拥抱自己在怀的男人。感觉到自己脖子上近乎灼烧的疼痛。不用看,她也知道脖子必然是青紫一片。 “哈哈,好幼稚的男人啊!”几乎是笑着流下自己的眼泪。一直爱着珍惜着自己的男人,即使在激怒之下,也只是以吻痕来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并不像那个男人般,用比自己更加炽热的吻来讲述自己的情感。甚至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囊括在了“拥有”的范围里面。 “我幼稚?”低下头,湛蓝的瞳眸,对前深色瞳眸的眼。他是男人,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之所以克制自己遵守着界限,无非是希望在没有确定能够跟她在一起之前,他不想轻率的行为伤害到他们之间的任何一点。其实他渴望着眼前的女子,渴望到心都痛了,微微的散发着酸楚。 但他的天性是宁缺毋滥,更何况是选择跟自己走下半生的人。他不容许自己有行差踏错的表现。 “我幼稚,我可是30岁的男人。”狠狠的,近乎疯狂的吻上她的容颜,光洁的额头,美丽的大眼,散发煮鸡蛋般光辉的脸颊。是他的,都是他的。不会属于他之外的任何人,任何男人。只能是他的。 感觉到怀抱自己的男子,那近乎绝望的亲吻,感到他无法愈合的伤痕。以及他如雨点般落下的吻。 philip,真的是绝望到令自己心碎。 可,那个鳏夫那?难道都不会想念一下自己吗?还是早就将她忘记了啊! “不许你想他!”几乎是咆哮着,philip瞪着眼前的女子。他跟她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甚至无法完美的掩藏自己的情绪。他轻易的在她美丽的大眼睛里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身影。 “连我的思想,你也想要开始控制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这是自己第三次让他看见自己哭泣。这个因爱痴狂男人,那充血的双眸,不断的证明着对她的深情。 “这债,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还完?”她欠下的情债不是只有眼前男子的一笔,还有piero、以及更多更多的人。其中的一些,她甚至是叫不上名字的。 “这不是债,你没有欠我什么。我只是无法不爱你而已。sara,爱我,不要不看我。我的要求很简单,爱我。我没有其他的要求,也不会再有要求。”抱紧怀中的女子,用劲将她抱得再紧一些。头埋在她带着清新香味的肩窝,泪在没有人看见的此刻滑落。他已经孤单了太久,眼前的女子无疑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解毒的良药。他怎么愿意,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 只怕放过了,就没有了下一个。 流浪8 往事 西班牙,狂欢节。全世界最最狂热的盛大派对。每年都是世界各地游客的心中的向往。热情的西班牙人,会在这个时刻盛装打扮不论贫富,不分贵贱彻夜狂欢通宵达旦。 夜晚的马德里,无人睡眠。街道上到处都是狂欢的人群,不论你来自何方,有着怎样的文化背景,今夜马德里都将包容你的存在。人群之中,一个身影掠夺了无数人的目光。男人为她的美丽而倾倒,女人为她妩媚妖娆而寂寥。 南宫尘砚,身着酒红色手工刺绣“蝶恋花”图案的无袖上衣。丝绸质地的上衣轻薄而有质感,精美的“蝶恋花”图案,所传达出的是浓郁的东方情调,而丝绸上衣的下摆,采用了飘逸的整体布料裁剪方法。这是一种相当浪费的材料的方法,却能做出独一无二的整块无拼接的下摆,美丽自然。在酒红的上衣之下,是一条立体裁剪的牛仔裤,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脚上一双镶嵌着真品红宝石的手工小羊皮细跟鞋,令穿着者,随时都不会担心,下一个场合是要去聚会,还是晚宴。 “能将enid(灵魂)的高级定制穿的如此的出神入化,这女子真真的是一个人间尤物。”二楼的阳台上,一位身着考究休闲装的女子,双眸追逐着楼下街沿上那长发呈波浪状随风飞扬,妩媚嫣然的东方女子。 说老实话,enid的每一季秀已经成了业界关注的焦点。只是,能够将其设计完美的演绎,优雅而美丽的呈现,实在是不简单的事。因为这个品牌的创始人,美国南宫集团。一直秉承“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一理念,设计中有一股浓酽的东方色彩。而西方女子固然痴迷,一身衣服里有个一两件enid的产品那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东西一多,或者说全身都身着他们的品牌设计,那么enid的风格会在你的搭配以及穿着上造成难度,稍有不慎就会落于俗套。甚至是起反效果的。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enid的顾客不仅仅是忠诚拥趸,很多甚至是时尚界风口浪尖的弄潮儿。因为任何女人也无法容忍有自己不能驾驭的衣服存在。更何况,这服装甚至还有着代表神秘的东方元素跟色彩。 “山就在那里。”等待的是不死心的征服者,二楼的女子抿唇而笑。 “亲爱的,在看什么?”身后,一只手搭上女子的肩膀,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去。优雅冷酷如恶魔般的男子,几乎呆呆的愣在当场。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真的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那飞扬的黑色卷发,灵气逼人的眉眼。一如传说中来自世界那端的陶瓷娃娃,美丽精致奢华而神韵天成。“很美的女子是吧。”女子察觉到了男子的变化,唇角扬起嘲讽的笑颜。即便是身旁几乎站在世界之巅的男子,也还是没有办法逃过美人这一关。 “美丽,我看是妖冶嚣艳。”无法自那女子身上移开视线。那独特的存在感,任何人也无法忽视,无论男女。 “世界上有这样的一种女人,只要看一眼就会沦陷。”女子笑着,灿若烟花。身旁的男子不是她能够要的起的。能够在有限的生命之中与他有过擦肩,她很知足。是该离去的时分了。而楼下的女子,合该就是乱世的红颜,轻易间就可引起征战。 “再见。”轻轻吻上身旁的男子,近乎邪魅的俊颜。她要骄傲的离场,决不留恋。这样他或许还会记得自己,偶尔还是会有她的身影闪现。 “祝你幸福。”男子笑着,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楼下的女子。轻轻的回吻身旁女子的脸颊。这是一个很知趣的女人,进退得宜潇洒自然。是少有的知己红颜。或许他该好好的考虑一下,她日后的待遇问题,对于自己满意的红颜,他总是很慷慨的。让她们衣食无忧的幸福一生,是自己作为绅士的责任。 女子笑了,不再留恋。转身消失在了走廊里。她的人生,马上开始新的旅程。 楼下,街上被人群冲散的南宫尘砚张望着,找哥哥们的身影。或者是francis(弗朗西斯)跟麟,她的朋友知己,同时也是守护者。张望着,在人潮汹涌的狂欢节街头。她是引人注目的焦点,同时也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靠进的美艳。公主的身旁必然是有骑士与之相伴的。 “需要帮忙吗?”优雅而冷酷的德语。这女子还真是天生的毒药,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之沉沦。 “谢谢,不需要。”回应正统的西班牙语,她痛恨那优雅却冷酷的语言。 “在这狂欢节的街头,不管你等的是谁,估计要来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等的是男友,那他恐怕是不会来赴约了。估计他正在应付着无数的挑战者那。”眼眸闪过欣赏的光芒,近看的她美得惊心动魄,红宝石的波西米亚风格耳环跟手链散发着耀眼的美丽,可仍不及她光芒的万一。 “是吗?”标准的法语,从她的口中流泻而出。他该死的想吻上那优雅带着嘲讽的红唇。 “当然不是,因为我家公主的骑士不止一两位。而是整个军团。”不远处,说西班牙文的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前来跟公主搭讪的男人。 “哎呦,我的殿下,叫你找个人少的地方等一下,你干嘛站这里啊。不怕引起骚动啊。”中文,出自明显具有混血儿特征的英俊东方男子之口。“francis,麟。你们可是到了。我们走吧。”无视身旁存在感异常强烈的男子,尘砚来到她的两位骑士身边。此次的西班牙之行,francis跟麟是陪着她的骑士。这里是francis的老家,据说麟也拥有1/64的西班牙血统。 “当然,不赶快的回去的话,你老哥可是会抓狂的。”想到公主殿下的四个恶魔般的哥哥,麟就头疼的很啊。 “赶快走吧。”灿然一笑,她拉着两个出色的男子离去。完全无视旁边一直沉默的俊颜。 你是第一个可以无视我的人,我会好好的招呼你的“公主殿下”。邪魅的容颜,浮现狡猾的笑容。 流浪9 往事 “砚,刚刚那个那人是谁啊,不一般哦。万一惹上可是硕大的苍蝇一只。”麟的心里开始不安,他的脑海里刚刚跟公主搭讪的男子一直在盘旋。 “不知道,他刚刚跟我说话,你们就到了。”那个男人,很英俊是不错。可是感觉太冷了。 “应该是在暗处观察你很久了,发现你落单所以才过来搭话的哦。而且以我赶苍蝇的经验而言,不是万一惹上。是我们已经惹上那个似乎很是不凡的男子。希望不要是个超级麻烦就好,苍蝇的话大只点到也无所谓。我怕,这是只守卫宝藏的恶龙。”francis显然不若另外两个人乐观。 “貌似没有那么严重吧,不到两分钟也。”这样的短的时间,应该不会有francis说的那么玄乎吧。 “殿下,你永远都是最乐观的那一个,没有在暗中观察许久,那样的男子是不会轻易来搭话的。而一旦搭话代表的即是沉沦。”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那。身为西班牙传奇的航运业巨子唯一继承人,面对眼前的女子,沉沦几乎发生在一瞬间。 “francis,行行好别说了,你跟他是不一样的,你若是热情的火焰,我想他大概是冷漠的寒冰。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说德语的人。”虽然优雅却让人感觉无理而傲慢。 “好了,不说了。殿下可还喜欢我送的血色钻石啊?”很高兴,看见她戴上用自己送给她的血色红钻制作的饰品。 “这个,感觉不是很像钻石哦,虽然光芒璀璨,但是似乎更像是红宝石。应该是这样殷红如血的钻石很少见的原因。”呵呵,她佩戴着价值连城的钻石在大街上晃荡,居然没有被打劫,也算是奇迹。 “那是,我可是为这钻石原石的主人做了一个月的苦工。”凭他的脑袋,一个月的苦工。会有什么样的惊人效果,可以想见。那个制药企业的老板估计现在正笑得合不拢嘴。 “辛苦了。”灿然一笑,拥抱住麟。花瓣一样的唇瓣,轻轻的落在他有着西方人深刻立体轮廓的俊脸上。 “只要你喜欢就好。”显然也算是情场老手的麟,竟不好意起来,面颊上浮现起一抹红晕。爱上眼前妖冶嚣艳的女子之后,他发现真实的她其实被哥哥们严密的保护着,有着现代女子少有的纯净心灵。 “你们两个,……。难道真的要当我是透明的不成?尘砚,你伤害了我。”francis一脸的伤心欲绝,在她的身畔,目睹着她的一切沉沦日益加深。此刻脸上虽然是戏谑的表情,但内心之中真的是鲜血淋漓的伤痕。不能太认真,不能真的表现出那悲伤,他要控制自己。否则没有办法继续呆在她的身旁。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歉意的笑笑,知道他并没有当真。她身旁的骑士们,每一个都是心胸开阔的绅士。绝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只有道歉?”在她的眼前,他不介意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当然不是。”笑着,她热情的拥抱眼前的西方男子。 “喂,那个francis,我可是起早贪黑一个月才得到公主的拥抱也。”麟笑着抗议。他不能要求太多,毕竟眼前的女子是那样与众不同而特立独行的存在。呆在有她的地方,等待某个时刻她微笑的目光,就是他眼下的最大目标。为此,他加入了她私人俱乐部一般的骑士团——“彼岸联盟”。 “回去了!小心四哥恶魔发飙。”francis小心的提醒。在他看来,那四个恐怖的男人才是守卫天使的恶魔。 三个让人惊艳的男女,有说有笑的踏上归途。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招惹的,是最最不应该招惹的人。 还是二楼,男子回到刚刚的地方。也算是阅人无数的他,此刻脑子里全部都是那属于女子的身影。第一次,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占据他的脑海,扰乱他的思维。 “来人!”开口,还是优雅而冷酷的德语。 “主上。”一名身着蓝色西装的手下,无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刚才的女子。我要知道一切。”开口,已是法语。他从来没有那么好奇过,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是的。”手下无声的消失。那个特异的女子,刚刚他们已经有拍照。要查到应该不难,毕竟她的美丽几乎无处可藏。 “你,是谁那?会独自的出现在马德里的街头。那两个不凡的男子又是谁?你的情人吗?还是单纯的骑士,抑或他们也是你的爱慕者。应该是爱慕者吧,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能够逃过你美丽的人。”第一次,他喃喃自语。 流浪9 往事 eudora设计师事务所,顶楼的会客室里,优雅的男子品味着眼前的红茶。他喜欢这里的风格,优雅简洁不简单。充满了设计感而不落俗套。惊鸿一瞥的女子竟然会是这里的当红设计师,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不是说美丽的女子必然是脑子空空,而是说在建筑设计这个男性主导的行业里,能占得一席之地的女性少之又少。 能出人头地的,几乎都是才华横溢的千里挑一。她也不例外,虽然事务所是她家开的,可实力还是要她自己来展现。再次注视眼前茶几上那束蓝色的花,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桌上的植物是毒物学中鼎鼎大名的巴巴多斯百合。那妖异的蓝紫色令他印象深刻。 唇角,扬起笑容,很特别的女子啊。竟然在自己的专用会客室里放置可以说是剧毒无比的植物作为装饰。他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那次邂逅的一切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好奇心。 于是,有了今天的会面。他以雇主的身份来约见身为设计师的她。 “让您久等了。”依旧的容颜,只是掩藏在了黑色的套装和眼镜之下。那专业的态度让她散发着认真的美丽。那天倾倒众生的红颜摇身一变竟也成为了专业的建筑设计师。这样的转变不能不说是让人惊叹的。 “那里。”他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对她印象全无一般。 眼前的男子真的是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这样的男子,若是见过自己必然是不会忘记的。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窥视精神深渊的缝隙。 “这巴巴多斯百合,很美丽。”唇角,含着不明所以的笑意。眼前的女子显然已经不记得自己就是那个在西班牙狂欢节的街道上与她搭讪的男子。 “先生要小心,这可是剧毒的植物,在化学合成毒药问世前,人们总是使用植物毒药的。这在当时甚至被认为是很优雅的事。”这位雇主大人显然很了解毒物学。 “是啊,的确是要小心的,因为致命的毒物往往也拥有动人心魄的美丽。”他一语双关,迷人的眼眸始终没有感染他脸上的笑意。反而拥有掠夺者,富有侵略性的目光。 “说到哪里去了,我们进入正题吧。”扶一下用于伪装的眼镜,尘砚放弃纠缠。眼前的男子显然并不好惹。而她的麻烦已经足够多了。 男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开玩笑,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子用这样多的心思,怎么可能这样放过眼前的机会。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philip,是这次合作的对接人跟全权负责人。”笑容很迷人,一如撒旦诱惑天使坠落时的笑颜。 “你好,我是南宫尘砚,你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sara。”报上一个英文的名字,为的仅仅是合作的方便。 “sara,希伯来语公主的意思。看来我们的设计师你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sara,公主。只有过着幸福生活的女子,拥有完美的人生才会拥有这样的名字。 “philip阁下。”不想再叫他先生,他身上似乎与生俱来的优雅贵气与那属于凡人的称呼似乎是不匹配的。而阁下,这个旧时的尊称似乎更加适合他。 “嗯。”丝毫没有的察觉,他欣然的回应了尘砚的试探。 完全忽略了在现代的社会,依然沿用旧时的称呼是传统贵族才有的行为。 “……,以上是我对于贵公司企划案委托设计大楼方案的初步构想。不知道,两位觉得怎么样。”初步介绍完自己的设想,她需要合作方的沟通跟意见来对自己的构想做修正和完善。然后动笔开始建筑物的设计。 “恩,我很喜欢你的构想,足够大胆也足够新颖。对于一个商业委托来说你充分的考虑了建筑的商业性。但是,我也看见你为了满足商业价值的体现而舍弃了一些可以说是能够使建筑成为地标的因素。在一般的设计来说,这是商业性与设计感的互相妥协。我需要重申的是,我们企业之所以花费巨资买下这块位于伦敦金融区的土地,除了作为企业欧洲总部的办公地点使用以外,很大的程度是希望拥有独特的设计跟别样的风格,让我们的欧洲总部大楼成为伦敦金融区的新地标。从而提升企业形象与知名度。要知道,这是一个讲求宣传的时代,而不是曾经需要低调处世的时期。知名度与经济利益同样重要。”其实这样的小事情本轮不到他这个掌舵人亲自过问的。而原本进入企业视野的设计师也不是眼前与自己在西班牙的街头有过惊鸿一瞥的女子。 “philip,阁下。您应该不是第一次与人讨论关于西区土地的建筑设计问题吧。看您的样子似乎是深思熟虑过很长时间,并且已经有成熟腹案的。”这样重要的建筑,她不相信自己是第一家跟他们沟通讨论的设计师事务所。 “的确,sara你很敏锐。之前我们已经跟多家的事务所有所接触,当然其中不乏顶尖级的事务所和设计师。只是,我们对于各个事物所提供的构想或者是草案都不能满意。或者说都不能满足我们企业的要求。所以我们不断的尝试与不同的设计师事务所进行接触,希望可以有尽可能完美的设计方案出炉。当然,我也不否认,eudora这样年轻的事务所原本不在我们的视野之内。”冷峻的philip,展现专业的一面,他其实很看好另一个顶级事务所的设计案,之所以用这个案子来接近她,不过是在她的个人资料里看见位于纽约的南宫总部大楼。那个当时由无名设计师设计如今已然成为地标建筑的大楼。按时间推算的话,当时的她应该还是在读的学生,而且甚至还没有考取到建筑设计师的执照。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您最终选择了与eudora进行接触?”她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这个金融界举足轻重的企业,拥有在百年时间里依然成谜的业界传说选择了自己。 “南宫企业位于纽约的总部大楼。”好看的唇,吐出的是让她近乎深陷惊恐的名字。还有与那建筑有关的刻骨铭心。 “那不是我的设计,我想,你们恐怕找错人了。”掩饰住内心涌起的情感,她尽量维持冷漠的神情,绽放出妖冶绝伦的笑颜。只是在philip看来那笑容包含的是心酸与伤痛。那设计定然与她有关,甚至很有可能是不堪回首的伤痛。 “哦,可是我们跟设计界的前辈联系,调查的结果是那大楼的设计的确出自小姐的手笔。”philip身旁,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终于开口。他其实才是这次案子的全权负责。当初主上要求他放弃已经定案的设计,转而与眼前的女子接触他就百思不解,最后在看见南宫企业总部大楼的时候找到了答案。他本是学建筑出身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奥妙。那设计是包含了设计师无数心血的结晶,甚至可以说是倾注了设计师灵魂的杰作。这样的杰作,成为丰碑,化作不朽需要的只是时间。遗憾的是,设计师的名字南宫企业一直守口如瓶讳莫如深。直到主上告诉他,通过非正常渠道获得的答案。没有想到,竟然是出自南宫世家幺女。不能不让他感觉震撼,因为按照时间推算,当时的她还是建筑系的在读学生,甚至连还没有考取设计师执照。 “如果,贵公司的选择,是出于南宫总部大楼的设计,那么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现在的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她休憩,舔舐内心伤口的角落。 “主上。”无措的看着自家的老板,他第一次被合作方如此对待。 “我想,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是sara,不愿意面对或者说不愿意提及的。不然,她的声名不会是新近崛起的设计师。而是当红的年轻设计天才。”一丝带着冷酷的笑意爬上他的唇角,看来“公主”的人生也未必是圆满和一帆风顺的。这使他对她更加的有兴趣了,到底她不愿意面对的是什么?让她甚至放弃了可以一夕成名的机会。让那栋大楼成了无主的设计,给建筑设计行业留下带有惊叹的问号。 流浪10 往事 染血沙图什 用尽几乎全身的力气,南宫尘砚狠狠的甩上自己设计室的大门。声音之大,令门外的助理为之震惊。天啊,南宫财阀一贯优雅随和的小姐。四个恶魔般老板守护的天使,竟然也会有这样恐怖的表情。刚刚她浑身所散发的肃杀之气丝毫不在四个大老板之下。可能是因为反差过大的原因,他甚至感觉比四个老板的怒气加起来还要可怕。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地狱的话,那么刚刚他定是置身其中。他想他绝对有必要向四个伟大的老板回报一下。 为什么,过去了那么久,还是有人能够拔出那带着她血泪的往事。那个philip到底是谁啊,居然还能查到关于南宫总部的往事。那是她内心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南宫大厦对于她,与其说是一座地标性的建筑,还不如说是一座没有文字的墓碑。纪念的是自己那个疯狂热爱环保事业的初恋。 "安东尼奥),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让你安息?"眼前,浮现他永远定格在21岁的容颜,那个红发篮眸的英俊男子。泪水,疯狂的奔流,为自己逝去的初恋。 “因为,你的代笔太出色了。是你成就了我唯一的作品。也是你让它成为了纽约的地标啊。”眼前安静的设计室,浮现起爱人的容颜。她知道这是幻觉,可却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仿佛可以触摸到一般。 “你回来,我后悔了,我后悔不该支持你去参加那个反盗猎的志愿者活动。不该让哥哥们动用关系帮你弄到签证。”眼泪,无法停息。她的antonio是一个可爱阳光的红发意大利男子。他是近乎疯狂的环保主义者,为此他甚至被印度跟尼泊尔等国家禁止入境。因为他立志保护的高原生灵藏羚羊,正是在这些国家被手工将羊绒纺织成了大名鼎鼎的“沙图什shahtoosh”披肩。 antonio是她在麻省理工的学长,同样就读于建筑系的意大利红发男子。他是鼎鼎有名的环保狂热分子,素食者,世界反皮草联盟的成员。可你绝对不会想到的是,他的家族就是意大利历史最悠久的皮革、皮草、以及奢侈品商人。历史甚至可以追述到罗马时期。传说,欧洲的shahtoosh披肩,有绝大部分是通过他们贩售到各地。很矛盾,是吧。改变他的不过是他去东方旅行时,无意间参观的一个图片展览。据他说,他本是为自己家族的悠久历史骄傲的,更为自家出品的顶级shahtoosh自豪。要知道,藏羚羊那样在高原上自由奔跑速度高达每小时80公里的生灵,要采到它的绒毛是很艰难的,那是需要工匠在夏季藏羚羊换毛的季节在满布荆棘的灌木丛里以“克”为单位,收集的。然后再经由手工的分拣跟纺织制作经历长达1年左右的周期,才能完工的。整个过程几乎只能依靠手工完成。 但,以上的说辞不过是欧洲的奢侈品商人所编织的美丽谎言。尘砚依然记得他当时愤怒的表情。这美丽的谎言不仅仅被用来欺骗消费这些奢侈披肩的达官贵胄,也被这些商人用来自我欺骗,以安慰自己的仅剩的良知。百年的岁月,这谎言被不断的重复,渐渐的竟然成了所谓的真相,和关于shahtoosh披肩的美丽传说。 而掩藏在“真相”之后,鲜血淋漓的事实。已经没有人在意,被完全的淡化与掩盖了。那就是每一条华美的shahtoosh披肩,其实都是用高原藏羚羊的生命换来的。女用的shahtoosh通常需要三只藏羚羊的羊绒,换句话说就是三条成年藏羚羊的性命。而男用的shahtoosh则需要五只藏羚羊的羊绒,也就是五条成年藏羚羊的性命。 生活在高原贫瘠之地与世无争的藏羚羊何其的无辜,竟因为自身抵御高原奇寒的羊绒招来了杀身之祸。antonio被图片里尸横遍野的场景震惊,在荒凉的原野上,一望无际的都是失去了皮毛的尸体。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暴露在纯净而湛蓝的天空之下。异常安静,却异常的无奈,为了人类追逐美丽的欲望被剥夺了生命。 有一张图片,真正的震撼了antonio。那是在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一直幼小的,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羊。也许是因为它的皮毛太小,也许是因为没有价值,它“幸运”的逃过了盗猎者的枪口。深情的舔舐倒在地上血肉模糊失去了皮毛的似乎还在挣扎的母亲。其实所有人都很清楚,等待着这对母子的是什么。 小羊圆圆的大眼睛,湿润的样子令所有的人为之心酸。 更甚者,还有一些图片,反应的是那些还来不及出生就因为盗猎者而胎死腹中,甚至没有机会看这世界一样的小生命。 antonio震惊于眼前的一切,更加震惊于事实的残酷。然事实显然是不容他质疑的。展览结束的出口处,陈列着一些缴获的藏羚羊皮,上面的弹孔清晰可见。 而另外一边,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几乎是陪伴了他一生的shahtoosh披肩。上面甚至标明了它们的售价,销售商,以及原来的拥有者,以及来源。antonio很轻易的看见了经销商一栏中,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姓氏;也很轻易的发现了自家各个等级的商品;甚至是自己家族许多老顾客的名字;还有来源栏里的“捐赠”二字。 这一刻,人生第一次因拥有这个姓氏而羞耻。也是第一次因为家族所从事的行业而感觉无地自容,潸然泪下。 那以后,他成了家族里人人唾弃的怪胎,天生反骨,背叛家族的异类。同时也成了素食的环保主义者,希望用一生的时间去保护所有动物不受猎杀侵害的斗士。他是意大利各个奢侈品经销商世家里唯一加入反皮草协会的异类。 antonio甚至使用家族的人脉,帮助宣传立法禁止shahtoosh披肩的生产销售。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那些精灵们生息的高原,阻止那些盗猎者。还要去印度跟巴基斯坦的手工作坊,阻止他们继续产shahtoosh披肩。”那个红发蓝眸的建筑系才子总是这样兴奋而向往的跟尘砚描述的他的梦想。然而,当他距离他的梦想接近一步,阻碍的力量就增加一分,后来制作shahtoosh披肩的印度与巴基斯坦两国甚至以影响民族手工技艺传承为由拒绝向他发放入境的签证。 “宝贝,我不能去印度跟巴基斯坦了。我没有办法完成我的心愿阻止他们生产shahtoosh披肩。世界上还会有很多的精灵因此而失去生命。”他潸然泪下,在自己的女友面前,他毫不掩饰自己。他有深沉的负罪感,毕竟他生命的开始阶段曾经甚以售卖shahtoosh披肩这染血的华丽骄傲。 “我有办法。”如果知道他这一去是客死异乡的结局,她定是不会央求哥哥们帮助他获得“特别签证”的。 “真的?”干净无比的笑颜,竟是他留在自己记忆中最后的印象。 “可是,你还要做毕业设计不是吗?”不好做到一半就停止吧。 “我的毕业设计已经完成过半,只有小部分没有完成。现在是生产shahtoosh披肩集中开工的阶段,现在去的话肯定能够影响生产者的开工数量。等我回来赶在毕业答辩前完成设计,肯定没有问题。”他安抚着女友,不希望她知道,其实每一次去都是危险重重。随时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险,葬身异乡。毕竟这关系到太多人的生计跟利益。也包括自己家族的。 “我回去,跟哥哥们说说看。”可是谁曾想到,竟然是她亲手把自己的男友送去了鬼门关…… 流浪11 往事 纪念碑 又是岷江边帝王百合盛开的季节,南宫家族的墓园里,新坟畔,美丽的的女子笑得妩媚妖艳。 “antonio,你好过分,就这样跑掉了。不是还答应过我要带我去高原看精灵的吗?怎么可以倒在他们的暗算之下?”不久之前,噩耗传来,因为触动了他人的既得利益。原本一直因为他的姓氏而一再隐忍的对手,终于还是对他下了毒手。新坟之中的antonio在当地的医院里留下他的遗言。宝贝,你要坚强不许哭,人生的路很长我不能陪你走了。以后的你不管遇到什么,都不可以哭泣,要坚强优雅的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宝贝,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不要将我的遗体交给我的家人。如果可以,请将我火化,把我的骨灰洒在令我魂牵梦萦的高原上。若不能,便将我葬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让我可以守望着你。墓碑上不要写我的名字,我不需要你以外的人记得我,在墓园里种上百合吧,就是我送你的那种。 “antonio,你个大猪头,我怎么舍得让你跟那孤独的高原融为一体。我当然会把你葬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也是我最终的归宿——家族墓园里。你放心,我不会哭泣。”看着眼前没有姓名的墓碑,以及新坟周围遍种的帝王百合。她尊重他的一切决定,但是还有件事情,她一定要为他做,她要代替他完成毕业作品,并且将它变为现实。 或许,上天真的听到她的决定。在antonio离去以后,她将所有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终于,她在毕业的时候执笔完成了他没有能完成的设计。并且获得了教授们的一致肯定。 “丫头,你没疯吧,居然想把我们家的总部大楼盖成你的爱情纪念碑。”南宫蔺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宝贝妹妹。 “四哥,你不说,谁知到它的意义。只有自己人知道。而且,这设计不好吗?完全可以让这建筑成为纽约的新地标。” “那会是当然,我家小妹的实力可是不容置疑的。只是你这样做真的没有关系吗?”南宫悦摇头,居然疯狂到要把家族的企业总部盖成爱情的纪念碑。他承认小妹执笔完成的那个设计的确很优秀,甚至有角逐设计奖项的实力,但是那无疑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啊。 “我不同意,如果真的把那个设计变成现实,那么它就会成为你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南宫挚,南宫的当家人断然的否决小妹的提议。就是他找不到更好的设计,他也不愿意使用那个设计。 “我看,可以考虑。这样有利于砚的心理状态恢复。毕竟这是她最后的心愿,完成了才能代表她跟antonio的事情真正的画下句点。”南宫家唯一拥有心理医师执照的南宫隽慢条斯理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真的?”南宫挚,挑起眉毛开始在脑子里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抛开其他不说,设计的本身那是相当优秀的。也的确有成为新地标的实力。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南宫隽微笑,那是他心里很不爽想找人打架的前兆。当然,他不介意对手是自己的亲兄弟。 “没有。只是在考虑这样做未免轻率,不如我们公开征集设计方案好了。如果真的能够杀出重围,我想其他人也不会再有意见的。”作为掌舵人,他需要考虑的更多。 “一言为定!”尘砚接下大哥的话头,深怕他反悔。不就是公开征集吗?她相信自己跟antonio的实力。如果实在不行,评选委员会的成员会有哪些,她的心里也还是有数的。 只要能够完成心愿,她会全力以赴的。 合上新到的报告,philip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竟然一开始就碰触了那女子内心的伤痕。真是不小心啊。犯了情场大忌。不过,自己的直觉竟然是正确的,她的笑容之后真的隐藏了关于过往的伤痛。 至于巴巴多斯百合,他想他也明白了。巴巴多斯百合,很像是普通的百合花,除了颜色。而她心爱的男子最喜欢送她的花是一切百合的鼻祖——帝王百合。那么变成了蓝色的百合花,代表的则是对逝去之人的悼念。毕竟在她爱人的故乡意大利蓝色是葬礼常常用到的色调。而且全身是毒的巴巴多斯百合,代表的不就是现在的她吗?内心带有无法愈合伤痕的女子,宛如有毒的美丽百合。看来情况比他想象跟预估的都要复杂很多呐。 还真是棘手,可是自己的心已经在那个邂逅之日沦陷,由不得他了…… 流浪12 往事 行动 “boss,上次和你接洽的两位来拜访,你看。”助理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老板。优雅美丽一如往昔。很怀疑,那天设计室竭斯底里的女子不是她。可他确认自己精神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不见。”甚至连头也没有抬,正在电脑边查阅资料的女子一口回绝。一头优美的黑亮长发被一只绘图铅笔固定在脑后,很完美的发髻。 “可,老板们说,这是家族很重要的合作伙伴。”老板们都能看上的男子,重视的合作方,boss这样断然拒绝,她是没事的。可自己的饭碗,难说了。 “你若还想叫我boss,麻烦你关上门然后离开。”仿佛能够洞悉他的心理一般,女子用他最最害怕的眼神注视着他。 “是。”哎,南宫家的幺女,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他亲爱的boss。看来是铁了心了。其实那个来洽谈的男子也是不好惹的样子。 “主上,我看我们还是走吧,看那个助理为难的表情,应该没有机会。”负责项目的中年男子,劝告身旁跟他一起端坐在会客室的当家人。 “你是建筑的行家,刚刚的保全系统跟措施你都看见了。若果我的私人卫队要突破这里的防御,要多久时间。”出乎意料,优雅的男子用很冷僻的捷克语问自己的下属。 “这个,如果可以使用中型武器的话,我想从楼顶突破。使用电子干扰设施,让您的网络中心加入行动破译系统防卫。最后狙击枪配置高性能的特质穿甲弹击碎应急避难用的强化防弹玻璃墙。我想全部人员到撤离为止,应该五分钟之内。”神啊,不要告诉他,老板准备用强的吧。这里可是纽约,南宫世家的大本营,也是主上的力量相对薄弱的地方。 “哦,还真的是很没有用那。”他要的,就是他要的。他不喜欢把时间花在等待上。况且,驯服野生动物的乐趣,是无可比拟的畅快啊。 “主上,……”私人卫队没有用?那可是连世界顶级拥军、特工、还有黑道势力都会忌惮三分不愿与之为敌的力量。 “我明白,南宫家不是吃素的。他们拥有世代皆为南宫家效忠的死士,以为南宫家尽忠为光荣,以慷慨赴死为骄傲。另外他们同样拥有私人武装,以及其他渠道。”他向来有了解对方的习惯,只是,他随心所欲贯了。 “是。”主上,竟然在人家的大本营会客室跟自己讨论如何入侵人家大楼,抢夺被称为“南宫至宝”的南宫尘砚。 “那么走吧。”起身,不等助理回来,就要离开。 “主上?”不会吧,真的要在南宫的大本营里对南宫家四个男人的宝贝妹妹下手? “动手。”不再说任何的话,他想的只是要去哪里,下一站是瑞士,还是西班牙? “是。”男子沉下脸,谦卑的应声。对于他,以及千百属下来说,主上的命令就是一切,不惜代价也要完成。虽然他是不赞同的。毕竟与南宫家交恶是不明智的抉择。何况,那个“公主”,明里暗里拥趸无数。人中之龙不知凡几,这是不得不考虑,不得不防范的力量。 跨出eudora大楼的瞬间,philip觉得不是自己将要夺得那个招惹了自己的女子,而是夺回自己近段时间来丧失的理智。跨进自家的车内,最后一次注视眼前设计感十足的大楼,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 “号外,号外!”曼哈顿区,那已然成为地标的建筑里,南宫悦极其不雅的用优雅且带笑意的语调嚷嚷。 “什么事情啊!激动成那样。那个那太平洋的小岛买下了?那蔺你那边就着手建设事宜吧。”南宫挚,皱起英挺的剑眉,在六个人共同的办公室里吩咐老四。谁会相信alina的掌舵人,南宫世家的四大巨头会有这样的表现,简直就是毛头小伙子。 “老大,你难道满脑子只有生意跟事业?一点也不关心家人?”哎,居然想到生意上去了。真是的,老大真冷血。 “我不关心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你。下个星期你就不用去那个什么大溪地度假了,留在纽约吧,家族的事业需要你。”死小子,我这个大家长什么时候不关心家人了。 “老大,……”大溪地啊,他挚爱的美丽岛屿。 “说主题,我可以考虑之前的决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这照顾弟妹的责任,或许永远也没有办法吧,他们是一家人。 “恩,是‘他’的知会函。”之所以说‘他’,而不说名字是因为至今为止虽然有诸多的合作但是,他们并没有见过这个人的本尊。当然也不知道这个“他”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队。毕竟这是一个上百年也无人可以窥视奥秘的迷。只是,他是世界上唯一有能力轻松颠覆国家政权的人之一。当然,庞大点的财阀要颠覆政权、或者毁灭国家也是可以办到的不过是要费些手脚,能够在谈笑间令国家灰飞烟没的世界上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内容。”知会函,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南宫隽有些不安。 “呵呵,他会以特别的方式,邀请我家的小妹去做客。期限,暂定永远。”南宫蔺打开自己的电脑,看着同样的邮件。才不要被吊胃口。 “是吗?”四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黑了脸。小妹一直在他们的严密保护之中,到底是在哪里招惹到这个人的?现在该如何是好?螳臂当车,可是即使倾南宫家的全部力量,恐怕也不是“他”的敌手。只怕是,拼尽所有也毫无胜算。 “先联系‘彼岸联盟的piero’。”有些事情,他们四个办不到,不代表“骑士团”也办不到。 流浪13 往事 乱象 “你说什么?”piero看着眼前面色严肃的四个男人,知道他们是打死也不会在小妹的问题上开任何玩笑的。但是他们号称铜墙铁壁的保护竟出现这样的漏洞,放进来的是最最可怕的对手。 “其实,我们也很困惑到底是哪里出现了漏洞,但是眼下之计是看看你们有没有谁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南宫挚很头痛,眼前的男子。他是小妹拥趸们自组的骑士团“彼岸联盟”的核心,也是他们四个所倚重的外人。曾经他们私下里有过协议,假若任何“彼岸联盟”的成员,最终获得了自己妹妹的青睐,他们四个是不能阻拦的。 当然,在眼前的四个男人的眼中,最适合小妹的无疑就是piero。他稳重,优雅温柔,最最重要的是他像极了小妹内心里的那个男子。甚至是说话时带有的口音都是那么的相似,再者他并不是什么决策者,没有所谓的责任在身,完全不担心在抉择时刻尘砚成为被他选择舍弃的那一个。 “如果有,那么我想定然是michel。”只有那个银发的德国贵族才拥有可能足以抗衡‘他’的实力。当然,这是理论上的,隐藏的财富跟势力网往往才是最最可怕的。他很明白那些隐藏的财富跟经由百年时间培育的势力网才是很多贵族在时代变迁的今天“死而不僵”的真正原因。 “就是最后一个加入的那个银发的德国人。”对于那个第九名加入者,他们四个都不是很了解。 “是的,我想,如果有人能跟‘他’成为对手的话,除了michel我不做其他猜想。”他的却是神秘到可以,但是从他展现的实力跟财力来看,要跟历史悠久的世家作对也不是不可能。何况这还不是生意上的过节那么简单。那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打尘砚的主意。 “可以跟他面谈吗?”南宫挚,觉得那个michel似乎也是来者不善的主,与其引虎拒狼不如从长计议。 “不,除了我们跟尘砚他不见任何人。”那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总是很怕见人似的。就爱躲在幕后操控一切,打死也是不出面的。弄到神秘兮兮的,却不知道越是神秘,越是引人好奇。 “那么麻烦你转告他,如果他是真的对南宫尘砚有意思的话,请他配合我们的行动。”多说无益,既然对方已经是加入骑士团的成员,那么最少他们是有共同利益的。 “我会转告。”微笑起身,他知道已经跟这四个男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本质上来说他是很讨厌这四个男人对于自家妹妹的过度保护。可想到对方虽然生活在美国已经三代以上,却仍旧保留着关于传统的所有东西,甚至是血统的纯净性。这对于一个来袭异乡的移民家族来说不是容易的事情。当然,对于妹妹的保护在他看来也许就是源自那种来自祖先的传统使然。 “老哥,你认为piero说的那个michel到底可不可靠啊?”南宫隽依然很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够跟“他”这个生存在传说中的人抗衡。 “认识piero那么久,你认为他真的就是表面上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吗?还是你认为世界级的大厨兼当红演员就是这个男人的全部?”南宫挚,分析道。举凡爱上老妹甚至敢于追逐的那个男人不是天之骄子? “不然那?‘彼岸联盟’的核心成员难不成也是身份象征?” “傻瓜,能够协调安排‘彼岸联盟’那八个各有特色长才的人物,这本身所代表的就是空前的管理力量跟心理知识。或者还包括了卓越的领导才能。”一个顶级厨师,身兼电影红星的男人,真的有那么单纯的话那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他要凭什么去领导一个全部由情敌组成的团体。或者说成为这个团体的灵魂人物。 “那他并不简单?”或者说还有什么事他所并不知道的事情。 “你有试过跟自己的情敌通力合作,只为守护者心中爱着的女子而已?能办到这样,我觉得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是极大的挑战。”南宫挚的意思是言下之意,这个男人很厉害应该挖过来好好收藏。等到时机一旦成熟,就可以委以重任。 “他能说服那个银发的娃娃脸吗?”南宫蔺,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所谓贵族,那就是自视甚高固执己见的代名词。 “只要他还是喜欢的尘砚的,就没有问题。”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否则的话我怎么更加的不安,有自己火上浇油的感觉。” “能做的,我们都做过了。剩下的就是等着看着一场难得的混战了。”开玩笑,他家妹妹那里是那么容易被娶走的,就算不需要什么九九八十难,最少三四十回的考验是难免的。 “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南宫悦总结发言,在他看来这一切真实太好玩了。完全符合当年他想把尘砚当玩具的初衷。哈哈,有了她果真是不会寂寞的,甚至还有些焦头烂额…… 流浪14 往事 争夺 “悦,注意你的表情。要严肃,你是尘砚的哥哥,怎么能够出现看好戏的神情那?”即便我们是真的在看好戏。南宫隽好笑的提醒。其实他们都是差不多的想法,只是麻烦他不要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好不好。最讨厌他一张昭告天下的脸,什么都写在上面。 “少说两句。”南宫挚出声了。再闹下去非打起来不可。当然他不否认的尘砚的存在给他家带来了无限的乐趣。尤其是帮她赶苍蝇,同时收受苍蝇们的好处,那可是他们最愿意干的事情。呵呵,不过现在不行,现在的苍蝇太大只,不好欺负了。 “你们少说两句,做事情。”再说下去越来越不像话。 优雅的大厅,男子身着休闲的服饰正在品味着红茶。管家模样的男子来到眼前,却没有说话。他在等主上喝完手里的茶。男子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主上,一切准备就绪了。只是,”男子有些忐忑。 “有问题,是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的。”要他怎么说那。 “说吧。”能让眼前的男人踌躇的名字必然是不凡的。 “是,michel。”相信主上应该能够明白了。 “那个michel?”这个名字能够令他想到的,只有那个最古老“蓝血”家族的michel。 “是的。他开始注意我们的行动。您看,”那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原因。”摸索着线条优美的下巴,篮眸的男人有些郁闷,怎么这样。如此不起眼的动作会引起michel的关注。 “michel,不久前加入了‘彼岸联盟’。”也就是隶属于您爱着的那个女子,私人的骑士组织,由她的无数爱慕者中挑选而来。各个领域的精英组成的守护组织。只是那个michel少爷似乎是死皮赖脸加入的。 “麻烦啊,真麻烦。通知下去,加强防范。但是行动照旧。”他要做的事情,没有谁能阻止。 纽约 “michel,你就行行好,不要呆在我的工作室里好不好。你在影响我的工作!”瞪着美丽的男人,当然不要怀疑,银发的娃娃脸帅哥。 “可是,我是来保护你的,要是分开了怎么保护啊?”优雅美丽的男人,在外人眼中高贵无比的贵族。在眼前却是慵懒笑着玩着她长发的大坏蛋。 “老大,求求你。可怜可怜小女子吧。小女子我还要工作赚钱养家,你怎么忍心让我衣食无着。”声泪俱下,唱做俱佳。她就不相信他不心软。 “没关系,你要是衣食无着小生我愿意,负责。衣食住行全包括。只要你美丽的唇愿意说出我所期待的誓言。”白皙到几近透明的皮肤,标准的瓜子脸唇红齿白。一头美丽的银发,已经被他解开,随意的披散着。真是个美丽的恶魔。 “你给我出去!”忍无可忍,尘砚抓过这烦人帅哥的长发,嘴巴在他的耳边吼道。她才不管他是不是会聋掉,就算他家的人集体向她寻仇也不在乎。这样烦人的家伙居然会是神秘古老世家的掌控者。选择他的人脑袋是不是锈掉了! “你居然吼我!人家只是喜欢呆在有你的地方而已。”当然不能告诉你,有个世界级的大坏蛋在打你的主意。 “你平时也是这样的吗?”伤脑筋,在他楚楚可怜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她居然有了罪恶感。我的神啊,这只苍蝇是怎么成为“彼岸联盟”一员的。 “不是。”转眼间,眼前的男子回复了优雅的样子。他的优雅带有不可忽视的力量,如锋利的刀锋一般。 “这才像样啊,我还以为……”算了,不说了。她可不想惹眼前的人抓狂。她清楚的记得他的资料,那力量足可以毁天灭地。 “以为选择我作为管理者的人是不是脑袋锈掉了。或者家族里真的是没有人了。为我家族的明天据一把同情的眼泪?”哎,他就是喜欢她的有趣,想法新奇。他随时都想伸手拧她的脸。真的是很可爱,非常的随他心意。比其他枯燥乏味的女人真的是好太多了,特别是她那有些小迷糊的性格。 “你都知道了。”他会读心术?知道的还真快啊。其他人应该还是要猜个十几秒的。 “你的心思很复杂吗?”抓起一丝她的长发,嗅着上面独特的味道。危险诱惑又甜美,谁为她蒸馏的香水,这样的特殊。为什么她永远那么独特。甚至让他找不到一点想要抗拒她进入自己内心的理由,只能任由自己沉沦。 “没有啊。”他自己的银发不是更特别,干嘛老是抓着她的头发啊。 “我喜欢你的头发,尤其是它独特的味道。很不错。”那香味令他着迷,配合那黑发柔亮的质感令他爱不释手。怎么,难道她天生就是要男人沉沦的吗?他记得“彼岸联盟”中的九个人各自都有不同的原因。却同样选择在她的魅力中沉沦。 “那是帝王百合的味道。” “帝王百合,我的神啊。就是那种只野生在某条江河岸边峭壁上的所有百合花始祖。用它蒸馏香氛制作洗发水,恩可以尝试。大量栽培的话应该不难。因为我知道小规模的人工栽培早就成功了。这样独特的味道,必然能大获全胜。全植物,纯天然配方。定位中高端的消费阶层……”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家的长辈会选择这个没有正形的接班人了。商业头脑啊。 “谁啦我头发,痛啦!”正在讲电话,交代属下他的灵感,要他们付诸实施,银发却被人拉住。 “走了。”无奈的看着兴奋了一下午直叫自己缪斯的男人。明明很有本事祸害天下的男人,怎么会跟她纠缠不清啊。 “哦,好。”最后交代几句,挂上电话。跟着她走出了工作室。不久之后,市面上就会有那个名叫“传奇”的洗发水了。自己真很喜欢自己下属们的执行能力。跟着女子走入电梯,上了由她所驾驶的车子。平凡无奇的甲壳虫。 “去哪里?”这个时间,貌似还不到晚餐。 “饿了,去喝下午茶。”这该死的德国佬不是酷爱甜点吗?她就带他去杰米家的下午茶店好了。只要他能够不再唠叨就成。 “你知道,我很挑剔的。” “恩,那么蓝莓蛋糕,松子酥饼,巧克力曲奇,水果起司蛋糕,还有最正宗的黑森林蛋糕,你不喜欢吗?”我就不信你能逃过美食。 “当然喜欢。”传说她也不喜欢西点,除非她喜欢不然是不吃的。 “好,那我保证你不虚此行……”话音未落。她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就像她踩了急刹车一样。而事实上她没有! 流浪15 往事 劫持 “我记得,我没有踩刹车?”可是车子停了! “你的确是,没有踩。我想是你的那个追随者疯狂的行为。”微笑着,安抚眼前的女子。他不能让她知道,这是劫持事件。空气里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外面私人卫队之间的搏杀已然开始。虽是无声无息的,但他们的忠诚永远会被主人铭记。 “不对,你的眼神。出了什么事?”他的眼神不对。那美丽的绿色眼眸里黑色的死气,什么地方,有搏杀正在进行。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优雅尊贵事业忙碌的他怎么会有闲有时间的成天守着她那?伸手,想要打开车门出去一看究竟。她的甲壳虫,并非是看似的平凡,而是特别订造的。关闭车门后的防御能力与轻型的装甲车不相上下。若不是重型武器或者特质的狙击子弹,休想伤害她分毫。 “危险!”拉回她的手,直接将女子抱进怀里。感觉外面的殊死搏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空气里的血腥味道,经由车内的空调系统传了进来。越来越浓郁,那代表双方的伤亡都不小,这毕竟是顶尖精英之间的较量。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美丽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美丽的银发自然的垂下,浓密的几乎隔绝了她的视线。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的车窗上多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嘘,不要说话。这原本就不是你这样的女子应该经历的一切。”空气里的血腥味道,已经浓郁到令他窒息的程度。而他怀里的女子,因为被他抱在怀里,被他身上特别的熏香味道干扰,还没有察觉到逐渐浓重的味道。 “有人,想要劫持你。是你的爱慕者。”他用尽量简单的话,把真实的事实告诉她,略过了对方嚣张的战书,掠过了外面有一组他的卫队,生命正在流失中,掠过了原本应该在外围策应的佣兵,必然已经殒命的悲哀。她的美好,不容任何鲜血的沾染,即使是自己的鲜血也不行。信号,在他发现被攻击的时刻就发出了。对方非常的训练有素,只怕最多一两分钟之后,战斗就结束了。 “到底是谁?那个疯子?我不记得我认识这样的人啊?”傻瓜,爱慕者不需要你记得,需要的只是记得你,然后供自己在漫长的人生中不断回忆。当然若是有那个能力必然会加入对你的争夺里。 “很爱很爱你的人啊,不然谁会拼命的想要把你拥入怀里。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来说,这世界本就是强者生存的战场。那么我们对于一切都是以追求自己的追求为目标。要说女人,我们见过或者拥有的可能不知凡几,但最终追寻的是自己认为能够与自己完美气和的灵魂。”那是超越美丽外貌与肉体,纯精神层面的追寻。也是可能他们这样的人,一生也无法完成的愿望。 “我们?你知道是谁,这个人强大如你,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超越你的存在。”若是不够聪慧,她又怎么会赢得如此多精英人士的青睐。 “第一次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无奈的笑笑,很不情愿的算是承认了对手比他更加强大的事实。 空气里,飘进了一股奇异的味道,优雅清冷。 是迷药啊,小子还不傻嘛,知道不能让她看到外面血流成河的场面,遍地哀号的景色。或许并没有哀号,对于顶级的精英来说,让他们残疾或者在耻辱中度过余下的人生,实在是不如光荣的为战而死,至少这样会有很多人铭记他们,当然包括他们的主人。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一次收紧自己的双臂,希望可以给她保护。他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擦破点皮。因为今天的一切并不能成为两大世家决裂的理由,很简单对于所爱女子的争夺,这类的事情,只要不是威胁到家族利益的都不值得双方的家族为之决裂。但,伤害现任的掌权者,是绝对不会被容忍的行为,这个足够任何的世家为之决裂。 “宝贝,不怕,谁也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头向前一搭,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他晕过去了。而尘砚,可能是接受过特殊药物训练的原因,对于那迷药的抵抗力惊人。身上压着怀抱自己男人的重量,始终无发去看窗外发生的一切。终于,在外面注视的双眼越来越震惊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失去了知觉。 “好强的抗药性。”窗外,山坡上,优雅的男子迎风而立。从刚才车子停下开始他就一直在用军事望远镜观察一切。不得不承认,那女子的药物训练很到位。是谁,竟然会让她接受药物训练那? 他跟michel极有默契的选择了无声的战争。为的就是不要她看见血腥的场面。 扬起胜利的微笑,将手里的望远镜交给随从。他要回去了,战斗结束。他要等着他的宝贝醒来。 流浪16 往事 相处 睁开眼睛,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身在的地方绝对是那个袭击很劫持自己的人身旁。也是这几天michel的跟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当然,她明白michel在自己的那群拥趸中是何其强大的存在,不是任何一个死缠烂打的人都有机会加入“彼岸联盟”的。他能加入,除了说明他的用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所拥有的力量足以令piero忌惮的同时垂涎三尺。 换言之,难够让michel这样的家伙,紧迫盯人严密防守的。必然不会是等闲之辈,换句话说,结果证明对方的存在是强大于michel之上的。强者为尊,这是自然界到人类世界不变的法则。 “你醒了?比想象中的快了很多。”平静的,同时也是沉稳的男子。在她的睫毛开始扇动的时候,唇角就好看的扬起。从一开始,她总不断的给自己以惊喜。 “是吗?如果我说那是受过药物的抗药训练你会不会嗤之以鼻?”很镇定的回应眼前的男子。实在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他有过交集。可若没有,michel不会那么说的。被绑架,她不是第一次,由于出生豪门,打她主意的人自然不会少。而很多的东西,也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而被四个哥哥强迫自己学习。 “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你的生命受到过威胁,我想任何一个被惊吓过的人,都会要求自己身边的人会一些相关的知识技能。”所以对于她具有超强的抗药体质,他还不算震惊。 “我们见过?”既然想不起来,问一下岂不是更快? “西班牙的狂欢节。”目前为止,女子的表现令他很满意。 “有吗?我记得那时我遇见了无数的人。”皱着眉,实在是想不起来。 “原来我给你的印象是这样的淡漠啊。”笑笑,也是。她见过的出色男子应该不知凡几,自己在那么杂乱的环境里,跟她也不过是惊鸿一瞥。记不得,似乎才是正理。若说记得,恐怕才是如假包换的谎话。 “虽然否认对我不利,但是我还是认真的想过,认为我们真的是没有见过。”眼前男子的气质不一般,若是见过自己必然记得。 “提醒你,两位骑士。”篮眸的男子笑意盎然,很有趣的丫头那。 “你是说有两个人跟着我而且是男人?这就对了,我去西班牙的确是有两个朋友同行。”到底会使谁,唯一有过一个惊鸿一瞥的搭讪男子,可是长相相差很远。两人虽然都是篮眸,英俊,可是感觉相差很远。难道,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 “我知道你是谁了。但是我有一个问题。”眼神闪动的是睿智。瞬间三个人影重叠在了一起。而之所以她能够发现秘密的原因,就在那双玩味的蓝眸。 “你说。”他要看看,她到底聪慧到什么程度。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西班牙的街头,你来搭讪。有两个男子阻止了你。第二次,是在我的私人会客室里,关于建筑设计。第三次是今天,现在。那么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老是出现在我周围阴魂不散?”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问题。 “你错了。”唇角,带着微笑,那微笑里除了愉悦的心情,也还有丝丝的苦涩。她竟是忘记了,那个我最希望她记得的自己。 “错了?”哪里错了,他们明明是在西班牙的狂欢节第一次见面的啊。 “小姐,阿根廷探戈是热情如火的舞蹈,亦是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邀请你加入其中,与你开战?”右手托腮,男子好笑的看着古典的四柱大床上,女子见鬼般的表情。若叶的眼前是两个月之前,她在阿根廷遇见的那个跟自己跳探戈完美合拍的男子。 “然后那?”深吸一口气,准备承受更大的打击。却见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双手一摊。 “本来,还想那个阿根廷探戈跳到极好的女子,是神的恩赐。那夜,你走掉之后以为不会再相遇的。”其实他是想让那夜的美好留在心里。不再去追究谁是谁的问题。 老天却偏要捉弄,让我在西班牙狂欢节汹涌的人潮里找到了你。当然,你已经不再认得我的样子。特殊的原因很少有人知道我真正的长相。只是我还记得你,依然思念着你萦绕在我周围的特殊香水味。 你就那样,身着华丽的衣装,妖艳的宝石为你增添了不可一世的美丽。独自一人站在狂欢节汹涌的人潮里。 再也不愿意观望,我第一时间来到你的身旁,只是想跟你再说几句话而已。可我发现,这样的你身边已经有了骑士的守护。不再能够轻易的接近。 但,我不想就这样,错过你。 流浪17 往事 毒药 “可最终,你在西班牙的狂欢节再次看见了我,于是?”镇定自己的心神,即使现在还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谁。但最少可以知道他是不愿意,也不会伤害自己的。 “于是,我告诉自己。既然上天这样眷顾。就不能辜负好意。”依旧是阳光灿烂的笑容,他自椅子上站起,来到床边。伸手,抚上她娇媚的容颜。这女子天生就是让男人沉沦的陷阱。 不管最后的结局是肝肠寸断,还是万箭穿心。她的风情万种令无数男人为之前赴后继,越强大越沉迷。只为他们比任何人都离她更接近。 “你是谁?”璀璨若星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男子。 “我是philip,只有你才配呼唤这名字。”他没有告诉她,其他的人对他的称呼都是“主上”。而这世界上,知道philip这个名字的人,也不会超过5个。统统都是被他所认可的,属于他家族的尊贵上宾。 “你好,philip。我是sara,很高兴认识你。”优雅的起身,靠近床边的男子,她恶作剧的对他施以最高贵的礼仪。 “sara,我看过你的资料。这名字,是专属于我的,对吧。”她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她的英文名字,一如世上大多数知道自己存在的人都用“他”这个字来指代自己的名字。 “随你怎么认为。”其实她没有英文的名字,因为哥哥们总说她是中国人,不应该有英文或者其他文字的姓名。要简明扼要的叫她,可以直接叫“砚”、或者“尘砚”。很方便也很古雅。透着浓郁的书卷气,与他们家世代儒商。讲究气节休养有莫大的关系。 “sara,希伯来语中,公主的意思。的确是很适合你。”笑着转身,将目光转移到窗外,那一望无际的私人园林。他需要镇定,不能乱了分寸。 “玩笑而已。”离开温暖柔软的古典大床,径自的打开了更衣间的门。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她一贯的态度。就算是真的被绑架,她也要自己尽量的吃饱喝足,等待逃跑的好机会。 “处变不惊。”玩味的看着被她关上的更衣间。他真的认为她是一个奇特的存在,而远非是一个披着美丽皮囊的平凡灵魂。最少很少有女子面对变故镇定自若。只是不知道,若自己没有刻意设计让她昏迷,从而避过了,一地尸骸血污四溅的场景是什么样的反应。很好奇,可不打算实践。说来michel那个小子,也算是竭尽全力。不仅动用私人的卫队,还聘请了顶级的佣兵团队做外围。 只是,他的私人武装自然不是徒有虚名。虽然费了点周折,也还算是顺利。只是michel,他终是没有动他毫厘。伤害当家,那等于是跟整个家族宣战,跟争抢心上人的私人性质有了完全意义上的距离。他自然是不会笨到为了这点小问题跟“蓝血”家族产生什么恩怨的。毕竟那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存在,对付起来是需要很大一番手脚跟精力的。虽然家族的老大们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他不把家族玩垮就可以。 可他凭什么要干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也没有谁给发什么有吸引力的奖品。 “那个,我说philip,有日常点的衣服吗?牛仔裤之类。”苦着脸,她还是一身自己的衣服走出更衣间。谁那么跟她过不去?一间屋子放满的都是那种满身锦绣无比华丽的服饰,根本不是她的风格,反而很适合那些天生贵气,雍容的女子。那些衣服很多都是锦绣之上大花成团,繁华富丽。 “你,不喜欢?”他记得他们的两次见面,她总是装扮的妖冶绚烂,忍不住就给她准备了华丽的服饰。 “你不是有资料吗?”骗人的吧,有资料就不会弄着一堆风情万种妖娆无比的衣服给她,虽然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妖冶嚣艳的美丽。 “我就爱看你盛装打扮,独立人群的傲然姿态。你合该是那天生光芒耀眼的星子,不应该被任何东西阻挡了你的美丽。虽然那天在工作室的白领装扮也还是不错看来很专业。”他自然是看过她的资料,明白她所爱的衣着的品味。低调华丽,品味卓越。不追求独立于人群之中,但求凝眸处细致精巧,别具品味。 “你喜欢的大概不是我,只是这皮囊而已。”找到稍微不是那么耀目的衣裳,她自然大方的走出更衣室。正听到他的言论。皱眉同时,不敢苟同。很多人痴迷于她的皮相之美。根本是忽略了她也是麻省理工建筑系毕业的才女。 “谁说的?若只是喜欢皮相之美,我何必要花那么大的气力‘请’你来这里。什么样的美丽女子是我所不能的到的?”他见过的女人无数,她并不是最美丽的。却是兼具才华、品味与美貌的异数。而且,她有一种谁也无法言明的类似妩媚妖娆,却又绝不相同的气息。这气息才是美貌智慧之外成就她毒药般让男子只要看一眼便沉沦的决定因素。 他选择沉沦,为她,也只为她。 若她真是毒药,他愿饮鸩止渴。只是,若做他的毒药,那么也必是他一生的毒药。他自会如徘徊在冥界入口不得安息的冤魂一般如影随形…… 流浪 18 往事 知己 “你总是这样睥睨天下?”好狂傲的男人,即使是她手握经济命脉的哥哥,也不敢如此狂妄。 “在sara的面前我只是你的拥趸。”他不想吓到她,更不想彼此产生距离。 “好聪明的回答。”迅速的靠近男子身前,与他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直视男子美丽的眼眸,哪里面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伸出手指,轻轻的碰触他的脸颊,几乎就是真实的面容。可是她知道那不是。 “你究竟长什么样子?”尘砚的表现不像是个被绑架者,更像是参观博物馆的小学生。虽然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女子,可面对这个明显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心里多了一丝的厌恶。先绑架,接下来就是伪装。 “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很好奇,眼前的她究竟希望自己是什么样子。而她的白马王子又是什么样子。如果她依然相信爱情,相信童话的话。 “本来的你真实的样子。”退开三步,若有所思的说。本来,她遇到过的绑架不是一次两次。而绑匪不限制自己行动的,还是第一次。那么逻辑推断上,他就应该并不是真的绑架或者劫持自己。这样就好办了。她也不知为什么,总是有很多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为她沉迷。很多人,自己不仅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甚至记不住他们的脸。哥哥说,那是她用光了三世积累的福气,欠下了来世的债,才跟上天换来的风情万种,世人沉迷。 “那,你给我什么作交换?”眼前的女子镇定自若。似乎看出自己是不会伤害她的。只是,此刻的她虽是身穿着华丽精美的衣裳,却有着小女生的调皮。就像被大人抓去参加宴会的公主,盛装打扮之下是一颗活泼雀跃的心。哪里会知道,正是这真实而有趣的她,令philip最后一丝还在挣扎的理智也陷入沉沦。 “我身无长物的被你抓来,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东西交换?”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你的‘长物’,对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的,更多是无形的东西。比如,一个承诺?”呵呵,好像蛮好拐的那。 “那我还是不要看你的真面目好了。”她不笨怎么会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出卖自己那?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从不吃亏的。 “为什么?”语气依然是带笑的语气,只是多了一些无法察觉的心急。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要是因为看了你的样子而爱上你可怎么好?这样怎么可以?”黑亮的眼睛骨碌的转动,充满灵气。 “为什么不可以?”皱起好看的眉宇,他有些无发理解女子精灵古怪的想法。却没有注意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她牵引。“爱上你,我的骑士团,要怎么办?‘彼岸联盟’的人会怎么想?老哥们死也不会同意。”呵呵,各位对不起我暂时只有利用你们了。 “就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啊。 “不然?难道你还能长的风神俊秀,世间无匹?骗人的吧。你是很厉害的人了。michel都拿你没有办法,要是你长得还很帅,或者很英俊,然后还充满了艺术的气息。或者书卷味,完蛋了。你还是躲起来好了,其实当万人迷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啊。几乎是没有私人时间跟空间的。甚至很多时候我想带张面具出门。” “哈哈,看来你着实还是个很有趣的小丫头,有你的日子定不寂寞。”很有趣,不是光有皮囊而已。他不需要那种只能被豢养在深闺的女子。他所追求的是风一般自由,如男子般独立。无需很强大,却一定要不乏味的女子。因为他的一切注定他的下半辈子是很清闲的,他可不对着木头美人,或者是徒有美丽的娃娃。 他喜欢的是鲜活的充满生命的,丰富有趣,可以一生为伴的知己。 流浪19 往事 “你很讨厌万人迷的日子是吗?”笑过之后,忽然之间想起她那一句当万人迷其实一点也不好受,没有私人时间。出门想戴张面具。 “万人迷,也就是说有万人认识你,为你痴迷。哪有什么好?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连走在大街上随便的闲晃都成了奢侈。想在露天的咖啡座里晒太阳。却忽然发现那只是奢望。想跟风一样自由的去任何地方,却发现不可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是平凡的普通人。没有外表的美丽,也没有他人艳羡的家世。跟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去尼罗河看遗迹;去墨西哥看印加文明,去瑞士的小镇滑雪,去芬兰泡温泉,去卡萨布兰卡感受北非谍影的烂漫,去罗马牵手漫步。不担心因为长相引起围观,不担心被不明身份的人劫持。不害怕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爱慕者乱了好心情。那些什么风情万种,见鬼去吧。只要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平凡一点又何妨?”语气是无法释怀的寂寥。自那个英俊的意大利人离她而去,安息在她的家族墓园里。纵然有无数的拥趸,万千的爱慕,优秀的专属骑士团。她的心始终是空白的一片。她无法爱上任何人,除了那个已经长眠在一片帝王百合之下的灵魂。 “对不起。”他知道眼前的女子那伤心的过往,明白自己的行为对于她是一种伤害。可他要接近她,哪怕倾其所有不惜一切的代价。甚至他不惜破坏了世家之间上千年前缔结的联盟契约,与那个“蓝血”的世家发生冲突。只为那两次人海中的擦肩而过。还有,那一夜两人配合绝美,想忘却都不可以的探戈。 “你,是第一次跟人道歉。”不是疑问,是肯定。他是何等骄傲的存在,尘砚不难想象。毕竟是可以让她见过的最强大的michel完败的男人。刚才那睥睨世间一切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哥哥说的没错,你的确是风情万种冰雪聪明。这样的你,大概真的是在你们中国的轮回理论里需要用尽几生的修行,欠下后世的债才能成就的。”可是这样的你,不该是万人迷。你的好,不是任何一个凡夫俗子都可以明白的。世人的追随大都在于你外在的妖冶嚣艳,而非你内心的丰富美丽。你那沉眠地下的恋人,或许是之前世界上唯一的一个懂你的知己。 “饿了。”发现跟他已经说得太深,发现他似乎洞悉了内心的秘密,她拒绝再说些什么。现在她需要吃饱喝足好好休息,然后等待任何一个能够让她重归自由的机会。虽然,她很震惊,布易诺斯爱丽丝的夜晚,探戈俱乐部里谜一样的优雅男子。竟然就是今天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记忆里,那男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着古龙水的气息,还有那总是轻轻抿起的薄唇,在那个夜晚令自己万分的沉迷。但,那终究不过只是一场过客与过客之间的短暂邂逅。不代表感情,亦不代表爱,至多只是一场旖旎的沉迷。 知道她不愿意再跟自己说些什么,起身领着她推开了房间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长廊。回头看一眼刚才的房间。这个角度,她才看清楚,刚刚的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套占地极大的起居室。 “这里是城堡?”难道现代社会还真的有以整个城堡为家的贵族?不是都开放做博物馆或者豪华酒店之用,而自己大多住在新建的现代别墅之中吗?城堡用来住的代价那不是一般的高,以为维护费用还有一些改装跟装潢的更新价格不菲。很多贵族为此把城堡用作经营之用,经营利润再用来维护城堡。 “是我家。应该也是你口中的城堡。”在他的眼里,身处的房子是他的主宅。虽然在世界各个地方还有很多的房子,但是他挚爱现在身处的这一处,这是他的祖父在他的十六岁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礼物,作为最古老家族男子成年的标志。 “城堡,好大的手笔。” “是传承,……”可是传承的,不是幸福。 “传承?” “每个家族的男子,在年满十六的时候,家族的长者会送他隶属家族名下的房产一处。代表成年,也代表担负起家族的责任。” “十六就成年,担负责任了。”可是挚爱自己的哥哥们,即使是现在也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压力,要他承担任何的责任,是幸福吗? 流浪20 往事 “我们家族的人丁一直都不兴旺。虽是传承超过千年的世家,可是却没有其他世家那样人才济济。我们仅仅是维持曾经全盛时期的家族成员数量已经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根本不能跟其他家族数量庞大的后代相比美。甚至曾经在家族历史上出现过因为灾难或者人为原因家族传承都出现危机的情况。还好我们顶了过来。”迈步,昂首挺胸意态优雅从容的领着身后因为迷药效力,走路还有些不稳的尘砚。他要她尽快的熟悉这里,所以甚至没有要求仆人们把食物送到起居室。而是带着她前去连自己也很少去的日常餐厅用餐。尘砚要在这里生活,那么第一步就是要熟悉环境。 “你们难道没有查找过原因吗?比如说家族的遗传基因缺陷什么的?”科学发达的今天,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不可思议。 “你觉得,如果真的有确切的答复,我还会跟你讲解眼前的一切吗?”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天真。 “好奇怪,既然没有问题,那么人口是自然增长的,怎么会连维持人数的能力也没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诅咒。” “诅咒,大哥,貌似眼下是21世纪了,那些骗人的方法似乎是可以退居幕后,淹没于历史的洪流。”还有更加荒诞的解释吗? “是真的,在中世纪的时候,我们是真正的封建领主制度。谁是国王对于身为大贵族的我们没有任何的影响。甚至国王也要依靠我们实力而强大国家,建设王国。可是,偏偏就在我的家族迅速崛起的时候,我的祖先无意之中得罪了一位‘公爵夫人’。那公爵夫人深爱着当时身为当家的祖先,可是祖先却爱着自己的妻子。梦想有一天可一有很多的孩子并安享晚年。但祖先完全的低估了爱情的力量,更加低估了爱情的背面——仇恨的力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谁知到,那个‘公爵夫人’,不是普通人,是隶属当时权贵世家的巫女,属于是当时沟通天地的族群。拥有神奇的力量。虽然后来被灭绝了,可留下了很多令人叹息的故事。她对我的家族下了诅咒。并以自己的鲜血与生命作为诅咒的封印。除非,有天我们家族的人能够娶到心爱的女子,并与她生下‘天使’。否则,我的家族将一直人丁凋落,饱受后继无人之苦。” “那个,心爱的女子我还可以理解,那个‘天使’是什么?”什么东西啊。 “心爱的女子,你认为在贵族只与贵族通婚的时代,人们都是为了爱情而结婚的吗?更多是门第,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所以光是与心爱的人结婚者一条就很伤脑筋了。更别提生下‘天使’。根本一头雾水。但是经过祖先们的不懈努力,终于明白,‘天使’就是为爱而生的小孩子。就是说要跟自己所爱的人结合,并能够顺利产下为爱而生小孩。家族的诅咒就会解除,回复人丁兴旺的情景。但,这个心爱女子,所指似乎是某个特定的人一般。” 流浪21 往事 “你想太多了。我是不相信命运的。假如命运注定我要爱上谁,那么我就一定会爱上?”看着身边有些惆怅的男子,在充满岁月沧桑的古堡里,体味着千年世家的惆怅。原来真的不是手中握住繁华就可以心想事成幸福一生的。即使是可以轻易令强大如michel者输得彻底。最终也还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如果你除了那个已经入土为安的意大利人之外,还会爱上谁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我。sara,知道吗?”在一楼走廊的尽头,自称philip的男子推开了厚重的大门,私人的日常餐厅而已,却考究到令人头晕。这是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到来的餐厅。如今她的到来令这里蓬荜生辉。竟是重新进入到了主人的视线范围。 “爱?你认为现在的我会相信这个字眼?不,我不相信,也无法相信。”在他高大的身后,跟着迈步走进这间几乎不使用的日常餐厅,被他挡在身后的是仆人们忙碌很久的结果。迈步,移开挡在她眼前的身躯,希望她可以看见布置之后他在乎的心。 “天,这真的不可思议。”眼前,是一个很大的餐厅,虽然被冠上“日常”这个词语。此刻这房间的布置呈现了两种颜色。蓝跟白,蓝色是到处都是的“巴巴多斯百合”。白色的是仅仅出产在岷江上游悬崖之上的“帝王百合”。两种花朵,一篮,一白。纠缠簇拥着倒也是花团锦簇的繁荣景象。只是,那两种代表不同含义却都是“百合”的植物,代表的是她伤心的过往。以及如美丽致命的“巴巴多斯百合”一样蓝色的妖异莫测。 “我知道你会喜欢。你痴爱这两种花朵。”他是在用心理上的东西暗示她,放开被回忆束缚的了很久的自己努力向前。的确,巴巴多斯百合是意大利葬礼上常用的花朵。而眼前的女子在会客室等地方装点它,含义其实是持续的悲伤,还有永不结束的哀悼。 “不,我不要这样,我的世界不是这样。那个帝王百合是盛开在他坟墓上的花朵,是我所承诺他的,若不能将他火化让他跟自己挚爱的高原融为一体,则要让他安息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并且要在他的坟墓上种满代表我们感情的帝王百合!怎么可以!philip,你怎么可以让它跟代表死亡的巴巴多思百合在一起?怎么可以,让它跟悲伤的死亡使者为伍,沉浸在无边的伤痛里。”他是故意的,绝对!竟然让她挚爱男子的帝王百合跟那个意大利的葬礼用花在一起,组成那么庞大的花朵装饰群。 “为什么?你知道不能让挚爱男子送你的,代表你们两个感情的,帝王百合跟那个代表死亡葬礼且本身也充满剧毒的花朵在一起。你想过没有,那个逝去的男子本身有是不是愿意你这个依旧活着的人继续沉溺在他离去的痛苦里?还是,他根本就不爱你?所以用自己的死顺便造成你一生无也无法愈合的伤痕。若是前者,请你坚强继续你心中的爱,只是要幸福快乐的活下去,不管将来怎么样。若是后者,那么这样的男人自然是不值得你继续为他黯然神伤的,干脆火化了也好,就送他去他魂牵梦萦的地方。成全他的思念跟梦想,也且短其他人蠢蠢欲动的野心。” “你早就算计好的?是吗?”坐在餐厅的桌子旁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谁,可以依靠吗?她好累,人生的路对已自己来说已经太漫长。若是算上那些幸福的日子,恐怕也是幸福不过十之一二。 所以有人说,人生如意十之一二。要是这极少的数量的满意还没有一两条是为了自己。那么我只能说这个人竟是如此的可悲。 “是,我算计你,我劫持你。我限制你的活动。我甚至是绑架了你。因为什么那?寂寞。当我在西班牙的狂欢节第二次跟你相遇,我就打定的主意。只是我要先解开你的心结而已……” 流浪22 往事 “心结?是啊,谁没有心结那?我的心结是那个逝去的灵魂,而你的心结是那个阿根廷的夜晚吧。”那一夜,在阿根廷的探戈俱乐部里。他跟自己契合的舞步,连气息也同步的演绎。令无数人泪落当场。这是阿根廷的爱恋,透过那华丽深情的舞步。得以展现。也许就是那一夜如梦幻般迷离的探戈,让他的灵魂深陷入与自己几乎无关的爱恋,直到那西班牙街头的邂逅。让他坚定了要靠近的执念。 “可是,说要解开我心结的你,竟是连自己的面目也不敢暴露在我的眼前。还是你的脸,就是你的心结?纵使你就是那个可以轻易令michel俯首称臣的男子。” “说得好,每个人都是有心结的,所谓心结也就是在乎的事情。比如受过的伤害,爱过的人,经历过的时间。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都让人无法忘怀。甚至是耿耿于怀。”被家中兄长保护得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的女子,竟然也对于人生有这样深刻的体验,不能说不让他吃惊。 “放了我吧,就当是放我一条生路。”双眼有些无神,只希望所有的情事不要再发生。 “我的确是可以放了你。”好看的薄唇轻轻的勾起,绽放的是带有几丝心酸的笑意。 “可是放了你,谁会放了我,谁会在寂寞的夜晚里让我安静而镇定?谁会是长夜枯坐时内心所想的那个人,谁会是危险时刻心里的念念不忘?”如魔魅般的男子眼神迷离的梦呓。他已深陷其中无法脱身,唯有随着内心的感受遵从自己的灵魂,追逐着眼前女子的身影。若是放手,最后自己的漂泊的灵魂也许就找不到下一个可供安身的停留。 “你确定只是喜欢上我,而不是被人下了蛊?”有些害怕眼前男子近乎执迷的眼神。solomon(所罗门)说过,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一个限度,若某件事情超过了限度,那么背后往往隐藏着秘密。眼前的男子强大而不可一世,但难免会有敌人。上帝是极公平的,不会让一个强大独自存在失去制衡。 “呵呵,你是说我的痴迷是别人的杰作?”应该说她关心自己还是小看了他。在他的人生之中,毒物学跟催眠学是如生存之道一样的存在以及必修的科目。当然,尘砚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私人卫队以及私人军团是多么令外界各个力量头疼的武装。 “恩,我认为爱情或者其他的感情都是有个极限存在的,好比说在你的角度来看,也许是发动一场报复的行动,或者是令那个冒犯过你或者你爱着的人生不如死痛苦一生。而不是,让你爱的那个人左右你的心智,或者说左右了你一贯的形式作风,甚至成为你内心的归依。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是最少对于你这样的存在是不应该的。”尘砚很冷静,分析者她认为的诡异之处。在她看来,强大到philip这样的程度,自控能力等各个方面必然是已经不凡的。绝对不会在他人面前表露内心的情感或者弱点。 但眼前的他,居然将自己的爱慕,自己的痴迷如此这般的表露无疑。她不得不怀疑,别人对他做了什么,或者这是一个针对自己而存在的捕猎陷阱。 “你是天生的毒药,只要看一眼就会沉沦。”自己无保留的表露,竟是被她说成这样,他该哭还是该笑?但,他很佩服尘砚的观察能力。也很明白他这样的一个存在,应对事情该有的态度跟谨慎。 “很多人这样说过,但对于我,老实话并不值得高兴。”眼前的男子,竟是说出她的骑士团成员组建“彼岸联盟”时恶搞出来的誓言。她该深表荣幸还是一头撞死?自作孽不可活,说的是她。 “我明白,你想说,你愿意用眼前所谓‘用尽几世修行,欠下来生的债。’换来的一切,交换那个坟墓里的男人重生。”别人都觉得南宫尘砚是天生的狐狸精引无数男人为之沉沦,谁又知道,狐狸精挚爱的那个守护自己的单纯笨拙甚至有些可笑,却一直沉默相伴的小豹崽。当然,不知道是落入了俗套还是上天的捉弄,那只爪牙未利却心地纯良的小豹终究是没有逃过好人不长命剧情。 “不要说了,……”几乎就在一瞬间,眼前嚣艳的女子近乎崩溃的呓语。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拨开她的伤口撒盐!她不过是依旧爱着他而已,她错了吗? “害怕了?不是刚刚还在说我是被人下了蛊吗?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你那?难道至此之后终其一生都要活在对于那个人的思念跟哀悼里?只因为你透过家族的关系帮他弄到了特别护照?”不是他狠心,若是不扒开她内心的伤口重新的治疗,她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或者甚至无法再爱任何人。会一直守护者内心那个死去男人的一切蹉跎人生。即使这世上还有无数的人为她沉沦,或者还有很多的亲人为她担心。 她中了蛊,她自己给自己下的蛊。只有这样折磨着自己,也许她的心里才会好受。只有蹉跎了一生的岁月于怀念与悲伤,她才认为获得救赎。其实不是这样的,爱着眼前女子的人很多,不知凡几。他相信,所有人都希望不管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她幸福的生活下去才是所要人希望看到的结局。而不是带着心底的悲伤,哀悼着已逝的情人,在这个世上独自流浪。 就像,那一晚,阿根廷的探戈俱乐部里,那个一身酒红色华丽裙装的神秘女子一样。美丽神秘,又隐隐的带着他人无法明了的悲伤。令无数人为之惊艳,令无数男子沉沦同时也黯然神伤。没有谁,可以接近她,他说的是内心的距离上。妖冶的女子近在眼前,一同共舞时甚至可以感受她传来的温度,却始终无法真的靠近。 她对除了那个男子之外的所有人,竖起了几乎是不可逾越的心墙。 那个晚上,即使是自己,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因为即使是自己也没有把握不被她狠狠重伤…… 流浪23 往事 而眼下,他不要再等待了。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继续等待的理由。她的伤口在他的调查中显然不是时间可以治愈的创痛。那么,就唯有扒开伤口,挤出那思念的毒,悲伤的脓,再用用温暖上药。看看是不是有办法结束她为自己下的蛊,治愈心里纠缠的伤。 “很想知道我到底长的怎么样?是吗?”笑着,转身示意管家屏退左右,并顺手关上了餐厅的门。 “不是,我不感兴趣。哪怕你的容颜风神俊秀。”惊觉他的面目更像是他设下的圈套,要想知道必然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你感兴趣的。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眼前这个打败你眼中强大异常michel的男人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面目。除了自卑你想不到其他的与缘由。”好看的蔷薇色薄唇,轻轻弯起。他就是喜欢她坚定无比的眼神。爱她如迷一般令人沉沦的内心。而逗弄这样的她显然是很有趣的,作为下半生最大的兴趣和爱好是个不错的选择。 睁大双眼,她不回应他的任何话语。任何的回应都可能成为他认为是缔结交易的信息。毕竟她现在是弱势的一方,任何的事情是无法讲求公平的。 “不紧张,喝一杯?”拿过桌上备好的红酒,倒进眼前的水晶杯。将其中之一递给她。她是什么人,自然明白自己是不削下三滥诡计的。 “我不喜欢这个牌子,太浓烈了。有‘挚爱’吗?”她喜欢意大利红酒,酒液不过分的芬芳充满地中海阳光的味道。炽烈的阳光,培育的葡萄酒并不过分的甜腻或者芬芳。有如意大利男人热情却不过度的追求。 “当然。”一个眼神,管家心领神会的离去,主人的话就是命令,即使他爱的仅仅是盛产在那个酒庄的红酒,但准备世界各地的知名酒类仍然是一项必不可少的工作。为的,就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在尊贵的客人面前不丢面子。即使主人很少待客。 “非常感谢。”知道这个难不倒他,只是自己的确是不喜欢法国红酒过分的芬芳。就像一个英雄人物,纵使天下无双,可缺乏了含蓄沉稳内敛的气韵。 “先尝尝我的至爱?”拿起另外一杯红酒递给她,似是不容许拒绝。他可以纵容眼前的女子,即便她并不将自己放在心里。或者,最终也无法拥有她,但绝对不允许眼前的女子拒绝对于他的了解。 “谢谢。”不想触怒眼前气韵华贵的男子,伸手接下他手中的酒杯。手指碰触的瞬间,感觉他的手如置身冰窖的寒冷。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这让她联想到尸体。 传说,全欧洲,只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几乎是遗传一般的低体温。而这个家族被世人打上恶魔的标签,冷血的说明已经超过千年。据说家族的传承也在几代国王的打压下断绝。但她眼前的事实显然是有力的驳斥了那个传说。或者传说的缔造者就是眼前的人。 “知道了吗?”笑着,他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及她眼中的震惊。当然明白她震惊的内容。祖先的金蝉脱壳之计不过是为了顺应时代的浪潮,当然也是为了自保,避免在历史的变革中成为众矢之的让家族本就单薄的人脉损失殆尽。也是为了更方便的在人群的背后操纵历史的前进。 “我不再奇怪你为什么能够轻易的令michel低头。”他,或者说他们确实有这样的力量,即便是说足以让世界臣服在他脚下也不为过。举杯,饮下他递来的红酒,似乎没有她记忆中法国红酒的芬芳,也没有过分的浓郁。恰到好处的口感让一切感觉那样的完美,比之意大利的红酒,只是缺少了阳光的味道。 “知道了,那我要索取代价的。”他故意让她碰触自己的手指,也就给了她最大的线索。很庆幸她的确如自己所想的敏感而心细,很快发现了他的秘密。瞬间靠进站在落地窗前的女子,在她回身之前猛地吻上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红唇。还残留这他挚爱红酒的味道,也残留着布宜诺斯爱丽丝那夜令人惊艳时他臆想的味道。美好到令他想要赞叹,却舍不得离去。 水晶的酒杯在下一秒与地面亲密接触,落在了长毛地毯上溅起艳丽的红花。尘砚挣扎着努力推拒眼前的男子,但并不容易。他似乎是经历过严格的格斗技巧训练,能够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却不会伤害到她,也不会让她轻易的挣脱。只是,拥抱着自己的男性躯体,还有那陌生的气息让她为之心慌。他是不同的,怀抱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冷。感觉更像是他借由拥抱自己来汲取她的体温,以温暖他的身体以及灵魂。 “好美,我真的不后悔,即使我的手段会让你恨我一辈子。若不如此,我大概一生也没有机会拥抱你。”将头放在怀中女子的肩窝里,收紧怀抱感受着怀中温暖而柔软的身体。鼻端,是她独特的气息。 “是什么味道。”几乎是用力的吸气,想分辨她的气息来自哪里。记忆里没有任何的香料混合了女子的体香后会产生这样的气息。令他继续在对她沉迷的路上越走越远。 “帝王百合。”是那个男子坟墓之上盛开的帝王百合所蒸馏出的植物精油调配的洗发水。跟别处的帝王百合是那么的不同,或者是因为有他血肉的滋养,才会那样的美丽芬芳与众不同。 更像是触电,他几乎在一瞬间放开前一秒还紧紧拥抱的女子。这是怎样的深情!会用逝去之人坟地里盛开的花制作香氛。这让他想到了那传说里仅仅盛开在坟场或者刑场的黑色曼陀罗。妖冶高贵神秘而美丽令人无法抗拒,却是一身的剧毒,沾染必然致命。传说黑色的曼陀罗是具有灵性的花朵,若是从种下它开始就以生人的鲜血浇灌,待到开出美丽的花朵,花朵凋谢之时就是栽种者内心愿望实现之日。或者,她是传说中的黑色曼陀罗?是那个坟墓里的男子用新鲜的心头之血浇灌的花朵。当她盛开之时,男子便带着她的爱情去了地狱?或者男子的愿望就是独霸令世人沉迷的她,永远的爱情? 若是,那他真是何其的残忍?伤害了世上几乎所有的男人。 “怕了?”并不意外他的反应,仅仅是冷笑而已。这样的反应她已见得多了,最早是在死忠的piero那里。人其实很软弱,也许并不惧怕现实的一切,却往往都迷信于冥冥的未知。 “怕?怎么会?之时讶异于你的深情而已。你这傻瓜,这样折磨自己,何必那?他知道了也不会高兴。”再次紧紧的拥抱女子,他试图用自己并不高的体温温暖她的内心。放在她肩窝的脸上闪过晶莹。 他,是第一个,不惧怕甚至心疼自己的男人,他明白她…… 流浪24 往事 血腥 “我明白你。”几乎是在她的耳边呓语,她清楚的听到了包含着心疼的声音。的确,很少有女子为了逝去的情人深情至此。不仅仅是因为内疚而已,或许更多的,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或者说她是那个男子痴迷的杰作。带走了她的心,才真的成就世人沉迷的传奇。 “是吗?”推开他,走到躺椅上坐下。眼前的男子是第二个说懂她的男人,上一个在她家族墓园那座没有墓碑的坟墓里长眠。 “不要怀疑,我是你的死士。只要是为了你,宝贝相信我我愿意毁天灭地。”谁,那个男人不愿意为眼前的倾国之色付出所有。在她的面前蹲下,直视她此刻有些迷离的眼,原来世人眼里妖媚成性的嚣艳女子竟是如此的面目。该说自己眼光独具?还是该说世人都是瞎子? “我不需要,任何人都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情。”晶莹剔透的泪珠自眼角划过。有多久了?自己不再为他之外的人哭泣。但眼前的男人真的是该死的击中了内心里最最疼痛柔软的那里。触碰到了她不可告人的伤痕。 “对不起,我说错了。对不起。”是啊,她一般的女子稀罕的那里是什么毁天灭地,应该是平凡而长久的感情。最好是那感情还能够治疗她内心里的陈疴。 “不好意思,让你跟着难过了。”拭去泪水,准备关上被他强行打开缝隙的心门。她的世界,不需要太多的人了解。 “那是我的荣幸,只是求求你,不要对我关上那才刚刚敞开了一丝缝隙的心门。”知道她想要逃避,他提前一部封上了她为自己准备的退路。开玩笑,怎么能够允许她的退却。绝对不可以! “你,我要不起。”微笑,看着眼前卓绝的男子。他是那个站在顶端的少数人之一,而她并不愿意一生都在那里高处不胜寒下去。所以她才不要陷入他的圈套里,为了自由与梦想,即使心有一丝的犹疑她也绝对不允许。 “谁说的?我是你的死士,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而你,不用在乎,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不要内疚,不要着急,甚至不要疼惜。我只是你的死士,在你爱上我之前。硬起你的心肠宝贝。”仰视眼前美丽的脸,她的痛苦他明白。她恐惧陷入爱情里,只因为之前的感情伤她太深,让她难过万分。 一朝被蛇咬,她不敢再过问感情。他不在乎,在马德里重逢的时刻开始,他就不再在乎一切。只为那人潮人海里,孤单的美丽倩影。他是自由的,却也是不自由的。他能完成很多人终其一生连梦想都不会企及的事情,却被自己的很多很多所捆缚。例如,责任,他可以放下一切远走天涯,但家族里的传承会就此中断。他想站在灯火辉煌的地方,追逐年少的梦想却只能在优雅僻静的包厢里做陌生的看客。甚至,他希望可以如她的骑士一般追逐在她的身旁,守护她也爱着她。但他不能。虽然知道他存在的人少之又少,可终究是无法做到。只是sara终究是他内心的牵绊,无法忽视无法再放过,所以他不惜与远古的盟友发生摩擦,只为了能够有她在身边。 当然,他跟michel都默契的选择让她看不见的血腥,即使她值得那腥风血雨的战斗,或者她能够承受那血流成河的惨烈。她是sara,他们的公主,她的幸福与快乐才是他们的追求。michel,那个家伙定然是很不甘心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手段会如此果决而迅速。 “硬起心肠?若是可以,我会在这里?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劫持当时发生的一切?”他错了,michel也错了,她知道。长期的抗药训练让她当时并没有完全的晕过去。迷糊中,鼻端的血腥气息,那么浓重,足可以说明一切。一定是一场无比惨烈的斗争,死伤的也不在少数。该说些什么?对,她不过是祸国殃民的乱世红颜,不仅仅自己的命运中有不幸,连身旁的人也会被她影响遭受不幸的命运。 “你知道?”明明是晕过去以后才转移的。 “血流成河。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拜老哥们所赐,我在你们把我移出车子的时候没有完全的昏迷,鼻子闻到的是死伤惨重的场景才会有的血腥气息。我不知道,又有多少的性命为我赴黄泉。”眼泪汨汨的流出她的眼眶,在别人看来或许算是荣光的事情,对她确实内心的伤痕。 伸手,抚上落在自己脸上的晶莹,滚烫的水滴,几乎把他烫伤。她知道,终究还是瞒不住。可这有什么错,一切都是自己跟michel的决定。 “不哭。乖,不要再哭。”眼前女子的哭泣让他感到十分的无力。纵是千军万马于阵前仍然可以谈笑风生的淡定,在此刻她的眼泪泉涌之际失去了踪影。 “我不要死士!”不要,不要。不要再有任何人为自己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即使是心甘情愿也不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哭了!”他万分的焦急,眼前的女子是那么的无助而伤痛,而自己不会安慰任何人,也不曾。但此刻他后悔他的不会跟不曾。 “我不要再有人受伤,我的罪孽已经重了。”再次近乎梦呓的低语,此刻的她忽然间虚弱无比,苍白到可怕。 空气里,多了他熟悉的味道。是血腥味…… 流浪25 往事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几乎是惊慌无比的,philip害怕起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没有。”优雅的一笑,依然是无比的虚弱。坐在躺椅上的身体虚弱无比的软掉了。抓过她手腕的一瞬间。philip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神啊,她不知道用什么割开了自己手腕。血顺着她纤长的手指汨汨的流,安静的从红酒洒落的殷红印记处渗透进地毯里。怪不得自己竟是,没有注意,该说她聪敏还是残忍?竟是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不过是终于找到可以让自己鼓起勇气解脱的理由而已。我怕疼,早就想追随他而去,却没有勇气。”虚弱的微笑,看见不远处出现了那人的身影。真的来接我了吗?到了那边我们是不是会幸福呐? “不!你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我不会,也不允许你死!来人,叫医生过来,通知私家医院急救准备,还有叫直升机待命,拿些干净的毛巾先止血。”一连串的命令,迅速简洁。将眼前的女子放平躺下。双手紧紧的压住她鲜血淋漓的伤口。眼神扫过地上破碎的酒杯。那四个该死的男人,自己的妹妹如此的精神状态居然没有察觉!温热的液体自那狰狞的伤口不断的涌出。他心急如焚,结果手下递来的毛巾,他紧紧的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压住伤口止血。 “主上,直升机已经待命,医院那边也做好了准备。”管家无言,看着如此慌乱的主上,无言的担忧。眼前的女子在主上心里已然有了分量。但是主上爱她的事实会不会对主上产生威胁。或者让这女子直接成了主上的逆鳞。 “恩。”结果工作人员递来的毛毯。轻柔的裹住昏迷的女子,拥进怀中,然后昂首阔步的向停机坪去。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主上。”管家站在一旁。考虑到主上的身份,不希望主上暴露行踪。本想代劳,却被philip视而不见的忽略掉了。 “起飞!”第一次,他开始嫌弃自己的私人交通工具速度令他不满意。而事实上这直升机的速度已经是军用技术的级别。甚至超越很多世上的主力直升机。 "是。"戴着墨镜的驾驶员也是第一次看见主上失去优雅与从容,万事镇定自若的当家竟然也会这样。再看一眼他怀中那个女人,大概就是原因。只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令主上这样,匪夷所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主上第一个放在了心上的人。 马力迅速提升,速度可以比拟战斗直升机的私人飞机向10公里外的私人医院飞去。此刻停机坪上已然齐聚了全部的急救力量和强大的技术保障。所有的精英都已到位,等待为尊贵无比的家主效力。刚刚的通知,现伤者大量失血已经休克,而对方是家主十分在意的女子。或者说是目前管家认为唯一有可能成为主母的女子。他们自是不敢怠慢的,毕竟这所技术顶尖的大医院,不过是家主的私人医院而已。 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天空中的黑影逐渐的扩大。所有的人进入了战备状态。当直升机刚刚接近地面,一个颀长的身影就走了下来,在场没有谁不认识,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衣食父母。纵然,他经常变换容貌,但是有这样卓绝气质的绝不做第二人想。 “主上。”院长大人紧张万分的迎上。 “失血过多已经昏迷。”将怀里的人连同毛毯放在了推车上,面无表情的交代院长。现在他的心情很紧张。虽然知道在他的医院里这上不算什么,但失血那么多真的是很危急。 “请家主放心。”眼神示意下属,投入抢救必须不惜一切的代价。 “恩,不要留下伤痕。任何的痕迹也不能有。”心中的伤痕已是刻骨铭心,身体若在留下痕迹怕是要再无转圜。 “是。”知道那女子的伤痕在手腕。要治愈不难,但是要完全的消除伤痕,还是有点难度的,如果能够请到那人,也不是问题了。 “想说什么?”进入位于医院顶层专属病房的客厅,这是专门供他使用的地方,或者说是因为有了这里才有了这个享誉世界的顶级医院。 “这个我想劳烦您请楚先生来一趟主刀修复伤痕。毕竟要完好如初,还是只有他有十全的把握。”不是我妄自菲薄,那么深的伤口要完好如初,世界上不做第二人想。主上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这他一向知道。 “管家,通知楚回来做手术。”为了她如果需要,他不在乎欠那个家伙一个人情。 “是的,主上。”看来那女子再他心里的分量的确是很重,若在以往,就算女子死在他的面前他也是不会在乎的。看来,主上是动了真情,这个家族的男人…… 流浪26 往事 探戈俱乐部 "是的,主上。”看来那女子于他心里的分量的确是很重,若在以往,就算女子死在他的面前他也是不会在乎的。看来,主上是动了真情,这个家族的男人…… 不动情则以,动情,那就是生生世世天上地下的追随。曾经有过家主为了挚爱的逝去而绝望追随。他不敢想,主上是不是已经爱上了急救室里的女子。最少目前看来,他是爱了。 这个由自己家族世代效忠的古老世家就是这样的,家主往往是两个极端的态度对待感情。要么,真的无情不爱任何人包括自己只为家族而存在;要么,看似无情实则是绝对的痴情,不爱则已,爱则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原先看主上的作风以及对待身边女子的态度,他认为主上应该是继承了老主人的遗风,是个无情的统帅。谁知到,主上也是个情根深种的痴情人。怎么说那?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味了。有些爱恨情仇总比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孤寂的好。最少他是这样认为。 “另外,准备一下,等她好一点就带她去私人岛屿。那的天气很明媚气候也很适合。”揉揉太阳穴,自己真的很傻,竟然会相信猎豹一般敏锐且忠于爱情的她会甘心被自己所囚禁。不过是给了担心她的家人一个关于死亡的合理解释而已。 “主上,”管家知道主上会同去,但是关键问题在于很多事情还是不能让他脱身的。 “我知道,但是你忍心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或者在这里相互僵持?”换个环境或者她会好些?也只有在那里他可以完全放心卸下伪装。 “只是,目前看最好还是让小姐呆在您的身边比较好。”没有谁愿意跟个一心求死的人在一起,何况这个求死之人还是主上的人。他想谁都会担心被抓去殉葬。 “我明白。”疲惫的靠向椅背,刚刚的紧张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如一生只爱唯一的猎豹般,依然念着逝去的男友。现代的社会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太少太少。尤其她的负罪感,她还没有疯掉,他该庆幸还是该伤感?庆幸自己还有机会跟正常的她相遇,伤感那个逝去的男人在他内心里无法磨灭不可取代的地位。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爱上这样的女子,难道是被她那夜孤寂虚无而伤感的眼神所吸引? 那一夜,自己百无聊赖的在探戈俱乐部里等待欣赏顶级大师的表演。他爱探戈,特别是顶级大师们,那融入自身感情的舞步。几乎令他这个一直缺乏感情浇灌的人感到温暖。火热而深情的阿根廷探戈一直是他的至爱,几乎是到了不疯魔不成活的地步。只是,目前为止也还没有找到能够跟他完全合拍的搭档而已。所以,那些深入灵魂舞步,他一直无法演绎。即便如此毫不影响他对于探戈的爱。 眼神,扫向从刚刚就一直骚动不已的门口。这里可不是三流的俱乐部,而是世界知名的会员制阿根廷探戈沙龙。什么事情会值得这些见过大风大浪的会员们如此骚动。难道是顶级大师光顾?眼神扫过暗处的私人护卫,心领神会的护卫向门口走去,查看情况。 “亲爱的,出了什么事情?”妖冶无敌的女子看向身旁的男子。这个男人很神秘,甚至不告诉自己名字。只让自己称呼他亲爱的。而且,他对于探戈的喜爱至深,是她作为专业舞蹈家也仅见的。甚至,她见过眼前的男子在视听间里对着大师的经典探戈片段流泪。但可笑的是,如此爱着探戈的男人也是自己所仅见的无情。在看上自己之初就有人跟她谈妥了所有的条件,甚至包括善后的全部补偿。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看上自己跟感情或者其他无关。 “我想是她来了。”女子安静的开口。在这个顶级的俱乐部里,什么富商巨贾,国家元首都不鲜见,鲜见的是那些如传说一般的存在。 “她?”什么女子会令眼前的职业探戈舞蹈家说起也会肃然起敬。 “是一个传说,真实的现世传说。很多人,今天到这里不是为了观摩大师的表演,是为了她。平时的俱乐部不会有这样多的人。”像是要吊足眼前男子的胃口,她缓慢的说到。 “传说?”好看的眉毛皱起,什么样的人会成为探戈俱乐部的传说。 “引起骚动的,是一个女子。美丽嚣艳无人能及。传说在上层的世界她拥有拥趸无数,死士不知凡几。无数的男子为她痴狂。可,她谁也不爱,一直孤独的一个人,喜欢穿着黑衣在世界的各地流浪。但是每年有几天她会来到这里。她不跳舞,只是看着别人的探戈出神而已。听老师说,她曾经跟一个很是英俊的意大利男子在这里演绎过令人叹息的探戈。博得全场的喝彩,只是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出现了。而且也不再跟任何人共舞。老师说,真正的阿根廷探戈是心中有爱的情人才可以完美演绎的舞蹈,换句话说,你的舞伴也许一生只有一个人而已,错过了,完美的探戈对于你就是神话。” “言过其实了吧。”什么唯一的舞伴,只要技术相当,身高相差不是很多,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爱过谁吗?你跟你最爱的人跳过探戈吗?”凝视眼前的男子,女子笑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跟挚爱共舞的。她想那个已成传说的女子定然是怀念着共舞的男子才会一再的回到这里。 与挚爱的人共舞吗…… 流浪27 往事 与挚爱的人共舞吗…… 还真是个新鲜的命题。只是什么又是挚爱那?挚爱的定义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不错,我爱探戈,但是宝贝,什么是爱?什么是挚爱,什么又是与挚爱的人共舞?”有区别吗? “曾经,我不小心看见过你在试听室里对着大师的经典探戈片段流泪,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偶然看到。我想问你,高高在上的你是否爱过谁,若是爱过,那么我告诉你那次让你流泪的就是大师夫妻间那经由舞步流泻出来的爱。从技术上来说,探戈,特别是阿根廷探戈并没有什么不可完成的难度,而阿根廷探戈之所以被广泛推崇万人爱戴,无非是它的简单,还有简单的舞步里所蕴含的深情。尤其是你想想,经典的片段里,男伴的凝眸注视,甩头,表情,女伴的转身眼神,还有细微的动作,眼眸里面的深情。会让这个舞蹈感觉起来缠绵悱恻。跟那些国标的探戈,还有表演性质强烈的其他探戈有本质的区别。两个舞伴,只要苦练配合还有默契,终究是可以展现舞步华丽唯美的表演探戈。但是对于舞步相对简单的阿根廷探戈,简单之余,要表现舞舞蹈中蕴含的深情就不是那么容易,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舞步跟高难度的技术,有的只是共舞的无数细节。而细节,要‘表演’那就简直难如登天。而且表演的,总是给观众以假的感觉,不自然。那么就只有心中有爱的两个人所跳的探戈是最美的。美就美在彼此之间的情感交流跟互动之中。而阿根廷男人低调的忧郁深情也是最能够通过探戈表现的。”女子微笑,看着眼前沉思的男人,阿根廷探戈的完美演绎不是有钱就行的,根不是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会明白的,之所以对着那经典的片段流泪不过是也被感动了,或者也向往那种深情吧。 眼神,被走出人群的女子吸引。她就是身旁的女子所说的现世传说。的确是美丽不可方物的存在,那一身酒红色的礼服高贵美丽却优雅性感。 极品的尤物,顶尖的女子。可惜,心已经给了他人。她摇头,拒绝今晚的第一位邀舞的男子,男子笑了,似乎是预料中的结局。而大厅里,更多的男人跃跃欲试。 她优雅的含笑坐在角落的位置,似乎她今晚也一如既往的不愿意跳舞,只想欣赏他人的舞蹈。的确是很独特的女子,若是要吸引他的目光,那么不得不说她做的很好。 “要试一试吗?”看着第三个败北而回的男子,身旁的女伴提议。她似乎今天很想看这个骄傲的男子灰头土脸的模样。 “不如,我们先跳一曲?”不待女子反应,他已然拉起女子向舞池。而女伴则被他的行为搞到一头雾水。 不就是深情吗?那就由他来演艺吧。伸手,不带任何的疼惜,将身旁的女子拉起,走向舞池。他的技术女子之前绝对是领教过的,只是跟他跳阿根廷探戈,是煎熬而绝非情感交流。 对于无情的人,要怎么交流情感?唯有技术而已。而谈到技术,女子的唇畔浮现着美丽的笑,不能说是独一无二,也可以说的傲视群伦的。 音乐响起,灯火辉煌的舞池里,极为登对的男女滑入舞池。男子身着考究的定制休闲西装,女子是妖冶的正红的礼服。不可否认他们是极其登对的一组。 节奏感强烈的前奏,是jalousie!jalousie一词源于西班牙文中“嫉妒”之意。是丹麦小提琴演奏家杰卡步加德在回家乡的船上所作。此曲柔和了传统欧洲的典雅和吉普赛的热情,发表以后大受欢迎。曾一度被称为二十世纪最有魅力的探戈舞曲。后来人们为它填上歌词,“嫉妒”这个曲名由此而来。 很多人,都被眼前亮丽的一对所吸引,但角落的女子仅仅是眼神的刹那停留,除了看见二人的外貌惊艳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之后,再次转脸,凝眸看着别处。 很登对,不错,但心中无爱何以成歌,怎样共舞?唇角,是优雅的笑容,还是记忆里的意大利小子最跟自己心意相通。 优雅的舞步,强烈的节奏,在他来说,探戈也是男人跟女人的战争。可,看到角落里那女子嘲讽的笑容,他几乎愤怒。那笑容似乎在嘲笑情窦初开的少年强作深沉,模仿沧桑男子拿无法名状的优雅深沉以及深情…… 流浪28 往事 爱恨一体 那笑容似乎在嘲笑情窦初开的少年强作深沉,模仿沧桑男子那无法名状的优雅伤感以及深情…… 阿根廷男子,是传说中跟意大利男人一样深情的一群。不同于法国男人的多情,不同于美国男人的花心。注意这是群体个性,不代表个体,所以说的只是整体的观念而已。 他,具体来说已经没有所谓的国籍,只是一个强大的存在,而血统可以追述到中世纪。但绝对不是所谓的混血,是血统最为纯正高贵的人种,家族中一直通行德语。 但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与女伴共舞的同时眼神没有离开过那角落的女子。她不再看自己,哪怕他的探戈技艺精湛绝伦堪比专业人士。与他共舞的女子,却是万分的伤心,一个男子居然可以把探戈跳到一心两用,真正的了不起。却也真正的无情。这伤害甚至比当面拒绝她更加令她难看。但,契约里面约定,在契约期间她不得作出令他不愉快的事情,否则她将拿不到契约结束款项中的半毛钱。 一曲终了,登对的男女共舞完毕,却听不到任何的喝彩声与掌声,即使是礼貌的掌声也没有响起。可以把探戈跳到如精密的仪器一般正确没什么了不起。这里不是教育小孩的舞蹈教室。 尴尬的,女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第一次她没有获得任何的掌声。哪怕是礼貌性的。 那边厢,姗姗来迟的大师,径直走向了角落里的女子,微笑着伸出手邀请。 “亲爱的,好久不见,共舞一曲?”中年男子优雅的伸手,等待酒红礼服女子的回应。无数人屏住呼吸。他们大都知道,那个女子曾经在这里惊才绝艳的表演。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天的舞伴已不是往昔那个始终温柔注视她的年轻男子,换成了知名的探戈大师。 大师,并不会比那个男子跟她有更为精彩的演出。这是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共识。只是能看到这家沙龙传说中的人物起舞,也是荣幸的。毕竟有很多人就是为她而来。他们是她的拥趸,她的死士。她不远千里的痴迷追随者,心甘情愿为她沉迷。 “老师。”女子妖冶的红唇,叫着自己昔日的恩师。是他把自己带进了探戈的世界,认识那个意大利小子。 “他走了,但你还活着,你的生命还要继续,明白吗?生活依然继续。只是,心中无爱无法成歌。而探戈却可以有另外一个跳法。”温柔的笑着,回头看着属于自己的舞伴,他的妻。 “什么跳法?”很好奇,什么是除了爱之外,另一种能够把探戈跳到极致的方法。 “恨,也就是战争。孩子,男人与女人之间本来就是爱恨纠缠的,如今的你爱着探戈却因为失去挚爱而无法跳舞实在是可惜。那么就选择战争。没有爱就选择恨,把舞蹈作为战争。探戈也是男人跟女人的战争。明白了吗?它甚至可以比爱更美。因为男女之间本没有恨,是因爱才有了想要征服对方的欲望,于是征服与被征服的纠缠就有了恨。那么探戈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战争,这是比爱更高的境界。也更能绽放出美丽。”男子看着眼前酒红色美丽的身影,他是自己最最得意的弟子,曾经自己也以为他们两会一直这样跳下去。 “恨?”女子沉吟,思索着这种可能性。 “恨,爱与恨本是一体的两面。你可以用爱跳出极致的探戈,那么用恨也可以。”可伶的孩子,失去那个男子真的让你伤心。只是我舍不得你就这样沉沦。 “孩子不是只有爱才闪耀光辉,恨也可以,须知你恨的人也是因为你的注意而恨的。明白吗?”那么可以的话找个人试试,你恨他,然后用恨的心情,战争的架势跟他跳探戈。那会是另外的一种美丽,带着黑暗的光华。 “知道了,老师。坐下喝一杯吗?”抬起线条优雅的手臂,招呼服务生。即使隔着不短的距离,他知道现场的男人们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跑过去为她服务的冲动。 “请为我的老师来一瓶‘托雷斯’,要我喜欢的那个年份。”微笑着,十分迷人。他相信自己不需要特别说明自己喜欢的年份,因为现场有很多“了解”自己的人。 “是的。”优雅躬身,帅气的服务生没有再靠进,他自是知道一切不用他担心,更是明白疑惑会有人解答。这位如公主般美丽的女子并不是第一次到来。 “呵呵,今天就聊到这里了。我先过去了。”中年男子笑笑,他希望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快乐。仅此而已,最少不要舍弃了探戈。弯起妻子,他转身去他固定的位置,学生是个会享受的人她爱的酒要好好的品。 而另外一张固定了主人的桌子旁,男子饶有兴味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呵呵,很不错的女子,唯美的不真实。悲伤的让心疼。下面就让他来揭开她伪装的面具吧。苦情戏该结束了,他的拥趸们可是注定要哭泣的…… 流浪29 往事 被忽视的王子 下面就让他来揭开她伪装的面具吧。苦情戏该结束了,他的拥趸们可是注定要哭泣的…… 优雅的近乎邪魅,刚刚在一曲探戈之后没有赢得任何掌声的男子走向那万众注目却无人敢于上前的搭讪的女子。微眯着灿若星子的眼眸,研究起向自几走来的男人。很有品位的衣着,近乎透明的苍白肤色,漆黑若墨的发,说他是贵族后裔不为过但是说他是古老吸血族的王子更加的具有说服力。 “若图画般美丽高贵的夫人,请问是否可与在下共舞一曲?”他特意使用贵族依旧昌盛时代的称呼,美丽的女子统统尊称为“夫人”。这些自持高贵的女子总是有着贵族的情结,甚至学习茜茜公主,身着幽雅神秘的黑衣,旅行在欧罗巴大地。 “对不起先生,我未婚,请不要用‘夫人’称呼我。”明知到他使用的是旧时的称呼模式,她刻意的刁难他,给他难看。南宫尘砚不喜欢那些自持高贵的贵族。甚至是存在着鄙视的态度,他这一下可以说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顺便被撂了一蹶子。 很清楚的感觉到角落里那几个家伙闷笑的幸灾乐祸,也几乎是人生的第一次被嘲笑。他感到难看,从来没有谁胆敢这样对他,从来没有任何人有这样的胆量。依然是优雅的礼貌微笑,可视力正常的人都能够看到他隐隐跳动的额角。隐藏在各处的暗卫更是替眼前的女子捏着一把汗。违逆甚至当场给主上难看,着女子怕是旷古烁今的第一人。不知道向来不容任何沙子的家主会做出什么样的报复。让她倾家荡产,还是终生痛苦?暗卫之中甚至已经在以眼神表决投注,打赌是让眼前的女子生不如死还是,还是身败名裂。当然作为贵族的家主是不会伤害这女子性命的,那样可是很失优雅与风度的。 “那么,阁下是否可以赏脸与在下共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了那两局话。而称呼再度升级为王国时代,对于拥有爵位的贵族女子才使用的称呼。用在尘砚这样的东方女子身上,显然是不那么合适的。 “对不起,尊敬的阁下,我只跟我喜欢的舞伴共舞,而他已经随风而逝。”微笑一字一句的回以意大利语,自己本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只是眼前的男子使用了她最最讨厌的德语,冷酷而优雅缺少了温暖的语言。不远处传来压抑的笑声,这男子也真是的竟不知道他们的公主最讨厌的就是德语,只要听到都会令她皱眉头的语言。更何况,他还是使用的最古老的,最贵族化,同时也是最冷酷优雅,她最痛恨的宫廷古德语。 “你,”受到良好切严格教育的他竟然是一时的词穷。好刁蛮的女子,怎么可能赢得那么多男子的痴心守侯。这世界变了,还是他已经跟不上潮流。 “公主,可否打断一下?”优雅的意大利语带者明显的佛罗论萨口音。说话的是长相斯文的男子,又一个意大利人。该死的今天意大利人总是阴魂不散。 “皮耶罗,你说。”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是自己骑士团的成员,也是自己无论去到任何地方也会一路追随的守护使者。他是蜚声世界的当红影星,可对于自己是守护自己并且为自己烹调可口美食的挚友,能够满足自己挑剔的口味完全是因为他来自他意大利烹饪名宿父亲的嫡传技艺。 “我们所有隶属‘骑士团’的拥趸,为你送上我们的礼物。”说罢,意大利男子击掌,工作人员送上一个巨大的推车,整个推车用罕见的帝王百合装点。 “是什么?”瞬间,妖冶嚣艳的女子变成了期待圣诞礼物的孩童。兴奋而好奇的看着故做神秘的男子。全场无数为她到来的人有志一同的微笑。这就是他们的公主,单纯美丽妖冶妩媚任何在女子身上能够体现的风情她都具备,且毫不吝啬为他们展现。 “你看看。”微笑注视着女子,代表所有人的皮耶罗温柔的鼓励女子拆开百合之中的那个硕大的,包裹着酒红色丝缎的礼盒。全场的人,没有谁注意到一旁的男子那黑了大半的俊脸。第一次,他被除了自己暗卫以外的所有人忽视。 自己那些随时忠心耿耿的暗卫也有少数被那女子吸引了目光,或出于好奇的盯着那礼盒。人生的第一次,他品尝了被忽视的滋味。 他是骄傲的贵族,是站在历史的背后推动时代前进的人,怎么可以忍受被任何人忽视,绝对的不可以,简直无法忍受! 流浪30 往生 “阁下,阁下。”管家在身旁呼唤着陷入沉思的男子。 那一夜,他终是与那女子共舞了一曲阿根廷的探戈,只是那无关爱情。是男人与女人的战争而已。 “说。”他的管家先生什么时候开始认为他重听了。皱眉,philip的眼神扫向一旁恭敬站立的男子,很满意的看到管家一脸了悟的神情。 “阁下,sara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伤口也已经清创处理完毕。只等楚先生到达,进行二次的修复。”主刀的医师说,伤口很深,那是不要命的做法,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并不锋利的器具反复切割造成的伤口。那般妖冶美丽的女子,对自己确实这样的残忍,实在是令人费解。或者说只有这样才是所谓“红颜薄命”的最好注解? “伤口,深吗?”垂下眼帘,掩饰住不应该属于他的心痛表情。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主静脉应该也被她自己割开了,那疼痛,可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主刀的医师说,清创的时候发现伤口是由钝器反复切割造成的,极深。” “有伤到手部的神经吗?”她怎么受得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己割自己还那么用力。当真是不想活,只是她干嘛非要等到现在陷自己于不义?自己可是个那四个爱妹成痴的大魔头打过招呼的,出事那就是自己的问题。虽然要让那四个家伙闭嘴也不是太难,可总不能不明不白的背个黑锅啊! “已经做过全面检查,没有手部的神经受损,只是割开了一处主静脉。”阁下对于这个女子似乎是特别的伤心啊。 “仔细检查几遍,我要确认万无一失,要是有问题就通知楚,要他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回来。”起身,不容拒绝的吩咐完。philip头也不会的去了病房。只留神情有些震惊的管家。哎,跟在阁下身边多年的历练,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喜怒不行于色,可今天还是破功了。只希望这位小姐啊,一定要成为老板的解语花才好。否则死心眼的他可怎么是好啊! “还疼吗?”看着奢华病床上容颜苍白的女子,她可真的狠得下心。竟是反复的割了自己很多次,将伤口割到极深。看来是真的不想再活着了。 “为什么救我?”只要他多耽误一下,他就可以去哪里跟他团聚了。这样哥哥们也不会太伤心自责。 “难道要我看着你死?且不说我对你有意,就是无关的人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这还怪他救她! “那,哪些为你,为michel的私人恩怨而命丧黄泉的灵魂又要如何祭奠?”他从不是什么好人,但跟古道热肠似乎也还有距离,不是吗? “总之,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能自杀多少回,我就能救你多少回。你不嫌无聊我就陪着你玩到底。最好我再说一次,如果你死了,我会要所有跟你有关的人,包括南宫家的四个男人,还有你的‘彼岸联盟’给你陪葬。言出必行。”该死的,就不能听话一点吗?甩上病房的门,愤然离去。他就真的那么糟糕?糟糕到可以成为她死亡的借口?成为合理解释? “好好活着?”自己早就失去了好好活着的机会。那个家伙去了之后,自她开始使用帝王百合的香氛之后。 “您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亲人朋友。要知道,主上有绝对的能力跟实力实践他的诺言。”管家忍不住开导眼前的女孩。的确是聪慧无比的女子,却把智慧用在了结束自己的性命之上。 “可我死了,也就不会再有谁为了我而受伤了。”微笑,眼前的男子是管事的模样,应该是了解他的。 “您没有机会,真的。不要怀疑主人的任何话,他是不会让你有机会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即使您的生命对于您来说只剩下痛苦而已。” “他以为他是谁?主宰吗?”嘲讽,带着无可置疑冷漠的笑容。 “当人强大到一定的程度,主宰也就变得可能。”其实是只要你足够强大,主宰就可以实现。 “我明白。”自己出生在强者的世界,自然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在强者的世界,没有法律,没有规则,甚至没有所谓的道德。有的,只是强者生存的法则。 “那,就好。”管家笑着,其实他不期望这小姐真的听进去,只要别再折腾就好。 “他一直这样戴着假的面具生存?”管家刚刚安定的心又被吊了起来。他知道? “这个您是怎么知道的?”晕死,这小姐是不是太厉害了点。就算南宫家是世家,这也荒唐了点。 “你家的主人啊,他说见过我可我不记得他。然后我就猜到了。他也没有否认。”这也是她好奇的地方。因为在西班牙,在阿根廷自己看见的本不是一个人。 “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毕竟以现在的情况,‘公爵’大人经不起任何的损失。” “‘公爵’?那个国家的公爵?”他真的是贵族? “这个,哈哈。其实只是一个称谓,一个代号而已。就如阁下称呼您为sara。”这个可不好乱解释。 “这样。我想家了可以联系家人吗?”没有死成,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她想念自己的家人。 致歉公告 俺滴错! 将后面的的流浪5先发表诚恳请求各位看官原谅啦!!! 俺最近很忙的,所以老师做错事情。人生也处在转折点,转型期,所以亲爱的各位。看官,抱歉。抱歉~~~~~~~~~~~~~~~~~~~~~~~~~~~~~~~~~~~~~~~~~~~~~~~~~~~~~~~~~~~~~~~~~~~~~~~~~~~~~~~~~~~~~~~~~~~~~~~~~~~~~~~~~~~~~~~~~~~~~~~~~~~~~~~~~~~~~~~~~~~~~~~~~~~~~~~~~~~~~~~~~~~~~~~~~~~~~~~~~~~~~~~~~~~~~~~~~~~~~~~~~~~~~~~~~~~~~~~~~~~~~~~~~~~~~~~~~~~~~~~~~~~~~~~~~~~~~~~~~~~~~~~~~~~~~~~~~~~~~~~~~~~~~~~~~~~~~~~~~~~~~~~~~~~~~~~~~~~~~~~~~~~~~~~~~~~~~~~~~~~~~~~~~~~~~~~~~~~~~~~~~~~~~~~~~~~~~~~~~~~~~~~~~~~~~~鞠躬~~~~~~~~~~~~~~~~~~~~~~~~~~~~~~~~~~~~~~~~~~~~~抱歉! 亲爱的各位看官亲亲,请原谅!!!!!!!!! 泪奔啦~~~~~~~~~~~~~~~~~~~~~~~~~~~~~~~~~~~~~~~~~ 眼前 “真的,爱他了吗?就不怕我毁灭他的一切,甚至他的王国?”凝视着眼前,他从来就是王者,站在世界的顶端。那个男人的一切,要知道并不困难。 “你不会,你的骄傲不允许你这样。你是philip,也是‘公爵’。更是哥哥们口中的‘他’。你不削对你的情敌使用这样的手段。”将身体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在他低调而奢华的私人客机内女子微笑。端起被遗忘在桌几上的威士忌。 “sara,我的sara。”知道眼前的女子爱上了别人,可是他仍旧是狠不下心的。走近宽大的沙发,坐下将美丽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拥进自己的怀抱。那发梢传来的味道依然是那么动人心魄,依然是那该死的帝王百合的香氛。据说,michel那个家伙更是以此为灵感开发了一系列的产品。 “恩。”轻轻应和,感觉自己的手被温柔的男子握在掌心。 “跟我回去老家,看我成长的地方。”自兜里拿出一枚璀璨的,曾经属于尘砚的红色戒指。小心翼翼近乎虔诚的戴在了那右手的食指之上。 “恶魔之泪?”转了一圈,它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现在的它一如曾经一般带着眼前男人的温度。在这个世界上少数站在顶端的人眼中,这枚戒指的意义非凡,对于“公爵”的家族来说代表的是绝对拥有和统御。说简单一点这戒指代表的就是philip的权利。甚至是高于他,连他也必须遵从的力量。 好比是,埃及法老手中的权杖。 将这个戒指戴在身上的一直是他家的当权者,也就是他的父亲或者父辈。也许曾经也有过像自己一样的女子有这样的荣幸拥有这枚戒指。 “我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替我保管着它,除你之外。”即使,最终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最少我也想要你是最终的拥有者。 “不要抗拒,也不要拒绝。这是我的心意。任随时间过去,你是能够明白的。我的心意。”拒绝在说什么,philip拥抱着怀中的女子,鼻端是那令他日夜思念的气息。每每思念到心也疼痛的记忆。 “我真的不知道前生烧了什么好香,能够遇到这样的你们。”淡漠的微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情债她欠下已经太多太多。 “笨蛋,那是你前生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今生上天在补偿你。你今生的幸运与幸福统统来自前生的不幸。”把玩着那如丝缎般的长发,触感经常在午夜梦回之时令自己近乎疯狂。 “哈哈,你也知道前世今生?”从来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竟是相信这个的。 “不相信,但是我的教育体系里面包括了东方的文化内容。” “还记得michel吗?那个家伙也是学贯中西。不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毕竟都是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啊。” “我们?难道你不是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纵然有你的四个哥哥仔细的呵护,但是不能否认你一直也是接受的精英教育吧。其实我们从来都是同一种人。只是你从来不承认。或者你不削于承认自己。”平凡是他跟她一出生就失去的,不同的是他从来认清事实,而怀里的女子不愿意这样的清醒。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凡而已。 “不一样,我的一切在你的眼里,也是王子与贫儿的差距。”这样的男子,自己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要的起,可是当一切过去,看着他那张愿意为自己毁天灭地的脸,突然发现,原来有很多东西也还是无法跨越的距离。 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他,自己的哥哥也可以保护他。却发现自己在他,与他的敌人面前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但是眼前的男子真的愿意为自己于天下为敌的决心气势令自己至今难忘。 “呵呵,是吗?可是王子就是喜欢你啊,喜欢你这个在感情路上一路跌跌撞撞的冒失鬼。”她的一切他知道,从来就不曾有丝毫的信息被他遗漏。 包括她难以入入眠的夜里,有一个男人总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守候,并且陪伴着她。包括那个至今还是不死心的michel。也包括那个“彼岸联盟”避之唯恐不及的聂流云。 “是啊,我前段时间还收到了黑色的曼陀罗那,结果piero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我真的快哭了。似乎我总是招惹上不该惹的人,一如你。”微笑,一闪而逝。尘砚,那是绝对放松的。拥抱自己的男子是这个世界绝对的强者,她可以安心的依靠着,不担心任何的事情。不去管任何的问题。 “错,不是你招惹的我,是我在阿根廷,在西班牙招惹的你。我永远记得,西班牙街头那人潮人海里,你惊人的存在感跟美丽。你的风情让我在那一刻彻底的沦陷为你的裙下之臣,甘之如饴。” “你永远都跟诗人一样浪漫。”泪滑下脸庞,那人潮人海的相遇其实也是悲剧的开始。更是一场煎熬的开始。 “错,是我的所谓的浪漫其实都是为你,也只为你。”伸手,拿走她始终拿在手里的烈酒,真的是一点也不适合她。 “该死的,不要引诱我再次爱上你。”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蹭掉不听话的泪滴。 “我偏要,因为我甘之如饴。”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怀里的人,感情从不因为分离而减少分毫,反而因为思念与日俱增。 沉沦 “你是philip,我还是sara?”不是了,挚友飞身越过栏杆的那一刻,就不再是了。 “不然那?你现在还要尝试着告诉我你不爱我?”明明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出最最残忍的话语,philip的赌注就是尘砚的不忍,与那他认为不会再遇见,或者说今生难求爱情。在他而言,他们的爱从未走远,从来没有走远过。 举起右手,看着食指上那代表一切,也只代表philip的戒指,兜兜转转竟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或者,她终究是逃不开这纠缠的吗? “睡一会?”一番的折腾,尘砚很疲惫。philip能够感觉的到,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令他的宝贝有些疲惫了。他的sara合该是被呵护的女子,为什么要经历那些折磨那? “恩。”转身,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头毫不客气的枕在了philip的腿上,脸向着他的腹部。轻轻的尘砚闭上了眼睛。呵呵,还是那股最爱的龙涎香的味道,这个家伙,任何时候都完美得令人牙痒痒的。 “呵呵,似乎你一直都很喜欢呆在我身边小睡片刻哦。”伸手轻轻的拂过她的长发,那随处披散的长发,一如他们之间的情丝,或者说也如同他们之间的纠缠。 “因为很安心啊。我知道你会保护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有能力保护我。”或者说也是因为那句话,为你我愿意与天下为敌。 “傻瓜。”说起来,philip自己也不相信,这魅惑众生的主,竟是这样单纯而直白,甚至有些傻气的女子。但正是因为她妖冶嚣艳外在,与那极其像小孩子纯净,而执着的内心世界。让他的sara拥有了几乎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正如那句话说的一样,有这样一种女子,生来便是毒药,你看她一眼便会沉沦。 不就是哪个布宜诺斯爱丽丝的晚上,他仅仅一曲探戈就沦陷了吗?不就是西班牙街头的惊鸿一瞥,就决定要与这女子缘定三生? 看来,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自己,也是凡人而已,依然是逃不过这小妖精所下魔咒的。 “在想什么?”philip,沉默就代表在思考的男子,说不上智计无双,最少也是心思缜密的智者。他的沉默,往往代表了有什么大计划在酝酿,或者有什么想法。最差,是某巨型财阀或者小国要遭殃了。 “在想一句话,就是那句人们常常用来形容你的话,有这样一种女子,生来便是毒药,你看她一眼便会沉沦。”呵呵,难道男女老幼慨莫能外? “哈哈,谁那么夸张,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如何妖媚天成的女子。”闭着美丽的双眸,尘砚仍旧是在笑。对于这些纷纷扰扰,褒奖或者贬低,她早就看开了。并不上心。只是,那些关于她的传说,很多时候连她自己这个本尊听来都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可我觉得,很传神啊。”好看的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他的笑容,不可否认也是该死的魅惑人心,只是他的笑容魅惑人心的是那雍容而尊贵的气度。并非是什么绝世的微笑或者容颜。philip,或者说“公爵”本身的长相并不差。试问,古老世家的基因,那个不是世世代代的优中选优,那个不是综合了各个联姻家族的基因优点,那个不是才貌双全? 更何况是“他”家的。 可不管是谁,不管跟philip有着怎么样的交往,见过他真面目的绝对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而关于他的长相,世人似乎也并不是很关心。因为即便是他philip长得跟钟楼怪人一般,他也是站在顶端的人,掌控的是生杀予夺的至高权力。这样的人,面目可以模糊,长相可以不明。因为没有人会去关心皇帝的长相,即使貌若潘安。 “传神?是越传越神好不好。”苦笑,天生的毒药,看一眼就沉沦。这论调她是不止一次的听过啦,可是这个,这个,自己的本尊虽然是漂亮了点,虽然是风情万种了一点,也不至于到了什么看一眼就会沉沦的地步吧。 “我可是真的看一眼就沉沦。”不就是探戈舞俱乐部里,她自人群的包围中走来的那一眼吗?不就是,那个身穿酒红色礼服的女子吗?只一眼自己便沉沦。 “那还要等到西班牙人潮人海的街头?”尘砚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在人潮人海的街头向她打招呼的男子。 “因为我也害怕啊,害怕喜欢上这样的你,害怕与你的骑士团,害怕与天下为敌啊。说真的,我并不认为一个女子有这样的价值,值得我付出那么多,当时。”轻笑,笑容里夹杂的是一丝的无奈,还有一丝不可置信。在他的人生经验里,sara永远都是那么独特的存在。 “呵呵,说真话了吧。当时竟是这样想的。”可行动确是那场与michel那个银发娃娃脸之间的一场恶战。 “是呀,可我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你,无限的靠近。”所以才会不惜破坏古老世家的约定,对michel这个“蓝血”下手。 虽然控制了不伤害他本尊的限度,但是行动本身的意义远非不伤害他本人就可以说清楚的。那是破坏誓约的行为,说重点就是背信弃义…… 归依 “爱上别人了?”手指抚上眼前无双的容颜,philip在确定她已然睡去之后,叹息着开口。他是强者,sara眼中的强者。可,谁知到哪?谁才是真的强者。怀里的女子在自己的眼前或许才是真的强者。 最终自己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将那枚戒指摘下来,重新戴在了她的右手食指上。并不期待,能够用它拴住或者套住sara的心。只是想要爱她而已。 他是孤单的旅人,一直行走在属于他的人生苦旅途中。或许他自一出生就拥有了无数的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的一切,但也注定要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付出许多。曾经甚至包括爱情。 “可以继续爱我吗?”刚毅的唇,溢出近乎无声的呢喃。他的世界很小,一直很小,令他喘不过气来。身边的人,近乎木讷的遵从。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没有回应,眼前的女子是真的睡熟了。凝视着眼前额女子,她并不是自己拥有过的女子中最美的,也不是最优秀的。甚至是情商偏低的一个。 为什么那?至始至终自己也是放不下的。只是一个女子不是吗?叹息,这个问题看来注定无解。 阳关明媚的山谷,笔直的跑道上小型的客机还在滑行。长时间的飞行之后搭载尘砚的客机在这里降落。机身上那耀眼的徽章,代表不凡的气度与存在。 “我们到了。”自然而然的牵起尘砚的手,philip笑着起身。他真正挚爱的故土。就是这里了。 “这是哪里?”跟着philip走出机舱,眼前的一切是那么葱郁,入眼的全部都是森林。 “我家。”微笑,看着sara的表情。不错,这里是他的家,他灵魂的归依。虽然sara跟他去过很多住所,但是真的能够被称为家,或者老家对与他来说还是只有这里而已。 “我是说,这里在地球上是那个地方。我知道这里是你家,地球的任何地方都有你家。”很无语,眼前的男子要揣着聪明装糊涂的时候似乎是什么人也没有办法的。 “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差哦。”拉着尘砚继续向前走,优雅的拉开车门,小心的让她坐进车里。philip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最富有的礼宾人员。当然,他只是他的sara专属的礼宾。 “这是哪里啊?”车子开动奔驰在山区的道路上,奇怪的是这路上没有任何的车辆或者行人。唯一的解释,这是philip这个家伙的私人产业道路。 “这里是瑞士的山区,距离阿尔卑斯山的滑雪胜地很近。”透过玻璃,philip指引身边的尘砚欣赏着远处的雪山。那皑皑的白雪葱郁的森林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美丽。微笑,这里的纯净天地足以涤荡任何在尘世中疲惫的灵魂。 “天啊!”车子在盘山公路上拐过一个弯,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充满文艺复兴风情的建筑群,在这些建筑群的中央耸立着绝对属于古董级别的古堡。不是普通的古堡,而是真的经历过岁月洗礼的,带有时代痕迹与岁月磨砺的巨大建筑。甚至这建筑的风格带有明显的巴洛克风格,却有隐隐的有些古代罗马的建筑元素。某些细节上甚至可以看出地中海建筑的风格,或者一小部分来自希腊跟埃及的风格穿插其间,这简直就是现实的一个建筑博物馆。 “欢迎来到我家,学建筑的你因该很喜欢这里吧。我的sara。”微笑,在尘砚的耳边轻语。对于建筑设计师来说眼前的一切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库。或者叫做灵感源泉。 “天啊,这是什么时候的,那个时代的建筑。居然有这样独特的城堡建筑群。”不是没有见到过城堡,更不是没有见过古堡。而是尘砚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建筑。几乎融汇了欧洲所有的知名建筑风格与流派。在各具特色的同时却有如此的协调统一。 “这是我家的,对了用你们中国的话说这叫祖屋。确切的建筑时间已经不可考证。只能说它早于所有你现在看见的建筑风格与手法。历代的家族成员在不断的修葺与扩建中将这些风格添加到了城堡的建筑中。”这里也是家族的发源地吧。 “那这建筑时间已不可考的古堡,就是一本活生生的欧洲建筑编年史?我可以这样说吗?”激动地几乎无法言语,这简直就是每个建筑师的梦想。 “不完全正确,其实它的内部装饰甚至充满了东方元素,还有阿拉伯的风格。怎么说,这老房子本身就是一座博物馆,不过是兼具了居住的功能而已。”微笑philip非常满意sara的反应。对于学习建筑的她来说这简直就是至宝。活生生的教科书。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瞻仰一番。”天啊,原汁原味的古代建筑而且还融汇几乎所有重要的元素与风格。这简直就是一座宝山,简直就是一座宝库。还有内部装饰甚至还囊括中亚与东方元素,神啊,这个家族的强大,看来是不言而喻的。 “呵呵,你随便好了。”你就是要将这城堡打包带走我也没有意见。 “等一下,如果这城堡一直属于你的家族,那不是有很多的器物在时光的流逝中一不小心就……”瞪大双眼,尘砚不可置信,这似乎也是发家致富的好途径。 “是的,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其实管家先生经常在家族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什么价值连城的器具。 “我第一次意识到,历史悠久也有这样的好处。”什么跟什么嘛,这家族还不够富有啊? “事实上只要你的仓库够大,被遗忘的东西够多,这样的事情自然就会见怪不怪。现在不会有谁会为了家里发现的什么古董而惊讶。因为这在家里真的很平常。例如管家上周报告的,在储物间三十七号库房的东方百子柜后的墙角里发现的元代青花对罐。” “元青花。”就是尘砚家的富可敌国,也不会大意到把元代青花遗忘在什么库房的什么后面。 这家伙,这个自己曾经或者说现在仍然有些爱的家伙,到底有多少是自己不认识不了解的那? 屏风 “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所不知道的那?”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我想,大概足够你读一辈子。”微笑,他的世界其实很大,在某种层面上来说自己也只是站在中心位置而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也看不真切。 “一辈子?”微笑,僵在了尘砚的脸上。一辈子,多么美好的名词可是又有几人真的明白一辈子的含义?眼前也无法掌控的自己竟是,被人说了生生世世的言辞。可笑不是吗? “你觉得太长?”眼前的女子竟是这样的伤感,难道他说错了什么? “上一个跟我说一辈子的人,现在在我的家族墓地里,长眠在帝王百合之下。那个没有墓碑也没有墓志铭的地方就是他的安息之地。”微笑,带着philip几乎不寒而栗的伤感。眼前的女子,或许真的不再相信所谓爱情,在经历了很多以后。 真的,现在的她,眼睛里有着一种他无法言说的冷静以及淡定。 不是吗?可为什么,她又会爱上那个鳏夫,那个为逝去的女子伤心欲绝的男子。 “到了。”巨大的花园之中,气势磅礴的巨大门前,车子停下。philip开门牵出车中的女子。巨大的门厅里一位优雅绝对的中年妇人已经恭敬而优雅的站立多时恭候着来人。 “真的,很不一样。”叹息着,只为那历经岁月沧桑的风华。 “你喜欢就好啊。”对于眼前的女子,philip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sara,似乎依然是他的sara,又仿佛不再是。 “家主。”女子,优雅而成熟的女子,轻声的呼唤着philip。优雅的女子,是第一次见到家主带着女子回来这里。家主将这里视为心灵的驿站,轻易不会带人来,而带来的必然是他眼中不同的存在。 “云管家,我回来了。”牵着尘砚,philip微笑着跟眼前的女子点头。 “您好。”微笑着,尘砚跟眼前的女子打招呼。 “你就是sara?”被称为云管家的女子,在看到那容颜的一刻,就明白了她的来历。传说中,家主不顾一切爱上的女子,甚至是为此不惜背弃家族的传统。 “是的。”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他难道真的昭告天下了不成? “我想,你也被这绝世的容颜困扰着。”微笑,云管家转身引路。不再说什么。而尘砚,则是一脸的疑惑看着身旁的男子。什么事你也被这绝世的容颜困扰?难道还有什么人被容颜困扰? “云管家说的,是家族里的祖先。被自己倾国倾城的容颜所困扰。最终只能黑纱掩面,才能过上自己希望的,浪迹天涯的生活。”谁能想象,当容颜成为自由的负担。 “世人只知容颜美,却不知道颜如玉的生活其实并不那么美妙。”嘲讽的笑笑,忽然想起了那个身着黑衣面带黑纱游走于欧罗巴大地的女子,历史上著名的茜茜公主。即使年华老去,他的丈夫依然爱她如故,依然是该国历史上唯一没有情人的皇帝。 “傻瓜。这容颜是天赐的。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若不是布宜诺斯艾利斯那夜的惊艳相遇,怕是跟怀里的女子只能错过吧。而惊艳的正是眼前这无双的容颜。 “可是红颜易老啊。我觉得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这女子的容颜。”不然怎么会有什么红颜未老恩先断。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尘砚不能说痛恨自己的容颜。但是有一点,为这容颜她是备受困扰也获益良多。 “走吧。”进入厚重的铜质镂空雕花大门,尘砚的感觉似乎是在穿越历史。门内的一切,令从小生在世家的她也是吃惊不小。怎么说?这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艺术气息。这是在戒备森严保护过度的博物馆感觉不到的历史的气息。或者说,这是可以伸手触摸的历史。 “这屏风?”几乎是不敢相信,大型的玉雕古典屏风竟然会在这里,欧洲深处的一座古堡里。尘砚在屏风前面停下脚步。不愿再离开。 “喜欢?”这几乎就是一个多余的问题。从来优雅镇定的东方女子,竟会为一面放置在大厅里的屏风倾倒。 “这样大小的玉雕屏风,不说其他,单单就他的质地与工艺。已经是绝无仅有价值连城。况且这技艺之精湛也是我仅见。很好奇,你家是怎么得到的。有如何运回欧洲深处。”要知道这样大的玉石制品搬运起来可是不容易的。何况还是这样国宝级的物件。不说是现在,就是时间倒回一百年,要带走这样的重宝怕是也无法出境。 “丝绸之路。”philip很清楚这屏风的由来与故事。知道这是祖先花了大价钱,付出了几乎一座城池价值的财富换来的重宝。它的价值远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这屏风见证了早期的东西方文明。更是经历了漫长的跋涉,自最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丝绸之路而来。能够完好无损,只能说是奇迹,也是上天的眷顾。 “天啊!”丝绸之路,尘砚并不陌生。但是这样的重宝经过那样的长途跋涉,说不定还有艰难险阻。能完好的来找到这里,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就是它,让我的祖先开始了对于古老神秘东方的痴迷。”伸手,抚摸上那质地细腻的玉石。精美的雕工历经岁月之后更显风华。 “真的?”什么,祖先就开始痴迷东方?什么跟什么啊。 “恩,能制作如此华美工艺品的,必定拥有惊人的文明。”想起自己祖先对于东方文明的痴狂,philip无奈的笑笑。 “不知道当年的八国联军里有没有你家的祖先?”尘砚忽然想起了这个颇有历史渊源的家族,很可能也参与可那一段历史。 絮语 “呵呵,为什么这样问?”那是近代历史貌似跟眼前的屏风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吧。 “痴爱东方文化若是真的,那么必然会为东方的事物着迷。那么那个时候是得到珍宝的级艺术品的绝佳机会。你说那?”权倾一方,历史悠久,那场浩劫正是趁机收获的大好时节。 “怎么要伸张正义,惩恶除奸?”微笑,好看的唇靠进眼前轮廓完美的耳朵。溢出一句近乎玩笑的轻叹。还是那最最熟悉的气息,始终无法忘掉的味道。 “没有,感慨而已啦。”伸出手,纤长的手指,抚摸那温润的屏风心中竟是生出了一种哀伤。文明古国的精华,见证历史变迁的珍宝,到底有多少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他人的私人空间。 “我知道。”她是感性的人,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不过说起来这里真的是个博物馆,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重宝,我开始好奇还有什么样的稀世奇珍在等着我。” “傻瓜,走吧。先去梳洗一下,睡一会。”philip牵着他的sara,离开门厅。这个家伙真的是看见喜欢的东西就走不动路。 “我不累。”回眸,再次凝视那屏风,那华美而沧桑的味道分毫不减。 “知道吗,在我的卧室隔壁,我为你准备了你最爱的古典风格的起居室。那可是包括了东方元素与很多异域元素的房间,所有的物品都具有历史感。”不给她点期待,他很明白这丫头是不会乖乖跟他走的,而继续站在门厅里罚站也是必然的。 “真的?” “我带你去。”牵着眼前女子的手,怎么说那,他的sara真的很多时候单纯的可爱。也可恨。 “好期待。”还能怎么样,都在这里了,既来之则安之吧,那个该死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念自己,那个天才儿童有没有想念自己? “用金丝楠木跟黑檀制作的国宝级古董家具。呵呵,还有你最喜欢的刺绣元素,另外还有你用过的盛唐风华中最出彩的浓酽繁华。”呵呵,不上钩,那真是愧对了我对你的了解啊。 “真的?”philip这个家伙看来真的是很用心的,即使明知道已经不可能了。 “波斯地毯,纯手工的,古董级的珍藏品。还有你最喜欢的古典壁画。”微笑,看着身旁的女子。很奇怪的女子,喜欢一切古典的东西,热爱一切的悠久的历史与文明。而本身确实现代到不能再现代的时髦女郎。 伸手,推开主堡二楼仅有的两间起居室之一,也是城堡的女主人起居室。厚重的欧式巨大木门后出现的是一个与门外风格形成近乎诡异对比的空间。 所有的家具,绝对的东方,绝对的古典。而材质是按照古代宫廷的规制,黑檀搭配金丝楠木。无论是那一种,在现在都是踪迹难寻的珍惜植物。那做工,精致大气,透着尊贵不凡的风范。却明显区别于所谓皇家气派。 “这真是太美了!”纤长的手,抚摸着巨大的绯红纱幔,手工刺绣寓意吉祥的蝴蝶栩栩如生。这一切要耗费怎样的心思,多少的心血。她很清楚,也在清楚不过了。 “我知道你喜欢。”接近正在低头端详波斯地毯的女子,philip谨慎的站在她的身旁,小心的控制自己不要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即使此刻,看着孩子般高兴的女子他该死的想要轻吻她的脸颊。 “谢谢。” “好了,你先梳洗吧。这里的一切都是照旧的。”转身,他控制着自己,镇定的离去,并且顺手关上了她起居室的门。 “照旧,可我,不再是那个爱你的我了啊!我爱上别人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让自生自灭。为什么我们不能相忘于江湖。”最少这样,有很多事情她不用再记起,不用那么痛苦啊…… 思念 “老爸,你真的不去找图画一样美丽的尘砚?”齐夕杰眨眨蓝色的眼眸,看着眼前镇定如常的父亲。什么嘛,好不容易有一个他认可的女人出现,老爸却一点也不努力,让人给跑了。那他后妈的宝座不是还要空位以待?那怎么行万一老爸找个不靠谱的怎么得了,要知道,天才儿童的后妈可不是人人都行的! “最起码,我要知道去哪里找。不是吗?”看一眼身旁的儿子,忽然之间有种感觉,他竟是被自己的儿子督促着找老婆。 “当然不是要老爸你没头没脑的去美国南宫家,但是似乎是可以从送我回来的意大利男人下手哦。”天才儿童可不是盖的。 “哦,你这样认为?”谁会便宜情敌?傻小子。到底是个小孩子。 “那不然?”老爸,伟大的老爸,看来他并没有坐以待毙。这就好,要是尘砚被别人追走了要他情何以堪啊,那可是他这个天才儿童认定的老妈啊! “从你开始,从你的蓝眼睛开始。”微笑的看着儿子,要知道事情超出自己范围的时候就要有强大的后援。 “啊,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给爷爷奶奶打电话,相信他们会很高兴帮忙的。他们应该还在家族城堡里。”呜,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蓝眼睛还有这样的好处了。该死的老爸不早说,现在就看他这个天才儿童的加油添醋吧。他才不相信满心期待的爷爷奶奶不全力以赴那。哈布斯堡家族的力量也! 尘砚,你跑不了的,等着做我老妈吧! 齐俊臣,起身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站在自家久违的院子里。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思考关于南宫尘砚的问题。被她的美丽迷住的,不仅仅是自己,也不仅仅是这世间无数的男子,甚至还有自己家那个小魔星。 不想她?这显然是个谎言。只是儿子表现的更为直接,而自己习惯了压抑与隐藏。 那是个很不错的女子,但理论上也应该是他的平行线,永远也不应该有交集。然,显然是妻的葬礼让他们的生命有了交集。 会是你的安排吗?小夕? 或者这是你希望的结局? 微笑,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熟练的修剪cohiba panat,然后点燃。曾经一度认为这是她能看见的烟火。 或者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背叛找了一件华丽的外衣? 花园里,优雅的男子,手中的雪茄明明灭灭,一如此刻他内心的纠结。 没有动心吗?骗鬼吧。可小夕此时也是鬼啊,必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背叛。会哭吗?那是必然的吧,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男人,就这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家人。或者说仅仅加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拥趸之中,开始了机会微乎其微的追逐? 是啊,那是一个毒药般的女人,即使想要拥有,结局也绝对是未知。 手指,碰触到自己的唇,却瞬间回忆起那一夜的那奇异的触感,花瓣一般的触感。 真的是毒药,那么长的时间了竟然还可以影响自己。 “你爱她么?”空旷的花园里响起了不应该响起的,属于兄弟的声音。 “爱?大概世界上只有你会问我这个问题。”自嘲的笑笑,看着手上拿着酒跟酒杯的男人。 “姐夫大人,喝一杯?”男子笑笑,为齐俊臣的酒杯加入威士忌。 “想说什么?”ken,他亲爱的,狡猾的小舅子。过去的岁月中混在“天齐”做米虫。却私底下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跟那个妖女一样的工作——建筑设计师。 “不要否认,我知道你中毒了。姐夫大人。”微笑,他做建筑师,显然是违反了家族期待的。而混在姐夫的旗下,就躲掉了家族的责任,有了实现梦想的空间。 “然后,是要来指控我的背叛,还是要来忠实的提醒我小夕的遗愿。或者只是来看我的好戏?”小舅子是个精明的人,不到必要时候他是不会开口的,或者说不愿意开口。可,因为身上有着家族优秀血统的关系,他的洞察力,分析力都不一般。必然是他有了什么认为最好的选择或者其他才会上门来找自己,否则他情愿沉默。 “其实,我是eudora(eudora 拉丁名,意为幸福的礼品)的雇员,设计署名‘小米’。而且我曾经做过‘她’的助理。”的确是优雅美丽的女子,可却是红颜薄命的最好注解。 “哦?”小舅子居然是eudora(eudora 拉丁名,意为幸福的礼品)建筑师事务所的建筑设计师,这他倒是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建筑设计师而已,更不知道是他竟然还是她的助理。 “如果是她的话,我想姐姐也不会有意见。”低头,很小声的说出他想要说的话。 “为什么?”她是怎么样的女人,ken竟然为她说话。 “你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其实可以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boss,即使你现在不一定是爱她的。真的。”想想,其实boss是个很不错的人,虽然自己老是被她恐怖的哥哥们威胁要好好照看,但对于自己可是费心血给予很多教导的。当然,她的才华也完全不负,麻省理工自贝律明后最优秀华裔学生的盛名。 “同是天涯沦落人?”什么跟什么? antonio ken微笑,看着眼前成熟而有魅力的姐夫大人。若antonio学长还活着,也该是姐夫这样的男子,或者更为出色? “你说同为天涯沦落人?”她难道也有伤心的过往? “是,其实这事情很少有人知道。除非是boss身边的人。”那是她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吧。 “你知道?”他渴望知道在那个女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是的,那俨然是南宫家的一个禁忌,即使在学校里由于南宫家封锁消息的缘故,也仅仅在建筑系里口耳相传。”很唯美的爱情故事。 “是吗?”到底经历过什么,会成为南宫家的禁忌。 “在南宫家的家族墓地里,有一座孤坟不与任何的坟茔为伍,独自孤零零的呆在一个角落里。没有正式的墓碑,也没有墓志铭。简易的花岗石上面甚至没有姓名。坟冢所在的区域,种着很多原产在中国西部一条河两岸绝壁之上的‘帝王百合’。”喝下酒,他需要休息。这是她的往事,是麻省理工建筑系学生们口耳相传的唯美爱情。 “是吗?”没有墓碑与墓志铭的坟墓,甚至没有姓名? “那个人,是我们的一位学长。知道我们为什么不称他为‘校友’吗?”奇异的笑容,看着身旁陷入迷茫的姐夫。 “他只能是学长,永远也无法从麻省理工毕业,成为我们的‘校友’。他是antonio,英俊的意大利男子,意大利最显赫最古老商人世家成员。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当然也是boss的初恋。” “是意外吗?”对于这样的天之骄子,似乎只有意外才能将一切终结。 “不是,学长是个狂热的环保主义者,尤其是对于野生的珍惜动物。可是这也明显的触犯了某些人的既得利益。即使有家人的庇护,即使有南宫家的庇护,金钱的魅力才是令人无法抗拒的。他死在了遥远的高原上。boss将他葬在了自己的家族墓园,没有墓碑与墓志铭的坟墓中。” “没有墓碑与墓志铭?” “事实上是有的,这也是听四个大老板说的。” “四个大老板?” “就是boss的哥哥们。事实上,她为antonio建立了一座世人皆知的纪念碑。”真的很疯狂,但被这样的女子爱着又是何其的幸运。 “世人皆知?” “纽约的南宫总部大厦。” “她设计的?”不是无人署名的建筑吗? “是,那是她为antonio学长,也是为她的爱情竖立的纪念碑。她甚至代替antonio学长长期捐助反盗猎基金会。” “为什么?那建筑我记得当年引起巨大的反响。” “boss,不愿意别人知道,那样势必会牵出她跟antonio学长的往事。她不想学长不得安息。” “这不像她。” “boss,本就不是你们见到的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总之不是你们看到的样子。所以如果姐夫你喜欢的人是她的话,我想姐姐也会同意的。”微笑,起身。ken喝完杯子里的酒,将酒杯放在花园的水池边上。摇摇头,迈步离去。他要说,他想说,他能说的也就这么多。至于结局如何,只能等待。 “天之骄女的真实模样,魅惑众生的外表之下到底是怎样的灵魂?居然连ken,这种小子也会维护的女子。”事情好像比他预想的要复杂,最少他没有料到特立独行的小舅子会心甘情愿的做他人的什么小助理。 除非,对方有什么能够令他所臣服的地方,例如已然成为地标的南宫大厦设计者非凡的实力。 可是,真的要追逐吗?好像是没有什么胜算的,不是吗? 连小魔星也很喜欢的女子,这世界上还会有吗? 老姜 “宝宝啊,你说的是真的?”发色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坐在华丽而宽广的客厅中。跟一旁的老伴一起跟远在千里之外的孙子做视屏连线。巨大的屏幕上是孙子稚嫩可爱的脸。 “爷爷,我跟你说哦,尘砚啊真的是很棒的的女子。如果这世界上还有那个女人是我所认可的妈妈的候选人,那夕杰向爷爷保证,她是独一无二的。”呵呵,连舅舅也是那个图画一样美丽的阿姨培养出来的。 “哦,乖孙子啊,南宫家的幺女我是见过的,可是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风华绝代吧。”记忆中,那是一个清雅而憔悴的女子,来参加媳妇葬礼的时候看上去是林黛玉般的人儿。 “奶奶,这个人是会变得,就像夕杰会长大一样啊。而且啊,舅舅也首肯了。”呵呵,连最有理由反对的人都举双手双脚赞成。说罢,坏心眼的播放着他偷偷录下来的“证据”。 “而且,爷爷就算是从商业上考虑,跟南宫集团联姻可是对我们百利无一害的。”齐夕杰的小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正在试图将“未来老妈大人”的资料全部翻出来。顺手传到了爷爷那边的二号屏幕上。 “是呀,你老爸以后就有的忙了。”呵呵,夕杰这个小魔星,还真是有眼光。看看那些资料,呵呵看来那个女子并不是如当年看上去的平凡啊。 “不会啊,我都想好了,尘砚的骑士团可以解决光爷爷你担心的所有事情哦。”一个回车键,“彼岸联盟”的全部资料也发送了过去。呵呵,这些可都是精英啊,每一个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是传奇一般的男子。特别是那个银发的娃娃脸,呵呵,简直可以说是隐形的帝王。 “呵呵,那也的你老爹能够追到她。”风姿卓越的贵妇人笑着看屏幕上忙不停的孙子,她只听说过父母确定子女婚姻的,这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想要嫁掉自己父亲的。 “尘砚要是对老爹没什么,会跟着一个鳏夫回家?”开玩笑,奶奶真是在侮辱他天才儿童的智商。 “好吧,夕杰宝贝,那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啊?”鬼鬼的孙子,没有用得着他老头的地方,会这么好心?这个小家伙可是从来都不做白工的。 “爷爷,人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要求助爷爷。”唱做俱佳,手指不停。继续发送尘砚的资料。神啊,打印出来的话,尘砚的生平可以从地板堆到天花板。哇,原来那个娃娃脸的身份这么不凡~~~~~ “呵呵,宝宝啊。这个时候你才想到‘蓝眼睛’的好处?不嫌弃小朋友们总是问你蓝眼睛的问题很烦了?”取笑的看着孙子,优雅的贵妇微笑看着屏幕上与自己拥有同样篮眸的齐夕杰。 “奶奶,这可是事关夕杰跟老爸的终生幸福啊。”恩,考虑一下要不要跟皮耶罗一样去当影星。 “宝宝,能够把痕迹消灭的那么干净的人不多哦。”老人饱经沧桑的眼眸的,迅速的浏览到南宫尘砚行踪的最后一个地点,机场。 “然后哈布斯堡家族搞不定?就像爷爷肯定也搞不定他一样。”话音落下的同时,二号屏幕上闪现michel的照片。 “你个不肖子孙!”刚刚还谈吐优雅的长者,瞬间暴怒满头黑线。这个孙子真实应该打屁股,居然敢公然碰触他的逆鳞。优雅的贵妇的掩嘴而笑,真实开心啊,事情过去那么多年竟然被自己最喜欢的孙子扒开了尘封的伤口。臭老头看样子要暴走了。 “放心啦,爷爷,夕杰不会做不肖子孙的。如果夕杰有妈妈疼爱的话。”低低声音,有如受到伤害小兽的哀鸣。 “你呀。”老人叹息,无奈的摇头。没事情不要有太聪明的子孙,小孩子还是要笨笨的才可爱。难道是遗传基因太优秀?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敲敲齐夕杰的脑袋,看看能不能把他敲得笨一点,变成普通的小孩子。 “爷爷,眼前的情况不言自明,我们面对的是空前的强敌。看看这阵容,只要他们联合起来,怕是只能够用所向无敌来形容。”再次浏览南宫尘砚拥趸的名单,这是精简精简再精简的超级浓缩版。然而其中的任何一个名字都足以震撼人心。哇咧咧,这是什么世界,全世界的女人都灭绝了怎么的? 说实在话,光凭这这个精简版名单上的人,就可以完成很多不可能的任务。比如颠覆一些大国的政权。或者引发一场全球性的革命。 “小傻瓜,我们要找的人不在这个名单上,就像michel不在这个名单上一样。”真正的强者,总是无形的存在。 “堪比michel的强横力量?爷爷,我们有胜算吗?”哇咧咧,居然是超脱与世人目光之外的存在?老爸,我们的胜算不会是比零还低吧。不要啦,人家输不起啦。输了就要做没有妈咪的小孩子。才不要,人家要尘砚做妈咪啦。 臭老爸,还不紧不慢的犹豫,要是妈咪没了他找谁赔偿啊? “恩,一对一的话应该可以打个平手吧。不过夕杰宝贝啊,爱情不同于其他,不是强大就有胜算的。在爱情的世界里讲究的是感情。”老人安慰着小脸已经跨下来的孙子。看来是很喜欢南宫尘砚的。但,对于随便一件事情都能写成传奇的女子,说实在话,还是要看他们的造化,看上天是否成全这样的爱情。当然,一定的力量还是不可少的,否则不足以震慑别的竞争者。 “那要是,”要是老爸的情敌们恼羞成怒,神啊,那就算是哈布斯堡家族,也可能被吃的骨头也不剩。哇咧咧,老妈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那么多的追求者。 照爷爷的说法,就是一个“彼岸联盟”,他们也吃不消啊。 “这就是抉择,宝宝。非凡的爱情,需要非凡的勇气。”这样一个传奇的女子,若是乏人问津那才是奇闻。 “额,那爷爷就请你找到她吧。”微笑,齐夕杰在心里叹息。这是什么世界啊。找个疼爱自己的妈妈也这么难。做小孩子真不容易,做聪明小孩更不容,做他齐夕杰这样的聪明又主见的小孩真是非常的不容易。 名单上没有的人?除了那个银发的,好像还有…… 老宅 来到这古堡两天了,philip没有再出现。 但工作人员们对待自己的照顾,尘砚知道,他一直存在,就在她的目光无法到达的地方。燕麦面包,不要黄油,而是用橄榄油跟蒜一起烤制成蒜香面包,而披萨永远是她最爱的薄脆披萨,番茄酱永远是手工制作的家庭味道。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依然记得她几乎不为人知的喜好。这里的大厨制作的意大利菜,也确实有不属于皮耶罗的水准。不过,那个家伙居然把他交给了philip,让她变回了那个应该已经消失在了时间里的sara。 低头,凝视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最终还是回到了她的手指上,难道这是历史的轮回或者,这就是她永远无法逃离的漩涡? 而这世上,又有多少的女人,对于这殷红如血的戒指垂涎欲滴?眼前,瞬间闪现一抹绯红的身影,悲伤而决绝。 即使不是为了所谓的爱情,或者那令人叹息的巨大权力。 “在想什么?”熟悉的气息,优雅的笑容,在这里会如此询问她的男子,只有他。 “在想michel臭臭的脸。”那个家伙最讨厌的大概就是眼前的男子。不仅仅是爱情,甚至也有王者与王者之之间,那天生的气场差别。 “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在找你。”对于尘砚来说任何人对于她的寻找,他也不会感到惊奇。 “哦。我不记得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除此以外,她没有任何的应该表达的情绪,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由她自己。 “那,不如跟我去参加他们家族的聚会?”男子叹息着微笑。 “啊?不是吧,你这不是太明目张胆了?”晃晃右手食指的戒指,她才不相信这些互相关联关系复杂的所谓贵族之间还会有什么秘密存在。要知道,这些人之间几乎都有可以追述的姻亲关系。 “或者你不想见见michel的娃娃脸臭臭的样子?” “他也参加?”不是吧,philip向来不是那么好战的人啊。他是低调而且优雅的。 “是的。而且他知会我,想要见见你。” “大概是怕你一怒之下拧断了我的脖子。”philip是什么样的人,即使别人不了解,相信michel是了解的。多年前的那一场较量,那些随风而逝的生命,即使是现在想起来,那隐隐的血腥之气仍然让人挥之不去。 “我,不会伤害你。你知道,一直知道。”手指,滑过女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时间对东方女子似乎非常的仁厚,只要保养适当,她们的容颜几乎可以十年如一日。眷恋的轻抚着这日夜思念的容颜。心底的痛苦似乎将要把他湮没。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步。 即使,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曾无数次的设想再相见。可真的见了,那心中彻骨的痛分毫未见。这两天,他努力的躲开,避而不见。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害了眼前的她。可终是承受不住刻骨的思念,出现在她眼前。 “哈布斯堡家族的聚会,在哪里举行?”虽然喜欢这座古老的城堡,但是这里的空气令她有些窒息。 “你最爱的古老城堡。” “呵呵,怎么听上去像是陷阱?”michel那个大懒虫也会参加的聚会,神秘的家族 古堡。怎么听都像是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 “天,你还真是高估了你的魅力。在很多欧洲贵族的眼中,贵族之间的联姻才是正统的婚姻形式。不是任何人都有离经叛道的勇气。爱情跟婚姻是没有关系的存在。”自己不也是那样的人吗?曾经。而之所以要跟她一起去参加,不过是要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婚礼之后,让她正式的进入自己的世界。 “呵呵。”是吗? “别在意,就当是去见michel的好了。” “那你准备好怎么应付他抓狂的脸没有?” “你的脸啊,你的脸庞就是他的灵药。” 影池 “真的要我穿这样礼服?”站在房间的镜子前,尘砚略显不安的地看着镜中身着火红礼服的自己。很多年,她不曾穿过任何绚丽的颜色。 “我从不怀疑你身着红色服饰的魅力,一如那不宜诺斯艾利斯的夜里。”那夜,他初见眼前的女子,整夜仅仅是欣赏别人探戈的女子。 转身,自一旁管家的手里去过华丽的红宝石项链为眼前的女子戴上,philip为眼前的女子叹息。而身旁的管家严重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痛。 “这是古董。”尘砚淡淡的说,这项链有着令人惊艳的古老气质。 “一个古董物件而已。”挥手打发走站在身后的管家。牵着sara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近乎痴迷的眼眸凝视着她,从地上的黑色盒子里拿出一双华丽的细跟鞋。上面同样镶嵌着红红宝石。轻轻抬起礼服下白皙的足,他为尘砚穿上鞋子。 “我自己来。”尘砚弯身,想要结果他手中的鞋子。却被philip避开了。philip是何等骄傲的人,什么时候亲自为他人穿过鞋子。不用想,尘砚也知道自己是第一人,考不好还会成为唯一。 “我能为你做的从来就不多。”轻柔的抚摸尘砚此刻被梳理成波浪状的长发,philip轻轻的叹息。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牵起解语的手离开房间。 “对了,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那座古堡?”作为建筑师,尘砚向来都喜欢古老的建筑。 “暗影之池,人们视线之外的存在。”拿过管家递来的华丽皮草披肩,philip细心的为她穿戴好。 “这是,”这动物应该早在舒适年前就已灭绝了吧。心中涌起无声的痛。 “sara,我的公主。这个只是家族的珍藏。我只是想要你温暖一些而已。”philip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巨大披肩华丽的手工镶扣。这手工也已经失传已久,现在根本无法制作。 “你说的那个暗影之池是michel说的那个影池?”看着眼前的男子,尘砚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牵起尘砚略显冰凉的手,坐进等候已久直升机,philip微笑。 “哈哈,那michel可是不一定敢去。他小时候曾经在哪里的雕像上用记号笔涂鸦。”想想一个银发的小恶魔,带着天使的笑容将历史悠久的雕像画上各样图案,再想想城堡主人的心情。真实很好笑的事情。指不定是杀他的心都有,结下那么大的梁子,居然还敢上门去,也不怕被对方杀人泄愤挫骨扬灰。“是吗?”那是michel?若是,那还真的是一个令人羡慕的童年。记忆中自己似乎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联想也没有想过。合该是那样美好的人才会拥有的美丽童年。 “恩。michel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吓到了,要知道这些家族城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便造次的。而且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气,甚至敢给神话中的众神画上八字胡。”还真的是想念他,那孩子般的表情,微笑着述说那曾经的往事。无法无天的童年。 philip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那样的男子是不是才是眼前女子的良人?无关情感只关于快乐。手,我这南宫尘砚,不断地收紧。心中沉溺在自己的反省里。 夜,总有自己妖冶的装扮即使在身处郊外的古堡,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华丽的登场。不同于华丽的霓虹,古老的城堡在篝火的照耀下带着几丝古朴,或者还有一些苍凉的味道。 这里,跟被用于商业经营的城堡不同。它依旧是私人的领地。依旧维持着几个世纪以来不变的高傲与华贵。依旧令人为它的宏伟巍峨叹息。 美丽的湖边,直升机的停机坪旁,俊逸而略显稚嫩的脸凝望这星空,等待着谁的到来。不错,他就是michel。银发的贵族。拥有者一张似乎用不衰老的娃娃脸。 “你真的爱着那传说的女子?”棕发,紫眸的男子笑看着身旁的好友。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痴迷于一个东方女子,痴痴不肯醒来。要知道,所谓爱情,其实是虚幻而且奢侈的。 “丑家伙,那么多年了,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了很多次了。怎么还要我在回答一次相同的答案?”笑着,michel看看身旁的损友,任时间蹉跎,要他放手他还是做不到,即使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这份爱情不会有结果。 “不要说我丑,我只是不如你而已。还有我听说那丫头可是已经戴上了某个意义非凡的戒指哦。”他不过是刚毅英挺的类型,怎么会说成是丑那?真实的,又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以前,不也戴上过同一个戒指吗?结局又能如何?”他不是天真的少年,虽然他有着如少年一般的面孔。这些年陪着她一路走来,所有的悲伤无奈与辛酸。他看在眼里。若当初,陷入爱情里不过是痴迷于她的妖冶嚣艳,风情万种。那么现在对于那女子的感情则来自于内心的怜惜与心疼。 举杯,饮下她最爱的酒。皱皱好看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竟是会爱上这烈酒的滋味。 “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大晚上的陪着在这里吹冷风。等会还要吹直升机螺旋桨的风。”男子抿唇,看着仍旧在一边的好友。才刚刚天黑,这家伙竟是端着威士忌喝个不停。很容易醉好不好,夜还那么长。就不怕一会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失礼。不过想想那个会跟心上人一起到来的家伙,会郁闷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是那个人啊。 “你回去吧,我自己呆一会。”看看好友,michel还是决定一个人等着她的到来。好友没有义务陪着自己,而自己也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下,平复一下自己的心。 “才不要,我很好奇那女子的本尊。光看照片我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痴狂,让那个人不顾一切。”对于他来说万事万物总有一个价值。也许不是钱,也许是其他的东西。可他仍旧不明白这些迷恋于她的人为何痴迷?难道,他真的是传说中的人鱼,有着华丽妖冶的容颜,魅惑人心的力量?可michel与那个人,还有其他的那些拥趸,那个不是见识广博的人。什么样的人间绝色没有见过,况且就自己而言,她也不是自己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记得谁说,她是天生的毒药,看一眼就注定沉沦。”那是“彼岸联盟”某个人的说辞。只是,这样的她对于会爱上她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哈哈,是,很精辟。我不得不承认。而且你还中毒很深。我认为那女子不过是个传奇,而你们将她的传奇无限的放大了。仅此而已。”男子笑笑,的确,那句话很精辟。那女子的无数拥趸,还有眼前的好友的确是最佳的注解。但是自己,估计是免疫的。还没见到本尊,他就有着些微的厌恶对于那个女人。 一个女子,爱即爱,不爱即不爱。何必处处留情,弄得那么多的人沉沦在她所编制的情网苦苦挣扎。这样做本身就是不道德的。看看michel那情根深种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是曾经不可一世,目空一切才华横溢的michel。 “不了解她,又怎么知道她的好。不认识她又怎会明白她的事情。她远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子。”好友的眼中,女子,只要有容貌,聪明的头脑。知道进退的尺度。都是好女子。 “她不同。”远远的传来了螺旋桨的轰鸣。michel沉默了,不远再与眼前的挚友说什么。 想见 直升机外,没有任何华丽灯火映照的古堡。传说中的影池,在燃烧的篝火点缀之下如一头蛰伏于暗夜的兽。南宫尘砚,注视着窗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参加这种纯粹世家举办的排外盛宴。 “很紧张?还有michel在。”眼前的女子,明显的不安。眼前的她有些不可言喻的惊慌。一点也不像记忆里那个面对任何的场合波澜不惊的女子。这些年,莫非他远离了人群?还是当年的事情,给他留下了无尽的伤。 “真的不能回去?”望着眼前的男子,她终究是想要退却的。经过那场风波,自己要如何面对下面的人。不为什么因为她的愧疚,下面的人很多定然都见过那场华丽旖旎的悲剧。而她,始作俑者,断然是不适合再度公然出现的。 “就当是满足我的愿望好了。”拥紧身边的女子,philip安慰到。那件事情是她永远的伤,而若不扒开这伤口,就永远无法痊愈。而自己那微末的希望怕是会变成奢望。 飞机开始下降,平稳的降落在一片广阔的草坪上。四周灯火阑珊,没有什么人。philip下了飞机,然后把手给了尘砚,扶着她慢慢的下来。再给飞行员打手势。飞行员随即驾驶飞机离去。 “好久不见。我的女神。”优雅的银发男子,手中拿着酒杯缓缓的走到尘砚的眼前。美丽的眼眸中都是思念。 “michel。”笑着,与往日不同。那是见到挚友的笑,是只有“彼岸联盟”的成员可以读懂的表情。自然的,接过michel手中的酒杯。极其自然的饮下以后。半闭着眼,体味这酒液的香醇。 “michel就是michel,永远那么了解我。”带着酒液芬芳的唇,印上michel的颊。michel竟是瞬间红了双颊。如一个不经事的少年。 “呵呵,三十年的珍酿,加上最喜欢手工冰块。一直是你的最爱。还有,尘砚你今天真是美的惊心动魄。记得你很久没有穿过这样妖冶的颜色。”说着,优雅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然后再很恶搞的,眨眨眼睛。下一秒,直接吻上了眼前妖冶魅惑的红唇。久久不愿意放开。 一旁的棕发男子好整以暇的用一双紫眸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边打量那个男人,看看他对眼前的情景承受力到底几何。然,情况却出乎了他的预料。眼前的女子并没有激烈的抗拒,而黑发的男人也仅仅是注视着眼前拥吻的两人,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这,是什么样的情况? “那个,两位不介意的话我们还有一场舞会要参加。”棕发男子尴尬的打断眼前的两人。这显然超出了礼节的范畴。 “恩,我看看。约好的我可以吻你,每天按照一秒钟计时,那么你还欠我131秒。”银发的男子放开南宫尘砚。微笑着,看看手腕上纯手工制造,集六大绝技于一身的手表。显然这样珍贵的表用来这样计时不得不说是一个浪漫十足的创意。伸手,拿过尘砚手中的酒杯,微笑着喝下杯子里最后的酒。挽起尘砚心情大好的向今天的会场去。 “阁下,难道不阻止?”棕发男子奇异的看着那个存在,那个曾经公然与michel宣战的男人。他怎么会受得了自己的情人在自己的眼前与他人拥吻。 philip笑笑,跟上前面的两人。眼前的男子永远不会明白。在michel亲吻sara的时刻,他难受之极,嫉妒得发狂。但是他无法阻止,因为眼前的女子自己还没有正式的拥有,甚至现在的关系比不上那个银发的小子。这样脆弱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妒火而毁坏。况且能与尘砚有如此亲密的,只有“彼岸联盟”而回付诸行动的,不会超过两个人。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棕发男子叹息。 “真的,不会吧,你给它画上的是八字胡?”看着眼前俊美不凡的大理石雕像,南宫尘砚不敢相信。数百年历史的大理石雕像,michel那个家伙竟然给人家画上八字胡。以前听他讲讲,现在就在犯罪现场,听当事人的解说,突然忍不住爆笑起来,笑的弯了腰。扶着michel的肩膀很没气质的大笑。再想想城堡主人的表情,那真是很过瘾。 “还不止,那时个子矮,够不到还是爬到雕像身上去画的那。”眼前的女子笑的那么璀璨,讲讲自己的糗事也无妨。 “啊,哈哈。想想天使一般的你,小时候肯定超级可爱,但是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哈哈哈,笑死我了。然后背上的白色小翅膀瞬间改变成恶魔的黑色翅膀跟小尾巴。哈哈,城堡的主人一定气死。”真是很厉害的捣蛋儿童。 “怎么样,今天带你故地重游很不错吧。”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眼前的女子璀璨的笑颜,michel竟是突然平静了下来。若是此生她都能如此开心,那么要他付出任何的代价他亦没有怨言。这女子这一生已经历了太多的痛。人道是红颜祸水,可谁知祸水真正伤害的最深的往往是自己。 “笑死我了,你在别人家这样干。”抬起右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却被银发的男子拉住了手。 “还是被套牢了?”看着南宫尘砚右手食指的戒指,michel的心没有来由的疼痛。刚刚自信镇定的他,在这一刻心碎。 “想多了,我是不会跟他走到一起的。原因你是知道的。”伸手拉起michel的一丝银发,优雅的放在鼻端。那表情,有如暗夜中魅惑男子堕落的妖。 “戒指的意义我也是知道的。”叹息,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曾经无限接近眼前的女子,却在胜利唾手可得之时功败垂成。 “若,真的有那一天,我跟你一起进教堂。”笑容瞬间苦涩,尘砚不再说什么。有些东西,不是一枚戒指就可以改变的。妖冶一笑,拉着michel向入口走去。完全无视棕发男子的震惊,以及philip眸中的痛。 盛宴 谁说过,历史总是以惊人的相似轮回着。眼前的华丽一幕,在南宫尘砚看来竟是恍若隔世。现场,并没有太多的人。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似曾相识的表情。转身,她想要逃离。这一张张的脸庞都是当年她犯下原罪的证据。 “宝贝,跑个什么劲。有我跟他为你护航,谁能够将你怎么样?”优雅的笑着,michel的眼神带着凌厉的气势扫视全场。唇畔带着近乎恶劣的笑容。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是恶魔的代名词。与那个男人并驾齐驱的存在。 “那些你脑海中的事情只是我的问题,你没有必要有什么愧疚。也不要将自己继续困在内心的囚牢里。”philip,优雅的上前,拉起南宫尘砚的右手轻轻的一吻。四周瞬间响起了无数的抽气声。 在场的众人,都在那一刻看到了那个戒指,眼前这个男人的标志。难道一切就要这样发生了?难道所有的一切就将要这样重演。而眼前这个女子,即使间隔数年的岁月依然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妻? “哎呀,不要搞得那么的沉重嘛,弄得我一紧张又想去虐待那些可爱的雕像们了。”michel微笑,柔情无限。但在众人眼中,这银发的男子并非是一个喜欢笑的男子,相比笑容,在场的人们更加熟悉的是眼前男子倨傲而嘲讽的表情。 谁曾想,这样的男子会有如此的表现,即使是旁边始终冷眼旁观的棕发男子也不曾。 音乐响起,不是优雅的华尔兹,不是其他任何有着贵族风范的乐曲。是“嫉妒”,最受欢迎的探戈舞曲。philip唇角扬起一丝苦涩,看来主人是铁了心要让自己难堪的。因为他的sara几乎从来都不跳探戈,那是她生命中另外一个不可逾越的禁忌。 “呵呵,看来今天的主人还真是别有用心的。”微笑,南宫尘砚有一丝丝的无奈。探戈是她的禁忌。她只跟两个男人跳过阿根廷探戈,一个已经长眠在了家族的墓园里,另一个就是右手食指上这枚戒指的主人。 看来别有用心者是要扒开她的伤口,看,她的鲜血淋漓。 “要跟我共舞一曲吗?”妖娆的笑,耀眼的光芒几乎刺痛了所有在场者的眼眸。邀请者今天她的护花使者,拥有银发的男子。 michel,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他知道探戈之于他的宝贝是什么样的意义。而他特从来没有与她共舞的幸运。 “当然。”优雅的行礼,挽起南宫尘砚的手去往舞池中区。她爱着的是阿根廷探戈。 华丽的灯光下,银发飘逸的男子与身着火红礼服的女子翩然起舞,优雅而热情。没有华丽的舞步,没有繁复的炫技,他们演绎的是传说最最艰难的阿根廷探戈,也是探戈中最最传奇的舞步。 “放松哦。”妖冶一笑,南宫尘砚感觉到身旁男伴的紧张,微笑着在michel的耳边呢喃。 “可是。”这是尘砚,他们的尘砚,此刻正在与自己共舞。看着眼前正在转头的女子,热情妖艳的眼神,尽管对于舞步十分熟悉的自己也是紧张万分。 “michel,本质上来说,探戈就是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也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征服与被征服。所以不要紧张,把你心里想的展现出来就可以了。舞步,我相信你早已谙熟于胸。”微笑,尘砚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michel的薄唇,那缭绕期间的气息令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狂热,有些暗哑。 一个炫音,michel化被动为主动,优雅的掌控了两人的舞蹈。明媚的眼神闪烁着少见的热情,而一旁的观众也渐渐的沉迷,这样的探戈热力四射而又妖娆如火,经由眼前的两人演绎,即充满了火药味道又弥漫着爱恨纠葛的气息。令人无法不叹息,无法不沉迷。 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场中这登对的舞者,无法移开。 或许,他们的舞步并不是那么的完美,但是他们之间围绕的那种气息,那种韵致却是专业的舞者无法企及的。 舞池中,只见身姿优雅的南宫尘砚,向外外滑去,在最后一刹那被michel拉住手,旋回自己的怀中,michel的眼神炽热而迷离的追逐着眼前的丽影,眼中的神采带着丝丝的心碎。彷如眼前是他用尽全力追逐而不得的至宝。又似乎这是他不愿意见到,却又似乎无法逃避的结局。 一曲终了。 在场的人凑屏住了呼吸,没有任何的的动作。不得不说,他们都是见识广博的一群,但是对于今天这样精彩而值得叹息的探戈,确实他们平生所仅见。 角落处,某人,却陷入某个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同样是夜晚,一样的红色礼服,一样的人儿,同样的探戈。 只是,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这里也不是布宜诺斯艾力斯。 “敬我们优雅的舞者。”人群中,一声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一干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举杯,以一种贵族的方式对于刚刚的两位舞者表达敬意。 “谢谢。”淡漠的,回应,同样以德语。南宫尘砚平静的拉着michel离开舞池。同时回避来自各方的目光。 “跳得很好,让我记起了阿根廷的那个夜晚。”philip靠近,有些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阿根廷的那个夜晚,还有西班牙的街头。正是这两个地方,将他们的命运牢牢的纠缠在了一起。 “我,不太记得了。”怎么会忘记?他是除了那个长眠于百合花之下的男子之外,跟自己最为契合的舞者。可是,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总是令人留着遗憾的。也正是遗憾,令许多事情完美。 音乐再度响起,又是探戈舞曲。看来今夜主人是铁了心要将探戈进行到底。 “南宫尘砚小姐,请问我是否有荣幸与您共舞一曲?”沉默的棕发男子,在周围众多有意邀舞的人中间第一个走到了尘砚,philip和michel身前。目光中闪烁着无人能懂的情绪。 故人 “阁下是?”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南宫尘砚不记得自己认识他。 “giulio(朱里奥)。”没有姓氏,没有其他,只是一个名字。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即使那必定是非凡的。 “非常抱歉,感谢阁下的美意。”颔首致歉,她并不打算与眼前的男子共舞。 “记得老师曾说过,你是他最为得意的学生。是为数不多能够真正表现探戈精髓的舞者。”男子在尘砚拒绝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站在原地,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那目光深邃而幽深。似乎想要将眼前的女子洞穿。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老师?”眼前的男子,定定地站着。那目光让南宫尘砚想起了某个人,想起一些往事。抬眸浏览了四周,发现并没有很多人注意到这里,才安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搜寻脑海里所有关于他的信息。但是却一无所获。看来是不认识的。 “我是谁?我是故人的故人。”男子笑了,唇抿起。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而眼前的女子,在他看来有着太多的传说与故事,似乎永远在风口浪尖宠儿。似乎没有心。 “故人的故人?”转眸,看向一旁的银发男子。可就她对于michel的了解,是不会将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带到身边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某些东西慢慢的慢慢的浮现在了南宫尘砚的脑海里,虽然还不那么的清晰,却隐隐涉及到一些她内心里不能触碰的禁忌。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目光复杂,一直注视着自己。想必是已经发现了吧。 秉着眉头,南宫尘砚伸手挡住了眼前男子那双紫色的眼眸。却在下一刻,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黯淡的向后倒去。身体在落入philip怀中的同时,嘴角溢出鲜血来。 “咳咳,该来的终究是逃不过的啊~~~~~~~~~~~”叹息,南宫尘砚的眸光依然没有从眼前男子的脸上挪开。那轮廓已经说明了太多太多。 “你答应过我什么。”michel带着心痛的看着已经渐渐昏迷的女子,看着她迅速苍白的容颜。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下一刻狠狠的一拳招呼道了男人的脸上,揍得giulio(朱里奥)连连后退,终于稳住了身体。而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已经被philip抱起,准备离去的女子。那是他的宝贝,就是永远也无法真正的走近,永远也无法真正拥有却仍旧珍惜的宝贝。 转身,跟上男子philip的脚步,michel直接无视了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他也实在是无话可说。 优雅的客房,美丽的女子安静的躺着,那脸色一如急速凋谢的花朵,苍白而无力。与身上华丽的礼服成为鲜明的对比。主人的家庭医生已经来看过了。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只说是情绪过于激动。 室内的三个男人,相对无语,因为这个时刻没有人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只是giulio(朱里奥)的双眼,始终胶着在那个陷入昏迷的女子身上。 “咳咳咳,”女子的声音响起,终于是醒了过来。 “sara ,怎么样,还难受?”担忧的眼神,英俊的男子无法不担心。就眼前女子的状态来说,定然是这个名叫giulio(朱里奥)的男子触动了她的绝对底线。 “来,喝点水。”michel,扶起躺着的尘砚,将温水递到她的唇边。想要借由饮水的动作来平复她的情绪。眼前的她脸色很差,比之前更差了。但这样的她却又因为这苍白的病态而美得惊人。 “你是谁?”喝过michel手中的温水,南宫尘砚血色尽失的脸上,那深邃而幽深的双眸,直视着那张拥有熟悉轮廓的脸。那是一种神似,一种血脉相连的神似。而眼前的男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目的,怎么样的内心。 眼泪,无声而下,滑过那苍白而绝美的容颜。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女子为何而哭泣。这无声的哭泣,有代表了怎么样的伤痛。直视,当泪水继续在了女子的眼中,也阻挡不了女子凝视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紫眸男子。 那目光,太复杂。包含的的情感沉重而哀伤。另一旁的两个男子,心中无限感慨会让眼前的女子如此的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只有那个长眠在帝王百合之下的灵魂。 而眼前的这个一个,有着意大利的名字。michel与philip对视一眼,意味深长。这应该是那个男子的计划吧,不知道用了怎么样的心思,又有如何的目的。 “你们出去,我想要跟他谈谈。”声音很轻,仿若来自幽冥。那目光直视着沙发上的男子,不曾离开。 “你确定?”philip的声音带着暗哑,他实在是不知道,眼前的男子与sara心中的那个禁忌有什么样的联系,为什么他的一句话竟然能够影响她至深。凝眸,看着有些虚弱的女子。 “我想,他说出老师来,必定是有话要说的。”目光没有转移,那声音里有着michel与philip所不明白的东西。淡淡伤感的东西。 “我们就在门外。”michel起身,向门口去。此时的他眸中是愤怒的火焰。很明显的,这个家伙利用了自己。用自己来接近尘砚。目的不明。他太大意了,竟然犯下这样的错。 “恩。”微笑,目送两名男子离去。那笑容苍白而凄楚,惨不忍睹地落进了三个男人的眼里。 当客房的门合上的瞬间,南宫尘砚颓然的向后靠去。刚刚的一切竟是强打起来的精神,只为了那两个人不是那么的担心。 “你为什么出现,为什么要在多年以后来接我的疮疤?”近乎呓语的问着依然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还是你,是来复仇的,为他复仇?因为是我亲手把他送去哪里的。”恍惚的微笑,那个人的脸在她的眼前出现。那微笑纯净而不含杂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神竟然有些寂寞。 “你说话啊!”沙发上的男子,依然沉默i,复杂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女子,这歇斯底里的样子,跟资料的表述一点也不符合,一点也不像那个传说中的天之骄女,一点也不像那个众人追逐的传奇。 “我,”男子开口,如鲠在喉,因为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 真相 “你什么?”看着眼前踌躇的男子,尘砚甚至觉得他所会说出的话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因为我不想要再呆在角落里看着如此爱着他的你备受煎熬。”男子看着尘砚,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什么意思?你说的那个他,是说antonio?”心脏瞬间跳漏了一拍。她有不好的预感。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要向她这个间接导致他死亡的自己复仇了吗? “不管我跟你说了什么,尘砚小姐我希望你冷静。因为我想即使他活着也不愿意看着你如此难过。”男子艰难的说道。要说出这个事实很艰难但是,他不得不说。他不能背叛antonio的信任。 “你说吧。”深吸一口气。尘砚平静自己的内心,准备聆听眼前男子的话语,虽然她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必然是不普通的。 “其实,我跟antonio,是表兄弟。我的妈妈是他母亲的姐姐。”男子目光凝聚在空中的一个点上。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可能会引起很多后果甚至令传奇成为笑话。 “然后那?” “其实,我们都认识老师。我也在老师那里学习探戈。只是我跟你从来没有见过面。”男子很紧张,他依然无法将那个真相说出口。 “但是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一直。知道吗?我跟antonio分别属于最古老的两个意大利世家,有时候有些事情是不被允许的,即使在大众的世界已经被许可。”男子揉了揉太阳穴。 “那么在antonio离开这么久之后,你处心积虑的绕开保护我的人们,直接面对我,到底有什么想要说的那?或者说有什么是你必须要面直面我说的?”内心淡淡的抽搐,那个已经逝去的人到底有什么是想要自己知道的。 男子突然站起,开始解开上衣的纽扣,然后是领带,然后是衬衫的扣子。 “你要干什么?”不明白眼前的男子究竟要干什么,但尘砚仍旧没有动。作为一个能够来参加这场盛宴的人,眼前的男子必然是有什么原因才会有现在的行为。 男子不语,只是微笑,并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在解开衬衫纽扣的时候,尘砚看到他的手有些颤抖似乎是要揭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尘砚小姐,不管你等一下看见什么,或者知道了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幸福的生活,这是antonio的愿望。”解开了上衣所有的扣子giulio(朱里奥),拉着自己的衬衫,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之所以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之后才揭开真相,说实在的他的心中有着浓重的负罪感。但,这也是那个人生前唯一没有对眼前的女子坦白的事情。 “我知道。这是他的愿望。”那个温柔的男子一直都这样希望着不是嘛? “恩。”giulio(朱里奥)走近床沿,在然后脱下了身上的衬衫,背对对着坐在床上的女子。 呈现在尘砚面前的,是皮肤有些苍白的男子的背脊。对于男子来说这样的肤色很白,但是对于一个有着贵族血统的男子来说,这正是所谓“蓝血”的来由。 视线,凝结在那有些苍白的脊背之上,有什么是antonio要告诉他的,而眼前的男子无法言说的事情。 瞬间,尘砚的眸光凝结在了男子背部的左上方,也就是肩胛骨的下方,心脏的位置。在哪里有一个很特别的蓝紫色的纹身。 那个纹身是一句话,希腊文的一句话。其实只有两个单词。被纹刻在眼前男子心脏的位置。这句话是“αγά; πη μou”。 而笔迹,是南宫尘砚无比熟悉的。 “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信仰的爱情在退去了颜色之后,在揭开了面纱之后,会是如此这般的不堪? “我知道这很难以接受,但是我想你很了解这色泽代表着什么。而且这个图案不是我独有。”男子叹息,无言的穿衣服,动作极慢,似乎是在消耗时间,也是给此刻正在消化这一切的女子时间。对于眼前的女子来说这太可怕了。 是啊,她怎么会不了解这个色泽那?这个色泽是无法调配的色泽,是纹身时,以巴巴多斯百合又名颠茄的有毒植物新鲜花朵作为染料得来的独特色泽。那是以生命危险为代价用剧毒植物汁液作为染料换取的美丽色泽,之前她只在antonio身上见过。 要知道,巴巴多斯百合的毒性在合成毒药发明以前是只有东方的曼陀罗植物可以媲美的。 而那句短短的,只有两个单词的话,是希腊语“吾爱”。 什么样的兄弟,会在彼此的身上冒着中毒的危险,使用有毒花朵为染料只为了纹刺色彩独特,而且应该是手写体的纹身。 尤其纹刺的地方是心脏的位置。肩胛骨的下方,传说中,天使的翅膀折断的位置。 “哈哈,哈哈哈。”沉默半晌的南宫尘砚,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绝美而妖娆。那苍白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风情,足以魅惑任何男人的生动的力量。妖冶嚣艳若此,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的笑容,却令眼前名叫giulio(朱里奥)的男子心中阵阵恶寒。 他的内心开始充满了罪恶感,还有恐惧。若是眼前的女子哭泣或者怒骂,或者什么都好。 偏偏眼前的女子却是这样的反应,甚至笑着,绝美妖娆中留下了两行泪水。映衬着女子苍白的容颜,唇角隐隐犹存的血迹,竟是带着可怖的死亡的气息。 “sara,你怎么了,还好吗?” “尘砚宝贝,你没事吧?”门口传来敲门声,同时传来的还有门外两人的担忧。 因为,他们在门外也听见了,那令他俩胆寒的笑声,凄厉的笑声。是呀,这是个用笑容掩盖一切的女子,而在刚刚吐血之后发出这样的笑声,不仅仅是令在场的两人害怕,甚至令philip有立刻召唤私人武装做完全准备的打算。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眼神,看向一个角落,之间那里的黑影无声的消失。转头,看见身旁的michel正在做同样的事情,看来他们的预感惊人的相似。 担忧 “sara。”很久笑声还是没有停歇,philip皱着眉,看着身边的michel,同样的忧心忡忡。稍早之前,那吐血晕厥的一幕还在眼前。 “尘砚宝贝,你再不回答我可是要进去了。”michel的娃娃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担忧。要知道,那个该死的男人是有目的的,他就是堂而皇之的犯下杀人罪,也要在他对尘砚进行伤害之前结果了他。毕竟他的一切都表明他跟那个禁忌有关。 笑声还在继续,那笑声优雅而愉悦。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原来,她的笑声也有令人感觉毛骨悚然的时候,即使更多的时候那笑声总是令人沉沦的。 下一刻,房门开了。giulio(朱里奥)出现在门口,表情复杂。回头望着房间里,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笑容可以比哭泣更悲伤。”苦笑,他无法再有其他的表情。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之后,真相依然伤害那女子至深。即便她在那之后经历过其他的感情。 用力的推开眼前的男人,philip头也不会的走进气氛十分诡异的客房,而接下来michel抓住男子的衣襟,将他交给了身后的私人护卫。 “看管起来。”然后头也不会的跟着走进了房间。而giulio(朱里奥)被michel的私人护卫示意坐到走廊的沙发上。 走进房间的两人,敏锐的发现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血的味道。很淡,可真实的存在于空气里。再往里走,此刻华丽的欧式大床上,半卧这一名美丽的红衣女子,悠然而笑。那笑容妖冶而美丽,比传说中魅惑众生的人鱼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脸上,此刻除了笑容还有眼泪静静的流淌着。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令人不寒而栗,对于眼前的坚强女子来说必然是刚刚短短的十来分钟内经历了什么。 而当两个人的视线,在接触到她唇畔的那一抹鲜红,以及她礼服上那抹异样的色泽时,同时慌了神。对视一眼philip转身而去,michel则大步来到床前,伸手扶住有些无力的女子。 “尘砚宝贝,怎么了?你的样子好可怕,吓到我了。”低声地在尘砚的耳边,michel怕大声一点会吓到眼前的女子。 “michel,你是michel,你真的是michel?”女子转脸看着眼前的银发男子。眼神有些飘忽,游弋甚至呆滞。 “是我,宝贝是我。你的骑士,你记得吗?”眼前的情况令michel的心往下沉。他不敢贸然的说话,怕什么东西会刺激到眼前的女子。 “michel,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东西是真的。”微笑着,伸手抓起michel的银发,轻轻的抚摸,她的眼神很空洞,没有情绪,没有焦点,甚至没有一丝的生气。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将眼前妖冶绝美的脸庞靠进自己的怀里,小心的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擦去尘砚脸上的泪水和唇畔的血迹。然后拥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怎么样?”这时候philip回来了,想问什么却在看见michel的眼神,终于只是安静的站在了一旁。顺着michel的眼光,philip看见了她华丽红色礼服上的那抹异样。于是在下一刻倒吸了一口气。 “我已经吩咐准备好了直升机。我的城堡跟你的住所两边都已经妥当。”意思是他们随时可以离开,而且两人的住处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把giulio(朱里奥)带上。”在尘砚目前的状态之下要想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从他的嘴里。 “好。”转身,philip来到门口,低声的跟自己的私人武装交代了几句。接到命令的人瞬间化为黑影不知去向。 回身走进房间,尘砚已经睡去,靠在michel的怀里。而此刻的michel手里还拿着针管。 “这样做可以吗?”眼前的女子这样睡去,philip始终很是担心。 “你有更好的方法?”看着眼前的男子,michel耸肩,将注射器收好放回兜里。一脸的忧心忡忡。 “没有。” “尘砚现在体温比较低,应该是失血导致的,但是她之前很激动的情况下不知道有没有事,现在需要找个仔细的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另外她目前的精神状态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跟南宫家知会一声。”抬起眼眸,注视着眼前的男子,michel征求philip的意见。 “没问题,这次的情况确实很严重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最好。再等几分钟,等护卫们处理好giulio(朱里奥)的属下我们就可以出发了。你现在住哪里?” “还是去你那里吧,这附近的应该是你家族的领地,你的力量应该还是比较雄厚的,我想giulio(朱里奥)的人短时间内不敢去的。”平静的做出决定,不见一丝的慌乱。是的这就是万事都指挥若定的的michel,只除了跟怀里这女子有关的事情。所以,他的眼睛里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镇定。 “该死的,到底是谁?”气氛的锤了一下墙面,philip有想要杀人的冲动。为什么,总是有不断的伤害,发生在她的身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个时候尘砚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我们而已,所以眼下的情况我们最少要保持镇定。另外相信那个男人家族的人很快会找上门来,而看今天的情况,这家伙绝对是跟尘砚的那个死掉的初恋情人有关。所以,我们马上发动情报网,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什么。最少也要弄清楚我们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对手。”philip打横抱起南宫尘砚,并且用毛毯将她包裹起来,然后抱着她离开客房直奔城堡外已经待命多时的直升机。而,当两人昂首走过长廊,数量不明的护卫或明或暗的警戒这四周。刚刚两人的一系列指令已经充分的说明了当前的非常状态。所以,即使已经清理了阻碍,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两边的人马整合在了一起,拱卫者着在中间的三人。 当宴会的主办者在得知情况前来处理的时候,看见的只是四个人上直升机之前最后的一抹背影。 而刚刚发生在城堡里的一切令主人很是不安,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承受住philip和michel的联合报复。 没有人。 主人慌忙的接过仆人递来的电话,对那头的人说:“族长阁下,您过来的时候怕是见不到南宫尘砚本人,因为刚刚……” 坍塌 华丽的城堡,古典的主卧。穿上的女子此刻面无血色眉眼紧闭。带着金丝眼镜的大夫正在用便携式的仪器为女子做检查。此刻的她,那袭有着异样色泽的晚礼服此刻已经被换下。妆容也已经清理过,所以此刻的南宫尘砚,看上去更加苍白虚弱了无生气。 而一旁,两个各具特色的男人正死死的看着医生,等着检查的结果。与此同时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工作。 “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极端的缺乏耐心,philip对于sara之外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耐心,就算是sara的家人也一样。 “你,再说一次。”沉默了数秒,南宫家的长子南宫挚几乎是用吼的。刚刚他还奇怪,向来眼高于顶的那个人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要知道,即使是当年小妹陷入那样的处境,濒临崩溃,他们兄弟也只是经由他的总管那里接到了通知,而从头至尾,他们也仅仅是见过一面。 这个男子根本不削于自己,却很在意自己的那个宝贝妹妹。 当然也是尘砚的原因他们四个人才有幸得见“他”的真面目。不知道该说是三生有幸还是三生不幸。毕竟可以的话,他们情愿永远不要认识这样的男子。 “sara,跟我参加一个聚会的时候一个叫iulio(朱里奥)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现在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而且有吐血。我想应该通知你们。”很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给电话那头的男子。他很清楚那四个男人是如何的爱着这个妹妹。也明白在他们对于sara的重视不必自己少分毫。 “我们立即出发。”南宫挚抬头看着身旁的三个弟弟。对于尘砚这个幺女的爱,他们谁也不要见到那个丫头有任何问题。他们要亲眼确认。 “坐标稍后管家告诉你。”叹息,philip随手将手里的电话交给管家,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管家。转眸,看着还在检查的医生,眼神里是少见的焦急与担忧。他知道,sara的情况并不是那么的严重,表面看来。但最担心的却是在房间里的短短十分钟,那个男人跟她说的话。这才是重点。 能够这样轻易的影响sara的人,除了那个长眠在她家族墓园里的男人,philip不作第二人想。 他必须要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转身丢给michel一个眼神,他径直离开了房间。 而接到眼神的michel已是了然。眼前的男人不允许有他不能掌控的事情发生,所以为了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大概是要去逼问那个意大利男人。 他没有意见,完全没有。毕竟,看见尘砚宝贝的那一刹那,他就有杀了那男人的想法。 是的,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人称他是“银发之魔”。但是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在乎。所以有需要,他甚至愿意亲自去逼问,但眼下的情况,他更怕自己失手杀了他。 发出最后一封紧急邮件,合上手上的笔记本。michel再度注视着眼前的医生工作。而医生则是再次颤抖汗毛倒竖。他的职业生涯首次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错觉,就怕他要是有个闪失,等着他的是万劫不复。他毫不怀疑。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银发男子是谁。 可作为阁下的家庭医生,他熟悉眼前的女子,也知道他在阁下心目中的分量。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叹气。而身后的男子也必然不凡。 盯着医生半晌,察觉到医生的紧张,michel转开视线不愿意打扰到尘砚的检查。走到刚刚的沙发前,坐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michel你见到尘砚了?怎么样她没事吧。”电话那边传来的是麟,“彼岸联盟”中精通药学的佼佼者。 “怎么了?难道被她揍了?哎呀体谅一下,她被piero那个小子交给了她这辈子最恨的人,他要发泄你就让着她。”电话那头的男子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手中的黑咖啡,却没有等到平日里最爱跟自己抬杠的家伙回嘴。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自己。方才michel的沉默,必然代表有什么事情发生。 “别告诉我,我不想听了。我还要去实验室。”说着,麟准备挂电话。说他鸵鸟心态他也不在乎。 “不许挂,尘砚宝贝需要你。立刻。”压抑着内心的惊慌,michel尽量平静的说。 “需要我?”电话的这头,麟手上的咖啡杯落在了地上,顷刻间粉身碎骨。他只在医学跟药学上有所建树,其他的方面是远远赶不上伙伴们的。 “带上你所有需要的东西,立刻出发。她的状况我大致写在电邮里面了。检查还没有结束。”是的,精通医学的麟是他们当中最不愿意为宝贝奔波的。因为他奔波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明白。 “好,我马上出发。地址在哪里?”呆愣了三秒,麟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回应着电话那端的michel。此刻他的心中重复着一句话,尘砚需要他,尘砚需要他。 “十分钟之后车子会到你的楼下。”不是没有听见麟那边的声响,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慌乱。只是他需要最优秀的医者。尘砚的状况容不下一丝闪失,否则,他也不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收场。 “好。”几乎是踉跄着,麟向他的特别储藏室走去。哪里有他这些年来搜集的很多好东西。不管用不用得上,他需要带上。尘砚的事情,不容有失。 刚刚挂完电话,michel的电话再度响起。 “你邮件说的giulio (朱利奥),是我想着的那个?”是piero,在背景嘈杂的环境中几乎是用嘶吼的问着电话那头的人。他的第一反应是他们的那个giulio (朱利奥)绝不会做出伤害尘砚的事情。那还不如让他去死来的痛快。 “不是。”清楚的感受到那头的男子松了一口气。 “但你应该知道,贵族们总是重复着使用祖先的名字。”michel唇角撤出一抹嘲讽,这个传统也恰好说明了,一些问题。 “这个稍后再说。想办法弄清楚他究竟跟尘砚说过什么。”这很重要。 “我们的公爵阁下,已经迫不及待的去办了。只祈祷那个男人有办法承受他的怒火。”唇边,扬起一抹笑,带着一丝残酷的气息,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那个男人,从他在舞会上说出那句话开始,就不再是他的朋友,而是仇敌…… 坍塌2 “那么,你,尘砚现在情况怎么样?”稍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piero继续询问,他很担心尘砚的情况。毕竟即使是曾经她为公爵黯然神伤只是也没有出现过吐血的情况。 “系统的检查还没有完,我已经通知了麟,让他带着所有需要的东西过来。其他的人都发送了邮件。如果可以的话,你召集大家过来吧。我想接下来会很忙。”美丽的眼眸黯然,他有不好的预感,这次应该不会比上次的婚礼事件轻松。 “我明白。”按照公爵的脾气,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事情似乎又牵扯到尘砚心中的那个禁忌。 “先挂了。”michel挂上电话,转身看着还在检查当中的人。颓然地坐下,扬手要仆人为他加满已经空了的咖啡杯。今夜注定是无眠的。 此时城堡,不知名的房间。 “告诉我,你有什么目的。而你究竟跟sara说了些什么?”philip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平静。 “不重要。”男子微笑,仿佛没事人一般。丝毫也感受不到恐惧或者其他。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什么人,知道他的能力,知道自己的结局不会太好。 “那什么重要,你说,我摧毁。”微笑,philip看着眼前的男子。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担忧,然后是一抹释然。仿佛什么都放下了一般。 “你就只会威胁恐吓吗?难怪你就是得到了尘砚的爱,也要失去了。你不如他,永远不如。”男子猖狂的笑着,他知道取笑眼前的男子很危险,明白即将受到的对待远远不是恐怖或者其他的字眼可以形容。 “我不是只会恐吓,我还能够让你只求速死。”残酷的气息,弥漫。philip在男子的对面落座。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故意激怒他。可他真的很愤怒,特别是被眼前的男子揭疮疤。而那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他封锁消息很成功。 “我有勇气做,就知道自己的结果。”男子很坦然。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与尘砚交谈的内容。他必须维护她,这是那个人的愿望。 “你家人的结果,你也知道?”philip愤怒之极,眼前的男人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坦然,也可以感觉到他已然做好了准备。但是他该死的需要知道他到底跟尘砚说过什么。 “尘砚,会保护他们。”他的家人,就是那个人的家人。即使在知道了那一切之后。 “你。”philip从来没有见过谁,可以如此的面对自己的威胁。从来没有。“你该死的告诉我,就为了那个现在还昏迷的女子。就为了她的善良,或者就为了你们曾经一起学习探戈,或者你利用了michel!” “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男子微笑,看着眼前暴躁的男人,跟传说的不一样。看来是爱惨了那个女子。不然谁会冒着失去继承权的危险在婚礼上求婚?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办法?既然你蔑视我的尊重,我也不必再说什么。”眼神,与站在一旁的护卫交汇。训练有素的男人即刻会意,从一旁拿来一只针管,挽起了男子的袖子。注射。 “吐真剂?看颜色是最新的那种。”giulio (朱利奥)笑了。他不是傻子,从来不是。所以他来之前做了准备。甚至处理了自己的部分痛觉神经。而这吐真剂,并不是什么无敌的秘籍。 “恩,是的。我想看看它的效果。” “你怕是要失望了,听说过综合剂吗?我预先使用了一段时间。如果你有耐性等到药性退去的话,你会如愿的。”男子微笑,他实在是不忍心眼前的男子失望,但是他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尤其对手还那么的强劲。他已经伤害了那个美好的女子,所以他不能再透露任何信息,不能让她再丧失最后的尊严。最好是让他就这样带着那个秘密下地狱。因为他也相信,这世界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 “那么很抱歉我只怕是要让你受苦了。”philip微笑,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是的,他不是善男信女,从来不是。如果需要,他就是现实的恶魔。 “交给你们了。我只要他开口。”抬眼扫过一旁的护卫,他没有耐心一直跟他耗。他还在担心那个女子,那才是重点。起身,他决定回去守着sara,至于眼前的男子,还是交给属下的比较好。 “留条命。”丢下最后的吩咐,philip离去。他不在乎眼前男人生死,但留着他的命是因为sara会在乎。倘若她一时没有记得,那么再处理不迟。 “是。”护卫点头,目送主上离开。眼前的男子似乎出乎我意料的坚强。或者是执着。在主人的面前向来没有人敢于造次,眼前的男人是第一个。而护卫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怒极的主人会记得叮嘱他们留下眼前男子的性命。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眼前的男子必然也是不凡的。只是,得罪主上他的不凡就不足以保护他周全。 然而,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giulio (朱利奥)有一抹轻松释然的笑容。他终究是不负所托,完成了那个家伙交代给他的最后一件事情。而眼前的一切,他确信那个女子会过得很好,她的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守护着。 谁说,爱情才能成就女人的完美? 摇头,苦笑,真是至理名言啊。那个家伙的离去给当年稚嫩的她添上了无法比拟的女人味与一些带着沧桑与忧郁的风情。眼神也从之前的清澈明亮变得深邃忧伤,大概也正是那样的气质与眼神,吸引了无数飞蛾扑火的男子。 到底是谁成就了谁,到底是什么样的深情完美了那样的女子,让她成为了有故事的女子。 而到头来一切只是误会? 谁能接受?而那个家伙,也许无法继续呆在那些美丽的百合花之下长眠。 坍塌3 “情况怎么样?”回到房间的philip看着床上的人,眉眼间有的都是担忧。 “说暂时没什么大碍,但是不能再有情绪的波动。可是眼下只要是醒过来没有情绪的波动是不现实。”看了看眼前的男人,michel知道结果必然是不会太过于顺利的。 “那个家伙的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他笑了,确实觉得那个男人诡异。不像是个贵族倒是更像一个死士。 “说与不说有区别吗?关键是看护好尘砚宝贝。我已经叫了麟,让他过来,你知会一下。”对于麟是谁,michel不想多费唇舌,也觉得没有多费唇舌的必要。大名鼎鼎的“彼岸联盟”成员,philip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这么严重?” “目前还不严重,但就是害怕会有那么严重。”他无法预知事情会怎么演变下去,他不愿意去假设或者设想。 “所以?”philip等着下文。 “所以我召集了所有成员,尽快的聚集。”说得那么热闹,只有九个男人而已。 “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发动什么战争,颠覆那个国家的政权。”眼神里扬起一丝的嘲讽,这样规模的精英聚集,呵呵,好事者怕是又将要杞人忧天了。 “是吗?”好像,是哈。神秘的“公爵”阁下,南宫的家的四位掌权者,加上“彼岸联盟”的人。不明就里的人定是以为有什么惊天的阴谋在酝酿。 “不是吗?”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威士忌跟雪茄的?”眼神,扫过银发的男子,犹记得早些时候他端着威士忌等待着南宫尘砚。 “这个,具体的时间我不知道,应该是跟齐俊臣邂逅那段时间。”嘲讽的笑,看着眼前皱眉的philip。独占欲是所有爱情中的男人最最无法逃避的欲望。 “齐俊臣,邂逅?”他不记得他的sara跟这样一个人有交集。他这次之所以跟sara有交集也是因为聂流云啊,哪里来的齐俊臣呢? “呵呵,当我多嘴。”尘砚宝贝邂逅那个男人其实只是一个葬礼而已,只是,他不喜欢那个男人。一副至死不渝的嘴脸,要知道这样的扮相对于受过情感伤害的女子是有无法抗拒的魔力的。 “不过,聂流云有什么值得你们惧怕的?”那个男人并不是觉得的威胁,在他们看来确实迫不及待的要将他解决。 “这个,这个人吧,他的问题不在于强横,不在于长相,不在于魅力。他的威胁在于伤害。明白吗?花花公子,还是锲而不舍型的坏男人。”michel笑笑,云淡风轻。 “的确。坏男人有吸引力。也总是让人心碎。”所以piero才会死紧张。 “你也是坏男人。”michel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你就是好人?”一头银发的男人,明明不是那般年纪却看上去永远十八岁一般。不知道伤过多少女子的心。 然,一物降一物。他们都栽了。 “好人?我有这样说过?”michel摇头晃脑,看上去那可不是一般的吸引人。是很吸引人。 “准备怎么处置giulio (朱利奥)。”关于那个男人,他还是需要征求同一阵线michel的意见。 “随便,不要殃及他的家人。”对于那个男人,michel此刻没有任何感觉,他讨厌被人利用而那个男人触犯了他的大忌。不再是他的朋友。 “或者全部?”不殃及家人?这让他的脑海里瞬间回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的嚣张。 “我没有意见。” “那留着命好了。”有时候,活着更需要勇气。 “这么好玩的事情,我也要参一脚。” “是“彼岸联盟”想要参一脚吧。”不放过任何伤害尘砚的人,向来是他们的作风。可怕的力量。若是有一天他们向自己报复,philip不愿意往下想。 “难道你想一个人独占?”不是吧,虽然他们几个还要赚点小钱养家糊口,但是也是很无聊的。 “那人到齐了再说。”这不急,挥手,向主卧的起居室走去。他知道此刻sara 还没有醒但是他想要确定一下。 迈步,走进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古典的大床上女子安静的沉睡。只是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几乎没有血色。这样的她缺了生气,犹如一个缺了生命的娃娃。 光凭这样的容颜,他是不会爱上这女子的,他知道。之所以为她沉沦,完全是她的气质,由于深邃的双眼。 也因为,阿根廷那晚的探戈。 伸手抚上sara的面颊,手竟是微微的颤抖。他的确是不如很多人了解他,因为他爱她。而这感情令他固步自封不愿意深入的去了解他,他怕越了解越远离。 眼前的女子,此刻因为镇静剂昏睡。看上去很平静,醒来却不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瞬间,philip想到了什么。立即站起身,快步的离开尘砚的床畔。有什么东西是他所忽略的。 “怎么了?”michel看见突然快步出来的philip,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担忧。莫不是在麟那个家伙到达之前尘砚宝贝醒了?不会啊,医生确定过剂量充分的。难道是尘砚的身体抗药性? “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哈布斯堡家族的人怎么会把一间客房出借给当时明显存在麻烦的我们这太不合常理了。除非……” “除非他们早有准备也就是说有一些措施。当然录像是不现实的。”录音,为了防止惹上麻烦,应该会有录音。因为当时的他们的状态哈布斯堡家族一定会有措施防止自己陷入被动。一定。 “那么,我们联合施压,争取在尘砚醒过来之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这样我们好有应对之策。”这样的东西一般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为了避免麻烦甚至会否认存在,当然被逼到墙角的情况除外。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微笑,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他向来是不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