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烈火玄冰》 第1章 坐井观天 郭松灵落入井水中,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忽忽悠悠的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被眼前神奇的景象给惊住了。 自己被裹在一股儿上不知多高,下不知道多深的水柱中,悬浮在空中,透过透明的水流,看到外面是黑漆漆的虚空,点缀着无数星星点点的微光,闪闪烁烁运转不休,自己像是来到了无限的宇宙星空。 就在郭松灵神游天外不知所措之际,先前他看到的那两道暗影猝然出现在他的身体旁边,哪里是什么神龙,原来是两条大鲤鱼。 不过这两条鲤鱼却是与众不同,一条是红色鲤鱼,满身赤色鳞片,鼓着一对金色眼睛。另一条是银色鲤鱼,满身雪色鳞片,鼓着一对蓝色眼睛。 郭松灵慢慢稳住心神,暗想道:“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救援人员能不能到达,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该不是掉到地下暗河里了?当今之计,先得想办法解决活下去的问题,这里水是不缺,还应该找些吃的,看这两条鲤鱼肥肥壮壮的,应该够我啃几天的了,我先把它们捉住再说。” 郭松灵见那两条奇怪的鲤鱼没有游走,只是围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地打转,便慢慢的伸出自己的两手,靠近那两条鲤鱼,那两条鲤鱼想是没和险恶的人类打过交道,竟然不躲不闪,只管缓慢的围着郭松灵来回游动。 郭松灵候着这两条怪鱼游到手边,猝然发动,一只手抓住一条肥大的怪异鲤鱼,禁不住心中喜道:“哈哈,还真让我得手了!这两条肥鱼可以让我多活好几天呢!” 郭松灵心中的欣喜劲还没过,猛然间从两只手同时传来两种不可忍受的痛楚,抓住金睛赤鲤的手感觉灼痛,抓住碧睛银鲤得手感觉的是寒痛,郭松灵心里骇然,暗叫:“这两条怪鲤有毒!” 郭松灵猛然甩手先把怪鱼从自己手里扔出去,可是两条怪异的鲤鱼好像沾到自己手上一样,灼痛感和寒痛感越发重了,疼的郭松灵扭曲着身子连声惨叫,最后竟痛的昏了过去。 第2章 被人活埋 当郭松灵再次醒来时,慢慢的敞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长满青苔的石壁,再注意一看,身体的周围都是水,外围有一个两米直径环形的石壁圈住了自己,脚下是滑溜溜的泥地,自己被困在一个充满水的狭小的空间里。 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妙,郭松灵心中徒然升起了无限的恐惧,下意识的张口大叫,马上一口凉水灌进了口里,随即一串气泡从自己口中吐出,郭松灵这才意识到整个身体正完全浸泡在水中,可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呼吸顺畅,毫无憋闷之感。 难道自己被淹死啦?郭松灵涌起了难以抑制的悲哀,掩面痛哭道:“丫丫的,难道这里就是人们常说的黄泉吧,怎么就我一个人,连个女鬼都看不到!以后的寂寞可让我怎么熬哇!” 哭了半晌,郭松灵才打起精神,决定往自己的头上方游过去看看,该不会自己掉在黄泉的最底层了,黄泉里其他的大鬼小鬼可能在上面玩呢。 郭松灵用脚一蹬地,身子如鱼儿一般蹿了上去,只听哗啦一声,郭松灵的脑袋已探出水面,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郭松灵抬头望着头顶出现的一圈圆圆的蓝天,喜极而泣,大叫道:“原来我还活着啊………,可惜是在一口深井里!” 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郭松灵已经想起自己掉到井里的前因后果了,断定自己还是在天龙寺的深井里,于是开始大呼救命,喊得嗓子都哑了,却不见一个人出现。 郭松灵大骂自己的同学不讲义气,大骂那些和尚妄称慈悲,大骂老师和校长失踪了人也不组织四处寻找,这么些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守在井口等着救自己呢。 靠谁也不行啊!关键时候还得自己救自己啊。郭松灵慢慢的冷静下来后,在琢磨着如何靠自己的力量爬出井去的这段时间,才注意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奇异变化。 首先是从不会游泳的自己,居然可以像一条鱼儿那样自由的呆在水里,虽然呼吸没有在空气中舒爽,但也绝没有不适之感。 郭松灵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摸着自己的腮帮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鱼鳃之类的结构,心里狐疑道:“可能是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我已经进化变异啦?” 另一个就是,自己的两手手心各有一个清清楚楚的印记,左手是个圆圆的红痣,右手是个月牙形的银痣,郭松灵举着两手,拨楞着脑袋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心里升起了这样的念头:“我是不是被ufo绑架啦,被外星人弄去作了手术,才留下这样的印记呢。” 这些问题想不明白,以后再想也没有关系,当前最紧要的是,该怎么想法从这口深井里能尽快出去。郭松灵开始试着攀爬井壁,那石壁被打磨的光滑无比,还长满了青苔,蚊子在上面都站不住,郭松灵试验了n回,每次努力都以重新跌回水面而告终。 郭松灵望着头顶那圆圆的井口悲哀的想着,看来往后自己得练习吃那井壁上的青苔了,恐怕自己这下半辈子就要在这里坐井观天了。 一只不知死活的蛤蟆,这时从郭松灵的身边浮出来,咧着阔嘴:“呜哇,呜嘎”的大叫,仿佛在劝郭松灵接受作这井下之蛙的命运。 郭松灵听的心烦,伸出手去要把那烦人精捏死,那蛤蟆见势不妙,掉头扎入水中拼名逃窜。郭松灵也来了犟劲,非要把那只蛤蟆捉住不可,这一人一蛙在水里上下翻滚,来回乱窜。 最后那只蛤蟆被郭松灵追的慌不择路,带着一条水线窜出水面一米多高。 随后追赶的郭松灵也借着在井底扶摇而上的一股冲力以及水的浮力,居然窜出水面三米多高,虽然最终又落回了井里,但郭松灵脑袋灵光一现,居然让他想到了出井的办法。 这方法就是鱼跃!鱼儿借助水的力量跃出水面,可以跳的很高,郭松灵刚才无意中也以这种方式跳出水面三米多高呢,这井口离水面大概有六七米的距离,勤加练习没准儿会从井里一跃而出呢。 郭松灵在求生的欲望催动下,一次次的狂练鱼跃,还别说,跳起的高度一次比一次高,距离井口越来越近啦。最后一次,眼看着伸手就能够到井沿了,郭松灵也累得不行了,决定歇一会儿,积攒些力气一定能一跃出井。 郭松灵沉到井底坐着休息,突然听到井口有人说话。一个爷们儿的声音说道:“二蛋,这井里怎么出水啦,这原来是口枯井啊!”另一个声音年轻的声音道:“爹呀,你可不知道刚才这井里传出来的声音都老吓人啦,噗通噗通的响了能有一个时辰,像是总有人在跳井似的,我都没敢往里看,这才找爹来看看怎么回事。” 那位当爹的声音立刻就变了,惊道:“去年,花花娘被日本兵糟蹋啦,就跳是了这口井死的,后来这口井无缘无故的干了,听你这么说,这一定是口鬼井啊,趁着天亮赶紧把它填死,免得也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找替死鬼!” 郭松灵在井底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惊慌道:“我这刚要蹦出去,这爷俩儿居然要把井填死,别介!这井里还有个人呢!” 郭松灵也顾不上休息,赶紧两脚猛力一蹬地,带着一溜儿水花蹿出水面,跃到空中,伸出的两只手刚好能搭到井沿上,猝然间,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奔着郭松灵的脑袋砸来,总算是郭松灵此时反应速度要远远超出以前,刹那间将身子猛的贴在井壁上,方才躲过一劫。 不过大石头是躲过去了,郭松灵也顺着光滑的井壁出溜儿回井底了。扔石头的爷俩儿在上面还挺奇怪,儿子问老子:“爹!你往井里扔进去一块大石头,怎么会传出来两声巨响。”他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擦了把汗,说道:“要不怎么说它是口鬼井呢,别说闲话了,赶紧把它填死要紧!” 郭松灵实在是气愤难当,在井里大叫:“什么鬼井,鬼你个头哇!这井底下有人,你们也不好好看看,就往井下面扔石头,要砸死人的!” 儿子听到喊声,吓得手一松,搬起的石头咚的一声落到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爹,爹,井底下有人在叫我们呢!” 他爹也吓得不轻,压低了声音连连说道:“千万莫应声,千万莫应声,井里的鬼在叫我们的魂呢,快往里扔石头!把井填死,它就被压住了!” 第3章 天上掉下林妹妹 这爷俩儿被恐惧激发了无限的干劲儿,把身上的小褂儿都脱下来扔到一旁,光着膀子特意挑了两块大个的石头,咬着牙搬了起来,就要往井底下扔。 这时候就听麦田边的公路上一阵骚乱,这爷俩儿听到喊叫声,扭头望去,顿时吓得把石头扔了,慌慌张张的躲到不远处一处土坑里。 原来那公路上开来几辆汽车,前面是辆披红挂彩的小汽车,后面的卡车上也挂着红绸,车斗里却满满当当站着背着大枪的兵。 伏在土坑里的二蛋脸上愤愤不平道:“张旅长派来这些抢亲的兵,到底是把林老爷的四小姐给抢走了!这帮儿丘八,真他妈的霸道!” 二蛋爹拍了他一巴掌道:“别说话,你个小毛孩子别多管闲事,这年头儿,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别多言多语的。” 那公路上头一辆小轿车正在放慢了速度往道南拐弯,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从轿车里跳出来,疯了一般儿撒腿就往井口的这边跑,公路上的轿车卡车都纷纷停住,车上跳下来几十名大兵,一窝蜂的跟在后面追。 把儿子摁在土坑下面,自己往外张望的老头惊呼一声:“不好,林四小姐要跳井!” 郭松灵贴在井壁上,防着上面往下扔大石头,喊了几嗓子也无人答话,以为那扔石头的俩人被自己惊跑,赶紧攒足力气,运用鱼跃的身法,从井底下一跃而出,手掌刚搭到井沿上,猛然间,凭空出现一双纤纤玉足,正踏在郭松灵的小白脸上,又把他一脚给蹬回到井里去了。 郭松灵落到井里,悲痛万分,哀叫道:“我哪辈子造孽啦,怎么掉到这井里,咋儿还说啥也出不去了呢!”话音未落,一个女子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到郭松灵的脑袋上,郭松灵蓦地被砸进水面以下,连呛了了几口水,才算稳住身形。 那跳井的林四小姐却尖着嗓子叫道:“这个井这么浅,我可怎么才能死啊!”话刚说完,就听身子底下有人搭话道:“你是谁呀你,这哪是井水浅么?你是坐到我的脑袋上啦!” 林四小姐惊叫一声:“鬼呀!”,眼睛一翻,从郭松灵脑袋上滑下来,载到水里徐徐沉入水底。郭松灵把脑袋伸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鄙夷道:“听声音还是个女生,切!你连死都不怕,居然怕还鬼!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美眉……咦?人呢?” 郭松灵赶紧一翻身,一个猛子扎到水中,去寻找那个想自杀,却很怕鬼的美眉。这时井口上突然伸出了几个带着大盖帽的的脑袋,惊慌失措的往下看,其中一个官长摸样的人,惶恐道:“这下可完了!旅长让我来迎娶三姨太,可是三姨太宁死不从,投井自杀了,这可让我如何向旅座交代呀!” 正在这时,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孙副官,报告!”,孙副官头也没抬,鼓着眼睛往黑洞洞的井里努力张望着,嘴里骂道:“什么事儿?妈拉巴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个士兵报告道:“报告张副官,我们在井旁的田里抓到俩个种田的乡民。”孙副官此刻正一脑门子的官司儿,没好气的骂道:“这里是块麦田,乡民在地里种地,你们抓他们干什么!”士兵赶紧应了一声,回身要走。 突然孙副官又喊了一声;“等会儿!把那俩种田的给我押过来,我要审问一下!”这孙副官正在为无法交差而发愁,此刻突然想起了找人顶罪的主意。 几个士兵跑过去将惊慌失措的那爷俩儿抓了过来,孙副官眼珠子一瞪,喝道:“妈的!这口井是你们挖的!如今害死了人,你们可知罪么!”老乡农哆哆嗦嗦道:“官,官爷,这口井是我们挖了浇田用的,去年我们村里有人投这口井死啦,后来井水干了,这井便被废弃了。” “放屁!我刚才还看到这井底下满是白亮亮的水 ,你却说这井干涸了,哈哈,分明是你们挖了 这个陷阱,用来图财害命的,来人啊,把他们捆起来,带去见旅长!就说七姨三到回来的途中,到路旁的田里撒尿,掉到他们的陷阱里淹死了!”孙副官找到了替罪羊,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官爷,官爷,绕命啊!这口井确实已经干涸啦,但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又突然出水了,里面还人喊鬼叫的,我们爷俩儿正要用石头把它填死,可巧,官爷的汽车就来了,就见什么姨太太下了车直奔过来,一头扎到井里了,这,这口井是口鬼井,实在是不关我们的事啊!求官爷开恩哪!” “妈了巴子的,你们说的是真的!” “真的啊!官爷,不信,你再过去看看啊。” 孙副官听了这乡民的话,还真是应景儿,没准儿这真是口鬼井,井里的冤魂找替死鬼儿,把旅长新娶的三姨太给招了去了,要不然,哪里会这么巧儿,林四小姐一个娇弱女子,居然敢跳车,跑得飞快来投井,几十个大头兵都没撵上,定然是鬼催的! 孙副官越想心里越发毛,刚才可是趴在井口往下瞅了半天,井里的厉鬼该不会把自己的模样记住吧,可别半夜上门来找自己啊,此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孙副官一挥手打断了二蛋爹的苦苦哀求,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得啦,得啦,别和我磨磨唧唧的啦,一会儿,你见到我们旅长,把你刚才的话重说一遍,我保你没事儿!来人,把小的给放了,把老头给我带走!” 小伙子二蛋抢上去还想扯着他爹,被大兵们几枪托子给打了回来,只得跟在汽车后面,边跑边哭,追着汽车的烟尘逐渐远去。路人无不侧目,愤愤不平的骂道:“老张家的丘八们又出来祸害人了!这一定是张海鹏手下的那帮土匪兵!” 第4章 发霉英雄 井上面闹腾儿了一阵儿,这井下面也没消停。郭松灵潜到井底去寻找那个跳井寻死的美眉。郭松灵现在可以水中视物,所以毫不费力的找到沉在井底的那个女孩。 该女孩已经正在手刨脚蹬,长发四处乱飘,随着冰冷的井水灌入口中,一串串气泡从她嘴里冒出,形势万分危急。郭松灵赶紧游过去,想抱起那女孩。 郭松灵毫无水下救人的经验,所以冒冒失失的就靠到那女孩身边,殊不知去救落水者要万分小心的,因为即使人有求死之心,临到濒死边缘,也是有下意识的求生欲望的,特别是落水者,只要抓到身边的东西,便决不撒手。 那女孩四处乱抓的一只手,不知怎么弄的,冷不丁揪住了郭松灵的耳朵,扯得郭松灵一咧嘴,咽喉立刻被灌进了一大口凉水,紧接着女孩的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猛地掐住了郭松灵的脖子,这还不算,女孩的两条修长柔韧的大腿也盘了过来,紧紧箍住了郭松灵的腰身,再也无法挣脱开来。 郭松灵触到霉头了,本来还想救人,却被那女孩给死死抱住了,虽然郭松灵的身体状态可以如鱼儿般儿在水下活动,但此刻情形,他也只能算得上一条被渔网缠住的死鱼了。 这下郭松灵可慌了,因为郭松灵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了解,已经知道自己虽然可以在水下自由活动,但这是有时间限制的。 郭松灵猜想着,虽然自己没有能像鱼儿在水下呼吸的腮,可能是因为身体产生了变异,体内能储存一定量的氧气,所以可以在水下自由活动一定的时间,就如海中的哺乳动物鲸鱼或海豹一般,虽然可在海里生活,但要定时露出海面来透气,如果超过极限时间,一样会被淹死在水里的。 郭松灵方才急于逃出深井,只顾鱼跃跳高了,根本没有充裕时间给自己身体里的充氧,如今被这女孩死死缠住在井底,一番儿激烈挣扎,耗氧量急剧增加,身体里的含氧量已经下降到让郭松灵感到憋闷的程度了。 郭松灵十分恐惧,心中怒道:“我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本来想见义勇为,结果来个同归于尽,我招谁惹谁啦!你这丫丫想死,可我还没活够呢!”郭松灵被连憋带掐(那女孩的一只手还紧紧掐着郭松灵的脖子呢)已经开始翻白眼了,郭松灵开始疯狂的垂死挣扎,两脚狂蹬不止。 总算是最后一脚蹬到正地方了,踩到了井底的硬地,紧紧缠裹在一起的两个人被弹起,急速上浮,带着翻飞的水花,穿出水面,扶摇直上,居然越出了井口,噗通一声,双双跌落在井旁的泥地上,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总算给甩开了。 郭松灵坐起身,连连的咳嗽了几声,贪婪的吸着几口新鲜空气,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了。 郭松灵爬起身来四处看着,心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欣喜,郭松灵展开双臂欢快的叫着:“啊!活着真好耶!天是那么的蓝儿,田是那么的绿,公路是那么的弯曲,井里是那么的瘆人,哎呀妈呀!这里怎么还躺个死人呢!” 郭松灵突然看到井旁不远的土坑边上,有一双莹白的脚露出来,脚边还隐约可见大红的裙角,郭松灵猛的想起那个差点把他也置于死地的自杀者,原来自己在井里这逆天一跃,把她也给带出来了!她是不是已经淹死啦! 郭松灵只是一个刚上高三的学生,落井前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旅游,领导的意思是玩完以后,大家就此收心,一个学期也甭想再放假了,全力拼高考,可是此后这一连串的遭遇,将郭松灵弄得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我明明掉到天龙寺的神龙井里,怎么出来时,周围却是一片麦田呢?看四周的环境,虽然秀美,但明显是老少边穷地区嘛,你看看那公路破旧的,你看看那房子破烂的,你再看看……,”郭松灵的目光又落到土坑边的那双脚上了。 “哎呀,那女孩不会真死了吧!”郭松灵心里真有些害怕,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虽然17周岁啦,还没见过死人什么摸样呢,上学的路上出车祸压死了人,他都远远躲着走,他害怕看到血肉模糊的惨状。 如今,距离一个死人如此之近,郭松灵哆哆嗦嗦的满身找手机,嘴里念叨着:“我打120,我打110,我打250,赶紧找人来啊!” 真是神奇无比,这么闹腾儿,郭松灵居然从身上翻出了自己的手机,也难怪,郭松灵的家庭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周围的同学们都有电脑和手机,就他没有,又不好意思和辛苦奔波供他读书的父母要。这部手机还是他的一个有钱的亲戚,看他可怜见的,就把自己淘汰下来的名牌手机送给了他。 所以郭松灵很宝贝着这部手机呢,买了个学生卡,平时也不用它打电话,把手机藏在贴身的口袋了,只有在比较隆重的场合里,才掏出来举在耳边,走来走去装模作样的,以示自己也有手机。 郭松灵找出了自己的手机后,心里一阵狂喜,幸好它没丢,郭松灵不常用这手机打电话,怕浪费电话费。可是这手机功能功能颇多,能摄影摄像,录音放歌,看电子书等等,郭松灵把它当成了自己学习的好帮手。 当代学生的兴趣都很广泛,求知欲强烈,所以郭松灵下载到自己手机里不少各类专业书籍,当然了,流行歌曲和时尚音乐也是万万不能少的。 此刻郭松灵拿着手机,眼角瞥着土坑那边的动静,按键开机,一阵清脆的开机音乐传来,郭松灵又喜得打了个响指,赞道:“这款名牌手机,居然还有防水功能呢!我在井底下呆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能开机成功!” “嘟,嘟,………,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haipeiboshidei……”我靠!110和120居然都打不通,这是个啥儿地方啊!郭松灵傻眼了,举着手机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哎呦”土坑那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紧接着露在土坑外的那双脚动了一下。郭松灵吓得一哆嗦,赶紧运用小时候他姥姥教给他的驱邪大法,为自己壮胆。 “黑大米,白大米,画个圈圈咒死你,从来都不认识你,从哪来的回哪里,阿弥陀佛!”郭松灵嘴里念念有词,用脚尖在地上化了个圈圈,往圈里吐了一口唾沫,用脚一跺,才算施法完毕,然后顿觉心安。 土坑里的呻吟声又接续传来,郭松灵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原来那女孩没死耶!只要不是死人,就啥也不怕啦,自己岂能放过这英雄救美的机会。郭松灵三步并成两步的跑过去,站在土坑边,往里一看,顿时呆住了。 第5章 美女醒来(求推荐收藏) 好漂亮的美人耶!郭松灵咬指咂舌,惊叹不已。就见那投井自杀的林四小姐头下脚上躺在土坑里,这样的体位正适合把她的腹中的水控出来,吐出了不少黄水后,林四小姐略微有了知觉。 虽然身上的红衫罗裙沾满了土泥,凌乱的长发拖在一边,但仍然掩不住林四小姐的天生丽质,那时一种端庄秀气的美,象摆在红木底座上的一块晶莹的羊脂玉那样,古典优雅中透着自然的灵气。 洁白的脸蛋上抿着微微上翘的红唇,弯弯的修秀眉下面,紧闭的两眼排着两行长长的睫毛,小巧微翘的鼻子衬着粉润的两腮,显得格外俏皮。 郭松灵强烈抑制住流口水淌鼻血的生理反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忖道:“是不是该给给她做做人工呼吸啦,这样才可让她醒来,我可不是存心要占人家的便宜呦,嗨!我也是没有法子啊!” 郭松灵给自己找了无数条必须马上做人工呼吸的理由,然后跳到坑里,把林四小姐抱出土坑,平放在地上,用手指伸到林四小姐的鼻孔一试,林四小姐已经微微有了呼吸。 郭松灵不仅一呆,挠头暗道:“如果可以微微喘气,还用不用做人工呼吸了呢?老师教我们急救知识时说;好像是做也可﹑不做也可,嗨!还是给她做一下吧!让她占些便宜就占些便宜吧,谁叫我是男人呢。” 于是,郭松灵开始装模作样的给林四小姐做起人工呼吸来,用手在她胸前按下去,然后趴过去,口对口往林四小姐的嘴里吹气。 刚把嘴唇碰到林四小姐温润的嘴唇上,郭松灵只觉一股异样的感觉,如电流一般,从自己的唇间一直传递到自己的脚趾尖,郭松灵的嘴唇都哆嗦了起来,连往林四小姐口里吹气都忘了,这可是情窦初开的郭少年头一次和女孩亲密接触,况且这女孩还如此清秀动人。 正在这时,林四小姐喉咙里一阵响动,噗的一口清水吐出来,全喷进和她口唇相接的郭松灵的嘴里,郭松灵一惊,猛然直起身,慌张之间,把林四小姐吐进自己口里的水,一伸脖全都咽到肚子里。 郭松灵苦着脸,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吧嗒一会儿嘴,好像没品出什么不好的味道来,反倒是感觉有一丝甘甜,郭松灵放下手,释然道:“她口里的井水有点甜,我还得继续作人工呼吸。” 林四小姐煽动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一张面目不清的脸,奴着嘴向自己的脸逼了过来。林四小姐惊叫一声,抡起自己粉嫩的巴掌一个大嘴巴扇过去,然后忽的坐起身,叫道:“流氓!军阀!别碰我!” 郭松灵摸着自己被打得通红的小脸蛋,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绷起脸大义凛然的嚷道:“谁是流氓?是我救了你,刚才在给你做人工呼吸呢!………哼!真是没修养没素质,醒过来也不吱一声,害的我好紧张,还挨了一个嘴巴!” 说罢跳起身来,把头一扬,说道:“你醒啦,没有什么事吧,没有事我就走啦。”然后头也不回的,摇摇摆摆的一步步走开去,潇潇洒洒尽显装逼本色。 林四小姐也回想起自己跳井的情形,显然是那位走远的少年,把自己从井里救了上来,是他又给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 林四小姐本是大家闺秀,他爹爹林翰章做过晚清的翰林,她自己又在北平女子师范大学读书,弄清楚误会了郭松灵后,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林四小姐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低低的唤了一声:“英雄请留步!”声音清脆甜润,真象山间小涧流淌出的泉水一般,说不出的好听。 郭松灵的身形徒然一僵,却未回头,只是应了一句:“怎么?不知这位同学有何吩咐?” 听到郭松灵称呼她为同学,林四小姐顿感亲切,紧走几步来到郭松灵的身后,欢喜道:“原来你也是学生啊,不知你在哪个学堂里读书?嗯,你的衣着很奇怪呀!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对呀,我这是到哪里了呢?我也别装酷了,好好和这位妹妹打听一下这个地方的情况,怎么自己的手机连一点儿信号都没有呢?”郭松灵慢慢的转回身。露出了可爱的笑脸。 郭松灵用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这位往任何人面前一站就会让人砰然心动的女孩,便有些羞涩又有些兴奋的问道: “请问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林清雅,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郭松灵,郭是东郭先生的郭,松是松树的松,灵是机灵的灵,哈哈” “那你是啥地方的人啊?” “我是浙江奉化溪口镇的,这是哪儿啊?” “这是奉天啊。” “奉天?奉天是哪儿啊?” “…@#&……%¥……………” “…………*&……%……” 和林清雅越往下说,郭松灵的心越往下沉,原来自己掉到家乡雪窦山天龙寺的神龙井里,却从远在三千里之外的奉天(东北辽宁)麦田里的一口井里出来了。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的是,居然!居然回到了民国,此刻蒋介石领导的国民军还在北伐,和张作霖的直奉联军正在平津一带大战。 郭松灵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口井,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妈妈,我再也看不着你啦,………” “老爸呀,我再也不和你犯犟了,妈呀,爸呀,我要回家………” 林清雅呆呆的看着,刚才还好好的郭松灵,突然之间涕泪横流,嘴里不住地喊着:“妈呀……,爸呀……,”林清雅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半晌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郭松灵道:“你嘴麻呀?你想拔牙?是不是刚才在井里泡的,………” 突然,郭松灵眼睛一直,想道:“对呀,我是从井里穿越到民国的,我再跳到井里再穿越回去不就结了吗!我才不在这个军阀混战的世道里活着呢!”只见郭松灵猛然跳起身,在林清雅的尖叫声中,发疯似的往前一蹿,一头就扎进面前的那口井里。 第6章 就地枪决 郭松灵大头朝下,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一头撞到井底下的一块石头上,痛的“妈呀”一声。捂着脑袋上徐徐升起的大包,坐在地上的郭松灵发傻了。 此刻,井里滴水皆无,满满一井的清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啦!井底只剩下那爷俩儿扔下来的大石头还在,只是被自己的脑袋撞得粉碎。郭松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袋和石头相撞,碎的应该是自己的脑袋而不是石头啊。 要不是还有个大包顶在头上,郭松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头撞巨石。这也太玄了吧!郭松灵换个手去揉头上的血包,只觉一丝丝清清凉凉的气息从自己的手上扩散到了头顶,三揉两揉,脑袋上的血包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郭松灵把手从头顶上拿下来一看,正是掌心里有银色月牙痣的那只手,手掌上隐隐约约有扩散开的银色细纹,正在向那个月牙形的银色胎记中收缩。郭松灵看看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脑袋,四处瞧了一圈儿,心道:“怪事儿不常有,今年特别多,可偏偏都让我给碰到了!看来我是回不去我那个年代了啦!” 想到这里,郭松灵不禁又开始心酸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格外思念自己的父母。一天之间,竟然和自己所有的亲人生离永别,恍然隔世茫茫不可相见。 突然,头上的井口之外又喧哗起来,有个大嗓门大叫着:“哎呀,这口井还真是邪门啊!妈拉巴子的,来人啊,把这口鬼井赶紧给我填死!” 郭松灵骇然道:“怎么总有人想活埋我?我得赶紧出去!”郭松灵猛然脚尖一蹬地,运用鱼跃的身法往起一蹿,没了水的阻滞,这一下,郭松灵蹦的挺老高,窜出井口三米多,才停住身形,因为又没练过如何着地,郭松灵嘴里“妈呀,妈呀”的惊叫着从天而降,呼的一声,砸向地面。 这回好运总算眷顾了郭松灵,没有摔着他。郭松灵爬起身,方才发现,自己身底下有一个大肚子穿着军装的秃头汉子,正躺在哪里,翻着白眼直哼哼呢,显然是被自己给砸的。 几个回过神来的士兵抢上去,将那大肚子秃头扶了起来,这人正是张海鹏。有个瘦高个的军官格外殷勤,脸上挂着媚笑,不住的给那个秃头拍打着军装上的尘土,嘴里还说着:“旅长受惊啦,旅长受惊啦。” 那瘦高个随即转过身,指着郭松灵恶狠狠的喝道:“你个王八犊子,你是从哪来的!敢往我们旅座脑袋瓜子上踩脚丫子,你是不想活了,你!” 郭松灵四处一看,见林清雅已经被几个士兵围住,而那个瘦高个还指着自己鼻子大骂着,郭松灵是现代社会刚刚穿越过来的人,一时还无法适应这个等级森严,有枪者和有权人都无法无天的的社会。 郭松灵不禁大怒,指着瘦高个也大喝道:“你是当官的我就怕你啦,再这么嚣张,老子发帖子上网给你曝光!”说完以后,自己便觉得不对劲,这是民国时期,一九二八年耶,哪能上网发帖呦。 那个张海鹏旅长已经缓过劲儿来,咆哮道:“孙副官!孙得禄!”“到!”那个瘦高个“咔”的一个立正。 张海鹏指着郭松灵喝道:“问问这小子是哪儿来的,问完了,马上就地枪决!” 孙副官听了张海鹏的命令,立即应了一声“是!”,拔出匣子枪,搬开机头,“啪”的用枪顶在郭松灵的脑袋上,吼道:“妈的!你小子叫什么名,哪来的!快说!” 被冰冷的枪口顶住脑门,郭松灵明白这帮人要玩真的啦!心里不免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大,大哥,我是井下太凉,来到井上,不小心一脚踩到了你们旅长的,实在是抱歉,抱歉,大哥,大哥你把这枪拿开,可别走了火………” 这郭松灵是南方口音,张海鹏一时没听清楚他说的是啥儿,便瞪着眼珠子问孙得禄道:“这个小王八犊子说什么呢?呜啦吧图的,什么井上井下的?” 也不知为啥儿,这孙副官拿枪的手竟有些发抖,慌慌张张的回答道:“旅座,他说他是井下太郎,来找井上的………。” “我不管他井上还是井下,敢踩我张海鹏的脑袋,就是一个死!马上给我崩了他!”张海鹏呲着满口的大金牙咆哮着。 郭松灵心里蓦地冰凉,没想到刚刚穿越到这民国,还没呆多一会儿呢,就要被这军阀直接给遣送到阎王爷那里去办户籍手续去啦。 面对死亡谁能不惧,郭松灵眨巴着眼睛,盯着孙副官扣住手枪扳机的二拇指,感觉自己脑袋都木了。 郭松灵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脑海里渲染着大好头颅被子弹打洞的动态画面,脸色惨白。 孙副官的扣着扳机的手指在慢慢收紧,正在这时,张海鹏象是突然回过味来,大喝一声:“等会儿!孙得禄,你刚才是说这小子说他是井下太郎,这好像是个日本人的名字啊。” 那孙副官刚才听了郭松灵的言语,心里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呢,所以才迟迟未开枪。等听到张海鹏的话,立刻把枪一收,凑到张海鹏的耳边嘀咕道:“旅座,井下太郎是个日本名没错儿,这人肯定是日本人,不然能莫名其妙的从天而降吗?那日本人的神通可是大得很呢。” 张海鹏拍着秃脑门子,也有些后怕道:“他是井下太郎,那他哥肯定就是井上太郎了,南满铁路株式会社还真有个董事叫井上太郎,幸好我们没把他怎么样,日本人咱爷们儿可得罪不起,为今之计,还是早撤为妙!” 张海鹏说到此处,满脸堆笑,对着郭松灵抱拳施礼,打着哈哈笑,说道:“哈哈哈,误会,误会,原来是位日本友人啊,兄弟鲁莽了,今日寻找我新娶的小妾到此,和日本朋友发生误会,改天定然登门赔罪,在下还有不少宾客等着我回去应酬呢,就此告辞,再会再会。” 张海鹏打完圆场,冲着周围的士兵一挥手,喊道:“弟兄们,把三姨太带着,都跟我撤,回去喝喜酒啦。” 第7章 英雄救美 郭松灵真有些发蒙,看到那张海鹏一会儿狰狞发飙,一会儿点头哈腰;一秒钟之前,还咬牙切齿的要枪毙自己,一秒钟之后,又满脸媚笑的把自己放了,这个蟑螂军阀是太会演戏了,还是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呢? 郭松灵目瞪口呆的看着几个士兵拉扯着不断挣扎的林清雅,往麦田田旁边公路上的汽车走去,奇怪的是,刚才还和自己聊得很投机的林清雅,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明明是宁死也不愿意嫁给那个秃头旅长的呀,为何此刻不向自己求助呢? 是了!林清雅定是害怕连累自己,如此有骨气有情义的娇柔女孩,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魔手,天理难容啊!我郭松灵定会被天使大姐放劫雷劈死的! 郭松灵看到美女受难,顿时忘记了所有的恐惧和后果,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拦在张海鹏的面前,义愤填膺的喝道:“把人留下,你们要走可以!”张海鹏先是一呆,脸上抽搐了几下,顿现怒容。 孙副官一见,知道他们旅长要发作,赶紧附到张海鹏耳边,低声说道:“旅座,一个女人算什么,漂亮女人有的是啊,不知林小姐怎么和这个井下太郎认识上了,刚才我们还用枪逼过他,这日本人无理还要搅三分,现在借机要为林小姐出头,旅座还是退让一步吧,免起外交争端。” 张海鹏把孙副官往旁边猛然扒拉开,张了张嘴,死盯着郭松灵瞅了半天,又不舍的回头看了林清雅几眼,最终鼻子里重重的哼了几声,然后一挥手说道:“把人留下,我们走!” 郭松灵欣喜的跑过去拉住林清雅,满以为林妹妹会一脸娇羞的扑到自己怀里,仰着玉容崇敬的仰望着自己的小白脸。 哪知林清雅把手一夺,挣开郭松灵,冷冰冰的说道:“我是不会和一个日本人走的!” 郭松灵一愣,说道:“谁是日本人?我不是日本人啊!” 张海鹏蓦地止住脚,回头瞪着大眼珠子,看着郭松灵道:“你不是日本人?” 郭松灵大怒道:“你才是日本人呢,你们全家都是日本人!” “你不是说你是井下太郎么?来找井上。”张海鹏还在做最后的求证。 “我说的是井下太凉,来到井上,踩到了你张旅长的脑袋,请你原谅,ok?”郭松灵一字一顿的说道,末了又加了一句:“连中国话都听不明白,你也算中国人?!” 张海鹏的大秃脑瓜子突然紫涨起来,噌的掏出手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嘴里骂道:“你大概就是这小骚娘们儿口里常念叨的那个什么同学吧!妈拉巴子的,还敢卷着舌头冒充日本人来吓唬老子,既然你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老子他妈的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说罢,张海鹏举枪就射。 郭松灵见事不好,早有防备,见张海鹏手枪举起,也顾不得林清雅反不反抗,伸出手将林清雅一把抄起来,紧紧的抱着林妹妹,猫起腰撒腿飞奔。也不知道自己跑得多快,只听耳边风声呼呼响起,眼前的麦田﹑树木﹑土丘﹑草房全都闪电般的退向身后。 张海鹏举枪边射击边叫骂:“快开枪,开枪,我说这小娘们儿说死都不愿意跟我呢,原来早他妈的和个男同学好上了,我打死你们这对娼妇淫夫,咦?妈拉巴子的,那小子怎么跑的比鬼还快,难道我一枪也没打着?” 郭松灵抱着林清雅奔跑的速度实在惊人,已不能说他跑的太快,只能说他飞得太低,但是他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张海鹏是土匪起家,后被张作霖收编为奉军,带兵打仗挺猛,枪法也相当不错,他射向郭松灵的头一枪,已经击中了郭松灵的的后心。 但是此时,郭松灵发速飞奔,只是感觉到后背一僵,一道细如丝线的银芒从他的的手心中月牙形的银痣中窜出,穿过手臂和后背,在子弹击中后心的瞬间,使该处的筋肉瞬间僵硬绷紧,子弹穿透了衣服,只在皮肉上留下个红点,便夹裹在衣服里了。 郭松灵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路,钻进一片树林之中,止住脚步,回头四处瞅瞅无人追赶,这才放下心来。郭松灵低头去看怀里的林清雅,四目相对,怀里的林清雅还穿着红色的婚装,玉面如月,眼波如水,犹如自己的小新娘一般。 郭松灵看得心中一荡,一颗心脏在胸膛里,上下左右乱蹦,不安分的大跳街舞。林清雅挣着身子扭动了几下,羞涩道:“你怎么还抱着我呀,还不赶紧放我下来。” 郭松灵唯恐林美人误会自己心怀不轨,立刻撒手,林清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痛得林妹妹“哎呦”直叫,坐起身来,啧道:“你干嘛摔我!” 郭松灵慌了,赶紧伸出一只手去拉林清雅起来,另一只手忙不迭的的在林清雅的后背﹑屁股上乱拍乱揉,口里只是叫:“对不起,对不起,痛不痛啊,痛不痛啊,我给你揉揉,我给你揉揉吧。” 林清雅低声惊叫着,闪在侧旁,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娇啧道:“你真是个鲁莽的人。”猛抬头看到郭松灵正盯着她看,脸上又不自然起来,跺脚道:“你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 郭松灵舔着自己的嘴唇,急急的说道:“把衣服脱下来吧。”林清雅大惊失色,两手抱在胸前,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边后退一边害怕责问郭松灵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郭松灵见林清雅误会了,赶忙收回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转过身背对着林清雅,稳了稳心神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的衣服在井里都湿透了,一直未干呢,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弄堆火给你烤烤。” “不用了!不用了!”林清雅显然未放松警惕,把湿淋淋的衣服往身上又裹了裹。 郭松灵回头瞟了一眼,很真诚的说道:“还是把衣服烤烤吧,总穿着湿衣服会生病感冒的。” 第8章 钻木取火 林清雅只是不说话,低着头把自己两只白嫩的小手,握在一起,不停的绞缠着。郭松灵感觉出林清雅内心里还充斥着不安和恐惧,看着她哪娇怯的身子裹在湿衣服里微微发抖,把郭松灵心痛的不得了。 心痛不如行动,郭松灵在树林的空地上,寻了些枯干的树枝堆积起来,想着升起一堆篝火来。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却又傻眼了,没有打火机也没有火柴,可怎么生火呀。 林清雅默不作声的盯着郭松灵在忙活。郭松灵搓着手,就地转了几圈儿,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好折儿,只得搭讪着问林清雅道:“嗯……,林同学,你们这个时代都用什么东西来生火呀?” 看到林清雅睁大了眼睛,目光中惊现出‘哇!看到一个精神病耶!’的神情,郭松灵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赶紧岔开话题道:“哎呀,林同学,别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嘛,我也是属于这个时代呀,我只不过是想考考你,看你会不会生火做饭而已。” 郭松灵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又灵机一动,对林清雅笑道:“我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哇?”女孩子大都好奇贪玩,林清雅也不例外,把目光转向郭松灵,郭松灵立刻卖弄道:“看着啊,我能用两根木棍凭空生出火苗来。” 林清雅终于吱声啦,问道:“真的么?” “真的,真的,你看我把这根小木棍,插到这根大木棍的孔里,我就使劲这么一搓小木棍啊,火苗就凭空产生啦,哈哈哈,神奇吧!” “哼,你这明明是钻木取火嘛,算什么戏法啊?” “耶!林同学也居然知道钻木取火的典故,真是有学问啊。”郭松灵拍起美女的马屁,都不知道世上还有羞耻二字。 “呸!知道钻木取火,你就夸我有学问,被你奉承也太没有得意感啦,你叫我林同学,也该知道我是北平女子师范的学生,古今中外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民国的女孩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象林同学这样外秀慧中,知书达理,冰雪聪明,一代才女,真是少见啊少见,我遇到林同学,真乃我中华之幸,民族之福啊!” “你这个人真是肉麻的不得了呢,嗯……,钻木取火虽算不上戏法,但我还没见过呢,那你钻出火来让我看看吧。” 林清雅被吸引到郭松灵的身边,满脸期待的看着郭松灵。林美人有愿,郭壮士岂能不让她如愿,郭松灵把小木棍搓的飞快,卖力得给林清雅表演钻木取火。 要知道钻木取火也是有技巧的,要在木棍周围堆上细碎易燃的东西,才有成功的可能,这郭松灵哪里知道,累得都快口吐白沫了,木棍只冒烟就是不出火苗。 最后郭松灵几乎瘫在地上,才把手里的木棍往旁一丢,喘着粗气,还和林清雅吹牛逼呢; “今天这天气有点潮儿,对转木取火有干扰,以前我在我们家厨房煮方便面吃,钻木取火点煤气罐,次次成功。” 林清雅倒没注意郭松灵的话里头,净说了些她不知道的东西,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郭松灵扔出的那个小木棍上面了。 林清雅兴奋的拍着小手叫道:“起火啦,起火啦,那根木棍起了好旺的火苗呢,我们真的可以生起火堆来烤火了!” “真的啊!”郭松灵赶紧把瘫软的腰板拔得笔直,嘴里还很无耻的说道:“我跟你说过的,我钻木取火,次次成功嘛,林同学,我没骗你吧!” 话虽这么说,郭松灵也知道这火苗绝不是钻木头钻出来的,莫非还是和它有关?郭松灵抬起扔出木棍的左手,上面那殷红的圆形胎记,已经扩大了不少,周围还发散出一圈红色的线条,宛如光芒四射的太阳一般,郭松灵看傻眼了。 那边,林清雅把蹿着小火苗的木棍捡起来,丢到干柴堆里,熊熊的火焰逐渐升腾了起来,林清雅高兴地的站到火堆旁,来回转动着身子,烘烤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当看到郭松灵还在举着自己的手坐在那里呆看,一脸思索的神色,林清雅不禁笑道:“你也过来烤烤火啊,你身上的衣服也湿着呢,钻木取火的道理不用费劲去想啦,摩擦生热呀,热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燃起火来,你原来是只得钻木之形,却不知取火之理呀。” 郭松灵咧咧嘴,听到林清雅清脆甜美的声音在调侃自己,不仅美滋滋的,不再费心去研究自己到底有啥异能怪力,赶紧爬起来走到火堆旁,还怕林清雅反感,小心的保持好适当的距离,也站在那里烤火。 林清雅抿嘴微笑着,为把身上的湿衣服均匀烤干,来回扭动翻转着撩人的娇躯,不时的瞥那郭松灵一眼,眼波里透出几分好感和欣赏,每次都刚好和郭松灵偷看她的眼光相对。郭松灵被那清澈流淌﹑荡漾着妩媚的传情秋水给罩到气场里,不停地心弦震颤,噼里啪啦地从内心里往外蹦跳着兴奋﹑激动﹑欢畅的音符。 被自己无比心仪的女孩,含情脉脉的看上几眼,那种巨大的幸福感,那是外人无法体会地!由此造成失神的后果,带来的痛苦也是外人无法忍受地!郭松灵感觉手上传来阵阵异样,闪目观瞧,自己烤火的两手已经伸到火堆里了,正在吱吱冒油,哎呦呦!他光顾着和林清雅对眼神了耶。 郭松灵大叫一声,赶紧收回冒着袅袅青烟和淡淡肉香的两只手,疼的眉毛都拧到一块了。林清雅听到郭松灵凄惨的哀叫,吓了一跳,跑了过来看到郭松灵的两只糊手,眼泪立刻掉落下来,滴滴答答的溅在郭松灵的手背上。 林清雅也顾不得女孩家的羞怯和顾忌,用两只嫩白晶莹的小手捧起郭松灵黑乎乎的烤肉掌,放在唇边小心的吹着,好像这样便能医治郭松灵的烧伤似的。 别人也不知道能不能,但郭松灵坚信林清雅痛惜他的伤情而流下的眼泪,和她握着着自己的那双小嫩手,便是医治自己烧伤的特效药,胜过天下所有的灵丹妙药。 这么美好的女孩为我哭泣啦,这么善良的美眉为我动情啦,我郭松灵烧了一双手算什么,如果林妹妹真的能爱我一世﹑伴我一生,我郭松灵就是烧成灰也无怨无悔! 第9章 烧伤凉药 郭松灵确实已对林清雅暗生情愫了,郭松灵孤零零的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民国,举目无亲人地两生,现在身边只有这个清秀可人的林妹妹一直相陪,郭松灵已然把她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郭松灵看那林清雅为自己的烧伤,哭得很难过,便忍着钻心的疼痛,安慰林清雅道:“没有事,没有事,我这伤不碍事的。” 林清雅轻轻地握着郭松灵的黑手,泪眼婆娑的望着郭松灵,问道:“你的手真的没有问题么?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烧成这样啊,我带你到镇上去看医生吧!” 郭松灵感觉李清雅内心里,已经和自己不再有距离,促狭之心顿起,竟开起了林清雅的玩笑,故意正色道:“哎呀,你不知道吧,这烧伤是最难治的,我这双手恐怕要保不住了,不过有一种特效药,治疗烧伤是最好用的。” 林清雅赶紧问道:“什么药?我给你去买,或者我回家问我爹爹要,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保住你的手。”郭松灵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药你身上有,就怕你不肯给。” 林清雅疑惑的看着郭松灵,郭松灵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在林清雅的一再催促下,才说了出来;“我听说少女的口水对烧伤最有疗效了。” 林清雅微微窘眉,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郭松灵,看的郭松灵心里直发毛,赶紧牵强附会的解释: “这是一个老中医给我的偏方,按照中医理论,烧伤属于火,而少女属阴,少女的口水便是元阴之水,正好可以克制火烧伤,其实对这个偏方,我也不太相信的,嘿嘿,算我没说,别当真,别当真啊。” 哪知李清雅听了郭松灵的话,竟然俯下身子,伸出粉红的舌头舔舐起郭松灵的两手,很认真很仔细的把口水均匀地涂满了郭松灵的手心手背。 郭松灵的心猛地一抽,随即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冲撞填满,顿觉一股股生物电从自己的手掌发散到全身每个细胞,郭松灵身躯微微战栗,眼泪已经噙在眼圈里了。 他突然抽回自己的双手,藏在背后,哽咽着对林清雅说道:“好了,好了,你干嘛信了我的话,干嘛对我这么好。” 林清雅急切的说道:“赶紧把手给我,有的地方我还没涂到口水呢,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也应该对你好啊,是你把我从深井里救上来,还是你把我从张海鹏手里抢出来,而我只不过往你的手上吐些口水而已啦!” “哎呀,对啦,我还想问你,你手上怎么会有两个奇怪的胎记呢?” 林清雅的话提醒了郭松灵,他突然想到自己手上的印记,可以发出某些奇异的功能,那胎记的神功,可不可以治疗自己受到的烧伤呢?郭松灵首先想到是那个太阳红痣,意念到处,猛然觉得一股火热之气窜出,手掌愈发疼痛起来。 林清雅指着郭松灵大叫:“着啦,着啦,你的裤子着火啦!”郭松灵赶紧收回意念,放在身后的两手胡乱拍打起来。 林清雅也帮着郭松灵一阵乱拍,才把他裤子上的火苗打灭,然而裤子已然被烧出一个大洞,郭松灵的屁股在大洞里往外探头探脑的,闪动着一片白亮亮的光。 林清雅大窘,缩回手退后几步,红着脸惊讶的问:“你那里怎么会起火呢?那里可烧没烧坏呀?”后来脸色愈加红润,低着头扭着小手悄声说道:“往那里涂口水,我可不干,要不我把口水吐到你的手心里,你自己往那里抹药吧。” 郭松灵的脸也红涨起来,甚是尴尬,连连说道:“不客气,不客气,我自己能搞定!”林清雅含羞带臊的说道:“那你就自己搞腚吧!我先到那边去,你站在这儿不许动啊。”说完就跑到树林草丛旺盛的地方,背身子蹲了下去。 郭松灵待到林清雅跑远,也藏到树后,把裤子脱下来,看着上面那个能露出半拉屁股的大洞,心里郁闷道:“怎么会无缘无故着火了呢,这我可怎么见人哪?难道是我那个有太阳痣的左手能放火么?刚才摸自己屁股时把裤子引着了。” “不会有那么玄吧,待我再做一下试验看看。”郭松灵也顾不得两只烧伤的手还火辣辣的痛,将意念集中到左手,心里默念道:“着,着,着,着火!” 左手先是阵阵剧烈的刺痛,猛然间,一股火热的气流从手心中的太阳痣窜出,“呼啦”一下,左手上提着的露着大洞的裤子就被引燃,窜出红色的火苗,迅速燃烧起来。 郭松灵把烧着的裤子往地下一扔,兴奋的跳着脚叫着:“嘿嘿。我有特异功能了耶!我的左手能发火,不用问啦,我的右手带个银色的月亮痣,应该能发出寒气啦!” 郭松灵如法炮制,将意念集中到右手,心中默念:“冷,冷,冷,冷却!”一股寒气随心所愿从银色的月亮痣中流出,刚才烧伤的右手顿时被一种沁凉的感觉包围,烧伤很快就痊愈,并且随后几丝寒气顺着经脉传导到左掌上,左掌的烧伤也无药自愈了。 郭松灵惊喜的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心中狂喜道:“老天,感谢你给我了真爱,让我穿越成了变态!”这种魔幻般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呢?郭松灵猛然想到,自己掉入神龙井以后,曾经用自己的手抓过两条怪鲤鱼,莫非那俩条怪鲤是天地间两种极寒和极热的灵气所化?无意间被自己纳入掌中? 也只能这么解释自己获得的奇遇啦,从今以后我郭松灵就是非常之人啦,那个什么狗屁张海鹏,老子从此便可以不鸟他了,嗯,惹恼了哥哥,一把火烧了那个小军阀,也或者可以瞬间将他冰冻封杀!郭松灵顿觉自己强大无比,乐的直拍自己的屁股。 只拍了几下,郭松灵便觉得声音不对,自己的屁股拍起来声音如何如此清脆响亮,郭松灵低头看去,神情大窘,原来自己却光着腚呢! 第10章 大蛇凶猛(肯求推荐收藏) “我的裤子哪去啦”郭松灵惊叫着四处乱瞧,眼光落在脚下一堆还在袅袅冒烟的灰烬上,郭松灵带着哭腔,自言自语道:“完蛋了,裤子被我刚才做实验。给烧成灰啦!” “这可让我穿什么呀!终不能让我光着屁股去见林妹妹吧!”郭松灵急的团团乱转,猛然间有了主意,郭松灵看着周围茂盛的野草,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只能弄个草裙穿上啦,多少能遮遮羞。” 郭松灵害怕林清雅看到自己的光着屁股的狼狈之态,连忙用手拔周围长草,不管三七二十乱扯了许多,凭着记忆中在电视节目中看到的巴西草裙舞,蹲在地上疯狂的给自己编织草裙。 实践证明,任何手艺都不是一伸手就会的。费了好大劲儿,郭松灵也没弄出想象中的巴西草裙,最终的效果,郭松灵只是捧着堆乱草挡在羞处,一副见不得人的死德性,惶惶不安的四处张望。唯恐惊吓到自己的心中女神林清雅。 突然之间,林清雅的尖叫声传来,郭松灵吓得一头拱进身边的草窝了,把脸埋住不敢动弹,恨不得能把脑袋能削个尖钻进土里,实在是没脸抬头见人。 林清雅的尖叫声越发惨烈;“救命啊!救命呀!……蛇!蛇!蛇爬过来咬我了!”郭松灵一听大惊失色,美人有难这还了得!郭松灵象听到了冲锋号的战士,在地上一跃而起,顶着满头的乱草,直奔林清雅呼救的地方扑去。 林清雅跳井后,在井里喝了一肚子的凉水,适才找个机会到树林的深处去方便小解,刚刚完事,正在提裤子起身,在她面前三米左右的地方霍然昂起了一个蛇头,吐着血红的蛇芯,头部两旁展开了皮膜,正是一条凶猛剧毒的眼镜王蛇。 林清雅尖叫着,乍撒开两手回头就跑,慌忙之间未提好的裤子褪落下来,把她的两脚绊住,林清雅没跑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翻转身用手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挪着身子,惊恐的看到昂起的蛇头瞪着绿森森的眼睛,在草丛里分开草波向自己游过来。 这眼镜王蛇的性子最是凶猛不过,连同类都要捕食,毒牙又长,分泌的毒液又多,而且还能把口中的毒液喷出好几米远的距离,大的眼镜蛇身长能有三到五米多长,而林清雅面对的这条眼影王蛇显然更要巨大,身长至少能有六米多,昂起的蛇头足有一米二三那么高,简直都够一条蛇精的标准了。 闻警而来的郭松灵冷不丁看到这条大蛇,吓得几乎要转身落荒而逃,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舍得让清秀清纯的林妹妹落入蛇口呢,郭松灵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眼睛瞪得溜圆,面目狰狞的飞奔到眼睛王蛇的侧近,大叫道:“你,你,你别咬人,我们是路过打酱油的,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 蛇类对声音刺激并不敏感,对郭松灵的交涉置若罔闻,大如饭铲的蛇头蓦地静止不动,然后往后一仰,张开血红的蛇口,四颗长长地毒牙都呲出嘴外,口里喷着黏液,猛然向它面前的林清雅咬去。 “不要哇!”郭松灵嗔目欲裂,刹那间,什么恐惧,什么羞臊全都忘记,把捧在手里遮挡在羞处的乱草一丢,一个鱼跃扑到眼镜王蛇的后面,伸手抄起大蛇的尾巴,拼命地往后一扯, 那眼睛王蛇一口咬空,叼在林清雅的裤腿上,林清雅高声哭叫,连连踢腿把裤子蹬掉,往后挪动了几下,仰身载倒,晕了过去。 眼睛王蛇被郭松灵拖了尾巴,顿时大怒,尾巴猛甩,把郭松灵带了一个趔趄,同时眼睛王蛇的身躯一扭,回头向郭松灵咬来,来势迅如闪电。 郭松灵吓得把蛇尾巴甩开,连连后退,总算闪过眼镜王蛇的几次夺命之吻。眼镜王蛇也意识到眼前的敌手身手矫捷,反映迅速,不太好对付,立刻盘缠一团,巨大的蛇头昂着,摇来晃去伺机进攻。 郭松灵忧心如焚,不知道林清雅被眼镜王蛇咬没咬到,只是看到林清雅伸着一双雪白的大腿仰面卧在草丛里,毫无声息。郭松灵很想要跑过去看看,可那邪恶的眼镜王蛇正拦在他和林清雅之间,蛇口里咝咝有声,正全力戒备着自己的动向。 蛇类对运动的物体最为敏感,只要郭松灵一动,那眼镜王蛇立刻就有了反映,三角形的脑袋猝然转向着郭松灵要去的方向,蓄势待发,准备追在郭松灵的背后咬上他一口。 郭松灵也曾想利用刚发现的身体异能,发股火焰来烧这个可恶的眼镜王蛇,无奈意识总是不能集中,要从左掌中那神奇的太阳痣窜出火热之气便无从谈起,只好就和这条大蛇这么对峙干耗着。 郭松灵度秒如日﹑度日如年,心中焦躁无比,最后发狠道:“老子也豁出去了,要一口气冲过去,你这条王八蛇如果咬到我,我也不会客气,老子也回咬你!看看到底谁的牙尖﹑嘴快﹑口才好!” 郭松灵行动之前,还搞了个疑蛇之计,弯腰捡起个树枝冲那个紧盯着自己的蛇头,晃了一晃,使劲往旁边一丢,趁着那眼镜王蛇的注意力分散,猛地往前一冲。想从眼镜王蛇的身边窜过去,哪知那眼镜王蛇的反映也忒快点了,郭松灵刚跑了两步,那眼镜王蛇的注意力便收拢回来,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蛇口一张,一股毒液迎面喷来!郭松灵赶紧把眼睛一闭,如果让毒液溅到眼睛里,自己这对招子立刻就废了,随后就觉耳边腥风呼呼刮起,那条眼镜王蛇窜上来,六米长的蛇身犹如钢筋铁链般的缠到郭松灵身上,顿时将郭松灵拖翻在地。 郭松灵刚睁开眼睛,便瞥见血口大张的蛇头迎面扑来,郭松灵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瘆人的嘶吼,两只手圈上去,猛地掐住眼镜王蛇粗如小碗的脖子,死死撑住,不让蛇头咬下来。 第11章 突遇匪兵 那眼镜王蛇想咬郭松灵,被郭松灵用手撑着蛇头咬不到;想喷毒液,毒液还未分泌出来,便将缠紧郭松灵的蛇身愈收愈紧,箍得郭松灵周身欲裂,被这条流氓蛇勒得大小便都要失禁了。 郭松灵鼓着眼珠子死死支撑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的思维开始逐渐模糊,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到了手上,只管死死地抓住眼镜王蛇的脖子,不让蛇头咬下来吞住自己的头。 当郭松灵的意念汇集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郭松灵左手上的太阳痣突然迸出火红的颜色,一股热焱从郭松灵掌心的太阳痣中喷出,哧啦一下沾到眼镜王蛇的脖子上烧了进去。 也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眼镜王蛇的脖子就被那股热焱烧透了,在郭松灵大力推撑下,整个脑袋掉了下来,郭松灵并未意识到发生的突变,眼瞅着那恐怖的蛇头冲自己脑袋飞过来,郭松灵默念道:“我完了!我的后半生就要在蛇肚子睡觉了。”眼睛一翻,人事不醒。 待到郭松灵悠悠醒来,林清雅正蹲在一边哭,手里握块石头,已将那蛇头砸的稀烂。郭松灵有气无力的说道:“林,林,林小姐,你还好么?那大蛇没咬到你吧!” 林清雅先是吓了一跳,跳起身来,好悬儿用手里的石头给郭松灵开了脑瓢,待到弄清郭松灵没死,把手里的石头一丢,抱起郭松灵的脑袋痛哭起来。 郭松灵也很激动,想翻身坐起却没有成功,那六米多长的蛇身子还缠在他的身上呢。郭松灵劝慰林清雅道:“林小姐,别哭啦,我们还都好好的活着,应该高兴才对呀!看看,看看能不能先帮我松绑啊,这条王八蛇,死了还缠着我不放!” 林清雅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站起身来扯着缠在郭松灵身上的死蛇往下拽,待到把郭松灵身上的死蛇扯掉以后,林清雅突然脸色通红,用两只小手飞快的把脸紧紧捂住跺着脚叫道:“你怎么不穿裤子呢!” 郭松灵这才想起自己的草裙还未编好,就听到林清雅的呼救之声,只顾赶来杀蛇救命,刚才又是和那大蛇滚在一起,身上缠了蛇身,倒也春光未泄,如今身上的死蛇被林清雅扯掉,自己白花花的屁股立即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郭松灵大窘,赶紧把身子蜷曲起来,抱住两膝,嘴里却又口不择言的应道:“我没穿裤子,你也没穿裤子呀!” 林清雅声音提高了好几度:“你流氓!你怎么知道我没穿裤子!” “我躺在地下,从你裙子底下看到的………”原来那大蛇咬到林清雅的裤脚时,林清雅挣扎逃命时把裤子给蹬掉了,如今外面就是一个红色的罩裙,里面倒也是无遮无挡,一览无余。 林清雅“啊”的一声大叫,放下小手去压自己的裙子,一放手却又看见郭松灵的光屁股,林清雅又羞又臊,急蹲下身子握着自己的脸哭道:“你,你,你是个大坏蛋,你欺负人!你……呜呜呜。” 郭松灵真想一头碰死,心里羞愧难当,暗道:“我还不如被那大蛇一口吃进肚里,自己好歹有个蛇皮裤子穿,如今光着屁股暴露在一个如此秀雅的女孩面前,真是羞死,更何况这女孩还是自己心仪之人,哎耶,我的神哪!这是那个天使大姐在耍我呢!” 郭松灵随手扯了几把乱草,准备挡在羞处,趁着林清雅捂着脸的空儿,赶紧落荒而逃,不过嘴里多少还得找个折儿,给自己盖盖脸,遂说道:“林小姐,其实我也不想光屁股,可是那条大蛇太厉害了,我要不脱了裤子和它打,还真干不过它呢!你别睁眼啊,我,我,就此告别啦,以后再见啊!” 说罢,郭松灵跳起身来,撒腿就跑。 “你去哪儿呀!别丢下我!”林清雅听到郭松灵要和她告别,也顾不得害羞,赶紧站起身来,刚要追赶郭松灵,却见郭松灵已经一步步从树林边上退了回来,对面有两个奉军士兵端着上着刺刀的大枪,亦步亦趋的逼住了他。 两个奉军士兵已经看到了林清雅,一个兵顿时喜出望外道:“三姨太果然被这个小白脸给弄到这树林子里来了,哈哈,该着咱哥们儿能回去领赏了!” 另一个大概是班长,看着郭松灵光着屁股,顿时大怒道:“妈的,老子骑着马紧追慢赶,还是来晚了,三姨太一定让这小子给睡了,你看他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呢,倒是叫咱哥们儿给抓了个现行!” 另一个兵说道:“班头,那咱们赶紧把他们押回去,向旅长报告,旅长定能赏咱们哥俩儿每人几个袁大头!” “袁大头?你等着赏你冤大头吧,旅长又是托媒送礼,又是大摆筵席,张罗了好几个月,结果被这小子先给尝了鲜,抢先把三姨太给睡了,旅长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定会责怪我们寻找保护不力,你还想赏钱,回去没准儿咱俩还得被旅长给枪毙了呢!” 那个兵顿时傻了眼,手上的大枪也垂了下来,沮丧道:“这可怎么办好?本来以为能抢个头功,谁知却是抢先挨枪子,大哥,要不咱们就把他们给放了吧,回去就说没看到他们俩儿,这样旅长就不会怪罪我们啦。” 郭松灵一听此话,赶紧点头附和道:“有理,有理,这位哥哥真是机灵啊,这样做既救了我们的命儿,又保全了你们的命儿,两全其美,一箭双雕,真是妙计啊妙计!” 那班长冷笑一声,骂道:“妙计?简直是放屁!你小子还想回去挣那一个月一块袁大头的军饷?眼前就有个发财的机会,那姓林的小娘们儿虽没当上旅长太太,但是这身上的耳环戒指手镯项链,哪一样不是真金白银值钱的物事儿!” 郭松灵感觉到这个奉军班长要动歪脑筋,赶紧回头喊道:“林小姐,快跑!他们要图财害命。” 第12章 恶有恶报 那班长喝令手下的兵赶紧去拦住林清雅,然后嘿嘿冷笑道:“妈的,图财害命?老子还要财色双收呢,这姓林的小娘们儿水灵粉嫩,难怪我们旅长如此稀罕,既然已经被你小子给睡了,也不多我们哥俩儿,嘿嘿嘿,也让我们哥俩儿也尝尝鲜儿,品品旅长夫人是什么味。” 张海鹏手下的这批奉军,本来就是杂七杂八各路绺子的土匪收编的,杀人越货本就是其老本行,做起来轻车熟路。 那个奉军班长一努嘴,另一个士兵立刻奔过来挺起刺刀顶在郭松灵的胸口。郭松灵紧张的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小子享完了艳福,该回姥姥家了!” “别介呀!我和二位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干嘛要这样对我!” “妈的,你小子现在身上穷的连条裤子都没有,还留着干嘛用!你早死早托生,免得坏了我们哥俩儿的好事儿!” “赵老三,动手!” “住手!你们别伤害他!我跟你们去见张海鹏!”林清雅见事不好,也顾不上羞臊了,冲过来要保护郭松灵。 那奉军班长立时恢复了土匪本色,转身拦住了林清雅,满脸淫笑道:“哎呦,还挺护着自己的小情郎呢,现在有我们哥俩儿疼你,你谁也不用见啦,以后跟着我们哥俩儿,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话音未落,这厮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土匪班长顿时凶相毕露,骂道:“小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把我们哥俩儿伺候好了,还可以带你到日本租界去享福,如果敢跟大爷使性子,老子这就整死你!” 说罢,土匪班长把手里的大枪一扔,三把两把甩掉自己身上的军服,光着膀子向着林清雅扑去。 还未等他的手碰到李清雅的衣服边儿,便觉得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人一把拎住了,土匪班长大骂道:“妈的赵老三!你先等会儿!老子上完了你再上,先把那小子的尸首埋了去!” 心中窝火的土匪班长回头望去,吃惊道“啊?!妈呀……,怎么是你?”只见郭松灵凶神恶煞的站在背后,那个匪兵赵老三端着刺刀闪着寒光的大枪,直挺挺的立在当地儿,身上挂满了冰霜,好像被一瞬间给冻住了。 土匪班长看到这匪夷所思的情景,顿感不妙,还没回过神来,郭松灵的旋风巴掌就到了,左右开弓打得土匪班长满脸开花,随后一脚将这个混蛋踢翻在地。 土匪班长伸手摸到扔到地上大枪,跳起身来,拉开大栓,推上子弹,动作倒也干脆麻利。土匪班长手扣扳机,用步枪对准郭松灵的脑袋,心里仿佛有了依仗,恶狠狠的骂道:“妈的,你小子还真是有些古怪,老子我还偏不信这个邪儿,难道连枪子都打不死你!” 郭松灵也头皮发麻了,刚才赵老三用刺刀捅他时,郭松灵伸手抓住了刺刀,不但没割伤手,右手瞬间放出的冷寒气反而把赵老三冻成了冰人,不过马上要用脑袋来对抗步枪子弹,郭松灵再牛逼,也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 郭松灵下意识的一抱脑袋,匪班长的枪也打响了,郭松灵就觉得眼前火光一闪,脑袋猛然一震,随即刺鼻的硝烟弥漫开来。郭松灵拨浪拨浪脑袋,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却见那匪兵班长大张着口,眼睛直勾勾盯着脑门上镶着一枚子弹的郭松灵在向他不停的翻着白眼。 匪兵班长虽说是杀人不眨眼的,此刻也已经精神崩溃了,两手哆嗦着,手上那只步枪“啪”的掉在地上,“鬼呀!”匪班长惨嚎一声,转身就跑。 抱头的手瞬间发放的冷寒气,在几毫秒的时间内,将空气中的水蒸气凝成坚冰,挡在弹道前,把那颗步枪子弹生生冻在郭松灵的脑门上,虽然郭松灵安然无恙,但子弹冲击力还是让郭大侠忽悠了一下,方才清醒过来。 恢复神智的郭松灵哪里能让他跑掉,大喝一声:“王八犊子,还想跑,能让白让你打了我一枪么!”一个纵身飞跃跳到匪班长的前面。 还未等郭松灵转过身来,匪班长收脚不住,一头扎向郭松灵,呲着满口黄牙的大嘴正抢到郭松灵的光屁股上,把郭松灵吓得一激灵,捂着屁股跳出老远,转身骂道:“你还敢咬我屁股是吧?!老子非把你的牙全给踢掉不可!” 说到做到,未等匪班长爬起身来,郭松灵跑过去,大脚丫子朝着匪班长的脸上猛劲儿招呼,生生把匪班长的满口牙都给踹掉了。 郭松灵耀武扬威的踩着匪班长的脑袋,招呼不远处的林清雅道:“林小姐,别害怕,这俩个匪类已经被我摆平啦!” 林清雅扭着脸道:“你,你,你倒是弄条裤子穿上啊!”郭松灵低头一看,臊的脚趾盖都红了,自己一直是光着屁股在大展身手,尽显光棍本色呢。 郭松灵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匪班长的军裤扒了下来,穿上以后才讪讪的自嘲道:“光膀子的就是干不过光屁股的!”一语未了,自己倒是扑哧一声笑了。旁边的林清雅听到后,也禁不住别着脸吃吃而笑, 危险和尴尬虽然都已成为过去。两人还有些抹不开脸,相视一眼后,都慌忙的把目光移开,郭松灵咳了一声,沉声道:“这两个人怎么办?把他们宰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匪班长心里一惊,偷偷地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窥视着郭松灵和林清雅的动静儿。就听林清雅说道:“我怕,我怕看见血………” 匪班长顿觉心安,暗中庆幸道:“还是小娘们儿心好。”却听到林清雅接下来说道:“要不,我们把他俩直接埋了吧。” 匪班长暗中叫苦道:“这小妞也忒他娘的狠了,直接要把我活埋,这还不如把我一刀杀了呢!” 郭松灵连连点头道:“对,对,一会儿我把封冻着的那小子也给化开,就叫他俩自己先挖个坑儿,然后他们自己再跳进去,我们俩只管往里填土就可以啦。” 就在郭松灵和林清雅讨论如何进一步完善活埋二匪的方案时,就听到树林的外面一阵阵人喊马嘶,远远的传来喊话声:“刚才枪声应该是从这树林里传出来,赶紧把这里包围起来,弟兄们都下马,快进去给我搜!” 第13章 美眉香帕 郭松灵和林清雅都大吃一惊,这必是在附近搜索的张海鹏手下那群匪兵听到枪声后,赶过来探察情况,四周已响起纷沓而来的脚步声,不断有人吵嚷道; “这里发现了两匹马!” “哎呀,前面有人,那好像是赵老三呀,这小子身子怎么还挂霜了呢!” “前面那个女的是三姨太,赶紧把她围住!” “旁边的小子就是拐走旅长三姨太的小白脸子,抓住他有赏啊!” 郭松灵见事不好,赶紧招呼林清雅道:“快趴到我的背上,我背着你赶紧跑吧,这俩小子以后再埋吧!”林清雅也有些慌张,赶紧跳到郭松灵宽实的后背上,郭松灵抬腿便跑,不提防脚脖子被人一把给抱住了。 原来匪班长听到自己的援兵来了,顿时胆气壮了起来,想起郭松灵把他的满嘴大牙都给踢掉了,恨得要死,见郭松灵背起林清雅拔腿要跑,立刻扑上前死死地抱住郭松灵的脚,大叫道:“孙副官,我把这小子给拖住了,众位弟兄赶紧上呀!把他按倒了捆住啊!” 郭松灵挣了几挣,没有挣脱匪班长的两手,急的把脚直跺,心里发狠道:“我要倒出手来非把这杂碎儿一把火烧了不可,我的脚要是能放火多好!” 也许是意念过于集中于脚下所致,一股热流从左手心的太阳痣中窜出,下流到脚掌上,呼的一下把郭松灵脚上的旅游鞋给引燃,窜起的火苗把匪班长眉毛头发都给烧着了,匪班长惨叫着松开两手,捂着脸在草地上来回翻滚。 郭松灵把脚上着火的旅游鞋甩掉,光着一只脚丫子,背着林妹妹拼命地逃跑。旅游鞋带起的火苗把附近的干草枯叶点燃,火势蔓延开来,树林里顿时烟火弥漫,掩盖住了郭松灵逃亡的背影。 身后的一大群奉军士兵大呼小叫,有的端起大枪,推上子弹想要射击,正在这时,孙副官闯进树林里大叫道:“各位弟兄,赶紧集合,旅长有令,接到上峰紧急任务,立即到新民火车站戒严!迟到者枪毙!快走,快走!” 树林里的士兵都乱纷纷的冲出树林,跳上坐骑,一窝蜂的打马而去,树林里只留下冻成冰棍的赵老三以及昏倒在地﹑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匪班长,附近窜起的火舌正逐渐向着他俩逼近。 郭松灵背着林清雅一路狂奔,最后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才在一条公路旁的高粱地里止住身形,把林清雅放下来,郭松灵顿时瘫软在地,呼呼喘气道:“林小姐,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你赶紧自己先跑吧。” 林清雅嘟着嘴,不满的白了郭松灵一眼,说道:“这是什么话,哪有你救了我,反倒是我撇下你,自己先跑的理儿,你也太小瞧人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粉红的手帕,蹲到郭松灵面前,轻轻地给他擦着汗。 郭松灵看着林清雅那张白皙透着红润的脸蛋凑到眼前,似窘微窘的秀眉,欲瞪未瞪的媚眼,人未到,一股裹着脂粉香味的少女幽香钻入鼻中,郭松灵顿时心中慌乱起来,连忙坐直了身,伸手去拿林清雅手中的香帕,嘴里说道:“我自己擦,我自己擦。” 两只手不由得碰到了一起,两人都轻呼了一声,同时缩手,粉红的手帕如飞舞的蝴蝶飘飘荡荡落到地上,郭松灵反应快,立刻伸手捡起来,说道:“林小姐的手帕真好看,还香喷喷的,应该是真丝的吧。” 林清雅洁白的牙齿咬着红润的朱唇,一副娇憨羞怯的摸样,低声说道:“是丝绸的。”接着宛然一笑,又道:“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郭松灵的心如同被一根羽毛撩拨着的那样,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而且还毛绒绒的,从每个毛孔里都透出美滋滋的幸福感,郭松灵心中喜道:“林妹妹对我都点暧昧的意思啦!” 随即两人都不说话了,四道目光漫无目的到处飘着,不经意间便触碰到一起,气氛怪怪的,似乎有种默契有种期待。 郭松灵不时的揉揉鼻子,心中的小冲动纷至沓来:“我是不是该去拉她的手?嗯,我要是拥抱她一下,林妹妹不会扇我的耳光吧?冷静,冷静,淡然,淡然,千万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因小失大,唐突了美眉。后果不可预料。” 郭松灵长出了一口气,才打破了沉默问道:“林小姐此后怎么打算的呢?是要回家,还是去投亲靠友,不管怎样,我都会把你安全的送到地方。” 林清雅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说道:“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还要叫我林小姐,那个死气沉沉的家我是不想回去了,是我爹逼着我嫁给那个秃头旅长做姨太太的,我妈就是姨太太,轮到了我还要做姨太太,难道我们漂亮女子只是给那些有钱有势的臭男人做姨太太的命么?我偏不干!” 郭松灵一拍大腿道:“不错!漂亮的女子怎么只能是做姨太太的命呢!要做就做大太太!比如给我……”说到此处,郭松灵突然打住,随即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 林清雅似怒非怒的白了他一眼,啧道:“哼!难道我们女人就得依靠你们男人?现在是革新时代,我要争取女权解放的,本来我从北平学校回家是向我娘告别的,谁知被我爹软禁在家里,要把我嫁给那个张海鹏做姨太太,现在北伐军都要打到北平了,我爹还做着复辟大清朝的美梦,不惜用自己的女儿去拉拢军阀势力,真是老封建!顽固迂腐!” 这些话林清雅说的是慷慨激昂,一扫小女儿的神色,郭松灵也暗自惊讶,佩服道:“林妹妹真是个热血的进步青年啊!” 林清雅目光灼灼的看着郭松灵,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李大钊么?”郭松灵一愣,随口答道:“知道啊,历史课上学过的,李大钊同志是中国共产主义的先驱,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 林清雅顿时目瞪口呆,大睁着眼睛,问着郭松灵道:“你怎么知道李先生这么多事儿?你怎么会从历史课学到这些呢?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对啦,你还会莫名其妙的放火,还能把人冻成冰棍,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第14章 问路人家 郭松灵挠着脑袋,对自己的身份也很是尴尬,说自己是人吧,可他本来不属于这个历史时代;说自己是鬼吧,可他还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和美眉说话。 最后郭松灵只得含糊其辞道:“刚才说到哪儿啦?嗯,说到了李大钊先生,你也在北平读书,听你的口气和他很熟,可不可帮我引见一下,我想当面听听李先生的教诲。” 林清雅的眼圈红了,哽咽道:“李先生他被那些军阀给害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高考不考历史,郭松灵那点历史常识也早都拌着大米饭吃了,不太清楚李大钊先生牺牲的经过,忙问道:“是哪个军阀害死了李先生?” 林清雅咬着银牙,气狠狠的说:“就是张海鹏的主子张作霖下令杀害的李先生,你知道么?现在的中国,大军阀下面是中军阀,中军阀下面还有小军阀,外有强敌窥视于测,内有军阀混战不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老百姓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穷困潦倒,朝不保夕………李先生只不过说了真话而已!” 郭松灵在没穿越前,按时期的人群划分当属于九零后的小屁孩,虽然家庭条件不太优越,但也是饿不着冻不着,哪里能体会到那时军阀混战时期,普通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那类悲惨心境。 林清雅虽然说得悲恸凄惨,郭松灵也只是动容于她的让人爱怜的女性魅力,郭松灵见那林清雅愈来愈激动,赶紧岔开话题道:“林小姐,我们现在该去哪儿啊?” 林清雅被郭松灵的话提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我有些失态了,一想到李先生的死,我就抑制不住的悲愤,这些军阀真是祸国殃民啊!嗯,我们去奉天城吧,那里有我的一个要好的同学。” 郭松灵问道:“我们怎么去啊,到哪儿能坐到大巴车呢?” “大巴车是什么啊?去奉天当然要坐火车去啦,你这人真挺怪,有时候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林清雅和郭松灵有了亲近感,说话也没有了顾忌。 郭松灵憨憨的一笑,暗道:“要融入这个时代环境,还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现在说出来的话总带着自己那个时代的烙印。” 林清雅说道:“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去打听打听吧,要坐火车得到新民车站去才行。” 郭松林看林清雅还光着脚,便俯下身来要背着她走,林清雅这回不肯了,推却道:“这附近人来人往的,又不是逃命,我还是自己走吧,那边有户人家,我们一同去问问路吧。” 郭松灵讪讪的站起身,走在前面开路,公路旁有一个小村庄,只有七八户人家,都是些低矮的泥房,房上铺着很厚的麦秸作房顶,没有一张瓦片。 郭松灵来到第一户人家的小院前,把高粱杆做的院门挪开,叫了一声“请问有人吗?”。院里无人应答,郭松灵又喊了几声,才从屋子里的破板门里走出一个衣衫褴褛的满脸菜色的老妇,扶着门框,问道:“谁呀?” 郭松灵赶紧应道:“大婶,我们是过路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新民火车站还有多远啊?”老妇眯着无神的眼睛,掠了掠脸上的乱发,说道:“啊,你是问新民火车站吧?”郭松灵连连点头道:“对呀,对呀。” 老妇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郭松灵顿时泄气。林清雅走上前,柔声说道:“大婶,我们是要到新民火车站,坐火车去奉天,你们这里有人知道去新民的路怎么走吗?” 老妇看到林清雅,浑浊的眼力透出一丝光彩,咂了咂说道:“ 好俊的闺女啊,大婶我真不知道路怎么走,我平时也不出门,要不你们进屋坐一会儿,等我当家的和我儿子回来,问问他们吧。” 郭松灵看那小房子破破烂烂的,真不想进去,林清雅也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好像她也没到这样贫穷的人家去过。 正在这时,突然公路上尘土飞扬,有一大队奉军的骑兵策马扬鞭冲了过来,那老妇一见慌忙忙的要关门,郭松灵眼尖,看到骑马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大胖子有些像张海鹏,赶紧一拉林清雅的手,钻进房子里去。 屋里光线昏暗,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任何陈设,外屋也就是一锅一灶,几个大黑碗放在土灶里面的木架上。一口黑瓦缸放在墙角,缸沿上还有个小豁口。 里屋还有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坐在炕里,炕角叠着几床乱棉絮。小姑娘看到有人来,惊恐的瞪着大眼睛缩在墙边不敢吱声。 不知道林清雅的感觉如何,反正郭松灵进到屋里,看到此情此景,立时心酸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外面有奉军大部队路过,郭松灵几乎想夺门而出,以前总在电视上看到帮扶这个﹑救助那个的节目,那最困难的和这家相比,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老妇进到屋来,紧着给他们让坐,屋里连个凳子都没有,老妇用袖子擦了擦炕边的草席,言语恳切的请郭松灵和林清雅去坐,林清雅眼里噙着泪,坐到炕沿边,伸手去拉那个小女孩的手,忍着心中的酸楚,勉强露出笑容,问道:“小妹妹,几岁啦?” 一语未了,林清雅眼中的清泪便滚落下来。那小女孩怯生生的的回答道:“十二岁啦,属兔子的。” 因为炕上那小女孩衣不遮体,郭松灵也没好意思坐到炕沿边,站在地上,听那小女孩说她十二岁,不由得拿眼睛瞄了她一眼,看她那细瘦的身材,因为营养不良而枯黄憔悴的脸,如果回到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八九岁的孩子也要比她壮实些。 郭松灵的鼻子一酸,赶紧把头仰着,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这家的老妇有些慌神了,这两个贵客虽然衣冠不整,那个穿着奇怪上衣(长袖t恤衫)的小伙子,下面还穿条军裤,打扮古怪,行为也古怪,在院子里还好好的,怎么进到屋里,都眼泪巴擦的呢? 第15章 仗义疏财(啃求推荐收藏) 忽然外面地动房摇,大批马队奔到院子前面,孙德胜勒住马叫道:“旅座,我刚才看见好像有个穿着红裙子女子,在这个门口一闪就不见了,看身形好像是三姨太呀。” 屋里的郭松灵和林清雅听了心中一惊,林清雅立刻站了起来,拿眼睛看着郭松灵。郭松灵咬着嘴唇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看外边那张海鹏如何吩咐。 郭松灵轻轻地走到外屋门口,从门板的缝隙中往外看去,屋里的大婶预感到要有灾祸发生,紧张的跟了出来,站在郭松灵背后颤抖着声音问:“你们咋惹到这些扛枪的了呢?这可咋好,这可咋好?” 张海鹏勒着马原地转了两圈,甩了几下马鞭子,气冲冲的说道:“那个小丫头片子逃不出我的手心,大帅今日回奉天,这事儿可不能含糊儿,赶紧跟我走,还得赶时间去布防警戒呢!”一行人打马飞奔而去。 郭松灵候着马队跑远,才长出一口气,回头看到那大嫂惨白紧张的脸,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只不过想看看热闹而已。” 那大嫂没有做声,只是用满是同情和无奈的目光注视着他,郭松灵挺不好意思的,心想:“这大婶也是个蛮善良的人,家里苦难成这样,幸亏张海鹏那个王八没派兵进来搜,如果我要是和那些当兵的在这里打起来,还不得把大婶家给拆了!赶紧走吧,别连累人家。” 郭松灵回到屋里,大婶又跟着进来了,炕上的小女孩看到她娘,瞪着眼睛焦急的问:“娘,我哥和我爹啥时候回来啊,我饿啦。” 大婶看了看郭松灵和林清雅,不满的瞪了小丫头一眼道:“饿,饿,就知道饿!你爹和你哥还没吃上饭呢,你嚷嚷啥饿,看让外人笑话!” 林清雅有些忍不住了,涨红着脸说道:“你这当妈的也真是的!这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怎么家里的男人没吃饭,家里的女人就得饿着呢?这是什么道理!………你看看这孩子瘦的!你这当妈的真是残忍!” 那大婶被林清雅一说,也流下泪来,边哭边说道:“这位闺女,你说的是,我这当妈真是没用啊,可闺女啊,你是不知道哇,看你穿的倒也齐整,应该是大户家里的女子,你哪知道我们老百姓的苦哇!” “我听人家说咱们张大帅在关内和吴大帅打孙大帅,后来又和冯大帅打蒋大帅,这些个大帅打来打去,可就苦了我们老百姓啦,不是家里的男人被拉去当兵,就是一天的催粮催款,家里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们只能先紧着家里的男人先吃,他们还是主要劳力,可不能饿垮了呀,也不怕你笑话,这孩子一天天坐到炕上,不出去就是为了省些体力,呜呜呜,我们这还是人过的日子么!………” 郭松灵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真的有人会活得这么悲惨艰难,他猛然想起来自己学校里泔水桶倒满了白花花的大米饭,整个的白面馒头扔在地上。其实现在的郭松灵也饿得发慌,如果真要是能马上穿越回到自己的那个年代,他恨不能把掉在地上的馒头捡起来就塞进嘴里,没饿到极致是真不知道吃啥儿能香啊! 林清雅也陪着那大婶落泪,边哭边骂道:“这些该死的军阀,就知道争权夺地鱼肉百姓,虐民如狼,畏寇如虎,日本人在我们东北掠夺了多少财富,张作霖不但不管,还忙着和其他的军阀们连年混战,这些祸国殃民的败类,就知道中国人祸害中国人!” 炕上的小女孩看到自己的娘哭的伤心,赶紧挪过身子来给她娘擦眼泪,嘴里说道:“娘,娘,你别哭了,我不饿啦,真的不饿啦。”他娘搂着她放声痛哭。 林清雅把眼泪擦了擦,从手上撸下自己的金戒指,塞到那位大婶的手里道:“大婶,我也没啥能帮助你们的,这个金戒指给你,如果有东西就拿些给这个小妹妹吃吧,我亲眼看到这位小妹妹吃顿儿饱饭,我这心里才能好受些。” 那位大婶极力推让,连连说道:“这哪行啊,这哪行啊,我们虽然穷,也不能无缘无故收别人的钱财,这金戒指很值钱的,我可不能要。” 郭松灵也满身翻找,想给这家送点可以帮助她们的东西,可是除了贴身口袋放着的那个手机就是二十元人民币,郭松灵捏着那二十元人民币,心里郁闷道:“送她们手机也没啥用,我兜里就这点钱儿,可惜现在还作废了,在这地方应该就袁大头之类的银元好使。” 看到大婶说啥也不收林清雅的金戒指,郭松灵上前劝道:“大婶,你还是收下吧,一会儿你家大叔回来,让他送我们到新民火车站,这金戒指就当是雇他的脚钱,如果还有剩余,就算是饭钱,我也饿啦,能不能给我们弄点吃的。” 好说歹说,大婶这才把金戒指收下,又对林清雅和郭松灵千恩万谢,赞不绝口。 “哎呦,你们这对小两口,真是郎才女貌,心肠忒好了,菩萨保佑,好心人有好报,定让你们明年就抱上大胖小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郭松灵此刻也临时抱起佛脚来,满脸堆笑,接口应道:“借你贵言,借你贵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句话暴露了他真有和林清雅明年就抱儿子的打算。郭松灵正陶醉于对明年的憧憬,一瞥眼却见林清雅正用杀人的目光扫描他,心中倏地一惊,赶紧改口解释道:“嘿嘿,大婶你这话说的有待商榷,我很有才,是没错的,至于其他,待定,嗯,待定……。” 家里都穷的快解不开锅了,能有啥儿吃的,大婶手忙脚乱的把为出外干活未归的丈夫和儿子准备的午饭从锅里拿出来,郭松灵一看,是黑乎乎四个窝头,还有两大黑瓷碗的糊糊,下饭的就是两块咸菜疙瘩。 郭松灵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这样的东西,也不想去碰,心里苦道:“我回我们学校捞泔水桶,吃的也比这强啊,这,这东西能吃吗?”林清雅也紧盯着这些东西,一脸惊诧的说:“你们就吃这个?” 大婶满面愧疚,咳声叹气的说道:“我们家还剩小半袋高粱米面呢,刘老发他家前天就断顿了,还和我们家借了两瓢高粱面才算今天揭开锅,本来我们这个村靠着路,以前还能做些小买卖,可现在倒好,兵啊,匪啊,还有动不动就拉队练兵的日本人,抢东西祸害庄稼,我们这村哪次都落不下啊!真是造孽呀……” 第16章 治病救人 虽然郭松灵和林清雅对高粱面窝头和高粱面糊糊没有半分食欲,可是炕上那瘦弱的小女孩看着这样的饭食,却两眼发光,直起身,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断地吞着口水。 郭松灵实在无法看下去了,忍着眼泪拿起一个黑窝头递给小姑娘,说道:“小妹妹,饿坏了吧,你吃吧。”小姑娘满是惊喜的目光一闪,却扭头看着他娘,默不作声。 郭松灵伸手拉过小姑娘的手,把还温热窝头塞到她的手里,声音哽咽着说道:“小妹妹,你就吃吧,这就算我们买的,送给你吃的,你就吃吧,吃吧,我求求你啦,你吃吧,不然……”郭松灵喉头抖动着,说不下去了。 那大婶用衣襟擦着眼泪,示意小姑娘可以吃了,小姑娘立刻把窝头紧紧的攥在手里,拿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两大口,狼吞虎咽之后,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却又把手里的窝头送到他娘的嘴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娘,娘,你也吃,你也吃,你把干的给我爹和我哥吃,剩下稀的给我吃,你一天天就喝些刷锅的水呢,……” 林清雅实在忍不住了,左右看看,突然扑到郭松灵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郭松灵突遭美人入怀,激动地好悬儿没昏过去,手足无措的轻轻搂着林清雅安慰道:“乖,乖,咱不哭啦,可是,他们活的也忒惨了,我也忍不住啦,呜呜呜………,”郭松灵和林清雅抱头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随处乱抹。 突然,外屋的房门被一下撞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旋风般的闯进来,随后就听到院子里脚步杂沓之声乱哄哄的响起。 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大婶先说道:“怎么啦?刘老发,你慌慌张张的干啥?”刘老发急火火的说:“李家婶子!我李叔出事了!我老远就听到你在屋里哭,我还以为是你先得着信了呢。” “什么?”李婶听到刘老发的话,猛地站起身来,一阵晕眩,摇摇晃晃的几乎跌倒,林清雅赶紧回身将李婶扶住,搀着李婶踉踉跄跄的出了屋子,来到院里。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黑瘦汉子倒在门板上,放在院里,身上血肉模糊,两条腿有些变形,显然是已经折了。旁边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跪在他身边痛哭不已,他就是李叔儿子李虎壮。 李婶抢步上前,惶恐的问道:“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刘老发“嗨”的一声叹息,蹲下身来,捶着头叫道:“还不是那些该死的丘八们!他们的马队抄近道从你家的麦田里过,麦子被马群连吃带踩,糟蹋的不成样子,李叔心疼庄稼,上前和他们理论了几句,就被那些当兵的打成这个样子!嗨嗨呀……” 李嫂听了哀哀的哭着,伸手拍了自己的儿子李虎壮几巴掌,埋怨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你咋不拉着你爹呀,他那个犟脾气。哪能不吃亏呦!这可咋好,一家人可怎么活呦!” 李虎壮跳起身来,红着眼跑到屋里,抄起一把斧子,叫着喊着要去找那些当兵的拼命,被众人拉住。 刘老发对李婶说道:“这也不能怪孩子,庄户人本来就是把庄稼当成命根子,奔着今年年景好,能混几顿饱饭吃,谁能看着好好的麦子被牲口祸害,要不是我们拉着虎壮这孩子,恐怕他也遭人毒打了!那帮当兵说什么张大帅要回奉天,耽误了他们去布防警戒还要枪毙人呢!” 这时李叔“哎呦”了一声,苏醒过来,却动不得身子,躺在门板上不断地呻吟叫痛,两个孩子和李婶围着他痛哭哀号,场面真是揪心。 林清雅抹着眼泪,郭松灵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忽然林清雅扯住了郭松灵叫道:“郭同学,你一定要帮帮他们啊!这事只有你能办到。” 郭松灵看到在场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不由得有些发木,呐呐的说道:“嗯,这个,这个,我没有钱借给他们治病啊,要不……,把你的金首饰先借给我一个?” 林清雅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能跳的老高,跑的飞快,还会钻木取火,子弹都打不死你,只有你能救这位李叔叔啦,你帮他把伤治好吧!” 众人一听,这是个神仙啊,子弹都打不死的人物,定是无所不能,都齐齐的来求郭松灵给李叔治伤。郭松灵闹的手足无措,连连摆手道:“各位大哥大嫂,大叔大妈,我真的不会治病,也从来没给别人治过伤,可不要难为我,这也耽误伤者的治疗哇。” 李虎壮“噗通”一下就给郭松灵跪下了,抱着郭松灵的大腿说道:“大哥,我求求你,给我爹治伤吧,只要给我爹治好伤,我家虽没钱给你,让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吧,大哥,求求你啦!呜呜呜………” 李婶拉着自己的小女儿也跪下啦,频频给郭松灵磕头,慌得郭松灵也跪在地上和他们对磕起来,林清雅拉住郭松灵,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逼视着他道:“马上给李叔叔治伤,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啦!” 郭松灵立刻连连应道:“我治,我治,我治还不行吗?大家都起来吧,可别给我磕头啦,你们要把我活活给拜死啊!” 李婶和李虎壮几人方才起身,大家一哄而应,烧水的烧水,打扇的打扇,把李叔和门板搭到一个磨盘上,围拢在郭松灵周围,看这郭神医如何施术救人。 郭松灵装模作样的挽了挽袖子,摸了摸下巴,提了提裤子,又清了清嗓子,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但是周围的百姓却被郭神医这套故弄玄虚的架势给唬住了,都在心里叹道:“神医就是神医,还真是能得瑟!” 郭松灵脑瓜也很聪明,想到先前自己的手烧伤了,是利用那寒灵气给治好的,说不得现在也得先用寒灵气试上一试,这寒灵气还不能太强烈,不然就给李叔冻住了。 但是看那李叔血肉模糊的身子,也不知道他伤在哪里,内伤有多严重,反正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心到神知尽力而为吧。 郭松灵把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搭到李叔的伤腿上,闭上两眼,用意识去感觉控制寒灵气的释放和走向,忽然之间,好像自己的又睁开另一种眼睛,可以清清楚楚感觉到李叔的血脉肌肉,筋腱骨骼。 第17章 责骂警察 郭松灵心中一阵惊喜,这纳入掌中的灵气还真是奥妙无穷,没准真能把李叔严重伤势给缓解,谢天谢地,众目睽睽之下,总算不会让自己太丢脸。 郭松灵用自己的意识把手中的灵气在李叔体内探查梳理,灵气所达之处,伤损的血管逐渐愈合,肌肉慢慢修复,肌腱重生,骨骼接续,连郭松灵都暗自惊奇,这灵气还真是十足的王八(王霸)之气,化瘀生肌,接筋续骨,真乃神品也! 能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郭松灵把手从李叔身上拿开,不但那冰寒属性的灵气消耗颇多,郭松灵的精神累得都有些恍惚了。 李叔躺在从门板上,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大好了,正坐起身来,郭松灵忙用手按住他的肩膀道:“不要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应该恢复了。” 说完,郭松灵起身向周围的人吩咐道:“赶紧把李叔抬进屋里去吧,外面有风。”众人听说,便七手八脚的去抬门板。李虎壮正要向郭松灵下跪叩谢,被郭松灵一把扯住,正色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们俩岁数都差不多,可不能这样,快去照顾你爹去吧。” 就在众人抬着李叔进了小草房,安顿好以后,李叔躺在对李婶炕上喊:“恩人还在院子里呢,你赶紧去,想啥儿法弄点白面来,给咱家恩人作口好吃的,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等大家从草屋里来到院子里时,郭松灵和林清雅已经不见了。李婶双手合什,不断地对天遥拜:“感谢菩萨,感谢菩萨,神仙下凡救了我一家的命啊!” 走在在通往新民县城的公路上,林清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郭松林说:“你也看到了,军阀是如何的欺压百姓,百姓又如何在哀号挣扎,……”说着说着,林清雅的眼圈又红了。 郭松灵拧着眉毛,气恨恨的应道:“是啊,这些军阀简直是吃人的豺狼恶兽!他们最好别让我看见,我是见一个杀一个!” 林清雅鼻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今天已经看到一个小军阀了,张海鹏!你为何不把他杀了!对付这些军阀不能靠匹夫之勇,你杀了张海鹏,可能还有沈海鹏,刘海鹏,你杀得尽么?” 郭松灵没词了,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林清雅止住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郭松灵道:“我们只有信仰一种大爱的社会思想,建立一个全新的民主制度,才能救中国四万万人民,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嗯,我理解,我知道,你真是了不起耶,一个小女孩还真是忧国忧民呢。”郭松灵看着林清雅的动人的侧影,心中平添了几分敬佩。进到新民县城以后,林清雅把自己手上的一个金镯子当了六十块银元,两人吃了饭,洗了澡,都换了一套新衣服,林清雅穿了一件竹布白底蓝花的半袖女衫,下面是一件蓝底白花的过膝裙,梳着学生头,就像一件青花瓷仕女娃娃那样,纯净而清雅。 郭松灵穿了一套黑布学生装,也显得很精神,现在已是下午五点钟的时间了,落日余晖把街道两旁店铺的房影拉得长长地,斜斜的拖在行人渐少的街道上。 郭松灵和林清雅一前一后走在街上,朝着火车站的方向匆匆走去。在五点二十分有一趟北平开往奉天的火车,如果不出意外,坐火车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奉天。 到了火车站外面,俩人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紧张,火车站周围有不少奉军士兵端着上着雪亮刺刀的步枪在站岗。还有不少警察也拿着黑白相间的警棍在附近晃来晃去,来往的行人都匆匆忙忙,唯恐惹祸上身。 郭松灵硬着头皮,到售票室买了两张新民到奉天的 火车,候车室是凭票进入的,郭松灵和林清雅捏着票,进了候车室,时间不大,就开始检票进了站台。 站台上能有几百人在翘首期盼着火车的到来,郭松灵心中既紧张又焦急,害怕最后一刻被张海鹏手下的奉军认出来,林清雅和自己被堵在火车站里,可就是瓮中捉……嗯,瓮中捉鸳鸯,郭松灵瞥了站在身侧,亭亭玉立的林清雅,禁不住暗自在心里调戏起林妹妹来。 火车到站时刻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了,还不见火车的踪影,郭松灵心中感觉不妙,果然,一个带着黑色盖帽的铁路职员,在值班室接了个电话,然后气急败坏的出来边吹哨边喊:“这趟火车不发了,这火车不发了,给张大帅的专列让路,明天上午大家再来坐车吧。” 人群立即骚动起来,有不少人喊:“我们都有急事儿,怎么把票卖出去了,火车说不发就不发了,你们铁路也太霸道了!” 几个警察都扯起嗓子大叫道:“混蛋儿!想造反怎么着!都给我出去,退出去!”抡着警棍冲过来,连打带踹,往火车站外面驱赶人群。 郭松灵赶紧护着林清雅往出走,有个抱小孩的妇女,拎着几个大包,在郭松灵的旁边,磕磕绊绊的走着,被人群一拥跌倒在地,有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警察赶过来举起警棍就要往下落,嘴里吆喝着:“快他妈走!磨蹭什么!” 忽然之间,三角眼感觉自己手里扬起的警棍被人抓住了,三角眼回头一看,一个身着学生装的挺精神的小伙子手里正攥着他的警棍,这人正是郭松灵。 郭松灵满脸带笑,正要向这警察说话,岂止三角眼一向欺负人都欺负惯了,郭松灵扯住他的警棍,无异于扯到了老虎尾巴。 三角眼警察把眼珠子一瞪,大骂道:“你们这些穷学生就爱多管闲事是吧!还敢抢老子的警棍,敢在这儿闹事儿你是找死!”抬腿一脚就踢向郭松灵的小腹。 这下可把郭松灵激怒了,郭松灵闪身躲过,喝道:“我本来还想劝劝你,做事别太过分,给自己积点儿德,现在一看,你是白穿了这身狼狗皮,不愿看家光想着咬人了,你这条恶狗看来就是欠揍!” 第18章 我扇死你 周围的警察都围过来,挥舞着警棍就要群殴郭松灵,郭松灵大喝一声:“住手!”然后对着那个不断替郭松灵哀求的妇女道:“大姐,你快抱孩子出去吧!我没事儿的,我是张旅长的亲戚,他们不敢动我!” 那五六个警察一听,果然收回警棍,面面相觑,都把眼睛看着那个三角眼警察。三角眼是警察小队长,听了郭松灵的话,心里不安起来,赶紧陪着笑问道:“你是张海鹏旅长的亲戚?那敢问这位少爷,张旅长是你什么人呢?” 郭松灵等站台里的旅客都走光了以后,又把林清雅护在身后,然后才点手招呼那三角眼警察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三角眼狐疑的凑到郭松灵的面前,郭松灵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很神秘的对三角眼道:“我和张旅长是至亲,你是不是不知道?”三角眼听了赶紧连连点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郭松灵勃然变色,边大声说着,边抡起巴掌左右开弓打了三角眼能有六七个大耳刮子,然后指着其余那几个警察,大骂道:“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连咱家亲戚张旅长的面子也不给!你们这回儿该知道张旅长是我的什么人啦吧!” 那几个警察扶着还在原地打转的三角眼,目瞪口呆的看着郭松灵。只见郭松灵拉起林清雅的小手,很牛逼的把头一昂,牛哄哄的说道:“走!看哪个敢拦着我,我叫张旅长毙了他!” 三角眼被郭松灵的耳光打晕了,而余下的警察被郭松灵的气势镇住了,大家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装逼犯拉着林清雅大步流星的朝出站口走去。 郭松灵脸上挺绷儿得住,心里却只是叨念:“快,快,快,赶紧扯呼,这作虎皮撑大旗的把戏儿很快就会被识破的!” 不是很快被识破,而是马上就被识破了,郭松灵离着出站口还有几步远,眼看就要闯出去了,却见一个秃脑袋挺着大肚子的奉军军官,领着一大群士兵迎面而来,那军官甩着手里的马鞭子叫嚣道:“妈了巴子的,是那个警察敢欺负我张海鹏家的亲戚!” 郭松灵赶紧拉着林清雅回头便走,三角眼和那几个警察正好堵在郭松灵的面前,郭松灵回手一指,喝道:“还不快给我滚,我把咱家亲戚找来了!再不让道,别说削你们啊!” 郭松灵本来想把警察吓走,他好带着林清雅跳下站台从铁路的另一面逃走,哪知三角眼看张海鹏气势汹汹的随后赶来,便对郭松灵的话信以为真,认定郭松灵是张海鹏的亲戚,立即噗通一声跪在郭松灵的面前,抱着郭松灵的大腿叫道; “这位少爷,我真是不知道你是张旅长的家里人,不知者不怪,还望少爷替我向张旅长求求情啊!” 本来张海鹏娶林清雅做姨太太,是很当回事儿办的,所以把请柬发给自己老家的至亲,邀请他们赶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哪知婚礼举办在即,新娘在接亲的半路被人抢跑了,如今又听说有个自己的亲戚,在火车站和警察打起来了,气便不打一处来,怒冲冲的提着马鞭子赶来撒气耍威风。 张海鹏看到郭松灵和林清雅两个年轻人的背影十分面熟,一时之间却未想起是谁儿,便在背后问道:“是你二位自称是我张海鹏的亲戚?哎呀,老家我有十几年没回去啦,小一辈的都不大认识,敢问二位,咱这亲戚该咋儿个论法呢?” 郭松灵一想:“正主来了,这事儿无论如何是忽悠不过去了,小爷我给他个干脆的吧!” 郭松灵头也未回,先把脚底下的三角眼警察踢开,然后哈哈一笑道:“张海鹏,我看你是越活越回陷了!怎么连咱俩怎么论亲戚都忘了呢?你就是我大孙子,知道不!” 然后,郭松灵扯着林清雅飞快的跳下站台,叫着:“谁要追我,谁是我三孙子,爷爷跑喽!”撒腿就奔着火车道那面奔过去了。 张海鹏立刻认出了郭松灵和林清雅,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去!抓到了你。老子扒了你的皮!”接着大喝一声道:“孙副官,赶紧给我追,抓到那小子,老子每人赏十两大烟土!” 孙得禄一听,立刻把手枪掏出来,吆喝道:“弟兄们,快给我追!抓人领赏啊!”郭松灵拉着林清雅在前面跑,孙得禄领着一个排的奉军在后面追,沿着铁道线狂奔而去。 跑出火车站后,林清雅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郭松灵焦急的看着后面,试探着问:“抱抱跑还是背背跑?”林清雅绯红着脸,小声说道:“还是背背跑吧,抱着很累的。” 郭松灵俯下身,林清雅伏到郭松灵的后背上,郭松灵用手一托林清雅的丰臀,触手温软柔弹,郭松灵的小心肝一阵哆嗦,脑海里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哈下腰夺路飞奔,孙副官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叫道:“这个小子,背上了小娘们儿跑的比方才空着身子还快,真是邪了门了,快去牵马来!骑上马去追他!” 手下的士兵乱哄哄的去牵马,等把马牵来,郭松灵背着林清雅已经顺着铁路线跑得就剩个小黑点了。孙副官和三十几个士兵跳上马,朝郭松灵的背影策马扬鞭,猛追不止。郭松灵听着背后响起的急促马蹄声,恨不得引爆体内的小宇宙,把逃命的速度发挥到了极限,总算是有身体里的一冷一热两道灵气,缓慢的游走全身,在支撑着他亡命飞跑,否则象郭松灵这样极度透支体力,恐怕早就累得炸肺吐血了。 林清雅趴在郭松灵背上,听着郭松灵粗重的呼吸和咚咚咚狂蹦的心跳,感觉很是不安,扭了扭身子道:“松灵,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跑,可别把你累坏了。” 郭松灵听到林清雅称呼自己为“松灵”,那种怜惜关切的感觉急于言表,心中大震,暗喜和林清雅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分距离。 第19章 沟底暧昧 郭松灵气喘吁吁的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不累,你要让我背着一百斤的石头,我还真跑不动,不过背着你跑,我却是越跑越轻松,你说怪不怪。哎耶,林同学,我感觉你至少得有一百多斤呢。” 林清雅嘟着嘴,在郭松灵身上蹿了蹿,不满的啧道:“你讨厌,我哪里有那么胖!”郭松灵现在累得已是强弩之末,林清雅在他背上赌气颠动,郭松灵的手便有些托不住林清雅的身体了,忙大叫道:“清雅妹妹别闹了,你要是再颠儿我就扛不住了,怎么有两陀肉呼呼的东西总在砸我的肩膀呢。” 林清雅大窘,忙将搂着郭松灵脖子的小手,收回来一只,托住了自己胸前那俩个狂蹦乱跳的丰满大白兔,红着脸问道:“这回好些了么?” 郭松灵奇道:“咦?这回儿怎么没有了,不过还是让那俩玩意儿砸我的好耶,感觉很舒服呢。”林清雅大羞,在郭松灵背上挣着身子道:“你,你,你烦人,你缺德,我不要你背了,放我下去!” 说话间,郭松灵背着林清雅已经顺着铁路跑出不知有多远了,只听到后面的马蹄声渐渐稀疏。郭松灵此刻的脚步已经开始踉跄发飘儿,林清雅在郭松灵的背上又这么一闹,郭大虾顿时收脚不住,一头扎进路旁的芦苇重生的沟里。 好个郭松灵,在任何时候都不忘记保护林妹妹,郭松灵在空中一个翻身,把身后的林清雅抱住,让自己的身体给林妹妹当缓冲的肉垫子,然后两人噗通一声,摔在沟底的荒芦密草之中,隐没不见。 过了片刻,几个提着大枪的奉军士兵骑着快马,从沟边的小道上一闪而过,狂呼乱叫的声音夹杂着马蹄声逐渐远去。 在路旁的沟底下,郭松灵躺在碧草野花之间,林清雅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那张清秀娇润的脸蛋距离他的小白脸只有不到一尺远的距离,而且……,而且慢慢地在向他靠近,七寸,六寸,五寸……,三寸啦,天啊!已经近到两寸了,哦!所有的未成年都该回避啦,他和她的红唇已经近到史无前例的距离,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 就在郭松灵和林清雅情意朦胧,按潜规则应该干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头上沟顶的小路上,由远而近传来狂暴的马蹄声,而且就他们隐身之处停了下来。郭松灵和林清雅皆是一惊,画面就此定格。 郭松灵侧耳聆听,头顶上传来孙副官的声音:“他娘的!那个小王八蛋跑得真快!我们这四条腿的畜生瞪眼就是没撵上那俩条腿的人!哼嗯嗯,得了,再追就撵到三孔桥了,那是靠近日本人的地界,我们别去惹麻烦了,还是回去向旅长复命吧。” 有个士兵说道:“孙副官,二排长他们四个人跑前面去了,要不要把他们追回来。” “嗯,不必了,大帅的专列快到了,布防警戒任务很重,我们赶紧回去吧,二排长他们四个碰到日本人就会自己转回来的。” 孙副官表面上打着官腔,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在骂道:“哼!妈了巴子的,那四个小子跑的比我还快,二排长仗着跟旅长有点远亲,总他妈的跟我抢功,他们四个小子就是欠揍,最好是碰到日本兵,让日本人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孙副官领着手下的士兵拨马回去了,沟底的郭松灵紧张的心情顿时松弛下来,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伸伸舌头就能舔到的那两瓣柔嫩红唇,狂吞了几下口水,呐呐的说道:“清雅妹妹,他们走了,该那个啥儿了吧。” 林清雅的心情已被刚才紧张的气氛破坏,此刻回过神来,面对此情此景顿时羞臊起来,忙不迭的郭松灵一推,站起身来整理着身上 弄乱的衣衫,又掠了掠脸上的乱发,眼波瞟动着郭松灵道:“你还躺在地上干嘛,还等啥呢。”一语说完,脸色绯红,两只小手不自然地抓着自己的衣襟搓啊揉啊,那骄憨羞怯的小女儿神态尽露无遗。 郭松灵的两手狠狠地抓着身侧的土,心里怅然若失空洞洞的,象一只从天掉落瘪了气的破气球。 “一寸啊!就差一寸,我就吻到她了!我咋就没有勇气再进一步额呢?我,嗨……,孙得禄孙副官!我恨你,我恨你八辈祖宗!”郭松灵无奈的坐起身来,干笑两声,说道:“哎,我以前真不知道,原来摔在沟里是如此的舒服,这里的一草一木让我梦牵魂绕。” 林清雅脸色红红,“呸”的吐了一口,转身向土沟的上面攀去,郭松赶紧跳起身来,忍着满身的摔痛,跟在后面喊:“慢点,慢点,小心别扭了脚。”追上去欲揽住林清雅的腰,帮她往沟沿上攀,刚把手搭到林清雅那柔如无骨的小蛮腰上,林清雅已经上到沟顶。 郭松灵讪讪的把手收回来,也来到了上面,两人一时相对无语。半晌儿,林清雅甜甜的一笑,对郭松灵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郭松灵也陪了笑,回道:“林姑娘不说话,小的不敢吱声啊。” 林清雅扑哧又乐了,掩着口笑道:“你这个人倒会装腔作势,干嘛说得这样可怜,好像你是我的小书童一样。” 郭松灵倒是打蛇随棍上,接口道:“我倒真愿意给林小姐当一辈子小书童呢。”林清雅故作生气的瞪了郭松灵一眼,啧道:“你真会胡说,给我当一辈子书童,你不娶小媳妇啦,我可没有小丫鬟赔给你。” 郭松灵眼光一闪,连忙说道:“没有丫鬟,就把小姐给………,更好,嗯哈哈,那个什么哈,我说啥来着,今天的天气就晴转多云啦………。” 郭松灵看到林清雅突然止住脚步,绷着脸,窘着眉,两只大眼睛瞪着他,郭松灵顿时慌了,把刚要说出口的心里话,立时一口咬住吞下肚里,开始东拉西扯胡言乱语起来。 林清雅看着郭松灵手足无措的窘态,突然把脸皮一缓,咯咯笑了起来,拍手笑道:“原来你也是个‘银样蜡枪头’,有名无实的笨蛋,还想讨小姐作老婆呢!” 第20章 调情漫步(又求推荐收藏) 郭松灵知道‘银样蜡枪头’是出自红楼梦里林黛玉取笑贾宝玉的话,于是他也赶紧趁机借题发挥,卖弄着文辞道:“我就是那多情多意的身,你就是倾国倾城的貌!”,此语出自《西厢记》,也是在红楼梦这本书中,宝玉用来调戏黛玉的语句。 林清雅一听,顿时臊的满脸通红,娇啧道:“呸!我看是是不怀好意,你想作那贾宝玉,我可不是你那林妹妹!”说着,扑过来要用小手来打郭松灵,郭松灵吓得扭头就跑,林清雅含着笑,在后面就追。 两人一前一后,打打闹闹,追追赶赶,林清雅此举哪里是惩罚郭松灵这见色起意的家伙,分明在是纵容他耶。太阳已经落山,最后的阳光把漫漫的铁路路基烘托成一道长长的舞台,两个小男女的剪影在舞台上穿梭飞舞,尽情演绎着他们青春浪漫和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纯情。 天色慢慢的黑下来,林清雅咯咯的笑着,弯着腰蹲在地上说道:“哈哈哈,累死了,不闹了,难怪你叫郭松灵,真是灵巧的很,我追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没打到你,你真讨厌!” 郭松灵得意地回头笑道:“林清雅,嘿嘿,想要占哥哥的便宜,让我白白挨打,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啊,你最好变成小燕子,长了翅膀才能追上我呦!” 林清雅蹲在地上,脑袋枕在手臂上,低着头闷声不响,倒把郭松灵弄得慌张起来,不知道她怎么了,赶紧快步走到林清雅的面前,蹲下身子焦急的问:“怎么啦?跑得肚子痛了吧!” 林清雅突然抬起头,抬起巴掌打向郭松灵,嘴里还笑道:“咯咯咯,这回儿你送上门来,看我打不打到你!”郭松灵手急眼快,一下把林清雅的小手捉住,握在手里,林清雅往回扯了扯,便不动了,把自己柔软的小手留在郭松灵的手心里。 夜幕下,俩人就这样手拉着手站了起来,在漫天的星光下,林清雅低下俊秀的面庞,又把手往回略微挣了挣,低下头含羞说道:“你干嘛………” 郭松灵激动地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了,握着林清雅柔若无骨的手,既舍不得放开,又不敢握紧,咽了好几口唾沫儿,才答道:“清雅,天黑,我是怕你走路跌倒了,我很心疼的。” 林清雅默认了这个解释,手指微动,也轻轻地握着郭松灵的手,郭松灵立刻感觉到了此种微妙的变化,精神为之一振,好似眼前顿时现出万道光芒,看到一条大路通往天堂。 郭松灵虽然心情激荡,却更加注意林清雅的态度变化,唯恐唐突了美人惹恼了林妹妹,怕她把自己看低,因此即使知道林清雅开始接受了自己,愈发不敢对林清雅有任何不敬的举动。 郭松灵只求能牵着林清雅柔嫩的小手,走下去,走下去,永远的走下去。俩人手牵着手,肩并肩,小声的说着话,沿着铁道边的小路美滋滋的走着,漫漫长夜路,倒成了他俩牵手散步的浪漫小道了。 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多远,模模糊糊的看见前面有一座铁路桥横越过身边的铁路,横亘在前面。林清雅把郭松灵的手一握道:“哎呀,我们都走到这里啦,前面就是南满铁路横过京奉铁路的三孔铁路桥,这里是皇姑屯,再往前走几十里路,就到奉天了。” 现在已经半夜时分了,郭松灵在黑暗里笑道:“早知道你这么能走,咱俩就不去火车站买票坐火车了,直接顺着铁路走到奉天就行啦。” 林清雅扑哧笑了一声,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捶着腿道:“其实我的腿酸死了,今天一整天不是跑就是走,累死啦。” 郭松灵赶紧献殷勤,说道:“那我背着你走吧。”林清雅摇着头道:“不嘛,你今天都背着我跑了两起儿啦,你又不是马儿,可别把你累坏了!” 提到马儿,郭松灵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驻足不前。 林清雅感觉到郭松灵的异常,忙问道:“松灵哥,你也累了么?” 郭松灵摇头道:“不是,我想起一件事情,先前追赶咱俩的那四个奉军,跑到咱俩前面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转回来,他们不是埋伏在这三孔桥附近等我们自投罗网吧?按理说,一般人走到这儿必定是疲惫不堪,他们不就是手到擒来么!” 林清雅直起腰,很神气的说:“我才不怕呢,他们要来抓我,我就抓他们的脸,你也别怕,有我保护你啦!”其实林清雅最怕黑,如果没有郭松灵在身边,林清雅还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呢。 郭松灵获得先天灵气后,体质一直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身体的各种感官也格外灵敏,郭松灵嗅到一种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在这黑沉沉的暗夜中显得格外诡异。 郭松灵想说出来,又怕吓着林清雅,郭松灵害怕遇到不测之险,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一边把林清雅的小手松开,倒出手来去揽林清雅的小蛮腰。 林清雅对郭松灵此举产生了误会,往前一闪,然后回身道:“松灵,你先不要这样么,再这样毛手毛脚的,我便不理你了。” 郭松灵见林清雅有些不悦,赶紧正色道:“清雅,我感觉这地方有危险,你闻没闻到有一种血腥味!” “哼!你不要吓我,我是不怕的,嗯,是有股腥味,可能是路旁水沟里的腥味吧。” “我觉得这里有危险。” “是啊,我也感觉危险,你是最大的危险。” “清雅,你干嘛这样说我呀?” “哼,刚才你还企图搂我的腰,谁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感觉这附近有危险,我想把你拉到跟前保护你。” “我离你已经很近了,你还要往怀里拉我,你分明是有企图的,没有得逞,就编恐怖的谎话来吓我,好让我往你怀里钻,哼,别以为你能瞒得过我!我可是女子师范大学的高材生呢,将来是当先生管学生的!你这个坏孩子的小把戏我岂能看不出?” 第21章 突遇鬼子 郭松灵被林清雅驳得哑口无言,百口莫辩。郭松灵急道:“清雅,相信我,我感觉这附近就有绝大的危险,快到我身边来!” 林清雅此刻逞起强来,回答道:“我偏不,你少要小看我啦,我们女子干嘛非得让你们男人来保护,我现在就往前走几步,看看有没有危险,一二三,四步啦,看看,哪里有危险?五六七八九,十步啦,还是没危险,我在往前走,妈呀!吓死我啦,这是什么呀……” 林清雅突然感觉到脚下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把她绊住,吓得她一声惊叫,郭松灵听了林清雅的惊呼,急得头发根全立起来了,猛地蹿过去,一把将林清雅搂在怀里护住,嘴里不断地安慰她道:“不怕,不怕,乖,咱不怕啊,有我郭松灵在,任他魔鬼现身,我也别不会让它伤害到你一个毫毛。” 突然,黑暗里掌声响起,周围一瞬间亮起几道手电光,黑影里窜出无数的身影,将他俩团团围住,一个穿着西服的矮个胖子越众走了出来,手里还拍着巴掌,随后把手往身后一背,说道:“幺西,年轻人,你的,女孩子面前,狂话说的大大地,吹牛逼的不要!” 郭松灵和林清雅一听,原来他是日本人!再往脚下一看,脚下刚才踩得软绵绵的东西是死尸,不止一具,总共有四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铁道边,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浑身血肉模糊,脸上口目皆张,显得狰狞恐怖。 有三具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下来,还有一具身体上的衣服被扒掉一半,上身上还穿着奉军的服装,郭松灵猜想这就是追捕他和林清雅,却跑到前头去了的那四个奉军。 林清雅看罢,妈呀一声,把头扎到郭松灵怀里不敢再看。 郭松灵以前从没见过死人,如今脚下一下子摆四个,心里也是怦怦乱跳,但是美女在怀,还要靠他来保护,说什么自己也得把这场面撑起来。 郭松灵向四周环视了一下,只见周围能有二十几个日本兵,带着战斗帽,浑身上下全副武装,端着三八大盖枪,十几把雪亮的刺刀顶着自己和林清雅的身前身后,把他俩周围的空间都封堵住了,只要那个领头的一声令下,两人的身上立刻会平添无数窟窿。 那四个奉军也是被这些日本兵用刺刀挑死的,那个矮胖穿西服的日本人是日本关东军高级参谋河本,是关东军的大佐级军官,相当于旅长级别的军衔。 今天半夜,他带着日本关东军的特勤部队---骷髅中队,来执行某项绝密的任务。偏巧被四个奉军骑兵和随后赶来的郭松灵了林清雅撞见。河本大佐下令将那四个毫无防备的奉军士兵杀死,然后正在利用他们的尸体来给自己的行动作掩护,还没等给死尸换完事先预备好的衣服,又听到一男一女顺着铁道说说笑笑而来。 河本大佐立刻带着日本兵藏了起来,等到林清雅踩到了地上的尸体,便冲出来将郭松灵和林清雅团团围住。 本来河本大佐本要把这两个不知死活闯入禁区的年轻人立刻杀死,然而当他在手电光下看到林清雅的容貌十分秀美,老东西顿时色心大起,想把男的先干掉,女的供自己淫乐后再杀之灭口。 郭松灵看到眼前的场景,知道俩人不会善终,现在最要紧的是拖延时间,找机会闯出重围,虽然自己现在身怀异能,但是这东西不受自己的意识完全控制,不能挥手即来,来之能战,总想找个机会好好琢磨练习一下自己的异能,可是从穿越以来,一直是被追杀逃命,莫得时间修炼。 此刻面对这些凶狠残暴的鬼子兵,要想和林清雅全身而退,希望完全渺茫。郭松灵此刻脑袋里飞快的转着,紧张的思考着该如何突围。 河本大佐可是没有耐心,一挥手叫道:“快快地!花姑娘的拉过来,男人死啦死啦的!”几个日本兵收起刺刀,伸手就来扯拉林清雅。 郭松灵大喝一声:“住手,我有重大机密禀告!”河本大佐是个高级特务,对各类情报机密的是格外敏感,所以赶紧摆手叫道:“停下,让支那人说完!” 然后,河本大佐呲着板牙,对着郭松灵说道:“幺西,大大的好,机密的快快说。”林清雅不知道郭松灵要说什么,在他怀里仰起脸喊道:“郭松灵,你怕死么?死了也不能和日本人合作!” 郭松灵此举只是拖延时间,好凝聚自己的异能拒敌突围,寒灵气好像适合防御不适用进攻,而炎灵气不知为什么,此刻聚神引动它格外费劲儿,郭松灵心中顿时没底了,是不是白天又放火又狂奔的,把灵气给用没有了呢? 非常时刻,郭松灵也顾不得很多,用手一捂林清雅的小嘴巴,不让她插话,另一只带有太阳痣的手垂在身侧,暗暗地凝聚意识在手心的太阳痣中,嘴里还不能闲着,对河本大佐说道:“你是什么官,我要说出这个重大机密,你能放我们走么?” 河本大佐冷笑道:“年轻人,讲条件的不要,机密的快说!不然马上死啦死啦地!”郭松灵面带苦态的说:“那我只好说了,我知道你们日本人的一个重大秘密,正要去奉天报告东北地方当局。” 河本大佐心中一惊,忙喝道:“我们日本人的秘密?什么的秘密?”,郭松灵故作神秘的小声嘀咕了几句,怀中的林清雅正用贝齿咬着郭松灵的手掌,恨他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能出言阻止郭松灵和日本人的貌似合作。 当林清雅听到郭松灵小声嘀咕的话,顿时脸色一红,对郭松灵的手掌改啃为吻了。河本大佐没有听清郭松灵说的所谓秘密,赶紧跨前几步站到郭松灵面前,着急道:“我们日本人的秘密,快讲的!” 郭松灵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这个秘密就是你们部队称号的由来。” 第22章 骷髅武士 河本的脸几乎要贴到郭松灵的脸上了,问道:“嗯?你说的,我们部队称号的由来,快快的说,清楚的说!” 郭松灵带着很凝重的表情答道:“地球人都知道你们的士兵很色,所以你们叫黄军,很色就爱干那事儿,所以你们又叫日军,干不了别人就只好干自己,因此你们自称日本人!这个秘密很重大呦,你一定要上报给天皇啊!” 郭松灵说完,突然感觉到林妹妹在自己的腋下掐了一把儿,郭松灵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河本大佐眨巴着眼睛,微微点头,说道:“幺西,中文的,博大精深,深刻深刻,原来世界是这么看待我们日本人的!这倒是前所未闻的。” 不过当看到郭松灵放声大笑,河本大佐这个半中国通儿突然回过味来,知道郭松灵是在耍笑他呢,顿时气的一张黑脸涨的紫红,嘴唇上的那撮小黑胡翘得老高,大骂道;“八嘎!” 郭松灵那嘴巴才快呢,立刻回骂道: “扒你妈,割你爸!” “八嘎亚撸!” “扒你妈,割你爸,亚你老婆,撸你下巴!” “死啦!死啦地!” “死你妈,死你爸,死你老婆,死你叔大!” “………………”“ ……………” 河本大佐被郭松灵气的都要疯了,一回身,从身边的日本军官身上抽出战刀,举起来恶狠狠的向郭松灵劈去! 郭松灵比他要快,率先出手了,一抡胳膊,把攒了半天劲儿引发出来的炎灵气往周围的日本兵身上发去,同时抬腿一脚踢在河本大佐的小肚子上,把河本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战刀摔出老远。 而围在郭松灵四周的五六个日本兵身上突然起火了,烧得他们乱冲乱撞,倒地翻滚,现场立时混乱一片,郭松灵时不我待,趁乱抱起林清雅,跳过铁路,在铁路那一侧,往刚才来的方向发足狂奔。 河本大佐爬起身,挥着胳膊狂呼乱叫着:“八嘎!八嘎!杀了他们,快快的!骷髅武士出动!把他们统统杀掉,注意,打枪的不要!” 郭松灵抱着林清雅侥幸突围,在黑夜里只顾往前拼命飞跑,他自己心里明白,刚才发出去的是自己能汇集到的全部炎灵气了,如果被日本鬼子拦住,自己恐怕再无反击之力了。 郭松灵现在全靠另一种灵气----寒灵气,在支撑他夺路狂奔,速度自然要比以前慢上许多,在他后面悄然闪出十几个矫健的身影,风驰电掣般的赶上来。这些人身着黑色的夜行衣,手里都提着寒光闪闪的长刀,脸上蒙着绣有狰狞骷髅形象的面罩,骷髅的眼洞里刚好露出他们的精光四射的眼眸,在黑夜里踏风疾行,正如从地狱里窜出的恶鬼一般。 这便是骷髅中队里的特攻杀手组----骷髅武士,他们专门用来执行特殊的暗杀任务,如果不是河本大佐非常担心郭松灵暴露他们日本人在今夜即将执行的绝密任务,用骷髅杀手对付郭松灵这等小人物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这些骷髅武士训练及其残忍严酷,日本关东军从其下属的部队中挑选出的精英,经过各项军事训练,然后再选拔出其中的佼佼者,经过测试后,最后才被注入731部队核心组研制的一种超级强化病毒——-骷髅武士0x号。 这种病毒可以极大强化人体组织的各种机值,极力透支人体的极限潜力,使骷髅武士具备超强的战力和狂暴的嗜杀本能。不过这种骷髅武士的生成率也极低,不仅需要强悍的体质,而且还得具备疯狂的意志,才可以忍受骷髅武士0x号病毒给身体带来的极度痛苦和折磨,最终被修炼成骷髅武士。 曾经很多自以为很狂猛的日本兵,在训练过程中,因为忍受不住病毒发作时的痛苦,而撕掉自己身上的皮肉,挖掉自己的眼珠,咬掉自己的手指,频频有训练者自杀。这项训练的成功率只在百分之七左右,所以十几万日本在中国的派遣军中,只训练出四十三个骷髅武士。 其中有三个血骷髅,六个蓝骷髅,十个绿骷髅,和二十四个白骷髅武士。这些训练好的骷髅武士后来被日本陆军部看中,作为陆军的顶级杀手和战争骨干极力培养,他们的名单只有陆军大臣和关东军司令官几个日本陆军军界的重量级人物知道。 因为骷髅武士身价和威力都极为不菲,而且数量稀少,所以只有在执行有关战略任务时才会动用他们,平时他们都以正常身份隐藏起来,可能是日本底层军官,也可能是侨民开拓团的日本在乡军人,还可能是军医,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和身份,甚至连对他们有临时指挥权的河本大佐也不知道。 郭松灵此刻引得一个绿骷髅率领十名白骷髅武士来追杀他,也算大有身份颜面。但郭松灵这大大的面子背后却是无限的凶险。 转眼之间,已经跑出了二里路的距离,排成一线的十一个骷髅武士距离郭松灵还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忽然那个追在最前头绿骷髅武士一声轻啸,最后一名白骷髅武士立刻紧跑几步,然后将身一纵,跃上前一名骷髅武士的肩头,然后依次踏着排成一行的骷髅武士的头顶往前飞纵。 等他的脚踩到第一名绿骷髅武士时,绿骷髅武士立刻施展功力,将身体来一个倒踢的空翻,两脚从背后翻上来,猛地和那个白骷髅武士的双脚相踏,只见那名白骷髅武士凭借这股大力竟然跃起七米多高,凭空飞纵了三十多米的距离,转瞬之间,已然到了郭松灵背后,长刀猝然刺出,捅到郭松灵的后心之处。 郭松龄听到背后暗风鼓动,立刻明白有人正在背后对自己下手呢,很想骤然提高自己的奔跑速度,来躲开这这致命一击,怎奈他已是强弩之末的形势,全凭一种求生的心劲儿才没让自己的速度慢下来,哪里还有能力再去提高逃跑速度。 只听“咔”的一声,郭松灵就觉得心口处好像被人猛地一击,又闷又痛,说不出的难受,眼前发黑,有无数的金星乱窜,一股腥咸味猛地涌到嗓子眼。 郭松灵暗叫:“完了!小鬼子用刀捅到我了,我后面要出血,前面还要吐血,我马上就死啦。” 第23章 大帅纠结 不!说什么我也不能停下,我说死也不能让小雅落入日本人的手里!” 郭松灵抱紧怀中的林清雅,咬紧牙关,嗔目欲裂,把几乎要脱口喷出的一口鲜血生生的压了回去,反而借助白骷髅武士的那股冲击力,猝然加快了速度,瞬间便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之中,和后面的追杀者,突然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那个用刀刺中郭松灵的白骷髅武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稳住身形后,怀疑的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把精光闪烁的长刀,在平时的训练中,这样迅猛的一击,即使是手持木刀,也会洞穿两个人的身体。 可眼前的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呢,用帝国最著名的煅刀师打造利刃对敌人致命的一击之后,那个本来该溅血倒地的敌人毫发未损,居然跑的更快了,转眼就消失在前面的夜幕之中。 后面那十个骷髅武士在几秒之内就赶了上来,绿骷髅武士看着愣在当地的﹑那名发动了攻击的白骷髅武士喝道:“山崎君,你的敌人呢?” 山崎把刀一收,咔的站得笔挺,把头低下,说道:“哈伊!报告川田长官,那个敌人被我的战刀刺中后,居然跑掉了,我的战刀刺中他时,感觉是刺中了一块光滑而坚硬的东西,好像是冰。” “冰?” “是的,川田长官,应该是一片很薄,但是很坚硬的冰,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片冰甲。” “嗯,我相信以你的功力,如果没有意外绝不会失手,但是让敌人从我们帝国武士的刀下溜走,这是我们帝国武士的耻辱!” “哈伊!川田长官,身为帝国武士,我深感惭愧,回营后我一定加练刺杀动作三千次作为对自己的惩罚!” “那是以后的事啦,现在我们要立即找到那俩个支那人,把他们解决掉!我们分成四队平行追踪!” “哈伊!”“哈伊!” 这十一个人立刻分成四队,除绿骷髅武士带一名白骷髅武士外,其他每队是三名白骷髅武士,四组之间各保持五十米的距离,齐头并进,向着郭松灵逃跑的方向,追杀而去。 郭松灵此刻实在是跑不动了,刚才为抵挡山崎那一刀,大量的寒灵气瞬间将郭松灵后背的热汗和被刺破皮肤流出的鲜血化为一片薄薄的玄冰甲,才挡下山崎战刀。因为过度消耗,寒灵气已经有些接续不上了,郭松灵此刻的两腿只管机械的向前挪动。 虽然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撑不下去了,但是杀手就在身后,只要一停步,他们马上就会追踪上来,郭松灵把怀里林清雅那娇柔的身体,使劲往上托了托,继续往前狂奔着,但是内心深处,有种绝望的感觉开始在徘徊隐现了。 正在郭松灵绝望之际,郭松灵眼前亮起一串光点,一列客车从远处出现,咣当咣当的开了过来。郭松灵顿时眼前一亮,暗自欢呼道:“老天有眼,这下我我们可有救了!小雅,哥带你坐火车去喽!” 张作霖坐在自己的包厢里,搓着手里的麻将牌,眼睛却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显得总是心不在焉,坐在他下家的是黑龙江督军吴俊升,这是他的铁杆把兄弟。 吴俊生用手里的麻将牌敲着麻将桌道:“大帅,大……大帅,该…该…该你打牌了!”张作霖“嗯”了一声,回过神来,随手摸起一张牌打了出去,嘴里说道:“二饼!” 吴俊生因为结巴,世人又称他为吴大舌头,此刻看到张作霖打出的牌,顿时眉飞色舞,大舌头吐出多老长,兴高采烈的叫道:“啊大…大帅!你打的不是二饼,而是二条!给兄弟我点了个啊就…啊就…啊就…啊就…啊就…啊就…” 吴大舌头一口气叫了十几声“啊就”,还没说出下文,张作霖气的骂道:“你他妈拉个巴子,啊舅啊舅的,到底有多少个舅舅,你还有完没完了!” 吴大舌头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才说出下句:“啊就大泡!我是清一色,双杠,还坐着庄呢,平翻二倍,大帅你可给兄弟我,啊就点了个重泡!这下我可赢大了!给银元,来,老潘你是五十块现大洋,老赵是也是五十,恩嗨嗨,大帅,赌场无父子,老弟财黑了啊,你给兄弟点的泡儿,是一百块现大洋,嘿嘿嘿……” 张作霖看着吴大舌头装憨的傻样儿,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开心,只是自己此刻无论如何开心不起来,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便心里烦闷的不得了。 张作霖把牌一推,勉强笑道:“妈拉巴子的,你小子今天手气倒不错啊,行啦,这牌桌上的钱都给你吧。夜深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都去休息吧,别陪着我了。” 几个人说了一些安慰张作霖的话后,都到隔壁车厢睡觉去了。张作霖独自在自己的包厢转了几圈,自言自语道:“他妈的,小鬼子总逼着我从北京回奉天,不是要耍什么花样儿吧!” 张作霖想了一会,突然叫道:“副官,把列车长叫来!”副官在门外应声而去,不到半分钟,列车长气喘吁吁的跑来,问道;“大帅,有何吩咐?” “前面到哪了?” “前面是皇姑屯的三孔桥,过了皇姑屯我们就到家了!” “马上倒车往回走!” “什么?大帅,我们是要倒回新民车站么?” “嘿嘿,不用到新民,倒回二十公里以后,把所有的车厢灯都熄了,然后再开回来,全速穿过三孔桥,越快通过南满铁路越好!” “大帅,这是………” “不用问为什么了,去执行吧!” “是!”列车长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张作霖此时暗自有些得意,心想:“我这一招以退为进的疑兵之计真是妙极啊妙极!小鬼子一定猜不到,即使他有花花肠子,突然看到我的专列退回去,还以为我回新民车站了呢,等我突然返回来,所有的车厢灯都熄了,不到近前谁也看不出是专列,还以为是货车通过呢!他妈拉巴子的,我老张也太聪明了,以前那个郭鬼子都没玩过我,你小鬼子也照样玩不过我!” 第24章 碰到同行 张作霖把自己定性为聪明人以后,信心大增,心情大好,一时也睡不着觉,便脱去大元帅服,换上便装,想到包厢后面的餐车里喝点小酒儿,庆贺一下自己的奇思妙计。 张作霖的包厢在整个专列的中间,前面挂的两节车厢是吴大舌头和随行人员的包厢,再往前是乘务组车厢,最前面就是机车了。 大帅包厢后面是餐车,接下来挂的是住着张作霖的六姨太和三儿子张学曾的内眷车厢,内眷车后面是几节警卫车,带着一个营的警卫部队。 张作霖背着手走进了与他包厢相连的餐车里,刚进去没走几步,惊讶的发现有一男一女正在这里用餐,都是学生的打扮,他俩坐在那里吃得是专心致志,互相让酒布菜都老自然了。这两人正是逃到车上的郭松灵和林清雅。 张作霖一见为自己准备的夜宵,正被那俩个小男女享用,还以为是儿子张学曾偷偷带上车的同学,虽有些不悦,但也不好过于计较,况且张作霖本身是个草莽英雄,性格上还是比较豪爽的。正想转身回自己的包厢睡觉,这时列车慢慢停住了,然后开始往回倒车,就听到那女孩问道:“郭松灵,这火车咋开回新民去了!” 张作霖听到“郭松灵”这三个字,心中蓦地一惊,立刻停下脚步,转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还在潇洒享用大餐的郭松灵和林清雅。 就见那个叫郭松灵的年轻人站起身,往车窗外面张望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管它呢,回去更好,我宁可是面对的是张海鹏那个王八蛋,我也不想再见到那些邪恶的日本人,嗨,清雅,你是没看见,那些撵咱俩的日本兵,一个个拿着长刀,脸上还带着骷髅面罩,可吓人啦!” 林清雅抿着小嘴巴一笑,道:“知道啦,你英勇,你能跑,我给你夹个鸡翅,来感谢你救了我,行了吧。” 郭松灵咧咧嘴,说道:“什么叫我能跑?不跑行吗,我又没有枪,又不会武功,拿什么跟小鬼子干!小雅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郭松灵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人,一扭头看到了张作霖。忙道:“小雅别闹了,有人来了。” 张作霖踱到郭松灵和林清雅的桌前,低头看了看,桌上杯盘狼藉,给自己预备的高级红酒和饮料都打开给喝了,张作霖腮帮子动了动,压着心中的怒气,问道:“你们是谁呀?你们是哪来的呀?在这儿吃的还挺过瘾啊。” 林清雅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把手里的鸡翅放下,红着脸低头不语。 郭松灵见状,对张作霖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然后招呼林清雅道:“小雅,别呆着啊,赶紧吃啊,等一会儿菜就凉了,嗨,你别听他的,这路人我见多了,明明是过来和咱俩一起是捡别人盘子底的,还装得象整列火车都是他家的似地……切!” 张作霖听了郭松灵的话,差点把鼻子都给气歪了,暗道:“我说我过来,这俩小兔崽子一点也不尿我呢,原来把我张大帅当成和他们一样,捡破烂舔盘子底的了。” 也不是郭松灵心里没数儿,看不出人的层次,这是有原因的。 这一来呢,郭松灵此时已经喝高了,看人都重影儿,也没去认真瞧瞧张作霖,嘿嘿,眼前有俩林美眉晃来晃去,哪有功夫搭理你个干巴老头。 这郭松灵在生死线上跑了半宿儿,带着林清雅是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从车窗爬进这餐车,是又渴又饿,猛然看到餐车里的饭桌上有六个精致的菜肴和几瓶红酒,郭松灵并不知道此车是张作霖的专列,还直跟林清雅叨咕呢; “这才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呢,嗯!你瞅瞅,李虎壮他家高粱米面糊糊儿都喝不上溜儿,在这里,好好的一桌酒席一口没动,说不要就不要了,这趟儿火车是指定是特快专列了,坐车的全是有钱人。” 随即招呼林清雅道:“他们不要,咱俩吃了吧,没人吃,拿去倒了多可惜啊。”林清雅左右看看,整个餐车一个人没有,也信了郭松灵的话,所以俩人坐在餐桌旁,大吃二喝起来,郭松灵口渴,喝着那外国进口的红酒觉得味道不错,便当成了解渴的饮料,张作霖过来时,郭松灵已经启开了第三瓶。 这二来呢,张作霖虽然在外面指挥千军万马叱咤风云,但是回到家,把元帅服一脱也就是平常的小老头,此刻穿着一套半旧的棉布睡衣,个头也不高,身板也不魁梧,郭松灵看到他也就没往别处去想。 这三来呢,张作霖此刻正处于低谷状态,在平津前线他的直奉联军抵挡不住蒋介石的国民革命军的进攻,一溃千里,连遭败绩,此番是通电下野,溜回奉天的。而且东北老家这儿还有日本人在等着他回来,向他逼帐呢,张作霖一肚子的闹心事,所以此刻精神头儿也不足,显得萎靡不振,也没有了大军阀该有的煞气。 张作霖知道被郭松灵当成在这火车上打杂收拾破烂的了,顿时眼眉一立,瞪着眼珠子就要发飙,却见郭松灵伸出一根手指头按到他嘴上,神色诡异的“嘘”了一声。 张作霖一愣,郭松灵把手指收回,撇着嘴说道:“你瞧瞧,爷们儿你还不乐意了,你可别吵吵,又不是不给你吃,招来列车员就不好了,都是在外面混的,舔盘子底儿捡破烂的事儿,咱谁也别吹牛逼,就敢说就一回没干过,放心,有我郭松灵吃的,就有爷们儿你的。” 说话间,郭松灵又把酒瓶子抄起来了,问道:“爷们儿,你能喝点酒不?” 张作霖听到郭松灵的名字,就一肚子的气,不过郭松灵方才的话倒是正触动了他的心事, “是啊,谁也别吹牛逼没干过捡破烂舔盘底的事儿,就说我张大帅吧,一年前还风风光光的占据大半个中国,可此刻被蒋介石的国民军给打得稀里哗啦,不得不收拾残兵败将准备退回关内,可关内还有日本人不停地跟我要这要那,都给小鬼子了,我张作霖手里还能剩点儿什么呢?我现在可不就是在蒋介石手底下捡破烂,又他妈拉巴子的回到关内给日本人舔盘子底来了么!” 张作霖想到伤心处,鼻子发酸,一拍郭松灵的肩膀,说道:“爷们儿,缘分哪,咱爷们儿都是捡盘子底儿的,啥也别说了,倒酒!” 第25章 酒桌冒蒙(再求推荐收藏) 张作霖坐到郭松灵的对面,林清雅则乖巧的坐到郭松灵的身边,郭松灵此刻鸡翅在握,酒意渐高,前有老头拼酒,侧有美女撒娇,正是书生意气勃发之时,在酒桌上挥洒谈笑,极尽一个酒蒙子的豪情。 张作霖拿着大杯和郭松灵连干了几杯之后,也有了醉意,本来张作霖酒量颇大,不会如此不济事,但张作霖此刻是个愁儿人,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心情不好时喝酒就特别容易醉。 张作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抹了几把嘴唇,用手点指着郭松灵道:“你小子叫郭松灵是吧!我一听你这名字就特来气!知道为啥不?” 郭松灵醉眼朦胧,点着头道:“爷们儿,你把酒干了,我一杯不落也喝干了,咱爷俩儿不管喝多少酒,我没差过事儿!你来啥气?” “你没差过事?你知不知道,我老张倒霉就倒霉在‘郭松龄’这三个字上了,要不是郭松龄,我老张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说爷们儿,你都说啥呢,郭松灵把你给怎地了?” “郭松龄!郭鬼子!王八蛋一个!我老张对他可够意思,他一个破教官,嗯,我一步步把他提拔起来了,我儿子那么信任他,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能恩将仇报,嗯,他…………” 张作霖一提起郭松龄,恨得是牙根痒痒。开始唠唠叨叨说起他和郭松龄的恩恩怨怨来 原来民国时期,有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叫郭松龄,和当前这位正和张作霖喝酒的郭松灵重名重姓。 那个郭松龄,字茂宸,有个外号叫郭鬼子,据说为唐朝名将汾阳王郭子仪的后裔。 郭松龄原来是奉军少壮派的领袖,和张作霖的大公子张学良是莫逆之交,也是一位爱国的将领,因为不满军阀连年混战,渴望国家的统一,在第二次直奉大战之后,毅然在前线退兵起义,联合国民革命军冯玉祥部,回师反奉,后来因为日本人的袭击干预,兵败巨流河,最后惨死在辽中县老达房。 郭松灵所带反奉的主力第三军团,是奉军的核心精锐。郭松灵反奉失败后,奉军从此元气大伤,而张作霖也因为求助日本人对付反奉的郭军,向日本人许下苛刻的交换条件,现在日本人找他要账来了。有此前因后果,因而,张作霖只要一听到“郭松灵”这三个字,脑袋就会“嗡”的一声,后槽牙都痒痒。 张作霖当时听到手下人抓到郭松龄夫妇以后,曾在电话里命令立即把他们押送到奉天,想亲自审讯郭松龄,当面问问他为何要起兵造反。 张作霖就是想不明白:“我张家爷们儿对你郭松龄够意思啊!你一个东北讲武堂的少校教官,我最后把你提拔为第三军团的副军团长,中将军衔,我儿子张学良不也就是个第三军团的军团长嘛,他妈拉巴子,你郭松龄还有没有人心啊!” 但是奉军的另一个元老派重量级人物杨宇霆,一直以来和郭松龄矛盾重重,嫉妒郭松龄的才干,而且郭松龄那时和奉军的太子级人物张学良,好得恨不得同穿一条腿的裤子,这样让杨宇霆感到很不安,认为如果以后张学良要在东北主政了,郭松龄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还会有他杨宇霆的位置。 所以杨宇霆暗中设计,假传了张作霖的命令,把郭松龄夫妇枪毙在辽中县老达房的附近。 因而,张作霖想当面质问郭松龄的心愿便落空了,不过这件事张作霖却一直以来耿耿于怀,如鲠在喉,不吐难快。 现在,总算在酒桌上碰着一个叫郭松灵的啦,张作霖也不管此“灵”非彼“龄”,拍着桌子质问郭松灵:“你说!我姓张的哪儿点对住不住你郭松龄啦!” 一开始,郭松灵还挺可怜张作霖,心想:“嗨,这老头精神有点不大好,也难怪,这么大岁数还在火车上捡破烂,划拉饭底儿,总算有点儿别人没动过的好菜好饭,还让我和林清雅抢先给罩了,嗨,理解万岁吧,不和他一样的。” 后来,那张作霖越说越激动,吹胡子瞪眼睛,“啪啪”的拍着桌子,指着鼻子大骂郭松灵:“嗯!妈拉巴子的,你郭松龄拍着良心想一想,谁提拔的你,是我!谁给你好吃好喝,是我!谁给你高官厚禄……” 此刻,郭松灵也急眼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我看你岁数大不和你一般见识的,你和谁妈妈的乱骂,是谁你惯的这个臭毛病!你就一个火车上捡破烂的,你能提拔得了谁!还说什么高官厚禄,你能提拔我啥呀?咋地!把车厢的饮料瓶子都归我捡了?……” “@%……*……¥##¥%……&##&**” “*&¥#¥#……%……&……¥#……%#&” 这一老一小脸红脖子粗的对掐,像两个斗架的公鸡,扯着脖子,拍桌子打板凳的狂呼乱叫,把车厢里的其他人都惊动了,众卫兵和副官都挤在车厢门口往餐车里张望,不过没有张作霖发话,谁也不敢进去。 林清雅劝这个拉那个,谁也不听,最后把林清雅给气哭了,郭松灵一见心爱的林妹妹梨花带雨,方才有些清醒,冲着张作霖一抱拳道:“行啦!爷们儿!你狠,你牛逼,我服啦,是你提拔了我,是你给了我好吃好喝,你是我爹行啦吧!我不和你吵吵了,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不是火车上捡破烂的,整列火车都是你的行啦吧!算了,算了,………嗯,那个啥儿,小雅,你别哭了,你看我都不跟我爹吵吵了……” 最后一句话把林清雅给逗乐了,林清雅抹了抹眼泪,对郭松灵说道:“你看看你,就知道胡说,一点儿也不听我的劝,你忘了咱俩是来逃难的啦。” 张作霖听了郭松灵的话,先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他妈拉巴子的,你小子还是算识相,管我叫爹,这声爹儿我老张那是不让你白叫的!” 郭松灵没有好气的说道:“咋地,这车上的易拉罐也归我捡了,切!我都管你叫爹了,你咋你还没完没了呢,……” 张作霖笑了笑,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抹着嘴巴子说道:“痛快,痛快,这一顿吵吵,把我老张肚子里的所有闷气都撒出去了,管我叫爹,你小子也别不乐意,我老张一高兴,别说易拉罐,这列火车说给你就给你了,哎?对啦,那易拉罐是个啥东西啊?” 第26章 骂你咋的 郭松灵一听,这咋还蹬鼻子上脸呢,本想和这小老头再掐嘴仗,又怕林清雅不高兴,忍着心中的怒气道:“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易拉罐是啥,说给你听你也想象不出来,领你去看还太远。” 然后郭松灵扭头对着林清雅道:“小雅,吃没吃好?咱俩走吧。” 说话间,忽然火车的车轮和铁轨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响儿,列车停了下来,把车厢里的人晃动了一下,林清雅急道:“要走快走,车停啦,该有人来查票了。” 张作霖此刻心情大好,看着面前的这对小男女觉得实在开心解闷儿,特别是那个虎了吧唧的小男生,还真是对了自己的脾气。 张作霖看着林清雅,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车,这是大帅专列,有我老张在,谁敢查你的票?” 郭松灵实在看不上张作霖在林清雅面前,狂秀那种顾盼自雄之态的大帅之范儿,忍不住撇着嘴说道:“你爹是李刚啊?是警察局长?谁也不敢查你的票儿!” 张作霖怒道:“放屁!我姓张,我爹怎么会是李刚,你小子都跟我叫爹了,怎么还能乱给自己找爷爷!警察局长算个吊儿啊,都得跪地下跟我叫爷爷!” 郭松灵气极反笑,点头道:“你真牛逼,警察局长都管你叫爷爷,我要是真有你这样的爹,那警察局长也得管我叫爹啦?爷们儿,刚才我叫你爹那是扯淡儿,你要是真让警察局长管我叫一声爹儿,我立刻跪地下给你磕头,正正经经的认你当爹如何?切!” 郭松灵说罢,拉着林清雅就走,嘴里还小声的嘀咕道:“挺大的岁数,不装逼能死啊!” 张作霖听了,顿时火冒三丈,伸手抓住郭松灵的衣服喝道:“你给我站住!他妈了巴子的,老子关里关外,长城内外,还没碰到过一个敢跟我老张这么说话的人,今天我老张就要跟你小兔崽子较个真儿,我今天非让你服服帖帖跪地下认我当爹不可!” 郭松灵挣着身子冷哼道:“你休想!”林清雅赶紧回身劝道:“大爷,他喝多了,你老人家别和他一样的,这要真是张作霖的专列,咱们大家都赶紧让一步,可别再闹了!” 吴大舌头已经赶了过来,就听张大帅在餐车里面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连吵吵带嚷的,一时之间不了解什么情况,只见那小伙儿管张作霖叫爹儿,一会儿又不叫爹了,而张作霖非让那小伙儿叫爹儿,乱七八糟的,吴大舌头和众卫士在门外看了半天后,恍然大悟道: “这定是我们大帅不知在哪儿又留下风流债了,如今这私生子找上门来,被大帅偷偷地带上专列,半夜三更想和儿子喝点酒儿,联络联络感情儿,哪知这酒没喝明白,爷俩儿干起来了。” 吴大舌头转身拦住陆续赶来的其他人说道:“大,大,大家,都先别进去,大帅处理自己的私生活,大家现在进去,啊就,啊就扫了大帅的脸面,等实在闹的太不像了,再进去,再进去劝架。” 大家拉扯之间,车突然又开动了,把车里的人都晃得一栽歪儿。 林清雅站立不住,倒在郭松灵的怀里,有张作霖这个外人在,林清雅立刻从郭松灵怀里挣脱了出来,红着脸道:“这张作霖的专列火车怎么还能开开停停,忽前忽后的乱开一气呢。” 张作霖心里得意道:“你们小毛孩子,哪知我张大帅迷惑小日本鬼子的妙计呢。” 哪知郭松灵鼻子轻哼了一声,说道:“这还不明白,此乃张作霖的疑兵之计!专列开到这儿,先假装倒回新民车站,然后把车厢灯一关,再全速开回来直达奉天,你忘啦,前面就是小鬼子的南满铁路,这张大王八是害怕日本鬼子暗害他呢。” 张作霖先前听了郭松灵的话还大为吃惊,暗想道:“妈呀!我的锦囊妙计居然被这个叫郭松灵的年轻人一眼看穿了,莫非此子是那枪毙的郭鬼子转世?真是奇才也!”待听到郭松灵最后骂他张作霖为张大王八,张作霖顿时怒不可遏。 张作霖松开郭松灵,伸手到身上摸手枪,大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坐着我的车,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完了拍拍屁股还骂我,老子毙了你!” 郭松灵此举完全是讨好林清雅,因为林清雅痛恨张作霖这个大军阀,在他坐镇平津时杀害了自己的老师李大钊,所以郭松灵在推测大帅专列不按套路走的原因时,便随口骂了张作霖一句,来讨林妹妹的欢心,哪知自己这一句话却骂到茬口上了。 郭松灵看到张作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好笑,回头打量着张作霖道:“你咋地了,浑身上下摸摸索索的,身上生虱子了吧,你瞅瞅你,我说那张作霖是张大王八,又没说你,你激动个屁儿耶!” 张作霖被郭松灵给气坏啦,忘记自己穿的是睡衣,衣服里根本就没带手枪,听到郭松灵还在火上浇油,张作霖咬着牙瞪着眼,哆嗦着手,指着郭松灵道:“好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又骂了我一句,老子就是张作霖!” 随即狂呼道:“副官!警卫!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拉出去枪毙!” 张作霖的话音刚落,餐车的两边门同时打开,呼啦啦冲进来二十几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提着长管二十响的匣子枪。 这下郭松灵有些傻眼了,原来这个自称是老张的小老头居然是大军阀——东北王张作霖。那个张海鹏当个旅长就牛逼得不得了,这张作霖可是张海鹏的主子爷呀,自己居然这么面对面的骂了他。 “完了,我和小雅指定没有好了。”郭松灵心中无比悲摧。 郭松灵有些蔫了,可那林清雅却突然间勇敢起来,挺着鼓鼓的小胸脯怒视着张作霖道:“原来你就是张作霖啊,你也知道有人骂你,你会难受,你根本就是欠骂!你知不知道现在全中国的人民都在骂你呢!你这个发动内战的大军阀,你这个戕害人民的刽子手!” 第27章 王八新释 张作霖气的双脚乱蹦,狂怒道:“他奶奶的,我老张和姓郭的真是犯克!先前那郭松龄俩口子合伙造我的反,今天碰到你郭松灵这对小恋人组团来骂我,可见姓郭的没一个好东西,他妈拉巴子的,从今天起,老子见到姓郭的,见一个枪毙一个!” “慢着!”吴大舌头随着喊声挤了过来,附在张作霖耳边小声说道:“大帅息怒,跟自己儿子至于吗,虎毒不食子,哥哥你要是因为一时生气,把自己儿子枪毙了,一会儿怒气消了以后,那可是追悔莫及啊!”吴大舌头因为太过着急,把自己说话结巴的碴儿都给忘了。 连张作霖都吃惊的看着他道:“吴兄弟,你的结巴怎么突然好了?这番话说得竟然如此顺溜儿,谁说我要枪毙自己儿子啦,没有啊?” 吴大舌头一指郭松灵道:“大帅,你就别瞒兄弟啦,这是你的私生子吧,我刚才在门外还听你一个劲儿的吵吵,让他管你叫爹呢!” 张作霖本是非常之人,要不然被人称作‘张小个子’的他,怎么会从一个兽医发展到现在,成为了拥兵几十万,坐镇东北四省的东北王。而且张作霖也有个犟脾气,谁越是不服他,他越想把此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听了吴大舌头的话,张作霖竟然冷静了下来,对吴大舌头说道:“兄弟你弄误会了,这小子叫郭松灵,那个小妞大概是他的小媳妇儿,我刚才是有收他当干儿子的想法,现在改变主意啦,那有儿子指着他爹的鼻子骂他爹是大王八的道理!我现在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姓郭的这小子不可,怎么姓郭的都爱和老子作对儿呢,连他的小媳妇儿都跳着脚骂我!” 张作霖随即冲着手下的卫兵一挥手,喝道:“把这两个小王八蛋给我捆起来!” 几个彪形大汉上来,就要揪翻郭松灵和林清雅。 郭松灵自己受点儿磨难无所谓,但是看不得自己心上的林妹妹受任何的委屈,赶紧向张作霖服软,高声叫道:“等会儿,我说老张,啊,是张大爷,对了,得叫张大帅,我服了还不行么,我管你叫爹了还不行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儿,捆我也就算了,你放过这位林姑娘吧。” “他妈的,晚了!你小子竟敢骂我大王八,我岂能放过你!” “大帅!你是读书少,你那里知道‘王八’这两个字大有来头!” “放屁!我老张虽然没念过几天书儿,也知道王八是骂人的话!” “你知道中国历史上有个项羽吗?” “想考老子?老子当然知道项羽,看戏听书经常提到的,不就是那个西楚霸王么。” “着哇,项羽人称霸王,千古传颂,我称呼你老人家为‘王霸’,乃是颂扬你老儿。比西楚霸王还要厉害,王是霸王的王,霸是霸王的霸,前面再加一个大字,乖乖不得了啦,将大帅你那统帅三军,纵横千里的气概形容的不知道有多威风呢,不信你问问他们,是说你是霸王那个王霸好呢,还是说你是甲鱼那个王八好呢?” 郭松灵巧妙的偷换了概念后,又把选择题抛给了张作霖的身边人,此举实在是高明。 张作霖环顾左右道:“你们说我是到底是哪个王八呢?是霸王的王霸还是甲鱼那个王八?” 大家哪里敢说别的,轰然回应道:“大帅当然是霸王的王霸啦!” 张作霖摸着下巴想了一想,总觉哪有点儿不对劲儿,可是郭松灵的话却无可反驳,而且身边的人都没说出啥儿别的话来。 郭松灵眼瞅着自己的奸计就要得逞,那边林清雅却作起反来,娇叱道:“郭松灵你怕死么?骂就骂啦,你还要向军阀低头讨饶,管他叫爹,真不要脸,我都不怕被枪毙,你就那么怕死!我鄙视你!” 林清雅这句话如尖刀一般直戳到郭松灵的心上,张作霖却脸色一变,伸手从卫士手里夺过匣子枪,“咔”地搬开机头。 郭松灵一闪身挡在林清雅面前,神色凛然道:“大帅,要枪毙你就枪毙我吧,她一个女学生,受了些刺激,说话没有分寸,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的,我愿替她死,只求大帅你能放过她。” “是吗!你愿意替她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张作霖抬手将枪口顶在郭松灵的脑门上,瞳孔渐渐收缩,射出阴寒冷酷的光,手指在慢慢扣动扳机。 “不要哇!”林清雅一声惊呼,扑过去要护郭松灵,却被身后的俩个卫兵一把儿揪住。 郭松灵带着被林妹妹鄙视后的失落,坦然的面对着张作霖即将发射死亡的枪口,面色静如止水,纯净无畏的目光和张作霖对视着。 车厢里“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儿,车厢里所有的人都被枪声震得心头一颤眼皮一跳。只见张作霖举着的手枪还指在郭松灵的眉心处,硝烟袅袅升起,有血一滴一滴的溅落在车厢的地板上。郭松灵两眼直视着张作霖,脸上死一般的平静。 林清雅回头狠狠咬了捉住自己的手,然后拼命挣脱开抓着她的卫兵,扑过去抱住郭松灵的身子,哭道:“松灵,松灵,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 张作霖垂下手枪,咂嘴点头道:“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爷们儿,我说小妞儿,他……”刚说到这里,突然看到郭松灵如还魂般的眼珠乱转儿,冲他诡异的一笑,然后眼睛一翻,倒在林清雅怀里,真象死了一般。 张作霖看得直愣神,把手枪丢给自己的副官,然后摆摆手让还欲上前捉拿林清雅的卫兵退后,便蹲下身子看着那个倒在地上﹑正躺在林清雅怀里享受着温柔轻抚和热烈狂吻的郭松灵,不耐烦的说道:“小子,差不多就行啦,你这小媳妇嘴太狠,再老这么亲,你的脸皮还要不要了?赶紧起来,我他妈的还真是喜欢上你这小子啦,起来吧,咱俩谈谈你认我当爹的事情。” 第28章 专列被袭 郭松灵无奈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摸着自己的脸对张作霖说:“张大帅,我也敬佩你是个人物儿,你就不能让我多躺一会儿,干嘛来搅我的事儿,哎呀呀,躺在小雅的怀里真好受,我这小脸蛋可是享了福啦。” 林清雅愣愣的看着还在依靠着自己的郭松灵,睁着大眼睛问道:“松灵,你没死?那地上怎么会血呢。” 大庭广众之下,郭松灵也不好意思总赖在林清雅怀里不起来,做着慢动作爬起身说道:“哪来的血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身上的血,嗯,你别说,张大帅玩枪的手法真高,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枪口往上竖起,刹那间又垂下来指住我的头,我敢说,除了我郭松灵,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大帅这招假枪毙人的手法,张大帅不愧是枪中之王,将中之帅,玩枪的手法神鬼莫测,高深无比。” 张作霖顿时虚荣心极大满足,同时也吃惊不小,他这招快枪法一向很少施展,连自己的把兄弟吴大舌头也是头一次看见,怎么郭松灵这小子在生死之间,如此镇定平淡,把自己的手法看得清清楚楚,张作霖不免对郭松灵平添了几分钦佩。 不过郭松灵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张作霖哭笑不得,只听那郭松灵继续说道:“大家是不是都没看清张大帅怎么使枪的,要不然咱们再演习一把儿,我还装死倒地,小雅你依然像这样抱我亲我好么?” 大家从郭松灵的话语间窥到郭松灵的阴暗心理,都憋不住哄笑起来,林清雅臊的面皮紫涨,使劲一推郭松灵,跳起身来,说道:“你这个该死的,……”说到“死”字,忍不住眼圈又一红,抡起粉拳捶了几下已站到面前的郭松灵,哽咽着说:“让人家心都碎了!” 郭松灵听了林清雅的这饱含真情的话,顿时魂飘天外,忍不住握着林清雅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前,激动地说:“小雅,小雅,那啥儿,那啥儿,我啥都不说了,以后你看我的行动吧!”众人见此小男女情真意切之态,无不动容。 张作霖叉着腰,环顾左右道:“他妈拉巴子的,老子今天这专列都赶上大戏台了,唱完了父子斗,又演夫妻会,刑场转眼之间就变成情场了,这俩孩子还真是有趣,看得我老张都眼泪巴碴的。” 郭松灵一回头,刚想接话,天花板上又滴下来一滴黏糊糊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郭松灵用手一抹,举到眼前看去,手掌上是红森森的鲜血,郭松灵一声惊叫:“车顶上有人!一定是那些日本人,车顶上的小鬼子被大帅刚才射向上面的那一枪给打中了!” 众卫士闻听,立刻把手中的匣子枪举起来,向车顶方向全力戒备。郭松灵心中却立刻有种异样的感觉,潜意识中预感到莫大的死亡威胁来自于脚下,郭松灵大喝一声:“小心下面!” 随即把距离身边最近的两个人,林清雅和张作霖一把抱住,意识全力集中在右手的月亮痣中,也不管有用没有,调动所有的寒灵气遍布全身,随即两脚猛然点地,撞破车窗向车外纵去。还未等落地,只见身后强爆的火光一闪,然后是山崩地裂几声巨响,郭松灵只觉得一股股灼热的气浪猛地撞在自己的后背之上,三个人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出二十多米后才翻滚落地。 郭松灵并不是要存心要救张作霖,只是因为他在救林清雅跳车的那一瞬间,郭松灵脑瓜里电光石火的闪出一个念头:“自己是顾了前面顾不了后面,我抱着林妹妹跳车逃命,千万不能把我的小雅给跌在地上摔坏了,也罢,我把张大帅拉来给林妹妹放在后面垫背得了!” 所以郭松灵才要抱住张作霖一起跳出车外,林清雅被护在他和张作霖中间,一点也没受伤,那张大帅没被炸伤却被砸个不轻,必竟是林清雅和郭松龄两人的重量同时压在他的身上。 张大帅翻身吐了一口鲜血,嘴里叫道:“他妈拉巴子的,你们这两个年轻的都在上面,偏偏把我这把老骨头摔在最底下,我的肋骨恐怕都被你们给压折了!他妈拉巴子的,郭松灵你真有良心啊!” 郭松灵心中惭愧,赶紧伸手把张作霖扶起来,说道:“大帅,你没事吧。”张作霖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来,瘸着一条腿,说道:“暂时还死不了!他妈的小鬼子,王八蛋!终于向我下手了!” 郭松灵四处一看,自己周围火光冲天,天上还不断有杂物噼里啪啦的下落,再看那豪华的大帅专列,早已被炸的面目全非,大部分车厢已经脱轨,剩下的车厢也歪歪斜斜的挤在铁道上燃烧。 火车残骸附近哭爹叫娘,声声惨叫呻吟传来,火光里还有人的身影在挣扎,正如到了人间地狱一般。郭松灵本想冲过去救人,却又担心林清雅的安危,正迟疑间,突见二十几个身影从爆炸现场周围幽灵般的冒出来,人人手里提着闪光的利刃,在这片人间地狱间穿梭游荡,好像在找着什么人。 郭松灵把将张作霖和林清雅拉住,三人一齐蹲在地上,郭松灵警惕的看着周围,然后悄声说道:“不好,鬼子的骷髅武士出动了,他们一定是在找张大帅你呢,看你炸没炸死呢。” 张作霖咬牙切齿的哽咽着说:“他妈的小鬼子,也太狠毒了!你们要是想要我的命。尽管冲我来好了,我的六姨太呀,我的儿子学曾啊,还有吴老弟,你们死得好惨啊!” 末了,张作霖一擦眼泪,对郭松灵和林清雅说道:“小鬼子只是想要我的命,你俩赶紧走吧,已经死那么多人啦,我不想再牵连你们。”说罢,从身边的地上摸起两样东西,擎在手上,郭松灵注目一看,原来是被爆炸抛射到这里的那些炸死卫兵们的匣子枪,附近还有一只呢,却是握在一条血淋淋的炸断的手臂上。 郭松灵拉着张作霖道:“大帅,你要干嘛。”张作霖目光炯炯的看着郭松灵,眼里突然现出几丝慈祥,说道:“你小子就不能叫我一声爹?嗨,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张作霖平生既做过好事也做过坏事,救过人也杀过人,今天我死在这儿,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和你小子虽然只喝了一顿酒,但是我老张觉得和你这小兔崽子十分投缘,如果你在我临死之前能叫我一声干爹,我也就心无憾事了。” 第29章 神枪教练 郭松灵突然感到张作霖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此刻的张作霖就对自己流露着一个长者的慈爱,但这老头是林妹妹的仇人。 “我认了他做干爹,林清雅会不会不理我呢。” 郭松灵侧过脸去看这林清雅的脸色,林清雅却只是盯着前面燃烧的列车车厢,眼里充满了愤怒而悲戚的神色。 张作霖惨然一笑道:“行啦,小伙子,我不知道你的小媳妇干嘛对我那么大的火气,我张作霖这一辈子没求过谁,也没怕过谁,你不愿意叫我爹,那就算了!你小媳妇骂我是军阀,是刽子手,我也不计较了,在中国骂我的人多了,什么土匪,日本人的走狗之类的话都有,骂我军阀还是好听的呢,算了,你领你小媳妇快走,我把这些狗日的给引开。” 说罢,张作霖便霍的站起身来,举起匣子枪向着正在四处搜索,并不断砍杀伤者的那些日本武士抬手打了两枪,有两个日本武士应声倒地,却又旋即跃起,举着战刀“呀呀”的嚎叫着向张作霖这面扑来,他们虽然受了致命伤,却还能发挥自己身体的极限潜能,继续疯狂的搏杀一段时间,这正是骷髅武士的可怕之处。 张作霖暗吃一惊,只见那两个日本武士身上血迹狼藉,面上都戴着狰狞的骷髅面罩,在黑夜中张牙舞爪的扑来,一般的人别说和他们对抗,被这骷髅武士狰狞的气势,吓也给吓死了。 但张作霖毕竟是军界大阀,江湖豪雄,身经百战,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见到日本骷髅武士没有被自己用枪撂倒,虽然吃惊,却并不恐慌,张作霖一瘸一拐的往列车后面的方向猛跑,高声喊着:“我是张作霖,警卫营没死透的弟兄们都给我抄家伙,为死去的哥们儿爷们儿报仇,给我削这些个鬼崽子啊!” 警卫营的营长已经被当场被炸死,警卫营三百多人,只剩下七八十个士兵还活着,有的被震昏了,有的受了轻伤,有的坐在地上发愣,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张作霖一喊,都清醒过来,捡起身边的枪支,纷纷向张作霖这面聚拢。 那些骷髅武士立刻被吸引到张作霖那边去了,有几个骷髅武士举着长刀直奔张作霖那边纵去,余下的人布成阵势,拦截砍杀向张作霖靠拢的士兵。这些日本武士极其强悍敏捷,转眼之间,便有十几名士兵被他们砍杀。 其实这些日本武士都带着手枪,是日本人最新式南部十四年式手枪,即是后来被称为“王八盒子”的半自动手枪。虽然这种手枪使用南部式8mm子弹,指向射击精度极高,子弹伤害力极大,基本与达姆弹相同,无防护人员被击中,通常非死即残。 但早期出品的“王八盒子”毛病很多,其中最突出的毛病是击针的设计存在重大缺陷,在日常使用中经常发生击发无力和击针折断等致命问题,特别是在东北那样高寒气候中,由于击针上涂抹的润滑油粘稠度增加,问题更为严重。 所以这些日本骷髅武士依仗自己刀术出众,轻易不愿意使用手枪,一来怕使用日本制式手枪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二来这些邪恶的日本武士很享受用刀砍人的感觉,刀影闪过,血光迸溅,那些被杀者眼看着劈下的长刀,满脸恐惧绝望表情让这些骷髅武士体验着无比强大和暴虐刺激的感觉。 此刻,郭松灵看着张作霖蹒跚跑远的背影,立即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救这位张大爷” 郭松灵此刻已忘记了何为恐惧,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保护好我的林妹妹,我要救张作霖,我要杀光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小鬼子!” 郭松灵探出身,伸手将地下那个手里握着匣子枪的血淋淋断臂捡过来,将匣子枪取下来,把断臂扔掉,然后把沾满鲜血的匣子枪往林清雅手里一递,急道:“小雅,你拿着,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救张大爷了!” 林清雅一把拉住郭松灵道:“我怕!你别离开我!”郭松灵焦急的瞅瞅远处的张作霖双手抡枪射击,拦阻不断逼近日本骷髅武士,又低头看着扯着自己的胳膊,无比依赖自己的林清雅,郭松灵只得努力安慰林清雅道:“小雅,乖啊,咱有枪呢,有人来害你,你就用枪打他!” 林清雅摇着郭松灵的胳膊带着哭腔说:“我不要,我不要,枪上面有血,我不要,我又不会打枪,你,你,别离开我!枪还是你拿着用吧!” 郭松灵心里急道:“我也不会打枪啊!”但是为了给林清雅打气鼓劲,还得装出一副无所不能的英雄气概,把手枪硬塞到林清雅手里,大声说道:“小雅,别怕!你不是一直跟我说要杀敌报国么,喏!敌人就在眼前,祖国就在脚下,不会打枪,哥教给你啊!” 其实郭松灵啥也不是,也是平生第一次摸手枪,他只不过是看到张作霖使用手枪的样子,照葫芦画瓢,来糊弄林清雅。 说着,郭松灵把林清雅揽在怀里,俩手握住林清雅的小手拿住手枪,把匣子枪的机头搬开后,伸直双臂端着匣子枪开始瞄准,俩人四双眼睛瞄到一个举着战刀正在追杀另一名逃跑奉军的日本鬼子,扣下扳机,俩人的手臂同时一震,一道火光从匣子枪的枪口射出,枪口前面有一个人应声倒地。林清雅一见,也忘记了害怕,跳着脚叫道:“打中啦,打中啦!”郭松灵咧着嘴心中苦道:“是打中啦,把自己人给撂倒了!”郭松灵看得清楚,原来这一枪没打到后面那个日本鬼子,倒把前面那个欲逃离战场的奉军士兵给干趴下了。 郭松灵也不敢吱声,紧着鼓励林清雅道:“小雅,你真棒!头一次打枪就打个十环,你真是神枪手的材料啊,将来定是个叱咤疆场的女将军!” “真的么!”林清雅偎在郭松灵怀里,得到了郭松灵身体上的支持和精神上的鼓励,也兴奋起来,滑嫩的小脸蛋红光四射,叫道:“我再打一枪。” 第30章 乱枪无敌 第二枪成果显著,林清雅瞄着某个鬼子的脚丫子却一枪把另一个鬼子给爆了头。郭松灵一拍大腿,伸出大拇指,口不对心的赞道:“小雅,你真是天才啊!谁要是和你对枪,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乖!你就在这里打枪玩吧,我把张大大背回来咱就一起跑啊!” 林清雅两枪毙了两命,顿时信心大增,头也没回的对郭松灵说:“嗯,你去吧,别着急回来啊,我在这里好好的练练枪法。” 郭松灵一见林妹妹不怕了,立刻抓紧时间行动,几个箭步窜出去,向张作霖奔去。 此刻,张作霖那里的形势已危急万分,五名身法快的骷髅武士已经将张作霖四面围住,他们交替掩护,伏腰蛇行,已经迫近到张作霖身前十几米的距离,只要发全力两个飞纵,就可以力劈张作霖于刀下。 张作霖的头上开始冒汗了,张大帅惊骇的发现,自己枪响鸟落的神枪术,对付这些带着面具的日本武士完全无效,除了头两枪击伤两个鬼子外,其余的枪枪落空,只是能暂缓那日本武士扑过来的速度。 看着连枪子都挡不住,挥舞着长刀,不断纵跳逼近的日本武士那狰狞面孔,真如是一群邪恶的死神在步步迫来,饶是张作霖久经沙场,见此恐怖诡异的情景,也不免被此种骇人气氛压抑到崩溃。 张作霖长叹一声,叹道:“罢了!罢了!我看来命数已尽了。”便要把手中的匣子枪扔到地上,闭目等死。 然而,在两声诡异的枪声响起以后,战场的形势徒然发生了变化。 其实张作霖手下警卫营的官兵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以前百发百中的枪法,在这里不好使了。总也打不中那些挥刀砍杀过来的小鬼子,直到那小鬼子蹿蹿蹦蹦的冲到面前,被他一刀砍杀。 恐慌在士兵中蔓延,已经有士兵抵不住恐怖的压力开始逃散,然而不知从哪打来了两枪,形势顿时改观。 头一声枪响,撂倒一个逃跑的士兵;第二声枪响,爆头一个日本鬼子,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不断有骷髅武士中枪受伤。 而且巧妙地是,头一枪打死逃跑的奉军,稳定了军心,大家以为是张大帅在执行战场纪律,第二枪爆了小鬼子的头,鼓舞了斗志,余下的奉军士兵知道了原来小鬼子也可以死,并不是刀枪不入。 有几个连排长大喝一声:“弟兄们,大帅神枪无敌,咱们也不能当孬兵,射击打不中他们,大家上刺刀跟他们拼啊!” 余下还有四十几名士兵立刻把大枪上挂好刺刀,几个人结成一组,排成刺刀阵,每组围攻一个小鬼子,虽不能取胜,但也不会象先前那样被人任意追赶屠杀。于是战场上形成了暂时的僵持状态。 奉军士兵都以为改变战场形势的神枪是张作霖打的,其实张作霖也是莫名其妙,不知神秘子弹来自何处,直到他向枪声不断响起的地方看去,方才大吃一惊,只见远远的那位叫林清雅的漂亮女孩,两只小手举着一只挺大的匣子枪,神情贯注,正在那里有滋有味的打靶。 为何连张作霖这等枪王级人物对付骷髅武士都不灵光,而林小姐这“银样蜡枪头”却神威大振,枪枪见血呢?这里面大有说道。 原来张作霖和他手下营卫营的士兵打不中骷髅武士,那是因为这些人枪法都很准,而林清雅能枪枪命中这些身法矫健的骷髅武士,是因为林小姐的枪法太不靠谱了。 此话怎讲?原因就是这些骷髅武士都经过特殊的军事训练,其中就有一项是躲枪训练,能根据对手开枪时的瞬间,那枪管的指向,那眼神的瞄点,判断出枪弹的弹道,在感觉到敌手扣动扳机那一刻,闪动身形,射来的枪弹必然落空。 此躲枪术经过日本枪械专家,弹道专家,数学家无数次的计算论证,又经过武者亲身试验,证明非常有效。而且对手的枪法越准,躲枪术越有效,当然了,也就是说,对手枪法越差,躲枪术越无效,甚至是本想是躲枪,跳在一旁后却主动迎上了那射歪的子弹。 第31章 武林高手? 现在,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那林清雅的枪打的,是神鬼莫测,指东打西,瞄脚打头,一枪打过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枪弹飞到哪去了,偏偏枪枪见红。 其实你要是站在原地不动还好,林清雅用尺子比量着打,也未必打的中,偏偏日本鬼子不信邪儿,依仗着躲枪术东蹿西蹦,尽往那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躲,偏偏林妹妹那射出的枪弹总向那儿﹑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飞。 结果这些骷髅武士可吃了大亏了,林妹妹把匣子枪里二十发子弹打完,骷髅武士爆头一个,打伤十七个,咦?还有两发子弹没打中耶!嗯,是这样的,打伤的十七人中最能闪最能蹦的那俩鬼子都是身中两弹。 未等张作霖收回目光,围攻张作霖的骷髅武士中,有两人已腾身跃起,趁着张作霖愣神的空儿,两把战刀交叉着斩向张作霖前胸后背,张作霖突见眼前漫天刀光,暗道不好,下意识的往后躺倒,将手里的匣子枪劈头向眼前的鬼子砸去。 刀光只在眼前一闪,只听“喀嚓”“叮当”两声响亮,飞在空中的两只匣子枪被两把长刀齐齐的斩成四段,随即长刀闪电般的往来劈斩数次,那断成四截的匣子枪顿时变成了细碎的木屑铁片撒落了一地。 张作霖在地上迅速的翻滚了几下,刚要翻身跳起,面前蓦然出现几把长刀逼住了他,一个戴着绿色骷髅面具的日本人,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张作霖!你的,死期的到了,任何和我们不合作的人,只有死的干活儿!” 面对死亡,张作霖倒也不失豪杰本色,坐直了身子,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的心太大,性太贪,不是我张作霖不和你们合作,我要是把东北都给了你们,你让我张作霖一家老小,几十万军队都喝西北风去!他妈了个巴子的,少废话吧,要杀要剐,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得了!” 那日本武士狰狞的狂笑一声,挥动战刀向张作霖的脖子上抹去,他想把张作霖的人头割下来带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担任警戒的四个日本武士眼前人影晃动,几把明晃晃的刺刀向他们刺来,来势凶猛迅速,原来是警卫营的士兵已经冲破其他骷髅武士的拦阻,冲过来保护张大帅来了。 不远处排成拦阻线的十几个个骷髅武士虽然依然表现强悍凶猛,怎奈都被林清雅的乱枪打伤,战斗力下降很多,已挡不住奉军士兵的群体围攻。 但是,救援者还是来晚了,绿骷髅武士的战刀离张作霖的头颅就剩下不到半尺的距离了,再过0。01秒的时间,张大帅的脑袋就会被武士刀斩下,提在这些日本武士的手里。 也就在这0。01秒的时间里,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插在张作霖和武士刀之间,只听“咔”的一声,武士刀被高高弹起,扑过来的郭松灵抱着张作霖一个滚跃闪在旁边,然后借着惯性旋地而起。 郭松灵的倏然出现,将那日本绿骷髅武士惊得连退几步,骇然的看着郭松灵,又看看手里的战刀,惊惧道:“索嘎!你的,什么的干活儿?刀砍的不怕,大大的厉害!” 郭松灵护住了张作霖,用身体成功的挡下了绿骷髅武士的杀招,但绿骷髅武士的功力非同小可,虽然有寒灵气护身,但胳膊上还是被划了一个有十多公分长的大口子。 爷们儿就是爷们儿,郭松灵忍着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站在当地儿,一手指天,一手向地,摆出天地八荒凛然不可一世之牛逼相儿。 这名绿骷髅武士名叫八木边太郎,是骷髅武士中的小队长,也是一个狠角色。当他看到郭松灵摆出的“泡司”(pose),心中却大为吃惊,暗道:“这难道是张作霖的贴身秘密警卫?身手大大的厉害,看他摆的架势,此人必是支那人武当山的高手,我们的情报大大的失误,此人的漏掉了。” 在骷髅武士的训练中,已经系统的把中国武术的流派研究个遍,所以当八木看到了郭松灵的姿势,貌似武当拳中的开门拳式“天地两仪”,所以下此判断。 郭松灵本来是想双手上举,摆一个“力托华山”的姿势,但那只受伤的胳膊很痛,没有举起来,所以另一只胳膊高举,受伤的胳膊下垂,倒把那个八木唬住了,还以为他是张作霖请来的武当山高手,一上来便亮出“天地两仪”之开门拳式。 八木冷哼一声,用还算流利的汉语说道:“你的,高手的干活,我的佩服,出刀快快地,我的,杀你的痛快!” 第32章 冰锋血刃(举手求推荐收藏) 郭松灵暗自在用寒灵气给自己疗伤,伤口被很快封闭了,但先前伤口涌出的鲜血流到手上被寒灵气迅速冻住,郭松灵本想攥起拳头迎敌,五个手指却收拢不起来了,用眼往下一瞄,原来手掌已经被鲜血冻住,竟形成一个血红色的冰刀利器,映着远处还在燃烧的火光,点点血光在冰刃上跳跃闪动,有如一把有灵魂的血剑。 八木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心中凛然惊诧,现在已经是六月份的天气,东北的气温晚上也要在零上二十几度,面前这个面白体瘦的年轻人,竟然能用自己的鲜血冻结成成杀人的冰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阴寒冰掌?此人的功力真是到了深不可测,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这时双方对垒的两群人已经都聚拢到了一起,还有不到四十个人的奉军警卫营士兵都交替掩护着,冲到了张作霖的身边,齐齐端着手里上着刺刀的大枪,把张作霖护在当中。而余下受伤的十七个白骷髅武士则站到了八木的背后,双方阵垒分明。 此次刺杀张作霖,关东军是下了血本的。在铁轨下上连续设了六个爆破点,每个爆破点都埋下了二百多斤的tnt炸药。小日本害怕张作霖不死,又埋伏下了骷髅特攻队和炮队,炸药爆炸后,先用骷髅特攻队搜索寻找受伤的张作霖或他的尸体,如果找到务必将人头砍下带走。 如果张作霖在其警卫部队的掩护下逃亡,就用炮队乱炮齐发一顿猛炸,定叫那张作霖尸骨无存,非把张作霖置于死地不可。张作霖死后,东北各实力派人物群龙无首,必会互相争斗夺权,届时东北大乱,日本关东军就会坐取渔翁之利,侵占东北指日可待。 关东军的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却意外出现了郭松灵和林清雅这两个搅事精儿。 那乱枪无敌的林清雅提着匣子枪跑到郭松灵的身边,拉着郭松灵的胳膊道:“松灵哥,我的匣子枪里没有子弹了,你给我找点儿子弹去,我还想练枪法打活靶呢。” 郭松灵和八木正在较量气势和精神对抗,八木的瞳孔收缩如豆,一道瘆人的寒光罩定郭松灵的眼眸,只要郭松灵稍有胆怯畏惧之态,八木便会乘郭松灵气势稍逊之际,发刀狂击,郭松灵如果一招受制,几秒钟之内,八木心中完全有把握斩下郭松灵的人头。 郭松灵明知对手凶悍强大,却也毫不畏惧,一边用冷冰冰的眼神回敬着八木,一边在心里紧张的盘算着:“我打枪不准,武功不会,前进不得,更不能后退,我该用啥招对付这个彪呼呼的小鬼子呢?” 蓦地,郭松灵脑袋里灵光一闪,眼前闪动起一幕幕熟悉的场面,两个武者激烈的对打,耳边还响起着“嘿嗨嗨”“哒哒哒打打”的怪叫和呐喊。郭松灵顿时有了主意:“老子就用这等见过的高深武功来削你个小鬼子!” 郭松灵的主意刚刚打定,林清雅便来到他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襟讨要匣子枪的子弹,郭松灵略一分神,那八木立刻觉察到郭松灵注意力出现破绽,只见八木两只鬼眼一瞪,嘴里发着怪啸,身形纵起三米多高,长刀如电,啸声如猫,几道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刀光,狂暴地罩向郭松灵和他身后的林清雅。 郭松灵眼见着那长如匹炼的刀光向自己袭来,自己身后就是心爱的林妹妹,绝不可以躲,而且那刀光狰狞诡异,带着死神才能发出的阴冷恐怖﹑摄人魂魄的呜呜刀鸣,那刀法煞气冲天,刀力气势骇人,简直让人无可闪避,难以招架。 好个郭松灵,面对悍敌狂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将右手鲜血凝成的血冰刃往上猛举,架在八木劈下的战刀上。 郭松灵心中也没底儿,不知道这冰凝成的刀能不能抵住这钢铸成的刀,反正是宁可舍出自己的这条胳膊甚至是性命,也不能让身后的林妹妹受到一丁点的伤。 耳轮中就听到“喀嚓”的一声,郭松灵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立脚不住,险些将身后的林清雅给坐到屁股底下去。 还是张作霖伸出两手将他俩抵住,郭松灵才站住脚儿。 第33章 街机武打 八木跃在半空的身体被弹了回去,郭松灵急忙低头看自己的手臂是不是还长在自己的身上,注目之下,大喜过望,零件相当的齐全,只是手掌上的血冰被崩掉一个碴儿,还好,缺口尚浅,没伤到自己的的手。 郭松灵顿时信心倍增,而那八木刚刚落到地面,旋即弹起,卷起道道刀光疾扑而来,郭松灵口里叫着:“来的好,看你大爷我的!” 郭松灵身形急纵,迎了上去,一道血红色的寒光破入刀影之中。两个身影穿梭往来,高纵底伏,搅在一起。 八木挥刀压住郭松灵刺来的血冰刃,然后一拧身,扬起后腿一个后旋劈腿,穿着夹带钢板的战靴向着郭松灵的头上劈去。 郭松灵脑海里闪动着方才想到的格斗绝招,不退反进,一下滚到八木脚下,蜷起左腿伸出右腿猛踹八木的下阴,八木大惊失色,连忙收膝下踩,俩人的两只脚踢在了一起,八木借势再次身形飞纵,跃在空中一个倒翻,捧着战刀向郭松灵的脑袋猛刺,郭松灵向后一缩,双臂撑地,两脚象龙卷风一样席地卷起,连环踢向八木的脑袋和前胸。 这个八木不愧是骷髅武士中的佼佼者,用刀尖一点地面,身形纵开,躲闪之际,还不忘回手挥刀由下往上撩击郭松灵的胸肋,郭松灵也不含糊儿,几个倒翻,跃回到自己的阵营前面站定,双手一背,仰望星空,趾高气昂,作目空一切状。 而八木就显得狼狈一些,落在地上滚动几个滚儿,才稳住身形,单膝跪倒,一手撑地,战刀斜指向侧后方,虽然气势冷酷依旧,但是落地姿势不雅,哈哈,扣除全部装b体操印象分。 八木猛然抬头,阴冷的目光射向郭松灵,说道:”你的,武当山的高手的不是,你的武功的,大大厉害,不是我们研究的中国任何门派的武功,阁下使用的,到底是什么的武功?” 郭松灵拿姿作态,摆足了酷劲儿,偷眼看着林清雅的反应,直到林妹妹那崇拜的目光差点将他熔化,才不紧不慢的回答八木道:“什么武功?街武!” “街武?中国的没有的这个武林派别的!” “我靠!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好东西多了去了,你们这些小鬼子才知道多少啊!” “八嘎!年轻人骗人的不要,你的,到底是在哪里的学的,里面还有日本柔术的招法!” “我在哪里学的?我的街武是从拳皇街机游戏里学的招式,哎呀对了,拳皇好像真的是你们小日本做的游戏呢,他妈的,问那些废话干嘛!你的废话还真是多耶,不服再来打过!信不信老子能把你打得跪在墙角,头顶裤衩唱征服!” 河本大佐在五百米外的一个土丘上,举着望远镜正在焦急的看着这里的情形,十分钟之前,有两个骷髅武士带回来一具尸体,正是那名被林清雅乱枪爆头的白骷髅武士。河本见了,怒不可遏,大叫道:“八嘎!大日本超级武士的躲枪术,怎么会失效的,什么人干的!” “大佐阁下,我们的情报失误,张作霖请来了高手相助,有个小女孩枪法的厉害,我们越躲越挨打,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八木队长,其余的人都中抢了。” 河本大佐心情极其恶劣,此次行动准备周详,计划严密,却进行的极其不顺利。自己拍着胸脯向关东军司令长官本庄繁保证过,此次任务定会万无一失,哪知意外接连不断。 先是有四个奉军骑兵进入设伏地,接着又有俩个青年男女随后跟来,那个男的十分怪异狠辣,把手一扬,突然莫名其妙的发出烈火来,烧伤了五个士兵,川田小队长带着十名骷髅武士去追杀,竟然失手,被那小子背着同来的女孩跑掉了。 接下来是张作霖的专列来而复回,去而复返,伪装成货车的摸样要全速冲关,幸亏是川田小队长,站在张作霖的专列上发来了信号,才没让张作霖的专列溜过去。 后来川田小队长也受了重伤,被他的手下山崎给背了回来,据山崎报告说:“川田小队长站在张作霖的专列餐车车厢上,正在发紧急信号,被车厢里射出的一发子弹打中胯下,受伤严重,川田即使是鬼命可留,身下的鬼根也难保了。” 第34章 炮打大帅 河本大佐在望远镜里,看到先前那个举枪乱打的小美眉,以及现在正和八木对峙的小男生正是从自己设伏地点逃掉的那对青年男女。河本不由得心中忧虑道:“莫非张作霖对关东军此次的行动早有觉察?这一切都是张作霖有意安排的?” 此刻有日本兵前来报告,称沈阳方向和新民方向都有大批奉军出动,正向这里全速开进。河本大佐咬着满口黄板牙,把心一横,命令道:“看来不得不启用第三套刺杀方案了!信号兵向骷髅武士发信号,让八木他们撤回来!炮队准备!” 八木提着战刀,用吃人的目光死盯着郭松灵,正在考虑是不是率领手下的骷髅武士全力冲锋,即使是损失惨重,但必能斩杀张作霖,如果砍下了他的人头,自己便为大日本关东军实现占领东北的计划立下头一功。 突然,身后有骷髅武士在用暗语通知八木道:“八木长官,河本大佐命令我们立即回撤!”八木心有不甘,但是军令不能违抗,此乃军人必守之天职。 八木摸出一枚发光烟气弹气狠狠地往地下掷去,“彭的”炸开,团团火星夹着烟火在黑夜中四处翻滚,郭松灵和张作霖正不知道小鬼子要干什么呢,连忙后退全神戒备,光焰袅袅散尽,面前的那些狰狞的武士已然踪迹皆无了。 郭松灵和张作霖面面相觑,惊讶道:“小鬼子跑了!”林清雅两手端着张大帅亲自给压好子弹的匣子枪,跃跃欲试的对郭松灵叫道:“松灵哥,日本鬼子跑了,我们去追啊!” 郭松灵咧咧嘴,说道:“小雅,你打仗还真上瘾啊,小鬼子虽然撤了,但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呢,为今之计,我们还是赶紧保护大帅也撤吧!” 林清雅嘟着嘴道:“日本鬼子有什么可怕,我刚给枪里压好子弹,他们就都吓跑了,我还没打过瘾呢。” 郭松灵看到林清雅有些不爽,赶紧哄她道:“小雅,咱手下有好生之德,暂且放过这帮王八蛋,以后咱有的是机会练枪,快走吧!”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尖利的啸叫,几十个火团从空中激射而来,张作霖和警卫营的奉军士兵顿时大惊失色,齐齐扑到在地,只剩下郭松灵和林清雅还傻傻的站在那里。 郭松灵眼盯着那群火团,正在愣神,心说道:“这是什么鸟叫火球?看样子倒象是放焰火闪光雷似的,………”郭松灵和林清雅都没上过战场,哪里见过炮弹飞来的情形。 已经卧倒在地的张作霖,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喊一声:“炮弹来了!快卧倒!”将郭松灵和林清雅扑倒在地,并用身体紧紧护在他们身上。 “轰”“轰轰”二十几发迫击炮炮弹落在这群人当中,因为八木投下了光焰弹给指示具体位置,所以小鬼子的炮弹打得特别准!团团烈焰火光在黑夜里爆烈,死神在人群中肆意狂啸,任意戕害收割着活生生的性命。 弹片迸射狂飞,夹杂着断手残肢飞到空中,抛射得遍地都是碎步,枪支,肉块,内脏。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混杂着皮肉焦糊的味道让人作呕。 密集的炮击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戛然而止,皇姑屯三孔桥附近的铁道边又恢复了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第35章 劫后余生 专列车厢的火焰还在嗤嗤啦啦的燃烧着,闪烁的火光晃动,把铁路两旁的重重叠叠的尸体照的忽明忽暗。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和战马狂乱的马蹄声,奉军的大批增援部队就要赶到了。 在离火车道五十多米的一个低洼地带,有几堆死相惨烈的死尸,大部分缺胳膊断腿,有过战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群人是突然遭到了猛烈的炮火打击。 在最中央的一个死尸堆里,忽然传来几声异响,然后从血肉模糊的尸体夹缝中探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努力地往外伸着伸着,死尸堆上面的几具尸体滚落到旁边,一个头发蓬乱,双目充血,呲牙咧嘴的脑袋从一具比较矮小的身体下拱了出来。 郭松灵从死尸堆中钻出脑袋,懵懵懂懂的四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目光才渐渐灵活起来,回过神来的郭松灵伸手一摸,立刻发出声声吓人的大叫:“妈呀!这是谁的大腿!怎么上面就剩半截身子啦!”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粘糊糊的缠在我的脖子上,哎呀我的妈呀,谁的肠子,谁的肠子……” “都死了吗?都死了么?怎么就剩我一个啦,呜呜呜,小雅!小雅!你在哪啊?” “张大帅?张大帅?你也死了么?我的老天啊…………” 郭松灵带着哭腔在死尸堆里爬来爬去,上下翻找着林清雅和张作霖。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伸手一摸是一把血,拿手一拽是一具残躯,郭松灵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战场,什么叫残酷,什么叫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感觉了。 借着远处闪闪烁烁的火光,郭松灵总算从死尸堆的最底层将林清雅和张作霖的身体翻了出来。郭松灵流着泪将林清雅身上身下摸了好几遍,才算放心。 “嗯,脑袋还在,大腿也在,胳膊不缺,胸脯还是鼓鼓囊囊的,屁股也不缺肉,小雅,小雅,你醒醒啊,你醒醒!” 怀里的林清雅嘤咛了一声,悠悠醒来,四处一望,顿时懵了,抱着郭松灵哭道:“松灵哥,我们都死了么?我们这是在地狱里么?好怕人啊!” 郭松灵用手梳理着林清雅被污血粘连的秀发,正不知道如何安慰林清雅,旁边有人吃力的说话了: “你这小丫头刚才不是很威风么?提着枪喊打喊杀的,怎么这会儿见了几个死人就怕成这样了呢?” 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坐在死人堆上,尽管郭松灵现在已经恐惧的近乎麻木,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急扭头看去,原来是刚才被他扒拉出来的张作霖也没有死,此刻已经苏醒过来,听到林清雅哭个不停,有些不耐烦了。 郭松灵惊喜道:“张大大,老天真是没开眼,你没有死耶!”张作霖虽然受伤严重,但是依然气势不减,听到郭松灵的话,大骂道:“放屁!什么叫我没死老天没开眼?你个小王八犊子,知不知道刚才是我救了你俩!” 郭松灵也想起来当时炮弹飞来的时候,是张作霖将他和林清雅一起扑倒,并用身体护住他们,自己只是腿上受了轻伤,而林清雅好像没有大碍,这都是张大帅用自己生命来保护他们换来的结果。 郭松灵万分感激张作霖,忙向张作霖赔礼道:“张大大,我吓傻了,胡说八道说错话了,我想说的是您老人家要死了老天就开眼啦!嗯,好像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越说越乱,他妈的,老天长不长眼睛关我屁事啊!” 张作霖被郭松灵的话给气乐了,刚笑了一声,一口鲜血呛上来,咳嗽了数声,才喘息着说: “他妈了巴子的,老子没被小鬼子炸死,生生要被你个小子给气死了,嗨,也难怪,你个学生能见过几个死人哪,不过这胆色以后得好好练练,现在这年头儿,你要是怕死人,你就会先成了别人脚下的死倒儿了!” 郭松灵放下林清雅,过去扶起张作霖的上身,真心实意的问道:“张大帅,对了,还是叫张大大亲近些,你感觉怎么样啊,身上哪里痛啊?我该怎么才能帮你呢……” 张作霖咬着牙,忍者身上的剧痛道:“我身上哪都痛儿,估计这回儿要操蛋啦,我要不行啦,你小子要有良心,就叫我一声干爹吧!我老张处人办事最讲究义气二字,对那个反我的郭松龄郭鬼子,我老张扪心自问,也够他妈的哥们儿意思,可他为啥反我呢?这件事一自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你小子也叫郭松灵,如果你跟我叫爹了,就相当于那郭鬼子跟我叫爹一样!嘿嘿,我老张心里还会平衡一些………,咳咳咳。” 第36章 不能认爹 郭松灵很为难,张作霖也许不是一个坏人,但是正经八百的管别人叫爹自己还真不太习惯,然而在这个混乱的世道,有一个大帅级的人物给自己当干爹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坏处。更何况张大帅刚才还救了自己呢。 郭松灵请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最终下定决心,对着张作霖张口叫了一声: “妈!” “他妈了巴子的,叫错啦!叫爹!” “哎………呀,真是叫错了,可恶!我这嘴难道是让炸弹给炸飘了,等会儿,让我再酝酿一下情绪嘛!” “真是,真是费劲儿,多少人想认我当爷爷,我,我老张都不肯,让你小子叫我一声爹,咋会这么费……费劲儿呢?” “那我要叫了……” 一直莫不做声的林清雅突然喊了一声:“不许叫!” 郭松灵吃了一惊,回头看着林清雅。昏暗中只见林清雅眼里放着灼灼怒火道:“不准认军阀当爹!郭松灵,别让我瞧不起你!” 郭松灵讪讪的说:“小雅,张大帅这人还行,为人挺讲义气的,刚才还救了咱俩的命呢!” 林清雅却恨恨的反驳道:“你忘了他杀过多少好人,有多少无辜的黎民百姓被拉壮丁当了炮灰,又有多少家庭在军阀混战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哪!这些都是这些争权夺地的军阀造成的,即使他张作霖讲江湖义气,也不会因他有些小义而掩盖他的大恶!他就是个喝兵血的杀人犯,吃民肉的刽子手,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帮凶和走狗!” 郭松灵心里有些不痛快,心想道:“张作霖好歹救过咱俩的命儿,现在他为了就咱俩重伤在身,这么当面骂他,小雅是不是太过分啦。” 郭松灵忍不住替张作霖辩解道:“张大帅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张作霖在一旁听得真切,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说话的腔调倒是极像公产党,他妈了巴子的,老子要是手里有枪,就冲你骂我张作霖的这些话,老子就一枪崩了你!” 林清雅冷笑道;“军阀就是军阀,死在眼前还不改悔,你在东北这些年都作了什么好事情?除了出卖国家利益给日本人换取军火,就是发动内战,郭松龄郭将军高举义旗反对你,那是爱国之举必会流芳千古,可笑当初你求助日本人害死了郭将军,现在你的日本主子却又来要你的命了,真是报应啊!” 林清雅的小嘴巴舌尖嘴利,那是骂死人不偿命的,一番话说完,把张作霖气的一口血喷出老远儿,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郭松灵在一旁嘬着牙花子,不知道该说点啥好,片刻之后,才陪着笑对林清雅说道:“小雅你也是的,干嘛那么大火气,张大帅毕竟岁数那么大了,还身受重伤,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林清雅绷着脸看着郭松灵,说道:“你倒是一口一个张大帅叫的亲切,是不是真想认这个军阀作干爹,那也不错啊,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甚至还可以像张海鹏那样欺男霸女,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个爱国进步的热血青年,谁知却是一个毫无廉耻的伪君子,你认张作霖做干爹也可以,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郭松灵啦,别辱没了郭将军的好名字。” 郭松灵被林清雅骂得哑口无言,心中不免有了火气,一声不响的将张作霖抱起来,运用体内的一些寒灵气给张作霖疗伤。 郭松灵刚刚把一丝寒灵气输入张作霖体内,就听到林清雅道:“我知道我的话说中了你的心思,你是不爱听的,既然我们的想法和追求各不相同,那我们也不必在一起了,我走了,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 林清雅可能因为心中愤怒的缘故,现在是生死不惧了,遍地死尸视为无物,站起身来,就要离开。郭松灵一见慌了神,林清雅现在已经是他心目中最亲近的人,他自从穿越以来,就和林清雅在一起辗转逃难,经历过生生死死,如今郭松灵把林妹妹视作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了。 别说张大帅,任他张大神﹑张大帝都无法和自己的林妹妹相比,一见林清雅要走,郭松灵赶紧放下张作霖,跳起身来,一瘸一拐的拦在林清雅的面前,说道:“小雅,你别生气啊,我也没说啥呀,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啦,我才不稀罕认什么干爹呢。” 第37章 找到大帅(哭求推荐收藏) 林清雅听了郭松灵的表态,面色和缓下来,说道:“我相信松灵哥是个有骨气的人,才不会那么没有志气,趋炎附势去给大军阀当干儿子呢!” 郭松灵连连点头,说道:“那是!那是!我郭松灵是什么人物,哪里会作那样的事情呢。”心里却在想: “其实给张大帅当干儿子也蛮好的嘛,张大帅咋地也得给我个师长干干吧,吓!在我原来的那个时代,当兵要混到师长,得干一辈子耶!军阀的儿子也有深明大义的呀,就说这张大帅的大儿子张学良就很不错啊,后来西安事变中逼蒋抗日,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功臣,张学思也成了共和国的开国将军呢。” 但是在林清雅情绪偏激的情况下,此话却不敢说出口。这时候远处有人影晃动,从沈阳来的奉军率先赶到了事发现场附近。 郭松灵小心翼翼地对林清雅说道:“小雅,张作霖虽是个十恶不赦的军阀,和你是死对头,但是此刻他还是生命垂危的老人,咱是不是发挥点人道主义精神,把他送到那些救援人员的手里,咱也好搭他们个便车到沈阳去,大半夜的,咱俩自己走也怪累的,你说是不是啊。” 林清雅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郭松灵正想走过去抱张作霖,腿脚一动,一股钻心的痛从腿上传来,郭松灵“哎呦”了一声,蹲下身子。 林清雅惊呼道:“你受伤了?”急忙忙过来扶住郭松灵,焦急的问:“你伤到哪了?严不严重啊?” 郭松灵见到林清雅情真意切,很为自己紧张,心里顿时涌动着一股股暖流,怕林清雅过于担心,遂说道:“没事儿,一点小伤儿,别忘了我还有异能啊,可以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嘿嘿,些许小伤儿,不在话下。” 林清雅听了郭松灵的话,吁了一口长气后,突然口气又严肃起来,对郭松灵说道:“松灵哥,我有一件事要求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说!小雅,只要你说到那儿,哥哥我就做到那儿!”郭松灵边和林清雅说话,边用寒灵气给自己的伤腿疗伤,须臾时间,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听林清雅斩钉截铁的对郭松灵说道:“你把张作霖送给他的手下人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用你的异能给张作霖疗伤救命!张作霖将李先生他们20位师生绞杀在北平西交民巷京师看守所内,这笔血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现在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我们不杀他,也不能救他!” “这个?………”郭松灵略一迟疑。 “怎么?你不愿意?!”林清雅的口气立刻冰冷起来。 “嗨,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不是医生,干嘛让我承担救死扶伤的义务,况且我这异能疗伤,也没经过多少临床试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万一把张大帅给治成了妖精,我岂不是中华民族的罪人啦。” 林清雅扑哧一笑,轻轻地捅了郭松灵一下,说道:“不管什么严肃的事儿,你都会胡说乱道一气。” 郭松灵走过去抱起张作霖,看着张大帅血淋淋的身体,不免难过,心中纠结道:“张大大,不是我郭松灵不讲义气,谁叫你成了我林妹妹的仇人了呢,还顶着个反动军阀的帽子,再说啦,我要把你救了,张学良将军就不会很快在东北主政,也就没有了以后的西安事变,我的善心之举,也许会改变历史耶!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救你啦,我先前输入你体内的那丝寒灵气,多少能帮你维持一段时间,是死是活就看你张大帅的造化啦,嗨,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郭松灵给自己找了n条理由,自我进行了一番心理干预,然后才抱着张作霖走向那些搜索而来的奉军,大喊道:“快来救人啊!张大帅在这里呢!快来呀,救护车赶紧送医院啊,送晚了人就死啦!” 正在靠近的奉军也发现了郭松灵和林清雅,几个军官带着一大群士兵蜂拥而来,大叫着:“大帅在哪儿呢?大帅在哪儿呢?” 领头的是一个师长,肩上扛着明晃晃的肩牌子,冲过来看着郭松灵怀里的张作霖,立刻大哭道:“大帅!大帅!你醒醒啊!这是他妈的谁干的呀!快去叫刘省长过来,大帅找到了!” 第38章 睡仙出世 奉天省长刘尚清闻声跑了过来,喊道:“我来了!我来了!张师长,咱大帅在哪儿呢?”待看到郭松灵怀里昏迷不醒的张作霖,刘尚清捶胸顿足道:“大帅怎么会伤成这样!整列火车上的人除了大帅以外,再没有一个能喘气的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干的!” 郭松灵皱了皱眉,没有好声儿的说:“嗨嗨,这还有俩儿能喘气的呢!赶紧把你们大帅接过去呀,有没有汽车,快点开过来,送人去医院啊!” 早有士兵抬着一副担架过来,将张作霖放到担架上,抬到远处公路上的汽车里。那位师长打量着郭松灵和林清雅一番儿后,说道:“你俩也跟我们走,和我坐同一台汽车吧!” 郭松灵一拉林清雅的袖子,小声说道:“走吧,坐他们的蹭儿车去呀。”这位奉军的师长叫张廷枢,是奉军元老张作相的儿子,奉军驻沈阳第七步兵师的师长。 张廷枢本想把郭松灵和林清雅带到汽车上先盘问他们一番儿,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谁知还没说上几句话呢,郭松灵和林清雅双双靠在椅背上,相依相偎的睡着啦,睡得那个香啊,怎么扒拉都不醒,那郭松灵口里的哈喇子亮晶晶的垂着一条线,都快流到汽车地板上了。 张廷枢干着急没有办法,只得一个劲儿的骂司机:“快点开,快点开!开得比牛车还慢,你他妈的睡着了你!” 车队在黑夜中飞驰,闯入被皇姑屯爆炸而从梦中惊醒的沈阳城,街道两旁的市民看着自己窗户上飞快扫过的汽车灯光,惶恐不安的猜测着未来的形势。 车队开到大帅府骤然而至,士兵们忙乱起来,抬着张作霖的担架直入内堂,张作霖的几个姨太太都在哭天抹泪的跟在后面跑着。 大帅府主事的是五姨太,这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看到合府上下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顿时扯着女高音的嗓子大骂道:“嚎什么嚎!大帅还没死呢!你们都嚎什么丧!无关的人都给我出去,该干嘛就干嘛去!谁也不许哭了,赶紧去把杜医官找来!” 主事的人发话安排,底下的人都稳定了下来,急忙忙去做各自的事情。郭松灵和林清雅在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架到大帅府的一间书房里,这是张学良在家时读书练字的地方。 因为大帅府出了事情,来往探望的人很多,客房不够用,而郭松林俩个既不能算是客人又不能当成犯人,五姨太只好把他安置到了这里,门口有四名大帅府的卫士挎着盒子枪在把守,怕郭松灵和林清雅跑了,毕竟现场只剩他们这俩个当事人了。很多事情要从他们的口中才能得知实情。 郭松灵和林清雅倒在松软的床上,继续呼呼大睡,天塌下来都懒得撩眼皮,这两天来除了跑路就是打架,哪有一丝放松的时间,如今总算有机会睡大觉了,只见郭松灵抱着林清雅的一只脚丫子,林清雅用脚蹬着郭松灵的肚子,俩人在大床上七仰八叉的躺着,真是憨态可掬,睡相难看。 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俩人还没醒,已在门外徘徊多时的张廷枢实在忍不住了,进到房里一扯郭松灵的胳膊,刚想把他扯起来,却见郭松灵把手一张,嘴里含含糊糊的叫了一声:“小鬼子,大爷我烧死你!” 张廷枢只觉一股热浪袭来,“呼啦”一下,自己的半边袖子就着火了,张廷枢一声惊呼,连拍带打才算扑灭火焰,门外的卫士冲了进来,端着枪四处张望,问道:“张师长,怎么啦?屋里进来外人了么?” 张廷枢对刚才的事情有些难以置信,指着床上的郭松灵命令道:“把这小子给我揪起来!”立刻有俩个卫士上前去拉郭松灵,这回是他们拽的是郭松灵的右手,没有起火冒烟,却只见“刷”的一下,两名卫士头发眉毛瞬间挂起了一层白霜,两个人都僵在当场不动,直到郭松灵的手和他们脱离接触,他们才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不停的打着哆嗦叫着:“冻死啦,冻死啦!好冷,好冷!” 张廷枢见此情景,骇得倒退几步,正不得主意,五姨太领着其他的姨太太都来了,也想要问问郭松灵,昨晚大帅专列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五姨太此刻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看到张廷枢的表情惊恐,连忙问道:“张师长,可问出什么来了?大帅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哎呀,我们可怎么办啊,大帅还是昏迷不醒,杜医官说了,大帅恐怕是凶多吉少啦!” 接着五姨太的话音,郭松灵在床上开始说起梦话来了:“杂乱无章,扬长而去! 杂乱无章,扬长而去!………”一连说了好几遍。 第39章 密室阴谋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五姨太看着正躺在地上打哆嗦的两个卫士,惊讶的问:“他们这是怎么啦? 张廷枢指指还在床上呼呼酣睡的郭松灵,小声说道:“这位很可能是个世外高人﹑甚至是位修行的活神仙呢,看来只有他能救我们大帅了!” 其他的姨太太立刻乱纷纷的嚷道:“那还等啥呀,赶紧把他整起来,去救大帅呀!”张廷枢赶紧说道:“动不得,动不得,刚才我就是去拽他,他的手上竟能发出火来,把我的袖子都给烧了,这俩个卫兵去扯他,险些给冻成冰棍!” 听到张廷枢说起这闻所未闻的事情,五姨太这些女人平日里就信神拜佛,立时把郭松灵当成了活神仙一般崇拜。 五姨太和屋里的人立刻分析起郭松灵的梦话来,真没准儿是这位睡仙的暗示天机呢。五姨太喃喃的念叨着:“杂乱无章,扬长而去;杂乱无章,扬长而去……”突然转脸问张廷枢道:“那个吴俊生吴大舌头是不是也和大帅同车来沈阳啊?” 张廷枢点头道:“吴帅是到山海关去接大帅去了,他们是同车回沈阳的。” “这就对了!杂乱无章,杂乱无章可不就是说的是‘炸烂吴张’么,原来这位睡仙已经给我们泄露天机了,他说的‘扬长而去’,大概是指大帅逃不过此劫了,要离我们而去了!” “这可怎么好啊,………”屋里的其他女人忍不住乱纷纷的哭了起来。还是五姨太比较冷静,赶紧出言制止大家道:“先不要哭!现在是非常时刻,大家不要乱,有现成的活神仙在此,我们大家诚心求他,大神一定会帮助我们救活大帅的!” 这时有门上的卫士来报,日本公使夫人小泽惠子前来探视张大帅的伤情。五姨太眉头紧锁,望了望门外。而张廷枢则恨恨的捏着拳头,咬着牙说道:“小日本鬼子这是来探口风来了!虽然没有确实证据,但能在我们眼皮底下组织这么大的暗杀行动,除了日本人,还能有谁!他妈的!小日本真是欺人太甚!” 五姨太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摸出粉扑往脸上补了补妆,然后说道:“公使夫人由我来应付,中午饭要照常往大帅卧室里送,张师长,去接小六子的人派出去没有?” 张廷枢叹了口气,说道:“派出去两拨人啦。传来消息说,派出去的人刚出沈阳,都莫名其妙的死在半道上了。电话线被掐断,拍发电报附近有信号干扰,小鬼子是有备而来,我们的大帅府已经成了一座孤岛了。” 日本驻沈阳公使馆内,在一间密室里,林久治郎和河本大佐守在电话机旁,接听着各方面的消息。大帅府已被日本派出的秘密特工暗中监视起来,大帅府同外界联系的现代信息通道完全被破坏,派往北平的两批特使也被骷髅武士给干掉了。 河本大佐端着一杯葡萄酒,浓稠的酒液如同血液一般鲜红,河本大佐对着林久治郎举杯说道:“林久君,我们应该喝一杯啦。” 林久治郎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沉声说道:“河本君,我们还没有到举杯庆祝的时候,惠子今天到了大帅府,依然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张作霖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我想他们已经猜到此次行动是我们干的啦,关东军此次行动影响太大了,却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现在事情的变数还很多。” 河本大佐冷哼了一声,说道:“林久先生,你多虑了,我已经向关东军司令长官部汇报过了此事,此次行动无论成败,对我们大日本帝国进取满洲的计划都大有积极意义。如果张作霖死了,我们关东军乘着东北腹地兵力空虚,可以一举完成帝国之伟业。如果张作霖没死,那他也会认识到不和我们大日本合作的悲惨下场,我想他以后会记住这个教训的,乖乖的把我们日本人想要的东西都给交出来,这不是很好么。” 一番话把林久治郎的兴致也鼓动起来,林久治郎停住脚步,从桌子上端起自己的酒杯,和河本大佐碰了碰,优雅的喝了一口,用舌头舔了舔沾满酒液的嘴唇说道:“河本君说的也很有道理,表明了你们陆军的立场,不过我们政府方面希望此事能有个最终明确的结果,张作霖死或者未死,直接影响我们的外交表态。” 第40章 求仙办事 河本大佐哈哈狂笑道:“这很容易,今天晚上,我就会给公使先生一个明确的答复,在我们关东军的超级武士眼里,张作霖不管是死是活,今晚他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脑袋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 林久治郎身子一挺,伸着脖子问道:“你今晚要派骷髅武士去大帅府?” “是的,我想骷髅武士回带回来一个让我们大家都满意而且是确切的结果” 林久治郎微微点着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着河本大佐很郑重的提醒道:“惠子回来说,虽然不知道张作霖的确切消息,但她探听到;此刻在大帅府里,出现两个神秘的人物,是一男一女俩个年轻人,大帅府里所有人都对他们敬若神明,好像他们都有特殊的能力,河本大佐应该对这个状况有所考虑。” 河本大佐听到这个消息后,端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随即河本仰着短粗的脖子,把杯里的红酒猛地喝干,将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墩道:“八嘎!大日本超级武士所向无敌,今天晚上,那两个可恶的支那人死期已经到了!” 郭松灵和林清雅一直睡到晚上,掌灯时分才悠悠醒来,郭松灵半个懒腰还没抻完,就被眼前的情景唬蒙了,在自己睡觉的大床前,摆着一架大供桌,桌子上的大红托盘里摆着一个老大的猪头,正瞪着眼珠子冲自己发呆,旁边还摆着缀着红枣的上供馒头和纸钱香烛。 林清雅也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见到眼前的场景尖叫一声,拉住郭松灵问道:“难道我们是睡在灵床上啦?咋让人给供奉起来了?” 郭松灵眨巴着眼睛说道:“我也不知道,难道是有人可怜咱俩是‘生未能同房’,所以让咱俩‘死却也同床’?世上真有好心人啊,看来我俩已经死去多时啦,还是继续卧倒,换个姿势继续同床吧。” 林清雅伸出嫩手“啪”的打了郭松灵一个小耳光,问道:“你疼不疼?”郭松灵捂着腮帮子说道:“疼!” 林清雅喜道:“你感觉疼,就说明咱俩没死!你这个笨蛋。”郭松灵偏着头回答道:“我感觉‘疼’只能说明我没死,怎么能证明你没死呢?要不我亲你一下吧,如果你有冲动的感觉,就证明你还活着。” 林清雅难为情道:“地下还有人在跪拜着呢,这样试验恐怕不好吧。”郭松灵感觉似乎有机可趁,立刻说道:“没事儿,那是你的幻觉,来吧,让我吻你,看你冲不冲动。” 郭松灵奴着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林清雅的脸蛋吻过去,却迎面遭到林清雅的耳光,只听“啪”的一声响亮后,林清雅揉着手腕子,喜道:“哈哈,打你的耳光打得我手腕子好疼,这就证明我还活着呢!”郭松灵顿时歇菜无语。 屋里的人先前没敢说话,待看到这俩位睡仙醒来后,却在床上打情骂俏起来,张作霖的几个姨太太赶紧叩头在地,求道:“大仙醒啦,求求大仙出马,去救救我家老爷吧,” 郭松灵和林清雅见状,立刻从床上跳下来,道:“我们不是什么大仙,你们认错人啦,我们还有事呢,得先走啦。” 几位姨太太哪里肯放,上前抱住郭松灵的的大腿苦苦哀求,郭松灵纠缠不开,求救的看着林清雅,林清雅却把鼻子一哼,说道:“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郭松灵知道她说的是不准用异能救张作霖的承诺。 但是,那几个姨太太也实在是撕掳不开,郭松灵只好使出缓兵之计说道:“有你们这么求人的么?我还没吃饭呢?” 几位姨太太立刻说:“这里有上好的供品,请大仙受用。” 郭松灵眼珠子一瞪,指着供桌上的那傻傻的猪头和几盘冷猪肉说道:“难道你们就让我吃这个?我是活神仙耶,可不是泥菩萨,你们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想求我办事,还不得给我弄桌满汉全席,请我吃饱喝足了,然后还要桑拿一下,痛痛快快洗个温泉浴,再找几个小妞给我按摩按摩,拿捏几把,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才可以出手救你们大帅?没准备好这些,还想求仙办事么?你们在那儿耍笑我呢,切!生气了。走人!” 郭松灵连珠炮般的说完,不等那几个姨太太反应过来,拔起腿来,拉着林清雅夺门要走。 第41章 风流仙浴 三姨太迎面走来,拦住郭松灵道:“大仙别生气,所有的这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大仙先去沐浴更衣,然后用斋饭,但不知大仙喜欢素斋,还是喜欢荤斋呀?” 郭松灵无奈的看了林清雅一眼,随口说道:“整啥都行啊,先吃完饭再洗澡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 姨太太们一拥而上,簇拥着郭松灵和林清雅往餐厅走去。那五姨太甚是精明,在席间看到郭松灵总是看那林清雅的脸色行事,便打定主意,只要将这林清雅摆平,就不怕那位好色的大仙不听摆布。 酒席宴罢,五姨太亲自陪着林清雅去沐浴更衣,而郭松灵被带到了另一家豪华的浴室,郭松灵躺在宽大的玉石浴缸中,把身体浸在温热的泉水中,那个舒服劲儿就别提有多美啦。 这时门帘一挑,两个妙龄少女裸着光洁的身子,白润丰满的身上只穿着一抹红肚兜,款款的的走了进来,郭松灵把眼一睁,看到这两名裸 女进来,顿时吓了一跳,立刻用两只手捂住眼睛,叫道:“你们走错地方了啊!这是男浴池!” 那俩个女孩嘻嘻笑道:“我叫月秋,她叫绿蝶,是五夫人的贴身丫鬟,是五夫人让我们来伺候大仙洗澡的,大仙你就别捂着盖着了,我都看到你手指缝里那亮闪闪的眼睛了。” 郭松灵被人揭穿秘密,臊的脖子都红了,赶紧把捂住眼睛的手放下,紧闭双眼,说道:“两位姐姐,你们看我已经把眼睛都闭死了,再也没偷看,你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我不用你们侍候。” 月秋年岁稍大一些,已经略知男女之事,眯着丹凤眼瞟着郭松灵道:“咦,听五夫人说大仙强烈要求找小妞来伺候搓澡按摩,怎么我们来了大仙反倒害臊起来了呢,看你紧张的样子,好像我们是妖怪,能吃了你似的。” 绿碟看到郭松灵那窘迫的样子,感到十分好玩好笑,也趁机挤兑郭松灵道:“和五夫人在一起的那位漂亮妹妹是你的小媳妇吧,可入没入洞房啊?有些事儿要不要秋月姐姐告诉你啊。” 玉腿已经跨入浴盆的月秋闻听,啧道:“你个没羞没臊的丫头片子,少来嚼我的舌头,我知道的事儿哪里比得过你,你和七少爷的司机在车库里亲嘴摸奶子,我都看见了!” “哎呦!你这个不要脸的,少来胡说八道,我还看见你和七少爷钻被窝了呢!” “你胡说!看我不拿水泼你!” “哎呀,你这个该死的,弄我一身水,我也泼你!” 郭松灵听到她俩稀里哗啦的打起水战来,便想赶紧趁乱逃脱,刚一睁眼却看见俩个白生生的身子,抖动着颤巍巍酥胸,闹成了一团。郭松灵赶紧闭上眼睛,噼里啪啦的趟着水,用手往前探摸着,往浴缸外面爬,却一把抓到一团软软的肉。 月秋一声惊叫,而绿蝶则吃吃的笑道:“好耶,真是报应,你这个骚蹄子活该让人摸,再风骚发浪,让大仙把你的大奶子抓下来!” 郭松灵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松开手睁开眼,水淋淋的跳出浴盆,从浴巾架上,抓起一条大浴巾围在腰上,就跑了出去。 月秋和绿蝶看到郭松灵跑了,立刻慌张起来,都埋怨对方道:“坏了,都怨你这个骚蹄子,只顾着发骚疯浪,把大仙给放跑了,没伺候好大仙洗澡,大仙不去救大帅,五夫人会罚我们的!这可咋好啊!” 郭松灵跑到外面,刚套上了一条衬裤,就听一声枪响,有人高喊:“有刺客!”接着是一声惨叫,“噗通”一下,有人从房上摔了下来。 原来是一个在房顶瞭望的卫兵,刚刚看到面前有个黑影一闪,便被人割断喉管,死尸从房顶上栽到了地上。 大帅府立刻沸腾起来,府里卫兵和强壮的男仆都奔逐搜索,大帅府到处都响起杂沓的脚步声。 郭松灵担心林清雅的安危,心里火烧火燎的,立刻开始去找林清雅,但是大帅府房屋众多,道路芜杂,郭松灵初来乍到,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东一头西一头乱跑乱撞,随着人流冲进了一个院子,院子很是宽大,院子里坐落着一座四层高的楼房,这就是张大帅日常起居住的大青楼。 第42章 猛鬼来袭(还得求推荐收藏) 大青楼的前面是一片莲花池,中间有一座假山,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在大青楼的门前,张廷枢和大帅府的卫士长唐海带着几十名的卫兵,端着匣子枪齐齐对准站在水池中假山上的一个人。 此人的打扮和郭松灵以前见过的骷髅武士一摸一样,只是在骷髅面罩的眼洞里藏着一双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睛,被他盯上一眼,会从心底往外冒寒气。 院子里面,红黑色的血迹左一滩右一滩,已经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显然是被这个骷髅武士砍掉的卫兵。 郭松灵看到那个骷髅武士手里还抓个女的,身体软软的瘫着,头垂在胸前,长长地头发盖在脸上,好像已经昏迷不醒了。 那个骷髅武士的汉语相当流利,如果不是郭松知道骷髅武士的真实身份,绝不会怀疑到他是日本人。那骷髅武士用冷森森的口气说道:“赶紧叫你们府里请来的那个神秘高手出来!不然的话,每过十秒钟,我就会杀死你们一个人,先从这个女的开始。” 郭松灵大惊,以为是骷髅武士抓到了林清雅,郭松灵二话不说,一个鱼跃奔向那个骷髅武士,左掌右拳,向那个骷髅武士袭去。 这名日本武士正是骷髅武士里的顶级产品——血骷髅,此人名字叫吉野雄,今夜他和另一名血骷髅山口暴奉河本大佐的命令来大帅府取张作霖的人头,谁知大帅府防范森严,刚刚潜入没多久,就被卫兵发现。 吉野雄和山口暴连杀数人,在大青楼前面的院子里被人围住。这两个日本武士极其狂妄狡诈,吉野雄跳到了水池中的假山上,用碰巧抓到的五姨太来要挟大帅府的卫队,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而山口暴躲到了暗处,准备伺机冲进大青楼里去砍张作霖的人头。 郭松灵属于愣头青型的,误以为吉野雄手里的人质是自己的林妹妹,顿时眼珠子都红了,想也未想,便向血骷髅吉野雄扑去。 吉野雄正在耀武扬威,猛然间看到眼前人影闪动,一道热浪和一道寒流同时向自己扑来,吉野雄的血眼看到郭松灵的来势凶猛迅捷,猛的抡起手中的五姨太向郭松灵砸去,随即身形像狂风中的落叶一般在假山上左飘右晃,挥动手中的战刀圈起道道刀光,竟然将郭松灵仓促之间发出的寒灵气和焱灵气挡在外面。 郭松灵顾不得再去进攻,一把抱住山本雄掷过来的人质,翻身倒纵回地面,急看怀里的女人,原来是五姨太。 五姨太已经苏醒过来,大叫着“鬼呀!鬼呀!”,待看清眼前的郭松灵后,五姨太一把将郭松灵紧紧抱住,嘴里只是嚷:“大仙救我呀!大仙救我呀!我碰到鬼啦! 郭松灵费了好大劲才把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自己的五姨太,从自己身上弄下来,然后晃着她问:“小雅呢?小雅在哪里?” 五姨太哭着说:“那个女大仙儿大概还在浴池里,我刚才陪她洗澡时,想回大青楼拿一些首饰送给女大仙,谁知进了这院子便碰到了这只鬼,被它吓得晕过去了,大仙儿啊,这个死鬼一定是阎王殿里派来去勾大帅魂魄的,您一定要把它赶跑,留住大帅的命啊,只要救了大帅,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郭松灵想着:“张大帅对我还是挺够意思的,小雅不让我用异能给他治伤疗伤,我总欠着张大帅的人情,如今这小鬼子进帅府非要置张大帅于死地,我把小鬼子打跑,也算救了张大帅的一条命,既不得罪小雅,也算还了张大帅的人情了,中国人总不能眼看着中国人被小鬼子杀吧!” 郭松灵旋即想起了专列爆炸现场,那尸横遍野的惨状,立刻平添了万分的怒火,对五姨太说道:“放心吧,五夫人!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这只鬼收了,把它打到十八层地狱下面!” 郭松灵说罢,挽了挽袖子,紧了紧裤腰带,然后指着站在假山上蓄势待发的吉野雄喝道:“你这只鬼叫什么名字!赶紧报上名来,今天本大仙就替你们害死的人报仇,收了你这只恶鬼!” 第43章 遇鬼杀鬼 吉野雄发出喋喋怪笑,说道:“看来你就是那个神秘的高手了,不要说废话,是用刀和还是用枪,你赶紧动手吧!” 郭松灵活动了几下筋骨,刚才在泡温泉时,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左手的太阳痣能吸收热水中的能量,现在自己的左手心里感觉涨涨的,似乎热能十足,但是自己刚才发出的焱灵气却没烧到这个骷髅武士,寒灵气也对他没起作用,看来这个骷髅武士的功力要比以前的那些武士高出几个数量级,自己能否战胜他,还真的没有把握。 郭松灵不知道这血骷髅身上注射的病毒是从火山口附近采集到的,具有一定的抵抗火焰灼烧的能力,吉野雄和山口暴和那些训练成骷髅武士的日本武士,都属于日本一个极其诡秘的族类——鬼族。 在经受过如此残酷的病毒侵害和高强度的军事训练,正常人是很难存活下来的。 郭松灵伸手从身边的卫兵手里拿过一只上着刺刀的步枪,两手端起,心里暗想道:“难道我还和他拼刺刀么?和这些凶残的家伙用不着讲什么道义,我干脆假装冲过去和他拼刺,然后抽冷子一枪打死他算了。嘿嘿,据说老八路都这么干过。” 此刻,却有人先开枪了,站在大青楼楼前,保卫着张作霖居室的卫队长唐海一声令下,众卫士的匣子枪同时喷出火舌,雨点般的子弹朝吉野雄射去,那吉野雄站在假山顶上,不躲不闪将身一蹲,声声怪啸,挥动手中的战刀狂舞起来,速度急如闪电,无数道白光环绕在他前面,舞动的战刀犹如狂转的飞机螺旋桨一般。 只听得“叮叮当当”的金属疾撞的声音,卫士们射出的子弹都被那吉野雄用手中的战刀给磕飞了,四处激射,周围传来惨呼,郭松灵身边有好几个人被这种流弹给打伤了。 郭松灵把五姨太护在身后,大叫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枪声顿时停了下来,唐海﹑张廷枢和那四十几个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毫发无损,缓缓站起身来的骷髅武士,那骷髅面罩形象狰狞,眼窝里红芒闪动,最恐怖的是,连枪子都对付不了他!一些卫兵的手开始哆嗦起来,嘴里喃喃的说着:“鬼,鬼,真的是鬼!” 郭松灵感觉形势不妙,如果大帅府里的这些人被这骷髅武士吓得精神崩溃,四散奔逃的话,不但那个昏迷不醒的张大帅脑袋不保,今夜,这大帅府都有灭门之祸。 郭松灵立刻大叫一声:“不要怕!子弹虽然打不着他,但可以阻挡他,大家不要慌,有我郭大仙在,鬼是成不了气候的! 然后,郭松灵对着吉野雄骂道:“看你那个熊样!你不装逼能死啊!你敢不敢站在那儿不挡也不动,让我捅上几刺刀,捅完了以后,你要是没死,那我才佩服你刀枪不入呢!” 吉野雄眼中红芒一闪,阴森森的说道:“你当我是傻逼啊!” “我靠!这你都懂,看来你这个鬼王八还不只是壳硬,别欺负中国没有能人,今天就我就让你看看,是大爷我的刺刀快还是你的战刀快!” 郭松灵说罢,挺着刺刀紧跑几步,一个腾跃狠狠的刺向吉野雄。郭松灵虽然没进过专门训练,但是自从穿越获得了先天灵气后,几天以来,一直是逃跑再逃跑,身体经常处于剧烈的活动中,先天灵气不自觉的在经脉里流动涤荡,将郭松灵的身体洗髓伐骨不断强化,如今的郭松灵已然脱胎换骨,体质变得极其强韧有力,现在的他可以做任何危险高难的动作。 吉野雄也感觉到郭松灵不可小觑,挺着刺刀的矫健身姿带着一股劲风直奔自己扑来,一纵之下,竟有十米之遥,吉野雄不禁心惊,立刻把战刀一引,迎头向郭松灵劈去。 郭松灵眼看着那长如匹炼的刀光,迎面猛劈过来,无论如何闪避,都逃不出那刀光笼罩的范围,这才是真正的杀手之刀,死亡之刀,没有任何花俏成分,只有血淋淋的气势扑面压来,让任何面对的人心胆俱寒,丧失掉所有抵抗的胆量和求生的希望,留下的只是无限的恐惧和无边的绝望。 第44章 连打带骂 郭松灵曾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也算经历过生死,况且还和骷髅武士交过手,但是面对这凶狠狂暴的刀势也不免心惊,只得将步枪一横,猛往上架,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吉野雄的战刀劈在郭松灵的步枪上,郭松灵的冲势顿时一挫,身形在半空中停滞下来。 郭松灵左手平移,握住步枪的枪管,把身一旋,螺旋般转动起来,身形硬生生拔高了一米,把步枪托狠狠的扫向吉野雄的腰腿之处。吉野雄却是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古怪的拼刺刀招法,看那扫来的力道,挨上一下肯定是不好受,赶紧把身纵起,跃起两米多高,闪过从脚下一掠而过的枪托,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长臂一伸,雪亮的战刀猛刺向郭松灵的面门。 郭松灵大叫道:“你大爷的!还真有两下子啊!”忙把头一缩,手上顺过步枪,用刺刀尖点住脚下的假山石,抬起左腿一个撩阴脚,踢向吉野雄的裆部,嘴里嚷着:“老子一脚把你的蛋踢飞,省着你再跟老子装蛋疼!” 俩人在假山石上纵来跳去,刀来枪往,打斗的甚是激烈。平心而论,无论是打斗经验还是刀法战力,郭松灵都不是吉野雄的对手,但郭松灵打架有个特点,连吵吵带骂的,偏偏那吉野雄是个中国通儿,郭松灵骂他啥话,他都能听明白,知道什么意思。 这郭松灵手上的步枪或刺或挑,或架或砸,而嘴上更没闲着,或挑逗挖苦,或辱骂讽刺,一会骂吉野雄长得难看,推想吉野雄他爹一定是和母猪做爱才生下的他,一会儿又说吉野雄的姓氏有问题,祖上定必喜欢野合野战,要不咋叫“及野的雄儿”。把吉野雄气的脑门子都蹭蹭往外蹿火星子,一刀紧似一刀,只顾猛劈猛砍,刀术完全乱了章法。 偏偏郭松灵越打越刁滑,虽然有时形势极其险恶,被吉野雄的刀锋逼得退无可退,但最后关头,总是被他躲过。吉野雄只顾得和郭松灵斗气使狠,最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任务,那个躲在荷花池水下的山口暴,已经快到憋气的极限了,也不见吉野雄发信号让他出来。 最后吉野雄被郭松灵折磨的实在是无法忍受,将郭松灵刺来的步枪用战刀一下架住,说道;“你这个支那人,咋能这么磨唧呢?咱们打就是打,别说话骂人行不行!你再要骂人,我转身就走,这辈子都不跟你打了!” 郭松灵眨巴着眼睛,道:“我靠!你老母牛不下崽——你是牛逼坏了,老子说话你都要管?也好,大爷我就给你个面子,我不说话,枪说话行不?” 郭松灵说着话,把二拇指搭到步枪的扳机圈里一扣,步枪枪膛里的顶门子弹“咣”的一下就射出去了,直奔吉野雄的脑门。 吉野雄猝不及防,步枪的枪口离着脑袋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这时任你什么躲枪术也是白扯,饶是吉野雄在长期的训练中形成了本能反射,并且鬼族的各种反应能力远远超出常人,吉野雄本能的把脑袋一偏,手里的战刀往旁一拨,堪堪把自己的脑袋躲过,7。62毫米的子弹呼啸着钻进吉野雄的肩头,步枪子弹超近距离的射击威力巨大,枪口焰把吉野雄的前胸衣服都烧焦了一块,子弹在吉野雄身体旋转着,透体而出,带走了一大块血肉。 任你是白骷髅血骷髅,就是金刚骷髅挨这一发子弹也扛不住的,吉野雄哎呀一声惨叫,从假山石上被打落到水中,“噗通”一声,溅起老高的水花。 郭松灵看着冒烟的枪口,喜道:“还是枪子好使耶,搞定!早知道这样,早来他妈的给他一枪好了,拼刺刀打冷枪蛮好使的嘛,老八路不欺余也!” 其实如果吉野雄事先有了防备,郭松灵开枪是打不到他的,吉野雄是被郭松灵骂傻了﹑气晕了,才会遭到郭松灵的暗算。 郭松灵看到一枪把吉野雄打落水中,来不及再上子弹,(他此时还不会给步抢拉大栓上子弹)便挺着步枪也跳入水中,用刺刀去捅那吉野雄。 郭松林刚刚踏进水里,忽然浑身一激灵,直觉到有一种莫大的危险潜伏在水中。还未等郭松灵仔细查看,藏在水下的山口暴激突而出,战刀带着激射的水花向郭松灵的身下暴卷而起,郭松灵慌忙之间把两腿一叉,大腿闪过被砍的命运,却眼睁睁的看着刀光向自己的裆下席卷而来。 第45章 我割了你 郭松灵惊出一声冷汗,大叫道:“唉呀妈呀,蛋疼!”横起手里的步枪猛往下压去,在刀锋距离郭松灵的命根子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挡住了刀势,战刀竟然切进枪身之中好几厘米,郭松灵此刻已然成了坐马骑刀的姿势。 战刀带起的刀气“哧啦”一声,将郭松灵的裤裆撕开,郭松灵那一鸟两蛋暴露无遗,几乎要垂到刀锋上,郭松灵倒抽着口口冷气,骂了句:“王八犊子小鬼子!你他妈的变态呀,撕老子裤裆,你找干是不是!”猝然双臂下按,身体后卷翻起,猛地倒立起来,让自己暂时躲开了断代之厄。 隐在水里的山口暴猝然将刀一抽一挫,锋利的战刀借着郭松灵下压的力道,顿时将郭松灵手里的步枪断为两截,余势不减,寒光闪闪的战刀向郭松灵的脑袋撩去。 偏偏步枪断了以后,郭松灵的身子在空中失去了撑力,头下脚上向水面坠去,好像要用脑袋去迎山口暴的战刀一般。 郭松灵此刻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绝望中悲呼:“完了!我保住了小头,却丢了大头!真是造孽啊!” 战刀带起的水花先溅到头上,战刀随即劈到,只听“嗤”一声轻响,山口暴的百炼精钢战刀从郭松灵的头顶和后脑勺划过,把郭松灵的后背还给割个口子,鲜血涌出,透湿了衣服。 郭松灵也没感到痛,只想到老子临死也要赚一个,身子刚扎到水里,便把右手握的下半截枪身一丢,用左手攥着的带着刺刀的上半截枪身猛刺向躲在水里的山口暴。 山口暴在水里的行动远不及郭松灵矫捷,而且憋得一口长气已经到了极限,当他感觉郭松灵的刺刀迅疾捅来时,立即回身跃出水面。 郭松灵紧接着也一个翻卷,也跟着腾出水面,却见长刀如电,自上而下猛劈过来,郭松灵猝不及防,惊叫之时,本能的抬起右臂拦挡,只听“咔巴”的声音响亮,接着稀里哗啦一阵乱响,郭松灵的周围溅起无数水花。 那山口暴接连两刀都已得手,身子一个急旋落到荷花池的边沿,回头望去,认为郭松灵的尸首现在已经半沉半浮的漂在水面上了。却见郭松灵正站在水里,正摸着后脑勺发愣,原来山口暴的两刀虽然都劈中了郭松灵,但是别忘了郭松灵体内有寒灵气,危急时刻寒灵气把郭松灵给救了。 头一刀,迅疾涌到头顶的寒灵气将比战刀先到的水花冻成冰盖,保护了郭松灵的脑袋,而第二刀劈下来时,郭松灵用右臂去挡刀,寒灵气又把右臂带起的水冻成一块冰盾,接下了山口暴的致命一击,随后的稀里哗啦的声音,正是被劈散的冰盾的碎冰,溅落到水中发出的声响。 这些山口暴都没有预料到,现在该轮到山口暴发傻发愣了,自己的敌手居然不怕刀砍,难道自己这些年的刀功都白练了? 郭松灵一眼瞥到,那个受伤的吉野雄正捂着伤口从水中站起来,立刻把被砍了两刀的怒火都撒到吉野雄身上,趟着水猛冲过去,举起手中的刺刀就向吉野雄的后心扎去。 山口暴这时已醒过神来,怪叫一声猛扑过来,挺刀去架郭松灵的刺刀,郭松灵正等着他来,猛地一扬左手向他拍去,山口暴不知道厉害,还探出手掌要和郭松灵对掌,那曾想一股灼人热风卷来,身上的衣服呼啦一下就着起火来。 饶是山口暴有一定的抗灼烧能力,也被烧得哇哇乱叫。眉毛头发全着了,一头扎进水池里,才算把火熄灭。 郭松灵恨山口暴恨得牙根痒痒,这家伙躲在水里偷袭自己,暴风骤雨的快刀,好悬没把自己给废了,见山口暴此刻也遭到自己的毒手,立刻舍了吉野雄,手中的刺刀一挥,冲着刚刚从水里窜出来的山口暴,左一刀右一刀的乱刺,专往山口暴的裆下招呼,口里唧唧歪歪的叫着:“我让你断子绝孙断鬼根!我让你断子绝孙断鬼根!” 郭松灵的刺刀又快又狠,把山口暴逼得手忙脚乱,旁边的吉野雄看到山口暴形势危急,忍着肩上的疼痛,一边用日语对山口暴喊道:“任务失败,赶紧撤离!”一边用腿猛击水面,连连激起水柱向郭松灵袭来。 第46章 急闯女浴室 吉野雄激起的水浪虽然不能对郭松灵造成伤害,但是也力道十足,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险些把郭松灵给冲个跟头,郭松灵害怕山口暴乘机偷袭自己,不停挥动左掌乱拍乱打,拼力往外发送焱灵气,灼热的气浪迎到喷来的水浪,顿时“嗤啦嗤啦”的爆响,化为团团蒸汽,笼罩住郭松灵的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啥都看不清楚了。 忽听一声惨叫传来,众人惊呼之声不止,郭松灵赶紧一头扎到水里,潜行了一段距离,带着“哗啦”的水响跃出水面,跳到荷花池的外面,扭头四处寻找那两个骷髅武士的身影。 山口暴和吉野雄已经踪迹皆无了,而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却在脚下乱转,郭松灵低头细看,却原来是个呲牙瞪目血淋淋的人头。 那山口暴被郭松灵打出的烈焰掌烧得不轻,知道自己再无力对抗郭松灵,只得趁着腾起的水蒸气,去救吉野雄,因对郭松灵满腔的怒气无处发泄,便顺手一刀砍掉了离自己最近的卫兵的人头,随后才背着吉野雄呼啸而去,虽然俩人都带着伤,但其势无人能挡,在堂堂的大帅府里出入,如同在无人之境一般,骷髅武士的凶悍残忍,可见一斑。 郭松灵“妈呀”“妈呀”的大叫着,跳的离那颗人头老远儿,嘴里直嚷嚷:“谁的脑袋,自己赶紧捡回去!这血淋淋的扔在地上,多吓人啊!” 众人相顾失色,谁也不敢挑那郭大仙的话里的毛病,半晌儿,才有人说道:“那俩恶鬼走了吧,哎呀我的老天啊,我可见到活鬼是啥个摸样了,太恐怖啦!咦,我这裤裆咋都湿成这样了呢。” 另一个大帅府的保镖小声问旁边的厨子道:“哎,人放屁有没有颜色?”惊魂初定的厨子喘吁吁的说:“没听说过放屁带色儿的。”那保镖呐呐自语道:“这么说,那我是把屎拉到裤裆里啦,刚才蹭了自己满手。” 郭松灵现在没有功夫打听别人,看到五姨太还在人群里打哆嗦呢,上前几步抓住她道:“五夫人,小雅,小雅在哪呢?赶紧带我去见她!快!” 五夫人身子一软,倒在郭松林身上,搂着他大哭道:“哎呀,这鬼把我给吓死啦,我走不了啦,我的两条腿象面条似的……”郭松灵半拖半抱,带着五夫人找到林清雅正在洗浴的地方,不由分说,撞开门闯了进去。 林清雅正和大帅府的另两位服侍她洗浴的小丫头说话呢,林清雅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儿,说道:“你们五夫人说去去就来,让我等着她,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呢,咦?这外面怎么连吵吵带喊的,发生什么事了么?”一语未了,郭松灵就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林清雅和另外两个少女齐声惊叫,忙不迭的抓起浴巾水瓢来遮掩裸体,郭松灵不管不顾,一把抱住林清雅,用脸不停地在林清雅湿漉漉的头发上蹭着,哽咽着说:“小雅,你还好吧,你还好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林清雅使劲的挣扎道:“郭松灵!你讨厌缺德不要脸!我,我,还没穿衣服呢,你赶紧出去!”旁边的俩个小丫环用手里的水瓢狂拍郭松灵,尖声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在耍流氓啊!” 五姨太冲她俩喝道:“小红!小翠!不得对大仙无理!要不是大仙刚才把恶鬼赶跑了,我们这会儿都要被鬼杀死了!赶紧向大仙赔罪!” 郭松灵此刻已从紧张亢奋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赶紧放了林清雅柔然滑嫩的身体,慌忙退出浴池,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色 情狂,不是假借受了刺激闯进浴池摸姑娘,郭松灵故意装作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样子,在浴池外面的休息室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下,大刺刺的把脚丫子往茶几上一蹬,作卓尔不群的满不在乎状。 郭松灵只顾装相儿,却忘了自己衬裤的裤裆已被山口暴的刀气挑开,此刻洞门大开,那一鸟两蛋随着郭松灵颠动的大腿在摇头晃脑,颤巍巍的发浪。五姨太看着有些脸红,便转身出去,唤月秋和绿蝶拿了衣服进来服侍郭松灵换上。 郭松灵还有些不好意思呢,按住自己的衬裤要自己换。绿蝶瞟了郭松龄一眼,咬着嘴唇含着笑,随后说道:“露都露出来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大仙身上的东西果然不是凡品,真的好大噢。” 第47章 托孤受命(又回来求推荐收藏) 绿蝶刚说完,月秋便接口说道:“你个骚蹄子看着眼馋了?要不然拜大仙为师吧,你要做了大仙的女弟子,嘿嘿,就可以常常和你师父切磋功夫了。” 月秋本是挤兑绿蝶的话,谁知那绿蝶却真的动了心思,这俏婢甚是机灵,她也看出郭松灵绝非凡品,将来不会居于人下,便“噗通”一声跪倒在郭松灵的面前,娇声说道:“郭大仙,求求你收我为徒吧,我娘小时候给我算过命,说我有仙缘呢。” 郭松灵顿时头大脚轻,几乎晕倒。刚好此刻五姨太在门外喊道:“月秋,绿蝶,侍候大仙穿好衣服了么?大帅刚刚醒过来了,请大仙赶紧去看看吧。”郭松灵这才被解了围。 站在张作霖的床前,郭松灵看到生命垂危的张作霖勉强睁着眼睛,一双手抖个不停,紧紧拉住自己,嘴角哆嗦着,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郭松灵心里十分矛盾痛苦,虽说张作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热衷于抢地盘打内战,在他的治下,东北百姓困苦潦倒,但是他毕竟还是挺欣赏自己的,一直想收自己给他当干儿子,而且还救过自己,此刻面对回光返照的张作霖,郭松灵不知道说点啥儿好。 郭松灵想了想,决定地违背给林清雅的承诺,偷偷用自己的异能给张作霖疗伤。郭松灵将右掌的寒灵气放出些许,输入张作霖的体内,去探察他的伤势,寒灵气在张作霖体内蔓延伸展,所到之处却是生机断绝的光景,显然是因为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已然回天乏力了。 郭松灵心中顿感难过,现在能做的,只是催动寒灵气来刺激张作霖微弱生命力,让他能开口说话,多维持一段时间了。 在郭松灵的寒灵气的作用下,张作霖的意识格外清醒起来,环顾着周围的人说:“把张作相和刘尚清他们找来,还有张廷枢也叫来吧。” 接下来,张作霖看着郭松灵说道:“咱爷们儿认识晚了,你这小伙子是个人物啊,好好培养要比以前那个郭鬼子还要厉害呢,当初枪毙郭松龄并不是我的本意,我还想留下他帮这小六子(张学良)呢,东北这嘎达地方复杂啊,北有俄国大鼻子,南有日本小鬼子,我怕小六子以后弹压不住啊,你也叫郭松灵,我看出来了,你小子会些神听鬼到的本事,应该是你小子把我老张救醒的吧,我老张欠了你一个人情,咳咳……” 张作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喘息了几口,五姨太含着泪赶紧递上参茶,说道:“大帅,歇会儿吧,有啥事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张作霖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一阵,喘吁吁的说道:“我知道我快不行啦,得尽快把要说的说完……”,然后用手紧紧攥住郭松灵的手,继续说道:“我老张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凡人,索性再豁出老脸来讨个人情,我死以后,希望小爷们儿能好好帮着我家小六子,把东北这地方守住,保我儿子一生的平安,我死也就能合上眼了,嗨……” 张作霖说道动情处,老泪纵横。郭松灵也觉得鼻子泛酸,后悔没有早一点儿去抢救张作霖的性命,现在后悔却已经晚了。 张作霖又看着五姨太说道:“老五,我也有些话要吩咐你呢,我不在了,大帅府里的事儿,你就更要多操些心了,这位小爷们儿……”张作霖一指郭松灵,接着说道:“以后大帅府的安危,恐怕全靠他了,从今以后,但凡是咱这大帅府里有的,不管是啥儿,只要小爷们儿看上的,要啥给啥,决不可怠慢了,听到没有?”五姨太流着泪,拼命点头。 张作霖出自草莽,能在数十年内便拥兵几十万,称霸一方,其笼络人心的手段甚是高明,临终短短的这几句话,便把郭松灵这初出江湖的小嫩雏感动得热泪盈眶,暗自下了仗义相报的决心。 此刻,张作霖的气息越发微弱起来,奉军元老张作相,奉天省长刘尚清以及独立第七师师长张廷枢一溜小跑儿冲进屋来,叫着:“大帅,大帅,你总算醒过来了!” 张作霖已经感觉自己马上就不行了,挣扎着要起身,却只说了一句:“赶紧把小六子接回来,让他好好干……。”一口气没接续上来,身子徒然僵挺,已然绝气身亡。 第48章 善后主张 郭松灵的心猛地一揪,好像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一般,众人看到张作霖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声息皆无,知道张大帅已然过世了。 床前的五姨太和张作相等人咧嘴便要嚎哭,郭松灵突然大声小气的说道:“大帅,你先躺下,睡一觉就好了。”随后低声对其他的人道:“大家不要乱了方寸,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不要把大帅过世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作相老谋持重,听到郭松灵的话,顿时醒悟过来,也说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大家伙儿不能乱,咱们得马上定个善后的章程,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五姨太眼泪哗哗的流着,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呜呜咽咽的说道:“我现在觉得天都塌了,既然大帅临终把大帅府的安危托付给郭大仙,还是请大仙给我拿个主意吧。” 虽然,郭松灵没有救活张作霖,但是五姨太亲眼目睹了郭松灵大战骷髅武士的全过程,知道郭松灵确实具有非常之能,因而对郭松灵无条件的信任。 郭松灵那是“上过网,撒过谎,灌水发帖黑手党”一类的人物,脑袋瓜子里可不空,张大帅临终托孤,五夫人又如此依赖,顿时心中豪气勃发,也想在这危难时刻展露头角,兴许以后也能混成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不枉来这民国,穿越它一回。 郭松灵挠着头正在想着,扭头看见张作相站在一旁,郭松灵知道这个又高又胖的老头在东北奉军中地位极高,赶紧谦虚的躬身说道:“还是请这位老先生德高望重,还是你老儿安排吧。” 张作相从郭松灵刚才说的几句话中,已经看出郭松灵似乎成竹在胸,难得的是此子还态度谦虚,便对他心生好感,微微点头道:“既然五夫人如此推崇你,还是你说吧。”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日本公使夫人小泽惠子登门拜访,探视大帅的病情来了。张廷枢咬着牙,拽出手枪骂道:“他妈的!晚上派杀手来大帅府杀人,天刚亮又派人到大帅府观尸,小鬼子真是欺人太甚!她来探个吊儿病!老子去把这日本骚娘们一枪崩了!” 张作相眉头一皱,刚想斥责他儿子张廷枢,郭松灵抢先说道:“张师长稍安勿躁,既然老先生也让我说两句,在此紧急时刻,我也就不谦虚了,这善后事宜,我作了几步安排……” 随后郭松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一步,是保密,张大帅过世的事情决不能外泄,而且要放出口风,说大帅府请到一位高人郭大仙,具有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之能,大帅的伤势在郭大仙的料理之后,已经大有起色。 第二步,是戒备,张廷枢应该立即收拢部队,以维护治安的名义,控制和防守住沈阳的要害地点,戒备日本关东军的突然袭击。 第三步,是撤兵,立刻拍发军令电报,把在平津热河一带的主力部队迅速调回,用火车迅速向奉天省集结。 第四步,是接人,派一位妥当之人,立刻赶奔平津前线,把还在前线和国民革命军对峙的张学良秘密接回奉天沈阳。 郭松灵把自己的想法说完,张作相和刘尚清暗吃一惊,看这小伙儿岁数不大,但是对这张大帅死后这紧张局势的善后措施,安排的滴水不漏,条理分明。当初那个郭松龄郭鬼子也未必能想的这么周全,看来这郭大仙注定要比那郭鬼子略胜一筹。 还是五姨太比较细心,用手帕试着泪痕说道:“这大帅过世的消息想要封锁住,也是颇难,这一来日本人不断派人来探视,打探消息的人坐堂窥室近在咫尺,而且现在是六月的天气,气温颇高,大帅的尸体停在床上还得用被子盖着,一天过去恐怕就有怪味了,可咋能坚持到小六子回来的时候呦。还是得请大仙想个法子。” 郭松灵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拍着脑门说:“有了,一会儿我就发功把大帅的尸体冻起来,至于经常来打探消息的日本公使夫人,那就请五夫人和她周旋应对了,咱们给大帅屋里按时送饭,而且饭菜要根据大帅日常的口味不断变换花样,府里的人谁也不许面带愁容,舞照跳,麻将照打,该怎么乐就怎么乐。派人轮班守在大帅卧室的门口,探视的人远远看一看可以,但绝不能让他靠近………” 第49章 千里奔丧 郭松灵又和张作相等人商讨了一下细节,最后说到该派谁去接张学良回来时,大家顿时沉默。因为此次去迎张学良回来,路程遥远,而且必定还会遭到日本人的半路劫杀,要把少帅张学良安全顺利的接回来,那是要历经想象不到的艰难险阻。 郭松灵沉吟道:“去接少帅这个任务非同小可,非得有一个神通广大,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人去不可,大家想想看,派谁去最好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刷”的集中到了郭松灵的身上。 郭松灵环顾周围以后,只好摸着下巴,讪讪笑道:“众人抬爱,众望所归,看来本人就是那个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高人啦,好吧,我去!” 事态紧急,十几分钟的时间,郭松灵就和张作相﹑五姨太等人把一切都商定安排好了,众人依计分头行事。 为防止日军乘机动作,张作相代表奉天当局发表通电称:主座“身受微伤,精神尚好”,“省城安谧如常”。大帅府邸一片灯火辉煌,烟霞阵阵。 大帅府的杜医官每日仍按时到府上班,填写病案。厨房每日三餐仍按时送饭进去。家人一律不啼哭,不戴孝。 日方天天派人“慰问求见”,都被“婉言谢绝”。主持家政的五夫人浓妆艳抹,与前来窥探虚实的日本太太们从容周旋。 同时,奉天当局下令全城戒严以稳定局势。由于日军不知道张作霖是否毙命,未敢贸然行动。 大帅府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外松内紧的进行着,只等郭松灵把张学良接回来。 四天以后,大帅府门前急匆匆走过来两个浑身是土﹑风尘仆仆的外地逃荒之人,前面那个挑着担子岁数较大的,刚来到大帅府门前,把肩上的担子一扔,哭着就往大帅府里闯,门口的四个卫兵赶紧把枪一横,喝道:“哪来的!赶紧离开,到别处讨吃的去!” 身后的那个年纪轻的人大叫道:“笨蛋!你们连少帅张学良都不认识了!他是张少帅,我是郭大仙!” 因为郭松灵此前在大帅府里,从上到下,都尊称其为郭大仙,虽然郭松灵挺腻歪这个尊称,曾苦口婆心的劝过大家,实在要叫外号,就称他为郭大侠而不要叫郭大仙,但是无人响应,所以郭松灵只好随大流,自称郭大仙。 果然,郭松灵一提“郭大仙”的名号,那几个卫兵立刻认出了他,大家又扭头仔细看了看郭大仙前面那个人,那人真的是张学良。 也难怪这几个卫兵头几眼认不出张学良,张学良可是形象大变。 张学良原来本是帅小伙儿,浓眉大眼,面容俊朗,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笔挺合体﹑一尘不染的,就连脚下的皮鞋也都锃亮耀眼,苍蝇落到上面都得立马儿滑倒劈胯,摔出一溜儿跟头去。张家大公子就是个干净,奔儿帅! 可眼前的张学良,确是神情憔悴,满面悲戚,胡子拉碴的一张脸,眼睛通红,身上穿着布褂子,上面还撕破了几个口子,哪里有半分少帅的风采。 卫兵们看到张学良真的回来了,都惊喜雀跃,高喊着:“少帅回来了!少帅回来了!”大帅府的气氛顿时大变,刚才还在陪着日本太太打麻将的几位姨太太,还有躺在烟榻上抽大烟的少爷们齐齐的奔出门口,边哭边乱纷纷的叫道:“小六子,你可算回来了!”“大哥啊!大哥!咱爹过世啦,过世啦!” 大帅府里的下人们则四处乱跑,张罗着搭灵棚,打纸钱,扯孝袍子,摆上供桌。府里的管家赶紧安排人手四处送帖子报丧,所有的人忙的脚不沾地。 被晾在一旁的日本太太们都看傻了,这所有的人咋象集体变戏法似的呢。难道张作霖真的早就死了?这可得赶紧回去向自己的日本老公汇报,几个日本太太都蔫巴悄儿的走了,众人也无人去理。 此刻的大帅府成了雪落白山一般,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东北地区的高官巨贾,社会名流,接到报丧的帖子都大惊失色,纳闷道:“今天早晨的报纸还说张大帅还在床上打了七分钟的太极拳,早餐吃了两碗干饭,怎么到了中午,咋就连饭都不吃了,说死就死了呢?”虽说有一肚子的疑问,但谁也不敢怠慢,都赶紧的骑着马﹑坐着轿赶到大帅府前来吊孝。 第50章 痴情似水 哥们儿,姐们儿,大家们儿,继续支持小文啊!点击收藏加推荐啊!文酷天天点灯熬夜写的好辛苦啊,最近半夜饿的不行啦,都跟房东家的猫抢猫粮吃,让猫给挠毁了,大家给扔个红包,让文酷去买包方便面吧。 =========================================================================================================== 一时间,大帅府里人山人海,大帅府外车来车往,府里的人各有各的执事,府外的人各有各的应酬,就郭松灵是闲人一个,先去张作霖灵前哭了几嗓子,又陪着张学良磕了几个头,随后便不知该干点什么好了。 郭松灵一直在找林清雅的身影,可是把眼睛都看酸了,也没在人群中发现林清雅的下落,郭松灵正在东张西望,还是五姨太心细,过来寒暄了几句,又被人喊走去迎接苏联公使夫人去了,临走五姨太喊了绿蝶过来,吩咐她什么也不用干,专门陪着郭松灵就行了。 郭松灵说想歇一会儿,绿蝶于是把他又领到张学良的书房里来,进屋后回身把门关上,说道:“还是这里清静些,郭大仙想吃点啥儿,用点啥儿,干点啥儿,只管吩咐绿蝶,绿蝶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的。”说罢,水汪汪的眼睛瞟了郭松灵一眼,低着头挽着自己的辫梢,含笑低头不语。 郭松灵神秘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绿蝶眼前问道:“嗯,我想问你一下,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儿,现在到哪里去了?”问完,便紧张的盯着绿蝶。等着她的回答。 绿蝶抬头瞧了郭松龄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道:“你问这个啊,嗯---,师父你很想他么?”不知为什么,绿蝶改了称呼。 郭松灵着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绿蝶猛地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郭松灵说道:“小雅刚才和人走了,走的很急,和个男的。” “什么?你说清楚了,到底这么回事?她知不知道我回来呀?”郭松灵两手一伸,抓住绿蝶的胳膊,瞪着眼珠子急吼吼的逼问着。 绿蝶有些害怕,轻轻地挣着身子,对郭松灵说道:“自从师父你走后,五夫人就让我陪着她,她一直想出去找个什么人,因为五夫人害怕泄露大帅过世的消息,所以一直没让她出大帅府,刚才师父你带着少帅回来后,大帅过世的消息公布了,就有一个学生摸样的年轻人来找她,他们很惊喜亲热的样子,耳语了几句便拉着手走了,我追上去问,怎么不去见师父你一面,她说以后会见的,急忙忙的跟着那个小帅哥走了,就这么回事儿……” 郭松灵的心一阵绞痛,当初林清雅是说让自己带着她,到沈阳来找她的一个同学,自己傻乎乎的还以为她同学定是个女的,根本没想到是男同学,听绿蝶描述的情景,小雅和她的这个男同学关系必定不一般哪。 郭松灵松了绿蝶的胳膊,走到大床边默默地坐到床沿边,呆呆的想着,林清雅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回放。 郭松灵越回想越失落,越寻思越揪心,忍不住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嘴里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小雅,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难道我长得不够帅?难道我在你的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位置?我千里万里脚不沾地的跑回来,你难道就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我这一路上,没有别的念想儿,都是在想和你见面后,你一定会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高兴地的跳着脚,可是,我回来了,你却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郭松灵想到纠结处,嚎啕大哭。这可是郭松灵的初恋耶!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郭松灵十七八岁的年龄,刚刚穿越到这人荒马乱的民国,就遇到了像清水芙蓉一般清秀明媚的林清雅,然后就和她一路生生死死的闯来,本以为会有个美好的结果等在前面,谁知愿望会化为泡影,突然之间,“波”的一声便碎了。 绿蝶站在门前,呆呆的看着郭松灵痛哭流涕,眼泪也在眼窝里打转,想把那些“师父,那小雅如此无情,想她干嘛,我绿蝶可是会一辈子陪着师父”之类的话说出口,但是,到底女孩家儿面嫩,话在嘴里舌尖滚来滚去,正要吐口说出来,突然门一响,一个脑袋开门伸了进来。 绿蝶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原来是二管家秦禄。 秦禄伸着脑袋往屋里看看。问道:“谁在这里哭?绿蝶,整个府里忙的手脚朝天,你这个妮子倒躲在这里偷懒!” 绿蝶忙道:“是五夫人吩咐我,专门照顾郭大仙的。”秦禄一听,赶紧说道:“那就听五夫人的,郭大仙可是咱大帅府的恩人啊,我说绿蝶,你在这也没陪好郭大仙呀,大仙都哭成这样了,你咋不哄一哄劝一劝呢?对了,郭大仙到底为啥事哭啊?” 第51章 哭死得了(求而又求推荐收藏) 刚才又让房东家的猫给挠了,大家能不能再给个红包,让我买片创口贴啊,呜呜呜……,好疼啊。 ================================================================================================================ 郭松灵扑在床上哭的正伤心,听到秦禄在问自己为啥哭,暗想道:“自己大小也算个爷们儿,为个我有情她无意的女孩哭的死去活来,说出去未免让人笑话。”于是赶紧坐起身来,抹着泪,嘴里哀哀的叫道:“我的张大帅呀,你咋就这么忍心啊,孤零零的扔下我,说走就走了呢!我这颗心啊,都让你伤透了啊!难道那个小子比我就好么啊?” 秦禄听了大为感动,也拭着泪说:“郭大仙,我啥也不说了,看你年纪不大,绝对是仁义厚道啊,我家大帅真没看错人,你这人太够交了!”随后又对绿蝶说道:“赶紧送郭大仙到前面去哭灵,在这里哭,别人哪里会知道郭大仙和我们家大帅的交情有多深厚呢!” 郭松灵一听更是泪如雨下,心中苦道:“我都他妈的都这样了,这个王八还找上门来,给爷我添堵呢!我他妈的干脆哭死得了﹑我! 绿蝶搀着郭松灵往前面走,郭松灵哭的几乎是一步一跌,满院子的人都为之侧目,互相打听,“这小子是谁呀?张大帅死了,他咋哭的这么惨烈呢!”“听说这小子是张大帅的干儿子,别说,他这个干儿子真不白收啊,送终真是往死里哭啊!” 郭松灵听了,抢步来到张作霖灵前,拿脑袋咣咣往棺材板子上直撞,嘴里叫道:“大帅啊!你死早啦,你要是晚点死,我和小雅还能多处几天啊!”他嘴里说的呜了巴图的,别人也没听清他说的是啥儿,都为郭松灵的忠孝之心感动,张学良抢上来抱着郭松灵哭道:“好兄弟,我听说我爹生前收你当了干儿子,咱爹虽然去了,只要哥哥我还在,就不会让兄弟你受一点委屈!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啦!嗨呀我的天啊,咱爹死的好惨啊!” “我---?!我---?!切………”郭松灵听了张学良的话,两眼一翻顿时背过气去了。 大帅府的丧事整整操办了七天,郭松灵既然担了张大帅干儿子的名儿,就不是闲人一个了,天天跪在张大帅的灵前,做孝子守灵。张学良来了重要的客人,还可以起身去招呼,陪同客人去客厅坐一会儿,而郭松灵却一刻不得脱身,来了吊孝的客人就要陪着人家磕头干嚎,几天下来,脑袋都磕肿了,不过他也因祸得福,待头肿消了以后,郭松灵已是头硬如铁了,硬生生练出一个铁头功。 张大帅的丧事办完以后,就应该办政事了。东北四省的地盘,几十万奉军的部队,该由谁主政,便是一大课题。虽然有父业子承的古话,但是毕竟已经是民国时代了,张学良在奉军中的地位,和那些老一辈的人来比,还是要稚嫩一些。 象张景惠、冯德麟、汤玉麟、张作相都是和张作霖拜把子的弟兄,和张作霖白手起家,鞍前马后的拼争几十年,资历都老的很,按辈分来说全是张学良的叔叔辈,每个人都提拔有一些奉军的将领和高官。 此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人对张学良的地位有着重大影响,这人就是已经故去那位张大帅的文心智胆,长期任奉军总参议的杨宇霆。 这杨宇霆名宇霆,字邻葛,奉天法库蛇山沟村人。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八期步科毕业。历任奉军参谋长、东北陆军训练总监、东叁省兵工厂总办,奉军第叁和第四军团司令,江苏军务督办,安国军参谋总长。 张作霖在皇姑屯被炸时,他正和张学良同在北平住持直奉联军和蒋介石的国民革命军对峙的局面。杨宇霆一向自视甚高,偏偏又得张作霖的宠信,在奉军当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时候连太子级人物张学良在他面前都要吃瘪。 虽然杨宇霆也是颇有些才干,但其行为处事往往飞扬跋扈,连脑瓜顶都想拔出个尖儿来,除了京奉铁路督办常荫槐是他的死党外,杨宇霆在奉军中人缘并不太好。 郭松灵此次千里走单骑,去接张学良回来奔丧,就曾和杨宇霆进行过一场惊险动魄的明争暗斗。 张作霖出事后,杨宇霆本不想张学良先回到沈阳,于是骗张学良说他决意留守北平,却在张学良走后,故意透漏给日本人张学良回奉的计划。 日本人迁怒张作霖未能履行卖国密约,而害死张作霖,因杨宇霆出身于日本士官学校毕业,是个亲日派,日本人便想扶持杨宇霆上台主持东北,履行卖国密约。 在得到日本人的支持承诺后,杨宇霆星夜兼程赶往沈阳,想乘张作霖出事后,东北群龙无首之际,抢在张学良前头赶回奉天主持大局。郭松灵去迎接张学良回沈阳,在路上路中施巧计骗过日本宪兵的盘查和骷髅武士的截杀,好不容易赶到了奉军张海鹏旅。 而那张海鹏的却是杨宇霆的亲信,刚好杨宇霆也脚前脚后赶到了张旅,张海鹏向杨宇霆请示机宜,杨宇霆令张海鹏拖住张学良,自己乘汽车赶往奉天。 郭松灵探听到实情后,背起张学良闯出军营,随后又化装成闯关东的哥俩儿,这才一路风尘,抢先一步赶回了沈阳。 第52章 大仙留步 自古以来,领袖人物的丧事可是大有讲究,操办丧事其实就是操办一场政治运作,谁主祭谁就是众望所归的继承人,而且领袖的尸骨未寒,余威尚在,当着领袖的牌位,即使是曹操,王莽之类的人物,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野心,形式上也要对领袖的继承人俯首称臣,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对领袖的继承人发难。 张学良时年已经27岁,虽然年轻,但也是领着千军万马南征北战的奉军高级将领,而且张作霖耳提面命的着心培养,因此张学良对政治上的这些事儿还是很有些想法的,也希望在白山黑水之间大展宏图,施展自己平生的抱负。 但是,如今张大帅已经不在了,能不能继承老爸的事业,能不能镇住功勋高位的那些个‘老叔们’,又如何顺理成章的掌握东北的最高权力,张学良还是真有些理不出章法,这可不是你往办公桌后一坐,二郎腿往桌上一翘,拍着桌子说:“我是大帅!”,别人就得听你的话那么简单。 张学良通过张大帅的丧事,对前来拜祭的奉军元老,政府高官们都试探过想法,有的明确表示支持,有的是态度暧昧,还有的人则不咸不淡,表露出不服的意味。 张大帅的灵柩出殡,诸事完毕后,张学良和大帅府里的重要成员,开了个家庭会议商讨大帅府今后的出路。成员中有自己老爸的几位姨太太,以及自己亲叔伯和自己下面的几个兄弟。 五姨太先说话了,她说道:“小六子,大帅已经不在了,咱这个大帅府就全靠着你撑着了,咱们娘们儿,你们哥们儿还能不能在这大帅府呆下去,就看这几天的形势变化,小六子,你想没想好,该怎么办啊?” 张学良紧锁双眉,沉吟片刻说道:“我爹出事太突然了,他用的那些老人都身具高位,手握重权,而我倚重的那些少壮派,无论在资历和势力方面都无法和我的那几位义叔相比,我也是犯愁,如果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我,咱们就得从这个大帅府搬出去,我的第三兵团还在平津前线,我拿什么和这些元老们讲价钱啊。” 张学良的亲二叔也接着说道:“咱还真得加小心啦,别人先不说,我这几天就在外面听说,那个杨宇霆家里天天办宴会,把军队里﹑政府里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请到了,喝花酒送重礼,这个王八犊子是没安好心呢。” 张学良冷哼了一声,说道:“他安得什么心,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爹以前一直信任他,他提拔任用了一大批捧他臭脚的人,还有个常槐荫鼎力支持他,我们也实在拿他没办法,我奔丧回来时,杨宇霆还指使亲信他的张海鹏暗中滞留我呢!” 张学良说完,大家短时间内都沉默不语,现场气氛压抑沉闷。半晌,张学良长叹一声道:“要是松龄活着就好了,他哪会让我犯这么大的难呢!” “谁?”五姨太一时间没搞清张学良说的是谁。 “就剩那个郭鬼子﹑郭松龄!那年他起兵反什么内战,让杨宇霆假传大帅的命令给枪毙了。”张学良的亲二叔给五姨太作说明。 “郭鬼子?哎呀妈呀!我咋能忘了呢,咱府里还有个郭大仙呢!郭大仙不比郭鬼子厉害?!咱大帅府现在有救了,郭大仙连日本鬼都能整治了,有了他,咱还怕什么杨宇霆!” “郭大仙?谁呀?”张学良有些迷惑。 “就是你的干兄弟,大帅的干儿子,在大帅灵前撞棺材,磕头都把脑袋磕肿了的那个郭大仙,哎呦呦,巧了,他的大名也叫郭松灵!”五姨太兴奋得指手画脚,眉飞色舞的吵吵着。 除了张学良有些怀疑,郭松灵这十七八岁的大孩子能有什么翻云覆雨之术,其他的人心中的阴霾都一扫而空,齐齐叫道:“对啊,对啊,有大仙帮着咱,咱还怕谁!” 五姨太正要派人去找郭松灵,郭松灵却自己找上门来了,众人心中暗道:“这位真是个仙儿啊,先知先觉,他怎么就知道我们在找他呢?” 郭松灵被众人热情的迎进屋来,对着五姨太和张学良说道:“五夫人,张大哥,大帅的后事也办完了,我对他老人家的孝心也表白了,我还有些要紧的事要去办,现在我来向各位来告别了。” 郭松灵心急火燎的着急要走,是想去找林清雅,他就觉得林清雅不会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如此冷落无情的丢下他,必定有特殊的原因。 众人听说哪里肯放,极力挽留,五姨太最后说道:“郭大仙,在情上说,你是大帅的干儿子,现在大帅府有难,你不能一走了之;在理上说,大帅临终前托付你,保护扶持你大哥,你也答应了,男子汉一口唾沫一个钉,这才刚过几天,大仙你就违背诺言,你要觉得良心上过的去,大仙你就抬腿走人,我一句话都不再说!” 第53章 请您出山(坐着求推荐收藏) 五姨太的嘴碴儿,那不是一般的厉害,几句话就把郭松灵给撂在当地儿,说也不是,走也不是,郭松灵抓耳挠腮的,心里头挣扎了老半天,才说道:“那我暂时不走了,不过等以后有机会,我要去找小雅时,你们可要放我走啊。” 众人轰然说道:“那当然,那当然,大仙想要走,又有谁能拦得了呢。”还是五姨太主意多,她笑着对郭松灵说道: “大仙原来是想去找小雅啊,我说呢这么着急,不过我有句话要说给大仙你听,我看那小雅对大仙也甚是留情,前几天一定是有急事才匆匆离开,如果大仙去寻她,天南海北的到哪里去找呢?不如大仙就在我们大帅府住下,那小雅办完了事,定会回到大帅府来找大仙你的,如果你走了,不知去向,你们俩都这样东奔西跑的找来找去,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也是有的,一动不如一静,大仙您就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里,等那小雅回来,到时候你们俩实在要走,我们绝不拦你,如何?” 这番话正说中了郭松灵的心事,郭松灵很痛快的答应道:“那好,我就在大帅府待着,哪也不去了!”五姨太得意的向众人扫了一眼,那意思是:“姑奶奶的口才咋样,骗人人傻,骗鬼鬼惊,连大仙都让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郭松灵既然决定在大帅府住下来了,那就不能对大帅府的事情袖手旁观。郭松灵望着张学良说道:“大哥,咱大帅府究竟碰到什么样的难心事儿了,不知小弟我能帮上些什么忙?” 既然是自己人,张学良就把大帅府当前复杂而微妙的形势,向郭松灵介绍了一遍。郭松灵听完后,看到大伙儿都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这个大仙拨云见日,指点迷津,一时间心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主意,又不好泯灭了大家的殷殷之期盼,只好施展起神棍的惯用伎俩,又当众得瑟开了。 那郭松灵一会儿背手踱步,一会儿暝目沉思,时而挖鼻孔,时而扯头发,大家的眼珠子都被这郭松灵晃酸了,折腾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郭松灵突然停了下来,问张学良道:“大哥,在奉军的元老派中,能压住杨宇霆的是谁啊?” “嗯,那只有东北保安副司令张作相了。” “张副帅对大哥您是否支持呢?” “作相叔和我爹肝胆相照,对我也期望有加,他来吊唁时,已明确表明支持我继承我爹在东北的事业。不过就怕其他老将不服啊,特别是那个杨宇霆。” “妥了,只要张作相﹑张叔肯定站在我们这边,大哥,我保你坐上东北保安司令的位置!”“嗯?仙弟竟有此把握?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郭松灵把自己想好的方案当众一说,大家都拍掌较好,张学良的亲二叔挑着大拇指,对郭松灵赞道:“郭大仙就是郭大仙,老侄子!你比那个郭鬼子可奸诈多了!” 郭松灵摸着下巴,赶紧谦虚:“彼此彼此,我再奸也奸不过你个老狐狸。” 事不宜迟,张学良赶紧带着郭松灵展开外交活动,前去张作相家登门拜访。 张作相和儿子这爷俩儿正在家里嘀咕东北眼前的形势呢,张廷枢劝他爹说:“张大帅原来是东北保安司令,你老儿是东北保安副司令,如今这张大帅不在了,你老也该顺理成章的扶正了吧。”正说着,有人报告张学良来了。 张作相赶紧对他儿子张廷枢说:“廷枢,你再不要乱说话,像这样的言语,以后千万不要提起!”然后带着儿子张廷枢,慌忙起身出迎。 张学良按照郭松灵的布置,离老远就开始哭,奔到张作相跟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张作相面前,抱着张作相的大腿哭叫道:“老叔,我爹不在了,你老人家是我爹最铁的哥们儿,我爹生前常跟我说起,他若有个三长两短,碰到难心事儿就来求你老人家做主,老叔,今天我求你来了!” 张作相一听赶紧往起拉张学良,眼里含着泪说道:“大侄子,你可别这样,廷枢,赶紧来帮我一把,把你兄弟让到屋里去啊!” 张作相和张廷枢搀着张学良进到房内,张作相把张学良扶到椅子上说道:“大侄子,有什么事儿可以让老叔帮忙的,你尽管说,老叔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张学良又从椅子上出溜儿下来,跪倒张作相面前道: “我请老叔接任东北保安司令一职,我听说有不少人在背后紧着活动,都想坐到这个位置上去,学良我自忖才德疏浅,不配坐这个位置,但也绝不想让某些小人谋篡了我爹的遗志。老叔,你老人家德高望重,是东北保安司令的不二人选,所以我今天特地前来,就是请老叔您能临危受命,尽快宣布就职,断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念想儿,保全东北四省的平安。” 第54章 辅选精英 朋友们!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小文啊!既然是军事幻想加异能仙剑,郭松灵就要带兵出征了!精彩内容后续不断,热血沸腾激情无限!赶紧点击,收藏,推荐,砸红包啊! ======================================================================================================= 张作相一听跳了起来,说道:“大侄子,你这是在埋汰你老叔我呢么?!你老叔我虽然读书不多,但‘忠义廉耻’四个字还是认得的,我和你爹枪林弹雨,从死人堆里一起爬出来的,有你爹在,我忠心耿耿跟着你爹打江山!你爹不在了,你只要不嫌老叔我年老不中用,老叔我肝脑涂地也要跟随你,东北保安司令这个位置谁也别想,这个位置就是你的!别人想坐,我第一个不答应!廷枢!你过来,向你大兄弟表个态!” 张廷枢看到他爹张作相态度鲜明,也马上定下了自己的立场。 张廷枢立刻过来和张作相扶起张学良,然后拍着自己胸脯说道:“学良兄弟,咱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我们爷俩儿坚决支持你就任东北保安司令,我的部队随时听从你的调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张廷枢的少帅!” 张作相也说道:“我明天就出面召开东北民众议政大会,推选大侄子你当东北保安司令!”未等张学良回答,身后的郭松灵接口说道:“不可!” 张作相父子一惊,齐齐的望着郭松灵问道:“郭大仙何出此言呢?” 郭松灵笑道:“相帅,我看出来了,你老儿是真心想辅佐我学良大哥主政东北,不过如果要想让我学良大哥顺利坐上保安司令的位置,咱爷们儿就得好好的谋划一番儿。” 张作相父子和郭松灵共同布置过张作霖刚去世时的善后事宜,知道这郭大仙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所以听到他如此说,便异口同声的说道:“郭大仙有何策划,我等愿闻其详。” 郭松灵说道:“如果相帅冒然在议政大会上推选张少帅作东北保安司令,张景惠、冯德麟、汤玉麟等人碍于和张大帅生前的情面,以及相帅您老的威望,即使是不情愿,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但那杨宇霆就不一样了,如果他以张少帅年轻事浅,提出让他暂缓接任东北保安司令一职,先由其他老将代任,等到以后我学良大哥成熟以后再接任,这样的话,即达到了阻止少帅接任的目的,又可引动其他的元老重臣为这个大帅位子明争暗斗,杨宇霆先把水搅浑,便可以浑水摸鱼,最终达到他的夺帅目的,不知相帅对此可有考虑?” 郭松灵的一席话说完,连张作相这样的老江湖都倒抽一口冷气,心中骇然:“这个郭大仙还真是心思缜密,谋事深远,如果那杨宇霆真的这样去做,自己还真是无计应对,搞不好奉军就会分崩离析,全面内战呢!到时候小日本再趁机图谋东北,那整个东北的局势立刻就变得不可收拾。” 张作相一把攥住郭松灵的双手,使劲抖着说:“郭大仙,你可有良策,大仙一定要想想办法,救东北百姓于倾厦危局之中啊!” 郭松灵忙道:“相帅不要着急,我想这么办,由相帅以东北保安副司令的名义提议召开东北民众议政大会,届时,少帅推举您老儿当保安司令,其他的老将必然响应,即使杨宇霆收买了一些议员,他也翻不起大浪,相帅必然当选……” 张作相忙推辞道:“我刚才已表明心迹,决不当这个保安司令。” 郭松灵紧接着说道:“相帅您老儿听我以下的安排,您老儿当选后,先高调宣布就职,然后再以年老体衰﹑精力不济之名辞职,力推少帅接任,现场立刻再进行一轮推选投票,会场主流意向已定,少帅必然当选,时间紧迫,任他杨宇霆有千条妙计,也来不及施展,便大局已定了!嘿嘿嘿,哈哈哈……” 在郭松灵放荡的奸笑中,张廷枢上前“彭的”擂了郭松灵胸口一拳,然后抱着郭松灵的肩膀前后摇晃着,瞪大眼睛无比崇拜的说:“郭大仙,你真是太奸了!你这损主意都是咋想出来的呢!” 郭松灵捂着胸口,咧着嘴讪讪说道:“东北人都是热情人,都爱这么来夸人。”众人哄堂大笑。 第二天,召开了东北民众议政大会,形势还真象郭松灵预料的那样儿,张作相和张学良心有默契,互相配合,果然张学良在第二轮的投票推选中,高票当选为东北保安司令,成了正经八百的少帅。而张作相仍然作保安副司令。 议政大会的结果让杨宇霆目瞪口呆,忙活了多少天,花钱无数,连个副司令都没捞到,在张学良的背后,这是有高人指点啊! 第55章 练功不易 张学良成功当选东北保安司令以后,成了奉军的统帅,有奉军元老张作相辅佐,开始一步一步的巩固局势,一天天忙得不可开交。 郭松灵在这两回儿险恶时刻,都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帮助张学良成功的继承了帅位。张学良本想带着郭松灵在身边,让他历练历练,也好帮助自己的忙儿,可是郭松灵一门心思在林清雅身上,哪也不去了,天天蹲在大帅府守株待兔,等着那个跑掉的小白兔林清雅再跑回来,一头撞到他身上。 五夫人分派了绿蝶和小翠俩个俏婢专门伺候郭松灵,郭松灵现在老牛逼了,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晚上睡觉时,凉了,有俩妞换着给暖被,热了,有两婢轮流给打扇,这郭大仙真是过起了神仙一般的生活。 除了张学良办完公事,晚上回来时和他聊聊天,说说心里话,有疑难的事儿哥俩凑在一起研究研究,整个白天的时间郭松灵就蹲在大门口待兔不止,时间长了也闲得闹心,于是开始琢磨起自己身上的异能来。 郭松灵在张学良的书房里翻出几本道家书籍,书中记载有吐纳练气,经脉阴阳,按摩推拿的内容。 郭松灵便开始照葫芦画瓢的打坐练气,想把手掌中的寒焱二灵气,收藏于体内。刚开始修炼时,没有经验练岔了气,寒焱两灵气在身体内打起仗来,郭松灵的身子犹如得了打摆子(疟疾)病一般,忽冷忽热的闹腾儿起来。 身子冷起来,僵硬得象冻成了一坨冰,待小翠和绿蝶手忙脚乱的给郭松灵盖上几层棉被取暖,郭松灵的身上又发起热来,转瞬间。棉被就被烧了几个大窟窿,呼呼往起冒黑烟,小翠和绿蝶赶紧大瓢小桶的往床上泼水救火。等到木床变成了水床,郭松灵体内的寒灵气又开始发威,湿淋淋的郭松灵浑身上下全冻成了冰,生生得被冻在床上,小翠和绿蝶又得赶紧生起火来烤他。 几天下来,把小翠和绿蝶折腾得苦不堪言,总算郭松灵后来把身体内的气机理顺了,知道运用寒灵气时,要用少许炎灵气暖着身子,当使用炎灵气时,便留些寒灵气防着烧伤自己,慢慢的,将寒焱两种灵气收到了体内,炎灵气聚在脐下丹田,寒灵气藏在肾后命门,这小身板总算才安稳下来。 郭松灵把寒焱二灵气收到体内后,再看自己的手掌,太阳痣和银月痣都不见了,左手留下一个红圈,右手留下一个白圈。这圈圈也甚是奇妙,郭松灵发现这红圈可以吸收太阳光能来补充消耗的炎灵气,而白圈则可以吸取月亮的光华转化为寒灵气,另外,这两个圈圈居然可以预报天气变化,红圈显示白天的天气变化,白圈预示夜晚的天气变化。 郭松灵的冷热病好后,非常感谢这小翠和绿蝶两个俏婢对自己的照顾,曾用寒灵气作冰激凌,用焱灵气蹦爆米花,请她俩吃,这两样都是郭松灵熟练运用寒焱二灵气后,自己琢磨着搞的小发明,本想是林清雅回来后,给林清雅献艺讨好,拍林妹妹香屁屁用的。 可是小翠和绿蝶都被郭松灵这雕虫小技给迷住了,愈发对郭大仙崇拜起来,不但经常缠着郭松灵做冰激凌﹑崩爆米花,两位妞妞还经常为争风吃醋﹑斗气吵嘴,更让郭松灵郁闷的是,郭大仙会用仙法作小零食的消息传开,大帅府的丫鬟婆子拍着队拿着苞米﹑绿豆﹑牛奶﹑白糖找郭松灵崩爆米花,作冰淇淋,郭松灵不胜其烦,五姨太也屡禁不止。 郭松灵想离开大帅府躲清净,又怕林清雅以后找来寻不到他,后来一想;“我干脆还去找个学校念书得了,既躲了清净,林清雅回来也容易找到我。” 郭松灵便去找张学良,让张学良给他找一个闲人免进,纪律严明的学校去读书,而且要保密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再让那些个丫鬟婆子找到,免费给做休闲小食品了。 张学良正想好好培养自己这位大仙小弟,将来好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先大笔一挥,写了个条子,然后派专车将郭松灵的送进了一所学校————东北陆军讲武堂。 这是张学良的母校,那个郭松龄郭鬼子曾在这里当过教官。如今郭大仙又来入学读书,这东北讲武堂,真是鬼将耀眼,仙将欲出,西点军校也没它牛逼了。郭松灵看着车外一路闪过的哨兵,校门,甬道,校舍,和操场中正在操演的学兵,不由得惊喜不已,“嘿嘿,老子免试入学念军校了!” 现在这东北讲武学堂的校长由张学良兼任,平时不来办公,日常事务由教育长负责。现任的教育长叫朱胜先。朱胜先早已接到张学良打来的电话,要求对郭松灵严格训练,全力培养,务必在短时间内。把郭松灵培养成单兵作战,武器运用,战场指挥,参谋业务等专业精通,全能高效的复合型人才。 第56章 装逼找干么(躺着求推荐收藏) 郭松灵选择的专业是炮科,郭松灵想的是;现代战争中,重武器发挥的作用往往是决定性的,火力密度决定双方的胜负。 郭松灵穿越时带着的手机没有坏,而且前些日子利用最后的一点电量,郭松灵翻出存在手机里的电子书,恶补了一下民国历史,以便对以后的日子,所要经历的重大历史事件能做到心中有数。 郭松灵也是个军事发烧友,手机里存着好些个特战训练,军事科技,经典战例之类的专业军事书籍,可惜没来的及翻看,手机电池就没有电了。郭松灵小心的把手机贴身收藏好,这可是自己穿越民国后,能回忆以前二十一世纪生活的唯一物件了。只是让郭松灵没有想到,这个穿越纪念品在他的将来军事生涯里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郭松灵进到学校以后,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他了,这些人却不是教官,而是人称“校内虎彪狐”的校园兽类三人组,这三个人都是老二代﹑政二代和军二代,家境巨阔,根底巨深,门头巨硬,人称讲武学堂“三巨头”,一贯在军校里称王称霸,教官不敢管,学兵不敢惹,都是到军校镀镀金,出去就能封官作吏,一路飙升的人物。 这“虎彪狐”正在操场边闲逛,突然看到一辆大帅府的轿车送进来个学兵,教育长却象对待一般的学兵对待他,他们不知是郭松灵强烈要求张学良隐蔽他的身份,所以张学良连教育长朱胜先也没告诉,只说是大帅府某个仆人的子弟想要当兵,所以送到军校先适应一下。教育长朱胜先也就没把郭松灵当回事儿。 郭松灵被值日班长带到宿舍,值日班长帮郭松灵放好背包衣物,便拿起军用脸盆出去给郭松灵打洗脸水去了,郭松灵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床铺,一边想着:“这位叫宗烈卿的哥们儿还真是热情啊,以前总听说老兵爱欺负新兵蛋子,这事在我身上没有发生耶,这位班长大哥还给俺打洗脸水,看来我郭松灵的人格魅力那不是盖的,当真男女通吃耶!” 郭松灵正在给自己的魅力很无耻的打着满分儿,背后“咣”的被人踹了一脚,郭松猛回头看去,只见面前趔趄歪斜站着三个学兵,岁数都挺大的,军装不整,帽子歪戴,和张海鹏手下的兵痞没什么两样,哪里有一点学兵的样子。 郭松灵初来咋到,不想惹事,而且这三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明显是来挑事寻衅的,便不满的叨咕了一句:“干嘛踢我,你虎啊!”,便转回身继续整理床铺。身后嘻嘻哈哈的一阵嬉笑,有个声音说道:“哎呀,这小子有门道啊,他咋知道我挺虎的呢!你再踢他一脚,看看这小子能说出你点啥儿来不。” 郭松灵还没来得及回头,背后又让人踢了一脚,郭松灵有些光火,回身盯着三人道:“谁踢我?你彪么?想找事是不是?”右边那个长方脸的学兵故作惊讶地对着其他两人讲道:“哎耶,还真碰到摆摊算卦的了,他咋知道我彪呢,还知道咱们是来找事的,奇怪呀奇怪。” 郭松灵见到这些小子也太拽了,心里正盘算着动不动手削他们,值日班长宗烈卿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见此情景,立刻放下脸盆说道:“嗯,三位步科老大,这是炮科新来的学兵郭松灵,请三位给在下一点情面,不要来我们炮科闹事好么。” 东北讲武堂共有四个大科。分别是步兵科,炮兵科,工兵科,骑兵科。另有四个小科,是空军科,海军科,军工科和参谋科。步兵科的学兵最多,故称步科老大,而炮兵科人数第二,讲武堂中便称为炮科学兵为炮老二。 这兽类三人组是步兵科的,在讲武堂一向是横行霸道惯了,虽然不常来炮兵科闹事,但也不把这些炮老二放在眼里,中间的那个矮粗胖的人把眼珠子一瞪,喝道:“宗烈卿!没有你的事,你给我闪到一边去,我们兽类三人组在此办差,你小子赶紧回避!” 宗烈卿虽然没有立刻躲开,但是要和这三人直接冲突,宗烈臣眼里也有了几分犹豫。 郭松灵心里极度不爽,把手里的被单往床上一丢,摸着自己的下巴瞧着这三个小子,嘴里说道:“我靠!现在这是什么世道啊,居然连兽类也出来办差了!我说你三个小子是不是浑身骚痒难受,上我这儿装逼找干来了!” 第57章 板砖拿在手 闻听郭松灵此言,这兽类三人组顿时大怒,撸胳膊挽袖子的要上前群殴郭松灵,正在此时大操场上突然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军号声,这三个人虽然很狂很牛逼,但也知道,一些基本的军令还是要遵守的,听到军号声,赶紧整理着自己的军装跑开了,临走还不忘指着郭松灵叫着:“小子,你给我的等着!” 晚上,休息的时候,郭松灵问宗烈卿道:“白天来闹事的那三个小子什么来头,我刚来这里,并没有惹到他们,他们干吗来寻我的晦气呢?” 宗烈卿哼了一声,愤愤不平的说:“这三个老二代,政二代,军二代真就是败类,仗着自己的父兄是元老重臣,政府高官,军队将领,家中有钱有势,平日里在讲武堂胡作非为,称王称霸,每个新到的学兵他们都要欺负的,好证明他们在讲武堂的地位。” “难道教育长和教官就不管他们么?” “嗨,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么?今天对你动手的那三个人,中间那个短粗胖叫杨迟虎,右边那个长方脸叫常得彪。另一个岁数最大的叫张大胡,张大胡的哥哥是张海鹏旅长,常得彪的老爸是常槐荫,而扬迟虎的爹就是今天来视察的杨宇霆。” “喔,我说这仨小子咋这么拽呢,真是王八蛋他爹穿钢马甲----王霸壳真硬啊!” “而且这兽类三人组连唬带花钱,手下拉拢了一批学兵为虎作伥,只要不出大事,教育长和教官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有些教官都被他买通了,帮着他们作恶呢!” “嗯!他大爷的,真是黑暗啊,哼哼,这三个不来惹我算他们运气好,再来找事,我非把他们打出讲武堂不可!” “就凭你啊?…………” 熄灯号吹响了,宿舍顿时陷入黑暗并逐渐安静了下来。 郭松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越想越憋气:“念军校一直是自己的心愿,哪知道刚进校门却被三个兽类踹了两脚,真他妈的晦气,这三个王八蛋,再让爷我看到见一回打一顿,我非得替大哥张学良清除了这几个军校败类不可。” 郭松灵横竖睡不着,便悄悄的爬起床,出了宿舍房间想到院里随便走走散散心。讲武堂有好几个大院子,步兵科和工兵科在东院,炮兵科和骑兵科在西院,前院是大操场和山地训练场,而后院则是海军科,空军科,军工科和参谋科的宿舍。 郭松灵走来走去就迷了路,想回去睡觉却找不到原来的宿舍了。郭松灵急得前后院乱跑,还得躲着夜里执勤的哨兵和军官。最后跑到了军工科教官宿舍的附近。 郭松灵站在灌木丛后面,正在四处观察,判断着东西南北。忽然听到前面的一棵大槐树上有动静。郭松灵赶紧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隐隐看到大树上有两个黑影,好像有人在说话。 郭松灵赶紧竖起耳朵认真聆听,就听到有人说道:“快了,快了,凤教官就要快洗澡了,哈哈,我在这溜达了半个月才找到这个好地方,从这看下去,正好通过天窗看到凤教官的浴室,杨老大,把望远镜给你,你看看,连浴室里的牙刷毛都能数出个数,嘿嘿,一会儿凤教官洗澡,老大就可以大饱眼福了!” 另外的黑影一动,有个东西的反光一闪,显然是把望远镜接到手里,嘴里说道:“这架镀金望远镜还是日本关东军司令送给我爹的礼物呢,最大倍数是十二倍呢,不错,不错,真是清楚耶,一会儿凤教官进浴室脱光了,我就可以看她上面,看她下面,嘿嘿嘿,我觉得她的奶子应该比天香楼的小玉红还要大,下面要比小月红还要鼓,如果是没毛的,那就更完美了……” “嘻嘻……,哈哈哈……”树上传来很细微的淫笑声。 郭松灵的感觉要比一般人灵敏的多,听着这说话的声音很耳熟,好像是在哪儿听到过,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顿时想起来了,心里不禁骂道:“听声音定是杨迟虎和那个张大胡,果然是兽类三人组,连偷窥教官洗澡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禽兽!” 郭松灵又想起白天的事儿,心中冷笑道:“才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呢,你两个禽兽碰到我郭松灵还真是你们的造化,看我不给你们一砖头,把你们俩个小子从树上给削下来的!” 郭松灵伸手从地下摸起一块板砖,正要动手,这时形势有了变化,从砖路上鬼鬼祟祟走过来一个人,就听树上的杨迟虎小声惊呼:“哎呀,我爹怎么来了!” 第58章 老羊吃嫩草 来人还真是杨宇霆,老杨最近很不开心。前些时精心进行了一番运作,最终却眼睁睁的看着“东北保安司令”这只已经出锅的大烤鸭,又长出羽毛拍着翅膀,扑棱棱从自己眼前飞走了,自己连毛也没摸到。 杨宇霆后来多方打探,才知道大帅府里有一个“郭大仙”着手策划,在张作相的全力配合下,成功的帮张学良登上了奉军帅位,而自己只能和那班老将一样俯首称臣,甘居年轻轻的张学良之下,想一想就觉得揪心,自己离着奉军帅印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偏偏那颗金印从自己手边滑到了张学良手里。 杨宇霆咬牙切齿的骂:“以前有个郭鬼子,现在又出个郭大仙,姓郭的都跟我有仇么?为什么姓郭总与我作对!”后来又传来消息说,大帅府的郭大仙突然神秘失踪了。 杨宇霆闻信欣喜不已,抚额叹曰:“只要张学良没有高人相助,我还是有机会的,张学良就一个纨绔子弟,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小树苗,怎么可以和我杨宇霆这样的参天大树相比呢,可恨张作相你个老东西,你不想干保安司令也就算了,你让给我干啊,非得去扶个毛小子上台,我杨宇霆是什么人物,哪里会让嘴上没毛的年轻人站在我头上,对着我指手画脚的呢!” 而张学良当上保安司令以后,也迟迟没给杨宇霆封官安排像点样的位置,杨宇霆现在还只是干着老本行——奉天军工厂督办。这也是杨宇霆以前所有的正职兼职中,官位最小的一个职务啦。 杨宇霆带着对张学良极度不满,极力扩大去自己的影响力,利用自己奉军元老的身份四处活动,今天他来到东北讲武学堂来视察,也是出于挺高影响力的目地。不过呢,老杨在此有额外的惊喜,在讲武堂官方的欢迎宴会上,杨宇霆发现了一个人间尤物。 这位令人垂涎的人间尤物是个女军官----军工科的学术总教官凤舞扬。只见那舞扬丰胸高耸,细腰圆臀,身材高挑,面容冷艳,是那种既神秘又性感的女性,身穿剪裁合体的制服军装,脚下踏着锃亮的长筒皮靴,披肩长发,细眉媚眼,看得杨宇霆狂吞口水,眼珠子都差点掉到酒杯里。 杨宇霆问身边的教育长朱胜先道:“那个女军官叫什么名啊?”朱胜先一看,连忙介绍道:“杨督办,这位女子叫凤舞扬,堪称绝世才女,其家以前侨居在海外,该女曾在美德苏日四国留学多年,获得过六个博士学位,精通武器的设计和制造,会说五国语言,是国内绝无仅有的人才啊,现在任军工科学术总教官,讲武堂内凡是有关武器装备和军工生产的问题都要请教凤教官的。” 杨宇霆听说凤舞扬如此优秀,更是抓心挠肝的想亲近盘桓,便喝了几口酒,拿酒遮羞,厚着脸皮对朱胜先说道:“这女子博学娟秀,我东北振兴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才,教育长可否为本人引荐一下,让我也好近其芳泽,向此绝世才女讨教一二呢。” 朱胜先也是聪明人,看到杨宇霆的表现,便知道这老家伙动了什么样的心思,暗道:“凤舞扬虽然性感冷艳人见人爱,但那是个冰辣椒,寻常人不入她的法眼,若是她看你不爽,言语之辛辣,态度之冰冷,保你后半辈子见到她都打冷战儿,我见她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你这个老东西想要去她那里儿玩冬泳,你就自己去吧。” 朱胜先把酒杯一举说道:“哎,何必我来引荐呢,这位奇女子,督办虽然不熟,但他的父亲您老儿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奉天兵工厂的总工程师凤公城便是其家父,说起来您老儿也是她的叔伯辈啦,哈哈………哎,那不是老赵么,我正好找他谈点儿事,我先过去一趟儿啊,督办请便,请便……哎老赵,等我一会儿。” 杨宇霆一向自视才胜子建,智比张良。(曹植曹子建,才高八斗之人)区区一个小女子,虽然大有出奇之处,但俺翩翩之杨宇霆在她面前一站,要官有官,要财有财,哪个女子会不动心呢?杨宇霆抱着这样的心理,斟了半杯红酒,然后端着酒杯,飘飘洒洒走到凤舞扬面前,很文雅的举起酒杯,对着凤舞扬笑道:“凤教官,宇霆久闻才女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凤卧牡丹,风姿绝代,请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好么?” 第59章 泡妞父子兵 凤舞扬抬起细眉瞟了杨宇霆一眼,虽然毫无感情色彩,但杨宇霆心中还是一荡,心中叹道:“这女子气质绝佳而媚骨内存,我杨宇霆阅女无数,还真没见过像这种冷艳勾魂,媚到骨子里的女人,哎耶,这也太馋人了!我以前当势时咋没发现呢?早被我发现,我岂不早就弄到手了!” 因为杨宇霆是奉军知名的元老宿将,自己的长官都要对他毕恭毕敬,而且自己的父亲还在他手下供职,多少得给点儿面子,所以凤舞扬对着杨宇霆点了一下头,然后微微一笑,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下,对杨宇霆说道:“多谢杨将军夸奖,小女子承受不起。”随后,放下酒杯,转身走了。 杨宇霆被撂在那儿,不禁尴尬万分,便有些恼羞成怒,转回身急匆匆去找朱胜先,半是央求半是强迫的拉着朱胜先,非让朱胜先把凤舞扬找来,陪她喝几杯酒不可。 朱胜先实在无法,战战兢兢的凑到凤舞扬的面前,低声下气的对凤舞扬说道:“凤教官,杨督办到讲武堂视察,凤教官能否作为我校教官的代表去敬杨督办几杯酒呢?” 凤舞扬看到杨宇霆伸着脖子在远处瞅着,已经知道这老家伙动了歪脑筋,本想发作,但看到教育长并没有命令自己,而是温言款语的求自己,也有些可怜教育长的处境,心里转念一想:“不就是喝酒么,我略施小计把他灌醉,最好能灌得他爬到桌子底下去,出出这老色鬼的洋象,让他下半辈子再也不敢和我喝酒才好呢!” 于是凤舞扬俏脸一扬,说道:“那我就看在教育长的面子上,去敬杨督办几杯!”朱胜先赶紧说道:“多谢,多谢,凤教官要是喝累了,明天就休息一天不必上课了,我让其他的教官给你代课。” 凤舞扬也不答话,走着款款模特步,来到杨宇霆面前,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大杯一个小杯,然后斟满美酒,用两只素手举起来,环视全场说道:“杨督办今日到我校来视察,教育长让我代表全校的教官来敬杨督办几杯酒,因为我是个女孩,督办是个爷们儿,当然督办得让着我一些啦。督办用大杯,我用小杯,督办可愿意? 全场的大小军官一瞧,有热闹要看啦,集体热烈鼓掌。杨宇霆很是兴奋,虽然也看到那大小杯容量相距悬殊,但自持酒量过人,而且现在喝的都是葡萄洋酒,也欣然同意,他还想把凤舞扬给灌醉,图谋不轨呢。 于是俩人左一杯右一杯拼起酒来,虽然杨宇霆的大酒杯能养俩条金鱼,而凤舞扬的小杯连半条金鱼也养不了,但是俩人还是喝了个旗鼓相当,凤舞扬没想到杨宇霆酒量如此惊人,连干了八大杯,一大杯就相当于一瓶啤酒的量,杨宇霆这家伙能连吹八瓶啤酒,来厕所都不用去。 最后,俩人都有些晃荡,连酒杯都碰不到一块去了,朱胜先一看差不多该见好就收啦,命人将杨宇霆送到客房,亲自带人把凤舞扬送回她的宿舍,把门窗关好才离开。 杨宇霆回到客房后,眼前还晃悠着凤舞扬因醉酒而更加娇艳的脸,带着几分慵懒,神秘而诱惑的表情让杨宇霆挠着被单子,睡不着觉。 最后杨宇霆爬起床来,溜出客房偷偷地往后院凤舞扬的宿舍摸去。白天朱胜先陪着他参观校舍时他去过那个地方,那是一处比较偏僻独立的漂亮房舍,后面还有个小花园,这本是校长宿舍,因为整个讲武堂就凤舞扬一个女教官,所以朱胜先就特殊照顾凤舞扬,把这间校长宿舍分给了她,反正张学良也不来住,闲着也是闲着。 郭松灵见过杨宇霆几次面,所以能认出他来,郭松灵想起白天的事儿,心中不禁恍然大悟,原来上午的讲武堂紧急集合是为了迎接杨宇霆啊,幸好自己因为刚到讲武堂,没去操场列队迎接,不然让这家伙认出来,自己想在这讲武堂安安稳稳的读书也很难了。 不过奇怪,杨宇霆这爷们儿今晚在这讲武堂是整的哪出戏呢?儿子先上树偷窥,老子后夜奔女舍,难道说泡马上阵父子兵乎,这爷俩儿要偷袭女教官宿舍?看来我老人家得准备两块板砖,来上演英雄救美,先拍倒杨迟虎,后拍晕杨宇霆。 第60章 绊倒踩你 杨宇霆脚底漂浮的从郭松灵前面前的砖路上走过,郭松灵躲在灌木丛后面擦拳磨掌,惦着板砖就要下手。 一阵微风吹过,凉爽宜人,扬迟虎藏身的大槐树的树叶发出“唰拉拉”的声响,郭松灵的头脑突然冷静下来,皱着眉暗想道: “我能免试入校,来这东北讲武堂学习,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如今我虽然知道这杨宇霆父子欲偷窥采花,但是还无确实的证据,如果冒冒失失的两砖头、把他爷们儿干倒了,我这手上又没轻没重的,把他俩万一给拍死了,那事情可就搞大了。我得想个妙法整治他们爷们儿,还让他爷们儿谢谢我,方能显出我郭大仙的手段!” 郭松灵想到这里,惦着板砖猫着腰一溜小跑窜到杨宇霆前面的房屋拐角之处,待到杨宇霆踉踉跄跄的走到眼前时,郭松灵把手里的板砖迅速的往杨宇霆脚前一撂,杨宇霆本来走路就不稳当,脚下被绊,一个跟斗栽在地下,好悬儿没把脸皮戗掉。 郭松灵看准时机,从房角闪出,装模装模的喝问了一声:“谁呀!” 然后走过去,对着“正拱在地上挣扎不起的杨宇霆,咣咣”踢了踢了两脚,叫道: “起来,起来,谁让你在这儿里睡觉的!” 杨宇霆虽然喝醉,但是头脑尚且清醒,自己心怀鬼胎唯恐别人知道,在地上赶紧央求:“这位兄弟,别吵吵,小声点,我是杨宇霆,我出来上厕所走迷路啦!赶紧把我扶起来吧。”郭松灵闻听“咔”的打个立正,说道:“杨将军,敬礼!” 杨宇霆在地下低声惨叫道:“赶紧停吧!你踩着我手呢!”郭松灵心中暗笑,挪开脚步弯下腰把杨宇霆扶了起来,杨宇霆呲牙咧嘴的揉着手指,又掏出手帕拭着脸上的擦伤,却突然问道:“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呢?” 郭松灵反应很快,把头上的学兵帽往下压了压,又给杨宇霆来个敬礼,说道:“报告杨将军,我叫郭蝶蝶。是凤舞扬教官的勤务兵。” “郭爹爹?这么奇怪的名字。” “当然了,凤教官是美女,所以他给我起了这个很女人味的名字。” “嗯,不错,不错,蝶蝶这个名真不错,嗯,爹爹呀,我问一下,凤教官睡了么?” “你问这个呀,怎么说呢?凤教官今天喝醉了,已经把衣服都脱了,现在应该是躺到床上了吧,我出来巡逻,看看四周有没有意欲偷窥采花之类的淫贼出没,严防有人趁凤教官醉酒之际,图谋不轨。”郭松灵顺口胡诌道。 杨宇霆第一是喝多了,第二是摔蒙了,第三是色心大盛,啥都不考虑了,饶是他那么精明强干的一个人,居然相信了郭松灵的顺口胡说。 杨宇霆把脸上的血迹擦干,试探着问郭松灵道:“爹爹呀,我看你这小伙子不错,你能不能帮我通禀一下,就说我杨宇霆拜会凤教官来了,我想和凤教官她商讨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郭松灵暗自冷笑,心想:“你这老东西,夜更人静你跑女军官宿舍谈什么工作?少跟爷来这套儿。”嘴上却说道:“这样不太好吧,凤教官喝多了,见谁都要拥抱,刚才我就是看她醉的不成样子,怕她抱我,我才跑出来的,杨将军现在去拜访凤教官。恐怕时机不妥吧。” 杨宇霆听到此话,立刻眼睛发出光来,说道:“时机不错,时机不错,赶紧帮我去通禀一下,我要马上见到凤教官。” 郭松灵原来想用砖头绊杨宇霆一跤,然后再把杨宇霆引到扬迟虎藏身的树下,想办法让他父子打上一架,却因为自己的话忽悠大发了,不但没把杨宇霆骗走,这杨宇霆还非让自己带他去见凤舞扬,这可咋办呢? 郭松灵摸着下巴,嘴里“这个”“那个”支吾着,拖延着时间,心里想着脱身的主意。杨宇霆见郭松灵嘴里只管应声儿,脚下就是不动地方,已知其意,用手往兜里摸去。 郭松灵暗吃一惊,想道:“如果他要掏出手枪来,逼我带他去见凤教官,我该怎么办?”哪知杨宇霆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儿支票来,“咔”的撕下一张来,对郭松灵说道:“这是日本东亚银行的现金空白支票,小伙子你自己随便填数目,只要不超过二十万大洋,银行可以不必通知我,直接兑现,支票给你,这下你该带我去见凤教官了吧!” 第61章 先放荡后疯狂(骑车求推荐收藏) 郭松灵接过支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杨宇霆急道:“上面有的签名,不会有假,快带我去见凤教官。” 郭松灵得到了保证,这才把支票揣到怀里,然后正色对杨宇霆说道:“我给凤教官当勤务兵多年,深知凤教官的脾气,既然收了杨将军的小意思,我就不能不提醒杨将军一句,凤教官喝醉酒以后,会表现的很放荡疯狂,希望杨将军能注意安全。” 杨宇霆被郭松灵的谎话将心中小火苗煽动的满身乱蹿,真可以说要欲火焚身,他把面前的郭松灵一下扒拉开,说道:“既然这样,不用你去通禀了,我直接去就行了,你在这周围给我巡逻,天快亮儿的时候招呼我一声啊。” 郭松灵一把扯住杨宇霆道:“杨将军不可!”杨宇霆怒道:“他妈的!支票你也收了,还不帮老子办事,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郭松灵心里恨道:“不用你骂我,等着一会儿,看我怎么整治你!”面上却显出惶恐的脸色道:“杨将军你听我说完,凤教官是先放荡后疯狂……” 杨宇霆心里淫笑,嘴上说道:“那不正好么……,啊,不是,我是说那也不影响谈工作啊。” 郭松灵顿足捶胸道:“杨将军,你咋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呢!凤教官喝醉酒后,先放荡就是脱了衣服,见谁抱谁,这还好说;接下来的疯狂,可是要出人命的,凤教官搂完抱完以后,那可就要掏出手枪来,见谁打谁了,哎耶!我多少回死里逃生,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杨将军还是不要冒这样的风险了吧!” “有这事儿?”杨宇霆犹豫了起来,瞪着眼珠子瞧着郭松灵,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在骗我呢?” “不敢不敢,杨将军,我收了你的支票,肯定给你办事的,我想这样办,等我先回去,想办法把凤教官的手枪藏起来,然后我溜出来叫你时,你再进去,你在里面和凤教官谈工作办大事,即使她疯狂了,杨将军也无危险,我还在外面给你们巡逻看时间,前后照应着点儿,这儿你看如何呢?” 杨宇霆“啪”的拍了郭松灵肩头一掌,说道:“小家伙,蛮机灵的嘛。”然后带着满脸淫 荡憧憬的笑容,对郭松灵急切说:“赶紧去吧,快点出来啊。” 郭松灵应道:“是!杨将军你先在这里藏着,让别人看到了,说出去不好听,等我回来叫你啊!”说罢,郭松灵转身绕过前面的房角,去敲凤舞扬的房门去了。 杨宇霆是从凤舞扬居所后面的甬道上走过来的,此刻,扬迟虎就躲在甬道旁边的一棵大槐树上,对着凤舞扬家的后花园。而杨宇霆隐在房屋的东侧,郭松灵则跑到前门去砸房门。 凤舞扬正迷迷糊糊的歪在床上,想着要去洗个热水澡,却懒得起身,这时走廊的房门被人“梆梆梆”敲个不停。凤舞扬闭着眼睛喊了几声:“我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说!” 正在敲门的郭松灵心想:“你睡下了不行啊,那杨督办扒着房角正往这面瞧着呢,你不开门,我这出戏没法往下再演了!”于是继续拍门。 凤舞扬顿时大怒,从床上翻身跃起,在墙上摘下手枪,“蹬蹬蹬”来到走廊,“哗啦”将房门拉开,把枪一举就顶在郭松灵的脑门上。 隐在墙角的杨宇霆吃了一惊,心中庆幸道:“这个郭爹爹确实没说谎,凤舞扬还真是先放荡后疯狂,看看,这疯狂劲儿上来了,拿枪要打自己的勤务兵呢,我还是别上前了,老老实实等在这里等着郭爹爹来叫我,我再进去和凤美女放荡吧。” 却说郭松灵听到屋里一阵急促的马靴踏地之声,就知道凤舞扬盛怒而来,就在凤舞扬开门把枪顶在他头上扣紧扳机的刹那间,郭松灵说的一番话让凤舞扬最终相信了他。 “我是一名新来的学兵,不久前,也是在这样的一所房子前,有个女孩用枪指着我,我没有答应她,现在还是在同样的房子前,我又被人用枪指着头,此时此地,我的心中只有一句话,我很想当面对她说声对不起。” 郭松灵莫名其妙而又极其煽情的话,让凤舞扬有些不知所措,凤舞扬瞪着冷峻的媚眼,喝问道:“你是谁儿?有什么事?” 郭松灵继续煽情炒作,伸出俩只手“彭”的握住了凤舞扬的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枪,哽咽着说:“你就打死我吧!我知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再也无法找到,但是你和她如此之像,就犹如她的化身一般,我想;是老天在我临死之前,给了我一个当面向她说出那句话的机会,于是当你再次站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定要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如果非要给这三个字加上期限的话,我会说‘每一天’!” 第62章 同意就干 凤舞扬被郭松灵疯狂而伤感的举动,给忽悠晕了,不禁连连后退,郭松灵趁机跟进房子里来,迅速回身把门关上,然后“咔”的一个立正,敬礼道:“凤教官,讲武堂炮科八队五班郭松灵,敬礼!” 凤舞扬还没太回过神来,看到郭松灵一身学兵装,又自报家门,知道不是坏人,便慢慢的把抢收起来,上下打量着郭松灵,见郭松灵眉清目秀,面白体长,满脸忠厚相,两眼放贼光,浑身的机灵劲儿,虽不是特帅,但却是挺讨人喜欢的一个大男孩。 郭松灵看那凤舞扬在观察他,心中得意道:“《大话西游》星哥的经典台词被演绎出无数个版本,就数我今天这段最牛逼了,居然让我下了美眉的枪耶!” 凤舞扬冷冷的看着郭松灵,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像你以前认识的一位女孩和我长得很像,真的有那么凑巧么?” 郭松灵眉头紧锁,很严肃的说:“先不要谈这些,我现在是来救凤教官的!杨宇霆他们父子欲趁凤教官醉酒之机,要来强奸凤教官呢!” “什么?!你敢再胡说,我枪毙了你!”凤舞扬的修眉一竖,伸手又要掏枪。 郭松灵赶紧说道:“今天教育长安排我去客房作招待,那杨宇霆把他的儿子扬迟虎叫到房间里嘀嘀咕咕,我隐约听到他们提到凤舞扬的名字,我好奇就扒在门缝细听,却听到杨宇霆告诉他儿子扬迟虎,今晚凤教官很醉了,他要乘夜来强奸凤教官,让他的儿子扬迟虎躲在树上给他把风,如果凤教官不信,你可以到后窗去看一看,屋后小花园外的大树上是不是躲着人就可以啦。” 凤舞扬半信半疑的拿起桌上的望远镜,藏在窗后向外观察,果然看到那棵大槐树上藏着俩个人影,其中的一人看身形正是那扬迟虎,凤舞扬立刻相信了郭松灵的话,气的她抓起手枪,拉开枪栓就有往大树上射击。 郭松灵眼见着要出人命啦,吓得他一个高儿蹦过去,把凤舞扬的的手枪夺下来,凤舞扬还欲挣扎叫嚷,郭松灵也顾不上许多,一下把凤舞扬摁到床上,盯着凤舞扬的眼睛急急的说道:“凤教官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如果凤教官能相信我,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敢保证今晚既让你出气,又不会使你自己太难堪,而且杨宇霆父子以后再不敢来骚扰你!” 凤舞扬和郭松灵就这样对峙了一分钟的眼神,郭松灵的目光象产卵期的深海发光乌贼一般,放电﹑闪烁与色光夹杂着真诚﹑敬仰﹑爱慕,在很短的时间变幻了n种色彩和传递了情感,才算将凤舞扬彻底催眠,凤舞扬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轻声说道:“你起来呀!” 郭松灵心中吁了一口气,对凤舞扬说道:“我放你起来,你可要乖呦!你要听我的,我保你满意!”凤舞扬脸色羞红,秀眉一窘,美目一瞪,郭松灵怕她发飙,赶紧收手把凤舞扬从床上拉起来,点头哈腰道:“刚才是情非得已,情不自禁,情绪失控,请凤教官见谅,见谅。” 凤舞扬起身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微微一笑,说道:“你想怎么做呢?”郭松灵眉飞色舞的把自己的计划一说,凤舞扬忽而皱眉,忽而微笑,最后握着嘴吃吃笑道:“你这个小孩儿还真是坏耶,比杨宇霆父子还缺德呢!你跟杨宇霆父子一定有仇吧?” 郭松灵面色一窘,讪讪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切!你同不同意,同意咱俩就开干,不同意,就拉倒!” 凤舞扬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俩就开干吧,你想咋干你就咋干。”郭松灵听了,眉开眼笑道:“那就妥了!” “脱了?”凤舞扬想想自己刚才的话,再联系郭松灵的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啪的打了郭松灵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小色鬼!原来是你没安好心,你想干……,让我脱了……,你……”“啪”的一下,郭松灵这边脸又挨了一巴掌。 郭松灵知道凤舞扬有误会了,跺脚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我刚才说的是妥了!谁让你脱了,你自己尽往歪处想,还总埋怨我,我还是小处男呢,你就是把自己扒光了,躺在床上让我干,我也不会干啊!” “你!你还说!”凤舞扬又要大耳刮子伺候,郭松灵赶紧撒腿就跑,跑到门口回头嘱咐道:“我去叫杨宇霆了,你准备好喽。”说罢,就开门来到了外面。 第63章 后果很严重 杨宇霆站在房角,急的抓耳挠腮,隐约听到屋里凤舞扬的声音很激动,不知道那个叫郭爹爹的勤务兵进展如何,正在焦躁难耐时,听到房门一响,郭松灵跑了出来,杨宇霆一见大喜,杀鸡抹脖子的打着手势,招呼郭松灵过来。 郭松灵刚到眼前,杨宇霆一把拉住他道:“郭爹爹,郭爹爹,进行的怎么样啦,凤教官现在的状态是放荡还是发狂?她的手枪你藏起来了么哦?” 郭松灵把手上的手枪一举,说道:“喏,手枪被我偷出来了,哎耶,别提费的那个劲了,还挨了凤教官两个大嘴巴呢。” “不要紧,不要紧,凤教官如果以后难为你,我把你调到奉天兵工厂去,安排个小头目给你干干!” “谢谢杨将军!” “不用,不用,快说说,凤教官现在啥状态啦?” “哼!现在又开始放荡了,还要往床上抱我!我是个小处男耶,哪会让她得逞!” “那好极了,那我过去了!” “等会儿!你让我给你打更看钟点,可是我还没块表呢!” “哎呀!真麻烦,把我的怀表先借给你,你可别弄丢了,这可是我从瑞士定做的金壳镶钻怀表,记住,明天早晨还我啊!” “好的,好的。”郭松灵接过杨宇霆递过来的金壳镶钻怀表,心想道:“你就找个凉快地儿,蹲在那儿等着我还你吧!靠,你的心还真挺宽的!” 郭松灵把沉甸甸的怀表放到耳边听了听,表针走动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眼睛看着那杨宇霆屁颠屁颠的走到凤舞扬的门口,郭松灵冷笑一声,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把扬迟虎叫下树来,挖个坑让杨宇霆往里跳。 郭松灵从房角转出来,径直来到大槐树地下,仰着脖压低着声音对树上喊道:“杨老大,杨老大,你快下来吧!你爹在到处找你呢!” 半晌儿,扬迟虎才回应道:“你是谁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你俩躲在树上干嘛呢?是不是想偷看凤教官洗澡?哎呀!可坏了菜了!凤教官早就发现你们了,电话都打到教育长那里了,还好,是我值守电话,把电话转给你爹,你爹知道你偷走了他的镀金望远镜去偷窥女教官,气的不行,要把你追回去打死呢!你们赶紧下来吧!” “真的么?”扬迟虎听那郭松灵说的惟妙惟肖,有些相信了,带着张大胡溜下树来。 郭松灵上前一步,掂着手里的手枪说:“天啊!你还在问真的假的呢?你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啊!咱讲武堂的校长是谁?是张学良啊!东北保安司令!你调戏讲武堂的教官,就是调戏东北保安司令,你知道不?张学良现在正在找你爹的毛病还找不到呢,现在可倒好,你主动把把柄送到了张学良的眼前,所以你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给了我一把手枪,吩咐我见到你就地枪决!” 张大胡眨巴着眼睛有些怀疑,问道:“你凭啥说你是杨督办派来的呢?我听你说话咋这么耳熟呢?” 郭松灵没搭理张大胡,却把杨宇霆借给他的金壳手表掏出来了,送在扬迟虎的面前,说道:“你爹怕你不相信,特意把他的怀表送给我做信物,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爹的东西?” 扬迟虎仔细一看郭松灵手里的怀表,还真是他爹的贴身之物,顿时慌了,哭道:“爹呀,你咋这么狠心,要致我于死地呢!我可是你亲儿子呀!” 郭松灵冷笑一声道:“亲儿子又怎么样,娶个姨太太随便就生好几个,可是你的的官位和性命要是都没了,即使留你个亲儿子又有屁用?” “是啊,我爹还真就是个官迷,就想作大官,坐最大的官。这我可咋办呢,我爹为了保官连亲儿子都能不要,我可咋办呀!” “赶紧的!别废话,去路边挖个坑,站到坑里等我枪毙你,也好把你自己埋了!” “别介呀,大哥,你放我一马,你要饶了我的命,我给你当儿子都行啊!” “那你妈能乐意么?” “不乐意不好使,我给你把她整来!” 张大胡在一旁察言观色,有些不大相信,对扬迟虎说道:“老大,咱们还是和你爹见上一面再说吧。” 第64章 好事不成 我要呐喊一声;朋友们给力啊!朋友们加油啊!别光我一个人在这猛写,大家也要发扬火力努力奋斗啊,帮着宣传,点击啊,如果想看下去,大家还要收藏推荐啊,不然小文感觉不到大家的支持,心劲不足,码起字来,手抖抖的! 为冲击排行榜头十名,大家跟我郭松灵冲啊!!!! ================================================================================================================ 郭松灵一阵冷笑,说道:“扬迟虎,你爹见了你哪里会象我这样有耐心,还能听你说话解释么,早抬手一枪把你毙了!要说扬迟虎你这孩子也不算是坏人,只是你心眼太实,身边的坏朋友又多,别人一鼓动你就上当了,嗨!死到临头了,你还不长记性,得啦,我想救你也没折了!” 扬迟虎闻听,回手“啪”的打了张大胡一个大耳光,骂道:“都是你个王八蛋,带我来偷窥凤教官洗澡,要不是你。我爹哪想整死我!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 别看张大胡岁数比扬迟虎大,却很怕扬迟虎,挨了耳刮子就捂着脸不敢吱声了。郭松灵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奸计初步得逞,接下来就按部就班的赶紧进行,可别拖延时间太久,真的让杨宇霆把凤舞扬老师给办了。 郭松灵一拉枪栓,把枪顶到张大胡的心口上,对扬迟虎说道:“你这孩子还有悔改之心,那我就拉你一把,先一枪把这小子给打死,然后我去报告你爹,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他身上,这不就把你给救了么!” 张大胡一听可害了怕了,噗通一下跪倒郭松灵的面前,抱着郭松灵的大腿,哀求道:“大哥,饶命啊,饶命!”又对着扬迟虎磕头作揖道:“老大,我跟着你鞍前马后的,没少给你出馊主意,老大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啊!” 这扬迟虎还算有点良心,也对着郭松灵点头哈腰道:“大哥,大哥,这也是我挺好的一个哥们儿,大哥你就想想办法,要救就把我们俩一遭儿都救了吧。” “是这样啊………”郭松灵又装模作样的捏着自己下巴作为难状。这两个小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宛如郭松灵是他们的神。 “那好吧,我就发发慈悲,顶了雷救救你们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张大胡再给你磕一个头。” “大哥,啥也不说了,你就是我重生父母,你什么时候要我妈,我就什么时候就把她给你整来。”郭松灵吓了一跳,暗道:“这扬迟虎还真是虎了吧唧的缺心眼儿,把你妈整来干嘛?把你姐整来还差不多。” 郭松灵吩咐道:“行啦,行啦,起来吧,嗯---这么办吧,把你的望远镜立马儿给我,你俩去凤教官的后花园赶紧去挖个土坑儿,等你爹往里跳儿----,啊不是,我是说等你爹过来看,你俩就说今晚给凤教官挖下水道来了,根本不是来偷窥!记住了么,谁问都这么说啊,这望远镜就放我这吧,等这事儿过去了再说,望远镜盒呢?” 接过望远镜盒,郭松灵一边把望远镜往盒子里装,一边急着催促他俩道:“快挖,快挖,要是等杨督办出来,没有坑就毁戏了。” 这俩小子被郭松灵彻底吓菜了,为了保命,抡起铁锹猛劲干,一分钟不到,他俩挖的土坑就能蹲进一个人了。郭松灵看看差不多了,吆喝张大胡道:“这没你的事了,赶紧滚吧,今晚的事可不能跟任何人说啊!” 张大胡千恩万谢,抱头鼠窜而去。扬迟虎问道:“那我呢?” “你么?最好能去凤教官那里道个歉,这样你爹就坡下驴,也就不能太难为你啦,你跟我来吧”郭松灵领着爬出土坑的扬迟虎来到宿舍的房东侧,告诉他在这里等着,然后郭松灵撒脚如飞跑到凤舞扬的房门前,“啪啪啪”的使劲拍门。 凤舞扬正在屋里努力和杨宇霆撕扯着,杨宇霆把衣服裤子都脱下来了,就穿个小裤衩,看到凤舞扬脸色通红,虽然努力挣扎,却不叫喊,杨宇霆心中暗想道:“这小娘们儿其实挺想和我做的,就是磨不开罢了,嗨嗨,她越是挣扎,老杨我越性欲高涨,这才有征服感呢,哈哈,凤教官你就从了我吧!” 杨宇霆猛地来了一个虎扑熊抱,刚把凤舞扬按倒在床上,突然,走廊的房门“砰砰砰”被人急促地拍得山响儿。杨宇霆猝不及防,竟然被吓得阳痿早泄,一腔邪火顿时被泄得无影无踪,杨宇霆正不知所措,凤舞扬将他一把推开,边扣着衬衣上扣子,边高声问道:“谁呀?什么事?” 就听郭松灵低低的声音传来:“凤教官,我是你的勤务兵郭蝶蝶,出大事了,到我们讲武堂视察的杨宇霆督办,从客房离奇失踪了,教育长已经上报给少帅张学良,现在少帅带着宪兵团已经赶过来了,要全校戒严大搜查呢!凤教官赶紧准备一下啊!哎呀,那边有人来了。” 第65章 蹲坑泼尿 杨宇霆听了郭松灵的话,信以为真,心中害怕道:“可不好,张学良要是到了,我可就栽在他的手里啦,这可咋办,决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在凤教官屋里。” 杨宇霆慌慌张张的对凤舞扬央求:“凤教官,给我找个地儿藏一藏吧,哎呀,我的衣服都让我扔哪去了!” 凤舞扬知道郭松灵已经都安排好了,迅速的把后窗一开,指着外面说:“后面花园里,有个土坑,你先到那里面躲一躲,我随后让人把衣服给你送去。” 郭松灵伸头往外一看,在房东头儿影影绰绰有人影,以为真的有人来了,也来不及考虑太多,“蹭”的一下跳出窗外,猫着腰往前跑了二十几米的距离,果然在花园边,发现一个土坑,杨宇霆“嗖”的蹦了进去蹲在里头,大小正合适,杨宇霆摸着坑底的湿土,心中奇怪:“这坑好像是新挖的呀,我怎么感觉这坑好像专门为我准备的呢?” 凤舞扬关好窗户,急回身跑到走廊把房门打开,郭松灵一阵风似的蹿进来,直奔卫生间,拎起凤舞扬的马桶,立刻就叫了起来:“就这么点儿,你没往里撒尿?我刚才是怎么告诉你的!” 凤舞扬涨红着脸,气道:“我还没来得及呢,杨宇霆就闯进来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好险被那个杨该死的给那个………,你为什么才来,我要是真的被……,我绝饶不了你……,我的枪呢?” “算啦,算啦,你不来,我来,我给他尿一泡儿行了吧,哎,哎,你怎么说着说着话还进来了……” 郭松灵哗啦哗啦的往马桶里撒了一泡长尿,然后提起马桶飞也似的跑出房门,来找扬迟虎。扬迟虎正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见到郭松灵急忙问道:“我爹还在凤教官屋里吗?我现在就去道歉么?” “别提了,我刚说你在房子后面呢,你爹就气得跳出后窗去抓你去了,得了,你先替我把凤教官的马桶倒了,然后回来,我带你到凤教官跟前求求情,凤教官只要不追究,啥事都没有。” “那谢谢大哥你啦。” “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马桶往哪儿倒啊” “就倒你刚才挖的那个土坑里就行。” “那我碰到我爹咋办呢?” “嗨,小傻子,这我还得教你,你把马桶往他脑袋上一扣,撒腿就跑,保管他不知道你是谁,你以前没干过往别人脑袋上的套麻袋,打别人黑拳的事么?” “干过这事啊。” “方式都差不多,只不过麻袋换成了马桶,不过可不许打你爹啊,咱可不能干不孝心的事啊,你只要把马桶扣你爹脑袋上就行了,动作要快,如果让你爹认出你来,那你就死定了!别说哥我没提醒你啊!” “哥,你真够意思,比我那帮哥们儿强多了! “行啦,行啦,别肉麻啦,我做人只是比较厚道一些而已,赶紧去倒马桶吧!” 扬迟虎提过马桶一溜小跑来到杨宇霆藏身的土坑边上,杨宇霆裸着身子蹲在坑里等着郭松灵给他送衣服,正在心焦,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杨宇霆抬头刚想说话,却有一桶骚臭的液体兜头倒来,杨宇霆“嗷”的一声从坑底站起,抹着脸上的尿水,未能看清眼前泼自己尿酸的人是啥模样,凭感觉好像自己的儿子扬迟虎,刚喊道:“你是迟虎么?”一个红漆马桶就扣将下来,随即听到那人撒腿狂奔而去。 现在该郭松灵出场了,郭松灵捧着杨宇霆的衣服从房角蹿出来,急忙忙跑到杨宇霆的跟前,低声说道:“杨将军,赶紧穿好衣服,回客房吧。张司令来了,也好有个应对。” 杨宇霆咬牙切齿的说:“他妈拉巴子的,这讲武堂老子我再也不来了,居然有人暗算我!小兄弟,你帮我查一查!找到这个人你帮我作了他!我重重有赏!” 郭松灵一边伺候杨宇霆穿衣服,一边应道:“放心吧,杨督办,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吧,肯定跑不了那个小子!” 杨宇霆也顾不得身上的臊水横流,忙忙的套上衣装,吩咐郭松灵道:“你去把我的司机叫起来,把车开到操场等我,这地方我不能呆了,得连夜回去。” 临上车时,杨宇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郭松灵道:“对了,我的表呢?”郭松灵知道他想起借给自己的镶钻金怀表了,马上回答说:“杨将军,我就做了点小事儿,你老儿不用给我表示了。” “我要表……” “我知道您要表示,但我也不能收啊,别这么客气嘛。”郭松灵“咣”把车门关上,然后对着司机挥挥手,喊声“开车!”。小汽车一溜烟的开跑了,载走了瞠目结舌的杨宇霆。 第66章 提款走人(排队求推荐收藏) 送走杨宇霆,郭松灵悄悄溜回去睡觉,今晚收获颇丰,不但整蛊了杨宇霆父子,得了顶级指挥道具----镀金望远镜和镶钻金表,而且还有二十万的支票入账,绝对是爽歪歪啦,郭松灵美得睡觉都笑出声来。 第二天,风平浪静,只是教育长朱胜先知道了杨宇霆的半夜不辞而变,心中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招待周到,惹得这位杨督办情绪失落,黯然离去矣。 郭松灵则从这天开始,在讲武堂开始接受正规的军事培训。 郭松灵在没穿越前,已经学完了高中三年的全部课程,就等着预备高考了,谁知阴差阳错,穿越到了民国,被张学良保送到了军校,郭松灵十分珍惜这个机会,学习热情高涨,不但把自己的炮科的所教内容记得纯熟,还四处出击,到别的学科教室去旁听,兼课学习,时间不长,讲武堂的四大科四小科的教官和学兵,没有不认识他的。 郭松灵还在讲武堂找到一个武术老师,叫戚胜光,是骑兵科的教官,据说是戚继光的第八代后人,马上步下的功夫都很纯熟。 郭松亮跟着戚胜光从基本的武术套路和拳脚技法学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和戚胜光能打上几十个回合而不落败,戚胜光大呼神奇:“练了三十几年的功夫,你小子二个月竟要追上我了,这可让我以后怎么教你啊!” 郭松灵心里暗笑:“我的烈火掌和玄冰拳还没露呢,只凭真实的拳脚你就吃不消啦!戚老师你可是曾经获得过东三省国术比赛第一名的人物耶。” 郭松灵身具极寒极热的两种先天灵气,却不会发挥使用,以前历次脱险以及打败骷髅武士纯属是侥幸取胜,炎灵气和寒灵气的威力发挥不到十之一二,经过这些天的初步练习和琢磨,郭松灵的功力有了很大提高,对炎灵气和寒灵气的领悟也能初窥门径了。 郭松灵回想起被骷髅武士和日本兵追杀的情景,一直想找个机会碰到那些强悍的日本骷髅武士,试试自己的功夫,郭松灵拉着架势,向着面前虚无的假想之敌猛捣几拳,暗道“嘿嘿,老子再也不那个手忙脚乱的菜鸟了。” 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主儿主动找上门来,就是那个校霸组织“兽类三人组”。扬迟虎被郭松灵那天晚上连唬带吓,还真的以为他爹杨宇霆要收拾他,谁知后来爷俩见了面。才知道两人都上了当,凤舞扬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叫郭蝶蝶的勤务兵。 杨宇霆时而把桌子拍的山响儿,时而站起来在屋子里转圈疾走,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郭蝶蝶,郭蝶蝶,这一定是个假名,可是他为什么要叫郭蝶蝶呢?蝶蝶……” 扬迟虎瞧着他爹没完没了的发飙,没有停来的意思,就试探着问道:“爹,爹爹,再给我五百块现大洋吧,我又没钱花了,……” “你这个败家的儿子,爹爹上个月不是已经给了你二千块大洋么……”杨宇霆猛然醒悟道:“蝶蝶不正是和爹爹谐音么?却原来这小子连起个假名都把我给算进去了,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叫了他多少声“爹爹”了呢,还有,还有,我还给了他一张最高提款额度是二十万现大洋的支票呢!“ 杨宇霆立刻抄起电话拨通了日本东亚银行,银行总经理松下奉业亲自来接他的电话,杨宇霆问道:”最近有没有人拿着我签名的支票前去贵行提款。” 松下奉业连忙回道:“昨天有个年轻人带着一辆马车,用你签名的支票提走了一笔巨款,额度在二十万元以下,我就没有向杨督办查询求证。” “他提走多少?” “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哎呀!真是气死我了!”杨宇霆把电话一摔,气得又在屋里转圈儿,突然间,他猛地在桌子边站住,从兜里拿出支票,签了五千元的数字,然后扔给扬迟虎道:“儿子!咱爷俩儿让人给耍了!这人就在你们讲武堂里头,而且一定是姓郭!你回去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出来,往死里给我收拾他!出了事爹给你顶着!这五千块钱你先拿去花吧,不够再回来拿!” 扬迟虎接了支票,拍着胸脯说道:“爹!你放心,我非整死那个小子不可,往你脑袋上扣马桶也是那小子忽悠我干的!” “啊?原来那天晚上扣我马桶的真是你,你个小王八犊子,看老子不削死你!” 第67章 开打群架 这天下午,郭松灵正在宿舍后面的小空地上晾晒自己的衣服,一团泥巴倏地飞来,打在郭松灵的刚刚挂好的衬衫上,郭松灵一抬头,就见扬迟虎牛气冲天的踱着步走过来,手里还玩着一团泥巴。 身边左有常得彪,右有张大胡,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步兵科的学兵,手里都拿着棍棒。 扬迟虎来到郭松灵面前,围着郭松灵转了几圈,把手里的泥巴“彭”的一下摔在郭松灵的衣盆里,又顺手扯下郭松灵晾在绳子上的军裤,将手擦干净后,把军裤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大皮鞋“咣咣”往上踩了两脚,然后看着郭松灵的脸,嬉皮笑脸的说道:“哎耶,不好意思的,你的衣服白洗了,让我擦手擦皮鞋了。” 郭松灵把两只湿手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皱着眉毛问他道:“杨迟虎,你今天故意来找事是不是?你马上给我捡起来,给爷洗干净叠板正了,才算拉倒儿,不然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呦,我好怕呦,以前在讲武堂就我一个人敢称‘爷’,今儿个从哪个娘们儿的裤裆里又蹦出个‘爷’来,嘿嘿,我就不捡起来,你敢怎么样?你来打我呀!” 话音未落,郭松灵的大嘴巴子已经扇过去了,嘴里还说着:“你们大伙儿都听到了,是他让我打他的,这种贱皮子还真是上百年才出一次,我不打你我还留着你么!” 郭松灵一个大耳刮子,把扬迟虎打得就地转了好几个圈儿,常得彪和张大胡一见,立刻扑了过来,郭松灵哂笑道:“来的好,爷正好要找人练练手法,先看看这招。” 郭松灵见常得彪的的大拳头猛捣自己的面门,把脸稍稍一侧,伸出手“啪”抓住常得彪的拳头往后一带,再往下一窝,一个小擒拿的手法便掰着他的手腕,把常得彪给拖跪在地上,眼角余光看到张大胡的腿正踢向自己的后脑勺,郭松灵另一只手伸出,“刷”的接住张大胡的脚后跟往起一抬一松,张大胡顿时仰面朝天,翻着个儿摔在地上。 扬迟虎见刚一交手,自己和铁哥们儿就吃亏了,立即对着那二十几个手下的小弟喝道:“你们都是他妈的死人啊!还不快给我动手,往死里削他!出人命我兜着!” 那二十几个人平时都是吃他的喝他的,一听到扬迟虎发话,立刻挥舞着手中的棍棒石头蜂拥而上,轮起手里的家伙照着郭松灵没头没脑的乱打。 郭松灵掰着常得彪的那只手都没松开,只用一只手迎战二十几个人的围攻,棍棒打来,郭松灵手臂一搪,棍棒立刻折断;石头飞来,郭松灵巴掌一轮,石头顿时碎裂,很快二十几个人手里的棍棒石头,都被郭松灵的铁臂钢掌给打折震碎,这些人都开始发蒙,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是该跑,还是继续找东西再战。 郭松灵冷笑一声,说道:“你们都打完了吗?现在该轮到爷我动手了吧!”郭松灵刚想还手,就听到有人一声娇喝:“住手!你们竟敢讲武堂内打架的!赶紧住手,再不住手,我关你们的禁闭!” 大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制服的冷艳美人气昂昂的走来,正是军工科的凤舞扬教官。 众位学兵看到官长来了。立刻都把自己手里的打架用具都扔了,站到了一旁儿,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扬迟虎,那意思就是:“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他让我们干的。” 凤舞扬踩着锃亮的马靴,“咔咔咔”快步走到郭松灵面前,喝道:“你怎么还不放手!”郭松灵这才把还掰着常得彪拳头的手松开,常得彪疼得嘴里“斯哈斯哈”的倒吸着冷气,来个恶人先告状:“凤教官!姓郭的这小子打我!” “咦?你这王八倒是会告恶状啊,你咋不说说我为什么打你呢?” “我们在此路过,你让我们帮你晒衣服,我们不帮你就出手打人!”张大胡一见有机可趁立刻上来圆谎。 “你这兔崽子真是欠扇,是你们往我衣服上丢泥巴,我才出手……” “你终于承认是你先出的手啦,凤教官你看……” “我今天就先出手了怎么着,我不打你,你浑身瘙痒,我非……” 郭松灵还要动手,凤舞扬一声断喝:“郭松灵,你太放恣啦!你给我立正!” 第68章 长官给你洗衣服 郭松灵看到官长发怒,也不敢太过分,立刻“啪”的打了一个立正,板板正正的仰着脸站在凤舞扬的面前。 凤舞扬眼睛一扫其他的学兵,命令道:“你们都回去吧,再也不许来这里闹事儿!”扬迟虎鼻子冷哼了一声,对着郭松灵说道:“小子,我查了很久,讲武堂就你这个刚来的小子姓郭!你记住,跟我们杨家爷们儿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天晚上的事儿,咱们没完!” 郭松灵眼睛一瞟凤舞扬,嘴里小声嘀咕着:“嗨,这杨小子明显没把官长放在眼里嘛,要不要我去揍他!” 凤舞扬瞪了郭松龄一眼,然后对扬迟虎喝道:“还不快走!你是真想进禁闭室吗?”扬迟虎恨恨的一挥手,对着其他人叫道:“我们走!” 待到兽类三人组领着人走后,凤舞扬寒着俏脸,对郭松灵说道:“你也跟我走吧!把你的这些衣服也带上!” 郭松灵愤愤不平的把地上弄得稀脏的湿衣服捡起来,端着衣盆跟在凤舞扬的后面,心里暗想:“切,原来凤教官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儿,把扬迟虎一伙儿放走,却拿我作法子,哼哼,我倒看看你想把我这么样!” 凤舞扬在前面七拐八拐,并未将郭松灵带到办公室或禁闭室,而是把郭松灵带到了自己宿舍。进了屋,把房门关上,凤舞扬把自己的外衣脱掉,郭松灵赶紧放下衣盆,接过凤舞扬的制服外套挂到墙上。 凤舞扬微微一笑,郭松灵见了,好悬儿没坐到地上,这笑容太妩媚了,如果说林清雅的美是清水芙蓉的话,凤舞扬的美就如雪中红梅,可谓万里冰封一点红,艳蕊冷香傲苍穹。 特别是那笑容绽开的刹那,犹如千里雪原突然有了一抹新绿,云霾万里透出一缕阳光,那样的清新而灿烂。 凤舞扬看着郭松灵呆呆的看着自己,脸上泛起绯红,啧道:“傻小子,看什么呢?”郭松灵喃喃说道:“美女,你一定不经常笑吧,笑起来咋这么勾魂淫 荡呢。” “你说什么呀?”凤舞扬没听清郭松灵在说什么,不过估计不是什么好话,立刻瞪起了凤目,郭松灵赶紧改口道:“凤教官英姿飒爽,真是女中豪杰呀。我可以用一首诗来赞美你吗?” 凤舞扬眼睛里闪出一丝惊奇,说道:“你说来听听。”郭松灵立刻吟道:“飒爽英姿凤舞扬,铸剑吴钩斩天狼,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 凤舞扬上下打量着郭松灵,惊讶的说:“你是那个大学毕业的,你真是太有才了!竟能做出这样有气魄的诗句!”郭松灵尴尬的说道:“剽窃伟人之作,当不得夸奖,当不得夸奖。”凤舞扬又对郭松灵平添了几分好感,对郭松灵说道:“你以后尽量别和扬迟虎那些人冲突,他们有权有势,你会吃亏的。”说罢,弯腰把郭松灵的衣盆端起,转身往洗浴间走。 郭松灵惊讶道:“凤教官,您这是要干嘛?”凤舞扬回身抿嘴一笑道:“我去给你洗衣服,以后在这屋里,你不许叫我凤教官,叫我风姐姐吧,你要是有了脏衣服,就送到姐姐这里,姐姐给你洗。” 郭松灵上前往回夺着衣盆,口里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你是我的长官耶,我可不敢让你给我洗衣服,要受军纪处罚的!” 凤舞扬使劲抓住衣盆不放,很不高兴的说道:“你还把我当成你的长官,都告诉你啦,你要管我叫姐姐啦,那天的事儿我还没谢谢你呢,……你还抢,你还抢,……” 最后凤舞扬一声断喝:“郭松灵!你给我立正!我命令你坐到沙发上去吃苹果,长官的话你敢不听!”郭松林只好乖乖的坐到沙发上去吃苹果,看着自己的长官到洗浴间为自己洗衣服去了。 从此以后,凤舞扬三天两头的来找郭松灵,然后领着郭松灵回到自己的宿舍,不是给他洗脏衣服,就是做些好吃的慰劳郭松灵。凤舞扬在海外留学多年,知道不少世界名菜的做法,郭松灵当真是口福不浅,坐在凤舞扬的闺房,吃遍世界大餐。 相处的时间长了,郭松灵才知道,凤舞扬并不是生性冰冷孤傲,只不过凤舞扬孤身居于这讲武堂里,周围全是干柴烈火的爷们儿,她要把自己扮成孤傲冷酷一族,来阻挡那些有想法男人的骚扰,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 第69章 第二次打群架 也不知郭松灵怎么对了凤舞扬的脾气,凤舞扬对他青睐有加,另眼看待。而郭松灵生性活泼幽默,兴趣广泛,能言善侃,还爱说俏皮话,常常把凤舞扬逗得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在郭松灵面前,凤舞扬才表现出一个年轻女孩子该有的活泼与娇媚。 凤舞扬后来干脆和郭松灵道:“我总去找你太麻烦了,干脆我和教育长说一声,把你调来给我当勤务兵算了。你也住到这个房子里,姐姐给你洗衣做饭也方便些。扬迟虎他不敢上这里来闹。” 美女邀请同居一房,郭松灵当然愿意,况且天天有美女教官给自己烹调世界各地的大餐,郭松灵立刻美滋滋的说道:“好哇,好哇,以后我们就可以同房了!……” 话未说完,头上便挨了凤舞扬的一记爆栗,凤舞扬板着脸,红晕满面,啧道:“你胡说什么呢!” 然而,郭松灵还未等到和美女教官同房,便惹出一件大祸。 这天,扬迟虎带人来到郭松灵炮科八队五班的宿舍,送来挑战书,约郭松灵到讲武堂外面做个了断。郭松灵手里拿着挑战书看也不看,问扬迟虎道:“你是想单挑还是群殴,在什么地方你说话,爷准时赴约。” 扬迟虎气势汹汹的问道:“单挑怎么讲,群殴又怎么讲。”郭松灵右手一划拉,指着扬迟虎带的那些人,说道:“单挑我打你们全部,群殴你们全部打我,要来就一起上,爷我一个一个打得没有意思。” 扬迟虎哈哈大笑道道:“你小子也太拽了,好!你有种,明天下午学兵可以请假出校,咱就订在这个时间,离讲武堂二里地远有个破庙。明天下午,就在那里见面,谁要不敢去就把脑袋缩到裤裆里,滚出讲武堂,我爹的金表和我的望眼镜是不是还在你那里,你也趁早给我拿出来!” 郭松灵摸着自己的下巴,撇着嘴说道:“少废话,你说的那两样东西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有也不给你。” 张大胡和常得彪带着身后的小弟咋咋呼呼的为那扬迟虎助威,和郭松灵同一个宿舍的宗烈卿等人都站了起来,群情激愤,对扬迟虎一伙喊道道:“扬迟虎,你少来我们炮科这里装逼,欺负我们炮科没有人么?要打群架我们奉陪。” 扬迟虎眼珠子瞪得溜圆,恶狠狠的骂道:“还真是反了你们了,以前我杨老大在这讲武堂说话,说上半句没人敢接下半句,他奶奶的,你们这帮兔崽子见了我连个屁儿都不敢放,如今有姓郭的小子给你们撑腰,你们这些小兵渣子也敢跟我杨老大吹胡子瞪眼了,明天下午,你们都一起儿去啊,哪个不去哪个是孙子!杨爷一定好好的招待你们。”说罢,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郭松灵还想劝其他的人不要参与,可这些人都要为郭松灵助拳,有的学兵还要出去找老乡来帮忙,郭松灵一看这场群架有扩大到全校参与的趋势,赶紧说道:“算啦,算啦,明天我就带着你们二十个人去吧,咱们这些人就够了,人多了反倒是抬举了扬迟虎那个混蛋!大家都别出去找人了。”这些人才算作罢。 郭松灵后来想道:“既然是打群架,咱就有打群架的样子,扬迟虎是派小弟出马来打架,我要总是亲自伸手,也太没有面子了,明天我指挥着自己的弟兄上去干架,这要是打赢了,我得多有老大的范儿啊,一下就把扬迟虎给压下去了!” 第二天,郭松灵刚过晌午,就带着宗烈卿这帮弟兄请好假,出了讲武堂,到约好斗殴场所----那个破庙看地形去了。 郭松灵领着这些人围着破庙里里外外转了几圈,然后对着大家说:“今天这场群架,如果扬迟虎不动手,我也不出手,你们愿意听我指挥,替我打这场仗么?” 众人纷纷表决心,愿奉郭松灵为老大,对郭老大唯命是从。郭松灵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分派人手,先派六个人分为三组,去侦查监视扬迟虎一伙儿的动静,随时报告他们的人数,来的方向,手里拿的什么打架用具。随后派十二个人上房,占领制高点,多准备瓦片。剩下的俩个人占领破庙周围的院墙,一会儿和撤回来诱敌的那六个人在大墙上来回机动,用手里的砖头阻击骚扰敌人爬墙上房。 宗烈卿问道:“咱不和他们打交手战,轮着棒子互殴啊?”郭松灵笑道:“现在都热兵器时代了,打群架也要与时俱进嘛,再说了,看那扬迟虎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回他一定会带很多人来,我们人少,混战会吃大亏的。我郭松灵才不会拿弟兄们去开玩笑呢!”。 第70章 砖头瓦块 说话间,有个叫张军强的学兵跑了回来向郭松灵报告道:“郭老大,他们来了!有好多人呢。” “有多少人?”郭松灵不紧不慢的问道。 “有一百二十人左右,有六十七个手里拿着铁棍,有四十三个拿的砍刀,扬迟虎和他身边的十几个人空着手,但腰里都别着匕首,扬迟虎好象还有手枪。” “这么多人?都带着杀伤力极大的凶器!”宗烈卿顿时紧张起来,拿眼看着郭松灵,郭松灵神态自若,心里却也吃惊:“扬迟虎的这样的阵势哪里是来打群架,倒像是来抄家灭门,我倒不怕他,但是可别让他伤了我带来的这些个弟兄啊。” 郭松灵把手一挥,对着张军强说道:“赶紧去把侦查的那五个人都叫回来。”时间不大,张军强等六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郭松灵对着房上房下的二十几个人说:“今天这事儿本来是我和扬迟虎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大家没有关系,扬迟虎今天来势汹汹,主要是针对我来的,我一个人的事儿我一人担,你们大家趁他们还未到,赶紧撤吧,我一个人对付他们就绰绰有余啦。” 宗烈卿﹑张军强等众人都嚷了起来:“郭老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虽然你是我们宿舍里年龄最小的,但是你做的事儿大家都佩服,上回你把扬迟虎他们揍了,给我们大家都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而且平时你没少帮我们这些同学们,所以我们才愿意奉你为老大,现在这个时候你说这话,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啦,我们决不会走的!” 就在这时,扬迟虎一伙儿人已经到了破庙外面了,就听到扬迟虎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把这儿地方给我围起来,今天见一个打一个,都给我往死里削,出了事儿我兜着,他妈的,老子我今天非让姓郭的那小子知道知道,王霸气到底是什么颜色儿!” 郭松灵让张军强等人赶快爬到院墙上去,那六个人却不肯,非要掩护郭松灵先上去,郭松灵后来实在没法,运转体内先天灵气,“蹭”的一下蹦到了大殿的房上,旋即又跳了下来,然后对着张军强的人说:“我上墙上房都轻松自如,你们别跟我比,都听我的命令,立刻都站到墙上去。按原计划行事。” 张军强和宗烈卿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叫道:“郭老大原来是武林高手!会飞檐走壁耶!”众人自此对郭松灵愈发敬服,唯命是从。 张军强等人爬上院墙时,扬迟虎带着找来的打手小弟已经闯进院子里来,上百号人拿着铁棒砍刀将郭松灵团团围住。 扬迟虎踱到郭松灵面前,得意洋洋的对郭松灵说道:“小子,你怕了吧,赶紧跪地下给爷舔鞋面子,然后从爷的裤裆底下钻过去,再跪下求饶,爷的心情好了,或许饶了你这条狗命,只把你打个半死。” 郭松灵哈哈大笑,点着头说道:“上次那个大嘴巴子把你的嘴打歪了,现在还没正过来吧?你说话还真是拽耶,今天郭爷发发善心,这边再给你扇个耳刮子,免费给你治治嘴上的毛病。” 扬迟虎一听要扇嘴巴子,吓得嘴角抽动,忙往后躲,郭松灵往前一进身,如影随形,伸出的着手就放在扬迟虎的脸蛋子旁,扬迟虎吓得哇哇大叫,左躲右藏,总是躲不过去,郭松灵嬉皮笑脸的,手上却不留情,结结实实的打了扬迟虎一个耳光。 扬迟虎捂着脸,指着手底下的人,大骂:“你们这些混蛋,尽瞅着我挨打,还不赶紧动手打他!把这小子给我碎尸万段!” 郭松灵长啸一声,纵身上房,也叫道:“弟兄们!开火!”顿时房顶墙上,砖头瓦片,如雨纷飞,劈头盖脑地打下来。 院子里,扬迟虎带了的这些人带着铁棒砍刀等斗殴的家伙儿,全都未用上,只能白白的被殴,全无还手之力。被郭松灵带来的弟兄一阵板砖打得头破血流,哭爹叫娘的抱头鼠窜。 扬迟虎最后也急眼了,把手枪掏了出来,郭松灵手里掂着瓦片正瞄着他呢,一见扬迟虎要下死手,郭松灵也发了狠,手里的瓦片象狂风骤雨一般,又准又狠,把扬迟虎砸得都找到不到北了,毫无准头的胡乱放在了几枪,便晕倒在地,被张大胡和常得彪拖着逃出了破庙,其他人都一哄而散,跑得不见踪影。 第71章 校长有请 校外破庙一战,郭松灵带着炮科七队五班的人马大获全胜,影响深远而后果严重。扬迟虎带去打架的一百多个学兵,都受了伤,讲武堂的医疗队一时间人满为患。 早晨出操,操场上白花花的一片,全是头上缠满纱布的学兵。扬迟虎和张大胡以及胡德彪都已经住院了。杨宇霆和常槐荫给教育长朱胜先,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严厉要求将郭松灵等打架的学兵立即给予军法惩处。 学校发生如此大事,朱胜先不敢做主,先把郭松灵﹑宗烈卿﹑张军强等人暂时关到禁闭室,然后向讲武堂的校长张学良紧急报告。 张学良在电话里听说讲武堂里发生如此严重的斗殴事件,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问道:“斗殴双方都是是谁带的头?” 朱胜先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举着电话筒说道:“一方是杨宇霆督办的儿子扬迟虎,另一方是少帅你送来的那个郭松灵。” “是这样啊,那不用问了,肯定是那个扬迟虎先挑衅,然后郭松灵把扬迟虎给打了。” “少帅英明,情况基本如此。”朱胜先心中顿时明白,这郭松灵可不是少帅府的仆人子弟那样简单的人物。 朱胜先突然想起,张大帅临终前收了个干儿子,也姓郭,自己在去祭拜张大帅时,在大帅棺椁前,还见过他在守灵,细想想这个讲武堂郭松灵的相貌,可不就是那个少帅的干兄弟“郭大仙”么。 朱胜先暗骂自己糊涂,然后小心翼翼的在电话里问道:“少帅你看此事如何处理?” “斗殴的起因和当时的情况你给我讲一下,双方有没有伤亡?杨迟虎等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初步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扬迟虎带人约郭松灵到校外的一个破庙去决斗,结果中了郭松灵的埋伏,郭松灵一方二十几个人,守在房顶用砖头瓦片,将带着铁棒砍刀的扬迟虎这方一百二十多人砸的头破血流,扬迟虎当时是带了手枪去的,而且还开了枪,但是没打到人,扬迟虎最后被板砖打晕,现在住院了……” “什么?这扬迟虎也太胆大妄为了,打架居然动用枪械,嗯,这样吧,把扬迟虎一方带头的全部开除,余者记过,将郭松灵这方的人关一天禁闭,教育长你有没有别的意见?” “没有,没有。” “那就这么办了,如果别人有异议,就告诉他是我下的命令。” “是!”朱胜先“啪”的在电话机旁打个立正。 就这样,扬迟虎﹑张大胡﹑常得彪等七个人被讲武堂开除,而郭松灵等人在禁闭室呆了一天后,被放了出来。郭松灵随即被张学良派派来的汽车接走了。 郭松灵被带到了东北保安司令部,在一间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张学良的表情肃穆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盯着着刚进来的郭松灵。 郭松灵感到气氛有些压抑,自己在讲武堂闯了祸,自己的大哥张学良会不会对自己发火呢。郭松灵赶紧规规矩矩的打个立正敬礼,喊了一声:“报告!张总司令,讲武堂炮科七队五班郭松灵前来报到!” 张学良站起身来,走到郭松灵身边,围着郭松灵转了几圈,然后停在郭松灵面前,说道:“小弟,你挺能打啊,带着二十人就把一百二十个人给打了!你很爱打仗么?” 郭松灵心里暗想:“坏了,大哥生气了。” 就听张学良继续说道:“你要是真想打仗,大哥我倒可以给你提供机会。” 郭松灵听着张学良口气严肃,忙说道:“大哥,我不是爱打仗,是那个扬迟虎欺人太甚,我要不削他,他能骑到我脖子上拉屎,哼,这还是看着讲武堂校长是大哥你,不然小弟我非把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如果这次事件对大哥有了不好的影响,那我任凭大哥你处置,和其他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张学良点点头,说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现在就处置你,你服不服从。” “这个?”郭松灵沉吟了一下,细想:“张大哥要是把我给关到监狱里,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小雅了呢。” 张学良追问道:“小弟,你反悔了?” 郭松灵很干脆的答道:“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我才不反悔。”心里却想着:“嘿嘿,大哥你要是对我不利,我逃之夭夭,保证是驷马难追。” 第12章 临危受命 张学良走回到办公桌旁,拿出一张公函,在那上面写了几行字,郭松灵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张学良会把自己怎么样。 写好公函后,张学良把它递给了郭松灵,郭松灵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委任状,上面写着:“讲武堂十八期炮科七队五班郭松灵,在校学习期间,勤奋刻苦,认真钻研,迅速的掌握了各项军事技能,考核成绩优秀,具备了较高的军事素质,准予毕业,特任命为新编独立混成第九团上校团长。讲武堂校长兼东北保安司令张学良签。” 公函下面盖着东北东北保安司令部的鲜红的大印。 郭松灵看完,大感意外,疑惑的对着张学良说道:“大哥,我这就毕业啦,我也没参加什么毕业考试啊。” 张学良突然笑了,拍着郭松灵的肩膀说道:“你和扬迟虎打得那场群架,就算毕业考试啦,二十个个人能把一百二十个人给打了,敌人六倍与你,你还能取胜,小弟也太有才了!” 郭松灵心情也松弛下来,嘻嘻笑道:“大哥,我可不想当团长,我还想在讲武堂再学习一段时间呢。” 张学良笑道:“你刚才还说要服从我的命令呢,怎么现在就反悔了?是不是嫌团长太小了,那我立刻任命你为旅长。” “不是,不是,我是怕干不好,给大哥你丢脸。再说我从学兵一下子就当了团长,升得有些太快了吧?”郭松灵连忙回答道。 张学良踩着高腰大皮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面带忧容的说道:“小弟,现在军情紧急啊,我相信你定能搭当得起这个重任,我十九岁就被封为少将,你今年十七岁了,当个上校团长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郭松灵忙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张学良把郭松灵拉倒墙边的军用大地图前,给郭松灵说起了当前东北军面临的严重局势。 原来,张作霖在皇姑屯事件之前,与孙廷芳,张宗昌等联合组成了直鲁奉联军进攻国民军,先胜后败,奉军主力被国民革命军拖在平津一线不能动弹,而直鲁联军残部则收缩到滦州一线,鲁系军阀张宗昌,褚玉璞见张作霖在皇姑屯事件中被炸身亡,便想趁火打劫,要帅十万残兵退入东北,想在张学良立足未稳之际,在东北占上一块地盘。 张学良看出了张宗昌的企图,未允许张宗昌进关,张宗昌竟恼羞成怒,带领直鲁联军残部向奉军进攻,炮轰滦州,欲强行入关抢占地盘。 张学良急令胡毓坤的16军、荣臻的17军在滦河一线布防阻挡,张宗昌部来势汹汹,进攻猛烈,胡毓坤部和荣臻部拼死抵抗,两军在滦河南岸打成了对峙状态。 滦河前线不断发来紧急供应弹药给养的电报,张学良命令奉天兵工厂督办杨宇霆和东北铁路督办常槐荫立刻组织往前线发送弹药给养,可是扬常二人阴奉阳违,故意拖延扣押供应前线的物资,致使胡毓坤部和荣臻部失利,放弃滦州,带着四万缺粮少弹的士兵渡过滦河,退守北岸。 现在滦河前线紧急要求增援,张学良手里却无兵可调,不等不派张海鹏旅,再从防守沈阳的独立第七师抽调一个旅,组成二路援军,兵力还是太单薄,张学良此刻想到正在讲武堂学习干兄弟‘郭大仙’,心里才有了几分信心,刚好赶上郭松灵打群架的事,所以他要让郭松灵立刻组建一个新编混成独立团,任命他为团长兼任二路援军副总指挥。带兵前去增援岌岌可危的滦河前线。 至于为何张学良要任命郭松灵为二路援军副总指挥,这可不是张学良一时心血来潮,因为滦河前线太重要了,而杨宇霆故意使坏,让滦河前线的守军陷于困境,就是想借机给张学良施压,好让张学良请他当二路援军的总指挥,趁机抓住兵权。 张学良调了杨宇霆的亲信张海鹏,权衡利弊,只得任命杨宇霆为二路军总指挥,同时又任命自己的兄弟郭松灵为副总指挥,来牵制杨宇霆。 郭松灵了解了事态的复杂和危险,顿时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 那个张宗昌,郭松灵未穿越前,在看手机小说《军阀演义》时,大概知道一些这个老军阀的情况。 张宗昌人称“狗肉将军(张宗昌嗜赌成癖,终日与骨牌为伍。当地人称玩牌九叫“吃狗肉”,故张宗昌有“狗肉将军”绰号。)又称“混世魔王”, 还称”三不知将军“(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不知道自己多少条枪,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第73章 组建郭军 冷不丁就带一个团出去作战,郭松灵刚开始有些担心,但是在张学良的不断鼓励下,郭松灵也逐渐激起了斗志,又有哪个热血少年不想指挥着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呢? 张学良拍着郭松灵的肩膀说::“小弟,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一定要帮大哥稳住滦河前线的形式,容我从黑龙江和吉林调兵,还要防止杨宇霆趁机控制兵权,你的任务很重啊,我派你去,一是我相信小弟你有能力完成任务,二是你年轻刚出校门,杨宇霆必会轻视你,不会对你严加防范。你明白么?” 郭松灵“咔”得打了一个立正,对着张学良说道:“请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学良抚着郭松灵的后背,兴奋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随即又伤感起来,说道:“要是松龄大哥还活着,我就不会这么操心伤神了。” 郭松灵知道,张学良又想起以前那个﹑他极为倚重的良师兼益友---郭松龄将军了,不禁心里不服气起来,对张学良说道:“学良哥,你没有松龄大哥,还有松灵小弟嘛,你放心,小弟肯定把张宗昌这个狗肉将军给你活捉来,让哥哥你吃顿狗肉火锅!” 张学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拉着郭松灵的手来到办公桌旁,说道:“壮志可嘉,大哥等你的好消息,来,咱哥俩研究一下,混成独立第九团的建军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郭松灵想了想,侃侃说道:“第九团新军建立,来不及熟悉操练,就要上战场,所以我想独立第九团最好由学兵或平时训练过的地方武装升级组建,这样基层的军事主官和士兵都能熟悉,迅速具备初步的战斗力,不至于成了乌合之众,一触即溃,还有……” 张学良静静地听着,脸上不禁露出赞许惊奇的的神色,心中庆幸道:“我真没有看错人,我这“郭大仙”小弟,将来必会胜过我那“郭鬼子”大哥,我又碰到一个军事奇才,嘿嘿,我今后在奉军中的位置将不可动摇。” 按照郭松灵的设想,独立混成第九团编制五个营,包括两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一个炮兵营,还有一个直属营。 步兵营的编制每营四个连,官兵是五百人,三个步兵连加一个机炮连。每连九个班,每连兵员一百二十人。 骑兵营骑兵营共有官兵四百人,营部下设三个骑兵连,每连一百二十骑人马。 炮兵营兵员四百人,下设四个连,分别是;装备有日式75毫米山炮四门的山炮连,装备日式70毫米步兵炮六门的步炮连,装备高射机枪九挺的防空连,还有一个步兵连担任警戒防护任务。 而直属营兵员四百人,下设辎重连,工兵连,医护所,教导连。 团部二百人,下设参谋部,侦察连,警卫通讯连, 全团共有兵员两千四百人,长短枪两千二百支。轻机枪八十六挺,重机枪二十挺,高射机枪十二挺,掷弹筒二十四具,火炮十门。 张学良看了郭松灵写在纸上的编制草案,心里吃惊道:“小弟下手还真狠啊!这样的编制火力够得上奉军中一个旅的火力水平了!嗯,我的嫡系就应该是精锐,这个我喜欢!” 郭松灵看到张学良沉默不语,赶紧说道:“大哥,我这个混成团的编制是为了能独立遂行普通的作战任务而制定的,所以是个加强团的的规模,大哥觉得怎样?” “嗯!很好,很好,小弟你设想的很周到细致,我把我的警卫营给你做基本骨干,剩下的兵员你在沈阳的军政学系统内随便挑人,武器到奉天兵工厂去选,马匹到我的私人马场去牵,小弟还想要点什么?” “嘿!谢谢大哥,再给我来十二具掷弹筒,十二门迫击炮﹑两门山炮﹑三门步兵炮就行啦,其他的等我想起来再跟大哥要!” “哈哈哈,小弟你还真是毫不客气啊,好,你要什么我就拨给你什么,三天以后独立混成第九团成军誓师,誓师那天我亲自去给你们授团旗!” “大哥,大哥,团旗的图案我来设计。” “行,不过你今晚就得把团旗拿给出方案来呦。” “是!”郭松灵干脆利落的给张学良立正敬礼,然后象火烧了屁股似的窜出保安司令部,忙着组建自己的郭军去了。 第14章 战旗飘扬 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军队了,郭松灵也异常兴奋。坐着少帅配给的专车,先一溜烟的驶回了讲武堂。 凤舞扬正在家里为郭松灵担着心,那曾想这郭松灵打了一次群架,关了一天禁闭,去了一趟保安司令部,回来就成了上校团长了,真是匪夷所思,莫名惊诧。 凤舞扬看到那郭松灵穿着笔挺的呢子军装,脚蹬大马靴,扣着大盖帽,气昂昂的钻出小汽车,上前一把揪住郭松灵的耳朵,喝问道:“你这缺德孩子,作的祸还不够大嘛?从哪儿偷来的衣服,又是从哪儿骗来的汽车,你给我说!” 郭松灵呲牙咧嘴的捂着耳朵,忙不迭的说:“凤姐,凤姐,你给点儿面子,我可是上校团长,回来征兵来了,姐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教育长朱胜先早已接到张学良的电话,老远的就喊:“凤教官,凤教官,不可造次,不可造次,郭松灵现在是你的官长啦!”因为凤舞扬是中校,而郭松灵是上校,所以凤妹妹扯郭松灵耳朵之举,涉嫌触犯军纪。 凤舞扬泱泱的松了手,给郭松灵敬个礼,郁闷的说道:“行啊你,我还想让你给我当勤务兵呢,你现在倒成了我的长官了!” 郭松灵笑道:“说啥么,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姐姐耶!”凤舞扬这才化啧为喜。 郭松灵回到学校后,就拿着委任状,在讲武堂上跳下蹿,到处找人谈话,挑选学兵和拉拢教官,召拢各路人马加入混成独立团。当时东北讲武堂正是全盛期,全校有教官和学兵共计两千六百多人,一下子就被郭松灵给调走了一千七百多人,除了二年期和三年期的士官全部被郭松灵给要走,连一年期的新兵,郭松灵也没放过,素质最好的二百多人全部被挑走编入了独立混成第九团。 郭松灵又把从杨宇霆手里糊弄来的十九万九千多块大洋全部拿出来,充作第九团的军资。民国时期的部队是属于雇佣军的性质,算作一种职业,也是不少穷苦农民和无业流民为了糊口活命的最后选择。 所以军饷是万万不可短缺的,各路军阀打破头都要争一块地盘就是为了摊派军费好养活部队,其中军饷要占大部分,军饷如果不续就要出大问题,士兵不是哗变就是逃散。 第九团的军费张学良给按照标准全部拨付了,但是郭松灵却给第九团的官兵涨了工资,第九团的士兵每月比其他的部队多一块大洋,当官要比其他的部队同级别的,要高三块大洋到十块大洋不等。 此命令一出,全团上下顿时一片欢呼,连平时一些牛逼哄哄的讲武堂教官也纷纷主动来找郭松灵,要求加入独立混成第九团。 因为第九团的大部分官兵都是讲武堂的人马,所以营房暂时设在讲武堂的宿舍,凤舞扬的宿舍成了第九团的临时司令部。 凤舞扬现在成了郭松灵的副官,帮着郭松灵跑前跑后,筹集物资,配备军械,编组士兵等等,忙得昏天黑地。 张学良的警卫营已经入编,郭松灵把警卫营的骨干加上骑兵科的学兵和士官,编为骑兵营后,另外又编了侦察连和警卫通讯连。 郭松灵很重视骑兵,郭松灵任命了自己的马术老师戚胜光当骑兵营长。骑兵营全都是人手一支德国造长管驳壳枪,这种冲锋手枪套上用作枪套的木盒,可以做冲锋枪用。用得是日本造的骑兵军刀,锋利无比。 郭松灵又从社会上招募了四百多人的精壮青年到了自己的部队,曾经在小李庄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虎壮竟然也到了郭松灵的九团,这让郭松灵有了一点意外的惊喜,看到了李虎壮。郭松灵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林清雅,心中不免黯然想道:“小雅,你现在能在哪里呢?你会不会也在想我呀?”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独立混成第九团的成编誓师大会在讲武堂的大校场上隆重召开了。两千四百多名官兵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操场上,队伍前面依次摆着六门山炮,九门步兵炮,十二门迫击炮。重机枪,掷弹筒,齐刷刷的排成长长的两列,把到会的各个部队的军事主官看得直吞口水,眼馋得不得了。 张学良登上主席台,宣读了委任状,然后训话,接着授给郭松灵独立混成第九团的团旗,这是郭松灵设计的,是血红的背景上两条交尾回首的黄色战龙,用巨爪托起一颗金光闪闪的五角星。郭松灵亲自把这面五星战龙旗迎着朝阳,高高升起在旗杆上,然后热血沸腾的登台,第一次向自己的整整一个加强团的部下训话。 第75章 洒血祭旗(恳求推荐收藏) 郭松灵身披红色大氅,穿着崭新的黄呢子军装,肩扛金闪闪的肩章,“腾腾腾”走上讲台,往主席台前一站,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郭松灵往台下扫视了一眼,两千四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郭松灵心中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不再是一位可以随心所欲的嘻哈青年了,这两千四百的人的生命安危就掌握在他的手里。 郭松灵按捺不住着心中激昂,仰脸望着蓝天之上,一只矫健的鹰雕正在云间展翅飞翔,郭松灵望着那只翱翔千里的雄鹰,暗暗下定决心,定要把这只新编之师带成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钢铁部队,内保民众平安,外抗强虏侵蚀。 郭松灵清了清嗓子,运足丹田气,用极富煽动性的腔调讲道:“弟兄们!从今天开始,我们独立混成第九团就成立啦!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将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我们不再是陌生人,而是生死相依的弟兄,第九团也必将成为承载每个热血军人报国保民远大志愿的坚强团队,我郭松灵热血都将和大家的热血融合在一起,共同为我们的团旗染上光辉的颜色!” “大家看到的这面团旗,是我设计的,叫做五星战龙旗!我想这面旗帜也一定能代表大家的强国强军的梦想和志愿,众所周知,我们现在的国家和民族贫穷而羸弱,一直以来,饱受列强的欺凌和掠夺,就我们东北来说,还有日本人的南满铁路和苏联人的中东铁路成为割裂我们祖国肌体的两把尖刀利刃,所以,为了结束历年历代我们所受的屈辱,我们要为祖国的强大而战,为自己父母兄弟能过上平安享福的日子而战!” “我们的敌人不禁来自于外国的强权,而且来自于内部邪恶势力的横行,现在,我们就面临着狗肉将军张宗昌的猖狂进攻,这个恶贯满盈的混蛋军阀把山东百姓祸害的民不聊生,又要跑到我们东北来祸害我们的父母兄弟,我们能答应吗?” 操场上所有官兵都振臂高呼:“不答应!不答应!” 郭松灵把胳膊一扬,把腹中灵气运起,提高了嗓门,声音顿时压过全场的呼喊声, “保卫大东北!活捉张宗昌!” “保卫大东北!活捉张宗昌!” 连主席台上来参见观礼的军政大员都被郭松灵煽动得群情激愤,由张学良带头,也举着胳膊狂呼口号。 郭松灵双臂虚空下压,全场立即鸦雀无声,都在全神贯注的听郭松灵下一步要说什么,郭松灵知道自己的在全军的威信初步建立,然后接着说道:“现在歃血祭旗!”台下有士兵抬出一个大笼子,笼门打开,两只高大的铁背苍狼从里面一蹿而出,台上台下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东北人都知道,这铁背苍狼大都是狼群中的狼王,狡猾而凶残强悍,连林中的老虎彪熊都能着了它们的道儿,被它们收拾掉,如今在这人山人海的大会场里,猝然放出这样两只恶狼,如何不让人心慌。 这两只铁背苍狼果然名不虚传,跑出笼子来,虽然周围都是人,却并不慌张,眯着冷森森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寻找着逃跑突围的路径。当看到操场上的人数太多,而且手里都握着能喷火冒烟的家伙儿,知道此处不可硬闯,这两只小牛犊子大的巨狼突然一转身,顺着台阶蹿上主席台。 台上的党政大员们吓得惊呼骚动,却见郭松灵“刷”的将腰间的指挥刀抽出,一个箭步跳到两匹巨狼的跟前,那两只巨狼也凶性大发,浑身的狼毛全都立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呲着锯齿獠牙,一前一后纵身跳起两米多高,如黑色的死亡闪电一般,扑向郭松灵。 郭松灵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冷冷的看着扑过来的巨狼,当头一只铁背巨狼快扑到面前的时候,郭松灵突然身形一动,便跃起身来,飞起一脚踢到巨狼的颌下,随即指挥刀一挥,寒光闪过,那巨狼被踢飞了六七米高,与挂在旗杆迎风飘扬的五星战龙旗几乎持平,一道狼血从其脖颈上射出,“噗”的喷溅在五星战龙旗上,“呼啦啦”飘摆的战旗顿时染上斑斑血痕,随后这匹巨狼的尸身才从空中落下,“嘭”的砸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儿灰尘。 郭松灵的身形一坠,迅疾下落,一脚踏在随后扑过来后一匹巨狼的狼腰上,俗话说狼是铜头铁背豆腐腰,其腰部细长,正是其弱点所在,这只狼惨嚎一声,立刻从空中落下,瘫软于地。 郭松灵落下身形,伸手一把抓住那巨狼的后颈,提到摆在主席台侧的大酒瓮前,用指挥刀把狼的喉咙一挑,鲜红的狼血如喷泉般淌入烈酒之中,清澈的酒液顿时泛起阵阵浊红,成了一瓮狼血酒。郭松灵把狼的尸身一丢,用瓮旁的大瓷碗舀了一碗酒,然后“噔噔噔”走回主席台。整个杀狼歃血祭旗的过程酣畅淋漓,一气呵成,看得在场的人无不心怀敬畏,情绪激荡。 第76章 风流行军 郭松灵突然露的这一手绝高的功夫,一下镇住了全场所有的人。那些不知道郭松灵底细﹑以为郭松灵只会说几句漂亮话的军官,现在都对郭松灵肃然起敬。 郭松灵在台上,把装满狼血酒的大碗端起,弹一些祭天,洒一些祭地,然后喊道:“我郭松灵的弟兄们,端起碗来,为了我们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干杯!”然后一扬脖子,把满满的大碗烈酒一饮而尽,台下的连以上军官也都效仿如斯,仰脖将烈酒灌入喉中。 连凤舞扬都毫不示弱,也喝干了手中的酒碗。郭松灵接着喊道:“大丈夫生于人世,当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为国为民的英雄功业,不成功则成仁,我如若半途而废,犹如此碗!”说罢,将手中的大瓷碗“啪”的摔碎在台上,耳轮中就听到“噼哩啪嚓”一片摔碗声音,九团所有的军官都把碗摔在地上。 郭松灵把指挥刀一挥,往前方一指,喊道:“独立混成第九团,奉东北保安司令张学良的军令,出兵讨伐匪逆张宗昌,我命令!全团开拔!” 命令既出,台下的部队立刻行动,骑兵,炮兵,步兵一队队,一排排,依次形成行列向远方行进而去,滚滚征尘一路向前。 郭松灵回身大步走到张学良的面前,立正敬礼道:“报告总司令,独立混成第九团奉命讨张,现已开拔,请总司令指示!” 张学良此刻红光满面,精神头奔儿足,本来他对郭松灵是否能带好部队还心存疑虑,但此刻则是信心十足,张学良拉着郭松灵的手,故意环视了在场的东北军政大员一周,那意思是:“咋样?!你们好好看看,这誓师大会,我兄弟几下子就把部队的士气给鼓舞起来了,我有这么个武功盖世,治军有方的兄弟在保我,我看你们以后哪个敢动我!” 张学良拍着郭松灵的肩膀道:“好兄弟!我等着你胜利凯旋!” “是!”郭松灵又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下主席台,跳上高头大马,一抖缰绳,向远处的部队驰去,身后的骑兵卫队也旋风般的跟上。 此次誓师大会,郭松灵很是拉风出彩,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鼓弄的誓师祭旗方案如此有奇效,他刚才就听到有士兵偷偷的议论: “咱们团长也太酷了!貌似军神级的人物耶!” “切!军神有咱团长那么潇洒飘逸而又玉树临风么?咱们团长应该被评为军仙!” 郭松灵摸着下巴,心中得意道:“嗯,军仙?!这个外号不错,往后哥哥就领着你们这些弟兄们多打神仙仗!”郭松灵正在陶陶然飘飘然,心里美得要自燃,突然看到身边的凤舞扬满脸通红,骑在马上栽栽歪歪,不知道怎回事儿,赶紧拉住凤舞扬的马,问道:“姐姐,你怎么啦?” 凤舞扬眯着媚眼,伸出一只粉手搭向郭松灵的肩膀,满面春色的说道:“小弟,你好可爱呦,过来,让姐姐疼疼你。”郭松灵心里苦道:“坏了!风姐姐喝誓师酒,喝醉了!” 张学良送给郭松灵一部小汽车,因为郭松灵喜欢“骑大马跨洋刀,呱唧呱唧可劲尥儿”的感觉,所以不坐,此刻就跟在身后面,郭松灵扫了一眼探头探脑往这边窥视的士兵,故意大声说:“把汽车开过来!我和凤副官去车里研究点军事秘密!”然后,跳下马,把浑身酥软的凤舞扬抱进车里。 凤舞扬在车里撒开酒疯了,赖在郭松灵的怀里搂着郭松灵的脖子不撒手,开车的司机也是是个女兵,是郭松灵特意招来作凤舞扬的勤务兵的。 郭松灵满脸通红看了看前面那位叫刘柳的小女兵,然后低着头对凤舞扬说道:“凤教官,你在车上歇一会儿,我先下去了!” “不行!我不让你走,也不许你叫我凤教官,你要叫我姐姐……” “好,好好,你松手,姐姐,凤大姐,凤小姐,部队还在行军呢,我的出去看看。” “不行,我让你亲我……” “这………,我………,等晚上的行不?” 面对娇艳美女军官的纠缠,郭松灵又不是泥塑木雕的罗汉,不能不动情,但是场合时机不宜行此风流之事,外面自己的部队正在车前车后浩浩荡荡的行军,车里还有个女司机不断的从后视镜里现场观摩,郭松灵无论如何也不敢有暧昧举动。 郭松灵没想到凤舞扬平时冷艳无比,却是个闷骚型的美女,已然对他早有情意,平时却压抑在心里,如今大醉之下,凤舞扬激情爆发却来势凶猛,让他郭松灵一下子无法消受。 凤舞扬还在大说醉话:“小弟,我要………” “要什么?要什么?” “我要你吻我……” “这地方也不行啊,……等晚上行不?” “我要你摸我……” “我的姐呦,………等晚上行不?” “我要,我啊要……” “都等晚上的行不………,哎哎,刘柳,你的车怎么开的,都要拐沟里啦!” 第77章 军事会议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军,郭松灵的第九团到达沈阳西火车站,部队在这里全部登上火车,直抵滦河前线。 晚上七点多钟,火车到达昌黎车站,张海鹏旅和王以哲旅都已经先期到达,其中王以哲旅是镇守沈阳的张廷枢独立第七师的主力部队,全旅下辖三个团,共五千多人。张海鹏旅有六千多人,加上郭松灵的独立九团,二路援军共有部队不到一万四千人。 虽然郭松灵的身份还是二路援军的副总指挥,但是只有前线总指挥部一个中校副官来接站,王以哲﹑张海鹏都没有来,杨宇霆更是不会把郭松灵放在眼里。 郭松灵知道部队最讲究资历和战功,任你是战神诸葛亮,初出茅庐的也不会被人看重,是骡子是马,只能拉出来遛过之后,才会知道谁是千里之骑,谁只能做拉车的料儿。 郭松灵迅速安顿好部队,命令副团长郑虎臣安排部队宿营﹑吃饭,抓紧时间休息,自己坐车来到位于昌黎县城中心地带的宏盛大酒店,这里已被杨宇霆包下来作为二路援军的司令部。 郭松灵进到大会议室,里面正吵得不可开交,16军军长胡硫坤和17军军长荣臻也到了,因为张学良为防止杨宇霆在前线做大,没有任命他为前敌总指挥,因而他此时的职位和荣臻和胡硫坤一样,不过杨宇霆是奉军中元老宿将,资历要远远高于前两者,所以杨宇霆认为胡硫坤和荣臻理所当然的应该服从他。 除了王以哲冲自己点点头外,郭松灵见没有其他人搭理他,便一个人踱到墙边挂起的军事地图前,一边仔细的观察地图上的敌我态势,一边侧耳倾听其他高级将领争吵的内容。 原来,所有的高级将领对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意见并不统一,以杨宇霆为首的一派,主张趁援军到来,应该对张宗昌发动进攻,王以哲和张海鹏都表示支持。而胡硫坤和荣臻则主张防守,等待张学良调来更多的部队,做好充分准备后,再进行反攻。 两方面都有自己的道理,各不相让,争得脸红脖子粗。最后杨宇霆拍着桌子大叫:“你们都必须听我的!我是总指挥!”胡硫坤和荣臻虽然愤愤不平,但是杨宇霆以前的位置仅次于张作霖,现在余威尚在,所以便不作声了,会议室里一时间冷场,鸦雀无声。 一个声音在会议室响起:“各位有的说攻,有的说守,但不知攻怎么去攻?守又如何来守呢?”当所有的脑袋一起转向正在墙边看地图的郭松灵,就见郭松灵笑吟吟的指着地图,对着这些高级将领说道:“不如来个图上作业,看看谁的方案最有取胜的把握,各位大哥大叔以为如何呢?” 杨宇霆冷笑道:“郭团长,你认为是该攻还是该守呢?”郭松灵不紧不慢的拿起了指图杆,送到荣臻手边,说道:“还是请荣军长介绍介绍前线敌我的情况再说吧,我们明天还应该到滦河前线侦查一下敌情,才好定出作战方案。” 荣臻拿起指图杆,来到地图前,指点着地图上的各类符号标志说道:“现在张宗昌有五个军,十万之众,已经占据了滦河对面的滦州,现在敌我双方正在滦河两岸对峙,滦河铁路大桥是敌我双方争夺的要点,这几天的战斗都是围绕着滦河大桥展开的,我军已经击退敌人十几次的进攻,但是我方也伤亡惨重,现在我方部队加上新到的援军,也只有五万之数,敌军双倍于我,能守住滦河大桥,稳定住滦河防线就已经很不容易啦,我军哪里还有力量进攻?” 杨宇霆鼻子冷哼一声,说道:“我军人数虽然少于敌军,但都是百战之士,张宗昌所部人数虽多,确是乌合之众,我援军新到,战力正强,正可趁敌军疲惫之时,发起猛攻,全歼张匪于一役!” 胡硫坤实在忍不住了,往椅背上一靠,阴阳怪气的说道:“张宗昌是乌合之众?这么说我和荣军长也太没有用了,竟被一些乌合之众打败了?竟然杨总指挥带来了生力军,那干脆我们全部换防,把整个滦河防线都交给杨总指挥负责好了,我和荣军长退回沈阳算了。” “你!”杨宇霆被一下噎住了,气的说不出来话。张海鹏此时把手里的马鞭子往桌子上一摔,说道:“干嘛!想将我们的军么?我张海鹏别的不敢吹牛,只要杨总指挥一声令下,我和我的部队冲在前面打头阵!怕死想当龟孙子的趁早都滚!” “你骂谁?他妈了巴子的,你个小小的旅长还敢跟老子乍刺!” “吆呵,以前光听说有捡钱的,现在竟然还有出来捡骂的了!老子除了杨总指挥,别人我还真不鸟他!” 第78章 渡河行动 会场的气氛立时紧张起来,张海鹏和胡硫坤都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大有伸手斗殴之势。郭松灵一见,心中着急,厉声喊道:“现在前线战事紧张,可是本方将领却互不服气,这仗还未打,己方就自己掐起来,这岂不是自取灭亡么!大家还应该精诚合作,我已有制胜之计!” 张海鹏和胡硫坤也知道郭松灵说的有理,但是被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呵斥,心中不免羞恼,不过这两人都知道郭松灵和张学良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其身具异能,人称“郭大仙”,也不敢对郭松灵太无理,便都气呼呼说道:“我们倒想听听郭副指挥的高见!” 俩人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鄙夷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我们看你能说出个啥玩意来!” 哪知郭松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荣臻手里拿过指图杆,指着地图说道:“既然原来的部队主张防守,援军主张进攻,那不如我们来个攻守兼备,由胡军长和荣军长负责继续防守滦河防线,而我们二路援军负责进攻,现在张宗昌部已是疲惫之师,我们如果乘其不备,突然进攻,完全有把握将其一举击溃消灭!” “大家请看,在滦河大桥上游二十公里处,有一叫卢龙渡的地方,滦河在此有个转弯,水势必缓,我们二路援军全部有此渡过滦河,直插到张宗昌的后方,占领太平庄和林西城,此刻我们前后夹击,必会大败张宗昌,活捉这个狗肉将军!” 郭松灵说完,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这些人都身经百战,郭松灵的作战计划一提出,众人都感到这确实是一条可以速胜的妙计。 杨宇霆心中懊恼不已,他已在地图前琢磨了一下午,郭松灵所说的,正是他要提出的作战计划,自己的锦囊妙计还没来得及拆封,就被别人抢先给说出来了,杨宇霆心中郁闷至极。 郭松灵接着说道:“如果大家对这个作战计划没什么意见,我们发电报给张总司令,请张总司令统一部署,大家以为如何?” 郭松灵又抬出了张学良,即使是杨宇霆也不敢不买账,公然表示发对,所以在场的将领都同意了,又商讨补充了一些细节,形成了一份完整详备的作战计划,上报给张学良。 一个多小时后张学良就回电批复。由胡硫坤和荣臻负责防守滦河大桥和滦河防线,由杨宇霆和郭松灵负责组织迂回进攻,将张宗昌包围歼灭。 郭松灵说道:“兵贵神速,趁张宗昌还不知道我援军已到,请杨总指挥下命令,部队连夜行动,渡河迂回敌人后方。” 杨宇霆先前已在郭松灵面前失了分,此刻更不甘落后,也积极主动起来,接连发布作战命令,二路援军立刻开拔,趁着夜色向卢龙渡疾行。 半夜十一点左右,二路援军全部赶到卢龙渡附近,郭松灵和杨宇霆带着参谋来到河边,只见滦河水茫茫的一片,河道在此骤然拓宽到了二百多米,想要建浮桥十分困难。 杨宇霆看着郭松灵冷笑道:“士兵们都称郭团长为军仙,还请郭军仙施展仙法,给部队铺设一条过河的浮桥吧。”眼神里尽是些不屑和嘲弄的神色。 郭松灵不想和杨宇霆斗嘴,现在他满脑子只想如何把这一仗打好。郭松灵微笑道:“杨指挥取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大罗神仙,造桥还得用工兵啊,我的团里有一个工兵连,再调来张海鹏旅和王以哲旅的工兵,选水浅的地方造一条浮桥,我估计有一个小时足够了。” 郭松灵正想调工兵上来,忽然之间,他隐约听到对岸远远传来,大部队行动发出的声响,郭松灵心中大惊,小声叫了一声:“对面有敌人!快隐蔽!” 郭松灵闪身一个箭步隐藏在岸边的土丘后,杨宇霆也忙不迭的跟着跑过来,卧倒在地,好半天儿,对岸也没有人影出现,杨宇霆脸色一变说道:“郭团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敌人在哪里?” 郭松灵不紧不慢的回道:“杨总指挥不要心急,再过一分钟就要到了,我听他们的脚步声应该离河对岸还有三百多米的距离!” “离南岸还有三百多米?这要加上河宽可是有一路多儿地远呢!这么远你就能听到人的脚步声?”杨宇霆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郭松灵耸耸肩,不置可否。 第79章 忙里偷闲 杨宇霆举起望远镜向着黑沉沉的对岸望去,时间不大,果然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一片片活动的身影,一支大部队正从河对岸开来,杨宇霆低声惊呼道:“坏了!我们渡河偷袭的计划被发现了!敌人赶来的拦截部队,至少要有一个团以上规模!” 郭松灵也举着望远镜,很认真的观察着对岸的动静,他的夜视力要远远好于杨宇霆,望远镜里的人物景象就如白天一样,半晌儿,郭松灵突然笑了,对身边的传令兵道:“告诉部队,原地待命,抓紧时间休息,一个小时以后渡河,这里留下一个排警戒。” 随即又招呼杨宇霆道:“杨总指挥,走啊,回去打个盹,睡个一小觉儿去!”杨宇霆有些摸不着头脑,冷冷的问:“这里不管了么?偷渡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强攻过去,作战计划难道就此废止了么?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指挥啊!” 郭松灵笑道:“要想过河去,何必这么麻烦,我们只管睡觉,一个小时以后,自然有人给我们搭好浮桥啦,你不走我可要走啦!” 原来郭松灵在望远镜里,看到对面的敌军带着大量的木桩﹑门板之类器材,心中一动,立刻判断出这伙儿敌人原来也是想渡河偷袭,要抄滦河防线的的后路。 杨宇霆见郭松灵收起望远镜要走,刚想摆一摆军事指挥的老资格,训斥羞辱郭松灵几句,忽然之间,觉得郭松灵手里的望远镜很眼熟,心中纳闷道:“这不正是关东军司令本庄繁送给自己的镀金望远镜么?怎么跑到这小子手里来了!” 杨宇霆嘴里改口说道:“郭团长,你手里的望远镜不错,借给我看看。”郭松灵心里一蹦儿,暗道不好,这望远镜的正主儿来认东西来了,郭松灵一扭身,猫着腰疾行而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道:“我说杨爷们儿,你咋能这样儿啊,看见好东西就想跟人要!” 杨宇霆一见,就知道郭松灵心里有鬼,也赶紧撵了上去,跟在郭松灵后面,死乞白赖的非要看。最后郭松灵干脆把望远镜塞到裤裆里,对着杨宇霆说道:“你要不怕别人说你是同性恋,你就拿去看吧!” 杨宇霆见“耍臭无赖儿”也没整不过这郭大仙,方才气哼哼的泱泱而去。郭松灵还在后面得便宜卖乖道:“我已经让你拿去看了,你不拿,这可别怪我啊。” 离行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郭松灵也没心思去睡觉,急急钻到自己的小汽车里,看凤舞扬醒酒了没有。 凤舞扬躺在小汽车的后座上,身子蜷着,丰臀削肩,杏眼迷离,粉润润的俏脸飞起一片腮红,合着长长地睫毛,眯着眼睛,洋溢着性感媚艳的诱惑力 ,卧在那里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郭松灵看着凤舞扬暧昧的睡姿,想起这位凤姐姐白天搂着自己的脖子要自己亲她﹑摸她……还那啥儿她,郭松灵心里小鹿乱撞,往小汽车外面四处瞅瞅,感觉不会有人窥视自己,这才俯下身子,偷偷的去亲凤舞扬的红唇。 郭松灵先是试探着舔了几下,一钟异样兴奋的感觉立刻在心中升腾盘旋,郭松灵忍耐不住,立刻贪婪的吸吮着那丰润弹柔的两片嘴唇,心中那种兴奋愈发强烈,那感觉象酝酿惊雷在云层乱窜的闪电一般,把整个身子都刺激的火烧火燎。 郭松灵尽情狂吻,舌头探开凤舞扬的贝齿,攻入那红唇深处,和湿润滑嫩的香舌纠缠在一起,凤舞扬一声娇哼,郭松灵立时热血翻涌,忍不住解开凤舞扬身上军衬衫胸前的纽扣,把手探了进去,不曾想,刚刚抓握到一团细腻光滑的所在,猝然觉得舌上剧痛传来,自己探入凤舞扬香唇之内的舌头被凤舞扬咬住了。 凤舞扬睁开一双媚眼,似笑非笑的盯着郭松灵,郭松灵顿时慌了,吓得把手倏地从凤舞扬怀里抽出来,被咬住舌头的嘴里呜呜发声,既象是呼痛又貌似求饶。 凤舞扬贝齿一松,郭松灵的舌头才缩回老巢儿,凤舞扬伸手拢了一下脑后的长发,水蒙蒙的眼中秋波一荡,然后把俏脸一板,说道:“郭团长,你不去指挥打仗,你趴在我身上干嘛呢?” 第80章 形势不妙 郭松灵狼狈的逃出汽车,虽然面红耳赤,但还是吧嗒着嘴唇,回味了一下刚才热吻的的味道,然后郭大仙故作威严的扫视了一下那些坐在周围休息的士兵,很心虚的问:“你们发没发现有异常情况?”那些士兵立刻都很警惕的站起来,端着手里的步枪四处张望。 短暂的骚动过后,一个排长跑过来报告道:“报告团座,没发现异常情况,只是刚才团座呆在汽车里的时候,那小汽车突然嘎吱嘎吱的上下乱颤,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异常。” 郭松灵大窘,厚着脸皮拍着那排长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很有警惕性嘛,我刚才就是为了试探你们有没有敌情观念,好了,去休息吧,等待行动。”那位排长得到了郭松灵的夸奖,立正敬礼,然后美滋滋的走了。 郭松灵心道:“我可不好意思再回车里啦,现在时间也差多了,该去河边看看去了。”郭松灵潜到滦河岸边,趴到正在带着一个排监视敌兵行动的副团长郑虎臣身旁,问道:“情况怎么样?” 郑虎臣吓了一跳,不知道的怎么身边突然就多了个人,待看出是郭松灵时,方才舒了一口气,放下去拔枪的手,说道:“团座的功夫真不是盖的!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我都不知道,敌兵过来一个排占领了滩头,侦查周围没有人后,对方的工兵开始建浮桥了。” 郭松灵悄悄地伸出头一望,只见岸边或蹲或站,有三十几个直鲁联军的士兵在警戒,而滦河中有无数的黑影在晃动,至少有两个工兵营的人马在搭建浮桥。这些人还真是训练有素,前面的士兵探水试深浅,然后插下竹竿标记水位,后面的士兵跟上,打桩﹑捆梁﹑架木板,忙得是不亦乐乎。 沉沉的黑夜里,除了单调急促的打桩声,听不到士兵的喧哗,显然是张宗昌的精锐部队,河对岸隐约可见那些黑压压等着渡河的部队,而且已经架好了十几挺重机枪,掩护着架桥的工兵。 郭松灵缩回头,扭头对郑虎臣说:“张宗昌手底下也有能人啊!这暗度陈仓的计谋他也能想的到?对岸至少来了一个师的部队,或者更多,看来我们得有一场恶战了!”“ 郑虎臣听了,说道:”团座,那我去把部队调上来了!你下命令吧!” 郭松灵皱了皱眉,心里盘算道:“可是如果强攻过去的话,我们才万把人,而且还无法统一指挥,我只能指挥第九团,王以哲旅勉勉强强能服从我,张海鹏旅就指挥不动了,这仗没法打呀!怎么能想个法子把这一个师悄悄的给收拾了,我们偷袭占据了太平庄和林西城,这场战役才有胜利的可能。” 郑虎臣看着郭松灵摸着他的下巴,搓来搓去,只是不下命令,不禁着急道:“团座,你还犹豫什么呀,浮桥马上就架到这边的河岸啦!” 郭松灵突然诡异的一笑,说道:“郑团副不要着急,仗有我们打的,不过不能是现在,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先去捉个俘虏了解一下情况,你等着我啊!”说罢,郭松灵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不一会儿,郭松灵笑嘻嘻的回来了,对着郑虎臣说道:“我已经抓了个舌头,了解了对方的一些情况,为了偷袭我们,张宗昌还真是下了血本,把他最能打的一个师和一个旅都派过来准备偷袭我们。” 郑虎臣吃惊道:“这么说,那对方也有一万多人的兵力啦!看来我们渡河包抄张宗昌的计划要失败了,现在能不能守住这个地方,防止张宗昌包抄我们还在两可之间呢。” 郭松灵沉吟道:“对呀!只有解决了这一万多人的兵力,我们才能继续实施我们的作战计划,……” 郑虎臣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说道:“团座,虽然咱们也有两个旅一个团的兵力,但是我们是新兵团,而张旅只听杨总指挥的调遣,王旅也不会全力以赴,所以,我们不可能挡住直鲁联军的进攻,团座还是早作打算为好,不然,我们团刚组建,可就要吃个大败仗!” 郭松灵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情况我都想到了!你记住,独立混成第九团从成立的那一日起,现在不会,以后也绝不会在团史中写下失败,逃跑这样的字!张宗昌的这一师一旅,我都要了!” 第81章 河里有鬼 郑虎臣听了郭松灵斩钉截铁的豪言壮语,把牙一咬道:“团座!我把部队都调上来,和他们拼了!”说罢,转身要走。 郭松灵赶紧把他拦住,悄声说道:“不必调太多部队,郑团副只要把团部警卫连悄悄的拉上来一个排,再给我弄套道长的装束和一套带血的破军装以及一瓶红药水就可以啦。” “团座,你这是要干嘛?” “你快去弄吧!我自有妙计,不费一枪一弹,收拾了张宗昌的这一师一旅。” 郑虎臣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遵令而去,时间不大,带上来警卫连的一个排。郭松灵知道自己警卫排的士兵大多出自张学良拨过来卫士营,都是擒拿格斗的好手,郭松灵一边换上血衣,一边低声的命令郑虎臣道:“一会儿,如果河里的工兵发生混乱,都撤了回去,你们看准时机,把这边岸上警戒的敌军都给抓起来,注意不要打枪。然后我们的人换上直鲁联军的衣服再回到岸边看住浮桥。” 郭松灵吩咐完,还没等郑虎臣反应过来,郭松灵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了,轻如鬼魅的身法,让郑虎臣以及在场的士兵都惊骇不已。 郭松灵来到滦河岸边,在直鲁联军所架浮桥的下游,急忙忙的往自己脸上涂满了形如鲜血的红药水,随后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水中。 直鲁联军的工兵正在忙忙活活的架浮桥,有个士兵忽然看到下游逆流而上,飘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到了近处一看,原来是个穿着奉军士兵服装的死尸,脸上血淋淋的,慢慢的从自己身边飘了过去。 那士兵也不在意,打过多少次仗了,见过的死尸不知有多少,这算什么稀奇。可是这士兵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儿,不禁抬头又去想看看那死尸,谁知水面上空荡荡的,那死尸不见了。 这位工兵有些害怕,下意识四处乱瞧,这一瞧不要紧,却见下游又飘上来一具死尸,跟刚才的一摸一样,这伙计害怕了,把手里的木桩一扔,慌张张的就往浮桥上爬,排长一见,骂道:“王小二!你他妈的上来干嘛!还不快紧给我下去钉木桩,耽误了大军渡河,师长把咱们都得枪毙!” “排,排长,这河有些邪门儿,我不敢,我不敢下去了!” “妈了巴子的!有什么邪门的,不就是一个死倒儿么,你当这些年的兵,难道没见过死人么?赶紧给我滚下去,再不下去,别说我踹你下去啊!” “排长,就这具死尸才邪门呢,河里死尸都应该从上游往下游漂,可这具尸体却能逆流而上,这不对劲儿啊!”排长一听也愣住了,看着那具奇怪的死尸漂过脚下,呲牙咧嘴,满脸鲜血,死相极惨,排长看着看着,突然一声惊叫:“妈呀!这死尸冲我挤咕了一下眼睛,吓死我啦,这活儿,我……,我他妈的也不干了。” 工程停止,连长过来责骂,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同样的尸体不断地从下游往上游漂,连长也毛了,去报告营长,营长气势汹汹的来打气助威,待到看见死尸又飘过来的时候,吓得好悬没尿裤子,扭头撒腿就跑,嘴里叫道:“哎呀妈呀,闹鬼啦!吓死人啦!那死尸冲我呲牙翻白眼呢!” 这一下,可炸了营,在滦河里造浮桥的直鲁联军的士兵都跟着当官的,争先恐后的往岸上跑,好几个人被挤得掉下浮桥,逃到岸边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在河里趟着水往河边逃的人突然就跑不动了,嘴里狂叫:“弟兄们,拉我一把吧!水底下有水鬼在扯我脚脖子呢!” 有士兵把手里的木杆子伸过去,十几个人一起用力,才把那个惨呼救命的连长拉上来,那连长瘫坐在地,伸出腿来一看,自己脚脖子让水底下拉住他的那个神秘之物都给撸紫了。众人惊叫道:“真是水鬼,好大的力气啊!” 河边的人群立刻沸沸扬扬,滦河里闹鬼的事儿,被众位当事者﹑传播者﹑添油加醋者﹑任意发挥者演绎得恐怖阴森,骇人心魄。一种惊怵的气氛在岸边的官兵中蔓延开来,所有的人都盯着阴沉沉的河面,脑海里想象着尸妖水鬼的摸样,河里的蛤蟆突然叫那么一嗓子,都有人吓得“妈呀”一声,当时就跪倒地下了! 这个师的师长郝大胆,带着卫队气势汹汹的赶过来,骂道:“混蛋!你们工兵营还没把桥建好么?还不赶紧下去架桥,耽误了军机,老子毙了你们!” 两个工兵营长噗通噗通都跪在地上,抱着郝大胆的腿哭叫道:“师长,你就是枪毙我,我们也不下去了,这河里闹鬼!” “放屁!”郝大胆两脚把他俩都踢开,拔出手枪,叫嚣道:“他妈的!作为堂堂的军人,你们居然怕鬼!鬼在哪呢?让老子看看!” 郝大胆话音未落,只听背后的滦河水声“哗啦”一声响,两个工兵营长齐齐的把手指向他道:“师………,师长,那鬼就贴在你背后呢!” 第82章 水鬼来啦! 郝大胆一转身,身后空无一人,但是周围的士兵都看见了一个呲牙咧嘴的死尸,如影随形贴在郝大胆的背后。 郝大胆挥舞着手枪,瞪着眼珠子,还牛逼哄哄的冲手下的官兵叫嚣:“我的背后哪有鬼儿?我郝大胆多少次从死尸堆中爬出来过,就是真的有鬼,它见了老子,也得给我跪着叫爹!” 话音刚落,就感觉脖子后面“嗖嗖”的直吹凉气,一阵磨牙的声音过后,脑袋后面传来含糊不清的阴冷声音:“郝大胆,你不装逼能死啊,&&%¥*%@……,我﹑我死得惨啊,没吃饱饭,就被枪子打死了,我想吃肉,这个脑袋肉呼呼的,够我啃半天的啦,……**&&%¥#…………*%!” 郝大胆冷不丁听到有如此骇人﹑冰冷阴森的声音,就在自己身后,真真切切的响起,就算他是张天师在世,也吓得要尿裤子。 郝大胆强忍心中的惊骇,急回头瞧去,身后空荡荡的,连着就地转好几圈儿,也没看见﹑到底是个啥东西藏在自己的身后,这更加剧了郝大胆心里的恐惧感。 郝大胆厉声叫道:“你是谁?少在我背后装神弄鬼,我,我拿枪打你!”郝大胆挽过手臂,举着枪“乒乒乒”往身后急射了七发子弹,直到把勃朗宁手枪里的子弹打光,才听身后有一声惨叫和阵阵呜呜啾啾的鬼啸。 郝大胆喜道:“弟兄们,我是不是把身后的鬼给打跑了?”众人颤声回答:“师座,那鬼没打跑,你把孙旅长给撂倒了!” 郝大胆也觉得那个泛着刺骨寒气的东西,还贴在自己背后,愈发惊怵道:“那个鬼﹑鬼﹑鬼现在干嘛呢?” 周围的士兵磕磕巴巴的喊:“那位师傅正呲着大牙,要﹑要﹑要啃你后脖子呢!”与此同时,郝大胆就觉得后脖颈子一阵刺痛,真的就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郝大胆的精神顿时全面崩溃,“嗷”一嗓子,蹿起两尺多高,把手里的勃朗宁手枪一丢,连哭带叫,撒腿狂飙。 郝大胆动作之猛烈,声音之凄厉,却把正靠在郝大胆背后,装神弄鬼的郭松灵,吓得一哆嗦,转眼之间,郝大胆就已跑远,地上沥沥拉拉的残留着从郝大胆裤腿里流下来人体排泄物,郭松灵一想:“算了,要把这郝大胆师长吓出精神病来,以下的戏就没法演了。” 装扮死尸的郭松灵,发出几声怪啸,动作僵硬的蹦了几蹦,一个倒纵,跃回滦河之中,翻起了一个水花,猝然不见了。 直到郭松灵消失在河里十几秒钟以后,在滦河岸边,那些吓得真魂出窍的官兵,还直勾勾的盯着黑森森的河面发傻,有一只蛤蟆此刻不合时宜的跳入河里,水声“哗啦”一响,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水鬼又上岸来咬人啦!快跑啊!” 当官的带头,士兵随后,人潮象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往后涌去。河岸边一片混乱,人撞人,人挤人,人踢人,人踩人,各种重武器如重机枪,迫击炮,都被狂乱的人们推翻在地,有的士兵唯恐跑的慢,被鬼追上咬死,把身上的步枪,手榴弹,子弹带边跑边扔。 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滦河南岸的直鲁联军的部队跑得踪迹皆无,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轻重武器,枪支弹药,衣帽鞋袜,犹如一个超级垃圾场。 带着两个排,潜伏在滦河北岸的郑虎臣也莫名其妙,那直鲁联军先是架桥的工兵乱了,都奔回了南岸,时间不大,整个直鲁联军的渡河部队也都狼哭鬼嚎的撒丫子跑了,象被鬼撵着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嘛?难道我们的团座‘郭大仙’,真的会拘神役鬼?”郑虎臣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透其中的缘由。 留在北岸警戒的那一个排的直鲁联军士兵,也被眼前突变的形势给弄晕了,正不知如何是好,被郑虎臣领着两个排冲出来给缴了械! 这时,郭松灵也现身出来,把身上水淋淋的破旧血衣扒掉,换上了准备好的道士服装,随即连下了三道命令。 第一道命令;郑虎臣把第九团全部带上来,把即将完工的浮桥立刻修通,部队全部过河后,留下骑兵营打扫现场,第九团主力由郑虎臣率领,绕过太平庄,直插林西城。 第二道命令;通知王以哲旅跟进,接受骑兵营收拢好的直鲁联军丢弃重武器和枪支弹药,然后王以哲旅,躲过直鲁联军滦河岸边的部队直取太平庄。 第三道命令;戚胜光带领骑兵营保护好浮桥,在渡口警戒待命。 第83章 神棍出场 郭松灵下完命令,一身道袍飘然而去,他要去继续忽悠那个被鬼吓跑的郝大胆,郭松灵心里暗道:“我手头的兵力实在不足,如果能把郝大胆这个师给收降了,那我包围张宗昌就有十足的把握了!” 郭松灵在讲武堂这那段时间里,对灵气和武功的领悟和运用提高了一个的层次,所以他现在施展起轻身飞纵术,比以前更要迅捷很多。 郭松灵在荒野中纵身狂奔,身法迅如闪电,时间不大,就撵上了直鲁联军那乱哄哄的队伍,郝大胆累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最后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晃着大脑袋喊:“卫兵!卫兵!都过来把俺给围住,快看看,那鬼追没追上来!” 卫兵们把郝大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当中,郝大胆才稍微定下心来,拍着自己的粗脖子问跟在身旁的副官道:“你给俺瞧瞧,俺这脖子让鬼给咬什么样儿?” 副官道:“师座,你这脖子上留着两个大牙印子呢,幸好师座您蹿的快,不然的话,这脖子真就能让那尸鬼给咬断了!” 郝大胆拍着胸脯道:“这就是俺郝大胆,换个别人吓也吓死了,他奶奶的,张大帅让俺和孙旅长渡河偷袭奉军的后方,偏偏碰到水鬼拦路,你赶紧去把孙旅长找来,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副官没有动地方,郝大胆怒道:“妈拉巴子的!俺虽然怕鬼,俺也是师长,你们哪个敢不服从俺的命令!快去把孙旅长给俺找来!” 副官赶紧说道:“师座,孙旅长找不来了。” “为啥找不来了!” “师座,你老人家刚才用枪打鬼时,鬼没打着,却把孙旅长给毙了。” “啊!!我,我把孙旅长给毙了!………胡说!孙旅长明明是被鬼掐死的!谁再敢胡说,老子送他去给孙旅长作伴儿!” 副官赶紧唯唯称是,郝大胆又吩咐道:“去把孙旅长手下的俩个团长叫来。”那俩个团长来了以后,郝大胆说道:“你们的孙旅长和俺到河边督造浮桥,谁知那滦河闹水鬼啦!水鬼跳上岸,把我咬了一口,把你们的孙旅长给活活掐死了,嗨!俺的娘哎,可坏了菜哩………,既然你们孙旅长没了,以后你们就跟着俺混吧!” 两个团长虽然不太愿意,但也没办法,只得服从郝大胆指挥,郝大胆被郭松灵装扮的水鬼吓得半死,但是意外接收了两个团的兵力,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平衡,暗想道:“凭着我手上现在已经有个七个团的兵力,要是再能渡过滦河抄了奉军了后路,既立了大功,又能划拉到不少人枪,张宗昌怎么也得给我一个军长干干啦,说不定也能抢上块地盘,成为一方霸主,哈哈,那俺郝大胆可就真是脑血栓踩电门-----彻底抖搂起来啦!” “只是,这滦河里有鬼,俺的娘哎,那鬼也太厉害了……,可别还没过河,俺先被鬼给咬死了,嗨呀,这可咋办呢?我是过河好,还是不过河好呢?“ 正在郝大胆踌躇之际,突然听到附近有人口宣道号:“无量寿佛!打卦问卜,除妖辟邪,职业捉鬼专家郭大仙,云游到此,咦?此处煞气冲天,血光闪烁,莫非有个姓郝的要有无妄之灾否?” 藏在卫兵堆里的郝大胆,一听此言,心中顿时找到了依托,激动地热泪盈眶,顿时大叫:“原本活神仙在这呢,快给俺请郭大仙,快给俺请郭大仙!” 副官带着卫兵,一拥而上,迎上正在缓步而来的郭松灵,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到了郝大胆的面前,郝大胆看那郭松灵身着一套宽松道袍,手里举着八卦旗,身后背着桃木剑,摇摇摆摆,一派道骨仙风的神棍德行,立刻上前啪的先来个立正敬个军礼,紧接着又弯腰深鞠一躬,说道:“我给大仙行礼啦,俺郝大胆有点儿疑难的事儿,想问问大仙,该怎么去办。” 郭松灵也不答话,围着郝大胆转了几圈,看着郝大胆口里不住“斯哈﹑斯哈”倒抽着冷气,然后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郝大胆见那郭大仙惊惊乍乍的,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又狂跳起来,一把拉住郭松灵,操着一口山东腔说道:“俺说那个大仙啊,你看出嘛儿事来,你就告诉俺呗,你这一句话不说,俺这个心里可就更没个底儿哩。” 郭松灵止住脚步,背手看天,摇头晃脑的说道:“本道从来不和死人说话。“ 第24章 紧急上神儿 郝大胆惊愕道:“俺活得好好的哩,大仙你干嘛把俺当成了死人。” 郭松灵回头冷笑道:“看你印堂发暗,双目无光,天庭透煞,地阁陷塌,你马上就要有大祸临头,嗨!现在我和你说话,犹如和死人说话一样!” 郭松灵随口邹了几句故弄玄虚的命相术语,再把一个“大祸临头”的精神负担压到郝大胆脑袋上,郝大胆不由得不害怕。 郭松灵先前抓了直鲁联军的俘虏,一番恐吓之后,从那俘虏口里知道;这部分偷袭的直鲁联军的主官是师长郝大胆和孙旅长。这郝大胆打仗勇猛,脾气暴躁,天不怕地不怕,手下的部队也都是敢打敢拼。 郭松灵暗忖道:“我方将帅失和,指挥分散,我能完全扒拉动的第九团还是新军,没参加过实战,如果要和这支直鲁联军硬碰硬的干起来,必然要吃大亏,评书里常说,将在谋儿不在勇,我在张学良大哥面前已经吹了牛逼,要活捉张宗昌,现如今,我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为我手下的两千多个弟兄的生命负责,不能作无谓的牺牲,嗨!少不得要费费自己脑子,想个妙计,最好能兵不血刃的收服这支直鲁联军的人马。” 最后,还真让郭松灵琢磨出了一个馊主意儿,他想:”人人都怕鬼啊、仙啊的,我就先装鬼后扮仙,只要把这只部队的主官唬住,这只部队就是我郭松灵的啦!” 郭松灵正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施展高深的功夫,进行了一系列的表演儿,情况发展的超乎想象,果然人人都怕鬼,而且这郝大胆惊惧恐慌之际,误打误着,竞把兄弟部队的主官孙旅长一枪给干死了。 郭松灵冷冷的看着面前心虚胆颤的郝大胆,暗道:“现在该是对这支部队唯一的主官郝大胆,进行恐吓屈服他的时候了。” 郭松灵把手里的八卦旗一摇,斩钉截铁的说道:“最近,也可能是刚才,应该有不寻常事在郝师长身上发生。” 郝大胆一听,心里顿时佩服起来,心想:“这个小老道年纪不大,功力却是高深,一打眼就看出我身上有事儿。” 郝大胆刚要答话,却见面前的郭大仙把手一伸,说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方才掐指一算,所有的事情我已尽知,郝师长刚才沾了血光了……” “哎呀,俺的娘啊,郭大仙你太神了,俺刚才枪走火打死个人哩!” “是枪走火那么简单么?” 郭松灵说着,用手在郝大胆身上虚抓了几把,装模作样的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脸色突变,大叫一声:“咦,郝师长你这身上有鬼气的味道,哎呀不好,这鬼气还是重口味的,这妖孽已成气候了,恐怕我也对付不了它,告辞,告辞,回见,回见……”郭松灵说罢,拿腿便走。 郝大胆刚才只是相信,现在可是深信不疑啦,一把扯住郭松灵道:“大仙别走啊,大仙留步,实不相瞒,刚才我在滦河边让鬼咬了,我掏枪打鬼之时,把孙旅长给打成鬼了!大仙救我,大仙救我啊!” 原来孙旅长手下的那两个团长一听,顿时叫嚷起来:“好你个郝大胆,是你开枪我们的旅长,还想要吞并我们,却骗我们说孙旅长被鬼给掐死了!我们到张大帅那里去告你去,弟兄们,我们走!” 郝大胆赶紧命令道:“不许走!拦住他们!”两个原来隶属不同系统的部队立刻枪对枪,,刀对刀的对峙起来。 此次偷袭奉军后方,直鲁联军中,鲁系军阀张宗昌出兵一个师,直系军阀褚玉璞出兵一个旅。这孙旅长带的是直系军阀褚玉璞手下的精锐部队,来到滦河岸边,河中疑似闹鬼,鲁军的师长失手把直军的旅长给打死了,还欲收编他留下的队伍。 军阀的部队大多是唯亲是举,直军的那两个团长也是孙旅长的亲信,现在知道了自己老大死因的真相,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此刻郭松灵面对的形势立时严峻起来,郭松灵被围在最中间,两伙儿部队怒目相视,大有一触即发,冲突火拼之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郭松灵嘴里突然咿咿呜呜的发声,声音由小到大,愈来愈响,此乃郭松灵一贯之伎俩,见事不好,先转移别人的注意力,边拖延时间,边想折儿。 很快,全场的注意力都被郭松灵这貌似呻吟,又酷似叫春的啸叫给吸引过去了。郭松灵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赶紧大跳了一阵街舞,末了,突然收势,噗通跪倒在地,煞有介事的对空遥拜道:“弟子郭大仙,恭送师父龙王爷,回驾西天。” 第85章 施法抓鬼 郭松灵这一段跳大神儿表演,整得太邪乎了,一下就把在场的人都给镇住了,众人的目光随着郭松灵的脑袋转来转去,齐齐望着神秘的夜空,寻找空中那位被郭松灵虚拟出来的龙王爷,郭松灵跪在地上,不住的冲天上点着头,连连说道: “师父,你放心吧,有你老人家暗中帮我,赐给我法宝,我一定把那水鬼从郝师长身上抓出来,什么?那俩个团长也有生命危险,他那死鬼旅长要带他们走,哎呀!这可难办了,师父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一下子要救这么多人,我的功力恐怕不够耶!” “啊,你要我积德行善,好早日飞升啊,哎呀,还要赐给我龙灵丹,好,谢谢师父!你老儿走好啊!” 郭松灵自说自话,伸出手去,很郑重的向空中抓了一把,然后用手握住,往自己嘴里塞去,喉头一动,象是真的服下了类似仙丹之类的东西。 旁边有个卫兵傻乎乎的问:“大仙,你咋就把仙丹给吃了呢,给俺看看,也好开开眼啊!”郭松灵眼睛一瞪,喝道:“放恣!鲁莽!仙丹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吗?我都看不见,别说你个凡夫俗子!” 郭松灵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话里都承认没看到仙丹,难道刚才的一番儿精心表演,只是证明抓了一把空气塞在嘴里吞下去了么?造神运动大有穿帮的危险,但郭松灵就是郭松灵,不给别人揭露自己的时间,对着那个卫兵大叫:“哎呀,我吃了龙灵丹,好口渴!快去给我拿好酒来!” 那卫兵忙从身上掏出一瓶烈酒,郭松灵伸手夺下,仰脖一口气全喝下去了,腹中暗运少许炎灵气融入酒中,随即张口一喷,那吐出的烈酒顿时化为火焰,从郭松灵嘴里喷出的火苗子有两三米多高儿,把周围所有的直鲁联军官兵都给看傻了,郭松灵口喷焰火走了一圈,所到之处,人们尽出惊骇折服之声。 郭松灵待到肚子里酒水呕吐完毕,然后走到直军的那俩个团长面前,把手一背,牛逼哄哄的说道:“你俩服不服,承不承认﹑我郭大仙吃的仙丹都老霸道了!” 俩个团长当时就跪下了,磕头捣蒜的说道:“我们服了,你郭大仙就是活神仙,还请郭大仙救救我们,别让我们的那个死鬼旅长回来找我们啦,让他在那边好好待着吧,过年过节我们哥俩儿肯定给他多烧纸钱。” “嗯,这个好说,不过我郭大仙说的话,你们一定要信,心诚则灵嘛,如果不听我的话,神仙也难救你们啊。” “我们信,我们听大仙的话,如有违背,大仙你尽管用掌心雷把我们劈死!”郭松灵刚要说话,郝大胆却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跪地下抱着郭松灵的大腿叫:“大仙,大仙,得有个先来后到的吧,是我先求大仙的,大仙先把我身上的水鬼给抓出来吧!” 那俩团长怒道:“大仙正指点我们呢,郝大胆你小子跟我们抢什么!” 郭松灵把脸一沉,说道:“你俩先待一会儿。” “大仙,先给我们指点指点吧。” “嗯?我说话不好使么?” “好使,好使,那我们俩就等一会儿。” 郭松灵一抖道袍,抹了抹下巴,大叫道:“你们都好好看着,本大仙要捉鬼啦!给我拿酒来!” 卫兵又递过来一瓶烈酒,郭松灵打开瓶盖,把酒液全浇在郝大胆的头上,郝大胆心中害怕,暗暗祈祷道:“求郭大仙千万不要再喷火,可别把我给点着了。” 郭松灵右手挥着八卦旗,左手暗运寒灵气,一掌打在郝大胆的后背,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启发引导着郝大胆; “郝师长,你是不是感觉到后背有些凉儿” “是有些凉!” “这是我的神仙手探入了你的体内,哈哈,我已经把鬼给抓住了,你应该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窜出你的身体!” “我没感觉呀。” “怎么会呢,你再好好感觉感觉!” “好像还是没有………” “你要是感觉没有东西出来,那鬼可就抓不出来了啊,你使劲感觉一下!” “啊,啊…,这回有感觉啦………,” “你感觉到什么啦?” “感觉身体里有个东西正被大仙往外拉,……” 郭松灵心中暗笑,这郝师长很上路耶!郭松灵一声清啸,左手从郝大胆身上往回一收,然后往起一扬,郭松灵的手里赫然抓着一个人形的冰块,这是郭松灵利用寒灵气凝结了浇在郝大胆身上的酒液形成的。 第86章 命中贵人 此刻郭松灵手里抓着这人形冰块大做文章,把它拿到郝大胆眼前乱晃,嘴里说道:“水鬼已被我用无上法力给封印这冰块里啦,郝师长你看……” 郝大胆伸着脖子刚想仔细看看郭松灵手里的东西,郭松灵又一声大叫:“哎呀,不好这恶鬼还要挣扎,险些被它逃出去,………” 吓得郝大胆立即缩回脖子,连连后退,郭松灵用八卦旗将手里的冰人一罩,喝道:“天灵灵,地灵灵,恶鬼妖精快现形……”暗中却把红药水涂到冰人身上,郭松灵随后抽出背后的桃木剑,对着八卦旗底下的冰人胡乱的刺了几剑,然后才长嘘一口气,装出很劳累的样子,把冰人从八卦旗下面缓缓取出来,给周围的人看观看 嘴里还郑重其事的解释着:“瞅瞅,这水鬼被我的法宝八卦旗镇住,无处遁身,最终被我诛邪剑所斩,大家都瞧一瞧,这冰人身上还有血痕呢!” 周围的人瞪着眼睛,在手电和马灯的映照下,果然看到冰人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红印,所有的人都对郭大仙的制鬼绝技佩服得五体投地。 郭松灵属于忽悠死人不偿命的那类人,一看自己的近景魔术大获成功,众人已然对自己奉若神明,愈发得瑟了,忍不住卖弄起自己的本事来。 郭松灵将被指认为水鬼的小冰人托在右上,暗自用寒灵气护住手掌,然后对着周围的人说道:“水鬼虽已伏诛,但是元神未灭,也罢!本仙为免绝后患,将它斩草除根了吧!” 说着,左手“啪”的打个响指,暗中把炎灵气运行到食指,突然之间,在郭松灵左手的食指上燃起了一蓬蓝汪汪的小火苗。不但四周的直鲁联军官兵瞠目结舌,连郭松灵自己都得感到意外,运用炎灵气的能力不知什么时候又提高了一步。 郭松灵左手食指一弹,那蓝汪汪的小火苗飞到冰人上,那冰人本是烈酒冻结而成,沾上火苗,“呼”的腾起一团火焰燃烧起来。 为了效果更加逼真,郭松灵喉间还发出若有若无的怪声,以表现水鬼元神在火焰中所受的惨烈痛苦。 郭松灵直等到那火焰熄灭,才得意洋洋的把手往身后一背,仰脸说道:“此处妖孽已灭,我要驾云,云游去也!”随即装模作样的向空中连连招手,嘴里叫道:“云来!云来!” 直军的那两团长赶紧上前拉住郭松灵的道袍央求道:“大仙留步,还请大仙给我们指点一下,可别让我们死鬼旅长来找我们啦。” 郭松灵晒笑道:“你们的死鬼旅长现在不光找你们俩了,还有他呢!”随即用手指了指郝大胆,郝大胆当即吓得一哆嗦。 郭松灵看着面无人色的郝大胆继续说道:“孙旅长已经在阎王爷面前把郝师长给告下了,要不了多久,郝师长就该到阎王爷那里和孙旅长去打官司,嗯,好像还要找你们这两个团长去作证呢,嗨,去时容易回来可就难啦。” 郝大胆和那两个直军团长都对郭松灵的胡说八道深信不疑,痛哭流涕的哀求郭松灵帮着给 他们破灾解难,郭松灵见火候已到,这才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你们三个人得寻一个贵人来罩着你们,我掐指一算,奉军里有个叫郭松灵的指挥官,是你们命中的贵人,此人命相非凡,八柱贵重,只有投靠了郭松灵,才可保你们否极泰来,遇难呈祥,不受恶鬼的侵害。天机不可多露,我去也,去也!” 说罢,郭松灵身形一纵,身法飘逸潇洒,在夜色中一晃,就不见了。直鲁联军的众多官兵那里见过如此高绝的轻功,这下更加确信今晚碰到活神仙了。 郭松灵在黑夜里飞身疾行,很快就回到了卢龙渡,远远的就看见戚胜光正和什么人在争执,郭松灵赶紧把脱下来的道袍以及八卦旗桃木剑之类的神棍装备,扔到了滦河里,然后几个飞跃来到他们跟前,原来是戚胜光和凤舞扬俩人在争吵。 戚胜光见到郭松灵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喜不自胜,赶紧立正敬礼,说道:“团长你总算是回来了,凤副官正逼着我要人呢!” 郭松灵闻听此言,吓了一跳,自己在汽车里偷吻了凤舞扬,莫非凤姐姐来找自己算账来了,郭松灵想到这儿,身子立马儿就矮了一截儿,陪着笑,没话找话,对凤舞扬说道:“风姐姐酒醉终于醒过来了啊,害得我好担心呢,嗯,我听说醉酒中感受过的事情大都是幻觉呢,不知风姐姐还能记住某些有趣的幻觉吗?” 凤舞扬见到郭松灵,眼圈一红,这才把悬了半天的心放下,看着郭松灵嬉皮笑脸的样子,凤舞扬强烈抑制住冲过去扭耳朵掐大腿的欲望,把俏脸一板,训斥起郭松林来: “你这指挥官怎么当的!说没影就没影儿,想上哪就上哪儿,把部队丢在这里不管,你往后再上哪去,事先必须向我请示!” 第87章 你谦我让 郭松灵赶紧应道:“是!服从凤副官的训令!” 戚胜光表情古怪在旁边看着,心道:“官长的行动要向副官请示?我靠!这里面有事儿,难道他们姐俩儿已经暧昧了?这个郭大仙不光武功了得,泡妞的功夫亦是不俗,听说以前有个叫小雅的情人,这到了讲武堂刚念了几个月的书,就把讲武堂的冰美人给拐到手了!这厮当真是美女的毒药,男人的死敌!” 正在此时,浮桥那面疏疏散散拥上来大批的部队,是王以哲旅展开战斗队形向滦河浮桥围了过来。从郭松灵装鬼吓跑直鲁联军,到他下达命令带第九团渡河,再去装神弄鬼招降郝大胆师和孙旅长留下俩个团,前前后后虽然发生这些事情,其实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刚才郭松灵派人通知王以哲率队渡河的时候,王以哲已经知道滦河对岸来了直鲁联军的重兵,王以哲看着地图,眉头紧锁,是打是撤,他心里正在纠结,王以哲暗想道:“按照敌我双方的实际情况,能守住这个卢龙渡,不让直鲁联军抄了奉军的后路,就可以说佛祖保佑啦,滦河防线,现在岌岌可危,我得直接发电报给张总司令,说明这里的情况。” 王以哲正在书拟电文,忽然接到郭松灵的通知;称敌军已退,浮桥建好,让其率军渡河。王以哲听罢,简直是难以置信。 说实在的,王以哲并没有太瞧得起郭松灵。在部队里混儿,要的是战功和资历,打过什么恶战,占过多大地盘,杀过多少敌人,这才是让军人崇拜佩服的本钱。 象郭松灵这样从军校出来的,都不能说他军校毕业,只应该说他在军校里当过插班生,平白无故的张学良就组建了一个混成团交给他带领,还任命他为二路援军副总指挥,王以哲打心眼里不满意,但是碍于张学良总司令的军令,又不得不服从,不免情绪上有些别别扭扭的。 不过郭松灵派人让王以哲渡河进攻太平庄的时候,还是挺客气的,只是通知王以哲,而没有用命令的字眼,这让王以哲心理多少还平衡一些。 但王以哲并不敢大意,他和杨宇霆和张海鹏不一样,作为张廷枢旅的主力旅,他一直是张家父子爷们儿的嫡系部队,当然不会看张学良的笑话。 王以哲根本不相信郭松灵会指挥部队,悄无声息的完成赶跑敌人重兵,抢占渡口浮桥的任务,接到郭松灵的通知,即使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他还是率队出发,并以战斗队形接近浮桥,以防不测,也好接应那个新兵蛋子组成的第九团。 当王以哲前进到滦河岸边的时候,岸边静悄悄的,王以哲不免奇怪,心想:“难道那个新兵第九团一枪没放就让人缴械啦?不会这么窝囊吧!” 这时奉了郭松灵之命,在此迎候的戚胜光走了上来,对王以哲敬礼道:“王旅长,郭副总指挥正在对岸迎候,请王旅长带队过桥!” 郭松灵虽然年轻,却很有心眼,他让戚胜光来接王以哲过桥,并特意强调他是郭副总指挥,而不是郭团长,这是因为马上就要进行大战了,而王以哲作为他最可以依靠的战将,此时必须让王以哲能够认识到他郭松灵的指挥官身份。 然后郭松灵就要软硬兼施,施展手段将其折服,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王以哲收拢好部队,跟着戚胜光,浩浩荡荡的开过浮桥,郭松灵老远就迎了上来,见到王以哲“咔”的来个立正敬礼,报告道:“混成第九团郭松灵向王旅长报告!第九团强渡滦河完毕,听从王旅长的指挥!” 郭松灵夺了滦河浮桥,不管从何种角度说,这都是大功一件!王以哲本来以为郭松灵初立奇功,必会气势狂傲,谁知郭松灵却向自己报告,要听从自己的指挥,王以哲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哪里会不知高低深浅,立刻忙不迭的还礼,说道:“郭副总指挥,王以哲带领全旅官兵奉命到达,请副总指挥指示!” “第九团听王旅长指挥!” “我旅听郭副指挥命令!” “还是你指挥我吧!我年轻。” “哎---,自古英雄出少年,郭副总指挥少年英才,还是你指挥我!” “哎呀,王旅长身经百战,深谋远虑,我初出毛庐,哪里敢指挥王旅长这样的沙场宿将!” “孔明未出茅庐,已三分天下,何况郭副总指挥已出了茅庐,定然大展英才,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矣!” 凤舞扬急的在旁边直跺脚,心中恼道:“你俩就这么互相吹捧到天亮也没个完啊!直鲁联军的重兵就在附近呢!”但是这俩人都比她官大,她也不好贸然打断他们的谈话。 却听郭松灵话风一转,说道:“我如果真的来指挥张旅长,如果王旅长不听,只怕很难办,还是我听张旅长的比较好。” 王以哲马上表态,说道:“张总司令已委任郭老弟为二路军副总指挥,你就是我的上司,如果我不服从军令,军法从事!” “哎呀这样啊!恭敬不如从命啦,如果我要再推脱,那就是明显不相信张旅长的人品了,那我就指挥张旅长了?” 第88章 师父叫二饼 王以哲听到郭松灵决定开始行使指挥权了,接口说道:“坚决服从指挥!” 却见郭松灵脸色一板道:“立正!” 王以哲一愣,面带怒色。郭松灵摇头晒道:“看看,不好使吧,还是我服从王旅长的指挥算了!”王以哲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把身板一拔,“咔”的打个立正,又来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的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王以哲保证听从郭副总指挥的指挥!” 郭松灵大喜,上前一把拉住王以哲的手说道:“王旅长,哈哈哈,咱哥们儿还用得着这样么,我刚才就是试验试验我的话好不好使,看来还真是好使,王旅长,啊不,应该叫王师长了,我刚才捡了直鲁联军的不少重武器,本想送给王大哥做个见面礼,现在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不妨就干脆大方一点儿,送给王大哥两个团的兵力,组建一个师,王哥就做这个师的师长如何?” 王以哲听了郭松灵的话,真想伸出手去摸摸郭松灵的额头发不发烧,怎么净说胡话,这黑灯瞎火的,到哪儿一下变出俩个团的兵力?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王旅有个士兵急忙忙跑过来报告:“报告旅长,大批敌军围上来了!”王以哲把枪一拔,喝道:“一团二团准备战斗!旅直属营作预备队保护郭副指挥的安全!” 郭松灵赶忙运起丹田气喝道:“别开枪!他们是来投靠我军的!” 王以哲愕然,随即听到对面远远的传来喊声:“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来投靠郭松灵长官的,你们那里有没有一个叫郭松灵的指挥官?请郭指挥官过来说话!” 郭松灵正要动身,王以哲和凤舞扬齐齐过来拉住郭松灵道:“副总指挥不能去!小心有诈!郭松灵笑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送给王旅长的俩个团兵力来了!” 郭松灵挣脱了他俩,喊道:“给我牵马来!”有勤务兵给郭松灵拉来他的坐骑,一匹高大的红色骏马,赤红色的皮毛上还隐隐透着云纹,四个蹄子却是白色的,郭松灵给它起名为“赤焰”。 郭松灵飞身骑上赤焰马,将头上的大盖帽正了正,然后将身上的红色大氅一甩,纵马上前,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喝道:“我就是郭松灵,让你们的长官上前回话!” 王以哲和凤舞扬紧紧跟在郭松灵的身后,在马灯和手电光的照耀下,直鲁联军众位官兵看到对面的奉军阵前冲出一匹生龙活虎的高头大马,在马上端坐一位年轻的军官,身披大氅,相貌酷似那个在喷火捉妖的郭大神,端的是威风凛凛,帅气冲天。郝大胆和直军那俩个团长打着白旗跑了过来,见到郭松灵敬礼道:“郭指挥,我们的部队从现在开始听从您的指挥,请你千万要收留我们啊!” “好说,好说。”郭松灵见装帅的目的已经达到,赶紧纵身跳下马,分别拉着郝大胆和那两个团长的手,勾肩搭背好不亲热。 直军的那两个团长,一个叫洪涛,一个叫梅华,见郭松灵平易近人,不禁放松下来,说道:“郭指挥的相貌酷似我们刚才见过的一位活神仙呢,好像一个人似的!” 郭松灵心里暗道:“什么是好像,就是我一个人,不过这个秘密可不能捅破!”郭松灵哈哈一笑,说道:“你们见到的那个郭神仙,那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从小便已成仙得道,是西天龙王爷二饼的首席大弟子。”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郝大胆迟疑道:“郭指挥,据俺所知,只有西海有个龙王爷叫敖丙,没听说西天也有龙王爷,还叫什么二饼………,这不就是麻将牌的名么。” 郭松灵心中一凛,暗道:“完啦!忽悠大过劲儿,要穿帮!”但是郭松灵面上却不动声色,反问道:“莫非郝师长不相信我的话?” 郝大胆嘴里说着:“不敢,不敢。”心里不免有些怀疑,和洪涛﹑梅华对了一下眼神,暗暗的伸手去摸枪,并欲抽身后退。 郭松灵哈哈一笑,问道:“郝师长去过西天么?”郝大胆咧了咧嘴,说道:“俺又不是唐僧,我去西天干甚么呀,俺可没去过西天。” 郭松灵把手一拍,说道:“还是的呀!你没去过西天,你怎么知道西天没有龙王爷叫二饼?你怎么又知道西天佛祖不喜欢打麻将呢?你要不相信,我送你到西天看看去!” 说罢,郭松灵把手一扬,一股寒灵气罩向郝大胆,郝大胆刚想拔枪,却觉浑身一僵,身上冰冷刺骨,已然不能动弹,意识也昏迷起来。耳边隐隐有人说道:“郝大胆,你好大的胆子,西天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么?我是刚才的郭大神,你若是再敢对我哥哥郭大仙不敬,我一脚把你踢下十八层地狱受苦!你赶紧回去吧,好好听我哥哥郭大仙的话!” 紧接着,郝大胆就觉得身上一暖,悠悠醒来,看到郭松灵那张嬉皮笑脸的正靠在他耳边,郝大胆噗通一声就跪地下了,叫道:“哎呀俺的娘啊,西天俺再也不去了,可把俺给冻死了,对啦,郭指挥你是不是还叫郭大仙?” 郭松灵假装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道号?” “你弟弟郭大神告诉俺了,那就没错了,俺保证永远听郭指挥的话!” 第89章 你压痛我啦 郭松灵点头道:“如此甚好!”接着对着正在狐疑不定的洪涛和梅华说道:“你俩过来,我给你们三个一起摩顶开光,以后你们就沾了我的仙气,再无恶鬼侵扰了。” 洪涛和梅华见郝大胆已经从西天回来,证实了郭松灵的身份,再不怀疑,赶紧也跪到郭松灵的面前,郭松灵两手相对,寒灵气和炎灵气相激,两掌之间顿时凭空冒出腾腾白气,众人见了无不动容惊奇,甚至连凤舞扬也有些相信郭松灵确实已修炼成精啦。 郭松灵摸着他们的脑门,将一点点寒灵气分别输入郝大胆和洪涛﹑梅华的体内,帮他们梳理了一下身体的经脉,嘴里煞有介事的喊道:“仙气入体,百鬼远避,俺把你来哄,俺把你来哄!”然后啪啪啪,各自拍了郝大胆他们三个脑瓜顶一掌,叫道:“仙人回府,开光成功!你们三个起来吧。感觉如何啊?” 郝大胆他们三个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身轻体健,两个眼珠子‘嗖嗖’往外冒凉气,连夜视能力都提高了,不由得大喜过望,一起翻身再拜,口里只是感谢:“谢谢郭大仙赐我等仙气,以后我等对郭大仙唯命是从,誓死效忠!” 王以哲悄悄的问凤舞扬道:“真是奇怪,郭指挥施了什么魔法,明明喊着‘俺把你来哄,俺把你来哄’,怎么把这三个人激动成这样!”凤舞扬赶紧替郭松灵圆谎,说道:“郭大仙的舌头可能是被我咬肿了,说话有些大舌头,所以他念五字真言‘唵﹑嘛﹑呢﹑叭﹑吽’,听起来却像‘俺把你来哄’似的。” 王以哲更加奇怪,接着问道:“你怎么会咬到郭指挥的舌头?”凤舞扬顿时面色通红,无言以对。王以哲见状,恍然大悟。 这是就听郭松灵喊道:“王以哲旅长!”王以哲赶紧应了了一声:“到!”,跨步走到郭松灵的面前。 接着郭松灵又喊道:“梅华!洪涛!” “到”“到”俩人跳起身来,站得笔直。 郭松灵两眼放光,声音响亮,大声命令道: “洪涛!梅华!你们俩团成立一个旅,由洪涛任代旅长!” “洪涛旅长,王以哲旅长,你们两个旅成立步兵独立第八师,由王以哲任第八师师长!” “岸边有一些丢弃的武器,第八师立即补充好武器弹药,集结待命!” “是”“是”“是”三个人都应声而去,整理队伍去了。 郭松灵接着转头,对着已站到自己身侧,垂手待命的郝大胆说:“郝师长也去把丢弃的武器补充齐全,整理好部队,然后回来接受战斗命令。”郝大胆也转身而去。 郭松灵等这些军事主官走了以后,禁不住喜得搓手跳脚,美道:“哈哈,老子现在有俩个师另一个团的兵力了,完全可以甩开杨宇霆和张海鹏旅独立展开军事行动了!不用防备那个杨宇霆暗中使坏,嘿嘿嘿……” 凤舞扬悄悄的来到郭松灵身边,红着脸低声问道:“我咬痛你了么,你的舌头感觉怎么样啊?”郭松灵还沉醉在拥有一个军兵力的兴奋之中,没听清凤舞扬的话,手舞足蹈的,嘴里连连说道:“好过瘾啊,好过瘾!” 凤舞扬羞得面色通红,四处偷看了一下,见无人注意这里,便用脚尖踩了郭松灵的脚面子一下,郭松灵看着凤舞扬道:“凤姐姐,你压到我啦!”凤舞扬大窘,狠狠地剁了郭松灵一脚,扭身便走,郭松灵痛的呲牙咧嘴,叫道:“你想压我一下,我就让你压!你还真往死里压我!” 此刻,有人怒气冲冲地搭腔:“哪里是我压你!分明是你压我!你开拔部队,为什么不通知我!我可是二路援军的总指挥!” 郭松龄一愣,扭头看去,原来是杨宇霆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张海鹏。郭松灵赶紧迎上前去,笑道: “杨总指挥言重了,我现在既不想压人,也不想被人压,只想痛痛快快的打张宗昌这个老狗!我刚刚把渡口拿下来,正想派人去通知总指挥呢,哈哈哈,杨总指挥可巧就到了,咱们正好召开个军事会议,安排一下部署,我的意思是;我带队去打头阵,杨指挥带着张旅长做后援,守住这个卢龙渡,如果我胜了,杨指挥就率兵跟进扩大战果,如果我败了,就接应我由此撤退,如何?” 第90章 战前谋划 杨宇霆那是老狐狸,一听这个安排正中下怀,暗想道: “郭松灵,这可是你自己挖坑自己往里跳!我守住这个卢龙渡,你要胜了,我马上挥兵上去抢功,你要是败了,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炸了浮桥断了你的后路!小子你那一个团再加上王以哲的那一个旅,我倒要看看,你们离了我杨宇霆,能翻起多大的浪儿!” 杨宇霆欣然同意郭松灵的方案,立即布置张海鹏派兵接受浮桥。郭松灵冲杨宇霆一抱拳,转身走进附近的一个个看瓜人留下的破棚子,然后命令传令兵道:“去把郝师长和王师长找来,我要立刻召开军事会议!” 郭松灵看着凤舞扬带着勤务兵用炮弹箱子摞好了一个桌子,和几个凳子,郭松灵坐到一个凳子上,出神地看着桌子上铺好的地图,忽然,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把件风衣裹到自己的身上,郭松灵回头望去,原来是凤舞扬。 郭松灵心中一暖,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凤舞扬搭在自己肩头的一只小嫩手,凤舞扬的将握在郭松灵手心里的小手往回抽了抽,然后便不动了,沉默片刻,凤舞扬柔声说道:“干嘛,让底下的官兵看到都不好,等以后………” 郭松灵沉声说道:“风姐姐,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一直把你当我的姐姐看待,虽然我现在靠小聪明取得了一些便宜,但是打仗毕竟是很残忍的,以后的战斗会很激烈,我不想你有任何的伤害,我立即派人把你送昌黎回去吧!” “什么?!”凤舞扬听了郭松灵的话,顿时紧咬银牙,杏眼圆睁,小嫩手一翻,就拧住了郭松灵的耳朵,怒道:“你还说把我当成姐姐,你在这里打仗冒险,我心里能放心你么!让我到后方去提心吊胆,亏你想得出!你,你……” 郭松灵用手护着耳朵,嘴里叫道:“哎呦,哎呦,姐姐你怎么这样暴力!我可是你的长官耶!得了,得了,我服啦!赶紧撒手!” 凤舞扬松了手,突然搂住郭松灵的脖子,流着泪说道:“我不走!好弟弟,求你不要让我走好不好,我不离开你!” 王以哲和郝大胆这时已一溜小跑,跑进临时指挥部,见此情景,不免尴尬,王以哲咳嗽了几声,然后喊道:“报告!” 郭松灵赶紧站起身来,先是对凤舞扬说道:“赶紧去忙你的事去吧,我要和王师长他们召开军事会议啦。” 凤舞扬还是不依不饶,说道:“我不回昌黎,我不回后方!”郭松灵只得妥协,说道:“好了,好了,你随我一起行动,你去把我大哥送给我的古巴雪茄香烟拿两条来。”原来张学良统兵多年,深晓部队文化,知道在部队中,烟酒都是最受欢迎之物品,下级军官喜欢酒,高级军官喜欢烟,当然啦,也有喜欢抽大烟的,但是嘴里叼上一个外国香烟,那绝对是档次和品位的象征。所以临行之际,送了郭松灵两箱进口的古巴高级雪茄烟,以备郭松灵联络手下军官的感情之用。 郭松灵招呼王以哲和郝大胆坐到地图旁,郭松灵指着地图说道:“时间紧迫,我就不说客气话啦,我的战略决心是天亮之前,占领太平庄和林西城,切断张宗昌的后路,并包围他们,配合胡硫坤和荣臻俩位军长前后夹击,一举消灭张宗昌!” 王以哲事前知道这个计划,但是郝大胆初次听了郭松灵的军事计划,不由得暗自对郭松灵大为佩服,暗自想道:“这郭指挥不愧有‘大仙’的称号,身负神功不说,而且军事才能着实了得,这个计划当真能要了张宗昌的老命。不过那张宗昌和褚玉璞也非泛泛之辈,命我偷渡滦河,去袭击奉军后方的就是褚玉璞,既然我投靠了郭指挥,当然得为郭指挥卖命,把我知道的情况报告给郭指挥。” 郝大胆说道:“据我所知,张宗昌在太平庄和林西城都囤积了重兵,太平庄是一个师,有一万左右的兵力,师长叫吴大海,是褚玉璞的人。而林西城是一个师加一个旅,有张宗昌的近两万人马,师长叫霍海任。旅长叫王德兴,虽不是直鲁联军的精锐,但也不是乌合之众,有一定的战斗力。” 郭松灵接过凤舞扬拿来的古巴雪茄烟,给郝大胆和王以哲,一人扔了一条烟,随后点头道:“多谢郝师长的军情介绍,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知道了敌军的情况,而敌军不知道我方的情况,此乃取胜条件之一;我们有备而来,而敌军无备而守,此乃取胜条件之二,而且我们还可以使用浑水摸鱼之计,让洪涛骗开太平庄的庄门,而郝师长去骗开林西城的城门,然后大军一挥而入,不怕拿不下这两个地方。” 第91章 给我开城 郭松灵说完这番话,王以哲和郝大胆都倍受鼓舞,郝大胆一捶桌子,叫道:“这就中咧!郭指挥你就下命令吧,俺郝大胆打仗那绝不含糊的哩!” 郭松灵望着王以哲道:“王师长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王以哲也没意见。 郭松灵用手一拍地图道:“好!既然大家没有补充了,我命令!”王以哲和郝大胆立刻挺身站起,腰板拔得笔直,听郭松灵往下说。 郭松灵接着说道:“王以哲师包围攻打太平庄,郝大胆师随我去攻打林西城,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半左右,各部务必在三点到达指定位置后,先用计,如用计不成就强攻!三点以后各部铺设电台,随时保持联络,有意外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是!”“是”俩个师长齐声答应,随即一同走出了临时指挥部,上马挥鞭,大军开拔。杨宇霆站在渡口浮桥处,冷冷的看着郭松灵率军远去,最后不禁奇怪道:“郭松灵手里只有一个旅加一个团的部队,可此时此刻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兵力,足足有两个师!” 太平庄离卢龙渡稍近,能有四十里路,林西城则远一些,有近六十里的路程,而太平庄和林西城之间的大概距离有五十多里,两地都在滦州的后方,和滦州大致成三角形分布。 在俩个半小时内走近六十里的路,是强行军的速度,郭松灵骑着马在队伍前后不停地跑动,催促鼓动,勉勉强强在规定的时间内,把队伍带到林西城外。 郭松灵立刻进行了兵力部署,郝大胆师有俩个旅六个团的兵力,一旅负责林西城北面和东面,一个团布置在东面,主力俩个团在北面布设阵地。郭松灵的第九团作预备队,警戒滦州方向的援军, 二旅负责林西城的南面和西面,西面放一个团,而南面有两个团的兵力。郭松灵把指挥部欲设在林西城城北的一个小山包上,随后跟着郝大胆去骗林西城的城门。 郭松灵和郝大胆骑着马带着部队来到护城河边,郝大胆冲城墙上喊道:“嗨!我是郝大胆,城上守城的是霍师还是还是王旅的弟兄,叫你们官长出来说话!” 城上有手电光照了下来,不一会儿,有个营长在城头上答话道:“是郝师长吗?郝师长不是在滦州城么,这半夜三更怎么跑到我们林西来了。” 郝大胆冲城上喊道:“张大帅得到情报,白崇禧的国民革命军已经到了唐山,我奉张大帅之命,带部队加强林西城的防御,快开城门,耽误了部队进城我毙了你!” 那个营长却很负责,说道:“郝师长不要动怒,兄弟也是奉命行事,我并没有接到上峰的通知,不能开城门,待我向我们团长请示一下!” 郭松灵心中着急,暗想道:“营长请示团长,团长再去请示师长,万一那个霍海任打电话一问张宗昌,岂不就露馅啦!” 郭松灵估摸了一下那城墙的高度,能有七八米高。而此时,郝大胆却因为没能叫开城门大为恼怒,大骂道:“你个混蛋,再不开城门,俺枪毙了你!” 那个营长嘿嘿一笑,转身正要离去,郝大胆举枪便要射击,郭松灵一看,暗道不好,这个营长可能有所怀疑,如果郝大胆枪一响,就只能强攻了! 郭松灵在马上用手一指,一道寒灵气射向郝大胆拿枪的手,郝大胆立刻大叫道:“哎呀俺的娘耶,俺的胳膊咋冻住了呢!”随即郭松灵从马上纵身跳下,向城墙飞奔而去,借着高速助跑,郭松灵“噔噔噔”蹬上城墙的半腰,然后将身形跃起,“嗖”的跳上城墙,一把抓住那个营长,提起来吊在城墙外,喝道:“赶紧开城门,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第92章 展开激战 那个营长猝不及防,就被郭松灵提着悬在半空,这家伙望着自己的脚下,沉沉夜幕象张着黑洞洞的大嘴,就等着一口把他吞噬掉,不禁吓得结结巴巴的大叫道:“别开……,别开……,”郭松灵大怒,一松手,那个营长嗖的一下就掉下去了,黑暗中传来那营长的余音袅袅:“别开玩笑………,我开城门还不行么!” 郭松灵一呲牙,懊悔道:“扔错了,他奶奶的,你倒是先说后面的话呀!”此刻形势紧急,郭松灵一挥手里的驳壳枪,大叫道:“你们的营长违抗军令,已受惩罚!赶紧给我开城门,不然的话,我把你们都扔下去!” 城上的士兵看着凶神恶煞的郭松灵,都害怕起来,哪里敢不听话,一起把吊桥放下,把城门打开,郝大胆带着士兵一拥而入,先占领了城门,余下的部队顺着街道往城里展开,很快城里响起的密集枪声。 郝大胆率队缴械了霍师一个团的,随即和赶来增援的霍师其他的部队交上了火,东城和西城的城门也被打开,城外助攻的部队也从东面和西面冲进城来,霍海任被激烈的枪声惊醒,还以为部队哗变了,从被窝里蹿出来,穿着大裤衩挥舞着手枪,带着卫队刚到街上,就被乱哄哄的溃兵冲散。 街上火光冲天,曳光弹象乱窜的火蜂到处乱飞,霍海任一看局势已经不可收拾了,只得带着溃兵向唯一没有枪声的北城跑去,汇合防守北城的王德兴旅逃出城外。 此次突袭行动大获成功,仅用半小时就结束了城里的战斗,郭军占领了林西城。逃出城外的霍师残部以及王旅大部还有七千余人的兵力,被郭松灵留在城外的两个团迎头堵住,郭松灵率领一旅主力部队穿城而过,把从城里逃出来的守军余部包围在城北的葛林庄和小河寨。 此时,霍海任和王德兴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开始组织部队修工事,固守待援,在督战队的威逼下,张军的士兵死守不退,郝大胆组织了两次进攻,都被击退。 郝大胆大怒,要枪毙撤回来的一个营长,被郭松灵阻止。 此刻,已经后半夜四点左右,郭松灵知道部队经过一夜的强行军,又经过连续的战斗,士兵已经很疲惫了。而张军收缩集结在一起,依托村庄修了坚固的工事,自己手中兵力和张军相比,势均力敌,并不占优势,要想一口吃掉他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郭松灵下令部队停止进攻,休整待命。然后派出军需官,到林西城采买近百口大肥猪,全部杀掉,炖上一盆盆的猪肉白菜粉条汤,蒸上一锅锅的白面馒头,送到两军阵前犒劳部队。 在部队饱餐战饭,休整了一个小时以后,郭松灵将全军的几十门火炮,组成了三个炮兵群,集结手中的全部机动部队,率先向葛林庄的王德兴旅发起猛攻! 郭松灵在望远镜里看着被一层晨雾笼罩的葛林庄,有几个张军的士兵正在活动,心中不免有些感伤,自己的总攻命令下达,不知又有多少年轻的生命死于战火,但是,这就是战争。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来到近前戛然而止,一个骑兵通讯兵急匆匆跑到跟前,立正报告道:“第九团副团长郑虎臣送来消息,滦州张宗昌已派了两个师另一个旅,共计两万七千余人,从滦州出发,反攻太平庄和林西城,第九团已经和张军的先头部队接上火啦!” 郭松灵暗吃一惊,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刻解决这里的战斗,不然全局可就危险了。郭松灵把手一挥,命令道:“开炮!” 几十门火炮顿时怒吼起来,密集的炮弹象一群群火鸦,飞向葛林庄隐藏着张军的堑壕和工事,火光迸溅,木石崩裂,滚滚浓烟中,破碎的肢体﹑折断的枪械﹑分裂的砖瓦﹑夹杂着泥土四处飞落,鲜血把地面染成一块一块的红褐色。 在炮火轰击十五分钟以后,随即转移火力,开始炮轰驻守在小河寨的霍师,防止他们支援葛林庄。 看着浓烟滚滚的敌军阵地,郭松灵伸手抽出指挥刀,在空中一挥,喝令道:“全线出击,进攻葛林庄!” 无数郭军士兵从掩体后面跳出来,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呐喊着向葛林庄敌军的阵地冲锋而去。 第93章 仙炮灭你 隐藏在堑壕里,有些未被摧毁的机枪阵地开始复活,黑洞洞的枪口喷着死亡的火舌,密集的弹雨罩向冲锋的士兵,奔跑的士兵纷纷栽倒,一股股鲜血从满身的血洞中喷涌而出。 郭松灵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伤亡在不断的增加,顿时红了眼,挥动着指挥刀,就要往上冲。身旁的凤舞扬一把抱住了郭松灵,说啥儿也不撒手,郭松灵无奈,只得说道:“我不冲锋,我给他们火力支援还不行么!来人,给我搬一门迫击炮过来!” 卫兵给郭松灵搬过来一门82毫米迫击炮和几箱炮弹,郭松灵扶着炮筒一看,这是一门法国布朗德1930式82迫击炮,在当时算比较先进的火炮,配有光学瞄准镜,有效射程3100米,不过军阀部队的士兵普遍素质不高,不懂得爱惜保养武器,迫击炮的炮管子已经锈迹斑斑,光学瞄准镜也不知去向了。 郭松灵在讲武堂就是学的炮科,对火炮的使用非常熟练,仗着自己功力深厚,也不搭炮架,郭松灵一手扶着炮筒子,先拿起一管引信叼在嘴上,随后一掌将炮弹箱子劈开,抓起一颗炮弹顶在引信尾部的螺丝上扣紧旋进,眨眼之间上好引信,目测了打击目标的大致距离,便把炮弹从炮口塞入炮管。 只听到炮弹滑下炮膛的摩擦声过后,“嘡”的一声轻响,撞针顶在底火上,随即“膨”的闷声过后,一大团火焰喷出炮口,伴着“咣”的巨响,迫击炮弹飞出了炮口,在天空划起一道弧线,笔直的扎到张军的重机枪阵地上,轰然炸响,被沙袋垒起来的机枪阵地顿时被浓烟烈火吞没,被炸起的机枪零件﹑残肢断腿飞得到处都是。 郭大仙大发仙威,连简易的跳眼法测距都不用,打了四发炮弹炸飞三个机枪火力点,其中有一发哑弹,偏巧还砸死了敌军督战队的队长。 郭军的士兵顿时大受鼓舞,“嗷嗷”大叫,奋勇直前,喊杀声几里外都能听到,把小河寨的张军士兵都震慑的心惊胆战,眼睁睁的看着郭军一举突破葛林庄的防线,葛林庄的张军勉强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土崩瓦解,纷纷丢盔卸甲四散奔逃。 郭松灵眼睛锐利,看到有一小群张军士兵簇拥着个军官,向小河寨方向逃去,郭松灵猜想到这可能会是张军的旅长王德兴在逃跑,立刻兴奋地喊着:“兵对兵﹑将对将,谁也别追,把这小子留给我!”转回头便向凤舞扬要指挥刀,要带骑兵去捉王德兴。 凤舞扬紧紧抓着指挥刀,板着脸说道:“你现在是全军的统帅,不是班长排长!你的位置应该待在指挥部里!哪能动不动就冲锋!战刀我不能给!” 抡着战刀,骑着快马,冒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一直是郭松灵崇拜的英雄形象,面对可以任意发飙、耍酷拉风的机会而不能运用,对郭松灵简直是一种精神折磨,郭松灵眼见着王德兴越跑越远,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把地上的迫击炮筒拎了起来,望空一举道:“不就是一把破刀么!我不用它照样打仗,警卫连上马,跟我冲啊!” 郭松灵跑出指挥部,纵身上马,挥着迫击炮筒子,大叫着:“冲啊!杀呀!活捉王德兴啊!”两腿一夹马肚子,赤炎马象一团暴怒的火焰,卷地而去。 李虎壮和警卫连的卫兵的近百匹马紧随其后,象平地刮起了的狂风,直扑向那一小撮儿逃兵。 王德兴被自己的亲信卫士簇拥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就要逃进小河寨里,尽管拦阻射击的子弹扑簌簌的打在身前身后,王德兴还是松了一口气,庆幸暂时逃出了郭军的围捕,王德兴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心有余悸的回头望去,顿时吓得差点瘫在地上。 只见从一个小山包上冲下来百名左右的骑兵,马蹄纷沓,尘烟飞涌,如海啸狂涛般席卷而来,这还不算,跑在最前面的一人一骑最是骇人,不但胯下的红马来势凶猛,那骑在马上的骑兵没有象其他士兵那样举着战刀,这厮手里赫然擎着一个碗粗的大铁管,见到前面有拦挡的障碍,无论是拒马木障,还是土石树枝,这厮挥着手里的大铁管抡开去,那真是所向披靡,当着无不四分五裂。 王德兴鬼叫一声,撒腿狂奔,硬是把保护他的士兵落下来十几米远,连窜带蹦的逃进小河寨张军的阵地里。 第94章 纵马破阵 (求收藏) 叼在嘴里的鸭子又让它跑了,这绝对不是郭松灵的性格,郭大仙连连催动胯下的赤焰马,嘴里嗬嗬怪叫着,手里端着迫击炮筒子,赤焰马抖鬃甩尾,蹬开四蹄,简直是马踏飞燕的速度,转眼间便来到小河寨的阵地前。 阵地前刚刚挨完炮击、抖掉一身泥土的张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吓得是面如土色,有士兵惊叫道:“哎呀俺的娘啊!人要是发飙了,比公牛发情还吓人呢,可别让这家伙手里的超大口径手枪给瞄上!”旁边的连长骂道:“放屁!他手里拿的那是手枪么?那是手炮!重机枪赶紧发射!” 已然是来不及了,机枪手刚把手搭到扳机上,郭大仙的大炮管子就砸下来了,“轰”的一下,把射手和重机枪一起给削到作工事的沙袋里了。 郭松灵马踏敌阵,抡开手里的大炮管子,把它当成了铁棒锤,见啥削啥,张军士兵挨着死,碰到亡,跑的慢了就得见阎王,郭松灵见到没被炮火轰塌的土木垒成的碉堡,也不放过,二话不说上前就拍,几炮筒子就给砸塌了,猫在里面的张军士兵灰头土脸的钻出来,四散奔逃。 跟在郭松灵后面的骑兵也闯了进来,小河寨里人喊马嘶,刀光闪闪,杀得张军哭爹叫娘,只顾逃命,郝大胆趁机命令所属部队发起总攻,所有步兵也都冲了上来。整个张军残部彻底崩溃,一群群士兵拖着枪到处乱窜,见到郭军扭头就跑,或者把枪一举,跪地投降。 郭松灵看到局势已定,大叫道:“张军士兵赶紧投降,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军阀的士兵大都是为了混碗饭吃,不到万不得已,死也不会拼死作战,听到郭松灵响彻战场的喊声,一群群张军士兵全都放弃了抵抗,在官长的带领下,主动投降。 至此,逃到这里的林西城守军残部全部被歼,击毙一千一百五十四人,俘虏六千八百三十二人,缴获枪支弹药无数。张军师长霍海任死于乱军之中,旅长王德兴被俘虏。 郭松灵回到指挥部,看到凤舞扬在忙着分派参谋们登记军械,调查伤亡,安置俘虏,忙得不亦乐乎。郭松灵急急的走到凤舞扬身边问道:“凤姐姐,王以哲来电报了么?太平庄那边战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凤舞扬回头瞟了郭松灵一眼,赌气说道:“咦?这是你操心的事么?你不必担心这些,你只管骑你的马,抡着炮管子冲锋去吧,打打杀杀的多过瘾啊!” 郭松灵陪笑道:“风姐姐,我虽然是指挥官,但身先士卒也可以鼓舞士气,咱们的兵力有限,如果不靠一股猛劲先拿下这块儿敌人,我们就陷入被动啦。滦州城的敌军已经出动重兵,向我们反扑,凤姐姐你别生我的气啦,我以后听你的话还不行么!” 凤舞扬这才脸色和缓下来,拉过郭松灵,将他的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说道:“你没受伤吧?你想要吓死姐姐么!”郭松灵看到凤舞扬情真意切,言语之间大有情意,心中一动,不禁想到林清雅,心道:“小雅要是能对我说这样动情的话,该多好啊!” 凤舞扬见郭松灵痴痴地看着自己,眼波迷离,不禁面色绯红,轻轻地推了一把郭松灵,涩涩的说道:“小傻蛋,看什么呢,刚才已经接到王以哲师长得电报,夺取太平庄进展顺利,洪涛骗开太平庄的大门,吴大海的主力团团长是洪涛的把兄弟,被洪涛策反,里应外合发动突袭,已经将太平庄给占了,吴大海就带着一千多人跑了。” 郭松灵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开局不错,但是这才刚刚开始,我们只有顶住了张宗昌的反攻,才算真正包围住了这个老家伙,听听北面的枪声越来越激烈,我得赶紧带兵去支援第九团,风姐姐,林西城里的事就由你负责啦。” 凤舞扬一听,秀眉微窘,嘟着嘴说道:“怎么,你又要把我留在后方,不带我去前线,没有人看着你怎么行,我不干,我不干嘛!” 凤舞扬含怒娇啧的神态,也是别有韵味,郭松灵眼睛又有些看直了,心想:“这凤姐姐还真是媚骨内生呢,平日里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这要是发起闷骚来,真是无人能挡,我……,我……我想亲她!” 第95章 枪炖狮子头 凤舞扬见郭松灵默不做声,便凑过脸来往郭松灵脸上细瞧,想看看他怎么了,郭松灵暗想:“我控制﹑控制﹑再控制﹑好不容易控制住吻你的冲动,媚态撩人不是你的错误,可是你把脸蛋凑到我面前,这就是你的不对啦!” 郭松灵按耐不住,伸出俩手捧住凤舞扬的脸蛋,俯下头狠狠的亲了凤舞扬滑嫩的脸蛋一下,随后撒腿就跑,慌不择路,把守在指挥部外面探头探脑的几个参谋撞出一溜儿跟头,郭松灵连头都不敢回,跳上赤焰马,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凤舞扬还未反应过来,郭松灵已经不见了踪影,凤舞扬摸着通红发烧的脸,跺脚说道:“你这个坏东西,就爱搞突然袭击!还没等我反击就跑了,哼!看你逃得出我的手心!” 郭松灵驾着马狂奔,很快就来到了第九团的的阻击阵地,张军打来的炮弹在附近不停地爆炸,子弹带着尖利的啸音,从身边嗖嗖的飞过,郭松灵回头瞅瞅,见到凤舞扬没有追过来,方才放下心来,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心里美道:“风姐姐的脸蛋嫩得象煮熟的鸡蛋清一样,嘿嘿,什么时候能让我亲个够儿,就是挨枪子我也愿意!” 郭松灵刚想到这里,就从对面飞来一串重机枪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到郭松灵的脑袋上,饶是郭松灵体内的寒灵气自动激发出来,阻挡消耗了子弹的大部分能量,七八发处于强弩之末状态的子弹,还是穿透了郭松灵的大盖帽,把郭松灵打得满脑袋是大包。 郭松灵疼的哎呦一声,抱着脑袋跳下马,被赶来迎接的郑虎臣一把拉到堑壕里,赤焰马也跳进了壕沟里,郑虎臣已经由团副被提升为第九团的团长,他抱着郭松灵紧张的喊:“军医官!快叫军医官!”“郭指挥,郭指挥,你怎么样?你伤到哪儿啦?” 郭松灵揉了揉脑袋上的血包,忍着痛儿,对郑虎臣道:”别吵吵,没事儿,没事儿,他娘的!这张军的机枪手还真挺照顾我,一见面,就给老子送个狮子头吃!” 郑虎臣不禁埋怨道:“郭指挥,不是属下埋怨你,在这前沿阵地,郭指挥你披着红斗篷,骑着高头大马,一边慢慢的遛马儿一边傻笑,你是想给敌人当移动靶呢!你在那想啥儿呢,你呀!” 郭松灵对冲过来的军医官摆了摆手,打着哈哈说道:“嘿嘿,我是在吸引他们的火力,浪费他们的子弹呢,哈哈哈,不说这些啦,现在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郑虎臣紧锁双眉说道:“我们刚刚打退张军一个营级冲锋,刚才还只是张军的试探性进攻,现在他们的大部队已经到达,正在集结呢,我们的正面至少有两个师的部队,我们第九团打到现在,已经杀伤近五六百的张军,我们的伤亡情况;一营伤亡七十多人,二营伤亡小一些,有五十多人!第九团的官兵虽然都是新兵,但都很勇敢!” 郭松灵点点头道:“很好!第九团是我的基本部队,我一定要把第九团锻炼成钢铁之军,只有经过大战恶战的磨练,才能把部队摔打出来,我想让第九团单挑张军的这两个师,郑大哥可有没有信心啊?” 郑虎臣吃惊的看着郭松灵,暗想道:“这郭指挥﹑郭大仙脑子被机枪打坏啦?竟让我一个团单挑敌人两个师?”不过郑虎臣是一员虎将,即使觉得任务艰巨,也不退缩,郑虎臣眼睛瞪着,“啪”的打个立正,朗声说道:“请郭指挥放心!第九团全体官兵,战至一兵一卒,绝不后退!” “好!有刚儿!”郭松灵双手拍着郑虎臣的肩膀道:“我们做指挥官的,不管面对多大的艰险,都要坚定自己必胜的信心!我没有看错,郑大哥果然是军中虎将!” “敢于以少胜多,以弱敌强。不仅需要我们战士的勇敢和顽强,更是考验我们指挥官的指挥能力,我们一定要把这仗打好,也给那些刚归顺我们的部队看看,一定要打出我们的勇气,打出我们的威风!” 郭松灵执意要用第九团打一场恶战,因为只有他心中清楚现在的形势有多么险恶,虽然此刻自己已经占领了林西城和太平庄,但是这两战都是偷袭成功,所攻击的部队战斗力也不算强,能够取胜,还带着很大程度侥幸成分。 占了林西城和太平庄以后,能不能守住这两个地方,能不能顶住张宗昌的疯狂反扑,乃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决战。 但是,己方现在有大量的张军降兵,马上调转枪口和他们原来阵营的部队恶战,恐怕很多士兵还有些犹豫,面对张宗昌的重兵反扑,搞不好这些部队会一触即溃,导致整个战局糜烂而不可收拾,所以要用奉军原来的部队打一场大胜仗,来巩固己方的信心和威慑力。 第96章 炮火连天 郭松灵举起望远镜观察对面张军的阵地,张军敌阵上有一群群士兵在跑来跑去,密密麻麻的就像蚂蚁一般。张军的军官们举着望远镜也在往这面望着。就见为首的一个高级军官把手一挥,张军开始炮击了。 一发炮弹呼啸着飞过来,落在堑壕的后面,巨大的爆炸声夹着气浪扑向郭松灵,郭松灵把头一低,飞溅的泥土落了一身,郭松灵大吃一惊,暗道:“原来张军还有120毫米的迫击炮,这给我们威胁很大,如果不能尽快把这些大口径迫击炮摧毁,自己的部队就会遭到很大的损失。” 这时,又有一发炮弹飞了过来,落在郭松灵的前方,郭松林知道;敌人的已完成试射,第三发炮弹就该直接落到自己脑袋上了。 郭松灵立刻对周围的人喊道:“大家赶紧卧倒,注意躲避炮火。”而郭松林自己却跳出战壕,向着炮兵营的阵地跑过去。 张军的炮火已经铺天盖地地打过来,一柱柱烈火浓烟在郭松灵前后左右爆裂升腾,郭松灵闪转腾挪,躲避着愈来愈猛烈的密集弹雨,很快来到炮兵营的阵地。 炮兵营已经开始反击,在压制敌人炮火。郭松灵对炮兵营长命令道:“赶紧用75毫米山炮吧把敌人的120迫击炮干掉!” 郭松灵几步来到一门75毫米山炮跟前,亲自操炮,伸手拉开炮栓,旁边的弹药手赶紧把一发75毫米山炮炮弹推进炮膛,郭松灵“咔”的合上炮栓,把瞄准手扒拉到一旁,附身趴在炮瞄镜上观测了几眼,随即扣下发炮扳机,重约7。45公斤的炮弹呼啸而出,拖着一条火红的尾巴,划着优美的弧线,一头扎到张军的120毫米迫击炮的阵地上,当即摧毁了二门重型迫击炮。 张军的炮火眼见着稀疏下来,郭松灵把腰一叉,点着头对周围的士兵说:“什么叫牛逼?这就叫牛逼!就给我照这样打!” 另外几门75毫米山炮也连着打来几个齐射,这一处张军的120毫米迫击炮阵地被彻底掀翻。 郭松灵深知用一个团的兵力去挡住两个师的进攻,没有强大的炮火支援,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郭松林干脆留在炮兵阵地上,架起一副炮兵观察镜,时刻观察着战场的形势,随时做着火力调整。 虽然张军的炮火有所减弱,但是张军的师长还是毫不犹豫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机枪在前面开道,漫山遍野的士兵端的大枪,气势汹汹地向郭军的阵地扑过来,张军的高级军官带着手提大刀的督战队,在后面压阵,见到有畏缩不前或者往回退败者,立刻上前举刀就砍,砍杀几人后,又逼迫着其他士兵回头继续冲锋,所以,虽然郭军第九混成独立团的战士拼命阻击,张军的士兵还是不断逼近,从300米、200米、一直迫近到50米的距离。 这时,炮火已经不能对前沿阵地的进行轰击了,这样会误伤己方的士兵。郭松灵命令炮火延伸,拦阻射击后面的部队,并调了两门山炮,专门轰击张军后面的督战队,眼见着冲在前头的张军士兵已经和郭军近在咫尺了,有些张军士兵甚至跳进了国军的战壕,第九团的防线已然岌岌可危,毕竟众寡悬殊,如果大量的张军士兵冲入郭军阵地,郭军不但守不住阵地,搞不好甚至会全军覆没。 有些郭军士兵毕竟头一回打仗,就经此恶战,见到密密麻麻的敌人冲到眼前,明晃晃的刺刀多的象平移的刀阵一般,便有些胆怯,抽枪就想后撤。 郑虎臣大喝一声:“不准撤!都跟我上去拼刺刀,把他们赶出阵地!和他们拼啦!”接着抽出背后的大刀,跳出战壕,向张军的一个军官扑去,那张军的军官举着手枪正要射击,郑虎臣一个箭步已经窜到跟前,手起刀落,斜肩带背将他劈成两截儿,鲜血四处喷溅,都溅到周围几个士兵的身上。 接着,第九团的官兵又听到一声长啸,半空中凭空落下来个人,大家望去,只见他们的最高指挥官郭大仙,手上举着一架木轮马车架子,这是炮兵营拉炮弹用的,被发飙的郭松灵扯来作了武器。 这马车架子长有三丈,宽有七尺,上面带着两个大硬木轱辘,被郭松灵抡得呼呼生风,方圆十丈之内,连耗子在地上都趴不住,顿时,张军士兵象一群群过马路的小鸡崽遇到狂飙而来的大铲车,被郭松灵赶得鸡飞狗跳,落荒而逃! 第97章 大败而逃 见到他们团长郑虎臣抡着大刀片在奋不顾身的冲杀,而郭军的最高指挥官郭大仙更是如发了飙的河马一般在敌群中横冲直撞,势不可挡,第九混成团的士兵大受鼓舞,纷纷跃出战壕,挥刀挺枪迎上张军的士兵,和他们对上命了! 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张军的士兵平时就纪律涣散,战斗力低下,扛着大枪欺压百姓,却是威风十足,只有在督战队的逼迫下才能硬着脑瓜皮打些硬仗,但是今天碰到了以郭大仙为首不怕死的彪子军,干上了刺刀见红﹑血肉横飞的白刃战,那边“喀嚓”一下就跺下半拉儿膀子,这边“扑哧”一声就刺刀开膛,如此血腥惨烈的场景让人头皮发麻,肝胆俱裂。 面对郭军的疯狂反击,张军的士兵已经抵挡不住了,心中骇然道:“他妈的,我们冲上来是挨刺刀,跑回去是挨大刀,不过跑回去多少还能捡条命,督战队也不能把我们全杀了吧!还是赶紧撒丫子跑他娘的是正经,我靠!跟我们打仗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非但当兵的不怕死,那个当大官的,连马车都抡起来了,至少又一个连的弟兄让这小子给拍了,老子才不给他垫马车轱辘呢!风紧,扯呼吧!” 张军的官兵俱都动摇,齐齐发了一声喊儿,上千名官兵扭头就往自己阵地的方向跑,张军的督战队已经被郭军的山炮给炸的缩在战壕里不敢露头,及听到前线山崩地裂的喊叫,刚从工事后面露出头,溃兵就败下来了,有几个当官的挥着手枪还在大骂:“他妈的!给我顶住!顶住!后退的枪毙,前进者赏十两大烟土!” 士兵们都想:“去你妈的吧!命都没有了,就是给十斤大烟土,你让老子上阴曹地府玩烟枪烟灯去吗?那才真叫个鬼吹灯呢!”溃退下来的士兵们连躲进工事里,返身放枪抵挡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越过工事就往后方跑了。 这一来,连张军的第二道防线也被溃兵冲乱,有些督战队的军官还想恢复秩序,刚往天上放了两枪,想弹压一下场面,结果更增进了恐慌气氛,有人大叫:“奉军撵上来了,个个手里都抡着马车在拍人哪!快跑啊!让马车拍死,下辈子就做牛做马啦!” 守在这里的部队也慌了神,都想着:“人人能举起马车的部队谁能挡住,赶紧跟着尥吧!”妄想阻挡溃兵的军官都被推倒,被无数双飞逃的大脚踩得都没了人模样。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张军这一溃败,足足跑出二十多里地儿,惊魂初定的士兵才慢慢收住脚步,迎面却撞上了从滦州开来的另一支部队。 领头的是个高大魁梧的胖子,头上带着高沿大帽,帽子中央雪白的长缨足有一尺高,披着金线花边的斗篷,两肩上扛着带着流苏的大肩章,手里拄着指挥刀,面前一溜儿摆开杀气腾腾的五挺马克沁水冷重机枪,射手们手持握把蹲在后面,弹药手在旁边捧着长长的帆布弹带。 跑在最前头的几个团营级军官,一见此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惶恐道:“大帅来了!这下可要坏菜了!” 来人正是直鲁联军的张大帅----狗肉将军张宗昌,只见张宗昌铁青着脸儿,向着对面的那几个团长营长问道:“你们的师长旅长呢!” “不知道,好像在后面吧……”这几个人惶惶然的答道。 “你们的部队呢?” “好像也在后面吧,现在建制都乱了……” “那你们的敌人呢!” “也在后面呢,大帅,奉军足有一个师,不,有一个军的兵力,都坐着马车冲锋,我们实在是抵挡不足啦!” “放屁!放屁!据日本友人的飞机侦察,直接和你们作战的只有大约一个团的兵力!你们俩个师另一个旅的部队竟然被这只小部队打得溃不成军!你们把官长也甩了,部下也丢了,还有脸回来见我吗!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几个营长团长见事不好,大叫:“饶命啊!大帅!我们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断奶的儿童,大帅饶命啊!” 张宗昌把手一挥,恶狠狠骂道:“他妈的,这都是老子当年当小地痞时,求饶讨命时念烂了的套话儿,你们就不能给老子来点儿创意,说些新鲜的!哼,你们现在说啥儿都没用了,临阵脱逃,军法从事,给我开枪!” 第98章 胜而大乱 温馨提示: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非常方便哒! 张军的前线指挥官一次性投入了近两个团的兵力进攻进攻第九混成团的阵地,妄图利用人海战术,一举突破郭军的阵地,将这支阻击部队压垮吃掉。 在人数相差悬殊的情况下,面对一只刚刚成立﹑没有打过硬仗恶仗的新部队,这不失一个简单有效的战术,张军的前线指挥官也算是一个会打仗的将领,然而他们的错误在于;他们面对的是郭松灵带的部队! 这郭松灵性格往好里说,是机智英勇,坚韧无畏。往坏里说就是;此人阴险狡诈,打起仗就爱他娘的谁谁啦,彪乎乎的谁也不惧,是贼拉拉的操蛋! 有名人以前说过;狮子带着一群绵羊,也能打败绵羊带的一群狮子,何况郭松灵是一个发了飙的狮子带着一群已经沾过血腥的小狼。 郭松灵在己方阵地即将被敌军的人海淹没之际,抡起拉炮弹的大板车,带着士气大振的第九混成团俩个步兵营一举击溃了冲锋的俩团张军,郭松灵看到敌人败退下去了,立即投入了全部预备队,骑兵营加上自己的警卫连。 四百多匹战马载着彪悍的骑士,举着寒光闪闪的马刀,象天际之外狂卷而来的刀浪剑潮,漫着一片白亮亮的杀气,挟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从斜刺里杀奔过来。 本来就被溃兵冲乱的张军防线,顿时彻底被搅乱,方圆几里的阵地上无数乱兵在鼠窜豚突,溃败的张军象退下的海潮一般,被郭军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成连成排的士兵把枪往地下一扔,举手投降。 郝大胆带着投顺的部队,已经赶过来一段时间了,初看到这批滦州来反攻的张军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不免胆怯心惊,正在远处观望犹豫,待见到第九混成团用刺刀和马刀,在郭松灵的带领下,硬是将敌人给压下去了,围观的这些部队顿时也来了精神,一拥而上冲了过来,遇到一堆一堆的降兵,立刻围上前去,撸手表﹑扒衣服﹑搜腰包,忙的不亦乐乎。 如此一来,刚刚把大批张军圈住的郭军骑兵,再想拨马去追赶下一批张军,已然是来不及了,马前马后到处是乱哄哄的士兵,因为投顺的张军军装未换,服色和俘虏一样,第九团的官兵甚至搞不清面前的士兵到底是敌是友了。 郭松灵的混成第九团不到两千多的人马,此刻被夹裹在近两万多的降兵和俘虏之间,建制完全被打乱,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放眼望去全是攒动的人头。 郭松灵见此情景,心中又气又急,心想:“他姥姥的,怎么打胜了还乱成这个样子,要是张军返身来个反扑,这就得炸场,任他大罗金仙也稳定不了局面,必然是全军崩溃!” 郭松灵骑在赤焰马上,一眼看到郝大胆正领着几个军官,围成一圈儿,正嘻嘻哈哈的说笑呢,郭松灵大怒,纵身跃起,踩着别人的脑袋跳过去,用马鞭子一敲郝大胆的军帽,大喝道:“你个混账!你在这儿干嘛呢!” 郝大胆先前不知道是谁,回头骂道:“他奶奶的!这是哪个王八蛋子敢敲老子的脑袋瓜儿,俺他娘………”待看清郭松灵后,郝大胆吓得顿时矮了一截儿,“俺他娘”不叫了,喊出一声“俺的爹!” 郭松灵看到郝大胆仰着胖胖的大脸,望着自己又惊又惧又可怜的滑稽相儿,差点笑出声来,但此时可不是笑的时候,郭松灵把脸一板,眼睛里射出凌厉的目光:“郝师长!你看你的部队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是怎么搞的!” 郝大胆被郭松灵的眼光逼得不敢仰视,结结巴巴的说:“郭,郭,郭少帅,俺们的部队都这样,快一年没发饷儿啦,打胜了仗就抢俘虏的东西,这也是没有办法儿的事。” 郭松灵感觉刚才的态度有些太严厉,毕竟郝大胆是个师长,便缓和了口气,说道:“郝师长,赶紧把部队收拢好,要是这时候敌人反攻,就该我们是俘虏啦!” 郝大胆见到郭松灵语气和缓,立刻讨好的说:“好好,俺这就去整理部队,郭少帅,俺刚才给您找了个小娘们儿,还是个日本小娘们儿呢,是张大帅,啊不!是张宗昌的新娶的五十姨太!” 郭松灵不禁怒道:“你敢耍笑我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找小娘们儿!还敢说是给我找的!再说了,你给我找娘们儿,也不找个年轻的,给我找个五十的!我……” 第99章 敌机来袭 郝大胆赶紧赔笑道:“郭少帅,这小娘们儿是张宗昌的第五十几个姨太太,可不是五十几岁,您老儿好好看看吧,这个小娘们儿俊着呢,俺怕这些混蛋兵把她糟蹋了,一直在这里给您看着呢,现在交给您了,俺可要去整理部队去了。” 郝大胆说完,就慌慌张张的带着其他的几个军官跑开了,郭松灵这才注意到;在地下蹲着一位身穿和服的日本年轻女人,看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弯弯的细眉,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配着莹白的皮肤,华丽的和服,在这混乱不堪的战场之中,显得是那么的羸弱娇小,楚楚可怜。 郭松灵皱起了眉头,心中想道:“听人说;张宗昌号称三不知将军,一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二不知自己有多少钱,三不知自己有多少个姨太太,而张宗昌的姨太太据说有好几个都是外国女人,有白俄的,菲律宾的,还有犹太人,所以娶个日本姨太太对张宗昌来说,不足为奇。但是,这小女子虽是个日本人,还是一个小姑娘,我如果置之不理,她在于乱兵之中不知会有什么悲惨的结局呢,嗨!打仗是男人的事儿,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吧。” 郭松灵起了恻隐之心,伸手拉起了那个日本小女人,那个女孩战战兢兢的向着郭松灵不断地鞠躬,嘴里“伊伊幺幺”的说着日本话。 郭松灵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危险的征兆,他转头四处观瞧,周围的乱兵在郝大胆和属下军官的喝骂下,已经渐渐恢复了秩序。俘虏也一群一群的集中起来,正被押离战场。 头上传来嗡嗡的响声,郭松灵抬头望去,两架日本九六式侦察机接续从云从中飞出来,飞机上涂着两块通红的膏药标志,在郭军上方不断地盘旋,突然一扎头以超低空的飞行姿态,快速掠过郭军的上方,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夹带着掠起的狂风,将地面上的骑兵马匹惊吓得乱踢乱跳,刚刚恢复秩序的队伍行列顿时搅乱,还被踩伤了不少人。 郭松灵甚至可以看到日军驾驶员回头嘲笑的表情,郭松灵顿时大怒,还未等他发作,地面上的队伍接连响了几声枪响,这本是军官们放枪来震慑骚动的俘虏的,哪知日军飞机一个盘旋,斜歪着飞机膀子回来,朝着刚才响起枪声的地方就“突突突”扫了一大梭子子弹。 一溜儿腾起的黄尘,象刀锋一般将地面上的队伍切开,足有一个班的郭军士兵被打倒,惨死在血泊中。 郭松灵叫道:“快卧倒,注意防空!”两架日军飞机似乎还没过瘾,返回身组成编队,一前一后,竟对着郭松灵所在的位置,呼啸着俯冲下来,每架飞机的机头前都喷出了两道长长地火舌。 郭松灵大喊道:“赶紧散开,小鬼子的飞机又来扫射啦!”周围的士兵四散奔逃,密集的机枪子弹从天上劈头盖脑地倾泻下来,打在地上,激起的尘土象四条张牙舞爪的毒龙,扭曲蜿蜒的向郭松灵这面猛扑过来。 郭松灵正想跃开,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身边的那个日本女孩子正浑身颤抖,惊恐的望着狂扫过来的子弹,蜷缩着身子不知所措。 郭松灵转身扑到那个日本女孩子身上,将她抱住,就地一溜儿翻滚,然后用身体把她紧紧地护在下面,一长串的航空机枪子弹从身边扫过去,四处飞扬的尘土喷溅了郭松灵满头满脸。 郭松灵跳起身来,用眼睛四处一扫,正好看到有一个马克沁水冷重机枪班就在附近,机枪射手顾头不顾腚的拱在土里,马克沁重机枪那特有的粗大枪筒扔在地上,长长的弹链拖在旁边。 郭松灵几步就赶到了机枪旁边,猫腰伸手提起重机枪枪身,擎在手里,冲着远去的飞机大骂道:“小鬼子!敢上我这儿得瑟,老子非阉了你的机机不可!”抬手就打了一梭子子弹。 小鬼子的侦查机在飞出一千多米后,“唰”地盘旋而回,好像知道地上有个人端着机枪在向它挑战,径直奔向郭松灵而来。 郭松灵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发出尖利怪叫的日本飞机,平端着手里的马克沁重机枪,一动不动。敌机好像有些畏惧郭松灵的气势,离着老远就开始扫射,拖着尾焰的曳光弹在郭松灵的四周啸叫飞舞,带起的气流把郭松灵的头发吹得飘荡飞扬。 郭松灵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马克沁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俯冲过来的日机编队,脸上带着轻蔑地笑,狠狠的扣下扳机。 一道红红的火舌从枪口喷射而出,日机的机枪子弹和郭松灵反击的火力,像两条相向冲击的火龙,迎面相撞,随即纠缠在一起,无数子弹象一群群刚刚冲出地狱的恶鬼,发出瘆人戾啸,争相扑向自己的猎物。 第100章 空地对射 日本飞行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举起几十斤重的马克沁重机枪的枪身和他们的飞机对射,在没有高射炮的情况下,也只有马克沁水冷重机枪才能对抗低空飞行的战机,该枪7。92毫米口径,初速870米/秒,表尺射程3500米,射速600发/分,火力极其凶悍。 而日本侦察机上装的是两挺7。7毫米的风冷式航空机枪,单挺机枪的口径和射速都弱一些,但是两挺机枪加在一起,再有飞机的速度和声势相助,威力更是提高了一个的层次。 日机这面有两架飞机、四挺机枪,而郭松灵只有手里的这挺马克沁机枪和他们对抗,火力虽然明显不敌,但是郭松灵却毫不退缩,瞪着眼睛咬着牙,手指紧紧扣住机枪扳机,长长的弹链在快速飞窜,源源不断的钻进供弹口,黄铜弹壳在另一侧的抛壳口往外飞迸,很快郭松灵脚下就铺开了一层黄灿灿的弹壳。 九七侦察机的无数子弹打在郭松灵的身上,郭松灵体内的寒灵气飞涌而出,在身体外布起了一道气障,随着高速航空机枪子弹的撞击,气障在不断的消耗变薄,郭松灵却是不管不顾,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抱着枪只顾狂扫天上的飞机。 飞机俯冲到距地面还有三百多米的距离,头一架日机的飞行员见到地面上那个彪子,举着机枪筒子还在疯狂地和他对射,不禁惊骇起来,自己的飞机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连座舱盖都给揭掉了,而自己打出的子弹把此人周围的地面都掏出一个个土坑,可那位彪子居然毫发未损的站在那儿,还在发着狂飚儿! 日本飞行员头发根都炸起来了,对着无线电台哇哇大叫,招呼自己的僚机道:“幺西,幺西,我靠!我靠!这家伙人的不是,大仙的干活儿,顶顶的厉害,我们快快的扯乎!” 刚把自己的飞机拉起,发动机就被打得冒烟了,这小鬼子拼着命勉强把飞机拉起到五百米的高度,摇摇晃晃的栽楞儿了几下机翅膀,然后一个倒栽葱,猛地扎向地面,直接把带着飞行员的前半截机身种到土里去了。 而他的僚机下场更惨,被郭松灵的重机枪火力给打得凌空爆炸,燃成一个大火球后四分五裂,飞机零件散落了方圆几百米的地方,飞行员连尸首都找不着了。 见到郭松灵接连击落日本人的两架飞机,为被打死的弟兄报了仇,周围的士兵齐声欢呼,俘虏更是对郭松灵崇拜得五体投地,这郭指挥官连日本人的机机都打他不死,日本机机反被割下来了,这样的人谁能惹起,张大帅碰到这样的主儿,恐怕要翘辫子啦,我们早早投降真是做对了! 这些俘虏正在暗自为自己庆幸,远方狂奔过来一匹马,马上之人来到郭松灵面前飞身跳下,对郭松灵报告道:“报告副总指挥,张宗昌的援军已经到了,离此还有二十里左右,张宗昌枪毙了包括团长营长在内的近百名逃兵,已经收拢好了溃败的部队,正在向这里进发!” 郭松灵认出此人是第九团的侦察连连长张军强,连忙问道:“张宗昌带来多少部队?”张军强道:“张宗昌把他的卫队旅带来了,另外还有一个骑兵旅,近一万多人,加上他收拢好的溃兵,他现在应该有两万多人的部队。” 郭松灵听了,便放下心来,说道:“嗯,我知道了,老张没有多少人了,他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先带着一个连上去,骚扰骚扰他们,侦查一下他们的火力如何!”张军强领命而去。 郭松灵随即喊道:“李虎壮!去把郝大胆师长找来。”不一会儿,郝大胆跟着传令兵李虎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正要敬礼,郭松灵赶紧一把拉住他道:“不必客气啦,咱哥们儿都谁跟谁啊。” 郝大胆见郭松灵对他态度亲热,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喜道:“哈哈,看来我送上的那个日本小娘们儿起作用了,嘿嘿,男人哪有不好儿这一口的。”郝大胆便挤眉弄眼地对着郭松灵说道:“郭少帅的仙功果然是厉害,日本人的大飞机扫射咱们,少帅一撅屁股都给干掉了,您老不如也出动自己的小飞机,去扫射日本娘们儿如何!嘻嘻,您只管放心,这里全交给我啦。” 第101章 真正强敌 郭松灵没有听出郝大胆的弦外之音来,见郝大胆自告奋勇来包打前敌,心里很是高兴。点头对郝大胆说道:“是啊,我们的飞机要是能出动就好啦,嗨——,不过令我欣慰的的是;郝师长能主动请战,还好张宗昌没有带来多少兵力,只有他的卫队旅和一个骑兵旅,我就把他们交给郝师长负责了……” “什么?张宗昌把卫队旅还有骑兵旅给带上来了!这,这,这可不好办啦……”郝大胆搓着双手,有些个尴尬,对着郭松灵说:“张宗昌把保命的部队都拉上来了,我,我,我恐怕对付不了,还是得少帅坐镇指挥吧。” “嗯?”郭松灵有些吃惊,郝大胆也算是一员敢打敢拼的虎将,手下现在加上新收降的士兵,已有将近三万多人的部队。如何怕这张宗昌的卫队旅和骑兵旅,怕成这样。 原来,张宗昌能够从张作霖手底下混出来,成为一方霸主,主要就靠一支外国部队。也就是现在的卫队旅和骑兵旅的前身----白俄雇佣兵。 当初张宗昌在张作霖手下当吉林省防军第三混成旅旅长,兼绥宁镇守使和中东路护路军副司令。手下只有千把名土匪改编的巡防军。 张宗昌深知“有了人枪,才能有一切”,此际正是他东山再起之时,于是便在自己的辖区内遍插招兵旗。 这时,恰巧有一支拥有万余人的帝俄部队,因被苏联红军击败,窜入中国东北的五站地区,其首领谢米诺夫,闻听张宗昌招兵,便主动前来投效。见了张宗昌,他说,他的部队与苏联红军转战日久,疲惫不堪,如今无饷无粮,走投无路,“务请收留,当效犬马之劳。” 张宗昌正在扩军,见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喜从天降,于是也就不管是白俄黑俄中国人俄国人,当即允予收留。张宗昌把这些白俄兵编成“入籍兵团”,官兵都是俄国人,武器马匹也都是由俄国带来的,武器装备比中国军队精良得多。骑兵旅尤为精悍,清一色的哥萨克骑兵,都是世代为兵,战斗力凶悍顽强。为中国骑兵所远远不及。从此张宗昌就带领他们,跟随张作霖加入军阀争霸大战。 白俄兵凶悍善战,所以每逢作战,张宗昌总是让他们担任前锋。每占领一地之后,白俄兵手执伏特加或白兰地酒瓶,边歌边饮,招摇过市,或殴打行人,或调笑妇女。20年代,中国妇女特别是农村妇女,大都缠小脚,“老毛子”一来,她们纷纷逃难,但因脚小.步履艰难,常被俄兵捉获,“从则淫之,拒则杀之”,所以老百姓对白俄兵恨之入骨,一听说“老毛子”来了,便逃避一空。在第二次直奉大战时,张宗昌被孙廷芳困在符离集,全靠白俄部队以符离集为据点,向孙军猛扑。好饮的白俄兵一手提白兰地酒瓶,一手提上了刺刀的步枪,一边狂饮,一边冲杀,赤膊上阵,其凶如兽。孙军一见大个子洋兵,黄发碧眼,身高腿长,前胸一撮撮的护心黑毛,先自怯战,乱纷纷败下阵来,一部分孙军被俘。凶残成性的白俄兵,对被俘孙军,先割去鼻子,再挖去眼睛,又掏出心肝,最后再补上一枪! 在奉军中,张宗昌给每个白俄士兵以相当准尉的薪金待遇,并对他们从不拖欠兵饷。这些白俄兵不但对敌残暴,对待同一阵营的其他部队的张军,也是欺压凌辱,打骂抢夺,所以张军的士兵都很怕这些毛子兵。 张宗昌对白俄兵极为宠爱,待遇极为优厚。当时一般士兵都吃高粱米面,没有荤腥,只是吃点咸菜或蔬菜,独白俄士兵每天都吃牛肉面包,并供给青菜油料。白俄的军官每餐都是大酒大肉,吃洋餐,更为奢华。人们都称白俄师为‘张宗昌的老毛子师’,白俄官兵也自认为是‘张的老毛子’。 这些毛子兵成了张宗昌的王牌部队,每当战争危急和前线无法支持时,即将白俄梯团投入前线,每战必胜,每攻必克。于是张宗昌在白俄雇佣军的有力支持下,一直打到山东,当上了山东督办兼直鲁联军总司令。 张宗昌再被国民革命军赶出山东后,把这批白俄军整编成三部分,卫队旅、骑兵旅和铁甲列车队。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 卫队旅约3000余人,为骑兵和装甲汽车及步兵混编,作战时负责保护张宗昌和米罗夫,其旅长为达纳耶夫。 独立骑兵旅有1700余人,全部为清一色的哥萨克骑兵,作风剽悍,战斗勇猛,其旅长为白俄上校彼得戈布斯基。该旅常担任攻坚偷袭等艰巨任务,是张宗昌的“致胜之宝”。 科斯特罗夫指挥的装甲车队。其中装甲车队是“赫赫有名,战功卓著”。该铁甲车队所用的战车最初是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缴获的军用运输货车,后来由白俄士兵在车厢四周堆积沙袋,并在沙袋上架设机枪火炮。这样,由于该列车能三面开火,速度特快,且运用自如,所以成了张宗昌部队进攻的开路先锋。 第102章 激将之法 郭松灵听完郝大胆的敌情介绍,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张宗昌敢于挥兵向张学良挑战,果然是有些本钱,而自己的基本部队第九混成团刚经过恶战,已经疲惫不堪,郝大胆等投靠过来的张家军,对张宗昌的毛子兵却心怀畏惧,不敢和他们硬碰硬的对抗。 郭松灵赶紧命令道:“郝师长!立刻收拢部队,构造阵地,全力戒备防御!军号手马上吹响集结号!”命令一下,身边的十几名军号手立刻“滴滴答答”吹响了尖利的号音。散落的上万名士兵听到军号声,纷纷向各自的长官靠拢。 这时郑虎臣和戚胜光飞马赶了过来,见到郭松灵,急吼吼的问道:“郭指挥,为什么停止追击啦,把部队撤回来了?” 郭松灵没有回答,举着望远镜四处观察,郭松灵目光锐利,远远地看到西边天际有一条灰线,正向郭军的背后快速绕过来,郭松灵立刻判断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正在向自己的后方快速移动。 郭松灵立刻说道:“郑团长!戚副团长!”(戚胜光已经被任命为第九团的副团长。)两人听了,赶紧立正,腰板拔得老高儿,两腿绷得溜儿直,齐声道:“郭指挥请下命令吧!” 郭松灵命令道:“郑虎臣立刻带着第九团主力回防林西城!把那个日本女俘虏也带回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把林西城给我住!” “戚副团长带领骑兵营护送步兵营和炮兵营回到林西城后,立刻原路返回来,如果路上遇到敌人的骑兵,不可恋战。” 两人一听不是让他们追击,而是回撤防守,不禁面面相觑,正要发问,却见郭松灵满脸严肃的看着他们问:“怎么?没听清我说的话么?” 俩人不再敢有二话了,立刻领命而去。郭松灵看着他俩的背影,好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呢,不怕死、不惧战,执行命令不打折扣,哪像某些人那样,明明是个胆小鬼,却吹牛逼叫什么好大胆!我看改名叫‘好害怕’,才是名副其实,来了几个毛子兵就把他给吓的差点尿裤子!可怜啊可怜。” 这郝大胆本来也是张宗昌手底下的一员勇将,带着上万的部队,一枪未放,稀里糊涂的就被这郭大仙装神弄鬼的给摆平了,事后难免心中有些郁闷;再者,郝大胆在张宗昌手下,张宗昌对他也算不错,旧情未断,不愿拼死相抗,而且现在即将面对的这毛子兵也确实凶悍,郝大胆内心里真的很打怵和这些兽兵对阵,一来二去,当得知张宗昌把由白俄兵组成的卫队旅和哥萨克骑兵旅压上来的时候,郭松灵让他去对付,郝大胆不禁流露出畏战的情绪。 郭松灵刚发现这不良苗头,便在心里打着算盘,想道:“要想对抗张宗昌,自己还必须靠这些降兵降将,请将不如激将, 我先拿话刺激刺激郝大胆,让他知耻而后勇,方能指望这家伙帮我彻底打垮张宗昌!”于是,郭松灵才说出了上面那一番话。 果然,郝大胆听了郭松灵的冷嘲热讽,臊得老脸通红,把脚一跺,叫道:“郭少帅,俺老郝不敢说身经百战,也是在枪林弹雨中闯过的,死算什么!俺怕他个屌球儿的毛子兵!今天俺老郝要不把张宗昌的毛子兵全都给拔毛,俺老郝砍了脑袋给你当尿壶!” 说罢,郝大胆气昂昂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枪,大喊大叫的招呼着手下的那些团长旅长,操爹操妈的骂不绝声。 在郝大胆手下呆过的人都知道,郝大胆处在这种半疯的状态,就是真的要玩命了!郝大胆麾下的官兵都不敢怠慢,立刻收拢队伍,分派人马,开始挖堑壕,修工事,筑起了一道防线。 防线还未成形,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枪声,越来越急,愈来愈近。郭松灵知道这是张军强的骑兵侦察连已经和敌人接上火了。正要派人接应时,却见远方狂奔而来几十匹战马,马上的士兵不断举着枪回头射击,后面黑压压的追着一大群张军的骑兵。 这群追击的骑兵十分特别,都伏在马背上,几乎看不到马上的人影,那胯下的马都是高大彪悍,驼颈长腿,跑起来前后腿几乎拉成直线,速度特别的快,虽然跑在前面的逃兵在马上不停的回头射击,因为马匹颠动的很厉害,射出的子弹对后面的追兵根本构不成威胁。 一会儿功夫,跑在前面的追兵就赶上了几个掉队的郭军,只见后面那马侧面人影一闪,一些头戴黑色圆筒高帽,披着的斗篷的士兵在马背上出现,刀光闪过,前面的几个郭军声声惨叫,颗颗头颅飞离身体,无头的尸身从马上栽下,没人控制的空骑马匹悲鸣着落荒而逃。 第103章 伤兵归来 正在修筑防线的郝大胆手下的士兵,瞧见这残忍血腥的场面,俱皆心惊,有几个岁数小的士兵甚至丢下手中的铁锹就想逃跑。那些个班长排长也都摇头咂舌道:“完了,老毛子兵来了,俺们的脑袋都要保不住啦!” 见到自己的战士惨死在自己面前,郭松灵心里猛地一阵刺痛抽搐,伸手从旁边的卫兵手中夺下一只步骑枪,身形一纵,踩在上另一名战士的肩头上,喊了一句:“别动,借你的肩膀用用,敢砍了我的人,老子爆他们的头!” 郭松灵把马步枪一顺,双手平端步枪,两只眼一闭一睁,瞄着正在迅速接近撤退郭军的哥萨克白俄骑兵,食指一扣扳机,‘嘡’的一枪,子弹从一团光焰中蹿出枪口,笔直的射向追在最前面的那个哥萨克骑兵,‘噗’的一声将那个家伙的圆筒高帽给打落在地。 那家伙看来是个老兵,经验十分丰富,从弹道的射向和准确度,就判断出有敌方的狙击手在瞄着自己,这家伙更不怠慢,把马圈住,那匹马前蹄人立而起,轻轻的一旋,就转过身去,向来的方向驰回,跑到掉在地上的帽子旁,那人便将身一塌,用脚挂住马鞍,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帽子戴在头上,等估摸跑出步枪的射程,此人把马勒住,回头向郭松灵这边眺望,还得意洋洋的招了招手。 见那家伙如此嚣张,郭松灵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只是那人驻马站在子弹的射程外,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那还在追砍郭军骑兵的那些哥萨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啦,郭松灵迅速修正了标尺,余下的四发子弹接连爆了四名哥萨克骑兵的头。那个远处的哥萨克老兵见事不好,一声唿哨,余下的哥萨克拨马撤回,如片片被暴风吹卷的乌云一般,顷刻之间,便飞逝而去,真是人马来去如风,刀光纵横如电。 郭松灵从那名战士的肩膀上跳下,潇洒地给他的衣服上掸了掸灰,然后说道:“小伙子,好好干,你这肩膀经我这一踩,准能扛上一杠三星的肩章,不过你可要努力呦。”周围的士兵哄笑起来。 郭松灵虽然开着玩笑。可他的心情并不轻松,亲眼见了白俄毛子兵的战斗力,才知道什么叫强悍,这还只是一只小部队,如果大批老毛子兵袭来,自己手下这帮已是惊弓之鸟的士兵能不能抵住,还真是个问题,为今之计,就是应该迅速帮助士兵树立起必胜的信心。 正在这时,撤下来的骑兵侦察连已经回到郭军的阵地。郭松灵迎上去,眼前的情景让郭松灵揪着心,四十多名士兵身上没有不挂彩的,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迹,裸露的皮肤上遍布长长的刀口,有的士兵见到郭松灵,眼含热泪喊了声‘少帅’,就因为失血过多,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张军强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来到郭松灵面前,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向郭松灵敬个军礼,郭松灵一把攥住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张军强哽咽着说:“少帅,我们没完成好任务,有一半的弟兄还被哥萨克骑兵给砍了,少帅!你枪毙我吧!” 郭松灵面色阴沉,冷冷的说道:“军强!你不要难过,你们敢以寡击众,以弱敌强,虽败犹荣,你先下去治伤,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弟兄们报仇的!” 第104章 刀刀见血 郭松灵看着军医把受伤的战士,抬的抬扶的扶,都带走了,这才默默地牵过赤焰马,身边的李虎壮赶紧跟上去,一行人来到阵地前面,所有的士兵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郭松灵,这时郝大胆也跑了过来,紧张的问:“郭少帅,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您又要亲自带队冲锋,俺可不能让你冒险!还是让俺来吧!” 郭松灵回头看着郝大胆说道:“不必了,就我一个人去,你只要能把阵地给我守住就行了。”郝大胆不肯,叫卫兵牵过自己的战马,周围的卫队也纷纷扳鞍上马,准备出击。 郭松灵大喝一声,道:“这是命令,谁也不许跟我来,郝师长把你的指挥刀给我!”说罢伸手抽出郝大胆的指挥刀,跳上马鞍后,紧接着又拔出了自己的战刀,手持双刀互相一碰。锋利的战刀发出清脆的铮鸣。 郭松灵挽了个刀花,然后往前方一指,喊道:“大家听我的命令,就在这里守住阵地,人人说老毛子厉害,哼!不管他的毛有多老多长,只要敢杀我郭松灵的人,我今天就要拔他们的毛,放他们的血给死难的战士报仇!” 郭松灵两腿一夹,赤焰马像一朵飞出的火云直扑张军的阵营,那些个追杀郭军的哥萨克还未等返回到本方阵地,就被郭松灵给追上了。 这些哥萨克骑兵听到背后响起密如骤雨的马蹄声,回头望去,只见一匹红色的骏马如风驰电掣般赶来,马上端坐一人,举着两把马刀,呼啸而来,不禁纷纷笑道:“这真是一个装逼的蠢人,以为手拿着两把刀就可以抵挡我们英勇的哥萨克,既然送上门来,我们就把他捉回去练刀取乐吧。” 有两个哥萨克拨马回来,从左右两个方向驰向郭松灵,左面的一个毛子兵挥着马刀对着郭松灵的猛力劈下,等到郭松灵举刀格架时,而另一个毛子兵用刀背迅疾扫向郭松灵的后腰,按照正常来说,老毛子的刀沉马快,这一刀劈来,对手必然全力招架,无暇他顾而被另一人偷袭,扫落于马下,这些哥萨克又经过无数次的生死白刃格杀,刀法精湛,配合默契。 但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郭松灵根本就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要想拿小郭同学作陪练,练刀取乐,实在是他们不该想象的事。 郭松灵根本不屑于招架,将左手刀猛撩,右手刀横斩,俱是后发先至,只听两声惨叫,两名哥萨克骑兵一个被开肠破肚,一个被拦腰砍成两端,战马栽着他们的尸身跑出老远,两具尸体才掉下马来,他们手中的马刀划着弧线,斜插到地上,刀身犹自颤动不止。 第105章 杀人利器 郭松灵一出手,就秒杀了彪悍的两个哥萨克骑兵,两方面阵地的官兵都看的清清楚楚,郭军这方面是士气大振,喊声雷动,都为自己统帅郭大仙的发飙身手而骄傲。 但是张军的一方却很惊诧,要知道张宗昌手下的哥萨克骑兵身经百战,其马上格斗功夫个个都够军事教官的水平。军界的共识是,其他军阀的骑兵个人战术素质是难以和哥萨克骑兵相抗衡的,何况此次还是二对一,本来是哥萨克十拿九稳的抓俘虏表演,却成了郭松灵的秒杀秀。 其他的几十个哥萨克骑兵看到自己的同伴刚上去,被郭松灵两刀就给剁了,顿时嗷嗷怪叫着骑着马冲了过来,等到快到郭松灵跟前,突然分成两队,一队向左一队向右,哥萨克嘴里呜呜尖啸着,干扰着敌手的注意力,在纵马冲过郭松灵身边的同时,一个接一个抡起手中的哥萨克军刀,朝着郭松灵头上疾劈而去。 滚滚的刀光象涨起的海潮一样,带着狂暴的杀气,向着郭松灵风卷浪涌的扑来,郭松灵顿时被淹没在一片闪烁的刀影中。 这些彪悍的战士手中挥舞的哥萨克骑兵刀,犹如是鹰之利爪,狼之獠牙,是令对手胆寒的沙场利刃,传统的哥萨克骑兵刀长约90cm,采用中亚铁矿石冶炼出的精钢打制。厚背宽刃,橡树叶状刀尖,占据整体宽度2/3的深弧血槽,刀身拥有优美却又凶悍的弧度,鹰头般的包铜手柄,重心靠后。 传统/制式哥撒克骑兵刀上的铜件是青铜/黄铜的,越是摩擦越是亮。标准的哥撒克骑兵刀没有护手,带护手的哥撒克刀都是后装或者定做的握把。 硬木制作的刀鞘以铜片包边,铜扣夹紧,通常为黑色。藏在刀鞘里的战刀,整体朴实的让人不会多看第二眼。但是,钢刀出鞘,任何人挥舞起来,其自身弧度带来的劈砍威力可以轻易砍断小树,辟开木桩,这种威力体现在哥萨克骑士中流行的一句俗语中----“像劈田菜一样的砍掉对手的头!”。 当你跃然马背,手持哥萨克骑兵刀迎风挥舞的时候-你可体会到“如雄鹰展翅,扑向猎物”的感受。 标准的哥撒克骑兵刀握把无护手,重心靠后便于激烈运动中挥舞,转刀,哥撒克骑士传统的劈砍技巧就是利用重心弧形劈砍,其快如闪电,势如狂雹,重心靠后的哥萨克骑兵刀还便于在骑乘冲击直刺对手,刀身平稳迅疾,势不可挡。 为了使刀的整体重心靠后和稳定,有些哥撒克骑兵刀的“鹰头包”是整体铸造或是罐铅的,这样做的附带好处是-当对手距离骑士很近,并拉拽骑士时,够分量的握把底会轻易的敲昏对手甚至打裂对手的头。 第106章 跑马刀阵 这样的几十把顶级杀人利刃象移动的刀林一般推向郭松灵,战场上的郭军以及张军所有的官兵都在眼睁睁的看着,郝大胆在马上瞪着两只牛眼睛,半张着嘴,两只手攥住两把冷汗,心里不住的念叨:“哎呀,俺的神啊!俺的神啊!”偌大的战场鸦雀无声,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刀刃清脆的撞击声。 头一次攻击波持续了有十几秒钟,在这十几秒内,复仇的哥萨克骑着顿河马从远处冲来,四十多把战刀从左右两个方向轮番劈下,刀力、人力、马力三种力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道道刀光如在长空乱窜的闪电,即使是郭松灵也不敢小觑。 郭松灵举起手中的双刀,一口气架住了这几十刀的连绵不断的攻击,两只膀臂震得酸痛,要不是有灵气自动涌出缓解了刀势的压力,郭松灵的战刀几乎脱手。 郭松灵暗中点头,暗道:“难怪骑兵侦察连的战士抵挡不住这些哥萨克的追杀,果然是刀沉马快,来去如风,而且他们之间配合默契,极善于群体作战,的确是群强悍可畏的对手,如果我能收编了张宗昌的哥萨克骑兵,用来对付小日本鬼子,应该很给力,嗯,我先问问他们愿不愿投降,如果他们能识时务,立刻弃刀投降,我就放过他们,如若不然,嘿嘿,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非把他们全都宰了,替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不可!” 那些冲过郭松灵身边,劈砍郭松灵的哥萨克骑兵,跑出老远后都带住马,回头看着郭松灵,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郭松灵四分五裂,掉落马下,这些哥萨克的眼神越来越惊愕,面面相觑,因为没有人可以招架的住彪悍的哥萨克几十把军刀的轮番劈砍。 面对哥萨克专门对付高手的跑马刀阵,即使武林高手,在这种实打实的沙场交锋中,也无任何优势可言,你有多少招法和技巧都来不及发挥,只能是拼着自身以及坐骑的力量硬挨,凭借这种刀阵,曾经只派了八名哥萨克出马,就劈死过河北铁刀门的三名顶级高手,随便哪一位高手都有三十几年的炼刀功力。 而此刻,他们面前的郭松灵挨过了四十几刀的劈砍,却岿然不动,毫发无损,实在超出了这些人的想象。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几十名哥萨克骑兵,郭松灵把眼一眯,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帅的帅哥是吧!你们赶紧弃刀投降,帅哥心一软,也可能饶你们不死!如果敢说半个不字,本大仙全都超度了你们!” 领头的哥萨克一声怪叫,用俄语对着其他人喊道:“英勇哥萨克们,再凶猛的的老虎也抵挡不住群狼的进攻,只要我们杀了这个人,张大帅就会给我们更多的黄金和女人,哥萨克们,冲啊!让我们的战刀去狂饮敌人的鲜血吧!” 第107章 不服再来 郭松灵虽然听不懂俄语,但明显看得出来这些老毛子没有投降的意思。郭松灵把牙一咬,连声冷笑,就见这些哥萨克将马镫子一踩,齐刷刷举起战刀,向着郭松灵冲过来,近二百只马蹄子狂乱的踩踏着大地,马蹄声象夏日的暴雨一样急促,扬起的灰尘有两米多高。 郭松灵用腿肚子轻轻摩擦着赤焰马的皮毛,安抚着它的亢奋情绪,然后用手紧紧的攥了攥刀把,往上一提腹中的灵气,仓促之间,竟感觉到灵气有些后劲不足。 郭松灵自己知道,身体内大部分的灵气并不完全受他自己控制,十成功力他往多里说,也只能使用一成,大部分灵气作为储备在体内,只有在身体遭受危险时,才会自动放出抵御危险。而刚才刚才和日本侦察机对射时,抵抗航空机枪子弹时消耗了大量的灵气,恐怕现在体内的灵气已经到了油枯灯尽的地步了。 郭松灵心中一凛,明白此刻形势不妙,自己敢于装逼装酷,全靠着穿越来到这民国时,获得的先天灵气来支撑,凭着自己这些天对先天灵气的了解感悟,知道这先天灵气应该有再生功能,但是如何再生,多长时间能恢复功力,却是一点谱儿也没有。 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还兴许是几年,谁知道呢。要是这先天灵气耗尽,一时之间无法补充再生,郭松灵在这群如狼似虎的几十名哥萨克骑兵的围攻下,很容易成仙得道上西天,那时可真是应了郭大仙的名号了。 郭松灵此刻已经无暇再想,这些哥萨克骑兵已经绕成一个大圈,将郭松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无数人影刀光围着郭松灵乱转,看得郭松灵眼花缭乱,这些哥萨克骑兵的征杀多年,战场经验十分丰富,他们虽然见识了郭松灵的身手,也从未遇过郭松灵这样的强敌,但是这些老毛子都是国破家亡的亡命之徒,在张宗昌的手底下,一向无恶不作,骄横惯了,自然不肯轻易服输。而他们这种刀阵,正是对付马战高手的必杀阵法。 先将敌手圈入其中,再用人马跑动扰乱心神,然后一拥而上,乱刀齐剁,任你什么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也难逃一死。所谓“乱拳打死教师爷”就是这个道理。 郭松灵看到这个阵势,心里也不免有些忙乱,暗想道:“他妈的,老子手底下有上万的人马,偏偏的总是老子这个总指挥,一个人冲锋抡刀拼命,那个郝大胆也不来增援老子,叫他别动他就不动,可倒他娘的听话!为今之计,说不得只好拼着耗尽灵气,速战速决啦!” 此刻,郝大胆见郭松灵已经挡住了几十名哥萨克骑兵的头一轮番猛力劈砍,擦了擦他脸上的冷汗,比比划划的对着郭军阵地上的士兵喊:“你们这些混蛋都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俺们郭大仙,啊不,是郭仙帅的发飙仙威,嗯,那些个吊毛子兵,根本不够我们仙帅砍几刀的,我们以后还害怕他什么毛子兵鬼子兵的,以后爱谁谁了,跟着郭仙帅打仗,那必定是所向无敌,就是个赢,以后无论是长官士兵。谁要再敢打仗往后使劲。俺郝大胆第一个要他的命!” 第108章 杀无赦 等到郭松灵被哥萨克的发动的第二次攻击给围起来的时候,郝大胆还在摆话呢:“大家谁也别动啊,不许开枪支援,仙帅一个人就摆平了!”他哪知道郭松灵现在的苦楚啊。 包围郭松灵的哥萨克已然发动了围攻,至少有六七把战刀从不同的方向,或劈或砍。或刺或撩,分别袭向郭松灵和赤焰马的全身要害,郭松灵一声暴喝,左手刀瞬间向不同的方向连劈四刀,右手刀或挑、或勾、或抹,挥出去三刀,郭松灵此番是要速战速决,将能运用的灵气大部分灌注于刀身,两把战刀隐隐透出青光,刀刃上竟有万点星芒在闪烁跳动,挥动起来,空气中好像还残留着刀的影子,可是那刀身早已不知所踪,饮血夺命只在一瞬之间。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空气中的刀光消失以后,郭松灵和围攻他的七个哥萨克骑兵全都静止下来,率先向郭松灵进攻的这几个哥萨克骑兵保持着各自的姿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郭松灵,眼中满是难以自信的神色,而郭松灵平静的目光越过这些彪悍的草原战士的头顶,望着远处天边一行秋雁,叹道:“希望这些归雁能把你们的灵魂带上长生天。” 话音刚落,就见刚才还齐整整的七骑人马,身上有滴滴血珠渗出,皮肤迅速显出道道血线,血线崩裂开为缝隙,刚才还紧密相连的身体变成几部分肉块,分崩离析委顿于地,七个人七匹马就这样变成了一堆碎肉。 平时以残杀俘虏取乐的哥萨克骑兵见此恐怖的情景,也吓得瞠目结舌,头发根把熊皮圆筒帽都顶起来了。 这些哥萨克本来是一个骑兵连,有近八十多人,是张宗昌的卫队旅前卫连,被郭松灵派出去的骑兵侦察连打了伏击,一顿齐射干掉二十多个,等到子弹打完,侦察连长张军强还想继续扩大战果,本来他们都不是正规的骑兵,却冲上去进行拼上了马刀,结果吃了大亏。 双方进行马刀格杀时,郭军还占有比对方多三十多人的优势,竟然被这些哥萨克的战斗素质所抵消,郭军砍死十几个哥萨克,却损失了四十多个弟兄。 张军强赶紧带人撤退,领头的哥萨克连长不依不饶,紧追不舍,非要把敢伏击他们的这些敌人全都斩尽杀绝不可, 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哥萨克连长方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在郭松灵面前砍了他的小弟简直是作死,郭松灵虽然年轻,但是很护着手下的这些兵,特别是第九混成团,这都是他原来的军校同学,别说是死,就是伤一个,郭松灵都心痛的不得了。 可叹这些哥萨克有眼无珠,郭松灵撵上来时,还拒不投降,郭松灵已然在心中下了全部灭掉他们的念头。 前后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郭松灵两次就干掉了九个哥萨克骑兵,都是秒杀,这些老毛子虽然有体毛,但是脑袋里没长毛,看清了郭松灵的恐怖的实力以后,心中那点自信和骄傲都变成了冷汗冒出来了,哥萨克连长一声怪叫,拨马便跑,其他的哥萨克骑兵随之四散奔逃。 郭松灵长啸一声,朗声叫道:“现在想逃命,不觉得太迟了么,你们刚才还有两条路,或者投降或者死,但现在你们这些王八蛋只有黄泉路可走啦!” 第109章 阵前飚马 郭松灵用脚尖一点赤焰马的马腹,赤焰马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声长嘶,蹬开四蹄,向着纵马狂奔的那些个哥萨克追去,擒贼先擒王,郭松灵先追的是哥萨克的骑兵连长,就是那个先前被郭松灵用枪打掉帽子的哥萨克老兵。 这个老毛子听到后面马蹄声急,回头望去,只见郭松灵举着寒光闪闪的双刀,胯下的红马冲刺奔跑的速度比他的顿河马还要强劲,如风驰电掣般的赶上来。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这老毛子见事不好,来了一个蹬里藏身,窝起身子钻到马肚子底下去了。 郭松灵从后面赶上来,见那哥萨克连长身子一闪,在马上就不见了,知道这厮藏到马肚子底下去了,本想连人带马一刀都给劈了,可是郭松灵有些舍不得那匹白色的顿河马,郭松灵飞马冲到这匹白马的前面,用左手刀一伸,用刀背一挑这马的缰绳,往后一带,狂奔的骏马立刻被郭松灵带住,人立而起。 那哥萨克连长骑术还真不是盖的,硬是用手抠住马肚带,没掉下来。郭松灵右手的战刀,往前一递,在毛子连长的头上一敲,随即在他脖子上一抹,这个老毛子见郭松灵没有用刀劈他,还扭头冲郭松灵讨好的谄笑,然后脑袋吧嗒就掉下来,在地上滚动,嘴里还用蹩脚的汉语说呢;“哈拉臊,谢谢啊!” 郭松灵一刀斩了哈萨克骑兵连长,把他的战马兜住,用刀背在马屁股上一抽,这匹没了主人的战马就‘唏溜溜’嘶鸣着,向郭军的阵地跑去。 郭松灵撒开战马,四处追杀溃逃的哥萨克骑兵,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二十几名哥萨克骑兵被郭松灵劈落马下,尸体坠落尘埃,身首异处,他们座下的顿河马也被郭松灵赶向了郭军的阵地,被他手下的士兵俘获。 杀到最后,周围已经没有人可杀了,郭松灵抬头一望,仅存的几名哥萨克骑兵已经跑得很远很分散,凭借赤焰马现有的速度,已不可能将他们全部追上歼灭。 郭松灵非要把这伙哥萨克骑兵一个不剩的杀光不可,倒不是郭松灵嗜杀成性,只是因为这些哥萨克将他的骑兵侦察连给干掉一半,还撵到郭松灵的眼前砍了几个,郭松灵一是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二是要立威,鼓舞己方的斗志,打压张宗昌的气势; “你们的哥萨克骑兵不是很牛逼么?老子伸伸手就能宰你一个连,我叫你们这些老毛子在中国的土地上装逼!” 看到那几个漏网的哥萨克已经快跑回张军的阵地了,郭松灵恨不得长个翅膀飞起来,正所谓急中生智,郭松灵突然想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十分厉害,如果把灵气输入赤焰马的体内,赤焰马会不会能提高速度,撵上这几个该死的哥萨克骑兵。 郭松灵想到这儿,将体内能控制的剩余灵气,也不管是寒灵气还是炎灵气,全从赤焰马后背上天墟穴注入其体内,然后猛踹马镫,催动赤焰马追击。 赤焰马此时跑得一身汗,已经有些疲惫,而自己的主人又开始踹马镫,催促它追击敌人,赤焰马正要打起精神,继续奔跑,就感觉到一寒一热两股气息猝然从后背窜入体内,虽然赤焰马不会说话,但是那种痛苦是实实在在的,热的要死,冷得要命,赤焰马嘴里喷火,屁股眼冒烟,身上还结了一层冰。 这下赤焰马可发飙了,长嘶不已,一蹦三米多高,蹬开四条马腿,跑得蹄子都不沾地了,现在已经不能说赤焰马跑得太快,只能说它飞得太低,嗷嗷的就撵上那几个跑进本方阵地的哥萨克骑兵。 第110章 张大帅悬赏 张宗昌看到一匹嘴里喷火、屁股冒烟的大红马,载着那个抡着双刀在乱砍乱伐人脑袋的彪子,直奔自己的阵地而来,吓得大叫:“俺的娘啊,这是个神马人物,可别让他冲上来,机枪,机枪,快开火!” 张军的士兵手里的机枪还没突突一梭子,郭松灵就骑着神马闯进来了,三刀四刀就将漏网的那几个哥萨克骑兵的脑袋收割完毕。 要说张宗昌的卫队旅确实是精锐部队,虽慌不乱,迅速收缩队形,几辆黑乎乎的的装甲汽车从阵后开了出来,高大的白俄步兵前排全是轻机枪,后排齐刷刷的挺着刺刀,摆成紧密的防骑兵阵型躲到装甲车后面,而大队的哥萨克骑兵则展开军旗,集结在步兵阵型的后面,受到步兵强大火力的严密保护。 郭松灵见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胖子,穿着笔挺的元帅服,身上挂满了授带勋章,头上戴的箍着金线的高腰大帽立着足有一尺多长的白缨子,站在装甲汽车上,挥舞着手臂比比划划的大叫:“开火,开火,谁要打死他,本大帅的姨太太让他随便挑着玩,再给三千块大洋!” 郭松灵猜出这家伙儿就是张宗昌,虽然以前听到的张宗昌江湖传闻颇多,但是刚见面还是差点被这厮的话雷倒,郭松灵心中惊道:“我靠!居然有这样犒赏三军的,把自己的老婆给人玩不说,还外搭赏钱,这张宗昌戴的大元帅帽子到底是红色的还是绿色的,我咋看不清了呢,莫非我最近上火得了色盲症?!” 原来在民国军阀中,这张宗昌可以算得上最荒唐搞笑的军阀了,有三厚三多之名,三厚是脸皮厚,肚皮厚,脚底厚,三多是外号多,老婆多,溴事多。 脸皮厚都知道什么意思,肚皮厚是指他横征暴敛,贩卖鸦片,挣了无数的黑心财;脚底厚是指张宗昌能跑,逃命技术堪称一绝。 其作为是民国第一牛人,号称三不知将军,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不知道自己多少条枪,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 而且张宗昌脸皮厚是其最重要的特点,厚到什么程度呢,简单举几个例子来说明一下。 张宗昌还在张作霖手下没成气候时,因为刚刚收编了白俄军,人也多枪也多,张宗昌的军费开支庞大,虽然张作霖不断从奉天拨款资助,也是入不敷出,张宗昌便在自己辖区内让士兵种植鸦片,弥补不足。这事引起奉军各部不满,要求张作霖遣散这支队伍。 1923年秋,张作霖趁陆军各部演习,派出校阅委员郭松龄到张宗昌第三旅,名为校阅,实则遣散。一次视察张宗昌的部队,两下一碰,话说岔了,郭松龄张口便骂,操娘声不绝于口。谁知张宗昌接口道:“你操了俺娘,你就是俺爹了!”随即给郭松龄跪了下来,害得比张宗昌年轻好多岁的郭松龄红了脸,整肃也就不了了之。 张宗昌曾无耻地对手下人说,公产党公产公妻,公妻当然是好的,公产就不对,东西能拿来的才是你的,不能拿来的就不是你的,公妻不一样,你睡不到的女人和别人睡就没错。 这种话恐怕也只有老张能说出口了。 这老张还以风流文雅自居,在山东主政时不但祸害百姓,还祸害斯文,在山东各处吟诗作赋,竟然凑成了一部诗集,刊印出来,到处送人。 流传下来堪称精华的也有那么几首; 笑刘邦 听说项羽力拔山, 吓得刘邦就要窜。 不是俺家小张良, 奶奶早已回沛县。 俺也写个大风的歌 大炮开兮轰他娘, 威加海内兮回家乡。 数英雄兮张宗昌, 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游泰山 远看泰山黑糊糊, 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泰山倒过来, 下头细来上头粗。 咏闪电 忽见天上一火镰, 疑是玉皇要抽烟。 如果玉皇不抽烟, 为何又是一火镰? 大明湖 大明湖 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达 游蓬莱阁 好个蓬莱阁, 他妈真不错。 神仙能到的, 俺也坐一坐。 靠窗摆下酒, 对海唱高歌。 来来猜几拳, 舅子怕喝多! 趵突泉 趵突泉, 泉趵突, 三股水, 光咕嘟, 咕嘟咕嘟光咕嘟!” 第111章 开火没事 郭松灵虽然知道这张宗昌极为好色,但却不知这家伙身边的女人之多,真是到了数不过来的地步。 张宗昌正式娶得姨太太,起码有23位以上,即使是这样,每到一地,张宗昌还必逛妓院,凡看中的就带回来,找一处房子安顿好,门口派一位哨兵,就算过了门。离开后就忘了,再也不去光顾,更谈不上姨太太姓啥名甚。 过了些日子后,卫兵也没人管,就跑了,这些姨太太没有生活来源,只好回妓院重操旧业。一些好事的嫖客去妓院嫖妓时就大叫:“走,睡张宗昌的老婆去”,成为一时笑料! 张宗昌对待女人态度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认为姨太太等女人只是玩物。自己睡和别人睡也没啥区别,所以,经常是一场豪赌休息时,把自己姨太太赏给赌友的随众享用。 他的部下立了功,或者要他们打仗拼命时,他也常常把姨太太赏给他们,一句“奶奶的熊,老子的姨太太赏给你做如夫人了,领她滚回去吧!”自己的姨太太眨眼间变成了部下的如夫人。 今天郭松灵俘虏的那个日本少女就是张宗昌的姨太太,还没来得及睡,只因为被郭松灵抄了后路,战事紧急,就把她作为鼓励送给手下的师长,让他好出死力和郭松灵作战。 只是让郭松灵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日本少女是昨天日本关东军才送给张宗昌的,因为张宗昌起兵反奉以来,战事进展得颇为顺利,日本人动了和张宗昌合作的念头,所以派了河本大佐带了支票和美女做礼物,来到滦州拜会张宗昌。 张宗昌对和日本人合作的事儿,颇有顾虑,倒不是这狗肉将军爱国,是因为他怕死,他知道日本人不好伺候,远的不说,眼前就有现成的例子,张作霖就是因为没有侍候好日本人,让日本人给黑了,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他对河本大佐热情接待,但是对合作事宜却顾左右而言他,既不敢拒绝,又不想接受。等到郭松灵占了林西城和太平庄,断了他张宗昌的后路,而他先前派去的偷袭张学良的部队都投降了郭松灵。 张宗昌这下可是着了忙,赶忙向河本大佐寻求援助,此时日本人反倒是不着急了,只是答应派飞机帮助侦查一下郭军的军情,然后日本人闭门开会,研究出多条苛刻的援助条款,坐在家里等着张宗昌来,求着要签约。 很快日本人的侦察机传来消息,派去反攻林西城的援军被郭松灵一举击溃,这下张宗昌可发麻了,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部队,卫队旅和哥萨克骑兵旅,随后赶来和郭松灵拼命。 张宗昌本以为靠着这些历次和军阀混战中百战百战的毛子兵,可以扳回局面,哪知,上来就被一个骑着红马的愣头青,单人独骑就把他的前卫骑兵连都给砍了。 张宗昌也是个老江湖,见此情景,知道这小子应该就是,那些逃回来的败兵口里所说的郭大仙了,吓得早早就钻到装甲汽车里,指着已冲到近前的郭松灵大叫:“机枪赶紧扫射!机枪赶紧扫射!别让他过来!” 郭松灵看到站在装甲车顶上,从舱口探出半截身子的张宗昌,心里一闪念,想道:“擒贼先擒王,我把这个王八头一刀剁了,这场战事不就结束了么!” 先前的败兵见到郭松灵早吓得手麻脚软,连枪栓都拉不开,远远地躲在砖墙壕沟后面,不敢伸头。还是头两辆装甲车里的白俄机枪手率先开火,装在车上的两挺重机枪喷出长长地火舌,呼啸的子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金属网,将郭松灵和赤焰马一同罩在里面,接着,张宗昌的装甲车上也打出了子弹。 郭军阵地的郝大胆,慌忙从马上跳下来,大叫道:“他奶奶的,张宗昌开火了,咱们也开打,可不能让郭仙帅吃亏,开枪开枪,开炮开炮,快快快!” 郭松灵手下的弟兄都接受了郝大胆送给郭松灵的尊号“仙帅”。李虎壮着急道;“先别开枪,咱们的仙帅还在他们阵地上呢,可被误伤了!我带人冲上去把仙帅救下来!” 郝大胆笑道:“兄弟,咱们仙帅还用得着你去救?郭仙帅那都是顶着天上的星宿下凡的,那是神仙耶,刀枪不入的,日本人的飞机都打不过咱们仙帅,老毛子的几辆破装甲车算个屁呀。咱们只管开枪开炮,包管伤不了仙帅就是啦!” 第112章 大帅发蒙 张宗昌卫队旅里一共有七辆装甲汽车,张宗昌坐的那辆装甲汽车摆在正中间,一边有三台装甲车护卫着它,虽然排在后面的装甲汽车因为前面车辆的阻挡而无法开火,但是这种装甲汽车每一台上面都装着两挺7。9毫米口径的重机枪,郭松灵要同时面对三台装甲汽车六挺大口径机枪的扫射,这么强大的火力,估计真神来了,也得改行到鬼界去做阎王爷了。 郭松灵是退无可退,逃不能逃,只得豁出去了,把身体里刚积蓄起来的灵气全部调动出来,不但自己用,还得分一些给胯下的赤焰马用,郭松灵将寒灵气遍布自己和赤焰马的皮肤上,刚才搏杀冒出来的热汗瞬时化为一层坚冰,就像穿了冰甲,密集的子弹打在上面,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很快冰甲就被打成冰屑,郭松灵连续不断输出的寒灵气将这些冰屑重新冻住。 子弹虽没打穿身体,却在郭松灵和赤焰马的皮肤上留下密密麻麻小伤口,人血、马血流了出来,又被寒灵气冻成坚冰,郭松灵和赤焰马顶着弹雨一步步向前推进着,身上的冰甲越来越厚,冰甲的颜色逐渐变得血红。 郭松灵将炎灵气注入刀身,两把精钢打造的指挥刀,经过了寒灵气和炎灵气的反复淬炼,已非凡品,所以现在可以经得起大量炎灵气的灌注,而没有熔化变软,只是颜色愈来愈亮,最后竟然变得炽热通红,外面隐隐腾起赤色火焰。 郭松灵挥动着两把战刀遮挡着射向自己脑袋的子弹,身体里的灵气像决提的洪水向外面涌去,郭松灵知道自己如此下去,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一旦体内灵气不续,像雨点一般的飞来的子弹,瞬间就会把自己和赤焰马筛成一堆碎肉。 郭松灵咬着呀拼命支撑着,那胯下的赤焰马也是好样的,虽然它现在的感觉是万分的痛苦,体表冰凉,体内火热,还有无数拖着火尾巴的小铁虫,疯狂的冲过来啃咬着它的身体,但是背上的主人在不断的催促它前进,赤焰马还是服从了主人的命令,艰难的蹬开四蹄,顶着弹雨,一步步的向张宗昌的装甲车走去。 装甲车上的张宗昌吓得腿一软,噗的掉到装甲汽车里,嘴唇哆嗦着,说道:“俺的娘啊,这个郭大仙是人是鬼,咋连子弹都打不死他,是那个和张小六子最好的郭鬼子显灵了,还是这家伙练得什么邪法?” 装甲车上的机枪射手也唬的不轻,车外的那个爷们儿总也打不死,顶着子弹上来了,嘴上还吵吵嚷嚷的:“老毛子,小毛子,这是哪个毛子在开枪打我呢?我靠!你居然还敢开枪打我的脸。等我上去了,老子非把你们的吊毛一根根拔下来不可!” 此刻,战场上的枪声炮声已经响成一片,郭军和张军展开了对射,子弹在战场中乱窜,炮弹呼啸着飞来飞去,落在地面上就腾起团团火焰,升起股股浓烟,炸起的碎砖石块扑簌簌从天上落下来,砸得装甲汽车的铁板咣咣乱响。 这装甲汽车的火力虽猛,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旋转炮塔,存在着很大的火力死角,郭松灵驱动着赤焰马走着走着,霍然感到身上一松,打在身上的子弹变得稀少了,原来他已经穿过前面两辆装甲车的火力拦阻,来到了张宗昌所坐的那辆装甲车的右侧,郭松灵一夹马肚子,赤焰马一声长嘶,提起前蹄人立而起,郭松灵奋起神威,借着马力,举起右手中的腾着赤炎的钢刀,狠狠地劈在装甲车上。 郭松灵此举纯属泄愤,傻子都知道用刀去劈装甲车是个什么结果,但是让人意外的是,郭松灵的战刀居然一刀剁进装甲车里,将装甲车靠着他这一侧的机枪射手后脑勺的头发都给削掉了一片,那把战刀明晃晃的停在张宗昌的面前。 张宗昌吓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过去,惊骇的狂叫道:“哎呀俺的那个郭爹呀,这装甲车都不保险哪,这是什么个法术啊,司机!快他娘的倒车,跑啊!” 那个被郭松灵削掉头发的白俄机枪射手也喊着:“波德洛夫,快开车扯乎吧,这个神真是来拔毛的,被他捉住,我们老毛子的吊毛都要被拔光的,太可怕啦!” 那个叫波德洛夫的毛子兵猛的狂踩油门,装甲汽车的屁股喷出一股子浓烟,呼的往前驶去,突突突的竟然向郭军的阵地冲去。 这个毛子实际是吓傻了,张宗昌坐在车里大叫:“赶紧拐弯,赶紧拐弯,回滦州城,老子是让你逃命,不是让你冲锋!” 其他的装甲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见到张宗昌的装甲座车开动,直愣愣的向着郭军驶去,还以为这张大帅急眼了,破天荒的带头冲锋呢,也纷纷开动,跟着张宗昌的后面,排成一线,打着机枪,轰隆隆的向郭军的阵地闯去。 这下子把郭松灵都给造愣了,右手的战刀竟被张宗昌的装甲车给带走了,郭松灵心中奇道:“这张宗昌还真是个人物耶,老子我发飙,都飚成这样了,他居然不怕我,还敢带队冲锋,我倒小瞧了他,我得赶紧回到自己的阵地去,不然被这装甲车把阵地冲破,我军就得全军崩溃,没有这些降兵帮我打仗,光剩我一个人有什么用!” 第113章 坚守阵地 郭军的阵地上,郝大胆正指挥着己方火力向张军的方向猛打,突然间看到七台黑乎乎的铁家伙,从敌方的阵地里冲出来,屁股冒烟,前头喷火,射出的机枪子弹把阵地前面的沙袋打得烟尘乱迸,有几个士兵当即倒在血泊里阵亡了。 郝大胆知道是张宗昌最为倚重的王牌——白俄的装甲汽车部队出动了,而自己的上司郭大仙已经消失在硝烟战火之中,不知死活,郝大胆心里顿时没了底气,环顾左右,手底下的士兵也都惊慌起来,这些士兵都是见过装甲汽车的威力的,不过那是作为同一阵线的友军,去攻击别的军阀部队,现在这些喷着火舌的钢铁怪物来打的却是自己。 一些胆小的士兵强撑着打了几枪后,看到装甲汽车根本毫发无损,还在隆隆的开动着,向着自己的阵地冲来,身边的弟兄反被车上的机枪撂倒不少,立时斗志全无,收起枪扭头就要往后跑,郝大胆此时眼睛都红了,亲自枪毙了几个带头逃跑的连长营长,才算把阵脚压住。 郝大胆端起一挺捷克造轻机枪,在阵地上来回跑动督战,不时的向那几台装甲汽车扫上一梭子,虽没有什么用,但可以鼓舞士气。郭军的士兵这才没有溃散,趴在战壕里,拼命往外打枪,扔手榴弹,迫击炮重机枪也‘轰轰轰’‘哒哒哒’的打个不停,狂泻出去的炮弹子弹,虽然没有对装甲汽车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暂缓了装甲汽车进攻的速度。 此刻,躲在装甲汽车后面的卫队旅毛子兵也在旅长达纳耶夫带领下,跟随在装甲汽车后面开始冲锋,这些个毛子兵先前被郭松灵的气势镇摄住了,不过毛子兵自有克服恐惧的好办法,那就是喝烈酒。 旅长达纳耶夫的命令下达以后,所有的毛子兵,也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一人从腰里摸出一个酒瓶子,用牙咬掉瓶塞,对着瓶口一顿猛灌,喝完以后,就见这些白俄士兵两眼通红,满身酒气,有的“喀嚓”两把把自己的军服就撕开了,露出黑乎乎的胸毛,一只手擎着上着雪亮刺刀的步枪,另一只手拎着酒瓶子,这些毛子兵此时的状态,估计玉皇大帝来了都白扯,谁都不认了,密密麻麻的毛子兵嗷嗷怪叫,晃着膀子,向着郭松灵就冲过来。 后面的哥萨克骑兵也把喝空了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摔,呲牙咧嘴的举着战刀,带着冲天的煞气,从两翼包抄过来。 此刻,郭松灵体内灵气已经完全耗尽,提着战刀的手都已经累得快举不起来,身上的冰甲也开始融化,血水不住的往下淌着,滴滴答答的,撒落在地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象也架不住蚂蚁啃,郭松灵赶紧一带赤焰马,借助战场上到处弥漫的硝烟,掩护着自己,往郭军的阵地狂奔而去。 赤焰马此刻也是疲惫不堪,但是它凭着本能的直觉,感应到自己和主人身处险境,必须尽快逃离此地,赤焰马用尽自己的最后几分力气奔回郭军的阵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挣扎了几下,眼睛望着刚刚爬起身来的郭松灵,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狭长的脸颊流淌下来,随即闭上了它那双灵性十足的大眼睛。 郭松灵悲戚的抱着马脖子,摇撼了两下,赤焰马那修长的头颅垂在自己怀里纹丝未动,虽然只和赤焰马共同战斗了几天,但是人马之间早已达成休戚相关的默契,赤焰马灵性十足,善于领会主人的意图,奔跑速度快,爆发力强,耐力强韧,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郭松灵早已把赤焰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和伙伴,是自己最亲密最可信赖的战友。 看到赤焰马确实不行了,郭松灵流着泪把赤焰马拖到一个很深的大弹坑里藏好,以免子弹和弹片再对它的身体有任何的伤害。然后郭松灵站起身,从附近的一个被炸死的机枪手旁边,端起了一挺马可欣水冷式重机枪的枪筒,把重机枪的三脚枪架一脚踢开,郭松灵呀呀的呐喊着,冲到阵地前面,长长地弹链拖在后面有十几米长,站到一座炸塌的碉堡上面,来回摆动着枪口,向着依靠着装甲汽车掩护,已经冲上来的白俄毛子兵,疯狂扫射起来。 第114章 仙帅血战 在郭松灵手中跳动的枪口前,成群的毛子兵像被割倒的麦子,一片一片的倒下去,有些没死的白俄士兵在地上哀号翻滚着,还不忘往嘴里灌上几口酒,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郭军的阵地晃过来,最后再次被郭松灵手里的机枪撂倒,倒在地上的尸体在威力强大的重机枪子弹冲击下,躯体痉挛抽搐,血浆喷溅,直到被打得四分五裂。 这就战争的残忍和冷酷,郭军的官兵看到郭松灵据枪狂射的身影,顿时欢呼呐喊起来, “郭仙帅又回来了,郭仙帅没被装甲车打死” “我们的仙帅是不可战胜的,小鬼子的飞机都让仙帅给打下来了,老毛子的装甲汽车算个屁呀!” “仙帅刀枪不入,仙帅天下无敌!” “仙帅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任何一个团体都是需要精神领袖激励带动的,这些个当兵的看到了郭松灵,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打起仗来格外勇敢卖命,连带领着他们多年的郝大胆都目瞪口呆,诧异道:“他奶奶个熊儿,我带着他们打仗,一个个都得我拿枪逼着,才能顶上去,郭仙帅回来后,连那些兵油子都蹦着高的往上冲,全像沾了仙气似的。” 郭松灵一口气打了九百多发子弹,马克辛水冷重机枪的理论射速是每分钟五百发,但没有人可以打出这个速度,一般都是打点射,单个目标打短点射,四五发子弹缓一下,集群目标打长点射,十几发子弹缓一下,没有象郭松灵这样一口气打出上千发子弹的。也这就是郭松灵敢这样打枪,换成旁人,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能震散挂了。 马克辛机枪水套里的水都已经开了锅了,一团团蒸汽冒出来,如云雾缭绕在郭松灵的身边,最后水套里的水竟然被发红的枪管蒸干,直至枪管被打废了,射不出一发子弹,郭松灵才狠狠的举起手里的枪管,掷向一个挥刀砍杀的哥萨克骑兵,把他连人带马砸翻在地。 郭松灵这一阵强悍的火力彻底压制住了毛子兵冲击的势头,更重要的是,郭松灵将冲在前面的四辆装甲汽车的轮胎打爆,这四台装甲汽车顿时瘫痪在郭军的阵地前面,坐在最后一台装甲汽车上的张宗昌见事不好,用枪逼着晕头转向的驾驶员,拐着弯撤出了战场。剩余的两台装甲汽车见机行事,也跟在张宗昌座车的后面,一溜烟的奔着滦州方向逃去。 要说张宗昌也是个大忽悠出身,临走之时,还不忘派人告诉卫队旅的旅长达纳耶夫,告诉他一定要顶住,张大帅回滦州给他们买酒找女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届时论功行赏,打仗不要命者,既赏美酒又赏女人,钞票大大的。 达达洛夫这些毛子兵就是拿钱卖命的雇佣兵,嗜杀成性,很黄很暴力,只要有钱有酒有女人,还要不要命就无所谓啦,何且这些人大脑已经被酒精刺激的晕乎乎的,现在根本不考虑别的,一听说只要打仗不要命的,就有酒有钱有女人,愈加兴奋疯狂,像一群群不要命的蝗虫一般,一批一批的向着郭松林的阵地上猛扑。 连瘫痪在阵地前面的那四辆装甲汽车,也成了掩护白俄兵进攻的固定火力点,八挺被装甲外壳保护的重机枪,喷射着强大火力,象肆虐的狂风骤雨,横扫郭军千疮百孔的阵地,郭军的士兵被这凶猛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不时有郭军的士兵被打爆头,打折腰,惨死在战壕里。 有一些白俄兵已经突入了阵地之中,和郭军的士兵展开了白刃战。郭松灵此刻已经受了伤,一颗重机枪子弹从肩膀上钻过,没了寒灵气凝成的冰甲,郭松灵再也挡不住子弹的攻击。 郭松灵伏在战壕里,军医官爬过为郭松灵包扎伤口,郭松灵嫌行动不便,一把扯下绷带,对着身边的李虎壮命令道:“快去,叫郝大胆组织敢死队把那四辆装甲车都给我炸掉!” 郝大胆又封官又悬赏,总算凑了二十来个敢死队员,在一个连的火力掩护下,刚冲上去没几步,就给打死了十七个,剩下三个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了。 郭松灵在望远镜里看着,气的将望远镜一摔,狠狠的捶着大腿,恨道:“这都是些什么兵啊,即无战斗精神,又无战斗技术,老子手下空有上万的人马,遇到艰险就得我这个总指挥出马,老子豁出去了,你们都炸不了,就别去送死啦,还是我去炸吧!” 郭松灵不顾卫兵的苦苦劝阻,背了一个大筐,里面装上五颗82迫击炮弹,兜里揣上引信,一手提着三颗手榴弹,喊了一声:“机枪火力掩护我!”然后一扬手扔出一颗手榴弹,借着炸起的烟雾,郭松灵一个箭步跳出战壕,猫着腰紧跑几步,跳进了最近的一个弹坑。 第115章 谁怕谁啊 这时郝大胆顺着战壕跑过来,本想向郭松灵请示,实在不行就撤到林西城去吧,等赶到这里,就听说郭指挥已经上去了,背着迫击炮弹亲自去炸装甲车,郝大胆大为惭愧,用手掴着自己的脸,骂道:“郝大胆,你还有脸活着,最危险的任务总是自己的老大亲自出马,他妈的!你都不要脸了还要命干什么!” 郝大胆骂完自己,叫来副师长,命令道:“赶紧去把连排军官组织起来,编成敢死队,死守阵地,老子跟仙帅去炸装甲车,只要装甲车被炸掉,你立刻领头反击,谁要后退,格杀勿论!”说罢,郝大胆把衣服一摔,光着膀子,扛着两个炸药包就冲上去了。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郭军的全体官兵听说总指挥和师长亲自去炸装甲车,最高长官都不要命了,自己这些小兵还怕死么?郭军上下全都热血沸腾,各级军官也都玩命了,旅长、团长、营长、连长俱都瞪着眼珠子,挥枪舞刀,身先士卒,和冲进阵地的白俄兵厮杀血战。 平日里,这些白俄兵在张宗昌的骄纵下,祸害百姓,欺压别的部队的士兵,郝大胆带领的这些的士兵,在投靠郭松灵之前,都是张宗昌的部队,谁也没少受这些毛子兵的欺压,以前因为自然形成的恐惧感,见到这些高大凶悍的白俄士兵就想逃,如今在战场上相遇,这些毛子兵虽然外表凶恶,同样是血肉之躯,一刀砍上去也冒血,一枪打在脑袋上,照样爆头。 郝大胆的部队士兵对毛子兵的恐惧感逐渐褪去,复仇的欲望却升腾起来,以前受到毛子兵殴打凌辱的场面浮现在眼前,先前郭军郝大胆师的士兵们,还是在军官的带领下作战,后来却是蹦着高儿的往上扑,拽都拽不住,一个个努着被怒火烧得通红的眼珠子,见到白俄兵,就一窝蜂的往上冲,离着老远就拉开大栓上子弹,一枪接着一枪的打,子弹打光了,用刺刀捅;刺刀折了,用枪托砸;枪托碎了,用拳头削,用脚踹!一句话,整死为止,就是坚决不留活口。 郭军的阵地上一片混战,步兵和步兵,骑兵和骑兵,骑兵和步兵,全都搅在一起,所有的人都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用手边能用到的所有武器互相射击打斗,战场上到处是枪声炮声,呐喊声,惨叫声,燃烧的车架子,翻倒的大炮管,断裂的炮轱辘,每一处旁边都有翻滚的身影,冲撞在一起的马匹,刀光弹啸,血肉横飞,杀人或者被杀,只在转瞬之间。 李虎壮被另一个高大的白俄士兵紧紧地卡着脖子压在下面,脸都憋成紫茄子色了,眼看就不行了,突然白俄兵的脑袋被人打爆,一个郭军少尉抡着步枪,枪托狠狠的削在白俄兵脑袋上,李虎壮掀掉身上的尸体,还没等爬起来,向那名少尉说声“谢”字,这名少尉的身子就被旁边冲来的哥萨克骑兵劈成半截。 李虎壮一声怒吼,抓住这名哥萨克骑兵的脚脖子,猛地将他从马上掀下,捡起一枚手榴弹,就往这家伙脑袋上连砸带捣,眨眼功夫,这毛子兵脑袋瓜就开瓢了,白花花的脑浆子夹着鲜血流成一滩儿。 第116章 擦出火花(求收藏) 郭松灵矫健的身影在硝烟不断闪现,他从一个弹坑里跳到另一个弹坑里,逐渐向着那四个喷着火舌的装甲汽车接近。那头一辆车上的白俄士兵好像已经发现危险正在逼近,调转枪口对着郭松灵前进的路线疯狂扫射。 连成串的子弹像一条条舞动的火蛇,在郭松灵身边乱窜,张牙舞爪地伺机吞噬郭松灵的生命,没了寒灵气凝结的冰甲保护,郭松灵此时此刻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再强悍的身体也无法和重机枪子弹硬抗,郭松灵借助地形地物的掩护,辗转反侧,匍匐前进,暴雨一样倾泻的子弹在身边爆起一片一片的土花,后背上的大筐成了最明显的靶子,被打得碎屑横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子弹削掉大半拉。 郭松灵觉得身体的负担越来越轻,心里还在吹牛逼,暗道:“虽然哥哥体内没有了灵气,照样身手矫健,背着上百斤重的炮弹,照样是越跑越轻快。” 郭松灵冒着千难万险,总算来到距离装甲汽车还有几十米的一个弹坑里,郭松灵咬着牙,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现在该轮到老子的啦!”按照郭松灵的估计,以现在自己的臂力,完全有把握把这十七斤重的82迫击炮弹,扔到几十米开外的装甲汽车上,你就是辆坦克,直接挨上一发82口径炮弹,也得翻个跟头! 郭松灵伸手从兜里掏出炮弹引信,然后再探出胳膊往背后的大筐里一摸,不禁惊呼一声:“我靠!怎么就剩个筐子底了,我的背上来的炮弹呢?!”却原来郭松灵的大筐早被机枪子弹打零碎了,筐子里装的五发迫击炮弹都散落在来时的路上。 郭松灵心中大为沮丧,炮弹都没有了,可怎么炸装甲车啊,即使自己再牛逼,总不能把手里的引信往装甲车上一插,就把装甲车也给引爆了吧。看着那几个‘突突突’往外狂射子弹的装甲汽车,郭松灵拍着自己的屁股,不甘心的叫着:“他母亲的,老子要是有两包炸药,也能让你们这些铁乌龟灭火!” 弹坑外突然滚进来一个人,身上血迹斑斑,已经是多处受伤。郭松灵闪目一看,原是郝大胆师长。郭松灵怒道:“你不带着你的人守住阵地,你到这里来干嘛!” 郝大胆喘息了一阵,虚弱的说道:“仙帅老大您都背着炮弹上来了,我郝大胆要是不抱着炸药包跟着你冲,那也太不是人了!我还有脸在仙帅老大手下混么!我一直就跟在老大的后面,现在总算是撵上来了。” 郭松灵心里大受感动,正要答话,一枚手榴弹不知从哪儿扔过来,郭松灵一见,立刻把郝大胆抱住,翻身跃出弹坑,扑在郝大胆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把郝大胆护住。 “轰隆”一声,手榴弹炸起一团火焰烟尘,弹片飞射,把旁边的一匹死马炸得四脚朝天,翻了过去。郭松灵抖了抖头上的土,低头问身下的郝大胆:“怎么样?你受没受伤?” 郝大胆扭扭捏捏的说道:“人家受再大的伤也无所谓啦,仙帅你对人家这样好,人家情愿跟你死在一起呢!” 郭松灵好悬没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到郝大胆脸上,郭松灵看着郝大胆骂道:“你是人妖啊!你别变态了好不好,老爷们儿非要用个娘们儿的腔调说话,我靠!你居然跟我来真的,真和我擦出电火花来了!” 郝大胆一听,哇哇大叫道:“仙帅,你快别压着我了,这哪是什么我和你擦出的电火花啊,那是我胳膊上夹得炸药包的导火索,被刚才的手榴弹爆炸给引着了!” 第117章 背后的怪兽 郭松灵低头细看,果然是两个炸药包夹在郝大胆的胳膊里,导火索上的火花嗤嗤的燃烧着,长度迅速缩短,再有十公分的距离,火花就要钻进炸药包里了。 郭松灵“嗷”的一声跳起来,抓起两个炸药包就奋力甩了出去,炸药包在空中忽忽悠悠,直奔装甲汽车的方向而去,一个不偏不斜落在头辆装甲汽车的顶上,第二个炸药包落在另一台装甲汽车的轱辘旁边,一秒钟的时间不到,“轰”“轰”伴着两声巨响,两股粗大的烟柱升腾起来,大地都为之颤抖。 烟尘被风吹散去,郭松灵惊讶的看到,被炸药包攻顶的那辆装甲汽车像一个被锤子砸扁的沙丁鱼罐头,而另一台装甲汽车则被掀翻,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咣”的倒扣在另一台装甲汽车的车厢上。底下的那台装甲汽车里的士兵当即被巨大的轰响震得晕死了过去。 只剩下一台装甲车了,还在不停地往外狂泻着子弹。此刻,突入郭军防线的白俄士兵已经被赶出了郭军阵地,毕竟郭军在人数上要占绝对的优势,而且都拼了命。 虽然张军一方的部队也不少,但是一来大部分是败军重新集结的,被郭军打怕了。二来,毛子兵在张宗昌所部横行霸道,本系统的部队谁也不愿支援他们,只是远远地躲在后面,往前方放枪。 郭军的士兵见老子兵开始往下退了,顿时士气更加高涨,从来没听说过哪只军阀部队可以打败过外国兵,如今这些膀大腰圆的俄国兵竟然被自己打败了,郭军的士兵都无比自豪,军官们身先士卒,跃出战壕,率领所属部队开始反击。 最后一辆装甲车上的白俄士兵大概是吓傻了,既不敢出来,又不想投降,趴在装甲车里,扣住机枪的扳机,把脑袋拱在射孔底下,看都不看外面一眼,把枪管来回摆动,也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就是个“突突”。 反攻冲锋的郭军和撤退的老毛子兵,被四处乱飞的子弹,成堆儿成片的被射杀在郭军的阵地前面。看到自己的士兵牺牲,郭松灵心中怒火万丈,虽然手中再无炸药包、炮弹之类可以对付装甲车的武器,郭松灵依然是按捺不住,几个箭步冲到剩下的那台装甲车旁,抬腿猛踹了几脚,脚底板被颠得生疼,郭松灵抱着脚丫子,嘴里倒抽着冷气,原地转了好几圈儿,才把这股钻心的痛楚忍过去,随即又一瘸一拐的抱起一块三十多斤的大石头,“咣”的砸到装甲汽车的铁板上,石头马上被反弹回来,把郭松灵的另一脚给碰到了,郭松灵哎哟一声坐倒在地,搬着自己两只脚丫子,揉完这只揉那只。 就在这时,郭松灵猛然听到背后一声怪啸,有个东西在呼哧呼哧的喘气,郭松灵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四足怪兽站在自己身背后。 这只怪兽似马非马,似牛非牛,狭长的面颊上,两只眼睛一只蓝一只红,说它是马吧,它的头上却生着一只尺把长的独角,身上没有毛,浑身长着鱼鳞一样的鳞片;说它是牛吧,却长得更像马,只不过脑袋上多长个犄角,身上还配着一副马鞍子。 那怪兽见郭松灵回头看,伸出嘴来向郭松灵脸上拱着,郭松灵吓得“妈呀”一声, 也忘了脚上的痛,腾地跳起身来,一边做着逃跑的准备,一边嘴里骇然叫道:“你是谁呀你,咱俩很熟么?你,你,你别想吻到我!” 第118章 俺不和妖精做爱啊 郭松灵说罢扭头就跑,慌不择路,一头撞到挡在前面的装甲汽车上,脑袋立刻升起了一个老大的血包,郭松灵晕乎乎的站在当地儿打着晃,转着圈儿,心中十分害怕那怪兽趁机来咬自己,也不管那怪兽听懂与否,嘴里还紧着拿话儿忽悠着那头怪兽,说道:“我警告你啊,你千万别过来啊,别以为大仙我撞晕了,我在打太极拳呢,你敢过来,小心我一拳打死你!” 那头怪兽根本不信邪,嘶鸣一声,把两只前蹄往地上狠狠的刨了几下,眼见着一个大坑就出来了,郭松灵用来砸装甲汽车的那块大石头也被踏得粉碎。 怪兽把头一低,将额头上那根尖角对着郭松灵,一甩尾巴,直冲过来,郭松灵此刻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了,只得徒劳的伸手去遮挡着。 谁知那怪兽带着一阵狂风,从自己身边掠过,“咣当”一声撞到身后的装甲汽车上,郭松灵吃惊的看到,十几公分的铁甲板,竟被那头怪兽的尖角撞透,那怪兽似乎对这台将郭松灵撞晕的装甲汽车很愤怒,绷着四蹄将尖角拔出,接二连三的往装甲汽车上的铁板撞去,硬生生将装甲板撞出一个小碗大的洞。 就听装甲汽车里的白俄老子兵在哇哇乱叫,很快就有子弹从破洞里往外射出,子弹打在怪兽身上的鳞片,溅起几点火星,怪兽居然毫发无损。 郭松灵用两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嘴张得能塞下半拉地球,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暗道:“额的神啊!这也太变态了吧!” 更变态的还在后面,那怪兽对这钢铁怪物居然还敢反抗愈加忿怒,暴躁地抬起前蹄人立而起,晃了晃硕长的脑袋,然后前蹄踏回地面,一伸脖子,“呼”的从嘴里喷出一团烈火,从装甲汽车外壁的破洞里灌进汽车。 只见装甲汽车里转瞬之间就冒出浓烟,汽车顶上的舱盖被从里面猛地掀开,两个浑身冒火的火人试图爬出来,但是只挣扎了几下,就被烧成了两团黑炭。 郭松灵哆嗦着嘴唇,惊骇的大叫:“我靠!我靠!very very靠!这是那个神仙的坐骑下凡到人间来了!” 那怪兽摆平了装甲汽车,似乎很得意,转回身来到郭松灵面前,又伸着脖子,用脑袋在郭松灵身上蹭来蹭去,似乎和郭松灵很亲热。 郭松灵一动不敢动,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嘴里喃喃的说着:“这位那个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也不知道你是公是母,该和你叫哥还是叫姐,我只是想说;想和我亲热一下还可以接受,让我和一个妖精做爱,打死我也不干啊!”郭松灵的眼睛溜来溜去,寻找着可以迅速逃跑的路线,眼光扫过,他总觉得这怪兽身上的马鞍子极其眼熟,猛然之间想起,这不是赤焰马身上的马鞍子么,郭松灵失声叫道:“难道赤焰马被你给吃了?!” 那怪兽听到“赤焰马”三个字,仰脖叫了一声,对郭松灵的态度更加亲昵。郭松灵脑袋里灵光一现,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赤焰马?!”那怪兽摇头摆尾,用头拱在郭松灵的怀里,完全是以前赤焰马和郭松灵撒娇嬉闹的样子。 郭松灵大喜过望,抱着赤焰马的脑袋大哭,郝大胆此时拄着一杆破步枪,一瘸一拐的紧赶过来,看到郭松灵抱着一头怪兽在痛哭流涕,嘴里:“马呀,马呀,我的乖乖!”的叫着!顿时大惊失色,急切的追问道:“郭仙帅,你以前把它妈妈给咋地了?这是你家乖乖到人间来找你了吧?它可不可以说人话啊。” 第119章 大批骑兵杀来 郭松灵被郝大胆问得一愣,待回过味来,气得骂道:“放屁!它不会说人话,你难道还不会说人话!”哪知郝大胆竟然误会了,真的以为这怪兽就是郭大仙以前在天上偷情的产物,郝大胆顿时大喜过望,以为这下可算能攀升仙缘了。 郝大胆赶紧把手里破枪杆子一扔,走过来在这怪兽屁股上轻轻的拍着,嘴里讨好的央求道:“我也不知道该称呼你啥儿,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地球人,我是你爹的老部下,关系相当的不错,你能不能给我拉出颗仙丹,赏给我尝尝。” 这下郭松灵实在撑不住了,又是骂又是笑,指着郝大胆,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个混蛋,你说谁是它爹,你才是它爹呢!郝大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借机辱骂长官?!” “这就是我的赤焰马,只能拉马粪,不会拉仙丹,哈哈哈,笑死我了,郝师长你太搞笑了!” 郝大胆一听赶紧求饶,连连说道:“老大。我错了,我是它爹。我是它爹还不行么!” “只是----,老大,这真是你的赤焰马么?你的赤焰马怎么变成这种样子,象天外来客似的?” 郭松灵也搞不清赤焰马为何死而复生,实力还如此的变态恐怖。 原来这都是郭松灵输给它的先天灵气惹的祸,郭松灵先前只为了撵上逃跑的哥萨克骑兵,往胯下的赤焰马体内输入了大量的灵气,赤焰马不停地奔跑运动,体内的灵气迅速的运转循环,不断地将赤焰马的身体改造变异。 俗话说“马有三分龙性”,而赤焰马本是极品骏马,自身灵性十足,吸收了来自先天、具有龙属性的灵气后,虽然力竭而倒毙,处于濒死边缘,但经过龙属灵气的彻头彻尾的变异改造,不但起死回生了,还成为了地球上仅有的、独一无二的、水火兼蓄的灵兽。 虽然郭松灵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自己的心爱的战马变成了灵兽,这对郭松灵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郭松灵搬鞍认蹬,骑上自己强大的灵兽,顿时有了傲视天下的感觉。 此刻,张宗昌卫队旅的毛子兵已经彻底败退下去了,残部在旅长杜达耶夫的带领下,撤往滦州城,张宗昌手下其他的部队,也跟着潮水一般的退往远处,郭松灵正要下令全线追击,就见郭军的后方,尘土飞扬,喊杀声四起,只见远方一大片腾起的黄尘,风卷浪涌,象狂风推动的积雨云一般,向着自己的阵地狂卷而来。 这是大批的骑兵部队正在冲击的迹象,郭松灵心中一惊,立刻催马往前急赶,郝大胆急的在后大喊着:“仙帅,等等我,等等我。” 郭军的形势立刻变得危急起来,郭松灵已经见识过哥萨克骑兵的强悍战斗力,虽然方才郭军靠着数量优势,再加上各级军官卖命,带领士兵将张宗昌的卫队旅击退,但是郭军伤亡惨重,张宗昌卫队旅编成内的三百多名哥萨克骑兵,对郭军造成了重大杀伤。 郭松灵所部,除了郭松灵的第九混成团,其他的军阀士兵大部分就是无家无业的农民组成,平时也不怎么训练,下级军官大都没什么文化,就是靠打仗不要命,才当上军官的。这些部队都是所谓的“胜如虎,败如鼠”类型的,打仗全靠一股劲儿撑着,这股劲儿要是泄了,那是一溃千里,神仙都拦不住。 本来步兵对抗骑兵,先天就处于高度上的劣势,一名骑兵骑在马上,方圆百米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催动战马,挥动马刀,可以控制二三十米之内的范围,而步兵就不行了,枪里只有五发子弹,拉一下大栓,瞄一下准儿,才能打一枪,五发子弹打光,手里的上着刺刀的大枪和烧火棍上绑个匕首差不多,只能控制方圆几米的范围。 第120章 都是自己人 所以步兵对付骑兵,只能靠着坚固的阵地防守,利用机枪火炮等重武器来挡住骑兵的快速冲击,现在郭军士兵都已脱离了阵地,散落在方圆几里的平原上,这要是大队的骑兵冲杀上来,郭军的士兵就和一群群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郭松灵骑着赤焰马边跑边喊道:“各部队听我命令,迅速集结部队,进入阵地,防御背后林西城的方向,快……快……。”各级军官都看到自己的最高指挥官郭大仙,骑着一头怪兽在阵地上来回奔跑着,大声发布着命令,心中自然是更加敬畏,立刻收拢部队,布置警戒火力,连一些平时反应迟钝的新兵也显得麻利起来。 在那些骑兵冲到郭军阵地前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总算把阵地布置停当,郭松灵找回自己的战刀,拎在手里,骑着赤炎龙马立在阵前,冷冷看着正在迅速逼近的大批骑兵部队。 赤炎龙马是郭松灵给自己的坐骑新起的名号,既然赤焰马已经变异得似马非马,连尾巴都变得和牛尾巴差不多了,还不如干脆给它的名字里加个‘龙’字,既显出与众不同,又配得上郭大仙卓尔不群的风范。 郭松灵用手抚摸着屁股底下那赤炎龙马长着尖角的脑袋说道:“小焰啊,我手底下的兵已经都很疲惫啦,打了半天的仗,现在连口饭还没吃上呢,这回儿,就靠咱俩对付这些哥萨克骑兵吧,让他们歇口气,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啊?” 赤炎龙马长嘶一声,用一只蹄子不停的刨踏着地上的泥土,似乎对打仗很是兴奋,不断的打着响鼻,那意思是:“你就瞧好吧!到时候你只要咳嗽一声,不管他是人是马,老子都打得他们跪在地下唱征服!” 郭松灵也是近一天水米未进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嘴里口干舌燥,嗓子眼发痒,真的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这赤炎龙马便以为郭松灵发了信号,前腿微扬,后腿牟足劲儿猛蹬,“嗷”的一下,就蹿出去了。 郭松灵正挽着战刀在马上耀武扬威,突然之间两脚落地,屁股底下的马没了,就见自己的赤炎龙马四蹄生风,低着脑袋,将那尺把长的尖角冲着前方,像头被大炮发射出去的犀牛一般,因为速度太快,那条变异成鞭状的马尾巴都拉成一条直线了。 郭松灵猛地惊叫起来:“回来!你快回来,那是自己人!”原来郭松灵刚刚发现,前面的骑兵部队都穿着是奉军的军服,原来是第九混成团的骑兵营回来了。 赤炎龙马也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的主人丢了,立刻见两条前腿一撑,马屁股后座,来个急刹车,带起一溜儿几十米长﹑两米多高的烟尘,才算刹住,转过身奔回到自己主人的身边。 前面正是戚胜光带的骑兵营,骑兵营按照郭松灵的命令,将第九混成团的主力护送回到林西城后,正要翻身赶回,却被被凤舞扬截住了。 原来凤舞扬让他们,把部队的给养护送到前线上去,一共是十几辆大马车的馒头煎饼,还有一些药品,都是前线急需补充的。 戚胜光带着骑兵营押送着给养物资出了城,急急的往回赶,侦察兵已经报告,有一个旅的哥萨克骑兵正在向林西城袭来。戚胜光要抢在哥萨克骑兵旅包围林西城之前,就得跳出包围圈,回到前线。 走到半路上,还是被敌人游骑发现了,哥萨克骑兵旅的旅长彼得戈布立刻派了一队骑兵追击,本来奉军骑兵营可以迅速摆脱敌骑的纠缠,但是装载物质的马车速度实在太慢,哥萨克骑兵很快就撵上来了,先前戚胜光见追兵不多,还带着一个骑兵连反击过去,一交手才发现,哥萨克骑兵果然是名不虚传,刀法不俗,马术精湛,实在是强悍难缠的劲敌。 一仗下来,双方互有伤亡,这小队哥萨克骑兵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对戚胜光带领的骑兵营的战斗力也有了新的认识。他们立刻派人向旅长波地戈布求援,波得戈布接到报告后,考虑到林西城已经全面戒备,强攻势必伤亡很大,还不如回头攻击正在和张宗昌卫队旅对阵的郭军主力呢,于是率领哥萨克骑兵旅的人马,全部压了过来。 第121章 我帅不帅 戚胜光带着骑兵营紧赶慢赶,总算在哥萨克骑兵旅的主力到达前赶到了郭军的阵地,看到自己的长官正在阵前,还以为是在迎接自己呢,却冷不防长官郭大仙骑的怪马,突然间撂下自己的主人,向着骑兵营猛冲过来,不止骑兵营的官兵吓了一跳,连骑兵营的战马都被这赤炎龙马唬得不轻: “这家伙长得也太变态了,根本不像地球马,这是遭受了生化危机了呢,还哪个修真的神仙飞升,把自己骑的魔兽给丢下了,我靠!我靠!这家伙冲过来了!” 骑兵营的战马一阵骚动,幸好赤炎龙马在半途之中,就被郭松灵给召唤回去了,要不然整个骑兵营都得被这个变态的家伙给趟炸了营。 戚胜光打马跑到郭松灵的跟前,翻身下马,给郭松灵立正敬礼,眼睛还不放心的溜着赤炎龙马,怕它咬人。郭松灵拍着赤焰龙马的脖子笑道:“戚团长,别害怕,它不咬人,你们回来的太及时了,林西城的情况怎么样?” “林西城的情况一切都好,我来时宗烈臣团长已经布置好城防,偷袭的哥萨克骑兵旅无机可乘,已经追在我们后面压上来了,还有就是,凤副官给我们准备了十几车的给养,我也给带过来了。” “太好了!戚团长!你可立了大功了,我这边上万人,打了多半天的仗,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过一口东西呢!”郭松灵兴奋的一拍戚胜光的后背,忽然左肩膀上一阵剧痛袭来,郭松灵不禁皱眉呲牙,倒吸了口冷气。 戚胜光赶紧用手去扶郭松灵,惊讶的问道:“总指挥,你受伤了?!”郭松灵哈哈一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地表情,说道:“嘿嘿,他们都叫我仙帅了,你还叫我总指挥,我都成大仙了,哪里还会受伤,来人啊!赶紧把给养给部队发下去。” 然后郭松灵看着戚胜光道:“戚团长,郝大胆带着投顺过来的部队打得不错,硬是将张宗昌的王牌部队——白俄兵组成的卫队旅给打跑了,咱第九混成团可不能输给他们,你敢不敢跟我带着骑兵营,硬抗他的什么狗屁哥萨克骑兵旅?” 戚胜光涨红了脸,“咔”的给郭松灵敬个礼,大声说道:“仙帅!你怎么能问我敢不敢的话呢?你只要下命令,叫我戚胜光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都不会眨一眨,不用您出马,我保证带着骑兵营把这些老毛子杀得人仰马翻!老子已经被他们撵了一路,要不是担心给养的安全,我早就带着骑兵营跟他们干了!” 说罢,戚胜光一转身,喊道:“骑兵营全体集合!准备战斗!” 三百多名骑兵立刻转回身,站成整整齐齐的三列,一个骑兵连就是一个排列,人员都站在马匹的左侧,戚胜光纵马来队列前,大声发布着口令; “全体整理!” 三百名骑兵齐刷刷的开始整理自己马匹的装具。紧了紧马肚带,再看看马鞍子牢不牢实。 “全体上马!” 三百名骑兵搬鞍认蹬,飞身上马,连战马都感觉到了大战来临的气氛,纷纷耸起耳朵,打着响鼻,表示着自己的兴奋。 “出刀!展旗!” 趁着夕阳的斜晖,三百多把战刀闪出一片寒光,像阳光下的粼粼水波,旗手展开郭松灵亲自设计的第九混成团的军旗——五星圣龙旗!红红的旗帜飘扬起来,五星闪耀,圣龙飞舞,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戚胜光正要说话,忽然全体战士眼光齐刷刷的向队列一侧望去,接着欢呼呐喊起来,原来是郭松灵出现了,戚胜光立刻大声说道:“全体安静,请仙帅训话!” 郭松灵此刻已经将周身上下收拾得干紧利落,头戴高沿大盖帽,身披玄色大氅,手拎着战刀,胸前挂着镀金的望远镜,眼睛上还架着一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大墨镜。果然是威风凛凛,酷劲十足。 郭松灵骑着马在骑兵营的队列前跑动了几个来回,大声喊道:“骑兵营的勇士们!我帅不帅啊!” 三百多个大嗓门齐声高喊:“帅!帅呆了!” 郭松灵哈哈大笑,朗声说道:“哈哈哈,弟兄们!英勇的男人最帅!我相信你们都是英勇的男人,无畏的战士,现在我们的敌人就站在我们的前面,这些毛子兵帮着张宗昌打内战,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现在,他们偿还血债的时候到了!” 第122章 独自去发飚 看到骑兵营所有的战士脸上都透出坚定无畏的神色,郭松灵喊道:“我们是无敌的中国军人,我们要用敌人的鲜血为我们的战旗染色!我郭松灵将和弟兄们并肩战斗,生死与共!弟兄们举刀!” 三百多把闪烁寒光的战刀“刷”的一声斜指向前方的天空,夕阳西下,红色的阳光将半边天宇渲染成一片血色,在漫天血色之下,把把战刀都跳动着红光,郭松灵纵马从阵前跑过,将自己的战刀和所有斜指向天的马刀依次相碰,一连串响亮的金属撞击声过后,郭松灵将战刀往前方已经列阵完毕的哥萨克骑兵旅一指,大声命令道:“第九混成团骑兵营,冲锋!进攻,进攻,——再进攻!” 郭松灵话音刚落,擎着五星圣龙旗的旗手将战旗挥动,旗头往前方一指,三百匹战马开始跑动起来,按照分成的队列自然形成了三个波次,在前进了一百多米左右,马匹开始提速,二百米过后,战马进入全速冲锋状态,只见万马齐奔,刀光闪闪,犹如钱塘江的海潮倾泻在大地上汹涌奔腾,五星战龙旗在浪潮中若隐若现,引导着海啸一般的巨狼狂潮扑向前方,这种强大的力量,势必将任何胆敢抵挡它的一切东东,全部摧毁冲烂。 郭松灵骑着赤炎龙马跑的速度最快,远远得将自己的部队抛在后面,郭松灵此时热血澎张,只听着风在耳边呼啸,大地上的草木石头“刷刷”的在自己脚下电射而过,身后的大氅猛烈的飘扬着,呼啦啦作响。 哥萨克骑兵也动起来了,波得戈布上校看到郭军的骑兵杀来,虽然声势骇人,却人数并不多,他只是轻蔑的笑了笑,派出了人数大致相等的哥萨克骑兵参战,因为波得戈布认为任何中国的骑兵胆敢和哥萨克骑兵拼马刀,那真是自不量力,自己如果派出过多的部队去迎战,那简直是一种浪费。 当一个哥萨克骑兵营迎头冲来时,郭松灵伏在马鞍上,手里紧紧握着战刀,刀尖指向斜后方,刀刃冲上,这是郭松灵独创的刀法,因为骑兵冲击,两骑相遇,相对速度非常快,刀法绝无任何花哨可言,基本上是或劈或砍,一刀就解决问题,力强刀快者胜出,失败者被砍落马下,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 因为落马者即使没有被一刀劈死,也会被来回奔跑驰骋的战马踩死。郭松灵肩膀上受了伤,胳膊上使不出全力,体内又没有灵气的运转相助,虽说他经过灵气改造过的身体就是受了伤,也要比其他人能强悍一些,但按郭松灵此时的状态来看,并不占多大优势。 郭松灵若此法握刀,可以在和敌骑相遇之际暴起,右手刀随即自下而上撩出,敌人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刺于马下,如果敌骑是高手,侥幸躲过这一刀,他也来不及出刀,接着就是两骑相错之际,郭松灵就势挥刀,反手后劈,必会斩杀强敌。 转眼之间,郭松灵就率先冲入哥萨克骑兵营之中,郭松灵只见面前人影一晃,忙起身撩刀前刺,却扑了个空,郭松灵大吃一惊,眼睛四处一溜儿,身边一个敌人也没有了,原来是赤焰龙马的速度太快了,还没等郭松灵的刀递出去,赤炎龙马就载着郭松灵穿过哥萨克骑兵营的阵列,那个和郭松灵当面对冲的哥萨克骑兵捡了一条命,这家伙远远的看到一骑绝尘,迎面冲来,自己的刀还没举起来呢,那骑人马在眼前一闪,就不见了。 郭松灵本想勒马回头,但是往前一望,前面三百多米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上千骑的人马,哥萨克骑兵旅的主力都在这儿呢。 郭松灵心中一想:“干脆,我上去收拾这些人吧 !” 用三百骑兵去挑战足有一千七百多人马的哥萨克骑兵旅,也只有郭松灵这样的彪子敢做出这样的的决定,如今这彪乎乎的家伙,竟然要独自单挑一千三百多强悍的哥萨克骑兵,更是发飙发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第123章 单骑闯阵 赤炎龙马更是个成精变态的玩意儿,比他的主人还要邪恶,郭松灵想的是要击败哥萨克骑兵旅,而赤炎龙马则看好了哥萨克骑兵旅中上千匹的小母马,本来马匹发情是有季节性的,但是别忘了。赤炎龙马是变异进化来的,它此时已经和人类一样,可以根据心情,随时随地的发臊泡妞。 赤炎龙马看到前面有好多腿长屁股大,腰细盘子靓的马妹妹,顿时龙心大悦,它也知道现在主人正在骑着它作战,本来还担心主人把它圈回去,去和那些从身边冲过去的骑兵去拼马刀,哪知郭松灵非但没勒住它,反而一踹马镫,发信号让它加快速度。 赤炎龙马大喜,长嘶一声,那意思是:“小妹妹们,帅哥我来啦,赶紧准备好接客啊!”便骤然加快速度。 波得戈布上校手扶战刀,举着望远镜正在观察战场中的情况,就见两股骑兵相向冲击,带起两道滚滚烟尘,迎头撞在一起,顿时人喊马嘶,战刀砍在一起“咔嚓咔嚓”的声响,离着几百米都能听见,近七百多人马搅在一起的,马蹄踏动,腾起的黄色尘土足二十多米高,可见战况之惨烈。 第一波对冲过后,郭军和哥萨克骑兵都有人被劈落马下,因为郭军骑兵营占有先机,所以损失的能少一些,两股人马分开后,再翻回头冲杀,两三波对冲过后,便开始搅成一团,互相追逐,捉对厮杀,如果说对冲主要拼的是人与马力量和速度的话,而混战便考验的是每个人马术、刀术的技巧。 波得戈布在望远镜里惊讶的看到,哥萨克骑兵已经在混战中处于劣势,郭军骑兵营的个人战术技能并不次于哥萨克骑兵,无论是个人技术还是团队配合,都十分厉害,但如果只是凭这样把哥萨克骑兵打败,波得戈布还无话可说,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郭军的骑兵在拼马刀时居然用上了枪。 在纯粹的哥萨克战士看来,骑兵对战应该凭马刀说话,比得就是马术和刀术,可是郭军的骑兵营的士兵全是左手一只德国产长苗匣子枪,右手是日本式百炼精钢战刀,远的用枪打,近者用刀劈,本来在骑兵混战中,用枪并不合适,容易误伤自己人,可是这个问题在郭松灵的骑兵营并不存在。 郭松灵的骑兵营是由东北讲武堂骑兵科里面、经过系统训练的学兵改编而来,郭松灵和当时的教官戚胜光就曾专门研究训练过这样的战术,这些兵在马上打枪都贼准,达到五十米内枪响麻雀落的程度,况且骑兵混战中,相距也就几米十几米的距离,几乎是枪一响,必有哥萨克骑兵落马。 所以说郭松灵并不是个傻大胆,因为有了这样的骑兵战术,他才敢用三百人和六倍于己的哥萨克骑兵叫板,骑兵营的士兵可不是侦察连那些骑兵菜鸟可以比较的。 波得戈布看到如此情景,气的好悬没犯了癫痫,一双大手把望眼镜捏得咯吱咯吱发响,嘴里大骂道:“中国兵,不道德,拼马刀用枪打人,太缺德啦,不是真正的骑兵,哥萨克的勇士们,准备全体出击!一定要把这些操蛋的中国骑兵全部杀光!” 也难怪波得戈布生气,你想想看,如果你正在玩穿越火线的匕首战,正因为手里有把斧子而得意,对手却“蹭”的擎出一把ak47,对着你一顿扫射,打爆你的头,你是什么心情? 波得戈布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在跟前搭话,“你说谁操蛋呢?”,波得戈布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望远镜,刷的抽出战刀,定睛一看,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骑人马。 一匹怪马正在向自己胯下的白色顿河小母马挤眉弄眼,怪马上端坐着一位年轻的高级军官,看年纪都不会超过二十岁,身上穿着笔挺的将校呢军装,配着少将的军衔,身披大氅,手提战刀,最吓人的是,脸上一对黑黑的大眼睛,瞪得比包子还大,仔细一看,原来是眼睛上架着的一副墨镜。 波得戈布咧了咧嘴,鹰钩鼻子耸了耸,阴冷的说道:“你是谁?竟敢和草原上的狼王,蓝天上的雄鹰,这样的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第124章 一马当先 郭松灵听了波得戈布上校的话,得得瑟瑟的把手往胸前一抱,仰脸向天,装作发抖的样子说:“我好怕怕呀,你是狼你是鹰,刚好我是打猎的出身,最喜欢放狼血拔鹰毛,希望你能成全我!” 波得戈布周围的哥萨克兵都哄笑起来,波得戈布上校眼睛一瞪,环视左右,那些笑声才戛然而止,波得戈布大声喊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敢阻挡我们哥萨克勇士的道路,你就得死!别以为你骑一匹怪马,你就是可以冒充魔鬼,哥萨克勇士们,出刀!举旗!准备——” 未等波得戈布上校喊出“进攻”两个字,郭松灵一拍赤炎龙马的脑袋,晒道:“听听,这老毛子刚才说我操蛋儿,现在又来耍笑你了,他说你长得像魔鬼,咱们不干他还留着他么?赤焰龙马,跟我上!” 赤炎龙马心里正不自在呢,刚才跟这老毛子胯下的小白马飞眼放电,那小白马瞅都不瞅自己一眼,好像是嫌自己长得没有马样儿,而且哥萨克骑兵骑的那些个公马,都对自己怒目而视,全都是一副准备要群殴自己的德行,赤炎龙马早就想大打出手了,如今得到主人的命令,立刻把眼珠子瞪起来,尾巴猛甩,“嗷”得一声就干出去了,先低头一角,把波得戈布身边的一匹大公马顶翻,马上的哥萨克毛子兵“哎呀”一声,就飞出去了。 接着赤炎龙马一下蹦起三米多高,窜到哥萨克骑兵旅的队列中,对着所有的战马大打出手,手段层出不穷,用犄角顶,用马嘴咬,尥蹶子踢,甩尾巴抽,连窜带蹦,左冲右撞,把整个正准备全体冲锋的哥萨克骑兵旅搅成了一锅粥。 哥萨克骑兵旅的战马顿时炸了营,所有的哥萨克别说是冲锋陷阵了,此时控马都成了大问题,赤炎龙马见到公马就打,见母马就追,平时这些听话驯服的战马,此刻被赤炎龙马给逼的东奔西跑,乱蹦乱跳。 郭松灵此刻也好不了哪去,开始时还想控制住赤炎龙马,后来见这怪兽摸样的赤炎龙马使出了性子,心中也不免惴惴的,害怕这怪兽急眼了,再回头咬自己几口,就干脆往马鞍上一伏,任它去吧,争取不掉下马就行了。 养过马的人都知道,每一群马群里都有匹头马,头马都是身强力壮的公马,看护着自己马群里的母马,不准其他的公马染指,也保护着自己的马群不受其他野兽的侵害。公马越强壮,控制的马群越大。 这哥萨克骑兵旅的战马也分若干个马群,分别由强壮的头马控制,如今这赤炎龙马见了这上千匹的来自高加索顿河马,一匹匹身材挺拔,相貌俊朗,早就心中有了打算:“哈哈,这些外国妞我全要了!”赤炎龙马竟然想把这些马都收为自己的麾下。 赤炎龙马的色心大起后,开始了疯狂的征战,这变态的玩意儿实力太强悍,速度又奇快,那些个公马打又打不过它,跑又跑不过来它,只得俯首称臣,一见到赤炎龙马过来,都浑身战栗,垂首贴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些个母马被它跑动着一圈,都跟着赤炎龙马后面跑起来,全部都成了它的妻妾。 赤炎龙马洋洋得意,在马群中又跑了几圈,视察着自己的臣民,受到之处,所有的战马都自动让开一条大路,站在两侧,谁也不敢在它面前走动。 赤炎龙马突然停下了脚步,此刻它才想起自己的主人来,感觉到背上的分量没有减轻,主人应该还在自己的背上。赤炎龙马“恢恢”的叫着,像是在召唤着自己的主人。 赤炎龙马都停下来等了老半天,郭松灵才缓过气来,从马背上缓缓的直起腰,张口先叫了一声:“哎呀额的神啊,把我给颠成零碎了,这到底是个神马事儿啊?” 郭松灵左右看了看,手里的战刀没丢,周围怎么全是马群了,马背上的哥萨克骑兵呢? 哥萨克骑兵旅已经不存在了,这些哥萨克骑兵全被自己的战马给甩下来了,那些脑瓜机灵身体好的,赶紧撒腿跑开了,剩下些脑瓜不开窍,跑不动的都被乱马给踩死了,嗨!死得都老惨了。 波得戈布在一群卫兵的护送下,跑出了一里多地去,总算躲开狂乱马群的威胁,这毛子头儿趴在一块石头上喘息了好半天,才算缓过气来,他远远站在马群外围,命令号兵吹响军号收拢部队,自己最后清点人数,一千三百多人的部队被马群踩死了二百多人,受伤三百多人,战马一匹没剩,全被那头怪兽马给圈走了,辉煌的哥萨克骑兵旅现在变成了步兵旅。 第125章 叫他来这里见我 波得戈布看着围拢在周围的手下,大声叫道:“快,快,赶紧唤回自己的战马,我们不能就这样认输了,不要忘了,我们是英勇的哥萨克,是草原上的狼,蓝天上的鹰,没有了马匹的骑兵就像雄鹰没了翅膀,狼群没了爪牙。” 这些士兵又是吆喝,又是打口哨,可就是唤不回自己的战马,那些平时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战马,像中了魔咒,没有一匹回到这些哥萨克的身边。 如今这些战马都以赤炎龙马的马首是瞻,有些恋旧的战马也听到昔日主人的召唤,刚要溜走,就被在周围巡视的头马发现,被连咬带踢的赶回马群,以前各个马群的 头马现已经成为赤炎龙马的奴仆,忠实地为赤炎龙马看护着马群,赤炎龙马俨然成为威震马胆的马王。 连郭松灵都想象不到,居然出现这样的结局,真是大喜过望,他美滋滋的拍着赤炎龙马的脑袋说道:“你丫丫的,还真不该叫你‘马’,该叫声你‘牛 ’,你也太牛了,这一千多人,即便他们都站着不动,叫我随便的砍,就算我的刀快,我也得砍他一阵子,没想到你丫丫的,一下子把他们都给整落马了。” 那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和骑兵营厮杀的哥萨克骑兵迟迟等不到增援,已经抵挡不住郭军骑兵营的冲杀,剩下的百八十人败退下来,本想奔回哥萨克骑兵旅的大队,谁知逃到了跟前,才发现眼前黑压压一片,全剩下马看不见人了,连他们的旅长波得戈布都不知去向了。 郭松灵看着眼前的残兵败将,笑了笑说:“我现在要是提刀截杀你们,算是欺负你们,你们还是自觉点儿,下马投降吧。” 领头的哥萨克还不服不忿,大声说道:“我们哥萨克从来不会在敌人的面前下马!……” “得了,得了,你别说了,你不是不下马么?好,我下马行不。”郭松灵说罢,飘身下马,然后一拍赤炎龙马的脖子, 说道:“这就交给你了,我得歇歇,再颠登我,我的骨头架子就散了,宝贝,去玩吧!” 话音刚落,赤焰龙马“蹭”的就窜出去了,郭松灵大刺刺往地下一躺,顺手从地上揪了一个草梗,叼在嘴里,说道:“这仗打得真舒服,我都不用亲自伸手了,有事儿我的马就上了,舒服啊,舒服……” 结果可想而知,这百十来匹马也归赤炎龙马管了,领头的那个老毛子,被胯下的战马掀下来后,又被马蹄子踢得鼻青脸肿,然后成了郭军骑兵营的俘虏。 骑兵营在戚胜光的带领下,已经将失去马匹的哥萨克骑兵旅的余部团团围住,郝大胆也带着吃饱喝足的部队增援上来,围着哥萨克骑兵旅架好机枪大炮,只待郭松灵一声令下,一场大屠杀就将展开。 郭松灵还躺在地上没有起来,郝大胆骑着马跑了过来,看到郭松灵正拿着草梗在逗弄赤炎龙马呢,郝大胆跳下马,先讨好的对着赤炎龙马笑着,说道:“马老二,我来向我们老大报告战况,你可别咬我啊。” 郭松灵扑哧一笑道:“郝师长,你倒会起名,你为啥叫它马老二呢。” 郝大胆道:“仙帅,我最敬佩你了,所以你是我的老大。然而,我又挺怕这怪马的,所以叫它老二。” 郭松灵怒道:“胡说,这么一来,不是把我和它整成哥俩了么?” 郝大胆赶紧求饶,赌注发誓道:“仙帅,我可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要是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这马生出来的!” 郭松灵被郝大胆给气乐了,说道:“算了,算了,郝师长,我和你开玩笑呢,你究竟有什么战况向我汇报啊?” “那个哥萨克骑兵旅的波得戈布派来代表,想要和我们谈判。” “谈判?他们觉得自己还有谈判的资格么?应该是向我投降才对。” “仙帅的意思是拒绝他们?” “不,告诉他们,如果谈判叫波得戈布本人来,就到这里来见我。只给他们三十分钟的时间,逾期不来,马上进攻。” “是!”郝大胆“咔”的一个立正,然后躬身退走。 第126章 躺着和你砍 骄傲的波得戈布权衡利弊,思量再三,最后不得不跟在郝大胆的身后来见郭松灵,可能是这块土地太松软了,郭松灵躺在这儿不爱起来了,有勤务兵赶紧往地上铺了块毛毡,又拿了个毛毯作枕头,郭松灵躺得就更舒服了。 波得戈布来到郭松灵面前,郭松灵只冲他点了点头,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波得戈布气得满脸通红,他本是俄罗斯贵族,哥萨克的族长,因为反抗苏联红军,战败后才退入中国境内,张宗昌拿他当上宾相待,从来都是迎来送往,不笑不说话,如今到了郭松灵眼前,郭松灵都不正眼看他,还伸腿撩胯的躺着和他说话,明显没有把他这个白俄贵族放在眼里。 波得戈布压着心中的火气,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代表哥萨克骑兵旅来和阁下谈判,如果贵军能发还我们马匹,放我们走,我们以高加索山的名义发誓,永远不与贵部为敌。” 郭松灵环顾左右道:“哥萨克骑兵旅?这个部队还存在么?” 波得戈布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别以为你们是堂堂正正战胜我们的,哼,如果我们哥萨克骑上了骏马,拿起了钢刀,连魔鬼都要害怕!” 郭松灵笑道:“看来你还有些不服气是吧?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堂堂正正的战胜你们的呢?” “就凭我们哥萨克骑兵的骑术和刀术!我们刚要全线进攻,就失去了自己的马匹,而且你们的士兵拼马刀,居然,居然用枪打人,这不是真正的骑兵所为!” “哈哈哈,你不是说你们的骑术和刀术牛逼么?那我就和你比比骑术和刀术如何?你要是胜得过我,我把你们的马匹还给你们,还给你们补充给养,任你们离开,如果你败了呢?” “如果我们败了。我们就投降郭将军,终生效命,誓死效劳!” “那好吧,就先比骑术吧。” 郭松灵躺在地上,一指赤炎龙马,说道:“这是我的坐骑,你只要能骑上去,就算你的骑术胜过我了,怎么样?试试吧。” 波得戈布看着这个怪物,心里害怕,暗道:“我摸都不敢去摸,哪里还敢去骑它,就是这个变态的家伙儿,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把我的骑兵旅上千匹马都给驯服了,刚才我眼睁睁的看着它,一蹦三米多高,冲入马群,用头上的犄角,活生生将最烈的一匹公马开肠破肚,顶起来甩出去十几米远,我的上帝呀,它就是魔鬼的坐骑。” 算这波得戈布识相,它还不知道这赤赤焰龙马还会喷火吐冰呢。 波得戈布看着赤焰龙马,赤焰龙马将头一仰,浑身顿时散发出王者强横的霸气,两只眼睛瞪着波得戈布,波得戈布心中一寒,赶紧避开赤焰龙马的目光,对着郭松灵摇了摇头。 郭松灵笑道:“这么说,我已经赢了一局了,那咱们就比刀法吧,我就随便躺在这儿,你只要把我逼出身子底下的这块毛毡,就算你胜,我照样放你们走,如何?” 波得戈布脸上实在挂不住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波得戈布在骑术和马术上一向颇为自负,他在这两方面是下过苦功夫的,况且身经百战,实战经验十分丰富,郭松灵这样做,实在是太瞧不起人了。 郝大胆等人对郭松灵已经产生了绝对盲目的崇拜,现在在他们眼里,郭松灵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郭松灵要是说自己能搂着太阳睡一觉,郝大胆都能相信。想想看,骑的马都如此变态的人,有啥儿事不敢整的呢?所以也不阻拦,乐得在旁边看郭大仙大展仙威。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郭松灵这只是一种心理战术,此刻他一直躺着,是因为他确实是站不起来了,肩膀上的枪伤还没愈合,又被赤炎龙马一阵狂颠,郭松灵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实在经受不住了,又怕手下的官兵知道,影响军心士气 。 另外,他也想收服这些哥萨克骑兵,毕竟这些骑兵的实力强悍,如果能归到自己麾下,将来和日本人作战,这种能快速反应,作风顽强的部队,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本以为自己提出躺着和波得戈布上校比刀,戚胜光郝大胆等人能接过去,以戚胜光等人的刀术,即使胜不了波得戈布,打个平手是没问题的,到时候自己依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你和我的部下才打个平手,当然是和我还有不小的差距,波得戈布你是打不过我的。” 波得戈布自然也会顺理成章的接受这一结论,带队乖乖投降,岂是妙哉。 第127章 开始然后开始 郭松灵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结果还是算错了。自己的部下,一个个谁也没有替他伸手的意思,全都用崇拜的目光在望着他,甚至有士兵在呼朋唤友,来聚众围观,嚷嚷着:“快来看,快来看,咱们的郭仙帅开始躺着耍大刀了,” 郭松灵见此情景,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玩命了,郭同学最大的优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郭松灵把自己的战刀抽了出来,用右手握住镶着金质龙纹的把手,左手伸出食指在刀锋上一弹,闪着青光的刀锋“铮”然作响,郭松灵慨然叹道:“宝刀啊宝刀,你可要替哥哥我长脸啊!” 波得戈布面无表情的拔出自己的佩刀,心里在打着主意,暗道:“看这小子虽然是如此众多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毕竟是年少轻狂,敢躺着跟我玩刀,我输之难堪,胜之不武,这小子也算是够阴的。” “不过,此举虽然有损我们哥萨克的颜面,但是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如果比试刀术过程中,我能用刀逼住他,把他劫持走,哈哈,我军就能转败为胜,届时张大帅的黄金任我来拿,小老婆随便我玩,那将是非常非常的哈拉臊。”(哈拉臊,俄语好的意思) 郭松灵看波得戈布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郁闷道:“这老毛子锐气正盛,我的体力正在恢复中,彼胜我衰,现在就和他打,明显吃亏,我的想个法子拖延些时间,泄了他的锐气,才有必胜的把握。” 郭松灵把刀横在胸前,说道:“开始——”话音未落,波得戈布将战刀“刷”的举过头顶,正要往下猛劈,就听郭松灵大喊道:“且慢!” 波得戈布一愣,泱泱的把刀放下,道:“你不是喊开始了么,怎么又叫停了呢,郭将军不是害怕了吧!” 郭松灵嗤笑一声,说道:“我却!我能害怕?我刚才要说的是‘开始之前,咱先订一下比刀术的规则’。谁知你竟如此着急。我刚说出‘开始’你就把刀举起来了。” 波得戈布问道:“你说吧,比刀究竟怎么个比法!” 郭松灵翻了个身,用刀护着自己的上方,笑嘻嘻的说:“既然是在我们中国的地方比试刀法,那就按我们中国的规则办,开始——” 波德戈布虎目圆睁,将手里的战刀抡圆了,恶狠狠的向郭松灵头剁去,郭松灵大叫道:“住手!规则还没讲完呢!” 波得戈布硬生生将自己的战刀在空中收住,因为刚才发力太狠,好悬没栽个跟头,波得戈布用手拄着战刀,无比郁闷的看着郭松灵,说道:“是不是你喊的开始!你怎么又变卦了!”郭松灵面露委屈,斥道:“你们老毛子就是性急,我想说的是‘既然按我们中国的规则办,开始——之前,我得把中国的规则说一下’,刚说到‘开始’二字,你又抡刀砍上了,你到底有没有奥林匹克比赛精神啊,你这是在抢跑,在犯规,你懂不懂!” 波得戈布被郭松灵训的一声不吭,虽然他身为俄罗斯贵族,有着高傲的性格和精湛的刀法,但是想和郭松灵这种穿越到民国的网络潮人,斗小心眼儿,那是自讨苦吃。 波得戈布扭头看了看,周围黑压压全是郭松灵的部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再抢跑犯规的话,那不用和郭大仙比刀了,这些场外观众就该出刀子了。 波得戈布叹了口气,拎着刀,松松垮垮的一站,说道:“那你讲吧,等你说完了,我们再正式开始。” 郭松灵心中暗笑道:“这老毛子已经被我拔了气密芯,那点儿锐气全跑光了!” 随即郭松灵喊了一声:“现在我郑重的重申,开始——”波得戈布正等着郭松灵来重申;中国的规则怎么样怎么样,哪知郭松灵的战刀已经卷地而起,直奔他的裆下,波得戈布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郭松灵这次真的已经开始了! 第128章 真的很受伤 波得戈布“嗷”得一声蹿起老高,用手里的马刀压住郭松灵向其裆部偷袭的战刀,大叫道:“你怎么不告诉我,现在已经开比拼刀法了!” 郭松灵很认真的说着:“我已经向你郑重的重申过了,喊了‘开始’,才出刀的!切,你作为运动员注意力不集中,还怪裁判!小心我把你红牌罚下!” 郭松灵在体内灵气充裕时,对付波得戈布应该是毫无悬念,但是此刻他的身体状态正处于低谷,体内灵气迟迟不见补充再生,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要是正常和波德戈布对阵,或许能支持一阵,但是郭松灵牛逼有些装大了,非要躺着和人家抡刀对砍,让那波得戈布占尽机动和高度的优势。 但郭大仙就是郭大仙,虽然没看见他的仙法如何,但是忽悠人的功夫倒是无师自通,赵本山能把人忽悠瘸了,这厮却能把人忽悠涅了,高手对阵,最讲究的就是把握先机,气势迫人,郭松灵战前频频使用暂停牌,干扰了波得戈布的情绪,却让他自己抢到了先机。 郭松灵一招得手,后招连绵不绝,用刀势将波德戈布圈住,手里这把经过灵气淬炼的战刀,或左或右,或刺或削,刀刀不离波得戈布的裤裆,刀气激射,在空气中嗤嗤作响,把波得戈布的裤裆划得到处都是口子,波得戈布吓得东蹿西蹦,把郭松灵的口头语都学去了,嘴里嚷着“我靠,我靠!要掉,要掉!” 周围观战的郭军官兵心里都奇怪,捅捅咕咕的互相打听:“咱仙帅身边是不是还缺个太监啊,想收了这个老毛子作个公公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郭大仙,老毛子本来就腿长身高,郭松灵还躺在地上和人家打,想砍波得戈布的脑袋也够不着啊,郭松灵觉得人体下盘,就数这个位置最重要了,不但可以伤害波得戈布一生,而且可以威胁这老毛子下几代,是波得戈布必定防护的要害,所以郭松灵一上来就盯着这个地方不放,连连抢攻。 波得戈布毕竟是百战沙场的老将,哥萨克骑兵的领袖级人物,很快就看出了郭松灵的弱点,郭松灵虽然刀势来去如电,但是劲力漂浮,攻势不可持久,果然郭松灵一口气劈出十七刀后,便有些气喘冒汗,肩膀上的伤口被牵扯着,钻心的痛,郭松灵心中暗骂道:“这颗打中我的机枪子弹很可能是达姆弹,老毛子机枪手真是个王八蛋,居然敢用国际公约禁止用的弹药。” 达姆弹又俗称“开花弹”、“榴霰弹”、“入身变形子弹”,是一种不具备贯穿力但是具有极高浅层杀伤力“扩张型”子弹,出现于1897年,由达姆达姆兵工厂军方总监克莱上尉设计。弹头尖端没有包覆而露出铅心,子弹射入人体后铅心扩张或破裂,因而扩大了创伤面,造成对人员的严重伤害。 有人对达姆弹的杀伤效果做过专门的调查,战场上100米距离上遭到达姆弹的直接命中,头部中弹的,100%的人会死亡,四肢中弹的,20%死亡,剩下的全部截肢,左胸(心脏附近)中了弹,100%死亡,击中右胸,70%死亡,腹部挨上一弹,70%死亡。 郭松灵被达姆弹击中,能坚持到现在,还能和哥萨克刀术高手比拼刀法,完全得益于他那被灵气改造过的强悍身体和顽强的意志,换作旁人早就死翘翘了。 但是达姆弹杀伤力如此巨大,将郭松灵的肩骨都震裂了,郭松灵咬着牙强撑着,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珠。波得戈布看到郭松灵已经势颓力竭,立刻反攻,双手握住战刀柄,把郭松灵刺来的刀身一挑,郭松灵的两膀巨震,手中的战刀险些脱手,紧接着,波得戈布抡动手中的哥萨克马刀,挂着呼呼的风声,一道刀光斩向郭松灵的脖颈。 第129章 一句话的事 郭松灵也感到了危险骤然而至,现在回刀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波得戈布的马刀,离郭松灵的脖子还有不到十厘米的时候,郭松灵对波得戈布说了一句话,波得戈布的刀立刻停在空中,低头回顾,茫然失措。 郭松灵说的是:“波德先生,请珍惜你贵族的荣誉,你的裤裆开了!”波得戈布作为血统高贵的俄罗斯贵族,十分重视自己的骑士形象,围观者甚众。纯粹的哥萨克战士怎么会穿着开裆裤,让自己的小毛子在窟窿里肆意的晃来荡去,任人参观。波得戈布赶紧收刀,两腿夹得紧紧的,跳在一旁。 郭松灵喘了一口气,用刀护着自己的全身,说道:“给波德先生换一条裤子,我们的比试还没完呢。” 然后,郭松灵很赖皮的对着波德戈布说道:“看看,你的裤裆开了,你都不知道吧?要不是我提醒你。你这脸可就丢大了!” 郭军的 士兵,有些人也不干了,大叫道:“老毛子耍赖,裤裆里有暗器,别着一根棍子!刚才露出来时,被我看到了!” 波得戈布大窘,脸红得象个超级猴屁股,郭松灵咳嗽了几声,说道:“各位不要看到别人的身体器官畸形,就大惊小怪,波德先生作为我的对手,能做到身残志不残,从这点上,我还是很佩服他的。” 郭松灵的勤务兵给波得戈布送上来一条肥大的军裤,波得戈布慌忙的把它套在自己的开裆裤外面。感激的看着郭松灵点点头,然后提着自己的马刀问道:“我们还要比试么?” 要说此局应该算波得戈布获胜,因为刚才波得戈布确实有立取郭松灵性命的机会,但是郭松灵不这么想,他有他的理由:“这一刀是波得戈布主动收回去的不假,但是他并不是说不想杀我,而是他的裤裆开了,他自己为了急于遮羞,这才把刀收回去。老子我轻松的一句话,就起了围魏救赵的效果,实乃我用计高明之处,我虽空门大开,所用的却是空城计,然后告诉他裤裆开了,此乃声东击西之计。” 郭松灵还真不是见好就收的人,身体内的那颗达姆弹在不断的折磨着他,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染红了身子下面的毛毡,他自己都这副德行了,还要逞强,用刀尖向波得戈布一点,脸上挂着微笑道:“波德先生,我刚才故意空门大开,引诱你来攻,幸好你闪得快,不然你一个大招发出去,你不但丢脸还会丢命,来吧,我们重新打过。” 我吐!这种话,他居然也说得出,难怪郭松灵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少将,瞪眼说瞎话的人,都能当领导。波得戈布也不示弱,提着马刀跃过来,和郭松灵继续开打。郭松灵这回儿改变了临场策略,只守不攻,郭松灵的眼睛紧盯着波得戈布的马刀,在空中划过的弧线轨迹,心里紧张的判断着马刀攻击自己的何处部位,手中的战刀总能在刀锋接触到自己身体前的那一刹那,垫在波得戈布的马刀上。 郭松灵的战刀本来就材质精良,又经过灵气的淬炼,坚韧无比,锋利异常,波得戈布手中那把用高加索精铁打造的祖传马刀,和郭松灵的战刀稍一接触,就能被磕破一个豁口,波得戈布的马刀往往不敢和郭松灵的战刀硬碰,但是波得戈布的刀法确实凌厉非常,只见一道道白光围着郭松灵绕来转去,刀刃劈在了空气中,发着摄人的呜呜啸叫,寒光闪闪的刀锋不离郭松灵的脑袋,前胸,小腹的等要害部位,看得周围的人手里攥着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郭松灵的防守之法可以大量的节省体力,但是却异常凶险,只要稍有差错,郭大仙就转眼之间成了郭小鬼,郭松灵脑海里全部是波得戈布的挥刀姿势和刀锋轨迹,全无一丝杂念,渐渐地郭松灵觉得,波得戈布挥舞在空中的刀影愈来愈清晰,而自己身体的痛楚好像已经不存在了,郭松灵现在心中一片空旷,只剩下两把刀的影子,一把是自己的刀,一把是敌人的刀。 这两把刀在郭松灵心中如同活了一般,郭松灵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呼吸声,它们的不同性格,它们彼此之间的厮杀呐喊,郭松灵对刀的理解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那散发冰冷杀气的刀身如同闪着光泽的生命,深深的血槽是贯通全身的血管,刀就是吞噬生命的另一种生命,一种让人依靠更让人胆寒的生命。 最后,郭松灵在波得戈布全力劈出的一重重寒锋刀幕中,轻笑一声,“波德先生,现在应该是你跪倒唱征服的时候了!” 第130章 伏尔加猎熊刀 郭松灵此刻已经积攒了一些气力,刚才的示弱之举,又让波得戈布有了轻敌之意,而且郭松灵躺着,波得戈布是站着,两者高度相差悬殊,波得戈布的刀要想砍到郭松灵的身体,他就得哈腰低头,非常费力不说,并且攻击时,他的下盘必须尽量靠近郭松灵。 此刻,波得戈布经过不间断的疯狂进攻,身体的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出刀速度和纵跳腾挪的灵活性都大打折扣。 但这一战,对于波得戈布来说是拯救哥萨克骑兵旅的唯一机会,他又怎么轻易放过,波得戈布久攻不下,愈来愈急躁,只顾狂劈猛砍,自身的防守却空门大开。 郭松灵已经积蓄好力量,觑准波得戈布的空门,正要反攻, 波得戈布却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郭松灵奇怪道:“波得先生,莫非你认输了?” 波得戈布摇摇头说道:“郭将军,我不想伤害你,我们还是不要比试下去了!” 郭松灵撇着嘴说道:“波得先生,你不吹牛逼能死啊,你不想伤害我?切!你认为你能伤害得了我么!” 波得戈布说道:“刚才我只想活捉你,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如果我使出我的必杀绝技‘伏尔加猎熊刀’,你一定会死在我的刀下,你的部下显然不会答应,他们一定会报复我和我的哥萨克骑兵旅的,这又何必呢,这局就算我们打了个平手如何?” 郭松灵也是年轻气盛,他只想彻底折服这个波得戈布,打个平手的结局让他如何能接受。郭松灵环顾左右大声命令道:“大家都听着,今日我和波得先生比武,无论胜败生死,大家都不要参与,如果我被波得先生一刀砍了,回了西天,你们就立刻解除包围,放哥萨克骑兵旅自行离开,郝师长和宗烈臣把队伍带好,和王以哲师长合兵一处,继续进攻滦州。” 波得戈布见郭松灵灵立下了生死状,便放下心来,把压箱底的绝活“伏尔加猎熊刀”使出来了,此刀法是波得戈布的独创,意思是此刀法象“伏尔加烈酒”一般,狂暴猛烈,无孔不入而又难以捉摸,即使是最凶悍的西伯利亚棕熊,也要被他猎杀。 就见波得戈布摇摇晃晃,东倒西歪,手里的马刀也缓慢下来,但是让郭松灵惊骇的是,刚才脑海里还能清晰闪现出波得戈布的刀路,现在已经模糊不清难以把握了。 波得戈布的马刀虽然慢下来,但是刀势却愈加沉稳沉重,发力的方向变幻莫测,郭松灵灵所受的压力徒然增大,郭松灵却是越是凶险越是冷静的人,双手捧刀猝然变招,他要在波得戈布的刀势没发挥出来之前,就打乱他的出刀节奏。 郭松灵刀走轻灵,刀尖向波得戈布的小腹处一连刺出十几刀,想逼着波得戈布收回刀势,回刀防守中盘,哪知波得戈布不为所动,只是愈加疯狂的催动刀势,义无反顾的迫向郭松灵,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郭松灵被波得戈布的刀势压的几乎不能动弹,无论是力量和气势,郭松灵此时的状态完全是处于下风,波得戈布的刀锋一寸寸的,向郭松灵缓慢而绝然的紧逼,封住了郭松灵周围所有的空间。 郭松灵心中竟然升起了无力抵抗的感觉,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原来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甚至可以看清他狰狞面孔上的每一丝腐肉。 郭松灵心里呐喊着:“老子不能输!既然你想同归于尽,老子就陪你一起去!”郭松灵把虚招变成了实招,捅向波得戈布小腹处的战刀注入了他聚集到的全部功力,一刹那间,郭松灵紧盯着波得戈布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澈而坚定,甚至脸上还露出孩童般儿顽皮的微笑,“一切都结束了,小雅,凤姐姐,我不陪你们啦,不就是死么!老毛子,咱俩到地狱也没有完,我跟你丫丫的对上了!” 按照如此发展,波得戈布的马刀斩在郭松灵的前胸,而那一刻,郭松灵的战刀也捅入波得戈布的小腹,两人必定同时翘辫子。就在最后一瞬间,波得戈布的眼神出现一丝犹豫,一直压迫着郭松灵的刀势也出现了一丁点的松动。 高手过招,那怕是一丝一毫的漏洞,在对手眼里,也是可以逆转乾坤的机会。 这郭松灵的身子一直是躺着没动的,而波得戈布的脚正站在郭松灵所躺卧毛毡的边缘,就在波得戈布的攻势有了零点几秒的停滞的之时,郭松灵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破绽,突然一个翻身滚到波德戈布的腿旁,用脚尖猛地踢在波得戈布的膝弯之处,波得戈布猝不及防,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手上的马刀也收势不住,“噗”的戳在郭松灵背后的毛毡上,波得戈布正要跳起身,就觉得脖子上一凉,郭松灵的战刀已准确无误地抵在他的喉间。 郭松灵微笑道:“波德先生,你已经跪倒在我的面前,还不赶紧唱征服?” 第131章 不同凡响 波得戈布长叹一声,缓缓把自己的马刀入鞘,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自己的战刀举过头顶,满脸颓废的神色,说道:“我失败了,任凭郭将军处置,只请郭将军能收留我们,给我们哥萨克骑兵旅上千人的兄弟一条生路。” 郭松灵哈哈笑道:“ 波得先生不必这样,你们部队的出路,我会考虑的,你起来吧。” 波得戈布站起身来,默默的退在一旁,郭松灵也强撑着爬起身来,地上的毛毡上赫然出现一大块血迹,波得戈布瞪大着眼睛,盯着毛毡上的那团黑红色的血污,吃惊的问:“郭将军,你一直是带着伤儿在躺着和我在比试刀法?” 郭松灵耸耸肩,微笑道:“我本不想再次伤害你的自尊心,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波得戈布掩面大哭,叫道:“仁慈的上帝啊!我波得戈布作为哥萨克的世袭首领,骏马给了哥萨克飞翔的翅膀,马刀给了哥萨克无敌的勇气,我和无数的敌人厮杀过,如今却连一个躺在毛毡上的伤者都打不过,哥萨克真的要完了么!” 郝大胆在旁边咧着大嘴叫道:“你能和我们仙帅比刀,那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败在俺们仙帅手下更是你的光荣,俺们仙帅可是天煞星下凡,放个屁儿,地上都能炸个坑儿,算你小子识相,早早投降了,其实刚才我们仙帅只要翻身放一个屁,就能把你们骑兵旅全都炸回高加索,你他奶奶的还在这儿磨磨唧唧。” 不巧,郭松灵此时肚子突然翻江倒海的痛,当真“嘭”放个响屁儿,虽然声势不像郝大胆说的那样骇人,却也响亮异常,而且气味难闻,周围围观的郭军士兵“哄”的一声都散了,跟前吃草的马,也接连被熏倒了几匹。 波得戈布大吃一惊,暗道:“这郭将军果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真的是饶了我一条命耶,如若这屁儿刚才拼刀的时候放出来,我不被这屁儿崩死,冷不防也得被它呛死,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服了!” 波得戈布腿一软,又单膝跪倒在地,捧着自己的战刀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说道:“尊贵的郭将军,神仙一般的元帅,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们哥萨克旅愿永远追随郭将军,如果以前我们对郭将军有任何不敬的话,请郭将军饶恕我们的无知,想放屁一样放过我们吧!” 郭松灵诧异的看了一眼郝大胆,心想:“郝师长怎么知道我这个屁儿,在刚才比试刀术时就已经憋着呢,方才形势凶险,我一直在紧张,没放出来,现在放松以后才放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大的动静儿。刚好郝师长替我掩饰了一番,不然真是羞煞人矣。” 郭松灵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接过波得戈布的战刀说:“现在我以奉军前线二路援军副总指挥的名义,正式接受哥萨克骑兵旅的投降,我宣布哥萨克骑兵旅改编成为奉军独立骑兵旅,任命波得戈布为奉军独立骑兵旅旅长,大校军衔,好了,波得大校,你起来吧,我们现在就是一个战壕的弟兄了。” 郭松灵随即打了一声唿哨,赤炎龙马从远处的马群奔了过来,这家伙乘着郭松灵和波得戈布比武之际,跑到马群里好一番儿风流快活,一连宠幸了二十四匹最靓的小母马。 直到赤炎龙马听到郭松灵的召唤,这才恋恋不舍的跑回到郭松灵的身边,看到郭松灵身上有血,顿时大怒,扬起前蹄就要刨波得戈布,吓得波得戈布脸色煞白,连连后退,郭松灵叫住用赤炎龙马,说道:“这不关波得大校的事儿,现在我们已经是自己人了,小焰子,你赶紧解散马群,让战马都回到它们主人的身边。” 赤炎龙马已经是灵兽级别了,当然听得懂自己主人的话,虽不情愿,但是它绝不会违背自己主人的命令,于是对空长嘶几声,若如发布了马王令,上千匹的战马群“哗”的散开去。 波得戈布向郭松灵敬了个军礼,很谦卑的说道:“尊敬的仙帅阁下,前允许我象你的战士那样称呼你,我想回到我的部队里,告诉我的小伙子们我的决定,感谢仙帅赐还我们战马,让我们哥萨克又拥有了翅膀,五分钟后,我想请尊贵的仙帅阁下,检阅您的奉军独立骑兵旅!” 第132章 十杀令 五分钟之后,波得戈布带领手下的各级军官,来恭请郭松灵检阅已经整理好的骑兵部队,郭松灵的肩膀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可留在身体内的达姆弹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但是郭松灵已经是一军之统帅了,深知自己的责任。 检阅部队对于提高指挥官在士兵中的威望大有帮助,也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一支部队的军容士气,精神作风,不管怎么样,郭松灵也得去看看自己最新收编的这只哥萨克骑兵部队。 郭松灵咬着牙骑上赤炎龙马,由波得戈布在侧前方引导着,来到由哥萨克骑兵组成的独立骑兵旅所在的空地上。 包围在四周的郭军已经撤走,郭松灵在戚胜光、郝大胆的陪同下,策马站在一处土丘上,检阅正式开始。 最先进行的是分列式,哥萨克骑兵以四排齐头并进的队列,分成十个长方阵通过郭松灵的土丘主席台,每队120名哥萨克骑兵,这些士兵身上穿着古铜色的军服,有的还披着大氅,顶着圆筒熊皮帽子,腰跨战刀,斜背马步枪,马蹄声都踩在统一的节奏上,整整齐齐的通过郭松灵的面前。 每个分队在路过主席台前,都高呼口号:“乌拉!巴别大!”郭松灵听着纳闷,转头问身后的郝大胆道:“这些毛子兵喊的是什么?我没听清什么意思。” 这两句是俄语,乌拉是万岁的意思,巴别大是胜利的意思,其实郝大胆也不知道,却不懂装懂,回答郭松灵道:“仙帅,这是老毛子让咱给打怕了,他们在喊‘哭啦,爸别打’,让咱们别再打他们了。” 郭松灵被郝大胆给蒙住了,点了点头,然后挥手向呐喊高呼的哥萨克骑兵喊道:“放心吧,你们别哭了,爸不打你们啦!” 分列式过后是阅兵式,一千三百多名骑兵,人马相连,站成了笔直的一列横队,一直排出一里多地去。郭松灵骑着赤炎龙马,缓步从队列前走过,所到之处,士兵们齐刷刷的行注目礼,上千双眼睛的目光追随则郭松灵,郭松灵走在这兵强马壮的队伍前,也是豪气顿生,颇有纵横沙场秋点兵的感慨和豪迈。 连赤炎龙马都很兴奋,高耸着马头,趾高气扬的检阅着自己麾下的马民,看到中意的小母马,就色迷迷的多盯几眼。 阅兵式完毕以后,郭松灵又重新登上主席台,开始训话。郭松灵紧绷着脸,表情无比的严肃,用冰冷充满杀气的目光,扫视着全场的哥萨克骑兵。即使相隔的距离很远,这些哥萨克士兵的目光和郭松灵的眼神相对,也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都在心中打起了寒颤儿。郭松灵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才大声讲起话来,声音朗朗,距离几百米之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暂且叫你们兄弟,这是因为,你们现在还不能成为我的兄弟,并不是你们是外国人,我对你们看法和中国人就有所不同,你们本来是一群无国可归、无家可回的可怜人,是中国收留了你们,可是你们到中国来又做了些什么呢?” “你们帮助军阀打内战,残杀战俘,凌辱百姓,强奸妇女,你们对中国的百姓犯过不可饶恕的罪行,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们所骄傲的能征惯战,而收留你们,我是看在你们曾经还有妻子儿女的份上,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给你们一段时间赎清你们的罪,你们信仰的上帝,才会看在我的情面上让你们上天堂。否则,你们只能在黑暗的地狱和魔鬼相伴,忍受漫漫无期的折磨。” 郭松灵说到这儿,这些哥萨克骑兵想起了在张宗昌手下时的所做作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有的人已经在心中开始祷告,为自己的罪行向上帝和郭大仙忏悔,希望还能有一点儿上天堂的机会。 接着就听郭松灵喊道:“我相信,勇敢地哥萨克人是一群无畏的战士,而不是邪恶的暴徒,既然你们已经是我郭松灵的部下,我就在此宣布几条纪律。” “不从军令,酗酒闹事者杀!” “骚扰百姓,抢夺财物者杀!” “夜宿民宅,强奸妇女者杀!” “军中斗殴,聚众骚乱者杀!” “冒领军功,残害战俘者杀!” “临阵逃脱,作战不力者杀!” “……………………………!” “……………………………!” 第133章 合兵一处 郭松灵一条条,一款款颁布了十杀令,每一条都象一记重锤击打在现场哥萨克官兵的心里,这些士兵肃然而立,站着一千三百多人马的空地,除了郭松灵的声音在回荡,听不到任何一丝人声马啸。 郭松灵最后说道:“当你们自觉遵守并主动维护这些军纪的尊严时,你们才真正的成为了奉军独立骑兵旅的战士,才是我郭松灵的战友,是我郭松灵的兄弟,你们大家愿不愿意做我郭松灵的兄弟呢?” “愿意!” “大点声!” “愿意!愿意!愿意!”所有的哥萨克骑兵都扯着嗓子喊着,山崩海啸的声音如滚滚春雷在天空中回荡。 郭松灵满意的点点头,心里知道这些哥萨克骑兵,现在才能真正算作自己的部下,自己的影响力已经开始深入他们的心中。 这时,有骑兵侦查兵来报,在西南方向和西北方向,同时发现有大批部队向这里开来,现在已是黄昏时分了,侦察兵暂时未看清是哪里的部队。 郭松灵心中一凛,脑袋里飞快的分析着,那些军阀还会出兵支持张宗昌。波得戈布刚刚投靠奉军,急于立功,主动请战去袭击这两路来历不明的部队。 郭松灵沉思片刻,说道:“我分析这些部队不可能是支援张宗昌的,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了,我们先把情况摸清楚再说,以免和这些发生误会,增加额外的对手。” 时间不大,骑兵侦察兵再次来报,已经确认出了这些部队的番号,果然是虚惊一场,西南方向来的是太平庄的王以哲部,西北方向却是杨宇霆带着张海鹏旅靠上来了。 这三只部队汇合后,互派联络官,划分了驻地防区,刚扎下营来,王以哲就骑着马拜见郭松灵来了。 帐篷里,军医官给郭松灵的伤口换完药,正在包扎,王以哲一脚踏进门来,立正敬礼报告道:“报告仙帅,王以哲已经完成抢占太平庄的任务,并击溃滦州反攻的张军一个师,歼敌一万三千八百四十人,其中毙敌三千四百七十人,俘虏六千二百七十六人,………。” 郭松灵哈哈一笑,等着军医官把绷带捆好,站起来拉着王以哲的手,说道:“王大哥打得真是不错,你不用跟我背课文了,具体战报我会向参谋要的,你还好吧,吃没吃饭啊,来来坐下谈。” 郭松灵拉着王以哲坐在自己的身边,了解了太平庄的方向的大致情况,王以哲占领太平庄后,留了一个旅在那里防守,听说郭松灵这里战况激烈,便带着主力增援来了,路上遭遇到滦州来的张军一个师,两者激战大半天,张军被击溃。 而杨宇霆带着张海鹏旅就在这个时候过了卢龙渡,一直等在敌人的后方,战况最激烈时却不参战,等到张军溃退时,却一拥而上,抓俘虏,抢装备,张军的溃兵大部分被张海鹏旅给收编了。 郭松灵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杨宇霆倒会捡现成的,咱们现在先不理他,等到收拾了张宗昌,看我怎么整治他!如果你没吃饭就在我这里吃点饭,然后赶紧回去,明天咱们要找杨宇霆开个军事会议,研究下一步的军事部署,毕竟他还是名义上的总指挥,有些事是绕不过他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郭松灵带着卫兵去见杨宇霆,进到屋里就看到张海鹏也在这儿,张海鹏赶紧站起身,给郭松灵敬了个军礼。 郭大仙枪挑日本飞机,刀劈白俄战车的事迹,早已通过张军的败兵传到杨宇霆和张海鹏的耳朵里,张海鹏见了郭松灵的面,不由得他心中不怕,连杨宇霆对郭松灵也客气了不少。 郭松灵看着张海鹏,笑着说道:“听说张旅长的部队很是了得,专能抓俘虏,检装备,不知道张旅长最近是不是又发了洋财?” 张海鹏脸色一红,很是尴尬,眼睛求助的望着杨宇霆。杨宇霆赶紧上来解围,打着哈哈说道:“郭指挥,现在不能管海鹏叫张旅长了,我已经请示过司令,海鹏作战有功,又收编了张军两个旅,现在海鹏已经是师长了!” 郭松灵把手一拍,说道:“那真是恭喜张师长了,常说人到中年有三喜,‘升官发财死老婆’,张师长发了财升了官,就差死老婆了,嗨!可惜啊,可惜。” 第134章 主持会议 张海鹏面皮紫涨,一声不敢吭,退到旁边。开会的各部队主官,也先后陆陆续续进了这个会议室。都在用敬畏的目光看着郭松灵。 杨宇霆拉着郭松灵的手,嘻嘻哈哈的说道:“真就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郭指挥带领我军连战连捷,一战夺了林西城,二战击溃卫队旅,三战竟然收服了哥萨克铁骑,少帅果然是没看错人啊!来来来,还请郭指挥上座,来住持今天的军事会议,为我军的下一步行动拿个方案出来!” “哎,哪里哪里,杨总指挥言重了,小弟我误打误撞,侥幸取胜,不值一提,还得是杨将军持着稳重,威震敌寒,请杨总指挥上座!” “郭将军请!” “杨建军请!” “还是你先请吧!” “啊,那就我先请!” 杨宇霆舌头顿时打结,看着郭松灵挺着胸,拧着屁股,走到长条大桌的尽头,站到主座的位置,值日官大声喊道:“各部队旅以上军官都已到齐,现在开始开会,起立!” 长桌两旁的军官“咔咔”全部起立,挺胸拔背,身子个个站得象根棍子似的,郭松灵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各位高级军官一遍,心里暗道:“站在一把手的位置上,看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啊,难怪那么多的人,都爱抢着当正的,不爱当副的,我这个副指挥,今天就当一回正主持人,这可是你杨宇霆求着我当的啊!” 郭松灵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所有的人这才落座,齐齐整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严肃,目视前方,大气都不敢出。 郭松灵突然看到杨宇霆还尴尬的站在军官们的后面,赶紧招呼道:“杨总指挥,你不用立正了,你就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吧。” 杨宇霆肚子气得鼓鼓的,心中骂着:“这个郭彪子真不是个东西,我让你到上座,主持会议,那只是和你客气客气,你倒真是老实不客气啊,只让你进屋暖和暖和,你还直接上炕了,真就坐到我的位子上了,还让我坐在你旁边,我可是总指挥!你是副的!” 杨宇霆虽然生气,但是对这个郭松灵,他还不敢拿他如何如何,只得讪讪的坐到副手的位置上,板着脸,撅着嘴,身子不住的扭来扭去,像是椅子上沾满了毛刺。 郭松灵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将士,张宗昌纯属匪类,大帅生前对他不薄,如今大帅仙去,尸骨未寒,张宗昌就敢起兵祸乱,欲割地而称王,陷百姓于水火之地,致国家于危难之中,今日我们奉张少帅之令,提义师进剿,将士奋勇,正义之旗所到之处,势如破竹,今日张宗昌损兵折将,困守滦州,我军只要再奋起一击,张军便土崩瓦解啦,现在我将进攻滦州的军事计划向大家介绍一下,大家在会议上讨论讨论。” 这时,有副官端着电文夹进来了,来到郭松灵身边,诧异的看了看坐在副手位置的杨宇霆,然后报告道:“报告总指挥,张总司令急电!” 还未等杨宇霆吱声,郭松灵说了一声“念”,副官看着杨宇霆不知该如何是好,杨宇霆‘哼’了一声道:“郭副指挥都发话了,你就念吧!” 副官朗声念道:“今电悉杨将军率部讨逆,进展顺利,袭占林西城,太平庄,断敌后路,并歼灭其主力白俄军,张军已是瓮中之鳖,望杨将军再接再励,一战成功而剿平张逆。为统一滦河前线的军事指挥,特撤销二路援军指挥部,成立讨张逆军指挥部,滦河前线所有部队都归其统一调动指挥,任命杨宇霆为总指挥,郭松灵为副总指挥,王以哲为参谋长。东北保安司令部张学良手喻。” 杨宇霆听完电文,顿时满面红光,虽说自己没出多少力,但是张学良还是挺给面子,整个滦河前线的部队都归到了自己的麾下。郭松灵的部队近三万人,荣臻、胡硫坤两个军,打败张宗昌后,张海鹏师马上就可以收编降兵扩为一个军,这将近十万人的部队如果能掌握在自己,自己在东北的军政界的地位,可就大大的上升,再有常槐荫的支持,哼哼,我当不上保安总司令,也该给我个副总司令干干吧,至于将来,嘿嘿,张学良就看你识不识时务了。 第135章 又来踹门的了 杨宇霆满脸是笑,向郭松灵拱手道:“恭喜郭将军荣升‘讨张逆军’副总指挥,哈哈,哈哈哈。”杨宇霆特意在“副”字上加重了口气,想提醒郭松灵注意自己的职位,赶紧把主座位置让出来,让他这这个总指挥坐上去。 哪知郭松灵一点也没有把屁股挪开的意思,反倒是心安理得的向杨宇霆回礼道:“惭愧,惭愧,我难当大任,我倒是应该祝贺杨将军又做杨总了!” “又做羊种了?”杨宇霆顿时憋得喉咙里“咯喽”一声,眼睛瞪着郭松灵,不住的咳嗽。底下的军官有人忍不住‘嗤嗤’偷笑,郭松灵赶紧解释道:“误会误会,我说的是杨总指挥的简称“杨总”,而不是用来交 配的“羊种”,杨将军请勿对号入座,我相信杨将军也不会如此多情的。” 底下的军官的偷笑变成了哄笑,杨宇霆大怒,想要发火却不知道该说啥好,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郭松灵赶紧倒了一杯水,亲自端给杨宇霆,关切的问:“杨将军这是怎么啦,总是咳嗽,莫非杨总真要感冒发烧了吧?” 郭松灵故意在“杨总”“感冒”“发烧”等词汇的发音中做足了功夫,让人听起来象是在说:“莫非羊种真要干摸发骚了吧。”这下,桌子旁的军官再也撑不住了,顿时哈哈笑起来,有的笑得差点“出溜”到桌子底下去。 只有张海鹏没有笑,看到郭松灵在戏耍自己的主子,虽不敢吱声,但是鼓着一双眼睛怒视着笑场的军官。 看到杨宇霆就要到了崩溃的边缘,郭松灵啪的一拍桌子,大喝道:“笑什么笑,严肃点!我说的话就这么好笑么!想笑、回去自己偷着乐,不许在这里乐!你们这些人还真搞笑耶!” 杨宇霆彻底无语了,这郭松灵玩人象耍猴似的,你还说不出他啥儿来,杨宇霆捏着脑门,心里苦道:“我哪辈子没做好事儿,让我碰到他了,这小子是从那地方穿越来的呢,怎么能这么操蛋呢?!” 郭松灵这插科打诨的一闹,杨宇霆因升官而心头点起的三把神火全被扑灭了,杨宇霆咽了口唾沫,看着坐在主位上、正耀武扬威的郭松灵,心里恨道:“今天就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美一会儿,往后我要再和你客气,谦让什么座次位置,我就是个王八犊子!” 郭松灵敲着桌子,说道:“现在继续开会,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刚才说到种羊配对,不对,是杨总做好了战斗准备,哎呀,我这知识都学杂了,随便一张口啊,就是一个故事。好了好了,现在进入下一个话题,………。” 这些高级军官的眼睛,眨也不眨,都看着郭松灵,心里超佩服,暗自俱叹道:“难怪这郭指挥人称‘仙帅’,真是太有才了,看他主持军事会议,象看演小品似的。” 郭松灵刚要进入下一个话题,就听会议室门外一阵嘈杂骚乱,“咣当”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几个人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在坐满奉军高级军官的长条大桌另一端处站定,拍着桌子叫道:“谁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让他出来和我们说话!” 郭松灵死死的盯着来人,心中猛然一惊,早已经认出这些人的来路,郭松灵拧着眉毛,连连冷笑,张口说道:“老朋友,多日不见,怎么还是那个吊儿样,没有一点儿做人的素质呢!” 第136章 你们都是死人啊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皇姑屯和郭松灵交过手的日本骷髅武士——八木边太郎。虽然当时八木带着绿骷髅面具,但是八木的说话的声音以及举手投足的习惯性姿势,都深深印在郭松灵的脑海里,对自己的对手过目不忘,这也是成为一名武林高手的基本素养。 八木边太郎眼睛一眯,仔细看了看郭松灵,他却没认出郭松灵来,等到郭松灵说话,八木八木才心中一凛,觉得这声音耳熟,猛然想起了皇姑屯三孔桥铁路边的一场血战。 与头一次见面的印象相比,这个曾经和自己交过手的小伙子,好像高了一点,胖了一些,神情还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不服输的劲儿。 八木嘿嘿一笑,对郭松灵弯腰鞠了一躬,说道:“原来还真的是故人的干活,你的,这里最高指挥官的,我们的谈判。” 郭松灵没搭茬,先扭着脸骂门口的卫兵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手里的匣子枪都是木头刻的!指挥部会议室的大门是随随便便让人踹的么!” “你们的长官平时都怎么带的你们!看你们一个个那个熊蛋包的样儿,我告诉你们,往后再有踹门踢场子的,拿枪就给我打!打死我负责,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兵,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见到中国老百姓就凶神恶煞,又抢男又霸女,见了几个日本人倒成了灰孙子,你们的枪是专用来欺负老百姓的么!” 郭松灵也知道,以八木的身手,门口那十几个卫兵根本不够他划拉的,况且旁边还有个怀抱战刀的日本浪人,看来更不是善茬。但是郭松灵还是很气愤,重兵把守的指挥部会议室,竟然让这些日本人如履平地的平趟儿! 郭松灵骂这些卫兵,其实也是给张海鹏和杨宇霆听的,这些兵都是他们手底下的。郭松灵骂完了,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然后一指旁边的杨宇霆说道:“这是我们的最高指挥官,你有什么事儿,先跟他说吧。” 杨宇霆一瞧这些日本人就是来找茬的,正要推给郭松灵,看他如何应付处理,如果闹大了,出了外交事故,日本人发作起来,张学良必然来求自己来收拾残局,凭着自己和日本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的交情,就可以借着处理危机的机会,让那些东北军政界的高官要员看看,到底谁才能摆平日本人,来保他们荣华富贵,身家平安。 杨宇霆脸上微微一晒,说道:“我可不敢说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既然郭将军坐在主位 上,又打下过日本飞机 ,已经和日本人打过交道了,那就请郭将军做主处理吧,我在一旁听着就是了。” 杨宇霆接着站起来,对着八木用日语说道:“这位日本友人,我和贵国东北驻屯军本庄繁司令长官交情非浅,但是此时的事务,暂时由这位郭松灵负责,贵国有什么交涉,请直接和此人理论,我暂且回避,不必看我的情面,请代我向本庄繁司令长官问好。” 说完,杨宇霆领着张海鸥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海鹏,咱俩出去准备一些酒菜,招待今天来开会的军官,叫弟兄们搬锅时可要注意呦,别不小心把锅砸烂了,喷到自己身上血,哈哈哈。” 郭松灵面无表情的看着杨宇霆和张海鹏扬长而去,撇了撇嘴,轻蔑的笑笑,自言自语道:“老子这口锅(郭)可没那么容易让人砸烂。” 然后,郭松灵看着八木说道:“你怎么称呼啊?” 八木微微一欠身,说道:“我的,叫八木边太郎的,是关东军滦州事件的全权代表,今天代表关东军本部,和奉军前线指挥官谈判……” 八木的话还未说完,郭松灵往椅背上一靠,仰着脸说道:“出去。” 八木一愣,旁边的那个抱着战刀的日本浪人,眉毛一立,就要发作,八木将手一伸,拦住他道:“郭松灵将军的,你的,这样的态度,友好的不是。” 郭松灵耸耸肩,两手一摊,作个很无奈的表情道:“你叫八木边太郎,你的强词夺理还真是变态啊,说我不友好,你好好想想,你进来的时候,我好像并没听到敲门声,我不和没有外交礼仪的野蛮之徒谈判,你若是真有事情要和我交涉,先出去敲敲门,再进来和我讲话。” 说罢,郭松灵把肩膀一抱,把脸一扬,不理他们了。 第137章 就说我不在 八木上嘴唇上的仁丹胡一撅,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幺西。”随后带着同来的三个日本人出去了,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国翻译,这小子前后瞅了瞅,竟然打起了官腔,还想和郭松灵掰扯掰扯,勒着嗓子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客气点儿,日本皇军可是不好惹儿,……” 郭松灵暴喝一声:“滚!再多说一句话,我大嘴巴子扇死你!” 那个中国翻译见郭松灵目光如电,满脸的杀气伴着无边威势扑面压来,吓得“妈呀”一声,扭头跟在那四个日本人身后跑了出去。 八木等人来到门外,房门已经被踹倒了,八木敲了敲门框,说道:“关东军滦州事件代表团,前来和奉军前线指挥部交涉调停相关事宜,求见郭将军。” 郭松灵对着大门口的八木等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环顾左右道:“门口好像有人啊,卫兵都哪去了!” 门口把守的卫兵都被杨宇霆给撤走了,王以哲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回头打个立正报告道:“报告仙帅!门口有个自称是关东军全权代表团,包括四个日本人和一个翻译,前来求见,仙帅是不是接待。” 郭松灵还真挺搞笑的,一摆手道:“告诉他们,就说我不在。”八木为首的四个日本人都站在门口瞅着呢, 他们都懂中国话,听郭松灵的意思是不想搭理他们,都着急起来。 王以哲还积极配合着郭松灵继续演小品,转身又很认真的对八木说道:“不好意思,几位还是改天再来吧,我们长官说他不在。” 八木等人嚣张的气焰此刻收敛了起来,赶紧说道:“此事件有关两国两军的关系走向,以及东北地区的局势,还请您向贵长官再通禀一声,务必要见上一面。” 王以哲又回身立正,向郭松灵报告道:“日本人说要务必见您一面,此事有关东北政局。”郭松灵一伸手,郝大胆赶紧送上一杯水,郭松灵接过来抿了一口,然后把杯放下,东瞅瞅西望望,然后又把胳膊支住头,做沉思状,自言自语道:“有关东北政局,我见还是不见呢?” 这些日本人眼睁睁的瞅着郭松灵在那里演话剧,心中虽然焦急,但是都不敢再放恣,就害怕郭松灵口里吐出“不见”两字。因为这些日本人都是带着重要的任务来的,如果连一句话都没说,就一拍两散,回到日本关东军那里也是不好交代的,刚才踹门之举,本是一种恐吓的心理战术,对付一般的军阀相当好使,能帮助他们尽快达到目的。 可是今天他们发现自己踢错了门,这郭松灵属于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特殊人才,而且能言善辩,武功高强,深具异能,连骷髅武士八木边太郎都颇为忌惮,这还是他们运气好,郭松灵此时身体内灵气皆无,状态不佳,换作往时灵气全盛时期,就他们刚才的踹门行为,郭松灵早一股炎灵气发过去,把他们都给点着了。 折腾了足有十分钟,郭松灵看到这些日本人彻底没了脾气,才对还在门口立正待命的王以哲说道:“既然是有关东北局势的,那我就见上他们一面吧,我靠!这是什么事儿啊,中国的局势竟要些不相干的人来干涉,真他娘的是见鬼了。告诉他们,就说我上厕所回来了,让他们都进来吧。” 王以哲得令,对着门外的八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我们长官让你们进来。”八木等人方才松了一口气,郭松灵如此的拽,随意折腾他们一番儿后,才让他们进去,八木等人竟然有些惊喜,“总算是郭长官开恩,让我们进了这个门。” 什么叫咫尺天涯,这就叫咫尺天涯,明明是眼睁睁看着,说不接见你,你就不敢进去。郭松灵就是这种神鬼不怕,撅腚不服的主儿,八木还真就有些怵他。 当然你要耍态度,得有点真正实力才行。八木是和郭大仙交过手的,后来两名血骷髅偷袭大帅府,刺杀重伤的张作霖,被郭松灵击伤而逃,八木也是知道的。 如今又有这枪挑战斗机,刀劈装甲车的传说四处流传,也不是没听说,所以八木等人才在郭松灵面前如此规矩。你要换一个主儿,你试试看这些日本人又是个什么态度。 第138章 最后通牒 八木边太郎带着日本代表团进了会议室,先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个厚厚的文本,郭松灵看也未看,往桌子上一丢,直接对着八木说道:“你有什么事儿,长话短说,我这正忙着呢。” 郭松灵连个座位都没给八木他们让一下,八木带的这些人都直撅撅的站在当地儿,这哪里是来谈判的,倒像是来受审的, 八木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然手说道:“我们是从滦州来的。” 郭松灵倒是一愣,他先前还以为这些小鬼子气势汹汹的踢门而入,是因为自己击落他们的两架战斗侦察机,而来兴师问罪的呢。 郭松灵沉声问道:“是张宗昌求你们来的?” 八木眼里闪出狡黠的目光,回答道:“也不完全是,我们是为保护帝国的在华利益,也是为了东北能尽快恢复和平局势而来。” “哈哈哈,说的好,那八木先生想怎么样保护你们的在华利益,又想以什么样的方式恢复东北的和平局势呢?” “这正是我和郭将军要认真商讨的问题。” 郭松灵上下打量着八木边太郎,这个小鬼子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滴水不漏,此刻完全是一副职业外交家的面貌,和刚才踹门而入的强盗相儿判若两人,不由得问道:“八木先生怎么不当杀手,改行来做诈骗了,你们骷髅武士还真是关东军的军地两用型人才耶。” 八木的瘦脸微红,眼睛里的凶光一闪即逝,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被郭松灵丢在桌子上的文本,态度诚恳的说道:“ 郭将军最好看看这个法律文件,也好了解清楚我们关东军的态度。” 郭松灵拿起那个厚厚的文件翻看了一下,上面是用中日两种文字书写的关东军给奉军前线指挥部的照会,先是什么中日两国一衣带水、唇齿相依的一大堆废话,然后话风突然一转,随即写到关东军日常训练的两架九七式战斗侦察机被奉军地面火力击落,奉军和张宗昌的军事行动,已经对大日本帝国的在华利益构成了威胁,为保护日本国的在华利益,关东军决定调停张宗昌和奉军之间的冲突,如任何一方不接受调停,则为保护日本国的在华利益以及日本侨民的生命安全,大日本关东军将采取断然之措施,等等。 照会的最后部分是关东军的调停条款, 第一条;双方即日停战,停战后,任何一方不得再采取任何军事行动。 第二条;经双方友好协商,张宗昌部就地驻防,奉军全线撤军。 第三条;为双方的长治久安计,奉军让出热河省,作为张宗昌部的永久驻地。 第四条;奉军应当赔偿被击落日本飞机的损失,将肇事者交日本关东军处理。 第五条;日本关东军作为双方的调停人,理应受到尊重和补偿,日本侨民在各军防区行动自由。 第六条;大日本帝国………。 ………………… 郭松灵看到第六条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郭松灵把日本关东军的照会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八木先生,既然是调停人,总得有人来邀请你们来调停吧,我看来看去,我怎么在这个文件里,始终没看到到底是谁邀请你们关东军来调停的呢?” 八木边太郎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是张宗昌将军邀请我们日本关东军来调停冲突的,滦州事件发生以来,一直被我们关东军所关切,为保持东北局势的稳定,所以我们才接受邀请,决心介入调停的。” 郭松灵呲着牙讪笑道:“我们要是不接受调停呢?” 八木阴阴的一笑,说道:“我相信奉军当局应该会认清现实,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关东军司令部已经决定,在和平努力失败后,做了进行武装调停的准备。” “哦,拉偏架不成,就直接上来打架是不是?” “话也不能这么说,调停还是对奉军有好处的。” “有好处?我咋没看到呢?奉军胜利在望,你叫我们全线撤退,还得让出热河省,难道你们日本人都是到饭馆子去吃饭,一盘菜也不点儿,还得让人家搭你几桌的主儿,是不?” 八木干脆不通过那个中国翻译了,板着脸直接对郭松灵说道:“我知道郭将军英雄大大的,但是你的,不要忘了,你面对的,日本关东军的十几万大日本帝国将士的,你的,匹夫之勇的,无济于事!” 第139章 武装调停 郭松灵朗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打着板凳笑,砸着桌子笑,捂着肚子笑,拍着屁股笑,不禁把八木笑的心里发毛,连坐在长条大桌两旁的各个奉军高级军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这个郭指挥到底是怎么了。 还是郝大胆和郭松灵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他压低着嗓音,悄悄的告诉其他的军官,说道:“没事儿,咱们仙帅这是要上神儿呢,过一会儿,准能从嘴里往外‘噗噗’吐火球子。” 郭松灵大笑完毕,一抹脸,火球子没吐出来,只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坐到座位上,若无其事的对八木等人说道:“既然八木先生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那就请回吧,我会用实际行动来答复你们的。送客!” 站在八木旁边抱着战刀的那个日本浪人,实在忍不住了,只见他身子一晃,抱在怀里的战刀“蹭”的自己跳出刀鞘,那个日本浪人旋身而起,纵在空中接住战刀,长刀一引,一道刺眼的刀光直向郭松灵劈来。 桌子旁的各名军官还未反应过来,这日本浪人已经越过三丈多长的会议桌,连人带刀扑到郭松灵的上方,明晃晃的战刀砍向郭松灵的头顶,郭松灵“啪”的猛地一拍桌子,摆在面前的饮水杯里,蓦地蹿出一股水柱,飞到空中,瞬间化为一道冰剑,飞射日本浪人的小腹,势如闪电。 那日本浪人扑在郭松灵面前,其势已衰,猛然见到,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桌上飞向自己的小腹,不知道什么神器,赶紧收刀下斩,“当”的一声,直射而上的冰剑齐刷刷被破成两把更加细长的冰锥。但是冰剑上冲的力量很大,日本浪人虽然将冰剑劈开,向郭松灵扑击的攻势却被其力道阻住,日本浪人只得一个倒翻落在会议桌上。 桌子两旁的奉军军官一阵骚动,还真挺给郭松灵长脸,郭松灵没发话,谁也没起身逃开。 郭松灵暗吃一惊,这日本浪人手中的战刀可以说是神兵利器了,自己用寒灵气凝成的冰剑,等闲刀剑不能砍破,如今竟被这把战刀给从当中齐整整的剖开,可见其锋利的程度有多变态,只是让郭松灵想不通的是,这把战刀看起来十分眼熟。 郭松灵长身而起,也跳到桌子上,伸出两手接住从半空落下的冰锥,两手一合,两只冰锥却比冰剑还要锐利,看着那个日本浪人道:“你是谁?你手里的战刀是哪来的,这是我丢失的,我就纳闷了,你们日本人怎么不是做强盗就是当小偷儿呢!” 这个日本浪人正是川田,就是在皇姑屯,躲在张作霖战列上发信号,却被张大帅无意中的一枪,打爆了小鸡鸡的那个骷髅武士。 所有的骷髅武士只有执行任务时才带着骷髅面具,平时都有各自正常的掩护身份,比如八木就是关东军第二骑兵旅团的下属第一联队的联队长。而川田则是日本海军的社团组织——东瀛会的一个头目。 川田手中的战刀还真是郭松灵用过的,这把战刀本来是郝大胆的,曾经被郭松灵借来,双刀并举,追杀哥萨克骑兵。在郭松灵手中经过寒灵气和炎灵气的反复淬炼,后来劈进张宗昌的装甲车的车身里,被逃跑的装甲车给带走了,再后来,这把刀不知怎么就落入了川田的手中。 川田是骷髅武士中的小队长,他的刀法还在八木边太郎之上,只是阴差阳错之间被张大帅用枪子给阉了,这小鬼子便觉得自己没了长处,低人一等,枪伤好了以后,便在刀术武功上面猛下功夫,其功力直逼骷髅武士中的顶尖高手,那两个身为血骷髅的山口暴和吉野雄。 如今这川田得了这口经灵气和人血淬炼出的战刀,如获至宝,睡觉都在被窝里搂着,更觉得天下无敌,无人能比了,早就想找个高手中的高高手来试试这把战刀的威力,听说率军断了张宗昌后路的这个郭大仙实在是邪乎,所以便随了日本关东军代表团来找郭松灵。 郭松灵和川田在会议桌上对峙,他害怕伤了正坐在桌子两旁的奉军军官,这都是各个部队的主官,没了他们,以后的仗就没法打了。 郭松灵说道:“你们赶紧散开,都站到我背后替我观阵,既然日本人想要武装调停,看来调停现在就已经开始了,我倒要看看谁来调谁,谁又能把谁停在这儿!” 第140章 后果很严重 包括王以哲、郝大胆、戚胜光、波得戈布等人在内的奉军高级军官,听了郭松灵的话,立刻都离开座位,闪到郭松灵的后面,纷纷掏出手枪戒备着,门外各个军官带来的卫兵也冲进会议室,都是双手举着匣子枪,对准八木、川田等日本代表团成员。 那四个日本人还算镇定,带来的中国翻译面对着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可是吓坏了,哆嗦着双手,不住的摇着,嘴里连连说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八木见郭松灵反应迅疾,身手似乎更胜以前,认为打起来必定占不到便宜,面对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八木赶紧打圆场道:“川田君,我们是奉本庄繁司令长官来谈判的,而不是来比武的,你要和郭将军切磋刀术武功,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大家在桌面上谈判,用笔应该比用刀更有说服力。” 川田无比怨毒的看了郭松灵一眼,应道:“哈伊,多谢八木君提醒,我的,鲁莽了。”说罢,从桌上倒纵而下,轻飘飘的站到八木身边。 郭松灵一听川田说话公鸭嗓、娘娘腔,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个死太监啊!我说日本武士干嘛总爱抱着刀,原来是用来切自己小鸡鸡的,这真是个奇怪的风俗,八木先生,你的鸡鸡是不是也早就切掉了,不然咋叫八木变态郎呢。” “你——”八木脸色一变,随即又忍住,然后说道:“郭将军是否将自己的态度向张学良司令报告了呢,奉军不接受我们大日本关东军的武装调停,后果会是很严重的!” “靠!就是不严重,你们不也把南满铁路给占了么,现在又想来要热河,你不用说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的态度就是我大哥张学良的态度,你们小日本非要帮着张宗昌那个老狗,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们一句,我们中国人的事情我们中国人自己会圆满解决,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这就是奉军滦河前线指挥部的最后态度,你们请回吧,这里不管你们的中午饭。” “稍嘎,郭松灵!你的牛逼大大地,我的牛逼小小的,我们的走,你们后悔的不要!”八木边太郎说完了这句话后,憋着一肚子的气,拧着鼻子瞪着眼,带着日本关东军代表团,转身就走了。 郭松灵看着八木等人走远,才从桌子上跳下来,身子一软,坐到椅子上,刚才借着狂笑之机,把恢复产生的几丝灵气,勉强运转出来,这恢复了一晚上才产生的几丝灵气,本来是作疗伤之用的,郭松灵感觉到今天之事,可能无法善终,所以强行提取透支了这几丝灵气来应急,还好总算维持住了局面,但是强行提取灵气的后果马上就反映出来了,郭松灵觉得现在自己身体空荡荡的直发飘,浑身上下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这时杨宇霆带着张海鹏进来了,这俩人站在门外已经瞧了有一会儿,就盼着日本人突然发飙,一顿日本刀将郭松灵和他手下的军官都给砍了,这样郭松灵的部队都归了他杨宇霆,还除去了郭松灵这个一直阻挡着自己万丈野心的超级祸害。 哪知日本人虽然也发了飚,但是都让郭松灵给飚回去了,无论从气势上还是从言语上,日本人没有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还被郭松灵呼来喝去的戏耍了一番儿,更没有达到他们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最终,所有的彩头都让郭松灵给占去了,日本人反倒灰溜溜的悻悻而去。 但是,杨宇霆还是有些不甘心,他进到会议室,很严肃的对郭松灵说道:“日本人介入进行武装调停的事,事关重大,有关中日两国的外交关系,郭副指挥自己就做了决定,难免太草率了吧,至少也应该给张总司令发个电报请示一下吧!” 郭松灵端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亦觉得如此大事不向张学良汇报一下,未免有些托大,杨宇霆这个顶头上司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大哥张学良作为东北当局的最高领导,自己可不能不维护他的威信。 郭松灵扭头喊道:“译电员!发报!”因为这是在杨宇霆的指挥部,译电员也都是杨宇霆的手下,猫在墙角的译电员虽然应声而出,却站到可杨宇霆的跟前,翻开发报夹,拿着笔看着杨宇霆的脸,准备记录。 郭松灵吆喝道:“往哪儿瞅,往哪儿瞅,我在这儿呢,你近视眼么?你看你个小样儿,眼珠子都要贴到杨指挥脸上了,杨指挥的脸皮本来就薄,要让你都夹到眼皮里,杨指挥岂不是没皮没脸了么,你给我过来!” *上架感言*文酷对你说,书友们,偶永远爱你们,耶! 《抗战之烈火玄冰》不知不觉已经快三十万字了,这本书是我精心推出第一本大作,以前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写过,真实严肃的历史题材,加上天马行空的仙剑传奇。 当初我在设定这本书的故事情节就在想,作为男人,永远都有做领袖的欲望,作为中国人,都有雪耻报国的激情,然而现在的年轻人面对现代社会五光十色娱乐,已经不关心严肃的历史,就是看书也都是喜欢神马浮云的玄幻,谁肯面对血淋淋的铁一样的历史。所以我的书以一种略微放松的写作手法,再现那一段民族存亡的抗战史,有的情节是虚构的,有的与历史有些出入,如果想详细了解那段历史,可以去查查资料。 当然作为网文,书中的战斗、探险、热血,侠义、装逼、扮酷、泡妞、暧昧、寻宝、盗墓那个现代的yy元素都不能少,本文虽有些种马情节,但是种是纯种,马是骏马,特别在此提醒众位青春年少的书友,“种马情节,纯属幻想,危险动作,切勿模仿,贸然尝试,必然出事,别怨文酷,后果自负。” 在此期间,有很多书友给了我真诚的鼓励和热情的支持,让我感动,也让我感到了作为一名作者的责任,只要有一名读者跟看我的书,我也有责任把书认认真真的写下去。在此我要特别感谢niushiya这位朋友的不吝溢美之词的评论,以及gxwb195朋友送给我的鲜花,偶的心里都好感动好感动哦。 写了这么长时间的书,红包没有人扔,鲜花只有一朵,但是偶还是很高兴能和朋友们一起体验本书主人公郭松灵的yy生活,哈哈哈,有时候我自己写着写着都想乐,写书带给我了快乐,也希望给支持我的朋友带来快乐,不过,既然是朋友,大家也帮帮我这个朋友,点击,收藏,加推荐呦,还要宣传一下本书呦,让你身边的朋友一起体验到你的快乐,这多好啊,如果您连这样小小的举手之劳都不替文酷这个朋友做的话,那你们可就太不够朋友了。 写书是我的爱好,但是长期写作就不是一种休闲快乐,而是一种负责的坚持了,说实在的,我起五更爬半夜,为了多更快写,手指头敲键盘,关节都肿了,敲一下键盘,针扎一样的疼儿,没有一点的空闲时间去玩儿,天天宅在家里,更新更新,既不能和朋友去喝小酒,又不能陪老婆逛大街,朋友将我抛弃,老婆对我鄙夷,我还剩啥了,就剩你们这些跟书的书友啦,哎呀——,啥也不说了,一说全是眼泪啊! 今天《抗战之烈火玄冰 》要加v了,很多人问,你就那么在乎这几个钱么?其实我也不容易啊,为了写书,把工作都辞了,就为了能给书友们带去更多阅读的快乐,既然我和大家恳切的叫一声书友,咱们这就是同甘共苦的朋友,我辛辛苦苦的写书,大家快快乐乐的看书,作为一个朋友,大家不该给文酷点吃饭钱,租房钱,养老婆钱么?你就忍心看着你的朋友文酷流浪街头,到处傻跑,无人关心,成为新版的犀利哥么?眼睁睁看着文酷这样坠落下去的人,不厚道啊,你不是朋友,而是损友! 现在物价飞涨,大家一天就给我扔个毛八分的,我的要求不过分吧?现在流浪狗流浪猫满大街跑儿,你就别让都市言情小说再出了流浪酷啦,好了,话说到此儿,我也不再多说了,是我的朋友,看到这里必然给我砸红包,订阅票,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会死乞白赖的求你了,毕竟我也是用我的血汗来换你手里的阅读币,不存在谁跟谁要饭的问题。 可能又有人说了,你更新完了,别的网站就有免费手打版的了,我何必费力充值呢?在这里,我要警告这些筒子一下,你以为那些人真的好心让你看他们花钱获得的章节内容么?那些网站多数都是挂着木马、病毒的,小心因为你舍不得花这几块钱而让你的电脑被送去修理乃至重装,但是你在这里看就没有这些问题,在都市言情小说阅读会绝对安全。 再说了,文酷这么辛苦的码字,你们跑去看那些盗版,不是对朋友的辛苦劳作视而不见么?既然喜欢,就不要吝惜这么几元钱,文酷保证,加v以后的内容不会很精彩,只会更精彩。又有人说,不是我不想充值,是充值麻烦,充了几次老是充值不上,没有关系,下面是充值方式的介绍,如果不懂,直接点击支付中心去问客服就可以了,客服可是8:00~21:30都在线的,如果太晚了,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相似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借鉴一下其他读者的经验。 特别提醒: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走到哪看到哪,非常方便。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3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西的读者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都市言情小说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都市言情小说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下面介绍其他几种方法: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90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大家只要注意,购买右下角有全国通用的联通充值卡,就可以在都市言情小说充值了。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都市言情小说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和q币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大家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都市言情小说——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都市言情小说最近推出了手机小说阅读站,注册、充值、阅读vip章节一条龙,只要大家用可以上网的手机登陆m。readnovel就可以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见**的更新哟。 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文酷的支持,加v以后,我会更加努力更新的,更新会更快,情节更精彩,最后我要呐喊一声,我的书友们!文酷永远爱你们,耶! 最后我还要感谢我在都市言情小说接触过的编辑 殉道和扇底风,这是男生女生的优秀代表,殉道师哥是个厚道的帅哥,扇子师姐是个温柔的美女,感谢他俩对我的支持,提醒各位,他俩只是同事,不是一对啊, 第101章 真正强敌 郭松灵没有听出郝大胆的弦外之音来,见郝大胆自告奋勇来包打前敌,心里很是高兴。点头对郝大胆说道:“是啊,我们的飞机要是能出动就好啦,嗨——,不过令我欣慰的的是;郝师长能主动请战,还好张宗昌没有带来多少兵力,只有他的卫队旅和一个骑兵旅,我就把他们交给郝师长负责了……” “什么?张宗昌把卫队旅还有骑兵旅给带上来了!这,这,这可不好办啦……”郝大胆搓着双手,有些个尴尬,对着郭松灵说:“张宗昌把保命的部队都拉上来了,我,我,我恐怕对付不了,还是得少帅坐镇指挥吧。” “嗯?”郭松灵有些吃惊,郝大胆也算是一员敢打敢拼的虎将,手下现在加上新收降的士兵,已有将近三万多人的部队。如何怕这张宗昌的卫队旅和骑兵旅,怕成这样。 原来,张宗昌能够从张作霖手底下混出来,成为一方霸主,主要就靠一支外国部队。也就是现在的卫队旅和骑兵旅的前身----白俄雇佣兵。 当初张宗昌在张作霖手下当吉林省防军第三混成旅旅长,兼绥宁镇守使和中东路护路军副司令。手下只有千把名土匪改编的巡防军。 张宗昌深知“有了人枪,才能有一切”,此际正是他东山再起之时,于是便在自己的辖区内遍插招兵旗。 这时,恰巧有一支拥有万余人的帝俄部队,因被苏联红军击败,窜入中国东北的五站地区,其首领谢米诺夫,闻听张宗昌招兵,便主动前来投效。见了张宗昌,他说,他的部队与苏联红军转战日久,疲惫不堪,如今无饷无粮,走投无路,“务请收留,当效犬马之劳。” 张宗昌正在扩军,见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喜从天降,于是也就不管是白俄黑俄中国人俄国人,当即允予收留。张宗昌把这些白俄兵编成“入籍兵团”,官兵都是俄国人,武器马匹也都是由俄国带来的,武器装备比中国军队精良得多。骑兵旅尤为精悍,清一色的哥萨克骑兵,都是世代为兵,战斗力凶悍顽强。为中国骑兵所远远不及。从此张宗昌就带领他们,跟随张作霖加入军阀争霸大战。 白俄兵凶悍善战,所以每逢作战,张宗昌总是让他们担任前锋。每占领一地之后,白俄兵手执伏特加或白兰地酒瓶,边歌边饮,招摇过市,或殴打行人,或调笑妇女。20年代,中国妇女特别是农村妇女,大都缠小脚,“老毛子”一来,她们纷纷逃难,但因脚小.步履艰难,常被俄兵捉获,“从则淫之,拒则杀之”,所以老百姓对白俄兵恨之入骨,一听说“老毛子”来了,便逃避一空。在第二次直奉大战时,张宗昌被孙廷芳困在符离集,全靠白俄部队以符离集为据点,向孙军猛扑。好饮的白俄兵一手提白兰地酒瓶,一手提上了刺刀的步枪,一边狂饮,一边冲杀,赤膊上阵,其凶如兽。孙军一见大个子洋兵,黄发碧眼,身高腿长,前胸一撮撮的护心黑毛,先自怯战,乱纷纷败下阵来,一部分孙军被俘。凶残成性的白俄兵,对被俘孙军,先割去鼻子,再挖去眼睛,又掏出心肝,最后再补上一枪! 在奉军中,张宗昌给每个白俄士兵以相当准尉的薪金待遇,并对他们从不拖欠兵饷。这些白俄兵不但对敌残暴,对待同一阵营的其他部队的张军,也是欺压凌辱,打骂抢夺,所以张军的士兵都很怕这些毛子兵。 张宗昌对白俄兵极为宠爱,待遇极为优厚。当时一般士兵都吃高粱米面,没有荤腥,只是吃点咸菜或蔬菜,独白俄士兵每天都吃牛肉面包,并供给青菜油料。白俄的军官每餐都是大酒大肉,吃洋餐,更为奢华。人们都称白俄师为‘张宗昌的老毛子师’,白俄官兵也自认为是‘张的老毛子’。 这些毛子兵成了张宗昌的王牌部队,每当战争危急和前线无法支持时,即将白俄梯团投入前线,每战必胜,每攻必克。于是张宗昌在白俄雇佣军的有力支持下,一直打到山东,当上了山东督办兼直鲁联军总司令。 张宗昌再被国民革命军赶出山东后,把这批白俄军整编成三部分,卫队旅、骑兵旅和铁甲列车队。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 卫队旅约3000余人,为骑兵和装甲汽车及步兵混编,作战时负责保护张宗昌和米罗夫,其旅长为达纳耶夫。 独立骑兵旅有1700余人,全部为清一色的哥萨克骑兵,作风剽悍,战斗勇猛,其旅长为白俄上校彼得戈布斯基。该旅常担任攻坚偷袭等艰巨任务,是张宗昌的“致胜之宝”。 科斯特罗夫指挥的装甲车队。其中装甲车队是“赫赫有名,战功卓著”。该铁甲车队所用的战车最初是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缴获的军用运输货车,后来由白俄士兵在车厢四周堆积沙袋,并在沙袋上架设机枪火炮。这样,由于该列车能三面开火,速度特快,且运用自如,所以成了张宗昌部队进攻的开路先锋。 第102章 激将之法 郭松灵听完郝大胆的敌情介绍,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张宗昌敢于挥兵向张学良挑战,果然是有些本钱,而自己的基本部队第九混成团刚经过恶战,已经疲惫不堪,郝大胆等投靠过来的张家军,对张宗昌的毛子兵却心怀畏惧,不敢和他们硬碰硬的对抗。 郭松灵赶紧命令道:“郝师长!立刻收拢部队,构造阵地,全力戒备防御!军号手马上吹响集结号!”命令一下,身边的十几名军号手立刻“滴滴答答”吹响了尖利的号音。散落的上万名士兵听到军号声,纷纷向各自的长官靠拢。 这时郑虎臣和戚胜光飞马赶了过来,见到郭松灵,急吼吼的问道:“郭指挥,为什么停止追击啦,把部队撤回来了?” 郭松灵没有回答,举着望远镜四处观察,郭松灵目光锐利,远远地看到西边天际有一条灰线,正向郭军的背后快速绕过来,郭松灵立刻判断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正在向自己的后方快速移动。 郭松灵立刻说道:“郑团长!戚副团长!”(戚胜光已经被任命为第九团的副团长。)两人听了,赶紧立正,腰板拔得老高儿,两腿绷得溜儿直,齐声道:“郭指挥请下命令吧!” 郭松灵命令道:“郑虎臣立刻带着第九团主力回防林西城!把那个日本女俘虏也带回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把林西城给我住!” “戚副团长带领骑兵营护送步兵营和炮兵营回到林西城后,立刻原路返回来,如果路上遇到敌人的骑兵,不可恋战。” 两人一听不是让他们追击,而是回撤防守,不禁面面相觑,正要发问,却见郭松灵满脸严肃的看着他们问:“怎么?没听清我说的话么?” 俩人不再敢有二话了,立刻领命而去。郭松灵看着他俩的背影,好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呢,不怕死、不惧战,执行命令不打折扣,哪像某些人那样,明明是个胆小鬼,却吹牛逼叫什么好大胆!我看改名叫‘好害怕’,才是名副其实,来了几个毛子兵就把他给吓的差点尿裤子!可怜啊可怜。” 这郝大胆本来也是张宗昌手底下的一员勇将,带着上万的部队,一枪未放,稀里糊涂的就被这郭大仙装神弄鬼的给摆平了,事后难免心中有些郁闷;再者,郝大胆在张宗昌手下,张宗昌对他也算不错,旧情未断,不愿拼死相抗,而且现在即将面对的这毛子兵也确实凶悍,郝大胆内心里真的很打怵和这些兽兵对阵,一来二去,当得知张宗昌把由白俄兵组成的卫队旅和哥萨克骑兵旅压上来的时候,郭松灵让他去对付,郝大胆不禁流露出畏战的情绪。 郭松灵刚发现这不良苗头,便在心里打着算盘,想道:“要想对抗张宗昌,自己还必须靠这些降兵降将,请将不如激将, 我先拿话刺激刺激郝大胆,让他知耻而后勇,方能指望这家伙帮我彻底打垮张宗昌!”于是,郭松灵才说出了上面那一番话。 果然,郝大胆听了郭松灵的冷嘲热讽,臊得老脸通红,把脚一跺,叫道:“郭少帅,俺老郝不敢说身经百战,也是在枪林弹雨中闯过的,死算什么!俺怕他个屌球儿的毛子兵!今天俺老郝要不把张宗昌的毛子兵全都给拔毛,俺老郝砍了脑袋给你当尿壶!” 说罢,郝大胆气昂昂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挥舞着手枪,大喊大叫的招呼着手下的那些团长旅长,操爹操妈的骂不绝声。 在郝大胆手下呆过的人都知道,郝大胆处在这种半疯的状态,就是真的要玩命了!郝大胆麾下的官兵都不敢怠慢,立刻收拢队伍,分派人马,开始挖堑壕,修工事,筑起了一道防线。 防线还未成形,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枪声,越来越急,愈来愈近。郭松灵知道这是张军强的骑兵侦察连已经和敌人接上火了。正要派人接应时,却见远方狂奔而来几十匹战马,马上的士兵不断举着枪回头射击,后面黑压压的追着一大群张军的骑兵。 这群追击的骑兵十分特别,都伏在马背上,几乎看不到马上的人影,那胯下的马都是高大彪悍,驼颈长腿,跑起来前后腿几乎拉成直线,速度特别的快,虽然跑在前面的逃兵在马上不停的回头射击,因为马匹颠动的很厉害,射出的子弹对后面的追兵根本构不成威胁。 一会儿功夫,跑在前面的追兵就赶上了几个掉队的郭军,只见后面那马侧面人影一闪,一些头戴黑色圆筒高帽,披着的斗篷的士兵在马背上出现,刀光闪过,前面的几个郭军声声惨叫,颗颗头颅飞离身体,无头的尸身从马上栽下,没人控制的空骑马匹悲鸣着落荒而逃。 第103章 伤兵归来 正在修筑防线的郝大胆手下的士兵,瞧见这残忍血腥的场面,俱皆心惊,有几个岁数小的士兵甚至丢下手中的铁锹就想逃跑。那些个班长排长也都摇头咂舌道:“完了,老毛子兵来了,俺们的脑袋都要保不住啦!” 见到自己的战士惨死在自己面前,郭松灵心里猛地一阵刺痛抽搐,伸手从旁边的卫兵手中夺下一只步骑枪,身形一纵,踩在上另一名战士的肩头上,喊了一句:“别动,借你的肩膀用用,敢砍了我的人,老子爆他们的头!” 郭松灵把马步枪一顺,双手平端步枪,两只眼一闭一睁,瞄着正在迅速接近撤退郭军的哥萨克白俄骑兵,食指一扣扳机,‘嘡’的一枪,子弹从一团光焰中蹿出枪口,笔直的射向追在最前面的那个哥萨克骑兵,‘噗’的一声将那个家伙的圆筒高帽给打落在地。 那家伙看来是个老兵,经验十分丰富,从弹道的射向和准确度,就判断出有敌方的狙击手在瞄着自己,这家伙更不怠慢,把马圈住,那匹马前蹄人立而起,轻轻的一旋,就转过身去,向来的方向驰回,跑到掉在地上的帽子旁,那人便将身一塌,用脚挂住马鞍,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帽子戴在头上,等估摸跑出步枪的射程,此人把马勒住,回头向郭松灵这边眺望,还得意洋洋的招了招手。 见那家伙如此嚣张,郭松灵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只是那人驻马站在子弹的射程外,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那还在追砍郭军骑兵的那些哥萨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啦,郭松灵迅速修正了标尺,余下的四发子弹接连爆了四名哥萨克骑兵的头。那个远处的哥萨克老兵见事不好,一声唿哨,余下的哥萨克拨马撤回,如片片被暴风吹卷的乌云一般,顷刻之间,便飞逝而去,真是人马来去如风,刀光纵横如电。 郭松灵从那名战士的肩膀上跳下,潇洒地给他的衣服上掸了掸灰,然后说道:“小伙子,好好干,你这肩膀经我这一踩,准能扛上一杠三星的肩章,不过你可要努力呦。”周围的士兵哄笑起来。 郭松灵虽然开着玩笑。可他的心情并不轻松,亲眼见了白俄毛子兵的战斗力,才知道什么叫强悍,这还只是一只小部队,如果大批老毛子兵袭来,自己手下这帮已是惊弓之鸟的士兵能不能抵住,还真是个问题,为今之计,就是应该迅速帮助士兵树立起必胜的信心。 正在这时,撤下来的骑兵侦察连已经回到郭军的阵地。郭松灵迎上去,眼前的情景让郭松灵揪着心,四十多名士兵身上没有不挂彩的,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迹,裸露的皮肤上遍布长长的刀口,有的士兵见到郭松灵,眼含热泪喊了声‘少帅’,就因为失血过多,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张军强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来到郭松灵面前,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向郭松灵敬个军礼,郭松灵一把攥住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张军强哽咽着说:“少帅,我们没完成好任务,有一半的弟兄还被哥萨克骑兵给砍了,少帅!你枪毙我吧!” 郭松灵面色阴沉,冷冷的说道:“军强!你不要难过,你们敢以寡击众,以弱敌强,虽败犹荣,你先下去治伤,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弟兄们报仇的!” 第104章 刀刀见血 郭松灵看着军医把受伤的战士,抬的抬扶的扶,都带走了,这才默默地牵过赤焰马,身边的李虎壮赶紧跟上去,一行人来到阵地前面,所有的士兵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郭松灵,这时郝大胆也跑了过来,紧张的问:“郭少帅,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您又要亲自带队冲锋,俺可不能让你冒险!还是让俺来吧!” 郭松灵回头看着郝大胆说道:“不必了,就我一个人去,你只要能把阵地给我守住就行了。”郝大胆不肯,叫卫兵牵过自己的战马,周围的卫队也纷纷扳鞍上马,准备出击。 郭松灵大喝一声,道:“这是命令,谁也不许跟我来,郝师长把你的指挥刀给我!”说罢伸手抽出郝大胆的指挥刀,跳上马鞍后,紧接着又拔出了自己的战刀,手持双刀互相一碰。锋利的战刀发出清脆的铮鸣。 郭松灵挽了个刀花,然后往前方一指,喊道:“大家听我的命令,就在这里守住阵地,人人说老毛子厉害,哼!不管他的毛有多老多长,只要敢杀我郭松灵的人,我今天就要拔他们的毛,放他们的血给死难的战士报仇!” 郭松灵两腿一夹,赤焰马像一朵飞出的火云直扑张军的阵营,那些个追杀郭军的哥萨克还未等返回到本方阵地,就被郭松灵给追上了。 这些哥萨克骑兵听到背后响起密如骤雨的马蹄声,回头望去,只见一匹红色的骏马如风驰电掣般赶来,马上端坐一人,举着两把马刀,呼啸而来,不禁纷纷笑道:“这真是一个装逼的蠢人,以为手拿着两把刀就可以抵挡我们英勇的哥萨克,既然送上门来,我们就把他捉回去练刀取乐吧。” 有两个哥萨克拨马回来,从左右两个方向驰向郭松灵,左面的一个毛子兵挥着马刀对着郭松灵的猛力劈下,等到郭松灵举刀格架时,而另一个毛子兵用刀背迅疾扫向郭松灵的后腰,按照正常来说,老毛子的刀沉马快,这一刀劈来,对手必然全力招架,无暇他顾而被另一人偷袭,扫落于马下,这些哥萨克又经过无数次的生死白刃格杀,刀法精湛,配合默契。 但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郭松灵根本就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要想拿小郭同学作陪练,练刀取乐,实在是他们不该想象的事。 郭松灵根本不屑于招架,将左手刀猛撩,右手刀横斩,俱是后发先至,只听两声惨叫,两名哥萨克骑兵一个被开肠破肚,一个被拦腰砍成两端,战马栽着他们的尸身跑出老远,两具尸体才掉下马来,他们手中的马刀划着弧线,斜插到地上,刀身犹自颤动不止。 第105章 杀人利器 郭松灵一出手,就秒杀了彪悍的两个哥萨克骑兵,两方面阵地的官兵都看的清清楚楚,郭军这方面是士气大振,喊声雷动,都为自己统帅郭大仙的发飙身手而骄傲。 但是张军的一方却很惊诧,要知道张宗昌手下的哥萨克骑兵身经百战,其马上格斗功夫个个都够军事教官的水平。军界的共识是,其他军阀的骑兵个人战术素质是难以和哥萨克骑兵相抗衡的,何况此次还是二对一,本来是哥萨克十拿九稳的抓俘虏表演,却成了郭松灵的秒杀秀。 其他的几十个哥萨克骑兵看到自己的同伴刚上去,被郭松灵两刀就给剁了,顿时嗷嗷怪叫着骑着马冲了过来,等到快到郭松灵跟前,突然分成两队,一队向左一队向右,哥萨克嘴里呜呜尖啸着,干扰着敌手的注意力,在纵马冲过郭松灵身边的同时,一个接一个抡起手中的哥萨克军刀,朝着郭松灵头上疾劈而去。 滚滚的刀光象涨起的海潮一样,带着狂暴的杀气,向着郭松灵风卷浪涌的扑来,郭松灵顿时被淹没在一片闪烁的刀影中。 这些彪悍的战士手中挥舞的哥萨克骑兵刀,犹如是鹰之利爪,狼之獠牙,是令对手胆寒的沙场利刃,传统的哥萨克骑兵刀长约90cm,采用中亚铁矿石冶炼出的精钢打制。厚背宽刃,橡树叶状刀尖,占据整体宽度2/3的深弧血槽,刀身拥有优美却又凶悍的弧度,鹰头般的包铜手柄,重心靠后。 传统/制式哥撒克骑兵刀上的铜件是青铜/黄铜的,越是摩擦越是亮。标准的哥撒克骑兵刀没有护手,带护手的哥撒克刀都是后装或者定做的握把。 硬木制作的刀鞘以铜片包边,铜扣夹紧,通常为黑色。藏在刀鞘里的战刀,整体朴实的让人不会多看第二眼。但是,钢刀出鞘,任何人挥舞起来,其自身弧度带来的劈砍威力可以轻易砍断小树,辟开木桩,这种威力体现在哥萨克骑士中流行的一句俗语中----“像劈田菜一样的砍掉对手的头!”。 当你跃然马背,手持哥萨克骑兵刀迎风挥舞的时候-你可体会到“如雄鹰展翅,扑向猎物”的感受。  标准的哥撒克骑兵刀握把无护手,重心靠后便于激烈运动中挥舞,转刀,哥撒克骑士传统的劈砍技巧就是利用重心弧形劈砍,其快如闪电,势如狂雹,重心靠后的哥萨克骑兵刀还便于在骑乘冲击直刺对手,刀身平稳迅疾,势不可挡。 为了使刀的整体重心靠后和稳定,有些哥撒克骑兵刀的“鹰头包”是整体铸造或是罐铅的,这样做的附带好处是-当对手距离骑士很近,并拉拽骑士时,够分量的握把底会轻易的敲昏对手甚至打裂对手的头。 第106章 跑马刀阵 这样的几十把顶级杀人利刃象移动的刀林一般推向郭松灵,战场上的郭军以及张军所有的官兵都在眼睁睁的看着,郝大胆在马上瞪着两只牛眼睛,半张着嘴,两只手攥住两把冷汗,心里不住的念叨:“哎呀,俺的神啊!俺的神啊!”偌大的战场鸦雀无声,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刀刃清脆的撞击声。 头一次攻击波持续了有十几秒钟,在这十几秒内,复仇的哥萨克骑着顿河马从远处冲来,四十多把战刀从左右两个方向轮番劈下,刀力、人力、马力三种力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道道刀光如在长空乱窜的闪电,即使是郭松灵也不敢小觑。 郭松灵举起手中的双刀,一口气架住了这几十刀的连绵不断的攻击,两只膀臂震得酸痛,要不是有灵气自动涌出缓解了刀势的压力,郭松灵的战刀几乎脱手。 郭松灵暗中点头,暗道:“难怪骑兵侦察连的战士抵挡不住这些哥萨克的追杀,果然是刀沉马快,来去如风,而且他们之间配合默契,极善于群体作战,的确是群强悍可畏的对手,如果我能收编了张宗昌的哥萨克骑兵,用来对付小日本鬼子,应该很给力,嗯,我先问问他们愿不愿投降,如果他们能识时务,立刻弃刀投降,我就放过他们,如若不然,嘿嘿,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非把他们全都宰了,替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不可!” 那些冲过郭松灵身边,劈砍郭松灵的哥萨克骑兵,跑出老远后都带住马,回头看着郭松灵,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郭松灵四分五裂,掉落马下,这些哥萨克的眼神越来越惊愕,面面相觑,因为没有人可以招架的住彪悍的哥萨克几十把军刀的轮番劈砍。 面对哥萨克专门对付高手的跑马刀阵,即使武林高手,在这种实打实的沙场交锋中,也无任何优势可言,你有多少招法和技巧都来不及发挥,只能是拼着自身以及坐骑的力量硬挨,凭借这种刀阵,曾经只派了八名哥萨克出马,就劈死过河北铁刀门的三名顶级高手,随便哪一位高手都有三十几年的炼刀功力。 而此刻,他们面前的郭松灵挨过了四十几刀的劈砍,却岿然不动,毫发无损,实在超出了这些人的想象。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几十名哥萨克骑兵,郭松灵把眼一眯,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帅的帅哥是吧!你们赶紧弃刀投降,帅哥心一软,也可能饶你们不死!如果敢说半个不字,本大仙全都超度了你们!” 领头的哥萨克一声怪叫,用俄语对着其他人喊道:“英勇哥萨克们,再凶猛的的老虎也抵挡不住群狼的进攻,只要我们杀了这个人,张大帅就会给我们更多的黄金和女人,哥萨克们,冲啊!让我们的战刀去狂饮敌人的鲜血吧!” 第107章 不服再来 郭松灵虽然听不懂俄语,但明显看得出来这些老毛子没有投降的意思。郭松灵把牙一咬,连声冷笑,就见这些哥萨克将马镫子一踩,齐刷刷举起战刀,向着郭松灵冲过来,近二百只马蹄子狂乱的踩踏着大地,马蹄声象夏日的暴雨一样急促,扬起的灰尘有两米多高。 郭松灵用腿肚子轻轻摩擦着赤焰马的皮毛,安抚着它的亢奋情绪,然后用手紧紧的攥了攥刀把,往上一提腹中的灵气,仓促之间,竟感觉到灵气有些后劲不足。 郭松灵自己知道,身体内大部分的灵气并不完全受他自己控制,十成功力他往多里说,也只能使用一成,大部分灵气作为储备在体内,只有在身体遭受危险时,才会自动放出抵御危险。而刚才刚才和日本侦察机对射时,抵抗航空机枪子弹时消耗了大量的灵气,恐怕现在体内的灵气已经到了油枯灯尽的地步了。 郭松灵心中一凛,明白此刻形势不妙,自己敢于装逼装酷,全靠着穿越来到这民国时,获得的先天灵气来支撑,凭着自己这些天对先天灵气的了解感悟,知道这先天灵气应该有再生功能,但是如何再生,多长时间能恢复功力,却是一点谱儿也没有。 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还兴许是几年,谁知道呢。要是这先天灵气耗尽,一时之间无法补充再生,郭松灵在这群如狼似虎的几十名哥萨克骑兵的围攻下,很容易成仙得道上西天,那时可真是应了郭大仙的名号了。 郭松灵此刻已经无暇再想,这些哥萨克骑兵已经绕成一个大圈,将郭松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无数人影刀光围着郭松灵乱转,看得郭松灵眼花缭乱,这些哥萨克骑兵的征杀多年,战场经验十分丰富,他们虽然见识了郭松灵的身手,也从未遇过郭松灵这样的强敌,但是这些老毛子都是国破家亡的亡命之徒,在张宗昌的手底下,一向无恶不作,骄横惯了,自然不肯轻易服输。而他们这种刀阵,正是对付马战高手的必杀阵法。 先将敌手圈入其中,再用人马跑动扰乱心神,然后一拥而上,乱刀齐剁,任你什么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也难逃一死。所谓“乱拳打死教师爷”就是这个道理。 郭松灵看到这个阵势,心里也不免有些忙乱,暗想道:“他妈的,老子手底下有上万的人马,偏偏的总是老子这个总指挥,一个人冲锋抡刀拼命,那个郝大胆也不来增援老子,叫他别动他就不动,可倒他娘的听话!为今之计,说不得只好拼着耗尽灵气,速战速决啦!” 此刻,郝大胆见郭松灵已经挡住了几十名哥萨克骑兵的头一轮番猛力劈砍,擦了擦他脸上的冷汗,比比划划的对着郭军阵地上的士兵喊:“你们这些混蛋都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俺们郭大仙,啊不,是郭仙帅的发飙仙威,嗯,那些个吊毛子兵,根本不够我们仙帅砍几刀的,我们以后还害怕他什么毛子兵鬼子兵的,以后爱谁谁了,跟着郭仙帅打仗,那必定是所向无敌,就是个赢,以后无论是长官士兵。谁要再敢打仗往后使劲。俺郝大胆第一个要他的命!” 第108章 杀无赦 等到郭松灵被哥萨克的发动的第二次攻击给围起来的时候,郝大胆还在摆话呢:“大家谁也别动啊,不许开枪支援,仙帅一个人就摆平了!”他哪知道郭松灵现在的苦楚啊。 包围郭松灵的哥萨克已然发动了围攻,至少有六七把战刀从不同的方向,或劈或砍。或刺或撩,分别袭向郭松灵和赤焰马的全身要害,郭松灵一声暴喝,左手刀瞬间向不同的方向连劈四刀,右手刀或挑、或勾、或抹,挥出去三刀,郭松灵此番是要速战速决,将能运用的灵气大部分灌注于刀身,两把战刀隐隐透出青光,刀刃上竟有万点星芒在闪烁跳动,挥动起来,空气中好像还残留着刀的影子,可是那刀身早已不知所踪,饮血夺命只在一瞬之间。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空气中的刀光消失以后,郭松灵和围攻他的七个哥萨克骑兵全都静止下来,率先向郭松灵进攻的这几个哥萨克骑兵保持着各自的姿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郭松灵,眼中满是难以自信的神色,而郭松灵平静的目光越过这些彪悍的草原战士的头顶,望着远处天边一行秋雁,叹道:“希望这些归雁能把你们的灵魂带上长生天。” 话音刚落,就见刚才还齐整整的七骑人马,身上有滴滴血珠渗出,皮肤迅速显出道道血线,血线崩裂开为缝隙,刚才还紧密相连的身体变成几部分肉块,分崩离析委顿于地,七个人七匹马就这样变成了一堆碎肉。 平时以残杀俘虏取乐的哥萨克骑兵见此恐怖的情景,也吓得瞠目结舌,头发根把熊皮圆筒帽都顶起来了。 这些哥萨克本来是一个骑兵连,有近八十多人,是张宗昌的卫队旅前卫连,被郭松灵派出去的骑兵侦察连打了伏击,一顿齐射干掉二十多个,等到子弹打完,侦察连长张军强还想继续扩大战果,本来他们都不是正规的骑兵,却冲上去进行拼上了马刀,结果吃了大亏。 双方进行马刀格杀时,郭军还占有比对方多三十多人的优势,竟然被这些哥萨克的战斗素质所抵消,郭军砍死十几个哥萨克,却损失了四十多个弟兄。 张军强赶紧带人撤退,领头的哥萨克连长不依不饶,紧追不舍,非要把敢伏击他们的这些敌人全都斩尽杀绝不可, 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哥萨克连长方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在郭松灵面前砍了他的小弟简直是作死,郭松灵虽然年轻,但是很护着手下的这些兵,特别是第九混成团,这都是他原来的军校同学,别说是死,就是伤一个,郭松灵都心痛的不得了。 可叹这些哥萨克有眼无珠,郭松灵撵上来时,还拒不投降,郭松灵已然在心中下了全部灭掉他们的念头。 前后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郭松灵两次就干掉了九个哥萨克骑兵,都是秒杀,这些老毛子虽然有体毛,但是脑袋里没长毛,看清了郭松灵的恐怖的实力以后,心中那点自信和骄傲都变成了冷汗冒出来了,哥萨克连长一声怪叫,拨马便跑,其他的哥萨克骑兵随之四散奔逃。 郭松灵长啸一声,朗声叫道:“现在想逃命,不觉得太迟了么,你们刚才还有两条路,或者投降或者死,但现在你们这些王八蛋只有黄泉路可走啦!” 第109章 阵前飚马 郭松灵用脚尖一点赤焰马的马腹,赤焰马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声长嘶,蹬开四蹄,向着纵马狂奔的那些个哥萨克追去,擒贼先擒王,郭松灵先追的是哥萨克的骑兵连长,就是那个先前被郭松灵用枪打掉帽子的哥萨克老兵。 这个老毛子听到后面马蹄声急,回头望去,只见郭松灵举着寒光闪闪的双刀,胯下的红马冲刺奔跑的速度比他的顿河马还要强劲,如风驰电掣般的赶上来。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这老毛子见事不好,来了一个蹬里藏身,窝起身子钻到马肚子底下去了。 郭松灵从后面赶上来,见那哥萨克连长身子一闪,在马上就不见了,知道这厮藏到马肚子底下去了,本想连人带马一刀都给劈了,可是郭松灵有些舍不得那匹白色的顿河马,郭松灵飞马冲到这匹白马的前面,用左手刀一伸,用刀背一挑这马的缰绳,往后一带,狂奔的骏马立刻被郭松灵带住,人立而起。 那哥萨克连长骑术还真不是盖的,硬是用手抠住马肚带,没掉下来。郭松灵右手的战刀,往前一递,在毛子连长的头上一敲,随即在他脖子上一抹,这个老毛子见郭松灵没有用刀劈他,还扭头冲郭松灵讨好的谄笑,然后脑袋吧嗒就掉下来,在地上滚动,嘴里还用蹩脚的汉语说呢;“哈拉臊,谢谢啊!” 郭松灵一刀斩了哈萨克骑兵连长,把他的战马兜住,用刀背在马屁股上一抽,这匹没了主人的战马就‘唏溜溜’嘶鸣着,向郭军的阵地跑去。 郭松灵撒开战马,四处追杀溃逃的哥萨克骑兵,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二十几名哥萨克骑兵被郭松灵劈落马下,尸体坠落尘埃,身首异处,他们座下的顿河马也被郭松灵赶向了郭军的阵地,被他手下的士兵俘获。 杀到最后,周围已经没有人可杀了,郭松灵抬头一望,仅存的几名哥萨克骑兵已经跑得很远很分散,凭借赤焰马现有的速度,已不可能将他们全部追上歼灭。 郭松灵非要把这伙哥萨克骑兵一个不剩的杀光不可,倒不是郭松灵嗜杀成性,只是因为这些哥萨克将他的骑兵侦察连给干掉一半,还撵到郭松灵的眼前砍了几个,郭松灵一是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二是要立威,鼓舞己方的斗志,打压张宗昌的气势; “你们的哥萨克骑兵不是很牛逼么?老子伸伸手就能宰你一个连,我叫你们这些老毛子在中国的土地上装逼!” 看到那几个漏网的哥萨克已经快跑回张军的阵地了,郭松灵恨不得长个翅膀飞起来,正所谓急中生智,郭松灵突然想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十分厉害,如果把灵气输入赤焰马的体内,赤焰马会不会能提高速度,撵上这几个该死的哥萨克骑兵。 郭松灵想到这儿,将体内能控制的剩余灵气,也不管是寒灵气还是炎灵气,全从赤焰马后背上天墟穴注入其体内,然后猛踹马镫,催动赤焰马追击。 赤焰马此时跑得一身汗,已经有些疲惫,而自己的主人又开始踹马镫,催促它追击敌人,赤焰马正要打起精神,继续奔跑,就感觉到一寒一热两股气息猝然从后背窜入体内,虽然赤焰马不会说话,但是那种痛苦是实实在在的,热的要死,冷得要命,赤焰马嘴里喷火,屁股眼冒烟,身上还结了一层冰。 这下赤焰马可发飙了,长嘶不已,一蹦三米多高,蹬开四条马腿,跑得蹄子都不沾地了,现在已经不能说赤焰马跑得太快,只能说它飞得太低,嗷嗷的就撵上那几个跑进本方阵地的哥萨克骑兵。 第110章 张大帅悬赏 张宗昌看到一匹嘴里喷火、屁股冒烟的大红马,载着那个抡着双刀在乱砍乱伐人脑袋的彪子,直奔自己的阵地而来,吓得大叫:“俺的娘啊,这是个神马人物,可别让他冲上来,机枪,机枪,快开火!” 张军的士兵手里的机枪还没突突一梭子,郭松灵就骑着神马闯进来了,三刀四刀就将漏网的那几个哥萨克骑兵的脑袋收割完毕。 要说张宗昌的卫队旅确实是精锐部队,虽慌不乱,迅速收缩队形,几辆黑乎乎的的装甲汽车从阵后开了出来,高大的白俄步兵前排全是轻机枪,后排齐刷刷的挺着刺刀,摆成紧密的防骑兵阵型躲到装甲车后面,而大队的哥萨克骑兵则展开军旗,集结在步兵阵型的后面,受到步兵强大火力的严密保护。 郭松灵见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胖子,穿着笔挺的元帅服,身上挂满了授带勋章,头上戴的箍着金线的高腰大帽立着足有一尺多长的白缨子,站在装甲汽车上,挥舞着手臂比比划划的大叫:“开火,开火,谁要打死他,本大帅的姨太太让他随便挑着玩,再给三千块大洋!” 郭松灵猜出这家伙儿就是张宗昌,虽然以前听到的张宗昌江湖传闻颇多,但是刚见面还是差点被这厮的话雷倒,郭松灵心中惊道:“我靠!居然有这样犒赏三军的,把自己的老婆给人玩不说,还外搭赏钱,这张宗昌戴的大元帅帽子到底是红色的还是绿色的,我咋看不清了呢,莫非我最近上火得了色盲症?!” 原来在民国军阀中,这张宗昌可以算得上最荒唐搞笑的军阀了,有三厚三多之名,三厚是脸皮厚,肚皮厚,脚底厚,三多是外号多,老婆多,溴事多。 脸皮厚都知道什么意思,肚皮厚是指他横征暴敛,贩卖鸦片,挣了无数的黑心财;脚底厚是指张宗昌能跑,逃命技术堪称一绝。 其作为是民国第一牛人,号称三不知将军,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不知道自己多少条枪,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 而且张宗昌脸皮厚是其最重要的特点,厚到什么程度呢,简单举几个例子来说明一下。 张宗昌还在张作霖手下没成气候时,因为刚刚收编了白俄军,人也多枪也多,张宗昌的军费开支庞大,虽然张作霖不断从奉天拨款资助,也是入不敷出,张宗昌便在自己辖区内让士兵种植鸦片,弥补不足。这事引起奉军各部不满,要求张作霖遣散这支队伍。 1923年秋,张作霖趁陆军各部演习,派出校阅委员郭松龄到张宗昌第三旅,名为校阅,实则遣散。一次视察张宗昌的部队,两下一碰,话说岔了,郭松龄张口便骂,操娘声不绝于口。谁知张宗昌接口道:“你操了俺娘,你就是俺爹了!”随即给郭松龄跪了下来,害得比张宗昌年轻好多岁的郭松龄红了脸,整肃也就不了了之。 张宗昌曾无耻地对手下人说,公产党公产公妻,公妻当然是好的,公产就不对,东西能拿来的才是你的,不能拿来的就不是你的,公妻不一样,你睡不到的女人和别人睡就没错。 这种话恐怕也只有老张能说出口了。 这老张还以风流文雅自居,在山东主政时不但祸害百姓,还祸害斯文,在山东各处吟诗作赋,竟然凑成了一部诗集,刊印出来,到处送人。 流传下来堪称精华的也有那么几首; 笑刘邦 听说项羽力拔山, 吓得刘邦就要窜。 不是俺家小张良, 奶奶早已回沛县。 俺也写个大风的歌 大炮开兮轰他娘, 威加海内兮回家乡。 数英雄兮张宗昌, 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游泰山 远看泰山黑糊糊, 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泰山倒过来, 下头细来上头粗。 咏闪电 忽见天上一火镰, 疑是玉皇要抽烟。 如果玉皇不抽烟, 为何又是一火镰? 大明湖 大明湖 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达 游蓬莱阁 好个蓬莱阁, 他妈真不错。 神仙能到的, 俺也坐一坐。 靠窗摆下酒, 对海唱高歌。 来来猜几拳, 舅子怕喝多! 趵突泉 趵突泉, 泉趵突, 三股水, 光咕嘟, 咕嘟咕嘟光咕嘟!” 第111章 开火没事 郭松灵虽然知道这张宗昌极为好色,但却不知这家伙身边的女人之多,真是到了数不过来的地步。 张宗昌正式娶得姨太太,起码有23位以上,即使是这样,每到一地,张宗昌还必逛妓院,凡看中的就带回来,找一处房子安顿好,门口派一位哨兵,就算过了门。离开后就忘了,再也不去光顾,更谈不上姨太太姓啥名甚。 过了些日子后,卫兵也没人管,就跑了,这些姨太太没有生活来源,只好回妓院重操旧业。一些好事的嫖客去妓院嫖妓时就大叫:“走,睡张宗昌的老婆去”,成为一时笑料! 张宗昌对待女人态度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认为姨太太等女人只是玩物。自己睡和别人睡也没啥区别,所以,经常是一场豪赌休息时,把自己姨太太赏给赌友的随众享用。 他的部下立了功,或者要他们打仗拼命时,他也常常把姨太太赏给他们,一句“奶奶的熊,老子的姨太太赏给你做如夫人了,领她滚回去吧!”自己的姨太太眨眼间变成了部下的如夫人。 今天郭松灵俘虏的那个日本少女就是张宗昌的姨太太,还没来得及睡,只因为被郭松灵抄了后路,战事紧急,就把她作为鼓励送给手下的师长,让他好出死力和郭松灵作战。 只是让郭松灵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日本少女是昨天日本关东军才送给张宗昌的,因为张宗昌起兵反奉以来,战事进展得颇为顺利,日本人动了和张宗昌合作的念头,所以派了河本大佐带了支票和美女做礼物,来到滦州拜会张宗昌。 张宗昌对和日本人合作的事儿,颇有顾虑,倒不是这狗肉将军爱国,是因为他怕死,他知道日本人不好伺候,远的不说,眼前就有现成的例子,张作霖就是因为没有侍候好日本人,让日本人给黑了,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他对河本大佐热情接待,但是对合作事宜却顾左右而言他,既不敢拒绝,又不想接受。等到郭松灵占了林西城和太平庄,断了他张宗昌的后路,而他先前派去的偷袭张学良的部队都投降了郭松灵。 张宗昌这下可是着了忙,赶忙向河本大佐寻求援助,此时日本人反倒是不着急了,只是答应派飞机帮助侦查一下郭军的军情,然后日本人闭门开会,研究出多条苛刻的援助条款,坐在家里等着张宗昌来,求着要签约。 很快日本人的侦察机传来消息,派去反攻林西城的援军被郭松灵一举击溃,这下张宗昌可发麻了,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部队,卫队旅和哥萨克骑兵旅,随后赶来和郭松灵拼命。 张宗昌本以为靠着这些历次和军阀混战中百战百战的毛子兵,可以扳回局面,哪知,上来就被一个骑着红马的愣头青,单人独骑就把他的前卫骑兵连都给砍了。 张宗昌也是个老江湖,见此情景,知道这小子应该就是,那些逃回来的败兵口里所说的郭大仙了,吓得早早就钻到装甲汽车里,指着已冲到近前的郭松灵大叫:“机枪赶紧扫射!机枪赶紧扫射!别让他过来!” 郭松灵看到站在装甲车顶上,从舱口探出半截身子的张宗昌,心里一闪念,想道:“擒贼先擒王,我把这个王八头一刀剁了,这场战事不就结束了么!” 先前的败兵见到郭松灵早吓得手麻脚软,连枪栓都拉不开,远远地躲在砖墙壕沟后面,不敢伸头。还是头两辆装甲车里的白俄机枪手率先开火,装在车上的两挺重机枪喷出长长地火舌,呼啸的子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金属网,将郭松灵和赤焰马一同罩在里面,接着,张宗昌的装甲车上也打出了子弹。 郭军阵地的郝大胆,慌忙从马上跳下来,大叫道:“他奶奶的,张宗昌开火了,咱们也开打,可不能让郭仙帅吃亏,开枪开枪,开炮开炮,快快快!” 郭松灵手下的弟兄都接受了郝大胆送给郭松灵的尊号“仙帅”。李虎壮着急道;“先别开枪,咱们的仙帅还在他们阵地上呢,可被误伤了!我带人冲上去把仙帅救下来!” 郝大胆笑道:“兄弟,咱们仙帅还用得着你去救?郭仙帅那都是顶着天上的星宿下凡的,那是神仙耶,刀枪不入的,日本人的飞机都打不过咱们仙帅,老毛子的几辆破装甲车算个屁呀。咱们只管开枪开炮,包管伤不了仙帅就是啦!” 第112章 大帅发蒙 张宗昌卫队旅里一共有七辆装甲汽车,张宗昌坐的那辆装甲汽车摆在正中间,一边有三台装甲车护卫着它,虽然排在后面的装甲汽车因为前面车辆的阻挡而无法开火,但是这种装甲汽车每一台上面都装着两挺7。9毫米口径的重机枪,郭松灵要同时面对三台装甲汽车六挺大口径机枪的扫射,这么强大的火力,估计真神来了,也得改行到鬼界去做阎王爷了。 郭松灵是退无可退,逃不能逃,只得豁出去了,把身体里刚积蓄起来的灵气全部调动出来,不但自己用,还得分一些给胯下的赤焰马用,郭松灵将寒灵气遍布自己和赤焰马的皮肤上,刚才搏杀冒出来的热汗瞬时化为一层坚冰,就像穿了冰甲,密集的子弹打在上面,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很快冰甲就被打成冰屑,郭松灵连续不断输出的寒灵气将这些冰屑重新冻住。 子弹虽没打穿身体,却在郭松灵和赤焰马的皮肤上留下密密麻麻小伤口,人血、马血流了出来,又被寒灵气冻成坚冰,郭松灵和赤焰马顶着弹雨一步步向前推进着,身上的冰甲越来越厚,冰甲的颜色逐渐变得血红。 郭松灵将炎灵气注入刀身,两把精钢打造的指挥刀,经过了寒灵气和炎灵气的反复淬炼,已非凡品,所以现在可以经得起大量炎灵气的灌注,而没有熔化变软,只是颜色愈来愈亮,最后竟然变得炽热通红,外面隐隐腾起赤色火焰。 郭松灵挥动着两把战刀遮挡着射向自己脑袋的子弹,身体里的灵气像决提的洪水向外面涌去,郭松灵知道自己如此下去,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一旦体内灵气不续,像雨点一般的飞来的子弹,瞬间就会把自己和赤焰马筛成一堆碎肉。 郭松灵咬着呀拼命支撑着,那胯下的赤焰马也是好样的,虽然它现在的感觉是万分的痛苦,体表冰凉,体内火热,还有无数拖着火尾巴的小铁虫,疯狂的冲过来啃咬着它的身体,但是背上的主人在不断的催促它前进,赤焰马还是服从了主人的命令,艰难的蹬开四蹄,顶着弹雨,一步步的向张宗昌的装甲车走去。 装甲车上的张宗昌吓得腿一软,噗的掉到装甲汽车里,嘴唇哆嗦着,说道:“俺的娘啊,这个郭大仙是人是鬼,咋连子弹都打不死他,是那个和张小六子最好的郭鬼子显灵了,还是这家伙练得什么邪法?” 装甲车上的机枪射手也唬的不轻,车外的那个爷们儿总也打不死,顶着子弹上来了,嘴上还吵吵嚷嚷的:“老毛子,小毛子,这是哪个毛子在开枪打我呢?我靠!你居然还敢开枪打我的脸。等我上去了,老子非把你们的吊毛一根根拔下来不可!” 此刻,战场上的枪声炮声已经响成一片,郭军和张军展开了对射,子弹在战场中乱窜,炮弹呼啸着飞来飞去,落在地面上就腾起团团火焰,升起股股浓烟,炸起的碎砖石块扑簌簌从天上落下来,砸得装甲汽车的铁板咣咣乱响。 这装甲汽车的火力虽猛,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旋转炮塔,存在着很大的火力死角,郭松灵驱动着赤焰马走着走着,霍然感到身上一松,打在身上的子弹变得稀少了,原来他已经穿过前面两辆装甲车的火力拦阻,来到了张宗昌所坐的那辆装甲车的右侧,郭松灵一夹马肚子,赤焰马一声长嘶,提起前蹄人立而起,郭松灵奋起神威,借着马力,举起右手中的腾着赤炎的钢刀,狠狠地劈在装甲车上。 郭松灵此举纯属泄愤,傻子都知道用刀去劈装甲车是个什么结果,但是让人意外的是,郭松灵的战刀居然一刀剁进装甲车里,将装甲车靠着他这一侧的机枪射手后脑勺的头发都给削掉了一片,那把战刀明晃晃的停在张宗昌的面前。 张宗昌吓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过去,惊骇的狂叫道:“哎呀俺的那个郭爹呀,这装甲车都不保险哪,这是什么个法术啊,司机!快他娘的倒车,跑啊!” 那个被郭松灵削掉头发的白俄机枪射手也喊着:“波德洛夫,快开车扯乎吧,这个神真是来拔毛的,被他捉住,我们老毛子的吊毛都要被拔光的,太可怕啦!” 那个叫波德洛夫的毛子兵猛的狂踩油门,装甲汽车的屁股喷出一股子浓烟,呼的往前驶去,突突突的竟然向郭军的阵地冲去。 这个毛子实际是吓傻了,张宗昌坐在车里大叫:“赶紧拐弯,赶紧拐弯,回滦州城,老子是让你逃命,不是让你冲锋!” 其他的装甲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见到张宗昌的装甲座车开动,直愣愣的向着郭军驶去,还以为这张大帅急眼了,破天荒的带头冲锋呢,也纷纷开动,跟着张宗昌的后面,排成一线,打着机枪,轰隆隆的向郭军的阵地闯去。 这下子把郭松灵都给造愣了,右手的战刀竟被张宗昌的装甲车给带走了,郭松灵心中奇道:“这张宗昌还真是个人物耶,老子我发飙,都飚成这样了,他居然不怕我,还敢带队冲锋,我倒小瞧了他,我得赶紧回到自己的阵地去,不然被这装甲车把阵地冲破,我军就得全军崩溃,没有这些降兵帮我打仗,光剩我一个人有什么用!” 第113章 坚守阵地 郭军的阵地上,郝大胆正指挥着己方火力向张军的方向猛打,突然间看到七台黑乎乎的铁家伙,从敌方的阵地里冲出来,屁股冒烟,前头喷火,射出的机枪子弹把阵地前面的沙袋打得烟尘乱迸,有几个士兵当即倒在血泊里阵亡了。 郝大胆知道是张宗昌最为倚重的王牌——白俄的装甲汽车部队出动了,而自己的上司郭大仙已经消失在硝烟战火之中,不知死活,郝大胆心里顿时没了底气,环顾左右,手底下的士兵也都惊慌起来,这些士兵都是见过装甲汽车的威力的,不过那是作为同一阵线的友军,去攻击别的军阀部队,现在这些喷着火舌的钢铁怪物来打的却是自己。 一些胆小的士兵强撑着打了几枪后,看到装甲汽车根本毫发无损,还在隆隆的开动着,向着自己的阵地冲来,身边的弟兄反被车上的机枪撂倒不少,立时斗志全无,收起枪扭头就要往后跑,郝大胆此时眼睛都红了,亲自枪毙了几个带头逃跑的连长营长,才算把阵脚压住。 郝大胆端起一挺捷克造轻机枪,在阵地上来回跑动督战,不时的向那几台装甲汽车扫上一梭子,虽没有什么用,但可以鼓舞士气。郭军的士兵这才没有溃散,趴在战壕里,拼命往外打枪,扔手榴弹,迫击炮重机枪也‘轰轰轰’‘哒哒哒’的打个不停,狂泻出去的炮弹子弹,虽然没有对装甲汽车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暂缓了装甲汽车进攻的速度。 此刻,躲在装甲汽车后面的卫队旅毛子兵也在旅长达纳耶夫带领下,跟随在装甲汽车后面开始冲锋,这些个毛子兵先前被郭松灵的气势镇摄住了,不过毛子兵自有克服恐惧的好办法,那就是喝烈酒。 旅长达纳耶夫的命令下达以后,所有的毛子兵,也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一人从腰里摸出一个酒瓶子,用牙咬掉瓶塞,对着瓶口一顿猛灌,喝完以后,就见这些白俄士兵两眼通红,满身酒气,有的“喀嚓”两把把自己的军服就撕开了,露出黑乎乎的胸毛,一只手擎着上着雪亮刺刀的步枪,另一只手拎着酒瓶子,这些毛子兵此时的状态,估计玉皇大帝来了都白扯,谁都不认了,密密麻麻的毛子兵嗷嗷怪叫,晃着膀子,向着郭松灵就冲过来。 后面的哥萨克骑兵也把喝空了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摔,呲牙咧嘴的举着战刀,带着冲天的煞气,从两翼包抄过来。 此刻,郭松灵体内灵气已经完全耗尽,提着战刀的手都已经累得快举不起来,身上的冰甲也开始融化,血水不住的往下淌着,滴滴答答的,撒落在地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象也架不住蚂蚁啃,郭松灵赶紧一带赤焰马,借助战场上到处弥漫的硝烟,掩护着自己,往郭军的阵地狂奔而去。 赤焰马此刻也是疲惫不堪,但是它凭着本能的直觉,感应到自己和主人身处险境,必须尽快逃离此地,赤焰马用尽自己的最后几分力气奔回郭军的阵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挣扎了几下,眼睛望着刚刚爬起身来的郭松灵,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狭长的脸颊流淌下来,随即闭上了它那双灵性十足的大眼睛。 郭松灵悲戚的抱着马脖子,摇撼了两下,赤焰马那修长的头颅垂在自己怀里纹丝未动,虽然只和赤焰马共同战斗了几天,但是人马之间早已达成休戚相关的默契,赤焰马灵性十足,善于领会主人的意图,奔跑速度快,爆发力强,耐力强韧,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郭松灵早已把赤焰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和伙伴,是自己最亲密最可信赖的战友。 看到赤焰马确实不行了,郭松灵流着泪把赤焰马拖到一个很深的大弹坑里藏好,以免子弹和弹片再对它的身体有任何的伤害。然后郭松灵站起身,从附近的一个被炸死的机枪手旁边,端起了一挺马可欣水冷式重机枪的枪筒,把重机枪的三脚枪架一脚踢开,郭松灵呀呀的呐喊着,冲到阵地前面,长长地弹链拖在后面有十几米长,站到一座炸塌的碉堡上面,来回摆动着枪口,向着依靠着装甲汽车掩护,已经冲上来的白俄毛子兵,疯狂扫射起来。 第114章 仙帅血战 在郭松灵手中跳动的枪口前,成群的毛子兵像被割倒的麦子,一片一片的倒下去,有些没死的白俄士兵在地上哀号翻滚着,还不忘往嘴里灌上几口酒,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郭军的阵地晃过来,最后再次被郭松灵手里的机枪撂倒,倒在地上的尸体在威力强大的重机枪子弹冲击下,躯体痉挛抽搐,血浆喷溅,直到被打得四分五裂。 这就战争的残忍和冷酷,郭军的官兵看到郭松灵据枪狂射的身影,顿时欢呼呐喊起来, “郭仙帅又回来了,郭仙帅没被装甲车打死” “我们的仙帅是不可战胜的,小鬼子的飞机都让仙帅给打下来了,老毛子的装甲汽车算个屁呀!” “仙帅刀枪不入,仙帅天下无敌!” “仙帅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任何一个团体都是需要精神领袖激励带动的,这些个当兵的看到了郭松灵,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打起仗来格外勇敢卖命,连带领着他们多年的郝大胆都目瞪口呆,诧异道:“他奶奶个熊儿,我带着他们打仗,一个个都得我拿枪逼着,才能顶上去,郭仙帅回来后,连那些兵油子都蹦着高的往上冲,全像沾了仙气似的。” 郭松灵一口气打了九百多发子弹,马克辛水冷重机枪的理论射速是每分钟五百发,但没有人可以打出这个速度,一般都是打点射,单个目标打短点射,四五发子弹缓一下,集群目标打长点射,十几发子弹缓一下,没有象郭松灵这样一口气打出上千发子弹的。也这就是郭松灵敢这样打枪,换成旁人,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能震散挂了。 马克辛机枪水套里的水都已经开了锅了,一团团蒸汽冒出来,如云雾缭绕在郭松灵的身边,最后水套里的水竟然被发红的枪管蒸干,直至枪管被打废了,射不出一发子弹,郭松灵才狠狠的举起手里的枪管,掷向一个挥刀砍杀的哥萨克骑兵,把他连人带马砸翻在地。 郭松灵这一阵强悍的火力彻底压制住了毛子兵冲击的势头,更重要的是,郭松灵将冲在前面的四辆装甲汽车的轮胎打爆,这四台装甲汽车顿时瘫痪在郭军的阵地前面,坐在最后一台装甲汽车上的张宗昌见事不好,用枪逼着晕头转向的驾驶员,拐着弯撤出了战场。剩余的两台装甲汽车见机行事,也跟在张宗昌座车的后面,一溜烟的奔着滦州方向逃去。 要说张宗昌也是个大忽悠出身,临走之时,还不忘派人告诉卫队旅的旅长达纳耶夫,告诉他一定要顶住,张大帅回滦州给他们买酒找女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届时论功行赏,打仗不要命者,既赏美酒又赏女人,钞票大大的。 达达洛夫这些毛子兵就是拿钱卖命的雇佣兵,嗜杀成性,很黄很暴力,只要有钱有酒有女人,还要不要命就无所谓啦,何且这些人大脑已经被酒精刺激的晕乎乎的,现在根本不考虑别的,一听说只要打仗不要命的,就有酒有钱有女人,愈加兴奋疯狂,像一群群不要命的蝗虫一般,一批一批的向着郭松林的阵地上猛扑。 连瘫痪在阵地前面的那四辆装甲汽车,也成了掩护白俄兵进攻的固定火力点,八挺被装甲外壳保护的重机枪,喷射着强大火力,象肆虐的狂风骤雨,横扫郭军千疮百孔的阵地,郭军的士兵被这凶猛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不时有郭军的士兵被打爆头,打折腰,惨死在战壕里。 有一些白俄兵已经突入了阵地之中,和郭军的士兵展开了白刃战。郭松灵此刻已经受了伤,一颗重机枪子弹从肩膀上钻过,没了寒灵气凝成的冰甲,郭松灵再也挡不住子弹的攻击。 郭松灵伏在战壕里,军医官爬过为郭松灵包扎伤口,郭松灵嫌行动不便,一把扯下绷带,对着身边的李虎壮命令道:“快去,叫郝大胆组织敢死队把那四辆装甲车都给我炸掉!” 郝大胆又封官又悬赏,总算凑了二十来个敢死队员,在一个连的火力掩护下,刚冲上去没几步,就给打死了十七个,剩下三个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了。 郭松灵在望远镜里看着,气的将望远镜一摔,狠狠的捶着大腿,恨道:“这都是些什么兵啊,即无战斗精神,又无战斗技术,老子手下空有上万的人马,遇到艰险就得我这个总指挥出马,老子豁出去了,你们都炸不了,就别去送死啦,还是我去炸吧!” 郭松灵不顾卫兵的苦苦劝阻,背了一个大筐,里面装上五颗82迫击炮弹,兜里揣上引信,一手提着三颗手榴弹,喊了一声:“机枪火力掩护我!”然后一扬手扔出一颗手榴弹,借着炸起的烟雾,郭松灵一个箭步跳出战壕,猫着腰紧跑几步,跳进了最近的一个弹坑。 第115章 谁怕谁啊 这时郝大胆顺着战壕跑过来,本想向郭松灵请示,实在不行就撤到林西城去吧,等赶到这里,就听说郭指挥已经上去了,背着迫击炮弹亲自去炸装甲车,郝大胆大为惭愧,用手掴着自己的脸,骂道:“郝大胆,你还有脸活着,最危险的任务总是自己的老大亲自出马,他妈的!你都不要脸了还要命干什么!” 郝大胆骂完自己,叫来副师长,命令道:“赶紧去把连排军官组织起来,编成敢死队,死守阵地,老子跟仙帅去炸装甲车,只要装甲车被炸掉,你立刻领头反击,谁要后退,格杀勿论!”说罢,郝大胆把衣服一摔,光着膀子,扛着两个炸药包就冲上去了。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郭军的全体官兵听说总指挥和师长亲自去炸装甲车,最高长官都不要命了,自己这些小兵还怕死么?郭军上下全都热血沸腾,各级军官也都玩命了,旅长、团长、营长、连长俱都瞪着眼珠子,挥枪舞刀,身先士卒,和冲进阵地的白俄兵厮杀血战。 平日里,这些白俄兵在张宗昌的骄纵下,祸害百姓,欺压别的部队的士兵,郝大胆带领的这些的士兵,在投靠郭松灵之前,都是张宗昌的部队,谁也没少受这些毛子兵的欺压,以前因为自然形成的恐惧感,见到这些高大凶悍的白俄士兵就想逃,如今在战场上相遇,这些毛子兵虽然外表凶恶,同样是血肉之躯,一刀砍上去也冒血,一枪打在脑袋上,照样爆头。 郝大胆的部队士兵对毛子兵的恐惧感逐渐褪去,复仇的欲望却升腾起来,以前受到毛子兵殴打凌辱的场面浮现在眼前,先前郭军郝大胆师的士兵们,还是在军官的带领下作战,后来却是蹦着高儿的往上扑,拽都拽不住,一个个努着被怒火烧得通红的眼珠子,见到白俄兵,就一窝蜂的往上冲,离着老远就拉开大栓上子弹,一枪接着一枪的打,子弹打光了,用刺刀捅;刺刀折了,用枪托砸;枪托碎了,用拳头削,用脚踹!一句话,整死为止,就是坚决不留活口。 郭军的阵地上一片混战,步兵和步兵,骑兵和骑兵,骑兵和步兵,全都搅在一起,所有的人都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用手边能用到的所有武器互相射击打斗,战场上到处是枪声炮声,呐喊声,惨叫声,燃烧的车架子,翻倒的大炮管,断裂的炮轱辘,每一处旁边都有翻滚的身影,冲撞在一起的马匹,刀光弹啸,血肉横飞,杀人或者被杀,只在转瞬之间。 李虎壮被另一个高大的白俄士兵紧紧地卡着脖子压在下面,脸都憋成紫茄子色了,眼看就不行了,突然白俄兵的脑袋被人打爆,一个郭军少尉抡着步枪,枪托狠狠的削在白俄兵脑袋上,李虎壮掀掉身上的尸体,还没等爬起来,向那名少尉说声“谢”字,这名少尉的身子就被旁边冲来的哥萨克骑兵劈成半截。 李虎壮一声怒吼,抓住这名哥萨克骑兵的脚脖子,猛地将他从马上掀下,捡起一枚手榴弹,就往这家伙脑袋上连砸带捣,眨眼功夫,这毛子兵脑袋瓜就开瓢了,白花花的脑浆子夹着鲜血流成一滩儿。 第116章 擦出火花(求收藏) 郭松灵矫健的身影在硝烟不断闪现,他从一个弹坑里跳到另一个弹坑里,逐渐向着那四个喷着火舌的装甲汽车接近。那头一辆车上的白俄士兵好像已经发现危险正在逼近,调转枪口对着郭松灵前进的路线疯狂扫射。 连成串的子弹像一条条舞动的火蛇,在郭松灵身边乱窜,张牙舞爪地伺机吞噬郭松灵的生命,没了寒灵气凝结的冰甲保护,郭松灵此时此刻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再强悍的身体也无法和重机枪子弹硬抗,郭松灵借助地形地物的掩护,辗转反侧,匍匐前进,暴雨一样倾泻的子弹在身边爆起一片一片的土花,后背上的大筐成了最明显的靶子,被打得碎屑横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子弹削掉大半拉。 郭松灵觉得身体的负担越来越轻,心里还在吹牛逼,暗道:“虽然哥哥体内没有了灵气,照样身手矫健,背着上百斤重的炮弹,照样是越跑越轻快。” 郭松灵冒着千难万险,总算来到距离装甲汽车还有几十米的一个弹坑里,郭松灵咬着牙,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现在该轮到老子的啦!”按照郭松灵的估计,以现在自己的臂力,完全有把握把这十七斤重的82迫击炮弹,扔到几十米开外的装甲汽车上,你就是辆坦克,直接挨上一发82口径炮弹,也得翻个跟头! 郭松灵伸手从兜里掏出炮弹引信,然后再探出胳膊往背后的大筐里一摸,不禁惊呼一声:“我靠!怎么就剩个筐子底了,我的背上来的炮弹呢?!”却原来郭松灵的大筐早被机枪子弹打零碎了,筐子里装的五发迫击炮弹都散落在来时的路上。 郭松灵心中大为沮丧,炮弹都没有了,可怎么炸装甲车啊,即使自己再牛逼,总不能把手里的引信往装甲车上一插,就把装甲车也给引爆了吧。看着那几个‘突突突’往外狂射子弹的装甲汽车,郭松灵拍着自己的屁股,不甘心的叫着:“他母亲的,老子要是有两包炸药,也能让你们这些铁乌龟灭火!” 弹坑外突然滚进来一个人,身上血迹斑斑,已经是多处受伤。郭松灵闪目一看,原是郝大胆师长。郭松灵怒道:“你不带着你的人守住阵地,你到这里来干嘛!” 郝大胆喘息了一阵,虚弱的说道:“仙帅老大您都背着炮弹上来了,我郝大胆要是不抱着炸药包跟着你冲,那也太不是人了!我还有脸在仙帅老大手下混么!我一直就跟在老大的后面,现在总算是撵上来了。” 郭松灵心里大受感动,正要答话,一枚手榴弹不知从哪儿扔过来,郭松灵一见,立刻把郝大胆抱住,翻身跃出弹坑,扑在郝大胆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把郝大胆护住。 “轰隆”一声,手榴弹炸起一团火焰烟尘,弹片飞射,把旁边的一匹死马炸得四脚朝天,翻了过去。郭松灵抖了抖头上的土,低头问身下的郝大胆:“怎么样?你受没受伤?” 郝大胆扭扭捏捏的说道:“人家受再大的伤也无所谓啦,仙帅你对人家这样好,人家情愿跟你死在一起呢!” 郭松灵好悬没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到郝大胆脸上,郭松灵看着郝大胆骂道:“你是人妖啊!你别变态了好不好,老爷们儿非要用个娘们儿的腔调说话,我靠!你居然跟我来真的,真和我擦出电火花来了!” 郝大胆一听,哇哇大叫道:“仙帅,你快别压着我了,这哪是什么我和你擦出的电火花啊,那是我胳膊上夹得炸药包的导火索,被刚才的手榴弹爆炸给引着了!” 第117章 背后的怪兽 郭松灵低头细看,果然是两个炸药包夹在郝大胆的胳膊里,导火索上的火花嗤嗤的燃烧着,长度迅速缩短,再有十公分的距离,火花就要钻进炸药包里了。 郭松灵“嗷”的一声跳起来,抓起两个炸药包就奋力甩了出去,炸药包在空中忽忽悠悠,直奔装甲汽车的方向而去,一个不偏不斜落在头辆装甲汽车的顶上,第二个炸药包落在另一台装甲汽车的轱辘旁边,一秒钟的时间不到,“轰”“轰”伴着两声巨响,两股粗大的烟柱升腾起来,大地都为之颤抖。 烟尘被风吹散去,郭松灵惊讶的看到,被炸药包攻顶的那辆装甲汽车像一个被锤子砸扁的沙丁鱼罐头,而另一台装甲汽车则被掀翻,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咣”的倒扣在另一台装甲汽车的车厢上。底下的那台装甲汽车里的士兵当即被巨大的轰响震得晕死了过去。 只剩下一台装甲车了,还在不停地往外狂泻着子弹。此刻,突入郭军防线的白俄士兵已经被赶出了郭军阵地,毕竟郭军在人数上要占绝对的优势,而且都拼了命。 虽然张军一方的部队也不少,但是一来大部分是败军重新集结的,被郭军打怕了。二来,毛子兵在张宗昌所部横行霸道,本系统的部队谁也不愿支援他们,只是远远地躲在后面,往前方放枪。 郭军的士兵见老子兵开始往下退了,顿时士气更加高涨,从来没听说过哪只军阀部队可以打败过外国兵,如今这些膀大腰圆的俄国兵竟然被自己打败了,郭军的士兵都无比自豪,军官们身先士卒,跃出战壕,率领所属部队开始反击。 最后一辆装甲车上的白俄士兵大概是吓傻了,既不敢出来,又不想投降,趴在装甲车里,扣住机枪的扳机,把脑袋拱在射孔底下,看都不看外面一眼,把枪管来回摆动,也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就是个“突突”。 反攻冲锋的郭军和撤退的老毛子兵,被四处乱飞的子弹,成堆儿成片的被射杀在郭军的阵地前面。看到自己的士兵牺牲,郭松灵心中怒火万丈,虽然手中再无炸药包、炮弹之类可以对付装甲车的武器,郭松灵依然是按捺不住,几个箭步冲到剩下的那台装甲车旁,抬腿猛踹了几脚,脚底板被颠得生疼,郭松灵抱着脚丫子,嘴里倒抽着冷气,原地转了好几圈儿,才把这股钻心的痛楚忍过去,随即又一瘸一拐的抱起一块三十多斤的大石头,“咣”的砸到装甲汽车的铁板上,石头马上被反弹回来,把郭松灵的另一脚给碰到了,郭松灵哎哟一声坐倒在地,搬着自己两只脚丫子,揉完这只揉那只。 就在这时,郭松灵猛然听到背后一声怪啸,有个东西在呼哧呼哧的喘气,郭松灵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四足怪兽站在自己身背后。 这只怪兽似马非马,似牛非牛,狭长的面颊上,两只眼睛一只蓝一只红,说它是马吧,它的头上却生着一只尺把长的独角,身上没有毛,浑身长着鱼鳞一样的鳞片;说它是牛吧,却长得更像马,只不过脑袋上多长个犄角,身上还配着一副马鞍子。 那怪兽见郭松灵回头看,伸出嘴来向郭松灵脸上拱着,郭松灵吓得“妈呀”一声, 也忘了脚上的痛,腾地跳起身来,一边做着逃跑的准备,一边嘴里骇然叫道:“你是谁呀你,咱俩很熟么?你,你,你别想吻到我!” 第118章 俺不和妖精做爱啊 郭松灵说罢扭头就跑,慌不择路,一头撞到挡在前面的装甲汽车上,脑袋立刻升起了一个老大的血包,郭松灵晕乎乎的站在当地儿打着晃,转着圈儿,心中十分害怕那怪兽趁机来咬自己,也不管那怪兽听懂与否,嘴里还紧着拿话儿忽悠着那头怪兽,说道:“我警告你啊,你千万别过来啊,别以为大仙我撞晕了,我在打太极拳呢,你敢过来,小心我一拳打死你!” 那头怪兽根本不信邪,嘶鸣一声,把两只前蹄往地上狠狠的刨了几下,眼见着一个大坑就出来了,郭松灵用来砸装甲汽车的那块大石头也被踏得粉碎。 怪兽把头一低,将额头上那根尖角对着郭松灵,一甩尾巴,直冲过来,郭松灵此刻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了,只得徒劳的伸手去遮挡着。 谁知那怪兽带着一阵狂风,从自己身边掠过,“咣当”一声撞到身后的装甲汽车上,郭松灵吃惊的看到,十几公分的铁甲板,竟被那头怪兽的尖角撞透,那怪兽似乎对这台将郭松灵撞晕的装甲汽车很愤怒,绷着四蹄将尖角拔出,接二连三的往装甲汽车上的铁板撞去,硬生生将装甲板撞出一个小碗大的洞。 就听装甲汽车里的白俄老子兵在哇哇乱叫,很快就有子弹从破洞里往外射出,子弹打在怪兽身上的鳞片,溅起几点火星,怪兽居然毫发无损。 郭松灵用两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嘴张得能塞下半拉地球,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暗道:“额的神啊!这也太变态了吧!” 更变态的还在后面,那怪兽对这钢铁怪物居然还敢反抗愈加忿怒,暴躁地抬起前蹄人立而起,晃了晃硕长的脑袋,然后前蹄踏回地面,一伸脖子,“呼”的从嘴里喷出一团烈火,从装甲汽车外壁的破洞里灌进汽车。 只见装甲汽车里转瞬之间就冒出浓烟,汽车顶上的舱盖被从里面猛地掀开,两个浑身冒火的火人试图爬出来,但是只挣扎了几下,就被烧成了两团黑炭。 郭松灵哆嗦着嘴唇,惊骇的大叫:“我靠!我靠!very very靠!这是那个神仙的坐骑下凡到人间来了!” 那怪兽摆平了装甲汽车,似乎很得意,转回身来到郭松灵面前,又伸着脖子,用脑袋在郭松灵身上蹭来蹭去,似乎和郭松灵很亲热。 郭松灵一动不敢动,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嘴里喃喃的说着:“这位那个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也不知道你是公是母,该和你叫哥还是叫姐,我只是想说;想和我亲热一下还可以接受,让我和一个妖精做爱,打死我也不干啊!”郭松灵的眼睛溜来溜去,寻找着可以迅速逃跑的路线,眼光扫过,他总觉得这怪兽身上的马鞍子极其眼熟,猛然之间想起,这不是赤焰马身上的马鞍子么,郭松灵失声叫道:“难道赤焰马被你给吃了?!” 那怪兽听到“赤焰马”三个字,仰脖叫了一声,对郭松灵的态度更加亲昵。郭松灵脑袋里灵光一现,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赤焰马?!”那怪兽摇头摆尾,用头拱在郭松灵的怀里,完全是以前赤焰马和郭松灵撒娇嬉闹的样子。 郭松灵大喜过望,抱着赤焰马的脑袋大哭,郝大胆此时拄着一杆破步枪,一瘸一拐的紧赶过来,看到郭松灵抱着一头怪兽在痛哭流涕,嘴里:“马呀,马呀,我的乖乖!”的叫着!顿时大惊失色,急切的追问道:“郭仙帅,你以前把它妈妈给咋地了?这是你家乖乖到人间来找你了吧?它可不可以说人话啊。” 第119章 大批骑兵杀来 郭松灵被郝大胆问得一愣,待回过味来,气得骂道:“放屁!它不会说人话,你难道还不会说人话!”哪知郝大胆竟然误会了,真的以为这怪兽就是郭大仙以前在天上偷情的产物,郝大胆顿时大喜过望,以为这下可算能攀升仙缘了。 郝大胆赶紧把手里破枪杆子一扔,走过来在这怪兽屁股上轻轻的拍着,嘴里讨好的央求道:“我也不知道该称呼你啥儿,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地球人,我是你爹的老部下,关系相当的不错,你能不能给我拉出颗仙丹,赏给我尝尝。” 这下郭松灵实在撑不住了,又是骂又是笑,指着郝大胆,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个混蛋,你说谁是它爹,你才是它爹呢!郝大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借机辱骂长官?!” “这就是我的赤焰马,只能拉马粪,不会拉仙丹,哈哈哈,笑死我了,郝师长你太搞笑了!” 郝大胆一听赶紧求饶,连连说道:“老大。我错了,我是它爹。我是它爹还不行么!” “只是----,老大,这真是你的赤焰马么?你的赤焰马怎么变成这种样子,象天外来客似的?” 郭松灵也搞不清赤焰马为何死而复生,实力还如此的变态恐怖。 原来这都是郭松灵输给它的先天灵气惹的祸,郭松灵先前只为了撵上逃跑的哥萨克骑兵,往胯下的赤焰马体内输入了大量的灵气,赤焰马不停地奔跑运动,体内的灵气迅速的运转循环,不断地将赤焰马的身体改造变异。 俗话说“马有三分龙性”,而赤焰马本是极品骏马,自身灵性十足,吸收了来自先天、具有龙属性的灵气后,虽然力竭而倒毙,处于濒死边缘,但经过龙属灵气的彻头彻尾的变异改造,不但起死回生了,还成为了地球上仅有的、独一无二的、水火兼蓄的灵兽。 虽然郭松灵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自己的心爱的战马变成了灵兽,这对郭松灵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郭松灵搬鞍认蹬,骑上自己强大的灵兽,顿时有了傲视天下的感觉。 此刻,张宗昌卫队旅的毛子兵已经彻底败退下去了,残部在旅长杜达耶夫的带领下,撤往滦州城,张宗昌手下其他的部队,也跟着潮水一般的退往远处,郭松灵正要下令全线追击,就见郭军的后方,尘土飞扬,喊杀声四起,只见远方一大片腾起的黄尘,风卷浪涌,象狂风推动的积雨云一般,向着自己的阵地狂卷而来。 这是大批的骑兵部队正在冲击的迹象,郭松灵心中一惊,立刻催马往前急赶,郝大胆急的在后大喊着:“仙帅,等等我,等等我。” 郭军的形势立刻变得危急起来,郭松灵已经见识过哥萨克骑兵的强悍战斗力,虽然方才郭军靠着数量优势,再加上各级军官卖命,带领士兵将张宗昌的卫队旅击退,但是郭军伤亡惨重,张宗昌卫队旅编成内的三百多名哥萨克骑兵,对郭军造成了重大杀伤。 郭松灵所部,除了郭松灵的第九混成团,其他的军阀士兵大部分就是无家无业的农民组成,平时也不怎么训练,下级军官大都没什么文化,就是靠打仗不要命,才当上军官的。这些部队都是所谓的“胜如虎,败如鼠”类型的,打仗全靠一股劲儿撑着,这股劲儿要是泄了,那是一溃千里,神仙都拦不住。 本来步兵对抗骑兵,先天就处于高度上的劣势,一名骑兵骑在马上,方圆百米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催动战马,挥动马刀,可以控制二三十米之内的范围,而步兵就不行了,枪里只有五发子弹,拉一下大栓,瞄一下准儿,才能打一枪,五发子弹打光,手里的上着刺刀的大枪和烧火棍上绑个匕首差不多,只能控制方圆几米的范围。 第120章 都是自己人 所以步兵对付骑兵,只能靠着坚固的阵地防守,利用机枪火炮等重武器来挡住骑兵的快速冲击,现在郭军士兵都已脱离了阵地,散落在方圆几里的平原上,这要是大队的骑兵冲杀上来,郭军的士兵就和一群群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郭松灵骑着赤焰马边跑边喊道:“各部队听我命令,迅速集结部队,进入阵地,防御背后林西城的方向,快……快……。”各级军官都看到自己的最高指挥官郭大仙,骑着一头怪兽在阵地上来回奔跑着,大声发布着命令,心中自然是更加敬畏,立刻收拢部队,布置警戒火力,连一些平时反应迟钝的新兵也显得麻利起来。 在那些骑兵冲到郭军阵地前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总算把阵地布置停当,郭松灵找回自己的战刀,拎在手里,骑着赤炎龙马立在阵前,冷冷看着正在迅速逼近的大批骑兵部队。 赤炎龙马是郭松灵给自己的坐骑新起的名号,既然赤焰马已经变异得似马非马,连尾巴都变得和牛尾巴差不多了,还不如干脆给它的名字里加个‘龙’字,既显出与众不同,又配得上郭大仙卓尔不群的风范。 郭松灵用手抚摸着屁股底下那赤炎龙马长着尖角的脑袋说道:“小焰啊,我手底下的兵已经都很疲惫啦,打了半天的仗,现在连口饭还没吃上呢,这回儿,就靠咱俩对付这些哥萨克骑兵吧,让他们歇口气,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啊?” 赤炎龙马长嘶一声,用一只蹄子不停的刨踏着地上的泥土,似乎对打仗很是兴奋,不断的打着响鼻,那意思是:“你就瞧好吧!到时候你只要咳嗽一声,不管他是人是马,老子都打得他们跪在地下唱征服!” 郭松灵也是近一天水米未进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嘴里口干舌燥,嗓子眼发痒,真的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这赤炎龙马便以为郭松灵发了信号,前腿微扬,后腿牟足劲儿猛蹬,“嗷”的一下,就蹿出去了。 郭松灵正挽着战刀在马上耀武扬威,突然之间两脚落地,屁股底下的马没了,就见自己的赤炎龙马四蹄生风,低着脑袋,将那尺把长的尖角冲着前方,像头被大炮发射出去的犀牛一般,因为速度太快,那条变异成鞭状的马尾巴都拉成一条直线了。 郭松灵猛地惊叫起来:“回来!你快回来,那是自己人!”原来郭松灵刚刚发现,前面的骑兵部队都穿着是奉军的军服,原来是第九混成团的骑兵营回来了。 赤炎龙马也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的主人丢了,立刻见两条前腿一撑,马屁股后座,来个急刹车,带起一溜儿几十米长﹑两米多高的烟尘,才算刹住,转过身奔回到自己主人的身边。 前面正是戚胜光带的骑兵营,骑兵营按照郭松灵的命令,将第九混成团的主力护送回到林西城后,正要翻身赶回,却被被凤舞扬截住了。 原来凤舞扬让他们,把部队的给养护送到前线上去,一共是十几辆大马车的馒头煎饼,还有一些药品,都是前线急需补充的。 戚胜光带着骑兵营押送着给养物资出了城,急急的往回赶,侦察兵已经报告,有一个旅的哥萨克骑兵正在向林西城袭来。戚胜光要抢在哥萨克骑兵旅包围林西城之前,就得跳出包围圈,回到前线。 走到半路上,还是被敌人游骑发现了,哥萨克骑兵旅的旅长彼得戈布立刻派了一队骑兵追击,本来奉军骑兵营可以迅速摆脱敌骑的纠缠,但是装载物质的马车速度实在太慢,哥萨克骑兵很快就撵上来了,先前戚胜光见追兵不多,还带着一个骑兵连反击过去,一交手才发现,哥萨克骑兵果然是名不虚传,刀法不俗,马术精湛,实在是强悍难缠的劲敌。 一仗下来,双方互有伤亡,这小队哥萨克骑兵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对戚胜光带领的骑兵营的战斗力也有了新的认识。他们立刻派人向旅长波地戈布求援,波得戈布接到报告后,考虑到林西城已经全面戒备,强攻势必伤亡很大,还不如回头攻击正在和张宗昌卫队旅对阵的郭军主力呢,于是率领哥萨克骑兵旅的人马,全部压了过来。 第121章 我帅不帅 戚胜光带着骑兵营紧赶慢赶,总算在哥萨克骑兵旅的主力到达前赶到了郭军的阵地,看到自己的长官正在阵前,还以为是在迎接自己呢,却冷不防长官郭大仙骑的怪马,突然间撂下自己的主人,向着骑兵营猛冲过来,不止骑兵营的官兵吓了一跳,连骑兵营的战马都被这赤炎龙马唬得不轻: “这家伙长得也太变态了,根本不像地球马,这是遭受了生化危机了呢,还哪个修真的神仙飞升,把自己骑的魔兽给丢下了,我靠!我靠!这家伙冲过来了!” 骑兵营的战马一阵骚动,幸好赤炎龙马在半途之中,就被郭松灵给召唤回去了,要不然整个骑兵营都得被这个变态的家伙给趟炸了营。 戚胜光打马跑到郭松灵的跟前,翻身下马,给郭松灵立正敬礼,眼睛还不放心的溜着赤炎龙马,怕它咬人。郭松灵拍着赤焰龙马的脖子笑道:“戚团长,别害怕,它不咬人,你们回来的太及时了,林西城的情况怎么样?” “林西城的情况一切都好,我来时宗烈臣团长已经布置好城防,偷袭的哥萨克骑兵旅无机可乘,已经追在我们后面压上来了,还有就是,凤副官给我们准备了十几车的给养,我也给带过来了。” “太好了!戚团长!你可立了大功了,我这边上万人,打了多半天的仗,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过一口东西呢!”郭松灵兴奋的一拍戚胜光的后背,忽然左肩膀上一阵剧痛袭来,郭松灵不禁皱眉呲牙,倒吸了口冷气。 戚胜光赶紧用手去扶郭松灵,惊讶的问道:“总指挥,你受伤了?!”郭松灵哈哈一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地表情,说道:“嘿嘿,他们都叫我仙帅了,你还叫我总指挥,我都成大仙了,哪里还会受伤,来人啊!赶紧把给养给部队发下去。” 然后郭松灵看着戚胜光道:“戚团长,郝大胆带着投顺过来的部队打得不错,硬是将张宗昌的王牌部队——白俄兵组成的卫队旅给打跑了,咱第九混成团可不能输给他们,你敢不敢跟我带着骑兵营,硬抗他的什么狗屁哥萨克骑兵旅?” 戚胜光涨红了脸,“咔”的给郭松灵敬个礼,大声说道:“仙帅!你怎么能问我敢不敢的话呢?你只要下命令,叫我戚胜光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都不会眨一眨,不用您出马,我保证带着骑兵营把这些老毛子杀得人仰马翻!老子已经被他们撵了一路,要不是担心给养的安全,我早就带着骑兵营跟他们干了!” 说罢,戚胜光一转身,喊道:“骑兵营全体集合!准备战斗!” 三百多名骑兵立刻转回身,站成整整齐齐的三列,一个骑兵连就是一个排列,人员都站在马匹的左侧,戚胜光纵马来队列前,大声发布着口令; “全体整理!” 三百名骑兵齐刷刷的开始整理自己马匹的装具。紧了紧马肚带,再看看马鞍子牢不牢实。 “全体上马!” 三百名骑兵搬鞍认蹬,飞身上马,连战马都感觉到了大战来临的气氛,纷纷耸起耳朵,打着响鼻,表示着自己的兴奋。 “出刀!展旗!” 趁着夕阳的斜晖,三百多把战刀闪出一片寒光,像阳光下的粼粼水波,旗手展开郭松灵亲自设计的第九混成团的军旗——五星圣龙旗!红红的旗帜飘扬起来,五星闪耀,圣龙飞舞,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戚胜光正要说话,忽然全体战士眼光齐刷刷的向队列一侧望去,接着欢呼呐喊起来,原来是郭松灵出现了,戚胜光立刻大声说道:“全体安静,请仙帅训话!” 郭松灵此刻已经将周身上下收拾得干紧利落,头戴高沿大盖帽,身披玄色大氅,手拎着战刀,胸前挂着镀金的望远镜,眼睛上还架着一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大墨镜。果然是威风凛凛,酷劲十足。 郭松灵骑着马在骑兵营的队列前跑动了几个来回,大声喊道:“骑兵营的勇士们!我帅不帅啊!” 三百多个大嗓门齐声高喊:“帅!帅呆了!” 郭松灵哈哈大笑,朗声说道:“哈哈哈,弟兄们!英勇的男人最帅!我相信你们都是英勇的男人,无畏的战士,现在我们的敌人就站在我们的前面,这些毛子兵帮着张宗昌打内战,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现在,他们偿还血债的时候到了!” 第122章 独自去发飚 看到骑兵营所有的战士脸上都透出坚定无畏的神色,郭松灵喊道:“我们是无敌的中国军人,我们要用敌人的鲜血为我们的战旗染色!我郭松灵将和弟兄们并肩战斗,生死与共!弟兄们举刀!” 三百多把闪烁寒光的战刀“刷”的一声斜指向前方的天空,夕阳西下,红色的阳光将半边天宇渲染成一片血色,在漫天血色之下,把把战刀都跳动着红光,郭松灵纵马从阵前跑过,将自己的战刀和所有斜指向天的马刀依次相碰,一连串响亮的金属撞击声过后,郭松灵将战刀往前方已经列阵完毕的哥萨克骑兵旅一指,大声命令道:“第九混成团骑兵营,冲锋!进攻,进攻,——再进攻!” 郭松灵话音刚落,擎着五星圣龙旗的旗手将战旗挥动,旗头往前方一指,三百匹战马开始跑动起来,按照分成的队列自然形成了三个波次,在前进了一百多米左右,马匹开始提速,二百米过后,战马进入全速冲锋状态,只见万马齐奔,刀光闪闪,犹如钱塘江的海潮倾泻在大地上汹涌奔腾,五星战龙旗在浪潮中若隐若现,引导着海啸一般的巨狼狂潮扑向前方,这种强大的力量,势必将任何胆敢抵挡它的一切东东,全部摧毁冲烂。 郭松灵骑着赤炎龙马跑的速度最快,远远得将自己的部队抛在后面,郭松灵此时热血澎张,只听着风在耳边呼啸,大地上的草木石头“刷刷”的在自己脚下电射而过,身后的大氅猛烈的飘扬着,呼啦啦作响。 哥萨克骑兵也动起来了,波得戈布上校看到郭军的骑兵杀来,虽然声势骇人,却人数并不多,他只是轻蔑的笑了笑,派出了人数大致相等的哥萨克骑兵参战,因为波得戈布认为任何中国的骑兵胆敢和哥萨克骑兵拼马刀,那真是自不量力,自己如果派出过多的部队去迎战,那简直是一种浪费。 当一个哥萨克骑兵营迎头冲来时,郭松灵伏在马鞍上,手里紧紧握着战刀,刀尖指向斜后方,刀刃冲上,这是郭松灵独创的刀法,因为骑兵冲击,两骑相遇,相对速度非常快,刀法绝无任何花哨可言,基本上是或劈或砍,一刀就解决问题,力强刀快者胜出,失败者被砍落马下,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 因为落马者即使没有被一刀劈死,也会被来回奔跑驰骋的战马踩死。郭松灵肩膀上受了伤,胳膊上使不出全力,体内又没有灵气的运转相助,虽说他经过灵气改造过的身体就是受了伤,也要比其他人能强悍一些,但按郭松灵此时的状态来看,并不占多大优势。 郭松灵若此法握刀,可以在和敌骑相遇之际暴起,右手刀随即自下而上撩出,敌人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刺于马下,如果敌骑是高手,侥幸躲过这一刀,他也来不及出刀,接着就是两骑相错之际,郭松灵就势挥刀,反手后劈,必会斩杀强敌。 转眼之间,郭松灵就率先冲入哥萨克骑兵营之中,郭松灵只见面前人影一晃,忙起身撩刀前刺,却扑了个空,郭松灵大吃一惊,眼睛四处一溜儿,身边一个敌人也没有了,原来是赤焰龙马的速度太快了,还没等郭松灵的刀递出去,赤炎龙马就载着郭松灵穿过哥萨克骑兵营的阵列,那个和郭松灵当面对冲的哥萨克骑兵捡了一条命,这家伙远远的看到一骑绝尘,迎面冲来,自己的刀还没举起来呢,那骑人马在眼前一闪,就不见了。 郭松灵本想勒马回头,但是往前一望,前面三百多米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上千骑的人马,哥萨克骑兵旅的主力都在这儿呢。 郭松灵心中一想:“干脆,我上去收拾这些人吧 !” 用三百骑兵去挑战足有一千七百多人马的哥萨克骑兵旅,也只有郭松灵这样的彪子敢做出这样的的决定,如今这彪乎乎的家伙,竟然要独自单挑一千三百多强悍的哥萨克骑兵,更是发飙发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第123章 单骑闯阵 赤炎龙马更是个成精变态的玩意儿,比他的主人还要邪恶,郭松灵想的是要击败哥萨克骑兵旅,而赤炎龙马则看好了哥萨克骑兵旅中上千匹的小母马,本来马匹发情是有季节性的,但是别忘了。赤炎龙马是变异进化来的,它此时已经和人类一样,可以根据心情,随时随地的发臊泡妞。 赤炎龙马看到前面有好多腿长屁股大,腰细盘子靓的马妹妹,顿时龙心大悦,它也知道现在主人正在骑着它作战,本来还担心主人把它圈回去,去和那些从身边冲过去的骑兵去拼马刀,哪知郭松灵非但没勒住它,反而一踹马镫,发信号让它加快速度。 赤炎龙马大喜,长嘶一声,那意思是:“小妹妹们,帅哥我来啦,赶紧准备好接客啊!”便骤然加快速度。 波得戈布上校手扶战刀,举着望远镜正在观察战场中的情况,就见两股骑兵相向冲击,带起两道滚滚烟尘,迎头撞在一起,顿时人喊马嘶,战刀砍在一起“咔嚓咔嚓”的声响,离着几百米都能听见,近七百多人马搅在一起的,马蹄踏动,腾起的黄色尘土足二十多米高,可见战况之惨烈。 第一波对冲过后,郭军和哥萨克骑兵都有人被劈落马下,因为郭军骑兵营占有先机,所以损失的能少一些,两股人马分开后,再翻回头冲杀,两三波对冲过后,便开始搅成一团,互相追逐,捉对厮杀,如果说对冲主要拼的是人与马力量和速度的话,而混战便考验的是每个人马术、刀术的技巧。 波得戈布在望远镜里惊讶的看到,哥萨克骑兵已经在混战中处于劣势,郭军骑兵营的个人战术技能并不次于哥萨克骑兵,无论是个人技术还是团队配合,都十分厉害,但如果只是凭这样把哥萨克骑兵打败,波得戈布还无话可说,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郭军的骑兵在拼马刀时居然用上了枪。 在纯粹的哥萨克战士看来,骑兵对战应该凭马刀说话,比得就是马术和刀术,可是郭军的骑兵营的士兵全是左手一只德国产长苗匣子枪,右手是日本式百炼精钢战刀,远的用枪打,近者用刀劈,本来在骑兵混战中,用枪并不合适,容易误伤自己人,可是这个问题在郭松灵的骑兵营并不存在。 郭松灵的骑兵营是由东北讲武堂骑兵科里面、经过系统训练的学兵改编而来,郭松灵和当时的教官戚胜光就曾专门研究训练过这样的战术,这些兵在马上打枪都贼准,达到五十米内枪响麻雀落的程度,况且骑兵混战中,相距也就几米十几米的距离,几乎是枪一响,必有哥萨克骑兵落马。 所以说郭松灵并不是个傻大胆,因为有了这样的骑兵战术,他才敢用三百人和六倍于己的哥萨克骑兵叫板,骑兵营的士兵可不是侦察连那些骑兵菜鸟可以比较的。 波得戈布看到如此情景,气的好悬没犯了癫痫,一双大手把望眼镜捏得咯吱咯吱发响,嘴里大骂道:“中国兵,不道德,拼马刀用枪打人,太缺德啦,不是真正的骑兵,哥萨克的勇士们,准备全体出击!一定要把这些操蛋的中国骑兵全部杀光!” 也难怪波得戈布生气,你想想看,如果你正在玩穿越火线的匕首战,正因为手里有把斧子而得意,对手却“蹭”的擎出一把ak47,对着你一顿扫射,打爆你的头,你是什么心情? 波得戈布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在跟前搭话,“你说谁操蛋呢?”,波得戈布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望远镜,刷的抽出战刀,定睛一看,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骑人马。 一匹怪马正在向自己胯下的白色顿河小母马挤眉弄眼,怪马上端坐着一位年轻的高级军官,看年纪都不会超过二十岁,身上穿着笔挺的将校呢军装,配着少将的军衔,身披大氅,手提战刀,最吓人的是,脸上一对黑黑的大眼睛,瞪得比包子还大,仔细一看,原来是眼睛上架着的一副墨镜。 波得戈布咧了咧嘴,鹰钩鼻子耸了耸,阴冷的说道:“你是谁?竟敢和草原上的狼王,蓝天上的雄鹰,这样的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第124章 一马当先 郭松灵听了波得戈布上校的话,得得瑟瑟的把手往胸前一抱,仰脸向天,装作发抖的样子说:“我好怕怕呀,你是狼你是鹰,刚好我是打猎的出身,最喜欢放狼血拔鹰毛,希望你能成全我!” 波得戈布周围的哥萨克兵都哄笑起来,波得戈布上校眼睛一瞪,环视左右,那些笑声才戛然而止,波得戈布大声喊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敢阻挡我们哥萨克勇士的道路,你就得死!别以为你骑一匹怪马,你就是可以冒充魔鬼,哥萨克勇士们,出刀!举旗!准备——” 未等波得戈布上校喊出“进攻”两个字,郭松灵一拍赤炎龙马的脑袋,晒道:“听听,这老毛子刚才说我操蛋儿,现在又来耍笑你了,他说你长得像魔鬼,咱们不干他还留着他么?赤焰龙马,跟我上!” 赤炎龙马心里正不自在呢,刚才跟这老毛子胯下的小白马飞眼放电,那小白马瞅都不瞅自己一眼,好像是嫌自己长得没有马样儿,而且哥萨克骑兵骑的那些个公马,都对自己怒目而视,全都是一副准备要群殴自己的德行,赤炎龙马早就想大打出手了,如今得到主人的命令,立刻把眼珠子瞪起来,尾巴猛甩,“嗷”得一声就干出去了,先低头一角,把波得戈布身边的一匹大公马顶翻,马上的哥萨克毛子兵“哎呀”一声,就飞出去了。 接着赤炎龙马一下蹦起三米多高,窜到哥萨克骑兵旅的队列中,对着所有的战马大打出手,手段层出不穷,用犄角顶,用马嘴咬,尥蹶子踢,甩尾巴抽,连窜带蹦,左冲右撞,把整个正准备全体冲锋的哥萨克骑兵旅搅成了一锅粥。 哥萨克骑兵旅的战马顿时炸了营,所有的哥萨克别说是冲锋陷阵了,此时控马都成了大问题,赤炎龙马见到公马就打,见母马就追,平时这些听话驯服的战马,此刻被赤炎龙马给逼的东奔西跑,乱蹦乱跳。 郭松灵此刻也好不了哪去,开始时还想控制住赤炎龙马,后来见这怪兽摸样的赤炎龙马使出了性子,心中也不免惴惴的,害怕这怪兽急眼了,再回头咬自己几口,就干脆往马鞍上一伏,任它去吧,争取不掉下马就行了。 养过马的人都知道,每一群马群里都有匹头马,头马都是身强力壮的公马,看护着自己马群里的母马,不准其他的公马染指,也保护着自己的马群不受其他野兽的侵害。公马越强壮,控制的马群越大。 这哥萨克骑兵旅的战马也分若干个马群,分别由强壮的头马控制,如今这赤炎龙马见了这上千匹的来自高加索顿河马,一匹匹身材挺拔,相貌俊朗,早就心中有了打算:“哈哈,这些外国妞我全要了!”赤炎龙马竟然想把这些马都收为自己的麾下。 赤炎龙马的色心大起后,开始了疯狂的征战,这变态的玩意儿实力太强悍,速度又奇快,那些个公马打又打不过它,跑又跑不过来它,只得俯首称臣,一见到赤炎龙马过来,都浑身战栗,垂首贴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些个母马被它跑动着一圈,都跟着赤炎龙马后面跑起来,全部都成了它的妻妾。 赤炎龙马洋洋得意,在马群中又跑了几圈,视察着自己的臣民,受到之处,所有的战马都自动让开一条大路,站在两侧,谁也不敢在它面前走动。 赤炎龙马突然停下了脚步,此刻它才想起自己的主人来,感觉到背上的分量没有减轻,主人应该还在自己的背上。赤炎龙马“恢恢”的叫着,像是在召唤着自己的主人。 赤炎龙马都停下来等了老半天,郭松灵才缓过气来,从马背上缓缓的直起腰,张口先叫了一声:“哎呀额的神啊,把我给颠成零碎了,这到底是个神马事儿啊?” 郭松灵左右看了看,手里的战刀没丢,周围怎么全是马群了,马背上的哥萨克骑兵呢? 哥萨克骑兵旅已经不存在了,这些哥萨克骑兵全被自己的战马给甩下来了,那些脑瓜机灵身体好的,赶紧撒腿跑开了,剩下些脑瓜不开窍,跑不动的都被乱马给踩死了,嗨!死得都老惨了。 波得戈布在一群卫兵的护送下,跑出了一里多地去,总算躲开狂乱马群的威胁,这毛子头儿趴在一块石头上喘息了好半天,才算缓过气来,他远远站在马群外围,命令号兵吹响军号收拢部队,自己最后清点人数,一千三百多人的部队被马群踩死了二百多人,受伤三百多人,战马一匹没剩,全被那头怪兽马给圈走了,辉煌的哥萨克骑兵旅现在变成了步兵旅。 第125章 叫他来这里见我 波得戈布看着围拢在周围的手下,大声叫道:“快,快,赶紧唤回自己的战马,我们不能就这样认输了,不要忘了,我们是英勇的哥萨克,是草原上的狼,蓝天上的鹰,没有了马匹的骑兵就像雄鹰没了翅膀,狼群没了爪牙。” 这些士兵又是吆喝,又是打口哨,可就是唤不回自己的战马,那些平时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战马,像中了魔咒,没有一匹回到这些哥萨克的身边。 如今这些战马都以赤炎龙马的马首是瞻,有些恋旧的战马也听到昔日主人的召唤,刚要溜走,就被在周围巡视的头马发现,被连咬带踢的赶回马群,以前各个马群的 头马现已经成为赤炎龙马的奴仆,忠实地为赤炎龙马看护着马群,赤炎龙马俨然成为威震马胆的马王。 连郭松灵都想象不到,居然出现这样的结局,真是大喜过望,他美滋滋的拍着赤炎龙马的脑袋说道:“你丫丫的,还真不该叫你‘马’,该叫声你‘牛 ’,你也太牛了,这一千多人,即便他们都站着不动,叫我随便的砍,就算我的刀快,我也得砍他一阵子,没想到你丫丫的,一下子把他们都给整落马了。” 那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和骑兵营厮杀的哥萨克骑兵迟迟等不到增援,已经抵挡不住郭军骑兵营的冲杀,剩下的百八十人败退下来,本想奔回哥萨克骑兵旅的大队,谁知逃到了跟前,才发现眼前黑压压一片,全剩下马看不见人了,连他们的旅长波得戈布都不知去向了。 郭松灵看着眼前的残兵败将,笑了笑说:“我现在要是提刀截杀你们,算是欺负你们,你们还是自觉点儿,下马投降吧。” 领头的哥萨克还不服不忿,大声说道:“我们哥萨克从来不会在敌人的面前下马!……” “得了,得了,你别说了,你不是不下马么?好,我下马行不。”郭松灵说罢,飘身下马,然后一拍赤炎龙马的脖子, 说道:“这就交给你了,我得歇歇,再颠登我,我的骨头架子就散了,宝贝,去玩吧!” 话音刚落,赤焰龙马“蹭”的就窜出去了,郭松灵大刺刺往地下一躺,顺手从地上揪了一个草梗,叼在嘴里,说道:“这仗打得真舒服,我都不用亲自伸手了,有事儿我的马就上了,舒服啊,舒服……” 结果可想而知,这百十来匹马也归赤炎龙马管了,领头的那个老毛子,被胯下的战马掀下来后,又被马蹄子踢得鼻青脸肿,然后成了郭军骑兵营的俘虏。 骑兵营在戚胜光的带领下,已经将失去马匹的哥萨克骑兵旅的余部团团围住,郝大胆也带着吃饱喝足的部队增援上来,围着哥萨克骑兵旅架好机枪大炮,只待郭松灵一声令下,一场大屠杀就将展开。 郭松灵还躺在地上没有起来,郝大胆骑着马跑了过来,看到郭松灵正拿着草梗在逗弄赤炎龙马呢,郝大胆跳下马,先讨好的对着赤炎龙马笑着,说道:“马老二,我来向我们老大报告战况,你可别咬我啊。” 郭松灵扑哧一笑道:“郝师长,你倒会起名,你为啥叫它马老二呢。” 郝大胆道:“仙帅,我最敬佩你了,所以你是我的老大。然而,我又挺怕这怪马的,所以叫它老二。” 郭松灵怒道:“胡说,这么一来,不是把我和它整成哥俩了么?” 郝大胆赶紧求饶,赌注发誓道:“仙帅,我可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要是有这个意思,我就是这马生出来的!” 郭松灵被郝大胆给气乐了,说道:“算了,算了,郝师长,我和你开玩笑呢,你究竟有什么战况向我汇报啊?” “那个哥萨克骑兵旅的波得戈布派来代表,想要和我们谈判。” “谈判?他们觉得自己还有谈判的资格么?应该是向我投降才对。” “仙帅的意思是拒绝他们?” “不,告诉他们,如果谈判叫波得戈布本人来,就到这里来见我。只给他们三十分钟的时间,逾期不来,马上进攻。” “是!”郝大胆“咔”的一个立正,然后躬身退走。 第126章 躺着和你砍 骄傲的波得戈布权衡利弊,思量再三,最后不得不跟在郝大胆的身后来见郭松灵,可能是这块土地太松软了,郭松灵躺在这儿不爱起来了,有勤务兵赶紧往地上铺了块毛毡,又拿了个毛毯作枕头,郭松灵躺得就更舒服了。 波得戈布来到郭松灵面前,郭松灵只冲他点了点头,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波得戈布气得满脸通红,他本是俄罗斯贵族,哥萨克的族长,因为反抗苏联红军,战败后才退入中国境内,张宗昌拿他当上宾相待,从来都是迎来送往,不笑不说话,如今到了郭松灵眼前,郭松灵都不正眼看他,还伸腿撩胯的躺着和他说话,明显没有把他这个白俄贵族放在眼里。 波得戈布压着心中的火气,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代表哥萨克骑兵旅来和阁下谈判,如果贵军能发还我们马匹,放我们走,我们以高加索山的名义发誓,永远不与贵部为敌。” 郭松灵环顾左右道:“哥萨克骑兵旅?这个部队还存在么?” 波得戈布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别以为你们是堂堂正正战胜我们的,哼,如果我们哥萨克骑上了骏马,拿起了钢刀,连魔鬼都要害怕!” 郭松灵笑道:“看来你还有些不服气是吧?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堂堂正正的战胜你们的呢?” “就凭我们哥萨克骑兵的骑术和刀术!我们刚要全线进攻,就失去了自己的马匹,而且你们的士兵拼马刀,居然,居然用枪打人,这不是真正的骑兵所为!” “哈哈哈,你不是说你们的骑术和刀术牛逼么?那我就和你比比骑术和刀术如何?你要是胜得过我,我把你们的马匹还给你们,还给你们补充给养,任你们离开,如果你败了呢?” “如果我们败了。我们就投降郭将军,终生效命,誓死效劳!” “那好吧,就先比骑术吧。” 郭松灵躺在地上,一指赤炎龙马,说道:“这是我的坐骑,你只要能骑上去,就算你的骑术胜过我了,怎么样?试试吧。” 波得戈布看着这个怪物,心里害怕,暗道:“我摸都不敢去摸,哪里还敢去骑它,就是这个变态的家伙儿,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把我的骑兵旅上千匹马都给驯服了,刚才我眼睁睁的看着它,一蹦三米多高,冲入马群,用头上的犄角,活生生将最烈的一匹公马开肠破肚,顶起来甩出去十几米远,我的上帝呀,它就是魔鬼的坐骑。” 算这波得戈布识相,它还不知道这赤赤焰龙马还会喷火吐冰呢。 波得戈布看着赤焰龙马,赤焰龙马将头一仰,浑身顿时散发出王者强横的霸气,两只眼睛瞪着波得戈布,波得戈布心中一寒,赶紧避开赤焰龙马的目光,对着郭松灵摇了摇头。 郭松灵笑道:“这么说,我已经赢了一局了,那咱们就比刀法吧,我就随便躺在这儿,你只要把我逼出身子底下的这块毛毡,就算你胜,我照样放你们走,如何?” 波得戈布脸上实在挂不住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波得戈布在骑术和马术上一向颇为自负,他在这两方面是下过苦功夫的,况且身经百战,实战经验十分丰富,郭松灵这样做,实在是太瞧不起人了。 郝大胆等人对郭松灵已经产生了绝对盲目的崇拜,现在在他们眼里,郭松灵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郭松灵要是说自己能搂着太阳睡一觉,郝大胆都能相信。想想看,骑的马都如此变态的人,有啥儿事不敢整的呢?所以也不阻拦,乐得在旁边看郭大仙大展仙威。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郭松灵这只是一种心理战术,此刻他一直躺着,是因为他确实是站不起来了,肩膀上的枪伤还没愈合,又被赤炎龙马一阵狂颠,郭松灵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实在经受不住了,又怕手下的官兵知道,影响军心士气 。 另外,他也想收服这些哥萨克骑兵,毕竟这些骑兵的实力强悍,如果能归到自己麾下,将来和日本人作战,这种能快速反应,作风顽强的部队,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本以为自己提出躺着和波得戈布上校比刀,戚胜光郝大胆等人能接过去,以戚胜光等人的刀术,即使胜不了波得戈布,打个平手是没问题的,到时候自己依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你和我的部下才打个平手,当然是和我还有不小的差距,波得戈布你是打不过我的。” 波得戈布自然也会顺理成章的接受这一结论,带队乖乖投降,岂是妙哉。 第127章 开始然后开始 郭松灵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结果还是算错了。自己的部下,一个个谁也没有替他伸手的意思,全都用崇拜的目光在望着他,甚至有士兵在呼朋唤友,来聚众围观,嚷嚷着:“快来看,快来看,咱们的郭仙帅开始躺着耍大刀了,” 郭松灵见此情景,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玩命了,郭同学最大的优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郭松灵把自己的战刀抽了出来,用右手握住镶着金质龙纹的把手,左手伸出食指在刀锋上一弹,闪着青光的刀锋“铮”然作响,郭松灵慨然叹道:“宝刀啊宝刀,你可要替哥哥我长脸啊!” 波得戈布面无表情的拔出自己的佩刀,心里在打着主意,暗道:“看这小子虽然是如此众多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毕竟是年少轻狂,敢躺着跟我玩刀,我输之难堪,胜之不武,这小子也算是够阴的。” “不过,此举虽然有损我们哥萨克的颜面,但是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如果比试刀术过程中,我能用刀逼住他,把他劫持走,哈哈,我军就能转败为胜,届时张大帅的黄金任我来拿,小老婆随便我玩,那将是非常非常的哈拉臊。”(哈拉臊,俄语好的意思) 郭松灵看波得戈布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郁闷道:“这老毛子锐气正盛,我的体力正在恢复中,彼胜我衰,现在就和他打,明显吃亏,我的想个法子拖延些时间,泄了他的锐气,才有必胜的把握。” 郭松灵把刀横在胸前,说道:“开始——”话音未落,波得戈布将战刀“刷”的举过头顶,正要往下猛劈,就听郭松灵大喊道:“且慢!” 波得戈布一愣,泱泱的把刀放下,道:“你不是喊开始了么,怎么又叫停了呢,郭将军不是害怕了吧!” 郭松灵嗤笑一声,说道:“我却!我能害怕?我刚才要说的是‘开始之前,咱先订一下比刀术的规则’。谁知你竟如此着急。我刚说出‘开始’你就把刀举起来了。” 波得戈布问道:“你说吧,比刀究竟怎么个比法!” 郭松灵翻了个身,用刀护着自己的上方,笑嘻嘻的说:“既然是在我们中国的地方比试刀法,那就按我们中国的规则办,开始——” 波德戈布虎目圆睁,将手里的战刀抡圆了,恶狠狠的向郭松灵头剁去,郭松灵大叫道:“住手!规则还没讲完呢!” 波得戈布硬生生将自己的战刀在空中收住,因为刚才发力太狠,好悬没栽个跟头,波得戈布用手拄着战刀,无比郁闷的看着郭松灵,说道:“是不是你喊的开始!你怎么又变卦了!”郭松灵面露委屈,斥道:“你们老毛子就是性急,我想说的是‘既然按我们中国的规则办,开始——之前,我得把中国的规则说一下’,刚说到‘开始’二字,你又抡刀砍上了,你到底有没有奥林匹克比赛精神啊,你这是在抢跑,在犯规,你懂不懂!” 波得戈布被郭松灵训的一声不吭,虽然他身为俄罗斯贵族,有着高傲的性格和精湛的刀法,但是想和郭松灵这种穿越到民国的网络潮人,斗小心眼儿,那是自讨苦吃。 波得戈布扭头看了看,周围黑压压全是郭松灵的部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再抢跑犯规的话,那不用和郭大仙比刀了,这些场外观众就该出刀子了。 波得戈布叹了口气,拎着刀,松松垮垮的一站,说道:“那你讲吧,等你说完了,我们再正式开始。” 郭松灵心中暗笑道:“这老毛子已经被我拔了气密芯,那点儿锐气全跑光了!” 随即郭松灵喊了一声:“现在我郑重的重申,开始——”波得戈布正等着郭松灵来重申;中国的规则怎么样怎么样,哪知郭松灵的战刀已经卷地而起,直奔他的裆下,波得戈布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郭松灵这次真的已经开始了! 第128章 真的很受伤 波得戈布“嗷”得一声蹿起老高,用手里的马刀压住郭松灵向其裆部偷袭的战刀,大叫道:“你怎么不告诉我,现在已经开比拼刀法了!” 郭松灵很认真的说着:“我已经向你郑重的重申过了,喊了‘开始’,才出刀的!切,你作为运动员注意力不集中,还怪裁判!小心我把你红牌罚下!” 郭松灵在体内灵气充裕时,对付波得戈布应该是毫无悬念,但是此刻他的身体状态正处于低谷,体内灵气迟迟不见补充再生,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要是正常和波德戈布对阵,或许能支持一阵,但是郭松灵牛逼有些装大了,非要躺着和人家抡刀对砍,让那波得戈布占尽机动和高度的优势。 但郭大仙就是郭大仙,虽然没看见他的仙法如何,但是忽悠人的功夫倒是无师自通,赵本山能把人忽悠瘸了,这厮却能把人忽悠涅了,高手对阵,最讲究的就是把握先机,气势迫人,郭松灵战前频频使用暂停牌,干扰了波得戈布的情绪,却让他自己抢到了先机。 郭松灵一招得手,后招连绵不绝,用刀势将波德戈布圈住,手里这把经过灵气淬炼的战刀,或左或右,或刺或削,刀刀不离波得戈布的裤裆,刀气激射,在空气中嗤嗤作响,把波得戈布的裤裆划得到处都是口子,波得戈布吓得东蹿西蹦,把郭松灵的口头语都学去了,嘴里嚷着“我靠,我靠!要掉,要掉!” 周围观战的郭军官兵心里都奇怪,捅捅咕咕的互相打听:“咱仙帅身边是不是还缺个太监啊,想收了这个老毛子作个公公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郭大仙,老毛子本来就腿长身高,郭松灵还躺在地上和人家打,想砍波得戈布的脑袋也够不着啊,郭松灵觉得人体下盘,就数这个位置最重要了,不但可以伤害波得戈布一生,而且可以威胁这老毛子下几代,是波得戈布必定防护的要害,所以郭松灵一上来就盯着这个地方不放,连连抢攻。 波得戈布毕竟是百战沙场的老将,哥萨克骑兵的领袖级人物,很快就看出了郭松灵的弱点,郭松灵虽然刀势来去如电,但是劲力漂浮,攻势不可持久,果然郭松灵一口气劈出十七刀后,便有些气喘冒汗,肩膀上的伤口被牵扯着,钻心的痛,郭松灵心中暗骂道:“这颗打中我的机枪子弹很可能是达姆弹,老毛子机枪手真是个王八蛋,居然敢用国际公约禁止用的弹药。” 达姆弹又俗称“开花弹”、“榴霰弹”、“入身变形子弹”,是一种不具备贯穿力但是具有极高浅层杀伤力“扩张型”子弹,出现于1897年,由达姆达姆兵工厂军方总监克莱上尉设计。弹头尖端没有包覆而露出铅心,子弹射入人体后铅心扩张或破裂,因而扩大了创伤面,造成对人员的严重伤害。 有人对达姆弹的杀伤效果做过专门的调查,战场上100米距离上遭到达姆弹的直接命中,头部中弹的,100%的人会死亡,四肢中弹的,20%死亡,剩下的全部截肢,左胸(心脏附近)中了弹,100%死亡,击中右胸,70%死亡,腹部挨上一弹,70%死亡。 郭松灵被达姆弹击中,能坚持到现在,还能和哥萨克刀术高手比拼刀法,完全得益于他那被灵气改造过的强悍身体和顽强的意志,换作旁人早就死翘翘了。 但是达姆弹杀伤力如此巨大,将郭松灵的肩骨都震裂了,郭松灵咬着牙强撑着,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珠。波得戈布看到郭松灵已经势颓力竭,立刻反攻,双手握住战刀柄,把郭松灵刺来的刀身一挑,郭松灵的两膀巨震,手中的战刀险些脱手,紧接着,波得戈布抡动手中的哥萨克马刀,挂着呼呼的风声,一道刀光斩向郭松灵的脖颈。 第129章 一句话的事 郭松灵也感到了危险骤然而至,现在回刀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波得戈布的马刀,离郭松灵的脖子还有不到十厘米的时候,郭松灵对波得戈布说了一句话,波得戈布的刀立刻停在空中,低头回顾,茫然失措。 郭松灵说的是:“波德先生,请珍惜你贵族的荣誉,你的裤裆开了!”波得戈布作为血统高贵的俄罗斯贵族,十分重视自己的骑士形象,围观者甚众。纯粹的哥萨克战士怎么会穿着开裆裤,让自己的小毛子在窟窿里肆意的晃来荡去,任人参观。波得戈布赶紧收刀,两腿夹得紧紧的,跳在一旁。 郭松灵喘了一口气,用刀护着自己的全身,说道:“给波德先生换一条裤子,我们的比试还没完呢。” 然后,郭松灵很赖皮的对着波德戈布说道:“看看,你的裤裆开了,你都不知道吧?要不是我提醒你。你这脸可就丢大了!” 郭军的 士兵,有些人也不干了,大叫道:“老毛子耍赖,裤裆里有暗器,别着一根棍子!刚才露出来时,被我看到了!” 波得戈布大窘,脸红得象个超级猴屁股,郭松灵咳嗽了几声,说道:“各位不要看到别人的身体器官畸形,就大惊小怪,波德先生作为我的对手,能做到身残志不残,从这点上,我还是很佩服他的。” 郭松灵的勤务兵给波得戈布送上来一条肥大的军裤,波得戈布慌忙的把它套在自己的开裆裤外面。感激的看着郭松灵点点头,然后提着自己的马刀问道:“我们还要比试么?” 要说此局应该算波得戈布获胜,因为刚才波得戈布确实有立取郭松灵性命的机会,但是郭松灵不这么想,他有他的理由:“这一刀是波得戈布主动收回去的不假,但是他并不是说不想杀我,而是他的裤裆开了,他自己为了急于遮羞,这才把刀收回去。老子我轻松的一句话,就起了围魏救赵的效果,实乃我用计高明之处,我虽空门大开,所用的却是空城计,然后告诉他裤裆开了,此乃声东击西之计。” 郭松灵还真不是见好就收的人,身体内的那颗达姆弹在不断的折磨着他,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染红了身子下面的毛毡,他自己都这副德行了,还要逞强,用刀尖向波得戈布一点,脸上挂着微笑道:“波德先生,我刚才故意空门大开,引诱你来攻,幸好你闪得快,不然你一个大招发出去,你不但丢脸还会丢命,来吧,我们重新打过。” 我吐!这种话,他居然也说得出,难怪郭松灵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少将,瞪眼说瞎话的人,都能当领导。波得戈布也不示弱,提着马刀跃过来,和郭松灵继续开打。郭松灵这回儿改变了临场策略,只守不攻,郭松灵的眼睛紧盯着波得戈布的马刀,在空中划过的弧线轨迹,心里紧张的判断着马刀攻击自己的何处部位,手中的战刀总能在刀锋接触到自己身体前的那一刹那,垫在波得戈布的马刀上。 郭松灵的战刀本来就材质精良,又经过灵气的淬炼,坚韧无比,锋利异常,波得戈布手中那把用高加索精铁打造的祖传马刀,和郭松灵的战刀稍一接触,就能被磕破一个豁口,波得戈布的马刀往往不敢和郭松灵的战刀硬碰,但是波得戈布的刀法确实凌厉非常,只见一道道白光围着郭松灵绕来转去,刀刃劈在了空气中,发着摄人的呜呜啸叫,寒光闪闪的刀锋不离郭松灵的脑袋,前胸,小腹的等要害部位,看得周围的人手里攥着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郭松灵的防守之法可以大量的节省体力,但是却异常凶险,只要稍有差错,郭大仙就转眼之间成了郭小鬼,郭松灵脑海里全部是波得戈布的挥刀姿势和刀锋轨迹,全无一丝杂念,渐渐地郭松灵觉得,波得戈布挥舞在空中的刀影愈来愈清晰,而自己身体的痛楚好像已经不存在了,郭松灵现在心中一片空旷,只剩下两把刀的影子,一把是自己的刀,一把是敌人的刀。 这两把刀在郭松灵心中如同活了一般,郭松灵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呼吸声,它们的不同性格,它们彼此之间的厮杀呐喊,郭松灵对刀的理解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那散发冰冷杀气的刀身如同闪着光泽的生命,深深的血槽是贯通全身的血管,刀就是吞噬生命的另一种生命,一种让人依靠更让人胆寒的生命。 最后,郭松灵在波得戈布全力劈出的一重重寒锋刀幕中,轻笑一声,“波德先生,现在应该是你跪倒唱征服的时候了!” 第130章 伏尔加猎熊刀 郭松灵此刻已经积攒了一些气力,刚才的示弱之举,又让波得戈布有了轻敌之意,而且郭松灵躺着,波得戈布是站着,两者高度相差悬殊,波得戈布的刀要想砍到郭松灵的身体,他就得哈腰低头,非常费力不说,并且攻击时,他的下盘必须尽量靠近郭松灵。 此刻,波得戈布经过不间断的疯狂进攻,身体的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出刀速度和纵跳腾挪的灵活性都大打折扣。 但这一战,对于波得戈布来说是拯救哥萨克骑兵旅的唯一机会,他又怎么轻易放过,波得戈布久攻不下,愈来愈急躁,只顾狂劈猛砍,自身的防守却空门大开。 郭松灵已经积蓄好力量,觑准波得戈布的空门,正要反攻, 波得戈布却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郭松灵奇怪道:“波得先生,莫非你认输了?” 波得戈布摇摇头说道:“郭将军,我不想伤害你,我们还是不要比试下去了!” 郭松灵撇着嘴说道:“波得先生,你不吹牛逼能死啊,你不想伤害我?切!你认为你能伤害得了我么!” 波得戈布说道:“刚才我只想活捉你,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如果我使出我的必杀绝技‘伏尔加猎熊刀’,你一定会死在我的刀下,你的部下显然不会答应,他们一定会报复我和我的哥萨克骑兵旅的,这又何必呢,这局就算我们打了个平手如何?” 郭松灵也是年轻气盛,他只想彻底折服这个波得戈布,打个平手的结局让他如何能接受。郭松灵环顾左右大声命令道:“大家都听着,今日我和波得先生比武,无论胜败生死,大家都不要参与,如果我被波得先生一刀砍了,回了西天,你们就立刻解除包围,放哥萨克骑兵旅自行离开,郝师长和宗烈臣把队伍带好,和王以哲师长合兵一处,继续进攻滦州。” 波得戈布见郭松灵灵立下了生死状,便放下心来,把压箱底的绝活“伏尔加猎熊刀”使出来了,此刀法是波得戈布的独创,意思是此刀法象“伏尔加烈酒”一般,狂暴猛烈,无孔不入而又难以捉摸,即使是最凶悍的西伯利亚棕熊,也要被他猎杀。 就见波得戈布摇摇晃晃,东倒西歪,手里的马刀也缓慢下来,但是让郭松灵惊骇的是,刚才脑海里还能清晰闪现出波得戈布的刀路,现在已经模糊不清难以把握了。 波得戈布的马刀虽然慢下来,但是刀势却愈加沉稳沉重,发力的方向变幻莫测,郭松灵灵所受的压力徒然增大,郭松灵却是越是凶险越是冷静的人,双手捧刀猝然变招,他要在波得戈布的刀势没发挥出来之前,就打乱他的出刀节奏。 郭松灵刀走轻灵,刀尖向波得戈布的小腹处一连刺出十几刀,想逼着波得戈布收回刀势,回刀防守中盘,哪知波得戈布不为所动,只是愈加疯狂的催动刀势,义无反顾的迫向郭松灵,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郭松灵被波得戈布的刀势压的几乎不能动弹,无论是力量和气势,郭松灵此时的状态完全是处于下风,波得戈布的刀锋一寸寸的,向郭松灵缓慢而绝然的紧逼,封住了郭松灵周围所有的空间。 郭松灵心中竟然升起了无力抵抗的感觉,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原来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甚至可以看清他狰狞面孔上的每一丝腐肉。 郭松灵心里呐喊着:“老子不能输!既然你想同归于尽,老子就陪你一起去!”郭松灵把虚招变成了实招,捅向波得戈布小腹处的战刀注入了他聚集到的全部功力,一刹那间,郭松灵紧盯着波得戈布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澈而坚定,甚至脸上还露出孩童般儿顽皮的微笑,“一切都结束了,小雅,凤姐姐,我不陪你们啦,不就是死么!老毛子,咱俩到地狱也没有完,我跟你丫丫的对上了!” 按照如此发展,波得戈布的马刀斩在郭松灵的前胸,而那一刻,郭松灵的战刀也捅入波得戈布的小腹,两人必定同时翘辫子。就在最后一瞬间,波得戈布的眼神出现一丝犹豫,一直压迫着郭松灵的刀势也出现了一丁点的松动。 高手过招,那怕是一丝一毫的漏洞,在对手眼里,也是可以逆转乾坤的机会。 这郭松灵的身子一直是躺着没动的,而波得戈布的脚正站在郭松灵所躺卧毛毡的边缘,就在波得戈布的攻势有了零点几秒的停滞的之时,郭松灵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破绽,突然一个翻身滚到波德戈布的腿旁,用脚尖猛地踢在波得戈布的膝弯之处,波得戈布猝不及防,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手上的马刀也收势不住,“噗”的戳在郭松灵背后的毛毡上,波得戈布正要跳起身,就觉得脖子上一凉,郭松灵的战刀已准确无误地抵在他的喉间。 郭松灵微笑道:“波德先生,你已经跪倒在我的面前,还不赶紧唱征服?” 第131章 不同凡响 波得戈布长叹一声,缓缓把自己的马刀入鞘,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自己的战刀举过头顶,满脸颓废的神色,说道:“我失败了,任凭郭将军处置,只请郭将军能收留我们,给我们哥萨克骑兵旅上千人的兄弟一条生路。” 郭松灵哈哈笑道:“ 波得先生不必这样,你们部队的出路,我会考虑的,你起来吧。” 波得戈布站起身来,默默的退在一旁,郭松灵也强撑着爬起身来,地上的毛毡上赫然出现一大块血迹,波得戈布瞪大着眼睛,盯着毛毡上的那团黑红色的血污,吃惊的问:“郭将军,你一直是带着伤儿在躺着和我在比试刀法?” 郭松灵耸耸肩,微笑道:“我本不想再次伤害你的自尊心,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波得戈布掩面大哭,叫道:“仁慈的上帝啊!我波得戈布作为哥萨克的世袭首领,骏马给了哥萨克飞翔的翅膀,马刀给了哥萨克无敌的勇气,我和无数的敌人厮杀过,如今却连一个躺在毛毡上的伤者都打不过,哥萨克真的要完了么!” 郝大胆在旁边咧着大嘴叫道:“你能和我们仙帅比刀,那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败在俺们仙帅手下更是你的光荣,俺们仙帅可是天煞星下凡,放个屁儿,地上都能炸个坑儿,算你小子识相,早早投降了,其实刚才我们仙帅只要翻身放一个屁,就能把你们骑兵旅全都炸回高加索,你他奶奶的还在这儿磨磨唧唧。” 不巧,郭松灵此时肚子突然翻江倒海的痛,当真“嘭”放个响屁儿,虽然声势不像郝大胆说的那样骇人,却也响亮异常,而且气味难闻,周围围观的郭军士兵“哄”的一声都散了,跟前吃草的马,也接连被熏倒了几匹。 波得戈布大吃一惊,暗道:“这郭将军果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真的是饶了我一条命耶,如若这屁儿刚才拼刀的时候放出来,我不被这屁儿崩死,冷不防也得被它呛死,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服了!” 波得戈布腿一软,又单膝跪倒在地,捧着自己的战刀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说道:“尊贵的郭将军,神仙一般的元帅,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们哥萨克旅愿永远追随郭将军,如果以前我们对郭将军有任何不敬的话,请郭将军饶恕我们的无知,想放屁一样放过我们吧!” 郭松灵诧异的看了一眼郝大胆,心想:“郝师长怎么知道我这个屁儿,在刚才比试刀术时就已经憋着呢,方才形势凶险,我一直在紧张,没放出来,现在放松以后才放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大的动静儿。刚好郝师长替我掩饰了一番,不然真是羞煞人矣。” 郭松灵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接过波得戈布的战刀说:“现在我以奉军前线二路援军副总指挥的名义,正式接受哥萨克骑兵旅的投降,我宣布哥萨克骑兵旅改编成为奉军独立骑兵旅,任命波得戈布为奉军独立骑兵旅旅长,大校军衔,好了,波得大校,你起来吧,我们现在就是一个战壕的弟兄了。” 郭松灵随即打了一声唿哨,赤炎龙马从远处的马群奔了过来,这家伙乘着郭松灵和波得戈布比武之际,跑到马群里好一番儿风流快活,一连宠幸了二十四匹最靓的小母马。 直到赤炎龙马听到郭松灵的召唤,这才恋恋不舍的跑回到郭松灵的身边,看到郭松灵身上有血,顿时大怒,扬起前蹄就要刨波得戈布,吓得波得戈布脸色煞白,连连后退,郭松灵叫住用赤炎龙马,说道:“这不关波得大校的事儿,现在我们已经是自己人了,小焰子,你赶紧解散马群,让战马都回到它们主人的身边。” 赤炎龙马已经是灵兽级别了,当然听得懂自己主人的话,虽不情愿,但是它绝不会违背自己主人的命令,于是对空长嘶几声,若如发布了马王令,上千匹的战马群“哗”的散开去。 波得戈布向郭松灵敬了个军礼,很谦卑的说道:“尊敬的仙帅阁下,前允许我象你的战士那样称呼你,我想回到我的部队里,告诉我的小伙子们我的决定,感谢仙帅赐还我们战马,让我们哥萨克又拥有了翅膀,五分钟后,我想请尊贵的仙帅阁下,检阅您的奉军独立骑兵旅!” 第132章 十杀令 五分钟之后,波得戈布带领手下的各级军官,来恭请郭松灵检阅已经整理好的骑兵部队,郭松灵的肩膀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可留在身体内的达姆弹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但是郭松灵已经是一军之统帅了,深知自己的责任。 检阅部队对于提高指挥官在士兵中的威望大有帮助,也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一支部队的军容士气,精神作风,不管怎么样,郭松灵也得去看看自己最新收编的这只哥萨克骑兵部队。 郭松灵咬着牙骑上赤炎龙马,由波得戈布在侧前方引导着,来到由哥萨克骑兵组成的独立骑兵旅所在的空地上。 包围在四周的郭军已经撤走,郭松灵在戚胜光、郝大胆的陪同下,策马站在一处土丘上,检阅正式开始。 最先进行的是分列式,哥萨克骑兵以四排齐头并进的队列,分成十个长方阵通过郭松灵的土丘主席台,每队120名哥萨克骑兵,这些士兵身上穿着古铜色的军服,有的还披着大氅,顶着圆筒熊皮帽子,腰跨战刀,斜背马步枪,马蹄声都踩在统一的节奏上,整整齐齐的通过郭松灵的面前。 每个分队在路过主席台前,都高呼口号:“乌拉!巴别大!”郭松灵听着纳闷,转头问身后的郝大胆道:“这些毛子兵喊的是什么?我没听清什么意思。” 这两句是俄语,乌拉是万岁的意思,巴别大是胜利的意思,其实郝大胆也不知道,却不懂装懂,回答郭松灵道:“仙帅,这是老毛子让咱给打怕了,他们在喊‘哭啦,爸别打’,让咱们别再打他们了。” 郭松灵被郝大胆给蒙住了,点了点头,然后挥手向呐喊高呼的哥萨克骑兵喊道:“放心吧,你们别哭了,爸不打你们啦!” 分列式过后是阅兵式,一千三百多名骑兵,人马相连,站成了笔直的一列横队,一直排出一里多地去。郭松灵骑着赤炎龙马,缓步从队列前走过,所到之处,士兵们齐刷刷的行注目礼,上千双眼睛的目光追随则郭松灵,郭松灵走在这兵强马壮的队伍前,也是豪气顿生,颇有纵横沙场秋点兵的感慨和豪迈。 连赤炎龙马都很兴奋,高耸着马头,趾高气扬的检阅着自己麾下的马民,看到中意的小母马,就色迷迷的多盯几眼。 阅兵式完毕以后,郭松灵又重新登上主席台,开始训话。郭松灵紧绷着脸,表情无比的严肃,用冰冷充满杀气的目光,扫视着全场的哥萨克骑兵。即使相隔的距离很远,这些哥萨克士兵的目光和郭松灵的眼神相对,也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都在心中打起了寒颤儿。郭松灵沉默了足足有两分钟,才大声讲起话来,声音朗朗,距离几百米之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暂且叫你们兄弟,这是因为,你们现在还不能成为我的兄弟,并不是你们是外国人,我对你们看法和中国人就有所不同,你们本来是一群无国可归、无家可回的可怜人,是中国收留了你们,可是你们到中国来又做了些什么呢?” “你们帮助军阀打内战,残杀战俘,凌辱百姓,强奸妇女,你们对中国的百姓犯过不可饶恕的罪行,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们所骄傲的能征惯战,而收留你们,我是看在你们曾经还有妻子儿女的份上,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给你们一段时间赎清你们的罪,你们信仰的上帝,才会看在我的情面上让你们上天堂。否则,你们只能在黑暗的地狱和魔鬼相伴,忍受漫漫无期的折磨。” 郭松灵说到这儿,这些哥萨克骑兵想起了在张宗昌手下时的所做作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有的人已经在心中开始祷告,为自己的罪行向上帝和郭大仙忏悔,希望还能有一点儿上天堂的机会。 接着就听郭松灵喊道:“我相信,勇敢地哥萨克人是一群无畏的战士,而不是邪恶的暴徒,既然你们已经是我郭松灵的部下,我就在此宣布几条纪律。” “不从军令,酗酒闹事者杀!” “骚扰百姓,抢夺财物者杀!” “夜宿民宅,强奸妇女者杀!” “军中斗殴,聚众骚乱者杀!” “冒领军功,残害战俘者杀!” “临阵逃脱,作战不力者杀!” “……………………………!” “……………………………!” 第133章 合兵一处 郭松灵一条条,一款款颁布了十杀令,每一条都象一记重锤击打在现场哥萨克官兵的心里,这些士兵肃然而立,站着一千三百多人马的空地,除了郭松灵的声音在回荡,听不到任何一丝人声马啸。 郭松灵最后说道:“当你们自觉遵守并主动维护这些军纪的尊严时,你们才真正的成为了奉军独立骑兵旅的战士,才是我郭松灵的战友,是我郭松灵的兄弟,你们大家愿不愿意做我郭松灵的兄弟呢?” “愿意!” “大点声!” “愿意!愿意!愿意!”所有的哥萨克骑兵都扯着嗓子喊着,山崩海啸的声音如滚滚春雷在天空中回荡。 郭松灵满意的点点头,心里知道这些哥萨克骑兵,现在才能真正算作自己的部下,自己的影响力已经开始深入他们的心中。 这时,有骑兵侦查兵来报,在西南方向和西北方向,同时发现有大批部队向这里开来,现在已是黄昏时分了,侦察兵暂时未看清是哪里的部队。 郭松灵心中一凛,脑袋里飞快的分析着,那些军阀还会出兵支持张宗昌。波得戈布刚刚投靠奉军,急于立功,主动请战去袭击这两路来历不明的部队。 郭松灵沉思片刻,说道:“我分析这些部队不可能是支援张宗昌的,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了,我们先把情况摸清楚再说,以免和这些发生误会,增加额外的对手。” 时间不大,骑兵侦察兵再次来报,已经确认出了这些部队的番号,果然是虚惊一场,西南方向来的是太平庄的王以哲部,西北方向却是杨宇霆带着张海鹏旅靠上来了。 这三只部队汇合后,互派联络官,划分了驻地防区,刚扎下营来,王以哲就骑着马拜见郭松灵来了。 帐篷里,军医官给郭松灵的伤口换完药,正在包扎,王以哲一脚踏进门来,立正敬礼报告道:“报告仙帅,王以哲已经完成抢占太平庄的任务,并击溃滦州反攻的张军一个师,歼敌一万三千八百四十人,其中毙敌三千四百七十人,俘虏六千二百七十六人,………。” 郭松灵哈哈一笑,等着军医官把绷带捆好,站起来拉着王以哲的手,说道:“王大哥打得真是不错,你不用跟我背课文了,具体战报我会向参谋要的,你还好吧,吃没吃饭啊,来来坐下谈。” 郭松灵拉着王以哲坐在自己的身边,了解了太平庄的方向的大致情况,王以哲占领太平庄后,留了一个旅在那里防守,听说郭松灵这里战况激烈,便带着主力增援来了,路上遭遇到滦州来的张军一个师,两者激战大半天,张军被击溃。 而杨宇霆带着张海鹏旅就在这个时候过了卢龙渡,一直等在敌人的后方,战况最激烈时却不参战,等到张军溃退时,却一拥而上,抓俘虏,抢装备,张军的溃兵大部分被张海鹏旅给收编了。 郭松灵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杨宇霆倒会捡现成的,咱们现在先不理他,等到收拾了张宗昌,看我怎么整治他!如果你没吃饭就在我这里吃点饭,然后赶紧回去,明天咱们要找杨宇霆开个军事会议,研究下一步的军事部署,毕竟他还是名义上的总指挥,有些事是绕不过他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郭松灵带着卫兵去见杨宇霆,进到屋里就看到张海鹏也在这儿,张海鹏赶紧站起身,给郭松灵敬了个军礼。 郭大仙枪挑日本飞机,刀劈白俄战车的事迹,早已通过张军的败兵传到杨宇霆和张海鹏的耳朵里,张海鹏见了郭松灵的面,不由得他心中不怕,连杨宇霆对郭松灵也客气了不少。 郭松灵看着张海鹏,笑着说道:“听说张旅长的部队很是了得,专能抓俘虏,检装备,不知道张旅长最近是不是又发了洋财?” 张海鹏脸色一红,很是尴尬,眼睛求助的望着杨宇霆。杨宇霆赶紧上来解围,打着哈哈说道:“郭指挥,现在不能管海鹏叫张旅长了,我已经请示过司令,海鹏作战有功,又收编了张军两个旅,现在海鹏已经是师长了!” 郭松灵把手一拍,说道:“那真是恭喜张师长了,常说人到中年有三喜,‘升官发财死老婆’,张师长发了财升了官,就差死老婆了,嗨!可惜啊,可惜。” 第134章 主持会议 张海鹏面皮紫涨,一声不敢吭,退到旁边。开会的各部队主官,也先后陆陆续续进了这个会议室。都在用敬畏的目光看着郭松灵。 杨宇霆拉着郭松灵的手,嘻嘻哈哈的说道:“真就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郭指挥带领我军连战连捷,一战夺了林西城,二战击溃卫队旅,三战竟然收服了哥萨克铁骑,少帅果然是没看错人啊!来来来,还请郭指挥上座,来住持今天的军事会议,为我军的下一步行动拿个方案出来!” “哎,哪里哪里,杨总指挥言重了,小弟我误打误撞,侥幸取胜,不值一提,还得是杨将军持着稳重,威震敌寒,请杨总指挥上座!” “郭将军请!” “杨建军请!” “还是你先请吧!” “啊,那就我先请!” 杨宇霆舌头顿时打结,看着郭松灵挺着胸,拧着屁股,走到长条大桌的尽头,站到主座的位置,值日官大声喊道:“各部队旅以上军官都已到齐,现在开始开会,起立!” 长桌两旁的军官“咔咔”全部起立,挺胸拔背,身子个个站得象根棍子似的,郭松灵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各位高级军官一遍,心里暗道:“站在一把手的位置上,看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啊,难怪那么多的人,都爱抢着当正的,不爱当副的,我这个副指挥,今天就当一回正主持人,这可是你杨宇霆求着我当的啊!” 郭松灵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所有的人这才落座,齐齐整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严肃,目视前方,大气都不敢出。 郭松灵突然看到杨宇霆还尴尬的站在军官们的后面,赶紧招呼道:“杨总指挥,你不用立正了,你就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吧。” 杨宇霆肚子气得鼓鼓的,心中骂着:“这个郭彪子真不是个东西,我让你到上座,主持会议,那只是和你客气客气,你倒真是老实不客气啊,只让你进屋暖和暖和,你还直接上炕了,真就坐到我的位子上了,还让我坐在你旁边,我可是总指挥!你是副的!” 杨宇霆虽然生气,但是对这个郭松灵,他还不敢拿他如何如何,只得讪讪的坐到副手的位置上,板着脸,撅着嘴,身子不住的扭来扭去,像是椅子上沾满了毛刺。 郭松灵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将士,张宗昌纯属匪类,大帅生前对他不薄,如今大帅仙去,尸骨未寒,张宗昌就敢起兵祸乱,欲割地而称王,陷百姓于水火之地,致国家于危难之中,今日我们奉张少帅之令,提义师进剿,将士奋勇,正义之旗所到之处,势如破竹,今日张宗昌损兵折将,困守滦州,我军只要再奋起一击,张军便土崩瓦解啦,现在我将进攻滦州的军事计划向大家介绍一下,大家在会议上讨论讨论。” 这时,有副官端着电文夹进来了,来到郭松灵身边,诧异的看了看坐在副手位置的杨宇霆,然后报告道:“报告总指挥,张总司令急电!” 还未等杨宇霆吱声,郭松灵说了一声“念”,副官看着杨宇霆不知该如何是好,杨宇霆‘哼’了一声道:“郭副指挥都发话了,你就念吧!” 副官朗声念道:“今电悉杨将军率部讨逆,进展顺利,袭占林西城,太平庄,断敌后路,并歼灭其主力白俄军,张军已是瓮中之鳖,望杨将军再接再励,一战成功而剿平张逆。为统一滦河前线的军事指挥,特撤销二路援军指挥部,成立讨张逆军指挥部,滦河前线所有部队都归其统一调动指挥,任命杨宇霆为总指挥,郭松灵为副总指挥,王以哲为参谋长。东北保安司令部张学良手喻。” 杨宇霆听完电文,顿时满面红光,虽说自己没出多少力,但是张学良还是挺给面子,整个滦河前线的部队都归到了自己的麾下。郭松灵的部队近三万人,荣臻、胡硫坤两个军,打败张宗昌后,张海鹏师马上就可以收编降兵扩为一个军,这将近十万人的部队如果能掌握在自己,自己在东北的军政界的地位,可就大大的上升,再有常槐荫的支持,哼哼,我当不上保安总司令,也该给我个副总司令干干吧,至于将来,嘿嘿,张学良就看你识不识时务了。 第135章 又来踹门的了 杨宇霆满脸是笑,向郭松灵拱手道:“恭喜郭将军荣升‘讨张逆军’副总指挥,哈哈,哈哈哈。”杨宇霆特意在“副”字上加重了口气,想提醒郭松灵注意自己的职位,赶紧把主座位置让出来,让他这这个总指挥坐上去。 哪知郭松灵一点也没有把屁股挪开的意思,反倒是心安理得的向杨宇霆回礼道:“惭愧,惭愧,我难当大任,我倒是应该祝贺杨将军又做杨总了!” “又做羊种了?”杨宇霆顿时憋得喉咙里“咯喽”一声,眼睛瞪着郭松灵,不住的咳嗽。底下的军官有人忍不住‘嗤嗤’偷笑,郭松灵赶紧解释道:“误会误会,我说的是杨总指挥的简称“杨总”,而不是用来交 配的“羊种”,杨将军请勿对号入座,我相信杨将军也不会如此多情的。” 底下的军官的偷笑变成了哄笑,杨宇霆大怒,想要发火却不知道该说啥好,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郭松灵赶紧倒了一杯水,亲自端给杨宇霆,关切的问:“杨将军这是怎么啦,总是咳嗽,莫非杨总真要感冒发烧了吧?” 郭松灵故意在“杨总”“感冒”“发烧”等词汇的发音中做足了功夫,让人听起来象是在说:“莫非羊种真要干摸发骚了吧。”这下,桌子旁的军官再也撑不住了,顿时哈哈笑起来,有的笑得差点“出溜”到桌子底下去。 只有张海鹏没有笑,看到郭松灵在戏耍自己的主子,虽不敢吱声,但是鼓着一双眼睛怒视着笑场的军官。 看到杨宇霆就要到了崩溃的边缘,郭松灵啪的一拍桌子,大喝道:“笑什么笑,严肃点!我说的话就这么好笑么!想笑、回去自己偷着乐,不许在这里乐!你们这些人还真搞笑耶!” 杨宇霆彻底无语了,这郭松灵玩人象耍猴似的,你还说不出他啥儿来,杨宇霆捏着脑门,心里苦道:“我哪辈子没做好事儿,让我碰到他了,这小子是从那地方穿越来的呢,怎么能这么操蛋呢?!” 郭松灵这插科打诨的一闹,杨宇霆因升官而心头点起的三把神火全被扑灭了,杨宇霆咽了口唾沫,看着坐在主位上、正耀武扬威的郭松灵,心里恨道:“今天就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美一会儿,往后我要再和你客气,谦让什么座次位置,我就是个王八犊子!” 郭松灵敲着桌子,说道:“现在继续开会,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刚才说到种羊配对,不对,是杨总做好了战斗准备,哎呀,我这知识都学杂了,随便一张口啊,就是一个故事。好了好了,现在进入下一个话题,………。” 这些高级军官的眼睛,眨也不眨,都看着郭松灵,心里超佩服,暗自俱叹道:“难怪这郭指挥人称‘仙帅’,真是太有才了,看他主持军事会议,象看演小品似的。” 郭松灵刚要进入下一个话题,就听会议室门外一阵嘈杂骚乱,“咣当”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几个人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在坐满奉军高级军官的长条大桌另一端处站定,拍着桌子叫道:“谁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让他出来和我们说话!” 郭松灵死死的盯着来人,心中猛然一惊,早已经认出这些人的来路,郭松灵拧着眉毛,连连冷笑,张口说道:“老朋友,多日不见,怎么还是那个吊儿样,没有一点儿做人的素质呢!” 第136章 你们都是死人啊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皇姑屯和郭松灵交过手的日本骷髅武士——八木边太郎。虽然当时八木带着绿骷髅面具,但是八木的说话的声音以及举手投足的习惯性姿势,都深深印在郭松灵的脑海里,对自己的对手过目不忘,这也是成为一名武林高手的基本素养。 八木边太郎眼睛一眯,仔细看了看郭松灵,他却没认出郭松灵来,等到郭松灵说话,八木八木才心中一凛,觉得这声音耳熟,猛然想起了皇姑屯三孔桥铁路边的一场血战。 与头一次见面的印象相比,这个曾经和自己交过手的小伙子,好像高了一点,胖了一些,神情还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不服输的劲儿。 八木嘿嘿一笑,对郭松灵弯腰鞠了一躬,说道:“原来还真的是故人的干活,你的,这里最高指挥官的,我们的谈判。” 郭松灵没搭茬,先扭着脸骂门口的卫兵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手里的匣子枪都是木头刻的!指挥部会议室的大门是随随便便让人踹的么!” “你们的长官平时都怎么带的你们!看你们一个个那个熊蛋包的样儿,我告诉你们,往后再有踹门踢场子的,拿枪就给我打!打死我负责,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样的兵,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见到中国老百姓就凶神恶煞,又抢男又霸女,见了几个日本人倒成了灰孙子,你们的枪是专用来欺负老百姓的么!” 郭松灵也知道,以八木的身手,门口那十几个卫兵根本不够他划拉的,况且旁边还有个怀抱战刀的日本浪人,看来更不是善茬。但是郭松灵还是很气愤,重兵把守的指挥部会议室,竟然让这些日本人如履平地的平趟儿! 郭松灵骂这些卫兵,其实也是给张海鹏和杨宇霆听的,这些兵都是他们手底下的。郭松灵骂完了,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然后一指旁边的杨宇霆说道:“这是我们的最高指挥官,你有什么事儿,先跟他说吧。” 杨宇霆一瞧这些日本人就是来找茬的,正要推给郭松灵,看他如何应付处理,如果闹大了,出了外交事故,日本人发作起来,张学良必然来求自己来收拾残局,凭着自己和日本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的交情,就可以借着处理危机的机会,让那些东北军政界的高官要员看看,到底谁才能摆平日本人,来保他们荣华富贵,身家平安。 杨宇霆脸上微微一晒,说道:“我可不敢说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既然郭将军坐在主位 上,又打下过日本飞机 ,已经和日本人打过交道了,那就请郭将军做主处理吧,我在一旁听着就是了。” 杨宇霆接着站起来,对着八木用日语说道:“这位日本友人,我和贵国东北驻屯军本庄繁司令长官交情非浅,但是此时的事务,暂时由这位郭松灵负责,贵国有什么交涉,请直接和此人理论,我暂且回避,不必看我的情面,请代我向本庄繁司令长官问好。” 说完,杨宇霆领着张海鸥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海鹏,咱俩出去准备一些酒菜,招待今天来开会的军官,叫弟兄们搬锅时可要注意呦,别不小心把锅砸烂了,喷到自己身上血,哈哈哈。” 郭松灵面无表情的看着杨宇霆和张海鹏扬长而去,撇了撇嘴,轻蔑的笑笑,自言自语道:“老子这口锅(郭)可没那么容易让人砸烂。” 然后,郭松灵看着八木说道:“你怎么称呼啊?” 八木微微一欠身,说道:“我的,叫八木边太郎的,是关东军滦州事件的全权代表,今天代表关东军本部,和奉军前线指挥官谈判……” 八木的话还未说完,郭松灵往椅背上一靠,仰着脸说道:“出去。” 八木一愣,旁边的那个抱着战刀的日本浪人,眉毛一立,就要发作,八木将手一伸,拦住他道:“郭松灵将军的,你的,这样的态度,友好的不是。” 郭松灵耸耸肩,两手一摊,作个很无奈的表情道:“你叫八木边太郎,你的强词夺理还真是变态啊,说我不友好,你好好想想,你进来的时候,我好像并没听到敲门声,我不和没有外交礼仪的野蛮之徒谈判,你若是真有事情要和我交涉,先出去敲敲门,再进来和我讲话。” 说罢,郭松灵把肩膀一抱,把脸一扬,不理他们了。 第137章 就说我不在 八木上嘴唇上的仁丹胡一撅,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幺西。”随后带着同来的三个日本人出去了,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国翻译,这小子前后瞅了瞅,竟然打起了官腔,还想和郭松灵掰扯掰扯,勒着嗓子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客气点儿,日本皇军可是不好惹儿,……” 郭松灵暴喝一声:“滚!再多说一句话,我大嘴巴子扇死你!” 那个中国翻译见郭松灵目光如电,满脸的杀气伴着无边威势扑面压来,吓得“妈呀”一声,扭头跟在那四个日本人身后跑了出去。 八木等人来到门外,房门已经被踹倒了,八木敲了敲门框,说道:“关东军滦州事件代表团,前来和奉军前线指挥部交涉调停相关事宜,求见郭将军。” 郭松灵对着大门口的八木等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环顾左右道:“门口好像有人啊,卫兵都哪去了!” 门口把守的卫兵都被杨宇霆给撤走了,王以哲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回头打个立正报告道:“报告仙帅!门口有个自称是关东军全权代表团,包括四个日本人和一个翻译,前来求见,仙帅是不是接待。” 郭松灵还真挺搞笑的,一摆手道:“告诉他们,就说我不在。”八木为首的四个日本人都站在门口瞅着呢, 他们都懂中国话,听郭松灵的意思是不想搭理他们,都着急起来。 王以哲还积极配合着郭松灵继续演小品,转身又很认真的对八木说道:“不好意思,几位还是改天再来吧,我们长官说他不在。” 八木等人嚣张的气焰此刻收敛了起来,赶紧说道:“此事件有关两国两军的关系走向,以及东北地区的局势,还请您向贵长官再通禀一声,务必要见上一面。” 王以哲又回身立正,向郭松灵报告道:“日本人说要务必见您一面,此事有关东北政局。”郭松灵一伸手,郝大胆赶紧送上一杯水,郭松灵接过来抿了一口,然后把杯放下,东瞅瞅西望望,然后又把胳膊支住头,做沉思状,自言自语道:“有关东北政局,我见还是不见呢?” 这些日本人眼睁睁的瞅着郭松灵在那里演话剧,心中虽然焦急,但是都不敢再放恣,就害怕郭松灵口里吐出“不见”两字。因为这些日本人都是带着重要的任务来的,如果连一句话都没说,就一拍两散,回到日本关东军那里也是不好交代的,刚才踹门之举,本是一种恐吓的心理战术,对付一般的军阀相当好使,能帮助他们尽快达到目的。 可是今天他们发现自己踢错了门,这郭松灵属于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特殊人才,而且能言善辩,武功高强,深具异能,连骷髅武士八木边太郎都颇为忌惮,这还是他们运气好,郭松灵此时身体内灵气皆无,状态不佳,换作往时灵气全盛时期,就他们刚才的踹门行为,郭松灵早一股炎灵气发过去,把他们都给点着了。 折腾了足有十分钟,郭松灵看到这些日本人彻底没了脾气,才对还在门口立正待命的王以哲说道:“既然是有关东北局势的,那我就见上他们一面吧,我靠!这是什么事儿啊,中国的局势竟要些不相干的人来干涉,真他娘的是见鬼了。告诉他们,就说我上厕所回来了,让他们都进来吧。” 王以哲得令,对着门外的八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我们长官让你们进来。”八木等人方才松了一口气,郭松灵如此的拽,随意折腾他们一番儿后,才让他们进去,八木等人竟然有些惊喜,“总算是郭长官开恩,让我们进了这个门。” 什么叫咫尺天涯,这就叫咫尺天涯,明明是眼睁睁看着,说不接见你,你就不敢进去。郭松灵就是这种神鬼不怕,撅腚不服的主儿,八木还真就有些怵他。 当然你要耍态度,得有点真正实力才行。八木是和郭大仙交过手的,后来两名血骷髅偷袭大帅府,刺杀重伤的张作霖,被郭松灵击伤而逃,八木也是知道的。 如今又有这枪挑战斗机,刀劈装甲车的传说四处流传,也不是没听说,所以八木等人才在郭松灵面前如此规矩。你要换一个主儿,你试试看这些日本人又是个什么态度。 第138章 最后通牒 八木边太郎带着日本代表团进了会议室,先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个厚厚的文本,郭松灵看也未看,往桌子上一丢,直接对着八木说道:“你有什么事儿,长话短说,我这正忙着呢。” 郭松灵连个座位都没给八木他们让一下,八木带的这些人都直撅撅的站在当地儿,这哪里是来谈判的,倒像是来受审的, 八木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然手说道:“我们是从滦州来的。” 郭松灵倒是一愣,他先前还以为这些小鬼子气势汹汹的踢门而入,是因为自己击落他们的两架战斗侦察机,而来兴师问罪的呢。 郭松灵沉声问道:“是张宗昌求你们来的?” 八木眼里闪出狡黠的目光,回答道:“也不完全是,我们是为保护帝国的在华利益,也是为了东北能尽快恢复和平局势而来。” “哈哈哈,说的好,那八木先生想怎么样保护你们的在华利益,又想以什么样的方式恢复东北的和平局势呢?” “这正是我和郭将军要认真商讨的问题。” 郭松灵上下打量着八木边太郎,这个小鬼子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滴水不漏,此刻完全是一副职业外交家的面貌,和刚才踹门而入的强盗相儿判若两人,不由得问道:“八木先生怎么不当杀手,改行来做诈骗了,你们骷髅武士还真是关东军的军地两用型人才耶。” 八木的瘦脸微红,眼睛里的凶光一闪即逝,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被郭松灵丢在桌子上的文本,态度诚恳的说道:“ 郭将军最好看看这个法律文件,也好了解清楚我们关东军的态度。” 郭松灵拿起那个厚厚的文件翻看了一下,上面是用中日两种文字书写的关东军给奉军前线指挥部的照会,先是什么中日两国一衣带水、唇齿相依的一大堆废话,然后话风突然一转,随即写到关东军日常训练的两架九七式战斗侦察机被奉军地面火力击落,奉军和张宗昌的军事行动,已经对大日本帝国的在华利益构成了威胁,为保护日本国的在华利益,关东军决定调停张宗昌和奉军之间的冲突,如任何一方不接受调停,则为保护日本国的在华利益以及日本侨民的生命安全,大日本关东军将采取断然之措施,等等。 照会的最后部分是关东军的调停条款, 第一条;双方即日停战,停战后,任何一方不得再采取任何军事行动。 第二条;经双方友好协商,张宗昌部就地驻防,奉军全线撤军。 第三条;为双方的长治久安计,奉军让出热河省,作为张宗昌部的永久驻地。 第四条;奉军应当赔偿被击落日本飞机的损失,将肇事者交日本关东军处理。 第五条;日本关东军作为双方的调停人,理应受到尊重和补偿,日本侨民在各军防区行动自由。 第六条;大日本帝国………。 ………………… 郭松灵看到第六条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郭松灵把日本关东军的照会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八木先生,既然是调停人,总得有人来邀请你们来调停吧,我看来看去,我怎么在这个文件里,始终没看到到底是谁邀请你们关东军来调停的呢?” 八木边太郎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是张宗昌将军邀请我们日本关东军来调停冲突的,滦州事件发生以来,一直被我们关东军所关切,为保持东北局势的稳定,所以我们才接受邀请,决心介入调停的。” 郭松灵呲着牙讪笑道:“我们要是不接受调停呢?” 八木阴阴的一笑,说道:“我相信奉军当局应该会认清现实,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关东军司令部已经决定,在和平努力失败后,做了进行武装调停的准备。” “哦,拉偏架不成,就直接上来打架是不是?” “话也不能这么说,调停还是对奉军有好处的。” “有好处?我咋没看到呢?奉军胜利在望,你叫我们全线撤退,还得让出热河省,难道你们日本人都是到饭馆子去吃饭,一盘菜也不点儿,还得让人家搭你几桌的主儿,是不?” 八木干脆不通过那个中国翻译了,板着脸直接对郭松灵说道:“我知道郭将军英雄大大的,但是你的,不要忘了,你面对的,日本关东军的十几万大日本帝国将士的,你的,匹夫之勇的,无济于事!” 第139章 武装调停 郭松灵朗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打着板凳笑,砸着桌子笑,捂着肚子笑,拍着屁股笑,不禁把八木笑的心里发毛,连坐在长条大桌两旁的各个奉军高级军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这个郭指挥到底是怎么了。 还是郝大胆和郭松灵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他压低着嗓音,悄悄的告诉其他的军官,说道:“没事儿,咱们仙帅这是要上神儿呢,过一会儿,准能从嘴里往外‘噗噗’吐火球子。” 郭松灵大笑完毕,一抹脸,火球子没吐出来,只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坐到座位上,若无其事的对八木等人说道:“既然八木先生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那就请回吧,我会用实际行动来答复你们的。送客!” 站在八木旁边抱着战刀的那个日本浪人,实在忍不住了,只见他身子一晃,抱在怀里的战刀“蹭”的自己跳出刀鞘,那个日本浪人旋身而起,纵在空中接住战刀,长刀一引,一道刺眼的刀光直向郭松灵劈来。 桌子旁的各名军官还未反应过来,这日本浪人已经越过三丈多长的会议桌,连人带刀扑到郭松灵的上方,明晃晃的战刀砍向郭松灵的头顶,郭松灵“啪”的猛地一拍桌子,摆在面前的饮水杯里,蓦地蹿出一股水柱,飞到空中,瞬间化为一道冰剑,飞射日本浪人的小腹,势如闪电。 那日本浪人扑在郭松灵面前,其势已衰,猛然见到,一道耀眼的白光从桌上飞向自己的小腹,不知道什么神器,赶紧收刀下斩,“当”的一声,直射而上的冰剑齐刷刷被破成两把更加细长的冰锥。但是冰剑上冲的力量很大,日本浪人虽然将冰剑劈开,向郭松灵扑击的攻势却被其力道阻住,日本浪人只得一个倒翻落在会议桌上。 桌子两旁的奉军军官一阵骚动,还真挺给郭松灵长脸,郭松灵没发话,谁也没起身逃开。 郭松灵暗吃一惊,这日本浪人手中的战刀可以说是神兵利器了,自己用寒灵气凝成的冰剑,等闲刀剑不能砍破,如今竟被这把战刀给从当中齐整整的剖开,可见其锋利的程度有多变态,只是让郭松灵想不通的是,这把战刀看起来十分眼熟。 郭松灵长身而起,也跳到桌子上,伸出两手接住从半空落下的冰锥,两手一合,两只冰锥却比冰剑还要锐利,看着那个日本浪人道:“你是谁?你手里的战刀是哪来的,这是我丢失的,我就纳闷了,你们日本人怎么不是做强盗就是当小偷儿呢!” 这个日本浪人正是川田,就是在皇姑屯,躲在张作霖战列上发信号,却被张大帅无意中的一枪,打爆了小鸡鸡的那个骷髅武士。 所有的骷髅武士只有执行任务时才带着骷髅面具,平时都有各自正常的掩护身份,比如八木就是关东军第二骑兵旅团的下属第一联队的联队长。而川田则是日本海军的社团组织——东瀛会的一个头目。 川田手中的战刀还真是郭松灵用过的,这把战刀本来是郝大胆的,曾经被郭松灵借来,双刀并举,追杀哥萨克骑兵。在郭松灵手中经过寒灵气和炎灵气的反复淬炼,后来劈进张宗昌的装甲车的车身里,被逃跑的装甲车给带走了,再后来,这把刀不知怎么就落入了川田的手中。 川田是骷髅武士中的小队长,他的刀法还在八木边太郎之上,只是阴差阳错之间被张大帅用枪子给阉了,这小鬼子便觉得自己没了长处,低人一等,枪伤好了以后,便在刀术武功上面猛下功夫,其功力直逼骷髅武士中的顶尖高手,那两个身为血骷髅的山口暴和吉野雄。 如今这川田得了这口经灵气和人血淬炼出的战刀,如获至宝,睡觉都在被窝里搂着,更觉得天下无敌,无人能比了,早就想找个高手中的高高手来试试这把战刀的威力,听说率军断了张宗昌后路的这个郭大仙实在是邪乎,所以便随了日本关东军代表团来找郭松灵。 郭松灵和川田在会议桌上对峙,他害怕伤了正坐在桌子两旁的奉军军官,这都是各个部队的主官,没了他们,以后的仗就没法打了。 郭松灵说道:“你们赶紧散开,都站到我背后替我观阵,既然日本人想要武装调停,看来调停现在就已经开始了,我倒要看看谁来调谁,谁又能把谁停在这儿!” 第140章 后果很严重 包括王以哲、郝大胆、戚胜光、波得戈布等人在内的奉军高级军官,听了郭松灵的话,立刻都离开座位,闪到郭松灵的后面,纷纷掏出手枪戒备着,门外各个军官带来的卫兵也冲进会议室,都是双手举着匣子枪,对准八木、川田等日本代表团成员。 那四个日本人还算镇定,带来的中国翻译面对着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可是吓坏了,哆嗦着双手,不住的摇着,嘴里连连说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八木见郭松灵反应迅疾,身手似乎更胜以前,认为打起来必定占不到便宜,面对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八木赶紧打圆场道:“川田君,我们是奉本庄繁司令长官来谈判的,而不是来比武的,你要和郭将军切磋刀术武功,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大家在桌面上谈判,用笔应该比用刀更有说服力。” 川田无比怨毒的看了郭松灵一眼,应道:“哈伊,多谢八木君提醒,我的,鲁莽了。”说罢,从桌上倒纵而下,轻飘飘的站到八木身边。 郭松灵一听川田说话公鸭嗓、娘娘腔,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个死太监啊!我说日本武士干嘛总爱抱着刀,原来是用来切自己小鸡鸡的,这真是个奇怪的风俗,八木先生,你的鸡鸡是不是也早就切掉了,不然咋叫八木变态郎呢。” “你——”八木脸色一变,随即又忍住,然后说道:“郭将军是否将自己的态度向张学良司令报告了呢,奉军不接受我们大日本关东军的武装调停,后果会是很严重的!” “靠!就是不严重,你们不也把南满铁路给占了么,现在又想来要热河,你不用说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的态度就是我大哥张学良的态度,你们小日本非要帮着张宗昌那个老狗,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们一句,我们中国人的事情我们中国人自己会圆满解决,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这就是奉军滦河前线指挥部的最后态度,你们请回吧,这里不管你们的中午饭。” “稍嘎,郭松灵!你的牛逼大大地,我的牛逼小小的,我们的走,你们后悔的不要!”八木边太郎说完了这句话后,憋着一肚子的气,拧着鼻子瞪着眼,带着日本关东军代表团,转身就走了。 郭松灵看着八木等人走远,才从桌子上跳下来,身子一软,坐到椅子上,刚才借着狂笑之机,把恢复产生的几丝灵气,勉强运转出来,这恢复了一晚上才产生的几丝灵气,本来是作疗伤之用的,郭松灵感觉到今天之事,可能无法善终,所以强行提取透支了这几丝灵气来应急,还好总算维持住了局面,但是强行提取灵气的后果马上就反映出来了,郭松灵觉得现在自己身体空荡荡的直发飘,浑身上下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这时杨宇霆带着张海鹏进来了,这俩人站在门外已经瞧了有一会儿,就盼着日本人突然发飙,一顿日本刀将郭松灵和他手下的军官都给砍了,这样郭松灵的部队都归了他杨宇霆,还除去了郭松灵这个一直阻挡着自己万丈野心的超级祸害。 哪知日本人虽然也发了飚,但是都让郭松灵给飚回去了,无论从气势上还是从言语上,日本人没有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还被郭松灵呼来喝去的戏耍了一番儿,更没有达到他们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最终,所有的彩头都让郭松灵给占去了,日本人反倒灰溜溜的悻悻而去。 但是,杨宇霆还是有些不甘心,他进到会议室,很严肃的对郭松灵说道:“日本人介入进行武装调停的事,事关重大,有关中日两国的外交关系,郭副指挥自己就做了决定,难免太草率了吧,至少也应该给张总司令发个电报请示一下吧!” 郭松灵端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亦觉得如此大事不向张学良汇报一下,未免有些托大,杨宇霆这个顶头上司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大哥张学良作为东北当局的最高领导,自己可不能不维护他的威信。 郭松灵扭头喊道:“译电员!发报!”因为这是在杨宇霆的指挥部,译电员也都是杨宇霆的手下,猫在墙角的译电员虽然应声而出,却站到可杨宇霆的跟前,翻开发报夹,拿着笔看着杨宇霆的脸,准备记录。 郭松灵吆喝道:“往哪儿瞅,往哪儿瞅,我在这儿呢,你近视眼么?你看你个小样儿,眼珠子都要贴到杨指挥脸上了,杨指挥的脸皮本来就薄,要让你都夹到眼皮里,杨指挥岂不是没皮没脸了么,你给我过来!” 第141章 盗墓世家 这个女译电员回头看看郭松灵,又胆怯的瞧着杨宇霆的脸色,杨宇霆脸色铁青,冲女译电员喝道:“还不快去给郭副指挥记录电文!年纪轻轻的,如此目无长官,你也太狂了吧!少年得志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译电员哭丧着脸,来到郭松灵跟前,郭松灵反倒是态度和蔼起来,伸出手去,笑眯眯的拍了一下译电员的后屁股说道:“小鬼儿,你多大了?蛮机灵的嘛,我看那杨指挥很不喜欢你呦,不如到我那里去吧,少尉我给你升个中尉,哎呀,有些人偏能受小日本的气,却净给咱中国人气受!哥哥我可不是这样呦。” 哪知这女译电员把电报夹往地下一丢,一屁股坐到郭松灵的怀里,搂着郭松灵的脖子大哭道:“好哥哥,其实我打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心里就想跟着你了,是你说的要带我走,大庭广众之下,你可是将军级别的人物,说话不能反悔呦!” 这一下,郭松灵反倒是麻爪了,调戏者遭到了反调戏,其实,郭松灵本不是这样刻薄轻佻的人,他挑逗杨宇霆的女译电员,本是借题发挥故意来怄气杨宇霆的,而这名叫翁美玲的译电员,真实的身份是一名奉天女子师范学校历史系的女学生,她父亲叫翁老海,表面上是一名古董商人,其实是个盗墓专家。 最近杨宇霆听说翁老海得了一件稀世珍宝,便想把这件宝物弄到手,找个借口说自己家丢了古董,翁老海涉嫌窝赃,打电话指使奉天警察局将翁老海抓了起来,翁美玲是翁老海的独生女,为救父亲找到杨宇霆求情,杨宇霆见着翁美玲长得貌美如花,身材娇小玲珑,顿起邪念,起了人财两得的心思。 本来翁老海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杨宇霆就顺手推舟,答应将翁老海给放了,但条件就是翁老海必须将那件宝贝交出来,而翁美玲也要留在自己的身边。翁美玲为救父亲,答应见到自己的父亲以后,可以考虑接受杨宇霆的条件。 等杨宇霆派人将翁老海从警察局要出来后,翁老海却说自己手里并没有什么稀世珍宝,只不过他发现了一个元代古墓的确切位置,酒后和同道之人泄了口风,所以才传出了自己手里有稀世之宝的谣言。 杨宇霆一听大喜,心想这可发了大财了。 就在前两个月,军阀孙殿英在河北省唐山市遵化县马兰峪镇,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盗陵窃宝案。 所盗的两座墓葬中,一座是清朝乾隆皇帝的裕陵,一座是慈禧太后的东陵,孙殿英得了无数的宝贝,据说奇珍异宝足足拉了十七汽车。 原先的孙老殿,那家伙儿穷的,手下的兵都光着脚丫子、穿着开裆裤,可自从刨了乾隆和慈禧的坟以后,可就都抖起来,连孙殿英手下的连长,三伏天都穿着貂儿,你甭管热不热,人家就是有钱。 当然了,此时也在全国掀起了轩然大波,清朝的遗老遗少们联名上书蒋介石,要求对盗墓犯孙殿英严加惩处,孙殿英用盗来的宝贝上下打点,此事儿最后竟就不了了之。 杨宇霆虽然没见过孙殿英得到的那些好东西,但是此事儿听着就让人眼热。如今听翁老海说有个元代大墓,至少是个王侯级的,可以从里面弄出不少好玩意儿,立刻是心跳眼红手发抖,暗想道: “有钱才能好办事儿,我要爬上东北保安司令这个位置,应付方方面面的事情,缺了钱哪行啊,那些高官贵胄,各方诸侯,大鼻子小鬼子,有哪个不喜欢奇珍异宝的?我要是能把这个元代大墓盗了,得了无数的稀世珍宝,我再抱着翁美人在财宝堆上那么一躺,翻云覆雨快活一番儿,嘿嘿-----,这事儿想一想都能壮阳!“ 刚好杨宇霆又被张学良委任为滦州前线二路援军的总指挥,于是杨宇霆便给翁老海封了个后勤处的副处长,又把翁美玲带在身边,一是作为人质控制翁老海,二是创造机会能把这小美人弄上手。 但是这翁美玲也不是个简单的女孩儿,从小就和他爹儿既研究活人又琢磨死人,这是盗墓者必做的功课,你想啊,你若想干好一个大活儿,盗开某个王侯级别的大墓,既要知道墓主身前的背景,喜好,当时的风俗习惯,还得通晓墓葬的设计,知道棺椁的下葬方式,墓室的结构,等等,涉及到建筑学,民俗学,微生物学,考古学诸多内容。 为了能让自己的事业后续有人,继往开来,翁老海才把自己的独生女兼送到奉天女子师范大学读历史,以便系统的学习研究历朝历代的王侯将相的坟头都埋在了哪里,什么时候埋的,都埋了些什么好东西。 第142章 薛禅大汗墓 在中国历代的墓葬中,陪葬品最丰厚的当然是皇帝的墓葬,而历朝历代中皇帝皇帝的墓葬,最神秘的当属元朝皇帝的墓葬。大元朝由铁木真崛起,忽必烈建国,历经百年十六帝,是中国疆域最大,军事实力最强悍的时期。 势力范围东到东海之上的琉球,西至欧洲,南控波斯湾,北达西伯利亚,蒙古大军所到之处,攻城拔寨,所向披靡,从世界各地的王室贵族手中缴获了无数的珍宝财富,然而这些宝藏在元朝灭亡后,却不知所踪。 而且元代皇帝的墓葬至今也没发现一个,元代皇帝的坟头,每个都算得上是最神秘、最吊人胃口的传奇宝藏,一直是考古界的黎曼假设,盗墓界的哥德巴赫猜想。 在所有的假设和猜想中,考古界和盗墓界可以达成最广泛共识的一个观点是,薛禅大汗墓应该是所有元代墓葬中最宏大,最丰富的一个墓葬。 薛禅大汗是蒙古汗国的第七任大汗,元朝的开国皇帝,元宪宗蒙哥汗之弟。说这些大家都没有印象,但是如果提起这个人的简称,在世界范围内都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忽必烈。 翁老海所发现的这个元代大墓,有可能是忽必烈死后的下榻之所,你说这样的所在,是不是可以让每一个以挖人坟头为业或者为荣的人热血喷张呢。 忽必烈大墓的秘密还是翁美玲找到的,这个女孩子聪明绝顶,精通古汉文和少数民族语言,她翻阅了大量古代文献典籍,将能找到的有关元代皇室的所有文字记载以及口头传说,都做了深入的研究,以一个女孩的超级心细和聪颖,终于破解了元代墓葬的秘密,锁定了忽必烈墓的确切位置。 这个位置就在滦州城外的神马山,翁老海父女俩已经实地探查过了,在墓室的外主道入口也做了记号,但是此刻这父女俩的意见发生了分歧。 翁美玲女子师范学校学习期间,思想悄然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孙殿英东陵盗宝以后,报纸上连篇累牍报道了事件的经过,刊登了东陵地宫的惨遭摧毁破坏的照片。自己的老师,国内著名的文物专家王好古老先生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的情景让翁美玲颇为感触,社会舆论对盗墓贼的口诛笔伐更是让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心悸不已,不想再象他爹那样在别人的诅咒谩骂中过着遮头盖脸的日子。 但翁老海却是个颇有敬业精神的老耗子,看着一个巨大的宝藏就在自己脚下,不去打个洞儿把里面得宝贝掏出来,简直是一种痛苦的精神折磨,父女俩在神马山忽必烈墓前一顿大吵,最后不欢而散。不过翁老海要想盗取这个薛禅大汗墓,没有薛美玲的帮助是很困难的,翁美玲从小就跟着他爹挖坟掘墓,又在女子师范大学里主攻历史三年,属于既有实际工作经验,又有学术理论知识的顶级人才,本来可以女承父业,成为盗墓界的新一代的翘楚,可如今,在这可以大展宏图的要紧时候,却来个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你这个猴儿了。从神马山上回来,就住到师范大学里,不回家了。 翁老海很伤心,翁老海很痛心,翁老海很痴心,做梦都想把这个薛禅大汗墓给它刨开,最后都坐下病根,睡觉开始梦游了,到了半夜“腾的”就从床上跳起来,出了大门,提着镐头顺着街道就开始挖洞儿,半个月不到,硬生生给这个古董一条街修了五百延长米的下水道。 至此开始,才有人怀疑他这个古董商人的真实面目,最终的结果,他们父女被杨宇霆给抓了去,软硬兼施之后,翁老海吐露了这个超级宝藏的秘密。 杨宇霆带兵出征,也把翁老海和翁美玲也带上了,因为神马山就在滦州城外,是控制滦州城周围的唯一制高点,在张宗昌的控制之下,杨宇霆正好可以趁着攻打神马山的时机,也重作一把儿孙殿英的功课,用炸药炸开薛禅大汗墓,掠夺里面的无数的珍藏宝藏。 杨宇霆和翁老海是一拍即合,杨宇霆想利用翁老海的经验,翁老海也想借助杨宇霆的势力,两人都想的是“要暴发,把坟挖,要致富,搞文物”,杨宇霆任命翁老海为军需处的少校副处长,拨给他一个营的兵力,专门负责盗挖薛禅大汗墓的事宜。 翁美玲却极为的不配合,杨宇霆只好把她带在身边,须臾不离,既害怕走漏风声,又贪恋翁美玲的美色,为掩人耳目,把翁美玲充作机要译电员。哪知翁美玲这丫头太聪明了,只看了几天,就将译电码,发情报这套业务弄得哇儿熟,译电以及编码的速度居然超过了干了几年的老前辈儿,竟然由客串作起了主演儿,成了杨宇霆最为倚重的机要秘书。 漂亮的女人有魅力,漂亮而聪明的女人呢,对男人那是超级有杀伤力,杨宇霆对翁美玲无比的垂涎,也曾经数次欲霸占翁美玲,都被她机智的化解了,还把杨宇霆弄得欲近不得、欲罢不能,晚上睡觉直挠床。 第143章 表妹,可算找到你了 翁美玲待在杨宇霆身边,时刻想着逃离他的魔掌,有一次总算找了机会想和他爹逃走,可翁老海却不想离开了,翁老海以前盗墓就是带着三五个人,顶多能挖些个古代大臣巨商的小墓,而如今他已经鸟枪换炮,手下有了一个工兵营,正在作着开挖薛禅大汗墓的各种准备,墓里有无数的珍宝再向他招手,等着他去拿,翁老海如何肯离开,反倒劝翁美玲先帮他把薛禅大汗墓打开,得了珍宝后,再寻隙离开,或远渡海外或隐居到外国租界,父女俩一同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此后,杨宇霆对翁美玲产生了警觉,对她看管愈加严格,上厕所都要让两个女兵陪着,翁美玲只得耐着性子寻找新的机会。 新的机会终于在郭松灵的身上产生了,在对待日本人调停的问题上,郭松灵和杨宇霆的意见明显相左,郭松灵的态度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接受日本人干涉中国的内政,而杨宇霆却想讨好日本人获得支持,来提高自己在东北军政界的地位。 郭松灵不管是为着张学良,还是为着凤舞扬,都曾和杨宇霆发生过暗战冲突,在东北讲武堂还和杨宇霆的儿子扬迟虎打过群架。可以说远日有怨、近日有仇。 所以杨当宇霆以给张学良发电报为借口,来给郭松灵吃瘪儿。在军事会议上作决议,给张学良发电报首先要得由杨宇霆来草拟,毕竟他才是滦河前线的最高指挥官。 郭松灵立刻反击,不但硬是把译电员翁美玲招呼到他的身边,还扬言要把翁美玲带走,给升军衔。如果换作其他的人,杨宇霆兴许还会忍一时的怒气,暗中兴风作浪来报复郭松灵,但是翁美玲对他是在是太重要了。 翁美玲冰雪聪明,已经看出郭松灵就是杨宇霆的对头克星,脑袋里立刻闪出想利用郭松灵来逃出杨宇霆控制的念头,于是就假戏真做,一屁股坐到郭松灵的怀里,非要郭松灵带她走。 郭松灵本是调侃之语,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被翁美玲一闹儿,必须就得兑现,郭松灵暗想:“话已出口,怎可收回,被小妹妹瞧不起不说,还得让让别人以为我怕了杨宇霆,不如我今天舍了脸面,跟杨宇霆把这译电员要走,如果杨宇霆能给我个面子,我以后遇事也让他一步,如果杨宇霆敢不给我面子,哼哼,那我今天就给他留个里(例)子。” 郭松灵突然一把抱住还在自己怀里纠缠的翁美玲,脸露悲戚说道:“表妹!表妹!真的是你么,老天啊,我们都分别了二十多年了,你今年也该有十八九岁了吧!………” 周围的人一听,差点没笑出声了,这郭大仙也太能搞了,这明显是在作秀儿说胡儿,即使这女译电员真的是郭松灵的表妹,也不可能在娘胎里就认识啊,还弄个年龄十八九,却分别二十多年了。 郭松灵也知道自己的话儿出了瑕疵,赶紧掩饰,拉起翁美玲把自己的部下逐个的给她介绍, “这是王以哲师长,你得叫王叔叔。” “王叔叔。”翁美玲倒也积极配合。 “这是郝师长,你要叫郝叔。” “郝叔。” “这是波得戈布旅长,是个老毛子,你看看他手上的毛多长,你就叫他毛叔叔得了!” “猫叔叔!” 波得戈布格外热情,展开毛茸茸的双臂,叫道:“你好,小美女,见到你太高兴了,你是仙帅的妹妹,就是我波德的姐姐,往后谁要敢欺负你,猫叔叔就用马刀把他切碎了,烤着吃!” 波得戈布一抱将翁美玲抱起来,活像个大狗熊抱着个洋娃娃。 郝大胆在一旁不乐意了,走过来将翁美玲从波德戈布的怀里抢出来,护在一旁道:“波德戈布,你这头北极大色熊,你抱你姐都这么抱么,你往后少来啊,离我侄女远点!” 波得戈布耸肩摊手,连连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在表达我的热情,我们哥萨克的热情如黄河之水般的奔放,涛涛放荡………。” 郭松灵赶紧在旁边打圆场,说道:“那不是涛涛放荡,是涛涛巨浪,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往后咱就是一家人了,理应待在一起,对了,我亲妹妹,你姓啥儿叫啥儿来着?” 众人一听,轰然欲倒,这郭大仙当真是天外来客,一口一个亲妹妹叫着,最后还不知道人家的姓什么,我晕! 第144章 举枪相向 郭松灵好一番儿装腔作势,然后才慢慢的踱到杨宇霆跟前,未及说话,脸上先堆满笑道:“啊哈哈哈哈,杨总指挥,哎呀,你看你的皮肤真好,不知道用的啥牌子的化妆品啊,我啊……,他这个……。(荷花文学网 http://.hehua.org)” 杨宇霆看到梦寐以求的翁小美人,对自己百般讨好不假颜色,今日却主动向那个郭松灵投怀送抱,让郭松灵带她走,杨宇霆气的脸色铁青,心里真醋海翻腾,暗骂翁美玲道: “你个小贱人,果真是嫌老爱幼,我杨宇霆是什么人物,放下身段主动来讨好你,你却对我不理不睬的,今天见了郭松灵这个小白脸,却浪劲儿上来了,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心,我不松口,郭松灵就敢硬把你从我的指挥部抢走!” 当郭松灵皮下肉不笑的靠上来套近乎儿时,杨宇霆冷笑一声道:“郭副指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咱们都是军人,说话都喜欢直来直去。” 郭松灵嘿嘿了几声,然后说道:“我和我表妹翁美玲失散多年,不想她竟然在杨将军的指挥部供职,既然我和杨大哥都不是外人,我想把我表妹调到我的部队,杨大哥可愿放手……。” “不行!”杨宇霆还未等郭松灵把话说完,就斩钉截铁的回道。 “杨大哥,我们骨肉亲情……” “不行!郭副指挥,我不妨告诉你,翁美玲的父亲翁老海就是我部军需处的副处长,他可从来都没提过还有你这一门亲戚,漫说翁美玲不是你表妹,就算她真正是你表妹,她是我部的机要译电员,事关军事机密,我也不会让你带走的!” “我拿望远镜和你换,八倍镀金的,国内仅此一架!”郭松灵赶紧掏出了自己心爱的镀金望远镜。 杨宇霆一看这个镀金望远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望远镜本来就是他杨宇霆的,被郭松灵从他儿子扬迟虎手中骗走,赖下来不给了。 “我说不换就不换!” “外加一个炮兵营怎么样?” “你就是给我一个炮兵师我也不换!” “你看你杨大哥,你咋这么不开面呢?” “你给我一边啦闪着去,以前都让你把我给熊成啥样了,你还想忽悠我……” “那是以前,现在……” “你别跟我废话了,好不好!”杨宇霆无比快意,看着郭松灵渐渐变冷的脸。 “这么说,你就是不给面子了,是不是?” “嗤!你有啥儿面子,要不是看在你义兄张学良的面子上,我早把你给赶出去了。” “我靠,你居然敢这么说,今天我这个人是要定了!” “小样儿,你还要腚了?翁小姐的屁股你可再也摸不着喽,你还想要腚,哈哈哈!”杨宇霆看到郭松灵气急败坏的样子,开心的居然说起了荤段子。 “好你个杨宇霆,叫你一声羊种,你还真就敢往外射 精,敢和我郭大仙叫板,翁美玲,你现在就跟我走,我看那个敢拦你!” “你敢!来人啊!”杨宇霆一声高呼,从会议室外呼啦啦冲进来一个排的警卫,都举着匣子枪对准了郭松灵,郭松灵手下的人也不示弱,迅疾的掏出手枪对着杨宇霆和张海鹏。 局势一触即发,大有差枪走火、就地火拼的可能性。 郭松灵和杨宇霆在这对峙期间,发热的脑袋都逐渐冷静下来,思索着如何打圆场下台,毕竟两个人是这近十万奉军部队的正副指挥官,哪个脑瓜子也不空,都知道如果真的带队火拼起来,谁也无法交代,但是话已经杠到这儿了,如果率先服软,往后就得落下一辈子的话柄。 还是郭松灵率先说话了,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他妈了个巴子的,整得象真事似的,把枪都放下,把枪都放下………。” 郭松灵的部下互相看了看,都听命把手枪收起来,杨宇霆也赶紧吆喝着警卫把枪带起来,生怕走火,其实杨宇霆比郭松灵更害怕冲突,都知道这郭大仙神功盖世,枪子都打不死,刚才敢喊警卫排拔枪对峙,纯是头脑发热冲动。 杨宇霆此刻反而后怕,郭松灵可以刀枪不入,他杨宇霆可不能啊,这要是打起来,子弹横飞,第一个爆头的就是他杨宇霆。 郭松灵又说话了。 第145章 敢不敢单挑 郭松灵说道:“杨指挥,既然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了分歧,自然会用高明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如果总让别人来替自己打打杀杀的,不免失了自己的身份。杨总指挥,咱俩单挑怎么样,敢不敢,切,我就猜你也没那个胆。” 杨宇霆还真没有那个胆量和郭松灵单挑,然而,这要是当众承认自己怕了郭松灵,以后还如何能在郭松灵面前抬头。 杨宇霆也是个聪明人,他脑瓜一转,接口说道:“那有何不敢,不过单挑的方式由我来定,我先问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只要你杨指挥划出道来,我郭松灵要是不敢走,我就是个王八犊子,但是你让我做啥,你就得做啥儿,别让我去跳油锅你来泡温泉。说吧,你想跟我比试啥儿,是打还是骂,来文的的还是来武的。”郭松灵也不含糊儿,把杨宇霆一下和自己绑定,保证了比赛条件的公平。 杨宇霆暗道:“行啊,这郭大仙还真是猴精百怪的,他没有上当,反回头又将了我一军,论打论骂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小子都修炼成精了,我哪里能斗过他啊,不过我也不能就此向他认输,嗯,没让我想想,哎呦,有主意了。” 杨宇霆冲郭松灵嘻嘻一笑,说道:“既然郭指挥说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哪能又打又骂的,学泼妇的作风,你不是说规则由我来定么,那我定了规则以后,你敢不敢接受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只要规则公平,我绝对接受!” “当然要公平,既然咱俩都是作统帅的,老百姓说的好,将在谋来不在勇,那咱俩就比试比试谋略。” “可以,你说咋个比法吧!” “郭松灵,咱可得说好,我要是输了,翁美玲随你带走,但是你要是输了呢? “那我转身就走,绝不再有半句废话。”郭松灵想也未想,直截了当。 “那不行!” “嗯?莫非你还要留我吃中午饭?” “郭松灵,我说你咋净想美事呢,你要是输了,你往后就得听我的,我叫你上东你不准上西,我叫你打狗你不准骂鸡!” “这个?”郭松灵迟疑了一下。 “怎么样,怕了就说,你要是求我,咱就不比了!”杨宇霆把手一背,扬起了脑袋,志得意满,心有成竹。 “我靠!我郭松灵自打从井里爬出来以后,怕过谁!”郭松灵不必看翁美玲那火辣期盼的目光,为了自己的荣誉也得应战。 连周围的杨宇霆手下的官兵都为郭松灵的豪气而窃窃私语,“大仙就是大仙,说话的方式和咱们截然不同,咱要是装逼都这么说‘我自从娘胎里里爬出来后,怕过谁1’,而大仙却说‘我自打从井里爬出来以后,怕过谁!’,嗯,仙凡两界真是有很大的区别。” 杨宇霆见郭松灵中了自己的激将法,赶紧趁热打铁把话铐死,说道:“ “好!既然郭将军如此豪迈,不如咱这样,郭指挥不是想要翁美玲这个小丫头么,那好,我就和翁美玲在屋里站着,你站在屋外,你一不能动手,二不能动腿,也就是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外物,十分钟内让我们俩主动走出这屋子,就算你胜,如果你做不到这点,你就输了,你郭松龄刚才已经当众表态,以后要无条件服从我!” 郭松灵顿时傻眼了,这明明就是当初鬼谷子考孙膑和庞涓的毕业题,这个该死的杨宇霆今天竟用来对付自己,他还真以为他是鬼谷子了。 未等郭松灵再说话,杨宇霆就喊道:“郭将军请到外面去,十秒钟里不离开,就算认输,张海鹏,王以哲你们两个同时开始计时,别说我不公平啊,计时开始!一、二、三、四、五、六、七,哈哈哈,郭将军,再不离开,你就认输了!” 郭松灵“蹭”的一下跳到院里,站在院里,郭松灵就开始后悔了,这些比试条件都是杨宇霆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我郭松灵尚未明确答应他啊,但是自己往院子里这么一跳,却是以实际行动表明已经接受了如此苛刻的比试条件,郭松灵懊悔不已。 郭松灵不甘心的冲着正美滋滋坐在会议桌的主席位上、已经把翁美玲挡在身后的杨宇霆喊道:“不比了,不比了,这太不公平了,你说不动手,这好理解,但是这不动脚可怎么算,难道我要站在这里纹丝不动么,我来回走两步,算不算动脚了呢,你出来给我示范一下。不然的话,我不比了!” “哈哈哈,郭大仙也有失算的时候,不要紧,你只要不踏进这个屋子,就算你不动脚了,你在院子里翻筋斗儿都可以,我权当看耍猴了,哈哈哈。”杨宇霆不为所动,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怀表,等看到自己怀表,杨宇霆又想起一件事儿来。 第36章 房子给你点了 杨宇霆想起啥儿事来了呢,原来杨宇霆有块从瑞士定做的金壳镶钻怀表,也是被郭松灵给骗走了,那块表可是花了杨宇霆近万块大洋,一想起来此事,杨宇霆就血压上升,杨宇霆狠狠的把怀表往桌上一放,说道:“已经过去一分钟啦,哼哼,郭副指挥,你可要抓紧时间呦,想要忽悠我出去,你想点新招儿,别净整别人用过的。” 郭松灵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对杨宇霆说道:“好!你不是不出来么,我还不跟你玩了呢。郝大胆、王以哲、波得戈布、咱们都走,大战在即,老子那有闲心在这里和你们扯淡。”说罢,当真转身就走。 郝大胆,王以哲等人对视了几眼,也都默默的跟着郭松灵走了,所带的卫兵也紧紧跟上,刚才还满院子的人,现在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张海鹏跟出院子,看了看,回头向杨宇霆报告道:“总指挥,他们真的都上马走了!”杨宇霆一摆手,有卫兵给送上一杯茶来,杨宇霆一边用茶杯盖荡着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末儿,一边说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两分钟之内,郭鳖犊子指定回来!” 杨宇霆还是多估算时间了,一分半钟,郭松灵就骑着马,蹿回来了,一进院看到杨宇霆正坐在屋子里喝茶呢,不禁心里大为沮丧,脸上却露出焦急的神色,大叫道:“了不得啦,了不得啦,张宗昌联合日本人打过来了,杨总指挥赶紧出来看看吧,再不组织部队防守,我们就全部完蛋了!” 杨宇霆一惊,手里端的茶碗都差点扣地下,站起身来急忙忙的往外就走,郭松灵手牵着马缰绳,装出一副累得要死的摸样,心里暗暗数着杨宇霆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还有最后一步,这个杨大王八就爬出屋了!” 哪知脚步声到了门口,突然戛然而止,郭松灵偷眼望去,杨宇霆到门口,忽然心有所悟,站在门槛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远处的动静,片刻之后,望着郭松灵呲牙一笑,又回到桌旁坐下来了。 把郭松灵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屋去把杨宇霆揪出来暴打了一顿。 郭松灵用手点指杨宇霆道:“杨总指挥,我已经把信给你捎到了,信不信由你,到时候你们要是被张宗昌包围缴械,可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 说罢,骑上马,一拨马头,就跑出了院子。张海鹏一直看着郭松灵不见了踪影,才回到屋内向杨宇霆说道:“总指挥,我们还是组织部队赶紧撤吧,现在我们的部队里,张宗昌的降兵比较多,要是张宗昌真的把日本人请来,把我们包围了,我们就得全军覆没啊。” 杨宇霆轻蔑的一笑道:“别听郭鳖犊子瞎咋呼,我杨宇霆是吓大的么,我戎马一生,远处有没有大部队行动,我侧耳一听,便知分晓,这次好悬儿没让那个郭大仙给诳出屋去,我敢保证,不出一分钟,那个郭松灵必定回来!” 还别说,这一回儿,一分钟不到,就从大门外跟头儿把式的,跑进来一个人,满身的黑糊糊的,衣服上青烟缭绕,火星子闪闪烁烁,此人不是郭松灵,却是杨宇霆的管家。 杨宇霆大惊道:“老孙,你怎么啦!咱家怎么了,遭土匪了么,我不是留了一个警卫排在那里么!” 管家老孙捶胸顿足道:“这伙人比土匪厉害,有个姓郭的,一个人就把那个警卫排给缴械了,还卷张白纸把我的衣服点着了,让我给你送信儿,如果你在三分钟内,不赶回家里,他就一把火把咱家给烧了!” “是哪个姓郭的这样大胆!” “他说他叫郭松灵!” “啊?好你个郭松灵,你真够狠的!”杨宇霆生活一向奢侈,行军打仗也要带着姨太太,在军营附近,租一处漂亮的居所,隔三差五的就回去住一宿儿,不知道郭松灵从哪儿探听到他的秘密别居,为了逼他出屋,竟然把他家给抄了。 杨宇霆也是个狠角色,他知道郭松灵不会难为自己的姨太太,强压怒火道:“姨太太不是没事儿么?他想放火就让他放!” 郭松灵还真是不惯别人毛病的人,杨宇霆话音未落,就见自己秘密住宅的方向火光冲天,随后自己的姨太太从大门外跑了进来,旗袍上全是泥土,也不知道跌了多少个跤儿,摔了多少个跟头,见到杨宇霆,就抱着他,哭天抢地的喊:“我的老天哪,遭了强盗了,我们家让强盗把房子点着了,你竟然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呢,还不快去抓烧房子的强盗!” 第147章 有能耐,出来打我呀 杨宇霆搂着自己的姨太太,心如刀绞一般,他腾地站起来,喊道:“张海鹏!集合队伍,跟我去把郭松林这个鳖犊子抓住,他竟敢点我们家房子,老子非好好的收拾他不可!” 杨宇霆怒气冲冲,跨刀别抢,扎好武装带,正要出门,突然想到:“郭松灵这个鳖犊子了一向诡计多端,莫不是这又是骗我出屋的招式,我不要上了他的当,况且我就是带兵过去了,那郭大仙如果等在那里没有跑,还不好办了,真打起来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还不如守在这里,等打赌的十分钟过去,看那个鳖犊子还有什么话说!” 杨宇霆站到门口,拿话给自己盖脸,说道:“嗨!郭松灵,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小子备不住正在大门外面藏着呢,今天你就是刨我们家祖坟,我都不出去,等十分钟一过,你输给我时,我看你还能腆着脸活在世上。” 说罢,杨宇霆正要转身回去,就听到有人大骂:“你这头羊种还真是成精了,我躲在大墙后面你居然都能看见!” 郭松灵从大墙外“呼”的一下,跳进院里,指着杨宇霆继续骂着:“你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房子被人点了你也不管,家被人抄了你也不去看看,你还算个男人吗?” 杨宇霆看到郭松灵气急败坏的样子,冷笑道;“郭松灵,现在还有四分钟的时间,你不能把我从这屋忽悠出去,你就输了!你是个男人,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认赌服输,哼哼,到时候就该是我说什么你听什么了,我给你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你自杀!” 杨宇霆说完,就回到椅子上坐下,大屁股把椅子压的“咯吱咯吱”直响。 郭松灵咧了咧嘴,心里万分着急,暗道:“这个杨宇霆还真是个茬子,我就这么折腾,也没骗住他,我堂堂的郭大仙难道就这么输给他了?十分钟一过,我当众拆下的梁子,我就得当众装上,如果这该死的羊种真要我自杀,难道我就自杀?为今之计,只剩下击鼓骂曹之术了,待我骂他一顿,看他出不出这个屋!” 郭松灵哈哈笑道:“杨宇霆,我发现你这个人好真是好欺负耶,我抄你家你也不急,点你家房子你也不恼,那我骂你,你更不会生气啦,我这人有个特点,看到你这样的窝囊废,就口干舌燥,嗓子眼发痒,忍不住就想骂人,我说杨宇霆,你说你咋一见日本人就点头哈腰的呢!一脸的奴才相,日本人是你爹啊,” “你看你,还抻着脖子冲我瞪眼睛,哎哎,这个动作都老像王八了,哈哈,大家看哪,他不笑更像!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杨宇霆应该是王八精转世,” “老羊种,我骂你,你是不是很生气啊,有能耐你现在出来打我呀,三分钟之内,我打不还手、骂我还口,你想要出气趁早啊,过期就作废啦,………” 郭松灵骂着骂着,还在地上盘腿大坐,指手画脚,口若悬河,骂的嘴角都起白沫子。偏偏还坐姿端正,宝相庄严,远远望去,犹如大德高僧在谈经论道一般。 杨宇霆气的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嘣蹦响,一挥手,把手里的茶杯向郭松灵掷去,却被郭松灵轻轻巧巧的接在手里,冲着他一扬,说道:“谢谢啊,看本大仙骂你骂的口渴,你还给我送茶,你这个人还真是欠骂耶,………” 估计郭松灵再骂几分钟,杨宇霆不死也得气中风,但是郭松灵没有时间了,现在离约定的时间也就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了,杨宇霆看着怀表,对着郭松灵叫道:“郭松灵,你这个混蛋!你骂也骂了,耍也耍了,我相信你郭松灵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自己说的话不能自己咽回去,自己拉的屎不会自己坐回去,时间马上就到了,你已经输定了,一分钟以后,我看你还怎么得瑟!” 郭松灵见杨宇霆说什么也不上当,心里焦急不已,只觉都周围嘈杂不堪,他扭头望去,顿吃一惊,周围已经人山人海,房顶墙头都是人,不仅有张军的官兵,附近十里八村的老百姓被郭松灵的一通折腾,都知道了这里的旷世赌约,齐齐扶老携幼来看热闹。 郭松灵心里拔凉,自己要是赖赌的话,这郭大仙的名号算是彻底臭了,不出一个月,全东北都能传遍自己打赌赖账的事,郭松灵一咬牙,跳起身来,叫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郭松灵吐口唾沫是个钉,放个响屁砸个坑,说话当然算数,杨宇霆你就是赢了,有什么了不起,到时候是杀是剐你随便,我姓郭的不皱半下眉头,不过现在还没到时间,老子照样是不吊你!” 第148章 诛天灭地双响炮 郭松灵在地上转了一圈,拍了拍屁股,又对着屋里喊道:“那个翁美玲妹妹,不好意思啦,我恐怕不能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了,不过刚才说到放屁,我还真有一肚子的气要出,在死之前,我得放两个屁崩崩杨宇霆,恶心恶心他!” 翁美玲脆生生得声音答道:“你放屁臭么,我还在屋里呢!” “还行吧,曾经熏倒过马。”郭松灵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等会儿啊!”翁美玲慌慌张张的中怀里掏出一颗蓝汪汪的珠子含到嘴里,说道:“我准备好了,你可以放吧!” “慢着!”杨宇霆大叫道:“卫兵!快给我拿防毒面具!” 不光屋里的人着慌,房子外面的人也忙乱起来,郝大胆冲着周围的人大喊:“赶紧闪一闪让一让啊,抱小孩来的老娘们赶紧都把小孩子抱住了!喂喂,我说房顶上站着的那几位,赶紧趴下,小心把你们都给颠下来!” 杨宇霆刚把防毒面具扣到脸上,就听“咣当”一声巨响,房梁上的灰尘扑簌簌掉了一身,会议室的窗户扇儿全部被冲开了,来回煽动不止。 杨宇霆大骇道:“卫兵!看看谁扔手榴弹了!” 郭松灵笑道:“这才是头一个屁,还有一个呢!” 杨宇霆连忙蹲到桌子底下,等着那第二声巨响,幸运的是这头一个屁响则响矣,却没有臭味。 众人都捂起耳朵,防备着郭大仙的仙屁震天,哪知郭松灵扭着屁股,冲着会议室,瞑目窘眉运了半天的气,也没听到想象中的那声巨响,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一阵裂帛之声响起,“嗤嗤剌剌”的声音足足响了十多秒钟,众人皆曰:“郭大仙的裤裆撕开了。” 待到郭松灵对着屋里,将第二轮仙屁崩完,几秒钟过后,只见杨宇霆带着防毒面具,一个高儿从会议室的大门里窜出来,在院子里站了不到一秒钟,摇了三摇,晃了两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众人望去,杨宇霆已然人事不醒。 防毒面具里,全是汤汤水水的呕吐物,杨宇霆差点将内脏都呕吐了出来。 随后翁美玲也爬出了,郭松灵赶紧上前把她抱起来,回头大叫:“王以哲,快看看,到没到时间!” 人群里的王以哲举着怀表,向众人边展示边喊:“哈哈,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三秒,相帅赢了,相帅赢了,在九分四十七秒的时间内,仙帅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就让杨宇霆将军自愿走出屋子,经现场边裁确定,成绩有效!此次打赌比谋略,仙帅险胜杨宇霆将军!”郭松灵把翁美玲交给身边的李虎壮照顾,冲着周围的人群拱手抱拳,眉开眼笑道:“各位老少爷们儿,感谢你们参与我和杨宇霆将军举行的这个很有味道的智力比拼,你们见证了一个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公正结果,我郭松灵就是要比他杨宇霆牛逼,就是比他杨宇霆有人文气息!就是比他聪明,哈哈哈,各位乡亲,请啦,请啦。” 郭松灵随后瞄了一眼张海鹏,后者正在张罗着抢救杨宇霆,郭松灵对张海鹏说道:“张师长,你也是现场边裁之一,你对这个比赛结果可有异议。” 张海鹏低着头呐呐的说:“没异议,没异议。”对于放个屁都能崩死人的郭松灵,张海鹏根本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那好!翁美玲我就带走了,等杨宇霆醒来以后,你告诉他一声吧,回见了啊,王以哲,郝大胆,李虎壮,咱们走人!” 郭松灵背着手走在前面,人们都自动的分开一条甬道,敬畏的看着郭大仙从自己面前走过,居然有几个女学生摸样的人拦在面前,或展着自己的香帕,或拿着自己照片让郭松灵签字。郭松灵看到了她们就想起了林清雅,心里不免一阵怅惘,脸上的神采黯淡下来。 这时,迎面又冲来一伙人,都是左手拿着小本本,右手拿着墨水笔,乱纷纷的将郭松龄围住,李虎壮,王以哲,郝大胆赶紧遮前挡后,护卫着郭松灵。 郭松灵还为又是来求签名的呢,一边拱手一边致歉,说道:“各位,各位,郭某军务繁忙,暂时不能满足所有人的签字要求,请各位粉丝见谅,见谅,……” 突然人群闪开,道道白光闪起。郭松灵一惊,赶紧弓腿亮掌,摆出戒备姿势,哪知白光过后,那帮拿着小本的男男女女纷纷开始发问; “郭将军您你好,我是滦州日报的记者,您和杨宇霆将军的这场智谋大赛,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您在最后关头获得大逆转,险胜杨宇霆,请问郭将军,有何感想?” 郭松灵这才明白这些人原来是记者,事关公众形象,郭松灵赶紧整了整衣领,抹了抹头发。侃侃而谈:“我认为,做任何事都要有恒心和毅力,这是我获胜的因素之一,……” “之前你谎报军情,放火烧房,带唬连骂,用过无数的方法,都没有让杨宇霆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有人说你在最后关头,一屁定乾坤,放屁这种方法,这是不是你的终极武器呢?” “哈哈哈,这话问得有趣,其实我不是一个爱打屁的人,早知道放个屁就把杨宇霆摆平,我就不那么折腾了,把我都累毁了………” 第149章 神马山 郭松灵眼见得天快晌午了,这些个记者还在纠缠不清,千奇百怪的问题层出不穷,从对时局的看法一直追问到晚上睡觉穿不穿裤衩,把郭松灵给问烦了,捂着肚子说了句:“想放屁。”吓得这群记者一哄而散。郭松灵这才大摇大摆的上了马,回到自己的指挥部。 回到指挥部,郭松灵立刻发报给张学良,报告了日本人已经介入奉军和张宗昌的战争,宣布要武装调停的情况,并陈述了自己应战的决心,希望张学良早下决定,及早发动全线总攻,尽快解决张宗昌这个心腹大患。 然而,张学良回电却说,已经通过外交途径,向日本政府提出抗议,提出严重交涉,让郭松灵整军待命,等待东北当局和日本政府的交涉结果。 郭松灵气闷难当,在下午举行军事会议,召集自己手下的将领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案。郝大胆,王以哲,波得戈布,郑虎臣,戚胜光等人分成两派,郑虎臣、郝大胆、波得戈布主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张宗昌刚刚大败,退守滦州,应当抢在日本人的前面,立刻进攻滦州城,拿下张宗昌最后的这块根据地。 而王以哲和戚胜光认为虽然张军新败,但手下还有近六万多人的部队,而郭军此时的部队,虽然有近四万人马,但是成语复杂,既有原来奉军,还有白俄兵降兵,张宗昌的降兵,褚玉璞的降兵组成,降兵要占三分之二以上,战斗力不强,应当好好甄选训练一番儿,才能很好的作战,并应付随时出现的日本人。 两伙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大家都把眼睛望着郭松灵,王以哲说道:“仙帅,现在两种意见都摆到桌面上了,我虽然是滦州前线的参谋长,但是还是由仙帅你最后拿主意,我们大家都听你的,你说打咱就打,你说等咱就等。” 郭松灵用铅笔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皱着眉看着桌子上的军事地图,思索了很长时间,然后把铅笔往桌上一摔,说道:“咱也打,也不打,也等,也不等!” 看着众人不解的表情,郭松灵重新从桌子上捡起铅笔,指着地图说道:“大家看着个神马山,距离滦州城区只有四公里,在山顶上架起山炮,就能控制方圆七八公里的范围,既是滦州的屏障,又是我们进攻滦州的必经之路,即使我们不马上进攻滦州城,这个地方必须拿下来。” “如果我们进攻滦州的话,我们的前面有杨宇霆和张海鹏的部队挡着,处理不好,容易干扰我们的行动,而神马山在滦州的东南侧,我们进攻它,可以避开杨宇霆的部队,所以我决定今晚部队就开始行动,进攻神马山。”随后郭松灵一拍桌子,喊道;“我命令!”桌子旁的军官们“咔”的全部起立。 郭松灵继续宣读命令; “王以哲,郑虎臣!” “到!”“到!”王以哲、郑虎臣两人应声而出。 “你们俩带领部队担任此战的的主力,插到神马山和滦州之间,王以哲师担任主攻神马山,郑虎臣带领第九团担任预备队并阻击滦州方向援兵。” “是”“是”王以哲和郑虎臣把脚一并,打着立正,朗声回答。 “郝大胆” “到!”郝大胆把胸脯一挺,跨前一步。 “你带领你的师赶到神马山东侧,担任助攻,防止残敌突围,并警戒东面海上方向可能出现的日本人。” “是!”郝大胆咧着嘴,追问道:“要是日本人真来了咋办!” “他要是不干扰我们的行动,不去理他,如果动手动脚的,坚决干他,天皇来也也不好使!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 “波得戈布!戚胜光!” “到”“到” “戚胜光和凤舞扬防守林西城,波得戈布驻在此地监视杨宇霆和张海鹏!” “是!”“是!” “各位现在回去立刻组织部队休息,进攻神马山的部队天黑之后出发,半夜十一时之前,必须到达,然后马上侦察地形,准备火力,凌晨进攻!” “坚决完成任务!”各部队主官齐齐的应声而去。 第150章 原来是你 郭松灵安排好了晚上的行动,感到身子有点乏,后肩膀上的伤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毕竟这几天一直行军打仗,不停歇的紧张思考,不间断的鞍马劳顿,就是神仙也扛不住,况且郭松灵还只是个半仙儿。 其中的苦楚,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大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几万人的安危系于其一身,什么事都等你最后拍板,一个不慎,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况且郭松灵所属的郭家军刚具雏形,什么事都得他张罗,这些不同系统的降兵也只有郭松灵能拢住,遇到强敌,郭松灵还得抡着大刀亲自上阵, 此刻郭松灵安排停当,大战之前,难得有小半天的空闲时间,郭松灵晃晃荡荡的走回自己的休息帐篷,刚钻进去,就觉有人从背后跳出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腰间,有人一声断喝:“不许动!举起手来!” 郭松灵头也未回,嘴里喊着:“好,我不动!”,却猛回手将刚刚顶在后腰硬物往旁边一带,身子往后一靠,便将背后之人紧紧地贴住,同时腿猛蹬,身子一旋,竟带着身后偷袭自己的那人。一同跃向正对面的行军床上,半空中来个鹞子翻身,一屁股将身后之人坐在底下,坐得此人“妈呀”一声。 郭松灵听着声音耳熟,忙低头向自己的肥臀下面看去,竟然吓得一个高儿蹦到地上,搓着手,满面惶恐的说道:“风姐姐,怎么是你啊?我也不知道啊,哎呀妈呀!这可咋整儿,脸蛋子都让我一屁股坐扁了。” 还真是凤舞扬,凤舞扬让郭松灵的大臀给压哭了,抽抽搭搭的叫道:“人家刚来,想和你开个玩笑,吓唬你一下,谁知你还来真的,你真讨厌!你真坏!” 郭松灵一向对凤舞扬这个冷美人恭敬有加,因为凤舞扬在东北讲武堂,是他的老师,而且博学多才,会五国的外语,精通各国大餐的做法,在军校时,也只有郭松灵时常享受凤舞扬的款待。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你吃人的喝人的,还拿屁股坐人家,这明显就是你的不对啦,郭松灵看到凤舞扬哭的梨花带雨,赶紧弯腰打拱,细声款语的赔不是道歉,安慰凤舞扬。 凤舞扬心里很享受郭松灵的态度,嘴上却不依不饶,说道:“郭松灵,你还敢说你不知道是我,我们一起都呆过多长时间了,你还不记得我的声音,你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郭松灵连忙赌咒发誓道:“难能呢!我心里要是没有风姐姐,让我一放屁就崩塌房子,把我压死在里头!” 凤舞扬赶紧伸手将郭松灵的嘴捂住,啧道:“你天天行军打仗,我不许你提‘死’字。”凤舞扬软绵绵的小手罩在自己嘴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郭松灵心里一荡,心里想到:“风姐姐对我真好,要是我不遇到小雅,先遇见的是风姐姐,我现在就决定开始追风姐姐。,可是小雅现在能在哪呢?她那个该死的同学这么就比我好么?她走了和我连招呼也不打,……” 一想到林清雅,郭松灵的心便揪成一团,往事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凤舞扬见郭松灵突然之间,黯然神伤,还以为他生自己的气了,嘟着嘴说道:“哼,真小气!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往心里去了,你发誓赌咒的都没个正经样儿,我都没怪你,哪有放屁能崩塌房子的,可见你刚才赔礼道歉的话都不真心,是糊弄我的!” 凤舞扬的话,将郭松灵的思绪从往事中拉回到现实中,看着风姐姐含啧带怒的俏脸,郭松灵赶紧说道:“哈哈,姐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现在这十里八村的已经流行开了俩句歇后语,却道‘郭大仙放屁-----惊天动地’,又说是‘郭大仙的仙屁----顶风臭十里’,哈哈哈,幸好我的屁已经全送给杨宇霆了,不然你吓唬我时,如果被吓出个屁来,你现在状况,比脸蛋子被屁股坐扁了还惨呢!” 凤舞扬大吃一惊,她还不知道上午郭松灵和杨宇霆订约打赌的事,有些不服气,痉着鼻子说:“哼!你净吹牛,最惨还能惨哪去!哎呀,我的脸蛋不会真的就扁了吧,你赔给我,你赔给我!” 郭松灵笑道:“还能惨哪去?哈哈,如果你一连三个多月,嘴里鼻子里喉咙眼里,始终是有一股黏糊糊的臭屁味,不管你吃啥儿闻啥儿,甚至连喝水都跟喝粪汤子一个味,你说你惨不惨啊!嘿嘿嘿,杨宇霆现在就这种‘三个月不知肉味,只知屁味啦”的德行啦!” 第151章 犯罪心理 凤舞扬跺脚急道:“谁希的管他啊,我的脸怎么办?” 郭松灵说道:“那我给你揉揉吧,兴许能好点儿。” “那你还不赶紧!我要是变不好看了,我以后在你睡觉时,就来趴在你床上看着你,让你天天做恶梦!” 郭松灵嘴茬子那也不白给,张口就说道:“风姐姐要是天天趴在床上看我,我只会做春梦,不会做恶梦,嘿嘿啊啊,……” “你——”凤舞扬一双美目瞪着郭松灵,没在做声。 郭松灵顿时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以前还从未敢当面对凤舞扬,说出这样带有挑逗意味的话呢,郭松灵为掩饰自己的色心,收缩自己的色胆,赶紧把两掌一拍,对凤舞扬说道:“风姐姐,请上床!” 凤舞扬脸色绯红,低声说道:“你要干嘛,大白天的,这要是有人进来……,我不嘛,……”,嘴里虽然说着“不”,却老老实实的往床上躺去,还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胸前的纽扣。 郭松灵看着凤舞扬那鼓鼓涨涨的胸脯,薄薄的衬衣下面,明显地顶出凸凹有致的两个小山头,中间一道别致的山谷,有着多少美好的遐想隐藏在里面。 郭松灵突然觉得自己腹中有几道气机升起,久不见踪影的灵气竟然袅袅扬扬的产生了出来,郭松灵心中一喜,脸上顿时眉开眼笑,暗道:“美女果然就是美女,站着看养眼,躺着看提气,要是脱光了看呢?哎呀,罪过,罪过,风姐姐可是做过我的老师耶——” 郭松灵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儿,强压心中蠢蠢欲动的小淫虫,正色道:“风姐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先请风姐姐躺在床上,我好给风姐姐按摩被压坏的脸,请风姐姐躺好,头一个钟计时开始,我靠!我怎么把按摩房的术语都说出来了,嗨,我又不是小摩男,……” 郭松灵唠唠叨叨,好色之情,欲盖而弥彰,一拐一拐的走到床前,裤裆里早已支起了一根棍子,走路都不方便了。 偏偏郭松灵还想努力保持正人君子,有德少年的形象,装腔作势的扯过一床军毯,盖在凤舞扬的身上,在盖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将手在凤舞扬矗立胸前的两个小山头上擦了一下,那小山包犹如地震般轻轻地颤动了起来,肉肉的弹弹的暖暖的感觉从郭松灵的手背蹿上胳膊,一路狂飙,一直麻痒到郭松灵挺得僵硬的第三条腿上。 郭松灵好险儿按耐不住,直接趴到凤舞扬身上,身体的灵气愈发升腾活跃起来,沸沸扬扬的弥漫到全身,明显感到脸上发烧,心头狂跳。 郭松灵狂吞着口水,心里连声念叨:“淡定,淡定,我郭松灵绝不是见色起意之人,哎呀,风姐姐你也真是,挺着那么大个的胸,总在我面前波澜起伏,这不是诱惑我犯罪么,美女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郭松灵强压着自己的犯罪动机,搬了个凳子坐到凤舞扬那扎着一头青丝的脑袋旁,伸出手去,给凤舞扬按摩脸部,凤舞扬的脸蛋保养的极好,粉粉嫩嫩的,触手滑腻柔润,凤舞扬轻合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对郭松灵方才掩耳盗铃的反应,好似心知肚明。 郭松灵收摄心神,将灵气运到手掌上,认认真真的给凤舞扬按摩起来,也许是郭松灵的按摩手法娴熟老道,也许是灵气还有镇静催眠的作用,十分钟后凤舞扬竟然睡着了,抿着红润的嘴唇,微皱着小巧的鼻子,睡得恬静而安详。 看到凤舞扬睡过去了,郭松灵轻手轻脚的走出帐篷,唤过两个士兵,吩咐道:“你们在门口守着,凤副官睡觉了,谁也不许进去,我除外。” 两个士兵立正敬礼,应声喊“是”,扛着大枪围着帐篷来回转,看见地上有个耗子洞,都用刺刀捅两下子,说道:“仙帅有令,除了他,谁也不准进去,耗子就更不行了。” 第152章 尿桶还是浴桶 郭松灵站在帐篷外,想了一想,“自己的帐篷和床让给凤舞扬了,我可到哪去睡一觉啊,不行,裤裆里那根不服输的小棍子,还直撅撅的和自己较劲儿,赶紧去撒泼尿,兴许能让它软下来。” “我靠,这真是的,现场直播不叫我现场直播,光叫我现场直憋呀!” 郭松灵四处一望,见不远处的山坡下有一处独立的农舍,处于军营的中心位置,心想:“那里应该有厕所,我到那里去方便一下。” 郭松灵急急忙忙往那里走去,路上遇到的军官和士兵,见到郭松灵都赶紧避到路边,立正敬礼,郭松灵是个好面子的人,也站住给自己手下的官兵还礼,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郭松灵有些憋不住尿了,随后也不管还不还礼了,一溜小跑奔向那栋房间,路上的郭军官兵都露出暧昧的笑,窃窃私语道:“俺们仙帅,真要憋不住了,找地方去泄料去了!” 郭松灵跑近这栋房屋,外面并没看见厕所,郭松灵赶紧进屋,想穿过后门出去,到山坡上去放松,进到屋里,见到外屋墙边的大灶底还生着火,大锅里有半锅热水正冒着蒸汽,好象一个伙房,可奇怪的是屋里一个火头兵也没有,而且这栋房的外屋并没有后门,郭松灵赶紧拐进西屋,想跳窗出去到房后面,那曾想,进了屋却发现这房子连后窗也没有。 西屋里好像是个仓房,屋子当中摆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有些花枝草叶乱七八糟的东西,冉冉冒着热气,郭松灵实在是憋坏了,腾的跳到木桶前边的矮凳上,边从裤裆里往外掏家伙,边叨念: “可算有地方把这泼尿能放出来了,我郭大仙要是尿了裤子,不用别人,杨宇霆就能把我笑话死,……” “哎,这是那个部队伙房的泔水桶,可是够大的,它救了俺郭大仙的急,老子要赏他们的,………哎呀,我的妈呀!” 郭松灵裆下直撅撅的家伙正要往泔水桶里走水,突然泔水大桶里水花一翻,从里面冒出两个人头来,呲牙咧嘴,长发遮面,把郭松灵吓得“嗷”一嗓子,从矮凳上掉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那泡尿哗哗的淌了一地,小弟弟当即疲软。 郭松灵提着裤子,翻身跳起,正要应战,却见从桶里站出两裸 女,瞪着眼,捂着嘴,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里,其中一个还认识,就是他从杨宇霆手里救出来的翁美玲。 郭松灵怒道:“你们怎么在泔水桶里洗澡,没有这么吓唬人玩的!” 哪知翁美玲毫不示弱道:“什么在泔水桶里洗澡,这是浴桶!” “胡说!浴桶怎么里面会有花枝草叶树枝子,我还看见苹果块,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日本浴,里面的树枝草棍都是草药,还加了花瓣和水果,我让你的臭屁崩得满身屁味,不好好洗洗行么!你怎么还撵到这里往我的浴桶里撒尿,还想让我加上满身的骚味吗!郭将军,即使是你救了我,你也不带这么祸害人的!” “他这………,我不是,嗨………”郭松灵无言以对,赶紧把肇事的家伙塞到裤裆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另一个裸 女说话了,却是帮郭松灵开脱,声音柔媚细软,带着一口京腔, “美玲姐不要生气,郭将军的尿可是仙尿啊,在我们日本,有一种健康疗法,就是在早晨饭前喝自己的尿,叫做饮尿疗法。真可惜,郭将军的仙尿没尿到浴桶里,让我们错过了一次仙尿浴。” 郭松灵一听有人替自己出言解围,心中大为感动,顿时将其引为知己,在外屋接口说道:“你看看,翁美玲!还是你的同伴有尿性,你这个人却不识浇,我倒很想见见这位喜欢尿浴的日本姑娘,详细了解一下日本人的饮食习惯,没准儿我的尿还可以卖到日本当保健品喝呢!咦,你的中国话说得蛮地道的嘛。” 郭松灵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狐疑道:“日本人真有这样变态的健康疗法么?还真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耶。” 郭松灵虽是半仙之体,但是还有些他不知道的,日本的饮尿疗法确有其事,创始人为日本名医中尾良一,日本人说了,尿当然能喝,但不能见尿就喝,要科学地喝——第一,要趁热,喝新鲜的;第二,要早上喝,饭前喝;第三,喝这个的同时,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 此尿疗法曾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日本大行其道,据说还流传到了中国,也不知哪位崇洋媚外的人士引进的,这厮是不是真的天天早晨都喝自制饮料。 嗨,对比说来, 中国保健大忽悠儿张悟本还不算太坑人,至少绿豆还是一种食品,吃起来不会让人反胃恶心。 第153章 边哭边拜 翁美玲埋怨那个日本同伴道:“芳子,我们光光的身子可都被他看去了,你怎么还能帮着他说话的,咱们可都是处女呢!” 郭松灵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虽说此事是无意之举,但是好说不好听,这传扬出去,人家姑娘在浴桶里洗澡,郭大仙站在桶边往里尿尿,自己还不得被人骂成“臊神”。 但是郭松灵身为一军之统帅,手下的几万官兵见了他无不俯首贴耳,连东北军政界的元老宿将杨宇霆,见了郭松灵都吓得口歪眼斜、两手发抖,就跟得了脑血栓似的。 此刻,却被一个小丫头急头白脸骂,难免有些恼火,郭松灵在屋外强词夺理道:“你们是处女,我还是处男呢,我的小宝贝不也被你们看去了么!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从此不再纯洁,哎呀!这可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呀!你们可得对我负责!” “你!你!你!郭松灵你害不害臊啊?我们是处女可是真的,你是处男谁能证明!”翁美玲边慌慌张张的穿衣服,边气急败坏的说。 那个芳子又说话了,她慢条斯理的往白嫩嫩的裸体上套着和服,边细声细气的接口说道:“郭将军还真是处男,我刚才可见郭将军的小机机是粉色的,如果不是处男,机机则是紫色的,我以我处子之身的纯洁发誓,郭将军是真正的童子男!” 此语一出,郭松灵满心欢喜,而翁美玲气得恨不得一头扎到浴桶里自杀。 郭松灵叫道:“翁小姐,你的同伴已经证明了我的纯真无邪,我看了你的身子,你看了我的鸡子,咱们就此算扯平了,以后,咱也别再说什么、谁吃亏儿谁占便宜的话,好了,郭某军务繁忙,就此告辞!” 郭松灵自以为占了理,将这段不光彩的糗事可以掩过去了,正要拔腿开溜儿,却听翁美玲一声娇呼:“不许走!我还有话说呢!”接着翁美玲衣冠不整的从西屋冲了出来,一只手还提着裤子,另一只手掩着怀,隐隐可见粉红色的乳罩后面,两只雪白的小白兔在蹦蹦跳跳,湿漉漉的头发粘在潮红的脸颊上,两双大眼睛盈着泪水,拦在郭松灵的面前。 郭松灵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了此情此景,也不免心慌,退后一步,结结巴巴的说:“嗡,嗡,嗡,啊,翁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么,赶紧把衣服穿好,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给蹂躏了呢,有话好好说么,哈哈哈,我,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好不好……” 翁美玲“噗通”一下就跪下了,边哭便叩头,郭松灵被翁美玲的举动给唬晕了,想也未想,也噗通一下跪倒翁美玲面前,边回磕边说:“瓮姐姐,翁妹妹,翁姨姨,你别这样好不好,有话好说么,今天都是我的错儿,你要是非让我负责的话,你要多少赔偿,或者让我娶你,怎么地都行,可别整这出戏儿,好像我是强奸少女、始乱终弃的大恶霸似的!你还让我活不活了你!”郭松灵说着说着,也哭了。 芳子急急忙忙的穿好和服,走到外屋一看,郭松灵和翁美玲跪在地上,边哭边互相磕头,惊讶道:“你俩怎么还就拜上天地了呢,你们可哭个什么劲呢!如果不知道入洞房该干啥儿,我可以现场做示范教你们啊!怎么就急成了这样呢?” 郭松灵和翁美玲被芳子的话打搅,这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对方,想想刚才的情景,都觉得十分可笑,郭松灵抹了一把脸,伸手拉着翁美玲,一同站起身来,郭松灵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翁小姐,咱俩哭也哭了,磕也磕了,你就说说你需要我怎么做吧!” 翁美玲眼睛瞟着芳子,把细嫩的小手往回 挣了挣,郭松灵赶紧识趣的放开,翁美玲两只手握在一起,垂在身前扭了几扭,才低声说道:“我想让郭将军帮我,把我爹从杨宇霆那里就出来!” “我靠!就这事儿啊!”郭松灵一拍大腿,粗声大气的说道; “你早说啊,看把我吓得,我当你是想让我娶你呢!” “嗯?难道我就这么可怕么!”翁美玲十分不满意郭松灵脱口而出的话! “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就是让我去救你爹么,翁妹妹,你放心,你爹就是我爹!”郭大仙把胸脯拍的“啪啪”山响儿,对翁美玲下着保证。 第154章 美女也疯狂 翁美玲见郭松灵答应的很干脆,抬着头,忽闪着大眼睛,感激的望着郭松灵,轻轻的说道:“谢谢郭将军,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什么谢不谢的,你找个地方陪我睡一觉就行了,啊呀!我又说错了,我是说你找个地方让我睡一觉就行了,我都累了几天了,困的不行,我也是个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人陪我睡觉,哎呀妈呀,怎么又说秃噜嘴了……,这可咋整,我的嘴皮子咋不听使唤了呢!” 一旁的芳子又接上话了:“郭将军说来说去,还是想找人陪着睡觉,如果翁姐姐不方便的话,我可以陪着郭将军睡觉。” “怎么哪说话哪有你,谁说我不方便了!”翁美玲不满的白了芳子一眼。 郭松灵则上下打量打量这个日本女孩,看她长得细眉俏目,身材玲珑有致,衬着一身华丽的和服,显得袅娜多姿,她的小摸样颇有些姿色,而且还有些眼熟,只是忘记哪儿见过了。 郭松灵吧嗒吧嗒嘴唇,才说道:“你是谁啊,我和你很熟么,怎么你们日本女人和别人睡觉,就象和人握手一样随便呢?虽然我很感谢你刚才一直替我说话,但我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耶!你是哪来的,不会是关东军派过来的间谍吧!” 芳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对郭松灵深鞠一躬,然后说道:“说起来郭将军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你在战场上救出来的呀,后来送我到了林西城。” “啊,啊,啊——,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张宗昌的小姨太太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谁是张宗昌,我是个日本孤儿,是由在日本留学的中国养父把我养大,后来我的中国父亲发表文章反对军国主义思想,被宪兵抓走,病死在牢里,我被日本关东军送到中国,派在关东陆军医院做护士,前些时被一位叫河本大佐的军人带到滦州,后来就上了战场,要不是郭将军搭救,我恐怕已经死于乱军之中了,为报答郭将军的救命之恩,我才愿以身相报,呜呜呜---咦咦咦---” 芳子说着,低声啜泣起来。郭松灵心里也深感难受,虽说郭松灵现在是风头正劲儿,牛逼的不得了,但是这厮也犯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对美女都缺乏免疫力,特别更见不得美女的眼泪。 郭松灵上前一步,揽住芳子的香肩道:“我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悲惨的身世呢,你也是个可怜人,我们都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受害者,往后你就跟着我,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芳子就势将头倚在郭松灵的肩头,用手轻轻的环住郭松灵的脖子,小鸟依人的样子倒是十分惹人怜爱,她露出很满足很依恋样子,说道:“哥哥,以后你要多多关照,拜托了。” 郭松灵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答应你,现在我就要上床开始睡觉!” 翁美玲在一旁跺脚道:“芳子,你怎么能这样,你真的要和郭松灵睡觉,你是欺负中国没女人了么!你把手给我放开,就是要上床也轮不到你!” 郭松灵不禁愕然,扭头来回看了着,这俩不同风味的美女,喃喃自语道:“这个世界太疯狂,美女抢着要上床,我靠!到底是我的话犯病,还是这俩妞有病?” 最终,在两位美女人的极力挽留下,郭松灵还是到了东屋里间睡下了。这间房是凤舞扬现在住的,这栋独立的房子本来是军务处长安排给翁美玲住的,现在已经成了凤舞扬和芳子他们三个人的临时女宿舍。 原来,凤舞扬在林西城一直牵挂着郭松灵,但是林西城和太平庄现在已经成为了郭军的后方基地,筹集粮草,安置伤兵,囤积弹药,作为郭松灵的副官,凤舞扬事事都要操心,实在脱不开身。 凤舞扬虽然很累,但是知道郭松灵在前线大获全胜,自然是很为郭弟弟高兴鼓舞,后来郑虎臣从前线带回来一个日本女俘虏,说是郭松灵吩咐的,要对她多加照顾,凤舞扬心里很是不爽,对郭松灵愈发不放心起来,害怕自己暗中喜欢的郭弟弟被别的女人抢先给祸害了。 但是,一来、这位叫芳子的日本女孩长得妩媚乖巧,低眉顺眼的很会来事儿,二来,这个芳子不但会医术,还会说流利的俄语和汉语,围前跑后的帮着凤舞扬安置伤兵、安抚部队,筹措物资,时间一长,成了凤舞扬的得力助手,因而这次凤舞扬借往前线送给养的机会来看郭松灵,把芳子也带了过来。 第155章 给我留一个呀 军务处长见凤舞扬来到,这是郭大将军的身边人,自然不敢怠慢,也把她安排到了住宿条件相对较好的独立房屋里,凤舞扬住在东屋最里间,翁美玲和芳子两个人住在外间。 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很快翁美玲和芳子就混熟了,凤舞扬急急忙忙的去找郭松灵,正巧郭松灵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凤舞扬就来到郭松灵的宿舍等他。 而翁美玲拜杨宇霆所赐,也被郭松灵的臭屁轰了一下,总怀疑自己的身上有味,不停的痉着鼻子在闻自己的身体,于是芳子就建议她洗一个日本浴,可以除味儿,然后就发生了以后这些事儿。 郭松灵听说这间房是凤舞扬的,才决定睡在这里,反正凤舞扬在自己帐篷里睡觉,自己到她屋子里睡儿,权当是部队换防了。 芳子把一床军毡给郭松灵铺在炕上,将褥子被单抚平,按好了枕头,又去抱被子,翁美玲看到自己插不上手,就气哼哼的去脱郭松灵的身上的军装,郭松灵有些腼腆,抱着胳膊,执执拗拗不太配合,嘴里叨咕着:“你俩今天真要把我给办了,我也没心理准备啦,再说啦,我最近的身体也不太好,一个人要应付你们两个,我恐怕要起不起来炕了,晚上还要行军打仗呢!” 翁美玲满脸通红,将郭松灵的衣服扒得就剩个小裤衩了,然后说道:“哼,你咋净想美事呢,我是看你的衣服怪脏的,把你的衣服脱下给你洗洗,芳子,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走,你还真打算陪你哥睡觉!” 翁美玲抱着郭松灵的脏衣服,伸手将已经铺好被子、却还坐在炕上的芳子强行拉走了,郭松灵看着两个俏生生的美女都走了,不禁暗自气闷道:“切!我没心理准备时,你们扒我的衣服,等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你们却撇下我走了,倒是给我留一个人呀!哼!你们这些美眉真是不可理喻!得了,我上炕睡觉吧。” 郭松灵冲两个美女的背影喊了一声:“洗衣服时,别忘了把我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然后一纵身,跳上炕,来个老汉钻被窝儿,哧溜一下滑到被子里,扯过被头先闻了闻,心理美道:“这必是风姐姐盖过的被子,被子上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呢,哈哈,好舒服,好暖和,好软乎,我可要倒在这儿温柔乡里,养精蓄锐,睡上他一大觉了!” 郭松灵躺在被窝里,秉心静气,收摄心神,存念于身体内的灵气,努力去调控它们,慢慢的,郭松灵的意识渐渐模糊,好像自己已经钻到了自己身体里面,身体里的世界在眼前完全放大,一条条红色的管道纵横交错,鲜红的血液在里面蓬勃流动,一块块粉白色肌肉在蠕动,悬在身体中央的心脏则像一个巨大的发动机,噗通噗通的运转不停。 在所有的组织和血管神经之间,有两道淡淡的气带在流动运行,一条是深红色的,另一条是蓝白色,两条气带泾渭分明,偶有接触,便激出一团团白气,白气里有无数细碎的电光在蹿动闪耀。 郭松灵心里朦朦胧胧的感觉,这应该就是那先天灵气所形成的气带了吧,深红色的应该是炎灵气,蓝白色的便是寒灵气了。 郭松灵的意识试探着,先接触了一下那炎灵气,哪知道炎灵气却如沸腾的水一般,忽的围裹上来,将郭松灵的意识一下子全都卷了进去,郭松灵就如跳到火海油锅一般,觉得浑身上下灼痛难耐,象被扒去了皮又被浇上铜汁铁水一般痛苦,郭松灵的意识在炎灵气流中撕心裂肺的挣扎了十几秒钟,便渐渐的融化在里面了,郭松灵顿时大脑一片空寂,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现在的郭松灵从外表来看,已然声息皆无,像个无意识的死人一样躺在炕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松灵的意识渐渐的从无到有,由微至显,又慢慢的清晰起来,郭松灵吃惊的发现,自己的潜意识竟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形体,一个淡淡的小人坐在炎灵气流里东张西望。 这个小人秉承了郭松灵的一切德行,满身的得瑟劲儿,它跳起身来,叉着腰四处打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四海之内我老大的牛逼相。 这小人突然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蓝白色寒灵气飘飘荡荡的煞是有趣,竟然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想要来个近距离接触,郭松灵的显意识大叫道:“不要哇!”可是为时已晚,灾难性的事件再一次重演。 第156章 焱灵和鑫灵 那淡红色的小人一接触寒灵气,立刻引起猛烈的反应,所碰之处,犹如水泼沸油一般,激烈的爆裂喷溅起来,淡红色的小人的一条胳膊立时炸碎了,更为可怖的是,周围的寒灵气正不动声色的包围过来,欲将小红人吞没。 郭松灵虽然不知道小红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另一个意识的化身,但隐隐感觉到它和炎灵气有莫大的关系,可不能就这样让它被寒灵气就这么给毁了。 郭松灵的显意识立刻冲上去,把那淡红色的小人一拉,此刻,在附近的炎灵气也突然行动起来,象是被小人召唤似的,卷过来救援,两股灵气迎面相撞,又是一阵激烈的发应冲突,那淡红色的小人最终还是凭借炎灵气的保护逃回到自己的势力范围。 而郭松灵的显意识就惨了,被寒灵气拖着,一点一点的被裹挟到寒气流中,郭松灵就觉得自己象被扒光了衣服,塞到北极冰窟窿里一般,浑身上下立刻僵硬,身体内外每一根神经,每一丝肌肉都像被锐利的冰针猛刺,那种敲骨吸髓的痛楚根本无法用语言文字来相容,郭松灵内心里惨叫道:“我靠他姥姥的,见义勇为要遭天谴么!为什么被救的先跑了,却把我甩下来自个遭罪,冻死我啦!” 很快,郭松灵的显意识就如慢慢冷凝的冰一般,最后结结实实的凝固起来,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滞,却定格在感觉最痛苦的那一时刻。郭松灵可算遭了罪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像是已经历无尽无休的数万年,又像是刚刚开始的那一秒钟,郭松灵的显意识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折磨,像一个被冻碎的泡沫,“波”的一声,化为粉末。 郭松灵再一次陷入意识停顿,万物皆空的状态里。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郭松灵的显意识再次重生,这回有感觉到了身体内有了不同的情况,在那寒灵气带中居然也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小人,这小人摸样就像郭松灵的双胞胎姐妹一般,是个女孩的形象,有通透晶莹的躯体,忽闪着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郭松灵的显意识再看,居然问道:“我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咦?这是什么个东西啊?” 郭松灵的显意识用了好长时间,才从最初的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他看着那个晶莹的蓝色小人,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是四处打量,心里暗道:“这还是我的身体么?怎么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两个意识体,我靠!我的身体我要做不了主啦,难怪我今天说话办事,总有些不着调儿呢。” 那个红色的小人已经在炎灵气里恢复了状态,炸碎的胳膊也已经复原,他似乎很生气,身上腾起熊熊的小火苗,指着蓝色的小人说道:“鑫灵儿,你咋这么不讲究呢,我刚刚具有了自我意识,就去找你玩儿,你怎么能伤害我呢?我差点被你的寒灵气给毁了!咦?你居然还像个人似的在笑!” 那蓝色的小人也惊奇的问:“焱灵儿,你看起来,咋也像个人似的呢?哈哈哈,我们先天混沌之气,历经无数洪荒,分离成你我两种灵气,又无知无觉存在了千千万万之年,有了自己独立的形体,咦咦咦,现在居然有了自我意识了耶!” 那焱灵儿听了鑫灵儿的话,自己打量了自己一番儿,看罢,也高兴起来,跳跳舞舞的转着圈儿,忽然之间,焱灵儿指着郭松灵的显意识,问道:“鑫灵儿,咱俩都有了人模样儿,可那个不象人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鑫灵儿皱着小眉头说道:“我也奇怪呢,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东西,也不算个玩意儿。“ 此言一出,大为伤害郭松灵的自尊心,郭松灵颇为恼怒,叫道:“你个胎毛未退的小机巴孩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产生的,是我郭大仙从身上割下了肉,耗尽无数天宝地材,才形成了你们,你居然敢说我是不是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啊!” 那焱灵儿睁大了眼睛,看着郭松灵的显意识,说道:“我说你不像个人,还委屈你啦?要不是我感觉你这个东西和我特亲近,我一把火烧得你连根机巴毛都不带剩的,你自己照照镜子,看你像不像个人!” 郭松灵心里确实害怕这焱灵儿放火烧他,但是郭松灵偏是个‘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的主儿,他心虚嘴硬的说道:“你这小孩儿,比我郭大仙还要操蛋,我的无数优点你不继承,骂人的话倒是学得一字不差且另有发挥,你赶紧给我找个镜子来照照,要是我还有个人模样儿的话,我一巴掌把你拍回姥姥家去!” 第157章 原来如此 焱灵儿撇了撇嘴,对鑫灵儿说:“他想要镜子照照呢,你就给他弄个镜子,让自己看看他到底是个啥儿德行,切!他还自称是大仙呢,充其量也就是块浮云。” 鑫灵儿的举着小手,在自己的身前,来来回回晃了几下,顿时飞起一团寒灵气,立着旋转起来,在空中蓦地凝成了一面冰镜,清清楚楚的照出来郭松灵显意识的真实模样,郭松灵的显意识一看,顿时惊呆了,镜子里清清楚楚的映出一团乱糟糟的烟雾状东西,根本不是郭松灵外表的摸样。 其实郭松灵的显意识能进入自己的体内,已经相当的了不起了,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说法,人的意识有潜意识和显意识之分,显意识就是平时我们的所思所想,主管外部运动,而潜意识则是一种深藏不露的神秘意念,自动控制着我们身体内部的运行和平衡。你的显意识再强大,也只可以任意举胳膊动腿,却不可能让自己的肠子重新盘个花样出来, 郭松灵的显意识进入到了体内,这就是道家所说的丹气初成,内视察微的境地,如果再和潜意识重合,就可以任意观察控制自己的身体结构,再进一步的话,就能运用身体内肌肉的力量,任意将自己拆骨卸骨,像软体动物一样,随意改变身体的外形。 要是显意识和潜意识重合后,再不断的进行练气凝神的训练,把意识凝结成形体,就达到了道家所说的内胎养成之层次,再往下发展,有了外形的意识体,不再依靠身体提供所需的能量,直接从宇宙中吸收灵气来维持自己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元婴已成,元婴壮大以后,可以抵御宇宙中各种危险的因素,就可以脱离肉体而单独存在,便达到道家所追求的羽化成仙。 郭松灵虽然在穿越前看过了修真小说,但是其中有关修炼情节,那都是网络写手凭着想象任意发挥神马之作,真正的修仙大道不是没有,只是在人类诞生前就已失传,就是你真的找到一本层次更低的修真笔记,你也不可能理解其中的内容,神仙之术多被现代人斥为无稽之谈,记载大道金丹的书籍,都被后来人点火引炉子,要怎么说神仙也只渡有缘人呢,只有天协地助,机缘巧合,灵通聪慧,身具奇质,才能管中窥豹,窥得通天路径。 刚好郭松灵就具备了这些条件,这厮掉进了神龙井获得了奇遇,吸附了先天灵气之精髓,穿越到了民国,身体经过先天灵气的洗练淘伐,不知不觉间进入修真的路径,郭松灵虽然道家之术不懂,炼丹之法不会,却是因为旷古之奇遇,体内的先天灵气自动帮着他进行修炼,正如哈腰提鞋,捡来两块钱,去买了张彩票,偏偏就中了五百万,就这么霸道。 今天,在郭松灵被凤舞扬、翁美玲、芳子三个美女撩拨的春情泛滥之际,体内的冲动引动了蛰伏的先天灵气,先天灵气帮助郭松灵迅速达到了内视察微的境界。 郭松灵的显意识进入到体内,本来有机会和潜意识重合,没想到的是,因为两次去触动灵气,灵气将郭松灵的意识吞嚼,显意识虽然九死一生恢复过来,但郭松灵的潜意识却已经被灵气夺走,催生出了他们自己的灵体,这就是焱灵儿和鑫灵儿的由来。 郭松灵可以说又一次因祸得福,因为当寒灵气和炎灵气和自己的潜意识融合,形成灵体,这两种灵气就此真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了,虽然灵气还要通过鑫灵儿和焱灵儿这俩个小怪物来调配,但是两种意识体和自己的意念本属同源,运用起来会愈加快捷灵动。 郭松灵的当务之急是收复焱灵儿和鑫灵儿这两个小怪物。 俗话说:“从南京到北京,小的没有老的精。”当郭松灵的显意识发现自己没有形体时,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郭松灵就编好一套说辞儿,这都是郭松灵没穿越前,在网上灌水发帖说练就的本事儿,要是不能忽悠儿,那还能叫郭大仙么。 郭松灵的显意识当即呜呜咽咽的哭起来,焱灵儿看着郭松灵的意识云,嗤笑道:“哈哈,看清自己是啥儿德性了吧,你不过就是一团乱糟糟的烟雾,我说你没皮没脸的,你居然还不好意思了呢,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第158章 哥哥,你成人了 郭松灵的意识云说道:“说我没皮没脸,你们两个却是没心没肺,我原来是有形体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没的,你们又是怎么来的,那是我牺牲了我的形体才创造出你们俩儿!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样对我!” “嗯?是这样啊!”鑫灵儿和焱灵儿、两个小家伙儿互相对视了一眼,将信将疑。 郭松灵一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立刻下定决心,暗道:“忽悠,我接着忽悠!” 郭松灵就开始口若悬河,大话,谎话,胡话,瞎话,空话犹如大江东去,涛涛不绝,又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焱灵儿和鑫灵儿虽是先天灵气所化,但是刚刚诞生,社会经验明显不足,最后都被郭松灵给说哭了,两个小灵体眼泪巴擦儿的说:“大哥,我们都信了你说的话儿还不行么,你也太磨叽了,要知道一出生就碰到你这么烦人的,说啥儿我们也不出世了!” 郭松灵叹道:“大哥是见到你们诞生太高兴了,难道你们诞生以后,见到了舍身为己的大哥,为了你们舍弃了自己幸福,舍弃了自己身体,舍弃了自己欲望,舍弃了………,” “得了,得了,得了——,你别说了,大哥你再唠叨,我们俩就在你眼前自杀!我们不活了,行不!” 郭松灵一见自己终于降服住了对方,心里大为得意,停止了漫无止境的语言轰炸,大家的耳根子,才重新清净下来。 焱灵儿和鑫灵儿将捂着耳朵的小手放下来,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吧,既然大哥为了我们将形体毁灭了,我们帮着他造一个灵体吧!” “怎么造啊?能造咱就赶紧动手吧,不然他又开始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焱灵儿蹦着高儿,急急的说。 “嗯,就用我的寒灵气凝冰作骨,用你的炎灵气化水为肉,给郭大仙哥哥塑一个形体吧!”无意中,此举又大大加快了郭松灵的修仙进度,要知道凝神为体这个阶段儿最为耗时,按照正宗的修炼道法,也要千八百年的勤修苦练才成,郭松灵是要饭的遇上倒饭的了,得来的也太容易了,不过也只有焱灵儿和鑫灵儿这两个具有先天极热和极寒属性灵物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焱灵儿和鑫灵儿俩人通力合作,费了很大力气总算给郭松灵的显意识塑造而来一个灵体,郭松灵一看相当的不满意,这只是一个椭圆形的球体,上面隐约有头脸和四肢的结构,郭松灵叫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圆不溜丢儿的像个不倒翁似的,哪里有我仙帅倜傥风流、冷峻牛逼的半分气度,我不要,你们给我重新作来!” 焱灵儿擦着热汗、鑫灵儿抹着冷汗齐声说道:“你以为塑造个灵体那么容易呢,这都是要消耗我们最精纯的灵气啦,能做成这样我们已经尽全力了,再说这是一个最好的灵丹体,你的意识进去后,可以不断的从外界吸收的其他物质的能量,存储在丹体里面,有了能量的不断地修炼养成,你的丹体就会逐渐的孕育长大,可以发育成最帅的摸样,好了我们都累死了,可得去好好歇歇了,再见吧你哪。” 说罢,焱灵儿和鑫灵儿都跳到自己的灵气带中,转眼就消失在里面,不见了踪影, 郭松灵大叫着:“灵儿,灵儿,你别走啊,我要你给我身体,给我身体!” 郭松灵声嘶力竭的喊着,鑫灵儿和焱灵儿没有再出现,那个灵丹体却有了反应,发出一股吸力,将郭松灵的显意识拖拉过去,郭松灵的显意识还想抗拒,拼命的挣扎呻吟,丹灵体忽然发力,将郭松灵的显意识猝然吞噬。 郭松灵一声嚎叫,“哎呀,进去啦,啊,啊,啊,我,我不行了!”意识流就被摄入丹灵体内,郭松灵头脑猛地一震,顿时恍然如隔世,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心底竟油然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和幸福感。 整个身体懒洋洋的,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和倦怠,这种感觉好奇怪呀,郭松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芳子和翁美玲正守在自己身边,表情异样的看着自己,郭松灵动了动身体,感觉胯下冰凉,伸手一摸,黏糊糊的一片,郭松灵大惊道:“我这是怎么啦?” 芳子温柔的举起手里的一个男生裤衩,对郭松灵说道:“恭喜哥哥已经长大成人,你刚才喊着玲玲姐的名字,梦遗啦!” 第49章 打死你这只坏猫 郭松灵惊愕的用手在屁股上划拉半天,发现自己身上唯一的小裤衩也不见了,原来是被芳子脱去,拿在了她的手里。 郭松灵大窘,用被子半遮着脸,有些惶恐的叫道:“你,你,你们要干啥?芳子,你怎么能把我的内裤给脱了,赶紧还给我,我的衣服呢?快给我拿来!” 芳子把郭松灵的短裤放在鼻子边闻了一下,然后递给翁美玲,说:“你也闻闻,好怪的味道,嘻嘻,哥哥可是叫着你的名字,有了第一次梦遗耶!” 翁美玲一张粉脸涨的通红,把抱在怀里的刚洗好的衣服,向芳子身上狠狠的一摔,骂道:“你个不知害臊的疯丫头,你爱扒男生的裤衩,你就去扒,你爱闻味,你只管去闻,你叫上我干什么!你们日本女人真是够色儿!太淫 荡了!” 说罢,捂着脸跑了。芳子也没生气,说了句日语“幺西”,摇晃着手里的小裤衩,笑眯眯的看着郭松灵,两道细眉都弯成了下弦月的摸样。 郭松灵有些不知所措,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有些紧张的说道:“芳子,你可不要诱惑我呦,我还是处男,我是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我们中国女孩的!” 芳子笑嘻嘻的说道:“哥哥害臊了嘛,在我们日本,象哥哥这么大年龄还是处男,是很可耻的呦!” 这时,房子外面响起了皮靴踩地的脚步声,芳子伸着头往窗户外面一看,低声说道:“哎呀,凤舞扬姐姐回来了,我也得走了,去把哥哥的短裤给洗了吧。” 芳子把郭松灵的短裤丢在一个小盆里,端着跑到西屋去了,接着便传来“哗啦啦”倒水的音响。 脚步声愈来愈近,凤舞扬踏进门来,听到西屋有声音,先伸头往西屋看了看,看到芳子,便问道:“芳子,你又在洗日本浴么,刚好我也想洗个澡,你再往浴桶里加点热水,那个姓翁的小丫头哪去了?” “她刚出去,不知道去哪了。”芳子赶紧放下自己手里的裤衩,来到外屋的大锅里,从大锅里将热水一瓢一瓢的舀到一个铜盆里,而凤舞扬随后就往东房里间走去。 郭松灵正在伸手拿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听到凤舞扬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吓得将衣服一卷,抱到怀里,光着屁股蹲到墙角,一把扯过炕上的被子蒙在头上,楞充被褥垛,缩在墙根一动不敢动。 凤舞扬进到屋里先去拉上窗帘,方才回身,望着乱糟糟的炕上,皱着眉,自言自语道:“我的褥子怎么还铺在炕上呢?被子也扔得乱七八糟的,芳子也不给我收拾好,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懒了。” 忽然,凤舞扬耸了耸鼻子,说道:“这屋子里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嗯?这是什么东西?”凤舞扬俯下身,看着自己的粉花褥子当中的那一滩污渍,研究了老半天。 她先仔细闻了闻,然后又伸出白皙的手指捻了捻,还是没搞清到底是什么东西,索性把手指伸到嘴里尝了尝,吧嗒吧嗒红唇,沉吟道:“这不是浆糊儿,难道是………?” 凤舞扬心念一转,勃然大怒,大喝道:“ 又是那只该死的猫,在我的褥子上拉稀了!” 凤舞扬的目光眼睛在屋里略作扫视,便发现了可疑目标,一床被子堆在墙角,微微颤抖,凤舞扬娇斥道:“好你个该死的大坏猫,你做了坏事儿,还躲到被子后面,以为我找不到你么,你还不快给我出来!出来!” 郭松灵虽然是久经战阵,那你得看他对谁,对付杨宇霆和河本大佐,张宗昌之流,郭松灵可以耍尽无赖,脸皮厚的子弹都打不透,但是今天这事儿是自己一错再错,而且面对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孩家儿,先是人家洗澡自己冲进去要往浴桶里撒尿,好不容易把这事儿诌过去了,自己不知怎么搞的,又把风姐姐的被窝又给污染了。 郭松灵心里纠结道:“我现在大小也算个名人,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像我这样小男那是难乘以难,咱也不能刚出名就有绯闻吧,而且我这绯闻传出去,很有可能被街头坊间描述为露阴癖,恋物癖,外加色 情狂,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了,糟糕糟糕,糟糕透顶啦!” 凤舞扬见自己最近养的那只波斯大猫不听自己的吆喝,还躲在被子后面发抖,气的伸手就去揭被子,郭松灵光着腚儿缩在被子里不敢露面,见被角一动,知道风姐姐要掀被,赶紧用手压住。 凤舞扬愈加生气,粉嘟嘟的脸蛋紧紧绷着,伸手抄起一条扫炕的笤帚,没头没脑的往被子上乱打,一叠声的骂着:“你还真成精了你!我打死你这只坏猫,看你还敢不敢往我褥子上拉稀了,我打,我打,……” 被子底下传来阵阵“喵喵”的惨叫声,郭松灵窝在被子里苦捱,被凤舞扬用笤帚抽一下,学一声猫叫,只盼风姐姐打累了,赶紧去洗澡,他这只被人剥了皮毛的裸体猫好赶紧逃之夭夭。 第160章 我先饶了你 芳子听到这边屋子闹得鸡飞狗跳,手里拎着水淋淋的短裤,跑过来拉着凤舞扬道:“风姐姐,你在打什么呢?那只爱拉稀的波斯猫我们不是留在林西城了吗?这里又什么时候另外跑来一只猫,叫得好难听啊?咦?哥哥哪去了呢?” 凤舞扬娇喘吁吁的放下手里的笤帚,瞪着眼睛看着芳子手里的短裤,奇怪道:“你手里拿得谁的短裤,貌似男生穿的,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芳子低着头,把短裤放到身后,吞吞吐吐的说:“我和瓮姐姐在洗澡,郭将军就闯进来了,……然后就到你屋里来了,脱了……,这是他的短裤,………我在给他洗呢,……” “什么?你们——,你们在我的屋子里,用我的被子,在,在,干那事儿……郭松灵!你不要脸!你居然还学猫叫来糊弄我!你给我出来!” 郭松灵知道实在瞒不过去了,松开压住被角的手脚,身上的被子被凤舞扬“呼的”给揭了去,郭松灵的细皮嫩肉光屁股,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中,众目睽睽之下。 郭松灵咧了咧嘴,尴尬的说道:“哎呀,我到姐姐这屋只是想休息片刻,方才看姐姐回来了,想和你玩会儿捉迷藏,哈哈哈,姐姐还真是冰雪聪明,我学猫叫也没骗过姐姐,哈哈,哎,那是谁在外面召唤我呢,姐姐,我有事儿先出去,回见,回见。” 郭松灵边欲盖弥彰的给自己打着马虎眼,边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低着头往外疾走,凤舞扬紧跑几步追上去,拦在郭松灵的面前,扯住郭松灵的脖领子,怒喝道:“你给我站住!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褥子上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整出来的!你在我屋子里都干了些什么?!说呀,说呀,” 凤舞扬在东北讲武堂就被那些男教官称为“冷美人”,外表娇艳,性情冷峻,连杨宇霆都吃过她的瘪儿,只是不知怎地,对郭松灵特别好。其实周围的人心里都明白,这个冰雪美人对郭松灵有了那个意思。 然而郭松灵此刻心里早已有个林清雅的影子,他虽然也觉出来凤舞扬非常爱和他在一起,不时的还和他耍些女孩的小性子,郭松灵却是更愿意将她当着自己的姐姐看待,实际上,凤舞扬的年龄还真比郭松灵大上三岁,郭松灵今年十七周岁,而凤舞扬已经年满二十。 郭松灵见平时一向对自己温柔体贴的风姐姐,今日大发雌威,不免心中发怵,陪着笑赶紧解释:“风姐姐。我真的没干什么,你说我小小的年纪,能懂得什么呀,不信,你可以问芳子和翁美玲,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凤舞扬眼光冷冷的看着芳子,芳子也从来没见凤舞扬发过这么大脾气,语无伦次的说道:“郭将军确是什么也没做,让我们给他脱的衣服,——咳咳,还让我叫他哥哥,让我以后跟着他,……睡到被窝里以后,……后来,我一摸,………那东西就出来了,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我……。” 凤舞扬气得浑身打颤,咬着牙,心里象油煎火烹一样难受,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自从和郭松灵相识以后,渐渐的把一门心思扑在他的身上,而这郭弟弟也时常和自已有些暧昧的举动,本以为两人暧昧下去,可以水到渠成,谁知这郭松灵却如此贪 淫好 色,更为可恨的是居然在自己的屋里,睡自己的被子,和别的女人发生了那些事情。 此时天已黄昏,周围的吃完晚饭的官兵正在集结,准备开始晚上的军事行动,郝大胆和王以哲等高级军官,看到郭松灵被自己女副官扯住,正在狼狈不堪的挨骂,赶紧跑过来为自己的长官解围。 这些人刚跑到眼前,就见凤舞扬越说越气,抬手一个大嘴巴打在郭松灵脸上,郭松灵被打得有些光火,当着众多手下的军官挨扇,面子上如何下得来,郭松灵也发了脾气,叉着腰,瞪着眼睛盯着凤舞扬道:“大胆!还反了你了呢,你敢再打我一个嘴巴!” 凤舞扬根本没惯郭松灵的的毛病,抬手又一个大嘴巴,打得比刚才那巴掌还要响亮,郭松灵捂着脸,惊愕的看着凤舞扬,脸色变得铁青,半晌儿,郭松灵猛地一抬手,指着凤舞扬喝道:“好!凤副官,算你还识相,让你打你就打,今天就看在你如此听话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以后,你要是再敢不听我的话,哼哼……”郭松灵把手一背,留下一串威胁的冷哼儿,气昂昂的走了。 第161章 夜行客 郭松灵感觉着自己离开了凤舞扬的视线之后,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帐篷才止住脚步,郁闷的往床上一倒,眼望着帐篷顶直勾勾的发着愣儿。 郭松灵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今天的事儿真是太丢人了。翁美玲和芳子都没对自己怎么样,风姐姐怎么就这么凶,居然对自己大打出手呢? 郭松灵越想越憋屈,林清雅的音容笑貌禁不住又浮现在眼前,想起了和林清雅初次见面时,在树林子里,自己光着腚大战眼镜王蛇的情景,郭松灵唉声叹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小雅温柔啊,自己就是在小雅面前脱光了屁股,小雅也不会抡着小手扇自己耳光的。” 郭松灵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对着门口,冷笑着说道:“不用在外面偷偷摸摸了,有什么事儿进来说罢!” 门帘被人轻轻的掀开了,一条淡淡的身影先投射在地上,随后,有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郭松灵动也未动,眼睛还盯着棚顶,眼皮都没撩一下,淡淡的说道:“我听你在外面都转悠半天了,是哪条道上的啊?哼,你是不是没想通自己倒底是要命的还是送命的,你进来问我呀!我可以给你一个圆满的回答。” 那人低下头,轻轻的说道:“郭大哥,今天的事儿,都是阴差阳错的误会,风姐姐打了你,她的心会更痛儿呢!” “嗯?”郭松灵听出了此人的声音,扭头望去,打量着站在床前的那个夜行人,惊讶道:“是翁美玲,你为何这番打扮儿?我还以为是张宗昌或者日本人的杀手呢,幸好我今天没有心情去得瑟,要不然,刚才贸然出手,又会酿成大错。” 翁美玲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郭指挥先休息吧,我要去救我爹啦。”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郭松灵喊了一声:“站住!”翁美玲背着身子说道:“郭指挥还有什么事儿,要我去做么?” “没有,没有。你以后别叫我郭指挥,叫我小郭行啦,”郭松灵伸出两手把脸使劲搓了几下,然后一甩手,象是已经把刚才不愉快的事情都从脸上搓下来扔掉了,又恢复了牛哄哄的状态。 郭松灵笑了一声,对翁美玲说道:“你不是让我去救你爹么,我答应的事情一定要办到,你呆在军营里不要乱跑,等着我去杨宇霆那里把你爹救出来吧,对啦!你爹长什么样儿啊,不会比你好到哪儿去吧?” “你!”翁美玲回头怒视着郭松灵,气道:“难怪风姐姐扇你耳刮子,你那张嘴还真是欠打!” “哼,你知道什么,打是亲骂是爱,风姐姐打我,那是在爱怜我呢,你小孩家家的懂个屁哦,好了,我也收拾一下,马上动身。”郭松灵从床底下翻出自己的行头,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只穿戴齐整,只是没有头套。 郭松灵自言自语道:“头一次做夜行大盗,说什么也得把脸全都得遮上,不然的话,让人看出我来,就麻烦了。” 此刻,芳子正从从外面弯腰进来,看到两人这番打扮,吃了一惊,芳子看了看翁美玲,又扭头瞅着郭松灵问道:“哥哥,她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呀?” 郭松灵没有好气的说:“她是翁小姐,你又来干嘛?” “我来给哥哥送短裤啊,哥哥忘记穿裤衩啦。” “我靠,好了好了,放到这儿吧。”郭松灵一把抓过已经洗好熨干的短裤扔到自己床上,对芳子说道:“你回去吧。” 芳子没动地方,瞪起了着细长的媚艳看着郭松灵和翁美玲,问道:“你们俩不是要私奔吧?不行,哥哥你要带上我!” 郭松灵把脸凑近了芳子,迟疑了一下,压着声音问道:“风姐姐还在生气么?” 芳子一把扯住了郭松灵的袖子,好像怕郭松灵突然跑了一般,回答道:“风姐姐已经不生气啦,是她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凤舞扬已经不生气了,郭松灵放下心来,却板着脸叫道:“她不生气了,我很生气,哪有做副官随便扇长官耳光的,亏我还一口一声叫着她姐姐,她就下得去这样的狠手,……。”说着说着,郭松灵一阵委屈涌上心来,眼泪已经含在眼圈里。 郭松灵低下头,对芳子说着:“罢了,罢了,芳子你撒手,我和翁小姐还有要紧的事要去办呢。”却突然看到芳子大腿上套着一双黑色的丝袜,郭松灵心中立刻有了新的想法。 他指着芳子肉感十足的大腿,说道:“芳子,你把它给我脱下来!” 第162章 潜入军营 “幺西,原来哥哥喜欢我的丝袜呀。(荷花文学网 http://.hehua.org)”芳子的眼睛又弯了月牙,忙从腿上把丝袜褪下来,郭松灵接在手里,二话不说,往脑袋上一套,罩住了自己的脸,暗道:“这回儿,估计谁也认不出我来了。” 郭松灵带着丝袜头套,故意在门前的卫兵眼前晃过去,想试验一下别人是不是能认出他来,哪知那两个卫兵把大枪一靠,胳膊一抬,咔的行个持枪礼道:“仙帅!敬礼!” 郭松灵惊愕道:“我靠,这你们也能认出我来?!” 卫兵恭恭敬敬的说道:“除了仙帅,谁敢如此变态。” 郭松灵哑口无言,半晌儿。冷哼道:“就算认出我来,老子也要去抢人,杨宇霆你爱怎么着儿就怎么着吧!” 跟在身后的翁美玲低声说了一句:“郭大哥,我先走了。”说罢,将身一纵,消失在黑暗之中。 郭松灵耸了耸肩,笑道:“小姑娘轻功不错啊。”只是将身子晃了晃,便在卫兵眼前凭空消失,两个卫兵无比崇拜的望着夜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仙帅,额们的神啊。” 郭松灵眨眼之间就追上了翁美玲,翁美玲晃动娇躯,在夜色中飞奔,郭松灵也不见如何动作,就在翁美玲身后轻飘飘的跟着她。 跑了足有五里多地,翁美玲才慢下脚步,一回头,却不见郭松灵跟上了,翁美玲把脚一收,很失望的回头望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郭松灵的身影。便不再多等,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勃朗宁小手枪,哗啦哗啦拉动了几下枪栓,空击了数枪,感觉动作十分流畅可靠,这才压满子弹的弹夹插到枪把里,拉开枪栓,顶上子弹,然后提在手上,向一里之外的杨宇霆的军营靠过去。 附近的制高点早已经被布置下警戒哨,在靠近军营三百米的地方发现流动哨,接近了杨宇霆驻防的村子口,有固定哨和暗哨。不时的传来对接口令的问答声和军官查岗的呵斥声。 翁美玲像条游鱼一样,在黑暗里悄悄的游动,这女孩从小就跟他爹转墓地、掏坟洞,胆子自然不是一般的大,机警灵活更是远胜他人。 翁美玲已经绕过了村口的岗哨,溜进了村子里,村子里的警戒就要相对薄弱一些,很快翁美玲就潜入到他爹翁老海的住地。 站到墙外,翁美玲伏下身子四处观察了一番,然后从身上掏出飞抓,扬手一甩,就扣在一丈三尺多高的墙头,凤舞扬猛提了一口气,扯着飞抓后面的绳索,飞身跃上墙头,蹲在土坯大墙上,往下观察。 这个院子是个小地主的住房,周围是一圈土坯垒成的一丈三尺多高的大院套,院子北面是一溜儿五间瓦房,西面有个牲口棚,东面有三间厢房,那是给长工住的地方。 五间正房中,外屋厨房的东面是一间库房,西面是三间住房。因为此栋房子已被军队征用,主人一家都搬到了东屋去住,西屋三间正房被翁老海当做自己的卧房及办公室。 此刻,东屋一片漆黑,只有西屋的灯还亮着,不是传来斥骂之声和皮鞭抽打人身体的噼啪的声响,以及忽高忽低的惨叫。 凤舞扬心中惊道:“莫非我爹已经被杨宇霆抓起来了?”凤舞扬顺着绳索从墙头上溜下来,收好飞抓,屏声蹑步来到东屋中间的窗下,偷偷往里一看,只见翁老海被捆在一把椅子上,周围站着几个膀大腰圆,提着皮鞭的军人,为首的正是张海鹏。 张海鹏手里拎着一根棒子,指着翁老海骂道:“你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不过就是一个刨坟盗洞的贼而已,杨将军抬举你们父女做了军官,你们不但不思报答感谢,还敢勾结郭松灵那个小鳖犊子来对付杨将军,杨将军没有计较,今晚让你去执行任务,你还他娘的推三阻四,违抗军令,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翁老海身上紧紧的勒着绳子,布满了左一道右一道的血印,垂着头无声无息。张海鹏一努嘴,便有人将半瓢凉水哗的泼到了翁老海的头上,翁老海哼哼了几声,吃力的抬起头来。 第163章 情况突变 翁老海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不要逼我啦,我女儿逃了出去,我再没有什么担心的,我是不会带你们去盗薛禅大汗墓的。”说着,翁老海抬起双眼望着窗外,颤声叫道:“美玲,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踏入江湖,再也不要干我们这一行,赶紧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爹爹我死了也就能瞑目了……” 翁老海一语未了,张海鹏便翻起凶睛,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还嘴硬,你女儿只顾和那个郭松林快活去了,哪里还管你的死活,我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随着话音,手里的棍子挂着风声抽了下来,重重的打在翁老海的脑袋上,翁老海惨叫一声,将头一仰,眼睛翻白,昏死了过去。 翁美玲惊叫一声,一脚踹破窗户,跳进屋中,举着手枪对准张海鹏那几个人,喝着:“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张海鹏等人徒然一惊,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纷纷扔掉手里的皮鞭棍棒,缓缓的举起了双手,张海鹏还不甘心的说道:“翁小姐,翁秘书,杨将军哪一点儿配不上你,你居然舍弃了眼前的荣华富贵,去跟郭松灵那个小子,你如果把枪放下,我帮你在杨将军面前说句话,兴许杨将军心一软,就能放过你们父女俩,这不是更好么。” “放屁!再废话,我一枪打爆你的头!”翁美玲用枪指着张海鹏,手指紧紧地贴在扳机上,另一只手紧着去解翁老海身上的绳子。 张海鹏紧张的看着翁美玲扣紧扳机的手指,不再做声。翁美玲三下五除二解开张海鹏身上的绳子,吃力的抱起翁老海的身体,急切的叫着:“爹爹,爹爹,你怎么样啦,还能不能走路啊?” 翁老海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翁美玲,惊喜道:“闺女,是你啊,爹爹就猜到你不会丢下爹爹不管,一定来救爹爹的。” 说着,翁老海挺起身来,叫道:“闺女,把枪给我,这帮混蛋折磨我半天了,我要挨个修理他们。”说完,伸手夺下翁美玲手里的勃朗宁手枪,举着枪来到张海鹏眼前,却将枪把一转,将手枪递到了张海鹏的手里。 翁美玲惊愕了,叫道:“爹爹,你干什么?”扑过去,正要往回夺手枪,周围的那些彪形大汉一齐拦上来,伸手去捉翁美玲。 翁美玲眼见着几双大手向自己抓来,忙错步闪身,像一条溜滑的的泥鳅鱼,在人群中游行,迎面一个士兵,展开两手向她抱来,翁美玲小手一伸,猛捣两拳,那士兵“哎哟”惨叫,两只眼睛顿时乌青,眼前金星四迸,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翁美玲一低头,从其腋下穿过,被闪在身后的那个士兵紧紧的抱住另一个当兵的,怪叫道:“小娘们儿,可算抓到你了!” 翁美玲刚要前扑,不防身后有个士兵兜着胳膊将其拦腰抱住,翁美玲后脚跟往下一跺,狠狠踩在身后那士兵的脚面子上,这士兵咧开大嘴正要呼痛,翁美玲脚向前踢,一条玉腿如橡皮做的一般,扬起来足有一百八十多度,脚尖穿过肩头,正好踢在后面那士兵的门牙上,一排门牙当即飞得满脸都是。 随即翁美玲身子一顿,一个后顶肘,将后面的士兵杵倒,然后两个箭步蹦到张海鹏面前,扬手两个大嘴巴,打得张海鹏眼珠子乱转,转了足有三百多圈才算定格,手里的手枪也被翁美玲劈手夺取。 翁美玲握着手枪,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失望的痛苦和被欺骗的愤怒,盯着翁老海道:“爹!你怎么能和杨宇霆他们合伙骗我呢。” 翁老海不敢对视翁美玲的眼睛,哑着嗓子说道:“闺女,爹这也是为你好,杨宇霆将军可是对咱够意思,要是咱们再和杨将军合伙儿做好了这次大买卖,荣华富贵咱这辈子都享不了,你为啥儿就不听爹的话呢。” 翁美玲手在颤抖,眼泪涌满了眼眶,哽咽着对翁老海说道:“爹,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思呢,杨宇霆是个什么东西,爹!你为啥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我在师范读了这几年的书,明白了很多道理,现在我们国家国衰民弱,列强虎视眈眈,我们再也不能祸害祖宗留下的宝贝了,我是绝不会和你去盗挖薛禅大汗墓的!” 第164章 有人叫板 翁美玲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一个声音在里间屋传来。 “去与不去,可由不得你说了算!”随着话音,却见眼前白影一闪,翁美玲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就被人卸下去了,来人往她身上轻轻巧巧的点了几下,翁美玲顿觉浑身酸麻,萎靡于地,被周围的士兵冲上去,按在地上。 翁老海上前说着:“你们手下轻些,不要伤了我女儿,待我再劝劝她。” “嗯,你们都松手吧,翁小姐一个女孩家,哪里禁得起你们这些丘八的粗手笨脚的折腾。”里屋的门帘一挑,杨宇霆从里间屋走了出来。 当兵的将翁美玲加起来,杨宇霆走到她眼前,伸手捏着翁美玲的下巴,看着翁美玲道:“翁小姐,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在郭松灵那里过的怎么样,姓郭的为啥没陪你一起来呢,他就舍得让你自己来冒险?哎呀,小脸蛋还是那么的滑嫩,哈哈哈。” 翁美玲“呸”的一口唾沫吐到杨宇霆脸上。杨宇霆大怒,抬手扇了翁美玲两个耳光,骂道:“你个给脸不要脸的小娼妇,那个郭松灵的吊就比我大么?就能让你舒坦么?他奶奶的,你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和那个姓郭的投怀送抱的,老子还被那个混蛋儿好顿羞辱,都是你这小娼妇害的我!” 翁老海在旁边搓着双手,想劝又没敢说话。翁美玲的嘴角渗出血丝,冷笑一声,说道:“郭松灵就在窗外拿枪瞄着你呢!” 翁美玲刚说完,杨宇霆和其他人吓得轰的一下,躲的躲藏的藏,只有刚才夺枪又点了翁美玲穴的那个人,唰的衣衫响动,身形从窗户便纵到房子外,朗声叫道:“郭松灵的,你的出来,我们切磋武艺的。” 这是一个日本浪人,浑身白衣,肋下斜插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抱着肩膀,神情倨傲,站在夜风之中,衣裾飘飘,显然是个武功奇绝的高手。 郭松灵正站在院子外的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在他的附近至少还有十几个黑影,伏在房前屋后,监视着院子里的动静。这些人身穿黑衣,脸上带着骷髅面具,真是日本关东军的精锐杀手——骷髅武士。 郭松灵在路上,跟在翁美玲的后面,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掠起十几条黑影,奔向杨宇霆的军营,郭松灵现在身体内已然有了元丹,感觉浑身的精气无比充沛,虽然炎灵气和寒灵气不见了踪影。但郭松灵的夜视能力依然远远高于其他人,所以他能看到那些夜行人而翁美玲却毫无觉察。 郭松灵见这些人身法快捷怪异,且都是绝顶高手,而武功绝不是中原的路数,心中十分惊讶,很想知道他们的行动目的,便舍了翁美玲,悄悄的跟在这些人的后面。 第165章 白衣人 这些黑衣人身法极快,排成并行的两列,绕过杨宇霆军中的岗哨,低伏高纵,潜入村子里,悄悄地包围了村东的某个院落,郭松灵远远的缀在后面跟住他们,想弄清这些神秘的高手潜入杨宇霆军中的目的。 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在院落周围埋伏好以后,为首的人回头向身后的手下说话,郭松灵心中猛然一惊,此人带着血骷髅面具,原来他们都是日本关东军的顶级杀手——骷髅武士。 就见那名血骷髅悄声对手下骷髅武士说道:“可以给神社大供奉他们发信号了,我们要的人就在里面,不过……,等一下,情况有变,朝鲜复国会的人怎么也在里面,幺西,他们所有的高手都在这儿,我们真是幸运,到处找不到他们,原来他们都投靠了杨宇霆。” 正说到这儿,院落外又跳进来一人,血骷髅连忙摆手不再说话,身后所有的人又隐入黑暗之中。 来的人正是被甩在后面的翁美玲,翁美玲在跳入院墙之后的一系列表现,让郭松灵很惊讶,他没想到翁美玲这妮子的武功竟有如此根底,几个大男人都打她不过,骗去的手枪居然还能夺回来。 可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其手法更是让郭松灵吃惊,他想不出杨宇霆怎么一天之间能招揽到武功如此高强的保镖。他的身手可以与日本骷髅武士中的血骷髅相提并论,而且郭松灵隐隐约约看到,在漆黑的里屋,还有好几个身影在晃动,除了一个人步态凝滞,脚底漂浮外,其余的都是硬茬子。 此刻,郭松灵想阻止翁美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静观其变了,看情形再作其他的道理。 那白衣人跳到院子里,向郭松灵叫板挑战时,附近的骷髅武士都紧张起来,纷纷伸手按在刀把上,四处张望,寻找郭松灵的隐身之处。 那白衣人不愧是功力深厚的高手,骷髅武士如此微小的动作已经被他捕捉到,那白衣人霍然拔刀在手,身刀相合,却见一道刀光闪烁,直奔潜伏在房顶的骷髅武士劈去。 房顶迅疾有两道黑影跃起,正是白骷髅武士,这两名日本武士配合默契,也不答话,两把长刀,上下飞舞,斩向白衣人的脖颈和双腿。 白衣人冷笑连连,身体一缩一张,便从刀网中穿过,将自己的武士刀一颤,两点星芒奔向左右两名日本武士的哽嗓咽喉,白骷髅武士赶紧收刀回护,却见白衣人一声长啸,脚尖连环踢出,两名白骷髅武士再也躲闪不及,只听“哎呦,八嘎”的两声闷呼,两名白骷髅武士被此人踢下房来。 白衣人头也未回,也不见怎么用力,整个身体便逆势而回,反抢在这两名骷髅武士之前,落在地上,掌中的战刀随之一转,顺手递出,那两名日本武士直挺挺的掉落下来,好像主动要往他的刀上撞一般。 连郭松灵都在心里暗自点头称赞其功夫了得,暗忖现在的自己,虽然也可以在一招之内,击败两名白骷髅武士,但是自己的刀法走的是刚猛硬朗路数,飘逸轻灵却不如此人。 那名武功最高的血骷髅也闪电般的出手了,长刀如同在黑夜中蹿动的怪蛇一般,无声无息的刺向白衣人的后心,白衣人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将身一转,手中的长刀反手挑出,正和血骷髅的战刀相碰,一声清脆刺耳的金属碰击声后,两人身形俱是一晃,各自退后半步站定。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两人交手一招之后,那两名白骷髅武士才落到地面,往前踉跄了几步后,总算稳住脚跟。 第166章 俺也不知道啊 白衣人和血骷髅都认出了对方,白衣人低喝道:“吉野雄,居然是你们!”,而吉野雄则怪笑道:“李正熙,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显然是这两人以前打过交道。 隐藏在里屋的数名朝鲜复国会的高手也从里屋走了出来,都身着朝鲜族的服装,其中有一个身形婀娜的少女,推开了按住翁美玲的几个士兵,伸手将翁美玲拉起来,狠狠的瞪了杨宇霆一眼,冷冷的说:“杨将军怎么会如此粗暴的对待一个女孩子,真是有失自己的身份。” 杨宇霆脸色一寒,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朝鲜少女身边的一位老者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悄声提醒道:“金贞子,不要干涉杨将军的私事,你哥要责备你的。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复国大业要和杨将军合作的。” 房子外面的李正熙眼中喷射着怒火,用比冰还要冷的目光紧盯着吉野雄,嗓子眼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吉野雄!我们朝鲜复国会的数百名战士的血不会白流,今天该是你偿命的时候了!” 吉野雄轻蔑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李正熙,你的朝鲜复国会已经元气大伤,如果你识时务的话,应当立即向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投降,不然的话,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个下场。” 房子里的人纷纷冲到门外,杨宇霆的手下卫兵手里提着匣子枪,刚刚举起来,只见黑暗里,有数道寒光闪过,每名持枪的士兵胸前都被插上了一把利刃,这些人闷哼倒地,转眼之间,便全部被杀。 杨宇霆吓得赶紧将掌中的勃朗宁手枪扔到地上,躲到张海鹏身后,用手把住张海鹏的肩膀,把头藏在后面,嘴里连连说道:“张师长,张师长,帮我挡一挡,帮我挡一挡,今天的风真大。” 张海鹏苦着脸,尽量缩着自己的肥胖的身子,嘴里无可奈何的说着:“总指挥,俺的身子骨单薄,也怕风吹。” 翁老海则悄悄的来到翁美玲身后,伸手捅着满脸悲伤的女儿,满怀愧疚的说道:“闺女,是爹对不起你,等一会儿他们打起来之后,爹带你趁机逃走。” 隐藏在附近的骷髅武士纷纷现身,关东军最强悍最神秘的组织——骷髅武士出现在众人面前。杨宇霆惊恐的看着这些头戴骷髅面具的夜行人,各个身形矫健,满身的阴森杀气,目光如锐利的锥子一般,冰冷刺目,不禁颤声问道:“你,你,你们是些什么人,竟敢夜闯军营,别忘了我还有数万大军驻在周围,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你们,谁都逃不掉的。” 吉野雄冷哼一声, 沉声说道:“我也不忌讳暴露我们的身份,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骷髅武士面前,你的那些乌合之众不管有多少,根本就是个零,哼哼,见过我们骷髅武士的人,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和我们日本人合作,要么到地狱去做鬼,不知道杨宇霆将军想做出何种选择呢。” 杨宇霆赶紧陪笑道:“原来是日本友人啊,我还以为是郭松灵派来的呢,我和关东军本庄繁司令长官交情莫逆,这次贵国介入滦州事件的调停问题,都是郭松灵那小子和关东军代表团闹翻了,以我的意思是,关东军的意见完全可以考虑,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郭松灵那小子很难对付,所以我邀请了这些朝鲜剑客来帮我。” 吉野雄出乎意料的对杨宇霆态度和缓下来,说道:“杨将军不必担心,郭松灵不足为虑,杨将军作为和我们大日本帝国亲善人士,我完全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只是你请来的这些朋友可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死敌!” “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杨宇霆听到吉野雄说可以保证他的安全,赶紧拉着张海鹏和这些朝鲜人拉开了距离,嘴里说道:“既然日本友人和这些高丽棒子有仇,那你们自行了断,我绝不干涉,这里地方狭窄,不如请日本友人另选场地解决你们的问题如何,以后有机会我再请诸位日本友人来府内相聚,届时本庄繁司令官、山本大佐、或者林久四郎总领事我都可以请来,哈哈哈……”杨宇霆为了自己的安全增加筹码,还不忘了扯虎皮做大旗,拉上这些日本高官为自己壮色。 藏在院子外面大槐树上的郭松灵,看着杨宇霆那个德行,恨不得立刻就跳下去,左右开弓扇他两个耳光。 第167章 树上有人 吉野雄嘿嘿一阵冷笑,说道:“杨将军,我们此行还另有所求,既然你愿意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合作伙伴,杨将军不妨先拿出美酒,我请杨将军吃几道精美的下酒菜,按照我们骷髅武士的传统,吃掉敌人的心脏,可以增加自己的勇气,吃掉敌人的脑子可以获得敌人的智慧,如果喝了少女的血嘛,哈哈,对增加自己的性能力可是大有帮助,杨将军也不妨试试,嘿嘿嘿……” 吉野雄说着,还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到杨宇霆毛骨悚然。 金贞子瞥了杨宇霆和张海鹏一眼,对李正熙叫道:“哥哥,这个杨宇霆就是个怕死的软骨头,我们朝鲜复国会根本不应该来找他们合作!我们和这些日本鬼子拼了吧,为死难的复国会战士报仇!”说完,抽出缠在身上的一把软剑,扑向吉野雄。 李正熙一声长啸,后发先至,手中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化成两记刀圈向吉野雄罩去,场内的人身形齐动,挥动刀剑互相扑击,院子内顿时刀光剑影,兵器的碰撞声,怒喝呐喊声,以及刀剑砍在身体上的闷响和惨呼声响成一片。 整个村子顿时大乱,附近的杨宇霆的部队听到声响,军官们带着士兵将院落团团围住,有几个士兵端着大枪,刚刚走到院门口,只见刀光连闪,几颗血淋淋的人头飞起,这几个士兵就被伏在暗处的骷髅武士所杀。 跟在身后的士兵立刻开枪,忽见几个黑影鬼魅般的从墙根,树后冲出来,士兵们乒乒乓乓打出的子弹根本没有奏效,转眼间开枪的士兵就被砍倒了一片。 余下的士兵惊恐的骚动着,军官们喊道:“机枪,机枪,赶紧上房占领阵地,火力压制!火力压制住他们!”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回应道:“我们皇军的骷髅武士可是会躲枪术的!你们机枪扫射,只会打死你们的长官,你们的杨总指挥和张师长还在院子里呢,杨总指挥你该说句话啦——” 就听院子的的杨宇霆和张海鹏扯着嗓子大喊:“别开枪!别开枪!他妈了巴子的,谁再开枪老子毙了他,你们都在外面围着就行了,哎——,我说赵旅长,你听到没有?” 在外面带队的最高指挥官赵旅长听到了杨宇霆和张海鹏的喊声,赶紧命令手下的士兵远远的散开,在附近的高房上架好机枪,监视着这个院落的情况。 却有人根本不吊儿杨宇霆,从院子旁的大树上就“砰砰”响起了枪声,好像是漫无目的射击,偏偏就有人中弹,正在监视着翁老海和翁美玲的两个骷髅武士,眼角刚瞥到树上有枪口焰的亮光,便条件反射的纵身闪避,反而迎上飞来的子弹,当即爆头,白花花的脑浆子夹带着殷红的鲜血,象爆开的礼花一般,四处飞散。 守在院墙上的两个骷髅武士揉身而起,一扬手,十几件带着锋利锯齿的星状暗器激射而出,随着暗器锐利的尖啸声,这两名骷髅武士挥刀从两个刁钻的角度,直扑隐藏在树叶中打冷枪的那个人。 转眼之间,两名武士连人带刀就扑进树叶之中,只见那大槐树的树冠纷乱的摇动着,从中传来几声闷哼,被刀锋斩落的树枝树叶纷纷扬扬的掉落,片刻之间,只听“妈呀”一声,从树冠之中,跳出一人,落到院子里,踉踉跄跄的几乎跌倒,正好来到气力已弱、险象环生的金贞子旁边,此人一把将金贞子抱住,金贞子被他一冲,打个趔趄,刚好躲过从侧面刺过来,本是无法回避的一刀。 随后,那大槐树的树冠“轰”的一下,竟然着起火来,正在院中打斗的人们都收势退身,回头望去,却见火光中,两个骷髅武士的身影在冲天火焰中挣扎扭动,凄厉的惨叫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连经常杀人饮血的血骷髅吉野雄听了,都心中惊怵。 那棵大树的树冠烧得劈啪作响,像根巨大的火把矗立在夜空之中,晃动的火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清楚无误的闪烁着惊骇的神色。 院子里的这些人都是在江湖久经风浪的人物,突遇异常情况,立刻人人都收刀护体,采取集体防御的姿态。 第168章 姐姐,我怕怕(求收藏) 除去在院子外面监视杨宇霆手下部队的六个人,院子里还有的九名骷髅武士,立刻收缩在一起,三个人一组,每组三人都手持长刀,背靠背摆了三角形的阵列,防御这各个方向可能的突袭。 朝鲜复国会的七个人已经被杀死两个,余下的四个人都已受伤,其中一个人伤势颇重,一条右臂被齐肘砍下,被另两人搀扶住和李正熙站在一起。 翁美玲飞快的拾起了杨宇霆丢在地下的勃朗宁手枪,一言不发的站在翁老海的身旁,翁老海则眼睛乱转,寻找着可以逃出这个死亡院落的路径。 杨宇霆和张海鹏靠在墙根处,端着从地上捡来的匣子枪,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最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院子的中央。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头戴丝袜的黑衣人搂着金贞子的小蛮腰,将头在金贞子的怀里乱拱,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哎呀,姐姐,我怕怕!姐姐保护我啊……”,金贞子拎着手里的软剑,一面警惕的四处张望,一边用手推他道:“喂,喂,你赶紧起来,真烦人,哎呀,你还拱我,拱的我生疼儿,你再不起来,别说我用刀砍你了!” 郭松灵这才恋恋不舍的从金贞子的胸前抬起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金贞子姐姐,你认识我么?”金贞子一愣,皱眉道:“你突然从树上掉下来,我们从来没见过,我哪里会认识你,哎呀,你把搂着我的手放开。” 郭松灵松一口气,暗自想道:“嘿嘿,今天可算赚着了,我抱了这朝鲜美女能有一分钟了,哈哈,她还不知道我是谁,这可比匿名上网去调戏美眉过瘾多了,嘿嘿,蒙着脸干坏事儿就是没有心理负担耶。” 郭松灵站直身子,怕其他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哑着嗓子说道:“各位怎么不打了,继续,继续,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围观而已。” 吉野雄看着郭松灵,引刀一指,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杀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郭松灵呲牙一笑,说道:“你们日本武士说话还没有放屁有味道,我活泼可爱,那个美女见了都喜欢我,我一直活的很快乐,不过刚才见到你们,我心里就象吃了苍蝇一般,真的很不爽。” 吉野雄见郭松灵来路古怪,也不想轻易平添一个强敌,顿了一顿,便说道:“阁下的武功很奇怪,你能破了我们日本武士的躲枪术,轻易引燃饱含水分的树枝枝树叶,我们深表钦佩,如果阁下有意,我们倒可以成为朋友。”郭松灵虽然年纪小,但做事并不鲁莽,他心里暗忖道:“如果救出翁老海父女两人,我还相当的有把握,但是现场又有个什么朝鲜复国会,看来是反日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那个李正熙人品我觉得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妹妹人可不错,胸脯好软好弹哦,冲着她,我也得拽他们一把,还有那个杨宇霆和张海鹏,虽说和我平时不睦,但是我也不能让日本武士当着我的面去杀他们,也得尽量保全他们,这样算来,我得对付十个以上的骷髅武士,还得救出九个人,怎么算也是个敌强我弱的局面,我还得耐着性子和这些小鬼子周旋一番。” 他和吉野雄以前交过手,靠着异能和耍赖才将吉野雄侥幸击伤,此后,已经有半年多未见,现在的吉野雄表现的更加凶残强悍,武功比以前又有所提高,再加上其他骷髅武士的配合,郭松灵人单势孤,如果硬拼,恐怕是凶多吉少。 郭松灵方才运用乱枪之法破了骷髅武士的躲枪术,将两名日本武士爆了头,又用枪药洒满树冠,引诱骷髅武士扑进,方才用炎灵气将树冠引燃,又烧死了了两骷髅武士。 须臾之际,郭松灵便秒杀了四个强悍的骷髅武士,这让吉野雄惊疑不已,又不甘心就此逃走,不得不暂且采取守势,观察寻找这位突然出现面前的强敌,是否有可以乘隙的破绽 第169章 我不干、我不干 说起来郭松灵这乱枪之法还是从林清雅哪里学来的呢,这招说来也简单,日本人的躲枪术,只是预测你的弹道,然后他在你开枪的瞬间躲到枪子不可能打到的地方。则乱枪之法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根本不瞄本人,只是在这日本武士的身前身后乱打,专往意想不到的地方射子弹,刚好这小鬼子往这意想不到的地方躲。两下正好碰个正着,便会枪枪不落空,越会躲枪也越挨揍。 郭松灵看吉野雄带着骷髅武士摆成了防守的阵型,知道这家伙有些怵自己,郭松灵现在的状况他自己心中很清楚,虽说体内的有了鑫灵儿和焱灵儿耗尽精华塑造的元灵丹,此后,调用炎灵气和寒灵气无比方便,几乎是随念而至,但是元灵丹刚刚凝结,还是很脆弱的,刚才任意施展轻功时,已经消耗了不少灵气,如果元灵丹释放灵气过快,可是有碎丹的危险。 所以刚才郭松灵才躲在树上放枪,如果他的身体状况处在全盛的状态,他早就跳下来装逼发飙了,先寒灵气狂扫,把这些骷髅武士冻住后,再用炎灵气挨个点火。 郭松灵思忖了一番眼前的形势,决定装疯卖傻继续迷惑这些骷髅武士。 金贞子将郭松灵推开后,就退到了自己人的身边,看到郭松灵还在院子当中呆头呆脑的东张西望,便跺着脚喊道:“你这个傻子,还站在那里干嘛,赶紧到这里来!” 郭松灵倒也听话,低头捡起一截被砍掉的胳膊,然后跑到朝鲜复国会的那伙人当中,讨好似的问道:“这是谁的胳膊,谁的胳膊,假肢掉了都不知道,赶紧安回去啊!” 那个受了重伤的老者叫崔勇道,在复国会的辈分颇高,此刻他蜷着伤臂,脸上的疼得冷汗直冒,用另一只手擎着酒葫芦猛往嘴里灌酒,想用酒精的麻醉来缓解钻心的疼痛,听到郭松灵的喊声,崔永道斜眼一看,郭松灵手里拿得正是自己的断手。 崔永道不禁怒道:“你这小子,真是傻得不轻,那是我的手臂被这帮小鬼子给砍断了,不是假肢,难道我的伤势是装出来的不成!” 郭松灵却毫不在意,来到崔永道身边看了看他的断臂,拿眼瞧着金贞子说道:“这位姐姐,我把他的假肢给安上,你可不可以亲我一口啊?” “你!”朝鲜复国会的几个人都对郭松灵怒目而视,李正熙将长刀对着郭松灵晃了晃,淡淡的说道:“小子,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不过你也别想乘人之危来占我们的便宜!” 郭松灵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切!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要是不看在美女的份上,我才不惜的帮你安假肢呢。” 说罢,劈手夺过崔永道手里的酒葫芦,将断手的伤口洗了洗,反手捉住崔永道的断臂,两下一触,随手打出一道寒灵气,断手被瞬间冻在断臂上,郭松灵用炎灵气渗入伤口的接头处,将淤血除尽,疏通开血脉,然后用拍拍两手,将手一背,牛逼哄哄的说:“动动手指,看看有没有反应。” 郭松灵做好了这一切,看似慢条斯理,却是迅疾异常,众人眼睁睁看着郭松灵忙完一切,等待着崔勇的反应。 崔永道只觉得自己的断臂一凉一热,疼痛感大为缓解,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居然可以做出抓握的动作,崔永道喜出望外,连连说道:“哎呀,哎呀呀,我的胳膊接上了,我的胳膊接上了!”兴奋之余,还将胳膊甩了甩。 郭松灵赶紧说道:“慢点、慢点,刚接上,你别给再甩掉了,你还得养几天,才能用力呢。”崔永道立马用另一只手捧住伤臂,连声感谢郭松灵。 郭松灵却楞乎乎看着金贞子说道:“我把他的胳膊都接上了,这位姐姐该让我亲一亲了吧,刚才都是说好的。” 金贞子羞得满脸通红,抖着软剑吓唬郭松灵道:“你再胡说,我把你的胳膊也砍下来,看你自己接不接的上!” 郭松灵把脸一捂,呜呜装哭道:“你们复国会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太无赖了,明明说好的事儿,却不兑现,我不干,我不干,要不让我亲,那老头就应该把我接上的胳膊再砍下来!” 金贞子心里怒道:“我明明什么也没答应你嘛!”但是转脸看着崔永道那犹豫而热切的目光,显然他不想把这失而复得的胳膊再得而复失。 第170章 你这臭无赖 金贞子咬着嘴唇,瞪了郭松灵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个臭无赖,你要亲还不赶紧!我,我……,你这个臭无赖。” 郭松灵心里毫无心理负担,美滋滋的想到:“哈哈,你骂吧,反正我蒙着脸,谁也不知道这个臭无赖就是我郭松灵,嗷呜——嗷呜——,又要吃美女的嫩豆腐喽!” 郭松灵有些得意忘形,“唰”的将头上的丝袜扯掉,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把抱住金贞子,狠狠的在她脸上嘬了几口,又含住金贞子的红唇舔吸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两手,然后手忙脚乱的往脑袋上重新套丝袜。 翁美玲一眼就认出了郭松灵,惊呼道:“郭松灵!原来是你,你怎么能这样!也不管在啥地方,也不分什么时候,见了美女就耍流氓!” 郭松灵脑袋套着丝袜,郁闷的说道:“我靠!我蒙着面你也能认出我来,翁美眉你行啊你!你就是认出我来,我也没什么不意思的,反正我亲的又不你。” 连杨宇霆都对郭松灵的举动感到意外,平时这小子装作坐怀不乱的样子,蒙上脸后,就原形毕露啦。“哼!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呀,郭松灵你以后少在我杨宇霆面前装纯情少男!” “郭松灵?!”其他在场的人都盯着郭松灵,神情迥异,这个传说中的郭大仙原来竟是这副德行? 郭松灵索性将头上的丝袜又扯了下来,边往兜里揣,边说着:“这是从芳子大腿上扒下来的,一会儿我还得还她呢,真是奇怪,日本男人我瞅哪个都不顺眼,我倒是和日本女孩相处的很融洽耶。” 金贞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郭松灵,见他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小白脸,身材匀称,宽肩细腰,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时而威严如帝皇,时而得瑟如流氓,这郭大仙还是个很不定性的大男孩呀。 郭松灵被金贞子看得发慌,用手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尴尬的说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嘛,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翁美玲“呸”的往地下吐了一口,低声说道:“哎呦,他居然还有脸说‘不好意思的’,刚才也不知是谁儿,非要去亲人家姑娘的脸蛋,姑娘的脸皮都差点被这个不害臊的给舔下来,啊,呸呸呸!” 郭松灵听到翁美玲在骂他,假装没听见,心里却发狠道:“不用你骂我,等我逮到机会的,非让你求着我把你全身都亲个遍儿,看你以后还敢骂我是流氓!” 郭松灵扭头看到吉野雄和那些骷髅武士也在密切注视着他,顿时态度大变,骂骂咧咧的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长什么样么?吉野雄,看你自己那个熊样儿,看到男人你是不是就想耍流氓,你真他妈的变态!” 吉野雄盯着郭松灵,咬了咬牙,已然认出眼前之人,就是当初在大帅府重伤自己的那个小子,吉野雄恨不得立即挥刀将郭松灵剁成肉馅,但是转念想到:“今天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和这个极其难对付的小子纠缠。” 吉野雄点头说道:“幺西,原来是郭大仙先生,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虽然我们之间有些恩怨,但也不必急于此刻解决,郭大仙先生如果方便的话,不如先离开这里,以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骷髅武士主动放敌人走,而且还说话如此客气,却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儿,连吉野雄手下的这些人都深感奇怪,身边的白骷髅武士用暗语提醒道:“吉野队长,这个郭松灵是我们帝国的敌人,刚才他就杀死了我们四名武士,我们不应该放他走。” 吉野雄也用暗语低声吼道:“八嘎!你这混蛋知道什么,别忘了我们今天的任务,以后会由我们鬼族的神坛祭司来收拾掉这个小子!” 吉野雄知道郭松灵的厉害,这小子又奸又坏,当初和自己拼刺刀,突然开枪把自己给打伤了,半年不见,也不知道这小子那又能起火又能冻冰的奇怪武功精进了多少,但是看他刚才举手之间,竟然将断掉的胳膊轻易的给接上了,简直是闻所未闻,吉野雄摸不清郭松灵的实力,为了不影响自己此次的主要任务,才决定放郭松灵离开。 第171章 把他们留下 此刻,郭松灵也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刚才给崔永道续臂接骨,虽然外人看着简单,但是郭松灵却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之内,耗费元灵丹产生的三分之一的灵气。 郭松灵体内新筑的元灵丹此刻产生的灵气十分缓慢,必须过段时间才能积累起一定量的灵气,如果和骷髅武士这样的十多名变态高手作战,届时所消耗的灵气将是十分巨大,郭松灵只能是拖延时间,灵气能积攒一点儿是一点儿。 郭松灵见吉野雄说的话明显没有底气,心里暗喜,自己的疑兵之计起了作用,如果吉野雄此刻彪乎乎带着其他的骷髅武士一拥而上,举刀狂剁,自己还真的未必能抵挡下来。 郭松灵本来就挺爱得瑟儿,知道敌人怕了,郭松灵就愈加牛逼起来,背着手迈着方步,在众人的注目中来回踱着步,说着:“我得考虑考虑,我得考虑考虑,走好呢,还是不走好呢,哎呀,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我得考虑考虑,我得考虑考虑,……。” 吉野雄的眼光随着郭松灵的身体来回不停的移动,最后眼珠子都给晃悠酸了,吉野雄实在是忍不住了,不耐烦的问道:“郭大仙先生,你到底考虑清楚没有,是安安全全的离开,还是留下了和我们大日本武士为敌!” 郭松灵止住了脚步,紧了紧鞋带,提了提裤子,又挽了挽袖面,吉野雄以为郭松灵就要开始动手,立刻将战刀一提,斜指天空,全神戒备起来。 哪知郭松灵却说道:“我还是赶紧走吧——”,吉野雄心情略有放松,沉声说道:“那郭先生就请便吧。” “不过我得带走几个人。” “嗯——?你要带走谁?” 郭松灵用手一指金贞子等人,说道:“哎呀,我刚才把那个小姑娘给亲了,我得对她负责,所以这些人我要带走。” 吉野雄略一沉吟,将手一摆,回答道:“可以,只要你不带走这两个人,其他的人你都可以带走。”吉野雄的下颌冲翁老海和翁美玲扬了扬。 杨宇霆一听,赶紧凑到郭松灵的面前,陪着笑说道:“郭指挥,哈哈哈,怎么说咱们也是同一战壕的战友,看在张学良总司令的面子上,郭将军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是不是啊,嘿嘿,嘿嘿。” 郭松灵瞥了一眼杨宇霆,微微一笑,心里却暗自奇怪:“这吉野雄连反日的朝鲜复国会的头脑都可以放走,为什么对翁老海和翁美玲这样感兴趣呢,莫非日本人也看中的薛禅大汗墓的宝藏,想要盗挖我们中国人的宝贝,我这可不能答应。” 吉野雄此次带人夜闯杨宇霆的军营,还真是奔着翁老海来的,但此次行动却与关东军司令部无关,是奉靖国神社的主司仪东乡鬼瀛所派遣的。 吉野雄等这些骷髅武士都具有鬼族的血统,鬼族曾经在日本上古时期是最为强势一个族类,成员不多,但是他们女子都妖艳美貌,而男性却身具异形,奇形怪状,或力大无穷,撕人裂兽,或皮坚骨硬,不畏刀剑,有的还会邪术魔法。 这些鬼族以人为食,日本岛国的原著民深受其害,就如被它们放养的牲畜一般,直到后来秦始皇派徐福到海上寻找仙山,路过日本列岛,依仗着中原的道法,将鬼族男性几乎剿杀殆尽,而鬼族女性因为日本原著民贪恋她们的美色,多被藏了起来。 至此之后,鬼族便在日本列岛销声匿迹,但是那些鬼族女性和日本岛民都生养了后代,这些有鬼族血统的日本人形成了新的鬼族。鬼族有自己严密的组织,不与外族通婚,但是他们外表和正常的日本人一样,只有他们的鬼族祭司秘密传承着唤醒上古鬼族恐怖而神秘的力量的魔器,伺机重新复兴鬼族,再次统治日本。 但是后来,这种承载鬼族力量的魔器突然失传了,具体就是在忽必烈统治中国期间,鬼族的祭司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鬼族的魔器已经被远征日本的元军带回了中国。 虽然鬼族的传世魔器已经失踪,但是这些貌似人类的新鬼族因为天赋异禀,一直以来都是日本国的社会精英,把持着日本岛国的经济政治命脉,在军界中更是影响力巨大,他们鬼族的高层人物都在社会上有显赫的地位。而靖国神社的主司仪东乡鬼瀛,便是掌管传承复兴大任的鬼族主祭司。 第172章 刀气冲天 郭松灵看着血骷髅吉野雄,咧着嘴笑了,淡淡的说道:“吉野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呢?” 吉野雄用战刀指着翁老海和翁美玲道:“这两个人偷了我们日本领事馆的古董,我们要他们跟我们回去,把东西给交出来。” 郭松灵正要替翁美玲父子否认,哪知翁美玲却大声叫道:“那本元代《堪舆异闻录》是我们中国的古籍秘本,怎么成了你们日本人的东西啦,你们太不要脸了!” 吉野雄眼里顿时放出凶狠阴毒的光,阴森森的说道:“这本书是我们日本领事馆为研究中国古文化,从中国民间收购的,是我们化了大价钱,才征集到的这本《堪舆异闻录》,翁小姐你夜入领事馆,盗走此书,我们已经找你很长时间了,没想到你竟然躲在军营里,如果你识时务的话,赶紧跟我们走,或许还可以保全你们父女的性命!” 郭松灵在一旁听着,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崔永道的酒葫芦还提在他的手中,郭松灵把葫芦塞打开,闻了闻,然后凑近吉野雄说道:“喂,我说野雄,给我个面子,这翁小姐是我的小老婆儿,你就别要什么书了,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吉野雄眼睛眯成一线,目光如刃,怒视着郭松灵道:“郭先生,此书事关我大日本帝国的核心利益,我已经对你作出了最大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 吉野雄的话还未说完,郭松灵勃然大怒,叫道:“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我中国的地面上,你敢不给我郭大仙的面子,你这个死骷髅头,看法宝……”郭松灵一扬手,手中的酒葫芦奔着吉野雄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吉野雄眉毛一挑,手中战刀漫空一扫,凌厉的刀气撞在酒葫芦上,那个红漆酒葫芦立刻被击得粉碎,碎屑激射,酒雨纷飞,郭松灵往前一进步,左手的寒灵气发出,将空中的酒水一圈一裹,漫天的酒水变成无数锋利的冰碴,在郭松灵的灵气催动下,激射飞旋,向着那九名骷髅武士兜头罩去,这些骷髅武士没想到郭松灵说动手就动手,先机被郭松灵所占,他们虽然人多,却已陷入了被动。 郭松灵的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进攻,进攻,再进攻,绝不给这些骷髅武士留出施展时间。这些遭到突袭的骷髅武士不愧为经过严酷训练的超级武士,完全是凭着本能,纷纷挥刀拦挡四面八方飞来的冰刺,九把武士刀化为九道密不透风的刀网,将所有的冰刺搅成漫天飞旋的雪末儿。 郭松灵两次发招都没奏效,他的第三招立刻随后跟进,郭松灵把两臂一抖,从元灵丹中涌出大量的炎灵气,从郭松灵的双掌发出,立刻就将纷纷扬扬裹着九名骷髅武士、烈酒化作的雪粒融化为汽,随即又点燃了整团酒气,“轰”的一声,一大团火球爆燃而起,犹如煤气泄漏爆炸了一般,九名骷髅武士顿时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郭松灵见一击成功,哈哈一笑,轻松的拍拍手说声:“搞定!”扭回身拿眼看着翁美玲,那意思是:“翁美眉,咋样儿,我霸道吧!” 却见翁美玲满脸惊恐,对他大叫道:“小心!小心后面!”郭松灵暗道不好,直觉一道锐利的刀光带着凌厉的金风从天劈落,郭松灵立刻纵身前扑,堪堪躲过这狂飙般的一刀,还未及回头,第二刀又如影随形的劈过来,郭松灵就地一滚,又躲了过去,强劲的刀气将地面都激出一道土沟,郭松灵浑身冷汗,刚站起身子,刚想看看是什么人使出这样杀气冲天的刀法,第三刀又卷地而来。 郭松灵正要再往旁边撤步缩身,躲闪狂卷而来的刀锋,忽然身体被一团软乎乎的东西阻住,在刹那之间,郭松灵就看清了这软乎乎的东西原来是翁美玲的娇躯,翁美玲正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郭松灵的身后,已然是呆住了。 一瞬间,郭松灵就做出了决定,他不再躲闪,猛地抱住翁美玲的娇躯,用尽力气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向前平移半步,然后集中了身体内所有的寒灵气,运到后背,寒灵气将郭松灵后背的冷汗冻成了薄薄的玄冰层,一把战刀带着无边的杀气砍在郭松灵的背上。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劈在郭松灵后背的战刀断成两截,刀头疾飞而出,“哆”的一下插到院子外面那棵被烧得黑糊糊的大槐树上。 第173章 跳窗而逃 郭松灵就觉后背象挨了一记重锤,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儿,一口鲜血喷涌出来,郭松灵紧咬牙关,把这口鲜血含在口里,生生又咽了回去。 翁美玲看到郭松灵嘴角渗出血丝,惊叫道:“你受伤了?!”郭松灵紧皱双眉,忍着后背的剧痛,颤声说道:“错!是见到美女流鼻血了!”同时旋身而起,两条腿弹出,连环向后猛踢,将举着半截战刀,已经气尽力竭的吉野雄踹出老远。 郭松灵回头看着劈出这夺命三刀的吉野雄,不禁暗自心惊道:“原来是这家伙砍了我三刀,他日本妈妈的,这骷髅武士还真是超级变态耶,老子事先泼酒放火,已经烧了他们,武功还如此暴力,我真是有些大意了!” 郭松灵的先前那把火,对骷髅武士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包括吉野雄在内的九个日本骷髅武士,人人的衣服都被烧得千疮百孔,骷髅面具也被烧掉,脑袋上的头发眉毛一扫光,糊巴巴的脸上,瞪起一对充血的眼珠子,还不如带着骷髅面具好看呢。 吉野雄被郭松灵踹的不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余下的这些骷髅武士已然狂性大发,嗬嗬怪叫,举着手里的战刀,向着人群冲来,见人就砍。 郭松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脚尖在地上连挑,将先前被自己爆头的那两名骷髅武士的战刀踢飞在空中,身体疾冲,两只手各自接住一把长刀,交错一挥,拦在那些日本骷髅武士的面前,连声长啸,双刀分别劈向左右同时袭来的两名日本武士。 李正熙和朝鲜复国会的人也各自抡起刀剑杀入战团,李正熙单挑一个,金贞子和受轻伤的两名剑士围攻一个,余下的六名骷髅武士都围在郭松灵身边狂劈砍乱,郭松灵毫无惧色,抡着双刀应战,虽然处于下风,但是也不至于落败。 院子暂时处于胶着的状态,崔永道有伤在身,知道自己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用那只好手挺着长剑,戒备着大墙外那四名担任阻击任务的骷髅武士。 翁老海暗自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杨宇霆和张海鹏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翁老海见周围无人注意他们父女俩,悄悄的拉了翁美玲一下,低声说道:“闺女,赶紧跟我走。” 翁美玲眼睛望着郭松灵,没有做声,翁老海看出翁美玲有些不舍郭松灵,便焦急的劝道:“闺女,赶紧走吧,你不用惦记他了,他不会有事儿的,孩子,爹知道你的心思,不过那个郭大仙人家可是一军之统帅,张学良总司令的干弟弟,你只不过是一个盗墓贼的女儿,算了,你别痴心妄想了。”说罢拉着翁美玲偷偷的回到房子的里间,推开后面的窗户,看了看外面,前面的院子里打得热火朝天,房子后面的街道上却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翁老海看罢,突然扭头问道:“闺女,那本元朝的《堪舆异事录》现在藏在你身上么?”翁美玲满脸戒备的神色,说道:“干嘛?你还想打薛禅大汗墓的主意。” 翁老海却摆摆手说道:“爹经过今天这些事儿,已经想开了,我们爷俩逃出去以后,就找个小村子隐居起来,再也不作盗墓的生意了,干了这些年的缺德事儿,我也想金盆洗手了。” 说罢,翁老海翻出窗户,站到房子后面的街道上,四处瞅瞅,说道:“闺女,快跳出来吧,对了,那本书你可要揣好了,可别掉出来了。” 翁美玲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羊皮做的古书,对翁老海说道:“爹,书在这儿呢,掉不了,你放心吧。” 翁老海连声催促道:“快出来,快出来,来,把书给爹,爹先替你拿着,快跳出啊!”翁美玲将手里的羊皮卷交到翁老海的手里,翁老海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接过羊皮卷赶紧塞在怀里。 翁美玲手扶着窗框,正要往外窗外翻,突然从房上无声无息的跳下两个黑影,却是日本的骷髅武士,其中一人伸手将翁老海擒住,另一个向翁美玲扑来,翁美玲连声惊叫,抓起放在窗台的勃朗宁手枪狂射,那骷髅武士身形一挫,来势顿时被阻住。 翁美玲将手枪里的子弹一口气打光,看着骷髅武士的狰狞面孔还在窗户外晃动,吓得将手里的空枪往外一砸,翻身往回就跑,大喊道:“郭松灵,快来救救我爹啊,他被日本人给抓住了!” 第174章 终极秒杀 郭松灵正在和六名骷髅武士苦斗,两把战刀上下飞舞,刀光闪烁,兵刃的撞击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郭松灵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灵气产生的速度小于消耗,知道自己不能光这样苦撑,正在盘算着该怎么尽快收拾这些个骷髅武士,听到了翁美玲的惊慌喊叫,郭松灵心里猛地一沉,以为翁美玲出了事情,也顾不得许多,忙将寒灵气和炎灵气同时全力发出,顿时两把战刀上腾起熊熊烈焰,身上的汗水和喷溅的血水凝结成一层冰甲,郭松灵开始不要命的强攻。 六名骷髅武士的六把战刀从不同的角度骤然劈来,郭松灵不闪不避,迎着刀锋就往上闯,嘴里啊啊大叫:“你砍,老子和你们对砍,看谁骨头硬!我砍,我砍,我再砍!” 六把战刀接连劈在郭松灵的身上,冰甲被劈的冰屑飞溅,“咔咔”作响,郭松灵身上被刀气的余威划出道道刀痕,鲜血瞬间就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殷红色血液又被寒灵气冻成血甲,郭松灵此刻就像通红的冰糖葫芦一般。 大仙的血是不会白流的,郭松灵放弃了防御,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进攻,拿自己的性命和这些骷髅武士对赌,他就是赌自己在灵气消耗尽之前,可以秒杀这些骷髅武士。 在身体被骷髅武士的战刀劈中的同时,郭松灵的两把战刀带着炽热的刀风,分头卷向最近的两个骷髅武士,那两名骷髅武士来不及收刀招架,就被郭松灵的战刀劈到,左边的那个斜肩带背分成两大块,右面的那个的人头高高崩起,翻滚着飞出了墙外。 郭松灵一击连中,当即秒杀了两名骷髅武士,剩下的四名骷髅武士心中大骇,眼前的这位号称是郭大仙的中国人,不知练得什么武功,刀身居然能冒出火光,身体不畏刀剑,这四个骷髅武士也是久经沙场,见事不好,立刻凑在一起,结成刀阵。 郭松灵乱发飞扬,血甲晶莹,目光如电,气势如虹,如同疯狂坦克一般,抡着战刀,闯入骷髅武士的刀阵,两道寒光猝然而起,接天灌地,无边的夜空似乎也畏惧这冲天杀气,漫天星斗星吓得直眨眼睛。 骷髅武士的四把战刀,连成四道防线,同时招架郭松灵猝然而至的刀光。 时间仿佛是骤然停滞,郭松灵的左手战刀犹如苍天劈下来的红色闪电,刀气铺天盖地,鬼泣神惊,连那旁边正在殊死搏斗的朝鲜复国会极其和他们对阵的骷髅武士,都不约而同的定格在那里,骇然回首,望着那长如匹炼的刀光。 第一把拦挡的武士刀一触就碎,被震碎成闪亮的铁片,四处激射。第二把武士刀当即被断成几节,郭松灵的刀光余势未减,第三把战刀迎上了,擦出一溜火星子,被郭松灵的战刀拦腰斩断,最后一把战刀挡在在四张惊恐狰狞的脸孔上,这是骷髅武士求生的最后的希望,很不幸,希望太渺茫了,郭松灵的战刀急如闪电,将他们最后的希望劈落在地。 郭松灵左手刀连破骷髅武士的四道防御,其势已衰,不容在刀光下已然绝望的这四名骷髅武士有任何的躲避,郭松灵的右手刀便悄然而至,刀光上的烈焰已然消失,沾满了薄薄的青霜,刀光纵横,上下飞舞,没听到一声惨叫,不见任何血光,四名骷髅武士保留着临死时惊恐绝望的表情,僵立在那里,姿态各异。 郭松灵收起双刀,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冲向房子里,去救翁美玲。 院子里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都瞪着眼,看着那四个死相奇特的骷髅武士,停了半晌儿,崔永道缓缓的走上去,用手里的长剑刚一触碰,这四名骷髅武士突然土崩瓦解,如流沙塑成的一般,完整的身体变成无数肉屑骨渣,洒落一地,包括院子里仅剩的两名还在抵抗的骷髅武士在内,所有的人无不瞠目结舌,惊骇不已。 郭松灵冲到屋内,翁美玲一头扎到他的怀里,搂住他不放,嘴里语无伦次的只是叫着:“救救我爹吧,救救我爹吧,我怕,我怕,郭松灵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在你身边!” 郭松灵手里擎着双刀,瞪着眼睛扫视这屋里的情况,虽然体内的灵气已所剩无几,但是郭大仙保护美女的决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窗户外已经人迹皆无,郭松灵一抽鼻子,感觉有股异味传来,眼睛的余光发现垂在床下的被单微微抖动,郭松灵大喝一声:“他妈的!我看到你们了,想躲在床底下偷袭我是不是,赶紧出来,不然我一刀劈下去,把你们和地球一遭儿劈两半,你们信不信!” 第175章 鬼泣传来 郭松灵咋咋呼呼的,大发诳人之语,床底下竟然真的传来回应,有两个颤巍巍的声音在急急的叫着: “郭指挥,俺是张海鹏,我和杨总指挥在里面呢,千万别下刀!” “郭大仙,郭兄弟,您刀下留情啊!我是杨宇霆,别砍,别砍,我出来,我马上出来!” 对于自己的老对手,有调教他们的机会而不利用,郭大仙认为那就是造孽。郭松灵已经听出真的是杨宇霆和张海鹏的声音,却故意大叫道:“胡说!你们绝不是杨指挥和张师长,他们身上的味道我能闻出来,是臊味而不是臭味,床底下现在传来的分明就是臭味,你还敢冒充我的老战友,看我不一刀剁了你们!” 为渲染恐怖效果,郭松灵还故意将双刀相互摩擦,发出“铮铮”的嗡鸣。 “哎呀,你的郭爹呀!有臭味儿那是我们被那些骷髅鬼子吓得把屎拉到裤子里了,我真的是杨宇霆,你记不记得,那回儿我在东北讲武堂时,喝醉了要去强奸凤舞扬教官,是你骗把我到坑里蹲着,还拿尿浇我,而且把我的镶钻怀表,镀金望眼镜都给骗去了,还有,还有,那二十万元的支票,你都把我给熊毁了,这些事儿你想没想起来,………” 怀里的翁美玲抬起脸,无比崇拜的看着郭松灵,惊讶道:“郭松灵,原来您一直都这么损啊!” 郭松灵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我以前那个——略有顽皮,啊——顽皮,哈哈哈……”随后对着床下说道:“嗯,能干出强奸教官缺德事的,只有杨宇霆,我相信你们了,你们爬出来吧。” 杨宇霆喜道:“郭指挥终于认出了我,那我们就先不出去了,还是这里面能保险点儿,你老忙去吧,只要不拿大刀砍我们就行啦。” 郭松灵耸耸肩,说道:“那就随你们吧。”又低头腻声对怀里的翁美玲说道:“乖,先放手吧,等有时间了,我让你搂个够儿。” 此时,院子里传来一种呜呜咽咽,如鬼哭狼啸一般的声音,郭松灵带翁美玲赶紧回到院子里,却见余下的那两名骷髅武士听到这个声音,立刻纵身跳上房顶,汇合了外面的那四名骷髅武士,带着翁老海,在黑夜中转瞬之间就不见了。 院子里只剩下遍地的尸体和断肢残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种古怪的声音还在响着,从四面八方如海波般一层层的荡过来,让人听着毛骨悚然,心中无比难受。 郭松灵大骂道:“这是哪个缩头王八在鬼叫,用能耐就出来跟郭大爷抡刀对砍!”随即将仅剩的灵气运在丹田,一声长啸,声音激亢嘹亮,传出几里之遥,那声音戛然而止,不一会儿,一种更低沉的声音传来,象是喃喃自语,象是呀牙切齿的诅咒,又像是怪兽在磨牙。 郭松灵正要继续骂街,周围的人都惊骇的叫着:“动了,动了,……” 郭松灵郁闷的叹道:“我的寒灵气马上就要用光,冻不住了。”忽然脚脖子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攥住了,力道大得惊人。 郭松灵怒道:“这是哪个死人敢拖我郭大仙的后腿,………,哎呀我的娘啊,还真是死人在拖我的腿!我踩,我踩!我踩死你!” 郭松灵吃惊的看着脚下,那才被自己打爆脑袋的那两个骷髅武士,正在地上扭动着,好像要挣扎着站起来,被子弹打碎的脑袋上脸皮翻卷在颌下,后脑勺的大窟窿上的鲜血都已经半凝固了,随着身体的扭曲,象红油漆似的淌成一道道层叠的小绺儿。 郭松灵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恐怖邪魅的事儿,吓得小脸煞白,用脚猛踩抓住自己脚脖子的那只死人手,连连后退,将那乱动的尸体拖出老远,也没摆脱。 金贞子跳过来,反手一剑将抓住郭松灵脚脖子的那条胳膊斩断,将郭松灵的拉在一旁,随即挥剑在郭松灵脚下一划拉,将死人手彻底清除。 众人才如梦方醒,朝鲜复国会的几个人一拥而上,对刚刚爬起半个身子的两具僵尸狂劈乱砍,切成满地的尸块,那尸块上的血肉还在不停的蠕蠕颤动,众人看得都倒吸冷气,后背发凉,翁美玲止不住的恶心,蹲在墙角呕吐起来。 第176章 我不怕辣 那不知躲藏在何处,吹奏鬼音的隐身人,已经感觉到了院子内的变化,鬼咒之声徒然一变,变得时而嘶哑干涩,时而尖利暴躁,像一只猛兽面对着自己的猎物,在咀嚼撕咬,像恶鬼在追扑人魂,肆意折磨。 随着声音的变化,一直躺在地下血肉模糊的吉野雄突然翻身坐起,响应着从周围传来的鬼哭狼嗥之声,喉咙里吼出野兽一般的嘶叫,忽高忽低,连绵不绝。 院子的每个人都胆颤心惊,只有郭松灵还在硬撑,撇着嘴、咬着牙高声唱道:“我不怕辣,我,我不怕辣,我不怕不怕辣。”用歌声给自己壮胆。 其他的人见只有郭松灵一个人不怕啦,大家都躲到他的身后,郭松灵扭头看看,心里悲哀道:“我靠,又是我一个人挡在前面,奶奶的,我又不是四川人,怎么会不怕辣,我唱歌你们也能误会!” 但是一眼扫到金贞子和翁美玲两美女那崇拜到死、佩服得要命的秋波,郭松灵猛甩头,瞪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吉野雄,自己的上下牙着打颤,继续唱到:“格老子!就是,就是不怕辣!你能怎么的啊” 吉野雄此刻如同一只暴怒的人兽,蓦地张开巨口,仰天狂啸一声,郭松灵惊骇的发现,吉野雄的身体正在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恐怖的——让人窒息的变化! 四根长长的獠牙从嘴里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长了出来,他的手上身上开始密密麻麻的生出尖刺和黑毛,吉野雄手指尖顶出了锐利的骨爪,在身上疯狂的抓挠,身上的皮肤和衣服被他自己撕得粉碎,鲜血像春天融化的冰水一般渗出来,遍身流淌,最后滴滴答答的洒在地上。 吉野雄仿佛是被鲜血和疼痛刺激的愈来愈兴奋,发出瘆人的几声狂叫,倏地睁开了两只血红的双眼,两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射出来,先是痴痴呆呆的扫视着脚下的,发现一具死尸就在自己脚下,吉野雄眼中寒光连闪,猛地将骨爪一伸,还没等郭松灵看清怎么回事儿,吉野雄已经将将一百五十多斤死尸抓在手里,两爪一扯,撕成两半,内脏“哗”的流了出来,垂挂到地,吉野雄将尸首提在嘴边,不管是血肉还是肠肺,一顿猛啃乱嚼,吃的满嘴血沫子。 且不说别人如何反应,连素以胆大妄为著称的郭大仙都唬得两腿发软,再也不敢唱“我不怕辣”了,改成“我就要吓死啦”。 此刻,那鬼魅之音已经消失。吉野雄继续旁若无人的啃吃着尸体,寂静的黑夜里,满院子回荡着“咔嚓咔嚓”嚼骨头渣子的声音,郭松灵勉强抑制住尿裤子的冲动,回头用颤抖的声音招呼着已经傻在当地的金贞子等人道:“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打扰这位大爷继续用餐——。快点的,快点儿,我还想上厕所!” 半分钟不到,半拉儿尸体就被吉野雄吃个精光,被啃得溜光的骷髅头被他随手扔在脚下,一尺多长猩红的舌头从血盆大口里浪荡出来,上下舔着嘴唇,仿佛还回味着人脑子的美味。 因为吉野雄这只鬼兽堵在大门口处,郭松灵带着金贞子等人往房子里猛跑,说是猛跑,其实在吉野雄吃人这一分钟的时间里,众人拼着最大力气,发挥出最大速度也就走了十几米。勉强蹭到房门口,所有人的腿,有一条算一条,都不听使唤了, 还得是郭大仙顶硬,他挡在人群最后面,两只手紧紧攥着双刀慢慢的后退,给金贞子他们断后。 那吉野雄择人而噬,大吃一顿后,身体又起了变化,骨头节噼啪乱响了一阵,身材明显大了一圈,此刻他的身高能达到两米四五左右,差不多就能和房子平齐了。 郭松灵已经退到了门口,心里狂喜道:“我妈的,老子流年不利,今天真是撞见鬼了,这明显就是个妖孽啊,太变态了,老子还是赶紧逃进屋子,跳出后窗跑吧!” 那吉野雄已经发现了院子里的人在逃跑,怪啸一声,张开两只血淋淋的大手向郭松灵扑来。郭松灵大叫一声:“快关门!”扭身就往房子里跑,那曾想,却“咣”的一下被猝然关死的房门给弹了回来。 郭松灵气的大骂道:“这是哪个欠操的货儿,把门给关上了,我还没进去呢!”屋里金贞子带着哭音说道:“我听见你喊‘快关门’,我就把门关上了,就忘了你还在外面,我这就把门给你打开!” 第177章 鬼物凶猛 金贞子身后的李正熙大叫道:“别开门,那鬼物冲过来了!”说着,将金贞子扯开,用一根木杠子将房门紧紧的顶住。 郭松灵听到背后腥风险恶,知道那怪物已经扑到身后,不过,当他听说是金美女误将他关在门外的,这个郭大仙真不是凡人,都到这种时候,居然有心情一边躲闪一边吹牛逼,给金贞子送空头人情。 郭松灵对着房子里的金贞子喊道:“我操,原来是金姑娘关上门不让我进啊,没事儿,我本没想进屋,正要反身收拾这个怪物呢,可巧金姑娘就把门关死了,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哎呀我的妈呀,差点被怪物挠着!” “哎呀,又差一点点耶,我跑——,我蹦——,我滚——,@¥*……%*……%” 郭松灵被吉野雄狂化成的鬼物追得满院子狂奔,那怪物很是享受着追捕猎物的刺激和快乐,两只巨爪抡开,东扑西抓,兴奋的连连怪叫,声音凄厉怵人。 郭松灵左躲右闪,险象环生,但是,渐渐地他已经稳住了心神,郭松灵知道,自己总这样逃跑也不是办法,最后他把心一横,暗道:“拼也是个死,不拼也是个死,把我郭大仙逼急了,也是要呲牙咬人的,老子和你丫丫的死磕了!” 转眼间,那鬼物又扑到了身后,郭松灵立刻反手一刀向后面猛劈,只听到“咔嚓”一声,百炼精钢打造的战刀竟被折成了两半,但这一重刀也起了作用,暂且缓解了鬼物扑击的攻势。背后那鬼物发出声声凄厉的嚎叫,象是遭受了极大的痛楚。 郭松灵也豪气顿生,猛的转身,嗔目欲裂,逼视着鬼物叫道:“你个死变态!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叫得声儿大,老子就怕了你么!老子要叫起来,比你的声儿还大!嗷嗷嗷——,嗷嗷哦啊——” 郭松灵狂呼乱叫,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斗志和胆色,抡着一长一短两把战刀,亡命而战,猛劲往鬼物身上招呼,也不讲什么招式章法了,就是个砍啊! 那怪物方才猝不及防,半边腮帮子被郭松灵的反手一刀给削掉,耷拉在下巴上,那怪物狂性大发,用爪子一把将那片皮肉扯掉,塞在嘴里,一阵猛嚼,碎肉从嘴巴上的大洞往外直掉, 待见到郭松灵翻身扑来,又挥刀砍剁,它血盆大口‘呜’的张开,一口叼住劈向它脑袋的战刀,“咯嘣”一声,咬成两截,用舌头将刀头一搅,便舔到嘴里,象咬甘蔗一样“咔嚓咔嚓”猛劲咬着,碎牙和铁渣子带着血沫子四处乱崩。 郭松灵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两把半截刀,心里恐惧道:“我操!i服了you啊,连刀都敢吃!”那鬼物血爪一伸,猛向郭松灵抓来,郭松灵将手里的战刀对准怪物那铃铛大的眼睛掷去,骂了一句:“去你妈的,你少瞪我。”转身就逃。 郭松灵这一掷用尽了全身力气,距离又近,那怪物虽然反应迅捷,投过来的战刀也只躲过一把,另一把半截战刀噗的一下扎到怪物的左眼上,那怪物凄厉的连声嘶吼,暴怒己极,猛向郭松灵的身后追去,速度骤然提高,比刚才要快上一倍。 金贞子在房子里看到郭松灵赤手空拳,被怪物追赶,形势万分危急,外屋的门口被李正熙堵着不让她出去,金贞子一个箭步跳到里屋,从窗户上的破洞飞纵出去,软剑一抖,一道剑光追着怪物刺去。 郭松灵已经跑得气喘嘘嘘,忽听到背后的怪物又在痛苦的悲鸣,随即腥风一转,接着传来一个女孩子的惊叫之声,郭松灵扭头看去,却见金贞子已经被怪物一掌打飞,狠狠的撞在墙上,又摔到地面,蓦地腾起一片灰尘。那怪物脑后插着一把软剑,剑身还在“突突”乱颤。 郭松灵知道这是金贞子为了救自己,舍命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哪能眼看着她落入魔掌呢。郭松灵立刻飞身往回纵去,狠狠一拳捣在怪物的背上。怪物只是被打得往前一倾,或许是对金贞子恨极,或许是对小姑娘的血肉更感兴趣,竟然没有理背后的郭松灵,依然纵身向金贞子扑来。 金贞子看着怪物恐怖的面孔,残暴的眼神,在迅速逼近,惊叫一声,眼睛紧紧闭上,只道是必死无疑,然而眼前红影一闪,浑身是血的郭松灵抢在怪物前头扑在她的身上,怪物那挂着腥风的骨爪正拍到了郭松灵的后背。 第178章 马二爷架到 郭松灵张口一声惨叫,只感觉身体里阵阵刺痛,有个东西从后背“嗖”的脱体射出,背后的怪物象又受到了打击,连着几声啾啾怪叫,此时的郭松灵再也忍不住了,“呜”的喷出一口鲜血,全溅在金贞子的脸上。 郭松灵忍着浑身欲裂的剧痛,猛地翻过身,将金贞子护在背后,回头望去,那怪物的脑门上却多出了一个血洞,正在那里摇头巨嚎,原来是郭松灵身体内的那颗重机枪子弹,在这怪物骨爪的重击下,从郭松灵的身体内反震出去,打中了它两眼之间的那个地方。 这怪物铜皮铁骨,不畏刀剑,强悍而凶暴,但是这两眼之间的地方却是其要害关窍的罩门所在,被郭松灵体内激出的重机枪子弹的打个正着,后脑又被金贞子插了一剑,致命部位连遭打击,再强悍的怪物也是受不了的。 突然之间,那鬼魅的声音又出现了,是连串尖锐而诡异的音符,那头受了重伤的怪物受到鬼音的指引,虽然战斗力大打折扣,却狂暴不减,低头看着郭松灵,两只骨爪向郭松灵的两肩猛抓过来,郭松灵哪能坐以待毙,拼命的将身一扭,怪物的骨爪划过郭松灵的身体,扑入他身下的泥土里,将石灰搅拌的三合土地面掏了两个土坑,郭松灵不等怪物的骨爪收回,身子扳平,迅速探出两臂,分别将怪物的骨爪缠裹拉扯,把那可以裂石开碑的骨爪紧紧的控制在身下。 怪物收不回骨爪,张开血盆大口低头便咬,郭松灵抬起来两腿,猛地锁住怪物的喉咙,拼命往后蹬,至此,怪物和郭松灵谁也无法动弹,只是互相较劲儿,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那怪物到底是力大,呲满獠牙的大嘴在向郭松灵的脑袋一寸一寸的靠近,混着鲜血的口水都已滴在郭松灵的前胸之上,郭松灵的身体被压成一个问号,郭松灵也不管体内的元灵丹会不会碎丹了,强行提取灵气运满全身,才又将身体慢慢抻平,怪物那喷着血腥味的大口,又逐渐被蹬开去。 郭松灵和怪物来来回回的拉锯角力,怪物的能量在逐渐下降,郭松灵的身体也已经透支到了极限,突然,“波”的一声轻响,郭松灵身体猛的一震,一阵撕裂般的锐痛传来,体内的元灵丹裂赫然出了一道细细的裂纹。 金贞子被郭松灵的脑袋压着了大腿,也丝毫动弹不得,手里也没有利刃或枪支帮着郭松灵,只得从身边的拣起一根木棍,咣咣的往怪物的门牙上猛捣,一连捣了四百多下,最后还总算把一颗门牙给打活动了,她也没有了力气,木棍随后被怪物用门牙叼住,金贞子便和怪物的门牙展开了拔河比赛。郭松灵愈来愈吃力,脑袋一阵阵的晕眩,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坚持,坚持,我要坚持!那控制怪物的隐身人仿佛知道了场内的形势,发出的鬼音越来越急促,催动怪物发动最后的一击,怪物的力道骤然增加,郭松灵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突然,一阵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几乎是转眼之间就到了墙外。硬杂木做成的大院门“轰”的一声,被撞得四分五裂,金贞子抬头一看,失声叫道:“妈呀,又来了一个怪物!” 郭松灵微微侧脸扫视了一眼,便狂喜道:“哈哈,不是妈呀,而是马呀,赤炎龙马!快来,给我挑了它!” 赤炎龙马自从得了灵气进化以来,可是吴老二(脑血栓)摸电门——彻底抖起来了,马缰绳再也拴它不住,瞅着郭松灵不在身边,就溜出去到骑兵旅的马群里鬼混,和马群里的小母马寻欢作乐。 郭松灵不管打出多复杂的绳结,这家伙都能给解开,有时赤炎龙马的心情不好,干脆就把马缰绳咬断,更有甚者,带着马缰绳连同马棚一起就给拽跑了,把郭松灵气的不行,却又舍不得打它,这家伙儿一见了郭松灵,便攒蹄贴耳,用马头拱在郭松灵怀里起腻,郭松灵拍着它的脑袋苦口婆心的要它遵守纪律,这马儿瞪着纯洁无暇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很理解主人的意思,然后一转身,依旧我行我素。 一来二去,郭松灵也不管它了,任其游逛,郭松灵手下的士兵都知道它是郭仙帅的坐骑神马,更是不敢惹它,都称赤炎龙马为马二爷。所到之处,无不拍马溜须,骑兵旅新来的小母马都要先让它享受初夜权。 这赤炎龙马也是灵性十足,你只要不过分惹它,它也绝不伤人,十里地之内,只要郭松灵打个唿哨,赤炎龙马闻之必到。 第179章 马到成功 正在骑兵营马群中作威作福的赤焰龙马突然开始狂躁不安,郭松灵夜闯杨宇霆的军营,遇到狂化怪物,正处于生死边缘,赤焰龙马已然感应到了自己的主人正处于危险之中,便循着自己的感应一路狂奔而来,刚好在郭松灵濒临崩溃的最后一刻赶到。 赤焰龙马闯进大门,看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正扑在自己主人的身上,张着巨口,呲着獠牙,拼命地往郭松灵的脖子上咬去,赤焰龙马大怒,长长的马眼睛立时瞪得溜圆,长嘶一声,低下马头,探出头上的尖角,以奔雷之势直向吉野雄狂化成的怪物撞去,只听“彭”的巨响,赤焰龙马长长的尖角捅入怪物的体内,赤焰龙马将脖颈一扬,怪物被挑起五米多高,从院子的东头一直甩到院子的西头。 那怪物生命力确实强悍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身上被抵出一个碗大的窟窿,肠子都拖了出来,透过翻开皮肉的血洞,隐约可见一颗不住收缩跳动的紫黑色心脏。 那怪物居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还要冲过来扑击郭松灵,赤焰龙马一甩尾巴奔了过去,前蹄人立而起,大号钵子般的铁蹄抡动起来,“咣咣咣”对着怪物的脑袋打起了拳击,只听“乒乒乓乓”一阵砸尿罐子的声音过后,怪物的脑袋蓦地胀大了一圈,被马蹄子刨肿的嘴唇都挤成了一条缝,连满嘴獠牙都给遮住了。 这怪物晃晃悠悠依然未倒,赤焰龙马实在是急了马眼,暗道:“你他马妈的,我马二爷不使用绝招,还真治不了你了呢!” 赤焰龙马前腿一撑,后腿弓起,马身子往后坐了坐,随后一抻腰,马嘴猛地张开,呼的从嘴里吐出一个火球,“彭”的打在怪物的身上,怪物被火球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立刻裹在浓烟烈火之中。 这下彻底将怪物打回了原形,那怪物烧得就地翻滚,哀嚎不止,最后烈火熄灭后,又恢复了吉野雄的本来摸样,只是已经被烧得焦黑,身上还袅袅冒着青烟。 郭松灵抓过金贞子用来给怪物捅过牙缝的木棍,拄着它站起身来,吃惊的看着又恢复原状得吉野雄,眨巴着眼睛,惊讶的说道:“总算把这小子给杀死了,原来这小子是个狼人?居然会变成野兽!” 一个声音阴冷的说道:“可惜吉野君只有着我们伟大鬼族百分之六十的血统,如果他有了我们鬼族百分之百的血统,他就是永远杀不死的,不过还好,吉野君还有一线生机,他是能复活的,哈哈哈哈,今天我们的吉野君在战斗意志和血腥欲望的刺激下,终于突破了几千年封印我们鬼族力量的符咒,成功的第一个实现返祖狂化的鬼族忍者,终究是幽冥有运,鬼王临世日子已经不远了!” 李正熙一行人已经从房子刚出来,院子里的众人都循声望去,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名浑身罩着黑纱的矮小老人,就连郭大仙那双灵气充盈的两眼也看不清他的面目,脸上始终笼着淡淡的一层无法看透黑色雾气。 “你是谁?”郭松灵将龙马赶紧唤到自己的身边,用棍子指着那人问道。 “我是地狱的使者,魔鬼的仆人!”那人说完这话,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两袖一抖,便将焦糊糊的吉野雄抱起在怀里,身子一阵晃动,犹如一团青烟般消散了。走得如同来的时候一样突然而神秘。 “幽冥有运?鬼王当世?什么意思嘛。怪事年年有,今天实在多,我靠!邪门的事儿怎么都让我郭大仙给遇上了呢,我这是什么命啊!”郭松灵拄着棍子自哀自怨。 李正熙快步走到金贞子跟前,面露焦急的问:“贞子,你没事吧?”金贞子没有理会李正熙的询问,而是来到郭松灵的身旁,看着郭松灵遍体鳞伤的身体,垂着泪问:“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样啊?痛不痛啊?你流了很多血耶,呜呜呜——” “问我痛不痛?我痛啊,我都痛不欲生了、我。”郭松灵把手里的棍子一扔,一头倒在金贞子的身上,还翻起了白眼,嘴里喃喃的说着:“不行了,我要死了,抱着我,抱着我。”金贞子赶紧伸出玉臂紧紧抱着郭松灵,焦急的问:“你能不能坚持住?你要不要喝点水啊?”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最好是奶水。”郭松灵将脸贴在金贞子的软乎乎的胸脯上不停的拱动着,像小猪拱奶一般。 金贞子和翁美玲送郭松灵回到了骑兵旅的驻地,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钟了,郭松灵的伤势很重,躺在行军床上咬着牙硬 挺,身上被军医用绷带裹得像木乃伊一般,波得戈布带着骑兵旅的众多军官,围在床前,焦急的看着郭松灵,不停地探问郭松灵的感觉。 “哎呀,哎呀,老波,你们别磨磨唧唧了,我还死不了,赶紧回去,该睡觉的睡觉,该坚守岗位的坚守岗位,今夜加强戒备,军营内外全部加双岗,值日军官半小时检查察一回岗哨儿,去吧,这是命令!” 各个军官赶紧立正敬礼,齐声称是,波得戈布不放心的看看郭松灵脸色,又再次吩咐了军医一番,才躬身退出帐篷。 金贞子坐到床前,轻轻的拉起郭松灵的手,眼里含着无限柔情,轻声说道:“郭将军——” “哎——,咱俩谁跟谁啊,我把初吻都给了你,你叫我郭子就行了。” 金贞子眼里突然涌出泪来,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不和我们朝鲜复国会合作,我也没有理由待在你身边,我就要走了,希望你能保重,我——,呜呜呜——” 第180章 你哪疼?我蛋疼 郭松灵也十分伤感,看着金贞子那俏丽的瓜子脸,半晌儿才说道:“我觉的李正熙这人不太靠谱,你们朝鲜复国会不只想从日本人手里夺回自己的国家,居然还对我国东北有领土要求,说什么有朝鲜族人居住的地方,就是大朝鲜国的领土,嗨!他们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这是个原则问题,我想你给李正熙捎句话,如果他们还坚持这样的观点,将是十分危险的,到时候对付你们朝鲜复国会的可不光是日本人了。” 金贞子低下头,悲伤的说:“我希望我们以后不会是敌人。”郭松灵也伤感起来,说道:“那就看你们朝鲜复国会对东北所谓领土要求改不改变了,你们的国家被日本占领,我们的国家正被日本欺凌,只有日本人是我们的敌人,只有日本国在侵占我们的领土,所以我希望朝鲜复国会能迅速改变自己的政治纲领。” 金贞子望着郭松灵轻轻的说道:“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么?我就要走了。”郭松灵无奈的一笑,叹了口气,把脸缓缓的转到了一边。 门口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郭松灵耳朵很尖,听出了是凤舞扬那双高腰皮靴发出的声音,立刻慌张起来,不知为何儿,郭松灵对凤舞扬有种天生的敬畏感,门帘一响,凤舞扬和芳子一溜烟儿的跑了进来,翁美玲紧跟在后面。 三个女孩冲到郭松灵床前,却看到金贞子拉着郭松灵的手,一个人眼里垂着眼泪,另一个人别着脸暗自忧伤,不禁有些诧异,三人都有种说不出的醋意。 芳子嘴快,眨着细长的眼睛,咂着嘴说道:“哥哥,你行啊你,刚出去半个晚上,就领回来一个朝鲜美人,你都赶上人贩子的干活了。” 郭松灵赶紧抽回自己的手,金贞子站起来,弯腰对郭松灵说了句:“你保重!”便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郭松灵忍不住扭头想去看金贞子的背影,却正迎上凤舞扬的目光,郭松灵害怕凤舞扬又来责备他,立刻把眼睛一闭,嘴里哼哼唧唧的,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片刻之后,郭松灵觉得床铺往下一沉,接着有水滴不住的落在自己的脸上,流到嘴里还咸咸的,赶紧把眼睛睁开一看,却见凤舞扬已经坐到自己身边,把那张白生生、冷艳的俏脸俯在自己的脸上,一双媚眼哗哗的淌着眼泪,看到郭松灵睁开了眼睛,凤舞扬柔声问道:“小弟,你伤在哪儿啊,姐姐担心死了,哪里痛啊。” 郭松灵从来没有见过凤舞扬对自己如此柔情细语,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回答道:“姐姐不要担心,嘿嘿,我只是蛋疼儿。” “哪儿疼?姐姐给你揉揉。”凤舞扬没听清郭松灵说的是什么。 芳子却在旁边大惊小怪的叫起来:“哎呀,果然是伤势严重,蛋蛋都被攻击了,但是,哥哥你有两个蛋,到底你是哪个蛋疼啊?哥哥,让我给你看看吧!”芳子说着,就来脱郭松灵的裤子。 “耶——,小芳子你给我住手,风姐姐还在身边呢,你扒了我的裤子露出蛋蛋,风姐姐又要扇我的嘴巴了!”郭松灵紧张地观察着凤舞扬的脸色,吓得大叫。 “小弟,你别怕,姐姐再也不打你了,你哪儿疼儿,姐姐就给你揉哪儿。”凤舞扬用可以融冰化铁的目光,柔媚的看着郭松灵,也开始动手帮助芳子,去解他的裤腰带。翁美玲在一旁觉得自己光看着、不伸手也不太好,便揉身上前,也加入了扒裤子的行列。 虽然郭松灵性格闷骚,喜好蒙面调戏美女,但是三个美女冷不丁的就开始上手,往下扒自己的裤子,这种事儿还是头一次遇到,郭松灵顿时觉得脸上发烧,心跳加快,连体内的元灵丹都起了反应,弥合裂痕的速度逐渐在加快。 作为大男孩,郭松灵还是很害臊的,赶紧吩咐一旁的军医道:“你们出去休息吧,这没你们的事了,哎呀,谁的手指甲划到我的机机啦——,他奶奶的,你们怎么还不走!这是命令!”两个军医赶紧背着医药箱子跑掉了。 片刻之后,守在帐篷外的警卫排都听到帐篷里的仙帅,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似猫叫似龙啸的呻吟声。帐篷里三个女孩的声音也时常响起; 柔媚的是凤舞扬:“你先别抢,让我再揉一会儿” 童真的是小芳子:“哥哥,我的技术最棒了,你舒不舒服啊。” 清脆的是翁美玲:“啊,蛋蛋不用揉了,要揉棒棒啊,好吧——,揉揉揉,@¥&%%……%¥——哎呀,这是什么东西喷出来了,黏糊糊的蹭我一手,快帮我拿个手巾擦擦!” 在外面偷听的士兵都觉得自己的小弟弟不断膨胀,裤裆全支起了小帐篷,象骑上了一根棍子,大家忍不住窃窃私语道:“咱们仙帅出的这是啥动静啊,怎么我听着声音这么亢奋呢。”另一个接口道:“哎哟我的娘啊,你真笨蛋,你没听出来咱们仙帅是蛋疼么!这声音,不是强烈的蛋疼叫不出来的!” 警卫排长一拐一拐的走过来,(谁裤裆里支个棍子,走路都这副德行),伸手打了两个说话的士兵几个小耳光,低声骂道:“声音亢不亢奋,蛋不蛋疼的,都关你们机巴什么事儿,再乱说话,小心枪毙了你们!” 郭松灵舒服了以后,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三个妞妞才停下了她们的六只小嫩手。凤舞扬从帐篷里出来,吩咐道:“你们来几个人,把郭指挥给抬到我住的那栋房子里,帐篷住着太不舒服了。咦?你们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怎么会突然之间都瘸了呢?” 第181章 战事扩大 郭松灵这回被凤舞扬名正言顺的安置到自己的屋内,郭松灵被抬到了炕上,士兵们走后,三人又在郭松灵的身边,并排铺了一个被窝,三个女孩商定,轮流睡在郭松灵身边,给予二十四小时的特护。 凌晨时分,进攻神马山的战斗打响了,战报不断传来,郭松灵被叫醒,他躺在炕上,一边享受美女的按摩,一边听凤舞扬给他读战报; “王以哲师凌晨四点开始进攻,进展顺利,已攻下神马山主峰外围的黄草岭。” “王以哲师五五四团攻占神马山主峰附近的神头庙,五五三团占领玉槽沟和卧马崖。” “郝大胆师已经控制神马山东侧的公路以及沙流河,进占新寨,已经派出骑兵监视海上的动静。” “郝大胆师占领神马山背后的马蹄峪,完成对神马山主峰魔涯洞的包围。” “郑虎臣已经击溃滦州来的援军,并俘虏一千多人……” 郭松灵用缠满纱布的胳膊偷偷去触碰正在自己换药的芳子的大腿,一边的哼哼唧唧的说道:“嗯,打得不错,嗯嗯,这些个哥们儿挺给力,我制定的军事计划马上就要完成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今天上午发动一个总攻,就可以彻底拿下神马山。” “嗯,这样,传我命令,让王以哲和郝大胆巩固阵地,派出小股部队试探的进攻一下魔涯洞,进行火力侦察,余部暂停进攻,休整待命,准备上午的总攻。” 然而,天刚亮,便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形势发生了剧烈变化。 原来,王以哲和郝大胆见进攻很是顺利,便有了争功的念头,每个人都想抢先攻下神马山的主峰魔涯洞,好在郭松灵面前露脸出彩儿,把郭松灵让他们试探火力的小部队佯攻变成了大部队的主攻。 随知两个人的进攻都遭受了挫折,神马山主峰魔涯洞的火力出人意料的强大,而且兵员的战斗意志很坚决,军事素质也很过硬,打枪投弹都很准,战斗力强悍。进攻的郭军伤亡很大。 王以哲和郝大胆都打红了眼,先后组织了三次团级规模的冲锋,都被山上的敌人给压下来,有一个营几乎是全军覆没,山上敌人的反击部队甚至还和郭军大打白刃战,惨烈的拼起了刺刀,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现在的郭军经过郭松灵带着打了几场恶战,战斗精神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而张宗昌的部队却畏郭如虎,没有敢和郭军硬碰硬拼的,神马山的情况十分反常。 在天亮时分,在抢救伤员打扫战场时,才发现原因,死尸堆里不少张军的士兵里面却穿得是日本军队才有的军衬衫,原来日本人已经和张宗昌达成交换条件后,日本军队化装成张军的摸样替张宗昌守住神马山,现在魔涯洞上的化装日军至少有一个联队。 随后的情况更加严峻,日本人向滦州前线指挥部派了代表,发出最后通牒,如果郭军不立停止军事行动,日军将直接参战。郭松灵再也躺不住了,他的身体刚有好转,便不顾三个特护美女的苦劝,跳下炕来,立马儿赶往神马山前线。 再走之前,郭松灵叫凤舞扬即刻回到林西城,看守好郭军在滦河南岸的后方基地,立刻筹集各种军用物资,中日大战似乎已经不可避免了。 凤舞扬想跟在郭松灵身边,但是郭松灵在军事大事上态度很坚决,林西城这个地方太重要了,他只对凤舞扬放心。 临行之时,郭松灵叫翁美玲去给凤舞扬帮忙,却把芳子带在身边,为了安慰风姐姐郁闷的心灵,郭松灵当众拉起凤舞扬的小手一通儿亲吻,并称:“此乃战士向家人告别的最高礼节,是从哥萨克那里学到了。”此种意味,凤舞扬心知肚明,暗想道:“即使是郭弟弟先被那个芳子哄上手,我这个当家大奶奶的位置也是不可动摇的。” 只是翁美玲又有些失落,郭松灵便安慰了她一番儿,并保证,战局确稳定后,立即去将她的老爸——翁老海,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 此间,日本三艘江河型军舰开进滦河,关东军第二骑兵旅团也强行通过滦河北岸的奉军防线,进驻到了滦州城外,防御郭松灵的部队。 郭松灵到了神马山前线,便给张学良发电报,汇报了这里严重的形势,请求张学良派兵支援,张学良回电说:“已经和日本政府进行了交涉谈判,日本政界正与军方沟通,不日将拿出妥善的解决方案,望我弟以大局为重,不可轻启战端,现在沈阳方面也局势紧张,关东军驻沈阳部队频频演习,沈阳方向也在全面戒备并无兵可派。但前线的部队给养已经用火车运到昌黎,可以随时给部队补充。” 郭松灵虽然气闷,但是也没有消极等待。开始积极作大战前的准备,整编部队,储备弹药,勘察地形,制定作战计划,首先将自己直属的部队三万五千多人的部队,外加一万多人的俘虏,除去老弱病残的,整编为三师两旅,三个步兵师,两个骑兵旅。 将自己的第九独立混成团扩编为了一个机械化师,骑兵营扩编为骑兵旅,每个师满编一万人,下设四个团,一个炮团,三个步兵团,师部直属队有工兵营,侦察营,勤务营,防空营。 骑兵旅满编三千人,下设三个骑兵营,一个机炮营,一个旅部直属营,每营六百余人。三个骑兵营中有一个营的轻骑兵,人员装备是人手一只匣子枪,并配马刀。另外两个营是枪骑兵,人手一支马步枪也配有马刀。机炮营有迫击炮连,重机枪连和轻机枪连。 第182章 全面整军 郭松灵调整了各部的军官组成,亲自考察各部队连以上军官,对以前几次作战作全面的总结,对有功的,作战勇敢的,不论官与兵一律升职嘉奖。 对所有指挥不力的,畏战逃避的,欺压士兵的,克扣给养的军官,全部撤换,还枪毙了十几名在作战中谎报军情,不服军令,擅自逃跑的官兵。 第九混成团是东北讲武堂的学兵组建而成,全是郭松灵的学长学弟,现在是既有理论知识又有战斗经验,是整个郭军最有战斗力、最有朝气的部队。郭松灵从第九混成团抽出一些精明强干的人才,又从其他各部队挑选了六千多名年轻力壮,有一定文化,作战勇敢的士兵组建教导旅,下设机械化步兵营,骑兵营、炮兵营、直属营,还编成了一个海军预备营和空军预备营。 第九混成团的其余官兵全部拆散,分配到各部队所属的营连排当各级军事主官。所有原来属于奉军的、属于张宗昌的、属于褚玉璞的,以及白俄部队,除哥萨克骑兵编为一个独立的骑兵旅外,其余的全部打乱,按战斗技能,战斗精神,战斗经验等不同的因素合理搭配,重新整编。 没有人敢在大战之前,如此大刀阔斧的全面调整部队,一是,整编调动后,军官和士兵都不十分熟悉,战斗力会下降。二是,各部队的军官,特别是高级军官都将所属部队视为自己的奶酪,自己在人前人后,能不能混的硬、吃的开,就看你手里有多少部队多少枪。 但是郭大仙发话,无人敢有意见,只有无条件服从。郭大仙枪挑日本飞机,刀劈白俄战车,秒杀骷髅武士的事迹在军营里那是点击率最高的帖子,连放个屁都能崩死人的郭大仙,理所当然的成了所有官兵心目中的精神领袖。 连伙头兵出去买东西,店老板一听说是郭军的直属部队,赶紧让到屋里沏茶吃点心,所有卖的东西都物美价廉。而要是杨宇霆部队的人来了,店老板连忙把点心茶水收起来,换上窝头咸菜,领着全家在那儿啃,见到那杨宇霆的伙头军进来,店老板就哭咧咧的说:“兵爷,俺这店里啥儿都没有了,这兵荒马乱的实在是没法做生意啊,就等着吃完乐这顿窝头,领着全家上吊了呢。” 杨宇霆的伙头军气的直翻白眼,问道:“你一见我就说要全家上吊儿,昨天带今天,这两天你都吊七回了,大爷,我求求你啦,您卖给我点儿东西吧,不然我就得扎脖上吊了!” 杨宇霆和张海鹏手下的兵如此老实,那是郭松灵在所控制的地区内,都派了纠察队,见到欺行霸市,欺压百姓的立刻捆起来送军法处,杨宇霆见了郭松灵都灰溜溜的,杨宇霆所部的官兵更是不敢炸刺。 甚至连滦州城外的小日本鬼子见到进城的老百姓,盘问检查后都有不同的待遇。 “你的,那里的来?什么的干活?” “我从小李庄来,到城里走亲戚。” “小李庄?郭大仙的驻地,幺西,郭大仙的大大牛逼,你的小小牛逼,开路开路的。” “你的,什么的干活?哪里的来?” “啊,太君,我是羊圈子的,到城里卖菜。” “八嘎!羊圈子的,杨宇霆的驻地,你的,奸细的干活,菜的没收!” “太君,我是卖菜的,我们老百姓全指着卖这点儿菜糊口……” “八嘎拉鲁!你的良心的大大坏了,扇宾得给!”啪啪的,大嘴巴子这就扇上了。 郭松灵一边等张学良的电报,一边整军练兵,拖着被绷带裹成木乃伊的身体,被人用担架抬着,到处给军官开会训话,找士兵谈心,慰问群众,所到之处,官兵群众无不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郭松灵的手说:“仙帅啊,您看您老人家受这么重的伤,还到处跑,为我们的事操心,你才是我们的父母官,我们心中真正的大英雄啊,啥也不说了,你只要一声令下,俺们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郭松灵照例吃力的欠起身,用低沉坚定、极富渲染力的口气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嘛,我郭松灵啥也不是。人民群众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广大指战员才是真正的英雄。”然后现场一片欢呼和掌声,有人带头喊口号; “郭大仙威加海内,一统江湖!” “郭大仙青春不老,寿与天齐!” “——郭大仙都老机巴霸道了! “我靠,最后这句谁喊的,——我晕”,郭松灵“咣”的倒在担架上。 其实只有郭松灵自己心里清楚,他受到的伤已基本痊愈,身体内的重机枪子弹被去除后,伤口已经基本长好。元灵丹的裂缝虽还没有完全愈合,但是也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白印了,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别看是血淋淋的,但那都只是皮毛而已。 第四天早晨,郭松灵接到张学良的电报,说是日本政府与军方和东北保安司令部两国三方,就滦州事件展开最终的谈判,让他速回沈阳,面谈机宜并参加谈判。 郭松灵立刻召开军事会议,布置自己离开后的各项安排。经过全面的整军,郭松灵下属这五万人的部队面貌焕然一新,基层官兵的战斗精神和训练热情都大为高涨,连郝大胆和波德戈布这些老军阀都十分惊讶,以前都是要逼着、要打着,才能完成的任务,现在手下的军官争着、抢着去干。 第183章 波得的血誓 看着王以哲,郑虎臣,波得戈布,郝大胆,戚胜光的众多军官在会议桌前坐好,郭松灵的目光扫视了全场,目光所到之处,被看着的人都使劲的往起儿挺着胸脯,拔着后背,极力展现精神抖擞的状态。这正是一只有旺盛斗志的部队该有的外在表现。 郭松灵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一回儿,虽然张总司令让我回沈阳参加谈判,但大家不要对和平抱有幻想,不是我郭松灵喜欢打仗,而是日本人此次决定进行武装干涉,有他们及其重要的战略目地,他们已箭在弦上、势在必行。” “首先,日本人制造了皇姑屯事件,没有达到他们搞乱东北的目的,少帅迅速稳定了东北的局面,日本人浑水摸鱼的目地没有达到,而这次张宗昌反奉的行动,给了日本人制造了图谋东北的一个绝佳机会,日本人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按照日本人的谈判条件,将热河划分给张宗昌,日本人就可以通过张宗昌这条老狗切断东北和关内的联系,我们奉军不但失去了一个省,而且还被从整个中国分割了出来,成了日本关东军垫板上的肉,菜盘里的鱼,他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们这是做梦!” 郭松灵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狠狠的一拍桌子,桌子旁边的军官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哆嗦,只听郭松灵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操他妈妈的!中国现在已经衰弱到了何种地步了,连一个睡觉都没地方铺被窝的什么狗屁朝鲜复国会,都敢跟我们提什么领土要求,我们中国人也太让人瞧不起了,诸位都是中国的军人,波德戈布也是一样,你流亡到了国外,是中国收留了你们,这是你们哥萨克的第二个祖国,你也有责任为这片白山黑水而战!” “但是,你如果现在说要退出这场战争,我郭松灵也绝无二话,你们哥萨克把马匹和枪支留下,我发给你们路费,老波!你是想跟我一起打鬼子,还是想找个地方安度余生,你说个痛快话,你只要不再和我们中国老百姓为敌,我们永远都可以做朋友,有一天你走到我郭松灵的门前,我老郭照样请你喝酒吃肉!” 说完这话,郭松灵停下来,眼睛盯着波德戈布,众人的目光“唰”的都聚焦在波德戈布的脸上。波得戈布象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脸色涨得通红,腾的站起来,一伸手拔出腰里别的哥萨克短刀,两旁坐着的军官都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架住这个发飙的老毛子。 郭松灵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军官们将波德戈布放开,众人松开手以后,波得戈布拿着短刀冲郭松灵冲来,站在郭松灵身后的贴身卫士李虎壮立刻将匣子枪的机头张开,扣住扳机,只有他靠近郭松灵就将其一枪击毙。 郭松灵脸上的表情恬静自然,注视着波得戈布的一举一动,这家伙大风大浪都见多了,哪在乎这点儿小水波儿。 波得戈布离郭松灵还有三米多远,却“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举起短刀向自己的左臂划去,只听“噗”的一声,左臂割出一个三厘米多宽的口子,波得戈布将鲜血往地上洒了一洒,又往天上甩了几下,最后抓了一把抹到脸上,弄得脸上浑身都血淋淋的。 郭松灵噗嗤一笑,说道:“老布,你这是干什么?你是在和我玩碰瓷呢?难道你还要讹我不成?” 却见波得戈布举着沾血的短刀说道:“我以我祖先无比荣耀的血统发誓,我以大地之母蕴藏的力量发誓,我以苍天所有圣洁的神灵发誓,我波德戈布及我们部落的所有哥萨克永远效忠于郭仙帅,无论是谁,只要他是仙帅的敌人,他就是我波得戈布和我们哥萨克永世的仇敌!我立下最神圣、最庄严的血誓!” 说罢,将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到郭松灵锃亮的皮鞋上。弄得郭松灵的皮鞋和袜子以及裤腿上都血糊糊的。郭松灵因为要到沈阳去谈判,所以今天特意把浑身缠了好几天的绷带都解了下来,换上一身崭新的将校呢军装,这下成了波德戈布的擦手布了。 郭松灵大为感动,赶紧伸手拉起波得戈布,用手掌按住那还在流血的伤口,连发出了几道 灵气,波得戈布的伤口瞬间就被止住血,很快结痂,不到一分钟,血痂脱落,伤口完好如初,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似的。 波得戈布看着如同魔术般的变化,更加坚定了效忠郭松灵的决心,郭松灵拍着波得戈布的肩膀说道:“老布!你是个热血汉子,你永远是我郭松灵的好哥们儿!你先回到座位上吧。”波得戈布敬礼退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激动的情绪却未完全平复过来,嘴角还在一抽一抽的。 郭松灵威严的目光再次扫视全场,朗声说道:“波得戈布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先是到了东北,后来又在我郭松灵手下工作,作为一个外国人,愿为我们东北的抗日事业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这是纯老爷们儿!你们作为中国的军人,对于这次日本关东军公然干涉我们中国内政,悍然介入我们中国的武装冲突,各位难道没有什么话说么?!” 所有的高级军官都“轰”的站立起来,将会议桌带得乱摇乱晃,桌上的水杯“叮当”“哗啦”满桌子乱滚,谁也没有去管,都笔直立正,站得如同两排铁桩子,全体人员瞪着眼珠子,抻着脖子,扯着嗓子大吼道:“干死小日本!干死小日本!……” 第184章 俏婢和女徒弟 郭松灵两手按在桌子上,“腾的”站起身子,大喝道:“对!说得好!小日本敢干涉中国内政,图谋分裂我们中国,不管他有多少人来,也不管他来的是男是女,一律往死里干!” “现在我命令!”随着郭松灵的话音,所有的高级军官“咔”的一并脚跟。 郭松灵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走以后,由王以哲暂时代理最高指挥权,王以哲师与郝大胆师继续包围住神马山主峰,巩固好各部的阵地。” “郑虎臣师长警戒滦州方向。” “哥萨克骑兵旅看住日本人的第二混成骑兵旅团。” “宗烈卿旅长带着教导旅回防林西城和太平庄,一定要把后院看住。” “戚胜光旅长 作为机动部队准备随时支援各部。” “各部要加紧训练,积极侦查日军的情况,准备随时应战,防止日军的偷袭。” 郭松灵一连下了十几道命令,最后看着手下的各部军事主官问道: “都清楚了么?” 十几个大老爷们都扯着嗓子喊道:“属下明白!仙帅,请您放心的上路走吧!” “我靠!让我放心上路?什么路,黄泉路?这帮犊子的话,我听着咋这么别扭呢。”郭松灵暗骂一句,然后一摆手,说道:“散会!” 郭松灵回到了沈阳,依然是回到大帅府居住。五姨太见到郭松灵,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惊喜的说道:“有半年不见了,又长高了些,更帅更有型了,大帅要是还活着,看到他的干儿子出息成这样,该有多高兴啊。” 郭松灵抱了一下五姨太,安慰她道:“五娘,你不要太难过了,我干爹虽然走了,还有我大哥和我呢。”郭松灵不知不觉间,已经承认张作霖做自己干爹啦。 五姨太抹去眼泪,破涕为笑道:“你看看我,你刚回了就惹的大家伤心,大帅已经仙去,你叫他一身干爹,他也还算受得起,我可不敢给你这位郭大仙当干妈,再说我有那么老吗?” 五姨太用手梳了梳自己的飞机头,掏出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郭松灵那是成了精儿的人物,立刻夸赞道:“哎呀五娘,你哪里老啊,刚才在门口,我冷眼一瞅,几乎没认出您来,还以为是哪个府里的小姐来咱大帅府串门子呢,哎耶,真是可惜,你要不是我干妈,我都要追你做我女朋友了呢!” 五姨太笑的花枝招展,用手一戳郭松灵的额头,说道:“你不但个子长高了,嘴巴还油了许多,一句话说得姐姐这心里美滋滋的,你也别‘舞娘舞娘’的叫了,好像我是歌舞厅的小姐似的,你往后就叫我五姐吧。” 站在旁边的小翠和绿蝶一直想和郭松灵说话,只是没有机会,便用眼波在郭松灵脸上荡来荡去,希望引起郭松灵的注意。 郭松灵刚把目光转过来,绿蝶和小翠就抢上来,这个叫“公子”,那个喊“师父”,郭松灵连连答应着,先从怀里掏出刚买的小礼物,然后笑眯眯的说道:“两位姐姐愈发美丽动人了,不知道姐夫可有人选?小弟现在手下可有五万爷们儿呢,两位姐姐想要找什么样的姐夫,小弟也就一句话的事儿,让他们排着队随便你们俩挑!” 郭松灵本想是逗她俩玩笑,谁知这俩儿小妞一听这话哭了,抱着郭松灵的胳膊不撒手,小翠哭叫:“我要一辈子伺候公子!”,绿蝶哭嚷:“我要永远跟着师父!”把郭大仙弄得也没了主意,只得求救似的看着五姨太。 五姨太板起脸骂道:“这两个思春发骚的小蹄子,嚎什么嚎,再哭都给我滚蛋,这回儿也不用你们服侍郭弟弟了。” 这句话比啥都好使,两个美妞儿立刻止住悲声,却紧紧拽住郭松灵的袖子,好像郭大仙后背能长出翅膀“扑棱、扑棱”飞走似的。 五姨太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两个小女人的心思,把脸色一缓,骂道:“便宜你们这两个小蹄子了,郭弟弟刚回来,一身的尘土,你们还不赶紧去侍候你家公子、你家师父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好好给按摩推揉一番。” 这两个小妮子才如梦方醒,拉着郭松灵如飞的去了。五姨太看着三人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嗨,我是没有机会了,倒是便宜了这两个小蹄子!”随后转身,满脸是笑的去安排晚上的家庭宴会。 郭松灵泡在热热的温泉水里,昏昏欲睡,体内的元灵丹耶似乎很适宜郭松灵这种完全放松的状态。温泉水的温度迅速的被吸收到体内,温养着元灵丹。 郭松灵进入了内视状态,在自己丹田处,看到一道白气和一道赤光环绕着元灵丹飞速的旋转飞舞,那道浅浅的裂痕已经不见了,元灵丹似乎还壮大了许多。 这些日子,除了打仗就是拼命,再不就是忙几万人的军务,难得有这样轻松的时间,可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做,郭松灵懒洋洋的泡在大理石的浴盆里,正在潜心凝神的修炼自己的元灵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两双小嫩手在自己身上搓来揉去,甚是舒服。 郭松灵惬意的扭了扭光屁股,蹬了蹬大腿,慵懒的说道:“嘿嘿,泡茶泡澡泡马子,都是好享受啊,我现在感觉自己好腐败哦。” 耳边响起了“吃吃”的笑声,郭松灵一惊,蓦地把眼睛睁开,却见小翠和绿蝶都脱的精光,和自己同池而浴,正伸着四条白玉似的膀臂,给自己搓澡呢。 第186章 到我家吃狗肉去 张学良眼睛看着郭松灵,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大哥尽全力支持你!” “物资必须在大战之前补充到位,最好再给我调拨一些新式火炮和重机枪,高射炮或者高射机枪有多少要多少,将咱们新进口的战斗机也给我三个中队,对付日本的航母特混舰队这是必不可少的!”郭松灵也是毫不客气。 张学良皱着眉想了一想,说道:“这些我都答应你,不过战斗机我只能给你两个中队,沈阳方面还要留下三个中队防患于未然,不要一下子,就把家底个打光了。” 第二天,中日谈判在日本公使馆如期举行。按理说,两国的正式谈判应该选在第三方的场所来进行,前几次谈判的地点都是在美租界的盛利亚大酒店,东北当局代表态度恭谦,言词畏喏,显然是对应战日本人的武装干涉毫无信心。所以日本人坚持最终的谈判一定要在日本公使馆举行,否则谈判就此终结,妄图再利用地利之便,增加中方代表的心理负担,迫使中方签署卖国条约。 上午八点整,郭松灵率领的中方代表团,坐着四辆黑色的小轿车进入了日租界,在日本宪兵的三轮摩托的引导下,一路风驰电掣后,停在了日本公使馆的大门口。 日本公使馆是栋灰色的小洋楼,郭松灵一下车,就发现日本公使馆的气氛恐怖森严,如临大战,门口垒着沙袋工事,上面架着机枪,能有上百名日本兵在公使馆院子里跑来跑去,“咿呀和哈”的叫着,貌似操练,又像是在作战争准备。 十几名日本宪兵端着上着刺刀的大枪,牵着浪荡着血红舌头的大狼狗,排成两排,站在门口,场面煞是吓人,郭松灵偷眼看去,自己身后的中方代表中,有几个高官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小声嘀咕着:“完了,完了,日本人这是要动真格的啦,这要是谈判破裂,我们这些人谁也回不去了。” 郭松灵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突然大声说道:“谁在那儿放屁呢?这是中国人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干嘛就回不去了!我领你们现在就回去。不过——” 郭松灵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在走之前,我得问明白一件事情,别让日本人挑咱的理儿,说咱爷们儿对和平没有诚意。” 说罢,郭松灵几步走到牵着日本狼狗的日本宪兵跟前,那条凶恶的大狼狗,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到一个陌生人走在面前,立刻呲着牙,挣脱脖套,“呜”的一下就扑到郭松灵的身上,伸出血口,奔着郭松灵的肩膀咬去。 中方代表团发出一片惊叫,连那个牵狗的日本宪兵也吓蒙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郭松灵面带微笑,将肩膀一缩,胳膊猛地探出,五指张开,一下子就把狗嘴给握住了,郭松灵哈哈一笑,扭头对着周围的人说:“哈哈哈,你们看这个狗狗多可爱啊,和他们的主人一样,咬人净偷偷的下口。” 随后郭松灵拖着那条张不开嘴巴,喉咙里发出“唔晤”恶声的日本狼狗,站到日本宪兵的小队长面前,用另一只手指着日本公使馆的大楼,问道: “哥们儿,我打听点事儿啊,林久治郎和本庄繁是不是让你们给抓起来了,他们咋地了?腐败了?昨天还约时间和我们谈判的,今天就进监狱了,我说他们没有个好得瑟么!既然这样,你就往监狱里面给他们传个话儿,我就不进去探监了。” “哎呀——,这条狗倒是挺肥的,你们日本人是咋养的呢,我带回去吃狗肉啦,这也总算没白跑一趟儿。”说完话,郭松灵拖着还在不停挣扎的狼狗就往回走,还大声招呼道:“今天没有公事啦,大家都跟我到大帅府去,我请大家吃日本狗肉!” 日本宪兵小队长看到郭松灵不但虐狗,还要杀狗吃肉,这可是司令长官本庄繁的爱犬啊,说什么也得抢回来,日本小队长一声暴喝,门口的二十几个宪兵,端着大枪拦在郭松灵的面前,郭松灵眼睛一眯,凝如实质、冷似坚冰的目光在这些宪兵脸上一扫,二十几个日本宪兵心里激灵灵打起了冷战儿,都畏惧的收住脚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郭松灵拖着狼狗穿过这些宪兵,来到自己的汽车跟前,忽听的后面有人高喊:“郭将军请留步——,郭将军请手下留情,那是本庄繁司令官的爱犬……”日本驻沈阳总领事林久治郎从楼上飞奔下来,跑得气喘吁吁,追在后面大叫。 郭松灵假装没听见,冷笑一声,手上稍稍发力,日本狼狗惨哼几声,已然气绝身亡呜呼哀哉了。郭松灵把汽车的后备箱打开,把死狗往里一扔,嘴里还叨叨着:“要是先放血就好了,狗肉没有腥味。” 林久治郎跑到郭松灵的跟前,看了看后备箱里的死狗,又看了看郭松灵,瞪着眼睛问:“死了?”郭松灵“咣”的把后备箱盖合上,回答道:“幺西,死啦死啦的!” 林久治郎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郭松灵一扭头,看到默默无语两眼泪的林久治郎,心里已猜到他的身份,立刻上前抱住他的肩膀,热情连连拍打着说:“林桑,你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双规了呢!走,到我家吃狗肉去!” 林久治郎毕竟是外交官出身,城府极深,以前总听说郭松灵号称郭大仙,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儿蹦出来的,年纪轻轻,极其难对付,功夫古怪,阴招损招层出不穷,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今天总算是和他直接打上了交道。 第187章 第一次握手 关东军辛辛苦苦训练的三十几个骷髅武士,历次任务无有失手,却让郭松灵这小子一下手就给整死十个,还硬生生给逼疯一个(吉野雄),这都是林久治郎知道的。本来今天的谈判,林久治郎和本庄繁定下了计策,中方代表团刚到大门,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结果马没吓倒,倒让人家把狗给宰了。 林久治郎后退几步,躲开郭松灵拍拍打打的巴掌,恨恨的咽下一口闷气,郁闷道:“这个郭松灵怎么来了,原来的中方团名单也没有他啊,看来今天的谈判,注定是自己的外交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次了。” 虽然郭松灵杀了本庄繁的爱犬,还非要带走吃狗肉,但是今天是中日摊牌的最终谈判,林久治郎也不想因小失大,在狗的问题上做过多纠缠,只得脸上带着职业微笑,微微一躬,对郭松灵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请中方代表赶紧入会场,滦州事件最终善后的问题,今天我们两国三方必须拿出一个妥善解决的方案。” 郭松灵一摆手,说道:“我们不进去,你们日本领事馆已经成为监狱了,你虽然出来了,但是本庄繁可能还在里面关着呢,至于宪兵为什么抓他,我们不想做过多的了解,中国人可没有干涉别国内政的习惯,如果你还想谈判,必须另换谈判地点!” 林久治郎左右看看,有些莫名其妙,对郭松灵说道:“谁说本庄繁司令官被宪兵抓起来了?谁又说我的领事馆改成监狱了?郭将军,此乃是无稽之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领事馆现在门口有宪兵架机枪,院里有部队在布防,这不是要变成监狱又是在干什么?”郭松灵下巴磕一扬,示意林久治郎注意领事馆内外把守操练的重兵,杀气腾腾的机枪。 林久治郎尴尬的笑了笑,欲盖弥彰的解释道:“今天的谈判,是有中日双方在东北地区首脑参加的最高级会谈,我们是为了保障中方代表的安全,怎么?张学良将军没有来么?” 郭松灵两手一摊,回答道:“原来日本租界的治安这样的差,连日本领事馆都没有安全感,张学良将军鉴于日本租界超级混乱的治安状况,认为难以保证与会代表的人身安全,所以决定不出席此次东北地区中日最高首脑会议,任命我为东北当局的全权代表来参加谈判,林桑,欢不欢迎我啊?” 林久治郎半晌无言,此次最终谈判,日本人为了能迫使中方屈服,做了无数预案,想了很多对策,就是没想到出现今天这种局面。张学良没有露面,郭大仙闪亮登场,所有针对张学良心理防线的各种损招都无从使用,刚一见面,却被这个郭大仙抢占了上风,非但未影响到这位谈判对手的心情,反而被他整死一条看门狗,为他的狗肉大餐提供了食材,这个郭松灵还真把这日本领事馆当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林久治郎咬着后槽牙,平衡了老长时间的心态,才一挥手,对着那帮日本军人说道:“你们的,都撤走吧!”这些个宪兵和部队,立刻一队一队的开出领事馆,返回各自的军营,领事馆内外顿时恢复了以前的宁静。 郭松灵看着这些日本兵都撤走了,点点头道:“这样多好,你说咱们在里面说话,外面这帮人吵吵巴火的,烦不烦人啊。走吧,林桑,你看我帮你把这些人都撵走了,帮了你多大的忙啊,一会儿,你得请我喝茶,听说日本的茶道很有名耶。” 郭松灵上前亲亲热热拉住林久治郎的手,还不忘回头吩咐自己的司机道:“后备箱里的死狗给我看住了,林久治郎领事送给我吃肉的,要是弄丢了,别说收拾你啊!” 林久治郎心里哀叹道:“完了,我碰到外交天才了,这小子比我还能耍赖撒谎找碴,瞪着眼睛说瞎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把本庄繁的爱犬送给他吃狗肉了呢!” 林久治郎被郭松灵拉着手,却不敢乱动,知道此时郭大仙已经把他当做手里的人质,一有风吹草动,自己一定死得比那条狗还惨呢。 两人手挽着手,一边上楼梯一边说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俩个人的关系不知道有多好呢。通往会议室的走廊冷冷清清的,等到了距离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还有几步之遥,会议室的大门才突然打开,本庄繁站在门后三米多远的地方,伸出手来,脸上带着傲慢的表情,等着中方代表主动上前和他握手。 郭松灵眼角一扫,看到门后人影晃动,知道是本庄繁已然设下埋伏,郭松灵立刻把林久治郎的手一甩,伸出两手,满脸是笑,微弓着腰,一溜儿小跑的奔向本庄繁。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郭松灵此举太掉份儿了,实在有伤中方代表的脸面。 连林久治郎都觉得诧异,他擦着自己脑门上被郭松灵吓出的冷汗,不明所以的望着郭松灵的背影,直咔吧眼睛。 就在郭松灵卑躬屈膝的、要和本庄繁握手的刹那,突然从会议室两旁的门后,闪出十几个中外记者,有日本的,英美的,还有东北汉奸报社的,闪光灯咔咔的闪个不停。 只在这一刹那间,本庄繁面前的郭松灵不见了。事后,各报社冲洗出来的照片都十分诡异,关东军司令长官本庄繁牛逼象吊的站在红地毯上,面前空无一人,却向前伸着自己的右手,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正在回头注视着什么。 而在本庄繁身后不远的地方,本庄繁所迎接的中方代表团团长郭松灵,表情生动的和本庄繁的日本女秘书亲热的拉着手。 第188章 文化差异 郭松灵在各国记者抢拍的瞬间,绕过本庄繁,直取他的女秘书,这个场景被记录下来后,日本报社和汉奸报纸当然不会登报发表,可是美英、苏联记者就不照顾日本的面子了,大幅照片配上大字标题——《日本人插手滦州事件——前线出击,后院起火》,一时间,报道有关郭松灵在此次谈判精彩表现的各类报纸全部卖脱销了。 郭松灵拉住那名日本女秘书的手就不肯撒开了,连连摇动着说道:“谢谢,谢谢,非常感谢你能代表本庄繁司令长官来迎接我,小姐的皮肤保养的真好,是否可以留下芳名,以便日后联系,不如这样吧,等今天晚上十点以后,我在东方大酒店请你吃饭,不知这位小姐是否赏脸呢?” 那位日本女秘书倒也落落大方,用汉语自报家门道:“我叫川岛芳子,郭将军盛情相约,小女子必然前往。” “你是川岛芳子?”郭松灵吓得赶紧把手松开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烫着波浪发,瓜子脸,红红的薄嘴唇,一双狐媚眼,十分妖艳性感,是那种床上的功夫了得,能置男人于股掌之间的魔女尤物。 对川岛芳子的大名郭松灵是早有耳闻,在这东北三省外加日本岛国,谁能不知道她呀。川岛芳子汉名金壁辉,是清朝肃亲王的十四格格,从小在日本长大,养父是日本浪人川岛浪速。这女子凭着美色和狡黠,在日本军政两界混的风生水起,在沈阳城内,出入奉军高官重臣的府邸也是如履平地。 川岛芳子看到郭松灵象是受了惊吓的表情,微微一笑,眼中秋波闪动,眉毛一扬,不紧不慢的说道:“郭将军武功盖世,胸有机谋,难道害怕了我一个弱女子吗,晚上的约会是不是要放我的鸽子,不敢前往了吧。” 郭松灵话已出口,当众收回,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郭松灵掩饰的笑了干几声,说道:“哪能呢,我郭松灵怕过谁呀。” 话虽这样说,但是和林久治郎与本庄繁的初次较量,自己本来占尽上风,却被个川岛芳子上来就给点了一下气门,郭松灵觉得十分的郁闷,他径直走到谈判桌旁,把文件往桌上一放,喧宾夺主的宣布:“各位记者请退场,中日双方的谈判马上开始进行了。” 本庄繁尴尬的把伸出的右手收回来,气得哼哼了几声,也转身来到谈判桌前,坐在郭松灵的对面,用要吃人的目光死盯了郭松灵几眼,然后说道:“中日有关滦州事件的谈判正式开始,中日双方交换谈判文本。” 郭松灵拿起日本代表送过了的记载日方要求的备忘录,翻看了一下,立时气得脸色铁青,原来这次日方的条款比上次看到的那个版本还苛刻。除了奉军撤兵,把热河省划给张宗昌、准许日本侨民和日本军队在奉军防区内独立开展活动等,还增加了日本在东北修建集通铁路(吉林中朝边境的集通市至内蒙古的通辽市),铁路两边还要划给日本十公里的地皮作铁路保安区,中国人全部迁出。 郭松灵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日方的文本“啪”的往桌子上一撂,冷笑着说道:“准许你们修铁路,还有划十公里的保安区?你们………” 林久治郎不愧是国际有名的谈判专家,马上接口道:“如果东北当局觉得此款不妥的话,我们日本可以做出一些让步,将保安区减少一公里,划出九公里也可以……”想引诱郭松灵在划定保安区的范围这个问题上讨教还价,这样它的前提——修集通铁路就成了潜在的事实了。 郭松灵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仰着脸骂道:“你们这帮鳖犊子还真是心宽!”,郭松灵实在是太气愤了,在整个日方提出的条款中,日本人侵占东北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先划走热河省堵住东北的大门,再修吉通铁路,连同原来日本人掌握的南满铁路,正好是个大十字架形,两条铁路把整个东北大卸八块的,大好河山被牢牢的钉在这个十字架上,成了送给日本人的祭品。 本庄繁的汉语水平不高,没有听清郭松灵的话,他一本正经的问郭松灵:“郭将军刚才是否已代表东北当局做出了表态呢?” 郭松灵冷哼道:“不错,我确实已经表态!” “那么请郭将军重复一遍你对日方条款的答复。” “我的答复就是你们都是乌龟王八蛋!” “幺西,谢谢郭将军的夸奖。” “我——@*&%&%%……&……*&%……%%*¥#…………”郭松灵无语了 坐在本庄繁身边的川岛芳子轻笑一声,说道:“中国对日本还不十分了解,而日本却对中国了如指掌,这就是中方战胜不了日本的一个重要原因,譬如刚才郭将军的话是想侮辱日本人,却不知乌龟王八在日本被视为吉祥的动物,是代表长寿圆满的意思。” “我靠!”郭松灵心里十分惊讶,还真是不知道中日文化差异这么大。 本庄繁还在追问郭松灵对日方所提条款的明确态度。 “那我的明确态度就是‘我操 你妈!’”郭松灵眼里闪着寒光,一字一句的说。 本庄繁扭头问川岛芳子道:“芳子,郭的,在说什么?” 郭松灵眼睛也盯着川岛芳子道:“把我的真实意思翻译给他听!” 中方代表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有的人腿肚子开始发抖,暗自叫苦道:“本庄繁要是明白郭松灵这句国骂的真实意思,还不得立刻跳起来,举起战刀劈人啊,到时候那个郭大仙腿快,眨眼就没了,可就剩下咱这些人等着挨刀。” 第189章 牛逼的故事 哪知川岛芳子老老实实的将郭松灵的话翻译给了本庄繁,本庄繁顿时高兴起来,呲着牙伸手一双肥硕的手隔着桌子热情的和郭松灵握手,本庄繁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对郭松灵说:“幺西,郭将军,你的大大善良,你说要和我母亲的,发展性关系,大大的好,我母亲的,寡居在家已经多年,我的,很为她的健康担心,你的原意去日本陪她,我的大大的欢迎,在我们此次的中日友好互助条约签署以后,我的,陪你去的。” 郭松灵听了本庄繁的话,两眼一翻,一下子就出溜儿到了桌子底下,属实是晕了。 在身边的中方代表的搀扶下,郭松灵才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坐回到椅子上,定了定心神,暗想道:“哎呀,谈判这些事儿还真是不太好弄,我骂了他们,他们还当我是表扬,今天谈的都是国家大事,我可不能只凭意气用事,图一时的痛快,光骂人也不解决不了敌强我弱的问题,我还不如拖延他几天时间,在中日开战之前,将我调配的军用物资和装备全都调运到前线去,这是正经的。” 郭松灵想到此处,脸色开始和缓下来,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谈判文件,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敲着桌子问道:“看了这些文件,我有几个问题不解,希望日方能给我解答,张宗昌出身于奉军,此次发动滦州事件,纯属叛乱行为,东北当局派兵前往进剿,本是我们奉军内部的家务事,为何你们日本人非要打抱不平,横插一杠子,帮助那个狗肉将军张宗昌,你们凭的是什么呢?你们又图的什么呢?” 这次轮到林久治郎答话了,这个老牌的日本特务脸上挂满了虚伪的笑,先谦虚的向郭松灵微微躬了一下腰,然后说道:“我们日本人科技发达,工业基础雄厚,完全有能力帮助东北当局开发好这片肥沃的土地,你们中国内战不断,我们调停你们的军事冲突,完全符合中日两国人民的利益。………” “停——停——,你给我停——,林久治郎先生,你们凭着什么实力来管我们中国的事儿,据我所知,关东军在东北地区驻军也超不过十万人,即使你们能得到日本驻朝鲜占领军的支援,也超不过十五万,而我们奉军驻扎到东北各地的军队有二十几个师,三十多万人,还有驻平津的精锐部队十万人,如果真打起来,你们有胜算么?” “哈哈哈,兵在精而不在于数量的多少,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武器精良,训练有素,而奉军的大部分部队都是由土匪和破产的农民组成,他们缺乏训练,纪律松弛,怎么能和皇军相比呢,说句毫不客气的话,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士兵可以抵得上十个奉军的士兵。” “你不吹牛逼能死啊!我们奉军也不是白给的,我一个人就能打你们一个联队,不信咱就找地方,拉出来试试!” “我知道郭将军英雄了得,但是两国两军的战争,是两个国家和两只部队综合实力的对抗和比拼,不是靠一个两个超人就可以决定胜负的。我想郭将军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哈哈哈,领事先生,我给你讲个你们日本犀牛的故事,话说森林里有一头日本母犀牛和中国公犀牛结了婚,有一天,公犀牛回中国探亲,母犀牛就和大象搞上了,当公犀牛回来以后,日本母犀牛害怕自己和大象有外遇的事情被公犀牛发现,总是不放心的问公犀牛道‘你发没发现我最近有什么变化呢?’,公犀牛挠了挠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我发现你的牛逼有些大了!” 郭松灵说到这,中方代表“轰”的一声都笑了,连川岛芳子也低下头,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郭松灵表情严肃的说道:“领事先生的口气很大,莫非和大象睡过觉?”众人更是忍俊不止,有的也顾不上外交礼节,笑得趴在谈判桌上直不起腰来。 林久治郎还真是能沉得住气,不动声色的反驳道:“郭将军的故事很精彩,但是中日两国的军事实力有目共睹,中日开战,中方毫无胜算,是在和平的氛围中签约,还是在战火中签约,全在于郭将军的一念之差,选择现在签约,我们还可以体面的谈判,到了迫不得已时候,我们日本帝国的条件可不会是象今天这样的优越了。” “我再给你讲一个日本牛的故事,北海道有个日本农民养了头母牛总是不下牛犊,找来兽医诊治,第一次兽医说这母牛是太瘦了,于是日本农民用精料将它喂得膘肥体壮,第二次兽医来,判断为没有配上精,于是日本农民就拉了十头大公牛轮流给母牛配种,依然是不下牛崽子,日本农民第三次把兽医请来,兽医也觉得蹊跷,拿着放大镜在母牛屁股后面研究半天,突然一拍大腿道;‘这母牛的毛病我没法治了,原来是牛逼坏了!’” 这一回连本庄繁都笑了,说道:“幺西,大大的可笑,原来这个日本人还不知道自己牛逼的坏了,大大的可笑,哈哈哈。” 林久治郎气得恨不能把自己鼻子咬下了,城府再深,也扛不住郭松灵的指桑骂槐,林久治郎拍着桌子叫道:“郭松灵,如果我们今天达不成协议,中日两国关系恶化的责任完全在中方,我们日本国已是仁至义尽啦。” 本庄繁还在捧腹大笑,“哈哈哈,这个日本农民的,还不知道自己牛逼的坏了,幺西,大大的可笑,郭将军的,你讲相声的一流儿,和我母亲搞性关系,我母亲开心的大大地!” 第190章 唇枪舌剑 听了本庄繁的话,郭松灵顿时象是吃了一个大苍蝇,恶心了半天才缓了口气,赶紧把话风一转道:“领事先生的话简直是强盗逻辑,引起战争的责任完全在于日方,此次的日方条款,比我上次所见到的版本又增加了攫夺中国利益的内容,如此变本加利,足已证明是日方要蓄意挑动战争!” 林久治郎立刻说道:“郭将军所说的,应该是指——我们新增加要求修建集通铁路的条款,这一条款是对我们大日本皇军海空优势的补偿,东北当局获取和平应该付出的相应代价。况且我们日本国在东北修筑铁路,这也是为了促进发展东北的地方经济。” 郭松灵针锋相对,“你这是赤 裸裸的战争讹诈,你们在东北修铁路也完全是为了掠夺东北的矿产和物资,中日两国交战,我方虽然兵员的质量上略有欠缺,但是完全可以从兵力的数量上弥补,日方也断无速胜之理,我没有看到领事先生所谓的海空优势在那里。” 这次外交谈判,唇枪舌剑,凶险无比,每一句话都关系着国家和民族的根本利益,郭松灵和林久治郎你来我往,用犀利的语言和机敏的发应在谈判桌上激烈交锋。 林久四郎听到郭松灵并不认可日本的海空优势,冷笑着,伸手推过来一堆数据资料,然后往椅背上一靠,很骄横的说道:“我们的海空优势都实实在在的摆在这里,郭将军可以自己去看。” 郭松灵拿过这打儿资料,翻开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资料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东北军的总体军事装备的数据,和日本可以迅速动员的,并马上可以投入东北的战争装备。 两者的情况对比一目了然,东北军的家底被日本人摸得底朝天,难怪日本人敢如此骄横; 日本关东军 奉军 人数 八万余人 四十余万 战马 一万八千匹 一万三千匹 步枪 七万三千支(新式步枪) 三十万两千支(杂旧步枪) 机枪 八千四百挺 五千五百挺 火炮 六百三十门 五百二十门装甲车 一百四十辆 四十八辆 坦克 五十六辆 二十七辆 飞机 一百七十八架 一百一十架 舰艇 五十八艘 二十三艘 郭松灵作为奉军的高级军官,对奉军的具体情况是充分了解的,日方提供的数据完全准确,看来此次日本人咄咄逼人,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但是奉军的情况日本人怎么会了解的这么详细明了?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将日本的谍报工作开展的如此深入而高效,竟然探听到了奉军最高机密呢?郭松灵眼光一转,落在了川岛芳子的脸上。 川岛芳子浅笑如花,对着郭松灵微微点头,郭松灵心里叹道:“这果然是个厉害狡诈的女人,虽然我实在是不愿意杀女人,但是有机会,我还是想法要除掉她。” 林久治郎看到郭松灵默然不语,更加的嚣张,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的说:“郭将军现在已经很清楚中日双方的差距了吧,奉军虽然在人数上略占优势,其他的各方面就很不乐观了吧,与其经过战火摧残,生灵涂炭的战争,我们再来合作,还不如我们在很和睦的气氛中完成这种合作,岂不是更好呢?”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中日友善,共同开发东北势在必行,郭将军不是很欣赏我们日本的茶道,很爱慕本庄繁司令官的老母亲么?届时,郭将军陪着本庄繁的老妈,品味着日本的茶道,欣赏着美丽的樱花,这也是中日友好亲善的一段佳话呀!” “我操 你妈!”郭松灵的一句国骂差点又脱口而出,但唯恐又要被拉去陪林久治郎的老妈,郭松灵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生的把这句国骂给咽了回去。 郭松灵开始大耍无赖,翘起了二郎腿,把桌上的中日军力对比的资料一推,说道:“这些东西都只是一些数字,你们日本人可以随便写,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的这些坦克军舰都在哪里?别的先不说,只在要让我看到你们所说的一百七十八架飞机,我查查,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我就承认你们日本这些数据确实准确,是有海空优势,我可以代表东北当局,对日方作出让步,你们能让我看看么?哈哈哈……,我看不到实物,你们所说的一切都是个零。”林久治郎探过头来和本庄繁低声用日语交谈了几句,然后对郭松灵说道:“今天上午的谈判就到这里吧,下午的谈判听候我方通知,郭将军请——” 第191章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领事先生请——,本庄繁司令官请——,川岛小姐请——”郭松灵大秀外交风度,挨个和日方的重要代表告别,然后趾高气扬的抢先走出会场,刚到走廊,就被一大群记者围住了,记者们争先恐后的向郭松灵提问题。 郭松灵挺着腰板,高声说道:“大家静一静,现在中日谈判双方决定,由我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众多的中外记者鸦雀无声等着郭松灵的发布重大消息。 还未等随后赶来的林久治郎出言阻止,郭松灵就扯着嗓子喊道:“今日中日谈判,中方取得了重大胜利,日方做出了全面而彻底的让步,具体内容无可奉告。”随后分开记者,扬长而去。 林久治郎气的脸色一会发红一会发绿,就如街头的交通指挥灯似的,他拔腿正要追上郭松灵去理论,却被蜂拥而上的记者团团围住,各种问题劈头盖脸,应接不暇。 “请问领事先生,日方都对中方做出了哪些让步?” “日方做出了彻底的让步,这是不是意味着干涉中国的内政,日方也觉得自己理亏?” “领事先生,你所说的不明白郭将军的意思,也就是说日方确实是有苦难言……” “@&……%¥……&*()*&&……%¥。” 中午刚吃过饭,郭松灵和张学良正在研究下一步的应对策略,现在东北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日本人在制造了皇姑屯事件后,又一次的疯狂的军事冒险已然箭在弦上,滦州事件势必成了此次中日正面交锋的主战场。 张学良把修长的身子深陷在沙发里,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眉毛拧成了大疙瘩,神情焦虑不安。郭松灵坐在身边,看到张学良对中日开战的后果十分担心,腾地站了起来,走到张学良的面前站定,大吹牛逼,给张学良打气道: “大哥!有我在你怕什么呢!你放心,即使是中日开战,我也有信心将战事控制在滦河以南的地区,不会在整个东北全面开战的,关东军那点家底我都知道,也就十万八万的,滦州战场他不投入个五万六万的兵力,他们根本不敢动我,昨天我已经发电报通知凤舞扬尽快来沈阳,我让她把你补充给我的装备物资立刻押运到滦州前线去,……切!小日本投入到滦州的部队,我让他们全部都有去无回,我要是整治不了日本人,我提着脑袋来见你!” 郭松灵的一番儿慷慨陈词,大大鼓舞的张学良的信心,张学良把烟蒂一扔,站起来狠狠的一脚踩灭,咬牙切齿的说道:“跟日本人干了!咱爹的仇,我没找去他们算账,他们反倒欺负上门来了!” 然后张学良紧紧握住郭松灵的说说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这回就全靠小弟你了,哥哥在后面全力支持你!” “大哥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个毫毛,谁也别想再碰咱们脚下的一棵草刺。爱他妈的谁谁!” 张学良一把抱住郭松灵,不住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哽咽着说:“小弟,你真是我的亲兄弟啊!好兄弟啊!”郭松灵笑道:“大哥别跟我演断臂山了,怪肉麻的,我先去睡个午觉,下午还要继续和日本人谈判,林久治郎那个老鳖犊子还真是难对付。” 郭松灵在军营呆的久了,现在说话经常爆粗口,在张学良面前也扳不住,张学良非但不介意,有时还被郭松灵脱口爆出的骂人话逗得哈哈大笑。 郭松灵回到大帅府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就看到有个女孩的背影,坐在自己床头背对着他,专心致志的看着什么,看服装好像是小翠,郭松灵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拍她的肩膀道:“小妞,公子要睡午觉了,还不赶快给公子暖床!” 那女孩一回头,郭松灵失声叫道:“啊,原来是风姐姐啊,我,我,刚才说错话了,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来的好快呀。” 凤舞扬穿着小翠的一身水粉色旗袍,弯眉如黛,媚眼勾魂,红唇瓣瓣,吐气如兰,不穿军装的凤舞扬没了一分的飒爽,却平添了十分的艳媚,郭松灵目瞪口呆的的看着凤舞扬,狂吞口水,说实在的,郭松灵亲密接触过的这些女孩中,林清雅秀气,翁美玲妖媚,芳子是天真,小翠活泼,绿蝶温柔,金贞子俊朗。 但是所有这些女孩中最漂亮、最有型、最有女人魅力的还得当属凤舞扬,凤舞扬气质高贵,眼带妖媚,细腰大奶大屁股,皮肤奶白,就像纯奶果冻一般,只是她总是一身军装,又板着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所以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然’。 如今,看到凤舞扬穿起了香艳的女儿装,郭松灵不由得食指大动,色心顿起。但是他还是不太敢动凤舞扬,郭松灵心里头大叫:“了不得了,风姐姐现在的样子,看得我严重蛋疼,我得赶紧找人揉揉,不管是小翠还是绿蝶,我去找一个先!” 郭松灵冲着凤舞扬呲牙笑笑,说道:“姐姐今天真是漂亮,我想上厕所,等我一个小时以后回来,再来给姐姐分配任务,再见再见。” 凤舞扬一把拉住欲夺门而出的郭松灵,怒了努嘴唇道:“你这屋子不是套房么,厕所和浴池就在里间,你到哪里去上厕所,而且去了就要待一个小时。” 郭松灵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凤舞扬突然附到郭松灵耳边问道:“你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开始蛋疼了?” 第192章 很纯很** 郭松灵咽了几口唾沫,脸上发烧,眼睛四处溜着不敢正视郭松灵的眼睛。凤舞扬走到门口向外瞅瞅,然后把门轻轻的关上,将门栓插好。 郭松灵一见,害怕了,赶紧求饶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一见你,就蛋疼了。姐姐,你可别扇我的嘴巴子啊!”郭松灵已经被凤舞扬的大耳刮子打出心理阴影了。 凤舞扬温柔的一笑,说道:“姐姐都说过了,再也不打你了,你以后要是再蛋疼,姐姐给你治啊。” “真的!”郭松灵喜出望外而又受宠若惊,小弟弟在裤子里涨得老大,憋成了脸红脖子粗的紫茄子形儿。看着风姐姐那微微耸动的美胸,鼓得溜圆的大屁股,郭松灵对心里的林清雅道了声谦:“林妹妹,我也是人啊,你实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儿,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郭松灵握住凤舞扬的手,顺从的往床边走去,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个军官来到门前,一推房门被插上,便啪啪的不断拍门,连连急促的喊着:“郭将军,郭将军,日本公使馆来人了!” 郭松灵把嘴唇一咬,恨不得冲出去把自己的谈判秘书给几脚踢死,心里恨得牙根痒痒;“这王八蛋,敢关键时候跑来搅我的局,败我的兴!” 凤舞扬站住了脚步,望着郭松灵道:“要不你先去忙公事?” 郭松灵冲凤舞扬撒娇道:“我不嘛,我蛋疼。”随后扭头对着门口恶声恶气的喊:“什么事!我睡午觉呢!” “日本公使馆来人通知,中日谈判的地点换到了日本在东北的海陆空军事基地——旅顺基地,我们中方代表团同不同意!” “同意!就是到东京谈判,老子也不怵他!” “日本人说派专列接中方代表团前往旅顺,下午一点准时启程,希望我们中方代表团准时到车站。” “滚他妈了个逼的!老子什么时候走,还用日本人定时间,叫他们等着,老子睡足了觉再说!” “是!”这个上校军官见郭大将军口气不善,哪里敢在啰唆,在门外立正敬礼后,赶紧跑了。 郭松灵见干扰迅速排除,抬头望着凤舞扬,换上天真无邪的笑脸,说道:“姐姐,我又说粗话,骂人了。” 凤舞扬秀美微窘,应声道:“我操他母亲的,日本人就是装逼找干!骂得好,小弟,姐姐永远支持你!” 郭松灵吐了一下舌头,暗道:“哇塞,留学博士骂人话还真是雅俗共赏耶,以后还得多跟风姐姐学学呢。” 两人一同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凤舞扬扯过一床被子,盖住郭松灵的身体,然后将手伸到被窝里,松开郭松灵的裤带,一双滑嫩温软的手触到郭松灵的小弟弟,凤舞扬的眼睛微微一怔,吃惊的看了看郭松灵,抿嘴笑道:“怎么就涨成这个样子,嘻嘻、哼哼,难怪你蛋痛儿。” 郭松灵这个厚脸皮居然还不好意思了呢,把两只胳膊抱着凤舞扬的粉藕一般的玉臂,扭着身子,红着脸说道:“姐姐你就别笑我了。” 凤舞扬侧卧着丰满的身子,轻轻的握着郭松灵的两蛋蛋,郭松灵立时觉得好似全身都被包裹在一片软绵绵的温暖中,郭大仙禁不住哼哼唧唧起来,将头埋到凤舞扬乳 峰之间,拱来拱去,撒娇的说:“姐姐,姐姐……”不停的叫着姐姐。 凤舞扬的脸色也红润潮湿起来,呼吸渐渐粗重,用另一只手搂住郭松灵的脑袋,使劲的往自己震颤弹动的丰乳上按,要不是郭松灵会水中换气之法,能让风姐姐的乳波给生生淹死。 凤舞扬低声对郭松灵说:“小弟,你舒不舒服啊?蛋蛋还难受么?” 郭松灵仰起红扑扑的小脸,看着凤舞扬娇滴滴的脸蛋,撇声喇气的说道:“姐姐,蛋蛋不难受了,棒棒开始难受了,我要姐姐给我揉。” 凤舞扬的手开始上移,待到凤舞扬柔滑的小手攥住了郭松灵的男人把柄时,郭松灵实在是忍不住了,伸出手去,开始去剥凤舞扬的旗袍,偏偏这旗袍瘦,凤舞扬身材丰满,扣子的系的又很紧,怎么也打不开。 凤舞扬娇喘吁吁的说道:“小弟,你别把衣服弄坏了,这是那个叫小翠的女孩借给我的,你给撕坏了,我可怎么还人家啊。” 郭松灵满脸是汗,气急败坏的说道:“小翠这个丫头片子!真讨厌,她哪里是好心借你衣服,分明是骗你穿上了一件贞洁套装!这衣服扣子咋这么难解呢,抓紧时间,抓紧时间,下午我还得上旅顺去和日本人谈判呢!这个是小翠,真讨厌!” 郭松灵在屋里急的火上房,不住的埋怨丫鬟小翠,就在屋外的窗根底下,小翠和绿蝶蹲在地上,听着屋里的动静儿。 绿蝶抿着嘴唇,一脸神往,扭头对着小翠说道:“翠翠姐,你看人还真是准耶!这个凤舞扬姐姐还真是我师娘耶,哼,你把你最好的一件丝绸旗袍借给了风姐姐,以后她作了正式的大奶奶,肯定会对你好,我就不会这些讨好的法子,以后师娘要是讨厌我可咋办啊!” 小翠哭丧着脸,说道:“还讨好呢?你没听公子在埋怨我呢么!可也是呢,这个破扣子扣起来老复杂了,我只是在过年过节时才穿它………” 小翠还没得说完,就听屋里头“哧啦”“哧啦”连响几声,小翠一扭手里的花手绢,咬着贝齿说道:“完了!我的旗袍让公子给撕零碎了,那可是我最体面的一件衣服啊!” 第193章 什么和什么 屋子里的喘息声和各类让人听了面红而赤,想入非非的复杂声响不绝于耳,绿蝶和小翠蹲 在窗台底下,忽而掩面跺脚,小声叫着“羞死了,羞死了。”忽而互相捅捅咕咕的握着嘴“吃 吃”而笑。 小翠害怕这越来越大的春音袅袅,传到院子外面去,用手扒拉着绿蝶吩咐道:“快去把院 门关上,可别让外人进来听到动静。” 一向听话的春蝶却不肯挪窝儿,扭着身子说:“你去,你去!敢情你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 回事儿了,我还不知道这里面是咋回事儿呢,我得学学!为什么你不去关门!” 小翠用手戳着绿蝶的脑门道:“你个臊蹄子,你就在这好好学吧!等你学会了让你师父玩 死你!”然后,气嘟嘟的弯着腰跑去关院门,院门口还真有几个路过的大帅府男仆在探头探脑 ,见到小翠跑来,就问道:“院里这是什么动静啊?要不要我们帮忙?” 小翠乌溜溜的眼睛一瞪,没好气的骂道:“你爸你妈为了你在床上打仗,你没听过是什么 动静吗?要你帮忙。滚!”然后使劲的把院门一惯,关得死死的,又上好门栓,撒腿就往回跑 ,等蹲到绿蝶跟前,气还没喘匀呢,就急急忙忙的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此刻,却听到屋里的声音已经停顿了下来,郭松灵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我总感觉到不 对劲儿,好像是咱俩还没达到最高境界,我看红楼梦里面说的,男女在一起,要什么什么的, 然后就欲仙欲死的,我咋就瞪眼弄不明白呢?” 小翠在窗外听了,差点喷出声来,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咬着自己的磕膝盖,呲牙咧嘴的在 那里使劲憋着笑。绿蝶也很纳闷,问小翠道:“翠翠姐,我师父什么跟什么没弄明白啊?看你 笑的那么淫 贱,你明白么?” 在这大帅府的上百个男女仆人中,小崔和绿蝶的摸样都是拔尖的,然而两人的性格迥异, 绿蝶是温柔体贴型的,胆子较小,从不和大帅府的男人单独接触。小翠比较泼辣胆大,已经有 了情人,尝试过了男女之事。 只是后来服侍了英俊而搞笑的郭松灵后,便把一腔柔情放到郭松灵身上,和自己的那个小 情人也就断了关系,那个小伙儿听说小翠讲,五姨太已经把小翠她指给了郭大仙,他当然不敢 跟神仙抢马子,只得作罢,另选小媳妇去了。 小翠在窗外听了半天,郭松灵一直是不得其法,只过家门而不入,将小翠急的恨不得冲进 去,以身相授,给自己的郭大公子开讲新婚启蒙教育课。 郭松灵上下求索了半天,还是没搞清什么和什么,便求凤舞扬道:“姐姐,你在国外留过 学儿,念过大书,那个什么和什么的,都怎么弄,你就教给我呗。” 凤舞扬也是初次和男孩儿第一次,害羞的很,用被角遮着半边脸,娇声道:“你这个坏蛋 ,我出国留学学得是兵工和机械制造,学校也没开男女之间什么和什么的课程呢,我怎么知道 ,拿什么教你!” “那男女之间如何生出小孩了的呢?姐姐,你总会知道吧!教教我吧,姐姐。我求你了。 ”郭松灵搂着凤舞扬魔鬼一般的软身子,摇晃着,开始撒娇起腻。 凤舞扬被缠得没法儿,只得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学有机化学时,一种性质的有 机物和另一种性质的有机物完全混合,就能产生全新的一种有机物,男女之间生小孩大概也是 这个原理,你搂紧我,咱俩皮肤充分接触,皮肤属于有机物。有机物的分子就跳来跳去,产生 聚合反应,就能产生出小孩了。” 屋子外面的小翠一听,叫了两声“我晕”“我倒”,笑得都岔了气。 那郭大仙更是个性盲,兴奋的叫道:“有理,有理,咱俩赶紧充分接触,体验体验那欲仙 欲死啊。”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让身体最大程度的充分接触,好产生有机化学反应。 第194章 大仙裸奔 结果两人意想不到而又情理之中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凤舞扬发出一声摄人心魂的娇呼,而郭松灵则无比惬意的闷吼着:“啊耶!好爽啊,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小翠一屁股坐到地上,两腿紧紧的夹着,满面潮红,扭着身子,呻吟道:“总算进去了!我,我,我受不了。” 绿蝶眼睛半闭着,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肩,颓然的靠坐在墙上,喃喃自语道:“这声音真是要命儿,我听了好想尿尿,哎呀——,我的裙子底下真的湿了。” 郭松灵和凤舞扬是“有心栽花花未开,无心插柳柳成阴”,猛然间,共同找到了水乳相溶的幸福谜底,开始一起攀爬那欲仙欲死的高峰。 郭松灵俯下脸,疯狂的亲吻着凤舞扬的花瓣红唇,两人身体开始还在温柔的晃动,渐渐的和谐适应了以后,甜情和蜜意开始互相肆意的扭动和纠缠,彼此猛烈的相叠冲撞,最后愈来愈快,只听见屋里的床在响,人在吟,你怜我爱不停歇,恰如那窗外的蜂在飞,蝶在扑,瓣瓣红樱随风舞。 郭松灵脑袋里一片空寂,仿佛宇宙中所有的天体都已静止,只留下两个彼此有着巨大引力的星云在飞速的靠近。冥冥之中看到,自己体内的元灵丹蓦地发出异样的神采,一道红润的光芒从自己的丹田飞出,而另一道不知从哪里来的白润的光华围绕着体内的元灵丹,和那道红光相互追逐飞舞, 速度愈来愈快,最后已然看不清两道光芒的形迹,演变成一团璀璨斑斓的光辉笼罩在元灵丹外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宇宙时间就此停滞,又好像宇宙生命刚刚诞生,以光的速度相互靠拢的两团星云轰然碰撞在一起,在疯狂呻吟扭动两人内心的小宇宙深处,瞬间炸出灿烂而耀眼的礼花! 郭松灵一声龙吟虎啸,将身子使劲的挺了一挺,凤舞扬的身子猛地往起一迎,又颓然而落,郭松灵就感觉体内元灵丹瞬间涨开,罩在外面的那一圈光辉却往里一收,顿时两者完全融合为一体,元灵丹突然旋转了起来,在那几秒钟之内,亦不知道是过几千几万圈儿,才逐渐停滞下来,最后悬浮在体内,慢悠悠的旋转着。 郭松灵满身是汗,身体洋溢着惬意的满足和慵懒的兴奋。他张开自己的清澈的大眼睛,低头看着身下的凤舞扬,深情唤道:“风姐姐,你真好,姐姐——,姐姐——” 凤舞扬刚刚陷入半昏迷状态,长长的睫毛合着,微微轻颤,红唇半张,翕动不止,脸上凝结着幸福和痛楚相纠结的表情,整个人却已经毫无声息,仿佛死了一般。郭松灵突地直起身子,望着凤舞扬的瘫软晕痴的状态,心中蓦地咯噔一下,在自己胯下那具玉体横陈的曼妙身体,现在已然一动不动,郭松灵赶紧翻身下来,慌得也顾不得穿衣服了,用手轻轻的碰了碰凤舞扬,声音惶急的连声问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啦,死了么?姐姐!你可别吓我啊!” 凤舞扬还是毫无发应,郭松灵这下可慌了神,心里惊恐道:“姐姐一直不让我看她那下面的身体,那里必定有个要紧致命的机关,是不是我刚才只顾在姐姐身上折腾,把姐姐要紧致命的地方给碰坏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我看看——,那里碰成什么样了——” 郭松灵轻轻的揭去被子,把凤舞扬紧紧夹在一起的两条丰满的玉腿分开,往那私密的地方一瞧,登时吓得魂飞魄散,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竖着的裂口,床上的被单上还染着斑斑血迹。 郭松灵“妈呀”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哭叫道:“可了不得啦,我把姐姐给害死了,姐姐,姐姐,你坚持一下,我去给你找大夫去,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郭松灵是第一次经历男女狂欢之事,不明所以,见凤舞扬仿佛很受伤、正陷于昏迷不醒的样子,把郭大仙唬的都傻了,这个二百五,光着身子,开门就要跑出去找医生,却忘了自己体内的灵气就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神品。 郭松灵光着脚丫子,身上一丝 不挂的的跑到门口,刚打开两扇门,就从房门外摔进来两个女人——小翠和绿蝶,郭松灵愣了一下,惊讶的问道:“你们俩这么在这儿!” 未等两人回答,郭松灵抬腿就要往外裸奔,小翠一把抱住郭松灵的大腿,叫着:“公子,你这是怎么啦!连衣服都不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傻跑!” 郭松灵气急败坏的说道:“小翠,你给我松开!风姐姐被我给害死了,我去找大夫抢救!”绿蝶知道自己师父今天若是跑了出去,满沈阳城的裸奔,这造成的恶劣影响,以后恐再无法再挽回,也伸出手抱住了郭松灵的大腿死也不松。 郭松灵“啪啪”的拍着自己的光屁股,急道:“你们两个今天这是怎么啦!赶紧给我松开,风姐姐就要死了,你们,你们却置若罔闻,毫不着急!” 小翠急道:“风姐姐不是好好的躺在床上,你俩刚才还那么欢肆儿,满床飞!哪里就死了!” “你是不知道啊!风姐姐撒尿的地方,让我刚才给捅出一个大口子,都出血了!风姐姐现在声息皆无,可不是被我害死了么!” “是吗?你先别出去,让我去看看!”小翠心里也骇然,松了郭松灵,跑到床边一看,忍不住爆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郭松灵大怒,用手指着小翠叫道:“风姐姐都要死了!你居然还笑!要不是我看你平时对我还算好,我一巴掌把你从屋子里面扇出去!” 第195章 处男和处女的区别 小翠看郭松灵真是急眼了,赶紧收住笑,拉过被子将凤舞扬的胴 体盖上,然后回身对郭松灵说道:“风姐姐没有事儿,只是——,只是——,你俩刚才太疯狂了,风姐姐太兴奋,暂时昏厥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不对!她小肚子下面明明出现一个大口子!” “哎呀!你这个笨蛋,我们女人的下身本来就是那么样的,人人下面都有个口子!” “那咋儿还出血了呢!” “我,我,我说你啥好呢!处女头次行房,当然会出血了!” “那我是处男,我咋没出血呢?” “还说你没出血,你看看你流了多少鼻血出来!” 郭松灵一摸鼻子,还真就是血淋淋的,那是刚才着急往门外跑,撞到门框上了。郭松灵却把这碴儿给忘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处女是下面出血,处男是上面出血!” 小翠忍着笑,说道:“你很明白!”然后猫下腰,开始收拾屋里凌乱的东西,她借给凤舞扬的水粉色旗袍,被郭松灵撕得一条一条的,扔得满地都是。 小翠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嘟囔着:“妈呀,我的衣服被撕成这样儿,这得使多大劲儿啊,连一块像样儿的布片都找不出来,这可是我最体面的一件衣服,我攒了三个月的工钱才做的这身衣服,啧啧,稀碎儿,连一块像样的布片都找不出来。” 绿蝶也松开了郭松灵,坐在地上很崇拜望着小翠说道:“翠翠姐,你刚才说的真好,你的性知识真多,我得好好学学!” “你就学去吧你!死丫头,赶紧起来,屁股底下还坐着我的一个袖子呢,嗨呀,我的那个神呐,我可怜的旗袍啊,……” “翠翠姐,你现在就教给我吧,你知道那么多的男女之间的的事情,你得睡过多少男人才能积累起来这么多的经验啊?” “放屁!你这个骚蹄子,还不赶紧去放热水,伺候你师父和你师娘洗澡,还只管罗里罗嗦的,嗨耶——,我的那个衣服啊!” 郭松灵站在一旁,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讪讪的去拿自己的军装,小翠扭头看见了,立刻丢下自己手里一堆碎布条,跑过来,服侍郭松灵穿衣服。 郭松灵却没不急穿衣服,先从兜里掏出一叠支票了来,拿出钢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咔的撕下一张,对身旁的小翠说道: “是我撕碎了你的衣服,我赔给你,这五百块大洋是给你和绿蝶两人的,给你三百块,给绿蝶二百块。” 小翠红着脸说道:“公子,我可不是在跟你要赔偿,一件丝绸旗袍,哪里就值这么多的钱,三百块大洋,我十年也挣不到这些钱,都够买十件貂皮的了。” “哎呀,你就拿着吧,今天也多亏了你和绿蝶,要不然我这光着屁股从大帅府跑出去了,满大街找大夫,给风姐姐的处女行房治病,哎呀——,” 郭松灵把支票往小翠的乳沟里一塞,然后边穿衣服,边骂骂咧咧的自嘲道: “太丢人,太丢人,我想想都后怕,我还是中日谈判的中方代表团的团长呢!真要是被日本人知道了,本庄繁和林久治郎还不得笑话死我,我操他老母亲的!都怨他们。” “对了!我下午还要和日本人谈判呢!”郭松灵暗道坏菜了,连忙掏出怀表来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已经都快两点了。比日本人约定的登车时间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郭松灵正在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就听到院门被人拍的啪啪作响,有人在外面喊道:“小弟,小弟,我是大哥张学良,小弟还没睡醒么?日本公使馆来催过好几回了,坐火车到旅顺已经不跟趟了,日本人决定派专机,接中方代表团去旅顺谈判,车子就在外面等着呢,小弟你快点起来啊!” 郭松灵赶紧应道:“来了来了,啊欠!”郭松灵一边装模作样的大打哈欠,一边高声推卸责任道:“我睡得真死,忘了时间了。谈判秘书怎么也不过来喊我一声。” 他的谈判秘书不是不想喊他,而是不敢来喊,在院子外面如热锅里的蚂蚁,徘徊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郭大仙、这个代表团团长出来,最后实在逼得没法儿,去把张学良搬请了过来,郭松灵穿好衣服,临走之前,来到床前俯下身,温柔的亲吻着还在闭着眼睛的凤舞扬,嘴里用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风姐姐,我走了,我——爱——你——” 凤舞扬突然把一对大眼睛睁开,玉藕一般的手搂住郭松灵的脖子,轻声对他说:“好弟弟,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男人了,我要我的男人骄傲地和那些日本人战斗!不要让日本人再占了中国人的便宜,我还要我男人安安全全的回来!” “姐姐,原来你早就醒了,放心吧,我的好姐姐,你的男人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抓紧时间把武器弹药运到前线,另外抢修一个野战机场,我好让那两个中队的战斗机转场过去。姐姐,我走了——”四目相对之间,只是难舍难分。 张学良还在外面高喊:“小弟!小弟!——” 郭松灵嘴里答应着,快步走到院子里,小翠随后撵了出来,绿蝶一见,也连忙扭着自己的丰臀跟出屋去,她现在一举一动都盯着小翠,认真学习小翠伺候男人的本事儿。 小翠跟在郭松灵的后面突然拉住郭松灵的衣襟,郭松灵回头道:“怎么?三百块大洋还不够么,钱不够的话,等我回来再给你!” 第196章 仙帅出城 “不是啦——,公子——我……”小翠突然流下泪来,郭松灵诧异道:“你怎么啦?”小翠哽咽着说:“我听说公子是要去旅顺,那可是个虎狼窝儿,我不想让公子去,我怕公子——有个闪失——,我害怕——” 郭松灵拍了拍小翠的脸蛋,笑着说:“难得你这个小丫环的心里,还真是全装着你家公子,放心吧,公子我是一般人么?管他什么虎狼窝不虎狼窝,你家公子一去,管叫日本人全部跪到地下唱征服!” 小翠突然搂住郭松灵的脖子,在他的脸上深深的亲了一下,然后一扭腰肢,转身跑了。郭松灵愕然道:“这小丫环,我刚放松警惕,你就要吃你家公子的豆腐儿,也不怕床上的少奶奶看到!” 一语未了,绿蝶也飞舞上来,在郭松灵的腮帮上也嘬了一口,然后怯怯的望着郭松灵道:“我在学翠翠姐侍候男人,她干啥儿,我就学她去干啥儿。” 郭松灵呲牙一笑:“好好学啊,等师父回来考你!现在去侍候师娘洗澡吧,我得赶紧走了。” 郭松灵一溜儿小跑儿,也不开院门,腾的一下就从墙上跳了过去,把外面的张学良吓了一跳。 张学良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松灵,笑眯眯的说道:“小弟,看样子你这午觉睡得挺过瘾啊。”郭松灵心虚的瞧着张学良的脸色,不安的说道:“嘿嘿,大哥,我上午挺累的,就睡过去了,嘿嘿,我马上就去东陵机场。” 张学良笑着,走上前,抬起手去擦郭松灵两边腮帮子上的口红印,眼睛斜视着郭松灵道:“哈哈哈,小弟,你要是这样睡觉,岂不是更累!你个笨东西,哥教你一个乖儿,偷欢之后,照照镜子,检查检查周身上下,可别再把幌子带出来了,你往后身边的女人指定不少,学会了这点儿,你才可以左右逢迎,大偷零食吃,却不会被自己老婆发现,少受好多皮肉之苦耶!” 郭松灵坐在汽车上,还在用小镜子左照右照,看看自己的脸上还留没留下什么印记,突然之间,汽车猛地刹住了,郭松灵往前猛地一晃,差点把小镜子给镶在脸上。 郭松灵心中恼怒,生气的训斥司机道:“你是怎么开的车!你的驾驶证是实习票么!”司机惶恐道:“郭仙帅,前面有学生在进行反日游行,人太多,我怕碰到他们。” “嗯,我看看。”郭松灵拉开车窗上的窗帘,往外看去,只见外面人山人海的人流儿已将自己的车队完全淹没儿,东北师大,东北女中等等沈阳各大学校的学生打着横幅,挥舞着红绿小旗,高呼口号: “反对日本干涉中国内政!” “日本关东军撤出中国东北!” “日本插手滦州事件是日本侵略中国的预演!” 郭松灵一见,马上说道:“好,你做的不错,这都是自己人,一会儿你回来时,去到大帅府账房去支五块大洋,这是我赏你的安全生产鼓励奖。” 司机大喜,回头敬礼道:“感谢仙帅,感谢仙帅!”郭松灵突然注意到人群中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故意冲撞,慢慢的接近领头的学生代表,刹那间,学生代表里有一个无比熟悉,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小雅!”郭松灵失声叫道,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个清雅曼妙的身影已然不见了。郭松灵立刻命令司机道:“你赶紧下车,看没看到那几个人?找人把他们抓起来,审一审是不是日本特务!我给你签个手令,你拿着我的手令去找沈阳警察厅厅长黄显声,就说我说的,多派些警察和便衣,保护游行的学生,不能让一个人受到伤害,特别是女学生!” 郭松灵掏出便条本,副驾驶座位上的谈判秘书赶紧递过来钢笔,郭松灵接过来“刷刷刷”写下了几行字,然后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司机后,又对谈判秘书道:“哥们儿,就麻烦你开车了,绕道出城,去东陵机场吧。” 东陵机场,一架日本军用运输机停在跑道的起飞线上,日方谈判代表河本大佐和川岛芳子站在飞机旁,焦急的看着自己的怀表。 河本大佐鼓着腮帮子,撅着上嘴唇上的那一撮仁丹胡,气哼哼的说道:“郭松灵的,太傲慢了。一个半小时前,本庄繁司令官在车站等他,他不来,现在我在机场等他,他还没来,中方代表是不是不敢去旅顺,我们精心的准备岂是不是又要落空,幺西!谈判大大的不痛快!司令官阁下应该听从我的建议,让我带着骷髅武士把郭松灵干掉,然后血洗大帅府,杀掉张学良!扶持杨宇霆上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川岛芳子冷笑道:“关东军十几年辛辛苦苦培养的四十三个骷髅武士,已经被这个郭松灵干掉了十个,大佐还要把他们往虎口里送,我们帝国的军人的生命可不是用来冒险的!现在看来,对付郭松灵只能智取,难道河本大佐对我和本庄繁,林久治郎领事的计划还有异议么?” 河本大佐知道川岛芳子的分量,赶紧一碰脚跟,打个立正道:“哈伊,不敢,不敢,川岛小姐的计划周密,我的,一定配合!” 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郭松灵的汽车径直开到飞机旁,停了下来。 一个奉军上校从驾驶位跳了出来,拉开后门,还用手挡在车门上方,害怕郭大仙碰脑袋,郭松灵笑嘻嘻的从轿车里钻了出来,站直了身子,裹了裹身上的风衣,站在车旁,岿然不动。 第197章 鸡入虎口 直到川岛芳子带着山本大佐迎上上来,郭松灵这才打着哈哈儿,说道:“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啦,我睡过时间了,让两位久等了。咦?本庄繁司令官和林久治郎先生怎么没来迎接我?” 川岛法子此时穿着一身凸凹有致的男士军装,显得很俏丽精神,伸着自己白嫩的软手和郭松灵的手握在一起,微笑道:“司令官阁下见郭团长迟迟未到,已经乘专列先行出发,在帝国的旅顺基地恭候大驾,请郭将军上飞机吧。” “我想和芳子小姐同乘一架飞机,芳子小姐不会嫌弃我吧?”郭松灵怕日本人在飞机上做手脚,赶紧拉住一个垫背的。 “当然,我也正有和郭将军同乘一机的打算。”川岛芳子还在拉着郭松灵的手。她嫣然一笑,把郭松灵笑道毛骨悚然,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往旁边一摆,做个请的手势道:“女士优先,川岛小姐请吧。” 川岛芳子对郭松灵瞟了一眼,咯咯娇笑着,扭着肥臀,袅袅娜娜的走在前面,郭松灵跟在后面,心里叹道:“这也算个性感美人 ,奈何做了国贼儿!” 诃本大佐还想跟上来,郭松灵堵在机舱门口不让他进,非让山本大佐和其他的中方代表另乘一机,为其他的代表也上个航空保险。河本大佐无奈,只得铁青着脸儿,被郭松灵撵到另一架运输机上。 两架日本军用运输机在东陵机场腾空而起,嗡鸣着飞往旅顺,其实坐飞机不如坐火车舒服,发动机的声音极大,而且飞机还受气流的影响,不时地上下颠簸一阵儿。 郭松灵是头一次坐飞机,感到很好奇,把脑袋凑到舷窗往外看着,机翼下白云朵朵,山川河流历历在目,村庄田野点缀其间,一辆火车喷着白烟,像一条黑色蚯蚓在大地上穿行,郭松灵知道那就是日本人控制的南满铁路,不禁心里象针扎刺挑一般的痛苦,大好河山就这样生生的被日本人戳进一把吸血的匕首,现在日本人居然还想攫取整个东北的利益!郭松灵心里冷笑着:“小日本,你就想吧,有我郭松灵在,东北的一草一木你们也别想再动!” 运输机还在不紧不慢的往前飞着,郭松灵发现每隔十分钟就有两架日本战斗机飞来。盘旋几圈后,加入编队,前前后后,一共有六个编次的十二架日本飞机和乘坐中方代表团的两架运输机汇合,组成了一个包含十四架飞机的空中大编队。呼啸着飞向日本在远东最大的海陆空基地——抚顺。 郭松灵心里纳闷道:“呀呵——,本庄繁这老鳖犊子这么恭敬我么?整出这么大的场面来迎接本大仙?不对——,这里面大有文章。” 郭松灵看着那十二架战斗机围绕着自己乘坐的运输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翻飞翱翔,心里突然明白了,这是日本人在炫耀武力给自己看,新式性能先进的日本战斗机,娴熟老练的日本飞行员,日本人把日本海空军的强横实力都书写在中国领空上,给我郭松灵看,所有的意思都在嘲笑中国军队现代化水平的薄弱。 郭松灵想到这儿,便满肚子的气不打一处来,郭松灵恨不得自己能开架飞机把这些日本人都给撞下来。可是自己又不会开飞机,再说又到哪儿去弄架飞机让自己去发飙呢! 郭松灵看着外面耀武扬威的日本飞机,越想越气,狠狠的跺着脚下的飞机地板。一直在观察着郭松灵表现的川岛芳子看出了郭松灵的焦虑,暗自冷笑,她与本庄繁以及林久治郎定下的计划头一步已经见效,这个郭大仙有些坐不住了。 川岛芳子站起,走到郭松灵的身边道:“郭将军似乎是很不安啊,哈哈啊,你这样使劲踹地板,可别把我们坐的这家飞机给踹了下去,哈哈哈……” 郭松灵一听,受到了启发,连忙也站起身来,绕过川岛芳子直奔飞机驾驶室,一屁股坐到驾驶员的旁边,伸手就去摸操纵杆,嘴里说道:“这位日本哥们儿,累不累?让我替你开一会儿咋样?” 操纵杆猛地一晃,飞机好悬儿一个倒栽葱扎下去,把两个日本飞行员吓得大呼小叫,:“不行!大大的不行,你的虽然是将军,开飞机的不会!” 郭松灵见飞行员不肯让位,气哼哼骂道:“装什么逼!我没用手开过飞机,我还没用手打过飞机么!都是撸个机巴杆子,跟我俩装什么装!”然后栽栽歪歪的站起来,气哼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好川岛芳子已经被晃倒在郭松灵座位上,郭松灵看也不看,一屁股坐到了川岛芳子的脸上,还特意鼓涌了几下子,很傻很天真的说道:“咦?什么时候小日本给本大帅哥垫了一个皮垫子,软绵绵的真得劲儿。” 却冷不防胯下的小机机一痛,郭松灵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川岛芳子张着血口,露着白森森的牙齿,怒目圆睁,隔着裤裆,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小弟弟,郭松灵看着自己的命根子已落入虎口,岌岌可危,再也不敢过分装逼,陪着笑说道:“哎呀,原来是芳子妹妹啊,我刚才没注意到屁股底下还有个人,大概是坐到你了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我的小弟弟不懂事儿,您大人不见小人怪,请您松松口,放了我的小弟弟吧!@……%¥@&***&……”川岛芳子见郭松灵弯着腰,小白脸上挂满了惊虚虚的假笑,对自己温言款语的说着软话,那带着男性磁音的小嗓子,说出来的话,既有成熟男人的翩翩之风度,又有青涩男孩的顽皮和稚嫩。 第198章 肉鸡和座机 川岛芳子的心里很是受用,索性把眼睛一闭,暗想道:“这孩子不光是摸样俊,这小声音听着,也真是舒坦,哎呀,他叫床的声音,还不知道会有多性感呢,哼!我让他也知道知道老娘我的手段!” 郭松灵已经欠起了自己的屁股,希望川岛芳子能赶紧松开金口,放自己一马,看川岛芳子根本就不撒嘴,反而伸出两只胳膊,抱住了郭松灵的大腿根。 郭松灵骑马蹲裆势,半立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断地央求胯下的川岛芳子;“大姐,你就松开你的芳唇吧,我错了还不行么?,芳子小姐——,你撒开嘴行不!我今晚到旅顺肯定找个大酒店,好好请你吃一顿,我要骗你,都是个鳖犊子!” 川岛芳子哪里肯放,郭松灵上火了,恐吓川岛芳子道:“你还没完没了啦,告诉你,我放个屁都能崩死驴!我现在肚子里已经憋了两个狠屁了,你再不撒口,别说我放出来,大家同归于尽!” 郭松灵趁着川岛芳子惊疑之际,总算将自己的小弟弟从虎嘴里拽了出来。 再有一百八十多公里就要到旅顺了,郭松灵坐在另一处椅子上,静下心来,开始考虑以后谈判的对策,出神之间,忽然觉得刚才被催发出来的灵气没有回到丹田,而是从身体沿着飞机的座椅,地板发散开去,一时间,整个飞机的大梁,衍架,蒙皮,以及发动机,油箱,仪表等犹如透明了一般,尽入心底,转瞬之间郭松灵对这架飞机的性能和结构有了最为深刻的了解。 飞机的部件里哪怕是最微小的一丝裂缝,油箱储油里的每个气泡儿,郭松灵甚至都感应的一清二楚,郭松灵觉得自己就如坐在一个透明机器里飘浮在空中一般。 郭松灵觉得很神奇,念头一转,暗道:“我是不是可以利用灵气控制飞机啦,嗯,我试验一下,让它要往上飞!” 灌注在整个运输机上的灵气,立刻分出几缕,进入的副翼的动作筒里,动作筒一收,控制飞机俯仰的副翼往起儿一掀,飞机猛抬机头,“呜”的向上空蹿去! 驾驶运输机的两名日本飞行员骇然发现,自己手里的操纵杆对整架飞机失去了控制,飞机忽高忽低,或左或右,好像有另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掌握着飞机的运动。 两个驾驶员紧紧抱着操纵杆,再加上系在身上的安全带,才没被从座位里甩出去,而川岛芳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她被高高的掀起,一下子摔倒郭松灵的身上。 郭松灵赶紧将川岛芳子摁在自己怀里,怕她在座舱翻来滚去,影响自己的发挥,郭松灵此刻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美得浑身发痒,用灵气操纵着这架运输机漫空狂飙。 他发现将寒灵气可以让动作筒收缩,炎灵气可以让动作筒伸张,而且炎灵气注到发动机里,只要少少几许,就能让发动机的马力增加几倍。 灵气随着郭松灵的意念,可以瞬间运动,任意加减,这架飞机只要不飞得空中解体,简直就是随心所欲,其他飞机的驾驶员都惊呆了,只见中方谈判代表团长少将郭松灵的座机方才呼啸冲高,飞到快看不见影了,随后又猛的俯冲下来,发动机带着瘆人的怪啸,翅膀都要扭曲的变形了,一直扎到距离地面几十米的地方,才机头猛扬,拉飞了起来。飞机尾巴几乎扫到了地面。 第199章 飞机也发飙 那些战斗机的飞行员吓得都要尿裤子,而郭松灵这架座机的飞行员,早就开始尿裤子了,更吓人的是,这架运输机晃着比战斗机大几倍的笨重身躯,开始狂追那些轻灵的战斗机。 这些战斗机吓得鸡飞狗跳,四处奔逃,有两架战斗机因为过于慌张,还撞到了一起。空中爆起两个火球,放起了大礼花。 郭松灵坐在机舱里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川岛芳子,用灵气操纵着运输机,除了不去祸害那架载着中方代表的运输机,他往死里折磨着剩下的那十架日本战斗机,按常理说,运输机和轰炸机都怕战斗机,速度没他们快,火力没他们猛,此刻这条航空常识不存在了,就见那架运输机,如奔跑的犀牛,如狂飞的铁球,不把你撞死不罢休!骤然狂飙的速度几乎比战斗机还快! 可怜那些个战斗机被郭松灵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天上挣命的乱窜,在此期间,整个机群已经进入了旅顺上方的空域。 那些站在地面上的人们,都仰着脖子看傻了,十架银燕一般的战斗机在天上东钻西窜,后面撵着个傻胖子一般的运输机,恰如一群闷骚小姐撞见到了变态流氓。 十架战斗机最后实在是没法在天上待了,全都被郭松灵给迫降到了地面,没有一架飞机不受伤的。而此时,郭松灵见体内的灵气,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才收回灵气,那两个被吓得半傻、拼命晃动操纵杆的日本运输机驾驶员,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又恢复的对飞机的控制,凭着本能,总算把这架运输机安全的降落到了备用跑道上。 郭松灵可不愿意让日本人知道自己还有用灵气开飞机的特异功能,在地勤人员拉开机舱门之前,抱着川岛芳子倒在了机场的地板上。 河本大佐所乘的另一架运输机已经先行着陆了,河本大佐和中方代表团人员等飞机刚停稳,便纷纷跳出机舱,一窝蜂的往郭松灵的座机这边跑来,河本大佐率先爬上郭松灵的座机,瞪着眼睛往里面一看,只见郭松灵扑到在地上,压在川岛芳子的身上,两人都已经昏迷不醒,川岛芳子是真晕了,郭松灵则是装晕了。 两人迅速被送到日本关东军陆军总院,接受身体检查,川岛芳子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郭松灵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大夫还说给两人各打一针镇静剂,郭松灵当时就苏醒了,强烈要求出院,和日本代表团立刻进行后续谈判。 此时本庄繁从病房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先去看看川岛芳子的情况,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儿,才放下了心来。然后板着脸对郭松灵说道:“郭将军谈判的不要性急,鉴于今天中日双方的代表经过长时间的旅途,都已疲惫劳顿,中日双方明天再对各自所关心的事情进行磋商。”说完,便带着川岛芳子回到关东军司令部,调查这次飞行事故的真正原因。 郭松灵等人被安排在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大楼对面的大东亚宾馆内,这是日本关东军修建的专门招待日本国内来东北视察的内阁高官和皇室成员儿修建的,平时也是关东军高级军官以及日本在华大企业老板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对于日本关东军来说,将中方代表团安置到这里,无论是保持联系还是控制监视都十分的方便。 第二天,谈判在大东亚酒店的大会议厅如期举行,双方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日本人继续施展恐吓手段,不断的施加压力,逼迫中方代表团就范。 郭松灵也不含糊儿,拒理力争,坚决不接受日本人的条件,也不承认日本人所谓的海空优势的补偿。日本人也不废话了,带着郭松灵一行人来到了东岗机场,这是日本在远东的最大航空基地,郭松灵一到机场,顿时心里有些复杂紧张。 只见停机坪上,黑压压的停着无数的战斗机、轰炸机、运输机、侦察机,能有近二百架。一架架银光闪闪,整整齐齐的排成一行行,一列列,气势极为宏大壮观。 郭松灵皱着眉头在想:“日本关东军的实力还真是强悍,这么些的飞机,即使是只投入三分之一到滦河方面,自己的这场仗也没法打了,无论是地上的部队有什么行动,天上的侦察机就会马上发现,战斗机轮番扫射,轰炸机狂扔炸弹,自己部队的对空火力严重不足,那可是打无法还手,踢无法还肘,倒在地上让人家拿脚踹呀……” 本庄繁看出了郭松灵的内心波动,指着连成一片的的机群,满脸骄横的说道:“我记得郭将军在上一次谈判时说过,只要关东军的飞机有一百八十七架,便会放弃争执,接受我们提出的全部条件,如今我把关东军的全部飞机都调集到了这里,郭将军不妨好好数一数,掂量一下大日本皇军空军的实力,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松灵是全聚德出炉的烤鸭子——皮焦了,嘴照样硬!他坐在吉普车上,撇着嘴,翘着二郎腿道:“哼,本庄繁司令官阁下,骑白马的不都是王子,还可能是个和尚。唐僧西天取经不也是骑着一匹白马么!谁知道你这些飞机是真的还是假的,是铝的还是木头的?我郭松灵都是忽悠人的祖宗,别跟我来这套以假乱真的装备魔术。” “稍嘎!你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郭松灵!你可以用手挨个摸摸,仔细数数,看看这一大片飞机是不是货真价实的战斗机器!到时候,郭将军可不要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第200章 都是真的 郭松灵懒洋洋的站起来,随后又坐了下来,摆着手道:“我也不用数,我也不必看,肯定是假的,你们关东军哪里会有这么大的空军实力。” 本庄繁和林久治郎费了好大的精力,调集了东北地区日本陆基航空兵的全部力量集结在东岗机场,就是为了向郭松灵等中方代表们,大秀他们关东军的肌肉,郭松灵却对满飞机场的庞大机群视而不见,还硬说是假的,这让本庄繁很恼火。 本庄繁一再的催促郭松灵,去看一看,摸一摸,这些都是日本最新式的战斗机和轰炸机,郭松灵很无奈的站了起来,对本庄繁说道:“你非让我去看,那我就去看看真假,如果全都是顶用的真飞机,我郭松灵自然是说话算数。” 郭松灵跳下吉普车,来到头一架飞机前面,伸手摸了摸飞机翅膀,转了转螺旋桨,用手指敲了敲飞机的蒙皮,清楚的传来铝皮震颤的声音,郭松灵皱眉道:“确实是一个真家伙。”郭松灵快步走向下一架飞机,一番检查后,这也是真的。 本庄繁看那郭松灵有些慌张,气急败坏的在飞机场走来走去,挨个拍打着一排排的战斗机,轰炸机,………。 诺大个飞机场里,郭松灵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念叨着:“哎呀,这是第四十七架了………,我靠!第七十六架……,这都是真家伙呀!第一百一十架……,这个大家伙的载弹量得有一吨多,哎呀,没想到,没想到,日本人在东北的路基航空兵的实力如此的强大!足以发动一场战争了……” 郭松灵越走越快,最后在整个飞机场狂奔起来,象是被意想不到的严重局面给吓懵了,他大呼小叫的在飞机群里东奔西跑,拉都拉不住,直到将所有的飞机摸了个遍儿,又仔仔细细的核对了一下数目,才垂头丧气的回到本庄繁的面前,低头不语。 本庄繁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拄着战刀,望着郭松灵道:“郭将军,飞机数目,你的数清楚了没有,我们的飞机是不是都是真的?” 郭松灵叹了口气,说道:“我数清楚了,是一百九十二架军用飞机,个个都是真家伙,比你们那个文件上记载的数目还多出来五架,你们关东军还真是积蓄了强大的实力,难怪敢这么嚣张,非要替张宗昌出头!” 本庄繁仰天大笑道:“幺西!中国的有句谚语,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充分的知道了你们奉军的实力,而你们却对我们的情况毫不知情,两军未战,你们就已经输了,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郭将军,你应该代表东北当局真诚的和我们合作,努力避免战争的爆发,你的明白?” 郭松灵面无表情的说道:“明白!明白!”然后话风一转道:“这全场的飞机虽然个个都是真的,有油箱有仪表有发动机,但未必都能飞得起来,你们关东军的飞行员也不团结,接我来的运输机驾驶员,居然开着自己的飞机去撞护航的战斗机,我看你们关东军的战斗力存在问题啊,所以你所说的那个什么海空优势也是个零儿,你吹嘘的关东军如何如何厉害,我看那都是浮云,根本没法和我们奉军相比,我劝你还是不要进行战争冒险。” 本庄繁气的目瞪口呆,郭松灵接着说:“鉴于日本关东军如此低下的战斗力,其实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不如你们把关东军全部撤回日本,把南满铁路还给中国,大家还可以做个朋友,如果真打起来,事后岂不是不好意思见面,其实我还是挺欣赏川岛芳子小姐的。” 郭松灵气人的水平是一流的,他知道川岛芳子名义上是本庄繁的干女儿,关东军司令长官的秘书,其实就是本庄繁的小情人。 郭松灵故意表现出对川岛芳子感兴趣的样子,就是要刺激本庄繁,这就等于说:“老子看上你的马子啦,你们关东军算个吊啊,要不是冲着川岛芳子小姐的面子,老子早把你们关东军给灭了,你们赶紧解散,卷铺盖卷滚蛋得了!” 郭松灵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本庄繁,只见他将战刀冲空中一举,对身边的空军部队长吼了几声,那个鬼子大佐立刻乘车飞驰而去,一分钟不到,机场上空突然响起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几辆军用大卡车满载着飞行员疾驰而来,来到跑道尽头纷纷跳下车,各自向自己的座机飞奔而去。地勤人员加油,拉动螺旋桨辅助启动发动机,撤梯子,挂炸弹,三分钟以后,便有一个中队的战斗机准备完毕,十二架满载炸弹的飞机滑行到了跑道上,准备起飞。 郭松灵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的话将本庄繁给惹毛了,这家伙突然发飙要即刻发动战争呢,郭松灵心里正在紧张的盘算着,要不要将本庄繁立刻拿下,扣为人质,来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 日本陆基航空兵的部队长又出现了,他跑步来到本庄繁的跟前,立正敬礼道:“报告司令官,空军紧急出动演练准备完毕,听候你的命令!” 郭松灵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幸好自己刚才没出手,差点使局面失控。本庄繁刚才只是想给自己来一场战斗预演,来展现日本关东军的强悍战斗力。 短短的五分钟时间,一个中队十二架战斗机就已经可以升空作战,郭松灵对这样的反应速度还真是钦佩不已,日本关东军确实是一部高效的战争机器啊。 本庄繁将战刀一举,猛地往下一劈,吼道:“爱机给给!起飞。” 第201章 损失惨重 十二架战斗轰炸机螺旋桨飞转,依次开始滑行,头两架飞机在跑道上逐渐加速,然后一抬机头,迎风而起,飘摇直上。 本庄繁两只胖手拄着镶金嵌玉的指挥刀,呲着大金牙,仰着脸看着,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郭松灵的反应,只见郭松灵两手紧张的攥着,一脸凝重,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本庄繁心里冷笑道:“郭松灵,你也知道你们奉军就要完了,东北就要属于我们大日本的啦!” 本庄繁正在得意,突然之间,盘旋回来的头一架长机象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在空中摇摇晃晃的,最后机身拼命的往上挣了几挣,一个倒栽葱砸向地面。 第二架僚机也不示弱,随后就在空中拉烟冒火的拼命挣扎,最后凌空爆炸。这两架飞机都是带弹起飞,每一架飞机机翼的挂架都带着四枚五十公斤的炸弹,头一架飞机拉着黑烟,猛地栽到了地面上的轰炸机群里,满载航空汽油的机身再加上二百公斤的炸弹,威力实在是强悍,凭空爆出一个直径二十多米的大火球子以后,如雷的巨响过后,机场里冉冉升起一朵蘑菇云。而第二架飞机的残体和四枚炸弹则散落到了战斗机的机群里,爆炸声此起彼伏。 郭松灵大叫道:“卧倒!卧倒!中方代表注意防空,日本人起内讧了!”率先扑到在地面,握着自己的脸偷笑不止。 在这机场里所有的军用飞机,都已经被郭松灵做过手脚了,他在数飞机架数时,假装鉴定这些军用飞机的真伪,用手在飞机上拍拍打打的,实际上再用自己的体内的灵气对飞机进行微创手术,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内部的薄弱环节已被郭松灵用寒灵气冻一下、再用炎灵气烧一下,几个来回儿,那些关键的小零件,就已经质地酥脆,不堪再用了。 刚开始,郭松灵想的是拼着一死,干脆用炎灵气将这些飞机都点着得了,后来一想,不能那样,一个是体内的炎灵气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二来是你点着了几架飞机可以,日本人再缺心眼,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他们的军用飞机都给毁了。 再说了,如果那样,更加给日本人侵略东北制造了口实,自己兴许还能逃出这个旅顺基地,但是中方代表团的二十几名代表一个也活不了。 后来,郭松灵拍打着飞机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这个妙法,只破坏发动机油路里的几个关键小零件,虽然这黑压压的一大片飞机,有近二百架,体内的灵气也完全够用,后来便看到郭松灵在机场上大呼小叫,四处乱跑乱摸,状似疯癫的场景,其实郭松灵那是兴奋的!本庄繁被自己的手下扑到在地,几个参谋压在他的上面掩护着他不受伤害,郭松灵把眼睛一溜儿,看到川岛芳子正木呆呆的站在汽车后面发怔,立刻跃身而起,跑到她的背后,将她一下子摁倒,然后趴在她身上,嘴里喊道:“芳子小姐!注意弹片!”心里却在想:“他妈的,这地面太硬,趴着咯得慌,还好,找到个漂亮的肉垫子。”郭松灵趴在这肉垫子上,在川岛芳子丰满肉乎的屁股上捏了两把。 飞机场凄厉的警报声再次响起,随后的那十架挂弹飞机被紧急叫停,停在了跑道尽头,被隔离起来,飞行员推开座舱盖连滚带爬的跑下飞机,卧倒在附近的草坪上,唯恐飞机发生连环爆炸。 机场里的消防、医护、宪兵、地勤如被捅了蜂窝的一群群黄蜂,在机场里四处乱窜,救护车。消防车拉着警笛穿梭不止。 整个机场,就数郭松灵最美,他趴在川岛芳子软绵绵、弹性十足的身体上,上下其手,大耍咸猪手,嘴里念念叨叨的说:“哎呀,芳子,你一定是碰到哪了,这胸前咋肿起两个大肉包呢,我给你揉揉就好了,咦?奇了怪了,这肉包咋越揉越大呢?里面一定是有炎症,哎呀,还真让我说着了,白汁都挤出来!………” “你给我滚!压死我啦!”川岛芳子用手使劲将郭松灵推开,坐起身来,将被郭松灵搓出汁水的两个乳房用衣服挡了挡,使劲的瞪了郭松灵几眼,然后起身跑开了。 郭松灵撇了撇嘴,道:“我治病都没和你要钱,你还跟我甩脸子,德行!”然后跳起身来,大叫道:“我抗议,我抗议!鉴于中方代表的生命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我宣布,中日双方的会谈暂时中止,日方立刻安排中方代表团回沈阳!” 本庄繁已经被参谋们扶了起来,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绞,眼含热泪,低声问道:“损失如何?” 航空兵的部队长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报告道:“战斗机坠毁两架,地面上的情况是,战斗机完全损毁十一架,一级伤损七架,二级伤损十四架,轰炸机被炸毁五架,烧毁两架,一级伤损五架,二级伤损三架,人员伤亡是飞行员死亡八人,地勤人员死亡十九人,受伤着………。” 本庄繁听了,差点没喷血,抬头环视着冒着浓烟烈火的机场,颤声问道:“飞机坠毁的原因找到了么?” “我们对没有起飞的战斗机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初步断定是发动机里面的油管接头有严重的质量问题,几乎是一捏就碎,飞机在空中飞行,大量燃油泄漏,点火爆炸………”“八嘎!八嘎压撸!”本庄繁暴怒起来,跳着脚狠狠扇着航空兵部队长的大耳光,怒喝道:“谁制造的伪劣零件,谁又把他们装到了飞机上,你们地勤是如何保养飞机的,你说!你说!竟出现这么大的管理漏洞,帝国事业就会在你们这些笨蛋饭桶的手里!” 第202章 不服不行 航空兵部队长被打的鼻口蹿血儿,身子乱晃,还在极力的板着身体,嘴里叫道:“哈伊 !哈伊!………” 郭大仙那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见本庄繁暴打部下,立刻上前假惺惺的说道:“司令官阁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手下呢?今天的演练很成功嘛!既演习了紧急出动,又演练了机场防空,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日本人敢玩真的!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嗯,很有视觉冲击力,效果不错,效果不错!” 郭松灵话音落地,本庄繁一口气没上来,眼珠子一翻,“噗通”载到在地,人事不醒。郭松灵耸了耸肩,摇头叹息道:“司令官还真是有气量,一般的人被我气到这种程度,应该就直接喷血了,而你还只是扑街,佩服啊,佩服啊……” 然后,竞恬不知耻的凑到日本陆基航空兵部队长的眼前,诚恳的说道:“嗨呀,看看你们的长官下手多重,这脸蛋子都打成了猪头,别听你们司令官的,他就是想找你毛病儿!今天的节目多精彩啊!我爱看,下次再来,你还给我演啊!啧啧,看着脸蛋子打着,跟个猪头一样,如果他下回儿再敢打你,你就跟他干!有事儿我兜着!” 这个日本大佐级军官还在左右来回儿摆着脸,嘴里不停地叫着:“哈伊!哈伊!”他让本庄繁一顿大嘴巴,给打成暂时性耳聋了。 河本大佐和川岛芳子冲了过来,河本大佐去搀扶本庄繁,而川岛芳子则把郭松灵推开,一双狐媚眼闪着冷光,瞪着郭松灵道:“请你带着中方代表团马上离开,返回大东亚宾馆住地,你这个人嘴皮子还真碎,磨磨唧唧没个完了,是不是?!” 郭松灵两手一摊,说了句:“i am sorry,哈哈,我回宾馆睡觉去喽,芳子小姐晚上寂寞了,可以去找我,白白了你那儿。” 说罢,郭松灵一挥手,喊道:“中方代表团的都跟我走!回宾馆去开两瓶大香槟,热闹热闹,热烈庆祝日本关东军乌运长存,一栽到底!哈哈哈——” 川岛芳子看着郭松灵嚣张的背影,咬着银牙,眼里满是阴郁怨毒的目光,冷森森的自言自语道:“郭松灵,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林久治郎先生在沈阳的行动已经展开,到时候——,哼哼,我看你怎么来求我!” 郭松灵心情愉快的回到下榻的东亚宾馆,大摆了三桌酒宴,带着中方代表团大吃二喝起来,席间频频敬酒,说些风趣的笑话,宴会举办的非常热烈,气氛都老好了。 这些代表团的成员,无一不是东北军政界的高官元老,有些人虽然听过郭松灵的大名,但是没见过本人,只听说郭大仙如何如何厉害,不少人嗤之以鼻,觉得这郭小子不过是沾了过世的张大帅的光儿,被被张作霖收为义子,成了东北保安司令张学良的弟弟,年纪轻轻的,有什么能耐,就是有些装神弄鬼的本事,也难登大雅之堂。 但是通过这次中日谈判,大家算开了眼界,顿悟‘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大仙翘翘脚,坦克都会踢飞的!’。 以前的谈判进程被日本人牢牢掌握,中方代表被这些咄咄逼人的日本人,在谈判桌上挤兑的如热锅上蚂蚁,团团乱转。 郭松灵被任命为中方代表团团长的时候,还有人在暗地了骂娘,“小六子真是误国不浅啊!派他的小弟弟当东北当局的全权代表,儿戏!简直是儿戏!我们这些老油条都斗不过日本人,他个黄嘴丫子未退的毛孩子能干什么!这不是纯属扯蛋么!” 如今,事实就摆在面前,郭松灵一出现,日本人就像遇到了天生的克星,立刻是霉运当头,不但没讨到半分便宜,而且简直是;倒霉到了喝凉水都塞牙的地步。 这些个老家伙也不得不服,在酒席宴上,众多高官贵戚排着队给郭大仙敬酒,马屁上下狂拍,高帽漫天乱飞,郭大仙心情特爽,今天举手之间,就毁了日本关东军在东北的全部陆基航空打击力量,自己的郭军来自天上的威胁几乎是全部解除,日本人要想恢复空中的战斗力,最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检查零件的质量,回日本重新定制生产,试飞检验………,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攻占神马山。歼灭日军的能动员的三万多人武装干涉部队,彻底消灭直鲁联军,活捉张宗昌、褚玉璞。 届时东北局势已定,日本人再要敢起屁儿,老子还要收复南满铁路呢!哈哈哈,喝酒! 郭松灵举着酒杯不断的应酬着前来敬酒的东北军政界的重量级人物, “哈哈哈,孙参议,过奖过奖,都是大家在努力,我先干为敬!” “哎呦呦,董老参议长,你老儿来敬酒,我不敢当,不敢当,我哪里是是什么少年才俊,我只是沾了众位的光儿而已,哈哈,请,请请,干杯!” “…………,…………” “呀呵,这是宋老帅,久仰久仰,听说你在直奉大战中,带着一个团就敢直取吴佩孚的重兵把守的司令部,佩服佩服啊,哎——,你哪里老啊,你是老当益壮啊,最近又把姨太太整出孩子了,是不是你的?” 最后这句话说的挺犯病,但是大家都喝高了,依然是兴高采烈的,宋大帅眉飞色舞的说道:“怎么不是我的,这孩子长得黄发蓝眼,人们都说象我家的外语家教,胡说八道!我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是我姨太太生的,还能抱错了!哈哈,别人都佩服我中国人能生出个外国种!” “哎呀!了不起,真是遗传学上的奇迹,来!咱俩干一个!”郭松灵摇晃着身子,搂住宋大帅的肩膀,一杯白酒全倒进了他的脖领子里。 第204章 揪阴白骨爪 川岛芳子反应极为迅速,立刻将手上收紧了几扣,郭松灵的小弟弟牢牢实实的掌握在她手中,虽然郭松灵不会感到十分的难受,但是想要挣脱,郭松灵就得豁出去当太监。 痛痛快快的死可以,但是没有了男人做人立世的根本却不可以,郭松灵无意间中了川岛芳子的揪阴白骨爪,形势很严峻,后果很严重。郭松灵一不想当个死太监,二不想壮志未酬身先死,只得是暂且委屈求全,与川岛芳子虚与周旋。 郭松灵的两个蛋蛋是其身上灵气的命脉根本,可以说是郭松灵仙功的唯一破绽,与其体内的元灵丹息息相关,如果蛋蛋被捏碎,体内元灵丹就会爆丹,但是如果给于蛋蛋轻揉爱抚,蛋蛋反可以刺激元灵丹的发育壮大,这也是郭松灵和凤舞扬做爱以后,功力大涨的原因。 当然和其他的女子欢好也可以促进郭松灵的功力,但是因女子的体质气蕴等原因,郭松灵得到的帮助会有所不同,如果是象凤舞扬那样材质绝佳的处女,郭松灵的灵气会被吸收其淳厚清雅的气质,但是要遇到些残花败柳,则郭松灵的元灵丹就会增加其淫邪的成分。 但是不管怎样,凡是和郭松灵有了鱼水之欢的女子都会大受补益滋养,周身被郭松灵的释放出丹灵气熏陶蒸染,可以润肤养颜,消脂塑性,丰乳美臀,如果再进一步得到了郭松灵仙精入注的话,那就如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可以脱胎换骨,青春永驻了。 川岛芳子虽然不知道这些玄妙儿,但她的直觉告诉他郭松灵绝不是一个普通人,郭松灵的身上不知藏着多少神奇的秘密呢,今天可是天赐良机,川岛芳子岂可轻易放过手中这个大名鼎鼎的郭大仙。 川岛芳子右手轻轻的揉动着郭松灵的蛋蛋,左手揽着郭松灵的腰,将脸靠在郭松灵的肚子上蹭来蹭去,腻声说道:“宝贝,咱们的小交易现在就开始,你只要乖乖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我会让你感觉很舒服,如果你不乖呢,我会让你很痛苦,我看宝宝还是听妈妈话的好。” “第一个问题是;你这一身武功是跟谁学得?” “这——,我也没跟谁学,我的特异功夫是天生的,也胡乱看些武侠小说悟出来的。” “胡说!你很不乖呦!别说妈妈惩罚你呦!”川岛芳子手上示威似的加了些力气。 郭松灵立刻就感觉痛不可耐,赶紧回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在我身上又掐又摸,难道没感觉我的身体素质迥异于其他男人么?” “嗯,还真是的呢,单从这两个蛋蛋来说,一个暖热,一个凉润,好奇怪哟——”川岛芳子又用手指拨弄拨弄郭松灵的小弟弟,仰着娇滴滴、色迷迷的脸,看着郭松灵接着说道; “整个棒棒也很特殊耶,根部上方鼓出一个弹弹的小肉赘,棒棒上还鼓些肉刺,好象像一条白玉海参似的,嗯,就算你的第一个问题过关了。” 郭松灵松了口气,总算暂时瞒过了自己是穿越之身、体藏灵丹的秘密。 “第二个问题就是;在我们同机而来的时候,我们的座机为什么会突然失控,是不是你搞的鬼!” “ 大姐!我——” “叫——我——妈——!” “好——,我叫,我叫,妈妈的!你也看到了,飞机是突然失控的,你一头扎到我的怀里,我不就晕了么!” “你为啥晕了!是不是装的!” “哎呀——,我妈妈的!你咋就不相信我呢!我确实晕了,芳子小姐天生丽质,精明强干,我一直难近芳泽,所以飞机失控,你摔倒我的怀里,我一激动就晕了!” “是吗?郭将军原来一直对妈妈心有所仰啊——,一会儿,妈妈会让你好好亲近的,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郭松灵心里暗骂:“你个变态狂!虐待狂!你非要给老子当妈,你是不是真的跟我那个当了地下工作者的干爹——张作霖睡过呀!日本人咋这么变态呢!” 郭松灵心里虽然骂不绝声,但是嘴上却说道:“还有啥话儿,你就问吧,反正我是落你手里了,你就随便祸害我吧你!” “今天上午在东岗飞机场上,发生的严重事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喂!你们日本人别什么都赖我好不好,不错!那些飞机我是挨个摸了摸,但是我都是只是摸了摸表皮,你们日本人的飞机如果连摸都不能摸,那还能升空作战么!” 郭松灵指天画地的叫着撞天屈儿,其诚恳的态度,被委屈的表情,连川岛芳子这个超级女谍也辨不出真假。 川岛芳子身子往后靠了靠,郭松灵以为她要放过自己,哪知川岛芳子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杯红酒,递给郭松灵道:“宝宝表现的很乖,来,把这杯酒喝下去!” “我今天下午都喝得很多了,还是给妈喝吧!”郭松灵见事不好,赶紧推辞。 “这可是妈妈精心为宝贝你准备的,你还是乖乖的喝下去好!” “你妈妈的,你喝我就喝!” “你又不乖啦,喝!马上给我喝!”川岛芳子握着郭松灵把柄的手,猛地收紧,另一只手端着酒杯送到郭松灵的口边,将满满一杯红酒往郭松灵张口呼痛的嘴里倒去。 郭松灵明知道这酒里有问题,但还是被心狠手辣的川岛芳子给灌进肚里,这杯酒刚下肚,郭松灵就觉得一阵阵犯迷糊儿,全身火烧火燎的,连元灵丹都有了发应,一缕缕热气寒流往自己的裆下乱窜。 第205章 极 品 女 优 郭松灵猛然觉得川岛芳子又在施展她的揪阴白骨爪,来折磨自己,不禁愤愤的大叫:“我都把毒药酒喝下去了,你还捏我干嘛,赶紧松了我!真是太丢人,我郭松灵一世英名,没想到竟然死在了你的手里!” 川岛芳子听了,抿嘴笑道:“宝贝!你不会死的,在给你准备药酒时,我就已经想到,你身负奇功,毒药不一定会对你有效,但是那些能激发人体本能的药物,或者会帮助我们大日本帝国,控制住郭将军的思想来同我们合作,共同成就帝国的伟业,这杯酒里我只不过加了些强力迷幻药和催情药,嘻嘻,似乎对你很有效啊,刚才可不是我又在捏你,而是你的小弟弟又胀大了许多呦,妈妈都快握不住了耶。” 川岛芳子少女时代被其养父川岛浪速强 奸以后,少女浪漫的情愫和纯真的心态被彻底摧残,从此放浪形骸,喜好身着男装,游走于日本军政两界之中,以色相和狡诈去捕获猎物,实现自己所想达到的目的。 在日本特殊的性 文化观念的熏染下,川岛芳子以其聪慧的天分和魔鬼的身材,将床 上功夫发挥到了极致,其形式花样儿之巧妙新颖,比现代之日本av 女郎更胜几筹。 而且川岛芳子精于角色扮演,惟妙惟肖,那些高官贵胄,军阀富豪,每个人的都有很多姨太太,也大多是新鲜劲儿一过,便都丢在脑后,而碰到了川岛芳子以后,却大呼过瘾儿,三千佳丽不如此女一人。 很多男人都对自己弄不到手的女子垂涎不止,比如上级的姨太太、朋友的老婆、社会名优等等,却又无法实现,而川岛芳子却可以即时满足他们的欲望,这川岛芳子可以变换装束,运用拟声易容的特殊才艺,随时可以将自己妆扮成那男人想要的女人之摸样,及声音动作也可相差无几,故有百变魔女之称。一番儿挑逗弄情之后,半推半就之间,上床狂欢,大大满足了男人们的欲望。 更有甚者,扮演老师学生,保姆女仆,家庭成员来满足一些变态男的心理,这更是成为了川岛芳子控制那些有权势男人的绝佳手段,因为如此行为可以大大破坏人的基本道德感,丧失了基本道德感的人,卖身卖友卖国几乎是无事不可以做,变态般追求自己私欲的贪婪满足,其他的什么都不顾了。 而且这些人都是社会上知名人物,平时道貌岸然,却在床上纵欲时,面对着川岛芳子丑态百出,欲望发泄后又觉得心虚,害怕被被人知道,难免以后再见到川岛芳子便觉得底气不足,对川岛芳子的要求就会极力满足,川岛芳子凭借此举可以无孔不入,得到了其他情报人员死多少回儿才能搞到的绝密情报。 东北奉军的所有装备性能,人员配备,将领的性格出身,都被日本关东军摸得清清楚楚的,这都是川岛芳子的杰作。但是只有一个人,关东军毫不了解,而且此人生猛异常,一出手就让关东军很受伤。这就是郭大仙——郭松灵! 川岛芳子今夜有备而来,郭松灵却醉意朦胧之间,门户大开并授之以柄,男人的把柄被川岛芳子捏在手心里,任意揉搓。川岛芳子更要母性大发,硬装郭他妈,跟郭松灵玩变态的性游 戏,以彻底摧毁郭松灵的心理底线。 郭松灵被川岛芳子灌下了迷幻催 情药后,川岛芳子还有些不放心,没有立刻松开自己的揪阴白骨爪,眼睛观察着郭松灵的表情,问道: “宝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我妈!” “那你又是谁? “我是你爹!” 川岛芳子微微一笑,看来这催情迷幻药起作用了,郭松灵这小子已然思维混乱。 川岛芳子右手拉住郭松灵的小弟弟,猛地往身后的大床上一倒,郭松灵猝不及防间,胯下的仙根几乎被她扯长了一倍,郭松灵惨叫一声,一下扑到川岛芳子的身上,叫道:“妈呀!我蛋疼!” 川岛芳子的淫 荡的狂笑道:“咯咯咯,来——宝贝,妈妈安慰你——”随后翻身骑到了郭松灵的身上!郭松灵只觉的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很清晰,却又觉得离得自己很遥远——很遥远——, 啊!啊!…………喔喔 @*……%……&**&&……%¥%……&***……%¥%……&。 妈呀—— 我受不了—— 一切都不可控制——, 郭松灵的欲 火升腾,迷迷蒙蒙的之间,只觉得有个叫川岛芳子的女人在自己身上疯狂的折腾着,他也在激烈的回应着她的疯狂——, 体内的被催情药引动的欲火,将游离在身体各个角落的炎灵气催发出来,如沸腾的火山口一般,蓬蓬勃勃的升腾不休,几乎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如此下去郭松灵必会欲火焚身,全身自燃,最终和川岛芳子同归于尽。 郭松灵残存的灵智极力催动生发体内的寒灵气,拼命地的抵消平衡着炎灵气的副作用,幸好川岛芳子的床上功夫虽高,到底还是不能降服郭松灵的那条仙根,时间稍长,便进入浪潮迭起的状态,软倒在郭松灵的身上。 郭松灵体内的元灵丹在疯狂的旋转,一道道玄白色的寒灵气飞舞四射,和火焰升腾的炎灵气纠缠交锋,互相融合吞嚼,郭松灵同时体验着冰火同体,欲仙欲死的极端境界。 最后,几乎将元灵丹掏空耗尽后,激发出来的寒灵气才算战胜了由催情欲火引发的炎灵气,郭松灵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第206章 争与征服 良久——,当一切都停滞下来的时候——,郭松灵晃了晃脑袋,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睛向四周望去,华丽的的枝型吊灯,辉煌的墙壁,温软的大床,还有——。 妈呀!这么还有一个妖娆美艳的裸 身女人伏在自己身上! 郭松灵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我被他妈的迷 奸了!” 郭松灵一把将身上的川岛芳子推下去,坐起身来,迷茫的看着自己惨遭蹂躏的身体,又看看旁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川岛芳子,极力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在一番痛苦的回忆之后——,川岛芳子捏着自己的把柄,向自己逼供的情景、往自己嘴里灌药酒的情景、骑在自己身上疯狂放荡的情景都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郭松灵的心紧紧地纠结在一起,眼睛被耻辱的怒火烧得通红,想自己骑着赤炎龙马,挥着饮血战刀,驰骋沙场何等英勇,今夜却被这个魔女玩弄于鼓掌之间。 还有自己和风姐姐那日何等缠绵爱怜,如今却受了川岛芳子的胯下之辱,以后有何面目再见风姐姐,还有自己的初恋情人——那个清清爽爽的林清雅,自己找到到她时,又该如何向她张口求爱呢! “他妈的!都是你害得我!” 郭松灵看着瘫软在床上,犹自哼哼唧唧,向自己得意抛着媚眼的川岛芳子,气不打一处来,瞥眼看到床头柜的酒杯里还有一口残留的药酒,立刻伸手拿过了,转身扑上大床,捏住川岛芳子的嘴,将残酒一下倒进川岛芳子的喉咙里,然后把杯子一扔,跨到川岛芳子的身上,嘴里叫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老子被你玷污了身子,我再也不纯洁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不是喜欢迷 奸么!你不是喜欢在床上逼供么!老子就成全你!让你也好好享受一番儿这样的滋味!” 郭松灵猛地进入了川岛芳子的身体,川岛芳子“啊”的一声娇呼,郭松灵一边猛力的冲撞,一边骂道: “你这个坏女人,真是够淫 荡啊!说!今天是谁派你来的!” “说!这两天谈判,怎么不见了林久治郎那个老狐狸!说啊,你说啊!” ……………, 川岛芳子兴奋的大张着嘴,只是‘嗷嗷唉唉’的叫唤着,用手指紧紧地抱着郭松灵的腰,手指都要扣进郭松灵的皮肤里,郭松灵瞪着大眼睛,往川岛芳子身上一伏,伸手捏住川岛芳子的美乳使劲揉动,强健的身体在她那滑腻的胴 体上肆意蹂躏, “说不说!说不说!林久治郎死哪去了?你们还有什么阴谋!”川岛芳子兴奋地进入了疯狂的状态,抬起头猛地咬住了郭松灵的肩膀,殷殷的血迹从口唇间渗出! “好哇!你这条母狗还敢咬我!我干 死你!” 疯狂的劲头儿逐渐过去之后,川岛芳子又进入了恍惚迷离的状态,咬住郭松灵的肩膀的嘴巴一松,娇艳的粉脸仰到床上,嘴里呐呐的说道:“郭松灵——,郭松灵——,我的好乖乖,你是让我最心动的男人——” “滚!老子问你,林久治郎哪去了!” “林久治郎——他——他——在沈阳——” “他在干什么!” “哈啊哈,他在实行一个大计划,天一亮,东北的经济就会迅速崩溃了!张学良完蛋了!乖宝宝,还是跟了妈妈吧——啊——啊……” 郭松灵最后也扛不住了,身子一挺,一泄如注。 郭松灵脑袋里一片空白,进入了空寂的状态,体内元灵丹一涨一缩,缓缓的蠕动着,忽然之间元灵丹内嗤嗤作响,从丹体内长出无数血红和莹白的细丝,如藤蔓一般绕着丹体蔓延生长,缠绕绞搭在一起,最后丹灵体竟被缠绕的象一个毛线团似的,郭松灵的丹体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固丹境界。 郭松灵带着征服后的满足直起身来,伸手扒拉了一下川岛芳子,川岛芳子的脑袋随着他的手指晃动了一下,便不动了。 “切,晕过去了。”郭松灵翻身坐到旁边,愣愣的看着川岛芳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要有小孩了咋整?” 郭松灵抓过床头的大毛巾,胡乱的在川岛芳子身上擦了擦,又扯过被子,将川岛芳子的裸 盖上,突然之间,郭松灵对自己憎恶起来。 “天哪!我郭松灵都干了些什么呀!日本人在东北干了那么多的坏事儿,连抄近道穿越 南满铁路的中国人,被他们抓到,都会塞到火车的锅炉里活活烧掉!我应该在战场上,在谈判桌上去征服日本男人,而不只是在床上征服日本女人,我郭松灵也太没有纯爷们儿的风范了!” 郭松灵抓着自己的头发,虐待了自己很久,才慢慢的冷静下来,想着:“川岛芳子说,林久治郎子在发动一个大计划,是摧毁东北经济的,看来日本人在实行一个整体的方案,在我大哥张学良没有巩固东北之前,从军事干涉和政治谈判以及经济摧毁,这三个战场上同时发动攻势,这三个战场又相互配合,步步紧逼,妄图以最小的代价攫取最大的利益。” “日本人的军事干涉和政治谈判都以揭开了底牌,那经济摧毁又是什么样的阴谋呢?” “这个阴谋会更阴险,更有破坏力,涉及面也会更广!我今晚必须回沈阳,可我不知道计划的内容,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第207章 夜闯司令部 郭松灵走到窗前,望着对面的关东军司令部,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对了,我马上去关东军司令部去探个究竟!在本庄繁的司令部,应该会找到我想知道的东西,哈哈哈,即使本庄繁这老乌龟发现失窃了,这屋里还有个川岛芳子刚好可以是我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据。” 郭松灵转身查看了一下川岛芳子的情况,川岛芳子喝了迷幻药酒,又被郭大仙一番儿疯狂的蹂躏,已然昏昏沉沉的睡去。 郭松灵将客厅的落地台灯打开,然后穿着背心裤衩,跳出了后窗,往下看了看,黑沉沉的有二十多米高,自忖按以前的功力还不敢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便从六楼的窗台上慢慢往下爬,住在楼下五楼的一位日本军官是全家来旅顺度假的。 刚爬到五楼,就看到那日本军官从外面刚刚回来,喝的醉醺醺,坐在沙发上用牙签剔着牙,他家的日本小孩儿在跑来跑去,正好跑到窗户这儿和郭松灵碰个对脸,日本小孩一愣,惊恐的站住。正要回头招呼他的父亲,郭松灵赶紧竖起一个指头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两手举着拳头前冲,往前猛蹿,呼的一下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日本小孩顿时拍掌大笑,叫着:“哎哟!我看到铁臂阿童木了!我看到铁臂阿童木了!”日本军官回头道:“三八郎,你的吵嚷的不要,什么铁臂阿童木的干活!”三八郎回头告诉他的父亲道:“我看到有个人穿着背心裤衩,举着拳头在天上飞,那不是铁臂阿童木那又是谁呢?” 郭松灵硬装铁臂阿童木从五楼上一跃而下,黑暗中,因高速下坠而产生的劲风呼呼的在耳边刮过,郭松灵心里也紧张万分,看着脚下迅速放大的地面,赶紧从元灵丹往外提取灵气,下注到腿,膝,脚,就在快落到地面时,缠身打了一个飞旋,落势顿缓,郭松灵就势轻轻的落到地面后,心中不禁喜道:“哎呀!我的功夫又精进了!居然可以从五楼跳下了,声息皆无!” 郭松灵落地后,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的样子,东亚宾馆和关东军司令部之间的大街上人迹皆无,这是非常地区,晚上就实行宵禁,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大街上只听到远远传来巡逻队的皮鞋“咔咔”走路的声音以及一两声狼狗的吠叫。 郭松灵几个箭步就穿过街道,快得让人简直无法分辨,郭松灵接着地形的掩护来到关东军大楼的后面,这座大楼有七层,郭松灵注意到一、二、三、四、五层楼,有不少窗户都亮着灯,而六楼和七楼,只有六楼的俩个窗户亮着灯光,郭松灵看准时机,紧跑几步,将身尽全力一跃,被灵气激荡的身体扶摇直上,一下子就来到了六楼那扇窗户的底下,郭松灵两手一伸,寒灵气发出,一下便把手掌中冻粘到了墙上。 郭松灵悬着身子,双臂用力,做了引体向上,伸头往里看去,这个房间原来是个洗手间,郭里面空荡荡的,松灵翻身一跃纵到窗台上,轻轻的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郭松灵刚走到通往外面走廊门口,洗手间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日本中佐走了进来,见到郭松灵一愣,张口问道:“你的什么的干活儿?” 见郭松灵就穿个背心裤衩,这名日本中佐倒是有些迷茫,判断不出郭松灵的身份,郭松灵说道:“我是本庄繁司令官请来的,今晚就在这住儿,尿急来上个厕所。” 日本中佐“啪”的立正道:“原来是司令官的贵宾!我的失敬。” 郭松灵拱拱手转身就走,突然听到一声断喝:“站住!你的朝鲜复国会的干活儿!”背后已经被一只手枪顶住了,日本中佐声音冷冷的传来道:“司令官的长官部在七楼,那里的有厕所,再说。司令官的贵宾都会安排到对面的东亚大酒店去住,不会把客人留在司令部里,你的一定是是奸细的!” 郭松灵口里说道:“没看出来,你这鬼子还挺狡猾!”身子一旋,便出现在日本中佐的身后,闪电般的往前探臂,两指捏住日本中佐的颈椎,稍使劲儿,只听“咔吧”一声,日本中佐的颈椎就被捏断,日本中佐的眼珠子顿时凝滞,鼻子流出一股鲜血,脑袋垂下,死于非命。 郭松灵把日本中佐的尸体拖进厕所的隔间里,一分钟后,郭松灵穿着全套的日军中佐服装出现在走廊里。 六楼和七楼的走廊里,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人,地上铺着松软的地毯,墙壁上装着昏暗的壁灯,长长的走廊里,只听见郭松灵的脚步“沙沙”在响。 郭松灵从六楼疾行到了七楼,整个七楼除了一个大会议室和作战指挥室,另一间大套房就是本庄繁的长官办公室,很好找。 郭松灵推了推门,红木房门纹丝没动,郭松灵将灵气输入锁眼里,几下子就把门锁破坏,然后拧开门把手,将门慢慢打开,悄悄地潜入门去,随手把门又关上了。 屋里的窗户上挡着厚重的窗帘,地上铺着软绵绵的地毯,踩在上面很舒服。郭松灵夜视能力很好,很快就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环境,他皱着眉头在想,有关日本破坏东北经济的计划应该放在在哪里呢? 郭松灵向四处略一打量,就立即绕过屋子中间的大写字台直奔墙边的两个大保险柜,先用灵气探查了一番后,很快就打开了大保险柜其中的一个。 大保险箱里整整齐齐码字两大一小三只皮箱,其他的只是一些银元,还有奉票,日元什么的,倒像是个储钱柜。 第208章 发财了,发财了 郭松灵大失所望。却又不甘心,便把三只皮箱拎了出来,皮箱触手很重,大的足有一百多斤,小的也有二十多斤,郭松灵把它们挨排摆在地上,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郭松灵将这些箱子打开一看,“哇塞!”黑暗里,三只箱子里全闪着黄澄澄的微光,是满满三箱子金条。 原来这是日本关东军的军费,共计两千二百两黄金。每个大箱子是一千两黄金,小箱子是二百两黄金。这些黄金价值二百二十万块大洋,是日本关东军整一年的花销。比如坦克,飞机,舰艇的燃油,人员的伙食医疗费用,武器装备的损耗修理等等用度,都要从这里面出。 郭松灵原来眯缝的眼睛,见到这些黄金后,立刻瞪得溜圆,那真是见钱眼开。郭松灵暗自喜道:“这些金条在国际上都是硬通货,我拿这些钱可以买多少飞机大炮军舰啊,都能将整个奉军重新武装一遍了,嘿嘿,哥哥我哈腰提鞋却捡个福彩头等奖的彩票,该着我发财啊,得了!这些金子全是我的了。” 郭松灵将箱子盖合上,转念一想,如果把这些黄金都全部拿走,简直是勒住了关东军的大脖子,关东军必定是全力追查,可别让他们怀疑到我的身上,到时候我倒不怕,但是日本人要把其他的中方代表都扣为人质,让我拿这些黄金回来赎,我岂不是很麻烦,干脆我嫁祸于人得了。” 郭松灵在写字台上找到一张白纸,就在黑暗里,往白纸上写了几行字:“日本占我国土,奴役我同胞,借此黄金千两,作我民众复国之用!落款是朝鲜复国会。”然后将这字纸放到保险柜里,轻轻的把保险柜关上。 郭松灵看着这三大箱黄金,想着该怎么拿走,后来总算想出了一个办法,把一个箱子捆在后背上,然后一手提一个箱子,就可以撒丫子走人了。 郭松灵蹑手蹑脚的走到里屋去找个带子之类的东西,好往自己的身上捆箱子,里间是本庄繁的休息室,郭松灵进去后,瞧着屋里床上铺的床单子挺不错的,正想用手把它揭下来,忽然听到脑后金风不善,心里立刻警醒有人在偷袭自己,郭松灵跨步柠身往旁一闪,一个黑影持着一把利刃从后面扑过来,锃亮的锋芒从耳边一掠而过。 “没想到这还有埋伏呢!”郭松灵心中暗想,那人一击不中,翻转手腕,手中的长剑调转方向,迎面向郭松灵的脖子斩过来,郭松灵冷哼一声,不闪不避,伸出左手,将寒灵气布满手掌,迎着斩过来的利刃一引一收,“啪”的将长剑的剑身捏住,往外一夺,同时右手攥住那人的胳膊一拧一推,立刻将长剑夺在手中,并把那人按在床上。 郭松灵把长剑一丢,伸出一条大腿压在那人的背上,半坐在床上,随后伸手在那人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威胁道:“小子!敢偷袭你家大爷我,看我不打你屁屁,说!本庄繁那个老东西把有关摧毁东北经济的计划藏到哪了?你要敢跟大爷我说不知道,看大爷不把你机巴给揪下来的!”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挣扎。郭松灵大怒,说道:“呀呵!小逼崽子!敢藐视你家大爷,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大爷我可是说到做到,今天就非把你的机机给揪下来不可!” 郭松灵伸手在那人胯下划拉了半天,也没摸着他的机机,郭松灵奇怪道:“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日本太监,武功不错,是不是练过葵花宝典啊!嗯?这屁股又大又圆,又肉又弹,难道说太监的屁股和娘们儿一样,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耶!我再摸摸,咦?你这下面还有个坑呢——,” 那人嘴里呜呜有声,两只脚只管乱蹬,郭松灵不耐烦了,见那人一下翻了过来。用膝锁住他的两腿,两只手拿住他的肩膀道:“你小子还不老实!赶紧板板正正的回道我的问题,再跟大爷我较劲儿,信不信我把你的心给掏出来!” 郭松灵手上凝着寒灵气,往那人的胸口摸去,触手是圆鼓鼓的两块软肉。 “哼,你小子胸肌挺大,不过质量不高,软绵绵的倒像娘们儿的奶子,怎么?你不会真是女的吧!骷髅武士难道也有母的!” 郭松灵伸手一把扯掉了那人的蒙面黑纱,往他的脸上看去,顿时大吃一惊,嘴里轻声叫道:“金贞子!是你?”随后赶紧把她放开了。 金贞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带着哭腔说道:“郭松灵!你流氓!你缺德!你你你——,你讨厌死啦!” 郭松灵赶紧赔笑道:“原来金贞子美眉早就认出我来了!你咋不早说呢,看看吧,差点误伤了你!” “在你一开口说话的时候,人家就听出是你的声音,可是——可是——,你却只管在人家的身上乱摸乱掏,还说要揪掉小机机,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话!你,你,你,真变态——。连太监你都不放过!” 郭松灵拍着自己的脑袋,心里懊恼道:“对呀!我是不是心里真的变态了呢,我被川岛芳子揪着机机逼供,所以现在就老想去揪掉别人的机机,这个毛病往后得改掉!” 郭松灵见金贞子不再说话了,赶紧去拉她的手,讨好的问道:“金贞子妹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咱俩还真是有缘呢。你哥哥他们呢?” 金贞子的素手微微往回挣了挣,随后便留在郭松灵的手里不动了,黑暗里,她突然无声的啜泣起来。 第209章 夜奔沈阳 郭松灵赶紧坐到金贞子的身边,手掌握着她那嫩嫩的小手,安慰她道:“贞子妹妹,你怎么啦?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啊?今天的事儿,你就当到你树林子里去采花,被个狗熊搂住摸了两下,这还不行么?” 金贞子“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郭松灵赶紧再接再厉,向美眉表忠心,以获得美眉的谅解。郭松灵拍着胸脯说道: “金贞子妹妹——” “呸!咱俩同岁,你管谁叫妹妹!” “金贞子姐姐——” “讨厌!我很老么!你管谁叫姐姐!” “金泽子姐妹——” “到底是姐儿还是妹儿,你的立场咋这么不坚定!” “我——,我——”郭松灵咧着嘴,咽了口唾沫儿,心里叫苦道:“真是碰到茬子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我郭松灵在此保证,以后只要大美女金贞子开口,我郭松灵是指哪打哪儿,决不含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谁让我今晚摸了你的屁股呢。” “哎呀!你讨厌!”金贞子抡起小拳头,捶了郭松灵的肩膀几下,突然扎到郭松灵的怀里哭了。 郭松灵心里痒痒的,暗道:“哎呀,都是美女,你看看这小美妞撒娇斗气的多有情趣,哪像那个川岛芳子,居然揪住男人的机机逼供——,哎呀,真是可惜她那个摸样了……” 郭松灵咂着嘴,回味道:“不过她哪个淫 荡的样子也确实提人的性致,真是浪的够骚儿够味儿,哎耶——,你看我想到哪去了!打住,打住!” 怀里的金贞子搂着了郭松灵的脖子,还在啜泣。郭松灵赶紧揽住她的小蛮腰安慰道:“乖,怎么啦,有什么事儿你说!我替你摆平!” 金贞子说道:“我哥哥他们被骷髅武士抓到了,被关在旅顺监狱里,说是还要送到日本去,松灵哥,你帮我把我哥哥他们救出来,好么!” “这个——”郭松灵有些为难。 金贞子听到郭松灵的口气迟疑,立刻从郭松灵的怀里钻出来,将郭松灵一推,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果然就爱骗人,刚才还誓言旦旦的说为我赴汤蹈火,还没到一分钟就变了,你走吧,我也不求你了,我就在这里等着本庄繁那个老鬼子来,抓住他,逼他放了我哥哥,如果他不放,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我不是不帮你,我今晚有大事要去办!”郭松灵赶紧解释。 “少来了!刚才还有时间坐下来哄我,现在就急着去办大事!我知道你对我哥哥和朝鲜复国会有意见,但是——,松灵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救救他们,我表哥李正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都被日本人给杀了,我们全家十九口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松灵哥,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现在就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金贞子将软绵绵的身子靠在郭松灵的身上,哭得是梨花带雨。 郭松灵捧过金贞子的脸蛋,和她额头顶着额头,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金贞子妹妹,我答应你,一定救你哥哥他们出来,但是我现在真的有大事。此事关系到整个东北的安危,等我回沈阳料理完此事,我马上连夜返回旅顺,去救你哥哥,好么?” 金贞子没有做声,郭松灵忽然觉得两片柔柔的嘴唇贴到自己嘴上,吐气如兰,少女的体香伴着勾魂的嘤咛声,扑面而来。 哇塞——,莫道不消魂儿,人比兰花秀。 在抚顺城里的一个小阁楼里,郭松灵拥着金贞子,轻轻的吻着她的连一下,说道:“金贞子,你等在这里,明天凌晨之前,我就会回来的!日本人发现丢了黄金,一定会全城大搜捕的,这些黄金我全部带走了,放在这里很危险,你不要到处跑,免得我担心。” 金贞子在郭松灵面前完全表现出了一个女孩子的柔弱,紧紧搂着郭松灵不撒手,泪眼婆娑的看着郭松灵道:“你一定要回来呦,松灵哥,我——,我——,我不愿你离开我!” “乖!放心吧!你一定要听话呦!”郭松灵在抢来的日本军服上下摸了摸,掏出二十几块银元和一把日元,这是被郭松灵剥掉衣服的那个日本中佐的,郭松灵把钱递给金贞子道:“这些钱你先拿着,好留着有个急用,我先走了!” 郭松灵接着使劲抱了抱金贞子,然后一转身,从阁楼的窗户里跳出去,眨眼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金贞子站在窗前,手扶着窗栏,一直望着望着,少女初开的情愫,被郭松灵牵扯出好远好远,一直没有尽头。 郭松灵背着一箱黄金,两只胳膊一边夹着一个皮箱,在黑漆漆的荒野上狂奔,体内元灵丹在源源不断的供应着大量的灵气,支撑着郭松灵犹如方程式赛车般的速度! 半夜十一点钟左右,在沈阳的街头有辆黄包车载着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孩在夜色中疾行,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小包,她疑惑的四处看看,然后猛踩车铃,嘴里急道:“喂,喂,你这不是去边业银行的路,怎么你往城外走呢,我是要去边业银行的!” 拉黄包车的也不答话,紧跑几步,转身钻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这是一条死胡同,狭窄黑暗,黄包车在胡同尽头停下,车夫把这把一放,扯出一条毛巾边擦汗边说道:“到地方了,小姐,请下车吧!” 第210章 小翠遇险 “这是什么地方?你,你,你是什么人?”车上的女孩惊恐的抱着自己怀里的小包,跳下了黄包车,转身就往胡同外跑。车夫也不追赶,只是嘿嘿的冷笑,慢慢的跟在后面。 距离胡同口还有十几米的距离,胡同口突然出现了五六个人影,都是些彪形大汉,站成一排,迎了上来。领头的那人阴森森的说道:“这位姑娘,竟然来了,就别走了,咱们好好的亲热亲热吧!” 这女孩正是大帅府九少爷郭松灵的贴身丫环小翠,这两天沈阳城可出大事了,东北官银号和张家父子主办的边业银行同时遭到了挤兑风潮。 有人高价收购这两家银行的存款单据,然后去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去兑换现洋,稍有迟缓便起哄叫嚷——“银行骗人、资金亏空,有钱放贷,无钱兑现”,同时市井街头谣言四起,说中日即将开战,张学良正在秘密转移银行资金,准备携款潜逃国外。 所有东北官银号和别业银行的储户都着了慌,拿着手里的银行存单,大量涌到这两家银行,要求提取现金。挤兑事件在今天已经整整持续了一个白天,银行里大量的现金被提取一空,晚上银行关门后,还有上千号人排着长队,等在银行外面,预示着明天更加猛烈的挤兑潮即将到来。 小翠白天也听说了银行发生挤兑的事情,郭松灵给她和绿蝶的五百块现大洋的支票,刚好是边业银行的,因为银行的大老板是张学良,小翠虽然很担心这张支票最终会报废,但是也不好意思大白天的就去参与挤兑。 然而五百块大洋对于绿蝶和小翠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巨款,所以小翠和绿蝶决定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到边业银行找熟人兑现银元。谁知等到了晚上,绿蝶胆小、突然变卦不去了,小翠便赌气一个人去兑换支票。 等小翠兑现完了现银以后,回到大帅府附近后,又有些后悔了;“自己在十一二岁时就来到大帅府当丫环,服侍五姨太,前前后后有六七年了,也算是大帅府里的老人了,五姨太和张学良对自己都很不错,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去挖他们的墙角,特别是公子郭松灵要是知道了此事,会不会瞧不起自己呢。” 小翠思前想后,决定再把这五百块现大洋送回去,便在大帅府附近随手招来一辆黄包车,说要去边业银行,谁知却上了贼船,被黄包车夫拉到了这里。 黑漆漆的胡同里,小翠惊恐的看着逼过来的这些彪形大汉,连连后退,嘴里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们?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哈哈哈,这位姑娘,以后咱们不就认识了么?” “你,你,你们别碰我,这些钱都给你们吧!” “哎呦——,姑娘果然是很有钱,这半夜三更的还要到边业银行去存银元,哈哈哈,不如今晚陪我们哥几个玩完了,我们送你到一个更挣钱的地方,哈哈哈——,哥几个上手吧,这么嫩潮儿的姑娘可不好遇啊!”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是哪里的么?” “嘿嘿嘿,干什么?干你啊,小妞——,这你还没看出来么?管你是哪里的,老子都照干不误。” “我是大帅府的!” “大帅府的?”这几个人迟疑了一下,扭头看着自己的老大,那个头目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再过几天,张学良就完蛋了,东北就是日本人的天下了,大帅府的人就很牛逼么?老子倒真想着尝尝大帅府里的丫环是什么味呢,来呀——,小娘们,大哥好好伺候侍候你!” “我家公子是郭大仙,你要敢动我,我家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郭大仙?”这几个人顿时都僵在那里,郭大仙的事儿,在沈阳城都传神了,那可是个顶级的棍棒,念了三个月军校,就带兵出战,把张宗昌打得屁滚尿流的,前些时到日本公使馆去谈判,硬生生是把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的爱犬给弄死,拉回来吃了狗肉。 这几个小子面面相觑,有一个低声对着那个头目说道:“大哥,要不——,咱就闪了吧。那个郭大仙,日本人都惹不起——。” 那个小头目却把心一横道:“放屁!那咱就能惹得起日本人么?别忘了日本人花钱雇我们专门抢劫去别业银行和东北官银号存钱的人,无论是谁,如果放进去一个存钱的人,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日本人能放过咱们么?” “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咱们哥几个把这小娘们做了,然后往十间房的窑子里一卖,拿着钱,咱就躲到日本租界里头了,就是神仙也找不到我们,乐和一天算一天吧!哥们儿们,跟我上——” “救命啊——,救命啊——”黑洞洞的胡同里传出几声惨呼,接着便声息皆无。 黑暗里,那个叫王八大的流氓头子伸手往前一抱,突然抱到一个硬邦邦的粗腰,王八大不觉一愣,就听有人在问:“你谁呀你,这大半夜摸我干嘛?我这身上可全是钱,掉一块都值一千多块大洋呢。” 王八大吓了一跳,赶紧抽身回去,“蹭”的从身上拔出短刀,擎在手里,咋着胆子问道:“你,你,你是人是鬼?”只听“啪”的一声响亮,那个王八大就不见了,他手底下的小流氓惊骇的看到,王老大整个贴在胡同旁边的墙上,成了一个人形的肉饼子。 第211章 这个车夫有点酷 小翠被捂住的小嘴刚被放开,便一声惊叫:“公子!公子!真的是你么!” 郭松灵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翠,你咋这么让人操心呢,大半夜的一个人到处乱跑,看看,遇到坏人了吧,以后再不听话,看本公子不打你的屁股!” “公子——,我错了——,呜呜呜” “乖——,不哭,不哭,看公子给你出气,我已经在旁边听了有一会儿了,这几个小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好好做人,非跟着日本人学做鬼,今天本大仙就收了他们!” “郭大仙?!快跑啊——,逃命啊!” “晚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啊,啊,嗷——” 胡同里几声惨叫闷哼过后,时间不大,一辆黄包车晃晃悠悠的从胡同里拉出来,小翠局促不安的坐在车上,车上还放在三只皮箱。 “公子,公子,我还是下来,你坐到车上我拉你吧,哪有公子拉车丫环坐的道理——” “别废话了,大帅府看来被监视起来了,你家在哪儿呢,我先去你家吧。” “真的!公子要去我们家?我家就在东四牌楼贾家胡同!”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么?公子我背着二百多斤的东西,两个小时跑了三百多公里,累得蛋疼,不先找个可靠的地方歇歇怎么行!” 小翠家住在贾家胡同的最里头,是一个清清静静的小院落儿,郭松灵来到了门口,小翠跳下车,使劲的拍着院门,喊着:“妈!妈!开门啊!” 时间不大,屋里的灯亮了,小翠的大哥花荣家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边掩着身上的大褂,边问道:“是小妹么?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大半夜的跑了来?” “哎呀,哥哥,快开门吧!” 华荣家刚把大门打开,郭松灵就拉着黄包车挤了进去,华荣家还以为是小翠雇的车往家里拉东西呢,赶紧关上院门,追着小翠问:“妹妹,这日本人和张少帅真的要开战么?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才连夜从大帅府逃回家吧!也好,我和娘还担心着你呢!你先在家躲几天吧。中日一开战,张小六子跑了,咱连你赎身的大洋都不用给他们老张家了!” 小翠嘟着嘴嚷道:“哎呀,你快别说了,你就知道钱钱钱!看让贵客笑话!” “贵客?哪儿呢?你看妹子你,要是没有钱,咱吃什么喝什么呀!” “说的有理!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郭松灵摘下头上的毡帽扇着风,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说道。 “你是——?”华荣家扭头看着一身黄包车夫打扮的郭松灵,满脸疑问。 “这就是我说的贵客呀!”小翠欢天喜地的拉着郭松灵进到屋里,像只花蝴蝶一样,来回穿梭儿,伺候郭松灵擦汗、洗脸,又用小扇子围着郭松灵不断地扇风,然后对着他哥喊:“ “哥!赶紧去把最好的衣服拿出来,给公子换上!” “你跟我来!”华荣家一把将小翠拉进了里屋,小翠的嫂子看到自己的老公面色不善,在被窝里欠着身子问:“荣家!怎么啦?吵吵闹闹的,咦?是小妹回来了!” 华荣家面色铁青,指着小翠的鼻子问:“外面那个车夫是谁?你干嘛对他那么亲近,好哇!你原来逃出大帅府是为了和这个小白脸私奔是不是!你咋这么没出息呢!和一个穷鬼私奔,样子好能顶饭吃么!你还把他领到家里来了,谁养活他!” 小翠也不辩解,直着脖子说道:“我就是要和他私奔,不要你管!这家里有我在支撑着一半呢!我们俩用不着你养活!” “我马上把他赶出去!”华荣家怒气冲冲的喊着。 “你敢!我是我的公子,我不许你对他无礼!” “好哇,你还护着他,气死我了!你就那么稀罕他么!难道你还要把他养在家里!” “就稀罕!就稀罕!我就喜欢他,我就是要把他养在家里,住在这里不走了,不要你管!” “你个骚妮子!”只听“啪”的一声,华荣家扇了小翠一个嘴巴! 郭松灵一闪身,就进了里屋,拦在小翠的身前,眼中寒芒连闪,冷冷的盯着华荣家道:“我不管你是小翠的大哥还是小哥,从现在开始,你哪个手指头敢动她,我就把你哪个手指头给掰下来!” 华家荣见郭松灵目光如电,不怒自威,往自己面前一站,满身威势把人压得都透不过气来,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炕沿上。 小翠的嫂子穿着背心裤衩,正要下炕去拉架,突然见一个俊朗帅气的小伙儿闯了进来,吓得一声惊叫,捧着雪白的奶子蹲到炕上。 郭松灵看了小翠的哥嫂一眼,拉着小翠出了里屋,转眼看到外屋客厅的大躺柜上还架着一副电话机,立刻欣喜异常,说道:“没想到你家还有电话呢?这可让我行事方便了许多。” 小翠还在抹着眼泪,说道:“这是我想我妈,为了能和她能时常说说话,才扯线安的。” 郭松灵点点头说道:“这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得赶紧打几个电话!” 华家荣在里屋听了,不敢接茬,只好嘟嘟囔囔的说:“一分钟电话要十五个铜圆,嗨,我炒股证,倒存单票,都舍不得乱打一个电话,他一打就是几个,嗨,造孽造孽。”接着又骂老婆:“你这个臊娘们儿,捧着奶子蹲在那里干嘛!还没给人家看够么?赶紧下地给咱妹子做点东西吃去!” 第212章 这下可以睡觉了 郭松灵笑了笑,对里屋说道:“我还真饿了,你们就给我炒盘鸡蛋烙几张油饼吧!”说罢转身出去。 华家荣见郭松灵到院子里,才从里屋冲出来,用手指点着小翠气狠狠的说:“妹子,你就折腾吧!不把咱家败了,你是不如心啊!”一错眼,看到郭松灵从外面拎进来两个大皮箱,胳肢窝还夹着一个小皮箱,华家荣赶紧把手藏到背后,生怕郭松灵掰他的手指头。 郭松灵心里暗笑,把两只大皮箱往大躺柜上一放,只听噗通一声,震得柜上的茶碗、茶壶、电话机乱蹦,华家荣心疼的直咔吧眼睛,心里还在奇怪,这皮箱里装的什么呀,咋这儿沉重呢! 郭松林笑嘻嘻的把胳膊微抬,胳肢窝里夹的小皮箱“咣当”一下,就落到了地面上,把方砖铺的地面砸得腾起一片灰尘,皮箱盖被震开,皮箱里的金条哗啦一声被扣到地上,堆起了金灿灿的一个小山包。 花家荣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小翠的嫂子和小翠也呆住了,直勾勾的看着这堆金条发愣。郭松灵脚尖一点,挑飞起来两根金条,随即一把抄在手里,递给小翠的嫂子,说道:“嫂子,这两条大黄鱼权作你半夜起来给我烙饼的辛苦钱,随便添几件衣服吧。” 小翠的嫂子都发蒙了,局促不安的望着郭松灵,又望着自己的老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华家荣两手都攥出了两把汗,狂吞口水,猛劲使眼色给自己老婆,让她把金条收起来,眼珠子都要咣当出来了,小翠的嫂子还是没反应过来。华家荣干脆上前一个箭步,将金条从郭松灵的手里拿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我先替她收着,我先替她收着,傻老婆!还不快去给贵客做饭去,多炒几个菜,再烫两壶酒,快去快去!” 郭松灵微微一笑,也不理他,然后对小翠说:“给大帅府打个电话,告诉我大哥,我回来了。”然后,才转身对着花荣家说道:“今晚的事儿,不管你看到啥儿,听到啥儿,都要烂到肚子里,不然的话,以后恐怕对你没有好处。” 张学良还没睡觉,大帅府的书房灯火通明,张学良正和东北官银号的委员以及边业银行的各位董事,商讨明天如何应付挤兑潮儿的,从七点钟一直讨论到十一点半,谁也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张学良焦头烂额,狂抽香烟,书房中烟气袅袅,如同罩在一层青雾里。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是东北的金融命脉,所有东北官办和民办的大型商号、企业、矿山、铁路都和这两家银行有密切的业务往来,是东北经济的中枢,如果这两家银行倒闭,整个东北的经济立刻就会崩溃。物价飞涨,商业萧条,后果不堪设想。 有秘书过来跟张学良耳语道:“少帅,小翠来电话,让你去接。” “她能有什么事儿,没看我现在正忙着么?”张学良口气焦躁,心情极为不爽。郭松灵那边的滦州前线,正急需物资军饷,还没筹措齐全,竟突然出现了这么大挤兑潮儿,让人措手不及,两家银行的流动资金一天之内被提取一空,眼看着天亮以后,更大的挤兑风暴就要出现,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说自己就这样一败涂地了么! 秘书又说了一句,就见张学良把手里的烟蒂一扔,连跑带颠的冲向架在隔壁的电话机,抄起放在桌上的话筒,惊喜的叫道:“小弟!小弟!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话筒里传来郭松灵的声音:“怎么?大哥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小弟!嗨,沈阳城又出大麻烦了!” “大哥,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大概的情况了,都是日本人在暗地了搞的鬼!” “难怪日资银行怎么也不肯拆解给我们现金,现在该怎么办哪?没有黄金作抵押,美资、英资银行也不肯拆借,嗨!明天——” “大哥,你不用担心,小弟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 “**)&…………%&%%¥¥%&**……&()))%&……” 一通电话打过之后,张学良招呼秘书过来,连下了几道命令,随后步履轻松的回到书房,宣布:“散会!”接着伸了个懒腰,说道:“困死了!现在我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说罢,丢下了满屋子目瞪口呆的东北官银号委员和边业银行董事,扬长而去。 随后时间不长,沈阳城警笛声大起,各个警察局的都出动大量人马,对街上游荡的闲散人员全部带回警局询问甄别。同时几辆轿车来到东四牌楼贾家胡同后,又急匆匆的离开,直奔各大英美银行,很快各大英美银行的金库铁门打开,一箱箱的现大洋被抬了出来,装到由大量军警押运的卡车上。 十几辆装满现大洋的卡车,开进了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的各个营业处,所有的营业处都灯火通明,半夜开始兑银,排队挤在门口的提现的储户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现大洋被摆在柜台后面,心里不免都泛起了嘀咕,“自己存钱的这银行,大洋这不是有的是么,是哪个王八犊子说的要倒闭了,害得老子担惊受怕,在外面蹲了半宿儿!” 银行经理出来讲话,让大家不要听信谣言:“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资金充裕,信用坚实,为满足广大储户的兑现的迫切要求,现打破银行营业的惯例,连夜开始营业,如果怕提现后,带着大量现金回家不安全,还可以军警护送。但是按照储蓄合同,提前提现的储户,存款的利息不再给付。” 第213章 黄牛党出动 其实,挤兑潮儿的根本原因就是存户的心里恐慌,如今眼见着白花花的大洋摆在眼前,任意兑现,还派军警护送回家,等着兑现的储户心里便踏实起来。排着长队的人正交头接耳,探讨着是不是应该回家睡觉了,忽然长长的队列前来了穿着绸袍马褂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华荣家。 花家荣原来是一个掮客,搞中介的,总想不出大力挣大钱,天天东游西逛,在街上对缝搭讪,挣一点儿买卖双方的差价,这行儿饭也忒不好吃,饥一顿饱一顿,还动不动被地痞流氓勒索一番儿,后来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便把妹子小翠卖到大帅府当丫环,后来小翠在大帅府混出了头脸,饷钱也逐渐挺高,花家荣的日子才好过起来,在街上腰杆子也硬了。 花家荣在妹子小翠的的资助下,手里有了本钱,开始混在各大银行门前当黄牛党,打折收购那些急用钱的人手里的银行票据,到了票据结算的时候,然后再到银行清算,一来二去,也混得有模有样,家境小康。 花家荣刚见到郭松灵时,还以为就是个拉黄包车的,待到郭松灵一怒之下,展现出了自己的神采,华家荣才知道这不是个凡人,而且简直就是财神爷,一出手就是两根金条。 郭松灵给张学良打完电话,安排好了相关事宜,看着面前屁颠屁颠的华家荣说:“你既然是小翠的哥哥,那我也叫你一声大哥吧,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让我先睡一觉儿啊!” 花家荣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讨逆军副总指挥——人称仙帅的郭松灵,这还是少帅张学良的义弟呢,更是如草鸡见了金凤凰一般,忙前扑后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奉承郭松灵好了。一听到郭松灵要找地方睡觉,赶紧张罗道: “哎呀! 郭指挥,我哪敢当你大哥呀,你大哥那是少帅啊,如果不嫌弃,你就喊我老荣就是了。” 随后招呼自己老婆道:“哎——我说,赶紧的,帮我把里屋收拾出来,伺候郭指挥睡觉!”郭松灵简单的吃了几口东西,正在刷牙,花家荣已经帮着小翠和自己老婆给郭松灵铺好了崭新的被褥,这时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郭指挥,床铺已经收拾好了,你老可以休息了。用不用我老婆陪你睡?” “啊——噗——”郭松灵嘴里的牙膏沫子差点喷了花家荣一脸,嘴里含糊不清的吩咐道:“有小翠就行了,你别太客气了!” “啊——,没关系,不客气,不客气,要不然这样,郭指挥,让她们俩一起陪你睡吧!” 郭松灵哭笑不得,气得差点将手里的水杯扣在华家荣的脑袋上,连喝了几口水将嘴里的牙膏沫子漱净后,然后拉着花家荣的坐到炕沿上问道: “听说你干的是倒腾银行票据的买卖?” “啊,哈哈——,见笑见笑,我那就是个摆摊的小买卖,辛苦得很,挣几个小钱,以后郭指挥能不能看在我妹子小翠的面子上,给我——嘿嘿,弄个好差事,最好是一官半职的,也让我们老花家也能光宗耀祖。” “咱先不说这些,我现在交给你一个差事,如果你办好了,我可以考虑安排你到税务局当个科长什么的!” “哎呀!妹夫,可谢谢你啦,要不今晚就让你嫂子陪着你睡一宿吧,我不在乎!” “操!你不在乎,我在乎!你给我好好听着,别乱说话!” “是,是,是——” “你把你所认识的黄牛党都给我召集起来,我给你五十两黄金作流动资金,去到还在排队挤兑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的储户那里,收购日资南满银行的存单和支票,要压价收购!” “他们要是不卖咋办?” “不一定非得买到,只是让他们对南满银行的信用产生怀疑,然后你在这么办——这么办——” “好嘞——,郭指挥,你老儿就放心吧!” 华荣家带着几个同伴来到边业银行的储户队列前,挨个打听; “朋友,手里有没有南满银行的存单,我出九折收——” “什么?九折?你脑袋有病么?我也不着急用钱,为啥儿凭白无故的给你十分之一的利差!” “切!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中日开战,日本人就要撤资跑了!我收这些存单,也是去找熟人才能立即兑现,还不得给人家分点儿,根本挣不上十分之一!靠——,爱信不信,南满银行的存单你就留着吧,过两天就是废纸一张了。” 说罢,华家荣转身走了,继续打听下一位。 这位正在犹疑不定的储户面前又来一位收票的黄牛党; “大哥,有南满银行的存单么?我八折收!” “八折——,你耍笑么!刚过去的那位还给九折呢!” “啊,你说老花呀,人家在南满银行认识人,兑现能有保证,我谁也不熟,风险太大,只能是折扣大一点儿才敢收!你卖不卖,不卖拉倒!” 第三位来打听收票的黄牛,才给到七折,陆陆续续来个好几位,一个出价比一个低。 这些黄牛党平日天天混在银行和证劵公司门口,被公认为是消息灵通的金融风向标,这样一来,手里有着南满银行存单的储户开始心里发毛,正在忧心忡忡之际,突然远处急匆匆跑来几个人。 第214章 金融大战 来人来到华家荣的跟前,惊慌的说道:“老花!可别再收南满银行的票据了,我听说日本人要跑了!把自己停在旅顺南岗飞机场的军用飞机都给炸了,听说你在南满银行里有熟人,赶紧帮我们把手里收的这些南满银行的存单给兑现了吧,不然就晚了!” “是吗?我赶紧去南满银行看看去!”华家荣还没等听完,就跟着来人跑了。 剩下的几个黄牛党一见,嚷嚷道:“老花都不收了,咱还收个屁啊!南满银行的存单现在白给都不要了!赶紧想法把手里的这些存单变现了吧。”随后也跟在华家荣的屁股后头追过去。 这些还在迟疑的储户不再迟疑,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也相续尾随着去南满银行去看究竟。 南满银行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伙儿人,狂砸南满银行的大门要求兑换现金,南满银行里的日本职员态度蛮横,拒绝开门兑换。 人群中有人在喊:“为啥儿东北官银号的营业点可以连夜兑换现洋,你们南满银行却不能和他们一样呢!” “我们夜里就是不给兑换!” “你们南满银行是不是亏空了,没有现钱了吧!” “现在就是有钱也不给你们兑换!” “啊?小日本有钱也不给我们兑换现洋,他们这是要准备卷款逃跑啊!”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南满银行的态度和东北官银号及边业银行的姿态一相比较,储户们立刻在心中作出判断:“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通宵营业,随便兑现,而南满银行却不敢,显然是南满银行出现了大问题。” 人们开始恐慌起来,所有在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排队的储户开始纷涌到了南满银行的各个营业部。 慌乱的人群将南满银行的营业部团团围住,拍门大叫:“开门开门!”“不能让日本人把我们的前卷跑儿!”“我要提现,我不把钱存南满银行了!”“把我们的钱给我们!” 看到四周都是群情激愤的储户,南满银行的日本职员也开始害怕了,赶紧挂电话找南满银行的总经理井上佰家,电话打不通,即使他们打通了也找不到人,此刻井上佰家正在日本驻沈阳总领事馆,和林久治郎醉醺醺的睡大觉呢。 白天针对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的金融战,已大获全胜,据内线报告,这两家银行所有的现金加到一起,也不够明天坚持两个小时的,信用破产之后就是经济崩溃,胜利就在眼前,俩个老鬼子开怀畅饮,庆祝即将到来的战果,俱都大醉而倒。向上请示的电话打不通,日本职员又不敢出去,直到凌晨四点,井上佰家才知道南满银行被挤兑的消息,赶紧采取了对策,调集资金应付挤兑潮儿,同时通知收买的流氓地痞插到储户之间捣乱抢夺。哪知道,前几日收买的地痞恶棍都在夜里被警察抓走了。此刻每个南满银行的营业部门前都有大批的军警在维持秩序,美其名曰保护银行,实际上是在保护储户。 此刻再无法儿可想,只有硬着头皮给储户兑现,等待储户的心态平复以后,才可以挺过这次挤兑潮儿,然而井上佰家棋差一招,先机已失,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同时宣布提高了利率,这下可好,南满银行门口是排着队往外提钱,而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行门前是排着队往那里面存钱。 井上佰家和林久治郎急的是脑门子“蹭蹭”冒火星子,紧急向英美银行求助,这些银行也爱莫能助,现金都被东北官银号和边业银给拆借走了,最后林久治郎咬着牙,将南满铁路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抵押给了一家苏联银行,才算拆借到了大量现金。勉强应付了一天,眼看着挤兑潮儿的高峰已经过去,林久治郎正准备再拿出了百分之二十的南满铁路股权去拆借,只要应付过去这次挤兑风潮,南满银行不倒闭,日资在东北的各大工矿企业,商号公司才不会因为资金链的突然断裂而发生破产狂潮。 然而,第二天,抵押给苏联银行的南满铁路债券突然在证交所上被人抛售,原来有神秘的买家从那家苏联银行手里高价购得了该部分债券。抛售行为立刻引发了股市动荡,所有日资企业都被拖入被抛售的漩涡中,日资企业的股权债券的价值直线向下,最后全部来个跌停板。 林久治郎都要疯了,连忙去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给本庄繁打去紧急电话要拆借关东军的军费来维持局面,本庄繁打开自己的保险柜一看,顿时也疯了,两千二百两黄金的军费,竟然不翼而飞啦! 几天过后,全日资银行南满银行倒闭,所有资产被别业银行低价收购,东北境内,日资企业纷纷破产,也大多都被中资银行或商号给兼并了。至此,这场以日本人偷袭开始的金融大战,以日本人的全面崩溃而告终。 而这场金融战的中方总导演郭松灵,在睡了两个小时以后,当夜凌晨就已经跑回了旅顺的东亚宾馆,跳入自己的卧室后,看到川岛芳子还没醒过来,郭松灵赶紧钻进被窝,把川岛芳子的裸体压在自己身上,然后闭着眼睛装睡,却暗中给川岛芳子体内输入了一丝寒灵气,当川岛芳子猛地把眼睛睁开时,她那柔滑的身子刚一动,郭松灵也赶紧立刻“苏醒”,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小弟弟,防止再被川岛芳子一把给攥住。 第215章 美人计 川岛芳子眨着眼睛看着身子下面压着的郭松灵,妖艳的一笑,悠悠的说道:“你这个小冤 家还真是威猛,都把人家都给弄晕了!”当川岛芳子看到郭松灵肩头,留着被她咬出来的两个 月牙形伤口,伸出手去摸弄着,温柔的说道:“还疼么?” 郭松灵将身上的川岛芳子一下推下去,冷笑道:“你趴在我上面还挺过瘾是吧,天快亮了 ,你赶紧走吧,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谁能说清楚到底是我祸害了你,还是你祸害了我呢?” 川岛芳子扭着身子在床上坐起来,拿眼睛瞟着郭松灵道:“我就真的让你那么讨厌么?郭 将军昨天晚上,趴在我身上不也是很疯狂吗?你们男人都是那副德行,想要人家身子时,便视 为鲜花,若弄完了,就弃为败柳——” 郭松灵把扔到地上床上那些川岛芳子的衣服划拉了起来,都丢在川岛芳子的身上,说道: “得了大姐——,先把衣服都穿起来吧,你要是不走,那我走,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儿,刚 刚发芽,就被你给祸害成败柳了!我得找本庄繁抗议去!你们日本人不仅摧残了中国土地,还 摧残了中方谈判代表!” 川岛芳子跳下床,慢悠悠的穿好和服,然后对着郭松灵说:“昨晚我们谈成了一笔小交易 ,现在我和郭将军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也该是谈那笔大交易的时候了!如果我俩谈成了这笔大 买卖,郭将军不禁可以获得荣华富贵,我和将军也可以常伴左右。” “什么样的大买卖?” “如果郭将军能和我们日本人真诚合作,我们关东军完全可以撇开张宗昌,支持郭将军入 主东北,我们日本人认为,郭将军似乎比张学良更适合东北保安司令这个职位!” 郭松灵没有想到日本人居然会抛出这样的诱饵来钓自己上钩,不由得哈哈一笑道: “这是关东军本庄繁的官方意思,还是川岛小姐个人的意思!” “即是关东军司令部的意思,更是我个人的意思!难道郭将军不想和小芳子夫唱妇随, 共同成就一番大业么!届时,郭将军权柄在握、美人在侧,该是何等的潇洒风流啊!” 郭松灵正要张口骂她,突然心里有了一个另外的想法;“日本人对东北发动的金融攻势, 经过自己昨晚的一番布置,几日内必然遭到惨败,而日本人也很快就会发现关东军巨额军费丢 失,如果日本人恼羞成怒,将中方代表团扣留在旅顺基地里,中方必然陷入被动,我不如假装 和川岛芳子合作,先设法把中方的其他代表送回沈阳,只留下我自己,就好脱身了。” 川岛芳子看到郭松灵瞪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是心有所思,川岛芳子以为郭松灵被她 勾画出来的美妙前景所打动,有谁能抵挡的住东北保安司令这尊宝座的诱惑,而又有谁能抗拒 她川岛芳子的美色呢? 郭松灵看到川岛芳子还在冲他搔首弄姿,心里不忿道:“切!你总跟我使美人计,难道老 子的身条不正、脸盘不靓么?老子也给你来个美男计!看看到底是谁能放倒谁。” 郭松灵脸上露出顽皮的表情,对着川岛芳子俨然微笑,说道:“姐姐现在的样子,还真是 迷人,如此佳人开出条件也不得不让我动心,这个买卖似乎很划得来,不过——” “郭将军不过是英雄要再过美人关吧!那就请郭将军来闯关吧!”川岛芳子俨然是对自己 的美色和床上功夫很有信心,她一向认为要想征服世界,就得先征服男人,而要想征服男人, 就必须征服他的下半身。 郭松灵撇了撇嘴,说道:“川岛小姐似乎很有信心征服我?哼哼,你即使征服我的身体, 也未必征服得了我的精神,你休想腐蚀我,我的抗腐蚀能力可是很强的,糖衣炮弹对我并不好 使,我这个人会把糖衣吃掉,再把炮弹随手扔回去!不信你就试试看!” 川岛芳子挑了挑眉毛,舔了舔嘴唇,将曲线玲珑的身子在郭松灵面前缓缓的转动,柳眉花 唇,丰体雪肤,尽显妖艳女人之诱惑。 郭松灵看着脸上发烫嘴发干,在光线暧昧的卧室里,站在松软舒适的大床边,面对一个美 色撩人色尤物,一个年纪轻轻刚刚品尝过禁果的小伙子,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遭受 着严峻的冲击和考验。 郭松灵抹了抹不知不觉淌出来鼻血,咬了咬牙。暗道:“老子今天和她拼了!”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钟,在东亚宾馆豪华套间的卧室里,开始一场征服和被征服的男女战争 ,川岛芳子背过身去,将身上华丽的和服缓缓褪下,露出雪白的半个膀子,然后回首对着郭松 灵嫣然一笑,眼睛里泛起无边的春意。 郭松灵看着心中一荡,暗道:“这娘们儿勾引男人的功夫真是厉害,诱惑在不知不觉间, 就已经开始了!哼!你看老子的!” 郭松灵将身上的衣服褪下一个袖子,抬起脚蹬在床边,将光着的那只胳膊支起了头,摆出 大卫加思想者的造型,配合胳膊上鼓起的强健肌肉,显得既有体魄又有内涵,把川岛芳子看得 眼前一亮。 川岛芳子暗道:“这个郭宝贝还真是个招人疼的可人耶!”随即将身上的衣服拖到腰间。 转身挺着带着f杯乳罩的胸脯对着郭松灵一亮相,好一个清丽妖女。 郭松灵也不含糊,啪的把衣服一甩,两手上举弯曲,摆个标准的健美造型,秀起了双臂上 的肱二头肌和肩上的三角肌,端的是超级帅男。 俩人互相 色 诱,你来我往,战了十几个回合后,到底还是川岛芳子熬不住了,将身一纵 ,将郭松龄扑倒在床上,叫道:“好弟弟,你就从了姐吧!” 郭松灵一翻身,将她按到身下道:“哼!你还想祸害老子,这回儿老子可要主动进攻!” 第216章 芳子女奴 郭松灵现在是轻车熟路了,将身一挺,胯下那根白玉海参便顶进了川岛芳子湿滑温热的身体里,川岛芳子身子一缩,惨烈的叫着,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喊道:“主人——,主人——,芳子是您的女奴,您就任意的蹂躏我吧!” 两个身体在激烈的冲撞,两种声音此起彼伏的啸叫呻吟——,卧室里的大床被压得咯吱咯吱乱响。 郭松灵在川岛芳子身上使劲的折腾了一会儿,看到川岛芳子兴奋的表情,惬意的状态,突然感到自己有些吃亏,自己费着好大的力气,倒让这娘们儿欲仙欲死,郭松灵不禁有些气恼,将身子往床上一倒,两腿一支,叫道:“你这个淫贱的女奴!过来伺候你家主人!老子怪累的,你倒是舒服的紧!” 川岛芳子爬过来,满脸是卑微讨好的表情,对着郭松灵低眉顺眼的说道:“是!主人!我的好主人,贱奴芳子给您服务啦!”说罢,便伏到郭松灵的胯间,一口将郭松灵的小弟弟吞在嘴里。 郭松灵吓得浑身一激灵,暗道:“糟糕,糟糕,一个不提防,就被这魔女钻了空子,这魔女叼住了我的小弟弟,我又被她控制住了,如果她看出我是虚与应付,一口将我的小弟弟咬掉可咋办!” 郭松灵心惊胆战的看着披着波浪长发的川岛芳子琼首夹在自己腿间,不断的动来动去,川岛芳子的红唇小口将自己的小弟弟吞吞吐吐,郭松灵非但没有感到一丝疼痛,自己反而感到异样的兴奋和舒爽——。 川岛芳子大展淫功,不断变幻各种姿势和花样给郭松灵尝试,浪声淫语让人心神摇曳,乳波臀浪更是刺激的郭松灵血脉喷张,这川岛芳子不愧于百变魔女,天下第一淫娃之称。 一番儿疯狂的床上大战之后,川岛芳子最终还是先软倒了,她星眼朦胧的将脑袋靠在郭松灵的胸前,用一个柔指在郭松灵的胸肌上滑来滑去,慵懒的说道:“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我过这样充实快乐的感觉,郭弟弟——,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喜不喜欢芳子呢?我们倒是完全有成为神仙伴侣的条件,芳子我聪明美貌,郭弟弟你勇武无敌,我们俩联手,必定可以在日本人和张学良之间崛起,最终拥有我们自己的一片天地。” 郭松灵诧异的扭头看着川岛芳子,暗道:“这个女人不仅胸大,心也很大,她似乎是很有野心呢,老子可不会上你的当,你我之间还是敌对的关系呢,别以为老子和你上了床,就得是亏欠你的,我要不是为了救中方的代表逃出虎口,我才不会把自己这嫩嫩的身子,喂给你这只母老虎呢!”郭松灵略作沉思状,然后在川岛芳子的脸上亲了几下,说道:“嗯嗯呃,芳子姐姐的话真是让我有了无限遐想,你这样聪慧媚艳的女子能辅助我,何愁大业不成,张学良他算老几啊?我郭大仙哪一点儿比他差,哼!不过——,我现在身边的那些中方代表都和张学良关系莫逆,有他们在我身前身后的转来转去,我和关东军商讨合作的事情,恐有不便,怎么想法把他们都给整走,最好把他们都赶回沈阳去,我一个人留在旅顺,这样我们再讨论合作的事情,岂不是没了很多的顾虑?!” 第218章 鸿门美宴 我当皇帝?你当皇后?你可是个日本人啊!”郭松灵真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川岛芳子却一脸神往的说:“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日本人,我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我有大清皇族的血统,我以前是肃亲王的十四格格,将来当然可以作满洲国的皇后,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问题是,我既不是满族人,又不是皇族后裔,我要当了满洲国的皇帝,那不是篡夺了皇位么!清朝的那些遗老遗少能答应么?”郭松灵开始打起了马虎眼儿。 “所以你要先当摄政王,等我们根基稳固了,我们再荣登大宝,届时,谁要是敢阻挡你登上皇位,我就杀了他!”川岛芳子眼中闪出阴冷的光。 “你是想让我当曹操啊,川岛芳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连你们祖宗的江山都要让给我?”郭松灵用手指挠着自己的下巴磕,上下打量着川岛芳子。 “你以后不要叫我川岛芳子,你应该叫我显裕!我从小在肃亲王府的名字,就叫爱新觉罗*显裕!我以前恨天下所有的男人!现在我只爱天下唯一的男人,那就是你郭松灵,所以我愿意把一切都送给你!好弟弟,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姐姐我!”川岛芳子上前一步,紧紧的搂着郭松灵的猿腰,将头伏在郭松灵的肩膀上,突然之间,泣不成声,显然她是动着真感情。 这下郭松灵有些不知所措,让这样一个视天下男人为掌中玩物,心狠手辣的魔女死心塌地爱上,郭松灵不知道是荣幸还是悲哀啊。 郭松灵暗道:“我以后最好永远不和她见面,嗨!我最怕看女人悲苦幽怨的目光,”心中连连叫苦: “我操!这下可玩大发了,本以为川岛芳子是个荡女淫娃,不存在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愫,玩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谁知这女魔头对自己来真的了,越是此等魔女,她如若是动着真情,越是执著坚韧,比那些清纯淑女还要厉害,我此生恐怕逃不过她的魔影纠缠了!” 郭松灵木然的用手擦着川岛芳子的眼泪,说道:“芳子——” “叫我显裕——” “显裕——,我们该去本庄繁的私宅去赴宴了!” 在抚顺老铁山的半山腰里,有一处风景秀美的小山洼,几处日本建筑风格的房屋掩映在树丛中。从抚顺军港吹来的海风摇动着树枝,将一朵朵芙蓉花瓣铺坠在石板小路上。 这群小洋楼当中最漂亮的那栋房子,传来日本艺妓的歌舞乐声,郭松灵坐在二楼装饰豪华的敞室里,身边一边一个日本艺妓相陪,郭松灵对面坐的是本庄繁和川岛芳子。郭松灵举着酒杯,满满斟了一杯酒,举了起来,哈哈笑道:“司令官阁下,往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还望多多提携才是啊,来干一杯!” 本庄繁从认识郭松灵那天起,净受郭松灵的窝囊气了,此刻郭松灵居然能文绉绉坐在面前,说着客套话,向他敬酒,本庄繁十分的高兴,也高高的举起了酒杯道:“我和郭将军能在此相聚,合作提携,共同探讨满蒙地区的未来地位,实在是一件历史上的大事,为了能促成我们这次历史性的会晤,川岛小姐功不可没。川岛小姐也理应陪着喝一杯。” “有理,有理,”郭松灵躲着川岛芳子那火辣勾魂的目光,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双手捧给川岛芳子。 川岛此时一身艳丽的和服,浅笑如花,端庄高雅,与床上淫 荡风骚的形象判若两人,川岛芳子微微欠身,双手接过酒杯,小手指却暗暗挠了郭松灵的手心一下,郭松灵的手一哆嗦,差点将酒杯扣在席上。 本庄繁见了哈哈大笑道:“郭将军英雄了得,如何连一个酒杯都拿不住了?” 郭松灵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见美女,一见美女不是流鼻血就是手脚发软,本不想在司令官面前露怯,但是芳子小姐如此美艳动人,只是轻轻的瞟了我一眼,就将我打回原形了!哈哈哈,让司令官阁下见笑了!” 本庄繁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大叫道:“我们都是男人干活,美女的都喜欢,哈哈哈,干杯干杯!”三个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本庄繁将酒杯一放,一把搂住身边的川岛芳子,川岛芳子身子微微一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目光瞟了瞟郭松灵,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郭松灵更不示弱,身边的俩个日本艺妓,一只胳膊搂一个。 本庄繁满脸淫笑,眉飞色舞的说道:“男人的在世,美女的干活儿,权力的干活儿,我的,和郭将军通通的干活儿,未来东北的政局——” 郭松灵立刻插话道:“哈哈哈,司令官阁下这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听说日本关东军对付不听话的男人有三招,辣椒水、老虎凳、和美人计。如果哪天我要是不幸落到了司令官阁下的手里,前两招你就不必用,直接上第三招我就招了,哈哈哈,喝酒喝酒!” 郭松灵说罢放开左拥右抱的两名艺妓,咕咚一口又干了第二杯,本庄繁无奈只好作陪喝了一口。 席间,本庄繁总找机会,来探郭松灵的口风,旁敲侧击的询问郭松灵对东北时局以后的看法打算,川岛芳子也频频给郭松灵递眼色,让他向本庄繁陈述建立满洲国的设想。 郭松灵则装着听不懂的样子,说的驴唇不对马嘴,频频举杯劝酒,就是个喝啊,但是后来,郭松灵一想,光这样拖下去,也不行啊,迟早会引起本庄繁和川岛芳子的怀疑。 第219章 金贞子被俘 郭松灵想到这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举着酒杯说道:“司令官阁下,今天风和日丽,我们就憋在这屋里喝酒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出去转转,司令官也应该给我这个新朋友整点节目,开开心不是?” 本庄繁也有些醉意,拍着桌子说道:“幺西!今日我的和郭桑的聚会,大大的开心,我们的出去转转,寻花问柳的,看风景的干活,郭将军请——” “司令官请——”郭松灵扶着日本艺妓,一步三摇的往楼下走,一边嘴里伊里哇啦的大唱日本歌:“稀里哗啦——,霹雳啪嚓——,我喝完酒儿,有已经睡过你老婆啦——” 本庄繁在后面听了,拍着巴掌说道:“哟西,大大的好,郭桑的,日本民歌拉网小调唱的顶好,我的配唱,……哪啦索——,索朗,索郎,一起交——,嘿呦——嘿呦——嘿!” 郭松灵和本庄繁与川岛芳子在半山腰晃来晃去的乱走一气,郭松灵突然想起来自己晚上要去抚顺监狱去救朝鲜复国会的人,但是自己连抚顺监狱在哪儿都不知道,不如趁此机会拉着本庄繁去踩踩盘子,看看里面的地形,晚上也好开展营救行动。 郭松灵想到这儿,把脚步一收,然后拉住本庄繁说道:“司令官阁下,我听说抚顺城的治安很不好,朝鲜复国会闹得很厉害,你这里的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 本庄繁听了哈哈大笑,指着山脚下抚顺军港里几十艘舰艇道:“我们大日本皇军军力的雄厚,武器的先进,朝鲜复国会小小的一撮,不足为虑,不足为虑,何况我们已经把他们都一网打尽啦,全部关在抚顺监狱的里头,明天我们就送他们回朝鲜的,杀头示众!” “听说朝鲜复国会里面有个美女叫金贞子,这个人抓没抓到?”郭松灵明知故问,他知道金贞子是漏网之鱼,昨天晚上上半夜还见过她呢。 本庄繁突然停下脚步,狡黠的目光望着郭松灵,慢悠悠的问:“郭将军,你的熟悉朝鲜复国会?” “熟悉,熟悉,朝鲜复国会是我的敌人,他们曾经在滦河地区去联合杨宇霆来反对我,而且他们的政治纲领中,还有和我们东北主张领土的内容,我是要对付他们的,不过里面有个叫金贞子的小妞,长得很漂亮,我想如果她被你们抓到了,不如把她交给我,让我寻些快活,嘿嘿嘿——,” 郭松灵满脸挤出淫笑,向本庄繁表示自己和他同属一丘之貉。 “幺西!”本庄繁立即招手唤来一个参谋,和他耳语几句,然后拉着郭松灵的手往回走。郭松灵试探着问:“司令官阁下,你不想请我参观参观抚顺监狱么?如果我和日本友人合作,成功的主持了东北政局,我得为反对我的人准备养老的地方呀。听说抚顺监狱是日本关东军的模范监狱,这里一定会有我值得学习的地方。” 本庄繁拍着郭松灵的肩膀说道:“郭将军不要性急,抚顺监狱的我们不必去,你要找的快乐马上就要来了!” 郭松灵不知道本庄繁这老鬼子要耍啥花样儿,他转念一想:“如果不让我参观抚顺监狱,那我就去看看日本人停在军港里的舰艇,这样也能对日本关东军的海军实力有个初步的了解。” 郭松灵于是又对本庄繁请求道:“既然司令官不愿意带我去参观抚顺监狱,那请我去参观一下关东军的军舰总可以吧?” 本庄繁这老鬼子脑袋一偏,眼睛怀疑的看着郭松灵,郭松灵立刻把眉毛一挑,迎着本庄繁的目光问道:“莫非司令官对我还有所怀疑?算了!竟然这样,我留在此处好象不合时宜,我就此向司令官阁下告辞,我马上返回沈阳!” 本庄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郭将军生气的不要,我们是朋友的干活儿,参观参观的可以!” 在停泊在五号码头的日本轻型航母千代田号宽大的甲板上,郭松灵和本庄繁、川岛芳子,以及日本海军远东舰队司令依田英助少将、千代田航母的舰长吉泽勇太大佐,几个人围坐在酒桌旁开怀畅饮。 军港内帆樯林立,海风吹拂,几个人酒热耳酣之际,那个关东军司令部的参谋带着人登上军舰,径自来到本庄繁身边耳语几句,本庄繁眼睛盯着郭松灵一阵淫笑,把郭松灵心里笑得直发毛。 本庄繁一摆手,那参谋回身用日语喊道:“带过来!”,只见有两个日本兵拖着一个女人来到酒桌旁,那个女子身上的衣服破碎,裸露出的莹白皮肤上布满了道道血痕,凌乱的头发盖在脸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日本参谋军官伸手将那女子的头发抓住,往后一扯,那女子的面容展示给众人,虽然脸上有斑斑血痕,还是掩不住她那俊丽的容貌。 郭松灵一见,好悬儿没从座位上跳起来!心中惊呼道:“金贞子!” 金贞子显然是刚受过酷刑,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过来,眼睛微睁,等到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银牙紧咬,大骂道:“你们这些日本鬼子!一个个都会不得好死的!你们什么也不要问啦,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杀了我吧!” “ 八嘎!”那个日本参谋左手揪住金贞子的头发,右手左右开弓打了金贞子几个大嘴巴,一溜鲜血从金贞子的嘴角流了下来。 郭松灵一见,心如刀绞,但是又不能立刻发作,只得偏着脸,假惺惺问本庄繁:“这个女的是谁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哈哈哈,这个人正是郭将军想见的金贞子小姐,你们在滦州城外杨宇霆的军营里,似乎还打过交道啊!” “是啊!我说这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既然司令官阁下已经承诺将这金贞子送给我,作小礼物,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哈哈哈,就不陪几位喝酒了,我找个地方和美人寻欢作乐去啦!” 第220章 女囚之战 郭松灵起身正要去抱金贞子,突然千代田航母的舰长吉泽勇太伸手拦住郭松灵道:“郭将军,美人应该由勇士来享用,郭将军就这样抱美人入怀,未免太轻松了吧。” 郭松灵不愿意和吉泽勇太纠缠,嘴里说道:“吉泽大佐,你未免有些鲁莽了吧,这位女囚是本庄繁司令官送给我的礼物,你说这样的话,分明是不把关东军司令官放在眼里,本庄繁司令官是中将,你只不过是个大佐,可要注意自己的级别呦?” 一般来说,日本军队中等级森严,下级军官在上级军官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郭松灵此言一出,本庄繁立刻面带不悦的看着吉泽勇太,说道:“吉泽大佐,你的酒喝多了么!竟然这样对待我的贵宾?” 但是今天这吉泽大佐好像是真的喝高了,对着本庄繁微微的一躬,说道:“我以浪人的身份和郭将军挑战,我想司令官阁下不会介意吧!”本庄繁顿时无语。 原来,在日本有武士和浪人两种 特殊的 身份,其历史渊源可追溯到日本的战国时期。武士一般是陆地上各路诸侯的家臣、兵卫等,而浪人则是占据海岛的各派豪强手下的海盗、部将等。这两种人虽然打扮和称呼各异,但其实都是些流氓,一向持勇斗狠,装逼扮酷,都是些刀头舔血,爱无事生非的狠人。武士和浪人因为崇拜信仰和生活习惯不同,一向互相瞧不起,就如猫和狗一般,见面就横眉立目,瞅着不顺眼,拔刀子就开干! 如今在日本军界,这两个流氓派系也是格格不入,海军流氓称浪人,陆军流氓叫武士。 日本军队按作战方向只分为陆军和海军两大系统,没有独立的空军,所有的战机都是隶属于陆军的陆基航空兵和隶属于海军的海基航空兵,所以说关东军虽然有庞大的空军部队,但是象护卫舰,驱逐舰,巡洋舰,战列舰,航空母舰这样的大型军舰却一艘也没有。 日本陆军和日本海军的矛盾从来都是根深蒂固,积怨颇深。在对外扩张的战略方向上,日本海军主张南进,在海上方向,向着菲律宾、苏门答腊,新加坡,澳大利亚的南洋发展。而日本陆军则谋划着北攻,占领朝鲜,吞并东北满蒙,进攻中国和苏联。 所以依田英助少将的远东舰队驻扎在旅顺,虽然不属于关东军的建制,但是名义上还得接受本庄繁的指挥,不但是舰队司令依田英助心里不满意,舰队里的海军官兵都很不爽,众人都一个心思:“我们海军怎么能被陆军指挥?” 此次本庄繁带着郭松灵来到远东舰队参观,这些日本海军官兵愈加不忿,你们陆军司令到我们舰队装装逼也就罢了,还领个中国人醉醺醺的来逛军舰,我们列队升旗的好一顿折腾,你本庄繁当我们海军是妓院?谁都可以来逛一逛么? 而且日本海军传统的禁忌很多,比如不能随便让女人登上战斗舰,可本庄繁居然带着川岛芳子登上了旗舰航母千代田号,而且随后又拖来一个女囚,吉泽勇太虽然不敢对本庄繁如何,但是他却把满心的不痛快,奔着郭松灵发泄了出来,这也是给本庄繁一个难看。而他的顶头上司依田英助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直没有制止,显然是保持着默许纵容的态度。 郭松灵心中怒火升腾,狠狠的盯着吉泽勇太,冷笑道:“你想这么样?”吉泽勇太毫不示弱的迎着郭松灵的目光,说道:“很简单,这个女囚你说是礼物,我说是奖品,无论是礼物和奖品,都是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得到!现在——,我们就把这个女囚绑到另一只军舰的桅杆上,我们同时在这里出发,谁先抢到这个女囚,谁就可以拥有她!”不等郭松灵回答,吉泽勇太一挥手,立刻冲过来几个水兵,将金贞子拖走了,金贞子回头看了郭松灵一眼。那鄙视仇恨的目光如锥子般扎透了郭松灵的心。 郭松灵躲避着金贞子的目光,回头冷冷的看着本庄繁说道:“司令官阁下,您好象对自己的部下没有太大的控制力啊,如果我的部下敢对我如此放恣,我早就把他毙了,今天司令官阁下要不要请我来替你清理门户?” 本庄繁尴尬的咧咧嘴,咳嗽了几声,然后仰着脸对郭松灵说道:“在我们日本,无论是以武士还是浪人身份,向其他人提出挑战决斗,除非是有紧急情况,任何人不得干涉。” “也就是说生死自负呗?”郭松灵一边嘎巴嘎巴的掰着手指,活动自己的筋骨,一边残忍的笑着。 “这应该算是切磋武功吧,吉泽先生的剑术是相当高强的,还望郭将军手下留情!” “哼!那就看他的表现了,不过,我会看在司令官阁下的面子上,对吉泽先生格外关照一些的!” 远远望去,金贞子已经被吊在二百米外的一条运输舰舰的桅杆上,在海风中荡来荡去。郭松灵默默的看着,一颗心象被尖锐的鱼钩血淋淋的挂在半空一般。 吉泽勇太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古铜色强健的身体,身上纹着一只怪兽,貌似条长着飞翼的大鲨鱼,正在慢条斯理的用白手帕擦着一只寒光闪闪的古剑,嘴里说着:“郭将军不做些准备么?我们这可是生死之战啊!” “我 操 你妈的!要开始就马上开始,你还磨唧个机巴!”郭松灵突然破口大骂到:“我数一二三,好,开始了!” 郭松灵说完,衣服也没脱,一个高儿就蹦到了水里,吉泽勇太将宝剑一挥,纵身鱼跃从甲板上飞越入水,落水点要比郭松灵超前很多,显然是水中功夫极其的强悍! 第221章 八嘎你八辈祖宗! 郭松灵落入水中后,本来他从神龙井穿越而来时,就具备了可以像鱼儿一样在水中自由游动的异能,但是因为他救人心切,此刻反而被呛了几口水。 郭松灵稳了稳心神,用手分开水波,迅速的往前游动,他本以为自己身具异能可以很快抢在吉泽勇太的前面,哪知他游到运输舰旁,吉泽勇太已经登上了舷梯,郭松灵大惊,赶紧用手猛拍水面,击出一道夹杂着寒灵气的水柱,海水直喷到吉泽勇太的前面,立刻将他面前的舷梯冻上了一层浮冰,吉泽勇太用手一抓,滑不溜丢的,根本无法借力,一下子从舷梯上出溜儿下来,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郭松灵则将身一纵,伸手抓住舷梯,正要往上攀爬,吉泽勇太猛地从水里窜出,一只手猛地抓住了郭松灵的脚脖子,另一只手举着他手里的那柄古剑狠狠的刺向郭松灵的下腹。 郭松灵立刻将寒灵气发出,凝结住身上的海水,化为薄薄的一层玄冰抵挡吉泽勇太的宝剑,只听"叮铛"一声脆响,吉泽勇太的宝剑竟然穿透郭松灵身上的玄冰,剑尖扎进郭松灵身体里,足有三公分多的深。 郭松灵大惊失色, 自己身上的凝结的这层玄冰虽然薄儿,但是足以挡住手枪子弹的射击,没想到吉泽勇太手中的宝剑如此厉害,简直和自己那把经过寒灵气和炎灵气淬炼过的宝刀一样锋利。 更为恐怖的是,这把邪门的宝剑刺入人的身体后,不但不觉得疼痛,反而身体还泛起一种愉悦感,犹如被扎了吗啡的瘾君子一般,郭松灵眼睁睁的瞅着自己身上的血顺着剑尖,被宝剑吸入剑身,那把宝剑身上竟然突出了殷红的血筋,犹如干瘪的沙漠蚂蝗突然吸食到了鲜血一般,在蠕蠕扭动。 郭松灵猛然收腹,一脚踢在吉泽勇太持剑的手腕子上,那把恐怖而邪恶的宝剑飞出好远,“噗”的一声落到远处的海水里。吉泽勇太惊呼道:“哎呀!我的家传宝剑被你踢飞了,我和你没完!”然后也顾不得郭松灵,一个猛子扎到水里去寻找那把古剑。 郭松灵捂着肚子,先用寒灵气封住伤口,然后忍着痛飞快的往舷梯上爬着,几个纵跃已经登上的运输舰。郭松灵顾不得用灵气疗伤,绕着一圈一圈的铁梯子,往舰桥的桅杆上飞奔,眼看就要到了桅杆顶上,哪知那看守绳结的日本兵按照事先的安排,突然用消防斧,一斧子将悬挂金贞子的绳子砍断,金贞子从二十几米高的空中直落而下。 郭松灵一见,大吼一声,也顾不得整治那个腹黑的日本兵,从运输舰的桅杆顶上飞身纵下,抢在金贞子摔在坚硬的甲板上之前,一把将金贞子抱住,随后一连几个飞旋,缓解了冲势,到底是受伤流血了,勉勉强强站在甲板上以后,郭松灵体内气血一阵的翻腾。 郭松灵露的这一手,让所有围观的日本水兵都惊骇,这实在是超乎他们的想象,据说关东军训练了一批神秘的骷髅武士,看此情景,他们也未必能胜得过眼前这位中国部队的将军。 金贞子浑身剧痛,刚才她被高高的吊在桅杆上,已经看到那个她怨恨的男人、那个启开她情窦的男人、那个让她心碎的男人,正踏破跳舰,拼着命来救她,然而在她原谅了他的那一刻,绳子断掉,她惊叫着下坠,依然挣扎着寻找着那个飞扑而来的身影,希望临死之前还能再看他一眼,却在转眼之间,自己被他坚强的臂膀搂在怀里。 金贞子呜咽着,泪眼朦胧的看着郭松灵,赌气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郭松灵三把两把扯掉了金贞子身上的绳子,用灵气输入金贞子体内探查了一番儿,发现金贞子受的伤很重,体内还有一颗手枪子弹,郭松灵愈加心痛,知道此刻还不是带她走的时候,必须抓紧时间,找个地方给金贞子疗伤。 郭松灵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抬眼望着桅杆顶上,那个腹黑断绳的日本水兵早不知跑到哪去了,郭松灵气的对着周围的日本水兵大骂道:“我八格牙路你们八辈祖宗!那个小鬼崽子你让他等着,老子早晚有一天会找他算账,敢摔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我郭大仙非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阎王爷来讲情都不好使!” “稍嘎!他就是郭大仙的干活!”周围的日本水兵惊呼着,纷纷退让,郭松灵抱着金贞子,从舷梯上一步步走下,负责大舰之间交通往来的小汽艇赶紧靠过来,却被郭松灵一脚踢出老远,差点扣到海面上,郭松灵腿上寒灵气频发,脚底下迅疾凝结了一块块海冰,郭松灵踩着海冰,踏着水面走过运输舰和千代田航母之间这二百多米的距离,满身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如同海神一般。 吉泽勇太已经返回了航母之上,他丢的那把家传古剑,名字叫海煞矶怃剑,传说为上古魔兽海煞矶鲋所化。虽然吉泽勇太无法开启它强大的威力,但是这把剑具有的分水伏波功能,吉泽勇太借助它,可以在水中任意游波戏浪,也可以潜入海底很深,吉泽勇太超强的水性全是靠着这口宝剑来助力。 如今家传的宝贝被郭松灵一脚踢飞,沉入海底,不知所踪,吉泽勇太见了郭松灵,恨不得能食肉寝皮,郭松灵刚登上航母的甲板,吉泽勇太就举着自己的佩剑冲郭松灵扑过来。(日本陆军指挥官配武士刀,而日本海军军官则配浪人剑) 郭松灵一闪身,躲过吉泽勇太的劈刺,来到本庄繁的身边,说道:“司令官阁下,我很遗憾你的部下会如此不给你面子,如果司令官阁下还不能制止这位‘八嘎压撸’愚蠢行为的话,我就只好出手收拾他了!” 第222章 哪里来的海怪 本庄繁也觉得自己倍儿没面子,郭松灵毕竟是自己请来的,这吉泽勇太却和郭松灵纠缠不清,打打杀杀,没完没了,并且郭松灵此人关系到未来东北政局的发展,事关日本帝国在东北的重大利益,岂能让这吉泽勇太无休止的闹下去! 本庄繁沉着脸喝道:“八嘎!吉泽勇太舰长——,你闹够了没有!如果你再在长官面前无理取闹,我要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川岛芳子也柳眉倒竖,把郭松灵拦在身后,插着腰,指着吉泽勇太说道:“吉泽君,你太过分了!郭将军将来可是我们帝国在东北利益的代理人,你是帝国军人,应该知道什么叫服从大局!” 吉泽勇太握着手中的佩剑,扭曲着脸,气势汹汹的说:“他把我祖传的宝物给弄丢了,如果我放过他,我如何面对我的是祖上,我要以浪人的身份和他决斗!” 周围所有的人都吃惊不小,这吉泽勇太想和郭松灵定生死赌约,一旦郭松灵接受决斗,两人之间就必虚分出胜负,战胜者有权决定战败者的命运生死。这下连依田英助也坐不住了,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可是未等他出言阻止,郭松灵便开慨然说道:“我接受吉泽先生的决斗,吉泽先生如果输了怎么办!” “如果我输了,我就剖腹自杀!但是如果你要是输了,你怀里的那名女囚我要任意处置,我要当着你面,让她慰安我们所有的海军将士,死了还要开肠破肚!” “这——,”郭松灵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金贞子,金贞子脸色惨白的望着郭松灵,一双大眼睛显得那么的凄惶无助! 郭松灵目光坚定的看着金贞子,用目光告诉她不要怕,无论如何,他郭松灵永远都会誓死保护她的! 按照日本人的传统习惯,一旦浪人之间生死决斗,天皇也不能轻易的予以阻止,众人只好无奈的退到一边,郭松灵左手紧紧的抱着金贞子,大步向前,站在吉泽勇太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可以开始了!如果我三招之类不能击败你,就算我输!” “八嘎!你敢羞辱我!”吉泽勇太虽然无比愤怒,但他看到郭松灵身上逐渐升腾起了无边战气和滔滔威势,竟然不知不觉间胆寒起来,吉泽勇太毕竟是剑术高手,立刻意识到自己远非郭松灵的对手。 刚才能刺中郭松灵的那一剑,应该是因为郭松灵对海煞矶鮒剑毫无防备,才侥幸得手,如今海煞矶鮒剑已经沉到海里不知所踪,自己手里凭借这寻常的精铁宝剑,未必能击碎此人身上猝然出现的冰甲。 吉泽勇太双手紧紧握着浪人剑,围着郭松灵转来转去,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之间,吉泽勇太停在郭松灵的背后,举起手中的浪人剑向着郭松灵的后脑恶狠狠的劈去,郭松灵刚才吃过一回亏,现在不敢托大,身形一转,霍然发出一道寒灵气,将湿淋淋的袖子冻着一个冰筒,斜着招架吉泽勇太的带着啸音劈来的浪人剑。只听咔嚓一声,吉泽勇太凝聚全身功力的这一剑,连郭松灵玄冰袖上的一丝冰屑也没削掉。 郭松灵心里顿时有了底儿,不等吉泽勇太撤剑,郭松灵将手上布满寒灵气,一把抓住吉泽勇太的浪人剑上,吉泽勇太还想往回夺,郭松灵不动声色,手上的寒灵气立刻转换为炎灵气,吉泽勇太手中的浪人剑在不到一秒钟内,变得炽热通红,吉泽勇太紧握剑柄的两只手被烫的吱吱冒油,手指缝间升起袅袅青烟。 吉泽勇太哇哇大叫着,乍撒这两手连连后退,难以置信的看着被烧得焦糊的两手,痛得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变形了。 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郭松灵捏着从吉泽勇太手里夺下来的浪人剑,将体内的炎灵气催发到了极致,只见他手里的那柄浪人剑,在汹涌而至的炎灵气作用下,竟然逐渐变软,象一个软面条似的耷拉下来,最后竟如融化的蜡烛一般,滴滴红光闪烁的铁水不断的溅落在甲板上,随即变冷凝结,郭松灵生生将手里的浪人剑变成为了堆积在甲板上的一撮儿撮儿铁渣。 甲板上围观的日本水兵和军官,都傻在哪里,一个个都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郭松灵,这哪是人类能练成的功夫啊!“郭大仙的——,火星人的干活!” 郭松灵揉搓着自己的手,将手里的铁屑搓尽,冷冷的看着吉泽勇太,说道:“吉泽舰长,你是想继续比下去呢,还是自动认输,跪在我面前剖腹自杀呢?” 吉泽勇太目瞪口呆,几乎忘了手上烫伤的疼痛,心里已被无限的恐怖塞满!正在这时,郭松灵心中突然泛起寒意,一种莫大的危险气息正在迅速的靠近自己!逼迫自己全力应付。 郭松灵赶紧把怀里的金贞子放到自己身后的甲板上,然后纵到到酒桌上抄起两坛茅台酒,又一个倒翻回到金贞子的跟前,两手举着酒坛四处窥视,好像有什么怪物潜伏在周围。所有的人都感到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恐惧,能让火星人——郭大仙紧张的危险,会是什么呢? 就听到千代田航母的海底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吼叫,象是一只被禁锢千年的恶魔,逃脱了封印重返人间,发出的恣意的怪啸。千代田航母周围的海面,骤然之间波浪翻滚,如同开了锅的热水一般,连千代田航母偌大的舰身也开始缓慢摇晃起来。 郭松灵更加紧张,知道那怪物就要出现了!只听海水“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水柱冲上甲板,将舰上的水兵扑倒无数,有些人还被卷到了海里。一条庞大的身影从海底一跃而出,跳上甲板,郭松灵注目看去,原来是个这样怪物! 第223章 食人鲨成精 一个十米多长,貌似鲨鱼的怪物赫然出现在甲板上,这条怪鲨头上长个一个尖锐的硬骨,上面还有一个弯钩,象一只超级大的钩镰枪,背上还长着两只如同翅膀一般的鳍翅,在不停地上下翕动,郭松灵看罢,惊骇道:“我靠!这条鲨鱼长得虽然怪模怪样的,不招人看,但是它身上的鱼翅可是够大的!割下来足够熬三大锅鱼翅汤,够老子喝半年的!” 那条怪鲨腹部着地,在甲板上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后谁也不理,发出一阵瘆人的嘶吼,直奔郭松灵扑来,郭松灵哇哇大叫:“王八蛋!你是哪来的啊?我,我和你有仇么?那些人你不吃,偏偏奔我来,大爷我好欺负么?” 郭松灵不敢怠慢,将手里的茅台酒坛用掌力震裂,炎灵气一发,两坛烈酒被“轰”的点燃,郭松灵俩手猛抡,手上磨盘大的两只火球,对着那怪兽恶狠狠地猛砸过去,燃着烈火的酒坛摔到怪兽身上,霍然炸裂,火焰四处迸射,大团的火焰将怪物猝然吞没,空气中顿时弥漫起烤鱼片的香味。 如果是普通的火焰,这怪兽还受得住,但是这火焰蕴含着郭松灵发出的炎灵气,炎灵气连钢铁都可以融化,这怪兽再强悍,也是难以抵挡的,被烧得在甲板上一路翻滚着,从船舷边掉落回海里。 海水重新又沸腾起来,那些落水的日本水兵,本身的水性都极好,正在往军舰旁边拼命地游着。只见海水中黑影连闪几闪,在水面上士兵便一个个的消逝了,随即一团团的血晕在海水中荡漾开。 “开火!开火!”军舰上的值日军官大声下着命令,大口径的高射机枪垂下枪管,对着海面狂射,附近军舰的警卫水兵,也摘下身上的三八大盖,往着水里乱射一通儿,有的人还往海里扔了几颗手榴弹。 郭松灵站在甲板上,用心感受着那怪兽的气息,这头怪兽实力极其的强悍,刚才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以它的实力,断不会善罢甘休。 郭松灵突然之间行动了,他疾扑向正在向自己走来的川岛芳子,一下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纵身跃开,川岛芳子本来为郭松灵和吉泽抢夺金贞子,而心里醋意十足,现在突然被郭松灵拥进他那宽厚的胸前,立刻便把醋意化为酒意,晕乎乎的扒在郭松灵耳边说:“好弟弟,算你有良心,没忘了姐姐,好了——,等晚上姐姐再疼你,本庄繁在旁边看着呢!哎呦——” 川岛芳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郭松灵“吧唧”一声扔到甲板上了,郭松灵纵身追上在海里悄然跃出,从甲板上掠过,偷袭川岛芳子的鱼怪,伸手抓住它的尾鳍,使劲猛甩,将它摔在甲板上,那鱼怪甚是有力,尾巴一打,将郭松灵的也扇了一个筋斗儿。 然后,那鱼怪身子滴溜溜一转,身子滑在甲板上,向着郭松灵猛冲过来,鱼头前的那根闪着寒光的尖刺,犹如一只巨剑,向郭松灵猛刺过来。郭松灵抄起身边的一个水桶,左手一旋,右手一引,桶里的水立刻分成两团,左手边的化为一面厚厚的玄冰盾,右手里的化为一只锋利玄冰剑。 郭松灵用玄冰盾往前一撑,抵住鱼怪长长尖刺的冲撞,那鱼怪来势凶猛,抵住郭松灵往舷边划去,想把郭松灵顶入海中。 第224章 海煞矶鲋 郭松灵被那鲨鱼怪顶着,已经退到了船舷边,眼看就要被它推到海里,郭松灵猛地用脚尖点地,手上的玄冰盾往下一压,纵身倒跃而起,头下脚上的腾起在鱼怪的后背上方,用玄冰剑猛刺鱼怪的后背。 玄冰剑寒光闪闪,比精钢打造的刀刃还要锐利,噗的一下刺透了鱼怪的皮肤,一股污血顺着玄冰剑的锋刃嗤起三米多高,鱼怪痛的一声闷啸,郭松灵在空中一个倒翻,踩在鱼怪的后背上,反手将玄冰剑拔出来,回手又是一剑,这一剑将鱼怪身体右边的大鳍翅给斩下来了!污血瞬时喷了出来,象凭空下了一阵血雨。 郭松灵纵出十几米去,回头一看,那鱼怪虽遭重创,却是凶性愈加勃发,身子一抖,伤口上的血水顿时收干,伤口在几秒钟内就已经合拢,那被砍掉鳍翅的地方,竟然颤巍巍的又长出一条鳍翅。 千代田航母上的日本水兵都惊呆了,郭松灵顿时也傻了,这家伙不但实力强悍,而且身体能再生,这简直就是一头魔兽啊! 这鲨鱼精还真就是一头上古的鬼族魔兽,叫住海煞矶鲋!虽然这魔兽此时的状态让郭大仙都感到恐怖,但并不是海煞矶鲋的本体,如果海煞矶鲋的本体出现,这条长二百多米,宽三十五米的钢铁巨舰——航母千代田号,被海煞矶鲋一口就能咬两半儿! 这鱼怪只是上古魔兽海煞矶鲋的元神所刚刚聚敛的第二肉体, 海煞矶鲋的元神是在万千年前,被一位更为恐怖的人物给封印到了海煞矶鮒剑中,吉泽勇太用海煞矶鮒剑偷袭郭松灵,郭松灵身上的融满灵气的血液被矶鮒剑中的魔兽元神吸收,魔兽的元神借助先天灵气的滋养,竟然冲破了禁锢封印的强大束缚,从剑体透出,虽然暂时无法脱离封印的禁锢,但是可以带着海煞矶鲋剑自由活动了。 附着海煞矶鲋的元神的宝剑被郭松灵一脚给踢飞到了海里,这海煞矶鲋本就是海里的霸主,立刻发散魔力,将附近百里之内的一条巨鲨招来,这巨鲨将禁锢它元神的海煞矶鲋剑吞入体内,变成为了海煞矶鲋附体的傀儡僵尸鱼,成了海煞矶鲋的第二肉身。 海煞矶鲋感应到郭松灵身上的灵气充沛,要想震碎这把禁锢自己的宝剑,重新修炼回强横的上古魔兽肉体,必须大量的吞服血食,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二十多分钟时间里,海煞矶鲋已将百里之内的鱼群吞吃干净,巨鲨的身体也由几米迅速长大到了十几米长。 海煞矶鲋觉得这些寻常的血食品质太低,就是把整个太平洋里的鱼都吃光,也不如将那个郭大侠一口吞掉,那灵气十足的小身板简直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大罗仙丹,几万年也不会遇到一个! 所以刚刚有了自身摸样的海煞矶鲋,又迅速游回来,想吞吃郭大仙,谁知刚见面就被这位大仙给烧烤了一把儿,差点成了烤鱼片。海煞矶鲋落回海中,将落水的日本水兵全部吃掉后,吧嗒吧嗒嘴,感觉还是郭大仙最为大滋补,但是那家伙会放火,而那炙烈的先天炎灵气还正是它自己的克星,海煞矶鲋心有不甘的围着千代田航母游了几圈,忽然感应到这条航母巨舰还有一个人身上有些许的灵气——这人就是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和郭松灵在东亚宾馆里曾大肆寻欢作爱,身上沾染了郭松灵的涛涛灵气,体内还被郭松灵灌注了几轮仙精,自然是仙灵之气充裕,所以第二回儿,这海煞矶鲋“嗖”的飞出海面,直接偷袭川岛芳子,却又是郭松灵把它到嘴的美食给夺走了,还严重伤害到了它的身体,这让海煞矶鲋极为狂怒, 海煞矶鲋暗道:“我本身上古魔兽,除了我的主人鬼王血泉,偶谁也不服,自从被那个丧良心的龙族长老给封印了以后,老子我几万年没打牙祭了,你个小小的人类,竟敢从我嘴里往外夺食,你自己的身子,不让我吃也就罢了!你还不让我吃别人,老子我跟你拼了!” 此时,本庄繁和依田英助、吉泽勇太等人都退到了航母的舰桥底下,宽广的航母后甲板上只剩下了郭松灵以及身后倒在地上的金贞子和呆立一旁的川岛芳子。 吉泽勇太大叫道:“高射机枪射击,高射机枪射击,打死那一条怪鱼!” 舰桥上的两挺14。5毫米口径的高射机枪立刻调转压低枪口,对准了挂在船舷旁边的海煞矶鲋,“突突突”的猛烈射击,枪口的火苗子喷出一米多长,枪身带着固定底座有节奏的颤动着,宽大绵长的弹链被迅速吞进入弹口,巴掌长的黄铜弹壳四处乱蹦,砸在射手脚下的钢板上“叮叮铛铛”响成一片。 海煞矶鲋那被玄冰剑轻易刺穿的皮肤,却在大威力的机枪射击下,安然无恙毫发未伤,连一个小洞也没钻出来,打在海煞矶鲋身上的大口径子弹,或是划过,或是弹开,都变成了流弹儿,带着“日日”的啸音四处乱飞。 郭松灵将玄冰盾一转,玄冰盾顿时融化后又重新冰结,直径扩大了一倍,但是厚度减少了许多,郭松灵举着玄冰盾退后几步,护住身后的金贞子和川岛芳子不被流弹伤到,嘴里大骂道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八嘎你祖宗的!别打了,寻常的子弹炮弹都打不死它的!” 海煞矶鲋也被这挠痒痒的骚扰给激怒了,这海煞矶鲋一声嘶吼,震动着身体里两侧的鳍翅,偌大的身体竟然呼的一下飞了起来,直向舰桥上对它攻击的日本防空高射机枪射手冲去,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巨响,坐在四联装高射机枪后面的两名射手连同他们面前的四联装高射机枪,都被海煞矶鲋的血盆大口给吞掉!就剩下可以360度旋转的机枪底座,半拉儿割迹的来回乱晃。 第225章 烈火炼魔 海煞矶鲋几口啃掉向它扫射的日本水兵,从舰桥上飞旋下来,猛扑向甲板上的郭松灵。 自己的身后就是两个柔弱的女人,都和自己有过牵连,郭松灵不可能闪避,他怒啸一声,将手中的玄冰盾一甩,玄冰盾飞快的旋转着,如同边缘锋利的大飞碟,向着海煞矶鲋扫了过去,海煞矶鲋在空中张开血盆大口,“咔嚓”一下将玄冰盾咬住,如同吃果味冰块一般,几口就将玄冰盾咬碎,吞到腹内。 郭松灵瞪着眼睛,咧着嘴,惊叫道:“我靠!我的兵器你也敢吃!”海煞矶鲋在空中顿了一顿,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的嘶吼,象是在嘲笑郭松灵少见多怪,这蕴含着灵气的玄冰,对它来说,就如冰淇淋一样可口。 郭松灵将右手的玄冰剑举了起来,对着海煞矶鲋叫道:“我叫你吃,我扎死你!”随即对着海煞矶鲋的腹部猛力投去,海煞矶鲋十几米长的身子快如闪电,只是轻松的一扭,便躲过去了,回头一口将玄冰剑咬在嘴里,“咯嘣咯嘣”吃的倍儿爽。 郭松灵现在是手无寸铁,四处一看,见附近堆着几个油桶,那是预备给航母上的舰载机紧急加油用的,郭松灵奔过去,两手一搬,举起一个大汽油桶,对着海煞矶鲋喊着:“孙子儿!你来来这个,我撑死你!” 大汽油桶带着风声,奔着海煞矶鲋狠狠的砸去,海煞矶鲋来者不拒,一口吞掉,郭松灵搬着大汽油桶狂砸不止,一连扔了三个,都被海煞矶鲋吞入腹中,郭松灵再用手去搬汽油桶,却捞个空,大汽油桶已经没有了。 海煞矶鲋早已没了耐心,见郭松龄乍撒着两只空手,还在惊慌的四处寻找打架用的家什儿,海煞矶鲋从空中“呜”的冲了下来,张着门洞似的血口向郭松灵扑来,鳍翅卷起的狂风将郭松灵“忽“的刮倒在地,郭松灵滚在甲板上,连连躲闪着海煞矶鲋的扑咬,将手里能抓得到的东西,都砸向海煞矶鲋,根本就无济于事。 郭松灵此刻是万分紧急,金贞子吃力的撑起身子,努力地向这面张望,最后还是气力不续,昏倒在甲板上。而川岛芳子则掏出随身带着的小手枪,半跪在甲板上,向那海煞矶鲋一枪一枪的射击着,徒劳的给郭松灵帮忙助力。 海煞矶鲋看着眼前这块活蹦乱跳的大肥肉,就是就是吃不到嘴里去,不禁怒不可遏,突然之间一飞冲天,郭松灵喘着粗气,看着天上那成了一个小黑点的魔兽,还不忘大吹牛逼:“有能耐你别跑!你给我等着!我找人整死你!” 一语未了,那海煞矶鲋掉头向下,鱼头上那寒光闪闪的额刺,对着郭松灵猛扎下来!势如奔雷,眨眼就到,郭松灵“妈呀”惊叫着,往旁一错身,堪堪躲过,那粗如巨碗的额刺“嘭”的将二十厘米厚的钢铁甲板都穿了一个洞。 海煞矶鲋一见没能将郭松灵给钉到甲板上,立刻煽动鳍翅,倒飞而起,要把额刺从甲板上拔出来,郭松灵更不怠慢,立刻滚过身来,将海煞矶鲋的额刺一把抱住,挥拳向海煞矶鲋的脑袋猛捶。 海煞矶鲋负痛嘶鸣,身子矗立在甲板上,既不能进又不能退,拼命地狂扇鳍翅,尾巴甩来甩去,扎在甲板上的额刺一寸一寸的被拔了出来,郭松灵眼看就要扯不住了,要被这海煞矶鲋 脱身而去,那可就再也没有机会制住它了。郭松灵此刻才猛然想起,这头怪兽好象是挺怕火,确切的说应该是害怕炎灵气,郭松灵立刻将体内炎灵气的能量提升到了最高层次,右臂继续抱着海煞矶鲋的额刺,左臂连连挥动,向着海煞矶鲋没头没脑的的狂打炎灵气。 极度炽热的炎灵气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就将海煞矶鲋的皮肤烤干,随即将它庞大的身躯点燃,整个旅顺军港里都弥漫着炖鱼糊了锅的味道。海煞矶鲋被烧得张着血盆大口对着郭松灵虎吼发狠,郭松灵几记炎灵气迅疾拍进了海煞矶鲋的嘴里,只听海煞矶鲋的肚子里传来几声闷响,刚才被它吞吃到肚子里的汽油桶被引爆,海煞矶鲋的身子被炸得象一个破布口袋,十几米长的火焰从身体上的破洞里喷射出来,海煞矶鲋浑身被包裹在浓烟烈火中,郭松灵将寒灵气遍布全身,抵挡着炽烈的火焰,死死的拖着海煞矶鲋不撒手。 海煞矶鲋的身影在烈焰中挣扎飘动,魔音嘶吼之声渐渐的消逝,庞大的鱼身最终不再动弹,燃着熊熊烈焰的海煞矶鲋,象插在千代田航母后甲板上的一只巨型火把,火焰足足燃烧了二十多分钟,海煞矶鲋的身子已被烧得精光,奇怪的是燃烧后的黑烟凝聚不散,竟然又呈现出海煞矶鲋的形状,黑烟里有个模糊的兽音嘶吼,竟然说的是:“郭松灵!我不会放过你的!”随后那黑烟慢慢的收紧,突然消失不见,一把样式古朴的宝剑从空中掉下了,正是吉泽勇太的家传宝剑——海煞矶鲋剑。 郭松灵炼化了海煞矶鲋,也已精疲力尽,他吃力的站起身来,用脚踢了踢掉落在脚下的海煞矶鲋剑,然后跳在一旁,瞅了半天,见没啥儿动静,才放心的走过去捡起来,拎在手里,先来到金贞子身旁,将她抱起,然后晃晃荡荡的走向舰岛方向,站到了本庄繁、依田英助、吉泽勇太等人的面前。 在这些人还未从刚才惨烈魔兽大战中回过神来的,郭松灵扫视着在场的各级日军海军军官一遍,然后用眼睛盯着吉泽勇太的脸,冷冷的说道:“现在这个女囚就是我的啦,在场的哪位不服,给我个动静儿,咳嗽一声!” 第226章 向我鞠躬 现场鸦雀无声,大家都直勾勾的看着郭松灵,大气都不敢出。郭松灵惦着手里的海煞矶鮒剑,冷笑了几声,作势正要往海里丢,吉泽勇太突然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挡在郭松灵的面前,嘴里“哈伊”“哈伊”的喊着,弯着腰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对郭松灵恳求道:“我的,狗眼不识金镶玉的,冒犯了郭大仙的,我的该死!郭大仙手里的宝剑,正是我祖上家传之物,还请郭大仙赐还给我,我的,不胜感激!” “凭什么?”郭松灵把手中的宝剑转来转去,根本不给吉泽勇太留面子,“如果吉泽先生不健忘的话儿,我想我们之间还有一场决斗没有进行完!” “我的认输,郭将军的神功,我的大大不及——” “如果你认输,按照你们日本浪人的传统,你应该剖腹自杀啊?如果你想用这把剑来成全自己最后的尊严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借给你,不然我就毁了它!” 吉泽勇太眼中怨毒愤怒的目光一闪即逝,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地下,声音嘶哑的说道:“我愿意用我祖上流传下来的这把宝剑剖腹自杀,请郭将军能多多关照!” 这下郭松灵倒有些意外,自己和海煞矶鲋一番苦斗,虽然成功的将海煞矶鲋的元神又重新炼化,封印到宝剑里,此刻自己全身灵气所剩无几,以现在的形势,如果贸然逼死吉泽勇太,日本人恼羞成怒,绝不可能让自己带着带着金贞子大摇大摆的离开。 依田英助首先发应过来,他立即吆喝一声,手下几十名远东舰队的日本海军军官,“轰”的一下将郭松灵团团围住,郭松灵连忙握紧海煞矶鲋剑,眉毛一立,心里暗道:“老子就是死了,也带上你们这些王八蛋,这些军官不是远东舰队的舰长,就是舰载航空兵的队长,老子把他们全杀了,远东舰队的实力至少要降低一半!” 还未等郭松灵动手,这些军官都把大盖帽子摘了下来,夹在左腋下,齐刷刷弯腰,向郭松灵行九十度角的鞠躬礼,这下郭松灵反倒是愣住了。 依田英助少将对郭松灵连鞠了三躬,这才微微抬起脸,态度恳切的对郭松灵说道:“郭将军,我们的多有冒犯,请郭将军的原谅,吉泽君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断奶的孩子,请郭将军能放过他,我们大日本帝国海军远东舰队全体官兵不胜感激!” 郭松灵此刻还有些犹豫,本庄繁赶紧跑过来,也陪着笑脸,劝慰郭松灵,指着郭松灵怀里的金贞子说道:“这个女人是我们关东军的重要囚犯,抓捕她时,有三名宪兵殉职,既然郭将军喜欢这个女人,我就用她来换吉泽勇太舰长的一条性命如何?这个金贞子,我的特赦,郭将军可以将她带走!” 川岛芳子也走过来,微微鞠着躬,酸溜溜的说道:“郭将军还是将这位小妹妹放下来吧,抱在怀里怪累的,希望将军能以中日提携,共建东北未来的大局出发,不必让吉泽先生切腹自杀了吧。”她特意在东北未来的词语上加重了口气,是为了提醒郭松灵,现在还不是和日本人闹翻的时候,他郭大仙是未来满洲国摄政王的不二人选,甚至还可能登基坐上皇位的,可得珍惜自己的前途。 郭松灵见风使舵,哈哈大笑道:“既然众位日本朋友都为吉泽勇太求情,我郭松灵不能不给大家一个面子,不过我心里有口恶气若是无法出来,对我的仙体大大不利,刚才我和吉泽先生抢夺这个女人时,我马上就要登到桅杆顶上,把人弄到手,是哪个王八犊子用斧子把吊挂此女的绳子砍断了,差点将本庄繁司令官送给我的礼物,摔得粉碎!我要放过吉泽先生也可以,甚至还可以把这把家传宝剑还给他,但是你们必须把那个腹黑的小鳖犊子给我枪毙了!” “幺西!完全的可以!”培养一个航母舰长的代价要远远超过一个海军上等兵,依田英助少将立刻回头吩咐道:“让那个龟田伍长自杀吧,给他家里的抚恤函,写上为国捐躯,把他的骨灰送进靖国神社。” 郭松灵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海煞矶鮒剑“当啷”一声扔到吉泽勇太的面前,说道:“恭喜吉泽舰长又获得了新生,这是你的家传之物,你也拿回去吧,不过这可是个邪物,还请吉泽先生妥善保管为好!” 吉泽勇太用手捧起这把海煞矶鮒剑,久久的凝视着那闪着妖异光泽的剑身,心中激荡澎湃:“难道我们鬼族的远古传说都是真的?这世上真存在强悍的鬼族魔兽?如果我们鬼族能找回天邪魔器,破解禁锢我们强悍力量的龙族符咒,身体随时能返祖异化,我们鬼族必会再次统治这个星球!” 傍晚华灯初上,依田英助在千代田航母那宽大豪华的军官餐厅,宴请本庄繁、郭松灵、川岛芳子,吉泽勇太作陪。 经过白天的那场战斗,所有人都对郭大仙变态的实力有了深刻的认识,变得十分客气。本庄繁也为自己能拉拢到如此强悍的合作伙伴,倍感鼓舞,不时发出得意的奸笑,心中得意道: “有了郭松灵的配合,东北的局势必会大为改观,张学良下台,郭大仙被扶持起来后,便可建立听命我们日本人的傀儡政权。虽然此人神功无敌,但也不是没有对付他的办法,年轻气盛、冲动好色,年轻人容易犯的毛病,在郭大仙身上一个也不缺,川岛芳子完全可以控制住他。 “更重要得是,靖国神社的大司仪东乡鬼音已经去过了滦州,在那里,血骷髅武士吉野雄在和郭松灵的厮杀中,发生了返祖狂化,东乡鬼音已经将所有的骷髅武士带回日本的鬼泉,如果这些骷髅武士体内恐怖而邪恶的鬼族力量被唤醒,郭松灵根本不足畏惧,以后如果他敢不听话,哼哼,死的必定要比张作霖要惨!” 第227章 车别笃志 郭松灵和这些鬼子军官觥筹交错,喝得十分尽兴,他已将金贞子的伤势用灵气给医治得差不了,郭松灵边喝酒边琢磨着该如何的脱身,他暗地探知到了本庄繁已经将朝鲜复国会的人押上了太刀风号驱逐舰,今天晚上就要起航前往朝鲜。 郭松灵心里很想借日本人的手除掉朝鲜复国会,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对中国东北土地也有贪婪的企图呢,不过郭松灵一想到金贞子,心里就软了。 “金贞子受尽酷刑,也没有将自己盗走关东军巨额军费的事儿泄露出去半句儿,金美眉如此有情有义,我郭松灵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她。况且自己已经答应过金贞子,会把李正熙等人救出来,如果放任这些朝鲜复国会的人被本庄繁押送回朝鲜,并全部处死的话,金贞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开心,说什么我也得完成对金贞子的承诺。” “但是这本庄繁老鬼子把自己盯得很紧,他又不是傻子,如果自己稍有异动,本庄繁就会将金贞子押为人质,逼自己就范,如何才能大摇大摆离开这旅顺军港,还得让本庄繁这老鳖犊子欢欢喜喜的送自己走呢?” 郭松灵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捏着酒杯,对着满桌子的大鬼子小鬼子,没有由来的一阵阵傻笑,把这些日本鬼子笑得心里都发毛。 本庄繁也陪着傻笑了一阵,然后端起酒杯道:“今天是个让人难忘的日子,郭将军大战魔兽,抱得美人归,我的,应当向郭将军表示庆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刻,我们还会在一起举杯痛饮,庆祝郭将军和关东军,正式就滦州事件和东北未来的地位达成秘密共识!” 郭松灵接口说道:“那可未必吧!明天我绝不会再和司令官阁下坐到一个桌子边上啦!” 本庄繁一愣,胖脸上的横肉顿时僵硬起来,川岛芳子立刻站起来,打圆场道:“郭将军的酒恐怕是有些多了,不如我先扶他到房间里休息一下。” 郭松灵哈哈大笑道:“我今天是喝了不少,但是我说的话可是吐字清楚,我说了,明天绝对不会再和司令官阁下坐到一起了!” 本庄繁讪笑着,放下手里的酒杯,脸上的表情愈来愈不自然,酒桌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郭松灵倒是兴致勃勃的叫着:“喝呀!来来来,大家别冷场,还得喝起个小高潮儿才行,我先干为敬!”哧溜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得底朝天,还把杯底冲大家照了照。 本庄繁呆着脸,说道:”如果没有合作的基础,这酒喝起来恐怕没有什么味道,嗯——,不知金贞子小姐身体怎么样了、如果请她过来,郭将军的兴致也许会更好,哈哈哈。” 郭松灵心里暗骂道:“这个老鳖犊子,果然又用金贞子在威胁我。”郭松灵脸上不动声色的说道:“咦?怎么司令官阁下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是在座的哪位哥们儿欠了你的钱吧?没关系,你要是不好意思要,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讨债!” 本庄繁脸上挤出难看的笑,说道:“郭将军,谁也没有欠我钱,只有郭将军欠我的一句话,我记得郭将军答应过,明天是我们中日合作提携,签署秘密协定的日子,只是郭将军的态度突然不积极了,不知为何呢?” “哈哈哈,原来司令官说的是这个呀!干嘛等到明天啊!咱哥们儿酒都喝到这份上了,咱都谁跟谁啊,什么秘密协定,狗屁!今晚我就签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郭松灵看了川岛芳子一眼,又接着说道:“我不管你们关东军的条件是什么,我的条件只要两个,第一个条件是;你们日本人支持我在东北建立一个独立的满洲国,我当摄政王!第二个条件是;司令官阁下必须忍痛割爱,把你的秘书川岛芳子嫁给我做王妃,至于你们日本人的条件,你们提出什么我就答应什么!” “幺西!幺西!大大的的好!郭将军的两个条件我们大大的满足!”本庄繁突获喜讯,有些欣喜若狂了,刚才听郭松灵说明天不准备和他见面了,还以为郭松灵就秘密协定问题变卦了呢。 郭松灵接着又说道:“我们喝完酒就把秘密协定签了,今晚我得连夜动身返回滦州前线掌握部队,咱们明天还能再聚在一起喝酒吗?司令官阁下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明白,我的大大的明白,郭将军豪爽的,我们是大大的朋友!”本庄繁的口气简直就是献媚讨好。 郭松灵一指本庄繁面前的酒杯,瞪着眼睛说:“啥也别说了,先把这杯酒给干了!今天晚上你们得陪着老子,把酒喝到位儿!我这酒儿喝不痛快,我就不和你们签秘密协定!” “幺西!郭将军好喝酒的干活!我的也喜欢酒的,只要郭将军的高兴,我陪着吃,我陪着喝,我陪着笑,我作三陪的干活!”本庄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猜酒划拳,吆五喝六,川岛芳子也十分兴奋,郭松灵即将帮她达成复兴大清朝的最高愿望,还答应收了她,作摄政王妃。 川岛芳子也很能喝酒,有她像花蝴蝶似的,在酒桌上穿梭往来,插科打诨,这几个日本高级军官越发来了精神,大家轮流和郭松灵斗酒儿,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乐乎。 郭松灵敞开怀,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搂着川岛芳子,哇哇大叫道:“从今天起,咱们都是哥们儿!你们都有日本名字,我也得起个日本名儿,叫什么好呢!对,就在叫车别笃志!从现在开始,我就叫车别笃志!” 第228章 我叫啥名? 郭松灵不但给自己起了一个日本名字,而且还要现场使用。郭松灵身子晃晃荡荡的,用手勾住本庄繁的肩膀,举着酒杯对他问道:“你是不是我哥?” “幺西!幺西!我的——,是你哥哥的干活!” “我是不是你弟弟?” “幺西!幺西!你的——,是我弟弟的干活!” “那我叫啥名?” “你是郭松灵,郭将军的!” “胡说八道!我——,你——,咱都是日本哥们儿,我郭松灵的不是!我是车别笃志的干活!你说错了!罚酒一杯!” 郭松灵捏着本庄繁的鼻子,硬是灌了本庄繁一大杯日本清酒,然后拎着酒瓶子,满桌子考试,考题只有一个“我叫啥名?”,回答是“郭松灵”的一律被灌酒;回答道“车别笃志”的,郭松灵就自己干一杯。 郭松灵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再没有人敢叫郭松灵的真名了。郭松灵拍着桌子哈哈哈大笑道:“我们是真正的朋友!你们都是日本人,我也有日本名字啦,现在你们说。我叫什么名?” 满桌子的日本军官都扯着嗓子喊:“车别笃志!” 这顿酒喝的实在尽兴儿,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钟,桌面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都在桌子底下坐着呢,郭松灵卷着大舌头, 拍着本庄繁的肩膀说道:“我得走了,今天我必须连夜行动,赶回滦州前线,陆路太远,坐火车过沈阳,我还得去见张学良,我必须走水路,你派一艘军舰送我走!” 本庄繁虽然喝得迷迷糊糊的,但心里还记着事儿,也缩着僵硬的舌头根子,说道:“幺西,幺西,车别笃志将军,我的安排军舰,送你去滦州,但是将军不要忘了我们还有秘密协定没有签署!” “ 你就安排船吧,把秘密协定拿过来,我签字就是了!” “大大的好,今晚远东舰队的太刀风号驱逐舰出航,我先让他们负责把将军送到滦州,然后再转航去朝鲜釜山港。”随后,本庄繁让依田英助叫来太刀风号的佐藤舰长,对他下了出航的命令。 郭松灵见送自己的船只安排好了,掐着本庄繁的大腿叫道:“赶紧把那个狗屁秘密协定拿来,我签字!” 十几分钟后,太刀风号驱逐舰点火起锚,汽笛长鸣数声,然后破开波涛荡漾的海面,在夜色中驶离了旅顺基地。 在副舰长的休息室里,郭松灵倒在金贞子身边,呼呼酣睡,金贞子用小手去捏住郭松灵的鼻子,想把他弄醒,郭松灵却翻了个身,将她连着胳膊一下搂住,抱在怀里继续大睡。 金贞子扭着身子,嘴里轻声叫道:“松灵哥,松灵哥,别睡了!我哥哥他们在底舱关着呢,你啥时候去救他们呢,嗯呜呜——? 金贞子的嘴巴突然被郭松灵的双唇给堵住了!郭松灵深吻着金贞子,还对她挤眉弄眼,金贞子柔软的双唇,紧紧地贴在郭松灵长着胡须绒毛的嘴巴上,她嘴里咿咿呜呜的哼着,心里被毛茸茸的兴奋塞满。 郭松灵大吻一阵,才伏在金贞子耳边说道:“别大声说话,外面有人在偷听!” 金贞子瞪着乌溜溜儿的大眼睛,悄声说道:“原来你是在装睡?我还以为你喝醉了了呢?” “哈哈哈,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个大美女躺在身边,我怎么睡得着呢?赶紧送上香吻十个,然后我就行动,去救你哥哥他们!”郭松灵勒索起美女也毫不含糊儿。 “讨厌了!一嘴的酒味!”金贞子虽然话如此说,但还是美滋滋的亲吻了郭松灵十一次, 郭松灵眨巴着眼睛,打趣道:“吻多了,我只索吻十个,你怎么亲了我十一次,买十送一?” “呸!真烦人,先前那十个吻是你勒索的,最后的那个吻儿才是我真心的!”金贞子嘟起小嘴,发起嗲来。 郭松灵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金贞子的柔柔的耳垂,在她耳边悄声问道:“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你给我输入我体内的、那又凉又热的灵气真是神奇耶,我感觉我的身体比以前还棒呢!” “那就好,我们两口子现在就开始出击!”郭松灵说完,突然在床上扭动着,把床压得吱吱啦啦的响儿,嘴里大声呻吟起来。 金贞子脸色通红的埋怨道:“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想做那儿事,你真讨厌!”却伸手搂住了郭松灵的脖子。 郭松灵摆摆手,悄悄的跳下床,来到舱门旁,猛地拉开,立刻从门外掉进来两个日本水兵,郭松灵伸手把他们制住,然后笑嘻嘻的说:“两位半夜三更的趴门缝,挺辛苦啊,我请你们都进来听!” 一分钟以后,郭松灵和金贞子穿着日本水兵的衣服,出现在舰桥上的走廊里,直奔舰长室而去。 郭松灵走后,本庄繁为庆祝‘郭—本秘密协定’的顺利签署,又和依田英助以及吉泽勇太喝了一个多小时,才被送回到关东军司令部。本庄繁站都要站不住了,怀里还不忘紧紧抱着装着秘密协定的公文包。 川岛芳子和本庄繁两人踉踉跄跄,晃进卫生间大吐了一阵儿,又用凉水洗了洗脸,才算稍微清醒一些的。 俩人迫不及待的又返回办公室,从公文包里掏出本庄繁和郭松灵就滦州事件以及东北未来政治地位的秘密协定,放在桌子上翻看了一边,本庄繁看完,拍着桌子咧嘴笑道:“幺西!大大的好,郭松灵能和我们关东军合作,东北大局已定!” 第229章 扯鳖犊子 “等等!”川岛芳子盯着文件上的签名,揉了揉眼睛,然后大叫道:“这个协定是废纸!你看看这签名!这郭松灵的签名有大问题!” 本庄繁赶紧低头看去,在文件上协定人的签名处,前面写的是本庄繁,后面却赫然写着“车别笃志”——郭松灵的日本名。 本庄繁也傻了,川岛芳子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车别笃志——,车别笃志——,嗯!?这不就是‘扯鳖犊子’的谐音么!我们上郭松灵的当了!” 桌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本庄繁抓起来一听,原来是啊林久治郎打来的电话儿,他在沈阳发动对东北的金融战,惨败收场,现在紧急求援,要和关东军拆借军费,挽救日资银行。 本庄繁强撑着身心交瘁的身体,打开装满金条的保险柜一看,顿时懵了,里面空荡荡的连个毛都没剩下,只是飘飘荡荡的掉出来一张纸,就是郭松灵栽赃朝鲜复国会的留下的纸条。 本庄繁捡起来看罢,顿时崩溃,将手里的字纸撕得粉碎,大骂道:“朝鲜复国会!郭松灵!车别笃志!原来你们都跟我扯鳖犊子,我的,不会放过你们!芳子——!马上给太刀风号发电报!抓捕郭松灵,立刻返航!” 川岛芳子连发了n份电文,太刀风号却声息皆无,毫无回应,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儿,本庄繁的酒意全变成热汗淌出来了,他连连下令,派出飞机起飞出海寻找太刀风号,让关东军司令部作战室发布命令,关东军即刻和滦州前线的郭军进入战争状态,前线指挥官可以随时下令向郭军进攻。远东航母特混舰队即刻出航,搭载机械化海军陆战旅团,进击京唐港,到达京唐港后,海军陆战旅团登陆作战,支援已经调到那里的关东军精锐部队第二骑兵旅团和坂横师团向郭军发动全面进攻,务必将郭松灵的部队一网打尽! 本庄繁连夜安排,郭松灵也是一宿没闲着,夺取了太刀风号的指挥权,将朝鲜复国会的人全都从底舱里解救了出来,让他们控制住了军舰上的要害部位,监视着被俘日军水兵操舰,这些朝鲜人都懂日语,所以日本兵的任何异动,都瞒不住他们,郭松灵和朝鲜复国会的人通力合作,在凌晨时分,太刀风号驱逐舰驶入了滦州东南海岸方向的京唐港。 教导旅的旅长宗烈卿已经接到郭松灵从太刀风号拍来的电报,派海军预备营的官兵等候在这里,军舰一靠岸,郭军的海军预备营的官兵就立即登上了军舰,全面接管了这艘日本海军最新型的驱逐舰。 郭松灵站在前甲板,拍着身边乌黑铮亮的双联装160毫米火炮,对着海军预备营的官兵喊道:“弟兄们!你们在东北讲武堂都是学海军专业的,老是抱怨自己没有军舰操练,现在哥哥给你们弄了一条新舰回来,你们可得好好玩着,赶紧熟悉熟悉军舰,一小时后,立前往刘台庄的芦苇湾隐蔽待命。” 第230章 大战当前 郭军的士兵们欢声雷动,大叫道:“仙帅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会把这艘舰摆弄得明明白白的,拉出来就够小日本鬼子喝一壶的!” 郭松灵满意的点点头,扯着嗓子吼道:“弟兄们好好干!我任命你们海军预备营的营长翰海威为舰长!这艘军舰的名字叫太刀风号,我相信它必定是一把劈死的日本舰队的利刃,大战在即,如果不出意外,日本关东军的航母战斗群在明天晚上就会出现在这里,希望你们能听从指挥,勇敢作战,在海上打出中国军人的威风来!你们是我对付日本舰队的最后一支奇兵,一定要把这艘舰最大的战斗力发挥出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决战用我,用我必胜!”全舰的二百四十六名官兵齐声怒吼! 郭松灵随后赶到太刀风号的无线发报室,给张学良发了一封电报,电文只有八个字:“谈判破裂,决战开始!” 郭松灵马不停蹄的奔向郭军大大本营——林西城,郭松灵现在可是急得火烧火燎的,中日这一战迫在眉睫,而且绝对的输不起,但是他心里却无必胜的把握!现在只有和日本关东军抢时间了,尽可能做出周密的准备。 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田野上的房屋,树木,园林都显出了模模糊糊的轮廓线,郭松灵纵马狂奔,在泥土路上带出一溜儿几十米长的黄尘。 路旁,早起的农家拾粪老人刚刚听到从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未及抬头,奔雷似的蹄声已从眼前掠过,奔马带起的乱风将老头的帽子一下子都给吹掉了,老头手忙脚乱的捡起滚落到路边的帽子,又有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奉军骑兵从官道上驰马而去,拾粪老头拿着帽子,痴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滚滚尘烟,喃喃自语道:“这些兵跑着这样急,难道是又要开始打仗了么?” 回到林西城内,郭松灵设立滦州讨逆军前线总指挥部,各方面的消息纷至沓来,关东军坂横师团已经前进至滦河对岸的胡家坨一带,和据守滦河铁路桥的奉军荣臻部以及胡硫坤部并排摆在滦州北岸,杨宇霆见势不妙,则带着张海鹏师绕过滦州城,奔回卢龙渡,撤到了滦河北岸,躲到了奉军十六军和十七军的侧翼。 现在的形势是,奉军讨张逆军形成了两个指挥部,一是杨宇霆为首在滦州北岸的总指挥部,二是郭松灵为首设在滦河南岸的前线指挥部,实际上郭松灵已经将杨宇霆架空,16军军长胡硫坤和17军军长荣臻更愿意听郭松灵的命令,毕竟二路援军到达滦州前线以后,所有的仗都是人家郭松灵打的!那个杨宇霆只是带着张海鹏跟在郭松灵的屁股后面捡东西收溃兵而已。 但是郭松灵心里也明白,让胡硫坤和荣臻对付张宗昌还可以,要是指望他们和日本关东军死磕打硬仗,那是扯淡儿。除了自己带出来的郭军,其他的奉军部队还是畏日如虎,更何况这两位军长都会有保存实力的想法,那把自己手下的兵打光了,他们这个军长岂不是光杆司令了,以后还怎么混儿啊! 所以郭松灵发电给荣臻和胡硫坤,只是严令他们堵住滦河大铁侨和守住昌黎既可以啦,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他们主动进攻日本师团,这两位军长接到电报自然是对郭松灵更加敬佩。“不拿别人的部队当炮灰,用自己的直属部队打硬仗,仙帅果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 荣臻和胡硫坤立刻回电,完全接受仙帅郭松灵的指挥,只要仙帅下令,所部人马必定听从调遣。 郭松灵站在指挥部里地图前,心里打着腹稿,嘴上斟词酌句的说着,翁美玲拿着笔,在电文纸上飞快的滑动,写好电文立刻编码发出。指挥部里,各类参谋、大小军官急匆匆的跑来跑去,电话兵则紧张的架设指挥电话,“喂喂喂”焦急的喊着,给电话试音。 郭松灵一连给各部队下了几十道命令,然后又从头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疏漏了,立刻起身离开了指挥部,前往野战机场视察那两个中队的战斗机作战准备情况。 野战机场设在一个干枯的河道里,河道能有一百五十米宽,河底是坚硬干枯的泥地,两边的河堤能有十米多高儿,郭松灵站在大堤上,皱着眉沉着脸问身边的凤舞扬:“凤姐姐,是谁把野战机场放到这个地方的?” 凤舞扬看着郭松灵的脸色不好,赶紧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道:“是我,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郭松灵立刻眉开眼笑道:“我说么!只有凤姐姐才这么聪明,这个地点选得简直是太好了,既可以隐蔽,又有利于防空,不过油料弹药运输应该不太方便,应该把大堤挖一个缺口,要是再豁开大堤,修建十几个机窝,那就更完美了!立刻调工兵营过来,马上抢修防空工事和机窝。对了,对了,还有弹药库。另外再准备一个备用机场。” 郭松灵热情的接见了飞行员,和大家亲切拥抱,捶胸拍背的表示亲热,然后郭松灵站到队列前面训话: “弟兄们,人们都说飞行员是天子骄子,那么我们头上的蓝天就是我们母亲,前几天我从沈阳坐飞机到旅顺和日本人去谈判!他们居然派出六批十二架次的战斗机绕着我的座机示威!弟兄们!我痛心啊!日本鬼子的飞机我们母亲的胸膛上划来划去,耀武扬威,我们头上的朝霞那不是风景,那是我们母亲胸口上的血痕!我们头上的蓝天居然毫不设防!我虽然不是空军司令,但是我要指挥你们,在这次战役中用鲜血洗去的中国空军耻辱!” 第231章 视察空军 郭松灵的话极大的刺激了飞行员的血性,激发了高昂的斗志,这些飞行员的文化程度都比较高,对当前局势的认识也很深刻,早就不满日本人在东北的横行霸道,这些年轻的飞行员纷纷举着拳头,眼里喷着怒火,向郭松灵积极请战。 郭松灵伸手从身边的卫士长李虎壮拿过一面五星战龙旗,迎风一抖,火红的战旗呼啦啦的展开,旗面上五星闪耀,战龙飞舞。 郭松灵举着手里的旗帜对着飞行员喊道:“这面战旗是我设计的,叫做五星战龙旗,是我的部队每位官兵要誓死捍卫的精神图腾,五星代表我们有五千年的文明,战龙寓意我们是东方巨龙的传人,可现在,我们这个有四万万同胞的泱泱大国,却被一个岛国任意欺辱,今天该是我们雪耻扬威的时候了,现在我把这面战旗授予你们空军!希望这面战旗能融合你们的斗志,一起在祖国的湛湛蓝天上浩荡飞扬!” 空军大队长霍飞雄向前跨出几步,伸手接过五星战龙旗,二话不说,把手伸到嘴里,“咔”的一下将中指咬破,在战旗的白色旗套上用鲜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五星战龙旗挥动着,对自己手下的飞行员说:“弟兄们!仙帅亲自授予我们的战旗,它的颜色比火还要红,它的分量比命,我也不说什么了,当我血洒蓝天之上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能用这面旗覆盖我的身体,我要用我的血为它再添一分鲜艳!” “我们也一样!”“大队长,我们的血也是红的!”飞行员热血愤张,恨不得立刻就驾机起飞,和日本关东军的空军决一死战。 “弟兄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哥们儿,是东北百姓的好儿子,是中国的好战士!我为你们骄傲!现在我授予你们第一飞行中队——武兴中队称号!授予第二飞行中队——战龙中队称号!希望你们在我们头上的蓝天上,永远写下‘中华武兴,战龙飞扬!’这八个大字!我郭松灵和你们生死不离,战斗到底!” “中华武兴!战龙飞扬!”野战机场上回荡着激昂慷慨的誓言,昂昂战气直上蓝天,将天上郁积的黑云都冲散了。 在做完战斗动员以后,郭松灵派两架飞机立刻起飞,侦查各处日军的动向,机场上两架战机螺旋桨飞转,发动机强劲的吼着,在跑道上飞快的滑跑了二百多米的距离,一抖翅膀,直上蓝天,向远处飞去。 郭松灵站在设在大堤上的飞行指挥室里,望着渐渐消失在远处天空尽头的飞机,突然扭头问身边的霍飞雄道:“咱们的飞机能不能挂炸弹?” 霍飞雄回答道:“仙帅调来的这二十四架飞机都是战斗机,每架飞机上面有四挺9毫米航空机枪,主要用于空战,但可以挂两枚五十公斤的小炸弹。” “五十公斤的炸弹太小了,能不能挂它两枚二百五十公斤的炸弹呢?”郭松灵回头望着凤舞扬说道。 “这恐怕不行,飞机的发动机功率和外形气动外形都是固定的,所以载重也是相对不变的,如果贸然改变,要么飞不起来,要么飞起来就摔机,科学的东西,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凤舞扬的脑袋晃的如拨浪鼓一般。 郭松灵拉着凤舞扬的手,摇晃着说道:“凤姐姐,我知道你在国外学过飞机设计,你就想想办法吧,我需要重型轰炸机,如果日本人的航母混成舰队来了,我们没有轰炸机,是无法对付他们的!而且,敌人的炮舰逆着滦河而上,可以直接用舰炮支援他们的步兵作战,本来我们的兵力和装备就不占优势,届时会遭遇到更大的困难,如果我们有了轰炸机,那可就不一样了,即使炸不沉鬼子的军舰,也能吓他一跳,他们就不敢为所欲为了!” “哎呀!郭弟弟,你就别闹了,战斗机的结构决定了它只能作为战斗机的用途,哪能成为轰炸机呢!你要用战斗机改装成轰炸机,就好像把小汽车改成大货车,这可能么?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凤舞扬看到郭松灵满脸失望的样子,拍着他的脸,柔声安慰道:“即使日本人的舰队来了咱也不怕,军舰又爬不上岸来,乖,别怕,有姐姐呢。” 霍飞雄瞪着眼睛在旁边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大名鼎鼎的郭大仙,连杨宇霆、张宗昌、本庄繁这些中外大佬都惧怕的人物,在凤舞扬面前却像个小弟弟,表现得温柔又可爱,调皮又天真,大概神仙都有些性格分裂。 郭松灵拉着凤舞扬的手,往停在野战机场上的战斗机左瞅右看,恨不得吹口气都能把它们变成轰炸机,突然郭松灵眼睛一亮,指着跑道尽头一架孤零零停在那里的双引擎飞机说道:“风姐姐,那有一架大飞机,哈哈哈,倒是个轰炸机的料儿,我们就改它吧,抓紧时间呦,现在才早晨七点,时间紧迫,我还得去神马山前线看看,两个小时我们把它改造完如何!” 那架双引擎的飞机是一架运输机,是凤舞扬临来时,张学良特意派来专程送她的,而且此架飞机还另有深意,张学良临行之时曾悄悄的告诉凤舞扬,如果郭松灵战败儿,就赶紧乘这架飞机远逃到关内,以躲避日本人的追捕,善后事宜由他张学良来处理。 张学良此举也许是关心他的小弟郭松灵,给他事先就预留了后门,但是郭松灵岂是那种还未见胜负,就给留自己后路的人呢?即使有后路,他也能自己把它给拆了! 凤舞扬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被兴冲冲的郭松灵拉着,一溜儿小跑来到这架双引擎的运输机旁。 第232章 大杀器 这架运输机是美国产的dc-1运输机, dc-1 全长 18。29 米,翼展 25。91 米,全高 4。88 米,采用两台莱特旋风 sgr-1820-f 空冷星形发动机,每具功率 690 马力,驱动汉密尔顿标准公司的 3 叶变距螺旋桨,最大起飞重量 7,938 千克,最大速度 338 公里/小时,巡航速度306 公里/小时,另外航程超过 1,622 公里,实用升限达到了令人吃惊的7,010 米! 这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运输客机,张作霖只从国外进口了两架,分别作为自己和张学良的座机,半年前才从美国转场过来,张大帅还没来得及坐上自己的空军一号,便在皇姑屯事件中被刺身亡。 张学良此次把自己的座机送给小弟郭松灵,足见郭松灵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只是让张学良想不到的是,他这个大仙小弟非要把这装人的运输机改装成扔炸弹的轰炸机,可白废了大哥张学良的一番心思儿。 郭松灵拉着凤舞扬来到这架全金属外壳的运输机旁,先围着这架飞机转了几圈,然后郭松灵把手掌放到机身上,闭目凝神,用灵气探查飞机的结构设计、材料性能、机械动力等诸方面的数据,灵气所到之处,这架飞机在郭松灵心中就像透明的鱼缸一样,里面能养多少条鱼心中是一清二楚。 凤舞扬瞪着大眼睛,眨动着长睫毛,看着自己的这位做事云山雾罩的小弟。这家伙儿总能整出让别人意想不到事情来,自己还得心甘情愿的帮着他胡闹儿,想到这儿,凤舞扬不禁无奈的一笑,又气又笑的问郭松灵:“怎么样?你给飞机号脉,号出啥儿结果来了。” 郭松灵睁开眼睛,眉飞色舞的嚷道:“不错,不错,这架飞机绝对可以成为一剂猛药,这副药我要是给日本人的特混舰队灌下去,准能治好他们的病,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躺在水底下睡他几百年,免得总出来祸害人!哈哈哈,风姐姐,你绝对不敢想象,这架飞机我初步估算能装三吨炸弹!” 听了大仙弟弟的话,凤舞扬身子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凤舞扬是工程学博士,她非常清楚机械工程的复杂性和不可预料性,飞机是一种高级复杂的飞行机械,那容得你胡来,岂能张口让它装三吨炸弹,它就给你装三吨炸弹,即使是后来出现的美国最著名的b17空中堡垒战略轰炸机,四个引擎,三十多米的翼展,内部弹仓也不过才装三吨左右的炸弹。郭松灵想要在这个双引擎的中型客机里,把250公斤的炸弹,他一口气要装上12枚,这不是痴人做梦么。凤舞扬窘着眉对郭松灵说道:“傻弟弟啊,你实际点好不好嘛,对付日本人的特混舰队,咱可以想别的办法啊,你可别总搞这种没有谱儿的事,费心费力而且绝不会成功的。” 郭松灵在此事上可是拗的很,回到飞行控制室,让人拿来纸笔,一口气画出十几份飞机的结构草图,标出飞机结构性能的各种数据,然后,郭松灵把这架飞机的各项指标,以及改造方案向凤舞扬说的清清楚楚,凤舞扬反倒大吃一惊,按照郭松灵提供的数据方案,改造过的飞机,成为载重三吨炸弹的轰炸机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郭弟弟下定决心,风姐姐当然全力以赴,凤舞扬再不劝阻,开始认认真真的计算各项数据,优化改造方案。 郭松灵带着人将座舱里的座位地板全部拆除,在飞机的下腹出开了两个长方形的口子作为投弹口,对应着这两个投弹口,在机腹内装上两个旋转弹架,类似左轮枪的弹仓,每个弹架可挂载六枚250公斤的重型炸弹,或者十二枚125公斤的中型炸弹,也可以加挂二十四枚五十公斤的小炸弹。 郭松灵又在飞机的机背上加设了一个炮塔,装上双联装12。7毫米大口径机枪,挂上六百发子弹的长弹链。整个飞机的座舱被郭松灵塞得满满当当,凤舞扬看着这架郭松灵灵弄出的大杀器飞机,疑惑的问道:“小弟,我给你的设计没有这个旋转炮塔啊,你弄得炮塔里面也没有任何空间容纳射手啊,还有,还有,这飞机没有领航员、没有投弹手、驾驶舱里的也只有一个位置,这么大的轰炸机不会只有一个人开吧?投弹这么办?射击又怎么办?” 郭松灵一边用炎灵气往飞机上焊着部件,一面笑嘻嘻的回道:“凤姐姐,这架飞机只有一个人能开,那就是我!哈哈哈,地上已经放不下小弟我了,偶要上天啦!” “什么?”凤舞扬眼睛瞪得溜圆儿,望着郭松灵道:“你什么时候又学会开飞机了?不行!我不许你拿自己的命冒险!不准你再碰这架飞机!” 郭松灵已经把所有部件搞定,正得意洋洋的拍去手上的金属碎屑,想着要试飞一圈呢,一听凤舞扬出言阻止,兴冲冲的劲头顿时被泼上一桶凉水,心里大为不满,他跳下飞机,先命令地勤立即把飞机装满炸弹,注满燃油。 然后很严肃对凤舞扬说道:“风姐姐,在生活上我叫你姐姐,在工作中,我可是你的上级,你这么能干扰我的工作呢!” 这女人要是发起飚来,比男人还要彪悍。凤舞扬柳眉倒竖,花唇怒绽,对着那些地勤士兵喝道:“我看你们谁敢给飞机上弹加油!”随后上前一步,芊芊玉手一把揪住了郭松灵的耳朵,粉脸凝霜,对他吼道:“我要不管你,你还真要插个翅膀上天了!你还是小孩子么?不是!你是三军的统帅!近十万的部队要你来指挥,你动不动带队冲锋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干无证驾驶飞机这样的荒唐事呢!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生命,不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是属于十万弟兄的!是属于东北民众的!更是属于——,属于——我的!你既然爱去死,那先让我死了算了!” 第233章 试飞啦 面对凤舞扬的怒吼,郭松灵彻底歇菜了,他抱着凤舞扬扯着自己耳朵的素手,赶紧讨饶道:“姐姐说的对,姐姐说的对,我听你的还不行么!赶紧松手,在士兵面前多少给小弟留点面子。” 凤舞扬气呼呼的松开了手,郭松灵抬头一看,有两颗晶莹的眼泪已经垂到凤舞扬的腮边,郭松灵知道凤舞扬这是为自己担心而急的,心里也十分的感动,可见自己在风姐姐心里的位置是非比寻常的。 但是眼瞅着自己亲手打造的大杀器飞机就停在身边,而不能开着它上天搂儿它几圈儿,那种难受劲儿,简直就像给小孩子买了他期盼已久的玩具,放在旁边就是不让他玩儿,郭松灵肚子里抓心挠肝的煎熬,。 郭松灵瞅了瞅身边的飞机,又看了看凤舞扬,叹了口气,把手一挥道:“机械师,拿个扳手去把飞机的操纵杆卸下来!” 飞机地勤机械师莫名其妙,但还是听令,乖乖的把飞机唯一的操纵杆给卸了下来,郭松灵把它往凤舞扬手里一递,然后伸出手去,轻轻擦去凤舞扬脸上的泪珠,深情的望着凤舞扬,说道:“我知道姐姐是在为我担心,我听姐姐的话,再也不淘气了,这飞机的操纵杆给你保管,这你还不放心么?嗯——,姐姐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好吃的行不行啊?” 凤舞扬知道郭松灵又在耍小心眼儿,想把自己支走,却也不去揭破他,只是把飞机的操纵杆往肩膀上一扛,瞟了郭松灵几眼,威胁道:“你不许乱跑啊!要是我回来看不到你,小心我用这操纵杆揍你的屁股!” 郭松灵盯着凤舞扬肩膀上的飞机操纵杆,满脸苦涩,说道:“姐姐,这东西怪沉的,你拿它干嘛,还是把它留下来吧!” “你想的美儿,少跟我耍心眼儿,姐姐我又不是没被你骗过,你等着,我去给你作两个鸡腿汉堡去!哼!”凤舞扬很得意的把飞机操纵杆给扛走了。 郭松灵看到凤舞扬走远,立刻眉开眼笑的喊道:“赶紧!赶紧!加油装弹,仙帅我要试飞啦!” 机械师都晕了,试探着问:“仙帅,这飞机没有操纵杆,你也能飞?” “操!你见过孙悟空架驾筋斗云用过操纵杆么?我可是大仙级别人物,仙帅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对了没有250公斤的大炸弹,就给我装48枚五十公斤的小炸弹,燃油要加满,我得看看这飞机的作战半径能有多大!” 反正让人吓掉眼珠子的事情,这郭大仙都干的多了去了,他手下的士兵都对郭松灵产生盲目的崇拜,叫怎么干就怎么干,士兵们一阵忙活儿,把飞机加满燃油,弹架上挂满炸弹。 这郭松灵也确实够胡闹,飞机试飞,那是有很严格的程序的,先试验滑跑,再试验起降,至少经过几十次的试验才能挂弹满载的试飞,这郭大仙当真把这飞机当自行车骑了。 郭松灵紧张往凤舞扬走的方向不断张望,害怕凤舞扬突然回来,地勤刚把油管子从飞机上撤下来,郭松灵就迫不及待的钻进驾驶舱,往座位上一坐,双手按在驾驶台上,发出数道灵气,输向飞机的发动机,机翼,起落架等各种部件,炎灵气往发动机汽缸里一打,油门一踩,“轰,轰轰轰”飞机的两台引擎顿时被发动起来。 远处的凤舞扬扛着飞机的操纵杆回头一望,那架新改装的轰炸机正在滑行,知道又让郭松灵给哄了,心里异常的后悔自责,没经过任何培训、驾驶飞机本来就危险,自己还把飞机驾驶杆给拿走了,那个肆意妄为的郭弟弟执意去试飞那架轰炸机,岂不是更加危险,凤舞扬把肩膀上的飞机操纵杆举在手里,边哭边跑,挡在飞机的跑道上,迎着郭松灵的飞机叫道:“好弟弟,你先停下来,姐姐把操纵杆还给你!听话——” 郭松灵用灵气操纵着飞机,正在得意扬扬,看到凤舞扬挡在前面的跑道上,如果不赶紧制动,就可能碰到她,郭松灵咬牙切齿的,猛往发动机了输送炎灵气,狂踩油门儿,飞机在滑行了一百五十米的短距离后,就拔空而起,在凤舞扬头上十几米的空中飞掠而去,凤舞扬狠狠的把操纵杆扔到地上,狂发飞舞,眼里垂泪,望着郭松灵驾机飞走的方向,跺着脚哭道:“这个小冤家儿,就是一天到晚的、让人为他担惊受怕!” 郭松灵驾着自己改装的轰炸机,越飞越高,心里的那个得意劲儿,就别提又多足了,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歌:“我飞在祖国的蓝天上,祖国的天空万里无疆,………” 郭松灵先往滦州东面飞去,十几分钟以后就到了神马山上空,神马山的山势高低蜿蜒,方圆能有十几公里,郭松灵在神马山上空盘旋了几圈,通过舷窗仔细的观察着神马山的地形,将各处显要凶险的地方都印在了脑海里。 然后郭松灵飞过神马山到了京唐港上空转了几圈儿,接着继续往前直飞,深入海空一百多公里,郭松灵边飞边在心中推算日军特混舰队来的方向,能停泊在哪里,又往海里扔了四枚炸弹,模拟攻击日本舰队,郭松灵还在海天之上用灵气遥控着飞机背上的高射机枪,往轰炸机的周围上下扫射了几回,这算是空战的打靶训练。 郭松灵在海空上下飞舞,折腾了好一会儿,对飞机各项性能的摸底实验进行差不多了,他对自己的座机非常满意,只不过因为载重量大幅提升,航程缩短到原来的四分之三,但是作战半径也得有四百五十公里以上,郭松灵甚至都想驾机去轰炸关东军的旅顺基地了。 第234章 第一次轰炸 郭松灵调转机头,飞往陆地,找到了滦河入海口,顺着滦河往滦州巡航,想要顺便观察一下滦河北岸,那日军坂横师团的动向。郭松灵的座机嗡嗡嗡的在天空中划过,十几分钟后来到胡家坨的上空,郭松灵刚刚开始盘旋下降高度,就听到江面上传来咚咚咚的响声,随即看到舷窗外面有花朵一样的火焰绽开,郭松灵心里喜道:“这是谁呀,看到我来,还放礼花来欢迎偶,真是讲究啊!” 后来觉得不对劲儿,现在自己的座机离地面能有两千米的高度,什么样的焰火能升这么高,这是高射炮火,只见高射炮弹绽放的死亡之花离自己的座机愈来愈近,前后左右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一团团的黑烟烈火,郭松灵立刻拉升高度,向远处飞去,暂时躲过了这一片死亡罂粟花的包围。 郭松灵盘旋回来,看到滦河的江面上一字排开三艘日本江河型军舰,舰上不断的闪烁着点点红光,显然是这三艘军舰正在向自己开火射击,而且滦河的水面上洒满了小黑点儿,一条黑线已经把两岸连通了起来。 郭松灵心里一惊,暗道:“不好!日本人开始行动了,他们动作可是够快的,已经开始强渡滦河了,而且搭建好了浮桥,小鳖样儿,这可是你们先开的火儿,来而不往非礼也, 老子我也绝不能客气。” 郭松灵立即进入轰炸航线,沿着滦河河道飞过去,迅速下滑高度,然后用灵气催动机械,打开舱门,转动炸弹挂架,一长串十二枚炸弹随后就丢了下去,五十公斤的炸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对付千吨万吨的巨舰可能威力不够,但是对付这几百吨的江河型小军舰,以及突击陆军有生力量可是绝对够用,黑乎乎的炸弹带着尖利的啸音,一头扎向地面,撒向滦河河道,蓦然在地面上,水面上腾起一长串黑烟水柱。 郭松灵投完炸弹,迅速拉起,一个盘旋回来,接着再进入轰炸航线,又一口气扔了十六枚炸弹,滦河河面上的三艘军舰上的高射炮火立刻减弱,全都冒起了烈火浓烟,这三艘军舰象挨了石头的鸭子,开始在水面上惊慌失措的机动,两艘往上游急驶,一艘往下游逃去。 郭松灵一压机头,心里冷笑道:“往哪儿跑?老子都让你们沉到河里当王八!”先去追往上游逃的那两艘军舰,郭松灵稳稳的压住航线,一长串十二枚炸弹接连砸下去,这两艘受伤的军舰立刻被爆炸起的水柱包围,象被榔头猛砸的铁皮罐头一般,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摸样了。 郭松灵侧着机身,从舷窗往下望去,只见那两艘受到重创的江河型日本军舰已经停在河道当中,舰身到处“突突突”的往外喷吐着浓烟烈火,正在缓缓的下沉。 郭松灵轻蔑的一笑,一抖翅膀,又追上了往下游逃窜的那艘日本军舰,没费吹灰之力,用四枚炸弹,就将其炸沉。弹仓里还剩四枚炸弹,郭松灵又把日本人的浮桥炸断,本来还想用机枪扫射一番儿,突然从斜刺里飞来两架战斗机。 郭松灵赶紧猛拉机头,弹仓里的四十八枚炸弹用掉了,轰炸机的机身轻盈的许多,郭松灵紧急抢占高度,还要再接再厉打,和战斗机打一场空战,却见那两架战机没有追在自己后面咬尾,而是一展翅,飞到自己的侧下方,不断地抖动翅膀,郭松灵定睛一看,顿时哈哈大笑,原来是奉军的飞机,是先前被派出侦查的那两架战斗机。 这两架飞机还不知道郭松灵这架载弹量惊人,战力强悍的轰炸机是何方神圣,只是从外形来看,和张学良的座机是同一型号,机身上喷着奉军的航空标识,他们不敢贸然行事,便凑过来细看,却见轰炸机的座舱里,他们的统帅郭大仙正笑嘻嘻的冲他们直招手。 这郭大仙不知从哪儿弄出来的轰炸机,已经让这两架战斗机的飞行员惊诧不已,最为吓人的是,透过宽大的舷窗,那架轰炸机唯一的驾驶员手里居然没有操纵杆,天知道他是怎么操纵这架体型巨大的轰炸机。 两位奉军飞行员看得直迷糊儿,不断往下掉高度,眼前的情景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郭松灵却不以为然,掏出金壳怀表看了看,现在是上午九点多钟了,自己已经炸沉了日本人封锁滦河的军舰,炸毁了他们的浮桥,中日战争已经就此打响,得立刻回去布置进攻神马山,只有把这个平原上的制高点占领了,才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郭松灵立刻掉转机头,开始返回机场。奉军的那两个战斗机飞行员,迷糊期已经过去,看到郭松灵驾机返场,立刻操纵战斗机和郭松灵座下的轰炸机组成编队,一前一后的护卫着他们那个无所不能,背着手就能开飞机的仙帅。 飞机返回地面后,地上的一大群人立刻冲了上来,跑在最前面的是凤舞扬、翁美玲、小芳子,后面跟着机械师、消防员、地勤官兵。 郭松灵跳下飞机,就被凤舞扬搂住,翁美玲和小芳子在郭松灵身上又拍又捏,唯恐他身上少了什么零件,郭松灵呵呵笑道:“各位姐妹,别担心,我的身体好着呢,从来没有如此神清气爽过!” “ 喂喂喂,小芳子,你往哪摸儿,我的蛋蛋也一个不缺——,去去去,赶紧帮着凤姐姐贮备药品,多准备担架,马上要开战了!”“好了好了,风姐姐,你别掉眼泪了,好姐姐,我亲亲——,嗨哟!好姐姐,嘴巴真香!风姐姐,您老人家还得马上带小芳子回林西城,做好战役的后勤工作。” “美玲,你也别再我身上乱弄了,赶紧去发电文,命令王以哲和郝大胆即刻进攻神马山,并令郑虎臣马上向滦州方向警戒,还要派一个团立刻赶到滦河,布置河防,阻击坂横师团渡河。命令波得戈布盯紧滦州城的日本第二骑兵旅团,………” 第235章 进攻失利 郭松灵连说带劝,总算安抚好了三位叽叽喳喳,抹泪娇啧的女人,然后又给她们分派了各自的任务,凤舞扬也知道此刻事态紧急,在郭松灵脸上吻了一下,轻声说道说道:“保重!”便急匆匆的走了。 小芳子却没动地方,瞪着大眼睛看着郭松灵道:“哥哥,你为什么不亲我,只去吻风姐姐?”郭松灵盯着她娇艳天真的苹果脸,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芳子,我就要和你们日本人打仗了,你会支持谁?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以给你发通行证,派人送你到北平或上海——” “我不!我从小到大,以前是我的中国养父对我最好,现在是哥哥对我最好,我不会离开哥哥的!我身上虽然流着日本人的血,却只有中国父亲和中国哥哥真正的爱过我,不管怎样,我都会和哥哥你站在一起的!”小芳子情绪很激动,拉着郭松灵的胳膊不断的摇晃着。 “小芳子,好乖,哥哥也舍不得你走!来吧,哥哥亲亲!”郭松灵捧着小芳子的脸蛋,亲了亲,心里一阵难过,眼前这位自己从乱军之中救出的日本孤女,确实也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人了。 看着小芳子欢天喜地的身影跑远,郭松灵不禁有些惆怅,嗨!战争一起,无论是中国还是日本,不知又会产生多少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呢。 郭松灵离开野战机场后,带着一个骑兵警卫排,以及翁美玲和一部电台,骑着赤焰龙马,立刻动身前往神马山前线。翁美玲骑马不太熟练,郭松灵怕她摔到,和她同乘一马,郭松灵看着依在怀里的翁美玲道:“把电台抱住了,我们要动身了!” 然后一抖缰绳,赤炎龙马前蹄一展,后蹄猛蹬,一下就蹦出来十好几米去,然后四蹄生风,长鬃飞舞,绝尘而去,把自己的警卫排远远的抛在了后面。还未到神马山,就已经听到枪炮之声,王以哲和郝大胆已经发动了对神马山的进攻。离老远儿就看到神马山主峰上硝烟弥漫,火光闪闪,隐隐约约听到了士兵呐喊冲杀的怒吼之声。 郭松灵刚到指挥部跟前,王以哲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王以哲焦虑不安的说:“仙帅,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把攻占神马山任务交给我了,你难道还不放心么?” 郭松灵哈哈笑着,拍了拍王以哲的肩膀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才是好哥们儿呢。有危险,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杠,战事进行的怎么样?走!进去说吧。”然后,郭松灵拉着王以哲的手,弯腰进入了指挥部。 进攻主峰的战斗进行的很不顺利,原因是神马山上的地形太复杂了,而且有一个日军联队做骨干的张军部队抵抗顽强,火力凶猛,所以虽然郭军士兵进攻的势头很凶悍,却是进展却不大。 要登上神马山主峰,只有神头庙有一条路可以走,其他的地方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像样的路。 但是通过这唯一的小路,占领整个神马山主峰,必须拿下来五道难关,从下而上依次是;乱石林、断魂崮、一线天、坠马崖、还有就是魔涯洞。随便哪一处,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更何况日军再次修筑了坚固的工事,明堡暗堡层出不穷,设计的刁钻古怪,掩护火力层次分明,形成了一道道立体火网,郭军士兵冲锋过去,简直是飞蛾扑火一般。 郭松灵一边听王以哲的介绍,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只见一队队郭军士兵在炮火的掩护下,象疯狂的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往乱石林运动,山上的机枪扫射下来,像一条条火鞭子抽打着拥挤的队伍,炮弹不住的在人群中爆炸,士兵们前面的不断在扑到,后面的却依然勇敢的往前冲锋。 经过一番惨烈的搏杀,总算是攻进了乱石林,然而因为地形不熟,后面的部队突然被不知道从哪儿钻出的敌人增援部队截住、遭到凶猛的反击,败退下来,攻进了乱石林的前锋部队却被切断后路,被围在乱石林里腹背受敌。而且头上的断魂崮上就是张军和日军的主要炮兵阵地,居高立下,乱石林里的情况他们观察的清清楚楚,一阵猛烈的炮火劈头盖脑地的打下来,很快,乱石林里的郭军部队抵抗的枪声就趋于沉寂了。 看着郭军退回来的部队,路上全是血肉狼藉的尸体,郭松灵怒火万丈么,满口白牙咬得咯嘣蹦直响。王以哲也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进攻失利的情景,拳头狠狠的捶在墙上,咬牙道:“嘿!这第二次进攻又没成功!马上组织第三次进攻,这回给我要顶一个营上去!” 郭松灵狠狠的长出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且慢!我看威胁最大的还是断魂崮上的敌人的炮兵阵地!不把它摧毁,就是攻进了乱石林,我们在里面也站不住脚!可这断魂崮高度太,坡度陡,咱们仰射的炮火不是打在崖壁上、就是越过去,根本对崮顶上的敌军构不成任何威胁,他妈的,老子派飞机炸他们!” 随即郭松灵命令暂缓进攻,告诉翁美玲立刻发电给空军野战机场,派一个中队的飞机挂弹起飞,来神马山轰炸敌军断魂崮上的炮兵阵地。 趁这飞机到来之前的空隙,郭松灵来到进攻部队去视察,路旁的石壁下躺满了受伤的士兵,触目惊心的伤势、痛苦的的呻吟声,对其他没有伤亡的士兵心理冲击非常大,士气明显低落了下来,士兵们抱着枪,面色阴沉的坐在路边休息,军官们则焦躁的来回走动,大声叫骂着,重新编组士兵,调配火力,指挥搬运弹药,现场的弥漫着低沉压抑的气氛。 突然,有人惊喜的叫道:“大家快看!仙帅来了!” 第236章 超级医生 所有的官兵都循声望去,只见从山路上走过来一个年轻人,只有十七八十的样子,身上却穿着少将制服,肩章上的金制将星闪耀,一张棱角分明的小白脸,脸上透着刚毅和冷酷。 有些人没见过郭松灵,一看大名鼎鼎的郭大仙如此年轻,不禁有些失望,禁不住说道:“原来仙帅是个小屁孩儿啊,我还以为是有三头六臂的金刚之体呢……”话音未落,就被身边的接触过郭松灵的老兵给捶了一拳。 老兵瞪着眼睛凶狠的骂道:“小鸡把崽子,你敢再说一句亵渎仙帅的话,我整死你!你骂我爹,我可以原谅你,你要是对仙帅不敬,老子跟你对命!” 郭松灵看着有一个腿被打断的士兵,还在挣扎着往起站立,赶紧上前一把搀住他,心疼的说道:“哥们儿,坐下!坐下!你身上有伤,不必跟我客气!” 那士兵激动的说道:“仙帅冒着枪林弹雨,来看我们来了,我说啥也得给你敬个礼儿,不然我这心里实在难受。”郭松灵蹲在他的身边,低声安慰了他几句,然后站到比较高的一块山石上,望着两溜儿排得不见尽头的士兵,用激昂的声音喊道: “弟兄们!战友们!勇士们!你们辛苦啦!虽然两次进攻都没有取得预想的战果,但是弟兄们都打得很勇猛!很顽强!不愧是我郭松灵的部下,我为有你们这样的士兵而骄傲!弟兄们,你们的血没有白流,通过这两次进攻,我们已经探明了敌人的火力分布,展现了我们旺盛的斗志,第三次冲锋,我跟大家一起上!” 在郭松灵讲话的时候,山上的敌人还在不停的往郭军隐蔽的地方射击,不断有流弹“日日”的飞来飞去,击中了头上的山崖,被打断的树枝和崩掉的小石子扑簌簌的掉下来,一个团长上来劝郭松灵躲一躲,郭松灵没有理他,这位团长就站到郭松灵的旁边用身体遮护着他,其他的军官都自动围拢过来,在郭松灵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厚厚实实的人墙,为郭松灵抵挡流弹的袭击。 郭松灵心里非常激动,手下的官兵都愿意为他献身,这场战役他先前还没有太大的把握,现在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心!郭松灵低头问那名团长:“现在伤亡的情况如何?” 那名团长马上立正,回答道:“报告仙帅,本团两次进攻,阵亡一百一十七名战士,伤二百三十六名,其中重伤九十四名!” 郭松灵点了点头,对那名团长说道:“你这名团长当的很称职,伤亡如此大,部队还能保持住战斗力,而且对自己部队的情况做到了心中有数儿!应该表扬你!”那团长听了郭松灵的话,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哽咽着说道:“仙帅,我们团打得不好,仙帅不但没骂我们,还如此激励我们这些吃了败仗的弟兄,我听了仙帅的话,实在是惭愧!” 郭松灵跳下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现在才刚刚开始,离胜负结局还早着呢,好好干!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你的团带成头等主力团!现在你去安排一下,把轻重伤员都给我带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伤势给医治一下。” 那团长激动万分,立刻领命而去,边跑边喊:“弟兄们!弟兄们!仙帅要施展神功给大家治伤了!一营,二营,赶紧把伤员都带过来,按按伤势排队,先重后轻,都带到那块的大石头后面的团指挥部去!” 这地方原来是一处凹进去的山崖,外面有一墩大石头挡着,地上还鼓起一块比较平整的卧牛石,真是个天然的医疗室。 团部的参谋把石台上的地图和杂物都收走,这就成了郭松灵的手术台,虽然郭松灵从来没有作过什么手术,但是他看到受伤的士兵实在是太痛苦了,缺胳膊断腿的躺在路边呻吟,有的士兵肠子都被炮弹炸出来了,一时之间担架还运不下去,只能放到路边等死。 郭松灵先前为朝鲜复国会的崔永道接过断臂,很是成功,所以他决定要利用自己的灵气为手下的伤兵治伤,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反正是尽力而为吧。 第一个抬进来的是头部中了弹片重伤员,正在昏迷状态,伤员往台上一放,作为助手的两名卫生员赶紧揭去了伤员头上的绷带,郭松灵低头一看,这伤员的脑袋血肉模糊,头皮被揭掉了一片,露出了白森森的颅骨,这还不算,颅骨还瘪进去一块,实在是伤势严重,游离在生死边缘。 郭松灵看着也是心惊肉跳,但是此时也不能露怯,只能死马就当活马医了。郭松灵轻轻的将手掌覆在这名重伤员的头上,用灵气小心的探查他颅骨内的伤损情况,他的脑袋里一共有一大两小、三块弹片,边缘都呈锯齿状,动一动都非常的危险。 郭松灵想了想,咬了咬牙,先用炎灵气小心的注入弹片,又用寒灵气包裹在在弹片外面隔绝热量,逐渐增加弹片内炎灵气的能量,那三块弹片被超级灼热的炎灵气几秒钟内就被熔化,郭松灵将寒灵气一收,不规则形状,边缘锐利的弹片竟被压成三个钢球,郭松灵用灵气牵引着钢球缓缓的提出了颅骨。 众人都看着郭松灵,等着郭大仙拿刀动锯的作开颅手术,哪知郭松灵把手往患者脑袋上一放,就瞑目窘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头上的石壁就不吱声了。大家大眼瞪小眼也不敢问,等了几分钟后,郭大仙突然说了句:“拿盘子来。” 一个卫生员赶紧端起承装手术取出异物的盘子,送到郭松灵的面前,只见郭松灵一扬手。“当啷啷”一阵乱响,盘子里赫然出现三个带血的弹丸。 第237章 没有大腿了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那颗重伤的头颅,已经象一个正常的脑袋了,瘪进去的地方鼓了起来,而且露出头骨的地方被覆盖了一层淡红色的薄冰,郭松灵松了口气,说道:“好了,抬出去养几天就能康复了!” 另一个卫生员赶紧上前,用手巾擦了擦郭松灵头上的汗,众人还在半信半疑之间,只见那位重伤员眼睛一睁,环顾四周,已经认出郭松灵,立刻翻身坐起,对着郭松灵胳膊一抬,说道:“仙帅!敬礼!”然后抬腿就要下地。 郭松灵忙把他按在担架上,劝慰道:“哥们儿,你现在还是伤员,好好躺着休息,不要乱动。好嘞,好嘞,抬出去吧!” 见郭大仙如此医术高超儿,众人是彻底的服了。那团长喜上眉梢,大声说道喊道:“弟兄们!有仙帅保佑我们,想死都死不了啦,都好好干哪!谁要冲锋还往后捎儿,祖宗八代都是孬种!” 郭松灵第一次出手抢救医疗,获得圆满成功,也是很振奋,扭头对外面喊道:“把第二个抬进来!” 自此开始,伤员们被川流不息的抬了进来,郭松灵也放开手脚,给伤员们疗伤,郭松灵越干胆子越大,对于那些内脏器官受损,缺胳膊断腿的士兵,郭松灵竟然给他们进行了器官移植和断肢再植手术。 按照郭松灵命令,士兵们抬来新鲜的死尸,放在手术台旁,郭松灵根据手术对象的情况,缺啥补啥儿,伤员胳膊掉了,郭松灵手上凝出的玄冰刀一挥,就把死尸胳膊给切下来,将伤员的伤口修理整齐。然后把取来的断肢往伤口上一接,先用寒灵气把肢体和身体冻焊在一起,再将炎灵气疏通经脉血管,最后包扎固定,完事儿抬走。 伤员的内脏被子弹打碎了,郭松灵挥刀切除,然后从死尸体内取出一副完整的,用寒灵气焊接上,疏通血管神经,最后合拢肚皮,郭松灵用手一抹,刀口被封住,担架随即抬走。 郭松灵大刀阔斧的做着手术,效率极高,面前的手术台就如人体装配流水线一样,二十分钟的时间,九十多位重伤员已经全部搞定,残缺不全的抬来,齐齐整整的抬走,面前只剩下最后一位,是个双腿齐断的通信兵,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死了过去。 郭松灵向四处一看,身边死尸已经都切零碎了,找不到可移植大腿可用,便对着自己的助手说道:“赶紧去在找一具新鲜、带大腿的死尸来!” 助手为难的说:“仙帅,这附近人的死尸都已经用光了,带大腿的更是没有!”郭松灵看着眼前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伤员,急道:“不管是啥样的,带大腿的就行!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机,这人不但无法再接上大腿,性命都难保了,立刻再去找找!” 两个卫生员只得转身出去,时间不大,抬回来一具马的后半截身体,郭松灵一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两个卫生员哭丧着脸回答道:“仙帅!带大腿的实在是没有了,只有这匹马刚被手榴弹炸成了两截儿,总算是有个带大腿的,仙帅非要卸人腿的话,那只能是卸我们俩的啦! 此刻,远处的天空隐约传来嗡嗡嗡的轰鸣声,郭松灵心头一震,知道己方空军的飞机正在飞来轰炸,便急忙对那俩卫生员说:“行了!把马大腿撂那儿吧,赶紧准备绷带夹板!我得赶紧完成这台手术,去引导飞机轰炸呢!” 一分钟以后,郭松灵望着担架上已经苏醒的重伤员,表情复杂的问:“哥们儿,感觉怎么样?”那位重伤员伸出颤抖的两臂,握住郭松灵伸过去的手,声音哽咽着,说道:“谢谢,谢谢呀,感谢仙帅救了我,我感觉挺好的。” 郭松灵嘬着牙花子,讪讪的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一个?”重伤员说:“当然是听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你的伤势完全治好,断肢也给你接上了,你的一双腿会更有力,奔跑的速度将会更快!” “那坏消息又是什么呢?” “坏消息就是我给你接上的是一双马腿,不是人腿。” “啊?仙帅——,怎么会是这样?那就是说,我两只脚换成了两个蹄子!” “兄弟,实在是没有人腿给你安了,其实长两个蹄子也挺好的,你都不用买鞋穿了——,”郭松灵看着这位通信兵绝望的脸,又赶紧说道:“暂时这样吧,先保住你的命要紧,等这场战役打完,找到新鲜的尸体,我马上把他大腿切下来给你换上,来啊——,把他抬下去!” 重伤员都医治完,剩下的一些轻伤伤员,郭松灵就没有时间去管了。郭松灵体内的灵丹气也消耗了大半儿,他把血手洗了洗,擦了一把脸,就急匆匆走出了临时手术室。 郭军的战斗机中队此刻已经飞到了神马山上空,正在空中盘旋寻找目标。郭松灵叫人抬过来一门82迫击炮来,他亲自操炮,将炮管调到几乎垂直,然后又眯着眼睛,用跳眼法又重新测量了一下断魂崮的标尺距离,来来回回调整了一番儿迫击炮的仰角和方位角,随后才装进一发白磷弹,只听咣当一声,炮弹尾部撞在撞针上,炮弹“轰”的在一团火焰中冲出炮口,像长了眼睛一般飞上断魂崮,炸起一团浓浓的白烟。郭松灵连打的三发白磷发烟弹,三团烟柱升腾起来,郭军的战斗机得到了目标指示,立刻鱼贯俯冲下来,对着断魂崮的日军和张军的炮兵阵地投弹轰炸,日军的防空火力也“突突突”的响了起来,拼命对空射击。 第238章 血染乱石林 郭军的战斗机用航空机枪,一面扫射一面俯冲,距离地面四百多米的距离,甩下炸弹随即拉起,十二架战机依次进入俯冲轰炸航线,将二十四枚五十公斤的炸弹准确的砸在敌人的炮兵阵地上。 巨大的爆炸声接连传来,震耳欲聋,在山谷中轰隆隆的回荡不绝,一个个巨大的烟柱冲天而起,被炸起的残肢断臂,土木石块四处乱飞,断魂崮上的日军和张军的炮兵阵地被严重摧毁,十几门迫击炮,步兵炮被炸翻炸毁,炮轮子炮管子崩得遍地都是。 郭松灵举着望远镜,仰着脸看着山上的敌情,战斗机轰炸过后,又轮番俯冲对断魂崮上的敌军开始扫射,一道道冲天而降的火舌,象刑天巨鞭一样猛烈的抽打着断魂崮上的四处乱跑的敌兵,敌军的全部轻重火力也集中向天空射击,郭军的一架飞机被击伤,拖着黑烟脱离战场返航,其他的战机还在寻找攻击目标,此起彼伏的攻击扫射。 郭松灵把望远镜一放,把手猛地挥动,喊道:“现在听我命令,以班为单位,各个班拉开十米的距离,重机枪开火掩护,跟我冲啊!”郭松灵左手拔出手枪,右手拎起一捆儿手榴弹,一个高儿就窜出去了。 王以哲在望远镜里看到郭松灵又带头冲锋,跺着脚叫道:“刚才还向我保证,说去去就回,仙帅这老毛病又犯了!赶紧传我命令。全线出击!”王以哲也抓起手枪,冲出指挥部,随后赶来。 郭松灵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头,山上的敌军发现郭军开始进攻,立刻转移大部分火力进行拦阻射击,机枪子弹象雨点一样倾泻下来,曳光弹拖出的弹道如同道道赤红的铁丝,在郭松灵上下左右飞舞缠绕,郭松灵猫着腰左躲右闪,飞身急纵,沿着躺满了尸体的山间小路向山上猛扑。 距离乱石林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郭松灵把手里的那捆手榴弹的拉火绳用嘴叼住了,使劲一扯,随即右手一扬,五颗手榴弹在空中散开了,形成一个扇面飞入乱石林里,轰轰轰轰轰,五团火焰绽开,躲在乱石林里的日军被炸得鸡飞狗跳,团团烟雾腾起,也干扰了敌军的视线。 趁此机会,郭松灵接连几个箭步,随后将身一纵,身体平飞到空中,抡起手中短枪,对着乱石林里的敌兵“啪啪啪”不断点射,头一枪将蹲在石头上的据枪狂扫重机枪射手给爆头,第二枪便将一名军官给撂倒,枪枪不空,弹弹夺命。 手枪里的十发子弹打光,郭松灵也抢入了乱石林中,一个日军从石柱后闪身出来,举起手里的三八大盖,正要对郭松灵射击,郭松灵手中的空枪已经砸了过去,“咣”的就把那名日军的脑袋给开了瓢。 郭松灵跳过去,伸手将三八大盖夺在手里,一脚将那日军士兵给踢飞,抬手一枪打死个鬼子军曹,也来不及压子弹,挺着大枪和冲上来的日军拼上了刺刀。 还在几十米开外的郭军士兵眼见着郭松灵,三下五除二就攻进了乱石林,齐声呐喊:“仙帅上去啦!弟兄们快冲啊!杀鬼子啊,保护仙帅!”上千名士兵瞪着眼珠子,端着上着寒光闪闪刺刀的大枪,卷着滚滚煞气,如同海浪狂潮一般,狂啸着灌进乱石林里。 日本兵抵抗得相当的顽强,那些张宗昌的部队也是拼死抵抗,这都是张宗昌起家的部队,战斗力是在张军系统中是最强的。守在这里的日军有一个大队,足有五六百人,加上张宗昌的部队也有一千五百人的兵力。 敌我双方两千多人在乱石林展开了一场血战,郭军、日军、张军的士兵们全都搅成了一锅粥,到处是博斗的人群,呐喊声,喝骂声,惨叫声,枪声,炮声,兵器的撞击声,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刺的人耳膜发炸,听的人脑袋里嗡嗡的作响,心中却茫然的一片空白,只想着杀人!杀人!杀人! 郭松灵看到一个鬼子军官十分的凶悍,一把战刀上下翻飞,死在这他刀下的郭军弟兄足有十几个,立刻端着手里的大枪迎了上去,此刻枪头上刺刀都已经弯成了钩子状,郭松灵干脆抡起枪托应战,拍死了几个拦路的日本兵,最后枪杆砸在石头上,断成几截儿。 索性,郭松灵赤手空拳的冲上去和那个日本军官打在一处,那名日本军官的刀术十分了得,是日本国内断刀流的绝顶高手。虽然还比不上骷髅武士的凶悍残忍,但也相差不多。 这个老鬼子看到一个极其年轻的奉军军官冲到眼前,看年龄不大,却是个少将军衔,比师长的军衔还高,知道这是个重要的人物,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奉军将领郭大仙。 老鬼子把刀一横,喝问道:“你的什么的干活?报名的过来,我的——,刀下死啦死啦的,”郭松灵冷笑道:“你不认识我?” “我的,不认识你的——” “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认识认识!” 郭松灵的身形快如鬼魅,抢到老鬼子跟前,抡起巴掌,左右开弓,连扇了这家伙四个大嘴巴,然后飞身纵开,抱着胳膊冷冷看着他,问道:“这回儿认识我不?” 老鬼子晃着打肿的脸蛋子,大叫道:“你的!打嘴巴的干活!我的记住你了!” “记住就好,到了阴曹地府,别忘了是大爷我超度的你!”郭松灵两手一分,左拳右掌,直取这擅长断刀流的日本军官。 这家伙也不含糊,手中的战刀一晃,迎头猛劈过来,郭松灵身子一错,右手化掌为爪,一把攥住了这鬼子的战刀,猛力一拗,日本战刀立刻断成了两截儿。 第239章 断刀流儿 让郭松灵没想到的是,那老鬼子却攻势不收,反而用尽全力,探身向前,将断刀一拧,借着惯性直捅向郭松灵的心口,郭松灵大吃一惊,胸脯向后猛然挫让,堪堪躲过这刀,那老鬼子立刻往前一进步,两手握住刀把猛然一翻,手中的断刀往上划出一道锐利的刀线,断刀的锋刃猝然斩向郭松灵的咽喉,郭松灵“啊”的一声惊呼,脖子赶紧缩起,老鬼子的战刀在郭松灵的咽喉前5毫米处一掠而过,森森刀气刺激得郭松灵寒毛都立了起来。 还等郭松灵喘口气,那老鬼子的断刀刹那间在郭松灵的脖子旁儿停住了,急如闪电,往里一圈,那吹毛断发、无比锐利的刀锋紧贴着郭松灵右颈的大动脉削了下去。 那把断刀就挨着郭松灵的身体,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连出三刀,刀刀凶狠毒辣,诡异刁钻的刀势连绵不绝,郭松灵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逼得手忙脚乱,后背冷汗殷殷。 这正是断刀流的必杀绝技,日本的断刀流的精髓就在于武者的战刀折断后,趁对手以为胜券在握,沾沾自喜之际,化断刀为短刃,抢入对手近前,贴身搏命偷袭,那战刀由长变短,由重而轻,武者对刀器的操控能力骤然提高,出刀的速度和力道也随之突然强化,就象武者的功夫猛然间提高了一个层次似的,如此诡异而猛烈的变化,往往让对手无法招架,而断刀流的高手、反败为胜就在几招之间。 郭松灵这大仙级的人物也差点着了道儿,被这断刀流的鬼魅攻击所伤,但郭大仙就是郭大仙,反应的速度自然是比凡人要高出一个档次,连连躲过这老鬼子断刀流绝杀技的头两刀,第三刀正要切自己的右颈大动脉,郭松灵把脖子往左急收,脑袋一歪,肩膀一耸,便将那把断刀夹在脖颈和肩膀之间,随即抬起左腿,猛的踢出,这一脚正踢在那鬼子军官的裆部,那老鬼子惨叫一声,被郭松灵踢起十六七米高儿。 那些在周围拼死搏斗的日本兵见了,哇哇大叫:“幺西!我们大队长的武功厉害,大大的高强,身子一纵,飞得多高啊!”转眼却见他们的大队长在空中翻转着,一头栽了下来,身子砸在一块尖利的石笋上,被活生生的穿在上面,尸体挂在石林高处,鲜血顺着石壁淌了下来,死得都老惨了。 郭松灵听到其他鬼子兵刚才吹捧他们大队长功夫,随即把脖子上夹住的战刀抖落,冷笑着说:“切!虽说你武功高,打仗也怕菜刀!功夫高低儿,不在于你能飞得多高儿多远儿,关键在于你能否安全降落!” 还在顽强抵抗的日本兵,看到挂在高处、他们惨死的鬼子大队长的尸体,士气大受打击,而郭军却杀气愈旺,乱石林里的搏杀,郭军很快就占了上风,日本兵和张军抵挡不住郭军猛烈的攻势,开始败退下去,顺着羊肠小路往断魂崮上逃去。 此刻,王以哲带着第二梯队,已经增援上来了,王以哲看到郭松灵作势还要跟着部队往上冲,上前一把将郭松灵拦腰抱住,又急又气的叫道:“仙帅!虽然你是我的长官,我也得说你几句!你是全军的统帅,怎么能跟一个班长排长似的,动不动就领着冲锋,如果你再这样儿,这兵我也没法带了,咱俩干脆都下连队当个大头兵算了!凤舞扬副官不在你身边看着你,你还就没人管了是不是!” 郭松灵知道王以哲这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急,赶紧认错道:“哎呀,以哲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求你嘴下留情,可千万别和凤姐姐说,不然我这耳根子又要遭罪了!我回头给你再整两箱古巴顶级枫叶雪茄烟如何?” 王以哲苦笑着说:“仙帅啊,啥儿都不用,你只要呆在后面指挥部里,老老实实的坐镇指挥,掌握全盘情况,我们就烧高香了。你说,全军就属你官大,你在前面抡着大刀砍人,后面的营长、团长、旅长、师长都得怎么办?如果跟着你一窝蜂的冲上去,火力谁来组织?部队谁来调动?有了意外情况又有谁来下决断?那岂不是打乱仗,如同街头群殴一般了么!仙帅如果再不改这个毛病,我就求凤舞扬副官天天跟着你,一刻不离。” 郭松灵连连拱手,说道:“王参谋长!王师长!王大哥!你说的很对,我再也不调皮了还不行么?”王以哲笑着说:“知道错了,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前面的指挥位置是我的,等我清除了残敌,再接仙帅上去!”说着又叫来自己的警卫连连长,命令道:“你们留在这里保护仙帅的安全,如果仙帅出了闪失,你们全连枪毙!我也没脸再活着了!” 随后,王以哲意味深长的看了郭松灵一眼,带着部队压上去了。郭松灵听着前面喊杀震天,心痒难挨,但是王以哲的话都说到家了,如果自己还冒冒失失的往前闯儿,不听前线指挥官的劝告,会让忠心耿耿的部下很为难的。 郭松灵只得耐着性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侧着耳朵听着前方的动静儿,只听枪声喊杀声越来越远,向断魂崮上退去。 此刻郭军的飞机已经返航了,十几分钟过后,断魂崮方向的枪声炮声骤然密集起来,进攻的郭军象是受到了极大的抵抗!郭松灵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旁边的警卫连长立刻紧张的问:“仙帅!你要干嘛?王师长说了,你要有闪失,我们全连都枪毙,仙帅你老人家还得心疼儿、心疼儿咱们这些弟兄啊!” 郭松灵赶紧安慰他道:“我不乱走,我只是登高看看前面的情况。”说罢,郭松灵将身一展,跳到身旁的一个二十几米高的石柱上,举着镀金望远镜往断魂崮方向看去。 第240章 不好!有伏兵 在望远镜里,郭松灵看到大批的郭军追赶在退下去日军及张军的后面,顺着通往断魂崮山顶的盘山小路往崮顶上追击,所谓“崮”,就是山顶是平地的山峰,这样山峰都很陡峭,周围全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羊肠小路,象根若隐若现的带子,从崮底一圈一圈的盘旋而上,通到山顶的平地。 此种地势十分显要,除非有空军支援,在地面上,即使你有再多的兵力也施展不开,再强的炮火也无处着力。山顶上的敌人只要用几挺机枪封锁住半山腰的小路,任你有千军万马也冲不上去。 就在郭军冲到距离还有山顶三分之一的地方,山顶上被飞机空袭过的残敌,已经重新被组织起,应该是有日军或张军的高级军官出场,正在败退的士兵也纷纷掉头,和追杀他们的郭军重新激烈交火。 郭军攻势顽强,一点一点的往山顶上推进,郭松灵在望远镜里,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在敌人的机枪火力之下,心里无比的心痛儿,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敌人的机枪手一脚一个都给踹死! 郭松灵把望远镜放下,也顾不得王以哲手下这些军官担不担心了,正想着跳下去,跟上自己的部队,亲自上到第一线去发飙,然而,郭松灵在扭头的时候,眼睛一溜儿,突然看到左侧一个小山崖的下面冒出一个人影,接着又出来一个,随后接二连三的不断地有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涌出来。 郭松灵立刻伏下身子,举起望远镜观察,原来小山崖下面有一个极其隐蔽的洞口,那些日本士兵就是从这洞口里钻出来的。郭松灵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儿,这日军真是大大的狡猾。这里必是日军的一个屯兵洞,刚才乱石林里的战斗那样的惨烈,这批日军硬是没有冲出来参战。却等到此刻才出击,时机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王以哲带着几千人的部队稀稀拉拉的散布在进攻断魂崮的盘山小路上,这些日军正好兜住了这些部队的屁股,和山顶上据守的敌军前后夹击,王以哲的主力部队立刻就陷入了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危险境地。 郭松灵看罢,立刻飞身跳下石柱,闪身来到警卫连连长的身边,低声说道:“立刻集合队伍,准备跟我战斗!”警卫连长讪讪的说道:“师长让我们保护好你的安全,不让你乱走,仙帅怎么能还带我们去打仗呢!” “放屁!你们师长还得叫我老大!都要听我的!你个小连把子还敢和我磨磨唧唧的,现在情况紧急,发现了日军的潜伏包抄部队,你们警卫连跟着我,立刻把这些龟孙子全部干掉,一定要保护好主力部队的后方安全!”“仙帅!你在这坐着,我带人上去就行了!”警卫连长一挥手,手下的四个排长聚拢过来。 “少废话!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 “我现在手下有四个排,每个排四十人,每排两挺轻机枪,连部还有一个重机枪班,配备两挺重机枪。” “好!趁现在日军还没完全从洞里钻出来,部队无法展开,你立刻把四个排撒开,齐头并进,前面轻机枪开道,后面人手两枚手榴弹,包抄过去,听到重机枪枪一响,你们立即开火、扔手榴弹,务必把日军一个不剩的给我堵回到洞里!听到没有!” “是!坚决完成仙帅的命令!大家给我上!”警卫连连长举起匣子枪,率先猫着腰钻进乱石林,向左侧的小山崖摸去。 郭松灵招招手,把那个重机枪班带到自己刚才站立观察情况的石柱下,扭头问那十几个士兵道:“你们都有恐高症没有?害不害怕登高?” 那些士兵都道:“仙帅,我们连死都不怕,还能害怕登高么?不过这石柱子这么高这么陡,你老儿即使是打死我们,我们也爬不上去啊!” “没关系,你们没有恐高症就行,我把你们和武器都扔上去!”说罢,郭松灵上前一把抓住一个人,提起来,托着他的屁股,往上猛地一掷,那名士兵被扔起二十多米高去,刚好落在石柱顶上,那士兵扒住石头,脚掌踩在石柱的边缘,往下一望,脚下空空荡荡,直上直下的石柱根底下的人象小玩偶一样,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吓得差点又掉下来,赶紧收回目光,心惊胆战往里爬。 郭松灵一口气,把一个班的士兵都扔到石柱上的石台上,随后把重机枪扛着在肩上,往起一蹿,也纵到石柱顶上,那些士兵都敬畏的看着郭松灵,郭松灵把机枪一放,说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架好机枪,准备战斗!”这些士兵才如梦方醒,立刻动作麻利的将两挺马克辛重机枪架好,将长长的弹带挂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小石崖下面正在集结的日军士兵。 郭松灵站在石柱上,心里一阵阵后怕,那石崖下面的日军足有一个大队,黑压压的能有近四百人,日军的战斗力要强于军阀的士兵,一个日军大队的战力要相当于军阀部队的一个主力团,甚至是一个师。这要是兜在王以哲的后面,还真是够呛儿!即使没全军覆没。恐怕也得折损过半。 此刻日军的警戒哨,也突然发现了石柱上的人影,正在吃惊的对着他们的大队长对着这面比比划划,那日军大队长举着望远镜,撅着嘴上的仁丹胡,立刻往这里观察,只见石柱上一个身着笔挺少将制服的年轻奉军军官,冲他嬉皮笑脸的一挥手,蓦然从他的脚底下蹿出两道火舌,日本大队长惊叫道:“稍噶!我靠!重机枪的干活!重机枪的,怎么的飞到上面去啦!” 第241章 迎头痛击 密如骤雨的机枪子弹已经全部遮挡住了日军大队长的视线,这位出师未泯身先死、不知大仙在眼前的日本少佐军官致死都没弄明白,那两挺重机枪是如何架到那么高耸的石柱上面的。呼啸而来的9毫米重机枪子弹,如夏日河滩上狂舞的萤火虫,在人群中飞窜乱穿,将还在愣神儿的日本兵成片地撂倒。 这些日本兵也是训练有素,本能的全部扑到在地,也不知是打死的还是卧倒的,但是根本没有用,郭松灵所设的中机枪阵地居高临下,日军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得清清楚楚,地上趴着密密麻麻的一片日军士兵,在狂射的重机枪面前,根本毫无遮拦。 有些日本兵还想要还击,刚把掷弹筒架好,把机枪举起来,就被跟踪而来的重机枪子弹给撕成碎片。郭松灵看得心痒,把一个重机枪射手扒拉开,说道:“哥们儿,让我过过瘾!”接着,他蹲到重机枪后面,两手握住把手,手指扣住扳机,把炎灵气输入重机枪的弹膛。 弹膛里的火药燃气受到炎灵气的助力,温度骤然提高,给弹丸的推力也随之增大一倍,重机枪的射速猛然提高,枪口的火苗子喷出一米多长,简直成了一台超级人命收割机,把日本兵卧倒的那片地面打得尘烟四起,沙石乱迸,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全部被来回扫荡的火链给抽得四分五裂。 此刻,刚刚赶到位置的警卫连听到了重机枪的怒吼,立刻发动了攻击,三百多颗手榴弹象夜晚归林的火鸦,尾巴冒着嗤嗤青烟,飞入日军士兵的倒卧之处,立刻烟火弥漫,弹片飞舞,在重机枪乱扫下还没缓过气来的日军遭到了又一重的猛烈的打击,立刻又死伤无数。 等到尘烟散尽,郭松灵赶紧命令重机枪停止射击,以免误伤到自己人,警卫连随即发起了进攻,轻机枪在前面狂扫,士兵们端着上好刺刀的大枪跟着冲锋。等冲到日本兵群里,卧倒在地上、没有受伤的日本兵立刻跃身而起,在残存军官的指挥下,边打边撤,很快退回到屯兵洞中。 这些日军部队都是关东军的精锐,武士道精神根深蒂固,受伤的士兵和倒在地上的重伤员自发的掩护起撤退的士兵,轻伤员举着枪向冲过来的郭军射击,而重伤员等到郭军士兵冲到眼前,拉响手榴弹、抱着郭军士兵的大腿和他同归于尽,这也给郭军造成了伤亡。 郭松灵在石柱上面看到战场上的日军如此顽固,气的大骂道:“他奶奶的,老子还想抓些俘虏,既然你们不放弃抵抗,老子还省得粮食来喂你们这些禽兽呢!”然后扯着嗓子对下面大喊道:“警卫连!不必给老子抓俘虏了,躺在地上的,补枪捅刺刀,给我全部干掉!” 整整一个大队的精锐日军遭受到突如其来猛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伤损过半,大队长当即阵亡,四个排中队长两个毙命,除了退入屯兵洞的二百多人,地上横七竖八的扔下二百二十七具尸体。 第242章 调转枪口 郭松灵看到地面上的战斗已经取得预订目标,便对石柱顶上的重机枪班说道:“你们也别闲着,看到那边盘山路的情况了吗?立刻调转机枪,支援你们师长的进攻!” 马克辛重机枪的射击标尺达到两千公尺,乱石林距离断魂崮的直线距离也就在一千五百米左右,但是如果在乱石林里架机枪,因为头上石柱的阻挡,视线狭隘,射界受阻而无法提供火力支持,如今郭松灵把机枪班带到了二十几米高的石柱顶端,视线打开,射界毫无阻挡,便可以立刻对沿着狭窄羊肠小路进攻的郭军,提供了强大的侧射火力支援。 两架重机枪立刻怒吼起来,两道长长地火线延伸到了断魂崮上的敌军机枪阵地上,日军的机枪射手遭到突然而至的侧翼火力杀伤,他们阻拦郭军进攻的火力顿时被压制住了。王以哲也注意到了这面的情况,举着望远镜一看,顿时兴奋的喊道:“弟兄们!仙帅在用火力支援我们呢!大家冲啊!”随后王以哲举着手枪从大石头后面跳出来,身先士卒发起了冲锋。 趴在地上,伏在树后,卧在草丛里的郭军士兵,立刻都跃身而起,趁着山顶上的火力被暂时压制的瞬间,发起了总攻,所有的轻机枪都被王以哲调到了冲锋队伍的最前面,每个机枪射手后面都跟着两个副射手和弹药手,捧着弹夹随时补充弹药。 前面的主射手被打倒了,副射手立刻把机枪捡起来继续冲锋,副射手阵亡了,弹药手把手里的弹夹一摔,端起发烫的机枪还是往前冲,上百挺轻机枪同时嘶吼怒射,只见郭军的阵前万道火舌狂舞,每一秒钟都会发射出几千发机枪的子弹,密不透风的子弹如同一张锋刃织成的巨网,将所有罩在里面的生命绞成了碎肉血雨,乱石,树枝,血肉,碎衣在盘山路上迸溅崩飞,鲜血流在小路上,将脚下的山道都湿得滑脚。 郭松灵在望远镜里,看到郭军队伍顺着断魂崮的盘山路,在迅疾的蜿蜒而上,如同口里喷着烈焰狂雹的巨蟒神龙,一举突破敌人在山路上的道道防线,直入断魂崮上,断魂崮上喊杀声大作,郭军和山顶上的敌军进入了肉搏战。 郭松灵见大局已定,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那些已完成任务的重机枪班战士的肩膀说:“哥们儿!干的不错!任务已经完成,你们可以下去了。”这些士兵面面相觑,他们的班长小心翼翼的问:“仙帅,你是说,让我们仰着脸飞下去,还是让我们闭着眼睛跳下去?” 郭松灵一愣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我倒忘了,你们是我给扔上来的,当然是我负责把你们给扔下去啊!”说罢两手一伸,将那班长抓起来,喝道:“走了耶!”手上灵气拧出一股螺旋劲儿,顺手把那班长扔了下去。 其他的士兵和飞下去的班长同时发出惊叫,随后大家探头探脑的往石柱下面望去,那名班长傻愣愣的站在地面上,两腿直抖,嘴里叨念着:“我是怎么下来的?我是怎么下来的?” 郭松灵扭头笑着对其他的战士说道:“看看,你们的班长感觉还挺好玩的呢,这感觉可比玩蹦极刺激多了,仙帅我陪你们玩蹦极,你们高不高兴啊?” 那些士兵颤抖着声音问:“仙——,仙帅——,啥叫蹦极啊?是满清十大酷刑之一吗?”郭松灵撇着嘴,说道:“吓!你可别乱说话!这蹦极可是个超好玩的娱乐项目呢,有钱人才玩得起,就是脚上拴根绳子,从山崖上往下跳!” 那士兵苦着脸,疑惑不解:“有钱人才能玩得起蹦极?栓个绳子跳崖?仙帅,你说的那个有钱人是不是破产了!” “哎呀——,我也和你说不清楚,你体验体验就知道了。”郭松灵一伸手,又把那个士兵给扔下来了。那家伙还在云山雾罩之间,只觉耳边呼呼的风响,不知不觉间已经踩到到了地面上,惊喜的仰着脸对石柱上喊:“仙帅!这蹦极还真是够刺激的,你老儿能不能再让我体验一把?” 郭松灵把重机枪班的人员和装备送回了地面,也飘身下来,急匆匆的来到小山崖的日军屯兵洞跟前,警卫连正在和洞里顽抗的日军激烈对射,郭松灵来到警卫连长背后,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蹲在洞口的警卫连长往里扔了一颗手榴弹,正要回头,刚刚扔进去的手榴弹的转眼之间,又被日本兵扔了出来,落在郭松灵脚下冒着青烟乱滚,警卫连长扭头看到,被硝烟熏得漆黑的脸吓得煞白,嘴里喊着:“仙帅小心!”起身就要往手榴弹上扑。 郭松灵手疾眼快,一脚就把手榴弹又踢回到屯兵洞里,只听里面轰的一声闷响儿,洞口涌出一团硝烟,隐约传来惨叫之声。 警卫连长拉着郭松灵来到洞口一侧,擦着头上的冷汗道:“仙帅,你可吓死我了!他妈拉巴子的,这群日本鬼子还真是顽固,被堵在洞里还殊死顽抗,甚至刚才还组织了几次反击,差点被他们冲出来。” 郭松灵没有做声,警卫连长继续说:“里面的地形很复杂,刚才我带着弟兄们也冲进去过,进去七八米,迎面就有个y型的岔道口,我们同时遭受侧射火力的攻击,死了十几个弟兄,又被迫撤了回来,屯兵洞里挖有侧洞并砌着胸墙,从洞口往里打枪扔手榴弹,对洞里的敌人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仙帅您看怎么办?要不要调部队上来增援?” 郭松灵微微一笑,道:“有我郭松灵在场,收拾这点儿困兽犹斗的小鬼子,去调兵增援,说出去太丢人!警卫连的弟兄们打得都很不错,咱们这些人摆平这窝儿王八应该绰绰有余,不过,我先不说我的方案,先听听你有什么主意来收拾洞里的这些王八蛋?” 第243章 战术指导 警卫连长挠着脑袋,低着头想了想,随后抬起脸为难的对郭松灵说道:“我也没啥好主意儿,就是领着弟兄们往里猛打猛冲呗!” 郭松灵摇着头,对警卫连长很诚恳的说:“哥们儿,你比我岁数大,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大哥,小弟我今天却要批评你几句,虽说你只是一个连长,但也掌握着一百多名弟兄的生死存亡呢!咱们作指挥员的打战可不能光靠勇敢,还得和敌人玩心眼儿,如何组织火力,如何安排进攻的路线,先打哪儿后打哪儿,怎么去打,这都是要靠指挥员用脑袋去想的,指挥员的责任就是想办法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警卫连长频频点头。 “明白就好!你好好想想,对躲在洞里的敌人,如何进行掏洞作战?”郭松灵毫不放松,逼着警卫连长思考战术战法。 面对全军统帅的现场考问,拼刺刀连眼都不眨的警卫连长头上开始冒汗了,拧着眉毛,咬着厚嘴唇,使劲的想着答案。郭松灵此举并不是想为难手下的军官,郭松灵在和日军的此次作战中,感触很大,日军作战强悍狡诈,善于利用地形,土木工事修建得十分完善刁钻,炮火运用的更是凶猛熟练,这都是奉军军官所应该学习的。 确切来说,现在的奉军还算不上一只现代化的军队,基层军官的素养比日军要差,高级军官却都是喜欢提拔对自己忠心的军官,对军官的军事素养,战术指挥毫不重视,只要敢拼命就行,完全把部队当成自己升官发财的本钱。 对此,郭松灵不禁忧心忡忡,虽然自己凭着烈火玄冰的异能,暂时无敌于天下,但是要抵抗日本对中国的侵略蚕食,也不能靠自己个人来包打一切啊,万一自己有了意外怎么办?一个国家必须靠强大忠诚的军队来保卫。有了这样的想法,郭松灵才心急火燎,干脆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现场培养起基层军官来了。 在郭松灵灼灼目光的逼视下,警卫连长脑筋急转,总算想出了自己的办法,试探着问:“仙帅,要不咱们用火攻?”郭松灵赶紧鼓励道:“不错!你的脑袋蛮灵的么!你想怎么用火攻啊?” “我把柴草扔到洞里,然后往里扔汽油瓶子,放火烧他娘的!” “方法可行!但是这样的火只能堵在洞口烧,对里面的敌人没有什么伤害,那你怎么办?” “我往火上扔胶皮破衣服什么的,冒起烟儿来,熏里面的鬼子!” “好主意!你可以当一个营长了,敌人要是冲出来怎么办?”“我坚决把他们打回去!” “不对!你应该把他们放出来一些!在洞外面设一个包围圈,洞里的鬼子冲出来以后,把他们拦腰截断,一部分堵回去,另一部分圈困在包围圈里吃掉!洞里情况不明,洞外可是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仗不就好打了么!” 警卫连长一拍大腿,说道:“高!实在是高!还是仙帅高明!我对仙帅的敬仰之情如滔滔黄河………” “得了,得了,马屁话现在少说,赶紧去组织战斗,我在旁边给你批作品打分,要是打得好,我马上提升你当营长,如果不及格,你干脆去当排长,你可别再祸害我这一百多个好弟兄的性命了,听明白了么?” “是!仙帅!你老儿就瞧好吧!”警卫连长也实在是应该感到荣幸,全军统帅亲自给他作战术指导,试问有几个人能享受这种待遇?警卫连长感觉思路大开,浑身都往外冒机灵劲儿,撸胳膊挽袖子的跑去组织部队了。 郭松灵嘴里叼着一个草棍儿,“蹭”的跃到一个高高的石柱上面,蹲到了隐蔽的地方,俯视着下面的整个战场。 那警卫连长按照自己的设想,吩咐一个排的战士在周围收集了干柴杂草, 扎成一捆一捆的,然后一声令下,机枪猛射,手榴弹狂砸,在火力的掩护下,士兵们将一捆捆的柴草,使劲扔进屯兵洞,然后甩进去几个汽油瓶子,躲在里面的日军也感觉到不好,扔出两枚手雷想把堆积在洞内的柴草炸飞,反倒是把汽油“轰”的引燃,柴草“呼”的猛烈燃烧起来,火舌在洞内乱窜,洞口以内十几米的地方无处容身。洞内不仅空气灼热起来,而且柴草的燃烧大量的消耗了洞里的氧气,这虽是个大型的屯兵洞,有着秘密的通气孔,但是二百多名日军躲在里面,时间一长,也觉得呼吸困难,嗓子发干,鼻子里面全是飞扬过来的草木灰。 奉军士兵又把湿草树叶以及破衣服、烂皮带往里面扔,火焰被压住,滚滚的浓烟把洞外面的人都熏得直咳嗽,洞里更是受不了了,日军的中队长一见,把战刀举起来,恶狠狠的吆喝着:“邀击给给!我们的,和中国军队拼了!咳 ——,咳咳——,冲出去的!咳咳——” 日军先扔了了几枚手榴弹,将堵在洞口处冒着浓烟的柴草堆炸开,二百多名日军挺着刺刀踩着烫脚的灰烬往外猛冲。率先日军冲出洞去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便带着满身的烟火灰烬往断魂崮方向蹿去。 待到日军冲出一百多人的时候,突然从树上,石头后面,断崖两边飞出几十枚手榴弹,在洞口“轰轰轰”炸响,洞里没出来的敌人顿时被堵在了洞子里,在洞口两侧伏兵四起,有两个排的战士冲了出来,堵洞断尾,把敌人拦腰截断,两挺重机枪兜着敌人的屁股猛扫。 第244章 无名英雄 抢先冲出来的日军想调头接应后续部队,却从左右前后都铺天盖地射来子弹,手榴弹象像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的从天上掉了下来,满地乱滚,咣咣直炸,这一百多人被围在方圆不到二百米的开阔地上,遭受郭军上下左右、立体火力的凶猛打击,十几分钟的时间便伤亡殆尽。 随后堵在洞口的郭军火力稀疏下来,洞里的日军又冲出来六七十个,照旧被郭军围在开阔地上一顿猛揍儿,随着外面枪声爆炸声的停息,剩下的三十多个日军知道出去的同伴已经是凶多吉少,说啥儿也不往外冲了,甚至连枪都不打了,缩回洞子里,声息皆无。 警卫连连长把匣子枪往腰里一插,紧走几步来到了跳回地面上的郭松灵面前,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给郭松灵立正敬礼道:“仙帅,我带着弟兄们打得还行吧?” 郭松灵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不错!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少校营长了!我随后就告诉王以哲,把你们警卫连扩充为一个战斗营!但是你还要再接再厉呦,洞里还有几十个鬼子没有解决,希望你能给今天的这场战斗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警卫连连长立刻声音洪亮的说道:“仙帅你放心,我这就带人进去收拾这些零碎!” “你要多加注意!这些敌人非常顽固凶残!要注意互相掩护,有异常情况马上撤出来,清除残敌实在困难的话,我们就干脆把洞口用炸药崩塌,把这些鬼子活埋到里头!” “仙帅!您等着,我现在就进去,给你抓几个俘虏出来!” “好样的!我等着你的战利品!” 新提升的警卫营长斗志昂扬,带着两个排的士兵,摸进了屯兵洞,搜索而去。 郭松灵站在洞外,听到洞里骤然响起了枪声,枪声不断地往屯兵洞深处退去,郭松灵知道警卫营长他们进展顺利。枪声逐渐的稀疏下来,直至完全停止,过了一会儿,突然洞里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儿,郭松灵心里猛地一翻个,感觉不妙,正要进洞去查看,却见从断魂崮的方向飞跑下来一伙人儿,领头的正是王以哲。 王以哲离着老远就喊:“仙帅,怎么你这里也有战斗!你没事儿吧?” 郭松灵回答道:“我好着呢!你那里进展的怎么样啊?” “断魂崮已经被占领,部队正往一线天追击!”王以哲边跑边喊,很快就来到郭松灵身边,看到满地的日军尸体,王以哲大吃一惊,结结巴巴的问道:“仙——,仙帅——,你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些的日军!嗨!我只留了一个连给你,您这要是有个闪失,我——,我可怎么想全军交待呀!” “这些日军都是藏在这个大型屯兵洞里,准备抄咱们后路的!”郭松灵指着身侧的那个还在徐徐冒着青烟、黑黝黝的屯兵洞口,继续说道: “哈哈哈——,你留的怎么是一个连,而是一个营!你的警卫连长我已经提升为营长了,他进了这个日本屯兵洞给我抓俘虏去了!” 郭松灵的话刚说完,就见从屯兵洞里冲出一伙儿郭军战士,跑在最前面的士兵身上背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郭松灵疾步迎上前一看,那名已经奄奄一息的伤员正是自己刚刚提升的警卫营长。 郭松灵心如刀绞,扭头看着其他的战士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几个战士带着哭腔道: “我们一路进攻,洞里面的日军大多是伤兵,却都还在抵抗,我们把他们一一歼灭,我们也死伤了七八个弟兄,打到的最里头,只剩下一个重伤的日本兵靠墙坐着,我们营长说这个必须留着活捉,说啥儿也得带个俘虏出来,让仙帅你高兴高兴!等我们喝令这个日本兵放下武器,他居然把手里的枪扔了,可是等我们围拢过来的时候,那个日本王八蛋却突然拉响了他的屁股底下坐着的、连有炸药包的手雷,我们营长急令我们撤退,为了救我们,他自己却扑上去,抱住那个日本兵压在手雷和炸药包上,结果——结果——,就被炸成这样了——,仙帅——,仙帅——,你是大仙,求求你啦,救救我们营长吧!” 看着眼前这张惨白的脸,刚才还满面兴奋地喊着:“仙帅!你等着,我给你进去抓几个俘虏出来!”郭松灵心里的难受劲儿简直是无法形容了,他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郭松灵赶紧将这位营长从战士的背上接过来,放在平地上,抱在怀里,用灵气在他身体里一探,郭松龄的一颗心徒然紧缩起来,眼泪不听话的簌簌流了满脸。 旁边的战士看此情形知道不好,也纷纷哭了起来,央求郭松灵道:“仙帅!仙帅!你一定要救救我们营长啊!”郭松灵突然暴怒了起来,对着那些个士兵大吼道:“放屁!我要是能救活他我早就救了!还用你们这帮混蛋磨牙打屁!……呜呜——” 郭松灵搂着这位自己刚刚培训出来营长放声痛哭,说道:“你们营长已经无法挽救了,他的内脏全都被震得粉碎!我给他输再多的灵气,也只能让他睁开眼睛说几句话而已!” 说话间,警卫营长颤巍巍的睁开双眼,脸色泛起一丝潮红,看着郭松灵和周围的人,吃力的说道:“仙帅,我没能完成任务,没有抓——,抓个俘虏出来,让——让您高兴……高兴,我不行了,弟兄们——,跟着仙帅好好干吧,打鬼子,保住咱们东北这嘎达地方儿……,张师长,我死了,把我的津贴给我老娘寄去——,哎——,咳咳咳——,老娘,我再也没有机会——,在——在你面前尽孝了,老娘——,我——我——” 第245章 一马踏青天 警卫营长眼睛直勾勾的往家乡的方向看着,拼命的伸着手想去抓住些什么,身子却突然挺了一挺,嘴里“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脑袋往旁一歪,已然生息皆无,却还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远方。 郭松灵轻轻地把他放到地上,伸手将警卫营长死不瞑目的眼皮抹上,然后站起身,望着响着密集的枪声的一线天方向,沉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没来得知道他的名字呢!” 还未等王以哲回答,郭松灵却又做了个手势,阻止了王以哲的回话,郭松灵咬了咬牙,说道:“现在知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经无所谓了,已经有无数的无名战士倒下了,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无名英雄倒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为他们报仇!和他们并肩去战斗!我生命也将和他们一样,回报给这块壮丽的土地!” “赤炎龙马!开始战斗!”郭松灵一声长啸,只听远处雷奔似的啼声飞驰而至,赤炎龙马一声嘶鸣,骤然停在郭松灵面前。 王以哲伸手还要去阻止郭松龄,却被郭松龄冷冷的眼神逼住,郭松龄沉声说道:“我虽是统帅,更是一名战士!”说罢,搬鞍认镫,飞身上马,向着前方的战场飞驰而去! 赤炎龙马听到前面的枪炮声,喊杀声,知道主人又要带它去冲杀!也是异常的兴奋,两耳耸动,四蹄蹬开,一路狂飙,只见马后拖出的滚滚黄尘如同一条飞速窜动的灵蛇,自上而下,绕着盘山路盘旋而上,直入断魂崮顶峰。 郭松龄纵马奔到断魂崮上面一看,地上坑坑洼洼色全是飞机炸弹崩出来的大坑,遍地都是死尸,有张军的、郭军的、还有日军的,战壕边,大石旁,随处可见。有的尸体身首异处,有的是几个尸体层层叠叠堆在一起,被摧毁的火炮和破碎的枪支扔得到处都是,残墙瓦砾之间还冒着袅袅的青烟。 郭松龄骑着马从战壕弹坑上一纵而过,眨眼间来到了一线天的前面,这里的山势愈加险峻,两边高耸入云的峭壁之间夹着一条石路,蜿蜒曲折,陡峭难行,郭军的士兵正在艰难的往上仰攻,只听后面骤雨击石般的马蹄声响起,随后听到一声长啸,一匹火红色的骏马从头上飞掠而过,马上的一位少年将军,左手持枪,右手抡着战刀,抢在部队前面,向把守一线天的敌军冲去! 郭军的官兵立刻欢声雷动,呐喊到:“仙帅上去了!仙帅上去了!大家往上冲啊!谁落在后面谁是王八犊子!”喊杀声骤起,声闻十里之外! 坚守在一线天上的日军和张军,炮弹,子弹,手榴弹象雨点一般的往下倾斜,弹片迸射,流弹频飞,噼里啪啦的打在郭松龄和赤炎龙马的身上,郭松龄和赤炎龙马好像没有知觉的金刚之躯,劈面狂风将郭松龄的长发吹乱,身上披斗篷飞舞荡动,一骑人马在战火硝烟穿梭,直奔到敌军面前,郭松龄战刀一引,一道寒光裂天蔽日,直劈而下,那狂暴的气势似乎要把神马山一刀劈开! 还没来得及逃掉的敌人机枪射手,看着漫天的刀光惊骇的惨叫着,声未及地,已经和自己身下的机枪被劈成几段,郭松龄如天降一般,沿着一线天陡峭的山路纵马而上,远着枪打,近者刀劈,纵马狂杀,所向披靡。那些被走投无路的日军被郭松龄胯下的赤炎龙马踩踏而死,冲入山涧摔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有郭松龄和赤炎龙马开路,郭军的士兵很快就攀上的一线天,来到了坠马崖前面。这坠马崖是一处宽有近三十米、深不见底的山涧。山涧两头的悬崖峭壁之间架着一道铁索桥,碗口粗的铁链子有九根,桥边一面是两根铁索,底下铺着五根,上面架着木板,日军和张军的败兵从铁索桥上狂奔而过,迅疾的逃到对岸。 郭松龄正要纵马上桥,突然地面扔过来无数火把,这已经浸了火油的桥板,被火把引燃,顿时呼呼啦啦的燃烧起来,架在坠马崖上的铁索桥就像一条凌空的火龙,在强劲的山风鼓荡下,扭动着身躯,升腾着烈焰,炽热的火苗离着十几米远,人还都烤得慌儿。 郭松灵骑着赤炎龙马在火桥前打个旋儿,退了回来,对面的敌军松了口气,噼里啪啦的子弹打了过来,一边打还一边骂:“有能耐你们蹦过来啊!大爷我等在这儿!他妈的,这是哪个变态的玩意儿,居然骑着头长着犄角的毛驴来追你大爷我!把我累得都要吐血了!” 郭松龄气得朝着那骂人的军官猛打了一梭子子弹,那军官也很有战斗经验,见郭松灵一抬手,立刻躲到石头后面去了,子弹在石壁上、石背上擦出几处火花,却没有打到他。这名张军的军官愈加嚣张,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望着郭松灵喊:“嘿嘿,小崽子!你枪法虽好,可惜没打着我,你大概就是那个叫什么郭大仙的奉军指挥吧,别人怕你,大爷我可不怕你!有能耐你过来打我呀!” 郭松灵被他气的七窍生烟,指着他大骂道:“你个王八蛋!有能耐你别缩在你妈裤裆里,你出来跟你郭大爷单挑!你敢不敢把你的名字说出来,等大爷我过去后,先一刀劈了你!” 那个张军军官回骂道:“你这口砸不烂的破锅,少跟大爷我装蒜!现在日本人已经全面出兵了,老子在这里只要守上三天,你们就会被日本皇军包围消灭!这坠马崖天险,别说三天,你们就是三年也打不过来的!想过来砍大爷我,哈哈哈,你就想去吧!” 第246章 龙马之死 郭松灵怒目圆睁,正要大发狂飙,催着赤炎龙马,拼着死也要跳过去,突然从山涧对面,飞起几团火球,那是数枚日式九二步兵炮的炮弹,带着尖厉的呼啸,直奔郭松灵和赤炎龙马龙马射来。 郭松灵虽然胸有奇谋,神功无敌,却还是犯了年轻人冲动气盛的毛病。 带领着一个日军联队担任主力,守卫神马山的日军联队长小野丸宗是个极其狡猾的日酋,他在山上看到郭松灵骑着赤炎龙马,不畏枪弹,挥刀冲杀的情景,十分惊愕,虽然惊恐于郭松灵的冲天杀气,但这小野丸宗却是临危不乱,抢先在桥面上泼了汽油,在郭松灵纵马冲杀过来的时候烧毁铁索桥,妄图凭借天险,顽抗到底。 小野丸宗躲在石块后面,观察到前面这位传说中的奉军统帅——郭大仙,原来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帅哥,这小帅伙子盛怒之下,举着战刀,圈着马在坠马崖前盘旋儿,仗着一身神功,连子弹都不耐烦去躲,小野丸宗顿时心生毒计,让身边的张军军官辱骂郭松灵,吸引郭松灵的注意力,他却悄悄地安排了数门九二步兵炮,对准郭松灵发动突然的炮袭。 九二步兵炮是日军武器装备中一种非常优秀的武器,是绝佳的近战利器,号称“一寸短,一寸险”。是二十世纪三十四年代堪称"理想"的一种步兵营支援武器。尤其是对于机械化程度极低的国家来说,更是如此。 另外,它非常适合在复杂地形上使用。例如对于山地战中的步兵营支援,就十分得心应手。而且它任务范围广,几乎能包干所有步兵营需要的火力支援种类。 92式步兵炮也是一种非常矮小的火炮,它的全高只有62厘米,这还是包括防盾的高度。如果拆除防盾,全高会下降到50厘米左右,这个高度已经和重机枪差不多了。这就意味着92式步兵炮可以很容易被隐藏。 对于需要在火线上战斗的步兵炮而言,这是非常有用的优势。利用这项优势,92式步兵炮可以隐蔽部署在离敌人目标很近的距离上,充分发挥火力的准确性、突然性和猛烈性。 别看92式步兵炮本身超轻,发射的炮弹可一点也不轻。高爆弹重达3。8公斤。和一般的75毫米身管火炮及80毫米级别迫击炮的高爆弹是一个档次上的,炮弹初速煨198米/秒 ,最大射程2788米,最小射程近到100米。 在一百米以内,用70毫米口径的步兵炮攻击重型坦克,也是一炮就废,虽说郭松灵依靠玄冰护体,赤炎龙马则凭借一身鳞甲也可以刀枪不入,不能被机枪子弹和弹片所伤,但是被70毫米的炮弹直接命中,那也是凶多吉少。 赤炎龙马乃是依靠郭松灵输送给它的灵气才进化出来的灵兽,和郭松灵同质异体,一人一兽之间颇有心灵感应,在郭松灵的催动下,虽说没有完全的把握跳过这三十多米的山涧,但赤炎龙马还是义无反顾的起跑加速,往山崖边冲去,刚刚奔到山涧旁边,正要起身飞跃,突然迎面飞来了数发炮弹,直向它和它背上的主人射来。 赤炎龙马反应极快,下意识的要耸身躲开,但是如果突然之间的大幅度躲闪,很可能把背上的主人甩出去,正好和炮弹迎面相撞,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赤炎龙马后蹄一滞,停在悬崖边,随即前蹄猛抬,人立而起,用身体挡住了全部的炮弹,护住了骑在后背上的主人郭松灵。 郭松灵正在马上瞪着两眼,举着战刀,瞄着骂自己的那个张军军官的位置,准备纵马跳过去后,先一刀劈了他,突然之间,有数团火球以奔雷之势迎面电射而来,郭松灵猛的一愣,旋即醒悟到这必是炮弹!就在着一刹那儿,眼前升起了一道肉墙,赤炎龙马用身体接住了这直射而来的70毫米炮弹。 “轰轰轰”数团火焰在赤炎龙马身上爆开,郭松灵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儿,脑袋里忽然之间一片空白,身子飘飘荡荡好像失去了重量,随即眼前一黑,就啥儿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很久,郭松灵悠悠的醒来,只觉得身体就象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完全不听使唤了,郭松灵赶紧内视体内元灵丹的情况,所幸元灵丹没有受到破坏。郭松灵躺在那里,缓缓地从元灵丹里释放灵气来医治身体的伤势,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身体的状况,才略有恢复。 郭松灵吃力的爬起身来,活动着自己的筋骨,仰脸四处观瞧,头顶只有一线蓝天,天外遥遥之际,枪炮声大作,炮火的弹道飞来穿去,显然是自己被炮弹的冲击波掀到了山涧底下。看山涧顶部到这底部的距离,足有几百米之深,自己居然没有摔死,真是万幸。 郭松灵正想如何爬上去,脚下突然一绊,忙低头望去,在自己的脚下倒卧着一匹红色的怪兽马,微微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大滴的泪水在那双已然没有亮光的眼睛里流出来,顺着长长的马脸颊流到了地上,正是已经奄奄一息的赤炎龙马。 郭松灵顿时明白,自己和赤炎龙马同时被炮弹给炸落悬崖,恍惚之际,自己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往上提升一下身体,那一定是掉在自己背后的赤炎龙马,拼尽了最后一分力气,用嘴叼着自己,甩到了它的身上,摔下山涧后,因为有了赤炎龙马垫在自己身下,他郭松灵才没有摔死! “赤炎龙马!你不能死啊!”郭松灵扑倒在赤炎龙马的身上,将身体内刚刚产生的灵气悉数都输送到了赤炎龙马的体内,可是为时已晚,回天无力,赤炎龙马只是大睁着眼睛,定定的看了郭松灵一会儿,生命的光彩逐渐从眼里散去,赤炎龙马慢慢的闭上眼睛,再也不能载着它的主人驰骋疆场了。 第247章 强攻铁索桥 郭松灵抱着赤炎龙马放声大哭,拉了赤炎龙马的缰绳试图唤它醒来,然而赤炎龙马的长脖子始终是软绵绵的耷拉着,垂在地上一动不动。 郭松灵抱着赤炎龙马的尸身伤心的哭了一阵儿,然后将它拖到一个土坑里,采了些树枝野花盖在它的身上,嘴里叨念着:“赤炎龙马——,我的好战友!你安息吧,我现在就去为你报仇!先暂时把你安置到这儿,等这场仗打完儿,我再返回来好好的安葬你!” 郭松灵流着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就在郭松灵走后不久,在埋葬赤炎龙马的土坑附近,有一个方圆能有百米的深潭,突然之间,深潭里水花翻滚,随后一个黑呼呼的长脑袋探出水面,这家伙似乎嗅到到了不远处的岸上,有一顿美食等在那里,庞大的身子一卷,分开水波直奔岸边,就见水面哗的分开,有一头怪兽爬上了岸,仰着脑袋稍作停留,便急忙忙的奔向埋葬赤炎龙马的土坑。 郭松灵顺着山涧走了片刻,找到一处垂着长长藤蔓的悬崖边,略微缓了缓气,便将身一纵,两手抓住藤蔓,奋力往岩顶上攀去。 山涧顶上正在进行一场殊死的厮杀,郭军的士兵眼睁睁看着自己崇拜的统帅,中了敌人的暗算,连人带马被偷袭的炮弹炸落山涧,立刻眼睛都红了,所有的火器向着对岸猛打狂射,山涧两边,两军开始了疯狂的对射,王以哲上来以后,听说郭松灵掉下山涧,也悲愤难当,立刻叫人去山下去征集木板,运上山来,准备强攻铁索桥,冲到对岸去,攻占神马山主峰上敌军的最后一处据点——魔涯洞,将敌军全部消灭铲除,为仙帅报仇雪恨。 双方的几千人马挤在山涧两边,却都无法展开,日军和张军把主力藏到魔涯洞内,而郭军的主力隐蔽在一线天里,在铁索桥两端的双方阵地上,只留下一个连左右的兵力,用机枪迫击炮互相扫射轰击,这一个连打光,再补上一个连,完全是拼消耗的战斗。 因为郭军同仇敌忾,心里都燃烧着为郭松灵报仇的怒火,生死不畏,前仆后继,拼命地往对方的倾斜火力,阵地上王以哲又派枪法准的士兵爬到一线天垭口两边的石壁上,狙击敌人的机枪射手和炮手,郭军渐渐的占据了上风,但是要想冲过这铁索桥,还得准备付出相当的伤亡代价。 王以哲趴在地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对岸的情形,随后把手一挥,命令道:“进攻!”,隐蔽在一线天里的数十门火炮,已经测好标尺,立刻轰鸣起来,滚滚的炮声如雷鸣般的在一线天的山崖里滚动。 密集的炮火将堵在铁索桥正面的敌军火力阵地彻底掀翻,敌军的火力立刻被削弱下来,敢死队随即开始冲锋,数十名轻机枪射手端着捷克式轻机枪在两侧掩护,抱着木板的士兵冲在前面,把木板子飞快的往铁索桥上铺设捆扎,后面的郭军蜂拥而上,踏上向前延展的桥面往对岸冲击。 第248章 大仙归来 在张军和日军据守的山涧对岸,嶙峋山崖的角落,居然隐藏着一个日军火力阵地,六门九二步兵炮仰着黑呼呼的炮口斜对着铁索桥的桥头,而在大炮的前面,在大大小小的石块后面,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伸出阴森森的枪口,对着铁索桥上正在奋勇向前的郭军战士。 日军联队长小野丸宗真是狡诈到了极点,把他所属的炮兵中队长和重机枪中队全部埋伏到了这里,这里怪石嶙峋,角度极偏,山涧对面的郭军火力很不容易打到这里,而这里却可以轻易地封锁住铁索桥和山涧这边的桥头地域,刚才轰击郭松灵及赤炎龙马的炮弹就是从这里打出去的,日军炮兵一击而中后,便藏起来火炮,保持沉默,只等郭军发起进攻后,兵员都拥挤在铁索桥头和铁索桥上的时候,伺机发起致命的突袭。 进攻铁索桥的郭军动作迅猛,几分钟的时间便踏上了山涧这面的崖岸,却因为地域狭窄无法迅速展开,而且前面几百多米远的魔涯洞方向,还有敌人的阻击火力还在“突突突”向这面狂射,攻到这面桥头地带的郭军越挤愈多,都拥在桥头地域集结隐蔽,铁索桥上也塞满的急于抢攻对岸的士兵,桥上和桥头的这些郭军精锐部队足足有两个营。 隐蔽在炮兵阵地上的小野丸宗大喜,站起身来“刷”抽出指挥刀,往空中一举,瞪着母猪眼,撅着嘴上的仁丹胡,声嘶力竭的喊道:“步兵炮的,轰击桥头的中国军队,桥面上的中国军队,重机枪的扫射!预备——!呕——!” 底下的日军炮手和机枪射手正等着小野丸宗下达“开火”的命令,却不防他们的联队长最后却喊出了“呕——”,实在是不明白这“呕”是啥儿意思,都齐齐的回头望去,却只见他们的联队长还举着战刀倚在石头上站着,脑袋却不知去向,脖子茬口上的血肉残次不齐,敢情脑袋是被人生生的给拧掉的。 这些日军虽然凶残彪悍,也不禁被这诡异恐怖的情形吓住了,只见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的在石隙间往来穿梭,隐蔽在石头丛中的各个步兵炮位和机枪巢,接二连三的响起声声惨叫,随即不断地飞起一些黑乎乎、圆滚滚、血淋淋的东西,那些分明都是人的脑袋。 日本鬼子虽然具备武士道精神,但是他们都信奉神道,认为即使死后,脑袋也不能轻易搬家,没了脑袋,死后升天时,天照大神认不出此人的本来面目,当即就会一脚把他踹出神界来,落到地狱火里烧成灰烬,连鬼都没得做,因此日本鬼子不怕死,就怕丢了脑袋。 如今有个神秘人如地狱鬼使一般,刀枪不入,势不可挡,不但要命而且还要脑袋,这些日本鬼子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也顾不得攻击郭军部队,在隐蔽的地方纷纷现出身来,打枪惊叫,四处乱跑,整个火力阵地乱成一团。 积极准备推进的郭军,突然注意到侧翼竟然隐蔽着一个日军强大的火力阵地,吃惊非小,正在巩固桥头堡阵地的一个营立刻沿着山涧边的狭窄通道,向这面猛扑过来,先是一顿密集的手榴弹,然后是轻机枪狂扫,随即端着刺刀的士兵猛冲过来,和阵地上的日军拼起了刺刀,未几,阵地上骤然响起了郭军士兵暴风骤雨的狂呼:“仙帅没有死!仙帅在这里和我们一起杀鬼子呢!” 这喊声如巨浪狂潮一般,将郭军的斗志杀气推到了极点,只见阵地上的郭军士兵,挺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往来奔突,左右冲杀,将以白刃战见长的日军杀得是哭爹喊娘,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在人群中,有一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身上的少将制服已经撕成碎片,棱角分明的小白脸透出的是冷峻无比的杀气,拳掌挥出,便有日军惨叫着飞出,腿脚过处,敌兵死伤一片,这人正是杀红了眼的郭松灵。 原来,这郭松灵顺着悬崖上的藤蔓,爬到了悬崖顶上时,刚好来到日军潜伏火力阵地的脚下,就在日军联队长小野丸宗下令对郭军部队突袭的时候,郭松灵一跃而出,伸手就将小野的脑袋给拧了下来,然后大开杀戒,对这帮心狠手辣、狡诈凶残的日军大打出手,为自己的爱骑赤炎龙马报仇雪恨。 有了郭松灵这位大杀手的助力,郭军的士兵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全部日军,郭松灵余怒未消,用满是淋漓鲜血的两掌,又拍碎了几块石头,这才从暴怒狂杀的状态中逐渐冷静下来。 王以哲听说郭松灵没事儿,急忙忙从铁索桥跑过来,来找郭松灵,当他看到日军的这个隐蔽的火力阵地上,散落的六门九二步兵炮和十二挺重机枪,不禁咋舌后怕,连连对周围簇拥在郭松灵身边的郭军士兵说道:“太险了!太险了!要不是仙帅及时现身,破坏了敌人的火力突袭计划,我们六七百名战士就都没命了!是仙帅救了大家!是仙帅救了大家啊!” 周围的战士都用感激崇敬的目光望着郭松灵,郭松灵长长的吐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平衡了一下心情,淡淡的说:“这没有什么,我刚才也看到了,大家打鬼子都很奋勇无畏,我郭松灵能和大家并肩作战,我感到非常骄傲!现在我们该去掏这些狗东西的老巢!” 郭军的军官们立刻喊道:“弟兄们,跟我上!是龙是虎,大家有能耐都使出来吧!仙帅在看着我们呢!”几百名郭军士兵立刻拖着缴获的步兵炮,抬着重机枪,汇合了增援部队,向魔涯洞方向发起了猛攻,猛烈的炮火准备之后,一个冲锋就将大部分残敌报销,俘虏了一千多人张军,只有二百多名日军逃进了魔涯洞中。 第249章 敌情严重 郭松灵看到神马山的大局已定,吩咐王以哲立刻派兵,组成多路清剿小分队进入魔涯洞,搜索残敌,随后郭松灵回到断魂崮,手下的士兵就着靠近断崖的炮弹坑,给他搭起了一处半地下的指挥部,郭松灵斜倚在弹药箱上,闭目养神,在尽力用元灵丹产生的灵气给自己疗伤,慢慢积蓄着体力。 从几百米的山崖上摔下去也不是玩的,即使是赤炎龙马舍身救主,郭松灵身体还是被摔伤,有些骨骼都被摔出了裂缝,肌肉软组织严重挫伤,刚才只是凭着坚强的毅力,才奋力爬出山涧,并狂杀一阵儿,带着手下平了日军的火力阵地,现在放松下来,浑身上下到处都痛。加之赤炎龙马的死对他打击非常大,郭松灵此时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王以哲轻手轻脚的进来,看到郭松灵满脸憔悴、昏昏欲睡的样子,正要退出指挥部,郭松灵闭着眼睛,突然问道:“什么事儿?”。王以哲窘着眉说:“也没什么大事儿,仙帅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郭松灵骤然把眼睛睁开,凛冽的神采从眼里射出来,站起来伸个懒腰,然后坐到铺着地图的桌子旁,笑道:“以哲兄说话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这好像不是你以前的风格啊,我这个人一听打仗就来精神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王以哲把手中的电文往桌上一放道:“现在局势已经恶化,日军第二师团开始强渡滦河,日军的炮兵火力很凶,步兵攻势很猛,郑虎臣的一个团正在拼命抵挡,现在请求增援!”郭松灵立刻俯身在地图上找到日军渡河的地点,用手指安在上面,沉声问道:“滦河的日军和张宗昌的部队有没有动静?” “现在滦州方面,张宗昌部队已经出动,利用他手里仅剩的两列白俄装甲列车,掩护着两个主力师,正在向林西城快速推进,戚胜光的骑兵旅正在沿途骚扰抵抗,哥萨克骑兵旅防护在戚胜光的侧翼,和配合张军作战的日军第二骑兵旅团已经接触上了,互相发动小规模的袭击试探,郑虎臣请示仙帅,是回防林西城还是把主力压到滦河岸边,和日军第二师团师团决战?” 郭松灵紧盯着地图,手指在地图上划来划去,最后停顿在滦河岸边,抬头问:“以哲兄有什么想法?” 王以哲两手按在桌子边,眼光在地图上扫来扫去,眉毛皱着了一个疙瘩,沉吟了半晌儿,才说道: “我们这片交战地域,方圆不过百公里,战略纵深太小,现在的情形是敌强我弱,在这次攻占神马山的战斗中,就可以看出,日本关东军的战斗力确实强悍,军官狡诈多谋,指挥有力,士兵军事素质过硬,无论是射击还是拼刺,都很厉害,而且深受武士道精神熏染,战斗意志十分坚决,在战场上投降的几乎是没有。当前的形势是我们必须以弱抵强,而且要获得胜利,我实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我看神马山的地势十分险要,我想利用这地理优势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待到第二师团疲惫后,然后再全线反击,一举将敌人全部击溃,仙帅你看如何?” 郭松灵笑道:“以哲兄果然是我的好参谋长!胸有奇谋,和我想到一处去啦!我只补充一点儿,不是击溃而是全歼!伤十指不如断一指,我们这次一定要为东北打出二十年的和平来!” 王以哲连连摆手道:“仙帅你就别羞臊我了,这次攻打神马山主峰,日本鬼子两次设伏儿,我都没有及时发现,要不是仙帅及时出手,现在我恐怕都得战败自杀了,还谈什么胸有奇谋啊!” 郭松灵叹道:“这小鬼子也真不是白给的,我不是比你聪明,只是比你运气好,但是以后打仗,我们可都得多留些心眼儿,打仗可不能光靠侥幸运气好啊,作指挥员的一定要心细如发,对事情考虑的根周详一些才行!尤其不可感情用事儿,我就是爱冲动,这个毛病我得好好改改。” 王以哲听得连连点头,郭松灵看着王以哲道:“根据我掌握的情报,日军第二师团是关东军的头等主力部队,编制为四单位制,即师团下辖二个旅团,旅团下辖二个步兵联队,步兵联队辖有三个步兵大队和一个炮兵大队——” “步兵大队下辖四个步兵中队、一个机枪中队(八挺重机枪)、一个炮小队(两门70mm步兵炮),步兵中队辖三个步兵小队,小队辖一个机枪组(二挺轻机枪)、一个掷弹筒组(二个掷弹筒)和二个步枪组——” “步兵联队所辖有的炮兵大队,包括一个山炮中队(四门75毫米山炮)和一个步兵炮中队(四门70毫米步兵炮)——” “师团还辖有一个炮兵联队、一个辎重联队、一个工兵联队、一个骑兵联队(四个骑兵中队与一个机枪中队)以及其他部队。炮兵联队辖有四个大队(三十六门75mm山炮与十二门75mm野炮)……,” “关东军又给第二师团加强了一个坦克大队,坦克大队下辖两个中队,共有95式轻坦克二十二辆,这样算来。第二师团的现有人马,要超过其正规编制的28500人,总兵力有三万人左右——!” 王以哲听完,不禁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郭松灵对日军的编制兵力了解得如此详细,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参谋长,更令人担忧的是,日军居然还动用了一个坦克大队,而郭军的士兵虽说是勇敢,但是现在军中根本没有反坦克的器材,血肉之躯的战士面对坦克车,简直就是束手无策。 第250章 单机起航 在滦河以南的方圆几百里内,除了这个神马山,几乎是一马平川,极其适合坦克部队的机动作战,如果日军的坦克配合骑兵部队,从郭军的战线撕开口子长驱直入,简直是用一把钢刀捅在郭军柔软的腹部乱搅,惨烈的后果可想而知。 郭松灵看到王以哲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他道:“以哲兄,不必担心,虽然小鬼子有坦克,但是我们这几天至少还有空军支援,至少在小鬼子的航空母舰特混舰队赶来之前,小鬼子的坦克部队还不敢露面,只要他们敢露头,我们的飞机立刻把他们炸回姥姥家去!” 郭松灵接着说道:“这样吧,马上给郑虎臣发电报,让他派部队立刻增援河防部队,构筑梯次阵地,部队接替掩护,撤往神马山,不要反复争夺阵地,一定要以最大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的,再拍电报给机场,命令空军,出动一个中队飞机支援河防部队,轰炸日军。” “另外呀,我们这次和日军较量,应该速战速决,最多不能超过一个礼拜,在小日本国内当局还在犹豫不决之际,要彻底把当前的小鬼子给打残,让日本鬼子认识到贸然发动战争,会付出惨重代价,不能打成添油消耗战,我们东北耗不起,如果战事久拖不决,并一步步升级的话,很可能会逼迫日本全国总动员,提前发动侵华战争,我们也失去此战的政治意义………” 郭松灵正说着,就听到外面的天空有飞机掠过的声音,郭松灵奇道:“嗯?没想到空军会来的这么快!”郭松灵和王以哲钻出了指挥部,手搭凉棚往天上看去,只见从海上的方向飞来两个机群,前上方的飞机小而灵活,银光闪闪的像小燕子似的,后下方是短粗的大飞机,像个大腹便便的黑老鸹,郭松灵心中蓦地一惊,惊叫道:“完了!日本航母特混舰队赶来了!”王以哲举起望远镜往天上看去,果然在飞机上有红膏药的标志。 这一共是二十三架飞机直奔滦河方向飞去,站在断魂崮上就可以看到滦河像一条银线似的横在天边,机群飞到滦河上空,开始上下翻飞,天际处火光闪闪,黑色的硝烟升腾弥漫,在天边堆起了厚厚的烟云。 郭松灵拍着大腿叫道:“哎呀,不好!河防部队面对日军一个师团的猛攻,现在又有飞机轰炸,必定损失惨重,王以哲!立刻派一个团去接应他们,我现在的马上赶回林西城,总揽全局指挥,这里就全靠你和虎臣了!一定要把日军第二师团吸引到这神马山上,然后牢牢的黏住他们,让他们脱不了身,你们俩利用好神马山的地形!日本人曾经两次设伏的地方也要借鉴使用,另外把所有的高射炮都摆到这断魂崮上,正好可以阻断日军空中支援的往来航道………” 郭松灵带着翁美玲和警卫排回到了林西城,没想到林西城也遭到了日军的空袭,郭军的战斗机起飞和日军飞机一场血战,日军被击落五架轰炸机三架战斗机,而郭军则被击落六架战机。因为郭军空军的顽强阻击,所以林西城没有遭受到严重的损失,日机的炸弹大都扔到了城郊,林西城里只有两处被炸,死了十几个人,烧毁了七间民宅。 表面上郭军的战果略大,但是郭松灵心里明白,自己就这点儿家底儿,飞机是打掉一架就少一架,对付人数和装备远甚于己军的张宗昌及日本联军,如果失去了制空权,简直是没有任何翻身取胜的把握了,当务之急是夺取制空权。 夺取制空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日军的航母干掉,郭松灵略事休息儿,又安排妥当了其他事宜,立刻来到了野战机场,因为这个野战机场隐藏在干枯的河道里,日军根本就没发现,因而没有遭到任何损失,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钟的了,太阳正在慢慢的西坠,郭松灵跳出汽车,就忙不迭的大声吆喝道:“地勤!机械师!赶紧给我检修飞机,上弹加油!给我装二百五十公斤的大炸弹!” 来迎接的飞行大队长霍飞雄站在旁边,忍了又忍,还是出言劝道:“仙帅!现在还有三个小时天就黑了,您还是不要起航了吧!” “嗨呀,霍大队长,今天的形势你也不是没看到!本来我是希望你们空军能很好的支援步兵作战,可是日军头次空袭就让我损失了半个中队的战斗机啊!我要不去把小鬼子的航母炸掉,我们就得天天挨炸!我这点家底儿还不被小鬼子飞机都给祸害了!” “仙帅,那让我们去吧!”霍飞雄恳求道。 “让你们去?我那架没有操纵杆的轰炸机谁能开?你能还是他能?”郭松灵目光扫视着围拢在周围的飞行员,霍飞雄和那些飞行员都不做声了。 郭松灵笑道:“今天你们轰炸神马山以及保卫林西城的空战,打得都不错!打出了中国空军的威风,你们都露了脸,我是你们的司令官,也得跟你们才对啊,不然我怎么好意思呢,我这次单独出航,不准战斗机给我护航,也不准随后派机偷偷的跟着我,霍飞雄!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是——”霍飞雄极不情愿的回答道。 正在这时,有飞行员控制室的参谋跑来报告说:“凤舞杨副官来电话说,接到戚胜光的报告,张军在两列装甲列车的支援下,已经进攻到距离林西城三十公里的地方了,戚胜光准备在那里儿死守,要求支援火炮,请仙帅速回林西城。” 郭松灵摆摆手道:“我回去林西城有什么用?回话给凤舞杨副官,转告给戚胜光,火炮没有,炸弹随后就到!” 第251章 空中支援 郭松灵说完,回头见自己的大杀器已经上弹加油完毕,立刻跑过去,钻入驾驶舱,随后攥起拳头,向霍飞雄伸出大拇指连连晃动,表示飞机整装待发,请求起航。 霍飞雄把手臂一挥,示意可以起航,郭松灵将炎灵气打入发动机,两台发动机转速徒然增大,螺旋桨迅猛飞旋,轰击机拖着胖胖的身子滑跑起飞,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天空中。 郭松灵用灵气控制着轰炸机开始往林西城方向飞去,找到林西火车站后,顺着铁道线往巡航,几十公里的距离眨眼就过去了。郭松灵透过飞机的舷窗往下望去,地面上硝烟弥漫,火光闪闪,两列装甲列车象两条喷烟吐火的大蟒蛇一般,之间相距大约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向林西城方向缓缓开动。 每列装甲列车上都架着四门105毫米口径的俄式火炮,还有十几挺重机枪,掩护着在铁道线两侧的张军士兵,不停往林西城方向推进,戚胜光指挥着骑兵旅,在侧翼不断地进攻骚扰,迟滞着敌人的行动,希望能让张宗昌知难而退。 但是张宗昌此时得到了日本人的有力支援,再也不是惊弓之鸟了,他亲自坐镇在装甲列车里,指挥着两个师的张军向林西城攻击前进,戚胜光的骑兵旅没有重型火炮,迫击炮对装甲列车的轰击简直是隔靴搔痒一般,无法压制张军这种移动的火力阵地,反倒是被装甲列车上的远程火炮给己方造成不小的伤害,部队刚一集结,张军的远程炮火就打过来。 戚胜光为了赢得时间,只得派骑兵排不断的冲击张军的步兵,呼啸而至的骑兵对运动的张军步兵一顿刀砍枪击后,就在张军收缩防御之刻,立刻又呼啸而去。就这样也杀伤了不少张军的步兵,并且戚胜光接连派出部队去爆破铁轨,张军的列车上载着修护器材,将郭军的工兵赶跑后,张军随时随地的修复铁轨,为装甲列车铺道,在戚胜光的骑兵旅和张军的反复争夺较量中,张宗昌的装甲列车还是在不断的向林西城逼近。 戚胜光后来看到,再退就要退回林西城,只得下令三个营的骑兵全部下马构筑工事,要和张军决一死战。随后打电话给郭松灵要求支援火炮,哪知得到的回答是:“没有火炮,有炸弹!” 戚胜光不明所以,正要再次和林西城的总指挥部通电话,张军已经开始向骑兵旅据守的阵地发起了进攻,炮火劈天盖地而来,将郭军阵地炸得火光冲天,趴在战壕里的骑兵旅士兵只觉得身下土地在不停地剧烈的颠簸着,炸起的泥土盖了他们一身。 正在这时,就听到从林西城的方向,从空中传来哼哼呀呀的轰鸣声,转眼间就到了头顶上,随即就听到“轰隆隆”“轰隆隆”四声巨响,被埋在土里的郭军骑兵旅的士兵,被巨大的爆炸震得纷纷从土里崩起来二十厘米多高,接着又噼里啪啦的掉回地面。 巨大的爆炸声过后,袭向郭军骑兵旅的炮火骤然消失,郭军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刚才还在耀武扬威,枪炮齐鸣的两辆装甲列车,被炸成了六七段儿,像两条死蛇似的瘫在铁路上,火车头倒在离铁轨十几米远的地上,还在呼呼冒白烟,像是在临死之前的喘息。 铁道上出现了四个直径十米、深有七米大坑,每个坑都足够一个排隐蔽在里头,铁轨象麻花似的七扭八歪堆在坑边,铁道两侧的张军士兵全都傻了,齐齐仰着头望着天上一架晃晃悠悠的大飞机,正在盘旋着回来。 那飞机飞回来后,突然翅膀一翻个,倒扣在天上,机背上的炮塔旋转起来,炮塔上的喷出两道长长的火舌,暴风骤雨般的子弹在密密麻麻的张军队伍里交叉穿梭,瞬时间,张军的士兵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般,倒了一茬又一茬! 支撑进攻的装甲列车彻底歇菜儿,坐着装甲列车的张宗昌不知死活,天上那架凶狠的大飞机还不依不饶的在头上盘旋扫射,张军的士兵立刻慌了神,顿时崩溃儿,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如果军队全体士兵都丧失了斗志,神仙也没咒儿念! 整个战场上的形势大逆转,刚才还是被张军炮火打压欺凌的郭军骑兵旅顿时士气大涨,戚胜光拎着马刀,跳出战壕大叫:“弟兄们!仙帅亲自驾机来支援我们来了!大家赶紧上马冲锋!活捉张宗昌这个老狗啊!” 隐蔽在后面作预备队的那个营,立刻把战马都赶到阵地上,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骑兵们就找到自己的战马,搬鞍认镫,王以哲将骑兵引导旗一挥,率先冲了出去,只见郭军阵地上人喊马嘶,杀声四起,在弥漫的硝烟中跃出无数人马,却见‘马如游龙人似猛虎’,寒光闪闪的刀光恰似荡漾开去的鱼鳞水波一般,纵马冲杀的骑兵旅战士带起道道狂飙,向溃散的张军席卷而去。 在天上的驾机盘旋的郭松灵,见地上的战事已无悬念,便调转机头向滦河岸边飞去,二十几分钟后,郭松灵就看到了前面的大地上横着银光闪闪的滦河,此时天气晴朗,西坠的斜阳将郭松灵的飞机镀上了一层金光,瓦蓝瓦蓝的天空上,朵朵白云被旭光染红了半边,在天空中慢悠悠的飘荡着,神马山的峻岭奇峰在身边不停的掠过去,如果不是远方的阵阵炮声,郭松灵甚至以为自己在仙境里兜风闲逛,如此的朗朗长天,秀丽河山,偏偏日本鬼子要来恣意的践踏! 王以哲和郑虎臣的部队正在和日本关东军的第二师团激烈的交锋,郭军以团为单位,构筑梯次阵地节节抵抗,逐步向神马山上撤退,日军师团长阪横次郎也发现了郭军是有组织的撤退,他立刻猜测出了郭军的企图。 第252章 一击而中 阪横次郎冷笑着,他当即下令加紧进攻,让进攻部队贴住当前的郭军使他们无法后撤。然后派出骑兵联队配合坦克大队在郭军的侧翼兜了一个大圈,突然切入郭军的防线,直插郭军的后方,要切断郭军的退路,把郑虎臣师加上王以哲的一个团全部包围起来,随后一口吃掉! 正在指挥战斗的郑虎臣发现自己的后方枪炮声大作,赶紧派出了参谋去了解情况,参谋很快带伤而归,气喘吁吁的报告说:“师长!大事不好,日本鬼子的坦克和骑兵抄了我们的后路了!部队马上就顶不住了!” 郑虎臣脑门子上的冷汗,马上就流下了,他把枪一提,钻出指挥部顺着交通壕向后面跑去,来到担任后卫的第三团阵地,只见阵地前面,日军的二十几辆坦克车在硝烟中若隐若现,黑乎乎的车身极有压迫感,旋转炮塔左右晃动,不断的喷吐火舌,如同恐怖的史前怪兽一般,轰鸣着向郭军的阵地冲来。 在坦克周围跑动着日军骑兵联队,高头大马配着寒光闪闪的战刀,更给郭军的战士增加了心理压力。郭军的士兵向着日军拼命地射击,当看到子弹对日军的坦克根本没有作用,日军的坦克炮火却把己方的火力阵地不断的掀翻,周围的战友被坦克机枪不断的扫到,一些士兵开始慌乱起来,不断的东张西望,想乘隙脱离阵地,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再抵抗下去了。 郑虎臣看到这样的情景,知道必须立刻采取有力的措施制止日军坦克和骑兵的联合冲击,否则,一旦自己这上万人的部队军心散乱,那就完了!郑虎臣举起手枪往前面的敌人射击打了几枪,然后喊道:“弟兄们!不要慌,我已向仙帅报告了这里的紧急情况,仙帅马上就来增援我们啦!大家集中火力打敌人的骑兵,组织敢死队去炸敌人的坦克!” 郑虎臣向士兵们喊郭松灵马上增援的话,只是安抚军心的权宜之计,纯属骗人,现在也只有郭松灵的名号能稳定军心了,无所不能的郭大仙就是全体士兵心里的定海神针,果然,郭军的士兵听到郭大仙一会儿就来,立刻信心徒增,斗志都鼓舞起来。 坚定了信心的士兵按照郑虎臣的命令,步枪机枪都猛打日军的骑兵,把马蹄子刚刚踏进郭军阵地的日军骑兵生生的给击退,军官们组织起的敢死队,抱着炸药包正要出击去炸坦克,就听到天上嗡嗡嗡传来飞机的轰鸣,随后二百五十公斤的大炸弹从天而降,“轰、轰、轰、轰”四声巨响过后,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日军坦克,顿时少了一半儿,有三颗炸弹落到的坦克边上,把这三辆坦克给炸出一溜滚儿去,将周围的日军骑兵压死了好几排。 另一颗炸弹直接命中了日军中队部的坦克,把这辆坦克直接炸飞,飞在天上的坦克翻滚着落下来,正好砸到另一辆被震掉链子坦克上,两辆坦克“咣铛”一声,上下叠在一起,活像摞着的两只王八壳子。 还有三辆日军坦克一头栽倒前面被炸弹崩出大坑里,左冲右突也爬不出来,日本坦克兵无奈,只得弃车而逃。 郭松灵在飞机上发现了日军的坦克部队,毫不手软,干脆又把剩下的四颗炸弹都扔了下去,然后把飞机降低高度,巨大的机身带着狂风,炮塔上的大口径机枪来回扫射,将日军骑兵联队的战马都惊毛了,日军的坦克和骑兵联队彻底陷入混乱状态,郭军抓住机会立刻发动反击,将日军的骑兵联队歼灭大半儿,二十三辆日军坦克,只跑了三辆,其余被击毁十一辆,被郭军俘获九辆。 郭松灵本来想去攻击日军的航母特混舰队,却把炸弹都扔光了,无奈只好返航,飞回机场后,郭松灵稍事休息,立刻又上机出航,郭松灵已经深深体会了空中力量打击力度的强大,所以要不顾一切尽快摧毁日军的航空力量,这样郭军的胜利才会有保障。 这次郭松灵依然装上了十二枚二百五十公斤的炸弹,直接向海上方向飞去,现在的时光已是夕阳西下,渤海湾是在林西城东面的方向,郭松灵顺着阳光的方向,贴着海面往海中飞去,寻找日军特混舰队的位置。 郭松灵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天空,四处搜索,突然之间发现发现前面的高空有几个小黑点在动儿,飞近了发现,那是几架日军的战斗机在盘旋儿,郭松灵心中顿时狂喜起来,知道日机的下方,必定是日本远东的航空母舰特混舰队。 郭松灵脸上带着冷酷的笑,猛地又把飞机下降了五十米的高度,海浪几乎要打到了机翼上,呼啸而过的飞机在海面带起了一道道波纹。 因为郭松灵的飞机是顺光而来的,海面上反射着斜斜的夕阳光,很好的隐蔽了郭松灵的轰炸机,高空看到的海面是波光粼粼,而海面上观察郭松灵来袭的方向,却是逆光而望,阳光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还哪里能发现来袭的轰炸机呢。 几分钟之后,郭松灵已经看到了海面上徒然升起了了一座钢铁巨城,那正是千代田航空母舰,千代田航母周围环绕着七八艘护卫的巡洋舰和驱逐舰。郭松灵一拉机头,飞机立刻跃升了到了几百米的高度,郭松灵将弹仓大开,十二枚二百五十公斤的炸弹鱼贯而出,拉成两排直线,呼啸着向千代田航母坠去。 日军舰艇上的瞭望哨突然发现了郭松灵的轰炸机和它扔下的炸弹,惊恐万状的大叫起来,所有日军舰艇上的高射炮火都轰鸣起来,却为时已晚,十二颗炸弹除四枚是近失弹,掉到航母附近的海里爆炸外,其余八枚炸弹全部砸到了千代田航母上,威力强大的炸弹从舰首一直炸到了舰尾,隆隆的巨大爆炸声过后,千代田航母顿时被裹在浓烟烈火之中,一个小时后,沉没在距离京唐港五十海里的渤海之中。 第253章 紧急召回 郭松灵黄昏偷袭日军航母混成舰队,一举击沉了千代田号航母,这下日军的空中支援力量全部玩完儿,郭松灵的空军可是老母牛不下崽——牛逼坏了,四处出击,天天兜在日军头上盘旋轰炸,战局发展的很快,郭松灵先率戚胜光和波德戈布的骑兵旅在红草坪一带全歼日军的第二骑兵旅团,斩首两千余骑,将日军的第二骑兵旅团给打的撤了番号。 日军第二师团被歼灭大半儿,余部绕过神马山,拼死和海军陆战旅汇合后,却被郭松灵压缩到了在滩头纵深不到十几公里的一个狭小地域,凭借日军军舰的舰炮掩护,苦苦支撑。 眼看着神马山大战就要以郭军的大胜圆满结束,可是郭松灵此刻突然接到了张学良的电报,命令部队停止行动,任命郭松灵为第一集团军中将军长,却让他把指挥权移交给杨宇霆,电召他立刻回沈阳。 坐在张学良专程派来的专列上,郭松灵手里拿着电报反复阅读,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望着南满铁路的方向,郭松灵陷入了沉思。 伴着“咯噔咯噔”车轮撞击铁轨的单调声音,郭松灵后背轻靠在列车沙发上,他实在是猜不透张学良这么急三火四的把自己召回沈阳到底是什么原因。 最后——,郭松灵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脑袋,然后用力把手一甩,仿佛把所有的烦恼都丢开了一般。然后他干脆把两腿盘坐在沙发椅上,进入练功状态。 郭松灵把显意识浸入体内,发现自己的内丹和原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急忙召唤那隐身已久的焱灵儿和鑫灵儿。 郭松灵费了很大力气,焱灵儿和鑫灵儿总算给叫出来了,郭松灵一看,相当的不满意,郭松灵指着悬浮在自己丹田空间里的那个椭圆形的灵丹体,气呼呼的上叫道: “你们两个小崽子,这些天都忙什么去啦,我的灵丹体到现在为止,怎么还圆不溜丢儿的像个不倒翁似的,丹体的境界怎么没有丝毫的进展。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 焱灵儿和鑫灵儿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灵丹体,丹体的修行是你自己的事情,有没有进展你问道谁呢?” 郭松灵心情不好,听到这两个家伙并不给自己面子,顿时大怒,他浸入体内的显意识气势汹汹的踏前一步,叉着腰,别着脸,对炎灵儿和鑫灵儿喝道: “我这些天忙着指挥部队——,忙得厉害连口热饭都吃不到嘴里,你们这两个家伙可倒好,游手好闲的,平时帮我修炼一下灵丹体,能累死你们么!现在你们这两个还学会犟嘴了!——” 还未到郭松灵说完,炎灵儿脾气暴躁,忍不住跳着脚和郭松灵浸在体内的显意识大吵起来: “你是活得不耐烦——,和谁唧唧歪歪的,要不是我们还和你有些交情,大爷我一把火把你烧个干净,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不管,却让我们负责,我们是你的奴才么?” 还是鑫灵儿比较冷静些,在旁边劝解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看你们俩都挺激动的,不如都先冷静冷静吧。” 说罢,鑫灵儿拉走了焱灵儿,跳到自己的灵气带中,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了里面, 郭松灵还在大叫着:“有能耐——,你们俩别走,我就不信我这个中将还管不住你们这两个新兵蛋子!” 郭松灵声嘶力竭的喊着,鑫灵儿和焱灵儿没有再出现,郭松灵的显意识突然感觉到一股浑厚的吸力袭来,将自己拖拉过去,原来是悬浮半空的灵丹体忽然有了反应,郭松灵的显意识拼命的挣扎,还想抗拒,丹灵体忽然发力,将郭松灵的显意识瞬间吞噬。 ……………………………… 郭松灵回到了沈阳,依然是回到大帅府居住。五姨太早早的迎在门口,见到郭松灵,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笑眯眯的打量着他,欣喜的说道: “老九——,现在你可成了大英雄啦,整个奉天城都传遍了,到处斗传说你的故事呢,现在小日本在奉天可再不敢嚣张啦!” 郭松灵抱了抱五姨太,恭维她道: “五娘,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五娘你调教的——,我大哥在府里么——?” 五姨太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连摆手道: “要说是调教,五娘我可不敢当,你可是半仙之体,五娘我可是俗人一个呀!” “哈哈哈——,小郭子我只是个半仙儿,五娘你可是个真真正正的仙子呢!” “嘻嘻嘻——,你这张小甜嘴啊,王母娘娘都能让你给夸成七仙女!…………” 郭松灵和五姨太开了几句玩笑后,赶紧拉过身边的凤舞杨向五姨太介绍,五姨太可是个场面上的人,她早已看出郭松灵和凤舞杨的关系,立刻亲热的挽住了凤舞杨的手,不住的夸赞。 凤舞杨被夸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眼睛不住的溜着郭松灵,一脸不自然的表情地跟着五姨太走着。 五姨太和郭松灵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往大帅府里走,郭松灵眼睛四处一望,不见小翠和绿蝶,心里不免有些惆怅。这一次,郭松灵的随行人员比较多,五姨太专门给郭松灵安排了一个小跨院,凤舞杨,翁美玲,小芳子,都跟郭松灵住进了大帅府。 刚进院门,就听到小崔和绿蝶在叽叽咯咯的拌嘴,好像在争着什么事情——,五姨太不悦的叫了一声: “小翠!绿蝶!你们两个死妮子在干啥呢!房间都收拾好了吗——,九少爷都已经进院门了,你们俩还不赶紧侍候着!” 话音未落——,小翠和绿蝶一片惊叫声: “哎呀——,怎么办,怎么办,我脸上的胭脂还没抹匀呢!” “该死——,都怨你绿蝶,非要和我抢这件衣服,我的衣服还没穿好,可怎么见我师父啊!” 郭松灵听了禁不住一阵心痒痒,刚要出口说几句调笑的话,忽然看见凤舞杨斜着眼瞧着他,郭松灵没有由来的突然涨红了脸,立刻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 第254章 美女当道 郭松灵稍事洗漱了一下,便急着去见张学良,可是五姨太拦住他,说张学良已经留下话来,只让先让他好好的休息,少帅公务十分繁忙,等少帅一有时间,会立刻召见他的。、 郭松灵听了五姨太的话,不禁一愣,心里暗道:“这是为什么?急急忙忙的把我从前线调回来,却又不急着见我,难道奉天出了什么变故?” 郭松灵带着满腹的狐疑,只得耐着性子等着张学良的召见,一连过了三天,一直由五姨太陪着郭松灵,天天宴请欢歌,不时有东北军政界的元老前来大帅府拜访郭松灵,郭松灵只得耐着性子应酬。 可是张学良却一直避而不见,郭松灵在酒席前,试探着套取别人的口风,可是这些人要么装聋作哑,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这更让郭松灵摸不着头脑。 第四天——,郭松灵实在是忍不住,他一大早就起来,把自己收拾的干劲利索,身穿笔挺的中将制服,披着大氅,刚刚出了房门,就碰到了凤舞杨。 凤舞杨看到了郭松灵这套打扮,赶紧问道:“小弟——,你这是要到哪去,少帅召见你了么?” 郭松灵皱着眉头,说道:“他不见我——,难道我不可以去见他吗,前线十几万将士正在浴血奋战,我这个指挥官倒召回到后方吃喝玩乐来了,大哥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总得让我明白吧!” 看到郭松灵情绪不好,凤舞杨不禁担心起来,她一把拉住郭松灵,说道: “好弟弟——,咱可不敢感情用事,少帅虽然是你大哥——,可是他也是整个东北的首脑,你这样带着情绪去了,万一你们哥俩发生了冲突可怎么办,听姐姐的话——,我们还是等待着少帅的召见吧,” 郭松灵急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能在短时间在滦州前线得手,打得日本人毫无还手之力,那是因为日本人在东北的航空力量没有发挥出作用,日本人停在旅顺基地的作战飞机还有好几百架,一旦这些发生故障的飞机修复,滦州前线的战事立刻会逆转,我真不知道少帅心里在想什么?我要当面问个明白,姐姐——,你赶紧放手——。” 凤舞杨见到郭松灵气急败坏的样子,愈加不放心,她更不能放郭松灵走了,连哄带劝的正色道: “郭松灵!你是个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少帅暂时不见你是有他的考虑,你不可造次乱讲,更不可以去找自己的长官质问——,好了,好了,你也别乱想了,你看你,生气的样子真难看——,好好的跟我回去,姐姐给你做好东西吃!”郭松灵被凤舞杨拖着不放,只得气闷闷的跟凤舞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了防止郭松灵溜掉,凤舞杨把翁美玲也找了来,一起看着他,郭松灵被两个女人看管的死死地,气得在自己房间里拍床打凳,可是凤舞杨也不理他,连上厕所都不让郭松灵出屋,直接把马桶拎进屋子解决。 郭松灵实在没法子了,躺倒在大床上,眼睛瞄了瞄凤舞杨,又看了看翁美玲,左瞧右看,凤舞杨坐在床边死死盯着郭松灵,笑着说道: “你不要看来看去的,别想打什么鬼主意,我们俩是绝不会放你出去的!” 郭松灵无奈的抻着胳膊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眼珠儿一转,突然有了精神头,他笑眯眯的对着凤舞杨说道: “风姐姐——,我看了半天,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 凤舞杨的眉毛一动,不解的看着郭松灵,郭松灵煞有介事的说道: “我发现凤姐姐最近脸上的皮肤多了好些细小的皱纹呢,看起来——,比美玲的皮肤粗糙了许多呢。” 女孩子天生的就对自己皮肤相貌无比重视,凤舞杨虽然暂时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着郭松灵嚷道: “喂!我的皮肤好不好关你屁事!你别想把我气走——,赶快老老实实的睡觉!” 郭松灵哈哈大笑,往床上一倒,顺手拉过一条被子盖在了身上,蒙着头往外偷窥,果然——,凤舞杨见郭松灵没了动静儿,赶紧从床边跳到地上,跑到了穿衣镜前左照右看,自言自语道: “我的皮肤颜色还真是有些暗淡,一定是最近打仗太忙,熬夜熬的——,哎呀,有好些天都没有洗澡了呢!” 接着,她扭头对着睡在大床上的郭松灵一努嘴,对翁美玲悄声说道:“看好他啊——,别让他出去闹事,我去洗个热水澡。切——,你的皮肤也不比我好哪去啊——” 翁美玲在凤舞杨出去以后,很不满意的撇着嘴说道: “哼——,我的皮肤水嫩水嫩的——,可比你强百倍,小郭子都看出来了!” 刚刚说完,就见郭松灵在床上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小郭子是谁啊?” 翁美玲腾地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说道:“我——,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你你你,怎么醒了呢。” 郭松灵一掀被子跳下床,板着脸来到了翁美玲面前,说道: “趁我睡觉——,你就背地里说自己长官的坏话!你说你是认打还是认罚!”翁美玲被郭松挤兑的不好意思,满脸绯红,索性嘟着嘴对郭松灵放赖使混,叫道: “我说什么坏话啦,我不就是说了一句小郭子,那又怎么啦,你见到风姐姐就像个避猫鼠似的,见了我们偏偏使威风,我就叫你小郭子啦——,小郭子——,小郭子——,你枪毙我啊!” 说罢——,还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挺着饱满的小胸脯迎上了郭松灵。 255章 不能签字 郭松灵见翁美玲一副娇嗔柔媚的表情,不禁心里一颤,他赶紧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正色道: “美玲——,好了,别闹了,我和你商量个事儿——,你说好不好呢?” 翁美玲白了郭松灵一眼,别着头说道:“别的事有的商量,要想放你出去,那是万万不能,我要是把你放走了,风姐姐回来一定骂死我,到时候,还不是我一个人受委屈,连个帮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郭松灵眼珠子一转,眉毛微扬,附在翁美玲耳边悄声说道:“那要是你爹的事情呢——,你会不会支持我?” 翁美玲听了,立刻扭头盯着郭松灵的脸蛋,急急地追问道: “怎么——,军团长有我爹的消息了吗?” 郭松灵耸了耸肩,先在心里告罪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了东北的父老乡亲,我只能是骗一骗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啦!” 于是——,郭松灵面色凝重,一脸悲愤状,开口说道: “我已得到了确切情报——,你爹已经被日本人抓到了日本领事馆的地牢里,咳——,天天灌辣椒水,上老虎凳,用红烙铁烫肉——,哎呀呀!好惨啊!” 翁美玲一听,心如刀绞,眼泪顿时就涌出了眼眶,她一把抱住郭松灵,苦苦哀求道: “军团长——,军团长——,求求你啦,救救我爹吧!” 郭松灵把手一摊,说道: “怎么救啊——,我今天正要去找我大哥张学良去汇报滦州前线的事情,顺便把你爹爹问题给解决了,可是——,嗨!逆风姐姐说啥也不让我出这个屋!” 翁美玲听了,表情一僵,她无力地把手松开了,迟疑了一下,翁美玲说道: “其实——,我爹的事你去求张总司令也未必有用,现在张总司令正和日本人谈判呢,滦州前线已经全部停战了,这件事只有你不知道,外面其实早就已经传遍了,学生们天天上街闹事——,反对总司令和日本人单独和谈。” 郭松灵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他先是不信——,可是仔细一想,此事又并非没有可能。 联想到此前的种种迹象,郭松灵心里又惊又恼,如同塞进一团带刺的乱麻一般。 他脸色刷白,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床边,目光呆滞,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大哥绝不会这样做的!” “如果此刻谈判,我们没有迅速彻底的消灭滦州前线日本关东军的精锐,一旦日本人获得了喘息,关东军的航空兵投入战斗,我数万将士们先前的流血牺牲获得的战果,岂不是付诸东流!” “再说了——,大哥和日本人谈判,我作为前线指挥官,他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是了——,是了——,他一定是怕我反对,所以把我从前线调回来,冷藏在此,说到底——,大哥首先考虑的还是张家在东北地区的偌大的产业,当然了——,那些东北政界的元老宿将也是顾家第一,爱国第二,他们对大哥也会施加压力要求尽快停战的!可是——,一场可以歼灭关东军精锐之师的战役打得虎头蛇尾,草草收兵——,这 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郭松灵越想越气,霍的一下站起身来,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行——,我的去找我大哥张学良面呈我的意见!” 翁美玲见了郭松灵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担心,她上前拉住了郭松灵,温言款语的劝道: “军团长——,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你现在这样的情绪化,去了和总司令一定会吵起来的!少帅生气了——,要撤你的职!” “他就是枪毙了我,我该说的话也一定要说!”郭松灵说完,大步流星的往外就走。 翁美玲还想劝解,郭松灵把眼睛一瞪,严厉的目光让翁美玲打了一个冷战,郭松灵脸色铁青的摔门而出,翁美玲委屈的撅着小嘴,跺了跺脚,终究是不放心郭松灵,随后撵了出去。 …………………………………… 在东北公署的会议室里,宽大的会议桌旁,齐刷刷坐着两排人,左面是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地区官员,右面是以日本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为首的日本军政要员。 两方相谈甚欢,显然是已经达成了最后的协议,只等着进行最后的签字仪式。 川岛芳子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日本和服,上面绣着粉色的樱花,显得既妩媚又清雅,她用手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两支金笔,笑盈盈的站在桌子旁宣布道: “经过中日双方的协商,现在——,日本关东军和东北军政当局已经达成了停战善后友好协议,现在就请张学良将军和本庄繁司令官代表双方签字!” 这时——,窗外传来阵阵喧哗和口号声——,一个副官快步走到了张学良跟前,耳语了几句,张学良一皱眉,不耐烦的小声说道: “这些学生——,真是太不懂事了!传令给警察局长黄显声,让他派人把这些学生都给劝导回去,如果不听劝导,把带头闹事的抓他几个,关几天再放了。” 副官应声而去,张学良这才舒展眉头,对着侍立一侧的川岛芳子说道:“这次中日调停,平息战火,还多亏了芳子小姐从中撮合,今晚我要举办个舞会,还请芳子小姐赏光,我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 川岛芳子媚眼一瞟,应声道:“张将军有请——,小女子自然是随叫随到。” 张学良拿过来金笔正要往协议书上签字,忽然之间会议室的大门呼啦一声,被人推开,有人大叫道: “总司令——,这协议不能签字!” 第256章 兄弟反目 众人皆惊,齐齐望去,只见郭松灵身着笔挺的中将制服,披着玄色的大氅,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张学良见了,眼里闪出一丝不快,旋即隐去,他略一沉思,当即快步迎上郭松灵,不由分说——,将郭松灵拉到隔壁的小休息室去,微笑着对郭松灵说道: “小弟——,大哥这几天忙得厉害,没有抽出时间去看你,你不会是生大哥的气了吧。” 郭松灵也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连忙说道: “大哥——,不是这样的,我听说大哥正和日本人谈判,要签订停战协议,我是怕大哥上了日本人的当,所以——” 郭松灵的话还没说完,张学良便冷了脸,挥手打断他的话,转过来背对着郭松灵说道: “小弟——,你是不是觉得大哥的能力不够!凡事都要和你商量才行。” 郭松灵听张学良的口气不善,知道他已经对自己有所戒备,这也难怪,少帅刚刚坐到了东北保安司令的位置,便遇到了张宗昌叛乱,接着日本关东军以调停的名义军事介入,当时他手下无兵无将,连东北讲武堂的学兵都派出去了,还好——,郭松灵还算是争气,力挽狂澜,迅速将张宗昌所部叛军全部击溃,张宗昌撇下自己的部队已不知去向。连日本关东军参战所有精锐的机动部队,都被歼灭大半,余下的被包围在滩头阵地苟延残喘。 一时间,指挥这场大战的郭松灵在东北地区的声望直线上升,甚至有超越张学良的趋势,这让张学良心中隐隐不安。 刚好这时候已经焦头烂额日本关东军,也面临着艰难的选择,要么全面扩大战争,要么眼睁睁的看着数万日本关东军的精锐部队被郭松龄一口吃掉。 要是全面扩大战争——,日本国内还没有完全做好战争准备,就在这左右为难之际,还是川岛芳子又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她综合各方面的情报,已经准确的判断出了张学良的想法。 她立刻进行了一场舆论战和心理战,迅速收买有影响力的报纸大力鼓吹郭松灵的功绩,并把郭松灵和张学良进行对比评论,发动社会团体推荐郭松灵做东北保安副总司令,这些都增加了张学良的不安全感。 然后——,川岛芳子故意把日本内阁正在讨论要进行战争总动员的情报,泄露给张学良和东北军政界的要员,要知道——,这些人的身家产业都在东北,一旦中日全面大战,他们辛苦经营几十年的家业必难以保全,所以这些元老宿将都来向张学良游说,张学良便顺水推舟——,紧急和日本关东军经过了一番秘密接触,日本关东军为了尽快达成停战协定,稳定在中国东北的局面,也是下足了血本,甚至还把日本人在东北的一些利益转让给了大帅府,包括了日本中东铁路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就这样——,所有的人都瞒着郭松灵,推动完成了一笔皆大欢喜的交易,为了防止关东军第二师团重蹈被全歼的覆辙,日本人首先要求张学良必须把郭松灵立刻从前线调回来,把部队交给比较亲日的杨宇霆掌管,这就有了后来一切让郭松灵摸不到头脑的事情。 ………………………… 略微迟疑了一下,郭松灵缓和了自己的口气,真诚的说道: “大哥——,你知道我没有那种意思的,我能有今天的一切,还不都是大哥的赏识和栽培吗?我只是觉得现在就此停战太便宜日本人了,我曾经向大哥保证过,只要把这一仗打好了,可以打出十几年的和平来,你如果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给你交上来近万名日本战俘,到时候在和日本人谈判,兴许咱们哥们儿可以把中东铁路一起收回来呢。” 听了郭松灵的话,张学良也舒缓了自己语气,回身望着郭松灵道: “小弟,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这一次平息张逆的叛乱你也立下了汗马功劳,特别是又把日本人逼回到了谈判桌前,小弟你做出的成绩大哥心里有数,可是在政治这个方面,小弟你还欠些磨练,东北老百姓太苦啦,我们没有实力把战争进行下去——!” “再说——,这次日本人能割肉大出血,给咱哥们的实惠还是挺大的,咱们也就见好就收吧,你想想——,光是中东铁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咱大帅府一年就能挣回来多少银元啊,小弟——,你也别怪我事先没和你商量,我知道你年轻气盛,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日本人给赶出东北去,那只是目标,现在我们还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好了——,小弟,你如果还有其他的想法,我们以后再谈吧。” 说罢——,张学良拍了拍郭松灵的肩膀,转身要走,郭松灵只觉得一肚子的话都涌在喉咙里,说又说不出,咽又咽不下,他一把拉住了张学良的袖子,哽咽着说道: “大哥——,我求求你,就给我两天的时间,如果错过了这次全歼日本关东军精锐机动部队的良机,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们不能让日本人给点好处就被收买了,纵虎归山会铸成大错的啊!” “你在说什么呢?”张学良听了郭松灵的话,不禁勃然大怒!他一指窗户外面,大吼一声: “郭松灵!你怎么和外面那些学生同一个腔调,我是为了整个东北的未来着想,我让谁收买了?如果你觉得你的能力比我强,不服从我的指挥,咱哥们也不用兵戎相见!我这个东北保安司令就让给你来干好了!” 说罢——,张学良一甩袖子,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叉着腰,气呼呼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第257章 解除兵权 郭松灵这才注意到——,围拢在东北军政公署外面的示威队伍喊的口号。 “张学良下台!张学良出卖东北利益,和日本人暗地谄和,我们不能让他签订卖国协定。” “张学良要放走干涉中国内政,军事挑衅的日本关东军第二师团,我们决不答应!” “请郭松灵将军主政东北,收回中东铁路,把小日本赶出东北!” ……………………………… 郭松灵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自己的大哥张学良为何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原来自己犯了功高震主的大忌,毕竟东北地区被认为是张家父子经营的家族势力控制,而自己只是张大帅收的一个义子而已,突然之间——,自己便获得了巨大的声望,还不知道收敛,难免不会被人猜忌。 事已至此——,郭松灵知道形势已无可挽回,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大步流星走到张学良面前,“啪”的打了一个立正,然后朗声说道: “大哥!你知道我郭松灵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大哥误会了我,我现在就请求辞去军团长的职务,大哥给我晋升的中将军衔我也受之有愧,请大哥一并收回。” 张学良见郭松灵也耍起了脾气,提出辞职,正中自己下怀。他也知道郭松灵虽然年纪不大,可绝对是个重情重义,爱憎分明的汉子,根本不可能对自己有任何的不利,可是——,为了迅速达成停战,顺便也消磨一下这个刚刚踏入军政界的毛头小子的傲气,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且——,一个身具异能,手握重兵,而又获得了巨大社会声望的人,无论他是谁——,都将是自己地位的巨大威胁。 想到此处,张学良回身两手把住郭松灵的肩膀,用兄长般的口气,很认真的说道: “小弟——,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虽说是咱们不是一奶同胞,可是我认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要比亲兄弟还要亲!我们哥俩先前一起联手度过了重重难关,以后大哥还要你帮衬,我知道你刚才说的不是赌气话,我更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大哥的难处,我现在主政东北,方方面面的压力好大,有时候又必须做一些身不由己的决定,我知道小弟你一定能谅解我的!” 郭松灵自我嘲讽的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接着又听到张学良说道: “既然小弟你自己提出来不想在军队干了,那我就如你所愿——,同意你辞去军团长的职位,但是中将军衔还是要保留的,虽然现在暂时和平了,以后中日还必会有战事,那时——,大哥还得靠你这个赵子龙保驾呢!我正在筹建东北铁路督办署,常荫槐一直托人给我施加压力,想当督办长,哼!肥缺我只能给我自家兄弟,所以我一直没吐口,要把这个职位给你留着呢,以小弟你功绩,当这个督办长,别人也不会说出啥来——,另外——,日本人给咱张家的中东铁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也只相信你能把股份的收益给管理好,咱哥们可不能让日本人给糊弄啦,小弟——,大哥很看重你呦——,好好干!只要你一心一意跟大哥走,大哥任何时候都不会让你吃亏的!” 张学良说完这些话,仔细端详着郭松灵的表情变化,最后他看着郭松灵面无表情的脸,轻轻地拥抱了一下郭松灵的肩膀,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张学良又轻轻地补充了一句: “小弟——,出去劝劝那些学生,不要闹事,他们这样做——,只会让事情越搞越糟,包括我们兄弟的情谊!” 郭松灵心里乱七八糟的,脑袋里如同塞进了一团千丝万缕的乱麻,想理出个头绪,却无从下手,心里憋屈的要命,可又不知该对谁发火,他愣了一会,这才身体僵硬的从小休息室的后门走了出去,刚出了东北军政公署的大门,就有两个漂亮的女人一左一右冲了上来,架住了郭松灵。 她们正是随后追赶过来的翁美玲和凤舞杨,两个女人一见到郭松灵失魂落魄的表情,都知道了郭松灵可能是和张学良闹翻脸了,凤舞杨轻轻地问了郭松灵一声: “小弟——,你没事吧!” 郭松灵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做声,凤舞杨心里一沉,转脸埋怨翁美玲道: “我叫你看住了他,你是怎么回事?” 翁美玲苦着脸,解释道:“我都说了——,不让军团长去找少帅去说救我爹的事情,可是他不听,我也拉不住军团长啊!” 郭松灵淡淡的说道:“美玲——,你以后再也别叫我军团长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军团长了——,不过你放心,你爹爹的事,我一定负责到底,给你一个交代的!” 凤舞杨听了,立刻火冒三丈,大声训斥翁美玲道: “好哇——,为了你那个当盗贼的爹,你竟然害的松灵被辞职!翁美玲——,你真是不知好歹!还亏得我家松灵对你那么好!” 翁美玲本也是一个心高气傲,聪明伶俐的灵秀女子,一直以来却被凤舞杨压制着,如今看到郭松灵这种状态,翁美玲自己正在满怀着委屈和愧疚,芳心大乱之际,却又被凤舞杨申斥,特别是听到了凤舞杨称郭松灵为我家松灵——,心里更是酸楚——,平时积压在心底的感情顿时爆发。 她冷笑说道:“哼——,我出生下贱,有个当盗贼的爹,倒也罢了,你凤舞杨出身高贵,还出国留过学,应该是洁身自好,知情懂理!我倒要问问你和郭松灵到底是什么关系,居然说是我家松灵!难道是你这个副官还管上军团长的床上生活了吗?” 第258章 都生气啦 凤舞杨一听这话,顿时哑口无言,羞得满脸通红,毕竟——,她和郭松灵的关系虽然是暧昧,可是并没有当众挑明,还是处于半地下状态,自己确实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出来她和郭松灵的隐私。 翁美玲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凤舞杨羞臊吃瘪的情形,是又解气又解恨,连连抛出狠话,接着说道: “凤舞杨,别以为你自己就比我高尚多少,你在东北讲武堂的当教官时,外界就传出来你不清不楚的!听说和杨宇霆有牵连,还勾引上了自己的学生——,我呸!” 郭松灵本来心情就差——,这两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女人拉着自己当街大吵,特别是翁美玲居然还嚷出了望风捕影的隐秘事情,本来这里就人山人海聚满了闹事的学生,她们俩这么一闹,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里,那些学生连口号都不喊了,齐刷刷望着自己和以及拉扯着自己的两个妙龄女子。 郭松灵脸上也羞臊难当,他不敢说凤舞杨,只得把脸偏过去,冷着脸对着翁美玲说道: “美玲——,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不要乱说好不好!风姐姐在东北军政的事情我最清楚啦,你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 翁美玲看到郭松灵只对着自己发火,愈加气愤,哽咽着大声叫道: “你你你——,你当然是最清楚啦,一个是老师勾引伤了自己的学生,一个是学生去给老师暖床,现在——,你们俩居然还道貌岸然的合伙来欺负我,还要不要脸啦!” 郭松灵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脑袋里轰的一声,想也没想,随手一个大耳光打过去,只听啪啪两声脆响,郭松灵一楞,暗道:“我一巴掌怎么会有两声动静?难道是我的功力长进了?” 放眼扫过去,翁美玲白嫩嫩的小脸蛋上,一左一右的脸颊,清清楚楚的浮着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子,原来是气急败坏的凤舞杨和自己同时出手,一人给了翁美玲一个大耳光。 翁美玲直愣愣的看着郭松灵,眼睛里闪着绝望和痛苦的光,那种目光渐渐地冷下去,翁美玲狠狠地盯着郭松灵几眼,默默地把眼睛一闭,几大颗泪珠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在翁美玲再次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凝冻成一种冰冷仇恨的怒视,翁美玲一字一句的说道: “郭松灵——,我会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你对我的——,我终有一天会加倍奉还!” 郭松灵望着翁美玲悲苦决然的脸庞,心中无比沮丧,把嘴巴张了张,却还未等他说出了什么,翁美玲已然是娇躯一转,忽的冲入人群里,转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郭松灵正想去追——,袖子却被凤舞杨拉住了,凤舞杨余怒未消,气狠狠的说道: “你还去追她干嘛,这种出身低贱的女人,不值得人同情!” 郭松灵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扭头对着凤舞杨,皱着眉没有好气的说道: “风姐姐——,我记得你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女子,你今天这是怎么啦——,你为何总跟美玲过不去呢?” 以前郭松灵还从来没有以这种口气和凤舞杨说过话,凤舞杨听了顿时一愣,她脸色黯淡下去,肩膀抽动了几下,缓缓地说道: “你居然叫她美玲——!你居然为了她和我赌气?可我究竟是为了谁——!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个什么呢?” 凤舞杨越说越难过——,她哽咽着摇晃着自己的头,突然用手把脸一捂,转身跑开了。 郭松灵瞪着眼睛,刚刚追了几步,就被示威的学生拦住了去路,郭松灵扎撒着两只手,手指无奈的互相搓着,眼睁睁看着凤舞杨的身影一闪而过,不知去向。 耳边只听得学生乱哄哄的喊着:“郭将军——,现在国难当头,你这样情色当先,日本人都要骑在我们中国人头上拉屎了!你居然撇下自己的部队,脱离前线回到奉天,只顾处理自己情人的矛盾,你难道不愧对我们对你的期望和支持吗?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 原来——,郭松灵回到奉天的消息还没有公开,郭松灵这几天也只是在大帅府之内活动,现在突然出现在街头,却是和两个漂亮的女人拉拉扯扯在一起,吵闹起来,这让那些对郭松灵寄予厚望的学生很受伤,顿时有了被欺骗的感觉。 所谓——,爱之愈深,恨之愈切,这些爱国学生满腔热情,希望能有一个强有力的领袖人物能带领东北百姓走出积弱积贫的环境,以前——,普通一个日本人在东北就敢飞扬跋扈,而现在——,郭松灵带领部队连战连捷,连一向被认为不可战胜的日本关东军,都被郭松灵整治的狼狈不堪,这些学生如同黑夜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然而——,当这个被认为是救国救民的明星将领——郭松灵,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居然是和两个争风吃醋的漂亮女人纠缠在了一起,学生们的澎湃激情顿时化成了滔滔怒火。 郭松灵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望着周围打着小旗,举着标语的学生们,每张脸上都写满着对国家和正义的热爱,他实在是没脸面对这些热切的目光。 郭松灵用手狠狠的抹了抹自己的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大声喊道: “各位父老乡亲——,爱国志士们,我郭松灵无德无能——,愧对各位老少爷们儿对我的厚爱,大家也已经看到了,我连自己的一些私事都搞不定,更何况国家大事,反正我能做到的,我已经努力去尝试了,现在——,我已经辞去了军团长的职位,滦州前线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我希望大家能够相信当局,我们的少帅一定稳定好东北的政局,带领大家建设出一个富强的新东北。” 第259章 全是我干的 郭松灵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在静寂中爆发了,学生们纷纷呐喊: “连你都这样——,我们还能去相信谁?你们这些高官权贵只知道争权夺利,贪污腐败,有谁能真正把国家和人民放在心上,让我们冲进东北长官公署里,把这些权贵打倒!打倒这些旧军阀!我们要建立一个公正廉洁,为人民负责的政府来!” 郭松灵听了这话,心里暗叫不好!如此情景——,局面一定会失控,如果学生们真要闹腾起来——,往东北长官公署里面冲击过去,势必和军警冲突起来,届时——,必会酿成一场流血事件。 就在这危急时刻,郭松灵突然在学生的前列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清秀的脸庞,清纯的气息,郭松灵脱口就喊出:“林清雅——,你怎么在这里!” 林清雅早已经注意到了郭松灵,只是她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当初她悄无声息离开了郭松灵,就是想彻底的忘记他,可是——,真的能忘记他么? “小雅——,你你你——,真的是你啊!”郭松灵此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晃着肩膀,几下就挤开了人群,冲到了林清雅面前,捉住了林清雅的小手,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林清雅红着脸,慌慌张张的偷看着周围,小手使劲儿的往外抽,嘴里急道: “你你——,这是干什么,松开啦!松开啦!我们现在是——,是两个阶级的人!不可能——,像以前,以前什么也没有,我谢谢你——” 说到最后——,林清雅竟然语无伦次,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郭松灵始终没有让林清雅的手脱离开自己的掌心,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林清雅,不停地在追问道: “小雅——!你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总得让我明白我那里做错了吧?如果你不喜欢我给张作霖当义子,不喜欢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我马上可以登报声明,脱离大帅府!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就啥也不说,连个招呼也不打,就那样离开了呢!” 林清雅没有回答——,只是扭动着手,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旁边冲上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学生,狠狠地打了郭松灵一拳,郭松灵没感觉怎样——,那个打人的学生却疼得“哎呦”“哎呦”叫着,使劲儿甩着手,还不忘对着郭松灵吼道: “你这个狗军阀——,把你的脏手拿开!” 林清雅看到那个相貌俊朗的学生吃了亏,这才开始恼怒起来——,她狠狠地盯着郭松灵,嗓音清脆的喝道:“郭松灵!你赶紧把我的手给放开!别让我骂你——!” 郭松灵顿时呆了呆,内心深处有种清澈的东西像是“啵”的一声在碎掉,他喉头抽动了几下,无奈的把手松开,林清雅嗖的一下把小手抽了出去,紧接着拉住了那个男学生的胳膊,急着问: “郑捍文——,你的手怎么啦——,怎么啦——,快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 林清雅关切那个男学生的焦灼之情,溢于言表。郭松灵见了——,只觉得一股又酸又涩的气息直冲到自己的鼻子孔,他鼻子一酸——,差一点就流出了眼泪。 只听到那个叫郑捍文的男学生忍痛说道:“小雅——,我没事的——,你别着急!” 林清雅拉过郑捍文的手一看,那只手已经红肿了起来,便跺脚说道: “你看看——,手都伤成了这样,还说是没事!” 紧接着——,林清雅又对着郭松灵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你为什么打人——,把人伤成这个样子!” 郭松灵内心里愈加酸楚难当——,他不怒反笑——,仰着脸哈哈的一阵大笑,等到感觉到自己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已经被风吹干以后,这才低下头——,带着满脸古怪的表情,对着林清雅问道: “林清雅同学——,作人要厚道,你看到我那只手打到这位学生啦!” 林清雅顿时语塞,刚才她也明明看到——,在郑捍文用拳头打郭松灵的时候,郭松灵根本就纹丝没动——,自己现在却去指责郭松灵打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林清雅红了脸,闷声不响的掏出一方白色手帕,轻轻的给郑捍文包扎起手来。 郭松灵静静地望着——,蓦然想起林清雅也曾经给自己温柔的包扎过伤口,不免酸溜溜的嘲讽道:“林小姐裹伤的动作还真是熟练,以前好像是也给别人这样包扎过吧!” 林清雅也想起了自己和郭松灵先前在树林里事情,不觉又是把脸一红,她飞快的给郑捍文裹好手——,然后直起身来,对着郭松灵说道: “郭将军——,我们这次奉天学界联合请愿团到此请愿——,是听说少帅张学良放着被围在海滩上的、武装干涉中国内政的日本兵不打,却要主动向日本人求和——,这次看到郭将军出现在这里,看来此事是真的啦!我们要求面见张学良——,问一问这是为什么,到底是谁下的命令,为何要和日本人媚和——,在滦州前线那些被战火侵害的老百姓,又有谁来给补偿!” 郭松灵此刻突然有了自虐的情绪,他哈哈一笑,对着林清雅说道: “这一切都是我起的作用,是我下令停止围歼日本兵的,也是我秘密回到奉天,全力促成与日本人和谈的,至于原因么——,很简单,就如刚才这位郑捍文同学所言,我是个狗军阀——,凡事当然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我想要升官发财找女人——,当然要和日本人要达成一些交易,我这么说——,你应该很明白了吧!” 260章 别说我翻脸 郭松灵刚刚说完,周围就发出了一阵阵震天动地的怒吼。 “打到郭松灵这个卖国求荣的狗军阀!” “郭松灵——,应该以死谢罪!” “不杀郭松灵,不足以平民愤!” 郭松灵挺着腰板,毫无表情环视着周围怒气冲天的学生们,然后淡淡的一笑,朗声说道: “我钦佩在场的每一位热血青年的爱国热情,我也曾经和你们一样冲动过——,但是,我希望各位知道一点,做任何事情——,不是只靠热情和冲动就可以的,好心也可能办坏事!就如今天这样——,刚才我还是你们口口声声拥戴的爱国将领,转眼之间——,就成了一个人人唾骂的卖国贼啦!大家不觉个这很滑稽吗!” 有些学生反驳道:“那是我们先前被你的假象给骗了!” “错——!我不是先前骗了你们,而是刚才骗了你们——,大家还是赶紧回自己的学校吧!希望你们不光是学习建设国家的知识,还应该学会探求真相的方法,现在——,你们聚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啦!大家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啊!” 郭松灵听到了遥遥传来的警笛声,知道张学良已经布置好了警察,来对付学生,他不免对这些学生担心起来! 虽然郭松灵话里有话,可是周围这些学生并不领情,反而大骂道: “我们为国流血,为国牺牲——,那是我们光荣!你这个狗军阀赶紧闭住臭嘴,不要污染了我们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哈——,”郭松灵蓦然间发出一阵狂笑,声震四野,学生的怒骂之声顿时被他压了下去。 郭松灵扭头,目光定定的望着林清雅,幽幽地问道:“林小姐——,也是这样看待我吗!” 林清雅躲避着郭松灵的目光,缓缓言道: “以前的你可能不是——,但是现在的你,我不知道!” 郭松灵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悲切切的说道: “果然我们是两个阶级的人啦——,现在林小姐看我的角度和以前已经截然不同,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证明——,我到底是不是象张海鹏那样的狗军阀!” 然后——,郭松灵对着周围气愤填膺的学生喊道: “既然林小姐都认为我就是个卖国贼——,那我就算是吧!行啦——,所有的事情我一人承担,既然大家觉得我死有余辜,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那我就躺在这里,让你们打死算了!如果能够平息了众位爱国志士的怒火,我也算是死得其所!”说罢——,郭松灵对着排在东北长官公署前面的那些严阵以待的军警喊道: “今天的事——,是我自愿的!无论怎样——,都不要你们插手!” 说罢——,郭松灵真的往地下一倒,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林清雅说道: “还请林小姐先过来踹我第一脚!来成就林小姐的爱国芳名——” 林清雅顿时愣住了,她突然醒悟到郭松灵这是在拿命和自己赌气,郭松灵心里对自己灼灼感情可见其真——,难道自己以前听到的传闻都是错的,是自己错怪了他么? 林清雅还在犹豫之间,无处宣泄的学生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对郭松灵开始大打出手,林清雅赶快拦挡——,可是那里还挡得住,郭松灵被一拥而上的学生痛殴不止!郭松灵双手抱头——,被众人踹在地上肆意踢打! 郭松灵身上的伤痕以几何速度在叠加,可是他似乎是觉不出丝毫的痛儿,他此刻心里的痛苦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痛楚! 只见他披头散发,原来乌黑锃亮的小分头,糊上了一层血泥,满脸都是大鞋印子,身上的大氅被撕得一条一条的,戴在头上那顶金穗盘错的大盖帽早已经被踩的稀扁,身上的制服滚满了泥巴,摸样要多惨就有多惨——,可郭松灵觉得自己还不够惨! 郭松灵一腔郁愤,死死地塞在胸口无法排解,似乎是自己被人打得越狠,自己的心里才越好受一些,他发疯的叫着:“我是狗军阀!我放过了那些杀人放火的日本鬼子!我该死——!你们都来打我啊——!打死我——,你们就都解恨啦!国家就富强啦——!小日本就滚蛋啦!大家快动手啊!” 最后——,那些学生也被郭松灵的情绪所震惊——,纷纷住手,满脸诧异的看着郭松灵,郭松灵的抬起满脸血污的脑袋,环顾四周,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来打啊!打啊!你们都是爱国的——,就我一个卖国贼!哈哈哈——,哈哈哈——!” 郭松灵撕心裂肺的叫喊在鸦雀无声的街道上,传出去老远老远——,仿佛就在突然之间,那些穿街过巷的警笛声齐齐聚集到了街口,大批警察吵吵嚷嚷的跳下汽车,挥舞着警棍冲了过来,那些学生出了气,也就没有了先前的怒火,本能的一哄而散,偌大的街道上,只留下躺在地上狂呼乱叫的郭松灵和满地的花花绿绿小旗和标语。 混乱中——,林清雅还要去扶郭松灵——,可是被郑捍文紧拉着,和几个学生往街口跑去,被混乱的人群一裹,便不见了踪影。 那些警察四处乱转,只逮住几个腿脚慢的学生——,郭松灵睁着红肿的眼皮看到了,跳起身来,揪住带队的警察局长一顿大骂: “赶紧把人给放了!爱国有罪吗?打卖国贼有罪吗?你要不放人——,别说老子跟你翻脸!” 那警察局长知道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郭大仙,赶紧让手下把那几个学生放了。 有手下警察还不理解——,嘀嘀咕咕发牢骚:“他妈的——,他是谁呀!被打的人摸样都没了!还在高一声低一声的怪叫,装逼使酷!还要翻脸——,你他妈的要是能把脸翻过来——,还能漂亮点呢!” 第261章 鬼子六 警察局长唯恐郭松灵听到了,赶紧照着这小子屁股蛋儿猛踢一脚,然后附到他耳边骂道: “知道他是谁不?这就是在战场上拳打坦克,脚踢飞机的仙帅——郭大仙!我靠——,看看人家这能耐——,被上千个棒小伙一阵狂踢乱踩,人家那脸蛋子硬是没走形,要是你小子——,早他妈的变成了骨头渣子啦!知道这是啥不?这是和他大哥张学良玩的苦肉计——,别看他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他郭大仙只要是抹抹脸就变回来了!再他妈的乱说话——,给老子惹麻烦,我把你这身皮给扒了,赶紧滚——,把那几个学生给我送回学校去!” 这些警察一听是郭大仙,立刻肃然起敬,赶紧对着郭松灵敬礼鞠躬,然后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 几天以后,奉天城街面上开始流出来了有关郭松灵的新消息,可是五花八门的,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郭松灵贪污军费养小老婆,让张学良给枪毙了。也有人说:郭大仙私通日本人,和川岛芳子有一腿,被示威的学生给打死了,还有人说:那个郭大仙是天上青龙转世,如今已经功德圆满,白日飞升了。 各种版本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人不信,反正是现在郭松灵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起失踪的还有曾经是郭松灵机要秘书的翁美玲。 现在各种势力都在寻找郭松灵的确切下落,日本人,大帅府,杨宇霆——,纷纷派出人手秘密探查,有关郭大仙的情报价码一再涨价。 ………………………………………… 在远离奉天城的神马山脚下,一个偏僻的名叫魏家洼的小山村,突然从村口闯进来一伙衣衫庞杂的彪形大汉,还在村子里街道上活动的人们,立刻发出惊恐的喊叫: “是土匪!土匪来啦!是鬼子六的绺子——,大家快跑啊!” 听到喊声,所有的村民无不惊恐,纷纷扔掉手里的家什,连滚带爬的往自己家里跑,转眼之间,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鬼子六原名叫鬼指六,他原来的两只手都生有六指,曾经是魏家洼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只是这个小子不务正业,嗜好耍钱赌博兼小偷小摸,有一次偷到了某家有势力的财主家,被财主捉住几乎被打死,左手的手指头还给剁下来一只,这小子在逃脱了之后,投了土匪,混了几年江湖以后,居然拉起了自己的绺子,报号“鬼指六”,后来以讹传讹——,方圆几百里的百姓传为了“鬼子六”啦。 鬼子六的凶残狡诈,在活动在滦州地面的十几个土匪绺子里,要拔得头筹,绑票采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而且还有个不良嗜好,喜欢剁别人的手指头。大概是因为这小子被别人剁掉过手指头,所以瞅着别人的手指头就来气。 这一次——,鬼子六这些土匪显然是已经选好了目标,一伙人绕过街巷,直扑村子东头的一处独立小草屋。 随着“蹬蹬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接着就听砰的一声,房门一脚被踹开了,看来鬼子六等人是嚣张到了极点,丝毫没把屋子里的几个人放在眼里。 屋子外面的透明阳光射进了昏暗的屋子里,腾起的灰尘中呈现出道道清晰的光线,一个膀大腰圆的土匪,拎了匣子枪,眯着眼睛从门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瞧了瞧屋子里几个人,扯着嗓子喊道: “他妈的——,那个是奉天城来的王浩古——,给老子滚出来!” 屋里四个人谁也没言语,表情各异的望着那个土匪,那个土匪火爆脾气,顿时大怒,大骂道: “他妈了个巴子的!你们都聋啦!大爷我问哪个是王浩古——,你们难道没听到吗?再跟老子装哑巴——,老子把你们的舌头都割下来,烤一烤当他妈的下酒菜!” 屋子里这四个人中,穿着打扮各不相同,有一个戴着眼镜的教书先生摸样,一个看样子是个摆摊算命的道士,一个是面貌清秀的小伙,穿的衣服倒像一个饭馆跑堂的,还有一个是本地的老猎户,很难想象这几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那个跑堂的小伙儿站起身来,刚问了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哗啦一下,又从外面一下冲进来七八人,领头的正是鬼子六。 只见他三十几岁的年纪,长条脸,一口被大烟熏黑的大板牙,腰里的板带上插着双枪,头上还戴着一顶日本战斗帽,估计着可能是在前些日子中日滦州大战的战场上捡来的。 鬼子六进屋“啪”的一声,先抽了那个大骂大叫的土匪一个大脖溜儿,打得那个土匪猛缩脖子,鬼子六咋咋呼呼的训斥道: “小兔崽子——,对待财神爷怎么这个态度!” 然后他转向对面的这四个人瞅了瞅,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呦呦——,该着老子转运发财啦,连算命先生都不请自来,说说吧——,到底哪位是王浩古——王老教授,在下鬼子六,请您老一起去发笔横财。” 还是那个跑堂的小伙先搭话了,他问道:“你们找王老教授到底有什么事——?” 鬼子六眯着三角眼睛,上下打量了这小伙子几眼,然后说道: “妈了巴子的!你这小伙子不光长的溜光水滑的,话还挺多的!你是谁呀你?” “我叫郭松灵——” “什么——,郭、松、灵!难道你就是郭大仙——!”鬼子六惊叫起来,土匪顿时炸了窝,包括了鬼子六在内,所有的土匪立刻扭头就跑,八九个人却拥挤在狭小的门口不能动弹,轰的一声,生生把那破旧的木门连着门框一起挤倒了,这些个土匪一头抢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 第262章 猎户魏老七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这个小伙子只是和郭大仙重名而已,你们大家可不要跌坏了啊!” 那个教书先生摸样的老者正是东北女子师范学校的文物学家张浩古,都到了这种时候,看见这些个土匪狼狈不堪的样子,居然书呆子气发作,劝慰起这些人渣起来。 鬼子六这些土匪听了张浩古的话,真的以为面前的这个郭松灵只是重名而已,便放下心来,纷纷爬起身来,边扑打着身上的尘土,边唧唧歪歪的骂着: “真是邪了门啦,自从郭大仙打败了日本人以后,滦州地面上,家家生孩子都起名叫松灵,就像能辟邪似的,他妈的——,冷不丁的碰到了一个和郭大仙重名的——,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张浩古用手托了托眼镜,很坦白的说道:“这个小伙子是我雇来的助理,帮我搬行李和仪器的——,请问你几位找张浩古有什么事吗?我就是张浩古——。” 鬼子六返回身先凑到了郭松灵面前,仔细的端详了他好半天,然后嬉皮笑脸的问:“您老——,真的不是郭大仙?” 郭松灵耸了耸肩——,面无表情的答道:“刚才张教授都说过啦——,我和那个大名鼎鼎的郭大仙只是重名而已。” 话音刚落,鬼子六抬腿就踢了郭松灵一脚,瞪着眼睛骂道: “我瞧着这小子就不带那个神仙架子!那郭大仙是什么人物谁不知道啊,放个屁都能把房子崩散架子啦!你看看你那个德行——,还敢扯虎旗做大旗吓唬咱们爷们儿,告诉你说——,大爷我肩膀上能扛山,胳膊上能跑马,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你个冒名的——,就是那个郭大仙本人来了,大爷我照样不尿他这一壶!” 郭松灵眼中寒光一闪,随即隐去——,他装傻充愣对着鬼子六一抱拳,说起了不伦不类的江湖切口:“冬青子,趟绺子,大掌柜走哪路海货?” 鬼子六听了,眨巴着眼睛,愣是没听懂,他也不耐烦琢磨了,干脆把两把匣子枪掏了出来,指着屋子里的四个人气势汹汹的吼道: “老子只走挣钱的货!你们这几个——,有一头算一头,都给老子我痛痛快快的走着!” 随即——,一干土匪押着张浩古和郭松灵等人鱼贯而出,飞快的出了魏家洼,很快就消失在神马山的茫茫山野之中。 ……………………………… 郭松灵被蒙住了眼睛,跌跌撞撞的跟着这些人走了好一会儿,郭松灵一边走,心里一边纠结着,下一步何去何从,郭松灵还真是没有拿定主意。 就在几天以前——,他在向张学良陈情请愿时,被张学良所误会,紧接着又被林清雅伤透了心,倍受打击的郭松灵黯然神伤,他决定暂时离开奉天城去神马山,就在神马山大战时,自己的战马为救自己,摔死在坠马崖下,当时——,战事紧张,自己连赤炎龙马的尸体都没来得及掩埋,既然现在自己也和张学良闹翻脸了,不如去看看当初自己战斗过的地方,顺便也把自己那匹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战马掩埋了,也好平缓一下自己的郁闷之极的心情。 刚巧东北女子师范的张浩古教授要考察神马山的历史文物,想要招聘一个助手,郭松灵便化装前去应聘——,结果还真被选中了。 同来到此的,还有一个张教授的朋友——以给人看墓点穴为生的麻老道,一行三人到了魏家洼,本来是想找当地的老猎户魏老七做向导,魏老七虽然对突然之间降临到他的小茅屋,来自省城大教授张浩古十分的恭敬,可是一听到要去神马山的摩崖洞,魏老七说死也不去。 在张浩古教授一再的追问下,魏老七才说出了实情。说是神马山的摩崖洞那一带很邪门——,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个麻老道确实是有些道行——,他察言观色看了魏老七好半天,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倒过斗——,碰过不该碰的东西?” 魏老七听了身体一僵,伸手从炕席底下掏出来打猎用的火枪,指着对着麻老道喝道:“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那件东西的!” 麻老道冷笑道:“我一生转给别人看墓点穴,当然知道此间的厉害,我看你印堂发黑,六神无主,恐怕是大难已经临头,如果你拿了人家的东西,只要本主不死——,不管过来多少年,无论你跑到哪里去,那件东西的主人必会找上门来的!” 此话一出,魏老七顿时面如土色,吓得把火枪一扔,噗通跪倒在地,对麻老道哀求道:“道长救我——,我我我,确实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那东西缠住啦!” 郭松灵在一旁听了勾起自己的好奇心,一个劲的追问魏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魏老七却只是对麻老道哀求不止,麻老道捻着自己稀疏发黄的胡须,耍了好半天的威风,这才点头应承魏老七,说道:“你起来吧——,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说清楚,这个劫煞我给你破一破。” 王浩古虽然不太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他也挺好奇,便和郭松灵坐到了炕沿边,听魏老七说有关他碰到劫煞的事情。 原来是这个魏老七并不单纯——,他明着是个猎户,其实是个倒斗盗墓的摸金校尉。这神马山一直有个传说,据说是元朝的开国皇帝忽必烈的陵墓就藏在这神马山里面,这也就是无数的专家学者苦苦寻找的薛禅大汗墓。 滦州地面上干盗墓这活的人——,都在寻找这个超级大宝藏,神马山方圆百里的群山,几乎是让这些人都摸遍了,最后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到了神马山的摩崖洞附近,可是那个摩崖洞就像是个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所有进入摩崖洞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第263章 古墓摸金 就在前几天,中日神马山大战刚刚结束,魏老七听说中日士兵在摩崖洞一带密集活动过,便想:“摩崖洞的那一带虽然邪门的很,不过经过这一场大战,战场的杀气也许就镇压住了邪气,摩崖洞那一带古墓甚多,自己不如趁此机会去碰碰运气,也许能发笔横财。” 做了这个打算,魏老七召集了和自己一同倒斗的几个弟兄,准备好了工具,便偷偷地摸向了摩崖洞。 以前要到摩崖洞,要翻山越岭爬上并越过摩天崖对面的一线天,摩崖洞的洞口就在摩天崖的山顶上,不过魏老七在打猎时,在摩天崖的山脚下,发现了通往摩天崖山腹深处的小洞口,魏老七根据经验判断,这个洞口应该是和摩崖洞相连的。 而且就在小洞口的附近,魏老七居然还找到了一个元代的古墓,看规模虽说不能是薛禅大汗的墓,但也应该是王侯一级的。 …………………………………… 魏老七又和两位兄弟经过一番忙活,终于进入了墓穴的侧室,侧室的空间不大,高只有二米多一点,有的地方已经塌陷,魏老七又用洛阳铲四处挖了半天,发现了一个石门,魏老七赶紧招呼两位兄弟一起,费了好大的劲儿将其推开,这进入主室。 墓室形制并不算小,从墙壁上斑驳的壁画,十分宽大的墓室虽然已经有些颓败,依稀也能感觉到当初下葬时的豪华境况。 魏老七和两位兄弟将四周都探查了一遍,却发现侧室尸骨倒是不少,可是竟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苦笑之后,开始准备打那口主棺里面的主意了。 魏老七看着那口横担在石台上的主棺,看着看着——,心里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此时,魏晨东竟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感觉到有一阵阵冷风不时的刮过,然而这里是地下密闭的空间呀,怎么会有风呢? 魏老七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密的冷汗,举在手里的火把,火苗子突然之间缩小了许多,摇摇曳曳的几乎要熄灭了。 魏老七赶紧用另一只手拢在火苗周围,火把上的火焰这才重新燃亮,身旁的两位兄弟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儿,一起对着魏老七说道: “七哥——,我看这里除了死人骨头,也没啥好东西,我们、我们还是出去吧!”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打颤。 “放屁!我们一帮大活人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死人?怕他个鸟,如果要是胆小,那以后还混什么混,倒什么斗——,摸什么金——,趁早回家种地去得了!”。魏老七骂骂咧咧的,鼓舞着士气——,两位兄弟这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接着问道:“七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魏老七对着主棺一努嘴,说道:“打开它——!” 魏老七先上前查看了一下棺木的情况,那口棺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经过了一千多年,居然没有丝毫的腐烂迹象,棺材盖也被钉得死死的,在文物专家眼里,这口主棺,也是一件罕见的历史文物,可是盗墓贼的眼里棺椁,只是盛装着财宝的烂木头箱子而已,魏老七拿出了工具带头撬棺,两位帮手也不好意思在旁边看着,硬着头皮上了。 几人又是撬又是砸,终于将其打开,可口尊贵的棺材却是伤痕累累了,被生生的凿开了一个大洞。三人擦了擦头上汗,对视几眼,小心的探头上前,举着火把——,各自向里面偷瞄了一下,里面黑洞洞的,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只是一件烂衣服包裹着一副充满阴森骷髅架而已。 魏晨东等三人不免有些失望,魏老七把牙一咬,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豪华的一个大墓,不可能什么好东西也没有啊!草,老子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一个死人?不把宝贝摸出来,老子誓不罢休!” 一想到金银财宝,魏老七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一件件珍贵的珍玩宝物好像正在黑洞洞的棺材里向着魏老七招手。 魏晨东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瞪,先将火把交到了另一个兄弟的手里,然后戴上手套,跨前一步,把头扎进棺材里面,在棺椁里四处摸索起来。 棺椁果然是有不少陪葬品,几件精致的金器随后被魏老七掏摸了出来,看着这闪闪发光的金器,三个人眼中都放出了贪婪的光芒,果然是死人的钱好赚,难怪自古以来,盗墓者不断。 魏老七手下有个弟兄看魏晨东摸得很爽的,不禁跃跃欲试起来,他瞪着贪婪的眼睛,对着魏老七说道:“七哥——,你歇一会,让小弟也过过手瘾!” 魏老七嘿嘿一笑,说道:“怎么——,眼馋了是吧!有财大家赚,跟着七哥混,有的是机会——,来吧!你也摸两手!看看财神爷能往你手里放啥好东西!” 按照魏老七这伙盗墓贼的行规——,大家一起开棺之后,大家轮流到棺椁里掏摸东西,谁摸到啥算啥,当然——,完事之后,其他的弟兄还要魏老七任选一件东西,作为给带头大哥的红利。 魏老七刚把自己的胳膊从棺椁的洞口里抽出来,突然感觉一阵阴风从黑森森的棺椁里袭来,他心中徒然一惊,惊疑的定睛一望,那棺材居然也毫无预兆的颤抖起来,接着,棺椁里隐隐约约看到,那本来一动不动白森森的骷髅似乎晃动了起来,一对红色幽光从那深深的头颅孔洞中射出,好像眼睛一般,阴森诡异的骷髅头缓缓转过来,死死的盯着还趴在棺材沿上的魏晨东,魏老七眼睛瞪得滚圆,嘴巴长得大大的,可就是叫不出一声。 264章 日犯双煞 “我的娘呀!”魏老七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起身逃窜,可是此刻才发现,手腕已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扣住了,他张大着嘴,定睛一看,却是那无肉的骨爪正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脖子。 魏老七脑袋里轰轰作响,要说古墓他也掏出不少,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骇人听闻的景象,魏老七要说也是有些道行,他虽然吓得都要尿裤子啦,可是却一声不响,积攒起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挣脱。 然而——,那只白森森的骨爪却是抓得紧紧的,它的力气大的超出想象,捏得魏晨东手腕生痛,仿佛要折断一般,老七惊恐的盯着那骷髅,他居然发现,那副骷髅竟然裂开了白森森的牙床,露出来诡异的笑容。 “七哥,七哥,你怎么了?”手下那两个急于淘宝的弟兄,吵吵嚷嚷的声音——,在这关键的时候传来,似乎一下子惊醒了魏老七。 魏老七眼前一亮,仿佛突然恢复了一些生机,他晃了晃脑袋,再往棺材里面仔细一瞅,那副骨架还是好好的躺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 …………………………………… 当魏老七说到这里时候,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刚才讲到那紧要时刻,不光是见闻广博的张浩古紧张起来,连郭松灵也听得心里乱蹦,两只手紧紧地扣着炕沿,把炕沿上的方木捏的吱吱咯咯直响。 “后来怎么样啦?”郭松灵急切地问了一句,然后“咕噜”一声,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却看见那魏老七瞪着几乎是没有眼白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墙角,仿佛还沉浸在那阴森诡异的气氛里没有出来。 张浩古教授紧皱着眉,舔了舔嘴唇,然后疑惑地望着魏老七,说道:“这一切——,恐怕是你的幻觉吧!” 麻老道则摇着头,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之间,他定住脚步,回头望着魏老七问道:“你去倒斗那天——,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 魏老七一手搓着大腿,想了想,说道:“道长——,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也是讲究这些的,那天倒斗——,我是专门看着黄历的!是七月七的寅时,那日子时辰适合动土盗墓的嘞——。” “胡说八道——,黄历上哪能标明哪天那个时辰适合盗墓?标的黄道吉日那是适合倒墓另葬日期——!要说你们这些盗墓的,真是没心没肺——,活该碰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麻老道和魏老七,一个是专门为看墓点穴,研究如何让死者埋得更安稳,另一个则专门想着如何把挖坟掘墓,主攻如何掏出死者的陪葬品,干这两个职业的,都是天生的对头,所以麻老道十分看不上这个魏老七!要不是自己负有重大的使命——,他绝不会陪着张浩古来到这里,更不会答应为魏老七解煞平厄——,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张浩古身边郭松灵,然后说道: “按正常来说——,你挑的这个日子时辰也不算毛病!可是你忘了今年是闰七月,七月七双煞临门,木犯重阴,寅时更是白虎当位、戾气暴涨,你那时候去盗墓,可不是去找死吗!” 郭松灵头一次听到这些堪舆五行的术语,他看麻老道说得玄玄乎乎的,不由得插话道: “嘿嘿嘿——,在来这里的一路上,道长你净说些没头没脑的玄话来唬我啦!现在又整这一套来了——,刚才张教授都解释清楚啦,魏大叔看到的那些景象,都是幻觉!…………” 麻老道对郭松灵倒是挺客气,他转身对着郭松灵微微一躬,说道:“命主教训的是——,至于是不是幻觉,你让他继续往下说——” 郭松灵一呲牙,这个麻老道总对自己“命主、命主”的叫,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初自己正躲在一个旅馆里想静静的呆上几天,正碰到张浩古在央求隔壁的麻老道,去一起找什么薛禅大汗墓,说是那必是一个震惊世界的考古奇迹。 郭松灵当时十分纳闷,一向自命清高、学通古今的张大教授却向一个摆坛瞧卦看风水的江湖术士求教,邀请他协助自己完成考古奇迹,真是让人打死也不可能想到的事。 那个麻老道的态度十分坚决,还劝张教授不要去动那个薛禅大汗墓,否则——,不光他个人会有血光之灾,甚至整个中国都有万劫不复的滔天大难! 当时别说张浩古不信,连在隔壁房间打坐的郭松灵听了都不信,郭松灵也不是特意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因为他现在刚进入练功状态,正要去修炼自己体内的那颗焱鑫丹——,此刻的感觉就异常敏感,甚至能清清楚楚的周围二十米范围内各个房间里最细小的声音,听到了张浩古和麻老道的密谈便不足为奇啦。 郭松灵听了有关薛禅大汗,心里突然想到,日本人抓走了翁老海,好像就是为了薛禅大汗墓里的财宝,而且杨宇霆也一直在打着薛禅大汗墓的主意,现在在这旅店里,又一次听到了薛禅大汗的消息,郭松灵便也没及细想,跳起身来,来到隔壁的房间门口,直接推门进去,对麻老道和张浩古说: “你们俩刚才说薛禅大汗墓?那个薛禅大汗墓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还想问张教授一句话,你去找薛禅大汗墓到底是什么目的?” 张浩古见到屋子里猛然闯进来陌生的年轻人,顿时愣住了,随即——,他托了托鼻子上的眼镜,愤怒的说: “你你你——,你们居然敢跟踪我,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绝不和他合作,薛禅大汗墓里的文物,那是我们的祖宗留下全体中国人的财富,我不会帮助某个人去占有和侵吞祖宗留下的宝贝!” 265章 血雾尸煞 听了张浩古教授的话,郭松灵反倒是一愣,他瞧着张浩古疑惑的问: “张教授——,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张浩古仔细的端详了郭松灵一番,这才抱歉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错人啦,就在前两天,一直有几个年轻人骚扰我,看行为举止的样子,是当过兵的,这些人一出手就是十几根金条,说是他们的大老板要见我,要我帮他们找薛禅大汗墓。你刚才冷不丁的闯进来,我还以为你是和他们一伙的呢!咦——,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探查薛禅大汗墓的!…………” 站在一旁的麻老道,两只肿眼泡的小眼睛盯着郭松灵,上一眼下一眼的瞅个不停,突然他一摆手,打断了张浩古的话。 “等一下!” 然后——,麻老道先是围着郭松灵转了好几个圈,然后伸出脏兮兮的手,在郭松灵身上捅捅咕咕的,又摸又捏,嘴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 “不错——,就是他啦,总算是被我找到了!你看这身子板——,啧啧啧——,太让我兴奋啦!” 郭松灵被麻老道的举动弄得毛骨悚然,他一把打落麻老道的手,瞪着那个形貌猥亵的麻老道,唧唧歪歪的叫道: “你你——,把手拿开!你是同性 恋么——,在我身上乱摸个什么劲?——你!” 麻老道却没有了方才对待张浩古时、那一番自命不凡的做派,他笑眯眯的望着郭松灵说道: “小老弟——,我看你根骨清奇,灵气充沛,你我在此见面也算是天意,不如你拜我为师,做我的徒儿吧!” 郭松灵无语的看着麻老道那满脸大大小小的红麻子,以及咧着喷着酒气的蛤蟆嘴,露出来一口的黄板牙,有颗牙齿上还沾着一片菜叶,郭松灵心里涌动着拔腿便跑的冲动,可是——,现在薛禅大汗墓已经成了日本人和杨宇霆急于盗窃的宝藏,不管这次是谁来找张浩古教授去开挖薛禅大汗墓,无论如何——,郭松灵都不能让他们这些人得逞! 本着这样的想法——,郭松灵决定要参入张浩古教授去探查薛禅大汗墓的活动,即为了保护张浩古教授,也是为了挫败日本人和杨宇霆盗取薛禅大汗墓的图谋。 郭松灵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学通古今的考古学家张浩古,为什么要巴巴的非要恳请一个相貌猥亵的江湖术士,和他一起去探查薛禅大汗墓,郭松灵内心里挺讨厌这个相貌猥亵,却自命不凡的麻老道。 而这个讨人嫌的家伙居然还不知道好歹的要收自己为徒,郭松灵没好意思当面直截了当的给他顶回去,便假装没听见麻老道的话,对张浩古微一欠身,说道: “张教授——,在下郭松灵,就住在隔壁,请张教授移步到隔壁详谈如何?” “郭松灵?这名字好熟悉啊?”张教授突然退后一步,指着郭松灵惊讶道: “难道你是——?你是?” 麻老道在一旁插话道:“老张——,你认错人啦!他可绝对不是那个郭松灵,你看他双目无神,气韵暗散,也就是个跑堂打杂的劳碌命,他怎么可能大富大贵,做出什么象郭将军那样的大事业来…………,” “对啦——,你不是要我跟你去神马山去调查什么薛禅大汗墓吗,我答应你——,不过你得让这小子当跟班,我才会跟你去!” 说罢——,麻老道还对郭松灵挤了挤眼睛,一副吃定了郭松灵的讨打相儿,把郭松灵气得直咬后槽牙,瞪着眼睛对着张浩古说道: “跟班就跟班——,给教授当跟班,总要比给老道当徒弟有前途!” …………………………………… 神马山下的魏家洼——,村头两间茅草屋里,郭松灵和麻老道以及张浩古,或站或坐,继续听着那魏老七讲着他盗墓时碰到的骇然听闻的恐怖情景。 魏老七在从刨开的棺椁里往外掏一件宝贝时,突然看到棺材里躺着的那副骷髅活动起来,白森森的骨爪抓住了自己的手脖子,魏老七惊骇之下,突然想起——,如果盗墓时,发生了尸咋的情形,必须赶紧把拿到手的东西放下,立刻退出来——,尸煞就会重新躺下,不然的话,尸煞一旦起来,那便谁也活不成了! 魏老七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了,随后便感觉到手脖子一松,他往后猛地一抽身,踉跄着退后几步,嘴里大叫道:“弟兄们快跟我走——!” 可是平时十分听话的那两个手下的弟兄,这次却没有听从魏老七的话,他俩瞪着贪婪的眼睛望着那黑沉沉的棺材洞,一边说道: “七哥——,我们费心费力的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大墓,好歹也让我们哥俩摸上他一手!” 说罢——,这两个人连手套都顾不上戴,一前一后的向着棺材洞扑去,魏老七看见那棺材洞里骤然亮起两点红光,闪烁不定,想要阻止,已然是来不及了,只见头一个兄弟刚刚把手伸到棺材里面,突然他的身子一软,像是被人抽取了骨头,胖大的身体竟然迅速的滑进了棺材里头,就像被一张黑洞洞的大口吸进去了一般。 另一个家伙根本就没意识到凶险,反倒是急三火四的跟了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叫着: “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懂不懂规矩!居然自己爬进去了——,想专挑好的拿么!” 他的手刚刚碰到棺材边——,只听棺材里头传来一声渗人的惨嚎——,一股鲜血从棺材洞里面喷了出来,溅了这家伙一脸,这家伙也马上反应过来了,知道情况不妙,突然——,大股的血雾从棺材洞里面涌了出来,一下子把这人就裹住了。 266章 又是老相识 魏老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那个手下弟兄瞪着惊恐的眼睛,向他拼命地伸着手,嘴里惨叫着: “七哥——,救我啊!救我啊!有个东西在、在剥我的皮!吃我的肉啊!” 那团血雾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止——,眼瞅着那个弟兄留在血雾外面的的身体突然猛烈地抽搐起来,一个血淋淋的头颅竟然从他的身体里透体而出,张开满口白森森的牙齿,对着魏老七诡异的一笑。 ………………………… 郭松灵脑海里盘旋着魏老七所说的恐怖场景,心里不停地问道: “难道这是真的吗?麻老道说那尸煞今日晚上就会循着魏老七的气味找上门来,可把那个魏老七吓着不轻,把自己盗墓得来的那些东西都送给了麻老道——,嘿嘿嘿,那麻老道还分个了自己一块褐色的玉石,说是以后能用得着——” “到了!你们给我站住!”随着鬼子六一声大喝,一行人停住了脚步,随后——,郭松灵眼前一亮,蒙着眼睛的黑布被别人摘下来,郭松灵眯起眼睛——,还没等适应环境,只听得自己的前方传来一声怒喝: “他妈的——,你个狗日的鬼子六!你们怎么把他领来了!” 随后传来几声枪响儿,郭松灵立刻感觉到几道尖锐的空气流,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自己袭来,郭松灵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向自己开枪,四颗子弹分别奔向自己脑袋和胸口,显然是枪手的枪法很有准头! 郭松灵暗道一声不好!赶紧运功——,把寒灵气布在身体的要害处,他现在还不想过早地暴露身份,便装作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然后眼睛迅速扫了一眼前方,脸上却拌出怕死相,嘴里大嚷大叫道: “唉呀妈呀!各位好汉——,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家里虽然没有钱,可是我还有点力气,我给各位好汉搬东西,扛行李,喂马放风!只求你们给我留条命啊!” 郭松灵一望之后,心里徒然一惊,他发现开枪打自己的并不是鬼子六那群土匪,而是另有其人! 一个穿着真丝绸裤褂、头戴呢面礼帽的大胖子,手里举着枪口冒烟的匣子枪,正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郭松灵脸上泛出一丝苦笑,心里暗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张宗昌这个王八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宗昌看到郭松灵趴在地上,十分狼狈的样子,好像是中弹了,张宗昌还是不放心,用手里的匣子枪指着郭松灵,紧张的回身张望了一下——,当看到自己手下的白俄保镖以及跟着自己逃出来数个贴身卫士,都在用冲锋枪指着郭松灵,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张宗昌把匣子枪一收,摇摇摆摆走到郭松灵面前,满脸嘲讽的望着郭松灵说道: “这不是郭大仙——、郭大将军吗!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怎么啦——,你不和你那个义兄张学良在大帅府享福,你跑到这里干他妈什么来了!欧——,我明白啦——,你和张学良闹翻了,是不是想把我抓着了——,送给张学良好将功补过啊?” 郭松灵还想把戏继续演下去,赶紧说道:“我不是郭松灵——,我叫郭老九,是张教授雇来的助手。你不信——,你去问张教授!” 张浩古在一旁忙道:“张宗昌——,这确实是我雇来的助手,难道你就是那个找我帮助,要进入薛禅大汗墓的幕后老板吗?你用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乱杀无辜!” 张宗昌冷笑着瞥了张教授一眼,眼睛警惕的盯着郭松灵的一举一动,嘴里打着哈哈,说道: “张先生宅心仁厚,你被这个郭鬼子给骗啦——,郭松灵他就是踩成泥、烧成灰我都能一眼认出他来!要不是拜他所赐,我老张也不能混到这个地步,我手下十几万弟兄都被他郭大仙给收了,我现在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都混到要和死人借钱的地步上了,这小子还阴魂不散的跟到这里来了!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该着我老张报仇雪恨!” 郭松灵见众人的惊讶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郭松灵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嘻嘻哈哈的站了起来,对张宗昌一挑大拇指,说道: “要说最了解我的还是老张你啊!如果不是经过今天的这种场面,我还真不知道你张宗昌对我的印象这么的深刻,不过呢——,既然是老朋友啦,你刚见面就送了我几颗铁花生豆吃——,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我现在已经和张学良闹翻了,老张——,你想不想咱俩合作一次呢?” 张宗昌被郭松灵打得全军覆没,他带着自己的贴身卫士和白俄保镖化装逃出了滦州城,偷偷潜回了奉天,张宗昌随身带不少金条,在奉天城的外资银行也存了大量的存款,他本想贿赂一些东北军政界的要员,求他们在张学良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放自己一马,实在不行——,就取出自己全部的积蓄,转道大连——,坐船去日本当寓公,自己的这些钱也够花一辈子的啦。 张宗昌落脚在奉天城的日租界,深住简出,等待机会,可是前几天他到奉天里秘密拜会奉天城的一个政府要员时,那个奉军的将领突然失约没有来,就在张宗昌回来的途中,刚好赶上学生闹事,汽车被堵在街道上动弹不得,张宗昌撩开车窗帘、心急火燎向外张望之际,居然看到了一个美女被人挟持着,塞进了一辆轿车,张宗昌认出那个美女,就是郭松灵身边的机要秘书翁美玲,而参与劫持的人里面——,有一个人他很熟悉,竟然是奉军的一个高级军官——张海鹏。 第267章 它来啦! 这时候——,人潮过去,张海鹏的那辆汽车迅速的开动起来,日租界驶去,张宗昌心中一动,赶紧让司机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 在神马山的一个偏僻的山坳里,张宗昌听到郭松灵谈到合作的问题,他哈哈大笑起来,叉着腰打量着郭松灵道: “堂堂郭大仙居然想和我合作来了!怎么——,你也想打薛禅大汗墓的主意?那倒是不错——,反正日本人和杨宇霆已经下手了,薛禅大汗墓里的宝贝有的是,再多你一个瓜分者也不算什么,不过呢,你要和我老张合作,我老张可是有点信不着你,你只有把自己的胳膊腿什么的,给我跺下去一只,才能现出你的诚意!” 郭松灵听了,心里一紧,难道日本人和杨宇霆已经抢在自己前面啦?张宗昌一定是得到了某种确切的情报,这才冒着被奉军围捕的危险,收买了土匪绑架了张教授,就为了进入薛禅大汗墓里头盗取里面的财宝。 此刻——,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鬼子六和他的手下已经点起了火把,本来鬼子六绑架了张教授,是为了向张宗昌换取酬金——,价码是二十八根金条,他见张宗昌和郭松灵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没完,只字不提酬金的事儿,便有些着急,便往前走了几步,插到了郭松灵和张宗昌的中间,满脸堆笑对着张宗昌说道: “大老板——,你老让我绑一个肉票,小弟给你送来了四票,您老还满意吧——,我手下的兄弟们跑前跑后的也忙活了半天啦,你老人家是不是把赏钱给小弟发下来,也让弟兄们乐呵乐呵?” 张宗昌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手拍了拍脑门,大声叫道: “对了,对了,你看我这记性,你们一共多少个人啊?” “带小弟在内——,一共十四个弟兄。” “那好吧——,你们都站成一排,一人两根金条。” “你老儿把金条给小弟就行啦——,不敢劳驾你老再费心分配啦。”鬼子六对张宗昌这种给付酬金的方式有些不满意,哪有直接越过自己这个老大,把赏金直接给付自己手下弟兄的道理。 可是鬼子六手下的那些土匪,一听说每人两根金条,都立刻行动起来,不等鬼子六发话,都自动的站成了一排,张宗昌回头对着自己的副官一努嘴,他手下的副官提着一个小皮箱,来到了土匪队列前面,从皮箱里掏出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发到每个土匪的手里,鬼子六一看——,唯恐没了自己的份儿,赶紧站到了队列里头去,拿到了自己的那份金条。 张宗昌转身对着眉开眼笑的土匪们喊道:“你们一天到晚爬山沟钻山洞——,有什么出息,以后你们跟着我张大帅混儿好了——,我带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住瓦房睡窑姐,大家愿不愿意啊?” 众土匪欢声雷动——,齐齐表明心迹,愿效忠张大帅。鬼子六也见风使舵——,跨前一步,拍着自己的胸脯子说着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的江湖套话,张宗昌对鬼子六的态度很满意,点着头对鬼子六说道: “鬼子六——,现在我宣布——,你就是我张大帅的警卫连连长啦!” 鬼子六一听这话,兴奋地满脸放光,撇腿撩胯的打着立正,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我——,现在就是连、连长啦——,报告张大帅,警卫连集结完毕,请张大帅指示!” “先稍息着——。”张宗昌说罢,得意的摸着自己大下巴,牛逼哄哄的回身对郭松灵说道: “你看看——,我张宗昌现在已然是有人有枪,如果再有了钱,照样可以拉起队伍,呼风唤雨,当我的大帅——,郭松灵你想要和我合作?你现在拿什么来合作,就连自己那个知道薛禅大汗墓情况的女秘书,都落到杨宇霆手里啦!” “你说什么?!翁美玲——,她被杨宇霆抓走啦!” 郭松灵听了张宗昌的话,心里猛地一缩,翁美玲那微窘双眉,含娇带嗔的摸样立刻浮现在自己眼前,郭松灵往前一探身——,正要抓住张宗昌问个究竟,张宗昌可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啦,他稍一感觉到不对劲儿,也顾不得什么大帅不大帅的体面啦,扭头撒腿就跑,嘴里大叫道: “警卫连——,保镖!卫兵!快快快——!赶紧保护我啊!” 鬼子六立刻把怀里的匣子枪掏出来——,指着郭松灵道: “你你你——,别动!” 鬼子六听说过自己面前这位郭大仙的厉害,他抖着手——,一指被张宗昌手下控制住了的张教授、魏老七、麻老道等人,对郭松灵叫道: “你别乱来——,要是你敢动手,我就先把他们杀了!” 鬼子六刚说完,边听那麻老道一声长叹: “已经晚了——!” 郭松灵也暗自懊悔,自己是动手晚了! 麻老道接着又来了一句: “已经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麻老道没头没脑的话,让所有的人把注意力都转向了他。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急剧的下降,众匪兵手里的火把好像是也扛不住似的,火苗子一点点在缩小——,摇摇曳曳,忽明忽暗,似乎马上就要熄灭啦。 张宗昌晃着肉球脑袋,四处张望着,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奇怪道: “这神马山里的气候还真是邪门——,没有风还这么冷!” 麻老道不阴不阳的跟了一句话,“刮风?刮风就开始死人啦!” 第268章 僵尸已现 魏老七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结结巴巴的对麻老道央求道: “道长——,道长——,赶紧施法救我啊!” 麻老道垂下了头,苦笑道:“我还救你?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啦——,你没看我被捆着呢吗?现在不光是你——,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劫难逃啦!” 所有的此刻都感觉到了恐怖阴森的气氛——,大家就这样静静的,傻傻的站着,惊嘘嘘的四处张望。 四周漆黑一片,静悄悄连个鸟叫虫鸣都没有——,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咔嚓”,“咔嚓”的声响,那动静儿忽东忽西——,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个方位传来声音。 声响越来越很剧烈,也很刺耳,并且夹杂着腥臭的味道。鬼子六举着匣子枪,也顾不眼前的郭松灵了,他惊恐地四处张望着,感觉自己的裤裆里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 鬼子六的嘴唇上下哆嗦着,慢慢地往人多的地方退去,不提防——,腿下绊了个趔趄,他猛然伸出一只手,颤颤抖抖的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匪兵,突然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张宗昌,结结巴巴对着他喊道:“大帅——,你你你身后,那是他妈的,他妈的是什么,东,东西?” 正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郭松灵也注目望去,只见张宗昌背影里,有着什么东西,一闪就不见了。 张宗昌吓得一抖,回过头来看,却什么也没有,立刻对着鬼子六大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你再吓唬本大帅,老子枪毙了你!” 一阵阴风毫无征兆的刮了起来,所有的火把“噗噗噗”全都灭掉了,只听得一声惨叫,然后草木翻到折断的声音,显然有人已经被那个隐在暗处的东西给拖走了,张宗昌大叫道:“手电筒——,手电筒——,快把手电筒打开!” 几个光柱骤然亮起——,向四处扫射开去,漆黑漆黑的夜色,将本来十分明亮的手电光吞噬消融——,只能照到眼前十几米的距离。 张宗昌和郭松灵两人都已经无心互相对掐——,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大敌人就是那个隐在茫茫黑暗中的不知名怪物! 郭松灵环顾四周——,寻找到了张教授的位置,正在琢磨着如何趁乱把张教授抢出来,却见站在张教授身旁的麻老道,一双小眼睛瞪着溜圆儿,浑身上下发出凛然正气,完全没有了平时形容猥亵的摸样。 麻老道大声叫道:“赶紧把我放开!不然的话——,就再也来不及啦!” 张宗昌回头望去,也跟着大声嚷起来: “快快快——,把道爷给放开!赶紧驱邪捉怪——,拜托拜托,道爷您要是能保我无事——,我给你金条!金条!” 几个匪兵七手八脚的把麻老道的绑绳松开,麻老道顾不得搓一搓被捆得发麻的双手,摇着手招呼郭松灵道:“你赶紧过来帮我!” 郭松灵的身上还捆着绳子,麻老道见了大喊道:“还不快给郭大仙解开!对付尸煞全靠他啦!” 张宗昌手下的匪兵还在等张宗昌的命令,郭松灵已经把膀子一晃,身上的麻绳“蓬”的一声就崩开了。 郭松灵也顾不得理会那些匪兵吃惊的表情,紧着问麻老道说: “你说什么?让我去对付什么?” “尸煞!” “尸煞——?它咬——咬人不?” “它不咬人!——光吃人!” “为什么让我去对付尸煞!”郭松灵不满的一指那张宗昌,大叫道: “那个胖子又肥又壮——,一个就能喂饱尸煞!让我去送死——,我才不去呢——!” 麻老道用期望的眼神望着郭松灵,鼓励他道: “命主——!你注定是个英雄!身怀异禀——,只要你才能救大家——,我还要提醒你的是,尸煞虽然只有一个——,可是另外还有两具僵尸,张大帅虽然肥壮一些,可是也不够喂的!而且被尸煞咬过的人会变成僵尸,如果你不出手——,我们这些人要么被尸煞吃掉——,要么会变成僵尸!” 郭松灵苦着脸,喃喃自语道:“——英雄?英雄也他妈的怕鬼啊!” 正说着呢——,就听到周围一片惊叫,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血淋淋的人影晃动着,一步一步的向着众人走来,随着那人影越来越近,大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只不过是一具残破的尸体。 从大致的形貌——,鬼子六突然认出来了,那就是刚才被尸煞拖走的那个匪兵,现在这个匪兵半颗脑袋已经被啃掉了——,一只眼珠子还啷当着,下面的身体开肠破肚,拖着几米的花花绿绿的肠子,呲着白森森的牙齿,向着人群逼过来。 那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只听得身边已经有人在哇哇哇哇的呕吐起来——,郭松灵自己的肚子里也翻江倒海,嗓子里东西一阵阵的往外呕——。 张宗昌边吐——,边呜呜哇哇的大叫道:“你们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开枪——,快开枪!” 现场所有的枪口都喷出了火苗——,密集的子弹暴雨一般的射向那具僵尸,只见那具僵尸被打得血肉横飞、连连后退,可是它依然执着的向着人群扑击——,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耳边接连响起了几声惨嚎——,转眼之间,又有几个匪兵被从暗处扑来的尸煞给拖走了,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中。 看来那尸煞还蛮有智慧的——,它知道面前的这些人,大部分手里都有火器!所以利用新瘁变的僵尸吸引住了众人的注意力——,然后隐在暗处伺机偷袭——,就这样——,又被它成功的拖走了几个猎物。 第269章 尸煞挺傻逼 郭松灵感觉到事态如果照此发展——,不出几分钟,所有的人都必遭毒手,而且这尸煞带领僵尸,极有可能下到神马山周围的村子里施虐——,那时候,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今之计——,只有鼓起勇气,利用自己异能,和麻老道合作,共同抵御这尸煞和僵尸的进攻,最好的结果是能全部消灭这些怪物——,为神马山的百姓们免除后患——! 郭松灵想到此处,闭起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恐怖的心理,然后猛地把眼睁开,沉声问道: “道长——,我该怎么做!” 这时候,暴露在众人火力之下的那个僵尸,已经被子弹扫射得骨断筋折,终于变成了一堆碎肉散落在地,还没等到众人喘一口气呢,接连有五个僵尸出现在了手电筒光下,这都是被尸煞咬过的匪兵淬变的。 而刚刚把这五个僵尸打碎了——,被尸煞趁隙拖出人群的匪兵形成的淬变僵尸又出现了,如此循环往复——,仿佛隐藏在暗处的僵尸总也杀不完似的。 有的人在巨大恐惧压力顿时崩溃了,尖叫着、胡乱的打着枪向黑暗中冲去,妄图冲出僵尸的包围,可是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树丛草深之处,便连连传来惨叫——,新的僵尸又诞生了。 麻老道手脚麻利的掏出来一个罗盘,然后大叫道:“大家不要乱跑——,赶紧聚成了一堆!” 所有的人听了麻老道的呼喊,立刻自动的挤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形阵,枪口指着周围每一个可疑的角落,稍有动静儿,便乱枪齐射。 郭松灵现在也冷静了下来,他赶紧制止道:“不要乱开枪!节约子弹!大家都听我的命令!” 还真别说——,郭松灵的话俨然成了命令,众人立刻停止了射击——,齐刷刷把眼睛看着郭松灵,连张宗昌也没有反对,鼓着大眼泡眼巴巴的望着郭松灵,郭松灵接着说道: “六只手电筒熄灭三只备用,留下三只手电筒警戒僵尸的动静儿,僵尸靠近了再开枪,集中火力打头部,大家不要慌——,不要怕!我们坚持道天亮了就可以活命啦!” 郭松灵话音刚落,众人立刻照着郭松灵的布置行事——,很快稳住了阵脚,僵尸的几次冲击都被打退,七具僵尸有五个被爆了头——,而偷袭的尸煞被麻老道的罗盘探明了来袭方位,当它扑上去的时候——,郭松灵便赶紧把运在掌心的焱灵气劈面打去,把那尸煞烧得吱哇乱叫,焦臭的气味熏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余下的十几个人在僵尸和尸煞的围攻下,坚持了四个小时——,已经临近到了半夜十二点的时间。 郭松灵渐渐地感觉到有些不妙——,那僵尸虽然剩下来没有几只啦——,可是却越来越暴戾——,行动也越来越敏捷,抗子弹打击的能力也似乎等到了提高,而那个尸煞的气势也在得到加强,每次扑击过来,发出的森森阴气隐隐有了和自己的焱灵气平分秋色的气势,而自己体内的焱灵气已经消耗的快差不多了。 郭松灵忙问那麻老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麻老道一脸紧张,一边用罗盘去测定那尸煞的位置,一边急急地说道: “现在正临近子时——,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候!这尸煞已经有了五百年的火候,如果再不把它引开,子时一到——,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说罢——,麻老道意味深长的看了郭松灵一眼。郭松灵心里一翻个,嘴上忙道“情况还真是十分严重!我代表大家谢谢你——。” 麻道长一愣,问道:“谢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道长能挺身而出——,去引开尸煞!道长——,你这种甘愿牺牲自己,也要挽救别人的精神将万古长青,永载史册!你就是我心中的偶像!” 麻老道那是个老江湖,岂能被郭松灵几顶高帽就给搞定——,他一呲牙,对着郭松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只是个老道——,而命主可是个大仙,要对付那尸煞也只有你有办法啦,再说啦——,我都比你大出好几十岁去,你一个年轻人就好意思让我一个老人家被那尸煞追着撵着的漫山遍野的跑么?要不然——,咱投票,希望郭大仙引开尸煞的请举手!” 麻老道话音刚落——,郭松灵周围立刻立起了一片手的海洋,郭松灵见此情景,跺了跺脚,点着头赌气道:“麻老道——!算你狠!看来老子只有把自己豁出去了!” 说罢——,将身一纵,如同射向夜幕中的一只利箭,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郭松灵鼓足劲儿,运功在树林里飞窜,他先是有些得意儿,暗道: “哼哼,那个该死的麻老道——,想让我去引开尸煞,嘿嘿嘿,尸煞肯定不会跟着我来,有那么些胖人不去扑吃,偏偏追着我一个瘦子——,尸煞难道是个傻逼么!嘿嘿嘿——,老子我趁机脱身啦!” 跑着跑着——,郭松灵突然止住了脚步,他后悔没有把张教授带出来,那个清高的书呆子,作为顶级的考古学家,那可是国家的财富啊。 然而就在郭松灵一转身的时候,他对面的不远处,立刻跳下了一个白森森的东西,这东西简直就是一副粘着腐肉的骷髅,两只黑黑的眼洞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呲着白森森的獠牙,在慢慢的向着自己逼近。 郭松灵呆呆地看着那个恐怖的玩意儿,自己的眼睛在慢慢扩大,而瞳孔却在慢慢缩小,他自言自语道: “尸煞还真他妈的追着我来了!这个超级怪物的还真是个傻逼!” 第270章 恐怖的嚎叫 留在原地的麻老道,此刻的嘴角正挂着一丝阴阴的冷笑,他心里暗道: “郭松灵——,你得承认,还是我麻老道聪明,如果你要是先说让我麻老道去引开尸煞,然后抢先举手表决,这些人是一样的举手赞成,嘿嘿嘿——,也别怪我在你背后偷偷贴了一张牵引符,尸煞一定会追着你走的,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独自摆平这个尸煞——,先前让你认我做师傅,你不认!嘿嘿嘿,郭松灵——,这回我等着你来求我!” …………………… 夜——,黑沉沉的没有一丝星光,神马山的密林深处,一人一尸相向而立,空间里弥漫着异常阴森恐怖的气氛。 郭松灵看着面前那诡异的怪物,心里暗道: “啥儿话都不用说啦——,开打吧?今天晚上不是它死,就是我活!” 郭松灵精神内敛——,内视着体内那颗焱鑫丹,焱鑫丹在缓缓地转动着,散发着一红一青两种灵气。 郭松灵看到那红色的焱灵气已经稀薄,而青色鑫灵气却还充沛,便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只能和这个怪物,硬碰硬的打一架啦!” 这时候——,刚好进入了半夜子时,对面的尸煞似乎得到了某种加持,腐败的身体居然“咯叭咯叭”发出了一连串的暴响,郭松灵眼睁睁的看着——,那尸煞的身体慢慢的扩大了一倍,黑森森的眼洞中顿时红光大盛,那怪物盯着郭松灵足有几秒钟的时间,然后嘶吼一声——,对着郭松灵伸出一对尖利的骨爪,猛地扑过来! “来得好!”郭松灵暗道一声,克服了自己的恐惧,郭松灵对自己的力量及技能还是充满了信心的,想要解决掉这个尸煞的话,应该是非常容易的,据他盘算着,几拳就能搞定。 “吼!”郭松灵低吼一声,先将鑫灵气遍布全身,身体分泌出的汗液在皮肤表面立刻凝成了一层薄薄的冰甲,郭松灵把双拳紧握,同样扑了上去。 “嘭!”一声巨响,一人一尸两具身体相撞击的声音过后,郭松灵凌空翻了个跟头,“蹬蹬蹬”连退几步这才站稳脚跟。 而那个尸煞却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两人力量的强度相差无几,但论对平衡的掌握,两者相差可不是一个等级,尸煞刚刚出世,它的身体不免还有些僵硬,因且郭松灵满身溜滑的冰甲也极为沾光,虽然是这样——,郭松灵也体验到了尸煞绝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 郭松灵回过身来,眼睛盯着那已经凌空跃起的尸煞,将心一横,反正是今天不做初一便做十五——,老子我跟它死磕到底啦! 另外——,自己这几天苦修焱鑫丹,也不知道功力进展如何,面对着这种变态的怪物,还可以放手试验一下自己的各项技能。无论如何虐它——,自己心里都不会有负担,反倒是为民除害——,极有成就感! 尸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小个子竟然能把自己撞翻在地,本就不大灵活的头脑一时转不过弯来,竟然愣在了原地,没想到自己在这养尸地修炼五百年,刚出世就在一个貌似普通的年轻人手下吃了个小亏,以后还怎么在僵尸界混呢? 尸煞的戾气暴涨,郭松灵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气息,更是吸引着尸煞,那是一种天地间最为精纯的灵气,如果自己能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吞食了,可以立刻增涨几千年的功力,如果那样的话——,就可以去干倒摩崖洞里的那个铁血铜尸,那里面的一切就都属于自己啦! “嗷——,嗷——,嗷——,”那尸煞想到兴奋之处,不由得扬起了自己的骷髅头,对着黑沉沉的夜晚发出了阴森森嚎叫! …………………………………… 远在数里之外的麻老道和张宗昌等人听到了那渗人的嚎叫声,都吓得毛骨悚然——,他们的子弹已经不多了,周围应该还有四具僵尸,没有人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天亮,只有麻老道心里似乎是胸有成竹,他望了望郭松灵引走尸煞的方向,喃喃自语: “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命主——,经过这次试验就可以立见分晓!郭松灵——,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时间——,人群的周围树丛中,黑影频闪,树杈乱摇,所有的人大惊,齐声惊叫道:“快快快——,准备好,僵尸又要攻击啦!” 就在众人紧张戒备的时候——,在手电筒的光束照射下,那四个僵尸没有冲过来,反而转身离去,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密林中。 麻老道知道——,这些僵尸是被尸煞招呼去了,郭松灵面对的凶险,会因为那些僵尸的到达而徒然增大——。 …………………………………… 与此同时,在摩崖洞中,有两队人马在一前一后,潜踪隐迹,隐蔽而行,当尸煞的嚎啸传到他们耳边时候,这些人都齐齐停住了脚步,用惊疑恐惧的目光互相对视着,心里具都惊骇道: “这是什么声音——,咋这么瘆人呢!” 可是——,转眼之间,那声音已经消逝而去,众人侧耳倾听——,不见任何动静儿,这才放下心,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瞬间——,摩崖洞那传说中的宝藏又让这些人鼓起勇气,这两队人马继续潜踪而行——,向摩崖洞深处摸去。 在摩崖洞极深处——,一口古朴豪华的黄金棺静静地安放在御座之上,在尸煞的嚎叫声远远出传来之际,那口沉重的黄金棺里面突然有了动静儿,随即——,“咯叭”一声,镌刻着神秘花纹的棺盖开启了一道细缝,一道暗绿色的幽光投射了出来,随即隐去。 …………………………………… 第271章 养尸煞气 在鬼气森森的树林里——,几分钟之内,郭松灵已经和那尸煞来来回回打过了几个回合,虽然还是不分胜负——,可是郭松灵心里不免暗暗叫苦。 越打越觉得这个尸煞实在是不好对付,这尸煞体型高大,力气惊人,行动起来迅疾异常,那一对骨爪不亚于百炼钢钩,挥起来带着呼啸的阴风——,鬼气森森,气势骇人,把周围的大树巨石抓得木屑横飞,碎石迸溅。 虽说自己的浑身上下甚至是拳头都包裹在一层薄薄的冰甲之内,这鑫灵气混合汗液凝结成冰甲,坚韧无比,可是如果被那尸煞的骨爪扫到,也喀嚓直响,自己的周身顿时阴冷剧痛,十分苦痛。 而且——,自己的拳头打到那尸煞的身上,虽然也可以把它打得肉飞骨裂,对那尸煞的威胁颇大,然而——,自己的拳头便沾上了一层尸煞身上的烂肉,不但十分的恶心,而且腥臭的味道许久不散,更恐怖的是,这尸煞身上的烂肉都带有尸毒,如果手上的冰甲稍有裂缝,尸毒便会趁隙而入,要是尸毒攻心,郭松灵也会变成一堆行尸走肉。 郭松灵每次打到那尸煞一拳,便不得不皱着鼻子,从身边抓起一把乱草擦擦手,可是还没等他把沾到拳头上的腐肉擦净,那尸煞已经呼啸着扑了过来,只好迎战,砰地一声,又打上了一拳,得儿——,还得赶紧再找东西擦手。 最后弄得那个尸煞都有些不耐烦了——,那尸煞停下来,瞪着红光闪烁的黑眼洞,呲出白森森的獠牙,对着郭松灵,含糊不清的大骂道: “呜呜呜——!嗷嗷嗷——!你装逼呢——,和我打仗还嫌我埋汰!你都不知道自己死活呢——,还他妈的穷干净!等我把你抓到变成了僵尸——,你的浑身上下也都是烂肉——,比我的摸样还恶心呢——!我他妈的活着的时候,也曾经是个远近闻名美男子,就你那个小损样还有洁癖,我噗——,德行!” 郭松灵此刻后悔自己没有弄一件得心应手的兵器带在身边,和这个一身烂肉的尸煞打斗,不被它掐死,也得早晚被它弄得自己恶心死!我靠——,这个怪物居然还有自尊心呢——,郭松灵猫腰捡起来一块大石头,对着那尸煞狠狠地砸过去,嘴里骂着: “去你妈的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个德行,一副骷髅裹着一层烂肉,还他妈的美男子呢!老子把你砸零碎得了——,可别再恶心我了!” 那尸煞正在和郭松灵呕气,忽然间一块脸盆大的石头扑面而来,慌忙之间,躲闪不及——,骷髅头虽然闪了过去,可是却被大石头一下给打到了肩膀上,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儿,尸煞的一只胳膊的骨骼被大石头打得粉碎,随后那只胳膊的骨爪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尸煞失去了一只骨爪,顿时威力大减——,郭松灵立刻抓住了机会,弯腰抱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攒足全身的力气,猛的将身体纵起来,足有十几米高,高高的把巨石举过头顶,奔着那尸煞的骷髅头砸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一击而中,然而——,就在纵飞到尸煞头顶上的郭松灵,刚要把巨石脱手的时候,那尸煞眼中红光频闪——,突然诡异的一笑,一张口,忽的喷出一团发着幽光的黑气,瞬间——,便把郭松灵裹在了其中。 郭松灵正在专心致志的用巨石去砸那尸煞——,马上就要成功——,突然间,眼前一黑,一股异样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这股奇臭无比的血腥气直冲脑门,郭松灵的意识顿时模糊起来,手里的巨石也控制住了方向,从尸煞的骷髅头上方呼啸着飞了过去,把尸煞背后一棵两尺直径的大树,喀嚓一声,拦腰砸断! 尸煞随即把另一只骨爪猛挥,那白森森的骨爪实实在在击在郭松灵的胸前,郭松灵一声惨叫,噗的吐出来一口鲜血,喷溅在尸煞那惨白的骷髅头上,爆出一片血花。 郭松灵如有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翻滚着,落入了尸煞对面几十米远的树丛里,尸煞把白森森的獠牙一张,吐出来血腥的舌头,在自己的骷髅头上舔了一圈,把郭松灵溅在自己脑袋上的鲜血添得干干净净,然后——,那尸煞发出一阵兴奋地嚎叫,显然是对着鲜血的味道极其满意。 接着——,尸煞几步便跨到了郭松灵落地的地方,眼眶里红光大盛——,巨大的骨爪向着地上猛捞过去——,可是地上只有被压倒的草木,郭松灵已经踪迹皆无。 眼见着到最的美味不见了踪影儿,尸煞连连怒吼——,从麻老道那边招呼过来的四个僵尸堪堪赶到这里,尸煞盛怒难消,随手抓过一个僵尸,喀嚓一声便将他的脑袋咬了下了,吞到嘴里大嚼,暗红色的黑血顺着牙缝直淌,余下的僵尸虽然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似乎也意识到了死亡的恐怖,浑身上下战栗不已。 尸煞随后一声怒嚎——,这三个僵尸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翻身跃起,扑入树林里,分三个方向,去寻找着郭松灵的下落。 ……………………………………………… 在漆黑漆黑的树林里,郭松灵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飞快的拨开拦挡自己树枝灌木,踉踉跄跄的拼命奔跑。 郭松灵被那尸煞的当胸一击,打得实在是不轻,更要命的是——,自己吸入了尸煞的养尸煞气——,不但觉得头痛欲裂,而且自己体内的灵气好像也受到影响,开始运转艰难,滞涩不畅,以现在的形势——,无路如何都不再是那尸煞的对手了! 第272章 野兽大战僵尸 背后远远传来尸煞那尖利嘶哑的怪嚎——,郭松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上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胸口的伤痛似乎是正在加重,一绷一绷的痛得愈厉害。 神马山的高峰深谷——,刚才还沉静在死一般的沉寂中,现在好像被惊动了,一群群归巢的夜鸟惊叫着扑棱棱的飞起,盘旋在夜空里不停地惊叫悲啼,三个黑色的身影在密林中一蹦一跳,虽然动作僵硬,可是速度并不慢。 这三个黑影行动路线划出的轨迹——,虽然一开始是朝向三个不同方向的,最后却殊途同归——,如三个死亡的箭头,一同指向堕马崖底的深谷里。 此刻——,郭松灵正隐藏在这条深谷里的一个水潭边的岩洞里疗伤。 虽然三个僵尸靠灵敏的嗅觉,寻找到了郭松灵的确切方位,可是这三个僵尸一路上走的并不轻松,那些昼伏夜出,半夜出来觅食的猛兽也在追踪着这些个僵尸散发出来的浓重血腥味儿。 而在这些野兽的背后——,受了重创的尸煞也在一摇一晃的躲在暗处窥视,在它看来,一切有生命的动物,都是它的猎物,它可以吸干他们的血,也可以让这些猛兽染上了尸毒,变成受自己控制的僵尸兽。 于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捕猎行动——,就此展开! 这三个围攻张宗昌和麻老道那些人的僵尸,数次和密集的枪弹对抗过,虽然已伤痕累累,可是能存活下来无疑都是精英,三个僵尸有一个原来是鬼子六手下的土匪,有一个是张宗昌的白俄保镖,还有一个是魏老七那一伙盗墓贼里的成员。 这三个僵尸里头,要数盗墓贼僵尸做僵尸的经历最长了,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是相对于其他两个今晚才入行的新人来说,也已经是个资深老僵啦。 盗墓贼僵尸的身体被枪弹打了七八个洞儿,残破的皮肤里裸露着自己碎糟糟的内脏,急需血食的补充,这盗墓贼僵尸在寻找郭松灵的过程中,听不见了后面那个尸煞的戾啸催促——,便有些偷懒——,刚好一直被惊起的兔子掠过它的身边,盗墓贼僵尸迅疾的将血手一伸,一把抓到了那只倒霉的兔子,狠狠地塞到了齿缺唇破的嘴里,大撕大咬起来,一只活生生的兔子,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堆横飞的血肉,其中只有一小部分被僵尸吞入了肚子里,其他的大部分血肉都从僵尸残缺不全的嘴巴里——漏了出去。 一只躲在盗墓贼僵尸后面跟踪的孤狼,见有机可乘——,悄悄地从草棵里窜出来,检食撒了一路的血浆肉末,然而——,嗅觉灵敏的僵尸感觉到背后又出现了一块更大的血肉,立刻将僵直的身体一转,向着那条孤狼扑去。 那只孤狼也不示弱,在它眼里——,盗墓贼僵尸只是一块可以行走的腐肉,完全没有人类看到僵尸的恐怖心情,只见它身子一矮,猛然一窜,直接盗墓贼僵尸的脑袋上跃过,狼身刚刚跳过盗墓贼僵尸上方,立刻扭转悬在空中的身体,回头一口咬住盗墓贼僵尸的脖颈。 有经验的猎户都知道——“孤狼伤熊赛虎豹”,说的就是孤狼要比老虎和花豹还要凶猛和残忍,可是今天这头孤狼对战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具被诡异的尸毒腐蚀操控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呼吸和血脉流通等生命必须的条件,所以孤狼按自己寻常的捕猎经验,认为只要咬住面前猎物的脖颈,切断猎物的气管和动脉,僵尸就会倒地而亡,任自己啃食,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盗墓贼僵尸缓缓地扭转被孤狼死死咬着的脖颈,无神的眼珠盯着孤狼那绿莹莹的眼睛,有力的双臂一展,一只锋利爪子猛地抓向孤狼那柔软的腹部,空中顿时闪过一道冷冽的红色圆弧,一声闷响和惨厉的狼嚎过后,盗墓贼僵尸的血爪掏出了孤狼的内脏,孤狼血淋淋的尸体噗通一声摔落尘埃。 然而——,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片刻之后,没有了内脏的孤狼竟然僵直的站起身来,空洞的眼睛里只有凶残的红光,它——,已经成为了一只僵尸狼! ………………………… 盗墓贼僵尸遇到的是一只孤狼,而白俄僵尸遇到的却是整整有二十几只狼的大狼群,这些饥饿的狼团团围住了白俄僵尸,随即在头狼的带领下,发起了凌厉的进攻,白俄僵尸本就是嗜血的怪物,立刻和这些饿狼互相撕咬在了一起。 冲在最前面的头狼在闪避开白俄僵尸的攻击以后,立马一个深蹲,一只猛扑上来的饿狼直接跃过它的头顶,向着白俄僵尸扑去,白俄僵尸抓准机会,迅猛的刺出一爪,那头狼脑袋立刻破开一个大洞,白俄僵尸眼中贪婪的红光闪烁,两爪猛的探入饿狼的脑壳子里,掏吃那白花花的脑浆。 此刻——,头狼紧接着是一个灵活的扭身,避开从白俄僵尸嘴里喷溅出来的尸毒粘液,猛然一跃,连续挥动闪烁着渗人寒光的利爪,将白俄僵尸身体撕破了一道血口子,白俄僵尸吃到肚子的饿狼脑浆又流淌下来。 众饿狼一拥而上,对着被困住白俄僵尸的身体施以利爪抓挠,呲着尖牙一通乱啃,苦苦挣扎着的白俄僵尸也在疯狂的嘶吼,不断挥舞利爪,蹬踏着后足,却始终无法摆脱群狼,只能任凭群狼们不断啃咬。终于——,白俄僵尸被群狼拖翻在地,一顿嘴撕爪挠,几分钟后——,白俄僵尸已经变成了一堆白森森的碎骨。 可是——,在白俄僵尸被扯零碎前,被它感染的僵尸狼已经开始了对活狼的进攻。 第274章 僵尸兽大军 群狼开始了疯狂的互相撞击撕咬,直到所有的狼脑袋部位都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里面的大脑早就被其他的僵尸狼啃食了个干净,现场已经没有一个活的生物啦,所有的僵尸狼才停了下来。 现场血腥之气冲天,浓郁的黑色死气渐渐散去,这一大块范围之内的地面上,铺满了狼的尸体,断肢,碎肉,令人作呕的内脏,这浓重的血腥味又招来了神马山其他夜行的肉食动物,一场混战又继续开始了——! ………………………… 土匪僵尸不小心掉到河里——,结果它碰到了一群水耗子,这些水耗子本来是以河里的水草为食,可是碰到了嗜血成性的僵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平时清静的河水里顿时沸腾了起来,如同烧开的水锅一般,鲜血,碎肉,沉渣泛起,将河水染得通红,如同一锅肉汤似的。 最后当河水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从河里缓慢地爬上来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肉的土匪僵尸和密密麻麻一群僵尸鼠,那情景是万分的诡异瘆人。 …………………………………… 郭松灵缩在那个小岩洞里,费力的将两条僵硬的腿盘起,他感觉自己都要支撑不住了,总算是硬 挺着来到这里,赶紧练功疗伤——,不然的话,被尸煞撵上来,嘿嘿嘿——,那结果——,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头发根发咋,真就是毛骨悚然哪! 经过一番艰难地准备工作,郭松灵总算是摆好了姿势,缓缓进入了练功状态——。而尸煞的厉啸声骤然响起——,愈行愈近! ……………………………… 在神马山脚下的山坳里,团团站立的张宗昌和麻老道等人也听到了尸煞的厉啸声,更为可怖的是——,在尸煞的厉啸声过后,整个神马山的一面山坡都有了回应,各种各样凄厉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这都是被尸煞的养尸煞气感染的僵尸和僵尸兽尸的叫声。 而且——,这些僵尸兽在向郭松灵所在的山谷推进的时候,把沿途惊起的野兽都被它们或咬或杀——,全都变成了可供尸煞驱使的僵尸兽,愈来愈多的僵尸兽最后竟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僵尸兽大军,直扑郭松灵藏身的山谷! …………………………………… 一个奇特的空间里,郭松灵感觉身体轻轻的飘浮在半空中。四周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无数的星云围绕着自己,让人有一种进入虚幻的感觉,十分美丽,十分神秘。那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如此的让人难以相信。 在自己对面有一颗缓缓转动的星球,散发着一红一青的光芒,只是那光芒有些暗淡,好像外面被裹上了一层黑气,郭松灵知道那就是被尸煞的养尸煞气侵染了的焱鑫丹,虽然自己此刻对焱鑫丹的理解和感悟已经提高了层次,可是那包裹着焱鑫丹的养尸煞气正在缓慢地切断自己对焱鑫丹的控制! 郭松灵不断地凝聚自己的精神——,试图穿透养尸煞气的阻隔,联通自己的意识对焱鑫丹联系,可是——,每次触碰到那养尸煞气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便象针扎一样的刺痛,意识一阵阵的模糊不清,无奈之下,郭松灵赶紧把自己的精神力撤了回来,如果再要坚持——,自己的意识就可能被养尸煞气给感染。 ……………………………………………… 外面的僵尸兽大军已经逼近到了山谷口,山谷里的野兽好像已经感觉到了那不可抗拒的死亡气息,全都惊起,从藏身的草丛洞穴里蹿了出去,拼命地往山谷深处逃命——,成群的麋鹿野羊和虎豹豺狼混杂在一处,熙熙攘攘的贴身挤在一起狂奔——,场面甚是壮观和诡异。 ………………………………………… 郭松灵现在和焱鑫丹的联系已经被完全切断了,而且——,现在那养尸煞气开始吸收自己焱鑫丹的灵气了,他静静的望着自己面前被愈来愈重黑气缭绕的焱鑫丹,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了一种无奈和绝望。 郭松灵的意识体缓缓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四周的星云开始发生改变了。只见无数五光十色的星云,突然急速的围着他旋转起来,在他身边形成一团七彩的星云,慢慢的化为细微的真气,流入他的意识体中。不远处,两团发光的奇异形体,正各自散发着十分美丽的光华,慢慢的向着郭松灵的意识体靠近。 仔细一看,那两团奇异的形体,竟然是两个可爱小孩子的摸样,,他们身体都散发着柔和悦目、一青一红颜色的光芒,那两种光芒各自不停地变幻着形状。他们停留在郭松灵的身边,相视一笑,然后四只小手齐齐对着郭松灵拍去——。 随着他们的小手拍击在郭松灵的意识体上,郭松灵的意识体突然一僵,一动不动悬浮在空中,围绕在周围的星云,飞速的进入郭松灵的意识体内,空间之中,立刻亮起出一道绚丽多彩的光柱,瞬间笼罩住郭松灵。 顿时半空中,出现了一把三寸长的古朴小刀,只见那把小刀,刀柄与刀身浑圆一体,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炼制而成。虽然只有三寸长,刀身上却刻着无数的咒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小刀上的无数咒语,慢慢的在半空中出现,形成无数奇特的符号,每一道都印在郭松灵身上,慢慢的被他吸入身体。 四周的星云越来越密集,无限大的空间里,充满了取之不尽的天地灵气,正在飞速的向着郭松灵的身体里挤去。郭松灵全身放松,身体就像一个大的容器,正在不停的接收那些灵气,将它们据为己有,疯狂的转化成自己的功力。 第274章 丹意融合 …………………………………… 郭松灵意识体已经处于在昏迷的状态下,鑫灵儿和炎灵儿正在帮助郭松灵修炼,这两个先天灵气形成的精灵相互间配合默契,他俩此刻都已经进化到了一个更高级的层次,炎灵儿现在的相貌相当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而鑫灵儿的摸样则是同样年龄的小女孩,他俩的摸样也同样的俊秀无比,只不过炎灵儿表现出一副顽皮火爆的德行,而鑫灵气的气质恬静冷峻的表情。 焱灵儿看着悬在郭松灵意识体的头顶上——那一把晶莹璀璨的小刀,偷看了鑫灵儿一眼,有些惋惜的说道: “鑫灵儿姐姐——,你第一次修炼的法宝,就这样白白送给了这个笨蛋,真是可惜啦!不如——,我们把剑魂收回来——,也不管他的闲事了,我们俩现在就离开他的身体走了吧!” 鑫灵儿冷冷的白了炎灵儿一眼,轻哼了一声,说道: “这剑魂算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个实验品,我说给了他就给他,你看你那个小气样儿——,都赶不上我这个小女生!” 焱灵气被鑫灵儿给刺激了几句,不服气的反驳道: “我哪里是小气啦——,只不过我们俩就要去闯荡宇宙世界啦——,你也知道,在宇宙空间之中,有好些功力莫测、叫说什么“仙人”的强大存在——,他们可是对象我们这样灵体居心叵测,我只不过是想保留一件武器来保护自己罢啦,那才不是我小气呢!” “少废话——,我是姐姐,当然我说了就算!那些狗屁仙人我才不怕他们呢!如果你要是怕了——,你就喊救命——,我自然会去保护你的!” “我哪里怕啦!你才要喊救命呢!我还要把我修炼的枪魂送给他呢!” 炎灵儿也不甘示弱,把口一张,一条晶亮的火枪影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和那剑魂并排悬浮在郭松灵头上,鑫灵儿面无表情的说道: “既然你舍得——,那我们就开始吧!我这个人不想欠别人人情——,这个郭松灵毕竟是给了我们意识,帮我们从一团朦朦胧胧的灵气淬变成了灵体,我们把用我们最精纯的本源儿修炼出的器魂送给他,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焱灵气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口将嘴边一簇耀眼的星云卷入了口中,笑嘻嘻地说道: “好啊——,好啊——,你说话就是真理!我挺你还不行吗——” 焱灵气和鑫灵儿——,这两个精灵把四只小手对着郭松灵的意识体轻轻扬起——,嘴巴里念念有词,只见那晶莹璀璨的剑魂和光芒夺目的枪魂立刻有了反应——。 剑魂和刀魂突然一降,瞬间插入郭松灵意识体的头顶,直入郭松灵意识体内,这一刻,围绕在意识体四周的星云,瞬间就加快了盘旋的速度,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焰,拖着美轮美奂的尾迹,疯狂的涌入郭松灵的身体。 郭松灵的意识体接连爆闪几下,随后——,剑魂和枪魂从郭松灵的意识体内弹了出来,飞出来悬在郭松灵意识体的头顶,顿时四周的星云又密集起来——。 时间慢慢过去,郭松灵的意识体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把剑魂和枪魂一连九次插入郭松灵意识体的头顶。每一次插入他的头顶百汇穴,郭松灵意识体吸收四周灵气的速度就会爆增,每次都要增加到原来的十倍,最后——,郭松灵意识体内充斥灵气越来越多,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 就在这时候——,郭松灵体内的焱鑫丹也起了感应,开始缓缓地加快了旋转的速度,郭松灵此刻的意识体无比清晰的感应到了焱鑫丹里面有一种波动,那种波动和自己意识体内的灵气以相同的频率在震荡儿。 此刻——,炎灵儿把两只小手轻扬,一片通红的火焰瞬时间将包裹在焱鑫丹外面的那层养尸煞气罩住,焱灵气只把小手抖了抖,那层浓黑色的养尸煞气便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郭松灵的意识体和焱鑫丹之间顿时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在巨大的引力的牵扯下,郭松灵的意识体和焱鑫丹在飞快的相向靠近——,并互相围绕着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时空都被着巨大的牵扯力给拉出了道道缝隙,如同一圈圈漾起的水波纹——。 炎灵儿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指着那些时空裂缝形成的漩涡,大声叫道: “鑫灵儿姐姐——,你快看——,传送黑洞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鑫灵儿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她扑闪着晶莹纯净的大眼睛,冷冷的说道: “可能是被剑魂和枪魂耦合灵力把传送黑洞给启动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得不马上离开了!” …………………… “这个笨小子的丹意融合还没完成呢——,那该怎么办?” “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我们不马上借助传送黑洞的力量离开,传送黑洞的力量得不到消解,那这小子的丹体很快就会被引爆——!那种巨大的能量爆炸,我们俩也得避其锋芒。” “也就是说我们走了——,这小子可能要死,但我们不走——,这小子马上就死!至于他能不能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顺利完成意丹融合——,那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对——,基本就是这种情况!” “那还等什么呢——,我们快走!” …………………………………… 焱灵气毫不迟疑,紧紧拉住鑫灵儿的手,两人的身影化作了一青一红两道华光,闪电般的飞入了传送黑洞之中,那传送黑洞里光芒闪烁了几下,传送黑洞便骤然一缩,凭空消失不见了。 第275章 恶蟾邪骷 郭松灵的意识体和体内的焱鑫丹靠近到了一定的距离后,相互接近的速度忽然停止下来,而相互之间的旋转速度却骤然提高——,在这超高速的旋转之中,郭松灵的意识体被巨大的离心力、以及焱鑫丹的吸引力相互撕扯,郭松灵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粉碎了一遍,可是那剧烈的痛苦没有让他昏厥过去,反而让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郭松灵忍不住凄厉的一声长嚎——,凌厉的声波穿出了山洞——,将岩洞附近的那个深水潭激起了道道水柱,轰然炸响——,这声凄厉的长嚎震慑住了已经进入山谷里的僵尸兽大军,它们立刻停住了逼近的速度,直到后面督阵的尸煞连连厉啸,僵尸兽大军才重新向前移动——,围在了郭松灵躲藏的小岩洞前面。 远在十几里外的麻老道也听得了郭松灵的这声嚎叫,他的心里徒然一颤,手里的罗盘差一点就掉到了地上,麻老道喃喃自语道: “难道郭松灵已经变成了僵尸!这一声嚎叫咋比那尸煞的叫声还瘆人呢!无量天尊——,阿弥陀佛——,保佑那郭松灵能度过此难——,不然的话,恐怕这场浩劫无人可以挽救啦!” ……………………………… 郭松灵此刻一动也不能动,一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阴森恐怖的尸兽密密麻麻的排在岩洞前,这些尸兽浑身上下浊血淋漓,腐肉发黑,那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生气,呲着白森森的獠牙,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恐怖气氛让人无比战栗。 在尸兽大军背后督战的尸煞已经感觉到了郭松灵身上四溢的灵气,它眼中红光爆闪,发出来一长声厉啸催促——,可是郭松灵身上散发出的灵气也让这些僵尸十分恐惧,都畏缩不前——。 尸煞不禁大怒,连连吞吃了几个往后退却的尸兽,驱赶着尸兽硬往岩洞里扑去——,郭松灵眼瞅着几十个僵尸老鼠冲到了自己面前,扑到自己身上,张开血口咬住了自己的大腿,胳膊,前胸,以及后背……! 更有甚者——,一只足有兔子大小的僵尸鼠对着自己的裆部冲来——,张开那污液淋漓的血口——,直奔郭松灵胯下那英俊挺拔的郭小仙弟弟,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 此刻——,岩洞外面的情形也突然有了巨大的变化——,那个波澜荡漾的深水潭竟然象开水锅似的沸腾起来——,无数气泡从潭底冒出来,一个黑沉沉的漩涡在水潭中央隐然出现,巨大的波浪拍击着岸边,将十几个僵尸狼瞬间卷入了潭水里——,在水流带动下被拖入了漩涡的中心,晃眼就不见了。 如果再细看,一张大嘴在那水潭中心的漩涡中若隐若现,巨浪再次袭向在水潭边蹒跚而行的僵尸兽,十几个僵尸山羊又被卷入了深潭,那隐在漩涡中、足有一丈多宽的大嘴又在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僵尸兽吞没了。 尸煞也注意到了这深水潭里的异样,尸煞一声厉啸,行走在水潭边的僵尸兽都远离了岸边,十几秒钟后——,只见那潭水轰的升起了一个粗壮的水柱,随后巨浪滔天,一只数丈方圆大小,如同肉山一般的怪物伴着哗啦啦的水声,跳到了水潭的岸上,只是这么一下,便又有十几个僵尸狼被它压在身下,顿时成了骨渣肉酱。 这个怪物想形状类似一只超级大癞蛤蟆,满身疙里疙瘩如同树瘤一般的大包,扁扁的大头,阔阔的大嘴——,短粗的脖颈上还生着长长的马鬃儿,除了四条超级粗长的大腿,那怪物的肋下还抻出来两条马腿,怪模怪样的恐怖摸样,连那尸煞看着都十分忌惮。 这个怪物其实名叫恶蟾邪骷,本是个千年一遇的变异品种,而且它还偶得奇遇,在郭松灵神马山大战攻取摩崖洞的战斗中,赤炎龙马为了救自己的主人郭松灵,而坠落悬崖,摔落在这个深水潭边,惊动了这恶蟾邪骷,它从水潭里跳了出来,吞吃了还没完全死透的赤炎龙马,那时候——,恶蟾邪骷的体型还没有现在这么的,赤炎龙马在被吞入恶蟾邪骷肚子里的那个瞬间,两只后蹄蹬穿了恶蟾邪骷的肚皮。 恶蟾邪骷虽然受了重创但是吞吃了赤炎龙马,得到的好处可是巨大的——,赤炎龙马身上的灵气都被它给吸收了,虽然肋下还抻着两只无法消化的马蹄,可是恶蟾邪骷身上的伤口迅速的愈合了,头颈部还长出了马鬃一样的长毛。 这恶蟾邪骷是天生的异种邪物——,只在养尸之地、煞气充盈之地出现,以其他所有生物的尸体为食,如今这伏在潭底的恶蟾邪骷闻到了尸体的味道,浮出水面,一看岸边全是僵尸,这些蕴含着养尸煞气的僵尸可是活尸,恶蟾邪骷几百年来也轻易遇不到一个,对恶蟾邪骷的吸引力不亚于饿狼看到了鲜肉,所以恶蟾邪骷毫不犹豫的跳了出来,要大快朵颐。 尸煞也意识到了这恶蟾邪骷对自己的危险,它厉啸连连,受它控制的僵尸兽大军立刻收缩了队形,将恶蟾邪骷挡住。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恶蟾邪骷跳上岸来,立刻注意到了那躲在僵尸兽后面的尸煞,这尸煞毕竟是世间少见,已经在养尸之地修炼了五百年,所以它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恶蟾邪骷那磨盘大的鼓眼睛里成了放大的特写,并且深深的吸引着恶蟾邪骷不断地对它行注目礼。 恶蟾邪骷心里暗道:“我靠——,这家伙太吃了绝对大补啊!半个多月前我吃了一匹马尸,立刻就发福成如此样子,如果再把这五百年一遇的尸煞吃了,我还不知道会发展壮大到什么程度呢!耶——,说着说着,自己这口水都流下来了!吼吼吼——,可馋死我啦——” 276章 丹婴出现 没有谈判的程序——,敌对双方直接开始动手了!几个不知轻重的僵尸山羊,在尸煞的催逼下打头阵,它们杂乱无章的朝着恶蟾邪骷飞奔了过来。 这些僵尸山羊——,皮开肉绽的身上不断迸溅出来暗红色的色的粘液,粘液洒在地上的草丛上,草丛片刻之间便干枯发黄!可见尸毒的厉害。 恶蟾邪骷却不慌不忙,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等候这群僵尸山羊的侵犯来袭!接近了!更近了——,恶蟾邪骷却不闪不避,当僵尸山羊挺着发黑的犄角一头撞在恶蟾邪骷的身上时,那恶蟾邪骷就像没有感觉似的,大眼睛鼓了鼓,“唰啦”的一声,伸出了大舌头,便将将嘴边的几个僵尸山羊迅速的卷进了肚子里。 只听嘎嘣嘎嘣的响声从恶蟾邪骷肚子里传来,不一会便没有了动静,显然是那几个僵尸山羊便被蟾蜍邪骷消化殆尽,可是让人震惊的是,恶蟾邪骷突然又把大口一张,将吞吃了的山羊尸骨又吐了出来! 短短的几秒钟,僵尸山羊原先发胀肥硕的身躯竟然变成了一堆骨头,它们身上所有的肉体都被蟾蜍邪骷消化光了!喷出来的骨骸如同一排的散弹枪发射——,无数尖锐的骨茬儿飞射而出,将站在前排的僵尸兽横扫在地,成了一堆堆腐骨烂肉。 但是,僵尸兽毕竟是为数众多,尸煞一声厉啸,僵尸兽疯狂的向着恶蟾邪骷扑来,蜂拥而来的僵尸兽,像大闸泻出来的洪水奔腾而来,它们张牙舞爪,爪牙上沾满了鲜血,身上流淌着一片片暗红色的脓血,像恶鬼一样发出低沉凄厉的吼叫,愤怒的将巨大的蟾蜍邪骷团团包围在中间,前仆后继的撕扯扑咬。 面对着这些僵尸兽如同蚁群般的进攻——,恶蟾邪骷只有一张嘴巴,显然是难以左右招架,可是那恶蟾邪骷却不慌不忙,身上的那些如同树瘤般的大脓包却在迅速的胀大,脓包外面的皮肤几近透明,突然数声闷响传来,就像被踩破的瘪皮球一般,恶蟾邪骷身上的脓包相续崩裂来——,红白相间的粘液如天女散花般喷落下来! 可怕的一幕随即发生了,这种白色粘稠的液体竟然含有剧毒,喷溅在僵尸兽身上的粘液,竟然具有像融化钢水那样恐怖的威力,只见所有沾染上粘液的僵尸兽,身上的皮肉迅速的溃烂融化,如同火烤的雪堆一般,溶化后形成的血水从丧尸的身上流淌下来,只剩下具具白森森的骨骼轰然倒地。 大量的“血水”在地面上汇集,就像下雨时在地面形成的水泡子一样,那脓浆血水的腐蚀性相当的厉害,倒在这些血水脓浆中的骨骼,随着哔哔啵啵的声响传来,在迅速的消融,一道道黑烟升起,血腥四溢,臭味逼人。 虽然手下出师不利——,可是那尸煞对这黑烟极为喜欢,它一边催逼着僵尸兽不停地进攻——,一边贪婪的吸着那从血水脓浆中冒起的黑烟儿,只见那尸煞原来无比惨白的骨骼骷髅渐渐变得漆黑——,如同被墨染过了一般。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的战斗,却是在给别人烧“大烟泡”,恶蟾邪骷不免大怒,它磨盘大的眼睛狠狠地鼓了几下,不再用身上的蟾酥蚀毒攻击对手,却愤然挥舞起强健有力的前爪,猛力向周围拍击,立刻有几个僵尸兽被打的如同高速旋转的车轱辘一样,飞快的打着旋,被击出了老远。 又是一巴掌出去,一只高大僵尸野牛的脑袋被拍成了面皮……。恶蟾邪骷挥舞着大爪子,左右开弓,把周围的僵尸兽打的骨碎肉飞,脓血漫天飞溅。 可是终究是一拳难敌四手,大量的僵尸兽的攻击还是有了效果,特别是一些小的僵尸兽,比如僵尸鼠,僵尸黄鼬,动作比较敏捷,已经爬到了蟾蜍邪骷的身上,即使有的已经被恶蟾邪骷残留的蟾酥蚀毒折腾得面目全非,可是他们还是不管不顾的啃咬着恶蟾邪骷。 在大量的僵尸兽扑咬之下,恶蟾邪骷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伤痕累累的身上已经流出了大量黑绿色的血液,恶蟾邪骷开始想办法摆脱困境,它或胀起圆圆的肚子,或抬起四肢猛然弹跳,或张起大嘴拼命地反噬僵尸兽,可是那些僵尸兽就像狗比膏药一般,团团围住了恶蟾邪骷,死死地咬住它的身上皮肉死不松开。 最后——恶蟾邪骷突然停了下来,忍住满身的剧痛,张开阔阔的大嘴拼命地吸气,顿时那巨大的身体如同热气球一般的鼓胀起来,恶蟾邪骷突然将身一纵,然后又象一颗巨大的星球撞回地面,并且满地乱滚,巨大的身躯压翻了围攻自己的众多的僵尸兽,连同身上的那些僵尸兽都给压成了一个个的烂肉饼! ……………………………………………… 坐在岩洞里的郭松灵,被十几个僵尸鼠扑到自己身上撕咬,而且有一个还试图去啃他裆下的命根子! 郭松灵又惊又痛——,此刻他的意识体已经和焱鑫丹丹融合在了一起,那圆圆的焱鑫丹里面的出现了一个小人形,这就是郭松灵的丹婴,丹婴正舒拳踢腿的准备着要破壳而出呢,只是此刻他和郭松灵建立的意识联系还在模糊不清,也许再过那么几秒钟——,郭松灵就可以完成丹意融合的过程,可是时间已经不等人啦——,也许就在这几秒过后,郭松灵已然变成了一个僵尸太监啦!郭松灵脑海里残存的思维精神——,被恐惧和怒火无限的激发起来——,他在心底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你们这些肮脏邪恶的狗东西都给我去死!老子我不要做僵尸太监!” 郭松灵的丹意融合被强行结束——,丹婴骤然停止了动作,被困在了一个薄薄的丹壳之内。 第277章 变异怪物 随着郭松灵的内心呐喊,一道枪形的火焰从丹婴身体里飞出,瞬间便窜出了郭松灵的身体,眨眼功夫便击穿了所有咬在他身上的僵尸鼠身体,所有的僵尸鼠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化成了灰烬。 与此同时——,郭松灵发现自己突然能动了,面对着密密麻麻聚集在洞口跃跃欲试的僵尸兽群,他大吼一声,霍然跃起身来,准备拼命,可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突然之间——,岩洞外面僵尸兽群后面发生了大的骚动,僵尸兽群像是得到某种招呼,如同海潮般的退了回去,岩洞外不远的地方依然传来厉啸闷吼,好像是两个更为强大的怪物打斗在了一起。 …………………………………… 深水潭边,恶蟾邪骷又静静地一动不动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黑沉沉的夜色里,只见得对面万点红光在闪烁,其中有两点红光最为明亮诡异,那正是尸煞带领的僵尸兽群。 岩洞里的郭松灵虽然是被僵尸鼠给咬了,可是要不是这个恶蟾邪骷的半路杀出,以刚才的那种情形,在一拥而上的僵尸兽群的围攻下,郭松灵恐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的。 恶蟾邪骷和尸煞对峙片刻之后,突然两只前爪猛然发力,整个身子竟然立了起来,顷刻间,蟾蜍邪骷的身子发了了剧烈的变化,后面的两只腿变得雄壮有力,肌肉凸起,弓起的双腿支撑着整个恶蟾邪骷的身子! 前面的两只腿上的爪子先是扭曲,然后变形,居然有了人类手掌的模样,恶蟾邪骷的脑袋急抖——,脖颈后面的长鬃根根直竖,虽然它扁扁的脑型没有变化,可是恶蟾邪骷那阔阔的蛤蟆嘴却收缩了不少,脑壳还鼓起来一些,最后——,深水潭岸边赫然出现了一个挺着暗绿色的肚皮、后背布满了疙里疙瘩的角质皮疥疮、如同蛤蟆成精儿的一个怪兽! 扒在岩洞边,正在往外窥视的郭松灵,见此情景——,惊讶的舌头吐了老长,郭松灵盯着那蛤蟆怪兽扁平的大嘴巴和磨盘似的双眼,连吞了数口唾沫儿,才算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喃喃自语道: “难道中国现在被日本人这样欺负,这真是国运不昌,妖鬼才会横行——,不光是有僵尸,连他妈的蛤蟆都成精了!” 恶蟾邪骷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完成了巨大的变形,从一个趴着的两栖动物直接淬变成了不伦不类的直立怪物,郭松灵被眼前的这一情景直接“雷”成了植物人,一动不动的呆立着。 恶蟾邪骷完成了巨大的蜕变,尸煞已经是有智慧的怪物,它刚才吞吃了大量的脑浆,又吸取了不少养尸煞气,看到了恶蟾邪骷的淬变,知道恶蟾邪骷体内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内丹,它开始打起了恶蟾邪骷内丹的主意。 当然了——,对于比生命还珍贵的内丹,恶蟾邪骷是不会拱手相让的,还是老办法——,让被自己控制的僵尸兽打头阵,当炮灰!尸煞盯着恶蟾邪骷,漆黑的利爪往前一指,口里厉啸几声——,那些退回的僵尸兽又开始群起而攻之,蜂拥着向着恶蟾邪骷扑去。 直立起来的恶蟾邪骷把大眼睛鼓起,毫不畏惧,反倒是迎了上来,它跨前几步手脚并用,左右开弓,一爪把一个僵尸牛拍出去老远,另一只爪又抓碎了一头僵尸虎的脑袋,崩裂的脑壳里溢出了红白相间的脑浆,瞬时间被恶蟾邪骷吸食了个干净。 一只脚爪踹着一头僵尸狼,另一只脚爪又踩扁了几个僵尸鼠,断裂的肢体被恶蟾邪骷踢腾的到处都是。恶蟾邪骷最后杀性骤起,它竟然用两只手爪各提起一头僵尸牛,挥动起来当起了武器! 在深水潭边的树林旁,大片的僵尸兽层层叠叠的倒下,恶蟾邪骷靠着它那肉山似的重量,把被他打倒在地的僵尸兽,踩成了肉泥血浆,大片污血流淌的满地都是,一阵阵凄厉的阴风吹过——,这附近的几百米的范围内,如同是森罗地狱一般。 十几分钟过去了——,所有的僵尸兽都被恶蟾邪骷收拾得干净,恶蟾邪骷的绿色眼珠子却紧紧的盯着尸煞,巨大的脚掌“啪啪”的踩踏着地面和满地破碎的肢体,发出一声类似蛙鸣的怒啸,再向那尸煞示威。 看来——,两个极品怪物之间的正面较量就要正式开始了! ……………………………………………… 麻老道和张宗昌等人聚在一起,结成枪阵,在惊恐不安中渡过了这一宿,总算是熬到了第二天天亮时分,当第一声鸡叫响起的时候,麻老道“噗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捶着自己的腿儿,长舒了一口气,叫道: “天亮了——,死气逸散——,阳气升腾,尸煞回棺,我们总算是安全啦!” 周围的人听到了麻老道的话——,都东倒西歪的仆倒在地,有的人又哭又叫——,疏散自己紧张的情绪,有的人则骂骂咧咧的大吵大闹,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张宗昌背靠着一颗大树,歪着大肉球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主意儿。 突然——,张宗昌跳起身来,连声大叫道:“紧急集合!紧急集合!” 余下的十几个匪兵互相望了望,慢慢腾腾爬起身来,歪歪斜斜的站成了一排,张宗昌看到自己所有的手下都情绪不高——,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站在队伍前面,兴高采烈的忽悠起来: “各位老少爷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兄!嘿嘿嘿——,我们共同度过了一个凶险而难忘的夜晚,他妈了个巴子的——,咱们哥们儿爷们儿差一点就被僵尸给啃了!” 第278章 咋都来对付我呢 “虽然我们差一点就挂啦——,但是——,我们却收获了更多的东西!……” 张宗昌口若悬河的宣讲着——,众匪兵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张大帅是不是被昨天的那些僵尸给吓傻了,开始满口说胡话了! 看着众匪兵不解的表情,张宗昌哈哈哈大笑道: “嘿嘿嘿——,怎么——!你们不理解本大帅的话了吧!告诉你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昨天的那些僵尸出现,这就是证明了一个问题,此地确实是个上佳的养尸之地!必有帝王将相埋身于此!看来传说中的那个薛禅大汗墓就在此地啦!大家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如果我们能进入薛禅大汗墓,那里的宝贝哪一件都价值连城,我们随便弄点出来——,就可以招兵买马,想养多少兵就养多少兵!各位只要跟着我张大帅,哪个都可以当个师长旅长的!” 张宗昌说的口沫横飞,这残余的十几个匪兵还真的被他扇忽出情绪来了,也都兴奋起来,只要是能升官发财,这些人都可以成为亡命之徒,大家望着张宗昌,纷纷叫道: “富贵险中求,大帅——,我们跟着你混!你老人家就吩咐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宗昌斜眼看着张浩古和麻老道,阴险的笑道: “现在就请张教授给我们带路——,去找薛禅大汗墓吧!还有这位道爷——,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就麻烦您老出手了!” 张浩古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慢慢的说道:“我是不会带你们去盗挖祖先留下的宝贝的!” 张宗昌冷笑道:“这可就由不得你啦!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挖,也有别人去挖,日本人和杨宇霆恐怕都已经得手了!我们现在赶去——,还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呢!来人——,把他们这几个给我押着,赶紧出发!” ……………………………… 这一路上的情境,让人触目惊心,不断能看到神马山上的动物留下的碎骨残尸,麻老道一边走,一边四处掸着符水,嘴里念念有词的做着法事,消除这一路上的尸毒。 这些人寻踪觅迹——,在天亮以后的两个小时以后,终于赶到了郭松灵藏身的那个山谷里。 来到这里以后,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恐怖情景惊呆了,只见在方圆数百米地方,遍地都是白花花零碎的骨头,地上的血迹一片连着一片,整个地面都呈现出一阵暗红色,血腥的味道弥漫着整个空间。 整个地形地貌已经完全改变了——,山崖崩塌,树木倒伏,连那个深水潭都已经连一滴水都没有了,只留下一个黑魆魆的大坑——,坑底下怪石嶙峋,如同一张呲着白森森獠牙的仰天巨口。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麻老道的心里一阵阵的紧缩,难道是郭松灵已经遭到不测啦! ……………………………… 深水潭边——,尸煞和恶蟾邪骷相向而立——,互相怒视着对方,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黑暗中——,只见两点诡异的红光和两团邪恶的绿光森然相对。 忽然之间——,一声怒啸声响起——,两个怪物同时跃起,却以闪电般的速度同时向着郭松灵所在的小岩洞扑了过来!郭松灵大惊失色——,连忙后退,立刻被这两个怪物给堵在了这个小岩洞里头。 郭松灵望着在洞口闪烁不定的红绿光芒,怪叫一声:“怎么会这样——,他俩怎么不互相掐,反倒是一起对付我来啦!” 话音刚落,这两个怪物在洞外已经打了起来,原来这两个成了气候的邪物都已经感知到了这个小岩洞里的灵气波动,这两个怪物都自忖相对于面前的敌人,没有压倒性优势,两个怪物竟然同时想到——,如果把小岩洞里灵气充沛的那个活人给吞噬了,自己的功力立刻就会提升几个层次,那时候——,便可以为所欲为,不但虐杀对面的敌人只是举手之劳——,连摩崖洞里的那个铁血铜尸都不再是威胁了。 所以——,便有两个怪物同时扑过来的举动,这一下——,郭松灵猝不及防,差点遭了毒手,他窝在小岩洞里,不免懊悔起来,暗暗叫苦道: “这下子可是耗子到鸡窝找小妞——可操了蛋完了蛋啦!我刚才怎么不跑呢——,却躲在那里看热闹,你傻不傻!傻不傻!这下子被两个实力强悍的怪物堵在这里,想跑都没有机会了!成为他们嘴里的零食——,已经是迟早的事情啦!” 尸煞率先扑到了岩洞洞口,不过随后冲过来的恶蟾邪骷没有给它抢先一步的机会,恶蟾邪骷利爪一挥,直接将想要闯进岩洞的尸煞掀翻,倒地后的尸煞骨爪一撑,骷髅般的身体直直立起,挥动两只白森森骨爪,向着恶蟾邪骷的肚皮抓过去。 恶蟾邪骷没想到恶蟾邪骷僵硬的身体动作如此迅疾,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恶蟾邪骷一声狂暴的怒吼,聚集身体所有的力量,只见它脖颈处粗大的青筋暴露,全身的肌肉鼓胀,狰狞的面目仿佛地狱里的罗刹恶鬼一般,硬接下尸煞对自己猛然刺出充满爆炸性力量的一爪。 只听“咔嚓”一声碎裂之音令人齿寒,恶蟾邪骷暗绿色坚硬的皮肤破裂,硕大鼓胀的肚皮瞬间被洞穿,尸煞的刚猛一击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它的整个右臂深深没入恶蟾邪骷的体内……。 眼看尸煞探出半个身子,呲这白森森的獠牙,露出满脸的狞笑,它正要将骨爪在恶蟾邪骷肚子里搅动,扩大杀伤力,可是很没来得及动作,恶蟾邪骷惨嚎一声,伸腿猛的一蹬,直接将尸煞从它面前蹬飞了出来,飞出几十米后翻滚着落向地面。 第279章 你的皮肤好滑耶 郭松灵瞅准机会,立刻将双膀一震,精神内敛,意存丹田,一道意识沁入焱鑫丹的丹壳,和自己的丹婴建立连接,丹婴瞬间便产生了反应,剑魂再次出现——,一道晶莹璀璨的冰剑赫然出现在了郭松灵的手中,郭松灵看着那耀眼的寒光在眼前流动,顿时豪情万丈,暗道: “这下可好——,老子手里可是有家伙式啦!刚才和那尸煞打斗互殴——,就是吃了没兵器的大亏,它抓我,一抓一手的香粉,我打它,一打一手的烂肉,恶心死我了!这回我手里有了仙剑,我非戳 死你们这两个老怪物不可!” 郭松灵挺着玄冰剑——,呐喊着给自己助威,一路冲刺闯到了恶蟾邪骷跟前——,用手里的玄冰剑,恶狠狠地刺向恶蟾邪骷的大肚皮,那恶蟾邪骷似乎也感觉到了玄冰剑的威力,它此刻重伤在即,无法闪避,只是悲鸣数声,眼睁睁看着郭松手里的玄冰剑捅 向自己的夺命罩门之处——心脏部位。 哪知道——,郭松灵手里的玄冰剑刚刚触碰到恶蟾邪骷的皮肤表面,只听“波的”一声,郭松灵手里的玄冰剑突然消失不见了,郭松灵猝不及防,一头撞向恶蟾邪骷,他反应倒是很快——,立刻用手往恶蟾邪骷的肚皮上一撑,这才稳住了身形。 郭松灵抬眼看去,只见那恶蟾邪骷正大张着嘴,流着黏涎,鼓着磨盘大的眼睛低头望着自己,郭松灵急中生智,赶紧对着恶蟾邪骷呲牙一笑,一脸讨好的表情,色迷迷的说道: “嘿嘿嘿——,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蛤蟆姐姐——,你的皮肤真的好滑耶!” 恶蟾邪骷并没有被郭松灵的表演所迷惑,它的大肚皮一抖,郭松灵顿时被弹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在岩洞里的崖壁上,只见恶蟾邪骷连连吼叫,那被尸煞掏开的血洞里涌出来一股白乎乎的粘液,随即——,它的伤口便以令人惊异的速度愈合了。 四仰八叉的郭松灵赶紧爬起身来,只感觉到自己满手都是粘糊糊的,郭松灵一边皱着眉,将手上的粘糊糊的液体往岩壁上擦了擦,一边指着恶蟾邪骷骂道: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个蛤蟆精比那个死骷髅还恶心!粘了我这一手脓血,比屎还臭!” 那洞口的恶蟾邪骷俯下身来,咧开大嘴,就要扑进岩洞里去吞吃郭松灵,可是它的身躯高大,卡在岩洞洞口无法进来,恶蟾邪骷正在发力往里挤,突然它的大肚皮猛抖——,猝然后跃——,郭松灵见了惊异道: “原来这蛤蟆精不怕打,却怕骂!我说他比屎还臭——,它居然惭愧了耶!”话音刚落——,一个白森森的影子扑面而来,看着它骷髅头上的眼窝里的两点诡异的红芒,郭松灵大叫道: “我靠——,尸煞来了!” 郭松灵立刻明白,原来恶蟾邪骷不是因为自己骂退的——,而是为了躲避尸煞对它背后的攻击。 在千钧一发之际——,郭松灵下意识的往后一仰,仰面朝天的一个背摔,看着尸煞伸着骨爪从头顶掠过——,可那尸煞发现自己的猎物突然不见了,知道郭松灵是在自己下方,它随势而变,立刻身体往下一坠,往郭松灵身上压去,郭松灵想要躲避,周围已经没有空间了,所有的方位全都罩在尸煞的白骨爪下,森森煞气依然将郭松灵锁住——! 就在尸煞往下疾扑,锐如钢钩的白骨爪距离郭松灵的脑袋还有一寸之遥的时候,岩洞外的恶蟾邪骷突然把大口一张,它的嘴里弹出一条长长的黑影,这是恶蟾邪骷的舌头,恶蟾邪骷的舌头长有七八丈,舌头尖如同一个磨盘大的肉锤,不仅密布倒刺,还分泌着粘液,一下子便将尸煞击出老远,狠狠地撞上洞底的岩石上! 恶蟾邪骷随即把舌头一收——,舌头上的粘液沾着尸煞那骷髅般的身体,箭一般的飞出洞外——,直向恶蟾邪骷那敞开的大嘴落去。 尸煞岂能让恶蟾邪骷一口吞噬,它猛的扭身,几口黑漆漆的养尸煞气向着恶蟾邪骷的眼睛喷去,随即——,白骨巨爪猛然下滑,向着恶蟾邪骷的舌头斩去——。 ………………………… 躲在岩洞里的郭松灵侥幸逃生——,连滚带爬的跳起身来,浑身上下摸了摸,还好——,感觉没有受伤,只听得岩洞洞口外面,怪啸连连,乒乓之声大起,显然是那两个怪物在拼死争斗。 尸煞斩断恶蟾邪骷的舌头——,逃过了葬身于他人肚腹的致命吞噬,它也意识到了自己和这千年老怪在实力上还略有差距,于是尸煞依靠敏捷的身手,一边不停地往外喷吐着养尸煞气,一边闪避着恶蟾邪骷重新长出的舌头那不间断地攻击。 这些黑沉沉的养尸煞气即可以很好的遮断恶蟾邪骷视线,掩护尸煞的进攻和闪避行动,而且它还有精神攻击的效果——,虽说恶蟾邪骷对这种养尸煞气有一定的免疫力,可以当养尸煞气积累到一定的浓度时,恶蟾邪骷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 恶蟾邪骷看到尸煞那白森森身影,躲在养尸煞气的黑烟里闪闪烁烁,而自己的攻击毫无效果,便改变了攻击手段,只见浑身布满树瘤脓包的恶蟾邪骷肚腹一阵耸动,对着黑烟里的尸煞,“扑哧扑哧”喷射而出一股股乳白色的液体。 疾射而来的乳白色液体不仅威力强劲,而且还具有强力的粘性,如果被击中——,粘稠的液体会将尸煞牢牢的粘在地上,完全桎梏住它的行动能力,顷刻间——便会被扑上来的恶蟾邪骷给吞吃掉。 第280章 ko——,只在一瞬间 可是那尸煞却非等闲之辈,它早已看出恶蟾邪骷喷出的白色粘液的厉害,仗着自己身体迅捷,借助养尸煞气已经遮挡住了恶蟾邪骷的眼睛,尸煞将身一纵,跳得老高——,将骷髅般的身体扒在恶蟾邪骷头顶上的悬崖上——,悄无声息的等待着进攻的机会。 就这样——,恶蟾邪骷喷出的粘液,非但没能击中这只灵活的僵尸王,反而因为本体的活动,恶蟾邪骷踩到了喷溅在自己周围的那些粘糊糊的浓液之上,巨大脚掌和将许多倒毙在地上的僵尸兽残骸粘在了一起,很大程度限制了恶蟾邪骷自己的活动。 尸煞释放浓郁的黑色死气完全覆盖住这片战场,始终聚拢在恶蟾邪骷的周围。恶蟾邪骷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猛蹬着后足,挥动着自己两个前掌四处拍击,寻找着那尸煞的下落。 ……………………………… 被两只怪物堵在了岩洞里面的郭松灵,现在正在抓耳挠腮的想着对策——,虽然自己被尸煞打击后的伤势已经基本愈合,丹意融合也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可是因为形势所迫,自己强行退出了丹意融合的过程,强行退出的后果立刻显现出来,被吸入丹婴体内的剑魂和枪魂,使用状态极其的不稳定,郭松灵就因为刚才强行招呼出那把的玄冰剑而差点送了自己的命! 现在的郭松灵——,也只能聚集起、散落在体内的剩余灵气来自卫反击,可是就这点灵气——,逃跑都不一定够用,那里还能够应付外面那两个强悍凶恶的大邪物呢——,为今之计——,就是赶紧逃跑,可是那两个东西堵在岩洞里,郭松灵现在要是跑出岩洞去,那真是寿星老喝砒霜——自己去找死! 可是——,难道自己就坐以待毙——,呆在这里等死吗!那也绝不是我郭松龄的性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郭松灵在小岩洞里团团乱转,急得直拍身边的岩壁!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郭松灵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拍着自己的大腿叫道: “嘿嘿嘿——,真是死心眼!洞口出不去了——,大爷我难道不会再另外掏个洞子,从侧面出去吗!” …………………………………… 正在洞外折腾的恶蟾邪骷挥动着自己的大爪子,在自己的身边——,上上下下划拉了半天,也没碰到尸煞的一根毫毛,恶蟾邪骷似乎有些体力不支——,虽说是它实力强悍,毕竟它先前大战僵尸兽群,又和尸煞对阵多时,此刻恶蟾邪骷的功力也消耗了十之八九。 而狡猾的尸煞伏在恶蟾邪骷头上的岩壁上已经休息了好一会,恢复了部分功力,即使恶蟾邪骷比尸煞多了近五百年的功力——,可是此消彼长,两者之间的实力现在已经相差无几,最后的谁会ko取胜,现在就看谁的智商和战术如何了。 ………………………………………… 岩洞里的郭松灵正忙着打洞——,他伏在地上——,把身体里剩余的灵气运到了自己胳膊之上,还不敢一下子运用太多的灵气,怕在以后的工程中后续无力,只见郭松灵把两只胳膊抡开了,对着岩洞边松软的部分就开工了! 郭松灵手刨脚蹬的刨坑打洞——,砂石泥土扑簌簌的往身后抛洒,可是只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郭松灵体内的剩余的灵气就已经消耗殆尽,他挖出的逃生之洞才只有两米多深,刚刚能容得下自己的身体。 如果没有灵气的保护,郭松灵就是把手指头磨秃了,无论如何也挖不动这些泥土和石头,最终——,郭松灵是实在刨不动了,他无奈的翻身躺倒,呼呼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 “我现在算是理解耗子的辛苦了!这挖洞掏墙还真是个力气活——,老子看来今天真要挂了!” …………………………………… 在岩洞外面的恶蟾邪骷和尸煞已经开始了最好的决斗——,只见伏在恶蟾邪骷头顶岩壁上的尸煞,开始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尸煞那浑身上下的烂肉开始冒出淡淡的荧光,烂肉表面逐渐发干变黑——,泛起了一层毒粉黑灰,随着尸煞的身体抖动,带有强烈腐蚀性效果的毒粉,混杂在养尸煞气的黑烟里,向着恶蟾邪骷裹去——,恶蟾邪骷的身上立刻冒起了阵阵青烟,一阵刺鼻的酸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恶蟾邪骷顿觉浑身奇痒,它胡乱的挥动着利爪,在自己身上抓来搔去,对周围的戒备能力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僵尸逮准机会,悄悄的移动了自己的位置,随着一声凄厉的狂暴怒吼,只见那尸煞的全身血筋烂肉鼓胀,狰狞的面目仿佛降临人世的死神,尸煞不再迟疑,它聚集身体所有的力量,对着恶蟾邪骷那硕大的头颅,猛然扑去——,抓出来自己最致命的狂暴一击! 在死气黑雾的遮掩效果下,恶蟾邪骷似乎也完全失去了感知能力,只顾着拼命搔扒着自己身上的奇痒,并不知道致命的危机已经一步步向它靠近——。 尸煞眼中红光大盛,那白森森的白骨巨爪距离恶蟾邪骷的脑袋已经近在咫尺,突然——,一只水盆般粗细、通体漆黑的舌头,向着僵尸的白骨巨爪缠绕而去,就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尸煞的骨爪被缠的结结实实——! 恶蟾邪骷扬起了硕大的头颅上,鼓起磨盘大的眼泡,那恶心的嘴脸上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尸煞一击未能得手,一个转身,准备再次对银白甲壳虫发动攻击,哪想到尸煞的身体被紧紧地拉住了不得动弹,限制住了它的行动能力。 第281章 山洞里面 尸煞的骷髅头,猛的用力一甩,凄厉的戾嚎几声,双腿向着恶蟾邪骷背上一蹬,“啪”的一声,被恶蟾邪骷的黑色舌头缠住的白骨爪应声而断,浓稠的黑血在断臂间哗哗直流,尸煞的身体猝然倒翻,另一只白骨巨爪闪电般奔着恶蟾邪骷那巨大的头颅抓去! 恶蟾邪骷没有想到尸煞会断臂反击——,巨大的头颅已经完全暴露在尸煞的利爪之下,恶蟾邪骷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它狂吼一声,将身体迅疾下伏,躲避着尸煞的攻击,可是时运不济,轰的一声,它那颗大脑袋撞到了岩洞洞口的岩壁上,乱石飞溅,岩洞洞口几乎被撞塌。 被撞得晕头转向的恶蟾邪骷再也逃不过尸煞那锋利的白骨巨爪了,“咔嚓”一声令人胆寒的碎裂之音之后,坚硬的头骨破裂,恶蟾邪骷那硕大的头颅瞬间被洞穿,充满爆炸性力量的刚猛一击让尸煞的整个右臂深深没入恶蟾邪骷的脑壳体内…… 恶蟾邪骷凄厉的惨嚎一声,瞬间便失去了意识,尸煞奋力抽出了整条手臂,浓稠的液体瞬间从那狰狞恐怖的巨大裂口上喷涌了出来,恶蟾邪骷随后便直接栽倒在地上,一个晶亮的珠子迅速的从恶蟾邪骷的脑壳里掉了出来——,落入岩洞里,骨碌碌一直滚到郭松灵的脚下。 自觉逃生无望——,已经回到岩洞里的郭松灵看着脚下的那颗珠子,赶紧哈腰捡了起来,还没来得及仔细的端详,便听到岩洞外面一声厉啸,尸煞那白森森利爪已经探入岩洞——,尸煞卷着一股黑烟扑入岩洞里,骷髅般的巨大身体几乎将岩洞塞满——,郭松灵见势不妙,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身一缩,退入了刚才自己挖出的小洞里。 因为岩洞里面比外面更为狭小,扑进岩洞里的尸煞,那白骨森森的躯体一下子被卡在郭松灵的面前,郭松灵缩在那两米多深的小洞里,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尸煞晃着骷髅头,眼窝里的红芒闪烁不定,拼命地挣扎着身体,想把它的身体退出来。 郭松灵此刻的情况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既然是必死无疑——,郭松灵也就豁出去了,决不能闭目待死,说什么也要来一次绝地反击,上一回招呼剑魂不给力,他决定这次召唤出枪魂——,郭松灵凝神入窍,再次和丹婴建立了联系,一道火红色的枪影刷的飞出体外,变成了一条耀眼夺目的长枪摸样,枪身上火焰汹汹,一看就有大杀器的感觉。 郭松灵一见大喜,试探着用手碰了碰,虽说是枪身上火焰汹汹,可是那火焰并没有对自己的手有任何的伤害,握住枪身的手——,只是感觉十分的温暖。 郭松灵顿时爆发——,他怒目如灯,两手握住那火焰汹汹的枪魂——,大叫道:“王八蛋——,我看你是猖狂到头了!老子废了你这个活僵尸!” 一道华光闪过之后,郭松灵手里的火焰枪狠狠地扎到了尸煞的胸骨之上,歪打正着——,此处正是尸煞的罩门所在,火焰到处——,尸煞的骨骸腾起一片黑烟,本来这烈焰玄火正是尸煞的克星,尸煞遭受到枪魂烈焰迅猛狂暴的一击,必然会被秒杀——,只是让人遗憾的是,郭松灵体内的枪魂应用状态十分的不稳定,刚才还烈焰飞腾的枪魂在碰到尸煞的那一刻,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簇小火苗,钉在尸煞的罩门之处不死不活的燃烧,刚才还是炼钢厂的气势——,现在变成了烧烤炉的气氛。 郭松灵郁闷的拉长了脸——,急得直拍身边的岩壁,跺脚道: “快快快——,火大些!火大些!老子可不是要吃烧烤,赶紧烧死它啊!烧死它啊!——我靠哇,跟你这个宝贝真是上死火了!” 郭松灵虽然连连催动——,可是枪魂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不紧不慢的燎烤着尸煞,尸煞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是却被枪魂的火焰燎烤得剧痛难忍——,拼命地挣扎扭动,并用白骨巨爪疯狂的抓挠着自身前面的洞壁! 岩洞墙壁上乱石飞溅,眼看着岩洞里的空间在不断的扩大——,尸煞已经能够堪堪转身了! 郭松灵眼瞅着面前的尸煞——,那巨大的骷髅头已经转了过去,眼窝里的红芒爆闪几下,凶残的盯着自己,狂暴的煞气铺天盖地,压得自己几乎丧失了抵抗的意志,郭松灵心里拼命地呐喊着——,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索性死马当做活马医——,既然枪魂没有发挥出威力,便再次招呼出了先前不给力的剑魂——。 尸煞已经把它白森森的獠牙巨口张开了——,一团黑森森的养尸煞气在他嘴里团团乱转,猝然而成——,正要对着郭松灵扑面射来! 一束晶莹剔透的毫光从郭松灵体内透身而出——,直奔尸煞的头颅斩去,噗地一声,射入了尸煞的一个眼窝里,尸煞眼窝里的红光一闪而灭,这总算是郭松灵体内剑魂的威力没有发挥出来,才未将尸煞的脑壳破开,只是废掉了它的一只眼睛! 尸煞受了重创——,厉啸一声,猛力往前一撞,乱石纷飞,尘土飞扬,郭松灵眼前尸煞突然不见了。 郭松灵用手挡着自己的脸——,直到直到尘烟散尽,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去,只见先前的那个岩洞的洞口已经坍塌,尸煞并不是退出了洞外——,而是靠着一股蛮力往山腹的方向冲去——,一股股冷风在扩大的岩洞里吹来荡去。 站在扩大的岩洞里,郭松灵打了个激灵,回头望着岩洞深处——,原来冷风是从山腹里面吹出来的——。 282章 魏大娘们儿 郭松灵现在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峻,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自忖道: “咦——,那个该死的活鬼尸煞应该是跑到山腹里面去了,看那山腹里面,好像是还有另外的空间——,被这个挣命的尸煞一头给撞开了,难道这神马山的玄机就在这里面吗?” ………………………… “你是不是人?” “你是不是人?” 随着两声惊叫在空洞的洞穴之中回荡——,郭松灵和一个人影扭打在一起,郭松灵手疾眼快,力气也非凡人可比——,眨眼间便把那个人影按在身下,他摸起来身边一块大石头,便要向那个黑影的头顶上砸去! 那人连声惊叫,哀号着:“老娘啊——,我再也见不到你老人家啦!我今天在万尸洞被妖精吃了,您老儿以后自己照顾自己吧!” 郭松灵手里的大石头立刻停在半空中——,他仔细看了看被死死按住的那个黑影,原来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看相貌有些像麻老道,又好像是张宗昌——,再认真辨认一下,更觉得比较像杨宇霆。 郭松灵举着手里的大石头——,惊嘘嘘的喝问道:“你倒底是人是妖——,还是人妖?长得跟四不像似的——,赶紧说实话,不然——,我一石头下去,把你脑瓜子给削放屁了!” ………………………… “大哥啊——,看您能说人话——,一定不是僵尸啦,我是人呢,就是这山下魏家洼的人!” “魏家洼的——,我天亮前还在哪个村里呢,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前几天被一伙人抓走的——,说是让我给他们当向导,如果不去——,就杀了我们全家!” “那都是些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啊!那些人都带着骷髅一般的面具,好吓人哪!” 郭松灵听了——,心里一动,难道这些人是日本关东军的骷髅武士!可是他们到这儿摩崖洞里干什么呢? 莫非——,莫非是薛禅大汗墓就在这神马山的山腹——摩崖洞里面吗? 郭松灵放开身底下的那个人,把手指一撮,一朵小小的火苗顶在了食指之上,黑暗中出现了一团朦朦胧胧光亮,倒显得周围更加黑暗。 郭松灵这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黝黑的,极其普通,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这人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似乎是不敢拿正眼看自己的样子,可是——,又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证据出来。那人看到郭松灵手指头能冒出火苗子——,虽然郭松灵的衣着破烂,可是相貌气质不凡,他立刻跪地磕头,大呼小叫嚷道: “大仙救我啊——,大仙救命啊——!求你把我带出去吧!” 郭松灵微微一笑,他坐到一块石头上,把手指头上的小火苗轻轻地往旁边的石台上一点,那团小火苗轻飘飘的飞了过去,浮在石台上跳跃燃烧,像是一盏油灯一般。 郭松灵然后大吹大擂道:“看见没——,这就是传说中的南明离火灭魔灯——,是达摩老祖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融炼而成,炼它之时——,融会了登封少林寺的千年香火,由有质炼到无质,又从无质炼到有质,反反复复达十九次,专门的灭魔杀妖——,所以呢——,你叫我一声神仙——,我也当得起!现在是神仙在问你话——,你可要据实回答——,不然,哼哼——,你会招天谴滴!” 那人眼中隐隐有一丝红芒闪过——,却忙不迭的俯下头去,应道: “是——,是——,我知道了,大仙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我有问必答。” ………………………… “你的性别——?” “男——!” “籍贯——?” “滦州神马山魏家洼村” “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魏大娘们儿——。” “我靠——,我问的是你的大名——!” “魏忠贤!” “唉耶——,这个名还赶不上魏大娘们儿好听呢!” …………………………………… “对了——,你刚才说的万尸洞——,是怎么回事?” “郭大仙——,是这样的,我们这神马山的摩崖洞,当地百姓都叫万尸洞,以前——,每到一年的五月初一,七月十五,这山上泻下来的山洪就夹杂着从暗河里流出来骷髅头等各式各样的尸骨,所以我们都管这摩崖洞又叫做万尸洞。当地有个传说——,说是在这神马山的摩崖洞,是个最佳的养尸之地,有元朝皇帝的皇陵在这里面,可是具体在什么位置谁也不知道,不断地有寻宝探险的人去这万尸洞里寻宝。可是没有人能再回来过!” “喔——,你再说详细些!”郭松灵盯着光影里那张忽明忽暗的脸,不动声色的追问道。 “在这神马山的摩崖洞下面的山谷里——,有一个深水潭,这深水潭连着通往山腹里的暗河,我们这里的人都把那深水潭叫做神潭——,家里有了为难的事情就到潭边祷告,然后把鸡鸭鹅狗的放在竹子排上,推进去,那竹排便随着水流飘进洞中,那洞很长,准备了足够的绳子也探不到头,等到绳子都放到头了,再把那竹排子拉出来,如果进贡的鸡鸭鹅狗都没有了,或者变成了一堆白骨,就说明神仙已经应下了事情,人们便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 郭松灵听到这里——,不仅撇着嘴,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愚昧——。” 然后他又提高了嗓门问道:“你见到这洞里的神仙吗?” 第283章 诡异的向导 魏大娘们儿回答道:“有一回给神仙进贡,载着祭品的竹排刚飘进洞里——,突然竹排子就翻了,洞里面一片漆黑,大家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重新安排祭品——,可是突然看到拉出来的竹排后面——,居然露出来半张巨大的脸!” ……………………………………………… 郭松灵和魏大娘们儿聊了能有七八分钟的时间,郭松灵大致了解清楚了这神马山山腹里面情况,原来——,魏大娘们儿是从摩崖洞下来的,而尸煞钻出的岩洞刚好和摩崖洞下行的通道相交汇。 魏大娘们儿自称——,逃脱了绑架他的那些人,正要返回摩崖洞洞口,突然和郭松灵相遇,还以为是僵尸呢,所以十分的害怕。 郭松灵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问道:“你在这洞里碰到过僵尸吗?” 魏大娘们儿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等着惊恐的眼睛,说道: “也可以说遇到过吧——,我带着那些人在路过一个洞窟时,那里面好些的棺材啊——,突然有几口棺材炸开了,里面有人跳出来往外打枪——,我是趁乱才跑出来的。” 郭松灵听了一愣,心里狐疑道:“难道说僵尸还会使用枪械?不对劲——,这必定是另一伙人发现了魏大娘们儿他们这批人,为了独得洞里的宝藏,搞的伏击,现在情况原来越复杂了,看来不知一伙人惦记着薛禅大汗墓的宝藏呢!” 郭松灵立刻站起身来,对着魏大娘们儿说道:“你快领我去找到那伙人!” 魏大娘们儿蹲在地上,支支吾吾的推辞道:“大仙啊——,您老就饶过我吧——,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要我养活呢!” 郭松灵急道:“我靠——,你你以为你自己叫魏大娘们儿——,你就能给孩子喂奶么?你有吃奶的孩子现在也不等着你回去喂奶!神仙的话你也敢不听?赶紧带我去找那些人——,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魏大娘们儿好像很无奈的站起身来,低低的声音道: “那就请大仙跟着我来吧——,” 说罢——,魏大娘们儿的眼里又有一丝红芒闪过,还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快走快走——!”郭松灵好像对此毫无觉察,一个劲的催促魏大娘们儿。 ………………………… 魏大娘们儿领着郭松灵七扭八拐,摸着黑忽忽的石头往前走,山洞里的路十分的不好走,可是魏大娘们儿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似的,走得飞快,郭松灵的眼力可以再黑暗中视物,体力也有所恢复,要不然还真有点儿跟不上他。 走了一会儿,郭松灵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他赶紧问道: “这里面还有暗河吗?” 魏大娘们儿闷声回答道: “这洞里的暗河不止一条,我们前面就是一条。” 284章 吃啥呢? 魏大娘们儿领着郭松灵来到了暗河旁边,那条暗河足有十几米宽,也不知道从哪里流过来的,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洞子全部被暗河占据着,要想继续往前走——,就只能下到暗河里,随着水流的方向走了。 郭松灵正在暗忖自己的游泳能力——,到底能不能游过这不知道长度的暗河时,魏大娘们儿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条船。 这条船方头方脑的,涂着大红色的油漆,油漆的已经脱落了颜色,十分的斑驳,魏大娘们儿率先跳到了船上,一手撑篙,头也不抬盯着水面,说道: “大仙——,赶紧上路吧!” 郭松灵也上了船,心里总觉得那有些不对劲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心里暗道:“这条烂船怎么象一口棺材似的!” 郭松灵正在狐疑,魏大娘们儿突然叫了一声:“注意!” 郭松灵立刻凝神戒备——,原来是棺材船已经拐进了一条岔河里,没想到这洞这么小,小到刚比这船大了十几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脸几乎要贴在上面的岩壁上,这么狭窄的空间,如果要有人要暗算,根本活动不开手脚。 郭松灵心里暗道:“靠——,这洞也太邪乎了吧?” 这条貌似棺材的平底船有一前一后两个船舱,郭松灵坐在前舱——,因为山洞的岩壁太低,只能是伏在船舱里,魏大娘们儿在后面撑篙——,推着船前进,因为中间有船板相隔,郭松灵看不到后舱的情况。 船刚刚走到了岩洞中间的位置,郭松灵突然听到后舱有咔嚓咔嚓的声响儿,那种声音听着特别的瘆人——,就像一条饿狼在啃着骨头,把骨头渣子嚼的“咯叭叭”山响儿,郭松灵心里一激灵,立刻对着后舱喊道: “魏大娘们儿——,魏大娘们儿——,你在干什么呢!” 后舱没有回应——,那瘆人的声音依旧,郭松灵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把脚一抬,对着自己面前的舱板就是一脚,只听哗啦一声,舱板应声而裂,就见魏大娘们儿猫着腰单膝跪在船头,单手撑篙,另一只手正捧着个圆咕噜嘟的东西在贪婪的啃着,见到郭松灵踹烂了船板,魏大娘们儿像是很吃惊,手一抖,手里抓着那个东西顺着平底船和岩壁之间的空隙掉到河里。 郭松灵看了看,眉毛一挑,盯着魏大娘们儿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在干什么呢?” 魏大娘们儿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了平静,点头哈腰的应道: “大仙您有所不知道啊——,我这撑船可是个力气活,我刚才有些饿了,便掏出怀里带的窝头啃了几口。” 285章 蓦然失踪 郭松灵这才放下心——,反觉得自己一惊一乍的,挺不好意思的,赶紧开了个玩笑,说道:“原来是在吃窝头啊!咋整这么大动静儿——,我还以为你在啃人头呢!” 那魏大娘们儿听了,突然脸色一僵,直勾勾的望着郭松灵,郭松灵顿觉尴尬,也觉得自己的这玩笑开得有些个突兀,便干笑了几声,打了个哈哈,随便的往船舱里一倒,说道:“这洞还有多远啊——,快到头了吧?” 魏大娘们儿这才意识到——,郭松灵刚才说的话是在和他开玩笑,便讪笑着,嘴里嘀咕道:“快到头了!快到头了!” 他重新开始撑篙行船,郭松灵歪头看着魏大娘们儿两手握着竹篙,一点一划的撑船,他的篙子根本不沾水,小船行得又快又稳。 郭松灵不仅敬佩道:“看来你对行船很在行儿啊——,对这里的地形也很熟悉。” 虽然是一直在用力撑船,魏大娘们儿连口粗气都不喘,他说道:“这整座山啊,听说就是一座古墓,这里面象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有很多,就这个暗河最大,最深,你也看到了,不过呢——,几十年前恐怕那时候这水还没没的这么高,那时候应该还是个旱洞。”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郭松灵摸了摸兜里,掏出来一包香烟,客气递了过去,魏大娘们儿摇摇头,一边推辞,一边说道:“那里是什么行家,我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人说的,听的多了,也就也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我是行家。” 郭松灵点燃了一支香烟,硬塞进了魏大娘们的嘴巴里——,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我听当地人说这里面可是凶险的很——,进来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的,你是怎么出去的?” 魏大娘们儿默默的抽了几口烟——,没有做声,郭松灵突然惊骇地发现——,那个魏大娘们儿把烟吸到口里后,从脑袋上的鼻子孔、眼睛里、嘴巴、耳朵眼四处往外冒烟儿。 郭松灵心里骇然,一边把手缓缓地握成了拳头,一边继续和魏大娘们儿说笑,气氛看上去十分的融洽,其实心里头不知道有多紧张呢。 郭松灵暗道:“这个魏大娘们儿实在是古怪得很——,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儿,要真的动起手来,我也不见得会赢,不过呢——,他既然不敢动手,可能也是觉得不太有把握,那他现在肯定是在做着什么准备,我可得加些小心!” 正想着——,突然那魏大娘们儿一摆手,很神秘的一指郭松灵的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嘘,听!有人说话!” 郭松灵马上屏住气息,果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水洞的深处传来,郭松灵仔细想分辨那是什么声音,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极像是有人说话,又好像是有个什么庞然大物在活动所发出的响动儿,郭松灵歪着头听了一会儿,终是不得要领,回头想问那魏大娘们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竟然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魏大娘们儿——,你到哪里去了?”郭松灵紧张的的大声喊了一句。心里狐疑道,刚才没听见跳水的声音,这人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呢,都怨自己刚才只顾去听那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这时候——,平底船已经滑到了水洞稍微高一点的地方,郭松灵抬起身子,攀着船板四处张望,寻找魏大娘们儿踪迹——,四面八方都静悄悄的,先前听到的那种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消失了。 郭松灵无意识的一扭头——,突然发现魏大娘们儿刚才所在的船舱里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随着小船的移动,微微的来回滚动着,看那形状——,极像魏大娘们儿刚才抱着啃得那个大窝头。 郭松灵向后舱挪了几步,猫下腰伸手捡了起来——,然而刚刚把那个东西拿到手里——,郭松灵便惊叫一声,扬手把那个圆滚滚的东西扔了出去,那个东西居然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去了五官、血淋淋的一个人头! ………………………………………… 在岩洞里的某处——,地形豁然开朗,一行人举着火把,还有一到手电光在扫来扫去……。 “现在——,我们周围已经没有尸毒啦,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麻老道举着火把,四处张望了一下,对着身边的张宗昌说道: “张大帅——,你经常打仗杀人,你听没听说过——,战场上有吃过死人的事情!” “吃死人——,老子连活人都吃过!”张宗昌拍着自己胸脯子,大吹大擂道:“当年张三爷我那时候在西格岭开黑店的时候——,天天卖人肉包子,不光是往外卖——,我自己也吃了不少。” 麻老道撇着嘴,斜了张宗昌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么说大帅身上一定是戾气深厚,杀气腾腾——,以后如果我们再碰到僵尸,就由大帅出面来摆平吧!” “放屁——,我吹牛皮你也信!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挣钱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张宗昌话刚说完,眼望着前方——,浑身上下突然抖动了一下,麻老道忙拿起火把往前面一照,所有的人借着光亮,就看到前方的石壁上,一个巨大的黑影伏在上面——。 那黑沉沉的影子像是有七条伸展出去的巨腿——,攀住岩壁——,高有十几米的岩壁差不多了都要被它庞大的身躯给占满了。 第286章 岸边浮尸 张宗昌吓的脸都白了,指着那个黑影,下巴咯哒了半天,楞没说出一个字来。麻老道怕他背过气去,猛扇了他一巴掌,大叫道:“大帅——,那只是一张蜘蛛网!” “我的娘啊——道爷,这蜘蛛网也忒大了!那蜘蛛该有多大啊!咱这些人几个恐怕还不够它开饭的吧——。” 张宗昌心有余悸的看着前面,他本来是走在麻老道旁边的,现在他屁股往后使劲,已经挪到麻老道的身后,站到了队伍的中间,好象怕周围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把他叼了去。 “我鄙视你——!”麻老道狠狠瞪了张宗昌一眼,现在该是他得瑟的时了,麻老道负手而立,嘿嘿嘿狂笑不止,给众人打气道: “现在我们这些人——,要家伙有家伙,要道法有道法,我麻老道闯过南,走过北,南海龙宫喝过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情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张宗也是吓的够呛,不只对他来说是恐惧,对所有的人来讲,更不如说是一种震撼,在这么黑暗诡异的洞穴空间里,冷不丁看到岩壁上那么巨大的一个蜘蛛网,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 张宗昌看了看四周,陪着笑脸对麻老道说,“道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煽的慌,以后有什么事情,咱全靠道爷你啦,如果能拿了东西平安无事的出去了,道爷您就是我张老三的再生父母,我聘请您老人家做我的军师,如何?” 麻老道这个时候竟然望向张浩古,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以麻老道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象对张宗昌的提议非常在意,不觉让人感到十分奇怪,麻老道转过头去看张浩古教授怎么表态,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他们之间的谈话,而且张浩古原本——木塑泥雕的表情已经不见了,张浩古两只眼睛直盯着岩壁上,好象在聚精会神的找什么东西。 …………………………………… 小船还在静静地往前滑行,郭松灵拎起一块破碎的船板,紧张的四处戒备着,船突然抖动了一下,郭松灵忙伸头往水里看去,借着岩壁上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的淡淡幽光,就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从船的后面追了过去。 郭松灵赶紧将手里船板划水,小船往前一窜,划出了水洞最狭窄的一段,前面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这水道的两边的浅滩上,郭松灵举头望去——,心里不由得一颤,只见河岸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是人的还是动物跟本没办法分辨。 可以看到最靠近里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髅十分的整齐,应该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那些尸体,什么姿势的都有。 第287章 暗河浮尸 郭松灵即使是经过了神马山大战——,见过了无数的死人,也不禁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那些尸体很多还没有完全腐烂,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所有的腐尸都不无例外的都包着一层暗绿色薄膜样的东西,如同保鲜膜一样紧紧包在他们身上。不时有几只巨大的老鼠从尸体堆里窜出来,老鼠的个头都比我们见过的普通老鼠大很多,甚至已经出现了大上4,5倍的样子,这些老鼠丝毫不怕人,看到了在小船里的郭松灵,都瞪起血红的眼睛,望着郭松灵,哧着尖利的长牙嘶叫,好想要对郭松灵示威一般。 看到了这一幕,郭松灵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话道: “这里面的老鼠也太多了,看样子都不太好惹——,我还是赶紧到对岸去吧,不然的话——,这些老鼠一拥而上,非把我给踩死不可!” 郭松灵急急的划着平底船向着对岸冲去——,刚刚划动了几下——,小船便不动地方了,好像是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拖着小船。 郭松灵伸头望水里一望,“我的娘哎——”只见河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绿幽幽的几具浮尸——,那些尸体在水里沉沉浮浮——,阻住了小船的去路。 虽说是郭松灵曾经拥有出生入死的去路经历,可是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此刻也不免心惊肉跳——, 瞬时间,郭松灵觉得无比的恶心与恐慌,心里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这一种令人痛苦、强烈厌恶的感觉让郭松灵手足都变得有些麻木。 郭松灵赶紧用手里的船板去扒拉开这些浮尸,可是这些浮尸似乎是越来越多,转眼之间——,水面也已被无数浮尸完全遮盖,小船想要划水突围而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郭松灵刚刚想到这里,尚未来得及再进一步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船就已经被水中无数“死漂”推进河水深处。 阴暗寒冷的乌黑色的河水,发出青惨惨的光,郭松灵距离那些泡得发胀的浮尸很近,几乎都是面对面的距离,郭松灵努力忍住了恶心,睁大着眼睛,想仔细看看这些尸体究竟有什么明堂,以便找办法脱身,却被那数以千计的尸体晃得眼睛发花,只看出了这些让人恐怖恶心的尸体都是面部冲下,体型高大魁梧——,看样子好像都是男性。 面对着此种局面——,饶是神通广大的郭大仙也没有了主张,看此情景只好困守在这个小船上,等到河水把这些浮尸都冲走以后再作打算吧。 郭松灵六神无主,索性往船舱里一坐,自己给自己打气道: “我不怕啦——,我不怕不怕啦——,他们都是死人,都是不能动的!古人都说——,人死如灯灭,那藏在暗处的阴险玩意,想用这些死漂来吓唬我——,没门?我就不信这些死人还能跳上船来咬我?” 第288章 一声枪响 就在这时候,蓦然间——,郭松灵听到了一丝窃笑,那唧唧咯咯的笑声若有若无——,像是讥讽,像是嘲弄,更像是某种怪兽面对着自己口边的猎物,发出的那种贪婪得意的喘息。 郭松灵听得心里发麻——,更可怖的是——,那笑声有一种摧毁人斗志的力量,让郭松灵心底里泛起深深的绝望,下意识的产生了不想反抗,只能是坐以待毙的念头。 郭松灵无力的靠在船舷上,脑袋里一阵阵的犯迷糊儿——,就在这时候,对岸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郭松灵听了浑身一激灵,他顿时清醒过来!猛地跳起身来,他本想看看对岸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是当郭松灵的目光在河水里扫过时,郭松龄那么大胆的人,身上都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只见那河里上千具浮尸都已经翻转过来——,青嘘嘘的脸孔,面目狰狞——,而且它们的眼睛都似睁非睁——,空洞的眼窝里有一种暗绿色的幽光在闪烁,似乎在死死的盯着你看。 正在这时候——,对岸的枪声越来越近,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一阵浓雾,雾气之中——,那些浮尸影影绰绰的居然在水面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向着郭松灵的小船走了过来! 郭松灵怒目圆睁,头发根根竖起——,把手里的烂船板对着头一个即将上船的僵尸劈头砸去,只听喀嚓一声,烂船板拍在了僵尸的头顶上,碎屑崩飞——,郭松灵手里的唯一武器——那块烂船板,现在只剩下巴掌大的一块还捏在自己手里,其他的化作漫天飞屑不知去向了。 那个被砸的僵尸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缓缓抬起头来,呲着满口獠牙,居然对着郭松灵诡异的一笑,郭松灵目瞪口呆——,失声叫道: “是你——,你——,你是魏大娘们儿——!” 魏大娘们儿一言不发,带着诡异的笑容,伸出尖利的双手对着郭松灵抓了过来! 郭松灵往后猛闪,抬腿就是一脚,将魏大娘们儿一脚就踢下了小船,忽觉得背后潮湿冰冷,猛回头——,一张青嘘嘘的脸几乎要和自己接吻了。 “魏大娘们儿——!”郭松灵一声尖叫,一拳就把魏大娘们儿那张僵尸脸从自己面前给轰开——。 “嘿嘿嘿——”“嘻嘻嘻——”“吱吱吱——”“嗷嗷嗷——” 伴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笑声——,十数个的魏大娘们儿已经跳上了小船,斑驳陈旧的船板被压得咯咯直响的,小船已经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沉没! 此刻——,突然一声尖锐的啸音郭松灵的身边掠过,郭松灵立刻听出来了那是子弹的呼啸声,左边的一个僵尸脑袋突然炸开了,腥臭的黑水四处喷溅,居然被飞来的流弹给爆了头。 所有的僵尸像是受到了惊吓,纷纷跳下小船,载到河里——,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郭松灵还在惊虚虚的四处张望着,突然又传来一声枪响儿,一颗子弹在头上掠过,对岸有个粗暴的声音,在骂骂咧咧的叫道: “那个撑船的——,赶紧把船给老子撑过来!不然的话——,老子一枪毙了你!” 此刻——,河面上的浓雾已经散去,河里的上千具浮尸也不见了踪影,就如同它们出现时的那样突然。 郭松灵定睛看去,只见河对岸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大部分手里头都有枪支,为首的正是张宗昌,只见他挥舞着手里的匣子枪,对着郭松灵这面不停地叫骂着——,还时不时的用枪口瞄准了郭松灵威胁着,似乎是很急迫的样子。 郭松灵心里知道——,麻老道和王浩古教授一定是和张宗昌在一起,张宗昌那垃圾货可以不理,但是王浩古却不能不救——,郭松灵一边向对岸划着船,一边和张宗昌对骂道: “张宗昌——,你不装逼能死吗?你丫的——,只不过是老子的一个手下败将,还敢跟我唧唧歪歪的,要不是为了王浩古教授——,我就偏不把船划过来,你丫的敢把老子怎样!” 张宗昌听出了是郭松灵的声音,也不觉一愣,他连忙对身边的麻老道说道: “谢天谢地——,郭大仙还没死!这下我们可有救了,郭大仙神功盖世——,对付后面的那个怪物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麻老道也连连抹着头上的冷汗,连连称是——,随声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的道法对付僵尸鬼物,倒也应付的过去,只是这上古的怪兽,我就无能为力啦,只能靠阵法拖延它一时,却是不能杀死它——!” 这时候,在一边拿着铅笔,正兴奋地画着草图的王浩古截住了话头,他大声反对道: “决不能杀死这头莽龟蛛——,这真是生物学的一个奇迹,在这神马山里居然还生存着类似白垩纪的生物,太神奇啦!太神奇啦!究竟这些生物是变异产生的,还是古生物的后裔,这可是个令世界学术界都疯狂的研究课题!” 张宗昌苦着脸对王浩古说道:“我说我的大学者啊——,我们还是现实点吧!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研究研究的——,不让杀死那个怪物,再研究就该进那个怪物的肚子研究它的大便啦!” 王浩古扶了扶眼镜,板着脸争辩道:“本来我们是不该进到这里来的,这里本来就是它们的世界,我们人类侵扰了它的领地,已经很过分了……”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争辩了,反正你已经答应我帮我找到薛禅大汗墓——,你可不要食言哪!” “我答应帮你找到薛禅大汗墓,可是你也答应我,不去动薛禅大汗墓里的宝藏,你只是为了已经谋取和张学良谈判的筹码而已!” 第289章 真假那娘们儿 正说着呢——,郭松灵已经把小船划到了岸边,张宗昌好象见到了救星一般——,赶紧迎上去,仿佛忘记了昨天他俩还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郭松灵也不答话——,待到张宗昌来到自己近前时,郭松灵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夺了张宗昌的匣子枪,用枪口顶着张宗昌的脑袋,冷冷的说道: “张三胖子——!你刚才和谁骂骂咧咧的呢?” 张宗昌手下的匪兵,立刻围在郭松灵周围,纷纷把枪口对准了郭松灵,形势危急,一触即发,张宗昌倒还镇静,摆着手对手下的人喊道: “都把枪给我放下——,郭大仙这是和我闹着玩呢!郭大仙——,郭将军——,您老能不能听我说两句?现在我们周围危机四伏——,咱们已经是一个绳上栓的蚂蚱啦——,只有同心协力才能找到薛禅大汗墓——,走出这个神马山——” 郭松灵仰着脸,别着头——,对张宗昌的话置若罔闻,也根本不把周围那些端着枪的匪兵放在眼里,只是郭松灵的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中匪兵里的一个人时,郭松灵突然浑身一抖,把用手臂锁住的张宗昌往旁边一推,举着匣子枪对着匪兵中的那个熟悉的人,大声喝道:“你们快闪开——,这个人是僵尸!” 人群轰的一声散开了——,纷纷举枪四顾,防范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半晌儿——,那个土匪头子鬼子六端着枪,望着郭松灵迟疑道: “郭——,郭大仙——,您说哪个人是僵尸啊?” 郭松灵有匣子枪逼住了眼前的那个人,嘴里喝道: “鬼子六!你眼睛瞎啦——,我用枪对着谁!谁就是僵尸!” 鬼子六眨眨眼——,对郭松灵说道:“大仙——,你不会弄错了吧!这个人是我最得力的一个弟兄——,叫魏大娘们儿——!” 郭松灵一听,立刻把匣子枪的机头一搬,子弹上膛——,拇指紧扣着扳机,嘴里叫道: “魏大娘们儿!没错——,就是他!你们快闪开——,让我把它给毙了!” 鬼子六反倒是一愣,魏大娘们儿也瞪着眼睛怔怔的望着郭松灵,像是和郭松灵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似的。 看到郭松灵真的起了杀机,鬼子六立刻拦在郭松灵和魏大娘们儿之间,大声嚷嚷道: “郭大仙——,恕我鬼子六不敬,你凭啥说我手下的弟兄是僵尸!” 郭松灵冷笑道:“凭啥——,就凭刚才我和他打过交道,这个魏大娘们儿召唤来无数和他一模一样的僵尸,差点就把我给废了!你赶紧让开——,不然的话,你早晚得让他把你给啃了!” 鬼子六毫不示弱——,他大声叫道:“刚才魏大娘们儿一直就和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没离开过,刚才要不是魏大娘们儿在危急时刻拉了我一把——,我差一点就被蜘蛛网给缠住,此刻已经被蜘蛛给吃了!这些——,大家都可以证明!” 郭松灵微微一笑,用枪点指着鬼子六,拧着眉毛说道: “你这个土匪头子撒谎都不眨眼睛——,你撒谎——,大家还能为你圆谎吗?谁能证明这小子刚才是和你在一起的,如果无人证明——,这小子是个僵尸肯定没有错!” 郭松灵把话说完——,四处看了看,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郭松灵见了,一把将鬼子六拉到了旁边,把手里的匣子枪一抬,对着魏大娘们儿就要扣动扳机,鬼子六见状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用胸口挡住了郭松灵枪口,将手里的匣子枪对准了郭松灵的脑袋,大有和郭松灵同归于尽的架势。 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缓缓的说道:“我好像可以证明鬼子六是和这个——,这个魏什么大娘们儿在一起的。” 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王浩古扶着眼镜,吞吞吐吐的说的这句话。 郭松灵和所有的人都知道王浩古绝对是不会撒谎的,难道是两个人重名?这娘们儿不是那娘们儿?——可是模样体型也相差无几啊。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真的弄错了,郭松灵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后悔——,虽说这魏大娘们儿是个土匪儿,并不是什么个好东西,但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如果被自己误杀——,岂不是罪过。 令人奇怪的是——,这一个主要的当事人魏大娘们儿——,在这剑拔弩张当口——,始终不说话,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古怪的微笑。 虽然自己的心里还有些疑问,不过现在也不好再坚持说——,这魏大娘们儿就是僵尸,郭松灵把枪一收,用另一只手握着鬼子六指向自己脑袋的枪管往旁边狠狠的一推,点着头对着鬼子六说道: “没想到——,你还真挺有种——,为了自己的弟兄也敢跟我郭大仙对枪,不过你恐怕不知道,我郭大仙的脑袋可是刀枪不入的!” 接着——, 郭松灵看了看魏大娘们儿,又瞅了瞅鬼子六——,鄙夷道:“鬼子六——,你真能胡说八道,你挺大个子还害怕蜘蛛?你的救命恩人居然是从蜘蛛嘴里把你给救了——,真是好笑!一个蜘蛛能有多大,还能把你吃了?”鬼子六不服气的梗着脖子说道:“那蜘蛛——,都他妈的老大老大的啦—!…………” 还没等鬼子六说完——,郭松灵便哈哈大笑起来,背起手,指着鬼子六嘲笑道: “你看你那个熊色儿——,靠!也就是你能说出这话来——,你最好看看郭大爷我是怎么对付蜘蛛的!” 第290章 蜘蛛在哪里 郭松灵往前猛踏一步,将脚踩在地上的一块碗大的石头上,使劲的一碾,那块石头被踏成了一堆石粉,郭松灵把脸贴向鬼子六,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次——,郭大爷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下次你再敢拿枪指着我的头,我就象踩蜘蛛一样,一脚踩死你!” 正在这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一阵惊叫,纷纷大乱,惊叫道:“蜘蛛来了!蜘蛛来了!”鬼子六一听,拔腿便跑,嘴里还不忘说了一句: “那就请郭大仙把蜘蛛踩死一个给我看看!” 郭松灵颇不以为然,暗笑大家在这种环境里都开始神经质啦,更生气的是,鬼子六那个土鳖居然也敢搓弄自己,郭松灵堵着气喝道: “慌什么——,慌什么——,蜘蛛在哪儿呢!一脚踩死就完事了——!你看你们吓得那样儿——,真让我看不起你们!” 张宗昌带着众人,一边往郭松灵划过来的平底船上挤,一边叫: “蜘蛛在哪儿——,你自己看!郭大仙——,我们在对岸等你啊!” 郭松灵耸了耸肩——,瞪着眼睛在脚底下四处张望,自言自语: “我怎么没看见蜘蛛呢?难道我把它想象的太大了?那我蹲下来找找吧!” …………………………………… 在距离郭松灵五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磨盘大的脑袋迅疾的从一块巨石头后面升了起来,那颗大脑袋上面长着稀疏的黑毛,硬翘翘的支愣着,十几只晶亮的光点在脑袋两旁闪烁,好像是长了一对复眼。 最骇然的是一对弯钩似的獠牙——,足有两米多长,獠牙之间是一张阔嘴,不停地蠕动着,好像时时刻刻,嘴里都在嚼着东西。 一条腿——,两条腿——,三条腿——,………………,足足有六条十几米长、长着刚毛的粗腿从巨石后面伸了出来,不一会儿,有个巨大的身体被六条长腿支撑着,悬在了郭松灵的上空。 郭松灵还蹲着地上再找蜘蛛呢——,还别说——,经过郭松灵不懈的努力,一个纽扣大的蜘蛛被郭松灵从草丛里捏了出来!郭松灵捏着蜘蛛,扬了一扬,对着挤了满满一船人,正在摇摇晃晃往对面划去的平底船,大叫道: “大家不要怕了!蜘蛛被我捉到了——” 然后——,郭松灵很仗义的把蜘蛛往地下一摔,一脚踏了上去,那蜘蛛顿时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浆糊。 郭松灵做完这些——,不禁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张宗昌——,张三胖子这些人居然害怕蜘蛛——,就这胆儿,居然还好意思来神马山盗墓!也别说——,这里的蜘蛛是比别处的蜘蛛都大一倍——,咦——,什么东西在我脑袋上方的天空、晃来晃去的——,是外星来的机械人吗?” 我——,靠——,我靠——,…………………………………… 郭松灵定睛看去,最后突然明白,这原来是一支超级巨大的蜘蛛——,正在俯视着自己——,郭松灵嘴角抽动了几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那被才成肉泥的小蜘蛛,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仰起脸——,很天真的对那只超级大的莽龟蛛说道: “蛛大哥——,我不小心踩死了你兄弟,你不会真的想为它复仇吧?咱以德服人好不好——,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 话音未落——,郭松灵已经窜出去了——,背后留下了一溜儿起跑带起的烟尘。 郭松灵几步蹦到了河边,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沙石飞溅——,莽龟蛛巨大尖锐的两只前爪已经刨在地面上了,巨大的烟柱升起之后,两个大坑赫然而现。 郭松灵摆着手对着张宗昌大喊大叫:“——张宗昌!——张三哥!——三哥!你赶紧把船划回来,别把我自己留下啊!” 张宗昌一边小声催促道:“快划——,快划——,你们都妈了巴子没吃饭吗!”一边扭着大肉头,对着郭松灵喊道: “郭老弟稍安勿躁——,我把王教授送到对岸——,就会来接你!郭老弟——,你神功盖世——,无论多么大的蜘蛛,一脚就能踩死,我们相信你!” 郭松灵气得狠狠的一跺脚,气狠狠的骂道:“老子白叫你一声三哥了!没义气!我吹牛比你也信!你的脑子让僵尸吃了吗,张宗昌——,你个王八羔子!” 头上突然沥沥拉拉滴下来一些东西,粘稠的液体夹杂着块状的物体,郭松灵随手一抹,抓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我靠——,是鲜血还有肉块——! 郭松灵举头望去,那莽龟蛛磨盘的大脑袋已经来到了自己正上方,嘴里正大动大嚼——,可能是刚才已经吞噬了人——,一时间吞掉的太多,这才从嘴里往外不断地漏下残渣。 到了这种时候——,害怕也没有用,郭松灵猛地一咬牙,抬手对着头上的莽龟蛛就是一梭子子弹——,莽龟蛛嘴里正嚼着一个人的尸体呢,这正是张宗昌手下的匪兵,所以才不急于抓捕郭松灵,这莽龟蛛前前后后,已经吞噬了七八个活人了,不光是张宗昌这一伙人——,还有先前从这里经过的两队人马里面,都有人遭了它的毒手。 也许是莽龟蛛有些大意了,先前的捕食它异常轻松,以前——,只要是对方射来的子弹,它便把把身体一蜷,莽龟蛛背上有个硬壳,就像龟背一样,所有的攻击都被它后背上的硬壳给挡住了,只有死了的东西才可以停留在它柔韧的腹部下面。 第291章 有人埋伏 郭松灵使用的匣子枪是从张宗昌手里抢来的,他的这把匣子枪真是个好东西,是张宗昌向德国毛瑟工厂定做生产的,镶金包银的大肚匣子枪。配备20发弹夹的9毫米子弹,其枪身宽大,因此又被称为大镜面。有全自动功能的,又称快慢机,枪长288毫米,口径9毫米,重1。24千克,20发弹匣供弹,子弹初速每秒425米,射击方式为单发和连发,射击速度每分钟900发,有效射程50-150米。该手枪具有威力大、动作可靠、使用方便等优点。 郭松灵抬手这一梭子子弹——,正打中了那莽龟蛛的腹部,其中有一颗子弹正好打在莽龟蛛腹部的要害之处,莽龟蛛身体一颤,忍不住呕吐起来,将吃进去的人体残渣全都吐了出来,就如半空中下了一场血雨一般。 莽龟蛛被彻底激怒了——,它低下头在自己身体下方找到了郭松灵,六只钢爪一起挥动,向着郭松灵恶狠狠地抓去——! …………………………………………… 这个大岩洞的岩壁上——,一个头戴骷髅面具的黑衣人将腮帮子从狙击步枪的枪身上挪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很卑鄙的冲着郭松灵方向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本来这一枪下去,你就享受那脑袋开花的痛楚吧!可是那样一枪毙命,也太便宜了你啦——,还是让你做那只蜘蛛的美餐比较人道一点——!” 突然——,这带骷髅面具的黑衣人俯下了身子,因为郭松灵连蹿带蹦的向他这面跑了过来——,后面跟着那只疯狂的莽龟蛛! 这本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粗略估计至少有几个足球场的大小,洞顶上有一道大裂缝,月光从这个裂缝里照进来,正好可以勾勒出整个洞穴的轮廓。 黑衣人现在的位置,就在是靠西边的洞壁上,都没有可以上下攀爬的东西,光滑的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洞,足有成千上万个,那密集的程度,就好象这个洞壁被不同口径的超级机关炮扫过一样。 郭松灵奔到石壁下扫视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突然那石壁的岩洞里绿影晃动,无数条电线杆一样粗的藤幔从洞里伸出——,它们的枝枝蔓蔓,有些挂在半空中,有些已经垂到了地上,甚至还有些藤蔓干脆从洞壁的孔洞里伸了进去。 举目可以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有蔓延过来的藤蔓,如柳条一样从岩壁上垂下来来,这些藤幔纵横交错,几乎缠绕了所有可以缠绕的东西,就连那黑衣人附近洞口的边上,也爬着一两根。 郭松灵看着垂到眼前的藤蔓,心中大喜——,回头看看,原本气势汹汹的莽龟蛛,似乎对这些枝枝丫丫的藤蔓也非常忌惮,停在距离二十几米以外的地方,徘徊不前,十几只晶亮的复眼愤怒的盯着郭松灵不断地嘶吼。 郭松灵拍着胸口,喘息了一会儿,然后会深知这莽龟蛛得意洋洋的叫道: “哈哈——,你是怕了大爷我——,不敢追了吧!你大爷的——,撵的老子我心肝肺都要吐出来了!” 那莽龟蛛长啸一声,似乎对郭松灵失去了兴趣,缓缓的转过身去——,郭松灵又得瑟开了,他大骂道: “你这只小爬虫——,有能耐你别走啊!爬过来——,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接着——,郭松灵把手里的匣子枪一举,对着莽龟蛛的屁股乒乒乓乓一口气,把枪膛里的子弹都射了出去! 也许是对声音敏感——,郭松龄身边那原本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藤蔓突然扭动了起来,枝头像蛇似的昂了起来,枝头末稍的分叉如同拳头一样的卷开,咋一看就像是绿幽幽的鬼手。 那个东西昂在那里,似乎在感觉郭松灵的方位。郭松灵只要一有动作,它也跟着移动,一左一右的,就像印度人耍蛇人挑逗的毒蛇一样。 子弹呼啸着飞向莽龟蛛——,莽龟蛛身子突然一蜷,背上的硬壳将身体全部盖住,9毫米手枪子弹打在莽龟蛛身上,溅出点点火星——,全都弹飞了出去,流弹打在石壁上的藤蔓上,顿时枝叶纷飞。 这一下——,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整个石壁上的藤蔓全都扭动了起来,此起彼伏,简直就像铺天盖地的涌动不止的蛇潮。 郭松灵也惊呆了,那个埋伏在石壁上的黑衣人更是一动不敢动,受了袭击的莽龟蛛此刻突然立起,一道白光在屁股上闪过——,还没等到郭松灵放映过来——,一条鸡蛋粗细的蜘蛛丝已经缠到了郭大仙的大腿上。 ……………………………………………… 麻老道和张宗昌已经带人来到了暗河的另一边——,这水道的这边的浅滩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麻老道咧着嘴,观察着这些尸体,张宗昌在一旁絮絮叨叨的问着: “道爷——,道爷——,这里面不会有僵尸吧?” 麻老道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这些尸体是人的还是动物没办法分辨,不过呢——,可以看到最靠近里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髅十分的整齐,应该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什么动作的都有——。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呢?”王浩古也俯下身子,仔细的查看着脚下的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几乎浑身都是口子,如果用绷带把他包起来,就算有足够的绷带,他也变成个木乃伊了。然而大部分的伤口都不深,但是他腹部和脖子有几处致命伤口,看样子攻击者非常善于攻击人柔软的地方。 第292章 人兽尸胎 王浩古沉吟了片刻,自言自语道:“看情形这些应该是都是殉葬的工匠,只是这些人的骨骼都异于常人……这些死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完全看不懂了,没有任何朝代的皇陵是这个样子的……” 张宗昌压住恐惧,用手电照其中一个死人,发现尸体的五官保存的还算完好,眼睛都被挖去了,脸上皱纹横亘,却都没有胡子,浑身都覆盖着一层灰暗的薄模,让人害怕的是这些古尸的皮肤都是青紫色的,嘴巴张的很大,里面长的竟然是獠牙。 “这些可能不是人类。”麻老道看了看,扯着自己的胡子,说出了看法:“你看这口牙,完全就是兽牙——,下颌也很突出,” “不是人类?”张宗昌的脸色又白了:“那是什么?难道是妖怪?” “也不像是大猩猩的骨骼,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兽人,只不过有关兽人的记载很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历史上有兽人存在。”王浩古说着,拿起地上的一块骨头,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兽人!”鬼子六挠着头道:“不会吧——,什么妖怪兽人的,我就是旗人——,镶蓝旗的——,我们旗人信奉的古萨满教,有一个习俗就是——,人死了以后,要把死者的牙齿磨尖的,后来因为太麻烦,用面具代替了。不过这些肯定不是我们旗人的尸体,你看这些尸体的衣服,都非常原始,好像是鞑子或者蒙古的样式,而且尸体外面有的还裹着麻布,这应该是囚犯才穿的。” 古萨满教并不算是完全的宗教,它其实是一种原始巫术,也就是说它是有实用价值的,和药理、精神崇拜有着相当的联系。不过据说萨满巫术和中国的奇门遁甲一样,在清朝灭亡以后就突然失传了,从古籍上可以看到,远古早期萨满巫术很多仪式极其阴邪乖张,有着大量关于诅咒、尸体方面的内容,和蛊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整个地下洞窟里一片漆黑,几盏手电的光斑交叉在一起,光线凌乱,郭松灵所在的角落离张宗昌他们都很远,手电照不到那边,而且四周的还有一层叠了一层的棺材影子遮挡,几乎看不到郭松灵那里——。 流窜在尸堆里的大老鼠被众匪兵打死了几只——,余下的就一哄而散,张宗昌对着众人一摆手道:“我们大家先走吧——,郭大仙随后就会赶上我们的——,我们留在这里——,反倒是给郭大仙添麻烦。” 一行人逐渐顺着河岸往上爬,靠近麻老道的那个地方,全是青紫獠牙的尸体,走到大概有四五十米的距离,麻老道突然蹲下身子,摆了摆手,这是给身后的张宗昌打手势,让大家别动,身后的人惊嘘嘘的注目看去——,也没看到他周围有什么和其他地方不同的东西。 麻老道手一指,所有人顺着他的方向一看,只见在鬼子六的侧面,盘坐着好几具青黑色的尸体,但是其中有一具,却和其他的与众不同! 只见这一具尸体的脑袋极大,几乎有普通人的三倍大,五官都看不清楚,犹如一个大头的还未发育成熟的怪婴。 一条黑长的舌头,从那具尸体的嘴巴里吐了出来,弯弯绕绕的,竟然盘绕在鬼子六的脖子上。 而鬼子六却似浑然不知——,然而脸上却呈现着一种青紫色,那种诡异的,木然到阴森的表情,实在和边上的尸体太象了,更是让人直起白毛汗。 张宗昌顿时就头皮发炸,脖子几乎都僵住了,一颗心狂跳起来,他瞪着眼睛,张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叫起来,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扭头问身边的麻老道:“那——,那是什么个东西?” “这应该是一只尸胎,那尸体所在的位置,肯定靠近整个灵宫的养尸穴,这具尸体正好在这个点附近受养尸煞气的熏染,时间一长,就起了变化,变成了这个样子,再有个几十年,恐怕就要成僵尸煞了。” 麻老道在一旁低声地说完——,表情随即变的很奇怪,好象想到了什么事情,又道:“哎呀!难道这里是条龙穴阴脉?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养尸穴,这应该就是群龙座的极品大局……” 张宗昌惊讶的哦了一声,顿时有些眉飞色舞,咧嘴笑道:这么好的风水方位——,一定有帝王的墓葬,薛禅大汗墓肯定在这没错了,谁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铁木真死后,居然是葬在神马山的山腹里!” 张宗昌手舞足蹈,像是惊动了了那个尸胎——,尸胎那边突然就有了反应,那大头尸胎动了动,乌黑的身体往前一趴,蜷缩着爬动了起来,就看到鬼子六猛的摔倒在地上,然后就被拖动了起来。 尸胎用舌头扯着鬼子六,开始朝河岸的下方迅速的拉去,鬼子六僵硬的和石头一样,根本就一点反抗的迹象也没有。 要是给它扯到下面去,那鬼子六就死定了。形势一下就升级,张宗昌叫了一声:“快追——!”,手下的匪兵有六七个人马上就冲了下去。 那大头尸胎一见有人冲了下来,马上加快了速度,顿时鬼子六被拖得就在坡道上滚了起来,一路把周围的那些尸体撞得七零八落,追击的人根本在斜坡上也不能跑不快,干脆象坐滑梯一样——,顺着河岸就滑了下去。 很快就追下去十几米,那些人惊讶的看到——,鬼子六在河岸的斜坡上突然消失了,刹那间——,就不看见了,魏大娘们儿大惊失色,带着人冲到鬼子六消失的那块地方,马上就看到斜坡之上竟然有一个洞,鬼子六已经给拖进了洞了,只剩下两或只脚在外面。 第292章 人兽尸胎 王浩古沉吟了片刻,自言自语道:“看情形这些应该是都是殉葬的工匠,只是这些人的骨骼都异于常人……这些死人到底是什么人?我完全看不懂了,没有任何朝代的皇陵是这个样子的……” 张宗昌压住恐惧,用手电照其中一个死人,发现尸体的五官保存的还算完好,眼睛都被挖去了,脸上皱纹横亘,却都没有胡子,浑身都覆盖着一层灰暗的薄模,让人害怕的是这些古尸的皮肤都是青紫色的,嘴巴张的很大,里面长的竟然是獠牙。 “这些可能不是人类。”麻老道看了看,扯着自己的胡子,说出了看法:“你看这口牙,完全就是兽牙——,下颌也很突出,” “不是人类?”张宗昌的脸色又白了:“那是什么?难道是妖怪?” “也不像是大猩猩的骨骼,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兽人,只不过有关兽人的记载很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历史上有兽人存在。”王浩古说着,拿起地上的一块骨头,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兽人!”鬼子六挠着头道:“不会吧——,什么妖怪兽人的,我就是旗人——,镶蓝旗的——,我们旗人信奉的古萨满教,有一个习俗就是——,人死了以后,要把死者的牙齿磨尖的,后来因为太麻烦,用面具代替了。不过这些肯定不是我们旗人的尸体,你看这些尸体的衣服,都非常原始,好像是鞑子或者蒙古的样式,而且尸体外面有的还裹着麻布,这应该是囚犯才穿的。” 古萨满教并不算是完全的宗教,它其实是一种原始巫术,也就是说它是有实用价值的,和药理、精神崇拜有着相当的联系。不过据说萨满巫术和中国的奇门遁甲一样,在清朝灭亡以后就突然失传了,从古籍上可以看到,远古早期萨满巫术很多仪式极其阴邪乖张,有着大量关于诅咒、尸体方面的内容,和蛊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整个地下洞窟里一片漆黑,几盏手电的光斑交叉在一起,光线凌乱,郭松灵所在的角落离张宗昌他们都很远,手电照不到那边,而且四周的还有一层叠了一层的棺材影子遮挡,几乎看不到郭松灵那里——。 流窜在尸堆里的大老鼠被众匪兵打死了几只——,余下的就一哄而散,张宗昌对着众人一摆手道:“我们大家先走吧——,郭大仙随后就会赶上我们的——,我们留在这里——,反倒是给郭大仙添麻烦。” 一行人逐渐顺着河岸往上爬,靠近麻老道的那个地方,全是青紫獠牙的尸体,走到大概有四五十米的距离,麻老道突然蹲下身子,摆了摆手,这是给身后的张宗昌打手势,让大家别动,身后的人惊嘘嘘的注目看去——,也没看到他周围有什么和其他地方不同的东西。 麻老道手一指,所有人顺着他的方向一看,只见在鬼子六的侧面,盘坐着好几具青黑色的尸体,但是其中有一具,却和其他的与众不同! 只见这一具尸体的脑袋极大,几乎有普通人的三倍大,五官都看不清楚,犹如一个大头的还未发育成熟的怪婴。 一条黑长的舌头,从那具尸体的嘴巴里吐了出来,弯弯绕绕的,竟然盘绕在鬼子六的脖子上。 而鬼子六却似浑然不知——,然而脸上却呈现着一种青紫色,那种诡异的,木然到阴森的表情,实在和边上的尸体太象了,更是让人直起白毛汗。 张宗昌顿时就头皮发炸,脖子几乎都僵住了,一颗心狂跳起来,他瞪着眼睛,张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叫起来,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扭头问身边的麻老道:“那——,那是什么个东西?” “这应该是一只尸胎,那尸体所在的位置,肯定靠近整个灵宫的养尸穴,这具尸体正好在这个点附近受养尸煞气的熏染,时间一长,就起了变化,变成了这个样子,再有个几十年,恐怕就要成僵尸煞了。” 麻老道在一旁低声地说完——,表情随即变的很奇怪,好象想到了什么事情,又道:“哎呀!难道这里是条龙穴阴脉?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养尸穴,这应该就是群龙座的极品大局……” 张宗昌惊讶的哦了一声,顿时有些眉飞色舞,咧嘴笑道:这么好的风水方位——,一定有帝王的墓葬,薛禅大汗墓肯定在这没错了,谁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铁木真死后,居然是葬在神马山的山腹里!” 张宗昌手舞足蹈,像是惊动了了那个尸胎——,尸胎那边突然就有了反应,那大头尸胎动了动,乌黑的身体往前一趴,蜷缩着爬动了起来,就看到鬼子六猛的摔倒在地上,然后就被拖动了起来。 尸胎用舌头扯着鬼子六,开始朝河岸的下方迅速的拉去,鬼子六僵硬的和石头一样,根本就一点反抗的迹象也没有。 要是给它扯到下面去,那鬼子六就死定了。形势一下就升级,张宗昌叫了一声:“快追——!”,手下的匪兵有六七个人马上就冲了下去。 那大头尸胎一见有人冲了下来,马上加快了速度,顿时鬼子六被拖得就在坡道上滚了起来,一路把周围的那些尸体撞得七零八落,追击的人根本在斜坡上也不能跑不快,干脆象坐滑梯一样——,顺着河岸就滑了下去。 很快就追下去十几米,那些人惊讶的看到——,鬼子六在河岸的斜坡上突然消失了,刹那间——,就不看见了,魏大娘们儿大惊失色,带着人冲到鬼子六消失的那块地方,马上就看到斜坡之上竟然有一个洞,鬼子六已经给拖进了洞了,只剩下两或只脚在外面。 第293章 食人藤的习性 魏大娘们儿一跃而起,扑了过去,象猛虎扑食一样,猛的抓住鬼子六的两只脚,然后招呼其他的人用力去拉。鬼子六被拉着着滑出洞来,又双脚乱蹬的被尸胎拖了回去,众人一起上来帮手,还有人扯下一条腰带绑在鬼子六的腿上,这样——,除非把鬼子六拦腰拉断,否则那尸胎绝不会把鬼子六拖走的。 终于——,这么多人硬生生就把鬼子六给扯了回来,那条舌头紧紧勒在鬼子六的喉咙里,几乎扣进了肉里。鬼子六青筋直爆,双眼翻白,几乎就不行了,魏大娘们儿抽出猎刀,一刀剁下,顿时洞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黑色的舌头断裂开去,鬼子六给众匪兵拉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和大家撞在一起。 魏大娘们儿赶紧从鬼子六扯开那条断舌,丢下洞里去,然后给鬼子六按压胸口,辅助他呼吸,片刻间——鬼子六的身体就已经能动了,他开始摸着脖子大口的喘气和咳嗽。 魏大娘们儿还怕那东西又窜出来,猛扯出匣子枪冲到洞口,对着里面打了几枪,然后用手电照着洞里面,不过照了一会儿,魏大娘们儿就放下了武器,洞里面空无一物,似乎是尸胎已经钻到地下去了。 …………………………………… 郭松灵被蜘蛛丝拖住以后——,莽龟蛛六条长腿一撑,屁股一抖,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蛛丝上传来,一下子就把郭松灵给甩到了空中,蛛丝带着郭松灵向着莽龟蛛的血盆大口飞过去,郭松灵甚至看到了那血盆大口里的一排尖牙。 然而悬挂在崖壁上的藤蔓也已经感觉到了郭松灵的位置,几条绿影凌空飞起——,直扑郭松灵,几乎是在一瞬间,郭松灵的胳膊和上身就被绿幽幽的藤蔓给裹住了。 莽龟蛛和那个诡异的吃人藤同时拉住了郭大仙的大腿和上身,两者之间各不相让,开始了一场拔河比赛。 郭松灵疼得不行,脸上的肌肉直蹦——,嘴里大叫着:“王八羔子——,你们两种混蛋——,赶紧把我给放开!我的身体都要被拉断啦!” 在距离郭松灵二十几米的小岩洞里的——,埋伏在这里的黑衣人将枪托往肩膀上靠了靠,重新将眼睛贴到狙击步枪瞄准镜的目镜上,睁大眼睛看去,将被拉成一个大字型的郭松灵牢牢地套在目标景圈内,十字线紧紧的压在郭松灵的脑壳上,带骷髅面具的黑衣人抿着嘴唇,眼睛瞪的好想要鼓进瞄准镜里,食指扣在汗津津的扳机上,慢慢收紧,然后猛地一扣,只听“乒”的一声枪响,随即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又是“嘭”一声沉闷的枪响。 硝烟散去——,“妈呀”一声惨叫过后,猝不及防的黑衣人扔了刚刚射出子弹的狙击步枪,捂着大腿,嘴里一口一口的抽着凉气,抿着嘴,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刚才——,一枚0。56英寸口径的狙击枪子弹从枪膛里呼啸而出扑向目标的时候,黑衣人的背后,有个身影闪了一闪,突然消失不见了。 吃人藤被声音刺激——,立刻有几条绿影再次凌空飞起,将那个埋伏在石壁上的黑衣人横七竖八的缠住,凌空吊在石壁上。 随后——,一个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了刚才的小岩洞边上,她一脸冷笑,眯着眼睛,用嘴吹了吹枪口冒出的淡蓝色硝烟,默不作声的望着郭松灵。 郭松灵此时情形稍微好了一些,那些吃人藤有几条绕过了郭松灵,攀上了拉住郭松灵的蜘蛛丝,这可让郭松灵暂时脱离五马分尸的危险,郭松灵虽然是身体不能动,可是模样体型脑袋还可以扭动,他顿时清醒过来——,抬头一看,立刻惊喜万分,对着那个站在岩洞里的女孩子喊道: “翁美玲——,是你吗——,快来救我啊!” 翁美玲看了看郭松灵——,小嘴一撅,鄙夷道:“哎呦——,这不是郭大将军——,你不在奉天城和你的凤姐姐相许相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说——,你也到薛禅大汗墓的宝藏感兴趣了吗?” 郭松灵讪笑道:“翁美玲——,你还在生我的气呢——,至于吗!” 翁美玲大眼睛瞪了瞪,气狠狠的说道:“你当然犯不上和我一个盗墓者的女儿生气了,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出去!我偏要生气!我偏要赌气!你敢把我怎么样!” 郭松灵陪笑道:“翁美玲——,其实风姐姐对你也挺好的,你们以前不是处的挺好的吗,不会为了几句话就不一样生分了吧!” 翁美玲一声尖叫:“你——,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刚才郭松灵和翁美玲说话,岩洞边的那些食人藤都寂静不动,翁美玲一声尖叫——,食人藤却突然有了反应——,几条藤蔓迅疾的向着翁美玲那里伸展过去,一直蔓延滋长到翁美玲的脚下才平静下来,梢头的叶片一张一合,好想要抓取着什么。 联想到刚才的情景——,郭松灵脑袋里灵光一闪,他顿时知道了这个食人藤的习性,原来这种植物对高频的声音非常的敏感——,这可能是跟它捕捉昆虫的习性有关,昆虫都会发出高频的声音,而枪声、尖叫声,都属于高频的声音,所以呢——,食人藤对这两种声音刺激也有反应强烈。 郭松灵满脸惶恐,立刻对着翁美玲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的翁大小姐——,我求求你啦,千万别叫啦!你不要再和我赌气了好不好?我不远千里的赶到这里——,就是为了来找你!你知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些日子我是多么的担心你呀!” 第294章 冤家对头 郭松灵一直以来——,对翁美玲一直当做妹妹看,对她从来没有过于亲昵的表示,今天说出的这些话——,让翁美玲心里觉得莫名其妙温暖,可是翁美玲可是个极其聪明而且报复心强很强的女孩,她平时虽然表现的满不在乎,可是内心里一直对自己在郭松灵的心目中的地位耿耿于怀。 现在总算有了修理郭大仙的机会了,她决不会错过——,而且越是危险的时刻,越能拷问出自己喜欢男人的真实心! 翁美玲她其实也知道食人藤的习性,所以在刚才开枪射击以后——,立刻逃开,食人藤扑过来只缠到了哪个偷袭郭松灵的狙击手。 此刻——,翁美玲故作紧张的看了看脚下的食人藤,然后抬起头来对着郭松灵嫣然一笑,她不紧不慢的对着郭松灵问道: “你说——,我和凤舞扬那个好?如果有一天——,我和她都面临绝境,你先救哪一个?” 郭松灵无语了——,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暗道: “老天爷——,都到了这份上了,这小丫头居然还有心思探讨这样的问题,倒是想办法放我下来啊,这该死的树藤把我的骨头都要勒断了!” 翁美玲察言观色,看到郭松灵面露难色,心里不免又有了怒气,她冷笑道: “原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我在你心目中,永远都是排着第二位的!你既然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来骗我!” 郭松灵有些不耐烦了,他抬起头来,望着翁美玲缓缓说着: “翁美玲——,我觉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小心眼,有什么话先把我放下来再说啊!” …………………………………… “放不放你——,她说的不算!哈哈哈哈,郭松灵——,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啦!”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翁美玲背后传来——,郭松灵心里不由得一颤,暗道: “难道是他也进来了?” 只见杨宇庭手里提着匣子枪,从翁美玲的背后闪了出来,眼睛阴冷的瞪着郭松灵,身后影影绰绰的,应该是带着不少的人。 为首的杨宇庭四处扫视了一番,眼光在郭松灵身上停顿了几秒,然后对翁美玲说道: “我的小美玲,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个郭松灵的对你并不怎么样呀,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吧——?” 翁美玲垂下了头,恨恨的瞪了郭松灵一眼, 没有吭声,杨宇庭继续说道:“虽然我现在还没找着薛禅大汗墓的宝藏,可是能让大名鼎鼎的郭松灵,也算是一大幸事,美玲——,你不是很恨他吗——,还是让你解决他的性命吧!” 周围的空气顿时严肃起来,郭松灵再也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大骂道:“杨宇庭你这个畜生!你以后别落在我的手里,如果有一天我把你捉住,老子非得好好蹂躏蹂躏你这个禽兽。 第295章 这里危险 此时此刻——,食人藤和莽龟蛛已经开始较上劲了,莽龟蛛本来想要抛掉蛛丝逃跑,可是四面八方已经被食人藤给围住了,莽龟蛛感觉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顿时凶性发作,要和食人藤生死一搏。 莽龟蛛把六条腿往后退去,然后抬起头来对着周围的食人藤喷出一直浓黑色的液体——,这种液体喷到食人藤上,也不见有什么变化,可是食人藤似乎是受到了极大地刺激,立刻收缩卷曲,皱成一团。 莽龟蛛好像还是没有忘记郭松灵——,它把屁股猛抖,大量蛛丝缠到了郭松灵的身上,趁着食人藤收缩之际——,莽龟蛛迈开长腿居然奔着翁美玲所在的岩洞里扑过来。 莽龟蛛知道了自己肚子里的毒液有限——,如果要在大量食人藤的包围中突围而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只有以退为进,险中求胜,如果能顺利冲进去了那个没有食人藤的小岩洞里,自己就可以在洞口不下蛛丝挡住食人藤的进攻。 那原本看上去已经蜷缩的藤蔓突然像蛇一样昂了起来,末段间像花一样卷开,咋一看就像是一只鬼手一样,十几只这种东西昂在那里,在感觉着莽龟蛛行动的方位——,随着莽龟蛛的动作,它也跟着移动,一左一右的晃动着,如同追踪猎物的眼镜蛇。 郭松灵见了,连忙大叫道:“美玲——,你赶紧躲开,这里危险!” 刚说完,那莽龟蛛已经扑到了小岩洞的洞口,那个磨盘的大脑袋的脑袋咧着血盆大口,哧着长牙,突然出现在杨宇庭和翁美玲面前。 翁美玲唬得脸色刷白,杨宇庭则被吓得的“妈呀”一声尖叫——,食人藤感受到了高频的声音,居然是有几条枝蔓绕过了莽龟蛛,直扑向发出尖叫声的杨宇庭缠去——,翁美玲因为距离杨宇庭太近,也未能幸免——,那藤蔓一把缠住了她的脚,然后整个一卷,就把她从岩洞里上拽了下去。 见到了翁美玲被食人藤缠住,就大头朝下的挂在那个莽龟蛛嘴边,此刻的郭松灵看着不免心惊肉跳,他身体猛然一用力,想把缠在身上的食人藤给崩开,可是浑身上下就是使不出一丝力气,就在这时候郭松灵挣扎的时候,又有三四根藤蔓被郭松灵吸引,从悬崖上圈过来,其中有一根特别粗,一下子就缠在郭松灵的腰上,郭松灵在空中像个麻花似的,被裹了好几圈,然后被那特别粗的鬼手藤拖动着,向着崖壁上的另一处岩洞里拉去。 一时间,所有的缠在身上的藤蔓一起行动,这些食人藤的藤蔓是从不同的岩洞里伸出来的,所以——,这些藤蔓拉扯着缠住郭松灵的身体各部分,向着各自的岩洞里收缩,郭松灵这下子可遭了罪了,浑身上下被这些藤蔓向着不同的方向拉扯着,扯得身体几乎变了形儿,更为可怖的是,郭松灵眼瞅着那个偷袭自己的日本关东军骷髅武士,就被那些缠住他的食人藤活生生的给扯零碎了! 第296章 丹婴出现 郭松灵被食人藤拖动着,在岩壁上来回拖拉过程中,后脑狠很在石壁上撞了一下,直被撞的眼冒金星,脑子嗡嗡作响,几乎就失去了知觉。就觉得被那些个藤蔓拖着,一路上不是撞到树枝就是撞到石头,浑身上下没一处幸免的。 郭松龄想扯住一件东西,稳住自己的身形,那悬崖上又没有地方可以借力,无处借力,根本拉不过这些藤蔓,郭松灵两只手都抓出血来了,也没抓到什么可以借力的东西, 郭大仙被撞的七荤八素,几乎就要吐血,就觉得那藤蔓又吃上劲道,使劲把郭松灵向四下扯,郭松灵的意识就如慢慢冷凝的冰一般,最后结结实实的凝固起来,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滞,却定格在感觉最痛苦的那一时刻。郭松灵可算遭了罪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像是已经历无尽无休的数万年,又像是刚刚开始的那一秒钟,郭松灵的意识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折磨,像一个被冻碎的泡沫,“波”的一声,化为粉末。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郭松灵的意识再次恢复了,这回又感觉到了身体内有了不同的情况,在自己的丹田之处,居然也出现了一个半红半蓝的小人,这小人摸样就像郭松灵的双胞胎一般,是个男孩的形象,有通透晶莹的躯体,忽闪着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问道:“我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郭松灵的意识用了好长时间,才从最初的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他内视着那个晶莹的蓝色小人,半天没说出话来,心里暗道: “这家伙就是我的丹婴吗?我靠——!看样子傻傻的,难道说——,我的自我形象就是这个屌样,怎么感觉着——,有些不着调儿呢。” 半红半蓝的小人也感觉到了郭松灵的情绪,撇着嘴问: “你觉得你自己比我还强吗?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都是那种屌样子,还希望我这个丹婴能出类拔萃,你很不要脸啦——!” 郭松灵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说话直言不讳——,动作装逼扮酷——,这个丹婴还真是我亲生的,太他妈的象我啦!” 现在事态紧急——,幸好自己的丹婴终于突破了丹壳的束缚——,成功诞生啦!郭松灵急吼吼的对自己的丹婴吼道:“赶紧赶紧——,赐予我力量吧!我要爆发啦!” 丹婴不耐烦的嚷道:“你着的什么急!我刚刚出壳——,还得先自我淬化呢!” 说话间——,郭松灵丹田处灵气弥漫,一把晶亮的小刀突然出现在丹婴的头顶上,光芒四射,光华一直闪动到第九次,那把小刀才慢慢的消失在丹婴的头顶,被他吸入了身体。 这时起,丹婴吸收灵气的速度就马上大增,瞬间就吸收了无数的灵气进入身体,并快速的转化成为自己的功力,增进自己的修为。等丹婴吸收了那把小刀后,另一团七彩色的星云马上就靠近丹婴,瞬间发出一团七彩色的光柱,将丹婴的身体罩住,无数的七彩色咒语,幻化成各式各样的图形与符号,快速的被丹婴吸入体内,转化成了他的真气。 半空中,一把闪着七彩色光芒的三寸小剑,不停的旋转着。四周的七彩色星云成一道光柱,快速的被丹婴吸入身体,随着丹婴吸收的灵气越来越多,那把七彩色的小剑光芒越来越弱,最后慢慢的化为一道七彩霞光,从丹婴的头顶百汇穴进入了他的身体。顿时,丹婴全身爆发出一道七彩色的璀璨光芒,瞬间就照亮了整个空间,光芒之盛,就宛如是这个空间中的一颗璀璨明星,将丹婴整个人牢牢的抱在里面,直到过了好一会,那七彩霞光才突然消失了。这时候,四周的星云已经慢慢的浅薄了,丹婴身边的星云已经被他吸收了大半,空间的灵气被他整整的吸取了将近一半,这是十分惊人的。 丹婴心无杂念,静静的立在半空,身体慢慢的出现了异状。只见他四周慢慢的出现了五色光芒,那光芒之强盛,比起先前至少强大了数倍。五色光华流转不息,交替出现,正是他所学的五种上乘法诀。随着五色光华的出现,紧接着,丹婴身体上又闪现无数的咒语,无数黑色的奇怪图形纷纷出现,分列四周,牢牢的护住丹婴的身体。时间慢慢过去,最后,丹婴身上又爆发出一道璀璨无比的七彩色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那股气势十分强大,宛如君临天地。 七彩色光芒之后,丹婴的身体突然一分为三,紧接着又一分为七,无数道人影在半空交错重叠,就宛如灵魂出窍,瞬间出现无数个相同的丹婴。半空中的无数人影纵横交错,每一道人影都闪动着不同的光芒,代表着不同的性质。这十条人影中,其中最耀眼的,是一道七彩人影与一道黑亮人影。那正是由灭神剑化作的一魂,与灭魂刀化作的一魄,都带着明显的色彩,与其他的几道人影不同。每一道人影四周,都汇聚着不同色彩的星云,正飞速的被丹婴的身体吸取着。 人影幻化,瞬间十条人影又合而为一,慢慢的出现了丹婴的本体。这时候,丹婴的身体已经不在吸收四周的灵气,丹婴也慢慢的睁开眼睛。丹婴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顿时吓了他一跳,他发觉自己的修为比开始增强了几倍,真是不可思议,太神奇了。郭松灵蓦然间睁开双眼——,………………! 第297章 黄金面具男 郭松灵内视自己的丹婴,看到这千变万化的淬化过程,羡慕极了,他大张着嘴巴、咽了咽唾沫,喃喃自语道: “这才叫郭松灵的丹婴、郭松灵的种儿呢!练功的场景太炫了!五彩缤纷的——简直就像节日的天空!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功效如何耶!” 就在这时候——,郭松灵突然感觉到浑身上下各种剧痛同时袭来, 等郭松灵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静止不动了,郭松灵忍住了极度的恶心和头晕,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却发现眼前好像笼罩着一层黑雾,郭松灵使劲的甩了甩脑袋,做了几个深呼吸,逐渐缓过神来,眼前这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这个时候——,郭松灵发现自己被食人藤拖入了另一处巨大的洞穴里——,大头朝下被倒挂在一棵奇形巨树的枝桠上。 让人感觉震撼的这棵巨树,位于这个洞穴的中间,枝桠伸展,充斥着整个空间,巨树足有十层楼高,树围十几人环抱也未必能合抱起来。 而那颗大树上,还盘绕着无数条粗细不等的藤幔,这些藤幔纵横交错,它们的分支如柳条一样从树上垂下来,有些挂在半空中,有些已经垂到了地上,有一些藤蔓在洞穴里蔓延,几乎缠绕了所有可以缠绕的东西,还有些藤蔓已经伸展出了洞穴的范围,从洞壁上面那些大大小小的孔洞里爬向外面,郭松灵举目望去——,目力所及——,凡是可以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有横七竖八的藤蔓。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酸腐中夹杂着腥臭味——,如果仔细去看,还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四面八方围绕着自己的树枝上还挂着很多东西,一开始郭松灵还以为是巨树的种子或者是果实,但是看着这些东西的轮廓,却呈现着奇怪的形状,又似乎不是果实通常的样子,这些东西藏在浓密的藤蔓后面,不时还给洞穴里的阵阵阴风吹动,伴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声响抖动着,十分的诡异瘆人。 郭松灵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抬头下顾,发现身上伤的那个惨啊,几乎是没有好地方啦,到处都是淤伤和血迹,自己的双脚被一根碗口粗的藤蔓缠住,随着自己的扭动挣扎,不断地上下颤动,拉扯着浑身上下的伤口钻心的疼! 郭松灵顾不上这些——,扯着自己沙哑的嗓子,扭着头茫然四顾,大叫道: “翁美玲——,翁美玲——,你在哪里?你不要怕——,我马上去救你!”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冷笑——,笑声阴冷诡异,若有若无,听在耳里却又清清楚楚——,直入心底,那种感觉如果在心脏里最柔嫩的地方,猛地搓入了一把锐利的冰针! 郭松灵心里不由得一颤,再转回头四处细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自己目力能及的地方,巨树的藤蔓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这些尸体随风摇曳,看上去像很多白森森的骨头做成的风铃,这种感觉十分的恐怖,慌慌张张尸体数目之多——,根本看不到头,查不出数目,那绝对不是说几十具几百具尸体可以形成的情景,粗略估计总有上万的数目。 这些悬尸——,有人的也有动物的,绝大多数已经完全干化,还有少部分的腐尸,糟糟烂烂的腐败非常厉害,空气中不时传来一股股恶腥邪臭。 而这个天然洞穴的底部,有一条用石头砌成的围廊里,一直通到树根下面,有个祭祀台形式的小形建筑,郭松灵依稀可以看到,那围廊的尽头,仿佛是一处有几十级台阶的大石台,尸台上面放置有一张青铜床,而青铜床上面赫然而现一具奇怪的棺材。 那口棺材上面有两个黑影,似乎是在棺材板上面还躺着两个人!因为距离实在太远,除了一个轮廓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楚,郭松灵使劲的眨巴着眼睛,心里随不敢妄下定论,但是也不会往好地方去想,他暗自叫苦道: “完了完了——,那两个东西一定程度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准会是比尸煞还要霸道的邪物!你丫的——!我我我——,我不怕不怕啦——,” 但是——,光怕也不行,郭松灵索性把心一横,给自己打气道: “他大爷的,就是僵尸,我这回也不怕它啦!要是碰到了一起,大爷我先下口咬它——,一口肯他一大块肉!保管让它小半辈子见着我躲着走!。 这时候——,拖着郭松灵的食人藤又开始移动了,竟然把心惊肉跳的郭大仙径直  拖到过去,直挺挺的悬挂在那放置着神秘棺材的石台上方。 躲是躲不开了——,郭松灵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口棺材,仔细看去,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石台的棺材上,并排躺着两具尸体,左边是一具年轻女尸,那尸体身上敷着白纱,面容安详,双眼轻闭,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的俊俏,而且身上一点也没有腐败的迹象,冷眼看去——,还觉得她是在睡觉一样。 而躺在一边的那具男尸,带着一只造型奇特的青铜面具,浑身上下披着金灿灿武士盔甲,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中抱着一只碧绿色的盒子。 郭松灵扫视了这具盔甲尸好几遍,总觉得哪里有个地方让自己有种异样感觉,他定睛细看,透过黄金面具的眼洞,有两只青色的眼珠子正冷冷的盯着自己!盔甲里面的尸体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那眼神似笑非笑,却又冰冷的让人寒毛直竖。 郭松灵狂吞着几口唾沫,也直勾勾盯着它,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好,郭松灵现在就像块臭肉似的被挂在那里,和那个睁开眼睛的男尸大眼瞪小眼,要跑根本不可能,只能一面尽量想办法应对,一面“上帝保佑、菩萨显灵”的祈祷。 第298章 神秘的黑衣人 也不知道过了很久,那具浑身盔甲的男尸一直也没有什么动作,连那青幽幽的眼珠子也没有转动一下,郭松灵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难道是自己大头朝下的倒挂着,脑袋充血——,导致头昏发花——,才看到眼前这样的景象吗? 但是——,那诡异的眼神实实在在射到了自己脸上!就那样死死的盯着你,郭大仙感觉自己就像被照了放射性化疗一般,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身体被食人藤捆得死死的——,郭松灵现在能动的只有眼皮子和嘴皮子,无奈之下,郭松灵只好把眼皮子和嘴皮子一起闭上了,不愿再去看身子底下的那个黄金面具男,心想道: “我的丹婴自我淬化现在进行到什么时候了!老天爷啊——,赶紧的吧——,可别等到他淬化完了,我却死了!” 郭松灵心里纠结着,正要集中精神内视丹田处,去观察丹婴的淬化情况,突然脚上的藤蔓一松,整个人猛地往下一沉,郭松灵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不由自主的惊叫一声,两眼睁开——,预备着用自己的脸皮硬着陆,没想到树藤只是松了几下,又停住了。 然而——,青嘘嘘的一张女尸面孔已经浮现在眼前,郭松灵赶紧的扭头,这下更直接的把脸蛋子贴在那具男尸冰冷的黄金面具上,再往旁一点,就要嘴对嘴打啵啦——,吓的郭松灵忙抿紧嘴巴,脖子使劲缩着,脑袋在两具尸体的脸上晃来晃去。 ……………………………………………… 阴森森的洞穴——,恐怖的悬尸——,横七竖八的食人藤枝蔓——, 就在郭松灵正在等待着体内丹婴产生最后淬化结果的时候——,洞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腾起了淡淡的雾气。 雾气之中——,在巨树底下那个小祭坛上,直挺挺的跪着一具身形高大的骷髅僵尸,狰狞的面目正对着郭松灵的方向——,这具骷髅僵尸正是那个和郭松灵在神马山上交过手的尸煞。 只是此时的尸煞好像已经被人用法术给控制住了——,狰狞的骷髅头上——,两只黑洞洞的眼窝里,那两点红色的魔光已不再闪动,定定的凝固在眼窝深处。 在尸煞的背后——,有二十几个黑影森然肃立——,正在结着一种法阵,这些黑衣人脸上都无一例外的带着一种面具——,那是骷髅面具!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停下了挥动的手臂——,那手上居然是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那颗鲜红的心脏正在怦怦跳动,鲜血滴滴——,沥沥拉拉的淋在那人脚下的祭坛上,此人也盯着郭松灵这面,定定的看着,未几——,那黑衣人蓦然回首——,对着身后的那些带着骷髅面具的手下说了几句日语——。 …………………………………………………… 郭松灵被倒吊着——,身体悠来荡去,食人藤好像在调整郭松灵和那具带黄金面具尸体之间的位置和距离,因为郭松灵总在挣扎,导致食人藤的努力难以顺利实现。 就在这时候,郭松灵蓦然听到一声尖叫——,身边的食人藤枝叶纷飞,一个娇小的身影被另一条食人藤拉着,也倒吊着在这里,郭松灵定睛一看,惊喜的叫道: “美玲——,是你吗!是你吗!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也来到这里啦!” 翁美玲虽然以前和他爹翁老海盗墓倒斗时,咋起的僵尸也呈经碰到过——,但是那些被生人气激起的僵尸根本不成气候,几个黑驴蹄子就把它给撂倒了,翁美玲没有想到神马山的山腹里——,情况会这么的复杂,僵尸怪物比比皆是——,可能神马山作为一个绝无仅有的堪舆风水宝地,形成了自己独有的——,违反常理的空间特质。 面前的翁美玲已经吓得粉脸苍白——,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木岩石刮破,露出了白嫩嫩的皮肤,上面还有道道血痕。 郭松灵见了,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的痛儿——,在心底里,郭松灵本来就对这个从事过盗墓职业的假表妹非常喜爱,只不过郭松灵先前把林清雅当做了梦中情人,自己后来又和凤舞扬那样出类拔萃的女子有了亲密关系。 这以后——,郭大仙曾暗下决心,决不能再去招惹其他的女孩儿,自己如果能把凤舞扬和林清雅都收入囊中,便已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啦,反正民国还没有一夫一妻制,要是凤舞扬和林清雅能处得来的话,凤舞扬就做太太,林清雅做个姨太太,岂不美哉。 郭松灵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山响儿,可是他就没想到——,凤舞扬本身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精明霸气的女子,而当初林清雅就是不想给别人做姨太太才逃出家门的,这两人都是具有新思想的女中翘楚,怎么会甘心情愿的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即使是心里有多么的爱着他! 连男人都信奉:最爱的——,决不会和别人分享——!跟何况是小心眼儿的女人呢! 此刻——,郭松灵见到了曾经和自己心照不宣、若即若离的翁美玲,那眼中流露出的凄惶惊恐的目光,郭松灵护花之心又极度膨胀起来,他忘了自己还被食人藤捆住呢,便目光炯炯的对着翁美玲大叫道: “玲玲——,玲玲——,玲玲别怕!有郭哥哥在此!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翁美玲听到了郭松灵的喊声,半眯的眼睛徒然一亮,她猛然抬起头,看到了倒吊在身边的郭松灵,嘴巴张了张——,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说道: “你你你——,你这个该死的!又来骗我了——,你自己都马上要没命了,还怎么来救我呢!” 第299章 通灵之术 不知怎的——,翁美玲这一声“该死的”,让郭松灵心里悠然一荡,要不是此时此刻环境气氛太差劲儿,郭大仙没准会和翁美玲小美眉开几句玩笑呢。 郭松灵的脸和翁美玲的脸也就相距几寸的距离,因为脸上充血的原因——,翁美玲原来素白的脸蛋,现在显得粉嘟嘟的,那身上散发的女儿体香,似乎将周围的恶臭邪腥都冲淡了不少。 郭大仙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吹牛逼的——,可是打死也不服输、做过了就不认错——,本就是郭大仙的劣根性,自己说出去的话,说什么也得圆回来! 郭松灵脑瓜子现在如果开了机的电脑一般,开始飞快的旋转起来,他眼睛四处一溜儿,突然发现在那具盔甲男尸的腰间,别着一把小配刀,郭大仙心里不由的大喜,心说: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我和玲玲有救了!” 因为郭松灵此刻被吊在那具女尸的上方,而翁美玲被吊在盔甲男尸的上方,郭松灵正在想着如何去拿到盔甲男尸腰间的小佩刀时,翁美玲突然身体一扭,借着藤蔓的弹力荡了过来,伏在郭松灵耳边说了一句: “你叫我玲玲——,是什么意思?” 话刚说完——,身体便被藤蔓的弹力给扯了回去,郭松灵心里当然明白翁美玲的意思,他心里飞快的琢磨道: “玲玲这是想让我说出一句她最想听的话——,可是我这句话说出来好?还是不说好呢?说了——,会让她现在开心——,但是将来我要是兑现不了诺言,岂不是骗她吗?可是我现在如果不说这句话——,玲玲就可能万念俱灰,连和我联手逃脱困境的心思都不会有了!”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呀!说——,还是不说呢?”郭松灵目光偷望着翁美玲那边,心里正在纠结,就听到隔壁的大岩洞里面——,枪声大作,夹杂着莽龟蛛阵阵的嘶吼——。 郭松灵和翁美玲周围那些食人藤突然骚动起来——,千万条藤蔓如同涌动的蛇潮,卷曲着——,扭转着——,攒动着——,顺着洞穴岩壁上的大大小小的空洞向外蹿去! 现在正是个机会——,郭松灵感觉到了食人藤此刻无暇顾及自己和翁美玲,赶紧对着翁美玲说道: “哪个——,那个玲玲,我想求你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翁美玲细眉微蹙——,冷眼看着郭松灵,执拗地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呢!你叫我玲玲——,是不是就代表着你喜欢我——?” 郭松灵知道自己现在决不能吞吞吐吐啦,他满脸严肃——,很认真的说道: “玲玲,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喜欢你,自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这种感觉便埋藏在我心底——,一直蠢蠢欲动,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当面说出来——,玲玲,你不要再和我赌气了好不好?” 翁美玲两眼放光——,她满脸红晕,妩媚的一笑,轻轻地说了一句:“松灵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会乖乖的。” …………………………………… 站在巨树底下的那些带着骷髅面具黑衣人——,也注意到了此刻食人藤的大部分力量已经被密集的枪声和莽龟蛛的嘶吼吸引到了隔壁的大岩洞,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头也不回,冰冷的道: “没想到——,杨宇庭他们这么快就赶到了这里,看来我留下的狙击手已经殉国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利用这具尸煞的力量,破解掉这个邪柳鬼藤阵!尽快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他背后的那些黑衣人都齐声应和,说道:“请问大供奉阁下——,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吗?” 那个被尊为大供奉的黑衣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背后的那些黑衣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齐齐的做了几个古怪的手势,然后——,所有的人围坐一圈,都把左手在同一时间按在地上,沉声喝道:“通灵之术——,鬼煞召唤——,@#……%&&……#%&!” 只见一道黑烟从黑衣人围坐的圆圈中间升起,如同鬼魅一般不停地蠕动着,黑烟里似乎还有说话的声音,随着通灵之术的进程,那道黑烟突然从人圈中间电射而出,直飞到尸煞的胸口处,隐没不见了。 随即——,站在人圈外围的大供奉把两只血淋淋的手望空一举,对着跪在面前的尸煞喷出一口白雾,那白雾在空中猝然形成了一个柳树的形状,直接飘到尸煞的骷髅头前方,就见尸煞眼洞里凝滞不动的红色魔光突然闪烁跳动起来,尸煞白骨嶙峋的身体猛然一颤,随后把巨口大张,将那柳树形的白雾一口吞没,接着——,尸煞腾身站起,两只白骨利爪望空平举,昂头发出来一声凄厉的利啸。 紧接着——,被通灵之术控制的尸煞缓缓地迈开长腿, “腾——”“腾——”“腾——” 一步,一步,一步,向着郭松灵和翁美玲走来! 郭松灵和翁美玲同时注意到了在藤蔓和柳枝间晃动的白骨僵尸——尸煞。翁美玲先是一声大叫,身体一荡,往郭松灵身上靠去,嘴里尖叫着: “松灵哥!我怕——,我怕——!” 郭松灵其实也很怕——,但是现在自己也只能是硬撑啦,他赶紧安慰翁美玲道: “乖——,玲玲,咱不怕!有松灵哥在这呢!” 翁美玲的身子和自己身体相触的瞬间,那柔弹的感觉让郭松灵心里突然乱七八糟起来,郭松灵暗自骂道: “我靠——,郭松灵——!你个大骚包!现在都什么时候啦,你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现在得尽快想办法拿到盔甲男尸身上的小佩刀,不然的话——,你和玲玲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第300章 来咬我啊! 郭松灵现在最迫切的——,是想办法和翁美玲互换位置,停留在盔甲男尸的上方,然后把别在盔甲男尸腰部的小佩刀拿到手,把捆在自己身上的食人藤割断。 就在翁美玲的身体和郭松灵身体相触的瞬间——,郭松灵稳住心神,对翁美玲轻声说了一句: “玲玲——,咬我!” “咬你——?”翁美玲惊奇地问,突然两颊绯红——,她不安的往尸煞来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两眉一皱,嘟囔着:“现在都是什么的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事!” 随后——,翁美玲像是下了决心,就在两人的身体即将被藤蔓的弹力拉开的时候,翁美玲樱口微张,向郭松灵的嘴唇咬去,郭松灵刚好侧过脸,去观察盔甲男尸腰里的短刀,翁美玲一口叼住了郭松灵的耳朵。 在翁美玲的牵扯下,郭松灵的脑袋瓜被稳稳的拉向那具盔甲男尸的腰部,郭松灵努力扭转着身体,用嘴去够那把短刀——,眼看就要够得上那把短刀的把柄了,翁美玲突然惊叫一声,松了口——,郭松灵的身体一下子被树藤弹了回来,悠出去老远儿。 郭松灵急道:“玲玲——,我的姑奶奶——,我马上就要整出来了!你干嘛松口了呢!” 翁美玲脸色通红——,她着急的叫道:“松灵哥——,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含你的耳朵你就受不了啦!可是我没有心情去满足你……,你看哪边——!” 郭松灵扭头一看——,我靠!好恐怖——! 只见咫尺之间的那具女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僵硬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好像要努力坐起来! 郭松灵知道——,这两具尸体可都不是平善之物!一旦让他们起尸——,其威力恐怕只比那尸煞高,而不能比他低! 现在真是前有僵尸后有鬼——,要想活命——,一刻时间也不能耽误了!郭松灵大喝一声: “玲玲——!快点儿咬住我!把我的脑袋拉倒那具男尸的腰部!” 翁美玲突然明白——,郭松灵是要用嘴去叼盔甲男尸腰间的短刀——, 这回翁美玲轻车熟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翁大小姐玉口大张,猛的一嘴咬住了郭松灵的耳朵,往身边使劲的扯,郭松灵疼得一呲牙,硬是没有喊出声来!他还怕翁美玲松了口,嘴里大叫着: “使劲——!使劲——!” 就在郭松灵的嘴巴离那刀把,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盔甲男尸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居然往旁边平移了两寸,郭松灵急得大叫:“我说这位帅哥!借把小刀你不会这样介意吧——,反正你也已经死了!这把刀你也用不上啦——,你还能用这把刀再自杀过一回吗!你闪个什么劲儿啊!” 情急之下——,郭松灵拼命的抻着脖子,往外一挣,自己的脖子硬生生的——,给抻长了三寸有余,郭松灵一口叼住了盔甲男尸腰间的短刀把,把头一甩,就在短刀出鞘的那一刻,郭松灵心里狂喜万分,这下自己和玲玲可有救了,可是当他低头一瞅,险些哭了出来——,那把短刀居然是一把木头刀。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香风袭来,郭松灵斜眼看去,翁美玲下方的那女尸刚刚坐起来,两条胳臂推动翁美玲,直接搭到了郭松灵的肩膀上。 郭松灵猛的一愣神,整个人都唬得的僵硬了,而翁美玲妈呀一声尖叫,脑袋软软的垂下来,好像已经吓昏过去啦。 ………………………………………… 这时候——,忽然声声厉啸传来,正在步步逼近的尸煞居然受到了阻挡,巨树上盘亘的食人藤猛然间窜出来许多根——,向着尸煞缠了过去。 尸煞挥动白骨巨爪向着围过来的食人藤斩去——,只见几道白光闪过之后,食人藤顿时被斩断数根——,令人奇怪的是,食人藤的断口处居然流出来象鲜血那样通红的树液,而且被斩断在地的食人藤残枝——,居然还像砍成数段的蛇一样,在地面上不停地蠕动着。 在尸煞背后催动法术的那一群黑衣人,一个个目光阴冷凝重,为首的大供奉沉声喝道: “邪柳鬼藤阵已经发动了!各位要注意保持配合!” 那些黑衣人齐声应和,齐齐把手掌压到地面上,嘴里低沉的念着咒语——,一道道细细的黑烟从通灵阵冒出来,连在尸煞的骷髅上,像是操控木偶的绳索一样。 …………………………………………………… 麻老道和王浩古听到背后的枪声,回头望去——,只见河对面的悬崖上点点火星乱闪,那是枪口冒出来的火焰,一个巨大的蜘蛛伏在悬崖峭壁的岩洞上,像是在拼命往里面进攻——,而那个黑影周围,有无数条树藤在晃动——,几方面打得噼里啪啦——,难解难分。 王浩古扶住眼镜,满脸惶恐的望着河对面,大声叫道: “麻老道!麻老道——!你是死麻子!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不拿出你的真本事来——,现在你眼睁睁的看着妖鬼猖獗——,你作为茅山派的掌门人,不觉得脸红吗!” 麻老道面色青灰,目光已经早已从对岸收回,直勾勾的盯着这一群人的前面,低声说道:“王教授——,咱还是先管好自己眼前这些事吧!我们能不能活着过去这一关还很难说呢!” 众人顺着麻老道的目光看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裸露出一个天然的大洞穴,里面鬼火莹莹,接着碧绿色的幽光,看见了岩洞里密密麻麻排满了棺材,一片挨着一片,有些地方还累了起来好几层,足有上千只,简直可以说是壮观。 第301章 太乙神木刀 郭松灵被原本倒吊在那个坐起来的女尸上方,女尸躺着时——,郭松灵的头发丝距离女尸就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现在女士已经坐起,郭松灵的脑袋刚好垂在那具女尸的胸部位置,而且女士的头颅便对着郭松灵的腹部下面那个地方。 虽然看不到那具女尸的面部,郭松灵脑海里也不断闪出恐怖的场景——,感觉自己的下腹处冷风飕飕的——,耳边就听“刺啦”一声,好像是自己的裤子被那具女尸给扯开了。 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忽然间就贴到了自己的下腹处,郭大仙浑身上下一激灵,冒出来满头满脸的白毛汗。 郭松灵把腰一拱,鼓着眼睛往上一看,只见那具女尸已经把口张开了,一条猩红绵长的舌头吐了出来,那条舌头也不知道有多长,郭松灵弓起身子以后,下腹处至少要躲出半米多远去,可是那女尸头颅纹丝没动,舌头蓦然一卷——,又从嘴里抻出至少一米多长的舌头来——!那刺骨冰冷的舌头尖依然贴在郭松灵的下腹处,滑来滑去——,好像在想找一个最佳的掏洞位置。 郭松灵心里害怕——,嘴里叼着那把像是一截木头的短刀,猛甩头——,向着那具女尸的胸口扎去,那具女尸似乎对郭松灵嘴里的那把木头刀很恐惧,身形突然往后一躺,闪电般沉入了她躺着的那具棺材里。 就在这时候——,那具男尸也坐了起来,两只黑漆漆的手向着郭松灵的脖子掐去,好像要夺回郭松灵嘴里叼着的那把木头刀。 郭松灵蓦地把身体一蜷,躲开了盔甲男尸的袭击,因为动作太猛,嘴里叼着的木头到碰到了捆在自己身上的食人藤,那根碗口粗的食人藤就像灵蛇碰到了主人,立刻软塌塌的松弛下来,食人藤缓缓下垂——,把郭松灵放到了地面之上。 郭松灵被倒吊了好长时间——,冷不丁站在地面上,摇摇晃晃的,手里拎着那把木头刀,还有些发愣——,却见那盔甲男尸手爪平伸,两腿直立,腾空而起——,向着郭松灵猛扑过来。 郭松灵下意识的用手里的木头刀来招架,可是为时已晚——,盔甲男尸的两只黑漆漆的手爪已经掐到了郭松灵的脖子,对方虽然是个僵尸,可是行动异常的灵活,而且力气大得惊人,郭大仙的体质本来也异于常人,但是面对这个盔甲男尸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被盔甲男尸掐得直翻白眼。 郭松灵的脸被憋得通红,喉结被捏得咯叭咯叭直响儿,脑袋一阵阵有了晕眩感,手里的唯一武器——,那把木头刀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眼看郭大仙就要翘辫子——,真正登仙而去,就要这最后的时刻——,周围的食人藤竟然窜了过来,几根藤条分别缠住了盔甲男尸的胳膊和大腿,硬生生的将盔甲男尸的手爪给拉开了——,成一个大字型挂在空中! “咳——,咳——,咳——!”郭松灵弯下腰喘息了一会,才恢复过来,郭松灵跳起身来,手里的木头刀刚刚一动,便有几根食人藤伸了过来,郭松灵还以为这些藤蔓是来袭击他的呢,也不管有没有效,把手里的木头刀舞得如天花乱坠,去砍周围的食人藤,可是那些食人藤并没有过来的缠住郭松灵,反而随着他那挥刀的手臂疯狂的乱舞,郭松灵恍然大悟——,原来手里的这把木头刀能指挥这些食人藤。 郭松龄试着往被倒吊着的翁美玲那里一挥一引,食人藤就想知道郭松灵心思似的,把翁美玲拖了过来,轻轻地放到了地面之上,郭松灵不禁仰天大笑——,刚才这些邪恶的食人藤还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可是此刻——,已然是自己最有力的武器了。 突然呵呵之声传来——,郭松灵抬头一看,只见被食人藤吊在树上的盔甲男尸嘴巴翕动,发出怪啸和那个正在步步逼近的尸煞在遥相呼应,郭松灵不禁怒道: “他妈的——,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不老老实实的躺在棺材板上挺尸,反倒是爬起来掐你大爷我的脖子!你真是死得不耐烦了——!还想着让你的同伙来救你吗?今天大爷我就替天行道——,废了你丫丫的!” 郭松灵骂完了——,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用手里的木头刀对着盔甲男分心就刺——,郭松灵本想着捅那个被捆成粽子的僵尸几下出出气而已,没想到自己手里的木头刀,居然是轻松地穿过了盔甲男尸身上的盔甲——,将盔甲男尸捅了个洞,而且木头刀捅进尸体的部分,“轰”的一声燃起了火苗! 那盔甲男尸浑身上下顿时想泼了汽油似的,腾起几米高的火焰,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怎么会这样?”郭松灵见势不妙——,立刻抽身而退,先是目瞪口呆看了看手里的就剩半截的木头刀,自言自语道: “难道说——,我手里这这把木头刀是用太乙神木做的!所以既能控制食人藤——,也可以灭僵尸!” 郭松灵手里拿着这把木头刀,正是这邪柳鬼藤阵的镇器——,名字叫做太乙神木刀,这太乙神木刀本来是控制整个邪柳鬼藤阵的所有食人藤活动的——,可不是用来捅人的,只要郭松灵用这把刀指挥着食人藤缠到了僵尸,食人藤自然可以把僵尸的阴气吸净。 可是偏偏郭松灵为了泄愤,用太乙神木刀去捅僵尸,因为这盔甲男尸是道行很高的僵尸,也是这个邪柳鬼藤阵的阵奴,体内储备着大量的尸邪阴气,太乙神木接触到暴强的阴气,太乙木立即五行化合——生出大量的午丙火,暴燃起来了,结果把一个好端端的道家法器给毁了。 第302章 要当死人 失去了镇器太乙神木刀的控制和指挥——,食人藤本相毕露,如同发了疯的蛇群一般,对身边的目标疯狂的攻击,藤蔓的枝头生出粘液直流的大嘴,藤蔓上长出一簇簇急速舒张的小刺,那样子就像刺猬身上秘密麻麻的尖刺!每簇尖刺的中心都露出一个黑色的吸盘,吸盘上生着如同烂肉的小球球,小肉球球上沾满了十分的恶心液体。 这些凶恶的藤蔓闪电般地窜来窜去,呼啸声此起彼伏——,拼命的互相纠缠着——,拉扯着——,吞噬着——,如同疯女狂舞的乱发一般,碎断在地的食人藤残枝,还不罢休——,乱麻一般蠕动扭曲着,很快就纠结成一个个巨大的团球,那些大刺球来回翻滚——,四处碰撞着。 见此情状——,郭松灵立刻就反应过来——,他猫腰抱起翁美玲,几步窜到了那口棺材旁边,因为郭松灵发现在棺材方圆只有几米的范围内,是那些食人藤才不攻击。   这时候——,倒在郭松灵怀里的翁美玲长长的睫毛一动,悠悠醒来——,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叫着: “怎么会这样——!我想起来了——,这棵巨树、鬼藤、棺材——,就是一个护墓的阵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邪柳鬼藤阵!” 郭松灵惊讶的看着两臂之间的翁美玲——,奇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翁美玲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被郭松灵紧紧地搂着,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身体从郭松灵怀里挣了出来——,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瞟了郭松灵一眼,说道: “我知道的这些可比不过你的那个风姐姐,人家学的可是科学制造,我跟我爹学的是旁门左道而已——。” 郭松灵咧了咧嘴,心里当然明白翁美玲这是在和凤舞扬争风吃醋,拿话来敲打自己——,嗨!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生死关头也不忘掂酸赌气。 “哎呀呀——,我的翁大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吧!” 郭松灵手里捏着那把半截子的木头刀,有些不知所措——,还不敢对翁美玲像以前那样的发号施令,人家现在可不再是自己的机要秘书了。 翁美玲把脸一扬,似乎是一提到凤舞扬就是满肚子的气,她眼睛盯着郭松灵,问道: “现在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郭大仙紧张地看着已经快要扑到近前的尸煞,皱着眉叫道: “我听你的还不行吗?现在该怎么办——?我对什么阵法堪舆什么的一窍不通——,你说怎么做我听着就是啦!对了——,那边那些黑衣人都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役使尸煞呢?” 翁美玲冷冷的往几十米外的那些黑衣人看了一眼,正色道: “那些黑衣人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我看着也像日本关东军的骷髅武士!难道说——,日本人也想打薛禅大汗墓的主意?” “不错——!我答应和杨宇庭合作,就是因为从杨宇庭那里知道的——,来自于日本国内晋国神社的供奉忍者,已经和我爹秘密潜入神马山摩崖洞,就想盗取薛禅大汗墓的宝藏!” 郭松灵不禁大怒,跺着脚怒吼着——。 “ 什么——!你爹翁老海已经和日本人合作了!你爹真混账!” 翁美玲脸色通红——,气呼呼的瞪着大眼睛,反斥道: “你爹才混账呢!如果你把早早把我爹救出来——,我爹怎么会做汉奸!” “我………………” 还没等到郭松灵说出下面的话——,尸煞已经欺近到还要两丈左右的距离内了,尸煞瞪着血红的魔眼,抡开白骨巨爪对着郭松灵和翁美玲就抓了过来! 现在事态紧急,不能在这样争论不休——,郭松灵一脚把滚到眼前的鬼藤刺球踢飞,硬踢在尸煞的生生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了,拉着翁美玲往旁边一滚,堪堪躲过尸煞的白骨巨爪。 翁美玲喊道:“松灵哥——,这个尸煞太厉害啦!我们不要和它硬拼——, 邪柳鬼藤阵法布置在这棵巨树上——,是守护地宫的门户,我们现在先用邪柳鬼藤阵抵挡它——!” 郭松灵马上叫道:“对头——!我正有此意!咱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现在我该怎么做?” 翁美玲和郭松灵一边躲避尸煞的扑击,一边说:“刚才那两具尸体是邪柳鬼藤阵的阵奴,两个阵奴刚才被你给毁了一个,你必须充当一个阵奴才可以恢复阵法的威力!” “ 什么——!你是想让我当死人!我可不干——!”郭松灵不知道翁美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干也得干——!” 就见翁美玲迅速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黄纸符,二话不说——,啪的一下贴到了郭松灵的脑门儿上,郭松灵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瓜里轰的一声,如同被人订进了一根钉子,手脚冰凉,身体僵硬,可是奇怪的是,动作反而更灵巧了,一蹦能跳多老高,连连躲过了尸煞的几次。 郭松灵把手里的半截子太乙神木刀一挥,刚才还乱成一团的鬼藤立刻围拢过来,连巨树上悬挂的尸体也微微颤动,像是在感应着太乙神木刀的召唤。 郭松灵把太远了对着尸煞一指,顿时——,盘旋在周围的鬼藤立刻向着尸煞缠绕过去,食人藤上每簇尖刺的中心都露出的黑色吸盘,紧紧地吸附在尸煞身上。 第303章 我现在帅不? 这时候——,运用通灵之术控制尸煞的那些靖国神社的供奉忍者,也感应到了郭松灵这里的变化,他们对视了一眼,齐齐增加往通灵阵里输出功力,通灵阵顿时冒出来滚滚黑烟——,尸煞眼里魔光大盛——!猛然间“咯叭叭”一阵响儿,尸煞的身上居然生出来一对骨翼,一条如同锯齿鞭的尾巴也冒了出来。 那尸煞煽动着骨翅——,飞起在空中,两只白骨利爪分开挡在郭大仙面前的鬼藤,把长长的尾巴,对着郭松灵猛扫过来,郭松灵身子往下一沉,那锯齿般的尾巴呼啸着在郭松灵头顶上扫过来,打得鬼藤噼里啪啦折了数截。 还没等到郭松灵缓过劲来,尸煞的尾巴一掉,将如同钢钎似的的尾巴尖对着郭松灵猛的戳来,其势如闪电——,郭松灵此刻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郭松灵把眼睛一闭,准备硬接这刚猛的一击,耳边就听“噗噗噗”几声闷响,郭大仙把眼睁开,眼前突然出现了几具僵尸,被尸煞的尾巴穿成了一串,原本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邪柳巨树上挂着的千百个僵尸在阵法的催动下,已经复活,感应到了阵奴有危险,立刻扑上来掩护,替郭松灵挡下了尸煞尾巴的猛击。 郭松灵见此情状大喜——,现在居然有千百个僵尸做帮手,自己便可以轻松一些了,郭松灵跳在邪柳巨树底下的棺材上,挥动着手里的太乙神木刀——,指挥食人鬼藤和挂树僵尸对骨翅尸煞进行反攻。 众多挂树僵尸同时释放死气,那死气黑雾的覆盖范围以及毒素都十分恐怖,这挂树僵尸喷出来的死气,在战斗中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不仅能快速恢复断裂的食人鬼藤,而且还能起到阻碍敌人视线的作用。 那气势汹汹的骨翅尸煞却毫无畏惧,面对数量高达近千只的凶恶挂树僵尸的围攻,没有半分退缩之意,震天般的连连厉啸,靠着那灵敏的感知能力,即使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仍旧可以闪避僵尸的攻击,甩着巨大尾巴,挥动锋利的爪子不断击杀着靠近身边的僵尸,撕裂缠在身上的鬼藤。 郭大仙和翁美玲肩并肩站在棺材盖上,郭松灵眼睛盯着骨翅尸煞——,又开始得瑟起来,他背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挥动着太乙神木刀指挥着邪柳鬼藤阵,得意洋洋的和翁美玲说道: “美玲——,你看我现在帅不?没想到以前我郭松灵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现在连僵尸都可以指挥——,我咋这么有能耐呢!” 骨翅尸煞似乎对郭松灵所处的位置有所感应,巨大魁梧的身体一连闪避过十几只猛扑上来的挂树僵尸,十分灵活的高高一跃,翻身直接从众多僵尸的头顶跃过,向着郭松灵猛扑过来,郭大仙顿时大吃一惊,连连后退,险些一跤从棺材上跌下来,他赶紧把手里的半截子太乙神木刀向着骨翅尸煞猛挥,骨翅尸煞顿时又陷入僵尸鬼藤的包围之中。 骨翅尸煞血盆大口一张,不断狂暴的嘶吼着,那狰狞的双眼一片赤红,全身腐肉与青筋暴胀,血脉喷张,周身若隐若现的泛起一层汹汹红光,凶悍的杀伐之意简直是滔天荡地,骨翅尸煞巨掌连扬,毫不留情的撕开一只只僵尸的身体,靠近它身边的僵尸纷纷被它的狂暴威势逼退,食人鬼藤盘旋飞驰而来,速度还是没能赶上骨翅尸煞的移动速度,大量的藤蔓缠绕不到目标,互相纠缠在一起。 残忍凶悍的骨翅尸煞凭借疯狂的杀戮,渐渐的从近千只僵尸组成的巨大包围杀出了一条血路,尸煞和普通僵尸的巨大实力差距,让那些挂树僵尸即使在死气的笼罩之中,也根本抵挡不住骨翅尸煞那迅猛的攻势,而食人鬼藤的缠绕攻击,在骨翅尸煞那灵活迅驰的身手之下,完全无法奏效,形成不了控制效应。 那气势汹汹的骨翅尸煞一路畅通无阻,可能用不了多久,就将彻底脱离僵尸组成的包围圈,冲到郭松灵和翁美玲的面前。 “糟糕!”郭松灵看见这骨翅尸煞迅猛的杀出一条血路,根本不让自己有半分拖延的时间,郭松灵大惊失色,不禁暗呼一声: “一旦让骨翅尸煞冲出包围圈,脱离开挂树僵尸和食人鬼藤控制的范围,因为实力上存在着的巨大差距,我可真没有办法拦住那个煞气腾腾的骨翅尸煞!” 郭松灵不假思索,立刻在裤腿里一摸,掏出来一只九毫米口径的勃朗宁手枪,这还是当初——,张学良在送郭松灵挂帅出征去平定张宗昌的那个时候,亲手送给郭松灵的,平时——,郭松灵藏在裤腿里留着紧急时刻防身用的。 郭松灵手里的这把勃朗宁大威力手枪的一大特点就是弹匣结构,枪弹双排交错排列,其容弹量高达13发之多。瞄准装置由准星和表尺组成,表尺为弧形活动表尺,共10个分划,每一分划为50m准星呈燕尾形。该手枪的握把处有一沟槽,以连接枪托,进行抵肩射击,这样可以提高射击精度并增加射程。 该枪发射9x19mm巴拉贝鲁姆手枪弹。此弹是德国设计师乔治·卢格于1902年设计的,最早配用于m1902卢格手枪。德国海、陆军分别于1904年和1908年正式采用该弹,一直装备至今。此弹尺寸适中、威力大、停止作用好、精度良好,成为目前世界上使用最广泛、装备国家最多、使用量最大的手枪弹。 此弹最初为圆锥平顶白铜被甲铅心弹头,1915年改为圆弧形黄铜被甲铅心弹头,后者逐渐演变为该弹的标准样式:圆头、黄铜被甲、铅心弹头,直筒形黄铜弹壳、博克赛式底火。除各种全被甲弹头外,还有各种半被甲空尖弹头甚至是裸铅弹头,全被甲弹头的形状除了圆头外还有锥形平头、弧形平头等种类。 第304章 长舌女尸 郭松灵单手将勃朗宁手枪的机头一搬,将枪机在鞋底上一蹭,拉开枪栓,心念电转,以最快的速度举起手枪,对着骨翅尸煞连开数枪。 一颗颗9毫米巴拉贝鲁姆手枪弹飞射而出,夹杂着“咻咻”的破空之音,挂树僵尸和食人鬼藤极为配合的不断调整着它们的位置,让骨翅尸煞重新陷入包围圈之中,限制住了骨翅尸煞的闪避速度。 “啪啪”一颗颗子弹击打在骨翅尸煞的身体之上,爆裂开来,污血四溅,在骨翅尸煞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血红的窟窿眼儿,子弹的攻击让原本就十分杀气腾腾的骨翅尸煞更加暴躁,硬抗着子弹的打击,仰头发出的阵阵嘶吼,声震四野。 随即——,骨翅尸煞的利爪猛然前掏,洞穿拦在面前一具僵尸的身体,另一只巨掌赫然拉断了几根缠在身上的食人鬼藤,紧接着尸煞把背上的骨翅向后猛然煽动着,逼退身后虎视眈眈的僵尸。 它那粗壮有力的尾巴挥动生风,犹如一条能破皮剔骨的鞭子,对着紧逼上来的僵尸,又抽又扫,将身边那些吊在鬼藤上的挂树僵尸,打得纷纷落地。 伴着声声厉啸——,僵尸骨翅尸煞的周身“啪啪”作响,泛起的汹汹红光更盛,那股子凶暴的劲头,让身在远处的郭松灵心中也微微发怵。 即使数量上占尽优势,郭大仙控制的那些挂树僵尸实力实在是弱小,面对强大的敌人,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还是难以用数量来拟补的,而且手里的太乙神木刀只剩下半截子,邪柳鬼藤阵威力只能发挥出不到一半的威力,数量近千的僵尸都拿那骨翅尸煞没办法,一只又一只惨死在它手中,即使能灭杀这骨翅尸煞,郭松灵也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且——,还有强敌伺伏在侧——,那个靖国神社的大供奉还立在祭坛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现场的争斗。 无论是手枪射击还是僵尸鬼藤,暂时难以压制住凶悍的骨翅尸煞,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松散,僵尸数量在快速下降,从郭松灵召唤挂树僵尸进攻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也仅仅过了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短短的时间之内,就损失一多半的僵尸,可见这骨翅尸煞的凶暴和战斗的惨烈。 靖国神社的大供奉已经敏锐的观察到,对郭松灵发动致命一击的机会来了——,他把两手一扬,猛地将两手抓着的血淋淋的人心捏碎——,一大团血雾轰然弥漫开去,化出一个血红的人影向着尸煞飘去,尸煞将流着黏涎的巨口一张,那道血影被吸入尸煞口中,随即——,尸煞仰头一声厉啸,那尖锐的声波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将周围的几丈内的僵尸鬼藤震得支离破碎——,骨肉横飞! 郭松灵一把将身边的翁美玲抱在怀里——,用后背挡住那些四处喷溅的骨渣木屑,等到了已经都平静下来的时候——,郭松灵回头看看,只见尸煞已经停留在自己背后,两只白骨巨爪一张一合,狰狞的骷髅头上满脸狞笑——,黑洞洞的眼窝里两点红光闪更是闪烁烁,盯着郭松灵这个猎物。 郭松灵赶紧把手里的勃朗宁手枪对着尸煞——,连连扣动扳机,把枪膛里的子弹一股脑的打了出去,子弹没有给尸煞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把尸煞给击退了几步。 现在情况实在是不妙,郭松灵把子弹打光,立刻将手里的勃朗宁手枪对着作势欲扑的尸煞砸去——,然后扭头去拉翁美玲,嘴里大叫着: “ 美玲——,快点儿跟我跑!” 可是一条猩红绵长的舌头——,悄无声息的向自己伸过来! 郭松灵定睛一看,怀里抱着的哪里是翁美玲,竟然是邪柳鬼藤阵的另一个阵奴 ,刚才已经潜入棺材之内的女尸。 郭松灵惊叫着把怀里女尸一把推开,那女尸僵硬对着郭松灵吐了吐舌头,示意两个人一起对付尸煞,原来郭大仙脸上贴着起尸符,让那女尸误以为郭松灵就是她的同伙呢。 还没等到郭松灵反应过来,尸煞已经扑了上来!那女尸长舌头一吐,道道红影绕过了郭松灵的身体,向着尸煞扫了过去。 郭松灵赶紧闪身躲开,避免夹在长舌女尸和骨翅尸煞两头受气——,郭松灵站在棺材上,紧张的四处张望——,寻找着翁美玲的下落,可是周围满眼晃动的都是僵尸和鬼藤,哪里还有翁美玲的影子。 “一定是这个死东西把我的玲玲给害死了!”郭大仙猛地扭过身来——,两眼通红,恶狠狠地看着正和尸煞打成一团的女尸,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 长舌女尸的出现——,暂时阻挡住了骨翅僵尸的攻势,周围的那些鬼藤也借助着女尸血舌的气势,向着尸煞发起了前赴后继的进攻!一时间——,在巨树底下,白影晃动,血影飞旋,声声厉啸,让人胆寒。 郭松灵看得眼花缭乱,正不知是先办帮着尸煞——,去干掉长舌女尸好呢?,还是先和女尸合作,先除掉尸煞,然后再为翁美玲报仇好呢? 突然,脚下的棺材里发出来“乒乒乓乓”的敲击声,郭大仙低头一看,脚下那口大红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隐隐约约看到了里面有个女人,在拼命的敲击着棺材,试图打开棺材盖子要爬出来。 郭松灵一眼看出,那女人身形体貌就是翁美玲,原本——,长舌女尸在钻出来的同时,把翁美玲给移到棺材里面了。 第305章 棺材盖子 “玲玲——,你别害怕,我来救你!”郭松灵立马跳到地上,用手去推棺材盖子,刚刚把棺材盖子掀起一条缝隙,突然一道白影飞来,把棺材盖子一下子给踩了下去,郭松灵抬头一看,原来是长舌女尸被尸煞打了回来。 郭松灵大叫道:“赶紧再上去打过!”长舌女尸一声厉啸,长舌猛卷,跳起身来,又扑了过去。 郭大仙牟足了劲——,咬牙切齿的将棺材盖子又抬了起来,眼看着翁美玲那满脸惶恐的小脸儿在阴森森的棺材里面出现,郭大仙将棺材盖子用肩膀扛住,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个王八盖子——,怎么这么沉呢!” 郭松灵伸出来手去——,正要去拉翁美玲,忽然间“轰”的一声,尸煞又一脚踩在棺材盖子上——,棺材盖子被压得咯咯直响,猛的合了下去,把郭松灵的胳膊都给死死的压住了。 郭松灵疼得一呲牙,大骂道:“你个死骨头棒子——,你眼睛瞎啦!” 尸煞一低头,看到了郭松灵,立刻挥动着两只白骨利爪对着郭松灵劈来,斜刺里一条猩红的舌头席卷而来,把尸煞给一下子卷住拖到一旁,郭松灵脸上淌着冷汗,对着长舌女尸感激不尽,连连喊道: “美女加油!美女加油!用长舌头勒死它!” 郭松灵眼瞧着半透明棺材里的翁美玲如隐若现,好像被什么东西往棺材底的下方拖,心如刀绞——,好不容易把手臂从棺材盖子里抽出来,准备第三次发力,把棺材盖子掀下来,还没等到他动手,尸煞和长舌女尸纠缠在一起,从半空中落下,一起砸在棺材盖子上! 郭大仙现在是彻底怒了!他大吼一声: “你们这些个死人——,还有完没完了——!老子今天要不给你们点厉害!你们还真不知道爷的黑!” 尸煞的两只白骨利爪紧紧地掐住了长舌女尸的脖子,而长舌女尸的舌头死死的缠在尸煞的身上,两者之间正在进行着最后的角力死拼,郭大仙猫腰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对着尸煞的脑壳,如同砸核桃一般,“乒乒乓乓”猛敲了数十下——,耳边就听一声凄厉的嚎叫,尸煞已然张身而起——,白骨嶙峋的身体将缠在身上的长舌寸寸绷断,两只白骨利爪硬生生的将长舌女尸的脑壳和身体撕开——! 郭大仙仰着头——,木呆呆的看着尸煞将长舌女尸的脑袋塞到了嘴里,“咔嚓”一声磕开,用舌头舔着脑壳里面的脑浆子,郭松灵忍不住了恶心,一阵的呕吐,手里捏着的石头还在机械的敲打着尸煞的大腿骨。 直到尸煞吸食完长舌女尸的脑浆子——,魔光大盛的眼睛盯着脚下的郭松灵,郭大仙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石头掉向了地上,咣铛一声,落在自己脚背上! 郭松灵“妈呀”一声尖叫,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原地转了几圈,把那个尸煞都给看愣了,然后郭大仙撒开脚丫子——,蹦了几个高儿,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尸煞这才意识到郭大仙要跑!立刻抡开白骨巨爪,随后猛追——! 郭松灵绕着巨树跑了几圈,尸煞跟在后头紧追不舍——,郭松灵突然将身一跳,蹲在大树杈上呼呼地只喘粗气,尸煞以为郭松灵还在绕树逃跑呢——,身形疾动,绕着巨树狂追不止!身形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只能看出一道白影圈绕着巨树,发出呜呜的怪啸。 郭松灵死里逃生——,看着脚下的尸煞张牙舞爪的绕着巨树,在追赶着自己——,很鄙视的骂道:“到底是个死人头!傻逼一枚!你到底往上看看啊——,嘿嘿嘿,老子就在这呢!”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尸煞骤然停在了自己下方——,仰头上瞅——,好像是发现了自己的气息,郭松灵大惊失色——,和尸煞大眼瞪着小眼,嘴里还不忘得得瑟瑟的说道: “正规的国际马拉松是42公里——,他妈的还没跑完,你就停下来了——!这是犯规——,赶紧继续跑——,大爷我在给你读秒呢——!” 尸煞把獠牙一哧——,对着郭松灵就扑了过来,郭松灵翻身倒跃,从树上跳下身来,只见那个尸煞的巨爪猛地抓到自己刚才蹲着的树杈上,两尺粗细的大树杈应声而断,把郭松灵吓得倒抽了几口冷气,这尸煞的魔力实在是惊人。 郭松灵转身便跑——,可是身背后还晃动着几个增援过来的僵尸,郭松灵一头和他们撞在一起,齐齐翻倒在地——,还没等到郭大仙爬起来,尸煞的白骨巨爪已经抓向自己的脑袋。 郭松灵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只能扬起胳膊,下意识的去抵挡,听见身体内中传来“叮”的一声轻响,紧接着——,面前扬起了一大片冰蓝色的雾气,这些雾气刚一出现,顿时周围寒风四溢,地面上冒起一片片冰寒白霜。 在冰蓝色的雾气之中,那尸煞快如疾风的动作突然凝滞缓慢下来了,简直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郭松灵吃惊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要是心念一动,自己的两掌就会喷出冰蓝色的雾气,郭松灵立刻明白,原来是自己体内的丹婴已经粹化完毕了。 现在体内丹婴发出的这种冰蓝色的灵气,产生的冰冻效应——,有滞涩敌人行动的能力。虽然体内刚刚淬化完毕的丹婴——,发出的这种灵气还很弱,不过也刚好可以缓解郭松灵此刻的燃眉之急。 第306章 冰雹豆子 郭松灵跳起身来,双手连扬——,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骨翅尸煞,突然感到一阵阵寒彻透骨的冰寒之气向着自己袭来,尸煞作为一个成了精的妖尸,经历过很多战斗,无尽的杀戮并没有令他的头脑完全发热,他还是时刻保持着冷静的,这种意识,已经成了它的本能。 尸煞深知这股冰寒之气对自己具有一定威胁,也不敢再硬抗,就像条件反射一般,尸煞下意识的向后急退,利用蛮力撞开围过来的僵尸,硬生生的闯开了一条通路。 尸煞急切的想要躲避开这些冰冷逼人的寒气,而郭松灵见到了这种情况,哪里肯放,心里当然明白要彻底除掉这个怪物,现在就是一个机会。他一边不断地发出的寒冰之气,一边挥动手里的半截子太乙神木刀,召唤来僵尸和鬼藤,向着尸煞围堵过去。 尸煞动作越来越缓慢,跌跌撞撞的不断闪避着,在僵尸群中穿梭,终于——,郭松灵成功的将尸煞逼进到了包围圈之中,疲于奔命的骨翅尸煞十分惊愕的发现,那种咄咄逼人的阴冷寒气混合在僵尸的死气之中,从四面八方向着他紧逼而来,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运用,郭松灵对这种冰蓝色的寒气运用的越来越纯熟,已经可以把寒气凝结成豆子大小的冰雹, 郭松灵立刻现学现用——,凝结成冰雹豆子向着尸煞不停的打去。 …………………………………… 一颗冰蓝色的冰雹豆子击打在在骨翅尸煞身体上,“啪嗒”一声,爆裂开来,留下一层薄薄的白霜覆盖住它皮肤表面,尸煞浑身哆嗦,感到一阵透骨般的冰寒,整个身体仿佛凝固一般,产生了足有3秒钟的呆滞。 紧接着——,又是“噼啪”一声,令人齿冷的破裂之音过后,尸煞身上又泛起一层白霜,不过没能维持多久便破裂了开来,一片片雪花般的冰霜簌簌而落,这冰雹豆子的冰冻效果只能维持那么几秒,也正是那么几秒钟的停滞,让围住尸煞的鬼藤和僵尸有机可乘,对着它猛扑了上去,又抓又咬。 郭松灵把自己混在在僵尸堆里面——,逮准机会,猛然一跃,从僵尸头上飞跃而出,随即——,身子一矮,左手后扬,用手里的太乙神木刀,对着那骨翅尸煞的后背,迅猛的刺出一刀,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骨翅尸煞刚从冰冻中挣脱出来,就立马发现,右背上的骨翅被太乙神木刀硬生生的砍下了。 骨翅尸煞吃痛,“嗷!”的一声怒吼,变的更加狂暴不堪,巨力发威,直接一掌拍碎冲在面前一只僵尸的脑袋,把粗大的尾巴乱扫,张开血盆大口,不断撕咬着扑上来的僵尸,仿佛一头发了狂的疯牛似的,横冲直撞,乱扑乱咬。 郭松灵一击得手后,迅速的退开,又潜回到僵尸堆之中。 受伤后的骨翅尸煞狼狈不堪,拖着血淋淋的身体,与僵尸厮杀成一团,令骨翅尸煞绝望的是——,那些散发着冰寒之气的冰雹豆子一次又一次疾射而来,身上受了伤,让他行动不再灵活,根本不可能避开。 在远处控制尸煞的那些靖国神社的供奉忍者,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他们都已经目光发暗,似有不支之态,齐齐把眼睛望着那个负手而立的大供奉,低声问道:“虫枭目阁下——,通灵之术还要继续吗?式鬼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那个叫作虫枭目的大供奉——,目光沉沉的望着郭松灵那边,慢慢的说道: “真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突然变强了——, 难怪山口暴和吉野雄这些帝国骷髅武士都会败在他的手下——,不愧是郭松灵——?!真是没法子啊,碰到了这么一个让人感兴趣的家伙!不妨让我们试一试尸鬼爆——,看看会怎样?” 围坐在通灵阵周围的那些黑衣人,有人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虫枭目大供奉——,难道我们真的要毁掉一个我们辛辛苦苦修炼出的式鬼吗!” 虫枭目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难道我刚才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这些黑衣人互相看了看——,一阵沉默之后,就在片刻之间,每个人的眼睛都变成了碧绿色,他们都对着自己的胸口猛拍一掌,随即——,每个人都对着通灵阵中冒出来的黑烟喷出了一口鲜血,那滚滚升腾的黑烟突然变得通红——,烟柱疯狂的旋转扭动了起来,越收越细——,最后化为一道血箭,离阵飞了出去,电光石火之间,射入尸煞的脑门之中。 就见那骨翅尸煞身体突然一僵,随即——,眼洞里的红色魔光如同爆燃的火焰一般,呼啦啦的闪烁不定,紧接着尸煞止住了身形,血盆大口突然发了狂似的猛然张开,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啸,全身的肌肉一阵诡异的耸动,周围萦绕着的汹汹血光愈发鲜红,整个身体竟然慢慢膨胀了起来。 身在近处的郭松灵,看见眼前这一幕,面色不禁微微一变,心里疑惑道:“难道这尸煞还另有绝活儿——,他这是要什么干活?” 先听到“轰”的一声爆响,就见尸煞口中飙射出一大团血红色的物质,血红色的物质瞬间爆破开来,掀起一圈血红的气浪,那股随之而来的冲击力似乎无比强劲,以骨翅尸煞为中心,周围众僵尸被这股超强的冲击之力直接给掀翻,然后摧枯拉朽般被击飞,如同被狂风吹飞的落叶一般。 围绕着周围的空间的夹杂着寒冰之气的死气黑雾,也被这股狂暴的冲击之力冲散,向着四周飘荡开,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第307章 久胡红音 身在僵尸堆里的郭松灵早已意识到不妙,在第一时间,迅速的将周围所有的僵尸召唤了过来,然后一个翻身趴在了地上,那阵强劲的血红色气浪袭来,这股冲击之威力,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迫,将郭松灵和围拢在他身边僵尸都给掀翻在地。 没过多久,气浪冲击波渐渐平静,郭松灵从一堆断肢残臂中伸出头来,猛然发现,那骨翅尸煞歪歪斜斜的趴在自己前面,身体的下半截已经完全消失,呈现一副异常赢弱的惨状,尸煞呼哧呼哧的喘着黑气,看到郭松灵没有被炸死——,立刻向着他爬过来,同时尸煞的身体又泛出耀眼的血光,预备着发动最后致命一击,进行第二次尸鬼爆! “老子和你拼了!杀了我那么多僵尸,还想着弄死我——,没那么容易!” 郭松灵的寒冰气再次被释放出来,连连发出的冰雹豆子,噼里啪啦疾射而出——,就在尸煞被冰冻的瞬间——,郭大仙把手里的半截子太乙神木刀恶狠狠地向着尸煞的脑袋猛的刺出! “嗷”一声无比凄厉的惊天虎啸过后,尸煞脑壳被太乙神木刀洞穿,而太乙神木刀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一样,嗤嗤喇喇的喷着火星,和尸煞的残体一起闪烁着耀眼的血色光芒,郭松灵突然意识到;太乙神木刀要和尸煞的身体一起爆炸!而这次近在咫尺的爆炸,破坏性的威力将是毁灭性的! 郭大仙毫不迟疑——,一个高儿蹦了起来,眼睛四处一扫,巨树底下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郭松灵急中生智——,几步窜到那口棺材旁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儿,两手将棺材盖子猛的掀起来,一头扎进了棺材里!透过半透明的棺材板——,就见外面红色魔光爆闪不止——,如同数十枚炮弹同时炸响——,接着棺材剧烈的摇动起来,就像风暴中心的小船…………。 棺材里——,郭松灵抚着自己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庆幸道:“还是我比较机灵——,总算是又捡回了一条命……”。 正说着呢——,突然棺材底轰然一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种莫大的吸力从洞里传来,郭大仙一声惊叫——,整个身体忽的被拖入了洞中——! …………………………………………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就听到“叮咚”“叮咚”水滴坠落的声音——,郭松灵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郭松灵隐隐约约听到身边不远处,有个女孩儿呻吟的声音,便试探地喊了几声——:“美玲——”“美玲——,是你吗?”一阵沉默之后,有个带着哭音的声音回应道:“是松灵哥吗——,呜呜——,我怕——,这是什么个鬼地方啊!” 果然是翁美玲——,郭松灵立刻扑过来,大叫道:“美玲——,别怕——!别怕——!我来了!” 郭松灵把那人一把搂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美玲——,没事儿的——,有松灵哥保护你——,你啥也别怕!?” 翁美玲听了,嘴里嘤咛一声,两只胳膊如同软蛇一样绕向郭松灵的脖子,就在那双手就要接触到郭松灵的脖子时,十根尖利的指甲突然从她的指尖冒了出来,闪着蓝幽幽的微光,不动声色的掐向郭大仙的脖子。 就在这时候——,郭松灵猛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忙不迭的把翁美玲放到了地面之上,跳起身来说道:“哎呀呀呀——,我差点忘了,我兜里还带着疗伤药呢,美玲——,你一定是受了伤,我拿药给你治伤!你是用外敷的——,还使用口服的!” 翁美玲眉毛一动,赶紧把掐向郭松灵脖子的手收了回来,纤纤细手又恢复了原样,她也跟着郭松灵站了起来——,眼里幽光掠过,回答道:“松灵哥——,我没有事的,你不用拿药了!” 郭松灵有些焦急——,口气坚持的说着:“美玲——,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受了伤——,怎能不吃药呢!”,然后他伸手向自己怀里掏去——。 翁美玲突然“哎呦”叫了一声,似乎身体不支,向郭松灵身上倒去——,郭松灵赶紧伸手去扶——,翁美玲倒在郭松灵怀里的同时,竟然把嘴一张,露出了两排惨白尖利的牙齿,一口咬住了郭松灵的脖子。 就听到黑暗中一声惨叫,接着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随着一阵得意而诡异的娇笑声——,周围的空间渐渐亮了起来。 郭松灵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血淋淋的脖子,惊讶的问着:“你你你——,你不是翁美玲,你到底是谁?” 一个细长的人影儿立在郭松灵面前,冷笑道:“不认识了吗——!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随即——,那个身影开始产生了变化——,郭松灵一见,脱口惊叫道:“魏大娘们儿——,你是魏大娘们儿?!原来你是个死人妖!” 魏大娘们儿突然脸色一僵,不解地的问道:“我知道有尸妖——,兽妖——,你说的人妖——,是什么意思?” 郭松灵叹了口气,说道:“该是我郭大仙命中注定有此劫——,遭了你这死人妖的道儿!所谓人妖——,就是不公不母的变态人!” “你放屁——!”魏大娘们儿突然暴怒起来——,上前狠狠打了郭松灵两记耳光,郭松灵虽然受了伤,可是自忖还能躲开一些攻击——,可明明那巴掌看似能躲过,可是偏偏就是没有躲过,郭松灵两颊立刻肿起来老高! 魏大娘们儿又开始了变化,变成了一个身材惹火的红裳女孩儿,看得郭松灵目瞪口呆,就见那红衫女孩用素白的小手,指点着郭松灵道:“睁开你那色迷迷的狗眼睛好好地看看——,我久胡红音是男是女——,我不公不母吗?我不公不母吗?——!!!!” 第306章 让我检查 郭松灵正不知说些什么话好——,突然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在召唤自己,郭松灵猛的一激灵,面前的红衫少女突然消失不见了。 郭松灵把眼睛一睁,眼前出现一张焦急的面孔,郭松灵直愣愣的看着翁美玲——,咧着嘴问道: “你是人是鬼——,干脆点——,显出原形来得了,少给郭松灵装神弄鬼的!” 翁美玲一愣神,她用小手拍着郭松灵的脸——,惊惶无措的问道: “松灵哥——,你清醒一些,你怎么啦?为什么一直说胡话?” 郭松灵把翁美玲一推,大叫道:“你不就是久胡红音吗——,你根本不是翁美玲!你别碰郭松灵——,要吃肉喝血,你尽管张口就是了——,用不着来冒充郭松灵的玲玲妹妹!” 翁美玲急道:“松灵哥——,郭松灵真的是玲玲!” 郭松灵歪着头上下打量着翁美玲,狐疑不决的说着:“你真是翁美玲吗!郭松灵得检验一下!” 翁美玲站到了郭松灵面前——,转着圈儿说道:“你看你看——,郭松灵真的是翁美玲——,不信你摸摸!” 郭松灵站起身——,眼睛盯着翁美玲的脸,接口说道:“郭松灵还真得摸摸——,可别让妖精把郭松灵给哄了!” 说着话——,郭松灵伸出手来,捏了捏翁美玲的脸蛋儿,娇嫩柔嫩——,郭松灵点头道:“这个脸蛋儿是真的!” 接着郭松灵两手下移,落在翁美玲的胸部——,使劲的揉了几下——,翁美玲先是惊讶,然后脸色通红,她退后一步,不敢看到郭松灵,别着脸问道: “松灵哥——,你检查完了吗?郭松灵真的是翁美玲!” 郭松灵还有些不放心——,他的两手继续伸向翁美玲,嘴里说道:“胸部倒也是真的——,郭松灵还的检查检查屁股!” 还没等到翁美玲反应过来——,郭大仙的一双大手已经抓到了翁大小姐的美臀之上,郭松灵的咸猪手来回又摸又捏,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分析着: “屁股蛋儿又大又圆,分为两瓣——,没有长出尾巴——,这应该就是美玲妹妹没有错啦!郭松灵是不是应该再摸摸屁股前面……,最终再确认一下——?”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郭大仙的脸上,郭松灵眼前顿时银花四射、金星乱飞,耳边响起翁美玲又羞又怒的声音: “你——,你——,你是不是真的松灵哥?郭松灵也得检查检查!” 郭大仙立刻惊喜的叫道:“原本你真的是美玲妹妹!太好了——!太好了——!”随即——,郭松灵一个箭步上前,把翁美玲一把搂在怀里,哽咽着说道: “美玲妹妹——,总算是又见到你啦!你平安无事——,郭松灵总算是放心啦——,你刚才在棺材里消失不见了,可把郭松灵给可吓死了!” …………………………………… 翁美玲和郭松灵手拉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见这里地形开阔——,空间里幽光闪烁——,一个面积很大的地下湖旁边斜耸着一片峭壁,石壁上高低错落都是泉眼,其中两道大泉泉口处,各雕有一尊虬首老龙,从龙口喷出两条白练似地小型瀑布,两个巨大的龙头当中,影影绰绰的现出一片类似阙台地奇异建筑,镂造着奇兽怪禽,那些珍禽异兽好像都不是人间常见之物。充满了古朴神秘色彩,郭松灵心中一动:“这就是薛禅大汗墓的墓门入口吗?” 郭松灵拉着翁美玲向着巍峨地城阙走去,穿过一道高大的拱桥,面前的石壁下石门洞开,洞壁砌有巨砖,极象是墓中俑道。墓门分做三层,最底部地应该算是城门,有一半都已被湖水淹没。 翁美玲举着手电筒,看了看周围地地形,推测通过了地下湖前的墓门,就可以进入薛禅大汗墓的陵墓椁殿,主殿椁室应该就是在这片地下建筑内部,整座古墓在三层椁殿门前。应该还有一条封闭地嵌石墓道。 郭松灵和翁美玲攀着墓墙涉水向前,见墓道两侧设有大小各异的洞室里空空如也。只留下墓墙上地一块块残缺不全地壁画,眼中所睹,尽是一派荒寂景象,古墓内部俑道交错,纵向地墓道多有塌陷之处。 由于墓道中有水流,地下水泄流之势甚急,而且地下河水温度极低,十分冰冷,郭松灵倒是无所谓,可是翁美玲却不能长时间的停留。 对于陵墓堪舆学,翁美玲可要比郭松灵精通——,她拉着郭松灵从侧室中绕行过去,好不容易才从另一侧转到了墓道中段的塌陷处,就见地面砖泥混杂,露出一个直径数米地落水洞。 落水洞下还有另外一层墓室,内部砖倒墙倾。混乱不堪,郭松灵向下略一张望,然后和翁美玲跳了下去。只见底层墓室中黑水半淹,古墓底层土壤并不坚密,灌下去地地下水都渗入了地底。 ………………………… 墓室里光束晃动,郭松灵和翁美玲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往前探察着, 积水的墓室中四面都有墓道,墓道里两边的墙壁上,描绘着一片片古怪的壁画。 在有壁画地墓墙上,有一道最大地拱形墓门赫然洞开。一米来深地积水向门内缓缓涌动,墓道里常年浸水,砖墙上有明显地水线,生满了墨绿色地厚苔,黑暗地空气中湿气阴郁,手电筒照明光线的能见度很低,离开了落水洞向前走了很远,仍然不见墓道尽头。 墓道之中,周围地露出了几个缺口。都比较狭窄,郭松灵和翁美玲在墓室门前听了一会,静悄悄的毫无动静儿,便把手里的手电筒调得更亮,小心翼翼的趟着水摸了进去。 第309章 郭大仙讲历史 这座古墓独特地结构和风水地脉,使得古墓里地声音只能随地气自下而上传导,置身漆黑阴冷地墓道中,周围更是惊得吓人,已完全听不到背后墓室落水洞里地声音了,只闻水流泊泊轻响。 郭松灵扬起头四下看去,墓道里两边画的都是壁画,因为年代久远,大多数壁画都已经斑剥残缺,不过大致还可以看清楚其中的内容。 郭松灵和翁美玲停下脚步——,郭松灵指着墓道两边的壁画,对着翁美玲说道: “玲玲——,你来看下,这些画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找到了薛禅大汗墓啦!” 翁美玲停下脚步——,仔细的看着墙上的壁画,细眉微蹙——,端详了半天,翁美玲笑逐颜开,扭头对着郭松灵说道: “从这些壁画的风格和内容来看,这些壁画应该作于元代——,墓道两边一般都是介绍墓主的丰功伟绩,我们看看这些壁画的内容。就能知道了——,这座大墓是不是我们正在苦苦寻找的薛禅大汗墓!” “是吗——,是吗——,这么说,我们终于能有机会抢在日本人前面,找到薛禅大汗墓啦!快看看——,这些壁画都画了些什么内容!” 郭松灵非常兴奋——,情不自禁的伸手一把抓住了翁美玲的小手,拉着她一起去看壁画,翁美玲的手被郭松灵握在掌心里,略微挣了挣,便不再挣扎——,任由郭松灵拉着,两个人一起顺着墓道查看壁画的内容。 第一幅壁画画的是古代征战的画面,一个金盔金甲的将军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骑兵出征,虽然画面斑驳——,可是那千军万马的杀伐之气似乎还能从画面里冲出来,摄人心魂。 第二幅图是两军交战的情节,看两军的装束和兵器——,郭松灵顿时兴奋起来,他指着壁画卖弄道: “这幅图里的人物年代我认得!这一边是红樱藤帽,手持长枪的应该就是宋军——,那一边跃马弯刀的应该就是蒙古军队!这幅图表现的应该是铁木真灭掉北宋的历史!” 翁美玲惊讶的看着郭松灵,乌溜溜儿的大眼睛眨了眨,她禁不住奇怪了,问道:“松灵哥——,别告诉我你以前也盗过墓,要说打仗领兵,我知道你很厉害的,可是你怎么会对元朝和北宋的历史这么熟悉呢?你看过这方面的历史书吗!” 郭松灵得意洋洋的说道:“嘿嘿嘿——,这些历史我都是看电视剧知道的——,你不知道吧,铁木真有个女儿叫华筝公主——,北宋有个姓郭的侠客被仇家杀死了,他的娘子带着他的儿子郭靖逃到大漠,碰到了铁木真,铁木真收留了郭靖母子,郭靖和华筝公主从小就在一起玩儿,后来他们长大了,华筝公主喜欢上了郭靖,铁木真后来还封郭靖为金刀驸马,可是——郭松灵真正喜欢的却是黄蓉……,” 第310章 黄小邪 翁美玲听得得目瞪口呆,她用眼睛上下打量着郭松灵,吃惊地问:“你——,你——,你对铁木真家里的情况,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郭松灵眨了眨眼睛,嘻嘻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些啦——,我还知道郭靖和黄蓉最后的结局呢!” “黄蓉又是谁啊?历史上好像没有这个人物吧——,我研究了成吉思汗的家谱,也没有了华筝公主呀?” 翁美玲的目光在壁画和郭松灵之间来回移动——,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郭松灵摇头晃脑的说道:“嘿嘿嘿——,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 ,黄蓉就是翁美玲啊——,她爹也叫黄老邪——,住在东海的一个岛上!” 翁美玲听得一头雾水——,略一沉思,勃然大怒,她把郭松灵手使劲一甩,大声道: “郭松灵——,你少来这套儿!我爹虽然被日本人抓去了!但他带日本人来到这里,也未必是自愿的!你不必夹枪带棒地讽刺我爹——,也讽刺我!说什么我就是黄蓉——,我爹是黄老邪——,还住在东海的岛上,那不就是骂我是日本人生的吗!你要是瞧不起我——,我们又何必再呆在一起呢!” 说罢——,翁美玲气冲冲的捂着脸,一溜小跑——,转过旁边的一个墓墙的豁口,身影立刻消失不见了,郭松灵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服气——,嘴里叨咕道: “我说错什么了吗?真是的——,和你讲故事你也能生气!就看我现在不是你的长官了,动不动就和我怄气!真是个黄小邪——!” ………………………………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隔壁的墓道里传来一声惊叫,听声音是翁美玲发出来的,郭松灵心里不由得一颤,暗道一声不好,翁美玲一定是出事了! 郭松灵几个箭步跑到隔壁的墓道里——,这里的格局和刚才进来的那一条墓道大同小异,两米多宽的墓道通向幽暗的前方,两面的墙壁上也画满了壁画。郭松灵向着墓道两边看去——,黑沉沉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郭松灵有些慌了——,顺着墓道往前跑去,边跑边喊:“玲玲——,玲玲——,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啦!” 没想到这一条墓道居然是个死胡同——,长度只有五十几米远的距离,郭松灵来来往往的跑了好几个来回,也没见找到翁美玲的下落,墓道使用坚固光滑的大理石块砌成的,严丝合缝,连一丝有关她的线索也没发现,好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郭松灵这下可有些慌了——,他略一思量,觉得自己这条墓道里应该有类似暗门机关之类的装置,一定是翁美玲误碰了机关,掉到密室暗道里头去了。 想到这里——,郭松灵沉下心来,用手在墓道的一侧墙壁上细细的摸索着,大概摸了十几米,果然在墙壁上发现了个略微凸起的石块,郭松灵大喜——,忙用手按了下去,只听得石壁墙里传来咯叭叭一阵乱响儿,面前的石壁上裂出了一个缝隙。 第311章 尸胎异变 看着面前的裂缝越来越大,郭松灵想也没想——,正要往墓壁上打开的那道门洞里钻去,忽然红影一闪,一个丰满的女子身影从里面扑了出来,两手齐挥——,十道寒光裹住郭松灵,郭松灵猝不及防,气急之下,两臂往外一推,身体后倾——,体内发出的寒冰之气喷薄而出——,罩向那个突袭他的女子! 那红衫少女身体如同灵蛇一般在空中扭了几扭,避过郭松灵的寒冰之气,然而——,她手中的寒光速度稍微滞涩了一下,郭松灵借此机会,一个背摔之后,接着来个懒驴打滚,横着滚出了好远,这才躲过了那红衫少女的致命一击。 郭松灵爬起身来——,定睛一看,面前的红衫少女正是那个差点就咬断自己脖子的久胡红音!当时——,要不是自己的身体里自然而然发出的冰寒气,阻挡住了久胡红音的攻击,郭大仙此刻早已经成了郭小鬼! ………………………… 郭松灵看着面前的久胡红音——,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是朝鲜人还是日本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袭击我!” 久胡红音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对着郭松灵嫣然一笑,笑吟吟的说道:“因为你的血很好喝啊——!嘿嘿嘿——,如果你不让我喝你的血,我只好去喝那个小姑娘的血啦!” 郭松灵听到心里不由得一颤,心里当然明白翁美玲已经落到这个来路不明的红衣少女手里了,他连忙对久胡红音说道: “你不要伤害玲玲——,我们有话好商量,你想要啥——,我尽量答应你就是啦!” ………………………………………… 然后——,郭松灵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久胡红音,只见面前的久胡红音体态丰盈——,乳丰臀肥,只是脸型偏瘦,是个瓜子脸,雪白的脸蛋长着一双狐媚眼,浑身上下有一种诡异狐媚的气息,伸着一双有着锋利指甲的手——,好像随时要扑过来。 郭松灵隐隐约约感觉面前的这个久胡红音,身上好像有哪些东西不对劲儿,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具体原因。 久胡红音看到郭松灵不住的打量着自己,媚眼如丝,对着郭松灵嫣然一笑,说道: “小帅哥——,你看姐姐漂亮吗?想不想和姐姐处朋友啊——,你走过来,让姐姐也好好的看看你呀!” 郭松灵不动声色,双手里已经凝聚了两把儿冰雹豆子,正要找机会发动——,突然在墓道的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嚎叫,那声音说不出的凄厉恐怖,郭松灵听了,不禁浑身上下“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面的久胡红音听到了那声音,像是听到了最为恐怖的召唤,蓦地浑身一抖,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气势,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她面色如土——,看了郭松灵一眼,目光里竟然充满了哀怨和凄惶,身形一闪,便进入了刚才的暗道之中,消失不见了。 “你别走——!玲玲在哪里!把玲玲还给我!”郭松灵一见久胡红音要走了,立刻随后追进暗道之中。 黑暗里——,一个妖媚的声音传来过来:“要想看她最后是怎么死的,你就赶紧跟我过来吧——!” ………………………………………… 在神马山的另一处天然洞穴里,“嗷!!!”一声厉吼之后,麻老道的脸色立时紧张起来! 张宗昌和其他人都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枪——,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棺材阵。 麻老道脸色铁青,一边紧张地往外掏着自己的准备好的法器,一边叫着:“你们都给我靠后——,把王教授给保护好!谁也别乱说乱动!” 只听喀嚓一声——,棺材阵里——,最大的一口石棺炸裂开了,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在缭绕的烟雾中显现出来。 所有的人见了,除了恐怖之外,都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恶心,这个东西长的简直太丑陋了! 怪物勉强算是有个人形,脑袋和身体分别不开,浑身布满了不断流出血脓的脓包,虽然可以两足站立,但是短小的后腿却还是一粗一细,让人怀疑它十分可以正常走路,而除此之外,这个怪物的两只前爪竟然并不一样!一只好像蟹钳!而另一只则是一条细长的触手,触手的末端竟然长了一颗披着长发的人头。 “这是什么鬼东西?”所有的人都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麻老道紧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 “这就是刚才那个尸胎,强行发育出来的怪物!大家注意了,不要让它触手上的人头咬到了!” 虽然麻老道的声音十分的很轻,但是那怪物好像是已经听到了!“嗷!”一声尖叫,竟然瞬间出现在麻老道的面前!那条触手一样的东西,瞬间向麻老道袭来!原本好像只有两三米长短的触手竟然瞬间延长了十几米。 麻老道没有在躲闪,看到那只怪物迅的向自己靠近。微微一笑,把手一扬,早已捏在手心里的几道灵符瞬间打出,一道土墙霎时便在那怪物面前出现,怪物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麻老道的身上,土墙出现后,根本就来不及躲闪或是停住身体! “轰!!!”一声闷响过后。那怪物竟然一头撞进了土墙之中,巨大的脑袋竟然从土墙的另一边探出,而身体却被卡在土墙里面! “嗷!”“嗷!”“嗷!” 被土墙困住,那怪物立即开始嚎叫着,疯狂的挣扎。由于这土墙被麻老道所改动了一些,不但坚硬,而且还十分的有韧性!所以即使那怪物拼命的挣扎,但却始终无法从土墙之中挣脱出来!倒是将整个大地弄到好像地震一般不停的颤抖! 看到这种情况,麻老道也为这怪物的力量感到惊讶! 第312章 白骨画笔 “没有用的!以你的力量根本无法挣脱出来!” 麻老道冷冷的看着异变尸胎,不耐烦的说道!因为僵尸大多都已经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麻老道觉得这个怪物也可以听到自己的话! “唔嗷!!!”那怪物再次出一声怒吼!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挣扎的加厉害了! 见那怪物继续拼命的挣扎,麻老道并不着急,就站在那怪物前不远处,神情自若的看着,这个怪物虽然力量强大,爆力惊人,但是麻老道土遁的法术强度却十分给力,怪物仅仅疯狂的挣扎了几分钟而已,那怪物的身体开始拥有破裂的现象。 而那怪物好像丝毫没有疼觉一般,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损失——,随着那时间的延长,损伤的加剧,怪物的血盆大口不停向外喷出污血,而那怪物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终——,那怪物的挣扎开始减弱,缓缓的停住了下来! 麻老道感觉的道,这怪物的生命迹象已将十分微弱,虽然并没有彻底死掉,但是也应该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麻老道用桃木剑挑起一道灵符, 随手一挥,一道能量刃瞬间而出,将那怪物的头领斩成两半!! “吱!!!”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嚎!那个变异尸胎立刻倒下了,白色的脑浆瞬间从那怪物的脑壳之中流出的响声,随着尸胎迅速腐败干枯,萎靡于地,化为一具瘪瘪的干尸。 麻老道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摇摇摆摆的往前猛踏一步,正要做顾盼自雄之状,突然间——,脚下一绊,一个筋斗跌坐在地上,麻老道疼得一呲牙,回头望去,张口欲骂,却见一个金灿灿匣子摆在地上,刚才就是这个东西绊了自己一跤,麻老道立刻眯起眼睛,伸手把金匣子搂在怀里,大声嚷嚷道: “他妈的——,老道我早就看见你了,非得踢你一脚,你才肯出来吗!” 张宗昌挠了挠自己谢顶地大秃头,眼睛盯着麻老道手里的金匣子,凑上前去,问道: “道长——,这金匣中藏的什么宝贝,打开了——,让本大师手下的兄弟们开开眼吧。” 麻老道看着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便很是炫耀的打开了了金匣子,众人齐齐伸头来看,却见金匣子里面出现一支类似毛笔东西——,在一根细长的白骨上头,生出来一撮红色的长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麻老道从金匣中取出那杆白骨笔仔细端详,白骨笔杆上镂刻着两行字,他一字字念道:“判官鬼笔,画门入府。”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用此笔在地上画门,就能通行到墓室里去吗?这怎么可能——。 王浩古接过白骨笔,反复看了几遍,白骨笔是中空的,也没有发现什么夹层机关,不过一旁的麻老道发现在金匣上却似乎另有玄机,匣面上有属于元代风格的镂空图案,刻着有高山流水和人物,整体画面是一片险峻的高山,山下河谷间林木茂密,有一位道人在两道大山夹峙间的石屏上作画,仙人所画的——,似乎正是一道大门。 麻老道感觉到了古墓必定不会距离这里太远,“观山指迷赋”穷尽诡异离奇之思,多不是以常规地思路所能参悟透地,也许面前的洞穴里有一处特殊地所在,用那鬼笔真就可以画山开路——,亦未可知呢。 拿定了主意以后——,麻老道在洞穴里找了半天,发现在洞穴里岩壁上画了一幅壁画,图案和金匣上所画的情景相似,只是少了一个道人,画面上的山势和岩壁浑然一体,简直就像没有人工修整的痕迹,只是当中留出来一块如石屏般的空白,好像是用毛笔在上面画一道门,就可以进去似的。 众人见此,面面相觑,谁会笨到拿着笔去山上画门开路?回去被别人知道了,“画壁为门”岂不沦为笑柄? 麻老道想了想,还是把金匣中的白骨笔取出来,然后抬起头来对着张宗昌等人说道: “这白骨笔应该是沾着人的鲜血作画——,你们哪一位血旺——,给奉献一点鲜血如何?” 张宗昌马上回头叫道:“大家谁能献血——,往前站一步,等找到了宝藏,多分给他一份!” 只听轰然一声,身边的所有匪兵都往后退去——,只留下一个反应慢的大个子匪兵,在那里东张西望的问: “我刚才没听清楚,大帅要给谁多分一份?大帅要给谁多分一份?” 张宗昌摸着自己的大脑袋笑了,点着他道:“过来——,过来——,本大师要多给你分一份东西,赶紧到道长哪里去领吧——。” 大个子匪兵兴冲冲的跑到麻老道跟前,把手一伸,叫着: “赶紧拿金条来吧——,大帅赏给我了!” 麻老道神情古怪的看了看大个子匪兵,微微一笑道: “谁的话你都信——,既然是你如此主动——,那我也就不内疚了!” 说罢——,把手里的白骨笔蘸到了大个子匪兵的手上,只见那白骨笔上的那撮红毛,突然根根直立,居然毫无阻碍的扎进了大个子匪兵的皮肉里,眼看着殷红的鲜血如同被吸管抽取出来的一样,沿着毛管被吸入了白骨笔中。大个子匪兵惊得大叫起来——,脸上痛苦不堪,拼命的想甩开那只白骨笔,可是白骨笔就像生了根一样,根本就甩不掉,白骨笔上隐隐约约有鬼啸之声响起,而且还慢慢地往大个子匪兵的胳膊里钻去。 就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大个子匪兵身体里面的血液就被白骨笔吸吮出来好多了,大个子匪兵的脸色刷白,摇摇晃晃,几欲昏倒。 第313章 迷失骸骨 麻老道见势不妙,赶紧将一道灵符封住了大个子匪兵的血脉,然后抓出一把朱砂裹住了白骨笔的笔头,白骨笔从大个子匪兵的胳膊上抽取出来,再看那白骨笔的笔头已经被血蘸得饱满了,麻老道不敢怠慢,他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道决,一边提了笔走到峭壁前,抬笔先画了一个大方框,在中间加了一大竖道,想了想,两边又各画了两个圆圈,作为“门环”,这道山门就算是画完了,虽然画得潦草了一些,可却也算得看得过去。 众人悄立壁前,个个目不转睛,不眨眼地盯着那画出来的大门,这一刻竟然过得格外漫长,感觉心都揪起来了,麻老道心中反复默念着:“天惶惶,地惶惶——,太上老君开门吧……” 过了好一阵子,所有的人眼睛都瞪酸了,峡谷中的山壁上,画出来的大门却没有任何动静,血痕渐渐干了,仍然只是一幅画。 时间长了——,麻老道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掏出定星罗盘,咬破舌尖,对准了罗盘噗的喷出了一口血雾,正要集中精神,运用勘龙搜山大法——,忽然间,身后的人都惊呼起来,麻老道连忙睁眼看去,只见面前石壁上的那道血迹斑斑的画门竟然闪烁出了耀眼的血光,然后爆出一团漆黑的烟雾。 麻老道害怕黑雾里会出现邪物,赶紧往后一闪,黑雾渐渐地散去——,两扇古迹斑驳的铜门出现在面前。 众人惊奇不已,乱纷纷的说道:“还是道长的法术厉害——,连石头上都能画窗开门!” 麻老道得意洋洋的捻着自己稀疏枯黄的胡须——,沉声喝道:“区区一个道门秘术结界——,哪里能难倒我麻老道!” 张宗昌长长的舒了口气:“又躲过一劫,接下来应该进入真正的古墓吧,不然也太折腾人了。” 众人屏息静气看麻老道在铜门上一推一拉,石室上方随即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明显是机关旋转扭动,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等待铜门洞开的那一刻。 铜门缓缓地开启——,露出了一间石室,石室并不大,四壁都经过人工修凿,相对较为平整,大约二十多平米,除了四下蔓延的藤蔓其他别无长物,正北墙上还有座铜门,对面东南墙角孤零零坐着一具骷髅,身长一米七五左右,从牙齿及牙床分析,应为死者生前应该有一米七五至七八的堂堂男子汉,头、胸腔及腿部有严重伤痕。 骷髅身上还有些衣服残片,看样子好像是道家的装束——,麻老道小心翼翼的蹲到了骷髅面前——,嘴里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这是我道家的那位前辈在此仙逝——,连名字都没有人知道,真是可悲可叹啊!” 麻老道注意到在骷髅的怀里有一本书,便轻轻地拿在手里,那本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经过了千百年的岁月,竟然没有腐烂,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手轻轻地擦去了书面上的尘土,一道金光隐隐的透了出来,在书的封皮上赫然而现四个大字《仙矛金撰》,麻老道看了大吃一惊,捧着书的手也禁不住颤抖抖——,面前的骸骨难道是他! 麻老道禁不住“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 张宗昌和王浩古教授看到了麻老道奇怪的举动——,正要上前询问,正北墙上那座座铜门发出的“格咯叭叭”的响动,众人立刻惊惧起来,手里有枪的士兵都把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缓缓开启的铜门! 声音终于停住了,接着铜门已经完全打开,铜门里突然冲出一只黑影,细看之下竟是山兔,它也不惧怕人,在众人脚边转了一圈冲出了石室,没等张宗昌他们反应过来,又有山獐、老鼠、狐狸、羚羊等陆续冲出来——,它们好像急着逃命,在众人之间乱窜。 鬼子六手下的匪兵——魏大娘们儿,看着眼前跑过来一头山羊,忍不住挥起枪托,把山羊打倒在地,张宗昌开口骂道:“你打它干什么——,赶紧瞧着门洞里头,可别再跑出来怪物僵尸什么的——,把咱们爷们儿给喀嚓了!” 魏大娘们儿陪着笑说道:“大帅——,兄弟们连打带吓,已经忙活半天了,我打死这只山羊给大家烤一烤,填填肚子。” 王浩古突然哎呦了一声,叫道:“快关门,快关门!” 张宗昌回头望去,愣愣问道:“为什么?”王浩古教授跺着脚说:“你还没明白?深山老林里只有老虎出现时百兽才会如此惧怕,它们是在逃命!” 鬼子六听到一半就冲过去关门,这时里面传来一个响亮而沉稳的咳嗽声,他微微一呆,手臂滞在半空。 张宗昌吓得一哆嗦,狂吼道:“快——关!” 鬼子六如梦初醒,迅疾无比地关上铜门,惊骇不已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听觉,结结巴巴的重复道:“刚才……刚才真有人咳嗽?” 所有的人都扭头去找麻老道,可是令人诧异的是——,麻老道和那具靠在墙边的骸骨居然是不知去向,活生生的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张宗昌等人更加惊疑起来——,纷纷往一起靠拢,端着枪的手都颤抖起来,可是过了一会儿,那黑漆漆的门洞里并没有任何动静儿。 王浩古缓过气来——,沉吟不决的说道:“莫非我们判断错了?其实墓道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性……,那咳嗽也没什么好怕的——,据我所知很多动物也咳嗽,像鹦鹉、狗、猴子等等,特别是鹦鹉,在特殊的情况下,也会发出向老人咳嗽的叫声!” 张宗昌将信将疑,示意鬼子六探查探察,鬼子六把耳朵贴在铜门上听了一会儿,扭头对着张宗昌报告道:“大帅——,好像没声音了,要不要……再打开看看?” 第314章 鬼音妖火 在神马山最深处,阴暗宽敞的墓室中央,有一个汉白玉堆砌的高台,高台之上安放着巨大的石座,一口巨大的黄金棺材矗立在石座之上。 洞穴中突然传出一阵嘶嘶的轻响,一个黑幽幽的曼妙女子身影慢慢从阴暗中出现。 “汗王,属下来到了,不知道汗王有何事召唤——。”黑色的女子身影俯下身说道,她的嗓音低沉,透着畏惧感——,让人感觉特别压抑。 斜坐在巨大石座之上的棺材一动不动,里面出现一个十分严厉的声音问道: “哦?红音——,复活祭品找到了吗!”声音不大,但气势浑厚十足。 久胡红音的身影顿了顿,微微一叹,然后说道:“汗王, 鬼藤邪柳阵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破了——,属下正在和那些闯阵之人周旋,所以给汗王的祭品之类,属下还没来得及去办——。” “什么?”那石座之上的黄金巨棺猛然间一震,从里面发出惊天轰雷般的一声怒吼,顿时让整个洞穴震颤起来,洞顶上的石屑簌簌而落,一股汹汹骇人的威势散发开来,高台之下,那个久胡红音那黑幽幽的身影,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 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本王复活在即——,你居然还没能抓到我的复活祭品——,还让陌生人闯进了寝殿——,如果误了我的大事,你就给我作祭品之类!” “汗王,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您莫动怒。”久胡红音连忙禀报道: “属下已经发现在闯入者里有两个灵气充沛之人,一男一女,刚好可作为大王的祭品,您大可不必担心——,大王必定会重返人间,称霸天下!” “快说,闯入者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闯过鬼藤邪柳阵!”那威势十足的声音追问道。 “根据观察——,属下认为攻入者有茅山派道士带领着的士兵,还有日本国来的供奉忍者——,目的好像是为了夺取大王的宝藏!” “哈哈哈哈——,这些贪婪的人,既然可以找到这里,那就让他们永远的留在这里吧!放他们都进来吧——,我需要他们的鲜血来复活我的生命!” “属下明白,无需多久,又会有一个强大的王者再度崛起。”久胡红音那黑幽幽的身影,微微抬起了头,自信满满的保证道。 听到了久胡红音的誓言旦旦的保证——,黄金巨棺里传出来一阵阵强悍的狂笑 ! ………………………………………… 在一个阴森森的洞穴里,郭松灵木木呆呆的躺在翁美玲身旁——,刚才他随久胡红音进入墓道的深处,突然感觉眼前的景象都消失了,面前只留下久胡红音的那双眼睛射出诡异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久胡红音的幻术之境——。 洞穴里很是漆黑,洞壁时不时的闪烁出了绿色的幽光——,一个身影从远处在慢慢地靠近,显得特别的小心,他向里走了十几步,侧耳细听——,类似野兽的嚎叫声音接连传来。 “石洞里——,这都是有什么声音啊?”麻老道双手顺着石壁往里摸,渐渐的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这香味是女人身上特有的脂粉香。 麻老道定下心神,疑惑道:“莫非除了郭大仙——,这洞里面还要另外一个女人?该不是祖师爷在遗言里提到的那个叫久胡红音的九尾妖狐吧?” 他不敢掉以轻心,脚步能放多轻便多轻,又向洞穴里走了数十步,就在这时候——,麻老道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凄厉恐怖的声响儿——。 麻老道回头望去——,只见从背后晃悠悠飘出一团绿莹莹的火团,与普通磷化氢遇空气形成的磷火不同,磷火一般呈蓝绿色或淡黄色,只有拳头大小,燃烧时有股诡异的香气,这团火光有篮球大,外围一圈绿光,里面好像有流光闪烁,尤如舞厅里滚动的光球,忽儿暗红,忽儿深蓝,忽儿紫黑色,飘动时发出呼呼声,类似飞机升空的声音。 麻老道显然被震住了下意识地朝旁边退了两步,谁知鬼火好似感应到了,跟着他的后面追过来。 麻老道立刻把手里的一块尸布披在脑袋上,瞪着眼睛,身体僵直的停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它一点点飘浮过来,脸上肌肉不停地跳动,紧握的指关节因为紧张而筋络毕现。 心里暗暗地打鼓道:“我冒充僵尸——,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去这团妖火。”眼看暗绿色的妖火离他的脸只剩下不足十厘米,换作别人肯定绷不住,要转身逃跑,麻老道果然是条汉子,硬是一动不动。 “嗖”,一只山兔陡然从甬道里钻出来,速度奇快地蹿向洞穴前方,瞬间那团妖火仿佛被强烈的磁场吸引,呼地飞到兔子身体上空,只轻轻碰了一碰,兔子如遭雷殛,全身哆嗦几下瘫倒在地。 这下——,麻老道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面若死灰,暗道一声不好——,这妖火的吸魂之力果然是厉害的。刚才若不是兔子窜出来搅一下,没准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就是他。 妖火在杀了兔子后,没有到处乱飞,而是停在兔子舞尸体上方——。冷不丁绿光大盛,从里面传出两声女子的笑声,只见倒在地上的死兔子,突然缓缓地直立了起来,身体僵直——,一蹦一蹦沿着洞穴往前蹦去,麻老道一见,身体发软差点倒下去,心里惊骇道: “我靠——,难道这团妖火不但能吸魂夺命,还可以制造僵尸——,我以后见到了兔子一定要注意,没准会是个僵尸兔呢!” 眼看着那团妖火飘向了洞穴深处——,麻老道松了口气,刚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后面还有动静儿——,一团篮球大小的妖火跳跃着绿幽幽的光芒,慢悠悠飘过来停在他的身边。 第315章 九尾妖狐 麻老道心里不由得一颤,正在考虑如何应对——,只听得石壁墙里接连不断传来数声女子的笑声——,十几个鬼音妖火从墓道的石壁上冒了出来,将麻老道团团围住——,麻老道举目四望,见那些鬼音妖火在自己的身边星罗棋布,隐隐形成了一种阵势。 这条墓道深处的一个密室里——,久胡红音将酥胸半露——,对着郭松灵娇笑几声,一种妖媚的眼神漂来,郭松灵刚刚和她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去说话,就觉得自己迷迷忽忽的,犹如飘在云际一般。 久胡红音一声软语:“郭公子,看你好紧张哦——,还是让红音给你轻松一下吧……”,说完身躯一翻,顺势倒在郭松灵怀中,两只手环住郭松灵的脖子,胸前那两坨软软弹弹的肉团挤在郭松灵的身上不断地蠕动——。 美人入怀,郭松灵立刻变得懵懵怔怔的,虽然不是头一次被女人这么抱过,可是如此如此香艳的刺激,还是充满了没有体验过的异样感觉。那个久胡红音接着——,将手顺着郭松灵那铁塔般的胸膛顺势摸下去,嘴里低沉的的呻吟有声:“公子——,我的身子好热——,帮我脱掉衣服啊……。” 郭松灵此刻迷迷忽忽的,眯着眼睛,伸手摸了那久胡红音的屁股一把,傻乎乎的笑道:“姑娘皮肤真滑……”,倒在地上的翁美玲听见到了,不由得柳眉倒竖,对久胡红音骂道:“ 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不许你碰我的松灵哥!” 久胡红音媚眼如丝,瞟了郭松灵几眼,像是故意气翁美玲似的,娇声娇气的说道:“你的松灵哥——,现在是我的啦,嘻嘻嘻,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松灵哥如何心甘情愿的被我榨干!” 迷迷糊糊的郭松灵搂着久胡红音,一双大手在她的丰满的屁股上摸来摸去——,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个美人的屁股蛋儿上,怎么多了一些毛茸茸的东西来——? 猛然间——,在郭松灵被迷惑的灵识深处突然升起一种危险的警兆——,警兆冲破了久胡红音布在郭松灵身上的媚术——,让郭松灵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他的两手继续摸着久胡红音屁股蛋儿上的那些毛茸茸的东西——,嘴里叨咕道: “一根——,两根——,三根——,………………,我靠!你居然长着九根尾巴——,即使你是个狐狸精——,你也不必这么夸张吧!” 刹那间,久胡红音的眼神一寒,嘴里的牙齿突然爆长,贴在郭松灵胸口上的嘴巴,顺势想郭松灵的咽喉咬去。 郭松灵怪叫一声,本能的把脖子一缩,但肩膀子还是被咬了出去一个大口子,殷红的血液哗的淌了下来——。 久胡红音那半裸美人身子还是那么丰润,仍然露着让人着迷的胸部,可是她的脸全然变了,长出了红色的长毛,一张尖嘴哧着长牙,完全就是一个成了精的狐狸。 “你是个九尾妖狐——!”剧烈的疼痛让郭松灵完全清醒了过来,只听久胡红音冷冷的说道:“你现在知道了——,不觉得太晚了吗!我本来想让你在欲仙欲死中把身上灵血都献出了,可是你却不知好歹——,等我吸光了你的血,炼成妖魂——,夺了那个小姑娘的躯壳,我就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啦,再也不受那个铁血铜尸的控制!嘿嘿嘿——,你就认命吧……!” 九尾妖狐说完——,把嘴贴在郭松灵的伤口上开始吸血,倒在地上的翁美玲看到郭松灵形势危急,一下子滚到了久胡红音的脚下,因为翁美玲的手脚都不能动弹,情急之下——,翁美玲弓起身子,尖叫道:“你吸郭哥哥的血——,我就吸你的血——,我要把郭哥哥的血给吸回来!” 说罢——,对着久胡红音粉嫩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下去,郭松灵眼看着久胡红音的两只眼睛突然间由细长变得溜圆儿——,又从溜圆儿变成了细长——,最后那两只狐狸眼居然突了出来,布满了血丝,分明是九尾妖狐被翁美玲咬得痛到极点! 郭松灵害怕久胡红音翻转身体去伤害翁美玲——,立刻将双臂紧紧地箍住九尾妖狐,死死的搂着她,不让它动弹——,九尾妖狐挣脱不开郭松灵,而踢腾着两腿也甩不开翁美玲,翁大小姐像一个咬住了肥羊的母狼似的,特别是看到郭松灵居然伸开双臂把那个狐狸精使劲的 搂着,心里又酸又痛,恨不得把这狐狸精一口咬死。 九尾妖狐哪个也挣脱不开,便负痛拼命的吸郭松灵的血——,而翁美玲也在拼命地吸着她的血——,这下子郭松灵可遭了罪——,眼瞅着小脸儿变得煞白儿,眼前的金星银星乱蹦,最后失血过多,忽悠一下晕倒在地。 ……………………………………………… 当郭松灵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边倒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虽然长着女人的身体,却有着一个狐狸头,屁股上还缀着九条尾巴——,正是那个九尾妖狐。翁美玲躺在九尾妖狐的身下,小肚子鼓的溜圆儿。 郭松灵眼睛盯着翁美玲的肚子,想起来刚才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颤,暗道:“翁大小姐的吸血的功夫还真是的过硬——,居然把九尾妖狐给吸晕过去了!妈呀——,这鼓鼓的肚子里头——,可全是我的血啊!” 颤巍巍伸出手去,郭松灵把九尾妖狐的身体拖开——,然后把翁美玲抱在怀里,因为失血过多——,郭松灵脑袋瓜还一阵一阵的迷糊儿,他喘息了一会,摇着翁美玲软软的身体,紧张的招呼着: “玲玲——,你醒醒啊!玲玲——,你醒醒啊!” 第315章 妖狐魂珠 看着翁美玲缓缓地睁开双眼——,郭松灵立刻惊喜的说道: “玲玲——,你醒过来了!感觉自己身体还好吧?” 翁美玲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郭松灵道: “松灵哥是你吗!我的肚子好涨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郭松灵脸色难看,皱着眉嘀咕道:“妹妹——,你鲜血喝得太多了——,唉耶,我怀疑你是不是吸血鬼托生的——,我的血都差点被你吸干了!” “什么——,我喝血了?”翁美玲瞪着眼睛将信将疑,用手抹了抹嘴唇,拿到眼前一看,手心里鲜红的一片,翁美玲想起来刚才的情景,发出来“妈呀”的一声惊叫,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时候——,九尾妖狐已经醒了过来——,她自己的也因为失血过多,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暂时妖术大部分都不能应用,看着郭松灵背对她,九尾妖狐眉头紧皱,屁股上的九条尾巴猛的一摇,还没等郭松灵反应过来,几十只呲牙咧嘴的狐狸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已经窜到了郭松灵面前,将他和翁美玲团团围住。 随着九尾妖狐的一声尖啸,那些狐狸开始发起了进攻,最前面的一条狐狸,张开尖嘴,照着郭松灵的脖子一口咬去,郭松灵看着腾空而起的狐狸,来不及细想,下意识的用手一挡,只听见嘭的一声,狐狸猸身子竟然断成了两截,一股污黑的血散漫了一地。 郭松灵大吃一惊,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上,赫然出现一把精光闪烁的匕首,郭松灵惊喜的叫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子我失血以后,功力反倒是长进了,不仅能发出的玄冰豆子,现在已经凝结出玄冰刀了!” 郭松灵正在得意——,有四条狐狸的呼啸一声,连续跳了过来,一齐就咬向郭松灵的手腕子,郭松灵见状赶紧把手往后一缩,四只狐狸的尖嘴都咬在了郭松灵手中的玄冰匕首上,也不撒嘴,咬住了使劲往后拖,郭松灵冷笑几声,把手一搅,只听到几声惨嚎,四只狐狸的脑袋和身体都已经分家了。 虽然四具狐狸的尸体倒在眼前,可是余下的狐狸毫不畏惧,接二连三的向着郭松灵扑来,郭松灵跳起身来,挥动着手里的玄冰匕首左砍右杀,时间不长——,十几只狐狸 已经死于刀下。 郭松灵正在大显神威之际,忽然间看到了在大部分狐狸攻击自己的时候,有一只奸猾的老狐狸,躲过刀光——,偷偷地溜到了翁美玲身边,用嘴去叼翁美玲的衣服,使劲往后拖,很快就把翁美玲拽到了九尾妖狐妖狐的附近。 九尾妖狐把自己摆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嘴里叨咕了出去几句咒语,语声刚落,她的身子轻飘飘地飞起来,紧接着从嘴里吐出一颗乌黑乌黑的珠子来,带着破空急响,如霹雳闪电般的向着翁美玲袭去。 郭松灵虽然不知道九尾妖狐要干嘛,但是也知道如果让那颗乌黑的珠子打在了翁美玲的身上,肯定是个凶多吉少。 这时候——,只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破锣般的嗓音,在叫喊着: “赶紧拦住——,不能让九尾妖狐的魂珠碰到那个小姑娘!如果碰到了——,那个小姑娘就没命了!” 郭松灵想也没想,立刻把手里的玄冰匕首向着那颗乌黑的珠子掷了过去,玄冰匕首划过一道寒光,和那颗乌黑的珠子碰到了一起,那乌黑珠子“砰”的一声碎了,有一团黑烟带着狐臊气,在空中凝了凝,然后又继续向着翁美玲卷了过去——。 第317章 惊天秘密 郭松灵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候——,一道火光在眼前掠过,有个火球斜刺里飞来,和那团黑烟不偏不倚正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将那团黑烟击散——,黑烟里悲鸣一声,有道黑影儿在火光里“刷”的一闪就不见了。 郭松灵扭头看去——,只见麻老道站在不远的地方,拿起桃木剑,右脚跺地、左手化剑指,闭着眼睛、左手拖到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太上台神,应变无穷,通达仙灵,智慧永存,驱邪伏魅,保命终生,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不倾倒,急急如律令!” 郭松灵也没来得及和麻老道打招呼,立刻跑到翁美玲的面前,将翁美玲抱了起来,焦急的召唤着:“玲玲——,醒醒啊!醒醒啊!” 麻老道念完咒语,桃木剑前后舞了两个剑花,随后往胸前一竖,斜着眼顿了大约有十秒钟的时间,也不见郭松灵来一声惊叹——,只得收了架势,踱步来到了郭松灵近前说道: “你不必搂的那么紧——,九尾妖狐的妖魂被我给击退了,这个小女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们现在还有大事要做呢,你赶紧把她放下了吧!” 郭松灵看到了怀里的翁美玲缓缓地睁开双眼,脸色由白转红,知道麻老道说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便转头问麻老道: “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难道是张宗昌也来了吗?” 麻老道耸了耸肩,傲然道:“你可以进来——,我当然也可以进来,张宗昌也是我给带进来的。” 醒过来的翁美玲看到了有外人在场,而自己还被郭松灵紧紧地抱在怀里,有些不好意思,推开了郭松灵,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 郭松灵知道翁美玲无恙,也放下心来,扭头对着麻老道问道:“你说有大事相商——,究竟是什么事情?对了——,你们进来时——,发没发现一群日本人?” 麻老道面色凝重,对着郭松灵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说的事情正是和这些日本人有关——,如果我们不能阻止这些日本人的阴谋,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郭松灵点头道:“不错!如果让日本人得到了这薛禅大汗墓里的宝藏——,他们就可以充作军费,发动对东北的全面侵略……。” 麻老道摇头叹息道:“还不止这些呢——,这薛禅大汗墓里藏着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如果我们不能阻止这些日本人的行动计划,没准我们整个中国就会真正的亡国灭种——,整个世界都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听到这些——,郭松灵越发惊诧,他盯着麻老道追问道:“难道这薛禅大汗墓里还藏着其他的秘密吗?” 麻老道正要解释,忽然在墓道的深处传来一声的轰隆隆巨响,麻老道脸色一变,立刻叫道:“不好!日本人已经进入主墓室啦!决不能让他们找到铁血铜尸!” 第318章 陈兵断崖 郭松灵和翁美玲衣襟飘舞,被麻老道拉扯着在长长的墓道里穿行,周围鬼火莹莹,绿色的幽光吞吐飘忽,追随着三人朝着神马山的深处走去。 墓道里空荡无人,沉寂千年的幽静被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打破了,石板铺衬的墓道被莹莹鬼火映成了青白色。 潮湿闷热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墓道里两边壁画脱落的碎片在脚下翻飞不已,偶尔一只蝙蝠倏然穿过,将人唬得倏然一惊。 听着墓道深处古怪的声响远远地传来的,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伴随着三人空洞的脚步声,显得说不出的寂寥落寞。 麻老道悄声传音道:“不要出声!这薛禅大汗墓里到处都是僵尸鬼兽,而且九尾妖狐还潜伏在侧,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可能落入他的耳朵里。” 两个人心中一凛,僵尸和九尾妖狐的厉害两人早已经见识过了,突然之间,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越来越发强烈,总觉得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危险正等在前面,刚才打败九尾妖狐的过程似乎是太过简单,难道在神马山的薛禅大汗墓中——,已经安排好了圈套吗?郭松灵一念及此,担心的看着身边的翁美玲,登时冷汗涔涔。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墓道深处传来一声怪异刺耳的嚎叫,继而枪声阵阵,密集如雷雨,伴着呜咽诡异的刺耳怪啸,郭松灵几人无不听得心中发颤。 翁美玲澄净明眸中飘过一丝惊惧,脸上微微露出迟疑之色,拉着郭松灵立住脚,忧心忡忡的说道:“难道是日本人已经提前了赶到了主墓室——,我们就三个人,这样过去是不是太冒险了?” 郭松灵闻言焦急万分,而麻老道则翻着眼皮道:“难道你还能找到帮手吗?” 众人心中急怒交加,寒意森冷;耳中枪声激越,密集如雨,仿佛一声声捶击在他们的心上。当下三人急速飞奔,片刻之后出了狭窄的侧墓道,到达薛禅大汗墓的主墓道西侧。 既出侧墓道,凹凸不平的崎岖小路逐渐转为笔直的石板大道路,四周石瓦寥落,墓道的两侧墙壁的壁画逐渐增多。 墓道沿着山势蜿蜒而上,一路上白骨嶙峋,犬牙交错,时有崩塌的巨砖横斜突兀,挡住了去路,四人只能是手脚并用,俯身疾行。 绕过一道穹顶石门的,眼前豁然开朗,险崖威耸,山风凛冽,万丈裂谷横亘前方,裂谷中红光吞吐,映照着两侧山壁,对岸壁立千仞,深渊两岸有铁索悬桥相互连接,铁索悬桥对面的峭壁上,一个巨大的石洞森然豁开,巨大的石门敞开半边,巨门两方的崖壁刻着“天地玄黄,玄穴灵泉”八个大字。 显然巨门之内就是放置棺椁的主墓室,可是此刻在断壁深崖的两侧,此刻枪声大作,曳光弹如堕星流萤,往来穿梭,两只部队正在据枪互相对射,在抢夺那座铁索悬桥的控制权。 郭松灵拉着翁美玲和麻老道伏在一块巨石头后面紧张的观察着情况。只听到张宗昌的大嗓门再枪声中时隐时现: “妈拉个巴子的——,杨宇庭!你好歹也是个中国人——,为什么给日本人当看门狗!日本人已经都进到墓室里去拿宝贝啦,你他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第319章 鬼烟滚滚 就听到对面哈哈大笑,传来杨宇庭的声音:“张宗昌——,我在滦州前线已经放过你一马了,你不是说要到日本去当寓公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也想打薛禅大汗墓的主意吗?” 张宗昌骂骂咧咧的叫道:“杨宇庭——,你放了我一马,那是不假,我老张到什么时候都承认,可是我老张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我大小六七个老婆已经归了你,我老张另外还送给了你整整四百两黄金,现在我已经穷的要命,不划拉点钱——,你让我到日本去喝西北风去吗!” 郭松灵听了,心理怒道:“张宗昌这个老东西果然是杨宇庭给放走的——!这个该死的杨宇庭作科犯奸,接受贿赂,居然把东北人民的公敌给放了,我一定要到我大哥张学良那里去告他!” 当想到了张学良,郭松灵心里不禁怅然若失,现在已经和他闹翻了,随后自己不辞而别,张学良已经不会在乎自己这个小弟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间从杨宇庭等人背后的巨门里连蹿带蹦的跑出来一个人,此人浑身血迹斑斑,惊慌失措——,像是见到了极可怕的情况。 伏在郭松灵身边的翁美玲一见,禁不住站起身跑了出去,大叫道:“爹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宗昌和杨宇庭两部分人马——,都被突然冒出来这两个人给吓了一跳,枪声立止,所有的人都扭头望向他们俩,然后——,张宗昌手下的匪兵扑上来将翁美玲围住,张宗昌的手下也将翁老海给紧紧地抓住了。 翁老海也看到了对面的翁美玲,跺脚大叫道:“阿玲——,你怎么也进到这个鬼门关里来了,赶紧跑吧!日本人已经进到墓室里头啦!他们要复活什么鬼王——,正在杀人挖心做祭品——,都怪爹爹我贪财,一时糊涂,把日本人到这里来了!” 杨宇庭和张宗昌听到了翁老海的话——,不禁将信将疑,杨宇庭用枪点指着翁老海,大声喝道:“翁老海!你这个该死的汉奸——,我带进来一个工兵连,现在就剩了一半人!这一路上原来是你勾结日本人在伏击我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日本人在主墓室找到了什么?薛禅大汗墓里面的殉葬的宝贝多吗?” 翁老海带着哭音——,焦灼的叫道:“现在还提什么宝贝啊——!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啦——!我是趁着日本人不注意,才跑了出来的!一会儿日本人要是追出来——,我们都没命啦!” 正说着呢——,就见那道巨门里面魔音鬼啸之声顿起——,凄厉恐怖,骇人听闻,一道滚滚黑烟从石门里头往外涌出——,顷刻之间就散布开来,将杨宇庭和他的手下已经翁老海都罩在其中,断崖这面的张宗昌提着匣子枪,张大了嘴,刚说了一句: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道鬼火莹莹的黑烟已经越过铁索悬桥,风驰电掣般的卷了过去——,郭松灵身边的麻老道面露惊恐,随即引燃了捏在手里一张遁身符,滚滚黑烟中有星芒火星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那道黑如漆墨的浓烟如同怒海狂潮一般的退了回去,缩入了巨门之内,只留下空荡荡的铁索悬桥和断崖两岸那些狰狞嶙峋的怪石。 第320章 妖魂蛇丹 高大宽阔的洞穴中,一个高约十丈的汉白玉石台巍然矗立,石台狭长,上面赫然停放着一尊黄金巨棺,虽然经过了千年的岁月,巨棺表面依然闪烁着耀目的光泽。 石台前面火光闪闪,横放着一个青铜祭台,祭台上又横放着一个透明的长形水晶玉棺,玉棺里黑雾缭绕,周围香火四焚,灯光跳跃。 祭台之前,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袍人缓步而走,念念有辞。身后带着数十名黑衣人正随着一种古怪的音乐节奏,围绕着玉棺顶礼膜拜。 他们每一次跪拜之后,起身时,其中就有某个人手中的刀光一闪,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将之抛入玉棺里,随后玉棺里的黑雾大盛,涟漪四起,如沸如滔,从水晶玉棺里冲出来老高,然后再缓缓回落会玉棺之中。 每一次——,玉棺之中的黑雾的颜色就会转红一些。 郭松灵和麻老道此刻已经借助遁身符,来到了这个薛禅大汗墓宏阔的主墓室,正隐藏在石壁上裂出了一个缝隙里,郭松灵仔细的看着那些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突然心下一凛,原来那些黑衣人不断地抛向玉棺之中的——竟然是他们掏取出来的自身心脏! 郭松灵面带惊诧之色,扭头对着麻老道问道:“道长——,日本人为什么费尽心思,来到了这里来剖腹自杀?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坏事做尽,没有脸活着了呢?” 麻老道正色道:“这是日本鬼族供奉在进行心祀血祭!复活他们的…………,什么个鬼王……,”麻老道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来一本样式陈旧的古书,翻了几页,这才斩钉截铁的说道:“对了——,是八岐鬼王!” “八岐鬼王?”郭松灵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麻老道,“八岐鬼王和薛禅大汗墓有什么联系?” …………………………………… 原来是麻老道手里拿的那本书,正是他在石室前辈尸骨旁的得到那本古书——,这本古书的作者正是宋末元初的得道全真丘处机所作,据书中记载——,记载金大定年间,丘处机学道于全真教祖师王重阳,与另外六弟子被称为“七真”或“全真七子”,并成为龙门派的祖师。 金兴定三年(1219年),成吉思汗西征途中,听随行的中原人介绍丘处机法术超人,遣使相召。1220年秋,丘处机率弟子从山东莱州动身,经宜化(今河北宜德),越野狐岭,东北行至呼伦贝尔,再沿怯绿连河西行,穿越蒙古高原、金山,甫下经别十八里、昌八里(今薪疆昌吉)、阿力麻里,塔刺思河、塞蓝。(今哈萨克斯坦奇姆肯特)、霍阐没辇(锡尔河)、撒马尔罕、碣石(今乌兹别克斯坦沙赫里·沙勃兹),越阿姆河而南,1222年初夏在大雪山(今阿富汗兴都库什山)与成吉思汗会见。 丘处机见到了成吉思汗以后,积极推动宋蒙两家结盟——,共抗大金,佐助成吉思汗成就了霸业,后来成吉思汗称帝以后——,为了追求长生不老,曾两次派兵出海远征——,去寻找长生不老药,每次都舟裂人亡,几乎全军覆没。 据少数几个死里逃生的士兵回来禀报——,他们在东海瀛岛附近遇到了巨大的蛇形怪物——,在海上掀起滔天巨浪,喷火吐冰,吃人吞舟,数万蒙古勇士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成吉思汗听了幸存者的禀报,认为这些蒙古远征军遇到了蛟龙——,便命丘处机带队出征,名义上屠杀恶龙为数万蒙古战士报仇,其实是让丘处机屠龙取珠,成吉思汗相信自己如果能服下龙珠——,必然会长生不老。 丘处机带着两万骁勇善战蒙古战士,第三次跨海东征——,历尽沧桑,来到了东海瀛岛附近,才知道东海瀛岛还残留着上古鬼族,那所谓的蛟龙正是他们供奉的八岐鬼王之兽身——八歧大蛇。 那八歧大蛇已经吞噬了数万人魂,马上就要幻化成妖, 丘处机施展道法——,和八歧大蛇大战了数日之久,最终杀死了八歧大蛇——,八歧大蛇的兽魂封印在它的内丹里,回国后献给了成吉思汗观鉴。 丘处机的本意为把封印了八岐鬼王的蛇丹给成吉思汗看过之后,便进行销毁,可是此刻成吉思汗已经疾病缠身——,见到了八歧大蛇的蛇丹,以为就是传说中服之可以长生不死的龙珠,不听丘处机的劝阻,强行吞服,结果还真的是百病全消,精神抖擞。 成吉思汗大喜之下,重赏了丘处机,可是丘处机心里明白,那八岐鬼王的魂力十分厉害,成吉思汗在病在膏肓之际吞入封印了兽魂的蛇丹,八岐鬼王的魂力已经开始溢出,正在逐步侵夺成吉思汗的躯体了。 无奈之下——,丘处机只能是耗尽自己的功力,暗暗作法,去压制八岐鬼王的魂力,结果在数月之后,成吉思汗暴毙,被葬于神马山,谥号为薛禅大汗。 等到了成吉思汗下葬之后,丘处机偷偷地潜入了薛禅大汗墓,想要彻底摧毁成吉思汗体内的蛇丹——,可是八歧鬼王的魂力借助了成吉思汗的身体,和丘处机斗得两败俱伤,丘处机重伤之下死在薛禅大汗墓的墓道里,而八岐鬼王的魂力被彻底封印在成吉思汗的尸身里,不得而出,只要千年以后——,尸身腐烂,八岐鬼王便彻底的烟消云灭了。 …………………………………… 郭松灵听完麻老道所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秘闻,简直有些目瞪口呆——,他定睛看着麻老道那张麻麻赖赖的瘦脸,不免有些怀疑,便伸手去抢麻老道手里拿的那本书,嘴里叨咕道: “让我看看——,书里写的真象你说的那么玄乎吗?” 麻老道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撒手,那本书太过老旧,郭松灵用力过猛,只听喀嚓一声,麻老道手里拿的那本书竟被郭松灵撕下几页,捏在手里。 第321章 强迫拜师 麻老道见郭松灵把道书撕破,心疼的一跺脚,对郭松灵斥责道:“道爷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你你——,你这个毛头小子,和我动手动脚的——,把祖师爷留下的《仙矛金撰》都给撕破了,该死该死!罪过罪过!” 在祭坛前面的那些黑衣人似乎已经惊觉——,领头的黑袍老者虽未停下脚步——,可是那低垂的双目蓦然大睁,对着郭松灵和麻老道的方向冷冷的瞥去——! 麻老道和郭松灵只觉得浑身上下芒刺在背,不由得激灵灵打了几个冷战,麻老道两道短眉紧紧地拧成了疙瘩,伸手揪住郭松灵的头发便往地上按——,郭松灵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 “麻老道——,你不必这样小气吧,不就是把你的那本破书撕下来几页吗——,我涂点唾沫给你沾上就是了,难道你还想和我翻脸打架吗!” 麻老道怒道:“我哪有闲心和你打架——,我让你赶紧给我磕头——,拜我为师,我好教你我们龙门派的道法,克制妖魔,不然的话——,我们都没命啦!” 郭松灵嘴里嚷着:“哪有你这样收徒弟的——,还尊不尊重别人的选择权了…………” 一语未了,已经被麻老道那钢钩一般的手,把他的头按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麻老道把手一松,掂须得意而诡异的说道:“现在你就是龙门派的第28代弟子啦!以后振兴龙门派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啦!” ………………………………………………………… 在那狭长的白玉台前面,那些黑衣人围绕着祭台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已经狂吼飞奔起来,凄厉恐怖的叫喊声——,把人吓得一颗心都能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远远地看见那个青铜祭台上那个透明的水晶玉匣里,漆黑一团的气雾已经逐渐变成了血红色,气雾激荡冲腾,围绕着那玉匣缭绕飞舞,祭坛四周燃起了火堆,鬼魅般身影在熊熊火光中梦魇一样的绕行,道道火龙在四周冲天飞舞,艳红色的光芒将白玉台的栏杆映照成淡淡的红色。 突然间——,那些黑衣人止住了脚步,他们已然把从自己胸腹之中摘取出来血淋淋的心脏都投入了那个水晶玉匣之中,这些日本供奉忍者面色青灰,胸口上裂着皮肉外翻的血口子,瞪着呆滞的眼睛盯着百余台上的那口黄金巨棺,嘴里低沉的念叨着古怪的咒语,只见水晶玉匣里的血色烟雾旋转着飞出,向着黄金巨棺风驰电掣般的卷去——,那个黄金巨棺里面赫然发出巨响,整个神马山为之一震。 “轰”地一声巨响,光芒耀眼,四道红光一齐崩散。黄金巨棺里卷起千万道赤光,犹如开屏孔雀,翔天凤凰,滔滔真气巨浪澎湃,刹那间将周围的栏杆石块呼啸卷缠,一道巨大的气浪席卷开来,蓦然迸爆,宛如无数光弧涟漪瞬间扩散,在火光下闪过万千耀眼银光——,轰然连声,气浪光弧撞击旋舞,四周的木柱、石梁纷纷迸碎,裂断横飞。 第322章 式鬼召唤 正在给郭松灵传授法决的麻老道,猛然抬起头,惊呼道:“ 不好——,体内封印了八岐鬼王的铁血铜尸正在破坏黄金巨棺的龙门禁制,千万不能让它出了黄金巨棺!如果让它出来了——,我们谁也制不住他!” 郭松灵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恐怖的情景,他大瞪着双眼,目光灼灼的望着麻老道,急问道:“道长——,不对——,现在应该叫师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有师傅在此,慌什么慌——!我还有最后一个法诀没说出来呢!你思想别溜号——,集中精力听我讲——!”麻老道面色恢复了平静,不满的斥道,然后大张着嘴巴——,嘴唇张张合合老半天了,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郭松灵盯着麻老道的脸,焦急的问道:“龙门派的龙虎玄斗气的最后一句法决是什么,师傅你倒是赶紧说啊!” 麻老道心里道:“我要是能想起来——,我早就说了!这龙虎玄斗气的最后一句法决,我一着急,给忘记了,大概是记在《仙矛金撰》最后几页——。” 随着自己黧黑的手在腰里一摸,麻老道掏出来《仙矛金撰》,两只手乱翻,寻找着那至为重要的那句法诀,此刻那黄金巨棺里的轰鸣声愈来愈响——,猛然间一声凄厉的怒吼骤然响起,郭松灵和麻老道齐齐被震翻在地,狂暴的声波将岩洞四周嶙峋的怪石冲击的分崩炸裂,石块四处乱飞。 郭松灵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往下看去,只见那石台上的黄金巨棺已经掀开了一条大缝,一直足有丈余的白骨巨爪从黄金巨棺里的探伸了出来,郭松灵一声惊呼: “那个怪物要出来了!” 麻老道翻身跃起,一声暴喝:“快点儿上啊!决不能让铁血铜尸攻破龙门禁制!”,说罢——,飞快地掏出一叠黄纸符,将手指咬破,划了一道血痕在上面,然后塞到了郭松灵的手里,叫道:“快把这些禁制符贴到了黄金巨棺上面去!” 郭松灵惊愕的看着手里的符纸——,目瞪口呆,急问道:“师傅——,你这是要让我先上啊?我还没有学全法决,连一次功法实习的还没进行——,这样就贸然出击,恐怕不妥吧?” “废话少说——,不是你上,难道还是师傅我上吗!这次就算是第一次实习兼考试,师傅很看好你哟,你可不要让师傅失望啊!” 麻老道不由分说——,一把将郭松灵从隐身的石缝里推了出去,郭松灵一声惊叫,从十余丈高的石壁上笔直的坠落下来——。 嶙峋怪石从他身旁两侧急速后掠。郭松灵瞪着双眼,满脸惊怖地看着自己正在朝着那些血淋淋的黑衣人那里掉过去,黑衣人那变调而嘶哑的嚎叫声合着滔滔风声从他耳旁呼啸卷过。 领头的黑袍老者见郭松灵来势汹汹——,冷喝一声,两只手猛的往地上一拍,低喝道:“通灵之术——,式鬼召唤!” 郭松灵一凛,俯头下瞰,只见脚下突然出现了一条地下河,河涛翻腾,水浪涡旋乱流,从水中冒出十几个苍白浮肿的人头;继而浪花此起彼落,无数人头从水中浮起,乍一望去,竟如万千葫芦在酌浊水中疯长。 郭松灵惊叫一声——,腹内的玄灵气透体而出,猛然一跃——,落到了河岸边。 火光凄迷,白雾缭绕,数百个水鬼从水中浮出,湿漉漉的缓缓地爬上岸,这些浮尸眼白翻天,张口流涎,喉咙中发出暗哑的低沉怪吼;怪嚎声交相呼应,令人毛骨悚然。僵硬地迈着脚步,朝着岸边的郭松灵中走去。 郭松灵怒意勃发,心道:“这些日本鬼族还真是的挺邪门的,居然能驱使僵尸水鬼!”,当下长啸一声,对着那些尸鬼电冲而去,大喝道:“僵尸水鬼,快来受死!”,右手中寒光一闪,居然在手里凝成了一把玄冰刀,白芒迸爆飞舞,在火光下闪耀起一道眩丽的冲天碧光。 左手里焱灵气轰然炸响,打出数道火球,如火鸟穿梭电掠,红光纵横怒舞,僵尸纷纷碎断横飞。众僵尸水鬼受到了打击——,发出震耳欲聋的怪啸怒吼,一齐转身朝郭松灵冲去。 浪涛翻涌,无数的僵尸前仆后继地爬上岸来,鬼哭狼嚎着漫漫冲来。郭松灵时而纵身高跃,时而低掠俯冲,玄冰刀大开大合,雷霆万钧,如虎入羊群,大开杀界。 那黑袍老者见郭松灵正在大显神威,不禁微微一皱眉,从怀里掏出来一只白森森的笛子,那笛子一尺多长,竟是由人的腿骨制成,黑袍老者将骨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骨笛声高越凌厉,隐隐带着阴寒诡异之气,合着那悲怆苍凉的风声,在这黑沉沉岩洞里听来,更觉凄迷奇诡。 乐声越来越急,那诡异阴邪的节奏令郭松灵的心跳不自禁地加快,心中寒意顿生,隐隐地——,似乎旁边响着阵阵暗哑的叹息声,森冷妖异,仿佛有幽灵在耳畔吹气低鸣。 郭松灵蹙眉道:“这骨笛的声音好生古怪,像是用来驱使尸鬼的邪器——,还有夺魂摄魄的攻击力——。”不由得心中微起惧意,知道自己面对的可是极为凶险的高手。 就在郭松灵心神摇曳之际,那日本黑袍老者阴森森的腹语之声传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斗不过我这千万只式鬼的!” 郭松灵体内的灵气反震,恍惚惊惧的头脑猛然警醒——,他心里不由得一颤,暗道一声不好,差点就被黑袍老者的夺魂之术给控制住了,郭松灵怒气勃发,傲然道:“不管是日本鬼子,还是日本僵尸,我倒要看看他们靠得近我身边一丈之内吗?” 说话间——,手中的刀芒火光如风雷滚舞,众僵尸方甫接近,立即被劈砍炸裂为断肢残首,碎尸烂肉漫天飞舞。 第323章 骨笛鬼音 这些日本僵尸虽缺头断腿,却依旧摇摇晃晃地奔走冲袭。郭松灵杀得兴起,往来冲撞,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无数残块纷纷摔落河中,激得河水浪花凹溅,浑浊的河水染得一片血红。 一时间阴风呼啸,腥臭弥漫——。石间崖畔挂满了断肢残骸,尸横遍地,断头乱滚——,草地上乌血已然成溪,汩汩汇入大河之中。冰冷的暗河中漂浮跌宕着血肉白骨,随着大浪滚滚西去。 半个时辰之后,已经上岸的近千僵尸几乎已被郭松灵斩杀殆尽,那黑袍老者正是日本鬼族的长老卜知崎,他也是靖国神社的大供奉,此刻嘴巴翕动——,哇的一声,喷出了几口黑血,然后骨笛一收,余音袅袅,余下的百十多个僵尸浮在河面,木无表情地翻动眼白,缓缓地沉下水去。 郭松灵玄冰刀遥指前方——,胸中豪气鼓荡,大喝一声:“你这个日本妖孽叫什么名字——,赶紧中止召鬼仪式,我还可以让你们留个全尸,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啦!” 卜知崎默不作声——,盘膝而坐,将七孔骨笛有横放唇边,黑衣鼓舞,十指跳动,笛声阴冷尖锐,诡异森寒,四周草木随着笛韵起伏摇摆。 只见那条尸河上黑光隐隐,水浪接连不断冲涌半空,腾空而起的污水收缩凝结为一个个巨大的水球,每一个水球中,似乎有万千黑色小虫缓缓蠕动,缭绕飞舞。 “这是什么东西!”郭松灵深感惊异,正在迟疑间,就听到麻老道在石壁上面大叫道:“快去把手里的符纸贴到黄金巨棺上——,不然就来不及了!” 郭松灵这才醒悟到自己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扭头一看,只见那个黄金巨棺的缝隙越开越大,隐隐约约看到了巨棺里面两点的红光闪烁,那红光大如巨碗,烁烁发光——,郭松灵惊呼道: “我靠——,这巨棺里的妖魔不知道身材如何,眼睛倒是够大的——,嘿嘿嘿——,有老子在,你休想出来!” 郭松灵正要纵身前扑——,此刻卜知崎的骨笛突转高亢狞厉,如陷崖霜风,万壑鬼哭。阴寒杀气排山倒海地四下冲涌,树木倾摇,纷纷断折,石壁崩塌,爆响连声,郭松灵身在数十丈外,亦如被巨山倾轧,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郭松灵赶紧闭目塞听,凝神守意,犹自感觉到阴邪妖异的气浪汹涌冲击,心跳如狂,周身麻痒如万蚁咬噬。 笛声越来越高,大河呼啸澎湃,巨浪拍空卷舞,陡然化作无数水球,密密麻麻地在火光下旋转飞舞。 鬼火莹莹,缓缓升起,河面波光粼粼,水雾愈重,纷扬弥散。对岸的石壁如在云端,影影绰绰瞧不分明。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阴寒妖魅的无形之气正随着河雾无声无息地渗透飘荡。郭松灵一凛,心中蓦地升起莫名的不祥寒意。 只听轰隆巨响,天地仿佛蓦然炸裂,狂风大作。在空中飞转的万千水球突然一顿,四面八方齐齐怒射郭松灵。与此同时,整条地下阴河蓬然迸炸,冲天飞舞,形成一道高达十丈的巨大水墙,猛地朝郭松灵轰然压下! 第324章 沌水僵尸 郭松灵正在凝神静气,运功调集体内的寒灵气和焱灵气抵挡水浪,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尖叫,那声音说不出的熟悉——,郭松灵扭头一望,只见翁美玲正被那些已经沦为行尸走肉的黑衣人抬了出来,正要往那个充满血水的水晶玉匣里投去。 翁美玲面色雪白,长发乱飘,玲珑如玉的身体动弹不得,正自惊怒无助,眼中的泪水登时汹汹涌出。 郭松灵大骇,心中仿佛要炸裂一般,大吼一声,蓦地凌空飞掠,正要向着翁美玲这里扑来,此刻身边的大浪喧嚣,粼光乱舞,河水怒涛澎湃,急速喷涌而出,郭松灵眼光后扫——,赫然看见四个苍白浮肿的怪人面无表情地拖着一个女孩的手腕和脚踝朝河底急速游去。 “翁美玲——”郭松灵大吃一惊,眼前的景象让人不可思议,却又清清楚楚——,自己的面前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翁美玲,郭松灵心里当然明白,一个是真,一个是假,问题是郭松灵无法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两个女孩都满脸惶恐的望着郭松灵——,凄厉恐怖的叫着:“松灵哥——,快来救我!”郭松灵急得心胆俱裂——,脑海里电光石火之间,无法判断自己应该先就哪个——,只是凭借本能,怒啸一声,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被怪人拖进河里的那个翁美玲扑去,只见郭松灵终身而起,越过水墙,挺拔的身影一闪而没,瞬间消失于河心巨大的漩涡中。 鬼族的黑衣长老——卜知崎看着郭松灵翻身倒跃,跳入地下阴河,冷冷的一笑,眼神中闪出了一丝得意而诡异的笑意。 河水幽暗混战,水泡纷乱,郭松灵凝神四扫,很快就发现了前面的翁美玲正被那些怪人拉扯着,翁美玲娇小玲珑身体僵直,随波浮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郭大仙心中又怜又痛,狂怒杀意凛冽爆发。他水性极佳,当下闪电似的溯流游窜,包抄迂回,转眼间便冲到那四个怪人的正前方。 众怪人眼白上翻,视若无睹,依旧紧紧抓着翁美玲的手脚,穿过郭松灵身旁,朝河底冲去。郭松灵大怒,玄冰刀瞬间凝结,挥手一刀将左面那怪人当头劈成两半;右手一探,将旁侧那怪人脖颈卡住,手腕子蓦地一翻,登时将他头颅硬生生拧断,乌黑血水急剧弥散。 那两具无头断尸身形摇晃,突然撒开手,十指暴涨,闪电似的朝郭松灵扑来。郭松灵吃了一惊,心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沌水僵尸!”聚意凝神,玄冰刀纵横飞舞——,只听到“哧哧”连响,水流扰动,乌血沸扬——,那两具僵尸瞬间被斩成碎段。 郭松灵随即顺流下潜,从翁美玲身下冲过。刀光闪烁,另两具僵尸的手爪登时被齐腕斩断,霸烈的两道刀气劈入僵尸周身经脉,“砰砰”之声乱响,两具僵尸登时炸裂为万千碎片,刹那间便被涡流冲卷而去。 郭松灵顺势抱住翁美玲,踏波分水,破浪冲天,冲出水面,稳稳地翻身落在地下阴河的岸边。 第325章 黯然失落 翁美玲“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河水,紧紧抱住郭松灵,惊魂未定,颤抖着哭了起来,一时哭得雨打梨花,玉箸纵横。适才因为事起突然,被水鬼拖入河中,翁美玲本来水性不佳,受此惊吓,不免惊惶。 她原非胆小女子,生平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凶险风浪;但此刻被郭松灵救起,依偎在他强壮的怀中,翁美玲登时变得说不出的软弱,这些日子以来累积的委屈、悲苦、难过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郭松灵见她毫发无伤,心中的石头方甫落地。翁美玲哭道:“你——,为何许久之后,才又要来救我?让这些水鬼将我拖走,你正好去找你的风姐姐,岂不正好么?”说话间——,翁美玲的指甲狠狠地掐入他的肩膀,直渗出血来。 郭松灵心中酸苦刺痛,说不出的怜惜、疼爱、恼恨……各素情感在心中翻江倒海,不由分说的紧紧将翁美玲抱住,铁臂环腰——,恨不能将她深深地勒入自己体内。 翁美玲被他这般紧抱,越发脆弱,软绵绵地搂住郭松灵的脖颈。柔体如春藤绕树,情态比小鸟依人。一串串泪水不断地流过白嫩嫩的脸颊,滚落郭松灵的胸瞠。 翁美玲突然狠狠地环紧郭松灵的脖子,目不转睛地瞪了他——,刹那间——,红唇蓦地重重地吻在他的唇上——! 郭松灵鼻孔里“嘤咛”了一声,身体内彷佛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炸开来,热浪从小腹滚滚燃烧,刹那燃逼全身,让他酸软得想要昏厥。 片刻间的矜持之后,郭松灵两手一紧,立时间反客为主——,当郭松灵强横地需索,霸道地吮吸她的舌尖,怀里的翁美玲止不住簌簌发抖,似乎粉碎了,融化了;她蠕蠕红唇缓缓地郭松灵腮边滑过,贴在郭松灵的脖颈之间——。 蓦然之间——,颗颗尖利的獠牙在翁美玲唇边突起,郭松灵还陶醉在肌肤相贴,体热灼人的意境里,翁美玲已然血口大张,闪电般的咬向郭松灵的咽喉。 就在郭松灵抱着怀里的假翁美玲意乱情迷之际——,另一个真正的翁美玲却被那些黑衣人举着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盛满污血的水晶玉匣,盛满在水晶玉匣里的污血随着翁美玲的靠近,变得滚沸如汤,不停地翻滚扭动着,其中如同充满了冤魂恶鬼,正在试图攫人而食——。 …………………………………… 郭松灵只觉得脖子突然剧痛,体内的灵气反震,将紧紧地咬住自己脖颈的血口蓦然间震开,郭松灵又惊又怒,猛地翻身跃起,将搂在怀里的女子甩开,瞪目凝神,怒喝道:“你根本不是玲玲——?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娇笑一声,赫然前扑——,嘴里还不忘浪声浪气的叫着:“我就是你的玲玲啊!不信你摸摸看——” 郭松灵举臂上迎,只听到到“嘭”地一声闷响声中,那两人朝后疾退——。郭松灵气血翻涌,腾空倒飞纵跃,而那女子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澎湃的气浪轰出老远,撞到了石壁上,重击之下——,那女子狂喷了几口黑血,顿时变了模样,嘴巴变得又尖又长,嗤出两颗獠牙,变成了一个狐面人身的怪物。 郭松灵大吃一惊冷喝道:“原本你是九尾妖狐!”,那九尾狐妖面露凶光,伸出血红的舌头将嘴边的残血一舔而尽,然后怪啸数声,不顾一切,挥动着如钩巨爪,御气飞掠,向着郭松灵猛扑过来。 正被那些黑衣尸兵抬举着的翁美玲一眼看到,顿时忘了自己的处境,花容失色,尖叫道:“松灵哥——,小心……!”,未及把话说完——,变成了一声惨叫,翁美玲那娇柔雪嫩的身躯被黑衣尸兵投向那水晶玉匣的煞血之中——。 郭松灵眼见那翁美玲的身躯缓慢而悠然的滚转,在空中翻卷着——,那无助绝望的眼神瞥来,如同束束钢针把郭松灵的那颗心,戳刺得鲜血淋漓! 刹那间仿佛被雷电劈中,郭松灵几将窒息,心中惊怖焦狂,嘶声大吼道:“玲玲——!”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超人力量,竟如弩箭一般冲天射起,高高地越过扑面而来的九尾妖狐,周身真气汹涌奔流,毕集双臂,手中的玄冰刀顷刻间凝结而出,看也不看——,怒然挥刀后劈! 当是时,一道绚丽的白光从九尾妖狐头顶疾掠而过,闪电般直冲而去,亮银色的气旋陡然飞旋盘绕,青光爆舞轰鸣,“蓬蓬——”几声闷响,道道血红气旋在白光中突然爆炸开来!那九尾妖狐惨叫一声,无数碎尸漫天飞舞,鲜血翻飞,朝着两旁跌飞翻落,纷纷掉落在滚滚阴河之中。 大河滔滔,无数苍白浮肿的水鬼纷纷从河中爬出,随着狼哭鬼啸的节奏,忽急忽缓地环绕包抄,将尸块团团围住,抢夺争食。 郭松灵如流星飞电向翁美玲坠落的身形射去,翁美玲玲珑如玉的身体慢慢地转动,正朝着水晶玉匣里徐徐坠落。就在翁美玲要接触到水晶玉匣里面那暗红污浊的煞血时,郭松灵堪堪抓住了翁美玲的小手——,在那一刹那,郭松灵清晰地看见,翁美玲俏丽的脸上挂满着眼泪,空洞的眼窝里突然溢满了惊喜! 然后——,就当郭松灵正要把翁美玲拉回来的瞬间,一阵尖锐鬼魅的骨笛声骤然响起,郭松灵顿时脑中嗡然震响,气血翻涌——。 郭松灵只觉得自己的手一松,眼看着那张俏丽的少女脸容,弯弯的长睫在眼睑间投下优美的阴影,满脸的希望突然之间变成了无奈的绝望——,那滑嫩的指尖在自己掌心划过——,如同再也牵不回来的风筝。 第326章 鬼哭狼嚎 十几丈以外的卜知崎黑袍斗篷无风自动,如同被狂飚掀起,鼓舞欲裂,那张阴森森的脸在跳动的火焰下照得历历分明,青瘦狭长,短眉狼目,眉宇之间隐隐带着暗黑色的鬼邪之气。 郭松灵怒啸一声——,将手里的玄冰刀对着卜知崎投了过去,玄冰刀划出了一道白光电射而去,紧接着郭松灵两手齐挥,体内的玄冰气喷薄而出,向着翁美玲狂卷而去,就在翁美玲落入玉棺血煞的千钧一发之际,狂卷而至的玄冰气将翁美玲冻在了一方晶莹剔透的玄冰块之中。       翁美玲那娇柔雪嫩的身躯定格在玄冰块,“扑通”一声坠落进了玉棺血煞之中,激起一片魔音鬼啸之声。 卜知崎哑声笑道:“郭将军——,我这首‘万鬼泣’如何呢?不要担心那个小姑娘,她把自己的灵魂和血肉祭献给八岐鬼王大人——,那是她的造化——”,说罢——,放在嘴边骨笛森森激奏,突如万千魔兽破空怒号,魔音鬼啸向着郭松灵滔滔而来。 郭松灵泪水滚滚,只觉身心交瘁,精疲力竭;喘着气,颓然坐在地上,汗水与泪水一齐从面颊上流下。郭松灵呆呆地坐了半晌,一想起翁美玲的那无助绝望的脸庞,整个心脏骤然抽疼,一下接着一下,如此强烈而凛冽,仿佛心被一瓣一瓣地撕裂开来,烈火在喉咙熊熊燃烧,乾渴而疼痛;郭松灵缓缓地弓起身子,狂呼怒吼:“玲玲——,我没有救得了你——,我真是没有用!” 最后连嗓音都变得嘶哑起来——,郭松灵  陷入难以自拔的悲痛之中,突听四周“仆仆”轻响,阴风怒号,冰冷的地面蓦地纷纷龟裂,满地鬼火莹莹,卷舞飞扬。无数白骨尸骸从地缝中缓缓地爬了出来,此起彼落地发出梦魇似的暗哑叹息,象是在附应劝诱着郭松灵: “活着有什么好!死了吧——,死了就什么也不想了——”,这些让人恐怖恶心的僵尸枯骨拉着郭松灵,一步一步地朝河边走去。 郭松灵像是没有了思维,泪光盈盈,低头垂目,跟随着那些水鬼僵尸亦步亦趋,麻老道在石壁上正在盘腿打坐,全力抵挡着卜知崎“万鬼泣”的魔曲,看到郭松灵在悲痛之中,此刻已经魔音不知不觉的给控制住了,不由得全身大震,失声叫道:“郭松灵——!” 麻老道气急之下——,赶紧掏出来一张灵符,咬破舌尖,暴喝一声,将舌尖血喷到灵符上,灵符爆燃喷焰——,化为火球飞向郭松灵,轰然炸响,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郭松灵猛吃一惊,赫然惊醒——,发现自己险些被簇拥而至的僵尸水鬼给拖到阴河里面, 想起来刚才的情景场面,郭松灵又气又怒,想不到自己和翁美玲还相聚不到半天时间,年少娇柔的她刚刚逃脱杨宇庭的控制,又被这群日本祭司做为献给八岐鬼王的祭礼,投入到玉棺血煞之中! 郭松灵悲怒之下,体内的灵气如海啸狂潮,汹涌澎湃,郭松灵全身青光爆舞,也不管什么招式功法,对着身边的那些水鬼僵尸拳打脚踢,道道火球、冰箭如同暴雨流星一般,接连不断地撞向那些水鬼僵尸。 火光爆燃,冰箭飞射,暴怒的灵气在僵尸堆里反弹激射,磅啷”轰响,震耳欲聋,大部分僵尸水鬼在几秒钟的时间之内,便彻底的烟消云灭了,余下的如同被怒狮追赶的鸭子一般,颠颠撞撞的奔回了河里,沉入水底——,无论卜知崎的魔音如何催动,再也不敢露面抛头。 古墓中空气蓝灰迷蒙,暗河水面上笼罩着淡青色的薄雾,轻纱似的飘忽不定。岸边的怪石森然交错,黑影幢幢,时而传出一两声凄厉恐怖的狼哭鬼啸,越发显得整个空间如同阴冥鬼域一般。 骨笛鬼音骤然又起——,郭松灵只觉如置身惊涛骇浪中,身体跌宕起伏,体内的气息翻涌。 衣裳鼓舞,飘飘欲飞,白蒙蒙的凄迷水雾笼罩着四周,郭松灵若非脚掌紧抓地面,只怕早已被那巨大的冲击波抛飞到洞窟之外。 卜知崎骨笛狞厉凄诡,鬼气阴寒汹汹,气势滔滔,引动狂风怒舞;郭松灵身在数十丈外,仍不得不凝神聚气,抵抗那逸散撞来的层叠气浪,体内翻江倒海,心中惊怒更甚! 却听骨笛凄厉破云,“轰轰”地数声爆响,万千水浪忽地冲天飞卷,盘旋绕舞! “砰隆!”巨响之声接连迸爆,绿色的光芒眩目,阴冥气浪飞炸,水浪如暴雨倾盆,巨瀑飞泻。岸边的怪石分崩炸裂,亭台的梁柱摇摆断折,碎木迸飞乱舞。 在幽暗的鬼光中形成巨大的水龙,无数碧莹莹的浪流环绕水龙电速旋转,突然纷纷汇入水龙之中,突然出现了数以万计的蠕蠕怪虫在那滚滚水龙中急速蠕动,色泽阴郁,远远望去,犹如一条巨龙体内暗黑的脊柱。 水龙横空怒舞,地下阴河上游汹涌而下的滔滔幽水,随着骨笛破空冲起,持续不断地汇入半空的水龙中,盘绕飞跃——,越胀越粗,转眼间便变作直径六、七丈、长四十余丈的妖蛇,翻翻滚滚,飞绕盘旋,在上空张牙舞爪,气焰嚣张。 两岸狼藉,石木分崩,亭台楼榭竟似被龙卷风横扫卷席,或断木裂枝,或连根拔地而起。无数僵尸鬼兵层层叠叠的包围着郭松灵,发出震天价响的嚎哭。白骨缤纷,腥臭浓郁。 郭松灵依旧岿立不动,周围灵气缭绕,一红一白两道光焰飞旋狂舞,剑眉似钢,衣袂如铁,周身如连地磐石;只是四周的地面都已经裂为万千深洞巨缝,不断地有浑浊的黄水汨汩冒出。四周地上堆满了爆裂的尸块和粉碎的白骨。 第327章 和他拼了 黑衣人哑声笑道:“郭松灵阁下的“龙蟠卧地”果然厉害。嘿嘿,不过——,我这“万鬼怒”你可要小心啦——。”话语间,骨笛悲郁迟滞,悠扬跌宕,空中那水龙随着骨笛鬼音的韵律蜿蜒飞舞,上下翻滚,四周数千僵尸鬼兵哭嚎怒啸着在郭松灵身侧冲击绕走,挥动鬼爪向着郭松灵围拢紧逼。 卜知崎笛声诡秘,真气阴寒凌厉,霜风鼓舞,冷气森森。 不知何时,地下阴河已经冰霜凝结,在岸边数堆火焰的照映中,闪耀着金属似的光泽。郭松灵周身上下,也敷了一层薄霜,被焱灵气所激,化为流水,旋又被身上的玄冰气立即冻结。 此刻——,这卜知崎的骨笛喷薄而出的鬼气颇为古怪,犹如乱流穿梭,混杂无序。郭松灵虽非身处其鬼气攻击的中心,亦觉得莫测其始终,万千极寒气流变化无形,凌厉缭乱,不知其往来踪迹,竟不知该如何防御,如何抵挡; 倘若那卜知崎此刻全力进击的是自己呢?一念及此,心下森寒。 郭松灵已经感觉到眼下之力,要想击败这妖魔,虽非难如登天,却也颇费周章,眼见得包裹在翁美玲身外的玄冰块在玉棺血煞中被腐蚀的越来越薄,当下思绪飞转,苦苦思忖解救翁美玲的方法。 这时大水蛇轰然怒舞,宛如冥河迤逦横空,又犹如巨虫盘旋,择机而噬。 巨蛇突然俯冲卷缠,突然甩扬腾舞,随着笛声瞬息变化,与那四面交迫的尸骸鬼兵、漫漫围困的阴寒真气组成立体阵势,八方挤压着郭松灵,似乎要将他生生缠绞击碎。 道道幽光气浪撞击在石人似的郭松灵身上,轰然翻卷,四下迸飞,一圈圈的冲击波排山倒海似的反撞汹涌,万千怪石倾倒断碎,爆响狂肆。 郭松灵巍然不动,似乎已与天地同化,凝神运气,抵挡着骨笛鬼音的气势。 时间漫漫,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郭松灵蓦然心下一动,忖想:“对了,这卜知崎的鬼气混杂凌乱,变化难料,若是只想着变化对抗,正着了他的道。如果我以不变应万变,反而使得这个日本鬼子的万千变化都毫无用处了。” 郭松灵心中似有所悟,正自大喜,但旋即又想,若非自己的先天灵气真元奇强,换了其他人,只怕立即被打成肉酱了!如非功力相当,这不变应万变,终究是一句空话罢了,想到此处,心下不免颇为沮丧。 郭松灵旋即想到——,反正是个拼了,老子说什么也不能叫这些日本鬼子得逞,当下——,将焱灵气一印,数道火焰喷薄而出,在卜知崎周围燃成一片火海。 卜知崎骨笛旋律陡然下沉,如疾风冷雨。急促阴郁,水龙呼啸着当空击下,轰然巨响,数十道巨大的水箭从中破空怒舞,逸射飞散,闪电般击打在猎猎跳跃的火海中,火焰登时熄灭。 第326章 巨石** “轰!”巨大的气浪冲涌猛撞,如山岳压顶,巨大的水蛇当头怒击,郭松灵深知以己之力不能直攫锋,当下因势力导,顺着水龙破空气浪朝外闪电反冲,堪堪避过。 卜知崎骨笛凄厉狂肆,节节拔高,半空里——,巨蛇横扫卷舞,银光乱闪,挟卷裂地狂风,如龙卷风一般的——,跟着那郭松灵尾随而至,呼啸着撞来。 郭松灵怒然长啸——,手中的玄冰刀铿然作响,他周身灵光闪耀,拔身冲天而起,身边的冰火之气相激,蓬然炸舞,郭松灵在半空中急旋飞绕,蓦地翻身倒跃,手中的玄冰刀光耀爆闪——,狠狠的劈在巨大的水蛇之首上。 “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整个空间似乎陡然扭曲。水蛇之首轰然炸裂,蛇身也蓦地迸爆为万道水箭,冲天四射。 郭松灵当胸如遭电击,眼前发黑,喉咙腥甜,一口血雾蓦然喷出,郭松灵身形一滞,旋即紧咬牙关,狂提灵气,玄冰刀陡然破空反转,眩光耀目,如彗星横空,星河怒泻,朝着卜知崎雷霆电射一般的击去! 耀眼的光弧如涟漪扩散开去,冰火之气浪横飞,山摇地震,爆响连声;僵尸、断木、草屑、树叶……连带着石壁上迸落的滚滚巨石,狂爆的朝外飞撞乱舞。 郭松灵十指捏诀,飘然冲天,被震散的玄冰气蓦地又化合为白光耀闪的冰刃,风行雷厉,飞舞纵横,朝着卜知崎疾风暴雨似的进攻。 卜知崎依旧横笛在口,笛声愈见诡异凄厉。水流凝成的巨蛇散而复聚——,滔滔巨流冲天飞卷,将郭松灵的冰魄道光一一格挡,两势相击,气浪迸炸,声爆惊人,原已龟裂的地面登时崩裂塌陷,土石蒙蒙而起。 地面的裂缝中——,万千行尸爬了出来,怪嚎凄叫,张牙舞爪,随着笛声飞奔纵跃,蓦地朝天怒射,宛如无数飞箭,攒集冲向郭松灵。 这些僵尸如同倾天水银倒灌围涌,见隙而钻,无孔不入,只消被他们抓破见到了鲜血,则尸蛊阴毒便会侵入人体,必不可免受到骨笛鬼音的控制。 郭松灵左手挥动玄冰刀,在汹涌狂猛的气浪中陡然折转俯冲,右手蓦地喷出数十团火球,顷刻间便将地下阴河的两岸焚烧为漫漫火海。 石间砂地,尸鬼哀嚎,纷纷断折倒地,磷光爆闪,鬼火莹莹,燃烧起幽蓝色的火焰,无数不知名的尸蛊怪虫争先恐后地从僵尸体内冲射飞逃,纷纷葬身火海。 魔音厉啸,狂风鼓舞,火焰如红舌跳跃,恣肆翻卷吞吐,火光漫漫,映红了山壁和夜空。 薛禅大汗墓的宏大墓室中轰雷滚滚,黑烟厚厚堆积,一道又一道橘红色的火球破空而去,如红色流星雨般漫天滑落。 红光冲天,所到之处,无数的尸鬼黑血喷射,断肢折臂四处飞散,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 尸鬼潮水似地涌上来,无数的利爪,无数的血口在眼前迅速晃动;郭松灵长刀飞舞,也不知砍碎了多少尸鬼傀儡,身上血汗染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郭松灵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但胸中的怒火与豪勇之气却是越燃越旺,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有多少妖鬼,一定要杀透重围,从玉棺血煞中救出翁美玲! 这时候——,山崖上悬空的巨石接连不断发出轰然巨响,龟裂分迸,突然之间——,轰隆隆地滚落飞砸下来,一路磕磕碰碰,夹带着越来越多的落石,跳跃着砸人尸鬼群中……,只听到“咯咯”的响声,压倒了一片,顿时鲜血、脑浆冲天激溅。 两个巨石当头朝郭松灵砸来,郭松灵右手翻转,焱灵气化做巨大光盾旋转腾空,将巨石挡住,郭松灵星眼一瞥,突然看到那些黑衣人正在不断的抬着一些活人,陆续不断的往玉棺血煞里丢——,郭松灵知道那些被作为人祭的活人,都是被他们用邪法捉住的张宗昌和杨宇庭的部下和士兵。 没准杨宇庭和张宗昌也在其中——,虽然郭松灵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毕竟他们毕竟也是中国人,郭松灵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日本人把他们当做了祭品,郭松灵心念急动,将右手巨盾一倾一推,被巨盾挡住的大石顿时借着重力和推力,飞了出去,直奔摆在祭坛上的盛装血煞的玉棺, 卜知崎看到郭松灵借力使力,向着玉棺血煞投了块巨石过去,脸色立时紧张起来,又惊又怒,喝道:“住手!停下来——”,猛地疾扑而上,手中的骨笛从嘴边拿下来,蓦然猛抖,化作一道粗大的火蛇,排山倒海似地朝郭松灵猛攻而去。 众黑衣人杀声狂吼,纷纷阻截郭松灵投过来的巨石,郭松灵哈哈大笑,喝道:“你说住手就住手么——,老子我现在开始上脚了!”说罢——,体内的灵气喷薄而出,将身急纵——,电光石火之间,踏在那块巨石之上。 那块巨石被郭松灵全力推动——,下落的气势更盛十倍,轰然作响,石块高速摩擦空气发出“茨茨”的怪啸——,直奔玉棺血煞飞去! 一大片红光气浪呼啸卷过,周围树木纷纷“喀嚓”倒折,断木飞舞;冲在最前的黑衣人惨叫连连,身体被撞得冲天飞起,四下抛落。四下悲呼迭起,有的黑体人被尖利的木梁贯穿,有的迳自落下万丈悬崖,有的被凸出的崖石撞死,血流成河,尸横满地。侥幸不死的,从草丛中爬起,愣愣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郭松灵正在全力催动巨石,只觉眼前身影一晃,卜知崎竟已蓦地冲到身前,双手恣意拍舞,两道红色火蛇当空冲来,迎面向着郭松灵撞来——! 郭松灵冷笑道,双掌一翻,红光怒舞,天地间“轰隆!”地一声巨响,无数的惨叫悲呼,无数人影炸飞开来,血雨喷飞。 与此同时——,郭松灵全身剧震,面色惨白,腹内宛如翻江倒海,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全身郁痛已极,身不由己地朝后飞退,只觉得胸中顿时窒堵难受的很。 第329章 灵符火蟒 “啪!”“嘭”两道火一般红的血影接踵而至,破入郭松灵的护体令气,重重地抽在他的后背,郭松灵周身剧震,唇口微张,一道血线喷飞而出——,飞出几丈开外,身上的衣服倏地迸裂开来,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肩膀,在两道深凹的血痕映衬下,更显得丰肌彪悍。 郭松灵大怒,念力毕集,后背衣裳复合如初——。灵气汹涌,玄冰刀猛地亮起,居然混入了丝丝焱灵气,晶莹剔透的刀身中流光飞舞,泛出绚丽无匹的七色霞光! 郭松灵长刀一引,流星飞电般向着卜知崎扑去,卜知崎不敢硬接,当即抽身飞退——,旋即在侧后乘势袭来,郭松灵急怒之下,招式有些凌乱——,登时又被卜知崎逼迫得险象环生。 忽听有人哈哈大笑道:“郭大仙啊——,郭大仙——,我以为是你是先天龙气的继承者,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吗?和这个老鬼子都打这么久的时间,居然还没有解决掉他!松松垮垮——,真是把你师傅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那声音如惊雷连奏,几十个黑衣尸兵脑中嗡然一响,立刻扑地而倒。卜知崎不由得一愣,回头望去,只见祭台附近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青布道袍,蓬头垢面,乱须如草,满脸大麻子套小麻子,斜着眼——,带着孤傲不群的笑容,双手摆出一副八卦太极的姿势,在玉石祭坛下绕走,明明破落似个邋遢乞丐,但眉宇之间神采飞扬,偏要扮出一代宗师的摸样。 郭松灵蓦地一楞,觉得此人好生面熟,突然间想起——,这不就是一直躲在一旁,把自己推出来挡头刀的麻老道吗。 郭松灵怒然道:“你好本事——,你早怎么不先上来打——!现在却跳出来说这话——,真是有辱师表!” 麻老道脸皮一红,以他的真气功力,比郭松灵可是差的太远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躲在石壁上的石缝里,不肯出手呢,现如今——,郭松灵和卜知崎的玄气相击,把石壁打得“噼里啪啦”风崩离析,麻老道实在是无处可藏,身上的衣服都被凌厉的气浪撕扯的破烂不堪,简直就是衣不遮体,麻老道狼狈不堪的滚落到祭坛附近,害怕卜知崎看出自己的底细,抢先向自己进攻,无奈之下——,便先声夺人,说出大话来吓唬卜知崎,不料——,郭松灵却不买账,大揭老底,把麻老道的老脸臊的不轻。 麻老道大叫道:“我这不是来了吗!你这个臭小子——,连师父都敢褒贬——,真是没有礼数!” 郭松灵闻言大喝道:“那就有劳师傅啦——,这个老鬼子就交给你了!我马上去救翁美玲!”说罢——,手里的玄冰刀一收,跳到刚才坠落在河岸边的那块数丈方圆的巨石旁,将身体里面的灵气汹涌引出,两臂往外一卷,那块小楼一样巨大的石块轰然而起,直奔玉棺血煞砸去。 麻老道断眉皱了几皱,嘴里叨咕道:“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师傅我就是和他客气客气——,他还当真了,让我对付那个老鬼子,我哪能是对手哇!”,想要退后,又觉得有失颜面,麻老道略一迟疑,便“啪啪啪”抛洒出数十道灵符,那灵符刚一出手,见风爆燃起来,盈盈灵火绕身飞旋,然后指着卜知崎喝道: “老鬼子——,你碰到我,算是你的晦气,道爷我自幼在终南山修行——,如今已有数个甲子,百年以来——,练就法宝无数,今日念你修行不易——,速速逃走,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本宗师让你形神俱灭!” 卜知崎冷冷的说道:“你这老道似乎是有些本事——,不过你们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你的国家运数已尽,今日该我鬼王出世,统治世界——,如果你要助我破解封印,待到鬼王出世——,必有你的好处,不然的话——,我把你打入玉棺血煞之中,作为给我们鬼王祭品,教你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麻老道怒极反笑,哈哈大叫道:“无量那个天真!你个老鬼子真是恶劣——,道爷我好心好意度化你——,你倒是反过跟本道吹牛唬人!那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麻老道见吓唬不走卜知崎,便把心一横,双掌猛扫,周围飘飘飞舞灵符随手而动,红光流转迸扬,缠绕飞旋——,转眼之间,化为一道鳞甲嶙峋的火蟒,直奔卜知崎而扑咬过去。 卜知崎眼神僵直,似动非动之间,麻老道大吼一声,那火蟒红光闪动,猛地将卜知崎紧紧缠住,巨大的蛇头摆过来,血口大张,红芯伸缩弹舞,猛地朝卜知崎喷出一团烈火。 “砰”地一声,火球炸飞开来,卜知崎身上燃起了浓烟烈火,卜知崎微微冷笑,任那烈火在他身上熊熊燃烧,他竟若无其事。 突然间——,卜知崎右肩耸动,身形一闪,转眼之间从巨蟒绞缠中脱出,猛地抓住那头火蟒的七寸,麻老道“啊”地一声,赶紧两手猛推,遥遥给火蟒输发真气,卜知崎面目狰狞,两手握住火蟒的头尾,浑身上下鬼气森森,两臂慢慢收缩紧拧,两人功力相抗,气机相激——,无数的碎叶、断木、碎石与残肢暴雨般地纷飞溅射,却见麻老道脸如金纸,喘气吐舌,身体疾退,险些摔倒。 卜知崎虽然大占上风,可是也觉得短时间力克面前这个满脸麻子的怪老道并非易事,略一沉吟,突然冷哼几声,张口吐出一道耀眼白芒,那道白芒在空中悠然翻转,闪电般劈下,没入火蟒的身躯,光芒迸爆,“喀嚓!”,灵符火蟒倏地断为两截,火光烛天,分崩炸裂,刺眼夺目的火焰喷薄而出,火焰之中,一道白光当空急速旋转,仿佛玉龙飞舞,银河倒泻。 麻老道身体一颤,两腮陡然鼓起,仰天喷出一道血雾,随即重重跌坐在地,嘴巴翕动,面无人色。 第330章 大结局 (上) 郭松灵高举巨石,奋力向着玉棺血煞投去——,巨石刚刚出手,郭松灵突然追悔莫及,他暗自叫苦道:“我这一石头固然可以把盛满血煞的玉棺打碎,可是玲玲还被困在血煞之中,不知道玲玲能不能经受得住呢?” 忽听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焦急地喝道:“快动手——!先把祭台上的玉棺血煞毁了,然后再把我给你的封印敢把我怎么样贴到黄金巨棺上!决不能让那个八岐鬼王出来!” 郭松灵扭头望去——,只见麻老道面色如土,嘴角滴血,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摆出一副垂死挣扎、要拼老命的架势,完全没有了平时自命不凡的摸样,郭松灵知道事情不妙,急道: “师傅你没有事吧?” “暂时死不了——,快按照我说的去做!那玉棺血煞用石头哪里能毁得掉——!要用你的焱灵气爆发出来的烈焰风暴去烧!” “可是玲玲还被困在里面呢——!” 麻老道声音略微一滞,随即斩钉截铁的河道:“管不了那么多啦!快动手——,不然就来不及了!” 正在这时候——,郭松灵投出去的巨石“轰的”一声,砸在了玉棺血煞的上面,那口玉棺在祭坛上晃了晃,却没有应声碎裂,反倒是那块巨石轰然飞炸,碎石漫天飞溅。 玉棺血煞受到了冲击——,红色的气团卷着包裹着翁美玲的玄冰块冲天而起,迅速的弥漫在整个洞窟的上方,顿时——,凄厉恐怖的鬼啸充斥于耳,如隐若现的魔头在血红色的烟雾中奔走飞旋。 “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声凄惨的呼喊此起彼伏,郭松灵剑眉微窘,知道是刚刚苏醒过来的张宗昌和杨宇庭等人看到这无比恐怖的情景,早已经不做发财梦了,只顾得大呼救命! 虽然形势危急——,郭松灵也不能见死不救,而且如果任由那些凶残狂暴的妖鬼吞噬了他们,反倒是驱羊饲虎,更加助长了妖鬼的凶焰。 郭松灵忙里偷闲——,两臂往外一撑,体内的玄冰气汹涌而出,迅速凝成了一条空心的冰橇,然后双手一合,蓬勃的灵气卷起这些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盗墓者,通通的塞入冰橇之中,随即一脚踢在冰橇上,那台大如汽车的冰橇如火箭一般滑出墓室的大门,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郭松灵刚刚把这些人送走,卜知崎那边已有了动作,他张口又一大团灰白气体向着麻老道喷来,又将麻老道逼退数米,同时整个身子如弹簧般弹射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无声无息的贴近了郭松灵。 郭松灵头上如潮水般的血煞翻滚扭动,里面近万凶魂厉魄,磨牙量爪,疯狂的嘶吼,早已经跃跃欲试,一见到地上的生人气,顿时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近万魔魂的凶残杀戮之意充斥天地。 第331章 大结局(中) 卜知崎在郭松灵耳边阴阳怪气地笑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力!以你这点能耐,在我们强大的鬼族面前又能翻出什么风浪?老子这就送你去见鬼皇陛下!” 郭松灵大怒,骂道:“你奶奶的,爷爷现在就开始大开杀戒!管你什么鬼王鬼皇,老子先拿你的鬼头祭我玄冰刀。” 左手劈空怒甩,手中的玄冰刀“嗡”地一声,青光电舞,在黑暗中闪起一道道眩目的碧翠光弧,猛地向卜知崎当头斩落。 卜知崎哈哈狂笑,眼白翻动,冷冰冰地盯着郭松灵:“想要杀死我,哪有这么容易!”。 说话间——,郭松灵大喝声中,双手横刀,灵气从双臂经脉直贯玄冰刀,刀气爆涨,锐光怒放,如光轮旋转激舞。 “砰”地一声爆响,气浪如狂,一轮白光冲天迸舞,郭松灵低吼一声:“去死吧——!”暴涨的玄冰刀重重劈在卜知崎身上。 卜知崎哼也来不及哼一声,头颅便被刀芒闪电切下,鲜血喷涌,断头抛飞,郭松灵哈哈大笑,心中憋郁了两日的愤懑之意似乎也随着这一刀而消散,心中大转舒畅。左手一挥,玄冰刀斜指苍天,正要一脚将卜知崎的无头尸身踢飞到茫茫迷雾中去。 却见卜知崎尸身蓦地一震,周身扭曲,陡然腾空,如烟雾缭绕,淡淡乌光鬼气滚滚云集,笼罩全身,与此同时,卜知崎的身体发生了异变,变成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怪兽,如同一只被剥了皮的巨狼,脖子上布满了如同鬃毛一般的红色毛刺,赤红色的凶睛倏地爆射出凌厉红光,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声,獠牙交错,涎水不住地滴落。 怪兽突然震天狂吼,红鬃毛刺犹如蓦地爆炸开的烈焰,一团巨大的火焰“轰”地一声从它的巨口中喷薄而出,朝着郭松灵射来。 郭松灵情急之下——,翻身倒跃,全身的玄冰气赫然凝出一把巨盾,挡在自己身前,顿时气浪翻滚,水汽蒸腾,郭松灵和那个怪兽都倒退了几步,怪兽突然一声长啸,巨尾忽然重重横扫在飞瀑悬崖上,“轰隆隆”叠声巨响,山摇地动,悬崖崩塌,无数巨石迸炸飞舞,瀑布倒冲乱溅, 红鬃血狼然后猛地张开血口,狂吼咆哮,一团巨大的紫红色火球从森森獠牙之间闪电射出,又朝着郭松灵飞撞而来!火球轰然电射,狂风怒卷,风雷呼啸。 郭松灵更不示弱,右手玄冰刀,锋芒鼓舞,刀芒所及之处,连空气都发出茨茨的怪啸,左手焱灵气喷薄而出,炫出十几丈长的赤红色火焰和迎面而来火球撞在一起,一时间真气鼓荡,烈焰普天,天地间只见赤红的一片。 滔滔火焰之中,连弥漫在洞窟之的血煞都受到了波及——,一刹那,断骨缤纷,血肉横飞,隐藏在暗处的万千僵鬼四撞跌落,飞泻冲下的暗河瀑布登时变成漫漫血水。 狂风鼓舞,血雾扩散,下方的地下阴河竟变成了一条血河,污血卷浪,血涛滚滚,恶气轰然扑鼻。无数白骨僵尸沉浮起落,密密麻麻,眼白乱翻,嘴角流出脓血,“赫赫”低叫,缓缓挥动手臂,竟似活转过来一般。 郭松灵心中大凛,又是恶心又是厌憎,明白一旦跌入这血河,必定与这些僵尸一般,被血煞尸气钻入体内,成为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候——,红鬃血狼在半空雷呜暴吼,巨爪舒张,獠牙嗤突,红舌吞吐,长达丈余的尾巴血光隐隐,一双通红的巨目直如妖魔,在黑暗中看来犹为狰狞可怖。 郭松灵凝神运气,猛地将灵气迫出体外,凝神戒备,还未来得及准备停当,红鬃血狼长尾破空怒舞,血光闪耀,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郭松灵发起凶狂猛攻,身形过处,幻化出一串眩目的血光火影。 “轰隆”数声,雷光迸爆,郭松灵周身剧震,呼吸不畅,经脉瞬间麻痹封堵,巨大的冲击波将郭松灵朝下方飞甩而去,郭松灵急怒攻心,当下大喝一声,灵气泉涌而出,两臂下拍,借助缓冲之力,身形顿时冲天而起,几个俯冲抄掠,堪堪落在血河左岸。 血河岸边黑雾迷离,郭松灵凝神探扫,大叫道:“麻老道——,麻师傅——,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四下寂静无声,只听到冷风呼啸,自身的衣裳猎猎飞舞,周身如被万千冰刀破入,阴寒刻骨。 一片茫茫混沌,以他眼光之锐利,也只能瞧见影影绰绰,辨不分明,正在沉吟之间,忽然传来麻老道不甚清晰的回应之声: “我是你师父——!麻老道也是你叫的吗!你这个不知道尊师重教的混帐小子,我已经把你的小情人给救下来了——!这下你该心无牵挂——,快去把黄金巨棺的封印重新修补好!” 郭松灵知道翁美玲已然安全,心中大安,身形方甫转动,脚下立时传来“格格”脆响,郭松灵低头望去,脚下遍地尽是森森白骨,无数毒虫从那些尸骸骷髅的眼洞、口腔中爬进爬出,色彩斑斓耀眼。 忽然“蓬蓬”地无数声巨响,四周骨肉纷飞,无数黑影破土冲出,杀气凌厉四射,郭松灵只觉得双脚一紧,竟被几双骷髅骨爪死死抓住,蓦地朝下拖去。 郭松灵激怒之下,大吼一声,灵气轰然鼓舞,抓住他脚踝的几只白爪登时炸裂开来,随即郭松灵借势冲天飞起,玄冰刀向下疾斩,数道光弧环飞扩散,“劈啪”之声骤响,围扑而来的尸鬼顿时被郭松灵的刀光劈得碎断迸飞。 阴风怒号,四周响起尖利刺耳的笑声,鬼影纷乱交错,嗷嗷怪叫声中,说不清究竟有多少妖魔在他身侧旋绕围攻,空气中散发“嗤嗤”激响,白骨巨爪纵横飞舞,彷佛无数道白练银光将郭松灵团团围住。 郭松灵怒吼连声,施展“龙门刀诀”,玄冰刀大开大合,砍斩劈刺,舞得密不透风。 身上的焱灵气迸发鼓荡,道道火球怒射喷飞,在黑茫茫的迷雾中划过艳红的光弧,登时将四周照得红彤彤一片明亮。 呼啦啦——!烈火熊熊,黑烟腾腾,赤光冲天,焦臭味刺鼻,围绕在周围的无数妖魔尖声惨叫,一时间光影乱窜,消逝无形。 刹那之间——,四周又变得一片死寂,只有黑雾蒙蒙,阴风呼啸,回声爆鸣,仿佛刚才的凶险血战如同是幻觉一般,郭松灵也分不清方向,一时间找不到了黄金巨棺的位置。 正自恼恨无计,突然之间——,听到了麻老道刚才说话蓦然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郭松灵听得清清楚楚——,是麻老道的声音,接着听得麻老道怒吼之声:“你这个妖畜——,老子和你拼了!”,随即地动山摇的巨响,光芒四射,灵符爆燃的火团四处飞散,连周围的茫茫黑雾也在瞬间冲散了不少,一声凄厉的惨叫呼啸而来,在郭松灵附近一掠而过,接着便听到远处“咯叭叭”数声巨响,道道碧光透过黑雾闪耀数次,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郭松灵大吃一惊,抵挡着那荡漾过来的冲击波,狂叫道:“师父!你怎么样了,你不会——,不会是自爆了吧!” 忽见正前方的黑雾中倏地亮起一点幽绿色的朦胧鬼火,飘飘忽忽地朝着他飞来,摇曳着,跳跃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郭松灵惊疑之下,以为又是妖鬼的伎俩,玄冰刀立刻透体而出,正要一刀斩下,却听得朦胧的鬼火后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松灵哥——,松灵哥——,你在哪啊?” “是玲玲——”“难道她已经死了!”郭松灵蓦然僵立,只觉得一丝冰气从脑门急电似的窜入自己心肺,周身僵硬麻痹,只觉得冰寒冻彻,连自己的牙关都在格格乱撞'' ………………………………………… 远远的,宽阔能有数十丈的白玉石台上,黄金巨棺已经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破开,重达万斤的棺材盖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黄金巨棺里好像是一个另外的奇异空间,漆黑阴森,不知道有多广阔,往下去便是通往地下的万丈深渊。 在这空间的中央处,由八道碗口粗的玄铁链悬吊着一个水晶蛋壳似的透明罩子,一个骷髅似的男子垂头盘坐其中,头发乱草似的披散着,下颔的长须直垂到两膝之间,头顶被一柄淡青色的长剑贯穿,只余尺余剑柄在头顶之外。 那人的身形高大,周身只剩下森森白骨,身躯上却整整齐地穿着黄金打造的铠甲,虽然过了千年,却是一尘不染,金黄色的甲片闪烁着肃然的光泽。 虽然脖颈、双腕被套在半尺来厚的玄金钢枷里,还有数百个青黑色的混金铁环从他手腿白骨上穿过,牢牢地钉穿在水晶罩上,叮当作响,即使是周身上下被铁链束缚,可是那高大的骨架依然散发着森森的霸气。 轰然数声爆响——,棺盖已然打开,头顶上豁然开朗,广有数丈的团团粘稠血雾,夹裹着一个淡淡的黑影从外面骤然涌进了黄金巨棺之中,端坐在水晶罩子里的那具骨架突然间“哗啦啦”动了起来,骷髅头上眼窝里两点红色的魔光大盛,白森森的颌骨上下颤动,阴邪狂暴的声波震得整个空间嗡嗡作响。 “你就是鬼族的祭司长老吗——,你为什么才来——!本皇困在这里已经千年有余,尔等难道是不想让本皇再出去了吗?…… ……!” “……给本皇的祭品玄女又在哪里?” 裹在血煞之中的那条黑影匍匐于地,颤声说道:“鬼王陛下——,自从鬼皇陛下被支那国的道士被封印以后,鬼族上下无时不刻不盼望着鬼皇的归来,直到近日——,我们鬼族祭祀长老才找到鬼皇被封印的确切地点,带着数十名骷髅武士前来破除封印——,可是我们的一切努力都被一个年轻人给搞砸了,用来腐蚀破解封印的血煞也被那个小子打散,祭品玄女也被夺走,是属下不惜引爆兽身——,才打开了困住鬼皇的这第一道封印——黄金巨棺。 原来——,麻老道趁着卜知崎的血狼兽身全力进攻郭松灵的时候,靠着一直舍不得用的保命灵符,把翁美玲从弥漫在洞穴上方的血煞里救了出来,可是就在他刚刚得手之际,被卜知崎的血狼兽身发觉,就见黑雾中血影一闪,卜知崎的血狼兽身舍弃了郭松灵,向着翁美玲疾扑而至,麻老道知道了以自己的功力无论如何也对抗不了卜知崎。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麻老道想也没想,用余下的保命灵符将翁美玲一裹,然后挡在了血狼兽身和翁美玲之间,怒声喝道:“妖孽——,你麻爷爷在此,掌握着正宗的五雷正法,赶紧快滚,不然的话——,我用雷劈死你!” 卜知崎已经和麻老道交过手,当然知道麻老道的斤两,这个丑老道只是爱说大话,除了身上带着的灵符有些玄妙外,自身的功力低微,远没有那个叫郭松灵的小子难缠。 卜知崎的血狼兽身怪嚎一声,血口大张,瞬间就将麻老道半截子身子吞入嘴里,麻老道惨叫一声,随即咬着牙低喝道:“他奶奶——,你这个孽畜还真是的敢咬我,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老子和你拼了——,五雷咒!肉身成雷,给我爆!” 第332章 大结局(下) 一道红光在血狼兽身的嘴里闪了一闪,瞬间爆裂开来——,道道绚光闪耀,巨大的冲击波将血狼兽身刹轰然爆头,那两丈多长的狼身顿了一顿,伴着一声历嚎,也突然爆裂——,断肢碎肉飞溅开去,随即竟化为了蒙蒙血雾。 血雾中闪了出来一道黑影,晃了几晃,就要溃散的血雾,随即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洞穴上方——,被巨大冲击波鼓荡不止的血煞,竟然被漩涡尽数吸收,转眼之间——,变成了数团黏稠的血块,那闪耀着诡异魔光的血块,风驰电掣的掠过了还在黑雾里茫然四顾的郭松灵,闪电般扑溅在黄金巨棺的棺盖的夹缝里,数团魔光一闪即爆,巨大的爆炸威力将黄金巨棺的禁制彻底摧毁,巨大的棺盖飞出数十丈开外,斜插入岩壁——,震得整个岩壁崩塌不止。 …………………………………………………… 面对着八岐鬼皇——,卜知崎的残魂在血煞中战栗不已,八岐鬼皇冷哼一声,说道:“既然祭品玄女被没有了——,那现在只能是就由你助本皇一臂之力,本皇以后可以给你再造元神!” 卜知崎情知不好,可是却无路可逃,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一道白骨巨爪的虚影,从水晶罩子里透体而出,一把捏住了自己的残魂,只听“吱”的一声轻响,卜知崎的残魂变成了几缕黑烟,融入血煞之中,那道白骨巨爪的虚影也不收回,伸在血煞之中一搅,那粘稠腥红的血煞变得稀薄起来,而白骨巨爪却在虚空中清晰起来,最后——,竟然凝成了实体。 八岐鬼皇在水晶罩子 哈哈狂笑,张口吐出一蓬魔火冲向水晶罩子,而那白骨巨爪反手抓向水晶罩子,内外夹攻之下,那水晶罩子虽然被击出道道火星,却岿然不动。 正在这时候——,黄金巨棺外面传来一声巨吼: “卜知崎——,你这个该死的鬼杂种!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为我的师父报仇!” 只听到铿然脆响,一道一丈来宽、十余丈长的狂猛碧光突然从黄金巨棺外面冲涌而入,玄冰刀发出震天动地的虎啸龙吟,仿佛青龙出海,破云摆尾,如同狂飙闪电似的破入黄金巨棺,对着水晶罩子当头斩落。 烈气迸爆,道道碧光轰然飞舞,那水晶罩子耀放出刺目的白光,气浪翻卷飞炸,空间里嗡嗡震响,石块迸飞四溅,震耳欲聋。 轰天巨响滞之后——,郭松灵气血翻涌,倏地朝后疾退,方才看清自己刚才一刀斩向的人影,原来并不是卜知崎,而是被关在悬浮的水晶罩子中的一副形如骸骨的金甲武士。郭松灵骇然惊道:“这罩子是什么宝物,竟然如此坚硬!这个人又是谁呢?” 却见那金甲武士端然静坐于水晶罩中,斜眼冷笑道:“好好一柄玄冰气刀,可惜竟落在支那国病夫之手——,真是可惜!” 郭松灵怒火顿起,心道:“他奶奶的,这个人不用问——,一定是被封印在薛禅大汗体内的八岐鬼皇,千年以后,八岐鬼皇已经将薛禅大汗的骸体给占据了!” 一念及此,郭松灵顿时杀气凛然,冷冷的笑道:“老妖魔,不必激我,既然连鬼也作腻味了,爷爷这就送你上路。” 体内的灵气澎湃,万千碧光从丹田汹涌冲起,滔滔不绝地卷向两臂,郭松灵一心想把水晶罩子里的八岐鬼皇劈成碎片——,念力探扫,那水晶罩子虽然坚硬无匹,但隐隐有百十道细小的裂纹,想来是被八岐鬼皇挣扎时震裂的。 郭松灵一面毕集周身真气,一面默默计算,终于找到水晶罩上某处受力最重,裂纹最深的攻击点。 蓦地大喝一声,玄冰刀轰然电舞,黑暗中蓦地闪起一道耀目无比的白色光弧,朝着水晶罩雷霆似的猛劈而去。 当是时,八岐鬼皇隐隐冷笑,周身血光大作,一团眩目的黑气从体内突然爆放开来,闪电似的迸飞怒射,形成层叠飞转的螺旋气芒,恰恰与郭松灵的玄冰刀撞击在同一个裂纹上。 “轰隆——!” 万道光芒崩爆,团团气浪如狂风卷舞,郭松灵乱发飞舞,须眉皆被光芒耀成白色,震得双腕剧抖,牙关酸疼,周身彷佛瞬间裂成万千碎瓷,潜意识里——,感觉到玄冰刀已经破入那水晶罩中,丝毫不能抽离而出。 突然听见“喀啦啦”一阵脆响,刺目的碧翠光团在罩中鼓舞变幻,那水晶罩陡然裂开无数裂纹,轰然巨震,倏地炸将开来,万千碎片冲天射舞,郭松灵只觉得一股强猛如海啸山崩的冲击波当胸怒撞,他闷喝一声,身不由己地高高飞起,仰天喷出一口淤血。 一时间——,郭松灵呼吸不畅,体内灵气反震,登时在经脉中喧嚣怒吼着,四处奔窜乱涌,似乎要随着那刀芒破体而出,甚至连自己的意识都瞬间混沌,郭松灵高大的身躯迷迷糊糊地在半空沉浮跌宕。 “轰隆隆——”,天摇地动,一阵巨响过后,鬼哭声、怪吼声、狂笑声此起彼落,与那交相叠爆的轰炸声掺揉一处,疯狂、嘈杂而又震撼人心,彷佛天地突然毁灭了一般。 被震散的水晶罩子里,八岐鬼皇厉声长笑,缠绕着手臂的玄铁链寸寸绷断,空间里又是一阵轰隆巨响,洞腹震动,巨石乱飞,玄铁链的碎片铿然激撞——,阴风卷席,无数道魂光号哭着从郭松灵身边冲涌而过,朝着洞外滚滚飞去。 此时妖风怒吼,邪灵从黄金巨棺外面汹汹冲入,八岐鬼皇阴森地笑道:“你便是鬼族祭司长老口里的那个年轻人,谢谢你的一刀,现在本皇已经恢复了自由,现在——,任何人也奈何不了我了!不如你归顺于我,做我麾下的第一鬼王如何!” 说话间——,一道血影瞬间便突入郭松灵体内! 郭松灵大叫一声,全身陡然一震!脑中轰然,神识混沌,恍惚中觉得眼前万千妖魔张牙舞爪,扑面而来,他想要抵挡反抗,却酸软乏力,动弹不得。 只觉得周身裂痛,如弯弓满月,在半空中绷得极紧,体内万千魔影欢跃蠕动,将身体的灵气一一吞噬收纳。 郭松灵心中狂怒惊怖,嘶声大吼,双手朝下猛拍,御风踉跄冲掠,想要跃出黄金巨棺。 八岐鬼皇森然笑道:“小子,好好歇歇吧!”,突然一道耀眼的黑光从他元神寄居的金甲武士的骸体中迸爆冲出,“轰”地一声巨响,被他那黑光卷舞,黄金巨棺内所有的鬼气妖火倏地形成巨大的螺旋绚光,龙卷风似的朝着郭松灵怒啸飞卷。 “轰隆——!”“轰隆——!” 郭松灵眼前发黑,伤口上鲜血喷涌,耳中响彻厉鬼嚎哭,万道黑光如醒醐灌顶,呼啸入体。 刹那间——,无数魔灵桀桀怪笑着在他体内冲卷飞窜,皮肉登时鼓舞变形,骨骼“格格”作响,全身如被山压石撞、千刀万剐,痛不可当。  脑袋里的神识迷糊,魔光呼啸,鬼影朦胧,耳中似乎听到无数个声音同时嘈杂呼喊、桀桀怪笑。 郭松灵全身鼓胀,簌簌乱震,口里所发出的竟只是“赫赫”低响,要想转身飞掠,周身经脉却彷佛封堵凝固,就连四肢也僵化如石,不听使唤,   混沌中听见八岐鬼皇哑声笑道:“嘿嘿,小子,现在你的体内有亿万魔影,你还想得起来自己是谁吗?就连你的身体也属于我的啦……” 那低沉阴冷的声音钻入郭松灵的耳中,直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郭松灵的意识怵然而惊,那八岐鬼皇似乎颇为惊异,微微低“咦”一声,哑声笑道:“嘿嘿,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有自己的意识,有性格——。”口中魔咒滔滔不绝,陡然在郭松灵耳边响起。 犹如亿万毒蛇冲灌脑中,疯狂咬噬一般,郭松灵头痛欲裂,神识混乱,只能是“啊啊”地狂叫,只觉得天旋地转——,各种各样声音在他耳边哭笑呐喊,眼前缤纷错乱,无数情景飞闪而逝,似曾相识,又似乎从未见过。   迷迷糊糊中,看见一道人影挟带着风声,从上面倏地滑落冲下,朝自己疾坠而来。郭松灵眼花缭乱之间——,下意识的两臂一抄,将那个人影儿紧紧抓住。 电光石火间,眼前闪过的翁美玲嫣然笑靥,郭松灵混乱的意识瞬间清醒,心中热血轰然直灌脑顶,他不及多想,脱口喝道: “玲玲——,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地狱火海,你在上面老老实实呆着,跑这里来找死吗!”,怒喝之间——,郭松灵身形如电,瞬间穿过即将合拢的血雾鬼火,朝着那黄金巨棺的出口狂奔纵跃。 凛冽的气息层叠拍击,将翁美玲脸上的泪水瞬息蒸干,倩倩柔影在郭松灵怀里衣裙飘动,乱发飞扬,不知被那阴气还是被魔光刺痛眼睛,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滴落,化为轻烟消散一路飘飞。 凹凸不平的甬壁在周围魔火映照下,光影变幻,显得如此诡异而捉摸不定,因为动作太猛——,迎面的气息越来越强劲,刮擦着脸颊,前面的出口的亮光逐渐变强,郭松灵心里却没有任何脱逃险境的欣慰,那出口在他看来,倒仿佛是像张开的巨嘴,狰狞地吞吐开,要将他们一口吞噬。 耳边——,八岐鬼皇的滔滔不绝魔咒声如狂潮怒涛,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脑袋中,郭松灵周身上下,魔光发狂闪烁,每一处皮肤都随着八岐鬼皇的咒语鼓舞跳动,体内万千魔影交缠着郭松灵的意识咬噬撕扯,郭松灵的自我意识苦苦嘶吼,剧痛欲死。 眼前绚光流舞,刺眼已极,万千兽面魔影不住地晃动,迷迷蒙蒙之中,又看见那一张冰雪般的脸容,彷佛波光般地摇荡——! “是凤舞扬——,风姐姐——”,郭松灵刚刚把手伸出——,眼前的景象突然又变幻,凤舞扬的面容飘然而逝——,翁美玲单薄的身影晃动着,一脸凄苦的望着他…………。 “松灵哥……,松灵哥……,你还在想着凤姐姐吗?不要丢下我,我们生死都在一起——,好吗!” 眼前乱影纷沓,头昏目眩,郭松灵四转仰望,突然又出现了群魔乱舞的幻象,迷蒙中只觉得亿万妖魔狞笑着纷纷穿入他的身体,在他周身经脉、五脏六腑之间横冲直撞。 “啊——!”“啊——!” 郭松灵怒吼着——,强忍剧痛,把怀里的翁美玲往出口奋力掷出,然后双掌轰然飞舞,两道狂猛的青红光芒迸爆怒射,在身体内外交错纵横——,一时间——,鬼哭凄彻,万千魔影倏地碎裂,波荡离散。 “老子大不了也自爆——,也不让你这个妖魔得逞!” 郭松灵嘶声怒吼——,状若疯魔,眼眸青光闪烁,在虚空中东摇西晃,飘摇如狂风中的落叶! 体内的万千道魔光流离飞舞,倏地聚合化为一道巨大的血影,呜呜旋转,呼啸着从郭松灵体内透体而出。 “松灵哥——,不要啊!” 飞向黄金巨棺出口的翁美玲,突然身形逆转——,返身而回! 翁美玲翻转身体,在魔光中舒展肢体,仿佛在风中飞翔的鸟急冲而下——! 郭松灵硬生生止住了体内的灵气相撞自爆,张口吐出一口血雾,随即不顾一切地疾冲,向翁美玲迎了上去,猿臂舒张,伸手一把抄住翁美玲细腰,奋力拉拽,将她朝上拖举。 魔光跳跃,气浪汹涌,翁美玲的发丝根根蜷曲焦枯,嫣红的娇靥香汗淋漓,眉尖轻蹙,花唇微启,似乎在喃喃呼喊着什么。 “松灵哥——,要死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吧!没有了你——,我根本不想独活!” “你应该活下去!活下去!麻师父舍了一条命来救你——,如果我不能保全你——,我怎么对得起麻师父!我现在多想真心实意的跟他叫一声师父——,可是已经在没有机会了!” “难道——,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吗——?我宁可陪着你去死——,你难道不能对我说……,说一些我最想听的话吗?即使是骗我,难道都也不可以吗——!” “轰隆隆——!”四周气泡迸碎飞舞,气浪震荡,绚丽缤纷,目不暇给,郭松灵体内——,八岐鬼皇的魔灵只被郭松灵迫出了一半,另一半围绕着郭松灵和翁美玲周围伺机而动,就在翁美玲情绪纷乱之际,一道血影卷了过来,倏然进入翁美玲体内,一晃而没! 翁美玲卷入魔光之中,周身乱抖,全身毛孔烧灼剧痛,如火烧,如虫噬,无数气流在体内轰然乱走,彷佛被万千利刀撕裂一般,痛不可抑。   “啊——”“啊——” 翁美玲声声痛呼,竟然目不视物,眼前迷乱,尽是群魔乱舞、骷髅摇摆的恐怖幻觉,内心世界念力及处,只觉数不清的妖灵元神桀桀怪笑着冲入自己体内,顺着经脉气血,朝自己心脑汹汹冲来。 “松灵哥——!松灵哥——!松灵哥——!…………!”翁美玲声声呼唤——,只有那刻骨铭心的名字,才不会让自己的意识涣散! “玲玲——! ”郭松灵颤声嘶吼,双手上下翻转,挥动于腹前,深浅变幻的红光银芒脱手而出——,注入翁美玲体内,无数个绿光幻化的骷髅,嚎哭怪叫着从翁美玲头顶贯穿而出,张牙舞爪盘旋飞舞,萦绕在翁美玲头上几尺高的地方,历啸怒嚎,毫不死心,拼命的往回钻! “玲玲——,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不能有任何事!因为——,因为我爱你——” 刹那间——,凤舞扬的容颜在郭松灵脑海里一闪而过,耳边轰然响起了八岐鬼皇的阴森森的狂笑: “哈哈哈哈——,小女子——,这小子在骗你!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你的体质绝佳——,不如做了我的宿体,我再把这小子的精血吸干,形神磨灭——,为你报仇!” 此刻——,翁美玲的周身皮肤也随着八岐鬼皇的声音,波浪似的鼓舞起伏,隐隐可以看见万千绿色的幽光在她体内乱窜飞舞。 郭松灵只觉得体内的魔光大盛,正在脱体而出——,欲往翁美玲体内狂泻,郭松灵大吼一声,全身怒放玄光,万千灵气顺着经脉轰然冲向魔灵鬼气,死死纠缠住八岐鬼皇的魔灵主体不放——! “玲玲——,你快走!我要引爆这地下的火山,和这个妖魔同归于尽 郭松灵嘶声怒吼之后——,体内的玄灵丹瞬间破碎,滚滚灵光顿时狂暴喷涌而出,如同万道龙卷风满天飞卷,灵气与魔光激爆迸炸,脑海里惨叫怪嚎不绝于耳,千万魔影鬼灵在气旋中四溅飞射,陡然炸裂,波荡粉碎,消逝无形。 郭松灵在眩光中巨震抛飞,却不忘将翁美玲再次笔直向黄金巨棺的外面的推去,郭松灵反撞而下,浑身迸出数十道血箭,痛彻骨髓,魂魄几欲出壳逸散。 翁美玲全身酥软,如断线的风筝随风飘飞——,身后遥遥传来郭松灵的声音: “玲玲——,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一瞬间,翁美玲素面含情,汹涌的柔情在她的心中春藤缭绕,四下蔓延,突然,一大颗泪水从眼眶中滚落,刹那间化为一缕轻烟无影无踪,所有的哀怨妒火都烟消云散。 看脚下的那万丈深渊里——,突然间红光吞吐,炽浪升腾腾,必定是地肺深处的火山被郭松灵引爆——! 轰然巨响声中,艳红色的岩浆忽而旋转,忽而欢腾,涡流似的推挤着、牵拉着,无数的气泡冒将上来,绚丽的火浪冲天激涌,山腹四壁红光闪耀。空气炎热地仿佛随时会爆炸一般。 赤焰红光将翁美玲苍白的脸映照得犹如桃花海棠,原来上苍竟是注定让自己和松灵哥同葬于这滚滚岩浆之中,永不分离么? 刹那间,她心中的丝丝恐惧竟忽然变成说不出的喜悦,嘴角竟牵起淡淡的笑容。 这时——,岩浆突然剧烈喷薄爆炸,紫红色的火浪液体纷纷怒涌飞溅,在自己的脚底闪电上冲,翁美玲轻笑一声,娇躯蓦然翻转,如扑火的凤凰,飞舞直下——! ………………………… 万千火焰倏地从身旁飞窜而起,怒吼咆哮,正在下坠的郭松灵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贴上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怵然惊愕之后——,两人竟然相视而笑,郭松灵再不迟疑,环手揽住翁美玲的细腰——,凌风飞翔。 “倭寇妖魔——,老子带着老婆和你死磕到底啦!就是斗到了阴曹地府——,我们两口子也放不过你!” 火焰狂舞,半空中突然卷起狂烈的滔滔火焰,熊熊烈浪犹如千万座大山突然崩塌,带着惊天动地的巨响,赤炎山彻底喷发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