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无情:误撞帝王心》 第一章 错误的报复 “喂。。。哪位?” 我闭着眼睛从枕头底下摸索出手机昏昏沉沉地问着。 电话的另一头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犹豫着说道:“是我。。。” “斐扬!” 我猛地惊醒,急忙握好了手机道:“你昨晚去哪里了啊?怎么没有回家?有没有冻着了?在哪里休息的?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半是埋怨半是撒娇的口吻说着,心里止不住的担忧他。 先介绍下,斐扬是我同居两年了的男朋友,有着优美的下颌曲线高挺的鼻梁,总之,帅到掉渣,所以我可得时时看好他。 “我。。。”电话那头的斐扬犹犹豫豫着:“小鱼,我们分手吧。” “哈!”我尴尬地笑着,手里紧紧握着的手机险些掉在了床上。 我故作镇定道:“扬扬,你大清早的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好了扬扬,不要闹了,回来吧,我不怪你。” 然而电话的那头却一阵沉默。 而我的心,也随着这沉默一点一点开始变冷。 我听见电话那头的斐扬重重的呼吸了一下,而后开口道:“小鱼,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 我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一口空气,好让我可以感觉到自己还在活着,自己并没有做梦。 “为什么。” “因为。。。”斐扬道:“昨晚我喝醉了酒,和吕慧儿发生了关系。” “你爱她?” “这不重要。”斐扬道:“重要的是她是个处女。” 重要的是她是个处女。。。哈。。。 我缓缓的按下了挂机键,紧接着手机从我手掌上滑落。。。 她是个处女。。。呵!多么滑稽。。。斐扬,难道仅仅是因为如此吗?而我,并非一个处女。。。 为何上天待我如此不公? 我六岁那年一个畜生夺走了我的童贞。。。从此我的生命里便禁忌‘处女’这两个字,而今,斐扬却这样*裸的将它呈现在我面前。。。 斐扬,我是一个孤儿,是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幸福。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却又夺走了一切?将我推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斐扬!我发誓!要你后悔一辈子! 我哈哈大笑着,只身穿着那件淡粉色的蕾丝睡衣,纵身从五楼的窗户上跳下。 泪,落满天,洋洋洒洒,如同我破碎了的心,再也、聚不到一起。。。 斐扬,失去我,你,该是会后悔的吧。。。 …… 身体出奇的疼,真的好疼。。。好像有数不清的伤口在一下一下的侵蚀着我的身体。。。 “死丫头!老娘看你还偷懒睡觉!” 紧接着一个冰冷的手狠狠地拧住了我的耳朵,用震破耳膜的嗓音道:“少在这里给老娘装死!快起来干活!” 难道我还没有死? 我猛地睁开眼睛,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眼前的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 发髻?古装? 这是怎么回事?不像是在拍戏! 难道我。。。!!看着眼前的情景,十有八九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这是真实的古代,而不是做梦。 眼前的女人似乎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紧接着愣了一下,而后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道:“臭丫头,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去干活!” 第二章 靖和王爷 眼前的女人似乎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紧接着愣了一下,而后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道:“臭丫头,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去干活!” 说完还不忘狠狠的踢我一脚。 “梨妈妈!”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哭喊着,紧接着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扑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我的身体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看来,这个身体,浑身都是伤痕。 “妈妈,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她还这么小。。。” 那个大美女哭着,经紧紧地抱住了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的腿。 而后那个老女人又是一脚踢在了护着我的美女的身上恶狠狠地说道:“滚开,你是老娘买来的妓女,快去接客!老娘让她留在这里不让她去接客已经是不错的了!” “娘!” 我脱口而出,这个字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凭着记忆搜索,原来,这个女人是我现在这个身体的母亲。 不知道是因为我自小没有母亲,还是因为这身体对母亲的感情太深,我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挡在她前面,情不自禁地想保护我的母亲。 这稚嫩的嗓音,原来,还是一个孩子,难怪有这么年轻的母亲。 我紧紧咬着牙齿,忍着疼痛说道:“不准你打我娘,我会去干活。” “嘿!死丫头!竟然敢瞪我!” 老女人又走到我身边,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的耳朵紧接着讲我使劲的推了一把。 “去,把那些没有洗的菜统统洗了,还有衣服,都给老娘洗干净些!若是洗不干净,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面无表情的走向记忆里堆满了臭衣服和菜的屋子。 既然是新的身体,那么,我会重新来过,而为一个男人去死,那是最不值的事。 而这些,竟也是在我跳下去的一刹那才领悟过来的。 所以,我会好好的活着,和我的母亲,好好活着! 摊开双手,果然是一双稚嫩的小手,而那双臂,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而这些,全拜那个老女人梨妈妈所赐。 梨妈妈,这些,我会加封奉还的! 凭着这个身体的记忆,我一点点回忆着: “我叫莫童雨,虚岁十三,父亲是灵韵国的大将军,半年前战死沙场,而我们的灵韵国,也在父亲的战死下从此消失。 原本四分五裂的国土,终于统一,而我们莫家,成为狄原国的俘虏,除了娘亲和我,无一幸免被诛杀。 娘沦落为娼,而我,则为奴。 记忆里一直有一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仅仅记着的是他那一双仇恨的眼神,我知道,他恨我,恨我们莫家,最恨的还是我的父亲,莫大将军。 只是,我从来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听一个高高的嗓音吼道:“靖和王爷到!” “呦!王爷!” 紧接着便听梨妈妈一声欣喜若狂近乎颤抖的嗓音高呼:“老奴不知王爷大家光临,求王爷恕罪。。。” 靖和王爷? 我仍旧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心道:一个能来这种地方的王爷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三章 你是王爷的仆人 靖和王爷? 我仍旧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心道:一个能来这种地方的王爷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继续在冰冷的水里洗着菜。 一边,等着有什么好戏上演。 然而许久都没有听到那什么靖和王爷喊平身。 原本热闹的妓院,顿时寂静的可怕。 “莫家柳氏。” 只听一个略微慵懒但极为好听的嗓音淡淡的开口说着。 “快!”一个严厉的声音道:“将那贱人带出来!我们王爷要见她!” 莫家柳氏?这不就是我的母亲柳茹惠吗? 我登时一个激灵,难道说当朝皇帝还不放过我们? 我猫起腰,偷偷在门缝里观看,只见一个身着一袭黑色丝质长服的男人半眯着眼睛斜靠在椅子上。 他的手指纤长,干净而又漂亮。长长的睫毛静静地休憩在眼睑上,柔和的下颌曲线,细腻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而那一双眸,若是睁开了,定是万分好看吧。 “是是是。。。”梨妈妈匍匐着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冲着身后的母亲道:“惠惠,你这个贱人还不快出来。。。快呀。” 柳茹惠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手不自觉的拉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想要掩盖住。然而却又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我提心吊胆的看着,猛地一回头,却发现原本在那里眯着眼睛斜靠着的黑衣男子此时正用一双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我。 那双眼神这样熟悉,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此时他身边的侍卫也看见了我,而后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指着我道:“你,给我出来!” 我定了定神,随即泰若自然的走了出去,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靖和王爷。 “跪下!” 侍卫喝着,而我却始终无动于衷。 “小雨,快跪下。”母亲在我身边轻声说道,她的眼神四处躲避,仿佛是在害怕着什么。 侍卫见我不动,随即走了过来狠狠地按着我的肩膀,我小小的身子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力道,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靖和王爷冷厉的眼神扫了一下梨妈妈,紧接着梨妈妈浑身哆嗦了一下爬到我身边挽起我的袖子道:“王爷,您看,这丫头还是个黄花闺女。” 我淡淡一扫,只见自己的手腕处果然有一处红色印记,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古代的朱砂! 黑衣男子轻轻扫了一眼,而后道:“很好。” 梨妈妈这才如释重担般道:“是是是。。。”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带上她。”黑衣男子淡淡道,紧接着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还没有容我多想,我便已经是被两个侍卫架了起来,大步向外拉扯去。 “娘!”我猛地回头,看着身后默默流着眼泪的母亲柳茹惠。 柳茹惠看着我流着泪微笑着。 侍卫架着我冷冷道:“从今往后,你就是王爷的仆人!” 仆人?王爷的仆人?难道我穿越来这里,就只是仆人的命? 我回头,却正见到母亲站在楼上的窗户上冲我微笑道:“孩子,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下去。” 紧接着,便如之前的我一般,纵身跃下。 第四章 沦为房奴 我回头,却正见到母亲站在楼上的窗户上冲我微笑道:“孩子,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下去。” 紧接着,便如之前的我一般,纵身跃下。 我看见了,在地上盛开的鲜红的花朵,凄美,而又催人泪下。。。 “好好活下去。。。”我喃喃道。。。 一路上我都被这样压着跟着靖和王爷那顶华丽的大轿子,街上围着我不认识的人群,他们一个个拿着手里的东西,拼命往我身上丢。。。 疼痛? 已经麻木了。。。 我只知道,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 靖和王府。 我被侍卫重重的丢在地上,原本身上的伤口被这样一下子丢在地上。 伤口,又开始摧残我的身体。 像是食肉的蚂蚁,一点一点,将我的血肉吞噬着。 我咬紧牙关忍住疼痛,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他身边的侍卫道:“是。” 偌大的王府厅堂,顿时便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靖和王缓缓地走近我,而后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他的手强而有力的钳住我的下巴。 似乎是想将我捏个粉碎。 我的下巴在他用力的蹂躏下,将口腔压挤出腥甜的味道来。 他冷冷道:“在床上,你是我的床奴,只是我泄恨的工具!而你,就连我府里最卑贱的奴才也不如!” 他冷冷地说完,狠狠地将我推在地上,而后手指在我破烂的衣服上擦拭着。 我看到的是一双仇恨的眼神,他的仇恨告诉我,就算是将我千刀万剐,也不为快。 我冷冷地别过头去,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道:“凭什么!” “凭什么?” 靖和王爷哈哈狞笑着,仿佛是在嘲笑整个世界,然而却笑得那样凄楚,那样心酸。。。 他回想起在他七岁那年和自己的母亲做灵韵国战俘的时候,他的母后被眼前这个女人的父亲,残忍的侮辱了,而后又叫来数十个士兵,一次又一次的侮辱着母后。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母后那时绝望的泪水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最终,母后去了。。。 从那时起他便想着,有朝一日,他定会让这个男人以及他的家人,数以千倍的奉还与他! 而现在,他的家人,就在自己眼前。 还没有来得及容我多想,靖和王爷又三步跨作两步,走到了我的身边,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顿时,嘴角溢出血来。 我狠狠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而后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靖和王爷走到我身边,紧接着紧紧的卡住了我的脖子一字一句道:“不为别的,因为,你的母亲是个ji女,而你,是个处女。你们,都是我的俘虏。” 他说着,眼神里露出了嗜血的味道。 因为。。。我是个处女? 而我母亲。。。是个ji女? 处女。。。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多么讽刺。。。多么滑稽。。。 啪! 紧接着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然而我眼前的男人紧紧卡着的我喉咙的手,依旧紧紧不放。 第五章 最卑贱的奴才 紧接着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然而我眼前的男人卡着的我喉咙的手,依旧紧紧不放。 我紧紧皱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难过,仿佛下一刻,我将会掉进无尽的深渊。 我拼命地挣扎着,用尽力气捶打着这个男人如铁钳般的手,希望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然而,似乎一切都只是徒劳。。。 眼前的男人猛地抓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折,我只听见了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我终于不吃痛得叫出声来。 豆大的汗水和泪水开始从我的脸颊往下掉,一滴一滴,砸在我被折断的手背上。。。 “记住,本王叫炎煜琪。还有,你,不配叫本王的名字,本王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 炎煜琪! 我在心里愤恨的念着这个名字。 紧接着炎煜琪抬脚将我踢倒在地,而我整个人,就这样瘫倒在地。 炎煜琪冷哼一声,紧接着脚用力的踩在我被他折断的手腕处。 “来人。”炎煜琪道:“把她给本王医好,不能让她就这样轻易死去。” 炎煜琪的话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只剩下我瘫倒在地。 我被拖进了一个简陋的小柴房里,这段的手腕还在一下一下的疼着,豆大的汗水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淌。 “这是你的药!想活命的话,就自己敷上。” 一个侍卫丢给我一个药瓶子,紧接着哐的一声将门关上。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衫,我慢慢挪动身子,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拾起药瓶子,然而身体挪了挪,却倒在了地上。 厚厚的灰尘吸进了我的鼻腔中,呛得我剧烈的咳了起来。 我苦笑,穿越不到半天,便被弄成了这副鬼模样,我甚至连自己找什么样,都不曾看到过。。。 房奴。。。处女。。。一切是那么真实又那么讽刺。。。 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思绪。 为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炎煜琪,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房门不合时宜的吱呦一声被打开了,而我却无心也无力去看来人究竟是谁。 一阵碎乱的脚步声慢慢移近,而后停了下来。 “瞧,这就是我们王府里最低贱的丫头!” 只听一个相当傲气的女声在我的头顶响着,紧接着一只沾满了泥土与灰尘的脚狠狠的踩在我的脸上。 “瞧见没有,她呀,就连咱府里的一只虫都不如。” 说完那只脚更用力的在我的脸上压挤着。 我有气无力的怒喝着:“拿开。。。你的脏脚!” 我想试图用自己的手去扳开那只脚,然而手腕处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已久那般刻骨铭心,使我丝毫动弹不得。 “你这狗奴才还敢跟我顶嘴!”那个声音说着,紧接着又是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我强忍住被压挤的疼痛道:“我是。。。狗奴才。。。可你。。。连狗都不如。。。” 说完我至今偏转着头,是我可以看清踩着我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肥胖的女人,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此时此刻她正挽着袖子道:“看来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不行!” 她身边的另一个稍微瘦一点的丫鬟模样的忙拉住她道:“春儿姐姐,春儿姐姐莫生气,要是把她打死了,王爷怪罪下来那我们可就。。。” “呸!” 那个叫春儿的胖女人吐了一口口水而后讪讪的收回了脚道:“好,等你伤养好了,姑奶奶我再来伺候你!” 胖女人说完瞪着小眼睛白了我一眼而后愤愤的离开了,而簇拥着她的那几个丫鬟,也一同散了去。 看来,今后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可是无论再难,我都必须活下去。。。 第六章 好看的男人 看来,今后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可是无论再难,我都必须活下去。。。 门又吱呀一声,紧接着又有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 我静静的闭着眼睛,虚弱的呼吸着。 我淡淡道:“还没有欺负够吗。” 然而来人却没有反应。 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拿起了我被折断的手腕。 “咝~” 我一个不吃痛,皱着眉头轻声唏嘘着。 “对不起,弄疼你了。” 传进我耳朵里的却是一个好听的男音,我微微的睁开眼睛,却见一个身穿着一袭白衣,头上简朴的束着白色发带的帅气男人。 他绝对不会是和那个炎煜琪是同一伙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反应,他的眉毛很浓,皮肤细腻而又白皙,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皮上,偶尔慢节奏的眨一下,全神贯注的看着我的手腕。 我静静地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而后抓着我的手腕一用力,顿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然而我试了试,指头却又重新有了知觉。 他抬起头看着我,满是怜惜。 然而我却因为他那一张帅气的脸而停止了呼吸。 服袍雪白,如烟雾笼着着的帅气的脸颊,如星般明亮的眸带着些许悲天悯人的忧郁,微薄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 我淡淡的扫过他的面颊,而后若无其事的淡淡道:“谢谢。” 他淡淡道:“骨头若是不及时接好,恐怕就要废了。” 我只是紧紧抿着嘴,男人,越是好看的,越不是好东西,无论斐扬,或是炎煜琪,亦或者是他。。。 他忽然拉起了我的胳膊,而后凝视着我的伤痕道:“这些,都是他做的?” 我不语。 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我冷冷地抽回手,而后靠在干干的柴火上,一言不发。 他叹了一口气而后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这些药,你拿着,敷在伤口上。” 我依旧只是凝视着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屋顶,不说一句话,我也不敢凝视那一双坦诚而又干净的双眼,因为我怕,再被伤害。 他静静的放下药瓶,而后转身离开。 紧接着我听到门外传来他好听的声音:“王爷吩咐了,伤势没有养好任何人都不准动她!若是她有了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了。” 我苦笑。 炎煜琪!不死,怕只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折磨吧? 而他。。。究竟是谁? 我缓缓的用手拿过那个药瓶子,而后用牙齿拔开瓶塞,里面是一些褐色的有着浓烈的中药味儿的药,轻轻洒在胳膊的伤口处。 忽然好累,很想睡一觉。。。 “起来!快起来!” 一个声音似乎是很不耐烦地叫着我,紧接着那只脚用力地在我的背上踢着。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之前在青楼里见到的那个侍卫! 炎煜琪的侍卫! 我猛地惊醒,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了。 “既然醒来了就别装死!”那个侍卫狠狠地说着,紧接着抓着我之前被折断的手用力一拉。 “啊!” 我又是忍不住疼痛地叫出声来。 那侍卫见我这样,更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不管我是真疼还是假疼,推搡着让我往前走。 第七章 虐 那侍卫见我这样,更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不管我是真疼还是假疼,推搡着让我往前走。 “你来了。” 炎煜琪淡淡的说着,仿佛他是在对一位极其熟悉的朋友说话一样。 我被推倒在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我微微皱眉,而后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炎煜琪笑了一下,邪魅异常。 然而我却觉得他笑,比不笑更可怕。 紧接着他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而后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他依旧邪魅的笑着,然而,却是出奇的冷。 他的手指冰凉,如同一只通体冰凉的蛇,从我的脸颊慢慢下移,直至脖颈。 “你要做什么。。。” 我紧张的说着,声音竟然有一些颤抖了起来。 炎煜琪依旧笑着,紧接着一用力,将我紧紧地搂紧了怀抱中,而后在我的耳垂边道:“我要做什么。。。接下来你会知道的。” 我只觉得浑身一颤,炎煜琪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我最敏感的部位。 “放开我!” 我伸出一只手想要抽他,然而还没有落到他的脸上,手已经被他紧紧的抓住了。 紧接着,我两只笨拙的手,便已经全被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炎煜琪的手慢慢的移动着,顺着我的脖颈,移到我的胸前。 肌肤温暖如丝般的感觉激荡在他整个胸膛里,他能感觉得到她的肌肤细腻光滑。 他的手触及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胸部,她惊恐而又愤怒的瞪着自己,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的胸脯。 炎煜琪心里一颤,他这是在做什么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六岁那年可怕的景象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那个恶魔的身影,渐渐地,于眼前的炎煜琪,合二为一。。。 我拼命的抖动着身体,紧接着一口咬了下去。。。 一阵剧痛从手背上直传到心底,炎煜琪猛地从思绪中惊醒过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却有着成人眼神的小女人,一掌将她推倒在地上! 她是母后的仇人! 炎煜琪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仇人的女儿! 仇恨一瞬间占据了炎煜琪的整个胸腔,紧接着炎煜琪一把拉过被子及推倒在地的瘦小的身体。 “咝啦~” 只听一声锦帛断裂的声音,雪白的一片便坦露在炎煜琪的面前。 “啊!” 我拼命尖叫着,手足无措的拾起破裂的衣服,想要挡住我的每一寸肌肤,身体,却在不停地抖动着。 然而眼前的炎煜琪却通红着眼睛又逼近了我,如同一个恶魔,让我瑟瑟发抖。 我不停地往后退着,退着,然而却好像走投无路。 炎煜琪凶狠的夺过我怀里紧紧抱住的衣服,冷冷地说道:“我也要让你尝尽被人侮辱的痛苦!” 第八章 仇恨的眼神 他凄苦的笑在我的耳膜里回荡着,如同一个恶魔,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冷的可怕,却又无处可逃。。。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或者是这个身体的到底做过了什么令他这样仇恨的事。。。我紧紧咬着嘴唇,使劲地闭上眼睛,希望眼前的炎煜琪能如同亮堂堂的光线一样,在我紧闭的眼皮下不留一点痕迹。 记忆如同剪辑的电影片段般,开始一点一点,挤出我的脑膜,呈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依稀看见一个小男孩,他有着白皙的皮肤,好看的眼睛,浓而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他正撕心裂肺的喊着:“母后!母后你醒醒!母后!” 那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她有着雪白的肌肤,只是雪白的肌肤在身上那一道道伤痕下,衬托的别样惊心触目。 女人很美,美得如同一幅天仙画像,只是眼神空洞着,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任凭地上摇着他的小男孩怎样呼唤都呆滞得如同木偶一般不说一句话。 男孩静静的蹲下,轻轻拨好女人蓬乱的发丝,而后静静的站了起来。 而我,静静地躲在堆积的粮草后,紧紧地捂住唇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因为我亲眼看见了父亲以及十几个男人如何蹂躏着一个女人。。。 可是,除了捂住嘴流着眼泪,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因为我怕那个父亲醉酒后的皮鞭,他打在身上,那么痛那么痛。。。 忽然那个女人的嘴角渗出刺眼的鲜血来,紧接着女人猛地坐起身子,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而后又重重倒下。。。 啊!!! 我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慌,大声的叫了出来! 男孩看见了我,是的,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他看着紧接着将我一巴掌将我推倒在地,冷冷地说道:“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畜生的孩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全家!为我母亲报仇!” 男孩说完,冲了过来,冲着发愣的我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个被他称为畜生的男人——我的父亲冲了进来,将那个男孩推倒在地。而后,父亲看到了倒在地上眼神黯淡的女人惊慌失措。 随后女人被拖了出去,而我,也被那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抱了出去,我回头,却看见了那双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眼神,那是一双充满了仇恨的愤怒的眼神。 我记起来了!这个小男孩就是我眼前的炎煜琪! 一模一样愤恨的眼神!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有十七岁了,只是,却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刚毅和成熟。 他这是要报仇,所以,之前的事情和将我买为奴隶的事就可以解释了!而我,是他唯一报复唯一泄恨的工具! 炎煜琪一步步走近我,而后将我狠狠的推倒在地,紧接着便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而我,竟忘记了哭泣,也忘记了挣扎,我是在赎罪吗?还是在接受命运?老天,为什么这样不公。。。 “煜琪!你在做什么!” 我还没有看清来人,便看见炎煜琪被撞倒在地,紧接着一个白色的外衣罩在了我的身上,而我,顺势被抱了起来。 第九章 最终目的 只听炎煜琪冷冷道:“炎煜恒!这里没有你的事,请你不要插手!难道你忘了母后的事吗!” 我的一颗心此时此刻早已经扑通的乱跳个不停,透过带有淡淡清香的白色衣服我看见了一张英俊的脸,这张脸与炎煜琪是那样的相似,只是却略微成熟。 炎煜琪,炎煜恒?他们,是亲兄弟? 我的手紧紧地抓住抱着我的炎煜恒的胳膊,手不停地抖动着,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来,而同为那个女人的儿子的炎煜恒,又会怎样处置我。。。 “我没有忘。”那个低沉的嗓音道:“我只是想现在就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你觉得她会知道什么叫痛苦吗?” 炎煜琪依旧是冰冷的口吻:“那你觉得应该怎样!” 炎煜恒淡淡道:“让她长大,我们可以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到母亲当年的痛苦,让她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炎煜琪的声音里居然有一丝快感,他道:“就依二哥的,只是,她依旧是我府里最卑贱的奴婢!永远做着最低贱的工作!” “好,我答应你。” 炎煜恒说着,继续抱着我往前走。 而我原本有丝希望的心,这次又彻底的沉到了谷底。 原来,我只不过是从一个恶魔的手里落到了另一个恶魔的手里,而结局,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炎煜琪依旧不放心,问道:“你要去哪里?” 炎煜恒头也不回的说道:“医治她。你也不希望折磨一个将死之人吧。”说完,抬脚离去。 我警惕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然而手指却紧紧的拉着自己身上盖着的炎煜恒的外套,想掩盖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眼前的炎煜恒淡淡回答道:“恒王府。” 恒王府?那不就是他的府邸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而后道:“放开我。我哪里也不去。” 然而炎煜恒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而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一言不发。 “放开我!”我的恼怒中开始带有一丝胆怯,因为这府里虽是虎穴,可是却是我所知晓的,而炎煜恒的虎穴,却不是我所了解的。 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恐惧的心理,我,更不能例外。 然而紧紧抱着我的炎煜恒却仍旧一言不发。 我开始挣扎着,想从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怀里挣脱,然而炎煜恒忽然冷眼凝视着我,紧接着一扬手,我便被他打晕了过去。 一觉睡醒,除了头还有点晕,便没有其他的不适感。 只是。。。我居然睡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丝质柔软干净的棉被,床上铺着的是温暖的毡毯,久违的熟悉感涌进了脑海里。 我这是在做梦吗?我想起身,然而身上的疼痛再一次袭遍全身。 伤口会疼,那么,我便不是在做梦。 而我断掉的那一只胳膊,居然已经消了肿! 我的床边竟然站着炎煜恒,他的眼神那样温柔,仿佛三月飞扬的柳絮,诗意朦胧。 见我醒来炎煜恒眼底的温柔一闪即逝,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眼神,仿佛刚才那一瞬间透露出来的柔情只是我的幻觉。 第十章 瞬间的温柔 炎煜恒冷冷道:“你醒了?” 我面露不解道:“这是。。。” “恒王府。” 炎煜恒淡淡的回答着,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我的衣服!”我这才看到,原来我原本光着的身体已经穿上了一件崭新的女装,却只因为我身体瘦小的缘故怎样都撑不起来。 我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道是他?替我穿的衣服?可是我之前分明几乎是一丝不挂的呀。。。 炎煜恒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淡淡道:“放心,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衣服是丫鬟帮你穿的。” 门突然被哐当一声推了开来,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夺门而入。 而这个人,竟然是炎煜琪! “二哥!” 炎煜琪愤怒而仇恨的眼神似乎就要喷出火焰来,他看着我愤恨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让这个贱人睡在你的床榻上!” 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是一把抓住了我之前被他折断过的右手一把拽到床底下。 刚刚被接好的手腕似乎又脱臼了,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袭遍全身,而我却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而后冷冷道:“既然人是为贱,那么王爷你,若是人即为贱,否则,连人都不是。” 我的一句话说完,只觉得刷刷两道眼神投向了我,一个是冷的足够把人冻死的眼神,而另一个,则是带着惊讶而复杂的眼神。 而我,则是投之以冷漠的眼神。 王爷,又能如何?只不过是靠着父母的官二代而已,说白了,便也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啪! 炎煜琪又是一个巴掌打过来,而我瘦小的身体,竟也随着这巴掌摔倒在地。 “二哥,我看还是让她在我府上养伤的好。”炎煜琪冷冷的说着:“我的奴隶,在二哥府上,怕有不妥。若是二哥无聊了想找个奴隶解解闷儿,倒是可以去我府上一叙。” 不等炎煜恒说话,炎煜琪便一把拉起了我,将原本瘫倒在地的我抱在了怀里。 现在我知道了,呆在这里,远比呆在炎煜琪的府邸要好得多,因为,此时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的男人,从始至终,传达给我的都是危险的气息。 炎煜琪的手指紧紧地搂住我的腰身,我顿时又想起之前他的手抚摸过我肌肤的感觉,那股透心的凉,以及由心底传来的战粟感,连同同心底的愤怒。。。惹得我一阵面红耳赤。。。 我微微仰起头,他俊美的下颌以及白玉般的脖颈便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却有着并不完美的心理。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属于我,永远,也不属于我,我们,只是仇人。 我被他狠狠地丢在冰冷的地上,全身便像散了架似地。 “本王告诉你!你休想耍什么花样!”炎煜琪冷冷的看着我道:“你给本王记住,你只是下贱的奴隶。” 第十一章 遭人妒忌的脸 炎煜琪冷冷的喊道:“春儿。” “是,奴婢在。”一个万分惊喜的声音已经传进了我的耳膜,紧接着那个通体肥胖的春儿便已经迈着大步出现在了炎煜琪的面前,春儿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满脸娇羞的模样施了施礼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炎煜琪却只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说道:“她就交给你了,本王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春儿如获恩宠般的答应着,紧接着瞪着小眼睛愤愤不平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眼前这个肥胖的女人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既来之,则安之,以后的日子我不敢想象,死我都不怕,又有何惧?更何况,他们要的只是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起来!少装死!”春儿粗暴的语气骂骂咧咧的喊着,紧接着冲我一脚踢了下去。 我微微皱眉,好在都是些皮外伤,疼痛无论如何都还忍得过去,只是我的手腕,要是不及时接好的话,怕是要废了。 我匍匐着往起来站,然而还没有站好便被春儿揪住了耳朵,春儿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冲我阴笑道:“小狐狸精,别想着勾引我家王爷,最好乖乖的,老娘会好好伺候你的!”说完便又揪着我的耳朵径自往前走着。 耳朵仿佛要被生生撕裂了一般,可我却只能尾随着这女人慢慢迈着碎步走去。 春儿将我带进了厨房,而后扬起声音得意的对着一群忙里忙外的丫鬟奴才说道:“你们今后要是没空做事的话,尽管找她。没事逗逗她也行,只要别闹出人命就行。” 一句话说完,本在忙碌的人群都停了下来,满眼疑惑地看着我。 一个满脸堆笑一脸谄媚的丫鬟走进了春儿抱着她的胳膊问道:“春儿姐姐,这位是谁啊?府里新来的丫鬟吗?” 只见另一位不屑的笑道:“丫鬟?怕是她都不配。我听人说了,她呀,连咱府里的虫子都不如。” 之前那个谄媚的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而后伸出了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胳膊道:“倒是一副狐狸精模样,一看就一副贱样。” 狐狸精模样?狐狸精应该是美到可以勾人心魄的吧?我强忍着疼痛一言不发,却在心里琢磨着这句话,看来,这个身体的模样定是美貌非常,否则,也不会遭人妒忌。 那个女人说完又是紧紧地拧了一下才笑着松开了手冲春儿道:“春儿姐姐,您说是吧?噢?” “可不!”春儿看着我愤愤道:“去,愣着干嘛,有活没活都给我看着这做,要是让我见着你闲下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又是一掌将我推倒在地。 我还没有站起身来,只见一件件又脏又丑的衣服已经是堆积在了我的眼前。 手腕还没有接上,怎么办?我暗自下了狠心,学着之前那位好看的大夫,用力摇了摇,而后一拉再一推,疼痛顿时制止,好在,这脱臼的胳膊算是接了回去。 我缓缓的站了起身,抱着那一大堆衣服往井边走去,而身后,是一阵阵热潮冷风的笑声。 第十二章 只要能活下去 打开了水,开始一点点搓洗,水里倒映出一张稚嫩但却美丽绝伦的模样,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神里却是与年龄不否的冷漠和孤寂,白皙而水嫩的肌肤,娇嫩欲滴的红唇,即使是头发蓬乱,也无法掩饰她的美貌。 美而不俗,飘然脱尘,我暗自心惊,这样的模样待成熟之后更无法想象。而这张脸。。。怕也会引来无数祸端吧。。。 或许。。。我应该一点一点,来个改头换面。。。 衣服和所有的活都干完时,已是深夜,或许是这个身体经受了太多的折磨的缘故,倒也不觉得很累,只是乏力得很,毕竟从早晨到现在,我只吃过半块馒头喝过一碗冷水。 府里所有的人都渐渐睡了去,夜寂静的异常。 只有我,静静地站在柴房的屋前,看着从古至今都不变的明月。 我开始回想往事的一幕幕,想起斐扬温和的笑容帅气的模样,以及干净的手指。 只是这一切,都不会再让我心痛了,爱情,与我再无关联,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寂寞,才最安全。 忽然一阵风吹起,竟将满枝的桃花吹落下来,冷冷的春风,柔柔的花瓣,一片一片,落在我的肩头。 我颔首微笑,用指尖轻轻触碰飘落的花瓣。 与此同时,我的面前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和斐扬一模一样穿着古装的男人! 斐扬! 我猛地往后跌跌撞撞了几步,不! 不可能是他,这是在古代!我一定在做梦! 忽然我被一个温暖而强健的怀抱搂住了,眼前的男人语气淡淡道:“你就是莫童雨。” 男人说完,冷冷地松开了搂着我的手,而后变戏法似地将一把宝剑丢向我:“以你的骨骼,应该拿的是它。” 我随手接住了它,只是宝剑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沉重和冰冷,我又险些摔倒在地。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是那样的邪魅,却又一如斐扬温和的笑容。 怎么办?本以为早已死去的心不会再有知觉,然而此刻却又扑扑的跳个不停。 我知道,他不是斐扬,只是一个有着和斐扬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 然而,我的整个心却还是慌乱了。 我微微别过头去不去看他,而后冷冷道:“与你无关,况且,我不需要这个。” 说完我将那柄冰冷而沉重的宝剑扔在了地上。 “如果你想死在这里,那么,请自便。”男人似笑非笑的说着,紧接着又将一本册子丢在我的脚下道:“欺负与被欺负,这是你的事。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会再来。” 男人说完,我只听一声衣袂翻飞的声音,眼前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桃花瓣也停止了飘落,刚才的一切更是恍如梦境。 而我,看着地上的宝剑和小册子出神。 欺负。。。与被欺负。。。这是我的事。。。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能好好的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 我缓缓的弯下腰,拾起地上的小册子,果然,是一本武功秘籍。 第十三章 陪本王喝酒 而地上躺着的宝剑,我微微的抽出刀鞘,只觉得一股寒气逼来,古人说越是锋利好的宝剑,便越是寒气逼人,而这寒气,自也是这剑本身的杀气。 我每日干完了活,便开始学着秘籍里的所教的呼吸吐纳的方法打坐,身体也日渐有力了起来。 那个男人,果真如他所说的一般,再无声息,仿佛一切的出现都只是一个梦境。 而我的脸,也在一日一日的起着变化,先是肤色渐渐暗黄,直至最后,竟如同一个枯黄且不起眼的小丫头,唯独那一双眼睛,清澈且冷漠。 而这些,那些气焰嚣张的丫鬟们自是不会注意到的,因为我只是用化妆的方法,每日改变一点。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好的活下去。 啪! 我正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沉思着,却被没来由的一巴掌拍打在头上。 我抬起眼,冷冷的看着春儿。 春儿微微一愣,而后略微有点心虚的骂道:“瞪什么瞪,死丫头!王爷让你去他那里。” 王爷?炎煜琪? 一连近一个月都没有再见到他了,这次,他又叫我去干嘛? 春儿骂骂咧咧道:“还不快走!” 我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活,跟着春儿默默地向王府的大厅走去。 厅堂里,炎煜琪一如我初次见他时般,斜卧在椅子上,鬓间垂下如丝绸般的黑发轻轻铺在他微微敞开的胸膛上,他微微眯着眼,在他的身边,放着酒坛,而屋子里,弥漫着冲天的酒气。 这幅香艳的画面,就连春儿见了,竟也愣在了那里,半响,都忘了开口说话。 炎煜琪淡淡道:“来了。”声音别样慵懒。 春儿这才回过身来,一脸娇羞道:“回王爷的话,奴婢给您把人带到了。” 春儿的话刚说完,炎煜琪猛的睁开冷酷的眼睛,凌厉的眼神看向春儿,紧接着一字一句道:“她不是人,是卑贱的奴才。” 只是这一句话,便将春儿吓得脸色苍白了起来,紧接着春儿跪下忙道:“是是是,奴婢知错了。” 炎煜琪又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淡淡道:“下去。”说完抓起身边的酒坛又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快速地往下溢,淌过他优美的下颌,流过他如玉般的脖颈,径直印在了袒露的胸膛上。将他结实的肌肉勾勒的更加完美。 炎煜琪抬了一下眼皮而后道:“过来,陪本王喝酒。” 我微微一愣,而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因为现在的他,让我感觉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走了过去,夺过了他手里的酒冷冷道:“别喝了。” 炎煜琪抬眼看了我一下,而后继续拿过我手里的酒灌了起来。而我,一个不留神,便被他强有力的胳膊抱在了怀里。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进了炎煜琪的鼻腔里。 我毫无畏惧地直视他醉眼朦胧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眼神竟那样温柔,仿佛我们从来都不曾伤害过彼此,而他眼前的我,是他深爱的恋人。 我微微皱眉,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羞愧。 炎煜琪看着我不再说话,只是眼神,却那般迷离。。。 第十四章 为什么你要是我的仇人 我淡淡的凝视着他,尽量使自己不流露一丝情感。 眼前的炎煜琪忽然有些恼怒,而后将自己手里的酒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冷冷道:“你应该是怕我的恨我的,不是吗!” 炎煜琪冷冷的说着,眼神里却有着化不开的哀伤,我知道,这是莫家欠他的。 我淡淡道:“你也是人,又有何惧?” “哈!哈哈。。。”炎煜琪起身大笑着,仿佛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忽然,炎煜琪又猛地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他的脸渐渐逼近我,低低垂着眼帘,看着我微微起伏的胸脯。 嚓~ 我身上破旧的衣服便又被他撕扯开来,露出了淡粉色的肚兜。 该来的,总是要来,如果非得要我用身体去偿还这些债,那么。。。我认了。。。 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你不怕吗。”炎煜琪冷冷的问着:“你不害怕吗!” 眼前的人的倔强与冷漠,让他开始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我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的气息离我那样近。 紧接着一个微凉而湿润的唇紧紧的覆盖在了我的唇上,凶狠而有力,似乎是想要将我的唇也一并吞了下去。 我只是微微地合着嘴,任凭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探进我口腔的每个角落。 而他,越加发狠,强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身体,渐渐地,吻变得温柔起来,而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静静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如同贪婪的小孩亲吻最甜美的糖果。 紧接着,这问连同我的身体,被他挑拨的火热了起来,我开始有一丝害怕了,紧紧搂住他腰身的手,最终还是垂下了。 怕,也是无用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 我依旧静静地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言不发。 忽然唇间传来一阵刺痛感,紧接着口腔里便溢满了腥甜的味道来。我条件反射性的推开了紧紧搂着我的炎煜琪,一抹嘴唇,竟是殷红的血液。 炎煜琪换上了一副无赖似地嘲讽的笑容冷冷道:“怎么样,怕了吗。” 原来,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看到我害怕和仇恨的模样。如果是过去,那么,他赢了。可惜,这是现在,我只是我,小鱼。一只面无表情的小鱼。 我淡淡道:“无聊。” 炎煜琪冷笑一声,而后伸手拿起另一坛酒,启封,开始往肚子里灌。 而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只是轻轻拉过自己破旧的衣服,遮挡暴露在外的肌肤。 炎煜琪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而后又一下子扑在了我的身上,还好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方法,这才支撑起了他强大的身躯。 炎煜琪醉意朦胧的趴在我瘦弱的脖颈间道:“为什么。。。你要。。。是我的仇人。。。” 第十五章 我们应该是同类 炎煜琪醉意朦胧的趴在我瘦弱的脖颈间道:“为什么。。。你要。。。是我的仇人。。。” 他湿润微热带有浓浓酒味儿的气息撩过我的脖颈,似一阵电流击过。 这句话说完,炎煜琪竟如同一团烂泥般,缓缓地瘫软在地。 他问我为什么我要是他的仇人?可笑,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从来都不认识他。 “春儿。”我冷冷道:“王爷醉了,扶王爷回房。” 春儿走了进来,一看王爷倒在地上,骂骂咧咧道:“小贱人你都对我家王爷做了什么!”说完便气呼呼地扬起手边想打我。 然而春儿的手还没有打到我,便被我紧紧地握在手里,而后我用力一推,春儿庞大的身躯倒退了几步,春儿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手,对于这些却是置之不理。 “你。。。你站住!”春儿支支吾吾道:“王爷没有说让你走,你不能走。” 我冷笑一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而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椅子上。 春儿气呼呼地看着我,而后撩起裙子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炎煜琪扶起,而后嗲声嗲气道:“王爷,奴婢伺候您回房休息。。。” 春儿柔媚的声音在我听来,却忍不住气一身鸡皮疙瘩。 “滚。。。滚开!” 炎煜琪微微睁着醉眼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春儿,厉声喝道:“滚开。。。否则本王杀了你!” 说完炎煜琪随手一推,将春儿肥胖的身体推倒在地,而他自己,竟也一个不小心撞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而后倒在了地上。 春儿被炎煜琪突如其来的厉喝声吓得面色苍白,连滚带爬的跳出了屋子。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和炎煜琪,而他竟倒在地上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眉头微微皱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蜷缩着身体,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 听说,这样睡觉的人是没有安全感的原因,而他心理所受到的伤害,与我。。。与我这个身体的家庭,有着直接的联系。 一种怜悯的心情油然而生,我缓缓的站在那里想伸手扶他,却愣在了那里。 “让我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炎煜恒淡淡的说着,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他心里究竟作何感想。 我缓缓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炎煜恒怜爱的将地上的炎煜琪轻轻扶起,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兄弟之间深厚的感情。 “自从母后。。。”炎煜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道:“从那以后,他除了练剑,便整日整夜买醉。” 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十年了,这个噩梦一直困扰着他整整十年。。。是否也一如曾经的我,终日活在噩梦笼罩的阴影下?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好看的小男孩,他抱着瑟瑟发抖的肩膀,无助的看着四周,而周围,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他吞噬。。。 我和他,应该是同类,不是吗? 我淡淡道:“让我来吧。”语气缓和了许多。 第十六章 王的女人 我淡淡道:“让我来吧。”语气缓和了许多。 我静静的扫了一眼炎煜恒,却微微一愣,当日是我疏忽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与醉倒的炎煜琪,完全是两个人,如果说炎煜琪是阴郁时的月亮,那么,炎煜恒则是明亮的圆月,那样明亮,却丝毫不刺眼。 我接过炎煜恒扶着的炎煜琪,缓缓向屋内走去。 而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背后那眼神复杂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直到我离开他的视线。他的复杂,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如炎煜琪所说的,我应该害怕? 我将炎煜琪扶到床榻上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崭新的生活,可是,却这样跌宕起伏。 我忽然又想起那个在明亮的月光下随着桃花瓣的飘落而奇迹般出现神似斐扬的男人,想起妖娆的花瓣擦拭过他淡红的唇,想起他将我拥在怀里的温度。 原来,心还未死。我,只是自欺欺人。 只是心,没有了仇恨以及如火般炙热的温度。 “好你个小jian人!竟然勾引我家王爷!” 只听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紧接着那个一路风风火火地走来的人影我还没有看清,脸上便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 脸,火辣辣的疼。 我捂着脸,回过头去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她一袭暗红绸缎盛装,头上的金步摇因为刚才用力过度而相互碰撞发出叮咚的响声。而那插满的珠钗更是烘托出了她尊贵的身份。 原本的一双银杏眼瞪得更圆了,紧紧抿着嘴唇,似然愤怒着,但也不难看出颇有几分姿色。 而在她身后,竟站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春儿。 我静静地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只听我面前的女人冷笑一声而后轻蔑的说道:“本王妃听说你国色天香,没想到原来是这等货色。你叫莫童雨?” 我静静地侧着身子淡淡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正是莫童雨。” 女人忽的变了声调,冷冷道:“这就是你向本王妃行的礼吗?告诉你,你是最低贱的奴才!见了本王妃,须得五体投地,行大礼!” 然而,我却只是缓缓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春儿狐假虎威道:“娘娘让你跪下,你耳朵聋了吗!” 春儿说完,迈着步子走到我身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往地上按。 “跪下!” 王妃冷喝着,紧接着狠狠地冲我的腿弯处一踹,我便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本王妃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视你为仇人,但是,王爷的仇人便就是我的仇人。”眼前的女人斯条慢理地说着:“春儿,将她带走,免得惊扰了王爷。” “这个。。。”春儿添油加醋道:“奴婢见王爷很是在意这个小蹄子,若是王爷酒醒,见不到她,怕是要罚奴婢了。” “混账。”王妃道:“有我担待着你还怕什么!带走!” “是。”春儿应声道,得意的看着我,而后将我的耳朵使劲一拽:“走,快点!” 第十七章 你也是我的仇人 我冷冷道:“我自己会走。”而后试图想站起来,岂料刚刚因为猛地跪下,膝盖疼痛的紧,竟一时间没能站起来。终于,一咬牙,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跪下!” 刚跟着王妃走到了她的住处还没有来得及环顾四周便被春儿用力一推跌倒在地。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低着头,沉住气,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春儿。“王妃继续用傲慢的语气道:”你说说,我该怎么罚她?” 听到这句话,我猛地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王妃冷冷道:“我又没有犯什么错,凭什么罚我。” “娘娘。”春儿狠狠的瞪着我道:“这小蹄子嘴到还很硬!不如让奴婢掌她的嘴,看她长不长记性!” 说完春儿已经一脸阴笑的向我扑来。 如果说这个身体所亏欠的人是炎煜琪,那么,又与她何干!我凭着自己瘦小的身形一转,春儿便扑了空。 只听王妃冷冷道:“来人,给本王妃拿下!” 话刚说完,便从旁边忽的来了三四个太监丫鬟,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和腿,即使我比以前有力气了许多,此时也只能是一动也动不了了。 王妃见我被牢牢的抓住,这才又放了心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冷笑着道:“给我狠狠地打,看她能嘴硬道什么时候!” “是,娘娘。”春儿更是得意了,挽起了袖子向我走来,紧紧接着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啪啪!” 春儿的巴掌一下一下一下的落在了我的脸上,每一下,都似乎用尽她浑身的力气打着。而我,狠狠的瞪着她,我决不屈服! 我也不知道这巴掌到底打了多少个,只是觉得,那脸已经似乎不是我的了,无论她再怎么打,我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然而“啪啪”的声音还是乐此不倦,富有节奏的响着,仿佛没有尽头。 可是,那‘啪啪’的声音仿佛越来越柔和了,渐渐地,汇成一曲音乐,最终,化为斐扬的轻声呢喃。。。 我仿佛又听见斐扬说,这辈子,非你不可。。。 “噗!” 一盆冷水铺天盖地的从我的头上袭击着我单薄的身体。 原来,我竟然睡着了。 春儿将盆‘哐当’一声丢在了地上道:“娘娘,她醒了。” 我费力地想从冰冷的地上爬起,然而却只觉得浑身都开始都动了起来,就连支撑起身体的胳膊,也在剧烈的抖动。 我不怕,可是,我却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因为浑身发软而不停地抖动。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我却发现,此时此刻自己就连张嘴的余力都没有,我甚至不用垂下眼帘就看到自己肿胀的脸颊。 “哎。”王妃看着我别过了脸道:“春儿,把她带下去吧。这副丑模样,本王妃看见了就觉得恶心。” “是,娘娘。” 春儿高兴地福了福身子,紧接着微微弯下腰,揪住我的头发便往外拖,一直将我拖到那间柴房里。 夜,开始袭来。寒冷顿时开始包围着我,一点一点,仿佛要将我从这个世界带走。 我仿佛又看见开在地面上绚丽殷红的花朵,有我的,也有母亲的。 不,我不能死。我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我好累,真的好累,好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再也不要醒来。 第十八章 决不放弃 “别装死!起来吃饭!”春儿厌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是几脚踹在了我的身上,我还没有来得及睡着便又被她踹醒。 春儿继续骂骂咧咧道:“若不是王爷吩咐不能让你死掉姑奶奶我才懒得理你。” 对,我不能死,所以我也必须的吃东西。 然而我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勉强的透过眼睛的缝隙模模糊糊的看到前面站着好几个身影。 “春儿姐姐,王妃下手可真重啊。” 另一个声音道:“可不,咱府上谁不知道王妃不受王爷喜爱,尤其是这段日子,王爷日日酗酒,听说好久都没有去王妃那里了。这会儿,就拿她当出气筒了。” “嘘,铃儿姐你小声点,要是这话传到王妃耳朵里,躺下的可就是你了。” “行了行了。”春儿道:“都忙去吧,少在这里偷懒啊。” 我丝毫没有心情去理会她们的闲言碎语,此时在我眼里,只有那一个丢在地上冒着热气的馒头。 可是,任凭我怎么伸手,仿佛与它都还有着距离,而这距离,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终于,我又垂下了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可是,任凭我想怎样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似乎都睁不开。 春儿看着歪着头闭着眼睛趴在地上的我一脸厌恶道:“别装死,休想等老娘喂你!” 我也想吃饭啊,可是,我真的动不了,甚至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春儿低头沉思了一下,而后用脚踹了踹:“听见没有!难道你死了?” 我想说,不,我没有死,可是,我真的没有一点力气。。。 春儿的手轻轻探到我的鼻息处,紧接着往后一缩自言自语道:“糟了!她的身体这样烫,仿佛正被火烤着一般!不行,我得去给她请大夫!” 说完春儿收回了手慌忙跑了出去。 又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我又迷迷糊糊中听到春儿焦急的声音:“白公子,奴婢求您救救她,若是她死了,奴婢定是活不了了。” 原来,他姓白。 只听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在我的面前响起,一双冰冷的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微微有点愤怒的问道:“是王爷了吗?” 春儿愣了一下,紧接着支支吾吾道:“是。。。是王妃娘娘。。。” “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春儿怯怯地答道:“是。”随手将柴房的门也关了起来。 我微微的睁开几乎成一条缝的肿着的眼睛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是你。”然而嗓子干涩沙哑,加之腮边传来的肿痛,连我自己都快要清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了。 “是我。”白公子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将我轻轻揽起拥进了怀里道:“你这是何苦呢,放手吧,好好睡一觉,便什么痛苦也没有了。” 我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味儿,闻起来那杨舒坦,那样富有安全感。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是。。。大夫?” “是。”他静静的回答者,带着些许无奈:“你知道的,你是他的仇人,而他,只会永无止尽的折磨你。放手,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不。”我因为激动而呼吸都有些急促:“我不放手。” “为什么这样执着。难道。。。你爱上他了?” 我苦笑,我怎么会爱上他呢?怎么能爱上他?我们只是仇人。 我摇摇头道:“你不懂的,从我来到这个世上。。。我就发誓。。。绝不放弃。。自己的生命。。。绝不。” 第十九章 我会娶你 我摇摇头道:“你不懂的,从我来到这个世上。。。我就发誓。。。绝不放弃。。自己的生命。。。绝不。” 我又听到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将我轻轻地放在铺着稻草的床铺上。 “这是退热的药,这里还有祛瘀消肿的药。” 白公子说完,将两瓶药缓缓的放在我面前,而后倒出两粒药丸,喂我服下。 我看着他静静矗立在我面前的身影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道:“你要。。。走吗?” “是。”白公子道:“如果你熬不过今晚。。。我从来不喜欢看着自己的病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死。。。吗?我不要,我不要死。。。 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而后道:“可不可以。。。抱抱我。。。” 然而我的话说完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紧接着那个熟悉的药香味儿又扑进我的鼻腔,那样好闻,让我几乎忘记了所有的痛苦。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白公子正静静地凝视着我。 看着他清澈的眸我忽然道:“你舍不得我死。对吗?” “是。”白公子淡淡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执着于生的病人。” 我无力地笑笑,而后闭上了眼睛。 白公子接着道:“当然,也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你姓白?” “是,白不凡。” 我嗤嗤的笑了出来,没想到,他这样的男人居然有着这样俗气的名字。 白不凡道:“我爹是御医,他希望我跟他一样将白家的医术发扬光大,出手不凡,所以,才取名为白不凡。只是,我从来都不喜欢医术。” 我没有做声,仍旧是静静地倾听着他的话。 “他让我往东,我偏偏要往西。一直觉得活着,是一种痛苦。”他顿了顿接着道:“可是你,让我重新找到了生命的真谛。” 我使劲的摇晃着脑袋道:“我只是。。。一个有着最卑微目标的人。。。那就是活着。” “不。”白不凡道:“那不是卑微,而是崇高。” 他平淡的语气却让我的心波澜起伏,活着,也是崇高? 我静静的凝视着他清澈如泉水的眸,温润的面容,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白不凡的脖子。紧接着,将自己滚烫的唇贴在了他微凉的唇上。 被我触碰到的唇,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温柔的双臂,开始紧紧将我包围,温柔湿润的唇,一点一点,滋润着我干裂的嘴唇。 许久,那份温柔,才离开我的唇边。 我仰起头,重新看他明亮的眸:“今夜,你陪我。我不会死的。” “嗯。”白不凡淡淡的答应着,而后仰起头,将我的额头紧紧地贴在他温热的脖颈上,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而后用带着微微鼻音的声音道:“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我睡一会儿。。。”我疲惫的说道,任凭白不凡将我拥在怀里,微弱的呼吸里,全是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儿。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睁眼便看见白不凡静静凝望我的眼神。 白不凡淡淡道:“你醒了。” “嗯。”我答应着,却在心里庆幸着自己终于是活过来了。 白不凡突然道:“我会娶你。” 我想起来了,昨夜,我吻过他温热的唇,而这是在古代,这即是有了肌肤之亲。 “不用了。”我缓缓的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忘了昨晚的一切。” 他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除去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这一个理由,单单是我只是俘虏,只是炎煜琪报复泄恨的工具而言,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第二十章 为奴为婢是幸? 他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除去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这一个理由,单单是我只是俘虏,只是炎煜琪报复泄恨的工具而言,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白不凡似乎是暗自嘲笑般的笑了一下,而后道:“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我无心追究也无力追究。这个身体欠下的债,一天没有还完,便有一天是个祸患。 紧接着白不凡推开破旧的柴房门,瞬间屋外的光线将他笼罩了起来,仿佛从天而降,又踏云而归。 我重新倒在了干燥的稻草上,唇间依稀还留有他湿润的温柔,以及,淡淡的药香。 门又被吱呦的打开了,进来的人却是春儿。春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而后一扭屁股走了出去。 过了会儿春儿又走了进来,冲我没好气道:“娘娘说了,今后不用你在这做事,从今天起,就去伺候娘娘。算你是走了运了,跟我走吧。” 我缓缓的站起身子,昨夜虽然已经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可是,昨夜的折腾让身体虚弱了不少,再加上腹内空空,站起来一阵晕眩感。 春儿斜视着我道:“走吧。” 语气却不似昨天那般恶劣。 小人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女人中的小人。 我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真是走了运吗?我苦笑,这府里,岂能有我走运的地方? “娘娘。”春儿一脸谄笑,福了福身子道:“奴婢把这丫头带过来了。娘娘,若是今生奴婢能伺候娘娘您,便是此生无憾了,娘娘您有如天下下凡,若是能跟随在您身边,定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行了行了。”王妃不耐烦地打断春儿拍马屁的话:“你管好厨房的事就成了,待我这里缺人,定少不了你。你下去吧。” 春儿一边低头哈腰一边道:“是是是。” 春儿走了之后,王妃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紧接着在我的周围转了一圈啧啧道:“没想到恢复的这样快。你知道本王妃为什么要让你来伺候我吗?” 我淡淡道:“奴婢不知。” “料你也不知道。”王妃笑道:“你若是知道了,怕早就吓得浑身发抖了。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本王妃就是看你不顺眼,所以,我要把你放在我的身边好好的折磨你。” 然而我听到了,却异常平静。来这个女人这里,我本就没有好的打算。 王妃走近我道:“怎么,不怕吗?” 同样的话,让我听着却是不同的感受,这个女人,无疑是变态,只是在享受虐待别人的快感。而炎煜琪,是真真切切的恨。 无论怎样,落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里,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了我的脸上,眼前的女人厉声道:“我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我抬头,凝视着眼前那张美貌的脸道:“怕或不怕,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吗?” “你倒是蛮聪明的。”紧接着王妃冲着我的身后努力努嘴。 突如其来的,我被身后拿着棍子的人一棍打在了腿上。 这一次,力道远比被她踢一脚要狠的多也痛得多,我没来由得扑倒在地。我似乎能感觉到,从我的腿上传来的骨头断裂细微的响声。 第二十一章 他说他变了 这一次,力道远比被她踢一脚要狠的多也痛得多,我没来由得扑倒在地。我似乎能感觉到,从我的腿上传来的骨头断裂细微的响声。 腿上传来的感觉已经不能用疼痛这来那个个字就可以形容的了了。 我紧紧握着拳头,匍匐着想要挣扎着起来,然而却无济于事。 女人得意的说道:“告诉你,见了本王妃,就要行大礼!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我吐了一口因为摔倒而磕碰出来的血水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既是要折磨我,又何须。。。牵强的无中生有!” 我的话刚说完,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贱人,我有让你开口说话吗!嗯?” 王妃的话刚说完,忽然面色惨白的看着我的身后颤声道:“王。。。王爷。。。” 王爷!炎煜琪? “贱人!”炎煜琪冷冷地喝道,眼中的愤怒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紧接着炎煜琪扬手一巴掌打在了王妃的脸上。 王妃哭着道:“王爷,我。。这个狗奴才她辱骂臣妾。。。臣妾。。。” “够了!”炎煜琪冷冷道:“凌妃,她是我的奴隶,你要分清楚!” 凌妃哭着跌坐在了地上,满眼恨意地看着我,那眼神,带着嫉妒,仿佛要将我生生撕碎。 炎煜琪弯下腰抱起了躺在地上的我,而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大步走去。 我看见他额前垂下微微零乱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飘飘扬扬,一上一下。看来,他是刚刚起床,是怕我被那个女人折磨死而他不能够再折磨我吗? 一定是这样的,他,那么恨我。 炎煜琪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此时的面容,熟悉而又陌生。疼痛抛在脑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炎煜琪刚抱着我踏进自己的屋子,便听见白不凡道:“我当时什么重大的事让我们靖和王爷这样匆忙,原来是去找佳人了。” 炎煜琪只是静静地看了白不凡一眼,而后将我放到了地上道:“医她。” 我回头凝视,只见白不凡沉静的凝视着此时满头大汗的我,眼中的哀伤一闪而逝。 白不凡一边蹲下来查看我的伤势一边道:“是你,还是你的女人做的?” 炎煜琪冷冷道:“我不认为有什么区别,她只是我的玩物,在我没有玩够之前,绝对不允许她死去。” 白不凡握着我腿的手忽然抖了一下,这一抖,却是无疑加重了我的疼痛感,惹得我不小心低低*了一下。 白不凡只是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继续看着我腿上的伤淡淡道:“她不是玩物,是人,一个女人。” “哼。”炎煜琪冷冷地哼了一句,并不搭理白不凡的话,而是道:“带她去柴房,省得在这里脏了我的眼。” 白不凡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躺在地上的我轻轻抱了起来。 白不凡背对着炎煜琪淡淡道:“你变了。” 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儿瞬间又浸入我的鼻腔,那是淡淡的草药,带着清新,带着有如他一般温和的味道。 我却在沉思着白不凡刚才的话,他说,他变了。 第二十二章 爱恨交织 我却在沉思着白不凡刚才的话,他说,他变了。 依旧是矮小的柴房,依旧是干燥的稻草。 昨夜是知心的良友,惺惺相惜,而今日,却恍若路人,似不相识。 对不起,不凡,在这个世界里,我再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我只知道,寂寞,最安全。 我静静的凝视着白不凡干净的手指,看着他熟练的来回动着,做着一切大夫都会做的动作。 针灸刺针,放淤血,敷药,包扎。 白不凡起身淡淡道:“骨头微微有些损裂,我已经为你除去淤血敷过药,休息几天,便可无事。” 他的声音,冷漠的让我心痛。也罢,是我负他在先,这一切更是我应得的果。 我的唇动了动,想要说话,然而还未开口,却见白不凡毅然离开了这里。 破旧的木门还在微微摇曳,似乎是在极力向我证明,他真的来过。 透过窗户所看见的天那么蓝,干净的没有一丝云朵,然而,却那样忧伤。 (插叙) 炎煜琪别过头去假装无视莫童雨身上以及脸上的伤痕,可是脑海里却怎么也挥不掉她那双如同隔着雾气般朦胧淡漠的眼神。 “可恶!” 炎煜琪举起拳头,一拳打在了桌子上,瞬间,拳头便穿透了厚厚的木板。 断裂的木屑划破了他的手,然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炎煜琪!她是你的仇人!她是那个畜生的女儿!” 炎煜琪紧紧握住拳头,拼命不去想她消瘦的身影。 “王爷。。。” 忽然凌妃跑了进来哭哭啼啼的扑在了他的脚下,一边哭一边道:“王爷,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应该不事先征求王爷的意见。” 炎煜琪更觉得心烦意燥了,冷冷道:“走开。” 然而凌妃仍旧不死心,竟顺着炎煜琪的腿摸到了他的脖子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吻住了炎煜琪的唇,一边吻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王爷。。。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只是想帮您教训您的仇人。。。” 凌妃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炎煜琪的身上,柔然的手指,白玉般的脖颈,娇嫩欲滴的红唇以及火辣辣的吻撩起了炎煜琪心底的yu望,矛盾的心理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想将所有的不快在此时统统发泄出来。 炎煜琪的手顺着凌妃光滑的脖颈向下延伸,一直滑到她胸前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位,她的肌肤滚烫。 凌妃双颊通红,紧紧闭着眼睛,轻声呢喃道:“王爷。。。她究竟与您。。。有什么仇。。。” 什么仇? 炎煜琪的脑海里猛然闪现出母后绝望的哭喊声,锦帛撕裂的声音,以及那个男人yin荡的笑声。 不!他绝对不能心软,他发过誓,定要让她来偿还所欠下的债! 炎煜琪猛地推开了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凌妃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紧接着提起鲜红的肚兜挡住身体颤声道:“王爷。。。” 炎煜琪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冷冷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而后视若无睹的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王爷!” 凌妃哭喊着,然而理她而去的身影,始终没有停下一步。 第二十三章 变态的报复 “裳儿。”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丫鬟裳儿听到了凌妃的呼唤慌忙跑了进来,一见自己的主子正只身穿着肚兜躺在地上,裳儿赶紧慌乱的拾着衣服为凌妃披上。 凌妃深深地闭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可看清楚,王爷是要去哪里?” 裳儿一愣,随即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只是。。。奴婢看王爷离去的方向,好像是厨房那边。。。” 厨房!凌妃紧紧地握住拳头,长长的指甲将手掌抵的惨白,而后凌妃狠狠道:“莫童雨,又是你!” …… 柴房里安静得出奇,似乎就连平时老鼠簌簌爬动的声音也销声匿迹。 我静静的闭着眼睛,试图享受这份恬静的气息。 忽然只听一个声音在门外道:“快,王爷说了,让王府所有的人都到这里。” 难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嘭!” 半掩着的柴房的门猛地被人踹开,紧接着一双仇恨的眼神刷地投到了我的身上。 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 我静静地抬起头,与炎煜琪仇恨的目光对视。 他又来做什么?是要羞辱我折磨我吗?我淡淡的笑笑,而后别过头去。 忽然炎煜琪伸出一只手,一把将我拽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将我丢在了门外。 门外站着一群群人,太监、侍卫、丫鬟,就连在府里伺候花花草草的老伯也出现在了这里。还有那个带着愤恨眼神的女人,凌妃。 我强忍着刚才跌在地上从小腿处传来的阵阵疼痛,静静的凝视着身边的人,以及,炎煜琪。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我看着炎煜琪,努力掩饰着自己心底的恐慌道:“你要做什么?” 炎煜琪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身道:“今天这里的人谁都不准走,若是谁胆敢离开一步,本王就灭他九族!”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不说一句话,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炎煜琪缓缓的逼近我,而我在他的眼里看到的,除了仇恨就是仇恨。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而此时的炎煜琪,仿佛是一个恶魔。我不由自主的挪动着身体,想要尽可能的离他远一些。 炎煜琪扬起嘴角,讽刺的笑了一下,紧接着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突如其来的伸向我的脖颈。 嚓~ 我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身上便只剩下肚兜。 他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不敢想下去了,此时此刻我只想拼尽全力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恶魔。 我匍匐在地上,而身后的炎煜琪斯条慢里的一件件脱着衣衫,露出解释的胸膛。 不,不可以,如果他是要报仇,我无话可说,可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 来不及我多想,炎煜琪重重的身体压在了我这个瘦小的身体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压在了我的身上!炎煜琪,我恨你! 第二十四章 我带你离开 炎煜琪重重的身体压在了我这个瘦小的身体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压在了我的身上!炎煜琪,我恨你! 如果你非得要让我用身体来偿还债务,那么,我答应你。可是为什么你这样变态!为什么!你不是人,而是恶魔! “不要啊!” 我失声哭喊着,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滑落了下来。 而他却还是冷酷的撕扯掉我身上仅有的碎布,身体猛地一沉。 一阵刺痛袭遍我的全身,我知道,我输了,我彻彻底底地输了。 我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炎煜琪,而后如同死掉了一般瞬间松懈了我所有紧绷的神经,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任凭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上。 身体上的男人不停地动着身体,无视我绝望的眼神,无视我的愤恨。。。 最终,我如同木偶般笔直的躺在地上,眼中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昔日的色彩,噩梦,还是发生了,悲剧,最终重演。 终于,炎煜琪气喘吁吁的趴在了我的肩头。 我只是静静地躺着,睁大着自己的双眼,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看不见的蓝天。 许久,人群散了去,只留下我,身着凌乱的衣衫,静静地躺在那里。 忽然一件带有淡淡药香味儿的衣衫披在了我的身上,一双有力的胳膊将我从地上缓缓的抱了起来。 我听见那个声音说:“小雨,我带你离开。” 没有拒绝,没有眼泪,任凭白不凡面色凝重的将我抱起,一步步,向着座王府的门口走去。 “小雨,我后悔没有带你离开。”白不凡说着,一滴晶莹的液体砸在了我的脸颊,麻麻的。 白不凡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往前走,然而没走几步,白不凡却停下了脚步,因为在我们面前站着的,正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炎煜琪。 “放下她。” 炎煜琪静静地站在我们面前淡淡的开口道。 白不凡冷笑,带着无尽哀伤的冷笑着,他道:“仇,已经报了,你还想做什么?我的靖和王爷。” 炎煜琪微微一愣,半响都没有说话。 白不凡继续道:“那么,我们可以走了。” 炎煜琪微微皱眉而后开口道:“放下她。” 白不凡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要带她走。” 说完,白不凡紧紧地抱着我,而后继续往前迈着步子。 “你可以走,她不可以。”炎煜琪紧紧抿着嘴而后道:“她是我的奴隶。” “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白不凡抬起头,定定的凝视着眼前的炎煜琪。 炎煜琪冷冷道:“别忘了,本王是靖和王爷!而她,是我的奴隶,即使是死,也要死在本王这里!” 第二十五章 死,也不离开 我的目光忽然一紧,而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炎煜琪。 是吗?炎煜琪,就算是死,我也必须死在你的地盘上? 炎煜琪!我发誓,无论我是莫童雨还是小鱼,我都将用毕生的时间来报复你! 白不凡仍旧与炎煜琪相互对视着,一言不发。 我扭动着浑身酸痛的身体,想要从白不凡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为了报复他,所以,我必须留下来! “小雨?” 白不凡用悲戚的眼神看着我,喃喃道。 “放开。。。我。。。”我紧紧咬着嘴唇,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我。。。不走。。。” 话刚说完,我已经挣脱了白不凡的手,重重的摔倒在地。 “小雨。。。” 白不凡看着我漠然的眼神,而后仰起头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去。 炎煜琪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而后一言不发,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带你回去。” “王爷。。。”凌妃咬着嘴唇含着泪跪在了炎煜琪的面前道:“王爷,您说过的,她只是一个奴才,您怎么可以。。。” “滚开!”炎煜琪冷冷地说道,紧接着抬脚将跪在她面前的凌妃一脚踢开:“来人,替本王传御医!” 御医。。。 我冷笑,再好的医生,怕也是医治不好你我心里的伤口吧,医好了身体,那又能怎样。 飞檐八角亭,碧湖柳畔,却是取代了之前矮小的柴房。 炎煜琪,我看不起你,既然这样恨我,何必现在又安排我住这样的居所? 我躺在干净的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想。 房间里再也没有老鼠簌簌游走的声音,有的只是安静。 炎煜琪将我安排住在这里,每日三餐按时命人送到,虽不是山珍海味,却已经是好了很多。 可笑的是,他竟借口是将我放置这里养伤,今后痊愈,依旧是为奴。 一连半个月都不曾出去走动,如今春意正浓,更是想出去看一看,那春风摆柳的模样。 燕莺歌语,明媚的阳光,无一不在勾引着我出去的欲望。 木质的门被吱呦一声推开,耀眼的阳光顿时透射进整间屋子,别样的暖和却使我睁不开眼来。 莺莺提着饭盒走了进来,随手又将门关上开口道:“姑娘看起来好多了。” 我静静的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腿,的确,我日日练习走路,如今是好多了,虽不能说是健步如飞,但也已经足够撑起我的身体去屋外赏春。 我抬起眼,看着莺莺手脚麻利的为我盛好饭菜,她是个好女孩,似乎于王府里一般的丫鬟不同,模样姣好,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但也不会少一句,有着恬静的面容,看清来有着莫名的舒适感。 只是从来都是只是莺莺替我送饭,丝毫不理会我对她的沉默不理,却细心的观察着我渐渐好起来的伤势。 “好了。”莺莺道:“姑娘快趁热吃了吧。其实,有些事抛在脑后就不要想了,就像自己的前面,有着大好的风景,又何必回头看自己身后的黑影呢。” 第二十六章 溺水 “好了。”莺莺道:“姑娘快趁热吃了吧。其实,有些事抛在脑后就不要想了,就像自己的前面,有着大好的风景,又何必回头看自己身后的黑影呢。” 我依旧沉默不语,紧接着捧着饭碗,若有所思地一点一点往嘴里送着饭。 “湖边的春景一定更美。”我淡淡的开口,岔开这尴尬的谈话,猛然抬头却撇那一道从门缝里露出来的春光。 莺莺似乎对于我半月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感到很惊讶,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淡淡笑道:“湖边的景色虽美,但可能并不适合姑娘赏景。” 她这是想说什么吗?我静静的凝视着莺莺恬静的眸。 莺莺低下头笑道:“听说王爷以前有位妃子,就是溺死在这湖边的,姑娘不必多心,我只是觉得湖边阴气重。” 我继续低着头,静静地扒着碗里的饭。原来,只要有女人地方,就一定有斗争,女人又是何苦,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拼死拼活。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府里有很多妃子吗?” “不是。”莺莺道:“王府里多的不是妃子,而是女人。姑娘慢用,莺莺先退下了。” 看着莺莺转身离去的身影我开始猜想,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看她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位普通的丫鬟。 吃完了饭我依旧推开了房间的门,瞬间,光亮将我包围了起来,暖暖的春,明媚的季节。 我微微踱步,漫步到湖边,静静站在那里,湖边倒影出我的面容,却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副枯黄的面容。 妆容已经没有了。我静静的抚摸着这张倾城的面容,报复,或许还得用它。 春风吹拂,平静的湖面便微微荡漾起来,然而就是在这样平静的湖水,竟也吞噬了一位薄命红颜。是天意,还是人为? 我猛地回头,却瞥见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孔,男子似乎很是惊慌,紧接着顺手一推! 冰冷的水瞬间将我包围了起来,糟糕!我不会游泳! “救。。。命。。。” 我张开嘴,胡乱的挣扎着,想要呼救,然而一张嘴却灌进了一大口的湖水。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天意,而是人为,而莺莺,或许是知道些什么的。 然而后悔却也是来不及的,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丧失,手脚僵硬,终于只能任由自己慢慢下沉。。。 我,是会死了吧。 然而依稀中却听见有微微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将我慢慢地托起,只是我已经累了,想好好的睡一觉。 “小鱼。。。” “小鱼。。。” 我似乎又听见了斐扬的声声呼唤,他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温柔而又宠溺地唤着我。 斐扬,是你又回来了吗? 可是我好累,怎么也睁不开这该死的眼皮。。。 斐扬,你等等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 炎煜琪紧紧地抱着自己从湖里救出来的莫童雨,焦急地往自己的寝宫跑去,一边跑一边对自己身边的童言道:“快,传御医!” 童言微微一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追随了十多年的王爷这样在乎一个女人。然而,容不得他多想,便迅速的施展轻功,向王府外飞去。 炎煜琪看着在自己怀里的莫童雨,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已经从原本的淡粉色变成了紫红色,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皮上,几乎没有了呼吸,仿佛随时都将离开他一样。 第二十七章 选择沉睡 炎煜琪看着在自己怀里的莫童雨,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已经从原本的淡粉色变成了紫红色,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皮上,几乎没有了呼吸,仿佛随时都将离开他一样。 心,痛悼了极点,就连母后死去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疼痛过。 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所谓自己抱着的人是自己仇人的女儿,是自己要报复的对象,他只知道,不能让他死去。 “她怎么样了?” 炎煜琪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焦急冷冷的问着刚刚把完脉的御医。 御医微微一愣,而后摇了摇头道:“王妃的这次溺水并无大碍,只是。。。” 王妃? 炎煜琪的心猛的抽出了一下,有欣喜也有担忧。 随即别开微微有些慌乱的脸背对着御医道:“可是什么!” 御医被炎煜琪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忙回答:“王爷息怒,恕老臣无能,娘娘似乎并无大碍,只是依娘娘现在的情况来看,娘娘似乎不愿意醒过来一般,或许会永远这样睡下去。” “你说什么!” 炎煜琪猛的揪住了御医的衣服问道。 御医以为是王爷没有听见,开口解释道:“微臣的意思是,娘娘进沉迷在一种自我编制的虚幻梦境中,不愿意醒来,如果不能及时唤醒她,恐怕这一辈子都会睡下去。” 炎煜琪目光凌厉,冷冷的扫视着御医的脸颊,而后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滚。” 御医一听,吓得浑身哆嗦了起来,立马惊慌失措的奔了出去。 目光又定格在了莫童雨苍白如纸的脸上,一连数日,他只要有空都会去凝视那间装着小小的她的屋子,只是这次。。。却看见了这样的景象。 炎煜琪的目光复杂,小雨,你是在想着什么? 童言淡淡道:“王爷,不如请白公子来一趟,比起御医,他更有见地。” 白不凡?要他来吗? 是他试图要夺走她,这一次,他会不会继续来将她夺走? 可是,如果不唤醒小雨,她只会一辈子躺在这里。 炎煜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而后淡淡道:“宣。” 门被不客气的踢开,紧接着白不凡冷冷的看着炎煜琪道:“你又把她怎么样了!” 炎煜琪依旧是静静的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白不凡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莫童雨,慌忙走上前去。 把过脉之后,白不凡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他平静的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唤醒她,此外,别无他法。” 炎煜琪仍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倾听白不凡的话。 白不凡接着道:“可是我却听说,莫家,仅剩她一人。而最能唤醒她的,便只有她最在乎的人。” …… 黑暗,除了无边无尽的黑暗还是黑暗。 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忽然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是谁?是谁在这里哭泣?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走去。 黑暗中,一束光出现在了面前,轻轻的打在一个蹲在地上的小女孩身上。她的身体单薄,肩膀因为抽泣而微微的颤抖着。只是这身影,好熟悉。 “小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哭?这是哪里?” 小女孩缓缓的抬起了头,然而我却被吓得倒退了几步。这不就是我自己吗?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穿越之后的自己! 第二十八章 求你,替我爱他 “姐姐,我是莫童雨。” “你。。。”我一边后退一边道:“你不是死了吗?那、那我是谁?” 我猛地低下头,却发现自己正是曾经的小鱼。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又穿回去了?可是,眼前的古代小女孩又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莫童雨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淡淡道:“我喜欢炎煜琪,从第一次看见他时我就喜欢上了他。可是。。。我们却是仇人,姐姐,我就要走了,所以,我送你出去,也求你替我爱他,也求你放过自己,他恨得是我。求你。。。替我好好爱他。。。”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越来越透明,只是依旧泪流满面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替我。。。好好爱他。。。” “你要去哪里?”我焦急的呼喊着:“你要去哪里!” 忽然,周围忽然变得耀眼了起来,仿佛一切都被包围在耀眼的白光里。 我猛的坐了起来。 檀香木质床榻,轻纱罗帐,床脚还挂着一个荷包,因为我突然坐起来而微微摇晃着。 难道我没有死?而刚才,是在做梦?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温度吓了我一跳,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发现在我床边,竟坐着白不凡。 是他救了我? 白不凡似乎被我的响动弄醒了,紧接着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颤声道:“小雨,小雨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我?醒了? 与此同时,我却看到了另一张我极其厌恶的脸——炎煜琪。 炎煜琪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终转过身道:“不凡,照顾好病人。”紧接着抬脚便离开了房间。 小雨说,让我替她好好爱他?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我在做梦!而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他,永远不可能! 我轻轻地推开白不凡淡淡道:“我饿了。” “对对。”白不凡兴奋地说道:“你昏迷了五天五夜,我应该想到的,都怪我,应该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我淡淡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过了这么久吗?如果真的是梦,我也不愿醒来,我宁可一辈子在梦里,依偎在斐扬的怀抱。 只是,那个将我推进湖水里想淹死我的陌生男子,又会是谁? 原来,在这座王府里,我要对付的,不仅仅是炎煜琪,还有整个王府里潜伏着的对我虎视眈眈的人。 糟糕!我昏迷了这么久,加上养伤又耽误了半个多月。。。 我又想起那个微风吹落漫天桃花的夜晚,以及那个伴随着花瓣出现一如斐扬般帅气的男子,以及他临走时所说的话:“欺负与被欺负,这是你的事。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会再来。” 如今,怕早已经是过了七七四十九日了。 只是,为何是七七四十九日?他是不是在那个夜晚去了那间矮小的柴房前,因为看不见我而失落伤神? 仅仅见了一面而已。我暗自嘲笑自己的无趣。 白不凡端着碗走了进来:“我准备了粥,你几天没有进食,喝点粥有利于身体。” 我只是一言不发,默默地伸过手,想去端那一碗粥。 第二十九章 如在梦境出现的男子 我只是一言不发,默默地伸过手,想去端那一碗粥。 “让我喂你。” 白不凡看着我,依旧是清澈如水的眸,紧接着一勺一勺,缓缓的喂我喝着粥。 我暗自在心里道,白不凡,如若你能等到我报复完那个男人,我小鱼,一定会跟你走,无论天涯还是海角。 吃完了粥却仍旧是体乏无力,或许是吃饱了就有了倦意吧,我竟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起觉来。 …… 好痒。 我微微皱眉,伸手挠了挠脸。 然而却朦朦胧胧中听到了一阵轻声的嗤笑声,紧接着痒痒的感觉又不厌其烦地爬了上来。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张极度放大的脸,我敢肯定,我与这张恐怖的脸相距只有一厘米。 眼前的脸猛的后退,我这才看清了来人。 斐扬!?不,不是斐扬!是他!那个如同在梦境中出现般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用一副不屑的神情看着我淡淡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突然睁开眼睛很吓人。” 可恶,我都没有说他吓着我了,他却说我吓他。我缓缓的坐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七七之约。”他淡淡的说道:“你失约了。” “我。。。”我静静地垂下了眼帘略微伤神的说道:“有事耽误了。” 眼前的男子笑了一下,而后双臂环抱淡淡道:“随我出去。” “为什么?” “欺负与被欺负。”他淡淡的说着,紧接着随手将一把剑丢给了我。 我稳稳地接住,看清了剑身后不由得一愣,这不就是那天晚上他送我的剑吗?怎么又在他手里?我明明记得自己藏在柴房里的。。。 难道说他从约定的那天起,一直在找我? 我看着他问道:“这把剑。。。” “走吧。”他只是淡淡的说着,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无他无关,而后瞬间移到我的床边,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在怀里跳窗而出。 呼吸着他身上淡淡清香的气息,我只是贪婪的凝望他安静而帅气的脸,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他的脚轻轻点在地面,而后优雅的旋转身子,带着我便又轻轻落在屋顶。 今夜又是一个晴朗的夜,如同初见时那般。 夜凉如水,月柔如水。 而他,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低头温柔的俯视着我,微风轻轻地吹佛着他微微凌乱的发丝,在他帅气的侧脸轻轻舞蹈。 月色为他胜雪的白色袍服盖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光,恍惚间仿佛触碰不到的仙人。 他猛然收回如水的目光,紧接着转身背对着我道:“等下你用所有的手段来杀我。” 什么? 我猛地惊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第三十章 廉价的破铜烂铁 他仿佛知道了我的顾虑般淡淡道:“以你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伤我半分。动手。” “等等。” 我看着眼前的神秘男子道:“你究竟是谁。” 他背对着我淡淡道:“一个浪迹天涯的人,莫飞扬。帮你,只是看你可怜,仅此而已。” 我失声道:“斐扬!”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的颤抖着。 “是飞扬,莫飞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恼怒:“你可以叫我师父。” “斐扬。。。”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原来我以为忘了,只是在骗自己,我轻轻地抓住眼前的人的手道:“斐扬我是小鱼啊斐扬。。。斐扬。。。” “。。。” 我任由自己的眼泪泛滥着,突然直觉的后劲一阵沉闷的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七七之约。。。七七之约!斐扬!” 我猛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 难道我又做梦了?我揉揉有些疼的肩膀。 窗外依旧月色正浓,只是夜已经很深了。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掀开被子想要起来。 手触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吓得我猛地缩回了手。 月光下,床上竟躺着一把剑,一把那个如同斐扬般帅气的男子送给我的剑。 一切都不是梦,无论是在月光下看到的那个安静而帅气的脸,还是他身上淡淡清香的气息,一切都不是梦。 我抓起身边的宝剑而后飞快地往门外跑去,但愿,他还没有走! 清冷的月光,华丽地倾泻在树梢,而在我面前,正静静地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仿佛是在沉思着什么。 是他! 我顿时按耐不住自己的欣喜唤了句:“是你吗?” 背对着我的男子缓缓的转过了身。 炎煜琪! 我猛的倒退了两步,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淡淡道:“你怎么在这里?” 炎煜琪的脸色骤变,由原本冰冷的模样变得微微愤怒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我道:“你以为是谁?情人?” “神经。”我低低的说了一句,而后转过身去,既然他懒得回答,我更是懒得询问。 然而身后的人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用零度以下的口吻道:“他是谁。” 他的手力道很大,紧紧地握住我的胳膊,仿佛要将我的胳膊捏个粉碎。我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微微别过头斜视着他不说话。 “说。”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我仿佛听见了自己骨头里传出来的挤压得咯吱声。“说,他到底是谁。” 我强忍着疼痛道:“即使我是你的奴隶,也不用什么事都向你汇报吧。”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琪抓着我的胳膊猛地一推,我便顺势跌倒在地。 炎煜琪狠狠地夺过我手里的宝剑,淡淡扫了一眼,又重重的扔到了我的身边。 他冷冷道:“廉价的破铜烂铁。” 我冷笑,而后缓缓站起身来淡淡道:“是,对于你,是廉价。可是,在我心里,你练廉价的它都不如。” 一道凌厉的冷光直直投向我,紧接着炎煜琪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本以为又会遭到他的*和殴打,然而却不然。 只是我却不得不疑惑,这么晚了,他在我房门前做什么?监督? 第三十一章 一出好戏 炎煜琪气冲冲的踏出了莫童雨的门前,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他知道,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的担忧。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小的女人竟然可以牵动他的心!最为可恨的是,她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炎煜琪又是一阵怒火,扬起手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说他廉价!可恶! 一个同样慵懒的声音洋洋洒洒的道:“看来这场好戏我是错过了。” 炎煜琪头也没有回的冷冷道:“什么好戏,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炎煜恒笑笑,他这个三弟,若是生气了,必定不会尊称他为兄长,便也没有在意,而是随手将自己手里的飞刀向炎煜琪抛去。 “你自己看看。”炎煜恒无所谓的耸耸肩,紧接着道:“既然好戏没有了,那么,我也该去休息了。你的床榻暂借我一宿。” 炎煜恒说完,便不顾炎煜琪是否答应,径直往他的寝宫踏进去。 飞刀后面插着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今夜子时,靖和王府’。 字迹略微歪曲,看来,是有人怕被看出字迹,故意用反手写出来的。 炎煜琪冷冷的将手中的字条握在手上,随即用力揉捏着,顷刻间那字条便化为粉尘,随着微风飘落。 从来,都不能有人可以戏弄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凌妃的房门被猛地推开,丫鬟一见是王爷,刚想开口行礼,却瞥见炎煜琪冰冷的眼神,立马紧紧的闭上了嘴悄悄退了出去。 微微挑起幔帐,床榻上的女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托着头,微微闭着眼睛沉睡着,模样恬静,炎煜琪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可是,总是这样,他也明白,凌妃,远远不能与她相比,纵使是她的万分之一,也不是她能比及的。 想到这里,炎煜琪猛的放下手里挑起的幔帐,转身想要离去。 “王爷,不要走。”忽然一双白皙而柔软得手搂住了炎煜琪的腰身,紧接着凌妃的侧脸紧紧地贴在了炎煜琪的后背处,楚楚可怜的轻声道:“求您,不要走。。。” 炎煜琪的脚步猛地止住了,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凌妃水蛇般的腰身顺着她紧紧搂着的身子攀爬上来,紧接着和着一脸的眼泪,深情的吻着炎煜琪的脖颈。 女人,只是用来暖床的工具!即使是她,也不例外!尤其是她!必须只是自己的床奴! 炎煜琪愤恨的想着,紧接着顺手将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重重的推到床上,‘嚓’的一声,撕掉了女人身上仅有的肚兜,重重压了下去。。。 第三十二章 刺字谓奴 扫兴,真是扫兴。 我百无聊赖的回了屋子,重新又躺了下来。 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张如斐扬般帅气的脸,以及他淡淡的语气:“一个浪迹天涯的人,莫飞扬。帮你,只是看你可怜,仅此而已。” 我的心又漾起一丝丝涟漪,别样温情。无论是白不凡还是他,对于我来说,都是存在于心底一块神圣、不可轻犯的领地。 我知道,今后我或者会变得邪恶,或者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但是心底藏有他们的地方,永远都是春天。 手又触碰到那冰凉的剑身,心底却漾起一阵甜蜜,明夜,他,还会来吗? …… “嘭!” 我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清晨明亮的阳光便投射进来,我静静地做起了身子,看着向我走过来的人。 炎煜琪冰冷着一张脸,缓缓地往我的房间里走去。 我只是静静地直视着他,不说一句话。 或许是我的直视惹怒了他,紧接着炎煜琪三两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从床榻上拽了下去。 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微微皱眉而后扬起头道:“你要做什么!” 炎煜琪轻轻别过头而后冷冷道:“把她给我拖到王府外!” 炎煜琪说完这句话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是!” 站在门口的侍卫冷冷地答应着,我想反抗,却始终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得任由他们将我往王府外拖去。 王府门口,地面上用朱红的大漆勾勒出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周围簇拥着许许多多的男人女人,一个个面露异色,议论纷纷。 “靖和王爷到!” 随着侍卫一声冷喝,人群自动散开一条路,直直通往那朱红的圆圈。而后人们跪在地上高呼:“王爷千岁千千岁!” 然而炎煜琪却丝毫没有理会众人的高呼,只是缓缓往前走了几步。 我愣愣地看了一眼那朱红的大圈,不明所以,再看向炎煜琪,却只看到他背对着我凄冷的背影。 “走!” 侍卫猛地一推,我一不留神,便摔倒在地,正好攀爬在了那朱红的大圈里面。 “大家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我们王爷的奴隶!” 侍卫的声音高高的回荡在人群当中,这个女人,指的无疑便是我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如他所愿,让他的子民看个清楚!我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直视眼前的人群。 炎煜琪的眼神里略过一丝嘲讽,而后冷冷道:“拿东西。” 东西?拿什么东西? 我回转过头,只见侍卫们抬着一个还在烧着熊熊烈火的炉子往这边走来,炉子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炎煜琪伸出修长的手,从炉子边拿出一只烙铁。 “本王希望在场的子民都替本王记住这个女人,她永远是本王的奴隶!”炎煜琪说着,缓缓转过身子冷冷道:“把她的脸给本王扶好了!" 烙铁!我的心里一惊!这种东西我见过,电视里经常放,是一种变态地折磨犯人的手法! 我使劲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然而却被身边的侍卫抓得紧紧的。 “炎煜琪!你变态!” 啪! 炎煜琪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而后冷冷道:“贱人!本王告诉过你,告诉你本王的名字只是为了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而不是让你直唤名讳,你不配。” 我看见他的眼里又呈现出腾腾的杀气以及仇恨,犹如初见时一般,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紧接着炎煜琪一把卡住了我的下巴,是我的脑袋再也不能动弹,而他另一只拿着烙铁得手,缓缓向我靠近,我终于看清楚了,这烙铁上用铁水浇铸的是一个如同一只扭曲在一起的毒蛇般的字——奴。 他手里的烙铁一点点向我逼近,紧接着只听一声‘嘶’的声音,我的右眼角下便传来灼烧的疼痛,我甚至还能清楚地闻到,我右眼脚下肌肤灼烧后的腐烂味儿。 我紧紧地咬紧牙关,手指用力的握着炎煜琪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滴滴鲜血开始缓缓向我的手心滑落,连同我手心渗出的汗,一滴一滴,滴在脚下。 “记住,你永远只是我的奴隶我的女人!" 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而后猛地松开手将我推倒在地。 我无力的瘫倒在地,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炎煜琪,我即知是你的奴隶,你又何必重复?这一个‘奴’字,怕不是你要我记住我记住自己的身份吧,而是,变着花样来折磨。 第三十三章 一说就是错 炎煜琪,我即知是你的奴隶,你又何必重复?这一个‘奴’字,怕不是你要我记住我记住自己的身份吧,而是,变着花样来折磨。 泪,缓缓的从眼角流出,顺着眼角,一点一点,如同蚂蚁般趟过的我伤口,脸上灼热般的疼痛便更加痒痛了起来。 “他就是我们王爷抓的奴隶啊。” “是啊是啊,瞧这德行,一个就是个狐狸精,呸!” “幸好王爷英明,这下子,就算她是狐狸精也勾引不了人了!真是活该!” “哼,对,活该!” …… 周围的人群还在议论纷纷,而我却无力去追究。人,倘若是这样活着,怕倒还不如一死。只是,天知道,我是多么的希望自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脸颊,紧接着,又慢慢移到了我被灼烧的伤口边缘,灼烧的地方又刺痛了起来,我这才睁开了眼睛看见来人。 映在我眼前的是炎煜恒略带忧伤略带冰冷的脸,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要开口说话。 我别过头不去正视他的双眼而后淡淡道:“怎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现在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我尽量的拥着淡淡的语气说着,然而却止不住哽咽。 只听身边的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伸过手将我抱了起来。我的鼻腔里便又灌满了淡淡的清香,紧接着我听见炎煜恒轻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的心陡然一沉,难道炎煜恒他。。。我明白,我又怎么不明白呢,可是。。。炎煜恒,你可知,我们只是仇人。。。就算是朋友,我们今生,也是无缘做的。 我凌厉的眼神看向炎煜恒,而后淡淡道:“心意?呵!我早就明白了,在被抓进这座王府,我便一清二楚,与其被你带走,还不如留在这里忍受折磨,你们,都是一样的残忍,一样的冷血动物。” “小雨,我。。。” 炎煜恒正要继续说下去,只见白不凡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紧接着冲着人群大声嚷嚷道:“走啊!你们都走开!滚!” “你放开她!”白不凡冲着炎煜恒道:“如果你再不放下小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看白大夫今儿是喝多了。”只听凌妃冷笑着,紧接着款款走来:“她是我们王府的奴才,白大夫还是回家去吧。” 凌妃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那张原本美的令她妒忌的脸上烫出的伤疤,心里竟莫名的畅快。 “你!”白不凡紧紧地抿住嘴唇,紧接着拱手道:“敢问王妃娘娘,病人生病,做大夫的理应救死扶伤,不是吗?” 第三十四章 拖进去 “人?病人?她也能算得上是人吗?”凌妃掩口笑道:“她呀,只是下贱的奴隶。” “王妃娘娘。。。”白不凡冷冷的说着,紧接着别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咬牙切齿道:“炎煜琪!!”说完便一个纵身朝着王府内跃去。 凌妃冷喝道:“拦住他!” 话刚说完,旁边站着的一旁拿着棍棒的侍卫已经是一起高举棍棒,将即将从他们头顶跃过去的白不凡重重地打了下来。 白不凡忍不住疼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紧接着摔倒在了地上。 “孽畜!你这个孽畜果然在这里!”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一下了轿子便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白不凡,紧接着边冲炎煜恒和凌妃跪了下来,高呼道:“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炎煜恒抱着我似乎有些无可适从,紧接着将我轻轻放了下来道:“白大人不必拘礼,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哎。”老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道:“让王爷见笑了,老臣这就带犬子回府,不打扰王爷和娘娘处理家事了。多谢王妃娘娘差人通告。” 老头又走到了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凌妃的白不凡身边,一巴掌打了过去,喝道:“来人,把这个孽畜带回去!” 白不凡这才被几个人搀扶着强行带走了。 凌妃微*炎煜恒笑道:“王爷,竟然您来了,何不上府上与我家王爷一聚?对了,听说这贱婢也是您所憎恨的,王爷您若是不高兴了,大可以放心的在她身上撒撒气。” 炎煜恒淡淡道:“不必了,本王还有事。”说完也抬脚离开了这里。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从开始一直到落幕,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看客,一个冷血的看客,一直满怀不愠不怒的心态。 该走的,终究是走了,走了,兴许是件好事吧,至少可以让那些关心我的人不必再看见我这副丑容。 我淡淡的看着凌妃。而后道:“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啪! 然而我的话刚说完,脸上便有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凌妃得意的扬起嘴角,而后冲身边的人道:“把她,给我拖进去!” “是。”侍卫答应着,紧接着便上前来将我架住。 “哎哎哎。”春儿扭动着身体走了过来,而后看了一眼往王府内走的凌妃接着道:“我说你们没有听懂娘娘的话啊?娘娘说的是拖,你们懂不懂啊?” “春儿。”凌妃道:“还是你最懂事儿。过来扶我进去吧。” “哎。”春儿兴奋地答应着,而后又道:“听见没有?赶紧把她拖进去。”说完这才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往凌妃的身边跑去。 我静静地看着凌妃的背影,一言不发。 “走!” 侍卫推搡着我,而后一把抓住了我的后领抓到在地,然后一步步拖向王府内,我就这样背对着王府,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那一群群乐此不倦的看客。 小鱼,你能撑得下去的,对吗?因为,你不仅要活着,而且还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报复那个伤害你的臭男人! 第三十五章 怨恨的目光 小鱼,你能撑得下去的,对吗?因为,你不仅要活着,而且还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报复那个伤害你的臭男人! 头皮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刺痛的与地面迟钝的磨蹭着,尽管是伤痕累累,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我听见炎煜琪冷冷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凌妃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情愿,于是嗲声嗲气道:“王爷。。。” “本王说叫你们都下去,你没有听见吗。”炎煜琪淡淡的扫了一眼凌妃,紧接着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好,你们都不要下去了,本王要宣布一件消息。” “王爷。。。”凌妃凑到炎煜琪身边然后搂住他的脖子道:“人家舍不得离开你嘛。。。” 炎煜琪接着道:“你们都听好了,明日她,即将成为本王的姬妾,你们都下去做好准备。”炎煜琪说完,抬起手,静静地指着我。 我?姬妾?他的姬妾? 我咬紧嘴唇,想要发火,可是抬起头来看见他嘲弄的眼神便又将一腔怒火压了下去。成为他的姬妾?好!这不是也正中我下怀吗? 炎煜琪,你会爱上我的,而你爱上我的时候才是你开始痛不欲生的时候! 我微微的扬起额头直视着他,炎煜琪却微微别过了头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翠玉扳指淡淡道:“如何?做我的女人。” 我讽刺的一笑,而后冷冷道:“倍感荣幸。” 我看见炎煜琪眼神掠过一丝慌乱,而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好!” 紧接着炎煜琪缓缓的推开了还愣愣的搂着她的脖子的凌妃俯身蹲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紧紧地钳住了我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本王,会好好疼你的。” 他的语气冷而肯定,钳住我下巴的手力道慢慢加重。我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将我千刀万剐,似乎也不为快。 “不!”凌妃猛的回过神来,而后一巴掌将我推倒在地,紧接着挡在我的面前哭着冲炎煜琪道:“妾身不同意。王爷您不能娶她!王爷,妾身求求您了,您不能娶她,她是王府里最卑贱的奴才啊王爷。。。” “滚开!”炎煜琪一把掌打在了凌妃的脸上,紧接着冷冷道:“作为本王的女人,你只能说是。来人,把凌妃待下去禁足一个月,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去!” “王爷,臣妾错了王爷。。。”凌妃紧紧地抱住炎煜琪的腿,想要乞求他的宽恕:“王爷,求求您,不要让臣妾禁足,臣妾只想留在您身边服侍您。。。” 然而即使是凌妃千呼万唤,炎煜琪却只是冷冷的说了三个字:“带下去。” 凌妃缓缓的松开了手,任由太监将她拉了下去,临走时,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对我怨恨的目光。 她的妒忌是合情合理的事,所以我不怪她。只是,倘若我不犯人人要犯我,那么,休怪我无情。 炎煜琪重新站起了腰身而后道:“你可知本王为什么要纳你为侍妾。” 我冷笑着道:“知道。将我放在你的身边,受尽折磨而死,在你看来让我成为一个奴隶去受奴隶的惩罚,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如果让我拥有高贵的身份却必须忍受最下贱的惩罚,这怕才是你的目的吧,高贵与卑贱的极致,好让我痛不欲生。” 我尽量用淡淡的口吻将我所能想到的他的龌龊想法一一道出,而后静静地直视着他足以迷倒天下女人的眸子。 “哈!哈哈!”炎煜琪笑着。而后道:“果然聪明。这样也就不用让本王再暗示你了。” 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而后微微皱眉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便往外走。 第三十六章 挑之夭夭,灼灼其华(第2更) 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而后微微皱着眉头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便往外走。 “姑娘,姑娘。”莺莺轻轻地摇着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的我而后道:“姑娘,莫要再睡在这里了,地上冷,这样下去怕是会着凉的。” 抬眼,依旧是莺莺淡漠的模样,我微微点头,而后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子。 莺莺惊讶地看着我,许久都没有说话。我微微别过,长长的睫毛覆在脸颊,而后淡淡道:“你还是不要看我吧,这张脸,已经见不得人了,千万别吓坏了你才是。”我对莺莺的印象极好,或许是因为她恬静的性子吧,也或许是她上次的暗示,我虽然心里知道这个丫头不简单,可是心里却还是有着莫名的好感。 “不不不,姑娘。。。”莺莺慌忙摆手道:“莺莺不是这个意思,莺莺是觉得姑娘虽然眼角处被烫伤了,留下疤痕,可是却丝毫不减姑娘的美丽,反而使人觉得更添了些许娇柔感,让人忍不住疼惜。” 莺莺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那样真挚。我轻而无力地笑了一下,却忍不住感伤道:“谢谢你莺莺,谢谢你这样安慰我,虽然这副容貌我不在意,可是今后还有它的用处,所以,我是有些失落的。不过,一个人若是以诚待人,她,应该也是很美的。” 莺莺看着我而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紧接着没有再说话,而是扶着我一步一步往房间走去。 明天,便是我彻底永远摆脱不了他的时候了吧,在古代作为奴隶,我可以买卖出去,可是作为他的女人,那么除非他将我休掉,否则,就算是死,也跳不了吧。休掉?那怎么可能,他,是永远都不会放过我的,正如我不会放过他一样。 莺莺安排我躺了下来紧接着替我放下了床上的幔帐。 “姑娘您先多休息一会儿,饭菜待会儿莺莺会给您送来,您的身子还很虚弱,就不要四处走动了吧。”盈盈站在我床边若有所思的说着这一番话,而后掉转过头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便浮起莫飞扬温和的笑容,以及那晚如同桃夭般出现的情景。莫飞扬的笑容渐渐和婓扬的轮廓合二为一,不分彼此,恍若是一个无法释栓的梦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我低低地吟着,心中悲喜交加。 他应该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吧。。。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手指缓缓抚过脸颊处凹凸不平的伤痕。他今晚还会来吗?倘若看到我这副模样。。。 我的余光一扫床上铺下来的幔帐,而后撕下了一处轻轻蒙在脸上。 镜中的我再也不见那处丑陋的伤疤,一切丑陋都包裹在薄薄的白纱内,隐隐看不真切,如同世间所有的丑恶,隐藏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之下,蠢蠢欲动。 我讨厌这种感觉,想要伸手去拿掉它,却又犹豫了,最终还是任由它掩盖在我的脸上。 第三十七章 莺莺的戒心 我讨厌这种感觉,想要伸手去拿掉它,却又犹豫了,最终还是任由它掩盖在我的脸上。 罢了罢了,是福是祸,焉知天命?面上那一层薄纱,还是任由它遮住我丑陋的容颜吧。 “姑娘。”门被轻轻地叩响,传来了莺莺轻柔的呼唤:“姑娘睡下了吗?” 我转过身背对着房门而后道:“还没有,莺莺你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后又被关上,莺莺将盘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道:“姑娘,你身体刚刚恢复,不宜吃食太过油腻的东西,我还是替你熬了一碗燕窝粥,明日就是姑娘。。。姑娘还是早些养好身子吧。” 是啊,我在心里感叹着,明日我便是那尊贵无比的王妃,万般荣耀集于一身,可是,明日之后,我便也永远逃离不开他的手掌,这一切,都是命吗? 我叹了一口气而后苦笑道:“莺莺,你较我年长,不如我以后唤你莺莺姐,可好?” 说完我抬起眼,看着她恬静的脸以及清澈的眸。 “好。。。好啊。。。”莺莺眼神有些慌乱,勉强笑着回答,忽然瞥见我脸上遮盖的薄纱惊讶道:“姑娘你。。。” 看来,莺莺还是对我心存戒心,我淡淡笑道:“我只是怕风沙里的脏物感染了伤口。” 莺莺这才微微抿嘴笑了,忙道:“妹妹,这碗粥赶紧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猛的握住了莺莺的手惊呼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盈盈的脸微微有些红润,她垂下眼帘低声道:“莺莺唤你妹妹,只是妹妹莫要在人前唤莺莺姐姐便是了,否则怕是会招人闲话。” “嗯嗯。”我忙不迭地答应着:“莺莺姐,你真好。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只觉得很轻松,原本心存戒备在你身边也会觉得别样安宁。”我高兴的说着,仿佛忘记了一切伤痛,毕竟莺莺,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亲人了。 “是吗。”莺莺若有所思的说道:“在这里,心存戒心还是好的。” 我笑道:“可是对你,没有这个必要。好了,我该吃饭了。”说完,我便松开了莺莺的手,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燕窝粥,一边喝一边不停地称赞。但愿,我的这般童心未泯的模样能使莺莺放心对我的戒心,因为,我是真心想要得到一个朋友。这里,好孤独。。。 忽然门外闪过一个人影,我虽有警觉,但仍旧装作没有感觉到继续喝着我的燕窝粥,说实话这美食还是古代的好,什么都是纯天然的,甜而不腻,滑不留口,真是好喝。 “谁!”莺莺似乎也察觉到了,冷冷道:“谁在这里鬼鬼祟祟!还不快出来!”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推门而入,却是一个瘦小的丫鬟,看模样年纪应该不大,只是我也不明白她为何出现在这里。 瘦小的丫鬟用细若蚊音的声音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奴婢是来给姑娘送药来的。” 丫鬟说完,摊开小手,握在她手中的正是一个小药瓶子。 莺莺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伸过手接过药瓶子道:“这药是王爷让你送来的?” 丫鬟摇头道:“不是,是。。。白公子。” 第三十八章 这里并不适合你(第2更) 莺莺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伸过手接过药瓶子道:“这药是王爷让你送来的?” 丫鬟摇头道:“不是,是。。。白公子。” 莺莺低头思索了一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省的主子骂你。” 丫鬟走后我皱着眉头道:“莺莺姐,白公子今日。。。被他父亲带走,况且身上有伤,怎么可能。。。” 莺莺思索了一下道:“妹妹莫急,我也觉得这是有蹊跷,既然如此,这要是万万不能用的,况且,你脸上的伤疤,既是王爷下的手,自然谁也没有这个本事胆敢送药来医。” 莺莺说完,静静的凝视着我,我茅塞顿开,也是我脸上的“奴”字既然是炎煜琪刻意要烙上去的,这府内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眼下,与我公然成为仇敌的除了炎煜琪,就只有凌妃。然而凌妃此时此刻正被禁足,而且她也不可能这样笨,会通过下毒药来害我,看来,这一次一定是有人借刀杀人,就算是害不了我也可以以此让我误会是凌妃对我下毒手,好借我之手在日后除掉凌妃。 这样一想我浑身便又出了一身冷汗,在所有的斗争中,处在暗处的敌人无疑才是最可怕的。 莺莺不再说话,而是将瓶中的药水拧开,转身用这瓶药水浇灌在花草盆里养着的兰花上。顿时白色的兰花瞬间被烧焦变黑腐烂掉,失去了原本洁白无瑕的模样,只剩下残败的花梗在微风中静静抽搐,仿佛是在向我们诉说她所承受的疼痛。 莺莺淡淡的瞥了一眼药瓶子而后将药瓶子重新塞好放了下来皱眉道:“好狠毒的心。” 而我却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膛目结舌,这刺鼻的气味儿我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硫酸!在这样不知名的古代居然也有人发明出硫酸,而且,还想将硫酸泼在我的脸上!我应当说我是荣幸还是悲哀?居然在这样早的年代里体验这种东西。 “妹妹莫怕。”莺莺见我这样,以为是我被吓坏了,急忙紧紧拉住我的手盯着我安慰,我抬眼向莺莺看去,为她拿我当亲妹妹而欣喜,然而当我看向她的时候,莺莺却慌乱地别开了脸,紧接着握住我的手也松开了,而后淡淡道:“只要日后我们多加留意,便不会有事了。” “莺莺姐。。。”我沉默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莺莺道:“我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好姐妹,生死与共。”说完我静静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复。 莺莺却并没有看我的眼睛,而是微微笑着点点头紧接着道:“妹妹,你当真想好了?要做王爷的妃子?” 我看着莺莺,却不明白她其中的意思,而后茫然的点点头略有违心的说道:“与其做奴隶,不如做他的王妃。” “哎。。。”莺莺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道:“既然如此,姐姐便也不再多说。妹妹多休息一会儿吧,身子没好就不要出去乱跑,姐姐先下去做事了。” 莺莺说完不等我回应便收拾了饭碗抬脚往外走去。末了,却又站在打开了门的门口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我道:“如若你想离开这里,王府花园最西南处有一处洞穴,或许,你可以从那里找到属于你的一片天地,这里,并不适合你。” 第三十九章 我不走 莺莺说完不等我回应便收拾了饭碗抬脚往外走去。末了,却又站在打开了门的门口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我道:“如若你想离开这里,王府花园最西南处有一处狗洞,或许,你可以从那里找到属于你的一片天地,这里,并不适合你。” 我看着莺莺离去的背影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真的要走吗?离开这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将房门紧紧的关上,而后闭着眼睛背靠着房门久久站立在那里。 半响,终于鼓足勇气,拉开房门向着花园最西南处跑去。 花园种满了桃树,有池塘有假山,想必若是夏日来了,定会开上满池的荷花吧,那淡淡的荷叶香定异常好闻。只是此时此刻的我无心欣赏那满园的春光,只是一味地向前跌跌撞撞撞地奔跑着,妖娆的桃枝无情的抽打在我的脸上,竟将我脸上蒙着的薄纱生生扯掉了。 终于,我跑到了莺莺所说的那处洞穴,洞穴不大,似乎是专门为王府里饲养的狗进出的门,然而却容得下此时拥有这个小身躯的我。 我面对着这一处洞穴,却没来由的瘫坐在了地上,因为昂才跑得太急太快而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真的要走吗?属于我的那一片天地真的就在这堵墙外?真的在这个洞口向我招手? 不,不会的,天下虽大,然而莫非王土,我要逃,真的能逃得了吗?不,我不走! 我又猛地站起了身子开始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如同丢了魂儿一般,神情沮丧。 一路上我有留意,然而却始终不曾发现我之前遗失的面纱,只得无奈的笑笑,罢了,或许是被风吹走了吧,亦或许是丫鬟见着了这垃圾般的东西便拾走扔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忽然一个低沉的嗓音从我的面前响起:“姑娘可曾在找它?” 我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只见他身穿黑色丝质镶有金线图腾的长袍,头上随意地插着一直金钗挽起,长发如墨散落在丝质长袍上,然而却比那黑衣更胜一筹。高高的鹰钩鼻,琥珀色的眸,以及柔和的轮廓,微红的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狭长的眸似笑非笑,让我有种强烈的压抑感。 这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也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我微微皱眉,而后扬起手想接过他手里的面纱道:“谢谢。” “哎?”黑衣男子将原本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而后微微闭上眼将面纱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道:“好香。姑娘这是要从在下手里拿走它吗?”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而后道:“这是我的我自然要拿走。” “是吗?”黑衣男子将面纱拿在手里走看右看,而后道:“好像这上面没有你的名字,在下又怎么能确定这是姑娘你的?” “无聊。”我冷冷的说着,而后绕过他继续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对于这样一个无聊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 “姑娘别走啊!”身后的黑衣男子依旧不依不挠的喊着:“若是姑娘可以让在下闻一闻身上的香味儿,若是与在下手里的东西的香味儿一致,在下定当奉还。” 第四十章 放浪不羁的眼神(第2更) “姑娘别走啊!”身后的黑衣男子依旧不依不挠的喊着:“若是姑娘可以让在下闻一闻身上的香味儿,若是与在下手里的东西的香味儿一致,在下定当奉还。” 回到屋子我立马关上了门,为了防止那个讨厌的男人跟上来我还可以将门给插上了。然而脑海里却依旧在回想方才的一切,那个看似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男人,若是我刚才多加留心,一定会注意到他看似放浪不羁的眼底下隐藏的成熟与稳重。 想到这里我不禁使劲的甩甩头,自己现在怎么可以有心情去想着美男,管他如何,总之,与我无关。 抬眼向着窗外看去,已临近黄昏,残阳如血般洒在淡粉色的桃花瓣上,竟似泼了一瓢鲜血,美而凄凉,却又那般残忍。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往床边走去,或许是因为刚刚疾奔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的确还很虚弱,我竟有些倦意,于是便上了床榻躺下歇息。 但愿,这一觉睡下去就不要醒了,如同童话里写的那般做一个沉睡千年的睡美人也好,一觉睡醒,世间已是沧海桑田。 门被轻轻地叩响着,紧接着莺莺在门外轻声道:“妹妹,妹妹?可是睡下了?” 我想挣扎着起来,然而却只觉的浑身无力,于是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应了声:“莺莺姐稍等一下,我这就来替你开门。” “不用了妹妹。”莺莺在门外道:“你在屋子没事就好,我只是不放心,来看看你。” 我这才又重新躺了下去无力地说道:“莺莺姐挂心了,若不是我觉得浑身乏力,便会与你开门。” 莺莺道:“不碍事。那我走了,你好生歇息着吧。” 被莺莺这么一打扰,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再看看天色,依然是夜晚了,明晃晃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不用掌灯到也能将屋子里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 莺莺大概不是来看我是否熟睡,应该是来查看我是否从那处洞穴逃走。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心生起愧疚,忘我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 “想不到我为你提心吊胆,你却在这里与人姐妹相称叫个热乎。”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警惕的抬起头道:“谁!”却看见窗外的月光下静静地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月色如水,照在他雪白的袍服上,更是填了些许温润如玉的错觉。 是他吗?我有一丝惊喜,然而却因为上次的失误不得不警惕的问道:“你是?” “莫飞扬。” 白衣男子淡淡的回答着,紧接着回转过身,向着半开的窗户走来。 是的,我又看见他了,又看见那个如斐扬般帅气的模样。 “不!”我紧张的说道:“你先不要过来!” 话说完我便扬起手在幔帐上又撕下一角,蒙在了自己丑陋的脸上,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丑露的面容,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自己呈现在他面前的,永远是一副姣好的容颜。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莫飞扬轻轻扬手,半掩着的窗户便缓缓打开,紧接着纵身一跃,便跃到了屋子正中央。 第四十一章 无端闯入 莫飞扬轻轻扬手,半掩着的窗户便缓缓打开,紧接着纵身一跃,便跃到了屋子正中央。 莫飞扬温和的脸忽然变了样,他微微一愣而后紧皱眉头,扬起手却又停在了半空,紧接着开口道:“小雨,你的脸。。。” 他叫我小雨。。。我有些欣喜,仿佛我又听见了斐扬在我耳边呼唤“小鱼”,泪又不知不觉的爬上脸颊,我轻轻别过脸道:“没什么,我只是着了风寒,这样可以防止传染他人。。。”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蒙着的薄薄面纱已经被莫飞扬一把揭开。 我想要遮挡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由自己丑陋的脸暴露在空气当中。 莫飞扬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而后伸出手,将我的头紧紧地贴近他的胸膛,我的耳膜处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脸颊紧紧的贴着他强健的胸膛,使我一阵安心。 如果他的容颜让我想起了曾让自己爱之深恨之切的斐扬,那么,此时此刻靠在他怀里安心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如同兄长般的温暖。 莫飞扬用哀伤的口吻道:“小雨,我们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复仇了,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同样的一句话从飞扬的口中说出,我听后眼泪竟险些又夺眶而出。我将头深深地埋在飞扬的怀里,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唯有不停地冲他点着头。此时此刻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下定的决心竟可以这样轻易被他动摇。 莫飞扬将我横抱在怀里,紧接着一步一步,向着门口走去。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噪杂的声音,似乎来了很多人,只听隐隐约约有人喝道:“快点快点!别让他们跑出去了!” 我还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拴着的门已经被一脚踢开。 虽然门口站着的人影背对着月光,是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我仍就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就是炎煜琪。 心陡然一沉,我有种想要挣开莫飞扬的怀抱的感觉,如同一个在外偷情却被丈夫逮个正着的妻子,一时慌乱了手脚。 炎煜琪冷着一张脸道:“给本王将这对恬不知耻的狗男女拿下,男的杀无赦,贱人留下。” “慢着!”我从莫飞扬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道:“第一,我们并非狗男女,第二,你虽贵为王爷,我可以被你抓,但是凭什么要将他杀无赦。” 炎煜琪满眼嘲讽地看着我道:“怎么?你心痛了?舍不得本王杀了他?” 我看着眼语气嘲讽的目光又气又恼,而后淡淡道:“是,我心痛了,但我更为心痛的是你的子民有你这样一个王爷。” 炎煜琪的手猛然扬起,而我,依旧静静地睁着眼睛,淡淡的凝视着他,他的这一巴掌,早已在我预料之内。 然而炎煜琪却并没有将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而是缓缓的放了下去,紧接着炎煜琪微微扬起嘴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说完炎煜琪则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微笑着把玩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 第四十二章 告诉本王,你爱他? 然而炎煜琪却并没有将巴掌落在我的脸上,而是缓缓的放了下去,紧接着炎煜琪微微扬起嘴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说完炎煜琪则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微笑着把玩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 一旁愣着的侍卫一听便都手持着刀剑一步步向莫飞扬和我紧逼,狭小的房间顿时被围的滴水不漏。 莫飞扬伸手将我挡在身后,似乎准备与这些个侍卫来一次厮杀。 “你不可以伤害他!” 我拿起床上的长剑拔出剑身抢先一步又挡在了莫飞扬的面前,用长剑抹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炎煜琪淡淡道:“放了他。” 炎煜琪头也没抬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又将手里的宝剑往自己的脖子处贴近了点冷冷道:“我说让你放了他,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你再也折磨不了我。”冰冷的剑身刚抵到我的脖子便有一阵疼痛传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剑刃紧贴在我脖子而划出的伤口正在微微渗出鲜血。 可是我却顾虑不了这么多,这是我唯一的筹码,虽然我心知莫飞扬的武功不赖,可是我也不想因为此而落得两败俱伤多搭几条人命。 “不要。”莫飞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扬起手想来夺过我手里的剑。 “不要过来。”我后退一步道:“否则我会死在你面前。” 莫飞扬扬起的手又无奈的垂了下去,只是用冷酷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炎煜琪。 炎煜琪始终没有抬头,而是嘲讽的问:“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淡淡道:“是,我在威胁你,我别无他法。” “很好,很好。”炎煜琪抬起头看向门外,而后沉声道:“让他走。”他的脸别向门外,使我看不真切他的脸,甚至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恐怕,他此时此刻已经是很透我了,在心里琢磨该怎么折磨我了。 炎煜琪的话刚落音,团团围住的侍卫立马恭敬地让出一条道,直通向门口。 我看着莫飞扬焦急地说道:“快走啊。” 莫飞扬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终于一句话也没有说,踏步向门外走去。 正当莫飞扬走到门口的时候炎煜琪开口道:“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让女人以性命相救,我很看不起你。” 莫飞扬停下了脚步而后扬嘴冲炎煜琪淡淡一笑:“尤其是被你的女人以性命相救。炎煜琪,记住,我还会再来的。”莫飞扬说完,微笑着看我,紧接着双臂张开,竟如同仙人般倒退着往后飞去,甚至到我看不见他的身影,他依旧冲我保持着面带微笑的姿势。 ‘哐当’一声,我手里的剑被炎煜琪猛地打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炎煜琪看着我半是愤怒半是讽刺的说道:“怎么?还没有看够?” 对于他这样的话我却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于炎煜琪,我是懒得说话的,而无视,才是对于自己所愤恨的人最大的打击。 “本王在问你话,你听见了没有!”炎煜琪愤怒的说着,紧接着一把卡住了眼前的人的脖子,满腔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他讨厌她的无视,讨厌她对刚才那个男人关心的模样。“你爱他?” 第四十三章 爷,我们只是仇人(2更) “本王在问你话,你听见了没有!”炎煜琪愤怒的说着,紧接着一把卡住了眼前的人的脖子,满腔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他讨厌她的无视,讨厌她对刚才那个男人关心的模样。“你爱他?” 他的手力道很重,我几乎快要窒息了,我艰难的答道:“不。。。是。。。” “你撒谎!”炎煜琪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成,他红着眼睛道:“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爱上了他!” “喜。。。欢。。。”我紧紧皱着眉头垂下眼凝视我不由自主掰着他卡住我喉咙的手道:“但。。。不是爱。。。” 炎煜琪的心脏猛地刺痛了一下,他恨不得拧断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可是,在他看见她苍白的小脸以及如玉般洁白的脖颈处缓缓渗出的鲜血,心,又软了下来。 “滚!” 炎煜琪猛的松开卡住的我的脖子将我推倒在地,而后放声大笑道:“你终于说实话了!” 紧接着炎煜琪用嗜血般的眼睛紧紧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本王告诉你!你是本王的女人!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在一起的!这次算他走运!下次我见到他一定会杀了他!让你尝尝失去自己心爱的人的痛苦!” 此时此刻的他仿佛又成为了一个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 炎煜琪说完,便向屋外走去,挡住了门口照进来的大片月光,使我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其实我想说,喜欢,并不代表爱。 可是,我又为什么要向他解释呢?我们只是仇人,即是解释了误会,我们之间的仇恨也不会减少一分。 我静静地坐在空旷的屋子,因为刚才被他卡的太厉害而剧烈的咳嗽着。 “妹妹!” 莺莺疾步跑了进来,而后想将瘫坐在地上的我扶起来,而我却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妹妹。。。”莺莺委屈的看着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我冷笑一声,而后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却在心里嘲笑她的演技高超。 “怎么了,呵。”我笑道:“你说怎么了?今夜我有意向要逃走,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我。。。我不知道。”莺莺似乎急了,原本恬静的脸顿时变成焦急的模样。 “你就不要再装了。”我淡淡的说着,紧接着往床边走去:“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小雨姑娘。”莺莺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接着泪流满面道:“真的不是奴婢出卖您,真的不是,奴婢是真心希望姑娘能逃离这里。方才莺莺的确是来看姑娘是否离开,但不巧却碰到了王爷,莺莺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见莺莺跪在我床前,我的确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却再也不想理会这种藏有心计的小人,于是摊开被褥躺了进去。 莺莺依旧跪在床前抽抽嗒嗒道:“既然如此,莺莺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姑娘。奴婢姓夏,来到靖和王府卖身为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替死去的姐姐报仇。莺莺所说王府溺水而死的妃子便是奴婢的姐姐夏媛媛,奴婢虽然知道她是被凌妃所害,可是却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有机会报仇。” 第四十四章 我们成婚 莺莺依旧跪在床前抽抽嗒嗒道:“既然如此,莺莺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姑娘。奴婢姓夏,来到靖和王府卖身为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替死去的姐姐报仇。莺莺所说王府溺水而死的妃子便是奴婢的姐姐夏媛媛,奴婢虽然知道她是被凌妃所害,可是却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有机会报仇。” “莺莺承认,那日送药水的丫鬟是莺莺安排的,莺莺故意告诉姑娘药水有毒,是想嫁祸与凌妃。可是莺莺见姑娘心地善良,本就是无辜之人,并不适合掺杂在这里,这才告诉姑娘逃走,莺莺真无半点想要害姑娘的意思啊。” 莺莺说完,冲我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而我依旧无动于衷。 她的话真的可信吗?我真的要相信她吗? 那日毒药的事果然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凌妃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在背后想要嫁祸的人居然是莺莺。 莺莺跪在地上半响,见我没有动静,于是起身道:“既然姑娘不肯相信莺莺,那么,莺莺、告辞。” “等一等!”我猛地从床上坐起,看着泪流满面的莺莺道:“我相信你。”是的,我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无论是莺莺,还是我,我们,都应该给彼此一个信任的机会。 “谢姑娘。”莺莺喜极而泣,便又想冲我下跪,却被我及时扶住了。两个女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但愿,我们的心,也能从此相依相偎。 次日。 “妹妹,妹妹该起床了妹妹。” 莺莺低声的唤着我,我微微皱眉,昨夜闹了半宿,已经是困得不得了了,这天天刚刚亮,怎么就有叫我起床呢。我翻了一个身而后淡淡道:“还早呢,我好困,再睡一会儿。” 莺莺哧哧笑道:“妹妹啊,你可是忘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大喜?”我沉思,是啊,昨天炎煜琪便说今日纳我为妃。大喜?何来大喜,只不过依旧是痛苦的延续罢了。我苦涩地笑笑而后道:“王爷都安排好了,与我何干。”说完继续蒙头大睡。 “妹妹。”莺莺冰凉的手指拉开了我的被子面色凝重道:“今日。。。王爷邀请了所有的王公贵族,所以,妹妹你得好好打扮一番。” 打扮?我苦笑,就我这副丑陋的容颜以及脸上那处令人作呕的伤疤,又能打扮成什么样?炎煜琪啊炎煜琪,你既是纳一个卑微的奴隶为妃,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所有的王公贵族,这么说来,炎氏所有的人都要来吗? 我倒要看看炎煜琪是怎样向大家解释我的身份,以及如何向那些王公贵族交代一个王爷娶了自己的仇人。看来,又有一出好戏看了,或许我是主角,或许是看客。 我冷笑,紧接着下了床道:“好,莺莺姐,麻烦你好好将我打扮一番,打扮得越美越好,毕竟,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我冷冷的说着,甚至连我自己都快要被自己这种阴冷的声音所吓倒。 莺莺并没有作何反应,只是低垂着眼道:“是。” 大红的霞帔就在旁边,以金线绣出华丽的牡丹花样,凤冠更是珠光宝气,显示出皇室的高贵。我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大红霞帔却始终不明白炎煜琪为何要这样做,居心是什么,看来,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四十五章 婚前的妆容(2更) 大红的霞帔就在旁边,以金线绣出华丽的牡丹花样,凤冠更是珠光宝气,显示出皇室的高贵。我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大红霞帔却始终不明白炎煜琪为何要这样做,居心是什么,看来,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是沐浴更衣,完了大红的霞帔已经穿在了我的身上,然而我默默地坐在铜镜前,却始终不想抬起眼去看自己丑陋的模样,只是任由莺莺在我的头上脸上忙来忙去。心中一片迷茫,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也都不想去做。 “好了。” 莺莺轻声的说着,紧接着道:“妹妹,你看看觉得如何?” 我缓缓的点点头,而后这才向着铜镜里的自己瞟去。这一看我不禁又愣住了。 模样还是这般模样,脸色也没有先前那般苍白,画了腮红看起来精神了许多,鲜红欲滴的唇有点红的过了,眉毛倒是画得恰到好处,乍一看倒是如同一个幽怨的仙子。 只是,眼角处那块结痂的伤疤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伤疤已经变深褐色,虽然不大,但远远看来却像一处大大的黑痣。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莺莺化妆的技术的确很好,只是这伤疤却是一个祸患,恐怕再美丽的脸有了这伤疤,也一样美中不足。 “是不是画的不好?”莺莺道:“我再试试看。” 我摇摇头道:“不了。莺莺姐你去找一点动物脂肪吧。” 莺莺看着我惊讶的瞪着眼睛道:“动物。。。脂肪?” 我这才又意识到了自己用错了词,在古代,根本就没有脂肪这一此吧,于是改口道:“说错了,是动物油,厨房应该有猪油吗?对了,如果有什么香料也可以拿过来,最好是液体的。” “噢!有有有。”莺莺这才恍然大悟道:“厨房里有猪油的,香料我自己准备的有,还是我自己做的呢。喏,你看。”说完盈盈便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瓶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白瓷瓶拔开瓶塞凑到自己的鼻前嗅了嗅道:“好香啊,浓浓的桃花香。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万分,这古代居然也有人会做香水。 盈盈高兴的点点头道:“这些是我偶尔发现的,盈盈发现用热水洗澡的时候放花瓣身体就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儿。可是用冷水就没有这香味儿了,所以莺莺就采集了些许花瓣回去熬煮,然后蒸馏水就很香了,我采了好多,就收集了这么一点。妹妹要这些做什么?” 我微微点头为莺莺的聪明才智而赞许,接着道:“你且拿便是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莺莺这才没有多问,径直走了出去。 我取了一块润湿的布,将嘴唇上红得过分的擦去,其实,这个身体的唇色本来就很漂亮,淡淡的粉色,不比那些红的跟吸血鬼一样的嘴唇难看。 莺莺回来见我擦掉了唇红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取来的猪油递与我。我将那猪油去了些许均匀的涂抹在唇上,而后问莺莺道:“怎么样?” 莺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真好看,比之前那红色美多了,像一个出尘的仙子,嘴唇像……像樱桃!我都忍不住想要一口了。” 第四十六章 致命的罂粟花 莺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真好看,比之前那红色美多了,像一个出尘的仙子,嘴唇像……像樱桃!我都忍不住想要一口了。” 好看就行,我微微笑着,唇上之前我已经抹过了那香水,所以此时此刻唇间只有淡淡的桃花香。 紧接着我又用猪肉脂肪调之以胭脂,均匀如同红色凝脂之后将它覆盖在了右眼角下那处结痂的伤疤上,并勾勒出一朵红梅的模样,顿时化腐朽为神奇。 此时此刻铜镜中终于出现了一张完美的脸,莺莺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叹道:“成也是它败也是它。妹妹,你一定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新娘的。” 我看着镜中如同魅惑的罂粟花般的自己淡淡的笑着,我知道,虽然今日成婚只是一个形式,但是今日,却是我复仇计划的开始。 “嘭嘭嘭!” 忽然房门被人在外粗暴地怕打着,紧接着一个老妇人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没有啊?” “就好了。”莺莺这才反应过来,一边忙着替我将重重的凤冠戴上一边将红盖头麻利的搭载了我的头上道:“您稍等,这就好了。” “主子们可都在外候着呢,你别以为王爷纳你为妃你就真成了王妃,我告诉你,麻雀就是麻雀,贱命一条,再怎么往身上插毛也成不了凤凰。” 莺莺皱眉,走上前去一把拉开门,然而却只见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老妇人渐渐离去的背影。 “哼。”莺莺淡淡的哼了一声,紧接着走了回来冲我道:“妹妹莫要生气。” 我并没有回答莺莺的话,而是淡淡道:“我们走吧,既然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吧,免得耽误久了让别人乱嚼舌根。” 莺莺不再说话了,而是扶着我,缓缓往屋外走去。 透过头上遮盖的淡淡一层薄纱,我依稀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王府依旧那样,似乎并没有任何张灯结彩的模样,如若不是我披着的红盖头,我根本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在筹办所谓的婚礼。 “死丫头!耽误这么久!”老妇人一脸不悦地看着盈盈,紧接着狠狠的瞪了一眼推莺莺一掌道:“滚开,你站那边,吉时就要到了,赶紧进去吧。”说完还不忘流出鄙夷的神色看我一眼,好以此证明我在她眼里只是下贱的东西。 我一路无语,只是任由莺莺和那老妇人带路,缓缓地向厅堂走去。 到了厅堂,老妇人满脸喜悦的冲炎煜琪道:“王爷。。。” 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炎煜琪冷冷地打断了,炎煜琪道:“就不要那么麻烦了,本王只是纳妾。” 老妇人讪讪道:“是。”紧接着看向站在炎煜琪身边的凌妃,眼神闪过一丝惊慌。 而此时此刻的凌妃,虽然面带微笑,可是向我投来的眼神里那种将我恨之入骨的神情却丝毫掩饰不住。 第四十七章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而此时此刻的凌妃,虽然面带微笑,可是向我投来的眼神里那种将我恨之入骨的神情却丝毫掩饰不住。 “哎呦!”我身边的老妇人忽然大叫一声,紧接着一下子向我扑来,我事先并没有心理准备,况且又是一个十三岁瘦小的身体,就这样被老妇人肥胖的身体种种的压倒在地,而在这慌乱之际,不知道怎么的头上的凤冠红盖头竟也被老妇人弄掉,披散着头发狼狈不堪。 凌妃斜着嘴冲我得意的笑着,犹如最大的胜利者。 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妇人是凌妃安排的人,而这老妇人将我弄到在地也只有一个阴谋,将我侧脸上丑陋的“奴”字暴露于在座的王公贵族。 炎煜琪微微皱眉,而后伸出手一把将压在我身上使我几乎喘不过气儿来的老妇人揪起扔到一边喝道“来人,将这不识相的奴才拖出去行以杖毙!” “王爷饶命啊王爷。。。”老妇人哭喊着,然而炎煜琪却无动于衷,只是紧绷着一张脸,老妇人无奈,只有又匍匐着爬向凌妃抱着凌妃的腿道:“娘娘救救老奴啊。。。” 凌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而后定了定神冲炎煜琪道:“王爷,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炎煜恒也忍不住插嘴道:“王弟,今日之事还是算了吧,只是为兄不懂,为何王弟。。。” 凌妃猛地开口装出一副很内疚的表情道:“恒王爷,都是妾身的主意,还望不要怪罪我家王爷。都是妾身的错。虽然新纳王府只是王府里最最卑贱的奴隶,但是只要王爷喜欢,妾身什么都愿意。” 凌妃的话刚说完,只见在座的王公贵族立马议论纷纷起来: “奴隶?”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靖和王爷纳的是奴隶?”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厅堂顿时热闹了起来,只是无一不是在指责炎煜琪的不是。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所谓玩火*就是这个道理。炎煜琪,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而对于这些疑问,炎煜琪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紧绷着一张脸,是我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妾身句句属实。”凌妃心急的说道:“不信你们看,她脸上还有王爷亲自烙上去的‘奴’字!”凌妃说完,一把撩开了我挡住脸颊的头发。 蓬乱的头发就这样被凌妃撩了起来,我淡淡的凝视着眼前的凌妃,凌妃的表情古怪的扭曲着,紧接着猛地松开抓住我头发的手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说着,竟又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着厅外跑去。 只听在座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是炎煜琪和炎煜恒也不例外,惊讶地看着站在他们眼前披散着头发的我,周围变得极为安静,仿佛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地听见。 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的妆容无与伦比,这才是报复他成功的第一步。 只听人群中有一个身穿白色金边袍服体型微微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站起来叹道:“美,可真是美,想我阅历美女无数,像这样的美人可是头一会见。大伙说说,是不是啊?” 中年男子的话一说完,众人这才又回过神来纷纷答是。 又见一个年纪稍长的人站了起来道:“美有何用,奴隶就是奴隶。” “哎?陵南侯,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新王妃美若天仙,身份低贱一点没什么,哪里是奴隶呢,您府上有这样美的奴隶?” 第四十八章 与其他辱不如自辱 “哎?陵南侯,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新王妃美貌天仙,身份低贱一点没什么,哪里是奴隶呢,您府上有这样美的奴隶?” “你你你!”那被称为陵南侯的年长的老伯气得吹胡子瞪眼,而后斜眼看了我一下道:“王妃娘娘说她脸上刺了奴字。” 似乎陵南侯的话又挑起了大家的注意,只见众人又纷纷将眼神投向了我的脸上。 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却立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道:“陵南侯,我看您老是岁数大了,老眼昏花,这新王妃脸上可是完美无缺的,尤其是那眼角下的红梅,更是栩栩如生,妙哉妙哉!陵南侯,你该不会把女子刻意点缀的朱砂看成什么烙字了吧?啊?哈哈……” 此时此刻那花白胡子的老伯已经气的双颊绯红,却又无何奈何,只得一甩衣袖冲炎煜琪拱手道:“靖和王爷,我身子不舒服,先行一步,改日这喜酒再行补上。”说完便佛袖离去。 体形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尴尬了,口中道:“岁数大了难不成连开个玩笑都开不了吗?”说完便也坐了下去。 炎煜琪微微张口道:“其实本王。。。” “其实我本就是王府里最低贱的奴隶。”我打断了炎煜琪的话淡淡道:“王妃娘娘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炎煜琪要当着这些个王公贵族的面来侮辱我,那么,还不如我自己来说明真相,总好的过他人讥讽取笑。 我的话刚说完,在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窥,仿佛都在沉思着什么。 而炎煜琪,则是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我,那里面藏着一丝悲伤一丝错愕,还有的是愤怒一击冷酷。 之前还为我辩护的那个中年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颤声道:“难道你就是昨日被王爷烙字的奴隶狄原国的俘虏莫童雨?” 这句话一说出,满厅堂的人又如同一锅粥似地炸开了,只见又一个年纪稍幼的男子站起来指着我大声喝道:“王爷!此等卑贱之人怎能做王妃!难带王爷忘了当年梦妃娘娘是怎样去世的吗!王爷岂能让此等红颜祸水乱了心智!” 年轻男子句句如同针芒般刺在炎煜琪的心里,他怎么会忘记?他怎么会忘记当年母后是怎样惨死的场景呢?这么多年来,那个场景如同梦魇般折磨着他。只是母后去了,父皇却封锁了消息,告诉国人母后只是被折磨而重病去世,所以这个真相,只能永远的埋在他的心里,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炎煜琪凌厉的目光忽然扫向我,紧接着看着我道:“这个女人,并非本王心之所属,各位都知道,本王昨日烙字,所以,她永远都是奴隶!本王之所以将大家都请来,无非是要大家记住,我炎煜琪的仇人,是永远都不会原谅的,本王只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充其量只是本王用来暖床的工具!塌下,依旧是卑贱的奴隶!” 第四十九章 皇上怎么是他? 炎煜琪凌厉的目光忽然扫向我,紧接着看着我道:“这个女人,并非本王心之所属,各位都知道,本王昨日烙字,所以,她永远都是奴隶!本王之所以将大家都请来,无非是要大家记住,我炎煜琪的仇人,是永远都不会原谅的,只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充其量只是本王用来暖床的工具!塌下,依旧是卑贱的奴隶!” 虽然我的心里早有一番准备,可是当我听到炎煜琪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还是没来由得狠狠抽搐了一下。 炎煜琪,你终于还是说了心里话了吧。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冷冷的侧耳倾听周遭的一切。 “当真是奴隶?可是她脸上为何没有字?” “王爷说是那自然就是了。” “靖和王爷这样做是对的,狄原国的奴隶就算千刀万剐也是便宜她。” …… 周围的王公贵族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七嘴八舌。 我没有丝毫心情去体味周围冷嘲热讽的内容,我只是觉得可笑。这些人个个衣冠楚楚,可却个个都是欺负一介弱女子的伪君子。 忽然衣领被猛地揪住,我睁开眼睛,抬眼却看见眼前正冷眼看着我的炎煜琪。炎煜琪随后只是扫了我一眼右眼角下的红梅而后大声道:“雕虫小技!这个贱奴,竟敢将本王烙下的字掩盖起来!” 炎煜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狠狠的蹭向我掩盖伤疤的地方。顿时我眼角处刚刚凝固的结痂,连同我之前涂抹上去的胭脂,一同被他狠狠地蹭掉。 皮肉被分离的痛苦顿时如同烈火一般燃烧起来,夹杂着滚烫而腥甜的味道缓缓往下淌。紧接着,我又被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流血了!” “哎呀,这这这。。。” 人群里又是一阵惊呼,有的人甚至是别开脸,只是不知是因为这幅丑陋的容颜的缘故还是因为不忍心见我这般可怜。 原来,我还是一个输家,从始至终,即使是这幅惊天的尊容,也不能将他打动。我的心里莫名的失落了起来,小鱼啊小鱼,难道你就连复仇的期望也要化为乌有吗? 忽然一个尖锐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皇上?我苦涩地笑笑,无心去擦拭脸颊上缓缓滴落的血液,只是任由它如同破碎的心砸在地上,碰撞成一朵绚烂的花。原来,一切还没有落幕。皇上,不也是炎家的人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在场的人不多,可是如此整齐响亮的声音,却还是让我有震耳欲聋的感觉。接下来便是一阵可怕的安静。 过了半响,才有人开口道:“平身吧。王弟,大喜的日子怎么能没有朕呢?你可不够义气啊。” 我抬眼,正见一位身穿龙袍的青年男子正将炎煜琪和炎煜恒扶起,而后又扬手道:“众卿家也都平身吧。今日之事家常,不必拘束。” 是他!我心里猛的一惊,却不由得将头垂得更低了。 怎么是他?这不就是昨天我在花园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吗?难道他不是纨绔子弟而是当今灵韵国的皇上? 第五十章 休想本王善待你 怎么是他?这不就是昨天我在花园见到的那个黑衣男子吗?难道他不是纨绔子弟而是当今灵韵国的皇上? 依旧是俊美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换了龙袍的缘故,比起昨天我所看见的他,倒是添了些许王家气派。 我的心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昨天他已经看见了我脸上的刺字,莫非今天是来找我算账的? “王弟,朕听闻你今日大喜,不知新纳王妃为何人?竟让王弟如此费心器重,朕倒是好奇得很呐。” 皇帝说着,眼神已经有意无意的扫向一身大红霞帔的我。 没等炎煜琪回应,本就离我不近的那些个王公贵族便又后退了好几部,将我*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感觉到眼前的人向我走了几步,而后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抬起头来。” 我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遵从着他的意思,犹豫再三,终于缓缓将头抬起。 “休得惊扰了圣驾。” 眼语气冷冷的喝道,紧接着一挥手将掉落在地上薄纱状的红盖头迅速的遮挡在我面前,抬头看眼前的男人时,我的脸又重新遮挡了起来。 然而即使是这样,我眼前的帝王似乎也认出了我正是昨日他所见到的我。 “原来是你。”皇帝爽声笑道:“王弟真是好眼色,不错不错。” 皇帝的话刚说完,周围便有人不乐意了,拱手道:“启禀皇上,此女乃一奴隶而已。王爷他。。。” “不必多说了。”眼前的皇帝打断了那人的话道:“传朕旨意,今后他不再是奴隶,而是靖和王爷的正室王妃。王弟意下如何?” 正室?王妃! 我原本就突突跳着的心脏又加快了频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他们炎家的仇人吗?为何眼前这个男人会赦免我的罪? 炎煜琪的冷眼匆匆瞟向我,而后拱手道:“臣,遵旨。” 没有行礼,没有拜天地,如电视里所演的那般谢过主龙恩之后我便被领进了新房。我知道,等待我的不是洞房花烛,至于是什么,我现在也无从知道,索性什么也不想,直直地躺在床上。 有脚步声响起,是属于男性稳健的步伐,步伐仓促地走了几步而后微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大步流星往床边走来。 我知道,是他来了。该来的,总还是回来的。 我起身,静静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炎煜琪紧紧抿着嘴,而后别开脸颊,我看到的是他英俊的侧脸以及完美的下颌曲线,他微微闭着眼睛而后淡淡道:“今日,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亦用平淡的语气回答他:“怎么,这不正是你的心里话吗。与其让你辱,不如自辱。” “自辱?好一个自辱啊!”炎煜琪大声重复着我的话,苦涩的笑着:“好得很。” 炎煜琪说着,紧接着一边冷眼看着我,一边自行解着衣带。 我条件反射性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哼。”炎煜琪冷哼一声道:“王妃,你可别忘了,今日可是你我洞房花烛夜,你说本王要做什么?” 不等我再次开口说话,炎煜琪的身体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冷冷道:“本王告诉你,即使你有皇上撑腰,也休想本王能够善待你!” 第五十一章 夺心计未遂 不等我再次开口说话,炎煜琪的身体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冷冷道:“本王告诉你,即使你有皇上撑腰,也休想本王能够善待你!” 对于炎煜琪这样的话我只能尽量用平静的说道:“我与皇上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况且我也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善待我,从前是,以后也一样是。 “一面之缘?”炎煜琪满是嘲讽地笑着,而后道:“一面之缘就能够将你从奴隶变为本王的正妃?怕是让你来监督本王的吧。笑话,真是笑话。” 我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个正在冷笑着的炎煜琪,然而他却始终有意无意的躲避着我的直视。我转念一想,而后抬起粉嫩的胳膊搭在了炎煜琪的脖子上轻声道:“王爷,臣妾伺候您更衣。” 炎煜琪似乎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愣了,先是愣愣的看我一眼,紧接着双眼迷离的凑近了我,轻轻啄着我的嘴唇而后一点一点,慢慢将我整个嘴唇都含在嘴里。 我也丝毫不含糊,慢慢地迎合他,一点一点熟练地撬开他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沾满他的口腔,将原本的被动化为主动。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在我面前的帅气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仇恨,我一定会迷恋于他。 我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要有所得,就必须有所失。而我,要复仇,最重要的是要一点一点掠夺他的心。 炎煜琪猛的停止了吻我的动作,而后使劲的推开我坐了起来,紧接着突如其来的甩了我一巴掌喝道:“贱人!本王看你是在青楼呆久了的吧,以至于才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勾yin本王!” 他冷冷的说着,因为强烈的愤怒而是他紧紧抿着嘴辰,而眼神里,全是讽刺与鄙视。 我微微皱眉,这个神经质的男人,幸亏我这个身体之前是一个清白之身,否则,恐怕就不只是一巴掌的惩罚吧。 炎煜琪冷哼一声,而后扬长而去。他必须的快步的离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险些掉进温柔乡再也不愿醒来。炎煜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想到她是自己的仇人,刚才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堪设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她是仇人,那么,自己应该会幸福的吧。。。 想到这里,炎煜琪竟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 我静静地坐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的男人渐渐离去直至消失不见,而后起床坐在了铜镜旁。 铜镜里的我恐怖异常,右眼角处的伤口因为被强行弄掉伤疤,因而又凝固上了新鲜的结痂,而伤口下的脸面,竟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那些血迹几乎占了我右脸的一大半,丑陋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我的脸了,更多的是恐怖,仿佛在铜镜里出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嗜血的女鬼。 我猛的挥手打落了在我面前的铜镜大声道:“莺莺……莺莺!” 第五十二章 阴谋? 我猛的挥手打落了在我面前的铜镜大声道:“莺莺……莺莺!” “娘娘。”莺莺应声而至,猛地一抬眼,看见了我脸上的伤口道:“娘娘您。。。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水洗洗。” 莺莺走后,我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脸上的这道伤疤,如果不是它,说不定今天,我就能成功的掠夺他炎煜琪的心! “娘娘。”莺莺端来了水慌忙浸湿了干布,开始一点一点替我擦拭脸颊上干涸的血迹。 我惆怅的问道: “我是不是很丑。” 莺莺微微摇了摇头,而后又将擦了血迹的布放在水里洗了洗,紧接着又来轻轻替我擦试。 “你不要骗我了。”我苦涩地笑道:“这副丑模样连我自己都能吓到,而且还吓跑了王爷,这张脸,简直是丑陋异常。”我愤愤不平的说着,紧接着接过莺莺手里的湿布,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伤疤,我要把这些丑陋的结痂全部擦掉。 “不,娘娘。”莺莺慌忙抓住我的手说道:“娘娘是奴婢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了,就连。。。”莺莺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就连什么?”我紧紧皱眉迫切的问道:“但说无妨,况且这里没有外人。” “是。”莺莺应声道:“就连灵韵国才貌双全的婉灵姑娘与娘娘您相比,也稍有逊色。” “才貌双全的女子。婉灵?”我口中喃喃道:“那又如何?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容颜不再的女人。” 莺莺又道:“难道娘娘您还不知道婉灵与王爷的事吗?” 我缓缓摇头,从前的这个身体除了干活便是挨打,哪里有那么多小道消息可以听到? 莺莺道:“据说王爷三年前在战场上负伤,就是被婉灵姑娘救了回去,两人更是一见倾心,这还产成了灵韵国的一段假佳话呢。王爷还允诺,但年后他必当凯旋而归,而三年后,也是王爷迎娶婉灵姑娘之时。” 原来,他已经有意中人了,我笑笑,枉我这样费尽心机的想去讨好他勾yin他,原来一切都只是徒劳,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升起一阵隐隐作痛的感觉。我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又如何?他们娶嫁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下个月初八,正是王爷相中的大吉之日,也正是王爷与婉灵姑娘成亲之时。”莺莺顿了一下道:“据传言,王爷当初还允诺,是要迎娶婉灵姑娘为正室。” 正室?皇上亲封的我不就是正室吗?看来,他们兄弟之间确实有间隙,否则炎煜琪的哥哥也不会明知道自己的弟弟承诺过别人,却将这正室之位放在了我的头上。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电视里的剧情我不是没有看过,那些个女人为了什么正室或者是夺宠,勾心斗角的计谋绝对不是我所能应付的了的。而现在的我,不仅仅会卷进女人间的夺宠夺位之争,很有可能,我还卷入了皇室间的暗斗。 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自己容颜的美丑,而是道:“那有什么,大不了我不当这个正室王妃了。” 第五十三章 无处可逃 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自己容颜的美丑,而是道:“那有什么,大不了我不当这个正室王妃了。” “不可。”莺莺皱眉道:“您是皇上亲自下了旨意的正室王妃,恐怕今生除了皇上开金口,其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改变你是正室王妃这个事实了。” 我生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只有我死掉了这正室王妃的位置我才能摆脱?” 莺莺没有看我,而是低下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怕只怕,只要皇上没开金口,就算是死,也摆脱不了吧。” 就算是死……也不能摆脱?我心里一个激灵,难道我真的要趟进这趟浑水之中?古代不是有休妻的条件吗?我依稀记得其中一条是无所出,既然现在这个身体虚岁才十三,怕是没两三年时生不了小孩子的吧。这样一想,似乎有了一线希望一般,让我略微欣喜。 莺莺忽然冲我跪了下来,低垂着眼帘道:“都是奴婢无用,娘娘脸上的伤若非王爷开口,奴婢定是不敢拿药来替娘娘医治,奴婢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怕王爷由此勃然大怒迁怒于娘娘,奴婢该死。” 莺莺说完,双手伏在地上,静静地俯身使额头紧贴在地上,头上挽起的两个小小发髻下,露出粉白的耳朵,甚是可爱。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莺莺若是对于以前的我来说,还不过是一个孩子,想法这样周到已经不错了,我又怎么忍心迁怒与她?况且,这些事与她无关。 “你起来吧。”我伸手将莺莺扶了起来安慰她道:“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好在这字不算很大,若是过了几天消了肿,应该影响不了多少吧。” 莺莺这才缓缓站了起来,面色微微有点惊讶地看着我,半响没有说一句话。 我面色和悦地问道:“怎么了?” 莺莺摇摇头道:“奴婢是觉得娘娘您……性格并非与年龄相否……奴婢失言了……”莺莺说到这里又慌忙想冲我跪下去。 我微微一愣,的确,这样的年龄与这样的心理,的确不符,我笑了一下道:“你起来吧,我不怪你。或许经历便是成长,曾经的一切容不得我天真。” 其实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既是再向她解释,也是在告诫自己,自己从始至终,都不能太天真。 “娘娘……”莺莺听了我的话之后,眼圈竟红了起来,紧接着道:“奴婢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一直一直……” 我只是笑笑,而后点点头道:“不早了,你我也都该休息了,或许明日,又有得劳累了。” 在微风中摇曳的烛火还在缓缓流着泪,可我却始终不敢将烛火熄灭,我怕莫名的黑暗又将我团团包住,又或者这一觉睡下,就再也起不来,永远地跌进无底深渊。 明天,又是一个新的战场,无论是他炎煜琪的,还是我的。总之,我们都别想安逸的度过。 第五十四章 我为谁容?(2更) 明天,又是一个新的战场,无论是他炎煜琪的,还是我的。总之,我们都别想安逸的度过。 次日,我便早早地起了床,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昨晚睡得晚,起得却早,而且一点也不踏实。 铜镜中的我,容颜依旧,只是我却不像昨天那样气急败坏,而是随手将摆在面前的铜镜轻轻扣上,心如止水,不再似昨天那般波澜起伏。 莺莺一边替我梳头一边问:“娘娘,今天疏个什么发髻?” 我用慵懒的语气道:“随便什么好了,只要不太繁琐。还有,以后你就看着办好了,若是每天都这么问,我指不定在哪天会被你烦死。” “娘娘……” 莺莺面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因为我的话让她放心上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我只是逗你玩的。以后梳头发的事情你就全权负责。” 磨磨蹭蹭,我倒是觉得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这么给耗过去了,也是,在古代,这些个富贵人家的女人平时吃饱了也没什么事干,索性好好打扮自己一番,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只是我,又是为哪个悦己者容?我不得而知。 门外匆匆走进了一个小丫鬟,而后冲我福了福身子便开口道:“娘娘……” 小丫鬟的话还没说到一半莺莺便不悦道:“什么是这样慌张?你还懂不懂王府里的规矩了?” 小丫鬟又重新福了福身子语气略微不屑道:“奴婢参将王妃娘娘。” “把头抬起来。”我淡淡道,而后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丫鬟,与王府里其他普通丫鬟一样,穿着淡绿色的服饰,梳两个小小发髻,模样也比较平凡,只是一张小脸却毫无掩饰的流露出盛气凌人的傲气。 我微微一笑,这样小的丫鬟就这样目中无人,看来,我在这王府即使是王妃,也是让人所看不起的。而我,要做的就是让她们清楚,谁才是女主人。 我依旧没有唤她起身,而是道:“什么事?” 小丫鬟道:“回娘娘的话,王爷说了,今日早餐娘娘就不用去了,在房间里用膳便可,王爷有婉灵姑娘陪着一起用膳,王爷还说了。怕娘娘去了污了婉灵姑娘的眼。”小丫鬟越说,语气里的不屑之意越来越强烈。 污了她的眼?我冷笑着,既是这正室王妃的位子原本是属于她婉灵的,也不用这样目中无人吧?昨日我们才新婚,今日便来陪我的男人。我随意瞟了一眼那小丫鬟而后道:“知道了,你就先好好在这里候着吧,反正府里丫鬟多的去了。” “娘娘。”丫鬟仰起头看着我道:“奴婢还要去侍奉王爷和婉灵姑娘用膳。” 我凌厉的眼神猛的扫向这个小丫鬟,而后道:“这种事不必你来操心,王妃我自会安排!你就给我好好待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语气太过于冰冷,还是由于我的眼神过于可怕,只见眼前这个小丫鬟身子猛地一抖,而后颤声道:“是,奴婢知道了。” 我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婢女而后冲莺莺道:“莺莺,替我梳妆打扮,打扮得越漂亮越好,最好像昨日一般,然后我们去陪王爷用膳。” 第五十五章 奴妃 我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婢女而后冲莺莺道:“莺莺,替我梳妆打扮,打扮得越漂亮越好,最好像昨日一般,然后我们去陪王爷用膳。” 莺莺显然有些惊讶,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福身道:“是。” 我又重新坐在了铜镜前,将原本扣下的铜镜翻转过来,仔细端详镜中的面容。容颜依旧,没了昨夜所看见的血迹,看起来便也不那样可怕,只是因为昨天强行揭掉了伤疤,那处伤口还有点微微红肿。看来,若是不及时处理,这伤口恐怕会恶化。 然而此时此刻我并非在意这脸上的伤口,而是琢磨着我该怎样去会会这个才貌双全的婉灵姑娘,凭我的直觉,这个女人,并非善类。但是为了避免我误解了人,所以,还是先去试探一番为好。 我看着身边的莺莺道:“莺莺,你且过来,我有事向你交代。” 莺莺顺从地走了过来,我与她将事情交代好,而后一同换了丫鬟的装束半遮着脸面,同她一起往厅堂走去。 然而刚出去没走几步便被一个熟悉的女声唤住:“站住。” 是春儿,我心里微微一惊,千万可不要让她给人出来了,于是只是低头垂涎,静静地站在莺莺身后。 莺莺道:“原来是春儿姐姐,春儿姐姐现在在凌妃娘娘身边侍奉了,妹妹先恭喜姐姐了。” 春儿喜滋滋的说道:“嗯,还是托娘娘的福。你身后的那个丫头怎么跟咱们府里人人喊的‘奴妃’一样蒙着脸呢?让我看看。”春儿说着,已经是迈脚向我走来。 奴妃?原来这帮奴才在背后这样称呼我,我讽刺的一笑,原来这帮丫头,没几个是好东西。 “春儿姐姐。”莺莺忙拦住她道:“这丫头感染了风寒,所以妹妹才让她蒙着脸,就怕给别人传染了。” 莺莺说完,春儿猛的收回了手后退几步讪讪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快走吧,领远点,省的传染了别人。” 莺莺淡淡一笑,而后转过身子,还没有迈开脚忽然又回过头对春儿道:“春儿姐姐,有件事妹妹想提醒提醒你,这什么妃可不是咱这帮做奴才的人叫的,要知道这可是圣上亲封,若是想保住脑袋,还是管好自己的嘴方为上策,否则万一一个不小心,传到皇上那里,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莺莺说完,猛地收回刚才的笑容,重新板着冰冷的面孔往厅堂走去。我知道,她也是在气氛下人们给我取的称呼,只是管得了一人的嘴,又怎么能管得了全府人的嘴呢。 我们的脚还没有踏进屋子,便听从屋子里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炎大哥……哦,不王爷,灵儿这次能与王爷相聚一起,已是死而无憾了。” 声音较弱甜美,一听便使人想到一位楚楚可怜的柔弱美人站在自己面前,让人忍不住想去疼爱,我都觉得自己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的面容了。 我微微探头,却只看见两个相依偎在一起的人影,而女子我更是只看见她身穿的淡绿色衣裙,以及脖颈处露出的如玉般的肌肤,光是看这样的皮肤就够吸引人了,难怪是灵韵国第一美人。 第五十六章 一出戏 我微微探头,却只看见两个相依偎在一起的人影,而女子我更是只看见她身穿的淡绿色衣裙,以及脖颈处露出的如玉般的肌肤,光是看这样的皮肤就够吸引人了,难怪是灵韵国第一美人。 衣着淡雅,头上的珠钗也寥寥可数,比起那凌妃盛气凌人的装束,光是看一个背影,也能感觉得到是一个清雅脱尘的丽人。看来这女人是熟知炎煜琪的喜好,也很会打扮。 莺莺冲我点了点头,示意一切安排妥当,便叫住一旁正忙着往桌子上端菜的丫鬟接过了托盘缓缓向相依偎的两个人走去。 果然,莺莺一过去,腻在一起的两个人立马松开了拥抱,莺莺道:“王爷,姑娘,你们慢用,奴婢先告辞了。”说完便又退下去的趋势。 事情仿佛都依照着我所预料的发生着,炎煜琪微微皱眉看着莺莺道:“怎么是你?你为何来此?” 只见坐在一旁的别过头婉灵道:“王爷,这丫鬟怎么了?” 婉灵微微侧过头,刚好让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好一个美丽的女子,小巧的鼻子,微红的唇,肤若凝脂自是不在话下,淡绿色素装,加之以头上不多的珠钗,以及斜斜随意挽着的发髻和随意垂下来的乌黑秀发,不仅添了几分妖娆之意,而且还多了几分柔弱而惹人怜爱的感觉。 妖娆与清纯本不可同时出现的词语,竟然使我不加思索的用在了她的身上,灵韵国第一美女,可真不是虚传的,尤其是我现在和人家没法比的身材,人家是凹凸有致,而我,根本就是一个没发育好的小丫头。此时此刻,我才有种强烈的渴望,渴望自己也是这样一个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人。 没等炎煜琪开口,莺莺便俯身道:“回王爷婉灵姑娘的话,奴婢乃是王妃的贴身婢女。” “是凌姐姐么?”婉灵的声音不紧不慢,婉转而动听:“我也好久而没有看过绫姐姐了。” “不是。”莺莺道:“奴婢是王爷的正室王妃的贴身丫鬟。” 然而婉灵的脸上并没有出现过多的惊讶,而是低着头微微惆怅道:“哦。”便再也不在多说话了。 莺莺见事情这样发展,便有开口询问道:“那奴婢先下去了?” 婉灵始终只是低垂着眼帘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还伴有晶莹的水迹,看得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个专挖墙脚的第三者。 炎煜琪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莺莺又福了福身子这才退了下来。 莺莺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屋子,便听炎煜琪道:“灵儿,是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应有的名分。” 听着炎煜琪对婉灵温柔的语气竟让我羡慕不已,原来这个死变态也有温柔的时候。 婉灵抬起头淡淡的笑了一下,却那样令人心碎,她用手轻轻捂着炎煜琪的嘴唇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不。”炎煜琪道:“我一定会兑现对你的承诺,这个女人,是我的仇人,我又怎么会容许她霸占我本该给你的位置呢。” 婉灵不说话,而是轻轻地靠在了炎煜琪的怀里,然而就在她靠近炎煜琪的怀里时,刚才楚楚可怜的表情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阴测测的微笑,看得我不禁一个战栗。 第五十七章 伪淑女(2更) 婉灵不说话,而是轻轻地靠在了炎煜琪的怀里,然而就在她靠近炎煜琪的怀里时,刚才楚楚可怜的表情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阴测测的微笑,看得我不禁一个战栗。 原来,这个女人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柔弱,这一切都是她演的一出戏! 我和莺莺相视点点头,而后一齐退了出去。 回到寝宫后莺莺这才皱着眉头开口道:“如果不是今天最后看到的那一点,奴婢还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柔弱女子全是装出来的。” 我点点头,无可否认,若是论演技,这个女人的演技无疑是一流的了,只可惜,她却生在了古代。但是这却不是我所担心的问题,而是她最后故意暴露自己的原本面目,却让我不得其解。她这样在莺莺没离开前就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原因无非有二,第一,那便是因为高兴无意流露出来的,但是她这样高超的演技不可能这样大意。第二,她是故意让莺莺看,好回来告诉我,这是她对我最为明显的挑衅。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第二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了,而我也应该明白,新的挑战就要开始了,而我要面对的,还有很多。 “莺莺。”我面色沉重道:“将我昨日所穿的霞帔拿来。”既然她向我示威,我也应该不甘示弱,而且她既然不是一个单纯的弱女子,那我也无所谓对她怜惜。 莺莺微微道:“是。”便疾步前去。 拿来大红的霞帔,我便操起剪刀,三下五除二,将它裁剪成一件露出肚脐眼上下分离的肚皮舞专用服装。要知道在曾经,斐扬最喜欢我挑的肚皮舞了,夜夜夜夜,他都会为我的舞蹈而痴迷,曾经,我说过今生只为他一人舞蹈,可是那一生已经不再,有、只是新生。 化妆、梳妆、穿衣。莺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井然有序的完成了这一切,最后,薄纱盖头又成了我的面纱,镜中的我,浑然是一个有着浓烈异族风情的小女人。 莺莺似乎是惊呆了,支吾着道:“娘娘,您这是……” 我笑而不语,而是道:“我们走吧,等下你便知道了。”婉灵,怕是让你哭的时候还在后面,我一个现代人的头脑,就不信斗不过你这古代的伪淑女。 莺莺愣愣的点点头,而后紧跟在我后面朝着厅堂走去。 厅堂的两个人还在卿卿我我的搂抱在一起,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不禁在心里道:一对狗男女! 然而此时此刻我是万万不能发火的,我赤着自己挂满铃铛脚,一边跳着肚皮舞一边往他们面前走去。 我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炎煜琪尽情舞蹈,铃铛声与自己身体扭动的节奏欢快的交织在一起,炎煜琪惊讶地看着我,搂着婉灵的手竟缓缓的松开了,而后眼神迷离的朝我走来。 我知道我就要成功了,于是更加欢快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围着眼前的男人舞蹈,尽量的将自己的妖娆妩媚展露出来。炎煜琪微微扬起嘴角,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微笑,那样帅气,那样诱惑人,可是却丝毫不能打动我的心,因为我是时刻刻都不曾忘记,他曾经是怎样对待我的。 第五十八章 竟敢魅惑本王 我知道我就要成功了,于是更加欢快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围着眼前的男人舞蹈,尽量的将自己的妖娆妩媚展露出来。炎煜琪微微扬起嘴角,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微笑,那样帅气,那样诱huo人,可是却丝毫不能打动我的心,因为我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他曾经是怎样对待我的。 “小雨……”炎煜琪微笑着喃喃道。 眼看着炎煜琪抬起的手指就要触碰到我的身体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低声哽咽的声音,与此同时,炎煜琪原本迷离的双眼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而后转身向着身后的婉灵走去。 此时此刻的婉灵眼中隐隐泪光,就在炎煜琪转身的那一刹那,婉灵的眼泪便也滑落了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不已。 “灵儿,我……” 炎煜琪的话还没有说完,婉灵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道:“对不起王爷,民女不是有意要打断王爷的雅兴……”婉灵说着,已经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只得以袖掩面,迈着碎步往外走去。 “灵儿!”炎煜琪焦急的含住眼前的婉灵,紧紧地抱住了她,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婉灵哭泣竟会让他心酸不已,他深深相信自己是爱着婉灵,三年来一直如此,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身后的另一个女人也时刻扰乱着他的心。 “灵儿,不要走。”炎煜琪道:“你这又是何苦呢?称自己为民女,我们之间不应该这样生疏的呀。” 婉灵哽咽的声音更大了,哭着道:“王爷与王妃情深意重,民女岂敢阻挠。”婉灵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我。 “贱人!”炎煜琪松开婉灵,大步向我走来而后道:“竟敢魅惑本王!来人,将这个贱人带进落霞苑!” 我还在思索到底是走还是留,便没来由的听到炎煜琪冰冷的话语。落霞苑,我知道的,是一个几乎荒废了的宅院,如果说这个是一座皇宫,那么落霞苑无疑是整个皇宫里人所共知的冷宫。 我微微皱眉,使劲挣开太监抓住的我的胳膊指着眼前的婉灵道:“我要拆穿你的面具,炎煜琪,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是装的,她假装可怜,假装淑女假装单纯……”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迎面而来的一巴掌。顿时,整个口腔里便溢满了血的味道。这一巴掌,连同我遮面的纱巾也打落在地。 “啊……炎大哥,她的练好可怕……”婉灵叫着,躲进炎煜琪的怀里。 “不怕,有我在呢。”眼语气温柔的对婉灵说着,紧接着转过身冷冷的指着我道:“把这个疯女人带下去!” 我狠狠的盯着眼前躲在炎煜琪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的婉灵,然而婉灵却有意的对我得意的微笑着。原来,在这个计划中我所扮演的都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女人,而她婉灵,则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所以,我注定输得如此彻底。 第五十九章 你们都得死 我狠狠的盯着眼前躲在炎煜琪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的婉灵,然而婉灵却有意的对我得意的微笑着。原来,在这个计划中我所扮演的都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女人,而她婉灵,则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所以,我注定输得如此彻底。 我被两个太监拉扯着走进了这座落霞苑,而后被狠狠的丢在了布满灰尘的地上。 这里冷清极了,看来似乎只有我一个人。阵阵寒意袭来,扑在我裸lu的肌肤上,使我不得不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臂膀来取暖。 难道我今后就注定住在这被人遗忘的落霞苑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慢慢老掉死掉吗?而我更没想到的是第一仗我就输给了这个叫婉灵的女人,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忽然门口有人影摇曳,我抬起头,却正见一袭淡绿色衣裙的婉灵正站在门口一副看好戏似地模样看着我。 我亦抱之以平淡的目光直视着她而后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婉灵冷笑着,而后不屑地说道:“当然是来看看手下败将此时有没有伤心的哭泣流泪喽。” 原来是来落井下石,我应该早就料到的,我淡淡道:“你为何如此咄咄相逼,你我,无冤无仇。” “你错了!”婉灵大声道:“我们并非无冤无仇,从炎煜琪口中渐渐多了你的名字之后,从你抢走了我的王妃之位之后,你我便结下了深仇大恨!只要是炎大哥宠幸过的女人,无论是你还是凌妃,或许是其他的女人,都是我的仇人,在这座王府里,王爷只能有我一个妻子,而你们,都该死!” 婉灵凶狠的说着,使得原本貌美的容颜略微变得狰狞。 我生气的问道:“你为何要这般自私?”可是话刚说回来,我便又咽了下去,如果是我爱的男人,我一样不会容忍他有三妻四妾。“或者,你为什么不要求他只有你一个女人?” 婉灵的脸微微有些忧伤她静静的说道:“男人的欲望,怎么会由我一个弱女子左右?况且,他是堂堂靖和王爷。” 我顿时无语,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那个女人能奢求一心人呢。 婉灵嘴角微微扬起看着我阴测测的笑了一下,而后缓缓向我走来,紧接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想使劲挣脱她紧紧握住的我的手腕,然而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有一丝惊慌:“你会武功?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婉灵看着我笑道:“不急不急,你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与此同时,婉灵抓住紧紧握着的我的手,猛的挥向她自己的脸颊,只听婉灵低声“啊”了一句,便顺势倒在了地上捂着刚刚打过的脸。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重新换上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婉灵道:“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做什么!” 话刚说完,我便被猛的推倒在地,抬眼,却正看见炎煜琪心疼的扶着倒在地上的婉灵,炎煜琪道:“你越来越放肆了!不要以为有皇上撑腰,本王就不干那你怎么办!来人!将这个贱人拖下去杖责一百!” “炎大哥……”婉灵满脸泪痕的说道:“我想王妃不是有意的,或许是婉灵做错了什么,才使得王妃这样对婉灵,求炎大哥不要怪罪王妃才是。” 第六十章 收起你虚假的面容 “炎大哥……”婉灵满脸泪痕的说道:“我想王妃不是有意的,或许是婉灵做错了什么,才使得王妃这样对婉灵,求炎大哥不要怪罪王妃才是。” 炎煜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而后轻轻替婉灵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而后看着我道:“灵儿都在替你求情,你还有何话可说。” 还有何话可说?我忽然笑了,无力地笑笑,而后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既然这已经是你认定的事实,我又有何话可说。”炎煜琪,你已经从心底认定我便是一个坏女人,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有何话可说?怕是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的了。 “好。”炎煜琪道:“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么,将立刻将她带下去。” “炎大哥!” 婉灵猛地跪在了炎煜琪的面前道:“灵儿求炎大哥放了王妃娘娘,都是婉灵的错,婉灵不应该在炎大哥和王妃娘娘新婚燕尔的时候打搅娘娘,求炎大哥放了王妃娘娘吧。” “灵儿……”炎煜琪扶起婉灵紧接着面向我喝道:“贱人,你可听见!你这样对待灵儿灵儿都在替你求情,你可知耻!今天本王就看在灵儿的份上,饶你一命!” “哼。”我冷冷的轻哼一声看着婉灵道:“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我的话刚说完,只见炎煜琪的手背立马青筋突起,而后扬起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这一巴掌又狠又重,使我一不小心被抽打摔倒在了地上。 “灵儿,我们走,就让这个贱人好好呆在这里反省反省,让她好明白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炎煜琪说完,将一旁的婉灵横抱起来,而后大步往屋外走去。 婉灵紧紧地依偎在炎煜琪的怀里,透过臂弯婉灵狡黠的目光看向我,满是嘲讽的模样。 门外隐隐传来他们俩的谈话声。 只听炎煜琪道:“灵儿,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婉灵道:“灵儿是见王妃娘娘也实属可怜,因此才想来安慰几句,毕竟灵儿不久也会与炎大哥还有王妃娘娘同居屋檐下,所以,才怕王妃娘娘产生误会,不了娘娘她……都是婉灵的错……” “灵儿,委屈你了。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轻易饶恕她。” …… 他们的谈话声越来越小,到最后我一点也听不见了。我麻木地从地上爬起,而后用手狠狠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跌跌撞撞的往屋子里那张简陋的木床走去。 没有眼泪,没有疼痛,也没有寒冷,有的只是一颗受挫的心。是我低估了这个女人,所以,在我没有真正强大之前,这个女人,我还是少惹为好。出其不意,才是必胜之招。 “娘娘。” 我还没有走近那张简陋的木床,便从身后传来莺莺的轻唤声。 “莺莺……”我只开口唤了一句,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哽咽着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我没用……我真没用……” 我哽咽着说着,紧紧咬住下唇,好让自己懦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自己不可以流泪的,坚决不能,可是,任凭我怎样使劲咬着嘴唇,任凭我怎样克制自己的眼泪,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淌,湿了我的衣襟,也暴露了我脆弱的内心。 第六十一章 忽近忽远 我哽咽着说着,紧紧咬住下唇,好让自己懦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自己不可以流泪的,坚决不能,可是,任凭我怎样使劲咬着嘴唇,任凭我怎样克制自己的眼泪,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淌,湿了我的衣襟,也暴露了我脆弱的内心。 莺莺轻轻地揽住了我的双肩面色凝重道:“不,这不关你的事。在这座王府里,我们女人,只有得到王爷的宠爱,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强者,才不会被人欺凌,所以,我们不可以懦弱的哭泣,就算是被刀抵着脖子,我们也要保持最美丽的微笑,这样,才能打动王爷的心。” 我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莺莺,她总是说出一些让我出乎意料的话。也是,从一开始我便知道,莺莺并非一般的丫头,所以,她更不会像一般的丫鬟一般陪着自己的主子哭。 莺莺如同一位大姐姐般替我抹干了脸上的泪以及嘴角的血渍,而后淡淡道:“这里也不算太差,待奴婢打扫打扫,应该也可以住下。娘娘,您说合适吗?” 我微微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布满灰尘,这间宅院倒也算得上宽敞,只是稍微冷清了许多。 “莺莺姐。”我拉住莺莺的手装出一副年幼小孩子才有的纯真的模样道:“都说了你我以姐妹相称,怎么又如此生疏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莺莺给我的感觉,总是忽远忽近,仿佛她一会儿是我一位贴心的好姐妹,一会儿又陡然成为一位冷眼旁观的看客,这样的她,不禁让我心生顾忌。 莺莺低下头而后淡淡的笑了一下道:“那好吧,莺莺与娘娘还是在私底下以姐妹相称吧,这样也免得别人乱嚼舌根。” “嗯。”我愉悦的点点头道:“莺莺姐你真好。” 然而莺莺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报之以冷漠的态度道:“妹妹先休息一会儿,我先将这里打扫打扫。”说完莺莺便将自己的包裹放置在床上,而后挽起袖子端起旁边的盆子取了干布便往外走去。只留下我尴尬的站在那里。 算了,我淡淡笑着安慰自己,莺莺只不过也是一个有着很多故事的人,所以便也有着很多的惆怅,而我,更相信她是不会来害我欺骗我的,所以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还在火辣辣的疼痛着的脸颊,刚才上演过的一幕幕仍旧徘徊在我的脑海里。 莫飞扬,看来你送我的东西该是派上用场了。莫飞扬,你此时此刻又在哪里?为何你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往盈盈铺好的床榻上走去,看来,一切只有等到晚上在行动了,现在,该是时候好好补上一觉。 只是今夜,怕又不止我一个人睡不着觉了吧,那个叫婉灵的女人,是否又在想着什么招数来对付我呢? 第六十二章 爱与恨的迷惑 只是今夜,怕又不止我一个人睡不着觉了吧,那个叫婉灵的女人,是否又在想着什么招数来对付我呢? 这一觉居然睡得格外的沉,不知道为什么却又猛地醒了,睁开眼,竟然已经是午夜时分。夜凉如水,就连自己裸lu在外的胳膊也冻得冰凉,如霜的月光打在地面上,那样沉静那样温柔。 该是时候起来了,我别过头,却见莺莺在地上铺了块被子便躺在那里,身上更是只盖了一件单衣,因为寒冷而抱紧双臂蜷缩着。 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内疚感,拿了床上的被褥,替她轻轻盖上。 然而手中的被褥刚刚触碰到莺莺,莺莺便醒了过来。 “娘……妹妹,我没事,你盖着就好,我不冷。”莺莺说着,便将被褥抱了起来往我床上放。 我赶忙拉住她的手道:“你睡吧,我要回去取一个东西,你就睡在我这里。” 莺莺微微一愣,而后冲我点点头。 就着明晃晃的月色,我换了一身夜行衣,往正室王妃所居住的凝香苑匆匆走去。一路上使我提心吊胆不已,虽说名义上这是我自己的家,可是,全王府里的人也都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攀上了高枝的奴隶,所以我的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 整个凝香园都漆黑一片,只有洁白的月光洒在整个别院上,心里全然没有月光下的诗情画意,有的只是冷情感。我苦涩地笑笑,没人最好,也不用我提心吊胆的走进去了。 我轻轻嘘了一口气,而后快步往屋子里走了去。 虽然今夜有月光,可是这屋子里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所以,屋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灯自然是不敢点燃的,这样只会暴露自己。宝剑和秘籍就被我压在枕头底下的床铺里,我没有丝毫犹豫,走进去便直奔主题。 然而就在我手向着枕头的位置触摸时,竟摸到了一个人的脸,确切的应该说是一个男人的脸,因为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高挺的鼻梁以及浓密的眉毛。 可恶!竟然有人趁我不在躺在我的床上! 我心里一惊,猛地缩回手压低嗓音皱眉道:“谁!” 被我摸着的人轻轻笑了一下,而后竟一把将我搂住道:“你可算是来了。” 我被猛地揽进一个强健的胸膛里,熟悉的香味儿浸入鼻腔。是他!顿时满腔的惊讶与怒意一扫全无,我欢喜道:“飞扬,你可算是来了。” 或许因为距离比较近,我这才依稀可以看见他投在阴影里的面容,还是那样,让我怦然心动,还是那样让我矛盾不已,每一次见到他,都让我有一瞬间迷失自己,不知道在自己眼前的人究竟是斐扬还是飞扬。 “嘘。” 莫飞扬伸出手抵在我的唇上用淡而冷的语气道:“叫我师父。” 话刚说完,莫飞扬竟抱着我箭也似地从被他用内力震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脚着了地,却依旧是屋顶,我微微仰起头看着已经将我松开的莫飞扬道:“师父,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在屋顶?” 莫飞扬淡淡一笑,眼神微微迷离,而后仰起头看着天边的月亮道:“因为可以看见她。” 第六十三章 俊美的孤独 莫飞扬淡淡一笑,眼神微微迷离,而后仰起头看着天边的月亮道:“因为可以看见她。” 她?我仰起头,看向莫飞扬指着的地方,莫非莫飞扬也有自己的心上人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一点点沮丧,也有一点点高兴。对,他不是斐扬,他只是一个和斐扬长得很相似的人,他只是我的师父,小鱼,你也该清醒了。 我安慰安慰自己淡淡笑道:“你终于来了。” 莫飞扬嘴角好看的轻轻扬起,而后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背对着我道:“不要想我。我说过我会再来的就一定会再来。” 我微微一笑,看着这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师父笑笑,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狂妄自大。我淡淡道:“我要报仇,所以,请师父务必传授我武功绝学。” 莫飞扬转过身,惊讶地看着我道:“你还要报仇?你看你的脸。。。”莫飞扬伸出手轻轻佛摸着我脸颊上的伤疤,怜惜、痛苦、迷茫,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种种复杂的神情。 我依旧用平淡的语气道:“这些不算什么。只要师父肯帮我,我定当将现在承受的伤痛,数以千倍的奉还与他。” “好。”莫飞扬收回他佛摸我脸上的伤疤道:“我们一起为那些惨死的亲人报仇。” “亲人?”我看着他道:“师父也有亲人被他害死?” 莫飞扬躲开我凝视他的眼神看向天边的月亮半响才开口道:“是,我和你也一样。不过这些与你无关,你无须多问。” 我愣愣的点点头,原来,他的身世也与这个身体的身世一样可怜,怕是因为他承受不了那般苦痛,这才不愿多说吧。我看着这个帅气的师父,心底升起一丝同情。炎煜琪,你竟然草芥了这样多的人命! 莫飞扬道:“那我们开始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莫飞扬便已经以及其快的速度抓住我的胳膊,而后与我手掌相对。 我不明所以,可是这种情景又似曾相识,对了,我想起来了,电视里经常演的传授内功不就是这样手掌对手掌的吗? “师父。。。”我惊慌道:“你不可以。。。” “不要说话。”莫飞扬静静闭着眼睛淡淡道:“否则你我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看来,我只有闭嘴的份了,我只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暖流正从我的掌心不断的涌入我的体内,看来,真是这样的剧情了。 莫飞扬继续道:“我现在将我的三成内力传授于你,以你的骨骼,只要勤加练习,他日能超过我也不足为奇。”说完,已经收回了手。 我愣愣的看着自己红润的手掌,惊讶不已,原来和不过只是一瞬间,我便成了高手。 “这几日你先跟着秘籍商所说的调息自己的内力,等这些内力真正掌握熟练,我们再开始练功。” 莫飞扬冷冷的说着,侧身对着我,他还是一袭白衣,散乱下来的长发轻轻飞扬,完美的下颌曲线,高挺的鼻梁,犹如我看的那部动画片里的杀生丸殿下,俊美、高贵而又孤独,不知道是因为月光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传授内力与我,以至于脸色又那么一点惨白。 第六十四章 走火入魔 莫飞扬冷冷的说着,侧身对着我,他还是一袭白衣,散乱下来的长发轻轻飞扬,完美的下颌曲线,高挺的鼻梁,犹如我看的那部动画片里的杀生丸殿下,俊美、高贵而又孤独,不知道是因为月光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传授内力与我,以至于脸色又那么一点惨白。 莫飞扬道:“我该走了。”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而后依旧仔细观察自己红润的手掌,心中喜悦不已。 “我说我要走了。”莫飞扬似乎有些生气,紧接着几步跨到我面前一把揽过我的腰肢道:“我说我要走了,你可听见。”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仿佛是我欠了他什么似的一般,我赶紧点点头道:“嗯。对了,师父,以后你若是要来找我,就去那里吧。”说完我扬起手,指向落霞苑那处偏僻的地方。 然而莫飞扬并未曾看向我指着的地方,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笨女人。”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我,缓缓松开了手。 我看着莫飞扬一步一步往屋檐边走,步履沉重,于是道:“师父,你真的要走了?” 然而我的话刚说完,眼前的莫飞扬忽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紧接着竟摇摇欲坠起来。 天!若是从这样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怕也残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如我一般如此倒霉,会穿越时空。我慌忙上前一步,微微扶住了莫飞扬,他这才缓缓站稳了步伐。 我用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口吻道:“你不是说只要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害怕的缘故,我的声音里居然有一丝颤抖。 莫飞扬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努力使自己站稳了脚,将我横抱起来飞檐走壁,踏向落霞苑。 耳边掠过的风声还是微微作响,原来,他真的是因为为我传授武功而受了伤,都怪我,只顾着自己高兴,反而疏忽了他。 我扬起衣袖,轻轻地替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默默在心里祈祷,但愿,他没事。 稳稳落在地上,刚好落在落霞苑的门口,莫飞扬轻轻放下我,自己竟一头栽倒在地。 “师父,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我几乎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我开始使劲的拉倒在地上的莫飞扬:“莺莺姐,莺莺姐你快来呀。” 莺莺只身穿着单衣,快步走了出来,看见了我正扶着的莫飞扬,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用平淡的语气道:“快把他扶进来。” 莫飞扬静静地躺在了我的床上,依旧紧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若不是他紧紧皱着的眉头以及微微上下起伏的胸膛,我真会怀疑躺在床上的莫飞扬是不是已经死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边继续擦拭着莫飞扬嘴角的血迹一边道:“他是我师父,因为刚刚为我传授内功而受了伤。” 莺莺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走火入魔。只能先让他在这里静养,至于疗伤,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毕竟如若我们出去买药,定会惹人猜疑。好在这里是一座荒废的别院,平日里就我们俩。” 第六十五章 她爱上他了? 莺莺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走火入魔。只能先让他在这里静养,至于疗伤,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若我们出去买药,定会惹人猜疑。好在这里是一座荒废的别院,平日里就我们俩。” 我点点头,事到如今,怕也只能如此了,但愿他能安然无恙,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床铺让给了莫飞扬,于是我和莺莺便打地铺睡在一起,好在有两个人相依相偎,才能熬过寒冷的夜晚。 这一倒下,居然睡到大亮,还是睡眼朦胧时边听门外有丫鬟轻声叫喊道:“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该用膳了。” 我猛的爬了起来,向莺莺点点头便急忙迎了出去,糟糕,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莫飞扬在这里,否则,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急急的出门,迎面便碰到了提着饭盒的小丫鬟,还差点和她撞在了一起。丫鬟面容清秀,始终低垂着眼帘,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样。见了我慌忙道:“奴婢见过王妃娘娘。奴婢该死,差点撞到娘娘,求娘娘恕罪。” 我微微一愣,而后微微一笑道:“不碍事,是我自己太急了的。” “罗嗦什么,她不过是。。。”一旁的春儿话说到一半,见我正瞪着她,便将嘴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而后不懈的看着这个小丫鬟道::“新来的就是新来的。” 这个死春儿,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她的影子。我静静地不发一言,而后伸手想去接过饭盒。 “等等。”春儿叫住了那丫鬟,而后一把夺过饭盒掀开了饭盒道:“我家娘娘说了,人心险恶,怕有人下毒毒死她,所以让我来检查检查。” 说完春儿得意的笑着,抓起饭盒里唯一的荤菜——一只鸡腿眯着眼睛一口塞进了嘴里。 小丫鬟惊讶道:“春儿姐姐你。。。” 春儿一边嚼着嘴里的鸡肉一边叫道:“我什么我?我也是奉娘娘之命,要知道我这可是以身犯险救了她。好了,这饭菜没事,可以拿给她吃了。” 春儿说完,随手丢掉了手里吃剩的骨头拍拍手往外走去。 小丫鬟怯怯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慌忙疾步跟了过去。 我看着饭盒里仅剩的两碗稀粥和一盘青菜,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现在还是少惹麻烦为好,应该抓紧时间练功,至于稀粥,或许还可以让莫飞扬喝一点。 莺莺见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妹妹,刚刚外面出什么事了?” 我耸耸肩笑道:“没事,只是我们唯一的荤菜被一只狗给叼走了。帮我扶一下师父,我先喂他喝点粥。” 然而一勺粥递到莫飞扬嘴边,却怎么也灌不进去,粥刚喂进嘴里,便又流了出来。 我微微皱眉,这下可惨了,他喝不下粥,若是一时醒不过来,怕是没有被伤势折磨死,也会被饿死了。 我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了一个镜头,那就是用嘴喂他喝粥,可是。。。我又犹豫了,虽说我是现代人,可是这两个人可都是古代人啊,看来,我得等到莺莺不在了偷偷地喂。 想着想着,我竟已经踱步到了门外,再回到屋子,竟让我看见了这样的一幕——莺莺正用嘴小心翼翼的喂莫飞扬喝粥!一个思想保守的古代女子竟然会这样做,无疑就是说这个女人已经爱上这个男子了。 第六十六章 隐藏 想着想着,我竟已经踱步到了门外,再回到屋子,竟让我看见了这样的一幕——莺莺正用嘴小心翼翼的喂莫飞扬喝粥!一个思想保守的古代女子竟然会这样做,无疑就是说这个女人已经爱上这个男子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这样多好啊,这样的话师父和自己的好姐妹凑成一快,那不就是亲上加亲了吗?我偷笑着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可是。。。 “因为可以看见她。” 我又想起了莫飞扬仰望着头满眼深情地说这句话的时候。 不对,飞扬他有心上人了,那莺莺这样做不就是小三了吗?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微微将头探回去张望,莺莺已经喂好了莫飞扬喝粥,此时正通红着脸满眼柔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莫飞扬。 “哎呀!”我故意大声的嚷嚷着走进了屋子:“莺莺姐,我想到了该怎么让我师父吃饭了。” 说完我故意扫了一下那一碗粥道:“咦,莺莺姐,你这么快就吃过饭了?我也饿了,吃饭了啊。” 莺莺面色潮红道:“嗯。妹妹想到什么法子了?” 我故作神秘道:“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埋起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稀粥。 忽然只听门口一个太监的声音道:“王爷驾。。。” 紧接着便是炎煜琪冰冷的声音:“不必了。” 眼看着已经有人影在门口微微挪动,我却捧着一只碗愣在了那里。 “娘娘。”莺莺低声而焦急地看着我:“王爷来了。怎么办?” “快!你快躺在床上去!”糟了,我扔下手里的碗筷,慌忙迎了出去,要是被炎煜琪发现莫飞扬在这里,那他不就很危险了! 我快步移至炎煜琪面前俯下身道:“臣妾参见王爷。” 炎煜琪见我向他恭敬的行礼,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径直向屋子里走去。 见炎煜琪并不搭理我而是径直向屋里走去,我又慌忙起身附身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道:“王爷来臣妾这里所谓何事。” 炎煜琪微微皱眉:“本王无事就不能来这里吗,这是本王的地方。你如此苦苦阻挠,莫非有什么事慢着本王!” 我故作镇定地说道:“呵,王爷不也说了吗,这是王爷的地方,臣妾又有什么事可以瞒得了你。”“哼!”炎煜琪冷哼一声,而后抬起脚理也不理我的走了进去。 我这才又慌忙的跟了上去。 炎煜琪扫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莺莺道:“婢女为何躺在这里。” 好在莺莺半掩着床边的帷帐,这才使得炎煜琪没有发现躺在里面的莫飞扬。 我淡淡道:“莺莺昨夜着了风寒,所以我才让她睡在这里。” “这又是什么?”忽然炎煜琪指着地上的一摊血迹冷眼看着我。 血迹?难道说是莫飞扬刚才醒了过来又吐了鲜血吗?我一时乱了手脚,支支吾吾道:“这。。。” 炎煜琪上前来一把卡住了我的下巴道:“这什么这!快说!” “是。。。”死就死吧,反正是豁出去了,我使劲挣脱他的手别过脸去道:“是我来事了的。。。”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连自己的脸都变得滚烫起来,毕竟是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说自己来事,是多么难为情啊。 炎煜琪微微皱眉:“来事?何谓来事?” 第六十七章 天灾人祸 炎煜琪微微皱眉:“来事?何谓来事?” “来事就是。。。”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要我这样赤luo裸的说出来,真是难以启齿:“就是女孩子那个嘛。。。”我支支吾吾的说着,又怕他追究地上那摊血迹的来源,又不知道该怎么撒这个慌。 “王爷。。。”只听莺莺有气无力地说道:“求王爷恕罪,娘娘她是来了月信。。。奴婢。。。奴婢身染风寒,未。。。及时处理,求。。。王爷恕罪。。。” 炎煜琪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狠狠地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恶心。”而后快步走了出去。 还好还好,我轻轻地拍着胸脯,我这才想起来,原来古代把这事儿叫月信,早知道就直接说这个词了,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坏事,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 莺莺见炎煜琪走远了这才从床上下来,双颊绯红,真和发了高烧似地一样,看来,这次无疑又是为他俩制造了什么“肌肤之亲”了,哎,这是天灾还是人祸呢。 “妹妹。”莺莺紧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笑了笑道:“没事了莺莺姐,现在眼前的风险算是过去了。对了,我师父刚刚醒过来了?这血。。。” 莺莺忧心道:“嗯,他。。。他是刚刚醒过来了,起来吐了一口血又晕了过去。看样子似乎是调理过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奴婢担心的是你。”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担心我什么。” 莺莺道:“在皇亲国戚,所有的女眷凡是房事言行举止,都有专门的官员查看记录,妹妹你刚才说你来月信。。。怕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露馅儿。”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古代居然这么变态,连这些私事居然也要记上。。。 忽然只觉得下身一股热乎乎的液体缓缓流下,我心下一沉,天,不会这么倒霉吧?要知道这个身体还是小女孩。。。不过,话也说回来了,早那么个一年两年好像也有可能。。。 正琢磨着要换裤子了,只见从门外径直走来了一个丫鬟仰着脸冲我随意俯身语气傲慢的说道:“王妃娘娘,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小姐?”我微微皱眉道:“哪个小姐?” 躺在床上的莺莺缓缓道:“是婉灵小姐吗。” 丫鬟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道:“正是我家婉灵小姐,娘娘随我来吧。” 还没有等我开口回应去还是不去,那丫鬟便已经抬脚离开。 如果不去吧,那岂不是向这个婉灵示弱?如果去,万一又有什么圈套这可该怎么办?我暗自思索了一下,还是去为好吧,反正现在身上有师父传授我的内力,应该不怕她耍什么花样。 “娘娘。”莺莺叫住我道:“小心。” 我微微点点头,而后道:“你先等等,我换身衣服便去。” 果然是来事了,我叹了一口气,快速的穿好乱七八糟的衣服随着那丫鬟一路走去。 第六十八章 故技重施 果然是来事了,我叹了一口气,快速的穿好乱七八糟的衣服随着那丫鬟一路走去。 看着走在我面前傲慢的丫鬟,我想开口询问看看是否能从她嘴里透露些什么,可是一想,这样狗仗人势的家伙还是少搭理为好,免得被疯狗咬了。 可是好像路线不对,这不就是往凌妃住所去的路线吗?难道说不是婉灵那个女人找我而是凌妃? “你站住。”我叫住走在我前面的那个丫鬟冷冷道:“究竟是谁找我?为何这去的方向是凌妃的住所?” 丫鬟回转过身白了我一眼道:“说了是我家小姐唤你过去。” 我再也忍不住了,皱眉道:“难道你就是这样跟王妃说话吗?” 丫鬟讽刺的一笑道:“王妃?呵。。。若不是你用了什么妖媚的手段勾引了皇上,这王妃还不是我家小姐当的,哪里还轮的上你。。。” 丫鬟的话刚说完,我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紧接着冷言道:“那我也是王妃,而你,只是婢女。” 丫鬟狠狠地瞪着我,捂着被我打了的脸颊,一言不发的疾步往前走去。 凌妃的门前居然站着婉灵! 我的心里一惊,只见那丫鬟哭哭啼啼的走上前去冲婉灵道:“小姐,那个女人打我。” 婉灵轻轻地抚摸这那丫鬟的脸道:“不哭不哭,小姐我不会让你白挨打的。”婉灵说着,嘴角讽刺地扬起冲我阴测测的笑着。 我淡淡道:“你找我来这里做什么。” 婉灵没有回答我的话,而后接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原来,你还是有这个胆子来,不错,不错,也省的我再找几个人请你了。” “我没工夫在这里和你聊天。”我依旧用淡淡的语气说着,要知道,我的回去照顾师傅以及研习武艺。 “你怎么可以走呢,叫你来当然是让你来看一出好戏,况且,这一出好戏没有你怎么会有意思呢。”婉灵说着冲那个丫鬟扬扬下巴道:“带她进来。”说完径直往凌妃的屋子走去。 丫鬟怯怯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往我身边走来,我冷声道:“我自己会走。好戏,当然不能错过。” 屋子里的凌妃冰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见到我和婉灵进来很是惊讶,问道:“婉灵,你们怎么来了。” 婉灵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荷包而后又扔到了一边道:“当然是来看你了。”婉灵一边说着一边往凌妃身边走去。 凌妃似乎很是害怕,一边后退一边道:“你不要过来。。。来人,来人啊。” “姐姐为何这样怕我?”婉灵笑着抓住了凌妃的手腕道:“姐姐这肌肤可真好,再怎么受伤似乎也不会留下疤痕,不像某人啊。姐姐,你说这次我们怎么玩呢?如果让你打我,我会很疼的,姐姐的手也会疼,是不是,不如就让她来打你,或者是你来打她?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煜琪总是会向着我的。” “不。。。”凌妃使劲的摇着头,使劲地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看来,这个女人又想故技重施了。我冷笑,这样去博得一个男人的同情,值吗? 第六十九章 我不是软弱者 “不。。。”凌妃使劲的摇着头,使劲地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看来,这个女人又想故技重施了。我冷笑,这样去博得一个男人的同情,值吗? “姐姐,过来,不要怕,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婉灵笑着,用力将凌妃一步步拉向我。 “慢着。”我笑道:“婉灵姑娘,我跟这凌妃也有纠葛,我也从来都没有忘记她曾经是怎么对待我的,所以,可不可以让我打她?反正事情过后,王爷是不会放过我的。”说完,我做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看着婉灵。 婉灵微微一愣,而后想我挑挑眉道:“那也好,那就请你打得越狠越好,这样才解恨,不是吗?” 凌妃一听,更是面露惧色的看着我,估计就算是她想开口求饶,也是难于启齿的吧。 我微微笑着,而后缓缓向婉灵走去,婉灵紧紧的捏住凌妃的下巴使凌妃高高扬起头等待着被打。我淡淡一笑,扬起手又猛地一转,一巴掌打在了凌妃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居然又准又狠,竟将婉灵打倒在地,嘴角也渗出了丝丝血迹。 婉灵猛地回过头来捂住自己被我打打通红的脸狠狠的看着我道:“你。。。” 我不甘示弱道:“这一巴掌是我还回去的。”说完又扬起手冲着婉灵的脸颊打去,不料婉灵立马伸出手,想要挡住我这一巴掌,我却轻松地将她的手抓住,使她这只手再也动弹不了,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她那楚楚可怜的脸上。 死就死吧,总比懦弱着被人欺负的好,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总会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小姐,王爷回来了。”婉灵的丫鬟从门外急急地走来而后道,一看见自己的主子被打倒在地顿时眼泪流个不停,忙扶起婉灵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婉灵狠狠地甩开丫鬟的手而后满眼仇恨的看着我,紧接着又换出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跑了出去。 看来,她又是去向炎煜琪告状了。 凌妃惊恐地看着我道:“怎么办?如果王爷知道了定不会轻易饶了我们。” 我微微皱眉,而后道:“看来这次不对自己下狠心是不行的。” 我话刚说完只听门外传来哭声道:“王爷,您一定要替我家小姐做主啊,她们都欺负我家小姐善良。。。”这么快就来了,看来,炎煜琪的确很在乎这个女人。 我用力冲自己的胸膛打了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紧接着将眼角瞄向了一旁的剪刀,咬咬牙,抓起剪刀便冲自己的肚子扎去,剪刀不大,应该不会死人的吧,况且这一次,我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腹部右侧袭遍全身,我使劲力气拔掉剪刀,血便从指缝里不断地往外涌,红了衣裙,红了一地。我只觉得好冷,可是我全身却不听得出着汗,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下一次,我再也不要用剪刀扎自己了。。。 “贱人你。。。”炎煜琪刚跨进屋子便冲我骂道,可是一看见在他面前鲜血淋淋的我,一时愣住了。 第七十章 你是我最大的仇人 “贱人你。。。”炎煜琪刚跨进屋子便冲我骂道,可是当他看见在他面前鲜血淋淋的我,一时愣住了。 炎煜琪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婉灵,而后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将我紧紧搂住道:“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称自己为‘我’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向我称呼自己。抬起头,眼入眼帘的是他疼惜的眼神,仿佛在他怀里的人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挚爱的女人。我笑笑,苍白无力地笑笑,而后闭上眼睛。我知道,刚才的那一瞬间,不过是我的幻觉,而他,是永远都不会为我流露出这样的神情的。 只听婉灵在身后委屈的哭道:“炎大哥,炎大哥灵儿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定是她自己扎伤的,或者是凌妃扎伤的,一定是凌妃了,灵儿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灵儿被她打了之后就出去了。。。” 只听凌妃道:“王爷,臣妾什么都没做,王妃的伤的确是婉灵姑娘刺伤的。” 炎煜琪只是紧紧地抱着我,静静地站在婉灵的面前一言不发。 婉灵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往下淌,她看着炎煜琪道:“炎大哥,你要相信我,凌妃说的不是真的。。。” 炎煜琪紧紧抿着的嘴动了动,而后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让开。” 只是这一句话,婉灵便无力瘫倒在了地上,而后用愤恨的眼神扫向我。我知道,此时此刻她是恨我的,如同我当初恨她一样恨,或许,比我当初恨得还要厉害。 我淡淡的扫过婉灵虚伪的嘴脸,而后仰起头看了一眼将我紧紧抱住紧绷着一张脸的炎煜琪,终于忍不住疼痛晕倒了过去。我知道,虽然这一次的代价很惨痛,可是,我赢了。 一觉睡醒,腹部便传来隐隐痛楚的感觉。 这不正是凝香苑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抬眼,却见炎煜琪真背着我站在床边淡淡道:“你醒了。” “嗯。”我皱着眉,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很小,因为稍微用力,伤口都会很痛。 “以后你就还是住在这里。等那丫鬟养好伤,再让她回来照顾你。这几日我会多派两个丫鬟来。” 我依旧轻声的‘嗯’了一句。 “灵儿说你的伤与她无关,是你自己伤到的。”炎煜琪接着道:“难道你就不想向本王解释你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有气无力地说道:“王爷。。。怎么想。。。那便。。。是什么。。。” “你。。。”炎煜琪扬起手,而后又垂了下来道:“算了。大夫说你不仅受了外伤,还受了内伤。我知道婉灵会武功,是她伤了你。只是。。。你好好养伤吧。” 我依旧静静地听着,而后道:“只是。。。你不会怪罪她。。。不是吗?如果换做伤人的。。。是我,你一定。。。会杀了我吧。。。”说完,我扬起嘴角,努力的笑了笑。 炎煜琪紧紧的抿着嘴,愤怒的看着我,最终眼神化作一眸寒冰道:“不,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只因为,你是我炎煜琪这一辈子最大的仇人。” 第七十一章 心底的悲伤 炎煜琪紧紧的抿着嘴,愤怒的看着我,最终眼神化作一眸寒冰看着我道:“不,我不会杀了你,我只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只因为,你是我炎煜琪这一辈子最大的仇人。”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在听到炎煜琪赤luo裸的坦白自己的残忍时,我的心,还是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是啊,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他愿意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我扬起嘴角,自我嘲讽的笑了一下,而后轻轻闭上眼睛。 炎煜琪依旧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坐到了我的床边,接着道:“你记住,这辈子唯一能伤害你的人只有本王,也只准是本王。所以,灵儿这次让你受伤,本王会补偿给你。灵儿向来贤淑,定是你惹恼了她,这才是得她出手伤你,本王这次不予计较。不过你也要记住,下个月就是本王迎娶灵儿的时候,你休得再闹出什么乱子。” 我静静地听着这一切,一言不发,紧紧闭着的眼睛也始终没有睁开。炎煜琪,难道就算是我真的被这个女人所伤,也是我的过错吗?也罢,她是你的情人,而我呢?只是你的玩偶,你用来折磨的仇人而已。 这些,我都清楚,我都想的明白,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的心里为什么有这么多悲伤。 炎煜琪说完,又站了起来,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冰冷的眼神扫过我,我们犹如纠葛千世万世的仇人。 “好好伺候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王定要了你们的命。” “是,王爷。” 丢下这句话,炎煜琪便一甩衣袖离开了,偌大的寝宫,顿时只剩下我和门口站着的两个婢女。 莺莺不在身边,师父又受了伤,那个曾经三番两次说要带我走的人也杳无音讯。第一次我感觉寂寞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那不是安全,而是危险,原来,寂寞太多,是一种危险。 忽然只听门口的婢女甜甜道:“见过婉灵姑娘。” 我暗自皱眉,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婉灵悦耳的嗓音道:“王妃娘娘可好?” 丫鬟道:“大夫说娘娘已无大碍,现在似乎是睡着了。” 婉灵顿时哽咽了起来:“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以。。。进去看看娘娘吗?” 婉灵的声音极其委屈,似乎从来受害者都是她一样,再加上她楚楚可怜的神情,怕是每一各人都被她蒙蔽了。 “婉灵小姐也别难过了,您尽管去看吧,她现在睡着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照顾我的丫鬟说的这一番话却让给我有些生气,说得好像我是什么*一样。 婉灵轻迈碎步,而后轻声唤我:“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本来想装睡不理她,哪知这个女人居然唤我,我张了张嘴,想要大声点说话,可是嘴巴张开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多力气:“你来。。。做什么。。。走。。。” 婉灵一听我这么说,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哭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就受伤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这个女人还在装!我睁开眼,却看见婉灵正面对着我,一脸愤恨的看着我。难道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 第七十二章 误会一场 这个女人还在装!我睁开眼,却看见婉灵正面对着我,一脸愤恨的看着我。难道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 婉灵用无辜的语气说着,紧接着端起我旁边放着的药碗走到我身边用邪恶的眼神看着我而后用悦耳的嗓音道:“王妃娘娘,我来喂你喝药吧。” 我还没开口说不用,婉灵已经自己一个踉跄,连人带碗摔到了地上,只听一声瓷器迸裂的声音,紧接着一碗汤药洒在了地上,婉灵缓缓站起身子,手掌竟被破碎的碗扎出殷红的血来。 婉灵冲我低声道:“你以为就只有你会这一招?哼,我不管你背后的高人是谁,又是为何突然有了武功,或者一直隐藏你的武功,我都要告诉你,我婉灵,从来都不会输,尤其是不会输给你,一个奴隶。” “娘娘,娘娘您要还是生婉灵得起您可以打婉灵骂婉灵,只是,这药您给打翻了,这可使不得啊。。。”婉灵哭哭啼啼地说着,让我又气又恨。 “婉灵小姐!婉灵小姐您怎么了?”门口站着的丫鬟听见响声,立马奔了过来,看了一眼双手满是鲜血以及地上碎裂的碗,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焦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婉灵姑娘,您先等等,奴婢去给您请大夫。” “不。”婉灵拉住那丫鬟道:“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碍事,万一让王爷知道了,又该说我的不是了。。。”婉灵说着,止不住哭泣。 这个女人的演技实在是太高超了,我不得不说自己佩服,可是,更多的却是厌恶,我讨厌这样虚伪的嘴脸。 小腹上的伤口似乎又因为刚刚动怒而裂开了,此时又开始疼痛难忍,我想开口说话都觉得很难,于是只能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可是两个丫鬟却仍旧担心不已,硬是要扶着婉灵去看大夫,空荡荡的屋子顿时只剩下我一个,疼痛折磨着我,我紧紧抓住被褥的手已经汗水淋淋,连同脑海里不时映出婉灵得意的嘴脸以及眼语气冰冷的眼神,竟一时晕厥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只听炎煜琪冷冷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看守我的丫鬟战战兢兢道:“回王爷的话,王妃。。。王妃是因为打翻婉灵姑娘给他端的汤药,一时用力过度,可能。。。这才导致伤口破裂。。。晕。。。晕了过去。。。” 原来,这才是婉灵想要的最终结果。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炎煜琪,而他身边,婉灵正像一个没有骨头的人一般,紧紧蜷缩在他怀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 炎煜琪冰冷的眼神扫向我:“自作自受。灵儿,以后你不要再靠近这个贱人,小心她伤了你。贱人,我告诉你,这次放过你,不过这笔账,本王会给你记上!” 炎煜琪说完,便搂着婉灵转身向屋外走去。 “王爷。。。”丫鬟道:“娘娘得伤。。。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大夫?” “不用了。”炎煜琪头也不回的说道:“这点小伤,本王想对于她应当不成问题,她死不了。” 第七十三章 无法承受的重 “王爷。。。”丫鬟道:“娘娘得伤。。。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大夫?” “不用了。”炎煜琪头也不回的说道:“这点小伤,本王想对于她应当不成问题,她死不了。” 炎煜琪,你怎么可以这么肯定我死不了?我扬起嘴角冷笑,我不是死不了,而是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炎煜琪你的后面。所以,我的命,应该比你长。 我别过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不去看他们冰冷的嘴脸。 “王妃娘娘。” 莺莺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用平静的口吻唤我,看见我苍白的脸色时,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的神情,莺莺微微皱眉,而后紧紧握住我的手道:“娘娘。。。奴婢去为您请大夫。” “不。”我紧握住莺莺的手不放,强忍住疼痛道:“不要去。。。这点伤,我能撑得住。师父呢?师父。。。他怎么样?” 莺莺仰起头,若有所思道:“他的伤已经好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便离开了。”莺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惆怅,眼底的忧伤一览无余。 看来,是莫飞扬的冷淡刺伤了莺莺,这样也好,长痛倒不如短痛。 “奴婢还是给您请个大夫吧。”莺莺微微笑了一下,而后吸了吸鼻子,紧接着抬脚离去。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又重新闭上眼睛,情至深,则心至伤,希望莺莺能放得下。 一个人影忽然跃到了我的床边,我还没睁开眼看清来人便只听到一个略微颤抖的嗓音:“小雨。。。” 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连带着的,还有一滴滚烫的液体,缓缓砸在了我的脸颊上。 熟悉的药香儿浸入鼻腔,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终于只是紧紧闭上眼睛,抬起手牢牢握住这只抚摸我脸颊温暖的大手。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能不来?我又如何不来?” 白不凡说着,伸手想将我搂住,然而,却弄疼了我的伤口,我微微皱眉,忍不住疼痛而低低出了声。 “伤在哪里了?”白不凡焦急的说着,而后便开始想要检查我的身体。 “不。”我伸手挡住白不凡的手而后道:“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是思想保守的古代人,可是白不凡,你是个好人,一个好男人,而我,却不是一个好女人,唯有这样,才能不让你陷得太深。 白不凡的眼神瞬间又黯淡了下来,而后用平静的口吻道:“我是大夫。” 我一时语塞,既然他执意于此,那么。我也无可奈何。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股寒意浸入裸lu的肌肤,连同小腹上的伤口,一起坦露在白不凡面前。我不敢睁开眼睛,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喜的眼神还是忧的眼神,都是我无法承受的重。 从开始诊治,一直到结束,白不凡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我,更不敢开口询问或者睁开自己的眼睛去看他的眼神。 “娘娘。。。” 莺莺推门而入,却撞见这样一幅画面,随即又慌忙关上了门道:“白公子?” 第七十四章 逃得了吗 “娘娘。。。” 莺莺推门而入,却撞见这样一幅画面,随即又慌忙关上了门道:“白公子?” 白不凡脸微微一红,而后道:“王妃娘娘的病已无大碍,只是身体失血过多,只要细心调理便会很快恢复。” 莺莺点了点头,而后看着我道:“娘娘。。。” 刚说出这两个字,莺莺便冲我跪了下来:“娘娘,莺莺没用,不能给您到大夫。。。” 莺莺说完,低垂着眼帘,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这才看清楚莺莺零乱的头发以及不整的衣衫,甚至连手背也有几道被指甲抓伤的痕迹。 “莺莺。。。”我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颤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打你了?” 莺莺摇摇头道:“是莺莺没用。她们。。。不让奴婢出去给您请大夫。” “太可恶了!”白不凡皱眉道:“我去跟他理论!” “白大哥。”我叫住白不凡:“不要去,去了。。。也没有用。况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完,我勉强冲白不凡挤出了一丝笑容。 莺莺道:“娘娘说的对。白公子,王府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白不凡道:“只要我想来,没什么不可以。小雨。事到如今,你还是要留在这里吗?” 我一言不发,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如果可以,如果不是心底的怨恨,我又何尝不想走?这里,丝毫没有让我留恋的地方。 “小雨。”白不凡看着莺莺道:“如果我要带她走,请你帮我。” 莺莺看着我,而后微微点点头。 “不,我不走。。。”我惊慌的说着,然而白不凡却丝毫不理会我的抗议,固执的将我从床上抱起。 “我不管你是因为爱上了他而不愿意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只知道,这一次,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至少是这一次,等你伤好,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这一番话还是让我妥协了,要复仇,也得留下自己的性命。 微风轻声在耳边呢喃,温暖而熟悉的药香味儿,让我又重温久违的安全感。只是这一次,我真的要逃走吗?真的,逃的走吗? 只听一个侍卫道:“快!有人闯进王府了!” 白不凡抱着我,衣袂翻飞,快速跳出围墙飞檐走壁往远处奔去。我紧紧抓住白不凡衣服的手,也被汗水浸湿。看着渐渐远去的靖和王府我在心里默念,但愿这一次我能逃脱,只是莺莺,我有些放心不下。。。 来到一家府邸,白不凡推门而入。这怕就是他的家吧,因为刚踏进屋,便是一股特有的药香,如同他身上的味道,清凉而舒心。 一个老头一边往这边走来一边道:“你这浑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话刚说到一半,看见我立即愣住了:“王妃?你是活腻了你!啊?快把王妃送回去!要是让王爷知道,你这条小命就别想留着了!” 白不凡随意瞟了一眼白老头,而后道:“炎煜琪已经知道了。我只是回来取东西,立马就走。” “你。。。” 白不凡拿了药箱,丝毫不理正在生气的白老头,紧接着便又飞身上了屋顶,抱着我往城门飞去。 第七十五章 通缉王妃娘娘 “你。。。” 白不凡拿了药箱,丝毫不理正在生气的白老头,紧接着便又飞身上了屋顶,抱着我往城门飞去。 城门口。 白不凡身穿着一袭老者的衣物,易了容,此时此刻正是一个老头子模样,而我则头戴斗笠,被他背在背上。城里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多,似乎并没有因为靖和王府丢了一个奴隶王妃而发生什么变化。 正在我思索着白不凡与我的这身打扮是不是多余的时候,只见一队侍卫整齐的小跑过来。 “让开让开!” 带头的侍卫冰冷着一张脸冷冷喝道,人群便立马分成两路给气势汹汹而来的侍卫让道。紧接着侍卫走到城边不知道向守卫交代了些什么,而后又开始在城门边贴着东西。 白不凡微微停住了脚步,而后低声对我道:“去看看。” 只见城门边贴着一张画像,分别画着一男一女,尤其是画中的女子右眼角下刺得‘奴’字,更是醒目。 只听旁边的人读道:“通缉王妃娘娘。” 原来,他始终不曾要放过我,恐怕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 白不凡没有再看下去,而是轻声对我说:“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出城的好。” 哪知我们刚走到城门口,便被侍卫拦了下来,城门口的侍卫道:“老头,你后面被的人是谁?为何蒙着面?快把它拿开。” 白不凡假装声音嘶哑,一边咳一边道:“回大人的话,这是草民的小女,出了疹,怕是。。。草民这是要出城带小女回家看我家老婆子,怕这是最后一眼了。。。” “出诊?”侍卫满眼疑惑地看了一眼白不凡,而后走到我旁边猛的掀开我头上的斗笠,随即条件反射性的后退几步道:“走,快走快走!” 白不凡诚惶诚恐道:“是,草民谢过大人。” 出了城,我终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问道:“白大哥,你究竟是怎样让他们。。。相信我。。。出了疹?” 白不凡也微微笑道:“这个,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还是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吧。” 我点点头,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青山绿水,以及遍野花香,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走出古代的闺房,好好一饱大自然的美色,比起阴暗的王府,我更钟情于这里。 “你们出去游山玩水,怎么可以少了我?”一个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不如去我府里养伤吧,最危险的地方。。。” 白不凡轻笑着接下话茬道:“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恒。。。王爷。。。”我看着眼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看着我的炎煜恒,脑子里一片空白,难道,炎煜琪找到我了? 白不凡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小雨,不怕,恒王爷是来帮我们的,这次我能安全进出王府,多亏有恒王爷帮助。” 我抬眼,却看见炎煜恒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而我,更是疑惑不解,更是提心吊胆,我是他的仇人,是他和炎煜琪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何,他要帮我,还有那个皇帝,他又为何又要帮我? 我用淡淡的口吻开口道:“不。。。我喜欢这里。。。或许这里、才更。。。合适养伤。” 第七十六章 情何以堪 我抬眼,却看见炎煜恒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而我,更是疑惑不解,更是提心吊胆,我是他的仇人,是他和炎煜琪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何,他要帮我,还有那个皇帝,他又为何又要帮我? 我用淡淡的口吻开口道:“不。。。我喜欢这里。。。或许这里、才更。。。合适养伤。” 不得不承认,对于炎煜恒我还是心存戒备。这样一个复杂的年代,这样一个复杂的背景,让我不得不对一切都充满怀疑之情。 炎煜恒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对于我的回答没有丝毫意外感。 “青山绿水,江山美人。”炎煜恒轻声吟着,而后看了一眼趴在白不凡身上的我道:“这是非之地,走了,就再也不要再回去了。”炎煜恒说完之后,又轻轻拍了拍白不凡的肩膀道:“好好,照顾她。” 走了,就再也不要回去了?炎煜恒他这是在跟我说吗?我微微扭过头,想要去看他的神情,然而看到的,却只是他渐渐离去的背影。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那样长,却像渲染了一地的忧伤,从他的那头,一直延伸到我心底,久久都不愿散去。 白不凡轻声道:“小雨,我们走吧。” 我眯起眼睛看了看陌生的地方道:“去哪里。” “那里。”白不凡扬起手,随意地指着隐隐出现着的一座云雾缭绕的山道:“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不问世事,管他沧海桑田。” 我只是沉默不语,难道曾经的恨,说放就能放了吗?他炎煜琪带给我的只有伤痛,这份恨,真的能说放就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 白不凡背着我,一路疾步飞奔,我只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身边快速退后的草木。 “这些天就先在这里养伤,如何?”白不凡指着眼前一家小小的客栈,客栈似乎生意并不怎么好,装修的也甚为简陋,野村野里,自然是比不上都成的繁华。 “老人家,老人家慢点。”店小二一见白不凡背着我便热情的迎了上来:“小姑娘病的不轻啊。” “嗯。”白不凡淡淡答应着,而后轻咳两声从衣服里拿出一锭银子道:“两间最好的房间,还有,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 店小二一见白花花的银子,立马面脸堆笑道:“好咧,客官您先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 吃过饭菜躺下,却早已经从窗外照射进来,皓月长空,又让我想起无数个如同在梦里一般的男人,他的温柔如水,手指修长,同斐扬的容貌叠加在一起,让我情何以堪。 “咚咚咚。” 门被轻轻地叩响,只听白不凡在门外道:“小雨,是我。” “进来。” 白不凡走了进来,手里却不知道从哪里多了一小束花,紧接着将开着的窗户关了起来:“夜里风大,还是不要将窗户打开为好。在外面看到这些花,和你很像,所以就带了过来,希望你喜欢。” 和我很像?我看着白不凡手里的话,却是我从小便在田野里见过的花,湖蓝色的花瓣,虽然小,却不失她的美丽,如同点缀着的繁星。 第七十七章 炎煜琪,你好狠 和我很像?我看着白不凡手里的话,却是我从小便在田野里见过的花,湖蓝色的花瓣,虽然小,却不失她的美丽,如同点缀着的繁星。 “谢谢。”我淡淡的说着,心里却并不希望自己是这样一朵卑微而娇弱的花,相反,我更希望自己是一朵致命的罂粟。 白不凡笑笑,而后拿起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递给我道:“这个给你。” 我疑惑不解的接过铜镜道:“做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接过白不凡递给我的铜镜而后凝视镜中的人,镜中的人面色苍白,原本微红的嘴唇发白而干裂,更为显眼的是脸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疹子,而右眼角下的那个“奴”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一块大大的伤疤覆盖着。 看到自己这副滑稽的模样我不禁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这下你该明白了吧。”白不凡说着,拿起盆里的布,拧干后轻轻为我擦拭着,我静静地看着他微微皱着的眉头,他的表情极其认真小心,长长的睫毛偶尔慢节奏的动一下,这样的情景却又不禁让我心怀感伤。 或许心理上的伤同样对于自己小腹上的伤口有着影响,以至于这次我的伤竟一个月之久才恢复。这座小镇名叫离镇,虽然小,却依旧传来了靖和王爷即将和婉灵成婚的消息。 小镇上刚贴了皇榜,便拥挤了无数的百姓前来观看,说是三天之后便是炎煜琪和婉灵成婚的日子,而黄榜上明确的提到,三日之内,原靖和王妃若还是仍下落不明,王爷则将婉灵姑娘纳为王妃。 我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看着张贴着的皇榜暗自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婉灵,该笑的人应该是你吧。 炎煜琪,你故意在皇榜后加上这一句,是在逼我出现,还是在告诉皇帝,废了我并非违抗圣意? “快点走!快点!”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粗暴的吆喝,紧接着一个人影踉跄着跌倒我的面前。 跌在地上的似乎是一个女子,只身穿着单薄破旧的囚衣,手脚都戴上了镣铐,因为泥土和血迹的污染已经肮脏不堪,头发蓬乱着,遍体鳞伤。我皱皱眉,虽然现在的人腐败糜烂,但我更讨厌古代这种野蛮的暴行。 就在跌在地上的女子抬起头时,我几乎惊讶差点叫出了声! 莺莺!这个女子竟然是莺莺! 我上前一步,然而却被身后的人拉了进去,我回头一看,却正看见易了容的白不凡。白不凡紧紧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声。 莺莺还没有站起来,那个守卫便骂骂咧咧地走上前去,狠踹几脚道:“没死就快点走!老子才懒得和你磨蹭,这个镇走完老子还得带你去其余那几个地方游行。” 守卫说完而后大声朝着周围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刺字的王妃,这就是你的贱婢,看见了就赶紧出来。” 每走一段路,领头的侍卫便嚷嚷着重复刚才的话,看来,是我错了,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逃不掉。我想冲出去制止这些恶行,然而却被白不凡拉住不放,白不凡道:“先回去再说。” 第七十八章 爱慕虚荣之人 每走一段路,领头的侍卫便嚷嚷着重复刚才的话,看来,是我错了,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逃不掉。我想冲出去制止这些恶行,然而却被白不凡拉住不放,白不凡道:“先回去再说。” 我摇摇头,而后抽调被白不凡紧紧抓住的手,张了张嘴道:“对不起白大哥,莺莺是我最亲近的好姐妹,我不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况且。。。”我顿了顿接着道:“我从来都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从来都喜欢过着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平淡的生活我过怕了。” 说完这句话,我便转过身不去看他,我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泄露了自己是在撒谎这个秘密。 “你骗我。”白不凡的声音有些哽咽,他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女人。” “不!”我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即使在王府里我本是一个卑贱的奴隶,但我依旧是至高无上的王妃,但是你呢?只能带着我亡命天涯,你别天真了,我永远都不会和你一起去过那种清苦的日子。” 说完这一番话,泪却早已经不知不觉的爬上脸颊。我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身后只留下呆呆发愣的白不凡。 我一边往前面的那队侍卫跑去一边拿掉自己戴在头上的斗笠,我不能这样畏缩,绝对不能苟且偷生,让小人猖狂得意! “站住!”我拦在守卫的前面道:“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 守卫面露鄙夷之色道:“滚开,你这个丑八怪,少在这里碍老子的事。” 莺莺微微抬起自己低垂的头,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她冲我摇摇头,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一头栽倒在地。 “莺莺!”我赶忙扶住了晕倒的莺莺而后撕掉自己黏贴在自己脸上的假伤疤道:“你看看清楚,是还是不是。” 说完,我凌厉的目光扫向一旁的守卫,守卫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道:“脸上有字,这就对了,哥儿几个,我们终于可以收工了,赶紧抓她回去领赏吧!” 我幼小的身体背着昏迷不醒的莺莺,一步一步跟着这群守卫往一个月前我逃离开的地方走去。 “娘娘。。。”我背上的莺莺用沙哑的声音道:“您这样。。。不值,若是我。。。定一走了之。”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一步步往前走,莺莺,若是我真的一走了之,怕也会枉送了你的性命,早知当初,带你一起离开,岂不更好? “跪下!” 刚踏进王府,守卫便一脸得意,而后推搡着我跪下,我一个没站稳,又由于背上还背着莺莺,便顺势倒在了地上。路上马上的颠簸已经让原本虚弱的莺莺更加虚弱,我不禁一阵揪心,都是我害了她。 抬头,却看见炎煜琪一如既往冰冷的眼神,他微微眯着眼看着我,而后伸手一指守卫道:“杀了他。” 原本兴奋的守卫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任由一旁的侍卫将他拖了出去。 他残忍,固来如此。我微微闭上眼睛道:“我回来了,你可以恕莺莺无罪给她医治了吧。” 炎煜琪扬起嘴角,而后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道:“灵儿说的没错,只要将她要取代你的消息传出,你必定会出现。你的确是一个爱慕虚荣的贱人。” 第七十九章 王爷,我向你表白 炎煜琪扬起嘴角,而后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道:“灵儿说的没错,只要将她要取代你的消息传出,你必定会出现。你的确是一个爱慕虚荣的贱人。” 我心里一惊,婉灵!又是她,原来这一切,终究逃不过她的算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示弱呢? 看着地上的婉灵,我心底一阵酸楚,紧接着眼泪便也涌了出来。我看着炎煜琪流着泪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最终变成了嚎嚎大哭。 炎煜琪见我这副模样,似乎又气又急,皱眉道:“你这个疯女人!来人,给本王拖下去!” “琪。”我猛的止住了自己正在嚎嚎大哭的声音流着泪一步一步走近炎煜琪道:“琪,你可知道,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可是,事实却告诉我,我们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多少次我都在心底诅咒,诅咒老天为什么这样不公平,为什么要让你我是仇人,而不是你最钟爱的女人,或者,是你身边一个卑贱的奴婢也好,只要,我们不是仇人。。。所以,我恨,我恨老天这样残忍。多少次我想离开,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的存在,如果你是水,而我却只是一只小鱼,寸步离不开你。”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来,而眼前的炎煜琪,原本冰冷的脸色也正慢慢变化着,到最后竟变得通红起来,就连看我的眼神也慌乱的逃避着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我知道,这次的计谋非常成功,炎煜琪虽然优秀帅气,深得女人们的倾心,可是,像这样向他表白的女人怕也只有我一个吧。 我继续流着泪哽咽道:“琪,我不恨你,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恨你,只是请你不要再怀疑我的爱。现在我的话说完了,死而无憾,如果你要杀我,那么,请动手吧,死在自己最心爱的人手里,也是一种幸福。。。只是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仇人。。。”说完这句话,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结果。 只听炎煜琪又羞又怒的低喝道:“你这个疯子。来人,把王妃娘娘送回寝宫,再替她找个大夫,王妃病的不轻。” 炎煜琪说完,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轻轻替我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哽咽着道:“对不起娘娘,以前是奴婢们误会娘娘您了,娘娘请恕罪。” 丫鬟说完,便冲我跪了下来,紧接着一屋子的丫鬟奴才一个个泣不成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看来这次进行得十分顺利。 然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莺莺却仍旧让我担心不已。好在婉灵就要和炎煜琪成婚,所以,这两天婉灵不能来王府,否则我真是怕自己因为照顾莺莺而忽略了这个女人对我的算计。 只是不出半日,整个灵韵国都城都在流传着这样一个佳话,貌美如仙的王妃娘娘不惧身份卑贱,依旧深深地爱着靖和王爷。也有传言说,王妃娘娘的爱打动了冷酷无情的王爷。总之,众说芸芸,得益的总是我,而受伤的,怕只有那个婉灵了。原来,虚假的爱情,也能迷惑众人,打倒一切。 第八十章 记住我,女人(3更) 只是不出半日,整个灵韵国都城都在流传着这样一个佳话,貌美如仙的王妃娘娘不惧身份卑贱,依旧深深地爱着靖和王爷。也有传言说,王妃娘娘的爱打动了冷酷无情的王爷。总之,众说芸芸,得益的总是我,而受伤的,怕只有那个婉灵了。原来,虚假的爱情,也能迷惑众人,打倒一切。 正在替莺莺擦拭着脸颊,耳朵里却警觉的听见窗外有轻轻的步伐,步伐走得轻却很急,也不像是一般丫鬟的碎步。看来,是有客人要来了。 我依旧一声不吭的替莺莺擦拭着手臂。 背后有人缓缓靠近,顿了一会儿才道:“本以为王妃娘娘出身武学世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今日一见,失望得很呐。” “谁。”我淡淡的问着,而后转过身,看到的却是那个曾经抢过我面纱的纨绔子弟,此时的他依旧一袭黑衣,我微微诧异道:“皇上?” “嘘。”眼前的黑衣男子伸出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挡在我的唇上道:“休得大声喧哗,否则朕杀了你。” 我微微皱眉,又是一个神经质的男人,而后轻声道:“皇上此次这身打扮前来,不会就是来取笑我的吧。” 眼前的人冷哼一声道:“看来是朕多虑了,不过朕还是要说明朕的来意。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朕要你俘获炎煜琪的心。还有,必须让炎煜琪和婉灵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原来如此。我在心底冷笑,而后道:“你喜欢她。既然是皇帝,为何不直接纳为妃嫔却这样大费周折。” “哼。。。”眼前的男人扬起嘴角笑着,却让人有种危险且不寒而粟的感觉:“朕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尤其是女人。朕要让她知道,她的男人只能是我,至于炎煜琪,迟早会将她抛弃。朕,要让她后悔。”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我的话刚说完,眼前的男人身形一闪,猛的跨到我面前卡住我的喉咙道:“你别无选择。朕有权力让你从一个奴隶变为王妃,也可以让你从一个王妃变成死人。” 眼前的男人说着,眼神里已经冒出了腾腾杀气。无可怀疑,这个男人,无疑是这块领土上的神,要我死,我又怎么会活?我紧紧抿着嘴,而后点了点头。 “炎煜酉。”男人说着,已经飞窗而出。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记住我,女人,我叫炎煜酉。” 炎煜酉?这名字可真怪。炎煜酉、炎煜琪、婉灵,看来他们三个,也有着纠缠不清的干系。可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要的,只是复仇。 一连两天,我都没有再见到炎煜琪的面。而炎煜琪和婉灵的婚礼,也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然而婚礼,却指定不让我参加,我冷笑,这一切一定又是婉灵的计谋,只是。。。炎煜酉说让我让他们只有夫妻之名,这又让我该如何是好?我总不能趁着人家洞房花烛夜把人家拉出去吧?纠结,可真是纠结。 第八十一章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然而婚礼,却指定不让我参加,我冷笑,这一切一定又是婉灵的计谋,只是。。。炎煜酉说让我让他们只有夫妻之名,这又让我该如何是好?我总不能趁着人家洞房花烛夜把人家拉出去吧?纠结,可真是纠结。 靖和王府一直很热闹,到处呈现出一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唯独我所居住的凝香苑,一副冷清感。喧闹与宁静,倒成了这府里最为宣明的对比。 这份喧闹,一直到深夜,才慢慢平静下来。 “王妃娘娘。”身边的丫鬟琼儿端着托盘走到我面前附身道:“王妃娘娘,您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奴婢为您准备了燕窝粥,您还是喝一点吧,否则身体吃不消的。” 我缓缓摇头,而后低头吟道:“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 看着床上仍旧躺着昏迷不醒的莺莺,几句诗吟完,我已经泪流满面。莺莺,如果你走了,我可怎么办?所以,你一定要撑下来。 “娘娘。”手拿托盘的丫鬟跪下冲我啼哭道:“虽然奴婢不识得几个字,也没读过什么诗,但是娘娘所做的诗大意奴婢还是听得出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娘娘,您就别再伤心了,婉灵姑娘也是王爷承诺过要娶得。您若是哭坏了身子,那您以前的一切岂不是白费?王爷会发现娘娘您的一片真心的。” 我点头抹泪微笑道:“你说的是。琼儿,这些甜的东西我还不想吃,你去帮我重新准备点吧。” “是娘娘。”琼儿见我说肯吃东西了,立马破涕为笑,端着手里的托盘,急急往门外走去。 见琼儿走了,屋子里再没其他丫鬟,我这才放了心,饿了一天实在是不行了,连忙拿起一旁的水果一阵狼吞虎咽。我冲躺在床上的莺莺道:“莺莺,你放心,你所承受的一切,我都要替你讨还回来。” 说完,我趁着月色,轻手轻脚地往湖边走去。 四周看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人,我脱下了一只鞋仍在湖边,而后悄悄地藏在了假山后面等待着。 然而我刚躲到假山背后,便有一只大手迅速地捂住了我的嘴边,我一阵惊恐,回过头去,却看见莫飞扬冰冷的眼神,只听莫飞扬在我耳边冷冷道:“若是想要成功,必须得有付出。” 莫飞扬的话刚说完,便抱着我直飞进湖底。 我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侵袭着我身上的每一处毛孔,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和我一起潜入水底的莫飞扬,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不一会儿,只见有人喊道:“不好了,王妃娘娘好像掉进湖里了。” 只听炎煜琪冷声道:“你是怎么看王妃娘娘的!” 琼儿一边哭一边道:“回王爷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娘娘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刚才奴婢劝了许久,娘娘才让奴婢去准备一点吃食,那只奴婢一走,就不见了娘娘的踪影,仆人们也只在湖边找到了娘娘的一只鞋。。。” 炎煜琪厉声喝道:“那还不快找!” 第八十二章 有本王在你不会死的(2更) 炎煜琪厉声喝道:“那还不快找!” 三十秒、三十一秒。。。一分钟过去了,我还是被莫飞扬紧紧地捂住口鼻,我挣扎着想要掰开他有力的大手探出头去呼吸一丝空气,然而却还是被他紧紧的捂住口鼻。我觉得自己就快要这样死去了。 恍惚间,仿佛自己眼前的面容又是斐扬了,我轻轻笑着,忘记了挣扎,而后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眼前斐扬帅气的脸颊。斐扬,即使让我死在你的怀里,仿佛也是一种幸福。为什么你那么伤我,我。还是忘不了你? 忽然一个冰凉的唇紧贴在了我的唇上,顿时一口新鲜的空气浸入我的肺部,整个世界又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莫飞扬松开了紧紧搂着我的手,而后微微皱着眉,用力将我往湖面一推。 莫飞扬的面容却恍如隔世,我想伸手去抚摸,却怎么也够不着,紧接着,便是一口冰凉的湖水涌进我的嘴里鼻腔里。 “找到了!”只听有人兴奋地说道:“王爷,找到娘娘了!” “若是想要成功,就要有所付出。”我回想着莫飞扬的话,于是放弃了在水里的挣扎,抬起眼,微笑着看向岸边正一脸焦急的炎煜琪,而后慢慢下沉。。。 只听“扑通”一声,巨大的波浪推向随波逐流的我,紧接着,我便被抱进一个怀里。抬起朦朦胧胧的眼睛,看见的却是炎煜琪紧绷着的一张脸。 刚到岸边,侍卫们边叫着:“快!快传御医!” 我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炎煜琪,湖水正从他的头上往下淌,顺着鼻尖、顺着他完美的下颌,落到了我的脸颊上,一滴一滴,清晰地砸在我的脸颊。 炎煜琪紧抿着的唇半响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我无力地笑笑,而后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不如。。。让我一死了之。。。” 炎煜琪的神情夹杂着凄楚和愤怒,紧紧抱着我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他道:“你不是说过,就算是死,也不离开本王。” 炎煜琪的一句话,又勾起了我的伤心事,即使是山盟海誓,也不过过眼云烟。我微微别过头,眼泪便顺着眼角躺了下来:“婉灵姑娘。。。会和你幸福的在一起的。。。有我,只是多余。。。” “不。”炎煜琪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脸颊上,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用威胁的口吻道:“本王不准你死,你听着,你是本王的奴隶,本王没有开口让你死,你便不可以死。” 炎煜琪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轻轻替我擦拭着脸颊上的眼泪放缓了语气道:“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我呆呆的凝视着眼前的炎煜琪,他的眼神有一丝柔情,一丝悲哀,还有一丝痛苦。炎煜琪,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吗?我的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不忍。不,不可能,他是残暴的、冷血的,他爱的,只有一个,那边是婉灵。而我,只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 第八十三章 谎言的继续 我呆呆的凝视着眼前的炎煜琪,他的眼神有一丝柔情,一丝悲哀,还有一丝痛苦。炎煜琪,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吗?我的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不忍。不,不可能,他是残暴的、冷血的,他爱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婉灵。而我,只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 炎煜琪不再看我,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远方,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只是他紧紧搂着怀里人的手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炎煜琪不止一遍的在心里问自己。 不,不可以,自己坚决不能爱上自己的仇人。母后也不能这样白白死去!可是。。。炎煜琪低头俯视怀里脸色苍白浑身是淋淋的小人儿,就连心也开始一起抽搐了起来。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炎煜琪究竟在想着什么,只见他一会儿用痛苦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会儿又低头皱眉闭上眼睛思索,有那么一瞬间,我竟有一种冲动,想要轻轻抚摸眼前男人的脸庞,好让他不要再这样忧伤。 终于,炎煜琪紧紧抱着我,大步流星向着他自己的寝宫走去。 毫无意外的,这个反复无常的神经质男人又一次狠狠地将我丢在床上。他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可怕,正如我曾经多次看到的那样一般,如同一个魔鬼。 我抑制不住自己抖动的身躯开始缓缓往床里边挪动,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臂膀。我强力压住自己心里的惊恐,好让自己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因为我知道,等待我的无非只有两个结果。第一,弃我而去。第二,悲剧重演。可是我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抖动。 炎煜琪愤怒而仇恨的眼神看了我许久,眼神这才又慢慢缓和了下来,他靠近我而后轻轻摩擦着我的脸颊道:“你怕我?” 我微微别过头道:“不是。” 炎煜琪轻轻笑了一下,而后凝视着我的眼睛道:“可是你在发抖。” 这他这样一说,我竟有一丝惊慌,躲避过他看着我的眼神道:“湖水很凉,真的。。。很凉。” 炎煜琪没有再说话了,而是紧紧抿着嘴,伸出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开始想来解我的腰带。 我条件反射性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炎煜琪抬起眼看着我道:“你不是说你是爱本王的吗?而且,你是本王的妻子。” 是啊,我曾经撒了一个谎,大声啼哭我爱他有多深,如今要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恐怕就只有在制造谎言了。 我轻轻摇摇头,而后拉开他的手,自己一点一点解开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一切坦露在他面前。 炎煜琪似乎是嘲讽般的笑了一下,还没有等他动手,我已经用温热的体温贴紧了他的胸膛,而后扬起自己的脸,吻住他微薄的唇。 这一次炎煜琪显然没有惊讶,随即轻吻住了我的唇,就连紧紧抱着我的手,也开始有序的在我身上游走,那份温柔,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仿佛我们从来都不曾是仇人,而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缠绵的情人。 第八十四章 你不会爱上恶魔的 这一次炎煜琪显然没有惊讶,随即轻吻住了我的唇,就连紧紧抱着我的手,也开始有序的在我身上游走,那份温柔,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仿佛我们从来都不曾是仇人,而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缠绵的情人。 他的吻从我的唇间缓缓游离到脖颈以及全身,粗重的呼吸声打在我的皮肤上,全身便仿佛一阵电流击过。 “我知道。。。”炎煜琪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你是故意落水,想要。。。留住我,你们女人的伎俩,我全知道,只是。。。你好傻。。。” 我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缠绵的吻以及渐渐灼热的体温。我好傻?是么炎煜琪?你可知道,你身下的女人立志要将你送进万劫不复之地? 又是芙蓉帐暖,红烛摇曳。婉灵,你独守空闺了吧?可是我能阻挡得了一时,又怎么螚阻挡一世? “为什么。。。你要。。。是我的仇人。。。” 熟睡的炎煜琪蜷缩着身体,没来由的喃喃出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微微翻身,紧紧将我抱在怀里。 我的心又猛地抽搐了一下,上一次,上一次他醉酒,也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如果说上次的话是我听错了,那么这次呢? 炎煜琪,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吧?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仇人,你不敢承认对不对?一股莫名的忧伤浸入心扉。炎煜琪,你若真是爱上了,那便是你噩梦的开始。我扬起嘴角,使劲地笑着笑着,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终于,眼泪滑了下来。 我勉强地笑着,擦拭了眼角的眼泪,而后随意穿了件衣服又披了一件外套往床边走去。 月光明晃晃的照进屋里,投射在我的臂膀上,使我的胳膊呈现出一种惨白的模样。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试图去接住照射进来的月色,却发现月色还是透过我指间的缝隙洒落在地上,丝毫不顾及我的挽留。 月光虽然没有温度,甚至还有一些冷,但是,他应该是温柔的吧,犹如。。。床上熟睡着的炎煜琪。。。 眼角的余光轻轻一瞥,不经意间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我前面的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白色袍服但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人。 “飞扬。。。”我低低地唤了一句,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一跃出了窗外,三两步跨到他面前:“师父,你衣服都湿了。。。” “小雨。。。”莫飞扬并没有理睬我的话,而是猛的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凉的如同一块冰,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仿佛怕我离开他一般:“小雨,你告诉我,你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报仇,对不对?” 我微微一愣,抬眼看着莫飞扬充满期待的眼神以及冻得有些发紫的唇心头一阵难受,我点点头道:“嗯。是,我之所以会来,也全是为了报仇。飞扬,你还是换件衣服吧,免得着凉了。。。” 说完我便想解开自己披在身上的衣服替他披上,哪知莫飞扬却猛地将我一把搂进怀里,而后用喜悦且略带哽咽的声音道:“我就知道,小雨,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爱上这个恶魔的。” 第八十五章 可不可以和他打啵啵 说完我便想解开自己披在身上的衣服替他披上,哪知莫飞扬却猛地将我一把搂进怀里,而后用喜悦且略带哽咽的声音道:“我就知道,小雨,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爱上这个恶魔的。” “师父。。。”我仰起头,呆呆的看着这个搂自己入怀的,浑身湿淋淋且冰冷的男子,一时忘记了说话。他的下颌紧紧贴在我的额头,一冷一热,感触那样真实,却又那样恍惚。 或许,师父只是怕我爱上自己的仇人,才这样紧张吧。舒了一口气,而后笑了笑,将头更紧的埋在了莫飞扬的怀抱里。 “小雨。。。”莫飞扬双手搭在我的肩头,而后用平静的眼神直视着我道:“你听我说,无论如何,千万不要爱上这个恶魔,你要是时刻刻记住,他是你的仇人。” 听了莫飞扬的话之后,我忙不迭的点点头,无可否认,就连我自己,也在时刻提醒着自己,炎煜琪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莫飞扬看见了我点头之后,又重重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而后接着道:“还有,还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和那个恶魔走得太近,也不要和他。。。圆房。。。”莫飞扬说完,表情极其古怪的别过了头去。 圆房。。。师父的意思就是要我不要和莫飞扬那个了?那我可不可以和他打啵啵呢?和他打啵啵真的很好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是一阵面红耳赤。此时的炎煜琪,恐怕还在熟睡吧?他在梦里,有没有梦见我? “小雨。” 眼前的莫飞扬低低的喝了一声,仿佛很是生气,不过这一声喝,倒是把我从刚才幻想中拉了回来,我顿时一阵内疚,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不礼貌,竟然在师父和自己说话时出神。。。 莫飞扬显然是生气了,紧紧抿着嘴,盯着我一言不发。我赶紧极其乖巧的使劲点了点头。莫飞扬这才又重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用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道:“这就对了。” “那个。。。”我支支吾吾道:“师父,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 莫飞扬的眼神微微迷离,而后眯起眼睛看着他眼前的我轻声道:“什么?” 我竟看着眼前的莫飞扬看愣住了,此时的他,一脸柔情,眼神里也装满了溺死人的温柔。我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道:“你和莺莺。。。没什么吧?” 说到这里我又开始郁闷了,自己怎么来古代了也像个古代人一样了?说话吞吞吐吐,于是道:“这样说吧,莺莺他喜欢你,你呢?” “莺莺?”莫飞扬一脸迷茫,而后道:“就是那个婢女?” 我极其夸张的点了点头道:“嗯。” 莫飞扬似乎有点生气,而后道:“无聊。” 无聊?这下轮到我傻眼了,这是什么回答?可是无论如何,我必须的问个明白:“师父你有心上人了,是吧?” “心上人?”莫飞扬转过脸庞看着我而后道:“算是吧。” 说完,眼神里却充满了痛苦的神色。看来,我师父也是在暗恋吧,只是不知道这样令师父揪心的女子又是怎么样的呢?感情的事,真是麻烦,而我,敬而远之为好。 第八十六章 第三者的第三者 “心上人?”莫飞扬转过脸庞看着我而后道:“算是吧。” 说完,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痛苦的神色。看来,我师父也是在暗恋吧,只是不知道这样令师父揪心的女子又是怎么样的呢?感情的事,真是麻烦,而我,敬而远之为好。 “放心吧。”莫飞扬轻轻揽过我的肩膀道:“师父知道,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之时。只是,小雨,若是师父能早一点找到你,或者早一点救你出去,你也不会受这样多的委屈。。。”莫飞扬的手轻轻的在我脸上烙字的比方磨蹭着,眼神里无限怜爱。 我淡淡的笑了笑,而后道:“有师父在身边,小雨已经很幸福了。就算师父早点找到我,恐怕,也非力所能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逃又能逃到哪里?与其逆来顺受,不如拼死一搏,鹿死谁手,答案不是还没揭晓吗?” 莫飞扬似乎算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点点头,接着道:“小雨,我该走了。记住,药勤加练习武艺,那个婉灵,一点也不简单。” 莫飞扬说完,纵身一跃上屋顶,便不见了踪影。没有了拥我在怀里的温暖,我这才感觉到刚刚因为莫飞扬紧紧搂着我而浸湿的衣服传来的寒意,心下又不由得担心起来,莫飞扬冻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事?而我和炎煜琪之前在屋子里的事,他是不是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只在心里祈祷,但愿没有吧。 回到屋子里,炎煜琪仍旧熟睡着,只是一只手却紧紧搂住了被子,虽然是皱着眉头,嘴角却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将他心里的梦境,变成了一个谜。 拉起被子,而后悄悄钻进了被窝,或许是因为白天他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吧,我这样一番折腾,竟也没有将他吵醒。 忽然炎煜琪又是一个翻身,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迷迷糊糊道:“不要。。。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一句在我耳垂边的话,我竟有有一阵热泪盈眶的感觉。我笑笑,小鱼,别傻了,他是仇人,而他,或许此时此刻已经把你当做婉灵,无论如何,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破坏者。 一觉还没睡醒,便听身边的丫鬟琼儿轻声而又焦急的唤着我:“娘娘,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快醒醒。。。” 我极其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而后淡淡道:“什么事?” 琼儿道:“娘娘,您快离开这里吧,婉灵。。。哦不,婉妃娘娘今早自缢了,娘娘您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自缢?我在心里冷笑,这个女人应该是又想耍什么花招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除了为了保持淑女形象她没有闹,其余两样倒都占全了。对了,这是炎煜琪的寝宫。 我一边起床一边道:“王爷婉妃是不是就要过来了?” 琼儿瞪着眼睛看着我道:“娘娘,您怎么知道王爷和婉妃要来?您怎么知道婉妃自缢没有死。。。掉。。。”琼儿说到这里,狐疑的四下看了看这才放心。 我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而是道:“去,帮我准备洗漱更衣。”婉灵,你不是要来了吗?我就是偏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这份伪淑女的形象还能忍耐到何时。 第八十七章 是水,何必装纯(3更) 我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而是道:“去,帮我准备洗漱更衣。”婉灵,你不是要来了吗?我就是偏不走,我倒要看看,你这份伪淑女的形象还能忍耐到何时。 琼儿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指着旁边准备好的洗脸水和衣服道:“娘娘,这些奴婢都已经替您准备好了。” 我缓缓踱步到衣架上的衣服边而后用手指捏起衣服,淡淡笑道:“这些衣服都太平常了,我是王爷的正室妃子,当然要与众不同了,是不是呀?”说完之后,我瞪大了一双原本就看起来很无辜的眼神看着琼儿。 “可是。。。”琼儿咬了咬嘴唇,而后一下狠心道:“好吧,娘娘。若是王爷或者婉妃娘娘怪罪下来,娘娘记得要说是奴婢拿错了衣服。婉妃娘娘人也很好的,想来她不会为难奴婢。”琼儿说完,这才又快步走了出去。 不会为难她?可怜的这些个丫鬟,整天都被蒙在鼓里,却一点也不知情。如果婉灵真的是人很好,那我一个正妃穿一身华丽的衣服,又何尝不可?我一个正妃,呆在夫君的房间,又有什么不对? 我暗自摇了摇头,而后重新坐在铜镜前端详自己的容貌,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自己,不知道脸上的伤疤,是不是因为上次被强行弄掉又大了呢。 铜镜中出现的依旧是那张美丽的脸,淡定的模样,坦然的神情,如果不是脸上还没有完全退去的稚气,怕是很难看得出这还是一个小女孩的脸。乌黑的头发,白嫩的肌肤,小巧的鼻子,眉不画而黛,最为吸引人的却是那一双眸,静如秋水,这些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美,是连我都会被吸引的。 只是,不容忽视的是右眼角下如同红线圈绕的‘奴’字,好在伤疤并没有扩大,这一个字也只有指甲盖般大小,可却还是那样的夺目。我叹了一口气,还是美中不足。却不经意间又瞥到了旁边的胭脂。 炎煜琪,上次我以胭脂遮挡这个‘奴’字,你说我不该毁掉这个特有的标志,这次呢?如果我是以正室王妃的身份这样做,你会不会还会那样对我? 手执起一只小毛笔,将胭脂和了水,轻轻在‘奴’字上面又勾勒出一支桃花状,这丢下了手中的笔。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这样简易地勾勒,却成就了另一幅完美的脸庞,如果说之前所描绘的鲜红欲滴的红梅使我看起来添了几分妖娆,那么这次所勾勒的框架,无非是更添了些许空灵的美,恍若临世的桃花仙。 “娘娘。。。”琼儿端着托盘抱了一打衣服走了进来,一看见我,却愣在了那里,半响才道:“娘娘,您真美,真像一个仙子。” 仙子?我微微扫了一眼琼儿端来的衣服,居然真有一件白色轻纱长裙。婉灵,女人都是水,你又何苦装纯?你素来以清纯动人,那么如果是我来扮清纯呢?到底谁才胜一筹? 我一把拉过琼儿手里的白色轻纱长裙笑道:“好啊,琼儿姐姐,我今天就扮仙子好不好?” 【对不起了各位亲,今天有事发晚了点。本来以为没多少人喜欢我的文文,今天一看那么多催更的,萱真的是很感动。这是第三更,呵呵,希望亲们喜欢。o(n_n)o~还有萱保证,今后每天三更,一更13:00,二更15:00,三更17:00.希望亲们监督我,若是萱懒得没发就口水喷我惩罚我吧,为了亲们,我会勤奋的,忽忽~另外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还有哦,手机上看书我看了下,我每次都是准点发的,手机上会慢几分钟,所以秦可别为这个而惩罚我哦,爱死你们了,集体抱抱下,呵呵】 第八十八章 不应有的留恋 我一把拉过琼儿手里的白色轻纱长裙笑道:“好啊,琼儿姐姐,我今天就扮仙子好不好?” 琼儿原本瞪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用极其夸张的口吻道:“娘娘,您说扮仙子?” “嗯。”我再次冲眼前的琼儿点点头,一脸期待的眼神。 显然琼儿是被我无辜的模样迷惑住了,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我道:“好啊。”或许此时此刻,连琼儿都忘记了,我们现正身处炎煜琪的寝宫。 恍若羊脂般白嫩的肌肤,一袭拖地轻纱长裙,虽然没有夸张的水袖,到比起我在现代时拍的那些古装写真要更显飘飘欲仙。没办法,曾经的我虽说不是什么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美人,也算得上是一个颇有姿色的美女,但是与现在这个完美的脸蛋来比,显然这个更像是下凡的仙子。 “琼儿。”我低低唤着琼儿,抬起胳膊扬起衣袖,不停的在屋子里旋转着,想象自己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正在尽情的舞蹈,周围没有争斗,没有邪恶,更没有伤害。 然而却还是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美梦。 只听琼儿‘扑通’跪在地上,惊慌的支支吾吾道:“奴婢。。。见过。。。见过王爷婉妃。。。娘娘。。。” 我这才又醒悟过来,这不过是一个自己编造的白日梦。 回过头去,正看见炎煜琪抱着双臂搭在他脖子上的婉灵,婉灵的的确确是一个美人胚子,如藕般浑圆白皙而又修长的玉臂,以及那份散发出来的成熟,是我所无法比拟的。 婉灵用一份凄婉的神情看着搂自己入怀的炎煜琪率先开口道:“炎大哥,灵儿。。。灵儿已经无事了。。。咳咳。。。”话刚说完,豆大的眼泪已经从她的眼角滑落。 炎煜琪愣愣地看了我许久,听到婉灵的声音后,这才仿佛是回过神来。而后又重新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 我以为炎煜琪还会一日既往的走过来怒喝我一顿,或者,干脆再给我一记耳光。然而,炎煜琪紧紧皱着眉头,终于,仿佛无视我的存在一般从我身边走过。 炎煜琪将婉灵轻轻放置在我刚刚还睡过的床榻上而后紧握婉灵的手道:“灵儿,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受这样大的委屈。。。” 婉灵抬起手指捂住了炎煜琪的嘴而后微*炎煜琪挤出了一丝笑容道:“炎大哥,不要这么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婉灵,明白。。。” “灵儿。。。”炎煜琪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内疚与自责,紧紧地抓住了婉灵的手道:“事到如今,怎么还叫我炎大哥?你应该唤我夫君的,你已经是我的妻。” 婉灵笑着点点头,又是豆大的眼泪砸下来,而后甜甜的唤了声:“夫君。。。” 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上演着这样一幅情深意重恩爱非常的画面,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已经完全视我为空气,这样一幅景象呈现在我面前,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种道不明的酸楚感。原来,自己费尽心机,还是不如婉灵绝妙的演技,不如她挤出来的一滴眼泪。 我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琼儿,琼儿惶恐地看着我,我苦涩的笑了笑道:“走吧,我们,回家。” 该来的,总是要来,我能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再回头,看一眼那张留有体温的床榻,有的却已不再是恋恋不舍,而是一阵恶心。我不应该留恋的,因为这张床榻,不知道还留有多少女人的体温。 第八十九章 神色慌张的莺莺(2更) 该来的,总是要来,我能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再回头,看一眼那张留有体温的床榻,有的却已不再是恋恋不舍,而是一阵恶心。我不应该留恋的,因为这张床榻,不知道还留有多少女人的体温。 回到屋子,却有一丝魂不守舍。看来,自己还是心软了点。 我暗自皱眉,而后道:“琼儿。替我准备笔墨来” 拿来笔墨,我拿起这软呼呼的毛笔占了墨汁,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奴”字,而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要将这张纸挂在屋子里,这样,才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琼儿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道:“王妃娘娘,莺莺姐姐她。。。莺莺姐姐她。。。” 只是这一句话,已经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忙道:“莺莺怎么了?你快说呀!” 琼儿使劲的咽了一口口水道:“莺莺姐她不见了!” “什么?”我猛地回过头去,果然,床榻上放着凌乱的被褥,而莺莺,却不见了踪影。难怪之前我一回到屋子就觉得少了些什么,但却没多在意,现在想想,我可真是粗心。我一跺脚道:“那还不快找!” 早知道嘱咐琼儿好好照顾莺莺了,自己只顾着自己的计划,却忘记了莺莺,而且我身边也没有多余的丫鬟,除了莺莺,便只有琼儿。 “娘娘。。。” 只听一声熟悉的呼唤声,莺莺竟神奇的出现在门口,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加之穿着白色宽大的亵衣,是她单薄的身体看起来更加单薄。只是她白净的衣服上,却有隐隐干了的水迹,让我不得其解。 莺莺说完这两个字,身体晃了晃,摇摇欲坠。 我赶忙上前扶住了莺莺关切地问道:“莺莺姐,你去了哪里了?快上床来休息。” 莺莺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慌乱,而后别过头道:“没事,我。。。只是出去随便转了一下。”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我安慰着道:“你饿不饿?琼儿,快去准备一碗燕窝粥。” 琼儿这才反应过来,应声碎步跑了出去。 虽然我猜想刚刚莺莺是因为琼儿在身边,所以这才没有告诉我刚之前她出去的原因,但我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她,因为我知道,倘若有一个人有什么是想要告诉你,你不问,她自然会说,否则,就算是你逼问,也不一定有结果。 莺莺看着我道:“莺莺听说娘娘昨夜落水了?” 我点点头,而后替莺莺掖好了被子道:“嗯,那只是一个意外。正如你说的,在这里,只有夺宠,才是女人唯一该做的事,所以,那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牺牲而已。” 莺莺点了点头,而后微微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儿,居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来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否则也不会这样轻易睡着。 琼儿端来粥,却见莺莺已经睡着,我嘱咐琼儿道:“琼儿,照顾好莺莺。我想出去透透气。”说完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往寝宫外走了去。 这个王府太沉重,这里的女人,更是可怕,无论是出于自己的压力,还是外界的压力,都让我透不过起来。 第九十章 邪恶的男人(3更) 这个王府太沉重,这里的女人,更是可怕,无论是出于自己的压力,还是外界的压力,都让我透不过起来。 又漫步到湖边,平静的湖水,浓郁的春色,然而,我却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情。而在远远的湖对岸,正是那处我曾养伤的屋舍,干净而整洁的屋舍,静静的坐落在湖的另一岸,似乎,有一些格格不入。但也就是在湖的那边,我曾跌进水里。 一个充满了讥讽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他们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在这里看风景。” 我微微皱眉,炎煜酉,他怎么来了? “哼。”我淡淡哼了一声,而后道:“你的消息倒是得知的蛮快的,看来,这王府里应该有你不少的眼线吧。” 炎煜酉没有笑,而后用桀骜不驯的口吻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而这王土,莫非朕所属,自然这天下的子民也都是朕的,就连这座王府,也属于朕。如何是眼线?如何是他人的王府?” 炎煜酉自大的一番话让我哭笑不得,看来,这个男人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我缓缓开口道:“皇上此次前来,不会就是来监督我看风景的吧。” 炎煜酉上前一步,走到我身边道:“昨夜的事,你干得不错,漂亮。只是此时此刻,你为何置之不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道:“你能阻挡得了一时,又如何能阻挡一世?况且,他们本是恩爱着的。。。夫妻。”说到夫妻那两个字,竟心里一阵刺痛,自己,又何尝不是他的妻?但是两者之间的天壤之别,却是望尘莫及的。 “朕不管。”炎煜酉似乎生气了,怒道:“朕管他如何,能阻挡一时是一时,哪怕玉碎,也不为瓦全。” 我微微皱眉,这个霸道的男人,看来,自己还是离他越远越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炎煜酉放缓了语气道:“你想到该怎么办了吗?” 我别过头,而后直视炎煜酉的眼睛道:“没有。” “哼!”炎煜酉冷哼一声,而后道:“无知的女人。”紧接着纵身一跃向着我所居住的寝宫方向飞去。 炎煜酉末了回过头冲我邪魅一笑道:“若是此时你的寝宫着火,怕是什么闲情雅致也一扫而空了。” “等等!”我想开口说等等,却已经来不及了,炎煜酉已经不见了踪影。完了,他说我的寝宫着火,莫非是要去烧我的房子?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会这么干的!先不说这寝宫重建要花钱,单单说莺莺和琼儿这两条人命,已经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丝毫顾不上去多想,提起裙摆,拔腿便向寝宫的方向跑去。 然而,我还是来晚了,还没有靠近寝宫,便听有人喊道:“快来人啊,王妃娘娘的寝宫着火了!” 古代的建筑多为木质,还没靠近便看见冲天的滚滚浓烟,以及人声嘈杂。 完全再炎煜酉意料之内,炎煜琪也赶来了,只是此时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却是那样的愤怒,仿佛他亲眼看到,这熊熊大火,是我的杰作。 “莺莺!”我喊了声,顾不了那么多,提起裙摆,一头扎进燃烧的寝宫里。 第九十一章 纵火之人(1更) “莺莺!”我喊了声,顾不了那么多,提起裙摆,一头扎进燃烧的寝宫里。 炙热的温度将我的皮肤烤得生疼,耳畔是漆过的木料燃烧时所发出的噼叭声,最为让我难以忍受的却不是熊熊烈火,而是滚滚浓烟。浓烟几乎呛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这才想起了自己忘记了救生最基本的常识,我应当浸湿的布堵住口鼻冲进来才是。 “莺莺!琼儿。。。咳咳。。。” 我一边呼唤着莺莺和琼儿的名字,一边不停的咳,浓烟呛得我眼泪都掉了下来,可是却还是没有发现她们的踪迹。此时此刻,我只能躲避着熊熊烈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莺莺!琼儿!你们在哪里?”我大吼着,她们越是没有回应,我越是着急,我所担心的是,他们已经葬身火海。 忽然,一个人影闪现在我眼前,因为浓烟以及烈火的原因,我只能看见那是一个人搀扶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莺莺和琼儿! 我的脑海里立刻想到她们两个,于是疾步跨到她们面前。 “莺莺!” 莺莺抬起苍白的脸,泪眼模糊,此时此刻却是莺莺正扶着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琼儿,而是莫飞扬。 “师父?”我满眼疑惑地看着莺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莫飞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莺莺哽咽着道:“王妃娘娘,救他。。。” “嗯!”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可是没办法,我还是没有看到琼儿的身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能救出去一个是一个,琼儿,我只有再次冒险进去了。 我和莺莺相互搀扶着昏迷不醒的莫飞扬一步步往出走,每一步都惊心怵目,因为这所房子再多烧一会儿,可能就要崩塌了。来不及询问莺莺缘由,此时看来,只有就他们出去再细细询问。 炎煜琪仍旧在井井有序的指挥着府里的丫鬟奴才救火,只是他看向我的眼神那样冰冷,冰冷的似乎是一个陌生人,就连原本的愤怒与仇恨,也销声匿迹。 放下了莺莺和莫飞扬,我丝毫不顾身后炎煜琪冰冷的眼神,夺过丫鬟手里的水桶向自己身上泼去,紧接着再次冲进火海。 “琼儿!琼儿。。。” 我大声叫着,希望琼儿有所回应。 “娘娘。。。” “琼儿?”我回头,却正见琼儿泪眼模糊的看着我。 “娘娘。”琼儿冲我跪了下来:“奴婢对不起您,这火,是奴婢放的,奴婢不奢求娘娘能够原谅奴婢,只求来生再报娘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娘娘,你是一个好人,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琼儿说完,流着泪冲我笑了笑而后站了起来,缓缓走进熊熊燃烧的火焰当中。 “琼儿!” 我哭喊着,跌坐在了地上,为什么在这里,所有真心对我好的人都要离我而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又想起那个我唯一的‘母亲’她纵身跳下去时所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你们都要离开我。。。 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钳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却见炎煜琪冰冷的面孔,他冲我低喝一句:“你疯了吗!她或许早已经被烧死了!” 第九十二章 想去的地方(2更) 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钳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却见炎煜琪冰冷的面孔,他冲我低喝一句:“你疯了吗!她或许早已经被烧死了!” 炎煜琪说完,将我猛的扛在了肩膀飞奔出去。而我的视线,还残留在琼儿自杀的地方,可是,除了熊熊烈火,什么也看不见。 我被重重的丢在了地上,同样倒在地上的,还有昏迷不醒的莫飞扬,而莺莺,则是静静的跪在莫飞扬的身边。 炎煜琪一扬手,而后道:“不用再救了,替本王找最好的木匠,既然王妃娘娘不要这凝香苑,本王就替灵儿造一座寝宫。” 婢女奴才们一听,便一个个都顺从的退了下去,此时此刻,除了熊熊燃烧着的宫殿,便只有我、几个侍卫、炎煜琪、莺莺和昏迷不醒的莫飞扬。 炎煜琪冷笑着看着晕倒的莫飞扬以及瘫坐在地上的我,继而点点头,猛地抽出身旁侍卫随身带的剑,劈手向莫飞扬挥去。 “不要!” 我和莺莺几乎同时扑到莫飞扬面前,试图以身挡住炎煜琪挥来的剑身。 然而,等待我的并非是一剑刺入心脏,许久,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炎煜琪随手将宝剑丢在地上的情景。 “好你个贱人!”炎煜琪冰冷这一张脸道:“竟然将奸夫都藏在了府里!” 他句句针锋相对,原来,是将莫飞扬误以为是我的相好了。 我摇摇头道:“不,不是的。。。” “还敢狡辩!”炎煜琪猛地上前一步紧紧牵住我的下巴道:“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紧皱眉头,强忍着从下巴所传来的剧痛摇摇头。 “王爷。”莺莺匍匐在地上颤声道:“王爷,求您成全了奴婢吧,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见这位公子身染风寒,这才瞒了王妃娘娘将他藏在这里照顾,都是奴婢的错,求王爷饶了这位公子还有娘娘,王爷怎样惩罚奴婢都可以。” “饶了他们?”炎煜琪松开了钳住我下巴的手而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莺莺,随即道:“好,本王今日就饶了他们,只是你,应该明白王府里的规矩。” 我回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莫飞扬,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我也会认不出来是他,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头发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散落下来,使人看不清容貌。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否则,炎煜琪定是要杀了他的。 我清楚的看见炎煜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莺莺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又叩首道:“是。十指连心、禁嚎。。。奴婢知道了。” 紧接着炎煜琪看向我,背对着莺莺扬扬手道:“带下去。” 炎煜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而后拖着我便大步往前走。我跟不上他的步伐,只有一路小跑。 我一边小跑一边追问:“十指连心是什么?什么叫禁嚎?你要带我去哪里?” 炎煜琪头也不回的说道:“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第九十三章 无话可说(3更) 我一边小跑一边追问:“十指连心是什么?什么叫禁嚎?你要带我去哪里?” 炎煜琪头也不回的说道:“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心里一阵狐疑,还没有想出来我想去的地方是哪里便又被重重地丢在了地上。我仔细一看,原来,这里就是我曾经为奴为婢时所住过的小柴房。 炎煜琪冷冷的看着我,而后粗暴的撕开我的衣服,强行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惊慌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炎煜琪扬起嘴角冷笑道:“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你这样费尽心机烧掉自己的寝宫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怎么,这是时候又装起清高来了?” “放开我!”我使劲挣扎着,大吼道:“你这个疯子!”紧接着挥动挣脱的手,一巴掌打在了炎煜琪的脸上。 这一巴掌下去,不仅仅是炎煜琪愣住了,就连我,也愣在了那里。不是说过的,我是要报仇的吗?而报仇,首先就是要去俘获他的心,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你这个贱人!”炎煜琪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撕开我仅剩的衣服,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眼泪瞬间泛滥开来,我无力的松开挣扎的手哭着道:“王爷,您可否听我解释?” “说。” 我点点头,吸了吸鼻子道:“我承认,昨天王爷和婉灵姑娘成婚,的确心有不满,但是我是真的无意落水,也幸亏王爷相救。今日,凝香苑失火,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当时只是出去漫步。。。这火,是琼儿放的。” 我的话说完,静静的凝视着炎煜琪的脸颊,而他听完之后,仍旧紧绷着一张面孔,半响才开口道:“你还敢狡辩。若是琼儿纵火,又怎会自己丧生火海,若真是琼儿纵火,为何是你从外奔回来?” 炎煜琪的一番话,顿时让我哑口无言,也是,这些个种种,没有一条,不是将矛头指向我。炎煜酉啊炎煜酉,你这倒是在帮我,还是害我? “哼。”炎煜琪淡淡道:“无话可说了吧。本王告诉你,已有人看见是你纵火,你无从狡辩。” 有人看见是我放火?可笑,我忙一把抓住炎煜琪的手问:“是谁?” 炎煜琪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只是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随即走了出去。 是谁?到底是谁在陷害我!我的心里想到了一个名字,婉灵,难道是她? 正沉思着,却见一个人影走进了屋子,抬眼,来人正是婉灵。 我没好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婉灵讥讽的说道:“当然是看好戏了。溺水,纵火,哼。” 我皱眉否认道:“火不是我放的。”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放的火。”婉灵笑了一下道:“可是,只要王爷相信这火是你放的,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看来,我猜的十分正确,我怒气冲冲地看着婉灵道:“那么说,是你告诉炎煜琪这火是我放的。” 第九十四章 如此,爱一个人 看来,我猜的十分正确,我怒气冲冲地看着婉灵道:“那么说,是你告诉炎煜琪这火是我放的。” 婉灵瞟了我一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来也只是想告诉你,你永远也别奢望来抢我的琪。”婉灵说完,竟出奇意料的扭转腰身走掉了。 看来,这次就连婉灵也不屑与跟我作对了,好不容易博得的一点点信任,就这样功亏一篑。 可是,我不能放弃,不能认输,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帮得了我,只有我自己,才能解救自己,才能为自己报仇。 “王妃娘娘。” 问声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枯槁,毫不起眼的小丫鬟已经走过来匍匐在我面前,她紧贴着布满灰尘的地面弱弱的开口道:“奴婢是新来伺候娘娘的婢女,贱名蝴蝶。” 蝴蝶?我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小的丫鬟,除了一身与其它丫鬟一样的装扮外,几乎没有一点出众的地方,年纪看起来不大,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看起来这样弱不禁风。炎煜琪,你安排这样一个弱小的丫鬟在我身边,怕也只是为了告诫我在你心中卑贱的地位吧。 我笑笑,而后扶起在我面前的蝴蝶道:“嗯,我以后就叫你蝶儿吧,好吗?” 蝴蝶瘦小的身体微微抖动着,依旧垂着眼帘道:“娘娘喜欢怎样唤都行。” 可是在扶起这个小丫鬟的同时,我看见了一双如同琼儿般的眼神,心里竟又一阵心酸,虽说琼儿不是我放火烧死的,可是她的死,与我或多或少,也有着莫大的干系。只是,连琼儿都是眼线,恐怕这府里,我是万万再不敢相信其他人了。 “娘娘?”蝴蝶见我红着眼睛,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吸了吸鼻子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 “哦。。。”蝴蝶低低答应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紧接着道:“王爷说了,娘娘寝宫失火,暂住凌烟阁。” 我扫视了一下这个柴房,点了点头。这个柴房,留有太多的伤痛,同时,也留有那么一丝丝温存,只是那个温文儒雅,身上有着淡淡药香味儿的少年,恐怕,再不相见了吧。离开,也好。 被冷落,是很正常的事,无论是在被烧掉的凝香苑还是在这凌烟阁,都恍若形单影只。 刚走进屋,便闻到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儿,我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蝴蝶,蝴蝶亦是一脸茫然。 难道是莺莺? 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往屋子里走去。 地上是一滴一滴的血迹,我沿着血迹一直往前走,终于,看见了晕倒在地上的莺莺。 “莺莺!”我用颤抖的声音唤着她,紧接着三两步跨到莺莺面前。 “娘娘。。。”莺莺迷离着双眼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道:“他。。。没事了。。。” 我的心里一阵刺痛,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恐怕就算莺莺是之中的第三者,我也是会原谅的吧。 第九十五章 万恶的刑罚(2更) 我的心里一阵刺痛,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恐怕就算莺莺是之中的第三者,我也是会原谅的吧。 “莺莺。。。”我几乎快哭出来了,我握住她湿淋淋的手道:“他们究竟对你怎样了?快告诉我,你伤在哪里?” “啊。。。” 莺莺颤声*了一句,我这才看到,莺莺的手已经是鲜血淋淋。 看着她鲜血淋淋的手指我才猛地想到电视里经常出现的画面:“他们对你用刑了?” 莺莺无力地笑笑道:“无事。。。”随后缓缓靠在我的身上,微微喘着气。 我苦笑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十指连心?那禁嚎呢?”万恶的封建统治,万恶的刑罚! 一旁的蝴蝶开口低声道:“娘娘,十指连心便是用绣花针深深没入指甲盖里,而后拔出,一针一针,直至将十指完全扎完。而禁嚎,则是在扎针的同时,用布堵住被行刑的人的嘴,以免发出声音吵了别人。” “呵!”我苦笑着道:“是哪个万恶的人想出这个办法的?” “是。。。”蝴蝶低声道:“是婉妃娘娘。。。” 婉妃?又是她!我真是搞不懂,炎煜琪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瞎了,还是被婉灵迷惑住了,这样一个蛇蝎的女子难道他都看不出来?而这灵韵国的子民更是可笑,居然将这样一个女人捧在手心,传扬她的美貌与贤惠。 我发誓,总有一天,莺莺所受的痛苦必然会奉还于这个恶毒的女人,好让她也尝尝,十指连心的滋味儿。想到这里,我猛地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的报复心理这样强烈,只是莺莺,真的很无辜。 将莺莺安排到床上休息,我这才微微放了心,至少莫飞扬没事,也算是给了莺莺一个安慰吧。 莫飞扬,你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寝宫?难道说那也他没有走?兴许冻了那么久,着了风寒,都怪我,总是粗心大意但愿他,真的没事吧。 莺莺这一睡便是整整半个月才恢复健康,只是人看起来却更加憔悴。好在这半月以来也没有什么事发生,我只是日日偷偷钻研武艺,武功倒是长进不少。凌妃期间来过几次,却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只是对于这个女人,我从来都没有太多好感,于是也只是冷漠相对。而莺莺,则更是嗤之以鼻,甚至擅自将凌妃送来的礼物一概烧毁。 这日,我练功准备回房,毕竟天色已晚。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屋顶一跃而下。秘籍里的轻功,虽然掌握的不够熟练,可是这小小的跳跃,已经难不了我。 还没走进屋,便听莺莺哭道:“我知道,论貌美,论聪慧,我都远远不如她,可是,难道我真的就连一丁儿点都不如她吗?她已经是有夫之妇,难道,你真的不能爱我?” 我暗惊,难道是莫飞扬来了?原来,莫飞扬苦苦暗恋的人,竟已经结婚了。 只听莫飞扬冷冷道:“莺莺姑娘请你自重,我也想告诉你,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无可替代。而这些,也并非美貌与聪慧的原因。” 第九十六章 有身孕了(3更) 只听莫飞扬冷冷道:“莺莺姑娘请你自重,我也想告诉你,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无可替代。而这些,也并非美貌与聪慧的原因。” 莺莺无语,过了半响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莺莺知道了,多谢。。。莫大哥告知真相。。。” 我探着身子等着听下文,只见莫飞扬猛的身形一闪,来到了我的身边,刚好与我撞个正着。 莫飞扬脸色微微变了样,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道:“小雨。。。你都听见了?” “听见?”我佯装着淡淡道:“听见什么?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莫飞扬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笑了笑,而后一把搂住我飞身上了屋顶。 我静静的贴在莫飞扬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静静地闭上眼。我微微笑着道:“师父,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你的怀抱,呵呵。。。”说到这里,我竟傻笑了起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莫飞扬的怀抱,会让我有种与世无争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舒心。 脚缓缓落地,莫飞扬又拥紧了我,随后叹了一口气道:“那,师父、就多抱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面带微笑:“师父,不如我也叫你莫大哥吧,我觉得,你倒像我的哥哥,叫你师父好别扭的。” 我的话刚说完,莫飞扬猛地松开紧紧搂住我的手,而后背对着我冷冷道:“师父,便是师父,不准叫我莫大哥,也不准有这样的念头!” 我心里微微一愣,看来,这个自大的家伙总喜欢让别人把他高高捧起,好吧,师父就师父吧,谁让他有恩于我呢。于是慌忙点点头道:“哦,是师父,徒儿明白了。” 莫飞扬这才又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神里夹杂着复杂的神情,而后道:“为什么,我总是捉摸不到你的心思呢。算了,我们开始练功吧,为师要试试你的功力,看看你是否有所长进。” “嗯,好。”我满口答应着,却在心里想一个大男人想要猜透一个女人的心思,那简直是妄想啊,哈哈。 一番切磋后。。。 莫飞扬看着我道:“不错,武艺有所长进。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还得勤加练习。” “嗯。” 我淡淡嗯着,心里却已经明白了,莫飞扬试探过我武艺之后便就要离开。于是微微蹙眉道:“你要走了吗?” “是。” 我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来这里就已经是冒了生命危险,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莫飞扬走近了我,将我重新抱落在地上而后轻轻揉揉我的头发道:“该长大了,不要再想一个小孩子一样了。好了,我走了。”莫飞扬说完,脚踏屋檐,飞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莫大哥。。。走了。。。” 身后传来莺莺幽幽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 莺莺看着我,而后冲我笑了笑,接着道:“娘娘,出事了。” 莺莺说完这话,我的心不禁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事?” 莺莺皱眉道:“凌妃她怀孕了。此时此刻,王府里形势最不好的,便是娘娘您了。” 第九十七章 孩子是无辜的(1更) 莺莺皱眉道:“凌妃她怀孕了。此时此刻,王府里形势最不好的,便是娘娘您了。” 凌妃怀孕了?我暗自沉思,虽说这是一个意外,但也合情合理,与*子,那里有不怀孕的道理。我淡淡笑道:“与我何干,这不过是府里多了一个小生命而已。”虽然嘴上说的这样漫不经心,可是我知道,心里已经开始泛滥着酸水。但是,我又凭什么妒忌呢,她是他的妻,而我,只不过是他眼中的奴,或者,还扮演着比奴更可悲的角色。 “妹妹。。。”莺莺似乎有些焦虑,皱了皱眉,而后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其他人这才压低了嗓音道:“妹妹,难道你忘了凌妃当初是怎么对待你的吗?这可是一个对付她的好机会。” 对付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我有些动怒,冷声道:“莺莺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趁现在去对付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吗?就算她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可是孩子,却是无辜的。” 莺莺低垂着眼帘沉声道:“娘娘,您以为您不那样做,别人,袖手旁观吗?您要知道在这里,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是无休止的。” 别人?是啊,这个府里还有许多很少谋面的女人,或许她们现在只是在暗处冷眼相看,瞅准时机,一招致命。而婉灵,更是不会放过凌妃以及她腹中的胎儿的,婉灵说过,只要是炎煜琪碰过的女人,都得死,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有了炎煜琪的孩子? 婉灵啊婉灵,你的进入,无疑是这个王府杀戮的开始。 “娘娘。。。”莺莺低声道:“如果您不忍心动手,那就让奴婢替您代劳。” 听了这话,我凌厉的眼神猛的扫向莺莺,她依旧是恬静的神情,安静的与世无争,甚至让我开始想怀疑,刚才的话究竟是不是从莺莺的口里说出。 我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莺莺与我姐妹情分太深,才这样痛恨凌妃吧,我开口道:“不,莺莺,孩子,永远是无辜的。这个王府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这平静,不如说是死气沉沉,多个孩子,指不定会驱了这些煞气。莺莺,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时时刻刻替我暗中留意着凌妃那边,务必要保护她腹中的胎儿。” 莺莺惊讶地看着我,过了半响才微微向我俯身,用淡淡的口吻道:“是,娘娘。”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莺莺在福利的年份较长,各路的货色也只有她才最清楚,所以,这件事教给她处理,最为妥当不过了。 然而这一夜却久久不能入眠,好不容易熟睡却做了一个噩梦,将我吓醒,我梦见在自己面前多了一个婴儿,这个婴儿有一双邪恶的眼睛,他似笑非笑地瞪着我,惊慌和恐惧充斥着我整个心灵,终于,我扬起自己的双手,狠狠地掐在了那小婴儿纤细的脖颈上。。。 我猛的坐了起来,却大汗淋淋,好在我睡觉从来都掌着灯,这才免了一场虚惊。我微微佛摸着自己的小腹,又缓缓的倒在了床上,浑身却又止不住的颤抖,我知道,为了斐扬,曾经,我也亲手杀害了自己腹中的胎儿。 第九十八章 热闹(2更) 我猛的坐了起来,却大汗淋淋,好在我睡觉从来都掌着灯,这才免了一场虚惊。我微微佛摸着自己的小腹,又缓缓的倒在了床上,浑身却又止不住的颤抖,我知道,为了斐扬,曾经,我也亲手杀害了自己腹中的胎儿。 泪,又缓缓落下。我在心里祈祷,孩子,若是你这辈子仍选择我做你的母亲,那么,我将会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想到这里,我又无力的笑了笑,孩子,怕是不会有的了,因为,这里哪里有孩子的父亲? 昨夜被失眠折腾了一宿,这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我伸了一个懒腰摊开被子起床,见蝴蝶在一旁便随口问道:“蝶儿,什么时辰了?” “啊?娘娘。。。”蝴蝶仿佛在一旁等了很久,沉思了很久才使得她枯黄的面容多了份呆滞的感觉,经我这么一喊,倒把她吓了一跳,蝴蝶忙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回娘娘的话,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我淡淡笑了笑,古代的规矩就是多,不过也早习惯了,于是道:“你起来吧。帮我洗漱更衣,肚子好饿,好想早点吃东西。”随意张望了一下,却不见莺莺的踪影,想必她早早的便去办我嘱咐的事了吧。不过,这下可苦了莺莺,怀胎十月,莺莺可是有的忙了。 蝴蝶这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替我梳洗。 “娘娘。”蝴蝶小声开口道:“王爷今早吩咐过,晚上请来戏子在自家府里热闹一番,各个主子都得在一起聚一聚。” 我心里一惊,原来炎煜琪虽然看起来冷酷无情,却还是有心的,或许,只不过对我才是个例外吧。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王爷可算是有心了。进王府这么久,我倒还不清楚王爷还有几位王妃。” 蝴蝶道:“不多,除了东西南北四处别院各一个,还有就是正室王妃娘娘您和新纳的婉妃娘娘了,只不过先前东苑的妃子溺水,所以算下来,王爷现今共有五位夫人。” 听了这话,我心里大骇,算去死了的那一个一共有六个了,那还不多?要知道炎煜琪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要是再长个二十几三十几那岂不真是妻妾成群了? “哦。”我仍旧淡淡的回答着:“看来今晚定会热闹吧。”可是这个热闹,又是怎样个热闹法,我不得而知,有了婉灵这个女人,恐怕不想热闹,也会给热闹起来吧。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呢?是几台? 然而我却无心去思索她们会演多少台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闹得是他们,而不是我。 夜里果然整个王府又张灯结彩了起来,只不过与婉灵进府那天相比这次显然简易许多,换了厚重反复的盛装,蝴蝶替我挽了个高高的发髻,虽然看起来有些夸张,但我却不得不佩服,这样一来,的确显得尊贵无比。 远远地便看见三两个身着盛装的女子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看来,这些便是平时不曾露面的那些个妃嫔吧。我顿了顿,随即坦然的朝那边走了去。 第九十九章 出言挑拨(3更) 远远地便看见三两个身着盛装的女子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看来,这些便是平时不曾露面的那些个妃嫔吧。我顿了顿,随即坦然的朝那边走了去。 虽是不得宠的王妃,但我好歹也是一正室。还没走近,边听旁边的太监扯着嗓子道:“王妃娘娘到。” 这一喊,无疑让我在这一瞬间成了焦点,我竟有些局促,随即仍迈出坦然的步伐向着人群走去。 而那些个身着盛装的女人,个个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或露鄙夷之色,或是讥讽,而我只当做没有看见一般,今日,只是来看戏,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不知道是谁叫了句:“婉妃娘娘来了。” 众人这才又将视线一个个凝聚到我身后,我回首看去,只见婉妃正姗姗而来,今天的她依旧如往常一般,穿着一身湖蓝轻纱素装,与这些个盛装的我们相比,反而更衬托出了婉灵的出尘。 婉灵浅浅的笑着,那些个妃子慌忙都上前去将婉灵簇拥起来,与婉灵的出尘相比,她们倒像是衬托者。我缓缓坐下,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闹剧。我被她们冷落是意料之内的事,而婉灵被她们阿谀奉承,更是意料之内。 婉灵款款向我走来,而后冲我微微福身道:“见过王妃娘娘。” 这个女人,掩饰的真好,那么我,也应该跟着她演下去。我冲她轻轻挑眉而后笑道:“婉妃不必多礼。” 那只其中一个身穿绣有褐色花纹长裙的女子扬起嘴角傲慢道:“婉姐姐又何必向这种人行礼,谁人不知,这正室之位本是王爷留给姐姐您的。” 另一个女人道:“就是,这种勾当都干得出来。婉姐姐,妹妹真是不明白,姐姐是如何咽的下这口气的。” 看来,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只是她们这番挑拨离间实在是多此一举,因为婉灵早已经将我视为仇敌,而她们,更是在劫难逃。我不禁为他们的愚昧而惋惜着。 婉灵笑道:“姐姐们莫说这话。王爷怕是就要来了,姐姐们还是各自就位好生候着吧。” 婉灵这一番话说完,这些个女人才一个个无趣的散开,沉默不言,怕是都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吧。 “王爷到,凌妃娘娘到!” 又是一声高喝声,随即冷着一张脸的炎煜琪和凌妃缓缓步入我们的视线。 众人俯身行礼,炎煜琪只是随意扬了一下手,便三两步跨到婉灵面前拉起婉灵的手道:“灵儿,你怎么也来了?大夫说你身子骨不好,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炎煜琪这一番话无疑让在场的女人们个个嫉妒要死,而原本是主角的凌妃,更是微微变了脸色。 炎煜琪说完,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我,但也只是瞟过,因为我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神只是掠过我的头顶,随后便又重新定格在婉灵身上。 第一百章 养气补身的药(1更) 炎煜琪说完,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我,但也只是瞟过,因为我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神只是掠过我的头顶,随后便又重新定格在婉灵身上。 凌妃回首,冲我友善的笑笑,而后缓缓踱步,竟走到我的旁边坐了下来,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凌妃刚坐到我旁边,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几个妃子立马住了嘴,一连谄媚的对凌妃笑,似乎很是忌惮。 看来,这个王府里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面对凌妃,我也只是礼貌性地报之一笑。本想去忘记身边的一切,无奈婉灵的声音还是刺耳的传进耳膜。 “王爷,妾身有点不舒服,想回宫休息会儿,打扰了王爷雅兴,臣妾。。。” 婉灵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的声音。 炎煜琪扶着婉灵站了起来道:“我陪你回去吧,这里她们看完戏散了就是。” 炎煜琪说完,竟丝毫不理会众人,径直抱了婉灵离开。 我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个女人的妒忌心里实在是太强烈了,恐怕有一天,这妒火也会烧着了她自己。 “姐姐。”身边那个身穿褐色花纹长裙的妃子又开始愤愤不平道:“这个婉灵也太嚣张了吧?虽说她是王爷最喜欢的女人,可是姐姐您和王爷的情分也自是不少与她。” 我随意瞅了一眼这个长舌的女人,修长的腰身,修长的腿,身材自是没话说,只是这模样,但是一看就是一个尖酸刻薄之类的女人。 凌妃冷言道:“妹妹切莫多言,小心话多闪了舌头。” 这句话刚说完,只见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跪在了凌飞面前道:“凌妃娘娘,这是我家娘娘亲自为您调的汤药,这药对娘娘的胎儿甚为有利,还希望凌妃娘娘趁热喝了它。” 我心里一惊,这娘娘,说的恐怕就是婉灵了吧,因为该在场的妃嫔都在,唯独少了婉灵。 我看见凌妃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却没有要接受这碗汤药的意思,而是道:“你家娘娘?是哪位妹妹?” 丫鬟微微笑道:“回凌妃娘娘的话,我家娘娘正是婉妃娘娘。” 凌妃的脸瞬间惨白了起来,勉强笑了笑道:“哦。。。婉妹妹。。。婉妹妹可真是有心了哦。。。”说完露出苦涩的笑容看向我。 丫鬟又将手里的托盘高高举到凌飞面前道:“娘娘请用药。” 我暗自琢磨着,看来这婉灵怎的是要向凌妃下手了,只是这次。。。当着众人的面,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倘若当场试药,岂不是又会落下话柄?看来,这碗汤药凌妃不喝是不行的了。 凌妃笑笑道:“那。。。那就多谢妹妹有心。只是。。。只是我今日已经喝过安胎药。。。” 凌妃的话刚说完,那丫鬟便道:“娘娘大可放心,这药并非安胎药,只是用来养神补气的。莫非娘娘是怀疑我家娘娘。。。” “这是哪里的话。”凌妃强装镇定,而后接过碗道:“姐姐妹妹都在,哪里会出什么事呢。”说完,便一饮而尽。 第一百零一章 女人,我凭什么帮你(2更) “这是哪里的话。”凌妃强装镇定,而后接过碗道:“姐姐妹妹都在,哪里会出什么事呢。”说完,便一饮而尽。 丫鬟见了之后笑道:“喝下药之后娘娘看起来果然越发动人了。我家娘娘说了,以后让奴婢日日为娘娘送药,直到世子顺利诞下。” 凌妃放碗的手又明显的抖动了一下,汤碗险些掉在地上。而后凌飞起身笑道:“那就替我谢过你家娘娘吧。这玩着玩着就有些乏了,姐姐,不如您陪我回宫休息可好?” 凌妃说完,拉过我的手用力握了握。 “也好。”我点点头道:“这唱的曲子我也不是怎么懂,不如就同你一起吧。” 我和凌妃手拉着手缓缓向去,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步若泰然,可是也只有凌妃自己知道,她心里是多么的惊恐,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正不住的颤抖着。 刚走出去,凌妃便冲一旁丫鬟道:“快,去帮我请个大夫,越快越好,要最好的大夫,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 丫鬟一听,立即慌张地向王府门口疾步走去。也是,若药真是有什么问题,及早发现,或许能确保安全无事。 我们一起回到寝宫便让凌妃躺下休息,只是喝下去的药,是再也吐不出来了,只有少做活动,怕才能缓和血液循环。 凌妃始终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着。 之前的丫鬟带着一个花白胡子老头走了进来忙道:“娘娘,大夫来了。快,给我家娘娘把把脉。” 我暗自琢磨,这才多大一会儿,这丫鬟找大夫的速度可真是快,但也没多说什么,因为此时此刻,那大夫已经开始微微闭目认真把脉。 过了许久,大夫这才捋了捋胡须道:“娘娘的身体无碍,腹中的胎儿也无事,只是刚才似乎因为太过紧张,致使有点中期不足,吃两服药压压惊便可无视。若是娘娘不喜欢吃药,好好调理两天,也没什么问题。” 凌妃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从床上下来走到那老头面前道:“从今天起,你就日日负责来为我诊脉。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定让你人头不保!当然,你诊的好了,好处自然不在话下。记住,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老头似乎这才意料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是,娘娘,草民定当为娘娘尽心尽力。” “嗯。”凌妃点点头道:“去,给他拿一锭银子。” 老头接过银子,这才又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见凌妃没事,我也有些困了,于是道:“我也该回宫了,就不多做打扰。”说完便想抬脚走出去。 “王妃娘娘。”凌妃唤住我,而后紧紧握住我的手道:“你一定要帮帮我。今日婉妃虽然没有让我喝毒药,可是,以她的性情,怕是在提醒我,她要开始针对我腹中的胎儿了。” 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这些与我何干?而我,又凭什么要帮你?” 第一百零二章 明哲保身(3更) 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这些与我何干?而我,又凭什么要帮你?” 凌妃摇摇头道:“可是那日。。。” “那是我只是在帮自己。”我打断了她的话,肯定的说道。虽然我无心去加害于凌妃,但是我也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对于她曾经的种种,我又如何能够释怀?而这个女人,何尝不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凌妃愣愣的看着我,任由我抽回自己的手,而后冷冷道:“那好,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希望王妃娘娘记住这句话。” 井水不犯河水,那自然最好,少了一个敌人,我也不必再参杂在她们的斗争之中,我要做的便是坐等渔翁之利。 “莺莺。”我背对这凌妃停了一下脚步道:“我们回宫。”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凌妃的住所。 莺莺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妹妹,刚才我还以为你会答应去帮她,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一口回绝是吧?”我看着莺莺笑道:“孩子是无辜的,我只会帮她保住腹中的孩子,但是,也只会在暗中帮助,若是光明正大的答应帮她,那些想对她腹中孩儿下手的人岂不是对我也心存戒备?这样又如何能救得了她腹中的胎儿?” 莺莺愣了一下,随即道:“还是妹妹想得周到,这样一来,还可以明哲保身。” 我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 可是越想我却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一环有点问题,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莺莺忽然幽幽道:“娘娘那日为何不与白公子一走了之?白公子,真的是个好人。” “白公子?”我忽然想起来了,于是紧握住莺莺的手道:“我想起来了,莺莺姐,你快去暗中调查一下,刚才那个大夫是从哪里来的,底细又是什么,为何今晚丫鬟一出去就请到了大夫。” 莺莺冲我福了福身淡淡道:“是,奴婢这就去。” 我轻轻拥了拥莺莺道:“莺莺姐,辛苦你了。” 莺莺淡淡笑了笑,而后摇摇头便疾步走了出去。 回到凌烟阁,蝴蝶却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儿,想来她是等得太久了吧,于是我便轻手轻脚地走上床去休息,生怕将她吵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蝴蝶,我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也许,是自己来到这里多虑了吧。 门帘上串着的珠子忽然哗啦做响起来,只觉得一道冰冷的眼神投向我。 “王。。。王爷。。。”蝴蝶被惊醒,慌忙跪在地上。 我虽然是惊讶不已,但还是强装镇定道:“王爷怎么来了。” 炎煜琪径直向我的床边走来,而后坐了下来,伸手便向我半敞着的胸脯探索着,紧接着猛地将我搂紧在怀里,他的唇逼近我的耳垂,若即若离的触碰着道:“这里,都是本王的,我又如何不能来。” 我心惊,此时此刻本以为他是陪着婉灵的,不料他却来了我这里。我的胳膊轻轻搭上了他的脖颈,却忍不住沉思,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我要怎样,才能俘获他的心? 第一百零三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1更】 朱唇轻启,我冲他莞尔一笑,这样的男人,怕也只有似水的柔情才能打动,只是似水柔情,却不是我所擅长的事。我淡淡道:“王爷今夜不是留在婉妃那里吗?为何又来这里。” 炎煜琪冷笑了一下,而后道:“若是本王不来,怕你还会无端生出是非来,婉灵这些天体弱,本王不得不防范。你的心思,本王如何不懂。” 他冷冷的说着,语气里全是讽刺的味道,听得我一阵心凉,仿佛由始至终,我都是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炎煜琪,我的心思,你又如何能懂?想到这里,心里竟莫名的升起一抹悲哀。我不应该有这种心情的,不是吗?我们是仇人,而我,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报复。 炎煜琪起身,而后一挥手,满屋亮堂的烛火便瞬间熄灭。 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紧着我,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以及结实的肌肉和炙热的体温。 “睡吧。”炎煜琪淡淡开口,而后背对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紧紧地拥住这个背对着我入睡的男人,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拥着,感受彼此的体温。可是,抬起的手却又放下了,原来面对这个仇人,就算伪装,也不能释怀。 身边的人又翻过了身,紧接着出乎意料的将我搂在怀里,而后在我耳边道:“就这样搂着,睡吧。” 我点点头,静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眷恋着这种难得的感觉。 这一夜,睡得最为安心,一夜无梦。 一觉睡醒,炎煜琪已经不在身边,如果不是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我甚至会怀疑昨夜是我做的一个梦。 “娘娘。”莺莺碎步走来,而后狐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蝴蝶。 我淡淡笑道:“但说无妨,蝴蝶不是外人。” 莺莺点点头道:“昨夜那丫鬟找的大夫姓林,是民间有名的大夫,昨夜那丫鬟也是半路上遇见给拉回来的。” “半路上?”我微微皱眉:“昨夜天色不早,为何林大夫出现在外面?” 莺莺道:“听说是去应诊。” “哦。。。”我淡淡的答应着,却总觉得还是少了什么环节,心里难免坐卧难安,于是道:“我还是不放心,莺莺,若是能找到白公子,便请他替凌妃诊断吧,总之,孩子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好了莺莺姐,你去吧,辛苦你了。” 莺莺福了福身子紧接着便又走了出去。我看着蝴蝶微微笑道:“蝶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没事你也出去转转,看你瘦的我都心疼了。” 蝴蝶垂眼道:“谢娘娘。” 偌大的寝宫便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端详着蝴蝶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而后小心翼翼的尾随着她。 蝴蝶走了出去后,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便一拐向着被烧掉的凝香苑方向走去,我心中虽是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蝴蝶远远的端详着正在被重修的寝宫,心事重重,低头抹着眼泪。 第一百零四章 孪生姐妹【2更】 “蝴蝶。。。”有两个个丫鬟见着了蝴蝶便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轻轻怕了拍蝴蝶的肩膀道:“你姐姐,走的真是可惜,不过你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啊,您看你,面容憔悴的我们都快认不出来了。” 蝴蝶一抹泪,却不说话,只是点点头。那两个丫鬟见着无趣,便也只是寒暄了几句离开了。蝴蝶抬起眼,随后又迈起步子往前走去。 而这次,蝴蝶要去的方向竟然是凌妃的住所。看来,我的怀疑是准确无误得了,蝴蝶定是有着什么蹊跷。 此时凌妃正在庭院拨弄着花花草草,蝴蝶见到凌飞便跪下道:“奴婢见过凌妃娘娘。” 凌妃瞥了一眼蝴蝶道:“你是哪里冒来的小丫头?” 蝴蝶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名唤蝴蝶,是王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奴婢此次前来,是有要是要向娘娘禀报。” 我暗自皱眉,但是却只能委身藏在一旁,这蝴蝶,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凌妃用慵懒的声音道:“说吧。” 蝴蝶道:“是,娘娘。奴婢发现,我家主子有意谋害于你,所以前来提点。” 我暗自大惊,这个蝴蝶,果然也是一个搬弄是非之人,没想到毫不起眼的她,竟也要将我置于死地,亏我平日里待他这样好。 好在凌妃只是淡淡一笑,随后不屑道:“这不是你一个当婢女该说的话,你下去吧。”言辞之意,根本就是不相信蝴蝶的话。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蝴蝶还不死心,跪下道:“娘娘,奴婢句句属实。” 凌妃微微皱眉,而后冷冷道:“下去。” 蝴蝶一哆嗦,这才缓缓站起来道是而后离开。 刚走出那庭院,蝴蝶便于我撞个正着,当然,这也是我有意露面让她看见的。 蝴蝶看见我,先是一惊,随后镇定的俯身道:“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我开口直言道:“说,你为什么要搬弄是非。” 蝴蝶仍旧狡辩道:“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哼。”我冷笑一声,而后将我的猜忌一一道出:“你的姐姐便是琼儿,对不对,你名为蝴蝶,而琼儿则是琼花的意思,蝴蝶花和琼花本就数同一种花,所以,你们不但是姐妹,而且还是孪生姐妹,对不对,你怀疑你姐姐的死是我一手造成,所以才想来报复我。不过你的却很聪明,懂得改变自己的相貌,只不过你不知道,无论你怎么改变,你的眼睛是改变不了的,和琼儿一模一样的眼睛。” “是。”蝴蝶仰起头看着我站起身子道:“我恨你,我恨你为了个人私欲,不惜一把火少了凝香苑,烧了我的姐姐!” 我看着盲目的蝴蝶,微微摇摇头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如果我说这火是你姐姐自己放的呢?” “哈!”蝴蝶仰起头眼中含泪笑道:“可笑,真是可笑,不用谁告诉我,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是你,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寝宫!而我的姐姐,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纵火?更不可能纵火烧了自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了夺宠故意跳湖,你问问自己,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第一百零五章 杀人凶手【3更】 蝴蝶一番话将我说的顿时无语,不错,那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就连炎煜琪,也是这样认为,又何况是他人。 “怎么?没话可说了吧!”蝴蝶狠狠地看着我,紧接着猛地抽出自己的匕首向我刺来:“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然而蝴蝶刚说完这句话,却倒在了我的面前,而在她身后出现的,是拿着一块沾了血的石头的莺莺。 看着应声倒地的蝴蝶,我惊呆了,半响才想起来去试探她的鼻息,然而,蝴蝶却已经气断人亡。我看着莺莺道:“你怎么可以。。。杀了她。。。” 莺莺淡淡道:“因为她要伤害娘娘。” “可是。。。”我一边颤抖着往后退一边道:“可是她罪不至死啊,你也不用下那么狠的手,况且。。。她跟本伤害不了我。。。怎么办,又死人了怎么办?” 我有些惊慌,脑子里乱成一团。 莺莺倒是十分镇定:“埋了她,府里少一个两个丫鬟,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是少了妃子,也不为过。”莺莺说完,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我知道,在这种封建社会,王权当道的时期,奴婢的命最为不值钱,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在自己面前。 在僻静的后花园里处理完蝴蝶的尸体,我和莺莺这才又佯装无事的走回去,刚往自己的寝宫踏去,便和一个急冲冲奔走的丫鬟撞在了一起。 丫鬟抬头见是我,忙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我淡淡道:“什么事这样慌张。” 丫鬟道:“回娘娘的话,府里。。。出人命了。” 一听这话,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她们知道了蝴蝶的事?但仍极力镇定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丫鬟道:“孟妃娘娘。。。被人发现失足落水水而亡。。。尸身。。。尸身刚刚才打捞起来。” “孟妃?”我从来都不知道其他妃子的封号以及姓名,所以一脸茫然。 莺莺紧紧咬着嘴唇道:“又是溺水,娘娘,我们回去再说吧。” 回到寝宫,莺莺这才开口道:“孟妃便是昨夜出言不逊的那个女人。孟妃是在江南出生的女子,水性极好,又怎么会失足溺水而亡。” 出言不逊?我这才想起来,看来,死的便是那个身穿绣有褐色花纹的女人,这又是一场谋杀,而昨晚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尤其是我,嫌疑最大。我看着莺莺道:“我们该怎么办?” 莺莺淡淡道:“出了这种事,只有一种结果,那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们还是跟平时一样便可以了。” 看来,莺莺所说的那个溺水妃子也是这样处理,否则莺莺也不会说这番话。令我心惊的是,才短短一个早上,便出了两条人命。我忽然又想起曾经想置我于死地将我推进湖里的那个陌生男子,只是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凌妃、婉灵,包括昨晚上所有在场的人,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第一百零六章 被我所害【1更】 正琢磨这回事儿,便远远看见一大堆人气势汹汹的朝我这边赶来。 莺莺眼神较好,瞟了一眼冲我低声道:“娘娘,是婉妃。不知道她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跟在一起的还有王爷。。。” 莺莺说完,神色有些慌张地看着我,而我,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炎煜琪缓缓迈步进来,却始终是一张冰冷的脸,而婉灵,更是一副鄙夷的神色看着我。 “王妃娘娘。”婉灵道:“论进府的时间我还应当叫你一声姐姐。姐姐贵为皇上亲封的正室王妃,妹妹自惭形秽。”婉灵说完,冲我微微施礼。 这个女人又开始演戏了,不,应该说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在演戏。我轻轻扫了一眼炎煜琪以及他们身后站的整齐的几个侍卫道:“婉妃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若是姐妹叙旧,不必将王爷和侍卫一起带到我寝宫来吧?” “这就要问王妃娘娘您做过什么好事了。”婉灵说着,满脸柔情地看着炎煜琪道:“王爷。。。” 炎煜琪只开口说了一个字:“说。”随即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仍旧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想必曾出身赫赫将军世家的王妃娘娘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婉灵用好听的声音一一道来,语气平静,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情。然而我知道,这个女人又想旧事重提,以激怒炎煜琪。 “够了!”炎煜琪紧紧握住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道:“直话直说。” 婉灵这才偷偷露出一丝笑容,看来,她的计谋又得逞了,婉灵道:“是,王爷。婉灵怀疑,孟妃不是失足溺水,而是被这个女人所谋害。”婉灵说完,伸出修长的手指,指指指向我。 “我?”我平静的笑道:“杀人也要有动机,有了动机还要有杀人的时间。听说尸体是在今早发现的,那么,孟妃死的时间也应该在我起床之前。而昨夜以后我便都和王爷在一起,王爷可以证明,我没有出去过。” 说完,我静静地直视着炎煜琪,炎煜琪的脸微微一红,却只是紧抿着嘴没有说话。而婉灵,显然不知道昨夜炎煜琪去过我的寝宫,否则此时此刻一张脸也不会被气得煞白。 万灵看着炎煜琪,喃喃道:“王爷。。。” 炎煜琪轻轻拥着婉灵道:“灵儿,昨夜王妃的确和我在一起。”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炎煜琪竟会出面为我作证。 婉灵吸了一下鼻子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好。好。可是杀人这种事,又有谁愿意亲自动手,还有,你的另一个婢女呢?她去了哪里?” “她。。。”我一时惊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了,如果说她死了,事情追究到莺莺头上,岂不是更加糟糕? 莺莺淡淡道:“回婉妃娘娘的话,另一个是王妃娘娘恩准回家去了。” 莺莺的话刚说完,婉灵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道:“回家?为何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府里出了事的时候回?这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 第一百零七章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2更】 婉灵说完,紧接着靠在了炎煜琪的怀里道:“王爷,事情已经如此明白,这个女人命婢女害了孟妃,婢女都潜逃走了,请王爷定夺。” 炎煜琪微微皱眉,而后道:“既然如此,灵儿你说是那便是,至于王妃。。。就交由你来审问。” 这一句话,不禁令我浑身颤粟,炎煜琪,你将我交给这样一个蛇蝎女人,不就等于是要治我于死地吗?炎煜琪,难道你真的是一个瞎子?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盲目吗?为什么,让你盲目的女子,不是我。。。 婉灵仍腻在炎煜琪的身上,头也不回的说道:“带下去。” 话刚说完,两个侍卫便走了过来,紧紧钳住我的胳膊,我看着莺莺道:“莺莺,记住我的话,务必。”莺莺不语,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猛然回头,却又看见炎煜琪一双冰冷的眼神,紧接着炎煜琪一把钳住了我的胳膊,独自一人将我往牢房的地方拖去。 原来,本以为自己就快要俘虏到他的心,其实只是自己的错觉,炎煜琪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男人,就算用在炙热的情,也无法融化,而他对我的恨,已经不可自拔。 我被狠狠地丢进了这座王府最为阴暗的地方——牢房,炎煜琪的手粗暴的从我的脸颊抚摸到脖颈,而后用力卡住我的喉咙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炎煜琪说完,用力一推,我便又顺势倒在了地上。 虽然这话从炎煜琪的口中说出并不稀奇,然而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在抖动,我用颤抖的嘴唇道:“是,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可是为什么,我在承认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无助? “灵儿。”炎煜琪轻轻佛摸着婉灵的脸颊道:“这件事你务必要查清楚,至少,皇上那边要有个交代。” 炎煜琪冷冷的说着,而我只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杀了这只羊的刀。 婉灵浅浅道:“是,王爷。王府里出了这样的事,灵儿也很心痛。灵儿定会查清楚,替孟妃主持公道。” 炎煜琪淡淡的嗯了一声,紧接着佛袖离去。 婉灵在我的身边蹲了下来,而后道:“怎么?你不觉得自己委屈吗?为什么不喊冤枉?为什么不向王爷喊冤?” 我淡淡笑道:“你明知道王爷不会相信我的话,你又何必多次一问。” 婉灵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名。告诉你,我知道孟妃不是你杀的,而且除掉孟妃的人是我,因为那个女人比你还要讨厌。而你,也将会替我背这个黑锅,下去陪孟贱人。王爷,永远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孟妃是她杀的?我暗自皱眉,看来这个女人是彻底的疯了。 婉灵忽然开口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抓住!” 我抬头,心中有些慌乱,这个女人,定是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了,然而刚抬起头,我便被婉灵迅速的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了。 第一百零八章 爱得深恨得深【3更】 很明显,我是中计了,因为我抬起头时,身边除了我和婉灵以及她两个贴身丫鬟,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你想做什么?”我皱眉,案子使劲想要动弹,可是浑身是不出一点力气。 婉灵笑了笑,紧接着伸出手狠狠地将我的嘴捏开,投进了一粒药丸,这才又替我解开了穴道。婉灵道:“我可是不会忘记,你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就必须让你变成一个普通人。” 我有些愤怒:“你究竟喂我吃了什么!” 婉灵道:“你别心急,慢慢听我说。我呀,只不过是为你吃了可以让你数十天用不了武功的药。怎么样?感觉如何?” 我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就连站起来,也觉得很困难。 婉灵似乎对于我现在的情况很是满意,紧接着从身边的婢女道:“去,你们俩把她给我绑起来,要绑得结结实实。” 此时的我,只能人有两个丫鬟用绳子,一圈一圈的将我绑在十字木棒上,如同被处罚的耶稣。 婉灵走到旁边那一排排刑具面前,面露诡异的微笑,一个个仔细打量,最终挑了一个长长的皮鞭,向我走来。 婉灵对着身边的婢女道:“你们都看见了,这个贱人死活不肯招供,是不是?所以我才不得不对她用刑。” 两个婢女微微俯身道:“是,娘娘,的确如此。” 我苦笑道:“你这又是何。。。”话还没有说完,婉灵已经扬起她手里的皮鞭,一皮鞭抽打在了我的身上,顿时,火辣辣的疼痛自我的身上传来。 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灵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无力地抬起头,之见炎煜琪赫然出现在牢房内。 婉灵一张脸顿时变了色,支支吾吾道:“王爷,我。。。” 两个丫鬟一见炎煜琪来了,立马跪在地上道:“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可千万不要怪罪娘娘,是王妃不肯招认,娘娘才不得不对他用刑。” 炎煜琪微微皱眉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灵儿,你身体不适,也下去吧。这件事暂且交由我来处理。” 婉灵垂眼低头道:“是,王爷,灵儿先行告退。” 婉灵走后,炎煜琪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向我,紧接着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的将帮着我的绳子一点一点往开解。 绳子解开,我便无力的瘫倒在炎煜琪的怀里,我苦涩道:“你。。。怎么来了?” 炎煜琪轻轻捧着我的脸道:“如果我不来,你、还能支撑多久?你当真以为你的身子是铁打的?” 我无力地笑笑:“王爷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我死不了。” 炎煜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道:“你还记得这句话。为什么,刚才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我抬起头看着炎煜琪帅气的脸而后又摇摇头:“纵然是解释,你可会相信?” “会。”炎煜琪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所以,我很恨很恨你。”炎煜琪说完这句话,神情有些慌乱的别开了头。 第一百零九章 阴谋得逞了【1更】 “会。”炎煜琪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所以,我很恨很恨你。”炎煜琪说完这句话,神情有些慌乱的别开了头。 听完这句话,我呆呆的看着拥我入怀的炎煜琪,久久不能言语。许久,我才努力抬起自己的手,轻佛他的脸颊:“你是说,你爱我,是吗?” “是。”炎煜琪仍旧没有直视我的眼睛,而是紧紧闭着眼表情痛苦的说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我的仇人。”炎煜琪说到这里,紧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牢房的柱子上。 我看着他,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让我不敢相信,他真的爱上我了吗?真的上当了吗?我努力使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想要去从炎煜琪的脸上找出一点点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的破绽,然而,却发现终是一无所获。 看来,我的计谋顺利成功了,我竟有一瞬间感动得想哭,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所付出的,终于有所获。 炎煜琪紧紧握住我抚摸他脸颊的手道:“你知不知道,你痛的时候,我比你更痛。” 我低下头淡淡道:“那王爷,准备怎么办,你也说过了,我们,只是仇人。” “不。。。”炎煜琪急切地说道:“从我告诉你我爱上了你之后,我便彻彻底底的警告自己,你只是你,你只是我的妻子。让我们一起忘记曾经的不快,好么?”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却让我呆住了,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可是炎煜琪,你可知道,要忘记,真的很难。 炎煜琪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你现在这里呆几天,等我,我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凶手。” 我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凶手便是婉灵,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我告诉他又能怎样,他们是相恋已久的恋人,而我,只是第三者,就算是不念及旧情,炎煜琪怕也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万灵所做。只待他来怎么收拾这个残局了。。。 炎煜琪轻轻地将我放置到冰冷的地上而后大步走了出去,临走时对看守牢房的人喝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能伤他一根汗毛,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定要你们人头落地。” 我凝视着这个阴冷的空间,看来,我是不得不在这里呆上几天了,只是药效还在,浑身无力的很。 “小贱人。”婉灵不是时候的又走了回来,仿佛是阴魂不散,而后隔着牢门对我阴恻恻的笑道:“看来王爷恨你得很,就算要教训你,也想亲自动手。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是哪里得罪我的琪了。不过,我也懒得去知道一个将死之人的事。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好消息吧,相信不久以后,会有惊喜传进你的耳朵。” 婉灵轻声笑着,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灵。只是我却在寻思着她所说的惊喜,难道。。。她就要对凌妃的胎儿下手了?我心里一阵惊慌,却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莺莺能帮凌妃化险为夷吧。 第一百一十章 晴天霹雳【2更】 冰冷的牢房使我不得不拥紧了自己好来取暖,没有被褥,就连干燥的稻草也没有,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好无力,好想睡一觉。 “娘娘!” 还没有合上眼,边听牢门外莺莺大声的叫喊声:“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王妃娘娘。” “走开!”看守牢房的守卫喝着:“这可是重犯,出了什么差错你担待不起。” 莺莺道:“求求两位大哥了,就让我进去看看我家娘娘吧,我就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莺莺。。。”我想喊住莺莺,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了,看来,这一冻我竟然又感冒了,我想站起来,却又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娘娘。” 终于莺莺被放了进来,莺莺的手从牢房外伸进来,想要抓住我的手,然而无奈距离却那么远。我匍匐着想要往前面爬,却发现自己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无力地笑笑道:“算了,就这样说吧。” “娘娘。”莺莺皱眉道:“您生病了?他们为什么不给您找大夫?” 我摇摇头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何这样慌张?” “娘娘。。。”莺莺一边点头一边眼泪就掉下来了,而后道:“奴婢没用,凌妃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里的一个霹雳,我登时傻了,半响才用颤抖的声音道:“你。。。你说什么。。。” 莺莺重复着刚才的话道:“凌妃的胎儿保不住了。” 我终于笑出了声,可是眼泪却也同时流了下来,我道:“没想到,没想到她下手这样快。。。真是没想到,为什么她们这么残忍?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莺莺停止了哭泣,皱眉小声道:“可是,那孩子不还没出生么。。。” 我无心去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现在凌妃的情况如何?“ 莺莺道:“我也不知道,今早凌妃喝完药,便说有些困,于是便上床休息,一起床发现下身都是血,凌妃当场便晕了过去,大夫刚刚已经来过了,说是。。。说是凌妃血流不止。。。恐怕这次就是凌妃的性命也有危险。。。”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着,熟睡的情况下让人流产,这古代女人的伎俩是多么的可怕啊。 门卫在外面嚷嚷道:“好了没有啊?好了就赶快走。” 莺莺环视了一下四周道:“娘娘您等着,奴婢这就去求王爷给您送床被褥,在帮您找个大夫,娘娘您一定要坚持住。” 我默默的点点头,事情已经出了,再怎么也没有办法了,如今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 冰冷的四壁使我不敢贴近,可是,我想爬起来,都没有力气了,只有趴在地上微微喘着粗气,我好困,真的好困,莺莺,被褥。。。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正轻轻地将自己抱起,他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使我不得不紧紧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好汲取那一丝丝的温度。可是这怀抱却又那么熟悉,好像是炎煜琪。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果不是仇人【3更】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顾不得想到那么多,只是拼命的想要这份温暖紧紧的将我包围住,因为寒冷,真的好可怕。。。 依稀听见炎煜琪道:“你不是说王妃这里有被褥吗?为何一无所有!为何王菲病得这样重!” 而这之中,似乎还有莺莺的声音:“王爷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奴婢忘记了。。。奴婢该死。。。”是莺莺吗?莺莺不是说她去求王爷给我拿被褥吗?为什么没有?不,一定是我听错了,这不是莺莺的声音,莺莺是我的好姐妹,她是去求王爷给我找大夫给我找被褥,只是有事耽误了。。。 “哼。”炎煜琪冷冷地道:“若是王妃出了什么差错,本王定要你们全部陪葬。” 炎煜琪的话刚说完,便有一个炙热的温度将我包围了起来,这份温暖,让我好安心,而刚才还瑟瑟发抖的我,也停止了抖动。如果能一直这样温暖,该有多好。我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却看见炎煜琪正一脸焦急的申请。而此时此刻的我,蜷缩在他敞开衣襟的怀抱里。原来,他是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我。 我心里一阵感动,而后紧紧地拥着这个温暖的身体,张了张嘴道:“琪。。。” “你醒了?”炎煜琪欣喜地说道:“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这就给你找大夫去,大夫马上就来。” 我点了点头,却又再次的昏睡过去。炎煜琪,如果我们不是仇人,如果,曾经你没有给过我致命的伤害,那该有多好。。。 …… 炎煜琪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莫童雨,心里一阵难受,而后又狠狠的瞪着身边的丫鬟道:“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大夫!” 莺莺慌张地说道:“可是凌妃那边。。。” 炎煜琪道:“先去找便是,凌妃那边本王待会儿就去。” 炎煜琪轻轻地将自己怀里的人放置在了自己的床榻上,然而怀里的莫童雨还是浑身冰冷,炎煜琪一皱眉,紧接着脱了自己的外衣,便拥着莫童雨睡在了床上,他只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失去她,因为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可以勇敢的去爱她。 莫童雨惨白着一张脸,原本微红的唇被冻得有些发紫,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王爷。” 白不凡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炎煜琪的面前恭恭敬敬道:“草民先谢王爷不怪之恩,不知王爷此次换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炎煜琪坐了起来挥一挥手道:“你来了就好,快,替她把把脉,她似乎是着了风寒。” 白不凡微微抬起眼,看见的却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心里微微一惊,瞬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申请,原来,她不走,只是因为爱他,而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想明白呢。于是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床边伸手把脉。 白不凡淡淡道:“她中了毒,导致浑身无力,而且还伤了风寒。暂无大碍,吃几服药休息几天便无事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幕后黑手【1更】 白不凡淡淡道:“她中了毒,导致浑身无力,而且还伤了风寒。暂无大碍,吃几服药休息几天便无事了。” 炎煜琪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默默点点头道:“这些个庸医。你且随本王一起去看凌妃吧。” …… 一觉睡醒,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试图着坐起来,却从身上传来阵阵疼痛感。对了,之前,我被婉灵打过一皮鞭。我放弃了想要坐起来的欲望,轻声唤着趴在我旁边睡着的莺莺:“莺莺姐,莺莺姐。。。” 莺莺抬眼见我醒来,忙道:“娘娘你终于醒了,饿了吗?奴婢这就去给您拿点吃食。” 我摇了摇头道:“水。。。我要喝水。” 莺莺端来了水,我迫不及待的仰头一口气喝完,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 莺莺淡淡道:“一天一夜了。” “这么久了。”我皱眉道:“凌妃。。。如何了?孩子。。。” “孩子没了。”莺莺头也不抬地说着:“不过凌妃是救过来了。昨天白公子来过了。”莺莺说完最后一句话,静静的凝视着我的眸。 孩子还是没有保住。没想到,那个生命在凌妃的肚子里还没停留多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杀死了。 莺莺的眼神使我有些慌乱,我匆匆别过头去随口‘哦’了一声,因为对于白不凡,我从来都是心存感激和愧疚,毕竟,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只听门外道:“白不凡参见王妃娘娘。不知娘娘可曾醒来。” 白不凡!我有些心惊,于是看向莺莺。 莺莺低声道:“不如奴婢打发他走?” 我缓缓摇头道:“不必了,情白公子进来吧。”毕竟,他的医术容不得别人怀疑,而凌妃突然流产的内因,怕也只有他知道。 莺莺点点头道:“娘娘已经醒过来了,白大夫请进。” 白不凡缓缓迈步走了进来,却始终没有抬眼看我一眼,而是恭恭敬敬拱手道:“草民见过王妃娘娘。”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白不凡,已经释怀,于是道:“白公子不必多礼。莺莺姐,就劳烦你带我去慰问凌妃一趟,顺便看看她的情况,只有这样我才放心。” 我有意支开莺莺,并非是因为我拿她当外人,而是怕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多而越有牵连,毕竟敌人在暗我在明。 莺莺迟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缓缓福身走了出去。 我用平静的语气问道?:“白大哥,不知道对于凌妃的事有何看法?想必白大哥一定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白不凡垂眼拱手道:“回娘娘的话。微臣检查过凌妃娘娘喝过的药,都含有少量麝香,分量少之又少,一般很难发现,暂时无害,但是这些喝的的时间久了便有害,导致胎儿不保的并非这些,而是今早喝过了含有大量麝香的药才险些一尸两命。” 听完白不凡的话,我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在凌妃怀孕之时,便有人打她胎儿的主意,而这一次下手的人,无疑是想将凌妃也置于死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 蛇蝎心肠【2更】 “王爷可曾知道这些事?” 我抬头,却猛地与白不凡的眼眸相视。白不凡匆匆别过脸道:“回娘娘的话,草民不曾告与王爷,毕竟,这也并非什么光彩的事。草民话说到这里,还请王妃娘娘查明一切。” 查?我要追查下去吗?我要的不就是这种结果吗。我不忍心下手,有人替我代劳,有何不好?我淡淡答应道:“我会暗中查明的,白大哥辛苦了。” 白不凡没有应声,而是继续拱手道:“若是娘娘无事,草民先行告退。” 我张了张嘴,想要留住他,看着他张口一个王妃娘娘闭口一个王妃娘娘,心里竟堵得慌,什么时候我们竟也变得如此生疏了?或许,就在那天我一口回绝他,说出那些无情的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再像曾经那般相濡以沫了。 我苦涩地笑笑道:“罢了,你去吧。” 看着白不凡毫不犹豫的转身迈步,我的泪又差点砸了下来,我幽幽念道:“果真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白不凡的背影微微一愣,但却也只是停滞了几秒钟,终于扬长而去。 原来曾经的一切就这样,被我的一番言语撕做粉碎。这样、也好。而我,也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做一个只为复仇的坏女人。 “原来你还没有死。”只听一个熟悉又极其令我厌恶的声音传来:“你的命可真是大。” 我微微抬眼,正见婉灵迈着缓缓的步子向我走来。我眯着眼睛看她,却始终没有说话,说实在的,婉灵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大美人,如果不是她邪恶的心理,我倒是很欣赏她。 婉灵被我看得一脸疑惑,随即开口道:“难道是病糊涂了?看我做什么。” 我开口道:“抱歉,并非如你所愿,我还没死。至少,不会死在你前面。” “哼。”婉灵冷笑了一声道:“嘴倒是毒辣的很。看来,你的对手也不少啊,至少。。。差点把你冻死。。。啧啧。。。” 我微微皱眉道:“难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安排吗?少在这里出言挑唆。”我不相信,我始终不相信莺莺是有意不给我拿被褥的,而那天所听到的话,也都不是真的。 婉灵轻蔑的看了一我一眼道:“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笨女人,看来,在这座王府里,也就你配陪我玩下去。你好好养着吧,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呢。” 终于,这个女人是走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每次看到这个女人,我都有说不出的怒意,总之,不喜欢看见她。 “娘娘。”莺莺走了进来道:“婉妃是不是由来刁难娘娘您了?” 我摇摇头道:“凌妃呢?可是无大碍了?” 莺莺低头道:“奴婢。。。奴婢被赶了出来,因此,不曾看见凌妃娘娘。” “为什么?” 莺莺道:“因为。。。因为她们口口声声咒骂娘娘您,说是这一切都是娘娘您一手造成。而且。。。整个王府都穿的沸沸扬扬,说娘娘您是蛇蝎心肠。”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人言可畏【3更】 莺莺道:“因为。。。因为她们口口声声咒骂娘娘您,说是这一切都是娘娘您一手造成。而且。。。整个王府都穿的沸沸扬扬,说娘娘您是蛇蝎心肠。” 我皱眉,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推到我的头上?我问莺莺:“凌妃呢,凌妃也是这样认为的?” 莺莺摇摇头道:“奴婢不知,听说凌妃还没有醒来。”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罢了,一切只有等凌妃醒来才能澄清,毕竟人言可畏。 “莺莺,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娘娘。”莺莺道:“您和王爷。。。” 炎煜琪?提到他我不禁由心底升起一阵快感,炎煜琪,你果真是爱上我了,只是你可知道,这一切,即将是你噩梦的开始。世间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被自己所深爱着的人亲手捧上云端再高高摔下,而这些,炎煜琪,你应该会很快尝到的。 “小雨,你醒了?” 炎煜琪有些兴奋的跨到我身边来,而后紧紧握住我的手:“听说你醒了,我就立马赶了过来,你没事就好了。” 看着他紧张而又兴奋的神情,我有些不安,于是仰起头问道:“在你心里,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炎煜琪轻轻笑了一下,而后捧起我的脸道:“小傻瓜,你在我心里,最最重要。” 只是这一句话,又让我哽咽不成声,斐扬,你听见了吗?现在也有一个人叫我小傻瓜,只是不同的是,他比你更爱我。 忽然婉灵走了进来,一连楚楚可怜的道:“琪,琪,原来你在这里,灵儿。。。灵儿见过王妃娘娘。” 我别过脸,不想让这个女人看见我脸上的泪痕。 炎煜琪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不好好休息。” 婉灵扫了我一眼而后道:“若是整天休息,那妾身岂不发霉了。”婉灵说完,有幽幽道:“看见王爷和王妃娘娘和好如初,妾身,甚为欢喜。妾身还有事,先行告退。” “灵儿!”炎煜琪试图唤住婉灵,然而婉灵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炎煜琪为难的看了看我,而后紧接着跟了出去。 原来,他说的我最重要,还是不过如此。婉灵,你怕就是要我看见,无论怎样,我走抢不走她的人。可是炎煜琪,我也忘了告诉你,这个身体的主人莫童雨,才是你当年的救命恩人,只是年幼的她,在看见别人之后,才悄悄的躲开了,这才是你有了婉灵这样一个救命恩人。 可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因为如今,我们只是仇人。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梦中,一个赤着脚的小女孩,走在碧绿的草地上,小草柔柔痒痒的扎着她的脚掌心,惹得她一阵欢笑。。。 觉还没睡好,便被一个呜呜的声音吵醒了,似乎是谁被堵住了嘴而发出的呜呜声。我抬起眼,却正看见自己床前放置了一个口袋,而口袋里,似乎装了什么人,正在极力的扭动自己的身体。我一阵心惊,难道有人进来过?这里面,装的又是什么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刺客 觉还没睡好,便被一个呜呜的声音吵醒了,似乎是谁被堵住了嘴而发出的呜呜声。我抬起眼,却正看见自己床前放置了一个口袋,而口袋里,似乎装了什么人,正在极力的扭动自己的身体。我一阵心惊,难道有人进来过?这里面,装的又是什么人? 我想努力从床上爬起来,好看清楚这里面装的究竟是谁,然而刚一扭动身体,身上传来的刺痛感便使我再不能动弹。 我放弃了挣扎,无力地躺在床上微微喘着粗气。 “莺莺,莺莺。。。” 我焦急而轻声的呼唤着,然而却没有任何响动,看来,莺莺定是走远了。 地上的人听到我的呼唤声,似乎更加焦急了,一边极力扭动着身子,更是一边呜呜得更快了。 “小雨!” 只听一声焦急的呼唤声,炎煜琪已经三步跨做两步的走了进来,看见仍躺在床上的我似乎才放了心。 炎煜琪担忧的看着我:“小雨,你没事吗?” 我摇摇头而后将目光看向一旁放置的袋子道:“这里面,好像装着人。琪,你怎么来了?” 炎煜琪暗自捏紧了手里露出一角的指条微微别过头神情慌乱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不放心,这才来看看你。” 我微微闭上了眼睛,假装没有看见他手上的纸条,我终于如愿以偿,炎煜琪终于不再用‘本王’来称呼自己,而是用我,原来,这两个词的距离竟这样遥远。 我淡淡道:“琪,你快看看里面有谁?兴许是谁开玩笑,将人装在这里面。”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刻意人为。”炎煜琪声音有一丝冰冷的味道,而后紧绷着一张脸,一步一步走向那不断扭动的麻袋。 炎煜琪走到袋子旁边,而后用脚狠狠的踢了两下,紧接着抽出挂在一旁的宝剑在袋子口轻轻一挑,里面的人便露出头来。 待我清楚地看清楚来人时,我不禁由心底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此时此刻在我们面前的陌生男子的容貌居然是那次将我推进水的人! “是你!”炎煜琪一把揪住那个陌生男子的衣服将他拎起来道:“说!究竟是谁派你来暗害王妃娘娘的!快说!” 然而那个男子只是呜呜的叫唤着,炎煜琪这才发现,他的嘴还堵着,于是皱了皱眉头拔掉了这个陌生男子嘴上堵着的布道:“快说!否则本王这就杀了你!” 陌生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我说,我说。。。”陌生男子说着,余光来回的扫视着周围的事物,紧接着,竟将眼神定格在了炎煜琪身边的刀剑上。 不好,难道他是要。。。我大叫一声:“小心!”便连人带被子从床上翻了下去,身上的伤痕有一次受挫,使我不得不被疼出声来。 陌生男子并非如我预料般夺了宝剑去刺杀炎煜琪,而是将自己的脖子狠扑到刀锋上,只听一声‘扑哧’的声音,那个陌生男子竟然当场一命呜呼。原来,他这样费尽心机,只为求得一死。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他在妒忌 炎煜琪丢下了手里的宝剑,微微皱了皱眉,慌张的向我走来。 炎煜琪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道:“他没有伤到你吧?还好,好还我来的不算晚。”炎煜琪说完,便将我又抱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被刚刚那么一折腾,仿佛裂开了似的疼,我咬紧嘴唇皱眉,却还是*出了声。 炎煜琪定定的看着我,而后拿开我捂住伤口的手,一点一点轻轻解开我的衣服,冰凉的手,划过我的肌肤,我身上触目的伤疤便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即使我一直都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我也能想象得到这条伤疤与白皙的肌肤相比,是多么的丑陋和不堪。 炎煜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些。。。真的都是灵儿做的?” 我苦涩地笑笑,之前在天牢里时你不是看到了吗?为何还要问我,怕只是你不想承认一向‘温柔贤惠’的婉灵竟也如此心狠手辣吧。我别过头淡淡道:“没事,都过去了,况且,我还是好好的。” 炎煜琪似乎也不愿意在讨论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没事就好。” 回想刚才的一幕,我随口道:“琪,这个人,你认识?” 炎煜琪轻轻地佛摸了一下我的脸颊道:“嗯,他就是曾经将你推进湖里的人。” 我暗自寻思,我能得罪的人,怕也只有这个王府里的女人了,我轻轻别头微微红着脸道:“琪,你可不可以,脱下他的裤子看看。。。我怀疑他是王府里的人。。。” 炎煜琪走了过去,过了半响,炎煜琪道:“是个阉人,果真是府里的人,看来,是府里的人想要加害于你。本王。。。会暗中查访下去。来人,把尸体抬下去!” 炎煜琪说完,便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卫,抬着那具尸体走了出去,又有几个丫鬟拿了布,一点一点擦拭着地上的血迹,不到片刻,原本那一滩血迹便没了踪影,只留下还带有血腥味的空气。 查,怕也只是一个借口吧?我看着冰冷着一张脸的炎煜琪,却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似冷酷的男人有着一颗柔软的心,而这府里的女人,那个不是他炎煜琪的女人? 我岔开话题道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我这句话一说出口,炎煜琪便又变成了一幅冷酷的模样,他松开我的手冷冷道:“这个,想必你应该比我更为清楚。” 我皱眉,想努力思考有关于这个陌生男子为何来到这个屋子的迹象,然而却丝毫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我真的不知道,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觉睡醒,便看见这个袋子在我的床前,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哼。”炎煜琪冷笑着:“你看看这个,这个你应该是的吧。”炎煜琪说完,随手将自己手里握着的一个东西扔到了我的被子上。 我拾起,这个正是之前炎煜琪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纸条,我摊开纸条,只见上面用好看的小篆写着“速速去王妃寝宫,有要事”。只是这几个字我便明白了,看来,是有人暗中帮我,将这个害过我的人抓到了这里。 我淡淡道:“原来,是有人暗中帮助我,这个人又是谁呢。”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这个人是谁!”炎煜琪怒气冲冲道:“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难道真的要我当场拆穿你吗?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便会一心一意,哪知,你却这般水性杨花!” 我水性杨花?我想大声争辩,却忽然又想到了一个人,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莫飞扬做的?事到如今,就算是炎煜琪在面对曾经带走我的白不凡,也没有如此暴躁过,而能惹得他如此暴躁的,也只有一人,那便是莫飞扬。 心里酸酸的,我辩解道:“我、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才有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要向他解释呢,他与我,只不过是仇人,而妒忌和吃醋,也属于折磨他的一种。 想到这里,我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炎煜琪。 “朋友?呵!”炎煜琪笑道:“朋友会在三更半夜莫名来访吗?难道你忘了他曾经在我面前说过的话吗?我没忘。” 是的,我没忘,我没有忘记莫飞扬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现是临走所说的话,莫飞扬挑衅的说他一定会带走我。然而,面对炎煜琪痛彻心扉的质问,我依旧没有丝毫回答,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这个贱女人!”炎煜琪猛地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这一巴掌,那样狠,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口腔里此时已经布满了鲜血的味道。 炎煜琪,既然你已经爱上我了,那么,你精神上承受的痛苦,怕是我肉体上的十倍乃至百倍吧。 我瘫软着身体,任由炎煜琪粗暴的将我从床榻上拉扯到地上,任由他粗暴的撕开我的衣服。可是为什么当他毫不温柔地融进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却有晶莹的泪珠缓缓流下?我好害怕,好害怕自己也会如他一般疯狂的爱上自己的仇人,那样,我又该怎么办呢? “小雨。。。小雨。。。” 炎煜琪一边疯狂的吻着我的嘴唇我的脖颈一边喃喃道:“为什么你要让我如此爱你又要让我如此恨你。。。为什么。。。你只是我的,你只是我炎煜琪的,答应我,只属于我一个人,好不好。。。再也,不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心痛。。。” 我微微抬起自己的双臂,紧紧地抱住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始终不敢睁开眼睛,只是一个劲儿默默地流着眼泪。纵使我是坏女人,总是我曾编织谎言大声向他表白,但是此时此刻,这样一个承诺,我却再也狠不下心却应允了。但愿,今夜只是一个梦境。 炎煜琪这次狠狠的发泄完便毫不留情的流下一地的狼狈走了出去,我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坚持到床边上,终于挨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众矢之的 炎煜琪这次狠狠的发泄完便毫不留情的留下一地的狼狈走了出去,我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坚持到床边上,终于挨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唤着,我抬眼,却看见一个眉清目秀年纪大约与我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相仿的小丫鬟正轻轻摇着我,试图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的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我问了句:“你是谁?我怎么会睡在地上?” 丫鬟一边将我扶到床上一边替我盖好被子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菁儿,是新来伺候娘娘的。” 菁儿。。。我仔细端详着这张稚嫩的脸,而后微微笑道:“你我年纪怕是相仿吧,莺莺姐姐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菁儿低头道:“奴婢。。。虚岁十二,今后便是由奴婢来侍奉娘娘您了,盈盈姑娘她。。。” 菁儿的话刚说完,只听一个声音幽幽道:“妹妹。。。” 我抬眼,正看见莺莺一脸哀伤的看着我,那眉宇间仿佛隐藏着莫大的哀伤,一双清眸里还隐隐含着泪。 “莺莺姐。。。” 我张嘴唤了一声试图着想要起来,莺莺却走到我床边将我重新按进被窝道:“妹妹身体虚弱,还是躺着的好。” 我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道:“莺莺姐你。。。你的衣服。。。”因为我明显的看到,莺莺已经不再是身穿淡粉色婢女服饰的模样,而是一身妃嫔打扮。淡绿色长裙用银线绣着朵朵腊梅,将莺莺烘托得高贵又清秀,我这才发现,恬静辱她,打扮起来也这般美丽。 莺莺慌乱的别过眼去,低声道:“昨夜我回来看娘娘。。。半路上遇见王爷,哪知。。。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我点点头,却有种想哭的冲动。莺莺素来不喜欢这里的而虑我诈,这次卷入,定也是身不由已。炎煜琪,想不到你与禽兽无异,莺莺这般恬静的女子,也被你残忍的糟蹋了! 我用力地握住拳头,勉强着使自己不要哭出来,我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指甲因为深深嵌入肉里而流出来了黏黏的液体。 “妹妹。。。”莺莺紧紧地搂住我道:“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摇摇头,想要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事到如今,怪谁,也是无济于事。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恢复了淡淡的语气道:“这样也好,莺莺姐,这样一来,再也没有谁敢欺负你了。所以,你也要好好地博得王爷的宠爱,这才是属于这里的女人的生存方式。” 莺莺摇摇头,而后叹了一口气,踱步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一字一句着:“可我,并非想卷入这场战争!” 我一愣,原来,莺莺心中也有恨,是因为莫飞扬吗?因为莫飞扬,是她中意的人,也是她今生最想以身相许的人,可是炎煜琪,却剥夺了她的期望。 看着莺莺落寞的身影,我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走上前去紧紧地拥著她,可是此时此刻的莺莺,却让我察觉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又开始离我那么远,甚至是越来越远。 莺莺走后,菁儿小声道:“娘娘,有一句话不知奴婢当讲不当讲。” 我看着菁儿涨红的小脸柔声道:“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俩。” 菁儿点点头道:“娘娘,奴婢听府里的人说,说昨儿个,是莺莺姑娘自个儿跑进王爷的寝宫勾引王爷的。” “你胡说。”我有些激动,而后又用平静的语气道:“好了,你下去忙吧,我也饿了。菁儿,记住,在这座王府里要管好的,永远是自己的嘴,否则,便要重蹈孟妃的覆辙了。” 我的话刚说完,菁儿一张小脸霎时变得惨白,随即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战战兢兢道:“是。。。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看着菁儿的表情,我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却成了菁儿的噩梦,我忘了,整个王府的人都在怀疑孟妃得死与我有关,而此时此刻,我却这样告诉菁儿,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在威胁她了。 我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而菁儿也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我叹了一口气,这里也是是非之地,而这些愚昧的人,却总喜欢坚持自己所谓的正义,相信自己所谓的事实,她们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有时候她们才是罪魁祸首。而我,对于她们的谣言更是嗤之以鼻,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们的谣言又有那句是真的。 或许莺莺为妃是一件好事吧,我们本是好姐妹,这样,也更有利于我们相互照顾,可是,我却总觉得心慌。 “王妃娘娘的这招可真是高啊。” 婉灵讥讽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膜:“让自己的婢女,去勾引王爷。自己得不到宠,便另施伎俩,王妃娘娘的‘大度’,我可真是望尘莫及啊。” 我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婉灵笑了笑道:“我来,当然是带给你好消息来了。” 消息?我一激动,冷喝道:“你又想出什么花招!” “哎?”婉灵阴恻恻的笑道:“你别这样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不一会儿,你就会有客人来访,这个客人,可不简单,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啧啧,瞧这张脸,被打的多可惜,如果再打几下,是不是就面目全非了?呵呵。。。”婉灵说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走了出去,可是这笑声,并没有让我有好听的感觉,而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门口忽然闪现了几个人影,只听凌妃恨恨的说道:“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 凌妃醒了?我看着在丫鬟的搀扶下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凌妃算是放下了心,还好,命是保住了。我淡淡道:“什么是一伙儿的?我不明白。” 凌妃三步跨做两步,颤颤悠悠地站在了我的床边,紧接着冷不防定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紧接着凌妃气呼呼地说道:“你不明白?哼,就别在这里装蒜了!这一巴掌,我是为我腹中惨死的孩子打的!亏我当你与我不计前嫌,拿你当好姐妹,没想到你竟这样狠毒!” 或许是因为凌妃刚刚苏醒,所以这一巴掌的力道不大。我微微皱眉道:“你腹中孩子的事,与我无关。我的确做到了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凌妃苦笑了一下,紧接着又扬起手冲我打来。 这一巴掌,她没有得逞,她的手被我紧紧的握在了手里,我淡淡道:“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蛮横不讲道理。刚刚那一巴掌,我是念及你失去孩子情绪不稳定才不与你计较,这次,你休得无理取闹。” 凌妃挣扎不过,手依旧被我紧紧握在手里,只得笑道:“好你个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井水不犯河水,那你又为何让你的婢女莺莺暗中徘徊在我寝宫附近?” 我道:“我只是让莺莺暗中保护你,以防其他人对你的胎儿下手。” “好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凌妃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帮我,反倒说自己偷偷摸摸在帮我,如若是帮,为何要鬼鬼祟祟,为何还让莺莺毒害了我的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帮我?你这毒蛇女人!”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有些生气了,皱眉道:“为何你如此苦苦纠缠,害你腹中胎儿另有其人,而白公子也诊断出,你所服用的安胎药里长期都有少量的麝香。” “白公子?”凌妃笑道:“哈哈。。。全府上上下下,有谁人不知,白公子与你有奸情,你们便是一伙儿的。” 我忍无可忍,甩开凌妃的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道:“无理取闹!” 凌妃摇摇晃晃,终于站稳了脚步,而后用颤抖的手指着我道:“莫童雨!我凌雪发誓,今生今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于你势不两立,就算死后化为厉鬼,也日日搅得你不得安宁!在这座王府里,有你,便没有我,有我便没有你!” 凌妃说完,胸腹因为气愤而一上一下剧烈的起伏着,紧接着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看着凌妃离去的背影,我有那么一瞬间失神,我苦笑,无所谓了,反正在这座王府里视我为仇敌的不止她一个,站在这众矢之的,多一个仇人,少一个仇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娘娘。”菁儿端着托盘高高举过头顶跪在了我的面前:“您身子虚弱,奴婢特地为您准备了参汤和燕窝粥。” 我微微坐了起来,身后去接那一碗参汤,然而手刚触碰到碗沿,菁儿却猛地一下将手里的托盘丢到了地上,顿时所有的东西撒了一地。菁儿指着我的脸惊恐的说道:“娘娘。。。您。。。您的脸。。。” 我的脸?我满脸疑惑地看着菁儿,而后随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手上却碰上了黏黏的液体,我低头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第一百一十八章 彻底毁容? 我的脸?我满脸疑惑地看着菁儿,而后随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手上却碰上了黏黏的液体,我低头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菁儿顾不上撒了一地的垃圾,慌张地从地上爬起道:“奴婢。。。奴婢这就去给您找大夫。” 而我更是楞糊涂了,浑然不知到这手上的血迹来自脸颊的哪处伤疤,因为,我没有丝毫疼痛感。 “菁儿,菁儿。。。”我想唤住菁儿那丫头帮我去一面镜子来,可是,此时此刻的她早已经跑得无踪无影。 没多久,只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我便看见菁儿跟着炎煜琪以及白不凡出现在了我的房间内,当然,身后跟着的,还有暗自幸灾乐祸的婉灵。 炎煜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冲身边的白不凡道:“不凡。” 白不凡微微拱手道:“是,王爷。”紧接着缓缓踱步向我走来。 又是一股熟悉的淡淡药香味儿,我静静的凝视这在我面前的白不凡,他还是那样温文儒雅,擦拭我脸颊额血迹、皱眉观察伤处,却始终不曾正眼看我一眼。 炎煜琪道:“如何了?” 白不凡不紧不慢的说:“回王爷的话,娘娘似乎是得了一种怪病,导致原本刺字的地方溃烂流血不止。” 炎煜琪微微皱眉:“可是有救?” 白不凡道:“恕草民无能,暂时、无药可医。” 伤口溃烂?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要知道,这仅剩的容颜虽然不完美,却也是我赖以复仇的工具,如今就这么毁了可怎么行! “菁儿。。。”我颤声道:“快,替我拿镜子,我要看看,我要看看。” 菁儿迟疑地看了一下炎煜琪,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拿过铜镜,恭敬的递给我。 镜中出现的我的脸,右脸赫然出现了一块褐色伤疤,足足有手掌把大小,上面正缓缓的渗出血液,不紧不慢。 “不!”我扔掉了自己手里的镜子慌乱地说道:“这不是真的!如果我的脸真的溃烂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说完我用手掌狠狠地抹着脸,希望能把贴在脸颊上的伤疤狠狠的抹去。 “够了!”炎煜琪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腕,而后满脸忧伤的看着我轻声道:“我会找来最好的大夫医治你,哪怕踏遍全国。” 然而我却还不能冷静,我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 白不凡皱眉低头道:“这也是草民困惑的事,还请王妃娘娘冷静,相信王爷一定会给娘娘您请来最好的大夫医治,草民。。。无能。” 我看着一旁假装蹙眉的婉灵,顿时一下子想了起来,之前她的的确确有碰过我的脸,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在那时做了什么手脚! 我勃然大怒,无奈却只能躺在床上指着婉灵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对我下了什么手脚!” 婉灵被我这么一指,顿时脸色苍白起来,一脸惊慌地看着炎煜琪道:“臣妾、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哀、莫大于心死 炎煜琪看了一眼婉灵,紧接着将婉灵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道:“灵儿不怕。” 不怕?我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炎煜琪,难道之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假的吗?原来,纵使我是真心爱你,也抵不过这个女人一张假装柔弱的表情?而你,只是一介纨绔子弟。 炎煜琪冷冷的看着我道:“休得胡闹!这样的把戏难道你还没有玩够吗!” 我被炎煜琪这一声冷喝彻底击垮,原来,他将这次的事又当做是我博取他同情的伎俩。炎煜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一种花招,用一次足够,我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技重施?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可是心中充满了悲凉,如果可以死,我宁愿立即死去!哀、莫大于心死,恐怕便也只是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整整一个月余,我都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闭上眼,除了菁儿与前来应诊的大夫之外,无论是谁,我都一概不见。 听菁儿说,自从我得了这种怪病,不但是王爷,就连皇上也下了圣旨,召集天下名医,医治我这不治之症,只是所有前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名医的人无一例外,都被赶出了王府,因为我这病,无人能治。 这日菁儿道:“娘娘,名医泪倾城泪大夫求见。另外,王爷。。。娘娘是否也一见?” 泪倾城?我暗自寻思,这古代的姓氏可真是奇怪,泪倾城。。。怕我就是泪倾国也无能为力了。我淡淡道:“请泪大夫进来。其他人不见。” 只听一个稳健的脚步声走到我床前,而后顿了一下道:“草民见过王妃娘娘。” 莫飞扬! 这是我听见他声音时脑海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名字。我猛的正看眼睛,然而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一位中年大叔,虽然有长长的胡须但也毫不掩饰他的帅气。 我淡淡的‘嗯’了一下,随即又慵懒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位大夫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紧接着低低地唤了声:“小雨。。。” 果然是莫飞扬!我又重新睁开眼睛,的确,只不过是他换了装扮易了容,一股说不出的悲戚感顿时由心底膨胀出来,悲伤、欣喜,夹杂在一起,让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淡淡对门口的菁儿道:“菁儿,去帮我准备一点点心吧,我想吃。” 菁儿听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主动要吃点心,当即高兴的点点头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 菁儿走了之后,莫飞扬轻轻抚摸我的脸颊道:“小雨,是我。”说完边想伸手去拿掉贴着的大胡子。 “不要。”我抓住他的手道:“师父,我知道是你。” 莫飞扬点点头道:“时间不多了,我就长话短说,这是一粒药丸,我走后你将它服下,五日后我来接你。”莫飞扬说完便将一颗药丸塞在我的手里。 “娘娘。”菁儿走了进来道:“奴婢替您拿了桂花糕和枣糕。” 我冲莫飞扬点点头,而后随手将药丸塞在了枕头底下。 第一百二十章 绝症 “嗯。”我淡淡应声道:“先放那里吧。” 莫飞扬此时正将手搭在我的手腕处低头沉思,过了半响才朗声道:“怪哉怪哉!草民行医多年,此种罕见之病实属头一次见。恕草民无能为力,但有一句话草民不得不说。” 我开口道:“但说无妨。” 莫飞扬拱手低垂着眼帘道:“如果微臣没有判断错误,王妃娘娘必定熬不过五日。” 菁儿听后,气愤地说道:“好你个死大夫,自己没本事医好我家娘娘就不要在这里乱说。出去,你给我出去。”菁儿说完,摊开小手使劲的将莫飞扬往外推。 我虽然满腹疑惑,可还是毫不犹疑的选择信任莫飞扬,我知道,他之所以这样说,必定有他的道理。趁着菁儿不在,我才慌忙将莫飞扬给的药丸吞食下去。 门外传来炎煜琪咆哮的声音:“那个庸医呢!” 紧接着是菁儿的声音:“王爷,您不能进去,娘娘说了,您若是进去,娘娘会自行了断。。。” 然而任凭菁儿依照我说的话威胁他,炎煜琪还是闯了进来。 我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炎煜琪而后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能让你如愿以偿,百般折磨而后让我痛不欲生。” 炎煜琪紧紧抿着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而后轻轻笑了笑:“生死已定。我又何必计较太多,你又何必计较太多。” 炎煜琪没有理睬我的话而是道:“速速将所有的大夫叫到王府来,要他们一一替王妃诊断,我说没事就没事,王妃只是伤口感染,并无大碍。” 然而,无一例外,只要是替我把过脉的大夫都一再的向炎煜琪肯定,我必将与五日之内暴毙,而从今日起,我的身体会逐渐麻木,失去知觉,直至死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这些话之后,我却别样的安心,仿佛我来这一趟,只为了这一个结局。 炎煜琪咆哮着道:“滚!你们都给本王滚!一群庸医!” 看着炎煜琪这番举动,我有些觉得可笑,我对菁儿道:“菁儿,我累了,都散了吧,若是有谁觉得我五天后死有些迟,大可以过来叨扰我。” 菁儿哽咽着冲炎煜琪道:“王爷,奴婢求求您了,王妃娘娘她。。。奴婢求您了。。。”菁儿说完,跪在炎煜琪面前,一下一下的磕着头。 炎煜琪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我微微别过头,他的手便停止在了半空,许久,才叹了一口气,离开我的房间。 “娘娘。。。”菁儿匍匐的爬到我的床前哭道:“娘娘您是大好人,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菁儿这才知道,娘娘是整个王府里最好的人,她们都在胡言乱语,所以娘娘一定要好起来,证明给她们看。” 证明?我无力地笑笑,我本就是要做一个坏女人的,只是,与她们相比,我还是嫩了点,再说,我证明给谁看?炎煜琪吗?我又为何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的真死了? 证明?我无力地笑笑,我本就是要做一个坏女人的,只是,与她们相比,我还是嫩了点,再说,我证明给谁看?炎煜琪吗?我又为何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自从吞下莫飞扬给我的药丸之后,我渐渐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适感,先是比较嗜睡,紧接着四肢开始渐渐麻木,虽然我不知道莫飞扬究竟要我怎么做,但是我坚信他的话,五天后他会带我离开,而今天,已经是第四天。 菁儿忧愁着一张小脸看着我道:“娘娘,您想吃点什么吗?你这样不吃不喝,奴婢真的很担心您的身体。。。” 我想摇摇头张嘴说不,可是我发现,就连摇头,此时此刻也成了奢侈,而我的唇唇舌,更是不听我的使唤,无法言语。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菁儿见我没有吱声,缓缓走近,一摸我的手却大叫了起来:“娘娘,娘娘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奴婢。。。奴婢给您暖。”菁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紧接着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小手再往我手上敷,然而,即使她手心很温暖,我的神经也不能替我传递这温暖的感受。此时此刻的我只觉得没有痛苦,没有温暖,也没有寒冷。 “小雨!” 不知道炎煜琪是否在就在门外,此时猛地冲进了屋子。没等他的身影引入我的眼帘,我已经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因为此时此刻,我只多么的不想再看见这个同样薄情寡义的男人。 炎煜琪见我没有反应,而后问菁儿:“王妃她怎么了?” 菁儿用哽咽的声音道:“奴婢不知道,这几天娘娘都是不吃不喝,而从今天起,娘娘似乎也不能说话了。。。奴婢。。。奴婢真的很担心。。。” “该死的。。。”炎煜琪狠狠的咒骂了一句,而后我听到了炎煜琪在我身边急促的喘息声,紧接着他道:“小雨,难道就连看我一眼,你也不愿意吗?” 我仍旧是紧紧的闭上眼睛,丝毫没有要睁开双眼的打算,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已经让我彻底绝望。 “还不快去找大夫!”炎煜琪怒喝道:“记住要找白公子!” 菁儿慌张道:“是,奴婢这就去。” “小雨。”炎煜琪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炎煜琪静静的等候着,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大片的沉默。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炎煜琪,我对你只有恨,可是这恨竟也让我感觉如此无力,如果有下辈子,我定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莫飞扬,你说的带我走,是去天国吗?我开始向往自己想象中的天国,那里一定很温暖,没有欺骗,也没有伤害。。。 终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很轻,然而我又仿佛被束缚着,不能言语不能动弹,我试图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发现再也无法睁开了,我真的,死去了吗?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有意识?难道是我的鬼魂? 只听菁儿道:“王爷,白公子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死而复生 炎煜琪焦急道:“不凡,快、快替小雨把把脉,她好像不能说话了。” 紧接着是白白不凡走动的声音,半响,白不凡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道:“小雨她。。。她走了。。。” 炎煜琪用不可思议的声音道:“什么?你说什么?” 白不凡缓缓开口:“王爷,王妃娘娘走了。” “不可能!”我听见炎煜琪用几乎咆哮的声音道:“你骗我,你骗我,小雨不可能就这样走了!” 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我竟安心了下来,原来,我真的死了。 炎煜琪道:“小雨,你真的那么恨我吗?即使是死,也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不凡,你不是说小雨撑不过五天吗?为何只有四天她便离我而去?” 白不凡迟疑了一下道:“王妃娘娘似乎早已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因此。。。请王爷节哀。” 原来,我终于可以安心的长睡不醒,只是这漫漫长夜,会不会显得孤单? 丧礼如期举行,即使是隔着棺材板,我也能清楚地听见自己被浩浩荡荡的队伍抬着缓缓往坟墓走去,原来死亡,这样庄重。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长,仿佛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丫头,该醒醒了,丫头,别在偷懒了,太阳都晒着屁股喽。” 一个苍老的声音呼唤着我,是谁打扰了我的清梦?我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有着长长的白胡子满色红润的老头。 我死了吗?这难道是天国? 我揉了揉眼睛道:“老爷爷,您是神仙吗?” 白胡子老头道:“你没有死,只是让你暂时和死了一样,只不过现在醒来了。”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难道这就是假死,就如《罗密欧与朱丽叶》里朱丽叶所服用的药物一样具有神奇的效果,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我依旧有清晰的意识。 白胡子老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丫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他说的是我穿越的事?我装作不明白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睡了一觉一睁开眼您就在我面前了。” “非也非也。”白胡子老头笑道:“你并非属于这个年代的人,或许,来自更遥远的未来。你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天出二日,回归之时。好了,等你的人还在外面,老头子我也该走了。”白胡子老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紧接着捋了捋胡子站起来往外走去。 我这才打量起四周,这全完是一处陌生的地方,简陋的茅屋简陋的床,一切都已就散发着淳朴的味道。 “小雨!”莫飞扬熟悉的声音想起,紧接着我便被莫飞扬紧紧地用在了怀里,熟悉而温暖的感觉重新将我包围了起来:“小雨,你没事了,太好了。” “师父,我不是死了吗?”我眨了眨眼睛,静静的欣赏莫飞扬这张帅气的脸庞,竟有一种吻上去的冲动。 莫飞扬笑了笑道:“不,你没有死,多亏了神医,是他救了你。” 神医?我别过头去往屋外看,却早已经不见了白胡子老头的踪影,原来他是神医。我条件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没有任何伤疤了。 莫飞扬看着我的动作道:“你的脸是被人下了毒,因此才溃烂不肯愈合。不过神医已经帮你治好了。” 我不敢相信,恋恋不舍得从莫飞扬的怀抱跳开,疾奔向一旁的铜镜,的确,脸上再也没有那块丑陋的伤疤,只是那个‘奴’字,仿佛一块不可磨灭的记忆般,充满嘲笑的落在我的右眼角下。 我用手指狠狠地抠着自己右眼角下的这个‘奴’字,我恨,为什么即使我逃离开那座王府,自己也摆脱不了他带给我的阴影! “小雨!”莫飞扬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道:“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紧紧地盯着莫飞扬的眼睛道:“神医一定有办法让我摆脱这个刺字,对不对?” 莫飞扬紧紧抿着嘴唇,而后看着我使劲的点了点头道:“神医说了,如若你要摆脱这块皮肉所带来的不堪,那就只有割了它。” 割了它?也就是。。。生生割去自己的皮肉? 我犹豫万分,最终冲莫飞扬点点头道:“只要可以让我的脸没有字,再大的痛苦我也可以承受。” 莫飞扬没有说话,而后将一把匕首递给我道:“割下它,再敷上神医给的药,数月之后,就连疤痕也不会留下。” 听到这话,我毫不犹豫的抓起了莫飞扬手里的匕首,我扬起了嘴角邪魅的笑了一下道:“我不死,是上天的眷恋,这次,我定要让他痛不欲生,该换换角色了!” 莫飞扬皱着眉头抓住了我的手道:“小雨,你真的还要再去?忘了这一切吧,如果要报仇,就让我来承担,我再也不要你受伤害了。” “不!”我甩开莫飞扬的手道:“曾经受过莫大痛苦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会理解了!我就要报复,只有看到那个男人痛不欲生,我才不会痛苦。”说完,我扬起手,嘴角挂着笑意生生将那一块皮肉割了下来。 一阵剧痛传遍我整个身心,比酷刑更痛苦的也莫过于此,自己亲手割掉自己的皮肉。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皮肉分离开的声音,以及热乎乎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感觉,这伤疤如同噬咬我的蚂蚁,慢慢腐蚀着我的肌肤。 分离的皮肉无力地瘫软在了我的面前,而我紧紧握着的刀,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我终于无力的躺了下来。我觉得,我临近报复的‘幸福’就快要降临了。 敷药、包扎。我的脸几乎被蒙了三个月,才得以重见天日,而在这三个月内,我天天与莫飞扬一起潜心习武。只是曾经的我已经不复存在,我变得沉默寡言,我知道,我的一颗心已经渐渐变得冷酷和坚硬,而曾经的我,已经死去,再生的只是复仇的小鱼。 又一次坐在铜镜前,我开始缓缓地,一层一层的拆开紧紧包裹我脸颊的白布,终于,呈现在铜镜中的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没有刺字,没有疤痕。我轻轻抚摸着自己这张倾国倾城的脸颊,再一次扬嘴轻轻笑了起来。 【我承认我后妈一个,但亲们见谅哈,后面很精彩哦,重生的小雨将以另一个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不会被虐体了,精彩不容错过,谢谢亲们,废话到此结束,闪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如止水 又一次坐在铜镜前,我开始缓缓地,一层一层的拆开紧紧包裹我脸颊的白布,终于,呈现在铜镜中的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没有刺字,没有疤痕。我轻轻抚摸着自己这张倾国倾城的脸颊,再一次扬嘴轻轻笑了起来。 莫飞扬的手微微扬起,似乎是想要触摸我的脸颊,但却终是停在了半空,他看着我道:“小雨,你确定,真的要去吗?”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挂在嘴角的笑容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丝毫犹豫,我只是冷冷的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是。”而原本紧紧握着那把宝剑的手,握得更紧了。 莫飞扬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宝剑道:“现在。” “对。”我冷冷道:“就是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炎煜琪痛不欲生的样子。” 莫飞扬轻轻地揽过我的双肩,而后柔声道:“三年可好,三年以后。” 我猛的推他的双手咆哮道:“不!三年?三年该有多久?你知不知道,即使是短短数月,我心底的仇恨已经将我撕咬得不成模样,他不是你的仇人,你当然可以说这样无足轻重的话!” 说完,我冷冷的看着莫飞扬,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如同守护神般保护着我疼惜着我的师父,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不理解我的心情,仇恨,已经彻底让我失去了理智。 莫飞扬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随后淡淡道:“你拿什么和他斗?绝世武功?那你斗得过他府上三千侍卫吗?何况他还手握重兵。拿姿色?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用美色取悦他人的工具吧。论心计,恐怕就算那王府里的一个小丫环,都能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你拿什么和他斗。” 一瞬间,我原有的自信便彻底崩溃,是啊,我拿什么和他斗?这样一个阅女人无数的男人,又怎么肯轻易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手中的宝剑重重地滑落在地,我反身扑到莫飞扬的怀里哭道:“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莫飞扬叹了一口气而后道:“为今之计,只有先磨练你自己的性格,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的仁慈使得你一败涂地。可是,我又害怕,害怕因为仇恨,你变得不再是你了。” 我苦笑着道:“自己?恐怕我早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那好,三年,三年之后,我定当让他付出代价。” 三年后…… 这三年来,曾经的一切都如同梦魇般,时时刻刻折磨着我,直至麻木。修身养性,使我不再浮躁,而是怀着一颗淡漠而仇恨的心,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我眯着眼睛眼,看着屋前如雪般翻飞的扬花,如同在梦幻中游走一般,也如同曾经许许多多释栓的梦境,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可以这样惬意的欣赏它们。 莫飞扬缓缓踱步在我身边,而后已同样的姿势看着天边淡淡道:“剑就不用带了,杀人不用剑,才是最致命的武器。而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回首,凝视越加帅气的莫飞扬,心如止水。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本王要定你了 我回首,凝视越加帅气的莫飞扬,心如止水。 据打听,这三年来,靖和王爷日日寻欢作乐,流连在烟花之地,而拜倒在他胯下的女子不计其数,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更为离奇的是,所有他碰过的女人,不是疯掉就是失踪。 有人说,这些女人都被靖和王爷圈养在王府,享尽荣华富贵,也有的说因为这些个女子个个自叹配不上王爷,积怨成疾,郁郁而终。 或许也只有我和婉灵知道,这些个女人究竟是何去向。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砰的推开我的房门道:“小鱼啊,王尚书家的公子请你出去,你看。。。” “梨妈妈。”我半倚着身子,斜卧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折磨过我的女人用慵懒的声音道:“我不是说过,进我的房间要先敲门吗。” “是是是。。。”梨妈妈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重新退了出去而后轻轻敲门。 我淡淡道:“进来。”对于我这个摇钱树,梨妈妈自然是百般恭敬,想起她曾经的所作所为,我有些觉得可笑。她又怎么会料想到,昔日黄蜡小奴隶,已经蜕变成倾国倾城的美人。 自我三天前以落难孤女的身份卖身进入这家青楼,便生意暴涨,更多王公贵族不惜一掷千金,只为博得我一笑,可是,我动了动嘴角,却忘记了该如何去笑。 梨妈妈笑道:“小鱼,你看。。。你是不是该出去应付一下?靖和王爷也来了,指明要见你,这咱可得罪不起呀。” 靖和王爷,炎煜琪,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起身,迈着缓缓的步子,向门外走去,梨妈妈见状,立即替我让开一条路来。 我一眼便看见了坐在人群中,一手拎着酒壶往嘴里倒酒,一手搂着一个模样十三、四岁的‘同行’的炎煜琪,我相信,此时此刻的他,也已经看见了我。 我淡淡的扫视过人群群,扫视过他的脸庞,而后缓缓向人群中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这些纨绔子弟接触,以至于他们一个个用惊艳的眼神看着我,半张着嘴半响忘记了继续自己的举动。 炎煜琪第一个推开自己身边的女子,而后三两步跨到我的面前,紧紧握住我的手颤声道:“小雨。。。” 我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而后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小女子名唤小鱼,无名无姓。” 一旁的梨妈妈早就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小声道:“小鱼,他是王爷。。。” 我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小女子小鱼,见过王爷。” 说完这句话,炎煜琪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紧接着一把将我横抱在怀里大声道:“好,小鱼,本王要定你了!” 总是是王爷,梨妈妈也舍不得将自己的摇钱树拱手送人,梨妈妈匍匐到炎煜琪面前颤声道:“王爷,小鱼姑娘。。。小鱼姑娘。。。。” 炎煜琪冰冷的眼神扫向梨妈妈:“本王不会亏待你。” 我微微扬起嘴角,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炎煜琪,而后朱唇轻启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要你替我赎身,分文不取。”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日迎娶我 我微微扬起嘴角,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炎煜琪,而后朱唇轻启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要你替我赎身,分文不取。” 说完这句话,我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梨妈妈,只见梨妈妈苍白着脸,瘫软在地,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哦?”炎煜琪抬起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捏起我的下巴用带着浓烈酒精味道的语气道:“这是为何?” “不为何。”我若无其事的回答着:“我只是好奇,梨妈妈伤心该是什么样子。” “哈哈。。。”炎煜琪又放声大笑了起来,朗声道:“有趣有趣。” 说完,炎煜琪随手指向青楼中的一个女子道:“你,从现在起就是这里的老鸨,而她,什么也不是了。” “我?”被炎煜琪随手指着的那个女子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但又及时反应过来千恩万谢地叩拜道:“奴家谢过王爷。” 梨妈妈一听,竟当场晕厥了过去。 炎煜琪的手轻抚着我的脸庞道:“这样可好?” 我扭转腰身,如一条水蛇般顺利的从他的怀抱脱离,而后淡淡道:“明日八抬大轿,我小鱼,便是王爷您的人。” “好!”炎煜琪爽朗的答道:“这样的女人,本王喜欢。” 我打断了他的话道:“既然此意已决,妾身更是待嫁之人,就先回屋里打点一番,恕不奉陪。”说完没有博得他的同意便转身离去。 一切正如自己的计划,顺利的进行着。我静静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如秋水般漠然的神情,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只是这幅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又使人不得不想要亲近。 三年来,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成熟了起来,浑圆如水蛇般的腰身,如玉的臂膀,我再也不用羡慕其他女人所拥有的成熟的气息,因为我已经应有尽有。 “你不能进去,梨妈妈,你不能进去。。。” 门外一阵噪杂之声,紧接着门被粗暴地推开,而梨妈妈也一身狼狈的摔倒在地。 两个女人惊慌道:“小鱼姐姐,梨妈妈她。。。” 我淡淡道:“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两个女人相视一望,而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梨妈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而后用手指着我道:“亏我带你不薄,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扬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皱眉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梨妈妈的汗顿时流了下来,她忍着剧痛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快。。。放开我。。。” 我用力一折,而后狠狠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梨妈妈便瘫软在地上拼命的往外爬。我淡淡道:“来人,将这个疯婆子轰出去。” 话刚说完,便有三两个粗壮的汉子挽了挽衣袖,将瘫在地上的梨妈妈拖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不消半日,便有人前来告诉我,梨妈妈自缢身亡,我心道,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如若不是她种下了恶因,哪里有今日的恶果。 而炎煜琪,我让他八抬大轿迎娶我进门,更是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好戏就要到头了,而在古代,迎娶一名青楼女子,则又是是对他炎煜琪莫大的侮辱。 第一百二十六章 倾城素颜 而炎煜琪,我让他八抬大轿迎娶我进门,更是让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好戏就要到头了,而在古代,迎娶一名青楼女子,更是对他炎煜琪莫大的侮辱。 这一日,这所满春楼格外热闹,才一宿的时间,满春楼花魁将成为靖和王爷的新侍妾的消息便响彻了整个灵韵国国都,我穿着素白的长裙,静静地站在阁楼的窗户,冷静的欣赏我的杰作。 谁说新娘非要着红装,我倒是要看看,我一袭素衣,你炎煜琪娶还是不娶。 “靖和王爷到!” 门口的小厮依照我的吩咐适时的高声大呼,我微微放远目光,便远远的见着炎煜琪骑高头大马身穿大红新郎服向着满春园走来,而他身后,是不负我所望的浩荡迎亲队伍以及华丽的大红轿子。 我的心陡然一沉,而后冷冷的放下跳开的窗帘重新坐在了梳妆台前。 镜中的我淡淡素妆,却似不食人间烟火,妖而不媚,美而不俗,只是这么多年以来眉宇间淡淡的忧伤,却是怎么也化不去。或许也只有我知道,在这张淡然的面容下,隐藏着怎样浓烈的哀伤。 炎煜琪,没想到今日的你更加让我不屑,为了一个有着罕世容颜的青楼女子,辜负了你所珍爱的娇妻,负了你王爷的英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可曾知道,我此次前来,是来向你讨债。 房门被轻轻叩响,只听门外一个喜悦的声音道:“王妃娘娘,王爷的轿子已经到了,请娘娘入轿。” 哼,还未入府,便有人前来阿谀奉承叫我王妃。过了半响我才懒懒的答道:“嗯,门外可是热闹?” 门外的人笑道:“瞧王妃娘娘您说的,外面可热闹了,老奴做了大半辈子媒婆,就今天的场面最大,娘娘您请。” 我对这个媒婆的夸词毫不在意,虽说她是夸张了不少,可是今日的场面的确比我预料的还要大。 门‘吱呀’一声被我打开,然而一眼看见我的媒婆却愣在了那里。 我朱唇轻启道:“怎么了?” 媒婆这才似乎是回过了神,忙道:“姑娘,哦不,王妃娘娘果真如天仙一般。” 我淡淡‘嗯’了一声,紧接着夺门而出。 媒婆紧跟在身后道:“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的衣服?” 我回头,冷冷的看着这个老女人道:“有何不可。” “是是是。”媒婆谄媚的笑笑道:“王妃娘娘请。”说完一边抹着汗一边小声嘀咕道:“但愿王爷可别怪罪于我。” 我手扶栏杆,静静凝视着大厅中央站着的炎煜琪,缓缓往下走,不言不语。 炎煜琪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腰身笑道:“你说本王是纳了一位王妃,还是娶了一位天仙?这红花大轿与你这身打扮。可是格格不入啊,难不成真要这样进本王的府邸?” 我淡淡的凝视他的微笑,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笑那样牵强那样寂寥,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忧伤。我别过头缓缓道:“王爷不觉得这样很特别吗,倘若真当做娶了一位天仙,岂非更好。” “好好!”炎煜琪大笑着,而后伸手捏过我的下巴,将他性感的薄唇贴近我的耳垂动作暧昧道:“这样,你可曾满意,还有什么要本王替你办的?本王一定答应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不是她 我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凝视着他,而后抬手放置在他的胸膛处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紧接着我也学着他的模样微微踮起脚尖附在他耳垂边轻声道:“我还想做王爷你的正室王妃。” “哈哈哈。。。”炎煜琪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着,紧接着一言不发,将我横抱着向往门外走去。 原来,他还是在乎那个女人。我心里忽然蹦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那个女人死了,他会不会难受? 充满低俗喜气的唢呐声又此起彼伏,我挑开轿帘,看到的却是炎煜琪骑着马的背影。此时的他,我更是琢磨不透,我只知道,无硝烟的战争又要开始了。 烦俗的理解有条不絮的进行着,没有披大红的盖头,我静静的凝视坐在一旁端庄得像一尊雕像的婉灵,心里竟第一次有了喜悦的感觉,因为我可以想象得出,这个女人此时此刻明明是气愤妒忌的要死,却只能装出一副贤淑大度的痛苦。 这次的婚礼别样安静,进了王府,仿佛除了婉灵、行礼的闲杂人等以及炎煜琪和我,便再无他人。炎煜琪,为了我的美色,你可是也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感觉? 这次我居住的仍旧是凝烟阁,时隔三年,居然保持着当年的原样,我静静地坐在梳妆桌前,一边有以下没以下的梳理自己黑亮的长发,一边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筹谋下一步该怎么做。 待炎煜琪进入房间,天已经完全黑了。我静静的凝视着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的炎煜琪,想伸手去扶他,终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扑通一声,炎煜琪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又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样子可笑之极。 “小雨。。。”炎煜琪走到了我的身边,伸出手轻轻佛摸我的脸颊道:“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来了,你饿不饿?来。。。我喂你吃点心。。。” 炎煜琪说完,冲我醉眼朦胧的笑着,紧接着伸出手往桌子上的点心抓去。 “我不饿。”我淡淡道:“我不是小雨,我是小鱼。小雨是谁?” “小雨。。。小鱼。。。对,你是。。。小鱼。。。”炎煜琪呵呵笑着:“小雨。。。她死了。。。” 炎煜琪说完,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微微喘着粗气。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炎煜琪忽然开口道:“本王,还不知道。。。你多大了?十八?十九?” 我微微皱眉,才不过三年,我看起来就有那么老了吗?我想开口说十五,可转念一想,三年后莫童雨不也是这个年龄吗,于是淡淡道:“回王爷的话,妾身方年十七。”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炎煜琪从我的肩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床边走去,而后一头倒在了床上叹道:“可是,你们。。。却有着同样的气息。。。你不是她。。。过来,你不是青楼、出来的吗,应该懂得怎样伺候男人。。。”炎煜琪说完这句话,不一会儿竟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第一百二十八章 哎,王妃大婶 见他睡着,我这才缓缓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而后踱步到床边,静静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依旧帅气,只是眉头紧锁,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愁眉不展。只是此时的我,再也没有想去抚平他眉头的欲望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究竟是谁?” 我缓缓回头,凝视身后对我质问的女子,却只是随意的瞟了她一眼,紧接着坐在床边,轻轻佛摸着炎煜琪英俊的面容。 婉灵疾步走来,抬起手便冲我打来,喝道:“不准你用碰过别的男人的脏手碰他!” 别的男人?我凌厉的眼神扫过婉灵,就在她手掌即将触碰到我脸颊的时候,我随手一挥,婉灵便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我淡淡开口道:“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这张脸是用来取代你位置的武器。” “哼!”婉灵冷冷道:“莫童雨没有死?你是贱人莫童雨?”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我微微牵动嘴角,而后俯身亲吻炎煜琪性感的薄唇,对她的言语不理不睬,炎煜琪似乎是被我的挑dou勾醒了,手竟也不由自主的搭载了我的脖子,开始回吻。 面对这样一幅香艳的画面,婉灵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而后使劲抓住我衣服的后襟,用力一拉,我顺势一个金蝉脱壳,身上的衣服便被她扒个精光,顿时我完美的身材在她面前暴露无遗。我故作娇羞道:“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莫非是想要学学我是怎样跟王爷亲热?” “你!”婉灵丢掉自己手里握着的我的衣服,却又无可奈何,又大声问道:“你究竟是不是莫童雨那个贱人!” “我是。。。莫童雨?”我哈哈笑道:“莫童雨又是谁?我不认识。大婶,您是老眼昏花了吧?我是满春楼的花魁小鱼,方年十七。大婶您有三十了吧?呦,我额娘若是活着,怕也是您这个年龄了。” “你!哼!”婉灵涨红的脸忽然又换了一副模样冲我阴测测的笑道:“我不敢你是贱人莫童雨,还是什么花魁小鱼,都一样是个下作的卑贱东西!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王爷是我一个人的,而你,休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样!”说完这才一转身,往外走了去。 我看着婉灵离去的背影笑道:“哎,王妃大婶,您不学了吗?可是精彩得很呐。” 隐隐听到一个小孩子奶腔奶调的声音:“额娘,我困了。。。” 婉灵喝道道:“奶娘你怎么把小王爷带到这里来!” 奶娘惊慌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小王爷吵着闹着要找您,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 小孩?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原来,婉灵已经为他生了孩子。婉灵走后,我这才收起了皮笑肉不笑的面容,重新凝视眼前的男人,而后厌恶的推他他紧紧搂着我的胳膊,随意披了件薄衫,倒头睡去,不就是个孩子吗,是个女人,想必都会。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会难过吗 天边刚刚泛白,我便起身下了床。刚坐在铜镜前梳理我的长发,炎煜琪便也起了身。 炎煜琪走到我身边,轻轻揽过我的肩膀道:“怎么起这么早?” 我依旧面对着铜镜,细细的梳理长发,而后淡淡道:“一直如此。” 炎煜琪低头,自嘲的笑了一下,而后轻轻佛摸我的长发惆怅道:“曾经,她却是那样的嗜睡。” 他还记得吗?那个曾经的我?我微微皱眉,打断了他的话道:“王爷,您是否该去早朝了?” 炎煜琪讪讪笑着,而后点点头,随后唤了丫鬟,更衣、洗漱。 炎煜琪走后,我打发了屋里所有的丫鬟,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已经习惯了清净。 铜镜里渐渐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我没有回头,而是问道:“师父,你怎么也来了?” “是的,我来了。”莫飞扬缓缓走近,轻抚着我的头发道:“想不到,时隔三年,你竟变了这么多,我真后悔。。。” “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道:“师父,三年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个性。” 话说完,我猛的回头,却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莫飞扬忧伤的眼神,这份忧伤竟牵动了我的心弦,顿时一股道不明的酸楚感从心地油然升起。 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真正正正的做到铁血心肠,可是为什么,自己竟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的忧伤打倒。我慌乱的别过自己的脸,好让自己不再看见那张牵动我心弦的面孔。 莫飞扬突然开口道:“小雨,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我心里又是一阵惊慌,想开口拒绝,然而却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莫飞扬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而后我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起来,我的脑子,在这一瞬间变得缺氧。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抱住你吧。”莫飞扬用忧伤而又戏谑的口吻淡淡说着:“小雨,看见我难过,你会难过吗?” 我又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的确,除了莫飞扬,其他人我几乎都能免疫。 “我也是,看见你难过,我会比死还要难受,而面对欺负了你的人,我更想将他撕个粉碎。”莫飞扬又叹了一口气,将我拥得更紧了,使我的额头紧紧地的在他的下颌,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他下颌炙热的温度以及喉结上下起伏的微微声响,“可是,你却要坚持亲手报仇,这里城府之深,我真害怕。” 莫飞扬的一番说辞,将我感动的稀里哗啦,几欲有种泪夺眶而出的冲动。但是我不能哭,因为眼泪,便是软弱的代表。 我整理了一番情绪,而后恋恋不舍的从他的怀里挣扎开,紧接着淡淡道:“师父,时候不早了,若是被人发现,对你我都只是百害而无一利。” 莫飞扬点点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紧接着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跳窗而出。而这样的速度竟是那样的快,若不仔细看,只以为是一阵风吹过。我这才恍然大悟,三年来莫飞扬苦苦修炼轻功的缘由。 第一百三十章 请安 有脚步声响起,我警惕的喝道:“谁!” 只听走来的人猛的停住了脚步,而后用微微颤抖的嗓音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奴婢是来提醒娘娘的,该向王妃娘娘请安了,时候不早了。。。” 请安?我微微皱眉,怎么我做王妃的时候没有听谁说过有这个规矩,本以为在这个鬼朝代不流行这一套。 我淡淡应道:“嗯,知道了。”随即起身,向门外步去。 门口的丫鬟见着我,似乎是愣住了,只是久久的盯着我不说话,我这才发现,这个丫鬟竟是菁儿,想不到时隔三年,她竟也长得标致起来。 我开口道:“怎么了?” 菁儿这才回过神跪了下来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只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我道:“这里没有旁人,恕你无罪。” “是。”菁儿道:“娘娘。。。实在是和前王妃很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奴婢是怕娘娘此次前去,王妃娘娘见了您。。。奴婢觉得,娘娘还是不要去了吧,能躲一时是一时。” 我扬起嘴角道:“去,怎么不去。又能躲多久,该来的,总还是要来。你起来带路吧。” “是。”菁儿这才站了起来,往前走去。 才刚步入,我便感叹起来,新修建的宫殿果然华丽。 寝殿内用云顶檀木作梁,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如梦如幻。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看来炎煜酉那场大火不仅没有使自己得益,反而促进了这小两口的感情,真是滑稽。而传说中炎煜琪的另一大令女人倾心的东西——富可敌国再次证实。 我正沉侵在这华丽的气息当中,便被一声娇喝声拉回现实:“青楼来的就是青楼来的,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下作的东西,还不快快请安!” 我微微眯着眼,看向正坐在我面前的婉灵,以及站在我旁边默默不语的其他几个妃嫔,莺莺也在,只是看起来更加沉默不言,看见我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之前沉默的表情,而在这里,唯独少了凌妃。 婉灵微微扬了扬下巴,紧接着便从一旁走来了一个婢女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道,我暗自运功,轻轻一震,那丫鬟便顺势倒在了地上。我故意嗔道:“王妃娘娘,人家请安就是了,您何必差人来掐人家,人家痛死了。就算是要掐人家,也不能扑了空啊。” 一番话说的,就连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几个妃嫔也不得不偷偷掩口轻笑。 紧接着我看着婉灵,轻轻笑道:“给王妃娘娘请安。” 婉灵虽是气愤,但不得不在众人面前保持王妃贤淑的风范,只得道:“既然到齐了,都坐下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是。。。妹妹? 婉灵的话刚说完,我便抢先一步坐到了离她最近的地方,而那个原本该坐在我的位置上的妃嫔,只得干瞪了我一眼。 婉灵端庄的坐在那里,犹如一座碉堡。我突然心生戏谑,于是开口笑道:“瞧王妃娘娘这样儿,乍一看就像是一青馆1(青楼处女的称呼)。” “胡说!”原本是坐在我这个位置的那个妃嫔插嘴道:“王妃娘娘哪里是青馆!” 但是话刚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而那个插嘴的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严重性,立马跪在了地上冲婉灵战战兢兢道:“王妃娘娘恕罪,妾身。。。妾身没有别的意思。都是这个女人!”那个女人说完,抬起手指直直的指向我。 我佯装道:“我?我怎么了?” 正说着,只听婉灵冷喝道:“混账!都给我做好了。还有你,不要失了自己的本分,你现在是王爷的妃子,而不是青楼里下作的东西。你这身衣服,也最好给我换了。” 我扬嘴笑道:“换了,怕是不好吧,王妃娘娘您是正室,若是换了,岂非是在抢您的风头?况且,王爷都说我穿这身好看。。。” “额娘。。。” 一个娘腔奶调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小孩子从奶娘怀里挣扎开跌跌撞撞的扑到婉灵的怀抱里。小孩长的粉头粉脑的,和幼时的炎煜琪很像。 婉灵原本冰冷的面孔顿时变得柔和起来,轻轻抱起那小孩道:“瑞儿,想额娘了?” “嗯。”小孩子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紧接着婉灵扬嘴笑道:“你们说说,这王爷的新妃嫔是不是和那个奴隶很是相像?哼,下贱就是下贱,就连模样都差不多。” 众人一阵尴尬,随后只得附和道:“是啊,是啊。” 我淡淡道:“人家再是奴隶,也好歹是一正室王妃,王妃娘娘,好像您是在那个奴隶死了以后,才顶替了她的位置吧?好笑,可真是好笑。” 婉灵变了脸色道:“你听谁说的?” 我慵懒的摊开双臂伸了伸懒腰道:“随便一打听,众人皆知,怎么?王妃娘娘忘记啦?好了,这请安也请了,我肚子有些饿了,昨晚折腾了一宿,也有些累,就先告辞了。”说完,我以好看的姿势缓缓站起。 婉灵在身后喝道:“你给我站住!” 我定了定身,紧接着转了过来,随即走道婉灵面前轻轻捏了捏她怀里小孩子的脸道:“瞧瞧,多俊的小孩子呀。娘娘,您可得看好了,若是某一天出了什么事。。。呵呵。。。瞧我这张嘴,我只是给王妃娘娘提个醒,小孩子啊,不好养活。” 说完留下一脸发愣,紧紧搂住自己孩子的婉灵扬长而去。 菁儿紧跟着我走了出去小声道:“娘娘,刚才可真是险,只是奴婢怕娘娘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我猛地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菁儿道:“你怕不怕?若是怕,就不要留在我的身边。” 菁儿跪在我面前道:“菁儿从前怕过,可是却误会了一位好人,现在,菁儿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我扶起菁儿点头道:“你且起来吧。” 回头,却看见正静静盯着我的莺莺,见我回头,莺莺迟疑地问道:“你是。。。妹妹?”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吃醋了 虽然我心里有一百个想告诉莺莺是的,我是妹妹,我就是小雨,我回来了。可是大仇未报,我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得向其他人透露我的身份,更何况,莫童雨的确已经死了。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眼前的莺莺,而后道:“这位姐姐,我不叫妹妹,我叫小鱼,如鱼得水的鱼。” 莺莺低下头,微微咬着唇道:“是。。。是吗。。。” 她的身后与我一样,只有一个婢女,而在这王府,身后跟着的婢女数量,其实也是一种暗示这个女人身份地位的标志,看来,莺莺在她们几个女人当中,最不得宠。 身后传来莺莺的声音:“你今日得罪了王妃娘娘,今后可得小心。” 我没有再搭理她,而是扫了她一眼,紧接着转身离去。在婉灵心里,只要是王爷碰过的女人,有哪个不是她婉灵的眼中钉? 我问菁儿:“菁儿,这位妃子很不得宠吗?” 菁儿小声道:“回娘娘的话,这位妃子本是王府里的一个丫鬟,也是前王妃的贴身婢女,但是不知道一夜之间为何成了王妃,大家都以为这个莺莺会攀上高枝,没想到,前王妃去了以后,这个女人似乎也从来没有得过宠,整日沉默寡言,好在这样,也算是一种福气吧,可以保住了性命。” 我淡淡道:“前王妃。。。我和前王妃很像吗?我美,还是她美?” 菁儿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在第一眼看见您时,险些以为是前王妃回来了,可是仔细一看,却又不是。与前王妃相比,娘娘您自是多了一份。。。多了一份。。。奴婢也说不上这个词来了,娘娘见谅。” 我微微一笑,而后道:“无事。” 菁儿忽然道:“哦,对了,是多了一份神仙似地感觉,让人即敬又畏。奴婢斗胆说一句,若不是前王妃脸上的刺字,恐怕你们的美,不相上下。如果说您是天上的仙女,那前王妃便是推进仙气下凡的仙女。” 听到菁儿这么一番说辞,我倒是放心得多,毕竟当年所有人都是亲眼看见我死去而后下葬,将我和莫童雨联系在一起,也只不过是一闪即逝的念头。 一回到寝宫,便看见炎煜琪独自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一只脚踩在另一张椅子上,而后拎着一只小酒坛,眯着眼睛正往自己的嘴里倒着酒。残留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流过他上下起伏着的喉结,直至流到他微微敞开露出结实肌肉的胸膛上。 这无疑又是一副香艳的画面。 我的鼻子嗅到了满屋浓烈的酒气,于是皱了皱眉冲菁儿道:“你先下去吧。” 菁儿微微福身,而后退了出去。 耳边传来了炎煜琪调虐的声音:“青楼之地,无非饮酒作乐,我的王妃居然不喜欢酒气。” 我岔开话题淡淡道:“王爷怎么一下早朝便来臣妾这里了,留下娇妻稚子独守空闺。” “哈哈哈。。。”炎煜琪笑着,紧接着随手将喝完的酒坛扔在了地上,砰地一声,酒坛变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模样,而后炎煜琪身形一闪,经我紧紧搂在了他的怀里道:“你吃醋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明亮的忧伤 吃醋?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紧紧将我搂着的这个男人,却很不明白这和吃醋有什么挂钩。他嘴里浓烈的酒气碰撞在我的鼻息前,带着酒味本有的香甜以及辛辣的炙热感。我微微别过头道:“你喝醉了。” 炎煜琪伸出手轻轻捏起我的下巴,使我原本别过的头直视着他,而后用似笑非笑的语气道:“新婚燕尔,本王当然不舍得爱妃独守空闺。话说王妃不喜欢酒气,那本王,就要爱妃爱上这酒气的味道。”炎煜琪说完,猛地将我拦腰抱起,嘴角一直保持着坏坏的笑容,静静的凝视着我。 我的心又开始如同小鹿般乱跳了起来。我垂下眼帘,极力使自己保持一颗平常的心态,然而事实证明我根本束手无策。 我被炎煜琪轻轻的放置在床榻上,我静静凝视着他,努力使自己平静如水。 炎煜琪收起笑容,而后缓缓拆开我腰间的腰带,一股冰凉的气息顿时窜进我的肌肤上,汲取我原有的温度。而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居然让我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我一个翻身,趴在了床上,使自己面对他的,只是自己的背部。 “你。。。”炎煜琪愣了一下,灼热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我。 我回头,却看见炎煜琪充满哀伤和疑惑的眼神。莫非我露出了什么破绽?我极力平静着心态道:淡淡道:“王爷,怎么了?” 炎煜琪重新露出自己的笑容淡淡道:“无事。爱妃,果真是美玉无暇。” 炎煜琪说完,伸出冰凉的手,轻轻抚摸在我的背部,那样轻柔,那样疼惜,仿佛是在抚摸他挚爱的人。许久,炎煜琪炙热的身体才压了上来。 我闻着空气里令人作呕的yin靡味道,静静地躺在炎煜琪的胸膛,脑海里开始一片空白。 炎煜琪轻轻揉弄着我的肩头道:“你知道吗,我曾经做过一件错事。” 我沉默不语,半响才懒懒的开口道:“您贵为王爷,又怎会做错事。” 炎煜琪道:“天子也会犯法。而我的错,更是无药可救。我曾经误会了我心爱的人,所以,才使得她离开了我。” 我微微垂下眼帘淡淡道:“她走了吗?” “不。她死了。”炎煜琪别过头看我:“如果你是她,会不会原谅我。” 哼,我在心里一阵冷笑,而后以平静的眼神回视他道:“我不是她,她亦不是我。所以,我不回答这个问题。”看来,炎煜琪是在试探我了,倘若我流露出一丝慌乱,怕就会露出破绽,而我能做的,便就是以平常心对待他。 炎煜琪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明亮的忧伤笑出来的,而后他将我又紧紧搂在怀里道:“是的,你不是她,你只是上天赐予我的爱妃,小鱼,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小鱼。” 我淡淡道:“这只是一个俗之又俗的名字,王爷挚爱,因此才变得好听。” 炎煜琪点点头道:“是,是。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炎煜琪说完,缓缓松开我,穿衣起身。 我冷冷的看着炎煜琪的背影,却丝毫不为所动。炎煜琪,你错了,时隔三年,你以为你还能用虚假的语言蒙蔽我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这是麝香 “娘娘。” 菁儿走了过来,俯身道:“王爷走了。”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起床。菁儿拾起了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点起了香料。我起身踱步到窗前,想打开窗户,让风吹散这一屋子的气息。 然而不经意间,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莫飞扬,他怎么会在这里?虽然他此时已经易容乔扮,但三年来形影不离,即使他化成灰,我也可以一眼认出来。 “菁儿。”我唤道:“为什么屋外有陌生男子?他是什么人?” 菁儿探头张望了一下,紧接着一张脸变红了起来,道:“回娘娘的话,这可是位游走江湖的名医,据说王妃娘娘好不容易才将他留在王府,所以待遇自是不凡。” 我微微扶住额头道:“菁儿,我的头疼症又开始犯了,快帮我准备一盘凉水!凉水可以镇住我的头痛症。” 菁儿慌乱的问道:“凉水?娘娘头疼可请大夫,为何要冷水?现今大夫就在门外,不如请他来为娘娘医治。” “这。。。”我迟疑道:“这是王妃娘娘请来的大夫,怕是不好吧。” 菁儿道:“你知我知,这大夫不说出去,王妃娘娘哪里会知道。” 我点点头道:“也好。” 莫飞扬走了进来,微*我拱手道:“草民青悠,见过娘娘。” 菁儿看着莫飞扬,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急忙道:“青大夫,快替我家娘娘把把脉,娘娘的头疼症犯了。” 莫飞扬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伸出手来替我把脉。紧接着问道:“娘娘的头疼症以前怎样制止?” 我淡淡道:“用冷水浸头,这样才停止疼痛。” 莫飞扬点点头道:“冷水浸头,的确有镇痛之效,但却不是长久之计,只会让头痛症越加顽劣。草民此处有自制的香料,娘娘可制成香包,日日随身携带,长久便可使头痛症痊愈。” 我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接过了莫飞扬递给我的盒子对菁儿道:“菁儿,我身上没有什么银子,你去去一些点心,就当是谢谢青大夫吧。还请青大夫莫要见笑。” 菁儿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打发了菁儿我这才低声问道:“师父,你怎么来这里了?” 莫飞扬道:“我不放心你。” 我叹了一口气,而后扬了扬手里的盒子道:“这里面是什么?” 莫飞扬用平静的口吻道:“麝香。” 麝香?我看着手里的盒子,这就是古代女人相斗的致命武器,而凌妃的胎儿,也死在这种东西上。我不解道:“为何给我这个?” 莫飞扬微微别过头道:“如果你不想为你的仇人诞下子嗣,那就日日携带着它。” 为炎煜琪诞下子嗣?不,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紧紧地握住手里的盒子道:“谢谢师父。师父懂医术?” 莫飞扬道:“和神医在一起学了点皮毛。记住我的话,我该走了。” 菁儿端了点心回来却不见莫飞扬,于是道:“娘娘,青大夫呢?” 我淡淡道:“青大夫有事,就先走了。菁儿可会绣荷包?” 第一百三十五章 青青子衿 我淡淡道:“青大夫有事,就先走了。菁儿可会绣荷包?” 菁儿点点头道:“娘娘可是想要荷包?娘娘若是不嫌弃,奴婢这就替您绣一个,还有青大夫,娘娘,不如奴婢再绣一个荷包送给青大夫吧,毕竟都没有什么答谢青大夫。” 看来这小丫头果真是喜欢上莫飞扬了,我猛然间想起曾几何时,莺莺也如她般倾心于莫飞扬,只是时至今日,早已物是人非。心底顿时一个激灵,一直到现在,我好像都不知道莫飞扬心底的‘她’究竟是谁。莫非他早已经释怀?忘记那段不该有的暗恋? 我瞅着正忙着找针线的菁儿,微微笑着,菁儿也算得上是满水灵的一个女孩,不怀心机,看起来简单而又明朗,如果她和莫飞扬凑成一对儿,倒也不是坏事。 菁儿忽然抬头,见我正看着她,顿时脸颊绯红起来:“娘娘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我轻轻摇头道:“无事。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句诗。” 菁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我道:“娘娘也会吟诗?”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紧接着开口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吟完,便又看着菁儿。 菁儿兴奋地说道:“娘娘,您做的这诗里面有青大夫的名字呢,若是青大夫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我做的诗?我微微一愣,看来,这脍炙人口的诗句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的确被淹没了,这样也好,我便也可以大借特借古人的诗句,在这里兴风作浪。 正沉思着,一个身影一声不吭的闪了进来,紧接着张嘴道:“王妃娘娘叫你们去庭院赏花,动作快点,若是误了时,娘娘怪罪下来,可别说我这个做奴婢的没有提醒你。” 我微微皱眉,看来这些人还是一点也没变,狗仗人势,菁儿撅着嘴,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我拦了下来,我道,菁儿,收拾点东西,我们这就去。 那婢女见了,这才得意的一扭腰身,往外走了去。 菁儿开口道:“娘娘可是要奴婢替您梳妆打扮?” “不。”我仰起头,微微眯着眼看着正当中午耀眼的太阳道:“替我准备一把伞,还有拿上茶就行了。” “伞?”菁儿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而后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哦,奴婢这就去准备。” 我在心里叹道:正当中午,却去赏花,这个婉灵,可真是有意思。菁儿拿了东西,便随我一路匆匆赶去。 到了庭院,刚是时候,婉灵还没有来,三三两两的妃嫔已经匆匆赶来,看得出她们一个个也都是怕得罪了婉灵,没有细心梳妆,一个个面露风尘仆仆之色。 庭院赏花的地方没有椅凳,所以前来的妃子一个个都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有意无意的瞟着面前盛开的海棠和玉兰花。 虽说不是骄阳似火的六月,可是四月份正午的太阳长久这么晒着,任谁恐怕也有些吃不消吧,没过多久,便看见身边有的妃子开始用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我唤了菁儿,撑开伞,心平气和的等待。这婉灵,哪里是赏花,分明是变着戏法的折腾这一帮子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她又怀孕了 “让各位妹妹久等了。” 只听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只觉的一阵惊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朱红的唇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尽显高贵的气质。与我们这些个妃子一比,谁是凤凰谁是麻雀,一览无遗了。 看来这个婉灵,为了这个场景,花了不少时间。 婉灵说完,款款地坐在了两个太监搬来的椅子上,身边的婢女也伶俐的撑开手里的伞,挡住了当头的阳光。婉灵微微抬眼,一眼瞥见了正在伞底下的我,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 这一下,所有的妃子便开始微微蹙眉,应该是后悔出来没有带上伞的缘故,但脸上却仍挂着浅浅的笑。 婉灵道:“一来是我见这海棠玉兰开的正艳,就换各位妹妹前来观赏,二来,有幸为王爷怀上子嗣,因此叫上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我静静的凝视着婉灵平整的小腹,却在心里琢磨,这个女人,居然又怀孕了。 婉灵的话刚说完,便有一位妃子上前谄媚俯身笑道:“恭喜王妃娘娘贺喜王妃娘娘,我们几个,也就王妃娘娘最为劳苦了,实为王府又一大喜事。” 看来,除了婉灵,这些个女人都没有能生下孩子,婉灵也真够有能耐的,居然霸占着炎煜琪。我的嘴角微微牵动,而后俯身道:“王妃娘娘操劳,这次也定是因为此事,所以才让王爷留宿妾身宫内,王妃娘娘和王爷的深情,可真真是让人羡慕。王妃娘娘的大度,臣妾不胜感激,定也加倍努力,为小王爷和未来的小郡主添一位弟弟。” 我的话刚说完,在场的女人眼神立马刷刷的投向我,婉灵笑道:“哦?妹妹心有此意,只怕是王爷要负了妹妹的心意了。” 我挑挑眉,满是挑衅的看着婉灵道:“姐姐哪里话,王爷今早还去妾身塌下,流连忘返。”我故意加重了后面的语气,字字将音拖长,微笑着看着婉灵。 “哼。。。”婉灵淡淡的哼了一声,而后眼神瞟向我道:“看来有些人还不懂得府里的规矩,是要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只见这时莺莺慌忙上前俯身道:“娘娘,妹妹是新来的,教导确实是应该的,只是今日赏花,莫要扫了王妃娘娘的雅兴。” 婉灵沉声道:“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心胸狭窄吗。好,既然你一力承担,那么今后教导她的事,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由你担待着!而现在,你就给我好好跪在这里,反省反省!” 莺莺微微一愣,脸色顿时也惨白了起来,随即俯身道:“是娘娘。”说完,便要下跪。 我想上前去制止住莺莺的行为,然而却被莺莺哀求的眼神拦住了,看来,对付这头母狮子,还是不要硬碰的好。 第一百三十七章 嚣张王妃 莺莺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跪在了婉灵的面前,这幅场景,让我心里一百个气氛,凭什么她这个王妃要当的这样嚣张! 婉灵捧起身边放置的茶水,一边轻轻抿着一边道:“大家开始赏花吧,这时节,正是赏花之时。” 婉灵说完,立马又一个妃子插嘴笑道:“是啊是啊,这个时节,正是百花争艳,什么花儿都赶在这个时节开了。” “哼。”婉灵淡淡的看着我道:“百花争艳?那些无名的野花怎么能争艳?都是下贱的东西。” 婉灵这一番针锋相对的冷言,顿时让在座的妃子都哑口无言,看来,三年过去了婉灵不但没有收敛,而且还更加顽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婉灵却丝毫没有让莺莺起来的意思,我看着摇摇欲坠的莺莺,却只能干着急。 婉灵打了一个呵欠,而后站了起来道:“这有了身孕,身子骨便容易觉得乏,我就先回去了,妹妹们若是要继续赏花,那就继续吧,不赏了散了去也行。只不过她。。。”婉灵用手指了一下莺莺道:“下贱出身的就是下贱出身,不懂的规矩,就让她在跪一柱香的时辰吧,也好反思反思。” 说完,不等众人施礼,独自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踱步离去。 婉灵刚走,身边的妃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身穿暗蓝色衣服的妃子走道莺莺面前笑道:“娘娘说的没错,下贱的身份就是下贱,亏你曾还是给我们端茶倒水的丫鬟,府里的规矩还不懂,活该此下场。” 我开口道:“貌似你的身份也和丫鬟差不多吧,王爷能去你那里几次?一年一次?还是更久?纵使是丫鬟,也有被王爷看上的时候,比如说出身青楼的我,也得王爷的亲睐,你这样说是指王爷的品位肤浅,还是骂自己连我这个出身青楼的女人都不如?” “你!”那个妃子气呼呼地用手指着我,而后面色难看的嘀咕道:“算是我在说自己,我们走!” 我笑道:“不是你们走,而是你走。” 那妃子回头一看,果然身后已经没有其他人,唯独留下自己,顿时一阵恼羞,扬长而去。 我见四下无人,于是踱步到莺莺面前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你还是快起来吧。” 莺莺始终没有抬头,但我仍旧能想象得出此时她是一副苦笑着的神情,莺莺道:“我在明,她在暗,若是被娘娘发现了,岂不是更惨的结局。” 我沉默不语,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要帮我。” “不为别的。”莺莺道:“只因为,你和她长得很像。” 我顿时被莺莺这一番说辞感动了,时至今日,还是她一如既往的待我好,我甚至有冲动,要想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然而我明白,若是告诉她了,只会更加连累与她。 我淡淡道:“我不需要你同情,我只是一介青楼女子。你跪不跪,与我毫无关系。”说完,我紧绷着一张脸唤了菁儿往寝宫走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多情最是薄情人 我淡淡道:“我不需要你同情,我只是一介青楼女子。你跪不跪,与我毫无关系。”说完,我紧绷着一张脸唤了菁儿往寝宫走去。 我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我现在只是小鱼,曾经的莫童雨,已经彻底的死去。所以莺莺,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姐妹情分吧。 多情最是薄情人,只因为曾经的多情,伤的太深。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往回走。 菁儿道:“娘娘如何知道今日必会暴晒,让奴婢带雨伞呢?虽说平日里王妃娘娘没少刁难其他几位娘娘,可是今日的举动奴婢是头一会见,好在娘娘有先见之名。” 我微微仰起头,而后淡淡道:“赏花,日出清晨最好,花瓣点点露珠,才显得美,现在正值中午。。。”我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了。 菁儿听到这些,似乎也懂了,扬扬手里的茶水道:“这壶水,不如奴婢给柳妃娘娘送去?这样的日头。。。怕是柳妃娘娘那样的身子骨怕是受不得的。。。”菁儿说完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停住了脚步,而后四下看了一眼道:“先不急,这会儿指不定还有人在哪里监视,还是稍后再去的好。” 菁儿这才露出了笑容,甜甜道:“奴婢就知道娘娘是菩萨心肠。” 我冷冷道:“你错了,我只是觉得这茶水倒了可惜。”是的,我绝对不可以让自己有半分怜悯的心情,送她茶水,就当是还了刚才他帮我的恩情吧,从此,两不相欠。 回到屋子,菁儿却在哪里不安的踱来踱去,一会儿仰头看着天边,一会儿向我走来欲言又止。而我始终是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态,静静地品手里捧着的茶水。 终于菁儿挨不住了,走到我身边俯身道:“娘娘,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看看了?” 我微微眯着眼睛,而后起身道:淡淡:“嗯。” 远远地便看见莺莺摇摇晃晃着身子跪在那里,虚弱的仿佛只要一阵微风,就能将它吹倒,我微微皱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然而还未走近,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菁儿用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嗓音低声道:“娘娘,是青大夫,看来柳妃娘娘有救了。” 只见莫飞扬三两步跨到莺莺身边,莺莺只是抬起头看了莫飞扬一眼,便晕倒在了地上,莫飞扬慌忙抱起莺莺,便往远处走去。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摇摇头。 菁儿道:“娘娘,怎么了?” 我淡淡道:“兴许青大夫这次,要惹麻烦了。” 菁儿眨了眨眼睛道:“为什么?青大夫可是王妃娘娘器重的大夫,应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的吧。” 我看着眼前的菁儿,却不想再解释什么,她所了解的婉灵,还少之又少,以婉灵无事生非,强烈的妒忌心理,又怎么会放过婉灵和莫飞扬,尤其是王爷曾经也宠幸过莺莺,早就是她婉灵的眼中钉。这一次,定是又要借题发挥了。 看着满园盛开的花和蝴蝶,我又想起曾几何时,那个脸上有着伤疤的女人,身穿一袭白裙,在花丛间旋转再旋转。 第一百三十九章 灼灼其华 我问菁儿:“王爷去哪里了你可知道?” 菁儿点点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们私下传言说王爷本在王妃娘娘寝宫,不巧朝廷内又有急事,这才将王爷招走。” 我恍然大悟,原来婉灵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就是因为炎煜琪不在。我又开口道:“你可知王爷何时回来?” 菁儿摇摇头道:“奴婢不知。” 我淡淡道:“看来,只有自己在那里等了。菁儿,随我到花园凉亭歇息去。” “是,娘娘。”菁儿俯身道:“要带雨伞吗?” 我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盛开着的桃林道:“你带一只小竹篮就行,这繁花盛开的季节,想必也有许多花瓣,你且随我前去拾取一些回来。” 桃花树下,经风一吹,满枝摇摇欲坠的花瓣便如同雨滴般飘落,洋洋洒洒,像极了我初见莫飞扬时的情景,妖且异异。我微微扬起嘴,伸出纤白的手,花瓣便飘飘扬扬,落在了我的手心,‘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怕也不过如此。 而脚下躺着的花瓣,更是洋洋洒洒的铺了一地,踩在上面,松松软软,我索性脱了鞋子,赤着一双脚,感受由脚底传来的凉凉的、软软的如丝绸般的奇妙感觉。没多久,菁儿拿着的小竹篮,便装的满满的了。 菁儿看着花瓣道:“娘娘可是要拿这些去沐浴?若是要沐浴,大可让奴婢前去领取一些芬芳的新鲜花瓣。” 我摇摇头,沐浴所用的花瓣用在这里,格格不入,而我需要的,是旁人所不曾察觉的自然美,于是道:“不是。等会你便知道了,你现在要做的事,便是替我把风,看看王爷可曾回来。” 菁儿茫然的点点头,我拉着她一直走到凉亭处,很好,凉亭处也有吹落的花瓣,只不过为数不多,丫鬟们也没来得及收拾,倒也是可行之地。放下了手里的鞋子,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没有其他人,于是抓起凉亭便的树枝,将菁儿抱起,脚尖轻轻一点,便和菁儿一起落在了凉亭的屋檐上。 菁儿长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我,我轻声道:“曾经为学舞蹈,因为身体轻盈。将你放在这里可要小心,好生看着王爷,若是见王爷回来便将花瓣洒下,记住,不可多洒也不可少洒,让它似雨纷飞便可。还有切不可让别人发现你在这里。” 菁儿听了我的话,不住的点头。我又是一个飞身,越到了地面上,静静地坐在凉亭里,思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看来婉灵的恶行要么是炎煜琪不知道,要么就是炎煜琪装聋作哑,而我无论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都要将莺莺的事告知与他,而我这样做的另一番目的,无非是要展开对他的俘虏。 正思索着这一等不知道要等多久,便见原本稀疏的花瓣顿时多了起来,洋洋洒洒,如一场花雨。 看来,是他回来了,该是时候演一出好戏了。 我摊平双臂,脚踩在有些凉意的地面,踏着洒落的花瓣轻轻旋转,跳着自己临时编出来的慢舞,边舞边歌。 第一百四十章 落花有意 而那边,炎煜琪跟着三两个人,在丫鬟的簇拥下,缓缓向我这边靠近。 这一瞬间,我竟有一丝紧张感,仿佛自己是初嫁的新娘,惶惶不安的等待夫君挑开自己头上的红盖头。 我朱唇轻启,静静地闭上眼睛缓缓吟唱,是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全心全意的投入在歌舞声当中。 “誓言 一朵受了伤的玫瑰 雪躺在雪地里释放它的美 你坚持这一次我得要吃点苦 你说我太自私逼着你不诚实 你说誓言只是伪装圣洁的谎言 你送我的戒指长得像颗眼泪 飞出火焰烧痛我灵魂最最最深处 誓言 美丽又危险的火焰 便变成小丑脸上的泪 誓言等它一千年一万年 愿我的祈祷能有人听得见 辉煌的城市遮奏少晶莹的泪珠 我忍住无助奖誓言轻轻的呵护。。。” 一曲唱完,我仍静静地闭着眼睛摆着曲终人散的姿势,内心却如波涛般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有脚步声缓缓靠近,我仍静静地闭着眼睛,假装闻所未闻。我知道,只要我睁开眼睛,便可以看见周围驻足聆听的炎煜琪。 我的嗓音,再加上现代才有的风格,这首歌对于他们这些腐朽的古代人,无疑是天籁。 此时此刻,我甚至还能清晰地听见,那个缓缓向我靠近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呼吸绵长而又有力,一猜便是一个男人。 “哈哈哈。。。”一个陌生而又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正微笑着看着我,古铜色的肌肤,身穿镶着白狐皮毛绒边长袍,两鬓间有屡屡发丝垂下,英挺的剑眉直飞入鬓,炯炯有神的双眼,一身少数民族打扮却不似那样剽悍,倒有些汉族人的风韵,英俊的面容再加上古铜色的肌肤高贵的气质,让我很容易的想到了传说中的古希腊王子。 陌生男子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炎煜琪笑道:“好啊三哥,王府里竟有这样的一位如天仙般歌姬,真是艳福不浅。” 炎煜琪道:“宇,别胡闹了,她是。。。” 看来,这个陌生男子也是炎煜琪的弟弟。 “他的确是王府里的歌姬。”只听婉灵的声音响起,再看,婉灵已经踱步到我们身边,婉灵微微道:“妾身见过定远王爷。” 炎煜宇看着炎煜琪道:“这位是嫂嫂吧?” 炎煜琪满眼疑惑地看了一眼婉灵,而后微微笑道:“灵儿莫要说笑,这王妃,这是本王的姬妾。” 炎煜宇冲我笑笑,然而眼神里全是失望的神情,而后冲道:“嫂嫂,方才多有得罪。”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点点头,紧接着走道炎煜琪面前俯身道:“既然有客,妾身便不多做打扰。”说完便独自一人往前走去。柔软的脚底离了光滑的地面,便觉得磕的有些生疼,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无暇顾及这些,只是径直往前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我便被一个怀抱猛地抱起,我回眸,却看见眼语气冰冷着的脸,他冷冷道:“除了本王,怎么可以让他人看见你的赤足。” 我冷笑,他还是一样自大且自私,我扬起如藕般的臂膀,紧紧将炎煜琪环抱。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乱了情,迷了眼 我冷笑,他还是一样自大且自私,我扬起如藕般的臂膀,紧紧将炎煜琪环抱。 我紧紧地抱住炎煜琪的肩膀,慢慢探出头去,此时婉灵正瞪着她的一双眼睛,满含怒意的看着我,她的这般眼神,我却早已经习惯,我要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正微微笑着的炎煜宇。 炎煜琪,迷惑不了你,迷惑你至亲的兄弟,你、会怎样? 这一次,我却是被炎煜琪狠狠地丢在了床上。炎煜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冰冷着一张脸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静静的凝视他,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一些什么,然而除了他眼底冰冷的寒意,我什么也没察觉出来。 炎煜琪将衣服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而后赤luo着上身看着我道:“怎么?你就是这样准备侍寝的?” 我翻起了身子没有理他,而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往起来站。 炎煜琪又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紧接着逼近我道:“你费尽千辛万苦,不就是想要我来你这里吗?怎么?这个时候还需要惺惺作态?”炎煜琪说完,伸出手指捏在了我的下巴,使我更近距离的看着他, 我伸手打在他的手上道:“我之所以想让王爷来此,是向王爷提个醒,下次出去,最好看好你的女人,否则你再回来,见着的说不定便是一具尸体。” 炎煜琪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道:“说,你对婉灵怎样了!”他的手力道很重,以至于我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骨骼因为他的用力挤压,而发出微微的声响。 手上传来的痛楚感却丝毫没有使我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我反而开始冷笑,越笑声音越大,原来,无论我是莫童雨还是小鱼,在他眼里,是一如既往的邪恶。 “你笑什么!”炎煜琪低低怒喝着,紧接着猛地松开手,又使劲将我狠推到地上。 我收起了自己的冷笑,而后仰起头冷冷的看着他道:”还请王爷移驾柳妃娘娘的寝宫,孰是孰非,一看便知,而真正的恶人,又是谁。” 看着炎煜琪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瞬间瘫坐在了地上。我本就是来作恶的,为什么,却那么怕他误会我? “菁儿,菁儿?” 我站起身,唤着菁儿的名字,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回应,我这才想起来,菁儿此时还在凉亭的屋檐上! 这样一想,我的脚步便又更加急促了,菁儿不会武艺,但愿不要出了什么乱子。 还没走进,便看见菁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见是我,如同久别未归的孩童般露出了笑容。然而这一粗心大意,菁儿竟顺着陡峭的八角飞檐往下掉,顿时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心!”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一个白影已经快步移到凉亭下,稳稳地接住了往下掉的菁儿。 菁儿手里的竹篮便随之抛飞,漫天的桃花瓣便又洋洋洒洒地飘荡起来,一片一片,映在眼前,随着菁儿长长的睫毛缓缓飘落,犹如一幅剪辑的画面,乱了情,迷了眼。与此同时,我也才看清楚,原来,这个白影便是之前所看见的炎煜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笑靥如花 “你没事吧?”炎煜宇将菁儿放下,接着仰起头看了看凉亭顶道:“一个女孩子家,在这上面玩耍,可是很不安全的。” 而菁儿,依旧是一副惊慌未定的模样,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我微笑着摇摇头,看来,此时此刻我该退出这幅画面了,以免饶了他们的兴致。 才抬起脚步,便听见炎煜宇戏谑般的语气:“王嫂这是何故?难不成王弟是吃人的老虎令王嫂见了便逃?” 我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桃花瓣还在他的面前飞舞,他偶尔慢节奏的眨动一下眼睛,防仿佛是两只休憩的黑蝴蝶。 许久我才缓缓俯身开口道:“多谢王爷救了菁儿。” “哦?”炎煜宇饶有兴致似地看着菁儿道:“原来你叫菁儿。王嫂取悦王兄的手法可真是这府上上上下下所无法比拟的,王弟佩服。” 我淡淡一笑,原来,菁儿从屋檐上跌下来,之前的事他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我忽然又生出一幅上身的模样叹道:“像我这样出身卑微,又不得宠的女人,除了讨好这府里的主人,我又有何办法得生存下去。子非鱼,不知鱼之乐,子非我,焉知我心伤?”说完,我抬起充满忧伤而清澈的眼帘,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男子,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我却明显的看见,眼前的男子眼神中,多了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就叫做动情。如玉般的容颜,如秋水的眸,任谁见了,怕也会心动,又何况是这个毛头小子。 炎煜宇不再说下去了,而后微微伸出手,接住了正在飘飘扬扬的花瓣淡淡道:“活着,便是一场残酷的战争。额娘生前,也曾喜欢在桃林跳舞,婀娜多姿的舞步,满天飞舞的桃花,额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我有些好奇,这个同样俊美的少年和炎煜琪应该并非同一个母亲生出吧,否则长相也不会相差这样多。我淡淡道:“你的母亲。。。” 炎煜宇接着道:“我母亲本也是一名歌妓,可惜,府内女眷多自父皇登基后,更是相互排斥,最终母后离开了我。而我,自额娘去后,便请求父皇恩准独身前去西域,不为别的,之只为西域的草原的广阔,能包容我无尽的思念。” 我静静地看着炎煜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怪他一身异族打扮。原来,他也是古代宫廷斗争中的悲剧,只是死去的人死去了,悲痛全无,留下的,便只能日日与痛苦相伴。 紧接着炎煜宇黯淡的眸忽的又变得明亮了起来,笑道:“曾经我从不敢直视这片桃林,只怕那么不经意的一瞥,便想起额娘的笑靥如花,可如今不同,你成了这里唯一独特的风景。” 炎煜宇说完这句话,我的心竟突突的狠跳了起来,他这算是在表白吗?不,应当不是,古代人这样迂腐,怎么可能这样大胆,更何况,我是他名义上的嫂嫂。 第一百四十三章 情之动之 炎煜宇走进了我盯着我的眸柔声道:“嫂嫂,可否,再为王弟一舞?就在这满天飞舞着的桃林。” 我心跳的节奏又加快了一拍,慌忙别头去淡淡道:“一舞不难。多谢王爷赏识。” 炎煜宇俯下身道:“你我又何必拘礼。来。”说完便冲我伸出了他的手。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唤了菁儿,便往桃林深处走去。 微风吹佛,衣袂翻飞,漫天的桃花雨便纷纷扬扬往下落。我仰起衣袖,静静地闭上眼睛,沉醉在满是桃花香的气息中。若是酒能醉人,怕这桃花香,也一样会将人灌醉吧。 转身、旋转、跳跃,我如同一只嬉戏的蝶,忘情地穿梭在自己的花丛中。 一曲舞毕,我微微睁开眼,却看见满是柔情的看着我的炎煜宇,整个身子,便僵硬在了那里,一时忘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炎煜宇缓缓迈步向我走来,忧伤和柔情夹杂在他的眼眸,仿佛就快要将我融化,这一刻,我仿佛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是他的额娘?是他的心上人?或者说,是一名平凡舞姬?然而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是。 还没有反应过来,炎煜宇已经缓缓搂住了我的眼神,一种脑溢血的感觉顿时充满全身,让我整个血液都膨胀起来。炎煜宇缓缓靠近,而后将他性感的薄唇慢慢贴近我,而我却无力阻挡。 我看清楚了,那薄唇一如炎煜琪的薄唇,那样充满蛊惑。我突然记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薄唇的男人,薄情。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猛的推开了将我搂着的男人。 与此同时,一声熟悉的娇笑声传进了我的耳膜,之间婉灵款款走了过来冲炎煜宇道:“王弟怎么样,你还说这个女人清高,我说的没错吧,她的清高,完全是装出来的,骨子里,还是改不了青楼女子的秉性。这个赌,我赢了。” 恼羞和愤怒顿时充斥了我整个身心,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和婉灵一起安排的陷阱!我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炎煜宇的脸上,紧接着冲一旁的菁儿道:“菁儿,我们走,不跟这些个同流合污的人在一起。” 我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牙齿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血肉镶进指甲盖里黏黏的感觉以及从下嘴唇传来的腥甜的味道,然而即使是这样却仍旧无法使自己的内心能够平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和我作对! 回到寝宫,我笔直的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原来就算是自己练习了三年,也会这样轻易被打败。 “娘娘。”菁儿小心翼翼的问道:“该用膳了,您看您。。。” 我摇了摇头道:“不想吃。菁儿,我是不是很丢脸?无论如何在他们眼里我都还是一个ji女,只是在他们无聊的时候当做跳梁小丑偶尔耍一耍?” 菁儿低头冥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娘娘,奴婢是想,王爷他。。。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菁儿说完,小心翼翼的凝视着我。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孤独的安全感 菁儿低头冥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娘娘,奴婢是想,王爷他。。。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菁儿说完,小心翼翼的凝视着我。 “误会?”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生生被我咽了下去,那分明是一场赌局,又如何是一场误会。 菁儿见我这样问,于是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是,娘娘,这些都是一场误会。” 我我无力在于菁儿争辩,这丫头的魂儿都被炎煜宇勾走了一半,又怎么会为我着想?我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还不想吃,那些饭菜,就赏给你吧。” 说完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假装熟睡。 菁儿愣了半响,最终福了身子缓缓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我仍在那盛开着桃花的桃林翩翩起舞,耳边是悠扬的笛声伴奏,人美、舞美、曲更美。 然而我看到的始终是为我伴奏吹笛的人的背影,一袭白衣,如梦如幻。 突然吹奏曲子的人猛地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楚了他的面貌,这个人,居然是炎煜宇! 我惊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然而浑身上下却已经被汗水打湿。 菁儿快步走来道:“娘娘,娘娘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可就在此时,我才注意到,果然有阵阵笛声缓缓传来,一如梦中所梦见的那样。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道:“是何人在王府吹曲?” 菁儿摇了摇头道:“奴婢一直在娘娘身边候着,不敢离开半步,因此不知是何人。” 莫非是他?我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梦里梦见他已经很倒霉了。于是道:“随我出去看看,是何人在这里喧哗,叨扰了我的清梦。” 菁儿点点头,紧接着提我整理了梳妆,这才随着我一起走了出去。 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是那片梦中出现的桃林,我不禁有些紧张,若那个吹曲子的人是的是炎煜宇,我又该怎么办?我迟疑着放缓了步伐,思索着自己该不该去看个究竟。 正犹豫着,只听菁儿哎呀一声,我回头却见菁儿正紧紧皱着眉头用手握着脚腕处,额头因为疼痛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菁儿见我回头,忙道:“奴婢该死,奴婢无事。。。”菁儿说完,试图着站起来,可是又不吃痛的跌在了地上。 我淡淡道:“别乱动。”而后俯身撩开了她的鞋袜,一看脚腕处竟鼓起了一个小包,看来是扭伤脚了。 我皱眉,一边扶起菁儿一边道道:“扭伤脚了,我先扶你回去,你拿了药酒好好揉一番,只有这样才能好得快,就不用跟着我了,我出去走走便回。” 送回了菁儿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有时候没有菁儿在身边跟着,更有安全感。 这次,我没有再犹豫,而是径直往那片笛声传来的桃林走去。 还没有走进,便远远地看着一群丫鬟簇拥在那里静静聆听着。这样的曲调,的确够吸引人,我不由得上前几步,想要去看个究竟。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尾生之约 刚走进人群,便有丫鬟认出我来,于是慌忙跪下道:“奴婢见过鱼妃娘娘。” 这一声呼唤,我差点笑了出来,什么鱼妃娘娘,不过也是,我本就是无名无姓,他们不叫鱼妃娘娘又该怎么叫。而他们这一俯身,倒让我将他们簇拥的吹笛人看个一清二楚。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油腔滑调的炎煜宇。此时的他,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敷在面颊上,一副陶醉的模样,依旧一袭绒边白袍,绒边的白狐皮毛干净的挑不出半点杂色。抬眼见我正看着他,他竟厚颜无耻的冲我微微笑了一下,紧接着继续吹奏他的曲子。 原本的好感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厌恶感。我鄙夷地瞟了他一眼,紧接着转身离去,而那些丫鬟竟也慌张地疾步离开了,也许是怕我惩罚他们偷懒不做事的原因吧。 炎煜宇急急的唤住我:“王嫂请留步!” 我停下了脚步出于礼貌问题这才淡淡道:“王爷有何事?” 炎煜宇绕到我面前,而后将手里的长笛把玩转着,接着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开口笑道:“鱼妃娘娘?小鱼?有意思。王弟得知王嫂精通音律,因此想要与王嫂讨论一二。”炎煜宇说完,冲我毕恭毕敬的拱起手来。 我淡淡开口回绝:“不必了,我也只是随意唱两句,况且我一介青楼出身的女子,读书甚少,对于音律什么的,一无所知,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还有,如果没事,就请不要随意吹拉弹唱,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王爷你吹的曲子。” 说完便又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往寝宫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炎煜宇的声音:“明日此时,王弟会在这里等待王嫂,赴尾生之约。” 尾生之约?哼。我淡淡冷哼,就凭他这个油腔滑调的纨绔子弟,也配什么尾生之约? 回了寝宫,菁儿还在咬牙切齿的为自己揉着脚腕处,我随意地瞟了一眼,可能是她力道太小,我走了这么长时间,那块鼓起的小疙瘩依旧没有消下去的征兆。 我挽起了袖子道:“还是我来吧。” 菁儿吓得慌忙盖住了自己的裸脚,急忙摆手道:“娘娘万万不可,奴婢只是下贱的奴婢,娘娘您是万金之躯,千万不可这么做。” 我一边麻利的抓起一边的药酒倒在自己的手上一边道:“人岂能有贵贱之分,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况且,我还不是一样是青楼出身。”说完没等菁儿再开口,已经将手放在她的脚腕处用力搓揉了起来。 一滴一滴液体,有节奏的砸在了我的手背上,竟有些生疼。我抬头,却看见菁儿正看着我缓缓流泪,菁儿道:“娘娘,谢谢娘娘关系,自奴婢懂事,娘娘是第一个待奴婢这样好的人。” 我无力地摇摇头,古代人,怎么这么一点举手之劳的事也可以感激的鼻涕眼泪一大把,于是随口道:“你父母亲呢,难道他们不关心你?” 菁儿惆怅道:“菁儿还很小的时候,他们便因为战争双双去世,若非进了王府,菁儿怕早饿死在街头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桃花殇 我淡淡一笑,去没有再开口说什么。现代虽然让人绝望,可总比这古代好,在这里,一个人就连绝望,也是奢侈的事。而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想尽一切办法,然后活下去。 次日吃晚中午饭便听雷声阵阵,不一会儿竟下起暴雨来。我披索性了件衣服踱步到窗边,看着水流如注,发着呆。 忽然又记起那个如同古希腊王子般油嘴滑舌的少年,以及他昨日所说的话,昨天炎煜宇也是说的这个时候与我许诺尾生之约,如若是真的,恐怕这这时候已经到了,看着磅礴大雨,我又冲出去的冲动,然而却又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上过一次当,怎么还不长记性,于是重新上了床睡下。 菁儿也似乎很是无聊,静静地坐在窗边托着腮帮看着外面的雨发着呆,忽然菁儿站了起来,冲我道:“娘娘,您瞧,这四月天的,不说下暴雨,竟还下起冰雹来了。” 冰雹?菁儿这么一说,我到慌张了起来,忙又重新披了衣服赶到窗边,果然,此时天上不仅下着暴雨,而且还夹杂着花生豆大小的冰雹,就连整个屋顶也被砸的霹雳啪啦作响。 我开始有些惶惶不安起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问菁儿:“菁儿,若是现在有人在外面等人,应该会带和雨伞的吧?” 菁儿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道:“这也说不定,若是那人出来得迟,就应该来不及带雨伞了吧。有人在等着娘娘吗?” 我迟疑了一下而后摇摇头道:“不,没人。外面冷,还是关了窗户吧。”说着我又静静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衫,往床边走去。 还没坐多久,边听门外一阵噪杂之声,只听有太监尖着嗓子道:“快,有人被冰雹砸伤了,快请大夫!” 我的心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顿时有提到了嗓子眼儿,整理好衣服拿了一把雨伞对菁儿道:“菁儿你先在屋里不要乱跑,我去去就来。” 菁儿在身后喊:“娘娘这样大的冰雹您要去哪里。。。” 后面菁儿又说了什么我却再也没有听见了,早已一头扎进了大雨中。 豆大的冰雹将这油纸伞打得砰砰直响,没几下便砸出漏洞来,一个个豆大的冰雹砸在我身上,出奇的疼,然而我仍不敢放慢脚步,急匆匆的往桃林方向跑去,但愿出事的人不是他,但愿这样的天气他没有来。 远远地便看见桃林里傻傻的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除了炎煜宇还能有谁? 雨水顺着他的发际往下淌,甚至额头还被砸出一个伤口,丝丝血迹也和着雨水淌下,然而炎煜宇仍旧微笑着看着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将伞递给他,而后道:“好了我来了,你可以走了。” 炎煜宇没有接过伞,我便没有耐心的将雨伞丢在他手里,紧接着用手挡住脑袋便想往凉亭的方向跑。 然而脚步还没有迈开,我便被炎煜宇一把拉住了,炎煜宇忧伤的说道:“不要走,好么。这一园的桃花已经夭折离我而去,你可以为我留下么?” 我微微一愣,随即看着身边,的却,那一林桃花已经不复存在,铺在地上的,只只有残败不堪和着泥水的破烂花瓣,惨不忍睹。 第一百四十七章 魅惑 我微微一愣,随即看着身边,的却,那一林桃花已经不复存在,铺在地上的,只只有残败不堪和着泥水的破烂花瓣,惨不忍睹。 而眼前的少年,一脸恋恋不舍,那份虚情假意的眸,装满了对我的深情。 我微微含笑,凝视着他,垂下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莫飞扬送给我麝香制成的香囊,而后轻轻将这香囊拿掉,不管雨水的肆意落下,轻轻俯身在炎煜宇的胸前。 炎煜宇微微一愣,随后用被雨水冲刷冰凉的手,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个几乎没有温度的身体,在这一瞬间,陡然升温。 炎煜宇的唇开始如雨点般在我的脸颊脖颈间落下,他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小鱼,小鱼,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静静地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吻落在我的身上唇瓣上,任由他将我抱进凉亭里,用颤抖的手拆开我腰间的裙带。风声雨声似乎遮挡了一切羞耻的*,又似乎在附和这一切*。 风雨刚刚有小的征兆,我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寝宫跑去,一路上我都是笑着的,因为我终于彻彻底底的报复了炎煜琪一次。 菁儿见我这副模样,慌忙起身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给您找身干的衣服,再熬碗姜汤,哦,娘娘要不要先沐浴,以免着了风寒。”菁儿急急的说完这些,一瘸一拐的在屋子里忙来忙去。 我的喜悦占了上风,因此我几乎没有听见菁儿在说些什么,不过唯一清楚的是,我的的确确要洗一个热水澡了。 淡淡的花香,温度适中的水,我躺在温暖的浴桶里微微闭着眼睛。 “娘娘。”菁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道:“青大夫求见。” “青大夫?”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而后淡淡道:“青大夫没说有什么事吗?我今天不想见客。”说完我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身体好来掩饰自己内心强烈的不安。师父说让我不要有了骨肉,可是此时此刻我所做的一切,正是在迫切的需求一个骨肉。 菁儿有些迟疑,接着道:“奴婢说过了,娘娘在沐浴更衣,让青大夫将东西交与奴婢便好,可是青大夫却说,这件东西非常贵重,他要亲自交给娘娘您。” 贵重的东西?我微微皱眉,难道是师父又发现了什么吗?穿好衣服走到大厅,莫飞扬正背对着我,丝毫看不到他有怎样的表情。 我对菁儿道:“菁儿,你先下去吧。” 菁儿走后我这才放了胆子问道:“师父,是否有什么事?” 莫飞扬缓缓转过身,一脸无奈的看着我,紧接着将一个湿漉漉的荷包丢在了我的脚下。 我俯身微笑着捡了起来,而后装作不知情的问道:“我正着急它上哪里去了,原来是丢了,谢谢师父帮我把它找回来。” 莫飞扬没有理睬我的话,而是开口道:“小鱼,你变了。” 听完莫飞扬这句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道:“是的,我是变了,从三年前起,我就变了,而不是在这一时一刻变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染指倾城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飞扬因为激动,而用手紧紧的捏住了我的肩膀,顿时一阵酸痛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 我抬起头看着莫飞扬好看的脸,而后抬起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道:“师父,你觉得一个女人没有孩子,会得到宠爱吗?我除了美色,一无所有。没有炎煜琪的宠爱,我又怎么去报我的深仇大恨?可是师父,倘若要我为我的仇人生下孩子,呵。。。那将是多么滑稽的事,所以,我要让使自己和他的弟弟染指,生下他以为是自己的孩子,这样的耻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报复!” 我畅快淋漓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站在炎煜琪面前的小孩,却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而他却一如既往的宠爱的讽刺画面。 我猛地被莫飞扬搂进了怀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愣在了那里,忘记了说话,甚至也忘记了呼吸。 莫飞扬搂着我的手慢慢加重力道,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受、很难受。。。其实我。。。小鱼,如果我说出来,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 我瞪大了眼睛却不明白莫飞扬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迟疑了半响我才吞吞吐吐的问道:“什。。。什么?师父,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莫飞扬缓缓松开了紧紧搂着我的手,而后无力地笑笑伸手拨过挡住我刘海的头发道:“没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师父就很开心。莫飞扬拿过我手里的香囊道:这个以后就不要再碰了,如果。。。你有了身孕,切记要好好调理身子,而这个,更是万万不能再碰的了。” 听完莫飞扬的话,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但愿,自己这次可以一举成功,那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我是再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菁儿已经走了进来,冲我俯身道:“娘娘,青大夫走了。奴婢熬了姜汤,娘娘快趁热喝了吧。” 我端过姜汤,一饮而尽,顿时胸口便似有一团暖暖的火焰般,抚慰着我整个心灵。窗外的暴雨此时此刻已经消失的无踪无影,而我却依旧惶惶不安,我始终不明白的是,莫飞扬究竟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呢? “王嫂。” 门外传来炎煜宇的声音,我微微皱眉,却没有做声,只是冲菁儿使了一个眼色。 菁儿立马会意,随即走了出去拦住炎煜宇道:“王爷您不能进去,您真的不能进去。” “王嫂。王弟并无恶意,只是想见王嫂一面,王嫂可记得。。。” 我心里微微一紧张,难道他要将之前的事说出来?于是忙道:“菁儿,请王爷进来。” 炎煜宇看见我,满脸堆笑,就连他好看的眼睛也笑得成了月牙样儿,我淡淡道:“王爷打算在靖和王府待多久?皇上应该替王爷准备了府邸吧?” 炎煜宇似乎没有察觉出我的一样,而道:“嗯,明日我便会去皇上赏赐的府邸,今日是来向皇嫂告别的。”炎煜宇说完,眼神瞟向一旁的菁儿。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完美计划 我无奈,只得又一次支开菁儿:“菁儿,我和王爷有要事相商,你先下去吧。” 菁儿刚退出屋子,炎煜宇便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会转过身,掰开他的手道:“王爷请自重。” 炎煜宇皱着眉,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是我正面直视着他,紧接着道:“小鱼,你可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之前我。。。太唐突了,但是,只要你肯跟我走,我会带你离开。” 我冷冷的掀开他抓住我肩膀的手,而后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道:“我想我应该谢谢你。如你所知,王爷根本不喜欢我,更谈不上宠爱,因此,之前我只不过是向你借了一个东西。” “借东西?”炎煜宇一脸疑惑:“什么东西?” 我靠近他,一脸冷笑,而后轻轻贴在他的耳垂缓缓开口:“我向你借的,只不过是一个骨肉。希望这次能借成功,否则,我该拿什么去讨得王爷的喜爱?” “你。。。”炎煜宇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道:“好狠毒的女人!” “没办法。”我浅浅笑道:“本来对于你还有一丝愧疚,可是,你竟和婉灵那女人一起来戏弄我,这就是你所付出的代价!” 炎煜宇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那天只是一个巧合。。。” 然而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心情去他听的废话,于是不耐烦的冲门外道:“菁儿,王爷要走了,还不快快送客!” 菁儿慌张的从门外走了出来,而炎煜宇却早已经夺门而出。 这一次,我的计划似乎很完美,可是,却又那么失落,那是一种孤独感,一种形单影只的孤独感。 …… 暴雨刚过,窗外一片狼籍。莫飞扬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湿漉漉的香囊,一边不停的往嘴里猛灌着烈酒。 此时此刻他的心,一如这香囊般潮湿。 “莫大哥。” 莫飞扬心里微微一愣,虽然酒喝了不少,但是自己在这里隐姓埋名却是很清楚的。 莫飞扬微微抬头,正见莺莺呆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凄楚的忧伤,莫飞扬笑了笑道:“柳妃娘娘,可是认错人了。”说完继续将自己手里的酒水一阵猛灌,此时此刻,他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 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了莫飞扬的手背上,紧接着莺莺道:“莫大哥,我知道是你。” 莫飞扬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道:“柳妃娘娘找在下有何要事?” 莺莺的嘴动了动,话还没有说出口,两行热泪已经缓缓流下:“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莺莺说完,已经俯身,依偎在了莫飞扬的怀里,莺莺身上的阵阵香味儿,让他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躁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样。 莫飞扬顿时一个激灵,他想起来了,这香味儿。。。有问题。。。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子,一个湿润的唇已经贴在了他的唇上,顺着他的脖颈往下移。 莫名的躁火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般一发不可收拾,莫飞扬也是男子,莺莺的挑逗加上药物的作用,是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眼前这个女人了。 “小雨。。。”莫飞扬亲吻着眼前的人,闭着眼睛深情唤着。 莺莺的心里,如同针扎般难受,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自己的身体,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第一百五十章 三个女人 莺莺的心里,如同针扎般难受,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自己的身体,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 寝宫里,我一脸平静的摊开自己的胳膊,任由婉灵带来的青悠(莫飞扬)替我把脉。 整个寝宫安静的似乎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婉灵端庄的坐在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只有我心里明白,她是多么期望听到从莫飞扬嘴里说出我没有怀孕这个字眼。 是的,才不过一个月,王府里竟传出除了她婉灵还有另外两个女人怀孕的消息,这又怎么会让她婉灵安得下心,所以这才唤了她自认为最为亲近的大夫青悠来为我把脉,好再次证实这句话是真是假。 过了半响,莫飞扬才微微睁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冲婉灵拱手道:“恭喜王妃娘娘,贺喜王妃娘娘,小鱼主子,确实有身孕了。” 我明显的看见婉灵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而后道:“好,好事。我这就去禀报王爷,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婉灵说完,缓缓站起,身边两个丫鬟慌忙将她左右扶着。 我淡淡一笑道:“不必姐姐劳神了,刚才我已唤了菁儿去将这件事告与王爷,相信不久后王爷便会前来看望妾身。” 我浅浅的笑着,尽力掩饰着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至于炎煜琪,他会不会来,的确还是个未知数。 婉灵离去的身影明显的颤了一下,紧接着继续往屋外走去。 还没走两步,一个熟悉的人影已经走进了屋子,紧接着炎煜琪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小鱼,太好了,我们。。。我们终于有了骨肉。”这举动,显然是没有看见刚刚走出的婉灵。 我微微一愣,何时这个薄情的男人这样善待过自己?但也只能装出一副与他情投意合的模样道:“谢王爷关心。” 只听婉灵开口道:“王爷,听说柳妹妹也有了身孕,妾身这就前去探望,顺便送几副安胎药。” 炎煜琪似乎这才发现了婉灵的存在,神情有些尴尬,紧接着道:“本王。。。本王随你一起,灵儿,你也怀有身孕,就不要四处走动,当心身子。” 随即炎煜琪咳了一下道:“从今天起,加派四名丫鬟与柳妃娘娘和鱼妃。” 说完炎煜琪迈着大步和婉灵一起往莺莺的住处走去。 而就在他们踏出我屋子的一瞬间,我明显的看见莫飞扬回过头来看我,那眼神是一抹担忧和心痛,这一回眸竟让我惶惶不安了起来。总觉得今天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一般。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而后问道:“菁儿,距上次月信,我有多久没来了?” 菁儿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当中,于是道:“娘娘,距上次您来月信的时间刚好是一个月零八天,娘娘,您有了身孕这月信就会停了,娘娘不必担心。” 这道理我自是明白,可对于他这样小小的年龄知道的这些,我不禁暗暗佩服了起来,自己当年和她这般年龄时,还不过是一个小黄毛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爱妃,你又吃醋了 还在思索着,便听莫飞扬的声音响了起来:“草民奉王妃娘娘之命,前来为娘娘送安胎药。” 莫飞扬这一声呼唤,倒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重新坐直了身子用淡如水的口吻道:“青大夫请进。” 莫飞扬将手里的药包缓缓地给我,就在将药放在我手心的时候,药包猛地被他翻转过来,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几个字“你没有怀孕”。 我被吓了一跳,手猛的一缩,药包差点掉在地上。 莫飞扬手疾眼快的接住了药包,而后看着我道:“娘娘身弱,这药一定要按时服下。” 而我的思绪却依旧停留在刚刚看到的那几个字上,难道说。。。我真的没有怀孕?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菁儿,随后道:“菁儿,我随青大夫出去走走,顺便谈论一些养生安胎之事。” “不必了。”莫飞扬淡淡道:“草民还有要事,娘娘恕罪,就先行告辞。” 莫飞扬说完,径自走了出去,炎煜琪派来的几个丫鬟见状,纷纷走上来道:“娘娘,奴婢这就去替您煎药?” 我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心里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于是道:“不必了,还是让菁儿动手的好,我习惯了菁儿伺候。”一句话说得那几个丫鬟顿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而我现在却没有心思去研究她们究竟是不是婉灵派来暗中监视我的,我着急的是这个药包上的纸是不是还写了其他什么东西。 走进屋子,我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这包装,菁儿走过来道:“娘娘可是要来煎药?这事不如就让奴婢代劳。” “不用了。”我紧紧按住药包道:“你先出去吧,外面这几个丫头我不放心,还是你去看着的好。” 菁儿点了点头这才又退了出去。 我小心翼翼的将药包拆开,不顾洒了一地的药,仔细的寻找着药包上尽可能有的可疑之处,然而任凭我将要包药的纸张反反复复的翻来覆去,也仅仅只有那几个看起来很是潦草的字。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原来的一腔希望终于化为灰烬。 原来现实并非像电视里所演的,只要染指,便会怀孕。看来我是病了,否则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可是莫飞扬清清楚楚的当着婉灵的面说我怀孕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清晰的头脑又乱作一团,我找了火折子将那些字的纸张点燃,而后索性躺在了床上,什么也不想。 门外有声音响起:“奴婢叩见王爷。。。”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有脚步声挪到了床边。 炎煜琪脱掉了外套,而后将我轻轻拥在怀里淡淡道:“小鱼,辛苦你了。” 我回头,看见了那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而后冷冷道:“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妄我一届青楼女子,还让王爷惦记,受宠若惊。” 我实话将心里的感受说了出来,然而炎煜琪却在愣了数秒以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道:“爱妃,你又吃醋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良药苦口 紧接着又换成了温柔的声调,他看着我道:“我知道,让你受了很多苦,但是,请你相信我。。。” 我打断了炎煜琪的话,而后抬起胳膊重新揽上了他的脖子道:“王爷,妾身是小鱼,莫非王爷又将妾身认错了?王爷从来都没有让妾身受过什么委屈,只是。。。王爷答应的要给切身王妃的位置,还没有兑现呢。”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琪果然变了脸色,之后苦涩的点点头道:“是,本王认错人了,你不是她。爱妃为本王添了子嗣,本王高兴还来不及。” 炎煜琪这一番话却正中我心事,我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苦笑着道:“若是真能为王爷添了子嗣臣妾自然高兴,只是。。。”我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道:“这孩子必定多灾多难。” 炎煜琪苦笑了一下,但却什么也没有说,看来,我这样明目张胆的将事实摊开在他面前,也是无济于事的。就算他知道所有的真相那又如何?婉灵是他一心一意迎娶回来的妻子,而我、亦或我们,什么也都不是。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慵懒的蜷缩在他的怀里。这个男人的确有很多让人迷恋的地方,但是现在我很累了,需要的只是安静的睡一会儿。 一觉睡醒,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身边,却早已经不见了炎煜琪的人影。 菁儿见我起来,慌忙道:“娘娘,王爷在一个时辰前便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吵醒您。王妃娘娘差人送来了安胎药,王妃娘娘来还说,以后的安胎药她会命人熬三份。” 我瞥了一眼屋子里的那四个丫鬟,个个低垂着眼帘,一副很乖巧的模样,于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菁儿去拿吧,我喝下便是,多谢王妃娘娘的心意了。” 菁儿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我看着站在我身边的几个丫鬟却有些不自在,于是道:“夜深了,你们也都下去吧,喝了药之后,我也该休息了。” 这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福身退了出去。 菁儿江将汤药端来之后,整个屋子便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药味儿,我皱了皱眉头而后接过菁儿手上的药。 菁儿迟疑了一下冲我点点头,而后又指了指药碗。我知道她这是怕药里有问题,其实就算是药里没有问题,我也不会喝,随即冲她安慰似地一笑,紧接着接过药碗浇在了花盆里,一边浇一边道:“菁儿,快去帮我拿些甜点来。” 我的话刚说完,便有一个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的正是一盘枣花糕。 看来,她们是不看见我喝下药就不能回去交差,我用手帕假装轻轻擦拭嘴角,微微皱眉道:“果然是良药苦口啊。你们都下去吧。” 听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这才放了心。 菁儿道:“娘娘,看来这几个丫鬟无疑是王妃娘娘的眼线了。” 我点点头而后道:“日后你我可都得多加小心,我会想办法遣走她们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还需要它们为她们的主子报信。” 第一百五十三章 隐瞒 我点点头而后道:“日后你我可都得多加小心,我会想办法遣走她们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还需要它们为她们的主子报信。” 菁儿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娘娘所言极是,此时怕也只有让他们回去报信才能换得一时平安,只是以后。。。”菁儿说完,愁眉苦脸的看着我。 我的嘴角扬起一阵冷笑,看来,我没有怀孕倒也成了一件好事,至少她无法来伤害我的孩儿,但是新的问题却又出现了,如果我真的不能在短时间内怀有身孕,这个火,纸是万万包不住的。 我叹了一口气而后拨弄了一下那些被药浇过的花花草草淡淡道:“能撑一时是一时,青大夫是个好人,或许他可以帮我。”我知道,既然青悠现在明着是婉灵的人,刚好也算是暗中保护我,药里有毒的是自然可以放下心来,为今我只有厚着脸皮再找炎煜宇了,只是当时的所有阴谋已经捅破,我断定他不会将此事告诉婉灵,可是这个男人,还会帮我吗? 正思索着,却见菁儿一脸喜悦的冲我俯身道:“娘娘,青大夫求见。” 我顿时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而后道:“快快有请。” “是。”菁儿乖巧的唤了莫飞扬进来,而后又识趣的退了出去,似乎是要在门外替我把风。 化名为青悠的莫飞扬一脸淡然的走了进来,看见菁儿出去了这才蔓延关切得看这我道:“小鱼。” 我点点头,一把抓住了莫飞扬的手道:“师傅,我该怎么办?” 莫飞扬愣愣的看着我紧紧抓住的他的手,忘记了说话。我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有点过了,于是松开手道:“师父,您说我没有怀孕?” 莫飞扬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而后重重地点点头道:“是,没有怀孕。你打算怎么办?” 我缓缓踱步到窗外,虽然心里的想法一千一万个不敢告诉他,因为我怕看见他忧伤的眼神,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他能够帮我了,我淡淡道:“既然师父知道怎么样避免怀孕的方法,那么,也一定知道怎么样可以尽快怀孕的方法,求师傅指点迷津。” “你说什么?”莫飞扬猛地上前,紧紧的扣住了我的肩膀道:“难道你还想要。。。”莫飞扬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深深的闭着眼睛仿佛正在承受着什么样巨大的痛苦一样。 我知道,他是怕我为自己的仇人生下孩子,于是我小心翼翼道:“师父,我所要怀的孩子,不是炎煜琪的,而是他的弟弟炎煜宇的。。。” “够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莫飞扬粗鲁的打断了,他满眼通红地看着我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师父。。。”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莫飞扬,今天的他反应这样异常,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一样。 莫飞扬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而后语气缓和了一些,他道:“小鱼,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只要是炎家的人,都有愧于你,无所谓兄弟,所以,师父会帮你想办法的,相信我,你不要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糟蹋了自己,答应我。。。好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计谋 我被莫飞扬的神情和举动吓了一跳,但是相信他,是毫无疑问的,半响,我才点点头。 莫飞扬这才又轻轻将我揽在他的怀里,是我又可以近距离地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清香,莫飞扬道:“你不必再那样做,听着,你还是怀着孕,你没有怀孕的事千万不要泄露,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守护着你的。” “那。。。”我有些迟疑,吞吞吐吐道:“若是肚子一天天变大,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那天要临盆,这又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让她凭空蹦出一个来吧。” 说完这句话,莫飞扬轻轻地笑了,紧接着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鼻尖道:“小丫头的主意倒是不错,只要按师父的做,保证没事。” 莫飞扬这一席话,已经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如果我没猜错,那他一定就是要。。。我看着莫飞扬微笑着的脸,我这才发现,无论他是斐扬还是莫飞扬,我一样迷恋着他的微笑。 “师父的意思是。。。偷一个?然后冒充?” 我小心翼翼地说完了自己的猜测,而后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莫飞扬,莫飞扬点点头道:“是,为今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天啊,偷一个孩子,我有点小抓狂,于是接着道:“可是师父,偷小孩他的母亲该是多么伤心啊,况且,有谁家的孩子会和我肚子里的假孩子差不多同一时辰怀孕呢?” 莫飞扬淡淡道:“有,碗灵。” 我怎么没有想到!对啊,碗灵不正好是一个现成的吗?况且莫飞扬正是他最亲近的大夫,真可谓是天赐良机。 正说到这里,只听门外的菁儿道:“好了,你们把东西放在这里就行了,小鱼娘娘正在休息,若是你们擅自闯进去害娘娘动了胎气可不是你们能担待得起的。” 然而菁儿的话似乎并没有将在门外的不速之客吓退,只听不速之客道:“这是我家娘娘送来的辣之食物,所谓酸儿辣女,小鱼娘娘定是怀了位郡主,所以我家娘娘才特意送来这些,并且让奴婢亲自交到娘娘手里。” 我心道不好,看来这个丫头是不见到我就不会死心,或者是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被她发现了,否则也不会这样谨慎。 我冲莫飞扬点点头,而后示意他藏到床上,我这才脱了外衣赶紧上床,将床里面的莫飞扬挡个严严实实。 我冷冷道:“菁儿门外是什么人在喧哗?” 还没有等菁儿开口说话,那个人影已经破门而入,紧接着一个干练的婢女走了进来双手将托盘托至头顶道:“回小鱼娘娘的话,我家王妃娘娘特意赏了您一些吃食。” 我没有说话,而是伸出胳膊挥挥手道:“都是辣的,我想喝一些酸梅汤,这些,我就赏给你了,辛苦了。”我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婢女,这这分明是婉灵唤她来监视我的,否则也不会一进屋先将我的屋子扫视一圈。 婢女不慌不忙的答道:“娘娘,这是王妃娘娘赏给您的,若是您再赏给奴婢,怕王妃娘娘会怪罪下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奸夫 我猛地将嗓音提高,冲眼前的女人大喝一声道:“好你个丫鬟,竟敢威胁本妃!本妃今日就是不吃,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能奈我何!我现在就去告诉王爷,将你赶出王府!我就不相信,我连这点能耐都没有!” 这一番话似乎奏了效,只见那婢女原本得意的嘴脸顿时吓得惨白,慌张道:“娘娘息怒,奴婢。。。奴婢没有那个意思。。。求娘娘饶恕,不要让王爷赶奴婢走。。。” 我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道:“好了,你下去吧,这点心我的确吃不下,既然是娘娘的一番好意。。。菁儿,替我收下吧。”说完我又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道:“我困了,你们都退下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清梦,否则我一定不会轻饶!” 我想我在王府再怎么找也应该比那几个整天在婉灵身边唯唯诺诺的妃子要强得多,毕竟我也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仅仅是这一点,也可以证明我比他们在王爷心中有分量。 门又被吱呀一声关了起来,待那丫鬟走远了以后菁儿这才有快速的闪了进来,一边趴着胸脯一边道:“娘娘,刚才好险,若是让那丫头抓住青大夫在娘娘您这里,定是有口说不出了。” 莫飞扬微微蹙眉道:“我得马上走,这件事不可能这样轻易解决,有我在这里,事情才会更麻烦。小鱼娘娘,保重。” 菁儿看着莫飞扬的背影道:“娘娘,莫非青大夫藏在塌下?这才没让那丫头看见?” 菁儿这一说我差点笑了出来,随即强忍着笑意道:“恩,是。” 说完便又躺在了床上,既然莫飞扬说事情还没有结束,那这出戏,我就还得再演下去。 门外床来凌乱的脚步声,我皱皱眉,果不其然,事情的确还没有结束。 只听门外婉灵道:“给我仔细搜!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奸夫到底在哪里!” 话刚落音,我的房门便被砰地一声踹开了,紧接着是刚才那个丫鬟抢先走在面前指着我的床榻道:“王妃娘娘,奴婢采那奸夫定是在她的床上!” “搜!”婉灵冷笑着看我这我,仿佛看得不是躺在床上的我,而是躺在即将被浸猪笼的我。 “慢着!”我缓缓坐了起来,而后挑开幔帐冷冷道:“什么奸夫!你又凭什么搜我!” “凭什么?”婉灵道:“就凭我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凌香,把你看到的给他说说,让他死也死个明白!” “是。”那个之前送过东西给我的丫鬟得意的看着我,而后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荷包,一个和我装有麝香的香包一模一样,紧接着凌香开口道:“回娘娘的话,这是奴婢在小鱼娘娘门口找到的。” 的确,他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而我只不过是妾。 我心里一惊,这不就是菁儿送给莫飞扬的那个吗?原来这丫头一进门边冲我俯身下跪,是为了拾这个。我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丢了自己的香囊也会蹦出一个奸夫吗?那王妃娘娘您,您有丢过东西吗?若果丢了,您藏得又会是什么?一个奸夫?再再加一个奸夫?”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证据 我心里一惊,这不就是菁儿送给莫飞扬的那个吗?原来这丫头一进门边冲我俯身下跪,是为了拾这个。我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丢了自己的香囊也会蹦出一个奸夫吗?那王妃娘娘您,您有丢过东西吗?若果丢了,您藏得又会是什么?一个奸夫?再加一个奸夫?” “满口胡言乱语!”婉灵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扬扬眉道:“接着搜!” “慢着!”我冷冷道:“我也是堂堂王妃,岂容你们想搜遍搜!倘若搜不出来,该如何?” 那叫凌香的丫头得意洋洋的插嘴道:“娘娘,奴婢保证,这次一定会搜出来。” 婉灵凌厉的眼神扫向淩香,紧接着冷言道:“你们尽管搜,出了什么事,有本王妃担待着。若是搜出来,你可别怪做姐姐的心狠手辣!” 看来这个女人是铁了心要搜我的房间了,我缓缓起身,只穿一个鲜红的肚兜站了起来,绝色的容颜,白里透红的肌肤,肥瘦均匀,这样一幅完美的身段呈现在众人面前。 “你。。。”婉灵有些气愤,微微别过头对淩香道:“将衣服,给这个疯女人穿上!这样成何体统!” 我一把拉开淩香正为我穿衣服的手道:“王妃娘娘,切身如此,也是遵从王妃旨意,王妃娘娘势大权大,妾身又能如何?”说完低垂着眼帘,一副就要哭了似地模样。 我虽然是低垂着眼帘,但我还是能清楚的看见和听见,一旁的侍卫和太监也忍不住的砸吧着口水。我瞥了一眼,菁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如果一切如我计划中所料,此时炎煜琪因该快过来了。 我忽然的换了一副模样,跪在地上哭道:“姐姐,妹妹不知道何时因为何事而得罪了姐姐,才让姐姐屡屡刁难妹妹,妹妹知错了,求姐姐原谅。” 婉灵见我这样一幅模样,先是一愣,紧接着得意洋洋道:“哼,此时才知道,为时已晚。来人,给我接着搜,本王妃就不信今天找不出来这个奸夫!” “姐姐!”我哭喊着,一把抱住碗灵的腿道:“妹妹的确没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事啊。。。” 碗灵依旧紧绷着一张脸,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我知道,我这一番哭闹,使他更加坚信了我屋子里藏有另一个他所谓的“奸夫”的“事实”。 “哼!”碗灵冷哼一声,紧接着抬脚将我踢到一边。 只见一个人影闯了进来,一声厉喝:“你这是在做什么!” “琪。。。”我一如碗灵般的轻柔唤他,只是略带了一些哭腔,之后更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炎煜琪轻轻的抱紧我,紧接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而后满眼杀气地看着婉灵。 婉灵被炎煜琪这一看,吓得瘫坐在地上,而后指着淩香道:“是他,都是她,她说小鱼房间里藏有。。。” 炎煜琪一把卡住了婉灵的喉咙通红着一双眼睛道:“藏有奸夫,是么。” 婉灵一张脸煞白,支支吾吾道:“是。。。哦,不,都是她说的,都是她。。。”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不配 淩香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炎煜琪冷冷地松开卡着婉灵的脖子的手,随即冷喝道:“本王和爱妃在此,亲眼看着你们搜,若是搜不出来什么,本王唯你是问。当然,若是你们抓出来了,本王定刚当公事公办!” 我抬眼看了一眼将我搂着的炎煜琪,他的面容依旧冰冷,而他后面的一句话,更是让我心寒,我紧紧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埋头苦笑。 正在此时,炎煜琪一双温暖的大手敷在了我的脸颊上,紧接着我听见了一个悲痛而温柔的声音:“如果。。。这是事实,我会亲手杀了你,但是,我也不会苟活。。。” 我也不会苟活。。。我的脑海里久久的回荡着炎煜琪的那句话,不会苟活,是要与我一起死吗?可是炎煜琪,你可知,你不配! 而婉灵更是怒气冲冲的看着我,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挥手道:“给我搜!” 噼里啪啦一阵折腾,我的屋子变得狼狈不堪,而我的心,却异常平静。 太监尖着嗓子跪在地上颤颤悠悠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屋里没有其他人。” 婉灵的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紧接着侍卫也从屋子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道:“回娘娘的话,屋子里并无其他人。” 淩香尖叫着摇摇头道:“不,王妃娘娘,奴婢实实在在的看见,小鱼娘娘的屋子有人,一定是逃走了,一定是!奴婢有证据!” 婉灵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淩香的脸上怒喝道:“看你该怎么胡言乱语!” 淩香一边不住的抖动着身子一边断断续续道:“奴婢。。。奴婢真的有证据。。。” 炎煜琪始终没有吱声,过了半响才冷冷开口道:“那些看过本王爱妃的雄性东西,不想让本王动手的话,你们自行动手了断!” 炎煜琪这样的一句话,屋子里所有的人一听都顿时傻了眼,我看着身边这个可怕的男人,我所没有预料到的是,他的妒忌心理竟这样强烈。 侍卫听了之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发地拔出自己的宝剑自刎身亡,顿时整间屋子血流成河,散发出来的浓浓血腥味令人不住作呕。 “还有你们呢?”炎煜琪回过头,冷冷的看着那跪成一排排的太监道:“难道要本王亲自动手!” 太监一个个吓得直抖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王爷,奴家。。。奴家不是雄性啊。。。奴家。。。” “嗯?”炎煜琪冷眼看着他们道:“难不成你们是女人?” 太监一边抹着头上的汗一边道:“是是。。。奴家。。。奴家是女人。。。” 如此嗜血的炎煜琪我还是第一次见,想必婉灵也是如此吧,此时的她征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炎煜琪,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炎煜琪优雅的松开了我,紧接着一把抽出了手里的剑,直直直的刺向淩香的肚子里,随即将宝剑‘哐当’一声丢在地上,缓缓弯下腰拾起地上的香包。 “本王最讨厌搬弄是非的女人!所以,她最该死!”炎煜琪冷冷的说着,眼睛却看着一旁的婉灵。 第一百五十八章 他爱上我了 那眼神,直指婉灵,所有在场的人都心里明白,炎煜琪说的不是死去的淩香,而是婉灵。 炎煜琪轻蔑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香囊,而后冲婉灵道:“这个,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小鱼一直携带在身边的香包,凭此便断定这里藏有奸夫,是否太可笑了。”炎煜琪说完,轻轻地嗅了一下手里拿着的香包。 婉灵微微一愣,而后冲炎煜琪俯身道:“是,妾身。。。糊涂。。。” 紧接着炎煜琪哈哈大笑了起来,又将我抱了起来,而后朗声笑道:“让你受苦了,这里看来是呆不下去了,随本王一起住本王的寝宫吧。” 而我,就任由炎煜琪将我抱起,从这用鲜血铺成的路上踏去,婉灵仇恨的目光更加深邃了。 “小鱼。”炎煜琪低垂着眼帘看着我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脯:“除了我,怎么可以让其他男人看见你的身体?”他说着,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白皙的手腕捏得通红。 我别过脸去,不去看他浓黑的眉毛,而是冷冷道:“王爷,您弄疼我了。” 炎煜琪这才松开自己的手道:“叫我琪。” 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别过脸。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而后将那个香囊递到我面前道:“这不是你的吧。” 看见香囊,我微微一愣,而后随手接过炎煜琪手里的香囊道:“是我的,如何不是。” 我在心里暗自庆幸,好在我和莫飞扬的香囊一模一样都是出自菁儿手里,而淩香还没有将这个香囊主人的名字说出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炎煜琪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摊开双臂躺在床上道:“这不是你的,你的香料不是这种香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看着炎煜琪这幅胸有成竹的神情,我不禁有些怒意,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而后道:“是我的就是我的,花味久了再换一种,难道也有错么?难道王爷也认为我藏有什么奸夫?既然如此,不如一刀杀了我。”说完,我闭上眼睛仰起脖子,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其实我的心里却在不停地乱跳着,倘若炎煜琪要我报出这香囊里的花名,我我一定回答不出来。 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炎煜琪有任何响动,过了半响,炎煜琪这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唇贴上了我冰凉的唇,湿润而又温暖。 这文一直延伸到我的脖子,炎煜琪道:“你可知,我有多爱你,只是我发现得太迟,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的心顿时被这一番话和吻惊起了一阵涟漪,他爱上我了,终于是爱上我了。我等着一天,等得好苦。。。 我猛烈地回吻着他,将自己所有的热情寄托于他,连同自己对他的仇恨! 只是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了这样一个疑问,他真的不知道这香囊是莫飞扬的吗?为何事情这样简单,这样顺利?顺利的我都不敢相信了。。。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事实。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误导 只是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了这样一个疑问,他真的不知道这香囊是莫飞扬的吗?为何事情这样简单,这样顺利?顺利的我都不敢相信了。。。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事实。 而炎煜琪现在明目张胆的宠爱,更是一刻致命的*,因为这些个女人一旦联合起来对付我,那将是不可估计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要的只是让他妻离子散,痛不欲生。 次日还没有睡醒,便听到一个冰冷且等待着仇恨的声音:“哼,你这贱人做了亏心事居然还睡的这样心安理得。” 我抬起睡眼朦胧的双眼,没有理睬婉灵的话,而是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随即抱着被子将身体移至床边看着她微笑。 很显然,这笑使婉灵感到不自然了,她不自在的看了一下自己,随后有点气愤的问道:“你笑什么笑!” 我重新躺好,用温柔的语气道:“姐姐过奖了,若是说亏心事,哪里有姐姐做得多。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人怕也是你的功劳吧,否则,年纪轻轻又怎么会英年早逝?还有听下人说的那个什么凌妃,听说还是先丢了腹中的胎儿随后没多久便溺死在湖里。妹妹想,她们之所以这样,怕也是姐姐您的功劳了,姐姐,您晚上睡觉,就不怕她们的鬼魂找你质问么?” 说完我开始放肆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对婉灵的讽刺。 “该死的奴才,竟知道胡言乱语!她们的死与我无关,你休得在这里吓唬我!”婉灵说到这里,猛地逼近我,凶狠的眼神仿佛一头母兽:“说,你究竟是谁!你和她长得这样想相似,你是她姐姐?亲人?还是就是孪生?” 我笑笑,佯装道:“她是谁?你妹妹?你主子?” “装疯卖傻!”婉灵愤愤道:“我说的是那个贱人莫童雨!” “嘘。。。”我狐疑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而后小声道:“娘娘,您这样大声不怕被她听见了吗?听说一个人死后,她的灵魂会在她生前去过的地方游荡,您刚才那么大声叫她的名字,莫不是想被她听见?还有啊,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什么莫童雨,又怎么可能是他的亲戚或者姐妹,娘娘说笑了。” 婉灵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厉声道:“胡说,哪里有什么鬼神!那你说你又为什么和她长得这样想!”婉灵步步紧逼。 我慵懒的答道:“人有相似物有有相同,这样大的世界,娘娘您稀奇什么。莫不是,娘娘做贼心虚?” “哼!我不跟你在这里废话,我来就是要告诉你,站得越高,摔得越狠,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自己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婉灵的话刚说完,一个丫鬟闯了进来,一见婉灵在这里,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道:“奴婢。。。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婉灵瞥了一眼那丫鬟手里托着的礼物盒子,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我看着那丫鬟手里拿的礼物,微微笑着道:“好了,姐姐们送的礼物就不用看了,你下去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丫鬟一脸迷惑,不明白为什么我让她将这些东西拿来又拿去,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在婉灵看见她的时候,危险正一步步逼近她。 第一百六十章 掩饰 她不知道其实我是故意告诉婉灵,有奴婢告诉我凌妃和莫童雨死讯的事,其实不过是借他之手来除掉婉灵安插在我这里的眼线罢了。恰好婉灵来此看见了那丫鬟拖着的礼物,必定会以为这丫鬟要背叛他而投靠我,这样一来,一石二鸟之计便完成了。 想着这一个完美的计划即将实现,我便又微笑着躺在了床上,菁儿推门而至,低低唤了声:“娘娘。” 我点点头道:“那几个丫鬟现在如何?” 菁儿道:“奴婢今早见这四个丫鬟鬼鬼祟祟的走了,像是去了婉灵的寝宫,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微微闭着眼睛点点头道:“恩。只怕使他们这一走就回不来了,婉灵这女人,又怎么轻易绕了几个背叛她的丫头?” 菁儿不解道:“为何?奴婢见这几个丫头做他的眼线倒是挺兢兢业业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又如何,若是做主子的认定他们背叛,怕就是他们就是有十张嘴,也有口难言。”说完我掀开被子,窗外的日头已经是正午时候了,于是道:“菁儿,扶我起来,出去走走,总会有新鲜事发生。” 菁儿点点头,跑过来扶我,但随即又脸色苍白的颤抖着声音道:“娘娘,床。。。床上。。。” “怎么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床单,顿时也面色苍白,因为在床上赫然出现的是一道殷红的印记,这分明是我来了她们所说的月信!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记事惯发现了一定会将这件事记下来,那么,我假装怀孕的事也会暴露! 菁儿半天才颤抖着嗓音问道:“娘娘,怎么办?” 我我四下看了一眼,见没有其他人,于是冲菁儿严肃的说道:“你快去打一盆水来,把把这块血渍洗了干净,记住,千万不要让被人发现,否则,我就前功尽弃了。” 菁儿点点头,慌忙疾步走了出去,还好那几个丫鬟是被打发走了,否则这是一定会被捅破。我慌忙将被褥掀开,盖住那一抹殷红的印记,只是心却不由主的加快了跳动的节奏。 “娘娘。”菁儿开了门将水放在地上,慌忙又将门紧紧关牢:“水打来了,没有别人发现。” 我伸手试了试水温,还可以,不冷不热,若是过热,怕是很难洗干净。看来这事得速度办好,否则炎煜琪回来了就不好收拾了。 于是我接过菁儿手里的水盆道:“你去再打一壶开水,记住,要越烫越好,快去。” 静儿忙不迭的点点头,奔了出去。我拉起床单,将那一块血渍浸在水里漂洗。三两下便搓干净了,菁儿此时也打了开水回来。我拧干水渍,将那一壶开水馆在茶杯里,将床单摊在凳子上开始用壶底的高温来促进他快速干掉的时间。 虚惊一场总算了事,换下的衣服也交给菁儿埋在了花园泥土下。 “小鱼。” 我刚坐下整理自己刚才惊慌的思绪已经头发,回来的炎煜琪猛地从身后将我环抱住。 我微微一愣,而后道:“哦。今天如何又回来这样晚?” 第一百六十一章 暗喻 炎煜琪的脸轻轻的埋在我的脖颈,温热的气息便瞬间散在我的脖子上,温热微痒。 炎煜琪似乎没有发现屋子里之前的异样,而是柔声道:“怎么?想我了?今日皇上找我们兄弟四人一起叙一叙,兄弟也有十来年没有见了。” 我心不在焉的“噢”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了。 “怎么了?”炎煜琪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我不在家,她们欺负你了?” 我摇摇头,淡淡道:“无事,只是担心。。。王爷,求王爷给妾身寻一个住处,这里,怕不是我有福气能住下的。”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而后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道:“我知道,委屈你了,我答应你,好好待你,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冷冷的看着炎煜琪,倒是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丝毫感动,而是在心里想,炎煜琪,如果我想要你将自己的心挖出来让我看看,你也愿意? 我冰冷的目光看了一会儿炎煜琪,这才收起眼神别过头道:“王爷说笑了,臣妾能和王爷在一起,便是福分,能得王爷宠爱,更是万幸,妾身又有什么可奢求的呢。”话虽这样说,可我的语气依旧是不愠不怒,甚至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包含在里面。 炎煜琪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将我搂在他的怀里,久久的没有松开。 屋外的花开得更猛烈了,只是没有人欣赏,怕也只能孤芳自赏了。 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开得正艳的牡丹,随即一狠心,将绚烂的花朵捏个粉碎。 一个熟悉而又令我不禁颤粟的声音想起:“难道你不觉得它可怜吗?” 我回头,身后正是一眸柔情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炎煜宇,我松开手,散落的花瓣便随风而飘,于是淡淡道:“它有何可怜?不过是一株植物而已。” “植物也有心,也会疼痛。在他孤傲的面容下有的也只是和平凡花朵一样的内心,她脆弱,渴望被赏识,但却又害怕被折断被伤害。”炎煜宇说完,抬起眼看着我。 我淡淡道:“王弟可真是多愁善感,一株花也可以被你说的这样矫情。只是我是个俗人,听不懂王弟的话,王弟还是另寻他人谈风花雪月。” 说完我便拂袖离去,谁说我不知道,这个炎煜宇分明是在用这朵牡丹花比喻我,只是我的心思,他又怎么会猜透?因为有时候,我连自己的心思,都琢磨不透。 菁儿慌乱地瞥了一眼炎煜宇,充满歉意,紧接着疾步向我走去。 又是那潭湖水,我随意地瞥了一眼,这个湖水藏了太多的秘密,凌妃,以及以前一个我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她们同样死在这里,以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方式,这究竟是谁下的手?婉灵?不可能,第一个女人溺水死的时候,婉灵并没有在王府,但奇怪的是凌妃和那个女人死的方式太相同了,菁儿也我说过,他们一样曾流过产,不久后同样死在一个地点,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我不知道,这样一个王府,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我已无力去追究,我要做的只是复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莺莺的真面目 又是那潭湖水,我随意地瞥了一眼,这个湖水藏了太多的秘密,凌妃,以及以前一个我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她们同样死在这里,以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方式,这究竟是谁下的手?婉灵?不可能,第一个女人溺水死的时候,婉灵并没有在王府,但奇怪的是凌妃和那个女人死的方式太相同了,菁儿也我说过,他们一样曾流过产,不久后同样死在一个地点,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我不知道,这样一个王府,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我已无力去追究,我要做的只是复仇。 …… 莫飞扬静静的走到花园处,看着那一抹素白衣服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就算是远远的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忽然莺莺的身影出现在角落,莫飞扬心里一阵慌乱,随即慌忙往远处走去,对于莺莺,她他只是想能走多远走多远,自从上一次尴尬的事件发生之后,他后悔不已,而现在这个女人又怀了孕,他更是感到自责,若果自己能控制好自己,如果他没有喝醉,那该有多好。 “飞扬。” 莺莺快步走了过来,而后一脸微笑。 莫飞扬有些窘迫,尴尬道:“原来是柳妃娘娘,草民见过娘娘。” 莺莺拉这莫飞扬的手,而后顺势靠在了他的胸膛道:“莫大哥,何必这样拘礼。” “娘娘请自重。”莫飞扬慌忙推开莺莺:“那天。。。那天是在下糊涂。。。” 莺莺道:“莫大哥,我不怪你,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你来这里,是找我的吗?” 身份早已经被莺莺戳破,莫飞扬有些慌乱的说:“不是。” “难道是为了她?”硬硬的脸色忽然变了到:“他不是小雨,你知道的,小雨已经死了,难道你还不能爱我吗?她只是一个和小雨长得相似的女人罢了,而且,她不爱你。” 莫飞扬重新呼吸了一口气道:“莺莺,你是个好女人,你现在有自己的夫君,就应该好好的相爱,你会幸福的。” “不!”莺莺哭道:“没有你,我又怎么能会幸福?没有你,所有的幸福都是假象。” 莫飞扬道:“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我的心里已经容过不下任何人了。” “哈。。。哈哈。。。”莺莺抹干了眼泪,而后笑道:“好,好。我知道了,莫飞扬,你记住,是你负了我,休怪我心狠手辣。” 莫飞扬的身子似乎都在这一刻僵硬了下来,却没有任何话要说出口。 莺莺靠近了莫飞扬,而后轻轻俯身踮起脚尖在他耳垂便道:“莫大哥,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要了我?” 莫飞扬别过脸,一脸疑惑,脸竟也长得通红:“我。。。都怪我喝醉了酒。” “哈哈。。。”莺莺笑道:“是么?我告诉你吧,是我在酒里下了药,想必你应该知道,下的是什么药,我要的是和你,剩下一个孩子,这当然也是因为我爱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了孩子,我才能这样和这些女人一起争宠啊,有了孩子,我才更有胜算,你说,是不是?” 莫飞扬顿时脸色苍白,剑眉怒视着莺莺道:“你。。。算我看走眼了你!” “哼。。。哈哈。。。哈哈哈。。。”莺莺转过身,大笑着离去,爱既然已经没有了,那么,仅剩的便只有恨。 …… 暖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微微闭着眼,坐在摇椅上,温暖的阳光使我我放松了所有的警惕,只一心沉醉在大自然的溺爱当中。 “娘娘。”菁儿走到我身边小声道:“柳妃娘娘来了。” 我仍闭着眼睛道:“无事,无非是看着满园春色好,出来走走罢了。” 菁儿道:“奴婢看柳妃娘娘。。。柳妃娘娘是往娘娘您这边走来的,且面露不善。。。恐怕。。。” 我缓缓的做起了身子,莺莺曾经是我的好姐妹,虽然说有些阴晴不定,但绝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想错了,因为在我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看到的莺莺却是那样陌生,陌生的仿佛我从来不曾见过她一样。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而后淡淡道:“姐姐好雅致,也来赏花?” 莺莺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随即开口道:“小雨。” 我微微一愣,而后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道:“姐姐,您有唤错我名字了,我叫小鱼,而不是小雨。” 莺莺径直做到了我的椅子旁边,随后道:“我知道,你就是小雨。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死?如果你死了,该有多好。。。或者,你既然活着,就不要回来了。。。”莺莺说到这里竟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盈盈哭泣,我竟有一丝不忍,手微微动了动,终于没有上前去扶住她,而是一脸淡然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哭泣。 我淡淡道:“原来柳妃娘娘这样记恨那个什么小雨,幸亏我不是她,柳妃娘娘也不用如此伤心。”我话说完,却只觉的胸口堵得慌,自己认为是好姐妹的人居然巴不得自己死,呵,真是好笑啊。 莺莺站了起来,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看着我道:“不管你是不是小雨,不管你是否承认,我会将这一切证明给大家看,莫童雨,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恨你,我恨你出现在我身边,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莺莺说完,紧接着离开,而我原本惶惶不安的心更加惶惶不安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我几乎都处于思考的状态,我实在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我自认为最亲近的姐妹。或许,她是一时说气话吧,我笑笑安慰着自己。 菁儿俯身道:“娘娘青大夫求见。” 菁儿的话刚说完,我便看见莫飞扬快步走了进来,随即掩好门,一副神秘的模样。 “大事不好了。”莫飞扬急切的说着。 “什么事?” 莫飞扬道:“我。。。莺莺识出了我的身份。” 我微微皱眉,这才猛人想起来,莺莺从来都是喜欢着莫飞扬的,莫非她忽然说的那些话和莫飞扬有关?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我淡淡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又是如何认出你来的?” 莫飞扬紧紧皱眉,紧接着道:“都怪我,一是喝醉了酒,何和莺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但是小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莺莺给我喝的酒竟然下了药,而他竟然想借我怀孕生子,好来夺宠。” 我皱眉道:“原来,莺莺是为了夺宠。只是不曾想到,这才短短三年,她竟变成了这样。“这句话说完,我又无力地摇摇头,自己这么久以来,不也是变了么?变得无情无意,这样一来也好,该散的也该有个了届,从此谁也不欠谁的。只是莫飞扬,他和炎煜宇一样,本不该参合进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辜者。 “我得走了,久留怕会惹人生疑。”莫飞扬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庞道:“我。。。我永远都不会变得,永远不会。你要小心莺莺,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她了。” 门被莫飞扬轻轻拉开,然而门口出现的人却是炎煜琪,此时他正一脸漠然的看着莫飞扬以及我,而而紧跟炎煜琪身后的是婉灵和莺莺,菁儿此时却被一个太监紧紧地捂住嘴,只能流着眼泪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看来,这次是中了莺莺的计算了,她知道莫飞扬会来此,所以交了炎煜琪他们一起来看我的好戏。 这个场面安静的几乎要使人窒息,我定了定神,轻轻俯身道:“见过王爷。” 婉灵笑道:“可真是佩服你,奸夫都在屋子里躲着了,还这样镇定,可见定力非凡啊。” 我我依旧淡淡回答道:“回王爷的话,青大夫只是来例行把脉,并无其他,我与青大夫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婉灵讽刺的笑道:“我还真没见过有贼承认自己是贼的。” “够了。”炎煜琪冰冷的说着,那语气仿佛要将人冻结,他缓缓走近我,而后叹了一口气,微微扬起手,就在我以为他要打我一巴掌的时候,炎煜琪却轻轻捏起了我的下巴道:“我相信你。” 相信我?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惊讶,他相信我?就是因为爱我吗?那曾经口口声声说恨我的呢?多么滑稽多么讽刺啊。。。 “王爷!”婉灵和莺莺几乎同时喊出这句话,一脸你惊奇的看着炎煜琪。 炎煜琪扬扬手道:“好了,如果没事就不要再无事生非,都下去吧。” 莺莺似乎不死心,上前一步俯身道:“王爷,这个女人就是曾经的莫童雨,她没有死,我可以证明给王爷您看。” “哦?”炎煜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随即道:“怎样证明?” 莺莺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随后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紧接着道:“如果这个女人没有死,那么当年下葬她的棺木也一定有问题,所以王爷只要差人将那棺木检查一番,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吗?” 此事一直默不作声的莫飞扬开口道:“王爷,此事万万不可,人死就是求安宁,若是连死人的安宁都要搅乱,岂不是太过分了?”莫飞扬说着,凌厉的眼神看向莺莺。 莺莺不但没有回避,反而直视着莫飞扬,而后微笑道:“青大夫这样说,莫不是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以此来掩饰?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小鱼娘娘若真是无辜,又怕这些做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相信你 莺莺不但没有回避,反而直视着莫飞扬,而后微笑道:“青大夫这样说,莫不是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以此来掩饰?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小鱼娘娘若真是无辜,又怕这些做什么?” 看着莺莺步步紧逼,我一阵心寒,这就是当年的好姐妹吗?索性以淡漠的眼神回视她,紧接着哈哈笑道:“开关就开棺,她是她我是我,又有何惧?只要你不怕半夜被他骚扰,尽管开便是了,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炎煜琪道:“好,既然如此,你们总该可以散了吧,明日一早,你们都随本王一起,看看这馆内,究竟藏了什么妖魔鬼怪!” 婉灵自是一脸得意,而莺莺,阴晴不定的面色,让我猜不透她的心思。 代人散去,炎煜琪轻轻揽过我的双肩道:“小鱼,让你受惊了,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虽然说我知道他现在是爱我的,可是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宠溺,却让我一阵仓促感。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琪,你不问问我,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吗?” 炎煜琪轻轻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开口道:“你是我的妻,我又有什么不能相信?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真好,又听见你叫我琪了。”炎煜琪说完,俯身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看着眼前的炎煜琪,却那样茫然,炎煜琪,如果一开始,逆你便这样,如果一开始,你不曾给我致命的伤害,那该多好。。。我紧紧地。。。紧紧地搂住了炎煜琪的腰身,三年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哭泣了起来。 “怎么了?”炎煜琪轻轻揉着我的头发道:“让你受苦了,以后不要在流眼泪,好么?那样,我真的好痛。。。” 我点点头,是的,我不能流泪了,我应该笑,这个男人,只要他心痛才是我缓解忧伤的良药。 但我仍旧心有余悸,于是道:“琪,如果以后呢?以后若是在有相似的情况,你、还会相信我么?”我仰起头,按着他深邃的眼神,一脸真挚。 “嗯。”炎煜琪点点头道:“会的,永远会的。” 我笑,狠狠地笑着,我想说,如果是婉灵呢,婉灵和我,你会选择哪一个?可是我竟发现,我没有任何力气去询问这一句话,因为我怕,我怕从他嘴里说出那个让我无法承受的答案。 明日就是开馆之时,恐怕我再也逃不了这个劫了,如果我真的没死,对于炎煜琪你,是悲是喜? 次日几台大轿,抬着王府几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以及王府的家丁,秘密的出发了,而这几个女人便是我还有莺莺还有婉灵。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沉闷的空气让我想起三年前“我”出殡的那个时候,那时的人群也走得极慢,没有谁说一句话,而近日,竟又是这样沉闷的情景。 小厮轻声道:“到了。”而后挑开了车帘,阳光便跳了进来,外面是一片山清水秀陌生的世界。正正面对着我的,是一座安静的坟墓,看得出来平时一定有专门的人清理,才这样干净。 炎煜琪一手搂着我一边扬手道:“动手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致命的蛊 炎煜琪一声令下,身边的侍卫操起手中的工具便开始乒乒乓乓挖了起来,而我的一颗心,也随着这声音一下一下的颤粟着。 “王爷,找到了。” 身边的侍卫丢下的手中的工具,喊道。 炎煜琪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摆手道:“开。” 我别过脸,不敢去看空空如也的棺材,面对这一个摆在面前的事实,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懦弱。 婉灵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我,她是吃定我了,而莺莺,依旧是一副阴晴不定的面容,使我猜不透她的想法。 只听一声木质掉在地上特有的哐当的声音,紧接着扑鼻而来的是尸体腐烂的臭味令人一阵作呕,我回头,正看见棺材里定定的躺着一个已经腐烂不堪的尸体,而这臭味,就是从这个腐烂的尸体上发出来的。 看到这一幕,我自是吓了一跳,难道说当年莫飞扬就是怕发生这种情况所以才事先将一个尸体放入馆内代替我? 炎煜琪瞥了一眼身边的莺莺而后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莺莺没有说话,而是失魂落魄,一步一步的走向棺材边跪了下来。 我看着莺莺,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好姐妹,因为她的阴谋没有得逞而如此失魂落魄。 还有没反应过来,炎煜琪已经跨到莺莺面前一把卡住了莺莺的脖子,炎煜琪咬牙切齿道:“柳妃,如果本王没有记错,你和这个死去的贱人亲如姐妹。此时却怂恿本王将一个死人翻出来看,像你这样满腹心机的女人,本王不屑!” 炎煜琪说完,狠狠的松开卡住莺莺脖子的手,莺莺便顺势瘫倒在了地上。 婉玲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表情,或许对于她,这个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结果都对她有利。如果莫童雨真的死了,那么受牵连的便是莺莺,如果我没有死,那么,受罚的一定是我,他只须坐享渔翁之利。 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无论发恒什么事,她都可以全身而退。 莺莺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的站了起来,紧接着一脸诡异的微笑踮起脚尖俯身在炎煜琪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炎煜琪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紧接着又紧紧的卡住了她的喉咙,仿佛想要至莺莺于死地。 “不!”我摇摇头不顾一切的冲向炎煜琪,紧紧的抓住炎煜琪的手道:“不,你不能这样,她也是你的妻子,况且。。。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 炎煜琪听完我的话,经缓缓地松开了手,而莺莺那张流着眼泪终于睁开了,她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在告诉我不要以为我这次帮了她她与我的恩怨会一笔勾销! 我静静的回视她,我知道,我们姐妹的情谊在今天,已经彻底断裂。 这一次回府,不同的是我与炎煜琪同乘一辆马车,我能做的,也只是相视无言,这个男人,是一个致命的蛊,只要陷下去,就会无法自拔,所以,我一定要在复仇的同时保全自己。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为什么不死 莺莺的寝宫似乎也没有几个丫头,我一路走到她的卧室說阻拦或者通报,直至看见了她,这才见着身边仅有的那一个丫鬟。 莺莺见着我,似乎没有过多惊讶,而是抬头,紧接着淡淡开口道:“莫童雨,你终于是来了。” 看来,莺莺早有心理准备。 既然如何,我也没有多说什么话来绕圈子,而是直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处处针对我?亏我之前待你不薄!” “哈!哈哈。。。。”莺莺笑道:“你终于承认你是莫童雨了,那一年你为什么不死?或者,你已经逃走了又何必再回来?你说待我不薄?是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头到脚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让我充当你的耳目,替你观察府里的女人的行踪!” 莺莺说完,因为太过于激动而使的脸颊变得通红了起来。 我微微皱眉,没想到在莺莺心里,我充当的居然是这样的角色:“不,不是这样的莺莺,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我真的是那你当亲姐姐的。。。。” “够了!”莺莺打断了我的话道:“收起你虚伪的面容吧!你和婉灵根本就是一样的女人!实话告诉你吧,凌妃那个贱人是我杀得!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下的药!哈哈哈。。。” 莺莺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我后退了一步道:“不,不可能。。。你为什么要杀人?莺莺你高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的?是不是婉灵?” 说着我已经走上前去,紧紧的抓住了莺莺冰凉的手。 莺莺狠狠的甩开我的手接着道:“你错了!我说过,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收起你虚伪的面容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那我就不妨告诉你所有的一切!你还记得我告诉你湖里溺死的另一个女人吗?她是我姐姐,我的亲姐姐啊!可是凌妃那个贱人,却因为妒忌我姐姐得宠,不仅害死了我姐姐腹里的胎儿,而且还怕我姐姐查出真相,因而将我姐姐淹死在湖里。所以,一开始进这个王府,我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这个贱人替我姐姐报仇!你看,我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可是。。。可是。。。”莺莺说到这里,竟哽咽了起来。 看着她哭泣,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丝同情,再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是相依为命的好姐妹。我上前,轻轻揽住了她的双肩,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 莺莺又猛的收起哭泣的面容,紧接着指着我狠狠道:“如果不是你!他就会爱上我!所以我恨你,我恨你一次又一次的从我的身边夺走他!你知不知道,当他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多么惊喜,可是还是有你在我面前!你知道吗?其实王爷第一次临幸我是因为我给他喝的酒里下了药,否则,我又怎么会成为柳妃娘娘?否则我又该怎么和你斗!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其实你那年脸上的伤疤溃烂,也是我做得手脚,可惜啊,却没有让你死掉!早知道,我就应该用一包毒药毒死你!” 莺莺的眼神里藏满了对我的仇恨,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真相。。。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冷傲 我摇摇头,一步一步的走近她,我怎么都不相信这一切是我自认为的好姐妹做的。。。 莺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屑,而后看着我道:“现在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去告诉王爷吧,你现在可是他身边最得宠的女人,告诉他让他杀了我!反正,我已经有了我心爱的人的骨肉。” 她说完,微微扬起头,两行清泪便顺着脸颊往下淌,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小腹。 这还是我所认识的莺莺吗?她说的他究竟是谁?不是莫飞扬吗?为何又称了炎煜琪?我不知道,我的脑海里此时只是一片浑噩。 我靠近她,紧接着扬起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在了莺莺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起,清脆却又那么绝望。。。 莺莺睁开眼,满脸的惊愕。 我冷冷道:“这一巴掌,是替死去的我的好姐姐莺莺所打,我打你玷污了我妹妹的名声,侮辱了她的名字!” 话刚说完,我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莺莺的脸上,我道:“这一巴掌,是替莫童雨所打,亏她待你亲如姐妹,你竟狠心下此手!” 我继续扬起手,想再打在她的脸上,莺莺反映了过来,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这贱人!还想打?” 我狠狠的甩开她抓住我的手,紧接着牢牢抓住她的手使她无法反抗,接着又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我道:“这一巴掌,是为死去的无辜婴孩所打!” 莺莺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流出丝丝血迹。 而我。能做的只是视若无睹,冷眼看着她,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我原本就不应该来到的寝宫。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莺莺在我身后突然道:“我腹中的孩子不是炎煜琪的,可是,我、却会让他比你腹中她的亲生孩子还要享受更好的待遇。这次你若是不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不但不会对你的虚情假意所感激,反而,我会用苟余的生命去用尽一切办法与你作对!哈哈哈哈。。。” 莺莺在我身后疯狂的咆哮着大笑着,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轻轻闭上眼睛,继续我的步伐,这个女人,无疑是知道我所有弱点的女人,她明知我不会伤害她,明知我更不会去伤害一个肚子里有小生命的女人,却这样步步紧逼。。。 原来,一直以来我最大的仇敌,不是婉灵,而是莺莺——我的好姐妹。。。 刚回到寝宫,菁儿便流着眼泪“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吓得我忙伸手将她扶起。 菁儿摇摇头却怎么都不肯起来,而是哭着道:“娘娘,王妃娘娘。。。奴婢。。。奴婢真高兴,原来娘娘您没有。。。”菁儿说完,慌忙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说道:“原来娘娘您没有死。。。奴婢还以为。。。难怪静儿总觉得娘娘您感觉很熟悉。。。” 不知道经而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原因,喜极而泣,就连说话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扶起菁儿,微微笑着,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有想到,原来一直的好姐妹原来是你。。。只是。。。”我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菁儿慌忙道:“对了娘娘,您。。。这次在柳妃娘娘面前暴露自己就是王妃娘娘,奴婢怕。。。奴婢怕万一柳妃娘娘告诉了现在的王妃娘娘和王爷。。。奴婢怕您接下来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我微微皱眉,菁儿所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但又仔细一想,经过今天所发生的事,盈盈恐怕便不会再贸然行事了,于是道:“莺莺并非一个笨女人,经过今天的事她应该暂时不会在想什么花样。还有,如果单凭他口说无凭,就算炎煜琪会猜疑,但那也几近是猜疑而已。” “可是娘娘。”菁儿道:“若是王爷真的猜疑您了,这好不容易得宠就这样北王爷怀疑,怕日子又不会好过了。” 这句话不假,若真是那样,以炎煜琪的脾气,怕不是将我暴打一顿这样简单了。 我皱眉,但一时却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对策了。为今之计惟有走一步算一步。 “娘娘,以前王爷。。。那样对您,奴婢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万一再有什么不测。。。奴婢真怕。。。”菁儿说完,眼泪又哗啦哗啦的往下淌,原本楚楚可怜的娇柔更添了几分娇媚感。 正说着,只听菁儿盲抹了眼泪慌张道:“娘娘,王爷来了。” 我回眸,正见炎煜琪一脸微笑着向我走来,着微笑,我极少看见,至今才发觉,原来炎煜琪的笑也一样迷人,他不同于莫飞扬的笑容般那样充满魅惑,而是如同初春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暖暖的,既熟悉而又使人依赖和留恋。 “怎么?”炎煜琪捧起了我的脸道:“你从未这般看过我,是否觉得我很值得你爱?” 我这才收起这唯一一次失态的表情淡淡道:“王爷说笑了,妾身只是觉得这屋外景色好。” 炎煜琪笑笑,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靠近环过我的腰身道:“你总是这样,在我面前还这样害羞。。。”炎煜琪说完,更紧的将我搂住了,他的一双大手,也不由自主的滑到我的小腹,而后一脸陶醉的说道:“这里,有你我爱情的结晶。” 说完炎煜琪扬起手,在在空气中拍了两下。 我正疑惑不解,只见陆续从屋外走了一行太监,第一个太监冲我下跪道:“奴才是来给娘娘讲笑话的,希望娘娘喜欢。” 炎煜琪抬手示意暂停,接着朗声道:“你们若是有谁能讨得本王的爱妃一笑,本王赏黄金百两!开始。” 黄金百两?我诧异地看着炎煜琪,难道他疯了吗? 炎煜琪似乎是会意了我的意思,而后微笑着看着我道:“当年闽南黄为博得自己爱妃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本王不是一国之君,仅仅是衣食无忧的王爷,想讨得自己爱妃一笑,仅以百两黄金赏赐,这又有何不可。” 难道历史上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这个历史还有另一个什么闽南王也烽火戏诸侯?我想这个炎煜琪八成是脑子摔坏了,或者是吃错了药,总之,一定不正常! 我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却依旧默不作声,好吧,这一切并非我逼你这样做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讨我欢心法。 只听那第一个太监朗朗上口的讲道:“一只黑熊在树丛中大便,一群蚂蚁路过,不巧被滚落的黑熊便便压住,蚂蚁们感到莫名其妙:“没刮风没下雨,这泥石流来的也太突然了!”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冷笑话也实在是太冷了,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败了炎煜琪一眼,随即坐在了椅子上。 炎煜琪见我没有反应,之后一挥手冷冷道:“滚!下一个!” 第二个太监看起来精明也圆滑多了,而且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冲我道:“其实王妃娘娘不笑的时候美,笑的时候更美。娘娘若不嫌弃,奴才也给娘娘您讲一个献丑了。” 这太监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尖锐的嗓子,接着开口道:“夫子正在讲课,看到两个学生枕着书睡觉。 其中一个是满腹经文学问很高的学生,一个是胸无点墨的学生。 夫子把那个胸无点墨的学生拉起来骂道:‘你这个不思上进的家伙,一看书就睡觉,你看人家连睡觉也在看书。’” 这个太监一说完,不仅是他自己,就连身边那几个太监也忍耐不住嗤嗤的笑了起来。 炎煜琪拍着桌子笑道:“哎呀,小贵子啊真有你一套!哈哈哈。。。” 然而这些,对于我这个似乎一切都免疫的现代人没有半点诱惑,我依旧冰冷着一张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身边的这些个人。 炎煜琪笑了半响后,发觉我一点也没有笑,这才收起了笑容,干咳了两声道:“下去下去!继续!” 我站了起来冲炎煜琪俯身道:“多谢王爷美意,妾身受宠若惊,不胜感激,只是妾身生性不喜笑,还望王爷恕罪,切身谢王爷美意,王爷让他们都退下吧。” 炎煜琪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而后点点头紧抿着的嘴唇半天才开口道:“嗯,下去吧,都下去吧。。。”语气却那样沉重,仿佛一块大石头般压在了我的胸口一般。 我开始不停的在心底质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不,我不能心软,曾经他所带给我的伤害,远远不是这些便能弥补的! 我抬头,重新对上他的眸,我的眼神也如冰一般冷,而后微微开口道:“王爷也请回吧,臣妾身子不适,想要休息一会儿。” 炎煜琪愣愣的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刚刚所说的话一般而后道:“嗯,好,爱妃休息吧。。。” 说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从我的面前离开。 菁儿小声道:“娘娘,您这样对待王爷。。。怕有不妥吧。。。” 我笑,却是一番苦笑,而后道:“不妥,为何当初他居然不觉得有丝毫不妥?我所对待他的,已经别样宽容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老婆 我笑,却是一番苦笑,而后道:“不妥?为何当初他居然不觉得有丝毫不妥?我所对待他的,已经别样宽容了。” 菁儿听了,也只是面露诧异的看着我,紧接着低着头不停地在手指头上缠绕着手帕。 我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感到无法理解,于是缓缓走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而后替她拨了拨垂在两颊的发髻而后道:“菁儿,在感情的事上,如果你在对方面前卑微,那么,你将永远都不会直起腰板的,而他,更不会因为你的百依百顺而更加疼爱,只会适得其反,让他腻了,这样一来,抛弃你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自己一开始的态度,让他得之舍之,这样才能将他的心牢牢抓住。你明白吗?” 菁儿原本迷惑的眼眸顿时明朗了些,而后微微一笑,冲我点点头,我这才发现,菁儿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笑起来那么甜那么好看。 我紧紧地搂住她,牢牢抓住两个女人在一起的亲密感觉,这种感觉,即使是夫妻,也是无法比及的。 窗外的月亮又明亮了起来,我抬起头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皎洁的月色问道:“菁儿,今儿可是十五了?” 菁儿轻步走了过来俯身道:“回娘娘的话,今天是十六。” 我摇摇头,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仿佛微笑就这样这么轻易地被我忘记了,我叹道:“是啊,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果不其然。” 菁儿没有接下我的话茬,而是道:“娘娘,您听,好像有人在吹箫。” 我侧耳倾听,果然听见远处隐隐约约有箫声传来,听着这箫声,我却又一阵紧张,莫不是炎煜宇来了?我皱了皱眉,这样晚了他居然还在靖和王府?随即想要关好门窗不去理会。 菁儿自言自语道:“奇怪,这段时间好像每逢十五、十六便有人吹箫,真不知是那个奴才有这般雅致。娘娘,今晚月色这样好,夜里也没有风,不如我们出去走走,也好纳凉。”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用棉絮做的微微隆起的小腹,的确,此时正值夏季,屋子里的确是热的慌,更何况还在衣服里塞了这么一个棉花包,更是浑身汗渍不干。 也许,真的不是他吧,又有说他早已经又回了西藏,又有说炎煜宇搬到城东乐王府,城东与城西的靖和王府相隔这样远,想必一定不是他吧。我在心里挣扎了一番,最终经不起自己的好奇心和怕热,点点头携了菁儿缓缓向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月色又让我想起曾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月色下,一个脸上有着伤疤的小女孩痴痴地看着一身白衣的帅气男子,有惊愕有欣赏也有依赖。那样的一副场景,单纯而又短暂,没想到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我叹了一口气,而后摇摇头,再不经意的一瞥,竟看见了炎煜琪的寝宫。 他的寝宫灯还亮着!莺歌燕语,偶有有妙曼的身影投影在木制的大窗户上,仿佛是谁刻意的挑衅。 我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自那天不欢而散后,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炎煜琪夜夜招揽舞姬,或是妃嫔,纵情酒色,搅得靖和王府仿佛天天都有喜事一般,然而我对于这样,只能是装作闻所未闻。然而奇怪的是,婉灵也仿佛沉默了一样,只是日日闭门不出,仿佛真真正正是在安心养胎一般。可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她一定是在养精蓄锐,而莺莺,却成了出入炎煜琪寝宫最频繁的女人了。 一股酸楚的滋味还是涌上了心头,原来即使是他装的在痴情,也不过是一负心人暂时的伪装而已。可是为什么,自己竟会有这样酸楚的感觉?本以为自己无论看到任何关于他的事,都会无动于衷,可是今天,我却败给了自己。我讨厌这样的感觉!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菁儿扶着我道:“娘娘,小心点,您怀有身孕,这样。。。”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还好没有其他人,不然别人看见我这样轻盈的步伐或许是会起疑的。我点点头,重新用稳而缓慢的步伐往前走着。 菁儿道:“娘娘,您若是在这样纵容下去,恐怕柳妃娘娘。。。奴婢觉得,您还是去看一眼的好。。。” 是啊,在纵容他会怎么样呢?莺莺得宠?我被打进冷宫一样的落霞苑?或者是将我赶出王府?亦或者是再让我死一次? 不!我绝对不会再允许其中任何一件事悲剧重演!我要做的事复仇的坏女人,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抬眼,示意菁儿扶我过去,菁儿顺从的点点头。 越靠近寝宫,乐器以及歌声便越来越响亮,屋里果然一片喜气之声,与屋外的萧条沉默形成鲜明对比。而莺莺,居然正迈着优雅的舞步开口唱着曾经我送给她的一首歌《老婆》: “从昨天到今天 还有明天 感谢老天 让你们陪在我身边 爱的心痛的心 等待的心 因为你们的拥抱 我很放心 当初见面的不安 彼此探索 也许有些茫然迷惑 朝夕相处才发现 这世界中 没有人比你们更懂我 朋友姐妹 都已不够来形容 我们的默契骄傲 扶持与包容 老婆老婆 我们一起打勾勾 请记得约定的旅程到永久” 我静静闭上眼,无语。 原来姐妹间的秘密也成了讨好男人的方法。 莺莺的声音本来就很甜美,加上she甜美的音色,无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踏进屋,所有乐器的响声瞬间嘎然而止,唯一没有停止的依旧是莺莺的歌声,她闭着眼睛陶醉着,仿佛身入其境,但我知道,她一定知道是我来了。 莺莺的小腹微微隆起,身形消瘦的她穿着一个稍微宽大的袍服,倒是的她的身形不那样臃肿,反而别样的妩媚。炎煜琪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随后一把搂住莺莺的腰身道:“怎么停下来了?快替本王的爱妃奏乐!” 爱妃。。。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词,是啊,只要是他的女人,都是他的爱妃,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音乐的声音瞬间又响彻起来,我冷着一张脸大喝道:“姐姐可真会讨好王爷,姐姐身怀有孕,举手投足之间竟体态轻盈,好像没有怀孕一样,妹妹可真是自愧不如,自怀了孕,行动都稍有困难。” 我故意将‘好像没有怀孕’这几个字说的很清楚,而后冷眼看着莺莺的表情。 莺莺冷眼回视着我,而炎煜琪却在此时此刻坐了下来,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王爷。。。”莺莺咬了咬嘴唇,一副很委屈的模样跪在炎煜琪面前道:“自从奴婢上次误会了妹妹之后,一直深深自责,再也不敢有半点差误,如今妹妹。。。” 莺莺说到这里,经扑簌扑簌地掉起眼泪来:“如今妹妹这样侮辱,莺莺愿在大家面前证明自己并无半点它意。”莺莺说完,宽大的袍服便顺着她光滑的肌肤落在了脚下,白嫩的肌肤美丽的胴体以及微微隆起的小腹立刻在炎煜琪面前暴露无遗。 我淡淡哼了一声道:“姐姐这样作践自己,不是那自己和我这些个青楼女子相比喻了吗。”嘴上虽这样说着,心里却清清楚楚的明白,自上次我在众人面前裸lu,却被炎煜琪怒气之下杀了侍卫,这才使得莺莺有心借此一比高低,她以为我会不知道么? 我沉默着看了炎煜琪一眼,眼神里装满了哀伤和痛苦,紧接着转身便往屋外走去,我知道,这眼神炎煜琪一定看的懂,如果他的心里真的有我的话。 还没有走几步,我的衣袖便被身后追上来的人一把拉住,凭借着这股力,我顺势似无骨般倒在了他的怀里,只是眉头依旧紧锁,低头不语。 “说。你爱我,是不是?”炎煜琪扬起手,紧紧的捏住了我的下巴想使我直视着他:“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他再次急促的询问着,而我始终低垂着眼帘,看着他干净的手指。 “说!”炎煜琪冷冷地喝着,来自手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要我说我爱他?我的呼吸也随着他急促的提问变得急促了起来。说我爱他?这怎么可能?我小鱼就算是承认爱一只小猫小狗,也不会承认爱他! “不是。”我强扭过自己的额头,这次却是真真正正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你撒谎!”炎煜琪说完,将我猛的搂紧在怀里,接着俯下头狠狠地吻着我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爱我,你就是爱我。。。” 他的唇温暖湿润,带有熟悉的清香,我多么留恋这样的味道,却又不得不努力想要挣脱。然而我越是努力想要挣脱,炎煜琪紧紧搂着我的手便抓的越紧吻得越狠,我一慌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唇上,顿时一股腥甜的味道蔓延在他和我的唇瓣间,我又使劲一脚跺在他的脚步上,我发誓,这一脚绝对不轻,十有八、九,他的脚会因此而被我踩断。 我只是清楚的感觉到紧紧搂着我的人浑身微微一颤,然而却还是没有松开紧紧搂着我的手和吻着我的唇。。。我的手渐渐地放弃了挣扎,而是慢慢回吻。我知道,这一次,我算是彻底的输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只增不减的恨 我只是清楚的感觉到紧紧搂着我的人浑身微微一颤,然而却还是没有松开紧紧搂着我的手和吻着我的唇。。。我的手渐渐地放弃了挣扎,而是慢慢回吻。我知道,这一次,我算是彻底的输了。。。 没有距离,没有仇恨,或许。。。但愿。。。也没有爱情。。。两个人只是单纯的相拥相吻在一起。。。 我看见身后一丝不挂的莺莺仇恨的眼神,只是许久许久,她都没有穿上衣服,而是用哀怨的声音继续唱着刚刚那首她唱过的歌。 她是恨我的,过了这一次,这恨只增不减。 我缓缓的推开了炎煜琪,而后俯身淡淡的看着他,紧接着提起裙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原本计划要去的方向跑去。 心很乱。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乱过,除了。。。当初斐扬向自己表白的时候。我甩甩头,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缓缓走到湖边,回头却发现不见了菁儿的踪影,我叹了一口气,想必是刚刚自己跑的太快,因而菁儿跟丢了。我探出头,借着天上的圆月,伸头去看水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我倒想要看看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身后猛的出现一个影子,紧接着我便又一次的被推进了湖水里! 湖水很清,在这炎热的夏季掉进湖水里倒成了降暑的好办法。只是经过了上次溺水的事我已经学会了游泳,于是我开始奋力向湖边游去,我倒要看看,这个三番四次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 我正游着,忽然从忽地伸出一只手,一个陌生太监打扮的人紧紧的拉住了我得裸脚处,使我一时游不到岸上去。 我的心当下一沉,原来这就是经常溺死人的原因!不是什么被水草挂住,也不是失足落水,更不是有水鬼或者是不会游泳,分明是有人在捣鬼。 我使劲却挣脱不掉那只手,索性游向了那个身影,一扬手,奋力打在了他的后颈处,紧接着那只紧紧拉住我脚腕的手便松开了。 终于,我又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将头置于空气当中,然而再看水面上,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还是被他跑掉了!我又重新钻进水里,然而之前那个紧紧抓住我裸脚的太监已经开始缓缓下沉直湖底,看来,刚才是我下手太重,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脉搏。我忽然心生一计,将那尸体压在了一块石头下以免尸体浮上去,这才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潜回宫里。 回去后菁儿已经焦急地来回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见我湿淋淋的回来,先是一愣,慌张的神色一闪即逝,紧接着忙道:“都是奴婢不好,没跟好主子,娘娘您怎么了?没事吧?奴婢。。。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沐浴更衣。”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以我的直觉来看,菁儿一定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泡在温热的水里,我又开始回想刚才的一幕,随即开口道:“刚刚被人推进了湖里,还好我水性极好,否则,明日便又是一具尸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又一次谋杀 菁儿一听,手手里的抹布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含着泪道:“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照顾好主子。。。不如我们将此事告诉王爷吧。。。” 我抬眼看了菁儿一眼,她焦急而又担心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今晚这个想取我性命的人便一定不会是菁儿了,那又会是谁?婉灵?莺莺?别的妃嫔?似乎,都有可能。 面对盈盈的焦急和担忧,我开始为自己的多疑而自责起来。 我淡淡道:“若要将此事告诉王爷,无凭无据,怕也没有谁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现在我想要知道的只是在暗处,究竟还有谁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菁儿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而后道:“娘娘说的也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下手?” 我面色凝重道:“你现在便去告诉王爷,说是我不见了,记住,千万不要露出任何马脚,至于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相信不难找出来。” 菁儿支支吾吾道:“是。。。是娘娘。。。”紧接着步子迟疑了一下,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快步向外走去。 而我也在此时此刻,快速的跑到湖边,而后隐身躲避在湖边的一棵树上,这样,下面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不一会儿又是人声鼎沸,虽然月光很亮,足以使人看清楚一草一木,然而来寻找我的人无一不是手提着灯笼来回唤着:“小鱼娘娘,小鱼娘娘您在哪里?” 炎煜琪竟然也在!仅仅是因为我的失踪,他也出来找我了吗?人群在这里找了一遍见没动静,便又往远处走了。 正在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过来,紧接着拿着手里的竹竿开始在水底划着,仿佛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一般。 她究竟是谁?因为此时这个女人正背对着我,因此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 突然从草丛里又跑出来一个人影,以极其快的速度将这个女人推到了湖里,只听扑通一声,这个女人的身体便沉了下去,再也没有浮上来。 又是一次谋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这个女人就是杀我的幕后指使?可是为什么她却遇害了?难道是因为她的手下将她错认成了我?这推理,似乎一点根据也没有。 看来再不出现,我就会惹祸上身了。我微微皱眉,而后身形一闪,快速的奔到寝宫去。 正巧见着菁儿跑了进来,见是我,几乎是喜极而泣,问道:“娘娘您没事了吧?查到了吗?” 我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而后道:“本以为在湖边寻找我尸体的女人便是凶手,没想到,她也遇害了。” 菁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我的眼神看着我。 我道:“什么都先别说了,你快去告诉王爷说是找到我了,因为你之前跟丢了我,所以没有发现我一直在寝宫。” “对了。”我我唤住菁儿道:“之前我从王爷那里跑出去去湖边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我。。。”菁儿支支吾吾道:“奴婢哪里也没有去。。。”菁儿说完,通红着一张小脸,低着头疾步走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章 你们继续吧 我看着菁儿慌张跑出去的背影眉头紧皱,这丫头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而后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也这样疑神疑鬼的了,菁儿不可能像莺莺一样去背叛我的。 一个身着粉红色的身影缓缓向我这边走来,一定是菁儿回来了!我心中一喜,急忙迎了出去。 “不必多礼了。”我扶起眼前的丫头道:“怎么样了?” “娘娘。。。” 眼前的丫头微微抬头,我这才注意到这个丫头不是菁儿。我立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慌忙松开了自己的手面色凝重道:“你是哪来的丫头这样冒冒失失。” 丫鬟冲我俯身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来向娘娘您带信儿的,王爷说了,菁儿姑娘不回来了。” “什么?”我的瞳孔猛然放大,步步紧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眼前的丫头一边后退一边用怯怯的嗓音道:“是。。。是王爷。。。王爷说了,菁儿姑娘不回来了。。。”丫鬟说完,便拔腿就跑,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站住!你给我站住!”我忙跟了出去使劲的唤着这个丫鬟,然而这个丫鬟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菁儿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得整颗心脏都开始不安的抖动了起来,撩起复杂的裙角,我开始拔腿向着炎煜琪的寝宫跑去。 这个男人,不仅仅夺走了曾经单纯的我,还夺走了我最亲密的姐妹莺莺,而现在。。。他又要从我身边掠走菁儿吗?不!我绝对不可以让她伤害菁儿,但愿还没有事,但愿。。。菁儿一切安好。。。 炎煜琪的寝宫依旧灯火通明,我的脚踏进去,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只有满屋亮堂的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灯芯因为火烧而发出清晰地劈啪声。 “王爷。。。嗯。。。不要。。。王爷。。。” 我隐隐约约听见菁儿的声音,而这声音却似乎是男女苟合的声音。。。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步一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幕,仿佛在这一刻,天都塌下来了。 我佯装镇定,而后冲着纠缠在一起的赤条条的两个人淡淡道:“不打扰你们,继续。” 这一刻,我真的很佩服自己,因为,我不但没有倒下,也没有因为看见这样的一幕而有丝毫情绪波动的表现吐露在他们面前。 “娘娘!”菁儿猛地从床上翻下来,光着身子跪在地上哭道:“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奴婢对不起您。。。”而炎煜琪,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慢条斯理的一件件穿着自己的衣服。 我无力的冲菁儿摆摆手,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后一步一步,走出这个宫殿。 原来,什么姐妹情谊都是假的,这里没有友谊,更没有爱情,在这座古代的殿堂里,有的,只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我紧紧闭上眼,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不爱我 原来,什么姐妹情谊都是假的,这里没有友谊,更没有爱情,在这座古代的殿堂里,有的,只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我紧紧闭上眼,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 而身后,只是隐隐听见菁儿含泪的哭泣声:“对不起。。。” 我摇摇头,想说没有谁对不起谁,然而却连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我想告诉她,她没有做错,从始至终,错的就只有我一个人,错就错在,我不该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相信什么所谓的友情。然而此时此刻,我竟然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了。 抹干眼泪,继续前行。我一定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定会的! 然然而还没有走几步,我便被一双有力的手猛地扳转过身,这一次,我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在我眼前的人——炎煜琪。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而后低垂着眼帘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我说话,却始终不曾去看他的眼睛,因为我害怕,再次看见他的眼睛我会再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而那样,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次情绪失控。 炎煜琪紧抿着嘴唇半响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静盯着我的脸,仿佛是要看穿什么似地。 我微微皱眉,露出一副厌恶的神情而后伸出手,想要掰开他紧紧捏住我肩膀的手。 然而,他手上的力道却更加重了,那一根根有力的指头,仿佛是要将我单薄的肩膀生生捏碎。 “你真的,就这么恨我。。。” 炎煜琪一字一句,凄楚的嗓音低沉而沙哑。 我的心底又激起一丝慌乱,但仍旧强装着镇定道:“妾身、不明白王爷的意思,王爷也说了。妾身是王爷的妻,又怎么会。。。” “看着我的眼睛。”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生生打断,紧接着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勾起我的下巴,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抬头,由于万分,终于,以平静的眼眸直视着他。 炎煜琪苦笑了一下,随即背过身淡淡道:“可是你不爱我。” 他的话如同铜锥一下刺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一点他猜对了,我不爱他,甚至。。。是恨他。 炎煜琪又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过身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道:“小鱼,告诉我,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不会心痛?会不会难受到要死去一般?会不会有种冲动想要去杀了那个人的感觉?不用说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不会。。。可是,我会啊,我真的会,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真的有种想要杀了他的感觉,这比死还要难受。可是,我却又不得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因为我知道,若是杀了那个男人,你会更加恨我。” 炎煜琪说完,高大魁梧的身体便靠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呼吸碰撞在我的脖颈处,仿佛一个受伤的小孩,充满了无助。 炎煜琪,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有这种感觉?我会啊。。。真的。。。会。。。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不配说爱 想到这里,我我的思绪猛的一滞,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会心痛?不,不是的,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错觉,我小鱼,之所以会来,完全是为了报仇,我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说爱!而我绝对不能,也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仇人! “够了!”我咆哮着,狠狠地将炎煜琪从自己的身边推开,紧接着冲着他道:“戏子无真情!而娼妓更无真情,你别忘记我的身份,若是就因为我和你睡过便是你的妻子,那么,那些个在我身边夜夜不同面孔的枕边人,也是我的夫君了?” 是的,我不仅是要提醒他我是娼妓,而且还要杜撰好他清清楚楚的听见,我曾和无数个男人上过床,想必这个回答,会让他更觉得刺激吧。 我开始冷笑,疯狂的冷笑。“哈哈哈。。。” 而炎煜琪,紧紧的闭上眼睛,拳头紧紧的攥着,我甚至能清楚地听见他泛白的关节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哈哈哈哈。。。” 我仍旧笑着,肆无忌惮,嘲笑着他,也嘲笑自己,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声,在这座冷清的王府,显得格外狰狞。 终于,炎煜琪松开紧握的拳头,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仿佛一头发狂的雄狮,紧接着冷不防定的向我扑来。。。 他的唇猛烈的吻住我的唇,一手搂住我的腰身,一手紧紧按住我的后脑勺,冰凉的唇和猛烈的喘息声,压得我快要透不过起来,我放手挣扎,想要推开这个男人,然而却发现自己的挣扎是多么的无济于事,或者说。。。我的潜意识里,根本没有全力的挣扎吧。。。 如雨点般的吻堵住我的唇,猛烈地打在我的脖颈,仿佛要将我生吞了一般。 我听见炎煜琪夹着这粗重喘息声的声音:“我不要你这样作践自己。。。我不要听。。。”说完,他的手开始游走到我的胸前,并且呈往下游走的趋势。 我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般,下意识的推开了炎煜琪,慌忙往自己的寝宫奔去。 跌跌撞撞的奔跑着,险些撞见迎面而来的一个人影,但我此时此刻却顾及不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跑,往回跑,或许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嗓音:“王爷,大事不好了,奴才们在湖里发现了溺毙的梨妃娘娘。。。” 梨妃娘娘?我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一个拿着竹竿在水里划着的身影,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梨妃娘娘吧,她果真死了。。。 我仓皇失措的冲进自己的卧室,想要开口唤菁儿,心里却一阵刺痛。菁儿,再也不会回来了,正如那个丫鬟所说。或许明日,踏她便如曾经的莺莺一般,身穿华丽的袍服,站在我的面前冲我莞尔一笑,紧接着唤我一声“姐姐”。 我苦笑,明日,这将是多么滑稽和讽刺的一幕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鬼鬼祟祟 这一觉,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我曾经最理想的生活,可是现在,却是我形单影只的体现。想不到我小鱼竟也落到如此地步,身边就连一个丫鬟也没有。 “娘娘您醒了?”两个瘦小的身影走了进来,随即跪在我身边道:“奴婢们是来伺候娘娘的。” 我淡淡点头,嗯了一声。来了又去了,人生不过如此。 丫鬟见我没有反应,其中一个体形稍微丰盈一点的丫鬟开口道:“娘娘,奴婢名唤依依,这是奴婢的妹妹薇薇。” 口齿伶俐,能见机行事,很好。我打量着这两个丫鬟,这个叫依依的有着一双杏仁眼,很是俏丽,而另一个叫薇薇的,似乎有些羞涩,始终低着头垂着眼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我抬眼看了一下外面日头高照,依依立马俯身道:“娘娘恕罪,王爷说了,娘娘休息就不要打扰,所以奴婢们这才没有叫醒娘娘您。” 又是炎煜琪!我眉头紧皱,炎煜琪,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么?如何这样自以为是!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淡淡开口问道:“今日可有人来过?” 依依和薇薇相视一望,随即冲我摇摇头。 看来,我还是猜错了,菁儿和莺莺相比,莺莺会伪装,而菁儿较为次之,这次封了妃子,怕也是将我这个主子早就忘记了吧。 依依一边替我梳妆一边道:“娘娘定是饿坏了,稍后奴婢就去替您准备饭菜。” 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先不吃了。”镜中的自己,明显的瘦了许多,在这样下去,会不会将自己累垮? 我起身,向窗外探出头去,夏日特有的风夹杂着热浪一阵接一阵的涌来,扑在脸上,却驱不走我心底的阵阵寒意。 “小心点,给你说了要小心点。” 不远处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是两个太监在抬着什么,鬼鬼祟祟,仿佛是在做一件不可告人的事。 我想去探究,却又止步了。在这座王府,又有谁不是鬼鬼祟祟? 正想往回走,不经意的一瞥,却看见从那两个太监抬着的东西一角,露出了一只白皙的胳膊。 这分明是一个女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喝着:“站住!” 两个太监一见是我,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有着明显想要挡住身后抬着草席的意思冲我俯身讨好道:“娘娘有何吩咐?奴才们还要做事,还望娘娘谅解。。。” 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身后的东西道:“鬼鬼祟祟,你们身后抬的是什么?” 太监一听,急忙道:“没什么,真没什么。。。”一边说着和一边不停地往自己的额头抹着汗。 看来这些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三两步跨到身后的草席,扬手揭开了它,然而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幕几乎令我晕厥。因为此时此刻在我面前出现的,正是身穿着一身婢女服但面色苍白的菁儿! 第一百七十四章 都是你的错 看来这些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三两步跨到身后的草席,扬手揭开了它,然而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幕几乎令我晕厥。因为此时此刻在我面前出现的,正是身穿着一身婢女服但面色苍白的菁儿! “菁儿。。。”我颤声道,而后扑到菁儿的身边紧紧握住菁儿冰凉而僵硬的手:“菁儿,菁儿!你醒醒!你醒醒啊。。。”我心里虽然明白,菁儿是永远的躺下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呼唤,仿佛只要我不停的呼唤,菁儿就又会回到我的身边。。。即使是她有万般不是,也早已置之脑后。 旁边的太监一脸哀愁,相互看了一眼而后走到我身边道:“娘娘,节哀顺变。。。” 我猛的回转过头,眼神直直地看着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而后怒喝道:“说!是不是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害了我的菁儿!快说!” 两个太监一听,原本刚刚站起来,此时此刻又“扑通”一声冲我跪了下来,太监战战兢兢道:“回娘娘的话,不管奴才们的事啊,真的不关奴才们的事。。。” 我一把拉住其中一个太监的衣服狠狠道:“说!那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监忙道:“是是是。。。奴才。。。奴才这就如实禀报。是这样的,今早奴才奉王爷之命,前来给菁儿姑娘送服饰,正式册为王妃娘娘,只是。。。只是奴才们去了菁儿姑娘却将我们打发在门外,说是稍后再唤我们进去。哪知我们等了好久都不见有动静,又怕耽误了吉时,进了屋子这才发现,原来菁儿姑娘早已经用一根白绫将自己。。。” “够了!”我打断那个太监的话,俯身在菁儿身边,轻轻抚摸她苍白的脸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道:“菁儿,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我又想起昨天晚上菁儿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底又是一阵阵内疚,一定是炎煜琪强迫了菁儿,而菁儿自觉没有颜面面对我,这才选择了死亡这一条路!我应该知道的呀,菁儿,和她们不一样。。。可是,却在也来不及了。。。 我抹干了眼泪,而后冲菁儿微笑道:“妹妹,你好好睡一会儿,姐姐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说完,我转身看向一旁的两个太监道:“你们听着,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谁都不准动她!将她抬进我的寝宫,听见没!” “这。。。”太监犹豫道:“可是王爷。。。” 我喝道:“放心,出了事我全权担待!”说完大步流星的往炎煜琪的寝宫走去。 此时的炎煜琪静静的闭着眼睛,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击着,淡淡道:“你来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跨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菁儿!菁儿有什么错,你竟那样对待她!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很让我恶心!” 我清楚的看见,炎煜琪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紧接着淡淡道:“是,都是我的错。” 第一百七十五章 试探的结果 我清楚的看见,炎煜琪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紧接着淡淡道:“是,都是我的错。” 这是我第一次从炎煜琪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曾经的炎煜琪,真的变了吗?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炎煜琪,忽然像发了疯似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样单纯的菁儿都不放过!为什么!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你凭什么这样对待她!你凭什么!如果你真的对我不满!你可以杀了我!”我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悲痛欲绝。 忽然我的手被炎煜琪紧紧地抓住了,他睁开眼睛用忧伤的口吻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竟然会死。。。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只是你的*难耐!是不是!你就是一个禽兽!不!你连禽兽都不如!你知不知道在你们古代,失贞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你有没有顾及到菁儿的感受!”说完,我一巴掌打在了炎煜琪的脸上,他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不配有这样人模人样的脸! “小鱼!”炎煜琪又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道:“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我只是想试探你一下,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爱我,看看你看见我和别的女人这样亲密的接触,你还会不会吃醋。。。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看见你对我冷漠的眼神,我都快发疯了!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菁儿。。。却就这样走了。。。” 都是为了我?不!我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是他,都是他,都是炎煜琪,炎煜琪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她他因为自己的*,所以才玷污了菁儿,导致菁儿自杀!一定是这样! 我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再也不要听炎煜琪的花言巧语,转身往外跑去。 耳边的风声依旧呼呼作响,夏日的炎热是我出了一身的汗。然而没跑多久,我便重重地与一个人撞在了一起,我抬起头,看见的正是一连关切神色的莫飞扬,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我紧紧地搂住眼前的莫飞扬大声哭了起来,我道:“飞扬。。。飞扬,菁儿死了,菁儿死了,我唯一的好姐妹菁儿也被他害死了。。。我该怎么办。。。” 莫飞扬叹了一口气,而后道:“小鱼娘娘,节哀顺变,您现在怀有身孕,不宜过度伤心和剧烈运动,小心动了胎气。” 胎气?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莫飞扬,多日不见,他憔悴了很多。是啊,我现在是一个孕妇,菁儿已经走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努力来报复眼前这个男人,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抹干眼泪冲莫飞扬点点头。菁儿,不会白白死去的,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 莫飞扬将我送进寝宫的时候,低声道:“那个害你的女人,是婉灵,你一定要小心。” 第一百七十六章 除夕前夜 莫飞扬将我送进寝宫的时候,低声道:“那个害你的女人,是婉灵,你一定要小心。” 婉灵?我皱眉,看来这个婉灵并非是表面上所看的那样安心养胎,但我更是从来都没有将她往好处想过,看来那个被害的女人只是一个巧合吧。 时间一晃,距离菁儿离开我的时候便有大半年了。我站在阁楼的窗户边,静静地俯视着万家灯火,心中一盘宁静。半年了,关于菁儿,我再也只字不提,至于炎煜琪,我待他更是相敬如宾,对他的态度我能做到的,仅仅如此。 “娘娘,明儿个便是除夕了,娘娘穿上这套衣服定是一定能迷倒所有人。”若离一边将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架上一边开心的说着。 我淡淡的看了若离一眼,若离是炎煜琪硬是要塞给我的一个丫鬟,我见与她投缘,便答应留下了她,这丫头心计不多,话倒挺多,留着倒也能解解闷儿。 依依道:“你瞧你这张嘴,咱娘娘不说多了,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那都美得跟天仙似地。” 我被依依这话给逗乐了,我笑这摊开双臂道:“救我这个臃肿的模样,哪里还能跟天仙相比。” 依依他们一听我这么说,忙乐着道:“娘娘笑了,快看,娘娘真的笑了。” 我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是啊,这是半年以来我第一次笑,以前有强颜欢笑,若不是今天,怕是连强颜欢笑也没有了。 若离三两步跨到我身边来,伸手便想来摸我隆起的小腹,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警惕道:“你做什么!” 被我这么冷不防定的一声喝,若离吓了一跳,随即脸色苍白道:“娘。。。娘娘。。。奴婢只是想。。。摸摸小王爷。。。奴婢没有别的意思。。。” 我顿时怒从中来,冷冷道:“谁允许你这么做了!小王爷其实你一个下人能摸便摸得!” 若离一听,顿时面色苍白,慌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 耳而旁边的依依和薇薇,更是吓了一跳,相想必她们跟随我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我如此说话如此暴跳如雷吧。看着若离苍白的面色,我有一丝不忍,只是。。。腹中的‘胎儿’若是让他们发现了,岂不是节外生枝?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缓缓走到若离的面前,而后将她扶起,缓缓开口道:“你切起来吧。不是我见外,而是这腹中的胎儿,自从在我体内孕育,便多灾多难,而今即将临盆,我更是日日提心吊胆。” 说完,我低垂着眼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依依和若离见了,缓缓点点头,而后相视一望紧接着三人又齐齐跪在了我的面前道:“娘娘,奴婢们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娘娘和小王爷。” 小王爷?我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三个字。是啊,在古代,只有母凭子贵,婉灵,希望你真能生一个男孩子吧。 窗外有人积极奔波着,我正寻思着出了什么事,只见莫飞扬已经进了我的寝宫,我微微摆手冲身边的几个婢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生的是别人的孩子 窗外有人急急奔波着,我正寻思着出了什么事,只见莫飞扬已经进了我的寝宫,我微微摆手冲身边的几个婢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依依她们早习以为常,于是冲我福了福身,紧接着退了下去。 “怎么了师父?出什么事了?” 莫飞扬四顾无人,紧接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婉灵那边就快要生了,她们正准备去找接生婆,你速度准备一下,一会儿开始生产,我去将接生婆拦到这里。” 生产?我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冒出密密细细的喊来,紧接着冲莫飞扬肯定的点了点头。 莫飞扬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急匆匆往门外走去。 生育,应该是先喊肚子疼吧,虽然我没有生过孩子,但是电视里的镜头也看了不少。莫飞扬走后,我紧紧地捂住了肚子,而后大叫了起来。 依依依她们听见,慌忙走了进来道:“娘娘,您怎么了?” 我只是紧紧咬着下嘴唇,没有说一句话,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而后微微摇摇头。 若离见状,大呼一声:“依依!快!娘娘这是要生了!快叫产婆!” “噢!”依依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答应着往外跑。 若离道:“薇薇你快先将娘娘扶到床上休息,我去烧热水!” 准备生产的工作就这样紧张的展开了,而我一直不停的嚎叫着,尽量做得十分逼真。 “娘娘产婆来了!”依依叫着,身后竟跟了一个老婆子,我张望,却不见摸飞扬的踪影,难道莫飞扬没有拦住那个产婆?要是露馅儿了可怎么办? 我我撕心裂肺的吼着:“滚!滚开!我不要生孩子!啊~好疼啊好疼啊。。。”我尽量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尽量拖延着时间。 产婆走到我身边,而后一把握住我的手道:“娘娘不必害怕,莫大夫怕娘娘您怕疼,这才唤了老奴前来,老奴呀接生过不少孩子,所以娘娘就放心生产吧。” 莫飞扬?我的心顿时静了下来,随即冲产婆点点头。产婆冲依依她们道:“水就放在这里,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叫你们的。” 依依和若离他们相视一望,脸上虽是止不住的担忧,但还是点点头走了出去。 依依她们走后,产婆这才对我道:“先委屈娘娘您了,只有等那边生了出来,娘娘您才可以休息,现在我们继续吧。” 我点点头,而后一声盖过一声的喊:“啊~~好疼~~啊~~~” 而产婆,则瞪眼看着我,很专业的喊着:“用力!娘娘用力啊!” 声音此起彼伏。 …… 不一会儿,只听门外道:“莫大夫,娘娘在生产,您不能进去。。。” 产婆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似地,一把拉开门冲莫飞扬道:“莫大夫,您来得正好,娘娘。。。流血不止。。。” 流血不止?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下,什么也没有。依依他们似乎很着急,想要挤进屋来,但却被产婆及时的关住了门。 产婆看着莫飞扬道:“莫大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莫飞扬打开自己的药箱,一个粉嫩的小孩顿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东西,一时忘记了说话。 莫飞扬道:“王妃娘娘产下孩子的时候,我便给她施了*,现在正在昏睡着,小鱼娘娘请继续喊叫。” 我这才回过身来,随即开始大喊着,莫飞扬提起那个粉嘟嘟的小东西的腿,一巴掌落了下去,紧接着一声声清脆的小孩哭声便响了起来。 “哇哇哇。。。”响亮的哭声久久回荡在寝宫上方,仿佛是在向所有人虽说着自己的委屈。 产婆大喜道:“恭喜娘娘,是个小王爷!” “娘娘!” 依依她们三人再也按耐不住,一股脑儿破门而出,看见了这么一个小东西,都惊讶不已。 我轻轻地抚摸着这孩子的小脸,一股慈母的情愫油然升起,只是我时时刻刻都知道,他是婉灵的孩子,是我要使炎煜琪爱恨不能,弃之不舍的工具,也是我复仇的工具。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他的母亲,是我的敌人,怨不得我! 喜讯顿时传遍了整座宫殿,当炎煜琪爱抚的佛摸着眼前这个小孩的小脸时,我便知道,我的的确确成功了,而婉灵那边,一定是伤心不已。 莫飞扬冲我淡淡的笑着,却满脸忧伤,我知道,他是在忧愁,在这座王府里,他几乎每天都要合莺莺见面,看莺莺的状况,要生产,怕也就在这几天了。 王府里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炎煜琪还高兴的冲我道,等儿子满月了,一定要办一个大大的宴会。 “过了这么久,你快乐吗?” 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正看见一脸忧伤的看着我的莫飞扬。微微失神,我快乐吗?似乎。。。快乐这个词已经意识了很久很久了,我的确正一步步的报着仇,可是,我越来越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快乐。 看着莫飞扬,我违心的笑道:“快乐!我当然快乐!难道你不知道看着自己痛恨的人一天比一天撕心裂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说完,我微微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我此时此刻露出的半点失落。 “你撒谎。”莫飞扬猛地从身后抱住了我,而后道:“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不!”我推开了他的手道:“我不走!你以为我就这样放弃吗?我不会!如果你要走,我不留你,这里,根本与你无关!” 说完我不顾身后莫飞扬是怎么样的神情,紧接着转身离去。 其实,我对莫飞扬说了谎,当然,也对自己说了谎,我发现,我越来越像是舍不得离开这里,而不是要留下来复仇。。。只要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便开始揪心的痛着,原来,再折磨着他的同时,我也在折磨着自己。。。 回到寝宫,正看见炎煜琪正抱着他自认为是我和他的孩子逗着玩,我上前去,冷冷的夺过他手里的孩子交给了依依。炎煜琪原本的笑脸,在这一刻又化为僵硬,我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如同我的心一般,正滴滴淌着血。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刺杀 回到寝宫,正看见炎煜琪正抱着他自认为是我和他的孩子逗着玩,我上前去,冷冷的夺过他手里的孩子交给了依依。炎煜琪原本的笑脸,在这一刻又化为僵硬,我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如同我的心一般,正滴滴淌着血。 炎煜琪见我这般模样,无奈的笑笑,而后站了起来扶住我的双肩道:“小鱼,不要这样,好歹,他是我们两个人的骨肉。” 我冷眼看着他,淡淡开口道:“你错了,他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只是一场耻辱的证明。”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而后冲身边的几个丫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我静静地看着炎煜琪的一举一动,冷静的准备应对他接下来的花样。 “小鱼。。。”炎煜琪握紧我双肩的手加重了力道,眉头紧紧皱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我讨厌他这样对我的凝视,这会让我喘不过起来,我淡淡道:“王爷有何事要对臣妾说?” “好吧。”炎煜琪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我知道,你就是小雨。莫童雨。” 炎煜琪说完,用满是忧伤的眼神看着我。 我微微一愣,随即强壮作镇定道:“哈?什么莫童雨?臣妾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我慌乱的别过头,不去直视他的眼睛。说实话,既即使此刻炎煜琪是在诈我,我的心里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不相信,这样天衣无缝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况且,曾经的莫童雨,的的确确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我小鱼。 “小雨!”炎煜琪又换了我一句,而后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要惩罚我,我也接受。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的?”我顿时暴跳如雷,我想说难道我就不是无辜的吗?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微笑着看着炎煜琪道:“王爷今天可是喝酒了?净说些胡话。我是小鱼,从青楼里被你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小鱼。” 炎煜琪不停地摇着头道:“不,你是小雨,你骗不了我的,你的一点一滴,你身上特有的味道,这些都逃不出我的眼睛,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么?” “我不是!”我咆哮着道:“我不是小雨!我更不是什么莫童雨!莫童雨只是一个懦弱的家伙!我是小鱼!” 炎煜琪反问道:“可是你背上的那颗痣,能有错吗?还有,为什么莫童雨的坟墓里没有尸体?” 痣?我我背上有痣么?不,他都是在骗我,我道:“你骗我,那天我们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真的躺了一具尸体!你骗我!” 炎煜琪道:“如果我说这具尸体是我在前一天的晚上命人放进去的呢?小雨,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 “你骗我!”我推开炎煜琪道:“不是这样的,莫童雨死了!” 炎煜琪一把搂住我,摇着我的双肩道:“小雨,你冷静点。如果你真的恨我,你可以杀了我!我绝对不还手!” 杀了他?对!我要杀了他!我猛的推开他,紧接着一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剪刀,狠狠地往眼前的炎煜琪的身上扎去,一下、两下,殷红的鲜血溅到我的手上脸上,一股腥甜令人作呕的气息便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然而,眼前的炎煜琪虽然面色苍白,但嘴角却仍旧挂着甜甜的笑意,他看着我道:“这样。。。你就不会恨我了吧。。。” 我丢下了手里的剪刀,心里一阵慌乱,我杀他了,我真的杀了他。。。可是,我的心好疼好疼,比杀了自己还要疼。。。我揪住他的衣服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还手!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炎煜琪的身体却慢慢滑到了地上,他勉强冲我挤出了一丝微笑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恨我。。。” “不!”我痛哭着道:“我恨你!我比以前还要恨你!你应该躲开的呀。。。你明明能够躲开的呀。。。” 门猛地被撞了开来,依依她们进来便看见这殷红的一片,顿时大喊大叫了起来:“来人啊,王爷出事了!来人啊!” 顿时整个王府又灯火通明了起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炎煜琪被带走,留下一地的血渍,炎煜琪他死定了,我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这两刀全部扎在了他的心脏,恐怕就是神仙,也也救不了他了。 我仰起头,想要放声大笑,可是最终,却发现自己竟是嚎嚎大哭。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婉灵扬起的手已经落在了我的脸颊上。婉灵的手因为气愤而不停的抖动着,她看着我狠狠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谋害王爷!来人,将她给我压进牢房,我要亲自审问!” 看着她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我大笑道:“婉灵,妄你和王爷情深意重,最终他还不是落在了我这个贱人的手里,所以,你连贱人都不如!” “你!”婉灵紧咬着嘴唇,最终一挥衣袖道:“带下去!” 此时的我如同一个垃圾般被人丢进了牢房,我面无表情的躺在牢房里,脑海里唯一记得的一件事那就是,我杀了他,我真的杀了炎煜琪。。。 “你这贱人!王爷带你不薄,你竟自毁前程!” 婉灵的声音冷冷且带着仇恨,缓缓地走到我身边,抬起脚便冲我狠狠地踢下。 “还叫我贱人?”我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道:“你是不是要时刻提醒自己,自己连一个贱人都不如?哈哈哈。。。”说完,我放肆的大笑着。 婉灵的脸顿时气得都绿了,他冲身边的守卫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守卫听后,操起手里的长鞭,一下一下的落在我的身上,我依旧疯狂的大笑着道:“哈哈!你们这是给我挠痒痒吗?用点力气啊!没吃饭吗!”我不想还手,以我的功力,将他们捏个粉碎也不成问题!我只是想尽快的死去,这是我第一次有这样想死去的感觉,或许只有死掉,心里的痛楚才会消失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入狱 守卫听后,操起手里的长鞭,一下一下的落在我的身上,我依旧疯狂的大笑着道:“哈哈!你们这是给我挠痒痒吗?用点力气啊!没吃饭吗!”我不想还手,以我的功力,将他们捏个粉碎也不成问题!我只是想尽快的死去,这是我第一次有这样想死去的感觉,或许只有死掉,心里的痛楚才会消失吧。。。 皮鞭越发狠得抽打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身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只是我的笑意却不曾停留过。 婉灵猛地上前,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咙,顿时一股缺氧的感觉袭上来,我只觉得整个脖子乃至脑袋,都在迅速的膨胀着,而我依旧用一副嘲笑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婉灵,终于,婉灵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 我本以为,我就会这样慢慢死去。然而,婉灵却猛地松开了她的手,将我狠狠的推倒在地。 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按照以往来说,她应该巴不得我死,如今怎么放手了? 婉灵看着我冷冷道:“你以为我是啥子吗?你现在只一心求死,可是我偏偏不让你死!杀了你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我要让你尝尽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微笑着仰头看着头顶的屋脊,只觉得浑身发冷。又是一个想让我生不如死的家伙!他们,不愧是夫妻。。。 婉灵接着笑道:“看来,我得先让你看一出好戏。来人,给我看好这个贱人,只要不把她弄死,随你们怎么处置!我呀,还得好一会儿才过来,哎,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呢,呵呵。。。”婉灵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而后姗姗离去。 好歹毒的女人!我怒视着婉灵的背影,寒意由心底升起,不由得暗自握紧了拳头。 牢门外的守卒相视邪邪的一笑,而后搓着双手走进牢房,其中一个蹲在了我的身边,而后伸出手来捏我的脸道:“瞧这脸蛋,长得多俊。二蛋,王妃娘娘说了,随我们怎么处置,你看看我们。。。” 狱卒说着,眼神里已经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如同一只蠢蠢欲动的恶狼。 “拿开你的狗爪子!”我打开我面前的这支脏手,而后勉强着站了起来,这两个龌龊东西,我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 “嘿!你以为你还是王妃娘娘啊?”狱卒走到我面前将我推搡了一把道:“你不过是一个杀人凶手!而且。。。之前还是一个ji女。这样吧,只要你将我们哥儿两个伺候的舒舒服服,我们呀,保证让你安稳的上路,反正你也是死路一条了对不对?啊?哈哈哈。。。”守卫狂妄的笑着,一双斗鸡眼更是丑陋无比。婉灵,要的怕就是这个结果吧。 我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一言不发。 斗鸡眼又道:“谁先上?我是大哥还是我先吧,你去替我把把风。” 斗鸡眼说完,面露令人作呕的神色向我走近。 还没有等他靠近,我便抬起脚,狠狠地踢向眼前这个可恶的斗鸡眼的胯下,顿时斗鸡眼招架不住,双手捂住下身嗷嗷大叫了起来。 另一个狱卒一见我动手,气冲冲地走到我身边便想扬起手里的长鞭往我身上打,吼道:“你这个不知好歹得臭女人!” 眼看着长鞭就要落在我身上,我扬起手,将即将落下的长鞭轻轻握在手里,而后用力一拉,狱卒便顺势倒来,我抬起脚,用力一踢,这个狱卒便又被我狠狠的踢出门外。 “还不快滚!”我冲狱卒冷冷喝着,狱卒一听,吓得乱滚带爬的跑出了牢门,慌里慌张的将牢门上了锁。 这下总算是安静了。身上的伤疤还在火辣辣地疼痛着,我微微闭上眼睛,坐在了铺着干稻草的地上。 牢门又“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我警惕的睁开了双眼,不料出现在眼前的人竟是莫飞扬。 莫飞扬递给了那些个狱卒一些银子,狱卒这才识趣地走开。 我别过头,闭上了眼睛,不敢也不想去直视莫飞扬的眼神,因为我怕,若是说我亏欠,这辈子我亏欠最多的人,莫过于他了。 莫飞扬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响了起来:“小鱼。” 我吸了吸鼻子道:“你走吧,这仇,我已经报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莫飞扬顿了一下,紧接着开口道:“他没有死。” “你说什么?”我猛的坐了起来,而后冲到木制的牢门前,一把抓住了莫飞扬的胳膊道:“你是说他没有死?炎煜琪没有死?”我的心里竟这样激动,开心的想要哭出声来。 “是。”莫飞扬淡淡道:“你的剪刀刺向他的时候,刚好胸口一块玉佩挡住了,因此,你没有刺中他的心脏,而是将他刺成重伤。” 他真的没有死。。。真的没有死。。。我缓缓的松开了紧紧抓住的莫飞扬的手,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道:“可是。。。他知道了我是小雨,如今,我该怎么办。。。” 莫飞扬叹了一口气,而后道:“跟我走吧,小雨。。。” “不!”我一口否定道:“我不要走,要走你自己走,这仇,我还没有报!对,他还没有死,我的仇还没有报!”我语无伦次的说着,心里却有千般万般不舍,即使是将牢底坐穿,我似乎也不愿意离开这里。 莫飞扬有些激动:“可是他们会杀了你。。。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没有谁,比你更重要。。。” 莫飞扬的话似乎猛地将我心里一个疑点提了出来,我苦笑着看着眼前的莫飞扬,而后淡淡道:“你喜欢我。” 我看见莫飞扬的身体明显的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他回转过身背对着我道:“是,我喜欢你,就像喜欢自己的妹妹。” “不要再骗我了。”我笑:“你就是喜欢我。”是啊,为什么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莫飞扬是一直都喜欢着我的,或许从三年前,或者更久的时候,他喜欢的人便是我,只是一直被仇恨蒙蔽的我浑然不知。。。亦或许,是因为他有着和斐扬极为相似的脸,我才刻意不让自己往这方便想。 “我说没有就没有。”莫飞扬丢下这么一句话,随即匆匆离开。我又跌坐在了地上,现在,就连一直保护着我的人也要离我而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与我相依相偎? 第一百八十章 邪恶的念头 “我说没有就没有。”莫飞扬丢下这么一句话,随即匆匆离开。我又跌坐在了地上,现在,就连一直保护着我的人也要离我而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与我相依相偎? 然而莫飞扬没走几步,却又返了回来,他慌乱的眼神看着我道:“小鱼,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才会这样胡言乱语。好吧,既然你说我喜欢你,那就是喜欢吧。’ 莫飞扬说完,满眼宠溺的盯着我。 我真的弄错了吗?我不知道,或许。。。是吧。。。 莫飞扬接着道:“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若是你不离开,我怕万一。。。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屋脊,双眼空洞,紧接着我说了一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的话,我说:“只要炎煜琪没有死,他就不会杀我的,你放心好了。” 莫飞扬冷冷的看着我,冰冷的脸上仿佛是千年寒冰。 我回头,冲他又淡淡一笑道:“因为他爱我。试问,又有谁人心惊自己爱的人杀死?”是的,他爱我,就连我刺杀他的时候,他都不曾还手,他又怎么忍心来杀了我呢?我开始笑,嘴角扬起,但并非是一个好看的弧度,而是阴恻恻的笑意。 莫飞扬似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而后冲我道:“是。那你,保重。” 看着莫飞扬离开,我却越来越怀疑自己刚才的推测,万一。。。万一他也恨我了呢?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就是莫童雨,而我还刺伤了他,他还会爱我吗? 我胡乱的猜测着,脑子里一片浑噩。如今我已经成了阶下囚,又能如何? 只听一声声婴儿的哭泣声越来越近,我皱眉侧耳倾听,不对,这婴儿的哭声分明是小云的,难道说婉灵这个女人要开始对付自己的亲生骨肉了吗? 婉灵慵懒的声音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紧接着便是狱卒的声音:“回。。。回娘娘的话。。。这个。。。这个贱女人她会武功。。。奴才们。。。” 狱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响了起来,婉灵冷冷喝道:“没用的东西!他可是小鱼娘娘啊,你们竟敢打她的注意!” 听着她这一番虚伪的言辞,我不禁一阵恶心,这个女人,始终改不了这个恶俗的毛病。 婉灵走了进来,而怀里,我看得真真切切,抱的地的确确是不满一个月大的小云。 虽说小云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相信,不管是谁看见了这个粉嘟嘟的小家伙保管都会喜欢。于是我警惕的看着婉灵喝道:“你把小云抱来做什么!” “做什么?”婉灵笑道:“当然是让你们母子团聚呀。瞧着粉嘟嘟的小东西,我一见呀,就喜欢,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呢。可惜了,谁让他命不好,有这样一个下贱且不知耻的娘亲呢。” 婉灵说完,伸出带着长长护甲的手指头,向着小云粉嘟嘟的小脸划去。 “不要!”我大声喊着,想要制止婉灵现在的所作所为。 “唔?”婉灵满脸笑意的看着我,而后挑衅似地扬扬自己的护甲道:“看来你还是心疼这个孩子的,外面说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原来是假的呀。。。” 我心里一惊,看来,婉灵是想利用这个孩子来报复我! 只听一声清脆的小孩哭声,我再向着婉灵怀里抱着的小云看去,几乎晕厥,小云的脸上已经被婉灵用长长的铁制护甲画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来,此时小云脸上的血痕正喝着他流出的眼泪,一滴一滴,渗进他的小嘴里。 我一阵揪心的疼,我看着婉灵厚道:“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不可以这样对他!不可以知道不知道!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婉灵听了我的话之后,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个贱女人!八成是疯了!这肮脏的小孩与我何干!” 我又一次呆住了,刚才自己竟将实话说了出来,随即瞄了一眼婉灵,只见她此时此刻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婴儿。我忙道:“他当然是,你是他的大娘,当然也是他的母亲,他理所当然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儿子?母亲?哈哈。。。”婉灵哈哈大笑着,紧接着道:“说得多么动听啊,可惜。。。他只是一个贱种,怎么配做我的孩子!既然老天要我尝尽丧子之痛,那么,不如你也来尝一尝?”婉灵阴测测的看着我,满眼都是恶毒的目光。 “你要做什么?”我惊恐的说着,心底果真是有一些害怕。 “当然是帮他喽,让他早早投生,下辈子别投生在你这样的女人身上最好!”婉灵说完,伸出纤长的手,便想向小云的脖子掐去。 “好!”我大声冲婉灵道:“你杀吧,反正杀了他,也是一种解脱。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不如死了去。”说完这句话,我的手心竟冒出汗来,说实话,我真的害怕婉灵会杀了这个小生命,但唯今之际,只有赌一赌了。 婉灵听了我的话,修长的手又猛地收了回去,而后又阴恻恻的笑道:“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何必现在就杀了他呢,杀了他,他也感觉不到痛苦,我要把他养大,让他从小就过着一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最后再杀了他,让你亲眼看着他死,这样岂不是更好玩么?” 我一愣,没有想到婉灵竟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要知道,这个孩子可是他自己亲生的呀,她竟然这样狠心。不过话又说回来,小云这条命,总算是捡了回来。我突然在心里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婉灵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那将会怎么样? “来人。”婉灵道:“将这个贱人给我牢牢捆住,好好招待一番。” 狱卒听后,相视看了我一眼,最终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的。 “没用的东西!”婉灵怒喝着,将手里抱着的小云放在地上,小云还在哭喊着,只是声音已经嘶哑,婉灵走到我面前,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道:“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你是知道的,就凭你,想逃离这里,简直是妄想。”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毒妇 “没用的东西!”婉灵怒喝着,将手里抱着的小云放在地上,小云还在哭喊着,只是声音已经嘶哑,婉灵走到我面前,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道:“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你是知道的,就凭你,想逃离这里,简直是妄想。” 我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笑着,直到整座监狱里都充满了我的笑声。 婉灵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道:“你笑什么!” 我缓缓开口道:“我告诉你,不是我逃不掉,而是我压根儿就不想逃,因为我知道,只有我留在这里,才是你心里的伤疤,你只要看见我,心里就会痛,所以我不离开。还有,你也知道,炎煜琪是喜欢我的,即使这次我几乎要了他的命,他最爱的人也是我!”说完,我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婉灵,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 “不!”婉灵开始在我身上胡乱地撕打着,她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吼道:“不!他爱的人是我,从来都是我!他看上的只不过是你的美色。。。他爱的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婉灵说到最后,竟无力的瘫坐在了我的面前,一片狼藉。 而我开始笑,放声大笑,在这个女人面前,我的的确确算是一个胜利者了,可是我的心,还是会一阵一阵抽搐的疼痛。 婉灵重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我道:“绑起来!” 狱卒被婉灵这么一喝,吓了一跳,随即慌忙捡起地上的绳索,将我拖拉了出去小心翼翼的绑了起来。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些人的动作,嗤之以鼻。 婉灵喝道:“拿鞭子来!我要亲手教训这个不知耻的贱人!” 狱卒不敢怠慢,慌忙恭敬的递去了自己手里握着的长鞭。婉灵抓起长鞭,狠狠地朝我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打去。 浸过辣椒水的长鞭一下下打在了我的肌肤上,火烧一般的疼痛着,刺眼的血痕,顿时又将我素白的衣服染上点点殷红。 “娘娘,王妃娘娘。。。”一个丫鬟慌张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婉灵皱着眉头厌烦的问着。 丫鬟道:“回娘娘的话,王爷醒过来了。” “什么?”婉灵丢下了自己手里的长鞭道:“快,带我去!” 婉灵跟着那丫鬟疾步走了出去,被扔在地上的云儿此时此刻却因为哭得累了而睡了过去,小小的脸颊有些苍白,干涸的血迹印在脸上,触目惊心。 斗鸡眼的狱卒拿起了被婉灵扔到地上的长鞭,恶狠狠地看着我道:“臭娘们儿,差点害老子断子绝孙了!这下你给绑住了,老子看你还怎么踢!”说完,一挽袖子,扬起手里的长鞭狠狠的抽打在我的身上。 “呸!”我一口口水吐在了眼前这个斗鸡眼的脸上道:“龌龊的东西!” “嘿!”斗鸡眼狠狠的摸了一把脸,一只脏手卡在了我的脖子上叫道:“你还敢跟老子嚣张。。。”斗鸡眼的狱卒话刚说到一半,突然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前胸。紧接着卡住我喉咙的手在我的脖颈上摩擦着,继而将手向下移去,不停地咽着口水。 只听“嘶啦”一声,顿时前胸一片凉意,再低头看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去了一大块,露出了鲜红的肚兜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虎毒不食子 只听“嘶啦”一声,顿时前胸一片凉意,再低头看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去了一大块,露出了鲜红的肚兜来。 然而狱卒却无视我的愤怒,竟张开嘴欢呼了起来,一副贪婪而令人厌恶的嘴脸表露无遗。 两个狱卒顿时拥挤着朝我走来,我拼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这绳索只会越挣扎越紧。一股绝望的情愫涌上心头,难道我就要这样被两个恶棍侮辱吗?我不甘! 忽然两个狱卒白眼一翻,竟软软的瘫倒在了我的脚下,我睁开了眼睛惶恐地看着,经竟发现原来他们身后站着莫飞扬。 莫飞扬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的替我将绳子解开。失去了绳子的束缚,我竟无力地瘫了下去,又触碰到了莫飞扬的怀抱,他依旧那么暖那么安心。 我紧紧地抓住莫飞扬的衣角道:“师父。。。你。。。要带我去哪里。。。” 莫飞扬微微皱眉,俯身看了我一眼道:“不知道,天涯海角,只要能带你离开这里,哪里都可以去。” “不。。。”我拼命地摇着头,用流着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莫飞扬道:“不。。。我不走,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走。。。” 我奋力挣扎着,然而仅仅将我搂在怀里的莫飞扬却将我搂得更紧了,他看着我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开?他那样对你!我怕你要再继续报仇,会连命都丢了!跟我走!” “我。。。”我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无论如何。。。我不要离开。。。哪怕是死。。。” “为什么?”这一次,莫飞扬没有咆哮着问我,而是心平气和,他叹了一口气道:“难道你爱上他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一个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只见莺莺冷冷的看着我道:“他她的确是爱上他了。” “你胡说!”莫飞扬冲莺莺低喝道:“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害的她满门抄斩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莺莺冷笑了一下,而后看着我道:“不相信的话,你问她自己,一个女人只有在爱上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才会这样义无反顾,就像。。。我对你。。。”莺莺说完,用充满了忧伤和怨毒的目光看着莫飞扬。 “她和你不一样。”莫飞扬冷冷的说着,紧接着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道:“小雨,你快说,她说的都是错的,你留下来,只是为了复仇。” 事已至此,我实在也隐瞒不了了,我静静地闭上眼睛缓缓点头:“是,她说的没错。。。我。。。我的的确确爱上他了,爱上了炎煜琪,而且。。。很爱很爱。。。甚至。。。超过了爱自己。。。” 炎煜琪深深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敢面对我刚刚所说的一切一字一句道:“你撒谎!” “我没有。”我道:“我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 莫飞扬忽然咆哮了起来,他看着我道:“你为什么不撒谎!为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怕是你撒谎,我也愿意听。。。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爱上那个恶魔!” 莫飞扬说完,猛的抬起眼睛直视着莺莺,随即紧紧的搂住我,想要继续往牢门外走去。 然而站在我们面前的莺莺,依旧一动不动。 莫飞扬冷冷的对莺莺说道:“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莺莺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忽然就落了下来,但她依旧面带微笑,淡淡道:“如果我不让开呢。” 莫飞扬别过头道:“你知道的,你拦不住我。” 莺莺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而后笑道:“是,我拦不住你,可是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没有爹,我也更不能让孩子他爹当着我的面跟着另一个女人私奔!如果你们要走,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此时此刻,对于莺莺,我竟心存感激了起来。莫飞扬扬起手道:“你以为我不能那你怎么样吗?” 莺莺闭上了眼睛,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粉嫩的双颊滑落,她开口道:“我并非这么认为,我只是觉得,与其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离开,不如让我和孩子死在你的面前。” 莫飞扬犹豫着看自己的手,随后又看了一眼我,紧接着扬手向莺莺劈去。 “不要!”我大声吼着,用力抓住了他的手,然而神伤的伤口却因为我这样用力挣扎而更加疼痛了起来,每一处都仿佛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我的血肉,我断断续续道:“你不可以这样。。。她肚子里的。。。是你的骨肉!虎毒。。。不食子啊!况且。。。就算你今日带我离开。。。我。。。还是会再回来的。” 扑通一声,莫飞扬抱着我的手一瞬间松开,我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坚硬而冰冷的地面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后背,疼痛便又袭遍全身。 莺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轻轻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对我道:“你不要感激我,我想留住你,只是为了报复你,因为我知道,只有在这里,你才会重复无边无际的噩梦!” 莫飞扬愣愣的呆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而后又将我扶了起来道:“我回去向王爷求情。。。让他放了你。” 只听远远一声高喝:“王爷驾到!” 炎煜琪?我惊喜的抬眼看去,只见几个侍卫抬着一张软榻正缓缓靠近。 床榻缓缓的放在了地上,躺在床榻上的正是炎煜琪,他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离开人世一般,而他的身边,正跟着保镖一样的婉灵。 “小鱼。。。”炎煜琪勉强的冲我笑了笑,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他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边嗑一边道:“是。。。咳咳。。。是谁将你打成这样?” 我慌忙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匆匆别过头去淡淡道:“回。。。王爷的话。。。没有谁打臣妾。。。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炎煜琪无力的摆摆手,而后道:“来人,将看守牢房的狱卒。。。统统拉出去杖毙!咳咳。。。”炎煜琪因为说话太过于激动,因而又用力地咳了起来,忽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王爷!琪!”婉灵几乎哭出声来,用自己的衣袖去帮炎煜琪擦拭嘴角的血迹,我踌躇着想要帮他擦拭,但看着婉灵殷勤而细心的照料着,始终没有上前。婉灵冲我恶狠狠地说道:“贱人!如果王爷有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灵儿!”炎煜琪紧紧握住婉灵的手道:“灵儿。。。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伤。。。与小鱼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琪。。。”婉灵看着炎煜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冲炎煜琪点点头,算是妥协了。看着他们手拉着手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从始至终,我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蓄意破坏他们原本美好的婚姻。 炎煜琪放开了婉灵的手对我道:“对不起小鱼。。。让你受委屈了。今后。。。我再也不要你受到伤害。。。如果有人胆敢打你的主意、我、会让他死。。。” 这样决绝的话,使我再也冷不起一张脸,我真的。。。要接受这份爱吗?真的要鼓起勇气去爱这个恶魔吗?我不知道。。。我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道:“谢谢。” 矛盾又充斥着我整个心灵,莫飞扬回头,冲我笑笑,而后道:“原来如此。草民,告退。” “哇哇。。。” 婴儿的哭喊声忽然响起,婉灵和我相视一望,顿时脸色惨白。炎煜琪道:“是。。。是小云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永不翻身 婴儿的哭喊声忽然响起,婉灵和我相视一望,顿时脸色惨白。炎煜琪道:“是。。。是小云吗?” 我苦涩地笑笑,而后勉强站了起来,眼神有意无意的的瞟向一旁的婉灵,婉灵紧紧握着手,因为用力,关节有些发白,我能看得出,她心底的惶惶不安。 我低下头,拨弄了一下挡住自己视线的刘海,而后气若游丝的开口道:“臣妾在这里。。。很想念小云,所以、才求姐姐。。。将小云给抱了过来。姐姐你说。。。是吗?” 婉灵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忙不迭地答道:“哦,是。。。是啊,有那个做娘亲的不惦记着自己的孩子,毕竟,臣妾也身为人母。” 我淡淡的冲婉灵笑着,此时此刻,虽然炎煜琪极力掩护着我,口口声声说身上的伤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可并不代表府里上上下下都这样认为,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突然“啊!”的一声喊叫打破了现有的宁静,炎煜琪皱眉道:“什么事。。。这样慌张?” 只见一个丫鬟手里抱着小云,哭哭啼啼的小跑着出来,一边哭一边道:“王爷,小王爷他。。。小王爷他。。。” 炎煜琪似乎也急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试了几次还是无力的躺着,只得道:“小王爷怎么了?” 小云?我顿时想起之前婉灵毒辣的模样,以及她手上铁制护甲尖锐的指尖划过小云白嫩的肌肤,以及小云嘶哑的哭喊声。看来,要报仇,这个机会若是错过了,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我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跌跌撞撞着从丫鬟手里接过小云哭道:“小云。。。我苦命的孩子。。。” 看着我这副模样,炎煜琪更加着急了,问道:“小云。。。究竟怎么了。。。” 丫鬟怯怯的看了婉灵一眼,而后道:“回王爷的话,小王爷。。。小王爷的脸上满是伤痕。。。” “什么?”炎煜琪苍白的手打在了床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而后冷眼看着婉灵道:“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学着装出一副怯怯的神情瞄了一眼婉灵,而后哭道:“王爷不必生气,婉灵姐姐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小云。。。” 炎煜琪紧紧抿着嘴唇,一双眼神仿佛要杀人似地看着婉灵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婉灵半响才开口道:“是我做的又怎样?这个贱人和莫童雨那个贱人一样,她们都该死!还有这个小杂种!他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啪!” 婉灵的话刚说完,炎煜琪的巴掌已经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炎煜琪气愤地说道:“将这个女人带进落霞苑!没有。。。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她!” 炎煜琪一口气说完这一通话,紧接着气涌心头,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竟一时晕了过去。 “王爷。。。琪!王爷。。。”婉灵哭喊着,纵使心里有千万分不舍,但还是被一旁的侍卫带了下去。这一次,我定要让她永不翻身!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旧情人 “王爷。。。琪!王爷。。。”婉灵哭喊着,纵使心里有千万分不舍,但还是被一旁的侍卫带了下去。这一次,我定要让她永不翻身! 看着床榻上炎煜琪苍白的脸色,心头的担忧又占了上风,但是中还是无法正视自己内心的情感,慌忙道:“快,快请青大夫!” 慌乱了的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忙了出去,而昏迷不醒的炎煜琪,则往他的寝宫抬去。 炎煜琪这一晕,竟昏迷了三天三夜,这次重病的事竟将皇帝炎煜酉也惊动了,一群人还在苦苦候着昏迷不醒的炎煜琪,边听从殿外传来一声高喝:“皇上驾到!” 所有人立即跪了下去,而我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是尽量将自己的脑袋往下垂。 沉稳的步伐声响起,紧接着一双绣有龙纹的明黄se鞋子出现在了我的前方不远处,炎煜琪熟悉的声音想起:“御医!快,若是王弟有什么不测,朕定要了你的脑袋!给朕把仔细点,若是出了差错,一样是死罪!” 多年不见,炎煜酉给人的那种气息只增不减,依旧那样压抑,他的声音依旧阴郁而低沉,仿佛一只寻找猎物的雄鹰,时时准备攻击自己的敌人。 只是他刚才所说的话,让我心生一种错觉,仿佛这个炎煜酉不是来关心他的王弟,而是来证实着什么。 御医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屋子里顿时安静得要死,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大脑在这种安静的空间里快要窒息。 “回皇上的话。”御医用苍老而略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开口道:“靖和王爷的伤势正如青大夫所言,伤口没有涉及心脏,并无大碍,只是筋骨被伤,加之又刚才又动了气,这才昏迷,代微臣开几副消炎止血和调气的药,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哦?”炎煜酉的声音冰冷:“既然没事,朕就放心了。宇、恒,待琪的伤好了以后,朕与你们一同畅饮一杯,如何?朕好久没有同你们一起饮酒作乐了!哈哈哈。。。” 宇?恒?我微微抬头,这才发现,原来炎煜宇和炎煜恒也在这里,不禁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 正担忧着,只见那双绣有龙纹的鞋子已经移到了我的面前。 “抬起头来。” 炎煜酉用冰冷的语气说着。 “是,皇上。”我低低的答应着,圣意难违,若是抗旨,只能是死罪。我顺从地抬起自己的头,只是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希望他能忘记这张脸。 炎煜酉在看见我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在我看见这抹微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认出了是我,而且还很肯定我就是他曾经所看见的那个女人。 炎煜酉看着我道:“王弟艳福不浅啊,哈哈。。。”随意冲众人摆手道:“都起来吧。”说完,精径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众人愣了许久,这才想起了什么似地千恩万谢着站了起来。 看着炎煜酉离去的背影,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向像炎煜酉这样坐拥江山的男人,曾经的婉灵,怕也早被他抛之脑后,否则,婉灵和炎煜琪也不会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年。 我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想要走出去,却被身后的声音唤住,炎煜宇和炎煜恒几乎是同事叫出声:“王嫂”“弟媳。” 我微微皱眉,这两个男人,无论是谁,面对他们,我的心里都有挥之不去的惶惶不安感。我微微回转过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方才多有怠慢,还请王爷见谅。” 这是炎煜恒三年来第一次见我,看见我时,他的眼神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讶以及欣喜,炎煜恒道:“你是小雨。。。”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炎煜宇已经抢先开口:“王兄,这位是小鱼娘娘。” “妾身小鱼,听府里人说,我与前王妃长相相似,许是王爷认错了。”我冲炎煜宇微微施礼致谢,脸上的表情平静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没有过于他的温存,没有过伤害,仿佛我们从来不曾认识一般。 炎煜恒的脸一瞬间竟红了起来,随后尴尬的说道:“哦。。。是这样的。。。” 我微微点头而后又重新冲他们俯身道:“妾身还有事,先行告退,既然来了这王府,将这里当自己的家便可。”说完,我款款离去。 说实话,在这两个我欠有债的男人面前,心里不是一点点压抑。况且,婉灵刚刚被送去落霞苑,我倒要看看,她落到这种地步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落霞苑一日既往的冷清,三年没见,倒是更加萧条了。还未走进便看见婉灵如同一具死尸般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阵阵阴风从厅堂穿堂而过,使得偌大的宫殿多了一份阴森感。 我靠近她的脚步声刚刚响起,婉灵便闭着眼睛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我微微一愣,而后嘲讽地笑道:“我还以为你死在这里了呢。” 婉灵猛地睁开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放心,我一定比你活得久!我后悔,之前在牢房里没有将你一把掐死!” 又有脚步声响起,我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侧耳倾听。 “灵儿。。。” 身后响起的,竟是炎煜酉的声音,我暗叫不好,炎煜酉可以说是婉灵的老情人,若是婉灵一发狠心让他杀了我,我岂不是死无全尸? 婉灵看着我惊慌的神情,竟大笑了起来,她指着我道:“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身冲身后的人影道:“妾身叩见皇上。” 炎煜酉没有理会我,而是径直从我的身边跨过,将躺在地上的婉灵抱了起来:“灵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婉灵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道:“快。。。把这个坏女人赶走。。。我怕。。。我怕。。。”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对狗男女,一言不发。 炎煜酉缓缓的放下怀里的婉灵,紧接着三两步跨到我身边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咙冷冷道:“说!你究竟对灵儿做了什么!” 第一百八十五章 狡黠的君王 炎煜酉缓缓的放下怀里的婉灵,紧接着三两步跨到我身边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咙冷冷道:“说!你究竟对灵儿做了什么!” 虽然此时此刻炎煜酉卡的我几乎窒息而死,但我依旧用一副坦然的目光与他对视。虽然这次我落井下石,但我依然坚持,婉灵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我本以为薄情的男人,竟然还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所以在这一点,我妒忌婉灵。 炎煜酉见我不吭声,有一次怒喝道:“高速朕!你究竟对灵儿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了什么?我觉得一阵好笑,为什么两个男人都曾经这样质问过我,问我对眼前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不问问,这个女人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扬起分明是在微笑,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淌。我用干涩的声音的开口道:“要杀。。。就动手。。。” 炎煜酉的手忽然松开,紧接着又紧紧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下巴使劲往上抬,和炎煜琪酷似的薄唇一张一合道:“你以为朕不敢么?” 我轻蔑的笑了一下:“你是一国之君,有何不敢?” 炎煜酉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征服的微笑:“知道就好。” “可是。。。”我接着道:“你仅凭你的权势来欺压我一介弱女子,你以为你很光荣吗?在我看来,这种行为和杀烧抢掠无恶不作的盗匪无异!” 或许是因为说话时太过于激动,我竟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炎煜酉冰冷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杀意,就连我的下巴,也几乎因为他力道的加重几乎变成粉碎,他看着我道:“朕不用权势,一样可以捏死你!你信不信!” 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他用的是捏死,而不是杀死。我大声吼道:“信!我当然信了!你们口口声声询问,问我究竟对她,究竟对婉灵做了什么!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这个女人究竟对我做过什么!她又对一个不满一个月大的婴孩做了些什么!” 我畅快淋淋的吼完,竟哭了起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依旧这样懦弱。 眼前的炎煜酉微微一愣,紧接着我的下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微微抬起,竟替我擦拭脸上的泪痕。炎煜酉用平静的口吻道:“灵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婉灵仰起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仿佛没有听见炎煜酉的话一般道:“你在疼惜她?你竟然为她擦眼泪?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婉灵句句紧逼,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疯了。 炎煜酉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没有。” “你撒谎!”婉灵吼道:“你一定是和琪一样,被这个贱人迷惑了!你也一定是和琪一样,爱上她了对不对!你说啊,对不对!” 婉灵说完,发了疯似地撕扯着炎煜酉身上的龙袍,一幅活生生的泼妇模样。 “你疯了!”炎煜酉紧紧地握住婉灵的手,怒喝着。 婉灵忽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是,我就是疯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对她还有她的小杂种做了些什么吗?那你听清楚了,我不仅趁她入狱侮辱和殴打她,我就连她还没有满月的小杂种也不放过,我用我长长的护甲划破那小杂种的脸。你说,好不好玩?” “你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炎煜酉说完这句话,狠狠的丢开了紧握着的婉灵的手,婉灵便顺势瘫倒在地,只是她依旧哈哈大笑着,连同她的眼泪一起肆无忌惮。 炎煜酉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不再像曾经那样凶狠,而是满眼复杂的神情。紧接着,炎煜酉又将瘫倒在地的婉灵轻轻抱起,向着屋内的床榻走去。原来,他不似炎煜琪那样薄情,只是帝王的身份,才让他不得不以以一副薄情的面容直视世人。可惜的是,婉灵自己放弃了一份珍贵的爱情而选择了一份廉价的爱,所以,贬变质也由不得她。 那么我呢?回首曾经那个身上带有淡淡药香味儿的温情少年,我又何尝不是放弃了一份珍贵的爱情而选择了一份廉价的爱情? 炎煜酉将婉灵轻轻放在床榻上,而后替她拨了拨耳侧的发髻,紧接着从自己身上解下来一块玉佩道:“这是先皇留下的,有了它,谁人都不能伤你性命。”炎煜酉说玩,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向着屋外走去。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而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看客而已,没想到炎煜酉走到我身边道:“你且随朕来,朕有话要问你。” 我的心,顿时发狠的抽痛了一下,惶惶不安的俯身答道:“是,皇上。” 炎煜酉一直走到湖边,这才停了下来,他背对着我淡淡道:“还记得这里吗?” 这里?这里我当然记得,他曾就是在这里,一怒之下让我的婢女烧了我的寝宫来阻止婉灵和炎煜琪在一起,却不曾想到这一把火不但促成了他们,还害我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事,仿佛历历在目,又仿佛过了很久,如同是在上辈子发生过的一样,竟然久到我连那个在火里宁愿被烧死来忏悔,也不愿偷生的婢女的名字都给忘记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炎煜酉究竟想要问我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炎煜酉的声音已经又响了起来,他道:“你不用解释,也不用回避,任何人都逃不过朕的眼睛,或许你们蒙蔽了他们,但朕知道,你就是莫童雨。你回来,是复仇吗?” 所有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就这样轻易的被眼前这个男人洞穿,我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炎煜酉忽然狡黠的笑了一下,紧接着俯身将他的唇贴近我的耳垂轻声道:“可是。。。你似乎爱上他了呢。爱上了自己的仇人,这似乎对报仇很是不利。朕想知道,你究竟想怎么办?” 听完炎煜酉的这一番措辞,我顿时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炎煜酉他是一匹狡黠的狼,我有这种感觉,炎煜酉似乎想对炎煜琪不利。 再想到这个可怕的念头的时候,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炎煜琪手握重兵,这不正是一个帝王最大的隐患吗?他是要除掉炎煜琪?原来,三年前我陷入的斗争就算三年后,我一样没能逃离,而这次,仿佛陷得更深了。 我回首,直视着炎煜酉的眼睛,想要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出些什么,然而看到的只有我的身影,我淡淡道:“这有何影响。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我爱他,并不代表我不可以找他复仇,更不代表我不可以杀了他。” “好。”炎煜酉低垂着眼帘似笑非笑,一边拍手一边道:“好。朕就欣赏你这样的性格,爱恨分明。” 我有意试探,于是道:“这次复仇,婉灵。。。是个绊脚石啊。刚才见皇上,似乎对婉灵仍有旧情。” 炎煜酉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漫不经心道:“她只是朕的一个棋子,之所以留着她,因为她还对朕有帮助。” 棋子?我浅浅笑着并没有开口说话。恐怕对于他炎煜酉,我充其量才是棋子吧。一个人可以撒谎,但是他的眼神却会出卖他,而刚刚他在看见婉灵时所流露出的柔情,恐怕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是。”我淡淡答应着,顺着他看着的方向看去,此时此刻的炎煜酉,看着的方向正是不远处的桃林,他的眼神充满柔情,仿佛与刚才的他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娘娘。。。” 依依的话刚说出口,便被站在我旁边的炎煜酉吓了一跳,慌忙跪下道:“奴婢。。。奴婢叩见皇上。。。奴婢该死,打扰了皇上,求皇上恕罪。。。” 依依说着,脸色惨白,浑身微微颤抖着。 炎煜酉淡淡的看了依依一眼,随即抬脚离开。 见炎煜酉走了之后,我这才将依依扶了起来,问道:“依依,怎么了?” 依依忙道:“回娘娘的话,王爷醒过来了。” “醒过来了?”我有些惊喜,但仅仅是一瞬间,我又恢复了平静:“醒来了也好,应该是没事了。” “娘娘。”依依欲言又止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道:“不碍事,说吧。” 依依立马崛起了自己小嘴不满的说道:“娘娘,府里的人都说王爷这次受伤是娘娘您做的,奴婢就算是死也不相信,王爷带娘娘您这样好,而娘娘您也这般善良,肯定是王妃娘娘教唆的,就连小王爷。。。都没能逃过她的毒手。。。” 我这才发现依依的眼圈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好了,我们回去吧。”临走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落霞苑。炎煜酉给了婉灵那块玉佩,无疑是一道护身符,可是这护身符,也只能护住她的性命,我不伤她性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应该是可以的吧。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报复 炎煜酉给了婉灵那块玉佩,无疑是一道护身符,可是这护身符,也只能护住她的性命,我不伤她性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应该是可以的吧。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来。 现在,我还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炎煜琪,至于小云,他更不是我所亲生的。我叹了一口气,竟发现原来我无处可去。现在,还不如四处走走得好。 “娘娘。。。”依依不解的看着我道:“去王爷的寝宫好像不是走这边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依依道:“依依,你先回去,照看好小王爷,记住,若是王爷问起,你就说还没有找到我。” 依依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最终只得冲我福了福身子道:“是,娘娘。” 天色尚好,理了理心头烦乱的思绪,我这才又沿着湖岸徐徐前行。 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见了我却又匆匆往回返。我叫住了他道:“师父。” 莫飞扬缓缓回转过身,而后恭恭敬敬道:“草民见过娘娘。” 我心底一沉,看来,我是真让莫飞扬失望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道:“师父,这里没有他人,不必如此拘礼。” 莫飞扬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而是淡淡道:“娘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隔墙有耳这一说法。” 我的心开始阵阵疼痛,这便是一直以来说要守护我的人所说的话吗?如今就连他也要弃我而去吗?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转身离开。一颗寂寥的心,更加寂寥了。 我始终没有回头,只是眼泪,却止不住想要往下掉。 面前的落霞苑,婉灵半倚在殿门前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笑道:“哈哈哈。。。小鱼你这个贱人!果然和莫童雨那个贱人一样,专会勾引男人。只不过,你的本事比他小的多了。” 看着婉灵,我的嘴角又扬起一抹微笑,这个女人,太不懂事了,说是才女,还不如说是一大才菜女更为体和实际。既然炎煜酉提醒过我不可伤及她性命,那我教训教训她,应当无妨。 待我靠近,婉灵似乎才察觉出危险的气息来,她一边狠狠地瞪着我一边不住地后退道:“你要做什么?” 我伸出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而后笑道:“你说做什么,当然是做我应该做的了。” 婉灵狠狠的打开我的手,暗自握紧了炎煜酉给她的玉佩冲我道:“我告诉你,我有皇上的玉佩!你休想耍什么花样!” 她的话刚说完,我已经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我仰起头道:“你记住,皇上说了,是不可以伤及你的性命,我又不打算打死你,你怕什么?” “你!”婉灵咬紧下嘴唇,紧接着一掌劈来。 只是她这一掌的力道太小了,多年来,她的武艺似乎没没有多大长进,我只是轻轻一扬手,便抓住了她的胳膊,紧接着用力一折,只听一声清脆的嘎嘣声,她的胳膊瞬间被我废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暴露身份 婉灵“啊”的一声惨叫,原本甜润的嗓音变得尖锐刺耳,我微微别过头,做出一副怕被震破耳膜的模样。 “你这个贱人!”婉灵仍不死心,又是一只手向我打来,结果一就被我一把抓住,如同她的另一只胳膊般,被我废掉了。我松开握住她胳膊的手,将她推倒在地。 我拍拍手上的灰尘道:“我说婉灵啊,你就不会省省力气吗?你明明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婉灵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滴滴落下,怨毒的眼神看着我道:“你这贱人。。。若是我。。。有朝一日出去,定让你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我点点头道:“好得很呐。王妃娘娘,我差点忘了,在这座王府里,你才是女主人呢。不过,我可是很惦记你这王妃娘娘的位置。。。因为。。。”我故弄玄虚,所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一脸神秘的看着她。 婉灵道:“因为什么?” 我呵呵笑道:“你当真是想知道?” 婉灵别过了头不去理我,一张精致的脸庞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了起来。我凑过脸俯身在她耳垂轻声道:“婉灵姐姐,其实我就是莫童雨呢,我没有死。怎么?是不是很惊喜呢?哈哈哈。。。我之所以有今天这般风光,可全托王妃娘娘您的福分呐。不过今天。。。我倒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包括我的男人,想必王妃娘娘您这个位子也坐的腻了吧?嗯?” “不。。。”婉灵一边摇头一边匍匐着往后爬,样子很是狼狈,她一边爬一边道:“不!我才是王妃娘娘,永远都是,琪是我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是莫童雨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哦?”我笑着看着她:“就算你不相信,这一切也是真的。我也懒得和你解释。不过有一句话我可得提醒你,你的小王爷现在没有娘亲照顾,妹妹我就替你代劳吧。如何?” “不!”婉灵咆哮着,因为激动而整个身体都倒在了地上,顿时整个身体都布满了肮脏的灰尘,她依旧往我这边爬:“你不能伤害他,你不能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不伤害他。我。。。什么都听你的。。。”婉灵说到这里,竟流下了眼泪。 这个女人,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她的眼泪,的确有些惊讶。我微笑着扶起她道:“好说好说,他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儿子吧,我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呢。你说是不是?” 婉灵的头点的跟捣蒜般道:“是是。” “但是。。。”我说到这里,又顿了顿,用意味深长地眼神看着她。 婉灵忙道:“妹妹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我点点头,随后拿起她一直断掉的胳膊,婉灵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我笑道:“看姐姐这伤势,若不及时请个大夫,怕是要废了。可是万一别人问起姐姐的伤势,这可怎么办?” 第一百八十八章 揭示 只是这一句话,婉灵原本苍白的面色更加苍白了,她支支吾吾道:“我。。。我会告诉大夫,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伤的。。。” 我微微笑着,而后道:“那我就不陪姐姐了,王爷还有小王爷都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等等。。。” 婉灵叫着。 我回头道:“什么事?” 婉灵用几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道:“小雨,我求求你,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听着她这一句话,扬起嘴角冷冷道:“如果我是要你去死呢?” 只是这一句话,婉灵便又愣在了那里,两眼空洞无神,活脱脱如同一具任人摆布的木偶。 我轻声笑道:“放心啦姐姐,我只是逗你玩的,我怎么忍心让姐姐去死?姐姐不是也说过吗?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这才是最大的报复。这一点,我还要多向姐姐学习呢。”说完,我大笑着扬长而去。婉灵,无论如何你都想不到吧?昔日一个卑贱如奴的莫童雨,今日会将你弄到如此田地! 回到炎煜琪的寝宫时,炎煜琪正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熟睡。长长的睫毛覆在脸颊,脸色苍白,鼻翼微微煽动者,如同一个孩童。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他,却又停在了半空。最终只是轻轻得坐在了他的床边仔细端详着他英俊的面容。 门外传来婢女的轻声细语:“见过柳妃娘娘。回柳妃娘娘的话,王爷方才醒了过来,但又睡下了。” 莺莺?我不禁皱了皱眉,真是冤家路窄。 只听莺莺道:“混账,王爷醒了怎的都不通知我?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门口守着的婢女忙小声解释道:“奴婢不敢,只是王爷说了,除了小鱼娘娘,其他人一概不见。。。柳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莺莺?我不禁皱了皱眉,真是冤家路窄。我缓缓朝门外走去冲婢女道:“你们这样喧哗不怕吵着王爷吗?让柳妃娘娘进来吧,王爷若是怪罪下来,有我担待着。” 婢女这才冲我福了福身道:“是。” 莺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走进了屋子。 然而此时此刻炎煜琪倒真的是醒了过来。 我和莺莺慌忙跪下道:“臣妾有罪,吵醒了王爷。” 炎煜琪缓缓点头,随后轻声道:“都起来吧。” 莺莺站起来便道:“王爷,臣妾有要事相告。”说完,一副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眉宇间又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态。 炎煜琪明显的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淡淡开口道:“说。” 莺莺开口道:“回王爷的话。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小鱼就是莫童雨,她真的没有死,她之所以混进王府,完全是为了报复王爷,向王爷复仇,请王爷务必定夺,将这与图谋不轨的贱人拿下,凌迟处死。” 炎煜琪只是厌恶的看了一眼莺莺,并没有开口说话。 莺莺以为炎煜琪是在默认她,随即三两步跨到我面前撩起我的肩膀道:“她这里有一道被咬过的伤疤。”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肩膀处便一凉,白皙的肌肤变暴露在空气中。然而盈盈所不知道的,她所指的伤疤处,早已了无痕迹。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会后悔的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肩膀处便一凉,白皙的肌肤变暴露在空气中。然而莺莺所不知道的是,她所指的伤疤处,早已了无痕迹。 她更不知道,在莫飞扬救下我之后,我故意让神医除掉我身上所有可以证明这个身体就是莫童雨的标记。 这道疤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莫童雨第一次见到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时,他一口咬在她肩膀时所留下的印记。只是莺莺还是太过于愚昧了,若是我肩膀上的伤疤还在,与我夜夜同眠共枕的言语起又岂会不知?更何况,炎煜琪说过,他早已经知道,我便就是莫童雨。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开始阵阵抽痛。炎煜琪,你知道我是莫童雨,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我的无理取闹?难道你不是爱我,而是你是在赎罪吗? 莺莺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般后退着道:“不,这不是真的。王爷,您相信我,她真的就是莫童雨。她这里的伤疤,一定使用什么下三滥手段让我们看不见啊王爷。对,她是妖孽,她一定就是妖孽!” 炎煜琪微微闭上眼睛,而后缓缓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滚。” 莺莺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炎煜琪,嘴里喃喃道:“王爷。。。” 炎煜琪再次开口道:“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只是这一句话,莺莺的眼泪便从脸颊滚落,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转身离开。 “莫童雨,你会后悔的!” 莺莺冲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迈着蹒跚的步子顶着大肚缓缓离开。 我看着炎煜琪微微闭着的眼睛,步步紧逼,周身的杀气应该连炎煜琪也能清晰地察觉到,因为我明显的看见,他的睫毛正微微颤抖着。 我扬手,提起旁边挂着的宝剑抵在他的脖颈间再次冷冷道:“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莫童雨的?” 炎煜琪并没有如我想象般陡然睁开他锐利的眼神,而是依旧闭着眼睛微笑着,仿佛是在回忆着一幕幕美好的回忆,继而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三年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以为是小雨真的回来了。可是理智却告诉我,你已经离我而去。可是,我又怎么会糊涂到连你身上特有的气息也嗅不出来,所以,不管你是莫童雨,还是小鱼,你始终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炎煜琪说完,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用柔情似水的眸,安静的看着我。紧接着用手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做起来。 我的手一抖,到刀刃便在他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迹,我发现,自己竟有些心虚,我吼道:“不准动!你明明知道的,我是要来复仇!而且,你更应该明白,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莫童雨!你现在受了重伤!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要了你的命!” 我歇斯底里的吼着,为的仅仅是以此来掩饰我惶惶不安的心。 炎煜琪看着我,而后淡淡道:“你不会杀了我的。”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装作对他的话视而不见,而后道:“在你死前,务必回答我一个问题。” 第一百九十章 重新开始 我的剑身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炎煜琪笑道:“只要是你问的,别说是一个,就算是一百个,我也愿意回答。” 做戏!我的心彻底冰凉,开口道:“休得花言巧语,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我就真的不杀你了!在你临死前,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就是莫童雨,还要纵容我?难道是因为曾经的一切,而赎罪吗!” 说到赎罪这两个字,我竟有些颤抖,天知道,此时此刻我是多么不希望他回答的是‘是’。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而后闭上眼睛点点头道:“赎罪?或许。。。是吧。我欠你的,太多太多。可是,我爱你啊小雨,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如果杀了我,才能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才能偿还我所欠你的,那么,你动手吧。”说完,他扬起了头,脖颈处的剑伤还在微微渗着鲜血。 我握着剑柄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仿佛在这一刻,我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剑身“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那么响亮。 炎煜琪抬起手,将我紧紧搂住,一边吻着我的唇一边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是爱我的。。。”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往日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他猜对了,我是爱他,爱到最卑微的地步,爱到迷失了自己。。。 “从今天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小雨,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他温热的气息碰撞在我的脖颈间,麻麻痒痒的。 我轻轻推开他道:“别,你身体还没有好呢。” 炎煜琪这才停止了拥吻,看着我道:“小雨,你不怪我了?” 我摇摇头,羞涩的埋在了他的胸膛。心中所有的忧伤顿时被甜蜜所替代:“对了琪,皇上今天来过了。” 说完这话,我仰起头,看着炎煜琪好看的下颌。只见他眉头微微皱着,若有所思的开口道:“看来,他还是不放心,要对我下手了。” 炎煜琪的一番话让我一颗心顿时忐忑不安了起来,我试探着问道:“他是谁?皇上吗?他要对你不利?” 炎煜琪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紧接着柔声道:“怎么会呢?他是我的皇兄,怎么会对我不利,不要瞎想。” 忽然门口有丫鬟哭喊着:“王爷娘娘,让我进去,你们让我进去。。。” 是依依的声音,我慌忙挣开了炎煜琪的怀抱道:“让他进来。” 只见依依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还没有等我们开口说话便跪下道:“王爷娘娘不好了。。。” 我淡淡道:“出什么事了?” 依依一边哭一边道:“回娘娘的话,王妃娘娘刚才忽然跑进小王爷的寝室,将小王爷掳走了。” “放肆。”我喝道:“王妃娘娘兴许只是见小云可爱,抱去玩玩,担心什么。” “可是。。。可是。。。”依依咬着下嘴唇,一副就要哭出来似地模样。 “来人!”炎煜琪道:“搜遍整个王府,哪怕是整个灵韵国,也要将这个女人给我找回来!”炎煜琪说着,铁青着一张脸,样子极其可怕。 第一百九十一章 毒辣的女人 我微微皱眉,看来婉灵还是不肯妥协,她之所以带走小云,无非是想警告我,若是我动了她的儿子,他一样可以轻易地要了小云的性命。只是这个女人终究是算错了,小云不是我的孩子,而是她的亲骨肉。 炎煜琪原本惨白的脸气的更加惨白了,我安慰道:“琪,不要生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你的身体。这件事教给我处理就好了。” 炎煜琪点点头,随即无力的躺下道:“你们都听好了,从即日起,婉灵不再是正室王妃,小鱼便是王妃。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切都要听从王妃娘娘。”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明白事情的缘由,但一个个都拱手齐声道:“是,王爷!属下遵命!” 以我的猜测,婉灵带了小云一定不会逃出王府,他她既是割舍不下炎煜琪,也是不愿背负着偷人孩子的罪名,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此时一定还在落霞苑。 我淡淡冲侍卫道:“你们,且随我去落霞苑看看。” 刚走进落霞苑,便看见婉灵微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小云,眼神里有母亲的柔情,也有夹杂着矛盾的仇恨。我随意看了一眼,想不到这个女人就算双手被我折断,也可以掳走小云。 我径直走了过去,将躺在地上的小云抱了起来,而后看着婉灵包扎着的胳膊道:“姐姐的手受伤了怎的还能抱走小云?看来姐姐可真是疼小云呢。” “哼。”婉灵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妹妹,同为人母,妹妹知道疼我的孩子,姐姐又怎么能不去疼小云?来而不往非礼也。” 果然是这样。我轻轻笑着:“多谢姐姐提点。只不过我也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姐姐,想想还是算了,等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再告诉姐姐吧。” “你站住!”婉灵喝道:“少在我这里装腔作势!你究竟想说什么就快点说,罗里罗嗦!” 我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回头接着道:“对了姐姐,您刚才忘记向我行礼了。不过在这也不怪你是不是?这不,王爷才刚刚封我做了正室王妃,消息哪里能这样快地传到这冷清的落霞苑呢。” “你说什么?”婉灵踉跄着向我走来,不料一下子摔倒在地。 我冲侍卫使了个眼色道:“没看见婉妃娘娘摔倒了吗?还不快将她扶起。” 侍卫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冲我道:“是,王妃娘娘。” 然而侍卫还没有接触到婉灵,便被婉灵狠狠地挣开了,婉灵冷眼看了我一会儿,紧接着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道:“好,好。只要你不伤害泞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婉灵说完,毒辣的眼神看向我怀里的小云,我竟有一丝害怕和快感,因为我意识到,这个女人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怀里的小云的。我害怕是因为我怕她会再做出什么伤害小云的事,快感是因为她伤害的是她自己的孩子。原来,不知从几何时,我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毒辣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言辞闪烁 我抱着小云,冲婉灵点点头,而后扬长而去。小云脸上的伤疤已经结痂。我轻轻抚摸着他白嫩的小脸,可惜了这张俊俏的脸,若是长大了,必定不逊于炎煜琪,只是可惜了那处伤疤,恐怕要让他背负一辈子,直至生命的终结。 “娘娘,娘娘不好了!”依依一边小跑着一边道:“娘娘不好了!” 我皱眉喝道:“什么事不好了?这样慌张。” 依依皱眉,惊恐的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婉灵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大公子他。。。大公子他。。。” 依依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身后的婉灵猛的扑向依依,用断掉的手一把揪住她的衣服瞪着眼睛看着依依道:“快说!泞儿怎么了?你们到底把泞儿怎么了!”婉灵的样子极其恐怖,尤其是她用自己刚刚接上的手去抓依依,更是让我汗颜。 依依被婉灵凶狠的模样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道:“大公子掉进湖里了。。。大夫说。。。大夫说。。。” “大夫究竟说了什么!”婉灵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依依慌忙道:“大夫说恐怕是不行了。。。” 婉灵一听,差点晕厥过去,随即使劲撞开我和依依,发疯了似地往自己的寝宫跑去。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愣了半响这才冲依依道:“快,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依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而后低声道:“回娘娘的话,听说婉妃娘娘不在,奶娘也没有看好大公子,大公子这才从房间里爬出,兴许是来找她的额娘,这才不小心落入水中。” 我满眼怀疑的看了一下依依,而后略微停住了脚步将怀里的小云递给她道:“你且带小云回去。” 依依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俯身道:“是。”紧接着抱着小云往回走去。 我缓缓漫步在湖周围,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并不大的湖,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及人命。走着走着,忽然脚下叮咚一声,我四顾无人,这才俯身,原来,刚刚一直发簪竟被我踢了一脚。拾起发簪,我这才大吃一惊,这只发簪,不正是我送给依依的吗?看来,今天泞儿落水的事,并非偶然,或许,他和依依有着莫大的关系。 收好发簪,我这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回走。 寝宫里,依依正开心地逗着躺在襁褓里的小云,样子天真可爱,让我怎么也不会将刚才的事情联系到她的头上。 我走进依依,轻轻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依依浑身一抖,回头见是我,这才慌忙跪下。 我淡淡道:“怎么?你怕什么?” 依依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没有怕什么。” 我点点头道:“你今天可曾去过湖边?” 依依忙道:“没有,哦,有有有,早上奴婢还去落霞苑叫娘娘了,那时候要路过湖边。” 言辞闪烁。我暗自皱眉,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跟她有着莫大干系了。我决定一语道破。于是拿出了放在衣袖里的发簪道:“这可是你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精心策划的阴谋 言辞闪烁。我暗自皱眉,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跟她有着莫大干系了。我决定一语道破。于是拿出了放在衣袖里的发簪道:“这可是你的?” 依依只是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发簪,便下意识的去抚摸自己的头顶,随后点点头冲我微笑道:“是娘娘,奴婢还记得,这是娘娘您送与我的。”说完,依依伸出双手。 我并没有将手里的发簪放在她手上,而是径直丢在了地上,随后冷眼看着她道:“你撒谎!今天早上你去唤我的时候,发簪明明还在头上戴着。还不快老实交代!否则谁也帮不了你!”其实我说这句话,完全是在诈她的话,今天早上依依使来唤过我,只是她头上的发簪我却没有注意过。 依依跪下哭道:“娘娘恕罪。奴婢全都说。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不禁曾经带我们这些奴婢不好,而且对娘娘您更是似乎恨之入骨,就连小王爷。。。都惨遭毒手。娘娘对奴婢姐妹的好,奴婢们无以报答,现在她活该,被禁足落霞苑,奴婢只想替娘娘出了这口恶气,江将这毒妇的孩子斩草除根。”依依说着,不住的冲我磕头。 我扬起手,想要打她一巴掌,然而高高扬起的手,却始终没有落下,我叹了一口气道:“依依,你当真是糊涂啊!原本那泞儿无事,我便可以以此要挟婉灵以防她图谋不轨,这次你却对她的孩子痛下杀手,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这样一来,你不但不是在帮我,反而是在害我!” 依依急得哭道:“那。。。娘娘这该如何是好?要不奴婢想婉妃娘娘请罪,此时奴婢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娘娘。” 我摇摇头道:“你以为你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她会放过你吗?或者说她会轻易的让你去死就这么简单吗?你死了你的妹妹薇薇呢?她可是无辜的!就算你去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她也可以反咬一口,告诉王爷这一切都是我指使你这么做的。依依,你真让我失望!想不到你看起来聪明伶俐,倒是这样一个糊涂虫!” “娘娘,奴婢错了。。。”依依一边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一边道:“奴婢本来不想这样做的,可是柳妃娘娘劝奴婢,说娘娘您对奴婢这样好,除掉了婉妃娘娘的孩子便是替娘娘您除掉了绊脚石,王爷的位置从来都是世袭制,万一哪天王爷当上了皇帝,婉妃娘娘的孩子又这样没了,娘娘您的骨肉便就是太子。。。所以奴婢才。。。” 听完依依的话,我不禁瘫倒在地,莺莺啊莺莺,你这一石二鸟之计可谓是太绝了,无论泞儿是生是死,你都可以相安无事,而我和婉灵,却因此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在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中,莺莺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因为,无论泞儿是否出事,都会露出蛛丝马迹来查处和我有所关联,到时候就算是炎煜琪再怎样包容和相信我,众人又怎么肯罢休呢?为今,只有祈祷泞儿可以平安度过这一劫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咫尺天涯 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依依,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将依依轻轻扶起道:“你且起来吧。等下我们去婉妃寝宫看泞儿,记住,一定要装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切记不可声张。” 依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站了起来,冲我点点头,招呼好薇薇看好小云,我便急匆匆往婉灵的寝宫走去。 刚踏进婉灵寝宫的门口,便听见丫鬟急冲冲叫道:“娘娘,娘娘您不能这样,您的手还没有好,。。。快快放下吧。。。公子他已经。。。” “滚!”婉灵撕心裂肺的吼着,随后道:“你们都给我滚!我儿没事,你们都在骗我,我儿只是睡着了,他只是睡着了。。。” 我微微皱眉,踏进了寝宫,只见婉灵身边好几个丫鬟簇拥着她,想将她身下护着的泞儿拉开,见这副模样以及对话,我已然明白,终究还是没逃过着一劫,泞儿没了。 丫鬟过我走来,慌忙都跪下道:“奴婢叩见王妃娘娘。” 婉灵一惊,回过头来看我,她头上的发簪因为挣扎太激烈而脱落,整个头发披散着,活像一个女鬼。 我微微皱眉淡淡道:“你们都起来吧。来人,将婉妃怀里的孩子带走。” “不!”婉灵吼着:“你们谁也不准动我的孩子!你们都是坏人,都都想害我儿!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你们滚!” 忽然婉灵撇下怀里的婴儿,猛地用头撞向我,我只是身体微微一让,她便又重重地撞在了我身后的墙上,竟一时晕倒了过去。丫鬟们见状,大吃一惊,探了探婉灵的鼻息确定没事,这才将她扶了起来往殿外走去。 我叫住丫鬟道:“婉妃娘娘丧子心痛,就先让她住在这里吧,让她安心养伤。哎。。。” 我回头,却撞见被两个丫鬟扶着的炎煜琪冰冷的眼神,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而后扬扬手道:“将孩子,带下去好生安葬。” 他眼神里不经意的一丝痛苦,竟也让我心痛,塔它原来还是在乎她的,在乎他们的孩子,在乎他们的一切。终于,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叹了一口气,而后理也不理炎煜琪的往外走。 “站住。”眼语气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王妃且随本王来,本王、有话要问你。” 本王?王妃?什么时候我们又变得如此陌生了?我心如刀绞,炎煜琪,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么?我回头,无奈的笑笑而后点点头。 他决绝的眼神扫了我一眼,随后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刚踏进他的寝宫,炎煜琪便劈头问道:“泞儿的死,是否和你有关?” 我抬头,仿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就是前不久还口口声声对我说爱我的男人,虽然我刚刚已经猜到,他在怀疑我,可是如今他这样赤luo裸的问我时,我的心,竟还是这般出奇地疼痛。 我微笑,淡淡道:“王爷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再问臣妾。”这一番对话,将我们原本贴近的心,拉拉到天涯海角的距离。 炎煜琪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有人说,看见你的婢女在泞儿出事的地方出现过。” 第一百九十五章 生事者 炎煜琪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有人说,看见你的婢女在泞儿出事的地方出现过。” 果然,是有人在炎煜琪面前谗言,既然已经是他认定的事,我又何须狡辩。我静静地凝望着炎煜琪的眸子淡淡道:“王爷打算将我如何处置?” 炎煜琪的眉头紧皱,不知道是他身上的伤势又开始疼痛还是别的原因,致使他的面色苍白。炎煜琪缓缓地站了起来,紧抿着嘴唇看着我,半响,才开口道:“为何,你不解释?” 只是他这一句话,我便笑了起来,眼泪却也和着笑意,一同滚落。我看着眼前让我陌生的炎煜琪痛心道:“记得三年前,你也问过我同样的一句话,你问我,为何不解释。只是你忘了,那时候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如今,我更不必去解释,因为答案早已经存在于王爷的心了吗?我又何须多言?有曰多说无益,我再多说,怕也只会被王爷误认为狡辩吧。”说完我冲眼前的炎煜琪跪了下去,低头俯视着地面道:“请王爷处分。” 炎煜琪依旧站在我面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他终究是相信别人的谗言了,否则,别人诬陷我,他第一个应当做的便是安慰我,而不是质问。当然,在我说前面的那些话时,心里的鼓也一直不停地敲击着。我说那些话,无疑是在暗示,他这次与和三年前一样,是冤枉了我,如果他明白,此事应当会化险为夷。 “小雨。。。”炎煜琪叹了一口气,而后将我扶起紧紧地搂在怀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真该死,说过不让你再受到伤害,可是这一次。。。对不起小雨。。。原谅我好吗?” 他说着,温热的唇贴上了我的脸颊,将我脸上的泪一点一点吻干,就连紧紧搂着我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错、与不错,都仿佛已经无关紧要。况且,爱情本来就是一场错误。 我不住地点着头,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 我试探着问道:“那个看见我婢女的,是不是莺莺?” 炎煜琪微微一愣,随即道:“你怎知?” 果然是她。我轻笑道:“琪可想知道真相?” “嗯。。。毕竟,此事不能疏忽和搪塞,泞儿。。。是我的孩子。” 我的心又如同针扎一般刺痛了一下,我勉强笑道:“如莺莺所说,我的婢女的确有出现在泞儿出事的地方,可是这一切,臣妾都毫不知晓,事后我见臣妾的婢女神色有异,于是严加盘问,这才问出了结果,原来这一切都是臣妾的婢女糊涂,因为曾经婉妃娘娘待他不好,因此怀恨于心,这才对泞儿下了手。” 我没有将莺莺和盘托出,不是我念及姐妹旧情,而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算我将此事说出,炎煜琪也未必相信,因为莺莺和婉灵几乎没有正面冲突,婉灵待下人不好的事,却早已经在整个王府穿的沸沸扬扬。而依依,我只能道一声对不起了,这一次,她在劫难逃。 第一百九十六章 在劫难逃 我没有将莺莺和盘托出,不是我念及姐妹旧情,而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算我将此事说出,炎煜琪也未必相信,因为莺莺和婉灵几乎没有正面冲突,婉灵待下人不好的事,却早已经在整个王府穿的沸沸扬扬。而依依,我只能道一声对不起了,这一次,她在劫难逃。 杀人偿命,所以,恕我,无能为力。 炎煜琪听完,双手紧紧握住我的肩膀道:“婢女何在?”他的眼中,冒出腾腾杀气,仿佛要是那凶手后是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我劈成两半。我微微别过头,不去正视他压抑的眼神,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毕竟,丧子之痛并非小事。 我淡淡答道:“回王爷的话,依依在臣妾寝宫照看小云。”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琪已经是急急的撇开我,迈着踉跄的步子往外赶去。 不用多说,他已经是要去我的寝宫,将依依当场击毙。我虽不忍心看到这残忍的一幕,但还是跟着炎煜琪跑了出去。其他的奴才是无辜的,现在的炎煜琪,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难保不会杀及其他无辜。 还未走进寝宫,便听到我的寝宫里一片噪杂之声。我忙踏进屋内,之见炎煜琪正手持一把宝剑,将一个婢女砍倒在地。 我猛地从他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大声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炎煜琪通红着一双眼睛道:“她们杀了泞儿,我要他们陪葬!” “不!”我紧紧地搂住炎煜琪,不敢有丝毫松懈,我怕自己在一不小心,这里又凭空多了一具尸体:“他们是无辜的,如果你觉得她们都该死,那你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说完,我狠狠地松开了她,伸手挡在婢女的前面,冷冷的看着他。 “娘娘。。。” 忽然一双手从地上抱住了我的脚,低头我这才看见,依依嘴角残留着乌黑的鲜血,正一点点向我这边挪来:“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听信谗言,否则,也不会害了娘娘您还有众姐妹。。。奴婢知错了,奴婢自知死罪难逃,求娘娘和王爷,饶恕了姐妹们吧。。。” 身后的婢女一个个都跪在那里不住的颤抖,而薇薇和若离,正相拥在一起嘤嘤抽泣。的确,她们都是无辜的。 我俯下身子替依依擦拭了嘴角的鲜血,而后勉强的笑了一下道:“知道吗?有些事,一旦做错,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杀人偿命,所以,我无能救你。。。” 依依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奴婢。。。都知道。。。呃!” 依依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滚烫而腥甜的血液,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抬头,正见炎煜琪的剑砍在了依依的背上,依依终于一动不动了。 “够了吗!”我冲炎煜琪吼道:“难到死的人还不够吗?泞儿他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就算你杀了他们所有人,也杀了我,泞儿也回不来了。杀人偿命,我明白,可是她们,都是无辜的呀!” 第一百九十七章 满月之宴 “够了吗!”我冲炎煜琪吼道:“难到死的人还不够吗?泞儿他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就算你杀了他们所有人,也杀了我,泞儿也回不来了。杀人偿命,我明白,可是她们,都是无辜的呀!” 炎煜琪没有回应我的话,手里的宝剑‘哐当’一声从他的手里滑落。紧接着,失魂落魄地往屋外走去。 我知道,这一件事都成了我和炎煜琪心里的伤疤,无论他或是我,都无法再去面对这一切。而从这天起,王府里也都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说是王妃娘娘心狠手辣,为夺世子之位,不惜让自己的贴身婢女以一命抵一命的方式残忍的迫害了婉妃娘娘的王爷的孩子泞儿。这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究竟是谁在私底下作祟。 炎煜琪近半个多月,都不曾来过我的寝宫,就连尚在襁褓里的小云,他也没来多看一眼。而婉灵,自从泞儿出了事以后,为抚慰她,炎煜琪下令让她重新搬回原来的住处,听说婉灵从泞儿出事以后,一直卧病在床且沉默寡言。这个失去自己孩子的女人,无疑是最大的受害者。 “王妃娘娘。”一个陌生的婢女走上前来跪在我面前道:“王妃娘娘万福,奴婢是万妃娘娘身边的丫鬟,名唤钚儿,我家娘娘请王妃娘娘一叙,说是今日是小王爷的满月,我家婉妃娘娘身子不便,还请娘娘带着小王爷一起赴宴。” 我暗自沉思,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若离,若离不住的冲我摇头,若是不去,肯定又遭人话柄,说完做贼心虚。我淡淡道:“你且下去吧,我稍后便来。” 那丫鬟这才满脸笑意,冲我福了福身子道:“是,娘娘。奴婢告退。” 钚儿走了之后若离慌忙道:“娘娘,这婉妃必定不安什么好心,娘娘千万不要去啊。” 我皱眉道:“如今因为泞儿一事,婉妃长病不起,就连小云的满月也因此取消。若是不去,恐怕又有人无事生非到处造谣,说我做贼心虚。今日这婉妃尚在病榻,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这次是不去也得去了。” “可是娘娘。。。”若离咬了咬嘴唇,信誓旦旦道:“奴婢随娘娘一起,若是那婉妃要耍什么花样,奴婢就是一死,也不能让她得逞。” 桌子上慢慢的一大桌子菜,婉灵坐在桌子前,半倚着身子,脸色极其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见我来笑道:“我还以为婉妃娘娘不来了呢,钚儿,快快请坐。”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而后坐了下来。婉灵夹了一份菜放在我面前的碗里道:“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 若离狐疑地看了婉灵一眼,随即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银针在上面试探了一下,这才冲我点点头。 婉灵无力地笑笑:“妹妹当心我下毒呀?我已是半个死人了,哪里还有害人的心思,之前造孽太多,才使得泞儿。。。”婉灵说到这里,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忙道:“姐姐说哪里的话,姐姐还记得小云满月,妹妹心里高兴。” 第一百九十八章 酿蜜 我忙道:“姐姐说哪里的话,姐姐还记得小云满月,妹妹心里高兴。” 婉灵只是无力地摇摇头,随即拿起筷子,将所有摆着的菜都夹了一遍放在自己的碗里道:“妹妹疑心也是自然不过的事,妹妹就先不要吃,待姐姐将这些饭菜吃完,确定无事妹妹再动筷子吧。”婉灵说完,抿起嘴吃力地笑笑,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涣散,没没有一丝精神。 若离在一旁插嘴道:“娘娘说的极是,我家主子,身子也较弱得很呐,尤其颇得王爷宠爱,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想必王爷都。。。” 听到这番话,婉灵的脸更加难看了,甚至就连夹菜的手,也正不停地抖动。我忙打断若离的话怒道:“住口!没规矩的东西!这里还轮不上你说话。” 若离见我当真是生气了,这才慌忙住了口跪在我面前。 婉灵讪讪道:“这丫头说的极是,就让她起来吧,别老跪着。” 我坚持道:“不必了,就让她跪着吧,也好长长记性。”虽说婉灵现在的模样极为温和,但我更为清楚的是这个女人擅长演戏,若是不惩罚一下若离,怕是很难那让婉灵咽下这口恶气,那么,若离就有危险了。 婉灵点点头道:“也罢也罢。”说完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蔓延温和的看着我身后喂喂怀里的小云,嘴唇张了张,似乎要说设么,但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我见状微微笑道:“姐姐作何叹气?可是心里有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这样的情景,恍如我们原本就是好姐妹关系,而不是不共戴天的对头。 婉灵悲伤道:“还是妹妹善解人意。其实姐姐只是想念泞儿了,瞧瞧妹妹的小云,跟云儿长得多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婉灵说到这里,又抹起眼泪来。 泞儿的死也的确是一个意外,但终究与我有着关联,婉灵他不知道,其实我身后的小云,就就是她的第二个孩子,我甚至有一种冲动,立刻让他们母子相认,可是,婉灵还是让我不得不防,在我的心里,她越可怜就越是可恨,这就是那句俗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缘由吧。 半响婉灵才停止了哽咽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道:“妹妹,可否让我抱一抱小云?我就抱一会儿,只抱一会儿。。。”婉灵说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近乎哀求。 我回头看了一眼微微怀里抱着的小云,小云还在熟睡,粉嫩的小脸镶嵌在锦帛中那样可爱。我点了点头,从薇薇手里接过小云,轻轻的递给婉灵,婉灵这才会心的笑了起来。 婉灵回过身冲身后的钚儿道:“钚儿,去把我自己酿的蜂蜜拿来。” 钚儿微微一愣,神色异样道:“是娘娘。” 婉灵微笑着向我解释道:“今年花特别好,我闲来无事,酿了些蜜。” 正说着,钚儿已经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陶罐走上前来,半跪着将那罐蜂蜜放到了桌子上。 第一百九十九章 甜蜜的毒 正说着,钚儿已经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陶罐走上前来,半跪着将那罐蜂蜜放到了桌子上。 婉灵笑着对钚儿道:“快快把蜜打开,我先尝尝。” 我始终保持着蒙娜丽莎的微笑静静地看着面前婉灵的一举一动。她要求偿蜜,怕也只是为了证实这蜜里并没有做过手脚。 婉灵很细心,小小的汤勺轻轻盛出色泽晶莹诱人的蜂蜜,顿时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香甜的味道。婉灵轻轻抿了一口,点点头道:“这蜜倒是不错,不枉我此番费尽心机。”婉灵说完,低头冲被她抱在怀里的小云道:“小云,我喂你也尝尝蜂蜜好不好?” 小云被他这么一唤,撇撇小嘴,醒了过来,我正想开口阻止,婉灵盛着蜜的勺子已经递到了小云的嘴边,小云初次尝到这样的甜头,砸吧这小嘴,贪婪的允吸着,都得我一阵嗤笑。 “哎,好,慢点慢点。”婉灵微笑着看着怀里的小云,温柔的喂着小云喝蜜,这样母子温馨的一幕,倒让我更觉得自己的格格不入。 “好了,不要吃了,再吃多了以后长牙齿了就不好了。”婉灵轻声说着,将怀里的小云又重新递给我,紧接着自己又盛了一些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喝着。 哪知小云刚被我递到薇薇的手里不久,就开始拼命的哭喊,一声盖过一声。我慌忙站了起来想去看看,却听身后的婉灵道:“来不及了。” 我的心猛地很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回头道:“为什么?”却却差异的看见,婉灵的嘴角正微微渗出鲜血来。 “啊!”薇薇尖叫一声,哭道:“娘娘您快来看看啊。。。” 只见薇薇抱着小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而她怀里的小云,已然停止了哭声,小小的嘴角和鼻孔,都开始微微渗出鲜血。 “小云!小云!”我从微微手里夺过小云,摇了摇这小小的生命,然而小云却一动也不动。我不敢相信的将自己的手探到他小小的鼻息前,竟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我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冲到婉灵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服道:“蜂蜜里有毒?” 婉灵气若游丝道:“不错,这蜜里,的确。。。有毒,你害了我的儿子,我也要你尝尽丧子之痛。。。哈哈哈。。。”婉灵用干涩的嗓音笑着,嘶哑难听。 “不!”我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害的不是我的孩子,而是你自己的!” 婉灵微微一愣道:“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休得诳我。小鱼,我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你呢?你将继续活着,永远活在失去自己骨肉的痛苦里。。。” 我再也忍无可忍,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这个女人的脸上,我道:“婉灵你糊涂啊!小云他。。。他本就是你的孩子啊!难道你不觉得上次临产只是说诞下死胎,但你连自己孩子的尸体都没有看见,你不起疑心吗?你以为你的孩子就真的死了吗?” 婉灵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我道:“你说什么?” 第二百章 抛弃 婉灵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我道:“你说什么?” 我狠狠地丢下了自己拉住的婉灵的衣襟道:“我说,小云是你的孩子。” 婉灵狠狠地道:“你这贱人,你疯了吗?我杀的,是你的孩子!休得胡说!” 我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婉灵的脸上:“你才疯了!这就是报应,报应你知道吗?你也不仔细想想,为何小云和泞儿长的那样相似,亏你还下的了手!” 若离在一旁惊慌的瞪着眼睛,半响才幽幽道:“娘娘,不如奴婢将王爷唤来。。。” 我摆手道:“暂且先不要,她这笔账,我还没有算清楚。” 我将怀里冰冷的小云放到婉灵的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如果我没有记错,泞儿的后襟处有一道胎记,那是一块暗红的蝴蝶状胎记,小云也有,而你,也有。你自己看吧。” 婉灵下意识的去抚摸自己的后襟,随后又慌忙扒开小云的后襟,只是看了一眼,婉灵便尖叫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她没有骗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走进来的正是莫飞扬,莫飞扬淡淡的扫了一眼被放置在地上的小云道:“小云的的确确是你的孩子。那日,你产下小云之时,便已经被我用药迷倒了,之后我偷换了你的孩子,交给一直假装怀孕的小鱼。” “不!”婉灵嘴角的鲜血开始更猛烈的涌出,婉灵拼命地摇着头最终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我上前去抓住倒在地上婉灵的衣襟,愤恨的对这个女人道:“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 婉灵任由我这样粗鲁的抓着他的衣襟,喃喃道:“是啊,我怎么不去死。。。我怎么不去死。。。”说完挣脱我的手,缓缓地向桌边爬去,伸手想去拿那一灌蜂蜜,然而她的手刚碰到蜜罐,便瘫倒在了地上。 “小鱼!” 炎煜琪熟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他三两步跨到我身边道:“小鱼,你没事吧?” 我紧紧咬着下嘴唇,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转而将头埋在了炎煜琪的怀里。 “究竟怎么一回事?”炎煜琪冷冷的说着,紧接着猛地推开我,三两步跨到小云身边道:“小云他。。。” 莫飞扬淡淡道:“回王爷的话,小云因为食了婉妃娘娘所喂得蜂蜜,因此。。。” “婉灵!”炎煜琪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回头,却发现了躺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的婉灵。 我道:“姐姐。。。也服了有毒的蜂蜜。。。” 炎煜琪冰冷的眸陡然扫向我,随即冷冷开口道:“贱人小鱼听着!小鱼妄为*人母,不仅没有尽好一个母亲的责任,就连最基本的做为*的责任也全无,妓nv只是妓nv下作的东西!永远也飞不了高枝!现本王将其驱逐入宫,一世为婢为奴!” 炎煜琪冷冷地说完这些,随后回转过身不再看我。 我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始终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所听见的一切,炎煜琪。。。是又不要我了么?难道他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我枉为*人母?早已经忘记了哭泣,只是愣愣的,任由侍卫将我带走。。。 第二百零一章 决裂 我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始终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所听见的一切,炎煜琪。。。是又不要我了么?难道他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我枉为*妄为人母?早已经忘记了哭泣,只是愣愣的,任由侍卫将我带走。。。 还没有离开,便看见躺在地上的婉灵猛的做起了身子,呆滞的眼神愣愣的看着前方,随即又缓缓低下头,一眼瞥见了躺在地上的小云,立即咧开嘴笑着拍着手,将小云的尸体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一边哼着歌一边喃喃道:“泞儿乖,额娘给你唱歌听。。。泞儿乖。。。” 我抬起眼帘,想最后一次看一看炎煜琪俊美的脸颊,然而炎煜琪却冷冷地别开了自己的脸,不去只直视的眼神。 只听莫飞扬淡淡道:“启禀王爷,婉妃娘娘由于中毒,且气急攻心。。。婉妃娘娘她。。。疯了。” “王爷。。。”若离匍匐到炎煜琪面前哭道:“这一切都与我家娘娘无关啊,还望王爷明察。。。” 若离说着,头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而而一旁的薇薇见了,也慌忙一起跪在地上向炎煜琪求情。 炎煜琪冰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若离和薇薇,紧接着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随她一起!统统带走!” 原本一腔希望的心,顿时陷入无边无际的绝望。炎煜琪,原来你我不过如此,我使劲挣脱了守卫抓着的我的胳膊,流着泪笑道:“炎煜琪!你为何三番四次这样对我!你不是说过吗?我们重新开始。。。” 既是是死,炎煜琪,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炎煜琪凌厉的眼神猛地看向我,像一把利剑,直穿我心。他看着我面无表情道:“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妄想。你记住,无论如何,我们都只是仇人!你可知深宫似海?那个地方,死,连自己的尸身在哪里都不会知道。有本事,你就好好活出个花样来报复我!你记住,从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我用来泄恨和报复你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这才是我最终的目的!” 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空,泪再次决堤,我哭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炎煜琪轻蔑地一笑道:“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以为我堂堂一个王爷,能爱上你这么一个下贱的奴才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什么本事让本王喜欢?你听好了,你在本王看来,只不过是消遣的工具!” 我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仰起头哈哈大笑着,笑自己的愚昧,笑自己竟然有这样轻易的中了他的圈套:“炎煜琪!你听着,我小鱼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死掉!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就算进皇宫!也只是如鱼得水!待我出宫之时,便是我小鱼取你狗命之日!” 我发狠的说着自己内心对他的愤怒,炎煜琪,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他日,休的怪我无情无义! 第二百零二章 狼狈为奸 我发狠的说着自己内心对他的愤怒,炎煜琪,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他日,休的怪我无情无义! 只是,我连累的却是若离和薇薇,毕竟,从始至终,最无辜的人是他们才对。 不等我细想,侍卫已经开始将我往殿外推。 我正准备发作,只听侍卫齐声下跪道:“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我一愣,回过头这才看见正风尘仆仆一脸冷酷神情的炎煜酉往这边赶来。他来做什么?难道是婉灵的事被他知道了?也是,我差点忘了,这个王府,布满了炎煜酉的眼线。 炎煜琪见炎煜酉来了,似乎也有些意外,忙跪倒:“臣弟叩见皇上,未能远迎,望皇上恕罪。” 炎煜酉紧紧抿着嘴唇,仿佛一句话也没有听见,而我身边的侍卫们,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炎煜酉的脸色铁青,只是紧紧地盯着在他眼前抱着死去的小云的婉灵,婉灵更是恍如没有听见一般,一边似是摇着怀里的小孩睡觉,一边小声地唱着歌,面容呆滞。 我心下一紧,这婉灵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想必炎煜酉痛心不已吧,虽然他的痛苦没有写在脸上,但我仍旧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在滴着血。 我冷眼看着眼前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对视着,心里竟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这个女人终究是祸水,说不定他们将会因为此事而反目成仇,而我,只需要拭目以待,亲眼看着这个叫炎煜琪的负心男人是怎样死在自己哥哥的手里! 炎煜琪的眼神充满了歉意,随即低下头道:“臣弟有错,没能。。。照顾好灵儿。。。” “哈哈哈。。。”炎煜酉忽然大笑了起来,伸伸出双手亲密的将炎煜琪扶起道:“王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快快快请起。王弟不也说过吗,女人如衣服,换一件便可以了,我们,依旧是好兄弟!”说完,重重地在炎煜琪得肩膀上拍了两下。 看到这一幕,却轮到我傻眼了,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炎煜酉道:“你们都平身吧。嗯,王弟果然履行承诺,这几个都是送给朕的婢女?” 炎煜酉说玩,伸手指向我。 果然狼狈为奸!我忽然庆幸,庆幸这兄弟俩相互猜忌,更不愧是兄弟两个,一样的薄情寡义! “是。”炎煜琪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道:“这三个,同是送给皇上的婢女。” 炎煜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皇宫那里有缺少丫鬟使唤的,不过朕也是看着丫头有意思,这才向王弟讨了去,王弟肯割爱,可见对朕忠心耿耿啊!” 炎煜琪面露尴尬道:“臣惶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婢女,自然也是皇上的了。” 炎煜酉似乎对于炎煜琪的回答很是满意,点点头笑道:“王弟能这样想,朕很高兴。好了,朕还有众多国是处理。”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众人见状,忙高呼三声万岁,这才将炎煜酉送走。而我和薇薇还有若离,也不可幸免的被炎煜酉一起带进皇宫。只是我始终不明白,既然不是炎煜琪主动将我送给炎煜酉,炎煜酉为何要我做他的婢女?仅仅是因为我有意思?要知道!再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弟媳妇,这个时代,未免也太混乱了吧?自己的女人,也可以当礼物送来送去?不!我不是他炎煜琪的女人,而是仇人! 第二百零三章 拱手送人 只是我始终不明白,既然不是炎煜琪主动将我送给炎煜酉,炎煜酉为何要我做他的婢女?仅仅是因为我有意思?要知道!再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弟媳妇,这个时代,未免也太混乱了吧?自己的女人,也可以当礼物送来送去?不!我不是他炎煜琪的女人,而是仇人! 此时我被带到了炎煜酉的寝宫,毫不夸张的说,至今恐怕没有比他的寝宫更为豪华的地方了吧。明黄色的床榻,明黄色的绸缎,将整间屋子布置的金碧辉煌和威严。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龙涎香更是嗅的人心脾舒适。 炎煜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言不发,仿佛是在打量一个玩物,但眼神中夹杂的仇恨的凶狠更是时时提醒着我,这个男人口中所说的“有意思”恐怕并非那样简单。 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炎煜酉猛的跨到我面前,伸出双手紧紧钳住我的下巴,狠狠道:“是有几分姿色,说你是衣服,实在是高抬了你,与其说衣服,不若说是一件污秽的东西!” 炎煜酉说玩,狠狠地松开了钳住我的手,本来跪着的身体便顺势被他推倒在地。 只是他这一番话,却将我说得稀里糊涂,唯一明白的是,这个男人恨我。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直视着炎煜酉的眼睛道:“你在恨我。” “恨?”炎煜酉重复着我说的那个字,而后哈哈大笑着,随后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道:“就凭你?也配?” 我用手背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而后道:“你恨我,因为婉灵她疯了。。。而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炎煜酉狠狠地卡住了喉咙,他看着我道:“你信不信朕会要了你的命!”说完,炎煜酉却又松开了手淡淡道:“这样,却便宜了你。” 我冷笑着,原来这兄弟俩本质却是一样,一样的小气,一样的残忍。 “你笑什么?” “哼。”我淡淡道:“夺走你心爱的人的人是炎煜琪,而不是我,你这样百般刁难一介女流之辈,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谁欠了你的,你应该加倍向他讨回!” “讨回?”炎煜酉笑着:“朕就是在讨回!五年前,炎煜琪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这一次,我也要他尝尝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长兄夺走是什么!” “你错了。”我惋惜道:“我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婉灵才是。不过无论你向谁报复,都与我无关,向炎煜琪报复,我更为乐意。” “你撒谎。”炎煜酉道:“普天之下都知道。靖和王爷不顾天下人的指责,毅然大张旗鼓的迎娶一介青楼女子,而他,更是因为三年前你的诈死,而郁郁寡欢,以酒色麻木自己!这难道还有假吗?” 这难道还有假吗?我笑着,却不再流泪,只是笑炎煜琪的演技太高,竟蒙蔽了世人。我淡淡道:“你被他骗了,他亲口告诉我,他从来都不爱我。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他仇人的女儿,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折磨我。试问,倘若是你心爱的女人,那女人已和你结发为夫妻,这样你还会将她拱手送人吗?” 第二百零四章 华丽的坟墓 这难道还有假吗?我笑着,却不再流泪,只是笑炎煜琪的演技太高,竟蒙蔽了世人。我淡淡道:“你被他骗了,他亲口告诉我,他从来都不爱我。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他仇人的女儿,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折磨我。试问,倘若是你心爱的女人,那女人已和你结发为夫妻,这样你还会将她拱手送人吗?” 听了我的这番话,炎煜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惊愕和痛苦的神情,随即便又开口道:“那又如何!你是他的妻,朕羞辱你,即是羞辱他!况且灵儿之所以落到今天的地步,你难辞其咎!”他凶狠的眼神看着我,无无一不在向我忠告,无论我说什么,今天都逃不了。 这个男人,无疑又是一个变态,我冷冷的看着他,紧紧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 炎煜酉见我这副摸样,轻蔑的笑了一下道:“如何,总算是承认了吧。哼,朕要让你尝到比灵儿痛苦百倍的滋味。”说完,炎煜酉以俯身蛮横的跨到了我的身上,随即伸出手厌恶的想要撕扯我的衣物。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不慌不忙,冲她邪魅的一笑道:“皇上不必心急,妾身自己会更衣。原来,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皇上您也不例外。反正我也不过是以下贱的ji女,多服侍一个男人,也无所谓,何况是亲尝天子的滋味,更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我始终保持着邪魅的笑容,用淡淡而又充满蛊惑的声音说着,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由惊讶转换为愤怒,而后斯条慢理地拖着自己的外套,将自己身下穿着的粉红色肚兜呈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很显然,炎煜酉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做,先是愣了一会儿,这才面红耳赤,狠狠地推开我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怒喝道:“贱人!滚!你这样肮脏的贱人,朕,是不会碰你的!不过,你也休想在朕这里有好日子过!” 我总算是缓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毕竟是皇帝,否则也不会对我善罢甘休。我轻笑着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道:“难道你就不想与我合作吗?炎煜琪是你的眼中钉,何尝不是我的仇人!” “合作?”炎煜酉道:“你认为朕有这个必要吗?朕是天子,万人之上,普天之下,又有谁敢不服从朕的命令!你说,朕还需要和你合作吗?” 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炎煜琪没有手握重兵,你的确可以如此,可是。。。事实上,他却手握重兵,把持着你半壁江上,你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是却没有一个很好的借口和办法将他拿下。” 炎煜酉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的把戏!来人,将这贱人贬至洗衣房!” 我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明明不是什么英雄,却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对于炎煜琪,我相信,炎煜酉总会有求我的那一天! 寝宫沉重的木质豪华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紧接着应声走进来两个太监,将衣衫不整的我往外拖。我冷冷地注视着这座冰冷的皇宫,我知道,他华丽的外表下,包裹着冰冷的绝望,仿佛一个巨大的坟墓,而它,绝不可能是我小鱼的坟墓! 第二百零五章 贵妃娘娘 寝宫沉重的木质豪华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紧接着应声走进来两个太监,将衣衫不整的我往外拖。我冷冷地注视着这座冰冷的皇宫,我知道,他华丽的外表下,包裹着冰冷的绝望,仿佛一个巨大的坟墓。而我更知道,它,绝不可能是我小鱼的坟墓! 我的嘴角再次扬起一抹微笑,回头看向炎煜酉,这一瞥,对于他,无疑是惊艳且举世无双的。 原来洗衣房里的宫女个个都是麻木的神色,当我被太监扔在地上训斥好好干活的时候,所有洗衣房的宫女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而后继续手里的活,仿佛再多瞥一眼也只是浪费她们的力气而已。 我站了起来,环视一下四周,这里因为长年满是积水,所以就连空气里也充满了霉腐的气息。这里,我绝对不能长期的待下去,否则我不敢保证,我是不是也会如同这里的空气一般,浑身充满霉腐的气息。 正想着,只觉得一只冰冷的手拧上了自己的耳朵,随即便是一声怒喝:“还杵在这里作甚?快快把这些衣服都洗了干净!不洗完不准吃饭!” 我回头,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宫女,她如同这里的空气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霉腐的气息。 见我盯着她,她先是一愣,随即小声嘀咕着:“长这样一幅狐狸精样儿,活该被赶到这里。瞪什么瞪,到这里就算你曾经是皇妃娘娘,也一样是个贱奴才。我呸!” 那中年宫女边说着,便畏畏缩缩的往远处走去。 “站住。” 我冷冷的说着,严厉而又不容抗拒。 中年宫女缓缓转过身,一张脸已经是吓的惨白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尖细的嗓音高高唤了起来:“贵妃娘娘驾到!” 那个中年妇女,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立马跪在地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爬去,而后磕头高呼:“老奴见过贵妃娘娘。” 女人是最危险的动物,而在这古代封建统治下得以入宫得宠的女人,更是比寻常女子危险千百倍。我慌忙跪下,附和着其他婢女一起高呼:“皇妃娘娘吉祥。” 眼前高傲的女人没有半点回应,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凌厉的眼神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身上。 只听那女人冷冷道:“都把头给我抬起来!” 紧接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又重复了一句:“听见了没有?贵妃娘娘说让你们把头都抬起来。” 难道这女人是来寻人的吗?我一边缓缓抬起头一边寻思着,看来定是哪个宫女惹了这女人,这下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然而那双凌厉的丹凤眼却锁定了我,而后那双丹凤眼充满了轻蔑与愤怒,看着我道:“你可是小鱼。” 我暗道不好,我竟不知道自己何时与这个厉害的主儿结下了梁子,于是恭敬地低垂着眼帘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正是小鱼。。。” 正说着,只觉一股劲风袭来,一个巴掌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抬起眼,瞪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言不发。 “敢瞪我!”眼前的女人作势,仿佛还想再打我一巴掌,这一刻,我有反抗的冲动,可是却被自己的理智强行压住了。 第二百零六章 你勾引朕 “敢瞪我!”眼前的女人作势,仿佛还想再打我一巴掌,这一刻,我有反抗的冲动,可是却被自己的理智强行压住了。 因为无论我的武艺再高,也不能否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个道理,跟别说是皇宫里成千上万的禁卫,反坑,更是将我推向死地。而委曲求全,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身边阿谀奉承的太监忙一脸讨好道:“贵妃娘娘,娘娘您身娇体贵,这种活儿还是交给奴才来做吧。” 贵妃娘娘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这样也好。”太监一脸笑意,随即手一挥,身后另两个小太监立马将一个座椅抬到了贵妃娘娘的身边。 眼前的女人很是满意,懒散的斜坐在了椅子上,随即淡淡道:“给我打,打到她服了为止。” 看来,这又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我忙跪道:“贵妃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奴婢有罪。。。” “哦?”眼前的女人得意道:“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奴婢。。。”我心虚着,明明自己连这个女人见都没有见过,哪里会得罪她呢?不管了,胡乱说吧,只要能不被她找事儿便是万幸了我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初来乍到,不懂宫中规矩,所以得罪了娘娘,娘娘大人大量,宅心仁厚,更是深得皇上宠爱,还望娘娘饶了奴婢。” 我胡乱地说着,将自己曾经所听到的阿谀奉承的话,能说的一股脑儿说了出去。此时此刻,让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向人摇尾乞怜的宠物,悲哀至极。 然而这番话下来,似乎更是惹怒了眼前这个女人,她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这巴掌,又狠力道又重,加之打的是同一边脸,顿时嘴角竟溢出腥甜的味道来。 眼前的女人道:“既然你知道皇上宠爱的人是我,为何还不知廉耻,去勾引我的皇上!依我看,像你这样的贱人,应当待下去凌迟处死!” “只是。。。”贵妃娘娘话锋一转,恨恨道:“也不知道你对皇上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皇上竟再三提点,叫我不要伤及你性命!哼!我可与不伤及你性命,可是,却会让你活着比死还要难受!看你以后还敢怎样去勾引皇上!” 我心当下一凉,炎煜酉,你好毒辣的心,自己不愿动手,便用计让这些后宫的女人折磨我。我不得不佩服炎煜酉借刀杀人的招数。我勾引他?呵呵。。。真是好笑,也亏他堂堂一国之君能想得出来这样的办法。 既然炎煜酉已经这么说,恐怕就算我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眼前的女人冷冷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说完,太监的巴掌已经一下一下的打在了我的脸上,疼痛而又冰冷。一下一下,刺激着我麻木的灵魂。 只听另一个嗓音响起:“李贵妃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一听。忙又跪下道:“皇后娘娘万福。” 我抬眼,只见一身端庄的皇后款款走来,头上插满了珠宝首饰,明黄色暗底袍服,配之以暗红色绣有凤纹的衣裙,将她烘托得更加高贵,高高的发髻更是将她那张粉白的脸烘托得更加精致。与那李贵妃相比,无疑是牡丹和妖异的曼珠沙华的鲜明对比。对,这个贵妃就是曼珠沙华,美得妖异和诡异。 第二百零七章 蝎美人 皇后与那李贵妃相比,无疑是牡丹和妖异的曼珠沙华。对,这个贵妃就是曼珠沙华,美得妖异和诡异。 皇后款款道:“都起来吧。” 李贵妃随意的福了福身子,见皇后那淡然的口吻,脸上无不是一种轻蔑的神情,看来,这个李贵妃对皇后不尊重是常有的事了。李贵妃不满意的说道:“姐姐处理后宫事务繁忙,怎的有空跑到这洗衣房来了?” 皇后泰若自然道:“妹妹不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不也跑到这里来了?” “也是。”李贵妃用慵懒的口吻道:“妾身的确很忙,就不叨扰皇后娘娘处理后宫事务,皇上。。。还等着臣妾服侍呢,不像某个人,闲来无事,就知道四处晃悠。”李贵妃说完这番尖酸刻薄的话,一扭屁股走了去。 我微微皱眉,堂堂一国之母,做到这种地位,简直是太窝囊了。只是脸上的疼痛,却不得不让我放弃了继续谈就这个问题。我轻轻捂着自己被打的发烫得脸颊,冲皇后俯身道:“奴婢谢皇后娘娘。” 皇后并没有理睬我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随后缓缓向外走去。 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在心里感叹,她是个悲剧的女人,总是有万般姿色,却没有夫君的宠爱,空有其名不说,还要时时面对其他女人的排挤或是嘲笑。 “都散了啊都散了啊。”中年宫女站在我面前冲着那些个宫女嚷嚷着:“不把今天的活干完,都别想吃饭!” “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小鱼。。。” 我再抬头时,眼前的若离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冲若离道:“我已经不是了,叫我小鱼很好,我们都是好姐妹。我没事,不哭。。。” 若离摇了摇头想要继续说着什么,我却瞥见若离身后的中年宫女正横着一张肥脸面露不善的向这边走来。 “小心。”我一把拉住若离,伸手抓住了那宫女肥厚的手掌:“你要做什么?” “好啊。”那中年宫女怒气冲冲道:“你敢还手!” 我暗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使劲的捏着她的手掌道:“不准对我们大吼大叫动手动脚。” 中年宫女被我这么用力一捏,额头立马冒出了汗液,脸色瞬间苍白,慌忙点头龇牙咧嘴道:“是。。。是姑娘。。。” “哼。”我这才冷冷地松开了她的手。 中年宫女在我的手松开之后,神神叨叨道:“就知道在我面前耍花样,我看你也快活不了几天,竟敢勾引皇上,无疑是与整个后宫的女人为敌,就你这种货色,皇上怎么会看的上眼。” 若离气的小脸苍白,扬起自己小小的拳头道:“你再说!” 中年宫女一见,哎呦一声便跑得远远的了。 管事宫女一跑,其他的洗衣婢女便纷纷围了上来,顿时我便又被一股股霉腐的气息包围了起来,这是我有一阵窒息的感觉。我开始有些同情这些长期在洗衣房里做工的女人了,她们的日子才叫暗无天日。 第二百零八章 找事 管事宫女一跑,其他的洗衣婢女便纷纷围了上来,顿时我便又被一股股霉腐的气息包围了起来,这是我有一阵窒息的感觉。我开始有些同情这些长期在洗衣房里做工的女人了,她们的日子才叫暗无天日。 “小鱼。” 一声熟悉的呼唤,人群中首先挤出来的竟是薇薇,我和若离几乎是同时叫喊出声:“薇薇?你怎么也在这里?” 薇薇神情稍微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托您的福,我又能去哪里呢。” 微微正说着,却被身后挤来的几个宫女蛮横的推到一边,紧接着那为首的宫女扬手道:“大家都来看看呀,这不要脸的女人就是勾引皇上的那个!” 这宫女这么一喊,顿时几乎所有的宫女都围了过来,纷纷冲我指指点点。 我冷眼的看着她们,等待着她们接下来的伎俩。而趁这混乱的时期,我也仔细地瞄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为首宫女,她的服饰与我们一样崭新,与那些做工的洗衣女,倒是多了份狡黠和灵气。 人群中就被这个女人的一声喝喊得炸开了锅,不知道是谁竟仍过来一只鞋向我脸上砸来,我扬手,便将这些挡在了地上。 我冷冷喝着:“闹够了没有。” 声音冰冷而贯耳,只是这一句,人群便又安静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宫女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在起哄,于是道:“宫里就是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我们才一直在这洗衣房做工,我们打死她!快!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的话刚说完,我伸过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紧接着将她的手反扣住,冷冷道:“是谁派你来的?” 为首的宫女疼得龇牙咧嘴,但依旧别过头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快放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问:“别装蒜,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知道,这个女人定是后宫里哪个女人的贴身婢女,这宫里的消息,传的可真快。 “小鱼。。。”若离不解的看着我。 我淡淡道:“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快说,否则。。。”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杀了你,犹如捏死一只苍蝇。” 或许是我的话管用了,这个被我质问的女人忙道:“就算我告诉你派我来的主子是李贵妃,你又能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只会有下三滥手段勾引皇上的贱女人!” “啪!” 我重重的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而身边原本围观的宫女,也都一个个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听着!”我用力捏着那女人的胳膊,使劲一折,只听“咯嘣”一声,连带着这个女人的惨叫,她的手腕便被我折断了,紧接着将她推倒在地看着周围的女人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若是谁敢讲今天的事说出去,她就是下场。” 这些个女人一听,原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顿时都吓得苍白了起来,忙冲我跪下道:“姑娘饶命,我们。。。我们知道了,我们谨记姑娘的话。” 第二百零九章 撕心裂肺 这些个女人一听,原本一副看好戏的脸色,顿时都吓得苍白了起来,忙冲我跪下道:“姑娘饶命,我们。。。我们知道了,我们谨记姑娘的话。” 正说着,齐齐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一脸横肉的太监带着二十几个太监将我们团团围住,那太监尖着嗓子道:“该死的奴才,你们都不要命了吗?敢在这里闹事!去,把她们统统拖出去,杖责三十!” 一脸横肉的太监说着,满是趾高气昂的模样。 众宫女一听,个个都又哭喊了起来,哭道:“刘公公饶命啊,我们是冤枉的。。。刘公公饶命啊。。。” 然而任凭这些宫女怎样哭喊,那一脸横肉的刘公公似乎仍不为所动,只是不耐烦的一挥手道:“都给咱家拉下去,打。” “慢着!”我喝道:“这并不关她们的事,闹事的是我,要罚就罚我好了!” “哼!”刘公公瞥了我一眼,随即轻轻扬手淡淡道:“好。既然是你闹得事,那就赏你五十大板,来人,给我拖下去,一个板子都不能少,等伺候好了这厮,咱家再好好伺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们!” 刘公公说完,便上来几个太监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想将我往一旁的老虎凳上按,我想反抗,一旁的薇薇道:“小鱼,难道你连累我们的还不够吗?如果你再闹下去,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非要置我们于死地,那你现在就杀了我们啊!”薇薇说着,两行热泪缓缓下淌。 “好!”刘公公一脸赞赏地看着微微道:“还是你这丫头有脑子,咱家有好处不会忘了你的。带下去,打。” 薇薇的一番话,是我愣在了那里,是啊,从踏进这座皇宫,我就没有理智过,从出事的那天,我就已经连累了他们两个,甚至。。。从他们跟随了我这个所谓的主子的时候,我已经连累了她们。 我无力的垂下了本想反抗的手,任由那太监将我拉拉扯扯往凳子旁边走。 “小鱼。。。”若离不舍的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泪流满面:“五十大板,那分明。。。是要你的命呀。。。” 我冲若离安慰似地一笑道:“你别忘了,我是不会那样轻易就死去的。五十大板,没什么的。” 我回头,冲刘公公道:“若是再给我加三十大板,可不可以放过她们。至少他们与此事无关。” 刘公公缓缓摇着头,随即冲我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淡淡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我心里一紧,虽说这古代的板子我还没有尝过,但听若离刚才的口气我也有些惊慌,但又怕那刘公公反悔,于是立马道:“好!一言为定!” 在我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明显的看见了刘公公阴测测的笑,他只是笑了笑,便扬扬手,我便被那太监重重的按在老虎凳上。 “嘭!” 若若离哭喊着:“小鱼!不要啊!” 与此同时,一个宽阔的木板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臀部,这一下,我只觉得我整个盆骨似乎都要裂开了,这样的疼,撕心裂肺,却那样真实。 第二百一十章 不杀之恩 与此同时,一个宽阔的木板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臀部,这一下,我只觉得我整个盆骨似乎都要裂开了,这样的疼,撕心裂肺,却那样真实。 “给我用力打,狠狠地打!” 刘公公那特有的阴阳怪气的嗓音还在不停的叫嚣着,恶毒的语气,分明是想将我置于死地。 木板一下一下的拍打在自己的臀部,除了疼痛便还是疼痛,我咬紧牙关,努力使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狠狠的瞪着坐在我面前漫不经心得修着手指甲腌狗。 刘公公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躲避着我的眼神道:“来人,把她的眼睛给咱家蒙上,接着狠狠地打。” 十几板子下来,我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几个太监拿了肮脏的黑布,将我的眼睛蒙上。 刘公公用怜悯的口吻道:“别怪咱家狠心,若是你有什么闪失,可别记挂着咱家,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宫里的规矩,那里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改变的。” 我在心里冷哼着,再怎么找,他也只是一个装腔作势的腌狗! 正在此时,一声尖细的嗓音传进耳膜:“皇后驾到!” 与此同时,我也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忍耐和力气,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趴在了床上,只是臀部的疼痛依旧火烧一般袭遍全身,稍微一扭,都疼得我浑身直哆嗦。 “小鱼。。。”若离紧紧握着的我的手满是汗渍,虽然她满眼通红,一副即将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但依旧强装着镇定,冲我使眼色示意旁边还有人。 我这才抬眼向若离提示的方向看去,一副端庄而高贵的脸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惊,这才恍惚想了起来,在我昏迷之前,的的确确听见太监高呼“皇后驾到”,一时竟忘记了身上的伤疤,想向眼前高贵的女子下跪,不料伤口却又冷不防定的刺痛起来,疼得我龇牙咧嘴。 眼前端庄的女人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轻轻笑道:“不必多礼,你身上有伤,孤免了你的礼数。” 只是我的心猛地又一下子警惕了起来,这个女人,她究竟想做什么?既然李贵妃都知道了我“勾引”皇上,那么她,更是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却这样待我,难道是有什么目的吗? 虽说心里这样想,但嘴上仍诚恳地道着谢:“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哦?”皇后笑道:“你谢孤救命之恩合情合理,如何又谢孤不杀之恩?何解?” 我我尽量是自己用谦卑的口吻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得听。。。谣言,却并未如李贵妃般想将奴婢置于死地,而是三番五次救了奴婢,是为。。。不杀之恩。” “好!”皇后点点头笑道:“孤佩服你的胆识,只是,在这个宫里,你还是愚昧的,像方才那种情况,若孤不去,你自是死路一条,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只要一心替主子办事,别说是你的姓名,连同你姐妹的性命,一样没人敢动。不过,你虽愚但还是有一点聪明的。孤就直话说吧,孤需要你的美色。” 第二百一十一章 选择的权利 “好!”皇后点点头笑道:“孤佩服你的胆识,只是,在这个宫里,你还是愚昧的,像方才那种情况,若孤不去,你自是死路一条,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只要一心替主子办事,别说是你的姓名,连同你姐妹的性命,一样没人敢动。不过,你虽愚但还是有一点聪明的。孤就直话说吧,孤需要你的美色。” 需要我的美色?我心当下一惊,果然,皇后一样不是省油的灯。容不得我有丝毫迟疑,我忙诚惶诚恐道:“能为皇后娘娘做事,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分。” 此时此刻,我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若是我刚才会打的时候有半分迟疑,想必这个‘交易’便会要了我的命。 “好。”皇后笑道:“孤果然没有看错人。与李贵妃相比,你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甚至还比他聪明,所以,你不应该为神在这里做洗衣奴。只要你听从孤的安排,孤定会让你拥有李贵妃所拥有的一切。” 我恭恭敬敬道:“奴婢遵命。” 皇后这才点头微笑道:“好了,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养伤,待伤势好了,孤,自会有所安排。” 我暗自皱眉,本以为这个女人是一个窝囊的皇后,原来并非如此,恐怕表面上的和颜悦色,也只是她的一种手段吧。只是这次她的轴压错了人,若是让我去以美色吸引炎煜酉,无疑是让我去扮一个跳梁小丑取悦于这个男人。只是这些话,我不能告诉皇后娘娘,因为拒绝了她的要求,无疑也是死路一条。而我,何不借此机会来接近炎煜酉,再赌上一把。 忽然一旁的薇薇道:“小鱼,为何你不将我们也推荐给皇后娘娘?只是想着自己他日可以荣华富贵。”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薇薇,想不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她,竟也会说出这番话来。 若离忙拉了拉薇薇的衣袖道:“薇薇,你在说什么啊。” 薇薇一甩衣袖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初我们是奴婢,不得不听从你的安排,可是你的自私却将我的姐姐置于死地!那日若是你想近日这般强行出头而不是讨好王爷,我姐姐又怎么会死得那样冤枉!” 我想开口说依依杀人偿命,死是她应有的下场。可是转念一想,又有谁有权利去剥夺另一个人生存的权利?我不得不承认,封建统治的思想也开始在我的脑海里扎根,而这些,无疑是一件可怕的事。 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薇薇接着道:”论姿色,我的确比不上小鱼你,可是你也别忘了,你原本只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况且,更不是处子之身,而我,虽姿色不如你,但比起这泱泱后宫,我并不觉得自己差,凭什么她们可以呼风唤雨,而我只能做一个任人差遣的奴婢!” 的确,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无权干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必多言,你们所期待的,我定会代为向皇后娘娘转达。” 第一百一十二章 脱变 的确,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无权干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必多言,你们所期待的,我定会代为向皇后娘娘转达。” “小鱼。。。”若离的手紧紧地抓住我不放,一边哭一边摇头道:“我不要去,无论哪里,我若离都跟随着您。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知道,小鱼娘。。。小鱼是个好人。” 薇薇不满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冲我道:“那就多谢了。”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此时此刻,我所需要的并不是她的‘感激’,而是休息,我好像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再好好睡过一般了。 这一躺,便是半个多月,好在有皇后的特许,我这才不用下床,经过了这次的事,李贵妃似乎也并未将我当回事去刁难,一切平静的让人有些心慌。 “这该死的地方!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了!”薇薇狠狠地丢下手里的活儿,白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而后愤愤道:“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根本不把姐妹放在眼里,就知道攀龙附凤!算了,还不如我自己去求皇后娘娘!”薇薇说完,一生气,便扭头跑了出去。 若离忙道:“薇薇,你要去哪里?薇薇!” 然而薇薇跑的义无反顾,自始至终都不曾回头,而我,想要相劝,更是来不及了。 若离急得直跺脚:“小鱼,薇薇这一去,冲撞了皇后娘娘,无疑是死路一条啊!” 我勉强着坐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些天你也看见了,皇后娘娘再也没有来过,只是差人前来探察我的伤势。薇薇的是可大可小,不能说错一个字,否则,让皇后娘娘误会薇薇野心勃勃,恐怕就不会有他的好日子过了,只能弄巧成拙。这里的那些个奴才,又有谁值得信赖,怎么能将如此重要的话交与他们捎给皇后娘娘,先不说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单凭这些奴才万一被哪个厉害的主儿收买了去,也会直接要了薇薇的性命。都怪我,事先没有给薇薇说清楚,但愿,她不要出事才好。” 若离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跺脚,而我更是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清晨刚刚眯了一会儿,边听屋外一个太监细声细气道:“栗容华您请。” 栗容华?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也是古代妃嫔的称号吧,只不过,地位较一般妃嫔却是卑微的多。 我和刚醒过来的若离相视一眼,慌忙起身下跪等待迎接,要知道,即使是皇上身边最卑微的妃嫔,只要得宠,也比我们这些个奴婢要厉害得多,况且,这个女人我们更是不明底细,所以万万是不敢有待慢的。 “想不到才一个晚上,我就比你们奴才的身份高出很多,没有想到吧?” 熟悉的声音在我们头顶上方响起,我和若离几乎是同时惊讶地喊道:“薇薇?是你?” 的确,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栗容华,的的确确就是薇薇,只是不同的是,她已经换掉了一身洗衣奴的装束,亦然一个美丽的妃嫔。 第一百一十三章 栗容华 的确,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栗容华,的的确确就是薇薇,只是不同的是,她已经换掉了一身洗衣奴的装束,亦然一个美丽的妃嫔。 华丽的绸缎贴身裹着,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的凸凹有致,腰间系一条青色绸带,随意的打了一个节,倒是将原本只是看起来清秀的薇薇衬托得更加美艳动人起来。 若离又惊又喜,看着薇薇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薇薇你。。。你被皇上封为容华了?” 薇薇淡淡的瞥了一眼若离,随即将若离扶起来冲一旁的太监丫鬟道:“你们都在外候着吧。” 几个太监宫女一听,识相的慌忙退了出去。 若离不敢相信的看着薇薇惊讶道:“薇薇,你见到皇上了?是皇后娘娘推荐你去的吧?你瞧你现在,可真美。” 薇薇淡淡一笑道:“若离,以后,你就去我那里当差吧,再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亏待了你。至于皇后。。。哼,我压根儿就没有见着,这次帮我的,还是李贵妃。” 李贵妃?我心里一惊,这个女人,不必皇后好得到哪里去,随即一紧张,竟忘了礼数,自个儿站了起来道:“薇薇,那李贵妃一样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儿,你前去恳求她,她没有为难你吧?” 薇薇瞥了我一眼讽刺道:“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堂堂王爷宠爱的妃子小鱼娘娘。只不过。。。此时此刻你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有有什么资格站起来同我说话!” 薇薇突然变脸,倒是将我吓了一跳,慌忙又跪了下去,看来,薇薇还在生我的气。我解释道:“薇薇,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原本是打算身子好了,皇后娘娘在召唤我的时候在适时的情况下,向皇后娘娘引荐你。。。” “住嘴!” 微微喝道:“我不要在这里听你的胡言乱语!你这样会筹谋的一个人,怎么会帮我呢?你现在定是也指望着皇后能拉你一把,让你在这后宫里有一席之地,你又怎么肯将我推荐给皇后?这不是凭空给你添了一位对手吗?你果真有那么好心?” 若离忙拉住步步向我紧逼的薇薇道:“薇薇,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要相信我。。。” “不要再说了!”薇薇甩开若离拉着的她的手道:“什么叫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如果不是,那我姐姐为什么会死?婉玲她杀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她不去死?还有你小鱼!难道你就没有做过错事?你就该死吗?为什么死的一定要是我的姐姐!” 薇薇越说越激动,最终化为愤怒直直的瞪着我。 我点点头低声道:“好,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对不起你的姐姐。可是你是她的亲妹妹呀,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对了,那个李贵妃并非善类,她又如何会答应你的请求呢?她没有为难你吧?是不是你跟她交换了什么条件?” “是啊是啊!”若离道:“昨晚担心了你一晚上,你快快告诉我们。”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相 “是啊是啊!”若离道:“昨晚担心了你一晚上,你快快告诉我们。” 薇薇的神情忽然有些不自然,她慌乱地瞥了一眼我和若离,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好!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们听好了,昨天我出去,本想去找皇后娘娘,哪知一出门我就不知道方向了,但是,我怎么可以回来,所以我索性在和周围乱走一遭。就在这个时候,让我恰好碰到了李贵妃。” 薇薇说到这里,匆匆扫了我和若离一眼,随即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猛灌了起来。 “咳咳。。。”薇薇因为喝水喝得太快,因而剧烈的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道:“可是,贵妃娘娘一眼便认出了我,所以,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我?哼,小鱼,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若是你没有得罪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也不至于迁怒于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不是你得罪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又如何识得你身边这么一个不出色的我?于是我将计就计,你知道,我给贵妃娘娘说了些什么吗?”薇薇忽然俯下身子来问我,冰凉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让我一阵颤粟,这样的薇薇,突然变得好陌生。 我摇摇头,轻声道:“奴婢愚昧,不知道栗容华与贵妃娘娘说了些什么。” “奴婢?哈哈哈。。。”薇薇大笑了起来,口口声声道:“堂堂一届王妃,竟也落到如此下场!这是报应!你懂么?” 薇薇冷眼看着我,随后道:“你听好了,我告诉贵妃娘娘,我是来投奔她的,我知道你和皇后的计谋,所以我恳请贵妃娘娘,求她将我推荐给皇上,而我,甘心做她的一颗棋子。” 我心里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薇薇,这还是那个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小女孩吗?为何我看见的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我淡淡道:“所以,贵妃娘娘就将你推荐给皇上了?”我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话,李贵妃是一个何等刁钻的女人,又怎会轻易交自己的将男人拱手让人?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是,薇薇白了我一眼道:“那当然了,你以为什么?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嫔,我还得一步一步往上爬呢。。。”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正思索着,只听微微冷冷道:“好了,你们想知道的事我也都告诉你们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小鱼,你若是知道了,想必会更加对我刮目相待。好了,若离,你也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小鱼说。” 若离咬咬嘴唇,似乎还不想走,我轻轻的握了握若离的手道:“无事,你先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若离这才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此时此刻,这间简陋而破旧的屋子便只剩下我和薇薇两人,薇薇华丽的袍服与我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形成了鲜明对比。 薇薇嘴角抹起一丝微笑,接着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女人孩子落水的真相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谋后主使 薇薇嘴角抹起一丝微笑,接着道:“你不想知道,那个女人孩子落水的真相吗?” “女人?孩子?”我喃喃道,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薇薇,难道,她说的女人和孩子是婉灵和泞儿? “是。”薇薇轻笑着在我面前踱来踱去:“女人和孩子,她们也就是婉灵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 我觉得我有一阵晕眩,试探着问道:“你是说,泞儿的死,另有隐情?而依依。。。不是凶手?”我艰难的说出这些话,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气喘吁吁。 薇薇假装着震惊道:“呦,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难道,你那时候就没有怀疑过我姐姐是冤枉的吗?”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的确,我一点也没有怀疑过,我甚至很肯定,依依就是害了泞儿的凶手,而莺莺,则是整件事的主谋,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更是将整件事情推向绝境的源头。我若有所思道:“难道说,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薇薇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随后淡淡道:“当然,因为这一切,我才是事后主谋。” 主谋?我震惊的看着薇薇,许久都没有说话。 薇薇淡淡开口道:“其实,害了泞儿的人是我,而我的姐姐,因为袒护我,才承担了我所有的过错。”薇薇说完,匆匆别过脸,却无法掩饰从脸颊滑道下颌晶莹的眼泪。 害了泞儿的是她?我不相信,我开口道:“不,你撒谎,我不相信。我明明在地上找到了我送给依依的发簪,所以,不可能是你,你在骗我,对不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学会了逃避现实,或许,逃避,这才是我本有的懦弱之存在吧。 “哼。”薇薇抹了眼泪淡淡道:“想不到,你比我还要虚伪。那支发簪,姐姐见我喜欢,就送给了我,而在那天,我却不小心落在了那里,也正是因为你捡到了发簪,我姐姐才知道泞儿的死与我有关,这才一口咬定是自己害了泞儿。姐姐为了我,最后吞服毒药而亡。。。只为,让我好好的活着。。。所以,我不能让我姐姐白白送死,你看,我现在不就是好好的吗?如果姐姐还在,那该有多好啊。。。” 薇薇说完,脸上又充满了对依依的怀念的神情,无邪的眼神,仿佛又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我隐隐不安道:“那也就是说,莺莺唆使你,伤害了泞儿,而后你姐姐发现这一切是你做的,替你赎罪?” “你又错了。”薇薇走近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一切的主谋,是我。所以,并没有什么莺莺去唆使我或者唆使我的姐姐,这一切都是我杜撰出来给我姐姐听得,我只是不相同让我姐姐知道,我之所以害了泞儿,完全是因为我要挑起你和婉灵之间的战争,而我,则坐享渔翁之利。只是没有想到,我姐姐,竟然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你。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至少,我姐姐死得其所,我终于是坐收渔翁之利,不单单挑起了你们两人的战争,还将柳妃娘娘也拖入水中,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爷竟会迁怒于你,将我也贬至这个鬼地方!”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各有志 “你又错了。”薇薇走近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一切的主谋,是我。所以,并没有什么莺莺去唆使我或者唆使我的姐姐,这一切都是我杜撰出来给我姐姐听得,我只是不相同让我姐姐知道,我之所以害了泞儿,完全是因为我要挑起你和婉灵之间的战争,而我,则坐享渔翁之利。只是没有想到,我姐姐,竟然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你。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至少,我姐姐死得其所,我终于是坐收渔翁之利,不单单挑起了你们两人的战争,还将柳妃娘娘也拖入水中,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爷竟会迁怒于你,将我也贬至这个鬼地方!” 薇薇愤怒的说着,仿佛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紧接着薇薇拉了拉我的衣服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王爷迁怒于我我这才得以入宫,不是吗?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容华,比起王爷的侧妃,也着实划算得多。况且,这个容华还只是起点,今后我会一步一步往上爬,贵妃?皇后?呵呵。。。皇后。。。什么都会是我的。” “你疯了吗?”我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死得有多么冤枉!她为了你而死,仅仅是因为疼爱你这个妹妹,没想到,你这样狠心!” “你打我?”薇薇捂着自己被我打得通红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你竟敢打我!我是堂堂容华!皇上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我!你记住,我姐姐的死,完全是因为你,完全是因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薇薇说着,张牙舞爪的向我打来,我只是轻轻一扬手,便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使他动弹不得。 “好!算你狠!”薇薇狠狠地瞪着我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别忘了,我现在不是你身边的小婢女,而是栗容华,如果你今天让我走出这个房间,他日我定当十倍奉还与你!” 我一把卡住了薇薇的喉咙,痛心道:“为何,你这样冥顽不灵!”这一瞬间,我只想一把掐死这个女人,可是我掐着她喉咙的手又缓缓的松开了,杀了她,我更是死罪一条。 “哈哈哈。。。”薇薇看着我笑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窝囊!不过说实在的,你有哪一天不是活得很窝囊?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要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呢?” 听薇薇这样一说,我这也才意识到,究竟她现在才将这一切都告诉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于是看着她道:“你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你告诉我所有的真相,不怕我今后针对你吗?” “针对我?”薇薇冷笑道:“我还巴不得呢,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一切,就是为了和你划清界限反目成仇!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虚伪、最卑鄙、最窝囊的女人!你听见了吗?从今往后,我会联合李贵妃来对付你!除非,你比我更强大!” 薇薇说完,扬起嘴角冲我笑着,宛如一个胜利者。 失败,我的的确确很失败,我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头,瘫坐在床上,薇薇则笑着走出了房屋。 “小鱼。。。”若离一进屋子便拉着我的胳膊仔细地看着道:“薇薇。。。不,栗容华她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却发现自己就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一直以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失败者。 若离道:“想不到薇薇,竟然会是这种人,亏我们还拿他当好姐妹。” 我轻轻拍了拍若离的手道:“无事,你也不要怪她,人各有志。薇薇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薇薇了,今后若是见着她,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了她。” 若离一副疑惑的模样看着我,随即惊恐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一切,或许又是一个阴谋的开始,只是,我好累,真的,好累。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识抬举 若离一副疑惑的模样看着我,随即惊恐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一切,或许又是一个阴谋的开始,只是,我好累,真的,好累。 正说着,只听一个太监走上前来扣了叩门扬声道:“小鱼姑娘在吗?” 我和若离相视一眼,于是忙迎上前去道:“回公公的话,奴婢在。请问公公找奴婢何事?” 那公公一见我下跪,忙扶起我道:“小鱼姑娘不必多礼,看小鱼姑娘的情形,伤势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听着太监这么一问,我心里便明白了,这定是皇后那边派来的人,随即俯身道:“谢公公。回公公的话,小鱼的身子已无大碍。” “嗯。”那太监打量了我一番道:“既然如此,皇后娘娘有请,小鱼姑娘随我走一趟吧。” 除了洗衣房,再走过长长的宫墙外,绕门而入,踏过林夕池,路过临清宫,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到了皇后所居住的正阳宫。 刚站在门口,那公公便伸手示意我停下来,温和道:“姑娘请先在这里等一等,奴才得先向皇后娘娘通报一声。” 说完那公公便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才出来道:“小鱼姑娘,皇后娘娘唤你进来。” 我这才收住了打量的眼神,暗自定了定心神随着那太监一同走了进去。 “你来了。”皇后见我进来,忙拉着我的手关切道:“身上的伤势好了?” 我点点头,慌忙俯身道:“谢娘娘关心,奴婢的伤势,已经好了。” 皇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脸颊突然道:“都好了,可是能侍寝了?” 侍寝?我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皇后,不是我不知道她的目的,而是他突然这样直白,竟然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皇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而后厉声道:“贱婢小鱼,你可知罪!” 我平静的眼神直视皇后的眼眸,随后缓缓跪下道:“奴婢不知,求皇后娘娘开恩。”看来,这个女人是要先给我一个下马威,只不过。。。这个女人定是知道了些许什么,否则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 皇后道:“你既不知罪,为何求孤开恩?” 我道:“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皇后娘娘说奴婢有罪,奴婢便是有罪。求皇后娘娘开恩。” “好。”皇后似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孤就直说了。在你养伤的这段日子,孤差人去调查过你的身份,你竟然。。。是靖和王爷的侧妃。没想到皇上。。。” 被皇后这样一说,我我得心立马悬了起来,若是让皇后任务我毫无利用价值,那我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 我忙叩首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为靖和王爷的侧妃,正是因为靖和王爷的缘故,奴婢才落到如此地步。。。” 皇后一扬手道:“不必多说,皇上既然找你入宫,就有皇上的目的,看来皇上是想利用靖和王爷对你的宠爱来威胁他,皇上的计谋倒真是不假。要怪,就怪那个炎煜琪太不是抬举太过于宠爱你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谋划策 皇后一扬手道:“不必多说,皇上既然找你入宫,就有皇上的目的,看来皇上是想利用靖和王爷对你的宠爱来威胁他,皇上的计谋倒真是不假。要怪,就怪那个炎煜琪太不是抬举太过于宠爱你了。”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明白过来炎煜酉将我召进宫的真正目的,比起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之所在,知道一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我俯身恭敬地问道:“不知皇后娘娘需要奴婢做些什么?”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随后靠近,用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叹道:“倒是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蛋,若你真是这宫里的奴才,倒也没什么,哪怕是最最卑贱的奴才,只要从了孤的话,孤也能将你从一只麻雀变成凤凰。可惜了,你什么也不是。这可让孤如何是好呀。” 我慌忙道:“或许皇后娘娘还不知其内幕。可否听从奴婢道之一二?” 皇后瞥了我一眼道:“说。” “谢皇后娘娘。”我磕了头又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那靖和王爷出了名的荒淫无道,众所周知,他贪恋的只是奴婢的美色,殊不知奴婢与他有着深仇大恨,这次奴婢甘愿进宫,只想替皇上皇后娘娘分忧,除了这心头大患。” 皇后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道:“你的意思是,你巴不得那靖和王爷出事?” “是。”我肯定的说道:“哪怕为此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奴婢也心甘情愿。” 这次我句句属实,我进宫,的确是想寻求机会,好向炎煜琪复仇,这次,我绝不心软。 “哦?”皇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想必你早有打算,为何不想升上表明?” “回皇后娘娘的话,圣上又岂会听奴婢的片面之词,皇上乃圣君,奴婢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其言微不足道。” 我的话刚说完,皇后便紧逼着问道:“那你为何又相信孤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大声说着,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皇后,足以证明我的坦诚:“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其实不过也只是皇上身边深爱着皇上的女人,为夫君解忧才是皇后娘娘最大的心愿。所以若皇后娘娘肯听奴婢之言,祛了皇上这块心病,岂不使龙颜大悦?而奴婢,也算报了此生的仇恨。望娘娘成全。” 我知道,这一次皇后是万万不会拒绝的,因为我肯出谋划策,绝对对她有利,这样不仅能得到炎煜酉更近一步的宠爱,也可以在后宫之中重振威信,若是我的计谋不合格,死的,也仅仅是我一人而已,与她更是毫无干系。 皇后犹豫再三,最终道:“好,孤答应你。你说。” “是。”我将自己心里筹谋已久的计策说了出来:“奴婢早在闲暇之余,翻阅了我们灵韵国的地图,正西北方,乃蛮萨人出没之地,蛮萨人力大凶残,且那处地处险要,皇上曾多次围剿,未能一举歼灭。只得日日夜夜派重兵把守,无奈即使是重兵把守,也屡遭突袭,若是皇上借此机会派靖和王爷前去镇守,一来可以让他远离京中腹地,脱离精锐兵力,二来皇上可以在此布下围兵,将其围剿,试想,又有谁不会以为这次事故是蛮萨人所为?要的只是斩草除根!” 第二百一十九章 妇人心 “是。”我将自己心里筹谋已久的计策说了出来:“奴婢早在闲暇之余,翻阅了我们灵韵国的地图,正西北方,乃蛮萨人出没之地,蛮萨人力大凶残,且那处地处险要,皇上曾多次围剿,未能一举歼灭。只得日日夜夜派重兵把守,无奈即使是重兵把守,也屡遭突袭,若是皇上借此机会派靖和王爷前去镇守,一来可以让他远离京中腹地,脱离精锐兵力,二来皇上可以在此布下围兵,将其围剿,试想,又有谁不会以为这次事故是蛮萨人所为?要的只是斩草除根!” 皇后看着我淡淡道:“ 你果真与靖和王爷有着深仇大恨,小小年纪竟如此毒辣。不过,你这样敢爱敢恨的人,孤喜欢。这个主意不错,孤可以采纳。” 一听皇后已经决定采用我说的方法,我立马跪谢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孤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此事不成,你且提人头来见孤吧。” “是。”我微微俯身,眉头紧锁,这次,无论事成与否,以皇后的性格,我恐怕都是在劫难逃,而我,也想借此了此残生,不知几何时,那个男人残忍的告诉了我一切之后,我已经失去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意义。死,不过是一种解脱罢了。 从正阳宫回到我和若离所住的地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是因为皇后招我过去,那看守我们的中年宫女这才没有百般刁难。 进了屋,刚将门顺手关上,若离便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而后冲我焦急地说道:“小鱼,你可算是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若离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皇后娘娘没有册封你什么吗?” 我摇摇头笑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况且,皇后娘娘都知道了,我是有夫之妇。对了,若离,你刚刚说大事不好了,什么大事?出什么事了?” “哦!”若离这才似乎是想起来了,忙冲我道:“薇薇她出事了。” 我的心里一紧,薇薇不是刚被封为栗容华吗?怎么会出事?于是道:“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若离这一急,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了,她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之前来这里的太监说,说薇薇行刺李贵妃,在贵妃娘娘的茶里下毒,被发现了,现在可是九死一生,也有可能。。。不在人世了。。。” “下毒?”我不敢相信的问道:“微微为什么要这样做?李贵妃不是刚刚和她联手将她提携为容华吗?怎么又对李贵妃下毒?难道,是有人陷害?” 若离抹了一把眼泪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眼下要李贵妃相信啊,否则。。。薇薇真就是死路一条了。小鱼,你救救她吧,好歹,我们也曾经姐妹一场。。。”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们只身为奴,在皇宫里也不认识什么人,要我怎么救她呢?”我因为着急,开始四处走动,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好方法。 第二百二十章 是虚情假意吗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们只身为奴,在皇宫里也不认识什么人,要我怎么救她呢?”我因为着急,开始四处走动,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好方法。 “小鱼。。。”若离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道:“我知道,薇薇之前的话伤透了你的心,可是,再怎么着,这偌大的皇宫里,也只有我们三个最为亲密,如果就连我们都将她的生死弃之不顾,那还有谁肯去救她?” 我不住的点头道:“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若离打断了我的话:“没有可是,你和皇后娘娘不是很亲密吗?你可以去求皇后娘娘啊,我想。。。皇后娘娘一定会答应你的。” 我暗自皱眉,缓缓的松开了紧握着的若离的手,紧接着冷静的看着若离焦急的眸淡淡道:“若离,你为什么一直怂恿我去求皇后娘娘?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或者,你也和李贵妃是一伙的?故意下了一个套让我和皇后钻进去?” 我不得不承认,自从我来到这个可怕的朝代,我便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姐妹情谊的可怕,越是和你最为亲密的姐妹,夜月最有可能将你更进一步地推下深渊。 若离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一步步后退着道:“不,我没有,小鱼,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我没有啊,无论你是娘娘的身份,还是姐妹的身份,我永远都是拿你当最亲近的人。。。”若离说完,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若离,随后叹了一口气,当年莺莺,又何尝不是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到头来呢?不还是一样算计着我。 “好了。”我淡淡道:“实话告诉你吧,皇后娘娘,是不会帮我的,而我,会去求李贵妃,去求她不要伤害薇薇,明察这一事件,希望能来得及。”说完,我抬脚想屋外走去。 “不要。。。”若离紧紧抱住我的胳膊道:“小鱼,不要去,李贵妃早就对你所成见,若是因为此事而将你也卷进去,那么。。。我宁肯去的人是我。”若离说完,撇开我便欲夺门而出。 我只是微微抬手,轻轻在若离后襟一敲,若离便软软的瘫在了我的怀里。我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说自己要无情,可是,在这个时刻,自己还是那样没出息,即使是陷阱,我也义无反顾。轻轻将若离放置在床上,开了门,便向李贵妃所在的寝宫走去,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刚走到李贵妃寝宫的门口,便被两个丫鬟拦了下来,我急急道:“让我进去,我要见贵妃娘娘。” 那宫女相视一眼喝道:“大胆奴才,我家贵妃娘娘岂是你想见就见得!夜闯后宫,是为死罪!” “到底这里是我做主还是你们俩?”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看似一句玩笑话,实则杀意重重。 那两个宫女见状,吓得齐声道:“奴婢该死,求娘娘恕罪。” 我见是李贵妃出现,慌忙跪下道:“奴婢小鱼,叩见贵妃娘娘。” 第二百二十一章 犯宫禁 我见是李贵妃出现,慌忙跪下道:“奴婢小鱼,叩见贵妃娘娘。” 李贵妃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随后漫不经心道:“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小鱼呀。这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打扰我,这是作甚?” 我垂眼道:“娘娘是聪明人,奴婢也就实话实说了吧。奴婢这次之所以惊扰娘娘,是为了栗容华,求娘娘开恩。”说完,我俯身再冲李贵妃叩首。 “哼。”李贵妃淡淡的哼了一声,而后道:“你怎么会想那贱人求情?那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那样善待她,竟下毒毒害我!” 我忙道:“贵妃娘娘明察,想必是有所误会,或许是被奸人所害,还望贵妃娘娘高抬贵手。栗容华虽与我之前有过冲突,但毕竟我与她曾经情同姐妹,还望娘娘网开一面。” “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李贵妃尖酸刻薄的反复说着这几个字,随后看着我道:“来人,将这贱人也一并抓起来,她她与那贱人既是姐妹,便有同谋之嫌!” 李贵妃一声喝下,原本站在一旁的两个太监立马应声将我架了起来,看来,今晚求着李贵妃不成,反倒要将自己也搭进去了。我皱眉道:“慢着!虽然小鱼不识得宫中规矩,可有一点却是明白得很,执掌凤印的是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是否无权将奴婢私下缉拿!” “好!好得很呐!”李贵妃走上前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忽然猛地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有多厉害!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那皇后来压我!皇后皇后!皇后她能怎样!你乱闯后宫,夜间胡乱游走,叨扰我休息,这些无疑已经是死罪!皇后?哼!我告诉你,救就你和栗容华那个贱人所犯下的这些过错,我一样可以向皇上禀明,告知皇上皇后管理后宫不当,这才使得你们这些贱人横行霸道!” 我一惊,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来,这番行动更是长了这个女人的志气,无论生死,这一劫,怕是过不了了。 李贵妃随意的瞥了我一眼,而后扬扬手道:“带下去。” 这一次,我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着那两个太监将我往一旁拉扯去。或许若离说的没错,为今,只有皇后娘娘才有可能就我们出去,可是那个女人,凭什么又会来救我们呢? “是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随后淡淡道:“你怎么。。。也来了?莫不是。。。皇后拍你做细作被发现了吧?” 我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下我这才发现,牢房的正前面,被牢牢地绑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薇薇。 “薇薇!”我手扶着牢房的木头,想要靠近她,无奈却被一根根木头阻挡在里面,此时的薇薇衣衫破烂,伤痕累累,一看便知是被用过了刑,蓬乱的头发完全没有了之前所见到的栗容华的高贵。我颤声道:“薇薇,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没有下毒是不是?他们冤枉你了对不对?”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谋 “薇薇!”我手扶着牢房的木头,想要靠近她,无奈却被一根根木头阻挡在里面,此时的薇薇衣衫破烂,伤痕累累,一看便知是被用过了刑,蓬乱的头发完全没有了之前所见到的栗容华的高贵。我颤声道:“薇薇,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没有下毒是不是?他们冤枉你了对不对?” 薇薇抬起头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随后轻哼一声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薇薇!”我有些急躁了,大声道:“难道到现在了你还对我有所顾忌?我是真心来帮你的呀,你快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是有人陷害你对不对?” 薇薇凌厉的眼神猛的扫向我:“你说什么?你。。。是来帮我的?你糊涂呀!” “是。”我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于是道:“现在能救我们出去的就只有告诉李贵妃,你是被冤枉的,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 我的话刚说完,只听薇薇低声道:“是我下的毒。” 我一愣,一点也不敢相信我刚才所听见的那几个字,又问了一遍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是我下的毒。”薇薇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一次,我听得真真切切。 我只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直愣愣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下毒?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可是死罪啊!” 薇薇轻声笑了一下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多为什么?我喜欢,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着吗?好了,我困了,要休息了,你少在这里。。。罗里罗嗦打扰我休息。”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这还是我所认识的微微吗?或许不是了,从依依死去的时候她已经不是了,再或者,这个女人,我从来都不曾了解不曾真正的认识过。 在这阴暗冰冷的牢房,我竟怎么也睡不着,倒是被绑在那里的薇薇,似乎是熟睡了过去,想着她这样竟然也能睡,我又忍不住想要叹气。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总得来说薇薇是不该死的,可是。。。我一时竟又没了主意。 不知又过了多久,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又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只听一个声音道:“这娘们儿,竟然晕了过去。” “晕了?”另一个声音道:“贵妃娘娘可是让咱两个审问,她若是晕了,还问什么?拿水来,把她给我泼醒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正见一个狱卒提了一桶水便向绑着的薇薇走去,他他们说晕了?难道是微微?我忙站起来大喊大叫:“你们不可以这样!放我出去!你们不可以这样!” “呦!”那个提着水桶的狱卒放下了手里的水桶向我走来,看了一眼道:“这位小娘子不就是昨晚关进来的那个吗?” 另一个不耐烦地说道:“别磨蹭了,赶紧办正事。” 那个狱卒一边给我开门一边道:“这可是同谋,咱哥俩一块儿审一审,说不定还能审出什么突出的事情呢,嗯?你说是不是?”狱卒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来勾我的下巴。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审问 那个狱卒一边给我开门一边道:“这可是同谋,咱哥俩一块儿审一审,说不定还能审出什么突出的事情呢,嗯?你说是不是?”狱卒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来勾我的下巴。 我一把打开了狱卒向我伸来的手,低头从他的胳膊底下跑了出去。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薇薇,这些个狱卒,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竟然将她的脸也打得伤痕累累,薇薇的嘴唇冻得发青,脸色惨白,就那样低垂着头,毫无生气,我甚至有这样的错觉,现在在我面前的薇薇,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薇薇?”我轻声唤着,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她,又怕自己声音太小唤不醒她。然而薇薇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要睁开的迹象。 我忽然间怕了起来,一把抓住微微的手摇着道:“薇薇,你醒醒,千万不能睡下去,你醒醒啊,你要是在这样睡下去,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可是薇薇的手好冷好冷,冷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薇薇。。。”我一边颤声唤着她,一边不停的替她搓着手背,可是薇薇依旧紧紧闭着眼睛。我回头,冲一旁看戏似地狱卒道:“大哥,求求你们,你们可不可以帮他找个大夫,要是再不找大夫,她不醒过来我怕她会死掉的。。。” 两个狱卒相视一眼,而后笑道:“找个大夫嘛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我忙道:“什么条件?” 狱卒嘿嘿一笑,一边搓着手一边道:“这个自然简单,只要你把我们哥两儿伺候的舒舒服服,我们保证给她找个大夫,你觉得如何啊小娘子?嗯?这个还算是划算吧?” 我鄙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狱卒,只觉得他们恶心至极,白了他们一眼道:“既然不肯请大夫,那么,求你们生个火可以吗?她都这么冷了。” 狱卒一边逼近我一边笑道:“生火好啊,小娘子要是冷了,告诉哥哥我不就成了,哥哥保证把你暖得热乎乎的。。。” 没等狱卒走进,我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领另一个见状,想要冲过来,又被我一脚踢飞。 只听一声高喝:“贵妃娘娘在此,大胆奴婢还敢造次!” 慌张回头,只见李贵妃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太监款款向牢房走来。 俗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慌忙跪下道:“奴婢叩见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看也不看我一眼的问道:“交代你们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两个狱卒忙道:“回娘娘的话,栗容华。。。栗容华晕倒了。。。” 李贵妃喝道:“晕倒了就给我弄醒!还有,把她给我关进牢房!” “是。”狱卒将我拉拉扯扯,推进了牢房,随即提着那桶水,一股脑儿泼向了薇薇。 薇薇低低*了一声,而后缓缓睁开眼睛。 李贵妃道:“我当你死了呢。哼,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我接着审!” “是。”狱卒低头哈腰的拱手回答着,紧接着抓起旁边的皮鞭狠狠的抽打在了薇薇的身上道:“说,为什么要给贵妃娘娘下毒?你还有什么同当没有?你的同党是不是和你一同进宫的小鱼!”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施刑 “说,为什么要给贵妃娘娘下毒?你还有什么同党没有?你的同党是不是和你一同进宫的小鱼!” 同党小鱼?我猛的后退了一步,我甚至到现在才领悟到,这是一个圈套,一个要将我和薇薇置于死地的圈套,而薇薇那么恨我,我这一次,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只见薇薇缓缓抬头,而后冲李贵妃微微一笑道:“我早已经说过,我没有同党,小鱼是我最痛恨的人,我怎么会跟她联手,若是你非要让我找出一个同党,那便是你李贵妃!” 薇薇的话刚说完,便被那狱卒一巴掌抽打在了脸上,狱卒喝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手中的皮鞭,又一下下的抽打在了薇薇的身上。 薇薇竟然在袒护我?哦,不,应该说薇薇并非像陷害我,那薇薇给李贵妃下毒到底又是为什么?或许这个答案,只有她薇薇才最清楚。 “住手!”我大声喊着:“你你们无凭无据,怎么可以冤枉人!” “无凭无据?”李贵妃走向我,而后笑道:“在场的人都看见,那一杯茶里有剧毒,我又怎么算是冤枉了她!” “哼。”我淡淡道:“若是说贵妃娘娘您被薇薇下毒,那么请问,娘娘您中毒了吗?依奴婢看,娘娘您此时此刻精神得很,又怎么回事中毒了呢?” “满口胡言乱语!”李贵妃厉声喝道:“难道非得要我中了毒我才能治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吗!你不过是皇后身边的一个贱婢,凭什么管我!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你是不是同党,否则,我敢保证,你也免不了受皮肉之苦!”李贵妃阴测测的笑着,一副不将我置于死地决不罢休的神情。看来,炎煜酉这一招非常管用,女人的醋意,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不要再说了!”薇薇努力吼出来道:“贵妃娘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没有同党,我下毒完全是因为我恨你,我讨厌你这张虚伪的嘴脸,讨厌你装腔作势,讨厌你狐假虎威!我只想放一包毒药,然后看着你痛苦的死去!”微微一口气说完这些,不禁有些气喘吁吁,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随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贵妃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随后指着薇薇道:“打!给我打!往死里打,看看到底是她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一声声皮鞭的劈啪声声声贯耳,我大喊着:“不要!不要打她,贵妃娘娘,求你了,再打下去她会没命的,求您了。。。”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通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打的的皮开肉绽的薇薇,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我的声音也因为哭喊而渐渐嘶哑,而被绑着的薇薇,原本还会因为皮鞭的落下而发出低低*,如今,皮鞭一下下打在她身上,却如同打在了一个死尸上一般,毫无半点反应。 “薇薇!”我爬了起来,双掌用力一击,打在牢门上,牢门便嘭的一声飞开,急忙向着薇薇跑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自杀 “薇薇!”我爬了起来,双掌用力一击,打在牢门上,牢门便嘭的一声飞开,急忙向着薇薇跑去。 此时的薇薇,无力的垂着头,我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已经是气若游丝。我轻轻地摇着她道:“薇薇,你醒醒啊薇薇,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身后的两个狱卒偷偷摸摸的靠近,似乎想要偷袭,我猛地回转过身,飞脚将他们踢出数丈,这两个狱卒便趴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一旁的宫女慌忙只身挡在李贵妃的面前道:“快!保护贵妃娘娘,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李贵妃,随即道:“我只是不想你们为难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正说着,只听一阵阵脚步声响起,大批的守卫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 李贵妃后退了一两步,而后扬起手道:“先不要乱动,她们是逃不了的。” 我讽刺的笑了起来,逃?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况且,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我叹了一口气,随即蒋薇薇身上捆着的绳子一点一点拿了下来。 薇薇勉强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看见薇薇醒了过来,我竟有一丝激动,忙道:“你醒了?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带你离开,我们永远离开这里。” 薇薇摇了摇头,无力地靠在了我的肩头用低若蚊蝇的声音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好。。。” 我心里一惊,甚至不敢相信我刚刚所听到的话,都是从薇薇的口里说出,我惊讶地看着她,半响才开口道:“先不要说了,我会带你走。” “不。。。”薇薇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道:“不要。。。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听薇薇这么一说,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我勉强笑道:“好,我们先不走,你慢慢说,你会没事的。” 微薇薇笑了一下道:“你不该来的。。。知道吗?这个女人她那样对你,所以。。。该死。只是。。。薇薇没用。。。”薇薇说到这里,眼角也留下了晶莹的眼泪。 薇薇吸了一下鼻子接着道:“如果我说。。。所有的事都是我杜撰的,你。。。信吗?” 我努力的点着头,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薇薇接着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和姐姐。。。相互承诺,这辈子都要保护好娘娘您。。。只是,薇薇没用。。。” 我喃喃道:“保护我?”我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事一样问道:“薇薇你是说,泞儿不是你害的?依依所说的才是实话?而你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替我报复李贵妃?又怕牵连到我所以这才故意跟我反目成仇?你告诉我,对不对。。。”我一边说着一边呜咽着。 薇薇含着泪笑了一下,而后断断续续道:“可惜。。。薇薇太没有用了,但是。。。薇薇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们阴谋得逞。。。”薇薇说完,忽然从嘴角涌出一滩鲜血,紧紧抓着的我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薇薇!薇薇!”我用力摇着她,然而薇薇却再也没有半点反应,一试探鼻息,这才发现薇薇已经断了气。 第二百二十六章 滥用私刑 “薇薇!薇薇!”我用力摇着她,然而薇薇却再也没有半点反应,一试探鼻息,这才发现薇薇已经断了气。 我顿时慌了神,一时忘记了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只听李贵妃道:“好个贱人,竟然咬舌自尽!将这个女人给我拿下,她意图越狱行刺我,拿下她之后,就地正法!”李贵妃说完,修长的手指直直的指向我。 这才是这个女人的真正目的,我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所以,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凌厉的眼神瞄了一眼李贵妃,随后腾空跃起道:“李贱人!你害死了薇薇,陪葬去吧!” “孤在此,谁敢造次!” 我正欲腾空跃起,只听皇后一声厉喝,所有人这才明白过来,立马跪下道:“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来了?我这才稍稍有些冷静,慌忙随着众人跪下。 皇后气冲冲的走道正一副趾高气昂地看着她的李贵妃面前,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李贵妃的脸上喝道:“好你个李贵妃,越权滥用私刑不说,见了孤也不行礼,孤看你是没了记性,你们都先起来吧,至于李贵妃,暂且罚你跪在这里好好反思!” 李贵妃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她指着倒在地上的薇薇道:“姐姐这话就说错了,妹妹遭人毒手,被在茶里下毒,险些性命不保,情急之下,这才令人严刑审问,好招出同党。” “哦?”皇后冷眼看着李贵妃道:“照妹妹这么说,孤应该感谢你才对?可是,妹妹所说的下毒无凭无据,此时这人也被你打死了死无对证,妹妹要孤怎么相信你?若孤没有记错,那个躺在地上的,就是前几天你向皇上推荐的女子吧?试问,她怎么会联合别人来害你这个大恩人呢?” “你!”李贵妃的嘴唇张了张,最终只得道:“是,皇后娘娘请明察,妹妹确实曾被人下毒蓄意谋害。” 不料李贵妃的话刚说完,皇后便开口道:“简直是信口雌黄!妹妹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人下毒,可孤却认为是妹妹自己疑神疑鬼,若是妹妹被下了毒,此刻怎能在此生龙活虎!” 皇后的一席话说的我不禁在心里大喊畅快,我轻轻瞥了一眼薇薇,若是她能再多熬一会儿就好了,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看到这些,会不会觉得很高兴。。。 李贵妃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次是百口莫辩了,索性站了起来道:“你是皇后,只手遮天,妹妹远不能及!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放肆!”皇后大声道:“来人,将这贱人给孤押回寝宫,没有孤的同意不得有任何人接近!” 只听李贵妃挣扎着大吼道:“好你个佟佳馨怡!你凭什么关我!不要以为皇上不在这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皇后阴冷着一张脸道:“李贵妃,你最好老老实实,孤想,你也不想自己滥用私刑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吧,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好好反思反思!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带下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知肚明 皇后阴冷着一张脸道:“李贵妃,你最好老老实实,孤想,你也不想自己滥用私刑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吧,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好好反思反思!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带下去!” 众人一听,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拉拉扯扯着想将李贵妃往外拉走。 李贵妃狠狠的瞪了一眼皇后,使劲挣脱拉扯着她的手道:“松开你们的脏手!本贵妃会自己走!”说完这才愤愤的离去。 皇后看着离去的背影淡淡道:“摆驾回宫。” “皇后娘娘。”我喊住她道:“奴婢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只是奴婢的姐妹薇薇。。。” 皇后停住了脚步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孤有话要和他说。” “这。。。”随从的侍卫迟疑着看着我,一副警惕的模样。 皇后道:“你们出去吧,不必担心。她不是刺客,只是孤身边的一个小小婢女,无事的。” 侍卫这才拱手道:“是,娘娘。” 侍卫和丫鬟都走了以后,皇后这才走近我俯下身道:“你的姐妹,我会将他的尸身差人送去宫外给他的家人。至于你。。。不必谢孤,这次放了你,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皇后,百思不得其解,我害了炎煜酉最心爱的女人,他又怎么会来救我呢? 皇后叹了一口气,而后又站了起来道:“孤和你一样想不明白,为何皇上故意刁难你却又来救你。孤思来想去,那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皇上喜欢你,而你却心有所属,所以皇上才会做出这般令人琢磨不透的事情。” 喜欢我?我一听,差点没笑喷出来,亏我眼前这个女人能想得出来,只是我和炎煜酉之间事情的复杂性,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楚呢?况且,这个炎煜酉都不告诉自己的老婆,我又何必多嘴多舌呢。 我只是淡淡道:“圣意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奴婢还是谢娘娘再造之恩。” 皇后点点头道:“有件事不得不说,孤将你提的方法告诉了皇上,皇上也觉得此计可行。真看不出你这小小的脑袋,竟藏有这般心计。”皇后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顾忌,倘若我与他为友倒没什么,若是有朝一日,我也成为炎煜酉的女人,而与她为敌,那么对于她来说,无疑又是一块心病,所以这个女人此刻定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我俯身道:“皇后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皇后扶手道:“无事,你可以跪安了。只是日后皇上会召见你,商量蛮萨人的事,希望你到时候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随时来找孤,孤会拿你和亲妹妹一样看待,只要你有所问,孤定会知无不答。” 我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来她一定是理解错了,误以为下次皇上召见,是我的“机会”,因此才说这番话拉拢我。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事情自己心知肚明便可,无须说破,于是福了福身子便往洗衣房走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难不死 我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来她一定是理解错了,误以为下次皇上召见,是我的“机会”,因此才说这番话拉拢我。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事情自己心知肚明便可,无须说破,于是福了福身子便往洗衣房走去。 若离见我回来,一把拉住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小鱼,你可是吓死我了,昨个儿你一出去,李贵妃娘娘的寝宫便有人传出,说是有刺客,我琢磨着肯定是出事了,如今你回来,我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你没事就好,薇薇呢?她可好?事情是不是查清楚了?薇薇她没有害人对不对?李贵妃是不是也把她给放了?” 我静静地等着眼前的若离一口气说完,这才平静的说道:“你猜错了,薇薇,她死了,是为了救我而死的。你是不是很失望?昨晚李贵妃寝宫所说的刺客就是我,但是,我命不该绝,所以,我活着回来了。” “你。。。”若离猛地后退,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凳子,顿时摔倒在地,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道:“小鱼,你。。。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想要害你,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真的。。。” 我讽刺的笑了一下道:“是与不是,在于你自己。这个世界可真是奇怪,有人口口声声叫你姐姐妹妹,到头来,却一心想将你置于死地。有些人口口声声骂我虚伪是罪魁祸首,却因为我而丧命。而更有些人。。。呵。。。我真的,已经很累了。” 说完,我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若离,轻轻替她将耳边垂下零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了,恐怕,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你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记住,在这里,要好好保护自己。无论你如何,你都是我至亲的姐妹。” 若离流着泪哭道:“小鱼,小鱼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死不死的,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但是有句老话你应该也清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在心里琢磨着这一句话,莫童雨的确是大难不死,而我也一样,重生不也是大难不死吗?可是为什么,却有这样多灾多难?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后福?如果是,我宁可在一开始就彻底的死掉。而不是来接受这些个什么所谓的后福。 我道:“好了,这一大清早的,再不去干活,会挨骂的。”说完收拾了东西,便向外走去。 刚端了盆子向外走去,便被迎面而来的中年宫女拦了下来,中年宫女笑道:“哎呀,小鱼姑娘,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做呢,快快歇息一会儿吧。要是奴家之前有什么得罪了姑娘的地方,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我不解地放下了手里的盆,坐在一旁发呆,只听身边的女人三言两语地说着,原来,经过昨晚的事她们都误以为我和皇后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才一个个都敬而远之。 正思索着,只见一个太监大摇大摆地走来过来,紧接着开口道:“传皇上口谕,小鱼觐见。小鱼姑娘,跟咱家走一趟吧。” 第二百二十九章 埋葬你,我的爱人 正思索着,只见一个太监大摇大摆地走来过来,紧接着开口道:“传皇上口谕,小鱼觐见。小鱼姑娘,跟咱家走一趟吧。” 我微微一愣,皇后不是说过两天才召见吗?怎么这样快,转念又一想,炎煜酉这个人本来就令人捉摸不定,于是硬着头皮跟着那太监一同走了去。我知道,或许前面等着我的,仅仅是一杯毒酒而已。 炎煜酉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当我进了他的寝宫的时候,他正斜坐在龙榻上,而怀里,而紧紧搂着一身近乎透明衣服的李贵妃,炎煜酉的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捏在李贵妃那丰满的胸脯上,另一只手随意的放置在李贵妃的小腹上,一副香艳而暧昧的画面就这样*裸的呈现在我面前。 李贵妃见是我,似乎很是不悦,噘着一张小嘴仰起头看着炎煜酉嗔道:“皇上,臣妾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嘘。。。”炎煜酉将手指放到唇边嘘道:“爱妃不要说话,爱妃不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吗?朕,要给爱妃一个惊喜,爱妃性啊不想看见她哭的样子啊?” “皇上?”李贵妃瞪着一双看似无辜的眼神愣愣的看着炎煜酉,假装什么都不明白。好一张虚伪的嘴脸。 炎煜酉轻轻推开李贵妃,而后走到我身边,轻轻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道:“你听着,朕已经采纳你的计谋,将你的夫君调往边关,想必不出两日,你便会听到他遭到蛮萨人突袭而阵亡的消息。” 我冷冷地打断炎煜酉的话道:“皇上您记错了,那不是奴婢的夫君。” “哦?”炎煜酉佯装道:“对对对,他不是你的夫君,是。。。仇人?” 我微微别过连,不予回答。 炎煜酉重新站了起来,接着斯条慢理道:“可惜了我这王弟啊,白费心机,到头来,却还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之于死地,哎,他恐怕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了。” 我淡淡道:“皇上请把话说明白。将他置于死地的不是他心爱的女人,而是他的仇人和他的哥哥。” “你。。。”炎煜酉一甩衣袖道:“朕是皇上,穿了龙袍便是君与臣,而非什么手足。而你,则是他不折不扣所深爱的女人,你这样聪明,难道你就没有怀疑,他为什么要同意将你送进皇宫?连朕都猜明白了难道你不明白?恨一个人,就是要千方百计将他置于死地,而不是将他送到一个看似危险却极为安全的地方。” “你说什么?”我猛地站了起来,仰起头,直直的看着炎煜酉。 炎煜酉淡淡地躲开我的眼神道:“针朕说的这样明白,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我的眼泪瞬间像开了阀的水龙头,肆无忌惮的往下淌。我终于明白了,炎煜琪当初为什么要将我一纸休书送进王宫,为的便是与我撇清关系,而他,也早已经知道,野心勃勃的炎煜酉早已经想要对他不利,他是怕连累了我。。。可是炎煜琪你知不知道,女人是最可怕的动物,你得罪了我,无疑是想将自己更快的送进坟墓。 第二百三十章 野心勃勃 我的眼泪瞬间像开了阀的水龙头,肆无忌惮的往下淌。我终于明白了,炎煜琪当初为什么要将我一纸休书送进王宫,为的便是与我撇清关系,而他,也早已经知道,野心勃勃的炎煜酉早已经想要对他不利,他是怕连累了我。。。可是炎煜琪你知不知道,女人是最可怕的动物,你得罪了我,无疑是想将自己更快的送进坟墓。 我发了疯似地一把拉住炎煜酉的胳膊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放了琪好不好?我比谁都清楚,你也更是明白,他不会威胁到你的王位的,所以,你放过他好不好?他是你的弟弟啊,你的亲弟弟。。。” “疯女人!”炎煜酉一把甩开我的手道:“你听着,他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不会,而且,朕告诉你,朕讨厌这种时刻被威胁着的感觉!除非他死!” 我无力的跌坐在了着华丽的地毯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道:“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反正都是死,为什么要将这些残忍的告诉我。。。” 炎煜酉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了,灵儿被你害成什么样!你以为真会让你这样轻易地死去吗?不会,朕现在不仅要你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真还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束手无策,最终绝望的离开这个人世!” 是啊,灵儿,我差点忘记了,灵儿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而他最心爱的女人被我最心爱的男人抢走,并且,婉灵现在还变得疯疯癫癫,这一切,都是我和炎煜琪一手造成。 可是,尽管如此,我也不要炎煜琪去死!我缓缓的站了起来哭道:“不,我不能让他死,我不能让他死!”说完,推开炎煜酉,向着寝宫外奔去。 只听李贵妃道:“快来人啊!拦住她!快来人!” “慢着!”炎煜酉淡淡的答道:“让她去吧,她未必能活着逃出这座皇宫,就算她逃出这座皇宫,到了边关也来不及了,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或者是生不如死。” 我回首,狠狠地瞪了一眼炎煜琪,他这个无情无意的男人,我相信,也不会善终!而我,绝对不会让炎煜琪死,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样躲开众侍卫如雨般的利箭,只知道心里唯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可能快的赶到边关。 快马朝着边关的方向飞奔了两天两夜,我终于快要看见了,我心爱的男人。我发了疯似地从马背上跳下,抓住旁边的士兵便问:“你你们王爷呢?带我去见你们王爷!” “什么人!竟敢擅闯军营!” 我回头,只见一个青年男子,身披铠甲,一连正色的看着我。 我抓住他道:“将军,求求你,救救王爷。” 年轻的将军微微蹙眉道:“你且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道:“王爷可是奉圣上之命,只带了一队士兵去巡守?如果是,请将军速速带领部队随我前去搭救王爷,因为皇。。。因为蛮萨人此次会偷袭王爷!”我急切的说着,用诚恳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我更怕我一旦说出口是皇上的计谋,他们更不相信我。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包围 我道:“王爷可是奉圣上之命,只带了一队士兵去巡守?如果是,请将军速速带领部队随我前去搭救王爷,因为皇。。。因为蛮萨人此次会偷袭王爷!”我急切的说着,用诚恳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我更怕我一旦说出口是皇上的计谋,他们更不相信我。 眼前的人微微皱眉,而后拱手道:“在下孟奎,敢问姑娘是何人?又如何知道王爷的事?姑娘若是再不走,孟某定当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我强咽着就要落下的眼泪而后扬起头勉强笑道:“猛将军是在开玩笑吗?我是王爷的妃子鱼妃娘娘。” 孟奎微微别过头,淡淡道:“姑娘,在下并未听王爷提起过什么鱼妃娘娘。恕难从命。请姑娘即刻离开军营!” 我暗自沉声道:“冥顽不灵!”随即一个飞身,卡住了眼前孟奎的喉咙,对他道:“带我去见王爷,否则,我杀了你!” 孟奎别过头轻声在我耳畔道:“姑娘以为孟奎是可以这样轻易便制服的人吗?”孟奎说完,抬起手冲我胳膊肘处轻轻一弹,我的手便立马不听使唤的松开了,反倒被他牵制住。 看来,我竟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点穴,那是我的弱点,我索性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死,我也要死在王爷身边。” 孟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松开手对身边的士兵道:“你们好好把守这里,我随着姑娘去王爷那里一趟。” 一旁的士兵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将军不可,只怕这女人是敌人派来的,其中会有诈,所以,将军还是三思而后行。” “若真有其事,王爷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不起。”孟奎丢完这句话,大步向前走去。 “等等!”我一把拉住孟奎道:“就你带我过去?地方数量不知道少,你不带着千万兵力随我一起,反倒只身前往,难不成你是去看好戏吗?” 孟奎白了我一眼道:“你不是很急吗?罗里罗嗦这么多干什么!在下倒是要看看,姑娘怎么个急法,还是另有目的。”孟奎一双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眸子里装满了不信任。 “你!”我紧紧抿着嘴唇道:“好,我说不过你,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我的话刚说完,便被孟奎拦腰扛了起来,紧接着只觉得耳边有风呼啸而过,这小子的轻功竟然也如此好,本想挣扎,见这样也的确快了许多,于是索性任由他带着我往前飞奔而去。我只希望,炎煜琪平安无事。 “到了。”孟奎说着,已经将我扔到了地上。 我揉揉背摔疼的屁股准备站起来张望,却又被孟奎一把拉了下来。 “不好,有情况。”孟奎一边指着山地下一边道:“糟了,王爷果真中了蛮萨热的埋伏,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王爷他们应该是在那座山里,蛮萨人已经将此山团团围住,恐怕时刻有冲上去的可能。” 第二百三十二章 相见 “不好,有情况。”孟奎一边指着山地下一边道:“糟了,王爷果真中了蛮萨热的埋伏,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王爷他们应该是在那座山里,蛮萨人已经将此山团团围住,恐怕时刻有冲上去的可能。” 包围?我心里一惊,慌忙探出头顺着孟奎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对面山下已经重重包围着身着奇异服饰的骑兵,一圈又一圈的将山包围着。看来,这次炎煜酉是铁了心要将炎煜琪置于死地,否则事先说的一队人马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成千上万。 “不。。。”我摇头道:“他们可能已经应战两天两夜了,若是准备的干粮和水不够,现下又被困在山上,恐怕。。。不行,我要去救他!” 我猛地站了起来,一副想要冲出去的模样。 “你疯了吗!”孟奎一把抓住我道:“你这样冲出去无疑是在送死!” 我哭道:“那又怎样!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孟奎忽然冲我跪了下来,厉声道:“王妃娘娘!只要有孟奎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王爷和王妃娘娘受到半点伤害,王妃娘娘请不要冲动,带我们商量好万全之策也不迟。” 我冲预算是平静了下来,冲孟奎点点头,这个粗枝大叶的男人,若不是他执意不听我的话,恐怕现在山脚下那些骑兵已经成为一具具死尸。 孟奎显然没有察觉到我仇恨的目光,而是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山脚下道:“王妃娘娘请看,他们虽然将前面那座山重重包围住,但在那处的守卫却较为稀疏,待会儿只要在下在此突围,娘娘便可趁机逃至山上与将军会合。”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果然看到了那处漏洞,于是道:“孟将军,那你呢?” 孟奎微微笑了一下道:“王妃娘娘请放心,在下的目的只是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好让娘娘得以和王爷会和,王爷还没有救出,在下是不会死的。” 我平静的看着他道:“那就好。我们何时行动?” 孟奎沉声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孟奎已经是飞身朝着山脚跑去,匆忙间,我也只得紧跟身后。 孟奎二话不说,抽起身边的长剑便刺去,顷刻间,数十人已经被他当场击毙。 “走啊!”孟奎回头冲我大吼着。 我这才慌忙飞奔着往山上跑去不知道是因为我跑的太快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些兵根本就不敢随意上山,不消半刻功夫,我已经摆脱了他们的追踪。 这一跑倒将我累得够呛,又因为接连两天两夜没有休息,我似乎已经开始撑不住了。 “什么人!” 只听一声低喝,一个有力的手掌已经重重的捏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正见满是疲劳之色的炎煜琪。 “琪!”我又惊又喜,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紧紧地搂着他痛快的哭了起来,我只知道,我只是差那么一点点,就再也看不见这个男人了。 炎煜琪紧绷着一张脸道:“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皇上是派你来将本王除掉的吗?你应当在皇宫里,而本王,不是你的琪,本王是堂堂靖和王爷。” 第二百三十三章 识破计谋 炎煜琪紧绷着一张脸道:“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皇上是派你来将本王除掉的吗?你应当在皇宫里,而本王,不是你的琪,本王是堂堂靖和王爷。” 我再也忍不住,明明他的计谋已经败露,却还在这里佯装,我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边捶着他的胸膛一边道:“炎煜琪你这个大坏蛋,你还在这里给我装蒜,我告诉你,你所有的计谋已经败露了,你少在这里骗我,今天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效,我小鱼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炎煜琪微微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许久才想起来将我不停捶打他的手握住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我吼道:“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现在还在皇宫里安枕无忧,而你,却因为我献的计谋而死去,那我该怎么办?你难道就忍心让我一辈子背负着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的罪名吗?” “小鱼。。。”炎煜琪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道:“对不起,只要你没事,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知道,皇上。。。他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当我发现我深深爱上了你之后,我就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让你死,而我,作为靖和王爷,却随时都有可能被皇上因为种种原因而炒家灭族。还有就是,与其让自己的长兄杀害,还不如。。。死在自己最心爱的人手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哭着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我痛不欲生。我小鱼今天发誓,就算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炎煜琪将我紧紧地搂紧了怀中,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外面,恐怕已经被包围了吧。” 我摸了一把眼泪点点头道:“是孟奎孟将军带我来的。糟了,他之前为了引开敌人好让我上来,所以只身御敌,现在都还没有上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炎煜琪微微眯着眼看向一旁,缓缓道:“他不会有事的,因为,他是我们灵韵国最英勇的将军。” 正说着,只听一个声音道:“叩见王爷王妃娘娘。” 炎煜琪微微松开我的手一脸严肃道:“孟奎,你来得正好。先下这里还有上百名将士,你看要突围,我们该怎么做?” 孟奎拱手道:“倘若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行的,只能请王爷带领一部分将士突围出去。另外,手下还有一件要事要向王爷禀报。” 炎煜琪点点头而后道:“有何要事,直说吧,王妃不是外人。” “王爷请看这个。”孟奎说完,从身后拿出一堆衣服摊在我和炎煜琪的面前,紧接着孟奎道:“王爷您请看,这些乃是死去的蛮萨人身下衣物,却形似我们灵韵国穿着。” 我淡淡道:“这有什么稀奇,本就是他炎煜酉派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蛮萨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商谈 我淡淡道:“这有什么稀奇,本就是他炎煜酉派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蛮萨人。” 孟奎满眼疑惑的看着我道:“王妃娘娘此话怎解?”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想不到孟奎看起来聪明伶俐,却这样笨拙,也罢,他身在边关,又怎么能知道远在朝中的事呢?况且,炎煜酉对炎煜琪,根本就是天下之大忌,又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谈论呢。于是道:“孟将军,请你仔细想一想,王爷手里握着的是什么?是兵权,是统领三十万精锐大军的权利。若是王爷有心叛变,这岂不是成了皇上最大的心腹?” 经我这么一说,孟奎似乎才恍然大悟,微微皱眉道:“可是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们又是亲兄弟,王爷又怎么会对他图谋不轨呢!” “正如你所说,王爷忠心耿耿。”我接着道:“可是,就算天下的人都这么认为,为皇上一个人不这么认为,那也是没有用的,即使是兄弟,那又能怎么样?皇上他亲口也曾说过,穿上龙袍,他们便是君臣,而非兄弟。” 孟奎将自己手里的剑狠狠地插在了地上,一拳打在树干上叹道:“想不到我堂堂孟奎,手刃敌人数千万,一心效忠的皇上却如此残忍暴戾,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惜杀害!”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孟奎还是年纪尚小,不懂得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 炎煜琪轻轻拍了拍孟奎的肩膀道:“不要想太多,自古无情帝王家,这也不是皇上自己能选择的。此时莫要声张,你也要装作不知此事,否则若是这次我们有幸逃离出去,你也会被牵连至此。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将军,我们灵韵国不能没有你啊。” “可是王爷!”孟奎道:“难道王爷您甘心就此坐以待毙吗?” 炎煜琪紧紧搂着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只要我心爱的女人没事,只要皇上能安下心来为国为民,死又何妨。” “王爷!”孟奎突然跪在了炎煜琪的面前道:“王爷万万不可!王爷此片中心可昭日月,可是那昏君呢?不但浑然不知,还想加害与王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王爷率领我等,直捣黄龙!相信王爷定胜那昏君千倍万倍!”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也是,以炎煜琪现在的兵力,想要代替他炎煜酉,只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大可一举成功。 炎煜琪皱眉道:“万万不可。我答应过父皇,永远不和长兄相争相互残杀,倘若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了誓言。” “可是王爷。。。” 孟奎正要再说些什么,不料炎煜琪挥挥手道:“没有什么可是,这种事情本王坚决不会做。” 我淡淡开口道:“琪,可否听我一个建议?” 炎煜琪沉思了一下道:“你说。” 我点点头接着道:“既然王爷是怕先皇怪罪,那么我们不如先将此事请教先皇来定夺,王爷以为如何?相信先皇在天之灵会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些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手足相残 我点点头接着道:“既然王爷是怕先皇怪罪,那么我们不如先将此事请教先皇来定夺,王爷以为如何?相信先皇在天之灵会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些吧。” “父皇定夺?”炎煜琪不解的看着我,而后道:“可是父皇。。。已经仙逝多年。。。” 我点点头道:“王爷没有听错,王爷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炎煜琪微微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冲我点点头。 我从怀里掏出碎银,而后用尽自己的内力压挤,碎银瞬间被我按压成一片银币大小的薄片,紧接着提起孟奎扎在地上的健身在碎银的面上轻轻一划,一个明显的印记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俯身跪下,对着天空道:“先皇在上,请受儿媳一拝。相信现今的情况先皇比我们谁都清楚。儿媳打扰先皇,还望先皇恕罪,此次请先皇,是求先皇给予答案。儿媳夫君炎煜琪,欲求自保想扭转乾坤,若先皇答应,此次儿媳抛出去的碎银则是没有痕迹的面上,若先皇不答应,抛出去的那面便是划有印记的一面。” 说完,我缓缓的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碎银抛向天空,随即伸手抓住。 孟奎和炎煜琪都相互看了我一眼,而后道:“开吧。” 我点点头,缓缓摊开手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却是无字的一面。 孟奎见状,随即跪在地上大呼:“先皇英明。” 而炎煜琪,也缓缓随我跪在地上,只是他却微微别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知道,他这样聪明,刚才我耍的计谋,他不可能没有看见。 炎煜琪点点头道:“既然先皇示意如此,孩儿。。。遵从。” “不好了王爷!” 只见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过来,见到我和孟奎,先是一愣,随即道:“属下参见孟将军王爷,启禀王爷,那山下的蛮萨人已经放火了,看来是想将我们活活烧死在这片树林。王爷,我们该怎么办?” 抬眼看去,滚滚浓烟已经直冲上天,此时那边的火又顺风,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烧到这里。越来越暗的天色被漫天的火烧得通红,犹如一首送别的挽歌。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仰头道:“皇上,难道你真的将臣弟如此恨之入骨吗?” 他的绝望,他的痛心,只在这一句话,暴露无遗,而我的心,竟也随着他的话一起隐隐作痛。 “王爷!”孟奎焦急地说道:“大火就要烧过来了,请王爷和娘娘务必速速离开。” “琪。”我轻轻拉扯了一下炎煜琪的衣袖,炎煜琪这才点点头,随着我们一起往剩下的士兵那边走去。 我所看见的士兵,人数极少不说,还有大部分身受重伤,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我皱眉道:“没想到,这一次的伤亡这样惨重。” “将军!”“王爷!” 士兵们见炎煜琪和孟奎走了过来,无一不想挣扎着起来冲他们行礼。 炎煜琪摆摆手道:“你们都辛苦了,不必多礼,大家都还坐下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逃亡 炎煜琪摆摆手道:“你们都辛苦了,不必多礼,大家都还坐下吧。” “王爷将军,此地不宜久留啊!” “对,王爷将军,我们必须冲出去!” “是啊王爷将军!求王爷将军发号施令!” 无论是伤员,还是非伤员的士兵,无一不在高声祈求,这样一副场面,令我不禁微微别过脸,不忍心再看,他们无一不是有着妻子儿女,或是有着年迈的双亲等待着他们回家。而这一别,或许,阴阳相隔。 “可是。。。”炎煜琪扫视了一下坐在地上的士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是在无奈这些不能行走的伤员,而后炎煜琪道:“大家静一静。” 所有的士兵即刻停止了吵闹的声音,连同之前夹杂的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唏嘘声,也在这一刻听不见了。 炎煜琪大声道:“大家放心,无论生死,本王,会随着大家一起。” “不王爷!我不同意!” “属下也不同意!” 一个个伤员举起手来大声喊着:“我们不同意。” 炎煜琪道:“为何?” 伤员们顿时流下了眼泪道:“王爷,请恕属下违命,属下身受重伤,行走不便,若是和王爷一起,势必拖累王爷。” 我顿时明白了一切,他们所说的,不是因为他们要急切的逃离出去,更不是他们不想回家,而是他们更想自己不成为炎煜琪的负担,更想让其他的兄弟逃出去。 炎煜琪道:“不准违命!大家听好了!无论伤员与否,一个也不能丢下!难道你们不想念你们在家等候着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吗?他们在盼望着你们活着回去啊,活着回去和他们团聚!” “王爷!” 又是一声齐齐的沉声呼唤,所有的士兵都跪了下来,本是七尺男儿,宁肯流血也不流泪的士兵,一个个却在此时泪流满面。 忽然,手上的士兵猛地抽起身边的宝剑,以常人所来不及阻挡的速度自刎而亡,所有伤员那样整齐、那样决绝,没有一丝犹豫,只是瞬间,鲜血便染红了这片大地。 炎煜琪扬起的手久久没有落下,仰起头,我却看见他眼角有一丝晶莹的光芒灼灼生辉。 孟奎猛地跪在了地上大哭道:“兄弟们!我孟奎对不起你们!” 而身后,一刻也不曾停留的火舌迅速往这边窜来,我扶起孟奎道:“孟将军,请你和王爷不要辜负了死去将士的一片心意!带着大伙儿,活着走出去!” 孟奎紧握着拳头,又是重重的一拳,搭载了树干上,随即用低沉而又悲戚的声音道:“我们走!就算是突围,也要出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残余的士兵,在炎煜琪和孟奎的带领下,一路向北气势汹汹而去,而这北面,也正是敌人埋伏较少的一面,我知道,无论这一此是生是死,我都要和眼前的男人在一起。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我的手紧紧握住炎煜琪的手,再也不想放开。。。那些过往的云烟,就让他随风而逝吧,我们,会重新开始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见如不见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我的手紧紧握住炎煜琪的手,再也不想放开。。。那些过往的云烟,就让他随风而逝吧,我们,会重新开始的。 滚滚的浓烟,浓厚的血腥味儿,我和炎煜琪执手共同杀敌,这种畅快淋漓的紧促感,却仿佛是一辈子都应该用来珍藏的回忆。 杀戮,除了杀戮便是无止休地跑,除此之外,别无出路。 “王爷!”孟奎拱手道:“我们冲出来了!” 我轻轻抹去炎煜琪额头的汗珠以及血渍,放眼看去,原本成群的士兵,到现在,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十几人。战争是残酷的,而活着,则更是一种残酷的象征。 炎煜琪静静地凝视着我,握着我手的力道越加加重,我知道他将要说什么,于是轻轻抬手捂住了他的唇道:“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这次回去,我会自动消失,否则你此番逃离出去,皇上定会心存怀疑,疑心你知道他的计谋,那么,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说完我微微吸了吸鼻子,冲眼前的炎煜琪淡淡一笑,随即挣扎着想要抽掉自己的手。我仰起头,努力扬到45°的角度,好让眼泪可以不掉下来。原来,再见也只不过是为了离别。。。 然而炎煜琪紧握着我的手却怎样都不愿意松开,他道:“不,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你说过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这样真实的感情,能拥有一次,不也就足够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背对着他,不停地挣扎。 “跟我来!” 炎煜琪说着,紧接着用力将我一拉,拉到了附近的大树背后。 “为什么?”炎煜琪将我的肩膀扳过来使我面对着他,只是我的眼睛却始终不曾睁开。炎煜琪冰凉的手指轻轻替我擦拭着眼泪,而后道:“我要一个让你离开我的理由。” 我摇摇头道:“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炎煜酉必然会怀疑我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你,那样,他更想将你除之而后快,我不能害了你。” “不!”炎煜琪一把搂住我道:“这不是理由,纵使没有你的出现,我也知道皇上他。。。容不下我。你留与不留,与他无关。” “好。”我缓缓推开炎煜琪,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眼睛道:“既然你说这不是理由,那么你听好,我离开你,是因为我不爱你了。” “你撒谎!”炎煜琪又重新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几乎要让我窒息,他咆哮道:“你撒谎,你是爱我的,从来都爱我的。你说的,要我推翻这个王朝自己当皇帝,没有你来做皇后,我做这个皇帝又有什么意义!” 我慌乱地答道:“那不是我的意思,那是先皇,你父皇的意思。” “不要骗我了。”炎煜琪摊开手掌,在他手心的,赫然是两枚被我捏成薄片的碎银,一片上面有一道剑痕,一片没有,“这两枚碎银,是我在你身上找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先皇的旨意。我知道,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怕我受到伤害,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是,如果炎煜琪没有你,或火者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百三十八章 似梦非梦 “不要骗我了。”炎煜琪摊开手掌,在他手心的,赫然是两枚被我捏成薄片的碎银,一片上面有一道剑痕,一片没有,“这两枚碎银,是我在你身上找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先皇的旨意。我知道,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怕我受到伤害,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是,如果炎煜琪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炎煜琪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炎煜琪的这一句话,如同魔咒般,久久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我再也忍不住,抱着炎煜琪大哭了起来,我一边哭一边道:“可是,我害了你的儿子啊。。。” 炎煜琪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哽咽着道:“没关系,我们,再生一个,不,我们还会再生很多很多小孩。。。” 我终于破涕为笑,眼泪却依旧不听使唤的往下掉,我道:“可是我是一个坏女人,坏透顶了的女人,而且,从我知道自己没有死的那一天就开始计划,计划要报复你的。。。呜呜。。。我真的。。。很坏很坏。。。” 眼泪和鼻涕大把大把的往下掉,我一边在炎煜琪的肩膀上蹭着眼泪一边抱怨他的衣服太脏太破。 “我知道,我都知道。”炎煜琪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道:“就算你是坏女人,就算你要将我杀死,就算你是全世界最最最坏的女人那又能怎样?你是我的妻子,我炎煜琪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只是这一点就足够了,足够我定要疼你爱你一生一世。。。答应我,无论生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好吗?” 我不住地点着头,生怕自己再慢一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变了卦,我已经经不起他的折磨了,哪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刺激,都会让我忍不住歇斯底里。 只是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让我忍不住想要再多趴一会儿,其实,在这里睡上一觉也蛮好呢。。。 一觉睡醒,映在眼帘的便是炎煜琪撅着嘴皱着眉头看我的模样,见他在身边,我又忍不住扑了上去,之后狠狠的在他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然而这一咬,炎煜琪却没有半点反应,我顿时心里凉了一大截,哭丧着脸道:“糟了,咬他都没有反应,看来我一定是在做梦,还是继续睡觉吧。”说完便倒头睡去。 一股温热的气息像虫子般爬到我的脖颈,紧接着游走到了我的唇边,我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看,炎煜琪正微微闭着眼睛想来吻我的唇。 我喃喃道:“我晕,做个梦都这样真实。” “傻丫头。”炎煜琪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道:“别再睡了,你没有做梦,这是真实的。” “真实的?”我猛的翻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炎煜琪,用不相信的口吻道:“既然不是做梦,那我刚才咬你你为什么没有喊疼?” 炎煜琪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紧接着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嘴角,而后又咬了一下我的唇道:“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御赐美酒 炎煜琪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紧接着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嘴角,而后又咬了一下我的唇道:“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姐姐醒了。” 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注意到炎煜琪的身后,一身粉色绸缎长裙拖至身后的女人,不正是莺莺吗?看来,我不仅是没有在做梦,而且,我们已经回到了靖和王府。 我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您瞧我,光顾着和姐姐说话,就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莺莺款款一笑,随即冲炎煜琪俯身道:“臣妾见过王爷,回王爷的话,皇上下了圣旨,公公们在大厅候着,请王爷移驾。” 圣旨?我们回来了多久我浑然不知,原来这么快炎煜酉就知道了,这次的圣旨,他又是耍什么花样! 我抢先答道:“妹妹先去候着吧,我刚睡醒,需要梳妆一番。妹妹也知道,接圣旨需携带全家老小一起,妹妹别忘了规矩。” 不经意的瞥向莺莺的肚子,却不再似我走之前那般凸起,依然是产后的模样,婀娜多姿的身形没有丝毫改变,反倒越加的光彩动人了。 莺莺微微俯身道:“姐姐说的极是,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走了这么一会儿,颐儿定是也想他的额娘了。”说完莺莺一扬手帕,款款而去。 看来这个女人是借此想来刺激我,他也一定是以为小云是我的亲生儿子,想用这件事来打击我,可惜她错了,他也从来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怎样,我们都会在一起。” 我点点头,挤出一丝微笑道:“我们还是快快准备一下出去迎接圣旨吧,免得耽误太久招了闲话。还有,我刚刚睡了多久?” “刚刚?”炎煜琪瞪着眼睛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这才笑着开口道:“什么叫刚刚啊,我的夫人,你可是睡了两天两夜,我都约莫我的夫人会睡成神仙了。”炎煜琪说完,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鼻头。 “啊?”我惊讶道:“两天两夜?那我不是真的快成神仙了?这么久没有吃东西,现在居然还不饿。。。” 炎煜琪捧起我的脸道:“嗯,打扮得差不多了。你呀,是因为你吃过东西了呀,只不过至于你是怎么吃得这个问题,我打算保密。”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梦境里的画面。梦里,炎煜琪征用他的嘴一口一口地喂我,难道,这些都不是在做梦? 厅堂里,靖和王府满满的一屋子人齐齐跪下等待圣旨。 薇微微发福的公公用他胖胖的手指摊开那明黄色的绸缎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靖和王爷御敌有功,朕特此美酒,赏与靖和王府上下。钦此。” 美酒?我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经常看到的电视剧画面,无论是皇帝还是后宫的女人争宠,无一不是利用有毒的酒来对付自己的对手。 正在思索的时候,只听炎煜琪跪下高呼:“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发福的公公微笑道:“王爷您请慢用吧,奴才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第二百四十章 谢恩 发福的公公微笑道:“王爷您请慢用吧,奴才还等着回去交差呢。” 说完,公公手掌轻轻一击,身后的几个小太监立马端着托盘上前来,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酒杯里,泛着波光粼粼的酒水,看来这一次,炎煜酉是算计好了靖和王府这上上下下的人口,想斩草除根。 我伸手想要接过酒杯,结果却被炎煜琪拦了下来,炎煜琪道:“夫人不可,怎可在公公面前乱了规矩。本王乃一家之主,理应先干为尽。”炎煜琪说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叹道:“好酒好酒。”说完这才又跪拜叩恩道:“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此同时,我也手脚麻利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的辛辣感顿时燎过我整个喉咙,要多难喝就有多难喝。只是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即使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莺莺见状,也立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看来就算是死,她也不想放过我。曾几何时至亲的姐妹,落到如此地步,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发福的公公见状咧开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开口道:“奴才的差事也算是办完了,那奴才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饮用,皇上那边还等着奴才去伺候呢。奴才告退。” 炎煜琪淡淡道:“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前脚踏出门去,后面便有一个侧妃大叫一声往厅外奔去,口口声声道:“那哪里是皇上御赐的美酒,分明是一杯毒酒,皇上想毒死我们啊,皇上想毒死我们,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炎煜琪见状微微皱眉道:“来人,将那疯女人给我拦住,他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就地处死!” 简短的一句话,却结束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只听门外一声惨叫,便再无那个女人乱嚷的声响了。 炎煜琪大声道:“大家也都看到,本王先喝了一杯,并无大碍,谁要是再敢胡乱说话,丽妃便是她的下场。” 原来那个女人是丽妃,只可惜,她至死,我才知晓她的姓名,只不过她的确是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炎煜琪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倘若不是毒药,皇上为何会送这样多,倘若不是毒药,为何不直接邀请他去宫中一饮?而毒药,并非杯酒下肚就发作,倘若真是毒药,慢性也未尝不可。 炎煜琪说完这些话,再也没有一个人胆敢声张,既是是泪流满面,也不得不接过程在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冷眼看完这些,依旧忍不住想要叹息,回头,却撞见炎煜琪正凝视着我的眸,心中顿时荡起一阵涟漪。 炎煜琪走上前来,轻轻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道:“为何刚刚你要和那杯酒?你可知倘若那就中有毒,你且会有一线生机。” 我别过头,声音竟有些哽咽:“那你为何不让我将这一线生机留与你?若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独自苟活,不如随你一起赴生死。他日黄泉,或许还能够再相见。” 第二百四十一章 出尔反尔 我别过头,声音竟有些哽咽:“那你为何不让我将这一线生机留与你?若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独自苟活,不如随你一起赴生死。他日黄泉,或许还能够再相见。” 我的话刚说完,身后便传来莺莺哽咽的声音,她道:“怎么样?这酒里是不是有毒?若真是有毒,颐儿就不能再吃奶娘的母乳了。” 我回首,正见莫飞扬微微皱着眉头替莺莺把脉,那情景,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看客。然而接下来莫飞扬的话,却生生将这样一幅画面撕碎,只听莫飞扬淡淡道:“回娘娘的话,娘娘所饮之酒,并未有毒,待草民再一一替他们把脉,方能确定所有人是否都无大碍。” 我清晰的看见,莺莺的眼角有晶莹的东西欲夺眶而出,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于担心自己的孩子了吧,也或许,她为眼前薄情人而落泪。 莫飞扬微微转身,紧接着向着我的方向走来,我的心里竟升起一股不知所措的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的质问,以及他隐忍的忧伤,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的心。 然而莫飞扬终于是无视般的瞥了我一眼,紧接着冲炎煜琪道:“王爷,情容草民为王爷把脉。”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炎煜琪紧紧握着的我的手上。 炎煜琪淡淡道:“先给小鱼把脉吧,稍后再诊断本王也不迟。” 莫飞扬微微俯身,恭敬而柔顺,只是短短数日不见,他的一切脾气秉性,仿佛都磨练不见了,只剩下光滑和圆润。莫飞扬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手腕处,随即淡淡道:“小鱼娘娘双眼无神,神情恍惚,乃中毒迹象。” “中毒?”炎煜琪一把抓住了莫飞扬的衣服道:“小鱼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 莫飞扬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性子,淡淡道:“娘娘的毒无药可救,乃情毒。” 众人原本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待莫飞扬说完这句话,这才又放了心。而这一句话,更是将我惹得面红耳赤了起来,我微微笑道:“青大夫可当真是会说笑。既然无事,有劳青大夫替王爷把把脉吧。” 我知道,莫飞扬此时此刻一定很想问个明白,问我为什么出尔反尔,而他,自己也得知了我出尔反尔的答案,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世间多是痴男怨女,再多我这一个,怕也不多吧。 待莫飞扬替屋里的人一一把完脉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冲莫飞扬道:“青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既然莫飞扬已经知道了我心里的答案,而他也想问个清楚,不如我一次性把话说完,而当着众人的面,我更是要炎煜琪知道,我们只是光明正大的谈话,并无什么事需要遮遮掩掩。 依旧是在湖边,莫飞扬一路只是默默走着,不曾多说一句话,沉闷的空气也比不上心底的沉闷。 我率先开口道:“师父,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第二百四十二章 徒有的解释 我率先开口道:“师父,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是。”莫飞扬点点头道:“我的确有很多问题想要当面问你,可是,这些答案不也都明了于心了吗?”莫飞扬说完,紧紧握着拳头,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可是我更明白,有时候,若非自己亲耳听见,那么多的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的心,还是会洋装做不知道,那种痛苦,犹如一把剜心的刀,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自己。”说完我看像莫飞扬道:“师父,你问吧,即使是你责怪徒儿,徒儿也不会怪你的。” 莫飞扬猛的回头看我,忽然间扬起手,我静静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这一巴掌落下来,然而许久,我却只是等来他轻轻摩擦我脸颊的温暖。 莫飞扬道:“他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你抛弃家仇,抛弃他以往对你的残酷?抛弃你一字一句的誓言?” 我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眼前的莫飞扬紧紧闭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悲楚。 我淡淡道:“相信我不用回答你也知道这个答案,这些,都源于我爱他。即使我杀了他又能怎样?即使我想当年被他们满门抄斩一样将他们灭九族,那又能怎样,死去的人终究是死去了,再也活不过来。” 莫飞扬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夜夜与自己的仇人同眠,你可安稳?” “我很安稳!”我几乎是大声咆哮着说出这些话来:“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莫童雨!莫童雨他早就死了,我说过,我只是我,我是小鱼,莫童雨早在四年前死在了那家妓院里。可是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死,他也不忘了告诉我,要我好好的爱这个叫炎煜琪的男人,她说他是值得去一辈子好好爱的男人。”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我自嘲地说道:“是,我疯了,可是就算是我疯了,我发现,自己一样无可救药的爱着他,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钟,你知道吗?当山盟海誓都是虚假的时候,你是无论如何都不再会相信那所谓的爱情。可是,一旦你在此无可救药的动心时,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你不懂爱情,又怎么会理解这么多呢?” “我不懂爱情?”莫飞扬苦涩的看着我,表情似哭似笑:“既然。。。你你说我不懂爱情,那便是不懂吧。好,今后师父再也不去管你的事了,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莫飞扬突然厉声道:“什么人?” 只见不远处的树后面,闪现出炎煜琪的身影,我的心又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炎煜琪,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莫飞扬回头,冷冷的看着我道:“徒儿,为师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有心向师父解释,没想到,哈哈。。。你只是想让我们的这一番话让这个男人听见,以此证明你的清白。告辞!” 莫飞扬说完,腾空跃起,任凭我再怎么呼唤,他始终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炎煜琪靠近我道:“小鱼你听我解释。” “不要说了。”我冷冷的打断炎煜琪的话道:“没想到,我那么信任你,到头来,却并非能得到你的信任,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竟然做出如此低劣的行为。” 第二百四十三章 偷听 “不要说了。”我冷冷的打断炎煜琪的话道:“没想到,我那么信任你,到头来,却并非能得到你的信任,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竟然做出如此低劣的行为。” “小鱼,不是的。”炎煜琪紧紧搂着我眉头紧皱:“听我解释,好么?” 我停止了挣扎淡淡道:“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释。” 炎煜琪这才放松了紧紧抓住的我的手道:“谢谢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之所以跟过来,并非是你说想的那样是监督你不相信你,反之,是因为我时常觉得这个大夫有些眼熟,又怕他会对你不利,所以才。。。而且。。。”炎煜琪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叹道:“你终究还是怀疑我的。。。” “是,我怀疑你。”炎煜琪道:“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珍贵,我已经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过你,所以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再出什么差错,因为失去你,会让我痛不欲生。而之前对你所做的种种伤害,则是我致命的软肋,我更怕万一有一天,你想起我的不好,而离开我。。。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夫君。。。那么。。。” 炎煜琪说到这里,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再也说不下去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似乎是有人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我便知道了,身后有人。而这个人,又会是谁呢?我暗自思索,在这个王府里,除了炎煜酉的眼线关心我和炎煜琪的谈话之外,那么便只有一个人也同样关心了,而这个人这样不舍的听了这么久还不愿离开,更不像是眼线,因为眼线根本没有必要听我们在这里谈情说爱。 看来莺莺和这事八成有所联系,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成她之美呢。我拉了拉炎煜琪,伏在他耳边道:“你可知还有一个人在偷听我们谈话?” 炎煜琪皱眉道:“谁?” 我示意他不要声张,而后又问道:“你可否把之前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炎煜琪点点头低声道:“你与青大夫走了之后,莺莺便走了过来,她问我孤男寡女有什么事不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非要这般鬼鬼祟祟,问我难道就不怀疑什么吗?我发誓,我当时真的没有什么怀疑,可是她后面的一句话却动摇了我,因为她说,王爷,你给姐姐带来了那么多的伤害,难道你就不怕有他人危言耸听而动摇了姐姐的心思吗。只因为这一句话,我才作出了糊涂事,对不起小鱼。” 我点点头轻轻捂住了他的唇,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现在事情的因果我已经明白,莺莺不过是想设一个局,让我和莫飞扬都产生误会,从而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我冲炎煜琪道:“琪,你可相信我?青大夫就是莫飞扬,也就是屡次救我性命的师傅,我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我必须得找他回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中毒 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我冲炎煜琪道:“琪,你可相信我?青大夫就是莫飞扬,也就是屡次救我性命的师傅,我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我必须得找他回来。” 炎煜琪静静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点点头。我飞身而起,向着莫飞扬去的地方飞去。回首,身后的那个躲藏着的身影,猛的探出头来,果然是莺莺,此时的她,满眼惊慌。 黄昏的日光懒洋洋的洒在这一片稀疏的树林,余辉将树的影子也拉得老长老长,仿佛个个都是垂暮之年。 他果然在这里,手执翠笛,若有所思,依旧是翩翩白袍,温文儒雅。 我缓缓靠近了他道:“你果然在这里。”说完,自己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附上了这所茅屋的木门,只是轻轻一推,熟悉的声音便响彻起来“嘎嘎吱吱”。 莫飞扬背对着我道:“我又怎能不在这里,在这里的三年,虽然辛苦,但却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只是这一句话,已已经使我不禁黯然落泪,三年,曾几何时,我和眼前的男人,一起生活了三年,我们朝夕相处,为了我所谓的复仇,痛并快乐着。而我,也始终从未提眼前这个男人着想过。 “对不起。”我眉头紧皱,淡淡说着,我不知道除了给他说着对不起,我还能再说些什么,说谢谢吗?恐怕,也是多此一举。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你的谢谢或者对不起。”莫飞扬说完,缓缓转过身,伸手截下了敷在自己面上的一层面具,与斐扬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虽然时隔已久,但依旧使我心中一阵窒息。“我要的,只是。。。有你陪在我身边。。。” 莫飞扬说完,不由自主的回转过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知道我很自私,其实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要告诉你,很早很早,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可是。。。我却始终没有那股勇气。。。” 莫飞扬的语气越来越沉重,仿佛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胸口上,让我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回答。 忽然莫飞扬猛的瞪圆了眼睛冲我飞奔而来,口中喊道:“小心!” 待我回过神来,莫飞扬已经将我揽入怀中,而这次我也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在我们身后站着莺莺,她手里拿着的刀,正一滴一滴滴着鲜血。 莺莺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跪在了地上,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你要如此袒护这个女人?为什么。。。” 莫飞扬的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依旧如我初见时那般带着邪魅,紧接着,一抹黑色的血液从他嘴角流出,终于,无力的斜卧在地上。 “有毒?”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莺莺吼道:“快拿解药!快拿解药啊!” 莫飞扬抬起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道:“这是剧毒,罕见的剧毒,恐怕,莺莺也是没有解药的。。。” 莺莺疯了似地站了起来哭道:“不,我去给你请大夫,去请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要撑住!”说完,跌跌撞撞的向这树林外奔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相下辈子相爱 莺莺疯了似地站了起来哭道:“不,我去给你请大夫,去请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要撑住!”说完,跌跌撞撞的向这树林外奔去。 莫飞扬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浓稠的黑色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我一边替她擦着嘴角的鲜血一边哭着道:“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说要告诉我的一句话,还没有告诉我呢,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 我的手紧紧地捂住他后背被刺伤的地方,浑身却止不住颤抖,我此时此刻才发现,眼来莫飞扬对于我来说,竟也如此重要,这一刻,我甚至宁愿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 莫飞扬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道:“看见你为我哭,真的。。。好高兴。可是。。。见到了你的眼泪,却又令我如此难受。傻丫头,这毒。。。是无药可解的。。。看见我受伤,你也很难过。。。是么?难过到。。。恨不得受伤的人是自己。。。对吗?”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恨不得掏心挖肺。 “这。。。就够了。。。”莫飞扬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道:“其实,我想说。。。” “不要!”我大声制止着,伸手捂住了莫飞扬的唇道:“不要说,先不要说话,等你好了,我天天在你身边听你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不。。。”莫飞扬握住我的手道:“我怕。。。时间来不及了。虽然。。。我知道,这句话如果我说出来。。。会被雷劈死的,甚至。。。甚至无颜下去见我们亲人。。。可是。。。我仍忍不住要说。。。小雨,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我们的亲人。。。”我不明白的看着眼前的莫飞扬,却越来越迷惑了,但现实让我顾不了那么多,只是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莫飞扬淡淡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因为,你也喜欢我。小雨,我爱你。。。即使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够这样,可我、还是忍不住。。。我多么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妹妹。。。” 妹妹?我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莫飞扬,对了,他姓莫,莫童雨也姓莫,可是。。。这世界上同姓甚至同名的人不是很多吗?不,莫飞扬是我的师父,他不是莫童雨的哥哥。 “小雨,你。。。能原谅我吗?”莫飞扬说着,满是期待的看着我。 我愣愣道:“你是说,你和莫童雨。。。不,和我是。。。” “是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莫飞扬接过我的话匣道:“我知道。。。你也同我一样,多么的不愿接受这么时时。。。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下辈子,不要再做我的妹妹了好吗?哪怕。。。是做一个比我大很多的大婶也行,无论你长得再美或再丑也行,我只要与你相爱。。。” 莫飞扬说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哥哥。。。妹妹。。。莫飞扬居然是我的哥哥,可是,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匆匆相认,却又要别离。。。 第二百四十六章 记得我们的约定 莫飞扬说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隐忍着莫大的痛苦。哥哥。。。妹妹。。。莫飞扬居然是我的哥哥,可是,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匆匆相认,却又要别离。。。 我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俊美少年,嘴唇张了张,眼泪便欲夺眶而出,终于,动了动唇角,唤了声:“哥哥。。。” “不。。。”莫飞扬抬起眼看着我道:“不要。。。唤我哥哥,叫我飞扬,记住。。。是飞扬,不是斐扬。。。” 我不住地点着头,生怕他误会我是不同意他的意思,只是那句飞扬,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小鱼!这。。。” 闻声望去,炎煜琪竟也出现在我们身边,炎煜琪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莫飞扬,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琪。。。”我只喊了一句,眼泪便不听使唤的往下淌,我哽咽着道:“他中毒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炎煜琪微微皱眉,蹲了下来道:“你是我的情敌,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你不是说过的吗?你总会有一天将小鱼从我身边抢走。” 我想开口解释莫飞扬是我的亲哥哥,让他不要乱开玩笑,然而莫飞扬却抢先开口道:“看来。。。你小子很记仇,是不是。。。见小鱼此时此刻这样担心我而吃醋了?小鱼。。。就是在乎我怎么样?” “你。。。”炎煜琪一把抓住了莫飞扬的衣服狠狠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念在你身上有伤的情况下,我不跟你计较,有本事等你好了我们在一决高下。” 我急忙使劲捶打着炎煜琪的手道:“你快松手,我不准你这样对他,我不准你欺负我哥哥,快放手。。。” “哥哥?”炎煜琪更加疑惑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看我,又看看莫飞扬。 莫飞扬微微点头道:“是,小雨和我,本就是兄妹。” “兄妹?”炎煜琪极其夸张的喊了一句,一副看外星人的模样看着我,而后继续凶道:“我不管你们是真兄妹还是假兄妹,总之你还是小雨的师傅,就不要给我赖在地上,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找大夫。” 听着炎煜琪的话,我有一丝感动,在这个时刻,他还会想着替莫飞扬找大夫,也实属不易,我拦住他道:“不用了,谢谢你,莺莺,已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莺莺却始终没有踪影,而莫飞扬的伤势,却似乎越来越重了,莫飞扬紧紧握住我的手道:“小鱼,我。。。快不行了,真的好累。。。你,千万要记住,我们的约定。。。” “你不也会有事的。。。”我一边哭一边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一定不要有事。。。” “答应我。。。”莫飞扬仍执着道。 “嗯。”我紧紧咬着嘴唇,使自己不要在没出息的流泪。 莫飞扬这才又重新露出了笑容,随后紧握着我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道,无力的垂下。 第二百四十七章 哥哥?情人? 莫飞扬这才又重新露出了笑容,随后紧握着我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道,无力的垂下。 我惊慌地看着莫飞扬渐渐失去温度的手,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的情景是实实在在出现在我眼前的,我我用力地摇着他的手哭道:“哥哥。。。哥哥!你不要吓我啊哥哥。。。”痛彻心扉已经不足以来描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恍惚间,我甚至还觉得,莫飞扬依旧在我面前,轻轻地搂住我,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仿佛还在身边。 炎煜琪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也默不作声,只是紧紧地将我的头抵在他的下巴上。 我哭道:“琪,你告诉我,他没有死,对不对?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话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失去了继续再说下去的勇气。 “飞扬!飞扬!” 莺莺的声音由远及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紧接着一巴掌将我推倒在地,哭着将倒在地上的莫飞扬搂了起来。 “大夫,大夫你快救救他,我求求你了你快救救他。。。”莺莺一边哭喊着一边拉扯着旁边的大夫,如同牢牢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大夫只是稍稍试探了一下莫飞扬的鼻息便狠狠地甩开了莺莺的手,拂袖道:“你疯了吗?人已经死了,还让我白跑这么一趟!” 莺莺并非比我理智,只是再次的拉住了那大夫的衣袖道:“他没有死大夫,他只是睡着了,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能救他,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哪怕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那大夫生气道:“就算你给我皇帝老子做,我也不能把死人医活呀!咳!不说他已经气绝身亡,就算是没有死,这等奇毒,我也束手无策!” “大夫!大夫!”莺莺哭喊着,可那大夫却只是快步离去。 “是你!”莺莺面露狰狞的看着我道:“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死去,如果不是你,我们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要杀了你!” 莺莺还没有冲到我身边,便被炎煜琪一把卡住了喉咙,炎煜琪道:“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莺莺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道:“王爷,难道到现在您还不明白吗?这个贱人,早已经背叛了你!” 话刚说完,炎煜琪已经是一巴掌打在了莺莺的脸上,炎煜琪道:“我不准你这样诬陷小鱼,本王早已经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本王的,念你是小鱼的好姐妹,本王不予追究!” 炎煜琪说完,冷冷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莺莺便顺势瘫坐在了地上。 “哥哥。。。”我无力的跪在地上,却始终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忽然只听莺莺惊慌失措道:“飞扬呢?我的飞扬呢?” 我睁开哭得泪眼朦胧的双眼,却发现原本躺在我们身边的莫飞扬,不知何时却没有了踪影。 “哥。”我一时惊慌失措了起来,大声唤道:“哥哥,你没有死对不对?你是在逗小鱼玩的对不对?” 然而四周除了簌簌飘下的落叶声,什么也没有,我甚至怀疑,原本躺在我们身边的莫飞扬是不是真的不翼而飞,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也在这附近。 第二百四十八章 死而复生 然而四周除了簌簌飘下的落叶声,什么也没有,我甚至怀疑,原本躺在我们身边的莫飞扬是不是真的不翼而飞,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也在这附近。 炎煜琪道:“难道是有人盗走了?可是,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异象啊。” 我开始疯了似地在树林四周胡乱寻找,我知道,他一定没有走远,一定还在附近,只是躲起来不想让我们找到而已,可是,任凭我怎样寻找,都无从发现有任何可寻的踪迹。 我终于是绝望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我宁可相信,莫飞扬在某个角落,静静地凝望着我,他的眸,如初见时的月色撩人。 “哈哈哈。。。”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似曾相识的笑声。 炎煜琪皱眉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半空中的声音继续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要告诉你们的事,他,我带走了。” 我努力回想着这个声音,记忆深处的一抹记忆忽然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我制止了炎煜琪大声道:“老前辈,您是神医对不对?我记得您,我、还能再见到他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又不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个古怪的老头。 神医的声音依旧飘渺的在半空中响彻着:“该见得,总会再见,不该见的,还是不要再见了好哦。。。” 神医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是远去了,我忙道:“神医!神医您还没有回答我的花呢神医!” 然而空气中除了我说话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声响了,看来这个古怪的老头又走远了。我顿时喜极而泣,暗中悲喜交加的心情让我有种欢呼的冲动,甚至是想感谢上苍,没有带走我最重要的人。 莺莺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小鱼,小鱼你告诉我,他没有死对吗?他没有死是不是?” 我一边摸着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边冲莺莺点头笑道:“是,他没有死,他一定没有死,上次,上次我也是被这个神医而救,这才死而复生,所以,他也没有死。” 莺莺猛地松开了我的手,随后一步步往那间茅屋走去,紧接着砰地一声将门紧紧掩住,隔着木门道:“这一次,我再也不要让你夺走他了,你走,你们走,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或许,莺莺对于莫飞扬,才是最好的选择吧,我默默无语,只是回头静静的凝视着身边的炎煜琪。 炎煜琪冲我点点头,之后轻轻拥着我的双肩,一步一步,向着树林外走去。 炎煜琪忽然狐疑的回过头来问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约定是什么啊?” 待他一问这话,我的脸立马变得滚烫了起来,我微微别过头道:“没、没什么。” “哎。。。”炎煜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看你这样子,我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多问了。幸亏,他是你的哥哥。” 我皱眉给他一记白眼道:“什么跟什么啊!不是我哥哥那又怎样?” 炎煜琪微微笑道:“没怎么,有你,真好。”说完俯下身,轻轻在我额上一吻。我想,我们会幸福的吧,而飞扬和莺莺,他们也一定会幸福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偶遇 炎煜琪微微笑道:“没怎么,有你,真好。”说完俯下身,轻轻在我额上一吻。我想,我们会幸福的吧,而飞扬和莺莺,他们也一定会幸福的。 经过上次的赐酒事件以后,炎煜酉反倒没有再怎么为难我们,一切变得风平浪静了起来。但我知道,表面看起来越是平静,平静下面隐藏的波涛越是凶猛,稍不留神,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看来上次的赐酒事件只是炎煜酉给予我们的一个警示,提醒我们,想要对付我们,他可以仅凭一句话,便将我们送上断头台。只是他在警示的时候也忽略了一点,那便是如果他现在真可以杀了我们,大可以真的赐一杯毒酒,只是,平白无故地赐死一个有功的王爷,怕也是会惹来民众的非议,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另一方面炎煜琪开始着手与和士兵的交流,时常出入部队,严加训练。我则以炎煜琪的身份,私处在民间走动,希望能寻得一些能人异士好来帮助炎煜琪。 “娘。。。公子。”身后与我一起女扮男装的朵绫悄悄靠近我道:“公子,后面,有个人好像是王爷。。。” “王爷?”我微微皱眉,狐疑道:“说清楚点,哪个王爷。” “就是四王爷呀。。。”朵绫说着,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怒道:“不知检点的东西,收起你那张不知耻的脸。”不知道为何,见到朵绫涨红的脸,我竟也有一丝莫名的恼怒,或许是我太害怕和炎煜宇面对了吧,所以才有些担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手持玉扇,微微低着头,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往前走。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个茶馆,便头也不回的扎了进去,一来是为了躲避炎煜宇,二来,茶馆无疑也是八卦最多的地方。 刚坐下,小二便殷勤地推荐起特色的茶水,我随便要了两碗,便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才坐下还没多久,便听有人道:“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相信这话大伙儿都知道说的是谁吧?” 那人话刚落音,边有人接话茬道:“这谁不知道啊,不就是说的皇上的新宠黎美人吗,听说那黎美人,长得可真是娇滴滴的。” “东西你可以随意吃,但在这里,话可不能乱说,天子脚下,随时都会让你人头落地。”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袭便装的炎煜宇。我微微皱眉,真是冤家不聚头啊。 那人一听,朗声笑道:“这位兄台倒很会开玩笑,白某自问并无冒犯之意,何来人头落地之说,试问灵韵国,这事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来这下炎煜宇是不好下台了,我站起来道:“闲聊只为闲聊,何必当真。来,继续继续,小弟初来乍到,倒是对于这些事情好奇得很,还望兄台再次告知一二。” “如此甚好。”那那位姓白的拱手道:“既然如此雅兴,不如我们在一道说起,如何?听说那黎美人只要是男人看她一眼,便会被迷得转了向,甚至可以为她生为她死。”姓白的说完,目光流转向了我,接着道:“不过,这位兄台要是女人的话,那黎美人恐怕就逊色了。。。”姓白的说完,竟有些发痴似地看着我。 第二百五十章 揭穿 “如此甚好。”那那位姓白的拱手道:“既然如此雅兴,不如我们在一道说起,如何?听说那黎美人只要是男人看她一眼,便会被迷得转了向,甚至可以为她生为她死。”姓白的说完,目光流转向了我,接着道:“不过,这位兄台要是女人的话,那黎美人恐怕就逊色了。。。”姓白的说完,竟有些发痴似地看着我。 朵绫见状,立马站起来道:“不可以对我家公子如此无礼!” 炎煜宇笑道:“公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可将堂堂男儿喻做粉黛之流?” 姓白的这才恍惚回过神来,讪讪道:“在下实在是失礼,王公子多多见谅。对了,还不知公子贵姓。” 贵姓?我暗自沉思,随口敷衍道:“再下姓鱼,对,姓于。劳烦白公子继续说下去吧,我们接着吃茶,接着吃茶。”说完,我心底下庆幸着,自己险些暴露了。 姓白的人点点头道:“其实人人都说黎美人多么多么美,要我来说,这也不过是外人传言的罢了,其实皇上如此宠幸黎美人,也不过是一个原因罢了。” “哦?”众人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是何原因?” 姓白的哈哈笑道:“这个嘛,可就是个秘密了,说不得说不得啊。” 姓白的如此一倒胃口,在座的便又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而姓白的更是尴尬一笑,执扇离去了。 我冲朵绫轻声道:“我们跟着他,他一定知道什么内幕。” “可是。。。”朵绫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炎煜宇低声道:“王爷还在这里,况且,皇宫里的事。。。” “闭嘴。”我不禁愤愤然起来,这个小妮子平时那样依顺,怎么一见这炎煜宇,整个魂儿都被勾走了似地,连我的话也不肯听了,我道:“你若是在这样不听话,小心我打发你去后院干杂货。” 朵绫这才花容失色,紧跟着我追了出去。要知道,任何有关玉于皇宫里的事件我都不可以放过,往往那些最不起眼的小事,反倒是大事的关键。而且早有民间传闻,自黎美人进宫,皇上性情多变,至于变成什么样,外人无从而知,只是多是将责任推到那黎美人身上,说是红颜祸水。 在我们面前慢悠悠地走着的姓白的那位,仿佛还没有察觉,只是一眨眼间,居然不见了踪影。我微微皱眉,慌忙和朵绫散开四处寻找了起来。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于姑娘可是在找在下?” 我回头,正见一袭青衣自称白某的男子双手环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淡淡道:“白兄可真会开玩笑,这里那里有什么于姑娘。” 我的话刚说完,只觉一股劲风吹来,而那姓白的,竟然已经身形闪至我身边来,他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耳垂道:“如若不是于姑娘,这耳洞作何解释?” 我扬手打掉了他的手道:“于某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于某乃是外族人士,多穿几个耳洞不足为奇吧。”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看来是遇到高手了,不知道等一下交起手来,自己会有多大胜算。 第二百五十一章 黎美人 我扬手打掉了他的手道:“于某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于某乃是外族人士,多穿几个耳洞不足为奇吧。”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看来是遇到高手了,不知道等一下交起手来,自己会有多大胜算。 “哦?是吗?”姓白的男人缓缓靠近,笑起来居然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紧接着抬起手道:“既然于姑娘不承认,那么白某就只有亲自验一验身了,于姑娘请放心,待在下验了身,自会对姑娘负责的。” “休得无礼!” 一声冷喝划空而过,紧接着便是一支玉笛直飞过来敲击到姓白的男人的手背上,随即又往回飞去。 我抬头,微微眯着眼睛,只见身穿一袭白色棉质长袍缓缓落下,满眼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道:“亏你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恬不知耻。” 姓白的男子笑道:“原来是你。你三番四次帮于姑娘解围,不也与我一个目的吗?何必装什么正人君子。” 炎煜宇回过头随意的牵起我的手淡淡道:“她是我娘子。” 娘子?我顿时一阵面红耳赤,奋力甩开他的手道:“谁是你娘子!你们都是疯子!” “哈哈哈!”姓白的笑道:“这恐怕才是最恬不知耻的男人吧,怎么样于姑娘,跟我白某走吧。” “好啊。”我冲他妩媚一笑,随即伸出手来。 姓白的男子一见我这样迎合,脸上的酒窝笑得更深了,慌忙伸出手来,我接过手上的玉扇,狠狠地向他的手背拍去,紧接着又是一掌向他劈去。 姓白的男子不但不躲,反反而冲我微微一笑,我正思索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时,手掌滑落之处,竟如棉花般柔软。 “百般柔!”炎煜宇低声说着,紧接着一把拉住我的衣袖腾空跃了起来。 被炎煜宇紧紧揽着腰身,我竟有着十二分的不自然起来,冷冷道:“放开我。” 炎煜宇依旧冰冷着一张脸,过了半响才开口道:“你可知刚才你很危险,若是被他捉住。。。” 炎煜宇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我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炎煜宇的脸上,我冷冷道:“捉住了又能怎样,即使是做了他的夫人,我也不想被你碰!” “是。”炎煜宇淡淡答应着,随即缓缓别过头道:“但是,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何必。。。冒此风险。” 我狐疑地看着这个还将我搂在怀里的男人道:“你当真会告诉我?” 炎煜宇缓缓点头。 “好。”我道:“那你告诉我,那个黎美人是怎么一回事?皇上近来沉迷女色不务朝政,可是事实?” “是。”炎煜宇淡淡道:“你可知道婉灵?” 婉灵?那个还在王府里整天疯疯癫癫的女人,她之所以这样,完全是我一手造成,我又何尝不知?我点点头道:“那又有何关系?” 炎煜宇叹道:“黎美人,和婉灵嫂嫂,如出一辙。恐怕世间,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迷惑了皇上的心。只是此女是民间青楼出身,宫廷险恶,黎美人又受皇上宠爱,自自是行为荒唐过分了一些。” 第二百五十二章 欺骗 炎煜宇叹道:“黎美人,和婉灵嫂嫂,如出一辙。恐怕世间,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迷惑了皇上的心。只是此女是民间青楼出身,宫廷险恶,黎美人又受皇上宠爱,自是行为荒唐过分了一些。” 自古红颜多祸水。我浅浅一笑,原来果真是风平浪静,我倒是要感谢这个被称为祸水的黎美人,一个帝王失去民心,不正是由此而渐行渐近的吗。看来,这个炎煜宇还有用处。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垂下了头,再不言语。 果不其然,炎煜宇环抱着我的身形缓缓下落,最终轻轻落在了地上,紧接着神情紧张道:“怎么了?”见我抬头,似乎又少觉得不好意思,微微别过了头。 我眉头紧蹙,静静凝望着他古铜色健康的肌肤,以及和炎煜琪相似的俊美的下颌曲线,再次叹道:“宇,我这样对你,为何你还对我这样好?” “我。。。”炎煜宇只说了一个字,却又没有再开口。 我点点头微微笑道:“你是一个好男人,如果,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帮忙,你会帮我的,对吗?”我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靠近他,试图凝视她的眼睛。 炎煜宇淡淡一笑,忽然回过头来,静静凝视我的眼睛,他的手,缓缓勾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我伸手,打落了他捏在了我下巴的手淡淡道:“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嫂嫂。” 炎煜琪似乎是嘲讽般的笑了一下道:“嫂嫂。。。好,我会帮你的,嫂嫂。不知嫂嫂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笑里,竟隐隐藏有一丝哀伤。 看来事情已经搞定,我道:“既然如此,我不妨直言。炎煜酉冷酷无情,不惜杀害手足,所以,我打算让琪起兵夺权。” “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炎煜宇似乎是愤怒了,低声喝道:“你可知,这件事只要传出去,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淡淡的接过他的话茬道:“你不会舍得我死的。” 炎煜宇无奈的点点头道:“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说完,炎煜宇便欲离去。 “站住!”我喝道,紧接着猛地扑上去从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用忧伤的口吻道:“你可知,上次边关并非蛮萨人突袭,而是皇上,他要杀了琪,甚至,还要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里的。。。” 炎煜宇的身体微微一颤,随意转过身来替我擦拭着脸上的眼泪道:“他终究是比我重要,对吗?” 我知道他说的他是谁,我想开口欺骗他,可是他真挚的眼神让我连欺骗也做不到了,我只是低头不语。 炎煜宇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我都相信。若事成,你必须答应我,不伤及他性命。虽然我们并非一母所生,但也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我缓缓点点头,毕竟,死亡并非我想看见的结果,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活下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彼此的陌路 我缓缓点点头,毕竟,死亡并非我想看见的结果,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活下去。 旌阳七年,云山一带叛变,靖和王奉皇上之命,带兵前去平乱,殊不知,这次叛乱却是我们的计谋,为的是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起兵谋反,灵韵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皇上沉迷女色,荒淫无道,而这些传言,更是我不惜花费重金,散散布到灵韵国各个角落,为的是先让其失去民心。 旌阳十一月,靖和王带领大军,直攻入皇宫,皇帝失踪,新帝登基。 我终于也如电视剧里所言的情景一样,如同一座碉堡静静地坐在皇后的宝座上,脸上是凝重的端庄,接受大殿之下万臣呼唤的声音:“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从未这样真切的听到过这种声音,整齐而响亮,震耳欲聋。 而更让我从来都不曾预料到的是,我和炎煜琪,竟越来越疏远了,我们仿佛是相交的两条线,从一开始,轰轰烈烈的扑向彼此,最后,却仿佛成了彼此的陌路,有得必有失,或许,这才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吧。 “皇后娘娘。”宫女安屏面脸喜色的跪在我面前道:“启禀皇后娘娘,奴婢瞧见皇上正往栖凤殿赶来。” 本以为会很平静的心却在此时此刻波涛汹涌起来,我掩不住喜悦的说道:“快,替我装扮装扮,好迎接皇上。”毕竟,这一次距炎煜琪来我这里,已经有整整五天,整整五天,一对夫妻都没有好好说过话。我承认他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次次去书房看他,他总是忙碌地批阅着奏章,而我的心情也随之纵错夹杂,一是因为我的夫君,是一个真正的好男儿,爱国爱民,但他,却始终是和我疏远了不少,亦或许,这些都是我多想的原因吧。 “小鱼。” 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轻轻响起,紧接着一双大手从身后紧紧借我环抱住:“可有想朕?” 我回头,淡淡一笑道:“这句话应该是臣妾问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可是将臣妾给忘了。” 炎煜琪笑道:“好了好了,朕说不过你,都是朕的错。你若是不喜欢,真可以将那些妃嫔全部放出宫去。” 这也正是我心头的一块心病,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放出了宫和家人团聚,这才是天伦之乐。” 炎煜琪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鼻头道:“朕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好,证明日一早就起拟,只要你一个,其余全部放出宫和家人团聚。” 我静静地依偎在炎煜琪的怀抱,心中感慨万千。 “你现在过的幸福吗?我说你不幸福。” 梦境里,炎煜宇重复着他曾问过我的话,紧接着,他一边又一遍的问我同样的话,问得我脑袋都要炸开了,我只得抱着脑袋吼道:“我很幸福,我很幸福。。。”可是说到最后,我却发觉自己却越来越心虚。 “你就是不幸福,你不爱他了,你爱的人是我,你爱的人是我。。。” “不。”我努力摇着头,猛的坐了起来喊出声来:“不!” 第二百五十四章 宫乱 “不。”我努力摇着头,猛的坐了起来喊出声来:“不!” 我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渍暗自庆幸,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宫女安屏闻声走来问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我随意地瞥了一眼身边,炎煜琪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淡淡道:“无事。皇上呢?” 安屏俯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早朝去了。” “哦。”我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已经近半年过去了,想不到,我还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屋外的天空已经渐渐泛白,索性披了衣服起身。 我道:“安屏,今儿是几时?” 安屏忙道:“回娘娘的话,正是五月份,听说皇宫外此时正在卖水蜜桃,又大又香又甜。。。”安屏说到这里,慌忙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微微叹道:“原来,已经是五月份了。孤,想去后花园走走。” 安屏道:“皇后娘娘,清晨露水甚多,恐会沾了凤体而着风寒。” 我淡淡道:“不碍事。” 安屏似乎还不放心:“那奴婢去拿了披风吧。” 我只得道:“也好。” 批了件披风,出去仍旧觉得有冷风徐徐吹来,风凉,但却使人清醒。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刻,怕也就是六点左右的时间吧,这也恐怕是我自来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起的这样早。 我缓缓闭上眼,坐在繁花盛开的地段轻轻呼吸吐纳。 忽然一阵噪杂之声由远及近,安屏轻声道:“皇后娘娘,似乎是宁大人他们。” 我微微蹙眉,大清早的他们不在朝堂议事,跑到这后花园来干什么。碍于他们是朝廷重臣,于是我缓缓起身迎候。 只见那些个大臣忽的一下跪在我面前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我微微笑道:“众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都请起来吧。” 我的话刚说完,只见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叔首先站了起来道:“皇后娘娘,恕微臣说一句本不该说的话。”他的声音很大,如雷贯耳,看身着,应该是一名武将。 我点点头道:“将军请说。” 络腮胡子大叔道:“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说,老臣就直言不讳了。按说我们外臣不该干预皇上的家事,但老臣不得不说,皇后至今尚无子嗣,皇上又正值盛年,繁衍后代为皇室多添子嗣,乃是一大要事,这样更有利于江山的稳固。可皇上今日一大早,竟要废除三宫六院,微臣斗胆一问,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我静静地与眼前这位络腮胡子大叔对视,许久才淡淡开口道:“在场的各位可否亦是为同一件事而来?” 那些个大臣相互看了一眼,犹犹豫豫,随即齐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实属不假。” 原来都是为了这些事。我想发作问他们我老公娶不娶小妾管他们什么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差一点忘记,我的夫君是一国之君,而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他的江山,更是由这些大臣一个个撑起来的,我这才领悟到那一句话,夺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果不其然。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斥责 原来都是为了这些事。我想发作问他们我老公娶不娶小妾管他们什么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差一点忘记,我的夫君是一国之君,而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他的江山,更是由这些大臣一个个撑起来的,我这才领悟到那一句话,夺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果不其然。 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心平气和,而后缓缓道:“实不相瞒,此事,是皇上提出来的。” “荒谬!”那络腮胡子大叔冷着一张脸道:“堂堂一国之君,岂会做出如此举动,想必定是与你有所干系,微臣见你是皇后娘娘,才百般恭敬,也请皇后娘娘自重,不要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作为皇后,此时理应劝阻!” 络腮胡子大叔振振有词,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我不禁好笑,恐怕世间就他一人这样对皇后说话,还说什么恭敬,让我不要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什么身份?只因为自己曾经出身青楼吗?那也未必太可笑了吧。 我面色凝重地直视眼前满是络腮胡子的大叔,而后淡淡道:“如果孤没有记错,后宫女子一概不准商议朝政,大人既然说皇上选妃随时家事但事关江山社稷,那么也是朝廷政事,我区区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干预?难不成大人改写了先帝的规矩不成?” “你。。。” 络腮胡子大叔气得脸色惨白,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我面色和悦道:“大人所言极是,作为一国之母,孤,适时提点也是应该的,孤在此谢过大人了。”说完,我微*那络腮胡子大叔附身致歉。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后赏个甜枣,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想必这个大叔以后都不会再为难我了吧。 络腮胡子大叔见状,更是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愣愣的看着我。 只听周边大臣忙道:“皇后娘娘使不得啊!周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身为臣子,怎能让君行礼!” 络腮胡子大叔的脸顿时涨得通红,随即慌忙冲我跪下道:“皇后娘娘使不得,快快请起,娘娘这是要折煞老臣了。” 迂腐终究是迂腐,我迟迟不肯起身,而是淡淡道:“大人先请。” “使不得使不得啊!”络腮胡子大叔显然是慌乱了,忙道:“还是娘娘先请。” 我缓缓起身,而后也将那络腮胡子大叔扶了起来,淡淡道:“大人的事,孤都很清楚,孤会向皇上提点的。以后孤若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望各位重臣多多提点。”说完我又是微微测了测身子。 微微一个动作,已经是让眼前这些迂腐的人惊慌失措不已,忙齐声道:“皇后娘娘淑德兼具,臣等惶恐。” 看来事情已经搞定,我点点头道:“既然无事,那众位大人都散了吧,朝中还有要事要与各位相商。” 我这样一说,众人似乎都如释重负般抹了抹头上的细汗,这才都各自散了去。 安屏皱眉嘟着嘴道:“娘娘,这个周大人太没礼貌了吧,皇后娘娘和不直接治他的罪,何必如此恭敬地对待他。” 第二百五十六章 你幸福吗 安屏皱眉嘟着嘴道:“娘娘,这个周大人太没礼貌了吧,皇后娘娘何不直接治他的罪,何必如此恭敬地对待他。” 我伸手折了一枝花放在手上把玩,淡淡道:“若是真那样,事情真的就很容易解决。可是,如果真那样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安屏疑惑的嘀咕道:“为什么?” 我只是看着她轻轻一笑,这个年幼的小姑娘又能了解多少呢,如若我刚才真的和那个周大人的关系闹僵,的确可以保存我的一些颜面,可是那周大人虽然性情鲁莽,可也算得上是个忠臣,只是骨子里有些执着的偏见而已,若我真的和他关系闹僵,又让这一帮大臣瞧见,指不定背后会说些什么,于炎煜琪来说,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倘若我后退一步,倒显得我大度,也也少了一些大臣对我的避讳和偏见。 只是。。。我微微皱眉,看来,如今再要想得一心人,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后宫的妃嫔,似乎。。。真的放不出去了。 “皇后娘娘现在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现在却愁眉不展?” 我回头,却见炎煜宇正用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看着我,眼神里装满了桀骜不驯。我承认,因为昨晚的梦,此时此刻见到他,仍心有余悸。 安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去了,此时此刻,偌大的后花园,仿佛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佯装作镇定道:“王爷怎不在朝中议事?竟跑到这后花园来闲逛。” 炎煜宇轻声笑道:“当然是来看热闹了,皇后娘娘和昔日相比,确实变了不少。”炎煜宇说完,开始上下打量起我来。 我没好气道:“既然如此,王爷慢慢看,孤还有要事。” 然而我才刚刚踏出脚步,便被炎煜宇一把抓住,我紧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奋力想抽回自己的手。 我冷冷道:“放开我!” 炎煜宇用近乎忧伤的口吻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没好气道:“说。”更是生怕这一幕被那个太监或者宫女瞧见而嚼舌根。 炎煜宇淡淡道:“现在,你过得幸福吗?” 只是这一句话,我不禁心中又没来由的一滞,随后冷冷道:“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很幸福,很快乐,我拥有天下女人都向往的荣耀和权利,我还有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夫君,我何乐而不为?” 炎煜宇道:“就算如此,你所拥有的,也只是一个爱你的而不是你爱的男人,这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是我才对,你不幸福。” 我猛地回转过身,一巴掌打在了炎煜宇的脸上,而后冷冷道:“可我并不爱你。” 炎煜宇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迹,而后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成为天下君王的他,还能只属于你一个人吗?你以为你还能绑住他的心吗?只有我才最了解你,你是高傲且自私的,想拥有的,只是属于自己的夫君。在这深宫,只会促使你的寂寞如发疯般的野草疯狂的生长。” 第二百五十七章 选秀 炎煜宇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迹,而后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成为天下君王的他,还能只属于你一个人吗?你以为你还能绑住他的心吗?只有我才最了解你,你是高傲且自私的,想拥有的,只是属于自己的夫君。在这深宫,只会促使你的寂寞如发疯般的野草疯狂的生长。” “疯子。我没看你在这里发神经”我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随即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向着自己所在的栖凤殿走去。 身后传来炎煜宇放浪不羁的笑声:“皇后娘娘,您又错了,您应该自称为孤,而不是我。”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叫炎煜宇的男人,的的确确是疯掉了。 刚走进寝宫,便被一个人猛地抱住了,我吃了一惊,险些叫了出来,回头,却发现将自己搂在怀里的人正是炎煜琪。 “怎么?吓着你了?看你这样胆小,能来你寝宫的,除了朕,还能有谁。” 炎煜琪温柔的说着,温和的笑脸却那样陌生。 我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朕这个字眼儿,那样陌生。我淡淡道:“方才周大人他们在御花园找我了。”说完我微微别过脸,试图掩饰刚之前还残留在脸上的慌乱。 炎煜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温柔的拨弄我的头发道:“朕知道,早晨上朝朕就将废除三宫六院的事与众大臣商议,不料不但没与办成,还将此事牵连与你,朕让你受委屈了。” 他伸过来的手散发出淡淡的龙涎香,我微微皱眉,想别过头去最终还是忍住了,我道:“不碍事,所幸的是事情都过去了,琪,你用的是龙涎香?” 炎煜琪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如何?闻起来是不是感觉很有精神?这是朕专用的,以前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没想到试一试倒还不错。” 试着不错。。。原来,曾经的习惯也可以因为身份的变化而轻而易举的改变。我抬眼看着炎煜琪,心里仿佛有万般话语想要对他说,可是,当我看见他越发霸气的脸时,却犹豫了。我抬起手,轻轻抚摸炎煜琪俊美的脸问道:“皇上今日早朝这样早,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 “你是朕的妻,朕又能到哪里去。”紧接着炎煜琪缓缓转过头淡淡道:“纵使再怎么变,你是我的妻,永远都不会改变。” 第一次听他将“朕”改口为“我”,竟有莫名的感动,这一刻只想紧紧的搂住眼前的男人,什么都不要想。 炎煜琪轻轻扳过我的身子看着我的眼睛道:“小鱼,有一件事朕要和你说。” 我微微笑着道:“都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就说吧。” 炎煜琪点点头微微蹙眉道:“今日早朝,众大臣不仅极力反对废除三宫六院之事,还主张新招一批秀女入宫充盈后宫,我虽有极力反对,可先帝早有规定,新帝选妃是必经之事呀。” 话刚落音,我的眼已经被泪水浸湿,我慌乱地低下头,紧紧地握住拳头,想要自己控制此时此刻所不该有的情绪,半响才抬起头噙着泪点点道:“我明白,你不仅仅是我的夫君,还是一国之君,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好。”可是说着话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仿佛正在被人用刀,一刀一刀的划着。 第二百五十八章 划不开的悲哀 话刚落音,眼已经被泪水浸湿,我慌乱地低下头,紧紧地握住拳头,想要自己控制此时此刻所不该有的情绪,半响才抬起头噙着泪点点道:“我明白,你不仅仅是我的夫君,还是一国之君,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好。”可是说着话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仿佛正在被人用刀,一下一下的划着。 炎煜琪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忧伤,只是紧紧的将我搂在他的怀里高兴地说道:“朕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皇后。” 手上的力道一点一滴加重,我似乎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指甲嵌入掌心里剥离皮肉的痛楚,我对自己道,小鱼,要坚强,只不过是选几个秀女而已,她们来此宫中,亦不过是多添了几个摆设的花瓶,炎煜琪只爱我一个。 我努力使自己保持微笑道:“难道就只是好皇后吗?我还是你的好妻子,不是吗?” “是是是。”炎炎煜琪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好了,真不能再陪你了,朕还有许多国事要处理,处理完了,朕就来陪你,好不好?” 我点点头道:“嗯,记得不要太过于劳累了。” “嗯。”炎煜琪淡淡的答应着,紧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安屏畏畏缩缩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跪道:“皇后娘娘,皇上走了。”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道:“方才你去了哪里?皇上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安屏忙磕头道:“皇后娘娘明察,奴婢是想通报娘娘的,可皇上不仅不让奴婢通报,还将奴婢支了出去。”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安屏走了以后,偌大的寝宫便只剩下我一人,我素来不喜欢太多人,因此屋内只有安屏一个宫女。再没有其他人了,紧紧抱住膝盖,缓缓蹲下,终于可以尽情的哭一场了。 忽然有人影挪动,我睁开泪眼模糊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来人,已经被搂紧了一个温柔的怀里,真好,他的怀里有着我喜欢的气息,而不是冰冷的龙涎香,他富有节奏的心跳声和我微微抽泣的声音巧妙的搭配成一首乐曲。 搂着我的人没有说话,我哭着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欺负我。。。我只是想安静的爱一个人,和他白头到老,难道这都还有错吗。。。” 搂着我的人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弥漫在空气当中的忧伤,同我心底的那般忧伤一样,那么浓那么浓,无论你怎么划,都划不开。。。 过了半响,搂着我的人才淡淡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是他。。。” 我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不是他,你是炎煜宇。”我还想说此时此刻无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安慰的肩膀。 忽然想意识到什么似地我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开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还有宫女太监把守。。。” 炎煜宇淡淡道:“我打晕了他们。”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们才最合适 炎煜宇淡淡道:“我打晕了他们。” “打晕?”我退后一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做什么吗?乱私闯皇后寝宫,打伤宫女意图谋不轨,这里面任何一条罪名,都可以叫你人头落地!不,不是人头落地,而是死无葬身之地!” 炎煜宇微微一笑,随即向前跨了两步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低头伏在我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而且,还会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替我掩饰着一切,因为你舍不得我死。” “你!”我猛的推开将我搂在怀里的炎煜宇道:“你不要得寸进尺!的确,我是舍不得你死,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棋子啊,既忠心与我,又有着这样英俊的模样,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女人见到了你会不动心?”说完,我的手开始轻轻抚摩过他俊美的脸庞光滑的脖颈以及结实的胸膛,暧昧且诱惑。 炎煜宇淡淡笑道:“谁动不动心,与我何干。苍茫大地,我只想有你一人。” 我笑的更欢了,拍手道:“听听,多么油嘴滑舌的一个人呀,哦不,是一颗棋子。既然如此,我要你先替我办一件事。” 炎煜宇双眼迷离的看着我道:“只要是你吩咐的,不要说是一件事,就算是一百件一千件,我也愿意。” “好,够爽快。”我淡淡道:“皇上不仅不可以废除六宫,还必须遵守先帝的规定,新帝还要选秀进宫,你可知道?” 炎煜宇道:“略有耳闻。” “这就足够了。”我继续道:“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若是优秀女被选上进宫,你只需要稍微接近她们让她们爱上你就可以了,想必,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一点也不难吧。” 炎煜宇皱眉道:“为什么?” 我淡淡道:“不为什么,只是除掉几个不应该存在的人而已,你也知道,后宫的女人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到最后,还不是一样的下场,若是你这样做,我就不用那么累的和他们周旋,而且。。。还能给他们留一线生机。” 炎煜宇皱着眉头别过头道:“你让我去死,我都会毫不犹豫,但是这件事,我不会帮你的。” 我不假思索的问道:“为什么?” 炎煜宇道:“我不会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昧良心的事?”我嗤嗤的笑道:“你做的昧良心的事,还算少吗?从你爱上你嫂嫂的那一刻,你就没有良心可言了,你可清楚?你不帮我,你会后悔的。” 炎煜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道:“你想干什么?” 我冷冷道:“不干什么。只要炎煜琪纳了妃子,我杀了那女人便是,哪怕是同归于尽。” “你疯了!”炎煜宇喝道:“为了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那么你呢?”我甩开他的手道:“为了我你做这些值得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傻。。。”说完,我的眼泪又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值得。”炎煜宇道:“为了你,无论我做什么都值得。你应该要知道,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明白吗?我、会帮你的。”炎煜宇一边说,一边替我擦拭脸上的眼泪。 我吸了吸鼻子道:“谢谢。如果这次你真的遇见了合适自己的女孩子,就带她走吧。” “我自有主张。”炎煜宇淡淡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该走了。” 眼睁睁的看着炎煜宇离去,心里却仿佛空了那么大一片,什么都没有,也好像,那块地方塞满了一些什么,但至于究竟是真么,连我自己,仿佛也不太清楚了。 第二百六十章 请御医 “我自有主张。”炎煜宇淡淡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该走了。” 眼睁睁的看着炎煜宇离去,心里却仿佛空了那么大一片,什么都没有,也好像,那块地方塞满了一些什么,但至于究竟是真么,连我自己,仿佛也不太清楚了。 伸了伸懒腰,踏步走了出去,果然,门外直挺挺的躺着五六个太监和安屏,我走上前去摇了摇安屏道:“醒醒,快醒醒,怎么睡着了?” 安屏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道:“是啊,我怎么就睡着了。奇怪,后襟处有些痛,哎呀皇后娘娘,您没事吧?奴婢。。。奴婢该不会是被人下了药吧?快来。。。” 安屏正要大喊出声,却被我紧紧的捂住了嘴巴,我低声道:“死丫头,叫什么叫,孤不是还好好的吗?压根儿就没出什么状况,你是不是想惊扰了皇上也过来啊?然后查证你偷懒睡觉然后贬你去杂役房?” 正说着,那几个太监也陆续醒了过来,见我在这里慌忙跪下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嗯。”我淡淡道:“这次你们偷懒让孤瞧见了,孤念你们是初犯,不予追究,若是想将此事传到皇上耳里,孤就成全你们,打发你们去杂役房如何?” 几个太监一听,慌忙跪下道:“谢皇后娘娘,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奴才们会管住自己的嘴不乱说的。” 我点点头,看来宫里这些呆的久的太监个个都成了精了,什么事一点就懂,这也省了我不少事。 重新回了寝宫,我却坐卧不安了起来,这帮迂腐的大臣,就知道得寸进尺,此次如此殷勤的告诉炎煜琪要选秀,莫非又是有什么阴谋?而他们能如此兴风作浪,还不是全怪我这不争气的肚子。 我谈了一口气,唯一的孩子颐儿已经送到莺莺那里,就算没有送去,炎煜琪也知道,颐儿是莺莺和莫飞扬的骨肉,断然是不行的。 安屏道:“皇后娘娘何事叹气?” 我摇摇头道:“现如今大臣们都以我和皇上没有子嗣而起争议,所以孤才会烦恼。” 安屏狡黠的笑道:“皇后娘娘大可不必担心,既然娘娘是担心这事,不如请来御医替娘娘把把脉,再顺便问一问怀上龙种可有什么诀窍问来学一学又何尝不可?早早问了还是好,况且,皇上答应娘娘今天晚上还回来栖凤殿。娘娘以为如何?” 安屏的话惹得我一阵脸红,我嗔笑道:“你这小蹄子,鬼精灵得很,那就照你所说,去请个御医来,就说孤身体有感不适。” “是。”安屏一阵喜悦,俏皮的答应着退了下去。 屋子里又重归宁静,我微笑着坐在那里,憧憬着不久后我也身怀有孕,这样,炎煜琪或许就会更疼我了吧。 安屏碎步走了进来俯身道:“皇后娘娘,白御医在门外等候召见。” 我面带微笑着点点头道:“有请。” 安屏又福了福身,而后退了出去。 还未躺好,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入耳际,只听来人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猛地坐直了身子,是自己平静心态去看眼前的男子,还未走进,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香味儿。只是此时的白不凡,静静低着头,恭敬在我面前作揖。 看情形,我稍稍平静了一些,时隔三年多,他是否还记得那个曾经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却始终不肯服输的女子?我缓缓闭上眼,我差点忘了,三年前,那个女子,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她,只是我而已。 第二百六十一章 忆往昔时过境迁 看着此时的情形,我稍稍平静了一些,时隔三年多,他是否还记得那个曾经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却始终不肯服输的女子?我缓缓闭上眼,我差点忘了,三年前,那个女子,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她,只是我而已。 眼前的白不凡似乎以为我没有听见,随即又道:“微臣白不凡,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果然是白不凡!我的心开始没来由的扑通乱跳,慌忙定了定心神道:“嗯,白御医请起。” 白不凡缓缓抬头,在看见我的那一瞬,眼神意料之中的出现了些许惊讶,但随即便镇定了下来,白不凡道:“微臣听说娘娘身体不适,不知娘娘哪里有所不适?” 不料白不凡这一番话,竟问得我面红耳赤了起来,我微微别过头伸出手掌道:“白御医替孤把把脉,孤与皇上同寝时日已长,却不见有子嗣。孤曾患过一场大病,所以有所疑虑。” 白不凡点点头,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而后接过手腕,认真地把起脉来。 半响,白不凡才拱手道:“不知微臣可否请皇后娘娘借一步说话?” 我点点头道:“安屏,你且去门外候着。” 安屏走后我才开口问道:“白御医,有何不妥?不防与孤直说。” 白不凡拱手道:“是。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要说的是,皇后娘娘是否曾长期服用或者接触过某种药物,类似。。。麝香之类的。” 我失声道:“难道是。。。”我想起来了,曾今计划复仇的最初,莫飞扬曾经给过我一个香料,而那香料,便是麝香,具有避孕效果。。。 白不凡道:“娘娘可曾想起来了?是什么药?” 我淡淡道:“是麝香。” 白不凡微微皱眉,我接着道:“实不相瞒,凄期初我并非想身怀有孕,于是便用麝香做了香包佩戴,没有想到。。。可有得医治?” 白不凡缓缓点头:“娘娘中毒尚不算太深,只要微臣开一些汤药日日调养,他日便可痊愈。” 我道:“有劳白御医了。” 然而话说完,白不凡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愣愣的看着我,我道:“有劳白御医了,你可以跪安了。”我想,既然要重新来过,那么有些该忘记的事就让他随风而逝吧。 白不凡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拱手道:“皇后娘娘恕罪,微臣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和自己的一位朋友颇为相似罢了。” 我点点头道:“莫童雨是吧。孤也曾听多个人这么说过,只是孤就是孤。好了,你下去吧,孤有些乏了。” 白不凡淡淡道:“是,微臣告退。娘娘的药微臣会亲自熬制,一会儿再派人给娘娘送过来。” 我随意的扬了扬手,紧接着假装很累的模样,而后上床上休息。 白不凡刚一走,安屏便走了进来,一进来便道:“娘娘,怎么样?白御医是不是交了娘娘什么法子?想不到白御医年纪轻轻,竟这样博学多才。” 我起身道:“你这小蹄子。孤没有问他那些,他只是说孤的身体不好,因此才导致没有怀孕的迹象,吃几服药调理调理便会无事。” “哦。”安屏这才止住了嘴,偷偷在一旁傻乐。 我暗自叹息,原来,他还记得那个在他怀里挣扎求生的女子,殊不知,曾几何时,这个女子却一时忘记了曾经那股令她安心的药香味儿。当记忆倾泻出来,原来曾经发生的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只是物是当时物,人非当时人,一切早已经时过境迁。 刚躺在床上小憩,还未合上眼安屏便听安屏在门外道:“原来是白御医,您是来给娘娘送药的吗?” 门外有人道:“嗯,正是。不凡熬了药便趁热送了过来。” 安屏道:“不巧,娘娘正在休息,打扰了怕是不好吧。大人原来是叫不凡?白不凡?白御医若不嫌弃。。。我可以叫你白大哥吗?” 白不凡淡淡道:“姑娘若是喜欢,叫什么都可以。这药须趁热喝,若是凉了,怕会弱了药性。” 安屏道:“白大哥可真是细心人,竟亲自熬制和端送。” 白不凡道:“娘娘乃万金之躯,微臣岂敢有怠慢之处。” 安屏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白大哥你看这样可以吗,你把药交给我,等娘娘醒来我再给热一遍可好?” “不行。”白不凡道:“再热一遍药性就会有所改变,还是等娘娘醒来再熬一份吧。” “安屏。”我起身站在门口道。 安屏见我起来忙道:“娘娘您醒了。” 白不凡正欲拱手,我淡淡道:“白御医不必多礼,安屏,拿了药孤趁热喝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寝宫里走去。 “是。”安屏答应着,随即慌张的跟着我进了寝宫。 “娘娘,您趁热喝了吧。”安屏说着,将将药碗递到我面前。 我伸手接过,闻了闻,不禁皱起眉头。 安屏道:“娘娘可是嫌苦?不如奴婢去拿了蜜饯来?” 我点点头,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紧接着捡了安屏拿来的蜜饯放入口中,嘴里的苦味顿时一扫全无。 我看着眼前的安屏,水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天真无邪,说话的时候就像个人精了,几分灵动几分傻气,我淡淡道:“安屏,你跟了我也约莫有一年多了吧,从王妃到皇后。” 安屏点点头道:“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 我道:“如果孤没有记错,你也有十七岁了吧,该是找个婆家的时候了。” 我的话刚说完,安屏便一阵脸红,羞涩地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十七了,奴婢还不想嫁,只想一心在娘娘身边侍奉娘娘。” 我笑道:“如果是嫁给你那白大哥呢?也不嫁?” 安屏的脸更红了:“娘娘您又开奴婢玩笑了。” 我微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忽然有一瞬间这般感觉,她比自己年轻的很多,而实际上,的确如此,我有着一颗苍老的灵魂。 第二百六十二章 无星之夜 我微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忽然有一瞬间这般感觉,她比自己年轻的很多,而实际上,的确如此,我有着一颗苍老的灵魂。 或许,他们两人凑成一双,也不是件坏事,我琢磨着白不凡的年龄,应该是该婚娶的时候了。 或许是心理作用,喝了药之后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了不少,用完膳之后一觉睡醒,天居然已经快黑了。 看着安屏在我身边或痴或笑,我不忍嗔怪道:“好你个小蹄子,自个儿在这里思春,孤都睡这么久了还不将孤叫醒,万一皇上来了可怎么办?” 安屏经我这么一下,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看娘娘睡得正香,所以也没敢打扰,况且就连娘娘睡熟的样子也甚是迷人,奴婢想,若是皇上看见了娘娘这般熟睡的模样,也会忍俊不禁的。” 安屏劈了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倒是把我给逗乐了,我笑道:“好了好了,瞧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孤才说了一句,你就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孤不怪你。好了起来吧,皇上可曾来过?” 安屏缓缓站了起来冲我摇摇头,我叹了一口气道:“都这样晚了,皇上还在批阅奏章,替孤更衣吧,孤去看看皇上。”刚起身又摇摇头冲安屏道:“还是算了,皇上批阅奏章时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搅,孤还是在寝宫等候皇上吧。安屏,替孤准备沐浴,记得多放一些桃花瓣。” “是娘娘。” 准备好洗澡水,我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温热的水里,整个身心都觉得很愉快,水面上漂满了花瓣,全是我和安屏在桃花盛开的时候一点一点拾来,而后冷藏在准备避暑的冰窖里。即使我什么都改变了,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桃花香,我却希望可以永远的保持着。 刚起浴,安屏就拿了针线开始做针线活,一边坐一边道:“娘娘不做针线吗?” 我笑道:“你服侍孤这么久,可曾见过孤有做过针线?” 安屏摇了摇头道:“我想给白大哥做一个香囊,娘娘不如您也做一个吧,若是皇上带在身边,看看着它就好像看见了您。” 听安屏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心动,只是自己笨手笨脚,于是道:“实不相瞒,我从来都不会什么针线活。” 安屏道:“娘娘不急,不如奴婢教您?”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尚早,若是一边做针线一边等炎煜琪也不错,于是道:“这样也好。” 然而由于天色开始昏暗,加之烛光摇曳,好几次我都伤到了手,想不到小小的绣花针到我手里却成了天大的难题。终于我妥协道:“算了算了,改日再学,晚上不比白天,光线太弱了,看不太清楚。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还没有来,孤还是去看看吧。” 批了件披风,唤安屏打了灯笼便向着靖安殿走去。今夜天空竟连一丝星光都没有,漆黑的一片,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第二百六十三章 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 批了件披风,唤安屏打了灯笼便向着靖安殿走去。今夜天空竟连一丝星光都没有,漆黑的一片,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冷风轻佛,我不由地将身上的披风又紧了紧。靖安殿还有灯光,我不禁摇了摇头,心里犯了些许苦涩,原来要做一个皇帝,是这样难。 走到门口,却见站在门口的几个太监已经开始打起盹儿来了,见了我慌忙下跪,我道:“都免了吧,皇上还在批阅奏章,就不要吵着了。”说完我便欲往殿内走去。 “皇后娘娘。。。”几个太监见状,慌忙匍匐着爬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道:“皇后娘娘皇上在批阅奏章,还是待奴才们进去禀报一声吧。” 我停住了脚步,微微皱眉,也是,现在的炎煜琪是一国之君,就算我们彼此再怎样恩爱,皇帝毕竟是皇帝,该有的规矩是不能破坏的。 然而安屏却不悦道:“大胆奴才,皇后娘娘和皇上如此恩爱,还需要通报吗?” 太监一个个模样甚是焦急,忙道:“这。。。皇后娘娘,这是宫里的规矩。。。” “好了好了。”我笑道:“你们且去通报便是,安屏,勿要多嘴。” 话刚说完,只听靖安殿里传出一声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我皱眉看着那几个小太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让开。”我冷冷道,紧接着三两步跨了进去,眼前的一幕却让我的脑子顿时缺氧,一片空白,因为我正看见在炎煜琪的腿上,斜卧着一个娇媚的女子,她如藕的臂膀此时此刻正搭在炎煜琪的脖子上。 我不禁有些好笑,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批阅奏章吗? 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我平静的说道:“这是哪里来的野女人,竟敢打扰皇上,来人,给孤拖出去。” 女子慌忙下跪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妾身不是野女人,妾身是李美人。” 李美人?我的脑子几乎一片混乱,我道:“抬起头来给孤看看。” 眼前的李美人缓缓抬起头,一双波光流转的眼睛便映入我的眼帘,好一个狐媚般的女人,看来我是大意了,居然不知道宫里竟然还有这般人物,我继续道:“嗯,皇上可曾宠幸过你?” 我的话刚说出,李美人怯怯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有临幸过臣妾。” 我淡淡道:“很好,李美人可知道宫中的规矩?凡是被皇上临幸过的妃嫔第二天早上必须向本宫请安,这究竟是孤老了记错了还是这规矩都改了?” 我的话一说完,李美人忙磕头道:“皇后娘娘恕罪,皇上说了,臣妾不必如此,所以臣妾才。。。皇后娘娘恕罪。” 我依旧面不改色道:“既然是规矩,就不能乱了,来人,带下去。” 太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谁都没有要遵从我的旨意的意思,看来,这个女人和炎煜琪之间的事,已经发生了很久,否则不会这样顾忌。 我厉声道:“怎么?都听不见孤的话了吗!” “皇后。”炎煜琪发话了,冷冷道:“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希望你不要为难她,这都是朕的意思。” 是痛?还是什么?或许麻木更多一些吧,炎煜琪,这又是你第几次将我推入深渊?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点点头勉强笑道:“李美人起来吧,孤。。。孤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我发誓,我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李美人慌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头扎进了炎煜琪的怀里低声抽泣,仿佛受了最大委屈的人是她而不是我。而炎煜琪,紧紧地搂着她,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我们之间,顿时安静的这样陌生。 我无力地笑笑,我甚至还在庆幸自己居然还会笑出来,可终究,我还是笑了,我道:“臣妾不打扰皇上了,既然有李美人在,孤就放心了。” 我的嗓音在不住的颤抖,甚至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安屏沮丧着脸低声道:“娘娘。。。” “扶我回去。”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挤出一丝微笑:“扶孤回去,孤累了。” 安屏似乎是感觉到了我得无力,紧紧咬着嘴唇冲我点点头,握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扶我踏出这靖安殿。 “皇后娘娘。。。”安屏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我无力地摇摇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孤好冷,真的好冷,孤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或许,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我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这些话,可是咸涩的液体却依旧清晰地划过我的脸际,一滴一滴,砸在安屏紧握着我的手背上,那样真实、那般疼痛。 回到寝宫,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冷,安屏忙拿了厚被子生了火,可是我还是一样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您别这样。。。”安屏哭着,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试图用她的体温来温暖我。 只听门外太监道:“皇上驾到。” 安屏听了忙抹了眼泪道:“皇后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看您了。” 然而我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面无表情,口中喃喃道:“安屏,我冷,我真的好冷。。。” 炎煜琪走到我身边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有话要和皇后说。” 安屏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无奈的松开了手退了出去,炎煜琪看着我,而后叹了一口气道:“小鱼,朕。。。朕作为一国之君,难道就不能拥有几个女人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道:“琪,抱紧我,我好冷,真的好冷。。。” 炎煜琪将我紧紧拥入怀里,温热的手探到我的前额,确如冰般冷冽,炎煜琪的手猛的缩了回去道:“怎么这么烫?小鱼,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御医!” 这一觉算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朦胧中又有熟悉的药香味儿袭来,那样舒心那样亲切。 炎煜琪道:“是你?好了,快替皇后把把脉,她的额头好烫。” 一直凉凉的手谈到我的额头,随即我依稀听到白不凡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体质虚弱,这次是感染了风寒才导致发热,若是明日还退不了热,恐怕是凶多吉少。” 只听炎煜琪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朕要朕的皇后好好的!” 白不凡不紧不慢道:“微臣倒是有办法可以救皇后娘娘,只是需要皇上暂时将皇后娘娘交给微臣,微臣以人头担保娘娘会平安醒过来。” 炎煜琪沉思片刻,而后道:“好,就依你所言,若皇后有任何差错,朕定当取你项上人头。” 白不凡又道:“微臣还有一个要求。” 炎煜琪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道:“说。” “是皇上。”白不凡道:“微臣希望皇上能撤走栖凤殿附近所有的宫女太监,这样微臣医治皇后娘娘才不会被打扰。” 炎煜琪道:“朕准了。摆驾。” “微臣恭送皇上。” 安屏小声道:“白御医,我能不能。。。” 白不凡道:“姑娘也请去休息吧。”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变得出奇地宁静了起来,一个微凉的手掌轻轻触碰到我的手,随即我便靠在了一个有着淡淡药香味儿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听到白不凡道:“小雨,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可记得,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情形,那时的你,即使我放弃了你的生命,你也毫不放弃。可是,为什么如今,我满怀希望,而你,却心灰意冷,甚至。。。我感觉不到你有求生的意愿。” “你错了。”我贴在他怀里贪婪的呼吸着着淡淡的清香,勉强笑道:“我说过,我不是小雨,我是皇后,是当今的皇后,一个人和一个人不同,她求生,如今,我只想求死。” “不要再骗我了。”白不凡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口吻道:“你就是小雨,什么灵韵国皇后,什么青楼出身,那都是假的,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几乎就要崩溃了,可是当我再次看见你坐着八抬大轿嫁进王府,我便开始疯狂的查证这个小鱼的身份,你是一夜之间进了那家青楼,也几乎是一夜之间变成了花魁,而你身上特有的气息以及眼神,我可以肯定,小雨就是小鱼,而小鱼也就是小雨。” 我微微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眼角的泪痕,而后淡淡道:“随你怎么说。我有无活下去的毅力,又有何干系,反正你是御医,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医好我。” “不。”炎煜琪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皱眉用沙哑的声音道:“那你如何以项上人头保证。” 白不凡淡淡道:“如若医不好你,与你死在一起,也是幸运。” “呵。。。”我轻轻笑道:“男人,都是油腔滑调么?殊不知曾经的海誓山盟,弹指一瞬便可化为乌有。” “不。”白不凡道:“并非所有人都是那样,你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与其这样,何不好好活下去,寻找自己真正的依托,帝王,从来最是薄情,因为他的心,是一个国家那么广阔,连同她的爱也一样。” 第二百六十四章 无情胜薄情 “不。”白不凡道:“并非所有人都是那样,你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与其这样,何不好好活下去,寻找自己真正的依托,帝王,从来最是薄情,因为他的心,是一个国家那么广阔,连同他的爱也一样。” “那又如何。”我别过脸无力地说道:“但凡世间的人都有种种借口开脱,而这些,此时都与我无关。”我忽然好想回家,回到那个混泥土冰冷的城市,不为求得一份轰烈的爱情,只求远离这里无硝烟的斗争,解脱身心的疲惫。原来现代人的无情,好过这里的薄情和多情。 白不凡沉默了半响才又紧紧搂着我道:“那么,为了我,好好活下去吧。” 为了他,好好活下去?这是我在这里,第一次听见这番话。我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深而后点点头深呼吸着他怀里的气息。不用抬头我也能感觉到,他如最初般温和且温暖的眸。 同样白色的瓷瓶映入我的眼帘,白不凡轻轻倒出一粒药丸,而后递到我的唇边道:“吃下它,好好睡一觉,有我一直在你身边。” 这一觉我睡得很熟,从一开始我就不曾想过这一次我会不会一睡不醒,我甚至恨坚信,我会像第一次那般,轻而易举的醒过来,因为睡梦里,全是淡淡药香味儿的味道。 “你可想明白了?” 神医飘渺的声音回荡着。 我四周打着转儿寻找神医的踪影,然而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便什么也没有了。我大声道:“神医?是你吗?哥哥呢?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他还好吗?我想明白什么?” 声音缓缓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情出有因,事必有果。” 难道神医指的是。。。我恍然大悟,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情或爱,一切只是浮云。” 语毕,我等带着神医的再次回答,然而却无丝毫响声。 “小雨。” 有人在唤我,生银那样熟悉,突然一股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你醒了?” 刚刚睁开眼,便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我抬眼,正好瞥见那一双清澈的眸,原来刚刚只是一场梦。 我点点头,眼前的白不凡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而后道:“其实,真不想你醒过来,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永远的抱着你。” 我淡淡一笑,心中一片苦涩,窗外的天已明,我淡淡道:“我睡了多久?皇上。。。”我想开口问炎煜琪有没有催促,可是随即一想,此时此刻的他新欢正宠,又如何有闲余时间来管我的事。 “一宿而已。”白不凡说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而后道:“我会禀明皇后娘娘身体虚弱,容不得打扰,需静修几天,如何?” 我缓缓点头,紧握的拳头咯嘣作响。长时间的神经紧绷,我已经很累了,现在对于我来说,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事。 白不凡接着道:“我会再为你开一些安神的药,可以帮助你睡眠,这几天好好放松放松,什么都不要想,那些让你伤心流泪的人是不值得你去哭泣的,因为真正心疼你的人,是不会让你伤心落泪,更舍不得让你少一发一毫。”白不凡说完,伸出手停在半空,最终又放了下去:“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白不凡走了之后安屏便迫不及待的跑了进来,见我没事,这才破涕为笑道:“娘娘,您可吓坏奴婢了,您没事就好。娘娘可是想吃些什么吗?皇上。。。皇上还在殿外,要不要奴婢。。。” 我微微皱眉,不等安屏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道:“孤现在很累,想多休息一会儿,至于吃食,煮些许喝的便可。” “是,奴婢这就去弄一些燕窝粥,娘娘刚醒,白御医说身体还很虚弱。”安屏说着,便缓缓退了出去,边退边小声嘀咕道:“哎这次皇上和皇后娘娘可真是闹僵了,皇上在殿外等了整整一夜皇后娘娘都没准他进来。。。” 许是习了武艺,虽然安屏说话的声音细弱蚊蝇,我依旧是一字不漏的听完了。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爱情的背叛者,你以为在殿外听候一夜,我便能将这一切都一笑而过了吗。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一个陌生的女声在我殿前响起。 我皱眉,白不凡不是给他说过了吗,我要静养,如何又来一个丫头,于是我道:“何人?孤不是说过,不需要其他婢女,安屏在就可以了。” 殿外的女人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安屏姑娘突然身体不适,所以奴婢只好替安屏姑娘来为娘娘送些吃食,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我咽了咽口水,喉咙也已经有些干涩,加之昨夜发了高烧,的确需要尽快补充些体力,于是道:“进来吧。” 珠帘轻佻,一个身穿宫服身材高挑的女人缓缓踱步而入,手里的燕窝粥高高举过头顶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请用膳。” 我接过燕窝粥随口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安屏身体不适就帮她请个御医。” “是。”眼前的宫女恭敬的答道,紧接着开口:“奴婢有一句话想与娘娘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瓷质的汤勺在碗里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我漫不经心道:“有什么就直说吧。” “是。”那宫女再次叩首,而后微微抬头,我这才看清了她的相貌,模样平平,与那些宫女相比,看起来却年长的多了。宫女道:“奴婢知道娘娘之所以生病,完全是因为皇上的事,奴婢长年在宫中做事,看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那宫女说到这里,再次冲我俯下身去。 她说道皇上的时候我的手依旧忍不住一阵颤抖,险些一碗燕窝粥被我洒在地上,看来,她是在告诉我她的经验多,看来她是想告诉我什么,不过话也不假,常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混久了,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我重新坐直了身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宫中做什么事?” 眼前的宫女答道:“奴婢名唤瑛姑,在司膳房做事。” 我点点头道:“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可。你且起来说话吧” “是。”瑛姑站起身淡淡道:“相信皇后娘娘也明白,一国之母便是母仪天下之尊,而身为皇上,更应当雨露均沾,否则后宫难平,一个家堂堂帝王都治理不好,如何治天下?如何使天下之人臣服?要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并非是用倾城的美貌,对于女人而言,倾城的美貌永远是最靠不住的,能靠的只有女人自己的聪慧。相信奴婢说这些,娘娘一定明白。奴婢还有一件事妄自揣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细细琢磨,瑛姑所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道:“但说无妨,你且继续。” 瑛姑继续道:“奴婢还揣测,皇上之所以如此对皇后娘娘,定是有他的难言之隐。” 瑛姑的话刚说完,我已经是怒从中来,我将手里的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冷冷道:“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因为我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炎煜琪的说客。 瑛姑淡然道:“皇后娘娘不必动怒,奴婢来的确是受人之托,皇后娘娘有一位好奴婢,安屏在奴婢那里哭了好久,奴婢这才答应前来,若是惹怒了皇后娘娘,奴婢自甘受罚。” “原来是她。”我的语气稍稍平和了一些,我道:“好了,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瑛姑刚走,安屏便踱着步子跪在了我的面前,哭道:“皇后娘娘,奴婢该死。。。” 我叹了一口气,拉拉起安屏的手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安屏抬起头,一双眼睛因为哭泣而肿的和桃子一样,撇着嘴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可奴婢没用,眼睁睁的看着娘娘心里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娘娘,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轻轻揽起安屏的双肩,一股暖流袭上心头,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话,两个身影,只是紧紧相依。 休息了近乎五天,我才踏出了栖凤殿,期间炎煜琪来了好几次,无一例外都被我拒之门外。并非是我还耿耿于怀之前的事,一来在这些天我的确想通了很多,二来,目前这个人,我的确还不想相见。 至于白不凡,见,不如不见,他是个好男人,我不能再害了他,我只是一个坏女人,安屏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来到御花园,远远地便看见一袭墨绿色长袍的炎煜宇站在那里,我走近道:“你来了。” 炎煜宇收起手里把玩着的玉笛拱手道:“娘娘吩咐的,作为臣子怎能不速速前来。”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朝中可有异样?” 炎煜宇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伸出手贴近我的脸颊道:“你瘦了。” 我微微皱眉道:“孤是在问你,朝中可有异样?” 炎煜宇自嘲般的一笑道:“不知皇后娘娘所说的异样是指何事?微臣倒是听说,皇后娘娘因心胸狭隘,看不惯皇上与其他妃嫔亲热,故而一病不起。” 第二百六十五章 流言蜚语 炎煜宇自嘲般的一笑道:“不知皇后娘娘所说的异样是指何事?微臣倒是听说,皇后娘娘因心胸狭隘,看不惯皇上与其他妃嫔亲热,故而一病不起。” “你。。。”我一阵面红耳赤,愤愤道:“孤叫你来不是让你看孤的笑话!” 炎煜宇笑道:“当真生气了?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看你的笑话,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做一个聪明的女人,作为皇后,争风吃醋还把自己累倒,是为天下人耻笑之事。当然莫若是你想跟我一起浪迹天涯,这些都是身外事。” 我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接着道:“你要说的,就只是这些?我想知道那个李美人是什么身份?” 炎煜宇道:“这些事,皇后娘娘应该去问皇上才是,皇上应该比微臣知道的更多。”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我便欲离去。 “据微臣所知,李美人之父便是李丞相,新帝登基,仍有大臣有异议,而李丞相却带头臣服,李丞相在众大臣之中颇有威望,才确保皇上登基顺利。然圣上登基半载,独宠皇后一人,冷落后宫暂且不说,就连李丞相之女李姝也遭皇上冷落,皇后不见孕迹,更是遭人非议,更有甚者则谩骂与皇后娘娘,说其红颜祸水。李丞相更是三番四次上书求见皇上,斥责皇上应雨露均沾。”炎煜宇一口气说完这才又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所知道的,便就只有这些了。” 听到这番话,我的脑子更是一片空白了,难不成,是那李丞相逼迫,炎煜琪才不得不这样做?一切都是我误会他了?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走回自己的寝宫,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一想起自己发高烧的那天晚上炎煜琪整整在殿外等候了一夜,我的心便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安屏,安屏。”我慌乱地喊着安屏的名字。 安屏忙疾步走来道:“娘娘何事。” “快!”我慌忙站起来道:“替孤沐浴更衣,孤要去见皇上。” 安屏虽是不解,但也只是应声照我的吩咐去做。 沐浴熏香,一切准备就绪,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向着靖安殿走去,此时这个时候,他定是在批阅奏章吧。 这次门口的小太监老远的看见我便低头哈腰道:“皇后娘娘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向皇上禀报。” 我缓缓点头,进了这个皇宫的圈圈,什么,都得讲规矩。 不一会儿那太监走了出来,像是看了一眼,满脸沮丧道:“皇后娘娘,皇上他。。。喝醉了。” 我微微皱眉,冷冷道:“此事万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否则要了你们的人头。”说完我便急步向着靖安殿走去,要知道,皇上醉酒靖安殿,传了出去,可是大为不利的,以现在的形势来看,登基不久江山还不稳定,是万万不可大意的。 大殿正中央,一本本奏折杂乱的掉了一地,炎煜琪就趴在那厚厚的奏折上昏睡着,身边摆着酒壶,酒气冲天。我微微皱眉,和安屏小心翼翼的将走着一一拾起,重新摆好放在炎煜琪面前的桌子上,这才打发了安屏和其他太监,独自与炎煜琪呆在这凄冷的宫殿。 “琪。”我轻轻摇醒他,轻声唤着。 炎煜琪缓缓抬起头,用醉眼朦胧的眼神看着我道:“小鱼,是你?我。。。这是在做梦吗?梦里。。。有你真好。” 炎煜琪说完,紧紧搂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是我。你喝醉了,等你酒醒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么。” 炎煜琪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接着道:“为什么我要当什么狗屁皇帝?如果当初。。。当初就算是一起死在那片树林。。。也会死而无憾。。。小鱼,我真的。。。好爱你。。。好爱好爱。。。” 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往下掉,我轻轻抚摸炎煜琪那张俊美的脸,哽咽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他做什么皇帝,我们应该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或许,那才是我们最后、美好的结局 炎煜琪还在喃喃的喊着我的名字,此时此刻的我,只能紧紧地拥抱着他,一刻也不想松手。 太监走上前来道:“皇后娘娘,李美人在殿外嚷嚷着要见圣上。” 这个女人又找上门来了,我看着醉酒的炎煜琪接着对那太监道:“你就对李美人说皇上因朝政繁忙今晚彻夜批阅奏章,让她不必等候了,早点回去歇息。”这样的情形坚决不能让李美人看见,否则她那丞相老爹不准又会怎么样对待炎煜琪。 太监应声道:“是皇后娘娘。” 随意一瞥,竟看见炎煜琪面前的案几上有一片竹木刻字,拾起来仔细看,这才发现上面刻着‘白首不相离’几字,心里又是一阵暖意,原来他一直都不曾忘记,我曾给他吟过的诗。我暗自揣摩,那个李美人也不是此般好打发的,于是又唤住了太监将手里的竹简递与他道:“你就说这是皇上赠与她的,这样她应该不会再纠缠了。” 太监接过竹简,这才小心翼翼地捧了出去。 看来今晚,定是要在这靖安殿过夜了,我轻轻扶起炎煜琪将他安置在床榻上我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好在因为炎煜琪时常批阅奏章熬至深夜,太监们准备的有被褥和床榻,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了。 “皇后娘娘。”太监俯身在我面前道:“李美人离开了。” “哦。”我淡淡答应着,随意扬手道:“你们也都下去吧,孤有事会叫你们的。” 打发了太监,我这才看见,还有一份奏折竟甩到了床榻边上去了,缓缓拾起,剑见上面明书李丞相,一时好奇便拿了起来打开看看。 这一看不禁让我一愣,而炎煜琪酗酒的原因便也不得而知了,只见奏折上堂皇写道:“当今皇后无德无贤,愧为一国之母,此等祸水红颜必会祸国。臣等尚有一人选李姝,可母仪天下,望圣上三思。”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将母仪天下 这一看不禁让我一愣,而炎煜琪酗酒的原因便也不得而知了,只见奏折上堂皇写道:“当今皇后无德无贤,愧为一国之母,此等祸水红颜必会祸国。臣等尚有一人选李姝,可母仪天下,望圣上三思。” 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朝政上他干预倒没什么,竟然连皇帝的家事他都插手,简直是目中无人,若是他女儿当了皇后,那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若是我是炎煜琪,恐怕看了此奏折,也想一并扔了出去。 一个温柔的手轻轻摩擦着我的脸颊,我抬头,正发现炎煜琪正在轻轻抚摸摸我的脸颊,原来,我竟也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我报之一笑道:“琪,你醒了。” 炎煜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别过脸道:“你没事,朕就放心了。朕。。。” “不要说了。”我泪眼婆娑:“我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炎煜琪紧紧闭上眼睛沉声道:“你曾说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是,我却负了自己的承诺,我对不起你,所以何必去用解释来掩饰自己的失信呢。” 我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有怎样的心情?你不是说,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只是差一点。。。” 炎煜琪紧紧的将我拥在怀里道:“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能没有你,真的。。。” 我使劲的点着头,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一刻也不敢松开,半响我才道:“李丞相的奏折我看过了,以我之见,不如。。。就让他个皇后当一当,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只能这样暂且稳下去。” “不可以。”炎煜琪紧握着我的手加重了力道,而后在我额头轻轻一吻道:“你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无论是谁,都休想打这个主意。只是眼下,朕只能暂时冷落你,否则。。。”炎煜琪说完,用带着歉意和你爱的眼神看着我。 我摇摇头道:“我现在想通了,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至于那些女人,我自有办法应对。既然那李丞相及排斥与我,又想自己的女儿得宠当上皇后,那么,我们就要做得天衣无缝,要他找不到借口。” 炎煜琪道:“怎么个天衣无缝?” 我看着炎煜琪,语气坚定道:“即可准备选秀充盈宫廷。” 炎煜琪半响才道:“好吧,委屈你了。” 我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那种老狐狸的计划破灭,怕只怕,他又会令出新招。琪,都是我害了你,如若不是当初我劝你起兵,我们也不回落到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怎可说这样的话。”炎煜琪紧紧搂着我的双肩看着我的眼睛道:“现在,只要你能理解我,什么便也都无所谓了。我会努力去当一个好皇帝,也会努力去当你的好夫君,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我们都想要的,相信我。” 我点点头,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身边,感受他怀里的温度。这天,直至他第二天上早朝,我们都一直在一起,他批阅奏章我磨墨,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好画面。 直至上朝时间,我才唤了安屏想自己的寝宫走去,只是一路上却如同一个小女人般,痴笑个不停,热惹得安屏一阵困惑,问道:“皇后娘娘怎的子见了皇上就一路喜得不行?还取笑奴婢思春,依奴婢看,娘娘思春比奴婢还要厉害得多。” 我嗔道:“好你个小蹄子,孤几天不教训你你这张嘴就越来越厉害了。孤也想通了,孤作为一国之母,岂能和那些胭脂俗粉争风吃醋,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我能做的,怕也只是替他管好这个家。” 安屏约莫是理解了,拍拍胸口道:“娘娘能如此想是奴婢的福气,见娘娘开心奴婢也就高兴了,奴婢也想说一句,男人有个三妻四妾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我轻轻赏了安屏一记爆栗道:“好好好,正常得很,若是你那白大哥娶了你以后也纳个三妻四妾,孤看你怎么想。” 我的话刚说完,安屏的脸便又羞得通红,眉目间既是兴奋又是忧愁,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我见安屏兴许也是犯愁了,忙执起她的手轻轻拍道:“好了好了,瞧你这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你的白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哪个女人嫁给他,只会是幸福一辈子的。” 安屏似乎又是羞恼被我看破了心思,别过脸喃喃道:“奴婢哪里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了,奴婢才不要嫁人呢,白御医娶不娶姬妾,关奴婢何事。” 两人正笑得正欢,却见一太监跪在珠帘外道:“启禀皇后娘娘,李美人在殿外求见。” 李美人?我微微皱眉,怎么又是这个女人,于是随口道:“她可有说何事?”又想了想这个李美人怎会轻易向别人透露,于是又摆摆手道:“算了,让她进来吧。” 李美人走上前来,冲我微微俯身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长乐无极。”我不禁感叹这个女人的妖性,投足举止,一颦一笑,无不尽显妖媚,恐怕世间难得有几个男人不为她所动心,只是她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炎煜酉当皇帝时,只一心宠爱黎美人,也怪她入宫尚迟,才没能俘获君心,而这一次,她似乎又押错了轴。 我淡淡道:“妹妹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皇上不是免了李美人请安的事吗,美人怎的又来请安了,快快赐座。” 李美人眉峰一挑,柔声道:“皇后姐姐不也说过了吗,这是宫中的规矩,即是规矩,妾身自然是要按规矩来做事,否则有那一天,万一妾身登上了这皇后的宝座,某些个人也以此为借口,妾身岂不是无颜面对天下?” 好一个机关算尽的女人,还未成为皇后,就出口狂言,只是现在并非是在嘴上与她较之高低的时候,我淡淡道:“妹妹知道宫中的规矩甚好,妹妹此番前来,不会就只是为了此事吧?”我在心里琢磨着,难怪炎煜琪会不让她来向我请安,这样口无遮拦的女人的确会惹人冲动,若是换做从前,我定会先抽她个几巴掌再说。 李美人用慵懒的口吻道:“其实妹妹此次前来也是想忠告姐姐一番,束手就擒,或许才是姐姐最好的出路,我将成为皇后,我将母仪天下,比起妹妹我,姐姐你已经老了,虽然过得上国色天香,但是男人始终是喜新厌旧的,姐姐肯就范,妹妹他日做了皇后,也就不会为难姐姐,姐姐您说是吗?” 哼,忠告?还不是仗着自己的父亲在朝中有权势,看来这次当皇后,她是十拿九稳了。我微微笑道:“妹妹说的什么,孤有些听不明白。” 李美人似乎有些恼怒,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轻笑道:“好,既然姐姐还不明白,那么妹妹就直话直说了吧。我父亲乃是朝中李丞相,若不是我父亲鼎力支持,你以为就凭皇上弑兄篡位能坐得安稳这个龙椅吗?只有我李姝母仪天下,才能获得江山安稳,况且,皇上他是爱我的,而你,早已经成为弃妇,你哭去吧。” 原来,这些才是李姝嚣张的底气,看来李丞相这个心腹大患,一日不如就一日让人寝食难安。我淡淡道:“妹妹出身书香名门,为万人敬仰,那是指日可待之事,只是孤今日还是皇后,就仍是皇后,任何人都不得逾越,也包括你,李美人。今日孤念你年幼,暂且不予追究,若她日再犯此类错误,孤定当严惩。” 李美人顿时气呼呼地瞪着我,许久才大声道:“好,妹妹记住姐姐今日的话了,他日就别怪妹妹手下不留情。” 珠帘被李美人用力甩开而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看着李美人的背影却不禁担忧了起来,看来这个女人是万万不可专宠的,嚣张跋扈,心狠手辣,无一例外的显露在她的身上,这样的人,只有一物降一物,方能抑制。 我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知李美人是否有其他姐妹,如若有,何不借此选秀的机会,将她们一并召入宫内,让其姐妹相斗,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吧,可是,万一她们姐妹情深,我该又作何打算?看来此事应从长计议,我更应该多做暗中调查。 唤了安屏,亲写一纸字条,让她交与炎煜宇,这事,希望他能帮我查得彻底一些。 七日,李美人一跃晋升为昭仪,当然,这也是我和炎煜琪秘密商议后的结果,为今,也只有用此作为缓兵之计了。 而我,整日斜卧在床塌,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对付李昭仪的计谋。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听闻声音,我才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炎煜宇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炎煜宇道:“李丞相府上有二女,李姝为次女,大女儿名唤李媛,李媛生性温和带人谦卑,而李姝自持美貌,从小娇生惯养,因此两姊妹从来不和。臣还听闻,起初当选入宫的并非是李姝,而是李媛。” 第二百六十七章 导演英雄救美 炎煜宇道:“李丞相府上有二女,李姝为次女,大女儿名唤李媛,李媛生性温和带人谦卑,而李姝自持美貌,从小娇生惯养,因此两姊妹从来不和。臣还听闻,起初当选入宫的并非是李姝,而是李媛。” 这些正是我所需要的关键,两女既然不和,正好能为我所利用。我点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我所需要的结果。”说完,我缓缓靠近炎煜宇,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手指青青划过他的脸颊道:“宇,以你英俊潇洒的模样,我想,要俘获李氏姊妹的芳心,应当不成问题吧。”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宇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皱眉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我抽调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手腕冷冷道:“很简单,若是她们其中一个暗许芳心与你,自然不屑与争宠,更不屑与什么皇后的宝座,当然,这个对你暗许芳心的人,我希望最好是李媛,因为李姝,的确是个麻烦的人,孤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事,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至于后面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李媛爱上你,皇上那边我会让他独宠李媛,到时候姊妹相争互相残杀,得益者,不过是我而已。而那李丞相,更没话说,得宠的都是他的女儿,纵使他心知肚明,也只能忍气吞声。” 说完,我淡淡的笑着,恍惚间,我只觉得自己是一直有剧毒的蛇蝎,正在用贪婪的目光虎视眈眈。 炎煜宇道:“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残忍吗?让一对姊妹自相残杀反目成仇!” “姊妹?呵!”我忽然想起了莺莺,不觉泪竟模糊了双眼,我笑道:“同甘共苦的姊妹尚且出卖对方,何况从小就视为仇敌的姊妹?在这个宫殿里,女人只要一头扎了进去,便只有争宠的欲望,就算你不去俘获芳心,以李姝的性格,也决计不会让自己的姐姐夺了自己的宠。当然,若是你俘获了李媛的芳心,她的结局,或许不会那么悲惨,试问有哪个女子,会一心一意侍奉自己不爱的男人?” “为了他,你就真的值得这样吗?”炎煜宇步步紧逼,直视着我问道:“哪怕他日日纵情酒色,哪怕他是不能给你你所想要的爱,你也要这样去做?” “是。”我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上次是我误会了他,我也忽略了他是一国之君,要做大事,就必须有所牺牲,他是爱我的,总有一天,他会给我所要的一切。你明白什么叫‘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吗?当它被一撇一捺清晰的刻在竹简上,我已经坚信他是我唯一的夫君。” “好了。”炎煜宇俯身拱手遮面不再看我淡淡道:“是微臣失礼了。皇后娘娘所交代的事,微臣务必去做,不,微臣即刻去做。微臣告退。”炎煜宇说完,猛撤回衣袖,看也不看我一眼便拂袖离去。 猛烈碰撞的珠帘来回摇摆,竟渐渐模糊了他与我之间的界限。其实,我更希望,那个温婉的李媛,能与他,共结连理,这样,恐怕与他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安屏。”我冲屋外道。 安屏走了进来冲我微微俯身。 我道:“交代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安屏接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查过,那李媛虽然不及李姝那般貌美,却另有一番姿色,温婉可人形容她最为适合。” 我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而后道:“接着说。” “是。”安屏接着道:“李媛方年十六,生活很有规律,除去每逢初一十五傍晚时分会去安国寺上香祈福,其余时间都在府邸做女红,她做的女红据说在灵韵国数一数二。” “今儿几时?” 安屏道:“回娘娘的话,今儿恰好初一。” 我心道好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能耐住性子做女红的女人,应当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只是。。。此番利用,真是有些于心不忍。随后一下狠心道:“安屏,替我雇一些闲杂百姓充当劫匪,安国寺离定远王府不远,恰好此次炎煜宇回府,定当途径那里,待合适的时机,将李媛掳走便是,以炎煜宇的性格,此事他定当不会袖手旁观,切记不要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安屏福了福身子正欲出去,我依旧有些不放心,于是道:“慢着,孤随你一起好了,一来你不懂武艺,江湖险恶,孤随你一起安全一些。” 安屏冲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奴婢就知道皇后娘娘最好了。这次我们乔装成什么?小太监?不对不对,在宫外一个太监走来走去的不好,还是公子和小厮吗?” 我轻笑道:“都不是,你瞧瞧你我细皮嫩肉的模样,若是在乔装成男人,且不说人家会认出来,就算认不出来也会以为你是一个有同性恋嗜好的小男人。” “同性恋?”安屏疑惑地看着我。 “说错了。”我忙改口道:“以为我们是有龙阳之好的小男人。” 安屏面目绯红道:“这。。。这怎么可能。那我们乔装成什么好呢?” 我挑眉道:“老头。” 刚装扮成太监混出了皇宫,我和安屏便一溜烟儿的钻进了马车开始了乔装打扮,不一会儿两个面色棕黑,年过半百的老头相互搀扶着颤颤悠悠地走出了马车向着安国寺的方向走去。 忽然旁边打闹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几个痞子流氓正对着几个头发蓬乱的男子一阵猛踢,一边踢一边道:“老子叫你敢不给李员外还钱!要是再不还钱就把你那婆娘卖到窑子去!”而在那几个痞子身后的,显然是债主,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这精彩的画面。 我微微皱眉想要上前,安屏轻轻扯住我的衣袖小声道:“娘娘,这几个人是小痞子,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娘娘。。。” “好了。”我摆手道:“我只是请他们帮忙,当雇主该没问题吧。” 说完,我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向那几个人,随即一拍其中一个看似是带头人的脑袋怒道:“你这浑小子!不听老子的话,又在这里惹事了!”说完我冲他亮了亮手里分量不轻的银两。 那人先是一阵暴怒,待看乐音量之后立马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道:“爹,儿子这就跟您回去,再也不闹事了。”说完还冲旁边几个小痞子道:“看什么看,还不撤了!” 弄得那李员外只在身后喊:“喂喂!你们收了我的钱!” 我回头,取了一粒碎金放到他手里道:“这些足够了吧。” 随即又拿出一锭大元宝放在那被打的人手里道:“拿了钱还了剩下的好好回家养媳妇吧。”不等拿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抬头感谢,我已经迈着步子随那一伙痞子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那带头小痞子讨好道:“大爷,您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 他身后的小厮疑惑道:“咦老大,他不是你爹吗?” 那小厮的话刚说完,带头痞子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道:“给咱钱的就是爹,明白不!” 我点点头示意孺子可教,随即缓缓开口道:“我教你做的事很简单,等一会儿我会叫你挟持一个女人,事成之后,这一袋银子,就是你的了。”说完我将手里的银子抖了抖,里面哗啦啦响成一片。 那几个痞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我猛的出手,一把卡住那个带头痞子的脖子道:“休想耍什么花样,老夫可不是吃素的,乖乖替老夫办事,想出坏点子的,老夫只要一用力,你那脑袋,便会和这碎银一样。” 说完,我从袋子里掏出一锭碎银,在他们面前捏成薄皮,吓得他们面色煞白,忙道:“是是是,老大爷吩咐的事,晓得自会好好的去办。” 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些许碎银递与他们道:“这些是赏钱,待会儿一切要听从我的吩咐。” 好不容易等到那李媛从自家走到安国寺,然而却一路上连半个炎煜宇的身影也没看见,急的我一阵烦乱,最后竟等到李媛上完香往回走,炎煜宇还不见踪影,要知道,这个机会错过了就还要再等上十四天,那个时候,秀女恐怕早已经选入宫了。 正发愁,只见炎煜宇抱着酒坛跌跌撞撞的迎面向炎煜宇走去,步子不稳的他,还险些与李媛的轿子撞在一起。 时机刚好,我冲那几个痞子使了使眼色,那几个痞子冲上前便将那几个轿夫打晕,剩下一个丫鬟,早吓得瘫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李媛被掳走哭喊着:“救命啊,救救我家小姐。。。” 我心道,没想到这几个小痞子还有点身手,只是。。。那炎煜宇不追来可怎么着? 忽然一声酒坛摔到地上的乒乓声响起,炎煜宇飞身过去便与那几个痞子打了起来,看到这些,我不禁将手里的一袋银子放置在地上与安屏偷溜出去。这一袋银子,他们几个痞子找到了就是他们的福,找不到了,就是他们的晦气,谁让他们不好好干活去当什么恶人,让炎煜宇教训一顿也并非坏事,反正,我导演的一幕英雄救美算是开幕了,后面的事就让他们自个儿发展去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残酷的开始 忽然一声酒坛摔到地上的乒乓声响起,炎煜宇飞身过去便与那几个痞子打了起来,看到这些,我不禁将手里的一袋银子放置在地上与安屏偷溜出去。这一袋银子,他们几个痞子找到了就是他们的福,找不到了,就是他们的晦气,谁让他们不好好干活去当什么恶人,让炎煜宇教训一顿也并非坏事,反正,我导演的一幕英雄救美算是开幕了,后面的事就让他们自个儿发展去吧。 待我和安屏躲好了之后,同时也才发现,那几个小痞子竟也早被打的哇哇直叫逃也似地走了,好在,这一场戏演的是真格的,要是让我自己去挨炎煜宇那么几下子,骨头不散了才怪。 李媛果然不及李姝漂亮,倒是较一般那女子多了那么几分姿色,温柔的神情,淡定的眸略带忧伤,更不似李姝那般将想法都挂在脸上,以我的直觉这个女人并非那般柔弱或者简单。 只见炎煜宇晃晃悠悠地勉强站稳了步子,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被他救下的李媛,李媛倒是镇定得很,见炎煜宇摇摇欲坠,便伸手去扶,而后轻声道:“是你?” 听到这话,我和安屏都不禁愣住了,难道他们之前认识?那为什么炎煜宇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过?或者这就是天意吧,他们注定此生纠葛不清。 这样一算,下个月初便是选秀的日子,剩下的时间,但愿能有结果。 刚与安屏换好了衣服走到御花园,便远远地听见宫女太监以及李姝闹成一片的声音,我不禁微微皱眉,这才刚册封了多久,竟又闹得不得安宁,于是加快了步伐向栖凤殿走去。 远远地便看见几个宫女太监跪在李姝面前道:“李婕妤,奴婢们求求您了,皇后娘娘正在休息,您这样贸然闯进去可是万万使不得的呀。。。” 我冷冷道:“何事如此喧哗?” 李姝见是我,傲慢的扫视了我一眼,随后随意的福了福身子道:“皇后娘娘吉祥。”说完不等我示意让她起身李姝便开口道:“瞧瞧你们这些个奴才,个个欺上瞒下,皇后娘娘是在寝宫休息的吗?瞎了你们的狗眼!” “放肆!”我喝道:“孤是皇后,你在此撒野难道还算不够么!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孤这个皇后!来人,给孤把她带下去,让她在自己的寝宫好好反思,不得踏出宫门一步,任何人都不准接近于她,否则同罪处置!” “慢着!”李姝挣脱宫人抓住的她的臂膀冲我仰头道:“皇后娘娘就是这样公平待人的吗?自己的奴才口是心非颠三倒四不予追究,反而来仗势欺压我这一个小小的婕妤。敢问皇后娘娘,皇上若是来找臣妾,皇后娘娘也要治皇上的罪吗?” “把她给孤带下去,他们孤自己会处置!孤身为六宫之主,容不得你插嘴。”说完我接着道:“你们几个听好,等下自己去领二十大板,不用孤多说了吧。” 那些个太监宫女慌忙跪下道:“谢娘娘恕罪,奴婢这就去领命。” 我静静的凝视着眼前因为气愤而嘴脸扭曲的李姝道:“李婕妤可有何话要说?” 李姝微微别过脸,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我淡淡道:“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带下去吧。” 进了寝宫我便一头扎进软软的床榻上,忙了大半天,尤其是还要佝偻着身子半老头,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我唤安屏道:“你也累坏了吧,快快过来躺着休息休息。” 安屏忙道:“这可使不得,奴婢就是奴婢,怎么可以和主子躺在一起,况且。。。还是凤塌,折煞奴婢了。” 我笑道:“不碍事,这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就你和我,何必这样拘束,快来吧,我可懒得动身去拉你这个掘妮子。” 安屏这才俯身道:“是。”小心翼翼的躺在了我的旁边。 安屏道:“娘娘,着李婕妤是越发嚣张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奴婢觉得她都快骑到娘娘头上了。。。” 我冷哼一声道:“不是快要,而是已经这一次皇上一连将她晋升为婕妤,这恐怕已经是史无前例的了,三品婕妤,哼,再下来就是二品昭仪,接着,就是这皇后娘娘了。” 安屏紧张兮兮的看着我道:“皇后娘娘,难不成那李婕妤当真要。。。”安屏的话说到一半,始终没有将那几个字说出口。 我浅浅笑道:“不是当真要,而是这个女人下定了决心要将我这皇后取而代之。” 安屏紧紧捂住嘴道:“那怎么办?这个女人如此秉性,恐怕是一大祸患。” “是啊。”我惆怅道:“所以就盼着选秀的时间快来,这样宫里姿色胜她的女人便也就多了起来,皇上便也不会在独宠她一人。”说到这里,我不禁又一阵黯然伤神,自己找一批女人来日日陪伴自己的夫君,而自己,却独守空闺,该是让人笑,还是让人哭?恐怕,是哭笑不得吧。 安屏点点头道:“也是,这样一来,也能分了她一些心,不至于处处作难。” 我感慨道:“世间恐怕也就只有我这一位皇后做得如此窝囊吧。” 安屏道:“不,皇后娘娘,依奴婢来看,娘娘是顾全大局,才出此下策忍气吞声。” 我微微笑道:“快到头了,就快要到头了,好戏就快上演了。” 一个月后。 我和炎煜琪以此坐在凭祥殿看这一波又一波的秀女进来等候入选,我静静地坐着,温和的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女子进来又出去,有被选中而高兴的,也有落选惆怅的,无一不是在上演一部人间闹剧。 我打了一个呵欠,回头凝视一旁的炎煜琪,他也似乎有些倦意了,然而我还是没有听见有上报李媛名字的声音。 忽然只听太监高呼:“李媛、冯丽、何佳。。。” 我顿时又来了精神,示意炎煜琪也多加留意,因为我们所等候的人就要来了。 我记得李媛,所以当她一踏进来我便认出了她,与其他秀女想比,她却只身穿着一件淡绿色长裙,头上更是星星点点寥寥可数的两三只朱钗,恬静的脸上不是任何胭脂水粉,显然是想故意埋没自己好不被皇上选中,然而她却忽视了一点,那边是在众秀女都精心打扮的情况她,她孑然一身反而更加突出,我甚至看见了她因为后悔而轻轻进咬着下嘴唇。 我冲炎煜琪点头示意那个女子便是李媛,于是炎煜琪又重新开口道:“那个穿淡绿色衣服的,你叫什么名字?” 李媛的手紧紧握住裙角,小声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唤李媛。” 我道:“不知可曾读过诗书?我和皇上都甚爱诗书。”其实我早就知道李媛从来都喜欢读写诗书,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书卷气息更是浓烈,我只是想试探一番,她究竟是故意弄巧成拙还是另有他谋。 只见李媛淡淡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没有读过什么诗书,只是识得几个字罢了。” “很好。”我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宫里头,读书读得多的人多的去了,却一个个不知道什么才是贤德,皇上您说是吗?” 炎煜琪淡淡笑着:“皇后说的极是。那个李媛,抬起头来给朕瞧瞧。” “是。”李媛低声答应着,紧接着缓缓抬起头来,微微有些煞白的面色却更添一份林黛玉般的病态美。 “嗯。”炎煜琪点点头,随即太监高声道:“留下。” 这一场早就设计好的戏终于以李媛的出现草草结束,可我知道,这一个结束便意味着下一个开始,而这场开始,无疑是更为残酷的。 皇后遭冷落,仿佛已经是后宫里众人皆知的消息,而皇上独宠李氏姐妹的消息,更是不翼而飞,意料之中的事,再也没有什么李丞相某大人再有何异议,反而其乐融融起来。 我坐在自己的寝宫把玩着自己这些日子无聊绣出来的小玩意,若有所思。 安屏走了进来低声道:“皇后娘娘,素素求见。” 我道:“没有其他人看见吧。” 安屏道:“没有,奴婢是一直小心提防着的。” “嗯。”我淡淡道:“让她进来吧。”素素是我放置在李姝寝宫里的眼线,这也是我之前训练好的最好的眼线,为了得知她们姊妹最真切的消息,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素素走了进来,直接跪在地上便开口向我娓娓道来: 选秀当天晚上,皇上就没有去李婕妤那里,而是径直去了李美人李媛那里,李婕妤气的一宿没有睡着,第二天径直跑到李美人那里打了李美人一巴掌,并且开口骂道:”你凭什么和我争?你应该明白,从小到大我才是最优秀的,而你永远是弱者。你说,你这次是不是看皇上这样宠我一时想不通才想出了什么下三烂的法子勾引了皇上!“ 还没等李美人再次开口,李婕妤便又是几巴掌打在了李美人的脸上,而这一幕,恰好被下了早朝的皇上看见,为此,皇上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李婕妤那里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情理之中的意外 听完素素的叙述,我不禁放了心,看来事情果然是按照我所预想的方向发展,只是理智告诉我,万万不可大意。我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切忌,不要暴露了身份。” 素素起身跪拜,便又随着安屏走了出去。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我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我警惕的坐直了身子喝道:“谁?” 映入眼帘的,却是炎煜宇。我淡淡道:“这一次,你又是如何进来的?该不会是又将哪些宫人打晕而入的吧。” 炎煜宇轻笑道:“至于方法,是个秘密,总之没有被人发现就行了。况且皇后娘娘并非在意的是经过,而是结果,不是吗?” 我并未理会他的半开玩笑半是嘲笑的话,而是淡淡道:“说吧。” 炎煜宇道:“诚如皇后娘娘所预料到的一般,那李媛对微臣却有倾心的迹象一切尽在皇后娘娘的掌握之中。” 他的语气平淡无常,可是,却让我觉得疑点重重,然而却找不出来到底疑点在哪里,或许,是事情进展得太过于顺利了,与至于让我自己疑心。 我看着炎煜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恨不得将他脑海里的东西掏得一干二净,我道:“还有什么吗?” “有。”炎煜宇闭上眼睛沉思了半刻而后微微睁开眼睛道:“我想再问你一问,跟我走,可好?” 炎煜宇说着,手已经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呼吸急促。 我挣开他的手道:“你可知,你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大逆不道之言,句句都是死罪。” 炎煜宇轻轻笑了一下,而后后退了几步道:“如果你肯跟我走,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心甘情愿。” 我忽然就笑了,笑他的痴傻,也笑男人之间的反差,竟是如此之大,我淡淡道:“你糊涂,我是你的皇嫂,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炎煜宇紧皱着眉头快言快语道:“究竟,他给了你什么?你竟如此不离不弃心甘情愿?宫深似海,这里并不适合你,真的,一点也不适合。” 我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冷冷道:“适合与不适合,全由我自己决定,与你无关。就算是死,我也会和他死在一起。” 说完这些话后我又顿了顿看着炎煜宇道:“至于你,可以选择和李媛双宿双飞,孤,会成全你们的。” 炎煜宇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够了,微臣、会照皇后娘娘所说的去办。微臣还有一句话要对皇后娘娘说,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就更不可信了。”说完炎煜琪便大摇大摆地往屋外走去。 珠帘轻撞,我慌忙追出去,想问个究竟,可是一出门,却没有见着任何踪影,脚刚踏出殿外,宫外的太监宫女便俯身道:“见过皇后娘娘。” 我静静的凝视他们的双眼,想从他们眼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可是他们依旧平静如常,仿佛之前当真什么也没有看见过一样,我不禁寻思,这炎煜宇究竟是怎样随意进出的。 而炎煜琪方才的话,更是让我心生顾忌,他说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就更不可靠了,难道说。。。是我的眼线出了问题?如果真是,那这件事,就果真不那么简单了。 越想心里越乱,索性什么也都不想,干脆倒头睡一觉醒来再说,说干就干,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 碧落殿。 素素俯身跪在李媛面前道:“奴婢叩见李美人。” 李媛微微笑着,而后打发了身边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待宫人都下去了李媛这才将素素扶了起来道:“素素,皇后可曾发现了你我的关系?你可是那样向她说的?我想,纵使她再精明,也不可能猜想到,你曾是我专门挑选入宫监视李姝的,本想得知宫中确切的消息好入宫好好做一番戏给我这个好妹妹看,岂料弄巧成拙,这样也好,反倒省了我不少力气,李姝和皇后,一个我不能得罪,一个却是我这一生都要攀比下去的女人。” 素素点点头道:“皇后听了甚为高兴,看样子的确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况且除了你我的关系没有透露,奴婢也都是实话实说的。” 李媛点点头,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仍旧红着的双颊狠狠道:“李姝,自小你就欺负我,这次,定不会再输于你了。”李媛说完,走上前去轻轻执起素素的手泪眼朦胧道:“素素,姐姐求求你了,姐姐实在是没有办法,你能不能尽量帮姐姐打听一下,皇后究竟是何用意?” “使不得,美人使不得。。。”素素说着慌忙冲李美人跪了下来,开口道:“奴婢的命都是美人的,更何况如此,那李姝奴婢是知道的,从小,就欺负美人。。。没人交代的事,奴婢定当照办。” 李媛抹了眼泪笑道:“你知道就好,我这一生便只有两个心愿,一是能在家人面前抬起头来,抢强过李姝,好让他们也看看,就算是庶出,我也不比她李姝弱。其二,便是找个自己最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只是这一朝入宫,怕再也不能实现了。”李媛说到这里,神情恍惚,仿佛又一次看见了那个一身酒气的白衣少年,那个曾在丞相府上做客,自己一见难忘的男子。 …… 冷风忽然猛烈的吹了起来,摇曳的珠帘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将我从梦境中猛的惊醒。 “安屏。” 我急促的呼叫着,我已经习惯,一睁开眼就看见安屏的存在,仿佛也只有这样,才能时刻提醒我,自己还活着。 安屏慌忙走过来道:“皇后娘娘,您醒了。” 我点点头,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肚子也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起来,安屏见状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奴婢早已经位娘娘准备好了膳食,就等皇后娘娘醒来,娘娘,现在可否传膳?” 我点点头,不禁为安屏的善解人意而高兴,随口叹道:“哎,瞧你这小妮子机灵的,若是以后当真嫁了出去,叫孤怎生习惯?” 不料我的话刚说完,安屏的眼泪便簌簌的掉了下来,随即跪在地上哭道:“皇后娘娘,奴婢这辈子都跟定娘娘您了,再不分离。” 安屏的话惹得我一阵心酸,慌忙将她扶起擦拭了脸上的泪痕用半是责骂半是担心的口吻道:“瞧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呢,孤不过是开个玩笑,女大不中留啊,再说,孤怎么舍得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跟着我受罪呢,好了,擦干眼泪,明儿个孤就给你赐婚去。” “不要。”安屏哭得更凶了,断断续续道:“不要。。。皇后娘娘,奴婢自知配不上别人,更明白了一心一意服侍皇后娘娘才是奴婢的本分,求娘娘成全。” 我心当下一凉,看来,这白不凡定是和安屏说了什么话,才惹得安屏如此心灰意冷,于是拉扯了安屏道:“好了,莫要哭,其实,相爱并非那么容易,曾经孤和皇上,不也是一路风风雨雨的走来的吗?他拒绝你,或者不予回应,并非就是不爱你,太多的人,有太多的难言之隐,要给彼此一些时间,知道吗?孤,会帮你的。” 安屏这才渐渐止住了哭泣,点点头。 此时此刻,美味佳肴已经依次排列上桌,每一份都几乎是我的最爱,拿了筷子随意拣了几口,却再也吃不下去了。炎煜琪,你已经有几天,没有来看过我了? 安屏见我没有胃口,随即道:“娘娘,可是饭菜不不合胃口?皇后娘娘想吃些什么?不如奴婢再差人去做一些?” 我苦涩地笑笑摇摇头道:“无事,饭菜都很可口,只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边听门外宫人满心欢喜的声音:“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我回头,正见炎煜琪尴尬的冲我笑道:“瞧瞧你这宫里的奴才,个个眼疾嘴快,朕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嚷嚷起来了。” 安屏开口道:“皇上还说呢,皇后娘娘想皇上,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做奴婢的,见主子这样,也都心疼,所以便就多嘴了些。” 炎煜琪的手微微抬起,轻轻抚摸我的双颊,我别过头,脸上却一阵潮红。安屏见了这番情景,示意那些宫人一齐退了出去。 “来。”炎煜琪拉着我的手走到桌边道:“我肚子也饿了,还没吃过呢,刚好一起用膳可好?” 又听见他熟悉的自称为我了,我们仿佛又回到平凡夫妻的时刻,心里一阵温暖。我缓缓点头,这样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成了奢侈,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炎煜琪替我夹得饭菜,我却哽咽着眼不下去,千言万语,一言难尽。 炎煜琪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喉结上下翻动着,用忧伤的口吻道:“快了,就快了,我亲眼看见,李姝打了李媛,她们姐妹果然是不合的,我就有借口冷落李姝,待她们姐妹相争之后,一切,也就都风平浪静了,这些时日,我也暗中派人开始搜集有关李丞相种种不利证据,只要时机成熟,就再也没有人来阻止我们了。”说完,炎煜琪的手开始缓缓摸向我的小腹,我微微扭转身子,腰间的腰带陡然滑落,露出肩头洁白细腻的肌肤,炎煜琪轻轻亲吻着我的肩膀轻声道:“你我,也应该有个小家伙了。。。” 是啊,我在心里惆怅道,我们,是该有个小家伙了,否则,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炎煜琪一边吻着我一边道:“小雨,你可知,我的心里除了你,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第二百七十章 请安求助 炎煜琪一边吻着我一边道:“小雨,你可知,我的心里除了你,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天边刚微微泛白,炎煜琪便轻手轻脚的准备起床,然而却还是将睡意甚轻的我给惊醒了,我猛的从后面环抱住炎煜琪的腰身,想再一次留恋他的温度以及他的气息。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而后回过身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道:“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真不想去上什么早朝,想永远,都这样和你搂在一起。” 我苦涩地笑笑,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其实他的话又何尝不是我的心里话,只是作为一国之君,又岂能如此,于是挣脱了他的怀抱道:“好了,别误了时辰,我替你更衣。” “嗯,好。” 炎煜琪温和地笑着,静静凝视着我,而我,则在他灼热的眼神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我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一瞬间所有的情怀迸发,冲撞着我酸楚的心,我匆匆别过头去,却还是让他看见了眼角的眼泪。 “你哭了。” 炎煜琪的手轻轻为我擦拭泪痕。 我别过头半笑道:“没有,兴许只是起得早了淌眼水。好了,你快快上朝去吧。” 炎煜琪这才点头拨开珠帘,踏出了这栖凤殿,我心有不舍,竟想追出去,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我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床榻,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或许继续睡下去,时间才会过得快一些。这样一想,便又想倒头睡去,不料却被一个小东西咯的生疼。 翻开床铺,竟发现竟压着一个精致的小人儿,我微微皱眉,这小人,究竟是何用意?难道说,有人想用这法子来诅咒我?但细看却也不对,这明明是一个小男孩儿的木偶,怎么可能是来诅咒我来用的? 恰巧安屏走了进来,见我醒了,俯身道:“皇后娘娘您醒了,奴婢这就给您梳洗更衣。” 我点点头道:“安屏,你来看看,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安屏一见,立马就笑了,开口道:“娘娘,您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这是求子的,是奴婢放在娘娘那里的,据说洞房时将这东西压在床铺下,可以尽早受孕。娘娘,您不会怪奴婢吧?”安屏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吃人的母老虎一般。 我无奈的笑笑,而后客套的说道:“就你鬼主意多。这东西还是烧掉的好,宫中最禁忌有这类东西,倘若别人发现了以此大做文章,那就麻烦了。至于求子,该来的时候,他总会来的。” 说完,我将手里的木偶递给了安屏,安屏冲我吐了吐舌头,挽好的发髻斜插一只凤簪,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忽听殿外宫人道:“皇后娘娘,许美人、薛美人、安良人求见。” 安屏撅着嘴道:“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来了。” 我微微皱眉,想不到消息传得这样快,皇上昨夜留宿在我这里一直无人问津的栖凤殿这下又开始热闹了,也好,除了上次选秀,这些个新入宫的女人我倒还没有仔细攀谈过,于是道:“让他们进来吧。” 宫人在外低低答应着,紧接着一阵浓烈的脂粉味儿袭来,三三两两的妃嫔已经齐齐跪在我面前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淡淡道:“都起来吧。” 这些个妃嫔这才恭敬地应着,缓缓起身。 我道:“小安子,看坐。” 妃嫔到底是初次入宫,显得格外拘谨,一个个低垂着头,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心里一软,随即道:“既然是来看孤,就不要拘束了,随意拉拉家常,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可拘束的。孤素来好清静,这才没有将各位妹妹召来聚聚,妹妹们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我的话刚说完,其中一个妃嫔忙道:“皇后娘娘那里的话,是臣妾不懂的规矩,没有向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没有责罚臣妾,才是臣妾的万幸。”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相貌算得上稍有姿色而已,与其他两个妃嫔想必,却是逊色了,只是反应倒还挺快,一两句话,就叫我不得不免去追究她们不曾来请安的罪名。 随意一瞥,竟看见安屏这傻丫头还将手里的木偶没有藏好,暴露在众人眼前,于是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安屏,还不快去准备茶水,说的嗓子都快干起火了。” 安屏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慌忙藏在衣袖,福了福身子匆匆退了出去。 只听一个妃嫔惊讶道:“呀。” 我不禁微微皱眉,看向那大惊小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人,那女人吓得慌忙跪在地上道:“臣妾该死,求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只是。。。” 我淡淡道:“只是什么?” “臣妾。。。”那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人支支吾吾的开口道:“臣妾只是看见皇后娘娘竟如此年轻貌美,所以才忍不住叫出了声,我。。。臣妾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她说话的声音竟都变成了哭腔。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以及还略带有的童音,我不禁感叹。于是道:“无事。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 那女孩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张稚嫩的脸,而后低声道:“我。。。臣妾名唤安馨。” “你就是安良人?”我微微叹气,随后道:“孤累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安良人留下,孤有话要说。” “是。”那两个妃嫔相互狐疑的看了一眼,缓缓后退,而那还跪在地上的安馨,则惶惶不安,手足无措的看着另两位同伴离去而孤立无援。 我缓缓起身,执起她的手道:“来,快快起来,久跪在地上膝盖会疼的。” 安馨满是警惕的看着我,缓缓起身道:“皇后娘娘,您不会怪我吗?” 我轻轻搂她入怀道:“孤怎么舍得怪你呢?来,跟孤坐在这里,你今年多大了?十三十四?” 安馨仰起头冲我笑着,而后道:“皇后娘娘猜的真准,我。。。臣妾十四了。” 我摇摇头道:“小小年纪就自称臣妾,不习惯吧,孤以后准了,小安馨以后可以不自称为臣妾。” 安馨撅起嘴道:“我不小了,爹爹说,入宫的姐妹都是我这个年龄。” 我道:“那你为什么入宫?” 安馨一副大小孩的模样道:“爹爹只是一个小官,要是我做了皇妃,爹爹和娘亲就不会再受苦了,还有弟弟也不会在外被人欺负了。” 我这才领悟到古人所说为什么生女儿好的原因了。生女儿,天生丽质,一朝为皇妃,则全家荣,殊不知,讲将一个女人的一生都推进着无底皇宫,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娘娘。”安屏走了进来,手里托着几碗茶水和点心。 我道:“事情都办妥了?” 安屏点点头道:“嗯。” 我笑道:“安馨,这些点心孤都赏给你了,以后没事干,可以过来找孤玩。” 安屏忙将点心一一包好递给安馨,安馨甜甜笑道:“谢皇后娘娘,那我就走了,以后再来找你玩。” 安馨走后安屏道:“娘娘,她。。。也姓安?” 我淡淡道:“是呀,与你一个姓氏。怎么?你认识她?” 安屏摇摇头道:“奴婢怎么会认识她呢,奴婢的父母奴婢都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就连他们的模样都记不清除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总有一天,你们会相聚的,老天爷,是长眼睛的。” “娘娘。”安屏忽然跪在地上道:“都是奴婢的错,方才没有将那木偶收拾好,被那妃嫔给瞧见了。” 我摆摆手道:“无事,该发生的事,迟早都是会发生的,孤倒要看看,她们都有什么把戏,后宫相斗,是无可避免的,懂得洁身自好的人才是最明智的。” 外面又是一声高喝:“李美人求见。” 安屏心惊道:“是李姝?” “李媛。”我冲门外道:“让她进来吧。” 徐徐微风轻拂,淡淡的花香浸入鼻息,一抹淡粉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将那素雅的模样衬托得更加脱尘。 李媛俯身在我面前道:“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对于李媛,我还是没有过多好感,或许是因为她妹妹李姝的原因,也或许是缘于自己的感觉问题,我道:“起来吧,坐。” 李媛微微欠身,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我这才道:“妹妹如此装扮,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李媛的双颊微红,不紧不慢道:“娘娘乃人中凤,臣妾只不过是一俗人,自然是素雅为好,娘娘的容貌贤淑,无人能及。” 我不禁在心里一阵冷笑,好一对姐妹,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温柔谦卑,倒真的是在我面前上演了,看来她们之间有间隙是铁般的事实了,这李媛,看样子是在向我示好。 我轻笑道:“妹妹果然是人如其言,像蜜一样甜。不知妹妹此次前来,找孤有何要事?” 我的话刚说完,李媛便冲我跪了下来,眉头紧皱道:“求皇后娘娘成全。” 她这么一跪和惊人的一句话,倒将我吓了一跳,我定了定心神道:“妹妹快起,有什么话慢慢说。” 李媛这才站起了身子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的妹妹李姝,自臣妾进宫便处处刁难,不仅如此,自小便是,所以臣妾对她,恨之入骨,誓要挫一挫她的锐气。臣妾恳请皇后娘娘助臣妾一臂之力。” 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话,没有一丝破绽可以让人怀疑,她果真只是向我求助吗?为何,不向自己的父亲求助,那样岂不更为直接更为简单有效? 我推辞道:“圣意难测,纵使我是皇后,也不能左右皇上的喜好,你的事,孤无能为力,至于你们姐妹的恩怨,就当孤什么也没有听见。” 李媛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嘴唇张了张,最终道:“那,臣妾告退,打扰皇后娘娘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下蛊 李媛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嘴唇张了张,最终道:“那,臣妾告退,打扰皇后娘娘了。” 我看着李媛离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倒是个好女子,只可惜,城府太深,孤不喜欢这种让孤有危险感的女人。” 安屏道:“娘娘,既然如此,娘娘刚才和不将计就计,答应了她的要求,先借她之手除了那李姝,日后她再有何差错,找个借口打入冷宫便是了。” “亏你想的简单。”我笑道:“这个李媛,并非是这样简单的人物,倘若我真答应了她的要求,不就暴露了自己和皇上和好如初假装有间隙的事了吗?要知道,这李媛可是李丞相的女儿,李媛在李家再怎么不得宠,她也是李家的人,血浓于水,不难保证她会向他父亲透露。所以,他们之间的争斗,就由她们自己解决。至于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安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嗯,娘娘说的极是,这样一来出了什么乱子也与我们无关,二来坐收渔翁之利也对,总比冒险安全得多。” “你知道就好啊。”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索性不去想他,问安屏道:“你和他发展的如何了?我在想呀,眼下这件事办妥了,就和皇上给你们准备办喜事。” “皇后娘娘。”安屏涨红了脸道:“奴婢。。。这些天都不曾见到过他。” 我淡淡笑道:“这有何难。安屏,去帮孤请白御医,就说孤的身子骨感觉好些了,让他前来复诊,看看是不是彻底根治了。” 安屏娇嗔道:“做什么是奴婢,奴婢不想见他。” “傻丫头。”我道:“快去,再不去孤可就生气了。” 安屏这才扭扭捏捏的出了门。 …… 李媛是个内敛的人,所以即使是憋了一肚子气,也闷在心里没有发作,直到回到寝宫,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素素道:“怎么样了美人?皇后娘娘。。。” 李媛摇摇头道:“皇后她帮不帮这倒无所谓,她帮了,自然是好,只是,皇后这一番说辞,却让我更琢磨不透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何用意。素素,她曾派你来监视我,可曾有说过什么话?我只想知道这个女人的真正目的。” 素素摇摇头道:“当时皇后娘娘只是吩咐我注意美人的一言一行,而后如实禀报。” 李媛皱眉道:“这就难办了,和你一起的还有其他人吗?” 素素思索了一下这才道:“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不过看样子不止奴婢一人。” 素素的话刚说完,李媛更是狐疑的向四周看了一下:“看来这皇后娘娘是怕争宠,所以才布满了眼线,若真是这样,便也不必担心多少,女人做到这份上,可真是悲哀。” “美人何不求助于大人?”素素道:“那李姝不也是仗着大人才夺走了美人入宫的机会,大人在朝中地位显赫,应当不是问题。” 李媛苦涩地笑笑:“有那对母女在丞相府,父亲又能如何,我只是一个庶出,父亲哪里还管得上我。”李媛说完,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隐隐竟有泪光闪烁。 栖凤殿。 我缓缓伸出胳膊,任由眼前的白不凡替我把脉。许久白不凡才拱手道:“娘娘的病已无大碍,只是依旧体弱气虚。另外娘娘莫要再次接触此类东西,否则这病就彻底无法根除。” 我收回胳膊看着白不凡笑道:“白御医还尚未娶亲吧?今年多大了?” 白不凡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惭愧,一直重于医理,尚未娶妻。已年过二十有三了。” 我在心里叹道,才仅仅二十三岁,那么,当年与我相遇,他也不过十九岁的年龄,那份成熟与睿智,却是现代人所无法比及的。 说到这里,安屏已经是坐立不安了,冲我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奴婢去给您和大人沏茶。” 我摊摊手道:“去吧,莫要等到茶凉了才端上来。” 安屏更是一羞,慌忙退了出去。 “小雨。”白不凡看着我道:“时下朝中如此,他即负你,你何不一走了之,何苦忍受此种委屈?” 我皱眉道:“孤不是什么小雨,而是堂堂灵韵国皇后。朝中之事并非你所看见的那般。这次,念你曾救孤一命,孤不予追究。白御医听好了,你救治孤有功,孤就把孤最贴近的婢女安屏许配与你。” “你爱他?”白不凡低低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孤也要提醒你一句,孤现在可舍不得将安屏嫁给你,等孤适应了别的丫头伺候,再给你俩选个日子成亲,可好?” 白不凡的眼中顿时毫无光辉,恭敬的答道:“一切,都从皇后娘娘的安排,娘娘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我点点头道:“安屏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正说着,安屏已经端了茶水走了进来,还没有放下白不凡便道:“微臣会再给娘娘开一些调气养神的药,娘娘若是没有什么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我摆摆手,事情已经搞定,他既然不留,那便让他离开便是了。 安屏放下茶水,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白不凡的背影,我笑道:“怎么?心疼你泡的茶水没人喝?” 安屏忙点点头道:“可不,奴婢可是很精心的泡的。” 正说着,只听门外有太监道:“哪里来的丫头,胡乱闯,快快一边去。” 门外稚嫩的嗓音道:“皇后姐姐,皇后姐姐,馨儿来看您了,他们不让我进去。” 我道:“是是安馨来了,快快让他进来。” 安屏一听,自也是十分欣喜,慌忙走了出去。 安馨今天依旧是身穿鹅黄色长裙,俏皮的模样连我都不禁打心眼儿里喜欢,安屏更是殷勤,拿了许多点心放在桌子上准备招呼安馨。 我轻轻捏了捏安馨的脸道:“今天怎么有空找我来玩了?” 安馨笑嘻嘻道:“我每天都有空的,而且也没有人陪我玩,好无聊,就是怕皇后姐姐没有空,今天实在是撇不住了,所以才找了皇后姐姐玩,皇后姐姐有空吗?”安馨说完,冲我调皮的眨巴眨巴眼睛。 “有。”我笑道:“姐姐和你一样,整天也很无聊,时间多的都不知道该在哪里打发了。” 我的话刚说完,门外又开始朝闹了起来,一个婢女在屋外哭道:“皇后娘娘,求求你们,让我见见皇后娘娘。。。” 安屏皱了皱走了出去道:“出了什么事?” 只听那婢女道:“姑娘,求求您让我见见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再不去,奴婢的主子恐怕就性命不保。” 我一听人命关天,慌忙走了出去,却见一个身穿宫服的宫女在那里抽泣,我道:“起来说话吧。” 宫女磕了头这才站了起来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李美人的贴身宫女,刚之前李婕妤去了美人那里,回到自家寝宫不久便大吵大闹的来到美人的住处,口口声声说美人下蛊诅咒她,这不,这会儿开始对美人大打出手,娘娘,您若是不去看看,美人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下蛊?我微微皱眉。以李媛的聪慧,是断然不可能去相信什么下蛊之类的伎俩,这次,恐怕十有八九是遭人陷害,至少到现在为止,李媛对于我来说,还有用处,于是道:“速速带路。” 那宫女一听我让带路,立马抹了眼泪往前走去。 还没有走进碧落殿,边便听到李姝特有的尖锐嗓音:“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在家里你处处想要算计我,进了宫你依旧改不了本性,竟用蛊术来害我,哼,这是在皇宫,你死定了!” 随从的那个宫女一听,慌忙高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我不禁又打量了一番这个宫女,比起其他宫女,不仅胆子大知道护主,而且也较为聪慧,实为难得。 踏进碧落殿,李姝不为所动,反而更是抓紧时间一般又狠狠的甩了李媛一巴掌。 “放肆!”我喝道:“孤在此岂容你行恶!” 李姝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用傲慢的语气开口道:“皇后娘娘来得正是时候,臣妾正要向皇后娘娘禀报,这个贱人在宫里作祟。” 我冷冷道:“即使是如此,李婕妤,你是否也有越俎代庖的罪行?孤尚且健在,容不得你插手!” 李姝撅着嘴道:“这宫里可大了,妾身若是等着皇后娘娘来明查,岂不早已经升天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同皇后娘娘说话。” 李姝的话刚说完,我已经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我道:“就凭你此番对孤不敬之言,孤已经可以将你打入冷宫面壁思过!孤今日念在你李丞相对朝廷有功,就赏你一巴掌长长记性!” 我的话刚说完,李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随即将手里的东西使劲摔在地上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我示意安屏拾起,那竟是一个布偶,上面写了李姝的生辰八字,脑袋却被人生生撕裂,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看了看李媛道:“为何不予辩解?” 李媛微微一笑,轻轻擦拭了嘴角的血迹道:“解释?哼,我若说这些都不是我做的,又有谁会相信?毕竟,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做工,与我的做工简直同出一辙。” 我挑眉道:“如果孤说孤相信呢?” “皇后娘娘?”李媛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摇摇头道:“怎么可能,臣妾并非是怀疑皇后娘娘的判断能力,臣妾实在是。。。百口莫辩。在这宫里,人人都知道我和李姝是姊妹,李姝期间有得罪了不少人,又有谁会相信我。” 李媛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也是,这个宫里除了李姝会害李媛,还有那些刚入宫却不得宠的女人,她们也一样对李姝姊妹虎视眈眈,恨不得他们都消失在这座宫里好坐收渔翁之利。而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这幕后黑手。 第二百七十二章 暗算者 李媛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也是,这个宫里除了李姝会害李媛,还有那些刚入宫却不得宠的女人,她们也一样对李姝姊妹虎视眈眈,恨不得他们都消失在这座宫里好坐收渔翁之利。而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这幕后黑手。 而李姝,也的确得罪了不少人,而他们斗不过李姝,自然是要将矛头指向李姝的姐姐李媛。 我淡淡道:“孤相信你便可以了。好了都跪安吧,此事孤会妥善处理,还有,没有经过孤的允许,若是谁再敢滥用私刑,孤就将她打入暴室。” 李媛含泪道:“谢皇后娘娘垂怜。” 一路上我却百思不得其解,虽说皇帝登基没多久,后宫妃嫔不多,但是要从中思索出一个可疑的人来,却依旧让我伤透了脑筋。 正思索着已经到了栖凤殿,一向很亲昵地叫我皇后姐姐的安馨却没有在这里,于是便随口问道:“安良人呢?是回去了?” 太监宫女个个面面相窥,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安良人是去找您了呀,怎么皇后娘娘没见着安良人吗?” 安屏不悦道:“废话,要是安良人跟皇后娘娘在一起那还用问你们吗。” 太监宫女忙跪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安良人告诉奴才们,她是去找您了,并未说回去。” 我皱眉道:“还不快去找人,这丫头初来宫中,莫不是迷路了?小安子,说说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可以让安良人自己去找孤!” 太监一边走一边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原本安良人好好的呆在宫中吃些小点心,可是久而久之就腻了,应是嚷嚷着要去找皇后娘娘,奴才告诉安良人娘娘您一会儿就回来,可是安良人不但不依,还非要自个儿去找皇后娘娘您,奴才不依,安良人就大吵大闹,还说若是不让她自个儿去找您,待会儿见着您了就高诉皇后娘娘说奴才们欺负她。”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微微皱眉道:“孤都知道了,你们赶快去找。” 正说着,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喊道:“皇后姐姐!” 我回头,正见炎煜琪拉着小安馨笑吟吟的向我走来,而小安馨更是挣脱了炎煜琪的手,快步的飞奔向我,扑进我的怀里道:“皇后姐姐你去哪里了?馨儿找你找得好苦,要不是后面那个哥哥带我来,馨儿就找不着路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她这样小的年龄就要在深宫里打滚,实在不得不让人担心。 炎煜琪笑道:“看来这丫头是把我给忘了,本想着四处走走,没想到就碰到她了,居然坐在那里哭。” 安馨仰起头道:“我才没有哭呢,馨儿已经长大了,是要做皇上的女人,怎么会哭呢。”说完安馨崛起了小嘴,倔强的看着炎煜琪。 是要做皇上的女人。我听了这句话,心里竟像打了五味瓶似地,什么滋味都有。小小年纪,就一心想要在这后宫里夺取一席之地,更为可笑的是,安馨,居然也成了我的情敌。 而炎煜琪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慌忙走上前来搂住我道:“小鱼,你不会生气吧?她只是个孩子。” 我笑笑道:“怎么会呢,安馨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生她的气。我只是感叹,这样小的年纪就要被送进宫,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炎煜琪道:“我可以放她出宫。” “不可以。”我认真的看着炎煜琪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被选入宫就是皇帝的女人,若想要出去,就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第二百七十三章 百密一疏 “不可以。”我认真的看着炎煜琪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被选入宫就是皇帝的女人,若想要出去,就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炎煜琪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玩耍的安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都怪我,没有将升值拟好,在选妃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否则,也不会允了这样年纪的安馨也进宫。”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社会制度。”我淡淡道:“不过若是想送她出宫,并非难事,就看馨儿她自己是否愿意了。” “馨儿。”我转身对在一旁玩耍的馨儿道:“你可想念家中的爹爹?” “嗯、”安馨使劲的点点头道:“我可想可想爹爹了,还有娘亲,如果还能和他们在一起,该有多好,我一定会很听话很听话的。” “那好。”我轻轻将手放在她单薄的双肩道:“如果姐姐送你出宫,你可愿意?” “不!”安馨忽然打掉了我放在她肩膀的手冲我喊道:“谁也不能把我赶出宫,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宫里,你这个坏女人,休想把我骗出去,我将来是要当皇后娘娘的!” “住口!”炎煜琪三两步跨在安馨面前怒喝道:“皇后只能是皇后,任何人都不准打她的主意!” 安馨被炎煜琪这么一喝顿时吓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炎煜琪,忽然一把抱住我的腿道:“皇后姐姐,馨儿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答应爹爹了,要好好待在宫里,我不和你抢好不好,我只要当一个比你小一点的妃子,求求你了皇后姐姐。。。” 心酸占据了我整个心,看着安馨哭喊而又执着的眼神一阵悲楚的感觉,她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样的任人物,竟忍心让这样小年纪的安馨冒死进宫。我点点头,替安馨摸着脸上的眼泪道:“好好,姐姐不赶你走,只要你乖乖的,等你长大,孤就让你做比孤小一点的妃子,好不好?” 安馨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道:“真的吗?可是皇后姐姐,我已经长大了,你看,我真的长大了。” “小雨!”炎煜琪低低的喝着,示意自己的抗拒。 我走上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这一次,就这一次。”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为何你总是要替别人着想,你也不想想,他们又有谁替你着想过。” 我轻轻笑道:“他们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你。”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好吧,都依你。” “对了。”我猛然想起之前李媛和李姝发生的事,于是道:“今早李姝又去李媛那里大吵大闹了,说是李媛用蛊术陷害李姝,你看,这就是证据。”说完我示意安屏将她收起的布娃娃递给我。 炎煜琪只是扫了一眼便对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找点李媛做的针线,好对比一下手工?” 我点点头道:“是。今天李媛说这手工和她的几乎同出一撤,我想百密还有一疏,只要仔细观察,一定会看出破绽。否则在这深宫里盘查,怕是比大海捞针还难,况且事情传出去,只会越闹越大,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第二百七十四章 调虎离山之计 我点点头道:“是。今天李媛说这手工和她的几乎同出一撤,我想百密还有一疏,只要仔细观察,一定会看出破绽。否则在这深宫里盘查,怕是比大海捞针还难,况且事情传出去,只会越闹越大,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炎煜琪点点头而后轻轻抚摸我的脸颊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还有政事要处理,改天再来陪你。” 我点点头,本想多留留他,可是又一细想,若是他有时间定不用我说就会留下,况且人多口杂,我本就是扮演一个被皇上冷落的女人,又何必惹来异议。 炎煜琪走后,安馨才看着我道:“皇后姐姐,这个哥哥是谁?是宫里的侍卫吗?” 我淡淡道:“他就是皇上。” “啊?”安馨张大了嘴巴道:“皇上?那我刚刚。。。惨了惨了,皇后姐姐你要救救我,我肯定是要被杀头的了。” 我轻轻摸了摸安馨的脸颊道:“你看皇上那样子,会杀你的头吗?” 安馨摇摇头。 “那就是了。”我一边拉着安馨回宫一边道:“他不会杀你的头的,安馨这么漂亮,喜欢都还来不及。” 说完这句话,我却在沉思这样一个问题,起兵入宫,我是真的错了,这皇后之位,不知道除了安馨这样的小女孩,还有谁在惦记着,恐怕,整个灵韵国的女人都在做着皇后的梦,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所谓的一国之母,却是悲哀的源泉。 傍晚送走了安馨之后,我才彻底的清净了一会儿。 安屏俯身道:“娘娘,要不要奴婢给您准备沐浴更衣,这样会舒服一点。” 我点点头,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静静的思索,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突然我的脑海里闪过安屏给我床底压木偶的场景,以及除了安馨意外,那两个妃嫔异样的神情,我陡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莫非,这些事,都是她们两个其中一个做的?不管是与否这也算一个疑点,就算不是她们,我此番调查,也可以作为调虎离山之际,让真正的作案者放松警惕,亦或许露出马脚,因为真正的作案者若不是那两个女人而是其他人,那么,真正的作案者要对付的便不是这两个女人,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她一定会再出手。 我忽的做起了身子冲安屏道:“安屏,速速给孤查一查,那个许美人和薛美人是在哪个宫殿,再传她们来栖凤殿,孤有话要问她们。还有,将小安子和小顺子一起叫了去。” 安屏应了一声便急急的走了出去。 我寻思着,小安子和小顺子还有安屏,三个人虽说不多,但也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要是后宫里有心的人,怕也都能察觉,接下来,就是等着好戏上演了,那个在暗处的真正黑手,这次我必定要揪住他的尾巴。 安屏道:“娘娘,人都带来了。” 我微微睁开眼睛,用慵懒的目光扫视我面前的李美人和薛美人,只见她们满眼疑惑且带有挑衅的看着我。见我看他们,这才微微俯身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第二百七十五章 引蛇出洞 我微微睁开眼睛,用慵懒的目光扫视我面前的李美人和薛美人,只见她们满眼疑惑且带有挑衅的看着我。见我看他们,这才微微俯身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我缓缓点头,却并未示意他们坐下,而是道:“李美人、薛美人,你可知孤如此匆忙的招你们来栖凤殿所为何事?” 李美人和薛美人面面相窥,随即道:“臣妾不知。” 我冷冷一哼,而后将那小布人丢在了她们面前道:“这个你们可认识?” 李美人伸手捡了起来嘀咕道:“这是什么?”待她仔细看清楚了这布人之后立马丢在了地上脸色惨白道:“不是我,皇后娘娘这不是我做的。” “慌什么。”我冷冷道:“孤又没有说这是你们俩其中一个人做的。” 我的话刚说完,李美人和薛美人慌忙道:“皇后娘娘英明。” “话可别急着说那么快。”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或惊恐,或害怕,努力不放过每一份表情。而后接着道:“当然,孤更没有说这些不是你们做的。快快如实招来,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招出来,否则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李美人匍匐到我面前磕头道:“皇后娘娘,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呀,这布人臣妾也是第一次见,想必是别的妃子有心陷害也有可能,您让臣妾如何招。” 薛美人推了一把李美人,瞪着我道:“我们做什么怕她,她不过是一个即将被替代的皇后,此次抓我们,分明是恩将仇报,姓安的那个小贱人肯定在她面前告咱们的状。若皇后娘娘真有本事,那就去查姓李的去,何必为难我们!” “住口!”安屏道:“皇后娘娘这里岂容你再次撒野!皇后娘娘问你什么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吱个声!皇后娘娘,依奴婢看,该赏她几把掌让她长长记性。” “好厉害的一张嘴。”我笑道:“若是当年,孤没准还真会赏你几巴掌。可现下。孤没那心思和你计较。孤要的,只是事情的真相,所以,现在只能委屈你们两个人了。来人,把她们关进牢房,等候后发落,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同罪处置,如果外面问起了,就说李美人薛美人行为不乖,在宫中行巫蛊之事。” 李美人哭道:“皇后娘娘饶命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 而薛美人,则狠狠地甩开太监的手冲我吼道:“你血口喷人!” 我依旧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她们淡淡道:“就先委屈你们几天,待事情查清之后,孤自然会放了你们的。如果你们胡乱说话,就不要怪孤手下不留情,你们应该清楚的,宫里皇后处死几个犯错的妃嫔,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带走!” 几个太监带走李美人和薛美人之后,安屏便开始冲我愤愤不平,口中喃喃道:“皇后娘娘,您就是心太软了,且说那个薛美人,三番四次对您不敬,若是不给她点教训,日后那女人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您呢。” 我微微笑道:“好了,你也就别再抱怨了,这不,孤也算是小惩大诫了一番。在这个宫里,我扮演的,并非是什么专权的皇后,而是一个失宠的皇后,被人骑在头上,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况且,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她们,而是李姝一家,只要除了他们,这些,就根本不算什么。”说完,我的手又不由自主的往我平坦的小腹上抚摸,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怕也就会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 质疑 我微微笑道:“好了,你也就别再抱怨了,这不,孤也算是小惩大诫了一番。在这个宫里,我扮演的,并非是什么专权的皇后,而是一个失宠的皇后,被人骑在头上,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况且,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她们,而是李姝一家,只要除了他们,这些,就根本不算什么。”说完,我的手又不由自主的往我平坦的小腹上抚摸,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怕也就会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次日一觉睡醒,安屏便上前道:“皇后娘娘,李美人在殿外侯了很久了。” 我微微皱眉,一边让安屏替我穿着繁复的衣服一边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安屏道:“奴婢看娘娘睡得正香,也不敢打扰,再说那李美人听奴婢说皇后娘娘还在睡觉就嘱咐奴婢不要打扰,他要等着娘娘醒来。” 我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李媛?安屏,你可问过他有何要事?” 安屏道:“奴婢没有问过,但看李美人拿了些大小礼物盒子,怕是来答谢娘娘您的,毕竟昨天您还为他澄清了巫蛊一事。” 我微微皱眉,事情怕也不是这样吧,如若是来答谢,昨天就该来了,难道说。。。巫蛊的事情和李媛有关?这样一想也不无道理,李媛既是被陷害者,恐怕稍稍动一动脑子的人都会想到是李姝干的好事,毕竟李姝打过李媛的事已经是后宫人人皆知。若是李媛借此机会,假借巫蛊之事陷害李姝,说是李姝借此名义陷害自己,那么,事情的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收拾好了之后我道:“速速传李美人进来。” 李美人进来便跪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长乐无极。皇后娘娘,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请皇后娘娘收下。” 我随意瞥了一眼,只见李美人身后跟着的宫女果然抱着大包小包,我笑道:“妹妹快起,妹妹何必如此?姐姐无功不受禄呀。” 李美人道:“谢皇后娘娘。臣妾此次前来,是要谢皇后娘娘明查秋毫,这些小礼,还望皇后娘娘莫要嫌弃。另外,臣妾还有一事相求,请皇后娘娘给个恩典。” 看来,好戏要开演了,我淡淡道:“妹妹且说。” 李美人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眼眶里的眼泪也开始打着转儿,用略带哭腔的声音道:“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知道,臣妾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所以才招来自己的亲妹妹以及这些妃嫔的记恨,所以才三番四次想要加害臣妾。而那许美人和薛美人,臣妾更是平日里与她们毫无瓜葛,竟也惹来祸端,臣妾想,既然她们能模仿臣妾的手工模仿的这样相像,必定和臣妾身边最亲近的人走得很近,否则,也不会这样高明。臣妾想,臣妾的身边也定有对臣妾不利之人。” 我点点头道:“嗯,妹妹说的不无道理。不知妹妹对此有何见解?” 李美人抹了眼泪道:“实话告诉娘娘,臣妾怀疑,此事和那许美人薛美人无关,娘娘请看,这是臣妾妹妹李姝的手工,虽说与臣妾有所差别,但若仔细看,却与那布偶有着联系,这布偶虽与我的手工相似,但臣妾做手工向来只求完美,但臣妾的妹妹不同,她有最后一针留下来的习惯。臣妾想,若真是臣妾的妹妹做的,那皇后大可重新检查那布偶,定能看出破绽。” 我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妹妹所言,安屏,把布偶呈上来。” 安屏微微福身,将布偶拿出来,我示意她将木偶递给李媛,李媛自是接了过去,随后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可有结果?” 李媛看着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布偶。。。确有此习惯。。。” “那么定是那李姝做的了。”我接着道:“你们,都下去吧,孤还有事要和李美人说。” 待宫人们都退下了之后李美人这才忐忑的看着我道:“不知皇后娘娘想问臣妾什么。” 我笑道:“孤想问什么,想必妹妹也猜到了。这布偶,分明是出自妹妹之手,对不对?” 李媛腔作镇定道:“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靠近她道:“那好,我就仔细跟你说说孤的见解。第一,李姝虽然心肠不好,可生性耿直,做事鲁莽,更是自持貌美孤傲,根本不屑与去做什么巫蛊的事,她要害你,以她的性格,不会这样麻烦。第二,若是李姝要害你,凭什么自己出手做针线?下人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来模仿你的手工便可以了。第三,不打自招这才是你让我最为怀疑的地方。许美人和薛美人不是你的目标,所以你才借手工的事来提醒孤,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才是你致命的一点。” 李媛缓缓站起身子,淡淡道:“我早就觉得皇后娘娘不是一个简单的主儿,没想到,机关算尽,还是被你瞧了出来。今天我李媛落在你手里,我没话说,只是我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李姝那个贱人,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是她的,就连上次入宫,也是她百般阻挠!呵!上天,对我真的是不公平!我只不过是一个庶出,庶出那又怎样?不也同样是爹爹的女儿吗?为什么,却要受到这样的待遇!我不服!” “好了。”我摇摇头道:“孤也没说要拿你怎么样,确切的说,孤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拿你怎么样。这次的事,孤就当不知道内情。不过,就以针线的问题怕也不足以陷害到李姝吧?说说,你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孤的地方?” 李媛道:“我凭什么信你?” 我淡淡道:“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你还有的选择吗?况且,李姝也的确是我一大心患,孤现在不得宠了,可也总不能让一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女人得宠骑在自己的头上吧?所以皇上宠你,才是孤唯一的好处,因为你,是个好女孩,孤相信你。” 第二百七十七章 贼喊捉贼 我淡淡道:“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你还有的选择吗?况且,李姝也的确是我一大心患,孤现在不得宠了,可也总不能让一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女人得宠骑在自己的头上吧?所以皇上宠你,才是孤唯一的好处,因为你,是个好女孩,孤相信你。” “哈!”李媛含泪笑道:“原来皇后娘娘打的是这般主意,想利用我,去对付自己的亲妹妹,是吗?皇后娘娘,您这一招走得可真是险呀,您就不怕臣妾回去禀报家父,戳穿你的阴谋吗?” “你不会的。”我看着眼前的李媛道:“如果你有那心思,如果你父亲会有那么一点疼爱你,那么,你今天也不回落到如此地步,更不会在皇宫里千方百计的陷害李姝,正因为在你的家里,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所以你才选择入宫一决高低,孤说的没错吧?不要问孤之前为什么没有和你合作,孤承认,之前孤对你对付李姝的决心尚有顾忌,不过现在没有了。你觉得,现在你除了跟孤合作,还有什么选择?” “没错。”李媛缓缓道:“除了和你合作,臣妾别无选择,皇后娘娘为何选中了臣妾?后宫佳丽三千,娘娘莫要说只有臣妾才最聪明吧?难道娘娘就不怕臣妾咸鱼翻身,今后翻脸不认人?” 我暗道,这个李媛果然心眼儿较多,但是我断然不能告诉她我选择她是因为他父亲李丞相的原因,而我也只能选择李家姊妹,也只有这样,李丞相才不会多嘴多舌,我之所以选择她,无非是想给我和炎煜琪多一些喘息的机会,好一举拿下李丞相那老贼。 我淡淡笑道:“李美人果然聪慧,不错,我并非是看中了你的聪慧,而是。。。孤本就想帮你,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孤也不怕再瞒你什么了,孤一直在调查你,所以,对你和李姝的情况了如指掌。在孤看来,天底下,人人平等,天子与百姓无异,不同的只是身上肩负的责任罢了。而你和李姝,更是亲姐妹,什么嫡出什么庶出,都是浮云,自是姐妹,那就应该能者为先。在我看来,以你的能力,才最应该坐在李姝的位置,而李姝,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埋没,更应该向你父亲证实,你和李姝比起来,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或者可以说,是一种惺惺相惜的表态。” “惺惺相惜?表态。。。”李媛喃喃道:“向父亲证实。。。我,真的可以吗?” 我将手轻轻搭在了李媛的双肩,忽然同情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了,随后认真的凝视她的双眼道:“你可以的,相信我。”这一次,我不再用官方生硬的‘孤’,而是用我,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真挚。 “嗯。”李媛点点头,冲我道:“谢皇后娘娘,媛儿一定会做到的。” “那就好。”我笑道:“这布偶事件,你可有其他证据将矛头指向李姝?” “有。”李媛道:“臣妾早已经收买了李姝身边的一个丫鬟,只要臣妾指证她,那丫鬟必定会出来拿出证据,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灭一灭他的嚣张气焰。” “嗯。”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孤也明白了,你且下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孤来办。” 李媛俯身道:“是。臣妾告退。” 待李媛走了之后安屏才出来,福了福身子道:“皇后娘娘觉得这女人可信?依奴婢看,这女人并非是简单的任务,怕只怕是会耍什么花样。” “哼。”我轻哼一声道:“她虽然并非什么简单的人物,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刻,量她也没有什么胆量敢在这时候耍手段。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李媛,当真是个可怜人啊。” 安屏道:“娘娘就是菩萨心肠,您这样处处为他人着想,可是别人呢?指不定怎么在您背后戳脊梁骨呢。” 我苦涩地笑道:“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不被人戳脊梁骨呢,最重要的,是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好了,不说这些了,安屏,把许美人和薛美人都放了吧,就说是一场误会,事情的真相已经查明,随后跟孤一起,摆驾明德宫,该是时候会会那个李婕妤了。” 跟着随从一起,走过了离得最近的靖安殿,绕过御花园,再走上一阵铺着石子的小路,算是到了明德宫,明德宫那几个大字明晃晃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却有些犹豫。 安屏以为我累了,便道:“皇后娘娘,这就是明德宫了,要是娘娘觉着累,奴婢去把那李婕妤叫出来如何?” “不了。”我摆摆手道,或许是因为那一次,在靖安殿看到的情景的影响,面对这个女人,我总是有着说不出的不痛快,叹了一口气大道:“进去吧。” 刚走到门口,随从的宫人便开口喝道:“皇后娘娘驾到。” 我笑笑,却又无力阻止这样的吆喝,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吧。 宫人一排排的跪在两侧,我径直走了进去,一个宫女迎了过来跪道:“皇后娘娘稍等片刻,婕妤娘娘正在沐浴更衣。” “放肆!”安屏道:“没看见是皇后娘娘吗?居然让皇后娘娘去等一个小小的婕妤,还不快速速让李婕妤出来迎驾。” 安屏劈头盖脸的一句倒真是起了作用,只见那宫女慌忙退了出去,口口声声道:“是,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唤婕妤娘娘。” 我无奈的看着安屏,安屏却一脸自鸣得意。 一阵香味迎面扑来,我不禁微微皱了眉头,这香味我熟悉得很,不就是莫飞扬曾经给过我的麝香的味道吗?一想起莫飞扬,心里便阵阵刺痛,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神医救走了,但愿,是好的结局吧。而李姝,居然也用了麝香?我不禁又心生种种怀疑。 李姝款款俯身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我淡淡笑道:“妹妹今日倒是与众不同。” 刚惊讶她的循规蹈矩,不料话刚说完,李姝便径自站起了身子走到我身边抬起胳膊凑到我鼻前道:“皇后娘娘闻闻,臣妾可是很香?” 我微微皱眉,别过头去,麝香我是万万不敢再碰了的,只是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嗅到一丝气息。 “哈哈哈。。。”李姝笑道:“看来姐姐是无福消受呀,瞧这香味儿,闻着多舒心,也难怪皇后娘娘不敢闻了,这是皇上赐给臣妾的,皇后娘娘闻了的话,心里肯定会不好受吧,哎,也怪臣妾记性不好,皇上说了,这香料仅仅是赐给臣妾的。” 原来是炎煜琪送给她的,这个蠢女人,居然不知道这香味儿会要了她孩子的命,不过,有了这香味儿,她想要孩子,都是不可能的事了。我不禁为炎煜琪的谨慎而另眼相看。 我淡淡道:“孤今天来并非是要和李婕妤谈论什么香料的事,既然是皇上赠与李婕妤的,那么孤自然是无福消受。孤今日是要来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我将那布偶扔在了地上,连同李媛给我的李姝的手工。 李姝淡淡的瞥了一眼道:“这件事不是有皇后娘娘全权处理吗?怎么?又到臣妾这里做什么?” 我笑道:“李婕妤可真是会贼喊捉贼呀,这布偶,明明是你学了李美人的手工然后做了放在自己那里诬陷李美人的。怎么样?你可有话要说?” “李美人!李媛!”李姝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了?我贼喊捉贼?怕是她这个贱人贼喊捉贼吧!哼,这分明是她的手工,况且,我为什么要做一个布偶害自己!” 我冷笑道:“李婕妤,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做出李美人的手工然后喊里没人陷害你,那么,李美人就会获罪,表面上看你是受害人,其实,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我说的不对吗?” 李姝气的冲我瞪眼睛,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一步跨到我前面道:“李媛那个贱人呢?没有跟来?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是怎么说这个歪理的!” “站住!”我喝道:“把李婕妤给我抓住!不要让她跑了!其他人给我搜!” 其实我倒不是怕她跑,而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我的话一说出,太监宫女便一窝蜂似地往李婕妤的寝宫里翻了起来。 李婕妤挣扎道:“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搜我的房间!我要找皇上,我要见皇上!” 突然一个宫女跪在了我的面前哭道:“求皇后娘娘饶命。” 我道:“什么事?” 那宫女一边哭一边道:“奴婢愿意将所有的实情都说出,之求皇后娘娘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我淡淡道:“孤向来公私分明,只要你没有犯事,孤自然不会迁怒于你。” 宫女跪道:“是,谢皇后娘娘。奴婢都招了,那布偶,的确是李婕妤自个儿做了然后放在房间里陷害李美人的,试问,李美人从来都没有到过李婕妤的寝宫,又怎么能将布偶放到这里,这一切,都是李婕妤做的,和奴婢无关啊,奴婢也只是为了保住性命之前才守口如瓶,望皇后娘娘明察。” 第二百七十八章 炎煜琪的软肋 宫女跪道:“是,谢皇后娘娘。奴婢都招了,那布偶,的确是李婕妤自个儿做了然后放在房间里陷害李美人的,试问,李美人从来都没有到过李婕妤的寝宫,又怎么能将布偶放到这里,这一切,都是李婕妤做的,和奴婢无关啊,奴婢也只是为了保住性命之前才守口如瓶,望皇后娘娘明察。” “你这小贱人!”李姝蹦着跳着口中骂道:“李媛那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帮她说话!看我不杀了你!” 忽然挣脱了的李姝一头扑向那个宫女,那个宫女顺势倒下,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竟从身体里流出殷红的鲜血来。 李姝惊恐的站起了身子,竟发现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全是血液。 “哈哈哈。。。”李姝笑道:“该死的贱人,你还能乱说话吗?嗯?” 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成这样,看着奄奄一息的宫女我只得喊:“竟敢公然杀人灭口!来人,将李婕妤拉往刑部,孤要亲自审问!快传御医!” 李姝被带走了,我扶起躺在地上不断从胸口流出血液的宫女道:“你坚持住,御医马上就来了,一定要坚持住。” 宫女缓缓的摇摇头,而后低声说着什么,然而声音太小,我只得将耳朵凑到她唇边去,只听那宫女用断断续续的声音道:“不。。。是奴婢该回报美人的时候了。。。只要奴婢死了。。。李婕妤杀人灭口的罪名就是铁证,奴婢不后悔。所以。。。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去了,求皇后娘娘告诉没人一声,就说。。。宛如下辈子。。。还要侍奉美人。。。” 说完,那宫女无力的垂下了双手,苍白的脸上出奇的平静。原来,她不是李姝杀害的,而是趁李姝扑向她的时候,自己用刀杀了自己,这是怎样的一股勇气呀,而李媛,又是给了这个女孩怎样的恩惠,才会让这个女人以命相报都不后悔,古人,真是真诚的让人落泪,我又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些古人,可真是单纯的可怜。 安屏走到我身边道:“皇后娘娘,李美人来了。” 我回头,正见李美人款款而来,脸上依旧是平静的神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有任何波澜。 李美人俯身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臣妾听闻李婕妤这里出了人命,所以前来看看。”李媛说完,淡淡的扫向地上躺着的宫女,波澜不惊。 我不禁暗自佩服李媛的勇气,她竟然没有一丝内疚,也对,在这种场合,任何怜悯都会引起种种猜测。 只听安屏羞涩道:“白大人。” 我回头,正见白不凡往这边赶来,我道:“有劳白大人了,只是,已经晚了,人已经去了。” 白不凡扫了一眼尸体,而后拱手道:“微臣告退。” 我点点头,示意安屏与我一起,往刑部走去,这这一次李姝,怕真是载到这里了。 刚走到刑部门口,便听见两个声音在交谈,我示意宫人不要声张,且在门外倾听。 只听一个声音道:“女儿你当真是糊涂啊,在家里你处处针对李媛也就罢了,可是这是在宫里,你怎么也可以如此放肆!” 李姝哭道:“爹爹,我没有。爹爹,你救救女儿,救女儿出去,女儿定是要当皇后的,爹爹你要救救女儿呀。。。” 原来是李丞相,我没有出声,继续在一边听着这父女俩的谈话。 李丞相道:“事至如此,我也无能为力,能不能出去,也只能是看你的造化了,不过。。。在宫里行巫蛊之事,没有一个例外,都是被处死。” “爹爹。”李姝急促的喊道:“爹爹我不能死,爹爹你要救救女儿,爹爹,我不想死啊我还要做皇后的,爹爹你一定有办法救女儿出去对不对?” “咳!”李丞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躲是来不及了,索性面无二异的等着李丞相出来。 一个约莫40上下的男人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见是我,慌忙俯身道:“老臣见过皇后娘娘。” 我微微笑道:“爱卿免礼,既然是李丞相,那么孤改日再审也不迟,丞相大人继续和爱女闲聊吧。”说完,我刻意的注意眼前李丞相的表情,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毕竟,我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了他,刚才他们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李丞相原本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忙拱手道:“皇后娘娘请,都怪老臣生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老臣惭愧啊,此女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还望皇后娘娘予以正法。只是。。。作为父亲,老臣恳请皇后娘娘放爱女一条生路。。。”李丞相说完,冲我跪了下去。 看来这个老头还真的是心疼自己的女儿,这恐怕也是他的软肋吧,于是我面色凝重道:“李丞相快快请起。李丞相也说了,在宫里行巫蛊之术,就只有一个结果,丞相大人让孤如何决断?” 李丞相缓缓站了起来,叹道:“既然如此,老臣也只能当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个不肖的女儿吧,老臣、告辞。” “丞相大人且慢。”我话锋一挑接着道:“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只要有心,也没有什么事是孤所办不到的吧?” 李丞相一听,顿时面露喜色,走上前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我看着眼前的老头道:“不过孤有一事要请丞相大人帮忙。” 李丞相道:“皇后娘娘尽管吩咐,只要老臣能办的到的,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轻轻笑道:“倒不用那么严重,孤只是想,丞相大人年事已高,也应该是时候告老还乡了吧?丞相大人您说是吗?倘若带着女儿一起回乡,享尽天伦之乐,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李丞相低头沉思,满是恋恋不舍的神情,随后像下定什么决心似地开口道:“娘娘说的极是,什么都比不上一家人在一起享尽天伦之乐来得重要。娘娘放心,只要此事办妥,老臣立马告老还乡永不踏入灵韵国都城半步。” “很好。”我淡淡道:“那就有劳李丞相了,李丞相若还有什么话,就进去和李婕妤说吧,孤今天有些累,改日再审。” 说完我便缓缓挪步,向着栖凤殿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李丞相的声音:“老臣恭送皇后娘娘。” 我心道,老东西,你也有今日。看来我和炎煜琪所烦恼的事,就要到头了。 安屏快步跟上我,而后小声道:“皇后娘娘,李婕妤这边的事若真是这样办了,那李美人那边该如何交代?倘若皇后娘娘当真放了李婕妤,对于六宫,恐怕也无法交代吧?” 我点点头道:“你这一说倒还真提醒了孤。不过这件事也不难办,现在先不将此事告与李美人,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知道吗?” 安屏点点头,而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是时候去找炎煜琪了,我应该也将这个好消息一并告诉他。 刚走到靖安殿,一个太监便迎了上来道:“皇后娘娘,皇上不在靖安殿。” “哦?”我淡淡道:“那皇上可是在寝宫?” 太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也不在寝宫,刚刚刑部来了人,皇上就跟着走了,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兴许皇上去了刑部。” 刑部?我微微皱眉,自己杠杠从刑部走了过来但一路上却没有看见到炎煜琪,于是问那太监道:“从这里可有到刑部的捷径?” 太监立马道:“有的,皇后娘娘,不如奴才提皇后娘娘带路。” “这样也好。”兴许炎煜琪刚刚是走了捷径,这才没有与我碰着面吧,只是李姝这个女人,已经身在牢房,又是怎样把炎煜琪引过去的?我又不禁心生起疑虑来,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进了牢房,正见炎煜琪和李姝对峙着,炎煜琪铁青着一张脸,而李姝,则是一脸挑衅的看着我。 李姝缓缓开口道:“皇后娘娘来得正好,想必此时此刻皇上正在为刚刚我说的那件事而烦恼,不如我说出来,皇后娘娘也来帮皇上出出主意,如何?” “住口!”炎煜琪喝道:“不准说!朕不允许!” “呵!”李姝笑道:“只怕皇后娘娘会不同意。” 我顿时疑心大气,愣愣的看着炎煜琪道:“琪。。。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可以公开的吗?” 炎煜琪一副苦笑不得的模样看着我道:“小鱼,你不要听她胡说,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小鱼,你你先回寝宫,我稍后过去找你,自会将事情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看着炎煜琪,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不是现在?” “对呀。”李姝笑道:“为什么不是现在?既然皇上说不出口,那臣妾就代劳喽。皇后呀皇后,我告诉你,你这皇后马上就要做到头了,皇上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所以,你就等着皇上下圣旨赶你下台吧,哈哈哈。。。” “胡乱说什么!皇后只能是小鱼!”炎煜琪说完,劈掌向李姝打去,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李姝已经瘫倒在地。 “你。。。”我愣愣的看着炎煜琪,半响才想起来去看看倒在地上的李姝,而李姝,竟已经断了气。 “她死了。”我看着炎煜琪冷冷道:“你杀了她。究竟是为什么?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炎煜琪道:“这个女人,竟敢用你的身份来威胁我,他知道了你是莫家遗孤,若我不答应她做皇后,她便要将此事公布于天下,我不能没有你。。。” 第一百七十九章 自相残杀 “我。。。”炎煜琪道:“这个女人,竟敢用你的身份来威胁我,他知道了你是莫家遗孤,若我不答应她做皇后,她便要将此事公布于天下,我不能没有你。。。” 我颤声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你杀了她?” 炎煜琪点点头,不可否认。我道:“你可知,我们差一点点就成功了,李丞相他已经答应用隶书的性命交换他告老还乡,这样一来,我不知道我们还要再等多久,万一。。。万一这老头要对你不利,岂不前功尽弃了?” 炎煜琪急切道:“可是她竟然想害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不重要,真的,在我心中最重要的是你。可眼下,我们该怎么办?万一李姝将此事告诉过李丞相,你杀了她,也没有用。” “小鱼,你冷静一点,李丞相应该不知道。”炎煜琪紧紧搂住我道:“你仔细想一想,若是李丞相知道此事,那么早就提出来威胁我这个皇帝了。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我点点头,但看着李姝惨死的模样心里依旧不容易那么平静下来,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道:“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三宫六院以及李丞相,李婕妤因涉嫌巫蛊一事,已经被我赐死。” 炎煜琪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道:“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李婕妤赐死一事很快在宫里传开了,除了留下笑柄,李姝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因为是获罪的妃嫔,就连丧事,也一并草草了事。 刚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和衣而睡,安屏便迈着碎步轻声唤道:“皇后娘娘,李美人在殿外等候求见。” 我差点忘了这个女人了,李姝一死,她便是后宫之内唯一得宠的女人了,只是不知道她此时来是要做什么,于是道:“唤她进来吧。” 李媛刚一进寝宫,便哭着冲我跪了下来,口口声声道:“皇后娘娘,为何要如此草率将李婕妤赐死?臣妾斗胆,求皇后娘娘给个说法,就算皇后娘娘要怪罪臣妾,臣妾依旧坚持。”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在我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妹妹这话可就奇怪了,若要问此事,应该问妹妹自己才对,这件是完全是妹妹一手造成的,妹妹在做这件事之前,应该清楚,在宫里行巫蛊之事向来是禁忌,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我冷冷的看着这个同样为达目的而不责手段的女人,为她的矛盾而觉得可笑,明明是想要只对方于死地,事情结束了,却又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起来。 “我。。。”李媛的嘴唇张了张,最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忽然门外的太监道:“大人您不能进去啊大人。” 只听李丞相的声音响起:“你们这群狗奴才,识相的就给我赶快让开!” 我淡淡道:“门外的可是李丞相,丞相大人请进来吧。” 我的话刚说完,李丞相便跌撞而至,看见李媛,不禁道:“媛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媛忙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冲我淡淡道:“既然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有要事相商,臣妾就先行退下。”丝毫不理会李丞相的疑问,李媛提起裙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抬手指了指桌子上好冒着热气的茶水道:“天气炎热,丞相大人何不坐下品口茶,有什么是慢慢说。只是依孤来看,丞相大人似乎和令千金相处不太融洽。” 李丞相黑着一张脸冷冷道:“此事怕与皇后娘娘无关。再者,进了宫便是皇上的人,何须多问。只是敢问皇后娘娘,为何食言?老臣即已答应告老还乡,为何依旧赶尽杀绝!皇后娘娘今日若是不给老臣一个交代,休怪老臣以下犯上!” 我面不改色的盯着眼前这个大叔级男人,随后将手里的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喝道:“放肆!你既身为朝臣,之前对孤大喊大叫已经是大不敬,此次又前来威胁孤,是何用意!孤今日念你丧子心痛胡言乱语,且不追究,那李婕妤生性嚣张跋扈,多次冒犯与孤,之前在牢房里还妄想刺杀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介妃嫔,孤不追究她是否有同谋就已经够仁慈的了。还有你,身为人父,自己的亲生女儿自相残杀,孤到要问问,是你的问题还是孤的问题,李丞相不如回家去好好反思反思!跪安吧!” 说完这番话,我站起了身子,向着自己的床榻走去,的确,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李丞相他自己,若不是他对两个女孩的偏心,若不是他一直以来给他们的妒火,哪里会有今日。 李丞相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愣了半响,这才缓缓站起身子失魂落魄地向着殿外走去。珠帘被他无力地挑起,碰撞的珠帘凌乱了一身,最终不堪拉扯,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人生不像断了线的珠子,还能重新拾起来串起,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一旦失去了,就再也不可能拥有了。 安屏一边撅着嘴拾地上乱蹦的珠子一边愤愤道:“这个死老头,走了还不能让人安宁。” 我摇摇头道:“这李丞相,也是个可怜人啊,不过,却更让我证实了一句话。” 安屏随口道:“什么话呀皇后娘娘?” 我轻轻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安屏站起来思索道:“娘娘,这话说得可真有道理,仔细琢磨,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依奴婢看,那里丞相虽然可怜,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娘娘,您说经过了这件事以后,这李丞相失去了自己的小女儿李姝,会不会对李媛好一些呢?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女儿了,只是这时好像也不好办,那李媛,似乎已经不领他的情了。” “哼。”我冷冷笑道:“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所以,李媛的所作所为,也仅仅只是为了向自己的家人证实自己不比李姝差,最终目的,也只不过是想换取父亲以及家人更多的疼爱而已,所以说,这父女俩的心结,不难打开,关键是要看李丞相自己。” “糟了!”安屏惊呼道:“要是万一这李姝又要和李丞相联手,那么岂不是更加棘手了?着李媛可比李姝聪明得多,皇后娘娘,您说,这可怎么办?” 我叹了一口气道:“该来的,总归会来。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在李丞相还沉浸在丧子的悲痛时,尽快找到他的把柄,只有这样,皇上才能高枕无忧,而他李丞相的梦想,才会被一举歼灭。” 安屏点点头,而后凑近我道:“皇后娘娘,依奴婢之见,呆在皇宫里,怕是找不出什么证据吧?不如。。。” 安屏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边上了她一记爆栗道:“就你那点鬼心思孤还不知道了?找证据是假,出出去溜玩是真。” 安屏撅着揉了揉被我敲过的地方道:“奴婢哪里有了。。。” 我道:“不过你说的办法倒也不是不可行,反正孤在皇宫里也无所事事,不如出去透透气,这里面实在是太压抑了,整天一帮女人斗来斗去,孤都快被烦死了。” 安屏笑着冲我俯身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而我却在一旁皱起了眉头,皇后出宫起码也要得有借口,可是我该找什么借口呢。。。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冲安屏道:“好了,先不收拾了,随我一起去靖安殿找皇上,孤要去禅若庵静思半个月。” “禅若庵?”安屏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皇后娘娘怎么忽然要去静思?不是说。。。哦,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跟娘娘去,宫里的琐事太多,娘娘去静一静心也是应该的。” 我白了一眼安屏,幸亏她反应不算太迟钝,否则肯定又少不了我‘奖赏’给她的一顿爆栗。 好不容易有了借口出宫,身边带的随从竟不少于数千人,这种大排场,倒是让我真真的汗颜了一把,侍卫宫女随从,两匹高头白马勃系硕大铜铃,红顶金幔四角垂着串串风铃的大轿子,哪里是皇后娘娘去静思的排场,完全是度假的的作风了。这下我这个皇后娘娘怕是不想出名也得出名了。 进了寺庙,二话不说关起房门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门外有侍卫把守,里一重外一重的围得滴水不露,炎煜琪美其名曰是保护我,可我觉得自己更像是进了囚笼,比在皇宫里还要难受。 安屏的脸也变成了苦瓜脸,问我道:“皇后娘娘,这出是出来了,可是,我们怎么个出去呢?” 我在屋里喊道:“小安子、离裳、鸿雪。” 几个宫人听我叫唤,立马开了门匍匐在我面前。 我大声道:“你们几个听好了,孤从今日起,闭关静思,离裳和鸿雪便是孤的左右护法,小安子,你就负责送吃食,其他人一概不准进入我这房间,否则孤要了他的命。” 吆喝完我这才小声对他们道:“待会儿你们俩换上孤和安屏的衣服,孤这次主要目的是奉皇上之命微服私访,你们要是胆敢泄露半句,孤定让皇上诛你们九族。” 几个宫人一听,立马唯唯诺诺道:“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们打死了都不会泄露半句,皇后娘娘交代的事,奴才们一定会办好。” 我这才放了心,连忙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尼姑装,这才半掩着头匆匆走了出去,门外的守卫就算有疑心怎么会突然多了两个尼姑,但也应当不会多想,因为在这庵里就算是尼姑给我准备房间,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好不容易踏出了庵门,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掂了掂手里的银两,先去客栈找了住处洗个澡换身衣服才是重要的。 第二百八十章 画中人 穿了一身尼姑装跑了出来着实扎眼,进了客栈刚想大喊老板开一间房,还没开口,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笑吟吟的迎了出来道:“两位师傅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看来这是客栈的老板,经他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出家人。于是双手合并装腔作势道:“施主客气了。我们乃是从外乡而来的僧人,只是在小店借宿一宿。” 老板一听忙笑道:“哦?请请请,两位师傅请随我来。” 我双手合并道:“施主真是好心肠。”说完从钱袋里拿出一粒碎银递与那老板。 老板忙推辞道:“师傅客气了,这个就请师傅留着。我们客栈空房多的是,两位请跟我来。” 而我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做生意的居然不要钱,收了银子重新装回钱袋,冲安屏挤了挤眼睛,算是了了事。 木制的楼梯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噔噔、噔噔”,老板轻轻推开房门恭敬道:“两位请,看看是否满意。” 我微微探头,不禁惊呼出声,这哪里还是我想象当中客栈房间的模样,分明是一间民间皇宫寝室,足足有几百平方的空间,绒毛地毯,配以轻纱罗幔数丈,仙鹤腾云的香炉袅袅青烟散开,空气中淡淡的弥漫着令人身心舒畅的香料味道,桌椅床铺以及屏风,无一不是经过精心雕刻而成,尽显皇家才有风高贵风范。 面前的老板忽然冲我跪了下来道:“不知道两位主子可曾满意?若是不满意,小的再让人重新换置。” 我这才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慌忙合上了自己张了许久的下巴,安屏与我面面相窥,而我更是心惊,难道说这样周密的计划也被人识破了?而精心布置这一切的人是敌还是友?我不得而知。 “阿弥陀佛。”我定了定神做出一副严肃的神态微微闭上眼,双手合并道:“凭尼乃是出家人,施主让凭尼住这样的房间,实在有亵渎神灵之嫌。还是有劳施主提贫尼换一间房吧。” “这。。。”客栈老板满心疑惑,不死心道:“两位主子,定是不满意小的的布置。两位主子请稍后,小的这就差人重新布置。” “慢着。”我我喝住他道:“施主或许是认错人了,贫尼不是什么主子。告辞。” 我的脚还没有踏出房门,便听一声熟悉而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一个贫尼。” 声音刚落,层层幔纱被挑起,炎煜宇的面庞便出现在我面前,与我四目相对。我有些心虚,后退了两步道:“原来是你。” 炎煜宇笑着收起手里轻摇着的玉扇道:“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说完经抬起手,轻轻捏住我的下巴,行为甚是放浪不羁。 我打掉他捏住我下巴的手狠狠道:“你竟然找人跟踪我?”不知什么时候,客栈的老板和安屏都已经退了出去,空荡的房间,仅仅只剩下我和炎煜宇相互对视着。 “岂敢。就你这脑子和性情,我只是一猜,便就猜了出来,何必多此一举去冒险跟踪。” 炎煜宇死皮赖脸不怒反而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将我头上戴着的帽子一弹,掩住的满头乌黑秀发便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我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道:“好,就算我智商低。既然不敢承认跟踪我,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溜出来的!” “好。”炎煜宇像在自己家一样很随便的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问我:“你要不要喝?” 我别过头道:“不喝。” 炎煜宇将茶杯放在嘴边轻轻一抿,微红的唇色变鲜艳了许多,湿润的光泽,使他的唇看起来更加性感。 我索性别过头去咽了咽口水,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狠狠地灌下。 炎煜宇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开口道:“很简单,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想去静思的念头,反倒是上次的小白脸事件倒让我起了疑心,还有,你顺利逃出来一定还得寻一处住处,所以,我便顺理成章的布置这里。” 我完全忘记了他刚刚说小白脸事件是自己油然而生的怒气,只是缓缓挪到屋子正中央,轻轻抚摸那串珠帘道:“这些,都是你给我布置的?” “是。”炎煜宇淡淡道:“可是满意?” 我淡淡道:“我这次出来,是有要事要做,这些,你最好撤了吧,这样大的排场,岂不是走路了风声。” “好,都依你的。”炎煜宇站了起来将手搭在我的肩膀道:“有什么要是要做?我和你一起。” “这倒不必了吧。”我也双手搭在了他的双肩,意味深长道:“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那个女人,可是对你死心塌地了?” 炎煜宇的脸色微微惨白,淡淡道:“诚如皇后娘娘所愿。就算你为他做了这一切,他也不是你的良人。” 我知道他这是在说炎煜琪,于是冷冷道:“就算不是,我的良人也不可能是你,永远也不是。好了,你可以走了,这里你自己留着住,我随便找一处住处就可以。” 正要踏出门,却被炎煜宇一把拉住,他淡淡道:“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我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随后往屋子里走去,这里寻找一套衣服应该不难。 炎煜宇在身后道:“其实并非一定要扮男儿身,女儿身自是扮女儿身才更方便。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顺便告诉你一句,丞相府正缺丫鬟,你可以仔细想想。或许为了你的他,你可以进去试试。”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的意思,而我却上了心,既是招丫鬟,我沃何不与安屏前去试一试? 而后又一想,不行,李丞相是见过我的,恐怕我无论是扮男还是扮丫鬟,都会被他认出来,这个是个大难题。 这时候炎煜琪又扬起嗓音道:“再过几日便是李丞相的寿辰,听说李丞相家里的夫人最喜欢听戏看表演了,诸位大臣也会前去,看来又有一顿饭可以蹭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慢着。”我叫住炎煜宇道:“你说,李丞相寿辰,具体时间是什么?可不可以,把我安插进戏班子?”我想,厚重的油彩下,任谁都不会发现底下是谁的面目,这才是最好的掩饰。 “可以倒是可以。”炎煜宇顺势搂起我的双肩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仰起头,静静地看着他道:“什么要求?” “这个嘛。。。”炎煜宇半笑着说着,忽然极其迅速的在我唇上一吻道:“让我和你一起。” 我的双唇被这突如其来的湿润而温热的唇触碰,顿时愣在了那里,那如触电般的感觉让我心乱如麻,我抬起手最终一甩衣袖道:“你可知,我不仅是你的嫂嫂,还是皇后!你竟敢如此放肆!” “皇后又如何?”炎煜宇淡淡笑着,眸子里却装满了明亮的忧伤,他道:“出了宫墙,你便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令我心动的普通女人。” “你疯了。”我冷冷道:“跟我一起混入戏班可以,只要不出什么岔子便好。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说完我便将炎煜宇推搡着退出了房间,而自己的心又开始混乱不堪。 门被猛地推开,我一不小心竟被推出好几步,差点倒在地上,正要回头去骂,却见安屏正往里走,见我差点跌倒在地,慌忙跪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见是她,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好了,这是宫外,你再这样喊下去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庵里?” 安屏听我这么一说慌忙爬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笑道:“逗你玩的啦,瞧你这模样,赶紧换身衣服休息休息,过几天,还有重要的是要办了。” 安屏撅撅嘴道:“就喜欢拿我开玩笑。说实在的,我觉得王。。。我觉得他对您其实很不错,是个良人。想想看,女人这辈子,还是找一个爱自己多一些的男人为好。” 安屏说完,见我不出声,慌忙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我不怪你。”我淡淡说着,思绪却已经飘至很远,炎煜宇,的确是个好男人,只是我有炎煜琪一人,已经足矣。而他,我的确愧对于他,欠他的也的确很多,只有等朝政稳定了之后,再给他谋一门好亲事。 清晨一觉醒来,港睁开眼睛便闻到淡淡的荷花香竟弥漫在整间屋子里,宛如整间屋子都种满了荷花,深呼吸一口,倒是驱走了不少暑意。 “醒了?” 炎煜宇的声音又鬼魅似的出现在耳边。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炎煜琪正坐在我的床对面,执笔画着什么。 我想站起来质问他,自己光着胳膊才想起来自己只身穿着肚兜睡觉,无奈将被子牢牢抓住盖住自己冷冷道:“这是女子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就不怕惹人笑话吗?” 炎煜宇并不抬头看我,只是继续他手底下的事,一边画一边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况且,我从来就不曾离开过这里。” “你。。。”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气愤,喝道:“恬不知耻!躲在女人的闺房里做什么?” “好了,大功告成。”炎煜宇说完,放下笔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桌子上摊着的东西,而后轻轻的吹了吹,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我道:“你拿笔在那里描什么?该不会是嫌自己的字太丑在练书法吧。” 说着我一边趁他不注意偷偷穿好衣服走到他身边偷看,但只是一看,我便傻楞住了,漫天的桃花雨中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在花雨中翩翩起舞,顾盼生辉,眉目含情,那个画中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古人也疯狂 说着我一边趁他不注意偷偷穿好衣服走到他身边偷看,但只是一看,我便傻楞住了,漫天的桃花雨中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在花雨中翩翩起舞,顾盼生辉,眉目含情,那个画中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怎么样?像不像?”炎煜宇回头,英俊而微凉的下颌擦过我的额头,带着他的气息以及淡淡的荷花香,让我有一阵恍惚的感觉,更让我忐忑不安的是,此时此刻我和他的距离,竟然不到两公分。 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双颊却明显的感觉到温度增了不少,于是别过头清了清嗓音尽量大声的说话以掩饰我的心虚:“才不像呢,你画的人这么丑,而且还这么肥,一点也不像我。” “哈哈哈。。。”炎煜宇笑道:“这才正是你的特点,你应该更加赞扬我才是,因为我将你的特点都画了出来。” “什么嘛。”我嘟嘟嘴,将头探出窗外,然而窗外除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别无其他,使我更好奇这荷花香的来源。于是用胳膊捅了捅炎煜宇问道:“喂,哪里来的荷花香呀?你闻到了没有?” 炎煜宇淡淡笑道:“喜欢吗?”似乎没有一点惊喜。 我点点头,继续在房间里四处转悠,因为我坚信,一定有人折了荷花放在房间里了。 “娘。。。小姐,您在找什么?”安屏揉了揉刚刚睡醒的眼睛看着我道,忽然瞥见了一旁的炎煜琪,下意识地拉紧了被褥支支吾吾道:“王。。。王爷,奴婢。。。” “好了。”炎煜宇打断了安屏的话道:“在这里,没有什么主子什么奴才,有的,只是男人和女人。”炎煜宇说完,用暧昧的眼神的看着我,满脸堆笑。 “别听他胡说。”我走到安屏面前道:“出了那个黄圈圈得门,我们都是朋友。安屏,快把衣服穿好,别让色狼占了便宜。还有你,给我转过身去。” 炎煜宇缓缓转过身,而后用手拿起桌上的画道:“有人不是一心想要弄清楚这荷花香是从哪里来的吗?难道现在不想知道了?” 我白了他一眼,只是坐在安屏的床榻上默不作声。 安屏一眼便瞥见了那画,上前探了头便叹道:“呀,皇。。。小姐,画的是您,可真像呀,尤其最为难得的是,这画居然会发出香味。” “香味?”我走上前,接过炎煜宇手中的画,凑到鼻前嗅了嗅而后微微皱眉,因为画上满是荷花的香儿,仿佛我捧住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大丛鲜嫩的荷花。 我回过头,看着炎煜宇道:“这画你做了什么手脚?” 炎煜宇别过头,手指轻轻在鼻尖蹭了蹭道:“也没什么,只是这宣纸是我用纸浆掺了荷花汁制成,这磨,亦是用荷花汁碾磨,所以这画自然别有一‘番味’道了。” 我一把夺过画道:“这画的是桃花,香味却是荷花,不伦不类。依我看,这东西还不如丢了。” “哎,别,别丢。”炎煜宇道:“这时节哪里来的桃花,而我觉得,荷花才更配你这样的女人。” “哼!”我将画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道:“胡言乱语,不过念在你这幅画画的还不错的份上,它就归我了。” 忽然传外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只听楼下的女人吵吵闹闹道:“清风我爱你,清风我爱你!” “清风少爷求求您娶了我吧!” “清风少爷我非您不嫁!” “。。。” “这都是什么呀。”我都囔着探出头去:“莫不是什么花花公子在逛青楼吧?” 然而我看到的景象却令我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青楼,分明是一条街的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而她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却又不得不遵循矜持,面目含情,一副小女人情态。 “快来看呀。”我冲屋子里招手道:“这景象可谓是难得一见呀。” 炎煜宇别过头,用不屑的口吻道:“不就是一群白痴追着一个白痴嘛,有什么好看的,昨天这情形就已经开始上演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你们这群笨女人。那那画是我的,还给我。”炎煜宇说完,便伸出手想要夺我手里的画。 我扬过手,想要避开他的抢夺,不料没有抓紧,手里的画便随着风飘飘扬扬落到楼下去。 “我的画。。。”我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幅画被一个身影腾空跃起接在手上。再回身看那个接住我画的人,口水都差点流了一地,这这这。。。这还是人吗?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这还是男人吗?面若桃花肤若凝脂,这些古人曾形容美女的词居然在这一刻全部都蹦到我的脑海里,这个男人也太美了吧?单是那勾人魂魄的桃花眼轻轻一瞥,不说女人,就连男人也一并被勾去了三魂七魄。 “好一幅绝色佳人图。”接住画的人轻声叹道,不同于他阴柔的面貌的是,他居然有一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使人无限沉迷,他恐怕就是令这些大家闺秀都不顾自己淑女形象的清风吧。 清风看完画赞叹完之后,仰起头,直直地看向我的方向,吓得我赶紧将头缩到窗子里,要知道,我可不希望自己被美男电到。 窗外女人尖叫的声音忽然停止了下来,顿时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屋子里淡淡的荷花香在证实这一切都是事实。 “这幅画是谁的?”窗外好听的嗓音不紧不慢地问道,而我的心也随着这声音扑扑乱跳着。 “我的。”炎煜宇朗声回答着,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安屏扯了扯我的衣袖道:“娘娘,此事不宜露面,还是交由王爷处理吧。”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本来我出来就已经是欺上瞒下的了,现在还是少惹是非的好,只是刚刚那个男人,真是太好看了,原来,古代人也疯狂。 过了半响,炎煜宇才噔噔的上了楼,进了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你们快换衣服,最好乔装打扮一番,此地不宜久留。”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丑丫头 过了半响,炎煜宇才噔噔的上了楼,进了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你们快换衣服,最好乔装打扮一番,此地不宜久留。” “为什么?”我甩开炎煜宇的手道:“凭什么要我听你的,即使我出了皇宫,我照样是。。。” “你照样是一个女人。”炎煜宇打断了我的话,紧接着从衣柜里翻出来两套朴素的婢女装道:“你们这副身子骨,扮爷儿们,怎么都不像,还是乔装打扮一番做我的贴身婢女的好。”说完,便将衣服丢向我甩手走了出去。 “把门关上!”我不放心的说着,紧接着背靠着门:“屏儿,你先换,完了再帮我把风,这个大色狼,我可不放心。” 安屏笑笑不语,拿了衣服便利索的换上了,接下来我也换了衣服,可是找了照镜子觉得自己这模样还是太扎眼了,索性弄了些植物的枝叶和着些尘土捣碎均匀涂抹在了脸上,这才由一个白皙的模样转变为肤色暗黑的女人,看着镜子里变成不起眼的小丫鬟的自己,我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这。。。”安屏长大了嘴巴看着我,一副很纠结的模样。 “怎么了?这样不好吗?我倒觉得蛮好的。”我笑道:“走吧,别忘了我们出来是做什么的。” 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炎煜宇围着我大量了一番道:“看不出来,你还擅长这一项。不错,只是我这样英俊潇洒的少爷跟着你这么一个丑丫头,的确很有失面子。不过好在我大度,这点就勉强忽略了吧。” “你。。。”我气愤道:“好,今天就不跟你计较,说吧,接下来去哪里?” 炎煜宇道:“当然是去看好戏了,跟我走就是。” 说完拿起扇子,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而我和安屏,就真的像丫鬟一般尾随其后。 大街上依旧人声鼎沸,大热天的却仿佛都不热一样,一个个精心打扮的女子围着一顶只有顶棚的大轿子高喊:“清风少爷,我爱你!” 而端坐在轿子当中微微闭着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的人,正是那清风。 炎煜宇回头笑道:“怎么?看见美男就流口水情不自禁了?” 我淡淡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我只是觉得,如此一个男人,竟然公然出来被追求,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想让这些妙龄女子入套,不过这样的举动我怎么觉得如同是哪家青楼在肆意宣扬自己的花魁一般。”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宇便放声大笑道:“好好好,说的不错,分析得很好,本少爷要好好赏你。”炎煜宇说完,轻轻在我脸上一啄,而他这一举动,不但吓到了我,就连在我身边高呼的女子也被狠狠的下了一跳,如此俊美的一位少爷亲吻这样丑露的丫鬟,被吓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吧。 我使劲的瞪了一眼炎煜宇,刚回头,却被一个人腾空抱起,鼻息中浸入一阵淡淡的花香,我抬头,看见的人正是那如桃夭般妖异的清风。 “你刚才所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呢。”清风低下头,嘴角微微扬起,看样子似乎是在笑,可是妖异的眸子里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我在心里暗道不好,他都给听见了,想暗自运功逃离他的魔爪,却发现自己竟然浑身使不上力气,而能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身上。刚才那香味儿。。。糟了,一定是中招了! 与此同时,轿轿子周围的女人当中,不知道谁开口喊了声:“丑八怪,滚下来!”紧接着所有的女人都开始异口同声地喊着这一句:“丑八怪,滚下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涂了油彩的脸 与此同时,轿轿子周围的女人当中,不知道谁开口喊了声:“丑八怪,滚下来!”紧接着所有的女人都开始异口同声地喊着这一句:“丑八怪,滚下来!” 我只觉得自己有些欲哭无泪了,她们一个个明明看见是这个人妖般的男人将我掳了上来,现在却叫嚣让我滚下来,为什们不叫这个臭人妖把我放下来呢。 “这位。。。兄台,你站我丫鬟的便宜也就算了,现在该把她还给我了吧?”炎煜宇腔作镇定地说着,可是嘴角依旧忍不住抽动想要发笑。 “我叫醉清风。”这个将我抱进怀里的男子淡淡的说着,紧接着将我抛向了炎煜宇的方向,我登时紧紧闭上了眼睛,心道,若是炎煜宇这小子不安好心,不接住我那我可就死定了。 稳稳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淡淡的荷花香侵入鼻腔,我缓缓睁开眼,只见炎煜宇冷着一张脸道:“还不快下来赖着干嘛?” 正欲开口,只听旁边一队队带刀侍卫走了上来大声道:“皇后娘娘回宫,尔等速速迎驾!” 所有人一听,也包括那个自恋到家的人妖醉清风,也不得不下了轿子俯身下跪。而我,则直愣愣的站在人中间,在所有人匍匐下,显得别样鹤立鸡群。 “你,怎么还不迎驾?莫非是要对皇后娘娘不敬!”带刀侍卫说着,已经将手放到身后的刀把上,仿佛要一下子抽出来结果我这个不识抬举的丫头的性命。 “皇后娘娘?”我愣愣的苦笑着道:“皇后娘娘要回宫?” 侍卫冷冷道:“是啊,难不成你耳朵有问题听不见?嗯?” 炎煜宇起身笑道:“这位官爷。这是我的丫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说完,炎煜琪拉扯着我的衣袖,我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侍卫仿佛是认出了炎煜宇,惊慌失措道:“原来是。。。属下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皇后就要起驾了,望王爷见谅。” 皇后回宫?很显然是有人冒充我,我想站起来大声辩护,却又被炎煜宇一把拽拉下去,炎煜宇小声道:“静观其变,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况且,事情这样发展未免是一件坏事。” 我只好忍气吞声的继续跪了下去,天底下,恐怕也只有我自己最为可笑了吧,自己跪自己,呵,多么滑稽呀。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我身边缓缓走过,我看见了昔日的小顺子,可是他们,似乎并不认识我,也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向我,我回头,向着目光迎去看去,只见醉清风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包含了疑惑和惊讶,以及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我忽然意识到,这一切真的是阴谋,什么醉清风,全部是引诱我的套。 长长的队伍离开之后,人们这才发现,醉清风也仿佛蒸发了一般,没有了踪影,人们这才散了去,大街上又恢复了冷清,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环抱着双臂,无力的坐下,眼泪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原来,就算我逃出了那个黄圈圈,也一样是是被人算计着。 炎煜宇轻轻环住我的双肩道:“怎么?施是舍不得他吗?舍不得别的女人代替你,去拥有原本属于你的他给的温柔?” 我摇摇头有点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得对,我是怕别的女人进了宫,取代他给我的温柔,但我更相信,即使天底下有再与我相似地人,炎煜琪也能辨认。 我轻轻倒在炎煜琪的怀里道:“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我逃离开那座皇宫,他们也不肯放过我,他们也要试试算计我。。。” 炎煜宇轻声道:“那么,就不要回去了吧。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离开了那里,有人替代,就可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我冷眼看着他,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我出宫借机金蝉脱壳的事情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说,这一切,是不是你的主意?你休想抵赖!”越说我的手指便越是用力,我甚至可以看见,因为我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肌肤而微微渗出的鲜血。 “娘娘。。。”安屏低声道:“娘娘有什么事可以等王爷说清楚也不迟呀。” “好。”我缓缓松开紧紧握住炎煜宇的手淡淡道:“既然安屏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炎煜宇看着我,而后缓缓点头道:“是,没错,我的确知道你出宫,但是我发誓,那个叫醉清风的小白脸,绝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冒名顶替你进宫做皇后,那是我派人偷龙转凤安排进去的。小鱼,跟我走,我们再也不要回去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去过平静的生活。” “啪!” 炎煜宇的话刚说完,我已经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我冷冷道:“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不爱你,我根本就不爱你,而且,我也不会离开皇宫里开炎煜琪,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而且,我还想告诉你,你很令人厌恶。” 我一口气说完自己一时头脑发热而脱口而出的话,说完,心里却越显得空荡荡的、失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心底一点一点流逝。 炎煜宇一把抓住我的手,半响,又缓缓垂下,紧接着又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警惕的问道:“你该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炎煜宇苦涩的笑了笑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吗?” “是。”我淡淡道:“我不难保证,你还会有其他的计谋。” “呵。。。呵呵。。。”炎煜宇苦笑着没有应声,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半响才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个白面书生的事,就跟我走吧。” 安屏看着我道:“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我淡淡道:“跟着他。”我倒是要看看,他炎煜宇想给我一个怎样的说法。 正要站起身子像往常一样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不料身子一软,又瘫倒在地,我忘记了,我刚刚中了毒。 安屏急急道:“娘娘,您怎么了?” 我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打算在安屏的搀扶下继续站起来,忽然已经走出老远的炎煜宇,猛地回转过身,将我横抱在他的怀里,我静静地闭上眼,是自己不要去看这个丑陋男人的嘴脸,更打算什么话也不同他说。 炎煜宇淡淡道:“你中的毒不碍事,只是让你几个时辰之内浑身无力无法运功而已。”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任由他将我抱着一步步往前走。 安屏道:“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炎煜宇道:“当然是要先去找一处地方吃吃茶水休息休息。” 我想出声骂他,可是又赌气依旧默不作声,心想这个坏男人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难道就是去吃茶喝酒? “小二。”炎煜宇坐下了,轻轻将我放置在旁边的椅子上,紧接着道:“将你们这里最好的茶拿来品品。” 我撅着嘴冷冷的看着他,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我上一次出宫时去的茶馆,一样的摆设,只是不同的是不是一样的人。茶馆最是是非八卦之地,看来一定会有什么收获。 炎煜宇开口大声道:“这就奇怪了,面外怎么到现在都还这样冷清?照昨天,外面早就热闹起来了,红粉佳人、绝世美男,历历在目呀。” 原来他是在打听醉清风的事。只听另一个人开口道:“实话不假呀,就拿清风公子,长得可真是粉嫩,若是一女子,我定要纳她为妾,哈哈。。。” 我白了一眼那个痴心妄想的男人,还纳妾,这样的男人早该拉出去就地正法。 炎煜宇笑了笑,而后接过茶轻轻一抿道:“这到简单,既然那清风少爷长得如此美貌,那他家的姊妹,定也是不让须眉,兄台何必直接上他家里提亲,早早了了心中的遗憾。” 刚刚搭话的人仿佛是遇到了知己一般,转而坐到了我们桌子旁,低声道:“兄台啊 ,你不知道,我昨天就去打听了那清风少爷的家事,结果呢,他居然是孤儿,没有什么狗屁姊妹,还是一个破戏班子出身。” “哦?”炎煜宇道:“那就可惜了。只是在下喜欢听曲儿,却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也没有见过这样一。。。绝世男子。” 那人拍桌子道:“对呀!这件事我倒是没有注意,待会儿得去问问,兴许能打听到些什么。” 炎煜宇道:“不知道这家戏班子叫什么?在下也可以帮你回想一番。” “叫畅听阁。”那人站起了身子,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冲炎煜宇摆手道:“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你们慢慢喝,慢慢喝。在下告辞。” 炎煜宇微笑着点点头,那人看也不看,只是急匆匆的离开,看来,他真的很急。 安屏咯咯笑道:“少爷,我猜这位公子是去畅音阁盘问去了,瞧他那猴急的模样。” 炎煜宇嘴角微微扬起,收起扇子又将我冷不丁的抱了起来道:“那还不起来,跟着他,一定会有好戏上演。” 说完,炎煜宇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扔在桌子上大步向屋外跨去。 炎煜宇并没有带我们跟着刚才那个人,而是左拐右拐,进了一家戏班子扔了一锭银子道:“麻烦帮我们装扮一番,我娘素来喜好听戏,今儿个是她老人家大寿,我们想亲自为她表演一番。” 来人见给了钱,自是没有多问,点头哈腰的召唤了我们,于是便开始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他们在我们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一场好戏,的确就要上演了。我得心里有几分期待,也有些愤愤不平,我倒要看看,你炎煜宇要装到什么时候。 第二百八十四章 识破 来人见给了钱,自是没有多问,点头哈腰的召唤了我们,于是便开始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他们在我们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一场好戏,的确就要上演了。我得心里有几分期待,也有些愤愤不平,我倒要看看,你炎煜宇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样大摇大摆的上街,自然是会出尽风头,好在这家戏院不大,门前也没有太多的人,出来倒还没引起什么主意,倒是让我虚惊一场。喝了几杯差,小坐了许久,功力也已经恢复如初,我站了起来舒展舒展筋骨道:“怎么?就这样过去?” 炎煜宇道:“自然不是。” 说完没等我注意,抓着我和安屏的手纵身一跃,便飞到了屋顶。 我这才明白,讪讪开口道:“走屋顶的确安全。我不认识路,你前面走,屏儿自会有我照顾。” 炎煜宇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飞身穿梭在屋顶之上。我也不甘示弱,揽起安屏的腰身,紧跟其后。 还未走进,便看见一个大大的四合院,院子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有吊嗓子的,有敲锣打鼓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我们伏在屋顶向下看去,只见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有闲谈的客人,也有来来往往斟茶倒酒的伙计,看来这个地方出现实在是不合时宜。 “走。”炎煜宇低声道,紧接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向着另一处走去,这里是一处花园,有山有水,只是却没有几个人,应该是戏快开场了,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倒没有几个。 炎煜宇和我互相交换眼神,紧接着点点头,一起轻轻跃了下去。 刚刚站稳脚,一个丫鬟便走了过来,笑道:“戏快开场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快快去后台准备准备吧。” “嗯。”炎煜宇轻轻嗯了一声,便大步往另一处走去,而我和安屏,更是紧跟其后。 刚走到一个门口,只见一位留着长长胡须的老头道:“哎,你们三个,戏都快开罗了,还瞎晃悠什么,快进来。” “是。”我和安屏双双应声,慌忙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几乎全部是和我们一样,脸上布满了油彩,当然也有的脸上还在画着,有的画了一半,有的在整理衣服,倒是热闹得很。 只听那老头低头哈腰道:“李老爷您来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心却吊到了嗓子眼儿,这李老爷分明是李丞相嘛,难道说,醉清风的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不过这样想,也倒是十分合理。 “嗯。”李丞相慢慢走了进来傲气十足道:“清儿呢,见他发了信号,老夫就来了。” “义父。”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那人正是醉清风,他向李丞相侧了侧身子道:“义父,孩儿今日出去,原本马到功成,哪知我们认错了人,那皇后似乎是察觉了,等孩儿发现,皇后已经摆驾回宫。” “皇后回宫了?”李丞相吃惊道:“看来,我们的确白费心机,失去了这次机会,我们只有想方设法让媛儿答应我,除去皇后,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李丞相说的很是沉重,再说我的时候,又满含恨意,看来,这个老头是一心想要将我置于死地了。 正胡思乱想着,炎煜宇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我,紧接着用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道:“清风是女人。” 这一句,又令我大吃一惊,我细细回想,刚刚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全想通了,因为刚刚进来的醉清风虽然还是那一副装扮,可是声音却完全是女人柔和的嗓音,十分悦耳,倒是陪了她那张貌美如花的脸。 我不禁汗颜了一把,自己被一个女人搂在怀里还种了她的毒,居然浑然不知。 只听醉清风接着道:“义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孩儿觉得,这次皇后出宫说不定就是一场骗局。” “哼。”李丞相冷冷道:“这个皇后胸无点墨,装疯卖傻,谅他也没有那么聪明,雕虫小技,得知她出宫我便知道事情另有蹊跷,只不过,还是被这个蠢女人钻了空!清儿,这次义父就要靠你了,义父和媛儿,哎,义父欠她的太多太多了,她心里恨我我知道,还是由你出马吧,媛儿那边我自会慢慢说服。” 醉清风俯身道:“是。孩儿谨遵义父,只是孩儿不明白,义父要让孩儿做什么?” “入宫。”李丞相斩钉截铁道:“本想趁这次皇后出宫,彻车底了结了她,没想到。。。现在只有一计可施,只要你入了宫,以你的姿色若和媛儿联手,这个女人别说是想得宠,就连见皇上一面,我们也要让她成为奢侈,皇宫,就等于是她给自己筑的一座冷宫。” “是。”醉清风低低答道,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嗯。”李丞相拍了拍醉清风的肩膀,又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委屈你了。” “好你个死老头!”一个穿着打扮一副贵妇人模样的体形臃肿的女人走进来便是一巴掌打在了李丞相的脸上,骂道:“你这个死老头,女儿才去了没多久,你竟敢在这里沾花惹草!” “不是的义母,义父他只是。。。” 醉清风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贵妇人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醉清风的脸上,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你以为我不知道,自老爷将你认为义女,你俩就天天黏在一起,这几天让我碰到了几次你说说!你这狐狸精,别以为自己年轻貌美就来勾引我家老爷,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绝对不允许再有同等事情发生!还有你,你这个死老头,要不是当年你在外面养了个狐狸精生了那么一个小狐狸精,我们的女儿也不会死的那样惨。。。”贵妇人说完,竟嚎嚎大哭了起来。 李丞相不安道:“你小声点。” 贵妇人哭道:“我就是不小声,你做了害怕别人知道吗?” “好好,我的好夫人,我们回去,我给你道不是了,都是我的错。”李丞相一边揽着贵妇人的肩膀往外推一边回头冲双眼通红的醉清风道:“清儿,委屈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来这里丞相的夫人是个醋坛子,没想到老奸巨猾的李丞相也有软肋,此事就算再着急,我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入宫为妃?呵。。。呵呵。。。”醉清风自言自语地说着,脸上通红的一片她仿佛不曾察觉,只是苦笑着跌坐在了凳子上,笑靥如花,即醉人又惹人怜。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想进宫,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哎,我说你们几个,戏都开锣了怎么还杵在那里?” 我正欲开口解释,只见醉清风只能起身来淡淡道:“师父,他们是我安排进来的新人,目前还没有戏,待会儿徒儿会教他们怎么做。” 戏班老板眯起眼睛笑道:“好好,清儿,你们聊,你们聊,只要是你带来的人,我都放心。”戏班老板说完笑吟吟的走了出去,末了还是想的关好了房门。 看来这个老板对醉清风倒是蛮恭敬,定是因为李丞相的缘故吧。而我的一颗心却更是扑通地乱跳个不停,因为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这个醉清风,究竟是敌是友,如果是敌,她为何不在刚才揭发我们,如果是友,她和李丞相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我身边的炎煜宇,更是放了十二分的警惕,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醉清风,仿佛随时随刻都准备和对方大打一场,真不明白,他一个男人居然也会和女人下手。 醉清风缓缓坐下,随意的把玩手里的茶杯淡淡开口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在这里,呼吸平缓而亢长,没有深厚的内功是达不到这种境界的。” 炎煜宇抢先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醉清风瞥了他一眼道:“不想怎么样,你们是好人,你们走吧。” “就这样么简单?”炎煜宇满是疑问的口气。“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我扯了扯炎煜宇的衣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泄露了所有的事情。 “你们一个是当今皇后,一个是当朝王爷。” 醉清风轻描淡写的说着,在一旁听得我们,却是心惊胆战。 “哈哈哈。。。”炎煜宇道:“皇后娘娘已经回宫,至于我,只是一个无民小卒罢了。” 醉清风依旧不紧不慢道:“皇后娘娘的画像我早就看过了,好在那画师别的不说,眼睛花的却是亮点,所以民女才一眼便认出了皇后娘娘。” 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我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告发我们?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我们是好人这个原因,况且,皇后娘娘害死了李姝,又怎能称为好人?” “李姝她是罪有应得。”醉清风淡淡说着:“宫里的事,我也了解的十有八九,那件事,根本与皇后娘娘无关。” “哦?”我笑道:“那姑娘是打算和我们联手了?” “不是。”醉清风道:“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忘恩负义,就算、就算义父只当我是棋子,我也心甘情愿。” 我皱眉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因为他待你好?你可知,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利用你,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而活吗?否则,被他恩重如山的养育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不如当初死在哪个乱葬岗,来生或许还可以轰轰烈烈地活一场。” “你不要说了。”醉清风打断了我的话道:“义父安排我的事,我一定会照做。我叫云清儿,你们走吧,后会有期。” 第二百八十四章 逃脱 “你不要说了。”醉清风打断了我的话道:“义父安排我的事,我一定会照做。我叫云清儿,你们走吧,后会有期。” 云清儿说完,走到房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失声道:“义。。。义父。。。”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亏义父还这样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李丞相一把掌打在了云清儿的脸上,紧接着冲门外扬手道:“来人,将这几个逆贼拿下!” “义父!”云清儿扑着跪在李丞相的面前哭道:“义父,孩儿求求您,念在孩儿一直以来对您百依百顺的情况下,今天就饶了他们吧。” “滚开!”李丞相抬脚将云清儿踹到一边,冷冷道:“今天就算是谁阻止我也不行!” “义父!”云清儿依旧不依不挠,重新抱住李丞相的腿道:“孩儿求您了,只要你放了他们,以后无论您说什么,孩儿都答应。” 云清儿的所作所为让我不禁震撼,究竟是什么信念,让这个女人肯为我们出生入死不惜与自己的义父作对。 我站起来道:“李丞相,你可知我是谁!竟敢如此放肆!” 李丞相冷哼一声道:“我管你是谁,在这里,你就是乱臣贼子!来人,还不速速将他们拿下!” “慢着!”我喝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当今皇后娘娘!你们若是胆敢动我一根毫毛,他日定当诛你九族!” “哈哈哈。。。”李丞相用手抚摸着自己下巴上寥寥可数的胡须道:“大家都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胡言乱语,皇后娘娘虽然出宫静思,但在今天中午已经摆驾回宫!这个女人冒充皇后娘娘,其罪当诛,大家快把他给我拿下来!” 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侍卫,此时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提起刀劈头向我和炎煜宇砍来。 眼看着自己赤手空拳就要被剁成肉酱,炎煜宇突然扬起手将一把粉末撒向空中喝道:“看我的蚀心粉,我们快捂住口鼻!” 那些士兵原本冲上来,一听一个个立马用衣袖捂住了口鼻,趁着此时,炎煜宇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安屏跳窗而出。 我一边跑一边道:“喂!你从哪里来的毒药呀?如果刚才硬拼,我们的胜算是多少?” 炎煜宇嘴角微扬,笑道:“没有什么毒药,雕虫小技而已。如果硬拼,我们绝对没问题,只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他们只不过是受奸人唆使而已。” “娘娘。”安屏轻声在我耳边道:“奴婢看见,王爷是将一旁的茶杯生生捏成粉末的,王爷好厉害。” 听安屏这么一说,我才下意识的去看炎煜宇握着的我的手,果然有鲜血流出。 “你受伤了,需要包扎。”我松开炎煜宇的手,淡淡说着。 炎煜宇笑道:“你在关心我?” 我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怕你死了以后没有人可以证明我才是真正的皇后。手要洗一下再包扎,免得有脏东西进了伤口。” 炎煜宇没有做声,厚重油彩的涂抹下,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我接着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李丞相已经知道了我在宫外,恐怕已经布了天罗地网,要将我置于死地。” “那倒未必。”炎煜宇道:“李丞相的确想置你于死地,可是他更在乎的是让他的女儿当皇后,当然,所以趁此机会他定时要先除掉尚在宫里的皇后,而你,现在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 “但愿如此。”我淡淡开口,却又无奈的笑道:“没想到我做人这样失败,不仅是你,就连李丞相那个死老头,也将我看得一清二楚,我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炎煜宇道:“做你自己就好了,我们到了。” 我抬头,这才发现我们竟然跑到了他的府邸。也是,既然他们心中之前尚有顾忌,藏进王府,才是不二的选择。 王府门口的侍卫持刀道:“站住!什么人!” 炎煜宇不耐烦地取出一块令牌,侍卫这才慌忙让行。 进屋洗了油彩,我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刚刚的一幕让我依旧心有余悸。只是那个云清儿,她会不会有事?心里惦记着,却又不得不安慰自己一定没事。 “二哥。”炎煜宇轻笑道:“在你这里躲躲风头不碍事吧?” 二哥?我回头,正见炎煜恒一脸温和地向我木讷走来,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他温和的向我走来,将我搂在怀中告诉我,他要带我走。 然而炎煜恒的目光只是轻轻掠过我的头顶,紧接着冲炎煜宇笑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 炎煜宇讪讪笑着,紧接着双手搭在了炎煜恒的双肩道:“二哥,你瞧,这是谁?” 炎煜恒象征性的看了我一眼,而后道:“皇后娘娘?不,皇后娘娘已经回宫了,她是谁?” 原来,他已经将曾经的那个小雨给忘了,忘了,或许是一件好事,我笑笑,只是自顾自的喝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茶水。 “不,二哥,她就是皇后娘娘,在皇宫的。。。” 没等炎煜宇说完,我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道:“在皇宫里的是我找人顶替的,为的是出宫办一点事情。” 炎煜恒听完,慌忙冲我拱手道:“参见皇后娘娘。” 我道:“既然出了宫,就不要如此客套,况且,我此次出来,就是要隐瞒身份办一些事物。” 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什么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已经回宫了,王爷在谈论些什么?妾身可否了解一二?”紧接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着粉紫色衣服的年轻女子,没有惊人的容貌,但脸上表现出的睿智已经足以让人臣服。 “这不是。。。”粉紫色服饰的女子见我惊呼道:“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看来这位是炎煜恒的王妃了,怕只怕也只有这般睿智的女子才能与炎煜恒的温文儒雅相匹配。 我慌忙扶起她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炎煜宇笑道:“二哥好福气,更是我们的好运气呀,嫂嫂,这下你可得帮我们一个忙。” 我满眼疑惑地看着炎煜宇,炎煜宇笑道:“你不知道,二嫂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易容高手,前面娘子是也。对了二嫂,不如您帮皇后娘娘也易个容吧,李家父女的是,想必二哥你们也略有耳闻,所以皇后娘娘现在出宫,就是想潜入丞相府寻找证据。” 易容?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电视里经常演的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如今真的能在我身上验证吗? 粉紫色服饰的女子满眼柔情的看向炎煜恒轻声道:“二郎,你看呢?” 一句二郎已经胜过千言万语的情话,郎情妾意无人能比。 炎煜恒淡淡笑道:“皇后娘娘也是自家人,凝紫,你说呢?” 我心惊,原来她叫凝紫,真是名如其人,他们之间的相敬如宾更像一对神仙眷侣。凝紫点点头道:“二郎说的是。”说完凝紫走到我身边执起我的手道:“皇后娘娘请恕臣妾冒昧,皇后娘娘貌若天仙,这般容貌自是太过于扎眼,臣妾会替皇后娘娘做一副相貌平平之容,可好?” 我淡淡笑道:“正有此意,如此甚好。” 我闭上眼,清楚的感受到凝紫如柔胰般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那圆润的指腹贴近脸颊,仿佛流水滑过。 紫凝淡淡道:“皇后娘娘,臣妾的面具薄而透气,均是用植物蔬果制成,细加保养,可使用数十日。” 我淡淡一笑,这样是放在现代,什么狗屁整容美容统统滚蛋,凝紫则是最好的美容师以及整容师了。 紫凝道:“好了,皇后娘娘您可以睁开眼睛看看了,觉得如何?如果不满意臣妾可以再行更换。” 我缓缓睁眼,待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哪里还是我?分明是另一个人在跟我开玩笑一般。平而无奇的单眼皮,虽然依旧有神却不够大,暗淡的唇色以及肤色,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不丑的人,与美丽和漂亮二字根本是牛马不相及,唯独不变的是那一对长长的睫毛,在并不灵动的双眼上,如黑蝴蝶般微微扇动。 我笑道:“真是太完美了,我甚至连自己都无法认出我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了。” 凝紫和炎煜恒相视一望, 而后冲我微微侧身道:“臣妾献丑了。” 事已至此,我便起身,高兴道:“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现在呢,我要去应征丫鬟了,后会有期。” 安屏忙放下还捧在手里的茶道:“皇后娘娘,奴婢也要去!” “你。。。”我皱眉道:“好吧,不过不准你托我后腿哦。我们现在就走。”我故意说得轻松,其实实在是不想多在这种尴尬的气氛多呆一刻,况且,易了容之后,反而浑身轻松了不少。 “那我呢?”炎煜宇缓缓走近,神情似小孩子一般的看着我,满眼无辜。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又觉得无话可说,最终道:“你嘛,就专心做你的王爷,常去丞相府看看我也成,这样要是我有个什么意外,也可以向你求助不是吗?”说完,我努力地眨巴了一下并不大的眼睛,一脸嬉笑。 炎煜宇皱眉道:“好吧好吧,这样说来也有道理。那么嫂嫂二哥,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 从王府走出来,可谓真是攀岩走壁,因为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这座王府已经被李丞相派了多少眼线盯着。 丞相府门前一篇冷清,还没开口,门口的侍卫便冷着一张脸道:“是来应征的吗?跟我走。”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只有点头的份了,紧接着跟着那侍卫忐忑不安的往往府走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 回宫 丞相府门前一篇冷清,还没开口,门口的侍卫便冷着一张脸道:“是来应征的吗?跟我走。”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只有点头的份了,紧接着跟着那侍卫忐忑不安的往往府走去。 有人在窃窃私语:“瞧瞧,这就是新来应征的丫鬟,简直不要命了。”虽然只是下人们之间低声的咬耳朵,却也被我听个一清二楚。 又有人小声道:“看来这次又要搭上一条人命了,只是想不到,竟然又有人送上门。” 正想再接着听下去,我前面的侍卫喝道:“还不快走,磨磨蹭蹭作甚。” “是是是。。。”我忙小声应道,和安屏继续低头向前走。 直至走到后院,才见着了一位管家模样的大叔坐在椅子上剥着花生,头抬也不抬地说道:“好了,带她去换身衣服吧,好了就送到夫人那里。” 我诧异,怎么连人瞧也不瞧,就这样通过了?害得我还以为要通过什么面试之类的,原来古代应征工作这么简单。 刚走没两步,只听身后的管家起身叹了口气道:“后事会给你们准备好的,保证今后会让你们的家人拿到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 后事?银子?难道说这个丞相夫人?越听越心惊,可也没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进了屋掩了门,仍心有余悸,安屏默默的拿起桌子上的衣服准备穿,刚提起却又猛的扔到了地上。 “怎么了屏儿?” 安贫紧紧咬住下嘴唇,满眼通红道:“血。。。这是死人的衣服。。。” 我轻轻握住安屏的手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这次,必是凶多吉少。” 安屏摇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不,就算是死,屏儿也要和您在一起。” 安屏的话刚说完,只听一声熟悉的声音道:“好感人的场面啊,真是不忍心打扰。” 我回头,正见炎煜宇漫不经心的往我这边走来,我皱眉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炎煜宇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很简单。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宫里的皇后被害了。” “什么?”我惊讶道:“她怎么样了?” “死了。”炎煜宇淡淡道:“但是宫里封锁了消息,只说是情况危急,皇上。。。皇上让我即可将你接回皇宫。” “他都知道了?”我的心里有一丝惊喜,因为炎煜琪,果然没有认错人。 炎煜宇点点头道:“我们马上走。” 熟悉的宫殿熟悉的气息以及熟悉的人,跳挑过层层幔帐,播过珠帘,便‘看见’躺在我床上的自己,脸色煞白,乌青的嘴唇紧抿着,一模一样的模样,不同的是我活着,她已经死了。 炎煜宇拱手道:“皇上,娘娘回来了。” 我冲炎煜琪点点头,紧接着将贴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撕下,顷刻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炎煜琪紧紧地抱住了我,不顾旁边还有人,低头轻吻我的耳垂道:“小鱼,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我好担心你、好想你。” 我点点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任性,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究竟是谁干的?” 炎煜琪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得知她和你掉包之后我很愤怒,可是又一细想,或许这本就是你的打算,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就好。哪知却出了这样的事,她的尸体是在御花园里的明渠找到的。” “明渠?”我微微皱眉:“明渠得水即清又浅,何以会淹死人?怕只怕是有心人使了手段。”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我会向外公布你已经没事的消息,至于尸体,我会好好安葬。”炎煜琪道:“那个暗中下手的人,我一定要将它揪出来。” 我轻笑道:“无事,这件事就由我来查好了。”说完回头看去,却早已经不见了炎煜宇的身影。原来,朝夕相伴不同于一般的恩爱,只是默默相守看着对方就会很安心。 次日刚刚睡醒,便见安屏急匆匆向我走来,安屏俯身道:“皇后娘娘,您还是躺着吧,外面侯了好些妃嫔,口口声声说是要进来见您,你还是不要外出,待奴婢去打发了她们。依奴婢看,她们这些妃嫔,个个都不安好心。” 我淡淡道:“既然来了,岂有打发人家走的道理,况且人家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若是不让她们瞅瞅,又怎么能安心?让她们进来吧,反正不能出去,不如再多休息一会儿。”说完重新脱了外套和衣而睡。 安屏点点头道:“也是,让让她们见了也就死了打歪主意的心,省得整天来骚扰。” 我笑道:“是了。快快出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安屏应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见珠帘被挑起的声音。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心平气和的听着这些女人敷衍的声音,依旧紧闭着眼睛假装熟睡。 气氛有点尴尬,众妃嫔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臣妾。。。” 还未说完,安屏缓缓道:“各位娘娘都看完了吧,皇后娘娘睡着了,大家还是都散了吧。” “是。” 众妃嫔说完,这才又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正欲起身,却听安屏道:“李美人,都说皇后娘娘已经熟睡,请美人回吧。” “安屏姑娘似乎记错了。”只听李媛不紧不慢道:“我已经不是什么美人,而是婕妤。” 李媛的话一出,我这才意识到,兴许我们出宫的事李媛已经知道了,而刚刚安屏说的话,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安屏无言以对,只得搪塞道:“奴婢该死,奴婢失言了,婕妤娘娘,您还是请回吧,皇后娘娘已经睡着了,打扰了皇后娘娘熟睡,奴婢担待不起。”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也无需再装,于是掀了被子起身道:“妹妹既然来看孤,就请坐吧,孤只是嫌吵得慌,所以才出此下策,妹妹不会见怪吧。” 李媛轻轻笑道:“皇后娘娘无碍才是六宫之福。既然见过皇后娘娘,臣妾也该告退了。” “慢着。”我道:“难道妹妹就没有别的事要说了吗?” 李媛起身冲我微微施礼道:“臣妾祝皇后娘娘凤体早日康复。” 我微微眯着眼,细细打量这个女人,不曾开口让她起身,沉默了半响,最终只得摆了摆手道:“罢了,妹妹也是,多多注意身体。” 看来,她还是对我有所顾忌,不过这样实话不假,毕竟她是李丞相的女儿,更是我名以上的情敌。而我,更是一心想要除掉他父亲的女人。 李媛走后,安屏急急道:“皇后娘娘,这下如何是好?姓李的那老头一定将我们在宫外的事情透露与她,说不定上次那个。。。皇后娘娘遇害,与她有着直接的联系,而她,一定是来探听消息的。” 我缓缓摇头,倒不是我不赞同安屏的话,而是以我的直觉来看,李媛断然不会这样轻易的答应李丞相,至于李媛究竟会不会答应或者什么时候答应,我却不得而知。我淡淡道:“李媛与我们为敌,这个我已经设想了千万次,怕只怕,另有其人,若真是这样,事情就又难办了,妃嫔之中再多一人惦记皇后的宝座,并非好事呀,这样一来,恐怕就更得小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安屏皱眉道:“那该怎么办?后宫又新来了这么多妃嫔。究竟哪一个才是呢?要是让奴婢看,奴婢就会觉得她们谁都是又谁都不是。” 我淡淡道:“猜,肯定是猜不出来的,让她自己站出来,更是不可能,为今只有想办法请她出来。” “请?”安屏瞪大了眼睛道:“怎么请?” 我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且下去张罗一番,就说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要在后天晚上办一次宴会驱一驱身上的晦气。” 待安屏出去了之后,我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可以借此休息几天,没想到却要比以往更加戒备十二分的警惕,,想要休息,怕也只是奢侈的想法了。 刚刚闭上眼,便听见一阵轻微而缓慢的脚步声,熟悉的龙涎香侵入鼻息,我淡淡笑道:“下早朝了?” 炎煜琪走近我将正欲起身的我又按了下去道:“每次都被你猜中。眉头紧锁,在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道:“没有。后天我举办一次宴会,可好?” 炎煜琪道:“好呀。什么宴会?是什么好日子吗?” 我笑道:“能和你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只是后天臣妾是以臣妾大病初愈为由,邀请各妃嫔到场,一起聚一聚。也好,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了解。” 炎煜琪笑道:“就你最多心眼。既然有这么多女人,我就不用去了吧,你们女人在一起,我去了不太方便。” “别。”我道:“这次宴会缺了你可是不行的,若真有谁要对我图谋不轨,在你身边才最安全,还有,也只有你出现了,那个真正图谋不轨的人才会有所行动。” 炎煜琪点点头道:“嗯,这话倒是不假,自古以来,妃嫔想吸引皇上注意,不就是靠这种手段吗。” 我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思来想去,才决定用此方法,但愿一切顺利。” 第二百八十六章 宴会 我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思来想去,才决定用此方法,但愿一切顺利。” 炎煜琪点点头轻声道:“小鱼,委屈你了。” 我苦涩笑笑,何止又是这一点委屈?我忍气吞声,与他人共享自己的夫君,每当在他身上嗅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时,疼痛的心,扭曲在一起生死不能。 我别过头偷偷擦拭了眼角的泪痕道:“无事,只是臣妾出宫这些天,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些什么事,就连李美人被册封为婕妤竟也浑然不知,安屏还差点说漏了嘴。”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万般滋味皆有,然而自己翻上来的苦水却只能自己偷偷咽下。 炎煜琪搂着我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对不起,事情发生得太匆忙,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无事。”我勉强笑道:“这些天我不在宫里,倘若有些事情不予处理,定会惹人心疑。” “嗯。。。”炎煜琪沉重的嗯了一声,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底,甚至做好了最坏最差的打算。炎煜琪接着道:“李媛她。。。她怀孕了。不仅如此,宫里还有一个叫栗荷的良人,竟也怀了孕,于是朕就按例将她们二人分封为婕妤。小鱼,我也不知道,那个栗荷,我。。。我只是临幸了她一次,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不可能小鱼。。。至于李媛,就更可疑了,我明明给了她麝香。。。” “不要再说了。”我紧紧咬着下嘴唇,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即将溢出的眼泪哽咽道:“是就是了,哪里还有那么多不可能。宫中除了你这一个男人,还能有谁。封升为婕妤,呵呵。。。你是对的。”我干笑着,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淌下。 “小鱼。”炎煜琪搂住我道:“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小心的,或者,我不应该理睬那什么狗屁李丞相,我只要你小鱼,我只要你。。。” 炎煜琪的话在此时此刻听来,却如此刺耳,刺得我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我摇摇头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替你增添子嗣,是我的错,现在好了,有人代替我,我真的很高兴,真的,你瞧瞧我,这样没出息,一高兴就淌起眼泪来了。” “你骗我。”炎煜琪一边亲吻着我脸上的眼泪一边道:“如果真的是在高兴,那为什么,我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小鱼,我只要你和我的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炎煜琪,即使你这样说,又能怎样?血浓于水的亲情又能如何抹杀?调整了一下心态我才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道:“时候不早了,若是久留,怕会有引来事端,你还是。。。早早去找她们吧,李媛和栗荷又身怀有孕,更应该多去看看她们才是。” 炎煜琪恋恋不舍得看着我,眼神里装满了柔情。我冲他笑笑道:“去吧,我没有事,况且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听了我的话,炎煜琪这才微微抬起手,在我脸上轻轻抚摸道:“那我走了。”说完,又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 失去支柱的身体,勉强支撑到炎煜琪踏出栖凤殿,终于支撑不住瘫倒下去。 我这是要死了吗?为什么,就就连安屏进来的身影,都那样模糊? “哐当”一声,安屏手里的托盘应声掉在了地上,只见安屏模糊的声音靠近,轻轻摇着我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轻声唤道:“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来人啊!快传御医!” 终于,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再次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见的是炎煜琪憔悴的模样,而炎煜琪身边,则是双眼哭得肿得像樱桃一样的安屏,安屏哭笑着道:“皇后娘娘,您终于醒来了,奴婢急坏了。皇后娘娘,您知道吗?您有身孕了,您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什么?”我又惊又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是真的,于是将眼神看向炎煜琪,炎煜琪点点头笑着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而后他滚烫的唇贴到我冰凉的手指上笑道:“是,小鱼,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小鱼。。。” “是吗?”我的目光搜索着,终于定格到了一旁的白不凡身上,我颤声道:“白御医,孤真的。。。” 没等我说完,白不凡已经拱手开口道:“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您真的有身孕了。之前之所以晕倒,是因为皇后娘娘体力不支才引起的,只要稍加调理,便可无碍。” 我咬紧下嘴唇轻笑着,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期待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 炎煜琪站起身来朗声道:“传朕的旨意,皇后娘娘所举办的宴会今晚举行,真要好好庆贺一番,庆祝皇后替朕怀了龙嗣。” 我淡淡笑着拉了拉炎煜琪的衣服道:“琪,两位妹妹也为皇室效了力,一起庆祝岂不更好。我不喜人多,就我们姊妹还有皇上一起庆祝,可好?” 炎煜琪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好,只要是你提出的,都好。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朕与皇后同吃同住。” 我定定的看着这个俊美的男子,心有感动。炎煜琪,是因为怕有人算计我,你才下令与我同吃同住,是吗?或许也正是你的这般柔情,才引来无数女子竞折腰。 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不语言语,完全沉浸在了刚才的喜悦当中,为人母,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是夜,换了一件锦绣翠绿色长袍,着了精致的牡丹金线袖口,衣身绣以凤凰为饰,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盘了个高高的凤凰涅槃云鬓,尽显端庄与高贵的气质。 而这套隆重而豪华的服饰,是在被册封为皇后之时炎煜琪特别命人制定,只是我一直嫌他过于招摇,才未曾上过身。安屏撅了撅嘴,硬是要我将这身衣服穿上,说是越是这样大的场合,越是要压住对方,这些个女人,巴不得个个骑在您头上,我仔细一想也对,当初只为怕炎煜琪刚刚登基,太过招摇惹人非议,这次是在自家宫中,的确需要气势来压人,于是也就任由安屏将我摆弄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 小顺子清脆的嗓音高高喊起,原本簇拥在一起的妃嫔便匆匆散了开,恭恭敬敬俯身跪道:“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周遭的人,李媛自是不用多说,我是识得的,今日穿着依旧不出众,只是随意着了件素色青衣掺杂在人群当中,若不是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她的存在,而另一个衣着华丽,高调的粉色绸缎长裙已经足以让她不得不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衣服上绣着的多多牡丹更是栩栩如生,配以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是清秀可人。以前不曾留意,而今才将后宫的妃嫔聚到一起,这才发现,除却宫里原本的佳丽,加上上次选秀的女人,竟然不下二十人。 我苦涩地笑笑,我小鱼竟与这样多的女子共侍一夫,那些没有名分却还守在宫里的女人,究竟还有多少? 直到安屏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肘,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扬手笑道:“都起来吧,今天是家宴,不必客气。更应该感谢的是两位妹妹才对,两位妹妹进宫不久便为我灵韵国的江山添了子嗣,真是可喜可贺。你们可得多多努力呀。好了,都坐吧,兴许皇上这会儿该过来了。” 我的话刚说完,便听到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道:“瞧皇后娘娘,准是见了李婕妤和栗婕妤有了身孕,人都吓愣着了。待会儿准有好戏看。” 我回头看了一眼安屏,安屏只是静静地扶着我往座位那边走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看来书上写的不错,听力和内功是有很大干系的,这让我不由得感叹起听力好有时候不如什么都听不见得好。 刚走到座位,还未坐下,栗婕妤已经抢先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位置,安屏冷冷道:“栗婕妤,这是皇后娘娘的位置。” 栗婕妤假装失声叫道:“呦!皇后娘娘,真对不起,臣妾不知道这是您的位置,您看。。。臣妾这就起来。”栗婕妤说着,按吞吞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见我没吭声,福了福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安屏瞪着眼睛看栗婕妤,然而栗婕妤像没事一样依旧坐在一旁说说笑笑,安屏小声嘀咕道:“皇后娘娘,她是故意的。” “好了。”我道:“这种不知分寸的人,我们没有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正说着,一个身影猛的扑进了我的怀抱,稚嫩的嗓音便响了起来:“皇后姐姐,我。。。臣妾可想您了。” 我淡淡一笑,而后拉着安馨的小手道:“来了就好,就坐我身边吧,一会儿皇上就要来了,可不要胡闹呀,免得被其他人看了笑话。” 安馨听了我的话,乖巧的点点头。 “皇上驾到!” 远远地便听见太监扯着嗓子吼叫的声音,众人一听,又慌忙跪下,口中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煜琪笑着道:“都平身吧,家宴不必拘束,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大家随性些。”说完微笑着径直向我这边走来。 第二百八十七章 长相思 炎煜琪笑着道:“都平身吧,家宴不必拘束,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大家随性些。”说完微笑着径直向我这边走来。 “皇后,今日这些菜可和你口味?听御医说有了龙种多喜食酸性食物,这里有做的酸梅汤,可是要喝一些?”炎煜琪说着,指着我面前放着的酸梅汤,红白相衬,煞是好看。 我心知他这一番措辞必有根据,怕也只怕是为了告诉这些妃嫔,我有了身孕,已经足以让皇上重拾旧爱,那些妄想夺宠的女人也应该有自知之明。 我看着炎煜琪笑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不曾有过这等喜好,倒是两位妹妹,若是喜欢就多吃一些。”说着,我笑吟吟地看向一旁的栗婕妤。 栗婕妤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当中腻了身子靠向炎煜琪道:“皇上,臣妾这些天老是想吐,皇后娘娘怕是怀孕不久少有此等反应,不过这酸梅汤倒是很适合臣妾口味。” 炎煜琪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既然如此,这酸梅汤朕就赏与你了。” 栗婕妤反倒当这是天大的恩惠,忙捧起了酸梅汤殷勤叩谢,惹得在座的妃嫔皆嗤之以鼻。 而我却是更加饶有兴致得主意起这个女人了,看着她单纯的有些傻的微笑,以及逼真得不能再逼真的自作聪明,让我不禁感叹这个女人的演技高超,说实话,如果不是炎煜琪的一番话,我也被她这番措辞迷了双眼。一个有心计让皇帝临幸了自己并且顺利怀上龙种的女人,此时此刻怎会这样没有心计的在公共场合公然向我挑衅?如如果不是她真蠢,那么就是故意装傻。而她演的这一场戏,便就是弄巧成拙。 探得了这一结论之后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些个女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苦苦挣扎,又是何苦呢。 只见妃嫔中有一个站了出来跪在我和炎煜琪面前道:“臣妾佟佳馨怡,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怀龙嗣,臣妾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不如就献一段舞给皇后和皇上娘娘,望皇上皇后娘娘莫要嫌弃。” 我心道,又是一个献媚的,不知道待会儿这些个女人又会怎样使劲浑身招数来在炎煜琪面前展示,要是她们知道其中的潜规则,怕也不会这样费尽心机了吧。 我和炎煜琪相视一笑,点点头笑道:“妹妹说的这什么话,快快起来吧,妹妹能有这份心,姐姐就已经很高兴了,相信皇上也会喜欢。” 佟佳馨怡满心欢喜,微微笑着,嘴角两个浅浅的,笑得很甜很迷人,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欣赏着这个时代的粉黛佳人。 看来这个佟佳馨怡是有备而来,长长的水袖舞动旋转,纤细的腰身柔软的扭着,如海浪如在天边浣纱的仙子,层层浪浪,流连迂回。 一曲舞罢,炎煜琪拍手对我道:“想不到朕的身边还有舞跳得这样美的人,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呀。” 佟佳馨怡听罢,心中大喜,俯身道:“谢皇上赞赏,臣妾深感荣幸。” “哼,这有什么。”一旁的栗婕妤不屑的开口道:“听说当年皇后娘娘舞艺惊人,见着意犹未尽,你这在皇后娘娘面前也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栗婕妤的话说完,佟佳馨怡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起来,匐匍在我和炎煜琪面前,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继续跪下。 我微微皱眉,这个栗婕妤,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她这一番话,究竟是让我当场出丑还是别有心机我不得而知,于是只得对佟佳馨怡淡淡道:“妹妹你且起来,既然如此尽兴,各位妹妹不妨在今日将自己所擅长的都亮出来,好让大伙儿过个眼瘾如何。” 我的话刚说完,只见在座的所有妃嫔都立马跪了下来道:“谢皇后娘娘。” 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妹妹,究竟谁先好呢?” 说完,我凌厉的眼神扫向在我面前的各个妃子,有的面露难色,似乎是没有提前准备,而有的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有的却是胸有成竹,看来事先已经作好了准备。只是一个个默不作声,跃跃欲试的神情却显示出了他们急切的想要在炎煜琪面前一展手脚的心情。 我嘴角微微扬起道:“各位妹妹如此害羞,那孤就随意叫人了。你,就你吧。”说完,我已经随意指了一位衣者朴素却藏在众人身后的绿衣女子。 “我?”绿衣女子微微一惊,恬静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很是耐看,绿衣女子踌躇着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道:“是,臣妾遵命。妾身并无他长,只是会唱几首小曲罢了,还望各位姐姐莫要取笑。” 我点点头等待着,而身边哪一个个妃嫔,却都露出一副不屑的模样,不过后宫里能有这般穷酸打扮的妃嫔,也足以证明她的地位的确不怎么看好。这样朴素却与世无争的模样,到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绿衣女子眉头微微紧蹙,而后朱唇轻启,开口唱道:“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一曲唱完,已经让人听得心酸不已,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相思,怕也只是倾诉了心中的惆怅。而我更是明白了这个女子心里的苦悲,原来,她是有心上人的,只是一朝进了宫,相思,也只是奢侈。 炎煜琪与我相视一望,只是苦涩地笑笑,眼底的歉意一览无余。他是也在感叹自己棒打鸳鸯吧,否则也不眼底也不会有一抹悲哀。 绿衣女子苦涩的笑笑道:“臣妾才拙,让皇上皇后娘娘见笑了。” 我点点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女子道:“妾身何香菱。” 我站起身执起她的手道:“以后孤就叫你香菱如何?” “皇后娘娘。”栗婕妤也站起了身子充满敌意的看向何香菱道:“依妾身看,皇后娘娘应当惩罚何美人才是。她言辞中分明透露出自己心有所属!应当将她拉出去杖责四十赶出皇宫!” 看来,这次何香菱又被这女人抓住把柄了,我淡淡道:“栗婕妤是何解释?” 栗婕妤一脸得意的指着何香菱笑道:“她口口声声唱的相似,敢问,她相思何人?既是进了皇宫,便是皇上的人,胆敢心里想着别人,就已经是死罪一条。” 而此时的何香菱,早已经是面无血色,看来这栗婕妤说的十有八九中了何香菱的心事。 我呵呵笑道:“原来栗婕妤说的事是这件事呀?倒倒真是下了孤了,孤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栗容华呀,依孤来看,妹妹你是多心了,你不也说了吗?进了宫,便是皇上的人,这香菱,想必也是日日盼着见皇上,所以才借此一解相思之情,心里惦记着皇上,这是好事,何罪之有。” 何香菱听了我的话,立马跪下道:“臣妾有错,臣妾自那日见了皇上,便再也不曾见过,于是日日盼着皇上能去臣妾那里,然而臣妾又自知相貌平平,而各位姐姐都是佼佼者,皇上又怎会多做停留。因此才自己做了一首词,以解相思之苦。” 炎煜琪听罢,淡淡道:“这词是你所做?” 何香菱微微点点头道:“回皇上的话,正是臣妾所做,皇上见笑了。” 炎煜琪点点头道:“好了都别说了,皇后,朕有些乏了,今晚朕去你那里,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你与朕先回去歇息。” 看来炎煜琪也是烦了这种场所,刚好我也没有意思再去聚了,该看的也都看到了,心里也算是明白了几分。 炎煜琪回头道:“你们该散的就都散了吧,若是睡不着,一起聚一聚也是好事,朕和皇后就先行一步。” 栗婕妤撅了撅嘴,紧接着所有的妃嫔一起识相的冲我和炎煜琪道:“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一进栖凤殿,炎煜琪便皱眉道:“这些个女人,真是烦死了,还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好。” 我撅嘴道:“原来如此,你只要我一个的原因是因为女人多了麻烦呀。” “哪有哪有。”炎煜琪一把抱住我轻吻着我的耳垂道:“说什么呢,世间,唯有你一人最好。我说小鱼呀,那个何香菱,我们是不是应该将她送回去?” 我点点头道:“不止是她,不知道这次宫里的女人,有多少像何香菱一样的女人,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如愿以偿?愿得一心人,真的那么难吗?” 炎煜琪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不远了,李珣那老贼,朕已经派了人暗中调查,只是那老贼处事谨慎,哎,怕要一些时日才行。” 我不再说话,心中却是沉重得很,这样的遥遥无期,却在此时异常难熬。只是栗婕妤,万万是要小心的了,看来眼线,还得再安插几个。 第二百八十八章 馨儿遇害 我不再说话,心中却是沉重得很,这样的遥遥无期,却在此时异常难熬。只是栗婕妤,万万是要小心的了,看来眼线,还得再安插几个。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 次日我还未睡醒,就听安屏在我身边急切地叫喊着。昨夜睡得太晚,以至于有些不想搭理这个小蹄子,心中忿忿她这样早的就开始大呼小叫,于是不耐烦道:“屏儿,你就是这样伺候你家主子我的?” 屏儿一听立马跪在了地上道:“皇后娘娘恕罪,事情实在是万分紧急,奴婢这才不得不前来禀报皇后娘娘。” “好了好了。”我打了一个呵欠摆手道:“你还是赶紧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屏儿这才道:“是,皇后娘娘。回皇后娘娘的话,馨儿她。。。馨儿她出事了。。。” “什么?”我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抓住安屏的手道:“你说馨儿出事了?馨儿现在在哪里?快带孤去见她。” 安屏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道:“奴婢这就带娘娘去。” 越是靠近安馨所住的宫殿不想的感觉越是强烈,对于安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敢去想象,只能在心底祈祷着她不要出什么事。 刚踏进安馨的寝宫,满屋子的御医正一个个摇摇头向门外走去,见了我立马跪道:“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我无暇顾及他们的跪拜,只是道:“没有孤的允许,你们谁都不可以走。”说完急匆匆的走进安馨的房间。 炎煜琪也在,只是眉头紧紧蹙着,而屋子里的两个宫女,更是低头不停的呜咽着,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氛。 “馨儿。”我叫着往床边走去,然而炎煜琪却一把搂住了我。 我哭道:“你让开,我要看馨儿,馨儿今天还没有给我请安呢,馨儿。。。” “小鱼。”炎煜琪紧紧将我搂在怀里,使我一动也不能动,而后道:“小鱼你听我说,馨儿她。。。她已经走了。” “不!”我大叫着道:“她没有死,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要见馨儿,求求你,让我见他一眼,好不好?”我哽咽着,泣不成声。 炎煜琪这才缓缓的松开了我的手,我踱步,慢慢走向床上躺着的安馨,她的肤色苍白,嘴唇乌青,浸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额头上,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昨天他还兴奋地叫着我皇后姐姐,小手抚摸我的小肚子问我那里面真的住着一个小人吗,而现在,却冰冷的躺在了床上。 “她没有死,她没有死。”我语无伦次的说着:“人工呼吸,她只是暂时停止呼吸了,人工呼吸。”说完开始大口的吸了一口气捏着安馨的鼻子开始吹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我一遍又一遍的吹着,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可是躺着的安馨依旧没有呼吸的迹象,我使劲按压着她的胸部想要帮助她心脏跳动,可是,我所做的一切仿佛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小鱼,不要这样。”炎煜琪紧紧地抱住了我,握住我的双手,生怕我再撒野。 “娘娘。”安屏跪在我面前道:“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了,馨儿他走了,就让她安心的走吧。。。” 炎煜琪挥了挥手,紧接着,三三两两的太监进屋,想要将安馨的尸体抬走。 我拦住他们对炎煜琪道:“送她回家吧,馨儿说,她一直都很想和父母在一起,一直都很像回家,现在,或许她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 安屏也是抹了眼泪不敢再向安馨那边看,一个劲儿地点着头。炎煜琪道:“好,朕准了。”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怕也是安馨这短暂的一生的写照吧,我将头埋在炎煜琪的怀里,寻求一份安宁。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问那两个还在小声哽咽的宫女道:“你们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安良人就是这么让你们照顾的吗?你们是吃什么的,竟然,就让她发生了这样的事。。。” 两个宫女一听我开始责问她们,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道:“皇后娘娘饶命,回皇后娘娘的话,安良人今天一大早起得特别早,说是要向您请安,皇后娘娘想必也知道,安良人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从来不准我们一起跟着去,奴婢哪里敢不从,谁知,谁知安良人竟不小心跌在了明渠,于是。。。就出了这样的事。。。”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平静的看着这两个在我面前瑟瑟发抖且言辞闪烁的小宫女,而后冷冷道:“把她们两个给孤带到栖凤殿,孤有话要好好问问她们。皇上,此事情交友臣妾全权处理,臣妾定会将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还安良人一个公道。” 炎煜琪揉了揉太阳穴摆手道:“都交给你吧,朕累了。”说完便抬脚像屋外走去。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炎煜琪的打击也一样大,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处处算计着,又怎能不使他心烦。只是当务之急,我需要的是还馨儿一个清白。 而我就在那两个宫女不断地喊叫着“皇后娘娘饶命啊”的声音踏出了安馨的寝宫。 进了栖凤殿,那两个宫女刚被太监松开了手便跪在地上哭道:“皇后娘娘饶命呀,都是安良人不让奴婢们跟着去的,奴婢们真的没有办法呀,奴婢们就只是听候主子差遣的命。” 我冷冷笑着,继续观赏眼前这两个奴才出演的一出好戏,许久才淡淡道:“你们都说够了吗?” 两个宫女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再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 我淡淡道:“既然说够了,那就该孤开口了。孤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答对了,孤不仅放你们回去,而且,还会赏你么一些钱财。你们帮别人做事,不久也只是图一些钱财吗?孤给你们,孤加倍的给你们。” 宫女一听,虽是一愣但也不敢多言,只是忙叩头道:“皇后娘娘尽管问,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冷冷道:“我且问你们,栖凤殿虽然远,但安良人到孤这里来,为何要大老远地跑去明渠那边?” “这。。。”两个宫女面面相窥,紧接着其中一个开口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依奴婢想,安良人年幼,这时节明渠边上那几颗果子树也成熟了,想必安良人是冲那果子树去的。。。” 我猛拍桌子喝道:“混账东西!还不说实话!屏儿,给孤张嘴,一直到她说实话为止!” 安屏此时已经听出了十有八九,眼里满是愤怒的神色,我直到安屏这丫头和安馨很投缘,此时心里的悲痛不比我少。安屏只是上前走了两步,豆大的眼泪便开始滚落,一滴一滴,砸在铺着的红色地毯上。 “安良人究竟有哪里对不住你们!你们竟如此狠心!”安屏一边说,一边用手掌狠狠的抽打在刚才说话的那个宫女脸上,就连手抽红了,仿佛也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啊!”那宫女嚎叫着道:“皇后娘娘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只是求皇后娘娘不要再打奴婢了,求求您了。。。” “屏儿。”我抓住了屏儿的手道:“算了吧。” “不!”安屏哭道:“她们在害馨儿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馨儿也是会疼的?啊?馨儿还那么小,她们怎么下得了狠心。。。” “屏儿。”我皱眉道:“如果你再打下去,她死在了我们面前,那还有谁来告诉我们谁才是杀害馨儿的真凶?” “真凶?”安屏满眼疑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道:“对,就是真凶。你想想看,馨儿那么小,身上又无钱财,她们这两个宫女杀了她,又能有什么好处?主子死去,宫女好了的被分给其他妃嫔,不好了的,直接送去杂役房。所以她们没有去害馨儿的理由和胆量,而她们之所以冒险去害馨儿,原因就只有一个,那边是有人给了她们好处。” 馨儿气得一跺脚,指着刚刚被他打的那个宫女道:“说,究竟是谁指使的你们!” “奴婢这就说。”那被打的宫女捂着通红的脸道:“其实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只是昨天晚上已经黑了,安良人也已经睡下了,奴婢在门外守夜,便有一个蒙着脸的人走上前来,告诉我让我在今天早上告诉安良人,明渠边上的甜杏儿熟了,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可以摘一些送给皇后娘娘。说完还给了奴婢们一袋银子,奴婢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照做了,哪知。。。哪知见天早晨安良人竟出了这样的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婢也不知道他们是想要害安良人,奴婢之所以之前并未说实话,也是因为怕皇后娘娘怪罪,求皇后娘娘开恩。” 原来是这样,她们连人都没有见着,看来,这件事又是一件棘手的事,只是。。。明渠,上次也是明渠,这次又是,难道说,这两次事件的主谋是同一个人?她们要害我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馨儿,为什么她们也不放过?难道说馨儿知道了一些什么,才使得他们对馨儿不得不杀人灭口? 我眉头紧皱道:“事情孤已经听明白了,的确不管你们什么事。只是,你们好好想一想,昨夜宴会完了之后,安良人可有去哪里?或者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第二百八十九章 遣妃嫔 我眉头紧皱道:“事情孤已经听明白了,的确不关你们什么事。只是,你们好好想一想,昨夜宴会完了之后,安良人可有去哪里?或者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另个宫女面面相窥,极力回想着道:“昨夜散了宴会之后安良人便睡下了。。。哦,对了,半夜安良人却因为晚上吃的太多而闹肚子,去了两三次茅房,最后一次好像有点奇怪。” 我皱眉,看来事情的确是出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了,于是道:“怎么个奇怪法?” 宫女跪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昨夜安良人最后一次去茅房大约是子时,这次安良人没有叫奴婢一起陪同,安良人待奴婢们很好,让奴婢先歇着,奴婢不依,便依旧留在门外守夜。过了一小片刻,安良人便急匆匆的跑进了屋子,脸色白得吓人,奴婢以为她受凉了就问安良人怎么回事,安良人只是一把将我拉进来关上门说没事,最后翻来覆去也便睡了下来,其他的奴婢便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我接着道:“那么,那个你没有看清容貌的人,又是什么时候叫你的?” 宫女道:“是昨晚宴会刚刚结束的时候,嗯,也就是亥时时分。” 原本的思路被这么一说便又化为混沌,本以为安馨的死和她听见或者看见了什么有所关联,而如今这样看,仿佛根本是两件事,尤其是这宫女遇到黑衣人,而而是在安馨听到什么事之前。 安屏忽然喝道:“你撒谎!还不快老实交代!” 宫女被安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连连摆手道:“奴婢没有撒谎,皇后娘娘,奴婢没有撒谎啊。” “好了屏儿。”我我唤住安屏道:“她们都没有说谎话。你们去领了赏然后下去吧,孤还有要事。”说完我摆摆手,站起了身抓着安屏的手向屋内走去。 安屏道:“皇后娘娘,您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她们没有说谎?只要奴婢再恐吓一番,她们不敢不说实话。” 我淡淡笑着道:“她们真的没有说假话。怕被牵连,是宫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下手的人又怎么会笨到留下活口呢?而留他们活口的原因,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两个宫女的确什么也没看见,这才足以让凶手放心。只是她们忽略了一点,其实这两个宫女所说的话还是可以找到凶手的种种线索。” 安屏急切道:“什么线索?” 我道:“你想想,会有什么人半夜三更出去商议什么机密的话?又会有谁对安馨的习惯了如指掌?” 安屏皱眉思索道:“安馨所住的寝宫是明华殿,明华殿有三处寝宫,东侧和中间依次住的是许美人和薛美人,西侧才是馨儿,难道说。。。”安屏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点点头道:“不错,这次嫌疑最大的,也是她们两个,你记不记得,上次孤抓她们两个来栖凤殿,薛美人说了一句什么吗?” 安屏摇摇头道:“奴婢不记得了。” 我淡淡笑道:“孤还记得。孤记得当时薛美人一进孤的寝宫就冲孤嚷嚷道‘是不是姓安的在你面前告状了’,当时我就纳闷儿,她们说的姓安的,是不是馨儿,难道是馨儿被她们欺负了他们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打自招?可是上次那是一耽误,本想仔细追究的,这一放也就给忘了。都是孤的错,若是孤仔细追究,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 “皇后娘娘。”安屏咬紧了下嘴唇,半响才开口道:“这不怪你,或许,一切都是命吧。难道说许美人和薛美人还有心夺后位?这两次事件主谋的不是一个人?”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 忽然听到殿外又是一阵吵闹之声,我示意安屏出去看看,安屏这才抹了眼泪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道:“皇后娘娘,是上次那个佟佳馨怡以及其他几个妃嫔,她们吵闹着腰间皇后娘娘您。” 我一听,原本烦躁的心更加烦躁了起来,口中喝道:“反了反了,都给孤反了!” 安屏吓了一跳,忙跪下道:“皇后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将他们给打发了?” 我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不必了。叫他们进来吧,孤倒要看看,这些个女人究竟还有什么花招,究竟还想做什么,去叫他们进来。” “是。”安屏起身侧了侧身子,紧接着走了出去道:“皇后娘娘说了,让你们进来。” 安屏的话刚说完,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一个个已经“扑通扑通”的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数了数,好家伙,这一下竟来了十二个人,幸好皇后的栖凤殿够大,否则这么一堆人非把这栖凤殿挤塌了不可。 众女见了我之后忙扣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我眉头紧皱,淡淡说道:“各位妹妹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说完,我扫了一眼跪在后面的佟佳馨怡,她却始终低垂着眼帘,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 我的话刚说完,跪在前面的一个妃嫔匍匐着爬到我脚下道:“臣妾陈氏陈美人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有意要冒犯皇后娘娘的,只是臣妾求求皇后娘娘了,不要赶臣妾走,臣妾是皇上的人,臣妾不走,臣妾不要回家。。。” 这个妃嫔说着,一边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然而我却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道:“什么赶你们走?谁要敢你们走?给孤把话说清楚了。” “是。”那妃嫔哭哭啼啼道:“回皇后娘娘的话。。。” 我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就不要说什么回孤的话之类的客套词,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是。”那陈美人接着道:“方才皇上下旨,说是但凡没有被临幸的妃嫔,一律遣送回家。皇后娘娘,求求皇后娘娘了,臣妾知错了,臣妾并没有想过要和皇后娘娘您争宠,求皇后娘娘不要敢臣妾走。” 陈美人的话一说完,那些妃嫔立马齐声道:“求皇后娘娘不要敢臣妾走。” “够了。”我冷冷道:“孤并没有要赶你们走的意思,这都是皇上的意思。” “可是。。。”那陈美人依旧不依不饶:“可是昨夜皇上是在娘娘您这里歇的。” “混账!”我喝道:“你这是说孤参与政事了?你可知历来就有规定,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孤身为一国之母,又岂能知法犯法!既然这是皇上的意思,你们就从了吧,跪安吧!” 真是气死我了,我哪里知道炎煜琪忽然想将这些女人都送出去,什么事都来找我,这下好了,原本的低调都变成高调,我有成为众矢之地了。 安屏淡淡道:“各位娘娘都请回吧,皇上决定的事与皇后娘娘无关,皇后娘娘更不会去干预。” 身后的妃嫔无奈,只得站了起身缓缓地往殿外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却看见佟佳馨怡依旧跪在大殿上,低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淡淡道:“佟佳氏,你如何不走?” 佟佳馨怡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皇后娘娘,臣妾是来求皇后娘娘让臣妾留下的。” 我不禁一阵好笑道:“怎么?连你也认为是孤让皇上打发了你们?” “不。”佟佳馨怡淡淡道:“若真是皇后娘娘让皇上打发了臣妾,岂不多此一举?皇后娘娘真心想打发,只需在选秀之前极力阻止便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听了佟佳馨怡的一番话,心里不由得好受了一些,于是道:“如果孤没有猜错,你是有心上人的,而且,你的心上人并非是皇上,而是宫外的人。为何不借此机会回去,与自己的心上人相好白头偕老。” 佟佳馨怡再拜,而后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昨日解围之事。实不相瞒,馨怡却有心上人,只是。。。只是前几天,臣妾的家人前来探望,告诉臣妾,他已经。。。成婚了。成婚也罢,一朝入宫,便是皇上的人,臣妾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在宫里安静的老死。” 我叹了一口气道:“馨怡,你且起来吧。你说的是,孤、很难办到,你也知道,孤现在的形式,早已经被朝野上下非议,又怎敢干预皇上的意思?回去,并非是一件坏事,回去吧,落叶也知归根,这里并非是你好的归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嫁了,安静和谐的度过一生,这才是女人这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佟佳馨怡拜了拜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教诲。” 我点点头道:“那么你也退下吧,路上走好,孤会让安屏给你打点一些东西,就当是孤与你相识一场送你的嫁妆。”说完我又从头上拔下了一支金步摇放在她手里道:“这是皇上送给孤的,孤将它送给你,但愿你能找一个如意郎君。” 佟佳馨怡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双手托过金步摇,缓缓撵着碎步走了出去。 安屏道:“皇后娘娘,皇上,可真是对您一往情深。” 我笑道:“皇上待孤的确不薄,可是这次却并非因为孤,或许是因为馨儿的事,让他心生内疚,才下此决定,只是,这件事恐怕是祸非福呀,那些朝堂上的老头,怕有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不会的娘娘。”安屏道:“娘娘您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他们凭什么说您。” 我摇摇头只是一笑,外忧内患,怕只怕也是我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了,我唯一担心的是,安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人会是谁?是我吗?也许是吧。。。 第二百九十章 女人的诱惑 我摇摇头只是一笑,外忧内患,怕只怕也是我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了,我唯一担心的是,安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人会是谁?是我吗?也许是吧。。。 …… 靖安殿。 炎煜琪处理完摆在面前厚厚的一打奏折,这才使劲的伸了一个懒腰,叫了声:“小镜子,给朕把茶拿来。小镜子?” 说完,炎煜琪回头,却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这才想起自己本就是习惯批奏折的时候遣走那一帮奴才。于是叹了一口气,准备起身去殿外叫小镜子给自己泡一壶茶。 “皇上,茶来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走了进来,低垂着眼帘,双手将茶托过头顶,茶水淡淡的清香飘散在空气当中,一阵舒心感。 “嗯。”炎煜琪高兴地接过茶,一饮而尽,他实在是渴极了,喝完茶,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太监着实眼熟,然而却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粉嫩的皮肤晶莹的唇,竟有些女子的妩媚。炎煜琪觉得自己想了多了,慌乱的眼神不敢在眼前这个小太监身上多停留一刻,于是重新走到了龙椅上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小镜子,朕怎么从来没有看过你,你叫什么?” 炎煜琪的话刚说完,面前瘦小的身影立马跪了下去,低垂着眼帘轻声道:“臣妾佟佳馨怡,叩见皇上。” “佟佳馨怡?”炎煜琪皱了皱眉头,忽然间便想了起来,这不是昨晚上唱歌的那个女人吗?于是冷冷道:“好大的胆子,朕已经遣你们回乡,为何还在宫中,还敢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皇上。”佟佳馨怡抬头,眼中竟噙满泪水,紧接着站了起来一步步向炎煜琪走去,用半是哽咽的嗓音道:“皇上以为遣送妃嫔回乡是好事?其实不然,遣送回乡,比起乡间被夫君休掉还要万般遭人羞辱。臣妾求皇上了,求皇上不要赶臣妾走,臣妾知道,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军令如山,臣妾只求皇上同寝一次,只一次便可,臣妾定不会再做纠缠,只希望安安稳稳的在宫中度过余生。。。” 佟佳馨怡说着,软软的身体已经靠在了炎煜琪的怀中。 炎煜琪只觉得一股芬芳扑鼻,紧接着一个软软的身体紧贴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份柔软和芳香,竟惹得他浑身燥热难受,他想要推开这个柔软的身体,无奈一不小心却沾惹上了两个柔软的肉团,佟佳馨怡晶莹的薄唇呼地迎了上来,炎煜琪身下一紧,再也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撕开眼前女子挡住身体的衣物。。。 栖凤殿。 躺在床榻上,却始终无法安下心来,屏儿在一旁不住的摇着扇子,不但没有减少半分凉意,反倒也弄得她一身汗来。那洗了又拧,拧了又擦的脸巾擦在脸上竟也变得热乎了。 我叹了一口气,真搞不明白这样炎热的天气这些古代人却还穿这样厚,说他们不怕热,怕也是假话。而心里没来由的急躁,便也统统归根于天气太热的缘故,索性脱了外套只着了肚兜纳凉。 安屏见我将衣服都脱了,支支吾吾的想要说话,却什么字也没有说出,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了,于是满不在乎道:“怕什么,这里有没有别人,只有你我而已。皇上这会儿都没有来,兴许不会来了,你穿这样厚不怕热呀?看看你,小脸都热得通红。” 安屏低垂着眼帘,一副窘迫的模样,四下张望了一番小心翼翼道:“娘娘,这样怕不合适吧?您身为一国之母,这样是传了出去。。。奴婢觉得,您还是穿着衣服的好。。。” 听安屏这么一说,什么心思便也都没有了,捡了衣服随意地披上无奈道:“好吧,那你给孤准备洗澡水可好?这样该没有什么吧?” 安屏一听这才俯身道是,只是眉宇间依旧笼罩着淡淡的忧愁,我知道,这丫头八成又是想到馨儿的事了,只是我在明敌在暗,我又该如何寻找凶手的踪迹? 将自己浸泡在水里,凉意立马渗透到肌肤的每个角落,疲惫的身心也开始得到彻底的解放。 刚刚有睡意,安屏便俯身在我耳边道:“皇后娘娘,殿外有个小太监求见,说是求皇后娘娘救命。” “救命?”我不耐烦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淡淡道:“救什么命?是不是得罪了自己的主子了?传孤的话,滥用私刑当以同罪处置。”说完还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安屏道:“娘娘,那太监说不是他自己,是他的主子佟佳美人。依奴婢看,这宫里个个都把您当救命的菩萨了,有事没事都来找您,还有脸处处算计,依奴婢看,不管她们了。” 我这才想起来了一件事,于是一边站了起来让安屏替我擦拭着身体一边道:“这佟佳馨怡不是被放出宫了吗?按照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出了宫门,为何又来求救?” 刚从水里出来,一股热浪有侵袭来,严实的长裙又被一层层裹在身上,实在是惹人烦躁。 安屏道:“看来又是不安好心,准是不想走,所以央求娘娘来了。娘娘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好了。”我轻笑道:“许是人家真有什么事要帮忙了,去看看也不迟,若是真的想央求孤要留下,孤听你的,不答应她便是了。” 安屏这才撅着嘴点了点头道:“您是皇后娘娘,奴婢也只是提个醒儿。” 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安屏这丫头又使性子了。 刚走出殿外,那小太监便开始不住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道:“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救救佟佳美人。” 我道:“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接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要赐死佟佳美人,奴才迫不得已,这才不得不前来求皇后娘娘。” “前面带路。”我一边走一边继续问道:“可是为了何事?是佟佳美人换你前来?” 太监急急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奴才自个儿来找您的,佟佳美人平时待奴才们不错,奴才们实在不忍心见自己的主子这样年轻就走了。奴才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美人一直说自己对不起您,死有余辜,说皇后娘娘您带她有恩,只求来生再报。奴才一听既然皇后娘娘待美人有恩,所以奴才就来求皇后娘娘了。” 我冷冷道:“知道孤带她有恩,所以此次定不会袖手旁观。是吗?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呵。” 那太监连连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正说着,已经到了承德宫,诺大的宫殿从外面看便已经觉得是一片萧条,冷冷清清,几个宫女躲在一旁打着盹儿,我摇摇头,在这里,果然是人善被人欺,连这些宫女,都要骑在主子头上了,我不禁好奇这个小太监所说的主子待他们好他们才会拼死相互。我回头去看那小太监,小太监将头埋得更深了,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我所不知情的内幕。 踏进寝宫,便看见佟佳馨怡满脸泪痕,手执着鸩酒杯,轻声叹道:“此生枉做人。”说完,颤抖的手端起酒杯便往唇边送。 还未等我开口,身边的小太监已经一个箭步奔到佟佳馨怡的身边,拉扯住她的衣袖道:“美人,美人不要呀,美人您千万不能喝呀。。。” “滚!”佟佳馨怡似乎很讨厌眼前的这个小太监,抬起脚冲那太监狠狠踢去,口中道:“恶心的东西,趁早给我滚远,省的我死了你在这里脏了我的身体!” 被踢滚的太监又重新匍匐在佟佳馨怡面前,哭道:“美人,求您了,皇后娘娘来了,皇后娘娘来就您了,求您放下酒杯吧。” “皇后娘娘?”佟佳馨怡一惊,猛地回过头来,我上前一巴掌将毒酒打翻在地,顿时地面泛起泡沫来,刺鼻的气味立马充斥在整个屋子里。 我冷冷道:“鸩酒的滋味儿可不怎么样,不如等孤去禀明皇上,赐你白绫可好。” 说完不等身后的佟佳馨怡说话,便冷冷的回转过身,向着靖安殿的方向走去。 我不相信炎煜琪会如此草率的处决一条人命,或者说我不相信现在的他会如此冷血,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也不至如此。 靖安殿里,炎煜琪手扶着额头,眉头紧紧地蹙着,听了我的脚步声便开口道:“朕不是说了吗,都不要进来,朕心烦得很。” “琪。”我轻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炎煜琪一把搂住了我的腰身,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道:“小鱼,我是不是一个暴君?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留在宫里?这里不过是一座冰冷的牢房,有什么好?如果他们真的那么想当皇上皇后,就让他们来做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万一做皇帝的是一个坏人,那该怎么办?琪,都是我对不起你。” 炎煜琪许久才将头从我的怀里挪开,看着我平静的说道:“我赐死了佟佳馨怡。” “为什么?” 炎煜琪苦笑了一下,紧接着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杯子淡淡道:“她给我下了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我和她。。。这样的女人,该死。” 我的心当下一沉,难道说。。。佟佳馨怡为了留在宫里而给炎煜琪下了药。。。我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始终也接受不了佟佳馨怡这样的女子会用这样低劣的手段,这一切,究竟是偶然,还是一场阴谋,我不得而知。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下毒 我的心当下一沉,难道说。。。佟佳馨怡为了留在宫里而给炎煜琪下了药。。。我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始终也接受不了佟佳馨怡这样的女子会用这样低劣的手段,这一切,究竟是偶然,还是一场阴谋,我不得而知。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请你,放了她吧。” 炎煜琪凌厉的眼神看向我,没有惊讶,没有疑惑,有的只是冰冷,万念俱灭的冰冷。许久,炎煜琪才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我踮起脚尖,想要亲吻炎煜琪的唇,然而炎煜琪只是轻轻别过头道:“我还有事,你就回去吧,天气热,就不要多出去了,你多注意身体。”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大殿走去,我回头,却只见炎煜琪背对着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回头。 看来我们之间,已经多了一条沟壑,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抹平。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回转过身,无尽苦涩。 承德宫里,佟佳馨怡依旧呆若木鸡的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还未风干,绝望的眼神里空洞的看着屋顶的脊梁,仿佛在思索自己生命最后的终结地。 而那个被他痛骂的小太监,则战战兢兢的跪在离他不远处,紧张的看着佟佳馨怡,仿佛生怕她再做什么傻事。 “妹妹。”我淡淡开口,而后轻轻将佟佳馨怡扶了起来道:“皇上已经免了你的死罪。在这里,希望你不要后悔,能平淡的过完此生。” 说完,我掉头向门外走去。 “皇后娘娘。”佟佳馨怡叫住我,而后顿了一下道:“难道皇后娘娘不恨臣妾?臣妾。。。”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我打断了他的话道:“恨又怎样,不恨又怎样,你也是一条人命,你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还有,这个小太监,怕也是你在宫外的情人吧,不用解释也不用掩饰,这样一个男人肯为你这样付出,绝对值得,只是,他爱的连尊严都没有了,这是他最失败的一点。如果你肯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或许你该明白,他牺牲的背后是有多么深的爱和勇气在支持着他。” 然而我走了许久,还听见身后的佟佳馨怡哭着喃喃道:“他不是男人。。。他不是。。。他连宫里的一条狗都不如。。。”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该死的皇权,该死的封建统治,活生生地拆散了一对鸳鸯,但愿,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相守到老,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皇后娘娘。”安屏低声道:“皇后娘娘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太监。。。” “嘘。”我轻声道:“隔墙有耳,有什么话,回了栖凤殿再说也不迟。” 安屏这才住了嘴,狐疑的四处看了看,一路上再不敢再多问什么,只是静静的尾随在我身后。 拖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寝宫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而后我开口道:“你没见吗,承德宫里的奴才一个个根本就不把佟佳馨怡放在眼里,一个小太监又怎么会如此重视佟佳馨怡,还有,佟佳馨怡明明是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才屡屡痛骂,怕只怕也只是痛恨那小太监没有等她,没有堂堂正正的做一个男子汉。红颜易老,真情不变,又有几个谁能幸运的得到这样一份感情呢。” 安屏听了之后,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凝望着窗外那抹绿色,眼神里一片疑惑。 安屏也一样痴心,只是白不凡的痴心,我摇摇头道:“屏儿,去帮孤找御医,就找白御医吧,一直都是白御医替孤诊治。”我故意解释了一番,为的就是怕安屏心里有愧或者不安。 安屏听了之后,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而后俯身便退了出去。 我一直都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可以治愈一处伤口,也可以淡化一段感情,更可以。。。日久生情,但愿安屏和白不凡,能有一段好的结局吧。 正思索着,只听白不凡在身后道:“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我点点头接着道:“白御医不必多礼,起来问诊吧。” “是。”白不凡缓缓起身,低垂的眼帘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把过脉后淡淡道:“皇后娘娘一切都无大碍,请皇后娘娘放心。” 白不凡说完,眼睛随意一扫,扫到了桌子旁那一碗安胎药问道:“这是什么?” 我道:“没什么,只是安胎药罢了。是药三分毒,屏儿,把它都倒了吧,孤自认为,只要营养够不乱吃东西,才是最好的安胎方法,至于药物没事就免了。” 白不凡抬头,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对安屏道:“且慢。” 安屏这才又将安胎药重新放到了桌子上,白不凡淡淡道:“安胎药通常呈浅褐色,这味药颜色较深。。。”说完,皱了皱眉头,从药箱里取出一枚银针在汤药里试探,提出来,整个银针都变成了黑色。 安屏惊呼道:“有毒!” 白不凡又将药碗放到鼻前嗅了嗅道:“是砒霜。分量不多,但是,足以让皇后娘娘肚子里的龙嗣不保。” 我下意识的将手向自己的小腹摸去,虽然肚子里的他(她)还未成形,但却依旧是我的心头肉,究竟是谁,在打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 “砒霜?”安屏焦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想要杀害皇后娘娘?” “不是杀害皇后娘娘。”白不凡淡淡道:“而是杀害她肚子里的龙嗣,怀有身孕的女人,喝少量砒霜,会导致流产。皇后娘娘说的对,是药三分毒,别的妃嫔怀了孕,都争先恐后的向御医索要安胎药,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也好在皇后娘娘不吃药,这才逃过此劫。” 我皱眉道:“今天的事希望大人保密。” 白不凡拱手道:“是。” 而安屏则不同意了,问道:“为什么?他们想要害皇后娘娘您呀,难道就这样不管吗?要是不把她揪出来,如后定还不知道拿了什么法子来还皇后娘娘您呢。” 我淡淡道:“安胎药应该是今天才被下的手,否则一个下毒的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呢,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为今我们没有证据,更不知道偌大的皇宫究竟哪一个人才是想要害孤的人。所以,此事就不那么好办了。” 白不凡接着道:“栗婕妤、李婕妤以及皇后娘娘,几乎同一时间怀有身孕,灵韵国从来都有立太子立长只说,所以,他们两个都有嫌疑,因为谁也不难保证,自己肚子里的皇子会比别人先出世。”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白不凡的话,此时此刻宫里寥寥可数的女人,就只有身怀有孕的李婕妤和栗婕妤最有嫌疑,难道说李丞相说服了李媛,而李媛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对我下手了? “屏儿。”我淡淡道:“将这服药倒了去,重新煎熬,要两份,记住,这些务必你亲自动手,还有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 安屏一听,立马点了点头,拿了药碗倒了去,紧接着便匆匆走了出去。 白不凡道:“皇后娘这是要拿这安胎药去试探?” 我点点头道:“为今只有此计,白大人,也麻烦你替孤也跑一趟,就帮孤将其中一份送与栗婕妤,这是,能帮孤的,就只有你了,也只有你,才令孤放心。” 白不凡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娘娘药煎好了。”安屏适时的走了进来,打破了原本大片的沉默和长久的尴尬,我点点头道:“屏儿,你且随我拿了药去看李婕妤,栗婕妤那边,就劳烦白大人了。” 白不凡没有说话,而是端了药碗放在食盒里交给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紧接着走了出去。 我看着白不凡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自从我说要给他赐婚那天起,他便一直待我形同陌路。 “屏儿。”我道:“拿了东西我们也出发吧。” 径直走向碧落殿,李媛正斜卧在床榻上,身边的婢女轻轻摇着扇子,见我来,慌忙俯身跪道:“皇后娘娘吉祥,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大驾,有失远迎。” 我扶起她的胳膊道:“好了,起来吧。如何?身体没有甚么异样感吧?” 李婕妤抬眼,一抹疑惑一闪而逝,我笑笑道:“今天御医又送了安胎药来,孤最怕药味儿了,倒了吧又觉得浪费,就给妹妹你送来,还热的呢,妹妹快趁热喝吧。” 说完安屏已经麻利的打开了食盒,一股药味儿便迎面扑来,夹杂着夏天的阵阵热浪,只觉得使人汗流浃背。 李婕妤嘴角轻轻扬起笑道:“谢皇后娘娘。”说完便端起碗,便一饮而尽。 白不凡出现在了门口,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紧接着道:“婕妤娘娘,微臣见婕妤娘娘似乎胎儿不稳,可否能让魏晨把一把脉?” 李婕妤轻轻拭了嘴角点点头道:“有劳白御医了。” 白不凡回过头,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紧接着食指搭在李媛的胳膊上微微皱眉,而后道:“婕妤娘娘,依微臣来看,娘娘的胎位不正,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有滑胎的危险。” 李婕妤一听,慌忙道:“还请白御医赐教。” 白不凡看着我淡淡道:“需用针灸调位。” 我点点头,便明白了其中一定有什么事,于是道:“白御医就请吧,孤与李婕妤情同姐妹,她的事就是孤的事。” 话刚说完,白不凡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乐银针一根一根,扎在了李媛的手指上,不消片刻,黑色的液体便从银针一滴一滴滴在白不凡放置的碗里,而我看到这一幕,更是膛目结舌。 待那些黑色的液体流完,白不凡才拔出银针拱手道:“婕妤娘娘,胎儿现今已无大碍,只是娘娘务必多吃一些瓜果,这样较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第二百九十二章 药里有毒 待那些黑色的液体流完,白不凡才拔出银针拱手道:“婕妤娘娘,胎儿现今已无大碍,只是娘娘务必多吃一些瓜果,这样较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我暗自皱眉,瓜果有利于排毒,看来,李媛果然是中毒了,难道这安胎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安胎药是安屏一手熬制,我绝对不相信安屏会下手,她要害我,根本就不可能,因因为她与我最为亲密,若是有心要害我,我恐怕早已经死掉了。那么又是谁,能再这样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下毒药呢? 李媛脸色微微煞白,而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对白不凡道:“谢谢白大人。” 在这样待下去恐怕只有更尴尬和难堪,于是我微微笑道:“既然妹妹身体有碍,就多多休息吧,姐姐就不多做叨扰了,可要当心调养身体,胎儿最重要。” 李媛点头忙道是,欲冲我下跪却被我扶了起来,我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身体有孕,就免了这些繁复的礼数吧。”说完冲白不凡点点头,向着栖凤殿的方向走去。 刚才从她眼里,没有看到丝毫的愤怒和怯意,却让我更加疑惑了,以刚才的情形来看,我们几个都很清楚,李媛是中了毒,而这次中的毒,和我送来的安胎药,最有嫌疑,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这样一来,李媛究竟在想一些什么,我我更加不得而知。 身后的安屏早已经脸色惨白,身体微微抖动着迈着艰难的步子跟在我的身后,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她局促的喘息声和凌乱的脚步已经告诉我,她现在很害怕很不安。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摇摇头,继续向着栖凤殿的方向走去。 前脚刚踏进栖凤殿,白不凡便已经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安屏的脸上,安屏苍白的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绯红,愤怒的看了白不凡一眼,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冲白不凡喝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不凡冷笑道:“做什么?依我看,皇后娘娘您应该问她,她在做什么!栗婕妤和李婕妤都没有下毒,而且这安胎药更是她安屏一手熬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有毒呢?而且都是砒霜!我真想不通,皇后娘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 白不凡咆哮着,额头上的青筋突爆,就连他那一双白皙而干净的手指,也紧紧地拳握起来,关节泛白。 安屏抬起头看向白不凡,豆大的眼泪睡着脸颊滚落,而后忽然笑了起来,她笑道:“敢问白大人,屏儿在白大人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蛇蝎心肠的女人么?” 我知道,此时此刻安屏的心里一定绝望极了,她自己最爱的人,就这样抹杀自己,那真比他用刀杀了自己还要痛苦万分。 “屏儿。”我忙拉起她的胳膊道:“屏儿,你先起来,孤相信你,孤孤相信这些都不是你做的,你且起来,仔细地想一想,你在熬制这安胎药的时候有没有别人来过,或者是你中途有没有跑出去过?身边可有其他人?” “皇后娘娘。。。”安屏并没有起来,只是摇摇头挣扎着继续跪在我面前,而后哭着道:“奴婢遵从您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人在奴婢身边,而奴婢从开始煎药到将药放进碗里,都是自己一手完成,别人,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 我暗自摇了摇头,傻屏儿,若是你胡乱编造一个理由,怕我和白不凡也会相信的,如今你这样据实以答,更加让我不安了起来。 说完安屏抬起头,看向白不凡,而白不凡却将头别到了一边,不去看她。 我点点头道:“屏儿,无论如何,孤都相信你。你起来,我们一起去厨房看看,或许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安屏这才抹了眼泪站了起来,我看向身边的白不凡道:“白御医,也劳烦你跟孤一起,毕竟医理你才是最擅长的。” 其实叫他去,也不过是希望自己能找到证明安屏清白的证据,好让他心里对安屏没有隔阂,但这所谓的证据,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厨房里依旧没有一个人,兴许是之前被安屏打发了,也有可能是偷了懒,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阵阵药味儿还残余在空气当中。 白不凡开始蹲在地上,手执着银针,一点一滴的试探残余的药渣子,安屏想要说什么,我暗自紧握了她的手而后摇摇头,便边随着安屏一起寻找其他的。 然而无一例外,白不凡试过药渣子的银针,统统像抹了漆似地黑黑的一片,这事实只能证明,药里的确有毒。 白不凡讽刺的看了一眼安屏,安屏别过头去,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儿,而我对于这些,却依旧束手无策。 但是奇怪的是,没有用过的药也没有毒,本来我是将希望放在这没有熬过的药片上的,可适当银针若无其事的从药片里抽出来的时候,我彻底无语了。 白不凡拱手道:“相信皇后娘娘都看清楚了,毒药是被人在熬药的过程中下的药。” “不。”我我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口吻道:“孤不相信,屏儿,再将这药重新熬一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地方忽略了,相信白大人也知道,有些药物其药性在温度的高低不同,会有不同效果,或许我们正是忽略了这一点。” “好。”白不凡这次换成了厌恶的眼神,瞥了一眼安屏拱手道:“既然皇后娘娘都这么说,微臣又有何要说的。安屏姑娘,请。” 白不凡说完,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目光如炬的看着安屏。 安屏福了福身子,硬着头皮向小炉子旁走去,抓药,放水,点火,扇风,每一举一动,斗格外的小心翼翼,没过多久,一份淡褐色的汤药,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白不凡抬起眼,深深地看了我和安屏一眼淡淡道:“这汤药没有毒,色味都很正常。” 我更是心惊了,固执地说道:“光看是没有用的,白大人还是试一试的好。” 白不凡听罢,只好拿了银针在汤碗里划了一圈,果然,提出来的银针洁白如新。 “不可能。”我喃喃道,伸手接过了白不凡手里的银针放在眼前仔细地看,多么希望能从中看出一点黑色的斑驳用来反驳白不凡说的话。 “皇后娘娘。”安屏跪在了我的面前哽咽道:“奴婢想皇后娘娘的信任,只是事至如此,奴婢纵有千张嘴,也是说不清的,奴婢肯求皇后娘娘将奴婢打发去杂役房治罪。”安屏说完,冲我咚咚的磕起头来。 白不凡冷冷的声音传进我和安屏的耳际,只听他道:“意图谋害皇后,其罪当诛。” “慢着!”我喝道,紧接着皱着眉头走向旁边熬药的药罐和旁边挡住药渣子的土瓷盖子,微微沉思,这个盖子颜色明显的和药罐颜色不同,颜色明显的略暗一筹,我忽然想想起了什么似地,拿起了土瓷盖子,该盖在了汤药上,紧接着将药罐子里的汤药,缓缓地倒进旁边的药碗里,随后拿了银针,重新探进汤药。 果不其然,银针只是在一瞬间,顿时变得漆黑。 “我明白了!” 我兴奋的说着:“我终于知道这毒是怎么下得了,屏儿你快起来,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下毒的另有其人。” 安屏不解的站了起身,而白不凡则接过我手里的银针仔细地看,随即又向药碗张望,那碗汤药的颜色,果然要暗一点。 白不凡道:“这碗有毒?” “不是。”我解释道:“有毒的不是药碗,也不是药或者药罐子,而是它。”我提起盖子,放在了白不凡面前,白不凡又重新抽出银针,放在了盖子上面的蒸馏水上,果然也是漆黑一片。 “药盖子?”白不凡自言自语地说着,紧接着拿起药盖子,在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接着缓缓开口道:“下毒的人真实手法妙呀,这盖子是经过砒霜的毒水熬煮过,然后若是熬药,必会用上它,于是这下毒也变得无声无色,纵使出了事,主使也可以安枕无忧,因为一般人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熬药的人。”白不凡说到这里,有些尴尬,就连白皙的脸颊,也微微红润了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我看向安屏笑道:“白大人是否该向屏儿姑娘道个不是?” 白不凡点点头,随即拱手道:“屏儿姑娘,我。。。” “白大哥。”安屏打断了白不凡的话道:“屏儿,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皇后娘娘和你没事,就算是要屏儿死,屏儿也了无遗憾。” 看到了这一幕,我唯有摇摇头,悄悄地退了出去,将这有限的时间留给这对我一心想要撮合的情侣。一份忧愁刚下心头,又上眉头,既然下毒的不是李媛,也不是那什么栗婕妤,那么,这个想要治我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 莫非。。。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运筹高手?利用下毒,将我胎儿打掉,即使没有打掉,也可以让我将矛头指向怀有身孕的李婕妤和栗婕妤?如果真是这样,可谓是妙招,不仅是一箭双雕,而且还是一箭三雕。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怀胎十月,还有近八个月,我要怎么做,才能使自己腹中的胎儿安全的坠地? 第二百九十三章 莫非。。。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运筹高手?利用下毒,将我胎儿打掉,即使没有打掉,也可以让我将矛头指向怀有身孕的李婕妤和栗婕妤?如果真是这样,可谓是妙招,不仅是一箭双雕,而且还是一箭三雕。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怀胎十月,还有近八个月,我要怎么做,才能使自己腹中的胎儿安全的坠地? 叹了一口气,烦乱的思绪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有更加困惑的问题围绕着我。 还未躺下,只听殿外的太监尖着嗓子跪道:“皇后娘娘,李婕妤在殿外求见。” 李媛?我走了皱了皱眉头,难道说她是来质问我之前下毒的事?糟糕,若是李媛以为我有心要加害与她,那岂不是成全了李丞相那老头?使得他们父女连心齐心来对付我?但若是不见,恐怕更是惹起他的疑心,不如见了当面说个清楚。 于是我坐起了身子道:“让她进来吧。” 太监应了声,殿外便有脚步声缓缓靠近,我抬眼,正见李媛向我这里走来。 李媛冲我跪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微笑着起身将她扶起淡淡道:“妹妹何必如此见礼,你我都是自家人,况且身怀有孕,以后这礼数就免了吧。” 两个女人各自虚伪的寒暄了一番,这才切入话题。 我道:“妹妹这么有雅兴来找孤,并非是聊聊家常这么简单吧?” 李媛微微笑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屏儿姑娘怎么没在身边伺候?这丫头也会偷懒?皇后娘娘兴许是惯坏了吧。”说完,李媛颇有深意的看着我笑笑。 我微微皱眉,看来李媛是在向我暗示,她也在怀疑安屏?还是在告诫我?我淡淡开口道:“妹妹是聪明人,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孤给妹妹送去的安胎药,的确有毒,但是,那毒并非是孤派人给你下的。” 说完,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李媛,信与不信,全在于她,若是她信了,我们就还是一如往常,如果不信,她就只能是下一个李姝。 李媛点点头道:“信,当然信。既然皇后娘娘当初肯信臣妾,臣妾又如何不信皇后娘娘。况且,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容不下臣妾,又怎么会大张旗鼓以安胎药之名将臣妾置于死地,这样做只会是皇后娘娘的名誉扫地,所以这样低劣的手段皇后娘娘是断然不会用的。再者,若是真会这样做,更不可能还让白御医来救臣妾,这些,就已经足以证明,下毒的人,并非皇后娘娘,而是另有其人,下毒的人只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皇后娘娘,你说臣妾说得对吗?”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比我想的还要周到仔细,于是道:“其实,是有人想要对孤下毒,孤本想换了副安胎药去试探你和栗婕妤,岂料,重新熬制的药也有毒,这才险些害了你腹中的胎儿。孤,对不住你。” 李媛道:“皇后娘娘莫要说这样的话,以此看来,是有人想害皇后娘娘您,而后嫁祸于臣妾和栗婕妤?这样一来,宫中仅有身孕的女眷边都没有了孩子,那些至今还无所处的女人,便占了上风。但是皇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是否是您身边的人在算计着您?依臣妾看,那安屏模样倒也清秀,是否她有着什么事瞒着您?” “不会的。”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媛,虽然我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但我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于是起身道:“妹妹且随孤来。” “是。”李媛答应着,跟着我一同往栖凤殿的厨房走去。 厨房里,白不凡和安屏还在,只是白不凡静静的凝视着窗外,而安屏则是静静的凝视着白不凡,两人的眼底都隐藏着淡淡的忧愁,各怀心事。 李媛看向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轻轻笑道:“屏儿,孤让你和白大人在此查明真相,怎的都在此发起呆来?” 安屏和白不凡这才回过身来,慌忙跪道:“微臣(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婕妤娘娘。” “好了好了。”我笑着意味深长的看着白不凡道:“白大人,可有找到线索?如果还没有找到,不妨让孤和李婕妤也一同寻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几率。妹妹你说是吗?” 李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找到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将计就计 莫非。。。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运筹高手?利用下毒,将我胎儿打掉,即使没有打掉,也可以让我将矛头指向怀有身孕的李婕妤和栗婕妤?如果真是这样,可谓是妙招,不仅是一箭双雕,而且还是一箭三雕。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怀胎十月,还有近八个月,我要怎么做,才能使自己腹中的胎儿安全的坠地? 叹了一口气,烦乱的思绪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有更加困惑的问题围绕着我。 还未躺下,只听殿外的太监尖着嗓子跪道:“皇后娘娘,李婕妤在殿外求见。” 李媛?我走了皱了皱眉头,难道说她是来质问我之前下毒的事?糟糕,若是李媛以为我有心要加害与她,那岂不是成全了李丞相那老头?使得他们父女连心齐心来对付我?但若是不见,恐怕更是惹起他的疑心,不如见了当面说个清楚。 于是我坐起了身子道:“让她进来吧。” 太监应了声,殿外便有脚步声缓缓靠近,我抬眼,正见李媛向我这里走来。 李媛冲我跪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微笑着起身将她扶起淡淡道:“妹妹何必如此见礼,你我都是自家人,况且身怀有孕,以后这礼数就免了吧。” 两个女人各自虚伪的寒暄了一番,这才切入话题。 我道:“妹妹这么有雅兴来找孤,并非是聊聊家常这么简单吧?” 李媛微微笑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屏儿姑娘怎么没在身边伺候?这丫头也会偷懒?皇后娘娘兴许是惯坏了吧。”说完,李媛颇有深意的看着我笑笑。 我微微皱眉,看来李媛是在向我暗示,她也在怀疑安屏?还是在告诫我?我淡淡开口道:“妹妹是聪明人,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孤给妹妹送去的安胎药,的确有毒,但是,那毒并非是孤派人给你下的。” 说完,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李媛,信与不信,全在于她,若是她信了,我们就还是一如往常,如果不信,她就只能是下一个李姝。 李媛点点头道:“信,当然信。既然皇后娘娘当初肯信臣妾,臣妾又如何不信皇后娘娘。况且,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容不下臣妾,又怎么会大张旗鼓以安胎药之名将臣妾置于死地,这样做只会是皇后娘娘的名誉扫地,所以这样低劣的手段皇后娘娘是断然不会用的。再者,若是真会这样做,更不可能还让白御医来救臣妾,这些,就已经足以证明,下毒的人,并非皇后娘娘,而是另有其人,下毒的人只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皇后娘娘,你说臣妾说得对吗?”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比我想的还要周到仔细,于是道:“其实,是有人想要对孤下毒,孤本想换了副安胎药去试探你和栗婕妤,岂料,重新熬制的药也有毒,这才险些害了你腹中的胎儿。孤,对不住你。” 李媛道:“皇后娘娘莫要说这样的话,以此看来,是有人想害皇后娘娘您,而后嫁祸于臣妾和栗婕妤?这样一来,宫中仅有身孕的女眷边都没有了孩子,那些至今还无所处的女人,便占了上风。但是皇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是否是您身边的人在算计着您?依臣妾看,那安屏模样倒也清秀,是否她有着什么事瞒着您?” “不会的。”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媛,虽然我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但我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于是起身道:“妹妹且随孤来。” “是。”李媛答应着,跟着我一同往栖凤殿的厨房走去。 厨房里,白不凡和安屏还在,只是白不凡静静的凝视着窗外,而安屏则是静静的凝视着白不凡,两人的眼底都隐藏着淡淡的忧愁,各怀心事。 李媛看向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轻轻笑道:“屏儿,孤让你和白大人在此查明真相,怎的都在此发起呆来?” 安屏和白不凡这才回过身来,慌忙跪道:“微臣(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婕妤娘娘。” “好了好了。”我笑着意味深长的看着白不凡道:“白大人,可有找到线索?如果还没有找到,不妨让孤和李婕妤也一同寻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几率,妹妹,你说是吗?” 李媛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白不凡突然拱手道:“启禀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找到了线索。” “哦?”我故作诧异道:“快快告与孤。” 白不凡看了一眼李媛,我接着道:“但说无妨,李婕妤并非外人。” “是。”白不凡说完,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药盖子问道“ 皇后娘娘,婕妤娘娘请看,次此盖可有何不同?” 话刚说完,李媛已经伸手接过了盖子,皱着眉头看了许久道:“并无异处。” 白不凡并不急于解释,而是又伸手拿起旁边的药罐子,而后将盖子盖在了药罐子上又道:“婕妤娘娘请再看一看有何不同。” 这回李媛则开始诧异了,惊道:“奇了怪了,这盖子的颜色怎么比罐子的颜色要深一些?莫非,并非是一套?许是奴婢们打碎了而后偷偷换过?” “婕妤娘娘,皇后娘娘。”白不凡接着道:“这罐子和盖子,并非不是一套,本就是一套,只不过是有人动了手脚而已。” 我插嘴道:“此话怎讲?”说完我更是不由得佩服白不凡与我之间的默契,演戏,竟然也演得这样天衣无缝。 白不凡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皇后娘娘请看。”说完,白不凡抖了抖盖子上的蒸馏水,而后取出银针在蒸馏水处划了一下,白色的银针顿时变得漆黑。 李媛惊呼道:“盖子有毒!” “是。”白不凡点点头:“正如婕妤娘娘所言,盖子上有毒。此盖子非一般的盖子,而是用剧毒砒霜浸泡过,而通常熬制过完药之后,必然会用药盖子过滤残余的药渣,如此,便会有少量的砒霜浸入汤药里,虽然药量不多,但是要达成他们的目的,却绰绰有余。” 李媛紧紧握住了药盖子皱眉道:“究竟是谁,想要这样置我们于死地?皇后娘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李媛得手叹道:“孤也是这么想,现今还留下的,就我们几个,而被皇上临幸却未怀身孕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但是就算只有几个,敌在暗我在明,也不好寻找啊。” 李媛忽然冲我跪了下来道:“求皇后娘娘成全。” 我忙扶起她道:“妹妹快快请起,起来说话便是。” 李媛谢过之后看着我认真的说道:“皇后娘娘,既然白大人也在此,我们如何不将计就计。” 我心惊道:“如何个将计就计法?” 李媛道:“既然她们那么希望皇后娘娘出事,那么我们就假装出事,毕竟此时安胎药皇后娘娘已经发觉,若还是没有事,她们必定还会再采取行动,这样一来防不胜防,恐怕会有不测,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此时此刻除了这个办法,别无他法。我道:“这样也好,那么就劳烦妹妹了,将此事在宫中散开,白大人,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完,见四下无人,与李媛点了点头便散了去,一切就等事过之后狐狸露出尾巴。 我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便听宫女跪道:“奴婢参见皇上。” 刚想做起来,便被炎煜琪一把又按了回去,炎煜琪紧紧握住我的手亲吻着我的额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小鱼,孩子没有了以后我们还会再有,我们都还年轻,不是吗?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身子。” 我冲炎煜琪微笑着摇摇头,而后抓住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俯身贴近他的耳垂轻声道:“琪,我们的孩子没事,只是有人想要对我们的孩子下手,我想将计就计,抓出这个凶手,琪,我需要你的配合。” 炎煜琪瞪大了眼睛,而后紧紧抿着嘴唇道:“将她揪出,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好在你足智多谋,否则我真要伤心死了。” 我轻轻靠在炎煜琪的怀里道:“此时那个想要害我得人一定在暗中偷笑,下个目标应该会是李婕妤和栗婕妤她们,琪,不管是不是出于保护她们,都请你务必在意,只有这样,才能将凶手一并抓获。” “恩。”炎煜琪道:“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炎煜琪说完,轻轻地将我放下道:“皇后,你好好休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我知道炎煜琪是怕外人说闲话,可是当他的脚踏出寝宫的时候,留恋以及委屈,依旧充斥了整个心头,我是多么的想他能日日陪在我身边。。。 哪知炎煜琪前脚刚走,殿外便又蜂拥了一帮女人,安屏急急道:“皇后娘娘,她们都要进来看皇后娘娘您,这些人准是来看皇后娘娘您的笑话的,奴婢去遣了她们去。” “慢着。”我道:“叫她们进来吧,她们本就是那样的嘴脸,不如就让她们进来瞧个够。” 我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们又怎么能不关心?我可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好在提前让安屏放了一些新鲜的鸡血在床榻下,否则我又怎敢轻易叫他们进来?此时此刻屋子里充斥着鲜血和香料的味道,若不是这么久已经闻惯,怕我也是会经不住呕吐起来的。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妃嫔们齐声跪在我面前,我假装着无力应声,只是抬起胳膊缓缓的摆了摆手,安屏见我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于是道:“皇后娘娘让各位娘娘都起来吧。” 我抬头瞟了一眼,宫里仅剩的妃嫔在今天有齐聚一堂,还未有人开口说话,李媛竟哇啦哇啦的干呕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处心积虑 抬头瞟了一眼,宫里仅剩的妃嫔在今天又齐聚一堂,还未有人开口说话,李媛竟哇啦哇啦的干呕了起来。 看来李媛是受不了这些血腥味儿,我召唤了安屏道:“屏儿,快快去拿酸梅汤来,这东西喝了,胃就不那么折腾人了。” 安屏欠了欠身子,向厨房走去。 栗婕妤扬起手帕厌恶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不知道是真受不了还是假受不了,开口道:“皇后娘娘身子可有好些?”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栗婕妤,她虽眉头紧皱,但脸上的得意之情还是不难看出,我故意别过头去淡淡道:“好些了。”说完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了起来。 一只温暖而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回头,正见佟佳馨怡正面带苦涩微笑的看着我,而后点点头道:“身体好些了就好,没有什么比身子要紧的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您都还年轻,你们,一定会在如愿以偿的。” “什么如愿以偿。”栗婕妤淡淡开口道:“姐妹们都知道,皇后娘娘您只是一个弃妇,依臣妾看,皇后娘娘您还是省省吧,把引诱皇上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最好,好好反思一番自己是个什么人,多替妹妹我们想想,我们个个貌美如花,才更是皇上的选择。” 我静静聆听着,栗婕妤一副丑恶的嘴脸,种种迹象表示,这个女人,果真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主儿。 “住口!”还没等我开口,安屏已经气白了脸,将手里端着的酸梅汤种种的放在了桌子上喝道:“这里是栖凤殿,在你们面前的,是皇后娘娘,皇上的心思,你们竟敢妄自揣测,就不怕皇上治你们的罪吗?” 安屏的话刚说完,几个妃嫔相视看了一眼,慌忙冲我跪道:“臣妾该死,求皇后娘娘恕罪。” 然而眼前的栗婕妤,依旧是一副嚣张十足的气势,看着我不屑道:“那又如何,就算你是皇后娘娘,现在没有了龙种也不讨皇上欢心,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摆设的废后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还有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废后身边的小丫鬟而已,你以为你是谁?我想打你,照样可以!” 栗婕妤说完,扬起手便冲着安屏一巴掌打了过去。顿时安屏的脸多出了一片绯红的印记。 打完之后,栗婕妤满眼挑衅的看着我,仿佛她才是六宫之主,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辱的小宫女。 “放肆!”炎煜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寝宫,扬起手,一巴掌打向栗婕妤,竟将栗婕妤一巴掌打倒在地,我惊得坐了起来忙道:“快,快传御医!别让胎儿出了什么事!” “都给朕站住!”炎煜琪喝道,而后冷冷地指着倒在地上的栗婕妤道:“这种女人,就算是死了,朕也不会觉得可惜,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朕告诉你们只要皇后还是皇后,你们就必须听她的!” 炎煜琪的一席话说完,那些个妃嫔慌忙道:“是,臣妾记住了。” 炎煜琪点点头道:“好了,你们都跪安吧,没有朕的允许,就不要来打搅皇后休息!” 栗婕妤这才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看着她下体并无异样,我这才放了心,若是因为此时而伤及了一个无辜的孩子,那就后悔莫及了。 带那些个妃嫔走了之后,我才下了床轻轻抚摸安屏的脸颊道:“是不是很疼?” 安屏摇摇头突然跪在了地上道:“皇后娘娘,她们这样对您,奴婢真不服气。皇上,奴婢求您了,不要再冷落皇后,奴婢知道您对皇后情深意重,可是,若是在这样下去,奴婢真不知道她们还会怎样对付皇后娘娘。” 炎煜琪点点头道:“朕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想和皇后说说话儿。” 安屏听了这才抹了眼泪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看着炎煜琪,而后道:“琪,可是有什么话重要的事要对我说?” “没有。”炎煜琪缓缓别过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朕只是想问问你,可有看出来是谁想要谋害你?” 我摇摇头笑道:“皇上说笑了,只是那么短短的时间,我又怎么会看得穿,况且,人心隔肚皮呀。琪,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难道直至现在,我们还有隐瞒对方的必要吗?不要不承认,从你别过头的种种迹象已经表示,你一定有事没有告诉我。” “好好。”炎煜琪刮了一下我的鼻头苦涩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今日早朝,李丞相联合几位大臣弹劾你,要求废后。” 炎煜琪说完,静静地看着我。 “废后?”我笑笑,无奈的笑道:“为什么?他他们凭什么?” 炎煜琪紧紧搂住我道:“对不起小鱼,都是我的错,他们弹劾你,说上次我放走那些妃嫔都是你的主意,尽管我再三解释,与你无关,可是,他们却依旧将矛头指向你。。。对不起。。。是我没用。。。” “废后?呵。。。”我轻笑道:“他李丞相就那么喜欢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我就偏不让他如愿!琪,他们既然以此大做文章,那么,不如你暂且将我打入冷宫,这样,我看他们还有何话可说!” 炎煜琪道:“小鱼不可,冷宫不是人待得地方。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冷宫,更不会废后!况且,你还身怀有孕,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是啊,孩子,为了孩子,我应该忍一忍的,不是吗?我仰起头,冲炎煜琪点了点头。 只是关于想谋害我的那个人,我一直没想出来究竟是谁,那日来的妃嫔,除了栗婕妤口出狂言之外,其他人都异常冷静和规矩,这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自那日事过之后已经有两月余,宫中一直相安无事,而我的小腹,也日渐大了起来,若是再不查不真相,恐怕自己便要露陷了,到时候在被那些个臭老头按一个欺君之罪或者*后宫,那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正思索着,安屏兴冲冲的跑到我面前福了福身子笑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件喜事要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先猜猜,究竟是什么喜事?” 我淡淡的笑了笑,而后道:“是不是屏儿被心上人表白了?” 安屏一脸通红道:“哪里有,皇后娘娘莫要那奴婢寻开心,这喜事是有关于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再猜。” “有关于我的?”我眉头紧皱,使劲的思索着,可是在这座监狱似的皇宫里,除了炎煜琪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有什么事是关于我的喜事?我摇摇头道:“猜不出来,屏儿你就不要再逗孤了,快快告诉孤吧。” “是,遵命皇后娘娘。”安屏高兴地又冲我福了福身子这才开口笑道:“皇后娘娘,您不知道,今天一大早皇上就去栗婕妤那里质问了,据说,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说完安屏不由的捂住了嘴,四下瞅了瞅道:“据说是栗婕妤与人私通而怀的。。。” 我打断了安屏的话一脸凝重道:“屏儿,莫要胡说。” “真的。”以为我不信,一脸认真的说道:“整个宫中都传遍了,而且奴婢还是亲眼看见皇上怒气冲冲的往栗婕妤的寝宫走去。” 我慌忙道:“屏儿,快,扶我起来。” 安屏眨了眨眼睛道:“皇后娘娘可是也要去看热闹?” “不是。”我道:“扶我去栗婕妤的寝宫。” 安屏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我的用意,沮丧着道:“皇后娘娘,您不要告诉奴婢您这是要去设法救那个女人?” “我。。。”我犹豫着站了起来又坐下,我真的要去救她吗?她三番四次出言不逊,又与人通奸,这在封建统治的古代,只有死路一条。我本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紧锁眉头呆在自己的寝宫,半步都没有挪开,脑海里甚至什么都不敢想,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小鱼。” 炎煜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将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不留神,浑身一阵颤粟,仰起头冲他笑道:“琪,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炎煜琪坐在了我的身边道:“没多久,只是见你在一旁发呆,便只是在一旁看你。小鱼,我。。。” “不要说了,不要这样直接开口。”我不忍心听到残忍的一幕于是道:“他们走的可安详?” “小鱼。”炎煜琪道:“我没有杀他们,放他们走了,也算是给我们的孩子积点德。” 只是这简短的几句话,已经让我泪流满面,我紧紧地搂住炎煜琪,不住的点头,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我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炎煜琪自嘲地笑道:“一个赝品太监,也是曾经那女人的相好,情到深处无怨尤,但愿他们会幸福吧。” 我点点头疑惑道:“琪,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炎煜琪摇摇头道:“我本在书房看奏折,哪知突然一颗包裹着纸条的石子投了进来,我打开一看,上面就写了一句话,栗婕妤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宫里赝品太监所为。于是便试探着勘察,没想到果不其然。” 我急急道:“那皇上可曾知道这字条是出自谁人之手?或许这个人就是之前的主谋。”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字迹歪歪斜斜,根本看不出来是谁的笔迹,所以,根本无从下手。”听完炎煜琪的话,我更加担忧了,现在是栗婕妤出了事,那么,接下来或许就是李婕妤了,这个一直处心积虑的人,究竟是谁? 第二百九十六章 防不胜防 听完炎煜琪的话,我更加担忧了,现在是栗婕妤出了事,那么,接下来或许就是李婕妤了,这个一直处心积虑的人,究竟是谁? “琪。”我紧紧抓住炎煜琪的手道:“琪,下次若是有此种情况,一定要想方设法将这个人抓住。”我实在是不想一天到晚都活的提心吊胆。 “嗯。”炎煜琪点点头,眉头紧锁。 我道:“琪,你还是多去妹妹那处逗留吧,若在此耽误的时间过久,怕是又要出什么乱子了。” 炎煜琪顺从地答道:“好,你要好好注意身体。” 看着炎煜琪离去,心中的酸楚丝毫未减,炎煜琪他不知道,我已经打听过宣朝的太监,他们说这几日李丞相不依不闹,每每都以上次所说的我干预政事将妃嫔遣走有失皇家尊严为由整日弹劾我,我若是再不做出决定,炎煜琪岂不是更加烦恼?但愿,他能看好李婕妤,抓住凶手。 抹了眼泪回过头去对安屏喊道:“屏儿,收拾些东西吧。” 屏儿疑惑道:“收拾东西?什么东西?娘娘您是不是又要出宫?好,奴婢这就去准备,这次我们扮什么好呢?” 我苦涩地笑笑道:“这次不出宫,收拾点生活用品,孤要搬去允殿。” “什么?允殿?”安屏惊讶道:“那不是冷宫么。。。难道皇上他。。。” “不,不是。”我淡淡道:“是孤自己的主意。眼下李丞相那伙老贼,处处为难皇上,孤只有照做,以免被他抓住把柄,要知道,先皇就是因为女人而毁了江山,孤不能让皇上因为我也重蹈覆辙。” 屏儿低头皱着眉头道:“是,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 但愿我所做的这一切,能堵住那些老狐狸的嘴,这样,炎煜琪便不会再受到威胁了。 收拾好了东西,故意让安屏在外散播消息,就说皇后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准备好了一切之后,我这才跟着安屏一起,缓缓步入允殿。 这是我第一次真切的看到真正皇宫里的冷宫,斑驳的大门半掩着,从门缝里张望,里面是无尽的黑暗,仿佛只要进去,便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 安屏一路上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身后跟着几个看笑话妃嫔,安屏更是火了,冲着她们吼道:“看什么看,都走开!” 那些嫔妃眼看着昔日的皇后娘娘已无当日的气焰,更是无所顾忌,嘲讽道:“呦,我还以为是谁呢,不过是一个奴才,也敢跟我们这样大吼大叫,信不信今天我要剥了你一层皮!不要以为有皇后娘娘撑腰,明天,指不定你那皇后娘娘还会沦落到什么地步呢。”说完那个妃嫔已经扬起手,向着安屏的脸打去。 我以极其快的速度闪到安屏身边,一把抓住了这个女人的胳膊看着她冷冷道:“孤的奴才,还轮不到你来教训,难道你就不怕孤出去了之后要你的命么。” 我尽量是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够血腥够冰冷,也只有这样,才能将眼前这些烦人的女人吓走。 果不其然,我的话刚说完,面前的这几个落井下石的女人已经脸色惨白,其中一个反应了过来拉了拉身边的女人的衣角道:“姐姐,我们走省的也沾了这里的晦气,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人家再怎么说,还是皇后,我们还是去打听打听,皇上准备新立谁为新皇后。” “是啊是啊。”另几个吓愣了的女人也讪讪笑道:“说不定就是李婕妤了呢,李婕妤现今身怀有孕,皇后之位非她莫属。”说完一个个慌忙走了出去,许是想着什么法子献殷勤。 “皇后娘娘您看看。”安屏不悦道:“这些个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除了献殷勤和落井下石,真不知道他们还能做什么。” “好了好了。”我搂住安屏轻声笑道:“这样岂不是更好吗?我们进了冷宫,却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些人的嘴脸,这样一来,谁敌谁友,岂不是更加明了。” 说完我使劲推开了斑驳的大门,不了门上的灰尘却洒落了一身,呛得我眼泪直流。 “啊?”安屏惊讶着,慌忙用衣袖替我擦拭着脸上的灰尘,自己却也呛得狼狈不堪。 “皇后娘娘。” 一个婉转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头,正见佟佳馨怡站在我身后。 安屏白了她一眼便开口道:“许是佟佳美人也要笑话我家娘娘的?如果是的话,奴婢请娘娘务必回去,这里不欢迎你。” “屏儿。”我尴尬的笑道:“妹妹莫要见怪,只是之前来了几个妹妹奚落了一番,屏儿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哦。”佟佳馨怡淡淡的哦了一声,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回转过身,抢在我前面进了屋子。 我和安屏相视一望,虽是不解,但也紧跟着走了进去,将原本密封了的窗户,一扇一扇的打开。 “娘娘被皇上打入冷宫?”佟佳馨怡猛地回过头来,直直的凝视我的眼神。 “是。”我强装镇定的回答道:“治理后宫不当,都是孤的错。”只是却不敢直视佟佳馨怡的眼睛,只觉得她的眼神,看得我心慌,仿佛能将我洞穿一般。 “哦。”佟佳馨怡又似乎是漫不经心一般回答着,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安屏,接着道:“这里潮得很,皇后娘娘要多注意身体才是。臣妾就先告退了。”佟佳馨怡说完,又回头看了安屏一眼,紧接着走了出去。 佟佳馨怡的再三回头看安屏,是我也不禁起了好奇心,将安屏拉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看或者怀疑的地方。 安屏道:“皇后娘娘,这个女人也一准儿不是个好东西,这样看奴婢,那眼神奴婢觉得怪怪的。” “好了。”我安慰安屏道:“佟佳馨怡也是一个苦命人,自己原本心爱的人成了这副模样,即使是相守,又能怎样?孤想,许是孤那日救了她的命,她来看看孤而已。不要想那么多,你瞧瞧这里,脏死了,我们还是把这里收拾一番的好,省的晚上没地方住了。” 再看看满是厚厚灰尘的地板,我开始抿嘴笑了,若是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封建统治里,所有的冷宫都只是一个摆设,那该有多好呀,少了多少红颜绝色香消玉殒。 正幻想着,只听哐当一声响过,安屏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皇。。。皇上,奴婢叩见皇上。。。” 我知道,是炎煜琪前来质问我来了,还未开口,炎煜琪已经抢先道:“不用解释了,朕不想听,朕统统不想听!朕只要你知道,你肚子里还有朕的骨肉,朕的亲骨肉,你这样折磨你自己,必杀了朕还要痛苦你知不知道。”炎煜琪说着,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仿佛只要一松手,我便会逃离开他一样。 我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笑道:“好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况且你也说了,这是我们的亲骨肉,我又如何不疼惜。相信我,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臣妾之所以在这里,也是为了我们,只有在这里,才能被那些想方设法要谋害我的人掉以轻心。这样一来,我不是很安全吗?” 炎煜琪似乎还是很不放心,握着我的手道:“你的手这样凉,不如我再派人给你送一些被褥来,也好取暖。” 我摇摇头道:“皇上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倘若被别人看见了,便就又会心生疑虑,李丞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皇上还是先告诉诸位大臣,此时已经有了交代,待事过之后,皇上再行将臣妾接回宫,也未尝不可。”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已经言至于此,朕又能说什么呢。你照顾好自己,朕改日再来看你。” 看着炎煜琪离去,我才稍稍安心,随后慌忙拿了胭脂,用手帕将铜镜擦拭干净,便在自己的脸上装扮了起来。 安屏不解道:“皇后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 我一边往自己右脸颊上抹了胭脂一边道:“皇上刚刚来了这里,若是不有些准备,被那些有心人看见,岂不是又要遭人怀疑,若此时皇上来是为了教训被废掉的皇后,岂不是顺理成章?” “噢!”安屏恍然大悟道:“奴婢知道了,若是待会儿有其他妃嫔前来探消息,看了皇后娘娘的脸,便就知道出了什么事,这样一来他们就更加相信皇后娘娘已经不得宠的事实,这时候她们就要对付重新获宠的女人,而我们却可以将他们的伎俩在一旁看个清清楚楚。” 我笑道:“嗯,说的很对,小丫头跟着孤总算没有白跟。” 安屏笑道:“既然如此,奴婢也抹一点吧,这样主仆二人才像一条心嘛。” 两个人闹完,又开始折腾起这座废弃的冷宫,好不容易收拾完了,却发现自己都成了花脸猫。 正思索着该洗洗睡了,只听一声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我慌忙示意安屏有人来了,于是两人继续装扮出辛勤劳作的模样。 一个人影从大门口投射进来,我眯着眼睛向来人看去,不料来的人却令我一阵心惊,随即定了定心神笑道:“原来是妹妹来了,快请,屋子刚好也收拾好了。” 佟佳馨怡抬脚踏了进来,紧接着从身边的宫女手里拿过食盒打了开来,只见几盘精致的点心盛放于其中,光是看一眼,已经惹得人垂涎三尺。佟佳馨怡道:“皇后娘娘受苦了,妹妹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娘娘的,自觉的厨艺还不错,就做了点点心给皇后娘娘尝,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第二百九十七章 戏中有戏 佟佳馨怡抬脚踏了进来,紧接着从身边的宫女手里拿过食盒打了开来,只见几盘精致的点心盛放于其中,光是看一眼,已经惹得人垂涎三尺。佟佳馨怡道:“皇后娘娘受苦了,妹妹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娘娘的,自觉的厨艺还不错,就做了点点心给皇后娘娘尝,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对于佟佳馨怡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我不由得惊了一下,由心底开始警惕了起来,若是说感激我,怕也不是这个时候,应该早在我救了她之后便感激才是。 我微微点头,而后示意安屏接过食盒,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妹妹坐吧,难得妹妹有心前来看孤,只是孤已经是彻底的孤家寡人了。”说完紧了衣袖,掩面装作哭泣。 “哼。”佟佳馨怡淡淡的哼了一声接着道:“皇后娘娘的脸怎么了?是被谁打的?竟敢这样放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演戏道:“今非昔比,孤,也是自作自受,这一巴掌,就当是孤欠皇上的,毕竟孤非但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而且还弄得朝野上下不合,都是孤的错。”说完,我继续装出一副自责的模样,低垂着眼帘。 “皇后娘娘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佟佳馨怡幽幽的说道:“难道就不觉得为时已晚?对了皇后姐姐,妹妹有话要跟安屏姑娘谈谈,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正在思索着她这句话的含义,难道说。。。佟佳馨怡也在记恨着我?回头看安屏,安屏却冲我微微摇头,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模样,于是我便冲佟佳馨怡道:“妹妹说笑了,有什么话直接高速姐姐就是了,孤与屏儿不分彼此。” “哦?”佟佳馨怡微微挑眉道:“看来安屏姑娘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的身世,本来臣妾是查到了点东西的,既然安屏姑娘不想听,那就算了。”说完,佟佳馨怡一扭腰身,便要向屋外走去。 “美人等等。”安屏一听迫不及待的叫住佟佳馨怡,回头看了我一眼紧紧咬住下嘴唇,我点点头安屏这才对佟佳馨怡说道:“奴婢这就跟您去。” 我看着安屏和佟佳馨怡离去的背影不禁后悔了起来,关于安屏的身世,一直都是我的疏忽,她也早就告诉我她从小就和父母失散,是我一直忙于自己而忽略了她。至于佟佳馨怡,这个女人与我的印象越来与不好,我甚至有一种直觉,栗婕妤和之前安胎药的事,都是她一手策划,如果真是这样,她将安屏叫出去,又会说些什么?难道她要对安屏下手? 我独自站在允殿里,焦虑难安。 …… 佟佳馨怡看着跟着自己身后的安屏,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安屏那副迫切想知道真相以及对那个所谓的皇后百般维护的嘴脸,又一次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曾经,在当那个女人将自己从死亡的路上拉扯回来时,她也如身后的安屏一般,将她视若神灵,然而,当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心理有多么可笑和幼稚。 那日,皇后娘娘走到了她的面前,脸上依旧是经久不变的孤傲与端庄,而后淡淡对她说,皇上已经免了她的死罪,死,其实对于她只不过是另一种生存方式而已,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在手中执起那杯毒酒的时候,所有懦弱的心理顷刻间迸发出来,她不想死,或者说,她不想这样安静的死去,她不甘心,她本是有着轰轰烈烈的爱情的,只是那个说永远等着他的人却已经不再是个男人,这又是多么讽刺的事实,死亡,让她却步,所以,她感激这个艳美而孤傲的皇后娘娘,甚至,将她视为神灵。 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的身后,透过模糊了的视线,她依旧可以分辨出这个女人就是身怀有孕的另一个女人——李婕妤李媛。 看到这个女人,佟佳馨怡不禁感到一阵烦躁,这个女人,是来看她热闹的么,于是没好气道:“我没有死,扫了姐姐来看热闹的雅兴了。” 李美人只是淡淡笑道:“妹妹误会了,我们,是相似人,我又怎么会来看妹妹笑话?” “相似人?”佟佳馨怡皱着眉头看眼前的女人,却不明白相似在哪里。 李美人走上前,轻轻擦拭了佟佳馨怡脸上的泪痕道:“你真以为皇后娘娘是在救你吗?你从心里感激她?如果是,那么这个女人的演技就太高超了。” 佟佳馨怡虽是不悦,但也只能心平气和道:“我不准你诋毁皇后娘娘,她是好人。” “好人?”李美人笑道:“如果我告诉你,皇上本来就反对选秀,本来就不希望有无辜的女人来到这座吃人的皇宫里,而皇后娘娘,为了让我们这群女人来整治原本得宠的李姝,你还会相信她是一个好人吗?难道你不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假装清高的皇后害的吗?你看看你和他,你们原本可以是让人羡慕的恩爱夫妻,可现在呢?一个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更是遭人唾弃的残花败柳。这一切,你能忍下去吗?” 佟佳馨怡听到这里,总已经是惊讶得不得了,喃喃道:“这。。。这都是真的吗?” 李美人浅浅笑道:“是真是假,相信你心里早有答案,何必再问我。你应该怎么办,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美人,不知道美人可有查出来什么了?” 安屏打断了佟佳馨怡的回忆,佟佳馨怡慌忙收起了自己悲痛的神情,回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安屏淡淡道:“如果我说安馨是你的亲妹妹,你可会相信?” “安馨?亲妹妹?”安屏一听,立马跌坐在了地上,随即摇着头哭道:“不,安馨是朝廷命官家的小姐,我不是,奴婢只是一个奴才,安良人怎么可能是奴婢的亲妹妹,美人弄错了吧。”安屏说完,站起了身子抹干眼泪,便想往屋外走去,她不想听,原本安馨的死已经足够让他痛心,即使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也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妹妹了。 佟佳馨怡淡淡道:“看来你是没有勇气接受这个事实,你们同样姓安,就连长相也那样相似,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这是你父亲交给我的。他说,你们姊妹每人身上都佩戴的有一块,而这块,是从你妹妹的遗体上拿下来的。” 说完佟佳馨怡从衣袖拿出一块玉佩,放在了安屏的脚边,“想不想提妹妹报仇,全在于你,因为,这些与我毫无关系。” 安屏缓缓地拾起地上的那块玉佩,只是看了一眼,已经泪流满面,因为这块玉佩她是在熟悉不过了,她的脖子上也有着一模一样的玉佩,安屏用力握着玉佩,冷冷道:“她是谁。” 佟佳馨怡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不难想到她究竟是谁,在这座皇宫里,恐怕也只有权利最高的女人才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吧。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可以继续回去侍奉你的好皇后。” …… 临近天黑的时候,安屏才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哭红了的眼睛肿得如同熟透了的樱桃,看得我直心疼,于是拿了脸巾浸湿,给他敷在眼睛上问道:“怎么了?那个佟佳馨怡可是难为了你?走,孤这就带你找她算账去。” 安屏挣脱了我的手,拿下了敷在眼睛上的脸巾道:“不用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就不想知道佟佳美人对奴婢说了些什么吗?” 此时此刻,我已经注意到,安屏对我用的字不是“你”,而是“您”,看来这个佟佳馨怡真的没安好心,对安屏说了些什么,已以致与安屏心里对我有点隔阂,我淡淡道:“想,当然想知道。可是如果你不想说,孤也不会问。眼睛肿了,要用脸巾敷,乖,听话。”说完我从安屏手里拿过脸巾,放在水里浸湿,重新敷在了她的眼睛上。 “皇后娘娘。。。”安屏猛地扑到我怀里哭着道:“佟佳美人说,馨儿是奴婢的亲妹妹,亲妹妹呀。。。可是,我们还没能相认,我还没能尽一尽做姐姐的责任,她就去了。。。皇后娘娘,奴婢不是一个好姐姐。。。” 安屏使劲地哭着,肩膀微微抖动,有东西从她的手里滑落,我拾起一看,竟是一块玉佩,一块与她从不离身的玉佩一模一样。 我轻轻拍着安屏的背道:“这不怪你。孤、也不是一个好姐姐,没能保护好她。现在,我们振作起来好吗?一起找到那个害她的凶手。” “嗯。”安屏哭着仰起头来看着我道:“皇后娘娘,那佟佳馨怡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她之前告诉奴婢,说。。。说你才是害馨儿的凶手。” 原来,佟佳馨怡打的是这个主意,好在,安屏告诉了我。我淡淡道:“那你相信吗?” 安屏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忙道:“奴婢当然相信皇后娘娘了,奴婢跟着皇后娘娘那么久,又岂能不知道皇后娘娘的为人,况且,皇后娘娘在宫里的所作所为,奴婢更是一清二楚,皇后娘娘可要小心了,这个佟佳馨怡准是幕后主使,她竟然想利用奴婢,只是,她打错了算盘。我们应该尽快禀明皇上,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抓起来。” “不行。”我皱眉道:“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知道吗?若是抓错了人,若是没有证据就去抓人,岂不是又让人抓住了把柄?还是静观其变得好,否则,功亏一篑,要知道,是狐狸,她就总会露出尾巴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一生纠葛 “不行。”我皱眉道:“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知道吗?若是抓错了人,若是没有证据就去抓人,岂不是又让人抓住了把柄?还是静观其变得好,否则,功亏一篑,要知道,是狐狸,她就总会露出尾巴来。” “可是皇后娘娘,馨儿她。。。” 我打断了安屏的话道:“屏儿,孤一定会替馨儿报仇,你信不信?” “嗯。”安屏这才点了点头镇定了下来道:“屏儿知错了,屏儿再也不会冲动。” 正说着,只见从屋外来了几个太监笑眯眯的向我走来,我认识那为首的太监,正是炎煜琪身边最为贴近的李公公,李公公一脸微笑着向我走来,随后欲向我下跪,我忙道:“李公公不必多礼,孤现在已是戴罪之身,公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公公连忙道谢,轻声道:“皇后娘娘,老奴是来给皇后娘娘道喜来了。” “哦?”我故作苦涩地笑笑道:“孤已经是戴罪之身,何喜之有?” 李公公笑笑,将手里明黄色的锦帛呈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道:“皇后娘娘请接旨吧。” 一见是圣旨,我立马跪下道:“臣妾接旨。”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摊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小鱼,与朕乃患难夫妻,干预政事打入冷宫,现因身怀有孕,天恩浩荡,朕免其罪,重入栖凤殿,安心养胎,不得有误。” 读完这道圣旨,我才伸出手结果这明黄色的玉帛,李公公慌忙也跪下道:“皇后娘娘请起吧,皇上说了,奴才的圣旨读完,就请皇后娘娘回宫。” 听完圣旨,我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炎煜琪的这个理由固然足够有力,可是,我才前脚才踏进了冷宫,后脚便将我从冷宫里释放,怕会遭人质疑,况且,炎煜琪爆出我身怀有孕,更是危险之极,无疑又将我捧上众矢之的,虽说可以不再住进这冰冷的冷宫,可面对则么多未知的陷阱,却又不禁让我却步。炎煜琪啊炎煜琪,你究竟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我开口道:“谢主隆恩。”说罢,这才携了安屏,向着栖凤殿走去,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刚踏进栖凤殿,便看见炎煜琪正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我的床上眯着眼睛看着我的方向,见我进来,从床上下来一把搂住我道:“小鱼,我想死你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琪,你不应该这么做,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会被人怀疑的。” 炎煜琪一脸严肃道:“怕什么,朕是一国之君,他们能拿朕如何?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已经将那老贼的把柄找到了。” 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天大的好消息,我惊喜道:“真的吗?” “嗯。”炎煜琪点点头接着道:“你不知道,那老贼的夫人是个醋坛子,不仅因此出过很多人命,最重要的是,这老贼竟还贪污白银数万两,最有意思的是,竟然是这老贼的三夫人给朕的证据,据说因为这老贼对自己的夫人百依百顺,而他的夫人竟想谋害这个三夫人,这三夫人走投无路,就将他供了出去。” 我笑道:“这真是太好了,没有了后顾之忧,琪。。。”我看着炎煜琪,竟一时高兴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炎煜琪开口道:“朕马上下令,让这宫里无所出无所孕的妃嫔一一放出宫去,至于有身孕的李美人。。。小鱼,我只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安心的在宫里抚养长大就可以了,行么?” 说完,炎煜琪几近哀求的看着我。也是,虽说李媛并非是他中意的女人,但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亲骨肉,我又有什么资格,剥夺作为父亲的权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由心底不敢相信,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炎煜琪的,一想到这里,心,比刀割还要难受。 我将头深深地埋在炎煜琪的怀里道:“嗯,琪,她们既然已经进来,就让她们留在这里吧,毕竟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而你,更是她们终身的依靠,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不要赶她们走。” “好。”炎煜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道:“我都听你的。” 其实我并非是不想让这群女人离开,只是我明白,安屏和我,都不会放过那个谋害了馨儿的女人,所以,我不能让她们出宫,在没有找到凶手前,她们,一个也不能离开。 这夜,馨儿又频繁的在我的梦里出现,梦中,她扬起甜美的小脸摸着我的肚子问道: “皇后姐姐,这里真的有个小宝宝住在里面吗?她能听见我说话吧?” “皇后姐姐,明渠的水好冷,呛得馨儿好难受,皇后姐姐。。。” “馨儿。。。”哭着从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再看看身边的安屏,眼泪也已经湿了脸颊。 见我醒来,安屏忙擦拭了眼泪道:“皇上已经早朝去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我我缓缓点头道:“昨天。。。” 安屏微笑着道:“奴婢都知道,谢皇后娘娘,奴婢明白,皇后娘娘之所以把她们留住,是想找出杀害馨儿的凶手,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屏儿在此替馨儿向皇后娘娘磕头了。” “快快起来。”我扶起安屏道:“经过了这么多事,孤早已经将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了,你又何必如此见外。馨儿的事,就是孤的事,你的事,更是孤的事。” 安屏这才会意的笑了,与我说说笑笑这梳妆这头发,倒真仿佛是自家姐妹。 正说着只见小顺子从殿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跪道:“启禀皇后娘娘,李婕妤的宫女在外求见。” 李婕妤?我微微皱眉,该不会是为她的父亲而求情吧?但是以李媛的性格,似乎又不大可能,于是道:“让她进来吧。” 小顺子应声走了出去,紧接着一个瘦小的宫女怯怯的走了进来跪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我点点头道:“这么一大早找孤有什么事?” 那宫女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的主子婕妤娘娘让奴婢来告诉皇后娘娘一声,说碧落殿有好戏上演,要娘娘移驾前去观看。会有惊喜等着皇后娘娘。。。”这宫女或许是因为害怕,话到最后,声音竟越来越小了。 “放肆!”安屏道:“皇后娘娘是何等最贵,你竟敢让皇后娘娘移驾。” “屏儿。”我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于是道:“好,孤这就去,李婕妤向来循规蹈矩,想必这次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既然李媛都说了,我又如何不去,我倒要看看,她所谓的好戏究竟是什么。 刚走进承德宫,便听见李媛的笑声,我皱了皱眉头,不由得加快了步伐,门里的宫女慌张喊道:“叩见皇后娘娘。”而我却无暇顾及,因为凭我的直觉断定,这里面一定隐藏了什么。 珠帘被我猛的掀开而剧烈的碰撞着,而眼前的一幕更是让我大吃一惊,炎煜宇迷离着双眼,躺在了李媛的怀里,我定了定心神道:“李婕妤王爷,你们也太不像话了!” 李媛笑道:“不像话?皇后娘娘,不像话的事情多着了。” 我别过头,没有理睬她的话而是冲炎煜宇道:“王爷,你可否起来,这样像什么样。” 李媛淡淡道:“王爷是很想起来,可是他被我下了药,没力气起来了。” 我道:“你想怎么样?” 李媛苦涩的笑笑道:“这句话应该是臣妾问皇后娘娘才是,皇后娘娘您想怎么样?臣妾的父亲已经被皇上抓了起来,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死掉吧,臣妾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皇后娘娘会怎么处置臣妾呢?让我来猜猜,是毒酒还是白绫?” 我皱眉道:“你你又没犯什么法,孤为何惩治你?依孤来看,婕妤是喝醉了。” “臣妾没醉。”李婕妤笑道:“臣妾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皇后娘娘呢,那便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王爷的呢。。。奸夫就在这里,皇后娘娘,杀了我们吧。” 安屏道:“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告诉皇上。” “不要去。”我喊住安屏,而后道:“孤不杀你,也不会惩治王爷,孤就当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皇后。”李媛站了起来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和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就知道,皇后娘娘不会杀了王爷的,那么臣妾以后就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今后皇后娘娘与臣妾,互不相欠,我们来个公平的竞争,如何?” 我皱眉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什么时候?”李媛轻哼了一声道:“从炎煜宇搂着我与我缠绵嘴里却口口声声叫的是皇后娘娘的名字的时候,臣妾才知道,原来,不仅入宫,就连王爷对我的情,也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的。这是多么讽刺呀,可是,那又如何呢?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爱上我的,就连你最爱的皇上,也迟早有一天会是我的。” 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看着在李媛怀里神志不清的炎煜宇,我彻底屈服,这个男人,也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曾经有过的温柔,又怎能说忘记就忘记。于是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这也算是,对于我和炎煜琪的爱情,又一次的考验吧,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点头,却成就了我和这个女人一生的纠葛。 第二百九十九章 早产 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看着在李媛怀里神志不清的炎煜宇,我彻底屈服,这个男人,也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曾经有过的温柔,又怎能说忘记就忘记。于是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这也算是,对于我和炎煜琪的爱情,又一次的考验吧,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点头,却成就了我和这个女人一生的纠葛。 说完这句话,我冷冷回转过身,不去看刚才的一幕。 李媛在我身后道:“皇后娘娘,王爷与臣妾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臣妾会将王爷无声无息的送回去。”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面无表情地向宫外踏去,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高兴?还是失落?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因为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炎煜琪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只有无尽的悲凉,在这诺大的皇宫里,感受到的只是空虚和寂寞。 我抬头仰望着一方天空,却是灰蒙蒙的颜色,我转身对安屏道:“屏儿,早些回宫吧,兴许又该下雨了。” 安屏也顺着我看的方向看去,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回到寝宫却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于是抱了古筝坐在殿前,手指拨动,抚摸着千百年前的琴弦,一点一点,倾诉着自己的思绪。 馨儿被害,炎煜宇也与我有了隔阂,至于炎煜琪,时远时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难道都是我的错?我仅仅是有一个卑微的想法而已,我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难道,这也有错吗? 越这样想,心里就越是烦乱,终于,嗡的一声,琴弦断裂,再也没有声音。我的手掌也因为琴弦突然崩断,而划出伤痕。 “有伤就得要医治。”炎煜宇的声音忽然从后方传来,我猛的回头,却看见炎煜宇逼近的脸,我的唇与他的面颊一擦而过。心里闪过一丝涟漪,然而我却只得装作一副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模样。 炎煜宇说完,轻轻抓起我的手,撕下自己的衣角,替我层层包裹住。 鲜血渗透白色的布,映出点点鲜红,却是别样的好看,我道:“医治又如何,是疤总会留下伤痕,就算扔下不管,它也会自己愈合。”说完,我便想伸手将包裹着的布拿掉。 炎煜宇按住我的手道:“还是包裹着的好。” “你呢?”我抬头看他:“你如何这样快就好了?她不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炎煜宇便轻声嘘道:“如果我说,这是我和李婕妤只见的赌约,你信不信?” “赌约?”我疑惑道:“怎讲?” 炎煜宇轻轻笑道:“就赌微臣在皇后娘娘心中的分量,结果,微臣赢了。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炎煜宇说着,竟凑到我身边来。 我别过头,不去凝视他漆黑的眸,一脸平静道:“是,孤承认孤在乎你,你是皇上的弟弟,又对孤忠心耿耿,孤如何不在意。况且。。。”说到这里,我却再也找不到自己为何百般维护他的理由。 炎煜宇接着我的话茬道:“况且,我还是在你心里有分量的人。” 我无力辩护,于是只能道:“随你怎么讲,王爷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否则过了时辰还有男人留在后宫,是要按灵韵国律法处置的。” “是,微臣这就离开。”炎煜宇拱手说着,紧接着又凑到我耳边轻声道:“皇后娘娘心里有微臣,微臣死而无憾,我还是那句话,若是皇后娘娘累了倦了,微臣随时候可以带皇后娘娘离开。” 说完,炎煜宇仰天大笑着离去。 “皇后娘娘。” 安屏忽然出现在我旁边,吓了我一跳,我微微皱眉道:“屏儿,你怎么在这里?” 安屏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一直都在您身边,只是皇后娘娘没有察觉而已。皇后娘娘请放心,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我点点头道:“如果连你都不相信,这宫里面,还有谁值得我信任的呢。” 安屏道:“起风了皇后娘娘,怕是就要下雨了,皇后娘娘还是早些回宫才是。”安屏的话刚说完,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响,怕只怕是的确有一场暴风雨了。 七个月后…… 这是一个日丽风和的天气,四月扬花正在正在整个皇宫里飘荡着,走在其中,恍如走在梦境里。我扬起手,想要接住它们,然而还未触碰到,便又被风吹走了。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真是讨厌的东西,回头你们都给我把它们打扫干净了,弄得到处都是。” 我抬头,正见佟佳馨怡缓缓向这边走来,佟佳馨怡见是我,微微福身道:“见过皇后娘娘。” 我笑道:“妹妹请起吧,难得聚到一起,不如一起赏花吧。” 佟佳馨怡冷冷笑道:“谢皇后娘娘好意,皇后娘娘身体不方便,竟也四处乱走,臣妾可不敢与皇后娘娘同行,若是挨着碰着了,臣妾可担待不起。臣妾告辞。” “哎你。。。” 安屏正要说着什么,却被我拦住了,我淡淡道:“既然她不喜欢,何必强求,再说她说的也对,若想避开这纷纷扰扰,便只有如此。” 安屏撇嘴道:“可是她这样跟皇后娘娘您说话,一点规矩也没有。” “不管她了。”我道:“走吧屏儿,陪孤荡会儿秋千去。” 安屏俯身道:“是,皇后娘娘。”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秋千板,时间过了这么久,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来这里荡一会儿秋千,似乎这已经是每天的必修课了。一边在秋千上来回荡着,紧紧闭上眼睛,感受着俯冲以及上升时血压冲到脑子里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安屏笑着道:“皇后娘娘,奴婢退您。” “嗯。”我轻声应着,小心翼翼的坐上了秋千,安屏因为我身怀有孕,只是轻轻地推着,一阵风吹过,将我的衣裙吹得呼呼作响。 我回过头看着安屏道:“无事,再用力推吧,这样轻轻摇啊晃的,倒不如坐着椅子舒服。” “可是皇后娘娘,您的身子。。。”说着,安屏俯身笑道:“这样下去动了胎气可不好。” “傻丫头。”我笑道:“这样大了怎的动胎气。没事,你只要再稍稍用一点里就行。” 安屏听罢,手下的力度才微微加重了些,哪知秋千刚刚摆动两下,绳子忽然断掉,将我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安屏的脸吓得毫无血色,一边急着将我扶起一边哭着喊道:“快!快传御医!皇后娘娘摔倒了!” 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我咬紧牙关抱住自己挺着的大肚子,泪水却不停地往下淌,心里直念叨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千万不要出了事。 不一会儿白不凡已经快步走来,不由分说便将我抱了起来,我紧紧拉住安屏的手道:“屏儿,好生。。。看着这里,待皇上来了,先让皇上。。。帮我看看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知道,绳子突然断裂并非偶然,而这里是第一现场,要找到破绽就必须保护好现场。 白不凡紧紧抿着嘴,随后道:“快去叫产婆,你们也都去准备一番,皇后娘娘要生了。” 要生了?我满眼疑惑的看着白不凡,白不凡冲我点点头而后道:“皇后娘娘的确要临盆了,早产。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什么事的,相信我。” 听到白不凡肯定的语气,我这才放了心,原来,肚子疼痛是因为肚子里的他(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见她的妈妈。想到这里,我不禁微笑了起来,就连疼痛也不知不觉减轻了许多。 白不凡边走边对身边的宫女道:“快去准备热水,难道这还要我教你们吗?快去!” 说完,白不凡抱着我疾步走进寝宫,而后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便向外走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近乎哀求道:“别走,我怕。。。” 白不凡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不要怕,很快就会没事的,我会一直守在门外,一直。。。” 我这才想起古代男女之间的关系以及宫廷里的规矩,只好忍着剧痛点点头,心里既有些许期待,更有几分恐惧,只是肚子传来的阵阵疼痛却占了上风,惹得我满头大汗。 随着一声清脆的呱呱哭声,我彻底得到了解放,老嬷嬷兴冲冲的对我道:“恭喜皇后娘娘喜得小皇子和小公主,老奴这就去禀明皇上。” 小公主和小皇子。。。是一对龙凤胎?浑身早已经没有力气的我扭转过身,这才看见被放置在身边的一对儿粉嘟嘟的小东西,不禁高兴的流出眼泪来。 “小鱼!”炎煜琪兴冲冲地走进了寝宫,紧紧握住我被汗水浸湿的手道,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道:“辛苦你了,我们的孩子终于出世了。我听说,你之前从秋千上摔下来了?” “嗯。”我微笑着点点头道:“好在没事,如你我所愿,儿子、女儿都有。” 炎煜琪苦涩的笑笑,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道:“可是这两个小家伙也将你折腾得好辛苦,我好心疼。” 我接过他的话道:“也好幸福,不是吗?” 门口闪过一处衣角,想必定是白不凡还在那里,我道:“白大人,进来吧。” 白不凡这才走了进来,跪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喜得皇子公主。” 我点点头冲炎煜琪道:“皇上,臣妾今日能平安诞下小公主和小皇子,其功劳白大人当居首,今日,孤就替白大人向皇上求个恩准,将臣妾的贴身宫女安屏许配与白大人,皇上您看如何?” 安屏猛地从屋外走了进来跪道:“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不要将奴婢许配他人,奴婢愿今生今世都服侍在皇后娘娘左右,求皇后娘娘恩准。” 我和炎煜琪相互看了一眼,却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安屏又改了主意,眼看着这台阶不好下,我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小皇子和小公主刚刚出生,这件事就暂且搁置一边,屏儿定是舍不得孤还有小公主小皇子。” 安屏一听,喜极而泣道:“谢皇后娘娘恩准。” 待白不凡走了之后安屏这才继续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炎煜琪道:“什么事?对了,皇后娘娘荡秋千的地方检查的怎么样了?” 安屏道:“回皇上的话,奴婢要向皇上和皇后娘娘禀报的便是此事。皇上您请看。”安屏说完,从衣袖里取出两截绳子,正是我刚刚荡秋千的绳索。 炎煜琪接过绳索看了一下,紧接着狠狠地丢在了地上道:“太可恶了!” 我急忙问道:“怎么了?”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将我紧紧搂进怀里道:“有人在绳索上动了手脚,,绳索有一多半是被人用刀割断了的。” “皇后娘娘。”安屏道:“这次一定要将这个人抓住,否则日后定不知道他还会怎样。” 我道:“屏儿,为何不答应孤和皇上赐婚?” 安屏跪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现在改变主意了,馨儿的事到现在还未查出真相,屏儿绝对不可以一走了之,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奴婢粗心大意,若是皇后娘娘有了什么闪失,奴婢就是死上一万次,也无济于事。所以奴婢想,用奴婢毕生的时间,来保护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们,绝对不让他们得逞。” “屏儿。”我淡淡道:“莫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女人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便是和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到老,馨儿的事,孤一直在暗中调查,馨儿绝对不会白白去世的。” 安屏摇摇头道:“可是奴婢爱的人未必爱奴婢,奴婢好怕,好害怕自己亲近的人离开自己,所以屏儿不要离开娘娘,求皇后娘娘成全。” 炎煜琪我紧握的手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再强求吧,人各有志。” 我点点头,却更加疑惑。脑海里回想起在御花园里佟佳馨怡的话,而且那时候她应该也路过有秋千的地方,难道是她动的手脚? 安屏接着道:“皇后娘娘,奴婢思来想去,这件事佟佳美人的嫌疑最大,望皇上皇后娘娘明察。” “是她?” 炎煜琪回过头,惊讶地看着我。我皱眉道:“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她,只是之前去御花园的时候遇见了她,她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琪便冷冷道:“来人,将佟佳氏带来。” “不可。”我唤住炎煜琪道:“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若并非是她所为,岂不冤枉了好人?” 炎煜琪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道:“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有时候你替别人着想,别人未必会领情。”炎煜琪说完,冲那太监摆了摆手示意去叫佟佳馨怡。 第三百章 临死真相 炎煜琪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道:“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有时候你替别人着想,别人未必会领情。”炎煜琪说完,冲那太监摆了摆手示意去叫佟佳馨怡。 炎煜琪回过头来轻轻抚摸两个孩子的脸颊笑道:“小若妍,小若溪,你们什么时候能叫朕父皇呢?嗯?” “若妍?若溪?”我转过头,凝视着正微笑着看两个孩子的炎煜琪,几乎快要落下泪来。我喃喃道:“琪,你还记得?”其实我是想说,你还记得给这两个孩子取名字?本来以为炎煜琪因为国事繁忙,而不曾与我提及孩子取名的事,此次一听,不禁黯然泪下。 炎煜琪道:“傻瓜,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记得,其实之前想的若是男孩就取名若溪,若是女孩就叫若妍,之所以不告诉你,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哪知我的皇后这么厉害,一次就生两个。若妍,若溪,怎么样?喜欢吗?” “嗯。”我紧紧咬着下嘴唇,克制自己不要没出息的流出眼泪,不住的点点头。 太监尖着嗓子在殿外道:“皇上,佟佳美人在店外等候传召。” 炎煜琪原本微笑着的脸立马换上了一副冰冷的模样,随即道:“叫她进来。” 与其说走进来,还不如说是被押进来。炎煜琪的话刚说完,几个太监已经拉拉扯扯着将佟佳馨怡往屋子里拉扯, 佟佳馨怡见炎煜琪和我在一起,原本迷惑的脸顿时变为愤怒,随即挣开太监拉扯着她的胳膊跪下道:“臣妾叩见皇上皇后娘娘,公主皇上皇后娘娘喜得小皇子小公主。” 话刚说完,炎煜琪已经上前去一把牵住了她的下巴冷冷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你这狠毒的女人!”说完狠狠地将佟佳馨怡推倒在地。 佟佳馨怡摔倒在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眼中噙满泪水道:“难道皇上就是这么看臣妾的?” 炎煜琪怒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今日你怎会还在宫中。”炎煜琪说完,双颊微红,别过头不去看佟佳馨怡。 我知道,炎煜琪还在为佟佳馨怡当初设法留在宫中的事而耿耿于怀,想开口劝阻,却发现自己没有刻意去劝解的借口。倒是眼前这一幕,让我想起曾几何时,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也被炎煜琪这样凶狠的折磨过,心有不忍。 佟佳馨怡苦笑了一下,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紧接着开口道:“可是皇上,臣妾可不可以斗胆问您一句,当初进宫,您有征求过我们的同意吗?现如今我们并未做错什么事,您去要赶我们走,您又可曾问过我们?问过我们是否愿意?你知道不知道,那些被迫从闺中进宫的她们,无辜的被带进来,又迷糊的被送回去,她们的命运又是什么?皇上您不知道吧?被皇上遣送回去的女人,又会有谁要?又会有谁敢要?她们在自己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结局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这些,敢问皇上,您又知道多少?您知不知道,您的一句话,害了多少个无辜的女人?” “够了!”炎煜琪越听脸色越白,冷冷打断了佟佳馨怡的话道:“朕不是来听你数落朕,朕是问你,这些,是不是你做的手脚!”炎煜琪说完,将手里的绳子狠狠地扔到了佟佳馨怡的脸上,她白皙的脸,顿时被绳子抽出几道血红的痕迹。 佟佳馨怡抬头,勉强笑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认为了,何必再为臣妾。” 炎煜琪怒道:“是,还是不是!” 佟佳馨怡咬紧下嘴唇,静静地看着炎煜琪,而后淡淡道:“是。” “好!”炎煜琪道:“将这个贱人打入天牢!明日午时赐死!” 只是这一句话,佟佳馨怡已经瘫倒在地,几个太监听了炎煜琪的话,上前将佟佳馨怡架了起来,佟佳馨怡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尽管被太监架着走了好远,她依旧频繁的回头凝视着炎煜琪,这样的眼神,包含了最绝望的爱。 我抓住炎煜琪的胳膊道:“慢着,皇上,佟佳美人不是凶手,她一定不是凶手。。。”因为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对炎煜琪深深的爱,仅仅是因为这种爱,便让我相信她,相信她不会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的骨肉,而凶手,另有其人,或者说,她看见了凶手,所以在今天才说那些话,完全是为了提醒我。 然而我的话说出口,却已经来不及了,佟佳馨怡已经被太监带走。 炎煜琪道:“小鱼,像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就不应该同情她。” 炎煜琪话已至此,我更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好点点头放弃了想要起来的念头。而身边这两个粉嘟嘟的小东西,更是让我将刚才的事抛之脑后。 我一边兴奋地看着若妍和若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我指着这两个小家伙道:“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究竟哪一个是哥哥那一个是妹妹呀?”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动脚的去掀包裹着两个小家伙的布匹。 炎煜琪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做什么?” 我眨巴着眼睛道:“当然是看看他们那个是男孩那个是女孩了。” 炎煜琪笑道:“好了,哪有你这样的母亲,你看看,这个长得有点想你,这个呢,长得有些像我,当然这个是若妍啦,至于这个,就是我们的儿子若溪了。” 我只觉得听得更是一头雾水了,什么若妍若溪,都长一个模样,哪里有像我想他的区别,而且我分明看见炎煜琪在第二遍介绍哪个是若妍,哪个是若溪的时候完全弄错了对象,我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讪讪的冲此时正乐呵的炎煜琪笑笑。 微笑着看着眼前熟睡的孩子,我也觉得眼皮开始打架,终于闭上眼睛,好好地熟睡了起来。 一觉睡醒,这才觉得自己仿佛是活过来了,之前散了架似地身体,也得到了彻底的解放,只是习惯了肚子高高地隆起,两个小家伙忽然呱呱坠地,倒是有那么些不习惯。 刚坐起来四处寻找两个孩子的踪迹,安屏便已经端了碗递在我面前笑道:“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为您准备的红枣米酒,这还是皇上听从民间的法子呢,您快趁热喝了吧。小公主和小皇子刚刚吃过奶,正在屋子睡着呢。” “吃奶?”我惊讶道,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前胸摸去,孩子吃奶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奇了怪了。 安屏抿嘴笑道:“皇后娘娘,是奶娘喂的奶,您安心养好身子就行。”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过更是感叹古代贵族女人命好,不用自己喂奶,更是有利于保持自己的身材,也不用给孩子喝什么毒奶粉,再安全不过了。 接过安屏手里尚且温热的汤水,几口喝下,便迫不及待的下了床走到两个小家伙的床边,静静的欣赏小家伙们的睡姿。 安屏随口道:“皇后娘娘,明日那个恶毒的女人就会永远的消失了,皇后娘娘您再也不用担心有谁想对您和小皇子们不利,馨儿,也可以瞑目了。”安屏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是了,炎煜琪已经下旨,明天便会处死佟佳馨怡! 我慌忙道:“馨儿,快,替孤更衣,佟佳馨怡不能死,孤想起来了,之前她之所以说那些奇怪的话,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当时看见了有人做手脚,所以才提醒我们。” 安屏皱眉道:“娘娘,您刚诞下小皇子和小公主,身体虚弱,就不要管那个女人了吧,就就算此事不是她做的,那她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屏儿!”我有些生气的说道:“如果事情不弄清楚,你以为我们可以安枕无忧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馨儿究竟是被谁害的吗?或许不是佟佳馨怡,或许是,难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吗?如果没有确认,恐怕你也像我一样,一辈子都不能心安吧。” “可是皇后娘娘。”安屏哭道:“若她不是呢?她又怎会承认自己就是凶手?每天夜里,只要一闭上眼睛,馨儿便会闯进来,可是,奴婢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她的手。。。” “好了屏儿。”我轻轻为安屏擦拭了脸上的泪痕道:“孤知道,孤都知道,孤保证,孤只是去问一问,不管他说真话还是假话,好吗?” “嗯。”安屏点点头,这才抹了眼泪勉强笑着替我穿衣服,恍惚间,安屏的身上似乎真有馨儿的影子,她们笑着跳着,合二为一。 这是我第一次踏进皇宫里的牢房,干净而又整洁,门口的侍卫刚要开口行礼,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随着安屏一起缓缓向牢房里走去。 没走两步,便听见有声音从牢房里传来,仔细一听,正是佟佳馨怡的生声音,于是示意安屏先不要说话也不要走动,而是在一旁静静听着。 只听佟佳馨怡道:“姐姐,您这一招可是走错了,瞧瞧您,刚才那一出不但没有害了皇后娘娘,倒还帮了皇后娘娘一个大忙,让皇后娘娘提前诞下子嗣,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太子之位的算盘,依我看,姐姐是算错帐了。” 听了这一番话,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在秋千上做了手脚的人果然不是佟佳馨怡,而是李媛,这一点,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安屏却按耐不住了,想要前进,却被我紧紧的拉住了手,我小声道:“屏儿,且听他们说下去,莫要轻举妄动。” 紧接着是李媛的声音,李媛道:“妹妹在说些什么姐姐实在是听不懂,我好心来看你,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呵!”佟佳馨怡笑道:“我总算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一直以来你都在利用我,对不对?利用我当初的怨恨,来对付皇后,你才是最自私的,可惜,我现在才看清楚。” “好吧。”李媛淡淡道:“反正你已经是将死之人,我不妨告诉你,你所说的的确是事实,我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对付皇后,不过你也得感谢我不是吗?如果不是我教你迷惑皇上你又怎么会留在宫里呢?还有你那个小太监,没有我你们那里会有这么多的时间在一起?你应该感激我不是吗?比起我,你做的坏事应该比我做的还要多吧?那么可爱活波的一个小丫头,就这样断送在你手里,难道你就不觉的内疚吗?” “你这贱人!”佟佳馨怡喝道:“如果不是当初你和我商量怎样对付皇后被那个小丫头听见,我能这么做吗?况且你不是也一直怂恿我,灭口吗?怎么?现在装起好人来了?” 原来馨儿,真的是佟佳馨怡杀的。。。我我回过头看安屏,安屏已经捂着嘴蹲了下去,眼泪无声的滑落。 我紧紧握住安屏的手,将他拉了起来,随后与她一步步,向着牢房那边走去。 此时佟佳馨怡正怒视着在牢门外的李媛,而李媛,则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佟佳馨怡见是我,慌忙俯身道:“叩见皇后娘娘。” 我微微摆手道:“你们刚刚所说的一切,孤都听见了。” 李媛看着我淡淡笑道:“臣妾身子不方便,就不向皇后娘娘行礼了。既然皇后娘娘都听见了,那么臣妾就没有必要再向皇后娘娘禀明一遍,臣妾告退。” “慢着!”我冷冷喝道:“孤还没有允许你可以退下。” 李媛一脸平静道:“也好,那臣妾就留下来,好好看看皇后娘娘是怎样秉公处理这件事的。” 一旁的安屏泪流满面,阴郁着一张脸质问佟佳馨怡:“馨儿,是你杀的?” 佟佳馨怡强装镇定道:“是又怎么样,反正是将死之人,我不妨告诉你,其实那个安馨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妹妹,这些都是我为了挑拨你和皇后的关系故意骗你的。” 安屏扑到牢门前,使劲拍打着牢门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害她,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妹妹,她都还是一个孩子呀,你居然忍心!” “屏儿。”我唤住安屏接着道:“莫要冲动。佟佳馨怡,不知道孤可否与你单独谈话?” 安屏强忍着泪水,看了佟佳馨怡一眼,随即和李媛退了出去。 我看着眼前的佟佳馨怡叹了一口气道:“孤可以让你不死。” “呵!”佟佳馨怡苦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即别过头去,眼角晶莹的泪水瞬间滑落,紧接着道:“皇后娘娘还想知道什么?不必用此话来哄骗臣妾。” 第三百零一章 最终归宿 “呵!”佟佳馨怡苦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即别过头去,眼角晶莹的泪水瞬间滑落,紧接着道:“皇后娘娘还想知道什么?不必用此话来哄骗臣妾。” 我淡淡道:“孤说的是真的,孤也没有什么可问你的。” 佟佳馨怡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道:“难道你就不恨我吗?馨儿还那么小,我就杀了她。我还使诈做了皇上的女人,难道这些,你都不恨我吗?” “恨。”我看着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心平气和道:“可是恨,又有什么用呢?恨你,杀了你,馨儿她还能活过来吗?她不会,永远都不会再活过来了。” 佟佳馨怡笑着,眼泪依旧滑落,看着我道:“好一句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您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我道:“知道,因为是孤当初一意孤行,才让你们这一帮秀女入宫,同时,也拆散了你们。毁了原本属于你的幸福。” 佟佳馨怡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而后后退了几步笑道:“皇后娘娘当真有自知之名。不过皇后娘娘也只是答对了一半。当初,看见小李子进宫做了太监,我的确恨过你,于是我便细心调查,发现皇后娘娘您不喜欢强人风头盛装打扮的女人,只喜欢素装装扮,想要接近皇上讨得皇上的欢心,就必须的接近你,纵使李婕妤同时得宠,可我看得出来,皇上对您才是真情真义,所以那时候想趁着宴会,一举吸引你和皇上的注意力,可是我发现我又错了,皇上根本不正眼看我一眼,有一点小收获那便是,我成功的得到了你的信任。可惜事与愿违,我中不能如愿。但却再次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事,我居然。。。我居然爱上了皇上!呵!那个将我弄到如此地步的男人,那个从来不拿我正眼看的男人。所以,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进宫,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爱上那个男人,更不会如此痛苦。你说的对,死去的,就不能再活过来,死去的心,又怎能复活?” 佟佳馨怡说完,别过头,不再看我,空洞的眼神,装满了绝望。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这种痛,我也曾深深体味过,却无法说出挽留的借口。爱她的男人,已经落到如此地步,最可悲的是,他爱的男人,正是扼杀她曾经的侩子手。 我点点头,缓缓的走了出去,安屏见我出来,慌忙上前道:“娘娘,馨儿真的是她。。。” 我点点头并未答应,只是冲她摆摆手示意让安屏不要再追问下去。纠纠葛葛,我却不知道换来的是什么,难道,就只是一些无辜的性命吗?馨儿死了,现在就连佟佳馨怡,也即将赴死, 李媛看着我挺着大肚子道:“别再假惺惺了,你还不是一样巴望着佟佳馨怡死,况且,你也别忘了,馨儿的死,你也是凶手。” 我猛的抬起眼,扫视着她,而后缓缓向她走去,佟佳馨怡见我这样瞪着她,一边后退一边扶着自己的肚子问我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依旧一言不发,只是一步一步靠近她,忽然李媛撞到了楼梯,挺着大肚子的身体猛的向后滑落,李媛吓得尖叫一声,而我,不慌不忙的拉住了她的衣袖道:“李婕妤,像现在,孤只要一松手,或许你和你的孩子就有性命之忧。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孤这样幸运,不是吗?”说完,又使劲一拉,这才将李媛拉了起来。 李媛心有余悸的看着我,惨白的脸毫无血色,怒视着我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因为你,你别忘了!”说完在她身边的宫女的搀扶下,慌忙的逃离开。 “哼。”安屏怒气冲冲的追到天牢门口,使劲的一跺脚冲我道:“皇后娘娘,这种人,您刚才就不应该救她。顶撞皇后娘娘您不说,居然还诬陷您,依奴婢看,应该将此事禀报与皇上,否则,还不知道这个女人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孤相信人性本善,总有她明白的一天,她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孤造成的。” “娘娘。。。”安屏皱着眉头看我,终究也没再说什么,而是道:“这里阴冷,不宜久留,还是让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而后对安屏道:“屏儿,明天佟佳馨怡的事,就由你来执行。” 安屏看着我,冲我跪下哭道:“谢皇后娘娘恩准。” 我知道,即使馨儿不是安屏的亲妹妹,她也早已经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我说服不了安屏不去怨恨,那么,就只有给她一把刀,让她自己选择。 我点点头,扶起安屏,心中一片悲凉。 是夜,却久久不能入睡,炎煜琪睡在枕边,却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本就睡不着,索性批了件衣服,偷偷起来赏月,每每看着天边的月亮,总是会在心底寻得一处宁静感。 刚刚踏出房门,安屏却也在门外,见我出来慌忙低声道:“叩见皇后娘娘。” 我将她扶起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怎么?守夜的宫女偷懒了吗?” 安屏摇摇头道:“不是,奴婢睡不着,就遣了守夜的宫女自个儿替皇后娘娘守夜。皇后娘娘也睡不着?” “是呀。”我微微笑道:“今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着,怕吵了皇上,就自个儿出来,看看月亮,也是一大快事。”说完,我抬起头,眯着眼睛仰望天上挂着的一轮圆月自言自语道:“今儿,又是十五了。” “是啊。”安屏也抬头看着天空道:“今儿是十五,大好的日子。” 我拉起安屏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安屏看着我道:“去哪里?” “嘘……”我冲她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便找了梯子,搭在墙边,顺着梯子往房顶上爬。 安屏早已经是目瞪口呆了起来,待我上去了之后冲她招手,她这才反应过来冲我低声喊道:“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快下来吧,这上面危险。” 我轻声“嘘”道:“好了好了,没事的相信我,你也上来吧,这上面的风景可是好得很呀。”此时我可不敢向她透露自己有武功的事,否则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又要被我吓成什么样。 安屏见我这么说,于是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猫着身子从梯子上往上爬。 明月如银,洒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当她看见眼前这一幕时,眼睛笑成月牙儿状,冲我笑道:“皇后娘娘,这里,真的好美呀。” 我宠溺的瞪了她一眼道:“知道美就好,不需要这么大声,万一被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安屏这才吐了吐舌头,坐在我身边,静静的凝望头顶那圆圆的月亮。半响,安屏才用失落的声音问道:“皇后娘娘,听说地上若是有人去世了,她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是这样的吗?” 我轻轻搂住安屏的肩膀,知道她又在为安馨的死而伤心,于是道:“是啊,一个人去世了,只不过是他的灵魂去了天上而已,其实他们每时每刻,也在天上注视着我们呢。” 我的话刚说完,忽然刮起一阵微风,吹动身边几乎凝固的空气,送来阵阵淡淡桃花香,我抬头,却见随着微风飞逝的,竟还有朵朵桃花般,月光照在飞舞着的桃花瓣上,竟泛出点点粉色光芒,犹如一颗颗粉色的希望。 我抬起手,想要去接住那一朵朵桃花瓣,却因为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而抓不住。 安屏见我这样,试探性的叫了一句:“皇后娘娘?” 我使劲将头高高扬起,强行将眼眶里的泪水咽下,而后苦涩地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故人。屏儿,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这样晚了还睡不着?” 安屏点点头道:“嗯。明天,奴婢就能亲手替馨儿报仇了。。。”安屏说完,低垂着头,一脸沮丧。 我道:“能亲手为她报仇,不是很好么?” “可是……”安屏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奴婢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要一想起明天有一条生命会在我手上消失,心口就觉得堵得慌。” 我将手放在她的手上,以减轻他紧张的心理,而后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安屏摇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只是奴婢觉得,就算佟佳馨怡死了,馨儿再也回不来,或许这就是命吧,馨儿、注定逃不过这一劫。皇后娘娘,不如,这个仇我们不报了,留她一条性命,可好?” 我点点头道:“看来,理智已经占据了仇恨。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在天牢里,也曾给佟佳馨怡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她自己已经放弃乐自己的生命。来去自如,就就由她去吧,在这个封建统治下,她别无选择,或许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安屏道:“皇后娘娘,奴婢不懂。” 我不再看她,而是继续呆呆看着依旧飞舞的桃花般,淡淡道:“有些事,不需要懂,更不需要知道,或许才是最好的。” 第三百零二章 耻笑 我不再看她,而是继续呆呆看着依旧飞舞的桃花瓣淡淡道:“有些事,不需要懂,更不需要知道,或许才是最好的。” “嗯。”安屏听了之后点点头道:“虽然奴婢听不懂,但是奴婢现在觉得心里好受多了。皇后娘娘,您快看,这些花瓣,好美……” 安屏说着、笑着,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些从她身边飞逝的桃花瓣,而我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风景,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我,也如她一般,笑靥如花。 悠扬的笛声忽然响起,似是绵绵思念,又似低声细语,惹得我思绪万千。 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心却猛地漏跳一拍,月光下,白衣飘飘,月光洒在他洁白的服袍上,映出柔和的光芒,与身边飞舞的桃花瓣融为一体,犹如降世的神灵。还未出声,只是看一眼眼前的情景,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飞扬。。。” 我喃喃着,提起自己长宽的裙摆,一步一步向着人影走去。 “皇后娘娘。”安屏在身后慌乱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三井半夜闯入皇宫!” 我几乎要喜极而泣了,是他,对的,一定是他,他还活着,我就知道,他一定还活着。我的手轻轻搭在他的双肩,而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定定心神道:“飞扬?是你?” 心中的胆怯和惊喜,让我呼吸急促,我生怕回过头来的人是他,又怕不是,局促不安,充斥了我整个心灵。 笛声戛然而止,牵动着我的呼吸,似乎都要静止了,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我搭在他肩膀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白色身影猛然回头,一张英俊的让人几乎窒息的脸映在我面前,魅惑的眸,微薄的唇,以及长长的睫毛熟悉的笑容。 我不顾眼前的莫飞扬开口,已经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这味道,这感觉,分明就是她的,我哽咽着哭道:“哥哥。。。” 只是这一声“哥哥”之后,记忆仿佛停滞不前,眼前一片漆黑压过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再次睁开疲惫的双眼,只看见安屏立马微笑着对我道:“皇后娘娘您醒了,皇上都快下早朝了呢,您这一觉,睡得可真熟。” 我在床上,我还在床上。我皱了皱眉头,却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我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屋顶的,甚至。。。还如孩童般,赖在莫飞扬的怀里。 莫飞扬! 我猛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安屏的胳膊道:“屏儿,昨晚的那个人呢?” 安屏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人?什么人?” 我急急道:“你不记得了吗?就是我们坐在屋顶上,突然出现的那个吹笛子的人,白色衣服,你还记不记得?” 安屏摇摇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皇后娘娘昨晚去了屋顶?可是皇后娘娘,您一直在屋里睡觉啊,奴婢没有看见您去了屋顶,还有什么白色衣服的人,皇后娘娘,依奴婢看,您是做梦了吧?” 做梦?那样真实的触感,那样真实的味道,以及那样真实的温度,会是在做梦吗?不,我不信,我摇着安屏道:“你一定是记错了对不对?你好好想想,昨晚你睡不着,我也是,我们说了很久的话,然后……然后我们就上了屋顶,看见了一个白衣男子在吹笛子,可是,忽然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屏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吗?” “皇后娘娘。”安屏认真的看着我道:“奴婢昨晚真的没有看见您,况且,宫里戒备森严,别说是一个男人半夜吹笛子,就连是宫外的一只猫想要跑进来,怕也是难事,宫里戒备这样森严。皇后娘娘,或许您,真的是在做梦。。。” 我无力的跌坐在床上,是真的在做梦吗?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嘲笑自己。 洗漱更衣,如今只是随常,便叫安屏随意挽了个发髻找一直发簪斜插着,便算了事。做完了这一切动作安屏这才抱了孩子在我面前道:“皇后娘娘您看,小公主和小皇子多可爱呀,长大以后一定像皇上一样,是个明君。” 两个粉嘟嘟的小东西顿时将我刚才的情绪一扫全无,我接过孩子笑道:“屏儿莫要说这话,让别人听去了,还以为孤要图谋不轨呢。” 安屏笑道:“皇后娘娘您多虑了,立太子本就是立长不立幼,奴婢还听说呀,皇上还打算在小皇子满月的时候立为太子呢。” “胡说。”我打断了她的话道:“此事不可胡言乱语,你也知道,在宫里本就是如履薄冰,你莫要再添乱了。” 安屏这才撅了撅嘴道:“是皇后娘娘。” 我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小东西轻声道:“若妍若溪,幸亏你俩是龙凤胎,要不然母后可怎么分辨你们呢。”可是话说完了,却依旧不见两个小家伙有醒来的趋势。我皱了皱眉,若妍和若溪都并非是临盆时间生出来的,体质比起其他同龄孩子要差一点,而且据我所知的那些个古代皇帝,全部都体弱多病且早夭,在这个残酷的年代,不仅要有实力,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身体的资本。 于是唤安屏道:“屏儿,抱上小皇子,我们去御花园转转吧。” 安屏一听要出去,顿时喜上眉梢,回头却又道:“皇后娘娘,小皇子和小公子还太小,就这样让他出去吹风,怕是要着了风寒。” 我淡淡笑道:“比起着风寒,不着风寒才更可怕。没事的,小孩子不能这样惯着宠着,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又怎能经得起风雨呢,带他们出去走走,也算是一种锻炼吧。” 安屏点点头,这才抱了若妍跟着我一起往屋外走去。 屋外的阳光很好,此时正值不冷不热的季节,阳光点点洒在花边的露珠上,犹如点点繁星。路上摇摇晃晃的,倒将这两个小家伙弄醒了,睁着眼睛开始四处张望,好奇的洞察这个这与他们来说全新的世界。 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后娘娘真是好雅兴,带着两个孩子逛御花园。” 我抬头,正见李媛顶着大肚子,从我对面走来。我浅浅笑道:“妹妹不也一样好兴致,这样的身材,才更是为难妹妹了。” “哼。”李媛冷冷笑道:“不劳姐姐操心,反正妹妹也是习惯无人问津了,姐姐走好,恕妹妹暂不奉陪了。” 安屏则是瞪着眼睛看李媛从我身边走过,安屏气急败坏的看着我,低声道:“皇后娘娘。。。” 我紧紧地握了握安屏的手道:“我们走吧,那边还有更漂亮的花。” 安屏无奈,只得紧跟其后,不解道:“皇后娘娘,李婕妤如此无礼,娘娘应该教训她一番才是,李丞相入狱,皇后求皇上不牵连到她已经是恩惠了,这个女人竟还半百刁难,仗着自己怀有龙嗣不想皇后娘娘您请安!” 求皇上不牵连到她?我苦笑,当初就算我不开口,炎煜琪也许也会放了她,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炎煜琪,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热血方刚冷酷无情的王爷,而是一个帝王,一个男人,而我当时,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我冷冷笑着,抱着若溪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道:“这也多亏了这个女人,否则,妍儿和溪儿指不定还在肚子里。” “皇后娘娘,依奴婢看,这件事应该告诉皇上,让皇上将她打入天牢,看看这个坏女人还敢不敢嚣张!” “算了。”我淡淡道:“即使如此,皇上也未必会那么做,你要知道,她肚子里的,是皇上的孩子,况且。。。”其实我还想说,况且是我欠了炎煜宇的,他的孩子,我又怎么忍心杀害。 安屏没有做声,而我,却更是没有了再继续赏下去的欲望,索性抱了妍儿和溪儿,重新回宫去。 本是晴朗的天气,到了夜晚,却雷声阵阵,不消片刻便迎来了霹雳啪啦的下雨声,雨水如注,我站在窗前,趁着屋里微弱的烛光,静静的凝视着被雨水打得左右摇摆的盆花。 殿外忽然有微弱的声音夹杂着雨声,听不清是谁,于是问安屏:“可是有人在殿外?” 安屏左右瞧了下,忙道:“好像是有,奴婢出去瞧瞧。” 不一会儿安屏便跑了进来,冲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的确有人,是王爷,王爷在殿外求见。” 此时不用安屏解释,我已经知道了所谓的王爷指的是谁,慌忙批了件衣服便走了出去,这样大的雨他来找我,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炎煜宇站在磅礴的大雨中,浑身被雨水淋湿透,见我出来慌忙拱手道:“见过皇后娘娘。” 我见这样大的雨,慌忙使了丫鬟给他撑了一直伞问道:“王王爷何事?为何不进屋商谈?” 炎煜宇继续道:“微臣如此狼狈,恐惊吓了小皇子和小公主。微臣恳请皇后娘娘,李婕妤就快要生了,难产,求皇后娘娘救救李婕妤。” 我道:“难产?” 炎煜宇点点头:“是,李婕妤一时鬼迷心窍,乱用了催产房子,因为难产,此时处于昏迷状态,求皇后娘娘救她母子。” 我一听,顿时慌了神,二话不说便往雨里冲,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既荒谬又可笑,想开口质问我为什么要救她,可是待我看见炎煜宇焦急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叹了一口气,任由磅礴大雨淋着自己,快步向碧落殿走去。 第二百零三章 立太子 我一听,顿时慌了神,二话不说便往雨里冲,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既荒谬又可笑,想开口质问我为什么要救她,可是待我看见炎煜宇焦急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叹了一口气,任由磅礴大雨淋着自己,快步向碧落殿走去。 碧落殿里,李媛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鲜血的味道,此时的李媛,面容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挺着大肚子还在,却已经不醒人事了。 我问旁边的御医以及产婆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御医一边擦着汗一边对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来时婕妤娘娘已经大出血,好在及时制止了流血,可是……可是婕妤娘娘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了,若实在不进行生产,恐怕龙嗣和婕妤娘娘都保不住了。” 我顿时明白了炎煜宇让我救她的意思,于是道:“那你们还愣着干嘛!孤略懂医术,你们都先行退下!” 懂医术这只是我一时心急口快脱口而出,却不曾想到任何后果。待周围的人都走了,我这才暗自运起内功,将自身的内力缓缓注入到李媛的体内。 李媛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就连长长的睫毛也开始微微扇动着,继而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我无力的笑道:“你这是。。。在救我吗?”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即道:“先不要问那么多,若是你再不将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他就会窒息而死,孤想,你不会如我愿吧?” “当然……不会!”李媛听了我的话之后,显得有些激动,怒视着我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白了她一眼,随手拿起一旁的脸巾,塞进她的嘴里道:“疼的时候尽管用力咬,最好不要再废话了,用力生孩子。” 李媛没有再理我,只是拼尽全力的去生她肚子里的孩子,手紧紧的抓住床单,额头上青筋凸暴,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淌。看着她奋力生产的模样,我开始猜想,自己当初是否也是这个模样?而我,为什么要就她?譬如现在,我只要轻轻将她打晕,她的孩子连同她,也即将轻易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婴儿“哇哇”的哭声将我从思绪里拉回来,李媛终于无力的躺下,为了生这个孩子,她已经拼尽了浑身的力气,此时正微微喘着气,眼角渐渐划出泪痕。 产婆听到孩子的哭声慌忙走了进来处理后事,产婆抱着孩子走到李媛面前道:“恭喜婕妤娘娘,贺喜婕妤娘娘,娘娘生的是小皇子。” 小皇子。。。未必是好事。我淡淡的看了产婆一眼,产婆这才禁口。随即拔掉了李媛嘴上的布道:“是儿子。” 李媛别过头不去看我,而是轻轻触碰着在自己怀里婴儿的小脸,淡淡道:“你下去领赏吧,顺便叫他们也都散了,忙活了大半夜。颖儿,带他们去领赏。” 产婆一听,这才随即欢天喜地的随着李媛的丫鬟颖儿一起出去,屋子里,顿时又只剩下我和李媛。 李媛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不要以为你救我一次我就会心存感激,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虚情假意的嘴脸,在我这里永远都遮掩不住。”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淡淡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媛面露不解的看着我,我继续道:“为什么要服药催生,你知不知道,她差点你要了你和孩子的性命。” “为什么?”李媛瞪着眼睛一脸凄苦的看着我道:“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早产而我不可以?若不是你早产,若溪应该叫他一声哥哥,不是吗?这个孩子若是再不出来,恐怕,整个皇宫里的人都会将他忘掉的。” “疯子。”我淡淡说着,没有看她,而是静静地看着被李媛搂在怀里的婴儿道:“要救你的并非是孤,若非他,孤根本不会来。”说完,我潇洒的起身。 刚走到门口,却撞到急匆匆向这里走来的炎煜琪,双眸碰撞,炎煜琪的眼里闪过一丝内疚,正欲开口说话,我却抢先道:“皇上,孩子的大人都很平安,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小鱼。”炎煜琪叫住我,紧紧握住我的手道:“不要着凉了,赶紧回宫换身衣服。” 我缓缓点头,夺门而出,雨水顺着面颊淌下,让我分不清这些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而身后,传来的是炎煜琪的声音:“爱妃,朕早已经替我们的孩子想好了名字,就叫若逸,可好?” 耳畔霹雳啪啦的雨声,终是埋没了身后不愿听见的甜言蜜语。 她同样是他的妻,既是他不爱她,她依旧是他的妻。所以,我得到了炎煜琪的爱,不是应该满足的吗?为什么心里有一处,还是那般疼痛。 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宫,着实将安屏吓了一跳,安屏慌忙准备了热水道:“皇后娘娘,您身子这么凉,还是快洗个热水澡吧。” 我看着安屏,苦涩笑道:“为什么,我要救她?” “皇后娘娘。。。”安屏躲避着我的眼神道:“皇后娘娘还是先洗个热水澡吧。” “告诉我。”我紧紧抓住安屏的手道:“为什么?我是不是很矛盾?是不是真的很虚情假意?明明那么恨她,却又去帮她。” 安屏摇摇头道:“正如皇后娘娘所说,奴婢也很恨佟佳馨怡,皇后娘娘恩准奴婢赐死她,可是那杯毒酒就在奴婢眼前,奴婢却全然没有了要毒死她的心情,就在佟佳馨怡夺过毒酒喝下去的时候,奴婢还在自责,为什么她就一定要死?可是打心里来说,奴婢还是很恨她。但是她毕竟还是一条人命,一条鲜活的人命。” 是啊,那是一条人命,我从来不都崇尚人权吗?怎么到了这里,什么都变了样。 我叹了一口气道:“该来的,终归是回来。屏儿,扶孤沐浴更衣吧。” 这一夜我等到天亮,炎煜琪都没有再过来。或者说,我明知道他不会来,依旧固执的等到天亮,如同所有埋没在历史里的粉黛佳人,望远欲穿地等待着自己的夫君。 “皇后娘娘。”安屏替我披了一件衣裳道:“这个时辰,皇上应该早朝去了。” “是啊。”我苦涩笑笑:“那就应该睡了。”忽然想起那一句话,天亮说晚安,难不成,也是因为在等一个人,而等到天亮? 这一觉睡得却并非踏实,迷迷糊糊的,似乎睡着了,又似乎醒着,反反复复折腾着,直弄得心神疲惫。 数天后…… 安屏一边自作主张的替我挽了个飞天髻一边撅着嘴道:“皇后娘娘,今晚就是小皇子的满月,娘娘应该打扮的隆重些,好让那些个女人瞧瞧。” 我笑笑不语,任由她在我头上脸上以及身上折腾着,隆不隆重与我都已经无所谓,除了时刻要防范李媛,其他的女人倒是安分的很。忽然觉得,我对与她们,却是那般残忍,有夫亲不得,有家归不能。 “好了。”安屏笑道:“皇后娘娘还是一样的美丽,美得奴婢都不敢正视娘娘您了。” 我没有心情去辩解,只是拿过安屏递过来的镜子,细细的端详着自己,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过自己的容貌。依旧是惊为天人的花容月貌,只是过于耀眼,看得久了,也便腻了。 这次举办的宴会甚是隆重,除了宫里仅有的妃嫔,就连朝廷里的大臣也都一一到来,这是我自被册封为后之后,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的大臣。 大臣以及众妃嫔见我来,纷纷跪道:“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重新换上了一副端庄的神情,凝重的看着匍匐在我面前的人们,坦然道:“都起来吧。” 一声皇上驾到使得原本正欲站起来的大臣们又惶恐地跪下,炎煜琪今晚似乎很高兴,大步流星的走来道:“众爱卿都起来吧。朕要宣布一件事。” 我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让炎煜琪这样兴奋。 众大臣也纷纷面面相窥,随即齐声道:“臣等,洗耳恭听。” “好了好了。”炎煜琪摆手道:“都坐着吧。朕现在宣布,封若溪为我灵韵国太子。众位爱卿,可有异议?” 炎煜琪说完这话,我愣是吓了一跳,他居然没有跟我商量过此事,而安屏,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我,那神情分明是在说看吧,我说的对吧。 “皇上。。。”我皱着眉头低声道:“若溪还这么小,这样早就立为太子,怕有不妥吧。” 炎煜琪微笑着看着我道:“这有什么不好,反正太子之位就是溪儿的,迟与早,又有何关系?况且,早早的立了,也是让江山社稷无后顾之忧。” 既然炎煜琪已经这么说,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得缓缓点头,算是默认。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齐齐俯身下跪道:“皇上英明。太子千岁千千岁。” 也许,这并非是一个好兆头。 一场宴会就这样不冷不热的进行直至结束,我示意安屏暗中倾听一番大臣们私底下的说法,这才在宴会散了去抱着溪儿往自己的寝宫走去。一切那样顺利,顺利的让人有些出乎意料,以至于连心都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觉。 第二百零四章 仇杀? 一场宴会就这样不冷不热的进行直至结束,我示意安屏暗中倾听一番大臣们私底下的说法,这才在宴会散了去抱着溪儿往自己的寝宫走去。一切那样顺利,顺利的让人有些出乎意料,以至于连心都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觉。 “怎么样?”一回到寝宫炎煜琪便从身后将我搂住,在我的耳垂轻声道:“这个惊喜你喜欢吗?” 我叹了一口气道:“惊喜,是够惊喜,惊字倒是占了绝大多数。琪,你我既是夫妻,我也不瞒你说,若溪才刚满月,你就将他立为太子,恐怕会惹来非议的。” 炎煜琪固执道:“那有什么,太子之位本就是我们若溪的。早立也好让那些图谋不轨之人趁早打消了念头。” 我点点头道:“但愿,你是对的吧。” 其实我想劝说,立太子立长不如立贤,虽说若溪是我的亲生儿子,倘若他长大以后冷酷无情,那我将情何以堪。古代帝王世袭制,并非是一个好的传统,只是我却无力改变。 待炎煜琪去沐浴时,安屏这才走近我。 我一边替炎煜琪收拾着他准备换上的衣服一边道:“屏儿,可有听到或者查到什么?” 安屏四顾无人,这才凑到我耳边道:“皇后娘娘,宴会散了之后,奴婢就暗中跟着人群一起出去,那些个老匹夫,嘴上分明认同,私底下却说……却说皇后娘娘您乃妖孽转世,不不仅设计陷害了李丞相,而且还不惜使计催生让自己的孩子当上太子,说您残暴冷酷,毫无……人情。” 我点点头,听到这一些反倒安了心,我道:“好了,孤都知道了。” 安屏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皇后娘娘,您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 我冲她笑笑道:“生气又有什么用,只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而已。况且,他们吐出实话,总比什么都不说得好。只有他们说出来,我们才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所谓的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就算你有再高的权力,也是摇摇欲坠。” 安屏不满道:“可是他们这样说也太离谱了,什么冤枉了李丞相,分明是皇上一手彻查此案,他们却非拿你说事不可,依奴婢看,准是有人在外散播谣言。” 撒播谣言?我陡然醒悟,大臣们一次又一次对我不满,其实都并非是他们看见我做过什么,一切无非是道听途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谣言呢?安屏这一次,倒是无意中提醒了我。 炎煜琪沐浴完走了进来随口问道:“什么散播谣言?” 我笑着走上前去,替他理了理衣服道:“没什么,就是宫女们随便乱说,惹了屏儿不高兴。”说完我回头看安屏,希望我这样说她能会意我的意思。 安屏慌忙跪道:“回皇上的话,就是凌阳宫的小康子说奴婢爱哭鼻子,惹得一宫的奴才都知道这事。” “呵呵……”炎煜琪笑道:“原来是这事。小鱼,孩子们可都睡着了?” 我点头道:“回来的路上奴才们抱着他们,路上摇呀晃的,这两个小家伙就这样舒坦的睡着了,这样可不行呀,小家伙若是就这么被宠坏了,奴才们可就糟了殃了?” 炎煜琪道:“怎讲?” 我一边替他脱着衣服一边道:“你想想呀,两个小家伙睡着之前便是被摇呀晃的,久而久之,睡着了若是不这么晃悠,他们岂不是又要闹了?” “有道理。”炎煜琪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好,今后就算睡着了,也要奴才们给抱着。” “坏死了你。”我轻轻敲打着炎煜琪的胸膛,腻在他的怀里道:“这样这两个小家伙可是会吃我的巴掌哦。” 炎煜琪轻声低喃道:“我怎么舍得那两个小家伙吃你的巴掌呢,还是让他们乖乖的好。我们的儿子,将来一定要是明君,一定能够要大有作为。” 我笑而不语,倘若我说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只是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怕是会让他失望的吧,索性什么也不说,至于若妍和若溪,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们能够快乐。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我相信时间能够证明一切。 次日吃完早餐,便和安屏抱着若妍若溪,一起去逛御花园,天色也渐渐的热了起来,若妍和若溪便只身穿着肚兜,粉嫩的小胳膊小腿露了出来,煞是好看。 “皇后娘娘。”安屏扬了扬下巴低声道:“您看,李婕妤也带着孩子在御花园凉亭那边。” 我抬眼看去,只见御花园凉亭处,早已经被屏风挡住,粉色幔帐重重叠叠围在凉亭周围,甚是奇怪,而李媛刚好与奶娘抱了若逸匆匆向凉亭处走去。 我心生疑惑,便道:“李婕妤这是在做什么?如何将凉亭围得这样严实?” 安屏撅着嘴道:“管他们呢,围着正好,免得见了他们倒胃口。” “好了屏儿。”我笑道:“莫要这么说,要说,还都是一家人,走,我们去看看。” 安屏听后,抱着若妍,极其不情愿的跟在我身后往凉亭处走去。 不看不知道,看了当真吓一跳。只见李媛抱着若逸,走进那被围着的凉亭,原本徐徐的风被挡在幔帐外,而李媛却抱着若逸坐在当中。 见我走来,李媛似乎也感觉很倒胃口,不悦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我淡淡笑道:“妹妹不必多礼。妹妹这是做什么?将这里围得这样严实?瞧瞧你,这样热的天气,让逸儿穿得这样后,瞧瞧,逸儿浑身都是汗。” 说着我将怀里抱着的若溪交与身后的奶娘,伸手去摸若逸的小手。 李媛抱着若逸,条件反射性的躲开了,满眼警惕的看着我道:“皇后娘娘想做什么?” 我一时愣在了那里,也是,或许对于李媛来说,我早已经将她的孩子视为眼中钉,我道:“孤只是看逸儿穿得太多,怕会热坏了,奶娘,你怎么不给小皇子少穿几件?” 李媛身边的奶娘忙跪下道:“回皇后皇后娘娘的话,是婕妤娘娘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婕妤娘娘怕小皇子着了风寒。” 李媛在一旁对我干瞪着眼,一副少管闲事的模样。 我走到围着的幔帐前道:“妹妹也是因为怕逸儿着了风寒,所以这才围了幔帐,是吗?你可知,婴儿的免疫力比我们大人要强得多,你这样待他,怕也会弄巧成拙。” 李媛莞尔一笑,忽的阴起一张脸道:“臣妾怎么带自己的孩子,是臣妾自己的事,似乎不干皇后娘娘什么事吧?而且臣妾这样待自己的孩子也好像不犯法。” 我尴尬笑笑,随后从奶娘的手里接过若溪道:“那孤就不打扰妹妹了。” 安屏在我身后小声嘀咕道:“看吧娘娘,您好心人家却当驴肝肺。奴婢就知道,这种人不值得提醒。还是任由她怎么折腾吧。” 我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孤只是给她提个醒儿,至于听或不听,全在与她自己。好了,这御花园也逛够了,是时候回去了,太阳晒得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安屏道:“是娘娘。” 刚刚踏进寝宫,便看见炎煜琪正走来走去,一副焦头烂额的神情,见我回来上前拉着我的手道:“小鱼,你可回来了。” 我迟疑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嗯。”炎煜琪点点头接着道:“昨天夜里,徐大人和张大人均在家中熟睡时遇害。” 炎煜琪的话刚说完,安屏惊讶的叫了一声,炎煜琪不耐烦道:“何故大惊小怪!” 我慌忙解释道:“屏儿就怕这血腥的事,屏儿,去照看太子和小公主。” 安屏这才心有余悸的退了出去。 我皱眉道:“究竟怎么回事?是劫财还是凶杀?要知道一夜之间朝中两员大臣去世并非小事,何人竟如此猖狂?” 炎煜琪点点头道:“嗯。此事尚在调查当中,两位大人已经确定是被同一种手法杀害,均是一刀封侯。屋内并无宝物金钱丢失,所以排除了劫财之说,要说仇杀,倒有几分可能,朝野之上,大臣们难免有争执或意见不同的时候,可是若是说因此而结仇被杀害,可能性不太大,况且,凶手又是同一人,两位大臣素来很少有来往,又怎会同时结一位仇家?” 我道:“你分析的也不完全对,朝野有时难免有意见相同的时候,这样便会遭到反方仇恨,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没有一两个小气之人,这也就种下了祸根。” “嗯。”炎煜琪道:“你说的极是。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朕先去与众大臣商量对策,朕不能让自己的臣子日日提心吊胆的生活着。” 待炎煜琪走了之后我这才唤安屏进来,问道:“屏儿,方才你为何在听到徐大人和张大人遇害的时候惊讶不已?难道你知道什么事?” 安屏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娘娘昨夜让奴婢去探听,说那些对皇后娘娘不利的话的人。。。正是徐大人和张大人。。。” 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真是这样,就难办了。屏儿你确定?” 安屏肯定的点点头。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有人听到了昨晚的对话,想将此事嫁祸于我?如果真是这样,可就难办的多了,若有意者将昨夜之事说出来并将矛头指向孤,就大事不妙了。屏儿,快替孤准备参茶,孤要去看皇上。” 第三百零五章 重蹈覆辙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有人听到了昨晚的对话,想将此事嫁祸于我?如果真是这样,可就难办的多了,若有意者将昨夜之事说出来并将矛头指向孤,就大事不妙了。屏儿,快替孤准备参茶,孤要去看皇上。” 安屏见我这样急切,一刻也不敢耽误,慌忙前去泡茶,完了之后我这才端着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下来,或许,又会有一场口舌之战等着我,而我要做的,只能是以自己仅有的能力见机行事。 遣了安屏,自己端上茶水,独自往上书房走去。 屋内果然有争吵声,听得不甚真切,只是断断续续听到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叱喝着,口中满是“妖女”、“成何体统”之类的词,果不其然,这一定是在攻击我了,我很难想象,此时此刻炎煜琪正遭受着怎样的煎熬。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抬起手轻轻敲门道:“皇上,臣妾给您送参茶来了。” 只听屋子里的叱喝声立马收了住,炎煜琪淡淡道:“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只见屋子里站着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我认识,正是兵部尚书李大人,秉性耿直,倒是一个难得的忠良。 见我进去,三个大人都冷冷地哼了一声,面露不悦之色。 炎煜琪道:“皇后,你怎么来了?” 我微微笑将手里的茶递给炎煜琪道:“臣妾见皇上今日气色不大好,便有些担心,于是便来了。”随即拍了拍他的手转身冲这三个大臣笑道:“孤不知道李大人等也在此,若是知道,定当多泡几杯茶,这茶乃是孤清晨早起无事,与奴才们一起接了花上的甘露熬制而成,其味甘美,闻之芬芳,常饮有强身健体之效,不如孤这就去给诸位大人泡上一杯。” 我一番话说完,有两个大臣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相互对视了一眼正欲下跪,却被我眼疾手快的扶住,我轻声道:“大人不必多礼,大人日日为皇上为江山社稷担忧,理应是孤向诸位大臣行礼才是。” 说完,我微微欠身,冲他们施礼道:“诸位大臣辛苦了。” 两个大臣慌忙讪讪道:“不敢不敢……皇后娘娘亲手泡制的茶理应皇上享用才是,臣为主效忠,实乃天经地义之事。” 兵部尚书李大人冷冷哼一声道:“老臣若是喝了皇后娘娘亲手泡制的茶,岂不折煞老臣了。话说,老臣有一句话要问皇后娘娘。” 语气冲撞,带着很明显对我不满的意思,我笑笑,恐怕这也才是这李大人的过人之处,只是可惜的是太过于莽撞。 我微微笑道:“大人不妨直说。” 李大人道:“敢问皇后,你可识得张大人和徐大人?” 我心中暗惊,若是我说认识,他必会借女眷不得干预政事之说来斥责我,可是若我明明知道却又不说,更会让他怀疑我做贼心虚。于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大人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冷冷笑道:“皇后娘娘何故叹气?” 我故作惊讶道:“难道李大人不知道吗?今日宫中已经传遍,张、徐两位大人在昨夜已经遭人杀害。孤是叹息可怜我灵韵国社稷少了两个人才啊。” 我一番话,倒是说得李大人一阵面红耳赤,随即李大人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徐大人和张大人昨晚宴会之后,对皇后娘娘言辞不敬,结果回家就被杀害了。皇后娘娘,按你的意思,这凶手,究竟是谁?” 一旁的炎煜琪终于按耐不住,冷冷道:“李大人今天的话是否有些多了?” “皇上!”李大人拱手上前,指着我道:“依微臣来看,徐大人和张大人遇害的事与她有着莫大的干系!望皇上明察秋毫!” 炎煜琪怒道:“难道你怀疑徐大人和张大人遇害是皇后所为?皇后昨夜跟朕在一起,不曾离开半步!” 李大人句句紧逼道:“不离开半步并不代表这个妖女不会派人前去!望皇上明察!”李大人说完,冲炎煜琪重重的跪了下去,其余两个官员,也立马一起下跪,齐声道:“望皇上明察!” 炎煜琪一挥衣袖,负手而立怒道:“依朕看!你们是来糊涂了,不如朕就允许你们提前告老还乡如何!” 似乎所有的矛盾开始近一步激化,气氛也变得异常尴尬了起来。倘若我再不采取手段,恐怕这君臣关系便再无挽留之地,而这江山社稷没有了国之根本,也将摇摇欲坠。 我忙俯身,将李大人扶起,不料李大人使劲一甩衣袖,依旧执拗着跪下不起,而炎煜琪,索性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跪着的三位大臣。 我讪讪笑道:“皇上,两位大臣所言极是,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查清前,不单单是臣妾,所有人都极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大人怀疑臣妾也是应该的。望皇上念及大人失友心痛,莫要动怒。” 炎煜琪点点头,似乎是消了些许怒意,随后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此时朕会秉公办理。” 炎煜琪这一番话说完,李大人和其他两位大臣这才缓缓起身,沉默着走了出去。 看来,经过此事他们一定会与炎煜琪有着很大的隔阂,而我,不仅要消除他们的隔阂,而且还要澄清自己,这点,似乎就有些难办了。 待几位大臣走后,炎煜琪才愤愤道:“这些个老匹夫,越来越拿朕不当一回事了。” 我走进炎煜琪,轻轻怕了拍他的胸脯道:“怎么?当真生气了?” “可不。”炎煜琪道:“他们竟敢怀疑你。” “好了好了。”我笑道:“其实他们分析的也不完全错误,昨夜出言诋毁我,回家便被杀害,将将矛头指向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若是有人故意这样做而来陷害我,那么,这件事就远比想象中复杂的多了。” 炎煜琪皱眉道:“你是说,凶手的矛头并非是徐大人和张大人,而是你?” 我点点头道:“我也只是怀疑,因为在事发之前,民间已有诸多对我不利的传言,所以我才猜测,这一切都是有人估计策划。” 炎煜琪接着道:“可是凶手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仇人?” 我摇摇头笑道:“我不知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坐观其变。来,这茶你还没有喝呢,都快凉了,你气色不好,补补身子才是要是。” 炎煜琪端起茶杯,抿嘴喝了一口,抬头笑道:“这茶真实用花瓣上的露水泡制而成?我喝了这么久,总是觉得芬芳无比,居然不知道是露水制成,白费你一番心思了。” 我掩口笑道:“我胡乱说的你也当真?这些只是参茶添了些许花茶,所以才芬芳扑鼻,况且露水那么少,并非是多么干净,若真要一点点收集,那还不累死我了。” 炎煜琪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尖道:“瞧你这鬼精灵,就为哄那几个老匹夫,居然敢欺君,该当何罪?嗯?” “好啦好啦。”我别过头道:“臣妾自知有罪,甘愿受罚。” 炎煜琪点头笑道:“嗯……那我罚你什么呢,就罚你一辈子都在我的身边,不准离开我。” 一辈子……我忽然又想到那位老神医的话,天出二日,回归之时。难道说当天上出现两个太阳的时候,就是我回去的时候?一辈子太长,我是否,真的能陪他走下去? 炎煜琪从身后搂着我道:“怎么?不高兴了吗?” “不是。”我皱眉道:“我只是担忧你和李大人的事,若不调整,君臣不和,恐怕会让小人钻了空子。” 炎煜琪不悦道:“这个老匹夫,就是性子不好,太倔了。事情已经闹到此种地步,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握紧炎煜琪的手道:“不如将此事交给我处理?” 炎煜琪无奈的点点头道:“好,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告诉他:“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由我出面调解,就说你已经同意将我暂时关押,只等事情的真相查明,才会将我放出来。这样既遂了他的心愿,也可以让他觉得你是个明君,因此而更加效忠于你,而我也可借此机会,尽量的化解他对于我的误会和偏见。” 见炎煜琪仍旧有些不放心,握拍拍他的手示意道:“放心好了。关押也仅仅是一句话,画地为牢不也是关押吗?不碍事的。” 炎煜琪这才稍稍放了心,对我道:“好,若是说不通就任由他去,我不相信偌大一个灵韵国,没有比他更忠心耿直的臣子。” 我无奈的笑笑,但这件事总算有了解决的方法,无论我是否能设法让他解除对我的偏见,但能提炎煜琪挽回一个忠臣的心,也是值得的。 可是这种不安却依旧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能抹去,这个一心想陷害我的人究竟是何用意?杀人,散播谣言,我能肯定一点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的仇人,若是仇人,直接将我杀死便可,唯一的可能是朝廷上政治敌手,借此挑拨大臣们和炎煜琪的关系,要炎煜琪重赴炎煜酉的后路?而这个人……我暗自心惊自己的猜测,却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莫非,炎煜酉没有死? 第三百零六章 柳暗花明 杀人,散播谣言,我能肯定一点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的仇人,若是仇人,直接将我杀死便可,唯一的可能是朝廷上政治敌手,借此挑拨大臣们和炎煜琪的关系,要炎煜琪重赴炎煜酉的后路?而这个人……我暗自心惊自己的猜测,却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莫非,炎煜酉没有死? 我仰起头,直视着炎煜琪的眼神,而后认真问道:“琪,你能告诉我,炎煜酉究竟是死是活?” 对于这个话题,炎煜琪其实始终是用回避的方式来解决的,见我又问,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悦道:“都已经过去的事了,何必再追究。” 我摇摇头不可否认,我知道,在炎煜琪心中,始终放不下当初的兄弟情深,以至于只要会想起过去的一点一滴,都让他头疼不已,毕竟亲手将自己的兄弟退下皇位置于死地,并非他所愿。 “琪。”我道:“不要再回避这个话题了。你知道的,无论你怎样对待他,我都是会支持你的。只是现在局势又开始混乱,我只要你一句实话,炎煜酉究竟是死是活?” “好吧。”炎煜琪冲我点点头,而后双手扶着我的肩膀道:“我告诉你,事发当日,我将灵儿也带着,让灵儿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我微笑着轻轻抚摸炎煜琪的脸颊道:“我就知道,我的琪怎会对自己的兄长痛下杀手,这个消息,与我,或许是好消息吧。我怕近日来散播谣言以及徐大人和张大人遇害,都与炎煜酉有干系。” 炎煜琪道:“难道你怀疑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报复我?” 我点点头:“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炎煜琪言辞有些过激,反问道:“那为什么不是别人?非要是他?” 我道:“琪,你误会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一切皆有可能,若是炎煜酉没有死,那么他也应该被列为怀疑的对象。” “难道你就那么希望我们兄弟自相残杀?” 炎煜琪没来由的一句,顿时如晴天霹雳般击在我头上,我冷冷的看着他许久,这才强忍住即将要流出的眼泪,一言不发的往门外走。 “小鱼。。。”炎煜琪从身后一把将我抱住道:“对不起,是我太过于冲动了。” 我没有回头看他,生怕他看见我泪流满面的脸,哽咽道:“难道在你心中,我小鱼就是这等恶毒的女人吗?” “不,不是,小鱼,对不起。。。”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不想接受炎煜酉再次想将我置于死的的事,你可知,他是我的皇兄啊,自小一起长大的好皇兄。。。”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心里边的痛楚,却隐隐不能释怀。 炎煜琪一把拉住我的手道:“我知道他在哪里,跟我走,我们当面质问他。” 不等我说话,炎煜琪已经一把将我拉住,我急急道:“去哪里?如果真要去的话,我们是否应该乔装打扮一番?” 炎煜琪并未理睬我的话,而是径直将我往他的寝宫拉去,既然他不予回应,是、我索性便不再说,或许他这样自有他的道理,于是便跟着他快步走去。 走到龙塌旁,炎煜琪顺手推开龙塌前的一个暗格顿时龙塌便翻转了上去,一条伸向地下的阶梯便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疑惑的看着炎煜琪,炎煜琪这才道:“这暗道是先皇在开辟疆土建造宫殿时就留下的,为的是怕有宫变,好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只是这暗道从来就只有皇帝代代亲口相告之,而这个暗道,是父皇在我小时候就告诉我的。” 我静静地看着炎煜琪,或许在他小的时候,他的父皇便已经有意让他当太子,只是立太子之立长不立幼的规矩,这才是得他没有当上太子吧。 我冲炎煜琪点点头道:“他就在这里面?你怎么知道?”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日冲进皇宫他负伤潜逃,我就知道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他逃走,于是便从这里追了下去,果然看见了他。” 我淡淡道:“所以,你就放了他?” “嗯。”炎煜琪回头对我道:“小鱼,你会怪我吗?” 我不假思索道:“怪,当然怪了,害得我以为他真的死了而一直内疚。”我这才想明白为什么事后炎煜宇并未因为炎煜酉“死去”的事情而找我,看来他也知道炎煜酉没有死,一切只是将我蒙在了鼓励。 话说完我又补了句:“不过现在还不是找你算账的时候。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炎煜琪拿了烛火,这才随我一起往地道走去。 递到修整的较为华丽且细致,仔细看,就连墙壁上都绘着繁荣昌盛之图,地道的通风也较好,我真的好好佩服一番这些古人的聪慧,只是美中不足的事我走在其中,却感觉自己是盗墓贼,正走向一处墓穴。 还在胡乱猜想着,只见一股强光出现在眼前,炎煜琪熄了烛火对我道:“小鱼,就快到了。” 与我想象中有所偏差的事,出现在地道口的并非是什么街道或者古墓,也不是什么地处偏避的树林,而是一处断崖,到了断崖口轰隆隆的声音便传入耳际,我这才发现,在我们脚底下,竟有一处暗河,此时暗河从断崖处,形成一处壮丽的瀑布景观。 越往洞口去,隆隆的声音就越大,我甚至能感觉到,从脚底下传来微微颤抖的声音,震得我脚下的巨大大理石板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我按奈不住心里的兴奋,抢先走到了洞口,站在洞口处,看着暗河的水从自己脚底下形成瀑布,轰隆隆的冲向底下的一湖碧潭。 我感叹道:“这里,实在是太美了。” “嗯。”炎煜琪道:“我第一次看见这里的时候就在想,等到有一天,我们都老了,就在那里归隐起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我顺着炎煜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派好风景,青山绿水,夹杂着这难得的瀑布景观,简直是独一无二,的确是归隐的好去处。 “我们下去吧。” 炎煜琪说着,轻轻揽着我的腰身,纵身从瀑布上方跃下,瀑布碰溅出来的水珠滴滴砸在我们的脸上和身上,耳边是呼啸着的风,我们享受着自由落体的快感和刺激,紧紧的相依偎在一起,壮烈异常。 我忽然想起时时在电视里或故事里听到过的殉情,那种壮烈的爱情又深深地感染了我。 身体迅速下坠,本以为会就这样扑通一声摔进湖里,哪知炎煜琪一个飞身点在湖波上,纵身又跃到岸边,这样优雅的身姿是我从来都不会的,我呆呆的看着炎煜琪,愣了半响。 “怎么?不会是吓到了吧?” 炎煜琪低声问着,我摇摇头道:“这种感觉太美了,以后老了我要让你天天带着我往下跳。”说完,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炎煜琪宠溺的点了点我的鼻尖道:“老了就一把老骨头了,这样一跳还不都散了。” 正说着,只听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大哥果然神机妙算,说有客人来了还真是有客人来了。” 这是炎煜宇的声音,我回头,正见炎煜宇微笑着站在我们身后,在一起的还有炎煜恒站着的三人皆是身穿白袍,干净而洁白的袍服在这样翠绿的地方显得别样刺眼,但却并无半分格格不入。 我回头扫视了一下自己和炎煜琪的装束,炎煜琪身体穿着一身白色绣有龙纹的服袍,面上着一层薄薄的明黄丝纱,倒是多了几分贵气和儒雅,而我,身着紫罗兰色丝质华丽长裙,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宛如一朵花。好在我平时打扮就较为随意,这才没有显得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只是在看见炎煜酉,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有那么几分尴尬,好就好在炎煜琪也在身边,这才让心里踏实了几分。 炎煜宇笑道:“三哥、三嫂,茶都还热着呢,就等你们来了。” 看这样子,炎煜琪也不是一次来过这里,他们都用平常百姓的话来称呼彼此,真正的亲如一家兄弟。 炎煜酉走到我身边微微笑道:“弟妹还是一如既往,明艳动人啊。” 我笑笑道:“过奖了。” 炎煜恒道:“琢磨着大嫂的饭菜也少得差不多了。。。” 炎煜恒的话刚说完,炎煜宇已经抢先一步往树林深处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就你们在这里磨蹭吧,大嫂的饭菜烧的那可是没话说,我不等你们了,吃好东西喽。” 看这此时的炎煜宇也如孩童般快乐,我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下,尴尬也一扫全无,我笑道:“大哥难道不让我这个弟妹瞧瞧?” 炎煜酉笑道:“请。”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炎煜酉怎么看都不像从前,脸上没有了曾经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倒是多了份从容和淡定,许是长期与山水共融,竟有了几分不食人家烟火的味道来,倒是我们,反而成了俗世的俗人。 踏着青草往树林走,一路上就他们几个彼此谈论着周围的花花草草,而我,一路上升、欣赏着风景,倒也其乐融融,这样的炎煜酉,当真是让我看不出有半点野心,而我担心的,却是故意的深藏不露。而而他们口中的大嫂,又会是谁?难道是婉灵?那个因为毒死自己的孩子而疯掉的女人? 第三百零七章 其乐融融 踏着青草往树林走,一路上就他们几个彼此谈论着周围的花花草草,而我,一路上欣赏着风景,倒也其乐融融,这样的炎煜酉,当真是让我看不出有半点野心,而我担心的,却是故意的深藏不露。而而他们口中的大嫂,又会是谁?难道是婉灵?那个因为毒死自己的孩子而疯掉的女人? 虽说小云不是我害死的,但是却也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倘若不是恨我,婉灵恐怕也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杀害了吧。 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跟着他们一起,心中百般疑问缠绕着自己,曾经自己使出的阴谋诡计,炎煜酉,也应该早已经知道。他又为何不拆穿? “都来了呀,快做。” 一个悦耳熟悉的甜美嗓音响了起来,惹得我心里不禁一阵颤粟,面对曾经自己的敌手,至今竟还心有余悸。 怀着缓缓不安的心坐在了桌子旁,婉灵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存在,只是如一般妇人忙着替客人摆放酒菜。 她的举止熟练,不消片刻一桌酒菜便已经摆好,干净的手指,随意挽着的发髻,到将她原本国色天香的模样烘托的更加出尘。一双淡然干净的眸隐隐含情,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炎煜酉,恩爱程度着实令人羡慕,仿佛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堆与世无争的夫妻。 “瞧瞧。”婉灵笑道:“我光顾着做饭菜,这才发现还有这样一个可人儿。” 婉灵说完,用因为喜悦而微微颤抖的手执起我的双手笑道:“相公,这就是弟妹吧,常听你们提起弟妹的美貌,如今看来,真是让人羡慕,就跟天上的仙女般,来,快做,尝尝我做的饭菜合不合口味。”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炎煜酉便笑道:“弟妹莫要见笑,自你嫂嫂大病初愈,便落下了手指颤抖的毛病,灵儿,瞧瞧你,这菜汤都洒了出来了,以后这事交给我就行。” 婉灵这才讪讪笑道:“是啊 ,这手我都觉得是废了,相公说我山上不小心跌下来了,好不容易保了性命,这手就成了这副模样,就连以前的事儿都记不起来了。不过有相公在,这些都无所谓了,两个人,只要开心幸福就好。”婉灵说完,回头去看一旁的炎煜酉,眼里装满了幸福。 “噢噢噢!”炎煜宇大声嚎道:“大哥大嫂,你们俩就不要眉目传情了,我都快要饿死了,要不你俩唠叨,我就先开吃了。”炎煜宇说完,拿起筷子一副贪吃小孩子般迫不及待的去夹菜。 婉灵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道:“你这小子,弟妹都还没吃,来,弟妹,嫂嫂给你夹菜。”婉灵说完,拿起筷子,手微微颤动,将一块烧好的青菜放在我碗里。 我忙起身谢道:“谢嫂嫂,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顿饭倒是吃得有滋有味,菜是自家种的菜,肉是山上打的野味,应有尽有,都是皇宫里吃不到的好东西,整天御膳房里精致的食物吃多了,这才发现农家野味和青菜成了人间至品。只是本想开口问炎煜酉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样温文儒雅的炎煜酉看不出半点野心,与婉灵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了,那样恩爱的夫妻,那样和谐,而我们仿佛是局外人了。 吃晚饭男人们下下棋舞舞剑,而我和婉灵则开始一起聊着女人的事,满眼幸福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当婉灵在得知我有两个孩子时更是兴奋不已,嚷嚷着以后也要生一大帮孩子,而我,看着这绿绿的草地,也在幻想着他们以后的生活,他们以后男耕女织,身后跟着一大帮孩子,享受天伦之乐,这样的生活,才是最令人向往的。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几人纷纷告辞,这才一起往回走。兄弟几个仿佛并不急着回宫,而是绕开了之后聊着天。而这期间,炎煜恒始终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或许,曾经的就让它随风而逝,他该拥有他的幸福。 我别过头道:“琪,婉灵……嫂嫂失忆了?” “嗯。”炎煜琪道:“自那次事情之后,大哥便将她带走,最后找了民间神医,这才治好了,治好的根本就是遗忘,从新开始。” “是啊。”炎煜宇道:“大嫂和大哥这样其实蛮好的,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才是最幸福的事。”炎煜宇说完,有意无意的瞟向我。 “哈哈哈。。。”炎煜琪笑道:“繁华看尽,用心享受细水长流,的确是一大人生快事,不如我们兄弟三人在自己的孩子成年之后,一起归隐着山林间,尽享天伦之乐,如何?” 炎煜恒淡淡笑道:“如此甚好。” 只是这番话说完之后,兄弟几人便又开始大片沉默着,各怀心事。 气氛变得浓重起来,好在山间是不是有流水声和鸟叫声,这才使得气氛不怎么尴尬。我摊手四处张望着叹道:“这里怎么回去呢?来的时候可是从那么高的山上跳下来的。咦,对了,你俩是从哪里过来的?” 炎煜宇笑着随手一指道:“只要瞅准方向,哪里都是路,向着家的方向走便是了。” “哦。”我讪讪的应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炎煜琪低下头问道:“怎么?是想溪儿和妍儿了?”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都走了大半天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哭了闹了。 炎煜琪道:“改日你我兄弟再聚,我和你嫂嫂就先行一步,二哥,你也赶紧回家吧,免得让二嫂等得太久了。”炎煜琪笑笑,抱着我一跃而起,踩着树枝往瀑布的方向飞去。 落到瀑布旁,炎煜琪才又抱着我飞身直上,我紧紧地依偎在炎煜琪的怀里,享受着两个人的安宁。 到了洞口,炎煜琪才将我轻轻放了下来,点着我的鼻尖道:“你又重了哦。” “什么啊。”我叫道:“人家一直都是很标准的身材的。” 炎煜琪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的肚子道:“我可没说那个,我是说刚刚不知道谁最贪吃,吃多了所以重了。” “好啊,你竟敢取笑我。”我笑着将头倚在炎煜琪的身上道:“琪,我们以后就来这个地方吧。” 炎煜琪淡淡嗯了一声。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也是,面对自己曾经的兄长,又是曾经视为仇敌的兄长,即使能释怀,心里也多少有点不自在的感觉吧,少见面,多一份想念,或许才是这份亲情最值得保留的地方。 炎煜琪轻轻揉着我的头发道:“现在还怀疑炎煜酉吗?”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关于他们的幸福,我不想打扰,但愿,真的不是他吧,我宁愿谁都不是,一切只是一个巧合,这样天下也就永远能够得到太平了,而我们两个,也能彻底解放,好好的过上属于我们的隐居生活。” “嗯。”炎煜琪道:“我们会比他们幸福的。” 说完,炎煜琪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指着天边道:“你看,都有星星了,好美。” “是啊。”我笑着冲他眨眨眼睛道:“星星有我美吗?” “傻丫头。”炎煜琪笑道:“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星星,也是世间最耀眼的星星。” 我一听他中计了,这才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回家去看星星吧,我们的小星星不知道有没有捣蛋呢。” 回到寝宫,安屏慌忙积极地跑过来道:“皇后娘娘,您去哪里了?奴婢找您找得好辛苦。” 我笑道:“就这么一个皇宫,孤还能去哪里,不就是陪着皇上四处转悠了吗。怎么。出什么事了?” 安屏皱着眉头道:“皇后娘娘,薛美人自缢了。” “什么?”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我不禁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安屏摇摇头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听说奴才们发现的时候,薛美人的尸体已经僵硬了,怕是有一段时间了。” 我踱着步子来回走动,心急如焚道:“尸体呢,孤要去看看。” “皇后娘娘。”安屏拉住我道:“娘娘就不要去看了吧,据说薛美人是因为皇上紫临幸过她一次便再也没有去过而自杀的,传说,都是因为娘娘您独断专宠……而且,还有传言说薛美人临死前咬破手指对天发誓要诅咒你。” 我皱眉道:“诅咒孤什么?” 安屏道:“诅咒您不得善终,诅咒小皇子长大是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还有什么?” 安屏慌忙跪了下去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就这些了,再无其他。” 我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孤都知道了。带孤去看看尸体吧。” 我在心里琢磨着,这薛美人我倒颇有印象,有几分姿色也对自己相当有自信,虽说有些自负自傲,但也不至于因为皇上不宠幸而去自杀,因为在宫里,对于女人来说,只有活着,才是能博得皇帝欢心的希望,因为没有谁胆敢保证,皇上什么时候会想起她。 薛美人的寝宫一片寂静,而她则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纸,手背上也有着几块尸斑,只是面相平和,脖子上有明显的勒死痕,除过勒痕,却没有一般自缢而死的人的症状,正如安屏所说,她的左手处的确有划破的痕迹,血液已经干涸成黑色的模样。 我来回走了一圈,而后大声道:“一般自缢而亡的人多为眼球突出嘴巴微微张开,偶有舌头也吐出来的症状,况且人在因为窒息时会精神絮乱,引起大小便失禁,而这些症状,薛美人却没有一个有,最为明显的错误是,若是咬破手指指天发誓,她咬的手因该是右手,因为这是常人的举动。如今这般疑点重重,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并非自杀,而是他杀。来人,传仵作!” 第三百零八章 验尸 我来回走了一圈,而后大声道:“一般自缢而亡的人多为眼球突出嘴巴微微张开,偶有舌头也吐出来的症状,况且人在因为窒息时会精神絮乱,引起大小便失禁,而这些症状,薛美人却没有一个有,最为明显的错误是,若是咬破手指指天发誓,她咬的手因该是右手,因为这是常人的举动。如今这般疑点重重,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并非自杀,而是他杀。来人,传仵作!” 一口气说完这些,我不禁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曾经不知道看过那本书里有这样的介绍,否则我也会被这表面的迹象给迷惑了。也好在曾经看的恐怖片里满是吐着舌头的吊死鬼,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查了。 又是一宗谋杀案,这些个女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听我叫喊着传仵作,宫女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我暗自皱眉,若是这件事得不到彻查的话,怕只怕对于我来说,不利的传闻也会更上一层,所以,要证明我的清白,也就只有当着大家的面才能证明。 随后道:“去把宫中所有的妃嫔都叫过来,还有这宫中的奴婢也一起叫过来,孤要细细盘查。” 待所有妃嫔和这个宫中的宫女都来了之后,我这才吩咐仵作开始验尸。 “慢着!” 仵作正欲动手,却被一旁站着的许美人喝住,许美人道:“皇后娘娘,敢问宫里没了一个人,作甚将我们这些做妹妹的也都叫来?姐姐不知道看了仵作验尸会沾惹上晦气吗?皇后娘娘洪福齐天自然是不怕的,可是我们这些做妹妹的却是身份卑微,经不起这些折腾。” 我面色沉静冷冷道:“妹妹莫要说这样的话,若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这番话给躺着的人听见了,晚上可是要去索命的,听说,吊死的人眼球突出七窍流血,红舌搁在唇边,可是很可怕的。”说着我步步逼近许美人,许美人本和薛美人共居一宫,良两人关系又好,如今一个死了另一个却还在说风凉话,让我不得不怀疑。 许美人连连后退几步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臣妾行得正走得端,若是有人想诬陷,臣妾定是誓死不从。” 我微微笑道:“许美人紧张什么,孤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孤怀疑薛美人并非自缢,而是他杀,而在宫中的人都有嫌疑,为了确认薛美人的死因,孤这才找了仵作验一验,你们若是嫌站着累了,就做吧,都是自家姐妹。” 又有人道:“既然如此,不如把皇上也一起叫来,好断个公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恶人。” 这一番话充满了挑衅之意,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话的矛头指向的是我。 我浅浅笑着,这回他们预计是要失望了,我道:“好,小顺子,去把皇上请来。” 我的话说完,妃嫔们顿时鸦雀无声,生怕下一个被开涮的是自己。 “皇上驾到!” 一声高喝声又让这些个妃嫔提起了精神,各自暗地里上下瞟着自己,却又不禁怪自己出门前没有好好打扮一番,这才错过了让皇上一眼难忘的好事,不禁又沮丧了起来。 炎煜琪大步流星径直向我走来,仿佛一旁的人他都未察觉,拉起我的手道:“皇后,出了什么事了?” 我淡淡道:“薛美人自缢了,臣妾怀疑是他杀,因此正要仵作验一番。” 炎煜琪点点头,这才回过头去看躺在正中央的尸体,而那些个妃嫔似乎这才回过身来,慌忙纷纷跪道:“臣妾叩见皇上。” 炎煜琪皱眉摆摆手道:“都起来吧,既然如此,那开始吧。” 我点点头这才对仵作道:“大人可以开始了。” 仵作上前细细观察了起来,不消片刻便冲我和炎煜琪拱手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薛美人并非自缢,而是为他人所杀害,依微臣来看,美人是在断气之后,被人用白绫吊在了屋脊。” 炎煜琪微微皱眉道:“此话怎讲?” 仵作继续道:“美人的脖子的确有勒痕,但却并不深,且没有血痕,若是活生生自缢,脖子处必有很深的血痕,况且美人的遗体面目祥和,自缢之人多为眼球突出,以此来看,美人是为他杀。” 炎煜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究竟是谁这样大胆!竟敢在宫中贸然行凶!” 这一干人等见炎煜琪生气,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道:“皇上息怒。” 我轻轻握住炎煜琪的胳膊道:“皇上莫要生气,此事就交给臣妾,臣妾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嗯。”炎煜琪不耐烦地应了声,随即道:“那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处理,查出真凶,即刻处死不得有误。皇后,就辛苦你了,朕还有要事,你不要太劳累了。” “嗯。”我点点头道:“皇上也是,千万要保重龙体。” 众妃嫔见皇上离开,这才又俯身道:“恭送皇上。” 见炎煜琪离开,我这才冷冷的看着这一个个有着虚伪嘴脸的女人冷冷道:“这下你们可是称心如意了?原本若是情有可原,孤还可以免其死罪,这样一闹,不单单是死的是凶手,恐怕就连家人,也要备受牵连!” 话刚说完,宫里仅剩的几个妃嫔慌忙冲我齐齐下跪道:“皇后娘娘明察,妹妹们平时就循规蹈矩,不敢有半点逾越,这这薛姐姐更是与妹妹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平日里也少有来往,哪里会去害她呢,还望姐姐明察。” 另一个妃嫔插嘴道:“是呀是呀,皇后娘娘您可得查清楚,否则这凶手指不定哪天……呸呸,瞧臣妾说的是什么话呢,对了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相告。” 我微微皱眉道:“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实话,我实在是快被这一群女人给吵糊涂了。 “是。”那女人微微福身,一脸得意的看着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许美人道:“皇后娘娘,臣妾昨儿个,还听说许美人和薛美人吵架来着,不知道这件事是否跟她有着关系。” 我瞥了一眼许美人,她依旧呆呆的跪在那里,紧紧的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刚才的对话。 我看向李媛,而后微微笑着道:“妹妹,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李媛冷冰冰的看着我,淡淡道:“皇上不都说了吗,此时有皇后娘娘全权处理,臣妾哪里能说什么臣妾只是怕臣妾怀疑的对象是大不敬,妹妹们说是吧?若是怀疑到某个我们惹不起的主儿,明儿,这脑袋还指不定也搬了家。” 李媛话里有话,只是这些个女人听了却也不敢应声,此时这件事仿佛是烫手山芋,能抛多远就抛多远。 我冷哼一声道:“好了,仵作大人,还麻烦你再仔细检查检查,这薛美人究竟是怎么去世的,凶手又是用什么凶器。” “是娘娘。” 仵作应声着,又开始围着尸体检查,所有人都静悄悄的不敢多说一句话,可是一分钟、两分钟……约莫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仵作却依旧围着尸体不停地转悠,因为紧张头上冒出点点汗来。 我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于是道:“怎么?大人还未检查出来?” 仵作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用银针试过,美人并非中毒也毫无中毒迹象,浑身上下又无刀剑之类伤痕,微臣……微臣实在是看不出来美人究竟是怎么被杀害的。微臣斗胆,恳求皇后娘娘允许微臣用特殊方法检验。” 我道:“什么方法?” 仵作转过身,从身后拿出了一柄刀道:“用刀,剖开检验。” 仵作的话一说出口,众妃嫔已经微微皱眉,纷纷别过头去,似乎不愿意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于是道:“不用了。死者为安,这样实为大不敬。”说着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薛美人的尸体旁,细细检查了起来。 难道是病死?不对,若是病死又何苦多此一举去将他悬挂起来?正围着尸体转,却一不小心将尸体的一只发簪碰掉,顿时满头乌黑的头发便散乱开来,一直垂到地上。 然而奇怪的是,头顶上的那支发簪即使是头发散开,也依旧稳稳地插在头上。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退后几步对仵作道:“你来看看这只发簪究竟怎么回事。” 仵作应声,手去触碰那只发簪,猛的一拔,竟从薛美人的尸体头顶上拔出半截来,而那没入发髻的半截发簪,很明显沾着血液,只是因为薛美人死的时间较长,所以即使发簪拔了出来,也没有血液流出。 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才是导致薛美人死掉的凶器,竟然是他自己的发簪! 仵作双手将发簪碰到我面前道:“皇后娘娘请看,这凶器,便就是这发簪。” 我没有应声,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道:“你说什么?” 仵作不解,又开口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凶器,便就是这发簪。” 我摇摇头道:“孤不是问你,而是问她。”说完,我抬起手,指着躺在那里薛美人的尸体。说完,一步一步的向着尸体走去,而身边的妃嫔见我这样说,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偷偷往后挪着身子。 第三百零九章 前往赈灾 我摇摇头道:“孤不是问你,而是问她。”说完,我抬起手,指着躺在那里薛美人的尸体。说完,一步一步的向着尸体走去,而身边的妃嫔见我这样说,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偷偷往后挪着身子。 许美人见我这样说,不屑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死人又怎么会说话。” “嘘……”我回头,将手指凑到唇边道:“她现在灵魂磁场还是虚弱,所以说话声音小,你要是再嚷嚷,孤可就听不见了。” “你……”许美人瞪了我一眼,随后便也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时不时偷偷瞄我一眼。 我将头凑到薛美人的尸体前,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好,孤都知道了。嗯,你安心走吧。” 几句说我心平气和地说着,却知道在这些妃嫔里,定有人神经绷得比其他人都紧张,可以说是临近崩溃的边缘。 我缓缓站起身来,却见妃嫔们一个个低头沉思,仿佛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各有所思。 我环视了一下所有的女人,随即开口道:“许美人。” 许美人被我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喊,惊慌失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放肆!”我喝道:“孤只是叫你,你嚷嚷个什么!况且,孤又没说是你,你紧张什么?” 我这一声喝,倒让许美人镇定了下来,我暗自皱眉,许美人在极度恐慌中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因为她在当时看到了什么,但是又怕牵连自己,这才什么都不敢说,看来,要找到凶手,就必须从她这里下手。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道:“许美人,你且随孤出去,孤有话要问你。” 许美人迟疑地说道:“是,皇后娘娘。”随即缓缓起身。 “慢着。”李媛冷冷道:“皇后娘娘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既然是查案,就要公正,何不就在众姐妹面前问?为何要偷偷摸摸?难道皇后娘娘是怕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臣妾听见?又或许是……将许美人带至殿外,暗地里处死?” 李媛说道处死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有力,顶定定的看着许美人。 “好。”我道:“那孤就在这里问。许美人,有孤在这里你不妨直说,你是不是看见了杀害薛美人的凶手?照实而说。” 许美人抬起头,惶恐的看看我,又看看李媛,随即又冲我跪了下来,一边哭一边道:“皇后娘娘,臣妾……都招!” 说完,许美人又扬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着我继续道:“皇后娘娘专宠独断,惹得臣妾和众姐妹独守空闺,这就是皇后娘娘所谓的母仪天下?依臣妾来看,皇后娘娘这是霸道,众姐妹深受委屈却敢怒不敢言。” 我打断了她的话道怒道:“休得胡言乱语,你们不得宠,干孤何事?孤不需要听你的废话,孤只想听事情的真相。”我底气不足的说完这些话,却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许美人站了起来哈哈笑着道:“真相?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迫切地想知道真相,臣妾就告诉你,薛美人,是臣妾杀的,臣妾用她自己最喜欢的发簪,用力拍进她的头颅。” “你撒谎。”我道:“你和薛美人情同姐妹,又怎会对她痛下杀手!” 许美人笑道:“难道皇后娘娘没有听宫女说吗?曾看见我和薛美人吵过架?不过这并非是我想杀她的原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皇后娘娘。臣妾也曾有过一死了之的想法,因为在宫里,女人不得宠,还不如死掉,否则就这样一辈子在宫中直到老去,无人问津,就连家人也一起蒙羞。可是死,也似乎不能解决什么,于是臣妾便想,若是宫中当真有一个妃嫔因为此事而自杀,皇上是否会注意起我们来?但是若是我死,岂不便宜了其他姐妹?于是,臣妾就杀了薛美人。” 许美人说完,哈哈笑着,紧接着在中睽睽之下,扬手拔掉自己头上的发簪,一句插向了自己的喉咙。 一切来的是那样的快,我还来不及阻止,许美人已经躺在血泊中不同的抽搐。 “快!快传太医!” 我慌乱的说着,却眼睁睁的看着许美人渐渐失去自己的生命。 李媛缓缓走到我的面前俯身道:“臣妾真是佩服皇后娘娘的独断专宠,臣妾自知命薄,指不定哪天,也如许美人一样一命归天,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这样小,就没了母亲。” 其他妃嫔则是用复杂的神情看着我,那神情仿佛是在说我就是一个恶魔,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陆陆续续,这些女人都散了去,原来查来查去,最终输了的,只是我而已。 我看着李媛一点得意的脸道:“李媛,我知道是你,你赢了。” “呦。”李媛停下离远离开的脚步,回头看着我笑笑,见屋内已无其他人这才道:“这都被你猜中了呀。” 我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你。” 李媛佯装道:“皇后娘娘说什么是臣妾?臣妾……似乎听不太懂。” “少装了。”我道:“薛美人是你杀害的对不对?” 李媛道:“这点皇后娘娘可真是猜错了,薛美人就是许美人杀的。不过其中又以谢皇后娘娘所不知情的有趣故事,皇后娘娘要不要听?” 我暗自皱眉,这个女人真是变态,于是道:“好,孤到要听听,你如何编故事给自己开脱。” 李媛道:“臣妾有言在先,臣妾可不是编造,这个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呢。” 我道:“你有话就快说,不要以为孤这次没有找到证据就制服不了你。” “啧啧啧。”李媛转到我身边道:“皇后娘娘,臣妾不都说了吗,这人不是我杀的。好吧,我就告诉你好了,许美人被我发现与人通奸,于是我便让她替我唱这么一出,这样一来,她死了但是却可以保住她的男人,这不是好事吗?况且也算是将这里所有女人的心声也说了出来,臣妾这是做好事。” “好事?”我冷笑:“两条人命就这样毁在了你的手里你还敢说是好事?” “那当然。”李媛笑道:“你可知宫中妃嫔与人通奸,那可不是件简单单处死的问题,而是灭九族。” 我无可否认,李媛说的一点也没错,封建统治下,女人就是如此命运。 几乎是一夜之间,这件事又如同空气般,在整个灵韵国上空开始流传着,几乎只要是灵韵国子民,都知道他们的皇后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女人,逼自己宫中的女人自相残杀。 安屏在向我报告完这一切消息之后满是焦急的神色,问道:“皇后娘娘,这可如何是好?您可不能坐以待毙,在这样下去,就算皇上顶得住压力,恐怕臣民也已经对皇上和您失去了信心,娘娘您不是也说过吗?失人心者失天下。” 原本在看的一本书现在决计是看不下去了,索性丢在一旁,叹了一口气道:“孤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可实现如今,孤反倒是越查越乱。” 安屏皱眉道:“皇后娘娘,大凡得人心者,无非是施些小恩小惠,其实穷人们是很好安慰的,比如奴婢,早些年间家乡遭了一场洪水,许多人都没有粮食吃,当时就有一个大善人开仓振粮,赢得了不少人心。虽说那位大善人也是善意之举,可是民众们却已经把他当神一样,依奴婢看,娘娘大可效尤。” 我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眼下燕丘正闹饥荒,或许孤可以代皇上做些什么吧。” “嗯。”安屏一听又要出去,顿时双眼开始闪烁起来,欢喜道:“这样一来,民众便可近距离接触皇后,也更加了解一番皇后娘娘您的为人。” 我看着安屏兴奋的模样不禁怀疑起这丫头究竟是不是因为想出宫了这才提出这等意见,不过好就好在这的确是一个好的提议。 向炎煜琪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很快便得到了炎煜琪的许可,只是又要多带一个人……炎煜宇,只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对炎煜琪说,他武艺如何如何高强,可以在身边保护我。 因为是代炎煜琪出面赈灾,所以这才排场很大,一队队兵马押着粮草以及官银,浩浩荡荡往着燕丘方向走去,要知道,这官银若是被官员一层层往下拨,一路叩来,到了灾区指不定就只剩下一点了,所以这事我务必亲自出马。 因为炎煜宇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的安全,所以一辆大马车便坐着我、安屏还有他。 炎煜宇看着我随后躺在了马车上的凳子道:“我说你又不笨,干嘛把这些官银自己往灾区送?你可知这一路有多危险?多少盗匪草寇等着抢这一块肥肉。”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可知就算是一级一级的官员从中抽取一锭银子,到了灾区就会有多少银两流失?况且,让那些官员押送也不一定安全,所以,不如亲自押送。某人不是说,自己武艺高强吗?怎么?还怕那几个匪寇不成?” 炎煜宇闭着眼睛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道:“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一番话说的我也心慌慌的,安屏道:“皇后娘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让皇上加派一些人手?” 我道:“我就不信了,这些盗匪有多厉害。放心,有武林高手之称的王爷在我们身边,我们尽管吃好睡好便是。” 第三百一十章 坎坷路途 我道:“我就不信了,这些盗匪有多厉害。放心,有武林高手之称的王爷在我们身边,我们尽管吃好睡好便是。” 炎煜宇不再说话,而是和衣而睡,过了半响忽然坐起来道:“依我看,我们还是换个马车吧,这个马车倒是坐着难受。” 我没好气道:“有什么难受的,这样平稳,你还嫌难受?” 炎煜宇道:“就是因为太平稳了才难受,不如这样,你和你的婢女,一起换了衣服,我们乔装成士兵骑着马在外面,一边赏风景一边聊聊天,这样何乐而不为?还可以进行你说的什么考察民情。”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道:“就依你的吧,再说下去,我真怕被你吵成神经病。”其实我也知道他的用意,他是怕途中遭到突袭,这样乔装打扮一番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打心眼儿里有些排斥,这才装作不领情。 三个人换上了铠甲,除了我和安屏穿了铠甲觉得又重又大之外,出来赏风景的确不假。 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绿地,倒是风和日丽,这样的时刻不出来游玩也的确是浪费了,只是这次任务艰巨,我也不能有丝毫怠慢之心。 周围一个个背着被子卷儿以及背篓慢悠悠有气无力而过的行人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暗自摇摇头,想不到,这外面竟有这样多的流民。 轻轻拍了拍马,便走到了炎煜宇身边,我低声道:“喂,想不到这才出了京城不远,便有这么多流民,今年闹饥荒很严重吗?” 炎煜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而后俯身在我耳边道:“看不出来,你还挺笨的嘛,不过我喜欢。流民年年几乎都有,不过却没有这么多,而且你没有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流民都是男人,而且是中年男人,没有老弱妇孺?这四周庄稼长得也不差,为何会突然出现流民?你自己想想看吧。” 我忽然间顿悟了起来,一拍手道:“糟了,我们中埋伏了!” 身边的流民一听,立马从被子卷儿和背篓里取出长刀,其中一个人喝道:“杀呀!只要杀了这妖孽皇后,这些银子就都是我们的了!” 一时间所有的流民都全副武装了起来,竟有百余人,与我们这些押送粮草的士兵人数相当。 乒乒锵锵的声音顿时在耳边响起,这是我第一次在古代面对面的看到农民起义,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盗匪与官兵之间的抗争。 我一跃而起,不了身上的铠甲太重,只是笨重的从马上跳下,紧接着便劈掌与那些人打在一起,那些人大多只是挥舞些刀枪棍棒,并无武功之说,所以我打得到并非多么费力,几乎是一掌一个。 然而炎煜宇却依旧不慌不忙的坐在马背上四处张望,偶尔拳脚动一动那些打到他身边的盗匪,气得我浑身直哆嗦。 正欲开口骂他,却见炎煜宇腾空跃起,一把抓住正在地上英勇杀着我们的人的络腮胡子男,劈手卡住了他的喉咙,而后大声道:“尔等住手!我已经将你们的头领抓住!还不快速速逃命!” 那络腮胡子男正欲开口说话,不料炎煜宇更是加重手上力道,络腮胡子男嘴巴张了张,脸涨得通红,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泥鳅。 其余盗匪一听,纷纷停止打斗回头,趁此机会,随从的守卫又杀了不少盗匪,剩下的也都落荒而逃了。 擒贼先擒王,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 见盗匪落荒而逃,炎煜宇这才一松手,将那络腮胡子男推倒在地。守卫立马蜂拥上去,将那络腮胡子男结实的困了起来。 “好了。”炎煜宇摊摊手继续道:“皇后娘娘无事,大家收拾一下继续上路吧。” 说完,炎煜宇一把拎住那个络腮胡子大叔便将他硬塞进我们坐的那个马车。 看来炎煜宇是要审问了,我和安屏也随即下了马钻进马车。 马车的空间原本就很大,所以即使炎煜宇将那络腮胡子男推倒在地,空间还是恨敞快。 “说。”炎煜宇一屁股坐了下去,淡淡开口道:“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路线?” 络腮胡子男被推倒在地一副狼狈模样却依旧一副死不开口的神情,只是别过头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炎煜宇脸色一变,起身用脚揣着那络腮胡子男,踹的不重,但是这般举动却让我有种吐血的冲动,这哪里是一堂堂王爷的举动,分明是一小混混的作为,一边踹一边道:“我叫你不说,叫你嘴硬!” 忽然络腮胡子男脸色一变,嘴角也伸出黑色的血液来,眉头纠结在一起,一副很痛苦的神情道:“这贱人……居然……下毒……” “啊!”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拍着络腮胡子男的脸一边道:“大叔你不能死啊大叔!贱人是谁!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纵使我多么用力或者多么轻的拍着他的脸,他也始终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已经死了。”炎煜宇淡淡道:“看来,一定是有人指使他,而且在他们出发前为了保守秘密,还给他下了毒药。” 我皱眉道:“就算是抢劫,也不至于被毒死吧,况且还没有抢到……” 炎煜宇抬眼看了我一眼道:“他的目的可不是抢粮草或者银子,而是杀你,在最开始,他就拼了命似地往马车这里跑。看来,你的仇家不少啊,只是我就纳闷儿了,怎么会是一个女人?而不是男人?难不成那个有妇之夫看上你了想抢你做压寨夫人?然后那原本的压寨夫人就派人来杀了你?” 我愤愤道:“你的思想可真丰富!告诉你,我可没什么仇家!就算有仇家,那也只能是你。”说完便掀开帘子又重新上了马。 果然有人想杀我,那么说,散播谣言和派人杀我的人就是一路的了,而这个人,究竟是谁?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可是……之前和炎煜琪去看婉灵和炎煜酉的时候,说实话不但没有消除我对炎煜酉的顾忌,而且还更加肯定了这份顾忌,因为当时婉灵之前并非故意颤抖,而当炎煜酉提起说婉灵落下病根子的时候婉灵颤抖,这才是故意做作,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消除我的戒心,只是他们却忘了一点,他们连个人演的戏太过于完美,也是一种过错,仿佛是在刻意向我们证明,他们之间的恩爱和不问世事,这才是最可疑的。 可是眼下事实证明,要杀我的人是一个女人,难道,这些事情并非是一个主谋? “皇后娘娘。”安屏将马靠近我低声道:“王爷要奴婢提醒娘娘您,前面要走过一座山,而我们的路线是要沿着山崖边上的路前行,路只可容马车这样大的通过,旁边再无多一人的空间,且一边地处悬崖,王爷让娘娘千万小心,因为此种地形最容易遭敌人埋伏。”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炎煜宇,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在马背上悠然自得。 我沉声道:“知道了。没想到,我出来不仅没有做了好事,反倒给押送的途中添了许多乱,哎。” 炎煜宇听到了我的话接口道:“知道就好,没事就好好呆在宫中,出来做什么,还不是让他人有机可趁。” “你!”我走到炎煜宇旁边,伸出手就向他劈去,不料却被炎煜宇一把抓住了手,炎煜宇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笑道:“可惜我不是君子!”说完趁机抬起手,给了他一记爆栗。 炎煜宇无奈道:“好好,我服了你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此事是否与她有关系?” 炎煜宇故意装作不知道问我:“谁呀?” “还装。”我道:“除了她还能有谁?本是让你呆在宫中看着她,哪知你跑了出来。” 炎煜宇笑道:“她是一个疯子,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和知道的,要问我,不如抓一个疯子问问。” 听炎煜宇的口气,看来他和李媛的关系也已经闹僵了,也是,既然李媛已经知道了炎煜宇原本的用意又怎能什么事都告诉他,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李媛对炎煜宇的感情,有是有几分真假。 马车隆隆而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过了这山,心才放了下来,要知道一边是山,一边是万丈悬崖,若真打起来了,损失肯定不少。 一路上足足行驶了半月有余,这才算是到了燕丘边界,皇后亲临倒是蛮风光的,还未到,远远地便看见官员一个个殷勤的后在那里等待接驾。只是没有预期的那样热闹,这未免使我有些失望。 官员一连谄媚的笑道:“皇后娘娘莫要见怪,眼下闹饥荒,都没有东西可吃,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一个小孩子一边跌得撞撞的跑,而身后一个穷追不舍,边追边道:“还给我,那是我先看到的!还我!” 而前面那个小孩子则是一边跑,一边将手里的东西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我缓缓的下了马车,拦在前面跑着的那个小孩身边,小孩便一头撞进了我的怀里,我仔细一瞧,只见他的嘴边还露出半只蛤蟆嘴,原来,他们是在为争夺一个蛤蟆,看得我一阵心酸。 我拦住后面那个追着的小孩道:“你们不要抢了,等一下就给你们做饭吃。”说完我冲那些官员道:“立马架锅,就地煮食,先煮些东西分给饥饿的人。” 第三百一十一章 救灾民 我拦住后面那个追着的小孩道:“你们不要抢了,等一下就给你们做饭吃。”说完我冲那些官员道:“立马架锅,就地煮食,先煮些东西分给饥饿的人。” 两个小孩一听,用四只大而无神的双眼看着我道:“真的有东西可以吃吗?” 另一个慌忙把嘴里的蛤蟆吐出来道:“我们真的可以吃到白米粥和馒头?”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我从来都是最讨厌吃白米粥和馒头,宁愿饿着也不会吃,现如今,这些食物,居然成了这些小孩最奢侈的愿望。 我轻轻捧着他的小脸道:“嗯,对,不仅可以吃到白米粥,还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米饭和诱人的鸡腿,” “真的吗?”小孩仰起头问着,喜悦的神情使得原本呆而无神的双眼也发出点点光彩来。 我再次冲他们肯定的点点头,接着道:“现在你们两个负责把你们的家人还有邻居也叫出来好吗?就告诉他们这里有粮食,你看,我们把锅都加起来了,已经开始生火了,饭菜很快就会做好。” 说完,我指着旁边架起来已经冒着袅袅炊烟的锅炉,笑着对她们说,此时此刻,能让他们吃上饭,变成了现在我最迫切的梦想。 两个小孩听到,慌忙欢呼雀跃着离开。 安屏在一旁一边烧火,一边偷偷的抹着眼泪,向来多话的她,此时也一言不发。 我缓缓走近安屏,和她一起蹲在一个锅炉旁烧着火,起先就是寥寥可数的几个人,最后蜂拥而至的人也越来越多,架起的锅炉也越来越多,人们凑在一起煮饭,热闹的如同过年。 炎煜宇也静静地陪我们一起,因为不会烧饭,所以便蹲在一旁烧火,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没有见过如此情景,如墨般浓黑的眉毛紧紧蹙着,薄唇紧紧抿着,一脸哀伤。 “宇。”我第一次开口叫他‘宇’,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在这一刻,同时为灾区的贫民而悲痛的心理。 炎煜宇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隐隐有泪,最终勉强着冲我挤出了一丝笑容,而后别过头,继续一言不发地往炉灶里送着柴火。 我叹了一口气,双手轻轻搭在他的双肩,淡淡道:“还好,我们来的不算晚。” 炎煜宇用带有浓浓鼻音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朝廷已经是第二次拨发粮款,这里的灾情还是这样严重?” 我安慰他道:“宇,不要这样。事实就是如此,官银从上面拨下来,一层又一层,倘若每个官员从中拿取一点,到了灾民手里,也是所剩无几,这样的现象,无论是几千年前的今天,还是几千年后的世界,都一样无可避免。” 炎煜宇狠狠地丢下自己手里的柴火,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旁边那个官员的衣服怒道:“说!究竟有多少官银被你们私下扣掉!今天你们若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本王就代表皇上将你们就地正法!” 被炎煜宇抓住的官员一听,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王爷呀,下官,下官真的什么都没有拿,朝廷发下来的官银,到了下官这里,也是少之又少,下官统统都买了粮食,可是眼下那些粮食根本不够,下官真的冤枉啊……” 我看着面黄肌瘦的官员,拍了拍炎煜宇的肩膀道:“不要冲动,你看看他,面黄肌瘦,根本就是一个清官。” 说完我回头问一边正埋头扒饭的青年男子道:“这位大人是个清官,对不对?” 本是想随便问一个平民才验证这里的官员有没有贪污,哪知着平民迫不及待的咽下了自己嘴里的白米饭喘着气道:“廖大人可是个好人,闹饥荒时粮食不够吃,大人还将自己家里的银子分给大家吃,大伙儿说是不是?” 青年男子一问,那些原本还在吃饭的人立马附和道:“是啊是啊,廖大人可是个好人啊。” “廖大人为了我们,也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廖大人是活菩萨在世。” …… 我回头,微微笑着看炎煜宇道:“听见了吧,他真是个清官。好了,你两天都没有吃饭了,赶紧去吃吧,省得把你这大清官给饿坏了,那孤可就对不起老百姓了。” 廖大人一听,经老泪纵痕了起来,颤颤悠悠地冲我跪道:“下官,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廖大人这一跪,似乎带动了所有平民,顿时所有人都冲我跪了下来,口中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都快起来。”我鼻子一酸,眼泪真的就砸了下来,我扶起廖大人,自责道:“都是孤的错,若是孤早点来,你们就不会受这样多的苦了。” 廖大人缓缓起身,却依旧愁眉不展,冲我拱手小声道:“皇后娘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看着廖大人,廖大人看着那些正兴冲冲地吃着饭的平民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廖大人是有难言之隐不便于开口,我慌忙走到一旁,避开这些群众,这才对廖大人道:“廖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廖大人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满皇后娘娘说,这粮食迟早是要吃完的,可是灾民,既是是熬过了今年,可往后又得怎么办?总不能年年等着朝廷拨款吧?要知道,上奏朝廷再等朝廷拨款,期间最少要一个月,等到朝廷的粮草和官银拨下来,不知期间又要死多少人。而别的地方,更是很少接待从我们这里游走的流民,所以……哎。” 我点点头,皱了皱眉道:“请问廖大人,是什么原因致使这里年年闹饥荒?” 廖大人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此地本就常年干旱,土地贫瘠,就算我们辛辛苦苦种粮食,收上来的粮食也只仅仅是正常收成的三成,如此一来,赶不上第二年的收成,就得忍受饥饿。” 我皱眉继续问道:“此便可有湖泊江水之类?” 廖大人摇摇头道:“就连民众吃的地下水,也是须得十分深入的挖掘,哪里还有什么江河湖泊,收成,全靠老天爷。”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我道:“好了廖大人,孤都知道了,孤会想办法解决的,只是当前最要紧的事大家都要先吃好喝好,养足了精神,孤,还有更要紧的事交给大伙儿去做。” 廖大人一听,几乎就差临表涕零,慌忙跪下来冲我磕头道:“微臣替燕丘千千万万民众感谢皇后娘娘。” 我扶起他道:“同时为自己的子民想主意,就应该当不分彼此,廖大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看着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吃饭,我的心里的确踏实好受了不少,只是刚才廖大人的话,却还是让我伤透了脑筋。 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让廖大人给了我一张详细的眼球地图,叫了炎煜宇和安屏几个人便凑在一起研究了起来。 炎煜宇看着这幅地图,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到最后仿佛是在是已经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没想到我灵韵国竟还有这样的地方,四周环山却不见树木,土地贫瘠不说,就连下雨也很少见,真是想象不出这里的人是怎样生活的。依我看,不如奏明皇上,下一道圣旨,将他们统统迁移到富饶的土地上。” “哈!哈哈!”我大笑道:“亏你还吹牛自己聪明绝顶,没想到这样明摆着的问题还看的这样肤浅。先不说别的,就拿你说移民的事,现如今这里的人这样多,你讲她们往哪里移?往你府里?况且老弱病残更多,路途中遥远坎坷,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要丧命,还有,一个城市的人口是有一定的饱和度的,若是多了,怎么能装得下?况且这里明明是土地明明是房子,为什么要让他变成一座死城?” 一番话问的炎煜宇无言以对,只得干瞪着我道:“那你所,该怎么办?” 我只是微笑着看着炎煜宇生气的模样不说话,就连一旁的安屏也耐不住了,轻轻摇着我的胳膊道:“皇后娘您有什么好法子就赶快说吧,奴婢都快急死了。” 我笑着点点头道:“法子就是……退耕还林。” “退耕还林!!” 这一次炎煜宇和安屏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炎煜宇更是用他的熊掌拍着我的肩膀道:“我说皇后娘娘,你吃撑了吧?现如今土地贫瘠连种粮食的地都不够,你还让大伙儿退耕还林?” 我肯定的点点头道:“是,就是退耕还林,就是因为土地贫瘠才更应该这么做。你们看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民众砍了树木,一把火烧了,然后将草木灰埋在地里,第二年才有好收成,殊不知,这样破坏了水土,使得地下水更加缺乏。哎呀,跟你们说你们估计也不懂,这样说好了,树呢,它的根深深地扎在地底下,有吸水的作用,而到了秋天树叶一落,落在地上腐烂之后,就又是很好的肥料,你们想,常年这样,贫瘠的土地还会在贫瘠吗?” 炎煜宇托着下巴瞪着我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等到树长大了估计人都饿死光了。” 我继续道:“这个问题吗就属于第二个解决方案了,第二步就是我们开始修建水渠,你们看,这里,有一条大江,就因为它是在这个城市,所以燕丘离水源远,才不能浇灌土地,倘若我们修建了水渠,将一部分水引到这里,既可以浇灌土地,也可以减少这江水的水量,若是有洪涝就不用怕了,岂不是两全齐美?” 第三百一十二章 做我的新娘 我继续道:“这个问题吗就属于第二个解决方案了,第二步就是我们开始修建水渠,你们看,这里,有一条大江,就因为它是在这个城市,所以燕丘离水源远,才不能浇灌土地,倘若我们修建了水渠,将一部分水引到这里,既可以浇灌土地,也可以减少这江水的水量,若是有洪涝就不用怕了,岂不是两全齐美?” 安屏听到,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而后说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安屏道:“皇后娘娘,虽然奴婢听不懂您说的是什么,但是奴婢觉得很有道理,这样一来,这里的灾情就可以得到解决,对吗?” 一番话说的我无言以对,我不禁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否则自己说了半天,为什么这两个古代人完全听不懂。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摆摆手道:“好了你们也都休息去吧,孤累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炎煜宇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个办法很不错,技既能解除平源的洪患,又能解决燕丘的旱灾,可谓一举两得,小鱼,你当真聪明。” 终于有人听得懂了,我彻底的吐了一口气,不过说实在的我实在是累了,于是摆摆手道:“好了明白了就好,也不枉孤浪费了那么多口水,孤真的累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屏儿,你也去吧,一路上也累得不轻了。” 安屏点点头,打了两个呵欠,便揉着眼睛往隔壁屋子走去。 我这才欲解衣躺下,手正放在腰带处,却见炎煜宇还在屋内,于是皱眉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吗?若真有什么事,明日再行讨论,可好?” 炎煜宇依旧没有应声,过了半响,这才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道:“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事明天。。。” 我得话刚说到一半,便被一个柔软且潮湿的唇轻轻堵住,炎煜宇一手紧紧按住我的后脑勺,一手紧紧搂住我的腰身,舌头一点一点,交往的牙齿撬开,缠绵的舌在我的口腔里探索着。 “唔。。。” 我想开口说话,不料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我甚至从来都不知道,炎煜宇的力气竟也这般大,他的手如同两只刚钳,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让我丝毫动弹不得。 长而缠绵的吻让我几乎透不过起来,浑身上下也渐渐开始变得滚烫,就连思绪也开始渐渐变得不清楚起来,我开始放弃挣扎,紧紧地抱紧他的腰身,感受他灼热的体温。 “小鱼。”炎煜宇停止了热吻,轻声在我耳边道:“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想着的都是你,曾经的一切,没有丝毫我敢将它遗忘。。。这次,我们就不要回去了,好吗?” 炎煜宇说完,充满深情的看着我,轻轻用唇含着我的耳垂,一阵电流便袭遍全身。 理智最终占了上风,我用力推开炎煜宇道:“不,我不能。” “为什么?”炎煜宇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已经可以容忍你的夫君有你还同时有其他的女人?” “不是。”我别过头,试图掩饰我眼里的不安,随口道:“我爱他,我还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孩子。。。”炎煜宇似乎这才意识到,我和炎煜琪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随即炎煜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重新将我紧紧搂住,像个孩子般将头搁在我的肩膀轻声道:“那,可以让我抱着你睡吗?我只要抱着你,就好。”他用忧伤的口吻说着,忧郁的口气容不得我拒绝,菱角分明的下颌,将我的肩膀磕得生疼。 我缓缓点头,却不由得落下泪来,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害的一个单纯的少年,为我伤心至此,而我,若不是当初那般坎坷,炎煜宇与我,或许应该算得上是个良人吧,只是我们,有缘无分,我能亏欠的人,到此为止。 炎煜宇将我轻轻横抱着,一步一步缓缓向床边走去。 炎煜宇俯下身,看着我微微笑道:“今夜,你是我的新娘。” 即使明明知道,这只是南柯一梦,即使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只自己一厢情愿,然而炎煜宇却依旧傻傻地固执着他自己的固执,岂料这一举动,竟惹得我黯然泪下。我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炎煜宇的脸颊问道:“为何,你要这样傻?” 炎煜宇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低头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啄,而后道:“不傻,一点也不傻,我只是一个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的男人,今夜,就好好做我的新娘吧。”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任由炎煜宇从身后轻轻揽住我的腰身,搂着我入睡。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倾听耳边炎煜宇传来的呼吸声,觉得今夜,格外安静。 炎煜宇在我身后淡淡开口道:“你也睡不着?是吗?”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情景,又有谁,能安心熟睡? 炎煜宇对于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具有诱惑的蛊,于他,我能做的,便只是敬而远之。 我淡淡开口道:“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更多的事要做,那些灾民还等着我们想出办法安顿。”说完,便缓缓的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炎煜宇见我不再说话,便也不再说出声,寂静的夜却让我觉得心烦意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像是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一样。 暮然间,炎煜宇回头冲我道:“小鱼,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特别安静,安静得出奇,要说这里是民野乡间,应该有鸡鸣犬吠的声音,就算没有,可就连之前小孩子的吵闹声也没有了。”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认真的看着我,借着月光,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微微扇动的鼻翼。脸上顿时一阵滚烫的感觉,我慌乱的别过头道:“兴许是睡着了。小孩子饿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吃饱肚子。还是赶快休息吧。” 没想到我的话刚说完,窗外便传来细小的簌簌声响,那并非是老鼠从窗外爬过的声音,而是人群穿过的声响,衣一群可疑的人。 “有人。” 炎煜宇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我小声说道。 我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后又指了指床铺,小声道:“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声也不要乱动,我去看看。”除了外面的声响让我有些后怕,炎煜宇呆在皇后的屋子里过夜,更是让我后怕,是想若是被别人发现堂堂一国之母跟着王爷同寝一室,就算是跳进黄河,恐怕也是洗不清的。 炎煜宇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禁后被紧紧靠着墙,就连原本围在床边被架起来的幔帐也重新放了下来,将自己完全隐藏在床内。 我见炎煜宇这样,不由得抿嘴笑了笑,而后一脸严肃,趁着窗外的簌簌声响还未消失,猛地将房门拉开。 本以为会看到许许多多的人,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柄利剑,剑身在雪白的月光下泛着阴冷的寒光,冲我直直刺来,而手执利剑的,则是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在他周围,一并来的竟还不止一个,我仅仅是抬起手,抬向那柄向我刺来的剑身,利剑便应声迸裂成两截,他身边的另两个黑衣人见状,也操起利剑,齐齐向我刺来。 刺客?我扬起嘴角冷笑,看来我小鱼还是蛮有幸的,居然刚到这里的头一晚,便遇到了刺客。 几个黑衣人见我轻蔑地一笑,心中似是一惊,手中刺向我的利剑也微微颤抖起来,这一颤,手里的力道也减少了几分,我用脚跳起了段掉在地上的剑,便又将他们的剑折成几节。 刺客见状,更是心中大骇,慌忙丢下一句“撤!”便退后几步,一个纵身跃上房顶。 我正欲跑出屋子前去追,但一想到穷寇莫追几个字,慌忙又停住了脚步。 侍卫们这才听到了响动,纷纷跑到我面前,见我没事跪道:“属下来迟,请皇后娘娘恕罪。”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带头的侍卫,并未说话,我不是傻子,刚才打动的声响不小,而这群蠢侍卫却等到那些刺客逃走财前来救驾,分明是有内鬼,但如今,他们人多势众,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最安全的。 我淡淡开口道:“无事,就是来了一两个盗匪,见孤出来,就吓走了。” 侍卫抬眼看了一下掉在我面前的几柄断剑,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拱手道:“微臣让皇后娘娘受惊了。你们几个,在此守候,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什么保护,分明是遣了人来监视我,我正想开口说不必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女声道:“将这里统统包围起来,千万不要让刺客跑了!” 是李媛!她怎么在这里?我一阵心惊,却看见李媛远远地如同鬼魅般缓缓向我走来,而脸上,更是一脸得意的笑容,如同凯旋的将军。 难道说……炎煜宇、刺客、以及之前在路上遭袭的伪难民,都都是他李媛的杰作? 正思索着,只见几个士兵正欲往我的房间走去。 “慢着!”我冷冷的看着李媛,淡淡道:“李婕妤不在皇宫,为何也跑到这里?况且,这是孤的房间,岂容你说进就进!”最后那几个字,我用力地说着,愣愣的瞪着眼前的李媛。 第三百一十三章 骗局 “慢着!”我冷冷的看着李媛,淡淡道:“李婕妤不在皇宫,为何也跑到这里?况且,这是孤的房间,岂容你说进就进!”最后那几个字,我用力地说着,愣愣的瞪着眼前的李媛。 我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什么跟着我是为了保护我,什么我是他今夜的新娘,一切都只是提前预设好的骗局,为的,只是好在瓮中捉我这只鳖。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李媛既然是爱着炎煜宇的,又怎么会同意让炎煜宇与我同行,以她的脾气,不拿自己的孩子当赌注绑住炎煜宇才怪。如今,我才算大彻大悟,不仅仅变的是自己,而且,还有我身边的人。 李媛依旧淡淡的笑着看我,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我甚至从心底佩服她,为了对付我,她竟然会牺牲自己最爱的人的性命。 “皇后娘娘。”李媛不慌不忙道:“臣妾可是奉皇上口谕,前来保护皇后娘娘的,要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情,臣妾可是担待不起的,所以臣妾还是奉劝皇后娘娘一句,咱们可不要把关系给弄僵了。” 李媛说完,忽的将脸一沉,冷冷道:“给我搜,仔细的搜,就算是地上有一个缝儿,也要给我仔细的瞅瞅!” “慢着!”我继续拦住,拼死一搏道:“孤是皇后,此次奉旨赈灾,孤看究竟有谁,敢在孤身上撒野!” 几个守卫一听,顿时又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将目光放在了李媛的身上。 李媛不愠不怒,缓缓走到我身边,冷笑着看着我,而后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金牌,上面烙着一个烫金大字“诛”,光是看见那令牌上面的字,我的心便凉了一截,这是只有炎煜琪才有的“诛”令,诛令上可斩王公贵族,下可斩穷寇盗匪,总之,只要是你犯了错,就算是身为皇后的我,凭此令牌,也可要你项上人头。而这块令牌,炎煜琪几乎是不离身的,如今却又如何这样轻易得出现在李媛身上。 其余人见状,纷纷下跪扣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令牌,如见皇帝亲临,恐怕整个灵韵国,没有人不知道。 难道说炎煜琪出了什么事?我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李媛道:“你究竟把皇上怎么样了?”说实话,此时此刻的我,几乎激动地想要将眼前的女人纤细的脖子拧断。 李媛一扭腰身,慢条斯理的说道:“皇后娘娘,臣妾还能将皇上怎样?她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一生的依靠。这个见到了没有?见此令牌,如见皇上亲临。”李媛说完,晃了晃手上的诛令。 既然炎煜琪没事,我也放了心,随即微微福身扣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李媛这才晃了晃手里的令牌,漫不经心道:“好了,你们进去搜吧,可千万要搜查仔细些。” 几个侍卫见状,这才吱呀一声,推门而入。 我缓慢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我的,或许即将又是另一重深渊,而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连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只听“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破门而出,众人忙回头,只见一个黑影直飞而出,紧接着,又有一个白影紧跟其后,最终白影的利剑穿透黑影的身体而过,黑影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眼前的白影,竟是炎煜琪,而那个黑影,我却不知道是谁,此时此刻已经倒在地上,血流成河,这一出闹剧,我始终看不出来演的究竟是什么。 炎煜宇拱手跪道:“皇后娘娘,微臣护驾来迟,还望皇后娘娘恕罪,只是刺客……微臣不小心将其击毙,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炎煜宇,不明白他究竟是要帮我还是在害我,但心中明了的是,这一刻,他救了我。 李媛的脸色明显的惨白了起来,虽然她极力掩饰着,但我依旧能感觉得到来自她心里的气愤,李媛强颜欢笑道:“既然王爷已经将刺客捉拿,我也就放心了,有王爷做皇后娘年的贴身守卫,臣妾,可真是多此一举了呢。”说完,李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扭头离去。 我看着炎煜宇,表情复杂,这一切究竟是预谋还是巧合? “皇后娘娘。” 炎煜宇走近我,轻声唤着。 我淡淡道:“有劳王爷了,夜已经很深了,王爷还是早点去休息吧,至于刺客的事,孤在这里谢过王爷了。” 我冷冷地说完,便欲走进房门,进了门之后,想将门关上,这才发现由于刚才的一幕,房门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 “皇后娘娘。”炎煜宇唤我不应,最后索性叫道:“小鱼。” 我款款回身,看着他用极其平静的口吻道:“王爷什么都不必再说了,王爷请回吧,否则,孤可真的要叫侍卫了。” 回到房间,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炎煜宇啊炎煜宇,原本我还对你有微微喜欢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我有的只是厌恶,厌恶你的欺骗,厌恶你越来越虚伪的嘴脸,厌恶你之前偷走了我真实的感情美好的梦。 不知道哭了多久,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朦胧中,似乎有一双满是忧伤的眼神静静的凝视着我,淡淡的一眼,已经仿佛足足超过了万年。 次日一觉睡醒,外面平静的仿佛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若不是李媛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当真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 李媛见我,微微笑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我冷笑着,看来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和他李媛的斗争,也都不曾消停过,而后也淡淡回答道:“妹妹何必见外,都是自家姐妹,出了宫就不用如此客气,唤孤姐姐便可。” 说完丝毫不理李媛脸上挂着的虚伪的笑容冲侍卫统领道:“郭远,你率领一批侍卫,在燕丘将民众都集合起来,但凡身体健康的男性,统统挑出来等候孤发落。 郭远虽是不解,但已久冲我拱手道:”是,皇后娘娘,微臣这就去办。“ 我叹了一口气,在空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将其他人视为空气,我不知道现在我的身边,能有几个人让我相信。” 抬头便看见炎煜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淡淡别过头,当做视而不见,一切,我都不想再提,但愿过了昨晚,我们便似从未相识一般,继续形同陌路,这,也算是我和他之间,最仁慈的决定了吧。 不消片刻,郭远便带了少得可怜的一对人,抬眼看去,竟不到百人,这样的情况,着实让我忧虑。 郭远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走上前道:“启禀皇后娘娘,因城中闹饥荒多时,而城中男子多在猎兽时受伤或者牺牲,因此……” “好了。”我不忍心再听下去,只得摆摆手道:“吩咐下去,连带着我们现有的人力,从平源临近燕丘的沂河处挖开缺口,修建水渠,用完早餐,即刻出发。” “小鱼……” 炎煜宇走近我,轻声唤的不是皇后娘娘,而是我的名字,我知道,他一定又想向我解释昨晚的事,可是于我来说,昨晚的事又有什么好解释的?让我感激他?感激他连同李媛一起诬陷我然后他良心发现有救了我?我不要这样的解释,我也不要这样的原谅,不是都说对比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我不要一次次的欺骗。 趁着炎煜宇还未再开口,我又迈了几大步,随后淡淡的直视着他道:“王爷,就由你带领剩下的可劳动人群进一步做准备工作,挖坑准备栽树。” 炎煜宇原本满是期待的神情瞬间黯淡了下来,冲我道:“是。微臣遵旨。”而后缓缓转身,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和着心跳声一下一下沉重的步伐。 李媛张了张嘴,一脸得意的看着我,正想说什么,我却开口道:“妹妹,与民同甘共苦,孤想妹妹应该不会推却的吧?不如就一起。” 李媛的脸色顿时不那么好看了,微*我俯身道:“是,皇后娘娘。” 进屋换了一套便装,随意的将长发挽起,别了一支发簪便算了事。安屏见我满眼担忧的神色道:“皇后娘娘昨晚……” 我看了她一眼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不用担心孤。你也准备一番吧,随孤一起。” 这次一出宫,便是月余,好就好在渠道也修得很顺利,只是目前来看,今年他们的粮食又是问题,好就好在这次官银一个子儿都没有少的送到了灾区,这才使得决解了他们一日三餐的温饱问题,而我的心却在时刻挂记着仍在皇宫里的两个孩子,日日愁眉不展,日渐消瘦。 虽是如此,但自从那件事后,我便与炎煜宇也从未好好多说过一句话,而他,也有了为伊消得人憔悴之势,而而我只能视若无睹,倒是李媛,深入贫民当中,倒也安分了不少,少于我有磕磕碰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下密函来了!” 正当我将碗里的饭菜如同嚼蜡般艰难地下咽时,侍卫统领郭远手执着一卷皮纸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微微点头,伸手接过了密函,看过之后不由得焦急了起来,因为炎煜琪在信中说两个孩子生病了,需要我速速回宫。交代完这边的事,只唤了安屏,两人快马扬鞭,不分日夜地往皇宫奔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 第一美人 我微微点头,伸手接过了密函,看过之后不由得焦急了起来,因为炎煜琪在信中说两个孩子生病了,需要我速速回宫。交代完这边的事,只唤了安屏,两人快马扬鞭,不分日夜地往皇宫奔去。 “逸儿呢?妍儿呢?逸儿!妍儿!” 进了寝宫,来不及换下一身尘土的外衣,便直奔太*,心中不断念念叨,妍儿,逸儿,母后来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刚踏出房门,便与一个结实的胸膛碰在了一起,淡淡的龙涎香碰撞着挤进鼻腔,不说说我也猜到了是谁,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来人的腰身哭道:“琪,妍儿呢?逸儿呢?他们怎么样了?御医怎么说?” 说着说着,眼泪鼻涕一并流了下来,抹在了炎煜琪干净的龙跑商。 “傻瓜。”炎煜琪道:“孩子们都好好的,朕只是想你了。。。” 炎煜琪说完,又重新将我紧紧搂住笑道:“瞧瞧你,都哭成小花猫了,朕若是不这样说,你又怎舍得回来?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朕度日如年。”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炎煜琪,不相信他所说的妍儿和逸儿都没有事,愣愣的看着他,甚至也忘记了说话。 炎煜琪似乎是看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手搂着我的腰身一手打着响指道:“来人。” 话刚说完,只见奶娘和一个宫女,各抱着若妍和若逸,我心中一喜,便上前恩很的在他们粉嫩的小脸蛋上不停地吻着,也不管两个小家伙如何别过头抗议着,只是一个劲儿的表达着我对他们的爱。 “皇后。”炎煜琪搂着我道:“你若是在这样亲他们,我可就要吃醋了。” 此时我满是欣喜地看着两个小家伙,炎煜琪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有一笔账要好好跟他算一算。 我看着身边的奶娘和宫女道:“好了,你们带着太子殿下还有公主殿下下去吧。” 宫女和奶娘一听,这才又俯身恭敬的退了下去。 炎煜琪揽着我的腰身道:“小鱼,可有想我?” 我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道:“想,当然有想。只是……皇上是不是有些事情要给臣妾解释一下呢?” 炎煜琪缓缓松开揽着我腰伸的手道:“嗯。之所以将诛令交与李婕妤,都是我一时冲动。” 我没有插嘴,依旧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炎煜琪接着道:“那日你离开皇宫,我的心,也似乎跟着你一起走了,正在这时候,李媛来到了我的寝宫,意图对我……意图对我图谋不轨i,我当然不能同意了,便将她推倒在地,她冷笑着问我敢不敢跟她打赌。我本就在气头上,就问她有何不敢,她说她敢肯定,皇后,也就是你出了宫必会另结新欢。我自是不会相信的,更是为了让这个女人知道,你与我之间的爱,是不容他人窥视的,于是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让她承诺自己不会再来骚扰你。小鱼,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是呵,理解……夫妻之间,又有何不可理解之事?我淡淡道:“谢谢你,谢谢你的信任。”而后轻轻伏在他的胸前,心却因此而砰砰跳个不停。 这次修建水渠的事足足花了半年时间才完成,自此沂河之水灌遍整个燕丘之地,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然整个灵韵国都在称赞当朝皇后才德兼备为人所仰慕。 造谣风波总算因为这一次的事件而告一段落,炎煜宇和李媛也凯旋而归,只是她的凯旋,却是为我做了奠基石。 炎煜宇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他说:“小鱼,李媛还是赢了。” 只是我依旧对他的话不理不睬,只是他这一句话却让我顿悟了起来。 难道说,炎煜宇真的不知内情,若真是这样,我因此而疏远了炎煜宇,无论如何,李媛都一样是赢家。我想开口询询问他的解释,可是又不愿再次步入这个是非场所,因而依旧表现出一幅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或许也只有这样,与他与我都才最好。 正在思索着,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将我环抱住,我回头,对炎煜琪笑道:“怎么?今日早朝这么快?” 炎煜琪坐到了我身边道:“其实近些日子早朝都下的快,近来无事,可谓是国泰民安,只是据说燕山一带忽然人流大增,据说是召开什么武林比武大会,选任新一届武林盟主……” “你也想去瞧瞧这武林大会是什么模样?”炎煜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半笑着打断。 炎煜琪用手指了指我笑道:“还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还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武林大会,好多日子没有舒展舒展筋骨了,不活动一番,怕是要废了。” 我笑笑道:“好呀,人常在宫中,也未必是件好事,我非常赞成我们的还是工行微服私巡,这样一来,燕山的百姓可就有福喽。” “有福?”炎煜琪疑惑地看着我。 见他这副模样,我笑的更欢了,开口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有你这样的美男子,燕山的百姓岂不就是有眼福了吗?” “好你!竟敢取笑我!”炎煜琪说完,伸出手来挠我痒痒,一阵嬉闹,肩头的衣服不经意的滑过,露出我性感的锁骨,炎煜琪俯下身,轻轻吻着我的额头,纤长而白皙的手指滑过我的脖颈,浅浅吻着,而后低声喃呢:“小鱼,我带你沐浴更衣。”说完,将我抱起,一步一步,迈向汤峪苑。 这夜,温情无数。 次日直至睡到响午我才睡够,梳洗完吃了饭我便开始张罗着要出宫而准备的东西,之所以这样积极,并非是因为炎煜琪,而是个人原因,谁让我自来到这里都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场面,尤其是各个高手对决的时候,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收拾好行李,安屏百般恳求让我和炎煜琪也带上她,我们都很无奈,这可是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若是带上她,岂不多了一个电灯泡?况且她又不会武功,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还得要我们来照顾她,于是我便以照顾若妍和若溪为由,硬是将她留在了宫中。 这次出宫基本是秘密行事,除了自认为是高手的我们之外,我还特别嘱咐炎煜琪挑选了公众两个大内高手暗中跟着我们,人人都说江湖险恶,一山高过一山,虽然我不是的吹嘘自己的无疑是何等的高强,可是入了江湖这道门,我还是不得不防,这两位被称为“暗卫”的家伙便是以隐形的方式跟着我们,也就是说,我们看不见他们,但是他们时刻在我们身边,随叫随到。 前往燕山的途中,便已经体味到了炎煜琪之前所说的人流量大,基本上路上走着的都是手执长剑的人,有男有女,除了个别路上说说笑笑结伴而行的人,大都冷着一张脸扮酷。 这点到和炎煜琪有些相似,一路上炎煜琪始终冷着一张脸,一看便让人心生敬畏,路上来来往往的女人不少,回头的男人更是不在话下,我有些后悔一时逞能没有好好易容一番就这样就两张脸呈现在了大众面前。 最后实在无计可使,买了两个斗笠各一顶,这才消除了回头百分之三百的概率数。 一连骑马赶了两天的路程,总算是到了传说中的燕山,燕山之地并非如其名,倒是一处平原,四周一望无际,只是偶尔有这小的丘陵而已。 赶了两天的路程本想找间客栈好好休息,岂料这燕山的客栈都被蜂拥而至的武林人士占个满,我和炎煜琪在大街上游荡了数个钟头,直到走得腿脚受不了了这才停了脚步。 炎煜琪心疼的看着我道:“小鱼,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苦饭喝个凉茶什么的?你瞧瞧你,都这样累了。” 此时我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奈的点点头,并且发誓以后出门再也不逞什么威风去骑马,直接坐马车得了。 进了酒家,楼里闹哄哄的也坐满了人,无奈之下只得坐下, 只听旁边一个桌子上温文儒雅的一位公子笑道:“贤弟向来讨厌江湖上的争纷,此次却前来参加武林大会,。让我猜猜,贤弟并非是中意武林盟主之位,怕只怕也是为了武林盟主的女儿柳香香吧,说来也的确诱人,夺了这盟主之位还可以坐拥美人,的确让人垂涎。”若不是看见了这位公子放在身边的剑,我绝对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谁让他长得那样白净,切实是面带笑容,举止温文儒雅。 听完这些原本无精打采的我顿时来了兴趣,尤其听这个公子一说,我竟又来了精神头,看来这个柳香香是个风云人物,否则也不会热了这两个男人为此而争风吃醋,很显然,这个温文儒雅的公子是在怪他的贤弟不继续他的隐士生活却跑来跟他搞竞争。 而让我最为感兴趣的是这个柳香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竟惹得这么多男人为她赴汤蹈火,怕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吧。 我清了清嗓子,轻轻碰了碰旁边的炎煜琪,炎煜琪领会了我的意思拱手道:“不知两位兄台口中的柳香香是何人?” 做在温文儒雅的公子对面身着黑衣的人低头继续喝着自己手里的茶,面目清冷的说道:“柳香香,现任武林盟主刘笑天的女儿,享有第一美人之称。” 如此轻描淡写,却更是热了我的兴趣,倘若不是绝顶美人,又岂会惹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也念念不忘,看来,这次武林之行是没白跑。 第三百一十五章 洗洗睡吧 如此轻描淡写,却更是热了我的兴趣,倘若不是绝顶美人,又岂会惹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也念念不忘,看来,这次武林之行是没白跑。 足足在这个小镇上呆了三天,武林大会才拉开了序幕,而我,看着身边一个个抱着长剑而自己赤手空拳,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第一是我感叹他们人多,若是一个个打起来,打到最后,不被打死也已经累死了。而炎煜琪,仿佛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感觉。 正思索着炎煜琪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的时候,一个身形健壮的中年大叔出现在了台子上,抱拳笑道:“承蒙各位武林人士赏脸,我已经老了,才特设此擂台,一来是选举武林盟主,二来嘛,老夫的女儿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不瞒各位说,老夫确有为老夫的女儿香香择胥,当然,武林盟主之位不分那女老少,而老夫的女儿香香择胥的条件也不高。第一,尚未婚娶,第二,最终胜利者可娶香香,若是前两项胜者不达条件,则选第二名胜者。好了,各位英雄好汉,柳某再次谢过大家捧场。” 柳笑天说完,冲身边两个*着上身的壮汉子挥了挥手,两个汉字顿时擂起鼓来,鼓声震天,听得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被震出来了。只是觉得这大叔老头有点怪,给自己的女儿择偶应该说得上是天大的喜事,可是总觉得他笑得很牵强,还有就是,看他的模样也不过三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的顶峰时期,又怎么会是老了呢。 忽然,鼓声又嘎然而止,紧接着又走出来 一位大叔继续开口道:“武林大会,正式开始。再次擂台比武,便可。因为人数众多,请一次上台20人,以被打下擂台者输,赢者方可进入下一轮比赛。期间不可使诈,不可用暗器,不可用毒……” 被我誉为“节目主持人”的大叔又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串,比武大赛这才开始。只见话音一落,立马便有二十几个青年男子跳了上去。 看着自己一身男装,我不禁沾沾自喜,若是我夺了这武林盟主之位,这柳香香是否可以让我先调戏一番?拍了拍身边站着的长着大胡子的大叔谦卑问道:“这位大哥,想我们武林盟主年数不大,为何说不做盟主就不做盟主了?” 彪悍大叔回过头来,粗声大气道:“老子才不管什么武林盟主不盟主,狗屁事,老子这次来为的是那如花似玉的香香姑娘。”说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冷哼一声便转到别的地方了,似乎是在说就你这副身子骨,还想跟我争,门儿都没有。 我差点就开口问大叔您娶妻恐怕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吧,只听台上那位大叔大声道:“各位英雄好汉,这一局的胜出者已经出来。下面,进行第二轮。” 我想台上看去,果然,不消片刻便又有一群人蜂拥而上,多余的人,便又被赶下台,场面热闹异常。 我四周扫视了一圈,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样多的人,恐怕不打个一天是不能完事的。索性凑在了炎煜琪耳边道:“这一轮完了我们就上,你一个台子我一个。估计今天就光是淘汰赛就够呛的了,我们还是赶紧打完回去洗洗睡吧。” 炎煜琪也十分赞成,想必这次每个人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淘汰赛,简直是乱打,再看看那个柳大叔,神色严肃的看着个个擂台,时而摇摇头时而点头表示欣赏。 而真正引我注意的,是台后那处幔帐围起来的地方,隐隐看到里面似乎有人,一双纤长而白皙的手轻轻挑开纱帘偷窥,只可惜即使我视力再好,也看不清这窈窕的身影的真面目,因为此时这个姑娘的脸正用纱巾蒙住,不过光是看那一双波光流转含情脉脉的双眼我就已经敢肯定,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想必就是那柳香香吧。 我捅了捅炎煜琪的胳膊道:“快看快看,那应该就是柳香香,正在看我们比武呢。” 我的这一番话不但让炎煜琪听见了,似乎也让一旁的参与者也听见了,纷纷将眼神投向我手指的地方,更有甚者因为看见了而兴奋地大叫道:“香香姑娘!香香姑娘!” 这不吼不要紧,一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柳香香身上,就连还在打擂台的人也忍不住回头凝望,不料却被对手趁机打下擂台,下了擂台的人看了婀娜多姿的身影,更是懊悔不已。 柳大叔似乎这才反应到是自己的女儿坏了比武的好事,不知道回头说了几句什么话,柳姑娘脸颊飞起一抹红,这才又将幔帐关的严严实实。 剩下的人更是卖命的想要取胜,第三波便又开始了。 我和炎煜琪相互点了点头,紧接着一跃跳上擂台。 仿佛每个擂台上都有几个菜鸟,因为是淘汰赛,而且参与的人数也多,所以我连推带踢带撞的将一干人等推下了台,淘汰赛在今天,算是没有我的份了。 我乐呵的举着手示意自己是赢家,随后这才去“主持人”大叔那里报到,大叔似乎为我的行为所不齿,满是不屑的眼神看着我,用厌恶的嗓音道:“名字、性别、籍贯、年龄、婚否。” 没想到态度如此恶劣,不过为了幔帐后的美人,也得忍一忍了,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极其猥琐的模样直直的看着幔帐就差点留出点口水的呵呵笑道:“小的叫小鱼儿(估计古龙要是知道了,铁定要爬出来敲我),灵韵国燕丘人,年龄17,还未成婚,至于性别嘛,当然是爷们儿了,纯爷们儿。”我刻意大声的强调那几个字,说完,还在自己贴的假八字胡上轻轻摸了两下,那个得意呀,仿佛我就是那人家人爱玉树临风的陆小凤。 “主持人”大叔瞄了我两眼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下去吧下去吧。” 估计就连他自己也在想,这样的人渣怎么可以上台,瞧他那表情,我愣是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将我的名字写在纸上方才放了心。为什么?因为我怕这厮趁我一个不留神,不给我把名字写上不上报,那我不就惨了? 正准备下去,只觉得迎面有一道眼神正一直盯着我,顺着眼光摸索,居然让我看见了上次在酒楼里看见的那白衣书生,依旧面色白净,洁白的服袍显得十分干净脱俗,而他身边,毫不意外的站着那个黑衣少年。 在这里遇到他们本就是常事,我惊讶的是我就算易了容贴了胡子,他们也认得?索性收起自己嬉皮笑脸的模样,大气的冲他们拱拱手,随后没入人群,这样的感觉真想让我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 台上的炎煜琪却打得火热,人群里混的是如鱼得水,一个男子张牙舞爪向他扑去,身形稍稍一偏,那人便一个不留神,扑到了台子下,另一个见状,使出三脚猫功夫向炎煜琪披头砸去,之见炎煜琪又是一伸手,将那厮拳头握住,借力一转,又被扔了下去。 我静静的欣赏着自己的夫君在台上战胜一个又一个剽悍的熊男,心里的自豪感也越来越烈,儿台后坐在那里欣赏着这一场比武的柳大叔更是不住的点头,满眼都是欣赏的神色。 也是,论才貌、论武功,炎煜琪都是佼佼者。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这柳大叔看上了我家老头子,那不是就麻烦了?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看着炎煜琪下来我才一副警戒的神色问道:“刚在台上怎么回答的?” 炎煜琪似乎对于我的表情十分感兴趣,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笑道:“他问我叫什么我就说叫王其,年龄就是自己的实际年龄,婚否当然是未婚咯。” 我压低了嗓音道:“再说一遍,最后一句。” 炎煜琪满不在乎的重复:“婚否当然是未婚咯。” 见他如此回答,我心头一气,索性扭过头不去理他。 “好了好了。”炎煜琪轻轻揽过我的肩膀道:“骗你的啦,我告诉他不仅已婚,而且还有两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了。” 我一笑,鼻涕便流了出来,这样一弄,显得怪不好意思,慌忙拉了炎煜琪便往客栈奔。 回到了客栈,我依旧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瞅个不停,越瞅觉得自己越俊,尤其是嘴角那两撇胡子,像极了陆小凤。 炎煜琪见我这副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却又无可奈何,紧接着道:“说你是女人,却留着胡子,说是男人,又有哪个男人长得你这般油头粉面的?” 炎煜琪一番话说得我语塞,不禁白了他一眼道:“对那个柳香香,我可是看好了,你就负责把其他人拿下吧,最好到了最后你和我决战,最终你放点水,我就过去了,而那柳美人,就该我一睹为快了。。。” 我正美好的憧憬着,只觉得唇上忽的被一个软软的物体覆盖上,炎煜琪的脸颊贴了上来,吻上了我的唇,一一边吻一边道:“不管是男人女人,你都是我的,不准打别人的注意,你只能是我的。。。” 炎煜琪含糊不清的话说完,便欺身压上,又是满屋春色…… 第三百一十六章 以一敌二 次日天才刚刚亮,便已经醒了过来,旁边的炎煜琪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覆在脸颊,双手却还习惯性的搂住我的腰身,脸上无不显露着一路奔走的疲惫神情。 我静静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以来,他成熟了许多,修长的手指紧扣着我的手,我悄悄抽回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起他那张英俊的脸,一遍一遍都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他是我的夫,我小鱼的老公,我小鱼这辈子最爱的人。 手猛地被炎煜琪紧紧抓住,紧接着炎煜琪嗤笑出了声,,又重新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而后低声轻呢道:“在想什么呢?” 我微微一笑,而后道:“我在想,这个睡着的男人就是我小鱼的夫,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傻瓜。”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我当然,是你的夫,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 若是在曾经,我听见这番话,一定会极力反驳,因为我觉得,哪怕是一个过路人,他也会是在心里独一无二,因为就算是过路人,他也是过路人,而非你的妻、你的亲人或者朋友,所以,世界上每一个人于你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没有了这种“无理取闹”的勇气,一个人爱着自己,自己也爱着他,何必在相互折磨呢?我点点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道:“是啊,这些我都知道。还好,我们是夫妻。” 忽然一声声音传入耳际,虽说不大,但也足以让人听得清楚,只听那声音道:“柳盟主想尽快结束武林大会,因此即刻开始前往比武,望各位英雄好汉准备一番。” 只听门外道:“武林大会第二场比赛开始了?怎么这么早?” 另一人道:“嗯,是呀。据说是因为人多,所以,这就老早的就开始了,柳盟主的意思是,希望今天能选拔出来。” 那人一听,连连道:“说的也是,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越落在后面越不好,早早地打了这场还可以留下时间养精蓄税等待下一局。” 炎煜琪回头看着我道:“既然开始了,那我们也出发吧。” 在我的建议下,炎煜琪总算是与我一起吃了早餐这才出发,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柳盟主临时安排比赛的时间很少有人能知道,所以就算是去了,想必这擂台也打不起来多少,不如吃了早餐填了肚子再慢慢往场地走,免受饥饿之苦。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大亮,走到场地的时候,果然人已经来了很多。 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柳盟主,希望他能开始宣布比赛,因为从他们脸色的焦急程度来看,很多人都是饿着肚子赶来的,而台上的柳盟主却依旧不慌不忙,只是静静地扫视着站在台下的人群。 正当人群都饿得垂头丧气的时候,柳盟主大手一挥道:“去吧。” 一干人等还在满脑子问号,想着让谁去吧的时候,只见一对对丫鬟托着托盘,里面盛着勾引人肠胃的饭菜,纷纷呈到众人面前,众人正不解时,柳盟主又开口道:“大家不必客气,大家起得这样早,又等了这样长的时间,一定是饿了。” 柳盟主的话刚说完,原本就饥肠辘辘,此番一说,便都端起了碗筷,或斯文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我和炎煜琪以及另外一些人,则因为吃过而拒绝了。 “好,现在正式开始。” 这次不同,分为两人一组的比试,好就好在很幸运的没有将我和炎煜琪分到一组,如此一轮下来,又有一半人被淘汰,而我和炎煜琪,更是顺利的举行下一轮。如此一轮轮比下来,剩下的便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我、炎煜琪、白衣书生和黑衣男子,以及之前那个一心想要娶香香的彪悍大叔,还有另外几个,算算这样下来竟剩下了十二个人。 彪悍大叔见我也被列入其内,先是惊讶,随后一脸不屑地看着我。 柳盟主看了看剩下的人,抬起手轻轻抚摸自己下巴上寥寥可数的胡须,而后点头笑道:“很好很好,真是后生可畏。接下来,你们自愿分为六组,二人相对,老夫不为难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从远处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李大壮!你竟敢瞒着老娘来参加武林大会!你不想活了你!” 真是不见其人但闻其声,紧接着便伴随着一声声咚咚的脚步声,给人的感觉是,这脚步每下去一下,地面都要抖三抖。 只见站在我面前的彪悍大叔脸色煞白,连连冲柳盟主拱手道:“柳盟主得罪了,我、在下。。。在下的妹妹来了,在下得先行一步。” 还没等柳大叔开口,这彪悍大汉子已经一溜烟的逃走了,这人也太不厚道了吧,后面紧追而来的女人一听就知道是他老婆,却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妹妹,还骗我说他未婚,要娶柳香香。我不禁摇了摇头,众人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后面追来一个足足有三百多斤的妇人向着远处奔去。 柳盟主半天才回过身来,开口道:“既然李英雄已经弃逃,便算是弃权,我们继续吧,只是。。。这里就剩下十一个人了。” “这好办。”我站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我一个人解决两个不就行了。” 一席话说完,炎煜琪已经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随后道:“柳盟主,这样拍有不妥,两个人打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公正,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有损盟主的威名。” 柳盟主点点头道:“这位公子所言极是,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炎煜琪道:“免尊姓王,单名一个其字。” 听到这话,我更是恨得要痒痒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似乎也更有趣了,因为这柳大叔,似乎是看上炎煜琪了。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炎煜琪,继续道:“盟主,所谓盟主的诞生,便是武林神话的开端,若在下能以一敌二,乃英雄辈出的贴现,况且在下是主动提出以一敌二,试问,若是传出去,又怎会损了盟主的威名呢?” 第三百一十七章 好险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炎煜琪,继续道:“盟主,所谓盟主的诞生,便是武林神话的开端,若在下能以一敌二,乃英雄辈出的贴现,况且在下是主动提出以一敌二,试问,若是传出去,又怎会损了盟主的威名呢?” 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主持人”大叔,附身在柳盟主身边说着什么。柳盟主不住的点点头,还一边看着我,而我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个家伙,肯定是在说我坏话。 柳盟主再次开口道:“好,既然这位小英雄有如此胆识,老夫又怎可强求?那么就由你先开始挑选吧。” 我抱拳笑道:“谢过柳盟主了。” 其实我之所以要选择以一敌二,不过是为了让之前小瞧我的那位大叔大开眼界,其次,更是想让在幔帐后的柳香香也注意到我,如此一举两得,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炎煜琪更是握紧了拳头,似乎有随时准备冲出去保护我的冲动,我冲他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那么,这一轮的比赛就开始吧。” 柳盟主说完,径自坐在了椅子上,神情自然,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而他身边那位主持人大叔则完全不同,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我。 我点点头,为这剩下的人转着看,而他们似乎更是对我不屑,抱着膀子一脸骄傲的看着我。 我随手指了两个道:“就你们两个吧。” 当然,我是不会指白衣书生和黑衣男子,更不会指炎煜琪。 白衣书生更是淡淡一笑,而后冲黑衣男子道:“贤弟,今日你我就切磋一番吧,让哥哥我看看,几年不见,究竟谁更胜一筹。” 黑衣男子抱拳拱手,只道:“请。”脸上依旧挂着冰冷的表情。 炎煜琪也随便挑了个汉子开打。 看到这些,我这才微微一笑,冲我眼前的两个相貌甚为丑陋的男子道:“两位大哥,承让了。小弟向来不擅长舞刀弄棍,两位大哥可随便挑一件武器。” 其中一个扬起下巴道:“刀剑无眼,伤了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另一个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道:“跟他罗嗦什么,这是他自己找的。”说完从身边抽出宝剑便冲我胸口刺来。更是面露讥讽之意。 我微微笑着,任凭那剑身冲我一步步刺来,就在众人都以为我会没命的时候,我猛地扭过身子,速度快的连对手反击的时间都没有,随后眉头紧皱,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那柄从我面前划过的剑便有顷刻断裂成几截。 男子大惊,丢下手里的剑劈掌向我袭来,我我不紧不慢的随手一接,男子便从台子飞了下去,经约莫有十米开外。 “你!” 另一个男子见状,将旁边的武器架一拍,一根长枪直飞空中,随后男子腾空跃起,一个漂亮的空翻之后将长枪紧紧握在手里,怒视着我稳稳站在地上。 看到眼前漂亮的一幕我不禁拍手道:“好好!这枪杆子耍的不错,不过就是一点可惜了,好看不好用,当绣花拳耍耍杂技倒是不错。” “狂徒!竟敢口出狂言!看招!” 眼前的男子被我激怒,扬起手里的抢,从枪杆后猛地一拍,长枪便似离弦的箭一般直飞向我,真可谓是快、准、狠。 我却依旧丝毫不慌张,而是飞身以及奇快的速度往后滑,待到退到台子的边缘时,一个空后翻,长枪便直直地往我身后飞去,而我身后,坐着的却是柳盟主,正当我惊讶会误伤的时候,柳盟主脸色凝重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手掌似乎是在运功,只见那长枪停滞在半空,随丝毫不能近身,瞬间似是没了力气般,哐当一声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吃醋 我却依旧丝毫不慌张,而是飞身以及奇快的速度往后滑,待到退到台子的边缘时,一个空后翻,长枪便直直地往我身后飞去,而我身后,坐着的却是柳盟主,正当我惊讶会误伤的时候,柳盟主脸色凝重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手掌似乎是在运功,只见那长枪停滞在半空,随丝毫不能近身,瞬间似是没了力气般,哐当一声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当然也包括我,无一不被柳盟主深厚的内力深深震撼,这样的武林高手,不知在当年有多么风骚,只是事至如此,却甘愿退隐,我不禁对这个柳盟主产生了浓浓的兴致来。 身后那个与我对决的男子见状,慌忙抱拳道:“在下惶恐,请盟主恕罪。” 柳盟主笑笑摆手道:“无妨无妨,长枪力道和速度,都是老夫前所未见的,实乃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哈哈……你们继续。”说完柳盟主捡起地上的长枪,教给身边的主持人大叔,主持人大叔满脸喜色的捧着长枪给那男子送去。 而男子接过长枪,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再看向我,更是怒气冲冲,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心道,若不是你一心想将我置于死地,那般狠,刚才的事便也不会发生,现在居然还怪我……这样一想,觉得比他还委屈。 男子大喝一声,紧接着手握长枪,便向我继续刺来,看男子如此狠心,我也不打算再跟他玩下去,否则不是伤到了我,便是伤到了他。 趁他冲来之际满眼都几乎充满了对我的仇恨,我身形又一闪,以及奇快的速度闪到他身边,而后挑起旁边武器架子上的另一支长枪,往他脚底下一栏…… 结果不辜负所有大众的眼睛,这名男子,极其悲催的直接从台子上直接掉了下去。 我承认,我卑鄙我无耻,可是,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看他红着的眼睛,我就觉得这一场架肯定要打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才只能出此下策。 台下的男子甩了一鼻子灰,爬起来愤愤的看着我,而我依旧视若无睹,抬起手道:“承让了承让了。” “混账!”主持人大叔见状,脸色早已经铁青的不成样子,紧紧握着的拳头青筋突爆,看来这主持人大叔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只是心眼儿有点小罢了。 主持人大叔道:“你这是使诈!尔等习武之人,岂容你如此捉弄!” 见他这么嚣张,我也不甘示弱道:“什么叫使诈,所谓兵不厌诈,若是脑子不好使,就算是天下第一又能怎样?还不照样是莽夫一个,我想柳盟主也不希望下一任武林盟主是一个莽夫吧?也只有多才多艺,能人异士,才能担此大任!在江湖中,也只有聪明的人,才能更好也更久的活下去。盟主,您说是吗?” 盟主显然不同意我这一说法,嘴巴动了动,终于强装出一副笑容道:“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此番是比武,就应当规规矩矩的比武,考聪明才智,老夫定是另有安排。” “好!”我大义凛然道:“那就比武,我希望我和对手都不拿武器,否则伤了和气,三招之内,若是他没有打中我,便算是输,如何?” “好!果然够爽快!”柳盟主站起来笑笑,可是眼睛里看着我却带有十二分的警惕,看来,刚才自己的表现竟被他误会成小人了。。。 之前被我使计弄下台的男子更是将手里的长枪狠狠地扎进地上纵身一跃,而后看着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说完,似乎怕我又会使诈,慌张的看了一眼地上,紧接着率先出拳向我的脸颊砸来。 我偏头一躲,身形一闪便闪到了他的身边,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道:“这位大哥,可是见小弟长得帅气妒忌了?偏偏往我好看的脸上打?” 我的话刚说完,便听见身后扑哧一声嗤笑声,如果我猜得没错,定是那身后偷看的柳香香。 男子只是紧绷着一张脸,并不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他此时此刻气愤之极。 紧接着男子又是一脚,又被我轻松地躲过,我嬉笑道:“这位大哥,第二招了啊!” 男子越听越燥,这次出其不意的出手,向着我的胸口砸去,回眸间,之见炎煜琪此时此刻脸色也都已经变了,若是我这次躲不过,怕他会一气之下杀了这个男人。 我纵身一跃,便站在了他的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位大哥,你输了。” 男子点点头,垂头丧气的走下了台。 “好好好!”柳盟主一连说了三声好,这才又站起来道:“这一局已经结束,获胜者分别是小鱼儿、王其、凌轩、倪昊、吴刚五位公子,五位的武艺可谓都是佼佼者,那么接下来,便进行最后一轮,依旧是二对二的打,谁站到最后,便是胜者。至于多的一个……” 柳盟主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其中一个面色苍白的人猛地倒在了地上,不住的抽搐着,双眼翻白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柳盟主一拍桌子道:“有人下毒?!” 柳盟主这么一说,炎煜琪也着了急,慌忙将手指搭在那人的手腕上切脉,半响才开口道:“盟主,此人并无中毒迹象。” 这样的症状。。。难道是羊癫疯?!对了,没错,一定是,记得小时候孤儿院里也有这么一个小孩,一发起病来便不省人事,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并发的次数会越来越多。 我道:“我知道,这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疾病,叫羊癫疯,此病,无药可医。不过大家不用着急,将他扶起来,休息一会儿便会无事。” 众人听了,这才放了心,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那人果然又恢复了神智,缓缓的站了起来,冲武林盟主拱手道:“在下不才。”说完,一扭头边走下了擂台,一去不回。 现在,在台子上的人,便只剩下了四个,我这才发现,那黑衣男子什么时候竟将那白衣书生给打败了,此时依旧冷着一张脸不可一世的看着台下。 正在此时,突然从身边走来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男子,附耳对柳盟主说了些什么,柳盟主便显得神情有些不自然,这才又冲我们歉意的笑笑道:“各位,比赛明日继续,今日老夫有事,还望大家见谅,为了表示诚意,今晚老夫请在座的各位到府中一叙,喝杯小酒,畅谈一番,不醉不归,可好?” 众人一听,纷纷拱手道:“既然盟主如此盛情,我等又如何推却?今晚定当赴宴。” 柳盟主笑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今晚太阳落山之时,不见不散,请。” 说完,柳盟主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而身边原本就在观战的人也不欢而散,似乎再为能得到盟主的邀请而感到意外和自豪。 一伙人散了之后,我这才压低了嗓音道:“琪,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盟主年岁不大,却在此时退位,而今天本来是好好的比武,却又中断,依我看,这柳盟主并非有心退位,我总觉得,他是因为有什么事而迫不得已。” 炎煜琪笑了笑,而后揉了揉我的头发道:“不论他是什么原因,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想不到你女扮男装别有一番看头呀。” 正说着,白衣书生一闪到了我们身边,他的身边依旧是黑衣男子,一如既往般的走在一起,仿佛刚才他们没有兵戎相见一般。 “嘘嘘……”我使劲的嘘着,生怕这家伙刚刚说的话被别人听见,随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道:“夸男人长得美就要说俊,懂吗?” 这一番话却让白衣男子笑的更欢了,忽的白衣男子猛的走近我道:“哎,话说,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啊?” 他的这般亲昵动作不禁又惹得炎煜琪一阵黑脸,占到了我前面用冰冷的声音回答道:“与你无关。” 我忙笑道:“其实就是觉得好玩,我很好奇这个柳香香长的什么样,难道人如其名,都是香的?到底有多美?” 黑衣男子听到这话似乎不悦了,看着我道:“比你美。我们走。” 自己也碰了一鼻子的灰,和白衣公子相视一笑,白衣公子这才随着黑衣男子一起走,半响回头冲我喊道:“我叫白玉轩,你叫什么?” 被这样大声一叫,几乎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我,我趁机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表现出一副很酷的模样道:“小鱼儿。” 回到客栈,一进房间炎煜琪便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一边替他捏着肩膀一边道:“怎么啦?干嘛一回来就不说话?” 炎煜琪握住我的手道:“小鱼,答应我,以后只准对我笑。” 我一听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道:“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事呀?嗯?吃醋了?” 炎煜琪紧紧将我搂在怀里道:“小鱼,我说的是真的,看见你对别的男人笑,我都很不得将他们打走,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炎煜琪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咬着我的耳垂。 我迷乱的答道:“嗯,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身体,却渐渐瘫软在炎煜琪的怀里。 炎煜琪俯身轻声道:“小鱼,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以后还要很多很多个……”炎煜琪说完,深深地吻上了我的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相公大人 炎煜琪俯身轻声道:“小鱼,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以后还要很多很多个……” 说完便欲来亲吻我的唇,只听门外忽然“咚咚”作响。 炎煜琪冷冷道:“谁?”但搂着我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白玉轩。” 是他?我慌忙挣开了炎煜琪搂着点我的手坐直了身子,虽说这家伙知道我是女儿身,但我更不希望这件事张扬出去,慌忙将镜子前的假胡子又顺手拿了起来慌张贴在了嘴周围。 然而炎煜琪似乎没有要动身的意思,见他这样,我便只好自己站起身来开门。 一开门白玉轩便冲我笑道:“我就知道是你。” 本来想给这个阳光可爱的小伙子露出一抹笑容,却又想到炎煜琪刚才的话,于是淡淡道:“白公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快请进吧。” 白玉轩大方的坐了下去,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便自顾自地倒起茶水来,一边倒一边问:“我可是口渴得很,你们要不要喝?喝的话我给你们兄妹两个倒上一杯。” 白玉轩的一番话,却让我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兄妹?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正欲开口,炎煜琪一把握住白玉轩的手腕道:“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不会仅仅只是为了喝一杯酒水吧?还有,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妻,而不是妹妹。”炎煜琪说完,霸道地搂紧我的腰身,使我紧紧的贴着他。 “妻?哦,我明白了。”白玉轩的眼神里明显的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紧接着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道:“在下来,只是问一个问题。” 炎煜琪冷冰冰的说道:“说。” “嗯。”白玉轩似乎没有察觉到炎煜琪敌意,而是继续开口道:“在下来,只是想劝劝姑娘,在下知道这位公子是位高手,小鱼儿姑娘也是高手,在下佩服。可是柳香香姑娘更是一个大好人,公子既然已有妻室,何必再跟这些无妻室之人相争?” 争?我定定的看着炎煜琪,不明白白玉轩所说话的意思。 “胡言乱语!”炎煜琪似乎是生气了,一把抓住白玉轩的衣服用低沉的嗓音道:“再跟你说一次,我我已有妻室,而我,最爱的是我的妻子,这辈子,也只爱她一个,什么柳香香,本公子不稀罕,这次来武林大会,只是想见识一番真正的武林,而我的妻子也并非恶意,只是想看一看传说中的第一美人究竟是何模样。仅此而已。” 我连忙接口道:“是呀是呀,我家相公早就报道说是已婚男人,柳盟主明文规定不要已婚男人,敢问,他又如何去和别人争抢呢?而我,就更没有意思要和那帮臭男人争女人,我只是好奇而已。” 白玉轩似乎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小鱼儿姑娘,我看你还是没能牢牢抓住你相公的心,你相公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要争,其实他是在骗你。”白玉轩说完,随手从自己的衣袖当中取出来一页白纸。 我不解的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王其,男。二十有二,灵韵国宣城人,未婚。” 熟悉的笔记,我一眼便看出这字就是那个主持人大叔的笔迹,因为我清楚的记得,他有一首龙飞凤舞的好书法,但却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每写完一个字,都习惯性地将毛笔在名字最后一笔的地方点上一点。 纸张霎时从我手里滑落,飘飘悠悠,向着地上滑落。炎煜琪他、居然骗我。 炎煜琪见我如此,眼神中的表情更是疑惑,捡起地上的纸张一看,立马撕个粉碎,他恨恨道:“荒谬!简直就是荒谬!一定是有人伪造!”紧接着又是一把抓住白玉轩的衣服道:“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口口声声央求我们不要争,那么你呢?如果我没有记错,比武是你输了吧?输给了那个黑衣男子,如果你真的是怕我们争,那你应该赢呀,不是吗!” 白玉轩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点点头道:“是,我也喜欢香香姑娘,可是。。。凌轩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好兄弟,他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如今他也喜欢柳姑娘,我又如何忍心与他相争。” 我没有对这一番话做任何辩解,只是仰起头,直直的看着炎煜琪道:“那我问你,当他问你的籍贯时,你回答得是哪里?问你的年龄你又回答的是哪里?问你的姓名。。。你又是如何回答?” 炎煜琪点点头,满眼苦涩道:“性命,王其,年龄,二十有二,籍贯,灵韵国宣城人,婚否。。。” “够了。”我打断炎煜琪的话道:“白纸黑字,写得很明显,不是吗?琪,我说过,我们之间要坦诚相待不是吗?既即使你对柳姑娘有意,你也应该告诉我,不是吗?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又如何不忍心成全?爱你,为了你,我甘愿付出我的一切,为了你,我甘愿包容一切。” “小鱼,不是的。。。” 炎煜琪还欲再解释,我却摆摆手道:“不用了,你不用再说了,明日最后比赛,我不会再出席了,我自动退出,若你喜欢,请你拼尽全力去证明,去打倒在你面前的情敌,这样,才是我认识的琪,不是吗?我祝福你。”我眼中含泪,却慌乱的将头别过一边,我再也不要为这种事而流泪了,再也不要。我本就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甚至痛恨流泪,可是现在,自己居然变成让我痛恨的类型,这一切,让我情何以堪。 “大嫂!”白玉轩忽然冲我跪了下来,低头痛彻心扉道:“求大嫂和大哥成全,白某此生是第一次求人,求大哥大嫂。” “不必了,白公子,你还是请回吧。”我吸了吸鼻子淡淡道:“他是我的夫君,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他那边,他有心要迎娶别的女人,与我,并非坏事,从此闺中多了密友,何乐而不为。” 说完,我冲眼前的白玉轩绽放出笑容,尽量的笑着,使自己尽量地在他面前保持最美好的微笑,保持最完美的微笑。 白玉轩缓缓的站了起来,却没有看我自认为最完美的微笑,紧接着,缓缓走了出去。 炎煜琪抬起手,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脸,而后道:“别笑了,你的笑,比哭还要让我心碎,小鱼,你听我说好吗?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么做,你相信我,好吗?” 我摇摇头,却无力说出话来辩解,哽咽了一番这才勉强开口道:“琪,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我好累,真的,好累。我相信柳香香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的,甚至,比我还要好。” 我抽出被炎煜琪握在手心里的小手,又抬起手,将他放置在我脸庞轻轻摩擦的大手拿开,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向着床榻走去。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炎煜琪,身为古代封建思想的你,恐怕早已经习惯一夫多妻制,为了那般虚假的爱情,何必向我说谎?如果你不爱,可以告诉我,我会洒脱地松手,绝不牵挂。 面朝里和衣而睡,始终没有回头去凝视这般我无比熟悉的英俊的脸庞,因为我怕刚刚风干的眼泪在看到这个熟悉的脸庞时,眼泪会再次决堤。 “小鱼。”炎煜琪轻柔的气息碰撞在我的脖颈间,痒痒的,紧接着抬起臂膀,从身后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而他的头,更是顺势搁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仿佛又听见他说:“小鱼,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以后还要很多很多个。。。” 泪便又一次的不听使唤,尽管我用力咬着下嘴唇,尽管我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胳膊,可是眼泪还是往下掉。 不是说吗?别的地方疼了,心,就不会再那么疼。可是为什么,我这样用力这样用力的撕咬自己,心却依旧那般疼痛,那般如刀割,一点一点,吞噬我的坚强。 炎煜琪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哭泣,一边轻轻咬着我的耳垂一边道:“宝贝,别哭了好吗?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这番话,眼泪更是泛滥,炎煜琪,你可知道,我的心,早已经碎了,即使曾经它被我小心翼翼地用胶水粘过。可是你却忘了,这样的胶水用泪水浸泡,更容易散乱,散乱的心,怕是再也拼不到一起。 炎煜琪还在耳边不停的轻声呢喃,可我更是无心再听下去,索性翻转了身,面无表情的从床榻上跳到地上,继续背对着炎煜琪和衣躺下。 这一次炎煜琪没有再紧跟着我,我只是听见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再无动静。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因为他的安静而镇定下来。 我吸了吸鼻子,这才止住了哽咽,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道:“琪,我现在思绪很乱,给我一点空间好吗?我需要静一静。”是的,我说的是空间,而不是时间,因为我怕他又靠近,怕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浸入我的鼻腔勾、引我的眼泪。 炎煜琪并未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再无他话。 时间忽然变的静止起来一般,除了清晰地听见自己呼呼地出气声,便是门外人来人往的噪杂声,房间内,安静得如同于世不入。或许,我的确该好好的静一静,让自己保持理智的头脑,接受刚才的事实,而我流泪的是,我的爱,竟卑微至此。 第三百二十张 从此天涯是路人 时间忽然变的静止起来一般,除了清晰地听见自己呼呼地出气声,便是门外人来人往的噪杂声,房间内,安静得如同于世不入。或许,我的确该好好的静一静,让自己保持理智的头脑,接受刚才的事实,而我流泪的是,我的爱,竟卑微至此。 就这样,含着泪,迷迷糊糊的熟睡,梦里,全是咸咸的味道。 再次醒来,是被门外噪杂的吵闹声所吵醒,三三两两的人群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哎,你说这柳老头子等下就请我们赴宴,是不是我们也有机会一睹那柳香香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容貌啊?要真是这样,我们不仅饱了口福,也饱了眼福,不算是白跑一趟了。” 只听另一个人道:“瞧瞧,你就这点出息呀?” 之前那人委屈的嘟囔道:“还能怎样,你可别忘了,这次比武,咱都给淘汰了,如今,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只是,咱哥俩算是没指望了,你就知足吧你。” 话说完之后,两人再无其他声响,只是听着传来木制楼梯特有的噔噔声,不一会儿便没有声音了。 我这才起了身,对着铜镜照了照,好在因为睡过一觉,眼睛中的不是很明显,床上躺着的炎煜琪,不知道是否睡着,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本想就这样出去不理他,想了想,自己终究还是的面对,于是对着床上躺着的炎煜琪道:“该是赴宴的时候了。”说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径直向门外走去。摸了又补充一句道:“放心,我不会胡闹的,这一次,纯粹是赴宴,别无他求。” 一句话说完,惹得我鼻子又开始发酸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跟着一边的各个武林人士,随着人流一起往柳盟主的家里赴宴,我更为感叹的是,这个柳盟主的家究竟有多大,居然能容得下好几千人。我甚至在想,这还真比我以前学校里的礼堂大吧。 不知不觉便随着人群到了目的地,习惯有炎煜琪在身边,如今却忽的冷战起来,身边岸依旧不习惯没有他的存在,于是频频回首,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他的踪迹,然而却一无所获。 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自己走得好,给他也给彼此一点空间。 看来柳盟主十分重视这次宴会,竟然亲自在门口相迎,见到我依旧满脸堆笑,拱手道:“小鱼儿少侠,今日肯裳老夫的脸,老夫深感荣幸,不知道小鱼儿少侠的兄弟王少侠可否一道过来?” 柳盟主问了半天终于说出实话,原来,他并非是问我,而是问炎煜琪,看来,这柳盟主已经打从心底将炎煜琪是为自己对乘龙快婿了吧,我没好气道:“在下不知。”说完便急急跟着人群往屋子里走去。 看来柳大叔准备都挺快,本以为进来会是一个很大的厅堂,没想到设宴的地方竟是一处露天场所,倒像是平时操练的地方,不过此时此刻,已经被大大小小的酒桌占满。 随意找了一处座位坐了下去,只想着一顿饭菜吃完,便走人,倘若真如之前那两个人所说,会一会这柳香香,似乎也并非坏事,毕竟倘若炎煜琪真纳她为妃,今后还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解些底细,倒是好事一桩。 正思索着,只觉得肩膀用人用力的一猛拍,倒是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那之前说要娶柳香香的大胡子大叔。 大胡子大叔笑道:“这么巧,你也来了!兄弟艳福不浅呀,如今你们几人,都有成为乘龙快婿的希望,大哥我昨日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兄弟多多包涵。” 大胡子说完,用笨拙的手来回搓着,我估计是因为那天被当众揭穿自己有老婆的事而感到不好意思。 忽然觉得,即使是这样,这位大胡子也有他的过人之处,毕竟他对我坦诚自己想娶柳香香。 众人之间,柳盟主正高声说着恭贺的话,满脸都洋溢着喜悦的神色,而我和大胡子却丝毫没有听进去半句,大胡子道:“小哥,大哥我是个粗人,粗人说粗话,你可莫要见怪。” 我点点头,一把抓起桌子上放着的酒坛,仰起头就一个劲儿的猛灌,喝了好几大口这才用袖子大气的摸了一把嘴道:“说吧,我不介意。” 大胡子朗声道:“好!兄弟够爽快!来,咱先干了这杯再说!以后你我就是好哥们、铁哥们儿!”大胡子说完,又重重的在我的肩膀上熊拍了两下,紧接着将自己手里的酒坛提了起来对着我的坛子咣当碰了一下,抱起来就咕咚咕咚一个劲儿地喝着。 我被这位傻大胡子的模样给逗乐了,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他居然就为了同喝酒自称铁哥们儿,反正就此别过,天涯从此不相识。 大胡子一口气喝完,将手中的酒坛随手扔在地上,乒乓作响,好好地一个酒坛,便瞬间碎成几片,就如同我破碎的心,撒了一地。 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便也在无法克制,也操起酒坛,咕咚咕咚灌着,我甚至在想,就这样一直灌吧,灌死了就算了,这一辈子也就算有了交代。 大胡子此时却兴冲冲地开口了,正欲说话,却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顿时酒气冲天,熏得我差点将嘴里的就都给吐了出来。 大胡子道:“我说呀,兄弟,大哥真的很佩服你,你看看你,细胳膊细腿儿的,长得跟一娘们儿似地,竟然是个武林高手,照这样看,大哥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我讪讪的笑着,倒是身边坐着的几个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一笑,我也不禁涨红了脸。 傻大胡子似乎觉得自己也大声了点,一边嚷嚷道:“笑什么笑,应该笑你们自己才是,我兄弟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说完傻大叔猛地凑到我面前问道:“我说兄弟呀,你叫什么名字?王其?小鱼儿?大哥我姓焦,单单名一个顺字。” 焦顺。。。娇顺?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壮汉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豪迈的扬手道:“无妨无妨,小弟小鱼儿,来,大哥,我们喝的尽兴,不如继续!” 说完又抱起刚刚没有喝完的酒坛子,学着这个焦顺,豪气地撞上一桩,然后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不要再喝了。”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带有熟悉龙涎香的味道有浸入鼻腔。 我重重的将酒坛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说道:“大哥来了,就坐,若是不陪小弟喝两杯,那么,就请自便,才不要扫了我和焦大哥喝酒的雅兴。” 这次炎煜琪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好。”随后径直向另一处酒桌走去。 焦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放了酒坛叫道:“这位兄弟,既然来了,就一起喝个痛快!” 然而炎煜琪一言不发地走了,就坐在我们隔壁的酒桌,拿一壶酒,一杯又一杯,自斟自酌。 看到这一幕,我更是生气了,越是狠心的灌着酒。 忽听众人均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焦大胡子更是激动的连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起来,用颤抖的熊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快,快看,香。。。香香姑娘!真的是香香姑娘!” 被他这一拍,我嘴里的酒一滴不露的喷在了他的脸上,正当这大胡子要生气时,大胡子却不以为然,用熊掌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口水对我道:“快看快看,原来这就是柳香香。” 不知道从他脸上流下去的有几分是我喷出来的酒水,又有几分是他因为对柳香香而垂涎的口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顺着焦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柳盟主身边,站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面若桃花白里透红,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不禁一的一瞥,都似乎是在对你放电,让你从头麻到脚,婀娜的身姿,难怪让男人对她神魂颠倒。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尤物,只是说是天下第一美人,是不是有些夸张了?只是这样的女人,给男人包着做情人倒是还行,倘若做老婆,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跟着别人跑了。 只见那柳盟主似乎是给柳香香说了些什么,紧接着柳香香冲柳盟主做了个揖,紧接着从身边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酒壶,款款笑着向人群走去。 看来这柳盟主是要让这柳香香给在座的这些人敬酒了,看着这群臭男人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柳香香,我就来气,一个个都是庸俗之辈。而炎煜琪,似乎眼无旁人一般,既不说话,也不想那柳香香去看,更不瞟我一眼,我知道,有时候有种方法叫做欲擒故纵,越是平静,说不定他心里越是澎湃,越是比别的男人都心急难耐。 这下好了,这个柳香香又唱了这一出,就连焦大胡子也不陪我喝酒了,我只有抱着坛子,自己喝起闷酒来。 “这位小哥,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一个甜甜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我抬起醉眼朦胧的双眼,依稀看见自己面前的是柳香香,于是含糊道:“嗯,嗯。” 柳香香见我如此,掩口轻笑道:“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小哥一杯。”说完,柳香香如同葱根白的白玉手指微微翘起兰花指,酒壶里的酒,倒进了我面前的酒杯里。 “谢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柳香香转身,便将手搭在了炎煜琪的肩膀上,这一动作,又是惹得旁边的男人个个眼红了起来,而后柳香香娇嗔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这样独斟独酌,又有何意思?”听着这声音这举动,第一反应就让我想起来这古代的青楼女子,这样的举动,不很像青楼女子陪客人的时候吗? 第三百二十一章 温柔的陷阱 柳香香转身,便将手搭在了炎煜琪的肩膀上,这一动作,又是惹得旁边的男人个个眼红了起来,而后柳香香娇嗔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这样独斟独酌,又有何意思?”听着这声音这举动,第一反应就让我想起来这古代的青楼女子,这样的举动,不很像青楼女子陪客人的时候吗? 我不屑地瞟了一眼柳盟主,实在是为他教出了这样一个女儿所不齿。 之见炎煜琪任凭柳香香对他勾肩搭背,却也不曾理会,只是一个劲儿的喝着酒。 我索性将头扭过一边,只是偷偷用余光注视着旁边的一举一动,我心知肚明,这炎煜琪,定是因为怕我看见,方才装出这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 柳香香见炎煜琪并不搭理她,倒也并不生气,脸上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羞涩之情,反倒大方的夺过炎煜琪手里的空酒杯,将自己岭着的酒壶里的酒,缓缓倒进了炎煜琪的酒杯里。 见柳香香这幅嘴脸,就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甚至在想,这里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只是验证了那句“人至贱则无敌”的至理名言。 炎煜琪似乎更是不愠不怒,缓缓地接过了酒杯,淡淡的看了柳香香一眼,而后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柳香香看到这一幕,立即“咯咯”的娇笑了起来,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什么叫所谓的笑得花枝乱颤。 眉来眼去!我的心里有泛起一阵苦涩,又抱起酒坛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酒量这样好,这么一大坛酒,我喝了近一半,居然还没有醉。 踩着棉花般的站了起来,我微微眯着眼,看着周遭的所有人,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们都摇摇晃晃的呢?我大笑着将手里的酒坛扔到地上指着柳盟主道:“柳盟主,你。。。不给力呀!这酒。。。连我不会喝酒的人都灌不醉。。。你。。。坑人!快!我要。。。上好的酒!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来!” 说完,我觉得整个周遭的人都在耻笑我,紧接着我看见整个房子都开始扭曲,看来,要地震了,我将头扭过一边,心道:笑吧笑吧,你们就得瑟的笑吧,你们笑话我我就不告诉你们快要地震了。 然而,没过多久,便有阵阵倦意袭来,我大大的打了一呵欠,却再也克制不住,心道,睡吧,反正没事,就睡在这里吧。 迷迷糊糊中,看见了柳香香微笑着向我走来,身上浓浓的胭脂水粉味儿却依旧不能赶走我的倦意,我听见柳香香柔声道:“公子看来是喝醉了,小女子扶公子去客房歇息吧。” 我痴痴地笑着道:“没有,我没醉。。。嗝。。。我只是困了。” 紧接着便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一双柔软而温暖的手轻轻地扶着我,一步一步往另一个地方走去。 终于可以躺在了一个软绵绵的床榻上,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海棠花香,浸入鼻腔,那样的舒心。只是此时此刻,自己的眼皮却重的抬不起来,否则我定要睁开眼,仔细的瞧一瞧,因为凭我的直觉,这屋子,一定布置得极其优雅别致。 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样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只听那女人道:“好了,瞧你那猴急的样儿,这屋里躺着的呀,可是个尤物,长得水灵水灵的,待会儿你可要懂得怜香惜玉呀。” 只听那个男人的声音道:“这。。。姑娘,我粗人一个,瞧您说的,咳,姑娘还是另找他人吧,万一那柳盟主知道了,我的脸还往哪里搁。” 我听出来了,这个男人的声音,就是刚刚还跟我称兄道弟的焦顺,只是他怎么也来这里了?难道他也喝累了来客房休息?可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挣扎着起来,可是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尽管我很清醒,甚至还很理智,可是浑身却如同棉花包子一样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只听那个熟悉的女声又道:“我说你就进去吧,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姑奶奶我保证,这味道你尝过就再也忘不了。”说完便是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哐当一声,就连房门,也被紧紧的关了上去。 而这一系列的声音,等想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有脚步声渐渐向我靠近。原来!这个女人口中的姑娘,不是别人,就是我! 一股燥热感袭遍全身,使我有种想要将身上的衣服都扒个干净的感觉,难道说这屋子里的花香。。。事实摆在眼前,我却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床边的脚步声,更是渐渐逼近,我甚至可以清楚地听见,从这个男人喉咙管里传来咽口水的咯噔声,以及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怎么办……身体丝毫动弹不了,而药效,似乎已经开始慢慢发挥其作用来,一旦焦顺和我都中毒太深,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后果将不堪设想。 快了,脚步声就要带我床边上了,我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叫了声:“焦大哥,是我。。。” 然而我的声音一发出来,我就彻底后悔了,因为自己的没有力气,以及药物的作用,我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竟有丝丝颤抖的感觉,交织气若游丝的气息,不像是说话,更像是在调情。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说话糟糕,可是此时此刻,说这一番话更糟糕,这样的嗓音,无疑更能勾起雄性的欲、望。 焦顺缓缓的走进,俯身在我的脖颈间,他粗重的喘息声碰撞在我的脖颈,让我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我想尽力向自己的头拧过一边,然而却发现就算是这个微笑的动作,自己也不能做到,我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和炎煜琪赌气,后悔自己没有让他陪着自己,后悔自己来参加了这个宴会,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伪装的这样好,又怎么会被别人发现自己是女儿身? 就在我以为焦顺会有所行动的时候,焦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果然。。。是你啊兄弟。。。” 我的心隐隐作痛,断断续续道:“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兄弟。” 焦顺傻乎乎的笑了一下道:“只是大哥我、愚钝。。。知道现在。。。才发现你是女儿身。放心、大哥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大哥就算是死。。。也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焦顺的话,顿时让我泪流满面,焦顺慌了,一边替我擦拭眼角的眼泪一边道:“兄弟。。。哦,不,妹子,妹子你别哭呀。” 我勉强的睁开了眼睛,醉酒的我似乎慢慢清醒,开始掉进另一个温柔性的陷阱。我不曾知道,原来看似粗野的男子,原来也有如此正义。嘴巴张了张,却只能挤出两个字:“谢谢。” 而后却是大片的沉默,焦顺原本坐在我的身边,之后便一点一点的远离我,我知道,他也在极力克制因为药物的原因而产生的生理反应,我的心也仿佛被揉捏在一起又摊开,如此反反复复,我正怕自己下一刻便会把持不住,放纵了自己。 呼吸越来越急促,而身体上的燥热感也越来越明显,就连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我开始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腥甜的味道便充斥在整个口腔里,这一刻,竟有种死的冲动,炎煜琪,该死的炎煜琪,难道,你还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酒吗?你的妻子被人带走了你不知道吗?若不是还在襁褓里的两个婴儿,恐怕,我早早已经放弃了生存的欲、望。 就在我临近崩溃的边缘时,门被哐当一声踹开,强烈的光线照射进来,我微微睁开眼,看见炎煜琪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走到屋里,紧接着将我横抱了起来。 熟悉的香味儿有浸入鼻腔,我微微别过头,只见焦顺已经撞晕在地上,因为力气过大,头上还在淌着鲜血。 我愤怒的看着炎煜琪,一言不发,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逃脱,然而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搂着我,让原本就没有一点力气的我更无力抗拒。 炎煜琪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道:“气息平缓,他没事,倒是一条汉子。我会找人给他疗伤。” 听了炎煜琪的话我这才微微放了心,只是,炎煜琪,你现在才来,是否有些晚了?我直直的看着他,不禁苦笑,罢了,那时候他或许正如同别人一样,被身边的倩影所吸引,哪里有心情管我的死活。我应该“体谅”,不是吗? 出了房间,走到原本吃酒的酒席,我这才看到,柳香香依旧在人群里走动,挨个挨个的敬酒。 还没开口说话,便有一粒药丸送进了我的嘴里,炎煜琪轻声道:“是解药,待会儿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明日,最后的比武,我要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我冷笑,炎煜琪的这番话,是在向我挑衅吗?我扬眉道:“如果我赢了呢?” 炎煜琪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说道:“无论输赢,我都想你亲眼看见。明日,一切答案,都即将会揭晓,我会向你证明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 又一场阴谋 炎煜琪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说道:“无论输赢,我都想你亲眼看见。明日,一切答案,都即将会揭晓,我会向你证明的。” 心,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我勉强扬起嘴角故作洒脱的笑道:“好,既然如此,拭目以待。”说完,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走去,只是身后,依旧让我有种莫名的不安感,总觉得,这中间的环节,自己遗漏了什么。 然而,却又不禁为自己的多余想法而冷笑,小鱼呀小鱼,明日此时,怕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而你,在此瞎想什么。 回到客栈,硬是让店小二找了一间房,收拾了东西,独自搬进屋倒头便睡。 次日在看见炎煜琪,却只觉得他憔悴了很多,可是又一想,或许他只是因为怕自己输掉了一个美人才辗转难眠吧,这样一想,心便就又冷了一大截。 刚出房门便看见焦顺也走了出来,与我打了个头面,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看着我便咧开大嘴笑道:“妹。。。” 我一听,心下一沉,忙打断他的话道:“焦大哥!别来无恙呀!今日小弟打擂台,大哥可要多位小弟打打气!” 我尽量粗声大气地说着,毫不掩饰的释放自己所能释放的豪气,好在焦顺一听,心里到了明白了十有八九,讪讪道:“嗯,好,小弟有此意,大哥又岂能不从!若是小弟今日能赢得美人归,大哥定要邀兄弟喝上几大坛!”说完,焦顺爽朗的笑着,一拍我的肩膀。 我苦涩地笑笑,其实倘若与焦顺一般,做一个江湖浪人,行侠仗义,四海为家,也是痛快,随即也学着焦顺哈哈大笑了起来,心中的郁气,顿时也消了一半。 一路上我始终和炎煜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与焦顺说说笑笑,一路上倒也不慢,不知不觉便到了武林盟主所设的擂台边上。 客套的话说完,这比武才算拉开了序幕。 所剩的便只有四个人,因为是最后的赛事,所以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对战双方。 除去自己的一只签,我淡淡的扫了一眼身边的炎煜琪,随手抽出柳香香握在手里的签,阵阵胭脂水粉的味道迎着微风轻轻飘散进鼻腔中,刺激我的神经。 缓缓翻转过竹签,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王其”二字,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这么“幸运”,能在三人之中,顺利的抽出属于炎煜琪的签。 我冲柳香香点头微笑,紧接着猛地出手,以及奇快的速度夺过另外两支竹签,翻开一看,原来,每一支竹签的背后都赫然写着“王其”二字。 而眼前的柳香香,原本面若桃花,却在此时已经变成了惨白色,我扬起手里的竹签冲周围的人群道:“看见没有,三支签都写着同样的名字,这分明是在使诈!我们要的是公平!” 我的话说完,台下却依旧一片宁静,没有附和声,也没有抗议声,宛如,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焦顺一伙的看了看四周道:“喂!你们都哑巴了吗!他们给我兄弟使诈!” 然而一旁的人,依旧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焦顺,依旧没有声响。我这才发现,一路上就我和焦顺说说笑笑,其他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莫非这中间,当真被我忽略掉了什么? 正在我诧异之时,柳香香狠狠的抽出我手里的竹签道:“小鱼儿公子,奴家劝您,还是好好遵循比武规则,您要是赢了,奴家就是您的。”说完,似是抛媚眼般看了我一眼,随即走到柳盟主面前俯身道:“爹爹,小鱼儿公子和王其公子一组,其他二人一组。” 柳盟主面色也异常难看,摊了摊手道:“开始吧。” 竹签的纤毛被柳香香那么一拉,轻易的破皮而入,深深地嵌入我的肉里,撕咬我的神经。 我冷冷的看着炎煜琪,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这么快就想与我一决高低? 炎煜琪依旧紧紧的抿着嘴,一言不发,紧接着一跃跳上了台,而我,也在此时,冷冷的接过我用脚挑来的剑。 剑身冰冷,泛着寒光,犹如我们之间的决绝。 “出招吧。”我冷冷道:“很早就想知道,我们两个,究竟谁才更胜一筹。这是你的兵器。”说完,我从兵器架子上也抽出一柄宝剑,向他抛去。 炎煜琪没有说话,而是随手接过了宝剑,与此同时,我手执宝剑,剑身快而狠的刺向炎煜琪,炎煜琪眼里的差异一闪而逝,随即提起剑,将我刺向他的剑身挡在一旁。 炎煜琪不经意的一瞥,让我看见了他内心深处的痛处,炎煜琪,你也是会痛心的对吗?被自己的结发妻子用剑身指着的感觉,是否别样不同?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华丽的微笑,我只是想,将剑身刺向他的身体,让他也同心感受一番,我的滋味,只是,当剑身朝他飞去的时候,心却更疼了。 两个人影在擂台上飞上飞下,难分高低,实际上我却心知肚明,炎煜琪是在让我,以他的武功来说,我真的是手下败将,只是不知原因为何,他总是不愿多与我周旋。 正疑惑不解时,只听“嗖”的一声,有东西从人群中向我的方向袭来,眼看着我避之不及,而炎煜琪又有向我扑来的趋势,我狠狠的将炎煜琪推向一边,自己则结结实实的接上了这一重击。 一阵阵的我麻木的疼痛感由小腿处传来,我不吃痛的叫出了声,丢下手里的宝剑将腿抱住,腿上正中一枚飞镖,血液此时此刻便浸湿了裤子。 凌厉的眼神扫向人群,我却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踪迹,究竟是谁,袭击了我? “有毒!”炎煜琪紧紧地抱住我,随后手指快速的点住我中了飞镖的腿部,顿时疼痛了止住了,只是被点的腿,却失去了知觉。 炎煜琪抱起我冲柳香香咆哮道:“你不是说,你不会伤害她的吗!为什么!” 他的眼神变得血红,直直的看着柳香香,恍如一头发怒的雄狮,随时都有可能吞噬眼前的这个柔弱女子。 柳香香似乎一点也不怕,缓缓向着我这边走来,伸出柔软的手指,轻轻滑过炎煜琪的胸膛道:“可是,我现在却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发现,这个女人还能左右你,为了不让她影响到我们,所以,就只好送他到另外一个地方喽。” 柳香香说的慢条斯理,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也是。我缓缓别过头,对于他们,我的确是一个多余的人。 然而炎煜琪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吓了一跳,因为炎煜琪接着开口道:“好,既然你们想要的是我的皇位,那么,我会给你。只是,请把解药给我。” 皇位?我诧异地看着炎煜琪,又看了看柳香香,忽然又想起曾经坐在幔帐里一心在人群中寻觅自己的心上人却又不敢抛头露面的柳香香,顿时明白了几分。 我看着柳香香,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她,你不是柳香香?” 柳香香听我这么一说,倒是有了几分好奇,看着我道:“还算你有点小聪明,那么,你来猜猜,我究竟是谁,若是你猜错了,我立马送你归西,当然,他的皇位还是属于我们,如果你猜对了,我或许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卑鄙!”炎煜琪一把握住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胳膊,关节发出“嘣嘣”的声响。 “呦。”柳香香笑道:“男女授受不亲,若是皇上想要臣妾,今晚洞房花烛夜也不吃呀,何必这样猴急。皇上可别忘了,你也中毒在身,若是运功,逼了毒深入心脏,那我的好如意郎君又从何而来呢。” 我一听,更是着急了,急急道:“琪,你也中毒了?怎么回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炎煜琪搂着我的手更加紧了,淡淡道:“我们都中毒了,就在昨天晚上,所有在场的人,都中了毒。” 我这才恍然大悟,柳香香敬酒、柳盟主突然中断比武,又在晚上邀请众位武林盟主赴宴,而后我又被人下药,险些中了招,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有人在背后策划!既然如此,那么,有关与炎煜琪的事。。。 我回头,看着炎煜琪的眼睛,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我误会了他?因为妒忌,我被妒忌冲昏了头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然而炎煜琪冲我却报之一笑,随即道:“江山,地位,我全部都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回去写一封退位的诏书,再向天下人告罪,说我炎煜琪,对不起大哥,当初抢了大哥的皇位!只求你,放过这里的人,放了小鱼。” 大哥?难道说这个女人是炎煜宇?不!她应该是。。。我知道了,她是婉灵! 我看着婉灵,从炎煜琪的怀里挣脱着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柳香香道:“婉灵,你收手吧,他们都是无辜的,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只是,你之所以沦落至此,全是因为我,我只请你放过琪,放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至于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人群中忽然响起稀稀落落的巴掌声,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长相平凡的少年,紧接着少年揭掉了自己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没有意外,果然是炎煜宇。 我冷笑着道:“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冷笑着道:“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炎煜宇面对着我,眼神里依旧满是沉稳和平静,不再似曾经那般桀骜不驯,取而代之的是波澜不惊,这样沉稳的眼神,这样的转变,怕也更是充分说明了当初,他所受到的伤痛之大,一个人,能隐忍到这种程度,难度是不可想象的。 炎煜宇笑道:“不错,猜对了,原本想看好戏的,可惜。。。不过,这一幕也的确好看得很呐!”说完,又抬起手掌,啪啪的拍起掌来。 我淡淡的扫视过炎煜宇,而后道:“现在局势已定,皇上主宰天下,歌舞升平,可谓繁荣昌盛,谁得其主,不也是为了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吗?” “哼。”炎煜宇冷哼一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嘲讽的对我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自以为是正人君子,骨子里一样是一个卑鄙小人。就连谋权篡位的事都做得出来,敢问,还有什么事是你所不能做的?” “谋权篡位?”我冷笑着,低沉的嗓音在炎煜宇耳边响起:“弑杀亲兄弟,难道就可以容忍么?” “够了。”炎煜琪打断了我的话,紧接着冲炎煜宇道:“从一开始,我就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却从来没有想到却是以这种情况相见,更没有想到,会来的这样快。大哥,放了小鱼。” 不等炎煜宇说话,原本的柳香香也撕下了贴在了脸上的面具,婉灵便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婉灵依旧是如水的眸子,皮肤白皙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娇弱的俏美人模样,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婉灵含情默默的看看炎煜琪,水灵的眼睛便开始弥漫起薄薄的雾气,泪水依旧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滴下来,婉灵道:“琪。你、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对不起,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只能这么做,我只能,杀了这个可恶的女人!”说完,凶狠的眼神看向我,里面满含着使人不寒而粟的冷冽。 是的,她是恨我的,而且是极其恨我的,我从来都知道,只是,我从来都不会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而后悔,尤其,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 炎煜琪依旧紧抿着嘴唇,半响,才又开口道:“我说,放了她,放了我的妻子。” 婉灵的眼中始终与长长的睫毛纠葛在一起的眼泪终于在眼眶框中砸了下来。 婉灵笑着笑着,无力地抬起眼,轻轻捧起炎煜琪有着优美曲线的下颌问道:“她是你的妻,那么我呢?我又是谁?” “灵儿。”炎煜宇低沉的喝声,一把拉开了婉灵放在炎煜宇下颌的手道:“你疯了吗!你不是说过,找到他们,就要报仇,再不犹豫。” 婉灵点点头,抽回自己被炎煜宇握住的手道:“是的,我也想忘,我也想恨,再没见到他之前,我的确以为自己,就可以真真正正,了无牵挂的去恨他,可是,当他就站在我面前,当我的手心重新触碰到她的温度时,有多恨,便有多爱他,甚至,爱大于恨。所以,我根本下不了手。” 炎煜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他也没有料到婉灵会来这一招,依旧开口道:“婉灵,原本我对你,是有愧疚之心的,我害你没能找到一个好的男人,可是,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杀害了我的孩子之后,我就在无边点愧疚和同情与你,有的,只是恨。其实,若不是昨晚,我不会想到这个女人是你乔装打扮的,我甚至还傻傻的认为,你真的忘记了所有重新来过。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至于大哥,从小一起长大,我岂能不了解?以大哥的性格,又岂会袖手旁边?要杀便杀,我只希望,你们能放过小鱼还有我们的两个孩子。” “孩子?” 婉灵哈哈大笑着:“孩子。。。”却又哽咽着哭出了声,紧接着扬起手,猛地向我劈来,这一招,又快又狠,看来,我是躲不过了。 “你受死吧贱人!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练习这一招,只为将你一招毙命!用毒杀了你,岂能解我之恨!” 此时此刻的婉灵,通红着一双眼睛,眼神里是一种不将我置于死地不罢休的神情。 我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次,我必定在劫难逃。 “咻咻!啪!” 忽然两声响动,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吹的声音,再抬起头,却看见婉灵的手背被打出来了两道血红的痕迹,人早已经远远地退出数步,而在我们面前站着的人,却是莫飞扬。 “哥!”我几乎在这一刻,眼泪和鼻涕并出,咧开嘴笑着,却又哭出了声,我紧紧地抱住在眼前出现的白色身影,死也不放手:“哥,你还在,真好,你真的还在。。。”说完,不顾一旁脸色黑得不像样的炎煜琪,赖在莫飞扬的怀里不肯离开。 莫飞扬似乎更帅气也更成熟了,这让我想起那天晚上,对,那天晚上我一定不是做梦,一定真的是他,我贪婪的呼吸着莫飞扬身上的味道,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处于危险的环境当中。 风吹着莫飞扬一身白色长袍,伴随着他满头飘逸的黑发,懒散的洒在空气当中,莫飞扬自负的一手搂着我,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垂在胸前的黑发道:“趁人之危,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尤其,是将整个武林人士都下了毒,你就不怕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吗?” “哼!” 炎煜宇冷冷的看着莫飞扬道:“等我再度当了皇上,他们,不还得一个个臣服于我吗。况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他们乖乖听话,我又岂会要他们性命!” “很可惜呐!”莫飞扬说着,抬起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爹!” 只听一阵哭声,一个梨花带雨的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女子奔了出来,一头扎进柳盟主的怀里。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柳香香。柳盟主一看,顿时老泪横流,拍这柳香香的背道:“女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柳香香回头,指着莫飞扬道:“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好一个姣好的模样!这是我看见柳香香时的感觉,假的就是假的,真的柳香香丝毫没有半点胭脂俗粉的气息,清秀且略带羞涩的模样才是亮点,加之原本就不俗的容貌,被称为灵韵国第一美人也实不为过。 柳盟主突然走到台前,冲台下的武林人士一拜道:“柳某愧疚,本想召开武林大会,哪知却招来这般祸端,连累了大家。实在不瞒大家说,柳某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人世,可是刘某唯一的女儿香香,却是柳某所割舍不下的,希望大家谅解,此事过后,柳某定当以死谢罪。” “我没空听你们在这里说废话。”炎煜宇说着,后头对婉灵道:“灵儿,既然你这样割舍不下他,那我现在就杀了他,好让你彻底了了这段往事!至于这个女人,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慢着!”婉灵的眼神里全是决绝的神色,紧接着冷冷道:“既然他无情,也休怪我无义!炎煜琪的项上人头,我要亲自摘下方才解恨。至于那个女人,还有一个人需要你解决,否则我又怎好对付。” “好!”炎煜宇言语之中,似有中兴奋,紧接着便向我这边飞来。 我正准备迎上,耳边却传来莫飞扬低沉的声音:“小雨,乖乖呆在一边不要乱动,哥来解决就是了,若是你闷得慌,一边看我大家一边和我聊天便是。” 紧接着我便被炎煜宇轻轻的放置在柳盟主身边的椅子上,柳香香看着莫飞扬,脸颊映起一片绯红,紧握着小拳头,呼吸紧促的说道:“公子,这位姑娘交给我就行了。” 莫飞扬只是点了点头,便飞奔着想炎煜宇迎去而炎煜宇和莫飞扬忽上忽下,似乎炎煜宇一点也伤不到莫飞扬,我这才放松了心情大声问道:“哥!那天晚上在屋顶上的,是不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莫飞扬一个好看的后空翻,回眸冲我一笑道:“是。” 而原本跟婉灵对视着的炎煜琪,猛地回过头来冲莫飞扬喊道:“喂!你不是说不露面的吗!怎么出来了!” 莫飞扬似乎觉得炎煜琪的话很是白痴,于是丢给了炎煜琪一记白眼,继续和炎煜宇纠缠了起来。 与此同时,婉灵趁着炎煜琪和莫飞扬说话分神,一个飞身向我扑来,那形式,似乎是不将我碎尸万段决不罢休,眼神又厉又狠。 “婉灵你!”炎煜琪话都没有说完,又纵身向我这边拔腿,而莫飞扬想向我这边跑,无奈却被炎煜宇缠住了身。 炎煜琪一掌向婉灵劈去,只听婉灵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噗”的一声,鲜血吐了出来。 “你。。。”炎煜琪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婉灵,道:“你为什么不躲?” 婉灵无力地笑着,脸色越发苍白如纸,淡淡道:“如果我说是我故意的,你相信吗?” 第三百二十四章 没有中毒 婉灵无力地笑着,脸色越发苍白如纸,淡淡道:“如果我说是我故意的,你相信吗?” 炎煜琪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向婉灵说明,他是相信的。 炎煜琪一把搂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婉灵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越说,眉头皱的越紧,我也越发感觉到他的心痛,只是此时此刻,对婉灵的怨恨,也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只是无限的同情。 她是一个勇敢为自己的爱而奋斗的女人,只是,她爱的是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从而,忽视了身后那个为他痴为他狂的男人。 爱情本就是这样,不是吗?你爱着她,她却爱着他。 每每却只差一个回转,幸福便唾手可得。只是固执着心里的爱,那心,便更加的辛苦了,爱,也越难。 只见婉灵微微侧着脑袋靠在炎煜琪的胸膛,而后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又能躺在你怀里。。。真好。。。” 炎煜琪听罢,微微皱眉,抬起手似乎是想推开婉灵,而后却又没有继续这个动作,而是放下手道:“为什么?你知道,若是吃了我一掌,定是性命不保。” 婉灵勉强的笑笑道:“我当然。。。知道了。可是,如果人总是有一死。我。。。何不死在,你的、手里?这样一来,你就会。。。一辈子都。。。忘不掉我。。。一辈子。。。” 炎煜琪紧紧的闭上眼睛,仰起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翻动着,许久,才动了动唇道:“不会忘,即便不是如此,我也,一辈子忘不掉你。” 我知道,炎煜琪所说的话,是真话,纵使他曾经没有爱过她,那份情,却是真的,他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又岂会轻易忘掉?我不由得在心里庆幸,好在,他还在我身边,心,还系在我身上。 我清楚的看见,婉灵原本微微闭着毫无光彩的眼睛陡然睁开,并且发出奇异的光彩来,就那么痴痴的痴痴的看着炎煜琪,微微笑而不语,只是眼角的泪,却浸湿了炎煜琪的胸膛。 “灵儿!”炎煜宇越是心急,手上的动作便越是急躁和慌乱,终于,被莫飞扬一掌击出数米远。 婉灵缓缓别过头,看了一眼旁边倒着的炎煜宇,泪又一次泛滥开来,哽咽着断断续续道:“宇,对不起。。。这辈子我的心。。。早早的交给了他。。。但愿、下辈子。。。我们早早相遇。。。” 说完,微微抬起手,像是要去抓炎煜宇的手,然而,没等炎煜宇的手抓住婉灵的手,婉灵的手已经轰然垂下。 “灵儿!”炎煜宇痛心地叫着:“灵儿,我炎煜宇若是没有你,得此皇位,又有何意义!灵儿,你等着我,我这就去陪你。。。”炎煜宇说完,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紧接着样子自己的手,劈头向自己的天灵盖击去。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炎煜宇的身影也如山崩般轰然倒塌。 一时间,两条性命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忽然,一旁的柳盟主拉着自己的女儿柳香香,冲炎煜琪跪了下来,口中呼道:“草民叩见皇上。”一时间,台下所有的武林人士齐齐下跪,口中高呼万岁。 我微微皱眉道:“他们都中了毒。” 莫飞扬微微杨眉,而后在倒在地上的炎煜宇身上摸索了一下道:“没有,他的身上没有解药。”说完,又抓过炎煜琪的胳膊,手指搭在炎煜琪的脉搏处,随即微微皱眉道:“你并无中毒的迹象。” 我一听,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莫飞扬又抓起我的手腕,继续听脉,随即道:“你中了毒,而且,这毒,很是奇特,我需用功力压制住你的毒素,而后再另想办法。” 我中了毒,而炎煜琪没有中毒?这结果很明显,一定是婉灵舍不得,这才偷偷替他解了毒。 台下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莫飞扬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台下,紧接着随手抓住一条胳膊,微微皱起眉头把脉。 “没有中毒的迹象。” 莫飞扬淡淡说着,人群里边又是一阵骚动。 一个人站出来道:“你说我们没有中毒?笑话,昨儿个夜里,我等运功,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且小腹隐隐作痛。” 莫飞扬淡淡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只不过是一般的失功散外加点肚子疼要而已,若是不信,大可自行用功,看看是否中毒。” 此话一说,一个个武林人士立即都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运起功来。 这一运功,个个脸上都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却没有中毒。 而我,却心知肚明。婉灵痛恨的是我,爱的是炎煜琪,与她来说,她最想让我死,而不是其他人。 我勉强地笑着道:“好啦,既然大伙儿都没事,不妨将这次比赛继续,我先来说话,我呢,当然是无条件退出了,我家老头子,自然也是无条件推出,不如我提个意见吧,谁能打过我大哥,就让他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如何?”我勉强干笑着,好消除大家心里的顾忌。 岂料话刚说完,莫飞扬已经伸出手,满眼疼惜的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知道,此时此刻,他比谁都懂我的心思。 气氛尴尬的继续着,柳盟主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身边的柳香香更是焦急万分,一边替柳盟主抚顺气息一边焦急的哭道:“爹,爹,都是女儿没用,女儿这就去给您找大夫。” 柳盟主一把拉住柳香香的手,紧接着看向莫飞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少侠,今日得以一见,少侠秉性老夫甚为敬重,今日,老夫自知时日不多,因此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少侠答应。” “爹。”柳香香一边哽咽着,一边抬眼看着在她面前的莫飞扬,紧接着也跟着柳盟主一起跪了下去。 莫飞扬见状,只是淡淡的抬眼瞥了一眼柳盟主,却没有做声,仿佛刚刚柳盟主的话根本不管他什么事一样。 第三百二十五章 嫁鸡随鸡 莫飞扬见状,只是淡淡的抬眼瞥了一眼柳盟主,却没有做声,仿佛刚刚柳盟主的话根本不管他什么事一样。 而一旁的柳香香,更是暗自咬了咬下嘴唇,险些又掉下泪来。 柳盟主见状,自己的脸面也挂不住了,使得原本苍白的面色更加苍白。 就在我以为莫飞扬会继续视而不见的时候,莫飞扬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道:“盟主不必多礼,柳姑娘聪明伶俐,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反正点头,便也算是答应了,我更是乐得在心里认定了这位“嫂嫂”,于是将柳盟主扶起道:“盟主不必客气,我哥向来是乐于助人,虽说不上什么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可是只要是你们能想到的问题,他都能知道。若是柳姑娘嫁与。。。”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莫飞扬已经抢先咳了两声,打断了我的话,看来,他对我这般推销很不满意。 柳盟主听罢,这才舒展了笑容,缓缓直起身子,紧接着又一头栽倒在地。 “盟主!” “柳盟主!” 一声声急切的喊声,却再也叫不回来这柳盟主,而此时的柳香香,更是泣不成声。 原本理应是喜事,到如今却变成了白事。 将柳盟主下葬以后,众武林人士便推荐莫飞扬当武林盟主,而柳香香更是对莫飞扬体贴温柔,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我这个大哥却只是不冷不热,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自己身上的毒,竟然让莫飞扬以毒攻毒的方法给解了。 出来了一趟,不料却是度过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关头,好在,在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还在。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而后笑笑,翻转过身,轻轻搂住身边的炎煜琪。 “睡不着吗?” 炎煜琪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傻丫头。”炎煜琪轻轻笑着,而后揉了揉我的头发道:“既然睡不着,何必勉强自己。我们出去,一起赏月,如何?”说完,便轻轻将我拥在怀中,披了衣服,便向外走去。 皎洁的月光出现在面前,那样真实,却又那样如梦如幻。我抬头,看着明晃晃的月亮道:“好在,无论在哪里,看到的,都是同一个月亮。琪,你说,我们走了这么多天,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已经开始学会说话,已经会叫我们父皇和母后?” “会的。”炎煜琪低头,轻吻着我的耳垂道:“我也很想他们,明天,我们就回家,好么?” 这正是我日夜所期盼的话,我高兴的点头“嗯”了一声,心里似乎再无所求。 “莫公子,你要去哪里?”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们附近响了起来,我记得这嗓音,是柳香香,于是边冲炎煜琪做出了噤声的手势,紧接着偷偷躲在一旁偷看。 只见莫飞扬负手而立,站在屋前眉头紧皱,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哪里,干你何事。” 冷冷的嗓音,似乎没有半点感情,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莫飞扬的另一面,。 柳香香不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微微咬着嘴唇,半响道:“公子若是有妻室,若是嫌弃香香,那就让香香在公子身边做一名丫鬟伺候公子也可以。总之,公子到哪里,香香便也去哪里。”柳香香说完,抬起眼帘,眼中闪现的事无比的决绝和肯定。 第三百二十六章 归心似箭 柳香香不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微微咬着嘴唇,半响道:“公子若是有妻室,若是嫌弃香香,那就让香香在公子身边做一名丫鬟伺候公子也可以。总之,公子到哪里,香香便也去哪里。”柳香香说完,抬起眼帘,眼中闪现的事无比的决绝和肯定。 我和炎煜琪相视一望,笑而不语,都心知莫飞扬的好事算是找上门来了,便也不加打扰,悄悄隐身而退。 次日,我和炎煜琪上了马车,还未起程便见一人飞奔直来,冲我和炎煜琪跪道:“皇上、皇后娘娘,莫盟主他、他不见了。” 炎煜琪挑眉,心中亦然了解了十有八九,淡淡道:“除去莫盟主,可还有其他人不见了?” 那人这才慌忙道:“回皇上的话,同时不见的,还有香香姑娘。” 我心道,看来,他们昨夜已经出发夫唱妇随,演的不就是这么一出吗。 炎煜琪又道:“朕自然是不过干涉你们江湖之事,至于莫盟主和香香姑娘,怕是乐得漂泊天涯海角了,你们,朕且不必过问,大可再行召开武林大会。” 炎煜琪说完,冷冷地松开挑起车帘的手,冲车夫道:“起程吧。” 马车一路飞奔,急急奔向京城方向,而我,更是归心似箭。 因为一早在马车出发的时候,我们便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了宫里,因此马车刚踏入京城,路边边齐齐的跪着了一排排朝廷重臣和百姓,口中高呼道:“恭迎皇上皇后娘娘。” 当然,此时此刻我们说什么也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些老臣,只是快马疾奔,至向中宫奔去。 “皇后娘娘!”安屏见我,喜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忙跪在地上道:“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我一把扶起安屏,左顾右盼道:“妍儿和溪儿呢?” 安屏一见我如此模样,不禁笑道:“皇后娘娘,瞧您急的,太子殿下和公主此时正在休息呢。” 我笑笑道:“妍儿溪儿可会叫我母后了?” 安屏一听,忙不迭的点点头道:“奴婢还真觉得奇了,太子和小公主几乎同时开口说话,只不过。。。” 我急急道:“只不过什么?” 安屏这才道:“只不过太子殿下和小公主同时叫的是‘父皇’。”安屏说完,低垂着眼帘,却不禁又偷偷用余光瞟我此时脸上的神情。 我一听就乐了,笑道:“好两个小家伙,赶明儿他们懂事了,孤可要好好给他们算这笔账,如今就先记下了。”说完便往太*走去。 太*内,两个小家伙挨着睡在一起,粉嫩的小脸也紧紧贴着,撅着小嘴,使得我一颗心放了下来。 时间一晃便又过了三年,看着满地乱跑的妍儿和溪儿我满是欣慰感,李媛从来不让若逸和若妍以及若溪一起玩,我也乐得自在,小孩子若是在一起玩,就难免有个磕磕碰碰,而李媛从来对我有着戒备,倘若将孩子放在一起,指不定她会寝食难安。 然而令我发愁的是,李媛这几年越是没有动静,就越是让我不得安心,因为我不相信,李媛会就这样轻易的善罢甘休。 正当我面带微笑心里犯愁的看着两个小孩子在御花园里玩的时候,安屏冲我跪道:“皇后娘娘,皇上让奴婢告诉皇后娘娘,说是家宴已经准备妥当,让皇后娘娘替小公主和太子殿下准备一番。” 我这才收回了刚才的心思,点点头道:“好,我这就来。”随即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天,是呀,今天是妍儿和溪儿4岁的生日,时间,过得可真是快,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我也不禁感慨起来,自己变老了。 于是站起了身子,冲妍儿和溪儿道:“妍儿溪儿,来,跟母后一起回宫。” 若妍一听,站起身就往我怀里扑,仰起小脸道:“母后,今天妍儿生日,还有那种甜甜的软软的东西吃吗?” 原本站在一旁扮酷的若溪,一听到若妍的话,也凑到我身边来,一本正经道:“我说你笨呀,母后那么疼我们,怎么会没有。” 我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甜甜软软的东西,是蛋糕,以往每年他们过生日,我都会做一一份蛋糕给他们吃。我笑笑不语,一手牵起若妍道:“好了我们快走吧,要是晚了,你们父皇可是会生气的。” 若溪很少让我牵他,更不屑与让我抱他,小小模样就自负的如同他父亲炎煜琪一般,倒是若妍,一如以平常的小女孩,没有太过聪颖的智慧,安安分分,这倒也遂了我的愿,若是锋芒太露,只会害了自己,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这就够了。 只是若溪让我有点担心,他的性格太想当初的炎煜琪,孤傲不可一世。 临了宴会,本以为会如往常一般,只有我和两个孩子以及炎煜琪,因为往年,这些个妃嫔不是推辞生病了就是推辞身体不适,从来不曾赴宴,如今却出乎意外,该来的,都来了。 李媛率先开口道:“都怪妹妹身体闹寒,一到这时节,病就来了,好在这些天,并无大碍,妹妹就在这里给太子殿下道喜了。” 炎煜琪笑道:“好好,来了就好,大家都不要客气,自己宴会,坐吧。” 倒是若妍,一眼就看见桌子上摆着的蛋糕,看着我两只眼睛笑成了小月牙,意图很明显,她喜欢吃,也很想吃。 我一眼便看见了旁边的若逸,若逸与若溪相比,肤色较暗,若是细看,这让我想到了炎煜宇,只是那狡黠的眼神,确实实实在在遗传了李媛。这些年,若妍和若溪,也多亏了他教导,这才像个太子的模样。 一干人等说了些吉利的话,这才依次就坐。 李媛道:“都说皇后娘娘心灵手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甜点,光是让人瞧着,就打心眼儿里喜欢。” 的确,眼前的蛋糕全是原汁原味的东西,纯天然的牛奶配以蛋清白糖,面食也是自己亲手制作,上面缀以樱桃等水果,红的绿色的色泽,均是以蔬菜水果的汁液搅拌而成,此时色泽莹润,蛋糕上面的寿桃和花,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李媛的话刚说完,若溪便一本正经的说道:“母妃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母妃不会做吗?这是蛋糕。” 我一听,狠狠的瞪了一眼若溪,浅浅笑道:“是啊,这是蛋糕,孤也是闲来无事,自己琢磨出来的。” 为了防止尴尬,便道:“不如大伙儿一起尝尝吧。”说完率先切了一块递与若逸道:“若逸,来,常常,若妍和若溪都很喜欢呢。” 若逸原本紧绷的一张脸在嗅到眼前的美味时,眼神里也露出了真正属于他这个年龄是的童真,高兴道:“儿臣谢过皇后娘娘。”说完,便于双手接过。 岂料李媛抢先接过了蛋糕回头对若逸道:“逸儿,你不是告诉过母亲,你不喜欢吃甜腻的东西吗?” 若逸本是兴高采烈的双眼,顿时黯淡了下来,而后点点头道:“回父皇皇后娘娘的话,孩儿不喜吃甜食,还是留给太子殿下和公主吧。”说完这才又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 我不知道李媛是怎样教育她的孩子,只是看着若逸这般模样,却不禁同情起来了,这样的年龄,同龄孩子该有的一切,却被生生抹杀。。 见李媛如此,我也不好再推却,索性接回她递给我的糕点,若溪见状,一把接过去道:“如此美食,王弟却不喜欢,可惜可惜。” “哥哥给我吧。”若妍笑着,伸出小手去够若溪手里捧着的蛋糕,不料却因为动作过激,蛋糕被生生撞在了地上。 若溪喝道:“都怪你,抢什么抢,这下弄到底上了吧,母后一年才做一次的。” 听到若溪的喝声,若妍撇了撇嘴看样子就要哭出来了,我忙拉起若妍的小手道:“没事,若是若妍不哭的话,今年母后再给做一个大大的蛋糕,好不好?” 若妍一听这才又咧开嘴笑了。 “皇后娘娘快看!” 安屏的一声惊呼,将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她手指的方向,只见安屏手指之处,是刚才那快掉了蛋糕的地方,而那蛋糕旁边,则死了一只小白鼠。 若妍一见,立马哇哇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小白我的小白。。。呜呜。。。” 有人下毒! 我心一惊,而这蛋糕又是我做的,矛头直指向我! 炎煜琪看了我一眼,那里面全是信任,而后道:“拿银针来!” 安屏这才忙不迭的去了银针呈上。 炎煜琪接过银针,扎在了地上掉着的蛋糕上面,果然,银针色泽有变,虽然不是很深,但足以证明,这块蛋糕有问题。 我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这块蛋糕,从始至终都是我亲手制作,不可能有谁有机会下手。难道说是刚才李媛推却的时候?李媛她又开始行动了? 我冲炎煜琪道:“皇上,不妨将其他但该也一并试一试,倘若真的是臣妾做的蛋糕有问题,臣妾甘愿被看押查办,倘若不是,那么由此证明,凶手或许另有其人。也请皇上在此期间,注意观察每一个人,不让凶手有机会将证物藏匿的时间。”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两看相厌 李媛也冷冷与我毫不畏惧的对视,而后道:“皇上,依臣妾看,皇后娘娘是胆怯了,想借此机会拖延时间,皇上你想想看,逸儿方才若不是说不喜欢吃甜食,恐怕躺在地上的便是逸儿,臣妾自知皇后娘娘向来不喜欢逸儿,只是臣妾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痛恨逸儿到如此地步。还请皇上明察秋毫,给臣妾和逸儿还一个公道。”李媛说完,拉扯着若逸,冲炎煜琪跪了下来。 “请皇上明察秋毫。” 见李媛跪下,原本就和李媛一个鼻孔出气的女人,便也都齐齐跪了下来。 眼语气依旧冷着一张脸,并不说话。正在此时,我瞅见李媛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挪,仿佛想要将手上的什么东西擦掉一般。 我三步跨做两步,一把抓住李渊的手道:“你在做什么!” 李媛见状立马将哀求的眼神投向炎煜琪道:“皇上,您看皇后娘娘。。。” 炎煜琪微微皱眉,而后道:“放开她。来人,给朕搜搜看,李婕妤究竟在做什么。给我仔细的搜。” 我本是心中一惊,待炎煜琪说出下文之后,我更是一惊。 几个宫女走了进来,俯身便将李媛搀了起来,一点一点在李媛身上搜索着。李媛如同一个木偶般,人有几个宫女在身上摸索,绝望的眼神看向我,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而炎煜琪,则轻轻拿过一枚银针,开始在桌子上剩下的蛋糕上试了一番,结果,剩下的蛋糕却并无一点异样。 若逸瞪大了眼睛,忽然疾走到宫女身边,一口咬住那宫女的胳膊,宫女一不吃痛,便惊叫着松开了手,而另一个宫女,则欣喜地说道:“皇上,找到了。” 宫女双手呈上的,竟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炎煜琪结接过那包白色粉末,在鼻子前嗅了嗅,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又将那包药随手扔在了桌子上道:“传御医。” 而李媛看到这些,终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只是口中依旧死不承认的说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走了进来,行过礼之后,便拿起桌子上的白色粉末放在鼻前嗅了嗅道:“回皇上的话,此乃砒霜。” 说完,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奶油,在鼻前嗅了嗅又道:“皇上,这糕点的确被撒上了砒霜,只是量少,不足以致命,但可引起慢性中毒,长期服用必将毙命。” 炎煜琪一听这话,抓起花白胡子御医手里拿着的砒霜向李媛的脸上砸去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媛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匍匐跪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臣妾。。。知罪。” 炎煜琪三两步便走到了李媛的面前,一把卡住了李媛的脖子压低了嗓音恨恨道:“李媛!你不是答应朕了么,从此以后,不会再心声歹计为难皇后,如今,你这又算什么!” 说完,用力一推,李媛便顺势倒在了地上。 “母亲!母亲!”若逸哭叫着趴在李媛身边,双眼狠狠的瞪着炎煜琪。 炎煜琪一甩衣袖冷冷道:“都给朕做好了,今日都得好好陪皇后太子和小公主用完这次膳。李婕妤听封!朕现封炎若逸为恭亲王,即日起,前往恭德地方,其母随子前往封地,没有朕的圣旨不得入朝,按月领取朝廷俸禄,若逸,朕希望你能造福一方百姓。李婕妤,朕这样的惩罚,你可满意。” 我不得不承认,意图弑杀太子,却只是将其放逐皇宫,这惩罚,的确很轻,但是,只要这个女人彻底的远离我得妍儿和溪儿,我便已经足够安心。 李媛以手加额跪道:“谢皇上开恩,臣妾定当好好教导逸儿,为百姓造福。” 炎煜琪没有接话,而是点点头道:“坐,吃完这顿饭,你们就收拾吧,今天天黑之前,必须起程。” 此时此刻,李媛的脸上就连惊愕的表情,也再也看不到,只留下一脸木然。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不安的吃完这一顿饭,但是两个孩子很快就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兴冲冲的吃完了这次属于他们的生日午餐。 今日,李媛就要走了,属于我的噩梦,便也离开我了。 我缓缓的步入碧落殿,此时的碧落殿已经再无昔日那般夺目,冷冷清清,好不凄凉。 若逸眼尖,一眼便瞧见了我,开口道:“你这个坏女人!走开!”说完,便将我推推搡搡着往屋外赶。 我脸色一沉,一把抓住他的小手看着他道:“逸儿,今日是你母亲咎由自取,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你明白吗?” 我不知道此番话对于若逸来说,他是否听得明白,可是鉴于良心的不安,我不希望自己被一个小孩子记恨着,哪怕,他是李媛的孩子。 李媛拉过若逸,冷冷道:“臣妾就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会来给臣妾送行的,可是皇后娘娘知不知道,臣妾并不希望见到你。” “妹妹。”我依旧面带微笑,看着李媛出其意料的柔声道:“妹妹,有些事情我们是否应该单独谈一谈?孤想,妹妹也一定有诸多疑问想要问孤,但是孩子本是天真无邪的,我们何必要将诸多凡尘杂事抛之于这样幼小的心灵当中?” 李媛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后对身边的宫女道:“把王爷带出去玩吧。” 宫女听后,这才抱了若逸走了出去。 李媛看着我冷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冷哼一声,的确,蛋糕里的毒是我下的手,而我就是在趁抓住李媛的手的时候将那包砒霜塞进她的衣袖里,而那小白鼠,更是我提前就放了出来的,因为炎煜琪的信任,所以,这次计划几乎安排得天衣无缝,因为,知情人只有我和她。 我淡淡道:“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你的存在,对我是一个威胁,尤其是对我的孩子,为了我两个可爱的孩子,我只有出此下策。” 李媛看着我愤愤道:“好有城府的心!我李媛,算是看走眼了,本以为你只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没想到。。。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我笑着道:“既然做了,害怕有报应吗?那么你呢?你以前做的种种,难道也不怕遭报应吗?” “哈。。。哈哈。。。”李媛哈哈大笑着道:“报应?我是有遭报应了,但我确定,你以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道:“天色好像也不早了,妹妹还是早点起程,若是过了城门开放的时辰,误了时间,皇上怪罪下来,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李媛冷哼一声道:“多谢姐姐提点。” 看着载着李媛母子的马车缓缓启动,我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一回头,却正见炎煜琪正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我,见我回头,炎煜琪走到我身边道:“起风了,还是回屋吧。” 这个时节,风的确不小,我点点头,任由炎煜琪轻轻牵起我的手,向着屋子里走去。 踏进寝宫,炎煜琪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此情此情,让我知道,炎煜琪定是心里有万般无奈和疑问,于是率先开口道:“琪,你我既是夫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炎煜琪点点头,而后揽着我的双肩,使我坐在了他的身边道:“小鱼,我想知道,蛋糕的事,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炎煜琪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他是在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虽然他不想听到结果,但是却又不想听我的谎言。 我没有多加思索,而是淡淡道:“是。” “为什么?”炎煜琪有些激动:“她已经答应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我看着炎煜琪忽然间就觉得好笑,问道:“你心疼了?”尽管我说的语气极其平淡,可是却还是掩饰不住说完话之后空气中弥漫着的醋意。 炎煜琪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为什么?” 我忽然间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琪,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他李媛,就算要我的命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个,可是,倘若他要还我的孩子,我能不会保护吗?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她的孩子是你的孩子,那么我的呢?若妍和若溪呢?况且他李媛的孩子。。。”说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将所有的事实都呈现在炎煜琪的面前,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一旦说出,没命的不但是李媛,还有她的孩子若逸以及炎煜宇。 炎煜琪皱了皱眉,开口道:“哭,就知道哭,你烦不烦呀。” 听到这几个字,犹如天崩地裂,我紧咬着下嘴唇,浑身僵硬在了哪里。 哭,就知道哭,你烦不烦呀。。。 这是炎煜琪亲口所说的话吗?事实证明,的确,这就是炎煜琪亲口所说。 他说我烦,他嫌我烦了?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点点头道:“好,我记住了,炎煜琪,我小鱼今后若是再在你面前掉一滴眼泪,我自剜双目!” 说完,我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炎煜琪,敢问从你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喜欢哭吗?我哭,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世界,忽然变得荒谬了起来,这就是口口声声所说的爱?就算白首不相离,两看相厌了,又有何相守的意义? 第三百二十八章 神秘人 这世界,忽然变得荒谬了起来,这就是口口声声所说的爱?就算白首不相离,两看相厌了,又有何相守的意义? “小鱼。小鱼我……”炎煜琪支支吾吾的说着,双手揽起我的双肩想将我往他的怀里拥,用自责的口吻道:“对不起,是我说话过激了……” 我笑着摇摇头,却不予回答,这恐怕也是他的心里话吧,而我何必多此一举再行戳破? 炎煜琪见我不语,又慌忙道:“小鱼,我真的。。。” 我莞尔一笑,随即冲他道:“没事,真的没事。”的确是没事了,我的心里,只有莫大的凄凉。炎煜琪,你这一次,真的将我伤透了。 冬至,蛮夷开始大肆骚扰灵韵国边境,炎煜琪虽派大将屡屡驱赶,蛮夷却依旧有百驱而不挠的精神,因为凭着完美的地势,每次满意都只是偷袭,屡屡有将士埋骨边境,加之蛮夷擅长骑射,偷袭之后又扬长而去,很是让炎煜琪头疼。 每每下早朝,炎煜琪都会将这些事说给我听,而我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倾听,始终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炎煜琪应该知道,对于打仗,我从来都是一窍不通,而我也只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伤了我的心,我还记得。只是伤了那么多无辜性命,却是我最担忧的,因而日日碾转难眠,却无可奈何。 “皇后!” 炎煜琪的声音又灌入耳际,紧接着便是珠帘碰撞在一起而发出的清脆的噼啪声,炎煜琪三两步跨到我身边来一把搂住我的双肩道:“小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我微微挑眉,用极其平淡的口吻道:“究竟是什么事让皇上如此高兴?不妨说出来让臣妾听一听。” 这几个月来,炎煜琪似乎已经习惯了我不冷不热的态度,依旧笑着道:“我告诉你啊,今日我正在早朝,定远大将军派人传书回来,报给了一个天大的喜讯,据说蛮夷有一次偷袭时,忽然从天而降了一个神秘人,竟一举拿下了蛮夷领头大将的首级,顿时敌方溃不成军,我军将其一举歼灭!” 炎煜琪说的满腔澎湃,而我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蛮夷终于解决,那么边疆的祸患,算是扫除了,这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安歇了。只是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我好奇道:“神秘人?不是定远大将军吗?” 炎煜琪笑着摇摇头道:“不是,据说其人速度之快,就连定远大将军都没有看清,此人就将地方的首级取了下来。” 我暗自庆幸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在这个神秘人不是敌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琪的脸也瞬间惨白,想必他也想到,若是此神秘人是敌方,可瞬间取人首级,那么灵韵国,可以算是完了。 炎煜琪点点头道:“嗯,是啊。不过这个神秘人倒是很让我好奇,为何突然出现在我方将敌军首领首级瞬间拿下?” 我淡淡道:“想必是些武林人士,现在蛮夷骚扰,国内不满之声比比皆是,蛮夷人人得而诛之,蛮夷将领被杀,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嗯。”炎煜琪点点头道:“言之有理。” 恰巧看见安屏从殿前路过,我忙唤道:“屏儿。” 安屏听后,迈着碎步走了进来跪道:“皇后娘娘。”抬头一见炎煜琪也在这里慌忙道:“奴婢叩见皇上。” 我道:“屏儿,太子的功课可是做完了?” 安屏心知我不愿多和炎煜琪呆在一起,慌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这会儿正闹着要见您呢,说您今天都没去看他们。” 第三百二十九章 顽劣的孩子 安屏心知我不愿多和炎煜琪呆在一起,慌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这会儿正闹着要见您呢,说您今天都没去看他们。” 我冲炎煜琪道:“皇上,臣妾去太*看看太子和小公主。” 说完不等炎煜琪再度说话,我已经抬脚向殿外走去。 安屏只是匆匆冲炎煜琪福了福身,便迈着碎步紧跟我其后,待走了有一段距离了这才小声道:“皇后娘娘,您和皇上这怄气的时间也太长了吧?这都好几个月了,估计年这样不冷不热的,皇上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 我淡淡道:“你的话孤不可否认。有些是你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我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说完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安屏听了之后,也只是默不作声的紧跟身后,我道:“行了,太子指不定又在胡闹什么,我们还是快去看看他吧。” 刚踏进太子府,便听府内有吵闹的声音,只停若逸大声道:“皇叔,我尊称你一声皇叔,已经算是给了你一个面子,我乃灵韵国太子,未来的皇上,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将来我登基一定治你的罪!” 听着若逸振振有词的说话声,我真恨不得冲进去抽他几个巴掌,只是屋子里教他们的是炎煜宇,我比较放心些,于是这才又静了静心,索性站在门外继续听下去。 炎煜宇道也不怒,只是笑道:“太子殿下果然气度非凡。只是。。。太子殿下现在依旧是微臣的学生,而微臣依旧是太子殿下的师傅,微臣奉皇上和皇后娘娘之命要教好太子殿下,微臣自然不敢怠慢。当然,若他日太子殿下登基,微臣也自当尽心尽力。” 我点点头,炎煜宇所说这一番话确有道理,只是顽劣如若逸,又如何听得进去? 我不禁为炎煜宇担忧了起来。 “那又如何!”若逸孤傲的说道:“你少拿父皇和母后来压我,我只问一句,你听还是不听!” 我暗自皱眉,这样的气魄的确是皇家该有的风范,但是却出现在这样原本谦虚求学的年龄,自是百害而无一益。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老师若还是教不好这顽劣的若逸,那我可就真是没辙了。正与继续听下去,只听从殿内传来一阵欢快的笛声,不仅让然心生愉悦了起来。 一曲吹罢,顿时感觉四周鸦雀无声,唯有耳边的乐曲还似有绕梁三天之意。 我正不明所以,只听殿内若妍和若逸齐齐呼道:“哗!皇叔你好厉害呀!可不可以教教我们呢?” 一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十有八九,炎煜宇道:“皇叔也很想教你们,可是倘若太子殿下不好好背书,完成不了任务而皇叔又叫了你们这些玩意儿,你们父皇怪罪下来,万一一动怒,将皇叔关进大牢那可就不好玩了。”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他们好好背书,教曲子不成问题。 炎煜宇的话刚说完,若逸已经开口道:“皇叔,我背书,我现在就背书,我只要背完了皇叔是不是就会立马教逸儿吹曲子呢?” 炎煜宇道:“那是自然,只要妍儿和逸儿都好好背书,皇叔自然会交给你们,而且只是要是你们想学的,皇叔都会教。” 听着这番话,我自然也放心了不少,果然,这个老师我没有挑错。 我笑着点点头,而后继续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安屏紧跟而上道:“皇后娘娘,您不是要来看太子殿下读书吗?怎么还没有看就要走呢?” 我笑笑道:“无事,太子现在正在用功,孤还是稍等片刻再来。” 此时冬意正浓,阴霾的天空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雪,冷风呼呼的吹着,倒让人直觉得透心凉。 虽然天气不佳,但是心情却是出奇的好。 忽听一旁传来欢声笑语,只听一人道:“姐姐,皇上如今日日去您那里,姐姐倘若怀了龙嗣,以后可就有所依靠了,姐姐他日可要提携妹妹一番了。” 我随意瞟去,却见御花园的另一头正有两个女人以及一大堆宫女簇拥着缓缓迈步。炎煜琪雨露均沾,自是好事,我也省了不少烦恼少了几多仇敌,便也没多在意,只是不太想与这些个女人正面相碰,于是便调转了头,继续王太*走去,听听妍儿和溪儿怎样上课,也是一件愉悦的事。 安屏见我没有吱声,便也没有询问,见她这付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不禁笑道:“你可是要问孤皇上临幸那些妃子的事?” 安屏紧紧咬着下嘴唇,迟疑地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 我呵呵笑道:“她们都是皇上的妻,既然已经娶了,皇上就应该对他们负该负的责任,而孤,当初的想法太过于偏执,这些,都是孤的错啊。好了,我们走吧。” 才刚走到太子殿的殿外,便听见读书声朗朗传来。 一首诗读完,只听炎煜宇道:“好,不错,没想到逸儿这样能干,才这会儿就将整篇《论语》背完。” 我听了之后,更是欢喜,若逸是个读书的料,就是生性顽劣,只不过令我意外的是,记性居然也出奇的好。 若逸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皇叔,快快教我们吹曲子,男子汉大丈夫,不准耍赖!” 听此情景,我这才推门而入,两个孩子见状,慌忙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行完礼若妍不等我开口,就一个猛扑扎进了我的怀里。 若妍仰起小脸道:“母后,昨天和今天您和父皇都不来看妍儿和逸儿,妍儿还以为父皇母后不要我们了呢。” 我将若言轻轻抱了起来道:“傻孩子,父皇和母后怎么会不要你们了呢,你们这样乖巧,母后喜欢都还来不及呢。若逸,今天的功课你和妹妹做得怎么样了?” 若逸仰起脸有摸有样的拱手道:“回母后的话,今天的功课孩儿都做完了,皇叔说要教孩儿吹曲子,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看着若逸我就又仿佛看到了又是的炎煜琪,粉嫩粉嫩的,长得那样漂亮,像个瓷娃娃,于是笑道:“好好,只要你们好好学功课,母后就都允了。” 若逸一听,也露出了难得露出来的笑容,咧开嘴看着我。 与孩子们闹了一下午这才回寝宫,天色刚暗了下来又下起鹅毛大雪来,难得的雪景惹得我也不禁驻足凝忘了起来,飘飘扬扬的雪花,像极了曾经在那座小山茅屋前飘荡的柳絮。 回来了这么久了,那个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哥哥,和那个立志不离不弃的嫂嫂,又将会演出一出怎样的戏来呢?想到这里,我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章 寂寥如斯 回来了这么久了,那个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哥哥,和那个立志不离不弃的嫂嫂,又将会演出一出怎样的戏来呢?想到这里,我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是夜,掖了被子入睡。夜出奇的静,一入枕便听见窗外的雪簌簌掉下来的声响,夜出奇的静,如同我平静的心。整个夜里,除了我的呼吸声和雪的簌簌声,寂寥如斯。 安屏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以为我入睡了,轻轻替我掖着被子而后打发了宫人,安屏知道,我睡觉的时候大都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身边,只是习惯了她的伺候。 吹了烛火,屋子里却也并非太暗,屋外的雪倒是映的天边亮堂堂的,很是安全。 听着安屏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这才缓缓的起了身,冬天太冷,我便没有让她来此守夜,只是唤他去隔壁的小屋休息,这样就算是需要她伺候,我只要一声喊,她也能听见。其实这样,也并非是有意要叫安屏来伺候,只是不忍心看她在这样冷的天还在外冻着。 随意批了件外衣,缓缓踱步到窗前,脸上已经是挂上了笑容,贪婪的呼吸了一口带有熟悉味道的空气,而后冲着窗外轻声道:“出来吧。” 窗前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落,只是眨眼间,便看见一身白衣的莫飞扬坐在了窗台上,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道:“小雨,功力又进步了不少呀。” “哪里。”我淡淡一笑,心中的苦涩不言而喻,自来到这深宫,自己便已经算是荒废了武学了,从来都不曾好好修炼过,如今,又怎么称得上是进步?于是道:“只是闻到了而已,哥身上的气息,还是一点也没变呢。” 说完,我静静地闭上眼睛,而后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那份曾经我深深迷恋的安心,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脑海中。 炎煜琪轻轻一笑,而后伸出一只手,自然而然的将我搂进怀中道:“你看看你,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我又怎么放心的下呢。” 我轻轻笑着,没有说话,恐怕自己的这副孩子气,从今以后也只能在自己的哥哥面前显露出,久居宫中的挣扎和暗算以及算计,已经让我心神疲惫,我缓缓靠在莫飞扬的胸膛道:“哥,真的好累了,好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莫飞扬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只手紧紧地搂着我,一言不发。因为我们知道,如今,再也回不去以前了,就算是这样相守,也只是一种奢侈。 半响,我才从他温暖的怀里抬起头,仰起脸看着他那熟悉而又帅气的模样道:“哥,这次来这里,不会只是想妹妹了吧?” 莫飞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一跃下,似乎从地上捡起了什么,紧接着又一跃跳上了窗台,将一个布包递给我。 我愣愣的看着莫飞扬道:“哥,这是什么?” 莫飞扬缓缓将布打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有着惨白面容的头颅,见此情况,还是将我吓了一跳,只是久在宫中,见惯了尸体,所以也只是皱了皱眉头道:“他是谁?” 莫飞扬又将人头包了起来道:“蛮夷首领的人头。小雨,这是哥送给你的礼物,以后无论是谁,只要是他让你烦心,哥定会取他项上人头。” 我紧紧的抿着嘴,低着头垂下眼帘,用以掩饰我眼中泛滥的情绪。 莫飞扬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搂着我的肩膀道:“小雨,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你身边,他们敢让你不快,就是我的事。”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自己将头埋在莫飞扬宽阔的胸怀。 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吸了吸鼻子抬头纹莫飞扬道:“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嗯。”莫飞扬点点头,眼神里满是宠溺的看着我道:“说吧。” 我咬了咬嘴唇,最终开口道:“哥,朝中的两位大人的死,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说完,我用真诚的模样紧紧地看着炎煜琪的眼神,希望得到他的否定,因为在我心中,莫飞扬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 莫飞扬抬眼,似乎看见了我眼底隐藏的迫切愿望,叹了一口气迟疑道:“小雨。。。如果我说。。。小雨,你想知道我的真话还是假话?” 我想,听到这些,答案已经被我猜对了一半,一种脑充血的感觉顿时灌满心头,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抖动着,我动了动嘴唇,终于说出话来,我道:“真话。” 莫飞扬点了点头,而后缓缓道:“是,是我杀了他们。” “为什么。”我冷冷的说着,几近咆哮。 “为什么?”莫飞扬苦笑着道:“我的妹妹,为了他们,甘愿为天下人唾弃,他们,他们不过是只见表面现象听信奸诈之徒的狂言,竟也屡出狂言诽谤与你,你是我的妹妹呀,我这一辈子最最最疼爱的妹妹,我如何忍心,他们这样说你?所以,他们该死。” “哥。。。”我哭道:“我知道,哥一直都很疼妹妹,妹妹只是后悔,曾经没有听取哥哥的话,可是,妹妹更不希望哥你因为我而滥杀无辜,你杀蛮夷首领,我很高兴,因为只要杀了他,就不会再死很多人。而那两位朝中大臣,倘若只是因为对妹妹出言不敬就要死,那么这天底下,恐怕就没有几个人可以活着了。哥,我知道,你疼我,可是妹妹更不希望哥哥因为我,而让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可是小雨。。。” “没有可是。”我打断了莫飞扬的话,转而轻轻捧起了他的脸颊道:“哥,你知不知道,除了两个孩子,你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即使我死,也不想你受到半点伤害。哥,你知道吗?曾经的每一天,我都在幻想着你平安无事,现在老天垂怜,又将你送到我身边,所以,我再也不想你离开,再也不想你有办点事发生,你知道吗?” 莫飞扬点点头,忧郁的眸子更加犹豫了,静静地看着我,这才道:“本以为我的出现会给你带来痛苦,现在哥能听到你这么说,哥真的很幸福。”莫飞扬说完,紧紧的将我搂住。 “皇后娘娘您。。。” 安屏忽然出现在身后,说完这一句话吓得立马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我摸了一把眼泪,将安屏轻轻扶了起来道:“屏儿,你还记得孤曾经给你说过,孤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哥哥吗?” 安屏一听,立即恍然大悟了起来,用满是崇拜和欣赏的眼神看着莫飞扬,点了点头道:“他。。。他就是。。。” “不错。”我点点头道:“这次杀死蛮夷首领的神秘人,就是我哥。” 安屏更是激动了,蛮喜欢喜道:“真了不起呀,奴婢。。。奴婢只是听说,宫里边的人都传遍了,都说那不是人,而是神仙,神仙怜悯我灵韵国子民,没想到。。。” 看着安屏这般语无伦次,我轻轻笑了起来。 莫飞扬道:“小雨,我该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拉住莫飞扬的衣袖道:“不多留几天么?” 莫飞扬道:“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但是我相信,我的小雨会处理好的。只是,不想看见他的嘴脸,记得告诉他,这是他买你的人情。” 莫飞扬说完,纵身又是一跃,跳出了窗外,不等我说话,已经没有了踪影,只留下莫飞扬身上特有的淡淡气息以及布包裹着的头颅。 安屏走到窗边,指着布包着的头颅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东西呀?” “头颅。”我淡淡道:“蛮夷首领的头颅。” 安屏一听,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原本伸出的手,顿时缩了回去,半响,又要咬嘴唇道:“皇后娘娘定会害怕,还是奴婢将他拿到别处去吧。” 看着安屏害怕却又担心我害怕不得不将头颅抱了起来往殿外走,我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才是值得一辈子珍惜的好姐妹。 次日整个灵韵国都传遍了消息,说是神秘人就是现皇后的亲哥哥,而这消息,正是炎煜琪派人散播出去,而那蛮夷首领的头颅,则被挂在城墙上一连挂了半个月,好在天气寒冷,这才没有发出异味,而边境,也终于因为头领被杀而停止了骚扰。 只是我,依旧对炎煜琪不冷不热,或许,这一辈子都会如此吧。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炎煜宇,比起三年前,他成熟了许多,嘴边也留起了胡须,添了不少成熟的感觉,看起来也更有学者的韵味,配之以这样一幅古铜色的肌肤,却有别样的感觉。 半响我才淡淡道:“王弟不必多礼。孤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太子的学业。” 炎煜宇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聪明伶俐,学业自是不必担忧,只是太子生性暴躁,性格顽劣,实乃并非好事。臣唯恐。。。” 我接下炎煜宇的话道:“这也正是孤所担忧的,他这样的脾气,若是不好好*一番,唯恐将来会是个暴君。”我暗自庆幸,幸好若逸尚且年幼,又可挽回的余地,若是再迟几年,恐怕已经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而我这个做额娘的,算算也该是时候尽我的义务了,这么多年以来,我的确很失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太子殿下 我接下炎煜宇的话道:“这也正是孤所担忧的,他这样的脾气,若是不好好*一番,唯恐将来会是个暴君。”我暗自庆幸,幸好若逸尚且年幼,又可挽回的余地,若是再迟几年,恐怕已经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而我这个做额娘的,算算也该是时候尽我的义务了,这么多年以来,我的确很失职。 炎煜宇拱手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和炎煜宇也这般陌生了起来,暮然回首,那些曾将我视为最珍贵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远去,我这才发现,其实,我才是最自私最可恶的一个。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方才收回一腔柔情,冷冷的看着炎煜宇道:“嗯,太傅,随孤一起去看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吧。”说完,没等他应声,自己先行离开。 对于陌生人,应有的就只是快刀斩乱麻的心态吧,否则,别无他选。 还未走进太子殿,就听见若妍哭泣的声音,旁边似乎还夹杂着若溪的叱喝声。 我微微皱眉,若溪总喜欢逞能,这次定是又欺负了她的妹妹。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 太子殿中,若妍坐在地上,两只小手揉着两只眼睛,哭得不成样子。 我走上前去,轻轻将若妍抱了起来,若妍放开两只小手,看见抱着她的人是我的时候,立马拥戴者哭腔的声音道:“母后,若溪他欺负我。” 若妍也总是这样,一旦若溪欺负她,若研就会叫若溪名字,而不是哥哥。 我无奈的摇摇头,正欲开口,却被若溪打断了话,若溪理直气壮道:“母后,这不能怪我,我们是公平比武,是她自己输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才不会像这个女人一样坐在地上哭着耍赖。” “比武?”我看着若妍,却不知道他们从哪里习来的武功。 若妍一边抽泣一边道:“平时父皇在一旁练功,也会带我和若溪去,可是父皇不教我们,说要若溪以后成为一代明君,不要打打杀杀,所以我和若溪没有办法,就偷偷学。” 我微微皱眉,听他们所说的,我已经大致了解清楚了,于是道:“那好,你们两个现在给我在练习一遍你们头学到的,母后就答应你们不告诉你们的父皇。” 若妍和若溪一听,立马高兴的乐了起来,齐声道:“是母后,儿臣遵命。” 两个小家伙说完,便开始有模有样的舞了起来。 而我越看越心惊,很明显,这两个小家伙都很有练武的天分。 我点点头看着若溪道:“溪儿,你可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那当然。”若溪自豪地说道:“除了父皇,他们都打不过我。” “好。”我淡淡道:“那你可知,他们都是因为你是太子,所以才让着你?倘若有一天,你不再是太子了,而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不让着你,你觉得自己还会很强吗?” 若溪养着高高的头颅依旧道:“母后说错了,儿臣就是比他们厉害。” “那好。”我道:“不如你现在就和母后比试一番,看看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母后。” 若溪仰着头看着我,一连孤傲道:“那儿臣就得罪了。” 若溪说完,握紧自己的小拳头,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便向我冲来。 看着若溪向我扑来,我不慌不忙,待到他快挨到我的时候,身形一闪,他便摔倒在了地上。 若溪一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一脸的不服气,又冲向我,向第一次一般,尽管他小心翼翼,却依旧被我一闪开来。 一次、两次、三次。。。几乎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看着若溪就要哭的一张脸,我缓缓的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他满头大汗的脸颊,为他擦拭脸上的尘土和汗道:“溪儿,知道吗?其实母亲只是想告诉你,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就必须放低自己的态度,其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吗?” 若溪听了之后,这才点点头,只是依旧紧紧抿着嘴不说话。 “好了。”我抱起若妍对若溪道:“妍儿溪儿,等下去换身衣服,母后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我知道,虽然他们年幼,但是,也是时候让他们了解一番人间疾苦了。 炎煜宇似乎不太放心,看着我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尚且年幼,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我笑笑道:“无妨,有你这个高手在身边,怕什么,况且太子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倘若不让他了解,只是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不了解民间疾苦,又怎么能做一个真正的明君?” 炎煜宇点点头,不再说话,想必这一点,他比我更为清楚。 几个人换了一套便装,出了城门便一路步行,两个孩子似乎是第一次出宫,显得很是兴奋。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异常热闹。 “公子大爷们,赏点钱吧。。。” 一声声有气无力的呼唤声传来,闻声看去,只见路边跪着四五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一个个乞讨着。 若溪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好奇的跑了去,乞丐忙伸出满是灰尘的手道:“公子,可怜可怜我吧。” 而我,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若溪,这个时候,正是我考验他的时机。 只见若溪看了看乞丐,而后道:“为什么你要在这里?你的衣服都破了,为什么不换?” 乞丐抬眼,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小孩,但见小孩子脸上的富贵之气,也不敢有所怠慢,于是叹了一口气道:“实话不瞒小公子,我们家乡是在雷云地,只是家道中落,这才带着一家老小沦落至此,身上分文全无,连饥饱都成了问题,哪里有钱去买什么衣服。” 若溪咬着下嘴唇,思索了一会儿,紧接着从自己的身上解开一块玉佩道:“这个给你。” 乞丐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是在犹豫着,这样贵重的东西,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随手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若溪的手里道:“溪儿,或许他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是这个,不是吗?” 若溪看了我一眼,而后点点头,默默的将手里的银子接了过去,再递到乞丐的手中。 接下来的一路上,若溪不停地追问我:“为什么还有人吃不饱饭?为什么还有乞丐?乞丐是乞讨东西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却没有人给他们?” 我蹲了下来捧着他的小脸道:“那若溪希不希望在自己的国土里看不见一个乞丐?让所有人都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若溪点点头。 我道:“那好,从今往后就要好好读书,学习治国之道,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好君王,才能让你的子民安居乐业,知道吗?” 若溪点点头,看着我坚定地说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做到的。” 看着他坚定的神情,我已经明白,这次的课伤的很是成功。 我点点头笑道:“好了,那你就和妹妹先在这边上玩吧,记住不要乱跑,否则母后会生气的哦。” 只开了若妍和若溪,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炎煜宇道:“真想不到,我说了这么久的道理你只需要这么一会儿,就让太子殿下铭记不忘。” 我笑了一下道:“其实,有的时候,只是讲述,是比不过自己的亲身感受的。倘若让他记住,就只有让他体会过,否则,就算你说的再认真,他听得再明白,也不会将这事认真来对待的。” 正说笑着,若妍憋着通红的小脸摇着我的衣袖道:“母后母后,哥哥他。。。哥哥他。。。” 若溪?我回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见若溪的身影,于是慌忙道:“妍儿,你哥哥他怎么了?” 若妍小嘴动了动道:“哥哥刚刚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就跟着人家走,妍儿一回头,就不见了哥哥。”若妍说完,撇着嘴,仿佛就要哭出声来。 炎煜宇也慌了,对我说了声:“你们先找的地方住下,我去找,找到了之后‘又来客栈’会和。” 不等我开口,炎煜宇已经皱了皱眉头,拔腿便往人群走去,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连若溪往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怎么找呢?而我,只能带着若妍一起找了,这个小家伙,才这么小,居然跟着小美女就跑了。。。 …… 这是若溪第一次出宫,虽然他心里很高兴,可是却依旧摆出一副冷酷的模样,因为他知道,父皇也常常如此,而他,最敬重的,便是自己的父皇。 母后很疼他,他也知道,只是若溪觉得,只有女孩子才是整天腻在母亲身边。 忽然,一抹身影出现在了若溪的眼前,粉嫩的肌肤,有着漂亮的大眼睛,若溪真想和那个小女孩说说话,可是,却又没有那个勇气,于是便一直跟着她走。 …… 天色越来越暗了,而我却依旧没有找到若溪的踪影。 我开始后悔自己将他们两个孩子带出宫来,更后悔自己刚才将他们支到一边。。。 “母后!”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头,正见若溪和一个小女孩,手拉着手站在我们之前失散的地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我跑过去,一把搂住到现在还冷着一张脸装酷的若溪。 等若溪挣扎着从我的怀抱中出来,我这才发现了她身边的小丫头,似乎比若溪大了两三岁,看见我咧开嘴笑着,明亮的大眼睛会让你觉得除了她,身边没有任何光辉。好一个美人胚子,不由分说,再过不了几年,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名动京城响当当的大美人。 第三百三十二章 冰释前嫌 等若溪挣扎着从我的怀抱中出来,我这才发现了她身边的小丫头,似乎比若溪大了两三岁,看见我咧开嘴笑着,明亮的大眼睛会让你觉得除了她,身边没有任何光辉。好一个美人胚子,不由分说,再过不了几年,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名动京城响当当的大美人。 小女孩仰起头看着我笑道:“伯母好。” 本不愿多做搭理,却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有勇气,于是蹲下来看着她道:“是你把他带回来的吗?” 若溪一听,立马道:“哪里了,儿臣自己回来的,本想再多呆一会儿的。额娘,不如我们将她也带到皇宫里吧,儿臣保证会很听话。” 小女孩回过头,冲若溪一笑,然后对我道:“是的伯母,公子只是多玩了一会儿。” 我淡淡笑着,很是欣赏这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只是今后他们,就是要靠缘分了,这样的年龄这样的模样进宫,恐怕是百害而无一利。我对若溪道:“溪儿,小姐姐家里也有爸爸妈妈,或许还有哥哥姐姐,他们是一家人,你怎么忍心将他们拆散呢?母后答应你,等你长大以后,若还想将小姐姐带进咱们家,而小姐姐也愿意去,我绝不阻止你。” “嗯!”若溪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冲我点着头,再回头看着小女孩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奇异的光彩。 我拉着若溪若妍往又来客栈的方向走去,若溪依旧恋恋不舍,百般回头挥手道:“听荷!你一定不要忘了我,我叫若溪!一定不要忘了我哦!” 身影越来越远的听荷笑着肯定的点点头,目送着我们走了很远,这才回转过头往自己的家里走去。 这样一个近乎美丽的插曲便在此时告一段落。倘若不是若溪还年幼,我真的就将此事认为是叫做一见钟情的东西了。 我微笑着问若溪:“你喜欢刚才那个小姐姐吗?她叫听荷?” “嗯!”若溪肯定的点点头道:“额娘,你不知道,她今天带我回家,还给我了很多很多我没有吃过的好东西,还有哦,我很喜欢她,她的眼睛好大好漂亮,比若妍的眼睛还要好看。” 若妍在一旁听着,不满的撅着小嘴,却始终没有哼声,看来也是默认了。 “嗯。那好。”我思索了一下道:“你要记住母后今天说的话,倘若等到那一天你忘记了,母后是不会在提醒你的。” 若溪开心道:“谢母后!” 正说着,只听房门被猛地一下推开,炎煜宇一把就将若溪搂了起来拍着若溪的屁股道:“好小子,回来了居然也不吱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你。哈哈哈。。。快给皇叔说说,是怎样一个小美人勾得我门太子殿下跟着人家后边跑了?嗯?” 若溪皱了皱眉头,撅着嘴道:“皇叔,我是太子殿下,你不可以打我屁股。还有,我哪里是跟着人家跑,我是和人家一起走。”说完,原本一脸严肃的小脸已经通红了起来,样子煞是可爱。 这一番话,又惹得我们哈哈大笑了起来,而是懵懂的感情,是那般美好。我看着若溪,又不禁担忧了起来,不知道若溪会不会讲那个小姑娘给遗忘,若不是宫中险恶,我也会去听荷的家里问一问,看她是否愿意来宫中,只是却又不忍心将她童年美好的时光就此抹杀。 “咚咚咚” 门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被人敲响了,炎煜宇道:“谁?” 只听门外道:“两位客官,小的是店里的小二,给您送茶水来了。” 一颗紧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门被炎煜宇打开,小儿面带尴尬的走了进来,将茶水放在了桌子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休息。” 我微微皱眉,什么叫打扰了我们二位休息。。。 若妍看看我,又看看炎煜宇,而后忽然间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道:“母后,皇叔和父皇长得好像哦,只是皇叔长得好黑,倒是若逸弟弟和皇叔长得像呢。” 我一听,心中大骇,此时此刻就连炎煜宇,我不由得变了脸色,我低声怒道:“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若妍这才噤声,而我和炎煜宇却开始担忧了起来,倘若若逸长大也这般与炎煜宇相像,恐怕迟早会惹来非议,如今,只有听天由命了。 自这次回宫之后,若溪的确懂事了很多,每日刻苦学习功课,由于他们对武学有着天分,所以我也和炎煜琪商量一番,并不阻止。 时间一晃便过了10年,才年仅14岁的若溪身上散发着的光辉已经容不得人忽视,颇有王家风范。 只是有关那个叫做听荷的姑娘,若溪刚开始还天天念叨着,到如今,我看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索性摇了摇头,他们若是有缘,迟早会再相见。 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老到自己已经记不起来,曾经许许多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 “小鱼。”炎煜琪看着在一旁练功的若溪,回头看着我,而后用手摩擦着我的脸道:“孩子们都这样大了。” “是啊。”我感叹道:“我们如今也老了。”只是我在说话的时候,依旧如同往常一般,不冷不热,如同是在和一个平常人叙述最平常的事情。 炎煜琪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看着我道:“小鱼,都10年了,难道10年间,你都不曾原谅过我吗?你知不知道,这10年来,我从未有过一日过得安心。” 我看着炎煜琪,说了一句最违心的话,我道:“可我过得很好。” 炎煜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点点头,似乎无力再多说什么。 我回头,静静的凝视着这个伴着我走过风风雨雨的男人,岁月已经在他曾经的冷酷和孤傲磨练得再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帝王的威严和睿智。 他的肩头,落了一片枯萎的树叶。我伸出手,轻轻为他摘下。 炎煜琪忽然又一把抓住我的手道:“小鱼,我。。。” 我缓缓摇头,抽出了自己的手道:“臣妾老了,什么都不想听。只是臣妾有一件事很奇怪,这十年中,要说皇上也有临幸其他妃嫔,却怎的不见有所出?难道皇上故技重施?” 炎煜琪明白我的话,摇摇头笑了一下,而后伸出手像曾经那般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道:“傻丫头,难道生我的气还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除了你,我又如何看得进去别的女人?那日之所以让于美人和黄美人演那一出戏,只不过是想要激你会朕的身边,只是朕却不知道,朕这样做,却成了你多年的心结。” 我紧紧咬着下嘴唇,不加否定也不与肯定。 “随朕来。” 炎煜琪牵着我的手,轻声道:“来。朕想让你看一些东西。” 我执拗不过,好奇心也驱使我跟着他走,便顺从地跟着他,一步一步往他的寝宫走去。 一如10年前般,让我以为我几乎会忘了的一切,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炎煜琪似乎颇为动容,拉着我的手指着屋子里的一切道:“小鱼,你看,这还是你当初踏出这里的摆设,一模一样,十年来,除了嚷宫人打扫灰尘,我,从来都没有让他们动过。” 说完,炎煜琪又松开我的手,拿起了镜子前的檀木梳,走到了我的面前道:“青丝丝丝绕,朕,如何能忘了你?” 我细看,檀木梳上,果然缠绕着几缕黑发,丝丝缠绕,如同我们纠葛的感情。 “小鱼。”炎煜琪紧紧地搂着我道:“原谅我,好吗?” 此时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倘若再不原谅他,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我点点头,却一时语塞,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炎煜琪轻声在我耳畔道:“小鱼,我是在想,等到我们的皇儿到了16岁的时候,我就退位,和你一起,归隐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好?” 归隐山林,与世无争。这是我疲惫的心早就有的想法,想不到,却在这个时候,得以实现。 我点点头,从他的怀里挣扎开道:“那皇儿,我们的给他物色一个好皇后,好在我们百年之后也得安心。” 这夜,重温昔日的温存,我甚至幻想着,这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彼此相依相偎,直至死去。 而明日,便就是若妍和若溪15岁生日,我早早就邀请了诸位大臣和大臣们的家眷子女,其实也是想给若妍找一处好归宿,给若溪找一个好皇后。 次日,早朝完毕便在宫中大设宴席,一切如预想中顺利的进行着,我微笑着对身边的若溪道:“溪儿,今儿若是有相中的哪个千金,记得告诉母后和父皇。” 若溪一听便明白了,微笑着道:“是,儿臣遵命。” 一番措辞完毕,便开始就做,按照事先所说,个个大臣的公子和小姐,依次上殿前单独敬酒,名义上是祝福太子和公主,其实则是借此机会让若溪好好相一个,而若妍,也可以趁此机会,找一个自己中意的郎君。 一番客套的举动完毕,却依旧不见若溪有任何动容之意,正愁眉不展,只听一声清脆的铃声,抬眼,只见一位红衣女子,半遮着面,扭动这纤细的腰肢开始在宫中舞动。 我识得这一切,这女子光看眼睛和高高的鼻梁便知道,定是那少数名族的女子,身材婀娜多姿,倒是一大亮点,身上的铃铛更是随着她的扭动发出悦耳的声响,虽然没有乐器伴奏,却只觉得犹如天籁。 第三百三十三章 若溪的初恋 我识得这一切,这女子光看眼睛和高高的鼻梁便知道,定是那少数名族的女子,身材婀娜多姿,倒是一大亮点,身上的铃铛更是随着她的扭动发出悦耳的声响,虽然没有乐器伴奏,却只觉得犹如天籁。 但这一切,于她那双忧郁的大眼睛相比较,却又有那么一点黯淡。琥珀色的眼球如清澈的潭水,让人见了,便不想将眼神从她的身上移到别处。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因而如此忧郁,我忽然间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个女孩眼底使人有种想将全世界都奉在她的面前用来讨她欢心的冲动,不说别人,就连是我这样一个女人,都有如此心境,何况是正血气方刚的若溪。 我回过头,只见若溪依旧用他那冷酷的神情看着眼前舞蹈的女子,没有任何表情,反而是一脸的严肃。 看到这里,我不但没有半点放心,反而更害怕了,因为若溪越是镇定,就越能说明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曲舞罢,已经惊呆了在座的各位,我承认,这个女子的确美,但也不能称之为惊艳,但却够特殊,尤其是她的眼神,足够吸引人,纵使万般美貌,在她面前似乎也显得庸俗不堪了起来。 我率先鼓起掌来,微微笑道:“好,好,这是哪家姑娘?竟如此多才多艺。” 我故意问是哪家姑娘,其实是在故意借身份地位的悬殊来大小将这个女子带进皇宫而来的意图,好让那些画蛇添足之人明白,我并非中意眼前的女人。 红颜祸水,我从来不承认,但是倘若有人想在我儿身边有目的的安插一个女人,我绝对不会同意,我要的,只是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我儿和我儿齐心协力的女人。 果然,一个大臣讪讪地站了起来,看那淡青色的服饰我便明白,这是一个在朝野中没有地位的小官。大臣满脸堆笑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卿柔是微臣收养的义女,微臣小女从小擅长歌舞,所以微臣这才斗胆,携了小女前来为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庆祝。望皇后娘娘恕罪。” 这样的场所,倘若大发雷霆,也只会弄得众人难看,倘若拿他当一回事,只怕会助长了气焰。我回过头看着炎煜琪笑道:“皇上,这位大人可真是有心,将舞姬也带了进来,臣妾觉得该赏,皇上以为如何?” 炎煜琪看着我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赏,都该赏,曹大人今日有功,赏其二人各银五百两白银。好了,你退下吧。”炎煜琪说完,适时的冲那叫做卿柔的女子挥一挥手。 我总算放了一颗心,兴许这样一打岔,后边若溪再看见别的臣家子女,这件事便可一带而过,迎刃而解了。 然而令我遗憾的是,接下来的女子若非相貌平平者,但凡有姿色学识者,却好似依旧勾不起若溪半点兴趣,若溪只是在一旁静静聆听着,若无旁人的模样已经证明,他没有看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 倒是在宴会上,我为若妍相中了一位斯文的公子,相貌甚至英俊,谈吐得体,尤其难得的是表露出对名利的淡泊之态更是可遇而不可求,这样不骄不躁的性子,正是若妍值得托付一生的归宿,我和炎煜琪相视一笑,算是将这门亲事给默认了下来。 这样的闹热持续了大半天,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与若妍商议过这一件事,若妍道甚是喜欢,虽然没有口头答应,但是那份少女应有的面红耳赤的模样,已经出卖了她。 若妍这边的事算是摆平了,只是若溪却不禁让我担忧,虽说我不提倡若溪这个年龄结婚生子,可是入乡随俗,倘若你另类,便会惹众人非议,身在皇家,更应该注意这一点。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又往太子住所走去。 安屏在身后道:“皇后娘娘,奴婢多一句嘴,照今日宴会的形式来看,满朝文武家的小姐,太子殿下似乎没有一个中意的。倒是那位大臣带来的献舞的姑娘,倒是很令太子殿下刮目相看呐。” 我回头,苦涩一笑道:“屏儿,居然来您都看出来了。” 安屏微微笑道:“皇后娘娘您忘了,奴婢,也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 我点点头,如今我们都是三十多的人了,这些孩子们的一言一行,又如何能从我们的眼皮底下逃掉?我回头,轻轻执起安屏的手道:“屏儿,也不是孤说你,倘若当初出你应了这门亲事,岂非两全其美?” “皇后娘娘。”安屏微微摇摇头,将手从我的掌心抽掉,而后苦涩道:“皇后娘娘也应该明白,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一个自己爱且有爱着自己的男人,白大人既然对屏儿无意,屏儿又何苦强求?这样,只会害了彼此。皇后娘娘什么都先别说了,屏儿自知福薄,配不上白大人,此生此世,能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奉皇后娘娘,便是奴婢最大的心愿了。”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罢了罢了,一切都依你,倘若有合适的,你有中意的,只要告诉孤一声,孤都答应,你我姐妹一场,孤实在不忍心。” 安屏点点头道,面露感激之色,我也没有再多追问,只是沿路与安屏往着太子住所走去。 进了太子的住所,示意一旁的太监不要吱声,轻轻踏步而入,却只见若溪双手抱着头,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似乎疏水一般,书卷却搁在一旁,完全不似平常那般孜孜不倦的读书。 若溪听身边有人走动的声音,不假思索道:“小亮子,你若是再来我面前晃悠,就将你赶了出去。” 我听着,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道:“我儿,你何时脾气这般暴躁了起来?” 原本还在床上躺着的若溪一听,立马从床上翻起身来,冲我拱手道:“母后恕罪,孩儿不知是母后大驾,这些奴才,竟然也不通报一声,母后快请上座。” 我点点头道:“莫要怪他们,是孤让他们不要出声,幕后是想来看看,我儿究竟在做什么。看来,溪儿是有什么烦心事,让母后猜猜,是读书上的事?不对,溪儿最聪明了。嗯,那就是溪儿看上了哪家小姐?那就告诉母后吧,母后会给你做主。那些大臣们的闺女,个个可都是知书达理聪明贤惠之人。” 若溪微微皱眉道:“母后又拿儿臣说笑了。儿臣也深知,母后不会喜欢她的。” 听到这里,我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溪,当真是对那个女人动心了,我淡淡道:“既然溪儿都明白,为何。。。”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若溪打断了,若溪道:“母后,从小到大儿臣都是听母后的,好好用功学习,将来做一个有所为的明君,主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的余地,可是母后,儿臣可否问你一句,你有没有问过儿臣的感受?你有没有问过,儿臣这样快乐吗?儿臣从小到大都被关在这个笼子里究竟快不快乐。儿臣告诉你,儿臣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既然母后这样喜欢支配儿臣,那么,儿臣这个太子也不用做了,儿臣什么都听母后的,哪怕儿臣要儿臣取了安屏为妃,儿臣也愿意。” 我不知道若溪为什么会这样说,或许我真的错了,可是他竟然拿安屏来做比较,却深深地刺伤了我的心,我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若溪的脸上,这一巴掌,却似乎是过于狠了,竟将若溪的嘴角打的渗出丝丝鲜血来。 若溪看着我,并非是平日里的乖顺,而是一种如同仇人般的愤恨,我不知道从几何时,我便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记恨着,心底,只有无限的凄凉,就连抬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的手掌,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半响,我才缓缓放下了手,指着安屏道:“溪儿,给你安屏阿姨道歉,快。” 若溪别过头,将我的话听而不见。 “快!”我怒喝着道:“不要逼我。” 安屏连忙跪在了我的面前道:“皇后娘娘使不得,奴婢就只是一个奴婢,哪里能这样。” 若溪直起脖子仰起头,冲我哽咽着喝道:“这句话应该是儿臣说才对!母后,儿臣尊称您一句母后,儿臣求您,不要逼我。” 说完,若溪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道:“母后,这是儿臣第一次求您,儿臣求您,求您接受她,儿臣跟您保证,只要母后答应儿臣,儿臣定当更加用功,将来做一个好皇帝。” “保证。。。”我觉得有些晕眩,我苦笑道:“溪儿啊溪儿,难不成你到现在,都还觉得成为一个明君是母后逼你的?难道为天下苍生造福,不是你的愿望吗?卿柔是一个好女孩,可是这其中的缘由你不明白,母后不想你今后为自己的枕边人算计着,你要知道,自古红颜多祸水。” “儿臣知道。”若溪急切的打断了我的话道:“这些儿臣都知道。红颜祸水,难道母后不知道,当年那些人也是这样将母后称为祸水红颜吗?儿臣不明白,为何当年母后经历了这样的事,却不能谅解呢?况且,母后也是一个女人。而儿臣,是将来的皇上,一个女人,又能奈我何?” 我点头,却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道:“好,好,既然如此,母后就成全你。不过母后只要求你记住,切不可太过于贪恋美色,最重要的是,成为一个明君,以江山社稷为重,是你的责任,而并非是母后或者你的父皇强加在你头上的,天下人的幸福荣辱全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这是你的幸福,也是你的骄傲。” 说完,我在安屏的搀扶下缓缓往外走。身后却传来若溪欣喜的声音:“儿臣恭送母后。”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婚之日 说完,我在安屏的搀扶下缓缓往外走。身后却传来若溪欣喜的声音:“儿臣恭送母后。”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愿,我此番决定是对的,而非错误。 而对于屏儿,我只有无限的愧疚,为我的儿子对她出言不逊儿愧疚着。 一路上,安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是我更加的不安了起来,回到寝宫我便执起了屏儿的手道:“屏儿,都是孤的错,孤对不起你,教了这么一个儿子。孤以为孤是最一个不错的母亲,哪知直至今日,孤才发现,孤是这世界上最失败的母亲。” 安屏一听我的话,立马冲我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太子殿下尚且年幼,也是口无遮拦。这么多年以来,奴婢们有目共睹,皇后娘娘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这一番话却是让我听得更揪心,只愿那溪儿,取了卿柔能知足,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太子妃的位置,却是万万不能给那叫做卿柔的女子,否则将来皇后也是别人的傀儡,就相当于将半壁江山拱手送人。 若溪和卿柔的婚礼选在次月初八,是个吉利的日子,既然决定了,我也不想多做拖延,省的误了若溪上进的心思,若溪这几日倒也很是听话,一改平日里冷酷的神情主动前来请安,整日里围着我转母后前母后后的叫个不停,叫得我心里荡漾起丝丝甜意,却也夹杂着些许苦涩的味道。 冷风又开始呼呼的肆意刮着,预示着严冬即将来临,但宫里的喜庆,却似乎将宫中原本的冷清给冲淡了。 若溪方年十五岁的时候,在这样年幼的时候,居然成婚了。 这是我那个时代想也不敢想的年龄,我苦笑,却只能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十年了,因为溪儿成婚,因此李媛与其子若逸,奉皇上旨意,前来宫中祝贺。 我坐在大殿之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一国之母所应有的端庄,静静的凝望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开始幻想十年后李媛的模样以及当初那个模样英俊的若逸,他是否,也更加出列拔萃了。 明日便是我儿大婚之时,我扭头看着殿外,今日时候已经不早了,只是外面天色阴沉着,看起来就像临近傍晚一般。 我回头问安屏:“几时了?” 安屏也扭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已经到申时了。” 申时,我点点头,也就是三四点的模样。正欲起身,只见从殿外匆匆走进了一个太监跪在我面前道:“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这是我提前便嘱咐了的,我知道,是他来了。 我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监,缓缓道:“说吧。” 太监一脸诚挚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恭亲王和其生母,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大殿等候皇上。” 我点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十年后的重逢,我没有想到,却是在若溪成婚前夕。 朝着太监挥了挥手,这才对安屏道:“走,随孤一起去会会这个好姐妹,话说回来,孤已经有十年没见到她了。” 不知道十年来,李媛那满是记恨的脾气,是否有所收敛。 进了朝堂,还未瞅见来人,便见一个有着古铜色肌肤,模样英俊的男子冲我跪道:“儿臣参见皇后娘娘。” 我这才想起,原来这个男轻男子,便是若逸,只是我没有想到,若逸长大以后变化的很多,除了古铜色的肌肤没有改变,眉梢和眼神,以及刚毅的下颌曲线,都与炎煜琪和炎煜宇有所不同,取而代之的是轮廓明显的曲线,少了份阴柔,多了份男子应有的方刚血气。 我欣喜的抚摸着若逸英俊的脸庞道:“是逸儿,来,让母后仔细瞧瞧,这么多年没见,逸儿长大了,也更帅气了。” 我呵呵的笑着,并未因为当年这个年幼的孩子的眼神而计较,而是宠溺的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心情也顿时好了一大半。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 一旁熟悉的声音将我从刚才的喜悦中拉回现实,我回头,看着这个曾经我们彼此一心想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姐妹”,拉着她的手淡淡笑道:“借机来了,多年不见,姐姐似乎还是老样子,倒是孤,不经岁月,是老了不少。” 李媛的手很是冰冷,眼神依旧是多年不见的锐利,看着我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比皇后娘娘年长,又如何比皇后娘娘看起来年轻。” 本以为优惠是一场乏味的开场白,只听一旁的若逸开口道:“父皇怎么还没有来?” 次话刚落音,李媛已经沉声道:“逸儿,这里不比家里,莫要胡言乱语,你父皇尚有国事处理,好生等着便是。” “是,母亲。”若逸讨好笑着,伸出双手,将李媛的双肩紧紧搂着道:“母亲,儿子只不过是想念父皇了,您就谅解谅解孩儿吧,我的好母亲,您笑的时候才最美,笑一笑吧。” 若逸说完这番话,李媛已经一改刚才冰冷的模样,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道:“好好,你就耐心等着吧,莫要乱了礼数。” 我却看着这样一幅母慈子孝的情景不禁伤感了起来,同样是一个年龄阶段的孩子,若逸却这般孝顺,令人惭愧。 “母后。”若逸兴冲冲的走了来,冲我和李媛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李媛微微笑道:“太子殿下也这般大了,倒是与皇上很是神似。” 我微微笑着只是缓缓点头道:“皇上近来处理公众事务,很是繁忙,这不,你们都来了,皇上竟然这么久都还没来。逸儿啊,可是饿了?不如孤带你们去孤那里,尝尝孤的手艺如何。” “如此甚好呀。”忽然炎煜琪的声音传来,回眸,正见炎煜琪笑吟吟的往我们这边来。 几人一见,纷纷福身道:“叩见皇上。” 炎煜琪上前将我扶起,转而冲李媛几人道:“无须多礼,都是一家人。逸儿,来,让朕看看我们的逸儿。” 若逸微微笑着,谦和有礼乖巧谦和的模样不用多说,我已经明白,若逸甚得炎煜琪炎煜琪欢喜。 “好了好了。”我微笑着道:“逸儿定是饿坏了,改日呀你们再续父子之情,今儿就让逸儿好好吃一顿,然后休息休息。” 说完,我拉着若逸的手道:“逸儿,这次来,定要与你娘多待几日,孤和皇上,这些年可是想你们得很呐。” “好好好。”炎煜琪笑道:“那就准备传膳吧,自己做的多累,还是让奴才们去准备。传令下去,今晚丰盛一些,朕要好好替恭亲王接风洗尘,明日溪儿大婚,也算是自家人一起庆祝一番吧。” 李媛暂且安排着居住在她曾经居住过的碧落殿,而因为没有给若逸准备住处,便让若逸先随着若溪兄弟俩住一个晚上,一来可以促进其兄弟俩的,二来兄弟多年不见,也可说说话。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大典 李媛暂且安排着居住在她曾经居住过的碧落殿,而因为没有给若逸准备住处,便让若逸先随着若溪兄弟俩住一个晚上,一来可以促进其兄弟俩的,二来兄弟多年不见,也可说说话。 晚宴时,别无他人,炎煜琪居上,而我居右,李媛则居左侧,若溪和若逸则居下,一家人,在此期间,聊表尽享天伦之乐之意。 若逸看着若溪淡淡笑道:“王兄,王弟听闻王嫂乃异族之人,模样甚美,可谓是我见犹怜。王兄,可有其事?” 听若逸这么一说,若溪似乎又提起了兴趣,看着若逸兴冲冲道:“王弟说笑了,哪有那么好。不知王弟是否相信缘分,我和她,只是一见,便似相识了千年。” 若逸不语,只是微笑着看若溪,紧接着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拿了起来,对若溪道:“王兄,明日便是你大喜之日,王弟在此先干为敬。” 说完豪气的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而我却在琢磨着,他饮得,究竟是不是酒水。 末了,各自回去散了去。李媛依旧去他的碧落殿,而我依旧住我的寝宫,互不相扰,也但愿从此各不相欠。 是夜,早早的便吹了烛火准备入睡,才刚躺下,便听安屏在殿前道:“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话才刚说完,便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想起身,却又掖了被子躺下。 炎煜琪道:“如何不等我,就独自就寝?” 我淡淡道:“如今李婕妤也回来了,多年不见,皇上应该去他那里才是,于此,也算是给了这个为母亲一个面子,总不能让若逸想着自己有一个备受冷落的母亲。或者说,她的母亲被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逼得沦落至此。” 炎煜琪轻轻压在我的身上,将唇轻轻贴在我的耳垂低声道:“你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冷酷的女人,否则,又岂会舍得让我饱受十余年的相思之苦。”说完,青青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接着道:“至于她,你是知道的,我从来心里便只有你一人。好了,我们睡吧。” 身边又充斥着炎煜琪独特的味道,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翻过身,任由炎煜琪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他下巴上长出些许的胡须,扎在我的脸上,微微有些痒疼,但却是别样的幸福。 “你睡得着吗?”我抚摸着炎煜琪嘴角的胡子道:“我睡不着。” 炎煜琪轻轻笑道:“可是乐得?明日儿子就要成家了,长大成人,再也不是你我眼里的小孩子了。”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琪,一直以来,都没有问你对将来儿媳的看法。如今,与我说说看吧,说实话,我也劝过,可是,却终于拿他没辙。” 炎煜琪笑道:“爱是盲目的,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他的主意?你的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唯有此计,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默认的原因,我也不想我们的儿子与我们疏远,毕竟,我们也是过来人。” “那该怎么办?”我苦笑:“倘若那卿柔真是他人放置在若溪的眼线或者另一把手,那我灵韵国半壁江山,岂非被他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夺取?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如今,我算是彻底领悟了。” 说完,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傻丫头。”炎煜琪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为何不往好的方面想呢?倘若溪儿成了婚,越加董事,晓得了事情轻重,那岂非一件好事?况且那姓刘的官员,也无非是想讨好咱们,几十封他的一官半职,这江山,依旧是溪儿的。况且,若卿柔真的爱若溪,那些所谓的报恩所谓的义父,都不如自己的夫君来得重要。”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而后笑道:“儿子都要成家了,还叫我傻丫头,改叫老太婆咯,我家的老头子,真是不长记性。” 这夜,两个人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句的,仿佛从来没有过间隙,仿佛从来都只是恩爱的夫妻,仿佛我们并非帝王家,而是寻常百姓般恩爱着。 次日新婚大典,因娶得并非正室太子妃,而是一良娣,因着只是宫中张罗了一番,倒也显得喜庆。 大婚过后,李媛与若逸便似乎就此常驻了起来,而若溪整日和新婚妻子腻在一起,更加不思上进,倒是急的我眉头不展。 我都怀疑在这样下去,我都会将这个寝宫的地毯给踩了破了。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安屏走了进来,变冲我跪道。 我慌忙将安屏扶了起来,急急问道:“怎么样?可是查了出来?京中第一美人可是叫做听荷的姑娘?” 安平缓缓地摇了摇头,冲我跪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打听了,京中第一美女并非是叫听荷的姑娘,而是一个叫做喜儿的女子,奴婢也去看过,这女子的确不是当年太子殿下看到的那个姑娘。至于当年的听荷。。。” 安屏说到这里,却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了,但是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起来。 我急急道:“听荷怎么样?快快告诉我。” 安平又冲我拜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静中有第一美女,自然便也有最丑之人,而那听荷,正是今日京城最丑只女子。” “什么?”我不由的惊呼了起来,只觉得晴天里一个霹雳,颤声道:“你是说,当年有倾城之貌的听荷,如今长成了丑女?”虽说我不看重外表,但是,男人们却总会以一个女人的外表来衡量,所以,第一印象至关重要,倘若我现在连这个可以扭转乾坤的人也无法找到,那么,再任由若溪这样荒废下去,恐怕社稷无望了。 而恰恰相反的是,若以却屡屡在炎煜琪面前表现得对处理政事有独特的见解,是的炎煜琪不止一次这样夸他,我并非担心江山社稷落在若逸手里,而是担心李媛,倘若有朝一日,我和炎煜琪百年之后,不知道他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我的溪儿和妍儿。 安屏点了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怕怕手,便见一个人影从殿外缓缓往屋内走来。 不用猜测,不用思索,安屏此时此刻能带来的无非就是听荷。 还未看清模样,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跪拜在我面前,但见一头长至腰际的乌黑秀发,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匍匐在我面前道:“民女听荷,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白皙的肌肤白里头一点红,光是看着她那微微颤抖长而浓密的睫毛,已经让人心生怜爱,还有那粉扑扑的小耳朵,让我不禁怀疑了起来,是否安屏说错了或者看错了,再或者这个世界的人什么时候对美与丑分不清界限了。以至于让这样一个靓丽的丽人儿成了丑女。 我缓缓开口,几乎是但这颤抖的嗓音道:“听荷?抬起头来,让孤看看。”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丑女听荷 我缓缓开口,几乎是带着颤抖道:“听荷?抬起头来,让孤看看。” “是。” 我面前的女子淡淡开口,宛如天籁的嗓音宣告着她的独特,投足举止,都仿佛是这世界最美最亮丽的风景。 与此同时,听荷缓缓抬头,而我也在这一刻屏息凝视,一切的一切,仿佛变成了电视剧里缓慢镜头特写,那样仔细,那样入微。 这是怎样的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呀!我不禁在心底感叹,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如玉的脖颈,小巧的鼻子与粉嫩晶莹的唇,组合成一幅完美的画面,头发随意的挽起,一直发簪斜着,烘托出别样的雅致与慵懒之意,却不见有丝毫不敬之意,更显得万般迷人。斜遮住一边的刘海虽然挡住了另一只眼睛,但露出的一只眼睛却已经证明了另一只眼睛也如钻石般璀璨,如碧潭,如清泉,已经不足以形容,只是看见了她,便只觉得天月无光,一切风景尽在她身上。 这无疑,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却被世人喻为最丑的女人,我不禁哑然失笑。 忽然听荷冲我叩拜道:“民女丑颜,恐惊吓了皇后娘娘,这才将丑陋之处用发遮住,民女实不敢有欺瞒之心,望皇后娘娘恕罪。” 听荷说完,抬起一只手,十指成梳,将自己挡住一只眼睛的刘海波撩起,紧接着从衣兜里取出一直发簪,将所有的刘海一并挽了上去。 原来天使与恶魔,谨在此一刹那,方才还是天仙下凡,此时此刻,却如同陋颜的魔鬼。 我眼前的听荷,就在他方才被刘海遮住的那只右眼处,竟如同熊猫般,生出了一圈黑斑,如此一个绝色丽人,瞬间成了万众口口声声所说的丑女。 我当即瘫坐在了椅子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心里为之一颤。 听荷见状,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露出了惊恐之色,跪道:“皇后娘娘恕罪,民女本无心惊扰皇后娘娘。”听荷说完,紧紧咬着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缓缓站了起来,执手将听荷扶了起来,摇摇头道:“孤并非是被吓着了,听荷,你这是怎么了?”说完,我抬起手,轻轻抚摸听荷乌黑的肤色,又叹了一口气。 听荷听完之后,大有释然之意,摇摇头道:“民女,不知该如何说起。或许,没了这幅容颜,许是好事,民女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意,倘若换一个角度想,若是太子殿下不嫌弃民女,自是民女的福分,若太子殿下与民女有缘无分,换得一真心爱民女的男子,也是民女一生修来的福分。”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对于她和若溪,事到如今,也只能靠缘分了,若是若溪有那份心,念及当初那份情,恐还有挽回之地,听荷进退得当,我相信她知道应该怎么做,比任何女人都懂得如何在这个宫里与女人周旋。 我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孤希望你从今天开始,就住在宫中,太子殿下自大婚以后,整日沉迷女色,已经有一连两个月没有好好用功,孤是担心,在这样下去,便会给他人有钻空的机会,孤需要你的帮忙。” 听荷冲我微微俯身道:“是,民女必当尽心尽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荷这边算是没有什么了,一切,都只等着安排他们邂逅,以若溪的性格,想必定是不愿接受我的安排。 好在这一届宫女也在近期便入宫,我心道能借的机会便也只有此次了,而听荷则先让其回家,准备妥当便随着此节宫女一同入宫,也好算是回家交代,但是听荷此番主要目的却是保密的,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立春时节,但凡年满二十有三的宫女皆可出宫待嫁,而新一届宫女又开始招入,三年一次,比比如此。 …… 听荷随着一队队宫女在公公的带领下,缓缓向着这哥她在不久前就来过的皇宫走去。 在这届宫女当中,听荷算是年纪最大的了,如今,已经一十有七,乌黑的头发被高高地挽了起来,暴露出她右眼处的暗色黑斑,在中面色清秀的宫女当中,显得格格不入,就连领头的公公,见了她这幅尊荣,也不得不摇摇头。 而随同的宫女,更是一个个离他甚远,仿佛她那右眼处的黑斑是会传染的一样,那些紫色丑陋的女人,见了听荷这幅模样,也开始在听荷面前搔首弄姿,仿佛也只有在听荷面前,她们才勉强称得上是美女。 对于这一切,听荷只是淡淡一撇,仿佛视而不见,她知道,着都与他无关,她需要的是,找一个如意郎君,至于是不是那个自己曾经一见倾心的男人,听荷更不知道。她也相信那句话,一切在冥冥中自有定数。 一连数日,听荷都只是在离若溪近的地方当差,偶尔有些个奴才前来嘲笑,听荷也如最初般视若无睹,多年来她已经习惯,在她决定伪装自己的时候,这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听荷看着铜镜中自己乌黑的右眼圈,轻轻叹了一口气,倘若不是自己用药将自己的容貌遮掩起来,恐怕自己,在就死在自己7岁时的那个夜晚。 回想起十年前的那次初见,听荷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她甚至不知道,那个有点倔强,长的却很好看的小男孩,带给自己的,究竟是厄运,还是好运。 十年前。听荷的回忆。 父亲是一个有名的郎中,街里街坊都喜欢叫他神医,可是父亲却总觉得自己所作的一切还不够,因为父亲说,即使自己的医术再高明,也已不好那些心肠坏透了的人。 我也是如此想,就如我的二娘,即使我父亲是一个有名的郎中,救死扶伤,却也医不好她那颗比毒蛇还毒的心。自从母亲死后,二娘的种种恶行便瞒着父亲暴露了出来,她以为她这样做父亲会不知道,其实,父亲什么都明白,只是父亲的懦弱却从来都没有制止二娘的恶行。 我明白,娘亲在生下我时便难产而死,从那以后,父亲变得更加懦弱,也更加沉迷于医药的研究,无论是毒药还是救人的疑难杂症,他都一一尝试,而二娘倒也争气,一口气生了一对龙凤胎,借此耀武扬威。 虽然时隔十年,但我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 那是一个清晨,我看见一个如同仙女般的姐姐,带着两个好看的小孩,尤其是那个好看的小男孩,走在街上。 清晨的时光很好,我早早的踩了一背篓草药,本打算回家给爹爹,却在此时忘记了回家。 知道那个好看的小男孩看向我时,我才羞涩的收回目光。没想到,待我回家时,才发现,那个好看的小男孩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对于他是太子殿下的事,我很意外,而二娘则更是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在二娘眼里,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骗子。但是我却相信他的话。 我遇见了太子殿下的事情终于被证实,因为父亲曾经进过皇宫,所以,当我拿出若溪留给我他身上的玉佩时,父亲惊呼,我的确是遇见了太子殿下。 而在这夜里,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却被父亲焦急的叫醒了,父亲急切道:“荷儿,将这个服下去,听爹爹的话,否则,爹爹真不知道今后去了地下,该如何面对你的娘亲。”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依稀看见,捧在父亲手掌心的,是一粒褐色的药丸,我懵懂的看着父亲,却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父亲语重心长道:“荷儿,这是父亲特地为你研制的药,吃下它,你的容颜即将不再,可是,却可保你性命。” 我似懂非懂的拿下药丸,吃了下去,那晚,右眼如灼烧般疼痛了一个晚上,从此,脸上便有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也是在后来,我才知道,那晚,二娘是要起心治我于死地的,只因我若死了,她的女儿才有当未来王妃的另一成胜算,因为论姿色,二娘的女儿雨荷仅仅与我次之。 次年,父亲便早早的离开了人世,带走了他对母亲的思念以及愧疚,只是临终前,将解药给了我,父亲说,这瓶药水,待我找到真正爱我的那个男人,连续擦抹一个月,我的肌肤便会完好如初。所以,我一直憧憬着这一天的到来。 听荷静静地回忆着曾经美好的一幕,不禁抿起嘴微微笑了起来。想到自己即将在见到他,又有着莫名的紧张感。 “呦。瞧瞧,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只听脚步声传来,便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酸刻薄的说着,听荷不紧不慢的将铜镜扣在了桌子上。 手刚刚从铜镜上挪开,桌子上的镜子便被一个女人一把抓在手里,冷笑道:“呦,这还在照镜子,大家瞧瞧,救她这幅模样,还照镜子?还不怕吓死自己?哎呦呦,我差点忘记了,她本就是这幅丑容,又岂会吓了自己。” 听荷不语,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随即从那女子手里夺过铜镜,收到了自己的柜子里。 那女子岂能让一个丑女如此对待,当下推搡着听荷道:“喂,我问你话呢。看来你不仅丑,而且还是个聋子。” 若溪本从门外路过,却听到这样一幕,不禁皱了皱眉头道:“何人在此喧哗。” 原本对听荷嗤之以鼻的女人,听见有人,回头一看,却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迎面走来,模样甚是俊美。 而听荷见此,先是一愣,随即镇定地朝他跪道:“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那女子一听,也顿时慌了神,跪道:“叩见太子殿下。” 如丝绸般的头发不经意间从听荷盘着的发间滑落,恰巧遮住了那本是有着乌黑斑的印记,顿时一副倾城之容,出现在了若溪面前,一时间,惊为天人。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人生不若初见 如丝绸般的头发不经意间从听荷盘着的发间滑落,恰巧遮住了那本是有着乌黑斑的印记,顿时一副倾城之容,出现在了若溪面前,一时间,惊为天人。 良久,若溪都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儿,长长的睫毛覆在脸颊,如同两只在眼睑休憩的黑色蝴蝶,偶尔慢节奏的扑闪一下翅膀,那种熟悉感,那种无与伦比的美妙,却是无法比拟的。 整个房间忽然仿佛连空气也凝固了一般,静静地,因为若溪的到来,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听荷以为若溪没有听见,遂又开口道:“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悦耳从容的声音传入若溪耳畔,如歌声曲调绕梁三天。若溪这才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道:“嗯,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听荷不慌不忙地说着,只觉得被剪过的刘海铺盖在右眼上,正欲伸手去拨弄,却被若溪一把将手握住。 听荷心中一骇,更是连着一份欣喜,但却没有表露出丝毫,只是抬眼,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紧紧握住她手的男子。 他的服袍雪白,周身以金线绣边,洁白的袍服上绣着一只蟒,更加烘托出了他的帝王之气。眉如剑,目如星,这是怎样的一个好看的男子啊,听荷不曾想到,当初那个粉嫩漂亮的小男孩,长大以后却是这般灼灼生辉,让人不敢直视。 若溪张了张嘴,终于开口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心中微微一震,听荷缓缓抬头,从容道:“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可记得当年的听荷。奴婢就是听荷。” 而另一旁的小宫女,听了太子殿下和听荷的对话,只看了一眼听荷,当即就吓晕了过去,她不知道听荷和太子殿下是旧时,若是知道,定不会冒死去招惹这个丑女人,所以一时间没缓过气,晕了过去。 “听荷。。。”若溪喃喃道,难怪他觉得如此熟悉,他回忆起,曾几何时,自己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若溪有些激动,问道:“你、你还好么?如何到了这里?” 听荷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一下道:“奴婢父亲去世,家里又有弟弟妹妹需要照料,奴婢就来了宫中做事。奴婢。。。已非昔日。”听荷说完,抬起手,将挡在眼睛前的头发撩了起来,将一切暴露无遗。 那是怎样的一幅惨不忍睹的一幕啊,若溪只觉得,自己在看到那副丑陋的地方时,就连呼吸也为之一滞,原本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又生生咽了下去,若溪甚至不敢直视,那副面容上的黑斑,但出于自己是帝王之身,所以若溪仅仅是松开了执起听荷的手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会帮你安排一个好的职位,不如你就去卿柔良娣那里服侍吧,也算是不枉我们幼时相识一场。” 顿时变得平静的语气显然是在听荷的预料之内,听荷只是笑笑,原来,即便是高贵脱俗的他,也只是一种假象,他不过,也是一个凡夫俗子。 罢了。听荷苦涩笑笑,一朝入宫深似海,并非好事,与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她能做的,尽量去做,若干年后,出了这深宫,便是天涯陌路,他是未来天子,自己是贫困民女,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注定没有结局,也算了了一段孽缘,从此互不相识互不相欠。 听荷微微福身道:“奴婢,谢太子殿下。” “嗯。”若溪淡淡的“嗯”了一下,紧接着,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若溪觉得,即使镇定如他,也一时难以接受儿时美好形象的听荷变成了这副模样。若溪想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殿下。” 卿柔的声音传了来,紧接着,柔软的身体也依偎在了若溪的怀里,“殿下何事心忧?” 若溪低头,亲吻了一下无限温柔的卿柔道:“无事,只是今日在宫中遇见了儿时好友,为她潦倒至此而不平。” 卿柔柔声道:“那就给他个一官半职,也算是殿下的恩惠了。” 若溪轻轻抚摸着卿柔的脸颊道:“她是个女人,如何得一官半职,我已经命她去你那里,在你手头地下当差,也算是个恩惠了。” 若溪说到这里,又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将听荷放在卿柔那里,何尝不是为了想要能经常瞧见她,即使是瞧见她那身段,若溪也会觉得异常心安。 …… 听完安屏的汇报,我点点头,既然他们已经见面,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他们两个了,而我,无权干涉,我干涉不了。 “小鱼。” 炎煜琪从到我身边,轻轻将我揽住。 这么多年,仿佛已经习惯了炎煜琪不声不响就走进我的寝宫,于是回头,笑道:“下早朝了?” 炎煜琪点点头,坐在了我的身边道:“溪儿。。。今有众位大臣上书,说太子沉迷女色,而溪儿不但不知悔改,反倒在朝堂之上与众大臣争执了起来。若在这样下去,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小鱼,我不希望我们的儿子这样,可是,朕真的没有办法,若溪本就生性顽劣,是我们,惯坏了他。” 炎煜琪一说,我又愁上心头,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初。。。”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炎煜琪用手指捂住了嘴道:“子不教,父之过。怎能说是你的错呢,况且,当初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更是为了让他安心用功。”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还能得到炎煜琪的理解,我还奢求什么,我道:“如此,不如我去试一试,和那卿柔谈谈,毕竟若溪是她的夫君,一荣皆荣,一耻俱耻。” 炎煜琪点点头,算是同意,而我竟也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起身,往卿柔良娣的住处走去。 刚走进门口,便见听荷冲我跪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我心惊听荷没有在我预想中一样,在若溪身边而在卿柔良娣这边服侍,却也没有噤声,甚至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只是径直往宫殿里走去,这个卿柔,越来越让我觉得并非那样简单,而是一个有预定的阴谋。 进了寝宫,一股甜到腻的香味侵入鼻腔,我微微皱眉,这样混浊的气味,怕是谁闻久了,都有昏昏欲睡感。而那卿柔,反倒镇定的坐在铜镜前,不紧不慢的梳妆着自己如瀑布般微微卷曲的长发。 我冷言道:“把这香炉里的香料给孤换了,重新换上一些提神的香,还有,倘若良娣真是喜欢这些纱幔,大可换一些颜色较亮的,若是整个皇宫的人都如你,皇宫里岂非暗无天日了。” 卿柔放下自己手里的木梳,随后转过身来淡淡道:“母后说错了,这宫里边,本就是暗无天日。” “放肆。”安屏道:“见了皇后娘娘,非但不行礼,还出口狂言。” 我示意屏儿不要插嘴,这个时候,给她下马威是必要的,但是却不能过火。 卿柔微微福身,以一种极其不情愿地模样淡淡道:“儿臣见过母后。” 我拉起卿柔的手,微笑着道:“来,随母后坐着说说话。你们都下去吧,屏儿,你也下去。” 我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卿柔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仿佛我并非是他的母后,而是一个陌生人。 待宫人们都退下了之后,我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柔儿,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丈夫,想必这个道理,你比谁都清楚,一荣皆荣,一辱俱辱。倘若你真拿溪儿当你的夫君,孤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倘若你帮助太子,孤答应你,将来的皇后,非你莫属。” 说完这一些话之后,我轻轻的拍了拍卿柔的手缓缓的站了起来,紧接着往殿外走去。 …… 听荷看着皇后来了又走了,依旧是那副端庄高贵的神情,十年了,仿佛一直未曾改变。 听荷不知道皇后娘娘给卿柔良娣说了些什么,但这些,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 忽然一个宫女走了出来对听荷道:“听荷,良娣叫你进去一趟。” 听荷听罢,慌忙应声,迈着碎步跟着那宫女一起走了进去,刚踏进宫殿,还未瞧见良娣的模样,听荷已经匍匐在卿柔面前道:“奴婢叩见良娣。” 卿柔淡淡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声音虽然极淡,但却如同带有蛊惑一般,让你不得不听从她的话。听荷微微皱眉,初来乍到,她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她仅仅知道的是,这个女人是被传为妖孽一般的女人。 “抬起头来。”轻柔说着,已经伸出自己如葱根般如柔胰般的手指,捏着听荷的下巴微微抬起。 “呦。”卿柔夸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人人都说你丑,我还不相信,今儿算是开了眼界了。倘若不是这块黑斑,还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胚子呢。”轻柔说着,用手遮住那只有乌黑眼圈的右眼,顿时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使得本就自持美貌的卿柔莫名的升起一阵妒火。 卿柔狠狠地松开了自己的手道:“也难怪你会如此,瞧瞧,苍天都是有眼的,否则,今日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恐就是你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两个女人的斗争 卿柔狠狠地松开了自己的手道:“也难怪你会如此,瞧瞧,苍天都是有眼的,否则,今日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恐就是你了。” 听荷听了,缓缓开口道:“奴婢不敢。” “不敢?”卿柔用着一贯温柔的口吻说着,以至于就连生气也显得别样动人,随后来回踱着步子道:“瞧你这盛气凌人的臭样儿,还说不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次进宫的目的。太子殿下的旧相好,不是么?皇后娘娘一心想让你进宫来夺取太子殿下对我的宠爱。可惜了,就你这张让人恶心的脸,怎么配跟我争?倘若是我,直接死了算了。” 听荷心中一惊,淡淡开口道:“良娣,奴婢实在是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卿柔淡淡一笑,随即扬起手边冲听荷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不小,听荷竟被打倒在地,就连嘴角,也微微渗出血来。 “你给我听着,回去告诉你的皇后殿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皇后娘娘的用意,你也告诉她,我心领了,今后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还有你,给我滚远点,越远越好,要离我十丈开外,我见了你这张脸就犯恶心,还有,你也不要试图去告诉太子殿下,我想你比谁都清楚,要是哪天我一个不顺心,将你和皇后的阴谋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应该会如何,你应该不谁都清楚。好了,滚吧。我不想看见你,识相的话见了太子殿下,也最好给我绕着点走。来人,将这丑八怪给我轰出去。” 卿柔说着,伸了伸纤细的腰肢,斜卧在床榻上。虽然眼前的女人有着极其丑陋的黑斑,可是她那份处事泰然的神情却让卿柔心慌了起来,所以,她坚决不能让若溪再有何这个女人见面的机会。 卿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支起下巴,微微闭上了眼睛微翘的红唇,长长的睫毛敷在眼睑,慵懒的神情显得越发妩媚,如同一只温情而娇媚的小猫,任谁见了,都会心声起保护的欲望。 三两个宫人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见自己的主子眯着眼似乎睡着了,便一个个都不敢吭声,只是福了福身子便将瘫倒在地上的听荷拉扯了出去。 因为是主子讨厌的婢女,且又生的这样难看,宫人们边都长了胆子,听荷才被她们拉扯出殿外,便有一个故意用脚绊了一下,听荷便顺着大殿前的阶梯滚了下去。 听荷只觉得天地都转了向,胸口里什么滋味都有,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便什么也不知掉了。 几个宫女抱着膀子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丑女人狼狈的滚下去,笑得花枝乱颤了起来。 忽然有一个指着倒在地上的听荷道:“血,你们看,有血。。。” 听闻此声,几个宫女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知道,在这宫里只有杀了奴才们而不犯法的主子,从来就没有杀了人的奴才可以得到幸免。 半响,一个宫女才回过神来,用颤抖的嗓音道:“谁。。。谁去看看,她。。。她死了没有。。。” 另一个宫女插嘴道:“要去你去,倘若她死了做了鬼,还以为是我害了她。” 几个人还未商量好,只听一声盛气凌人的冷喝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 几个宫女这才看见,她们的太子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们面前,而怀里,正抱着刚刚滚下去不知死活的丑女听荷。 这一下更是不轻,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恐惧,慌忙应声着,一个个往御医苑跑去。 若溪眉头紧锁,看着怀里昏迷不醒额头还在渗着血的听荷,异常气愤,自己刚刚才遣她来良娣这里,不想才这会儿功夫,人就摔成了这样,更可恶的是,那群可恶的奴才,竟一个个看着她滚下去却还有心思评头论足! 大步跨进了卿柔的寝宫,宫殿里却不如平时那般光线暧昧,较之平常亮堂了那么一些,若溪并未在意,只是抱着听荷,大步流星的往卿柔的床榻上走去。 卿柔听见了脚步声,她知道是他来了。嘴角微微扬起,轻轻的笑了一下,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若溪会给她一个轻轻地吻。 “让开。” 岂料没有亲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粗暴的怒喝声,卿柔睁开眼睛,无辜的双眼看着若溪,待看到他怀里的女人听荷时,顿时所有的怒火直上心头。 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让若溪这样对她,要知道,自从大婚以后,若溪从来都没有冲她大声说过话。 一瞬间,卿柔的泪水已经溢满眼眶。 若溪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知道他的良娣何时变得如此愚钝了起来,还有她这幅可怜兮兮的神情,只想让他有种将她扔出去的感觉。 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越来越弱的呼吸,她单薄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一般。 若溪腾出一只手,一把将还躺在床榻上的卿柔扯了下来,怒道:“良娣,我叫你起来你没有听见是么。” 声音冰冷而决绝。 紧接着,卿柔看见,那个带自己百般温柔的男子将另一个女人,放置在了自己的床榻上,放置在了自己与他夜夜温情的床榻上。 都是她!听荷!卿柔紧紧咬着下嘴唇,泪却还是忍不住,想断了线的珠子般,洒了一地。 若溪对身边的卿柔仿佛视而不见,只是来回的踱着步子,一副焦急的模样。 卿柔缓缓站了起来,开口道:“殿下。。。” “说。” 依旧是冰冷的嗓音。 卿柔点了点头,想哭却更想笑,自己的骄傲被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在这一刻,践踏在脚底下,卿柔缓缓吸了一口气,接着道:“难道殿下忍心为这样一个丑陋的女人而这样对卿柔吗?卿柔是你的妻,而她,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殿下怎可让她躺在臣妾的床榻上。” “够了。”若溪冷冷说着,紧接着狠狠的瞪了一眼卿柔,随即又抱起放置在卿柔床上的听荷,头也不回的往太子住所走去。 “殿下!”卿柔哭道:“殿下。。。” 然而任凭她呼唤,却只换来若溪头也不回的背影。 卿柔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听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殿外传来若溪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听着,若是御医来了,全部叫到太子寝宫,若是谁敢有丝毫怠慢,即刻打入暴室。” 声音在卿柔听来,别样刺耳,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着急?而她,是发誓不会输给那个丑女人的,永远不会。 太子住所,若溪皱着眉头问御医道:“怎么样?” 御医忙跪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位姑娘暂无大碍,只是昏迷和失血过多而已,只要稍加调理,便可无恙。” 若溪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跪道:“回殿下的话,多则两三天,没有意外的话过一会儿就会醒来。” 若溪点点头,坐在了床边,轻轻抚摸着听荷右眼皮上黑色的斑皱了皱眉道:“你们行医多年,可知这是怎么个一回事?” 御医上前,仔细的看了又看,又重复的把了一次脉接着道:“回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右眼上乃是胎记。” “混账。”若溪怒喝道:“我当初见她时,并非如此,怎可是胎记,看来我父皇平日里是白养活了你们,竟连这都不清楚。” 御医一听,一个个慌忙过了下去,之前那个御医解释道:“太子殿下,并非微臣无能,此位姑娘并非有中毒迹象,右眼处的黑。。。黑斑乃从皮肤生成,是为胎记。胎记并非一出生便显露出来,向这位姑娘的胎记,就是只有长到一定年岁时才显露出来啊。太子殿下饶命。” 若溪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罢了。你们有谁可知道有何办法医治?” 另一个御医缓缓道:“微臣倒是知道民间有医者将白酒拌以石灰石粉末,将其黑痣弄伤,涂抹其上,数日痊愈可去除黑痣。但微臣见此姑娘乃胎记,又生其眼上,倘若以其办法医治,恐会伤了姑娘一只眼睛,使不得啊使不得。”御医说完,自己也斟酌了一番,连连摇头。 但见听荷的眉头皱了皱,紧接着长长的睫毛也开始微微颤抖着,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见若溪正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所在的位置,身上所盖着的被褥皆绣有蟒的图腾,这才明白自己是躺在太子的床榻上了,慌忙坐了起来便欲下床去,却被若溪又按了下去。 听荷低垂着眼帘道:“太子殿下,奴婢。。。” “无事。”若溪淡淡道:“你身上有伤,暂且躺一会儿吧,我还有事,就出去了。你们,都下去吧。” 若溪说着,浑身不自在了起来,但是却甜甜的,因为,她终于没事了。而眼下卿柔那边。。。若溪缓缓皱了皱眉头,抬脚向着刚刚离去的那座寝宫走去。 第三百三十九章 偷听 若溪缓缓皱了皱眉头,抬脚向着刚刚离去的那座寝宫走去。 …… “皇后娘娘。” 安屏跪在了我的面前,只是轻声唤着我。 我摆摆手,冲身边的几个宫女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屏儿服侍就好。” 待宫女都出去了以后我这才冲安屏道:“屏儿,那边有什么动静?” 安屏这才开口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听荷那丫头方才被太子带进了太子住所。” 我微微笑道:“太子毕竟年少,正值血气方刚呀,看来,孤该去找皇上了,与他商量一番,什么时候册立太子妃,也好堵了众大臣的口。” “皇后娘娘。”安屏微微直起身子,慌忙道:“奴婢见有御医行色匆匆的去了太子行宫,怕是听荷姑娘出了事。” “听荷出事了?”我一听,也慌了神,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在这里,懂得周旋,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让她吃点苦头,或许是件好事。” 安屏没有接话,而是道:“皇后娘娘,要不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我摇摇头道:“不必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倘若她人看见了,必会心生疑虑,更何况,现如今她还在这里。” 如今,我不用说破,安屏便已经知道了我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李媛啊李媛,你也是聪明人,应该识趣,为何到现在都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呢? 我站起身来,对安屏道:“走,我们去碧落殿看看,十来年没有去那里了,也有十来年,没有与我这好姐妹好好说一说话。” 一边散着步子一边往碧落殿的方向走去,此时春意正浓,宫里因这种了些许树,此时正饱含着淡淡嫩绿的颜色,湖边的柳条也随着微风而左右摇摆着。 忽然屏儿笑道:“皇后娘娘,您闻闻。” 我正欣赏着沿路的风景,经安屏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开始注意其空气里的味道来,使劲的嗅了嗅,只觉得有股淡淡的桃花香,我诧异笑道:“屏儿,可是桃花开了?” “嗯。”安屏也喜欢桃花,经我这么一说,不由得浅浅笑道:“昨儿个这些院子里的桃花还含苞待放,今儿一大早,奴婢出门就闻到了这香味,乍一看,那院子里的桃花竟都开了,奴婢原本还在纳闷儿呢,这回一想,总是明白了。”安屏一边说,一边用手上的丝巾掩口笑着。 “哦?”听着安屏说话,心里的焦虑也少了一大半,我道:“明白什么?你倒是说说,这桃花怎么一下子就都开了?” 安屏道:“皇后娘娘,这不,都是因为您,这些花儿呀,知道皇后娘娘今儿要路过这里,这不就都开了,赶着恭迎皇后娘娘您呢。” 我一听,虽说安屏说的是奉承的话,但也了解安屏的性子,她这也是怕我心里不好受,这才故意说话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笑道:“桥你这小蹄子,今儿早上可是偷吃了蜜了?” 正说着,只觉得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忙示意安屏不要说话,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而那声音,竟也越来越近了。 安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跟在了我的身后。 远处站在桃花林中,正是一男一女,女人一袭镶金色的拖地长裙,头发高高的挽起,一张精致的脸此时此刻,显示的更加不可一世,这个女人,是我的噩梦,也是我无比熟悉的人,她就是李媛。而在她身边的男人,正是炎煜宇。 只听炎煜宇道:“这十年来,你和逸儿可好?” 李媛冷笑一声道:“好,好得很。王爷以为如何我们孤儿寡母,会好到哪里去?燕地土地贫瘠,人丁稀少,皇后娘娘,算是将我们孤儿寡母送了一个好去处。” 炎煜宇思索了一下,而后道:“还望婕妤娘娘不要放在心上,每一个母亲,都有一颗自私的心,一颗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不惜付出一切的自私的心。” “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李媛回头,冷冷的看着炎煜宇冷笑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只会放在我人生奋斗目标之一。难道就只允许她自私?她自私就可以将我们的儿子置于死地?逸儿是你的儿子,难道为了他,你就不可以自私一点吗?我就不可以自私一点吗?难道你不认为我们的儿子比那脓包若溪更适合当太子吗。。。” 李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炎煜宇用手堵住了嘴,炎煜宇微微皱眉道:“你这么大声说,难道不怕被别人听见吗?到时候,不要说若逸,就连你,也会人头落地。” 李媛一口咬在了炎煜宇的手上,炎煜宇的手便条件反射性的松开来,而李媛趁此机会,一头扎进了炎煜宇的怀里,口中喃喃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嗯?” 炎煜宇的身子顿时僵硬在了那里,停在半空中的手,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终,轻轻放在了李媛的腰间。然而却只是大片的沉默着。 我摇摇头,李媛也算是个痴情的人,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对我怀恨于心,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而李媛口口声声说若逸更适合代替溪儿时,我还是莫名的升起一阵怒火。 李媛继续道:“宇,为了我们的逸儿,你可愿意帮我?” 我心惊,在这一瞬间,竟有种想要冲出去的冲动,但是理智却制止了我的行动,我要继续听下去,倘若炎煜宇真的要帮她,那么,我真该什么人都防一放了。 见炎煜宇不说话,李媛从炎煜宇的怀里挣脱开,仰起头看着炎煜宇道:“宇?” 炎煜宇道:“你放手吧,就这样过一辈子,难道不好么?逸儿世袭王位,一辈子荣华富贵,这些,难道都还不够吗?”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李媛后退了几步几乎是咆哮着道:“那你有没有问过那个女人,她知不知足?当初他们在夺取自己亲哥哥的皇位是,宇,你呢?你有没有阻止过?你有没有问过他们,他们是不是该知足?” 炎煜宇道:“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李媛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说道:“难道就因为她是你爱着的女人而我不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凌空响起,李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炎煜宇,不说是她,就连我也很是惊讶,炎煜琪竟然会出手打李媛,而他的这一记耳光,仅仅是为了我。 我看见李媛怒气冲冲的看着炎煜宇,而后捂着自己被打的绯红的脸颊,一甩头,往着碧落殿的方向走去。 正欲出去,却见另一个身影一闪,从桃花林中走了出来,而这个人影,更是让我心中大骇,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若逸。如果说若逸在这里,那么,刚刚我所看见的一切,岂非也被若逸看着正着? 正当我心中焦虑这样年幼的孩子突如其来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皇叔亲亲我我心中将忍受怎样的不安和痛苦时,另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若逸面色冷漠,现如今全然不见了之前看见他的书生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阴狠的神色,就连我远远地看着,也不禁心声起一阵颤粟感,我不知道这十年来,李媛究竟是在怎样教育着这个孩子,以至于他的眼中竟有这般阴狠的神色。 若溪看着炎煜宇和自己的母亲分道扬镳的背影,紧接着,尾随着李媛而去。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化了。然而让我感到安心的是,炎煜宇从始至终都未表态,他要帮李媛,甚至从一开始,就对我心有维护,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不说别的,只单单因为若逸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一条,任谁,恐怕都会应了李媛的请求。 安屏在我身边轻声叹道:“王爷可真是个好人。皇后娘娘,我们还要去那里吗?” 我点点头道:“去,怎的不去?既然这对母子都在演戏,而且演的这样尽心尽力,那么,我们又有何理由不陪着他们演下去呢?走,我们这就去碧落殿。” 安屏微微俯身道:“是,皇后娘娘。” 我无声在心底叹道:“李媛,这十年来,我们是不是有更多的话要说呢?这一个回合?输的是你,还是我?” 才刚走到碧落殿前,门口便迎来一个宫女冲我微微福身道:“皇后娘娘,婕妤娘娘已经在宫里等候多时,皇后娘娘请进。” 我点点头,虽然心声诧异,但还是面色从容地走了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个李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走进寝宫,但见李媛斜卧在床塌上,在她身边,若逸正一连温和的看着他的母亲,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见我走了进去,若逸慌忙起身冲我跪道:“叩见皇后娘娘。”面色的从容和淡定,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慌忙扶起若逸道:“我儿,何必这样见外,坐吧。” 李媛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随后道:“逸儿,你不是说要找太子殿下么,去吧,早些回去,别玩得忘了长幼,他是太子殿下,有些礼数还是要遵从的好。” 若逸拱手道:“是母亲。皇后娘娘,逸儿先行告退。” 带若逸走了之后,李媛这才开口道:“说吧,你来做什么。” 我随便的坐了下来,看着她道:“你不是也知道,我会来的吗?何苦再问。” “哼。”李媛冷冷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一定也没有变,故技重施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第三百四十章 离宫、枕边人 “哼。”李媛冷冷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一定也没有变,故技重施。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我淡淡道:“好了,我们本就是水火不容,何必自寻烦恼。孤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带着逸儿离开?这里并不适合你们。” “离开?”李媛好笑似地神情看着我,仿佛我再讲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随即开口笑道:“这里我好不容易回来,你以为,我会走吗?我会带着逸儿去那个贫瘠的地方吗?不,我不会,你去告诉皇上,就算是要我李媛死,我也不会离开半步。” 李媛说着,恶狠狠地瞪着我,随即走到自己的床榻上道:“这里不欢迎你,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清儿,送客。” 事已至此,我若不走,还有何颜面,或者说,在李媛面前,我已经无颜面可说。 拂袖离去便直奔自己的寝宫,本想好好与她说说,不了自己见了她也是这般火气,索性回宫,更何况此时春意正浓,赏花踏青,也是一件美事。 回了寝宫正欲梳妆,安屏却忽的收了手,冲我无声的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我心道是炎煜琪来了,于是回头。 炎煜琪道:“怎么?这是要去哪里?” 我浅浅笑道:“这不,春意正浓,就想着换一身舒适的衣服,出去走走。” “怎么?”炎煜琪搂着我的双肩笑道:“出去走走就不叫上我?嗯?” 我笑道:“你国事繁忙,我怎么敢打扰?况且我也只是在宫里随意走走罢了。” 炎煜琪皱眉,叹道:“也是时候该让溪儿锻炼锻炼一番了,将来他还要担当大任,一直在我们身边庇佑着岂能成长,就借此机会,让他好好磨练一番吧。” “可是琪。。。”我迟疑了一番道:“溪儿生性顽劣,而卿柔更是不懂事,倘若如此,我怕。。。” 炎煜琪打断了我的话,将我紧紧搂在怀里道:“小鱼,我知道你心中的顾忌,只是若是我们一直将他带在我们身边,他就永远都不可能成长为一个独立的君王,倘若我们百年之后,岂非奸人当道?到时候,恐怕结果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清楚,如今,只有自己狠下心来了。可是对于若逸,我去不得不想对炎煜琪提醒一番,于是道:“琪,你觉得逸儿他。。。品行如何?” 炎煜琪皱了皱眉头接着道:“逸儿。。。逸儿看起来温文儒雅,言谈举止得体大方,可是倘若看他的奏折,不难发现他的野心以及内心的阴暗。我不知道李媛究竟是怎样教育这个孩子的,或许也是我的疏忽,这才使得他有这样的心理。” 听炎煜琪这么说,我也只觉得一阵愧疚,道:“都是我的错,倘若不是当初我逼得他们母子离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不管你的事。”炎煜琪的口吻异常沉重,叹道:“李媛,我不得不说,无论怎样听话的孩子,由李媛带,怕也是不会好到哪里去。好了,我们暂且不说这个了,你收拾一下,我也去准备一趟,处理妥善,你我就出去游玩几天,也算是放松放松。” 炎煜琪说着,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我心生怜惜,轻轻握住他的手,紧接着为他按摩太阳穴,作为一个妻,我为他做的,似乎是太少太少了。 直至傍晚,炎煜琪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处理完一切事物往着我这里走来,浑身上下,无不充满了疲惫。我知道,这些年来他心存压力不小,面对满朝文武,众多的舆论,是要怎样坚强的人才支撑的起来。 马车嘚嘚的离开皇宫时,心里更多的是焦虑和不安。但愿,一切平安无事吧。 …… 听荷躺在太子行宫的床榻上,被来来往往的宫女服侍着,心里多有不适感,刚欲起床,便有宫女跪在床榻前道:“姑娘,太子殿下吩咐了,姑娘的伤势尚未痊愈,就不必下床,倘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听荷皱了皱眉头,看来这次她是不想在这宫中出头也不行了。正思索着,只听殿外有人喊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声音到让听荷很是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到过。 只听宫女在外面道:“这里是太子行宫,岂能说进就进。” 嚷嚷着要进来的声音继续道:“我们是良娣身边的人,还望几位姐姐通融通融,我们是来看望听荷姑娘的。” 那宫女道:“原来是这样呀,那好吧,你们不要耽误太久,太子殿下刚刚出去。” 听荷正纳闷儿怎么来人还认识自己时,只见三个人影进了屋子就冲听荷跪了下来,便道:“听荷姑娘,您大人有大量,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还望听荷姑娘莫要见怪。” 说完,三个人不住的磕头。 听荷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这三个人的模样,这才想了起来,她们不就是将自己弄摔倒的女人吗?听荷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方才是我不小心摔了下去。” 听荷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三个人相视一望,这才恍然大悟一般道:“是是是,听荷姑娘好生养着身子,良娣那边若是走得久了,奴婢们就会受罚。” 听荷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身对着床榻里侧微微闭着眼睛,她太累,或者说,她来不及消化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只有借此时来消化这些。 她不知道为什么卿柔会知道她和若溪曾经的一切,那些久的记忆几乎连她自己都将要忘记当初是怎样的一张明亮的脸对着自己笑,久到她连自己的父亲的模样也变得模糊了起来。而对于这些,卿柔居然了如指掌。 听荷开始坚信,父亲将她的模样伪装起来的正确性,倘若不是如此,怕是自己死了有一百多次,也是不够的了。 身边的宫女见听荷睡了去,这才彼此看了一眼撇撇嘴,往殿外走,边走边道:“没想到她这样一个丑女人还被太子殿下相中。” 另一个道:“就是,可怜了我们如花似玉,什么时候太子殿下能看上如花似玉的我呢,哪怕只是册封一个小小的才人,咱也就是主子了。” “你小声点。”另一个嘘声道:“若是被良娣听见了,还不要了你的命。就你那模样,太子爷岂能看上,别做白日梦了。” “你。。。”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听荷皱着的眉头才总算是舒展开来,然而心中却不由得叹起气来,许是他太过于耀眼,以至于这样多的女人都想属于他。但听荷从来都是骄傲的,就算没有容貌,她的才华也丝毫不逊于那些男人,对于自己,她有自信。 听荷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右眼皮,这么多年来,无论什么样的嘲笑,无论二娘怎样讽刺和打骂,听荷即使强忍着眼泪,也从来没有要吃下解药的冲动,如今,更是没有。她的容貌以及她的真心,一定要在那个真心想要娶她的男子与她洞房花烛夜那一刻,一并交与她的夫君。 碍于头还有点晕,听荷抿嘴笑着,经沉沉入睡。 …… “卿柔。” 若溪犹豫了一下,最终走了进去,卿柔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妻,是他苦苦哀求母亲而娶回来的妻,而听荷,是朋友。 殿内没有响动,若溪没有再喊,而是径直走了进去。他甚至很奇怪,为什么平日里站在殿外的奴才也都不见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样一想,便加快了脚步。 殿内依旧没有一个宫女的身影,屋子里比平时亮堂了不少,淡淡的花香进入鼻息,异常的舒心。 而卿柔此时此刻就躺在床榻上,头枕着一只胳膊,微微卷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铺了一地。身上没有盖上被褥,只是穿着单薄的衣衫,红色的衣领微微敞开着,露出衣内无限春光。眉头微微蹙着,脸颊上甚至还有尚未风干的泪痕。粉红的腮,小巧的嘴,精致的小脸。若溪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当他之前他出这座宫殿时,卿柔的无助和忧伤。若溪开始自责,自责自己这样粗心大意。 若溪拉着被子轻轻盖在了卿柔的身上,紧接着微微俯下身子,轻轻触碰着这张樱桃似地诱人的小嘴。 卿柔浓而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紧接着如碧潭般的眼睛睁了开来,那潭水在看到若溪的那一刻,便汹涌了出来,卿柔一头扎进若溪的怀里哽咽着道:“殿下,不要离开卿柔,卿柔再也不会惹殿下生气了,这一切,都是卿柔的错。。。” 这样温柔贤惠的妻,若溪有的,只是愧疚,将怀里的人儿紧紧地抱住,轻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这样了。你这样,我好心疼,真的好心疼。” 卿柔听了若溪的话,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十年来,自从她将自己救了的那一刻,自己便注定不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但却是世间最迷人的女人,她卿柔绝对不可能输给那个叫做听荷的丑女人。 第三百四十一章 良娣的恩惠 卿柔听了若溪的话,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十年来,自从她将自己救了的那一刻,自己便注定不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但却是世间最迷人的女人,她卿柔绝对不可能输给那个叫做听荷的丑女人。 一直到了傍晚,听荷才又醒来,一觉睡醒,只觉得饿得慌,起了身环视周边,只见在一旁候着的两个宫女正在打着盹儿。听荷缓缓下床,准备趁人不备离开这里。毕竟这里不是她的住所,更不是她能够呆的地方,还是越早离开越开。 听荷轻手轻脚的绕开打盹儿的宫女,眼看着就只差那么一步便可以离开这座寝宫,一抬头,却碰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只把听荷碰的七荤八素了起来。本来脑袋就有点晕晕的,这一撞,便猛地向后退去。 拦腰一抱,听荷被若溪抱在了怀里,淡淡的清香浸入若溪的怀里,怀里的人,还是如同当年一般,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而同样,在听荷抬眼的那一刹那,泪水险些溢出眼眶,因为此时此刻,她看见的若溪,正用如同当年一般的眼神看着她,那双如同宝石般璀璨的眼神,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满是欣赏,没有任何杂质,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二人。 熟悉的人,却并非熟悉的地方,如今的她和他,只能用物是人非来形容。 “殿下。”卿柔看着眼前两人卿卿我我,不禁怒从中来,这个女人,竟敢在她面前公然勾引太子殿下,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只能忍住,于是用极其温柔的嗓音道:“太子殿下,听荷她没事吧?” 若溪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松开了听荷道:“你没事吧?如果没事,可以下去了,太医说你并无大碍。”若溪的语气极其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淡的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 卿柔。。。听荷回头,这才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但却极力保持着微笑的卿柔。是呵,她是他的妻,而自己,本就是他的陌生人,即便是他此时此刻这般的语气,也是理所当然。而刚才的一切,听荷宁可相信,它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只是听和不能释怀的是,为何在自己昏迷之时,他没有征求自己的同意,就将自己带到这里,如今,又将自己体无完肤的遗弃? 听荷发现,自己没见若溪一次,心里那团属于喜欢的火苗就慢慢滋长一点,越发变得不可收拾。尽管自己在心里一百次一万次告诉自己她是一个粗俗的以貌取人的男子,可是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喜欢。 听荷微微叹了一口气,站定身子,冲卿柔和若溪微微福身道:“是,太子殿下。奴婢这就告退。” 听荷没有空去理会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也不想理会,更多的是这一刻,她忘记了理会,那还中一片空白已经取代了方才的种种幻想,现实与她,是最致命的打击。因为若干年后,她娶得,是别的女人。 若溪看着听荷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卿柔柔软的身体倚在了若溪的身上,回头看着听荷的背影,微微笑着。 听荷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回了住处,才刚踏进们,便被一群宫女围了起来。 一旁的云珠走上前,拉住听荷的手满是关切的神色到:“听荷姐姐,你回来了,大伙儿听说你摔倒了都着急呢,这会儿见你回来了,我们总算是安心了。” 听荷一愣,正不明所以,平日里她们个个都与自己离的远远地,甚至连话也不愿多说,如今却这样亲近,忽然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事,一切便都想明白了。 听荷淡淡道:“无事,只是碰着了而已。” 听荷说完,便欲往屋内走去,要知道,就算是去了良娣那里当差,也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在这宫里,是奴才就得干活,今天的活儿她还没有做完。 然而那些女人似乎还不肯罢休,竟跟着她走了过来,笑脸迎上道:“听荷姐,今儿的活,我们都帮你做完了,现如今良娣也正和太子殿下聊着呢,眼下就没我们奴才的事了,不如听荷姐你教教我们,怎么才能博得太子殿下的喜欢。” 听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她们是为了这个,只是看了她们一眼,不与言语。 “听荷姐姐。”那些宫女似乎还不肯罢休,继续缠着听荷,甚至还有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道:“听荷姐姐,晓霞求您了,您就告诉我们吧,我们这些做宫女的,不图什么王妃良娣,只要是封个小小的才人也就知足了。您就教教我们吧。” “你们这么想做太子殿下的女人,何不直接求我?竟然求这个不中用得丑女人,如今她都自身难保。” 一个温柔且冰冷的嗓音想了起来,只是这一句话,便惹得满屋子的女人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口中直道:“良娣,奴婢叩见良娣。” 卿柔冷冷的看了一眼听荷,满眼的不屑,而后伸出手,轻轻捏起跪在地上的晓霞的下巴,而晓霞,更是颤抖地抬起眼,尽量使自己很顺从地看着眼前这个貌美的异族良娣,而后用颤抖的口音道:“良。。。良娣。。。” 卿柔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道:“你说,你很想当太子殿下的女人,是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晓霞跪着,头不停地在地上磕着。 “如何不敢呢?”卿柔依旧是温柔的嗓音:“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不过就你这幅模样,怎么配得上太子殿下?也不找个镜子照照,看看自己恶心到什么程度了。你这幅模样,也就配嫁个太监什么的。” 晓霞一听,更是惊慌不已,哭着拉扯着卿柔的裙角道:“良娣,奴婢求良娣了,求良娣不要把奴婢嫁给太监,奴婢求您了。。。” 卿柔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抬起纤长白皙的手指,指着自己身边的太监,最终制定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太监道:“喜公公,我瞧你这么大一把岁数了,还没成家,也该找个媳妇了,就把晓霞赏与你吧。” 喜公公抬眼一看,这样水嫩的一个年轻丫头,良娣就许给了自己,顿时喜上眉梢,连连扣道:“奴才谢良娣。” 而晓霞那边,光是抬眼看了一眼那皱巴巴的老太监,便晕了过去,这一晕,似乎更是省事了,卿柔只是稍稍摆摆手,可怜的晓霞便被几个太监抬着跟着老太监走了。 卿柔惊心的看着晓霞的遭遇,原来,这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这里的人命,更不值钱。 而现在,听荷皱了皱眉,心道眼前这个女人处理完了晓霞,接下来要处理的,怕就是自己了。 卿柔来回踱着步子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听荷,而旁边的宫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静静的跪着,希望这场灾祸不要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半响,卿柔才开口道:“听荷,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呢?对太子妃之位怀有图谋不轨之心,可是个大事情呢。倘若传了出去,你又是我这边的人,是会损了我的名声。不如这样吧,今天到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不用吃饭了,给我跪在院子里,我什么时候想起来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好了,这两天皇上皇后娘娘不在,太子殿下还要代皇上处理国事,我呢,还要去给太子殿下送夜宵和茶,你现在就去跪吧。” 卿柔说完,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外走去。几个太监便迎到了听荷身边,听荷淡淡道:“不劳烦公公了,奴婢自己会走。” 一直跪着,这话听起来惩罚很轻,可是卿柔更明白,若是这位良娣“一不小心”把她给忘记了,那她岂不是要跪到死?而这个女人,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看来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听荷缓缓迈着步子,眯起眼睛看了看即将没入天边的落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要知道,她今天就吃了早饭,到现在,肚子都还是空的。 听荷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双膝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就连起初的疼痛感都已不再。夜空那样晴朗,一轮明夜和着点点繁星,将夜空点缀的那样美丽,听荷试图想用欣赏夜色来转移自己膝盖麻木的注意力。 悠扬的曲子便在这时候响了起来,那样的轻柔,那样的抚慰人心,听着悠扬的曲声,就连听荷,也开始忘却了膝盖处带来的疼痛感。 不知过了多久,低声嘎然而止,听荷原本就饿得有气无力,在笛声嘎然而止的一刹那,所有的饥饿以及疼痛,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 正当听荷以为自己会这样倒下去然后一睡不醒时,一直翠笛却将自己的身体支撑了起来,听荷抬眼便认出了来人,竟然是他,是那个十年前和皇后娘娘站在一起的帅气大叔。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听荷又沮丧了起来,是他又能怎样,时隔十年之久,又有谁还会记得曾经的那个小女孩。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是谁?听荷?” 听荷点点头,此时自己的右眼在月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展现在来人眼前,而自己经过今天的事,恐怕已经被宫中的人传了个遍。 炎煜宇微微点头,眼前的小女孩,他不得不说是一个尤物,尽管因为长期缺水而嘴唇干裂泛白,脸色苍白奄奄一息,也无法掩饰她的美丽。只可惜,右眼的丑陋挡住了她所有的光华,丑陋和倾城,如此悬殊。 “皇后娘娘让我照顾着你。”炎煜宇说完这话,便将听荷抱了起来,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最需要休息和水。 第三百四十二章 容貌的真相 “皇后娘娘让我照顾着你。”炎煜宇说完这话,便将听荷抱了起来,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最需要休息和水。 皇后娘娘?听荷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闭上眼睛。皇后娘娘,当真还记得她? 听荷这一次一连睡了一天一夜,梦里,总是有一张温和的脸以及悠扬的曲声,使她几乎想沉浸在里面永远都不要醒来。 “太子殿下中意的,一定是尤物。”若逸大笑着走了进来,他倒是要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丑陋而特殊的女人竟然会让若溪舍弃自己如花似玉千般恩求的妻子卿柔。 若溪微微皱眉,似乎是在责怪若逸的声音太大,而一旁的卿柔,更是低垂着眼帘默不作声,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正如宫中所传闻一般,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此时此刻,正睡在若溪的床榻上,见此,若以更加好奇这个丑女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丑女了。 床榻上的人,微微嘟着小嘴,眉头微蹙,嘴角却挂着甜甜的笑意,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一般。如丝绸般的黑发倾泻在一旁,黑色的长发与她略显苍白的小脸相比,显得那样白皙和惹人心疼。睫毛微微卷曲,覆盖在眼脸,即使她此时此刻没有睁开眼睛,你也可以想象得出,这是怎样的一双从容淡定的眼神,即使她闭着眼,也让人有种挪不开视线的惊艳感。 若逸艰难地将视线从床榻上的女子脸上移开,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其美的女人,美到让人妒忌。只是若逸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会被大家传喻为丑女。 不过若逸的疑问在下一刻得到答案,因为床榻上的女人微微翻动了身子,便露出了这块本是无暇之玉的瑕疵,只见床榻上女人白皙的右眼,出现了一块令人倒胃口的黑斑,顿时所有倾城倾国的美貌之词,与她无缘。 若逸哧哧笑了起来,这几天来,两个兄弟已经打得火热了,所以此时若逸走到了若溪面前,扬扬眉道:“想不到大哥中意的竟是如此绝色美人,也难怪是大哥,像我这普通人可是消受不起的。”若逸说着,故意将绝色两个字加重了语气,而后玩笑似地看着若溪。 一席话已经使得若溪面红耳赤了起来,若溪一本正经道:“我何时说我中意这个丑女人了。王弟似乎这个玩笑开过火了。”若溪说着,面露不悦,甚至连他自己也从不曾想到,昔日如同天仙般的女子,竟变成今日这般丑陋的模样来。这样一想,原本攥着的手,攥得更紧了。 卿柔听到若溪的话,向若逸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这个自己曾经深深爱慕着自己的男人,到关键时刻,原来还是向着她的。 若逸笑的更欢了,抬起手指了指若溪,而后道:“若是不中意,岂会传遍整个宫中?若非喜欢,大哥尤其会让出自己的床榻给予她人?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女人?王弟在想呀,等到大哥收房的那天,一定足够热闹。” “你。。。”若溪紧紧抿着嘴唇,脸色青黑,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正在此时,床榻上的人轻声的哼了一声,微微蹙眉,口中喃喃道:“水。。。水。。。” “啧啧啧。”若逸摇摇头道:“这个女人戏演的不错,若是这戏放在有木有样的女人身上,不要说是大哥你,就算是我,见到了这幅娇滴滴的模样,也是会心生怜爱的。” 忽然若溪三两步跨到床边,一把捏住睡在床榻上听荷的下巴怒道:“一开始你故意遮住你的黑斑,是不是想吸引我!” 听荷正睡着,猛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钳住了下巴,疼痛袭遍整个身心,听荷这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待看清了眼前的人时,却莫名其妙地被问了这么一句。 听荷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用迷茫的眼神看着若溪道:“殿下?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她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什么她遮住自己的黑斑?什么想吸引她?一时间,脑子混乱的厉害。 “竟然跟我装糊涂!”若溪怒着,松开手卡住了听荷的喉咙道:“从今天起,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说完,便一把拉住听荷的手,将听荷一把拽到了床下。 被这样一摔,听荷彻底清醒了,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紧接着道:“原来太子殿下以为奴婢是故意遮住丑容以此来吸引殿下?如果殿下真的是这么认为,那么请殿下听清楚,我听荷,从来不屑与什么良娣之位,更不屑与去用这种手段来吸引你。” 听荷说完,拖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向着殿外走去。她累了,她实在是太累了,如果可以,她想回家,哪怕是回家继续遭二娘的唾弃和打骂。 若溪听完,紧紧握住了拳头,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还未等若溪迈步,若以已经一把拉住了若溪,生怕若溪上前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倘若真那样了,他若逸明白,父皇知道了自己看着自己的哥哥行凶却不予阻止,会是更严重的后果。 若溪被若逸紧紧拉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听荷一步一步离开自己的视线。 见听荷走了,若逸才松开自己的手道:“大哥何必跟一个丑女人一般见识,何况她还是你昔日的好友,这样一闹。。。” 若逸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若溪冷冷的打断,若溪道:“她不配。这个该死的丑女人,下次别让我再见到她,否则。。。”若溪说着,将拳头握得咯嘣作响。无须多说,若逸已经明白,此时的若溪,是多么的憎恨那个女人。 “好了好了。”若逸拍了拍若溪的肩膀道:“父皇不是把政事都交与你了吗,若是不处理妥当,父皇回来又该生气了。” 这番话一说出,若溪才制止了愤愤不平的动作。 回到自己的住处,听荷一言不发,一旁的宫女见听荷冷着一张脸,既不好多问也不敢多问,只好呆在一旁继续自己手里的活。 门口缓缓走来一个身影,几个宫女眼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福身道:“奴婢叩见王爷。” 炎煜宇缓缓点了点头,紧接着冲那宫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听荷见了,也只是淡淡俯身道:“奴婢叩见王爷。” 炎煜宇扬扬眉道:“怎么?才遇到这么一点小挫折就气馁了?这不像是一个顶着灵韵国第一丑女却依旧可以自傲的活到至今的听荷。” “那又如何。”听荷道:“我得丑与美与他们毫无关系,与王爷,似乎也没有多大干系。倘若他人要将听荷的尊严践踏在脚下,听荷是决计不会允许的。” 炎煜宇听完这话就轻轻笑了起来。 听荷皱眉道:“你笑什么。” 炎煜宇摇摇头道:“没事没事。只是好笑,堂堂一个多才多艺,又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听荷,竟然选择这种方式来应对。倘若我是你,管他什么太子殿下,我有我的尊严,就应该挽回。” “倾城倾国之貌?”听荷淡淡道:“奴婢愚昧,许是王爷错了,奴婢的容貌,岂能用倾城倾国来形容。”听荷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心动,什么太子妃什么良娣,她从来就不稀罕,来此宫中,只不过给了皇后一个面子,也是给自己心底那份小小的心悸一个交代,顶多来转一圈便完事。而此时,不但那个女人明目张胆的挑衅自己,就连若溪,也在众人面前践踏自己的尊严。 而这些,她决不允许再出现。 炎煜宇道:“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就是倾城之貌。”炎煜宇说完,从衣袖当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瓷瓶。 药?听荷微微皱眉,第一个反应就是搜索自己身上带着的那瓶药,然而,此时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而炎煜宇手中拿着的,不就是爹爹临终前教给他的药吗?难道是。。。听荷想了起来,自己昏迷前,不正是被他带走的吗? 炎煜宇笑了笑,将手中的瓷瓶扔给了听荷,而后道:“你不用多虑,在你小时候我便见过你,如此突如其来的胎记难道就不奇怪吗?况且,你父亲还是一代名医。”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听荷暗自心惊,缓缓道:“请王爷明示,荷儿应该怎么做,他是太子殿下,而荷儿,只是一介小小的奴婢。” 炎煜宇点点头,缓缓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习武。” …… 灵韵国的春色总是最好的,这是自我来到这里变察觉到的事情。而这个国家似乎也近乎偏执的喜欢桃花,一到桃花盛开的时节,漫山遍野,都能瞧见桃花的身影,淡粉色的桃花,如同天边的云彩,挂在天际,远远看去,如同不可触摸的梦境。 此时此刻,我们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躺在青青的草地上,享受大自然带来得阵阵舒爽的感受。 离开了宫中,那堵在心口的是便也云开雾散了, 炎煜琪回头,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道:“小鱼,现如今溪儿也已经长大成人,我们是不是该兑现我们曾经的诺言?” 我点点头,欲言又止道:“可我,依旧放心不下。那个卿柔,总是让人觉得不踏实。” 炎煜琪点点头道:“我也有同感,总觉得,这次会出些乱子。不如我们早点回宫,可好?” 第三百四十三章 他们的决定 炎煜琪点点头道:“我也有同感,总觉得,这次会出些乱子。不如我们早点回宫,可好?” 我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溪儿正值血气方刚年龄。那个少年不轻狂,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否则就是在外面了,心也老是牵挂着。” 本若是不提,心里也就安生一些,这一提,恨不得背上长一对翅膀,立即赶回去。 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我和炎煜琪各买了一匹马,策马扬鞭而奔,往着皇宫的方向跑去。这一路上,实在是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愿一切都无事。 一连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和炎煜琪一回到宫中,就直奔太子行宫,然而太子行宫空空如也,一问之下,这才知道,若溪去了靖安殿。 炎煜琪笑道:“看来我们是多虑了,溪儿很是用功呀。走,我们去靖安殿瞧瞧去。” 我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以及灰尘笑道:“好了好了,是我们多虑了,你也累了这么久,不如先去沐浴更衣,我们这服风尘仆仆的模样,让人见了,还不下一跳。” 沐浴熏香,又重新躺在了温热的水中,整个身心都不由得放松了下来,我微微眯着眼享受温水带来的舒适感,而后问身边的安屏道:“屏儿,孤走了之后,太子那边可有什么是发生?” 安屏迟疑了一下,随即道:“皇后娘娘,奴婢说了您可不要生气。” “嗯。”我微微皱眉,果然还是出了状况,于是淡淡道:“你说吧。” “是,皇后娘娘。”安屏继续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自您和皇上离开皇宫之后,太子殿下倒是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却苦了听荷姑娘。自您走后,良娣就百般刁难听荷,听荷被罚站,昏迷了过去,被王爷带到太子殿下那里,太子殿下非但没有好好照顾听荷姑娘,还在众人面前对听荷姑娘百般羞辱。” 我越听心里越气,怒道:“太子竟变得如此愚昧,听荷如今怎样了?还好吗?” 安屏淡淡道:“好在听荷姑娘并未出什么事情,只是再也没有去招惹太子殿下,就连平时走路,也尽量绕开太子殿下的住所,就连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恕奴婢多嘴,皇后娘娘理应去看看她才是。” 我点点头,无可否认,听荷的确是个懂事的丫头,但从她倔强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也是个孤傲的女孩,如今若曦这样羞辱她,任谁,恐怕都无法释怀。 让安屏只走了一旁的宫女,我这才去了听荷所在的地方。 见我来到,听荷便欲跪下,却被我一把扶了起来,我道:“孤对不起你,本以为你们乃天赐良缘,可惜,若溪没有福气,辜负了你一片心意。。。” 正欲再说下去,听荷却道:“皇后娘娘,奴婢都明白。世人皆爱美,太子殿下虽天子,亦不例外。奴婢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意,奴婢有一事不明,不置可否问之?” 我点点头道:“你问吧。” 听荷道:“奴婢不明白,当年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偶遇奴婢之事,为何卿柔良娣也知道,而且。。。良娣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思。。。” 听荷说完,抬起眼帘,静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却是我从来都不曾想到过的,如果说就连十年前的事卿柔都知道,那么,卿柔的来历就更加可疑了。而且,这还是一个蓄谋十年之久的阴谋,策划着一场阴谋的人,真是可怕。 我皱眉思索道:“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王爷,就算只有当年在场的人群,而这些人群,并非有识得孤的人。” 听荷道:“那皇后娘娘可有何对皇后娘娘不满或者有所企图的小人?” “有所企图?”我皱眉道:“难道是她?”不错,在这一刻,我终于将所有的事情想到了李媛的身上,李媛不就是有所图之人吗?而卿柔,定是她处心积虑培养了十来年的棋子。李媛呀李媛,我算是看错了你。 我回头对听荷道:“荷儿,委屈你了,将你卷入这场恩怨,是孤的错。若是你愿意出宫,孤。。。” 听荷冲我跪了下来,缓缓道:“奴婢谢皇后娘娘的美意,只是现如今,奴婢心意已决,这么多年了,奴婢也该为自己做一些什么。求皇后娘娘恩准。” 从听荷的眼神里我看一看出,她也是爱着若溪的,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旁观者清,我却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李媛呀李媛,十年前,你就预想好今日的结局了是吗?我只能说,你做的太好了,甚至。。。天衣无缝。 当即去了碧落殿,李媛见了我,自是淡淡瞥了一眼,随口道:“你来做什么?” 我自然没好气的对他道:“孤是皇后,这里是皇宫,孤有何不可以来?况且,这就是你婕妤给孤行得礼吗?” 李媛面露不悦,但也识趣的站了起来冲我俯身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我淡淡道:“既然婕妤不识得礼数,就先跪着听话吧。李媛,你倒是很聪明呀,十年,用十年的时间培养一个小女孩,来对付孤,你的确很厉害。” 李媛缓缓道:“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臣妾恪守妇道,没有做过任何逾越之事。” 我点头,我差点忘了,这样堂而皇之,李媛是决计不会承认,而我,更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有非分之想的证据。我淡淡道:“你也不用多说,一切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李媛毫不畏惧道:“是也好,不是也罢。正如皇后娘娘所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皇后娘娘似乎不足以证明,口说无凭。而下一代的事,我们谁也说不准,不是吗?我劝皇后娘娘还是多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为好。”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开,李媛说的没错,我这个儿子,太令人失望了。 身后传来李媛得意的声音:“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我对身边的安屏道:“屏儿,去把炎煜宇找来,有些事情,孤要亲自问问他。” 屏儿冲我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出去,而我,独自一人,往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才刚坐下,便见安屏走了进来道:“皇后娘娘,王爷来了。” 我点点头示意道:“请他进来吧。” 炎煜宇进了寝宫,面色沉静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我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接问你了。这几日,太子和听荷,究竟怎么一回事?” 炎煜宇道:“年少轻狂,偶尔吵吵架,也是难免的。皇后娘娘不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他们自己解决吗?倘若我们从中插手,只会弄巧成拙。而微臣亦有一事相告。” 我淡淡道:“说。” 炎煜宇道:“听荷姑娘并非容貌丑陋之人。”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一个人的美丑,并非评价与外表,听荷的蕙质兰心,是常人所无法比拟的。” 炎煜宇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只是皇后娘娘理解错了,听荷姑娘虽然蕙质兰心,可是她的容貌,却更甚一筹。” 听了炎煜宇的话,我似乎明白了些许眉目,诧异道:“你是说。。。” 炎煜宇道:“听荷姑娘脸上的黑斑并非胎记,而是自己所为,随然微臣不明白听荷姑娘的意思,但微臣想,听荷姑娘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点点头,在炎煜宇说之前的话时,我心里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那样一个美丽的姑娘,怎么会突然生出胎记,的确令人费解。我道:“好,孤都知道了。既然事已至此,孤就拭目以待。不过孤有一个条件,你做听荷的义父,如何?卿柔的性格性比你也了解一二,给卿柔一个好的身份,将来的路,也会该会好走一些。” 炎煜宇满口答应,次日,炎煜琪拟旨,听荷为人乖巧,泾阳王爷膝下无子,特收听荷为昭阳郡主,可随意出入宫中。 一切准备就绪,至于今后怎样,一切都看他们的了。我微微笑着看着大殿下匍匐着的听荷,满眼期待,但愿她的路,要好走得多。 …… 册封完毕,听荷并没有立即回到她义父所在的泾阳王府,而是由皇后腾出了一处住处,在宫中住了下来。听荷知道皇后的一片心意,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换下了婢女的衣物,穿上了属于郡主的素青色拽地长裙,头上原本简单的发髻也高高的挽起,鬓间垂着乌黑的秀发,只是刘海听荷依旧固执的将它们全部挽起,完全暴露着右眼处的黑斑。 “呦,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原来的麻雀。” 若逸笑着走了过来,看着若溪道:“大哥,这回听荷,哦不,王妹可跟咱的关系亲了。啊,你说是不?” 若溪本就冷着一张脸,此时的脸更加不好看,他冷冷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买通了母后和皇叔?看来,我还真小看了你的伎俩,不过,就算是母后和皇叔吃你那一套,我若溪,不屑。” 听荷缓缓的站了起来,直视着若溪道:“随你怎么讲。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和你比武。倘若你赢了,我会在你面前消失,倘若你输了,就彻底闭上你的嘴。” 第三百四十四章 斗武 听荷缓缓的站了起来,直视着若溪道:“随你怎么讲。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和你比武。倘若你赢了,我会在你面前消失,倘若你输了,就彻底闭上你的嘴。” 若溪冷笑了一下,而后一把卡住了听荷的喉咙道:“这好办,我随时恭候。你会死的很惨的。” 听荷将若溪卡在自己喉咙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紧接着道:“不是现在,而是一个月后。而且在这一个月之内,你不可以来骚扰我。” “骚扰你?”若溪面露不屑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就算你麻雀飞上枝头,也不过是一只丑陋的麻雀,而我,是太子殿下。” 听荷淡淡道:“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我也可以不听你的话,四处散播谣言,你信还是不信。”听荷说完,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若溪,挑了挑眉。 “哼,你敢。”若溪狠狠地瞪了听荷一眼,而后道:“那就拭目以待,如今,还没有谁是我的对手。你就等着被我打得连滚带爬吧丑女人。” 若溪说完,气冲冲地往殿外走去,若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听荷,也三两步跟了出去,冲若溪道:“大哥,你为何要答应她的要求,你是堂堂太子殿下呀。” 若溪回头道:“正因为我是太子殿下,也正因为我还缺少一个练手的活人靶子,这不,就送来了。哈哈。。。” 若溪说完,肆意的大笑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这样轻易的被这个丑女人挑起怒火,惹了他的人,总而言之,是没有好下场的。 若溪走后,炎煜宇这才从屏障后走了出来,只是却紧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若逸和若溪离去的背影。 听荷皱眉道:“王爷,听荷不明白王爷为何让听荷与太子殿下比武,要知道,听荷对于武艺,一窍不通。” 炎煜宇这才收回了目光,看着听荷道:“以你的骨骼,绝对是一个练武奇才。而若溪,从来就骄傲自大,更是一个武痴,而你务必要在一个月之内好好习武,到时候挫一挫他的锐气,也让他对你刮目相看否则,你可能一辈子都会被他瞧不起,你要让他明白,容貌的美丑不是问题,而在于一个人的实力,这样才能挽回你的尊严,不是吗?” 听荷点点头,不可否认,这个自负的男人,的确要好好教训一番了。听荷还有点不放心,问道:“王爷,一个月的时间,听荷真的可以有把握打赢他?” 炎煜宇道:“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听荷回头,看着炎煜宇,咬了咬下嘴唇,肯定的点点头。 炎煜宇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听荷果然很有天赋,一招一式,学得像模像样,看的炎煜宇直点头微笑,只是心底的顾虑尚在心头,炎煜宇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的挑起者,竟然是若逸。 …… 碧落殿。 卿柔俯身在李媛的面前,满眼都是敬畏的神情,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恐怕早已经饿死街头或者沦为娼妓,所以,这个女人对于卿柔来说,有着比父母还要深刻的意义。 因为倘若不是眼前的女人,如今的荣华富贵,恐怕自己就连做梦,也是想不到的。 卿柔匍匐在李媛恭恭敬敬道:“奴婢叩见婕妤娘娘。” 之所以卿柔自称奴婢,是因为她深知眼前的女人生性多疑,而她,也只有一直暗示眼前的女人自己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他的奴婢,卿柔才会让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安心一些。 李媛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轻柔,随即满脸堆笑的将卿柔扶起来道:“傻孩子,如今你是良娣,怎可以自称奴婢。” 轻柔不卑不亢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奴婢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婕妤娘娘的奴婢,承蒙婕妤娘娘眷顾,奴婢才有今天。” 这话一说出,李媛笑的更欢了,道:“好了好了。只要你心里记着我的好就行了。这几日,我都看见了,你做的不错。皇后那个狠毒的女人已经猜到了,不过就算猜到了,也没什么,她没有证据,又能奈我何?只是眼下,你必须挑起太子和皇后的关系,让他们母子反目成仇,这样一来,皇后更是不能拿我们如何。而你,一定要牢牢抓住太子的心,不让他临幸任何除你之外的女人,就算有临幸,你也要想法设法除掉她。” 卿柔面露阴狠之色道:“婕妤娘娘放心,太子尽在我掌握之中,至于那个丑女人,居然还妄想和太子比武,哼,我一定会劝服太子,将那个丑女人除之后快。” “嗯。”李媛缓缓点头道:“都依你。依我看,那个丑女人不足为患,一个女人,连最起码的美貌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吸引男人的价值。” 卿柔虽说心里不这么赞同,但也只得陪笑道:“是,婕妤娘娘。”因为卿柔发现,每一次见那个女人,都会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个女人虽然丑陋,但身上却有一种吸引人的地方,但究竟这个吸引人的地方在哪里,卿柔至今都没有想明白。所以卿柔知道,或许对于那些有着美貌的女人,这个丑陋的女人更难对付更需要堤防。 李媛换了个姿势斜卧在床榻上道:“好了,你跪安吧。皇后可能还会去找你,以你的聪明机智,想必不用我教,都知道怎么应付。” 卿柔淡淡道:“是,婕妤娘娘,奴婢定会竭尽全力来完成。” “嗯。”李媛满意地点点头道:“行了,你跪安吧。我累了,休息一会儿。小青,把保青丸给卿柔拿来。” 卿柔满心欢喜的接过小青递给她的保青丸,这么多年来,正是因为这药丸,才使得她越来越美艳。 小青看着卿柔离去的背影道:“婕妤娘娘,奴婢不明白,倘若卿柔果真做了太子妃,他日诞下龙嗣,岂非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了,到时候她卿柔若是不肯在听婕妤娘娘您的话,那我们岂非功亏一篑了?” 李媛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缓缓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道理?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李媛,都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她李媛又如何不知掉这个道理呢?如何会这样愚蠢拔掉一个眼中钉再制造一个眼中钉呢,她要的是自己的儿子登上皇帝的宝座,然后将那个叫做小鱼的女人踩在脚底下,永远不得翻身。 卿柔拿了保青丸,想了想又绕了开来,往着听荷所在地地方走去,她道要看看,这个丑女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飘散着的花瓣伴随着她的脚步翩翩起舞,飘落的桃花在她手里,仿佛成了有生命的精灵,在一旁跳着旋转着,而后期起冲向一旁的稻草靶子,直直射了过去,没有一朵桃花瓣掉落在地上,只见那稻草靶子上面爬满了条花瓣,一个个深深地嵌入稻草。 卿柔看着这一切,倒是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她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可欺的女人竟然有这种能力,飞花伤人,虽说她有听过,可是亲眼所见的话,这是第一次。 卿柔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另一面可怕性,就连身边的丫鬟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颤悠悠问道:“良娣,我们。。。我们还要过去吗?” 卿柔白了一眼身边的丫鬟道:“去,如何不去,我乃堂堂太子殿下的良娣,有什么可怕的。我就不信了,她敢伤我一分一毫!” 她这是赌气,也是在给自己打底气,她不相信这个丑女人敢动自己一分一毫。 卿柔的声音早已经传进了听荷的耳朵里,自习武十来天,听荷已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听力得到了提升,于是微微一笑,继续受理的操作。 炎煜宇教她的是属于柔类武艺,借大自然万物的力量来帮助自己制服敌人,而这种武艺,也是能最快得到提升的一种。 有脚步声缓缓响起,再抬起眼帘,听荷已经看见,卿柔站在了自己的旁边,只是听荷依旧继续着自己的操作,不予理会。 卿柔见听荷不理她,随即冷笑道:“原来丑女人也知道拨弄花草,殊不知,这些花草与你太不般配了。” 听荷淡淡道:“配与不配,岂非是良娣说了算。”说完,双手托起碰了一捧得桃花瓣冲卿柔道:“既然良娣说我不配,那么请良娣试试,良娣是如何与这花相般配的?” 卿柔微微怒道:“你这是作甚,你是习武之人,飞花伤人自是容易,可我这手无寸铁之刃,又如何能做到。” 听荷淡淡道:“如果你仔细倾听,还可以听到它们的说话,所以,只要你与他们沟通,一样可以做到。” “疯子。”卿柔道:“人和花草,如何沟通,依我看,你不但人丑,还是个疯子,倘若是我,早早死了罢。” 卿柔的话刚说完,只听一声“嗖”的响声,紧接着便感觉到有什么异物飞向自己的头顶。 卿柔正欲恼怒,听荷却淡淡笑道:“好花配美人,这样的花更应该配良娣这样的美人。” 原来,刚才是听荷折了一枝桃花,扬手插进了卿柔的发髻,这样一来,既是下马威,也不显得有失礼仪,可谓是一箭双雕。 第三百四十五章 母子决裂 原来,刚才是听荷折了一枝桃花,扬手插进了卿柔的发髻,这样一来,既是下马威,也不显得有失礼仪,可谓是一箭双雕。 卿柔到底是特别培训过的人,虽然心里怒意重重,但也只是勉强笑了笑道:“谢了。朝阳郡主说的不错,好花配美人,昭阳郡主倒有自知之明。昭阳郡主继续吧,我也就是闲人一个,没事四处溜达,不会妨碍到你的。” 卿柔说完,接过身边丫鬟手里拿着的白羽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这个女人不来打扰,听荷倒是省了几分事,索性不再搭理她,一心一意的练起功来。 深深闭上眼睛,听荷将自己融入一种忘我的境界,而后气运丹田,渐渐地将这股气流运用到手掌之间,而后猛地睁开眼睛,手掌间的桃花瓣,已经如同精灵般飞舞了起来,与此同时,将这些桃花瓣,齐齐投向前面的靶子。 与此同时,卿柔一个猛扑,扑向了前面的靶子,只见朵朵桃花瓣,正齐齐飞向卿柔,卿柔冷眼看着听荷道:“这是你逼我的。” 是的,卿柔觉得,就是这个女人逼迫她,所以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好让若溪将这个女人彻底打入他心底的冷宫。如果这个拥有必有要付出代价,卿柔在所不辞。 听荷将手里的桃花瓣投向目标时,就看见了眼前这样令人不及防守的一幕,慌忙收了手中的力道,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大部分桃花瓣适时的制止住,但还是有好几片桃花瓣齐齐扎向卿柔。 桃花瓣划过卿柔的脸颊,渗出丝丝血迹,几瓣扎进肌肤,顿时桃红色的衣裳红了一片。 身边的宫女哪里见得了这种场面,吓得大叫一声:“良娣,良娣!您。。。” 看着良娣的眼神,宫女慌忙又大声喊道:“快来人呀,郡主要杀良娣,快来人呀。。。” 失声的哭喊声响彻整个皇宫上空,惊了刚在树上休憩的一群飞鸟,恍如被惊醒的美梦。 听荷皱眉,看着满脸触目惊心的卿柔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卿柔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我要若溪彻底厌恶你,只有我,才是他独一无二的女人。” 听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闭上眼睛缓缓道:“你已经是了。” 话刚说完,若溪已经带着一队侍卫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若逸,若逸看着卿柔满是鲜血苍白的脸,狠狠地瞪着听荷,没有人会知道,卿柔微弱的呼吸,也会牵绊着他的心跳。 若溪铁青着一张脸,一把将听荷的胳膊钳住,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听荷的脸上,而后冷冷道:“好,你够厉害!来人,给我把她带进天牢,我要亲自审问!” …… 本以为一切都会在我的掌握之中,听荷好好习武,击败若溪,也击败他的锐气,同时,让若溪对听荷刮目相看,哪知,却突然传来了这个消息,听荷对卿柔下手! 我虽然不相信听荷这孩子会如此没有分寸,但事实摆在眼前,卿柔的确受伤了,而众说纷纭,容不得狡辩。 安屏始终候在我身边,给我讲述完了上面的事情之后思索了片刻道:“皇后娘娘,奴婢觉着,这里面肯定有鬼怪,听荷姑娘那样聪明且善解人意,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来,一定是着了她人得道。皇后娘娘,您看,该如何呢?” 叹了一口气,我冲安屏道:“着了她人的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关键在于有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否则,就算是孤去了,也无济于事。好了,屏儿,我们去看看她吧,省的那些监牢里的小卒亏待了那丫头。” 安屏俯身道:“是。” 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还未走进天牢,我便让安屏在门外呼道:“皇后娘娘驾到。” 刚踏进牢门,便看见若溪正一手钳住听荷的脖子,凶狠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炎煜琪,我于心不忍,别过头去冷喝道:“溪儿,放开她。” “母后。”若溪回头,通红的眼神看着我。 我冷冷道:“我叫你放开听荷。” 若溪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而后缓缓松开了手,听荷便在他手松开的一刹那,瘫倒在地上,苍白的脸色,让人越加心疼。 我上前将听荷扶了起来,并未理睬若溪不满的眼神,而后道:“荷儿,让你受苦了。孤知道,这一切都并非你所为,你且起来,把一切都告诉孤。” 听荷努力地点点头,汗水浸湿了她额前乌黑的秀发,头发一撮一撮的黏贴在额前,用满是感激的眼神看着我道:“皇后娘娘相信我?” 我点点头,用手绢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道:“信,如何不信。只要是你说的,孤都信。” 一旁的若溪用近乎咆哮的嗓音道:“那孩儿呢?母亲可曾信过孩儿?母亲可容孩儿说一句话?” 我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若溪,而后道:“可以,但是,孤要先听荷儿把话说完。” 听荷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缓缓淌下,随即咬了咬嘴唇道:“今日我在练功,良娣在一旁观看,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良娣忽然跑过来冲向我面前的靶子,于是,便误伤了她。是良娣,一心想要陷害我,为的是让太子殿下讨厌我。” “你撒谎。”若溪显然很是激动,愤愤道:“我本来就讨厌你,良娣更是清楚,况且良娣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又怎会去伤害自己的容貌呢。” “好了好了。”我皱了皱眉头道:“事情的经过,孤已经明白了。荷儿,事发当时,可由其他人在场?” 听荷摇了摇头道:“除了我和良娣,就只有随着良娣的一名宫女。” 我回头,看着若溪道:“那么你呢?太子殿下,是谁告诉你,是听荷要杀你的良娣的?她又为何要杀你的良娣?” 若溪道:“是卿柔亲口告诉我的,她身边的宫女可以作证。” 我淡淡道:“也就是说,证明听荷有谋害之心的,也只有良娣自己和两地身边的贴身宫女,对吗?倘若是听荷身边多了一个宫女,你会不会信听荷的?” 若溪伸直了脖子看着我,而后一字一句道:“儿臣知道,母后从来都不喜欢卿柔,而这个女人,这个可恶的女人更是母后想用来控制儿臣的傀儡,母亲是怕等到父皇百年之后儿臣登了皇位母亲便失去了统治三宫六院的权利吧!所以,才让这个丑女人进宫。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母后还是算错了一步,这个丑女人并非昔日那般貌美,而长成了一个让人恶心的丑陋面容!所以母后,你的计谋败露了,倘若母后怕失去这权利,那么儿臣可以告诉母后,今后这皇帝,儿臣可以不当,可以让给母后你,但是,请母后放过我和卿柔。” “啪!” 我扬起手,重重的打了眼前的若溪一巴掌,这一巴掌,仿佛将我整个心,也一并打碎了。我用近乎颤抖的嗓音道:“这一巴掌,是替你父皇打的。什么叫你父皇百年之后,你可以诅咒我,但是不可以这样说你父皇。”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若溪的脸上,我仿佛看见当年,我也是这样几巴掌打在莺莺的脸上,如今,是报应么?我继续道:“这一巴掌,是为你的糊涂而打,你糊涂,我是你的母亲,虎毒不食子,我又如何有害你的心?而听荷,本就是母后心里最中意的儿媳,并非什么为了控制你的棋子,母后是希望你们两个可以走到一起,听荷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有她,才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扬起手,想要再打一巴掌,却发现自己的手抬在半空,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这就是我的儿啊?这就是我们赋予重望的儿子?如今,却成了她人利用的棋子。。。 我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喉咙里堵得慌,纵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却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溪胀粗了脖子直视着我,额头上青筋突爆,一双充血的眼睛紧紧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生吃掉。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和若溪,从此母子情,就此决裂。 眼前的一切让我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可是我是母亲,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的母亲,所以我必须要面对,哪怕在我失去了我和若溪最后的母子之情,这份属于母亲的威严,我依旧要牢牢抓住。 此时此刻,我也毫不畏惧的盯着眼前的若溪,他不言,我亦不语。 安屏在一旁直着急,最终无奈的冲我跪下道:“皇后娘娘,奴婢求您原谅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年幼无知,说了不该说的话,求皇后娘娘恕罪。” 我点点头,无力的摊摊手,这或许也是我最好收场的时候了,否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台。我摆摆手道:“传孤的话,太子殿下禁足七天,没有孤和皇上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也不准太子殿下出宫半步。”说完,我抬起沉重的脚步,缓缓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 身后传来若溪撕心的怒吼声:“凭什么对我禁足!凭什么!母后,我恨你!这一辈子,都恨你!还有听荷,你这个丑女人,我若溪发誓,不会放过你!我和自己的妻子恩爱,与你们何干。。。” 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无力去倾听他的恩爱之说。叶子落了还会再长出来,破镜,也能重圆。所以,我们母子,也会又和好如初的一天吧?我憧憬着,自己安慰自己。 第三百四十六章 归劝 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无力去倾听他的恩爱之说。叶子落了还会再长出来,破镜,也能重圆。所以,我们母子,也会又和好如初的一天吧?我憧憬着,自己安慰自己。 若溪被禁足,我的一颗心,也如同被关了禁闭。说不难过,那是在骗自己,天底下又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我亦不例外。整日,就只是对着窗边,唉声叹气。 安屏在我身边也一刻不曾消停过,手不停嘴里也不停,念叨着道:“都怪那个狐媚子似地卿柔,倘若他好好待太子殿下,明白些事理,不去做些大逆不道之事,太子殿下便也不会和皇后娘娘闹矛盾了。”说完,就连安屏也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我眉头紧锁,安屏说的一点也没错,之所以现在和若溪闹到如此地步,卿柔是一个关键的因素之所在,倘若不打开这个死结,我和若溪母子关系要化解,这个女人若是从中作梗,是易如反掌,所以眼下,将这个女人说服,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抓住安屏的手道:“别忙活了,陪孤一起,再去会会孤那儿媳妇,看看那个李媛,究竟给了她什么好处,竟让她如此死心塌地。” “皇后娘娘。”安屏忙道:“不瞒皇后娘娘,依奴婢之见,良娣并非明事理之人,此去怕只会搅了皇后娘娘的心情。” 听了安屏的话,我更是有些恼了,冷冷道:“她一个小小良娣,能做甚,况且孤乃堂堂皇后,如今与她协商,是她的福气。”我嘴上如是说,心里却没一个底儿,要知道,像李媛这般女人,*出来的丫头,自然也并非吃素的,而且上次我也碰了一会钉子,这次,更不知道会有何种结果。可是眼下,除了这个方法,似乎别无他法。 安屏见我这幅模样,便不敢再多说,二是低声道是,紧接着尾随身后。 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是,卿柔的住所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经我上次一说,果真换了明快的颜色,只是屋子里的香料,依旧是甜腻的感觉。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踏步走了进去。 门口没有宫女看守,所以我便径直走了进去,刚走进去,便看见卿柔别过身子背对着我道:“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卿柔这幅模样,倘若让太子殿下见了,只会心生厌恶。” 卿柔用一副甜美的嗓音娇柔的说着,声音里透露着淡淡的忧伤,似她的眼神,让人心生怜悯。只是,可惜了她那副无辜的眼神,只是用来骗人的手段而已。 我眉头紧皱道:“太子殿下不会来了。” 卿柔猛的翻转过身,回头见是我,嘴唇张了张随即俯身跪道:“儿臣叩见母后。” 我并未搭理示意她起来,而是坐在了一旁开门见山道:“孤知道你是李婕妤的人,不用狡辩,李婕妤向来与我不和,她已经告诉孤了,你不过是她用来对付孤的一颗棋子而已,只是你理解错了,听荷并非孤的棋子,听荷与太子,年幼时便有姻缘,此时相遇,乃上天所愿,非孤所为,至于她容貌有异,一切都有定数。李媛的个性孤很了解,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而她,更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倘若你帮她,蛊惑了太子,太子被废,她的儿子做了太子,你仔细想想,你又会有着怎样的下场?难不成另攀高枝?她会同意吗?你是这一切唯一的关键知情人,她又会放过你吗?今天孤来,并非是来央求你帮助孤,而是将这一切的事实摆在你眼前,孰对孰错,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掂量得起轻重。至于若溪,他再与孤不和,也是孤的亲骨肉,即使刀剑锋利,斩得断万种恩情,也斩不断母子间的亲情。对了,上次说让你将这屋子里的香料换掉,这话,孤不想说第二遍。屏儿,我们走。” 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也纯粹是我临时发挥,如今,道理摆在晴柔面前,由她选择,若是她执意自掘坟墓,我也不会干涉。 迈开步伐,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 卿柔看着眼前高傲不可一世的皇后迈着步子离开,再也支撑不下去,轰然瘫坐在了地上。 是的,她是一颗棋子,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 因为,自从自己被李媛救起的那一刻,李媛便问自己:“愿意做我的棋子享受荣华富贵,还是饿死街头?” 卿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愿意做您得棋子,夫人,求您带我走吧。“ 从那一刻起,卿柔便成了李媛的棋子,然而,从来都只是教习歌舞,甚至李媛还特意从青楼找来几个有名的老鸨,教自己魅惑男人的手段。 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般锦衣玉食的待遇,她甚至再也不想过那种贫穷饥饿的日子,她不知道,她需要魅惑的对象是谁,只知道,只要一心一意的听李媛的话,这辈子,便不会重复当日的噩梦。 卿柔还记得,李媛说过,作为一个棋子,不可以有感情。所以,数十年如一日,她只专心于各种魅惑的伎俩以及歌舞,牢牢将自己的心封锁住,向握住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再也不想放开。 可是棋子终究是人,而不是黑白棋子冰冷而僵硬的棋子,所以,卿柔也动心了。在她第一次站在华丽的皇宫,对着那个恍如太阳般将人刺得睁不开眼睛的少年时,她原本平静的心就这么慌乱了。更让卿柔惊讶的是,他,就是自己苦练十年,蛊惑的对象。 卿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刚才皇后娘娘所说的那一番话,不无道理,卿柔不是不明白,李婕妤的为人,可是如今,她只觉得进退两难,更是步步为营,倘若应了皇后,便是得罪了婕妤娘娘,一旦婕妤娘娘揭发自己,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再者,还有那个叫做听荷的女人,在趁此机会与太子和好,自己更是得不偿失。倘若应了婕妤娘娘的计划,最终,自己不过只是一颗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 忽然,身边的宫女绫香上前来淡淡道:“良娣,可是累了?要不奴婢扶您上床踏上休息?” 绫香?卿柔顿时一个激灵。她差点忘记了,绫香是李婕妤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宫女,不由分说,也是监督自己的耳目,这会儿,自己失态的一切,以及皇后娘娘刚刚所说的那番话,岂非全部被他听个正着? 卿柔暗自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表露出一幅非常苦恼的模样道:“还是不要了吧,我倒是愁呢,我脸上的伤,若是留下疤痕,今后该怎么过活。罢了罢了,绫香,给我准备一块面纱来,我还是去婕妤娘娘哪里,看看娘娘那里可有什么好药。” 绫香淡淡的看了一眼卿柔,随即俯身道:“是,良娣,奴婢这就去。” 接过面纱,遮了脸,卿柔便迈着步子向着碧落殿的方向走去,她走的极慢,不为别的,只为在心里掂量着,去了婕妤那里,应该怎么说。如实禀报是肯定的,但是,要怎么使婕妤娘娘明白,自己没有动心,一直很忠心,这就似乎有点难办了。每每如此,只惹得她头疼。 看着对着镜子插着金步摇背对着自己的李婕妤,卿柔恭敬地跪了下去道:“奴婢叩见婕妤娘娘。” 李媛回头,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伸手将卿柔扶了起来关切道:“呦,孩子,瞧瞧,脸都花了,多让人心疼。” 卿柔俯身再跪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奴婢此次前来,是想向婕妤娘娘讨一些药来,另外,奴婢也是有事想要向婕妤娘娘禀报。” 李媛重新坐直了身子,淡淡道:“说吧。” 卿柔道:“是。”之后便将皇后给她所说的一切,几乎一字不漏的重新说给李媛,因为卿柔知道,倘若自己有半点隐瞒,都可能会引起眼前这个女人的怀疑,而布在她宫中的眼线,更是会将所有的一切,一字不露的禀报与她,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开口。而在说这番话的同时,卿柔也注意到,李媛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末了,卿柔这才又道:“看来皇后娘娘是将奴婢当做傻子,婕妤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皇后娘娘更是口是心非之人,奴婢岂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果然不出卿柔所料,只见李媛冷着一张脸道:“那依你之见呢?” 轻柔不慌不忙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奴婢当然明白,那皇后,那只不过是想挑拨奴婢和婕妤娘娘的关系,想不费吹灰之力便保住那个窝囊太子的储君位置,事成之后,又岂会善待奴婢?婕妤娘娘待奴婢比亲生父母更恩重如山,皇后之城府,岂能是奴婢这等小辈能猜得透的。奴婢之心,一如既往。” 李媛听了,直点着头,就连面容也缓和了不少,缓缓笑道:“好好,你明白就好,当年,我也正是着了皇后的道才沦落至此。我那里有上好的去痕粉,你拿了去吧,多擦擦,这样漂亮的脸蛋,若是落下疤痕,就得不偿失了。” 听了李媛的话,卿柔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总算还是保住了眼前的女人对自己的信任。眼下这一步就算是稳住了,剩下的,她还真得好好打算一番。 借过李媛递给她的去痕粉,卿柔这才又拜了拜,满心欢喜的离开。 就在卿柔的脚步踏出碧落殿的时候,李媛的脸色重新变得凝重了起来,冲自己身边的宫女道:“来人,给我好好看着良娣,她的一言一行,都得向我汇报。”这个小女人,她实在是不得不防了,毕竟,皇后所说的这一番话,又有几个能真正的不为所动?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中计了 就在卿柔的脚步踏出碧落殿的时候,李媛的脸色重新变得凝重了起来,冲自己身边的宫女道:“来人,给我好好看着良娣,她的一言一行,都得向我汇报。”这个小女人,她实在是不得不防了,毕竟,皇后所说的这一番话,又有几个能真正的不为所动? …… 我镇定地看着卿柔,先是东张西望,见周围没有旁人,这才行色匆匆的从碧落殿离去。娇小的身形,婀娜多姿的身段,一举一动,都足以震撼人心,我实在是不得不佩服,李媛的眼光以及手段。 安屏不悦道:“瞧吧皇后娘娘,这个良娣,实在是不识相得很,恁前边刚给她说了那么一大串,后脚她就去邀功去了。” 我缓缓摇头道:“非也。你又如何知道,李婕妤是否也在良娣宫中安插了眼线?以李媛的性格,眼线定是不少,孤刚才故意没有支走其他眼线,一来是因为就算我支走了人,隔墙有耳,也不能保证不会被人听见,二来,我也想试试这个卿柔,到底有几分聪明。” 安屏不解道:“这与良娣向李婕妤告状有什么关系呢?” 我浅浅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倘若良娣不去告诉李媛,自然还有旁人去告诉,这样一来,卿柔便落下个知情不报,就算没有异心,也会被人心生怀疑,这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倘若良娣抢先去向李媛禀报,这样倒还安全一点,起码李媛对她的信任程度,便不会降到最低。所以,通过这一件事来说,卿柔还算有几分聪慧。” “可是。。。”安屏依旧犹豫着:“皇后娘娘又该如何得知良娣的想法?倘若良娣果真不与皇后娘娘合作,而是继续效力于李婕妤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一片桃林若有所思道:“她并非一个愚蠢的人,而后就只有两个选择,若是她只是有小聪明,那么,不久后便会来孤的寝宫商量对策,倘若是一个极有城府的女人。。。似乎,就有些难办了,她也许会为自己打算,保持中立,见风使舵。” 说到这里,就连我自己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因为我怕,事情进一步复杂化,那样,就更不好办了,只能先等着她们呢,自相残杀。 我沉默,一旁的安屏也跟着保持沉默。半响,我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道:“屏儿,还是随孤去看看听荷吧,这孩子,之前说去看,结果弄成那副场面,对于那孩子,孤一直心生有愧呀。” 要是碰撞在冰冷的铁链上,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响彻在整个牢房里,将原本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的听荷惊了起来。 抬头见是我,听荷这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开口道:“皇后娘娘。。。”说完,便于下跪。 我忙伸手将听荷扶住道:“不必多礼,孩子,委屈你了。” 听荷摇摇头道:“不委屈。都是听荷,连累了皇后娘娘。” “好了,都别说这些话了。”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扫视了一下一旁的牢卒道:“可有谁为难过你?”我就是怕有些狱卒收了钱,暗中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荷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听荷在这里,除了行动不自由,其他一切都好。” 沃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只是,倘若一日没有找到证据,孤就不能放你出来,你懂吗?所以,在这段日子里,孤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另外,与太子殿下比武的事,孤依旧希望你能按时参加,也许,这是一个让你翻身的好机会。” “是。”听荷道:“听荷明白了。” “嗯。”我道:“若溪,也是一时莽撞,年幼时,便嫉恶如仇,这会儿被假象蒙蔽了双眼,过些日子,相信他会明白。” 说完这话,我才又嘱咐了一遍狱卒,善待听荷,这才迈着步子向外走去。 安屏道:“皇后娘娘,您不去看看太子殿下?” 我摇头道:“不去了,这会儿,我们母子一个看不惯一个,去了,恐也只是会让彼此心生厌恶,还是过些天再说吧。” 一席话说得,就连我自己,也凭空添了些许惆怅感。 刚回到寝宫,变见炎煜琪躺在了我的床榻上,微微闭着眼睛,一副很疲惫的神情。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炎煜琪的身边,示意安屏不要出声,轻轻拉过被褥,替炎煜琪盖了上去,不了就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就已经将他惊醒。 炎煜琪一把握住我的手,将我揽进怀里道:“以为我睡着了?” 我轻轻笑道:“哦?原来你在装睡。” “是啊。”炎煜琪直言不讳道:“想看看你,究竟想干嘛。” 我笑道:“还能干嘛,看你这样疲惫,心疼得很。” 炎煜琪道:“溪儿的事,真是苦了你了,我都知道了。” 我苦涩道:“自己的儿子,还能多说些什么,只能说,是我们疏于对他的管教。” 炎煜琪道:“这会儿你去他那里多有不便,还是我去吧,沟通沟通,看看这小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点点头,心道也别无他法,于是道:“也好,只能这样了。” 我抬头,看见飞鸟划空而过,迷了天空的眼,也迷了我的眼,眼前,一片凌乱。而我眼前的这些个年轻人,正在上演着我年轻时的一幕幕,心里,蔓延起大片大片的凄凉。 …… 听荷看着皇后离去,这才又重新蹲了下去,呼吸吐纳,暗自运功。 “你倒是个识趣的丫头。” 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从另一间牢房内走了出来,声音带着些许傲慢一些讽刺。 听荷依旧微微闭着眼睛,继续着自己练功的动作道:“婕妤娘娘都把话放在听荷耳边,听荷岂能说不明白?” 李媛不高兴的白了一眼听荷,而后淡淡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就算你是郡主,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而已,即便是郡主,也并非王爷亲生,只是义女而已。倘若你进了牢房,却享受这好的待遇,皇后又该如何向天下人向三宫六院交待?” 听荷微微皱眉,不悦道:“既然如此,听荷也都知道,听荷并非不识相之人,若是婕妤娘娘无事,就请回吧,牢房里多有晦气,倘若婕妤娘娘沾染了些,听荷可是担待不起的。” 李媛愤愤道:“臭丫头,嘴倒是挺硬的,我看你的嘴还能硬多久。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丫头竟敢和我顶嘴,今晚上连馊饭都没得他吃。” 李媛说完,这才瞪了一眼听荷才离开。 待李媛走后,听荷这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明白,告知皇后这一切事实的利与弊,她听荷就不相信了,自己这点困难都度过不了,不就是监狱吗?不就是吃馊饭吗?总之,到了这里,倒比往常清净。 “听荷郡主。” 一个狱卒四处张望着,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嗯?”听荷微微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狱卒,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狱卒悄悄地拿出一个馒头道:“趁这会儿没人,您还是赶快吃了吧,饿着了自己,总是不好的。” 听荷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淡淡开口道:“为什么要帮我?如果你认定我日后能出去并且活着回来帮助你,那你未免失策了,因为我得罪的是太子殿下,未来的皇上。” 狱卒道:“不瞒姑娘说,小的并非有其他图谋,只是为还当年皇后娘娘的恩情,皇后娘娘曾救过小的一命,小的身份卑贱,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如今,算是逮着机会了。”狱卒说完,又将手里的馒头往听荷面前伸了一点。 听荷咽了咽口水,这会儿她的确是饿了,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上一顿她不但没吃,才刚闻到馊饭的味道便吐了,这下不但没有吃,就连之前胃里仅剩的东西,也吐的一干二净。听狱卒这么一说,听荷便也放了心,接过白白热乎乎的馒头,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郡主您慢点吃。”狱卒笑笑道,紧接着将水壶递给听荷说:“这里还有水,喝点儿吧,别噎着了。” 听荷一边点着头一边咬着馒头喝着水,她的确是饿坏了。 听荷所在牢房的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铁链掉在地上,哗啦哗啦响,木制的牢门只有一声被打开。 “你做什么?” 听荷说完,猛的打了一个嗝,因为刚才吃得太快。 狱卒没有说完,而是不慌不忙的又将掉在地上的铁链拾了起来重新将门锁上。 等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听荷想抑制住自己不再打嗝好好想想,然而却一直不停的打着嗝儿。一定有什么地方她忽略掉了。 对,是人,别的狱卒,别的狱卒都不在了,留下的,就只有她眼前这个自称报恩的狱卒。 听荷警惕了起来,缓缓站了起来道:“其他的狱卒呢?为什么只剩下你?” 狱卒这才笑道:“其他的人被我支走了呀。” “为什么?”听荷发现,自己有点浑身发软,以至于只能靠着墙勉强站着。 狱卒依旧不慌不忙道:“不支走他们,如何方便我们洞房呢?” “你。。。”听荷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脸颊也开始滚烫,就连声音也变得微弱了起来:“你给我下了药?”听荷开始懊悔,懊悔自己还从小就随父亲学医,连这点常识竟也没有注意,连被下了毒,也不知道。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请求赐婚 “好。”我点点头道:“既然是荷儿,自然要问问你皇叔的意思,也要问问荷儿,看她是怎个想法。”我尽量保持着和颜悦色的模样,生怕自己再将这好不容易挽回的母子之情再度闹僵。 我深知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若溪的态度得以有这样大的转变,前一刻还将听荷恨得死去活来,而这一刻,确执意要娶听荷。我能看到的是,若溪此时此刻的表情,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欣喜,更谈不上丝毫的喜悦。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疑惑。 若溪面色严肃,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儿臣,谢过母后。” 这样面露着难色的若溪,不禁让我心生怀疑,难道说,是有人逼着他娶听荷么?可是,普天之下,就连我苦苦相逼,也不一定能做到,又有谁,有这样大的能耐? 我收了心思淡淡道:“如此,我儿,带母后一起,去看看听荷吧,也好问一问她是否同意。” 若溪又皱起了眉头道:“母后,依儿臣所见,就不必再问了吧,母后赐婚,她如何不从,况且,她也一定会答应。” 看着若溪那副自信满满的神情,仿佛恨不得在告诉全世界,一个女人嫁给他,是多么的荣耀。也是,谁让他是太子,生下来就注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将来还有皇帝这个铁饭碗的职业,又如何不是千百万少女梦寐以求的夫君。然而,我知道,至少,她不是。 我想开口告诉他,听荷并非那样肤浅的女子,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他们之间对彼此的了解,又岂容我来插嘴,有时候还是静观其变得好。 我微微笑道:“好好,都依我儿。那带母后去看看我那未来的儿媳,这总该行吧。” 若溪依旧冷着脸对我道:“这是自然。母后请。” 这一次见到的听荷,却让我着实揪心。苍白的面色,干裂的嘴唇,就那样,如同一朵枯萎了的花一般,躺在床榻上,明黄色耀眼的被褥与她单薄而苍白的身形相对比,显得她那般孤单易碎。 我抬眼,看着若溪,若溪只是紧紧抿着嘴唇,随后问身边的宫女道:“她怎么还没醒来?御医没有来过?” 原本听荷忽然张嘴说起话来,她道:“我一直都醒着,只是,不想看见你。” 听荷说话的时候,依旧闭着眼睛,可以想象得到,她对若溪是多么的讨厌。 我心升起一阵怜悯,上前去轻轻抓住听荷的手腕,不料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动作,也让听荷莫名的颤粟了一下,当她惊慌失措的抬眼,看见在她面前的人是我的时候,猛地扑到我怀里嘤嘤抽泣了起来。 我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背一边道:“孩子,告诉孤,你这是怎么了?” 听荷只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哭泣,不予回答。 听荷突然地哭泣,让我没来由的慌乱了起来,既然她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 “求您。。。皇后娘娘,求您带听荷走。”听荷仰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我,眼神的渴望近似哀求。 “好好。”我满口答应着,话刚说完,听荷已经迫不及待的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如此虚弱过,就算是手紧紧握住着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而若溪,对于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 我知道,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至少,发生了什么为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听荷,握着我的手,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向着我的寝宫走去。 …… 凄凉、绝望? 不,此时此刻,在听荷的心里,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甚至开始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身体,被那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强行霸占。 听荷的掌心被紧紧地握着,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皇后,卡在喉咙里呼之欲出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这一切告诉她,倘若告诉眼前的皇后,这一个母亲,该有多么凄凉,不是吗? 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倒头便睡,浑身的酸痛感已经容不得她再逞强。 ……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听荷,随即冲身边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屏儿,你也出去,孤想陪陪听荷说说话儿。” 安屏冲我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出去,我转身,对听荷道:“孩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孤,一个人憋在心里,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说完,我伸出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拍了拍。 “我没事,谢皇后娘娘。”听荷用浓浓的鼻音说着。 “傻孩子。”我淡淡笑道:“孤一直没拿你当外人看待,既然,你不想说,那孤就不勉强。饿了吗?孤让下人们煮点东西?想吃点什么?” “嗯。”听荷点点头道:“是饿了呢。” 听荷虽然在笑,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她笑容里的苦涩。我又叹了一口气,看她这样虚弱的身子,得好好调理一番了,而我,究竟应不应该把若溪求我赐婚的事告诉她呢?或许应该告诉她吧,虽然她没有说,但我一直都知道,听荷是爱着若溪的。 想到这里,心里算是舒畅了一些。 看着听荷一口一口的喝着燕窝粥,我这才放了心,待她吃完,我才笑道:“还吃吗?” 听荷道:“谢皇后娘娘,听荷已经很饱了。” 我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碗随手交给安屏问道:“荷儿,孤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终于要熬到头了。” 听荷闻言,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道:“听荷不明白。” 我呵呵笑道:“孤也没有想到,就在刚之前,太子向孤请求,要求与你完婚。” 听荷呆了似地看着我,一脸诧异,随后,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掉落下来。 我接过安屏拿着的丝巾一边给听荷擦着眼泪一边道:“瞧瞧,早知道孤就不告诉你了,傻丫头,哭做什么,孤知道你很高兴,所以呀,要养好了身子美美的做个新娘。” 听荷愣愣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半响才点点头道:“是,皇后娘娘,荷儿很高兴,很高兴。” 我注意到,听荷再说最后几个自己的时候,声音很低,眼神中莫大的悲伤以及绝望开始蔓延,很像。。。曾经某个时候的自己。。。那片大段大段的回忆,几乎快被我遗忘,如今,却因一个眼神,重新涌进我的脑海里。 我一把握住听荷的胳膊道:“荷儿,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若溪对你做了什么?” 拉住她胳膊的手不经意间抓住了她的衣袖,肩头的衣服微微滑落,露出性感的锁骨,以及、明显被啃要过的伤痕。 我的脑袋在这一瞬间空白,我知道,这伤痕,意味着什么,而听荷的眼神,更是断定了我的猜测。若果说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若溪突然向我请求赐婚,也就得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是我们造下的孽吗?为什么,却让这样一个女子承担?只因为,那惊鸿一瞥,她爱上了他? 听荷见再也遮掩不住,慌忙地拉了拉衣服,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这个逆子!”我咬紧牙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荷儿,孤一定会给你做主。只是孤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听荷道:“荷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狱卒给我吃的饭和水,里面下了药。。。” “这都是若溪指使的?”我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荒谬。 听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整个血液一下子涌到了我的脑子里,我该怎么办?我突然回头问听荷道:“荷儿,你可喜欢若溪?” 听荷被我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道:“可是,也很恨,我不知道,太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道:“你相信孤吗?” “嗯。”听荷点点头。 “好。”我道:“孤不相信太子会做这种事,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你我所不知道的事,相信孤,孤一定会将此事查明,如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孤会让太子给你一个说法,哪怕,这儿子孤不要了。” 说完我便向着寝宫外走去,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彻底查清楚。 …… 看着皇后走出了寝宫,听荷无望的躺在了床上。他是她的儿子,纵使她是大公无私的皇后,又能如何? “丑女人,你给我出来。” 殿外有人在叫嚣着,听荷微微皱眉,怎的,她就算到了皇后的寝宫,也不得安宁吗? 而身边的宫女,依旧动也不动,仿佛视若无睹一般。一度让听荷一位这是她的幻觉所致。 “丑女人听荷,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又是一声叫喊,听荷这次听得真切,是卿柔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门口宫女阻拦的声音,再接着,卿柔已经挤到了她的面前,怒视着看着她。 听荷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否则,也不会顶着面纱气冲冲的跑来找自己。 紧接着,听荷只觉得仰面迎面一阵劲风,一个响亮的巴掌便落在了听荷的脸上。 卿柔看着听荷,而后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让太子殿下临幸了你!你休想,休想做殿下的女人,你只配做下作的奴婢。” 一旁的宫女跪着催促道:“良娣,求您了,皇后娘娘若是回来定要责罚奴婢。” 卿柔怒道:“闭嘴。”紧接着走道听荷身边道:“我告诉你,下药的事是我做的,你好好想清楚,我既然敢给你下药,既然敢闯进皇后寝宫,自然,今后什么事也敢做。倘若你答应了赐婚,后果,你会明白的。” 第三百五十章 一场暗战 卿柔怒道:“闭嘴。”紧接着走道听荷身边道:“我告诉你,下药的事是我做的,你好好想清楚,我既然敢给你下药,既然敢闯进皇后寝宫,自然,今后什么事也敢做。倘若你答应了赐婚,后果,你会明白的。” 听到这些话,听荷定定的看着卿柔,这么说,是她误会了?造成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在作怪?听荷暗自握紧了拳头,她怎能屈服于另一个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是在威胁她。 听荷仰起头,满脸严肃的看着卿柔,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字一句道:“良娣,不瞒您说,本来我不屑于做他的女人与你为伍。所以,既然你做出了这一切,你就得付出代价。” 听荷说完,勉强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随后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卿柔的脸上。 面纱随着巴掌飘落在地上,露出了结痂的疤痕,也露出了被打得通红的印记。 卿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定定的捂着脸颊看着听荷,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人竟然会打她,要知道,她可是良娣,就算现如今她飞上枝头做了郡主,也是一只麻雀。 卿柔道:“你。。。居然敢打我?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 身边的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要站起来去听荷身边,听荷大喝一声:“慢着,她身为良娣,未经允许私闯皇后寝宫,已经是大罪,况且我身为君主,深得皇后喜爱你们也是有眼目睹的,如今皇后对我照顾有加,若是我出了什么差错,想必,你们没有谁能担待得起。” 听荷一席话说完,一旁的宫女有慌忙跪了下去,一个个低着头,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倘若真把郡主怎么的了,皇后这边,她们定是无法交待,可是若是得罪了君主,也就等同于得罪了太子,他们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卿柔见身边的宫女没有听她的话,被打的脸颊因为生气,涨的更红了,卿柔道:“好,你们都厉害,我这就去告诉太子殿下,说你们帮着这丑女人欺负我。” 听荷只是淡淡的看着她,胸腔中的怒火被她强压在心里,而后高声道:“去吧,尽管去吧。太子殿下已经央求皇后娘娘,请求皇后娘娘赐婚,他要娶得,是我。” 说完这一席话,听荷认真的看着听荷,她道要看看,这个女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一种叫做报复的快感蔓延心头,听荷微微扬起嘴角,看着眼前的卿柔。 卿柔先是一愣,随即像呆了似地喃喃道:“不可能,太子殿下不会喜欢你这个丑女人的。。。不会的。。。” 听荷缓缓道:“良娣,这都拜你所赐,倘若不是你,太子又怎会临幸与我?” 卿柔一边后退着一般道:“太子临幸。。。你说什么?你不是被一个狱卒给?不会的,你撒谎,你撒谎!” 听荷道:“我没有撒谎,这都是你自作自受。而且,我不但不会感激你,还只会恨你一辈子。” 卿柔猛地冲上前去,想去张牙舞爪的打听荷,不料却被听荷推倒在地。卿柔瘫坐在地上道:“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太子明明被禁足,怎么会这样。。。” 听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莫大的悲哀蔓延心头,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为什么,一切都要弄得这样复杂,或许,只是保留心中那份初见的感觉,才是最美好的吧,如果可以,听荷只愿意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只是曾经那个小女孩。 过了许久,听荷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卿柔道:“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现在皇后,正在盘查刚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相信,很快等待你的便是监牢,我倒要看看,太子殿下知道你是这样的毒妇时,还会爱你吗。” …… 我看着眼前的若溪,若溪只是平静地看着我,而后回答我问的问题,他说:“是,母后,儿臣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扬起手,高高的扬起,却始终没有落下,若溪仰起头,紧紧闭着眼睛,等待我的惩罚。 原来我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手缓缓落下道:“听荷说,你给她下药,可有此事?” 若溪跪在我面前道:“儿臣不敢有所隐瞒,下药之事,与儿臣无关,儿臣本想去给她一个教训,哪知。。。却见他正被狱卒弄得衣衫不整,儿臣。。。”若溪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顿了顿接着道:“儿臣会负责的。” 我的心思却全然放在了若溪口中所说的狱卒身上,我道:“狱卒何在?” 若溪道:“还在牢房里。” 我没有再搭理尚在我面前跪着的若溪,抬脚便向牢房走去。 此时牢房,依旧如同平时一般没有二异,见我来到,依旧是恭敬地行礼。 关押着听荷的牢房敞开着,我径直走了进去,然而不同的是,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身着狱卒打扮的男人,很明显的是,此时此刻,他似乎已经死去多时。嘴唇乌青,嘴角还残留着血液。 好一个杀人灭口的行径,我在牢里咆哮着道:“来人啊!都给孤出来!” 我的话刚说完,之前还在门口守着的人已经走了进来,我指着牢房里躺着的狱卒道:“给孤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狱卒先是不敢说话,听我这么一说,慌忙匍匐着往牢房里爬去,只是抬头一看,便有回来在我面前不停地磕着头,一边磕头一边道:“皇后娘娘,不管奴才的事啊,老李打发了我们出去,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逃犯是什么时候逃出去的,老李是怎么死的,奴才们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些愚蠢的奴才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滚。都给我滚!” 线索断了,所以,想要谋害听荷的人,我不得而知。现在是否要回去,告诉听荷这件事? “皇后娘娘。。。”听荷小心翼翼的拉扯着我的衣袖道:“求皇后娘娘稍安勿躁。” 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屏儿,我们回宫。” 刚到寝宫门口,便听到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是听荷,而另一个,则是卿柔。 宫女抬眼便看见了我,慌忙跪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良娣硬是要进来,奴婢们没有办法。。。” 我抬起手,摆摆道:“你们都下去吧。” 听荷见到了我,我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种光芒我很明白,它叫做期望。 听荷跪道:“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听荷知道,这一切事情都并非太子殿下所为。” 我缓缓点头道:“嗯,孤都知道了。” “那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替听荷做主。”听荷说完,跪在了我面前。 我没有回答听荷的话,而是伸手将听荷扶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卿柔道:“你怎么在这里?” 卿柔这才道:“儿臣叩见母后。” 我在心里道,和李媛一个模样,真不愧是他*出来的人,随即没好气道:“不用了,孤受不起你这礼数。” 听荷的模样甚是焦急,道:“皇后娘娘,指使这一切的人,都是她,皇后娘娘。。。”听荷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我心惊,卿柔竟这般狠毒,可是,即使我知道真相,那又如何?唯一的人证已经死了。看着卿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无能为力。 我轻轻将听荷的手握住道:“荷儿,听母后的话,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明日,孤会昭告天下,宣布你成为太子妃。”说到这里,我的手里到加重了一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听荷,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况且,事情已经发生,在对幕后指使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样。 “皇后娘娘?”听荷张大了嘴,惊讶地看着我。随后,跪在我面前道:“儿臣遵命。”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对着卿柔道:“卿柔良娣私闯孤的寝宫,现孤罚其去杂役房。至于太子殿下那边,孤自会给个说法。带下去。” 看着卿柔背带下去,我才舒了一口气,只要太子不想起她,或许,这个女人,会一辈子被关在杂役房,为奴为婢。 我对一旁的听荷道:”荷儿,那个狱卒死了,死无对证,所以,孤才只有出此下策,委屈你了。“ 听荷忽然跪在了我的面前道:“荷儿该死,之前误解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我扶起听荷道:“都是孤的错,你何必自责。” 听荷道:“荷儿现在才明白,皇后娘娘之所以这样,给了听荷太子妃的位置,就是要听荷更好地保护自己,听荷谢皇后娘娘。” 我点点头,轻轻拍着听荷的手背道:“荷儿,一定不要让孤失望,你才是孤,最中意的儿媳。还有,你脸上的伤疤,要什么时候才去掉?什么时候,才露出你的真面目?” 听荷惊讶地看着我道:“皇后娘娘都知道了?” 我轻轻笑了一下点点头道:“明日就是你和溪儿大婚的日子,成为新娘子,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孤相信,你也希望自己是一个最美丽的新娘吧。”说完,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听荷道:“你好好考虑,孤现在去把这件喜事告诉太子。你也好好准备一番吧。” 听荷咬了咬下嘴唇,忽然跪在了我的面前道:“皇后娘娘,可否将婚期放置七天之后?明日。。。似乎太早了。” 我心已经明了,听荷,终于要露出她那惊为天人的本来面目了,而若溪的心,是否真的可以挽回? 第三百五十一章 真相揭露 我心已经明了,听荷,终于要露出她那惊为天人的本来面目了,而若溪的心,是否真的可以挽回? 踏出了寝宫,刚好迎上那一抹美丽的晚霞,万里晴空,一切,都刚刚好,不是吗? 还没走几步,便看见若溪风风火火的往我这边赶来,见到我不由分说,便跪了下去直言道:“母后,儿臣不明白为何母后要惩罚卿柔。” 字字掷地有声,仿佛我千错万错,就是不该将那个女人给惩罚了。 我淡淡道:“这就是你向母后行的礼?这就是你对母后说话的语气?你看看你,为了这个女人,究竟成了什么样!”我承认我话说到最后的确是生气了。 若溪冷着一张脸,跪在我面前没有说话,半响,才冲我道:“儿臣知错。求母后,饶了卿柔,卿柔犯错,儿臣也有罪。” 我伸出修长的手,缓缓托起若溪的下巴,凝视着在我面前无比年轻且英俊的脸,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去你宫里说吧。” 说完,径直朝他宫里走去,本就想着有些事要告诉他,既然在这里碰着了,也就不用再找他了,很多事,说明白了自然最好。 古铜色的格局,让整个寝宫都充满了这个时代特有的气息,桌子上也摆满了书卷,甚至还留有若溪龙飞凤舞的笔迹。我随手拿起一掌来看,却只见纸上写着“卿柔”二字,不禁又皱了皱眉头。 坐在床榻上,按着若溪,我淡淡道:“溪儿,老实跟母后说,你是否有喜欢过听荷?不要瞒着母后,也不要有所顾忌,此时此刻,我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问你。” 若溪抬眼,看着我道:“喜欢过,但是现在的她,让我厌恶。” 我点点头,接着道:“倘若听荷没有脸上的黑斑,美人如玉,你还会讨厌吗?倘若母后告诉你,听荷险些被下药,这都是卿柔指使的,你还会再爱那个女人吗?从一开始到现在,受伤害的,就只是听荷,你明白吗?卿柔接近你,只是一个阴谋,蓄谋长达十年的阴谋。我的儿,你可要将眼睛擦亮了啊。” 若溪皱着眉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卿柔她。。。不会这么做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是与不是,不是你我能说了就算的,事实就是如此,只是为今连那个狱卒也死掉了,也就断掉了唯一的线索和证据。” 若溪站了起来道:“我宁肯相信,这一切都是母后在造谣,也不愿相信母后所说的一切。” 这一句话,让我彻底惊愕也彻底看透了眼前的若溪,原来什么母子之情,什么亲情,根本不敌他所谓的爱情半分半毫。 我沉默着,看了许久我眼前的若溪,最终道:“你请求的赐婚,母后答应,七日后,你将迎娶听荷为太子妃。听荷才是最聪慧和美丽的女人。” 若溪低头拱手道:“只要母后不为难卿柔,儿臣都答应母后。” 我一阵无语,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给若溪灌注了怎样的蛊,才使得他这样执迷不悟。我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不相信母后的话,既然如此,可否随母后一起,母后,要带你去看一件事情,到时候你就什么也都明白了。如何?” 我只是沉静的看着若溪,神情里全然是不容他拒绝的模样,因为这一次,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事实摆在他面前,该如何选择,都是他的问题了,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若溪看着我,而后道:“儿臣遵命。” 随后让安屏去了太监的衣服呈在若溪面前前道:“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就穿上它,随我一起去碧落殿,到时候你就什么也都明白了。” 待若溪换上了这衣服,我才带着他一起往碧落殿走,以李媛的性格,定不会与我遮遮掩掩,而她,更是明白,因为炎煜宇的原因,就算知道真相我不能也不会拿她怎样。而我,只需要让李媛证明,卿柔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棋子,这就够了,虽然对与若溪来说,过于残忍,可是这都是事实。 见我带来,李媛意料之中的扫了我一眼,而后不悦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我开门见山道:“李媛,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卿柔对听荷下手,可是你指使的?” 李媛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我一眼,随后缓缓道:“她做了什么,与我无关,况且,卿柔是你的儿媳妇,关我何事?” 李媛一席话,推脱的一干二净,仿佛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我走了皱眉头道:“你何必再假惺惺,你明明知道,就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也不能拿你怎样。卿柔还只是一个孩子,请你放过她,我们的恩怨,何不自己解决。” “孩子?”李媛怒眼看着我道:“在我十年前救了她,在他心甘情愿当我的棋子的时候,她就不是一个人,而是棋子,一个不可能有感情只能服从我的琪子。而当年的我,又何尝不是无辜的,你呢?你却用那样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你毁了我,毁了宇你知道吧,我恨你!所以,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就好好享受,我给与你的报复吧。” 身后的若溪一遵循着我们的约定,只是低头跟在身后,高高的帽子压在头上,假装对一切视若无睹,可是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却被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以致于是我明白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波澜起伏。 我静静的凝视了一下李媛,她说这番话,我早已经预料到,我现在不是来和他吵架的,而是让若溪听到这一切。目的已经达到,这里更是我所不愿意多做停留的地方,索性不再搭理她,转身离去。 一路上若溪都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心中的沉重,只等了回到他的行宫,在做劝阻。 “溪儿,母后知道。。。” 我刚坐在椅子上开口说了这几个字,若溪已经疯了似地跑进屋里喝道:“更衣!” 我顿时禁了口,只等着他能平静一点然后再说话。 岂料换好了衣服,若溪便一头向宫殿外扎去,我只觉得事有不妙,忙开口道:“溪儿,你去哪里?” 若溪头也不回的说道:“去找她,这不就是母后所希望的吗。” 我瘫坐在了椅子上,原来,我处心积虑的要让他知道真相,也不过换来如此的结果。这一刻,无望的感觉笼罩着我,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 风在耳边忽忽的咆哮着,犹如若溪心底的呐喊声。 这一刻,他只有中崩溃的感觉,日日在他枕边的女人竟然然是别人一手安排的。。。 “卿柔!” 一个近似咆哮的声音的卿柔耳边响起,卿柔放下了手里水迹还未拧干的衣服,看着来人。 所有的宫女奴才被这样一幅情景下坏了,他们从来不曾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回来这种地方,慌忙一个个跪下道:“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若溪没有搭理一旁的奴婢们,只是三两步跨到卿柔面前,有力的双臂一把抓住卿柔的衣服道:“你骗得我好苦。” 说完,回头冲身后的奴才道:“滚,都给我滚!” 只是一句话,诺大的洗衣房里顿时只剩下若溪和卿柔两个人,若溪狠狠地将卿柔推倒在地,满脸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卿柔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跪在若溪面前哭道:“太子殿下。。。” 若溪偏转过身,侧身面对着卿柔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卿柔抬起溢满泪水的眼道:“可否,容臣妾问殿下一句话?” “说。”若溪冷冷的回答着。 卿柔俯身道:“谢殿下。卿柔只是想问殿下,殿下可有爱过卿柔?”卿柔说完这一句话,泪水便从眼眶里,那个女人曾经说,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东西,她不相信,她只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爱过她的,哪怕只是曾经。 若溪狠狠的看着卿柔道:“爱,正是因为爱,我才这样生气,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 轻柔的眼泪流得更欢了,点点头道:“有,一直都有。卿柔不知道什么人跟殿下说了什么,但是卿柔可以告诉殿下,所有一切的一切,轻柔所作的一切,都只是怕失去殿下,或许,连殿下自己都不知道,殿下在看那个女人的时候,柔情似水,温柔的眼眸,可以将所有女人的柔情融化,卿柔妒忌,妒忌听荷那个丑女人,可以享受殿下这样的目光。” 若溪呆呆的愣在了那里,的确,卿柔所说的这一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是。。。若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混乱,于是闭上眼睛皱着眉头道:“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不是。我需要静一静,你先呆在这里,过两天,我再回来看你。” “殿下。。。”卿柔哭着扑在了地上道:“他们说殿下七日后会迎娶听荷为太子妃,可是事实?” 这一次若溪回答得干净利落,若溪道:“是。”紧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留下卿柔,瘫坐在地上。 这一次,她真的要输在那个丑女人的手上吗?而太子殿下所说的那些事,指的又是什么?可是无论如何,他是爱着自己的,这已经足够让他感到幸福,不是吗? 第三百五十二章 新婚前夕 这一次,她真的要输在那个丑女人的手上吗?而太子殿下所说的那些事,指的又是什么?可是无论如何,他是爱着自己的,这已经足够让他感到幸福,不是吗? 只是,她是那么的不甘心,自己的男人,会娶别的女人,即使,那个男人是太子殿下,她也希望,他只属于自己。 …… 短短的时间内,几乎是整个灵韵国都知道了这么一则消息,他们的太子殿下要娶他们国中最丑陋的女人为太子妃,这则消息一公布,可谓是轰动全国,因为据说这个女人不仅丑陋,而且还比当今太子殿下年长整整三岁。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迟早会被休掉或者处死,因为这才是他们希望的结局。因为太子妃,便意味着未来的皇后。 此时此刻,听荷只身穿着淡红色的亵衣坐在铜镜前,微微笑着看着镜中一只眼睛被挡住的自己,身边放着的大红的霞帔和凤冠,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她今天,终于要嫁给自己倾心已久的男子了。她是骄傲的,可是,却反现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却丢掉了这些,有的,只是包容和更多的爱,而且,听荷始终坚信,这并非是自己的懦弱和卑微的体现。 手指触碰过冰凉的凤冠上的珠帘以及柔软的大红霞帔时,听荷才能真切的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的梦境。 一旁的宫女小娥督促着道:“郡主,您该更衣梳妆了,再不准备,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听荷缓缓回头,冲宫女点头微笑了一下,没有右眼的瑕疵,这个女人几乎是美玉无暇,粉雕玉琢的脖颈,晶莹的唇,如月的眉,如秋水的眸,只是这一回头,变成了颠倒众生的焦点。小娥小心翼翼的梳妆着,咽了咽口水,这样美丽的女子,她也是第一眼看见。正寻思着,手触碰到听荷右眼挡住的刘海,慌忙跪了下去道:“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娥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是用颤抖的嗓音说出来的,因为她知道,得罪了太子妃,自己的日子怎会好过?而自己偏偏触碰到了眼前太子妃的致命点。 听荷看着眼前浑身微微颤抖的小姑娘,不仅扬起嘴角笑了起来,是时候,该露出自己的面目了,这七日来,他一直都用头发挡住自己的右眼,为的就是七日后的今天,自己陡然露出真面目,给所有人一个说法和惊喜,自己,不再是丑女人。 听荷抬起手,将挡在眼睛上的头发别在耳际,斜眼看了一下镜子,果然,曾经右眼上的黑斑,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洁白无瑕的肌肤和依旧美丽的右眼。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听荷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好,索性伸出手,将跪在自己眼前的宫女扶了起来道:“无事,你起来吧,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还不起来替我梳妆?” “是。”小娥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奴婢该死,奴婢这就给郡主梳妆。” 当小娥重新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女人时,已经彻底惊呆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或者自己的耳朵,因为,在她前来伺候这位郡主的时候,一旁的宫女告诉她,她有幸可以亲眼见到未来太子妃丑陋的黑斑,虽然她对这些幸灾乐祸的说法不感兴趣,可是,在她看到这样完美无瑕的脸时,依旧呆在了那里,那是一种惊心动魄足以让人窒息的美。 小娥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道:“郡主您。。。您的眼睛。。。” 对于眼前宫女的表情,听荷不是没有看见,但是这一切都在她预料当中,所以听荷没有半点惊讶,而是笑着从容道:“怎么?很难看吓着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娥努力地摇着头,跪在了听荷的面前道:“不,不是。奴婢叫小娥。郡主今天真好看,是奴婢这一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了。” 听荷点点头低声道:“好了,快起来吧,记住,有的时候就算是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是。”小娥低声回答着,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梳妆,期间再也不敢有所怠慢。 听荷正仔细端详着镜中自己,只听殿外传来宫女惊慌的声音:“泾阳小王爷,郡主正在梳妆打扮,您不能进去,泾阳小王爷。。。” 听荷回首,便见若逸朝自己走来,满脸都是严肃的神情。 若逸不得不承认,在她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心脏漏跳了一拍,他不知道,合适这个女人竟变得这样漂亮了美得,让人窒息。 听荷微微皱眉道:“小王爷请回避一下吧,不要难为了这些做奴才的。” 若逸不屑的笑了一下,紧接着怒眼看着一边的婢女道:“滚。” 宫女一个个吓破了胆子,小娥却跪在地上道:“小王爷,奴婢求求您,请您出去吧,若是皇后娘娘来了,该要生奴婢们的气了。” 若逸凶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娥道:“休拿皇后来压本王。”说完,抬起臂膀一把将小娥提了起来又推倒在地。小娥一个不留神,头便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顿时鲜血涌出。 “你。。。”听荷皱着眉头指着若逸道:“出去!” 若逸没有理睬听荷的话,而是一步一步紧逼,紧接着一把抓住了听荷的手腕在听和耳垂边道:“你说,如果你在大婚前夕勾引了我,毁了清誉,若溪,他还会要你吗?” 听荷只觉得一股恐惧笼罩心头,拼尽全力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动,听荷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能这么做。” 若逸扬起嘴角,用手指抚摸着听荷妖娆的红唇道:“我只不过是点了你的穴道而已,待会她们都会看见,是你主动勾引我。” 听荷紧紧咬着下嘴唇,低喝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我无冤无仇。” 若逸抬起头,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天边道:“她不想你做太子妃,只要她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她?听荷的心猛地一颤,原来,这个小王爷,是喜欢卿柔的,可是此时此刻,却不容她多想,听荷只是暗自运功,想要冲破穴道,好逃此劫难。 “逸儿,你在做什么!”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听荷耳畔响起,听荷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李婕妤,听荷只觉得更加绝望了,因为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此时此刻将她紧紧钳住的男人的母亲。 “母亲。”若逸皱了皱眉头道:“儿臣求母后不要干涉。” “啪。” 李婕妤一巴掌打在了若逸的脸上道:“何时,你也竟被那个贱人迷惑到如此地步!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背负上欺嫂的骂名,更不想你父皇对你失望!” 说完李婕妤狠狠的瞪了一眼听荷,拉起若逸的手便往外走去。 听荷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离去的母子俩以及混乱的房间,再一用力,终于冲开了穴道。 “郡主。。。”小娥匍匐着爬到听荷面前道:“都是奴婢们没用。” 听荷看见,小娥的额头还在泊泊的淌着鲜血,这才定了心神替小娥擦拭了额头上的血迹道:“无事,先替我准备,刚才的事你们谁都不要说出去,听见了没有?” 嘱咐完了这一切后,听荷这才放了心。梳妆打扮,一个美丽的倩影出现在了铜镜前,听荷却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喜悦的心态了,心中一直惶惶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太子妃册封的仪式倒颇为隆重,听荷隔着映在眼前红色的珠帘,透过缝隙隐隐看见满脸笑容的皇上和皇后,以及恭敬说这祝词的文武百官,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华丽的梦境。 一切仪式完毕,听荷这才被宫女扶着走向太子的寝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太子的到来。 门口有脚步声响动,稳健而有节奏,如同跳动的心跳。 “太子殿下。” 宫女冲若溪福了福身便一个个都退了出去,此时此刻,便只剩下若溪和听荷。 娶嫁在黄昏之前,百姓如此,皇家也不例外。此时此刻,殿内已经一片烛火通明,摇曳的烛火在微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晃,恍如虚弱的呼吸。 若溪坐在了听荷的身边,满身浓烈的酒气,而后抬起手,一巴掌打掉了听荷戴在头上的凤冠。珠帘拍打在听荷的脸上,生疼。 听荷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惊愕的眼神看着若溪,流露出无限的痛楚。从一开始,受害的人就是她,凭什么,她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若溪在看到听荷的面目时,也呆了一下不过随即若溪便摇摇头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幻觉,是自己喝醉酒后的幻觉而已,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若溪凑到听荷身边,张了张嘴唇道:“不要以为,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就会善待你,你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除了爱情。” 若溪一字一句的说着,一字一句的刺痛着听荷的心,原来,苦苦等待,也不过是这样的结果。。。听荷不可思议的看着若溪,而若溪,满眼都是决绝的神情,紧接着,粗鲁的扒掉听荷的衣服压了上去,口中愤愤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给你。” 身下,传来阵阵刺痛,听荷不吃痛,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我是太子妃 除了爱情,其他的,他都可以给她。 这是对她的亵渎,还是对他们之间的结合的讽刺? 听荷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绝望的暗涌从心底蔓延,想要将她淹没,只是,她那么的不甘心。终于,残喘在心中的呐喊,就只有那几个字,她爱他。 …… 呼吸,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听荷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便听见了两个呼吸,一个是自己微弱而急湍的呼吸,另一个,则是沉重而绵长的呼吸,还夹杂着浓烈的酒味。 听荷微微皱了皱眉头,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还在熟睡着,沉重的身体几乎使她快透不过气来,她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怎样在这样沉重的身子下昏迷而后自己醒来而没有死掉。 浓烈的酒精气息碰撞在她的鼻息前,又呼吸到肺部,令她有一种作呕的感觉,刚想挪动身子,不料身下却传来一阵剧痛感,使她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动作。 怎么办?听荷努力别过头去看,窗外却依旧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最重要的是,现在有一百个疑问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倘若就这样任凭她压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还能活过明天。 听荷用手支撑着若溪沉重的身体,压在自己胸腔前的身体便有了一些空间,听荷趁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紧接着双臂再一用力,若溪的身体便滑落到一旁。 新鲜的空气涌来,听荷贪婪地呼吸着,尽管因为刚才那一用力,自己的下体几乎疼到要死,可是,此时此刻闻得这份空气,却让她觉得很值。 大开口大口地呼吸着,让她觉得恢复了不少的体力,扭头看向一旁的若溪,听荷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因为此时此刻她看见的若溪,像一个孩童般,毫无防备的睡在她的枕边,长而微微卷曲的睫毛让她想起曾经那次初见,白皙的肌肤,英俊的轮廓,一如往昔那个漂亮的小男孩。 听荷费力地抬起手臂,一下一下,抚摸着眼前这张帅气的脸颊,生怕下一秒,这个梦境便会惊醒,而后会有噩梦笼罩着她。 明天,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不知道,她也不愿意去想。正如皇后所说,他会发现她是一个值得去爱和珍惜的女人,这一点,她从来不曾怀疑过。 扫视着一地的狼藉,听荷想爬起来收拾这幅残局,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努力了几次,终于向疲惫妥协,沉沉睡去。 …… 若溪一觉睡醒,便看见了躺在自己身边,赤条条的女人。酒意已经完全清醒,只是头却痛得几乎要炸开。对于昨晚的事,若溪几乎记不大清楚了,唯一能想起的是,他看见了一个尤为天人的女子,她的面容娇好没有一点瑕疵,周身仿佛有着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她,使得他第一眼就以为自己是看见了仙女。 可是,若溪知道,昨天,是他和听荷成婚的大日子,自己能看见的女人,除了听荷,又能有谁?可是,这有多么讽刺,自己明明看见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听荷,似乎和美丽毫无瓜葛。 若溪皱了皱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扫视了一旁的女人,无奈的笑笑。 可惜了,她这幅好的身段。若溪并不讨厌她,只是却不赞成她就这样闯进自己的生命里,最不乐意的是,自己的女人却是她人可以安排的,而并非巧合和缘分,亏他还一度以为,这一切,都是上天冥冥中有所安排的,原来,只不过是瞒着他一人所作的把戏。 想到这里,若溪所有的愤怒顷刻间又爆发出来,他到要看看,母后安排的女人又会有怎样的手法!是否,会不同于另一个女人安排在他身边的卿柔?他恨,恨他们之间的恩怨要一并延续到他的头上,他曾一度以为自己那么的爱她,原来,也只不过是一场别人之间的游戏,而自己,还如同一个傻子一般,顺着他人的轨迹游走。 他是太子殿下,他是未来的皇帝,所以,他要让这些个不自量力的女人看看,他才是王,得罪了他,是没有好下场的! 若溪皱了皱眉头,怒眼看着睡在自己身边婀娜多姿的背影,伸出手,猛地将听荷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似乎是美梦被惊醒了,听荷抬起睡眼朦胧的眼神,慵懒而慌乱地看了一眼若溪,随后从容的想要做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慌忙拉了被角皱了皱眉头冲若溪轻声道:“太子殿下。”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孤傲,有的只是一个妻子对丈夫温柔体贴的语气。因为听荷知道,自己是他的妻,总有一天,他会看到自己的好,只是下体传来的疼痛,依旧是她不得不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怎样的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呀,若溪在听荷蓦然回首时,几乎惊呆了,因为这张脸和他昨晚所看见的,几乎同出一辙,有所不同的是,昨晚有雾气围绕着她,头发也没有今日这般凌乱,庸懒的眼神几乎让他沉溺在其中。而若溪也明显的看见,她的小腹似乎因为某种疼痛而猛地抽出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若溪所认为的“理智”重回心间,他觉得,这一定是这个女人在骗他,她是丑陋的,所以,她一定是为了讨好他,而将自己丑陋的斑疤遮掩了起来。 “无耻!” 若溪低喝了一声,将听荷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结实的胸膛将听荷撞得生疼。 还没有等听荷反应过来,若溪已经抬起自己有力的手,胡乱的蹂躏这听荷的头发以及刘海,他要找,找到那块被她掩盖起来的丑陋斑疤,她休想用她遮掩的美丽来打动他。 “太子殿下。。。”听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若溪,他的手胡乱的在她的头上以及右眼上摩擦着,因为力气过大,使得听荷右眼皮上一片潮红。 “黑斑呢?你的黑斑呢?”若溪几乎咆哮的说着,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个女人能把她的黑斑隐藏的这样好,他一定要找出来。 “殿下。。。”听荷咬了咬下嘴唇,将眼眶的泪水强咽了下去低声道:“殿下是在找什么?” 若溪别过头,松开自己手里拿捏着的柔软滑腻的肌肤别过头道:“你的胎记呢?” 听荷淡淡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听荷的胎记医好了。” “胎记?医好?哈!”若溪大笑着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嗯?” 听荷皱眉道:“臣妾不敢。” “不敢?”若溪一把钳住听荷的下巴道:“是不是真的不敢,你自己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欺骗?听荷抬头,看着眼前这的满眼怒意的看着自己的男子,倘若她不这样,她还能活到现在吗?她从来没那份心去欺骗他,也从来没有那个必要。 听荷牢牢地抓住若溪的手,仰头直视着若溪道:“倘若殿下认定臣妾是在欺骗殿下,那臣妾无可争辩。臣妾只是想说,臣妾没有要欺骗殿下的意思,更没有欺骗殿下的必要。如果殿下讨厌听荷,那么,请殿下出去,挺合的自尊容不得他人如此践踏。殿下不喜欢臣妾,直说便可,何必找这样那样的借口。” 是的,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她丑陋的时候他嫌弃她丑陋,她现在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他却说她欺骗他,面对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出去?你别忘了你这是在哪里,你以为你这是在向谁说话!”若溪不怒反笑,一把将听荷推到了床下道:“这是我的寝宫,该走的人是你。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拖走,滚的越远越好。”他的确被激怒了,不就是因为她有母后撑腰么?他若溪要让她知道,就算如此,她也一样不会得宠,即使她是太子妃,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听荷的确是被拖了下去,被宫女太监用毯子包裹着半裸的身体,拖向了太子妃的行宫。 听荷仰着头任凭太监宫女拖着毯子包裹着地自己,一步一步挪动,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原来,躺在地上任由人拖着走,原来这样子看着天空,天空也是会跟着自己一起离开的,真好,原来,自己并不孤单,至少还有蓝天白云的陪伴。 想到这里,听荷就笑了,这一笑,就连旁边赶来看笑话的宫女太监,也带愣在了那里,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她的笑,仿佛能让时间静止。 听荷先是微笑着,一股气流涌上心头,腥甜的味道便也蔓延开来,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听荷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腾出自己白藕似地胳膊,胡乱的抹着自己刚刚吐出来的血液,脸上脖子上都是,犹如一只嗜血的魔鬼,与此同时,听荷的响亮的笑声几乎响彻整座皇宫。 随即,所有人又都在这一阵笑声中反应了过来,在心里叹道,可惜了,这样美丽的太子妃,就这样疯掉了。 整个皇宫都知道了这件事,新婚后,太子妃被弃,威严扫地,这几乎,成了宫中一大笑话。 而另一则消息也在宫中传了开来,因为据说,太子妃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便疯掉了,整日整夜,只要路过太子妃行宫,都可以清楚地听见太子妃凄厉的笑声以及夹杂着笑声的呐喊:“我是太子妃,我是太子妃。。。” 第三百五十四章 罂粟花 整个皇宫都知道了这件事,新婚后,太子妃被弃,威严扫地,这几乎,成了宫中一大笑话。而另一则消息也在宫中传了开来,因为据说,太子妃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便疯掉了,整日整夜,只要路过太子妃行宫,都可以清楚地听见太子妃凄厉的笑声以及夹杂着笑声的呐喊:“我是太子妃,我是太子妃。。。” ……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就这样,被彻底毁掉了。 我不忍心,也不敢接受这一件事,对于自己的儿子,我只有心生愤怒,而听荷,有的,只是更深的自责。我无力去改变这一现状,或许,当时我不应该等着我这个儿媳去向我请安,而是去太子行宫看他们两夫妻,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一切早知道,放在事情已经发生的现在,似乎都已经很晚很晚了。 头痛欲裂,我扶着额头,只是叹着气,这样的儿子,终究是我的孽。 “皇后娘娘。”安屏手捧着一个盒子,跪在了我的面前道:“回皇后娘娘,这是安大人送来医治皇后娘娘头疼的药,安大人说了,这药能医百病。”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盒子,更因为若溪的事而心烦意乱着,加之头疼,便更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皱着眉头道:“什么东西?打开来看看。” “是。”安屏应声着,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慌忙将手中的盒子递到一旁的奴婢手中,紧接着小心翼翼的拆开。 映入我眼帘的东西,却不禁令我大吃一惊,烟枪、油灯! 这不是我经常在电视里看到过演清朝后期那些腐败官员以及枯瘦如柴的吸食烟片的人所用的道具吗?而此时此刻,它竟生生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大怒着道:“这什么狗东西!竟敢拿这东西来孤这里造次!给孤扔出去,能扔多远就给孤扔多远!” 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整个身心都在剧烈地颤抖,甚至连双腿,都有些瘫软的感觉,原来鸦片,不仅祸害了曾经的大清王朝,也想要来祸害这个被历史湮灭的王朝。 安屏见我如此大怒,一刻也不敢怠慢,慌忙收拾了东西拔腿便向外跑。 “回来!”理智终于占了上风,我喊住安屏道:“你回来,再把那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生气的安屏,被我的这一举动也吓住了,回答的声音竟也带着丝丝颤抖。 我厌恶地看着盒子里刺眼的躺着的东西,而后用长长的护甲划开一旁的小纸包,虽然我不知道鸦片是什么模样,但是见着这些被细心切好的烟丝还是能明白几分,我问安屏道:“你刚刚是说,是安大人送来的?是哪个安大人?” 安屏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礼部尚书安雄安大人,皇后娘娘可是要召见他?” 我道:“且慢。屏儿,你可知,这是些什么东西?” 安屏摇摇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难道皇后知道?奴婢不明白,皇后为何如此震怒。。。”安屏小心翼翼的问着,说完,用试探的眼神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是鸦片。” “鸦片?”安屏看着他眼前盒子里的东西,满眼迷茫。 “嗯。”我点点头道:“孤需要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以及这些东西还被流传到什么地方,究竟是谁将这些东西送到这里。至于它的作用以及它是什么,我相信,安大人应该会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去吧,把那个叫安雄的人给孤叫进来。” 安屏这才慌忙应着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身形半白胡子的老头走了进来,一进寝宫变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看他这架势,必是在门口打听过,以至于才有这种畏缩的举动。 看着他那枯瘦如柴的面容,再想想他的名字,我不禁摇了摇头,紧接着将安屏手里的盒子打翻在地上道:“安大人,安尚书,你给孤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嗯?” 东西被我打翻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也将跪在我眼前的这个枯瘦如柴的老男人吓了一跳。 枯瘦如柴的安大人战战兢兢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叫大烟,是微臣特意送来孝敬皇后娘娘的,这可是好东西呀,微臣素闻皇后娘娘患有头痛症,此乃一直头痛症的良药。”安雄说到最后,竟全无畏惧的神色,只是贪婪地注视着洒在地上的大烟。 十足一格烟鬼!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在我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看来他还不知道大烟给他带来的危害。我缓缓走上前,一把握住了他那枯瘦的手腕,而后渐渐用力。 糟老头强行忍受着手腕处带来的疼痛,额头上的汗水也不住的下下淌,实在忍受不住这才老泪横流的看着我道:“皇后娘娘,老臣求求您了,放了微臣吧,微臣实在不知,究竟犯了什么罪过。。。” 我缓缓的松开了手道:“痛吗?” 安老头这才龇牙咧嘴地点了点头。 我淡淡开口:“孤一个女人,你堂堂七尺男儿,孤就轻易将你的手腕捏疼,你说这是为何?” 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神看着我道:“老臣不懂。” 我来回踱着步子道:“此大烟,也叫罂粟,最初用于医学,但是弊大于利,长久吸食,便对其上瘾,最终便会变成大人这幅模样,枯瘦如柴,面容涣散,最终就连性命,也会丢掉。如今,你拿此物与孤,是何用意?” “大胆!”安屏道:“竟然有心谋害皇后娘娘!” 安大人一听,顿时瘫软在地上,口中含糊不清道:“微臣。。。微臣不知,皇后娘娘恕罪。。。” 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孤念你不知其利弊,而孤也正因为你才得知我们灵韵国也有此物流传,所以,你有功,孤,该赏你。来人,将皇上给孤的那一对镶有南海明珠的玉镯赐给安大人的夫人,另外,安大人,孤会向皇上请示,上你家人黄金五百两,安大人以为如何?” 安雄原本被吓得满头大汗战战兢兢,此时一听,顿时有来了精神,冲我跪着扣道:“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安屏不解的看着我,她不明白为何我会这样善待想要谋害我的人,我笑道:“不知者不罪,况且,安大人想孤也算是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现在,孤已经将你家人的零花钱给的充裕了,想必,安大人也可以安心的呆在这里了吧?” “呆在这里?”安雄不解的看着我道:“微臣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我面容严肃道:“你的烟瘾,需要戒掉,否则害人害己,而皇宫里的大牢,无疑是最能戒掉你烟瘾的地方。来人,将安大人押下去。” 身为现代人的我,深深知晓毒品带来的后果,所以,我决计不能让它危害我的子民和国家。 我冲一旁还在发愣的安屏道:“屏儿,荷儿那边的事。。。如何了?” 我问话的时候,心里那般不忍,但是,对于听荷,我更不能不闻不问。 听荷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她。。。还是那样。” 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三天了,我一直没有勇气去看她,可是,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冲听安屏道:“走,我们去看看那孩子。”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脚还未踏进芙蓉宫,便听见里面有一个熟悉的女声一边笑着一边叫着:“我是太子妃,哈哈。。。我是太子妃。。。我才是太子妃,哈哈。。。” 只是听了这声音,便使得我鼻子一酸。 抬脚进宫,门口的宫女冲我跪道:“叩见皇后娘娘。” 我抬起手,摆了摆,示意她们下去,而听荷,此时正依依呀呀的唱着乱七八糟的歌,一手胡乱的抓着自己刚被梳好的头发,在一旁笑着重复刚刚的话。 我走上前,抓起她冰冷的手道:“荷儿?” “嘘。。。”听荷猛地将手从我的手里抽了出去道:“听,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来了,我是太子妃,你们都给我跪下,跪下!哈哈哈。。。” “瞧瞧,你把这孩子折磨到什么地步了。”身后传来李媛的声音。 我皱眉,回头道:“你来此做什么。” 李媛冲我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和皇后娘娘一样,是来看着可怜的孩子。”李媛的身边,正跟着卿柔,卿柔亲昵的扶着李媛,仿佛是对我的挑衅。 李媛说完,蹲了下去,伸出手,轻轻抚摸听荷的脸颊道:“啧啧,可真是可惜了,这模样,比皇后娘娘当然,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我不悦道:“倘若你是来讨论这孩子的长相,那么,请你走开,这里不欢迎你。倘若是来看笑话,那么,也请你走开,因为你该看到的,也都看到了。请你立刻马上滚。” 李媛白了我一眼,随即跟着卿柔,一甩衣袖便拂袖离去。 留下我,一身惆怅,看着疯疯癫癫的听荷,我对身边的安屏道:“传孤的话,若谁能医好听荷的病,孤,就算倾尽自己所有,也要赏银千两。”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将身边的听荷紧紧搂在怀里,惆怅若失,这一世,太过于沉重,以至于这份沉重,传染至我最亲近的亲人,这都是,我的罪过。 第三百五十五章 说你爱我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将身边的听荷紧紧搂在怀里,惆怅若失,这一世,太过于沉重,以至于这份沉重,传染至我最亲近的人,这都是,我的罪过。 听荷依旧在我怀里依依呀呀的唱着歌,她把她整个心封闭在角落,把自己心底最黑暗的部分,弃之不顾,宁愿混浊的活着。 “荷儿。”我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母后知道你听得见,可是母后,却不明白你能不能听得懂,但是母后还是要说一句,对不起,都是母后的过错,溪儿对那个女人陷得太深,以至于让你淌进这淌浑水,都是母后的错。可是,当初你不是也告诉过母后吗?你爱溪儿,所以,你也不能再去逃避,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母后会陪在你身边的。” 说完,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听荷,她依旧目光涣散,虽然我知道,我这一番话是决计不会医好她的病,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她。 我笑了笑,捋了捋她额前垂下来的头发道:“母后也无事,不如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小女孩,他的父亲是堂堂大将军,可是这个将军从来都很粗暴,每每喝完了酒就会用皮鞭抽打小女孩,终于有一天,他们两个国家打仗了。。。” 我娓娓道来,将自己以及这个身体曾经的一切,以一则故事的方式讲给了听荷,也不管她是否听得懂,只是自顾自的讲述着,回忆自己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 故事讲完,怀里的听荷却已经睡着了,嘴角淌着口水,如同一个天真的孩童。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听荷交付于我替她从家里招来的曾经伺候她的丫鬟羽灵,这才又嘱咐道:“别忘了按时给你家小姐服药,这天儿也渐凉了,注意添加衣物,别冻着她了。”说完这才向宫外走去。我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眼下,就鸦片这一回事,我还得好好向炎煜琪说明一番,毕竟,在这个国度,对于鸦片,他们几乎一无所知。 …… 羽灵将听荷与一个丫鬟扶到了床榻上这才对那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太子妃现在在休息,有我伺候这就行了,省得你们吵醒了太子妃。” 丫鬟像是看了一眼,撇撇嘴,这才退了出去。 羽灵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有其他人在一边,这才关上了门走到床边低声道:“小姐。” 听荷缓缓睁开眼睛,原本目光涣散的神情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清澈而水灵的大眼睛,眼睛明亮清澈的如同悬在黑夜上方的月亮。 听荷道:“都走了?” 羽灵点点头。 听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再次躺了下去,半响才缓缓开口道:“皇后娘娘是个好人,我对不住她,看她这样伤心,我也无能无力。” 羽灵道:“小姐是怕皇后娘娘泄露?” 听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算是吧,太子毕竟是她的儿子,而我。。。即使皇后偏向于我,多一个人知道,也没什么好处,因为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听荷说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心口又一阵一阵的疼痛着。 是的,她没有疯,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听荷不知道,假如自己不这样做,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能保得住。 她怀孕了,这也是大婚之前才知道的,本想在洞房花烛夜告诉她最钟爱的男人,她有了他的骨肉,可是,他却强行的要了她,险些使她丢了她的孩子。 她更不知道,倘若自己告诉若溪,自己有了他的骨肉会是怎么样,或许,会有更悲惨的下场吧,他一定,不过、会让她将这个孩子生出来。 所以装疯卖傻,成了她唯一的筹码。 听荷紧紧的闭上眼睛,没有眼泪,这一切,都还不值得她流泪,她猜测,皇后口中讲的那个小女孩,恐怕就是皇后自己吧,皇后都能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为什么自己不行? 听荷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苦涩的笑笑道:“还好,你还在这里。” 这个“他”,连听荷自己都不清楚,她究竟庆幸的是孩子孩子还在她这里,还是孩子的父亲还在她这里,或者说,他们,都在在她这里。 门忽然被轻声敲响,羽灵警惕的问道:“谁?”一边示意听荷继续装睡。 “是奴婢给太子妃送药来了。”门外的人用极小的声音说着。 羽灵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道:“嘘,药给我了就下去吧,太子妃还在熟睡,倘若将她吵醒,又该吵闹了。” 送药的丫鬟一听,忍不住捂起嘴偷笑了起来,羽灵脸色一沉道:“还不快走。” 打发这丫鬟走了之后,羽灵这才端起药碗,一如往常般,将药倒进了花盆里,汤药的浇灌,似乎令这盆花的枝叶颜色更浓了一些。 羽灵走到床边道:“小姐,已经打发走了,是一个送药的丫鬟。” 听荷没有说话,而是翻转过身,面对着床的内侧,紧紧闭上眼睛。 门忽然被哐当一声推开,紧接着便是宫女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尚在休息。。。” 话还没有说完,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若溪此时此刻已经站在了屋子里。 宫女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 若溪回头喝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这一声喝声,听荷也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若溪瑟瑟发抖。 “滚!你也滚!”若溪回头,对着羽灵道。 羽灵浑身一个哆嗦,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奴婢是来照顾我家小姐的,寸步不离。” 若溪怒道:“那如果我让你滚呢。” 羽灵仰起头,看着这个俊美的太子殿下,又回头看了一眼听荷,淡淡道:“除非我死。” “好。”若溪笑道:“那我就成全你。”说完,伸出手,一把卡住了羽灵的脖子。 与此同时,听荷大声尖叫了一声,随即扑到了若溪身边将羽灵抱在怀里道:“他们都是魔鬼!他么要杀我!我是太子妃,我才是太子妃,你们都是魔鬼!” 若溪卡着羽灵的手被撞开,羽灵这才得以呼吸,转而,若溪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听荷,将听荷的胳膊提了起来道:“给我起来,不要再装了!你没有疯,对不对!” 若溪说的时候,心里也阵阵疼痛,他没有想到过,看似坚强的她,竟也如此脆弱。 被若溪这样用力一喝,听荷竟咧开嘴大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种情景,让若溪绝望。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是这个女人在骗他。可是,他眼前的女人依依呀呀的蠢样,却让若溪无望。 若溪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将听荷揽在怀里,紧接着,一步一步向着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轻轻地拍着听荷的背部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听荷的背部,听荷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在了这里。 泪终于不听话的流淌出来,听荷悄悄地用手背抹掉,她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对自己温柔,曾经他甚至一度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懂温柔的,或者说,这个男人的温柔不会给她,为什么,要在她装疯卖傻了以后,这份温柔,才吝啬的跳了出来。 许久,怀里的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若溪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轻轻的在她的唇上一啄,也不管听荷现在是否听得明白,而后轻声在听和耳边道:“其实,你是我第一个钟情的女人。” 这句话,轻得几乎可以让人忽略,甚至一度让听荷以为,是她出现了幻听,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温暖的气息离开,听荷被放在床榻上,门吱呀一声响起,一切似乎又风平浪静。 知道若溪离开,听荷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羽灵跪着走到听荷身边,低声哭泣道:“小姐,太子殿下他。。。已经走了。。。”说完,站了起来,用衣袖慌乱地擦拭着听荷脸上的泪痕。她不知道,他们家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这个看似温柔的太子这样对她,她更不明白,为什么美若天仙的小姐,会有这样的遭遇。 听荷点点头,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玉玲的手道:“羽灵,你听见了吗?太子殿下说他钟情于我,你听见了吗?他说他爱我。。。” 只是这一番话,便又让羽灵泪水涟涟,羽灵摇摇头道:“小姐,你听错了,太子殿下什么都没有说,小姐,我们离开这里吧,只要您求皇后娘娘,她就一定会答应的,小姐,奴婢不想再让小姐在受罪了。。。” “不。。。”听荷推开羽灵道:“我没有听错,太子殿下就是说了,我不能走,我是太子妃,他是我爱的男人,我不要离离开。”倘若是曾经,听荷或许会真的去求皇后,离开这个皇宫,可是如今,她听见了,她真的听见他说他爱她。所以,这一生,除非死,她决计不会离开这座皇宫,她要像皇后一样,坚强地活着,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敌人,站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 第三百五十六章 佯装 “不。。。”听荷推开羽灵道:“我没有听错,太子殿下就是说了,我不能走,我是太子妃,他是我爱的男人,我不要离离开。”倘若是曾经,听荷或许会真的去求皇后,离开这个皇宫,可是如今,她听见了,她真的听见他说他爱她。所以,这一生,除非死,她决计不会离开这座皇宫,她要像皇后一样,坚强地活着,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敌人,站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 看着眼前的听荷,羽灵惊呆了,即便是从小和听荷一起长大的的她,也从未见到过自己的小姐有这般倔强过,羽灵甚至在猜想,那个好看的男人,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可是,回想起他有力的手卡在她的脖子上,羽灵再也没有最初时那份恐惧感,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留恋。 羽灵回头看了一眼听荷,突发奇想,倘若自己也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也了无遗憾了。只是,眼下自己美若天仙的小姐尚且如此,自己,恐怕更是没有什么指望了。羽灵甚至在想,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卿柔良娣,又是何等美人呢,以至于,让太子殿下对小姐这等绝色,也视若无睹了起来。 想也只是想想,羽灵摇摇头,甩开了自己的思绪,眼下小姐若置身水火之中,她岂能有如此‘非分之想’呢,随即移步至床榻边上,替听荷掖好了被子在一旁发着呆,细心地掩藏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奢侈小心事。 “良娣,您听,这回这疯子倒是安生了,前些时候,还嚎的跟杀猪似地。” 伴随着说话声的,还有阵阵脚步声,羽灵一骨碌站了起来,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听荷,听荷点点头随即又装作熟睡。 看来,又有人来找事了,先是一群看热闹的宫女,消停了不到两天,太子殿下也来找事,如今太子殿下这才前脚刚走,不知道又是谁,来欺负她这可怜的小姐了。 羽灵叹了一口气,轻轻打开房门,想宫外走去,只见五六个身穿粉紫色宫服的宫女簇拥着一个身穿紫色拽地长裙的女人,那周身皆以丝丝金线绣以牡丹,倒是显得别样的贵气,但却让羽灵觉得很是庸俗,再细细看看容貌,竟是大眼睛高鼻梁的异族中人,虽说没有他们家小姐美貌,但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容貌却给人另一种别有风情的感觉,加之她那双i、灵动的大眼睛,仿佛是漩涡,深深地吸引着人。 羽灵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刚想起这个女人,这就来了,早听说卿柔良娣是异族女子,柔弱可欺,这会儿见了本人,却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羽灵慌忙迎了上去跪道:“奴婢见过良娣。” 等了半响,却依旧没有等到眼前的女人赦免让自己起来,羽灵只得继续跪在地上,低头凝视着自己面前那一双精致的鞋子。 “起来吧。”慵懒而动听的声音响起,柔媚异常,使得就连羽灵,也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声音过大呼吸过重,而惊吓了眼前的女人。 羽灵缓缓站起道:“奴婢谢过良娣。” 话刚说完,眼前的人伸出纤长的手指勾在羽灵的下巴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是。”羽灵缓缓抬头,对视着眼前这双吸引人的眼睛,只见她的眼睛此时此刻,写满了讽刺,之前的柔媚感,也一扫全无。 “哼。”卿柔冷冷哼了一声,而后丢开了自己的手,在羽灵身上来回擦拭着道:“你跟屋子里的那个丑女人一样讨厌。给我在这里好好跪着,我没有让你起来,你就不准起来,我还得去看看,太子殿下刚刚是怎么对付这个丑女人的,是不是正如他在我宫里说的那样,好好修理了她一番。” 妖娆的身段一扭,刺鼻的香味儿便浸入羽灵的鼻腔,羽灵这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之前之所以这样对小姐,怕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挑唆,慌忙起身道:“良娣,奴婢求良娣了,我家小姐已经这样了,求求您,放过她吧。” “求我?”卿柔回过身来,一连温柔的笑,紧接着依旧用温柔的语气道:“你算什么东西。”说完,继续向屋子里走去。 “就是。”身边的宫女一个个道:“呸,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来求我家良娣。” “良娣。”羽灵有意上前阻止,却被身后的两个宫女一把抓住,紧接着又狠狠地按在地上,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使得羽灵动弹不得,羽灵一边哭一边磕着头道:“求良娣,饶了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 卿柔微微皱了皱眉头,回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羽灵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真吵。” 顷刻间,一旁的宫女便拿了自己手上的手帕,随手将羽灵的嘴狠狠地堵上,羽灵再也不能说出话来,只有呜呜的抗议声。 羽灵在心里祈祷着,皇后娘娘,您快来救救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 卿柔示意身边的宫女推开门,这一切,都被听荷清晰地听着,她甚至还听见,羽灵以及卿柔在门外的谈话,而现在,她却只能闭着眼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脚步声缓缓靠近,听荷知道,是那个女人来了。 “太子妃?”卿柔的语气里满是讽刺的笑道:“瞧瞧,这就是我们的太子妃。” 话刚说完,接下来便是一阵嬉笑声,一个宫女道:“良娣,这那里是太子妃,不过是一个废人,太子妃的位置,还不是良娣您的。” 卿柔扬嘴笑了一下道:“好了,让我来瞧瞧,这个疯女人,是怎样个疯法,我还没有见过这幅好戏呢。把她给我拖下来。” 卿柔一句话说完,身边的宫女便一个个都变了脸色,要说去嘲笑和看笑话,他们倒没有什么,反正着也是一个疯了的女人,可是倘若让她们将眼前的太子妃从床上拖下来,她们是万万不敢的,太子妃终究是太子妃,哪怕是一个疯女人,她们也仅仅是奴婢。 “怎么?”卿柔回头冷眼看的看着身后的宫女道:“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挺不懂人话?” 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着,最终只得道:“是,皇后娘娘。” 说完,两个宫女走上前去,轻轻摇着听荷的肩膀道:“醒醒,快起来。” “混账东西!”卿柔上前,一巴掌甩在一个宫女的脸上,紧接着将盖在听荷身上的被子猛的旋开,狠狠抓住听荷的胳膊便往床下拉扯。 “啊!啊!” 躺在床上的听荷猛地回转过身,披散着头发不满的冲卿柔大声喊着“啊”,倒是将卿柔吓得后退了几步。 啊声吼完,听荷冲卿柔傻呵呵一笑,这才又玩弄起自己披散的头发来。 卿柔瞪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宫女,旁边的宫女原本想笑,此时此刻却又不敢笑了,只得强忍着。 “好你个疯子。”卿柔说着道:“你倒是风的够彻底的啊,丑东西。”说完,卿柔伸出手,抬起听荷的下巴仔细端倪了起来,待看见听荷的脸上既没有伤痕也没有黑斑,而是一副惊为天人的容貌时不禁心生起妒忌来,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一度让她以为是丑女人的听荷,竟然这般美丽。 手还未松开,一阵剧痛便从手上传来,卿柔尖叫着甩开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自己的手背上,已经被听荷咬出几个血印子来。 “你这个贱女人!”卿柔怒着,正要抬起手打听荷,却又将手停在了半空,而听荷,原本暗自运气的内功,也稍稍放松了一下。 “很好,很好。”卿柔看着自己的手道:“原来太子妃变成疯狗了,你们都看见了,我好心好意前来看她,竟被她所伤!我要禀明太子殿下,将这个疯女人移至别处。” 一席话使原本还在疑惑的宫女顿时恍然大悟,慌忙应道:“是是,奴婢们都看见了,良娣好心来看太子妃,却被太子妃所伤。” “嗯。”卿柔点了点头,紧接着道:“好了,我们走,殿下这会儿应该是要去找我了,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个疯女人身上。” 待走到羽灵面前时,卿柔冷冷道:“至于你,你就继续给我跪着吧,我什么时候想起来要你起来,你再起来。” …… “皇后娘娘。”安屏跪在我面前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他,刚刚从芙蓉宫里出来了。” “什么?”我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泼在了我的手上,顿时手背上一阵潮红,我推开安屏替我敷冷毛巾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是说,溪儿去了听荷那里?” “是的,皇后娘娘。” 我道:“那荷儿呢,溪儿把荷儿怎样了?” 安屏道:“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奴婢见着太子殿下虽然是怒气冲冲的去了芙蓉宫,可是没多久却出来了,奴婢看着,太子殿下并无异样,恐是没什么大碍。” 我愤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做事情基本上不思索,将荷儿害成这幅模样,孤还是不放心呐,还是去看看的好。” “皇后娘娘,还是有奴婢代劳吧,皇上这会儿该来了,您不是说还有要事要向皇上禀报的吗?” 听安屏这么一提醒,我也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事要给炎煜琪说,索性点了点头道:“也好,这时也只有交给你,孤才放心。” 第三百五十七章 瘾 听安屏这么一提醒,我也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事要给炎煜琪说,索性点了点头道:“也好,这时也只有交给你,孤才放心。” 眼下,比听荷那丫头更重要的事,就是礼部尚书安雄安大人的事,这一件事可大可小,眼下,我只能尽可能快的将这件事告知与炎煜琪,否则,一旦鸦片在整个灵韵国泛滥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着安屏离去,我也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一切都无异样,这样我才会得到安心。 安屏前脚刚走,后边便传来了宫女的声音:“奴婢叩见皇上。” 说着,便已经有脚步声传来,我拢了拢鬓间的头发,这才迎了出去,炎煜琪一见到我,便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见他这样异常的反应,我也到没有抵抗,只是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下颌紧紧地在我的额头,冰凉的下颌抵在我的额头,别样的清醒和真实。 半响,我才微笑着开口道:“怎么了,琪?” 炎煜琪轻轻地松开我,转身走到床榻边上躺了辖区道:“无事,只是觉得累了。” 一听他累,我便替他轻轻的捏着双肩,略带歉意的说道:“国事若是处理不完,让儿子代理也行,他也不小了,该学习学习了,若是累坏了身子,多不值呀。” “嗯。”炎煜琪淡淡地嗯了一声,紧接着翻转过身,将头枕在我的腿上,这样的情景,让我一阵心酸。 我试探着问道:“琪,近来朝中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什么特别的民情?” “嗯?”炎煜琪依旧闭着眼睛道:“似乎也没什么事,琐事倒是不少。” “哦。。。”我淡淡应着,却在心里琢磨,看来鸦片这件事知道和使用的人不多,否则恐怕早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了。 “可有何事?”炎煜琪见我没有说话,睁开眼睛佛摸着我的脸颊道:“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担待着。” 我笑着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鸦片拿了起来递到炎煜琪面前道:“你可识得此物?” 炎煜琪一骨碌翻了起来,拿过我手里的纸包看了一眼笑道:“这不就是干树叶吗,你又来逗我了。”说完,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摇摇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干叶子,这是鸦片。”说完,我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鸦片,开始思索我该如何告诉炎煜琪我识得此物。 “哦?”炎煜琪重新拿过我手里的鸦片,皱着眉头仔细瞧了又瞧,最终又放了下去道:“我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好啦,快告诉我吧,你已经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 我回过神来,拿着鸦片道:“这是鸦片,也叫罂粟,它的花美丽异常,却是可以致命的蛊。” 炎煜琪一听,将我手里的鸦片抓走扔在地上道:“这种害人的东西,还是仍远了的好。对了小鱼,这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是如何知道它是这般害人?” 一系列的问号还是砸向我,我一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我握住炎煜琪的手道:“琪,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是相信我的,对吗?” “傻丫头。”炎煜琪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尖道:“你是我的妻,我当然相信你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他的话不容置疑,可是当我说出自己的来历时,他真的会相信这类似于天方夜谭的话吗?我笑道:“都老了,哪还是丫头。琪,其实我,是从几千年前来的,如果你非要问我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睁开眼睛,自己就在这个世界了,没有任何征兆,所以,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它有这种东西,而且,这种东西一旦入侵,就是几百年上千年,毒害也不会彻底根除,因为在我所在的那个世界,便是如此。” 说完,我满眼期待的看着眼前的炎煜琪,希望他相信别人都认为是鬼话的我的说辞。 炎煜琪在看了我几秒钟以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将我紧紧搂在怀里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鱼,你终于告诉我了,我相信,我都相信。” 这回换做我惊愕了,我呆呆的看着炎煜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炎煜琪笑了一下道:“很多时候,你会说奇怪的话,用奇怪的词、奇怪的语气,以及还有会唱很奇怪但却很好听的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惊奇而又欣喜,我想过你来自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但却从来都不知道,你来自以后的某个时间。小鱼,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永远不要。。。” 炎煜琪说完,忽然伤感了起来,将我紧紧搂在怀中。 我这才记起,那个老神医的话,只是这辈子兴许都过去了一半,还谈什么回去,索性笑笑,摊开双手将炎煜琪搂在自己的怀里道:“嗯,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看日出日落。” “嗯。”炎煜琪显得异常激动,只是将我紧紧的紧紧地搂住,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一般。 我笑着仰起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关于鸦片的事,此时不禁止是不行的,一旦泛滥,国将不国,兵将不兵,即使是泱泱大国,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嗯。”炎煜琪点点头接着道:“这些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跟我来。”我微笑着拉起炎煜琪的手,带着他,一步步向着牢房走去,在那里,关押着安雄,为的是彻底替他戒掉毒瘾。 还未走进牢房,便听到整个牢房里都响彻着安雄的声音:“求求你们了,大哥,大爷,爷爷,求求你们了,让我抽一口,就让我抽一口,我只抽一口就行了,大爷,求求你们了。。。” 我皱了皱眉头,而炎煜琪,更是疑惑且厌恶的神情,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进去吧,也许你看了安大人此时的情形,便会更加明白他对国人的危害。” 和炎煜琪相许走进牢房,便看见安雄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住的打着呵欠,一副十足的犯了毒瘾的模样,见我和炎煜琪来了,也丝毫不顾什么君臣之礼,忙不迭的在地上将头磕得咚咚作响道:“皇上,皇后娘娘,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或者、或者就让我抽一口,就抽一口。。。” 才短短几个时辰,他便成了这幅模样,加之枯瘦如柴,更如一个糟老头。 炎煜琪紧紧皱着眉头问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淡淡道:“毒瘾犯了,那个东西,吸食之后就会上瘾,久而久之,变成了安大人这幅模样,毒瘾发作,浑身难受,只有让他吸食了鸦片,才得以稍微安好。吸食之后,人毫无精神可言,枯瘦如柴,神情恍惚,直到死去。” 看着炎煜琪依旧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我招了招手冲我身边的宫女道:“把东西拿来,给他点上。” 宫女拿了东西,将烟枪刚刚点上,闻着了烟味儿的安雄顿时来了精神,在牢房了又跳又叫的喊着:“快给我拿来!你这贱人!快拿来!” 宫女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给安雄拿去,宫女的手刚送到牢门口,烟枪便被安雄一把夺了去,紧接着安雄便就地躺了下去,斜卧着悠然自得的吸食了起来,不消片刻,整个牢房便又重新回归宁静,只有安雄微微闭着眼睛怡然自得的吸食鸦片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这副情景,依然是全然忘了他现在身在何处。 炎煜琪喝道:“安大人!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模样!” 炎煜琪的声音不大,但足以震撼人心,但是躺在牢房里吸食鸦片的安大人,似乎对这声音听若未闻。 我握住了炎煜琪的手道:“皇上不必生气,他是听不到的。安大人的确是要帮他治一治了。来人,将安大人绑起来,她若是再叫,就把嘴给堵起来。” 看着炎煜琪愤怒的神情我于心不忍,于是道:“皇上,我们还是回去吧,毕竟对于这件事的对策,还要仔细斟酌一番。”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嗯。” 回了寝宫,炎煜琪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小鱼,你深知此物的危害,,为今,也只有你知道应对的方法,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这种东西害了我们灵韵国。” 我点点头,不可否认,叹道:“彻底根治,怕有难度,为今,最重要的是要查出货物的来源以及都有谁接触过这种东西,而现在唯一的线索,似乎就在安大人身上,但愿,他的毒瘾,能彻底戒掉,这样才能方便我们查证。” 炎煜琪有些惊讶,问道:“这毒可解?” “嗯。”我点点头接着道:“毒瘾不可解,但是却可以戒掉,只要在这一段时间内,安大人能挺过毒瘾的煎熬再不触碰这类东西,都还有得救。这就如同。。。如同戒酒。”我想了半天才有想出了这个一个破比喻,谁知道这个世界这样文明,男人除了喝点酒,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香烟。 “哦。。。”炎煜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我更为清楚,现如今就只有等,等到安雄彻底戒掉毒瘾,再一并将幕后黑手拉出来。 第三百五十八章 孰好孰坏 “哦。。。”炎煜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我更为清楚,现如今就只有等,等到安雄彻底戒掉毒瘾,再一并将幕后黑手拉出来。 抬眼看了一眼还在眯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哼着歌的安雄,此时正被狱卒们用身子牢牢地固定在行刑的木柱子上都浑然不知,看来,现在若是要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必是什么也问不出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现在什么都清楚了,不如我们回宫再说。” 炎煜琪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回到寝宫我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琪,你可有收到一些可疑的奏折?” 炎煜琪想了想,又摇摇头道:“未曾收到,这些大臣上表的,都是些琐事。” 我皱了皱眉头道:“琪,我还是不放心,因为现在朝中大臣对烟片的事知之甚少,倘若有所披露,让这些害人的东西流进灵韵国,恐怕。。。” 炎煜琪点点头道:“不如我在将近期的奏折再勘察一番,兴许还有线索。” 我道:“我同你一起去。” …… 芙蓉宫。 羽灵跪在殿外,膝盖已经近乎麻木,但她并未在乎这些,她担心的是,自家小姐听荷现在的情况。 他不能起来,只能继续跪在地上,心急如焚。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羽灵一个激灵,回转过身便勉强跪着匍匐到来人身边哭道:“良娣,奴婢求求您了,放过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 羽灵一边说,豆大的眼泪一边从脸颊滚落,砸在冰冷的地上。 “良娣?”来人却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嗓音,羽灵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但却又一时回想不起来,但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卿柔良娣。 羽灵抹了眼泪,模糊的视线立马清晰了起来,紧接着才看清了来人,原来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羽灵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屏一听,也顿时慌了神,忙道:“快告诉我,良娣可是来过?她对太子妃做了什么?” 羽灵点点头又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良娣罚奴婢跪在这里不准起来,奴婢也不敢擅自起来瞧瞧屋子里的小姐,良娣进了屋子之后没多久就走了,奴婢是怕她伤了小姐。” 安屏皱了皱眉头道:“你先起来,随我一道进屋,若是良娣追究了下来,你就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羽灵这才点了点头,起身却只觉得双腿发软,待安屏将她扶着,这才颤颤悠悠地往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一片安宁,听荷蓬乱的头发挡在听荷的眼前,听荷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羽灵倒是真真的被吓了一跳,挪着步子走上前去小声道:“小姐。。。” 然而床上的人却不声不响。 “小姐。。。小姐。。。”又是两声呼唤,但床上的听荷依旧没有反应,羽灵见此,眼泪便哗哗的直往下淌。 安屏见到此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要回头去叫御医,只听床上传来一阵呐喊:“噢!呦!我是太子妃。嘿嘿……我是太子妃。。。” 再看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一边嬉笑着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偏着头看向窗外嬉笑着。 羽灵顿时一把将听荷抱住,哭道:“小姐你吓死羽灵了,小姐,你没事就好,让羽灵看看。” 说完,羽灵拨开听荷挡住脸颊的脸,见毫无异样这才又放了心。 安屏皱眉道:“无事就好,你好生看着你家小姐,此时我会禀报皇后娘娘,这个良娣,若不是太子殿下护着他。。。好了,既然良娣就连生病的太子妃也不放过,那我相信,皇后娘娘会还给太子妃一个公道的。” 说完,安屏又叹了一口气,这才离开,现在,她要做的事,是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皇后娘娘。 看着安屏离去,羽灵这才抹了眼泪问听荷道:“小姐,那个坏女人可有欺负你?奴婢担心死了。” 听荷替羽灵抹了眼泪道:“我没事,倒是你,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就算恢复了美貌,在卿柔良娣眼中,也只是一个疯了的废人,想必他也不会为难我。她来,也只不过是想瞧瞧,太子殿下是怎样折磨我,只可惜,让她白来了。” 听荷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地的问道:“羽灵,上次那个御医的嘴真的堵住了吗?” “嗯。”听和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如今小姐您在宫中成了太子妃,所以二夫人也想巴结您,奴婢这次来到宫中,倒是带了一些盘缠,这不,那个御医替小姐您诊完,奴婢就将银子都给了他,怕宫中的御医看不中这点钱财,所以奴婢想着都给他,可是那个御医却死活不要,而且还说,愿意提小姐您保守秘密。只是羽灵不明白,小姐现在身怀有孕,若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必会欣喜万分,说不定这一高兴,就把那个什么卿柔给丢在一边了,这样一来,小姐在宫中有了靠山,就不用怕她了。” 羽灵正得意着自己的想法,向着自己家的小姐今后不用再受委屈,便低头傻笑了起来。 听荷摇了摇头,轻轻的捏了一下玉玲的鼻子一边叹气一边道:“我说你呀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看多了家里的事,怎的还不明白?宫中可不比家里人少,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二娘的行径且如此,如今,这良娣更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况且太子殿下。。。” 听荷说到这里,咬了咬嘴唇,再没有说下去,其实她自己也拿捏不准了,究竟之前自己听到的是太子殿下亲口所说,还是自己的幻觉,倘若是真的,自己大可以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告知与他,只是。。。听荷想到大婚那也以及第二天的种种行径,又开始却步了,她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当赌注。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羽灵看着听荷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问道。 “没什么。”听荷回过神来道:“宫中的人更是善于勾心斗角,倘若此时我公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孩子会没这个福气来到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 听荷看着眼前这个依旧什么事也不懂的丫头,又好气又好笑,摇摇头道:“此时你不必明白太多,只要继续帮我掩藏此事便好。”说完,听荷又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个御医,究竟能不能相信? 随后听荷道:“羽灵,去请上次那个御医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她倒是想探探,这个御医的口气,否则,她还真放心不下。她甚至还在想,这个御医,是否会察觉到她还是在装疯,倘若事情败露,恐怕,就不仅仅是将自己废掉这般简单了。 羽灵虽说不知道听荷的意思,但也应了声,往御医苑走去。 门吱呀一声打开,羽灵已经换上了一副泪水涟涟的模样,边哭边道:“白御医,谢谢您了,整个御医苑里,也就您心肠最好,别的御医都一副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倘若我家小姐没有生病,还是受宠的太子妃,想必他们也不敢如此了。” 白不凡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丫鬟,心道演技还不错,只是就这么一路哭过来,似乎太过于招摇了。 “白御医,请这边。”羽灵说着,替白不凡打开了房门。 只见床榻上的听荷依旧痴痴傻傻的笑着,嘴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十足一个疯妇模样。 羽灵斜眼一看,见身边的丫鬟还杵在一旁,抹了眼泪喝道:“看什么看,木头似地,还不快去给白大人端水沏茶。” 几个丫鬟一听,只有撇撇嘴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顿时就只剩下白不凡以及听荷主仆。 白不凡放下了药箱淡淡道:“姑娘不必如此,一路上姑娘劳里唠叨,就已经吸引他人注意,如今,又遣了房里的婢女,岂不更糟人怀疑?”白不凡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药箱里的东西。 “你。。。”羽灵气愤,想要争辩,却又觉得眼前的御医说的不无道理。 “太子妃并无大碍,只是多疑了而已。”白不凡继续道:“白某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太子妃放心好了,白某在宫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白某只想提醒太子妃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倘若一个人也不相信,未免太过于武断了。” 听荷不说话,只是继续装疯卖傻,她心里倒也清楚,只是人心险恶,她不得不妨。 “咚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羽灵皱了皱眉道:“谁呀。” “奴婢是来送茶水的。”门外的声音显然很不悦。 羽灵有些尴尬的说道:“哦。进来吧。” 白不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茶水就不必了,医不好太子妃,也是微臣失职,太子妃只是受了些许惊吓,待微臣开几服药便可无事。还有,切勿再让别人打搅太子妃,否则这病就只有再度恶化,恕微臣无能为力。” 其实白不凡这番话,并非是向听荷说的,而是向一旁的丫鬟,他深知这个宫中女人的斗争有多么惨烈和冷酷,而这些长舌切想攀龙附凤的小人,更是应该提防。 冲听荷拱了拱手,放下了处方和包好的药包,白不凡这才走了出去,只留下听荷在心底沉思掂量。她不知道这个白不凡为何要帮助她,更不知道,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从现在的情景来看,似乎,并未对她做出有所为害的是,这点倒是让听荷稍稍放了心。 第三百五十九章 商议坦白 冲听荷拱了拱手,放下了处方和包好的药包,白不凡这才走了出去,只留下听荷在心底沉思掂量。她不知道这个白不凡为何要帮助她,更不知道,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从现在的情景来看,似乎,并未对她做出有所为害的是,这点倒是让听荷稍稍放了心。 房门的吱呀声,来回挣扎着,如同听荷一颗挣扎不已的心。 当房门声再次响起,却是羽灵走进了屋子,羽灵道:“小姐自是受了惊吓,这药又是白御医亲手抓的,奴婢这就给小姐熬去。” 说完羽灵拿了药罐子,便粗鲁的撕开药包,看的听荷直摇头。 哪知刚打开药包,羽灵神色便凝重了起来,四处看了一下,这才将药全抖在了药罐子里,而后小心翼翼的收起包裹药的粗糙纸张,走向听荷。 听荷看着羽灵这幅模样,问道:“何事这样慌张?” 羽灵摊开手里被她撕破的粗糙纸张道:“小姐,您看。。。” “这是。。。”听荷接过去,满是不解,只见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而她更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这张纸就是包裹着药的粗糙纸张。 听荷暗自皱了皱眉头,摊开被撕破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拼凑,却是越看越心惊,因为纸张上白御医告诉她,他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因为他不想掺杂在宫廷斗争中,更是百般劝说她纸包不住火,让她向皇后娘娘坦白,兴许会有办法解决。 看完这一切之后,听荷就笑了,纸包不住火,她当然知道,可如今,她已经是骑虎难下。 皇后娘娘?听荷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人心难测,就算她和皇后娘娘百般防备,怎能做到万无一失?她听荷爱子心切,能想的,也都想遍了。 羽灵见自己眼前的小姐脸色有所不对,小心翼翼地拿过听荷手中的纸张,一看,这才了然于胸。 羽灵轻轻的拉扯了一下听荷的衣服道:“小姐,奴婢觉得白御医所说不无道理,倘若有一天,你的肚子。。。又怎能掩饰?” 听荷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会一天一天长大的,长此下去,纸包不住火不说,自己的孩子也落下一个私生子的名声,不说自己丢了小命,依照太子殿下的性格,怕是整个芙蓉宫,都难逃此劫。 “小姐。。。”羽灵摇了摇听荷的胳膊,撅着嘴近乎哀求的征求她的建议。 最终听荷一咬牙道:“好吧,羽灵,我就靠你了,你去将此事告知与皇后娘娘,以及代我向皇后娘娘请罪。” “嗯。”羽灵欢喜地点头,因为她知道,只要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知道这件事以后,她们的小姐就有出头之日了,而太子殿下,也会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小姐,那时候,是不是她,也可以多看一眼心里的那个他呢。。。 …… “不找了不找啦。” 炎煜琪有些心烦意乱,直接将我们正在查找的奏折打散了一地。 “琪。”我握住他的手道:“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炎煜琪摇摇头道:“我只是心急,这样多的奏折,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而眼下,若真让鸦片流入灵韵国,那该如何是好。” 我缓缓点头道:“皇上莫急,若是急坏了身子,岂非不划算。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没有大量流入我们这里,所以皇上不必过于担心。”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抚着额头,一副急躁的模样。 殿外走进来炎煜琪身边的太监,太监跪在大殿下道:“皇上,殿外陆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炎煜琪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说完,缓缓睁开眼睛对我道:“现在的这帮糟老头子,老是跟朕作对,早上早朝除了奏折和琐事,便闭口不答,现在倒好,找上门来了,又说有要事相商。” 我笑道:“好啦好啦,别再生气啦。” 只听脚步声渐进,便见一个年老的男人迈着步子走来,匍匐在大殿之下道:“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炎煜琪摆摆手道:“陆大人就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就直接禀报吧。” 陆大人见状,缓缓的站了起来,而后又抬眼看向我,见他这副模样,我心已明了,是在介意我是一个女人,而女人,使不得干涉朝政的。 我识趣的起身,冲炎煜琪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先行告退。” 那只还未挪步,便被炎煜琪一把抓住了手腕,炎煜琪道:“皇后就在这里,不必回避。陆大人,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是。”陆大人这才开口道:“皇上,这是微臣的奏折,请皇上过目。” 炎煜琪点点头,太监便将陆大人手里的奏折呈了上来。而我更是在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重要事情,竟然让这位陆大人不方便在朝堂上讲,而在私下将奏折交与炎煜琪。 我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陆大人,却见他目光镇定,并无异常,这也是我放松了对他的质疑。 片刻之后,炎煜琪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淡淡道:“你是说,噶喏国要与我国通商?因为此次贸易数量巨大,所以你才不敢贸然行事,而是将此事禀报于朕?” 我看得出,言语妻的眼神里有怀疑,而我,更越发觉得可疑了起来,就算是贸易数量巨大,也不必这般遮掩,大可在朝堂之上,将此事上奏,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 只见炎煜琪又道:“陆大人可知道这次贸易的物种为何物?倘若陆大人有心为何不在朝堂之上直接禀明,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 “这。。。这。。。”殿下的陆大人已经汗水直流,支支吾吾的地说着,却不知所以然。 “陆大人。”我听得出,炎煜琪已经生气了,怒道:“朕再问你话呢。”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呀。”陆大人一边磕着头一边道:“不是微臣隐瞒,而是,这也是微臣偶然间的来的消息,微臣听说南海一带,有官员与噶喏国通商,相约运送的货物船只将在五日后抵达南海。微臣之所以未在朝堂禀报圣上,是因为微臣怕朝中有大臣参与,所以魏晨才不敢有所打草惊蛇之举呀皇上,求皇上明察,拿东西害人不浅,不能让它流入我们灵韵国呀皇上。” 害人的东西。。。 我不否认我听到这里,已经有所猜疑,而炎煜琪投向我的眼神,更是充分说明了它的猜疑。 炎煜琪道:“说清楚,这害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你又是如何得知。” 陆大人点点头,紧接着娓娓道来:“回皇上的话,实不相瞒,老臣有罪呀。老臣的此消息,还是从我那不孝的女儿得知,皇上,那噶喏国要运送到我们灵韵国的,是鸦片呀,我儿,他染上了毒瘾,日日不得解脱。皇上,那是害人的东西,求皇上将此严办。只要皇上将此严办,要将老臣就地正法,老臣绝无怨言,只是求皇上,放了老臣的女儿,这一切,都是老臣的罪过。” 陆老头说完,跪在了我和炎煜琪的面前,老泪横流。 我看了炎煜琪一眼,于心不忍,更重要的是我也想知道,究竟在这位陆大人的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一个女儿家,又如何会染上毒瘾。 将陆老头扶了起来,我叹道:“陆大人不必如此,皇上圣明,一定能理解你的。只是孤不明白,陆大人的爱女是怎么回事?当然,孤并非参与政事,只是想知道而已,因为孤对于鸦片所带来的危害深知,而安雄安大人,此时正被孤竭尽全力解除毒瘾。” 陆老头惊讶地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道:“好吧,家丑呀家丑。” 一口气听陆大人讲话说完,我这也才了解,原来,陆大人是属于灵韵国外交部的大臣,噶喏国有大臣来此,竟看中了陆家小姐陆双双,可是陆大人岂能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嫁与漂洋过海的他国,当下一口回绝,而陆双双,更是并不中意此人,哪知,那噶喏国大臣不死心,竟暗中使计,让陆双双染上毒瘾,从而用鸦片来诱惑,得到了陆双双。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被人糟蹋了,更为可恶的是,那员大臣让双双染上毒瘾之后,双双日渐不能自拔,面容消瘦,双目无神,再无当日大家闺秀的风范,那大臣便抛弃了双双,而双双更因为鸦片的折磨而痛不欲生,那大臣倒是走的时候留下了鸦片,但是要求是销售由陆大人来操办,至于接应,不用他操心。陆大人不忍心看到过人遭受自己女儿一般的待遇,便私自将此事禀告与皇上,但至于接应的人是谁,陆大人全然不知所以才不敢在朝堂之上贸然告知。 听完叙述,炎煜琪紧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让陆大人先退下,待陆大人走后,炎煜琪这才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道:“可恶的噶喏国人,朕给他点颜色,他倒开起染坊了!竟然想要谋害我灵韵国人。” 我道:“皇上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炎煜琪道:“五日后,将船只扣押,销毁这害人的东西,将那噶喏国大臣,放逐出我灵韵国!”炎煜琪一字一句,面色严肃。 第三百六十章 公布喜事 炎煜琪道:“五日后,将船只扣押,销毁这害人的东西,将那噶喏国大臣,放逐出我灵韵国!”炎煜琪一字一句,面色严肃。 炎煜琪的这种态度,不禁让我想起曾几何时被淹没在历史中的林则徐,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忽然升起一种骄傲的感觉,一种,只因为有他而骄傲的感觉。 替炎煜琪捏了肩膀,见他微微舒展的眉头,我这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想打发了他去寝宫休息。正欲开口,先前的通报太监又走了进来跪道:“皇上,皇后娘娘。” 炎煜琪没有抬眼,径直道:“说。” “是。”太监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跟边儿的宫女羽灵求见,说是有要事要告与皇后娘娘。” 炎煜琪一听这才抬眼,看着我道:“小鱼,荷儿的病情如何?朕一直忙于朝政,都没有去看看她。” 我笑道:“无事,皇上看和臣妾看,不都一样,皇上还是先回寝宫休息休息,臣妾这就唤了羽灵那丫头去臣妾那边。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左一个臣妾右一个臣妾,叫得我真拗口,只是有旁人在,只得这样。冲炎煜琪福了福身桌子,这才随了通报太监一起走出了靖安殿,而那羽灵,正匍匐在大殿外。 我淡淡道:“你且起来吧,随孤来。” 说完,不等她起身,径直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是,奴婢谢皇后娘娘。” 羽灵的声音有些喜悦地颤抖,我一路思索着,难道是荷儿的病情有了好转?倘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要谢天谢地了。 回了寝宫,才刚坐下,羽灵就有些迫不急到了,羽灵道:“皇后娘娘,奴婢要告诉皇后娘娘一件喜事,我家小姐她。。。” 我冲安屏抬了抬眼,安屏立马会意到我的意思,喝道:“没大没小的东西,岂能和皇后娘娘这般说话,太子妃如今是太子妃,这里没有什么小姐。你家小姐要是药吃完了,就去找御医再抓一点,皇后娘娘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罗里啰嗦。” 羽灵一听,顿时满脸的委屈,低声答道:“是。”说完,就要站起来。 “跪下。”安屏继续道:“皇后娘娘可没有叫你站起来。” 这下羽灵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我甚至能看到,羽灵眼眶里的泪水在团团打着转儿。 见状,安屏这才冲一旁的宫女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御医苑帮太子妃拿一些药来。” 旁边的宫女一听这才又都慌了神,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待那些宫女走了出去,安屏见我点点头,这才手执着羽灵的手用办事责怪的语气道:“瞧你这死蹄子,我还没有向皇后娘娘禀报那良娣为难你家小姐,你倒好,那么多人等着看你家小姐的笑话,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你这嘴也不能严实一些,也不瞅瞅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大声嚷嚷,你就不怕害了你家小姐吗?” 羽灵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屏,仿佛会意了其中的缘由,为免了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和缘由,我开口道:“屏儿训斥你,那都是孤的意思。孤也是担心宫中有她人眼线,只得让安屏只走了他们,你切莫怪。” “谢皇后娘娘。”羽灵一听,将头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道:“羽灵愚钝,谢皇后娘娘教导。” “行了行了。”我摆摆手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切起来说话吧,快快告诉孤,荷儿她怎么样了?他的病情可是有了好转?” 羽灵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将我这急性子急坏了,羽灵顿了顿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小姐她。。。她。。。” 我心急道:“快快说呀。” 羽灵忽的又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道:“羽灵先求皇后娘娘不要责罚我家小姐,倘若皇后娘娘生气,就将气处在奴婢身上,不要责怪我家小姐,就算皇后娘娘要杀了奴婢,奴婢也死而无憾,奴婢之求皇后娘娘不要怪罪我家小姐。” 我撅嘴道:“你这死蹄子,在不告诉孤,孤可真的要生气了。荷儿是孤的儿媳,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是,皇后娘娘。”羽灵一咬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小姐她没有疯,这一切都是我家小姐故意装出来的,但是皇后娘娘不要误会,我家小姐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想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那天太子殿下那样对待她,她怕自己腹中的胎儿不保,所以才出此下策。求皇后娘娘不要怪罪我家小姐,若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说完,羽灵的头又磕得咚咚作响,让我不禁怀疑起来她的头是不是铁做的。 我不得不说,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万分激动万分怀疑,我用颤抖的嗓音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羽灵眨了眨眼睛,看着我怯生生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说求皇后娘娘不要怪罪我家小姐,若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不。”我激动地说道:“不是这句,上一句,上一句是什么,你再说一遍。挑重点的。” 羽灵这才会意到了我的意思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她有了身孕,而她装疯,完全是为了保住腹中的胎儿。” 这次我听见了,真真切切的听见了,我一把抓住安屏的手激动地说道:“屏儿,你听见了吗?荷儿她有身孕了,孤就要做奶奶了,屏儿,这都是真的,对吗?” 安屏也异常激动,点着头道:“是,皇后娘娘,千真万确,太子妃她没有疯,是有身孕了。” “快。”我激动万分的站了起来,冲安屏道:“给孤瞧瞧,孤这就要去看荷儿。” 可是刚站了起来,却又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但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看着安屏疑问的眼神,我更加急躁了,我道:“总觉得有什么事给忘了,可是却想不起来,反正是有关荷儿的事,很重要。” 安屏道:“皇后娘娘,如今是太子妃假装疯掉,实乃关乎欺君,倘若唐突,恐怕会使得太子妃招来杀身之祸。” “对对对。”我这才想了起来,我道:“孤就是为这件事,安屏,你快快去请了白御医,随孤一起去芙蓉宫看荷儿去,孤要大家都认为,是白御医医好了荷儿,荷儿本就是疯了,只不过医好了,而且,太子妃还怀有身孕。”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计划,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眼下,就是去芙蓉宫了,今天晚上,也要将这个喜事告诉炎煜琪,好让他也乐一乐。 唤了白不凡,随着羽灵一同去了芙蓉宫,我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白不凡,因为我知道,荷儿怀有身孕的事,他一定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连我都要隐瞒。 脚刚踏进听荷的房间,便看见听荷跪在地上,见我来便道:“儿臣有罪,求母后惩罚,这一切都是儿臣的罪过,儿臣不该欺瞒母后。” 我故意用严肃的语气道:“荷儿这是在说什么呢,你大病初愈,现今有怀有身孕,理应好好休息好好调理身子,你为皇家添了子嗣,孤理应奖励你才是,怎能是惩罚呢。” 听荷抬眼,看着我,明白了所有,哭着笑道:“儿臣,谢过母后。” 我训斥一旁的羽灵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子殿下,他是孩子的父亲,理应早早知道这个消息。” 羽灵这才恍然大悟,一边摸着眼泪一边道:“是是,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 看着若溪一路风风火火的走来,我就能清楚他的心里是多么的高兴,一踏进屋,并未向我行礼,而是径直奔到了床榻旁,执起听荷的手道:“荷儿,我。。。我就要当父亲了?” 听荷也满眼含泪,笑着冲若溪点了点头。 若溪一听,更加欣喜若狂,只将听荷抱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 看着他们这样,我高兴得不得了,一回头,却看见羽灵正痴痴的看着若溪,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溪儿,你倒是好,把母后丢在这一边就不管了?” “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若溪大笑着,冲我跪了下去道:“儿臣,叩见母后。” “好了好了。”我笑道:“这道成了母后向儿子讨礼数了。算了算了,溪儿呀,荷儿是个难得的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她。” “是。”若溪冲我跪道:“之前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在这里,希望得到谅解。” 若溪说完,回头看听荷,轻轻抚摸着听荷的脸颊道:“荷儿,我。。。” 听荷用手指捂住了若溪的唇道:“都不要说了,臣妾都知道。只要太子殿下今后好好善待我们的孩子,臣妾也就知足了。” 看着他们小两口你侬我侬,我也识趣的唤了羽灵和安屏,一同走了出去。细看羽灵,却也不难发现,她竟和听荷有着几分相像,比起宫中的宫女,可是出类拔萃得多,只是,羽灵稍有愚钝,在这宫中,却是危险也安全得多,危险就玩现在她不懂得揣摩人心,被人算计是很容易的事,安全也就在于她不懂得勾心斗角,这样愚钝的人若是被人忽略,也是一种幸福。只是她眼中透露对溪儿的爱慕却让我生怕她侮辱歧途。 第三百六十一章 人为的巧合 看着他们小两口你侬我侬,我也识趣的唤了羽灵和安屏,一同走了出去。细看羽灵,却也不难发现,她竟和听荷有着几分相像,比起宫中的宫女,可是出类拔萃得多,只是,羽灵稍有愚钝,在这宫中,却是危险也安全得多,危险就玩现在她不懂得揣摩人心,被人算计是很容易的事,安全也就在于她不懂得勾心斗角,这样愚钝的人若是被人忽略,也是一种幸福。只是她眼中透露对溪儿的爱慕却让我生怕她误入歧途。 安屏似乎对于我看着羽灵而疑惑不解,愣愣地看了我许久,而那羽灵,竟也是呆呆的愣着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看着她的目光。 安屏见我们各怀心事,走上前来拉扯着笑道:“以后我就叫你灵儿怎么样?你以后就叫我姨姨吧,我见着你感觉特别投缘。” “不不不。。。”羽灵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安屏这么说,也是惊慌失措,忙道:“羽灵怎能叫屏儿姐姐姨姨呢,屏儿姐姐那样年轻,羽灵理应叫姐姐才是。” 我看着安屏,如今她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我摇摇头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呀有话回了再慢慢说。羽灵,随孤去宫里吧,孤还有话要问你。” 说完,我意味深长的看着羽灵,羽灵的双眼触碰到了我的神情,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我淡淡一笑道:“走吧,回了再慢慢说。” 是了,回了宫中,我还要试探这丫头一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单纯的几乎透明的丫头,倒也藏不了几个心事,兴许我是多虑了吧,如果我连一个小女孩偷偷去爱慕一个人的权利都剥夺,似乎是太过分了。 我猛的呵呵笑了起来,倒是让身后两个丫头觉着莫名奇妙了。不管了不管了,我心里的喜悦已经超过了所有,因为今日,我得以有了孙子或者孙女。 碧落殿。 宫女小桃慌张地从芙蓉宫跑了过去,一进寝宫便匍匐在地上冲李媛道:“奴婢叩见婕妤娘娘。” 李媛身边的贴身宫女小容喝道:“不懂规矩的东西,是谁允许你不经通报就直闯而入!婕妤娘娘,依奴婢看,这个该死的丫头理应先拖出去杖责三十再说。” 小桃一听,魂儿都快被吓走了,使劲的磕着头道:“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行了行了。”李媛慢条斯理的摆摆手道:“这是我允许她直接闯进来的。说吧,出了什么事了?” “谢婕妤娘娘,谢婕妤娘娘。”小桃跪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太子妃她。。。太子妃她的病被白御医给医好了,而且。。。而且太子妃还身怀有孕。。。” 小桃越说声音越小,生怕迁怒了眼前的婕妤娘娘。 李媛回头,怒视着眼前的小桃道:“你可是听真切了?” 小桃战战兢兢道:“是,是婕妤娘娘,这会儿,恐怕整个宫中都知道了这回事了,奴婢还瞧见,皇后娘娘让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去告诉殿下这件事,约莫这会儿,太子殿下已经到了芙蓉宫了。” “好。好得很。”李媛又气又怒道:“小鱼啊小鱼,老天爷可真是不长眼睛,什么好事都让你给碰上了,你不就是比我运气好吗?我倒要看看,你这运气能好到什么时候,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你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么我又岂能不还击呢。” 这一番话,小桃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她不明白婕妤娘娘口中的小鱼是谁,究竟是哪个丫头这样大的能耐敢去招惹婕妤娘娘。 李媛站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道:“小容,去请御医,除了白御医,谁都可以。小桃,你去告诉太子殿下,就说卿柔良娣身怀有孕,请他过去一趟,当然,如果可以,尽量先拖住太子殿下,因为我,现在就去看怀有身孕的卿柔,但是却不能让太子殿下碰到我。明白了吗?” 小桃猛的一个哆嗦,虽然不明白眼前的婕妤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敢有丝毫犹豫,慌忙应了声便急急走了出去,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卿柔良娣也在这个时候怀孕了,可真是巧呀。 李媛来的时候,卿柔正斜卧在床榻上,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在心里琢磨着这个时辰太子殿下也该来了,可却就是没有动静。 门口宫女的通报声将轻柔的思绪打断,卿柔抬眼,便看见李媛正冷着一张脸向自己走来。 卿柔还未开口,李媛便冲一旁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轻揉知道,眼前的婕妤娘娘,定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告诉她了,于是慌忙起身下跪,等后发落。 李媛淡淡的扫视了一下眼前的女人,而后道:“听荷那个小贱人怀孕了,而且,病也治好了。” 听到这话,卿柔一惊道:“什么?”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又改口道:“奴婢谢婕妤娘娘相告。” 李媛白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继续道:“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而是通知你,太子殿下就要来了,是我让小容去告诉太子殿下,你也身怀有孕。” “这。。。”卿柔大惊失色道:“可是奴婢并没有。。。” 李媛道:“有,我说你有你就有。我已经请了御医,至于你应该和御医怎么说,这就看你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得好。而你,别无他选,那个小贱人怀有身孕,容貌也较你的容貌好,太子必然会倾向于她,倘若你再不耍些手段,当时候别说是太子妃,就连良娣,你也别指望能当下去了。” 李媛的一番话,说的波澜不惊,可是在卿柔听来,不仅仅是波涛汹涌,这暗涌几乎可以将她溺死在里面。 “是,奴婢知道了。”卿柔低声应着,却在心里琢磨着该怎样让御医说自己的确怀有身孕,又如何斗挎这个女人。 李媛见自己信也报到了,随即一甩衣袖,走了出去,她一手*出来的人她自是最清楚不过了,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掂量的出来,这件事,难不倒她。 李媛走后,卿柔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要她瞒过太子、瞒过皇上和皇后,说自己怀孕了?这个婕妤娘娘,可真是会想象。可是似乎,除了这个办法,她别无选择。她开始痛恨命运的不公,自己与若溪成婚许久,自己的肚子似乎并不怎么争气,一直平平如也。 宫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良娣,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殿下?卿柔慌忙收起了自己的表情,让宫女扶住,躺在了床上静静的闭着眼睛,一来是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二来,她的思绪也该好好调整一番。 若溪兴奋异常,今天不到片刻的时间,他竟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这种欣喜,无以表达。 “柔儿。”若溪三两步跨进卿柔的房间,紧紧地握住躺在床榻上的卿柔的手道:“卿柔,真好,我就要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卿柔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是高兴糊涂了吧,柔儿随身怀有孕,可却不知道是否是两个。” “哈哈哈。。。”若溪笑道:“我说的是你和听荷,刚刚有报,太子妃也身怀有孕,如今又是柔儿你,岂不是两个孩子吗?当然,一人生两个孩子,我更高兴,只是怕累了你们了。” 卿柔的心里泛起万般苦涩,是妒忌还什么,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她微微笑道:“哦?姐姐也身怀有孕了?” “是呀。太医已经证实过了,的确如此。”若溪一边笑一边道:“来人,请御医来,看看我的柔儿需要什么补养身子。” 卿柔知道,太子殿下也不会这样轻易相信的,没有御医的证实,恐怕就是谁也不会这样容易相信,毕竟,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任谁,恐怕都会心生疑虑,而若溪,也不能是例外。 卿柔微微笑着,点点头,在若溪小心的照料下,缓缓的躺了下去。 御医适时地走了进来,若溪见御医速度这样快,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径直道:“快给良娣看看把把脉,看看需要什么补品,尽管说。” “是呀。”卿柔缓缓地做起了身子微微笑道:“这几日就觉得胃口不怎么好,还老想吐,太子殿下知道臣妾身怀有孕,这才麻烦御医了。”卿柔说着,满脸的羞涩。好一副娇羞神态。 “是。”御医答应着随即站了起来,心里也顿时明白了十之八九,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替眼前的良娣把起脉来。 但也仅仅是一小片刻,御医便脸色惨白了起来。以为他明明诊断到,眼前的良娣根本没有怀孕,可是他明明听见,良娣说,自己是怀有身孕的,这弄不好,可是欺君之罪,可是万一自己贸然说了出来,这个女人一口咬定,将自己也拖下水,岂不是枉死了。 “怎么了?御医?”卿柔冲眼前的御医笑了笑,脸上一副全然不知的神情。 “没、没什么。”御医冲若溪道:“请太子殿下稍稍回避一下,良娣的身子,似乎有所不当,请太子殿下恕罪。” 若溪皱了皱眉头,最终起身开口道:“好吧,柔儿,我在外面等着。王大人,若是良娣出了什么差错,我定要你性命。” “是是是。”王御医此时已经是汗如雨下,如今,似乎已经是骑虎难下。 若溪出了屋子以后,卿柔淡淡笑道:“王御医把出了什么结果?” “这。。。”王御医四处周望了一下才低声道:“良娣,微臣不敢有所隐瞒,您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卿柔变了脸色,冷冷道:“那王御医大可以向太子殿下和皇上禀明,就说我卿柔欺君,不过王大人也休想脱了干系,到时候我受罚,必定会让大人全家老小陪葬。” “不过。。。”卿柔话锋一转道:“若是王大人告诉太子殿下,我的确怀有身孕,大人不仅会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赐,还会保得全家老小平安无事。而我,若白大人给我一个求子良方,短期内怀了身孕,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到时候,我良娣还欠你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第三百六十二章 明争暗斗 “不过。。。”卿柔话锋一转道:“若是王大人告诉太子殿下,我的确怀有身孕,大人不仅会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赐,还会保得全家老小平安无事。而我,若王大人给我一个求子良方,短期内怀了身孕,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到时候,我良娣还欠你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这。。。”王御医早已经时双腿抖动的不成样子,经眼前的良娣这么一说,竟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卿柔冷眼看着眼前的王御医道:“看来大人是想早点下地狱,如此,那好,我良娣,就成全了你全家老小,我这就叫太子殿下进来,你直接告诉太子殿下吧。” “不不不。。。”王御医跪在地上阻拦着眼前的良娣苦苦哀求道:“求良娣莫要如此。不适微臣不答应良娣,而是。。。而是。。。” 卿柔不耐烦道:“而是什么?还望大人一次性讲话说个清楚。” “是。”王大人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微臣不敢有所隐瞒,良娣您,您已经不能再生育了。” “什么?”这回轮到卿柔跌跌撞撞了起来,随即卿柔一把将王御医的衣领抓住道:“你说什么?” 王御医继续道:“微臣是说,良娣您已经不能再生育了,据微臣诊断,良娣您是因为从小服用含有少量麝香的药物,这才导致绝育呀。” 卿柔彻底瘫软在了床榻上,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从来都没有服用过什么毒药,这不可能。。。” 猛然间,卿柔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服用的药,不就是那个女人给自己的保青丸吗?难道? 是了是了。。。轻柔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缓缓落下,是了,一定是她。卿柔苦笑,原来,自己就算是到死,也只能做她的棋子,而她卿柔,也早该料想到,这女人怎会轻易的让她坐上皇后的位置,她的野心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卿柔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她奉为再生父母的婕妤娘娘,竟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她。 “良娣。”王御医叹了一口气道:“还请良娣节哀,坦白讲此事告诉太子殿下,兴许太子殿下还会有所宽恕。” “你懂什么!”卿柔猛的回头低声咆哮道:“你给我听着,这件事如果你胆敢泄露半句,那么,你的项上人头以及你的家人将性命不保。还有,等下太子殿下进来,你就告诉太子殿下,我就是有身孕了,至于究竟该怎么说太子殿下才会相信,我相信你最清楚应该怎么做,如果你照做,我卿柔保证,倘若出了什么事,绝对与你无关,而且,我卿柔,是不会有事的,听到了没有?” “是是是。”王御医诚惶诚恐的回答着,如今,他已经别无选择,他知道的太多,倘若不帮眼前的女人,自己一样会死的很惨。 良娣点点头,重新靠在了床榻上,换上了一副妩媚的神情缓缓道:“既然如此,那么大人就请太子殿下进来吧。” “柔儿。”一听御医说可以进房间之后,若溪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进来执起卿柔的手道:“御医怎么说?没什么大碍吧?” 此时的王御医早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笑吟吟道:“启禀太子殿下,良娣母子平安无事,只是良娣身体过于虚弱,才导致中气不足,待微臣开两幅安胎药,稍作调理,便可无视。微臣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好好!”若溪笑哈哈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柔儿,我今天真高兴。” 卿柔别过头,微微羞涩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高兴,何不就此赏赐一番这位达人,也好讨个吉利。” “是是是。”若溪笑道:“来人,带王大人出去领赏。” 王御医一听,慌忙跪拜着道喜道谢,这才跟着门外的太监退了出去。 卿柔轻轻靠在了若溪的怀里道:“殿下,臣妾刚刚听闻殿下说,姐姐也身怀有孕?” 一提起这件事,若溪的心里就止不住疼惜和愧疚,点点头道:“是呀,听荷她也有身孕了,我也是刚不久才得到的消息。” “那。。。”卿柔咬了咬下嘴唇道:“殿下是喜欢姐姐的孩子多一点还是臣妾的孩子多一点?” “傻丫头。”若溪笑道:“她的你的,不还都是我的,没有我,你生的出来?嗯?” 一席话又将卿柔弄得面红耳赤,这幅娇羞的神情,不禁又将若溪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幅场景,却让卿柔一阵心酸,为什么老天,夺去了她的自由,现在,还夺去了她做母亲的权利,上天,为什么要对她如此不公。。。为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拥有她所没有的一切?她恨。 “好了。”若溪将卿柔从自己的怀里轻轻推开,淡淡笑道:“你好好在房里休息,想吃什么,就让奴才们去做,父皇还有奏折让我去批阅,晚点再来看你。” 卿柔虽说心里有万般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若溪离去的背影,卿柔在心底喃喃道:“听荷,我不能拥有的东西,你这辈子,也别想拥有。”如果有人看见她此时此刻的目光,定会被吓个半死,因为,那份凶狠毒辣,是旁人所想象不到的可怕。 卿柔叹了一口气,如今,自己已经不能再有子嗣,唯一能抓住的,就只有若溪对她的宠爱,倘若现在她就连若溪对他的宠爱也失去了,那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来人。”卿柔道:“随我去趟芙蓉宫。”她卿柔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今是怎样的情况。 卿柔走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通报,因为,听荷殿外的宫女都在屋子里忙里忙外,一会端茶一会儿倒水,好不热闹。 “姐姐这里好生热闹,妹妹那里,可就冷清多了。”卿柔说着,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看这屋子里忙里忙外的照顾着眼前的女人,卿柔心里愤愤着。 听荷一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碍于礼数,只得道:“原来是妹妹来了,赐坐。”这一句话说完,立刻划分了这个宫殿的主人究竟是谁。 卿柔当然听明白了其中的言外之意,瞪了听荷一眼道:“妹妹听闻姐姐身怀有孕,特来看看,只是不曾想到,原来姐姐也这样巧,也身怀有孕,只是依照情形来看,妹妹肚子里的,似乎比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大那么些天呢,这下好了,我的孩子以后也就多了个妹妹了。” 羽灵一听,当然不高兴了,插嘴道:“为什么不是你生个女孩子,说不定我家。。。说不定太子妃先生也不一定。” “你算什么东西。”卿柔猛的回头怒斥着,紧接着对听荷道:“也难怪,姐姐都是这般人,*出来的丫头,自然也与常人不一样。” 听荷皱眉道:“如果妹妹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卿柔也是十分不情愿,看着这样完美无瑕的脸,卿柔就心生妒忌,索性一甩衣袖,没好气的往回走。 卿柔走后,羽灵撅着嘴道:“小姐,本来就是嘛,谁说她肚子里的就能比我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大呢。” “好了好了。”听荷道:“就别再争论了,我只是在想,如何与这样巧合的事,我这边才刚告诉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怀孕的消息,卿柔那边,居然也怀孕了。” “难道。。。”羽灵眨了眨眼睛道:“难道良娣是在假装怀孕?”说完,羽灵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别胡说。”听荷皱了皱眉头,道:“这可是欺君之罪,不是人人都敢的。真与假,都与我无关,我所关心的是,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呱呱坠地。” 听荷说完,叹了一口气,虽然卿柔是她的情敌,可是她却依旧不希望看到一幅悲惨的画面,而卿柔,应该也不会那么笨的吧。 是夜,羽灵替听荷精心的梳妆打扮完毕,便坐在床边满心期待着太子殿下的倒来,她有预感,今晚他一定会来。 羽灵匆匆从殿外走了进来冲听荷跪道:“小姐。” 听荷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可是太子殿下来了?” 羽灵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孤。” 听荷心惊,正欲跪下,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了起来。 眼前的皇后淡淡道:“荷儿,不必多礼。今晚,委屈你了。是孤打发了溪儿去了卿柔那里。” 一句话说完,听荷的眼眶里已经溢满了泪水,她想开口问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声,听荷微微福身道:“是。” 眼前的皇后叹了一口气,径直走了进去道:“荷儿,孤希望你能明白孤的用心良苦。如今你身怀有孕,卿柔定是容不下你,倘若你这样鲁莽的夺了若溪的宠爱,恐怕那卿柔更不会使出什么好点子了,如今只有隐忍,带孩子生下来,你就有了依靠了。” “是。”听荷依旧低低的回答着,只是心里边却安慰了不少,以此前情形来看,的确如此。想到这里,听荷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她只盼望,肚子里的他,能快快长大。 第三百六十三章 该减肥了 从芙蓉宫回到自己的寝宫,我几乎一夜没有睡着,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总有些不对的地方。 先是听荷怀孕,紧接着便就是卿柔怀孕的消息传来,原本以为可以占得上风的听荷,也因为卿柔怀孕的消息传来而重新改变了局势。 而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的恶作剧?我不得而知,所以,在得知卿柔也怀了身孕以后,我不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倒多了分忧愁,因为卿柔与李媛,是那般的相像。但反过来一想,是否是自己多虑了?若溪和卿柔,成婚也有好一阵子了,若说怀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只有等着明天再说,明日,定要白不凡亲自替那卿柔把了脉,如此,我才更放心。倘若我真的多了两个孙子,何乐而不为? 这样一想,心里边也畅快了不少,哪知再抬头,窗外天边,竟已泛白。 身边的炎煜琪,还在沉睡,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微微鼾声,真是不忍心叫他起来早朝。 披了件衣服,亲自打来了洗脸水,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这才轻声唤了炎煜琪起床。 见我这样早起,炎煜琪笑道:“平时可是个小懒虫,如今怎的这样早起?” 自己心里的顾虑定是不能能再告诉炎煜琪的,毕竟是与否,都是自己胡思乱想,索性笑道:“如今添了两个小孙子,我岂有不高兴之理,这一高兴,不就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 我的话刚说完,炎煜琪便将我一下子搂在了怀里,炎煜琪道:“小鱼,你是不是昨晚都没睡?” 我别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道:“哪有,你是知道的,我一向视睡觉如生命,这你是知道的。” “还在说谎。”炎煜琪说着,轻轻扳过我的脸颊道:“你瞧你,昨夜一定没有睡好,眼睛都肿了。” “好啦好啦。”我将炎煜琪的衣带系好,一边将他往外推一边道:“不就是因为我添了孙儿太过于高兴了嘛。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早朝了,早去早回嘛。” 炎煜琪指着我,无可奈何的笑笑道:“好好,我这就走,回来了再陪你。” 支走了炎煜琪,却发现空留在寝宫的自己无事可做,本想着今天唤了白不凡去看看卿柔,如今却看天色尚早,还是等等再说。 安屏走上前道:“皇后娘娘既然昨夜没有休息好,现在时间尚早,不如皇后娘娘在休息一会儿?” “不了。”我道:“一晚上都没睡着,如今都什么时辰了,又如何睡得着。屏儿,又快十五了吧?昨晚的月色那么好呢。” 安屏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今儿还真是十五了。” “哦。”我若有所思的回答着,却没了下文,只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每隔一个十五,月光姣好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么多那么多,关于莫飞扬的记忆。只是一晃神,一切,都只是往事了。 将自己从回忆中撕扯出来,回头却碰见安屏不解的眼神,我道:“这殿外空气景色尚好,如今起得早了,不如出去走走,也乃好事一桩。” 安屏慌忙应声。 殿外,果然是一副盛春的好景,百花齐放,露珠点点,闻一闻,只觉得阵阵花香浸入脾胃,异常舒畅,倘若在这样的地方练练瑜伽,是一大快事呀,想想,我也有好多年不曾练过,一把骨头,恐怕再也没有当年那般柔韧了。 这样一想,心里便来了兴致,手携了安屏道:“来,孤教你做瑜伽,修身养性。” “鱼?”安屏睁大了眼睛道:“皇后娘娘什么是鱼。。。加?甲?” 我摇摇头,笑了一下,转身折了枝条,借着枝条嫩的枝叶在石板上写出了“瑜伽”两个字,随后道:“这是一种可以锻炼身体美容养颜和减肥的小运动,当然,也很简单,就是做几个动作就好了。” “减肥?”安屏双眼顿时来神,笑道:“刚好,小安子昨天还在说奴婢又吃胖了呢,好像,奴婢真的是又吃胖了。” 我淡淡笑着,便开始教着安屏一些简单的动作。 “皇后娘娘。”正在闭目养神,安屏道:“奴婢好像听见有人走过来了。。。” 我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淡淡道:“宫里边,自然是有人了,专心点。” “哦。。。”安屏应着,似乎有些委屈的模样。 不过话说完没多久,我真真切切的听见,一个人倒地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起了身,问道:“屏儿,你可曾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 “嗯嗯嗯。”安屏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呢是呢,奴婢刚刚也听见了,不会是。。。有什么人晕倒了吧?” 安屏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走,去看看。” 说完,我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不看没什么,一看,倒真真将我吓了一跳,果然是有人倒在了地上,而这个人,看穿着,似乎是若逸。 “快快扶他起来,带到孤的宫里,然后赶紧去传御医。” 探了探若逸的鼻息,好在只是晕倒了,我回头凝视了身后,不远处,似乎是卿柔的寝宫,这中间的环节,我似乎遗漏了什么。而若逸,为何又晕倒在这里?他从小体质不好,这也都是缘于李媛过于宠爱的缘故。我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单薄的身体,不禁摇了摇头。 将若逸一放下,安屏便急急的走了出去,我取了热水,替若逸擦拭了沾满灰尘的脸颊。 “柔儿。。。” 昏迷的若逸喃喃唤着,我没听清,问道:“什么?” “柔儿。。。”又是一声低低的呼唤,我这才听清,他唤的是,柔儿。 柔儿?我思前想后,都没有想起究竟哪个丫鬟或者宫女名唤柔儿的,看若逸这般情况,那柔儿,定是他心爱的女子吧。 “皇后娘娘。”安屏在殿外就开始唤我道:“皇后娘娘,御医到了。是白大人。” 我暗自欣喜,好在是白不凡,刚好也省的我再去御医苑叫他,于是慌忙道:“快快有请。” 白不凡径直走了进来,我道:“有劳白大人,替泾阳王爷看一看。” 白不凡点点头,而后皱着眉头替若逸把脉,看若逸面色如此苍白,我也不禁担起心来。 第三百六十四章 昏迷的若逸 白不凡点点头,而后皱着眉头替若逸把脉,看若逸面色如此苍白,我也不禁担起心来。 虽说李媛与我不和,但若逸毕竟是孩子,上一代的恩怨,我是不希望会牵连到下一代,而若逸,毕竟更是无辜的,我也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看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的白不凡,我的整颗心,也纠在了一起。 良久,白不凡才松开了握着的若逸的手腕,静静地凝视着我不说话。 我急切地问道:“他怎么样了?” 白不凡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后看着我道:“她是李媛的儿子泾阳王爷。” “是。”我道:“今天早上出去散步的时候见着他晕倒了,他没事吧?” 白不凡叹了一口气,而后接着道:“皇后娘娘,泾阳王爷,是李婕妤的孩子。皇后娘娘有这份心救他,我很意外。” 意外?我看着白不凡,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不是不了解我的为人,或者说,现在的我,恐怕在他心中,已面目全非。即使如此,何必解释? 我淡淡道:“我只要知道,他是否无事?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人的事,我不会牵扯到下一代。” 白不凡这才点点头道:“依微臣的诊断来看,泾阳王爷从小便体质不好,加之这才悲愤交加,恐怕,会卧床不起。” 我皱眉,看来是气急攻心,这种病,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恐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那个叫柔儿的女孩,以李媛的性格来看,恐怕让若逸娶一个丫鬟是不会同意的,这才使得这孩子郁郁寡欢吧。 我抬头道:“那就有劳白大人好好替这孩子医治。” 白不凡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微臣能做的,只是医治表本,能否痊愈,就看他自己的了。” 我点点头,冲一旁的安屏道:“你去通知一下李婕妤吧,就实话实说,孤想,对于逸儿得病,白大人应当和李婕妤好好谈谈。” 等到安屏走了出去,我才开口对白不凡道:“看来,白大人心中,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白不凡淡淡道:“我只是怀念曾经的小雨,她永远,活在我这里。”白不凡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心。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他讨厌现在的我。心里泛起阵阵酸楚,这就是曾经的挚友,原来,随着时间的流失,一切都变了。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人还没到,我便老远的就听见了李媛的咆哮,紧接着便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寝宫,双手用力,将我和白不凡推到了一边。 定了定神,这才看清出,来人,正是李媛。 “逸儿,逸儿你怎么了?”李媛声声颤抖,不住的摇晃着昏迷在床榻上的若逸。 “说。”李媛猛的回头,直直的看着我道:“你们把我儿如何了?你们究竟把他怎么样了?” 安屏道:“没有人拿他怎么样,是我家皇后娘娘见他晕倒了,好心将他救了回来。” “好心?”李媛看着我,满脸的不相信,她道:“我怎么相信是他救了我儿而不是她将我儿弄晕?” 我低声怒道:“李媛,休得胡闹,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下一代无关。另外,我还有要是要问你,若逸可是有心上人?这次,逸儿就是因为气急攻心,才导致昏迷不醒,你这个做母亲的,理应好好反省。” “婕妤娘娘。”白不凡开口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小王爷,的确是因为悲愤过度。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望婕妤娘娘慎重。” 不料李媛打断了白不凡的话道:“我才不听你们胡言乱语,我儿没有心上人,我是他的母亲,如何不知道,倒是你们这些外人,休要胡言乱语。小桃,扶小王爷随我一起回宫。” 第三百六十五章 好事成三 不料李媛打断了白不凡的话道:“我才不听你们胡言乱语,我儿没有心上人,我是他的母亲,如何不知道,倒是你们这些外人,休要胡言乱语。小桃,扶小王爷随我一起回宫。” 李媛说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着她这样执迷不悟,又看着若逸依旧昏迷不醒,我欲言又止道:“逸儿是你的亲骨肉,孤想,你比任何人都疼爱他,所以,孤相信你会明白该怎么做。” 李媛回头愤愤道:“与你何干!不要以为你就了逸儿我就会心存感激,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那虚伪的嘴脸,甚至,你救我的逸儿是否是别有用心,我都应该好好考虑。”李媛狠狠地说完,紧接着甩袖而出。 这番措辞,我早已经习惯,只是安屏似乎还有些尴尬的模样,她看着我道:“皇后娘娘,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我回头,摇摇头笑了一下,眼前的白不凡,已经年过三十,越发成熟刚毅,时间添加上的胡须增了些沧桑感,但也添了些许男人的魅力,而安屏,也成熟更有韵味儿,只是我却无力,将他们二人撮合在一起,所谓心药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切,都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我,只是想让他们早点明白彼此的心思而已。 我轻轻笑道:“不碍事。白大人,请白大人且留在这里稍作休息,稍后孤还想请白大人替我那两位儿媳把把平安脉。” 白不凡脸上并未露出异样,而是拱手道:“是。” 而我,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屏一眼道:“屏儿,还不快快去给白大人端茶?孤去去就来,可不要怠慢了白大人。” 安屏见我的眼神,自是明白了我的用意,虽然撅着嘴多有不情愿,但还是无奈的点点头道:“是,皇后娘娘。” 其实,说出去,我也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给这一对人留点空间,白不凡是个好男人,而安屏,这些年跟着我,她的秉性我也是在清楚不过了,没有谁比她更适合白不凡。 伸了伸懒腰,舒了舒筋骨,想想这屋子里那对人因为年龄已长,很多事情都不像年轻时那样,都想明白些,兴许这样一来,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喝到他们两个的喜酒了。 想到这里,嘴角边不由得扬起一抹微笑,但愿,好事成三。 碧落殿。 李媛同宫女一起将若逸扶到寝宫就大声嚷嚷道:“快叫御医!快,瞧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 宫女一听慌忙应答着便往殿外跑,李媛又喝道:“回来,给我把王御医请来!” 宫女这才又应着往外跑。 李媛面色沉静的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若逸,却始终都不相信,她的逸儿,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成这幅模样,倘若真的是那个女人,她定会让她没有好下场! 正眯眼思索着,殿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王御医跪在了李媛面前。 李媛冷冷道:“还不快去给小王爷诊断,若是小王爷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你好看!” “是是是。”王御医一边应着一边暗叹倒霉,他没想到这个婕妤娘娘竟会指名让自己前来医治她的儿子,要知道,他和这个婕妤娘娘可是从来都没有干系的。 暗自叹了气,不得不认认真真的把起脉来。 “情况如何?”李媛冷眼看着王御医,细细打量着。 王御医被看得毛骨悚然,战战兢兢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小王爷他。。。他只是气急攻心,这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要没了这心病,王爷的身体自然得以康复。” 李媛缓缓道:“那倘若解不了这心病呢?” 王御医继续道:“那自然是。。。自然是长卧病榻不起,还望婕妤娘娘慎重,王爷倘若长此下去,微臣恐王爷会有性命之忧呀。”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刻意安排的意外 王御医继续道:“那自然是。。。自然是长卧病榻不起,还望婕妤娘娘慎重,王爷倘若长此下去,微臣恐王爷会有性命之忧呀。” “混账东西!”李媛脸色一沉,扬起手边冲王御医打了一巴掌道:“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真是晦气!那你就说,我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医好王爷的病?” 王御医被眼前的李婕妤一巴掌下去,早已经是吓破了胆子,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眼前的女人,慌忙跪下去诚惶诚恐忙跪道:“实话不瞒婕妤娘娘,小王爷的病情真的是需心药来医,只要心结打开,便可无恙。” “好,我就听你一次。”李媛收回自己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道:“太子殿下可是相信了良娣怀有子嗣的事?” 王御医一听,更是心中大骇,这种事,知道的人理应是越来越好,如今这李婕妤堂而皇之的问自己,早已经是更王御医挥汗如雨,王御医支支吾吾道:“婕。。。婕妤娘娘说什么,微。。。微臣不明白。倒。。。倒是良娣,确实怀有子嗣。” 李媛轻轻笑道:“你的嘴,倒是挺严实的,不过,我要告诉你的事,良娣她是我的人,你不必担心,这也正是我知道关于良娣的事的原因,你只要如实回答就是。” “是是是。”王御医一边擦着汗一边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太子殿下十分相信这件事,这件事的真相就只有你知我知她知。” “好。”李媛道:“那么王大人,我也希望你能将今天的事保密,小王爷他,什么事也没有,你可明白?” 王御医慌忙答道:“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好了。”李媛用慵懒的声音道:“你可以下去了。小桃,带他去领些赏钱。” 看着王御医离去,李媛也瘫坐在了那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淌下,李媛走到若逸身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若逸的脸颊道:“我的儿,你为何还这般死心塌地,你为何这样傻呀,你不是告诉母亲,你已经忘了她吗?为何现在又。。。她配不上你,她配不上你呀!卿柔,你这个贱人,若是我儿出了什么事,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似乎是因为听见了声音,若逸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又开始咳了起来,李媛听见了自己的儿子有了声响,慌忙握住若逸的手道:“儿子,你醒醒啊儿子,儿子,你可不能有事呀。。。” 若逸勉强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淡淡笑道:“母亲。” 李媛点头道:“母亲在这里,母亲在这里。逸儿,你可是因为卿柔?” 若逸别过头缓缓道:“母亲,柔儿她。。。她有了身孕了。。。” 李媛点点头道:“是。你不是告诉过母亲,你已经放下她了吗?她不值得,她一点也不值得你这么做。” “可是母亲。”若逸道:“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 “总之。”李媛道:“你必须忘了他,母后会给你相一门好亲事。” “不,母亲。”若逸拉住李媛的衣袖道:“母亲,孩儿还不想成亲。” “好吧。”李媛柔声说着,轻轻捧起若逸的脸颊道:“那你要答应母后,好好养好身子,等好了再说。”李媛虽说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在盘算着,逸儿自小身体就不好,倘若真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所以,他李媛,一定要尽快给若逸选一门好亲事,有了孙子和妻子,兴许,若逸就忘了卿柔那个贱人。 …… “良娣,良娣。。。” 一个宫女一进寝宫,就慌忙跪在了地上急切的呼唤着。 卿柔正斜卧在床榻上,忽的听见这么一阵嚷嚷声,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道:“什么事这样慌张?” 抬眼看着眼前的宫女如此陌生,又皱了皱眉道:“你是谁?如何慌张地跑到我这里来!来人,把这不识相的东西撵出去。” “良娣饶命,良娣饶命。”宫女一边磕头一边道:“良娣,奴婢是皇后娘娘那边的,只不过,奴婢是奉婕妤娘娘之命前去的。” “慢着。你们都下去吧。”卿柔一听,顿时明白了十有八九,看来,眼前的这个宫女是婕妤娘娘放在皇后身边的耳目,于是道:“有什么事你且起来说吧。” 宫女见自己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奴婢刚刚在皇后娘娘那里听见,皇后娘娘兴许过一会儿就要带着白御医前来替良娣您把平安脉。”宫女说着,虽然心里纳闷儿为什么皇后娘娘要亲自带了御医来给这位良娣把脉,为什么要及时地告诉眼前的良娣,但也只能实话以告,她知道他们作为奴婢的,是万万不能揣摩主子的心思。 卿柔一听,脸色都变得煞白了起来,颤声道:“你。。。你可听清楚了?”她卿柔,早就应该才想到,皇后是不会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只是不曾想到,这一切来的竟这样突然。 宫女认真地点点头道:“嗯,是的,奴婢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皇后娘娘说了,稍后就会来的。” 卿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镇定道:“从你知道这件事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宫女道:“没多长时间,奴婢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就慌忙偷溜了出来,就直接告诉良娣您了,这回皇后娘娘若是来了,定会赏良娣您的。” 卿柔道:“赏,是会赏的,是会好好地赏的。好了,你下去吧。” 看着宫女离去的背影,卿柔出了一身冷汗,这样是皇后突然来袭,她可是连准备的心里都没有就当场被戳穿了。随即卿柔道:“准备些礼物,随我去趟芙蓉宫,我要去看看,我那身怀有孕的姐姐。”而她,也的确是要好好准备一番,然后尽快去会见那个女人。 听荷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因为,她是被自己做的梦吓醒的,她梦见自己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紧接着变莫名其妙的掉进了一个深渊,那深渊仿佛不见底,她就那么一直下坠,直到将自己惊醒。 羽灵听了道:“小姐,这梦很不吉利呢。” “是呀。”随机听荷又安慰自己道:“如何不吉利,好好过着安生的日子,就是吉利了,再说,不常有句话么,梦都是反的。” 羽灵听听荷这么一说,也慌忙应道:“是是是,小姐说的极是,梦都是反的,瞧瞧我这记性。” 正说着话,从宫外急匆匆地走近了一个宫女跪道:“太子妃,良娣在宫外求见。” 羽灵直言道:“她来做什么!” 宫女道:“奴婢不知,奴婢之事见了那良娣带了些礼物,在殿外求见呢,兴许是来巴结我们太子妃吧。” “巴结?”羽灵看着听荷笑道:“小姐,不如就让她进来吧,奴婢还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是怎样来巴结人的。” “也好。”听荷心道,倘若不让她进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与这女人有了间隙,惹上了这麻烦,也是不好的。听荷回过神来道:“快快请良娣进来吧。” “是。” 宫女应声着,不消片刻便于卿柔良娣一起走了过来,这次卿柔身穿的衣服到不再那样刺眼,换的是一身简朴的素衣,倒显得别样清雅,见了听荷微微福身道:“见过姐姐。” 听荷见卿柔如此客气,便也道:“妹妹不必多礼,快快坐吧。” 卿柔笑道:“那妹妹先谢过姐姐了,姐姐身怀有孕,妹妹一直没有好好看王姐姐,上次多有得罪,还望姐姐见谅。” 听荷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呢。妹妹也同样怀有身孕,要好好注意才是。” 卿柔道:“谢过姐姐。只是眼下,妹妹有一事相求与姐姐,不知姐姐可否相助?” 听荷笑道:“但说无妨。” 卿柔四处张望了一下道:“姐姐,这里不方便说,不如姐姐随我一起去御花园,我们二人边走边聊,这御花园景色尚好,出去走走,实乃是一大快事,姐姐以为如何?” 听荷道:“也好。” 然而听荷不知道的事,危险,正一步步向他袭来,而她,正一步步走向卿柔的圈套。 “姐姐。”卿柔拉着听荷的手道:“姐姐不知道,当妹妹看见姐姐这幅惊为天人的容貌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以前,都是妹妹的不是,姐姐会原谅妹妹的,是吗?” 看着卿柔单纯无辜的眼神,听荷的确动摇了,她想,或许现在,轻柔已经满足,不会再和她相争,只是想与她和好,于是点点头道:“当然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不会计较的。” 卿柔听了,心里有些许高兴,又道:“那姐姐,若是妹妹在做了什么事,姐姐也是会原谅妹妹的吧?对吗?如此,妹妹就放心了。” 听荷心惊道:“放心什么?” 话刚说完,听荷这才发现卿柔不怀好意的笑容,紧接着还没有反应过来,轻柔已经松开了她的手,重重的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卿柔身边跟着的一个宫女大叫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太子妃把良娣推到了!” 听荷真真切切的看见,卿柔再摔倒在地的时候,下身竟缓缓淌出血来,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这么一摔,下体就流出血来,但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又中了卿柔的计谋。 卿柔摔倒在地,一副痛苦的神情捂着小腹哭道:“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紧接着,听荷便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因为耳边全是噪杂的声响,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似乎,还看见了皇后,她也正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紧接着,便是一大堆人,慌里慌张的将卿柔抱紧自己的寝宫,到最后,甚至连他的太子殿下,也来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出事了 紧接着,听荷便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因为耳边全是噪杂的声响,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似乎,还看见了皇后,她也正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紧接着,便是一大堆人,慌里慌张的将卿柔抱紧自己的寝宫,到最后,甚至连他的太子殿下,也来了。。。 不过,也仅仅是一小会儿,几乎被忽略的听荷又重新成为大家的焦点。因为若溪,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巴掌抽打在了听荷的脸上。 听荷努力地摇着头,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泪眼婆娑的听荷,下身还躺着鲜血的卿柔,以及,因为愤怒而通红着眼睛的若溪。我不明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这一切又是这样巧合,为什么卿柔会出现在听荷的寝宫,而卿柔,为何会这样突然的摔倒在地。对于此事愤怒的儿子,我无能无力。 只见眼前的若溪凶狠的瞪着眼睛问听荷:“不是你?那还能有谁?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听荷跪在地上拼命地摇着头道:“不是我,殿下,真的不是我,臣妾没有。。。” “没有?呵!休得在这里狡辩。如果不是你,还能有谁?原本,我以为你会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太子妃,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若溪苦笑着,心中的痛苦表露无遗。 “我的孩子。。。”躺在床上的卿柔哭泣*着,继而又回头道:“殿下,我相信,姐姐她。。。不是故意的。。。都怪臣妾,那么不小心。。。都是臣妾的错。。。” 今天的卿柔,倒是让我大吃一惊,竟然还会替听荷求情,我仔细地观察者卿柔,希望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出半点虚情假意的表情,可是凝视了好久,都未曾发现有任何倪端,甚至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这一切,都是听荷的无心之过。 “柔儿,你为何总是这样好?总是替他人着想,可是她人呢?只会助长了气焰!反过来更加肆无忌惮!” 若溪说着,眼神时不时瞟向一旁的泪如雨下的听荷。 柔儿?我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更是一个激灵,因为,若逸昏迷时,口口声声所叫唤的名字,不就正是柔儿吗?难道说。。。若逸心之所属的女孩,就是卿柔?这一切,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柔儿,不就是卿柔吗?若卿柔是李媛的人,那卿柔和若溪,又岂能不相识?这样一来,若逸喜欢卿柔,更是合情合理了,而已李媛的性格来看,卿柔是她辛辛苦苦培养来专门对付我的儿子若溪的棋子,又岂会成全了他们?所以才酿成这一悲剧。 “殿下。。。” 听荷的哭喊声打断了我的沉思,只见听荷匍匐着到了若溪的面前道:“殿下,真的不是我。。。”继而回头对羽灵道:“灵儿,你告诉殿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第三百六十八章 挑拨离间 听荷的哭喊声打断了我的沉思,只见听荷匍匐着到了若溪的面前道:“殿下,真的不是我。。。”继而回头对羽灵道:“灵儿,你告诉殿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小姐。。。”羽灵看了看若溪,又看了看听荷,紧接着小声道:“奴婢也看见了,卿柔良娣和小姐您一起散步,哪知,没多久您就把良娣弄摔倒了。。。” 若溪喝道:“你听见了没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有,那不是弄摔倒,而是推倒!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母后,儿臣请求母后,将这个贱人送入冷宫,儿臣再也不想看见她!” 听荷此时匍匐到了我的面前拉扯着我的衣袖哭道:“母后,真的不是儿臣推她的,是她自己跌倒在地上,儿臣也不明白为什么良娣会出血,求母后明察。” 听听荷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明白了些许,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 身后传来卿柔的声音的哭喊声:”别碰我!别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没有事,你不要碰我。。。“ 我回头,正见躺在床上的卿柔怒喝着白不凡,不让白不凡靠近她。 若溪紧紧握住卿柔的手道:”柔儿,不怕,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你就让白御医帮你把把脉,一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轻柔依旧反应过激道:“殿下,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都想欺负柔儿,殿下,救我,救救我和孩子。。。” “太子。”我道:“良娣看来情况不怎么好,白御医在此,诊治也较为方便,孤看,就让白御医替良娣诊断,再多做耽误,恐会伤了人命。” “不!”卿柔大声道:“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们都想害我和我腹中的孩子,皇后娘娘,卿柔知道,皇后娘娘不喜欢卿柔,更不喜欢轻柔腹中的孩子,卿柔求皇后娘娘看在卿柔肚子里的孩子是您亲孙子的份上,饶了卿柔吧,这白大人,谁人不知道,是皇后娘娘您的心腹。。。” 我不知道,这卿柔竟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竟然将矛头指向我,好似我要将他如何了一般。正欲开口,若溪却回头对我道:“够了母后,柔儿她既然不喜欢这个御医,母后何必为难!来人,传御医!” 卿柔皱着眉头抓住若溪的手哭道:“殿下,帮我请王御医,我只要王御医给我把脉,球球殿下了。。。” 若溪道:“好,柔儿,都依你。母后,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柔儿。” “孤并未曾想要为难她,你多虑了。”我面无表情的将听荷扶了起来道:“至于荷儿,荷儿现今身怀有孕,所谓虎毒不食子,依孤之所见,待荷儿诞下子嗣,再做定夺也可,溪儿意下如何?” 若溪听我言至于此,便道:“儿臣依母后所言。” 作此定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只希望,在听荷诞下龙嗣之前,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二者,也希望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让若溪忘了这次不快,孩子的出生,能带给他们些许喜悦。 第三百六十九章 人心叵测 作此定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只希望,在听荷诞下龙嗣之前,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二者,也希望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让若溪忘了这次不快,孩子的出生,能带给他们些许喜悦。 看着乱成一团糟的人群,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其中的是是非非,恐怕也只有卿柔知道真相。而我们,都是当局者迷,兴许那些表面现象,早已经蒙蔽了大家的眼。 “回太子殿下的话。”王御医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因为害怕,而剧烈的抖动着,这样凉爽的天气,却让他挥汗如雨,所以,我想,结局,我已经知道了。 “慌张什么!”若溪喝着,皱眉道:“快说,良娣如何?” 王御医一边点头应着一边道:“是是,为臣该死,没能保住良娣肚子里的孩子,望殿下恕罪。。。” 他的手,因为害怕而剧烈的抖动着,而若溪,更是因为愤怒,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忽然若溪一把揪住了眼前王御医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救不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别想活了!” “什么?孩子。。。”卿柔此时此刻,已经面色苍白,干裂的唇苍白的面色,就连我,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卿柔颤声道:“孩子。。。没了?”说完,整个人似乎力气被抽干了一般,登时瘫倒在地。 不知道是谁又叫了一声:“不好了,良娣她。。。良娣还在淌血!” 我们这才将目光收回,径直看了床铺,只见殷红的鲜血正从床铺渗出,那么大一片,那样刺眼,搅得我,心烦意乱。 若溪冲王御医又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次就饶了你,倘若良娣出了事,我要你全家人陪葬!” “是是是。”眼前的王御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慌张的把脉开药方子熬药。 听荷瘫坐在了地上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是我推了她,她也只是轻轻地摔倒在地,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 “贱人!”若溪三两步跨到听荷面前,扬起手,仿佛要一巴掌打下去,最终手停在了半空道:“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卑鄙无耻的女人!” 这一件事,的确也搅得我心惊胆战,本以为这个卿柔,只是假装在如此巧合的时候怀孕,而又因为我要带白不凡去把脉怕露了馅这才又陷害听荷,可是找现在的情形来看,她身下躺了那么多血,根部不可能是作假,那么,这样说来,卿柔的确是身怀有孕,而听荷。。。我看着听荷泪流满面的脸颊,不敢再想下去了。人心难测,而他人的心,又有谁,能看得透? 不过此事是也好,不是也罢,总之,事情都已经发生,在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算是真的,就算这一切的的确确是听荷所为,我也不想知道真相,我只希望,听荷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来年,我能看见一个大胖小子,在我面前,只要这样,就已经足够,也许只有这样,一切的纷争,才可以告一段落。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却觉得一切都好陌生又好熟悉,这样的感觉,让我心痛。 第三百七十章 威胁 不过此事是也好,不是也罢,总之,事情都已经发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算是真的,就算这一切的的确确是听荷所为,我也不想知道真相,我只希望,听荷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来年,我能看见一个大胖小子,在我面前,只要这样,就已经足够,也许只有这样,一切的纷争,才可以告一段落。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却觉得一切都好陌生又好熟悉,这样的感觉,让我心痛。 “母后。。。”听荷哭着,通红着眼圈满是哀求的看着我。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能无力的叹着气,随后开口对若溪道:“事已至此,孤不想知道究竟是谁的错,孤只希望,孤的孙儿能够平平安安的诞下。从今往后,荷儿会一直住在孤的寝宫。荷儿,我们走。” 我执起听荷的手,听荷似乎还不情愿离去,若溪冷声道:“母后,儿臣还希望母后能遵守自己所说的话,只要这个女人诞下子嗣,便即刻打入冷宫。” 若溪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被我握在手心的听荷的手,也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我甚至能感觉到,听荷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因为她的夫君对她的冷酷无情而心寒着,这种感觉,我能理解。 我呆呆的立在了那里沉默了片刻,才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听荷的手,希望能给她力量和勇气,坚强的走下去,我沉声道:“荷儿,我们走。” 耳畔传来轻柔低声地哭泣声,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殿下。。。殿下,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在这样的场景下,这样的声音,阵阵刺耳,阵阵令人心痛。我无力改变现状,能做的事,好好保护我身边的听荷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母后。”若溪依旧在我身后唤着我:“儿臣还请母后您移步,儿臣有要事要与母后相商。” 我对身边的安屏道:“屏儿,荷儿就将给你了,倘若是有人想要为难孤的儿媳,孤定饶不了他。你好生带着她去休息吧。” 安屏会意我的意思,慌忙俯身称是,随即对听荷道:“太子妃殿下,请。” 听荷回头看了看我,我冲她点点头,示意让她随着安屏而去,若执意让她留在这里,我真怕我那儿子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看着听荷离去,我才开口问若溪道:“我儿,你有什么事,要与母后相商?” 若溪面色沉稳,并未因为我的套近乎而面色有所和悦,紧接着沉声道:“倘若母后还顾及颜面,就随儿臣一道。” 我冷冷喝道:“这就是你对你的母亲所说的话吗?好!我今天倒是要听听,你是如何顾忌我这个做母亲的颜面的,我向来行得正走的端,有什么话,我们母子不妨直接挑明。” 我不知道这个儿子是如何看待我这位当母亲的,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话,让我心痛,而我,更是要看看,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什么,我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这般语气待我。 第三百七十一章 我的推测 我不知道这个儿子是如何看待我这位当母亲的,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话,让我心痛,而我,更是要看看,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什么,我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这般语气待我。 “好。”若溪回头,直直的看着我道:“既然母后执意如此,而臣妾看这里并无外人,就直说了。当今宫廷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白御医是母后当年的情人,母后自然是和白御医串通一气,我甚至还在怀疑,为何母后会这样巧,偏偏在今天带着白大人替柔儿把平安脉,为何不是昨天?而更为巧合的是,我那太子妃,皇后娘娘您亲自挑选的太子妃,也竟然在这个时候将我心爱的女人推倒,母后,您说,这一切,是否太过于巧合了?儿臣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儿臣,究竟是不是您和父皇所生?” “啪!” 我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若溪的脸上,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太过于气愤而用力过大,竟然将若溪一巴掌打倒在地,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就连嘴角,也伸出了鲜血。 一见若溪受伤,我顿时忘记了刚才的愤怒,慌忙扶起若溪道:“我儿,你没事吧?” 若溪狠狠地甩开我拉着他的手,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道:“你不是我的母亲!你不是!” 一席话,又让我顿悟,我缓缓站了起来,点点头道:“好,好得很。我问你,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如果你非要问个清楚,那么我就告诉你,你是我的儿子,是我和当今皇帝炎煜琪的孩子!你若再乱说话,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然而我的话刚说完,若溪却呵呵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道:“母后,哈哈。。。母后,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你何必在撒谎!我本只想亲耳听见母后对我真实的回答,可是母后,您让我失望了!您真的很厉害,让我失望了!我真不知掉,父皇这样疼爱你,究竟为了什么!” 看来,定是有人在若溪身边闲言碎语,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不用问这个人是谁,我已然明了。李媛,为什么,就连无辜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我冷冷喝道:“太子喝醉了,说了糊涂话,倘若今天的事让皇上知道,你们,都清楚我会怎么做。” 没想到,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却是对我报复的来源。 嘱咐了芙蓉宫里的这帮奴才,我这才踏出了这个我不愿再多久留的地方,因为我寝宫里的听荷,此时此刻,更需要安慰,而我,也更急于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 进了寝宫,听荷正在宫里来回焦虑的转着,见我进来,便扑上来问道:“母后,卿柔她。。。” 我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道:“是,孩子没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听荷哭道:“我明明看见,他只是轻轻摔倒在地的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叹了一口气道:“可事实就是如此,她摔倒之后,不禁小产,而且还发生了血崩。荷儿,你且与母后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荷一边哭着一边道:“母后,今日儿臣睡不着,就早早的起来了,那只还没过多久,就有奴才通报说卿柔良娣在殿外求见,儿臣就觉得,本就是姊妹,理应和睦相处,索性就唤了卿柔良娣进来,卿柔良娣先是与儿臣道歉,说想与儿臣和睦相处,儿臣自然是喜出望外满口答应,可是卿柔良娣又说,让儿臣帮一个忙,便让儿臣随她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哪知,还未走几步,卿柔良娣就紧紧抓住我的手,儿臣还未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卿柔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一席话说完,来龙去脉我算是清楚了,我皱眉道:“这样说来,这是卿柔设下的圈套,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会舍得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性命来换取若溪对你的仇视?她可以选择任何一种报复的手段,可是拿自己孩子的性命来作筹码,却有不值。除非。。。” 卿柔瞪着眼睛看着我道:“除非什么?” 我回头,一字一句道:“除非卿柔根本就没有怀孕,她怀孕的事,完全是她自己无中生有。” “可是。。。”卿柔道:“可是,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我缓缓道,继续分析着自己的分析:“正是因为是欺君之罪,所以,卿柔才只能接你之手,毁了这个证据,这样一来,岂不是只是小产,而并非没有身怀有孕,这样一来,非但没有欺君之罪,反倒会将你,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听荷听完,彻底瘫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这样恨我,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得罪了她。。。” 我叹了一口气道:“或许,这一切都因为我,都是我的错。上一代的恩怨,还是牵扯到这一代了,李媛与我,向来不和,而卿柔,是李媛一手栽培出来的,如今她这样待你,一则是因为女人对爱情的私心,二来,或许就是因为李媛的指使,李媛,从来都不希望若溪能够好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都是我的罪过。” “母后。。。”听荷道:“如果真是如此,听荷更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只是眼下,太子殿下定会对儿臣怀恨于心,儿臣,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点点头叹道:“为今,只有一步一步调查。待事情查明真相,溪儿,会回到你身边的。” 说完这些,我却更加迷惑一件事,那就是卿柔,如何能让自己下体出血?又如何,能让自己真正的血崩?如果说是假怀孕,也于情于理不否,倘若怀孕,这个女人真的有那么狠心,亲手结果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性命?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对安屏道:“屏儿,许是这会儿王御医已经出宫,你带我走一趟,务必将王御医待到我的寝宫,还有,这一件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 第三百七十二章 冤有头债有主 我对安屏道:“屏儿,许是这会儿王御医已经出宫,你代我走一趟,务必将王御医待到我的寝宫,还有,这一件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 见安屏走了出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关键的线索都在王御医身上,只要找打了他,加之以威逼利诱,不怕他不说出实话来,这样一来,听荷的罪名便可以洗脱,而卿柔的虚假面容,也将一并撕破。那样的话,我的儿子和儿媳,就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了。 一边安顿了受了惊吓的听荷休息,我也借着这会儿时间好好闭目养神,好好思索一番。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人揪心,但愿,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人为地意外,那么,听荷就有救了。 “皇后娘娘。” 好不容易才合上了眼睛,刚进入睡眠,便被一声急促的呼唤声吵醒,我抬眼,跪在我面前的,正是安屏。 我翻身慌忙起来道:“如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御医呢?可有人发现?快快带他来见孤。” “皇后娘娘。。。”安屏支支吾吾的说着,看着我的眼神也开始回避。 我终于意识到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用几乎颤抖的嗓音道:“屏儿,难道王御医他。。。” “是。”安屏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去晚了,奴婢到了王御医家里,却听说王御医在出宫不久,回家的路上,被人杀害。传闻,是遭劫匪所杀。” 我苦笑着道:“劫匪?那里是劫匪,依孤看,是有些人胆大包天才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草芥朝廷命官。” 安屏道:“皇后娘娘请息怒,皇后娘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王大人已经。。。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了。” 安屏这么一说,我心底的愤怒又转化为焦虑,是呀,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证明听荷的清白,有的,只是卿柔她自己,只有她亲口说出,听荷方才能得到刷洗。可是,让卿柔亲口承认,怕是比登天还难。 看着尚在熟睡的听荷,我嘱咐安屏道:“此事万万不可让听荷知道,这段时间,就让她在这里好好养身子,平平安安的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事。而我,是该再去找那李媛了,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安屏回头看了一眼听荷,这才福了福身道:“是皇后娘娘,奴婢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才刚起身,却又觉得不放心,又道:“孤不在此,就由你来照顾听荷,孤去去就来。” 安平有些不放心道:“可是皇后娘娘,那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您就独自一人,怕有不妥。” “有何不妥。”我淡淡道:“她也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有什么好怕的,好生照顾着太子妃。” 但愿,我这次行动,能让李媛放过这几个无辜的孩子,而我们之间的恩怨,她可以一并,报复在我的身上,冤有头债有主,希望她能明白这个道理,而我,亦我无怨无悔。 第三百七十三章 来龙去脉 但愿,我这次行动,能让李媛放过这几个无辜的孩子,而我们之间的恩怨,她可以一并,报复在我的身上,冤有头债有主,希望她能明白这个道理,而我,亦我无怨无悔。 碧落殿。 一个宫女跪在了李媛的面前,而这个宫女,正是之前给听荷通风报信的那个宫女,此时跪在李媛面前道:“回婕妤娘娘的话,今儿奴婢找您的话去做了,一听皇后娘娘那边有动静,奴婢就去给良娣说了,可是。。。良娣竟然小产了,还打。。。大出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大出血?小产?”李媛听了之后,反倒没有恼怒,而是笑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卿柔将这件事处理得很好,倘若不是她老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生育,她恐怕也会相信,这个女人这次是真正的小产了,不过,为了确定她伪装的程度有多像,李媛觉得,还是自己去检查一番心里要踏实一些,随即道:“那王御医呢?良娣可是他诊断的?” 听了这话,眼前的宫女更加心惊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婕妤娘娘足不出户,却什么也都知道,看来,这个娘娘布置的眼线,不是一般多呀,幸好她也是一字不漏的讲实话说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索性如实答道:“王御医替良娣止了血,估计这会儿正在抓药呢,完了事应该就会出宫了吧。” 李媛点了点头,目光变得狰狞了起来,随后冲一旁的小桃道:“小桃,王大人可不是一个踏实的主,这件事他知道的太多,我想你应该明白怎样让她的嘴巴闭上吧。所以,这件差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小桃一听,浑身一个哆嗦,颤声道:“是。。。奴婢,知道了。” “嗯。”李媛淡淡哼着,紧接着道:“好了,你们就去忙你们的吧,我该去看看那良娣了。” 李媛的脚刚踏进芙蓉宫,便味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这股血腥味儿,直冲的她李媛一阵恶心感,她虽然不知道这血究竟是卿柔的血还是别的什么血,但就冲这股儿恶心的味儿,已经让她证实了大出血这一说,看来,这个卿柔装的还真像,不愧是她李媛*出来的丫头。 看着床榻上紧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的的卿柔,李媛微微皱了皱眉,冲一旁的宫女道:“把她给我叫起来。” 宫女迟疑的看着李媛道:“婕妤娘娘,良娣好不容易才睡着,这。。。这样不好吧。。。” 李媛怒道:“去呀,不去的话我自己动手,我出手可是没轻没重的,出了什么差错,想必太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宫女一听,慌忙起身,匆匆走到床边,轻声道:“良娣,良娣醒醒,婕妤娘娘来看您了。” 李媛怒视着躺在床上的卿柔,当初之所以选上卿柔,也正是因为她这种柔媚可欺的模样,如今来看,这幅模样竟也勾引起她的儿子来,所以此时看卿柔,她是越看越生气。 卿柔被轻声唤着,却依旧没有反应,李媛一把推开了那个宫女喝道:“没用的东西,看我的。”说完,一把掀开了盖在卿柔身上的被子,紧接着摇晃着卿柔道:“起来,听见没有,给我起来。” 卿柔只是迷迷糊糊的熟睡着,经李媛这么一摇晃,下体的伤又剧烈地疼痛了起来,这疼,几乎撕心裂肺,卿柔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李媛的脸,慌忙忍住疼痛道:“见过婕妤娘娘。”因为有其他宫女在此,她也不好自称奴婢。 李媛见卿柔醒了,没好气的看了卿柔一眼,随即冲一旁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没你们什么事了,我在这里陪着你们良娣说说话儿,放心,我不会吃了她的。” 卿柔微微一笑,冲一旁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婕妤娘娘一直都待我很好的。”只是轻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如刀割,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对她“好”过,所有的“好”也只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她恨她,可是,却又念及她的养育之恩,于是,矛盾着痛苦着,挣扎着。 待宫女都走了之后,李媛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入主东宫了。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再装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装的可真像,真不愧是我李媛一手*出来的。” 卿柔用虚弱的口吻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奴婢。。。并没有装,奴婢是因为。。。是因为。。。”卿柔说到这里,又迟疑了,她真的要告诉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是假装怀孕吗?真的要让她称心如意,以为自己不能再有孩子吗?不,她不能,即使她不能反抗,她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心里快活。 “因为什么?”李媛似乎已经猜到了些许什么,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卿柔。 卿柔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李媛的眼睛道:“因为奴婢,真的身怀有孕,如今,孩子真的没了。。。” “你撒谎!你怎么可能。。。”李媛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正欲再说下文,猛然间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她不能,既然卿柔不知道她对她下毒的事,那么,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卿柔看着李媛道:“可能什么?” 李媛转念一想,和颜悦色道:“我是说,你真的怀孕了吗?可是,一个母亲,又怎会忍心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杀掉,你的性格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说是听荷将你推到,怕是你自己了吧?”李媛旁推测敲着,依旧希望得到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怀孕的消息。 卿柔哭道:“不瞒婕妤娘娘,又有哪个母亲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我本以为,轻轻摔一跤并无大碍,哪知,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御医说,是因为我体质太弱,腹中胎儿不稳,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都是我,害了自己的孩子。。。” 第三百七十四章 心里有鬼 卿柔哭道:“不瞒婕妤娘娘,又有哪个母亲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我本以为,轻轻摔一跤并无大碍,哪知,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御医说,是因为我体质太弱,腹中胎儿不稳,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都是我,害了自己的孩子。。。” 卿柔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细心观察李媛脸上的表情。 李媛皱着眉头思索着,脸上却装出一副悲伤地神情道:“柔儿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孩子没有了可以在有,可是身体若是垮了,就没辙了。” 李媛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琢磨着,一定要找一个御医来确认一下,否则,她要是再怀孕,对她李媛,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婕妤娘娘。” 小桃站在殿外轻声唤着李媛。 李媛回头,对着殿外的小桃道:“进来吧。” 小桃匆匆走了进来,在李媛耳边轻声道:“婕妤娘娘,奴婢找娘娘您的吩咐去做,可是却在路途听见王御医被杀的事情。” 李媛冷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见小桃退下,忽然李媛猛的回头,正瞅见卿柔一双狡黠的眼神,心中顿时大怒,一巴掌甩在了卿柔的脸上道:“你竟敢耍我!” 卿柔刚还在庆幸自己瞒过了眼前的婕妤娘娘,却又猛的挨了这么一大巴掌,不解道:“婕妤娘娘您。。。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李媛冷笑着道:“好得很,亏我教了你十几年,你竟敢对我耍心机。” 卿柔泛白的唇,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道:“婕妤娘娘,奴婢真的不明白,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 说到这里,卿柔竟嘤嘤哭泣了起来。 “收起你的眼泪!”李媛怒道:“我才不会吃你那一套,你这眼泪流着勾引那人还差不多。我问你,你若心中没有鬼,为何要将那王御医杀害!” “王御医?”卿柔道:“王御医不是回家了吗?”卿柔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本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哪里知道,自己无意唱的这一出,竟然在李媛面前败露,这下可好,李媛对自己的信任,恐怕大不如从前了。 “说!”李媛恶狠狠地怒喝着道:“今天,我倒要让你给我一个说法!” “呵。。。呵呵。。。”卿柔忽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婕妤娘娘让奴婢给娘娘您一个说法,呵呵。。。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您是娘娘,而奴婢是一个奴婢吗?那么请问娘娘,娘娘为何要对奴婢下毒!为何要剥夺奴婢做母亲的权利!你也是女人呀,为何这样残忍?没错,我是没有怀孕,而且,也不可能在怀孕,这都拜你所赐,这都拜你给我从小服用到大的药所赐。今日,我唯恐皇后娘娘察觉,所以事先准备了药,这种药服用之后可是女人月红血量变大,只是卿柔没有想到,这药如此猛烈,险些丢了卿柔的性命。敢问婕妤娘娘,这些,奴婢是不是应该问一问您呢?” “放肆!”李媛一巴掌打在了卿柔的脸上,怒道:“让你可以怀孕?让你生孩子?哈哈!简直就是笑话,我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勾引我的儿子然后生下一个孽种吗?你只是我的棋子,所以,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而且,你也不要妄想逃脱我的手掌心,只要我告诉太子殿下,你是我专门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你这良娣,也在做不下去。你好自为之!” 第三百七十五章 重见天日 “放肆!”李媛一巴掌打在了卿柔的脸上,怒道:“让你可以怀孕?让你生孩子?哈哈!简直就是笑话,我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勾引我的儿子然后生下一个孽种吗?你只是我的棋子,所以,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而且,你也不要妄想逃脱我的手掌心,只要我告诉太子殿下,你是我专门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你这良娣,也在做不下去。你好自为之!” 李媛说完,狠狠地瞪了卿柔一眼,扬长而去。而留下身形单薄的卿柔,瘫坐在了床榻上,顿时,卿柔觉得一股悲伤的阴云笼罩而来,原来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所有人都在利用她欺骗她,世间唯一能做的,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 当听说李媛去了芙蓉宫时,我就迫不及待的往芙蓉宫赶去,这两个女人原本就是一伙儿的,而卿柔怀孕又小产,本就是有嫌疑,我只想着,说不定自己去了,会有意外的收获。 果不其然,他们的谈话,被我一字不漏的听个正着,而我,也更加明了了一件事,若逸口中的柔儿,的的确确就是卿柔。 还没有反应过来,变看见李媛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见我站在殿外,脸色一沉,随即警惕道:“怎么是你?” 我不紧不慢道:“如何不是孤,如今孤的儿媳小产,孤来看看她,实属平常,倒是你,为何也出现在这里?” 李媛瞥了我一眼,随即怒道:“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听见,这种鬼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也不要假惺惺的说自己是来看卿柔良娣,你从来都不中意你这个儿媳。” “是的。”我道:“我的确都听见了,想不到,你这样歹毒,竟然这般残骸一个无辜的女子。” “我歹毒?”李媛手指着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依我看,是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皇后娘娘忘了当年是怎么样将我弄进宫里又是怎样让我落到如此下场的吧?” 我冷冷道:“孤没空和你说这些话,你的帐,孤先给你记下,不要以为孤会一直这样纵容你!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儿子好好着想?哼。” 说完,不等李媛吱声,我已经踏步走了进去,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卿柔,竟然对自己也下得了手,更没有处心积虑的去为他设想,其实卿柔,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好孩子。”我走了进去,看着卿柔,是在于心不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委屈你了。” 我的手刚触碰到轻柔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猛的颤粟了一下,卿柔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道:“皇后娘娘都知道了?” 我犹豫了一下,紧接着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也并非是坏事,告诉她我知道,也并非坏事。我道:“是的,我儿,孤都知道了。我儿莫怕,不要叫孤皇后,孤是你的母亲,是你和听荷还有溪儿的母亲,你应该叫孤母后,不是吗?除非你不想承认孤这个母后。” “我。。。”卿柔眼眶里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悠了两下,终于,滴落了下来。 看她这付模样,我故意装出一副不高兴的神情,卿柔这才含着泪看着我笑道:“母后。。。” 我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 卿柔迟疑地看着我道:“母后不责怪儿臣?” 我叹了一口气道:“说不责怪,那是假话,毕竟,没有任何人希望别人会骗他,尤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看着卿柔,其实我更明白,她本性不坏,只是碍于李媛的教导,况且,在这宫中,在我与李媛夹缝中的卿柔,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李媛和她有了间隙,我何不借此机会,将卿柔拉拢,这样,挣个宫中也就太平了。 卿柔扑到了我的怀里道:“母后,儿臣对不起您,都是儿臣的错。可是也请求母后饶了李婕妤,她将儿臣抚养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儿臣对不起她老人家。” 听了轻柔的话,我总算踏实了一点,这样一来,听荷就有救了。我道:“柔儿,母后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 卿柔忙道:“母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卿柔,卿柔叮当照做。” 我乐呵呵的笑着道:“现如今,你身子还很虚弱,先好好调理好身子,就是荷儿的事。。。你们本就是姊妹,孤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现如今太子殿下还对荷儿有所误会,孤希望您能澄清。你就告诉太子殿下,是你不小心摔倒,孤会让白大人证实这一件事,这样一来,溪儿也不会因为你假装的事而责怪你,岂不两全其美?” “可是。。。”卿柔道:“殿下会相信柔儿吗?” “会的。”轻轻拍着她的手臂道:“会的,溪儿那么爱你,你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 “嗯,好。”卿柔顺从地点了点头,答应着。 正说着,只听殿外有声音道:“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母后也在?” 安屏道:“回太子殿下的话,皇后娘娘是在这里。” 我听得真切,这是若溪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若溪走路风风火火的声音,我看着卿柔,点了点头,示意她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母后,你怎么在这里?你把卿柔怎么样了?” 若溪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质问我,安屏道:“殿下,您怎么能这样对您的母亲说话呢?” “住口。”若溪道:“你只是一个奴婢,如何教训起我来?” “够了。”我冷冷道:“既然我儿不欢迎我,那么我走便是,也请太子殿下你,好好照顾你的良娣。” 说完,我拉着安平变往殿外走,但却又不放心,携了安屏试图在殿外听歌只言片语,我承认这样很不道德,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而卿柔和李媛,又是那样相似,我更是不得不防。 只听屋内卿柔道:“殿下,臣妾想告诉殿下一件事,还望殿下莫要生气。” 若溪淡淡道:“说吧。” “是。”卿柔道:“臣妾之所以小产,其实不关姐姐的事,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就连你也要给那个贱人求情?”若溪似乎很气愤,几乎是咆哮着道:“那我问你,如何轻轻摔倒就会小产?” “这。。。”卿柔一时语塞,紧接着道:“臣妾不瞒殿下,臣妾本就身体不好,御医也提醒过臣妾,臣妾的胎儿还不稳,臣妾却因为一不小心而害了自己的骨肉,都是臣妾的错,殿下要罚就罚臣妾吧。。。” 本以为就算这样,听荷的冤屈也是洗刷不清了的,若溪的倔脾气,并非是一朝一夕,哪知若溪却道:“你所言可属实?” 卿柔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若溪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当真是我错怪她了。” 听到这里,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我该回去将这件喜事告诉听荷了,免得他整日郁郁寡欢,她苦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一洗冤屈。 还未走进寝宫,就见自己寝宫的几个宫女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见是我,跪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我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宫女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她。。。太子妃她投湖自尽了。。。” “什么?”我犹如当头一棒,差点没有反应过来,随即道:“那。。。那太子妃现在人呢?” 宫女哭道:“皇后娘娘,太子妃现在就在您寝宫里,奴才们刚讲太子妃捞上来。” 我几乎整个身体都在抖动着,我道:“快快扶孤进去,我要去看看我那苦命的孩子,对了可有曾叫御医?” “嗯。”宫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道:“奴婢们都去叫了,约莫这会儿御医该是来了。” 我喝道:“哭做什么!晦气的东西!太子妃一定会没事的。快快扶孤进去。” 进了寝宫,见着听荷浑身湿淋淋的躺在床榻上,面白如纸,我的心就阵阵刺痛,我道:“荷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孤已经出去帮你查明了真相,太子殿下也明白是错怪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等一会而呢?” “老臣。。。” 御医见了我,正欲下跪,被我制止住,我道:“快快去看看我那苦命的孩子,若是耽误了,孤定要娶你性命。”御医一顶听,吓得忙道:“是是是。”走到窗边仔细把脉,再将手探到听荷的鼻息前,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皇后娘娘,这。。。这太子妃已经没气息了。。。” “混账东西!”我使劲推开御医,自己扑到了听荷的身边,伸出颤抖的手探在了听荷的鼻息前,果然,已无气息。 我已经无法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或者说,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敢相信,之前还以为在我怀里叫我母后的听荷,就这样没了,她肚子里可是有骨肉的呀,她怎么可以这样一走了之? 不,我不能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了,他只是休克,只是因为水呛进了喉咙里而暂时休克!我道:“来人,快来人,将太子妃扶起来将腹中的水倒出来!快!” 众人一听,这才又慌忙手忙脚乱了起来,抖了几下,听荷那几口水总算是吐了出来,才刚放在床榻上,听荷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紧紧搂着听荷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母后,舍不得你腹中的孩子,我的儿呀,你怎么这么傻呢?” 听荷缓过神来,见是我,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儿臣对不起母后,殿下再也不肯理儿臣了,儿臣就想,孩子生下来,怕是也讨不得欢心,不如一死,一了百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真相大白 听荷缓过神来,见是我,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儿臣对不起母后,殿下再也不肯理儿臣了,儿臣就想,孩子生下来,怕是也讨不得欢心,不如一死,一了百了。。。” 我叹了口气道:“傻孩子,再怎么,也不可轻生呀,况且,你腹中还有未曾见过世面的孩子,你忍心,就这样抹杀了他生存的权利吗?荷儿,你听母后说,卿柔已经向太子说明了事情的真相,太子这会儿估计就会来看你了。” 听荷顿时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道:“怎么会……母后莫要拿儿臣开玩笑,卿柔那么恨我,她如此费尽心思,就是要陷害我,如今又如何会向太子解释。儿臣答应母后,以后再不会有轻生的念头,母后您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有您和我在一起,荷儿不再孤单。” 经听荷这么一说,我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道:“母后说的都是实情,信不信由你,反正过会儿溪儿就是要来了,母后只是给你提个醒儿,切莫再有轻生的念头。” 正说着,只听有宫女走了进来跪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我故意装作不知情,问道:“所为何事?” 宫女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不知,只是见着太子殿下焦急的模样,便也不敢耽误,不曾问过。” 我不紧不慢道:“那你就去问问,就说孤问他来这里作甚。” 宫女走了之后,听荷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道:“母后,太子殿下他。。。殿下他真的来了。。。” “瞧瞧你。”我笑着替他拨弄着鬓间还有些潮湿的头发道:“心里还是记挂着他吧?傻孩子,先别急,等等再说,你刚刚湿了身子,衣服虽说是换了,可毕竟还是受了寒,待母后叫人熬了姜汤来与你喝。来人,快快准备姜汤。” “母后。。。”听荷还是有些羞涩,听了我的话,只说了两个字便别过头不再说了,脸上也渐渐有了些许血色。 宫女又走了进来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殿下说,听见太子妃落水,很是着急,想进来看看太子妃是否无事。” “行了行了。”我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告诉太子殿下,说太子妃已经没事了,让他回吧。” “这。。。”宫女犹豫着。 我道:“怎么?孤的话你是不听了?” “不,不是。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 “母后。”听荷看着我道:“母后为何将太子殿下拦在殿外?这样,怕有不妥吧?” “如何不妥?”我道:“他之前那样对你他就没有想到有所不妥?他出言顶撞孤,听信谣言出言不逊,他如何就没有觉得有所不妥?荷儿,孤看的出来,溪儿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是碍于面子,才没有表露自己的感情,这个时候,不挫一挫他的锐气,那还得了?倘若孤百年之后,他在欺负你这可怎么办?人嘛,就是这个样子,你倒贴时他满不在乎,还对你大呼小叫,你若真的离开他了,他才知道你的重要性呀。” 听荷这才小声道:“是,儿臣都听母后的。” 我笑道:“这才对嘛,溪儿,他愿走就走,不愿走就在殿外候着吧。” 话刚说完,只听殿外传来若溪的声音道:“母后,求母后让儿臣进去,儿臣错了,儿臣真的错了,求母后原谅。” 我扶着额头皱眉道:“屏儿,你去告诉他,就说太子妃现在需要静养,而且,在孩子没有生下来之前,太子妃会遵守承诺,不会再让太子殿下看见,我们娘俩,安安分分的在这里。” 安屏走了出去听荷却听着有些不忍心了,拉扯着我的衣角小声道:“母后,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太子殿下是我的夫,也是您的儿子。。。” “傻丫头,你就听母后的保证没错。”我笑着拉着她的手接着道:“还有,有时候,你的眼泪留给溪儿看比留给母后看要合适的多,男人的心,也不是铁做的,在男人面前,优柔寡断要不得,更不要太过于坚强,让他觉得你需要他的保护,这样,才能牢牢抓住他的心,你明白吗?受的委屈,也不要憋在心里,适当地告诉他,要他明白,并非一件坏事。” 听荷点点头道:“儿臣记住了。” 而我,看着听荷,无奈的摇摇头,她就是太善良了,用情也太深了,若溪能娶到她,是若溪的福气,但愿听荷,能真的明白我说的话。 “母后。”若溪在殿外大声道:“母后若是不让儿臣进去,儿臣就在此长跪不起,何时母后让儿臣进去,儿臣才起来。” 我缓缓起身,对听荷道:“荷儿,你就好好在母后这里休息,不用理他。我也乏了,屏儿,去叫人搬一张软榻来。孤要亲自照顾着荷儿。” 安屏低低应着,随即唤了几个奴才,去了别的屋子半期软榻来,隐隐约约听见殿外的若溪道:“屏儿姑姑,还望屏儿姑姑替溪儿在母后面前多多说说好话。” 听罢,我却叹了一口气,若溪呀若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奴婢叩见皇上。” 一声通报声又将我的思绪拉扯回来,原来是炎煜琪来了。听荷一听,正欲起来,我道:“你身体还很虚弱,就不必多礼,皇上会理解的,都是一家人。” 听我这么说,听荷这才又乖乖的躺了下去。 我则起身迎了出去。 炎煜琪见到我立马道:“荷儿了?可是无事了?朕方才在靖安殿批阅奏章,就听到这么一件事,这浑小子,该罚他跪在殿外,哼。” “好了好了。”我笑道:“消消气。我们的好儿媳已经没事了,母子平安,现在我让荷儿在休息呢,至于溪儿,就别管他了,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嗯。”炎煜琪道:“无事就好啊。若是真出什么事,朕定饶不了他。” 我笑而不语,看来炎煜琪也是对这个儿媳颇为满意。炎煜琪忽然道:“对了皇后,安雄现在如何了?可是戒掉了毒瘾?” “瞧我这记性。”我自责道:“这两天倒是把他给忘记了,琪,明日拦截商船,你可有何打算?” 炎煜琪点点头道:“我已经让煜宇带领一支军队,船只只要一靠岸,就让他们丁点不留全部烧毁。” 我道:“这样是对的,这种害人的东西,不彻底销毁不知道是会害了多少人。既然你来了,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那安雄,也不知道他现在这几天是否撑过去了。” 随即和炎煜琪一道,出了寝宫,才刚踏出门,若溪便冲我喊道:“母后,母后,儿臣求母后让儿臣进去,母后。。。”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冷冷道:“你好自为之,这也是你自食恶果。” “父皇,父皇。。。”若溪又转头看向炎煜琪。 炎煜琪道:“别说你母后,就连朕,都为你的所作所为所心寒。哼。” 我叹了一口气对炎煜琪道:“但愿我们的儿子明白,我不是在刁难他,而是让他想清楚,很多时候,自己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炎煜琪道:“这么说,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根除了?” “是啊。”我道:“彻底根除了。感情上的坎坷,有时候,不仅仅丢了自己心爱的人,甚至还会丢了性命。琪,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或许还能从安大人那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进了天牢,到不似以往去的时候那么吵闹,反而有些过于安静了,而关押着安雄的牢房,此时此刻正有一个人,蓬头垢面,静静地盘膝而坐,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仔细一看,竟然正是安雄。 我回头问牢卒道:“安大人情况如何了?” 牢卒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安大人这日倒是比往常安静多了,今天一直没有吵闹,皇上皇后娘娘您瞧,这安大人这会儿正闭目养神呢,见安大人没有吵闹,小的们也就没有在将安大人绑住,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我淡淡道:“你们做的没错。” 炎煜琪沉声道:“你们都出去吧。” 我知道这种事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不能泄露半句,见牢卒走开,这才轻声唤着安雄:“安大人?” 安雄见是我和炎煜琪,慌忙跪在地上道:“罪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 “行了,不必多礼。”炎煜琪打断了安雄的话道:“依朕来看,安大人病情已有好转?” 安雄忙道:“回皇上的话,罪臣确实感觉好多了,多谢皇后娘娘。” 炎煜琪道:“这东西害人不浅,想必其中的害人之多你比谁都清楚,朕现在问你,你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这。。。”安雄支支吾吾着,却迟迟不肯作答。 “说。”炎煜琪低声怒喝着,接近咆哮,我知道,他的底线已经到了极限。 我忙道:“安大人,希望你能将你所知道的一切据实以答,这大烟的害人之处想必你比谁都清楚,难道你希望灵韵国的子民,都与你一样重蹈覆辙吗?而且,他们没有钱财来采购这样昂贵的大烟,到时候也只有杀人放火做些抢劫的勾当来换取钱财,到那时候,也就是灵韵国大限已尽之时!” 安雄虽然有些愚钝,却是个忠臣,当听到我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瞳孔猛地放大,仿佛那一幕幕惨剧历历在目一般,就连双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第三百七十七章 冰释前嫌 安雄虽然有些愚钝,却是个忠臣,当听到我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瞳孔猛地放大,仿佛那一幕幕惨剧历历在目一般,就连双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就在我几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安雄突然冲我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罪臣错了,罪臣真的错了。” 炎煜琪冷声道:“最为可恶的是,你竟然敢拿这些东西给皇后,就凭你这一条,朕就可以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罪臣知罪啊皇上。”安大人跪在地上,老泪横流道:“罪臣不敢有所隐瞒,罪臣实在不知这大烟的害处,要不是皇后娘娘如此说,若不是皇后娘娘替罪臣医治,罪臣到死,恐怕都不明真相呐,罪臣本以为,这是良药,能医治皇后娘娘。。。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微臣实在是没有想到,它的危害竟这样大。” 我也上前求情道:“皇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以臣妾来看,安大人的确是不知情。安大人,只要你据实以答,我相信皇上一定会酌情思量的。” “是是是。”安雄不住的点着头,这几日毒瘾发作的折磨以及原本消瘦,他几乎不成人形,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好。”我道:“那孤问你,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得来?” 安雄道:“不瞒皇后娘娘,微臣是患了头疾,四处寻医无方,偶遇一家药铺,便给微臣开了这药方,谁知微臣用了这东西,头疾立马便好了,只是却不曾想过,从此却依赖上了这东西,一直到现在。。。”安雄说着,咂吧了一下嘴,又打起呵欠来。 见这情形,我又感到大事不妙,按道理说安雄的毒瘾还未彻底戒掉,我不能在他面前提及有关大烟,否则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毒瘾便会再次发作。 看着安雄一下又一下的打着呵欠,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忙唤狱卒道:“来人,给安大人准备茶水,快!”我只希望,让他喝杯茶水静静心,压制住内心的私欲。 话刚说完,安雄已经开始倒地,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儿,但就是一言不发,我知道,他也在极力克制这折磨,我不忍心再看他,只得将头拧在一边。 炎煜琪问我:“他这是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他。。。大人他这是毒瘾犯了。”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我回头,便见安雄一头撞在了墙上,正说着,狱卒道:“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安大人撞墙自杀了!” 我看见,鲜血布满安大人整张污垢的脸颊,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原本还在于我说话的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 “母后,父皇,母后,儿臣求你们了。。。” 寝宫外若溪还在苦苦哀求着,即使是看着他的父皇和母后离去,也不曾停止。 听荷躺在床榻上,更是心烦意乱,索性坐了起来问一旁的宫女道:“太子殿下还在殿外?” 宫女福了福身子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殿下还在殿外跪着呢。” 听荷又道:“那皇上和皇后娘娘呢?” 宫女答道:“皇上和皇后已经走远了。” 听和殿外的声音,听荷的心几乎都快要碎了,她犹豫着想唤若溪进来,却又因为之前的话而踌躇着,最终只得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床榻上。 “轰——隆——” 一声雷声将听荷从不安的思绪中惊醒,听荷猛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但见天边乌云密布,似乎是要下起雨来了。 听荷对身边的一个宫女道:“你去告诉太子殿下,就说快要下暴雨了,让太子殿下回去吧,莫要着了风寒。” 宫女福了福身子,这才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殿下说了,您不让他进来看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的。” 听荷听罢,一发狠心道:“那你就去告诉太子殿下,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今日。。。今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见他的。”听荷说着,双颊却涨得绯红。而心中的焦虑,更是有增无减。 果然,那宫女这次出去了之后,殿外再无若溪的喊声,听荷便也渐渐放了心,不多时候,倾盆大雨已经下了起来。听荷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了一颗心。 忽然听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问道:“太子殿下可是走了?” 那宫女慌忙跪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殿下还没有走,还在殿外跪着呢。” “什么?”听荷猛的站了起来问道:“那你问什么不告诉我!”说着,已经焦急地站了起来,他担心屋外的雨这样大,会将殿外的人淋坏了。 宫女跪道:“太子妃息怒,是太子殿下不让奴婢告诉您的,求太子妃恕罪。” “是太子殿下他。。。”听荷喃喃着,紧接着三两步冲出了寝宫。 殿外的雨哗啦哗啦的下着,雨水顺着若溪的额头犹如一条条小溪般往下淌,他知道,曾经都是他错怪了那个叫听荷的女人,那个第一个在他生命中给他异样感觉的女人,这样的惩罚,更是应该的,而他的母后,是对的,听荷是一个好女人。所以,他应该接受这样的惩罚,不是吗? 若溪紧紧闭上眼睛,任由雨水冲刷着他整个身心,如果可以,他甚至还希望,雨水也能将他整个灵魂也冲刷一遍。 忽然,头顶的雨水没有了,若溪感到疑惑,缓缓抬起头来,却正看见听荷称这一把油纸伞,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她冲若溪微微一笑,万般涩滋味尽在那双清澈如水的眸中,刺的若溪的心里,那般疼痛。 “殿下。”听荷轻声道:“臣妾陪您。” “不。”若溪道:“这是母后在惩罚我,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理应多多休息才是。”若溪说完,轻轻地抚摩着听荷的脸颊轻声道:“你还是回寝宫吧。”说完,竟一头栽倒在地。 听荷一惊,慌忙道:“来人,快来人啊,快快把太子殿下扶进寝宫!快传御医!” 诊断了之后,白不凡对听荷拱手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寒气浸体,微臣已经开了方子,喝个几服药便可无事。” 听荷这才放了心,打发了御医,强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淌。 听荷抚摸着若溪的脸颊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皇后娘娘虽是不准你见我,可你,也不能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说完,听荷竟又趴在若溪的身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你可知,听荷的心和人,都是太子殿下的,听荷更是明白,太子殿下却并非听荷一人的,听荷从来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从未想过要和轻柔妹妹相争,皇后娘娘也只是怕太子殿下你误入歧途。听荷不明白,听荷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太子殿下这样厌恶,才让太子殿下这样不相信听荷。。。如果听荷有什么地方不对,殿下大可以告诉听荷,听荷可以改,真的,听荷什么都可以改。。。” “荷儿。” 原本紧紧闭着眼睛的若溪,忽然间开口说话,将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听荷吓了一跳,听荷慌忙起身,擦拭了眼泪道:“太子殿下您醒了?臣妾这就去给您端药。” “荷儿。”若溪紧紧握住听荷柔软好似无骨的小手,张了张唇道:“其实,你刚刚所说的一切,我都听见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荷儿,是我错怪你了。让我们忘记曾经的不快,重新开始,好吗?” 听荷犹豫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轻轻地靠在了若溪的怀里,这样的情景让听荷一度以为,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那些所谓的暴风雨,与她的人生,再无瓜葛。 芙蓉宫。 李媛怒气冲冲的走进了芙蓉宫,冲正坐在梳妆镜前卿柔道:“好你这个贱人!”说完,便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卿柔的脸上:“现在太子殿下去了听荷那个贱人那里,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照镜子?你就等着被人赶出这个芙蓉宫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到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求我的。” 李媛冷冷的抛下了那一句话,紧接着转身离去,而卿柔,原本笑容满面,顿时也变了脸色,她可以在李媛面前装笑,可以在皇后娘娘面前装笑,甚至,她还可以在若溪面前装笑,可是当这里只剩下她时,这笑容也变了滋味,卿柔甚至在想,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自己的疼痛,没有一个人,能了解她。 心里泛起一阵苦水,鼻子一酸,卿柔却没有流泪,而是笑了起来,屋外的暴雨声,淹没了她的笑声,她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心都觉得寂寥了起来。 她知道,那个女人很快就会去告诉太子殿下,她是她的棋子,只是那个女人用来蛊惑他的工具。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颗棋子,在蛊惑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所蛊惑,迷失了自己。她更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除了冷清且使后宫所有女人都惧怕的冷宫,她,还能去往何处? 晴柔笑着笑着,扭着纤细的腰肢,开始在大殿里舞蹈,那样妩媚,那样凄凉。 …… 安雄安大人的确是死了,那一撞,他几乎是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毒瘾的折磨,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只是,我却无能无力。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二子质问 安雄安大人的确是死了,那一撞,他几乎是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毒瘾的折磨,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只是,我却无能无力。 安屏见我这幅不忍的模样,于是上前福身道:“皇上皇后娘娘,外边下雨了,天儿也有些冷了,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回宫吧。” 我点点头,打心眼儿里也不希望看到这幅惨状,我回头对炎煜琪道:“皇上,安大人的死,也都怪臣妾没有好的医治方法,更没有将安大人看牢,他的死,臣妾也有责任。望皇上将安大人厚葬。只是臣妾不知,安大人家中可有什么家人?该如何通知他们呢?”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此时还不能对外宣扬,过了明日,朕会亲自下旨意,将安大人好好安葬,朕还记得,安大人尚有一子一女,也与溪儿和妍儿般,是同胞兄妹,年纪,也与溪儿和妍儿相仿。” 我点点头道:“可怜了那两个孩子,皇上,臣妾想,就将他们接进宫中,也好让安大人走得放心些。” 炎煜琪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大烟害人之深 ,朕定不能袖手旁观。” “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 炎煜琪沉声道:“是何人在外喧哗?” 狱卒走了进来跪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是安大人其子及其女,在殿外闹着要进来。。。要进来看安大人。”狱卒说着,眼睛瞟了瞟躺在地上安大人的尸体。 我心惊道:“他们怎么来了?你们找个干净的白布,先将安大人的遗体遮住吧,免得那些孩子看了伤心。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吧,皇上,您说呢?” “嗯。”炎煜琪道:“宣他们进来吧。” 炎煜琪的话刚说完,只听殿外一个女声道:“你们听见没有,皇上都说了让我们进去,还不快滚开!” 我暗自皱眉,这样的丫头,着实泼辣,到与他的父亲一点也不相像。 但见脚步声响起,两个人影已经走了进来,只见一个身穿粉色衣裳富家小姐打扮的女子撅着嘴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嚷嚷道:“我父亲呢,你们把我父亲怎么样了?我要见我父亲!” 而一旁的男孩子倒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看得出来还是一个书生,他轻轻的拉扯了一下身边女子的衣服小声道:“姐姐。”而后又俯身跪道:“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们是同胞?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文质彬彬冲我拱手道:“草民安南,妹妹单名一个茜字。此次贸然进宫,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姐姐过于思念父亲,还望皇上皇后娘娘开恩。” 我心惊的倒不是这姐弟两个对我和炎煜琪如何的尊敬和不尊敬,而是他们,究竟是如何找到宫中,又是如何进了宫中的,倘若皇宫那般好进,又如何叫做皇宫?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倘若他们拿了父亲的官牌进来,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我浅浅对炎煜琪笑道:“孩子思念家人,是很正常的事,想必皇上也不会责怪。只是。。。南儿、茜儿,你们先起来。” “只是什么?”安茜抬起头,满是疑惑地看着我,同时也带着警惕和质问,这样的眼神,看得我竟有些浑身不自然了起来。看来这个女孩,绝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炎煜琪道:“你父亲安大人,方才自杀身亡。” “不!”安茜吼道:“你们骗我!我父亲没有犯什么罪,他为什么要入狱!为什么要自杀!一定是你们,是你们对他用刑才逼迫我爹出事,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安茜说到最后,竟呜呜哭了起来。 我知道炎煜琪见不得这种场面,再看他,早已经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不约之色,于是道:“皇上,既然外边下了雨,您还是先回寝宫吧,这里的事不如就交给臣妾来处理。” 炎煜琪点点头道:“好吧,那真就先回寝宫。” 待炎煜琪走了之后,我扫了一眼安茜,而后道:“孤问你们,你们是如何进来这皇宫的?你们可知道,闯入皇宫者,是死罪,皇上没有为难你们,已经是开恩了,你们如何还在这里大呼小叫?” 安茜道:“我们。。。我们是用父亲的令牌进来的,父亲未归家多时,而皇后娘娘呢?只是差人告诉我娘,我父亲有事留在宫中,可是皇后娘娘,您也别忘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来,您是真的将我父亲关在了牢房里,敢问皇后娘娘,难道我父亲知道了什么您不敢让天下人知道的事?才将我父亲关押在这里?您这样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总之,我就是要见我的父亲,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凝视着眼前的安茜,只觉得她先前说话时,目光闪烁,似是有所隐瞒,看来,其中定有蹊跷,只是现在若是贸然说出,恐怕也只落个死不承认,我摆了摆手指着躺在监牢里的遗体道:“这就是你父亲的尸体。” 安茜和安南一听,两人慌忙站了起来就往牢房里奔跑,所有的一切,发生的这样快,顷刻间便听见他们二人嚎嚎大哭的声音:“父亲,您怎么能丢下我们不管呢父亲。。。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害死了你?究竟是谁。。。” 安茜的一声声疑问,仿佛是铁锤般,一下下凿在了我的胸口上,面对他们的责问,我无言以答,更无言以对。半响,我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们可知,你父亲生前喜爱吸食大烟?” “知道。”安南道:“父亲生前患有头疾,幸得良医给予大烟,才得以医好,只是不想。。。不想。。。都是做孩儿的不孝。。。” 我点点头道:“原来你们都知道。那孤问你们,吸食这大烟之后,你父亲可是有所好转?” 安南摇了摇头道:“父亲吸食了大烟之后,虽说是止住了头疾之痛,可是,那大烟却再也不能放下了,父亲本人,也变得沉默寡言消瘦不堪。整个人萎靡不振,家人多有劝阻,父亲却无论如何都不听,我们见其年龄已长,便也没有再多说,哪知如今。。。如今却出了这等事,叫我如何去想家中的母亲相告。” 我道:“既然你们知道这东西对你们父亲的危害,为何还任由他吸食?你们可知,这是毒品呀,会要了你父亲的命。实不相瞒,孤之所以将你们父亲关押至此,也全是为了要戒掉你父亲的毒瘾,哪知,今日明明有所好转,你父亲却。。。自行了断。” “谁相信你的鬼话!” 安茜忽然道:“依我看,就是皇后娘娘你逼死了我的父亲!看着他这幅惨容,茜儿已经知道,父亲定是受了不少折磨。。。” 安南忙制止安茜道:“姐姐你别胡说,皇后娘娘怎么会。。。” 话还没有说完,安茜已经一巴掌打在了安南的脸上,安茜道:“父亲都被害死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姐姐真是替父亲不知!今日,就算这个女人要杀了我,我还是要说,我恨她,如果有机会,我要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 我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如何定论我就是害死了她父亲的罪魁祸首,只是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即使我去解释,也是只枉然。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语,而是道:“来人啊,安小姐情绪还尚未稳定,因其父亲去世,悲伤过度,就把安小姐先送入房间休息。”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着我父亲,我要陪着我父亲,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安茜还在咆哮着,只不过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雷雨中,我没有想到,他们二人竟会来到这皇宫,这出乎我的意外。 安南跪在我面前道:“姐姐自幼被娇惯成性,还望皇后娘娘恕罪,草民向来听父亲说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所以,草民相信,父亲之死另有隐情。也肯求皇后娘娘饶了草民的姐姐。” 我点点头将安南扶起了道:“你真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既然你父亲的事你已经知道,那孤也不必再多做隐瞒,大烟是一种害人的东西,它能麻痹人的神经……” 我一五一十的将我所知道的大烟的危害告诉了眼前的安南,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更说明了当日为何将他父亲关押在此,更说了我之所因隐瞒是为了避免整个国内不必要的恐慌,希望这个睿智的孩子能够理解。 我道:“安南,你如实告诉孤,你们是怎样进来的?孤知道,你们根本不是拿你父亲的令牌进宫。” 安南点点头,跪在了我的面前道:“草民不瞒皇后娘娘,草民和草民的姐姐,的确不是拿我们父亲的令牌进的宫,而是由一个宫女带进来的,也是她告诉我们,我们的父亲其实是被关在大牢里。” 女人?宫女?我眉头紧皱,却始终猜不出来,我究竟得罪过哪个宫女,倒是李媛才是我的死对头,难道这件事也跟她有关? 我点点头道:“如此你明白就好。孤想让你和太子一起学习,你可愿意?” 安南跪道:“草民不胜感激。”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让宫人将安南带了下去,我才松了一口气,而那安大人的死,似乎更是让我难以平静,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安大人却选择了自行了断?为了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问狱卒:“你们在此看押安大人,可有其他人来过?” 狱卒挠了挠头道:“好像是没有人吧?嗯,没有人来过。” 另一个人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依稀记得,好像是婕妤娘娘曾经来过,奴才还记得,那会儿她还支走了奴才们呢,奴才只能依了婕妤娘娘。” 第三百七十九章 真正的得益者 另一个人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依稀记得,好像是婕妤娘娘曾经来过,奴才还记得,那会儿她还支走了奴才们呢,奴才只能依了婕妤娘娘。” 我心中大骇,这一番话说出,我心中已经明了,而所有的事情也在这一刻,连在了一起,包括为何安大人会突然奋不顾身的寻求一死,安茜和安南为何偏偏在今天前来看望他们的父亲,这一切的一切,经我这么一细想,全部都连成一串。没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可以肯定,一定是李媛,也只有她,才会处处想着与我作对!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用来形容我和李媛,再恰当不过,曾经的李媛,的的确确因为我,而彻底地消失了,这就是所谓的报复吗? “皇后娘娘。”安屏在我身边轻声道:“皇后娘娘,您该回宫了,太子殿下他。。。他恐怕还在殿外,外边,有还下着雨。” 我这才想起来,若溪还在殿外跪着,以他的性子,断然是不会起来的,本只想小小的惩罚一下他,没想到老天爷也来插这么一脚。我急急道:“快,随孤一起回宫。” 暴雨集成的水洼,浸湿了我棉布制作的鞋底,丝丝凉意渗入脚掌,只觉得透心凉,这使我不得不更加担心起若溪来了,他本就早产,体质不佳,这会儿淋了雨,恐又会出了毛病,这样一想,再也顾不得什么水洼,急急走着,只盼望能三两步就感到自己的寝宫。 自己的儿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说生他的气,也不为过,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什么都抛在一边了,心里念叨的,就只有我的儿子。 好不容易到了殿外,却没有看见若溪的人影,我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却又因为若溪自主的离开而生气。 安屏道:“皇后娘娘,您还是进屋去吧,外面雨这么大,您瞧您的衣裙都打湿了。”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被打湿的衣裙,这才点点头在安屏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进了寝宫,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影倒是将我吓了一跳,细细一看,竟是若溪和听荷,虽说见着了这幅情形我心里是高兴,却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严肃的神情。 听荷见是我,慌忙冲我跪了下来,道:“母后,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让殿下进来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儿臣好了。” 而若溪在拦在了听荷的面前道:“母后,是儿臣的错,儿臣见要下雨了,这才硬闯进来的,母后要惩罚就惩罚儿臣,儿臣绝无怨言。” 我再也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小两口,四只耳朵,有哪一只听到母后说要惩罚你们了?” “母后!”若溪欣喜道:“儿臣谢母后原谅。” 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将若溪的手和听荷的手放在一起紧紧握住道:“只要你们两个今后能彼此恩爱,我这个老太婆,也就放了心了。” 看着听荷欣喜的模样,我倒是十分希望,他们真能冰释前嫌,恩恩爱爱的走一辈子。 只是那卿柔,果真会善罢甘休吗?为何,从她的眼中,我看不出有半点真正的诚服?看来我还是得要听荷小心提防这个女人才是。而李媛,我当真是要与她好好谈一番了。 将这里的空间留给这小两口,自己则起身,准备前往碧落殿。 外面的暴雨说停就停,下的时候没有一点征兆,如今停了,更是没有一点征兆,雨过天晴,天边竟也挂上一弯彩虹,和着夕阳,别样美丽。 进碧落殿的时候,恰逢李媛正愣愣的呆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若逸,看若逸憔悴的神情,似乎尚未痊愈,径直走了进去,竟将李媛吓了一跳。 李媛看了一眼熟睡着的若逸,低声冷冷道:“你来做什么?我这里容不下您的大驾。” 我也冷冷会扫了一眼李媛道:“为何你总是三番四次与我作对?” “为什么?”李媛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 她这一番话,却将我堵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道:“我承认年轻时做事考虑不周全。可是这是你与我的私事,我请你,也要求你不要害了我整个灵韵国。” 李媛也冷冷回应:“什么害你整个灵韵国,我劝姐姐还是把话说清楚。” “无理取闹。”我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蛮横无理了,我道:“若不是看在。。。看在逸儿的份上,看在你我岁数都不小了,我定不会放过你。” 一个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希望李媛,明白这个道理,也希望他会因此而收敛。 踏门而出,身后却传来李媛近乎咆哮的低喝声:“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回头,皮笑肉不笑道:“安大人的事,我想,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 芙蓉宫。 “良娣,良娣。”宫女小容急急走了过来冲卿柔跪道:“良娣,回良娣的话,奴婢刚刚瞧见,皇后娘娘去了碧落殿,似乎还跟李婕妤吵了一架,出来时脸色甚是不好。” 卿柔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这个消息,卿柔不禁抿起嘴笑了起来,她这一招,应该算是一石二鸟之计,来到宫中这么久,她卿柔不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和李婕妤是死对头,而皇后,却似乎对李婕妤处处忍让,有所顾忌,而她卿柔要做的事,彻底惹怒这个皇后,好借皇后之手,除掉这个自己的绊脚石,那么,自己在这个宫中,便可高枕无忧,便可日日与君相好。 卿柔想到这里,抿嘴笑了起来,她仿佛看见,若溪与她,恩爱有加,再没有其他人来阻止他们相爱。 卿柔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地开口道:“小容,我让你去请安家公子和小姐,如今他们已经入住宫中,倘若是见着了你,恐怕是会认出来的。你自个儿去拿一百两银子吧,回去好好找个人嫁了,总之,不要让我在这个宫中再看见你。” “还有。”卿柔指着身边那一包衣物道:“这些衣服,你也给我烧了干净。”今日,亏她了解李婕妤的一言一行以及平时的打扮,这才换了她的衣物冒充了她,否则,这个计谋,又怎能进行得如此完美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她卿柔,才是真正的得益者。 第三百八十章 遗漏的破绽 “还有。”卿柔指着身边那一包衣物道:“这些衣服,你也给我烧了干净。” 小容低低应声着,主子的话,哪有不听的道理。 今日,亏她了解李婕妤的一言一行以及平时的打扮,这才换了她的衣物冒充了她,否则,这个计谋,又怎能进行得如此完美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她卿柔,才是真正的得益者。 而皇后万万猜想不到,从中作梗的人不是李媛,而是她。 至于安大人被关在此,她李媛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见皇后娘娘如此神神秘秘,更没有向外公布,卿柔的脑子里,便闪出了一个念头,若她以李媛的身份和皇后作对,皇后,是否会忍无可忍,替她除了她? 卿柔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瞅了瞅,见小容正规规矩距地烧着那些衣物,便也放了心。 抬眼再看看这芙蓉宫,卿柔低声道:“太子妃正宫,哼,我卿柔,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卿柔知道,若溪如今已经和听荷和好这一招琪她虽说是走的险,但若不是那李婕妤从中作梗,她早已将那听荷置于死地,如今姑且忍一忍,待皇后除了那眼中钉,她也可安枕无忧。 随即换身边的宫女道:“你们收拾了衣物,随我回寝宫,太子妃,怕是要回来了。” 卿柔说着,心底有些惆怅,这宫中,这床榻,她也才睡了那么一会儿,如今,便要离去。先前因为大失血,卿柔一回身,竟有晕眩的感觉,这一不小心,险些倒在了地上,然而,却躺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卿柔抬头,对上的,正是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面容,卿柔张了张嘴,只唤了声“殿下”,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滑落。 这样无辜的小人儿,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这样令人疼惜的的他,让若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妹妹。” 听荷的身形从若溪的身后闪现出来,在她面前的,正是卿柔,而卿柔和若溪,当着她的面,搂搂抱抱。心底泛起一阵苦涩,听荷勉强笑道:“妹妹身体可是好多了?” 听荷知道,卿柔的这份柔魅,正是她所没有的,纵使她有万般容貌,或许也不及眼前的女人娇艳的一滴眼泪,听荷不得不承认,卿柔是那么一个人人疼惜的女子。 卿柔本想起身,但见听荷正看着她,索性摸了眼角的泪,看了若溪一眼道:“姐姐在此,臣妾多有失礼,还请太子殿下放开臣妾,臣妾无事,自己可以行走的。” 卿柔说完,微微闭着眼睛,面色如纸,虚弱的呼吸,以及快拧出水的的语气,融化了若溪的心,若溪轻轻将卿柔抱了起来道:“我送你回去,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说完,不等卿柔在说话,若溪已经将怀里的卿柔横抱了起来。 说不在乎,那是假的,看着若溪抱着卿柔离去的背影,听荷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或许,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吧。而那意图掉落的眼泪,权当是灰尘,迷了眼吧。 第三百八十一章 话里有话 说不在乎,那是假的,看着若溪抱着卿柔离去的背影,听荷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或许,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吧。而那意图掉落的眼泪,权当是灰尘,迷了眼吧。 听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扬起嘴角,重新换上了笑容。原来微笑和哭泣,也仅仅是一念之差。 羽灵见自己的主子这般表情,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也深知主子这会儿是在压抑着自己心里的苦闷,这么多年了,主子还是如同小时候一样,什么都往自己的心里憋,什么都独自扛着。羽灵张了张嘴道:“小姐,看您这样,奴婢好想哭。” “哭做什么?”听荷依旧笑着道:“哭又有什么用,这些都是事实,这些也都是现状,我们无力改变。” “可是小姐。”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了。”听荷打断了羽灵的话道:“看来今夜太子殿下是不会来了,你与我烧了热水,我想洗一洗。”其实听荷也只是想借用水的温度,来温暖自己冰凉的心。 羽灵撇了撇嘴道:“是,小姐。” 然而还未走几步,羽灵便问道一股烟味儿,皱了皱眉头,扭头一看,火盆里竟然还有未烧干净的东西,此时此刻正散发着浓烈的烟味,又正因为是丝绸,才使得屋子里的香味也遮掩不住这臭味儿。 羽灵嘀咕着道:“谁这样大胆,尽然在太子妃的寝宫里烧衣服。呸呸呸。。。”羽灵说到这里,赶紧连忙呸了三声,要知道,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那些不该说的字眼,她刚刚说的“烧衣服”无疑是只有给死人才会烧衣服,如今,在太子妃寝宫里烧,是多么不吉利的一件事呀。 羽灵一边不悦的嘀咕着,一边找了一直棍子将搭在火盆沿上未烧干净的衣物重新拨进了火盆。 听荷见羽灵还在一旁磨蹭,便道:“羽灵,你在哪里嘀咕什么呢?” 羽灵道:“小姐,您瞧瞧那良娣,竟敢只是那些那丫鬟在您的寝宫里烧这些东西,真不吉利。” 听荷只是随眼一撇,便看见了一盘的火盆,但见那些碎布,觉得眼熟,于是道:“羽灵,你先去烧水吧,这东西就先放着。” 羽灵听闻,应了声便去准备热水,听荷在看着火盆里的衣物,细细的回想起来,丝质的布料,上面用黑色的丝线绣着朵朵黑色牡丹,听荷心一惊,这纹路,不正是李婕妤身上的衣物吗?如今,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被烧毁?而刚刚,从这里离去的人正是卿柔,也只有卿柔才会将这些东西在这里烧,只是听荷不明白的是,卿柔这里怎么会有李婕妤的衣物呢? “小姐,您可以来洗洗了。” 羽灵的叫喊声打断了听荷的沉思,听荷点点头,随即脱了衣物,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心中一片宁静。 梳洗完毕,才刚躺下,还未合上眼,听荷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以为是羽灵,便淡淡道:“羽灵,你也去睡吧,不用在这里伺候。” 来人却并未离开,而是径直躺在了听荷身边,听荷回头,正见那一双漆黑的眸,正静静的凝视着自己。 听荷微微别过头去,开口道:“殿下如何来了?” 若溪将怀里的人紧紧搂住道:“嗯,来了。我记得,从未好好在你这里呆过。” 还记得。。。听荷的呼吸猛地一滞,胸口也莫名其妙地疼痛了起来,他还记得,曾经那样对她。所以,她是应该庆幸吗? 听荷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道:“谢殿下还记得。” 若溪知道,她还是在怪他,毕竟,自己的所做所为,的的确确对不起她。若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只是道:“我搂着你,我们好好休息。只是搂着。” “嗯。。。”听荷不住的点头,泪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能的这一点空间,能有他的相伴,自己,应该是要庆幸的吧。 一夜无梦,睁眼和闭眼,听荷觉得,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再抬眼,已无枕边人。 “小姐。”羽灵见听荷起来笑道:“太子殿下一早就起来了,见您还睡着就让奴婢不要打扰了你,之后就去上早朝了,这会儿呀,该是回来看小姐您了,小姐,奴婢还是给您梳妆打扮吧?” 听荷本想告诉羽灵,太子殿下是不会来的,又不想与她解释,索性道:“好好,都依你。” 羽灵满心欢喜的替听荷梳妆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听荷淡淡的愁容,忽的又听见脚步声,羽灵道:“小姐,定是殿下来了。”羽灵说完,满心欢喜的迎了出去,哪知,却迎见了卿柔,羽灵心里虽是不乐意,但也只能闷声道:“奴婢叩见良娣。” 卿柔淡淡笑着,但是羽灵之前眼里流露出来的喜悦却被卿柔尽收眼底,卿柔道:“怎么,见这是我,就不高兴了?” 羽灵淡淡道:“回良娣的话,您是主子,奴婢是奴婢,哪里有高兴与不高兴之说,良娣请进吧。” 卿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羽灵,收起了笑容转身而入。 听荷见是卿柔,也没有过多的好感,她没有忘记,之前这个女人是如何将自己陷害了的,于是淡淡道:“妹妹来芙蓉宫,有何指教?还是妹妹忘了拿东西?” 卿柔道:“哪里,就是闲来无事,要来看看姐姐。” 羽灵又想起上次也就是这个女人说来看看他家小姐,这才惹了祸端,索性道:“良娣若是看好了,就请回吧,太子殿下说不定正往这里来呢。” 卿柔道:“知道,不用你多说,我来这里,也是等候太子殿下的,有一件事是想提醒太子殿下。” 听荷微微皱眉道:“什么事?” 卿柔笑道:“这个,我就不方便告诉姐姐了,等太子殿下来了,姐姐不就知道了吗?” 碰了一鼻子灰,听荷道也不怒,只是微微笑着道:“好,那就等太子殿下。本以为殿下回去妹妹那里,这回妹妹却来这里了,妹妹做吧,站着多累。” 卿柔点点头,坐在听荷的身边时轻声道:“我劝姐姐,还是看牢了自己身边的丫头,小丫头机灵着呢,模样也俊,瞧瞧,这眉眼,也算得上是美人一个。” 第三百八十二章 非善意 卿柔点点头,坐在听荷的身边时轻声道:“我劝姐姐,还是看牢了自己身边的丫头,小丫头机灵着呢,模样也俊,瞧瞧,这眉眼,也算得上是美人一个。” 听荷看了一眼羽灵,随即道:“妹妹说多了吧。” “是是是。”卿柔道:“妹妹话是多了,可也是为了姐姐好。” 正说着,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道:“你们在聊着什么呢?可是能让我也听一听?” 两女见是太子殿下,慌忙跪道:“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若溪笑道:“见你们两个如此和睦,我也就放心了。良娣,你的身子还没有好,怎么就下床了?” 卿柔苦涩笑道:“不碍事。倒是姐姐责任重大,我又不放心,这才来看看。二来,也是有一事,想提醒太子殿下。” “哦?”若溪笑道:“提醒?提醒什么事?” 卿柔微微皱眉,道:“看来太子殿下当真忘了,臣妾本不应提起此事,可是向来君无戏言,太子殿下说过的话,若是不履行,恐怕会遭人话柄。。。” 若溪笑着抚摸卿柔滑嫩的脸颊道:“柔儿如何今日说话吞吞吐吐?” 这一句柔儿,又如同一根鱼刺般卡在了听荷的喉头,他唤她柔儿,这是多么令人心动的字眼。 卿柔的眼角扬起一抹得意的,而后轻声道:“那。。。臣妾就直言了,臣妾还记得,当是太子殿下立誓要与姐姐比武,这事已经传遍整个皇宫。。。”卿柔说到这里,抬起媚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若溪。 若溪本就恼怒,当时他也只是一时说的气话,况且如今听荷身怀有孕,她卿柔还挑唆他们比武,本想生气,但见卿柔柔弱的眼神,以及怯怯的表情,若溪实在狠不下心。 羽灵愤愤不平道:“这怎么可以,太子殿下,如今我家小姐身怀有孕,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你可担待得起?” “是呀。”若溪微微笑道:“柔儿,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呢?听荷她尚有身孕,舞刀弄枪,只会伤了自己,不过,柔儿,我相信你既然会说出这一番话,自由你的道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卿柔笑的更欢了,微微福身道:“谢太子殿下体谅。臣妾是想,旁人说闲话自然是难免的,但若有人说太子殿下出尔反尔,恐会失了太子殿下的威严。太子殿下不如就和太子妃比试一番,但只是点到为止,做做样子堵住他们的嘴也就罢了。” 若溪微微皱眉道:“我乃堂堂太子,岂会畏惧他们的闲言碎语?若是有谁敢乱说,我将他们去赶出宫便是了。” 听荷看着卿柔,淡淡道:“殿下,不如就依妹妹所言,所谓人言可畏,虽说驱逐出宫,但还是堵不住他们的嘴,况且太子殿下只是与臣妾做做戏,何必认真。” 她听荷倒是要看看,她卿柔想在大听广众之下,玩什么花样。 “原来良娣在这里,害的我好找。”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令卿柔不寒而栗,如今这女人找上门来,而太子殿下也在这里,难道。。。卿柔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李媛瞟了一眼卿柔,淡淡笑道:“原来太子殿下也在这里。” 若溪先是一愣,随即拱手道:“儿臣见过母妃。” 李媛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多礼。也不是什么外人,太子殿下,不知我能和太子殿下单独谈谈吗?” 若溪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卿柔虽说心里着急,但也只能同听荷一起俯身道:“臣妾先行退下。”她不知道李媛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会在她的夫君面前说些什么,她不怕李媛的唾骂,她只怕他知道了真相,再也不爱她、宠她。 第三百八十三章 内斗 若溪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卿柔虽说心里着急,但也只能同听荷一起俯身道:“臣妾先行退下。”她不知道李媛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会在她的夫君面前说些什么,她不怕李媛的唾骂,她只怕他知道了真相,再也不爱她、宠她。 “好了。”若溪微微皱眉,淡淡道:“现在就你和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对于眼前的李婕妤,若溪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也是听宫中人说,正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曾一度想要毒害他,这才被他的父皇派遣到别的领土,而上次他乔装打扮所听见的一切,又是他对眼前的女人到了几分警惕,他知道,这个女人并非善类,而她这次想对他说的话,定也并非什么好事。 李媛见眼前的若溪对自己不冷不热,笑了一下道:“太子殿下,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也从未拿你当外人看待,你和逸儿年龄相当,我这个做母亲的,的的确确很少与你亲近,可天下父母都一样,都有一颗爱子心切的心呐。” 若溪听了这一番措辞,只觉得更加不耐烦,但也只得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道:“母妃所言极是。母妃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倘若那些宫人怠慢了母妃,儿臣定当严惩,母妃若是缺什么衣食,这也是儿臣的疏忽,儿臣丁当立马派人去办。” 若溪说完,装作就要行动的模样,他讨厌宫里的人拐弯抹角的套近乎,言下之意很是明了,若是她说,就尽管说,若是不说,那好,请自便。 这一招果然奏效,只见李媛慌忙拦住若溪道:“太子殿下请留步。”她没有想到,太子竟会这般态度对她,细细想想,自己也不曾的罪过这位殿下,李媛当下认为,一定是那个女人教唆他的儿子,李媛冷笑着,原来她表面的清高下面,还不是一样虚伪的嘴脸,即使她不承认,这也是事实。 李媛笑道:“太子殿下且慢,我这次来,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一句,太子殿下的良娣,并非等闲之辈。当然,我承认,我与你母后有过节,但如今我也想通了,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不应该牵连到你们这些孩子。原本,你的良娣卿柔,是母妃故意安插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她要做的就是迷惑你,让你不思进取。。。” “够了。”若溪冷冷的打断了李媛的话道:“如果母妃来这里只是要告诉儿臣这些事情,那么,儿臣不得不说,儿臣不想听,也没有必要听,也请母后听好了,不管柔儿曾经如何,但现在他是爱着我的,一心一意的爱着我,从未有过还我的心,这就够了,曾经的一切,我都不计较。” 李媛的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是应该庆幸自己培养出这么一个狐狸精还是该悲哀她培养出这么一个狐狸精,为何她的儿子也这般痴迷这个女人,索性一下狠心道:“那她的现在呢?你可知道,她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逸儿?她爱你?哼,她和逸儿青梅竹马,卿柔更是为了逸儿来迷惑你,不然你以为,就凭我,能强迫她?你好好想想吧。” 李媛说完,迈着缓缓的步子向殿外走去,看着在一旁呆若木鸡的若溪,她知道,自己所编造的谎言奏效了,接下来,这个勾引她儿子的贱女人,定会生不如死。 李媛走后,若溪一直铁青着一张脸,尤其是在看卿柔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而卿柔原本提着的一颗心,更是惊到了嗓子眼儿,只是苦于这是在芙蓉宫,又在听荷这里,她不希望让这个女人看到她和她的太子殿下吵架,好让这个女人幸灾乐祸。 听荷见状,走上前道:“殿下,怎么了?” 若溪道:“无事,你现在宫里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处理一下,去去就来。” 说完,扭头冲卿柔冷冷道:“良娣,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了,你也回去吧,太子妃养胎,需要的是安静。”若溪故意不去看那张令他满是疼惜的脸庞,即使看到了,也是疼痛,他的心,被拧在了一起,几乎要渗出血来。 看着若溪和卿柔一前一后的背影,听荷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仔细回想了一番,总算是想到了,是眼神,若溪的眼神,冷的吓死人。 若溪没有回到自己的行宫,而是一路,跟着卿柔。 每一步,卿柔都觉得如履薄冰,毕竟,她现在不知道李媛给太子殿下究竟说了些什么。而若溪,更是如同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痛到心底。 “殿下。。。”卿柔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了若溪的身边,温顺的如同一只猫。 “走开。”若溪冷冷说着,一巴掌将卿柔推倒在地。 原本的委屈,使得卿柔眼泪立马充盈了整个眼眶,卿柔哽咽道:“殿下,臣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使得殿下这样对臣妾。。。” 点点含泪,盈盈泪光。若溪不忍,可是他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若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冷眼看着这个女人道:“不知道?那好,我问你,你可是李婕妤派到我身边来的?” 这一句话,已经让卿柔明白了,原来,李媛真的已经将这件事和盘托出,与其这样,倒不如她自己说个明白,卿柔瘫坐在地上,起了身跪着道:“是,卿柔不敢有所隐瞒,卿柔的确是李婕妤设计好,藏在太子殿下身边的耳目,为的是监视太子殿下的一言一行,为的是用美色将太子殿下迷惑。” 若溪冷笑着道:“你就真认为,你有那样的本事?美色?”若溪的言辞中,满是讽刺。 卿柔生怕若溪误会,忙道:“殿下请听我解释。” 若溪冷冷道:“说。” “是。”卿柔道:“自从见着了姐姐,卿柔才知道,姐姐才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与姐姐想必,自然自惭形秽。不过,这也只是后话。臣妾父母早亡,随着妹妹途中又遭人贩卖,幸好,臣妾和臣妾的妹妹逃脱了出来,就到了灵韵国,只是,我一个不足6岁的小女孩,又带着一个才3岁的小女孩,又能做什么?只能沿路乞讨,可是,当我有一天讨饭回去时,却发现,自己的妹妹不见了,只留下一只鞋子,周遭又有饿狼,我料想,妹妹定是被饿狼吃掉了。哭得昏天暗地,却无人问津。怀抱着妹妹的鞋子,继续乞讨,就在我以为我就要饿死的时候,是李婕妤,她收留了我,他告诉我,只要我做她的棋子,听她的话,我要什么,她就给我什么。我那时候,唯一的愿望就只是要一个热腾腾的馒头喝一碗热乎乎的汤水,这就足够了。我要活,所以,我答应了她的话。从此,做了它的棋子,职位有朝一日,入宫被太子殿下相中。” 卿柔说完,苦涩地笑了笑,她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不会明白饿肚子的滋味,那种滋味,犹如一千一万只蚂蚁,在你的心里撕咬,打转儿。而衣食无忧的他,是不会体味的。 卿柔接着道:“李婕妤告诉过臣妾,作为一个棋子,就不能动情,尤其是,不能爱上你。可是就算是棋子,那也是人呀,卿柔是人,怎能不动情?卿柔不敢隐瞒,在卿柔为殿下献舞的时候,殿下看着臣妾满是欣赏的眼神,已经深深的打动了臣妾,臣妾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殿下。” “你撒谎。”若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让自己的理智占了上风,他道:“你竟然还敢狡辩,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那你告诉我,泾阳王爷呢?他与你什么关系?” “泾阳王爷?”卿柔先是一愣,随即立即会意,难道说李婕妤是拿自己的儿子与她做文章?卿柔不紧不慢道:“泾阳王爷是个好人,臣妾与她,只是主仆关系。” “主仆?简直就是笑话。”若溪道:“那你百般使计,难道不就是为了让父皇废了我这个太子而后让他做太子,让他日后做皇帝而你做皇后吗?” “不,不是的。”卿柔有些激动,直起了腰板苦苦哀求道:“回殿下的话,李婕妤的确是让臣妾这样做,但绝对不是臣妾自愿,臣妾如今已经彻底觉悟了,不再帮李婕妤,即使她要了臣妾的性命,臣妾也决计不会在这样做。” 若溪有些动摇,卿柔对他的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那个女忍那样说时,心还是会刺痛,若溪道:“那若逸呢?” 卿柔道:“泾阳王爷只是曾经臣妾的主子,臣妾既然嫁给了殿下,就是殿下的女人,心中怎可有二?试问殿下,若是臣妾还替那李婕妤办事,得益的是她的儿子,她又如何前来想你揭穿臣妾?请太子殿下三思,莫要中了他人挑拨离间的计谋。” 卿柔一席话,让被醋意冲昏了头脑的若溪完全清醒,若溪忙将卿柔扶起,叹道:“柔儿,都是我,没有好好思量,这才苦了你了。” 卿柔温顺地靠在了若溪的怀里,在心里对自己道:“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的儿子抢了你的位置,绝对不允许他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碧落殿。 这一路上,李媛都很高兴,如果没有算错的话,此时此刻,她预料,那个卿柔定是正在被太子殿下训斥,当然,李媛更希望,这个女人会永远的在这座皇宫里消失。 “母亲。”若逸看着微笑着的李媛,心里当下一沉,他明白他的母亲,从来母亲只要一笑,这个宫中,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于是试探性的询问道:“母亲刚刚去了哪里?害的孩儿好找。” 第三百八十四章 残余的碎布 “母亲。”若逸看着微笑着的李媛,心里当下一沉,他明白他的母亲,从来母亲只要一笑,这个宫中,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于是试探性的询问道:“母亲刚刚去了哪里?害的孩儿好找。” “哦?”李媛淡淡笑道:“没去哪里,只是随处走走。我儿,你可是好多了?怎么出来了?母后再给你叫御医来瞧一瞧。” “不,母亲,不用了。儿臣已经好多了,儿臣谢过母后。”若逸道:“整日在屋子里,儿臣是觉得闷得慌,就出来走走。见母亲不在,儿臣就有些担心。” “傻孩子。”李媛道:“母亲怎会有什么事呢,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儿啊,这么多年,你可知道,母亲一直有块心病。” 若逸慌忙执起李媛的手道:“母亲生病了,如何不请御医?这里的御医,医术比我们以前那地方的郎中高明得多了。” “傻孩子。”李媛抚摸着若逸的肩头,心里想着,自己的儿子,都比自己高这么多了,随即道:“母亲的心病,是因你而起,当然,也要由你来医治了。” 这回若逸算是明白了,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亲,可说的是那一件事?” 李媛点点头,不可否认,而后抬起眼帘道:“只要这事成了,就算要我此时合上眼,我也了无遗憾了。她是配不上你的,更不值得你去喜欢,你要知道,母亲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不要说了。”若逸点点头道:“求母亲不要再说了。儿臣,答应你。”若逸说完,又剧烈的咳速了起来,李媛慌忙拿手帕去替自己的儿子擦拭嘴唇,手帕挪开,正中却赫然出现一朵血红的印记。李媛心中一滞,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手帕,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母亲再给你请几个好的御医来,我儿也要争争气,母亲可是巴不得来年领个大胖小子。” 一阵剧咳过后,若逸更加虚弱了,苍白的面色很是吓人,冲李媛缓缓的点了点头。 李媛训斥着身边的宫女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扶王爷回宫歇着。” 待李媛看着若逸的背影消失,这才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般,险些栽倒在地,幸亏一旁的宫女扶着。李媛缓过神来,冲一旁的宫女道:“去,把萱苒那个丫头给我叫过来。” 宫女福了福身,慌忙奔走,李媛叹了一口气,如今,就只能靠她了。 萱苒跪在李媛面前道:“叩见婕妤娘娘。” “好了好了。”李媛伸出手,将萱苒扶了起来道:“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客气,你知道的,你是我最中意的儿媳。” 萱苒一听,面色煞白,跪道:“萱苒有罪,没能让王爷喜欢,都是萱苒的错。” “好了起来吧。”李媛淡淡道:“你这样别人还以为如何为难你呢,让你父亲听见,他还以为我这个老太婆处处刁难你。” “是。”萱苒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李媛道:“明日,你与逸儿成婚吧,择日不如撞日。你也知道,逸儿的身体,自那次之后,是一日不如一日,恐怕。。。你自己看吧。”李媛说完,将自己手里一直握着的手帕递给萱苒,而她自己,却没有那个勇气去看。 “这。。。”萱苒接过手帕,面上触目惊心的颜色使得萱苒也吓了一跳,随即颤声道:“这是王爷。。。” “嗯。”李媛淡淡嗯着,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还这样年轻,我不希望看到最悲惨的结局,所以,若逸的儿子,就靠你了。” “是。”萱苒答应着,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她知道,倘若哭,是不吉利的。 “去吧。”李媛叹道:“去准备准备,明日你们成婚,今天,你就陪着王爷吧。把你心里想要说的话,都告诉他。逸儿是个好孩子,相信他会理解的。” 李媛说完,仰起头,看着依旧晴朗的天,心中却一片阴霾,突然却空荡荡的,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她不知道,倘若他失去了儿子,她拥有的,还能有什么?是婕妤这个空名吗?她不知道。 萱苒走到了房间,犹豫着却没有进去,只是看着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人,她的心里便一阵疼痛,好几次,她想踏进这间房间,却也只是远远看着。她还记得曾几何时,那个少年随着他的母亲,初入她的家乡,他的回眸就在那一刻,牵绊着她的心,一直一直,从那时候起,萱苒心里就装了那么一个人,再也割舍不下,她知道,就算是他不爱她,就算天涯海角,她也想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站那么久,不累吗?进来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萱苒的沉思,冷不防丁的将萱苒吓了一跳。萱苒微微俯身道:“是,王爷。” 若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这个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着她的贵家小姐,淡淡开口道:“母亲让我们明日成亲?” 萱苒抬头,满是惊讶,随即又羞涩的低下了头道:“是,王爷。” 若逸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就算我娶你,我也不会爱你。” 一股悲伤袭来,顷刻间,眼泪已经取代所有,萱苒泪眼模糊道:“为什么?” 若逸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尝试过爱一个人的滋味,若是爱上了她,任何人,在心里的位置都没有她重要,她笑,你就笑,她哭,你的心都会碎了。即使你只到她不喜欢你,你也愿意这样看着她,只要她幸福,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她不幸福。”若逸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萱苒想说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可是见眼前的王爷这样难过,自己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爱一个人,不正是要让他快乐吗?萱苒小心翼翼的走近若逸,而后俯身跪在若逸面前道:“王爷,我知道王爷不爱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让我代替她,来照顾王爷,好吗?” 若逸脸色一冷,淡淡道:“没有人能代替的了她。” 这一句话,将萱苒所有的热情都顿时冻僵,就连笑容,也僵硬在了唇边,只留下眼泪,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 “皇后娘娘。”我正偿着自己亲自做的炸薯条,安屏走了进来跪道:“太子妃在殿外求见。” 我微微笑道:“让她进来吧。”这几日,闲来无事,很多时候,回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都恍如做了一场梦,而这里,才是我一直生活的地方,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做了点心,不为吃食,只为仅存的回忆做的纪念。 见听荷进来,我便笑道:“荷儿,你不好好陪着太子,如何跑来找我这个老太婆?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就你这丫头最让我省心了,也最孝顺,来来来,尝尝我做的。。。哦不,我发明的炸薯条。” “是。”听荷温顺地福了福身子,抬起宛如削葱根的玉指,迟疑地捏了一根,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看她迟疑的模样,我不仅扑哧笑了出来,我道:“孤做得的确是难看,但是滋味,却是赶得上的。怎么样?” “嗯。”听荷尴尬的笑了笑道:“很好吃。” 我道:“好吃就好啊。对了,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哦,对了。”听荷像想起了什么似地道:“母后,儿臣昨日在儿臣的宫中看见了这个。”听荷说话,扭头看向身后,羽灵便端了一个火盆跪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看着面前烧得黑乎乎的一团,不解的问道。 听荷道:“母后,还望您看看这个?儿臣想,母后您还是应该记得的。” 听荷说完,接过羽灵手里的一只棒子,拨动了火盆里的东西,只见拨过的灰尘,露出了一处布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样式。 我惊愕道:“是李媛?对,一定是她。” 听荷叹道:“良娣那日从我宫中回去,便见遗留了这些东西,儿臣不明白其中缘由,也不敢有所隐瞒,所以这才禀告母后,希望能对母后有所帮助。” 我点点头道:“你倒是有心了。”心里却在琢磨着李媛的衣服怎么会到了卿柔那里,而卿柔,如何又要将这些衣物毁掉,她要隐瞒的,究竟是什么。 让安屏接过火盆放下了我才道:“此事我还要仔细想想其中的缘由。你也收拾一下吧,今天是泾阳王爷大婚的日子,这个李媛,若不是她向皇上禀报这件事,我还不知道呢。”这样说着,我的心理却怎么也不踏实,那块为烧干净的布料,成了我的心头病。 “嗯,儿臣这就去准备。”听荷福了福身子道:“儿臣告退。” 看着听荷离去,我这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笑,若是我的儿媳都如同听荷一般,那就天下太平了。 安屏道:“皇后娘娘,您瞧,这泾阳王爷都成家了,按理说,理应住在皇上御赐的府邸,可依奴婢来看,似乎王爷和那李婕妤,并没有这般意思。” 我点点头道:“可不,按理说太子成完婚,他们就该走了的,眼下皇上念及泾阳王爷身子虚弱,病还没有完全康复,这事也就撂下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准备一番吧,毕竟逸儿还是蛮讨得我欢喜的。” 这是个大喜的日子,为了若逸,就算是为了炎煜宇,我也理应好好为他们祝福,不是吗? 婚礼场上,李媛也没邀请什么人,说是不能抢了若溪的风头,我也只是笑笑,她既然这执意要这么做,我也只有依了。 婚礼举行的很是冷清,宫里的习俗不比民间,不用那般繁琐,只是拜了我们,便送进新房完事。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若逸这般听话,不过,就算他心里放不下卿柔,卿柔也只是他的嫂嫂,况且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与她母亲无奈奈何,而我,更是如此。 第三百八十五章 以假乱真 婚礼举行的很是冷清,宫里的习俗不比民间,不用那般繁琐,只是拜了我们,便送进新房完事。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若逸这般听话,不过,就算他心里放不下卿柔,卿柔也只是他的嫂嫂,况且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与她母亲无奈奈何,而我,更是如此。 婚礼是黄昏时候举行的,虽说用的时候不多,但从若逸的新房出来,外边天色已不晚了,刚随炎煜琪一起回到寝宫,炎煜琪便搂着我的肩膀道:“小鱼,我想,等逸儿的身子好些了,再让他们母子回到封地,你看可好?” 我点点头笑道:“好,当然不好,我这个皇后若是做的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了,你恐怕也就不要我了。” “要,如何不要。”炎煜琪急急地将我搂住道:“再乱说问我可是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说完我道:“琪,你可看见今日逸儿不太高兴,气色也好像不大好,不如你再找一些御医给逸儿看看,李媛的性格你也是知道,我去找,她自是不会让那些御医碰着逸儿的,而且,我曾也让白御医去看看逸儿的病情,却被李媛给轰了出来。” 炎煜琪点点头,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道:“委屈你了,此时我会找人去办,逸儿的身体,实在是令人担心。” “对了琪,这里有一件东西,你且来看看。”说完,我冲着安屏道:“屏儿,去把今天太子妃找到的东西呈上来。” 一块未烧完的碎步呈现在了炎煜琪的面前,炎煜琪不解的看着我道:“这是?” 我道:“这是李媛的衣服,但是却被卿柔住在芙蓉宫的时候烧毁,烧毁的时间正是安大人出事的那天。” 炎煜琪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件事与卿柔有关?安大人的死与她也逃脱不了干系?” 我点点头道:“是,不仅仅是安大人,还有王御医,我想,这些和卿柔,也有干系。李媛在我面前,从来直言不讳,但当日我询问她安大人的事时,他却浑然不知,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平日里她与我针锋相对,如今却假装不知情,本以为她是有所顾忌,但如今看来,她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是另有他人。” 炎煜琪道:“可是这碎布又有什么关系?” 我道:“这也只是我的推论而已,琪,我是这样想的,是卿柔假扮成李媛,而后在牢房里和安大人说了些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而安大人的两个孩子,也是她放进宫中的,为的,就是栽赃陷害。只是我不明白,卿柔本就是李媛培养出来的一颗棋子,为何此时要与李媛作对?难道说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炎煜琪道:“不排除这种可能。这样一来,我们的溪儿,就没事了。” 我叹道:“是呀,倘若我的推论是真的,这场风波平息,李媛就再也不会搅合什么了。只是卿柔,小小年纪,倘若真是她犯了事,孤不能徇私,只有公事公办。” “嗯。”炎煜琪道:“安大人的事,我会派人亲自调查。宫里的事,就靠你了。” 翌日。碧落殿。 萱苒早早的起床,冲李媛俯身道:“儿媳给母后请安。”在她身边站着的使面色凝重的若逸。 “好好。快快起来吧。”李媛笑着道:“昨夜都很累吧,何必这样早就来给我请安,多休息一些时候才是。” 若逸道:“孩儿不累,劳母后挂心了。” “嗯。”李媛看着若逸道:“见你气色大有好转,就去你父皇那里看看吧,我想与萱苒说说话。” 李媛目送着若逸离开,这才面无表情的看着萱苒道:“小姌,你告诉我,你们昨夜可有洞房?” “这。。。”萱苒犹豫着,迟疑道:“会母亲的话,有。”萱苒说话的时候,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啪。”一巴掌落在了萱苒的脸颊上,李媛冷冷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对我这个当母亲的有所隐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王爷昨晚回了房间连看也没看你一眼,只是拼命的喝酒,你劝不来,待王爷和醉之后。就直接倒头睡了。” 萱苒一听,惊慌的跪在地上道:“求母亲宽恕,王爷不喜欢儿媳,自是碰也没碰儿媳,儿媳又怕母亲训斥王爷,这才向母亲撒谎,求母后谅解。儿媳再也不敢了。” “哼。”李媛冷冷道:“谅你也不敢。昨日不是让你好好与王爷说话的吗?怎么?今日还是这般成果?” 萱苒一想到这里,眼泪立马涌了上了,吸了吸鼻子,硬是将眼泪咽了下去,道:“回母亲的话,王爷说了,他的心里只会有一个女人,就算是替代,儿媳也没有那个资格。儿媳求母后,不要责怪王爷,都是儿媳的错,没能留住王爷的心。” 李媛缓缓道:“你倒还有心,念在你处处为王爷着想,我就不为难你了。” 李媛说完,伸出手,将跪在地上的萱苒扶了起来道:“儿呀,有的时候,拴住一个男人,并非是要用自己的感情,还要有些手段,逸儿的身子不好,恐怕。。。”李媛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随即吸了吸鼻子道:“当务之急,事先给他生个儿子,这个东西你拿着,找个机会给王爷服下,会对你有用处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李媛说完,拍了拍萱苒的肩膀,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了萱苒。 渲染也是聪明人,自是知道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她也是心知肚明,王爷这般病情,是活不了多久了,爱一个人,没能得到他的心,给他在人间留下最美好的东西,也是一种幸福,毕竟,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不是吗?萱苒接过白色小瓷瓶,冲李媛下定决心般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媛叹了一口气,扶住自己的额头冲萱苒摆摆手道:“去吧,这件事越早越好,我希望你今晚就把这件事办妥。” “是。”萱苒福了福身子道:“儿臣告退。”手里握着白瓷瓶,却不住的颤抖,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失去了,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回。 夜幕很快降临,萱苒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在房间里等着若逸的归来,手里拿着的是小白瓷瓶,握得紧紧的,掌心出了一层汗。 “奴婢叩见王爷。” 宫女的声音响起,却也将萱苒吓了一跳,手中的小药瓶,竟也顺势咕噜咕噜掉在了地上,萱苒慌忙去拾,见若逸已经踏进屋子,也来不及起身,索性跪在地上道:“臣妾见过王爷。” 若逸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而后冷冷道:“母亲既然让你我成婚,你就不用行这样大的礼了,起来吧。” 这一句话,看似无意,却暖了萱苒的心,萱苒走上前道:“臣妾替您更衣。” “不必了。”若逸一摆手,将萱苒推到一边,而后若逸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萱苒一惊,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王爷,我们是夫妻呀,臣妾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 “哦。”若逸微微皱着眉头点点头道:“知道了。”说完,从床上坐起,抬脚便往外走。 萱苒此时此刻再也顾虑不了那么多,跪着一把抱住若逸的腿道:“王爷,王爷您要去哪里?” 若逸头也不回的说道:“放开我,我要去侧室,这里就留与你住。这门婚事是母后所定,与我无关。” 突然殿外有人跪道:“王妃可曾歇息?” 萱苒松开了手,看了若逸一眼抹了眼泪道:“还没有,什么事?” 宫女道:“奴婢是婕妤娘娘身边的宫女,娘娘吩咐了,这是她亲自熬的燕窝粥,务必要让王爷喝下。” 萱苒回头看了一眼若逸,若逸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此时人已经又走了回去,重新做在了床榻上。 萱苒走出宫外,正见一个宫女手托着托盘,跪在那里,萱苒刚走过去接托盘,那宫女便低声道:“王妃娘娘,奴婢侍奉了婕妤娘娘的命,婕妤娘娘说了,邀您现在就趁机将药放入燕窝粥里,这是婕妤娘娘亲自熬的,所以王爷定会喝下。” 萱苒一听,心里更加慌了,接过托盘道:“那就替我谢过母亲了。”话刚说完,脸颊已经一阵绯红。 四下张望无人,萱苒这才拧开瓶塞,将小瓶子里的药倒了进去,又小心翼翼的搅匀,这才踏进房间。 “王爷。”萱苒道:“这燕窝粥还是热的,王爷还是趁热喝了吧。” “嗯。”若逸淡淡哼着,紧接着接过碗,一口气喝完。 萱苒慌忙拿了手帕轻轻替若逸擦拭着嘴角,又道:“王爷可要喝水?臣妾这就给你倒?” 若逸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头有些晕,摇了摇头道:“不了,头有点晕,先躺一下。” 刚躺在床上,便觉得视线也有些模糊了,若逸心想,自己明明是没有喝过酒的。 “王爷。” 一个柔软的声音在若逸耳畔响起,若逸勉强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眼前的萱苒,忽然又变成了卿柔,紧接着又变成了萱苒,就这样,两个女人的面孔在若逸面前不停交换着。 若逸扬起手,却又放了下去摇摇头道:“不,你不是柔儿,你是萱苒。” “柔儿?”萱苒心惊,但看着若逸迷离的双眼以及绯红的面颊,心中早已料到是药物起了作用,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原来,他心中藏着的人,是叫柔儿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真的是卿柔,难怪她每每看着王爷见卿柔良娣时的眼神,那样的不同。 “不,不是萱苒。是柔儿,是卿柔。”萱苒含着泪,低声说着,紧接着,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贴在那两瓣滚烫的唇上,耳畔,却传来若逸虚弱的喃呢声:“是卿柔,是柔儿,我得好柔儿,我好爱你。。。”一阵微风轻抚,顿时熄灭了屋子里的烛火,也遮住了满屋春色。 第三百八十六章 等待的焦急 “不,不是萱苒。是柔儿,是卿柔。”萱苒含着泪,低声说着,紧接着,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贴在那两瓣滚烫的唇上,耳畔,却传来若逸虚弱的喃呢声:“是卿柔,是柔儿,我得好柔儿,我好爱你。。。”一阵微风轻抚,顿时熄灭了屋子里的烛火,也遮住了满屋春色。 清晨时光甚好,李媛早早的起了床,逗着悬挂在凉亭处的小鸟,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正欢,惹的李媛一阵欢喜。 一个宫女见自己的主子今日难得的好心情,于是俯身道:“婕妤娘娘,您瞧,就连这鸟儿一大早的都在向您报喜呢,准是有好事情了。” 李媛放下了手中的鸟笼笑着瞥了一眼那宫女,道:“小蹄子嘴巴抹了蜜了吧?不过,还真让你给说中了,赏。” 宫女一听,立马跪谢道:“谢婕妤娘娘,谢婕妤娘娘。” 李媛没有理会,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对面匆匆向她这边跑来的宫女淡淡道:“来了。” 众宫人随不解,但也不敢吱声,只见那宫女走了过来,紧接着只是附耳在李媛身边说了些什么,李媛便开怀大笑了起来。 那宫女也笑道:“回娘娘的话,王妃现在正梳妆打扮呢,兴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向娘娘您请安。” “好好。”李媛笑道:“你这死蹄子,王妃王爷昨夜劳累,何必这样早起,你理应多劝他们休息才是。” 宫女 撅着嘴嗔道:“奴婢哪敢,这不,王妃王爷一醒来,奴婢就给您报喜来了。” “嗯。”李媛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儿,就是听话,倘若不是如此,我也活不了这么久喽。” 众宫女一听,惊慌失措的跪下道:“婕妤娘娘一定长命百岁。” 李媛还未来得及唤着个奴才起身,已经见着萱苒着了淡粉色丝质拖地长裙走了过来,而她身边,正是若逸,李媛微笑着点点头,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请了安,李媛将萱苒扶起道:“昨晚睡得可好?逸儿对你可好?” 这句话刚说完,萱苒的脸立马涨红了,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回母亲的话,一切尚好。” 而若逸,始终紧绷着一张脸,李媛淡淡开口道:“逸儿,莫要怪萱苒,这都是母亲的主意,你年岁也不小了,母亲也老了。” 若逸道:“母亲,孩儿明白。” 李媛叹了一口气道:“明白就好啊,也不忘母亲这般处处为你打算。我的儿,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李媛说着,眉头紧皱,仔仔细细的替若逸整理着衣服,“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去给你父皇请安吧,告诉他们萱苒身体不适,就不去了,你去就行了,萱苒暂且留我这里。” 看着若逸离去,李媛才对身边的宫女道:“还不快去请御医。” 萱苒不解道:“母亲这是?” 李媛拍了拍萱苒的手道:“当然是替你把脉了,母亲可是时时都盼望着,你给母亲添一个大胖孙子。他小鱼,还有两个儿媳,我倒要让她看看,是她两个厉害,还是我一个厉害。” 萱苒皱眉道:“可是母亲,昨儿个我们才。。。母亲,怕不会这样快的。” “你懂什么。”李媛训斥道:“只有日日给你把脉,我才安心。只要你以后给我记住,日日来我这里把脉,我就放心了。” 萱苒无奈,只得轻声道:“是。。。” 只说着,只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俯身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御医到了。” 李媛重新换上了一副自认为慈眉善目的嘴脸笑道:“嗯,叫他进来吧。” 白不凡缓缓踏了进来,拱手道:“微臣叩见婕妤娘娘。” 待白不凡抬头,李媛才看清了来人,心中大惊,道:“怎么是你?我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李媛又转身冲一旁的宫女喝道:“为什么不请别人,偏偏将他给我请来!我看你这小蹄子是不打不长记性!来人,张嘴!” 白不凡道:“病人要紧,况且,依微臣来看,婕妤娘娘似乎对微臣有所误会。” 宫女一听要张嘴,哭着跪道:“婕妤娘娘饶命呀,婕妤娘娘饶命呀,奴婢今日去太医院,却只有白大人一人,奴婢又怕耽误了,这才请了白大人,婕妤娘娘饶命。。。” “行了行了。”李媛皱了皱眉头道:“哭什么哭,晦气,滚一边去,省的看了烦心。” 宫女一听忙匍匐着一边后退一边道:“谢婕妤娘娘开恩,谢婕妤娘娘开恩。” 李媛舒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用满是傲慢的语气道:“白大人,你和别忘了,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而我,却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不过这次,就破例让你给我这儿媳把脉,休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白不凡道:“有婕妤娘娘在,我有什么花样也不敢在您面前耍。王妃怎么了?” 李媛冷冷道:“白大人不是御医吗,且把脉便是。” 白不凡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紧接着一言不发的替萱苒把起脉来。 “身体并无异常,脉象微微有些凌乱,呼吸稍有急促。王妃并无大碍,这些现象都是王妃过于紧张的原因。” 白不凡静静说着,一一道来。 而萱苒,则更加紧张的看着李媛,一副生怕被责备的模样。 李媛淡淡的瞥了一眼白不凡,紧接着道:“可有怀孕的迹象?” “没有。”白不凡道:“臣下听闻,王妃和王爷才刚刚成婚,岂能这般快就怀有子嗣,娘娘是过来人,想必比微臣更为清楚。” “你。”李媛又羞又怒,收了衣袖喝道:“这里不欢迎你,走。” “但凡怀孕,月余方可诊断出,此种求子之事,全靠天意。”白不凡说完又道:“微臣告退。”这才踏出了碧落殿,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这样急切的想要自己的孩子,难道说。。。她的孩子泾阳王爷出事了? 李媛看了萱苒一眼,淡淡道:“此时我会找个靠得住的御医问一问,这以后,你就好好照顾王爷,加把劲儿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好了,你退下吧” 萱苒道:“是,母亲。孩儿告退。”萱苒觉得,为了若溪,就算她被婕妤娘娘骂,就算她做一个傀儡,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她也愿意。 …… 我轻轻地替炎煜琪锤着背,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琪,今日拦截海边商船,可有所获?” “嗯。”炎煜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到:“小鱼,你可知道,这次拦截的大烟,我猜是你想也想不到的。” “哦?”我微微笑道:“是多了还是少了?” “多。”炎煜琪道:“整整三只船,全部装的是大烟,那火光,几乎映红了半边天,所有的大烟,整整焚烧了一天。” 我道:“那。。。外国商人及大臣可有反对?” “有啊。”炎煜琪道:“他们还说了,回去要想他们的国王禀报,说我们灵韵国欺负他们,还说要向他们国王请求派兵攻打我们国家。哼,区区一个小国,何足为患,打就打,我只需用一支军队就可将他们消灭!” “不可!”看着炎煜琪通红着的眼睛,我仿佛又看见了曾经那只嗜血的雄狮,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猎物,我对炎煜琪道:“敌军虽少,敌方虽弱,但也不可以忽视,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例子多不胜数,所以打仗,也是要看计谋的。” 炎煜琪道:“那简单,我灵韵国谋士也不少。” “琪。”我道:“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倘若不用打仗,岂不是更好?自古以来,人类都是热爱和平的,如果无力能解决事情,那为何还要文化,还要法制,你说是吗?” “嗯。”炎煜琪点点头道:“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此次那大臣回去,定会有一番添油加醋,这一仗,恐怕势在必行。” 我皱了皱眉头,抬眼看炎煜琪道:“琪,从我们这里出发,出海去噶喏国,需要几日时间?” 炎煜琪思索了一下道:“曾派人去过噶喏国,需船行三日三夜,方可到达。” 我道:“也就是说,噶喏国近几日不会出兵我灵韵国,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派一艘快船赶在他们之前,抢先去向噶喏国国王说清楚,这样一来,便可避免一次没有必要的战争。” “可是,派谁去为好?” 我淡淡道:“若是琪不嫌弃,我愿意代为一去,毕竟,大烟的危害,我最了解,想必这噶喏国国王也深知这大烟带来的危害吧,况且,我有把握说服他。” “可是。。。”炎煜琪握紧了我的手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我怎么可以让你以身犯险?” 我微微笑着,靠在了炎煜琪的怀里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正是因为我是皇后,我是你的妻子,才更应该去,保护我们灵韵国的子民,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作为你的妻子,为你分担忧愁,更是我的责任。况且,我的武艺你也不是不知道,能够保护好自己的。” “好吧。”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照顾好自己。你准备何时出发?” 我道:“现在,准备一番,我即刻启程。不过,我要带上溪儿,我们的好儿媳,就拜托你了,好好照顾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我怎么都不会放心。溪儿我是要带他去应酬,毕竟今后处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还需要他来接手,我不希望他是一个残酷的君王,而是希望他是一个和你一样爱护子民的好皇帝。” 炎煜琪点点头道:“嗯,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我这就差人给你准备。” “我要一艘快船。”我道:“再带一两名侍卫和安屏,就足够了,作为使臣,他们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放心好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诡计 “我要一艘快船。”我道:“再带一两名侍卫和安屏,就足够了,作为使臣,他们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放心好了。” 炎煜琪点点头道:“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这就去通知溪儿。” “嗯。”我道:“还有那一件事,就算是我们误会了李媛,也要查个清楚,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身边又一个处处算计的女人,就算他算计,也要是为了我们溪儿好,否则,我绝不姑息。” 若溪很快就来了,而我,准备好了一切,带着安屏,也开始踏入去噶喏国的海域,至于宫中我理应掌管的事,也因为出巡,这才交付给了李媛,希望她能改过自新,借此机会明白一些事理,这个家,并非那般好当。 望着脚下滚滚的海浪,直觉的胸怀也变的宽广了起来,我甚至有一丝遐想,倘若李媛在我身边,会不会也有感到胸怀宽广的感觉呢?毕竟,这么多年我们都将对方视为眼中钉,就算她不累,我也累了。 碧落殿。 “婕妤娘娘,婕妤娘娘。”宫女小容一脸喜悦的往碧落殿疾走,见了李媛的面便急急地跪在地上:“奴婢恭喜婕妤娘娘贺喜婕妤娘娘。” “嚷嚷什么。”李媛面露不耐烦的神色,微微皱眉道:“我还听得见,不用你喊那么大声。” “是。”小容听了,这才又一惊,慌忙压低了嗓音。 李媛淡淡道:“什么事,说。” “是,婕妤娘娘。”小容一听又开口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奴婢刚刚听说皇后此次出巡去噶喏国,这一个来回都要十天半个月的。” 李媛瞪了小容一眼道:“这又如何?又与我何干?” 小容道:“娘娘且听奴婢说。奴婢听说,皇后娘娘走了,皇上就将这后宫大小事务交由您来掌管呢,以后您就是这三宫六院的主子了,想必那代发凤印的总管这会儿正往咱们碧落殿赶来呢。” “哦?”李媛一听,也顿时喜上眉梢,她十几年来日夜盼望的事,却在今天这般轻而易举的得到,不免有些惊讶有些兴奋,于是道:“消息可准确?” “嗯。”小容道:“奴婢还是亲眼看着皇后娘娘取出凤印交给总管大人的,还亲自看着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安屏一起离开皇宫。” 正说着,只听殿外进来了一个宫女匆匆道:“婕妤娘娘,刘总管带着圣旨在殿外等候,还请婕妤娘娘移驾前去接旨。” “好。”李媛笑道:“孤,这就去。” 一出殿门,便看见胖乎乎的刘总管手里拿着一个明黄色的圣旨,端正的站在那里,见李婕妤出来,便高声道:“李婕妤接旨。” 李媛按耐住自己心里的喜悦道:“臣妾接旨。” 胖乎乎的刘总管慢悠悠的摊开手里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皇后奉旨前往噶喏国,在此期间,李婕妤代为执掌凤印,为朕管理宫中琐事,不得有误,钦此。” 读完了这一些,李媛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她终于,可以执掌那滚烫的金印了。。。 刘总管见李婕妤不懂声,又道:“婕妤娘娘还不快接旨?” 李媛这才扣道:“臣妾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摊开手,终于,那枚滚烫的金印落在了李媛手中,直到刘总管走远,李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打点太监,见刘公公走远,便也没再说什么。 刚刚踏进寝宫,身边的宫女便一个个都冲李婕妤跪下,扣道:“恭喜婕妤娘娘,贺喜婕妤娘娘。” 李媛叹了一口气,随意的摆摆手道:“都免了吧。” 小容道:“婕妤娘娘还有什么不称心得吗?” 李媛道:“现如今,也是皇后不在宫中,我才代为执掌凤印,这皇后一回来,我还不是一样是婕妤吗,你们说,我能不愁吗。” 众宫女一听,慌忙道:“奴婢们没用,不能替婕妤娘娘解忧,忘婕妤娘娘恕罪。。。” “滚,都给我滚下去。”李媛怒道:“没用的东西,平日里白养活你们了。” 小容默不作声,却也没有跟着其他奴才一起出去,只是跪着在李媛面前。 李媛怒道:“你还愣着做什么!” 小容思索了一下不紧不慢道:“婕妤娘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媛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省的拖拖拉拉见着就闹心。” “是。”小容道:“婕妤娘娘您想,若是这皇后娘娘一去不回,这皇后,您不就是当定了吗?” “哼。”李媛道:“就她,你以为她能舍得丢下皇后这个位置不要了?” “不是。”小容道:“婕妤娘娘您想想,这海上风浪大,再者,海上又有凶猛海上盗匪,这万一出了个什么意外,这些,可是你我都不能预料到的,到时候,这皇后之位。。。” 李媛猛地一惊,笑着站了起来道:“对呀!你这死丫头,亏你想得出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传闻海上盗匪凶残无比,劫了船只从来不留活口,将人杀死直接丢进海里喂鱼,就算是尸骨,也不能找到,倘若我们放风出去,说是皇后娘娘带着大批进贡给噶喏国的宝物,想必那些盗匪,一定不会轻易错过这次发财的机会,到时候。。。” 李媛想到这里,不禁露出了笑容,之前的忧愁,一扫全无。 “母亲。”若逸缓缓走了进来,微笑着问道:“母亲在说什么发财的机会?” “是逸儿呀。”李媛笑道:“身体可是硬朗了?我和这丫头商量着,以后若是和你搬出宫去住,母亲也要做点生意,这样也赚点小钱。” 若逸笑道:“母亲,您还缺什么钱财吗?光是俸禄已经足够了。” 李媛思索了一下道:“哪里,母亲是闲得慌,觉得无事,若是打理一些小生意,也好活动活动筋骨。小容,你说是吗?” “是呀王爷。”笑容忙道:“婕妤娘娘可是一位好母亲呢,正想做点生意,赚来的钱财给那些穷苦人家。” 李媛转移话题道:“我儿,你身体可是好些了?” 若逸点点头道:“是好多了。母亲,孩儿想和您会我们曾经居住的地方去看看,这个地方,太复杂了,还是那里,清净的多。” 李媛笑着问:“逸儿,你怎么忽然想回去看看呢?现如今,母亲代为执掌凤印,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又不在,实在是脱不开身,母亲答应你,等皇后娘娘回来,我们就一起回去好不好?” 若逸点点头道:“好,儿臣全凭母亲吩咐。” 李媛微微眯着眼,脑海里憧憬着自己母仪天下的画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忽然一个宫女匆匆走了进来,跪道:“婕妤娘娘,李公公在殿外求见,说是皇上派他给娘娘您送来一件东西。” “东西?”李媛微微皱眉,这么多年来,皇上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下,如今却说送东西,虽是不解,但毕竟是皇上派人来的,便也不敢怠慢,于是道:“传他进来吧。” 只见李公公拖着托盘,诺大的黑布盖着一个有着圆形印记的东西,跪在了李媛的面前,道:“奴才叩见婕妤娘娘。” 李媛淡淡道:“李公公,皇上派你给我送什么东西?” 李公公双手呈上道:“皇上说了,这东西您看了就知道了。” 李媛示意小容将东西给她呈上来,紧接着小容掀开布匹,只见一口火盆呈现在李媛面前,里面都是烧焦了的废物。李媛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识得,更不明白其中用意。” 李公公接着道:“皇上说了,想必李婕妤初看也定不识得其中玄机之所在,特让奴才提示婕妤娘娘您,婕妤娘娘,您且看看拿盆子里还未烧毁的残物。” 这样的一番话,更是让李媛不明白,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太监,转而仔仔细细的去看那未被烧毁的残物,但也只是一眼,李媛便怒了起来,喝道:“大胆,你们谁敢烧毁我的衣物!” 众宫女奴才一听,纷纷跪道:“婕妤娘娘饶命啊,奴婢们什么都做不知道。” 李媛低下头又一看,这衣物的花样怎么这样熟悉?自已一看,这才顿悟,原来,自己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而那被烧毁的,最为奇怪的是,竟然是和自己身上的衣物花样一模一样,无论不料还是质地,都让李媛一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望公公细说。” 李公公道:“皇上说了,这是卿柔良娣从太子妃寝宫离开时留下的东西,恰好,那日尚在监狱里的安大人突如其来的自杀。皇上说该说的他都告诉你了,让婕妤娘娘自个儿将这件事查清楚。” 听了这话,李媛只觉得自己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勉强冷静的说道:“有劳李公公了,劳烦李公公回去向皇上禀报一声,就说我李婕妤,定当会将此事查清楚,臣妾在这里谢过皇上的信任。” 李媛说着,双目瞪圆,她万万没有想到,卿柔这个死丫头,竟然敢陷害她,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公公跪安之后,李媛冷冷道:“小容,你去给我把良娣请来,就说我请她来喝喝茶,叙叙旧。” 小容应声走了出去,若逸一头跪在了李媛面前,道:“母亲,这件事和柔儿什么关系?母亲,孩儿相信,这件事一定和柔儿无关,求母亲不要为难柔儿。” 李媛缓缓将若逸扶了起来,眯着眼微微笑道:“我说逸儿呀,你这样左一句柔儿右一句柔儿,母亲又怎会舍得为难她?放心好了,母亲只是问问她,说不定,她是被人陷害的,不是吗?柔儿是我一手*出来的,怎么会害母亲呢?来人,王爷累了,扶王爷回房休息。”李媛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冰冷,冷的,几乎可以将人冻结,而若逸的一颗心,也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 第三百八十八章 耍花样 李媛缓缓将若逸扶了起来,眯着眼微微笑道:“我说逸儿呀,你这样左一句柔儿右一句柔儿,母亲又怎会舍得为难她?放心好了,母亲只是问问她,说不定,她是被人陷害的,不是吗?柔儿是我一手*出来的,怎么会害母亲呢?来人,王爷累了,扶王爷回房休息。”李媛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冰冷,冷的,几乎可以将人冻结,而若逸的一颗心,也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 若逸拖着疲惫的身体,冲李媛缓缓俯身道:“是,孩儿告退。” 李媛的柔情,也在若逸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随即冲身边的小容道:“还不快去。” 小容浑身一抖,这才应道:“是,婕妤娘娘,奴婢这就去。”说完不由分说,拔腿便向外跑。 李媛眯着眼睛看着小容离去的身影,将卿柔恨得牙痒痒的,她不知道,这个自己一手*出来的小蹄子,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将自己反咬一口,虽说自己逼死一个犯人并非要紧事,可他李媛就是不允许她的人在她面前耍什么花样。 卿柔扶着殿门,微微眯着眼,看着若逸的马车从自己的视线里缓缓消失,从未有过分别的她,竟也一时泪流满面,回首,正见听荷,一脸憧憬的凝视着若溪离去的方向,而听荷的手,正不由自主的抚摸在自己的小腹。 卿柔看到这一场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若不是那李媛,说不定,自己的小腹早已经比听荷那尚且平平如也的小腹更惹人数目。是她,是那个女人,剥夺了自己作为母亲的权利!卿柔想到这里,握紧的双拳,嘎嘣作响,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上次自己设了那一计,皇后娘娘竟然没有追究李婕妤,这时她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这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殿下前往噶喏国,恐怕这事更会放在一边。而更令卿柔担心的是,皇后离宫,三宫六院大大小小事件,便由李婕妤代为掌管,卿柔知道,皇后和若溪不在的这段时日,自己的日子定会很难熬。 正思索着,只听身边传来脚步声,卿柔回头,正见一个宫女气喘吁吁的冲自己福了福身道:“奴婢叩见良娣,良娣可当真是让奴婢好找,良娣,婕妤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眼前的宫女虽然气喘吁吁,却将来意一口气呵成,卿柔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她知道,次是李婕妤找自己,定不会为了什么好事。 卿柔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宫女,紧接着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道婕妤娘娘找我所为何事?” 宫女支吾道:“这个。。。良娣,依奴婢之所见,良娣还是尽快去吧,婕妤娘娘正等着您呢。” 看来问这个宫女是问不出什么事了,卿柔随手脱掉自己左手腕上带着的翡翠手镯递给那宫女道:“这是地方官员献上的贡品,太子殿下特意挑选送与我的,今儿,我就赏与你吧,你大老远来叫我,该得。” 小容一见卿柔良娣手里的翡翠玉镯,通翠的色泽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好看,心里甚是喜欢,想接却又不敢接,毕竟,东西虽好,却是殿下赐予的,可是笑容转念又一想,看婕妤娘娘的神情,以及那被烧了一伴儿的衣物,小容琢磨着,这良娣此番去了唯恐也是凶多吉少,索性又伸出了手双手捧过道:“奴婢谢过良娣了,良娣请随奴婢来。” 卿柔见这丫头收了自己的东西,问话也就更直接了,开口道:“既然你不知道婕妤娘娘唤我何事,那你应该清楚婕妤娘娘找你唤我,是什么样的表情?” 小容想了一下道:“回良娣的话,婕妤娘娘那时候的表情,吓死人,好像要将人吃了一般似地。奴婢全良娣待会还是小心为上。” 听了眼前宫女的唠叨,卿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继而道:“过会儿婕妤娘娘找我,你应该是会在一旁候着的吧?” 小容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卿柔,低声道:“是的,良娣。” “那好。”卿柔叹了一口气道:“一会儿,我若是喊婕妤娘娘恕罪,你就立马去吧泾阳王爷找来。放心,婕妤娘娘是不会知道的,泾阳王爷是我旧识。你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喊人,说是你,透了太子殿下送我的翡翠手镯。” 卿柔说完,冷傲的神色看着小容,小容深知自己是拿了烫手山芋,只是眼前卿柔良娣的表情,婕妤娘娘有着惊人的相似,着实将小容吓到了。 小容慌忙跪在了地上道:“良娣说哪儿的话儿呢,您是主子,主子吩咐的事,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行了起来吧。”卿柔道:“你是婕妤娘娘身边的奴才,可不是我卿柔的,好了不罗嗦了,婕妤娘娘该是等得不耐烦了,若是我们不赶紧去,指不定这会儿拿你一块责罚了。” 刚进碧落殿,小容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道:“婕妤娘娘,良娣已到。” 李媛扫了一眼卿柔,并未搭理,只是缓缓道:“你这贱蹄子,叫你喊个人,也让我等半天,越来越不像话了,亏我拿你当人看待,你却拿自己不当人。” 小容吓得面色苍白,跪道:“婕妤娘娘恕罪,婕妤娘娘恕罪。。。” “行了。”李媛摆摆手道:“你一边呆着吧。贱奴才就是贱奴才的命,这辈子,都甭指望能有什么出息。你说吧,就算是当一条狗,也应该知道讨好主人,若是连主人都忘了,这狗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卿柔俯身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她不是糊涂人,自然明白,李婕妤着每一句话,都是再骂她,想发做,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只是小小的良娣,而眼前的女人,却是代理皇后。 卿柔再次缓缓开口道:“奴婢叩见婕妤娘娘。” 李媛这才笑了起来,刻薄的语气道:“奴婢?呦,我没听错吧,你可是良娣,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女人,我怎敢受你这样的自称,起来吧,别真个儿把自己当奴才看,我的奴才,可是听话着呢。” 第三百八十九章 怒发冲冠为红颜 李媛这才笑了起来,刻薄的语气道:“奴婢?呦,我没听错吧,你可是良娣,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女人,我怎敢受你这样的自称,起来吧,别真个儿把自己当奴才看,我的奴才,可是听话着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卿柔也只得忍气吞声,缓缓站了起来道:“谢婕妤娘娘。” 李媛白了一眼卿柔,随即道:“坐吧。” “是。”卿柔恭恭敬敬的应着,抬眼看去,自己身后被太监搬来的凳子,上面竟布满长钉,卿柔光是一看,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以这种情况来看,眼前的婕妤娘娘,分明是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婕妤娘娘。。。”卿柔看着李媛,满是惊恐。 李媛冷笑了一下,紧接着看着卿柔道:“良娣,我再请你坐下呢,你这是没听见呢?还是别的原因?坐下!”最后两个字,李媛重重的说着。 卿柔冷眼看着李媛,开口道:“卿柔不明白,卿柔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让婕妤娘娘动用如此酷刑。” “酷刑?做错了什么!”李媛笑着,紧接着将放置在一旁的火盆打翻在地上道:“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卿柔只是瞟了一眼,但见只是一般宫中都有的火盆,再仔细一看,竟有一处衣角,被火烧的蜷缩在那里。 李媛眯着眼睛看着卿柔,仔细地记住她脸上任何一个细节表情,随即缓缓道:“卿柔,我的好良娣,该不用我再提醒你,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卿柔别过头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卿柔是在不知此为何物,若真要让卿柔说个明白,卿柔斗胆相告,这只是一个火盆和没烧完的废物。” “哼。”李媛冷冷哼着笑道:“好,好得很。不肯承认,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逼着你认了。来人,给我请良娣坐下,兴许着一座,什么都想清楚了。” “慢着!” 若逸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卿柔回头,正见那一张泛白的面容,多了几分憔悴,多了几分病态,与之前生龙活虎的泾阳王爷,判若两人,卿柔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李媛惊道:“我儿,你如何在这里?母亲正在处理要事,逸儿,你先回房休息,母亲待会儿去陪你说说话儿。” “母亲!”若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字一句道:“母亲为何要这样对待卿柔?为何!” “逸儿。”李媛急忙道:“逸儿,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先回房,母亲待会儿会向你解释清楚。是谁惊动了王爷,给我站出来!” 李媛喝着,周围却没有一个宫女敢应声,只是低着头,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母亲。”若逸道:“我并未离开过,一直在这里,只是母亲不知道而已,因为孩儿知道,母亲定会为难卿柔。母亲,从小到大,你是如何对待卿柔的,我都知道,只是,我从未埋怨过母亲,因为,您是我的母亲呀,您的养育之恩,您的疼爱,是孩儿无以为报的。今天,孩儿斗胆,求母亲放了卿柔。” “王爷。。。”卿柔轻轻说出这两个字,泪水已经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冷酷看似懦弱的男人,今日,竟为了自己,这般与自己最为敬重的母亲争执。 李媛大声道:“逸儿!你可知,你可知这个女人,究竟对你的母亲做了什么吗?你可知道,他竟然不懂的知恩图报,还处处与母亲做对,这次,这次这个女人,竟然使计,想要将母亲置于死地!” “可是母亲呢?”若逸道:“我所看见的母亲此时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我看见我的母亲,正在将卿柔置于死地!这就是我的母亲吗?真的是她吗?为何我看见的却是一个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第三百九十章 揭露 “可是母亲呢?”若逸道:“我所看见的母亲此时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我看见我的母亲,正在将卿柔置于死地!这就是我的母亲吗?真的是她吗?为何我看见的却是一个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逸儿,你听我说。”李媛泪眼朦胧的看着若逸,随后转身对一旁的宫女道:“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待宫女走了自后,李媛走近若逸,泪眼婆娑道:“你当真是这样看待母亲的?” 李媛说着,直视着她面前的若逸,若逸缓缓别过头,道:“我。。。母亲,孩儿求母亲饶了卿柔。” 说完,若逸重重的跪在了李媛的面前,卿柔见状,惊道:“王爷。。。” 而李媛,却瘫坐在了椅子上,她冷笑道:“好,好得很,这就是我含辛茹苦的养了十几年的好儿子,如今,成了家,立了业,就不管母亲的死活,为了一个女人,这样逼迫自己的母亲!” 若逸辩解道:“母亲,孩儿没有逼您,孩儿只是恳求您,恳求您放了卿柔,孩儿求您了。。。” 李媛笑道:“还说没有逼我?你让我放了她?可是又有谁能放了我?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害我儿郁郁寡欢,食不下咽,害得我儿朝思暮想,如今,竟然连我这个母亲也不要了!” 若逸慌忙道:“母亲您别再说了,孩儿求您别再说了。” “我就是要说。”李媛怒着,走到了卿柔的面前,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卿柔的额头道:“也就是这个贱人,是你不安分守己,勾引我的儿子,我们母子落到如此地步,全部都是拜你所赐!” 李媛这一戳,虽然力道大,却远远不能将卿柔推倒在地,然而卿柔还是重重的瘫坐在了地上,呆若木鸡般的看着若逸,喃喃道:“王爷。。。”是的,卿柔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泾阳王爷对他还有这样一番心意。曾经,因为他是王爷,而自己是奴婢所以不敢想,如今,更因为自己是良娣,一切的一切,更不敢想。卿柔在这一瞬间顿悟,她明白了昔日这位王爷对自己的呵护,明白了他对自己的种种好。 “起来,少在这里装蒜!”李媛喝着,她看着眼前的卿柔装出一副柔弱的神情就想发火,怒道:“你这贱蹄子,可是没长耳朵!” 卿柔依旧呆坐在地上,惋惜不已,她不明白,事情到了最后,为何是这般结果。 哐当当! 又是一声乱响,李媛又一脚将地上的火盆踢得到处打着转儿。 李媛指着地上的火盆对若逸道:“我儿,你看见没有?这里面烧毁的是我的衣物啊,这些,这些都是这个贱人所为,你知道她烧这些衣物想做什么吗?我告诉你,她竟然敢穿上我的衣服冒充我,而害死安大人,想以此栽赃陷害!如今,我手执凤印,就算是想徇私,也无可奈何!”李媛此时的态度很是坚决。 “哈哈哈。。。”卿柔缓缓的站了起来大笑道:“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换上你的衣服,假装成你,而那安大人本就不识得你,小小狱卒,更是不识得,我只说了我就是李婕妤,他们就信了,所以,我就以子相挟,逼死了安大人,然后将所有罪证烧毁,这样一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待皇上皇后娘娘查明此事的时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皇后娘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定不会放过你,这样一来,我也就报了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竟然还在袒护你这个恶人!” “啪!” 李媛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卿柔的脸上,卿柔怒视着李媛,李媛冷言道:“想不到你如此恶毒,借刀杀人,倘若今天,我不将你就地处决难解我心头只恨!” “母亲,不要啊。”若逸护在了卿柔面前,头也不回的问道:“卿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卿柔哭着说道:“因为这个女人,扼杀了我的孩子,扼杀了我的亲骨肉。。。” “混账!”李媛道:“你的孩子是你自己故意摔倒而小产的,关我何事!” 卿柔道:“李婕妤啊李婕妤,你当真以为我真的怀孕了?难道这十年来,你亲自下的毒你都还会质疑?” 若逸道:“母亲,什么毒,你对卿柔做了什么?” 李媛急急道:“逸儿,你不要听她胡说。” “胡说?”卿柔瞪大了眼睛道:“是你,十年来次次给我服药,里面都有毒,所以,事到如今,我失去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你可以杀我,你可以骂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剥夺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为什么!” 李媛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卿柔道:“为什么,这一切你应该早就清楚,我告诉过你,这江山,迟早是我儿的,而你,只是一块奠基石,棋子是没有资格生儿育女的,我要你魅惑太子殿下,就是为了让你专宠,好让他们绝后!到时候我儿就顺理成章的做了皇上!” “不!”若逸道:“倘若母后以牺牲他人来让儿臣当皇上,儿臣,至死不从!我没有想到,我一向敬爱的母亲,竟然是这种面目,母亲,你太让儿臣失望了。。。噗。。。” 若逸说到这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御医!快传御医!” 这个时候,李媛和卿柔,几乎是同时出声,寝宫里顿时乱作一团。 白不凡走了进来,冲李媛拱手道:“微臣参见婕妤娘娘。只是微臣不知,娘娘何以专程找微臣?” 李媛瞥了一眼白不凡道:“白大人不像是这种啰嗦的人。我就明说吧,这御医苑,也只有白大人医术最为高明。还请白大人快快替我儿医治。” 一番诊断之后,白不凡摇了摇头。 李媛上前道:“白大人,我儿的情况如何?” 白不凡道:“泾阳王爷是因为常年体弱,加之长久以来的顽疾,久咳不愈,已造成内伤,如今又气急攻心,更是重上加重,恐怕,成不了几天了。” “什么?”李媛听了,只觉得一阵晕眩感,亏得小容扶住,这才勉强站稳了脚,李媛哭道:“你是说我儿。。。” 白不凡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泾阳王爷有什么要求,你们能答应的就尽量答应吧,微臣告辞。” “白大人。”李媛喊住白不凡道:“白大人不开一些药方吗?我不能让王爷知道这件事,哪怕,大人能让王爷好过一些都行,开一些药。” 白不凡点点头道:“我会开一些镇痛的药,只是,王爷这些天依旧会咳出血,你们是瞒不了多久的。” “王爷。。。”卿柔哭着,一步步走向床边。 “走开!”李媛推开卿柔,道:“不准你碰我儿子,你这的扫把星,你这个贱人,滚,我不想再看见你,滚啊!” 若逸的睫毛微微颤动,竟睁开了眼睛,用虚弱的声音道:“母亲,不要赶柔儿走。。。” 李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嗯好,母亲不敢她走,母亲让她陪着你好吗?一直陪到你病好,再让她离开。” 若逸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母亲,孩儿这病,是好不了了。” “不会的。”李媛紧紧地握住若溪冰凉的手指道:“不会的,相信母亲,母亲已经请过了医术最好的白大人,白大人说了,他给你开了药,只要你好好吃药,过几天就会痊愈。” 若逸道:“好,孩儿听母后的。母后,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孩儿。。。想和柔儿说说话,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过话。” “好,好,母亲答应你。”李媛别过头,不让若逸看见自己眼角的眼泪,捂住嘴,急忙走了出去。 “柔儿。。。”若逸看着卿柔,微微笑了一下,他一直觉得,眼前的卿柔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漂亮,还是那样独一无二。 “王爷。”卿柔努力使自己嘴角露出笑容,靠近若逸,紧紧地握住了若逸的手。 若逸道:“柔儿,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站在冷清的路边,灵动的眼神,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你并非如同其他乞讨者一样,迫不及待的抱住每一个路过的行人,而是静静的凝视着人群,眼睛里充满忧伤。那时候,我就在想,倘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让你,做我的新娘,一生一世保护你。咳咳。。。” “王爷。。。”看着若逸咳,卿柔心疼到了极点,只得轻轻替若逸拍着背部。 若以摇摇头,示意轻柔不要再拍了,紧接着继续道:“我还记得,你曾经的名字叫卡娜索。” 卿柔苦涩地笑笑,心底的暖意却直直上升,原来,还有人记得自己曾经的姓名。卿柔笑道:“王爷,这些改日再说吧,王爷先养好身体才是要是。” “不。”若逸道:“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我怕所有的心事,都随我一起,入住进冰冷而黑暗的泥土里。所以,我要说。” “不会的。”卿柔道:“白大人说了,只要王爷您按时吃药,好好养伤,变会好起来,还有就是要保持好的心情。” “你瞧你。”若逸伸出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卿柔的鼻尖道:“你和小时候一点也没变,只要一说谎,小嘴就翘起来。柔儿,我都知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为清楚了,这么多年来,我过得很累。对于母亲对你做的一切,我带她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她好吗?” 卿柔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她不是在敷衍眼前王爷,而是真心诚意,也是在此时此刻,卿柔才发现,原来只得自己去爱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从来不敢直视,从来不敢回头,才错过了所有,失去了所有。 第三百九十一章 请你保密 卿柔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她不是在敷衍眼前王爷,而是真心诚意,也是在此时此刻,卿柔才发现,原来只得自己去爱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从来不敢直视,从来不敢回头,才错过了所有,失去了所有。 “柔儿,谢谢你。”若逸微微笑了一下,紧接着又剧烈的咳速了起来,原本惨白的面色更加吓人。 卿柔急忙道:“王爷,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去给您请御医。” “不,不用了。”若逸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斜倚在床榻上道:“叫御医,是没用的,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你呆一起,这一辈子,就奢侈这么一次,只要待一起便好,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看着你就好。” 此时卿柔的眼泪早已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下,更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得强忍住自己的哽咽声,拼命地点头。 若逸痴痴地看着卿柔,微微笑着,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替卿柔拨过侧脸垂下来的发丝,柔声道:“你还是那么美。柔儿,可否帮我将我母亲请进来,我有话要给我母亲说。” 卿柔含泪点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李媛急急地走了进来,一走进屋就紧紧握住若逸的手道:“逸儿,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母亲已经亲手煎好了药,来,母亲喂你,趁热喝。”李媛说完,接过身边小容手里的药碗,白色的瓷勺在药碗里来回搅动,李媛接着微微笑道:“瞧,母亲知道你怕苦,在里面放了很多蜜,来尝尝,苦不苦。”李媛说完,将药匙放到自己的唇边吹了一会儿,这才送向若逸。 “母亲。”若逸用手挡过李媛送过来的药匙,微微喘着气道:“母亲,我想和。。。他说说话。”若逸紧紧咬着下嘴唇,父亲那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媛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装作浑然不知情般道:“谁呀?” 若逸鼓足了勇气道:“王叔,四王叔。” 李媛一惊,手中的药碗险些掉在了地上,只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你找他做什么?平日里也没什么来往的。” 若逸定了定心神道:“母亲,四王叔一直待儿臣照顾有加,如今,儿臣身患重病,倘若不亲自道谢,以后怕也没这个机会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李媛抱怨着道:“好好好,怕了你了,以后不准说这些疯话,母亲这就派人给你寻你的四王叔。” 若逸微微笑道:“谢母亲。”看着自己的母亲渐渐离去,若逸的心,也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王叔对他的好,他从来都知道,然而,现在他长大人,成人了,听到得闲言碎语,也越来越多,也因此而躲避着,甚至是厌恶着,知道那天他听见四王叔和母亲的谈话,这才明白了一切。 有脚步声响起,若逸止住了自己的思绪,微微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 脚步声靠近,若逸听得很是清楚,这脚步声,一下一下,直到自己的床边,才止住步伐,然而,来人却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王叔打算就这样一直看着吗?” 若逸微微笑着,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坐直了身子,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眼前炎煜宇眼底的慌乱。 炎煜宇淡淡的笑了笑,紧接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道:“听婕妤娘娘说你生病了,可要好生调养。” “怕是调养不好了。”若逸淡淡说着,忽的又扬起头,定定的看着炎煜宇道:“我是改叫你王叔呢,还是。。。父亲。” 炎煜宇刚刚捧起的茶杯,险些掉在了地上,茶水撒了一手。炎煜宇道:“你母亲都告诉你了?” “没有。”若逸道:“你们曾在桃花林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不止这些,还有种种谣言,我也暗中调查过。” “曾经。。。”炎煜宇欲开开口说话,可是话道唇边,又咽了下去,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是李媛的话,逸儿的时日不多了。难道他就这样*裸的告诉他,他曾经与他的母亲有所误会,他的出生只是一个错误吗?不,他不能这么做。 若逸见眼前的人迟迟不肯开口,便道:“怎么了?” “没什么。”炎煜宇轻抿了一口茶水,接着道:“其实我们本不该瞒着你的,只是怕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那又如何。”若逸道:“即使是名义上的父皇,对我的疼爱还远不胜你。好了,不说这些话题了,我找你来,并非是为了这些,只是想当面确认一下,我请你,不要把我知道真相的事告诉我的母亲,这些年来,母亲过得真的很辛苦。” 炎煜宇迟疑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 若逸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请回吧。” …… “皇后娘娘。”身体魁梧的船长走到我面前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大可放心,这艘船是我们国内最快的一艘,比普通船只三天路程快上两天。请皇后娘娘及太子殿下登船。” 我点点头,在若溪的搀扶上,缓缓的走上了甲板,木制的甲板便发出轻微的噔噔声,格外有节奏感。 收描,起帆,忽忽的海风边擦着我的脸颊迎面吹着,夹杂着海里特有的腥咸的味道。此时天丝晴朗,所以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是湛蓝湛蓝的,远处与天边相接,使人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这种感觉,和在现代时看到的海完全不同,海面上没有冲浪的人人群,没有快艇,有的只是最原始的狂野。 “皇后娘娘。”安屏福了福身道:“外边风大,请您和太子殿下进船舱休息。” 我回头,和若溪相视一笑,因为此时此刻,或许只有我才最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道:“这样好的风景,这样惬意的风,吹吹也无妨,你就先进去吧,不用管我们,我们稍后会进去的。” 安屏俯身后退了几步,却不曾进去,而是站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随时等候差遣。 若溪似乎很是兴奋,但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冲我道:“母后,难得有此出航的机会,风景果然非同一般。”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风景非同一般是意料之内的,不知你可知道,在海上横行的是什么?” 若溪道:“微臣不才,略有耳闻,是海上劫匪。” “嗯。”我叹了一口气道:“就是海盗。那你可曾听说,他们凶残而又勇猛,过往的船只,每每都免不了担惊受怕?” “这些儿臣也听说过。”若逸接着道:“儿臣在替父皇批阅奏章时,将常听到这一代的官员汇报,说有商船在海上消失,而父皇也多次派兵围剿,然而,派出的兵不是什么都没看见,便是有去无回。” “是呀。”我回头,眯着眼睛看着若溪道:“以你来看,应该怎么办?” 提到这话,若逸的神情便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住,紧抿着嘴唇道:“虽然儿臣不知道那些遇到海盗的士兵和牺牲的官员究竟和海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儿臣以为,围剿,并非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 听到这里,我竟开始喜出望外,我问:“哦?那你以为该如何?” 若逸道:“倘若是我,我会亲自带领船只,但不会带很多兵马和钱财,待遇到那凶猛的海盗时,与他们协商。母后想想看,人之所以做盗匪,无非是生计问题,倘若我们能将他们招安,给他们好的食宿,想必很好解决,天下太平,人人安居乐业,便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我点点头,却并非是赞同他的想法,而是难得他有这样一片心,从古至今,有多少人都曾妄想建造大同世界,然而,牺牲了无数,幻想却依旧是幻想,只要人性中的私念和贪念一日不除,这大同世界,恐也不会实现。若溪是小看了这海盗,只是如今,我不好打击他,他有此种想法,的确是难得。 “母后,您快看。”忽然若溪惊喜道:“您快看那里有船只!” 顺着若溪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远远地有一只船只似地黑点,在海上漂移。 我道:“商船而已。” “母后。”若溪道:“也说不定是海盗呢,您不觉得这些很是让人期待吗?” 海盗?我白了一眼若溪,这孩子整天就知道乱想,这次是去做正事,倘若真遇上了海盗,一切不就耽误了,我淡淡道:“溪儿,不要胡闹了。船只走远了,我们该进船舱了。” 进了船舱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应有尽有,坐在船舱内,除了晃动稍稍有所不适感,其余就和在自己的房间没什么两样,几乎是同样的布置,同样的摆设。 安屏道:“皇后娘娘对于房间可是满意?” 我笑道:“原来是你这个鬼丫头的主意。只是,这一间房占了这样大的地方,岂不浪费?” 安屏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船只除了我们随从的人,便只是船只上做活的,本也是没什么人的。” 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 正说着,只见船长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安屏正要训斥,我抬起手,示意她不要声张,且听船长说下去,船长跪在我面前,呼吸急促的说道:“皇后娘娘,远处有一只船正在飞速靠近,草民从未见过有这样快的船只,草民怕。。。草民怕。。。” “怕什么?”若溪皱眉问道。 船长咕咚的一声咽了咽口水道:“草民怕这是海上盗贼的船只,草民听说,盗贼凶残无比,还请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好生回避着,我们这船并非商船,也无金银珠宝,想必回放了这回。” 说曹操曹操到,做什么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最怕什么偏偏却来什么,但这船长明显的低估了这些海盗,若是肯放过,就不算是凶残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幽灵般的船只 说曹操曹操到,做什么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最怕什么偏偏却来什么,但这船长明显的低估了这些海盗,若是肯放过,就不算是凶残了。 一时间,我竟心乱如麻,再看看身旁的若溪,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而我此时此刻,是万万不能让他乱来的。 我冲船长点点头道:“也好。素闻那些盗匪只为钱财,此次我们的船只并无钱财,大家都要镇定,莫要心慌,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乱子。” 我的话刚说完,若溪果真已经不耐烦了,冲我道:“母后,就让儿臣去吧,给儿臣一艘小船,待船只靠近,儿臣自有办法。” “胡闹。”我紧紧皱着眉头道:“这个时候不是你闹着玩的时候,你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我的心早已经在若溪说那番话的时候提到了嗓子眼儿,要知道,若溪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可不希望他会出什么事。 “母后,儿臣之所以明白我们有正事,所以才有此番决定。”若溪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而后接着道:“这艘船光是看外表就知道豪华异常,母后以为那些海上盗匪会轻易放过吗?” 听了若溪的一番话,我顿时语塞,也是,这样一艘从外表看已经是异常豪华的船只,又怎会没钱,又怎会让那些贪婪的海盗心生歹念呢。 “请母后恩准。”若溪说完,跪在了我的面前认真地说道:“儿臣是未来的君王,所有的事,理应儿臣来担当,儿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儿臣希望儿臣的孩子觉得他的父亲是一个值得他骄傲和自豪的人,而不是一个在父皇母后的庇佑下成长的懦弱君王。”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若溪说的没错,这一点,也正是我和炎煜琪所担心的,当我们不在人世,若溪又该怎么办?他要面对的,迟早要他自己面对。我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去准备一直船只,放太子殿下下水。” 船长有些犹豫,开口道:“皇后娘娘。。。” 我摆摆手闭上了眼睛道:“你只管照做便是。” 若溪道:“儿臣谢母后成全。”我清楚地听见,若溪声音里夹杂的喜悦,那是一种属于真正男儿的方刚血性。闭上眼,我仿佛听见雄鹰展翅的声音,若溪他,真的长大了。 不忍睁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走向险境,却又因为心中割舍不下而睁开双眼,都说儿是娘的心头肉,此话一点也不假。 我张了张嘴,想要唤住若溪,最终,却又合上嘴,只是含泪,看着若溪一步步往前走。 安屏不由自主的向我靠近,而我,也在此时紧紧地抓住了安屏的手,仿佛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 安屏几乎是用颤抖的嗓音问我:“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一定会没事的,对吗?” 只是这一句话,便彻底击溃了我的防线,我松开安屏的手,疯了似地往外跑。 甲板上,我清清楚楚的看见,若溪的船只正往远处飘动,瘦小的船只在海面上随波荡漾,飘向那边正往我们船只方向开来的大船,仿佛驶向一个巨大的黑洞,我的心,便也纠结在一起,定定的凝视那一簇身影。 “若溪是一个人的,若溪是一个人的。”我喃喃道,开始百般后悔,后悔自己答应了让若溪去,更后悔自己没有陪同他一起,为什么自己不让他去别的地方磨练,而一去,就去那如同恶魔般的船只方向,或许,若溪这一去,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的心,陡然沉到了最底层。 “不,我不能让溪儿独自前行,我不能。”说着,我便有纵深往下跳的欲望。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不能去。”安屏一把抱住了我,哭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皇后娘娘您不要去。。。我们要相信太子殿下,不是吗?” “相信。。。他?”我迟疑着,抬眼向那只大船的方向看去,此时此刻的若溪,怕是已经上了那只大船吧,是呀,我应该相信他,不是吗?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炎煜琪的儿子,我应该相信他。 我微微笑着,在心底告诫自己,不会有事的,若溪,一定不会有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虽然没有钟表,但我能预感,时间最少过了一个小时,而心中的焦虑也只增不减。那只大船依旧是那只大船,与我们的船只保持着距离,但若溪,却依旧没有踪影。 我忽的起身,对身边的船长道:“替孤备一艘船。” “皇后娘娘?”警戒着的安屏,也噔的随我一起站了起来。我道:“不要阻拦孤。” 安屏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来阻拦皇后娘娘的,奴婢是肯求皇后娘娘带奴婢一起去。奴婢生是皇后娘娘的人。。。” 我用手堵住她的唇道:“后面那一句就不用说了,安屏,谢谢你,有你这个好姐妹,我很开心。” 一只小船被水手用绳子缓缓放进水里,哗啦的海浪便又加剧晃动,我手紧紧握住安屏,揽住她的腰身,缓缓落下,看的安屏目瞪口呆,因为安屏,从来都不知道我也身怀武功。 小小的浆在我和安屏的手里摇晃着,跟海浪一起挣扎,一点一点,向着眼前那艘大船靠近,只是越是靠近,心中的那份不安便越强烈,埋藏在心底,仿佛一颗*。 船只咚的一声,碰撞在了结实的大船身上,安屏看着我,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的紧张和不安,安屏小声道:“皇后娘娘,我们到了,可是。。。依奴婢看来,似乎没有人哪。。。” 是的,这完全不似有人的模样,周围,除了汹涌的海浪声,便只有海浪拍打在船身的声音,哗啦~哗啦~~ 而令我瞳孔紧收的不是这空旷的海浪声,而是这艘船的船身,整艘船,都似墨般漆黑,漆黑的船身,漆黑的浆,我甚至在这个时候怀疑,这艘船是不是连甲板都是这般漆黑,更为奇怪的是,这黑,仿佛不是黑漆所致,而是这木材本就是漆黑一片。 我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黑色使我产生了恐惧感,他仿佛是一个幽灵船,在海上飘荡,随意的吞噬靠近他的一切。 抬头看着高高的船沿,我紧紧地皱着眉头冲安屏道:“屏儿,抓紧我,我们这就上去。” 安屏随眼中闪现了一丝惊讶之情,但随即点点头,紧紧地拦住了我的腰身,这个时刻,在这里,没有皇宫,没有君臣,更没有皇后,有的只是生死与共的朋友和母子。 脚在船只上用力一点,紧接着抱着安屏,已经飞身而上。 “啪啪啪。。。” 缓慢而有节奏的巴掌声,一下一下的响了起来,我抬头,正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微笑着看着我,他的眸漆黑,喝着一袭黑衣和黑色的船只,竟让人误以为他们本就是一体。 黑衣男子爽朗地笑道:“好俊的轻功,好俊的人,我屠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标致的人儿。” 安屏忽然道:“皇。。。夫人您快看,少爷在那里!” “溪儿!”我的心又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儿,顾不得眼前这个狂妄之徒的调戏,匆匆瞥向安屏手指的方向。 我的溪儿,此时此刻,被绑在了一颗漆黑的木头柱子上,额前的头发微微凌乱,此时此刻,却是闭着眼睛,头歪在了一边。 我发疯似地对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吼道:“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说!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我几乎想要扑到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狠狠地抽他一巴掌,只是理智告诉我,我不可以这么做,溪儿的性命,还在他的手里。 而之前我和安屏,明明感觉不到这船上有人的气息,可现在,船上却至少有十个人,这也就是说,这些人,个个是高手,至少,内力都在我之上,否则我是不会感觉不到的。 “虽说是已婚之人,不过……我也不会介意的,这样的美人,若是错过了,岂非可惜?”黑衣男子说着,一步步向我逼近,嘴角挂着放浪不羁的笑容。 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嗜血味道,却是我极其不情愿嗅到的,而且,我更没有心思去讨论他的容貌,我冷冷道:“你是聋了吗?我问你,你究竟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何必动怒,消消气。”眼前的男子道:“我只不过是让他睡了一会儿,谁让他这样吵闹。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黑衣男子说完,缓缓向我靠近。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厚颜无耻的男人,心中一怒,一巴掌便拍了过去。 本以为这一巴掌,他会轻而易举的躲开,当掌心触碰到人类肌肤特有的触感时,我惊呆愣在了那里,直到手被他紧紧地握住,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愣愣的手抽回自己的手讽刺道:“本以为是狭义盗匪,想不到,竟然是一群瘪三无赖!” 这一番话说出,他身边的仆从似乎再也听不下去了,伸手便欲拔出别在腰间的宝剑,但却被眼前的黑衣男子适时的挡住了。 黑衣男子冷冷道:“休得无礼,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轻举妄动!” “可是。。。王子殿下,这个女人她。。。” “住口。” 王子。。。殿下?我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他竟会是一位王子。 不,他一定不是什么王子,我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这样猥琐且凶残的男子,绝对不会是一位储君,或者,他就是海盗头目,只不过,给了自己一个好听的称谓。我冷笑着道:“海盗就是海盗,还什么王子殿下,再好听的称谓,也掩饰不了你沾满血腥的手。” 第三百九十三章 预料之外 不,他一定不是什么王子,我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这样猥琐且凶残的男子,绝对不会是一位储君,或者,他就是海盗头目,只不过,给了自己一个好听的称谓。我冷笑着道:“海盗就是海盗,还什么王子殿下,再好听的称谓,也掩饰不了你沾满血腥的手。” 我敢肯定,就算是他那身上所穿着的上好的绸缎,也只不过是用别人的性命所换来的不义之财。 “哈!”黑衣男子笑着道:“有趣有趣,着实有趣得很呐。看来这位姐姐是误会了我,既然如此,我就必须得要澄清了,我不是什么海上盗匪,更不是什么海盗,而是噶喏国的王子,诺尔加拉。” 黑衣男子说完,单手环胸,冲我深深鞠躬,汉人的装扮,异国的礼仪,让这一幅场景,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只觉得最自己脸部的某个部位似乎也开始抽起筋来,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安屏见我这般表情,轻轻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袖道:“皇后娘娘,切不可轻易相信别人,兴许,这只是海上盗贼的手段,太子殿下,还被他们绑在那里。。。”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不由得在心里责怪自己这样轻易动摇,自己的儿子至今还被人绑在面前,而自己竟然就因为那么一句话,放松了所有的警戒,这也更加意味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更是一个危险人物,不是吗? 我定了定心神,这才又开口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且不说我的儿子被你们抓了起来,就仅凭你们一句话,难道我就会相信你?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哼。”黑衣男子诺尔加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而后微微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以为王后吧,而且,还是灵韵国的当朝王后。” 轻微的呵气声打在了我的脖颈间,他的话更是令我吃惊,世界之大,况且噶喏国身居海盗,周边国家不少,却单单猜到我们灵韵国,且不说他的智慧和见多识广,单说他灵敏的洞察,便令人吃惊。 然而诺尔加拉接下来说的话,已经不是让我只是惊讶这样简单了,因为诺尔加拉说:“尊敬的王后,我是噶喏国的王子,未来的国王,此次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将要去你们美丽的灵韵国,向您的女儿若妍公主求婚。” 这已经不是惊讶所能形容了,我努力使自己保持着镇定,而后道:“我说了,我不相信你就是什么王子,还有,你必须把我的儿子放了,今天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与你,势不两立。” 诺尔加拉抬眼扫视了一番自己的船只,而后笑笑道:“也是,这样一只破烂的船只,又怎能让尊贵的皇后相信。” 我皱眉道:“这与船只的好坏无关,关键是在于船只的主人。” 诺尔加拉缓缓抬起手,而后拍了两下,紧接着他身边的一个仆从便如同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王后请过目,真与假,王后看了,相信会给出一个答案。” 诺尔加拉说着,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我示意安屏将锦盒拿了过来,缓缓打开,只是看了一眼,我便已经确定,他就是噶喏国的王子。 因为锦盒里端端正正地躺着,我曾经和炎煜琪一起回送给噶喏国小王子的礼物——一块刻着蛟龙的血玉。 猛的和上了锦盒,我道:“那有你又是如何认出我来?我又凭什么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太子殿下被你们捆绑,这些,你们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第三百九十四章 偶遇 猛的和上了锦盒,我道:“那有你又是如何认出我来?我又凭什么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太子殿下被你们捆绑,这些,你们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这。。。”诺尔加拉支吾了一下,紧接着冲我跪了下来道:“王后娘娘,请容我说。之所以将太子殿下捆绑,是因为殿下一上船便冲我们打斗了起来,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盗匪,不容我们争辩,况且,我本不知道,这就是太子殿下。诺尔加拉在小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公主时,便被她的美貌所深深的吸引,诺尔加拉这才立志,以后妻子务必娶美丽的公主,王后,我会带给她幸福的。” 诺尔加拉说完,扬了扬手,随从的仆从便小心翼翼的将若溪从捆绑的柱子上放下,而我,更是有心疼又恼怒,怒的是我有这样一个莽撞的儿子,本以为他胸有成竹,没想到,却只是一时没头脑的冲动,倘若真撞着了海盗船,那岂非死无全尸? 看着眼前诺尔加拉自信的神情我不禁有些好笑,看来古人更是早熟,年幼时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的诺尔加拉只不过才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而若妍,才刚刚是襁褓里的婴儿,如何能说什么公主的美貌,就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还在两个孩子还是襁褓里的婴儿时,都时时弄错,更别说他一个当时才年仅四五岁的小孩子了,如今时隔十四年,他竟还念念不忘,我该是为他的执著而感动,还是该觉得好笑? 本想开口揭穿他,但又于心不忍,只得道:“虽说我们汉人讲究婚姻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却并非在意这一点,我在意的是两情相悦,在意的是情投意合,只要你和妍儿彼此喜欢,我是不会干涉的,” 虽说我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他国,可毕竟是她自己的终身幸福,我不会加以干涉,只是给她提提建议,眼前的男子用现代女孩的标准来说就是:多金、帅气、冷酷、睿智,除过他身上冰冷的杀气,可谓是一个最为理想的白马王子。 船只的一切,布置的这样诡异,不禁让我皱了皱眉,这样喜欢黑色近乎疯狂的人,心里,恐怕也是不正常的吧,我若真将自己的女儿的终身幸福托付于他,是否是一个错误?我不知道。 我先转移话题道:“王子可知道我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诺尔加拉思索了一下,而后摇摇头道:“不知。” “哼。”我淡淡哼道:“原来王子也有不知道的时候。既然是王子,那么,我也就直接说明,此次我们是前往你噶喏国,不为别的,只是想澄清一件事而已。不知道王子可识得一物?” 诺尔加拉道:“何物?王后请讲。” 我道:“罂粟。” 我的话刚说完,诺尔加拉的脸色已经泛白,他的嘴唇动了动,拳头紧紧握住,半响才开口道:“识得。一直毒害着噶喏国的毒物,就是它,奈何父王也喜欢上了此物,我才没能将贩运此物的奸臣彻底铲除,只能暗地打击。王后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东西来?难道王后的国家也出现了这种东西?这东西害人,王后一定要严惩不贷。” 我点点头道:“此毒物的害处,我也是深知的,实话不瞒,前些日子,你噶喏国有一员大臣,威逼我朝官员,意图将整整三只船的毒物运往灵韵国。” 诺尔加拉道:“竟有此事!” “嗯。”我接着道:“好在我们及时发现,才制止了这次,将大批大批的毒物,在海边销毁,并且圣上下旨,将噶喏国那员大臣逐出灵韵国,哪知那大臣声言要回去派兵讨伐,为了不引起一番战争,我们这才决议前往噶喏国。” 我的话刚说完,只见诺尔加拉冲我跪了下来,而他身后的仆从,也一个个随着诺尔加拉,冲我跪下,诺尔加拉跪道:“王后果真是巾帼英雄,诺尔加拉能亲睹王后真容,不胜荣幸。我有一句话,想问王后,不知可否?” 我道:“王子请起,王子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这里,只有朋友。” 诺尔加拉站了起来,哈哈笑道:“想不到王后还是一位豪杰,如此爽快豪气,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问了。往后既然是要前往噶喏国,为何让太子殿下来到我这艘船上?” 我道:“听闻海上有盗匪,凶残无比,太子听闻,意图遇见而后将其招安,这样,也免了各国通商的忧患,也算是为民除害吧,哪知,却遇上了你们,谁让你们的船只打扮如此怪异。” 诺尔加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那我也就直说了,我们此次前往贵国,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再次遇见那只海盗船,将其一举歼灭。这样的装扮,也是有作用的,要胜其兵,理应在气势上胜于他们,他们凶残,我们理应更甚,这样也是胜利的一个前提,所以,才将这船只布置的如此诡异。” 果然是一个君王之才!我在心里有种的感叹着,也幸好噶喏国只是一个小国,否则,这样的人才将周边的 这些国家灭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忽然在心里闪现了这样一个念头,倘若妍儿嫁与眼前这个男子,不但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更加增进了两国之间的友谊,也就是联姻,当然,这个前提是他们两情相悦,我是决计不会干涉妍儿的婚姻的。 “原来,都是一样的想法,可惜,却碰到了彼此。”我笑着道。 “不可惜不可惜。”诺尔加拉道:“能遇到王后,是我的荣幸,既然王后要去我噶喏国,我理应一路护送才是,王后,请。” “那有劳王子了。”我笑道:“太子殿下就先由安屏照顾,我先回去与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回国,我去去就来。”说完,我瞥见了那只曾绑住了溪儿的柱子,一掌劈去,木头应声而倒,紧接着抬脚一踹,将木头用力揣进海里,随后飞身而下,脚踩着木头借助着方才的力道,直直向我们的船只奔去。天蓝,水蓝,一切都正好,没有那么多的万一,只有一万,比如,这次有惊无险的偶遇。 第三百九十五章 守得云开 “那有劳王子了。”我笑道:“太子殿下就先由安屏照顾,我先回去与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回国,我去去就来。”说完,我瞥见了那只曾绑住了溪儿的柱子,一掌劈去,木头应声而倒,紧接着抬脚一踹,将木头用力揣进海里,随后飞身而下,脚踩着木头借助着方才的力道,直直向我们的船只奔去。天蓝,水蓝,一切都正好,没有那么多的万一,只有一万,比如,这次有惊无险的偶遇。 好在,溪儿平安无事,这次的事件,就只当是给他一个教训吧,在今后的路途中,或许还有更加惊险磨练在等着他,他的一生,或许更加精彩,我们老去之后,这个人生的舞台,就属于他们主演。 轻点脚尖,飞身直上,便又重新落到了甲板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船长和随从的侍卫一见我,慌忙迎了上来,见我没事,齐齐问道:“太子殿下。。。” 我道:“太子殿下现在没事,孤回来是要告诉你们,前方的船只并非是什么盗匪,而是噶喏国王子诺尔加拉的船,孤此次将在噶喏国王子的护送下,前去噶喏国,你们都回去吧,向皇上报一声平安。” “这。。。”船上的大臣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跪道:“是皇后娘娘,微臣(草民)等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我笑着点点头,紧接着又飞身之下,只不过此次没有用什么柱子,而是一艘小船,缓缓划向对面的船只。这一次,恐怕不枉虚行,这古代一国的风情,我还是第一次前去接触。 再次踏上甲板,与上次踏上这艘船的心情截然不同,满满的,都是踏上新旅途的喜悦。 “王后。”诺尔加拉迎了上来,他是那样的不苟言笑,俊美的外表与冷峻的模样,那样触目惊心。 我微微笑道:“太子还没醒过来吗?” 安屏匆匆走了过来道:“奴婢怕太子殿下醒来太过于突然,就没有叫醒,也没有让王子将太子叫醒。” “嗯。”我道:“做得很好,依溪儿的性格,怕是会闹一番,有劳王子了,将太子殿下唤醒。” 诺尔加拉微微点点头,冲我道:“王后请进。” 进了船舱,看见若溪静静地躺在床上,安静的模样像极了年轻时候的炎煜琪,看着他,又思绪万千。 诺尔加拉亲手拿过一块白色方巾,在若溪的鼻息前微微晃动,紧接着若溪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是你!”若溪猛的睁大了眼睛,劈掌便向诺尔加拉劈去,我想制止,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诺尔加拉只是轻松的一闪,便躲过了若溪那一掌,我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然而若溪似乎还不死心,我忙喝道:“溪儿,住手!” “母后?”若溪好像这时候才看见我,惊讶道:“母后,难道您也被他们这群盗匪抓住了?” 我道:“没有,溪儿,我们都误会了,他们不是盗匪,而是噶喏国的王子,不得在此放肆。” 若溪仿佛不相信眼前这一切般喃喃道:“王子?” “嗯。”我道:“的确是王子,否则你我不可能还活着,他们的功力,想必你早已经领教过了。” 诺尔加拉此时也开口道:“太子殿下,多有得罪,先前不知道阁下就是太子殿下,还望多多见谅。” 一切亦然真相大白,若溪虽不相信,但看着我肯定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但高傲如他,也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我冲诺尔加拉笑道:“既然一切已经真相大白,那么,我们现在就起程吧,至少要赶在那位大臣的前面,向你的父皇解释此事。否则,若是又是一场杀戮,那就可怜了两国无辜的百姓了。” 提到这里,诺尔加拉的眼神闪烁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打不了的,就算是我父王同意,这场战争,也是无法挑起的。” 听着诺尔加拉的语气,我想我已经猜到了十有八九,我道:“难道。。。” “嗯。”诺尔加拉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正如王后所想,大烟已经泛滥噶喏国,毒害着百姓的身心,此时,国将不国,只是一具徒具外表的空壳而已。” 若溪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或许他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那个东西的危害性有多大,紧接着若溪道:“既然王子这样明了这东西的危害,为何不好好整治一番?一旦发现有买卖这害人东西的人,立马抓去做大牢,严重者,斩无赦,没有严格的法,是无法管理好的。” 对于若溪的这种意识,我倍感欣慰,想不到我的儿子竟然有现代人立法的思想,难能可贵。 努尔加拉点点头,露出喜悦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我也曾向我父王提过这样做,可是,最为关键的是,父王如今也沉迷于此物的毒害,完全将我的提议置之不理,父王还说,我要是这样做,就让我第一个杀了他。所以,对于自己的部下,我才能这样管理。而整个噶喏国,就如同一只外表色泽甜美的苹果,里面,却钻满了蛀虫。” 我点点头,倘若一个国家毒品泛滥,用这样的比喻是再贴切不过的了。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作为一个君王,又怎么会讲自己的子民和国家弃之不顾,任由恶行滋长,难道说,毒品,不仅可以吞噬一个人的身体,就连他的道德和思想良心,都可以吞没?或许,真的可以吧。 此时的若溪,也沉默了起来,一个屋子里站了三个人,彼此却都保持着沉默,心里的沉重,不言而喻。 诺尔加拉沉默了许久,这才又开口道:“因为父王的原因,我知道,想要去制止,是不可能的事情,说一句不孝的话,只要父王在世一天,我就不可能颁发这样的法令,所以,我召集全国的大夫,甚至还去周围的国家,寻找名医,但都无功而返,知道有一天,我发现,如果从鸦片中提取极为精华的部分,可以克制毒瘾。。。” 诺尔加拉说到了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我想,此时我不用再解释,都已经明了,我知道,他应该是提取了白粉,所以,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被当做试验的那一部分人,染上了更为恶劣的毒瘾。 诺尔加拉接着道:“可是,先前的大烟是戒掉了,可是,他们却染上了精华部分的毒瘾,而这种毒,更难根治。。。都是我,害死了他们。。。” 我一把抓住眼前这个男孩的胳膊道:“不,这不是你的错,这些都不能怪你,你只是想帮他们,想帮你的子民。。。”我甚至还想和盘托出,曾经在我生活的年代,毒品,也是这样由低级成长到高级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若溪的手搭在了诺尔加拉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道:“我母后说的没错,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想救他们而已。” 我的话或许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可是,若溪的话就不一样的,他们是同龄,同样的身份,却能得到对方的谅解,这才是最终的释怀,诺尔加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冲若溪使劲的点了点头。 诺尔加拉也轻轻地拍了拍若溪的肩膀,紧接着露出了我第一次看见的努尔加拉的微笑,而后他走出了房间。 只听外面传来诺尔加拉的声音,他道:“起航。” 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我和若溪,若溪似乎想鼓足了勇气一般,看着我道:“母后,那东西,真的有那样大的危害?” 我笑而不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走出了船舱。 看来,若溪还是不太相信这东西的危害,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一遭吧,或许,只有他亲眼目睹毒品的危害,才会将这记忆深深地烙进他的脑海里,让他刻骨难忘,这灵韵国的江山,我和炎煜琪,才会放心的交到他的手上。 黑色的帆被高高的桅杆撑了起来,伴随着猛烈的海风,迅速地鼓了起来,这一番去噶喏国,应该会有意外的收获吧。 漂泊在海上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牵挂起尚在海的那端的亲人,我牵挂炎煜琪,牵挂我的妍儿,还有我身怀有孕的儿媳听荷,但愿,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都会平安无事,但愿李媛,能迷途知返。这样,也不枉我此次将宫中的大小事宜,将之与她来承担。 看着若溪和诺尔加拉在甲板上洽谈,我也露出了喜悦,到底是年轻人,沟通起来,到比我们这些长辈沟通要容易得多,因为,他们没有诸多的顾忌,没有猜疑,有的,只是真诚以待。 风,徐徐的吹着,而我们,将在同一个屋檐下度过至少两天,如此才能到达彼岸,难得的惬意感油然而生,或许,该是借这个时候好好放松一番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如意算盘 风,徐徐的吹着,而我们,将在同一个屋檐下度过至少两天,如此才能到达彼岸,难得的惬意感油然而生,或许,该是借这个时候好好放松一番了。 碧落殿。 “逸儿。”李媛见炎煜宇从自己儿子的房间走了出来,张了张嘴,想要和炎煜宇说说话,却又觉得,自己与他也实在没什么可说,好在自己的儿媳也在这里,李媛这才又拉着萱苒的手,往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道:“逸儿,我的好儿子,你看看谁来了。” 李媛故意说得大声,将自己此时此刻的喜悦扮演的微妙微翘,他李媛就是要告诉他们,告诉这一旁的卿柔和炎煜宇,他们一家三口才是至亲的一家人,而他们,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外人。 李媛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萱苒有一些无可适从,以至于动作有些羞涩,慌张的随意看着,任由李媛将她拉进若逸的房间。 这一切,卿柔看得清清楚楚,虽说都住在皇宫,卿柔却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王妃,王妃长的不漂亮,勉强算的上能看得过去而已,恬静的模样让人瞧着,却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感,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模样。卿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适合他吧。 回眸,卿柔与炎煜宇相视一笑,两个身处同样情况的天涯人,此时相视一笑,识趣的往殿外走去,他们觉得,这里的空间,因该留给他们一家人才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已经从这个大家庭中,被所有人所孤立着。 屋子里的若逸,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呼唤,缓缓扭过头,正看见一脸木讷的萱苒,随后冲李媛道:“母亲。” 李媛此时早已经听见,屋外的人已经走了,便道:“逸儿,萱苒来看你了,你们就好好说说话,母亲还有要事,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母亲。”若逸唤住李媛,欲言又止。 李媛笑着道:“我儿,怎么了?” 若逸看了一下萱苒,随后道:“希望母亲不要为难柔儿,孩儿相信,她不是故意的,还望母亲原谅她。” 李媛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紧接着走了出去。 若逸的心总算是安了下来,一回头,却对视上萱苒的眼神,愧疚之情油然而生,若以想开口解释,却又欲言又止。 萱苒替若逸掖好被褥,苦涩地笑了笑,紧接着道:“妾身知道王爷要说什么,妾身不会多加干涉的,妾身只是王爷的女人,只要王爷好,妾身便好。只是那晚。。。” 听萱苒这么一说,若逸的心里更加愧疚了起来,若逸道:“你不用多说了,本王都知道,那晚,都是母亲的主意,与你无关。” 若逸的话说完,屋子里顿时变得沉默了起来,安静的似乎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见。若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萱苒,他从来都知道,这个女人从小就喜欢他,他也知道,她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好妻子,可是,他却无法隐瞒自己,无法去爱她,只因,他的心,早已经被另一个女人所占据。 “王爷。。。”萱苒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抬起低垂的眼帘,正视着若逸道:“王爷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卿柔良娣?” 萱苒这句没底气的话说完,屋子里有开始陷入沉默,萱苒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去过问王爷的私生活,更不应该过问,但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萱苒只觉得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连同自己的心,一起慢慢往无底深渊坠落。 就在萱苒快要崩溃的时候,若逸这才缓缓开口道:“是。” 这一个是字,不多不少,不轻不重,却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萱苒的胸口。 说不在乎,其实是口是心非,说无所谓,更是虚伪。萱苒强忍着,这才没能让眼泪掉下来。 若逸道:“萱苒,你是一个好女人,是本王对不起你。如今,放你走,那是不可能的事了,母亲也不会答应,只要本王活着一天,便会对你负责一天,倘若本王有一天去了,你就再找一个疼爱你的男人吧。” “不!” 萱苒哭喊着,一头扎进了若逸的怀里,她这一生,似乎只要他这一番话,就已经知足。 “不要,我不要。。。”萱苒哭着道:“王爷去哪儿,臣妾也去哪儿,臣妾一生一世,都是王爷的女人,哪怕做鬼,也要服侍着王爷。臣妾知道,王爷也怕臣妾碍着您和卿柔良娣,臣妾发誓,臣妾只要能守在您身边就足够了,只要能为您端茶倒水,天冷了给您加一件衣服,也就足够了。” 面对萱苒这般苦苦哀求,若逸只能紧紧地搂住眼前的女人,这也是他唯一能够给的安慰。 见李媛走了出来,小容忙迎了上去,福了福身道:“娘娘,那良娣已经回自己的寝宫了,您看,是不是要奴婢派人去讲她给抓起来,然后抓进大牢严刑审问,就不信她敢不招。”小容说着,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李媛瞪了她一眼,而后冷冷道:“放肆的东西,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休得在这里胡闹,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知道吗。” 笑容吓得浑身一哆嗦,慌忙跪道:“是是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媛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卿柔的寝宫,而后道:“给我监视好良娣的一言一行,倘若再有上次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就提着人头来见我吧。滚。” 李媛在心里冷笑,她知道,卿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若逸的病好了,她自会收拾她,因为得罪过她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她卿柔,绝对不会是一个例外。 卿柔走过御花园的时候,刚好看见听荷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着,一路上有说有笑,心底的酸楚便一点一点泛了上来,再看看自己,身边除了一个贴身宫女照料起居之外,其余的不是一个个自己偷着跑掉了就是被听荷以各种借口调走,如今,使得她落得形单影只。 卿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个叫听荷的看起来柔弱的女子也慢慢变成了一个厉害的角色,卿柔在思索着,自己要不要赶在太子回来之前,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除去,也好免了自己的后患。 但仔细又一想,以现在的形式,李婕妤独掌后宫权势,这个李婕妤可不似皇后娘娘那般好说话,这一次是王爷救了她,倘若再有下一次,自己是断然不能逃过了。而李婕妤和皇后本就是死敌,婕妤又想自己的儿子若逸成为皇帝,自然也不希望现如今的太子殿下有子嗣,所以,婕妤娘娘一定会采取行动,而她卿柔,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想到这里,卿柔抿嘴笑了一下,看着听荷的背影,她仿佛看见了那个女人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畅快极了。 在听荷身边的一个宫女猛地一回头,瞟见了卿柔,却被卿柔那极其恐怖的笑吓得愣住了。 听荷回头道:“霓裳,怎么不走了?” 霓裳这才回过神来,用颤抖的声音道:“太子妃殿下。奴婢。。。奴婢刚刚瞧见良娣,良娣正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您,而且,她笑得更恐怖。。。” “哼。”听荷瞟向霓裳刚才愣愣的盯着的地方,却早已经不见了卿柔的踪影,随即淡淡笑道:“无事,妹妹许是寂寞得慌,赶明儿叫她一起来玩,这笑呀,说不准儿了是妹妹她天生笑的时候模样就如此。” 既然主子这样说话了,做奴婢的也不敢再多言,纷纷陪笑道:“是是,太子妃殿下所言极是。” 听荷知道,如今自己的确四面楚歌身临仙境,可是慌张又有什么作用,或许摆出一副自然的神情,一副大无畏且自信满满的模样,会让他们忌惮一些。听荷现在怕的不是那个卿柔,而是现在执掌凤印的李婕妤,李婕妤向来与皇后不和,此次,定会对自己下手。听荷想到这里,不禁害怕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抚摸起自己的小腹。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心里盼望,皇后和太子赶紧回来,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少天。 小容匆匆又走了回来,冲李媛道:“婕妤娘娘,奴婢已经将卿柔良娣身边的宫女都只走了,就只留了一个,伺候着她的起居,,婕妤娘娘放心,卿柔良娣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是您做的,直拿矛头指向太子妃。” 李媛淡淡笑道:“做得很好。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不为我办事,其实,她是大错特错,只要卿柔这个贱人继续以为是太子妃处处逼她,她总会动手的,加之她又想做太子妃,到时候,她很快就会将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与我们无关,这个贱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坐收渔翁之利的人,是我们。” 小容俯身笑道:“谢娘娘夸奖,娘娘英明。娘娘,奴婢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媛此时正值高兴的时候,随口便道:“说吧。” “是。”小容道:“奴婢觉着呀,娘娘您不能用‘我’,娘娘手执凤印,理应自称‘孤’才是。” “对对,是孤,是孤。”李媛一听,脸上乐开了花,仿佛她此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李媛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道:“对了,那船上装满了金银财宝的事情可是传开了?” “嗯。”小容道:“回娘娘的话,现在整个灵韵国都知道皇后娘娘是带了金银注满前往噶喏国,也有百姓责骂,说皇后皇上软弱无能,居然向一个小国求和,娘娘,这是奴婢考虑不周,求娘娘恕罪。” 李婕妤道:“起来吧,人心叵测,一个人一个说法无知的愚民,随他们说去,只要这事情传开,就好办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回光返照 李婕妤道:“起来吧,人心叵测,一个人一个说法。无知的愚民,随他们说去,只要这事情传开,就好办了。” 的确,她李媛才不会在乎什么国事,她在忽的,仅仅是要那个女人,一去不复返。其他的,与她无关。 突然,萱苒急匆匆的跑来,冲李媛道:“母亲,不好了母亲。” 原本正在得意的李媛,一听到这话,立马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李媛皱着眉头道:“什么事?你这样慌张,岂非失礼?” 萱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母亲,王爷他。。。王爷他又吐血了。。。” “什么!”李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张的将萱苒推倒在地,急匆匆往若逸的房间走去,末了回头道:“哭什么哭,把你的眼泪给我擦干了,真是晦气的东西!呸!小容,快去请御医!” 萱苒忙擦了眼泪,跟着李媛身后,急匆匆往若逸的房间走去。 此时若逸若逸面色苍白,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枯瘦的手紧紧握着,床前,是若逸吐出的一滩血。 李媛回头,狠狠地瞪着萱苒,道:“我不是让你照顾着逸儿的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说!” 萱苒被李媛这么一声冷喝,吓得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道:“回。。。回母亲的话,方才臣妾正和王爷说话,王爷提到卿柔姑娘时,心痛如绞,紧接着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然后。。。然后就。。。臣妾该死。。。”萱苒说着,眼泪又拼命往眼眶外挣扎,只得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着响头。 “行了行了。”李媛似乎看着萱苒就心烦,摆摆手道:“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萱苒这才应声,退了出去。而李媛,看着萱苒离去的身影不悦道:“和那个贱人一样,扫把星。” 紧接着,李媛轻轻拍着若逸,仿佛在哄小孩子睡觉一般,轻声道:“逸儿,你放心,若是你去了,母后一定会让她去陪你的,你们路上,好有个伴儿,不过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儿子,你是王爷,她不过是一个婢女,她只配做你的奴婢。” 李媛说完,叹了一口气,没有一个母亲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她更能正确和坚强地面对现实而已。 小容匆匆走了进来道:“娘娘,御医到了。” 李媛道:“那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让他进来。”见小容要走,李媛又道:“慢着,可是白御医?” 小容迟疑了一下道:“是。” “那就好。”李媛叹了一口气道:“快快让他进来替我儿医治。” 白不凡走了进来,缓缓地看了李婕妤一眼,而后走到床边,替若逸把脉。 半响,白不凡才开口道:“婕妤娘娘放心,王爷这一口郁气算是吐了出来。加之,王爷尚且还支撑着,在最近这十几天,不会有什么大碍,而且,还会有越来越好的趋势,只是,一旦倒下,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 李媛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不凡道:“微臣说的很明白,王爷似乎还有心愿未了,因此,尚有一口气咽不下,这口气,或许能支撑他十几天。或者这么说吧,这也属于回光返照的一种。” “回光返照。。。”李媛喃喃着,已经红了眼圈,虽然,她已经做好了逸儿会离她而去的打算,可是打心眼儿里,却在排斥着这个事实,如今,听这白不凡这样肯定的口气,那莫名的思绪还是一遍又一遍的侵蚀着她,使她忍不住想流泪。 白不凡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便道:“既然没什么事了,微臣告退。” “慢着。”李媛吸了吸鼻子,仰起头傲视着白不凡,缓缓道:“大人不给王爷开几服药吗?” “不必了。是药三分毒。”白不凡道:“况且身体好一些的症状,王爷醒来会感觉到的,到时候娘娘只需告诉王爷,他的病就快好了,相信王爷也会相信。告辞。” 白不凡说着,转身离去,丝毫没有怠慢。 李媛怒视着白不凡的背影而后转过身冲身边的宫女道:“倘若今天的事有谁胆敢泄露半句,我定要你们全家陪葬!都给我滚!” 原本就心惊胆战的宫女一听,早已经将头低的更低了,一听婕妤娘娘叫自己滚,慌忙都离开这个房间。 李媛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自己的儿子的侧脸,会想起曾经年少时,初见那个笑起来玩世不恭的少年,那一刻,她便将心,完全交付与他,即使再后来,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时,也一如既往的爱着他,可是,他居然,心里只有那个她最仇恨的女人。 好就好在,她还可以有儿子陪在她身边,他们是如此的相像,很多时候李媛都觉得,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长大,仿佛如同陪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炎煜宇走完了他的幼年,直至少年一般。可是如今,上天居然连他最心爱的儿子也要夺走,李媛哭着抚摸若逸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不公平。。。不公平。。。” 温热的眼泪,滴滴搭在若逸的脸上,若逸刚睁开眼,便看见自己的母亲正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哭泣。若逸心中一痛,但从他记事开始,就从未见到过自己的母亲哭泣,如今,算是见到了,可是心,却也跟着母亲一起痛苦着。 “母亲。。。”若逸伸出手,轻轻地握住自己母亲的手,勉强地笑了笑道:“母亲莫哭,孩儿已经没事了。” 李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醒了过来,慌忙抹了眼泪道:“逸儿,你先别起来,再躺会儿,想吃什么?母亲这就给你做去。” “不用了母亲。”若逸紧紧握住李媛的手,惊奇地发现自己精神了许多,便道:“孩儿真的没事了,您瞧,孩儿现在就可以下床了。” 说完,若逸便真的走下了床,冲李媛笑着。 李媛点着头,心中的酸楚却更加深刻,看来,这一切都应了白御医的话,那么,逸儿在不久之后就真的。。。李媛想到这里,又止不住想哭,但见自己的儿子这样高兴,便又忍住了哭泣。 李媛笑着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好。” 此一时彼一时,这一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李媛笑着,笑得勉强,笑的酸楚,谁都知道她是一个刻薄切冷血的女人,哪知,他孤儿寡母,只能用表面,撑起心中的脆弱。 …… 诺大的如同幽灵般的黑色船只终于平安的停靠在岸边,船只轻轻碰撞在岸边,发出沉闷的声响。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唐唐噶喏国王子归来,却没有一个人前来迎接。 诺尔加拉似乎并不以为然,冲我道:“王后,这就是我们噶喏国了,我代表我们国人,欢迎您和太子殿下的到来。” 我点点头,只是微笑了一下,便迫不及待的想将这异国的人土风情尽收眼底,然而,这本属于海港的繁华阶段,却冷冷清清,即使有搬运工在来来回回的搬运货物,却有意个个面黄肌瘦,露出疲惫之色,这就是吸食鸦片的后果吧。 诺尔加拉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惊讶讪讪道:“王后,我已经叫人准备了马车,我们这就去王宫,我父王知道您要来了,一定会非常高兴地。” 我也笑笑道:“好,那就有劳了。”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耳畔只有马蹄行走时发出的嗒嗒声以及车轮因为摩擦而发出的吱呦吱呦的声响。马车里,寂静的要死。即使我看不见窗外的风景,我也能感受得到外面马路上的安静,似乎,并没有一个行人。 忽然车窗外传来哭喊声,只听一个女人呱啦呱啦地说了一大串,哭声甚是骇人,但却因为我什么也听不懂,只得疑惑的看着努尔加拉。 努尔加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旋开车帘,跳了下去,而我们也因为好奇,纷纷下了马车。 只见一个身着破烂的男子拽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而另一个身着破烂的女人抱着那个男子的腿,不知道在哭着说些什么,男子枯瘦如柴,一看便知道,又是一个烟鬼,小女孩拼命的想要挣脱男子的手,往女人的怀里扑,无奈却被男子狠狠地拽住,男子一发狠,使劲的往女人的肚子踢去。 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我算是明白了一点,或许,这个男子要把这个小女孩带走,而这位母亲,死活不愿意,难道,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卖和贩卖人口?比起诱拐,行径更为恶劣。 诺尔加拉走了过去,身边的仆从便将那男子两三下打倒在地,男子一见形势不对,慌忙连滚带爬的逃走,走的时候,还冲那女人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威胁。 我道:“王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诺尔加拉缓缓道:“那个男人,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却因为吸食鸦片倒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现在,他还要将自己的女儿卖到妓院去换钱继续抽大烟。” 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完全愣在了那里,而身边的若溪,听了这话,竟拔腿便往刚刚那个男子逃走的方向奔去,我还来不及喊住他,若溪便已经没了踪影。 “那。。。”我道:“他们母子这样可怜,不如给他们一些钱财。” “不可以。”诺尔加拉道:“她丈夫若是知道了,还是会将钱财抢去吸食大烟,所以,现在我要将他们带去我的府中,只要这样,才能保护这个小女孩不被自己的父亲卖掉。”诺尔加拉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沉重,似乎在怎么叹气都甩不掉。 努尔加拉道:“劳烦王后稍稍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将太子殿下追回来。” 然而此时此刻,若溪已经走回来了,我道:“王子不必了,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 诺尔加拉回头一看,点点头,这才又对我道:“那么请王后太子殿下上马车,委屈一下,先去我府里将他们安妥,休息一晚上,再去见我父王,如何?” 第三百九十八章 感悟 诺尔加拉回头一看,点点头,这才又对我道:“那么就请王后太子殿下上马车,委屈一下,先去我府里将他们安妥,休息一晚上,再去见我父王,如何?” 难得有这样一位爱民如子的未来君王,想必,噶喏国的未来,一定不容他人忽视。 马车又开始嗒嗒地响了起来,因为多了两个人,即使是宽敞的马车,也因为多了两人人而显得有点拥挤了起来,这两个可怜的噶喏国平民,似乎显得很是局促,尤其是小女孩,一直用眼光偷偷地扫视我,一副很怕生的模样。我也就任由她这样看着,或许对于她来说,我和若溪这样的国外人士,也算是异类吧。 若溪也时不时的看向我,仿佛有话要说,我只是从他笑笑,用眼神告诉他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可是他犹豫的眼神仿佛有难言之隐,所以暗自握紧了他的手,先行去了王子的府邸再做谈论。 王子的府邸不大,但很精致,有一种玲珑剔透的感觉,只不过我所说的不大,也仅仅是指比我灵韵国皇帝赐予王爷的府邸小而已。令我惊讶的是,诺尔加拉的府中竟然是依据我们灵韵国的摆设来装修,灵韵国本属江南,喜欢小桥流水风韵,然而公里却都只是些浮华的装扮,比不上真正小桥流水的恬静和淡然,只是这江南韵味却在这里体现个通透,有花园,有假山,有凉亭、有流水、有小桥,一切的一切,恰到好处。 正诧异着,诺尔加拉笑道:“王后可曾喜欢?” 我点点头笑道:“却有种我们灵韵国江南风味,雅致到位。” 诺尔加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般的说道:“王后喜欢就好,那么令公主,也定是会喜欢的吧。”诺尔加拉说着,扬起头来沉思,仿佛若妍已经在他面前一般。 倒是一旁的若溪弄得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着我,我道:“王子心里惦记着咱们妍儿,此次王子本就是想去灵韵国向妍儿求亲,见我们来此,才特意送来的。” 来时刚好赶上晚餐时候,吃了晚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美美的躺在了床上。安屏走了进来道:“皇后娘娘,殿下在门外等候召见。” 我这才想起来若溪本就是有话要同我说,我点点头道:“唤他进来吧。”既然是自己的儿子,我也没必要顾忌什么,只是依旧躺在床上,享受着床的舒适感,一连两三天的颠簸,我都感觉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若溪走了进来,见我躺在床上,犹豫着没有上前,我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顾虑什么规矩,只有母子。过来,坐到母亲身边来。”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亲切的和他说话,从来我给与他的都是一种冰冷的感觉,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么认为,但我从来都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从来都相信,严母出孝子,可是现在却发觉错了,若溪最需要的,就是爱。 若溪犹豫了一下,紧接着走了过来,木然的坐到床边。 我笑着道:“母亲的肩膀有些酸痛,帮我揉揉吧,一边揉,我们一边说。” “好。”若溪说着,伸出笨拙的手,在我的肩头捏着,虽然我能感觉得到他是极其轻的捏我,可是男孩子天生力气大,这轻柔,也变成了疼痛。 我握住了他的手道:“好了,母亲不疼了。溪儿,你不是有话想对母亲说吗?” “嗯。”若溪点点头道:“今日孩儿见噶喏国如此次萧条,不堪入目,孩儿曾经听闻,噶喏国虽小,但地处富裕,人口较为密集,几乎人人善于经商,可如今,却是这般景象,母亲,这些可都是那该死的毒物大烟所致?” 我点点头道:“不错,一个人一旦沉迷于毒物,就会丧失积极地意志力,越来越消极。依我看,这噶喏国已经毒物泛滥成灾。” 若溪又道:“那母亲告诉我,前些日子父皇下令在海边烧毁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毒物?” “是。”我肯定地告诉他道:“那些全是毒物,而且,还是从噶喏国的黑心商人贩卖而来,不过孩子你放心,我和你父皇已经将他们统统烧毁而且,你也要记住,一旦发现了那些东西,务必销毁,这样,才不至于会让一个国家生灵涂炭。” “嗯。”若溪肯定的点点头,眼中的光芒也越加肯定,那份决心,我也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见。 有和若溪聊了很多,无论是天文还是地理,他统统想知道,甚至于我告诉他地球是圆的,他都不敢相信,我还告诉他,每一个星星,其实就是一个星球。而若溪,就如同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一般,充满好奇,想知道世界的所有一般。 直到夜深了,若溪还赖在我床边问我:“母亲,如果从这里出发,一直往前走,真的可以回到这里?” “真的。”我笑着道:“因为地球是圆的呀。好了,夜深了,你快去睡吧。” 若溪笑着道:“那么有一天等我老了,我就退位,让我的儿子继承皇位,然后我要造一条大船,从我们灵韵国出发,一直往前走,然后回到灵韵国,去见证这样一个奇迹。” 我只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孩子还是这样天真,或许,许许多多的探险家、科学家,也正因为有孩童般的天真烂漫,才得以冒险,才得以探索吧。 夜深了,在这样的国度里赏星,只觉得这里的星星比灵韵国的星星更加空旷,每一颗,都显得别样的寂寞,也许,正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才导致了这样的心情吧。不知道尚在灵韵国的他们,是否一切安好?逸儿的病,可是有好转了?这一夜,在陌生的过度,注定彻夜不眠。 碧落殿。 清晨的阳光正好,只是这一大早似乎所有贵人都还在熟睡,只有李媛心急如焚。 李媛来回地在自己的寝宫踱着步子,似乎很是心急。 不一会儿,小容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跪着喘着粗气道:“娘。。。娘娘,奴婢去看了,太子妃相安无事,还天天在御花园大摇大摆的散着步,而卿柔良娣,也整日躲在屋子里绣绣花什么的,丝毫没有行动的征兆。” 李媛皱着眉头道:“这都好几天了,按道理说,应该有动静了,不行,你继续给我监视着,我看她这口气还能沉多久。那个贱人竟然敢将凤印交给我,自然会找人看好她的儿媳,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那种事,就等他们狗咬狗吧。” 小容俯身道:“娘娘说的极是,奴婢这就去看着卿柔良娣。” “慢着。”李媛微微眯着眼道:“这次你就不用跟着卿柔那个小贱人了,给我盯着太子妃,注意她的生活起居,或许能瞧见些什么。” 小容应声,这才又走了出去。 萱苒忽然从殿外走了过来,冲李媛道:“母亲。王爷醒了。说是要去外面走走,晒晒太阳。” 萱苒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将李媛吓了一跳,李媛怒道:“你是死人吗?不知道进来的时候通报一声?我没叫你进来你就死进来,不懂规矩的东西!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王爷说要出去,你就陪着他点,你的肚子,也给我挣点气!” 面对李媛的训斥,萱苒只是低着头,轻声道:“是,臣妾知错了。” “还有。”李媛狠狠地瞪着萱苒道:“刚才的话你可是都听见了?” 萱苒不敢有所隐瞒,咬了咬下嘴唇,轻声道:“是,” 李媛道:“我告诉你,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王爷和你的儿子,倘若你将这件事说出去。。。” 萱苒一听,慌忙跪在了地上,口口声声道:“母亲,萱苒即为您的儿媳,自然是向着您的,您说什么,便是什么,王爷是萱苒的夫君,萱苒怎么会做出背叛夫君和您的事呢,所以请母亲相信臣妾。” 李媛听了,嘴角微微扬起,她的儿媳,总算有一处让她顺心,于是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陪着逸儿出去好好走走,我的孙儿,可就靠你了。” 萱苒这次松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若逸见渲染进来,随口道:“母亲可是在忙着?” 萱苒点点头道:“是。不知臣妾陪王爷出去走走,可好?” 若逸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紧接着径直想殿外走去。其实若逸是想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总觉得自己就要离开,虽然不知道即将要去哪里,但却对自己要对的那个地方抱有恐惧感,他甚至在想,自己的病真的是好了吗?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想到这里,若逸不禁叹了一口气。 萱苒跟在若逸身后,听若逸叹息,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何以叹气?” 若逸轻轻笑了一下,抬眼看着明媚的阳光淡淡道:“本王是在想,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 萱苒幽幽道:“皇后娘娘怕是回不来了吧。” 若逸疑惑道:“不会回来了?什么意思?” 萱苒这才意识到自己输错了话,慌忙道:“哦,臣妾是说,说不定皇后娘娘这次玩得高兴,会迟一些日子回来。对了王爷,您怎么想着皇后娘娘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若逸道:“无事,只是觉得母亲太累了,想着若是皇后娘娘回来,母亲就不用如此操劳。” 萱苒仰起头,看着若逸,眼神里的仰慕,足以将若逸整个人都淹没在里面。萱苒开始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天好,人好,水好,风景好,一切,都恰到好处。 第三百九十九章 隔墙有耳 萱苒仰起头,看着若逸,眼神里的仰慕,足以将若逸整个人都淹没在里面。萱苒开始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天好,人好,水好,风景好,一切,都恰到好处。 萱苒这样想着,整个人都觉得愉悦了起来,继而转过头,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天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若逸猛的回头,却瞥见萱苒笑靥如花的模样,他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的妻子,也是第一次开始发现,原来,自己的妻子也是一个娇小的可人儿。而自己,不知道从几何时,见着她了却只想着躲避,就算是拿正眼看,也从来都没有过。原来,自己一直一直,都在辜负着她,辜负着她的一片真心。 若逸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来,想抚摸那一张恬静的脸,只是伸出的手,慢节奏地进行着,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萱苒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若逸正凝视着自己的目光,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像极了天边的晚霞,这一刻,她几乎期待了十年,十年,只有在梦中出现的一切,终于得以实现。 萱苒几乎不敢再睁开眼睛了,因为她害怕,因为自己的颤抖,惊醒了这一个值得她期待的美梦。 然而,若逸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仅仅是一道身影,便将他从这梦般的念想中召唤出来,因为他看见了卿柔,那个令他百般思念,痴爱成狂的女人。 若逸慌忙收回手,他想开口直接叫他卿柔,最终张了张嘴,喊出的却是:“良娣。” 卿柔本看见了这一幕,本能使她想躲避开,无奈却已经被若逸看见了,只得硬着头皮走道若逸面前款款福身道:“王爷。” 熟悉的嗓音撞击着萱苒整个身心,有一瞬间,萱苒误以为那是心被撞裂的声音,可怜她闭着眼睛傻子般的等待了这么久,却是这样的结果。 在看到卿柔的那么一瞬间,所有的勇气,却被陡然抽空,因为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耀眼,她在这一刻,开始底气不足。 萱苒苦涩笑笑俯身道:“叩见良娣。”一旁的若逸却呆愣在了那里,一时忘了说话。 卿柔尴尬的笑笑,而后执起萱苒的手道:“萱苒,我真替你高兴,近来太子不在宫中,妹妹若是闲得慌,就来和我说说话儿,我也没个什么伴儿。” 萱苒原本警惕的一颗心更加警惕,忙回绝道:“近日王爷身体不适,妹妹怕是没有时间,妹妹还要侍奉王爷。” 一番话将卿柔弄得更加尴尬,只得在一旁赔笑。 此时若逸却开口了,道:“既然良娣无事,不妨多出来一起走走,这外面的光景,总还是好的。” 卿柔自是心知,此时多说无益,忙道:“我还有事,太子妃那边这两天得去照看一番,就先走了。” 卿柔说完,冲若逸和萱苒礼貌地笑笑,紧接着离去,只留下身后惆怅若失的若逸。 萱苒看着若逸追随的目光,心,冰冷到了极点。让她心冷的不是若逸对卿柔的爱,因为她知道,若逸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心凉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连她仅有的一点点奢侈,一点点快乐,都要剥夺。 卿柔知道,若逸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索性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头往芙蓉宫扎去,此时此刻,她只想摆脱这份目光,摆脱这份尴尬。 匆匆忙走路的她,冷不防丁的撞在了一个人身上,若不是身后的人簇拥着,恐怕早已经人仰马翻。 羽灵看清了来人,气已经不打一处来,用尖酸的语气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卿柔良娣,许是卿柔良娣见不得我家主子好,刻意拿身子往我家太子妃身上撞?你可知道,若是有什么闪失,就算你有十个脑袋,恐怕也是不够砍的。” 听荷被这一撞,整颗心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儿,抬眼一看,竟是卿柔,好在有惊无险,加之羽灵刚刚这番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又觉得好笑,但看着卿柔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想想卿柔也并非是一个愚昧之人,犯不着这样冒险来害她,于是笑笑道:“羽灵不得无礼。原来是妹妹,不知道妹妹为何这般行色匆匆?” “我。。。”卿柔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躲避泾阳王爷才这样行色匆匆吧,于是改口道:“臣妾见过太子妃,回太子妃的话,臣妾是急于来探望太子妃,才这般行色匆匆。” 听荷自然知道并非这个原因,只是稍稍太一抬头,看见了还在那御花园的另一端的泾阳王爷,便明白了一切,索性道:“既然如此,妹妹不妨去我那里坐坐。” 就这样,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自从自己的夫君离宫以后,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 卿柔俯身道谢,不经意的一转身,却瞥见转角处露出的一处裙角,心里顿时明白了十有八九,以前所想不通的事,到现如今,也变得茅塞顿开。 刚踏进芙蓉宫,卿柔便紧紧握住了听荷的手道:“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妹妹有急事相告。” 羽灵一见这情形,立马嚷嚷道:“我说良娣,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怕什么。” 羽灵这次长了个心眼儿,因为她怕这个女人在故技重施,只是,上次就算是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耍花样,自己也没能看出来,羽灵想到这里,竟有些底气不足。 听荷只是笑笑,看着卿柔不说话。 卿柔直视着听荷的眼睛,用诚恳的语气道:“姐姐,隔墙有耳。” 一番话便让听荷明白了卿柔的用意,于是听荷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羽灵,你也下去,将殿外给我看牢了,不得让闲杂人等靠近。” 羽灵撅了撅嘴,这才不悦的走了出去,心道,出了什么事可别怨我。 卿柔见四下无人,这才轻声道:“姐姐,我刚才发现有人在监视着你。” 听荷点点头道:“这我也老早就发现了,这也是从今天早上才开始的事情。” 卿柔点点头道:“姐姐可有怀疑过是谁派来的?算了,我还是与姐姐直说吧,以我的猜测,应该是李婕妤派来的,婕妤娘娘向来与皇后娘娘不合,而婕妤娘娘更大的阴谋是让自己的儿孙取代皇位,所以,她务必会对你下手。至于为何时至今日,她都不曾出手,以我多年来对她的了解来看,婕妤娘娘必定是在想,我与你争风吃醋,必定会对你先下手,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听荷听完,沉默了良久,转而这才抬起头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卿柔淡淡道:“因为我们都是女人。不知姐姐可否听我讲我的一个小故事?” 听荷点点头。 卿柔继续道:“六岁那年,我流落街头,被婕妤娘娘看中,从此收留府中,日日培养。可是有一天,我却碰到了王爷,泾阳王爷,那时的他,也尚且年幼,呆呆的看着我在屋子里舞蹈,忘记了时间,他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男孩子,也是唯一一个,说没有动心,其实是假的,只是,我只是一个奴才,怎配的上他?于是便在心里,将这粗小小的火苗浇灭。” 卿柔说完,顿了顿,缓缓走到窗边,伸手去抚摸那一盆开着的秋菊,陷入了沉思。 卿柔接着道:“时隔至今,我才知道,原来王爷一直对我念念不忘,试问向来帝王多情又无情,圣上只是一个奇迹,而我们俗人,又如何能遇的上这样的契机?姐姐,其实,太子殿下是爱着你的,只是他还没能有勇气,接受着一份感情,他曾经给我说过,他讨厌别人的操纵,或许,正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原因,他才对你有所忌惮吧,不过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正是自己的感情。” 听荷道:“可是殿下也是很喜欢你的呀。” 卿柔摇摇头道:“喜欢,不等于爱。你喜欢一朵花,一只小猫,你可以喜欢它,却不会为它去生去死,而爱却可以,他可以让你为一个人连性命都不要。姐姐,我已经决定了,在今后的日子里,带着泾阳王爷对我的爱,慢慢回忆,直到老去死去,我会看着你们幸福的。” 听了卿柔这一番话,听荷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紧紧握住卿柔的手道:“妹妹。。。” 卿柔冲听荷笑笑,而后俯身跪道:“妹妹之前所作所为多有冒犯,还望姐姐原谅。” 听荷见状,忙将卿柔扶起,开口道:“妹妹何必这样见外。” 卿柔道:“既然姐姐大人有大量,那妹妹就谢过了,姐姐一定要多加防范,务必撑到皇后娘娘回宫,还有,姐姐切不要在到处乱走了,再给其他小人有可乘之机。妹妹就此别过。” 说完了心中的话,卿柔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就是刚刚说完这些话,卿柔才发现,自己是真真正正的释怀了,一个人一辈子能得到一份真爱,难能可贵,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这样一想,便如云开雾散,心里,便也不再那么沉重了,卿柔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守得云开吧。 羽灵见卿柔神情自然的走了出去,虽是疑惑不解,但也立即反映到,自己应该进去看看,才刚刚踏进屋子,羽灵便迫不及待的握住听荷的手问道:“小姐,小姐您没事吧?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吗?小姐不怕,有羽灵保护您。”羽灵说完,做出一副保护的模样,四处张望着。 “好了好了。”听荷笑了笑道:“卿柔良娣只是告诉我,她来这里只是想躲躲风头,你瞧见没有?那御花园刚刚泾阳王妃还在那里,良娣之前和王妃有点小误会,所以在此躲风头,你呀,就不要再多想了。” 其实听荷这番话并非是告诉羽灵的,既然隔墙有耳,不妨在此时将所有事情说一番,无论是真是假,也是要把那耳目打发了去。 第四百章 汇报 其实听荷这番话并非是告诉羽灵的,既然隔墙有耳,不妨在此时将所有事情说一番,无论是真是假,也是要把那耳目打发了去。 小容查得了这样一个消息,觉着这是这两天以来最大的发现,那就是,卿柔那贱丫头居然惹了她们的王妃娘娘,要知道,李婕妤虽说不太看好她的儿媳,但对她的儿子,却是疼爱有加。 小容想到这里,抿起嘴,得意的笑了一下,紧接着,便向碧落殿匆匆走去,想将自己刚刚所看见的一切,如实禀报。 听荷从自己的寝宫走了出来,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惆怅若失,自己究竟能否平安度过这么些天,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只是,倘若那女人真要害她,恐怕就是皇后娘娘在,也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听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景地,怎一个愁字了得。 “娘娘。”小容走进了碧落殿,见四下无人,这才上前一步跪道:“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李媛喜欢养文竹,此时此刻,拿了小盆子,沾了水,洒向枝叶,细心的照料着眼前的花花草草。过了一会儿,李媛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活,将手放在一旁宫女拿着的干抹布上擦了干净,这才缓缓道:“你又有什么事?我吩咐你做的事,可是做仔细了?还是你皮痒痒了?” 小容忙道:“奴婢不敢,奴婢怎敢如此敷衍娘娘,奴婢是有情报来告诉娘娘的。” 李媛白了一眼小容,而后冲身边的宫女道:“好了,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待宫女都退下去了,李媛这才坐在了椅子上漫不经心道:“我倒要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是。”小容凑到李媛身边,一边替李媛捶着小腿一边道:“皇后娘娘,奴婢今儿可是发现了一件重大的事,所以才前来给娘娘汇报,待奴婢说完,皇后娘娘您要打要骂,奴婢觉不敢有怨言。”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媛有些不再在,她虽说心里明白,这小蹄子叫皇后娘娘,口口声声叫的是自己,却还是佯装道:“你这小蹄子,乱叫什么。” 小容一听,笑的比谁都甜,开口道:“娘娘,哪位这样一去不复返,凤印都在您手里,奴婢这哪里是在乱叫了,所谓君臣之礼,不都如此吗?奴婢呀,可是分的真真切切,这凤印在谁手里,谁就是皇后。” 李媛被这么一说,心里有了开了花,笑道:“好了好了,你这贫嘴的小蹄子,越来越会说话了,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贫嘴,好了,快给我说说,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我可是有言在先啊,耽误了正事,可是要惩罚的。” 小容微笑,拖着长长的调子应了升是,这才又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方才瞧见,卿柔良娣去了太子妃那里。” “哦?”一听到这里,李媛立马坐了起来,问道:“卿柔那个贱人可是下手了?” 小容撅着嘴摇了摇头。 李媛怒道:“我说你这个小蹄子,没有下手回来告诉我做什么!” “不是的皇后娘娘。”小容忙道:“奴婢听见,卿柔良娣是因为在御花园碰见了王爷和王妃,这才又去了太子妃那里,奴婢就想,一定是那卿柔和王妃有什么过节,这才忙回来与娘娘禀报,而且,奴婢还发现,卿柔良娣似乎对王爷。。。” “住嘴!”李媛冷冷道:“什么没有学会却偏偏学会猜测,王爷的事是你一个下人能猜测的吗?不要以为我宠爱你,你就不拿我当一会儿事儿。行了,你给我下去吧,再有下次,刑法伺候,你就只管给我好监视啥子和那太子妃的一举一动,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几时吃安胎药,几时出去走动,都给我记清楚了。退下吧。” 第四百零一章 提醒 “住嘴!”李媛冷冷道:“什么没有学会却偏偏学会猜测,王爷的事是你一个下人能猜测的吗?不要以为我宠爱你,你就不拿我当一会儿事儿。行了,你给我下去吧,再有下次,刑法伺候,你就只管给我好监视啥子和那太子妃的一举一动,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几时吃安胎药,几时出去走动,都给我记清楚了。退下吧。” 小容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生这样大的气,若不是方才自己油嘴滑舌,将主子哄得高兴,恐怕早已经一命呜呼。小容想到这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慌忙退了出去。 而李媛,在小容走了以后,又陷入沉思中,她始终都想不明白,这个卿柔,为什么到现在,都迟迟不肯动手,难不成,真要她亲自动手吗? 忽然一个人影闪进碧落殿,李媛心惊,猛的坐了起来喝道:“谁!” 待她看请来人,方才的嗔怒,便一扫全无,因为,在他面前出现的,正是炎煜宇。 “是我。”炎煜宇径直坐在了李媛的身边,缓缓开口道:“你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也已经让李媛的心,温暖了许多,李媛若有所思道:“难得你来看我,难得你说出这样的话来。” 炎煜宇不可否认,他的确,从来没有也不想去思索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只是眼下,更没有心情。炎煜宇顿了一下,而后开口道:“难道,你就不能能放过听荷吗?她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李媛忽然声音变得高调了起来,她笑道:“谁不都是从孩子成长起来的?你不是吗?我不是吗?想当年,我入宫时,比她还年幼两岁,可是,你们又有谁想到,我只是一个孩子?” “够了。”炎煜宇再也无法忍受,他一把握住李媛的手腕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肯放过她?她也是迫于无奈,我承认,你是一个受害者,只要你放手,我们会让你好好的度过余生。” “你们?”李媛笑的更欢了,疯了似地挣脱了炎煜宇的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来回答笑着道:“什么时候你和她,成了你们?这要是让皇上听到了,会是怎样的情况?我想,他不会喜欢听到吧?再说了,我不需要你们,我谁都不需要,我还有儿子,我甚至很快就有一个孙子,我有他们就够了,你们算什么!至于那个女人,你就等着瞧吧,她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回来,永远!” 李媛说完,哈哈大笑着,充血的眼球,狰狞的吓死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李媛的脸上,李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问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打我?她给了你什么?而我呢?我们的若逸呢?难道这些,都不够吗!好,既然如此,我可以更加肯定地告诉你,那个贱人,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她!” “哼。”炎煜宇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媛,而后道:“谅你也没那个能耐,皇后娘娘只是去了噶喏国。而你,最好不要对太子妃动手动脚,这些天,我会一直守在太子妃身边,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什么把柄,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炎煜宇说完,拂袖便往外走去。 李媛含着泪,在身后轻轻问道:“否则,你会杀了我,是吗?” 在听到那几个字,炎煜琪也没来由的顿了顿,说实话,他的心里,从未出现这几个字,可是却也懒得解释,只是稍稍停住了步伐,紧接着扬长而去。 李媛喃喃道:“既然你无情,休怪我无义。若那贱人当真福大命大,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炎煜宇径直走向芙蓉宫,殿前的宫女静静地候着,炎煜宇开口道:“去禀报你们太子妃,就说本王求见。” 两个宫女相视一眼,慌忙俯身道:“还请王爷稍稍在殿外等候,奴婢这就前去通报。” 炎煜宇点了点头,在殿外来回踱着步子,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这个在自己眼里还是个孩子的太子妃说这件事,思来想去,总觉得有所不妥,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觉得,直接说的为好。 正思索着,已经有脚步声响起,炎煜宇抬头,正见听荷迈着步子急急走来,走到炎煜宇面前俯身道:“王叔莫怪,这些个奴才都不长眼神,冒犯了您,还望王叔见谅。” 炎煜宇呵呵笑道:“无事无事。怎么,你就这样请你的王叔在门外说话?” 听荷脸颊一红,忙道:“哪里,王叔请屋子里坐。” 炎煜宇点点头,便踏了进去,打量着四处的宫女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听荷点点头,这才打发了满屋子的宫女,问道:“王叔有何指教?” 炎煜宇一改沉稳的面色道:“本王此次前来,是要告诉你,在皇后没回来之前,你的一言一行,都要多加注意,当然,本王并非有其他的意思,你也不要多虑,平时多加小心便是,身怀有孕,行动总是不方便,如此而已。” 听荷听完,却暗自皱了眉头,方才卿柔过来如是说,这会儿,王叔又亲自前来提点,难道说,李婕妤真的要对自己腹中的胎儿下手了?这样一想,便又焦虑重重。 炎煜宇见自己这样一说,眼前的听荷已经面色有异,变暗自后悔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道:“既然该说的话,本王都已经说了,本王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出了芙蓉宫,炎煜宇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压抑的心情,也一扫全无,他后悔自己对那样年轻的太子妃说那样沉重的话,如果自己只是在暗中保护着她,岂不是更好? 正思索着,只听身边一阵簌簌声,炎煜宇皱眉,缓缓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越往近走,就更加清晰的听见,还伴有急促的呼吸声,炎煜宇拨开那一簇草丛,只见一个宫女瘫坐在地上,一条翠绿的蛇,正冲着那宫女吐着舌信子,而那急促的呼吸声,正是由那宫女的口中呼出。 炎煜宇皱眉,一把抓住了蛇,将蛇扔到远处,这才又一把提起那早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宫女道:“说,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第四百零二章 回宫 炎煜宇皱眉,一把抓住了蛇,将蛇扔到远处,这才又一把提起那早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的宫女道:“说,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我。。。奴婢。。。”刚才被蛇早已经吓得瘫软的小容看清了来人,又不住的在心里暗自叫苦,这会儿支支吾吾,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忽的转念一想,忙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奴婢是丢了发簪,这才在这里寻找,哪知却遇上了那么一个东西,吓死奴婢了,奴婢谢王爷搭救之恩。”小容说完,便瘫软了身子,向着炎煜宇靠去。 炎煜宇一皱眉头,将小容推到一边,松开了抓着的她的手腕道:“是奴婢,就应该知道自己分内的事,倘若让本王再见着你胡乱跑,休怪本王不客气。” 听眼前的炎煜宇这么一说,小容虽口口声声道是,心里却一百个不情愿,心道你不过就是一个老王爷,能在宫里做什么,况且,这宫里,还是她主子的地盘。 小容灰溜溜的去了碧落殿,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媛,不过这次她学的乖,只是陈述了事实,没想到李媛只是让她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至于太子妃那边的事,她就不必再管了。 看着小容离开,李媛叹了一口气道:“炎煜宇啊炎煜宇,你果真要与我作对。” 听荷坐在寝宫里,心中焦虑异常,羽灵唤了宫女端来一碗汤药,冲听荷道:“小姐,安胎药来了,您该喝药了。” 喝药。。。听荷皱着眉头,看着身边那碗汤药,伸出手,无精打采。 温热的汤药边缘,触碰到听荷的肌肤,听荷一个激灵,将药碗打翻,冲羽灵道:“拿下去,都拿下去。” 羽灵被打翻的汤药吓了一跳,却甚是不解,于是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汤药太烫了吗?这些奴才,净知道偷懒。” “不是。”听荷道:“吩咐下去,从今天起,我不用再喝安胎药了,御医说了,我腹中胎儿无事,不用喝什么药。还有,你们都下去吧,羽灵你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羽灵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她也不喜欢这些汤汤药药的,苦死了,索性应了声,打发了其他宫女出去。 “羽灵。”听荷握紧了羽灵的手道:“其实我是怕有人在药里做手脚,所以才不想喝了的,况且,胎儿真的没事,现在的情形,我们务必事事小心,你也要放机灵点才是。” 羽灵撇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样,而后点了点头。听荷不是不知道,这一生,她或许都注定与女人斗争一辈子,无论是自己的二娘和妹妹,还是这宫里的各色各样的女人,于她,都是一个挑战。 …… 与噶喏国国王倒是相聚甚欢,我看着身边与我同席而坐的这个枯瘦的小老头,除了面容枯槁,言语却很是流畅,若不是他身边时时放着的烟枪,我几乎要忽略,其实他也是一个吸食毒品的人。 看来,两国的战争,是不用再提了,噶喏国国王冲我道:“王后,之前那个大臣是私自偷运东西到你们灵韵国的,如今还有脸回来向我诋毁你们灵韵国,王后放心,我向你保证,此时我一定查清,给你们灵韵国一个说法,当然,我们两国的关系,是不会有其他外界因素动摇的,您说是不是呀王后?” 对于外交这种事,我从来都不拿手,但如今听这番话,自然是明白这位国王是要包庇那位大臣了,于是也只得客套的笑笑道:“那就有劳国王了。” 噶喏国国王呵呵笑着,打着呵欠冲我道:“这人老了,就容易乏,我先回去睡会儿,失陪了。” 国王说完,不等我回应,已经是吩咐了身边的宫女将烟枪拿走,看那副样子,定是毒瘾犯得不行了。 诺尔加拉一直皱着眉头,从一开始见到他父亲,就一言不发,而他的父亲对于他,也始终不闻不问,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待国王走了之后,诺尔加拉这才起身,冲我行礼道:“多有怠慢,王后莫怪。” 我摇摇头笑道:“无事。王子不会是想一直让我们这些客人住在宫里吧?难道不带我们出去转转?” 诺尔加拉面露难色,叹道:“外面也不过如此,我诺尔加拉承诺,他日我噶喏国复原,定会亲自迎接王后来此观光。” 我点点头笑道:“也好,那就有劳王子了,只是时下我也该回去了,儿媳尚有身孕,我这一出来,倒是很不放心。” “哦?”诺尔加拉笑道:“那恭喜王后了,王后想何时启程?” 我道:“我想尽快回灵韵国,所以,就现在吧,有劳王子代为向国王禀报。” “不。”诺尔加拉道:“来者是客,就由我护送王后和太子殿下,当然,也是为了去看美丽的公主殿下。” 我被诺尔加拉的直率都得不禁大笑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希望王子能找一艘快船,我想尽快赶回去。” 徐徐的风将帆吹得鼓鼓的,这一路顺风,也如我的心般,归心似箭。心里盘算着,再有两天,便可以再看到他们了。 碧落殿。 小容瑟瑟发抖的跪在李媛面前,而李媛,气的面色惨白,来回的踱着步子,紧接着转身冲小容吼道:“你倒是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贱人,已经有书信回来了,说是两天后回宫!那个真正的皇后娘娘就要回宫了,就要拿回她的凤印!不,是夺走,就要夺走我的凤印!” 小容跪在地上哭道:“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李媛冷笑着,一巴掌打在了小容的脸上道:“你就是一个废物,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这件事的原因查清楚,就不要回来见我!滚!” 小容这才抹了眼泪,匆匆往外赶去。 芙蓉宫。 “真的?” 听荷惊喜的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羽灵的手道:“你说皇后娘娘两天后回宫?” “嗯呢。”羽灵见自己的主子这样高兴,也笑着道:“奴婢还是听皇上身边的奴才说的,说是今儿早上皇上收到皇后娘娘的书信,说是皇后娘娘两日后就会回宫,皇上这会儿也高兴着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荷说着,高兴地一边双手合十,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心里已经如同云开雾散一般,顿时有了盼头。 整个皇宫,似乎都因为皇后娘娘的归来而喜庆着,只有李媛最失意。 两日后。 颠簸的马车颠簸了半日,总算是到了宫门口,我下了马车,打算一路走进去,手摸着朱红的大门,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眷恋着这个家。 “皇上驾到!” 一声喊,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抬头,正见炎煜琪从宫门内走出,见是我,喊了一声“皇后”,便向我疾步走来。 炎煜琪不顾众人还在身边,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道:“皇后,你可回来了。” “是。”我羞涩的笑笑,在这样多的人面前,我却没有炎煜琪的勇气,只是冲炎煜琪道:“皇上这几日可好?” 炎煜琪苦涩笑笑道:“不好。皇后这几日一连颠簸,应该是乏了,朕还是陪你一起回宫歇息吧。” 我摇摇头笑道:“皇上你看看此人是谁?”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炎煜琪看到的,正是噶喏国王子诺尔加拉,诺尔加拉冲炎煜琪一笑,而后双手环抱道:“诺尔加拉见过皇上。” 炎煜琪微微皱眉,看着我却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问道:“这是。。。” 看来就算是炎煜琪,也无法将眼前的诺尔加拉与曾经那个还是三岁小孩的诺尔加拉王子联系起来,我笑笑道:“这就是噶喏国王子,诺尔加拉,也是王子此次亲自将臣妾护送回来。” 炎煜琪笑道:“辛苦王子了,王子远道而来,就在这里多住上几日。” 诺尔加拉笑道:“谢皇上。” 这一路,倒是欢声笑语不停,在海上颠簸了几日,此时此刻脚踏在地上,心里却有着莫名的踏实感,心道,美美的梳洗一番,好好再睡一觉,接下来就是要看看我那儿媳了。 好就好在,并未有什么恶劣的事件传进我的耳朵,李媛,理应是想通了吧。 一觉睡醒,只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伸懒腰,猛地一回头,却见听荷正候在床前,倒是将我吓了一跳。 听荷道:“儿臣见过母后。” 安屏见我不解,笑道:“娘娘,太子妃一听说您回来,就急着来看您,奴婢也不敢让太子妃在殿外候着,就请太子妃进了宫里,还望娘娘恕罪。” 我道:“无事,荷儿,溪儿回来你如何不陪他?难道这混小子一回来就去找卿柔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不是。”听荷微微笑道:“是臣妾打发了他去的,臣妾身子不适,也不能伺候太子殿下,还望母后见谅。”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向听荷这样的女人或许才有心胸将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共享,倘若是我,是没有那个能耐的。于是笑笑道:“难为你了。近来御医可有日日替你把平安脉?” 听荷点点头道:“有。托母后的鸿福,臣妾母子平安。” “那就好。”我道:“孤此次出宫,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你了,孤之所以将宫中事物都将给李婕妤,实在是因为李婕妤资历尚久,二来,孤也是想让他尝尝,这个皇后,并非那么好当。” 第四百零三章 准备宴会 “那就好。”我道:“孤此次出宫,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你了,孤之所以将宫中事物都将给李婕妤,实在是因为李婕妤资历尚久,二来,孤也是想让他尝尝,这个皇后,并非那么好当。” 听荷笑笑,走到我身边来,轻轻替我捏着肩膀道:“儿臣无事,倒是母后,此去颠簸疲惫,理应好好休息才是。” 我道:“累是肯定会累的,不过一回来,就又有精神了,再说了,我们还有客人要会见。” 听荷道:“可是噶喏国王子诺尔加拉?” “嗯,正是他。”我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也知道了?” 听荷道:“宫里边可是都传遍了,说是同皇后娘娘一同回来的帅气公子是噶喏国王子,臣妾还听说,这位王子连休息都不休息,径直去拜访我们的小公主,把公主逗得笑个不停。” 我也只是笑笑,听她这么一说,倒是了了一桩心愿,若妍的事情,就看他们自己发展的结果如何了,反正诺尔加拉这个人,我是看的中。 “屏儿。”我回头道:“去碧落殿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吧。” 安屏听罢,应声而出,跟了我这么多年,她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李媛手里的凤印,是该拿回来了。 听荷紧接着说道:“儿臣还听说了,招待王子的宴席就在今天晚上举办,还是老王爷主办的呢。母后呀,说到这里,儿臣还真是不解,老王爷算算也早该是成家的人了,却一直没有消息,皇后娘娘您身为老王爷的嫂嫂,何不为他撮合撮合?”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白不凡和安屏的婚事,也一拖拖了这么多年,这些,由始至终,都是我的疏忽我的错。 “母后?” 听荷轻轻唤道,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笑笑道:“无事,孤只是在想,王爷能相中哪家小姐,就直接把婚事给办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了?” 听荷道:“不满母后,母后不再的这段时日,老王爷曾过来看过儿臣,曾还提点儿臣多加留意,莫要中了小人的招数。”听荷说到这里,手不由自主的抚摸起自己的小腹,若有所思。 我顿时明白了所有,李媛在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并非没有下手,而是没有机会,原来就算如此,她还是死性不改,看来,我们这段孽缘,注定要纠缠到底。 这样一想,心里便又沉重了很多,人生的路很长,坎坷,更多,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听荷见我面色有异,忙道:“母后,兴许这会儿大家都在忙活着,不如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吧。” 我心知听荷是有意要让忘记这些不快,而我,更是一个识趣的人,于是笑笑道:“如此也好,带孤先去禀报皇上,召了大臣们带着自己的女眷一起吧,也好给王爷选个好王妃,想必这件事皇上也会同意的。” 将这件事告诉了炎煜琪,炎煜琪也一拍即合,看了看天色,约莫也就是下午3点左右的模样,这个时候去告诉那些王公大臣晚上赴宴的事,想必也不迟。 道完这事,便携了听荷一起在御花园散心,还没刚走几步,便看见安屏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匆匆的冲听荷俯身行了礼,便走到我身边附在我耳畔道:“皇后娘娘,奴婢无能,婕妤娘娘她。。。不肯将凤印交给奴婢。” 我心中微微一怒,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了,于是问听荷道:“她有没有说,她究竟想做什么?竟然如此放肆!难不成她还想霸着这个位子不成么?” 第四百零四章 探病 我心中微微一怒,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了,于是问听荷道:“她有没有说,她究竟想做什么?竟然如此放肆!难不成她还想霸着这个位子不成么?” 安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听荷,似乎有所忌惮。 我道:“无事,荷儿是孤的儿媳,并非外人,你尽管说吧。” 安屏道:“婕妤娘娘说了,皇后娘娘没在宫中的时候,宫中出了几档子事,现如今,她还未将事情处理完,因此,怕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所以就想将事物处理完了,再行亲自交与皇后娘娘。” “好,好得很。”我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这个代理皇后好好过过瘾,孤倒要看看,她是要将这东西拿到几时才放手。对了屏儿,泾阳王爷的病况如何?” 安屏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据说泾阳王爷的病情好多了,能下床走路,比前些日子好得多了。” 一直在一旁未曾说话的听荷善解人意道:“母后,不如就由儿臣陪着母后去泾阳王府走一趟吧,儿臣也好沾沾母后的光,出宫偷懒一次。” 看着这个机灵的小丫头,我笑着点了点头,若逸的病,也是我一直惦记的事,这孩子心里有苦,别人不知道,我却了解得一清二楚。 马车哒哒的行驶在古代的道路上,不多一会儿,便到了泾阳王府,王府从外边看,皆是一副沉稳的模样,像极了若逸。门口的小卒见了是我,忙奔着往屋子里走去,不多一会儿,若逸已经迎了出来。 此时的若逸,明显的比我走时消瘦了许多,而他身后跟着的绛紫色长裙的女人,就是王妃渲染,虽然没有过几句话,但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极其恬静的姑娘。 对于我的到来,若逸显得异常兴奋,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孩子对我这般欢迎,但打心眼儿里我还是十分高兴的。 若逸道:“听闻母后回宫,儿臣本应前去迎接,无奈身体抱恙,不能前去,还望母后恕罪。” 我自然知道若逸想去但却没有去的原因,李媛如此恨我,怎能让他的儿子去迎接我?或许,李媛还真是希望我此次会一去不复返。 我笑笑道:“无事,母后这不是来了吗?好了,都不要见外了,见你气色果真好了不少,孤也就安心了。” 若逸笑道:“谢母后关心。”说完,又冲一旁的萱苒道:“你且陪太子妃四处走走,府里的菊花各色各异,想必太子妃会喜欢。” 若逸是在支开听荷,我心知这一点,于是冲听荷点了点头,听荷这才随着萱苒一起退了出去。 两个人刚退下,若逸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冲我道:“皇后娘娘,若逸想肯求皇后娘娘一件事。” 见这孩子冲我下跪,言语又如此严肃,我忙将他扶起来道:“好孩子,有什么话,坐着说就是了,何必行如此大力,我早待你如若溪一般,如是己出。” 若逸缓缓起身道:“谢皇后娘娘。其实若逸一直以来都知道,我并非是父皇的亲生儿子,而是王叔,不,我父亲炎煜宇的骨肉。只是母亲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因为我怕她知道,会伤心,会难过。我也从来就知道,母亲一直以来,都处心积虑的想对付皇后娘娘您,若溪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我点点头,叹着气道:“孤知道,孤都知道,是孤,害了你的母亲。” 若逸摇摇头道:“孰对孰错,又有何用?当你遇见了那么一个人,动了心,即使是神仙施法术,都无法动摇你的心,母亲爱父亲,是冥冥中注定了的,是母亲爱上了他不该爱的人,只是,母亲却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第四百零五章 突变 若逸摇摇头道:“孰对孰错,又有何用?当你遇见了那么一个人,动了心,即使是神仙施法术,都无法动摇你的心,母亲爱父亲,是冥冥中注定了的,是母亲爱上了他不该爱的人,只是,母亲却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我诧异,若逸小小年龄,竟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即使与我,都未曾想到这一点,这个心理成熟的少年,历经了怎样的痛苦,才得以使得自己的心理,这般沉稳。 若逸接着道:“其实我的降生,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讽刺,父亲不爱母亲,母亲却使用诡计,这才诞生了我,名利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从生命的初始开始,便是母亲的筹码,但是我知道,母亲是爱我的,毕竟,自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不恨她,无论这个生命是贵是贱,都是母亲赋予的,我理应心存感激。” 面对若逸的一番大道理,我膛目结舌,令我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当年发生的事,他竟然一清二楚,可是这个受伤的心灵,谁又忍心在上面撒一把盐?我道:“逸儿,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 若逸摇摇头笑道:“那就是事实。我十岁那年,府里的老嬷嬷告诉了我这件事,我记得当时我很惊讶,也很诧异,虽然,有关母亲的谣言很多,但在我面前清清楚楚的说出,我还是第一次听见。那次,母亲提了宝剑,将那个老嬷嬷在我面前一剑刺死,而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我看着那具鲜血淋淋的尸体,足足发愣了一个时辰,后来,我暗中调查,得到的结果,正是如此。而今,父亲不爱母亲,我更是有目共睹,一个男人,如何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生儿育女?所以,更加证实了这一件事。” “逸儿,听我说。”我捧起若逸的脸颊道:“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悲哀,只是你母亲的执念让她蒙蔽了双眼。你母亲是爱你的,而且是极其爱你的,甚至不亚于我对若溪的爱,你明白吗?” 若逸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母亲的爱,却那么沉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从小,我便不能和其他孩子玩,因为他们都是下等的东西,所以,我从来没有一个朋友,但是,对于这些,我不会怪我母亲的,一点也不会。现在,我只求皇后娘娘一件事,如果我母亲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请皇后娘娘原谅我母亲,哪怕,只是看在若逸的份上,饶了他一次,母亲只是一时糊涂,我想,总有一天,她会醒悟的。” 面对若逸如此的孝顺,连我也被打动了,可惜了李媛有这么一个好儿子,她却不知道,我点点头道:“好好,我答应你。” 若逸冲我笑笑,而后道:“母后,谢谢你。。。”说完,若逸竟一头栽倒在地。 “逸儿,逸儿,你怎么了逸儿?”我拼命地呼唤着若逸,然而若逸却始终没有反应,这才起身大叫道:“来人,快来人,传御医!快传御医!” 萱苒和听荷闻言,也匆匆走了过来,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若逸,萱苒也急忙吩咐着下人前去寻找大夫,一时间,王府里一片混乱。 我抬头,正见萱苒正只是着我,见我抬头看她,萱苒道:“皇后娘娘,臣妾可否问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眼神里,满是怀疑,不过就算是怀疑,也情有可原,李媛与我是死对头几乎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如今,若逸偏偏又是在与我独处的时候晕倒,不难有人将此事怀疑到我头上。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个女人道:“王爷的病情,你理应是知道的,如果你果真是疼你的相公,就赶紧去请最好的大夫,或者是拿了我的令牌,去宫中请御医。”说完,我将怀里的腰牌取下,递与她。 第四百零六章 隐患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个女人道:“王爷的病情,你理应是知道的,如果你果真是疼你的相公,就赶紧去请最好的大夫,或者是拿了我的令牌,去宫中请御医。”说完,我将怀里的腰牌取下,递与她。 对于这种事情,我不想多做解释,我只希望,眼前的若逸不会出什么事情,这才是我最大的安慰。 萱苒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接过我手里的令牌,吩咐着下人将若逸台上床榻,紧接着急急走了出去。 而我,一边唤着下人准备毛巾给若逸擦着面颊,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若逸的呼吸很微弱,甚至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乌青的唇,苍白的面色,让我异常担忧,我不明白,方才还是好好的若逸,怎会突然倒地,就成了这副模样。 听荷微微皱眉道:“母后,那王妃竟对您起疑心。” 我顿了一下,而后无奈的叹道:“李媛向来与孤不合,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更何况若逸是李媛的儿子,而萱苒又是若逸的妻,她理应会如此猜测。但如今这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逸儿能快快好起来,这孩子,受的苦也够多了。” 听荷点点头道:“娘娘宅心仁厚,王爷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想必能挺过这一关。” 我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今日的晚宴,我可能不能前去了,你现在就准备准备,去宫中告诉你们父皇,就取消了这次宴会吧,毕竟逸儿,他也是心疼的。” 听荷有些不放心,开口道:“母后,不如您与儿臣一起回宫,待会儿婕妤娘娘怕是要赶回来了,这会儿若是碰着了,恐怕就又解释不清楚了,而且母后您看,王爷此时还昏迷着,若是婕妤娘娘和您吵闹,只会对王爷病情不利。” 听荷说完,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我。 本以为,若是李媛来了,就算是被她误会,我也无所谓,反正李媛对我的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此时听听荷这么一说,我也这才想起来,若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和他的母亲之间的矛盾,而此时我们若真大吵大闹起来,的确只会对若逸的病情有所不利,可是,我更不愿意撇下这个孩子,独自离去。 迟疑着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若逸,我微微皱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夫来了。” 一个宫女这么一喊,我顿时放下了心中的顾忌,忙招呼了大夫给若逸诊治。 “逸儿,我的逸儿!” 大夫正在诊治,突然从屋外传来李媛的声音,我没想到李媛竟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不过身为母亲,恐怕最为在乎的,也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李媛咆哮着,将正在替若逸把脉的大夫推到一边,吓得那大夫连药箱都没拿,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我冲安屏使了使眼色,安屏忙拿了药箱,匆匆跟了出去。 李媛恶狠狠地瞪着我,紧接着冲一旁的御医道:“李大人,劳烦您了。” 李大夫点点头,便慌忙替若逸把起脉来,一边把脉查看,一边叹着气。 李媛回头看着我道:“皇后娘娘若是想看好戏,恕不邀请,这里,不是皇后娘娘该来的地方,请。” 说完,李媛冷冷的别过头,一副请客的模样。 既然若逸的生身母亲都已经来了,我们自然是没有再呆在这里的道理了,好在屋外天色尚早,这时候回去宣布取消晚宴,也不算太迟,如今,就只有等炎煜琪先行过来,而后将若逸的情况告与我知了。 我与听荷相视了一眼,而后抬脚像屋外走去,与此同时,李媛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话,她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要以为自己做过的事就会神不知鬼不觉,要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要想神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回头,冲李媛淡淡一笑道:“这句话,用来提点你,最为合适不过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不为这次我能平安回来而感到奇怪吗?好了,好好照顾你的儿子,他,可比你强上千万倍。” 说完,我紧紧握住了听荷的手,往屋外走去,却因为刚刚的气愤,手微微的颤抖着。 刚踏出王府,便看见萱苒从一辆马车走了出来,而她身后的马车里,走出的正是白不凡。 萱苒正欲行礼,我已经抢先一步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随后便问起白不凡:“白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萱苒,婕妤娘娘已经带了御医在府内诊治,你且先进去看看王爷吧。” 萱苒冲我福了福身,将我给她的令牌递到我手上,紧接着匆匆走了进去。 我问白不凡:“王爷的病情到底如何?你的医术在宫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我不相信婕妤娘娘没有找过你。” 白不凡微微皱眉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王爷的病情微臣的确略知一二。” 我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白大人告知一二。” 白不凡道:“王爷的病已经无药可治,微臣在这之前就提王爷把过脉,王爷的病情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却因为有心愿未了,这才一直撑到最后,听王妃说,王爷是和您一起之后才突然晕倒,是吗?” 我点点头道:“确实如此。王爷此前有意与我单独聊聊,说了很多话,但突然之间,便晕倒在地。” 白不凡眉头皱得更紧了,问我:“那王爷是否是交代过你什么事?或者请求过你什么?而你也答应了?” 我道:“确有其事,你如何知道?” 白不凡道:“那就是了。微臣已经和皇后娘娘说过,王爷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就是因为忧郁愿未了,此番皇后娘娘准了他的意思,王爷便身心俱疲,也由此晕厥,恐怕。。。” “恐怕什么?”我急忙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白不凡摇了摇头道:“没有。” 我手上的力道也突然间被抽空了一半,无力的放开了原本拉着的白不凡的手,冷笑着道:“那么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倘若我没有和若逸单独聊聊,没有答应他的请求,他也不会在今天出事,或者,他还可以支撑很久很久,这样,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都是我的错。。。” “小雨,你别这样。”白不凡道:“这些都与你无关,王爷天生体质衰弱,又加之气急攻心,长时间郁气累积,这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这一切,都并非是你的原因。” 十几年来,第一次听白不凡再次叫我小雨,一种被朋友所理解的感动,顿时充斥着我整个心里,我几乎是用颤抖的嗓音说道:“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白不凡似乎有些难为情,最终看着我道:“小雨。” 我忽然间就笑了起来,我说:“白不凡,你可知道,我等你这一句,等了有多久吗?十年了,自从李媛离开皇后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听到你叫我小雨。你知道吗?我多么期望当年朋友与朋友之间,毫无间隙的畅谈,我一直都拿你当我最我的朋友。” 白不凡只是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头不语,半响才抬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你也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昔日的旧朋友能理解自己,时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此,我此时几乎喜极而泣。但此时却并非抒发自己内心情感的的时候,我冲听荷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去宫里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今晚的宴会也不能再办下去了,白大哥,若逸的事,就拜托你了。” 白不凡冲我点点头,我这才放心的与听荷上了马车,急匆匆往宫里赶去。 宫里此时正在张灯结彩,都为远方来了客人而洋溢着喜气,似乎没有人发现,此时正有一位王爷病情垂危,人道是不知者无罪,我嘱咐了那些忙着张罗的宫女太监先停了手,这才往靖安殿走去,这会儿,炎煜琪定是在靖安殿批阅奏章,他向来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我的脚踏在靖安殿用光滑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因为穿的是棉布的鞋子,所以即使如此,也不会如同在现代一般发出咚咚的噪音。 靖安殿很是清净,只有一个太监侯在殿外,见是我,也没有多加阻拦。 殿内,炎煜琪独自坐在龙榻上,一手扶着额头,似乎是睡着了,手边摆着的奏折被他不小心碰着散乱了一地,微微蹙着的眉头,让我忍不住想要替他抚平。 不了轻微的动作,竟将炎煜琪惊醒了,炎煜琪握着我的手轻轻笑道:“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去看逸儿了,逸儿得病情好了很多,你也不要太操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炎煜琪这么一说,我反倒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我道:“琪,逸儿他。。。逸儿他好像快要不行了,能不能取消今晚的宴会?你去看看他吧。” 炎煜琪道:“什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还在和逸儿说话,忽然之间,他就倒地晕倒了,现在正由御医诊治,琪你快去吧,对了,也把王爷叫着一起吧,炎煜宇是很喜欢逸儿的。” 炎煜琪点点头道:“也是,这个逸儿,和他王叔长得最为相似了,两人想来也比较亲密,还是叫一起的为好。那你。。。”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李媛向来不喜欢我,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看看,回来讲事情告诉我也好,我会一直在公众等着你们的消息的,但愿逸儿能熬过这一关。” 炎煜琪点点头,紧接着看了看桌子上的奏折,我道:“没事,你先去吧,这些我来收拾就好,你先下了旨意再走,宫里一切有我。” “好吧。”炎煜琪点点头,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紧接着道:“那我走了。”说完,便向殿外走去,他的脚步很是匆忙,我甚至在想,若炎煜琪知道逸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又会怎样呢? 第四百零七章 病情加重 “好吧。”炎煜琪点点头,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紧接着道:“那我走了。”说完,便向殿外走去,他的脚步很是匆忙,我甚至在想,若炎煜琪知道逸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又会怎样呢? 当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的,这样无论对于谁,都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结局。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将散落在地上的奏折拾起,殿外的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对我道:“皇后娘娘,这些活儿,就交给老奴就行了,娘娘保重凤体,多多歇着便是。” 老公公的心意我不好退却,只是点点头,走到一边,看着年迈的老公公蹒跚着步子在地上拾着散落的奏折,忽然觉得他的一生都那么不公,或者说,所有的太监,自从被赋予那个冠名之后,都意味着对他们的不公。 我开口道:“公公,您在宫里多少年了?” 老公公见我这样问,先是一愣,紧接着将手里捡起的奏折放整齐微微笑道:“说来,也有六十来年了,我八岁的时候,就跟在先皇身边,一直到先皇仙逝,再到如今的圣上,转眼间,就过了这么多年了。” 我心亦有震撼,这说明这个老公公一直目睹着这个王朝的最初,看着他的主子的儿子们自相残杀,又到如今的地步,这样沧桑的年龄,他经历的,又是怎样的波折。 似乎有些想远了,我摇摇头笑了笑,宫里这样的人大有人在,我又何必探究一二?这个世道统治本是如此,并非我所能改变的。 抬起脚,离开了靖安殿,便朝着若妍的住处走去,我这个女儿,从外表上看,到可称得上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可却也只有我才知道,她骨头里的叛逆有多重,小小年纪,便告诉我她以后的夫婿要自己看中了才是,只不过这丫头有些怕生罢了,倒和在现代时遇到的一群女孩子一般,和你熟的时候什么话都说,丝毫没有淑女形象,和你不熟的时候,温柔腼腆,一个典型的绝迹的淑女。 想到这里,我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好在两个孩子都有美好的童年,这才是我最为得意的事情。 还未走近,便听从御花园传来若妍的声音,只听若妍道:“哈,你连诗都不会做,还说要娶我,哼,本宫主要嫁的抚恤,可是要才貌双全,可不是什么花瓶呦。” 看来,这番话是对诺尔加拉说的无疑了,我无奈的笑了笑,慌忙赶去,心道这丫头怎么可以这样和客人说话,况且,他们的婚事也都还没有定,她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也不害羞,我真怀疑若妍这丫头是不是生错了年代。 只听诺尔加拉道:“公主这话就说错了,诺尔加拉并非没有才,男儿大丈夫,才华岂能只在吟诗作对之上?况且,若是公主喜欢,我虽说不会作诗,但也会吟两首。” 听着他们这么有意思的谈话,我忽然间却步了,心道先在一旁听听,看看这两个小孩子如何说自己的终身大事,反正也是闲来无聊。 若妍一听,似乎来了兴趣,嚷嚷道:“好啊好啊,那你就先吟两首给我听听呀。” “这。。。”诺尔加拉被若妍这么又一说,顿时又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来。 若妍见诺尔加拉如此,当然是嗤之以鼻了,歪着头道:“好了,还是听我给你念一首诗吧,这首诗就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你听听,多好的诗句呀,我母后说了,这是骆宾王7岁时做的诗,你会吗?哼,若是让我遇到骆宾王,我非要嫁给他才是,才7岁,就已经出口成诗。” 若妍说完,一脸崇拜,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露出这般花痴模样的时候,而我,听了这话以后,却更加郁闷,那是她十岁时我给她讲故事时所说的,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把骆宾王当做自己的白马王子来了。 诺尔加拉抗议道:“那又怎样,不就是这么几句话吗,我也会。” “你也会?”若妍瞪大了眼睛看着诺尔加拉,过了许久,才用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道:“那好,你做给我听听,你,也用鹅给我作一首诗。” 诺尔加拉被若妍这么一说,顿时面红耳赤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思索了一下,紧接着大声道:“鹅鹅鹅,曲颈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诺尔加拉说完,看着若妍,那神情,分明是在问若妍,你看见没有,不就是一首诗吗?我也会做。 而我,在听完诺尔加拉的歪诗的时候,差点笑喷了出来,只好强行忍住,只是我没有想到,诺尔加拉也有如此幽默的时候。 “你。。。”若妍又想笑又想生气,急的一跺脚道:“哪有你这样作诗的,多残忍,那么可爱美丽的鹅,被你这样残忍地说,哼,我不和你玩了。” 若妍说完,便要离开,诺尔加拉似乎是着急了,忙一把拉住若妍的手道:“公主,公主别走,我。。。我其实也只是想逗公主开心而已。” 若妍撅着嘴道:“真的?” “嗯,真的。我发誓。”诺尔加拉说完,认真的举起手,作出对天发誓的模样。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好啦,不过,你的诗做的真的很有意思。” 看着两个孩子又和好如初,我不禁又放了心,这样纯洁切坦白的爱情,也正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他们,或许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的忧虑,显然是多余的。好在两个孩子,总算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了。 此时我却被眼尖的若妍看见了,若妍撅了撅嘴道:“幕后可是在偷听妍儿说话?”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小孩子的禁忌,忙笑道:“哪里,母后是刚好来找你,哦?原来王子也在这里?” “王子?”若妍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我道:“母后,什么王子啊?虽说你给我讲过白雪公主的故事,可是这里那里有什么王子,你不会说我身边这个浑。。。这位公子吧?他说自己是趁着噶喏国的客人一起混进来的。” 我摇摇头道:“傻丫头,他就是噶喏国的王子诺尔加拉。” 若妍撅了撅嘴道:“哦,孩儿知道了。母后,您来这里找妍儿什么事?您不知道,他一直在这里欺负孩儿,您要给孩儿做主。”说完,若妍冲我撒起娇来。 “哦?是吗?”我轻轻地揉了一下若妍的头发道:“今晚上的宴会取消了,你们的弟弟,泾阳王爷突然病倒,你父皇已经出宫去看望他了,你待会儿和若溪准备一番,也去探望探望。” “可是。。。”若妍皱眉道:“好吧,母后也曾教导过我们,兄妹之间应该和睦,妍儿记住了,这就动身。” 目送着若妍离去,我这才对诺尔加拉道:“临时有事,这才取消了晚宴,还望王子见谅。若妍自幼被宠坏,这性子,定是让王子大吃一惊吧。” 诺尔加拉笑道:“公主的性格的确令人吃惊,但却是惊喜,大凡灵韵国女子,听父王说,解释知书达理规规矩矩温柔之辈,但见公主如此爽直率真,犹如丛林中一点绿,别出心裁。” 看着诺尔加拉欣赏的目光,我便明白,这个青年,的的确确是喜欢上了若妍。 我点点头道:“既然王子不介意,那孤也就放心了。宫里还有一些事务要去处理,就此失陪。” 其实说是处理公众事务却是有假,凤印尚在李媛手中,琐事便也一并暂且由他掌管,而我,只不过是找个借口不与诺尔加拉单独在一起罢了,要知道,宫里耳目众多,倘若我与诺尔加拉关系密切,也许会有人乱嚼舌根,说我早已经认定了诺尔加拉为准女婿,这样对与若妍,影响就不好了。 刚回到寝宫,若妍就冲我俯身道:“皇后娘娘,取消宴会的事已经通知到各个大人家里了。” “嗯好。”我心不在焉地说着,却莫名的焦虑,来回地在寝宫踱着步子。 安屏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给我泡了一杯茶递给我道:“娘娘是在为小王爷的事情而烦恼吧,奴婢给您泡了一杯安神茶,您先喝着。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会有事的,娘娘还是照顾好身体,等皇上回来告诉您消息才是。” 我点点头叹道:“你说的也是,孤现在就是担心,就是发愁,也无济于事,一切,都得皇上回来才能得知分晓。”我开始讨厌起这个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的年代了,倘若是在现代,就算是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也可以让我尽快的得知答案,如今,却只能苦苦干等着,干等别人口口详述。 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炎煜琪却迟迟未归,派了安屏去御医苑,白不凡和之前那个御医,却也一直没有回来,这不禁大大使我添了些许忧愁。 而安屏给我所泡的茶,被我喝的浓了又淡了,一杯接一杯,肚子里,装得满满的都是茶水。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安屏急急地走了进来,冲我俯身道:“皇上回来了。” “回来了?”我有些惊喜,忙不迭的迎向殿门口,此时炎煜琪正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往我的寝宫走来。 看到这里,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炎煜琪的脸色,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第四百零八章 若逸之死 看到这里,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炎煜琪的脸色,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炎煜琪见到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而后轻声唤出:“皇后。。。” 我迎了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竟微微颤抖着。 我道:“琪,没事,有我在,一直都有我在。” 炎煜琪便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顿了一下道:“还好,有你在。小鱼,你可知,逸儿。。。没了。” 炎煜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紧接着不再说下去,而我,也在这一刻,身体僵硬在了那里。他终究,没能熬过这一劫。 紧接着炎煜琪道:“他还那么年轻,才成亲没多久,为什么,却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我,从未尽过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道:“那都不是你的错,都不是。琪,你要振作起来知道吗?你还有我,还有溪儿,还有妍儿,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正说着,安屏走进来道:“皇后娘娘,卿柔良娣在殿外求见。” 炎煜琪看了我一眼,而后点点头,将头从我的肩膀挪开,负手背对着我而立,我道:“叫她进来吧。” 卿柔刚刚踏进寝宫,便冲我和炎煜琪跪了下来,口口声声道:“皇上,儿媳自知皇上前去探望泾阳王爷,特来探听事情,求皇上恩准。” 看着卿柔,我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情情爱爱,又有几个人才理得清?若逸自是喜欢卿柔的,可致死,却没有看到她一眼 炎煜琪依旧没有转身,只是用低沉的嗓音道:“逸儿去了,彻底地离开了,终于,他解脱了。” 我看见眼前的卿柔顿时泪水溢满双眼,足足发呆了好一会儿,这才又重新磕头道:“卿柔不孝,自知之前造孽慎重,如今对尘世亦然看开,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还请皇上皇后恩准,让卿柔得以常伴青灯,了此残生。”卿柔说完,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俯身再不起来。 炎煜琪回转过身,看着卿柔,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扬了扬手道:“去吧。” 看着卿柔渐渐离去,炎煜琪叹道:“你可知,逸儿直到最后,都还在喊着柔儿的名字,只恨情长人生短。她常伴青灯,心意如死灰,这样做,并非坏事。” 我点点头,却无言以对,我从来没有想过,卿柔竟是这样的结局,或许,这样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吧,一个心死,一个身死,精神和灵魂,或许这会儿正紧紧相拥在一起。 我忽然想到了若溪,于是叹道:“若溪这孩子也是喜欢卿柔的,这会儿,该要如何给他解释。” 炎煜琪道:“这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不是吗?况且,我相信卿柔会给若溪一个很好的解释的。” 我点点头,而后又道:“孩子们这会儿理应快回来了,对了,李媛呢?没了孩子,她大抵比谁都痛心。” “是啊。”炎煜琪道:“李媛只走了所有人,独自陪伴着逸儿的遗体,怎么劝都劝不走,我甚至还怕她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听炎煜琪这么一说,我的心里竟泛起点点酸意来,也是,对于炎煜琪而言,即使他不喜欢她,她依旧是他的妻,而且还是一个他另一个孩子的娘亲。而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还计较这么多。 于是我道:“你放心好了,待过了今日,想必她会想清楚些,府里和宫里的奴婢,也都会好好照顾她。赶明儿,我去劝劝,也好安了心。” 炎煜琪握住我的手道:“算了,你已经够累的了,李媛深知自己儿子的病情,想必也有心理准备,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岂有不难过的道理。” 三日后,若逸的遗体被安葬在了皇陵,因为是英年早逝的王爷,所以并没有放置太久,出殡的那天,李媛一袭黑衣,显得异常消受和憔悴,一只都是紧绷着面孔,一言不发,而我,也看见了说要常伴青灯的卿柔,只是,卿柔现已经弃了俗名,法号若空。若空则再次恳求皇上,用此残生入住皇陵,我们也只有答应了她这一要求。原来,缘来缘去,一切皆空。 一个月后。 这件事放置在心里一个月之久,炎煜琪才勉强露出了笑容,也终因为噶喏国王子诺尔加拉在这里,而我们这边,久未曾尽过地主之谊,这才不得不在此时,召开了宴会。 这次宴会依计行事,照例唤了王公贵族,以及众位大臣家中的女眷,齐聚一堂。 炎煜琪起身对各位大臣道:“这位就是噶喏国王子,诺尔加拉,此次前来,是为我灵韵国和噶喏国的友谊而来。” 大臣们相视,而后齐齐起身举杯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国泰安邦,乃皇上之福,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众人热闹之余,我却一直在注意着李媛,李媛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见此情形,似有将走之意,我轻轻拉了拉炎煜琪的衣袖道:“皇上,李婕妤似乎身体不大舒服。” 炎煜琪这才瞧见李媛的脸色不好,顿时想到若逸的事,无奈道:“今李婕妤身体不适,朕就准你先行回宫歇息。” 李媛这才起身,微微施礼道:“谢皇上厚爱。” 李媛身边的萱苒见状,也忙起身,无奈她才刚刚起身,便做出一副欲呕吐的神情,李媛回头瞪了她一眼,萱苒这才强行忍住了。 见这副情景,我立马会意道,难道是萱苒有孕在身了?如果真是,那可谓是一件喜事,也刚好冲刷了炎煜琪心中的乌云,这样一想,我忙站了起来道:“慢着。” 李媛回头,虽然没有更多表情,但我还是可以感受得到她内心对于我的厌恶。 我微微笑道:“皇上,臣妾见萱苒身体有所不适,刚才宴会上还有御医在此,不如就此把把脉,也图个方便。” 炎煜琪点点头道:“嗯,也好,那就由御医们来诊治一番了,有哪位大人肯前来诊治?” 我注意观察在座的每一位御医,似乎只要与李媛打过交道的,眼神都有所回避,这时候,白不凡站了起来拱手道:“不妨让微臣一试。” 炎煜琪微微笑着点点头道:“也好,白大人的医术向来有名,就有劳白大人了。” 白不凡站在那里看了一下道:“皇上过奖了。”说完,上前来,就此给萱苒把起脉来。 不消一刻,白不凡便重新拱手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贺喜婕妤娘娘,王妃这是怀有身孕了,而且,时常一个月之余。”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也如云开雾散一般,这么说来,若逸算是有后了,炎煜琪,也得以安心不少。 炎煜琪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口道:“好好,这可谓是喜事一桩。” 李媛这会儿面色也好了不少。 众位大臣,也在此客套地说着什么恭喜之类的客套话,一时间,宴会场所竟闹闹哄哄。 李媛在俯身之后,携了萱苒,也悄悄退出宴会,只是她的手,难得的牵起了萱苒的手。我的心,也稍稍安慰了不少。 宴会上,舞蹈、敬酒,古代的宴会,也大凡如此,千篇一律,使人索然无味,反倒是诺尔加拉看样子很是尽兴。 见炎煜宇起身离宴我也便紧接着跟炎煜琪说了一下,相续离去,若逸的死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安慰安慰他,即使不是作为一个嫂嫂的身份,就算是作为一个朋友,我也理应有所行动。 炎煜宇出了宫,只是静静的站在殿外,仰头凝望满天的繁星,似有所思,又似有所等。 我顿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 炎煜宇缓缓回转过身问我道:“你打算一直这样看我看多久?” 我笑了笑,走到炎煜宇身边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炎煜宇笑笑,而后道:“多年的老朋友,岂能不知。况且,你之前一直在看我,我出来,你自然也就出来了。” 我此时没空和他多说,只是道:“或许你去安慰李媛,比谁劝慰她都要效果好的多。” 炎煜宇点点头道:“嗯,好。难道你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一时语塞,只得愣愣的点了点头。 炎煜宇哈哈笑道:“原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小笨瓜。好,我这就去。” “对了。”我唤住他道:“你也一样,要照顾好自己,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一起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岂非更好。” 炎煜宇苦涩地点点头,紧接着抬脚向碧落殿的方向走去。 忽然身后传来炎煜琪的声音,他道:“原来你果然是在这里。” 我回头,一时却不知道跟他怎么解释,只是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知道?我疑惑地看着他道:“琪,你都知道一些什么?” 炎煜琪轻轻搂着我的肩膀叹道:“什么都知道,若逸,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即使如此,那又怎样呢?炎煜宇与我,如亲兄弟一般,他的孩子我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可怜了若逸,一直承受着那样大的痛苦,这些,都是我们的错。” 炎煜琪的这一番话,陡然将空气变得凝重了起来,我愣愣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曾几何时,他也在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气盛的少年,而是一个沉稳的夫君,处事谨慎的君王。但无论他是谁,我与他的心,都始终不变。 第四百零九章 生死抉择 炎煜琪的这一番话,陡然将空气变得凝重了起来,我愣愣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曾几何时,他也在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气盛的少年,而是一个沉稳的夫君,处事谨慎的君王。但无论他是谁,我与他的心,都始终不变。 孩子没错,错的,只是我们这些一意孤行的长辈,也只因为我们这一辈种下的因,才留的这样的果。 我点点头轻声道:“他去看李媛了,但愿,他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这么多年,我始终是亏欠她的。”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而后拦住我的双肩道:“不要想这么多了,走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们回家去。” 家?我回头凝视这炎煜琪,原来,他也是将寝宫当做自己的家的,我从来也是如此,只有在自己的寝宫,才没有所谓的君王和皇后,只有一对相互扶持的患难夫妻。或许这,才是最平凡的幸福吧。 诺尔加拉和若妍的婚事也很快便定了下来,他们两情相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我与炎煜琪的一桩心事,总算有了了结,但还未正式准备订婚,噶喏国却传来噶喏国国王病情加剧的事情,使得诺尔加拉不得不返回噶喏国。 最为可笑的是,若妍这孩子竟也想跟着自己未来夫婿一起,被我暗地里说了一顿,再也不敢提了,两人含情脉脉,算是告了别。 这日,闲来无事,便在宫中随意走走,总觉得诺大的皇宫却少了些什么,仔细想想,这才发现,原来,是缺少了孩子,曾几何时,炎煜琪为了给予我完整的爱,不再碰其他女人,没有纳妃,这宫中,除了若妍和若逸以及若溪,便没有其他孩子,现在他们长大了,宫中也越发冷清,好就好在萱苒和听荷都身怀有孕,这才有了盼头。 “姐姐好兴致。” 身后传来李媛的声音,我思索了一下,紧接着回头道:“妹妹也同样好兴致。” 李媛看了我一眼而后道:“妹妹不如姐姐命好,哪里来的好兴致,此次专程是来找你的。”说完,朝身边的宫女小容扬了扬下巴,小容便将一个锦盒交给了我。 我缓缓打开,映在我面前的是凤印,我缓缓合上盖子,将锦盒递与安屏笑道:“有劳妹妹送一趟。” 李媛面露不屑道:“这东西,我也就是玩腻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心肠这般歹毒,在海上那么久,怎么就没个海盗把你掳走抛进海里喂鱼?” 李媛的直截了当我不是不知道,也由此早已经习惯,我道:“你果真想知道?我敢保证,结局并非你所期望的。” 李媛道:“问你就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我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你派人散播谣言,说我们那艘船装有金银财宝,一心想让那些海盗将我们这只船掳走,可惜的是,你只知道有海上盗匪,却不知其二。” 李媛道:“什么其二。” 我淡淡道:“你应该不知道,噶喏国王子,诺尔加拉,一直以来都在打击那些盗匪,试问,他们还敢如此猖獗?你别忘了,一直以来,护送我们的,就是诺尔加拉。而那些被你收买了的船上的人,此时才理应是葬身鱼腹了吧。” 李媛怒气冲冲道:“想不到,最狠毒的还是你。” “错,大错特错。”我道:“最毒的是你才对,你恨的人,却叫那些人白白搭上性命,你不觉得你狠狠毒吗?” “是又怎样?”李媛扬眉道:“好人都给你做了,那我,也就只有办坏人的角色了,他们都是拿了我的钱,所以他们活该。” 对于这样的女人,我可以说我无话可说了,我愤愤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屏儿,我们走。” “慢着。”李媛叫住我道。 我站住了脚问她:“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媛走过来,阴恻恻的笑道:“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守在你身边,你却没有半点动心。” 我被李媛的话搅得一头雾水,不假思索的问道:“你究竟要说些什么?” “炎煜宇。”李媛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居然想给他相一门亲事,所以,我就只有了结了他。” “你说什么?”我因为有些激动,所以不顾形象的一把抓住了李媛的衣服。 李媛厌恶的拿开了我的手道:“不要动手动脚。我只是告诉他,不是他死,就是你死,而他,自然也是相信我的能力,可惜了,你知道吗?他居然为了你,可以去做傻事,呵呵。。。呵呵呵。。。” 李媛笑着,可是我却觉得,她此时却比哭还要难看。 而我,也在愣了有一会儿,才明白了李媛的意思,抬起手,重重的打了李媛一巴掌,我道:“你不配,你不配做孩子的母亲,你更不配炎煜宇去关心你,你更不配去做一个人!” 此时李媛,却只有瘫坐在地上,不停地笑着笑着,然后,我就看到她笑道眼泪都流了出来。 炎煜宇炎煜宇!我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啊,我回头对安屏道:“屏儿,快去请白大人!速速!” 而此时,我要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赶到他的府邸。 在我看到炎煜宇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莫大的悲哀笼罩着我,我甚至觉得,世界末日都已经来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哭着将炎煜宇搂在怀里,紧紧地握住他冰冷的手道:“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看着你娶妻生子,还要看着你幸福的生活着,还要我们一直到老,都惺惺相惜。。。”说到最后,我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炎煜宇勉强的笑了一下道:“你知道的。。。我想娶得人、一直是你。可惜,我这辈子,没有福气,下辈子好吗?下辈子、我要从小就遇见你,做你的尾巴。。。”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哭着,拼命地摇头道:“下辈子的事到时候再说,你现在说我不答应,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和我一起变老,然后死掉,否则,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炎煜宇笑笑:“容不得你不答应,这次。。。我做主了,因为我,真的好累。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我擦拭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道:“不,你不能睡,你千万不能睡,我不让你睡!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李媛她是爱你的啊,她是爱着你的,又怎么忍心会对你下手呢?你傻呀,你真的是傻呀。。。” 炎煜宇摇摇头接着道:“可是,她却会对你下手。。。我怎么。。。舍得你这样年轻又死去呢?我要先走,然后。。。在来世等你,这样、就没有人跟我抢你了。” “她舍不得的,她真的舍不得的,她只是气我,气我想给你找一个妻子,所以才说了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炎煜宇道:“她没有说气话,她是认真的,这药,就是她给的。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你和我,终究要有一个人先走,那么。。。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炎煜宇说完,无力的垂下了手,我放声大哭了起来,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你们都死哪里去了!你们快来呀!” “皇后娘娘。”安屏急急的奔了过来道:“白大人来了。” “白大哥,白大哥。”我急急唤道:“他还有救,他还有救,你快救他,你快救他。。。” 白不凡只是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在炎煜宇的鼻前探了探鼻息,紧接着对我道:“王爷他。。。已经没气了。” 我只觉得,天和地都顿时变得浑噩不分了起来,紧接着一头栽倒在地。我甚至觉得,我也就会这么一觉不醒,跟着炎煜宇,一起离去。 只是安屏以及炎煜琪焦急的呼唤,让我清清楚楚的了解到,我居然还在这个人世间。 我费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炎煜琪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道:“小鱼,你终于醒来了小鱼。” 忽然间想到了炎煜宇的事,我的眼泪,顿时又流淌了下来,我哭着道:“可是。。。可是炎煜宇,却再也醒不来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炎煜琪将我的手放到他的唇边轻轻亲吻着道:“四弟他。。。四弟他已经去了,相信他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你必须要好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李媛。”我咬牙切齿的念出李媛的名字,我发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替炎煜宇报,如果不是她,或许,我还能看见他娶妻生子,好好的活着,所以,这一次,断然是不会在原谅他了。 脑海中又出现若逸苦苦哀求的面容,他道:“皇后娘娘,我求求您了,若是我母亲再犯什么错,您一定要原谅她。” 可是原谅,我真的应该原谅她吗?若逸,你告诉我,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的母亲,才结果了你父亲的性命,我真的应该原谅她吗?或者,你真的还能原谅她吗? 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不言不语,半响,我才缓缓开口道:“琪,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桩恩怨未了,我怎么会轻言放弃,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让老天来判决,让他们的儿子若逸来判决,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我已经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炎煜宇的死,让我大病了一场,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噶喏国新王即位,诺尔加拉正式成为噶喏国新的君王,而他那终日为毒品而存活的父亲,终于油尽灯枯,结束了他荒唐的一生。 诺尔加拉在信中说,他会大肆重新整顿噶喏国,一年之后,会迎娶若妍。听到这个消息,我算是放了一颗心,若妍,终于要嫁出去了。 我敢说,这是一个晴朗的天空,因为作业下了一整晚雪,今天早上却晴朗了起来,只是因为雪的融化,有些寒冷罢了。 世界一片洁白,像极了新生的婴儿,而听荷的肚子,也在日渐变大,只是听荷的衣食住行,依旧暂且由我来一律承担,李媛还在,就表示她对我的仇恨还在,所以,我不能拿我还未出生的孙子的生命来打赌了。 绕过御花园,对面,便是有李媛居住的碧落殿,我大病刚愈,走了这么多路,居然觉得有些吃不消。安屏一连担忧的看着我,仿佛时时刻刻都想上前来将我搀扶住。却被我的眼神制止着。我从来不似那些古代的贵妇人般,需要别人搀扶,就算是到死,也不会这么做。 当我踏进李媛的寝宫时,便感觉到了她的寝宫与昔日不同的地方,昔日,李媛的寝宫总是有很多宫女来来回回,热热闹闹的,如今,直到我走进去,她身边的宫女小容才发现了我,忙跪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李媛依旧是那副傲慢的神情,她看着我道:“你来做什么。” 我没有说话,而是先做了下来,安屏手里的托盘,端着两杯酒,那些,是我替李媛所准备的。 李媛显然看见了安屏手里的东西,慌张地站了起来,竟将自己坐的椅子踢倒在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李媛如此狼狈的时候,但我却没有笑,因为接下来的事,是我所笑不出来的。 李媛在小容的搀扶下,勉强的站稳了脚,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这个执迷不悟的女人很是让人头疼,我缓缓道:“难道你做了这么多事,不应该由此结果么?这里是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你自己挑吧,我把这个结果让若逸来决定,至于结果是什么,我想,你也会臣服吧,毕竟,是你亲手结果了他父亲的性命。” 李媛瘫坐在地上道:“你休想来吓唬我,逸儿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我道:“他从来都知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两杯酒,其中一杯的毒,无色无味,你自己选择吧。” 第四百一十章 再见,宿敌 “他知道。”我道:“他从来都知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两杯酒,其中一杯的毒,无色无味,你自己选择吧。” 我看见李媛的面色,顿时如同死灰般,眼神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和傲慢,这一刻,她仿佛只是一个失意的母亲,这样我为我刚刚的决定而有些后悔了。 可是,炎煜宇是实实在在的死在了我的面前,这样的罪过,岂能饶恕? 李媛忽然笑了起来,而后缓缓站起来道:“想不到,我以为这监事会天衣无缝,可是,却还是瞒不过他。本以为我会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为他争夺地位,一切的一切,都去为他做,却发现,原来,我从来都不了解我的儿子。” 我接过李媛的话道:“你不仅不了解他,还不知道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你所做的一切,更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 “不!”李媛疯了似地在我面前我紧了拳头瞪着我吼道:“我是爱着逸儿的,你们,你们都看不过去我们母子,你们都不喜欢他,只有我,最爱我的儿子,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看着李媛这样固执,而且,若逸此时早已经离去,再这样争执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我索性不再搭理她,而是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没有,就请动身吧。” 李媛抹了眼泪,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你够狠,我发誓,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哈哈哈。。。” 说完,李媛随手抓起一杯酒,叹道:“儿子,若是你想母亲陪你了,母亲毫无怨言,只是,我的计划,就快要实现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搂着笑。” 看到这里,我已经不忍心再看,无论结局怎样,似乎,都不是我所愿的。我会转过身,不去看她,只是仰望着屋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我这么多年以来沉积在心里的包袱,一一释放出来。 乒乓一声响,清脆的酒杯摔碎的声音将我从短暂的沉思中拉回现实,我猛的回头,变看见李媛口吐鲜血,躺在了地上。 虽然预料之中还是有这一幕的,但是,我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愣住了。 李媛紧紧地皱着眉头,强忍着毒药带给她的疼痛,反而狰狞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儿子,我来了,母亲来了,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了。。。” 李媛说完,又抬起手,指着我道:“我诅咒你,诅咒你生不如死,既然你那么喜欢活着,我就诅咒你就算是死也死不了,生不如死,哈哈哈。。。噗。。。” 腥红的血液就这样被李媛喷了一地,她的手直直的指着我,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仰面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李媛死了,我这一生,最大的宿敌李媛,终于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可是,我却依旧那么的不安,仿佛还有什么事尚未了结一般。 生平第一次让安屏将我扶着回了寝宫,我纵有万般理由,纵有千种宫中规矩可以去处死李媛,可是,我却没有一种理由可以说服我不去内疚。我甚至在想难道这就是李媛留给我最后致命的一击?如果是,那么,她真的赢了。 诺大的皇宫,我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旷和孤独,原来没有人去仇恨,也是寂寞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依旧觉得有什么事情有所不安,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答案,我忽然想到了李元说的那一句话,她说‘我的计划,就快要实现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搂着笑’,她所说的计划,究竟是什么?而她,如何要这么说? 猛然间,我想到了身怀有孕的听荷,慌忙唤了安屏给我更衣,匆匆往太子寝宫走去,我最怕的是,李媛到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而这个人,不是我,而是我最亲近的亲人。而她,一直视如眼中钉的,不是若溪,那便是若溪的骨肉。 第四百一十一章 我输了 猛然间,我想到了身怀有孕的听荷,慌忙唤了安屏给我更衣,匆匆往太子寝宫走去,我最怕的是,李媛到死,也会拉一个垫背的,而这个人,不是我,而是我最亲近的亲人。而她,一直视如眼中钉的,不是若溪,那便是若溪的骨肉。 想到这里,我更是心急如焚,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宫女见了我就算是施礼,我也不再似平常那般回应,而是急急的往太子行宫赶去。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太子行宫门口的太监见着我,面色和悦的微微施礼,我看了他一眼忙道:“太子呢?” 太监见我行色匆匆,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此时太子殿下正在宫里休息。”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罗嗦,一把推开了那太监,便往屋子里走去,此时若溪正在床榻上休息,面容恬静,犹如还是婴儿般的模样,我这才稍稍放了心,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若逸是没事了,可是听荷。。。一想到这里,我慌张地抬脚,急急往芙蓉宫走去。 可以说,我是在心里祈祷了千万遍,希望听荷和听荷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叩见皇后娘娘。” 伺候听荷的羽灵,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说:“太子妃呢?太子妃可是安好?可有人来这里?” 羽灵急急地摇摇头道:“没,没有,太子妃现在正在宫里休息,皇后娘娘若是要进去,待奴婢前去通报一声。” 通报?我看了羽灵一眼,冲安屏道:“把她给我弄开,鬼鬼祟祟,一定有什么阴谋瞒着我。” 安屏听罢,立马将羽灵拖至一旁,而我,慌忙走了进去,我害怕的是曾经我看到过的羽灵的眼神,羽灵是喜欢若溪的,这一点,不单单是我,就连李媛,也是一清二楚,姐妹之间为爱情而反目成仇,这些例子,想必我不用再说了吧,而我最害怕的是,李媛恰恰利用这一点,,羽灵却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被人利用,许也是正常的事。 急匆匆走了进去,还好,听荷尚在一边,见我微微笑道:“母后,您来了,儿臣给母后请安。” 看到听荷也没有事,我送算放了一颗心,但是空气中与众不同的混合味道,却让我皱了皱眉头。 我看着听荷,严肃的问道:“你老实告诉母后,这屋子里的怪味儿,究竟是什么?”其实,我已经猜出,许是听荷的屋子里,燃烧了大烟。 听荷眼神有些回避,躲避着我的眼神道:“哪里有什么怪味儿,母后,这是太子最喜欢的香料味道呀。” “住口!”我打断了她的话道,几欲哭出来,我道:“听荷,你可知道,若是你沾染了大烟,那孩子,就没法保住了你知道吗?你告诉我,你没有碰过大烟对不对?” 听荷愣在了那里,眼泪,在这一瞬间溢出,她忽然跪在了我的面前道:“母后,儿臣,儿臣只是闻闻它,儿臣听说,这些东西有利于胎儿,长久闻之,会保证腹中诞下的会是男孩,所以听荷才。。。母后,您要相信儿臣。。。” 听荷说完,抱住了我的脚腕,我叹道:“糊涂啊你,生男生女,自是命中注定,你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就算是你闻一闻它,那也是百害而无一益。你好自为之吧,你们的事,我再也不要管了,相信这其中谁是害你的人,你自有分寸,我老了,该是你们做主的时候了。” 我真的老了,累了,现在好了,孙儿没有了,我还能指望什么?李媛说的没错,他们会笑着死去,而我,只是哭着活下去,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第四百一十二章 没有悲剧 我真的老了,累了,现在好了,孙儿没有了,我还能指望什么?李媛说的没错,他们会笑着死去,而我,只是哭着活下去,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一切仿佛依旧在李媛的操控之内,亦在我的预料之中,这天的事闹开之后,若溪便派人在芙蓉宫搜查,结果果真搜到了一小包鸦片,在我的解说之下,若溪算是原谅了听荷,只是羽灵,这个心怀不轨的丫头,彻底被逐出宫外。 我的心,只是如同一片枯叶般,随风飘零,却仿佛始终沉不到最底层,也不能重新回到温暖的枝头。 宫里,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感,而我,忽然间就明白了李媛所有的想法,我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谋略,从一开始,她就设计让卿柔和若溪暗生情愫,让从小经他一手*出来的卿柔彻底俘获若溪的心,得到专宠,而卿柔,却是一个不能再生育的女人,这样,若溪就算是断子绝孙了,不幸的是出现了听荷,而现在,听荷也没有了孩子,她的儿媳渲染却又身孕,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可惜,她也有一步错了,她可以毁掉听荷肚子里第一个孩子,他们还年轻,还可以有第二个,还有就是,就算以后的江山,是萱苒肚子里的孩子的,那又如何?同样是他们炎家的子孙,挣来抢去,不过是过眼云烟。 事发后的第二个月初,也就是再过一个月即将迎接春节的时候,却传来了听荷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消息,据说,听荷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了一个晚上,险些性命不保,最终力挽,流下来的,却是一个全身乌黑的小东西。 这就是结果吗?我笑着,却倒了下来,我甚至觉得,我应该是熬不完这个冬天了,因为我觉得,冬天的太阳好暖和好暖和,我想一直在太阳的照射下,沉沉睡去。 我开始沉迷于睡觉,唤了安屏放一张长长的软榻,赞了被子,携了火炉,就那样睡在屋檐下,一边看着阳光下的一切,一边进入梦乡。 这时候,炎煜琪就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轻轻笑道:“琪,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年轻时一样,那么有力气。” 炎煜琪放缓了力道,说:“没有,我们都有一些老了而已。” 我轻轻笑道:“琪,我要走了,好累,真的好累,这辈子,唯一没有遗憾的是,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我有遗憾。”炎煜琪的声音有些哽咽,他道:“我还没有和你一起白发苍苍呢,所以,这是遗憾,我还没有看到你变成老婆婆的模样,这更是遗憾。” 经他这样一说,我也觉得鼻子有些酸楚,我道:“别这样,我是一个爱美的人,就算是死,也应该漂亮的死去,琪,我还漂亮吗?” “嗯,漂亮,漂亮。。。”炎煜琪说着,轻轻亲吻我的额头,轻的仿佛一片雪花飘落在额头。 然后,我就真的看见了漫天的雪花竟然太阳一起出现,阳光下的雪花柔柔的带有色彩,飘在了我的鼻尖。 好累好累,我觉得,我就快要睡着了,这一觉,一定很久,或许是我在做梦吧,竟然隐隐约约,看见了两个太阳的影子,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即使是炎煜琪滚烫的眼泪搭在脸颊,我也舍不得睁开,因为那个世界,真的好美。。。 2010年除夕夜。 这是哪里?我猛地睁开眼睛。 烟花?高楼!车辆! 天,难道说,我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妹妹,总算找到你了。” 一个好听而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我回头,正见现代版的莫飞扬朝我走来,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 “晓彤。” “晓彤。”“彤彤。。。” 一时间,我竟又被三个大男孩包围了起来,当我看清来人时,更吓了一跳,他们不就是炎煜琪、炎煜宇还有白不凡吗?怎么?他们都穿越了? 我顾不了那么多,将他们统统用在一起哭道:“你们在就好,你们都没事,真好。。。” 是的,他们都没事,真好,这里,再不会有悲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