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守护一生》 二 花开绝美 男人病得愈發重了,床也不能下了。 女人開始不再哭泣,也不再笑了,只是很多時候到陽臺上看著天,看著風鈴,看著她捧回來的小小花株,為這株逐漸成長的小蘭花澆水,有時竟神忽所以地望向別處。滿滿的水啊,溢滿了整個臺子,她才恍然回神,用手輕觸蘭葉,默默歎氣後回了閣樓裏。 每每這時,他的心就莫名的刺痛,怕那滿溢的水將他的他淹沒,無法呼吸,怕女人一不留神的閃失傷了他,怕,怕他會受到哪怕一點點傷害,每一絲細微的風拂過,他都覺得會傷害到那一株小小的蘭。 男人終究還是去了。 那一日,一如既往的陽光明媚。來了許多身穿白衣的人,他們不由分說地將男人的屍體抬出了閣樓,裝進華貴的墓棺,然後抬出小院。 女人哭著追著求著,她的身上滿是傷痕,那是被那些人打的,女人終是被打得昏了過去,就在哀求那些人的路上、、、 她是被大雨澆醒的,醒後的她目光呆滯,哀怨地象個孤單的老人,她跪在大雨裏狼狽地仿若個乞兒、、、 雨是第三天才停的,陽光照亮大地,照亮了整個世界,也照醒女人的靈魂,她踉蹌地走上閣樓,裏面盡是男人的味道,她坐在床上留戀著他的清香,一日一日消沉著、、、 她依然將屋子打掃的整潔乾淨,依然在吃飯桌上放兩副碗筷,依然來到陽臺為“蘭”澆水,依然將水溢滿整個陽臺,有時也看下風鈴,眼中除了恨還有無奈,然後走進閣樓,繼續想念男人、、、 可這些只是插曲不是嗎?他不在意這些插曲,他只在乎他的“蘭”。 現在的蘭已經長高了很多,莖葉卻很是弱小細長,莖的頂端已經有了一個藍色的蕾,正含苞欲放。他靜靜地守著這株蘭,守著含苞欲放純純的藍色,他的世界已然被這藍佔據了所有,他靜靜地守著這份滿足感,守著這份安詳和幸福。 “你可知我在看你嗎?”他對自己說,對他心中的他說。 他每日每夜都在靜靜地俯視著他,看著他葉子上的每一滴露珠消散,看著他莖上又多了一點點新鮮,看著他的花蕾上一點一點的微妙變化,看著他每一絲每一毫的成長,那麼欣慰,那麼心滿意足。 他覺得自己的等待,所有的等待,等待中的痛都是值得的。“絕美的他啊” 絕美的“蘭”開了花,那日陽光依舊燦爛:那是一朵濃藍色的蝴蝶一樣的花,藍得奪目,藍的讓他的心都就此醉了。兩片如翅膀的葉對稱得如此完美,駐在細細的莖上,如同真正的蝴蝶戀花一樣的亮麗和美妙、、、他的心,醉了--- 就在“蘭”開的那一刻,他多麼想去撫一下,去觸摸一下,只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他就會滿足,就別無他求了、、、 他開始用力地向下抖動自己的身體,那麼堅決,那麼義無反顧! 清脆急促的鈴音響起,響徹整個閣樓,響徹整個院落。 女人顫抖著,驚恐著,浑身的颤抖。她忽然又笑了,“這樣不好嗎?不是可以與他一起去了嗎?”她想著,很是幸福,解脫地微微笑著。 她想著自己該準備一下了,準備著去男人的墓前,跟他說一聲,然後,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隨他一起去了啊:“一定要等我啊”女人沉默著,顫抖的身體平復下來,緩緩走進閣樓,從此未歸、、、 他的蘭,他的蘭開得甚美,開得絕豔!他是那麼想要撫一下絕美的他,那麼那麼地想,那麼那麼渴望、、、可他不能、、、 他的每一個吊墜,每一段絲綢都在伸向絕美的他、、、他恨自己,恨自己的身體如此之短,恨自己的手如此不長,恨那緊系自己的繩子那麼那麼牢、、、 終於他還是無法平復自己的心,再次落了淚。淚落在地板上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與他的距離是那麼那麼遠!他一直以為,他就近在眼前,近得讓自己的心都被他占得滿溢,近得自己寧願粉身碎骨都想去撫一下絕美的他,可是、、、 他怔怔地看著那滴淚,怔怔地悲哀著,為何為何?為何就算自己寧願粉身碎骨也無法觸他一下,碰他一指?為何這般傷人這般絕情?他的心墜入穀底,晶瑩的淚在眼裏打轉,又開始滿溢的似要滑落,他忍住了。 “你可知我的淚是為你而流啊?”他说,对自己说。 蘭開始變色,變淡,葉也開始變的不象以前那麼鮮亮,莖開始不再細長,開始有了斑駁。。。他在凋零,他在枯萎,風鈴開始著急,開始害怕他又要離開… 不知為何要用這個“又”字,只是他總感覺沒用錯,一定沒用錯,就好象他曾千萬次離開自己一樣,心傷得讓自己的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可他不敢再抖動,不敢發出哪怕一丁點聲音、、、 他知道自己的樂聲很美很動聽,清脆入耳,猶如天外之音,可他、他一直忘不了女人臨走前對他講的,“噬血風鈴”的傳聞、、、、、、 女人說的時候很無奈,很苦澀,也很同情地看著他,她說: “在人間有一個傳說,傳說在最南面的一處皇宮寝殿裏,有一掛風鈴,華貴典雅,精緻巧妙,就仿佛不屬人世的仙物一樣” 女人笑了,笑得淒慘,笑的神往,她說:“傳聞中,誰都不知道這風鈴的來歷,就連皇宮中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何時被懸掛在那裏的,可那時誰也不知那風鈴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傳聞說,在一個黑夜裏,從不作響的風鈴忽然鈴聲大作,那樂聲讓整個皇宮震驚,絕響?仙樂?人間極致?都無法形容他的萬分之一、、、” “傳聞說,那一夜鈴聲整整奏了一夜,裏面的人也著迷了一夜,可第二天、、、” “可第二天,這個殿裏的一位不足百日的王子连日地咳,皇族開始惶恐,没日没夜地從外面請進奇醫妙藥,終是無法挽留那王子的性命、、” “王子死的那一刻,風鈴再次作響,可這次王子的父親、當時的國王,篤定是風鈴的樂害了自己的皇子,不顧眾議下令讓侍衛將風鈴碎屍萬段,可是,可是、、、”女人又停了,不可置信的驚恐表情,欲言又止,仿佛接下來的那一幕近在眼前。 女人說:“當他們拿著劍,皇室中無堅不摧的劍去刺那風鈴,試圖將這風鈴取下,拿去外面處理時,卻驚訝的發現,無論怎樣也無法觸碰到那風鈴一分,那風鈴就如,就如有靈魂的躲著、、、” “每一劍到時,眼看就要割掉那繩,又不知為何偏離,侍衛們震驚著,害怕著,一大群的侍衛高手卻都無法碰及它一分,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劍,就那麼不受控制的與風鈴擦肩而過,分毫偏移,他們一步一步後退,後退。。。。。 四 龙 龍:無雄雌,中性,天生愛美,相貌似人,有法力,有等級之分,可交,配,不可生育,可孕育後代,兩龍交,配時,會自然產生強大的能量團,當兩股能量團找到一個契合點,融為一體,形成籃球大小的“蛋”,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後代。 蛋會由兩龍交到“鑒定院”鑒定是否具有成為“龍”的資質,“鑒定院”的級別不同,所接收的“蛋”的資質也不同,龍會根據自身的等級選擇相等的“鑒定院”,隨後,兩龍就不必干涉“蛋”的一切事項,不必付任何責任。 越高級身份的龍所送的“蛋”的資質越高,孕育成高級龍的幾率也越大。 蛋在鉴定之后,被送到【蓝殿】中,接受孕育。同时也从此刻起,他们的命运就会由此改变。资质过优的,则会被特别照顾,甚至有些“看护者”会将自己的能量转加到他们身上,以便他们以后会更优秀。。 孕育一般在五十年,孕育出的幼龙是天生的龙模样,他们现在还没有成年龙的“人形”美貌。不过,天资好的龙,就算是没有“人形”的衬托,一样光芒四射。而他们就是【蓝殿】引以为傲的资本。 幼龙在【蓝殿】还要学习各种知识,包括礼仪,地理,历史,美术。。他们将在这里学习三百到五百年,这段时间里,他们的成绩将直接关系到【蓝殿】的荣誉,因为他们正一步步走出【蓝殿】走向外面的世界。 【蓝殿】将幼龙的成绩张贴于大殿,等待不同地方的成年龙,来观看,每一个成年龙会在这里,选定好一个或多个幼龙回去,继承自己的事业,家财,他们称之为领养。但此刻,他们只能看,还不能领养。 他们要提交一份领养身份,供【蓝殿】审核是否具备领养的额能力,然后,还要等待幼龙幻化之后,才能过来领养。 幼龙幻化:是幼龙转化为小龙,也就是“人形”。每个【蓝殿】都分七界,前六界都选用不同地方的“天水”,为幼龙洗礼,洗礼后的幼龙,形态上成为人形,在经过第七界的力量和体质全方位融合,脱胎换骨疼痛之后,他们的容貌将是一个质的提升,那时,他们才真正地幻化成功。 第七界,俗称死亡界,相当然的,生死一线的恐怖,如果小龙经不过这一界的煎熬,那么夭折是唯一的结果。 幻化要经历七七四十九天,而在此刻,各地的领养者,早已在大殿的【幻化屏】在观看着每一个小龙的幻化过程,和每一个优质小龙的降临。他们在这时,是可以自动改变被领养的小龙的。 只是,他们所改变选择的理由,绝对是看到了某个美貌,胜过他之前所选择的小龙。 不过,美是龙族的天性,不是只会有一个龙会对美貌的小龙动心,是大多数,或是全部。所以,每个绝美的小龙诞生,【蓝殿】外,都将会为了争抢这个小龙的领养权,而大打出手。 于是,决斗成为每个【蓝殿】必备的节目。在这样的决斗里,有一项生死契约,也就是说,“个凭本事,生死有命”。 就因为这一条,大殿外,宽阔的广场。中央的擂台,不知道死过多少龙,甚至是豪门贵族,皇家国王,也是一样的不能幸免。胜者可以将自己喜欢的小龙带回家。输了就要服输,死了只怪自己技不如龙。 绝艳的美龙,永远都是被争抢的对象,他们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领养者,但是,通过【蓝殿】的重重考核的领养者,会给他们一个绝对可靠的“家”。 他们被各自的领养者带回去,必须以“结合交,配”的方式,将自身的一部分力量,强加给小龙,他们称为“奠基”。只有通过奠基,小龙的转化才真正完成,才真正的被称为“小龙”,成年龙被他们称为“奠基者” 但是,刚刚幻化为人形的小龙,自身的能量弱不禁风,根本接受不了强大的龙的能量强行加入,所以,他们第一次的“结合”是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脱胎换骨之后,才活过来的。也因如此,绝大多数小龙,对第一次和他们结合的“奠基者”除了痛恨,再无半点印象。 御冷也是其中之一。唯一不同的是,他是被皇室的国王领养的,在十多位王子中,他是最受国王宠爱的,可他。。。 如名字一样,高贵而冷傲着,对国王的宠爱,又恨又气,却又不得不接受,不但因为他是自己的奠基者,还因为,他是一国之王,不论是君臣,还是父子,他都必须敬他、畏他三分,在没有足够的能力时,他无法离开国王,更离不开他的能量。一次次结合后,他屈辱得只想死。。。 但他必须要增强自己的能量,好早日离开。只要到了五百岁,他就可以自己选择王府,如果再用自己的力量,得到全国的认同后,他就可以住进自己的宫里,到那时,他就可以摆脱国王了。 所以,他一直努力着,迫不及待。甚至在五百岁生日那天,他不顾国王为他所设的庆生宴,独自跑出宫去,在外整整百年,回来时,手中多了【龙之源】最北的【魂魄剑】,那是被龙族传为天之剑的一把绝世剑,曾经有数百位能力超绝的龙去,最后都是失败,甚至死在那里,可是。。 御冷拿到了,仅仅五百二十岁,他就将那把【魂魄剑】据为己有,然后还在几个遥远的国度里,树立了庞大的威信,仅凭这一点,国王只好忍痛,给了他一个庞大的宫殿,让他住了进去。 住进自己的宫殿里的御冷,更是不想去国王那里,甚至在多次的闹病后,得到国王的特准,不必来请安。从此后,除了外国使臣来拜,和国王的诞辰,他绝不踏进皇宫半步。 只是,他的冷傲,和远离,不代表国王的舍弃,等不到他来,国王只能自己去,找各种理由,到他的宫里看望。 御冷无法可躲,只能咬牙忍着,有好几次,甚至将国王冷落在寝室,直到他愤然离开。可是,下一次,宠他至极的国王,还是一样笑意浓重来看他。 御冷笑,冷冷的。他的孤傲,和他的霸道,在国王的纵容下,愈发不可收拾,每每让国王大发雷霆时,还能悠闲地离去,独自享受独处的乐趣。。。 于是,整个南郡国,乃至龙族,没有龙不知道他,御冷十王子! 五 瓴娥和翼龙 南郡国:龙族数一数二的富强之国,现今的国王,更是在五百岁时,就独自领兵上阵,驰骋各国的疆域,令当时屡屡犯境的各国,狼狈撤兵。更让当时的国王高枕无忧,自然是将国王之位拱手相让。自己则到各国寻求名奇之物了。 而如今,南郡国大殿,曾震慑整个龙族的国王急躁不堪,一地的名器碎片,更是让跪拜一地的龙胆颤心惊。 “滚!都滚!”他怒吼,顷刻间,殿中已无半个龙的影子。国王愤坐在龙椅上,愁苦至极。 “冷?你究竟要我怎样?要我怎样?”欲哭无泪的他,竟没有发现,手掌已被器物刺伤,鲜血直流。抬起头,望着空荡的大殿,愈发凄凉,“哼?这一国之君当的还真是窝囊啊!” 御冷也是一脸阴郁,他愤怒地离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宫殿的。一路的晶片花,他竟看着那样的悲凉。 到寝宫时,他刚踏进宫门,就见近十个瓴娥在那里忙活着,他一怒之下,大声斥道:“ 你们在这里干嘛?” 一群瓴娥听到,瞬间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都出去!”御冷怒道,他知道,这些瓴娥肯定是国王的主意,肯定是。 瓴娥站在那里不敢动,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御冷看着他们,忍不住想吐,怎么有那么丑的东西?还想要我和你们结合,孕育翼龙?你们。。够格吗? 那些瓴娥还在那里,颤抖的身体,显然惧怕这个十王子,不过,无论御冷怎么吼他们,他们还是站在那里,不走。 “你们没听到我说话吗?出去!” 御冷愤怒,想起今天在殿上,他怒不可亵,凭什么?凭什么十几位王子,单单就他一个,会是这样的安排?要他成为国王的育才工具?怎可能? 瓴娥:半龙高,天生极瘦,较龙之貌,只能用一个“丑”字形容。无理解分辨能力。有翅膀,会飞。自身没有能量,但可以转外界的五行能量,为自己所用。 一般的瓴娥,只是为龙服务的奴隶,可买卖。为龙打扫,或为龙送信传物。居家打扫的瓴娥不可出门半步,除非主龙的要求。传物送信,也不可与龙交流,只将信息物品送到,得到对方的回复,即可回来。 对于强大骄傲的龙来说,他们根本没有被留意过。但是,有一种情况,使龙记得他们。那就是孕育翼龙。 翼龙:龙和瓴娥结合的后代。龙在幻化人形后,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还有人无法超越的能量和法力,但也同时失去了龙天生的“御飞之术”。但一龙不同。 翼龙作为龙和瓴娥的结合后代,不但传承了龙族一半的美貌人形,和一定的力量法力,还传承了瓴娥的五行转化能力,有和自己身体相称的翅膀,御飞腾云。这是龙族永远做不到的。 虽说,翼龙拥有了这些,但他们自始自终,有瓴娥一半的血统,因此自甘屈居龙之下,为美貌的龙服务。龙族的【翼龙团】就是专为他们所建。 然而,龙族爱美的天性,从来就看不上丑陋的瓴娥,更不用说和他们结合,孕育翼龙了,就算是有,也是极少。还有一点,就是翼龙出生时,很少有不被龙抛弃的,龙无法忍受周围龙对他的异样眼神,所以,瓴娥和翼龙的命运只会是一个未知数。 瓴娥的精力因为小翼龙的出生,而消耗全无,最多,只能存活三个月,三个月后,小翼龙是死是活,只能靠自己身上一半的龙族能量支撑。 如果力量强大的,可能会坚持到皇族【翼龙团】的到来,救助。从此为皇家效命。但是,这样的例子少之又少:龙族爱美,是天性,级别越高,身份越尊贵,他们对瓴娥的歧视就越重,所以,一出生就拥有强大力量的翼龙,几乎没有。 这样一来,各国的翼龙团,将寻找翼龙,作为一项重要的使命,能量超绝的翼龙,更是他们争先恐后抢夺的对象。他们将翼龙带回去,教以法力,启开他们的能量体,同时也会教他们各种战术,御飞术,甚至教他们龙族的【火、吟、鼓、音、舞、剑】六种绝级战术。然后,他们将会在战场上,发挥他们独有的优势,在天空中,战败对方的翼龙,或者是龙。。 能量绝伦的翼龙甚至能同时杀死两个以上的龙,他们的能力,在龙族战史中,所发挥的作用,是整个龙族都不可否认的,所以强大的翼龙,和【翼龙团】数量,能力的多少,一直关系着各国的命运转向。 南郡国,作为第一富强之国,所拥有的翼龙,当然也该是龙族之中无可挑剔的。 只是,两百年前,南郡国出了一个美艳的御冷十王子,让全国上下,无一不动心。特别是贵族皇室大臣们,为这位十王子吃醋,争斗个没完,哪有时间去顾及其他的龙?更不要说丑陋无比的瓴娥的!和他们结合?那简直是荒唐。。 现在的南郡国的翼龙,大多过了最健壮的年纪,早已不是以前的战无不胜了。 五十年前,还有一个邻焉国的,竟然敢派翼龙团,直逼南郡领域发起挑战。那一战让南郡的翼龙团损失惨重,若不是御冷王子出现,惊艳邻焉众龙,才熄了战火,要不然,南郡怕是连最后一批翼龙团都要派出去救援。。。 老的翼龙团即将居营后,可新的翼龙根本就接不上来,所以南郡国王不得不做这样的决定。 在外宣称,说,十王子最近为续翼龙,闭宫养神!此言一出,谁不知道其中的寓意:说白了,就是说,连十王子都和瓴娥相结了,你们这些好色之徒,也该为了国家的安危,回府中养神养神了吧。 御冷哭笑,他想起今天在殿上,国王宣下这道旨时,众龙的言论不绝于耳,好的坏的,嘲笑的。。御冷当时就气得只想冲上殿问个明白,满腔的怒火,任谁都看的出,他那想杀龙的气势,那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被压了下来。 等众龙走后,他与国王大吵一架,拂袖而去。满以为国王会因此收回旨意,可。谁知,回来竟是这般光景。。 御冷看着瑟瑟发抖的瓴娥,只是一眼,就觉得胃里翻腾,怎就会有如此丑陋的事物?还说是什么宫中最有灵气的瓴娥?就是这样的吗? 他忽然间想吐,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些丑陋的东西,在自己面前。转身进了内室。随手放下帘帐,将里外分隔开来。 六 月如丝 内室,御冷皱起眉头,他看着那扇帘帐,想着外面的瓴娥的模样,呕吐不止。。 忽然一道狂怒的“龙刺”呼啸而过,透过帘帐,直逼瓴娥而来,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给震慑出窗外,伤势甚重。。 御冷不会关心这些瓴娥,他身边从来都不需要这些瓴娥,就算是一般的事物,都是有专用的龙为他打理,从来,从来,他不曾接触过这些,他此刻,只想把这些丑八怪给赶出去,越远越好。。。 他很难受,躺在床上,闭上眼,想平息自己的心情,忽然间,想起那个梦。他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笑,冷艳的唇角扬起,妖媚至极。 已是入夜,一轮月升起,正照进他的床榻。那一丝的微凉,或是温热,令他恍然起身,匆匆地,跑向窗旁。 月如星盘,光洁华然,丝丝屡屡刻心尘,如画如水,静坛染玻。 一瞬间,心静如水,再无半丝尘。。。 忽然,他似乎看到,月中好像多了一样事物,完美至极,就像梦中一样,洁白剔透地存在着。 他慌乱了,追逐着那完美景致。只是一瞬间,月中之影恍然消失。心,不经意间,随着那洁白影子的消失,而碎了一地。 也是那一刻,他从至悲转为至喜,从惊艳转为无助。 这月这景,御冷不知为何,为何与梦中如此相似。梦中,自己曾无数次追着一片月下之影,欢喜不已。那片洁白,纯净得如同完美至极的心中设想一样,看不真切,却实实在在地掠了自己的全部。 心。。。瞬间丢失。。。 素色装扮的殿中,洁华清雅之气犹然。脱俗的梦幻银色,和着轻巧的链音,精致物件如同心思一缕,件件珍奇。 帘内,朦胧间,两个男子对坐,举棋而下。 “为何心不在焉?”一个素衣男子问道。貌美如尘。 “帝!我。。。没有!”另一个比他貌美数倍的男子回答,不敢直视对面的他。惶恐,不安尽显。 “没有?”素衣男子淡笑“好吧,我累了,不想计较这些,你下去吧,等我醒来再叫你!” 素衣男子说着,走入内殿,留下惊颤不已的男子,惶惶地退出殿外。 看着渐逝的身影,素衣男子有一丝恍惚,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珠帘。飘逸而睡。。。 云彩飞飘,彩彩似锦,煌银殿堂,金华碧舍。 展开羽翼,飞在乐土之地,鲜花光泽,却抚不去心中困惑。 身为天使长,他何曾不知帝的脾性,洞察众世的灵力,自己的一丝捻转,怎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可是,可是,真的好想,好想去那个地方啊,去看看现在的那里,是否与原来一样。 昨夜的瞬间余光,巡到那个地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不真切,但确实让自己留恋了。。。 “龙之源”“龙之境”“南郡国”依然那样熟悉,那么靓丽。只是一撇,就让他刚才,在帝的面前分神,第一次,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分了心思。。他该怎麽办?怎么办? “哥哥,前面可是‘乐土之门’。哥哥要去哪里?是帝的旨意吗?”前面一个展着十二翼的天使长拦住他。问道。他吓了一跳。果然还是想去啊。 “加百利哥哥,许久不见你了,越发美丽了!”他不想见这个灵气十足的加百利,智慧与战斗力都堪称一绝的他,让自己有所畏惧。 “是吗?整天呆在人间,怕是比起‘米迦勒’哥哥这样修身养性来得美艳呢?” 那几个‘米迦勒’说得极为放肆和不屑。他看着昂头向他示威的加百利。不禁想撤离。 “哥哥,还是早去早回的好,帝只休息三天便会醒来的。”加百利看得出,这个久居圣殿的‘米迦勒’在下一秒,可能会去一个地方,或许那个地方对他有些牵绊在那里吧,该放他一回。 加百利笑笑,转身走入‘乐土之门’消失无踪。 他愣了一下,笑笑,“原来你也是偷溜出来的啊。”‘只是三天吗?够吗?三天的时间。回身,看看这乐土光环下的圣殿,决然转身,消失在‘乐土之门’。 【冷云宫】内,皆近是担忧,那些站在寝宫之外的龙,仿佛心都要碎了,艾艾地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寝宫内。中年国王扶着御冷,痛苦不堪。半躺在他怀里的御冷,浑身冰冷。 国王焦急呼唤着,很小声地很苦涩:“冷,你醒醒,醒醒,冷。。” 御冷听着,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最终还是放弃了。累,真的好累啊。那梦中的一片洁白,似乎还在招唤着他。恍然出现,又瞬间消失。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心痛地就如同死过千万次。 御冷无法动弹,听着国王的呼唤,他只有哭笑,他想,让他哭吧,喊吧,反正自己是不会听他的话,去和丑陋的瓴娥结合的,那是对他的侮辱。 “冷,我以后不逼你了,千万不要做傻事,好吗?我。。我不想你有事,会心痛,冷,冷,你听到了吗?”心痛?御冷犹豫了,此刻,他的心早已痛得窒息。 御冷感觉国王抱着自己的力度忽然加大,似要把自己融入他生命一样,他的眉头微皱。只一个动作,细小微妙的动作,国王的手就放轻了许多,连唤他的声音里都是那样的喜悦。 “冷,醒了吗?冷,是不是我抱的太紧了,那我放轻点。冷,好想你,真的好想你。。。”语调的混乱,带着对冷的思念,在那一刻,国王的泪水,竟溢满眼眶。 御冷知道,国王的担忧是那样真切,但他无法回应,无法接受这种呵护,对自己的一味宠爱,让他放肆,放肆到对国王的溺爱,他只当作没看见。更不要说,这次为了孕育翼龙而让他颜面无存了,他又怎能接受这样的国王,对自己的宠爱? 不如,就追逐梦中的洁白,生死想随吧。。。 御冷就这样,在国王的呼唤声里,一次次醒来,一次次又昏迷。睡梦中依然是洁白如丝,飘洒婉逸。那种临仙临境之感,让他迷恋,迟迟不愿真正醒来。而等他醒来,下床,那已是一个月后了。 走出殿时,他才发现,这是国王的寝宫,是在皇宫之内?他不敢相信,国王的寝宫竟,竟是按照自己宫中模样所设?他回想起,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连里面变了样,也还以为是自己的宫殿呢。他想回去,不能呆在这里。 七 御钦王子 路过御花园时,见几个大臣和王子们在那里议事,好像是边关要打仗之类的言语。他走过去,想听一下,可,他们一见是十王子,就急忙跪在地上,再不敢言语。 御冷知道,自己不该过来。国王曾说过,以后不让他操心这些琐事,那些大臣更不敢将朝中事物讲于他听。御冷一直不明白,这样的决定,是宠自己至深,还是要自己从此不干涉政务,做个只为国王添欢的床伴? 御冷,没有理会他们。就像是自己偶尔路过,又匆匆而去。但他们的言论。。。 打仗?御冷想起,自己昏睡的时候,国王曾说,邻焉国早有侵占南郡之意,迟迟未动,就是因为南郡有一个十王子,他们心中艳羡,还有一丝畏惧。但传闻说,邻焉国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绝美善战的小美龙,声势不下于十王子御冷。也因为有那美龙的关系,邻焉国知道了许多关于南郡的情报,包括翼龙。 五十年前的那一战,不过是为了打探真正的翼龙数量,虽说最终,十王子的出现,让他们败退一时,也不能证明他们不敢再重来啊。近几个月,边境那里每每传讯,说邻焉国屡屡挑衅。所以国王才不得已,下了啊道旨意,命十王子孕育翼龙,以免战火殃及国民,生灵涂炭。 不过,也许是国王太宠这个十王子了,以至于在御冷昏倒的第二天,就颁下圣旨,说以后不再提孕育翼龙一事。御冷想,是不是自己太任性,还是国王太糊涂,他。。。 御冷忽然觉得心中烦闷,望着满园的晶片花,默默而立。。 “冷王子,又在想什么心事?”忽然一个龙手拍了他的肩,他慌忙后退。 “哥哥!”七王子御钦,同样的高傲,不可一世,只是多了一份亲和力,所以,深得国王、众王子和大臣的好感。在整个南郡国,他是唯一一个让御冷畏惧的美龙。 “父王叫你过去!”御钦耸耸肩,大方地接受这个弟弟的不亲近,抚过一束晶片花,随手折了下来,放到鼻前闻了闻,很享受的样子,却让御冷想杀了他的冲动。他的晶片花,就连国王也不可以折损的,可御钦。。 他看着这个大他两百多岁的哥哥,恨的咬牙切齿,又不好发作,只好站在那里,等他说话。 果然,过了许久,御钦才看着他,继续说道:“好像是又要赏你什么东西,又或许。。。”他顿了顿,走近一步,吓得御冷赶紧往后退,被他一把抓住,怎么也挣不脱。 “冷,你知道父王最喜欢你什么吗?”御冷只想抽回自己的手,他畏惧得望着近在咫尺的七王子,委屈和愤怒并存。 御钦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些,不在乎:“冷,今晚,可能,你又要。。。”说着,唇贴近御冷的耳边,脖颈,轻丝细语。一时间,御冷忘了躲避,又好像迷恋了这种感觉,闭上眼,竟享受起来。 御钦得意地笑着,“冷,今晚去我宫里吧。” “好!”御冷说完,一下子觉得不对劲,恍惚间醒了,他刚才,刚才,竟。。。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御钦,他怎么可以,又答应了,为什么每次都经不住他的诱惑。。。 御钦轻笑,吻了他的脸颊,然后,说:“我等你!”说完,放手,要走,御冷竟还有些不舍。 御钦回身,瞧着他紧握自己的手,轻放唇下,吻了吻,走过去,抱着他说:“要是父王要你留下来的话,我。。” 御冷赶紧摇头:“不会的。我。。。” “那就好,真是乖孩子!”御钦说完,望了他好久,“而且,还是个漂亮的乖孩子!嗯?” 御冷慌忙低下头,每一次,御钦都会让自己心乱如麻,可他竟拒绝不了这种感觉的入侵,他。。。 “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记住,不要让我等太久哦”说完,将御冷的手拂掉,一脸的微笑。阳光下,是那样灼目,御冷竟看痴了。 御钦摇头,转身而去,他怎么不知,这个弟弟对自己只是一种迷恋,又或是一种需要,并无感情。 【乾坤殿】国王议事休息之所。 御冷进去时,正见国王出殿相迎,他退缩着,没有拒绝他的搂抱。一同坐在龙榻上。 国王一直没开口,就这样半抱半搂着他,默默看着他,手下,也不觉得不安分起来。御冷吓坏了,吞吞吐吐问:“父王。哥哥说,。。” 国王手下瞬停:“他又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他只说父王叫我过来,没说其他的。”御冷低下头。不敢直视国王,每一次见了御钦之后,他都会方寸大乱。国王岂能不知。 “今夜,你是要去他那里吗?”国王放开他,站了起来。御冷不敢说话,他知道,御钦和他的事,国王早就知道,只是不想说,不想责怪他。 “冷,如果,如果我把你许给他,你愿意吗?”国王说话间,悲切异常。御冷忽然觉得不对,竟跪了下来。 “父王,御冷不敢。” “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要我怎样,你才肯。。。”国王说了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看着跪在那里的御冷,心疼加心痛。 御冷跪在那里,他知道,龙族的祖训,把一个王子,许给另一个王子,那是国王最无奈之举,仅这一点,就足以诏告天下,证明国王连一个王子的心都收不住,何以收天下,收国土。。 “冷,答应我,今晚留下好吗?”国王蹲下来,扶着他。 御冷低下头,不说话,他无法。。办不到。 “那么,明天就准备婚礼吧!” “父王!我。。。” “赏赐你的东西,已经送到你宫里了。以后你也不用再来,我放你走,行了吧。” “父王,御冷不敢!” “退下!”第一次,国王这样坚决,挥泪进到内室。 御冷在殿里跪着,他知道国王的决定是没办法改变,也许原因,他也是知道的,国王不想让自己受一点委屈,自己违令,翼龙团无胜算去征战邻焉国,他们只能是灭亡,到那时,所有的南郡国龙,都将被灭,或是被俘虏,只有御钦,他不会。 御钦七王子是邻焉国龙,是国王在邻焉国,拼死才领养回来的。他身上留的是邻焉国的血,更是邻焉当今国王的亲子。所以就算南郡国战败,御钦王子,还是一样可以作拥王子之位,不过,不是南郡,而是邻焉国。 国王要自己跟着御钦,他知道,那是就算全军覆没,也可以保护住他的唯一方法。。。可是。。 八 我把你许给他,可好? 御冷走出殿,心里有许多的感动,从第一次被他牵着手,就那么那么地安全,国王为他付出的,何止是一个王国,一个江山。。只是。。 他望着西边的长亭,那是通向御花园的路,那里还有一个他在等着自己。他知道,如果今夜跟他走,那么明天的婚礼无可避免,以后,就算南郡亡国,他还是可以跟着御钦,到邻焉,做自己的王子,享受同样的膜拜。可。。。 他看向南面的水泉,玉桥涟涟,走过去,他就可以回自己宫殿,追逐自己的梦幻,和孤独的一生,永远留在那里。。 西边是国中最精炼的军队,是为保护国王而生的军队,翼龙,那里也有国王自己的孩子,国王和瓴娥的孩子,是翼龙,御冷知道,翼龙团里最精锐的五只翼龙,都是国王的子嗣,为了南郡的翼龙团,每一个国王,都必须拥有自己的翼龙,他们也必须自己孕育翼龙,这也是国王不让自己参政的原因,他不喜欢瓴娥,所以,国王不让他继承自己的王位,不会让自己为了孕育翼龙,而让他伤心欲绝。 那是国王爱他的方法。。他今生无以回报。 他回头看看,那一扇关上的门,也许里面的国王,正在赌一个终生的赌,赌注,就是明天的婚礼。。。。 御冷强笑,“父王,你要我今生都要活在这种愧疚中吗?” 御冷说着,走下阶梯,向西而去。 御花园,御钦还在晶片花前闻着花香,片片晶莹的花瓣那,是那个弟弟最爱,只是,容易破碎的精透,短暂地寿命,是御钦所无法想象的。 他当然想得到,御冷肯定会回来,而且,来的时候,表情一定不会很欢快。 “我把冷交给你,希望在危难的时候,你能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保护他。”这就是国王对御冷的爱,那样的沉默,却是那样的无法可挡。自始自终,国王都是那样宠他,就算是王国被灭,他也会为他安排最好的保护者。 他望着越走越近的弟弟,忧愁的脸上,更冷。 “怎么?不开心?”他过去拉住御冷的手。 “。。。”御冷不想回答,头低得厉害。 “不开心和我一起吗?”御钦说话直接了当,让御冷一惊。 “你。。。” “走吧,回去再说。” “可是。。” “喜欢我吗?”御钦问,他那样的问句,让御冷招架不住,茫然地望着他。 “明天的婚礼必须要进行,不然,父王不会安心的!” “不。。我。。。” “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像我不喜欢你一样。”御钦抱着想要哭出声的御冷,安慰着,“不过,你知道吗,这次的婚礼早已在五十年前的战争时,就已经被国王惦记着了,他一直不敢告诉你,只是舍不得。” 御冷听着,哭得更痛。 “冷,我答应过,要好好保护你,就像保护我自己。” “不。。我不需要。” “可我需要。”御钦抚着他的泪水,说,“我需要你!” 御冷一把推开他,怒瞪着这个对自己说这两个字的他。御钦也瞪着他,不甘示弱。但眼中的抚媚尽显,让御冷再次低头。 御钦笑,“好了,跟我回去,之后,我再送你回你自己的宫里,怎么样?” 他点头,因为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也拒绝不了。 御冷坐在车撵上,被御钦抱着。帘外,一路的金黄色,那是国王布置下来的,为了明天的婚礼,紧急而简单,但足以震慑全国。 “明天会很快过去的。”御钦说着,握着他的手,轻吻。 御冷很迷恋他这个动作,从第一次他这样吻自己时,就着了魔。接着,对结合交,配之事,深恶痛绝的他,竟破例去了【清河宫】,在御钦惊讶的目光下,许身给他。 “怎么,又想了?”御钦见他脸色微红,就知他是按捺不住了。 御冷一听他这样说,心里愤恨,自己竟。。。一下子从他怀里起来,却又被他强行抱回。 “你啊。。”御钦俯下头,在他耳边细语:“等下,让你痛快个够,嗯?” 御冷脸一红,直想把自己埋进洞里,只是,他这一钻,竟是让御钦哈哈大笑,抱他的手愈发紧了。 “七王子,到了。”车撵停下,有龙轻唤。 “知道了。”他看看怀里的御冷,笑。抱着他,就要下轿。 “我自己来。”御冷低头说,声音极小,御钦只当作没听见,还是抱着他,下去。众龙大惊。他们从没见过十王子被谁抱着过,就算是国王,在外龙面前,连牵手也是少见啊。 “今晚十王子要留在这里,你们去准备一下,还有,除了晚膳外,不准打扰!” “是!”众龙更是大眼瞪小眼,七王子这意思。。。 “还有,明天的婚礼,给我办好点!” “是!”明天的婚礼?难道是真的? 御钦不理会这些,抱着御冷,直接就进了寝宫,把他放在床上。 御冷望着他,还是不想撒手。 “明天才是婚礼,今天,就免了吧。”说完,调笑的吻他的唇,正想走,就被那龙给扯进怀里。。。 帘帐瞬合,朦胧间,两龙身影交缠不清,欢快和享受的呻吟声,接续不断。。 宫殿外,众龙只感觉阵阵能量传输,不禁震慑发抖,他们不用猜,也知道是两位王子在。。。一个个不敢怠慢,赶紧做事! 入夜已深,御钦望着月下一身洁净的御冷,轻笑。对方不敢直视他,偏过头去。 “怎么,刚才还享受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就不理了?” “我。。。” “赶紧回去吧!我还要招呼另外一位贵客呢。” “什么贵客?”御冷坐起来,瞪着他。 “吃醋了?” “。。。哪有!”一听就心虚,不过,这也不管他的事不是吗?自己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床伴,又不是。。。“只是,明天,我们就。。。” “那是明天,不是现在!” “你喜欢他?”御钦问。 御钦搂着他,躺下,不断抚摸着他光洁的身子,缓缓说:“不喜欢。” “那你。。。” “别忘了,你也不喜欢我,不是一样在这里了吗?” “可是。。。” “我答应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见他,好吗?”御钦把头埋进他怀里,说着。 “我不介意的!”御冷想劝他,只是, “可我介意,我会觉得对不起你。”御钦一边说,一边起来穿衣。 “哥哥。我不想。。。”御冷一把从后面抱住他。 “回去吧。去看看父王赏了你什么。”御钦拿过他的衣服,帮他穿上,催促着他。 御冷听得出,他语气里的焦急,是怕自己被那个贵客碰到吧。那个是什么样的贵客,很重要吗?他不想御钦为难,穿衣,离去。 十 羽翼如飞 “那個。。。你是龍?”禦冷終於問,有些期盼著他的肯定,如果是,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和他交往下去了啊。。。 “不。。不是,我。。是翼龍”潔白聽著回神道,語氣閃爍。 “可。。。。你的翅膀?”顫驚地問完,禦冷只想打自己耳光,就不該問這個問題,只是真的想確定一下啊。。 潔白聽聞,抬起雙手,看看自己的身體,潔白的衣飾。他苦笑:“想看嗎?”說完,站起,走向一邊。 禦冷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潔白,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潔白的衣展開,眨眼間,一對潔白的翅膀出現在身體兩側,與潔白的身體融為一體,分不清是衣還是翅膀,而潔白的翅膀上如雪的羽翼更讓禦冷窒息:不染一絲雜色的白啊,一下子就把禦冷包圍了起來,如雪如神, 禦冷好想好想去接近,再接近一點,去觸摸這結白,融化在這潔白裏,從此一醉不醒! 他忽然毫無意識的伸手想去觸碰一下那潔華的羽翼,只是,下一秒,那羽翼忽然憑空消失,像是從未出現過,仿若一場美麗的夢。禦冷恍惚著去追,腳也開始向前飛奔。 只是幾步之遙的距離,禦冷就這麼毫無判斷能力地向那潔白跑去。。。 潔白看著眼前向自己撲來的禦冷,嚇得連連後退,步伐飄逸得如同沒有腳,好似飛。 他的瞬間後退,倒害得飛奔的禦冷差點跌倒桌旁。他苦笑著,伸手去扶,那一刹那,如沐春風,更讓禦冷依戀得想永遠如此: 潔白的纖纖之手,柔弱無骨,玉一般的匿滑,綢一樣的光潔,溫暖而稍稍冰涼的溫度,自己的手放在上面,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狂奔的聲音。他不敢置信,自己竟能和這只手的主龍如此親近,兩手相扣的一刻,他站穩身子,驚疑,驚愕的看向那主龍的臉。 那是一張那麼美的容顏啊。。。比起剛才的昏暗下的不清晰來說,現在的他,就真的如夢中,深入靈魂的美妙,一種令禦冷徹底著魔的迷失感,那一刻,徹底的被自己心裏的神聖打回了原形。 “你可以放開嗎?”微微啟唇,潔白看看呆愣的禦冷,心下一陣不妙的意識傳來,他無法斷定到底是什麼不對,只是眉頭忽然皺了一下,微微地小小地皺了一下。 許久許久了,自己的眉頭從未有過任何變化,他知道自己的一皺眉,哪怕是多麼微妙的猶豫,都預示著災難的到來,這是許久之前就知道的事,可是現在,他的眉頭竟然皺了,毫無意識,毫無徵兆地,就那麼,皺了。 他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十王子,眉头又皱了一下,无法停止皱眉带来的不安,偏过头,不再看他,感觉手上的力度一下减少了许多,迅速抽回,退后数步,望向窗外。 御冷望着空空如也的手,不知所措。许久了,不见洁白的他言语,疑惑起来,抬头寻找,正看到窗旁仰头而立的洁白的背影:发如银丝雪,洁洁的衣,与梦中一般无二,那是心中期盼了千万遍的月下之影啊。 御冷知道,从这刻起,他不再徘徊孤单,不管他是龙,又或是翼龙,他都会随着,天涯海角。龙一生可以有无数的伴侣,可一旦真正爱了,就算是为对方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会义无反顾的追随,这是龙的天性,也是御冷一直坚持的梦境。 御冷知道,自己的梦境,不存在不甘愿,如今,见他,绝美的他,自己做任何,都是幸福。。。 顺着他的视线,御冷望向夜空:星如明目,月如盘镜,不染尘世半分争。 “哥哥,这月上,可是有哥哥心仪的他吗?看这么痴?”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进得房来,把一个黑色盒子放在桌上,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床上。 “事情忙完了,就赶快回去!我现在没时间和你打趣。”也是同样的素衣,站姿窗旁,飘逸的白发白衣,在月下凄凉无比。 “其实也不用那么急着赶我走吧,好歹也让我休息会儿啊!”说着,自顾自脱了鞋躺到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睡了起来。 窗旁的人感觉不对,不由得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心下暗惊。 “你受伤了?”他问道,抚摸他的手加重力道,一道白光闪过,隐入那人额头,才舒缓过气。 “还是哥哥的圣疗术厉害!”那人感觉好多了,竟拉起他的手,撒起娇来。 他笑,“以后不要逞强!” 那人撇嘴“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一走,帝把一切都交给我,我能不做吗?我可以不做吗?”说了一会,好似真的生气了,又躺到被窝里:“你闯祸凭什么要我来担着,凭什么啊” “百列!”他急了,连忙去劝。“我。。。。” “哥哥。。。回去好不好,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加百列委屈着,扑到米迦勒怀里痛哭起来, 这一下把米迦勒吓坏了,只是:“百列,你该知道,我不能回去,真的不能!”抚着他柔顺的纯白长发,心如刀绞。 “可是,帝那么喜欢你,他肯定不会计较的,他会原谅你的!哥哥。。。。。” 米迦勒听着,心里难受,望着窗外的月,暗叹:“百列,你可知我是如何回不得吗?” “哥哥。。。”床上的人急了“我不明白,帝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宁愿丢下天使长之尊。。。。” “百列。。你记住,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管我!” “我不!你只管在这里逍遥自在,你可知,你若再不回去,帝就真的要发怒了,到那时,所有的天使。。。都会。。。”加百列痛哭,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米迦勒真的惊了,赶紧过去扶着他,擦拭着他的眼泪,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米迦勒瞧着泪流满面的他,害怕了,这样的天使长,怎么可以哭呢?自天使之位列出,天使长就统领一切,他的一皱眉,世界就灾难不断,流泪?更是从未有过的旷世预言。。。米迦勒不知道,这样的泪水,会带给世界多大的灭顶之灾?。。。。 “那个笨蛋。。。那个笨蛋,他竟然去了‘龙之源’。。。。竟真的去了‘龙之源’,哥哥,是‘龙之源’。。。是‘龙之源’啊”加百列苦笑着,泪越来越狂了。 “什么时候的事?”‘龙之源’?很熟的名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 十一 帝尊天使长 “我下来的时候,在‘乐土之门’遇到了他,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可是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去的是‘龙之源’,我若知道,就不会让他去了,真的,哥哥。。。你相信我。。。。哥哥。。。我承认,我是嫉妒他,恨他,可我真的不是存心要害他,我只是想着,如果他回来晚了,帝就会罚他。。。真的。。。哥哥,我真的没有想别的。。。我。。。。” 加百列颤抖着,泪水竟控制不住,他想起刚才,自己往这边赶时,在‘龙之境’上方,隐约感到天使长的气息,那是属于那个‘米迦勒’独有的气息,他。。。 米迦勒听着,沉思了,继续擦拭他脸上的泪,说:“我知道,我相信你!真的,只是,他已经在那里了,我又能怎么样呢?该来的,该走的,该结束,该开始的,岂是我说了算的?” 他说完,微笑着,“百列,对不起,我不能回去,就算回去,又能改变什么?” “哥哥,就算不能改变什么,可你能。。。”加百利急急地想解释些什么,可是,他越是这样,越是解释不清,似乎什么都在变,为什么哥哥会变得这样冷漠? “我能?我能做什么?百列,我做不到,”米迦勒打断他的话,随即而来的愤怒和委屈迫使他不得不远离床,上的加百列,冲到窗旁,望月。 加百列,要我去服侍帝?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百列,我不是龙,不是,那个‘米迦勒’能办到的,我办不到!百列,别再劝我了。 月中的阴霾甚重,而月下的他更痛。 “哥哥。。。”百列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这样僵持着。 “你回去吧。‘龙之境’的事,我会处理。至于回去,给我时间,好吗?”说完,瞬间消失了。 “哥哥。。。米迦勒。。。米迦勒?。。。。”加百列慌忙起来,去追。看着一室的空荡,颓丧的倒退数步,瘫坐到桌旁。 他抚着那个黑色小盒子,轻轻地低喃:“米迦勒,我会等你回去的!”然后,也瞬间消失了。 【冷云宫】 外面的乐声响彻云端,满园的金黄彩饰,美艳吉祥。 御冷皱眉。竟天亮了吗?他们是来接自己的吗?可是。。他望着躺在金榻上的他,低下头,眼里带着晶莹。 “外面在办庆典吗?”床上的他问,御冷吓了一跳,赶紧回道。 “是。。是。。”吞吞吐吐的言语,他怎么能跟他说,说是自己的婚典,他说不出。为何?为何要我在现在才遇见你?为何? “好像是婚典的曲,是哪个王子要成婚吗?”床上的他又问。 御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好痛,好痛,哭着,跑了出去。 床上的翼龙看了看敞开的殿门,犹豫了一下,又闭上眼,不知是睡是醒。 御钦在门外,见御冷哭着跑出,一惊,拦住他,问:“冷,怎么了?” 御冷吓了一跳,赶紧后退,眼神闪烁,想躲。御钦不解,凝望着他说:“如果,不想过去,我,我搬过来也行的。” 御冷摇头,一直往后退。 “冷?。。” “我不想成婚,不想,哥哥,求你,我不想成婚!”御冷竟当着众龙的面,跪了下来,众龙吓得赶紧跪下。御钦也是一惊,扶起他,焦急了。 “好,好好,我们不成婚,不成婚,好不好!”说完,抱着他,不停的劝。可是御冷浑身的颤抖,让他迷惑,他不明白,昨天夜里还好好的他,怎么会,突然变化了? 御冷听他说,不成婚,竟开心的笑了:“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御钦点头,只是御冷从未有这样开心笑过,除非是。。 御钦想起,他每次在自己那里时,夜里月光之下,他都会笑得异常开心,可是:“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我。。我见到他了,真的。”他太开心了,梦里的他,现在就在他的寝殿内。 可御钦不明白,虽然知道,御冷在等着谁,可“他是谁?” “他。。”御冷开心的正想说,但忽然扫过旁边跪了一地的龙,低头对御钦说。“他。。” 他是谁?御冷也为难了,才知道,除了他的绝美洁华,连他的名字,自己也不知道,吞吞吐吐的开不了口。 “你喜欢的龙?”御钦问。 御冷点头,是啊,喜欢,千万分的喜欢,可是,龙吗?他疑惑了,看着御钦。 “要我见见!”说着,御钦就望他的寝殿走。御冷忙拦住他, “他在睡呢!”脸上的欢喜,还有向往,那是一种御钦羡慕不已的开心啊,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他一样,幸运的遇上一个他,每天看着他,入睡。那会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冷。” “嗯?” “祝福你!” “嗯!谢谢你!”他的欢笑刺得御钦心很乱,眼中竟有些苦涩。他没办法再继续呆在这里,他想离开,离开这个南郡国,去找他,天涯海角。。。 “冷。” “嗯?” “等下,我会向父王说的,然后,我就离开这里。” “去找你的他吗?”御冷呆了,问。 、 御钦点头,好难受啊。可是真的很期盼那一刻的到来,就算是一辈子不见,只要天涯海角的去找,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御冷见他不回话,以为自己说错了,“我。。。” “冷,也祝福我吧!” “好,祝福你!”两龙相视而笑,艳丽的容颜,那样着迷。 “哥哥,祝福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祝福你!” “嗯!好弟弟!” 他们拥抱而别,依依不舍。但是好幸福啊。 【乾坤殿】 国王不住地咳,旁边的御钦端着药,手在颤。 “父王” “钦,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父王,冷有自己的喜好,如果父王疼他爱他,就该给他一个他喜欢的命运。” “钦,你。。。”国王一激动,竟咳得出血。 “父王。。你。。。”御钦赶紧为他擦拭。可。。 “没用的。我老了,不行了。”他说着,站起来,让御钦扶着他,走向御桌旁。从一个暗阁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放在桌上,打开。御钦一看里面的东西,身一颤,跪了下来。 “父王。。我。。。” “你起来,起来啊。。。”国王急了,赶紧拉他起来,可御钦怎么也不起。 “我知道,你是邻焉国的后代,我也想过很多,想着,要送你回去,想着,要用你去和他们国王讲和。可是,钦,我舍不得。”国王说着,眼角闪泪。 “舍不得你唤我父王,舍不得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你是个好孩子,也会是个好国王的,对不对?” “父王,我。。。” “这个,是帝令,你拿着。”御钦手发颤,他不敢接。 “是不是要我求你,你才肯。。。” “父王”御钦赶紧扶起正要跪地的国王,“我遵命就是了。” “好孩子!”国王笑了,在那一刻,笑意甚重。 十二 边境源 “父王。。。”御钦手中的冰凉,让他焦急,他竟没想到,国王竟。。 “七王子,国王的伤势已经好久了,一直没能医治好,所以。。。” “七王子,请节哀啊!” “七王子。”跪在那里的御钦,怎么也听不进去,伤势好久?他竟全不知情?他不是个好孩子,不是。。 “七王子,几位王子都到了,是不是。。。”御钦无力回答,万念俱灰。 “七王子。。。” “让他们进来吧。还有,拟道旨,让十王子去边境。记住要以父王的旨意传下去!” “是!” 大殿很吵,很吵,御钦的心,在那一刻,碎了。。。 【冷云宫】 米迦勒呆在大殿,忽然无警觉地皱起了眉,他坐起来,看着空荡的殿堂,有种不知所在的错觉。 忽然,一道急速的白色光芒闪在面前,他连连后退,低下头,施礼: “米迦勒大人!”声音颤得厉害,脸上煞白。 那白光幻作人形,飘洒而立,“你可知,你的一皱眉意味着什么吗?如此轻率,还当自己是当年的小天使吗?”一双美目瞪来,他胆战心惊。 “我。。。我知错了!” 他的畏畏缩缩让米迦勒有些气馁。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还有自己的使命,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任何,好自为之吧!” 说完,又一闪而过,像从未出现。 他望着空荡的殿,一下子颓丧无比,浑身虚脱,差点跌倒在地,摇晃着瘫坐到龙榻,一双灵气的眸,黯然无光,涣散着不知所措。 米迦勒:帝身旁七大天使长之首,而他,只是与他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十二翼,洁白如雪。 他原本叫什么,他不记得了,似乎也从未特意去记过,像是他的一切都是不值一提,自帝唤他“米迦勒”的那一刻,他就一直被他们这样叫着。 “米迦勒”帝喜欢这样叫他,可是,他只是替身,所以,所有的天使都不喜欢他,只是畏惧帝给他的“天使长”之尊,敬他三分。 而刚刚,刚刚那个,才是真正的‘米迦勒’,真正的‘至尊天使长’。。。 “咚咚”的叩门声,他向门望去,轻道了声:“进!” 御冷端着一些精雕的糕点,走了进来,放在桌上,等着床上的翼龙开口。 米迦勒看了看他,也不言语,他知道,高贵的龙走进翼龙的房间,意味着什么,虽然这是他十王子自己的殿堂,可他。。。。 “那个。。今天,父王传旨,要我去边境那边。我想。想和你一起去。” “好。”他未加考虑,不知为何,总是不想拒绝他,仿佛自己留在这里会无处可去,还不如何他一起去边境看看呢。 是啊,去看看,看看南郡国,看看‘邻若境’,看看‘龙之源’。。。。。看看自己原来的家 啊 “那,我们等一下就走好吗?”御冷开心的像个小龙。 “这么急?”他顿了一下,“好” 说完起身,随手轻撩衣衫,缓缓走近。御冷紧张万分,他是太开心了,开心得脸上尽是优雅的笑,绝艳的盛开着;他是太激动了,以至于米迦勒走过他身边,向门处走去,他才发觉,慌忙回神,赶紧跟了上去。 门外,瓴娥和翼龙们看到的一幕就是:他们敬仰、爱羡的十王子,一路小跑着,跟在一绝美的龙的身后,甚是欢喜。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欢快。 于是,他们纷纷猜测着,这龙的身份。。。为何会突然出现杂皇宫里?可那龙的美貌啊: 圣洁如雪不染尘,灵净乍现白石玉。华华似绸剔透心,月月若泉幽幽魜。 优美的举止,只一指变,就足以让他们从此心醉,令他们渐形钝挫,裙衫随意摆动间,竟让他们丢了魂,一种更甚于十王子的圣洁冷傲、尊贵之感,化于天地。。。。似乎都在叹:难怪十王子会自甘眷恋呢! “那个。。。” “我叫米迦勒” “哦。。。。那个。。。。” “什么事?”他停下来,回头盯着他。 御冷吓了一跳,惶惶地停了脚,定在原地。“那个,边境。。。。很远。。。要。。。。” “我知道,不是有翼龙吗?”他问,似乎很熟悉。是错觉吗? “是啊。。。。”御冷刚反应过来,就见那美龙走向其中一个翼龙旁边,翼龙慌忙半跪下来,然后,他竟毫不犹豫潇洒坐了上去,还挥手示意让翼龙展翅于空。 御冷抬头望着半空中的米迦勒,心里惊喜又惊奇,忽然又笑了,也慌忙坐到一个翼龙身上,和他并排于空中,那种感觉好奇妙啊。。。 “走吧!”米迦勒说着,看看十王子,示意翼龙向前而飞,御冷开心的也跟着上去。后面是十几个翼龙翱翔于空。 一路上,御冷竟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像是一场虚幻无比的梦,他瞧着前方不远处的洁白背影,幸福地无法言语。。。。 夜色降临时。 他们停下来,进得一间店,很偏远的小镇,根本没有好的食物,和好的锦被。御冷很焦急。怕他冷着,饿着,担忧两个字都刻在了脸上。“你去睡吧!”米迦勒说,他看到出,这龙是真的喜欢自己,可。。。。 “我不困!”他怎么会困呢,能和他在一起,不知有多精神呢。他微笑着,忙着帮他铺被,真的不知道,翼龙也是和他们龙一样的起居啊。。。。好开心啊! 米迦勒看着他欢喜的样子,一床薄薄的被,竟花了他半个时辰的整洁打理,他有些惊讶,似想起了什么,坐到一旁的桌边,抿起了茶。 “嗯。。。”茶一沾唇,米迦勒就一阵不悦,这味道。。。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喝,还是。。。。。”御冷忙跑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杯子,竟自用衣袖为他擦拭起嘴角的水痕。吓的米迦勒慌忙躲开。 “没事。。。。”米迦勒不知所措,那一轻微的触碰,他害怕。。。 御冷也吓坏了,他只是着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像个做了错事的小龙,等着他的审判。 米迦勒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怕。。。他想起至尊天使长说的话,连头都不敢抬了。急急的后退,“你出去!出去!” 御冷从来没想到,会有龙敢这样对他下命令,可是。。。对方是他,绝美的他,御冷认了,他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连触碰他一下的资格都没有的吗?怎会在意他的一句呵斥? 他缓缓的后退,紧张看着他,那洁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是,他为什么低头?在御冷的概念里,绝美的他定是不会低头的啊! 十三 震怒天使 “出去!”米迦勒又道,声音多了份严厉,抬起头,正对上十王子的眼,那是一双喜悦掺杂着疑惑的眼,很美,但。。。 御冷退至门外,轻轻地关上那扇轻巧的有些破旧的门,心痛不已。。。 “王子!”翼龙在外守着,看到他出来,不住施礼。 “你们都下去,这里不用你们!”御冷不知为何,想独自守着他,守着他,不让任何龙偷窥他的一丝一毫,可是,心还是痛啊,还。。带点幸福,真的是幸福吗? 翼龙们不解,但终归是退下去。 房间内,米迦勒抬头,眼中失落。他走向窗,望着月夜。呢喃: “米迦勒大人!你到底要我怎样?要我怎样?”脸上不带半点颜色,可是,心里很是难受。 至尊天使长--米迦勒躺在床上,冷冷笑着,道:“该来的,该走的,怎会是我说了算的?米迦勒,既然你接受了这个名字,和这个地位,你就该知道,有些事,你不能做,也做不了!好自为之吧!” 说完,挥手清袖,那月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顿失光华。 夜月忽然阴霾,吓了米迦勒一跳,脸色忽变。 他知道,这就是他和至尊天使长的区别,他能做的,自己不能,他能翻云覆雨,而自己只能是他的替身,永不翻身,可是,自己真的是心甘情愿如此啊。。。为何。。。。难道自己真的就不该来这里吗?真的不该来吗? 东方泛白,天色明亮了些,店伙计来灭楼道的灯时,看了看他,然后跑去拿了件披衣给他,道了谢,可曾知,他十王子何曾与龙说过一句谢? 不过实在是冷得发颤,身体又弱,披上衣时,止不住打了个喷嚏。里面的米迦勒顿了顿,犹豫着: “回去睡吧,我这里不需要看守!”语气冷的让龙窒息。可是听在御冷耳中,竟是关怀备至,他竟笑了,回道: “我不累”说完,就高兴得忘了所有的冷,暖暖地,好似春。 米迦勒摇头轻叹,他也许永远想不到,只是这一夜的守候开始,他这个小小的龙,竟会守候他至天地顿无时。。。。 三天后,他们来到南郡国与邻焉国的交界处,那是一座横跨、绵延万里的山,他们唤它叫“万界山”,不高也不陡,只是,龙是无法过去,只能靠翼龙的御飞术,才能领兵杀来。 邻焉国原本就是这座山边的一处小国,南郡刚建之初,因不屑这一处贫瘠,将它搁置在山的对面,如今已不知换了多少届国王,根本顾不上这个小小的贫瘠地,以至于如今,邻焉国如此强势,竟能直逼南郡。。。。战营 设在离山三百里处的小平原。一处处简易的房舍,整齐的扎在那里,像是已经好久了,御冷知道,如果是暂时的战乱,就不会建这种房舍的。 御冷在最前面,挥手示意翼龙下落。米迦勒下去时,御冷赶紧去接。他苦笑,仿佛自己就是需要照顾的小孩,时时呵护一般。 “十王子!”是大王子和三王子、四王子。行礼之时,他们不敢抬头。是尊卑的差距吧,也许是抵不过他美貌的刺痛。 他和米迦勒并肩,在众王子会大臣将领的俯拜下,进了主营。几个王子也进去。 “坐!”出乎意料的,是御冷竟会让那个。。。。 是画吗?还是幻?那样的。。。美?不。。。那样的他,怎会是一个“美”就能盖过的? 他们竟看得痴了,那个比绝艳的十王子,更为。。。冷傲、纯洁、飘逸的他。。。。他们几乎无法找出一个真正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的一毫。。。他是。。 “谁准你们抬头的!”御冷怒道,这些龙,竟然敢。。。 “臣知错!”一句呵斥,尽皆低头,但终归抵不过那美龙的诱惑,时不时偷偷瞄着。 “你们出去!准备好两间最好的房间,还有最好的水茶食点,快去!”受不了他们对心中他的偷看,怒不可泄地赶龙。 “是!”一步三回头的,那样的不舍,他们自认美貌,他们承认十王子美过他们数倍,可是。。。他们无法承认,这个世界上竟会有。。如此。。。如此。。。。 他们根本找不到一个字来形容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饿吗?”御冷拿着糕点,小心翼翼问。 “我不饿!”他看着横挂在墙的地图,定定的。 “是不是不合口味?” “不是!没有。”他没回头,根本没听御冷说话。 御冷急了,他以为是真的不合他口味,担忧起来,这些是这个地方最好的食物了,若是他吃不下的话,那。。。他会不会。。。走。。 他吓了一跳。走? 御冷细细端详着,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幻象,梦一样的美丽。。。 “这就是邻焉国吗?”他指着地图上,一片写着邻焉国三个字的地方,问。 御冷笑意瞬间显现:“是啊,不过。。。。” “地方还是很小,可是。。。。怎么有可能和南郡斗呢?”还是。。。很小?他的意思是。。。他知道以前的邻焉国是什么样的?不可能啊。。。 “听说是有个。。。很美的小龙,才。。。”他吞吐着,偷眼看看美妙的龙。他笑了,冷冷地:“还是因为美龙啊!”感叹的音很长。。。像是很熟悉这种战争,以美龙产生的战争。。。 “十王子。。。” “啊。。。不。。你叫我御冷,。。。或是。。。冷就行”其实他真的好希望,他唤他冷。。。。 “冷?你叫冷?”他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好似这个名字有某种魔力。他盯着那个颤惊地美龙,心里有说不出的言语。 “是啊。。我是叫冷。。。那个。。。。”他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啊。 “那我问你,你知道从前有个王子叫什么冷的吗?”他是龙族的王子。。。很久很久以前的王子,可是他不清楚自己的名字。当听到冷时,那种熟悉感竟让他以为他的名字也是冷。。或是和冷相近的字。。。 御冷惊异的看着他,想了许久,才道:“没有。。。好像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很熟悉的名字。”米迦勒有些伤感,不过转眼而过,“以后,我就叫你冷,可是,他们会介意吗?” 米迦勒望望门外,御冷知道,他是指外面的龙,于是道:“只要你愿意,不用管他们的。” 米迦勒犹豫了一下,说:“好。” 御冷笑着,好开心。他将手中的 食点递给米迦勒“这个。。。。” “你吃吧!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我陪你!” “不用了,我就是随便走走!”说完就走了出去,好似飘。 当御冷出去找时,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他慌忙地找,问遍了所有的龙、还有翼龙,都是摇头、没见。。。。他几乎要哭了。。。去哪里了? 十四 战天源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龙,在山的最顶端,顺着月,九如同多少日夜的奢望。。。。。 米迦勒忽然感觉到龙的气息,恍惚间展翼飞落。 “你怎么来了?” “我。。。。”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远处就传来狂啸的战壕。 “呜。。。。呜。。。。呜。。。。” 几声震耳的号角过后,惊觉的是,众龙的龙吼。。。 御冷吓呆了,这是。。。这是,战角,难道是真的要战了吗?他看看前面依然飘洒的洁白影子,为难起来。 “就在这里看着吧,你去只会添乱。”御冷知道,他。。。像是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每次战乱时,自己都是只能在边上看,看着开始,瞬间结束,因为他就是战争的源头,也是战乱的结尾。 龙族之战,不为城池,只为荣辱,只为美龙。龙族之战,开始无形,结束无影。 可是这一次,更为奇异了,双方各占山的一方,山隔住了视线,隔住了战场,没有哪一方敢轻易去到对方的战场上打探虚实,更不敢轻易喊战。一旦战角起,必是有万分的准备。 这号角,是对方隔山传来。御冷听大王子说,每一次听这号角,就像是催命符,绞的自己难受。大王子怕战,开始,他犯了错,在御冷被国王领回来的第二天,推了他一下,就这样被国王一罚,就呆在这里,呆了三百年了。 他听说,那时的这里没有战场,可怕的只是气候和贫瘠的食物,国王要他永远呆在这里反省,从没想到会成为战场。 御冷那时只是同情他,到了后来,自己看到的多了,三王子,四王子,六王子,九王子,都是因为自己,被国王赶到各处,永不回宫,自己就再也不敢放肆了,只是冷眼看着,看着。。。。 “呜。。。。呜。。。。呜。。。。”号角声更胜,催的御冷都有些颤动。若没有百分把握,这号角不会一催再催。 战前三声号,若对方不回,就只能休战,等着下次的机会。这是龙族战争最无奈、也是最严令的规则,这样能让弱的一方有准备和等待救兵的时间,也有减少伤亡的考虑。在御冷的知识里,史上只有一次,是狂妄的号角一催再催,令对方无音自退的。 那是两万多年前,君临国统霸龙族,几届国王过分的贪色,将龙族美龙尽收宫中,任其挑弄。其中一个辖郡有一个小王子,甚是美貌,当时的郡王特别宠爱,可是有一天,国王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就逼着当时的郡王将小王子交出来。 郡王一怒,竟联合各路郡候举阵,一时间,国王的大臣们也纷纷倒戈, 战场上,那个小王子竟领阵,一路号角,直逼皇城。。。那时的景象,是御冷永远都无法想象的。。。 御冷从小就很敬仰那个小王子,才七百岁,就敢和统领龙族近五千年的皇族斗。。。而且还是一路号角。。。那样的傲气,那样的霸气,令他在成龙的路上,一直以他为榜样,只是,那些书上没有记载他的名字,更没有关于他以后的任何记载。。。就连学识最渊博的学士,也不知道他的任何。他们说,他就是龙族永远的谜! 御冷很奇怪,他怎么又想起那个故事了?是这号角的问题吗?他瞧瞧旁边的米迦勒,依然飘然的衣。。。洒洒地好美 啊。。。 “战营那边出事了,去看看!”米迦勒说完,不顾御冷的反应,手拉着他,飞身而去。 “大王子?”“哥哥。。。哥哥,你醒醒 。。。”战营里半空,不知何时来了许多翼龙,还有它们的主龙。。。而南郡的大王子躺在三王子怀里,脸色苍白,眼睛紧闭。。 “怎么?不会醒了吗?死了吗?难道南郡国大殿下就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吗?”其中一个龙坐在翼龙身上,道,言语间挑衅之意甚浓。 三王子看向他,痛苦,憎恨:“你们这些混蛋,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竟这样对我哥哥?” 那龙笑:“得罪?真好笑,你们怎么会得罪我们呢?除了你们的十王子,好像还没有哪个龙有这个资格吧!” “十王子不是你们这些龙能说的!”四王子还没说完,身上就多了一道‘龙刺’印,鲜血直流,他竟没有任何防备。。。 “就凭你这能力,还配做殿下?”一个年不过五百岁的小龙。。。好美啊。。。可是。。。 “你。。。你。。。” “我就是你们所说的,“凌宇王子”怎么样?这个滋味还好受吧!”他笑着,很放肆。四王子惊了,众龙都惊了。。他就是美过超绝的‘凌宇王子’?是很美,可是比起昨天。。。那个。。。。 御冷见众龙都是伤的伤,呆的呆,更见三个王子受其侮辱,也惊了,更多的是愤怒,一道‘龙刺’呼啸而过,正对那个‘凌宇王子’而去。 “啊。。。” “凌宇王子?”对方的龙见‘凌宇王子’险些受伤,惊叫,愤怒得瞪着御冷。可是,好美啊。。。。 “滚回你们的地方去!要不然,我就要你们试试‘血灵剑’的威力”他怒喊,更多的是想让他们快滚,他不想伤龙,更不能拖延为几个王子疗伤的时间。 “我们走!”凌宇王子下令,可还是呆呆地看着御冷,真的好美啊,果真如传说中那样美妙啊,怪不得上次,他们会为了他一面,平息撤军呢。 “凌宇王子?” “走!”说完,挥手让翼龙转头,自己又回头对下面道:“御冷王子,我会让你到我身边的!” 御冷一听,愤怒之极,挥手又是一道龙刺,却又被他躲过,他惊,好快啊,五百岁,竟有这样快的躲避身法,这龙真的不简单啊。。。 “御冷王子,下次见!”那小龙笑笑,迅速离开,后面的龙也随后消失。好快的速度啊。。。御冷竟看呆了,这速度。。自己国的翼龙根本比不了。。。 “都回营去!” “是!众龙答道。扶着几个王子,进了内殿。 御冷转身望向远处的他,甚是悲痛。 米迦勒过去,走过他身边时,伏在他耳旁说:“你斗不过他的!” 御冷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肯定,那个小龙会比自己强? “回去吧,有时间的话,多练习一下你的能量!” “他不比我强!”御冷斩钉截铁,非要他肯定自己的能力。 他看看那个小龙,轻笑,“随你吧!你想怎么样都行!”说完,拂袖而去。 御冷望着他的背影,一脸的不解,和不服气。山影处,那一片片白云洁净地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御冷笑笑,跟着进了房间。 十五 欲罢不能 那是大王子的房间,御冷进去,众龙跪拜。御冷径直走到床前,问: “他怎么样?” “大王子是被龙族最厉害的【龙魂针】打中的!所以。。。”军中的医士担忧着,御冷知道,【龙魂针】是龙族最难医的伤病。 “十王子,几个王子,还有大将们都是一样,被【龙魂针】打中,所以。。。” “我知道!”御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他心里难受。想逃。 “十王子,” “还有什么事?”御冷怒了。 “那个。。。和您一起来大人想见你。。。” “你说什么?他要见我?”御冷一听是他,脸上竟有了微笑,高兴的跑出去。 御冷进房间,正见米迦勒在闭眼安神。他不敢打扰,还是站在一旁,听他传唤。 “桌上有一瓶药,给他们敷在在伤口上。”米迦勒没睁眼,自顾说着。 御冷看向桌上,那里有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御冷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他,那样不染尘丝的他,真的好美啊。。。 他拿起瓶子,犹豫着出去了。米迦勒看了下门,舒了口气。 御冷过去,将瓶子给了军中的医士,吩咐了一番,然后又回到自己的房中。 这几天,真的好开心啊,他的美,和他的淡淡的笑,还有冷冷的关心,都是那样的让自己着迷。。 他现在心里装的都是他,所以,连笑也是幸福! 走到桌旁,坐下,纸笔勾勒了许久,却怎么也勾勒不出他的一分一毫。。他呆了,他的画,誉满整个龙族,却怎么。。。 “米迦勒?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啊?”他一边想着,一边着迷的傻笑。 “十王子”门外有龙在轻唤,御冷一下子醒了。 “什么事?” “大王子、三王子、四王子,还有将军们都醒了。” 御冷以为听错了,赶紧跑到外面,问:“是真的?” “是!”御冷笑着,“那我去看看!”说完,一路跑着到大王子的房中。 几个王子和众将见十王子到来,赶紧跪拜。 御冷见到他们一个个跪在面前,很是欢喜,他给的药果然是神奇啊! “你们都没事了?” “多谢十王子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呵呵,他真的是高明!”肖云想到他,竟想一下子就要见到他,“我去告诉米迦勒!” 说着,就不管后面的龙的惊讶,一路小跑着出去。 只是还没到他房间,就有一个龙禀报:“十王子,大人他说出去一下。” “出去?去哪里?” “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御冷气急,“好了,你下去,我去找他!” “十王子?。。。。”后面的龙也赶紧跟着,如果,十王子找不到他,肯定会降罪的! 夜色降下,米迦勒望着天空明月,想起他,不知道乐土之巅的他醒了没有?还在睡吗?真的好想见他啊! 一身洁华的人,真的好想见他! 他脸上的笑甚重,一看就是幸福。 忽然月上的阴霾洋溢,那是地界看不到的一种阴郁,他暗惊,羽翼展开,散发出一股来自五界的力量。 “哪个天使这么大胆,敢如此放肆?” 洁白的羽翼天使慌忙落下,是六翼天使?米迦勒疑惑。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天使。 “米迦勒大人!” “你刚才是要做什么?” “米迦勒大人。。我。。。” “说!”身上白光忽现,六翼天使吓了一跳。 “是。。。是加百利大人的旨意!” “他?”米迦勒愣了,他知道,自己是不可以和加百利大人争的,他的命令,也是自己改不了的,可是 “他要你们做什么?” “米迦勒大人,加百利大人说,如果大人再不回去,他就要灭了龙族,所以。。刚才只是提醒大人!” “你们。。。。”米迦勒怒气渐胜,一股强大的力量浑然天成,他挥手,那力量震慑山河。。。 “米迦勒大人!”六翼天使慌忙后退,天使长之间的争斗,是他这个小小的天使所无法触及的。。 “你回去吧!”米迦勒狠心收起天使翼,平息着自己的怒气,他现在,很怕,很怕和加百利扯上关系,他怕自己哪一天会犯了帝的禁忌,那么,他最爱的帝,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小天使瞬间离开,他舒了口气,但他知道,更大的麻烦在等着自己。刚才的小天使庇护下的那个小龙,正是他今天所见的凌宇王子,虽然早就猜到那个小龙有天使守护,可他根本没有想到,守护他的竟是作为天使之长的加百利。而且以现在的局势,恐怕是针对南郡国而来。那么他,他该阻止吗? 远处,山入云霄,阴霾不见,米迦勒站在悬崖的一块峭壁上,思量不过。恍然间,感觉山脚下有股龙的气息,不由张望下去。是那个小龙,他不悦,飞身下去,羽翼并未张开。御冷看呆了。。 “你怎么来了?” 御冷望着他,很难过:“他们说你出来走走,我就跟来了”他说完,停了一下,又焦急地道:“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的,我。。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 “我没事,就是想在这里呆一会儿。”他漫不经心,也许,他不该来到这个地方,也许,自己是该离开了。 御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和他离得好近,好近,静静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似乎要把他吞并了。 站在他的身边,自己紧张地就连一丝细微的神经都要爆裂一般。那样的疯狂的喜悦,那样炽热的烈火,他没办法不去想,不去倾听自己的心跳,狂乱加速的心跳,。。。 米迦勒跟本没心思去想这些,他只知道,只想离开,想着是否要和他说再见的时候,看到那龙一脸的梅红色,他震惊了,那是。。。 “你干什么?”米迦勒怒道,御冷吓的赶紧往后面退,想要哭出来的为难。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竟对他起了结合之念。。他后退着,低着头,心在瞬间滴血,原来,自己跟本配不上他,根本就没资格和他结合,没有资格! 他苦笑着,他想,真的吗?他作为南郡国的十王子,没资格去触碰他一分吗?更没资格和他结合,共同生活在一起吗? 十六 屈辱的身 “如果你再敢有这种想法,我杀了你!”米迦勒怒道,瞬间消失。 御冷没注意,他知道,此刻他的心,早已被他杀死了,一句话,他的一句话,一个决定,足以杀了自己。御冷知道,那会是比用武力刀剑残酷千倍万倍的匕首。。 那是龙族的宿命,也是龙族最坚贞的爱情誓言。 自龙族之始,他们就坚信,一份爱情,万年之久,永不衰落。他们一生可以有无数的结合伴侣。但是,一旦爱了,他们将不顾一切,永生相随。他们那样的誓言,不是对别人所说,是对自己所说。 “天山永弃,海泉不合,惟愿相守,今生不灭!”那是龙族最真的爱,更是龙族唯一幸存于天地冰河时代,未被灭绝的原因之一,那是爱救了他们,是一对用爱情感动天界,感动天神的龙,传下来的,所以,他们相信,如果爱,用一生,用万世,注定可以在一起,永相随。。。 米迦勒回到房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回来?不是要走的吗?怎么。。。 他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心情,想着,合上眼,见一见帝吧,万能的帝,能否告诉我,这样做,我错了吗? “帝?” “不要管他,让他去吧!” “可是。。。” “你哥哥回来吗?”殿上,素衣男子问,殿下的加百利为难非常。不敢言语。 “他还是不肯回来?还是不肯吗?”素衣男子的语气有些苦涩。他从未想过,拥万世天使守护的他,竟会留不住一个最想留住的他。 “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帝?”加百利犹豫着,又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退了下去。 素衣男子回内室,忽然感觉有一丝的牵绊,他回头看向琉璃坠,玉吊的玻璃坠晶莹剔透。 “说爱我?龙族?会有爱吗?懂爱吗?你懂吗?”素衣男子说道,一挥手,玻璃坠应声而碎,瞬间消失。 他坐下,恍然间,手上的脆链轻响,他笑笑,很冷艳。 “是你受伤了吗?米迦勒?是你吗?我去照顾你好吗?” 脆声忽然的停顿,他吓了一跳,不可能?为什么,我连去照顾你都不行吗?那么绝情的你,会是以前的你吗?米迦勒,你要我怎样,要我怎样,才能回到我身边? 他冷冷的笑着,那样凄绝,那样无奈。他抚摸着那精致无比的手链,闭眼长叹: “拥帝千万宠,得五界护佑,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所留恋的你吗?” 米迦勒躺在床上,他得不到帝的回答,帝还在睡吗?真的还在睡吗?他苦笑,自己来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不想回去,是真的害怕看到,帝望着自己的眼神,那样的遥远,那样的陌生: 在他身边千年了,千年的时间,如同转瞬,可是,滴滴的刺进心里,残酷地让自己的心冰了千年,煎熬吗? 可是,在他身边真的好幸福,好想就这样一直呆下去,就算心里冰尽,就算心如蚕茧,也想继续自己的誓言,想守候他,直到他对自己说,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然后在自己的世界里沉迷,永远不醒,死去。。。 米迦勒似乎醉了,不经意间,触摸到手上的手链,他笑了,那个和帝戴的一样的手链。只是一个替代品。可是,真的好想,好想和这个小小的手链一样,另一半永远都在帝的手上啊。。。 天使无梦,天使无泪,皱眉地裂,落泪天洪。。。。他不敢皱眉,不敢落泪,剩下的只有心,不休止地痛。。。 御冷在山脚下,呆了一夜,他不敢回去,不敢,怕见到他的心痛,怕他的冷漠,和他的诱惑。。 每次的走近,仿佛都是心痛,那样的无知无觉,那样的不可思议,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爱他,真的很难吗? “十王子!。。。” “十王子!。。。” 后面,很多龙一直在找他,他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流泪。。他竟不知道,自己也会流泪。。就像那么多龙一样,脆弱的像个不懂事的小龙,只是落泪的那一刻,他还是那样的幸福,幸福地想发疯。。。 他出来,站在那里,背对着山,道:“什么事?” “十王子!”众龙一见是他,忙跪下,回答:“凌宇王子又来了。这次说是专门找十王子的!” 御冷惊讶了,问:“他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小的也不知道,现在他就在营中,几位王子还。。。” “王子们怎么了?” “王子他们都被凌宇王子给。。绑了起来,他说,要是十王子不回去见他,他就。。。” “还不带路!”御冷气急,好大的口气,但是,他又不得不急,几位王子的能力,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那个小龙竟能一举制服他们三个,绝非易事。 急急忙忙的回去,进主营房间。他惊呆了。 三位王子被绑在椅子上,桌旁还有酒菜,凌宇王子坐在正座,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容貌非凡的龙,御冷的视线竟停在那两个非凡的龙的身上,他不知为何,竟感觉不出,那两个龙的能量?就如同,如同米迦勒? “十王子,我们又见面了!”凌宇王子说话间,站了起来,想过去扶他坐下,却见他一直盯着身后的龙瞧,笑道:“他们是我的守护神,十王子要是能和我在一起的话,他们也会守护你的。” “闭嘴!谁说要和你一起了,我警告你,最好给我滚回你的地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那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凌宇调笑着,走到他身边,害得御冷赶紧往后退, “你干嘛?” “没干嘛,就是想见识见识真正的十王子,是不是真的如外面所传,只对御钦国王有意?嗯?”凌宇王子更是放肆了,可御冷听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御钦国王?” 十七 小天使羽翼 “哦,我倒是忘了,御钦国王下了严令,不准告诉你,你父王死的消息呢!” “你说什么?我父王。。。” “你父王在你离开宫中就已经死了,怎么,御冷王子很开心吧?” “不。。不可能。。我父王。。我见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御冷惊呆了,他不知道,不知道,那一次赐婚,竟成了自己见父王的最后一面,他。。 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痛苦,他不知道,此时,是怎样的心境,只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 “原来,十王子对你的父王,也有那么一丝牵挂啊。。”凌宇王子说着,端起一杯水,递给他,被他一怒给打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只想让你跟我回邻焉国,我就既往不咎,不再和南郡国交战!” “休想!”御冷站起来,瞪着他。 “那么,我就要强行将你带走,然后再请御钦国王下旨,和婚,你看怎样?”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是你们的御钦国王来了,我还不一定能看上呢,我要你,是便宜你了,懂吗?” “你。。。”一道龙刺从天而降,凌宇一闪,躲了过去。御冷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想起米迦勒对自己说,‘你斗不过他的’,他呆了,自己的龙刺,竟伤他不到? “你的龙刺还要再练练,要不试试龙舞怎么样?” “滚!”龙吟怒吼,凌宇假装捂了下耳朵,皱眉道: “都说要你用龙舞了,你还不听话!”御冷呆了,不可能,不可能,自己的龙吟,怎么。。。 营外,众龙早已经不过一声龙吟怒吼,昏倒在地,房间中的米迦勒听着,才回神,忽然有股天使之气,他疑惑,就在营中!营里出事了?他掐指暗算,可。。 他浑身不住打颤,自己的暗算之术,竟,竟消失了?怎么回事?他慌忙跑出去,外面,昏暗异常,像是要下雨,暴雨。。 “米迦勒大人?是你吗?你怎么了?”他呢喃道,可是没听见任何回答。只是,身边的天使之气,也渐渐消失,他知道,是米迦勒大人受了伤,很重的伤,否则绝不会是成这样的。。 房间里,那两龙也瞬间感觉不对劲,脸色暗沉,跑了出去。正见米迦勒天使长站在那里,慌忙跪地。 “米迦勒大人!” 米迦勒看看他们,犹豫了一下,怎么会是加百利的天使?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加百利大人的吩咐吗?” “是!”两天使回答道,不敢抬头。 “那你们继续吧,我不会管他的事的!” “是!”两天使回道,站起来,转身而行。米迦勒再次看看天空,阴霾甚重,那是天使才能感觉的到的杀气!回房间,不再管这些,他知道,就算自己想管,也没有资格。 “十王子,你觉得我比你御钦哥哥如何?”凌宇王子扣住他的手,一边吻他,一边问。御冷气得想死,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御钦。。米迦勒。。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哈哈!”凌宇笑着,越看御冷的表情,他越是开心,那种,绝美的,享受至极的表情,真是让他着迷啊。。 “放开他!”忽然间,后面有一个声音,凌宇正在激情处,怎会理会这些,一个龙刺过去,就不再理会,想着,对方已经非死即伤了吧。 “凌宇,放开他。我叫你放开他,听到没有!”声音,好熟,凌宇手中的动作骤停。看到后面的龙,他惊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御冷屈辱得想死,他还以为自己会死,可是,当,身上的他忽然起来,他颤抖地只想哭。 “冷,冷,是我,是我,哥哥啊。醒醒。。。” “哥哥?”哥哥?御冷听着,分辨着,他所有的屈辱,在那一刻奔泻而出,扑到他怀里,哭个不停。 “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了!冷,对不起。。” “哥哥,哥哥,我该怎么办?我这样子,怎么见他,怎么见他啊?哥哥。。。”御冷现在好想见他,好想见他啊,可是,自己,自己怎么还能配的上他,以前的自己还不能配上绝美的他,那么现在,现在被那个小龙沾污的自己,怎么可能。。 “冷,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冷!”看着怀里哭个不停的弟弟,他又何尝不伤心。。他不敢回头,怕回头都是痛。。凌宇,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也在滴血啊。。。 “我,我不是故意要。。”凌宇想解释,他极力想解释,可是,又有谁会听得进去。 “你走,走啊。。。”御钦吼道,心如万般扎。凌宇,知道吗?为了见你一面,我甚至可以抛弃我的江山,为什么要这样让我心碎,为什么? “哥哥。。”凌宇跪在那里,抱着御钦,希望他的谅解,可是却被他一巴掌打了过来。 “我不是你哥哥,滚!” “哥哥。。我。。。”凌宇不走,可是御钦却恼了,放下御冷,对凌宇拳打脚踢。可对方还是一样的接受,连反抗都没有。。 御冷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让凌宇,高傲的凌宇王子,一点反抗都没有的御钦。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心好痛,好冷。。 朦胧间,月下洁白如丝,华然优美,他追逐着,那一片奢华的梦,沉醉不醒,听着旁边的呼唤,他想,就这样走吧,能够见到他,已经足够了,已经脏乱不堪的身子,怎么能够奢望和他共相伴呢。。。 “冷。。冷,醒醒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冷。”哥哥,是哥哥,可是哥哥,我醒了又能怎样?他不会在乎我的,哥哥,他好美好美,他就像神,万能的神,好美好美啊。。哥哥,你知道吗?他还会关心我,真的对我好好,哥哥,真的好想和他在一起啊。。哥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配不上他,怎么办? 十八 帝降临 “冷,醒醒。。。你不是说,要我祝福你的吗?不是要我见到你幸福的吗?你还没让我见识到你的幸福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不理我了呢。。。”哥哥。。幸福,我很幸福,能够见到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真的,哥哥,我很幸福,能够见到他,就是幸福,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是那样幸福。。哥哥。。 “冷。。”御钦焦急得喊,看着在那里静止不动的御冷,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忽然冲后面喊道:“叫你们去请那个龙过来,你们请到哪里去了?” 那个龙?是谁?哥哥 “王,他,他说,不想见十王子,小的。。”哥哥,你们说的是他吗?米迦勒吗?他不想见我吗?为什么?是我配不上他,哥哥,不要请他来,我不敢见他,没有任何面目去见他,他是神,是最美的神,哥哥,我没资格见他。。 “什么叫不想见,给我再去请,要是请不来,就杀了算了。”哥哥,不要,哥哥。。 “哥哥,不要,求你,不要。。” “弟弟,你终于醒了?” “哥哥,不要杀他,不要,求你了!”御冷哭着,竟要跪在那里求他,被对方一把抱住。 “冷,我不杀他,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呢?他是冷最爱的龙,我怎么可能杀他呢。。。” “哥哥。。” “傻弟弟!”御钦笑着,脸上的泪怎么也抹不掉。御冷也是,满面的泪河。 “来,把药喝了。”御钦端着药,递给他,他犹豫着接下,喝了。 “哥哥,他还在营里吗?” “谁?”御钦故意装糊涂。 “就是。他。。那个。”御冷脸红的厉害,低下头。 “他听说你病了,过来看了,而且,还是他亲自为你治病呢。”御钦羡慕地说着,好像是吃醋一般,看他的头越来越低,心中万分喜悦。“不过,弟弟,你怎么找到他的?真的好美啊。连哥哥都心动了,要不,让给哥哥啊?” “不行!”御冷顿怒,“他怎么可以。。可以让。。啊?”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御钦在一旁乐得不行。 “傻弟弟啊。。哥哥怎么可能抢你的东西呢。。”说着,用手拂去他脸上的潮红,这样的他,是自己怎么也见识不到的,也许,只有见了自己最爱的龙,他才会这样吧。那么自己呢。。自己的爱,他忽然望向一旁,眼中恍惚。 “哥哥?你还在想他?” “没有。” “哥哥。。父王真的走了吗?” “傻孩子,龙终归是要有走的那天的,没什么的,父王走的时候,没有遗憾,真的!” “哥哥,我,是我让父王失望了。。”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还是看看以后的路吧。”御钦握着他的手,安慰道。 “哥哥,我。。” “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 “嗯!”御冷重新躺下,御钦帮他盖好被子,一脸的艳羡和忧愁。 门外,凌宇王子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匆匆而过的龙,都在惊异和畏惧地偷瞄自己,心里很是委屈,他凌宇王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窥视啊。。哼,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才。。。才不会呢。。 想起他,凌宇竟笑了。只不过,下一秒又委屈得望望门帘,焦急的等着。 掌灯时候,一个龙过来,轻声唤道,“王。” “怎么了?” “凌宇王子还在等你!” “让他等吧!”御钦愤恨着,压声说,挥退那龙。嘴角轻笑。 昏暗中,御冷翻了个身,望着这个哥哥。也笑着,忽然问: “凌宇王子喜欢哥哥,对不对?” 御钦一惊,道:“胡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那他为什么等你这么久,好像,还很怕哥哥似的?” “我怎么知道?你啊,别管那么多了,要是睡好了,就去找你的他去,别让他跑了才好!” “他?”御冷慌了“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听他们说,是去营外散步,不过。。。” 御钦还没说完,御冷就慌忙跑出了房间,速度之快,让御钦一惊,果真是爱得至深啊。。。他摇头,忽然眼角扫过未合上的门帘处,那一处模糊的影子,心中难受。 月色依然很好,很美,米迦勒站在山顶,心里万千的不舍,知道要离开,必须离开,可是,真能割舍吗?他望向月,忽然一个身影瞬过,慌忙下跪 “帝!” 素衣男子飘逸落下,看着跪在脚下的米迦勒,轻笑, “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是吗?”他的语调极为平和,可让米迦勒胆战心惊,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准备回去了是吗?” “我没有。。我。。。”米迦勒赶紧解释,他想说,他想说他现在就是准备要走的,他想说他要回去,回去乐土,他想说,他要回去看他,任凭他发落,不管是不是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他都心甘情愿,他想说。。。 “你是说,你想过回去?你是说,你要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米迦勒不敢回答,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帝的旨意。。 “起来吧!”帝说,语气很淡,却足以让米迦勒欣喜,他笑着抬头,看着他,缓缓起身。 “给我一个可以让我饶恕你的理由!”米迦勒惊呆了,他。。。 “怎么?不想回去了?” 米迦勒慌忙下跪,他不敢,他不敢,最爱的他,让他粉身碎骨,他也甘愿,可是,可是,可以饶恕他的理由?是怎样一个残酷的理由啊。。。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自己动手?”帝说,语气很淡,淡的令米迦勒窒息。。 帝轻笑,忽然一挥手,明月阴霾不止。。山土震裂。。米迦勒吓坏了。 “帝,不要,不要。。。” “不要?是什么意思?” “我,。。我来这里,不管他们的事,求你,放了他们,求你了。。。” “我不明白你的话。”话语一落,地崩成河。。。一条由天而下的洪流顷刻间注满山脉。。。 米迦勒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瘫在地上跪拜:“帝,我求你放了他们吧 ,求你了!” “好啊,我放了他们。”帝说,手中的水也收了回来。米迦勒才定神,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可是,我告诉你,最好做得让我满意,否则。。”说完,瞬间消失,只剩下米迦勒在那里,游魂未定。。 十九 龙族灭 御冷在山下拼命的跑,想早点找到米迦勒,他想,他肯定在这附近,或是在山顶上,因为每次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他,可是月色忽然暗下来,他的脚下一滑,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水,顷刻间将他冲到很远的地方,他拼命地挣扎,挣扎着要赶快找到他,保护他,可是一个抬头,他看到了他。。 山顶上,他被一个龙抱着,那么近,那么近,他似乎能感到,米迦勒的心跳,还有自己的心跳。。 身边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重要,再也不重要了,他的心痛到极致,绝美的他,被龙抱着,他不开心,御冷能感觉到,米迦勒不开心,很不开心。。。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龙忽然间消失,然后米迦勒虚弱得跪坐在地,绝望地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水忽然停了,一瞬间的事,就如同那一眼,也是那样的短暂,短暂得让世界静止。。窒息。。。 御冷低下头,他不敢再看,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哭。。。 米迦勒不敢起来,他不敢:“若你背叛,龙族会为你负责!” 那是加百利的一句话,他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但他记得,那一夜的天崩地裂。。那一夜的疯狂,就算忘了自己,也不可能忘记。。 “帝,为什么?要我如何才能赎回我的罪?”他看着脚下一片汪洋,甚痛。“帝,要我如何,才能拂去你的忧?” 脚下的汪洋,他飞身向下,羽翼双展,纯纯地如月。。不染尘俗。。他飞过,身下的汪洋瞬间消失,转为尘土。。 御冷看得痴了,他从来不会想到,会有这般神奇的物? 米迦勒忽然感觉龙的气息。。很奇怪的生的气息?是。。他向那边飞去。 御冷怔怔地,望着他朝自己飞来,心痛,全全的都是心痛。。他到底是谁?是天神吗?那样的美妙,那样的神奇,如同梦,如同月。。。一揽月无色,一挥万千水!那是多么奇妙的尤物啊。。。 “是你?你还活着?”米迦勒望着他,眼中惊讶不止。帝的水泉下,竟然会留下了他?帝,是你故意的吗?你是要我永远活在愧疚中吗? “。。”他配和这样的他说话吗?配吗? “你不害怕吗?”米迦勒说。 “害怕?”御冷疑惑着起身,望着他。 “对,害怕。你所有的同伴都已经死了,你不害怕吗?” 御冷听着,茫然地后退,“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疯狂地向军营跑,不可能,怎么会?全死了? “没用的,你找不到他们的。” 御冷的脚瞬间停住,心似刀绞,晶莹的泪水滴滴落下,不敢回头,怕心碎。 “你就竟是谁?究竟是谁?”御冷不知道,自己怎能问他这个问题,怎么有资格问题这个问题,还对他怒吼,怎么可以?可是,心好痛,好痛啊。。。 “我是乐土的天使长,是另一个世界的神!” “神?”御冷愣了,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恐惧。望着几步之遥的他,心像滴血。。。 “是,所以。。”米迦勒说着,停顿了“我想,如果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也希望你是最后一个死亡者!” “你。。。”御冷不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他是要自己死吗?是吗? 他看着米迦勒,那个很美,很美的‘神’,在那一刻,他竟不知,自己追逐了那么那么久的他,竟。。。让自己死?他没听过? “如果,如果。。你是要来毁灭龙族的。。。那么,” “我并没有要毁灭龙族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你是神,是万能的神,可是为什么来我们这个凡尘,让我遇见你,爱上你,如今,如今,你竟然对我我,我的同伴全死了,竟然也要我死在你的面前,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 御冷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对他说话,那么那么美的他,令自己想日夜守护的他,转瞬之间的出现,转瞬之间的要离开,是整个生命结束时的离开,为什么? “我。。。”转瞬之间,米迦勒想起,那时的自己,竟和他是如此的相似,疯狂地对自己心中的神圣吼喊,绝望加着爱恋,痛至心扉,不回答,因为明白他的痛,不会回答,因为那一刻,他无力回答,毕竟,他就是罪魁祸首,没资格回答。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得发了狂,我想一直守候着,就算是一场梦,我也想守候,你知道吗?” “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月,有一地的洁华。还有,还有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他洁白如雪,圣洁地可以让我窒息。每一次,我都在这个梦里,沉醉不想醒,每次,都要追逐着他,每一次,我几乎要死的时候,都是那个梦,都是那个梦,是他叫醒我。” “他会呵护我,会关心我,会在乎我,虽然他离我好远好远,可我知道,我知道,有一天,我会找到他,为他,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愿意。” “我愿意,从第一个梦开始,我等了他五百年,从一个小小的幼龙,到小龙,到长大,每一时每一刻,我都在想他,念他,为他,我拒绝所有的龙,我以为有一天,会遇见他,在我面前,真真实实出现,不染一丝尘埃。。”“没有龙知道,我是在怎样的等待中度过,想他,快发了疯。我望着月,每夜每夜地望,我想在那里,可以见到他,真的,看着月,就感觉自己和他在一起了,融化在他的怀抱里,真的好幸福,好幸福,你知道吗?”御冷哭着,哭着,心要碎了,就像是进了最北境的【冰泉】,好冷好冷,浑身颤抖地要倒下。 “你知道什么叫幸福吗?我一直以为,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可是,那一天,那一天,你出现了。。。”御冷看着他,眼中的泪,就像是让米迦勒看的,汹涌的不行。可是米迦勒没有一丝反应,连皱眉,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还是一样的美,一样的洁华如月。。 御冷转过头,不想看,不敢看,他是神,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痛? 二十 万年之约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想靠近你,再靠近你,就那么地,我奢望着,能一直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我从来没有那么兴奋过,我知道,那就是我所有的希望,和最美的梦想,我想要守着这个梦想,这个愿望,一直守下去。” “你答应要和我一起到边境时,我真的以为,你是同意了我的守护,我是怎样的想要把这个同意和认同,当作我所有对你的亲近,我想,如果,如果我做得够好,一定能够感动你,我想,如果我能一直守护,一定能够让你接受。” “所以,我想做好每一点每一滴,我不知道,你的所有,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一直就这么守着,哪怕,哪怕你有一天会走,会离开,就像你的突然出现一样,突然间地,就走了,不见了。。我也想做最大的努力,想找到你,想在你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御冷转身,看着他,眼中不再有泪,满满的都是坚决。 “米迦勒,我想。。我想,如果,如果,我死了。。。”御冷忽然说,米迦勒盯着他,疑惑,“如果我真的死了,米迦勒,你会记得我吗?” 米迦勒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的迷茫。 御冷看着,不禁笑道:“我。。。真的有那么差吗?真的没有任何资格吗?” 米迦勒没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听他在那里自语。 “我真的没资格吗?”他手中忽然间有一把剑,很短,很短,米迦勒见了,顿了一下,忽然间的想起了一丝碎片,但很快消失了。 “米迦勒,我想,我想抱抱你!”剑划破喉结的那一刻,御冷下了很大的决心问着,奢望着。看着他,希望能得到肯定。可是。。 “我不能!”米迦勒更坚决,飞身后退。望向天上的月。月还是一样的洁净,但在米迦勒的眼中,他闪着愤怒的光。。。米迦勒没有再顾及地上的龙,飞身奔向月。。。 地上的御冷看着他,那样的完美,那么地绝艳,纯纯的羽翼,像极了梦中的神,他就是神啊,就是神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追着那影子,一直向前,再也不顾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消失。 他的喉结早已留血,可他依然追着,依然追着。。直到倒下,他依然用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抓住他的些许。。。。 “帝!” “回去吧!” “是!”米迦勒被他抱着,飞身消失。 月依然明亮,尘依然如尘。御冷站在阳台之上,看着那轮月,今日,是月中吧。记得那天也是月中啊。。 “绝美的他,是月中才离开我的。”御冷竟笑了,站在废弃的小院里,他想了太多,还有太多的不舍,和眷恋。 他想起,米迦勒走后,那个曾抱他的‘神’回来,救了他。 他很美,真的,月很美,不过,不及他。他的手中,像是有着美妙的光,一闪之下,自己就醒了,他想,那是最神奇的医疗术吧。那是龙族永远都做不到的。 “你爱他?”他问。御冷犹豫着,点了点头。 “想见他?”他又问,御冷犹豫着,又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御冷看了他许久,摇摇头。 “我,是他最爱的。”御冷低头,他知道。见他抱着米迦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米迦勒爱他,爱得发了狂,自己不及百分之一的爱。。。 “你问他,如果你死了,他会记得你吗?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会,他会忘了这里的所有,包括你。”御冷不懂,不想他忘,想让他记住,哪怕是一瞬间的回忆,他已经满足,他别无他求 。 “你想让他记得你?”他点头,想,想,当然想,让他记得我,好吗? “你还想再见他?”他愣了一下,犹豫了,是的,好想再见到他,好想,只是,可以吗? “那么,我和你定个‘万年之约’吧!”万年之约? “万年,百世,你一世百年,他一世百日,万年之后,百世之时,你若无恨无怨地等候,我便让他来见你,如何?” 真的能见他吗?真的能再见到他吗?他想见他,多久,等多久,他都愿意,他点头,用力地点头。 “好!你去吧!”说完,挥手间,他已不知身在何处。 只知道,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宫殿,比自己的宫殿还要大的宫殿,宫殿里有很多金黄色,宫殿的柱子上,还有盘旋的龙,宫殿的所有地方都是龙的影子,还有一种事物和龙在一起,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听那里的生物,叫它‘凤’而他们是‘人’ 人类,像极了龙的模样只是,他们有很多规矩,有‘男’有‘女’。他想,自己是到了哪里?是什么地方? 可是,他被高高地挂在宫殿的梁柱之上。不是龙的模样,他没见过自己是什么模样,也不想知道,只知道,自己能见到他,所以,他很开心,非常开心。就这么一直等着,等着。。。 他低头俯看着,‘人’一点点地变老,时间很快,比龙族的时间过得快多了,至少,‘人’老得很快,一转眼,这个宫殿的主人就换了,是个很年轻的‘人’,他们唤他叫陛下,他称自己为‘朕’,很奇怪的称呼,不过,他想,那是一国之王吧,应该是吧。 满满的红色,铺满了宫殿,结彩灯饰,全改了红色,像是要办婚事。他想,是国王成婚吧。 那夜,他才知道,男人女人原来是一对,就像龙族的伴侣,御冷希望他们也能像龙一样,白头偕老。就像希望自己能够见到他,然后白头偕老一样。 只是,那夜,国王杀了那个新娘,一剑刺吼。御冷想起了那时的自己,也是一剑刺吼啊。。。满是血,红色的血,就像自己蓝色的血一样,很绝情地流,昭示着死亡。。 他惊呆了。。。这就是人吗?好残忍! 御冷不知道那夜是怎样度过的,只知道,后来,他看着国王和一个又一个‘妃子’匆匆而别,不再留恋。他会心碎,为那些女人。被国王抛弃的女人,命很好,也很苦。 二十一 第一世的他 但国王已近中年,膝下无子,御冷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生子的,只知道,那个国王一直没有孩子,只有很多很多,来来去去的女人。。每一个女人,进来,他都说,如果给我生个王子,就册你为后,可是,没有一个能做到。国王忧愁了,没日没夜的愁苦。有时,国王会向上天的神祈祷,祈祷有个孩子,可是,一直未能如愿。。。 今年是第九十九年,还有一百三十天就到一百年了,御冷想,我能见到他吗?真的能吗?一百天,他的寿命是一百天,那么,你是要我在苦苦等待九十九年之后,才能让我见他吗?是这样吗?御冷轻笑,他认命,他想,如果见不到他,自己就像以前一样,自己杀了自己吧。。。 大殿里忽然住进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像是病了,被人照顾的很好。御冷从来没见过这里的人会对哪一个女人好的。只是这个不同。那女人很快乐,整日挂着笑,也许是因为有国王陪着。 今天是第九十九年,还有一百一十六天就到一百年了,御冷万念俱灰。。等待也好,思念也罢,只想,只想再见他一面啊。。。 今天是第九十九年,还有一百零四天,就到一百年了,御冷焦急了,心里好难受,像针扎。。。 今天是第九十九年,明天,是最后的一百天了,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心,好想让这一刻停止。。一百年,我愿意等,就算是一万年,我也愿意等!可是,求你,求你,不要躲起来,让我见到你,要我见到你,好吗? 米迦勒。。他从心底呼唤这个名字,好美的名字,好美的他。。你在哪里?知道我在等你吗? 。。。。 月很圆,很圆,大殿里,忙个不停,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御冷没心思看,他的心要碎,他,怎么还不出现?难道,神骗自己?是骗自己吗?他不相信,不相信。。 更不相信的,是见不到米迦勒的事实,他想,让我死,让我在你的回忆里,静静地死去,好吗? 记得,他很美,至圣至仙,话不多,句句是旨意。一个动作,不敢生出声音,怕惊扰安睡的他。很安心,在他身畔时,能听着他的细语,就算低头,也能想象他的美丽。。 记得,他绝美,在月色下,纯纯地飞,羽翼洁华的如月想追。一颗心思,如同梦一般地醉,倾听着他的遥远,好似近在咫尺地距离。很幸福,在他身畔,就算是在梦里,也是那般真。。。 御冷想哭,每一次想他,都想哭。。。 夜,很深,还有一刻钟,就是最后的一百天了,御冷做出最坏的打算。。 “哇。。哇。。”一个婴孩落地。。整个殿内都沸腾了,欢天喜地的样子,让御冷失神,更让他失神的,是那个小小的,被小小的锦被包裹着的他。。绝美的他?真的是他,米迦勒? 米迦勒。。米迦勒,这个融进了生命的名字,是那样的美妙,那样的轻松和谐。。 御冷笑了,心里好开心,好开心啊。。能够见到他。。。 再以后的每个时刻,他都在追逐他的影子,被谁抱着,谁在喂他奶水,谁在给他唱曲,谁在为他穿衣洗澡。。 每次,有人为他穿衣洗澡时,他都避开眼睛,他怕亵渎了他。。那样美妙的他,怎么能是他想看,就看的?虽然知道,那个他,只是个孩子。。可是,自己的心还是狂跳万分,脸红得很。。 御冷兴奋地看着,国王似乎很宠那个女人,更宠这个孩子。。那个女人似乎不喜欢这个孩子,只是,很在意国王的感受,偶尔会逗逗孩子,更多的是和国王出去,或是让人抱着小小的他出去,自己和国王在那里说悄悄话。。然后。。是以前无数夜里,国王和女人的床蒂之事。。 每每这时,他都恨不得将女人杀死,他好想看看他,米迦勒。。你知道吗?好想好想。 那夜,他听到那个女人和国王的谈话,他惊呆了。 “你还是舍不得你的皇位吧?” “不是,我。。” “我要你跟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还顶着一个女人的臭皮囊,很累!” “我知道,可是。。。” “你爱我吗?” “爱!” “怎么爱?我要是走了,会想我吗?” “我如果忘得了你,就不会千方百计把你弄进宫,还。。。为你,几十年不封后” “是你愿意,又不是我逼你的!” “夫君,你就饶了我,做我的皇后,以后我们就。。。” “你这个混蛋皇帝,休想!” “喂。。我错了,错了,来,亲一个。。” “啪”的一耳光响彻大殿,“你再过来,我以后不理你啊。” “可是。。” “我们两个谁是皇后?说清楚!” “啊。。。怎么又来这个问题啊?” “你说是不说?” “我是,我是,我是皇后,行了吧。” “这还算不错,今天就跪安吧!” “啊。。。那个,我。。想要。。” “我说跪安!” “我是皇帝啊,怎么能跪?” “再说你是皇帝。” “你是,你是,这总行了吧,可是,夫君,我还是想要。。。” “你这混蛋!”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嬉闹。 御冷才知道,那个女人不过是个男人扮的,他也知道,男人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可是,他怎么可能有孩子?。。是神,赐的吗?他笑了,不在乎这一切,只想让天快点亮,他就可以见到他了。。 每天,他都盼着,能时时刻刻见到他,可是,能够见他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每次都想跟他走,可是,头上似有千斤鼎,移动不了一步。。 “夫君,明天俊儿满月,我们。。。” “我不管这些,你看着办!” “不是,我是说,我可不可以搬过来了?” “好啊,你搬过来,我就搬走!” “不是,我。。。”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明天不是还要搬家吗?还不快点睡,省的明天没精神!” “。。”御冷望着一直站在那里的国王,就像是自己以前,守候在他的身旁,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他。 二十二 人妖恋 御冷也怕男人搬走,如果他搬走,米迦勒,小小的米迦勒,是不是也要离开。。他想知道,男人的决定。 “夫君,夫君。。。睡着了吗?” “嗯。。。” “那我今晚可以留下吗?” “嗯。。。不行!滚出去!” “可是。。。” “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再搬走!” “夫君?。。。我不是。。我。。” “你烦不烦啊,睡觉也不行!” “你答应我留下来我就不吵你!” “休想!” “看在俊儿的面子上,夫君就留下来吧。。。” “他又不是我儿子!谁见过男人会生孩子的?” “可是,。。。” “哎呀,没可是,给我滚回你的御书房去!” “。。。哦。。。”皇帝要走,御冷吓坏了,他还没说,要不要搬出去呢,你怎么能走呢?你怎么。。。 “爱妃,过来!”皇帝慌忙转身,跑到龙榻前,听吩咐。 “明天准备怎么传旨啊?” “除了封你为后,俊儿为太子外,夫君,我还想再加一条规矩。。” “什么规矩?” “就是。。想。。不选秀女了!” “嗯?你这也敢想?” “怕你吃醋嘛!” “不是怕我吃醋,是怕你自己被甩吧?” “是又怎么样?你每次和她们。。那个,我都没说什么。。。” “你给我搞清楚,是我愿意的吗?你要是不做太监,我哪有那闲工夫给她们厮混?” “我又不是太监,根本就。。。” “好了,乖,过来,睡觉,我困着呢!”皇帝慌忙脱得精光,躺到被窝里。。。 御冷不想看,也不想听了,也许,明天,他不会搬走了。。心一下子,静了,也笑了,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那一天,是他满月。三十天了,第三十天了,御冷觉得过得好快啊。。就像一瞬间。 早上,一群人簇拥着,把他抱来,他今天穿了一见红色的锦袄,上面还有龙的图案,盘旋着,御冷想,如果是他,该多好啊,自己就是一条愿意永远守护他的小龙,永远守护。。。 可是,只是看了一眼,抱他的人就被皇帝给呵退了,他也不见了。。。看着门,他努力的想去追,可是。。。他瞪着床上的两个人。。。 “都是你,不早些起来,想干嘛!” “我不是起不来嘛,谁让你昨晚上那么。。。” “给我滚!”“我又说错了吗?” “我今天不去了!” “那可不行,你。。。” “手拿开。。。” “去好不好。” “不穿女人的衣服我就去!” “。。。” “我怎么这么命苦,跟了你这混蛋呢?还不给我下去,还让他们等得上奏折,把我驱逐出宫,你才甘心,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夫君真好!” “不是好,是命苦。。。”皇帝帮他穿衣,替他梳头,然后扶着‘她’离开。御冷想,九千九百年后,他们两个也会像这样吗?好想,好想,抚起他的一缕洁净的发,挽于手心,感受着冰冷,或是温热,替他宽衣解带,穿衣戴饰啊。。。。 整整一天,没有看见他,好想他。。。 入夜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御冷的心乱了,他想着无数个可能。。甚至想到了龙族【七殿】,那个恐怖的转化殿。。他是不是也在经受着那种苦?不,他不要,不要让他受一丁点苦,不要。。。 夜深沉,月于空。 门外传来脚步声,御冷笑了,是他回来了,他能感觉到,他回来了。。心狂乱的,一时忘了收。。 “把小王子抱走吧,朕累了,想和皇后早点休息” “是!” 抱走?是米迦勒,是他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让我见他?满月?不该是见他的时候吗?月中,圆圆的月亮高挂的时候,是我和他分手的时候,也是,第一次在这个殿里,见他的时候,我也想为他庆祝,就算是一句祝福,也好啊。。。 可是,终究还是没能见他一面,深冷的夜,孤独地仿若冰。。后来的每一天,御冷就这样在这无他的煎熬中,度过,每一次焦急的相见,一瞬间,就是别离,御冷想哭,见了他,想哭,是幸福;别离时,想哭,也是幸福。。 今天是九十九年第三百三十天。今天是国家的庆典,他穿的是金黄的衣,上面龙凤相绕,很美,不及他一分的美。。。御冷笑着,望着他,心里被装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 “米迦勒,知道吗?满满的都是你啊!”御冷笑,乃至心底都是满溢的爱。 他依然被人抱走了,御冷还是追随着,送他到殿门口,然后一直望着那里,等待着他走进来的那一刻。。。他的世界里永远都是等待。 “夫君,怎么了?” “我没事!”那男人像是很痛苦,极力地想抓住一样东西,最终抓住的是国王的手,紧紧地,抓着,满眼的都是泪。 “夫君。。我去请御医!”“不要,不要。你的御医救不了我的。” “夫君。。。” “傻瓜,别哭。不是早知道我会走的吗?怎么还哭?” “夫君,没了你,我没勇气活下去” “夫君,我。。。” “从今以后,做个好皇帝,不要再不理朝政了,好吗?” “我。。” “还有,你答应我,照顾好俊儿,一定要做到!” “可是。。我。。” 那男人忽然看向他,像是要和他说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我想去见一个神子,去见了他,或许,我还能再遇见你!” “不。。我不要你去见他,我会吃醋,会吃醋的。夫君。。。” “哼?那也没办法。。。来世我找你!” 男人还是去了。。皇帝在他的床榻前,跪了三天三夜,然后装进了冰棺,守了整整七天,那一副冰棺里,晶莹剔透地,是一个御冷从没过的动物,只是从隐约的书画中,见过,是纯白色的狐狸。。 那几天,皇帝就守在那里,有时会叫人把小王子抱来,看一下,但很多时候,只是自己和冰棺说话,甚至有一个深夜,皇帝竟进冰棺里面,和那狐狸睡在一起,眼中的幸福,让御冷一下子感觉,他就要随他去了,但第二天,皇帝把冰棺蒙上一层布,让人抬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二十三 心碎如灰 御冷不知道冰棺会抬去哪里,只知道他再也没见过皇帝说一句关于那个他的话。。只是深夜时,不停地抽泣。。听得御冷心里滴血。。 今天是九十九年,第三百五十天,小王子的衣饰被搬到了这里。和皇帝在一起。。御冷开心坏了,视线一直跟着他,片刻不离。 日日的相聚,似乎就是那般的短暂,御冷想着,就这样就好,不敢奢侈着与他更近一点,只希望遥隔相望,能模糊相望,就已经知足。。 今天是九十九年,第三百六十三天,还有两日,就是年尽。御冷的心好乱,好乱,一不小心,他就会万劫不复。只是就算身死心凉,在最后一刻,抚他一指,也是最美幸运。。 御冷在这一刻,开始了期盼,盼着能伴他与身侧,候他与日夜。心里似滴血,爱恨于秦华。。 铃音随着他的心颤,而缓缓开始吟唱,灵灵玉珠,心空神静,片片珠玉,丝丝犹尘。。。 整个皇宫,瞬时为这铃音震惊于地,皇帝从未发现过这个尤物,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怎能不晓?他望着这个奢华无比的铃饰,半人高的铃饰,美得至圣,不归尘。。 整整一夜,皇宫的人都在这铃音中度过,直到铃停,音止,他们才恍然发现,好端端的小王子忽然间咳个不止,药物无半点作用。。 皇帝焦急着,在宫里转来转去。从外面传来的御医,也是络绎不断,只是。。小王子的病越来越重。直到。。 今天是九十九年,三百六十五天。 是夜,小王子终于走了,是那样的悄无声息,不带一丝的留恋,就那么,走了? 走了?御冷的心也走了,跟他一起,走了。铃音继续着,摇摇欲坠。。。全是冰冷的血。。 他听着皇帝的怒喝,看着众人的利剑而来,就那么听着,看着,没有了半丝的生存之意。 就这么走吧,走?随他一起,消失,好吗? 御冷的泪流下,滴在华贵的地毯上,龙凤交织的地毯上,好美的一副图,就这么被一滴晶莹的泪,给浸过,成了心碎。 他就这么摇着,唱着,一直到。。。 一世一世,一年一年,等待,见他,欣喜,幸福,铃音。。。 一日一日,爱他,恋他,想他,一夜一夜,幸福,死亡,心醉。。。 万年,再漫长,也不过一瞬。 御冷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废墟,心如尘,那万年,瞬过的万年,点点滴滴,却带尽了无数的冷。 “米迦勒。。。”这个永久的名字,怎就如此痛? “米迦勒,我去找你,好不好?”御冷望着月,呢喃道。月刚升起,只是隐约的亮,却让御冷很是紧张,就如同初见时,那一丝的心悦追逐,点滴不止。。。 “米迦勒,是你在叫我吗?是你吗?”御冷笑了,经历了万年的变迁,等待,他的笑是那样僵硬,确实幸福的令人着魔、。。。 闭上眼,眼前又满满的都是他的影踪,心不禁一颤,像是要哭。。。 “你是龙族?”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御冷忙回身,昏暗中,他看不到一丝人影,茫然的无助,颤动全身。 “你看不到我的,我是夜魔。不是你所能见到的!”那声音说着,越来越近。 “夜魔?”御冷听过他,在人世间,他被人传作是最邪恶的魔。可是他怎么。。。 “你知道我?” “我。。。” “那么,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御冷不知道,他说的意思? “你想见他,不是吗?”可以吗?我想见他,可以吗?御冷好想,好想。。见他 “无论任何代价?”是的,无论代价,只要,见他。 “那么,和我一起吧!和我融为一体。”和你融为一体?就能见他吗?真的吗?可以吗?那么我照做,只要见他,无论作何。。。 一瞬间,天地转化,生死生灵,顿失光泽。 御冷的衣着变了,不再是天色的白银,而是黑色相绕的暗着色。眼神不再黝黑,带着阴郁的紫红,脸上的洁净依然,只是多了一丝动物的尾角,从右眼角处一直下来,蜿蜒到嘴角,甚是邪物。挽起手,腕上有一串黑色琥珀链,在黑暗的夜里,闪着妖艳的光。 “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不,我不要这样,这样的我怎么可以去见他?我。。。”御冷看着自己的手,挣扎着,想逃。 “如果走,你就永远见不到他了,你甘心吗?” “我。。。” “带着你的心,去呼唤一切吧!”那声音在叫嚣着,御冷的身体像火烧。。 他不敢,不敢,请求你,请求你的离开! “离开吗?”那声音又开始了,御冷吓坏了,害怕见不到他,害怕日夜孤独的守候,害怕。。这日夜的撕心裂肺。。 “照着我说的,去找他吧!见识到魔的力量,用你的心去战胜永远的天使之国!”天使之国?是什么地方?他在的地方吗?是吗? “天使之国,乐土之巅,你的米迦勒被困的地方。”真的是他吗?他被困的地方?被困吗?他是被困在那里的吗? “我可以去吗?真的可以去吗?”御冷心里颤抖,真的可以去见他,去救他回来吗? “龙魔欲飞,灵魂之泪,去找他。”龙魔欲飞?灵魂之泪?是什么? 可是,他的身体在飞,直至半空,他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孤单。 不过,真的要见他了,好难受,好难受! “你哭了?”不,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哭的,怎么会? “你后悔了?”没有,真的没有后悔,我只是,只是怕,怕他的转瞬离开,那一眼的回眸,那丝丝片语的闪躲,怕他的不理睬和不信任。片刻的心碎,比万年的等待更让人感觉寒冷,难道这就是命? 可是,真的好想见你一面啊,只要一面,或许我想着,和你天长地久,更想过天荒地老的追随,只是。。。米迦勒,你爱他吗?爱吗?如果爱?会比我爱你深吧,我去了会阻止了你的幸福吗? 心如尘,爱如针,细细的泪,珠玉晶莹。恍惚间,他已经在半空中,直入天中。 二十四 尾 乐土之巅,帝殿。 美艳的米迦勒正熟睡,帝在他身侧,精巧的掠过他的每一丝美妙,冷冷的笑着,苦涩地等待着。 手中的脆链轻响,他的动作瞬时收回:“米迦勒,是你受伤了吗?你还在和他斗吗?米迦勒,我不在乎胜负,只在乎你啊!” 忽然感觉不对劲,坐起来,手一挥,衣物瞬间加身,这个动作极轻,却惊动里身边的他。 “帝?”也急速穿衣下床,站在那里听命。 “他还是来了!”帝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身边的他听见。仿佛那一句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米迦勒不知道帝说的他是谁,但不敢问,站在离帝很近的地方,不住地往后退。 忽然帝的手一挥,浮空出现一个透明的冰片,上面有一个人的画像,帝问他:“米迦勒,你还记得他吗?” 米迦勒看着冰片上的画像,一脸的朦胧,想不起他是哪一殿的天使。他转头看着帝,摇头。 “果真不认得吗?”帝又问,米迦勒连忙跪在地上,他知道是自己失职,不敢有任何语言。 “你起来。”帝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丝动作,瑟瑟发抖的他,似乎没有欺骗自己,可是。。他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脸,细细的掠过他的每一片洁华,只是,抚过他的唇时,停滞了。冷冷笑了一下,望向那冰片。 冰片上: 乐土之门,有一抹很奇怪的黑影,立在中央,他的周围满满的都是天使,展着羽翼的洁华天使,浑身竟是颤抖不止,像是极力挣扎着。。 天使竟会颤抖?那黑色的影到底是。。。 帝笑,凄叹着,对米迦勒说:“他是来找你的!”米迦勒怔了,听不明白帝的话。 “一万多年前,他爱上你,所以现在,他来找你!”米迦勒还是不明白,一万多年前?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米迦勒,你果真是爱到了极致啊!”帝抚着他的脸,说。“可是,我却不能留你在身边。” “帝?”米迦勒着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留他在身边?他做错了什么了吗? “你看到那个黑色影子了吗?他是龙魂魔魄的结合体。” “龙魂魔魄?”米迦勒不明白。 “龙,是一个东方神族,是东方佛的族群,他们唯美所宠,以爱为生命之始,为了爱,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包括借助魔的力量,上天入地!”他看看惊讶不止的米迦勒,又说:“你,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不,。。。”米迦勒不信,他不信!他竟是龙族?竟不是天使吗?竟不是时时守护帝的天使长吗?不,不,我不信。。 “你是龙,一个为爱,放弃所有,不惜以整个龙族为代价,要呆在我身边的龙族王子--筠冷王子” “不,帝,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天使,是你的天使啊!帝。。。”米迦勒不想听下去,不想听,他的心好像隔了万世的河 碎得凌厉,那些曾经的点滴,毫无防备地,就这么直钻进来,他受不了,恍惚间瘫跪在那里,抱着帝的腿,撕心裂肺。。 “你在我身边呆了近千年的时候,遇见了他,他很爱你,很爱很爱,只是,当时的我离不开你,要带你回来,所以。。与他定了万年之约,我答应他,万年后,若他还爱你,我。。。。” “不,帝,我不要走,不要走,帝,求你,让我留下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求你。。我只要留下来,陪在你的身边,这样就可以了,帝。。。帝。。。”就这样让他走吗?让他走吗?帝,我做错了什么了吗?就这样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地离开? “你还是跟他走吧。”不,帝,我怎能走,我。。 “帝,我。。。我去跟他说,让他走,让他离开,。。”说完,竟真的飞跃出殿。 帝在他身后,笑笑,轻语:“米迦勒,这个名字你用了万年有余,可惜,你终归学不会真正的米迦勒,永远。” 乐土之门:御冷终于到了,并且,那些天使,果真如那夜魔所说,不堪一击。夜魔说,他是龙魂魔魄的结合体,又是爱至圣的灵之子,所以,天使根本就无法动他一毫,扫视着周围颤抖不已的天使,他冷冷欲笑,只是,忍住了。 他想,现在,我就可以去找他了吗?他在哪里呢?御冷心里澎湃万千,幸福又害怕。。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带我走?为什么一定要帝赶我走?为什么?”一个声音呼啸而来,带着绝望的悲,比他更甚的痛,御冷愣在那里,望着越来越近的他。。说不出一句话。。 那话是他说的?竟是他说的?不,米迦勒,不是,你告诉我,那不是你说的,米迦勒。。你可知,我等了你万年,你知道吗? “你走,走,”他怒气很重,是帝给你说了什么吗?米迦勒,是帝责怪你了吗?米迦勒,我们走,以后再也不受他的责骂,不。。。 “你干什么?滚开,我说滚开,听到没有?”御冷飞跃于空,急速抱住下落的他,那样的感觉,是第一次,多久了,这是多久之前产生的想法啊》今天竟能,真的可以抱他一下了!真好,只是。。 “放开你的手,你。。。”‘啪’的,御冷怔了,不,不。。他连连后退,米迦勒,米迦勒?你竟然。。竟然打我?为何?为何要打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 “只有帝才能抱我,只有他才可以!”帝?是帝?米迦勒,你,真的就那么爱他吗?你忘了他都做过什么了吗? “你这个龙不龙,魔不魔的怪物,给我滚!”怪物?米迦勒?你。。。竟叫我怪物?不,米迦勒,我不是,不是怪物,我是御冷啊,是御冷啊,你看看我,再看看我,想得起来吗? “难道要我杀了你,你才肯离开这里吗?”米迦勒,你杀了我吧,每日每夜的等待,我惧怕了,真的惧怕了,我想见你,就算是生命的最后一面,能见到你,就足已。。 可是,在剑刺进我胸口的时候,真的好想问一句:“米迦勒,他,爱你吗?” (本卷完,请继续关注相关作品) 一 儿时的欢乐 米迦勒看着手中的剑,还有逐渐融化的黑色,泪不经意流,他似乎听见一句话,是那黑色影子说的,他说: “米迦勒,他,爱你吗?” 米迦勒知道,自己犯了太多的错,可是,爱他,就是这样的无法收回了吗?爱他之初时,自己何曾想过,那个心中唯一的他,是否也爱他? 恍惚间,碎片拾起,他的泪,滴在剑上,滴进心底。。。万年,御冷,你是御冷?等我万年的御冷吗?哼。。你可知,我等了他三万年了啊。。 三万年前,我和你一样,也是龙,龙族。。。你知道,龙族是怎么来的吗?龙族啊,那个爱上了,就注定永恒的族群: 盘古开天时,分天地两界,天分东、西两圣:东为佛,西为帝。地分东、西两物,西为人,东为龙。 据说,佛和帝虽分两界,但关系极好,时常一起下棋对弈。 一日,帝到佛所居住的莲花山,在后园不经意间,发现池中有两条细长之物,甚觉奇怪,不免问: “这是何物?这般丑?” “不知,原还没有的,怎就多了这些?”帝不悦,以为他是说谎,遂挥手,将两虫扔至凡尘,却听得佛曰:“帝怕是要悔的啊!” “悔?怎会?为这两物?怎会?”说完,不觉心中有一丝不安,回宫殿休息。 谁知,日月如梭,天地初现安定,昔日的池中两物,竟逐渐繁衍,成了东方龙中,最精姚的一族。不但因在东方,有东方龙族的特性,法力,更因是西方帝之所赐,才得以入凡尘,所以,到了一定的时期,竟可幻化成西方的‘人形’。 人,乃是帝最得意之作,相貌之绝,虽不比天使至神圣,但已是精致。而这些龙,因着数千年的法力和修为,更是将相貌提升到了一个超乎人的境界。也是因着相貌之奇,他们唯美所宠,只要是美的事物,他们都想尽办法亲近和拥有,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搏。 他们本身并没有性别之分,能结合,却不能生育。结合时,他们自身会产生一股强大的能量团,两个能量团只要找到一个切合点,就形成一个似拳大小的‘蛋’而这个‘蛋’就是他们繁衍的后代。 他们不需要为这些后代负责,只需要将其交到指定的地方孵化照料,接受学习和各种知识,然后在【七殿】中,幻化成‘人形’。如果成年龙需要找一个继承者,或是后代,他们就要到这个地方去认领一个孩子,就可以了。 所以,龙没有所谓的亲生父母一说,领养他们的龙,就是他们所有的依靠。 筠(念yun)冷的出现,也许是有史以来,最让龙族惊叹的存在。他不像其他的龙,在一个指定的地方成长、学习、和幻化,他只是被两个不知是粗心,还是有意的龙所丢弃在荒石中的龙,可能是丢弃他的两个龙体内的能量太高过一切,所以,筠冷才能在没龙照料的情况下,活了下来,更能在没有【七殿】幻化之所帮助的情况下,完成幻化。。。 有两个龙一起嬉笑着跑到这里,发现了他,震惊不已。并将他带了回去。 这两个龙,一个是【文郡】的郡王御诛,一个是他的伴侣御濛,他们是被先前的郡王领养的两兄弟,郡王宠御诛,所以,得知他喜欢御濛时,龙心大怒,但临死时,还是将御濛交给了他。 “濛,告诉你不要你管他的,又不会照顾龙,逞什么能啊?”御诛一边走近,一边宠极地埋怨。 “我又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他不要哭而已。” “你啊?来,把他给我!”说着,抱着筠冷就哄了起来,说话间,筠冷就止了哭声,郁闷得御濛只想死。 “濛,别这样。。你知道我最疼的还是你,你。。” “现在有了他,你会疼我吗?哼,谁信。”说着,就要走,御冷一见,赶忙丢下怀中的小龙,追上去哄。 每当这时,后面不到他们腰际的小龙就开始笑。 “父王,你好不知羞啊!” “你这小龙,知道什么啊你!给我回你自己的房里好好练功!” “才不呢,我要看看濛父王是怎么被你宠坏的??br>  “你。。。”御濛抓起他就要打,吓得筠冷赶紧叫救命。 “父王,你看看濛父王嘛。。。” “哈哈。。。。”御诛可是只想笑,抱起御濛就往后殿跑。筠冷在后面一直笑。 御濛总是不服气,怎么每次御诛罚的都是自己?所以每次都是瞪着筠冷,想一把把这个小龙给。。掐死。。 “掐死他?濛,你怎么。。。” “我怎么了?谁让你护着他的!” “我护他?濛,我。。你怎么还和三四百岁的小龙闹脾气呢?”御诛笑着,抱着旁边光洁的身子,手中不停事。 “我 什么时候闹脾气了?。。。哎呀,你别乱动了,能量还没恢复过来呢。”御濛烦他这一点,可最终还是经不起诱惑,被他压在身下,吻个没完。。。 “现在知道,我宠的是谁了吧?”御诛没脸没皮,羞得御濛直往被子里钻。 “你害什么羞啊?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呢,别老躲着我好不好?快出来,让我看看,脸红了没?” “滚,你这不知耻的昏君!”“我。。。我不知耻,这我承认,谁让你这么招龙喜欢呢?”御濛更是将被子里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怎么还有这样的龙呢。“不过,你说我是昏君?我怎么是昏君了,我。。。濛,你出来,出来给我说说,说说。。。” “。。。。。” “出来嘛。。。说说,我好改啊。。。” “。。。” 三 最后的儿时 忽然有一天,父王从寝宫殿里出来了,殿外面跪着一群的龙,他们已经在外面跪了两天了,小龙不知道,父王是不是因为他们才出来的,只是,父王明显消瘦了,让筠冷一下子心疼。 “起来吧,我还没死呢。”父王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万千的苦。众龙起来,让出一条道来,御诛拉着筠冷,向前走。 筠冷摇着头,一会儿看看父王,一会儿看看前面通往正殿的路。 “濛父王。。。濛父王。。。”惊喜之下,一下挣脱父王的手,跑向前。 御诛愣了,惶惶地看向前方,御濛就站在正殿的阶梯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御濛伸手牵过筠冷的手,抱起他,走过来。 御诛笑了,脸上的笑像是久违的晶片花,好美啊。。他不顾一切迎上御濛,抱着他就责怪起来: “你怎么就这么抛下我就走了?怎么能这样的?说好要一生在一起的,你说的。。。怎么能不算话。。。。怎么能这么自私。。。” 筠冷被挤在中间,难受死了,根本就没听清楚濛父王说了什么,父王就笑了。而且,那笑,好美,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幸福。。。 再以后的日子里,父王和濛父王简直就是一步也不离开,而筠冷也越来越少去寝宫那里了,因为其他龙不让,也因为他越来越大,法力也越来越高了,就连有时父王,都要被他身上散发的能量所慑,而退让三分。。。 “父王。。。濛父王” “冷?是你啊!今天不用练功吗?”御诛伸手握住筠冷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每天练功很累的,想休息一下。父王和濛父王也不是在这里休息吗?”筠冷很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父王,这是什么?这么好吃?” 御濛看着他笑:“那是你父王亲手做的,肯定好吃了??br>  “濛。。。” 筠冷笑了,“原来父王这么会做好吃的啊?以后我要天天吃!” 御诛可为难了,御濛在一旁假装吃醋:“那可不行,他做的东西是专为我准备的,今日让你尝下鲜就够了,以后,你别想??br>  筠冷撇撇嘴:“哼,父王偏心!” 御诛笑:“我要是不偏心,就没龙陪我到终老了!”说完,也不管筠冷在前,竟吻起了旁边的濛,被对方一巴掌给回了。 “濛。。。” 筠冷在旁边瞧,心里偷笑,竟端起两个食点的盘子,出去了。 “原来,筠冷也长大了啊。。。” “也是,我们是不是真的老了?” “什么?我的濛怎么会老呢?我看看。。。还不是那么诱龙犯罪吗?” “你。。。。” “来。别这样。。。” 筠冷在外面静静的笑,他现在才知道,父王和濛父王,是怎样的恩爱。。愿得一生共相怜,永世相爱方一边 “父王,濛父王,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一个能够相伴一生的龙,也会是这样幸福吗?”筠冷笑了,好想快点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到龙族各国,去寻找心仪的他了。。。 郡里忽然忙了起来,父王的脸上也是忧愁不断。濛父王也不敢告诉筠冷,筠冷问什么,他都是一句话:“你还不是管的时候,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长大?难道他还没长大吗?他已经四百三十岁了啊。。筠冷看着濛父王,心里很不好受。 郡里的翼龙都派了出去,筠冷不知道,那是要打仗吗?濛父王不告诉他,只是说:“打仗也用不上你??br>  郡里的翼龙没有再回来,十年了,都没有回来。。筠冷日夜担忧,其他的王子都躲着他,最多的一句,也是“好好练你的功吧” 筠冷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只是听他们的话,继续练功,然后,想着,如果自己的能力够的话,要保护父王和濛父王,不准任何龙伤害他们。。。 郡里有三个王子不见了,其他龙只是告诉他,他们去了最北的【冰泉池】,可是筠冷想,他们是在骗他,那几个王子还没过五百岁的生辰呢,父王怎么能让他们去那里? 觐见父王时,明显的父王老了许多,发丝处竟有了些许的凌乱,筠冷想将它们梳理,却被父王阻止了。 “冷,过了明天,你就六百岁了,是该出去锻炼锻炼了。” “父王。。。。”筠冷正想说什么,被父王制止了。 “一百年,我给你一百年,你若回来,我就封你为王。” “父王。。” “父王和你濛父王,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御诛把一把剑交到他手里,握着他的手,像是要落泪。 “父王,我知道,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御诛、御濛看着他的背影,苦苦地笑。 “你要他走?怎么和皇帝交代?” “交代?拿我的命去交代吧!” “诛。。。。” “濛,还记得我们在领他回来时说的话吗?” “当然记得。” “你说,他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子,所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让他活得不带伤。”御诛坐下,望着床头的那一株龙晶片花。 “是,我是说过,可是诛,现在你是在拿整个郡的龙,在和这个誓言相搏,你知道吗?”御濛抱着他,抚着他的乱发,凌乱的发,是愁了多少个日夜的祸?!?br>  “我让他走,是不是错了?外面的世界里,他肯定会知道一切的,濛,我怕。。。我怕。。。”御诛的手有些发颤,竟是止不住的抖。 “。。。”御濛不知道该怎么劝,在旁边坐下,脸靠在他的肩上,很难过。 “帝要你三年之内,把他送到宫中。可。。。” “三年,是啊,三年,当初,筠锦、筠舞、筠潇走时,也不过一百年的事!如今却又要将冷送去,我。。。”御诛说着,手中握住床榻上的锦被,想要把他融进身体里! “他们三个都还没有去过【冰泉池】,我想,我想,让冷去那里看看。。。” “诛。。。你别说了。”濛抱着他,心如刀绞。 御诛笑了,转过身,抱着御濛,想哭,却无力:“濛,如果我们死了,你。。。。” “我会和你一起,一直陪着你!一直!”御诛笑,御濛也笑,幸福得不留痕迹。 四 筠冷行 筠冷走在街上,处处都是慌乱的龙,奔跑的瓴娥,还有翼龙队,凶神恶煞的龙兵团。 他站在那里看着,或是躲在很远处瞧着,不由得想起父王的闪躲,和众龙的隐瞒,是打仗了吗?可是,真的不像。。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也没有心思去关心他们的存亡,只是一心想着,要早日去到【冰泉池】,然后回来,就可以再次见到父王和濛父王了。。。 一个镇上的小酒馆,筠冷正在喝茶,一个很高傲的龙,从翼龙身上下来,拦住对面的小龙, “美龙,陪本王子玩会儿!”小龙吓得赶紧往旁边成年龙身后躲。身边的成年龙拉着他,下跪,身体也是颤抖不已。筠冷皱起了眉。 “王子,这龙是小的刚刚才领养的,还不懂事,王子。。。” “刚领养的?还不错嘛,挺精致的小龙嘛。”那王子竟步步紧逼,伸手就要摸小龙的脸。筠冷看着,正想发作,却见另外一个和他同来的王子拦住了他,筠冷一看那个王子,竟呆了,是筠舞? 真的是筠舞?筠冷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要知道,这里是挨近龙源国的国界了。。 只见刚才的龙不屑地看了筠舞一眼,笑笑:“哼,你以为你还是【文郡】的王子吗?竟敢管我的事!滚!” 筠冷气了,他竟敢对筠舞这样说话?敢叫他滚?可是,为什么筠舞不反抗,是不想吗?他的脾气是宫中最好的,一直以来,几个哥哥对自己都是那样的好。。。他 “王子,我只是。。。” “我警告你,要是我告诉父皇,说你不听话,看我父皇不把你那两个弟弟杀了!” “王子!”筠舞竟跪了下来?他竟跪了下来,筠冷心里好痛,高傲的筠舞,就连父王都不舍得让他跪一下的,怎么会。。。两个弟弟?是筠锦和筠潇吗? “今晚不用你陪了,好好地给我一边呆着去!”那王子说着,竟还踢了他一脚?筠冷想下去,下去收拾这个混蛋,可。。。 “王子,求你,他还不懂事,怕伺候不了王子。。。” “伺候不了?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嗯?”说着,竟招呼手下,将那小龙给抱到翼龙身上,飘然而去。 筠舞在那里呆了许久,才坐上翼龙,也跟随其后,后面的龙也跟上。。。 筠冷想追上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结账走了。旁边的龙都是一脸的痴迷,甚至有的跟着他,一直到很远。 筠冷早就感觉后面有龙跟着,只是不想理会,原本想着,跟一段路他们自然会离开,可。。 “你们几个给我滚回自己的地方去!”他回头,怒瞪着那几个龙,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几个龙顿时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们喜欢跟着我是吧,好,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一个龙马上问道,其余几个也不甘心,这样的美龙不能让他抢了啊。 “告诉我,刚才那个王子是谁?还有另外一个又是谁?” 这么简单?他们各不相让,争着吵着要回答,筠冷可没这个耐性等他们争。 “快说!”几个龙顿时停住,这样的美龙生气的时候,也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啊 “那个前面抢小龙的是【龙源国】的七王子,是国王最宠的一个王子。。。。”其中一个龙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龙给挤出去,答案也被那个龙给占了:“另外一个龙是【文郡】进贡给国王的小王子,听说国王赏给了七王子。” 真的是筠舞?进贡?是什么意思?他迷惑 “听说【文郡】一共进贡了三个王子,还有两个好像很不听话,被关了起来。”一个龙见他对【文郡】的小龙感兴趣,也就顺着他的意说起了文郡的事,也正是筠冷想知道的。 “他们被关在哪里?” “这。。。”几个龙为难了,他们看着眼前的美龙,怀疑起来,怎么这个美龙对那两个小龙感兴趣?情况不妙。只是这美色的诱惑实在是。。。一个龙还是止不住说: “好像是在三王子的府邸。” “三王子?” “就是因为对七王子不敬,被国王打进冷宫的三王子。”筠冷越来越糊涂了。就不能直接说个具体的地方? “三王子的府邸在哪儿?” “。。。”几个人吓惨了,脸色有些苍白。 “不说算了,我自己找!你们可以走了!”说完,健步如飞,瞬间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这几个龙望着前面的空地,吓得浑身一颤,他们,他们刚才,刚才干了什么蠢事啊?竟然跟着一个这么强大的龙,跟踪。。。。要是他一回头,杀了自己。。。。 几个龙顿时瘫在地上。。。 筠冷刚才试探性地问三王子府邸,竟然觉得那几个龙根本就在惧怕着什么,不敢说。他想,三王子的府邸肯定不寻常。所以,把去【冰泉池】的事给抛到了一边,用了三天,才把三王子的府邸给找了出来。 既然被称为冷宫,筠冷当然知道,那里是不可以光明正大进去的,只好选择了晚上。 以筠冷的法力,轻而易举就可以越过高墙。不过,他实在是找不到两个弟弟在哪里,就算是用自己对两个弟弟的灵力分析,也不行。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筠冷想起,父王曾经说过,有一种药水,能消除任何龙身上的灵力味道,那种药水?真的。。弟弟是被龙用了这个药吗?不,,那个药,是禁药,是龙族的禁药啊。。 他只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看,去感觉,可是。。他走到一个房间,门外,龙结合的能量团不住地侵袭着。让筠冷有一丝的迷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是筠锦的能量团,真的是筠锦的。 他停下脚步,又想听个仔细,又羞涩异常,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里面传来了一段对话,让他惊讶。 五 筠锦王子 “锦,是我让你难受了吗?”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弟弟,和哥哥,想。。。” “是我没能力让你见他们,对不起,我。。。” “王子,我知道,我不怪你,我只是想见见弟弟,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我怕。。” “你就从不为你自己想想吗?还是,,你喜欢他?” “不。。我。。他是我弟弟,我。。。” “好了,我又没说别的,看你紧张的!乖,睡吧。” “嗯。。” 王子?是哪个王子,三王子?应该不是啊,他不是被打进冷宫了、国王怎么可能让他在这里与别的龙这样呢。。。可是。。他极力想弄个明白,以至于身上竟然传出一种他独有的能量谜语。 室里的筠锦忽然感觉到弟弟的能量谜语,那是一种独有的能量,是别的龙不可能有的,他不禁紧张了,看看旁边的七王子,小心翼翼地下床,开门出去。 见到久违的弟弟,他哭了,多少年的委屈顷刻间成了决堤的洪,流个不止。 “哥哥,别这样。哥哥。。”对方抱着他,紧紧的,紧紧地。肩上的衣甚至已经湿尽了。 “哥哥,那里面的是谁?三王子?”身上的龙放开他,看着他,眼中晶莹异常。哽咽地说:“三王子怎么敢这样?怎么敢啊?” 他哭了,竟是那般的难受,甚至蹲在地上,抱头抽噎。筠冷看着,心疼地抱住他,没有再说话。 “他是七王子,是国王最宠的一个王子。” “七王子?”筠冷听到,惊了。他不是,不是和筠舞。。难道,难道筠锦不知道,难道。。。 “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三王子的话,让七王子知道有我的存在,我不该,不该。。” “哥哥。。。” “冷,你去和哥哥说,去和哥哥说,就说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我这一生,这一生,爱的都是他,都是。。冷。” “我知道,我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舞和锦的感情,如何不知啊? “冷,我想,我想,让他放了哥哥,然后,然后,我就。。。” “哥哥。。。”筠冷怕了,锦每做一个决定,都是坚决的可怕,让筠冷不禁浑身一颤。 筠锦没说话,只是笑笑:“冷,今天能见到你,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可是,可是,我知道,我。。你也是被父王送到这里的,我们。。以后,就可以,天天见了,是吗。。。” 他说的语无伦次,筠冷摇头,“哥哥,我不会让你这样下去的,不会让你死,不会让几个哥哥就这样分散,哥哥,我。。” 筠锦笑笑,很难受:“你知道那个七王子吗?国王最宠的王子,哼,你知道吗?他都不帮我们,我们能怎么做?怎么做啊?” 筠冷摇头,心里难受极了,他不敢告诉哥哥,那个七王子是骗他的,是骗他的,他不敢,他怕,怕锦会做傻事。他在心里说,哥哥,我不会让他们这么猖狂的,不会! “锦。。锦。。。你去哪儿了?”房间里,传来焦急的声音。筠锦身体一颤,赶紧把筠冷往一边推,“快走,走啊!” 筠冷无奈,消失在黑暗里,筠冷知道锦不想让自己受委屈,就象父王和几个哥哥的宠爱一样,是那样的真切。 看着筠锦走进房内,自己很想哭。难道只有这样,才能救出筠舞吗?难道你不知道,他也在想着方法救你吗?你不知道吗?还有筠萧,不知道,他也是用这种方法在解救你们吗?哥哥。。你们都好傻,好傻啊! 筠冷想找找筠萧,可是筠锦的一切告诉他,筠萧不在这里,那他会在什么地方?跃过高墙,筠冷知道,自己不会再去那个叫【冰泉池】的地方了,他要陪在几个哥哥的身边,和他们一起,等到那一天,他们受到了,哪怕一点点伤害,他必会要这个国王,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客栈,筠冷的房间里,他坐在床畔。手上是父王临走时给他的【清灵剑】,那是整个郡里最好的剑,陪着父王多年,可现在,在自己的手上,重如千斤。 “父王,濛父王。我不会让【文郡】受到一点点伤,绝对不让!”筠冷的手紧紧握住剑,脸上除了坚决就是坚决。 “客官。早饭来了,可以接一下吗?”门外的龙在那里轻声唤。筠冷站起来,开门。 接过饭的那一霎那,眼角瞥见楼下的一个龙,看那龙的穿着,也必是富贵王族。于是问小二:“那龙是。。。” 小二回头望了一眼,说:“那是福王,原本是一个郡的君王,打仗时输了,所以投顺了国王,现在也算是国王很宠的一个王子了。” “哦。。。”筠冷看着,心里盘算了许久。又道:“那他住哪里?” 小二看看眼前的这个美妙至极的美龙,心里陶醉,巴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给他听,:“他在宫里住,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零栾节’所以,今天才能有幸见到这位王子,要是在平时,听说国王连寝宫都不让他出的。” 筠冷一笑,更让那个小二着迷了,正想说什么,被他拦住,“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着,将门关上了,那小二怔在原地,许久没反应过来。 “干什么呢,下面忙着呢,你倒在这里清闲,还不快下去。”一个龙过来,训着小厮。他慌忙下去,帮着端菜。 刚伺候福王一行龙坐下,小厮就见美龙从楼上下来,又赶紧迎上。 “客官,是要出去。” “不,我想下来吃,对了,帮我拿坛【清灵醉】吧。”筠冷顺势坐到一边的桌上,说道。小厮赶紧答应着下去。 举止言行,让所有的龙都是一惊,更别说他的容颜甚是出众了。就连福王,也不免多看了他几眼,最后竟盯着他,看得痴了。 筠冷笑,他就是要这样的效果,没有一个龙能躲过他的,没有!从小父王就说,没有龙能不被他迷惑的。就算现在国王身边的侍宠,也一样甘心犯王族禁忌,受他诱惑。 六 心,好痛啊 “客官,你的酒。” “恩。”筠冷答道,不过眼神顺势对上福王的眼睛,只见福王躲闪不及的尴尬表情,然后,又忍不住偷眼看他。 “哎。。” “客官还要些什么?”小厮的耳朵真不知是怎么长的,这么小声也听得到。 筠冷笑,无疑让众龙倒抽一口冷气。那笑,简直。。。 “帮我把房间收拾一下,我要走。” “可是,客官。。。”小厮有些不舍,哦,不,是特别不舍。但见筠冷的表情,不是开玩笑,所以,一步三回地上去,收拾房间去了。 筠冷一边悠闲的笑,一边细嚼着饭菜,偶尔回视一下那个福王,没有一次是不碰上他的视线的,筠冷笑,每一丝的笑都带动所有龙的心。。。 筠冷就这样在他们的注视下,吃了一顿饭,然后潇洒而去。没有龙能看得清他去了哪里,就连他是怎么走的,都没有看清。。。 那样的速度,是任何龙都比不上的。福王很吃惊,能有这样的龙,于是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惦记着这个不认识、却让他不得不想的一个龙。很美的龙。 云海郡是龙族除了国王之外,最大的一个郡,那里出过不少的绝美的龙,很奇怪,一路上,筠冷听到的都是关于云海郡的事情。 比如进贡来了几个美龙,又运来了多少的财宝。筠冷想知道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们说的有一个叫【筠萧】的龙,被赐给了那个郡的郡王。 是筠萧吗?真的是他吗?他望着车撵上的纱帘,猜测着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叫筠萧的坐着,他是哭还是笑?他现在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知道他们的事,他们在这里有多久了?一百年了吧,是怎么过来的? ‘萧,是你吗?”筠冷一直跟着那个车撵,心里好期盼,里面的龙能看见自己,能。和他说一声,就算只是一句‘弟弟’也好啊! 纱帘深处,一个不足七百岁的小龙斜靠着旁边的一个龙,眼睛里,全是晶莹。透明的纱帘,当然能看的清外面的一切,包括,包括怎么样也遮挡不住的一个绝美的龙的视线,那样期盼,那样的真切。。可是, 冷,你长大了,真的,变得更美了,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美。怪不得父王和濛父王,那么疼你,哼,冷。。再见了,我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你们了,锦、舞,父王、濛父王,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了。。冷,我的心好痛,好痛,真的,冷,能够见你最后一面,是我一生最开心的事。。。。 。冷,不要追,不要,千万不要,我想,如果你也是这样被送过来的话,那个国王会好好对你的,你那么美,那么美,他肯定不会舍得让你受委屈,也许,也许可以拯救我们的郡呢。。。 冷。。。。。。。 “怎么了?”被他靠着的龙心疼地问。小心抚去他眼角的泪。筠萧没有回答他,眼睛闭上,不敢看外面的一切,不敢。。。。。 “是想家了吗?”担忧的神色没变,不过,心里也有一丝的犹豫。说,“如果行的话,我们可以绕到你们郡,去看看。。” 筠萧摇头,泪更多,不过全被他坚决地擦掉。“不用了。” 说着,坐好,看向帘外的街,盯着那个绝美的龙,笑了。冷,真好,让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真好! “萧。。。” “萧。。。”是谁?谁在叫我?冷。 “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筠冷疯了一般,冲过重重地卫队,跑到车撵旁边,一把扯开车帘,看着萧。 “萧,跟我走。”冷说着,伸出手,想扶他下了来。一边的卫队全呆了,这是什么速度啊? 萧看着他,笑了,很苦,抚着冷的脸,说:“回去吧。” “不,萧,我不让你去,不让你去。跟我走,离开这里,好吗?”冷恳求道,他不能,不能让萧去那里。“我还记得,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要守我一生一世的,你说的,不能,不能不算数的。” 冷的鼻尖很酸,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刚刚被父王带回来得小龙,什么都不懂,可是,是萧给了自己勇气,给了自己一切,是。。。 萧笑着,好美。“你不爱我,我也从没爱过你,回去吧。” “萧。。。”冷不信,他摇头,他怎么不知道萧的心思,小时的一句话,他从来都是赴汤蹈火的信守承诺,对自己,他的心,甚至可以放弃所有。。 “冷,答应我,要好好的。” “萧。。。”冷说不出话,好难受啊。 旁边的那个龙一直看着,没有说任何话,但他知道,身边的这个小龙的心早已枯竭了,再也点不起任何涟漪。。 当萧说出:“答应我,要幸福”时,车撵向前而行,缓缓地,却带走了所有的一切。 冷,我不能跟你走,我是父王的希望,是整个郡的希望,我知道,这一次,如果跟你走了,整个郡,都要面临灾难。冷,你明白吗?也许以后你会明白的。可是,我的心竟然一点都不痛了,就像这身体一样,不论接受谁的抚慰,都不知道痛的滋味了。。。 冷,我是个不洁的龙,是沾满污渍的龙,而你,你是那样的神圣,是那样的洁然,。。。我怎么,怎么配的上你?如果,如果哪天,哪天,你找到一个龙,圣洁非常,你要好好把握,我会祝福你!冷。。。 手中的剑,慢慢的渗入,鲜红的血啊,很美,真的,冷,好美。。。 “萧,萧,你怎么了?萧。。。”君王抱著他,一臉的驚訝,他怎么能这样让自己的生命就此停止?又是怎样的一种爱,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事? “王,对不起,我。。。”筠萧的泪,滴在他的手心,滚烫滚烫的! “不,萧?你。。”都是为了他吗?是吗?可是,你可知,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我的心就乱了,朦胧无比的眼,忧郁如雾的令我着了迷。知道你的心里有了龙,可,从不知,你会是这样的爱,是龙族最深的爱。。。 七 嫉妒 血滴落在地,筠冷看着,呆呆的,甚至忘了去追。“萧”他默默的念,很不舍,很难受。眼中血变成了一大片,逐渐地,占满他的视线,满满的都是血红。 筠冷无力去追,他看着车撵还在继续,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也会继续,就算,就算是死了的萧,也会被按照皇帝的旨意,送到那个遥远的地方的,这就是命,就是皇命! “萧,我要让你回来,就算是一具枯竭的尸,也要让你回到家乡,会的,萧!”冷不敢去追。很多的心思都在想着以前,以前的萧,是那样的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伤。。。 “你就叫我萧吧。”第一次见他,他说,脸上有一些胆怯。刚刚被父王从【七殿】领养回来的。站在父王的身边,对这个比他低一头的自己,很好奇,许是不明白,他怎么会比自己好要矮,比自己还要小,却在父王身边呆了近百年? 筠冷那时好奇地瞧着他,然后问父王:“父王,他叫萧吗?那我叫什么啊?” 父王看看他,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叫冷,是冷,知道吗?这次要记住,嗯?” “哦”筠冷笑,蹦蹦跳跳地拉着萧的手,说:“我叫冷,你以后叫我冷吧,这样的话,我就会每天听到自己的名字,慢慢地就会记住了。” 萧犹豫着,看了看父王,然后说:“好。”筠冷很开心,对着身边的舞和锦说:“哥哥,你们也要叫我冷,那样的话,我就记得更清了,是不是?” 舞和锦笑着:“好,我们都叫你冷,可是你要好好记住啊。就像记住我们的名字一样。” “好!舞、锦、萧,我们去玩吧。” “好。”说着,四个龙不管父王的嘱咐,手拉着手,去到后花园里种晶片花的种子。 他还记得,锦说:“等晶片花开,我们就长大了。” 也记得舞说:“等我们长大了,我要和父王说,要娶你!” 锦笑,“想得美!” “我就是要和父王说,否则,我就一辈子不娶。” 锦笑着,很开心。萧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话,很是不解。 这时,筠冷会拉着萧的手,说:“萧,如果长大了,我也可以和父王说,要成婚。” 萧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也许,这一句,就是一生的誓言,但对于筠冷,这句话,不过是为了让锦和萧不要遗弃他,要注意到他的存在。 “萧,对不起,是我负了你一生!”筠冷的泪在眼里打转,看着越来越远的车,他的心,停留在了儿时的一幕幕景象里:“父王,濛父王呢?”筠冷进殿,只是见到父王,和萧,躺在床上,一身的赤裸。。他看呆了,小小的他,不知道,父王为什么会和另外的龙一起在床上,就像是和濛父王一起一样,只是,如果是濛父王的话,他就觉得理所当然,可是,那是萧,是萧啊。。。 萧看着他,脸上是红红的艳,只是一下,就马上低下头,不敢抬起。 父王也是尴尬得很,说:“你濛父王在御书房,你先去找他吧。” 筠冷不走,他看着低下头的萧,很生气。生父王的气,闷闷地:“我等萧一起走。” 他说完,父王看着他,很是吃惊,但很快的,回头,帮萧穿衣服:“跟冷回去吧。” 萧乖乖的接受,下床,被筠冷拉着,出殿。 筠冷气,每天都和萧在一起,但不再说话。萧也不敢说,怕说了冷会不理自己。萧不明白,为什么冷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难道,他就没有和父王睡过吗?难道,他不知道,这时长大的必经过程吗?萧不明白,他只是很不解,也有一丝的窃喜,喜于冷的不开心,证明着,他的在乎。 萧后来笑了,看着对面而坐的冷,说:“冷,我喜欢你!” 冷不理他,手里拿着一串夜明珠的链子,转瞬间就变得粉碎,萧吃了一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功力,小小的冷,竟能做到这样,把珍珠在一瞬间捻碎,那是怎样的境界啊。。。可是自己。 萧的脸色担忧起来,对面的冷是那样的神秘和高贵,可是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龙,法力、能量都是刚刚起步,甚至有一次,他偷听父王和濛父王讲话,说自己也许完不成成长了。冷,你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吗?那就是说,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龙,你知道吗? “萧,你怎么哭了?”锦过来,看见萧的泪,吓坏了,正准备伸手替他擦拭时,被冷一把给抓住。 “不准你碰他。”冷的言语坚决,像是命令。锦犹豫着,说:“冷,你要是为萧好,你就不该惹他伤心。” 冷看看他,撇着嘴道:“不用你管。” “冷?。。。” “难道他和别的龙睡觉,我也要承受吗?”冷气得只想打他。锦皱眉,他知道,冷是不需要借助外界力,就能自己练功,增强法力的,可是萧,萧不是他,不是他这样的另类,所以。。 “冷,他想长大,这时必须的过程,就像我和舞一样,也是需要父王和濛父王的力量源的。”冷不明白,他只是生气,只是看不惯萧和父王在一起,他要是和父王在一起,那么濛父王怎么办?他生气地,不再理萧,也不想理锦,看着舞,问:“舞,你也和父王一起睡过吗?” 舞的脸色顿红,他没有想到冷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冷,我们不像你,所以。。。” “所以。。所以,你们就都和濛父王抢父王是不是,是不是,你们难道不知道,濛父王有多爱父王吗?你们就不怕濛父王伤心吗?你们。。。” 一顿劈头盖脸的责怪,让三个龙都吃了一惊,他们在那一刻,甚至怀疑,面前的冷是不是爱上濛父王了。。。要不然怎么句句都是濛父王的立场? 萧笑了,苦笑,原来,原来,冷关心的是濛父王,而不是他啊!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是吗? “萧,以后不准你去父王那里,连你们两个也不许去。”萧低下头,没有说话,心好痛,好痛。 锦和舞一脸的潮红,和不解。他们眼里,另类的冷怎么会了解到,法力的重要,如果没有能量超高的父王和濛父王的帮助,他们,他们可能会从此长不大,或是死掉的。。。 八 惩罚还是庆幸 “冷,我们办不到。”锦说,正视着冷。他不甘心就这样停止长大,冷,你终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话啊,“舞,我们走。” “锦,你们。。”筠冷怒不可泄,上前就要打锦,可是却打在了连忙护住他的舞的身上,“舞。。你。。。” 冷不信,舞,你怎么就那么护住锦,难道,你就不气他和父王的关系吗?他竟然和父王睡觉,你不介意吗? “舞。。舞,你怎么样?舞,你别吓我。”锦哭了,眼里的泪一瞬间滴落。抱着他的手就在那一刻,颤抖非常,也许,也许,他甚至想到了死。。 冷也吓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伤他这么重,站在那里,一刻也不敢动了。萧也吓傻了,这样的冷。。他。。。 “舞,我去找御医,你别吓我,好不好。”锦抱起他,想出去,可是浑身的力气都没了,浑身冰冷的舞,浑身冰冷的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舞。。你说过要陪我一生的,怎么可以丢下我?” 父王和濛父王过来,也吓了一跳,赶紧把舞抢过来,放在床上,替他疗伤。。 一旁的几个小龙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冷在这一刻,才知道,原来爱一个龙,也是要承受他和别的龙一起睡觉的。可是。。萧,你知道吗?我不想你和父王一起,我想让濛父王和父王一起,真的,萧,我也想和你一起,只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也像父王和濛父王那样,守护你。。 舞的伤没有好,只是保住了命。父王看着冷,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冷知道,父王是怪自己了,可是,父王,我只是,只是打了他一下,并没有想过要害他。。父王。。 “以后呆在你的【筠轮殿】,没有我允许,不准再出来!”父王临走时,大声说,然后然后抱着舞,领着锦和萧,离开了。 他在【筠轮殿】很无聊,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王会对他这样,一直以来,父王最宠的就是他啊,可是。。 整整五十年,父王都不让龙进来放他出去,他在空荡的殿里,很想萧,想见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和父王一起睡。。。 终于有一天,萧来了,偷偷地来的,抱着冷哭,他说:“冷,我想你,想得发疯,冷。。” 冷捧着他的脸,笑了:“萧,我也想你,真的好想你。”说着,抱着他紧紧地。 然后,冷第一次吻了他,很甘甜的味道,让他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在寂静的殿里,第一次享受爱龙的抚慰,第一次尝了被对方爱的滋味。。 “萧,怎么了?哪里痛吗?”冷紧张地问。萧笑了,很羞涩:“我。。我不知道你会。。” “会什么。。”冷很焦急,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好想吃。于是下一秒,他就止不住,又开始吻他,疯狂,带着野性。。。 “冷。。冷,慢点。。冷,我。。。”萧的窒息声,很美妙,真的,像是魔咒,吸引他,冷更加放肆。。 “萧,让我爱你一辈子好吗?”停歇的片刻,他在萧的耳边轻语,萧扭曲的脸笑了。 “嗯。。冷。。我。。我。。。啊。。。”他说不出话,冷的一次次疯狂,让他浑身难受,可是,真的好享受这样的疼痛,冷,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注定,一生是你的。 冷看着昏睡的萧,心疼地去抚他额前的发,很细腻的动作,和温柔的轻笑:“萧,你真的就是一个孩子。”他抱住萧,比萧还要小一百岁的他,笑得很甜。 萧醒的那刻,冷正盯着他瞧,瞬间,脸上的红晕密布,钻进了被窝。 “萧,你又想要啊。”说话间,冷又要进攻。。吓了萧一跳。:“冷,冷。。。” 可是,被吻上的那一刻,他就说不出话来了。身上的每一处,都在等待着他的抚慰,渴望着,像是绝了堤。。 “冷,我要走了。” “不准走,留下来陪我。”冷的吻还在继续,可是,萧看着窗外的太阳,哭了。 “萧,怎么了?”他想抚慰他,却在下一秒,失去了重心,被萧紧紧抱住。 “冷,我爱你,这一生都是!”他信,他怎能不信,如果不爱,他就不会不顾父王的言语命令,来这里看他,还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如果不爱,他就不会承受撕心裂肺的痛,来迎合自己的霸道索求。。 “萧,我也爱你,这一生。。”就在他的吻要吻上他的唇时,萧躲了,冷看着他,惊讶。 “我得走了,冷。”萧不顾他的霸道,依旧在冷的强吻下,艰难地穿衣,很难受,很难受。 “萧,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对方没说话,只有泪在眼中打转。然后,看着床上的他,推门跑了出去。 冷看着空荡的殿,以为昨夜是一场梦。。。萧,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你。。。 说着,也跟着跑了出去。只是,满园的凌乱,和满宫的慌忙,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也许,也许一直被龙重视惯了,他很不习惯这种被忽略的感觉。看着忙碌的龙,迷惑着。 他把宫里翻了了底朝天,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萧,就连锦和舞,都不见了。他们说,三个王子去了【冰泉池】,他没有理会,只是,很想见父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萧呢?” 父王看着他,发丝有些凌乱。“以后,我会找更好的龙来陪你。” “我不要,只有萧,萧呢。”他真的很想知道啊,就算,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想见见他。。。 他看向一边的濛父王,濛父王闪躲着。 “濛父王,你和父王一样,要骗我吗?萧去了哪里?”他发怒了,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瞒他? “冷,回去吧,好好练你的功。” “濛父王。。” “出去!如果你不好好练功,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萧!”濛父王也生气了,第一次对他大喊大叫。他吓坏了,犹豫着,出了御书房,回自己的殿里,想着萧的每一句话。可是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萧会被父王作为礼物,进贡给皇帝,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又被作为礼物,赏赐给了一个郡王。。 九 哭泣的季节 恍惚间,他听到萧在叫他,“冷,冷。。。”恍惚间,站在街上的他疯狂地飞奔。顺着那个声音,想去追。。 “萧,不要走。。不要死,求你!”他追上那一辆车时,所有的龙都惊了,法力之强,逼得他们阵阵后退。。 冷抱着萧,手抚摸到那把剑,小小的剑,是自己送给他的,透明的就如同薄薄的翼,扣在腰间,柔软地就像锦丝,可是,可是,就是这样一把剑,要了他的命,萧。。 “萧,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萧已经没有办法再听他讲话了,心跳的停止,浑身的冰冷,都在昭示着,他,已死。。 那个郡王没有去追,他想,如果真的爱他,就让他回家吧,只是,只是,皇帝,会放过【文郡】吗? 抱起他飞奔而去,冷的心在哪一瞬间,才知道,自己是如此需要萧在身边陪着他。就算一句话不说,默默而望,彼此的心就如同一条线,紧密不分。 在路过一个小客栈时,他停下,走了进去,里面的龙惊叹和艳羡似乎又要爆发喊叫。 冷说:“我要一个房间,再帮我找城里最好的医术师过来。” 老板看着他,着了魔,连声说“好” 上楼,进房间,把萧放在床上,静静地帮他脱衣,擦拭伤口上的血,然后帮他换上新衣,静静地,不说一句话,不皱一下眉。 医术师来的时候,冷抱着冰冷的身体,在唱曲,很动听,很迷龙,更是悲伤异常。 医术师离去的时候,冷抱着冰冷的身体,在哭泣,很无助,很凄凉,更带着无边的恨。 “萧,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他说着,吻了吻萧的额头。放下,继续看着他。 【乾轮殿】皇帝的正殿上。 龙椅之上,国王愤怒的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个龙。那是筠锦和筠舞。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阻止我的决定,差龙拦截那个小龙的行程?” 筠锦和筠舞没说话,他们知道,筠舞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筠锦知道,是筠冷,一定是筠冷做的。哼,冷,我该怎么说你呢。。。 “都给我说话,”国王更怒,原本就看不上这两个小龙的傲,原本就是要消磨两龙的傲,才把那个叫萧的家伙赐给远在万里之外的云海郡的,可现在,竟然被他们搅了局? 锦和舞还是不说,只当做没听见,不是吗?在这里有他们说话的份吗?不是只要说一句话,就会给郡里带来灾难吗?每一次听着外面的战龙汇报时,郡里的战争越演越烈,死伤的龙更是不计其数,他们,他们能有说话的份吗?敢吗? “父王”十王子不知何时过来,坐到父王的旁边,抱着他撒娇:“父王,就放了他们吧,他们肯定不知情的。” 国王软了心,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知情?” “父王。。”十王子看看筠锦,说:“父王,把他们交给我吧。” “给你?”国王抚着他的发,问。 “好不好?” 国王想了好一会儿说:“你去过三王子的宫里是不是?” 十王子一惊,赶紧说:“父王不是说,我哪里都可以去的吗?我就只去了一晚。。父王不会怪我吧?” 十王子的笑很邪,让国王心里乱颤。吻了下他的额头,说:“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三王子的心不好,父王怕你受委屈。” 十王子低头,受伤?哼,父王,三王子被你废了所有的功力,怎么可能伤得到我呢?但嘴上却说:“他哪敢啊?父王,我是去看那个小龙。” 说着,指了下筠锦。国王看看他,又看看筠锦,疑惑道:“你喜欢他?” “有那么一点点。”十王子也不隐瞒,但那个一点点任谁都能听出是不屑的调笑。所以国王笑了,说:“好,我把他们给你,不过,你要答应父王,不准让他们这么放肆。” 国王一向认为这个十王子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也是最有办法让别的龙就范的龙,所以,把两个龙交给他,想让他灭一下他们的傲气。 十王子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很开心,假装跪在那里,向国王施礼,被国王一把抱住,说:“我怎么舍得让你跪呢?嗯。。。”不过一眼瞥见殿外走入的福王,犹豫着,放开十王子。问福王: “回来了?” 福王施礼:“是!” “起来吧。跟我回殿去。”说着,下殿,向内室走去。福王起身,也跟过去,在经过十王子时,眼里闪着嫉妒的光。十王子对他一笑,“福王要好好服侍父王哦,要不然,会受罚的呢?” 他的调笑,和他的不屑,让福王恼怒,但又不好发作。笑着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龙“你也最好把他们收拾好,不然,王也不会饶了你的!” “你。。。”十王子毕竟没有他经历的事情多,言语上夜游一些的弱,只是气不过,伸手就要打,被福王躲了。 “你还打不过我呢,好好练练才行呢,别老是贪玩,小心伤身!”说完,丢下气愤异常的十王子,潇洒而去。 “等我法力增强,我要你好看!”咬牙切齿的说完,甩袖而去,经过两龙时,还不忘斥责:“还不起来跟我回去!”锦和舞起来,互相望了一眼,那一眼里面有万千的语言要说,只是。。。 跟着十王子进【风云殿】,继续跪着。 十王子扶起筠锦。“起来吧,我又没让你跪,你和他不同。” 筠锦不起,他知道,自己一起来,筠舞就会被带出去,他不想,不想让舞走,想多看他一眼,就算不说一句话,就这么跪着,就像成婚时,跪着拜天地,跪着拜父王和濛父王一样,好美的时刻啊。 “锦?怎么?”十王子心疼他,他知道锦和舞是情侣,不过,他想把他们分开,他嫉妒两龙的感情,嫉妒的要死。 “十王子,求你,放过【文郡】”锦说着,声音很低:“只要放了【文郡】,你让锦做什么,锦都做。” “你。。。”十王子看着他,跪着地上的他,多久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是这一句话,一百年了,竟还是这句话,难道,难道我只是你的一个解救工具吗? 十 锦和舞 他转身,走向床榻。坐下,许久,才说:“好啊,我放了【文郡】,不过,我要你们两个每天一起服侍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锦摇头,看着舞,摇头,他不,不能,他不能看着舞被他这样侮辱,不能。。。 舞苦笑,冷冷地,回答十王子的话:“十王子,你说什么,我们都照做。” 不,舞,我不要,我不要,舞,我真的不能,看着你,去和另外一个龙结合,我办不到。舞。。难道,难道 “锦,他吃了【醉心散】,是我亲自喂他吃的!”醉心散?不,十王子,他看着舞,不敢置信,是醉心散吗? 醉心散:龙族禁药,吃的龙丧失本性,只跟随喂他吃药的龙,终生不变。 锦摇头,他不信,他看着舞,舞的眼里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就像没变过,真切的心碎。会说话的眼啊,好像还在对自己说“锦,我爱你”,他不信,这样的舞,竟好似吃了【醉心散】的,怎么会? 十王子望着锦,看到他眼中的闪烁,怒了,一下子站起来,跑到舞的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锦吓坏了,赶紧抱住十王子,哭喊:“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伤害他。”十王子更气,竟敢为了他,求自己,锦,锦。。你要我怎样?要我怎样,你才能收了对他的心? “来啊,把这个废物关起来,好好让他享受享受。”门外的龙立马进来,将舞带走。 锦傻了,看着迅速出去的几个龙,心碎了,跪下,求十王子:“十王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你要锦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锦。。我要的,你永远都不会给,所以,别求我,也别怪我。”他走过去,抱起地上的锦。吻着他,说:“锦,我要的,是你的心,是你的心啊!” 锦哭了,泪顺着流下,心?我的心,早在第一眼见到舞的那一刻,就给了他,把今生都给了他。一个龙,怎么可能爱上两个龙呢,怎么可能丢弃亲爱的舞,把心给你呢?十王子,很对不起,锦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包括做你永生的床伴,可是,我的心,永远,永远都是舞的。。。 客栈里,很多龙都在传说国王的愤怒,都在传说着十王子的美貌,都。。 “萧,你知道吗?舞被十王子关起来了,那个十王子似乎爱上了锦,萧,他在折磨舞,善良的舞,什么都是那样清纯的舞,正在被他们折磨着,萧,我该怎么办?你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 “萧,今天有龙说,有龙说,舞和别的龙有了龙子,被十王子给摧毁了,在锦的面前,那个小小的碎石,狠狠地,萧,你知道那是怎么样的折磨吗?” “萧,十王子这两天很开心,锦似乎对他百依百顺,什么都做,甚至故意迎合,萧,锦是不是变了?还是说,他为了舞,什么都可以做。。。” “萧,他们说,他们说又打仗了,俘虏了好几个王子,和美龙,都被送进了皇宫,萧,你说,是不是也有【文郡】的?我不清楚,我想回家,回家看看父王和濛父王,看看郡里的龙,是不是安好?” “萧,我打听过了,没有【文郡】没有家乡的龙,萧,是不是很开心啊?可是,可是,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你知道吗?锦为了【文郡】,竟然答应嫁给十王子?才,才换来【文郡】的安好。” “萧,锦好傻,明明爱的是舞,可是,为什么?要嫁给十王子,他不会心痛吗?他不怕舞心痛吗?萧,我都心痛的要死,萧,我想去问问锦,问问他,他的心到哪里了?还在他的身上吗?” “萧,我好傻,竟然忘了帮你换衣,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啊?萧,我又找到一颗【灵魂珠】,可以帮你续命,如果,如果有一天,有一天,你会醒来,不要忘了是我帮你找的【灵魂珠】啊!” “萧,今天,今天。。。” “萧,我说不下去,萧,他们成婚了,昨天,就在昨天,我去看了,金黄的地毯一直铺满整个皇城,金黄金黄的,刺得我的眼痛,我还看到了锦,满面的笑,可是,他是笑的。” “萧,锦的笑让我想到了你,你当时也对我笑,可是,可是下一秒,你。。那把剑,萧,我怕,怕锦也像你。。像你一样离开。。。” “萧,。。。” 筠冷每天都陪在萧的身边,说着每日里的消息,只是,一天一天地,心碎,如灰。到了最后,竟成了抽泣 皇宫【风云殿】 浴池里的锦被十王子抱着,头埋进他的胸。怕自己的泪满溢。 “锦,我知道,你是为了【文郡】才答应的,不过,我不在乎,我会好好对你,不让任何龙伤害你,真的,锦,我爱你!” 锦没有力气回答,也无力回答,舞,你知道吗?我也爱你,这一生,都只是你。。。 门外的舞端着果食,站着,听里面的吩咐。心,好痛,好痛啊,锦,你知道吗?昨天的你,是那样的美,美得让我以为你就要离开了,锦,好想,好想过去抱你一下,哪怕只是轻轻地抚摸一下你的发,我都会感动万分,锦。 【醉心散】让我听命于他,可是,他并不知道,【醉心散】早已在三百年前,就已经对我无效,锦,还记得吗?我那次被冷打伤,父王濛父王为我疗伤,说我以后都是个废龙,可是,可是,是冷让我重新活,他帮我疗伤,把他两百年的功力都传给我,他真是神奇啊,法力竟然比父王濛父王都要高上数倍,我在他的守护下,功力大增,而药物,更是对我没有了任何作用。 可是锦,好想,好想呆在你身边,永远的照顾你,用我的一生,守着你,就算你不属于我,锦,就算你今生不属于我,我也想属于你! 筠舞的手有些颤,泪在眼中晶莹着,不让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