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舆方毂》 第一章 瓮城之乱 毂方手把着城墙边缘的巨石,向城内张望。城中的大火在黑夜中十分明亮,浓烟四处滚动,弥漫在整个城池的上方,燥乱的人群不时传出哭号之声。南侧城门挤满了人群,百姓争吵着要求出城,守城将领下令严守,不得放出一个百姓。 毂方用粗布裹住半个脸悄悄的混入人群,不动声息的靠在一个商贾的马车后面。他感到城门无法阻挡百姓,且火势越发严重,将士们不可能将百姓的生死置于不顾,更何况百姓之中还有不少人是城门守卫的亲眷。 因此,没过多久守城将士也开始犹豫,城卫内部也变得十分浮躁。很多人窃窃私语,大都没有守住城门的想法,此时,黑暗中,从城楼上走出一人,身穿金丝银边环锁凯,赤着头,左手抱着月青盔,右手扶着宝剑,缓缓走了出来。向人群扫了一眼,低声向身边副将耳语了几句。身边副将得令后,回应一声立即从城楼上跑了下来,并向人群中喊道:“传将军令,今晚丑时,天公必雨。”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人哈哈大笑。众人放眼望去,此人身着紫衣,头戴紫色纶巾,手中一把紫色翟扇,面庞白净,短须。此人笑罢,说道:“赵将军说笑了,天公是他家的,下雨下雪他说算。”说完,众人也随着笑了起来。 副将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耍笑将军,不想活了?”众人立即停止了笑声。紫衣人又道:“贫民不敢,只是好奇。将军竟有何等本事,能令天公?” “何等本事用不着你管,你只要等着今日丑时的大雨吧”副将说完,又迅速的跑了回去。未在理他。 紫衣人叹了口气,又道:“赵将军是奇人自不必说,草民也曾听说过赵将军仅凭一人之力败敌军千万,但此次令天公下雨可闹了笑话了,若是丑时不下雨,该如何是好。” 毂方看了看天,月亮在天上挂着,少量的云在天上飘。空气没有潮湿的感觉。晚上应该不能有雨。他缩了缩身子,似乎天凉了。连城里的大火也没能把空气烤热。城门边的百姓都席地而坐,似乎都在等着晚上的一场“大雨”。 紫衣人站在城门边,安静的看着天空。他身边站着一个小童,身高五尺。也是一身紫色。那小童手上拿着一根虬龙幡子,此幡子约八尺,立起来比那紫衣人还要高上半尺。毂方一看就知此人必定是异人。不是小隐于山林的仙人必是会些法术的江湖术士。但凡有些事故的地方都会聚集一些奇人异事,这小小的筇城怎么会有异人出现?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异人产生兴趣?毂方感觉有些奇怪。 良久,一个体型巨硕,肚子肥大的和尚从城楼上走了出来,此人肥头大耳,红面,一脸连腮胡,一身黄色常服,头上一圈猴头枯骨法珠。满目狰狞。走到城楼最上面缓台。手上黄金法杖一立,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搓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盘住双腿。嘴里念念有词。又过了一会。大和尚双目一闭,其样子像是睡着了。也不出声音。 本来城楼下面看热闹的人们还在喧哗,猜测这个胖子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赵将军请来求雨的。结果此人睡在缓台不动了。看的众人一声声叹息。但也有人猜测此时的胖子正在和神仙们神交。这不是咱们常人能够知道的。毂方听着百姓的议论,也不吱声。一个人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的看着热闹。 丑时很快就到了。天上却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城里的大火也蔓延到了四面八方。烧的通天明亮。人群开始燥乱起来了。一些老百姓又开始吵嚷着要开城门。然而战乱时期,大秦的军队就在外面驻扎着。一旦开了城门,就会遭到血屠。有的明白人也清楚大秦的可怕,。但这场大火又让本来就穷的要命的筇城变成更加贫困。即将到来的饿殍满地的场景谁也不愿意看见。百姓虽然为难,但也想出城碰下运气。总好过饿死在城中来的好。 突然,天地间开始起风,奇怪的现象出现了。月亮开始模糊了,乌云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将天地间重重裹住。浮躁的人们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地面上温度骤降。狂风四起夹杂着暴雨从天而降,人们开始四处找地方避雨。毂方看着这场突然来袭的暴雨,满脸的疑惑。他从暗处安静的向紫衣人看去,只见那紫衣人用手接了一手雨水,用鼻子闻了闻,也是一脸的疑惑,猛然间他脸色一变,手一抖,雨水从他手中顺势脱落。他紧张的看着天空落下的雨水,似乎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城楼上的胖和尚被这雨水一浇,立即站了起来,将头向上仰,大张着嘴,喝着这天上掉下来的雨水。喝罢,狂笑。紧接着他将一直藏在身体里面的铜钵取了出来。用黄金法杖轻轻敲了一下钵体的边缘。钵体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狂风暴雨中却额外的响亮。 只见钵体中出现一道巨大的触手,触手分裂开来,向百姓中心冲去,百姓见状立即狂叫着四处逃窜。触手左右分裂,一根分裂几百根。每只触手都向蛇一样,抓住的人顺势吞到触手的中央的满布尖齿的嘴中。吞到的人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雨中。 紫衣人见状将小童身上的虬龙幡顺风一展,只听紫衣人大声叫道“起!”那幡子瞬间变成一条四五丈长的红色虬龙腾空而起。那紫衣人带着小童坐上虬龙逃了出去。毂方看着这血腥的场景立即向外逃跑。他后面紧追着两三只触手,速度奇快。没过多久便追了上来。毂方见状却轻轻的站住。触手也停在那里,前进不得,只能张牙舞爪的朝着毂方挥舞着触手上的倒刺和巨大的尖齿。然而却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良久,一切都安静下来,普通的百姓却没有一个逃了出去,除了那个异人之外就是毂方。胖和尚看着自己的铜钵乐的不可开支,顺势就抽回了那巨大恐怖的触手。他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毂方,又瞅了瞅天上飞着的紫衣人和他的小童。哈哈大笑。道:“尔等命大,今日俺就要九百九十九个活人的命,多了不要。看你们也有些本事。为免麻烦,俺就不收你们小命了,尔等速速退去。” 说罢就甩了下长袖,进了城楼。 紫衣人在天上向下看去,黑暗处,一个青年站在一撮焦土之上。其附近的一些烧断的楼台还有些零星的火焰。那紫衣异人从天上飞了下来,纵身跳到了毂方身边,道:“敢问这位先生师从何门?竟有这等本事,处变不惊不说。竟能止住那魔爪?” 毂方看了看那紫衣人,笑了笑,道:“并非如此,你看那怪物颇为可怕,但却有个限制。仔细观察便知,其最远的猎杀距离不过这方圆之间而已。”紫衣人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发现那狂风暴雨所浇之处只有南门附近,地上的雨水浇过的痕迹和未浇过的痕迹十分明显。未浇过之处的火焰仍然燃烧,却因为无物可燃也略渐变小。而毂方所站的位置恰恰为雨水圈的外缘。不多不少刚刚恰到好处。 “在下虚无子,师从无上老人。乃上古截教的一名散人。不知先生出处?”紫衣人说道。 毂方看了看那紫衣人,说道:“我乃普通百姓,并无特殊之处,今日看见仙人,乃我之福份。” 虚无子看了看毂方,一身的百姓的破衣服,半遮着脸。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觉得也确实像是普通人家的百姓,想想也就没有再追问出处。而是改口道:“若是先生有时间,能否到我的洞府做客呢?”毂方摇摇头,笑了笑道“仙人居住之处,哪能是我等凡夫俗子可去的。恐折了我的寿命。” 说罢就离开了,虚无子身边的小童轻蔑的看着毂方远去的背景,说道“一个穷酸小子,师父这么给他面子。他却不识抬举,真是没规矩。” 虚无子却道“走,回洞府吧。看来斛骨镜没在此处”说完就一阵清风离开了。 毂方在远处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斛骨镜’?是什么东西?难道那虚无子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在凡间露面的么?”说罢,暗自笑了笑。又道:“可惜了这场大火了,做了场秦军的细作,放了场大火,却给那胖和尚做了顺水推舟的人情。真是倒霉啊。”毂方又看了看身后的燃烧后的断壁残垣,叹了口气。 毂方朝城楼看了一眼,又道:“不如拿了赵将军的人头给秦军,去领几个赏钱。”说罢转身又向城楼上走去。 天空露了出来,雨停了。城楼上却额外的阴冷。四处都是百姓和普通士兵的血迹。毂方隐蔽的走了上去。城楼上面只有一个房间。从窗口侧面一点点的向里面看去。只见那胖和尚在和一个人说话,此人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低沉,可是从门外却根本听不清此人说话的内容。毂方估计此人就是那个“赵将军”。看他在城楼上的一举一动就知道,此人必定不凡。这个赵将军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掌管这筇城,又为什么和胖和尚勾结起来串通一气谋害百姓?那九百九十九条性命用来做什么?疑问充满了毂方的脑中。 接下来的场景让毂方也颇为震惊,只见那胖和尚说着话的功夫,从身上又取出那个铜钵。放在火炉之上。胖和尚用嘴深深一吹,一股烈焰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瞬间在钵底燃烧了起来。不过一会的功夫,那铜钵变的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烫手的钵却被胖和尚徒手拎了起来。只见胖和尚哈哈大笑,把手伸入钵中,似乎在钵内翻找什么东西。小小的钵却让胖和尚翻找了半天,终于他的手停了下来。貌似拿到了什么东西,当这和尚将手抽了出来的时候。手中顺带着一个遍体通红的骷髅头。只见胖和尚喜欢的看着这红色的骷髅头。大笑道:“赵将军,看见了这个骷髅头了么?此物非凡品啊。乃是你那城中九百九十九人条命练出来的。此物名为‘拂屠’乃往生之意,‘道入轮回,众相归土,拂屠降临,皆为伏骨’此物一出天下必乱。且能出此物者,也必为我这‘九转炼器’”说罢又用黄金法杖敲了下那炼器铜钵,得意至极。 毂方不论怎么转换身形都是无法看见那位赵将军的样貌以及听到他说话的内容。于是,他悄悄的走向门口,打算从正面一窥赵将军的面容。正走着,突然一道寒光闪了过来,瞬间穿过毂方的胸前的衣服,却未伤及他的身体。一把短细的小刀扎进了缓台上的石狮子上面。里屋两人缓缓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胖子见到毂方略微吃了一惊,但随即又平和下来。笑道:“小子,你的胆子是借来的么?胆敢在此偷听,俺可饶过你不死。你却来找死。休怪俺下狠手。”说罢动起黄金法杖,一古脑劈了下来。毂方见状,立即躲闪。眼睛却没看那黄金法杖,而是扫了一眼那“赵将军”。只见那将军侧着脸。站在和尚后面。毂方皱了皱眉头。向后翻了两个跟头闪出了打斗的圈外。和尚怒道:“别老窜窜跳跳,奶奶的。”说罢又跟了过去。一顿狂轮。毂方左右闪避。每次都躲得恰到好处。和尚更加暴怒,祭起黄金法杖。只见和尚念道:“佛陀渡厄!疾!”只见那黄金法杖瞬间变成巨大金色佛像。毂方就在佛像手中心。佛曰:“周天之物都出不了我的手心,尔等小小百姓,一样躲不开五指之山。”毂方看了一眼巨大佛像,道:“虚幻之物,冒充佛祖。”说罢脱了裤子,在地上尿了泼尿,尿完了还打了一身哆嗦。胖和尚见状,立即暴怒:“你这个无耻之徒,上战场哪有脱裤子尿尿的?”毂方看着消失的金色大佛。笑道:“内急了,没办法,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不是么。”那和尚紧接着从脖子上取下猴头枯骨佛珠,一抬手,道:“让你死的难看点。”只见那佛珠上的枯骨猴头一个个本来闭目的双眼全部睁开,猴嘴大张,呈嚎叫状。并发出刺耳的声音。毂方一惊,道:“什么东西?”说罢,只见双手变青,身体发肤立即变皱。样子开始衰老,身体也渐萎缩,黑发也渐白。毂方看了看自己,又看看那和尚。和尚笑道:“小子,玩大发了吧。本来想让你死的痛快点,你却不识抬举,非要逼我用些手段才肯就范。看自己老死的样子,痛苦吧。后悔吧。” 毂方叹了口气道:“此物莫非就是有名的‘枯骨十八子’?照十八子字面之意理解即为‘十八之境界’。乃枯竭六根、断绝六尘、混乱六识之意。既是如此,其相克之物必定为六根之泉、六尘之缘、六识之和。” “看你也有些见识,俺就告诉你,此物就叫‘枯骨十八子’,是不是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意思俺是不知道,但是俺知道你马上就要老死了。哈哈。。。”和尚说罢狂笑起来。 毂方见和尚得意之状,笑了,并低头作揖道:“既是如此,我却不想死,不知大仙能否指条活路。” 和尚大笑道:“小子,这时说这话晚了,俺可不是佛祖爷爷,不能普渡众生。”毂方侧身走到赵将军身边道;“赵将军,能否给小的一条生路呢?”说罢毂方猛的一抬头,看见了那赵将军的脸。那赵将军带着金色的青铜面具,那面具上面的图案呲着牙、咧着嘴。一副雷公模样,十分恐怖。毂方一刀就劈了过去,动刀的位置恰好为取下赵将军头颅的位置。但却被胖子的黄金法杖挡住。赵将军仍然不动。 胖子道:“老头子劲还不小么?” 毂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体力似乎透支,他又瞅了一眼天空,此时已有辰时。秦军应该开始进攻了。他瞥了一眼城外。只见城外秦军黑压压的一片,秦军中间一辆小车,车中坐着一个年约花甲之人,发须皆白,手执羽扇,黑色曲裾。外披黑色长褂,风中吹起,威风凛凛。此人往城上望去。看见毂方半蹲在地上,疲惫不堪。身边一个胖和尚和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老者看见毂方的摸样笑道:“毂方兄弟可好啊?”毂方回应道:“死不了,还行”老者又道:“以兄弟的能力,翻他一两座城池不再话下,怎会如此狼狈?”毂方看了看老者,笑了。立起身来,胖和尚大吃一惊。眼看着毂方衰老的身子变回了原来年轻的摸样。胖和尚道:“怎么回事?”毂方笑道:“万法万术都有其根源,追本溯源乃是我擅长之能力。你的法术固然厉害,但终究有弱点。有弱点的法术自然也能解除。”胖子见况不妙,回身冲那将军大喊道:“赵将军,此地不宜久留。”那副青色面具下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随即一阵黑风骤起。像条巨龙盘旋而上。二人也随即飞了上去,要随着狂风而走。只见城下那长者大喊道:“妖孽休走”随即祭出一条“伏魔杵”,此杵像一道闪电击中那股黑旋风,只听一声“不妙!”紧接着那个胖和尚和赵将军从天上掉了下来。那将军的一身盔甲顿时摔得七零八落。此时的赵将军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原来这个金丝环锁甲内装的不是什么将军,而是一只巨大的黑灵猫。这只猫造化不够,却想装成人形,混在人中。那胖和尚借着这只妖怪的力量修得了一身的邪术。同时也炼出了那“拂屠”红骷髅。胖和尚摔得疼些,一直在地上哼哼。但手上却不闲着,掏出了那“拂屠”。想要祭出。长者轻轻一弹,胖和尚拿骷髅头的那根手臂瞬间断掉。疼的胖和尚“啊呀!”一声。立即跪倒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的让那长者放他一条生路。 长者笑道:“饶了你可以,但是得看先生是否同意。先生若是开恩,自然是饶你狗命,先生若是不开恩。你的小命我收下了。” “先生?………。。是谁?”胖和尚奇怪道 “那个看起来年轻的小伙子,他可是活了有些年头了。”长者笑着说道。 “本来想做细作,却是到最后连英雄也做不成。指望着你帮我隐瞒我的能力,帮我把戏演下去,结果全都说透了。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我的这种能力不能告诉给别人。让别人知道了,结果会不堪设想的。”毂方道。 “先生的意思是不留他性命?”长者说道。胖和尚大喊:“求先生饶了我的性命。” “你这和尚,在城中杀害千名百姓可曾后悔过?”毂方道。 “无须多言。”长者说罢手中羽扇冲胖和尚轻轻一扇。只见其身体扭曲成一团,瞬间骨骼尽碎而死。 “伯益,如今你的手段可是越来越厉害了。”毂方冲那长者又道,“九寸玲珑扇的厉害之处在于其施法形式的隐蔽,和施法破坏的厉害,九寸虽小,断筋碎骨。此招虽然厉害却也有破解之处………。” 不等毂方说完,伯益打断道:“先生果然厉害。连我这样隐蔽的法术都看的清清楚楚。呵呵,但是不知道先生如何处置这只巨灵猫。” “是妖是仙乃是一线之间之事,此妖虽然为祸人间,但却有些修行功底在,倘若多加修炼,想必他日必定位列仙班。我倒是不想杀他,留它性命跟随我四处游走修行也是不错的。”毂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听说过‘斛骨镜’么?我看到一位紫衣道人正在搜寻这个东西。” “恕我无知,我没听说过什么‘斛骨镜’。倒是听说过‘照骨镜’。不过‘戾器’尔。对普通人有用,对修仙得道之人却是毫无用处。” 毂方想道:若是普通的“戾器”那虚无子就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来凡间寻找。况且“戾器”这类东西仙家是用不着的,因此其中必有蹊跷。 良久,毂方看了一眼伯益身后的人马,又看了一眼伯益,装模作样的朝伯益鞠躬抱拳道:“司马大人公务必定很繁忙吧,前方乃瓮中之城,经昨夜大火,剩余百姓不过几千,司马大人可领一小队占领此城。在下告辞了。”毂方大声说道。 “先生折煞我了。先生若走我也不留了。但求先生一事。”伯益无奈的说道。 “司马大人吩咐。”毂方调侃道。 “请先生帮我去趟安邑。我故友有道子在邑安遭遇不测,不知道人是死是活。而且听说邑安经常出现修仙之人消失之事,我现在抽不开身,若是先生的话,以先生身手解决这等小事绰绰有余,望先生能够帮助我这个小忙。”伯益笑道。 “不敢夸口,但求尽力。”毂方说罢,反身提起那缩小的灵猫。收走“拂屠”、“九转炼魂钵”、“枯骨十八子”。一台袖子,一股狂风,夹杂闪电、碎冰,平地而起,龙卷一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地面上只剩下圆圆的巨大坑洞。 剩下司马伯益呆呆的愣在那里,良久,自言自语道:“此人不愧为上位第五仙。其术已超脱天、地罡。自成一系了。真可谓惊天动地了”说罢带着行军,安静的进了筇城。连夜部署占领了这个靠山而建的瓮城。 第二章 青山初试 战乱时期,安邑还算繁荣。城内城外人群熙攘。商贾摊贩十分活跃。魏国属战国七强之一,虽地处众国之中,战乱纷纭,但也不乏和平繁荣之象。 毂方带着灵猫进了一家酒肆。正赶正午,日上当头,十分燥热。毂方向酒家要了一碗茶水和几道素菜。灵猫修行过浅吃不得素食,毂方为其又要了点牛肉喂给它。正在吃的着,酒肆门口进来几个人。为首穿着一身黑色,右胯配剑。手执黑色纸扇。年纪不大,约合二十岁上下,长相清秀,略带着一股子稚气。身后跟着四五个侍卫。也是一身的深色着装。毂方奇怪,这些人穿着打扮些像秦国人,却出现在魏国国都,胆子可是不小。 这一行人也坐在了一个角落的两个空桌子上。点了几道小菜,正吃着。酒肆外面突然嘈杂起来。只见百姓四处躲避,一群魏国士兵冲了进来。迅速的将这群“秦国人”团团围住。为首的魏国将领道:“小子,快快束手就擒吧。今天你是跑不掉了。” 那年轻人怒目圆睁,一团稚气中夹杂着杀气。说道:“今日,我扶于就和你们拼了。可惜杀父之仇,夺宝之恨未报,只怪自己能力不够。”他一拍桌子。那五个侍卫迅速的冲了上去,刀光剑影,打斗的不可开交。年轻人仗剑击出,和将领围打在一起。 毂方在角落里面仔细观察着那年轻人的剑法。那人手脚轻盈。剑法灵巧却不失威力,每剑挡不住都可以致命。再看那将领,那人拿着青色双刀,出刀速度奇快,双刀交错相继击出,碰撞之处闪着火花。二人打了七八个回合后,那将领大叫:“奶奶的,小子好功夫,给俺打出汗来了。”说完气喘吁吁。那叫扶余的年轻人道:“你是夸我么?我这剑法在我看来就是雕虫小技尔。”说完又仗剑出招。将领慌忙接招。 毂方仔细观察了下那将领的双刀,刀内侧带槽,槽中带倒刺。刀身通体冷青色,上纹双蛇图案。每只蛇呲牙裂嘴,挑着信子。“是把好刀。”毂方自言自语道,“可惜了年轻人的功夫,没有把好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话音刚落,只见那扶余手中之剑瞬间被那双刀砍断。他一见不妙,立即跳出圈外。顺势又将附近桌椅扔出。那将领冲了过去,劈开桌椅,眼看要一刀劈死扶余。 只听酒肆外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貌若天仙,身着团花图案,通身粉色的女子,带着一只白纹屠龙虎,进了屋来。笑着对那扶余说道:“小哥看来是有些难处了,做妹妹的理应帮哥哥一下。”说罢扔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剑给那扶余,扶余接剑后,不由得说了一句:“好剑!”说罢就用剑挡住了劈来的双刀。那剑身通体白色,还散发冰冷气息。挡住的双刀刀身立即结了一层霜,将领见到大惊。立即向后收刀。问道:“什么剑?如此厉害。” 那女子慢慢说道:“此剑名为‘启剑’,乃是夏王启所造,锻造之时未及冷却置于千年寒鼎之中七七四十九日,又由上古帝神轩辕点化。其质,铜,三尺九寸。发现之时其藏于望山,望山断裂,神剑才被发现。” 自那女子出现之后,众人停止了打斗,很多魏兵见情况不妙纷纷离开了屋内。 那女子又道:“此剑属水,挥剑之时会有一股寒气逼出。普通武器自然抵挡不住。” 扶余转身向女子鞠了一躬,说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几次偶遇姑娘,都未及问下姑娘姓名,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 “我?你可以叫我公孙氏。”女子笑道。 “公孙姑娘,在下扶余,秦国人氏”扶余道。 那将领见那女子一身异装,又带白虎。像是修仙之人,感觉占不到便宜。于是悄悄带着魏兵撤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捎带一句:“奶奶的,今天真倒霉,小子记住了,别让爷爷下次看见你,否则留下你的脑袋可别怪我。” 扶余怒道:“杀父之仇必报,告诉你家主人,他夺了我父亲性命,我家宝物。他日我必定亲自到府上取回。叫他洗好脖子等着我吧。” 说罢,那群魏兵迅速的离开了。 毂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吃饭也不让人安静下。”说罢就要起身离开。那女孩却挡住了去路,说道:“打斗之时,全酒店就你一个人没有离开,我的话你都听见了,仙家之事是十分隐蔽的,今日算你倒霉了。我会给你个痛快的。那个魏兵的头等我杀完你再将其解决。”说罢伸手拿走扶余手中的宝剑“启”冲毂方砍去。这一下十分了得。一道寒气逼出,瞬间冻住周围的所砍之物。毂方滚了一道,躲开了那一剑。那公孙姑娘一愣,说道:“身手不错。”然后又是一剑。仍然被躲了过去。她从衣服中掏出一条绳索出来,顺势一扔,那绳索自己跑到毂方身边将毂方捆了起来。公孙姑娘笑道:“臭小子,本姑娘的捆仙索厉害吧。你今日死在我的手里算你几世修来的福分。待你死后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香蜡的。”说罢就是一剑。砍在了毂方的身上,毂方当场死亡。 公孙姑娘甩了下血,又把剑还给了扶余,说道:“这把剑给公子了。公子一身武艺得配一把好剑才行。” 扶余看着毂方的尸体发呆。听她说话后,反倒问了一句:“修仙之人,从来都是把百姓性命当草芥么? 公孙姑娘看着扶余笑着说道:“并非当百姓性命于草芥,而是此人命薄,修仙之人不可让普通百姓知道。否则上仙怪罪下来,我等承受不起。” “上仙?”扶余奇怪道,“谁是上仙,你们为什么怕他?” “这个你都不知道么?上仙乃是众仙之首。我给你好好讲讲仙家之事吧,免得别人问你,你再不知道,丢我面子。”公孙姑娘撅起小嘴,笑道,“周天神、佛、仙中。修行最高者成为上仙。天界上仙共一百零八位。管理人间各项事务。每逢仙历1月1日必举行一次仙法会,分出仙法强弱。评出上仙中的前七七四九位。作为上位仙人。这四十九位上位仙人,乃是仙人中的仙人,万千仙法之源泉就是从他们那里流传出来。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就是上位第十仙。无上老人,厉害吧。”紧接着又说道:“上位仙人在仙界不负责人间任务,各自做各自喜欢的事情,他们有自己的洞府。有自己的徒弟。我的太祖师爷无上老人乃是上古神教截教的一名弟子,过了万千年,截教消失之后,太祖师爷也自称一派了,广收弟子,现在叫青山门,位置在青山凌云峰。” 扶余奇怪道:“战国纷纭,这些异人何不帮助国家战场拼杀,统一天下呢?这样,天下苍生不是可以免受多年的战乱之苦呢。” “青山门门规就是,凡门下弟子,禁止掺和到人间战争之中。否则收回仙籍。废除仙力。打回普通人。”公孙姑娘又道,“其他门派门规不同,但都有这么一条。仙家之事不许让凡人知道,修行之人也不许加入到军队之中,这些规定都是死的。不能破例的。” “公孙姑娘,这次搭救真是谢谢你了,但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把宝剑乃是贵重之物,我实在不能收下,还是还给你比较好。”说罢扶余将宝剑还给了公孙姑娘。紧接着又说道,“这百姓死了也是我的责任,因我而死,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其好好安葬,不能让其曝尸山野,我也于心不忍。”说罢就让侍从将毂方的尸体用草席裹了起来。公孙姑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扶余和公孙姑娘同众人将其埋在安邑的近郊——孤坟岭,立无名碑,上书:扶余之友无名氏之墓。落款:无情之友。其随身物品皆陪葬埋入土里。 待扶余和公孙姑娘走后,过了半日。在毂方的墓地上,从土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紧接着又伸出了一只。在墓地上划拉两下。毂方从土里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喘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两个人可算走了。我演戏演的这份上,可是真够逼真的了。”说完从兜里将巨灵猫拽了出来。对那只猫说道:“小猫啊小猫,算你聪明,配合我演戏。今日我高兴,去胖婶子家要两盘子醋鱼奖励你下。”那巨灵猫所变的小猫喵喵叫了两声。欣喜的钻回了毂方的兜子里面。 话说扶余同公孙姑娘回到扶余住处,扶余见公孙姑娘没有走的意思,犹豫着不知道是否该让公孙姑娘进入屋内。良久,公孙姑娘看出了扶余的为难,笑道:“公子无须为难,我是修道之人,无须避嫌。”说罢就自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后面跟着他的白纹屠龙虎。 扶余房间简单朴素、干净利索。 二人进屋却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公孙姑娘首先打破了沉寂,说道:“扶余公子,冒昧的问您一下,今日魏国将士为何要杀你?还有这件事和你的父亲、家传宝物有何关系?”扶余说道:“家传神物——斛骨镜,被魏大夫阜夺取。不仅夺我家传之宝,且杀害我父母,宗族亲人。此仇我一定要报。” “阜?原来那伙人是他的手下。你不是秦国人么?为何在魏国?”公孙姑娘问道。 “我母亲是魏国臣民,父亲为秦国商贾。父亲为了照顾母亲的家人所以定居在此。”扶余道,“但是没想到………。” 说罢开始哽噎起来。 公孙姑娘见问及伤心之处,担心扶余过于难过,于是劝到:“公子别过于伤心难过。别伤了身子…………但恕我直言,以公子身手恐怕难以与那魏国大夫阜报仇,需要多加修炼才行。” 扶余听后点了点头。 “公子若不嫌弃,我带公子去我师父那里,让我师父教公子些本事。”公孙姑娘道。 “若真是能够如此,我真得感谢公孙姑娘了。希望能够给我引见一下。”扶余说罢,眼睛里闪着希望。 两人商量完决定去见公孙姑娘的师父 青山凌云峰横空洞道显仙人洞府。 公孙姑娘带着扶余进了洞府拜见了道显仙人,道显听完公孙的叙述,又仔细的看了看扶余。说道:“我洞府不收男性弟子的,虽然你有各种理由想拜我为师,但这个规矩是不能破坏的” 扶余立即拜倒在地,说道:“求大仙帮帮我吧,家父之仇,我一定要报。” 道显甩了下拂尘,想了想,说道:“你与其拜我为师,不如去青山门——去考试。” “考试?”扶余奇怪道。“恩,每五年举办一次入门大会,大会前都会有一次考试。这次考试是面向所有的人,不分贵贱、男女都可以参加。只要在考试上合格就可以参加入门大会,在入门大会上确定一位老师就可以正式加入青山门,并成为一名真正的修仙人。” 道显又说道:“下个月初就是入门前的考试日期了。” 扶余听后狂喜,道:“谢谢上仙指教,但不知都考些什么内容,我又该如何准备呢。” 道显道:“别叫我上仙,直接称我号就行,上仙不是我等称号的起的。至于考试内容,主要还是以比仙法和武功为主,以比文章为辅。每次仅仅录取百名弟子,但考试人每届都可达到上万之多。” “上万之多?那我还有希望么。”扶余听后情绪低落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如果成不了弟子就无法为我父亲报仇了。” 道显站在洞府门口,背对着扶余思索着,良久说道:“因你和我徒儿有些缘分,这样吧,你把我的徒弟的那把‘启剑’带着,这样在考试之中也可以多几分把握。” “那谢谢…………您了。”扶余谢道。 于是,在公孙姑娘帮助下,扶余在横空洞苦练一个月仙法和剑术,希望扶余能在下个月的入门考试之时,取得上山的名次。 再说毂方带着灵猫在安邑四处游戏,完全把破解群仙失踪之事丢在脑后,直到偶然间在一家茶馆内听到一件事,说是青山门的入门大会还没等开始,负责考试项目的无相道人失踪了。而且失踪的颇为奇怪,没有任何迹象预示着他的失踪。这件事情引起了修仙界的极大震撼。无相道人是无上老人的关门大弟子。其仙术造化已经是上仙的修为。虽然没有晋级到上仙的位置。但无上老人一直很喜欢这个弟子,也认为下次仙法大会上成为上仙之一的。无相的失踪会引起仙界的广泛注意也是因为无上的缘故。青山门于是也派了很多人去寻找,但时至今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毂方听到这件事情后,才想起来答应伯益的事情还没有办。 离开茶馆后,毂方向青山门凌云峰的方向徒步走去。途中,灵猫向毂方问道:“先生为何行走,却不用仙法?”毂方笑道:“修仙之人必须积蓄仙力,同时养心养性。直接飞入青山门不是不可,却有三大缺点:其一、我为上位之仙,乃十大首神,让众仙看见不是过于招摇。这哪是去办案子去了?分明是显摆去了。其二、仙力积蓄不仅仅是入定打坐,行走也是养性修仙的好方法。其三、从途中可以不落下任何线索,若是飞去,容易忽略很多问题。” “先生看问题果然透彻。”灵猫道。 毂方心里却想:如果不是因为和无上老人有些摩擦,我不飞就怪了。 但表面毂方却又道:“修行养性乃是修仙之人必须做到的,你是妖怪,却有些修仙的根基在,因此需要多加努力修筑基丹才行,在经过九道三界方能修成金丹。金丹之后修得元婴,之后是无界、上仙、上仙之上即是上位之仙也就是首神。期间所经过的努力周期需要三六一十八道。不努力就成不了仙啰。” “十八道修仙境界,时间如此漫长,顺利的话少说也得修炼几千年才行,按说先生是打击我呢”灵猫转而又笑道,“但求先生多加指导,才能顺利入定成仙。” “指导自然是肯定的,你若跟着我,我必然会帮助你成为上仙,至于你能否成功还得看你的造化。”毂方摆出为人师表的样子说道。 “先生,我还未有名字,望先生能赐予个名字,叫起来也方便。”灵猫笑道。 毂方点了点头,说道:“你生性好玩,和我有些像。而且你算是我的徒弟,辈分应该属于无相那一辈的,那就叫你无方”说罢又道,“无相那老儿知道你和他同辈得气死。哈哈,那老儿可是活了几千年了。法术修为也是十分高的境界。” “不知那老儿和先生比的话谁更厉害呢。?”灵猫无界道。 毂方笑了笑。道:“自然是我了。”紧接着又道“叫我师父吧,今天你正式成为我的弟子,而且从今日起,你开始以人形化身跟随。切勿露出本相。”说罢,灵猫立即化身俊俏少年。毂方看了看,用手按在无方头上,念道:“上善止水,开,通神。”说罢,灵猫少年的头部结成莲花印,原本露出的灵猫尾巴也收了回去。 青山门凌云峰是列国时期齐国的一座修仙者的齐集之地,地貌险峻,山水相间,重峦叠嶂。毂方慢悠悠的走到了凌云峰下,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向峰顶,那凌云峰不愧为取得此名,峰高入云,不见顶端。但从山下能隐隐约约看见山上祥光一片,十分柔和。那灵猫无方笑道:“师父,见这美景不若作首诗如何。”毂方瞪了灵猫一眼,说道:“师傅最不擅诗词,让我作诗,岂不是在杀我?”灵猫无方伸了伸舌头,一脸的无奈。山上水气重,步行不到一刻,毂方衣服湿透,于是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师徒二人行走不到半里地,遇见一群人围在一起,那中间站了一个富态公子,一脸的汗,体型肥胖,大腹便便,一边拿手绢擦着汗,一边无奈的说着好话。毂方悄悄的躲在树后,只见那胖子跪倒在地,求饶道:“几位大侠,小弟我是途径此地,若是取财,全身家当就这几串刀币,别无他物。我可是穷人啊。大侠饶我不死啊。”胖子说罢,不断的用眼睛扫向那一伙人。只见为首的贼人笑道:“若是取财,留你性命岂不是留个祸害,我们只是取走你的玉舌,其他财物,我们没兴趣。”胖子一惊,说道:“什么……。‘玉舌’,没听说过。”那贼人脸色一变,说道:“兄弟们,留着他性命也无用,宰了他再取宝物。”说罢就要动手。毂方看着正热闹,突然从林子深处串出一人,身手了得,只见一道黑影穿过,几个贼人瞬间就倒下了。那为首的头目惊呆了,站着未动。只见那位高手瞬间飞至他身边,笑道:“果然有贼人在作怪,难怪今年应试修仙的考生都不敢上山。”说罢,他便轻轻伸手一摸那贼首的肩膀、只见那贼首突然两眼无光,灰色一片,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然后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胖子,冷笑说道:“赶紧起来上山吧,今日午时,上山‘过门试’开始了。再不抓紧第一轮就要被拉下去了。”胖子紧忙点头。 毂方看了看灵猫悄悄的道:“一会随师傅化作考生进入。切勿露出真相,以方便应对。”说罢毂方变换了一套衣服,身形变小成老年模样。一身八卦游龙服,头带纶巾,手执二尺铁扇。扶着灵猫缓缓走了出来,那高手见一老者从林子里出来,却一直没有察觉其气息,甚是惊诧,不说那老者,连他身边少年的气息也是全无。 高手走至老者身边,说道:“敢问老丈也是上山求仙之人?” 毂方点了点头,不等那高手发问连忙说道:“兄台,武艺高超啊,我和徒儿在林中看见兄台使出一招‘逆转瞬移’,此招乃是武林之中上乘武学,想必兄台是武学大师謢邝一派。” 高手一听,一脸诧异,紧接着答道:“老丈说的正是,在下是謢邝玄孙——謢炙,‘逆转瞬移‘乃是我家的家传武学,我今日也是来上山求仙来了,途中遇到求仙的试友都停滞不前不敢上山,顿时产生疑问,想探查个究竟,于是有了刚才的情形。敢问老丈如何得知我祖爷爷的姓名?还有家传的武学?” 毂方笑道:“謢邝,年轻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很不错上进的一个人,‘逆转瞬移’乃是上界神农氏所创,神农氏采摘百草,为了便于山岭之间快速的行走,创立此法。因此‘逆转瞬移’又被称作‘拂地神走’,謢邝作为一代宗师,你学到其十分之一,也算年轻有为了。” 话刚落下,未等謢炙回话,此时天色突变,顿时暗了下来,狂风暴起,林子变得十分幽暗诡异。四周渐渐凸现杀气。毂方向四周看了看,皱了下眉头。灵猫显得十分躁动不安,不断的用闪着微弱的光芒的双眼仔细的观察着,而謢炙却蹲了下来观察了一会,说道:“地煞仙——九天道来了。老丈与我速速上山,趁着他还没到,我们先入门。这妖人很危险,为了成仙不择手段。”毂方点了点头将两尺铁扇展开向空中一扔,默默念叨:“寒铁齿锯,速起!”说罢,那两尺长的铁扇子突然变大,并漂浮在半空中。灵猫和毂方跳了上去,迅速的向山上飞去。謢炙用‘拂地神走’以惊人的速度也向山上奔去。 一个时辰未到,青山门大门端,两个身著锦绣花球蓝色降龙连环铠,头戴擎天缨头,手执画戟的守门人一脸严肃的把守大门,毂方等三人和那两人说明来由之后,二位守门人收走了信物,给与放行。 经过重重楼宇守卫,三人顺利的进入了青山门正殿——炼心殿,这殿十分庞大,殿前端的高台上是九尺长的底脚虬龙案,案前设立九座巨大方形香鼎,殿上端挂了一座铜钟,殿内敷设一张巨大草席,巨殿周围亭台楼阁,花园鱼池,理石桥弯曲通幽,而殿内深处摆设一百零八个位置,每个位置上都有一张几、一个垫子、一根毛笔、以及一张竹简,竹简上面写有和座位匹配的单独的问题,每个座位的问题都不相同,问题的答案在每个人的心中,如果答题者的答案正确,答完之后竹简会自动卷起,并化作金印,第二殿的考试便以第一殿的金印为凭证。若答案并非答题者心中真正答案,则竹简立即化火烧掉消失。因此也就消失了接下来考试的资格,并失去成仙的机会。 毂方扫了一眼,选择角落里面的一个位置,灵猫也跟随过去,挨着毂方坐下了。而謢炙却选择了最前面的一个位置。大殿里面人很多,来来往往,有的人选择好位置坐下了,有的人还在犹豫,大家谈论着哪里的题目应该简单,哪里的应该是比较难的。四周的人们聚集的越来越多,人群中,毂方眼睛一亮,突然看见个熟人——上次酒肆里面的那个少年——扶余,他手执上古“启剑”身着黑色曲裾,一脸严肃,犹豫着不知选择哪里的好了。毂方看此情景,向扶余喊道:“少年莫急,来我这里。”扶余见有人喊他,他望去,看见一身著道袍的老者向他打招呼,扶余走了过去,问道:“老丈何事。”毂方捋了捋胡子,笑道:“我看少年相貌气色,今日少年必定顺利通过。少年莫要犹豫了,我等有缘,做我身边位置何如。”扶余想了想,说道:“老丈说的是,还不知道什么题目,就自乱方寸了,可不是我等应该犯的错误。”毂方微笑的点了点头。 过了两个时辰,一股氤氲香气扑面而来,殿前一个童子手执一卷绢,安静的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师尊无相道人外出有事,由师叔无求道人代替主持本次大会,文案竹简都在各位案几上,现在就开始作答吧。”说罢就点燃了香鼎上面的香。将绢铺开,一道微光闪烁,香气扑鼻。 毂方看着周围,又看了看自己,感觉颇为有趣,他打开竹简,竹简上书:“万物溯源,乃盘古巨斧开辟而成,日月相间,为其双目。山川河流,为其血肉。风雨雷雪,乃其脾性。而盘古之上为何?万物溯源可逐其根本,万法之根且为何?”毂方知道,这种竹简题目的选择是和人相关,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题目。有的题目有答案,有的没有。主要是难为考试者,炼化考试的人的心。这竹简好比镜子,从人心中抠出人心丑恶、卑鄙、无知、懒惰等一切邪恶。如果承受不住这种心灵的炼化自然也无法成仙。 毂方看了看竹简,往桌子上面一扔,拿笔写道:“周天之物皆有根本、万法皆有源泉。万法万物随天地间而变化,非一日而成。” 刚写完,竹简瞬间变化成金印,印上书:“卍宗法印”。毂方拿着,想道:“那无求老儿也是有些手段,但还欠些火候,和无相差些。若是无相的‘寻心简’则能辨别我的身份。就不会写些模糊的鉴定文字了” 那小童看见有人答完,惊讶了一下,说道:“答完题目者,去后殿休息,等待全部完毕,准备明日的二殿考试。” 话说灵猫打开竹简,竹简上书:“妖孽者诡道,寿短,为害。人神不容。无法修得十八界而成仙。” 灵猫看着竹简上的文字,想了很久,觉得有些泄气,‘妖孽者诡道,寿短,为害’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就是妖,凭借这么短的寿命如何能够抵抗的住那千年的修行,自己根本无法成仙。前途困难重重,无法逾越。但是回头一想:师父曾经说即使有多大困难都会帮助我修炼,既然还有机会,那这书简上面所述就并非都对。上界的由妖孽而修炼的仙道不在少数。于是在竹简上面写道:“全是放屁。”刚写完,那竹简就变成金印,印上书:“识灵妖印”。灵猫拿起,颇为高兴。 第一殿试完全结束,毂方向后房方向看去,人群中扶余、謢炙都通过了,他们看情况也十分高兴,毂方低头对灵猫说道:“化成为师的样子,替我顶一会,为师去后殿万华阁藏书楼里看看。”灵猫应了一下,化身为毂方老者的形象。毂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山门分前后峰,前峰叫做凌云峰,后峰叫通天峰。凌云峰为修仙者以及下位之仙修炼开辟洞府之处,通天峰为主峰,乃是上位仙人长居之处,无上老人就是在通天峰的伏穹殿。 毂方顺利的来到了凌云峰后殿万华阁藏书楼里面,万华楼前一对赑屃上一石碑,左侧书曰:“赢得长生凌日月,笑拾夕下做朝霞。”右侧书曰:“万法宗源深莫测,修尽才识道行浅。” 毂方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长生并非我等所求,所求长生者目光狭踀,不得真修。 第三章 殿前斗法 第二日,第二殿——修罗殿前,人群熙攘,似乎第一殿——炼心殿并没有淘汰很多求仙者,因此众人抱着极大的希望参加了第二试——比武斗法。比试胜利者视为仙根醇厚之人,自然得到众仙人的重视,得道成仙的机会自然也就更大,然而事实十分残酷,比武斗法,非死即伤,无法保全。这谁都清楚,但为了修真,宁可牺牲也不愿放弃。 修罗殿前,一座巨大斗法台,法台四周插着十方虬龙旗作为结界,旗边一座震天鼓,股下面一排兵器,这些兵器种类齐全,但没有任何仙力,只是普通之物。修罗殿四周天兵把守,比试之人可在台下预设好的垫子上面休息观看。 灵猫装扮成毂方老者的样子坐在了一个角落,他四处观察,没有发现师父的踪迹,显得十分紧张。再看台下修仙的散人,这些人身体形状奇形怪状,装扮也形形色色。所使用的武器也是与普通武器相比大不相同。其面貌,有的凶神恶煞、有的面露鄙夷、有的尖嘴猴腮、有的风度翩翩、有的无辜可怜,各式各样。 稍显正常的却在少数,比如那扶余、謢炙。 巳时已至,殿上来了九位真人,坐在中间的那位身着淡黄色道袍,袖间镶嵌天极图的图案,拂尘甩到了左肩,一脸岸然。而左右两侧各四位真人,身着不同颜色的衣服,有胖有瘦。但基本都须发皆白,最左侧边上一位紫色全身,拿着一把翟日扇。而最右侧儿童打扮,一身的儿童装饰,胸前一把长寿锁,头上两朵发髻。身穿肚兜,齐膝的蓝色短裤,破烂鞋子。一脸笑容。 良久,一童子举沙斗而上,站在台上说道:“按照示意,由各位所坐之处为编,以震天鼓响次数为号,两两一上,选好武器,开始比武斗法。” 童子又道:“比武斗法,以对方倒地或掉台下为准,四周十方虬龙旗为界,斗法仙力使用大小、招式不限,随意使用。” 说罢,童子将沙斗放置在铜架之上。并退回到那黄衣真人座后。 只听震天鼓响了四声,又响了两声,台下立即跳出两人到台上。这二人一人使用巨斧,一人使用枪,看那巨斧几百斤重,通体为铜铸造而成,十分沉重。那枪,杆长约一丈,枪尖带有倒刺,十分锋利。二人刚一上台就摆开架势,互相通报了姓名。 只听洪钟一响,二人迅捷的跳入圈内,互相打斗起来。 灵猫对打斗不感兴趣,他有些紧张,不断的看着门口,希望师父迅速的出现。而扶余却有心的看着台上的比试,仔细的观察着每一招一式。謢炙却自信满满的和旁边的胖子聊了起来,话说那胖子还是謢炙所救,只见二人聊的十分投机,且有说有笑。 再说凌云峰横空洞,公孙姑娘在洞府里心不在焉的看着仙法书籍,不时的用眼睛观察着她师父道显的一举一动,看着师父没有出门的意思,自己不断的叹气。想出去山上看看比试的情况,却又怕师父阻栏。 因此只能不断的唉声叹气。道显却看的清清楚楚,于是,道显悄悄走到公孙姑娘身边,用手抚摸她的头发说道:“你是俗家子弟,也算是我的养女,若是不放心那小子,就上山去看看,心里也有个底,看你思念心切,为师不忍,虽然修行,却也不能误了俗家之事。但观战之时不可生事,山上师尊、你师伯都在,注意言谈。” 公孙听后,立即雀跃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笑道:“还是师父了解我,师父我立即上山。看看扶余的比试,顺道拜访师尊。” 道显点了点头。 于是公孙姑娘也不收拾了,骑上白纹屠龙虎,带上捆仙索、绢天绫迅速的向山上奔去。 几个时辰过去了,比铜架上沙斗已翻三次,台上台下热火朝天,几轮下来,胜利者寥寥几人,扶余也十分幸运晋级到了最终战。 台上童子见比武斗法的初试顺利结束,晋级百人至复试。于是快速走到台上说道:“初试结束,想得到真人亲授仙术者进行复试,若是仅仅求仙问道,则可以休息等待分配教导师父以及修行洞府。若想更进一步则选择复试,复试需从百名有资格进入求仙道的人中选拔出来,由殿前十位‘除尘者’亲自教导仙法。这十位‘除尘者’为‘座前真人’虚空子座下的弟子,仙术高超,法力无边。由上位仙人无心道人授予十人‘除尘者’称号。”说罢,台下一阵微风吹起,清香扑鼻,天乐奏响。十个仙风道骨的仙人出现在大殿两边,十人都是清瘦之人,虽样貌不同,但衣着装饰几乎一样,并且背后都挂着长剑。 台下众人比试结束后散去大半,扶余看着台下,舒缓了口气。想想几天以来,初试多日,人流几千,轮到复试又淘汰众多,这些天让他身心疲惫,但归根结底,想要快些报仇,需要得到更强大的修行才行。扶余决定参加复试。他摸着腰间的‘启剑’心里有些紧张,比试之时他一直观看,那台上之人各个不凡,不是身怀绝技,就是会些旁门左道。抑或有些仙力能使用些法术。更不乏那些身上藏有旷世的法宝的人。想要在比试中胜出,十分不易。 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能不报。扶余鉴定坚定信心,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下。 未等扶余想完,比试已经开始。经过童子查看,参加比赛之人仅为二十人,因此只需抽签比试即可。 扶余去殿前抽签,签上书:“十二,乾坤图灵首” 謢炙也上前抽签,签上书:“十九,般若浮屠” “台上第一轮,为五对十三。二位上台。”童子说道。 只见那个被謢炙所救的胖子走上台去,慢悠悠的。另一侧一个身穿锦绣团花,红色袖口,黑色底子的男人,头上一个发髻,背后背着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武器。那男人一脸和气。刚一上台就说道:“敢问兄弟姓名。”胖子看了一眼,说道:“楚国潘家人士,潘岳。无号的一个散人。”那男人笑道:“我是本土人士,江湖称号‘九节刃’封刀。”紧接着又道:“叫我封刀即可,潘兄弟,今后可是同门师兄弟了,得罪之处可要多多包涵,今日相对,切磋武艺法术,点到为止即可,潘兄弟可要让着我啊。” 说罢就动起身来,并且提醒道:“潘兄弟小心了,我出招了。” 只见那封刀飞快跳到潘岳身边,一个回旋刀就照潘岳腰间劈去。潘岳虽然肥胖却十分灵活,顺势蹬地,一跃而起,反身将腰间别的锁链抽出,正好打到封刀刀面上。封刀一惊,翻转刀刃,向上劈去。胖子用锁链挡住了攻击。封刀顺势用脚一踢,踹到了胖子的腰上,胖子‘哎呦’一声,摔到了地上。 封刀笑了笑,却没有停下,奔至胖子身边一跃而起,举刀就劈了下来,胖子双手推地,起身跳到了一边。 封刀说道:“潘兄弟好身手,我要用力气了。”说罢只见封刀身上一股强烈的气流无缘由的产生,刀刃之上微弱的发出光来,一股斗气卷地而起。潘岳看了看,将手放入怀中,掏出了一个玉制的绿色‘舌头’。上来就祭出。只见那‘绿色的玉舌头’嗡嗡作响。封刀听后感觉十分奇怪,嘴里十分不适。感觉什么东西在舌头里面蠕动。他张开嘴用手抠出。台下的人看的真切。那封刀嘴里哪是舌头,分明是一堆的虫子在里面爬动,撕咬。封刀无法言语,且抠不出来。疼痛难忍。于是一怒之下用刀刮掉舌苔前端,只见他嘴里大量出血,扔到地上一小段舌苔上面虫子还不断涌出。封刀大怒,将刀扔向空中,只见那刀瞬间变成十把停在空中不动,封刀跳到天空中抽出一把刀,立即跳到潘岳身边,上来面门就是一刀,潘岳灵活躲开,天上突然从那九把刀阵中掉下来一把刀扎到了胖子的左手上,直插入地面,胖子大惊。忍着疼痛用右手在胸中掏出一个粉红色的‘玉舌头’立即祭出,只见那玉舌头瞬间爆炸,产生粉红色尘烟。一切视线都被这烟阻挡,封刀在烟中四处寻找,感觉眼睛有些不适,封刀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闭上眼睛。他挥了一下手中的刀,身上隐约发出浓烈的斗气,只见那天上的九把刀转动起来,封刀起身在天上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紧接着四周狂风骤起,九把剑一起落了下来,在台上瞬间炸开。浓烟散去。胖子一脸的血迹倒在地上。 封刀鄙视的看着潘岳,由于无法说话,安静的走下台去。 童子见状,上台喊道:“封刀胜出!” 接下来就是謢炙对‘般若浮屠’謢炙一下就跳到了台上,只见台对面一个和尚模样的人已经在哪里等待,那人双手一边一个鎏金七星锤,一脸胡子,满眼鄙夷气势。未等謢炙说话,那和尚先道:“我乃大禅寺的般若浮屠,都说中原地区高手如云,修真修道香火极盛,我倒要看看,是我家佛祖爷爷厉害还是你们臭道士厉害。”说罢,台下一片愤怒的声音。 “若非求真成仙,来这里做什么,分明是鄙视我们。” “就是,滚吧你,死和尚。” 謢炙怒道,“在下謢炙,不多介绍。先试试你身手。”说罢一个‘拂地神走’瞬间移到般若身边,那般若身边似有眼睛一般,双锤一上,向謢炙砸去,謢炙向他身后闪去。般若说道:“好快的身法,可惜逃不过的我眼睛。”说罢就跳了起来,抡起大锤照着謢炙就是一下,謢炙错不及防,被那锤子擦了下脊背。立即流血出来。謢炙忍着疼痛,故作无事,又和他打了几个回合,不分上下。但明显謢炙的气力没有那和尚足,打着打着动作就变慢了。‘拂地神走’的速度也变的大不如从前。那般若似乎看出来了,笑道:“看来你快玩完了,我也要用些手段给你个了结。”说罢,那般若左手将鎏金七星锤扔到了天上,只见那七星锤一下子变的巨大,遮天蔽日,飞快的砸了下来,謢炙躲不过去,眼看着就砸了下来,那气势十分巨大。几秒钟,巨大的七星锤砸在了地上,卷起一阵尘土。 良久,尘土散去,般若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七星锤,他喊道:“小”一下子,那七星锤像有人性,一下子变成原来大小,但地面上除了一个巨坑,人影不见半个。那般若怒道:“小子,你躲到哪里去了,有种速速滚出来。” 只见角落里面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在微风中扇着扇子,而他身后就是受了伤的謢炙。般若看此情况笑道:“原来修真之人也是以多欺少,也好,看你瘦瘦巴巴的,算你一个也就是赔命的种。” 那身穿道袍,手执铁扇的老者就是灵猫所化的毂方,他见謢炙有性命之危,不顾自己跳了上去,将他救下。但灵猫可知道自己的水平,以他的能力可打不过这个彪悍的和尚,但是没有办法,既然出手相救就得负责到底,拼死也得试试。 童子见此情况刚要说话,只见那坐在中间的黄衣真人却将其拉住,说道:“且看看,莫要着急喊停。”童子应道:“是,太极真人师祖。” 台上灵猫仔细看着般若,那和尚举起鎏金七星锤就砸,灵猫灵巧躲闪,顺势将铁扇打出,且因为铁扇不是宝物,就是一普通武器,没办法祭出,只能腾挪招架,几个回合下来,灵猫一直躲闪,那般若却有些急了,说道:“老爷子,就知道躲,我且把宝物祭出,看你怎么躲。”说罢就将那左手的鎏金七星锤祭出,那锤到了天上又化为巨锤,将整个台全遮住,灵猫也知道躲闪肯定来不及,只能招架,身上除了师父收的那几件法器之外别无他物,灵猫从衣服里掏出缩小的黄金法杖,叫道:“变大。”只见那黄金法杖瞬间变大。且刚好灵猫能拿起,他举起法杖就祭了出去,只见一只巨大金色佛像出现,一直手托住那变大的鎏金七星锤,一只手托住那般若和尚,般若大惊,道:“奶奶的,佛祖爷爷。”说罢就跳了起来,想要跳出佛祖的金色大手。佛祖道:“周天之物都出不了我的手心,尔等小小百姓,一样躲不开五指之山。”说罢一掌就压了下去,那五指山几乎要压到般若身上,只见他支起右手的鎏金七星锤,大叫道:“七星曜日”说罢,那七星锤一下变的火热,且不断变的巨大,将那佛手做的五指山挡住在半空之中。而另一把巨型鎏金七星锤,瞬间变小,收回到般若手中。 般若见那佛祖消失,笑道:“小小把戏,差点糊弄住我。”说完,他又冲到灵猫身边,一锤子就下去,灵猫躲闪了过去,但不知何处,那般若一脚踢到了灵猫身上,灵猫受这一脚,被踢飞了出去,差点掉出台外。灵猫捂着腰说道:“也不知怜惜下老人。”说罢从衣服里掏出‘枯骨十八子’灵猫笑道:“忘记这个玩意了,你可得好好尝尝。”说罢将猴头枯骨十八子祭出,只见那十八颗猴头头部晃动,大声嚎叫。 那般若看着迷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般若双手开始发青,面部衰老,身体开始迅速的老化。般若看见自己样子衰老,良久,发现自己开始行动有些不便,举手抬足都需十分用力,而且渐渐的举不动那对鎏金七星锤,无奈的将其扔在地上,边摸着自己的皮肤,边咳嗽,非但没了气势还大喘气的叫道:“般若知道厉害了……般若……知道厉害了,求仙人爷爷饶命。”说完跪在地上,向灵猫磕头。 灵猫走近般若,笑道:“‘佛道本一家,何必逐本源。万事皆有因,出入为我全。’大家皆为一体,何必分彼此,都是求仙问道而来,何必争强好胜,恶语伤人呢。比武斗法只是点到为止而已。我不会伤你性命。”说罢灵猫身手扶起那般若,又道:“六根之泉、六尘之缘、六识之和,心若存、万法解。这法器名为‘枯骨十八子’只要你保证心存慈悲,我再逆用这‘枯骨十八子‘助你一下,就会顺利回恢复原样了。” 般若点了点头,静心的打坐,灵猫双手举起‘枯骨十八子’手上微微显出微弱之光,一丝丝阳气从那十八颗珠子渗了出来,流向那般若。只见他面容颜色变了回来,皮肤也渐渐恢复原样。也有了生气。 灵猫心里颇为安慰,高兴至极,心里还想如果是师父该如何处理呢。 突然,台下一股狂吠骤起,一道金光瞬间砸了下来,灵猫用杖挡了一下,顿时火花四溅,灵猫向身后跳了回去,抬头一看,一身的冷汗。一名‘除尘者’站在了台上。那‘除尘者’上来即道:“妖孽,化作人形,在这里作乱。我乃‘除尘者’——天眼,看我今天如何收了你。”说罢就一剑劈去。灵猫用杖再挡,只见那剑砍到黄金法杖犹如切泥一般,切成两段。‘除尘者’天眼笑道:“区区人间法器,如何抵挡我这仙剑。”灵猫大惊。叫道:“不好。”立即向台下跳去,可那十方虬龙旗做的结界十分结实,灵猫无法跳出去。天眼收起仙剑,并伸出手来,说道:“卷法,十二,归宗苍炎破。”说罢只见一股狂暴的火焰柱子从其手掌心冲了出来,打到了灵猫的脚下,灵猫向上紧急跳了起来,虽然速度极快,但也无法完全躲开火焰的爆破。灵猫腿被打中,顿时翻了下去,脚部血肉模糊,受伤十分严重,灵猫气喘吁吁,法力由于一直使用,也渐渐不支。并且无法保持变形,只见灵猫瞬间撑破了衣服,变回了巨大的身躯,当时场下所有人都震惊了。灵猫的巨大身体占据了半个场地,他低声嗥叫着。天眼见到他原形毕露,笑道:“一招了结你,孽畜。”只见他一只手中手掌朝天,一只手双指放置胸间。 “卷法三十四,天宗天雷爆。”只见天地变色,乌云密布。一股强大的巨雷从天而降,向灵猫劈去,台下之人四散开来。那从天而降的巨雷,雷声滚滚,雷光恍如白日,晃得人眼无法睁开观看。雷的周围一股强烈的巨大狂风骤起。四周的裂爆的雷电到处都是。十方虬龙旗所制结界无法阻挡那巨大的雷所造成的雷压,而破裂。地面也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坑,尘土飞扬。 “化为尘土,重修六道,投胎为人,再得大成。”天眼道:“这畜生应该是死了,受了我的天宗的天雷爆,还没有能够活着的人。” 良久,烟尘四散。众人向那坑中看去,只见那巨坑中间站着一个人,那人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天眼见状大惊,说道:“你是何人,那孽畜在哪?” “巨灵猫,乃是修罗界普睇山上灵物,擅于蛊惑。修罗之战时,巨灵猫伪装成婆雅身边的美女,诱惑阿修罗王,以致常年战争不断,因此天界认定灵猫种族皆非善类。然万物皆为凡品。都有修仙得道的机会,凡是不能一概而论。修仙得道众生都是平等的,青门山门规我想也是如此吧。” 天眼向坑中看去,只见那人普普通通,身上一点仙气都无。众人也向那人望去,殿前太极真人稍微动容,招呼小童,低声向小童吩咐些事情,小童应诺,连忙出去到台下。 那小童说道:“先生莫怪,天眼眼拙,不知先生驾临,我传太极真人话,师尊有请,忘先生能去殿后叙旧。” 天眼见小童如此说,也感觉有些不对。虽然不明就里,也就稀里糊涂的低着头向那人邀请。 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都猜测着人到底是谁。何等本事能让太极真人请到殿后叙旧。但容不得大家议论,那人随着小童去了殿后。比试却仍在进行。 殿后——静心庭。 太极真人在偏坐坐着,见那人到来,便起身迎接。道:“不知上位大仙降临,有失远迎。” 那人正是毂方,他笑了笑:“你却如何知道我是上位仙人。” “仙气氤氲逼人,却深藏不露,普通仙家无法发觉。但却在我的眼里。”太极真人笑道。“不知上仙位属……” “和你家老儿是老友了。今日来是取回我家小猫。也不打算过多叨扰。” 说完,毂方站了起来。 太极真人看毂方要走,说道:“抡起辈分来,我应该叫您一声太师伯,今日太师伯若是有急事,我也不便强留,但希望太师伯留下道号,也好告知我太师父。” “在下……天道……”毂方笑道。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各处围满了人。一个声音喊道:“动天破地,伏神诛佛——灭仙阵!”说罢,只见那太极真人瞬间就变成了一块木头。那木头人笑道:“天道,太师父有命。命我们抓住天道。” 毂方紧了一下眉头,见那后殿天地间层层密布的四方太极图结界。他用手碰了一下,手上顿时起了一股烟,这‘灭仙阵’果然了得。竟然利用到了古法太极图。 此时,太极真人在阵外笑道:“此阵乃是上位仙人第四位,赤袖贤者所做,我想天道也应该知道赤袖贤者最擅长阵法。这‘灭仙阵’就是赤袖贤者托付给‘无上老人’的。天道,我知你最擅解法,但这太极图层层密锁,且有赤袖贤者的法力在,想必即便是你以你的实力也是无能为力的吧。哈哈……” 毂方看了一眼顶端,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图,地面太极十六卦图。四周分别布满了‘乾’‘坤’封印咒。且因为赤袖贤者的法力,整个‘灭仙阵’的启动颜色呈红色,浓郁的法力。高强的仙压。毂方叹道:“果然是上位第四仙的法阵。处处设锁,处处有杀,且仙压极高。令人窒息。” 说罢,只见外面太极真人带着一群仙力极高的人在外面摆好‘万宗归元阵’。毂方大惊,道:“我天道‘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对待。不仅用‘灭仙阵’困住我,吞噬我法力,且又用‘万宗归元’要打消我元神。” “‘灭仙阵’对上仙尚可杀之,却对你这上位之仙有些不足,需要用‘万宗归元大阵’打散你真元,才行。”说罢,只见太极真人一伸手,一股金色的热浪打进了‘灭仙阵’中,灭仙阵地面顿时变金色,一股强大力量向上冲的金色气息,拉着毂方元神要向外冲出。 毂方见此,跳了起来,未等跳入空中,上端的太极八卦图向下压了下来,毂方举起手指,向上一点,恰似点到平静水面般,波纹顺着太极图扩散,太极图顿时升上了一段距离,毂方又跳了起来,伸出手来,向四周挥去,一股透明的箭射向了‘灭仙阵’七七四十九个不同位置,他又收手,手中出现一把红色太极旗,上端透明的剑尖,下端插进了地面。毂方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那旗子,旗子中间好似扭曲了空间般,不断向‘灭仙阵’的上下左右扩散开去,将那阵的四周的结界顶了出去,顿时扩大了几倍。 太极真人见此,拿起拂尘向毂方方向扫去,一个太极形状的光柱冲了过去,毂方用袖子一档,打散了。回手,毂方卷回了一个太极光柱。太极真人跳了起来躲掉了。 众人见了大惊,赶紧布置好了‘万宗归元大阵’并将归元口诀念毕。只见毂方那地面金色几近完毕,一个巨大的嘴从地面张开,毂方和地面拉开了距离。又向上躲开了两步,地面那嘴越张愈大,最终撑满了整个‘灭仙阵’的内阵。 毂方身上的金色气息还一直拉着毂方的元神向外拉扯。毂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紧接着又将手向怀里掏出个红色骷髅来,那红骷髅正是他上次瓮城收走的‘拂屠’。毂方托起那骷髅,念道:“道入轮回,众相归土,拂屠降临,皆为伏骨”说罢将浮屠扔向那血盆大口,‘拂屠’突然炸开。一股浓重红色血液冒了出来,红色血液越来越多,且越来越臭,不仅发臭,附近的物体全被腐蚀化成灰土。而那巨大嘴却不断的吞咽那红色血液。 毂方在半空中笑道:“这东西还真是有趣,破你的‘万宗归元阵’居然派上用场,这‘拂屠’乃是我从一不良和尚那里得到,见其为九百九十九条人命所练,且其凶程度至极,令人胆颤。我就留着了。没想到今日用上了,哈哈……” 太极真人见地面上涌出的红色血液一脸厌恶,同时念道:“卷法三十五,天宗雷音破”说罢一股惊雷从太极手中震向毂方,毂方一甩又档下了。且档的毫不费力。 一童子装扮的上仙走了出来,他手中提起一个‘拨浪鼓’,冲着毂方不断的左右摆动起来,那童子装扮的上仙边摆动边大声哭泣,毂方顿时感觉阵阵头痛, 紧接着在那童子旁边站着一位身穿斗笠,手中提着竹萧的上仙。只见那上仙手拿起萧。吹了起来。毂方听后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变得僵硬,然而,毂方却没有在意那二人的法术,满脸堆笑。 良久,毂方伸了伸腰,冲那两人笑道:“二位所用法术在我看来皆为雕虫小技尔。”说罢,冲那童子和斗笠一摆手,阵内地上的鲜血立即冲了过去,鲜血冲出了阵外,卷起的鲜血犹如巨浪般,那童子装扮和斗笠装扮的两位真人见状大惊。只见那童子装扮的真人立即将拨浪鼓托住,并大声念咒,那拨浪鼓立即变得巨大,在其上端出现一顶巨大莲花,挡住了血流。 毂方大笑,道:“哈哈……我人出不去,但我的法器却能出去。哈哈……” 虽然毂方装成从容应对,但他却隐隐感觉不妙,‘灭仙阵’——以围困敌人和吸收敌人仙力为主。在这个阵中如果流逝的仙力越来越多,毂方也就会越来越力不从心。他知道这阵法吸收仙力十分棘手,但却只能控制阵的大小,却无法出去。毂方大致算了一下,若是再过一个时辰仍然逃不出这‘灭仙阵’,毂方可能就会在这阵中湮灭。 毂方扫了一眼四周,想了想,心里想道:还是赌一把,用终极卷宗禁法。来扰乱外面的施法布阵的上仙。只有这样可能还有一丝希望。 无极真人向阵内看了看说道:“上位仙人果然厉害,我等穷尽仙力在你面前却如儿戏一般。你现在虽然被这两大阵困住,但是还能将仙力用在阵外,确实是法力无边。但我想你心里一定很清楚,这‘灭仙阵’非同一般,无限的吸收你的仙力,我想即便是你这上位第五仙也是有穷途末路之时吧。” 毂方听后却一句都没说,反倒无极真人又说道:“我家太师父想借走你的‘元识’一用,只要你交出‘元识’,我们自然放你走而且奉你为上宾,你和太师父的仇恨,我太师父也不 第四章 无上天道 山上殿前众考生见这天地异色,十分惊诧,一个个面无血色,胆战心惊。 扶余向躁动的修仙者中望去,前殿牌楼下公孙月在那里扶着柱子,翘首望着他。扶余立即高兴的从人群中挤了过去。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字。公孙月飞奔了过去激动的扑到扶余怀中。扶余见状有些不好意思,担心别人会看见说闲话。紧张的将月儿从身上拨开。然后开心的说道:“公孙姑娘你怎么来了。” 公孙月装作生气道:“还叫我公孙姑娘?叫我月儿就行了。每次你都是拘束。”紧接着公孙月又道,“今日比试我可看着呢,你真是厉害,竟然将那个乾坤屠龙首打败,他可是在人间称为‘屠龙者’的英雄呢。”公孙见扶余脸上略微红润,心里颇为高兴。 扶余说道:“你看这天地恸哭、神鬼悲鸣、鸟兽皆惊,怎么回事,天地间是不是要产生大变化。” 月儿笑道:“我猜是斗法,这必定和那个被请进去的神秘人有关。”扶余点了点头,他回应道:“斗法斗得天地昏暗,神鬼莫测,真是了不得啊。” 扶余四处观察,狂风夹杂着的死亡气息,四处暴戾的吹着。地面上不断的涌出腐烂的气息,周围的修仙者也都变得躁动不安。 此时一个身穿红色曲裾,手持红色长剑,头戴红色纶巾,脚穿红色布鞋,一身黑色边线,腰间佩戴一块红色血玉的青年修仙者朝了扶余打下招呼。 扶余转身一看,此人着装普通,但颜色却十分显眼。扶余问道“不知兄台何事。” 那红衣青年说道:“我看兄弟人中带金色光芒,面相之中五岳明亮,七星照临。兄弟今日必遇平生最大贵人,望兄弟别当我所言为疯话,因为看兄弟面善,想提醒下兄弟,别错失机会。……哦……失礼了……在下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在下魏国人士,姓翻名天行,青山门,五卷峰之归宗。敢问兄弟贵姓?” 扶余道:“在下扶余,秦国人,刚来青山门。乃是一散人。今后还望师兄照顾。” “客气了,今日天现异像,神鬼哭号,我想必和那个被邀请进后殿的那个修真之人有关。想必这天地异动,是那人发动的禁术。虽然我等不知这禁术究竟是什么,但绝非一般。想想这青山,千年基业,历史上何曾如此污秽不堪,众峰之间仙气丧尽。林木之内瘴气四窜,大殿之上腐烂腥臭。”翻天行说罢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道,“不知兄台注意没有,后殿一线红光闪现之后,我等似乎年长了些许。” 扶余看了看自己的脸,比一个时辰之前确实年长了几岁。而注意到公孙月的脸也有很大的变化,似乎更加成熟、诱人了。 正在说话间,突然,从后殿跑出一个童子,那童子衣衫褴褛,似乎和什么搏斗过。那童子大叫道:“大家快跑,九重修罗门开了,里面……里面……出来个怪物。” 只听‘嗷……’的低音嚎叫的声音,后殿的屋顶一下子就给掀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手心中有无数只眼睛,在转动。 扶余看到惊叫道:“这……这……这个东西我好像听说过……这怪物有手无头……满手是目、双肩之前长有巨嘴,形体巨大却十分迅捷、食量极大,这只怪物我想应该是地狱中的守墓者——千目” 天行见后却笑了,说道:“都下入地狱了,要守墓者何用,哈哈……我管他千目万目,凭借这种怪物岂能吓走我们青山门的修真人,笑话了。”说罢朝众人大喊道:“大家听着,我们要凭借我们仙力,打败这怪物,大伙,检验我们修炼水平的日子到了,我们要一起上,将这个怪物打败。我五卷峰归宗——翻天行打头阵。”说罢踩着飞剑就向那怪物奔去。 只见翻天行飞到半空,他迅速伸出手来,念道:“卷法二十二,归宗天火。”说罢,乌黑的天空形成一朵通红的云,云中落下狂暴的火雨,那火雨落到千目身上立即燃烧了起来,千目一抖。手伸了回去,但由于大门打开,那巨大怪物从修罗门中仍不断向外挤出。 众人看卷法之术可以打动那怪物,纷纷起身施法,祭出宝物攻打怪物。那怪物似乎毫无招架之力。打了不到一个时辰,怪物猛然停止抖动,只见那怪物已然从门中完整的出来了,众人纳闷的一瞬间,那怪物消失了。紧接着,天空中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一个修真人被那怪物撕开,瞬间化为脓血。并迅速的塞进了怪物那双肩之中的巨大的嘴里面。紧接着怪物以高速在四处屠杀着修真之人。 扶余、天行等立即架剑向外逃去。那怪他们怎是对手。突然‘九重修罗门’的方向似乎又出来了什么东西。只见后殿外缘的那群维持‘灭仙阵’的上仙突然狂叫。一点修仙稳重的样子都没有,一个个都犹如中了邪一般四散而去。 公孙月,惊叫道:“快看,那是什么?”说罢用手指了过去。只见一群虫子从‘九重修罗门’中出来了,那群虫子,成群的飞向那些修仙者,从修仙者的嘴中、眼中、耳中进入。良久,那些被寄生的修仙者开始发狂,自相残杀。 众人开始撤离青山,大家向外飞去,从半空中,公孙月驾着绢天绫,和扶余向青山下面看去,青山下面突然裂开个口子,整个山体开始向下沉去。扶余看的目瞪口呆,一身冷汗。天上,千目不断的屠杀撕食修真者,地面上奇怪的叫不上名字的怪物不断的从‘九重修罗门’中涌出来。山下整个青山向下沉去。而上仙们都在后殿和那神秘人斗法。扶余不仅惊恐,还多了份无奈。他想了想,还是先避难求生第一,于是带着月儿向山下奔去。 再说后殿之中,无上老人的话音未落,只听外围群仙熙熙攘攘,紧接着‘灭仙阵’突然就消失了。毂方立即从里面飞窜而出。飞至前殿斗法台上。那群上仙和无上老人也快速的飞至前殿,无上老人向四周看去,四周鬼气恒生,天地变色,青山下沉,整个青山门的门徒被‘九重修罗门’中出来的怪物杀的血肉四溅。到处都是尸体。无上老人暴怒,欲要灭了天道。 毂方见到,哈哈大笑道:“无上老儿,我天道和你仇恨不共戴天,千年之前,你夺我元婴,杀我妻儿。我报复你,灭你全门,也是应该,千年之后,你得到成仙,我也晋级上仙,本想忘却旧仇,摒弃仙家忌讳情感,可你却处处为难我,百年前,我凭借实力冲上上位之仙,你却多加阻挠,暗箭伤人,趁我不在捣毁了我南海九斗天墟宫,将我的徒儿全杀部杀死。我且装疯卖傻,装成顽劣之徒,四处游玩。一心想化解渊源之仇。可你咄咄逼人。今日又想得到我的‘灵识’看来你无上老儿真的是贪得无厌,自己不想花去万年时间修炼,想直接夺我知识,称霸上位。你可真是该死啊。” 说罢,毂方将衣服脱掉,一伸手,手中出现一把‘九头天墟杖’。那杖一人长,杖前端为九头龙子之首,各自形态迥异,大不相同。九头之上镶嵌为一颗紫色仙石,仙石之下挂有两三个铃铛。杖体通体为木质,杖尾半尺之处稍微显粗,上端刻有上古文咒。毂方蔑视的看了一眼无上老人,说道:“无上老儿,我为上位第五仙,你为上位第十仙,今日我天道被你使诈困了一个时辰,现在我就想让你知道,上位仙人等级不同,实力有什么不同。”说罢身上衣服瞬间变化成通体黑色,身前身后的黑色衣服上面无任何图案。天道毂方将仙力瞬间释放,不再压抑。那一瞬间,从毂方身上爆发出来的仙压,令现场的众上仙窒息至极。 无上老人说道:“既然你想放开打一场,我无上老人奉陪。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当上这上位第五仙的位置。”说罢无上老人瞬移到毂方身边,拂尘向毂方甩去。毂方朝那拂尘一甩黑色曲裾长袖,一股巨浪波甩到无上老人的拂尘之上,无上后退一道。毂方将杖插入地面,说道:“天道,万重幻像。”说罢,只见无上老人地面附近从地下钻出上万只章鱼般的触手向无上老人卷去,无上老人跳至天空,只见天空重云突然消失,中心位置一张恐怖的巨脸向无上老人申去,并张开血盆大口。无上略惊,拂尘一摆,道:“卷法三十四,天宗天雷爆。”这天雷爆可和天眼的天雷爆不是一个等级的,这个天雷爆好生了得,整个天空白昼顿开,雷动天地。将那巨脸立即击退。但那巨脸却毫发无损,又伸了过来。 无上老人十分诧异,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拂尘向天空扔去,只见那拂尘上端毛丝向各自所指方向瞬间伸长并犹如神枪一般插向各个方向,毂方见状立即收法,向后跳去。无上却道:“区区幻像,拿来消遣。”毂方又将九头杖伸出,默念道,“分!!!”只见那九头杖立即自己立起来,并分成九把杖,每只杖上有一个九子之头。这九把杖分别向九个方向飞去,离毂方不远的位置,插入地下。 无上不知毂方要做什么,他收起拂尘,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小虫子来,那虫子十分小。不仔细看无法看见,无上说道:“今日我斗法必败,但斗法之前也要做好准备,今日能不能将天道收服,全靠你了。”说完将虫子抛出。那虫子到地上就消失不见了。 毂方却向无上笑道:“无上老儿,知道我为什么叫天道么?我人间姓毂方,却被仙家称为天道,这天道的名字是称为上位之仙之后的事情。” “你叫什么我不感兴趣,你叫天道也好,叫毂方也好,和我没什么关系。”无上老人说道。 “你听清楚了,我叫天道,是因为,万法之源始于天道。我所修真之术,为天地源始之术。上古修真灵识。今日就让你知道天道之法和你所知的知识有什么不同。” 说罢,只见毂方伸出手来,西北面的一把杖立即消失了,天空瞬间变成蓝色,地面上开始结冰。周围开始下雪。狂风肆虐。 无上老人看见这漫天的冰雪,狂笑道:“哈哈……人间冰霜雨雪怎么对我有用。” “这可不是人间冰霜雨雪,你可看清楚了。”毂方说罢。只见无上老人手上瞬间起来一朵冰之花。并将手封住。 “此术为我天道之术——封印术——万劫冰封。无论你是谁,在这冰封天地之间,被我封印的,都会在一段时间之后的冰中流逝尽自己的生命。” 无上老人过了没多久,只见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冻住。诧异万分。他将自己的嘴大张,从他嘴中跳出一只火麒麟。那火麒麟从嘴里跳出之后立即变大,浑身的火焰灼热万分。无上双手上面的冰封被火麒麟所吐出的红色的火焰一点点的溶解。“区区冰封,怎敌我火麒麟的三味真火的灼烧。” 毂方笑道:“火麒麟乃天人之物,法力有限。在我这天地之间,这火麒麟又怎能存活。” “天道你错了,我这火麒麟乃是上古神龙与女娲栾凤所产之子,并非凡品。其三味火焰十分纯,天地之间不论何物被其灼烧,无不湮灭。”无上道。 毂方见状,立即飞了起来,一伸手,另一支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毂方手中的一把半透明的剑。毂方跳到无上老人身边,上去就是一剑,无上老人一伸手指指向空气,哪里瞬间形成一把盾,挡住了毂方的剑。紧接着毂方回身就是一脚,踹到了无上老人肚子上,无上哎呦一声被踹出几百丈远。未等无上老人起身,毂方又跟了上去,又是一剑。无上老人躲不及,刚要挡,只见一只细丝拉住了毂方的手,使毂方无法落剑。 毂方正纳闷,向上望去,一个身着赤色长袍,一脸憨态,手持长明灯,脚穿红色草鞋,裤子破烂。的一个人,那人坐在四不像上,冲着毂方笑着。手往上提,手上那根细丝正是挡住毂方向下劈的那根。 “上位第四仙——赤袖贤者。你为什么阻挡我?”毂方怒道。 “天道,你生性顽劣,作恶多端,今日又生灵涂炭。我等无法让你再位列仙属,只能 将你打除仙籍,收回法力,让你回人间磨练。“赤袖贤者说道。 “……哈哈……,我算看出来了,原来你们两个是一起的。赤袖贤者啊,赤袖贤者。我何时和你结下过梁子,你要和无上老人在一起整我?”毂方怒道。 “只因为你涂炭生灵,造了太多的罪孽。不提你杀害无上老人徒子徒孙几百人,且说你最近,困住众仙,夺取其元婴、元识。无上老人的最爱的大徒弟就惨死在你的手中。我们赤袖界千手岭的第一代元老,以及截教通天道长的嫡传弟子丘山子,天山一百零八天宫宫主。前后将近千人全部消失,待众人找回这些人后,发现这些人全部惨死。而这群人死后的特征全部是失去了内丹元婴,并丢失元识。而这些人的死亡方法全部是‘心魔’,而会用如此污秽仙术的就只有你天道,我们上位之仙是不屑于修炼的,卷宗第九十道之后的万宗仙术以及你最擅长的‘解读术’即‘解读并学习’还有你的武器——‘九头天墟杖’,其第五把杖,也就是是你天道九术中的第五术,就是‘魔心术’全部是摄取人心智,残害仙友的可怕仙术。我等六位上位之仙,包括我、无上、通天、九道、穹境、枯海一同去查明此事。你还有什么狡辩。”说完赤袖发怒双眼通红,浓重的剑眉向上挑起。 “我天道不愧于天地。你说的我一样都不清楚,我堂堂上位第五仙,要些小辈的内丹元婴、元识又有何用。我已不再修炼,我已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我为何还要争抢凡夫俗子才会去做的事情。说我屠杀众仙,你何不去地狱查看,亲自问问他们灵识,你说全天四十九上仙就我会污秽仙术,你能保证其他人不会修炼?再者,我修炼暗黑之术并非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接近仙法本源,我想你也知道求源逐本才是我天道的仙根。为何要如此无理取闹,嫁祸于我。”毂方怒道。 无上老人见状却说道:“天道,你我同曾为轩辕帝臣子,帝祖曾经说过,天道之属无常然人却有常,对于咱们而言,天道就是预卜之事,未来之事确实无法定论,但仙人预谋之事却可以设计,你杀害这些人,夺其仙根,并非为了修炼,而是为了你那把炼了多年的‘戒指’吧。作为天道的你,对仙器十分了解,万法之源并非无根无形,而是经过岁月积累而成,那么由此可知,万法的根源并非可以解读的了的,因为万法之源指的就是时间,仙器想要独立产生仙法并能有单独的知识,那必须要有无限的时间汇集天地灵气才行,一件惊动天地的仙器的出世必须要几万年的沉淀,然而你等不起,你想找到一种根源作为动力,而这个动力必须是无限的并且在枯竭之时可以自己产生仙力的。那么这种仙器必须要有仙家的仙根。这样使用之时才能不借用使用者的仙力就可以祭出。而仙根的来源就需要上仙之属,或者接近上仙。因此,你必须抓到那些人并将其仙根抽出,移植到你的仙器之中。我说的对吧。天道,你今日被我等揭发,纯属罪有因得,我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也要让你堕入轮回中,承受轮回之苦。永世不得修仙。” 毂方一惊,却陷入深思。良久毂方说道:“二位误会了,我想一切皆是别人阴谋陷害于我。” 此时又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其音若洪钟,震耳欲聋。“天道,不论是陷害,还是真理,今日我等就是要抓住你,将你的仙籍剥夺,打入你进六道之中。” 毂方向上一看乃是枯海菩提老祖。他左手持九尺竹竿,那竹竿之上还有些许绿叶,竹竿绿叶处有几个环穿在上面,右手持金色钵,钵上全是绿色梵文,身穿灰色袈裟。脚穿布鞋。整个人站在天空之中,犹如一座雕像。 “我也不想多言,既然解释不通,那么……上位第四仙——赤袖贤者、上位第六仙——枯海菩提老祖、上位第十仙——无上老人,还有躲在山后岩石之中看热闹的上位第九仙——渡厄童子。你们一起上,今日我天道就要会会你们这群上位之仙。看看灵虚排名是否准确。” 毂方狂言道。 说罢,毂方一伸手,第二把杖所化剑瞬间消失。紧接着第三把杖在毂方手中出现,他笑道:“我可是个好学生呢,你们今天可要看仔细了。卷宗第九十道,万宗——怒雷天牢。”说罢天由原先的蓝色天空变得漆黑一片,几千丈之外,这几个上位之仙外侧出现上万条雷电所做牢狱,将众人锁住。 “今日,我天道宁可和你们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走你们一个”说罢,毂方手中的第三把杖被毂方折断,,断杖之中一把长剑,毂方将长剑拿在手中,上来顺势就向无上老人劈去,毂方心想,这些上位之仙不是等闲之辈,需从最容易对付的开始动手。无上见状用拂尘一档,拂尘前端一朵莲花放了开来。 只听渡厄童子大叫道:“别用内丹阻挡,天道的剑就是专门用来砍你的内丹的。”无上老人一听,立即收回内丹,内丹虽然及时收了回来却被毂方砍了一剑到肩上,顿时血流如注。赤袖拍了一下四不像的屁股,那四不像眼睛赤红,发狂般开始冲向外侧天牢。那四不像的角十分结实,撞到了天牢上,天牢的紫色暗黑雷电对其尖角毫无作用。一阵阵的撞击,那四不像就跟着魔一般,拼命的去破坏这天牢。 紧接着,赤袖从兜里面掏出一个棋盘来,向毂方扔去,毂方一见,说道:“又是阵法,真是麻烦。”只见棋盘变大,毂方头上四周全都被棋盘盖住,在棋盘之下,毂方躲闪不及,掉入了阵中。 赤袖见状笑道:“这七窍玲珑棋阵,是我最近的得意之作,有幸让你试试。这阵中,我定规则,你来执行,凡是必须遵守,否则会死的很惨。哈哈……国王和王后是决定你命运的棋子,你作为这里的小兵,必须杀掉对方的国王和王后,你不能被棋吃死,国王王后也不能被棋吃死,否则你在阵中就真的会死。我会控制敌人的棋来杀你。到时候,你要是输了棋,也就是输了命。祝你好运了。”说罢这阵中就剩下毂方自己,毂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飞不起来,也无法用法术,只能控制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也能控制自己一方的棋子,对面开始下棋了,毂方也绞尽脑汁的和对方以棋拼杀,但毂方自知自己处于完全劣势,因为自己是当头的兵卒,每一步不小心的话都会让自己死亡,不但要下棋,还要保证自己不会被对方吃掉。这不仅仅是出于劣势,而是任人宰割的一个阵法,如果不想出良策,随着对方下棋,则最终难逃一死,待到毂方下棋的时候,他不动了。过了很久,毂方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说道:“赤袖,我知道我说话你是能听到的,万法都有源,按说智慧我是不如你,但追本溯源我可是比你强,在这棋中看似我无法使用法术,无法飞起,无法自由移动。但是一切都是平衡的。有优势必然也有制约。我如果在这里放一道法术,如果这里不出现,那么一定在阵外会出现。也就是说,我并非无法使用法术,你也并非将我封印,而是你用你的阵法将我的视觉扰乱,让我误以为无法使用对吧……呵呵……卷宗十二——归宗苍炎破。”说罢一道巨大火焰冲击出去,顿时四周的棋盘幻觉消失,只剩下几道棋阵。毂方一甩剑,一道绿光斩了出去。瞬间切开了七窍玲珑棋。 毂方未等歇气,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仔细一看,是几根菩提树枝,毂方用刀乱砍了几道,但从砍痕上钻出更多的树藤缠住毂方的身子,毂方见状收起剑。一伸手,只见南侧一把杖消失了,毂方喊道:“‘天道三重天——天地沐火’”瞬间地面上岩浆喷发,四处燃烧。火焰通天。天空也由黑暗之色变得通红,云也成黑色的云。不断的向下掉出火焰。 良久,毂方身上的树藤被烧成了灰烬。毂方看了一眼枯海菩提老祖,老祖将手杖轻轻放在了地上,那手杖好生了得,手杖立即长成参天大树,在岩浆火焰之中,蓬勃生长。那树不断释放者水气。渐渐的削弱了天地变动。 “枯海老祖的久凝玉液和那把菩提手杖果然名不虚传。但仅仅如此想解决我还是远远不够的。”说罢毂方狂笑起来, 突然,毂方胸口被一把刀插了进去,刀头带倒刺,刀尖越插越深,毂方疼痛难忍,回头一看,渡厄童子手把着刀,面带阴险笑容。 “你竟然趁我不备……”毂方说道。 “我渡厄童子今日要以屠魔斩妖之刃,杀掉你这个魔头。我今日要替天行道。普通仙法仙阵无法伤你,你会追本溯源,看破解法,我们用了反到容易被克制,所以,用刀剑杀你还是最好的办法,哈哈……今日你天道必死于此地。”渡厄说道。 毂方吐了一口血,感觉力量突然消失殆尽。他安静的看着这上位四仙,说道:“我天道,做事无愧于天地,从来不会乱杀无辜。今日我看来难逃一死。但我不甘心啊……”说罢,赤袖贤者释放‘天丝蛛网’那蛛网奔着毂方的双手、双脚而去。毂方拿剑挡了一道,但那蛛丝十分坚硬,竟然硬生生的缠住了毂方的剑。 “天道,经过和你一战,我今日才发现,你上位第五仙的位置让我轻看你了,你的实力并非我等能够轻易抵挡。如果你不是作恶多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为好友的。不过可惜了,今日我赤袖贤者以及三位上位之仙,经‘求缘池’了结事情真相之后,玉帝希望我们帮助其讨伐你的罪恶,虽然不忍,修炼了几万年,得道成仙十分不易。但夺你内丹仙力、除掉你仙籍、流放你至六道。却是必须之事。天道,切勿再说了。”赤袖贤者说道。 毂方捂着胸口,疼痛难忍,嘴里也漾出血来,脸色也十分苍白。但仍然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毂方边摇头,边说道:“我本来是追查失踪之人,怀着好奇之心去观看斗法,可结局却是成为众矢之的,我不知道我曾做过什么,但为何如此多的上位之仙矛头都指向我,你们说我杀害众仙,可有些仙人我却毕生都未见过,何以杀之。上万年之久,我从未入世。那‘求缘池’却又何以映出我的身影。你们几个今日杀我,又有什么理由?” “天道老儿,我无上说过,你杀人无非就是为了你那戒指。”无上老人说道。 “封神之戒?你说笑了封神之戒只是为我徒儿所做,戒指功用仅为帮助修炼,并非称霸天地之用。在修真过程中算是个宝物,可对于我确是丝毫用处都无。这小小戒指根本无需用仙家内丹元婴炼制。”毂方又吐了一口血。此时他已经无法站直身子,肚子的伤口十分疼痛,他念道:“万草书卷——愈合之术”只见伤口刚要愈合,却又被那刀身上的什么东西阻挡,使得他身体无法治愈,反倒让毂方更加疼痛。毂方落到了地上,身体半跪着。地上已然是一滩血迹,毂方眼睛开始迷离,有些看不清物体。 “算了,无论如何解释,看来都无法让你们改变心意。我今日要用我天道的最终一招,是我万年之后领悟的最终天道,此术为颠倒天地,扭转乾坤之术。上位第四仙——赤袖贤者、上位第六仙——枯海菩提老祖、上位第十仙——无上老人,上位第九仙——渡厄童子。今日,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恐怖,你们看仔细了。” 说罢毂方收回九把杖并将其融为一把,他将杖举过头部,念道:“天道九术——第终术——圆舆方毂”只见毂方发动之后身上黄光瞬间闪出,天地撼动。天空开始倾盆泄下,地面土地开始破裂,被大块大块的浮上天空,树木树枝开始枯萎。 施法中,天地震颤,雷声隆隆,岩浆满溢,暴风肆虐。毂方大声对那四仙说道:“今日不论你们死还是我死,我今日将这杖插入这大地之中,并施以结界,如果今日不幸我死了,切勿动我的‘九头天墟杖’我死后天墟杖就会与天地融汇一起,若是有人拔出这‘九头天墟杖’则天地异变,不受控制。切记切记。” 第五章 堕入六道 毂方正施法间,突然头疼欲裂。他将施法的双手立即缩了回去,捂住头,倒在了地上,乱滚一痛。只见那天地间的变化不久边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无上老人看了看周围的变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天道法力何等厉害,不但可以通晓各宗法术本源,号令异界鬼神,更能让天地为其所用。今日一见令我感到甚是自愧不如。但毕竟还是嫩些,我若不使些手段,还真是无法将其制服。” 赤袖贤者看了看无上老人,又扫了一眼渡厄童子和菩提老祖,却说道:“今日一战的确见识了天道厉害之处,此战未用多少仙法,因为我等都知道其最擅长的就是破解我等的仙术并加以利用。我想各位仙家是不是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此战之中都不出各自的真本事,怕是被这天道学了去,反被摆了一道吧。” 菩提老祖听后哈哈大笑,捋了捋胡子,说道:“虽然有所顾虑,但不用仙法却又无法收服,斗法之时也在犹豫。想了许久只能用些不疼不痒之术对付他了。呵呵。虽然不起成效,但能拖延些时辰,以便你的‘食脑蛭’进入其体内。现在想想,若是你那小虫子再迟些,我等要陪着去死了,哈哈哈……” 老祖笑着,旁边的渡厄童子也跟着说道:“上位之仙斗法,天地变色,万灵皆惊,鬼神恸泣,本事正常之事。今日之战略见一般,不过众仙可考虑过如何处置天道,上位第一仙——玉清元始天尊让我等收服天道,却未告知如何处置。”渡厄童子搔首又道,“不知赤袖贤者问过上位第七仙——上清道德天尊没有。三清同气连枝常在一起,问问他我想应该会知道。” “不用问了,立即交予上位四十九仙处置——明日午时太虚殿内进行裁决。到时四十八位上位之仙,一百零八位上仙全部到场,一同裁决。”赤袖贤者说道。 毂方在地上疼痛难忍,却又不想就此认栽,于是将自己的元识藏入地上插着的‘九头天墟杖’内,并将怀内受伤灵猫悄悄放出,对灵猫用‘通音之术’隐蔽的说道:“今日我深陷于此,可能万劫不复,我将我剩余仙力传与你,你立即离开此地,前往南海九斗天虚宫,取我前些日子修成的‘封神之戒’将此玉珠镶到‘封神之戒’上。交予落入六道之中的我。”毂方悄悄的将玉珠交予灵猫,然后又说道:“天界我树敌过多,你今后修仙之路颇为崎岖,呵呵,跟随我做我的徒弟可苦了你了。”灵猫听后摇头哭道:“师父切勿说如此悲伤的话,我能有今日修行全靠师父教导,师父是我再生父母,我绝对不会背弃师父独自逃跑的。”毂方摇摇头。“走吧,我已经不行了,现在灵识积弱,仙力枯竭,勉强将我的全部知识——元识隐藏于杖内,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那些老儿,都是天地同气的怪物,你不靠我的仙力无法从他们的视线脱离,速速离去。”说罢就将灵猫扔出,并立即施展道:“卷法第四十,地宗遁形之术。”说完,灵猫立即消失在毂方视野之中。毂方抬头看着那四个上位之仙,说道:“今日我天道落入你们陷阱,我自当认了,但我却不知嫁祸给我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更不知杀害众仙的背后杀手又是谁,我死不瞑目,即便我明日堕入六道,我也会找机会找出凶手,让他永劫不复的。”说罢,毂方哈哈大笑。无上老人从天上扔下来一张太极白图,那图上无任何文字图画,只是一张裱好的白纸。那白图从毂方头上落了下来,瞬间将其收入图中。只见那白图之中,毂方一手捂着身后的匕首,一边半伏倒在地上,一手捂着头,满脸痛苦表情。 “我将其收入太极图之中,明日待众仙会审。今日就此为止,我无上老人告辞各位仙友。”说罢无上老人做了个揖,凭空消失了。 其他三位也都寒颤了一番,各自回府了。 话说仙界第二日,太虚殿内,各路神仙都到齐了,按照各自实力的顺序,在殿内坐好,准备开始审判,于此同时,天人之帝——玉皇大帝与西王母驾临太虚。西方燃灯古佛、弥勒等没在仙界排名之外的上仙、古佛也都到此。 坐在最上位的,就是三清之首,上位仙人第一位——玉清元始天尊。他看了看众人,对无上老人说道:“虚空仙人,六道之天人,西方极乐佛陀基本已齐,无上老人可以将天道放出。我们开始审判。” 无上老人点了点头,抽出太极图,祭了出去,将毂方从图中放出。 毂方被放出后还是半跪在地上,浑身的血。一脸苍白倦色。胸前匕首已经深深植入体内,附近血肉漆黑一片。 玉皇大帝看了一眼想要说什么,但又看了看众位上仙,又不敢言语。西王母却说道:“天道何曾如此狼狈,几千年前,我等刚刚踏入天人,还是天道所助,今日如此模样,我看着真是心痛。” 元始天尊说道:“天道罪应至此,无需过多怜悯。西王母理应慈悲为怀,却要分明是非。” 西王母见元始天尊批评,也不言语了。 燃灯古佛却说道:“虽然有罪,但毕竟为上位第五仙,位极至此,也理应善待,毕竟万年修行善事,功德远远大于罪过。” 上位之仙第七位——太清道德天尊,甩了一下拂尘,天道身上的匕首瞬间消失,身上衣物也没了血迹,头痛也消失不痛了。 毂方笑了笑,冲道德天尊笑道:“谢谢你了,道德天尊。”天尊微微笑了笑,却不言语。毂方身体不再疼痛,立即站了起来,这个举动让众仙委实紧张了一番。担心他毂方还有什么法术要用于逃跑,但众人又觉得天尊等众位上位之仙都在,又觉得担心多余。 “天道,你残害仙友,窃取内丹、元识你认罪否?”赤袖贤者问道。 “我天道为何要残害仙友,比我天道厉害的寥寥数人,我与天地同寿,于日月同辉,甚至我可以说,我远远凌驾于天地之上,我为何去残害和我没多大关系的后辈,他们那点法力我拿来做什么。不要和我说什么‘封神之戒’我已经说过了,那是我用来帮助我徒儿修炼所用。并非用来称霸天地的。”毂方辩解道。 “天道,你的‘封神之戒’我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我们知道,‘求缘池’里的真相。我现在就罗列你的罪孽,你且听着: 第一:昨日斗法,你用‘万宗禁术——无间地狱’荼毒人间,残害仙友,这是事实。 第二:你杀我仙友,上千人之多。夺人内丹,取其元识,以修炼戾器。 第三:你杀害无上老人青山门徒,百人之众。这个仇无上还未找你算过。 第四:你修炼混沌禁术,寻求黑暗真理。 第五:你收留众多修罗妖孽,纵容其各种欲望,为祸天地之间。 第六:你夺取十方神木,做成你的‘九头天墟杖’。那十方神木为支撑天地之间的十个柱子,你去拆掉一个,若是天塌下来,你可能挡? 第七:你放纵自己,游玩人间,不思进取。搅乱人间秩序,说破天机,更改天理。 第八:你擅自收集天地灵动,制成灵识。并将做好的灵识胡乱丢弃,让天地孕育奇怪之物,比如那西山石头之内,前些日子破碎蹦出个猴子来。这猴子给天地间捣乱,让玉帝颇为头痛。 第九:你擅自带天人下凡,无视天人法则,更无视太虚法则。太虚法则之中有一条是不许擅自破坏天人规则。这是为了保护六道天界。更是为了规范我们自己。 第十:也就是最严重的一条,你仗着你的无边法力以及天道灵识。横行六道,甚至横行太虚界,西方极乐世界。你藐视众上位之仙,更加藐视上位第一仙玉清元始天尊。你横行霸道。乱用仙术,仗着别人的仙法对你无效。你更加放肆。还记得你去西方极乐净土。想求得如来的真理。如来当时劝你不要贪心,周天之物只需认不需识。否则就算有上百只头也无法全部分辨。但你却不信,放口狂言,说如来并非知晓真理。只知晓欺骗众教徒。如来并未与你计较,你却邀如来斗法。这种举动分明是红口小儿才会去做。” 毂方立即打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怒道:“我的罪过可够多的,以上悉数几条,我无可狡辩,但我与如来情确实未做过斗法,若未记错,大概在两百年前,当时的如来欲去六道人间,普渡众生,他投胎至西国释迦族,凡胎出生,认识时候他才是不满周岁,我只与其神交几次,他肉身婴儿,我如何下手与其打斗?赤袖你说呢。我想你的意思是我不尊重别人?但不要以点盖面,以偏盖全。” “既然你都认罪了,那就无需过多解释了,我等现在就给你做出宣判,我想你也不会不认吧。”无上老人说道。 “你无上对我意见最大,我无话可说,但我只求一事。”毂方说道。 “你且说来听听。我等自然酌量开恩。”元始天尊说道。 “我天道自修真成仙以来,一直以万法本源为主,所以我的‘元识(即知识)’是通透所有法术的钥匙,因此我死后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如果落入别人之手,控制不好,则会为害众生。所以我请求元始天尊,封印我的‘元识’,或者消灭我的元识,以防不良之人窥视。”毂方说完,用眼睛扫了一眼无上老人,同时有注意了下其他人的表情。 “我答应你,在你走了之后毁掉你的‘元识’。如果没有其他要求,那么就给你进行审判。”元始天尊说道。 “我看就让其灰飞烟灭算了,无需投胎转世,若是他在投胎之中保留记忆,岂不是又要为害生灵了么?”渡厄童子说道。 无上老人想道:“若是让他灰飞烟灭,则其内丹以及元识岂不是也随着破灭?”正在想着,燃灯古佛说道:“为何要灰飞烟灭,万年修行十分不易。人间修道也是善事做尽,仅仅因为几件小事就抹掉其所有功德?即便遭受不公待遇,也应该有个轮回之处可以容身,不论如何也不至于让其变成骨粉。” 玉皇大帝点了点头说道:“上仙说的甚是,果然我佛慈悲为怀。我也认为罪不至于消灭内丹元神。” 元始天尊看了看众人,说道:“既然如此,大家都认为其罪不至于让其毁灭,那就打入六道轮回,受六道轮回之苦,同时收回仙籍,收走仙力,封印其元识,释放其灵魂,让其重新投胎。” 无上上前一步说道:“天尊就此将其打入六道,剩余收尾交予我无上老人处理吧。” 元始天尊却说道:“元识的封印必须要严格,我会在众人之前进行封印,不得马虎。” 无上听后捡了个没趣,于是不再言语。毂方站起身来,他面前顿时出现一道六道穿界门,那门内深邃无比,不断的向里面吸。毂方看了看身后众位神仙,留恋至极,但却十分无奈。他叹了一口气,道:“收掉我的仙力内丹吧,否则我中途离开你们就尴尬了。呵呵。” “不说我也得收走。”无上老人伸手就放到毂方头上,毂方顿时倍感无力。无上老人却十分惊诧。无上将收走的仙力凝结至小球,说道:“你……你仙力……你仙力到何处去了。我怎么无法感知你的仙力。”无上老人惊恐的说道,“不仅无法感知你的仙力,你的灵识、知识都不在了。他们都去哪了?”无上快速的说着。 听到这个消息,元始天尊也倍感震惊,他也怒道:“天道,你竟然敢耍弄我们,藐视太虚。” 毂方笑了,说道:“我今日无法伸冤,他日我必定会重返太虚境界。查明真相。揪出背后诬陷之人。还有你们这些落井下石之徒。待我得以重来,必定拿你们是问,更要让你们也体会一下轮回之苦。哈哈哈……”说罢,毂方毫不犹豫跳入了那巨大深邃的六道之中。 元始天尊立即说道:“快快将其抓回,我要灭其元神,让其不得超生。” 燃灯古佛却道:“六道璩祢桥,乃盘古另辟之路,非其身体所做,我等太虚之人,无法进入,即便进入其中,也必定随六道轮回。永劫不复。” “是啊,那璩祢桥是超脱天地六道,甚至超脱太虚极乐净土的一种存在。我等进入也是无法脱离的。”赤袖贤者说道。 良久,六道之门关闭了。整个太虚殿内十分平静,没有一个仙家言语。此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铃声阵阵并不断的伴有笑声,只听那人笑的十分爽朗,由远及近。向殿内走来。“我说,一个区区上位第五仙就让你们头痛成这样可不行啊,我小女子可要笑话你们了。”人未到声音却到了。那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安静的坐在了上位第二仙的位置。众人惊讶。上位第二仙、上位第三仙都是不会出现的主,他们不论仙家的何事都不会参加,不凑热闹。也不给于意见。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众仙好多人都没见过上位第二线以及上位第三仙。这今日对天道的审判,第二仙却出现了。众人颇为惊讶。 “我都快把你给忘了,你要是在过几千年不出现,我估计这太虚界都得换主了,你说对吧。”元始天尊笑道。 “你个老头,这么久也还没死,真是怪物。呵呵呵……众仙也都在呢。那,仙历三个月之后就是下一届的仙法大会,我来了就是为了下次的斗法。天尊老儿,大会比试我必定会高于你的,这仙历一年三百多个月,每月七十七日。时间之久等的我心里难耐。每天都在想着天尊你啊。”说罢她摆了一个娇嗔的姿态 “休得无礼,上位之仙第二位——伏诛天尊,你应放尊重。都是太虚之人,为何如此不成体统。” 伏诛天尊笑道:“最看不惯你那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不管如何,我来就是为了比试的。三个月之后我一定叫你好看。哈哈……”说罢又道:“天道因何事被你们扔下去了,我其实很看好他,法力无边,擅于追本溯源,我都有些忌讳他呢。但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不会道貌岸然的一副教训嘴脸。” 元始天尊听后摇摇头。道德天尊却在一边偷笑。良久,元始天尊说道:“若是无事,大家各自回洞府吧。无上老人,渡厄童子,那毂方堕入六道,你们一定要找到他,并消灭其元神,勿让其恢复记忆。” “是的,天尊。”无上老人和渡厄童子应声道。 说罢众人一散而去。那伏诛天尊却在那盯着无上老人扔到地上的毂方法力凝结的珠子看了半天,笑了笑,说道:“不愧为太虚第一淘气鬼——天道啊天道。你可真能耍人啊。”说罢,伏诛天尊也消失在大殿之上。 话说扶余和公孙月驾着绫逃出了青山,在山下,扶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地上落叶覆盖满地,让地面变得十分柔软,扶余十分舒适。他将宝剑放在地上,安静的看着公孙月。看着她那美丽的眼睛,棱角分明的小嘴,扶余偷偷的笑了。月儿感觉有些奇怪,她回头看到扶余盯着自己在看,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在洞中相遇到一起修炼,到今日扶余越来越感觉月儿十分美丽。扶余笑道:“月儿,你说如果我死了,你会为了我哭泣么?”月儿拍了下扶余说道:“去死吧,我才不会为你哭呢。在说你也不能死啊,你还有你的仇未报怎么死啊。”扶余仰望天空,谈了口气,说道:“是啊,还有仇恨没有报呢,如何谈儿女私情呢。” 公孙月感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但也没有多言,一同和扶余仰望天空。突然一阵乌鸦飞过,地面震颤起来,扶余惊道:“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咱们快些往山上跑,这里不是休息的地方。”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瞬间落到了他们面前,那黑影十分巨大。公孙月看见那黑影面庞吓得惊叫起来。 第六章 人间富贵 那黑色影子那是什么人脸啊,空有人脸的形状,却毫无人脸之实,那怪物脸上没有五官,白白面皮上只有凹凸几个坑。公孙月紧张的投入扶余怀里,不敢张望。扶余见状抱住她,不断安慰道:“我看那怪物不像邪恶之徒,一身瘴气却丝毫没有杀意。只是不断的观察我们。”公孙月却十分害怕,浑身颤抖的说道:“你且问问他,为何来此。” 扶余将公孙月藏在身后,他壮起胆子向那怪物发问道:“不知上仙来此有何贵干?” 那怪物听后,将身上黑色的气息收了起来,那片黑影散去之后,‘怪物’本来面貌就完全显现出来。那怪物身上被十多把剑穿透,剑身上全是乌红色的血液。不断的散发出腐烂的臭味,脚上带着巨大的寒铁锁链,上端一把‘三重锁’锁上一张沾满泥土的好似封印的黄符,那怪物脸上分明带着面具,面具之下呼吸沉重,十分疲惫。 公孙月身边的白纹屠龙虎低声嗥叫着,变得十分暴躁不安。她看那怪物气息渐弱,对那怪物说道:“你是何方神圣,为何受如此重伤,似乎气息也快要消失。” 那怪物大喘着气,用疲惫的声音说道:“我仙力枯竭,身体已经破烂不堪,无法继续活命,望二位救命。若是二位能够将在下治好,在下定将报答你们。” 扶余见状颇为怜悯,对公孙月说道:“我看其没有丝毫杀气,身上受如此重创,若是不去救治,恐怕活不过今日。你看如何?” 公孙月从扶余身后走了出来,摇了摇手腕上的七个小铃铛,安静的向那怪物走去,她仔细的观察一番,看那怪物身后穿透的剑仙气浓郁,那脚上的铁锁也有十分浓重且干净的仙气,公孙月说道:“扶余哥哥,咱们还是走吧,那怪物身上全是正道仙家的宝剑,我再看他那副铁锁,也不是一般之物,可见这个怪物分明就是天地不容的可怕的东西。我等若是救了他,岂不是救了个……” 扶余想了想,他问那怪物道:“你说你受如此重的伤害,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为何带着面具不敢摘下,还有,你为什么不去前面的青山门求救,跑到我们这里来。” 那怪物叹了一口气说道:“并非非要蒙面,只是怕吓着你们,本来我这个怪物就面目可憎,十分恐怖,若是让你们看见我的面庞,岂不是更不会救我了,再者,我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我只因出身不好,而被抛弃,后来又被一位仙家收留修仙问道。却不料那位师父……他……”未说完,那怪物哽咽起来,看的扶余和月儿十分不适。那怪物良久才继续说道:“那位师父是我的再生父母,且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他被他人诬陷,中计之后被打入六道轮回之中。我自此再也未见过他。正因为我是他的徒儿,也被连累一起,不断遭受上天派来的人追杀,连续几日,精疲力竭,无法再逃,于是回到青山门寻找旧友想藏起来。可未料到。遭遇埋伏,险些丧命。所以……还望二位能救我一命,我自当永记在心。”说罢没那怪物晕倒在地,身上的血流到四处。 扶余看着心痛,他说道:“月儿,救人一命多积一德。这也是求仙问道必须做之事。我等也是为了今后,还是救他一命吧。” 那公孙月也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也是如此,虽然有些危险。不知其所言真假。但放弃他却又于心不忍。” 于是二人将那‘怪物’拖入附近猎人打猎休息用的草屋之中。扶余出去采摘草药,公孙月在屋内烧好热水。为那怪物擦拭身上血迹。那月儿将怪物身上衣物褪去之后,才发现,那怪物分明是个少年。瘦瘦的身子上面插满了带着血迹的剑刃,月儿看着看着别过脸去,不忍再看。她恨恨的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狠心将这少年伤害成这样。” 然而,当公孙月将那少年裤子褪去后,才看见,那少年身后赫然显露出一只毛茸茸的长尾巴,这委实吓了公孙月一跳,她摸了摸那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那少年,又自言自语道:“看这少年,应该是天地的灵物变化而成,幸亏我仔细查看,否则被这‘少年般的身子’蒙蔽的双眼。对这个少年模样的怪物报以怜悯可就麻烦了。”说罢就将那少年擦拭干净,又将其脸上的面具摘下。那分明是个俊俏少年的样子。那少年的额头上书写着一个‘道’字的‘莲花印’,字体浑圆有力,且微微露出金色的光芒。似乎在上面加了什么样的咒语一般。公孙月将其脸部的血迹擦掉之后。温柔的将那少年放在草床之上,盖上辈子。用热水喂他。并让其服用了治疗创伤所用的‘雨露丸’。 扶余将草药采摘回来之后,公孙月却笑道:“扶余哥哥,你不是秦国商贾的少爷么。如何学得采摘草药。”扶余笑道:“秦国商贾是不假,但家境并非十分富裕,且要经常拖运来往货物,经常在野外露宿,并遭遇些野外伤害,不会些在野外生存的本事,如何挑的起全家所托的重任。” “这倒也是,我的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生乃人之本’。不会生存的人就不配称为人。” 扶余笑着点了点头。公孙月看着他的笑容,撒起娇道:“扶余哥哥,你说,咱们今后能一直在一起么。我想如果你和我一起修炼成仙那该有多好。”扶余摸着公孙月的脸说道:“是啊,若是你不嫌弃我,我一定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两人将那少年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穿透的那些长剑也都顺利拔出,虽然那些剑的伤害颇深但却都不致命,唯独他那脚上的锁无法去除,二人用‘启剑’连续砍了几剑,却丝毫没有变化。扶余对公孙月说道:“看这寒铁并非凡物,待他醒来一同商量解决办法。”公孙月听后点了点头。 忙了一阵,将那少年安顿好,二人离开草屋,一同坐在屋前草地之上。 扶余在屋前升了一堆火,俩人看着火舌不断的跳动,都不言语。公孙月安静的投入扶余的怀中。看着夜晚漫天星辰,渐渐的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丛林里第一屡阳光透了进来,金色盖在大地的边缘。空气十分新鲜。扶余醒了过来,将怀里的公孙月叫醒。二人边抻着懒腰,边向屋内走去。那少年已经醒了,一个人躲在草席里面安静的哭泣着,公孙月不忍,说道:“看你的模样是个少年,你的年龄应该不算大,你今后叫我月儿姐姐,叫他扶余哥哥就好。今后我二人就是你的亲人,你不再孤独,切勿哭泣了。” 说罢,那少年没有回音,却还是一直抽噎。扶余和公孙月对视了一眼,扶余见公孙月说话未起到作用,自己紧接着说道:“你想念你师父了对吧,你的师父的死我想应该正如你所言,是被人陷害的,但这毕竟已经成为事实,你且收回眼泪,好好修仙问道,当你有实力的时候再为你师父报仇也不晚啊。” 那少年听后,回过头来,对扶余说道:“扶余所言甚是,在下不再悲戚了。在下要如你所言,好好修炼仙术仙法,以求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公孙月听那少年一句一个‘在下’十分不顺耳,但见扶余满脸的表情都是对那少年的怜悯,于是又不好过多言语。 “看你身体你应该是天地间的灵物所化吧,不论你是什么,不论你活了多久的寿命,我看你样貌体态年龄不过十六七岁,今后为了在人间生存方便,你就认我做哥哥吧。如此一来也有个照应。”扶余摸着那少年的头说道。 “多谢兄台好意,在下无方,乃修罗界的灵猫所化。直至今日已经将近五百年的寿命。按说是比你们年长。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六道之中,师父投胎不知何处,我要找到师父并将其点化助其恢复记忆。以报雪恨。”少年说道。 “你是……灵猫?”扶余大叫道,“我知道你了,你是在前些日子斗法台上和那般若打斗的那个。后来你在与天眼一战中惨败,并被一个神秘之人所救。我说的对吧,原来你就是那只猫啊。真是……太巧了。”扶余兴奋的说道。“我想那个神秘之人就是你的师父吧,你师父真是厉害。居然蔑视那天眼的法术。那在我等看来十分不可思议。” “我师父很厉害。可到头来……还是……”少年又开始抽噎。 “你且不要伤心难过,今后之路还有我们,虽然前途并非一定是光明,但我们可以一同挺过困难。”公孙月劝道。 “我要去人间寻找师父。我要抓紧时间,否则就错过了师父恢复记忆的最好时期。”少年紧张的说道。 “人间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简单,虽然你活了五百年,但你并非在人间生活,对人间并不了解。以我看来,让我们帮你一起寻找你的师父比你自己去寻找更加有利。”扶余说道。 “那……我就听你们所言……我……我谢谢你们了。”说罢那少年立即从草席里面跳了出来跪在了二人面前,并拜倒在地。 二人见其身上未穿衣物,怕其着凉,赶紧将其扶起,并让其躺在床上多加休息。 从草屋之中出来之后,月儿用手怼了一下扶余,说道:“不是想求仙问道么?已经通过青山门的考试了,为何不继续上山修真?” 扶余笑道:“上山修真先放一放,找到他师父才是要紧之事。” “可是青山门每五年才有一次机会,放弃此次机会,下次就来之不易了。”月儿着急的说道。 “相信我,月儿,给我十年的时间,我会帮助他找到他的师父的。”扶余双手把住月儿的双肩,又道:“你还是回到你的师父那里去吧。这件事情是我决定的,我不能连累你一起去受罪。” “你,我不,我不回去,你陪他找师父是吧,那我和你一起去,我无论如何也不走。”月儿说罢眼泪在眼珠里面转悠,马上就要掉出来了。扶余搂住月儿,说道:“前些日子,一名道友向我说,我会遇到贵人。可那日,我谁都没有碰到,却碰到这灵猫从我身边走过。且单独和我相处之时说了些鼓励我的话,我料定这贵人就是这人,后来,天地异变,鬼神皆惊。我们向外逃去。还记得我让你等在山下,而我自己离开一阵子的时候么。那个时候我又碰到了那只灵猫,虽然当时是少年模样,但我确信,我的人生会因这个人而改变。当时那红衣服的道友所言虽然和我想的有些差异,但我相信,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会错的。因此我要赌一把,放弃去青山门的修行之路。决定同这少年寻找他的师父,我想这种生活、这种修行才是我真正所需要的。” 月儿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你等我,我回山上告诉我的师父一声,我就立即和你出发。你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扶余也点了点头。答应道:“我会等你的。” 说罢,月儿就立即驾着白纹屠龙虎向山上飞去。那灵猫无方安静的从屋内走了出来,对扶余说道:“她喜欢你。”扶余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喜欢她。”灵猫笑道:“你们还真是直接。”扶余笑了笑,反而问道:“你知道如何寻找你师父么?我们不是一点根由都没有的乱走吧。”灵猫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在走的时候,将他的元神打碎一角,将其结晶之后给我一块,将这结晶放入水中,自然引导方向。虽然看似很好找,但只是给予大致方向,无法确定具体。只能靠我们自己,若是将此人找到,将其带到青山凌云峰‘葬剑岭’在那里有一把‘九头天墟杖’插在大地之中,只要让其握住这把杖,就会让其恢复记忆。只要恢复记忆,一切就都好办了。” “九头天墟杖?被人拔了去怎么办?”扶余问道。 “不会的,师父的杖任何人都拿不走的。”灵猫无方道,“我们先去南海九斗天墟宫,去取师父的‘封神之戒’若是师父说的不错,将师父所给的‘玉珠’镶到那‘封神之戒’上可以阻挡他继续堕入六道轮回之中。” 扶余道:“既是如此,我准备一下,待月儿回来一同出发。”灵猫点了点头 燕国国都蓟城,燕王宫,哙看着元后手中的婴儿,颇为高兴,伸手抱了过来,看了又看,笑道:“次子职儿颇为可看,长相富贵,今后定当成为大器。”元氏笑道:“看给你开心的。”哙又看了看身边的平,笑道:“平儿今后可要多多照顾弟弟。”平点了点头,笑道:“父亲说的是,平儿会努力照顾兄弟的。” “燕后文公到”门外一将士喊道。 哙心情颇好,对元氏说道:“祖父来了,你且休息”元氏点了点头,笑道:“你将职儿给祖父看看,祖父擅于演卦,看看职儿今后如何。” “哈哈,好,好,不过我可不信那些。”哙笑着抱着职儿快速的走到外屋。燕后文公命人点燃香炉,他伸手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十六块奇怪的骨片扔在了桌子上。看了看,高兴至极。见哙将孩子抱了出来,笑道:“这孩子,还没抱出来呢,我先算了一卦,这卦颇为不错,我想职儿将来定是前途远大……来,让我抱抱。”说罢伸手将职儿接了过去,哙将职儿襁褓掖了掖,笑道:“今日乃是我子出生之日,不知祖父有何奖赏?”燕后文公笑道:“你要多少石粮食随你,喜欢什么地方我也封给你,这都是你的奖赏。哈哈……” 突然,天上十分明亮,一道七彩之光立即射入燕王宫之中。燕后文公手中婴儿将此光立即吸入身中。燕后文公见此大喜,对着哙说道:“哙儿,你看,这天地也为我这玄孙庆贺。” 前殿之中,燕太子易对太史邱说道:“今日我儿大喜,我也又添孙子了。”太史邱低声问道:“您不高兴么?”太子易笑道:“说不上,最近身心疲惫不堪,却不知为何。昨夜做梦,梦到一饕餮瓦块,掉落地上,突然活了,从那瓦片之中蹦了出来,吞噬掉一口棺材。吞后我立即醒来,也不知这梦是吉是凶。” “瓦片掉落、饕餮吞棺。我想……”太史邱欲言又止。太子易道:“没事,说吧。” “我想……我想应该是最近两年要发生大事,瓦片在朝庭之上,能高于朝廷的我想只能是……那个人……瓦片落下我想此人可能会很快仙逝。再说那饕餮为神物,且贪得无厌,喜欢吞食东西,本来梦见棺材为大吉,但却被饕餮吞噬,可见,上苍启示,最近几年朝堂之上必将出现乱世之臣。”太史邱说道。 “是么。那是否可解?”太子易说道。太史邱想了想,刚要说话。太子易打断道:“算了,不须解了。” 太子易懒洋洋的躺在了垫子外面,仰着头看着龙骨,笑道:“这几天,就盼着这个梦呢。” 太史邱看着太子易,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把匕首,说道:“此物为前几年在魏国碰到修真之人送我的,此物为‘破梦之刃’若是想将梦破灭,可将此物砍向梦中之物。也就是你清醒之时寻找和梦中相似之物,断之即解。若是相反想实现此梦,则用此物刺破手指,将血淋到梦中之物。此梦预兆必定实现。” “哦?”太子易将此物接了过来,说道:“是么?此物若是能有如此能力,我一定要试一试。”说罢,他立即站了起来,快速的跑到庭外,命人从屋顶揭下一块和梦中形似的瓦片,然后将自己的手用此‘破梦之刃’割破,将血流入瓦上。那黑色瓦片之上,饕餮嘴上沾满了他的血。他看着那饕餮,经过鲜血浇洗,光泽显露出来,变得十分狰狞。 太子易见此,十分高兴。于是将此瓦和那把刀一同藏了起来。藏好之后快速的向后宫跑去。 后宫之中,那职儿在襁褓之中开心的笑着,一丝没有像一般婴儿那边哭泣,这令刚刚跑过来看他的太子易十分惊讶,太子易说道:“此子有异与他人将来必定能兴我大燕。”众人听后十分开心。平儿也道:“若是此子真能有此作为,我作为长子,必定让贤。”哙听后不满,说道:“此言不得胡说。”平儿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此子真能令我大燕变强,我必定会让出我的长子之位。”众人不再言语,只是屋内元氏咳嗽两声。 第七章 三目妖童 扶余三人长途跋涉,向南海九斗天墟方向走去,两个多月,几人路过越国会稽,扶余见外城内有家酒家,便向月儿无方建议道:“我等在这里休息两日,何如。”月儿没有意见,无方点了点头。于是几人便在这酒家中住下,几人住在二楼,月儿自己一个屋子,扶余和无方一个房间。 午时,几人下楼出去吃饭,在大堂之中,几人在一角落里坐下,要了些酒肉,月儿只能吃素,又要了几碟素菜。几人正在吃着,突然几个沙弥比丘来到了酒家,为首长者手持‘百环戒律杖’一步一顿。那杖在手中不断的嗡嗡作响。一沙弥向那长者说道:“耆宿长老,就是这家酒肆,我等在此发现了强大的妖气。”那长老看了看四周,把目光锁定在五方身上。长老缓缓向无方走去。慢悠悠的说道:“这位少年,我看你气色不佳,身上晦气缭绕,脚下却又风声阵阵,浑身气质半妖半仙,不知少年……” “我乃妖孽一只,若是想卫道除妖,便向我砍来,我不躲不挡。”无方说道。 “我佛慈悲,施主切勿如此,我并非降妖除魔而来,世间万物都有生的权利,我只是看施主起色不佳,莫非是脚下仙气缠绕所致?”那长老问道。 扶余看了看那长老,对那长老说道:“我等今日初次来此地,你们若是来除妖的,切勿弄错了对象,这少年乃是跟随我等一同修真求仙。并非什么奇怪之人,他面色不好也并非因为脚下的仙气缭绕,而是由于前些日子的斗法重创导致他失血过多。” 长老看了看,说道:“我知道了,多谢施主,老衲叨扰了。”说罢,那老和尚和那几个沙弥比丘离开了。 长老离开酒肆之后对身边年长的比丘说道:“青竹,今日清晨城北通城桥下又发现了一具男尸,其死亡方式和原来相同,其尸体之上除了心脏没有之外,双眼都被挖去,死状十分可怕,尸体表情却十分平和。越王注意到此事之后,加强了城中警戒,夜晚也进行了宵禁。不让出行了。” “长老,我一直感觉那一行人十分可疑,他们是不是装模作样?”青竹说道。 “并非如此,那少年虽然妖气缭绕,却十分温柔,丝毫没有妖怪该有的戾气。”长老看着青竹说道。 青竹点了点头。 再说那扶余和无方饭后回到楼上屋内,扶余将剑抽出,用温湿毛布擦拭剑刃,剑刃之上寒气逼人,剑身上刻印有上古文字。无方却坐在床上,双手将双腿抱住,用手指摆弄着脚上的铁锁,身子前后来来回回的颠着,像个孩童一般。偶然间,无方抬头看到那把‘启剑’,上面仙气缭绕,于是无方向扶余说道:“扶余,把你那剑给在下看看。”扶余将此剑递了过去,无方将剑拿在手中,翻来翻去,把玩着。上端几个字写的工工整整,无方看了看念道:“混沌初开,天地合一。此物即出,化为雌雄。此剑为雌,双剑合并,名为启刃。”念完,无方又道:“五百年前的古文啊,我还是能认全的……这把剑是雌剑,看来这启剑并非完整。”说罢扶余将剑拿了回来,翻转着,看了看。摩挲了一番。想道月儿应该知道点什么,于是出去找月儿查看。 公孙月看着这把剑,摇了摇头,说道:“我对此剑也并非知晓。我只是知道,此剑乃是夏王启所造,出于望山,其余我什么都不清楚了。” 正说话间,酒家之外吵闹万分。扶余三人一同从酒家向外走去,只见一辆马车在前端缓缓行走,那车后面跟随者大批的侍从将士。那马车之前躺着一人,此人浑身衣物破烂不堪,散发阵阵恶臭,且那人满嘴的酒气,似乎喝了不少的酒。 马车停在那人身边,赶车之人怒道:“你这乞丐。”说罢将皮鞭抽了出去,那皮鞭马上要抽到那人身上,此人却翻了个身,躲了过去。车夫又抽了一下,那鞭还是没有抽到那乞丐的身上。 车后一个将领走了过来,问道:“何事停车?” 车夫立即下车,紧张的说道:“都尉大人,车前躺着一酒醉乞丐,不肯走,刚才驱赶,也未赶动。” “哦?我来看看。”说罢,都尉抽出佩剑,走到那乞丐身边,将乞丐蓬乱的头发挑开,用剑尖顶住乞丐的喉咙,向乞丐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若是会稽之内这条通往王宫之路容许杀人见血,我必将你切碎。还不速速离去,非要我等让人抬你走么?”那都尉说道。 可那乞丐毫无反映,似乎已经睡熟。周围围观之人都为那乞丐捏了一把汗,可无人上去帮忙。都尉将剑高举,向那乞丐的腿上砍去。乞丐打了个哈欠,顺势起来,将双脚在地上绕了一圈盘了起来,同时将那都尉绊倒。都尉正好来个‘狗啃屎’的姿势。都尉立即爬了起来,暴怒道“想找死么?”说罢就仗剑砍去。乞丐起身双手握拳,从那都尉胸口空裆打去,正好击中那都尉腹部,都尉立即疼痛难忍。把剑放了下来,插在地上,捂着肚子,一个劲的揉着。边揉边喊道:“卫兵,抓住这个乞丐,将其投入大牢。”说吧一群人上去要抓住他,那乞丐却十分镇定,三拳两脚,一直抵挡,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打了一阵,车中走出一人,那人大声喝道:“住手。”所有人都停下手来,那乞丐也清醒了。所有人都低头做礼。此人向那都尉生气说道:“真是难看,一群人打不过一个乞丐,不仅如此,还动刀动枪。有辱我大越。”说罢,都尉立即跪倒在地。磕头认错。 那人却将脸缓缓转向那乞丐,对那乞丐说道:“我乃越王无疆,你是何人,有如此高的胆量和手段,竟然能抵挡我近卫的攻击。还有,你找我何事。为何拦下我的车架?”那乞丐笑道:“今天下七分,难有我越之地……”无疆听不到两句,就知道那乞丐的意图,于是打断道:“先生博学,不若去我宫中,教授于我,我必善待先生,先生您看何如。”那乞丐笑道:“越王客气了,我乃一届草民,练就一些拳术而已。越王既如此一说,我就跟随越王今夜秉烛夜谈。” “好,哈哈,我就缺像你这般胆识,又有这般智慧武艺之人。”说罢跳上车中,同时将那乞丐也招呼到车上,越王无疆丝毫没有厌弃那乞丐之意。手把着那乞丐的手欣喜的同其一起向王宫走去。 王宫之中,乞丐被越王送入后房,清洗打扮了一番,不到一个时辰,那乞丐被人带到越王无疆的书房,无疆手中把这书简,批阅凑文。听到外面来人,于是抬头向那乞丐看去。只见那乞丐面庞白若冠玉,双耳长垂,整个人看起来年纪约三十上下。越王看其颇为欣喜,笑道:“我看你这身装扮,看起来颇有贤者风范。” 那乞丐笑道:“我还未作介绍,我乃越国无名镇中一农夫,名为介仲,喜好读些书籍典故,更喜欢周游列国。多年在外,见各国局势有些自己的看法,不知成熟与否,想讲与我王听,不知能否给我这样的机会。” “你且说来听听。”越王笑道。 “今日天下七分,无我南越之地,自两百年前越王勾践至今,越国国力日渐显衰败,并非我王无能,而是各个列国互相吞并相互讨伐至此,我国背倚东海,南有百越之属,北有强齐,西侧面临魏、韩,而最靠近我国的就是楚国,楚国霸权,远远强于我国。我夜观天象,见北斗星处一陌生之星孛闪亮,且从七星之上闪过,远远盖其之上。我想若是这七星代表七雄,我等就是那闪亮而过的星孛,那星辰闪亮盖过七雄且久久不灭。若是我猜测不错,则我南越必定在最近几年会强大起来。”介仲说道。 “那我该如何做呢?”越王听后认真问道。 “我会稽城外西北之处有百块良田,命众兵士在那里种田屯兵,日出而耕,日落训练。城中隐瞒消息,并不断招兵买马,大举制作弓箭强弩,兵刃刀叉。我国百年前,全民皆兵,凡是将领皆可出将入相。能文能武。因此推开大门,集思广益。招些良将,多找些能文能武之人便是我国首要之事。接下来只要找到各种理由出兵相伐即可不断强大。”介仲说道。 “若是像你所言,我都照做了,那我最应该先讨伐哪个国家呢?”无疆问道。 “齐国,楚国强大,出兵必败。魏国与韩国分别牵制着秦国和楚国,且路途遥远。比较之下齐国还是最佳之选。” 无疆笑道。“先生说的是。先生若是不嫌弃,在我这里做个太史,给予建议如何。” “谢越王,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介仲笑道。 话说那几个和尚走后,在城外休息,长老说道:“我见这妖气十分浓重,已经进入了越王宫中,若是不除去,我想后患无穷。” “可是,越王宫中守卫森严,我等如何进入呢?”青竹说道。 “呵呵,你相信我,明日午时之前,越王必定会派人接咱们入宫除妖的。”长老说道。“师父又在故弄神虚了。” 耆宿长老微笑着,却不再言语。只是捋了捋胡须,准备要将法杖放置一边并休息,突然那‘百环戒律杖’震动起来,杖上的环不断的上下摆动。长老笑道:“那妖怪开始行动了,算上今日,加起来,他应该杀了九十人了,自从我等出山之后,一路追他至此地,这怪物途径城镇无不遭殃,今日竟然到了越国会稽,次怪物好大的胆子,竟然打起了宫内的主意。” “师父,我们今日是否进宫去阻止?”青竹说道。 长老摇了摇头,说道:“不去了,现在去已经晚了,明日再说。” 青竹又道:“那怪物为何杀人取眼?” 长老说道:“我也不知,虽然一路追来却未见过那怪物真实面貌,那怪物一直以他人面貌出现,他貌似可以钻入死人的身体之中,控制死人。犹如活人一般。” 青竹叹了口气。 长老带着一行之人回到了与扶余遇见的那个酒家,住了下来。扶余同月儿逛街回来,碰到那和尚,月儿笑道:“大师又回来了,还有何事啊?”长老哈哈大笑说道:“我等只是来住宿的。”说罢,几个人也不言语,各自吃完饭就回屋休息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越王便贴出大榜,上端写道:“近日会稽城内妖物祸乱,杀害百姓,取其双目,夺其心脏。罪恶滔天,为除此妖魔,望城内百姓,寻找擅长降妖除魔之人,向我越王无疆推荐,必有重赏。” 众和尚见状,争先通知长老,长老穿好衣物,收拾干净,手持法杖带着众人一同向越国王宫走去。 没过多久就赶到了王宫之中,太史介仲接待了长老,长老看着介仲,一下就看出了端倪,于是微笑道:“我看你面目白净,身上腐臭,不知太史每日是否清洗。” 介仲听后说道:“这位长老面向陌生,今日是来抓妖降魔的么,在此等待一番,我主立即就来。”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长老迅速用左手抓住太史介仲的手,狠狠的说道:“不要给我装模作样,别人不知道你,我可认出你了。今日我定将把你收入,封印起来。” 介仲却笑道:“不知长老为何如此,我哪里像个妖怪。” 长老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将手中之杖顺势砸向介仲,介仲一躲,那杖砸到了地上。顿时地面的木质地板破损一片,破损之处犹如被烧灼一般焦黑一片。 “好厉害的手段。”介仲说道,“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说罢只见那介仲将手一伸,那手立即伸长,打到长老的肩上,长老被这一下打得向后退去,吐了几口血。 介仲看了看大殿之后,有些担心,于是从屋内跳了出去,向宫外飞去。那长老也不甘示弱,驾着杖也飞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将那妖怪追了上来。 随着长老身后,几个小沙弥比丘也都跟了上来。长老大喊:“天魔降伏”说罢,众人快速的围着那怪物周围摆了一个阵势。他们手上拿着各式的武器。将介仲重重的包围在中间。 长老笑道:“你快速从宫中跑了出来,看样子你是担心被越王无疆知道你是个妖怪。你说,你进入宫中,夺取太史之位到底有何居心。” 介仲哈哈大笑:“稍微等一下,我先脱掉我的衣服,别弄脏了。还有……我的皮囊。我还要回宫中享受呢,可别弄坏了。”说罢,那介仲将衣物脱下,并从胸口用刀开了一个口子,此举令正在观看的沙弥十分厌恶,但奇怪的是,那个口子一点血液没有。不一会的功夫,那怪物将那人皮从胸口脱了出来,而在其从皮中出来之后,那怪物的全貌立即露了出来。 那怪物皮肤通红,头部畸形,脸上全是疙瘩,额头之上,竟然有三只眼睛,那第三只眼睛和正常眼睛一样,可以左右摇摆。其实仔细观察之下,可以看到,那怪物第三只眼睛周围密密麻麻的布满一圈细小的眼睛。还有个别地方却是空的。 其他和尚看着这怪物立即就呕吐起来,那怪物身高像个小童,浑身腐烂恶臭。双手也布满了细小的眼睛。并且不断的向四周望去。 那怪物说道:“我乃……三眼妖童……” 长老问道:“你为何杀人取眼?” “我?哈哈……你看不见么?我身上的这些空洞。我呀……我缺眼睛啊,我得把这些眼睛放到我的空洞之中啊,没有眼睛很难受的,所以啊。我没有眼睛就得去找啊。哈哈……我杀人取眼,当我的眼睛全部填满。我就可以上天入地了。哈哈……”那怪物表情狰狞,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妖气却全部放开,冲的那些和尚十分不适。 “我时至今日已经猎杀了九十对眼睛。还差九对。哈哈……我看你们正好九人,今日我就取了你们的眼睛。”说罢,那三眼妖童立即向那最小的沙弥冲了过去。那沙弥立即吓的闭上了眼睛,将手中法器举了起来。三眼妖童立即被一股力量撞了回去。落到了中间。他感到十分诧异。并用奇怪的眼睛打量着四周。 长老双手内缚,两拇指、两中指、两小指齐竖合一,结成密宗法印,然后念真言道:“勃陀喃,缚”说罢一道佛家卍字印将其双手缚住。 那三眼妖童手上的几只眼睛立即变成血红色,瞳孔向那卍字法印看去,只见那金黄色的法印渐渐变成血红色,猛然间就破碎开来。 妖童笑道:“区区天魔降伏就想困住我?你们太小看我了。”说罢妖童一张嘴,舌头的舌尖之上有一直眼球在其口中左右观察。并没在多久变成血红色,那眼睛停住一直盯住那最小的沙弥,那沙弥立刻就像着了魔一样,将手中的法器——沙鼓扔了出去。并向周围的和尚咬去。四周的人全部变得疯疯癫癫。那长老怒道:“看我法器”说罢将‘百环戒律杖’拿出立在面前,盘膝坐下,双手结成‘释迦大钵印’,并喊道“波罗波多,大封咒。”说罢就开始低声念咒。只见那‘百环戒律杖’上面的上百个金色的环立即消失,并变成巨大形状凭空从杖前攻击而出。几道下来,打得三眼妖童难以招架。那三眼妖童向那杖看去,将额头上第三只眼睛望向那‘百环戒律杖’。只见那杖瞬间被崩开。上百个环立即散落的到处都是。 “你……你……你是如何办到的。竟然能破解我的‘百环戒律杖’。”长老被那一阵,吐了一口血,结印用的双手也被震得血肉模糊。 “区区雕虫小技有什么难的。哈哈……还有什么招数使出来吧,没有招数了?”那三眼妖童蔑视的看着那长老。“没有招数了的话,我就开饭了……”说罢,那三眼妖童瞬间杀了几个和尚,将其眼睛心脏掏出。此时此景看的长老十分不忍,但却无能为力。他想了许久,怒道:“我自遁入空门之后,六十多年之中,念经打坐,虽无所成,但却结成了‘假基丹’。我今日就要用我六十年的‘假基丹’击毙你。就算因为失去‘基丹’而死在这里我也要用尽我的全力。”说罢,立即盘坐,调整呼吸,运气并从嘴中吐出一个粉红色的‘基丹’,那粉红色的‘基丹’十分漂亮,闪着光芒。长老将这‘基丹’放置手中,并快速将手结成‘灭生大日法界印’同时将手中的‘基丹’高速推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基丹’在一瞬间被那个黑影抓在手中。 那长老见到那黑影立即惊诧道:“原来是你?” 第八章 天命不凡 原来那黑影就是灵猫无方所化,无方见长老一脸惊讶,笑道:“你这老儿,没甚本事,却来捉妖,不仅搭上徒弟性命,且弄得无法自保。” 长老脸色苍白,勉强说道:“这妖怪十分了得,我修行六十年,却不敌他丝毫。你们若是来助我伏妖,我就就此谢过。若仅是路过,那就速速离去。休得滞留。” “这老头真倔。”紧随其后的公孙月连忙说道。 “切勿多言,那长老受伤不轻,咱们先收伏那妖怪再说不迟。”扶余连忙说道。 无方化身的瘦弱少年,不断的将那‘基丹’把玩。但眼睛却一直盯在哪‘三目妖童’的身上。 那妖童见状,笑道:“我等未曾见过,也无甚恩怨,几位就此打住,我们各自离去互不打扰何如?” “在下乃受人之托,以这‘基丹’为代价。要求我等不论死活都要将你收服。”无方说道。 “既然说不通,那就不客气了。”说罢那‘三目妖童’立即冲了上去,那双红彤彤的手立即变成一只利爪,向无方抓去,无方敏捷闪避一边。反脚一踹,踹到一股黏糊糊的东西上。无方仔细一看,他那双脚将那妖童的肚子踹破,竟然踹进了肚子里面。但那妖童面目丝毫未露出疼痛表情,仔细看来却似乎在暗喜。只见那破碎的肚子里面钻出一堆的细小触手,将无方的脚粘住,竟往里面拉去。 “第一招你就中了,看来我高估了你了。现在你就慢慢被我同化吧,进到我的身体里面,让我享受你的力量。”那妖童哈哈大笑道。 无方面无表情,却一直在努力将脚抽出,可无论怎么用力都被抓的死死的。突然一股寒气窜了出来,一个阴冷的蓝色光芒一闪而过,那一堆触手立即被冻结了起来。无方将脚抽出。顺带那碍事的铁锁。 扶余手拿着‘启剑’向无方问道:“没有受伤吧。无方未言语,仅是摇了摇头。 那妖童怒道:“我要杀了你们几个。”说罢那妖童一伸手,手中眼睛滚动起来,向公孙月看去,公孙月不知就里,将自己的双眼和那手上的眼睛对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那公孙月就发狂起来,向扶余攻击, 扶余见状向后闪去,公孙月立即祭起‘绢天绫’。那绫犹如会飞的蛇一般,在扶余周围转悠,并闪电般的攻击,扶余左右抵挡,不敢用力去砍,担心那绫会被这‘启剑’砍成碎布。 妖童见状哈哈大笑,说道:“看不出来啊,是个修过仙的仙女呢。不过无论她道行深浅,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控制。” 无方却打断他说话,又是一脚踢到了那妖童的脸上,妖童捂着脸说道:“打断别人说话可没有礼貌。”说罢,又被无方踢了一脚。妖童一伸手,手突然变长,一下抓住无方脚上的铁锁,可这铁锁为上古寒铁制作,上面布满了仙家炼制时的仙气,那妖童以污秽之物修炼,哪能碰得这般清洁之物,他“哎呦“一声,手上顿时被烫的冒了一股黑烟。妖童缩回手来。见无方又攻了过来,他立即跳到空中,并张开那第三只眼睛向下看去。 地面顿时一股热浪,紧接着土层开始熔化,并向鼓起。无方立刻向扶余喊道:“速速离开那里。”话音刚落,只见地面突然爆炸。并将扶余、公孙月炸到几丈之远。 被这一炸,公孙月反倒清醒了。扶余倒在他的身边,身上受了点伤,却无大碍。扶余见公孙月不再发疯,十分高兴,对公孙月说道:“刚才你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如此,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公孙月笑道。未等扶余回答,那无方立即跳到他们身边,无方说道:“在下要使用法器了,你等里开这里远些,也将这长老带走,越远越好。”说罢,无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红色骷髅。妖童看了看,笑道:“什么东西,如此污秽,看起来十分好吃的样子。”无方道:“是否好吃一会你自当判断,我且先让你看看,何为恐怖。” 只听无方念道:“道入轮回,众相归土,拂屠降临,皆为伏骨。”说罢,那红色骷髅立即从无方手中飞升至半空。天空顿时变成红色。那骷髅嘴中开始不断涌出鲜红色的血液。且越涌越多,不久,这地面之上就被这鲜红血液所覆盖,妖童笑道:“你这等法术也能杀人?若是我飞入空中,你这法术就起不到作用”无方笑道:“你且等等,在下施法未完,待我施法完毕之后,你就知道这‘拂屠’的厉害之处了。”说罢。只见那不见底的红色血池之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腐烂的手,拉住‘三目妖童’的一只脚。那三目妖童见状不断挣脱,那巨大的血手将妖童向血池拉扯进血池,妖童大惊,那血池的血碰不得,粘上则会被腐蚀穿透。 只见那妖童的那只被血手拉住的脚扯到血池之中,立即变成白骨。妖童疼的大叫道:“今日之仇我他日必报。”说罢就立即将自己的脚砍断,向城内飞去。那怪物边飞边从体内掏出那身人皮,没多大功夫就穿了上去。 无疆在大殿之内同群臣商议要事,只见太史介仲一瘸一拐的回来了,无疆问道:“介仲的脚怎么了。”介仲笑道:“小事,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多谢我王关心。” 越王无疆笑道:“若是没事便罢了,如果伤得厉害,不要勉强,要及时就医。”太史介仲点了点头。 堂上站了一人,个子稍矮,短须,面善。那人朝太史介仲看了一眼,又向越王无疆看了一眼,说道:“今越国弱而楚强,无法相比,且时至今日,天下大势相信越王也看的清楚,北有强齐,南有强楚,秦、魏南北相伐,泗水上下皆有战乱。若是越国不与我楚国联合,必定视为小国而灭之。” 太史介仲听得糊涂,于是说道:“恕我无礼,今越国虽小,良将精兵,百姓自足,我王聪慧,不出几年必将强大。” “在下楚国使者亾惮,不知……”那人道。 “在下太史介仲。”介仲说道。 “哦,既然你说越国不出几年必将强大,你且说说,如何能让越国强大起来?”使者蔑视道。 “如何强大,无需你管,你且说说你今日来使的目的,说的不好的话小心你的脑袋。”太史介仲说道。 “一个掌管典故之人如此嚣张跋扈,可见越国国内毫无礼法。”使者说道。 越王无疆听后拍案而起,怒道:“不论今日你何等目的,你且回去,告诉楚威王,我无疆必在两年之内领兵出现在他的土地之上。” 使者微微一笑,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多言,今日之事必将如实告知我王。”说罢就转身要走。 朝堂大臣竞相议论,无疆怒道。“这等小儿,若不是寡人脾气好,非得剁了他不可。” 太史介仲见此情形说道:“城外良田,我已准备充足,今日便可将招揽兵士去那里操练。” “如何招揽?”无疆问道。 “齐国兵士为雇佣制,我等可以效法。”太史介仲说道。 无疆点了点头。坐在朝堂之上扭动了一下僵直的身子。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今日那妖孽之事处理的如何了?”无疆又问道。 “我已查处那妖孽出处了,那妖孽为猫妖,以吞噬人心来修炼妖法。今日派去几名密宗之人,但皆被打败,那妖孽一共三人,原住在城外一家酒家。我所受之伤,亦是拜他们所赐。”太史介仲恨恨的说道。 “介仲辛苦了,今日起,我张贴告示,画出这三人头像,让城内卫兵四处搜寻此三人。必定将其抓住,让其受炮烙之苦。” 话说无方三人带着受伤的长老一同藏在会稽城外的一座山丘之下,长老气息渐弱,无方为长老喂了一些清水,说道:“待你恢复,需要重新将基丹吞入,这样就可以续命了。” 那长老喘着气息,说道:“无法恢复了,也没有多余仙力可将‘基丹’重新吞入。今日一战,老衲毕生仙力都已耗尽。却未起到作用。老衲心有不甘啊。但老衲年事已高,马上就要步入极乐世界,所以我也没有多余时间去修炼了……老衲看那位手持长剑的年轻人的身形骨骼,十分精致。是个可以造就的材料。既然我的内丹无法再回来,就交给那年轻人吧,修炼基丹起码得百年之久,这是常人所不能达到的。将我所筑的‘基丹’用心火将其与自己的身体熔炼一起,便可以将那基丹化为己有。并脱离衰老之苦了。”长老说完,就没有多余的力气。 扶余见此,立即跪倒地上,拜头谢道:“多谢长老,在下扶余,永生不忘长老恩惠。” 无方将那粉红色的假‘基丹’交给扶余,说道:“这‘基丹’现在为‘假’。也就是并非成熟的‘基丹’。想让其成熟,需要将其吞入口中,将其用心火熔化,打坐修炼五十年即可让其变成真正的‘基丹’” “五十年?等不得五十年之久吧。若是这五十年一直打坐修炼,如何去寻找毂方师父?”公孙月焦急的说道。 “若是无法等待五十年之后,那就先随我去南海九斗天墟宫,看看在九斗天墟宫内能否找到炼化这假‘基丹’的方法。”无方说道。 说罢,天色渐暗,很快就到了晚上,长老气息已经全无。身体也渐渐冰凉。无方在附近挖了一个大坑,三人一同将长老坐立的将其埋葬。 埋葬之后,三人对那长老深深的鞠了一躬。 夜晚渐冷,扶余将外衣脱去一件,给月儿穿上。无方却赤着上身,一直在前面走着。未等几人走到酒家休息。一路上所到之处全都张贴着无方几人的头像。上面几句通缉字样。无方怒道:“一定是那个三目妖童做的。我去取他头来。”说罢就要飞出去。 “稍安勿躁,我等还是先去南海九斗天墟宫。将事情办完再回。现在去抓那妖孽十分不易,即便抓住我等也无法占到便宜。依我所见,毂方师父的事情才是最为重要之事。”扶余说道。 “那在下就听你的了。”无方说罢,几人潜入酒家,将行李拿出。连夜向南海赶去。 燕王宫中,元氏产完公子职后基本恢复。她抱着职儿在亭中赏鱼。侍从见那公子职在游玩之中一直嬉笑,从不哭泣,便低声与另一个侍者说道:“公子一直在笑,莫不是被什么污秽之物冲到了吧。”另一个侍者向其挤眉弄眼,让其噤声。不料这句却被元氏听到,元氏不语,却将此事铭记在心。 第二日,元氏悄悄找到娘家兄弟——元撤,并将其悄悄带入后宫之中,元氏执起兄弟的手说道:“近日夜里无法入睡,常常梦见我家职儿被一头巨牛吞入口中。我心里一直不安,昨日我游园观鱼,侍从都在悄悄说起职儿天生不哭不闹,不像普通孩儿,十分奇怪。都说是冲到一些污秽之物所致的。我想你是否能有些手段,帮帮我们母子。”说罢,元氏呜咽起来。 元撤说道:“梦中之事本是无中生有,切不可信,何况谣言。但常言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若是姐姐仍然放心不下,我明日去找些高人帮助姐姐脱离苦楚。” 元氏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千万别告诉燕王和太子。” “是。”说罢元撤匆匆离去。 元氏看着元撤离去背景,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不吉利么?我该如何是好啊。”又低下头去。 书房之中,燕太子易端坐中间。案几之前一个俊俏少年伏在上面,俨然已经睡熟。太子易不忍打扰,于是盘坐在旁边,手持竹简仔细阅读起来。良久,门外一侍卫向屋内喊道:“内史大人求见。”那青年被这一喊惊醒,马上抬起头来,四处环顾,见没有他人,便伸了一个懒腰。燕太子易立即走出门外将那侍卫踢倒,并怒道:“不懂规矩。再有下次,我砍了你的脑袋。”侍卫有些糊涂,立即点头认错,并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太子易回到屋内,双手扶起那少年说道:“子之被吓到了吧。”那青年道:“未曾被吓到,只是子之疏忽了,竟然在这里睡着了。真是该死。” 太子易笑道:“切勿如此,你这等人才,在我这里睡觉也是我的荣幸。” 子之见太子易如此说道:“您的心意子之心领了,太子既然不嫌弃子之,那子之今后定当为太子尽心尽意的献犬马之劳。” 太子易听后哈哈大笑。并将双手抚摸子之双颊。子之面露羞赧之色。 此时内史大人走了进来,太子易心情颇好于是问道:“内史大人来访所谓何事?” 内史看了看有些衣衫不整的子之,又看了一眼太子易,紧了紧额头,作揖道:“近日,我大燕北侧东胡蛮人不断侵犯我边境,几次越过长城,并将其损坏。经过几次简单修补,但仍然无法阻挡,需要重新进行修葺。” 太子易道:“那就去修补,所需银两从库中取出即可。” 内史点头道:“还有一件事情,韩国来使,是来换取人质的,韩国将其次子已经送入我国,为了两家结为邦交,我想我国也应该送去一人以作为人质。” 太子易沉思良久,说道:“此事不可草草决定,我去问问父王。”说罢回头向子之说道:“你且休息片刻,我去去就回。”子之点了点头。 太子易匆匆忙忙向燕后文公所在宫殿走去,燕后文公自从公子职出生之后,就十分奇怪的一病不起,虽然有所意识,但却一直卧病在床。众人看其年纪也大,因此也都不以为然,想想应该是快到了天年了。 太子易在燕后文公床边待了不到几分钟,低声说道:“韩国来使了,向咱们讨要人质。” 燕后文公看了一眼太子易,也不言语。太子又说了几句话,燕后文公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太子易想了想,独自向后宫走去。 元氏抱着职儿,一边的平儿在不断的逗着职儿。奶娘在旁边站着。元氏见太子易突然来访,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立即从床边下来。说道:“不知您来了,我……我们……失礼了。” 太子易笑道:“未做通知,直接闯了进来,并非你的错,而是我的失礼。” 太子易看了看元氏手中的职儿,笑着又说道:“我是来看我孙子的,今日颇为高兴,不觉就来到了后宫,看见平儿在此,于是想起了我的职儿,便来顺道看看。” 元氏低头谢道:“若是想念孙儿,我们自当抱去是了,不用亲自来看。” 太子易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 良久,二人聊了一会,元撤和哙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像是修真的人。哙进屋之后看见父亲在屋内,便有些不悦。问道:“您来做什么。“ 太子易笑道:“还能做什么。看看我的孙儿。” 哙说道:“我等还有要事,您若是无事便回去吧。” 太子易不语,元撤为了打破尴尬,于是笑道:“今日请来大师,是为职儿看看,算算未来。”元撤边说,边将那修真者请到了内屋,对那修真之人说道:“大师请先休息片刻。一会便将孩子带出来。”那大师点了点头。 太子易看了一眼大师,颇为感兴趣,便问道:“大师是修真之人?”那修真者看了看太子易笑道:“正是。”太子易又问道:“大师师从何门?” 那修真者紧起眉头,说道:“青山门” 太子易若有所思道:“青山?若是记得没错,青山应该属于魏国境内,而且不久之前,青山门似乎遇到百年不遇的灭顶之灾。” 那修真者点了点头,笑道:“说的是,但青山门乃常青之属,不论遇到何事都不会倒的。”太子易不语。 元氏听到屋内言语,悄悄的将职儿抱了出来。那修真之人第一眼看见职儿,脸色就变了,他快速的走到职儿的身边,将自己的神识全开,用天眼观察那职儿的内心。职儿将小手把住修真者的手指,开心的笑了起来,呀呀作语。周围的人看着孩子可爱之处颇为开心,但那修真之人却出了一身冷汗。太子易看到修真者的表情颇为复杂。便问道:“大师何事如此紧张?” 那修真者如实说道:“刚才我用天眼观察,此子十分奇怪,无法穿透其六识,看其思想。更奇怪的是,此子用手抓住我的无名指,似乎正在索取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元氏紧张道:“大师可别吓我,我家职儿到底如何。有何危险没有?” 那修真者想了想,却说道:“此子天命不凡,但却克其亲人,因此此子不能留在亲人身边。以防家人危险。” 太子易想道:“难怪父亲在他出生之后一病不起,原来全是此子闯的祸。赶巧这大师来此说破,我也正好来个顺水推舟,将其送入韩国去做人质,也好在那边有个交待。” 于是太子易说道:“既是如此,就将此子送入韩国养大。” 众人听后大惊。 第九章 遁甲天书 元氏哭道:“怎能轻信虚妄之说,我儿天真无邪,如何是凶克之命。”太子易笑道:“今日韩国来使,要我们一名人质,平儿为长子,无法作为人质。只能将职儿带去。” 哙怒说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儿去做人质?我还真以为你是来看望职儿的。”太子易不语,那修真者却说道:“此子为天属,虽然为凶克之类,但并非完全是坏事。此子长大之后,必当成才,若是儿时受些磨练,那便更好。” 太子易笑道:“大师说的是。今日之事不得商议,明日就送走职儿,携众侍从去韩国做人质。” 说罢,元氏偷偷回屋哭泣。哙看着离去的太子易将屋内一取暖火盆踢倒,并怒道:“待他日,我必将……”话到半截并未继续说完。甩了一下袖口,愤愤离去。 第二日,清晨,下了些小雪,地面覆盖薄薄一层,元氏裹着厚重棉袍,抱着襁褓之中的职儿,在城墙之下不断向巷口张望。元氏眼睛通红,眼圈稍肿,看似哭了一夜。 远处韩国来使和其车队缓缓向内城行来。元氏向守在身边的奶娘哭着说道:“今日之起,我将职儿托付与你。”未等说完,元氏泣不成声。奶娘看不过,边安慰道:“夫人切莫伤心难过,我待公子必当胜过自己家亲生骨肉。”元氏点了点头道:“此子命苦,今后路途坎坷,生活艰难。作为韩国质子,必当有所觉悟,望你能好生教育他,切勿让他好吃懒做,荒废学业。”奶娘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放心……”二人不语。 韩国车架已经到了巷口,使者从车上下来,看见元氏哭泣,对元氏说道:“夫人放心,公子在我国必定待其为上宾,不会让其受苦的。” 夫人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若是职儿想家该如何?” 使者无言以对。奶娘将公子职接了过去,职儿睡的十分香甜。元氏将其襁褓掖了几下。在其额头之上亲了一口。奶娘不忍,说道:“夫人切莫如此,看得我于心不忍。” 此时,哙从远处匆匆赶来,元氏见到哙立即流出泪来,哙怒气冲冲,刚要上去抢回,只见身边卫兵迅速阻拦,将哙架走。那卫兵架边说道:“太子易有命,不得让哙见公子职。”哙大喊道:“谁敢拦我?谁敢拦我我杀了谁。”那卫兵似乎未听到一般,仍然不让其向前。 奶娘见哙无法过来相见,便和使者匆匆上了马车。元氏哭泣挥手告别,泣不成声。看的奶娘心痛,便将车窗卷帘落下。 话说扶余三人不过几日来到了南海之处,见南天边界之处立有一座石碑,上书曰:“南海九斗天墟”扶余说道:“终于走到此地了,但石碑之后却什么都没有,也不知这九斗天墟宫在何处?” 几人四处找了半日,却没有找到九斗天墟宫的入口。公孙月问无方道:“你不是天道徒儿么?为何不知。” 无方说道:“在下做天道徒儿不过半年,师父还未曾带在下回九斗天墟宫过,因此在下也不知晓这入口在何处。” 几人在踌躇之中,天界石附近一老者驾着四不像向他们望去,那老者一身白色道袍,仙风道骨。无方朝那老者喊道:“仙人且慢,待我等说几句话。” 老者见状,便骑着四不像朝那几人走去,老者笑道:“不知几位何事找我?”扶余上前说道:“我等前来寻找‘南海九斗天墟宫’却找不到入口在何处。不知老者可否告知我等,何处才是‘南海九斗天墟宫’” 老者笑道:“就是此处啊,你们仔细看来。”老者一甩拂尘,只见凭空之中出现一座巨大门楼,门楼两侧一对对联,左侧书曰:“逃得天道凌日月。”右侧书曰:“解来无上笑古今。”横批书道:“无上天道” 老者将大门打开之后就消失不见。无方见大门打开,便迅速进去了,扶余、公孙月也跟了进去。几人在门内行走,见到四处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十分惊讶。高楼之上还不时传来朗朗读书之声,鱼池附近一群修仙模样的人在练剑、赏鱼。 几人惊异之余不断感叹,无方道:“这里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扶余也叹道:“若是能在此处修仙问道,真是三生修来之福。” 几人看见此处地方极大不知何处寻找‘封神之戒’于是便在附近找到一小童。公孙月问那小童道:“告诉姐姐,天道宫如何走?”小童见状笑道:“若是来找天道太祖师祖修行,劝你们还是死心,太师祖都不再收徒弟了,更何况太祖师祖。天道太祖师祖已经百年未回此处,若是求仙问道,还是找师祖他们。” 无方看了看那小童,说道:“在下无方,乃是天道闭门徒弟,天道遇难,我来此处寻找‘封神之戒’助其恢复记忆。望给与明示。” 小童见状立即带他们三人进入南天阁,南天阁内一位身着红色道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阁内弹琴。见小童带几人回来,那老者将手按住琴弦,问道:“几位何来?” 扶余将情况同那老者解说一番,那老者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天道师祖被打入六道?天道师祖乃是脱离六道的上位仙人,乃是太虚首神之一,其位高于众仙,领会无限大法根本,掌握真理。怎么会被打入六道轮回之中?不仅如此,天道师祖若是反抗斗法,将会天地变色,犹如混沌初开一般。有此等法力之人如何会被一群乌合之众控制。” 老者看了看扶余,又道:“依我看来,你们三人乃是骗子。想骗取天道师祖的仙器。这里不欢迎你等。速速离去。” 无方笑道:“在下是天道闭门弟子。” 老者看了看那少年无方,思索良久,笑道:“既是闭门弟子,那法力了得。必须请教一番。”未等说完,老者突然消失并瞬间的出现在无方身后,一只手把住无方的头,一推。无方立即被推出几百丈远,并狠狠的摔到地上。 无方瞪大眼睛惊诧道:“这……这是……” “雕虫小技尔。”老者说罢又立即消失并快速的出现在无方附近,手指轻轻按住无方的额头,慢悠悠的说道:“卷法第十二,归宗,苍炎破。”说罢只见无方刚一低头,那老者手上边出现巨大火焰,连着爆炸冲向远处。无方吓得一身冷汗。立即跑到远远的地方躲着。 那老者笑道:“都是些入门基本法术。你若不进攻,我就继续了。”说完老者瞬间又出现在无方身后,身手抓起无方的右手,说道:“我会轻些。”说罢老者手中像是燃烧,瞬间将无方右手烧伤。无方疼的大叫。 老者却笑了笑,说道:“小小烧灼,岂能疼的如此大叫。”说罢,老者回到琴边,将琴丝卸掉一根,顺势用手指一弹,那琴丝便快速冲向无方,无方向上飞去,却躲闪不及。那琴丝瞬间穿透了那把铁锁。并将其脚部打出了一个口子。铁锁被那琴丝穿透,立即被震开了,变成了碎片。 无方见状立即变身为巨大的灵猫。红衣老者看了看,说道:“果然如师兄所言,其暴怒之下,必将显形。”说完便又伸出一只手,说道:“卷法第四十,地宗地灵缚。”地面上的植物立即破土而出,将无方快速卷起,并缠绕起来。无方左右扭动,无法挣脱。 此刻一个白衣老者出现了,无方仔细观看,那老者原来就是帮助他们引路之人。老者对那红衣老者说道:“师弟速速将其松开,切莫耍闹他们了。” 那红衣老者笑道:“好,好。我立即将法术解除。本来还未尽兴呢。” 白衣老者道:“师祖的事情要紧。”红衣老者收起笑容,说道。“是,师兄。” 无方等三人跟随红衣老者进入九阁三殿之内,来到了‘南海九斗天墟宫’宫主之处,无方见到天墟宫宫主,十分礼貌道:“我等是来取走师父的‘封神之戒’的。那宫主面容和蔼,对无方说道:“取走可以,但你等必须通过我们九阁三殿给予的考试,才可以顺利将‘封神之戒’拿走,我们九阁三殿分别为九位正在修筑‘基丹期’的司阁和三位正在‘结丹期’的司殿负责。想要顺利通过考试时很难的,九阁三殿的法术水平十分高超,并非一般仙家所能比拟的。因此就需要你们增加实力以求达到顶端。 “什么时候开始考试?”扶余问道。 “五年之后。”宫主说道。 “五年?怎么可能等五年,毂方师父还在等我们帮助其脱离六道恢复记忆呢。如何等到五年之久。”扶余说道 “那就十年。”宫主笑道。 “宫主也会开玩笑,五年尚且无法等待,何况十年之久。”无方怒道。 “若是天道在六道之中容身之处被天界发现,凭借尔等修为,如何保护尚为人身的天道师祖呢?”宫主说道。 扶余无语。宫主又道:“扶余先生尚未修得基丹,甚至连着‘假基丹’都是别人所赐。公孙姑娘虽然有仙根,却连基丹都无。无方虽为师祖的闭门徒弟,却毫无修为,全靠法器。这种情况怎和天界仙道们抗衡。逃跑都是问题,何况去助人。” 无方道:“在下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却不知如何是好。” “南海九斗天墟宫,七十二洞,三十六殿,百余修仙之人。能力无一不在尔等之上,因此在此处修炼最为合适。鉴于特殊情况,我令已经进入‘结丹期’的两位长者作为你们的‘临时师父’教授你们打坐修炼,仙法仙术。” 那白衣长者冲那几人笑道:“在下有道子、那位为无道子,和几位见过了,今后几位的修炼由我等负责,来助你们通过九阁三殿考试。” 扶余作揖谢道:“多谢二位仙人。” 那有道子笑道:“无须多谢,这也是为了我天墟宫的未来。我们将此事全部寄托在你们身上。就是希望你们有所成,能够尽快救出太师祖出来。” 扶余点头称是。 宫主在一边笑道:“十年修炼若是一般方式修炼则不会有所长进,我这里有几颗‘长生丹’,乃是用来长生不老之用,但此丹对修炼基丹十分有帮助,能缩短修炼时间。你等食用此丹,好好进行修炼,能够事半功倍。” 扶余高兴的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宫主恩惠。”说罢就将那丹丸接了过去。 几人离开天墟宫主之处,径自向天墟界——万丈渊走去,有道子驾云而行,扶余公孙月骑着白纹屠龙虎,无方也在后面跟随。万丈渊,乃是天墟界最为险恶之地,地处九斗天墟宫南侧,为九斗天墟的第一斗。整个万丈渊像个漏斗形状,四周瀑布云集,丛林茂密。密林之中野兽到处都是,且偶尔还能发现一些隐藏在此处的神兽妖魔。扶余在白纹屠龙虎上向渊下看去,吓得他起了一身疙瘩。便向有道子问道:“此处地形如此险恶,为何在此处修炼?” 有道子笑道:“此处虽为险恶,但天地之间灵泉泉眼在此,若是在此地修炼,则会加快基丹修筑。” 扶余点了点头。众人很快就到了地方。深渊之内,密林之中,一座不算小的木屋建在瀑布之下。木屋四周布满竹林。瀑布之下水气缭绕。水声隆隆。林间不时钻出一些野兽,不断观察他们几人。 有道子看了看木屋,笑道:“就是此处,今后你们三人就在此屋居住。”有道子又道:“此屋之内各种修炼卷轴都有,你们随意浏览。若是有什么东西艰涩难懂可以去天墟宫找我和无道子,我们会一一解答。今日到此为止,我也该回去了。” 扶余问道:“你不是负责教授我们么?为何不在此一同居住?” 有道子笑道:“修仙问道全靠个人修行,师父教授指导也仅是点拨而已,无法全程传授。各自凭借自己的悟性吧。” 说罢有道子边消失不见了。 扶余三人四处查看一番,便都进屋翻阅典籍。屋内装饰十分讲究,典雅干净,房间一边放置一个青铜灯台。书架之上每个格子都堆满了竹简。每个竹简之上都用各国文字注写。几人翻阅几本,都确定下来修炼的方向。 那基丹修炼方向各自不同,分别分为:天宗、地宗、归宗、万宗、密宗、天道、无道、法道、炼道等九类。扶余选择天道。公孙月选择归宗。无方选择法道。几人选择好修炼方向之后便拆开卷轴封套。仔细阅读。 当扶余拆开卷轴封套之后,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竹简之上书曰:“遁甲天书”下注书曰:“天遁、地遁、人遁” 按书中解释:天遁乃上天入地之术,可招雷鸣电闪,可呼风唤雨。地遁乃乾坤之术,可布置法阵。可遁地隐身。人遁,乃变形之术。可隐匿于禽兽之间,可变脸于闹市之下。 扶余见状颇为高兴,便用心去学习。 几人便在此处努力修炼,潜心筑基。 两年之后,越王在大殿之上,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铜刀,听着齐国使者的陈述,越王看了一眼太史介仲,介仲领会用意,便说道:“齐国来使,无非就是不想让我等出兵伐齐罢了,现在齐国燕国互相讨伐,无暇顾及南侧,若是我等在背后来一刀,则齐国就会变得十分危险了。有可能国家都会就此灭亡。” “笑话,太史大人说的好像我齐国真的如此不堪一击,我齐国只是不想多写纷争罢了。然而看看越国情况却让人担忧。”使者说道。 “哦?为何如此一说啊。”越王无疆问道。 “几年养兵,扩大军队。无非就是要在中原地区争霸。现在楚国兵力分散,却不向楚国进攻,而向我国兵刃相向,实在是不智啊。”使者笑道。 越王笑道:“并非不智,只是你不大了解寡人罢了。” 齐国使者看了看太史又看了一眼其他臣子奇怪道:“此话怎讲?” 越王无疆抬手举起一个把刀来,架在使者的头上,使者脸色一变,问道:“此是何意?” 无疆笑道:“此为威胁。”无疆收回长剑。又说道:“寡人威胁你,你知道担心,更知道害怕。今天下之中,能威胁楚国者无非就是韩、魏、齐、秦,其实寡人称王真曾经想过要结合韩、魏两国的支持。只要这两国能够将兵士驻扎在楚国边境附近即可。齐国自当在南阳、莒两地练兵。皆可起到威胁作用。然而可惜的是,韩国为了报复‘徐州相王’之辱反倒和魏国打了起来,叫寡人如何能得到这两国的帮助?” 齐国使者见状松了一口气,说道:“在下却不这样认为。” 越王无疆感兴趣的问道:“你认为如何呢?” 使者笑道:“越王所见看似长远实为短浅。越王若是只需威胁以分散出楚国兵力,则纵观局势可知,楚国三个大夫现已分率所有军队,向北包围了曲沃、於中,直到无假关,战线总长为三千七百里。若是谈起兵力分散,能有比这更分散的么?” 太史介仲问道:“既然攻打楚国希望更大,则占领之后又有什么好处呢?” 使者若有所思道:“雠、庞、长沙是楚国盛产粮食的地区,竟泽陵是楚国盛产木材的地区,越国出兵打通无假关,可以想象,不论对楚国的伤害,还是越国的优势都是无法估量的。” 越王无疆哈哈大笑。说道:“尔等所言甚是。虽然在理,但容我与大臣商议一番,然后再与答复。”使者笑道:“在下先行告退了。” 说罢那使者便从大殿之中退了出去。越王对太史介仲问道:“你有何意见?”太史介仲笑道:“臣也认为楚国可攻。” 越王若有所思道:“两年屯田练兵,扩大军备,增加赋税,都是为了今日。” 太史介仲笑道:“我王志在必得,可亲自率军上阵杀敌。” 越王哈哈大笑道:“你和寡人想到一起去了。今夜拟定作战策略。明日准备启程。” 第十章 地煞仙道 深夜,太史介仲只身前往会稽城北门下,几个齐国人在城墙外中等待,见到太史介仲到了城墙之下,便走上前去,那个为首的齐国使者笑道:“太史大人真是守时,说是寅时见面真是丝毫不差。” “我介仲生平最讲诚信,也最守时间”太史介仲说道。 “太史真是性情中人,我等在此谢过太史大人在朝堂之上帮我齐国解围。”说罢几人便低下头去作揖。 太史介仲却着急道:“若不是因为‘斛骨镜’,在那朝堂之上我绝对不会赞同楚越之战的。快点说,那东西到底在何处?” 齐国使者笑道:“太史大人真是个急性子,大人让我等搜寻之物已经找到。虽然不知这‘斛骨镜’有何用处,但既然太史大人如此急切想要得到,我便如实告知,此物在为魏国魏大夫阜的手中。” 太史介仲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待此次西征结束之时,必将去趟魏国,取回宝物。” 齐国使者见介仲点头,便说道。“该说的也都说了,我等也该回去了。” 太史介仲笑道:“今日夜半出城相会,颇为饥饿,若不介意,我先进餐。”使者诧异道:“我等自当离去,不会介意。” 太史介仲又道:“既是如此,我就开始了。”说罢,介仲突然变化,体内三目妖童立即出来,将那几人瞬间杀死,并将其内脏、眼睛取出吞食。 第二日清晨,扫城老者出门清理之时,看见城墙之下,几具齐国使者尸体倒在城下,立即大叫起来。众人围去,只见那几人死状惨不忍睹,内脏全无。 此事迅速传至越王无疆耳中,无疆听后十分惊诧,便将太史介仲叫至里屋,问道:“齐国使者死于会稽城外,该如何是好。齐国会因此而责备于我国吧?” 太史介仲笑道:“齐国使者死于盗贼之手,与我国无关,齐国自然无任何理由责备于我国。况且齐国疲于战乱,不会出兵相戈的。” 无疆想了想说道:“介仲说的是,那我等准备点将出征。”说罢越王无疆封了几个将领,并身穿铠甲,腰配宝剑,与太史介仲一同向楚国进军。 话说公子职同众韩国使者经过几日行程,回到了韩国新郑,韩昭侯出城门迎接,公子职被奶娘从车座之中抱了出来,韩昭侯看着公子职笑道:“此子就是公子职么?” 奶娘点了点头。 韩昭侯看了看公子职,伸手抱了过去,公子职呀呀作语,并不断开心的笑。看的韩昭侯十分颇为高兴。使者将在燕国的情形一五一十告知韩昭侯。昭侯笑道:“燕太子易邦交于我国,并将其孙儿托付于我,我等自然要善待之。” 众人点头称是。几人又在城中行了一段路,到达韩国侯府之后,韩昭侯为公子职安排到质人府,并嘱咐手下之人道:“要待其如自家公子一般,切勿疏忽。”手下之人连忙点头作揖。 于是公子职和奶娘以及从燕国带来的众侍从被带到了质人府。进门之前,奶娘向那府门扫了一眼,府上牌名书曰“燕府”。奶娘看罢,心中不适,眼里悄悄流下泪来,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何时还能回去,可能会终死于此吧。” 众人在府中收拾半日,各自安顿下来。下午奶娘在院中带着职儿坐在燕府门口晒着太阳,阳光温和,地面的积雪已经融化。 此时,一道士装扮之人在向门口张望,奶娘看那道士不断张望,便向那道人喊道:“先生何事?”那道人见有人喊他,他向奶娘看去,问道:“敢问是质人府么?”奶娘笑道:“新郑之中才几处质人府。有什么可问的。”那道士笑道:“此言极是。夫人,我想打听一下,公子职是在此处么?” 奶娘笑道:“您可折杀我了,我哪敢叫做夫人,我是这里公子的奶娘。此子就是公子职,不知先生找我等有何事啊?” 那道人笑道:“在下来自齐国即墨,今日来此,是带件东西给你家公子。” 说罢那道士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玉佩来,那玉佩通体为朱红色,微微显露柔和之光。上刻有上古神兽——昊的形状。奶娘将此物接了过来,并将其配戴在职儿的身上。道人说道:“此物为吉祥之物,佩戴之上可保富贵如意。” 奶娘笑道:“不知先生与我家主人是何关系,送玉与我家公子。不知如何感谢是好。” 道人又道:“并非十分熟悉,却有过几面之缘。此物一直佩戴,其效果最佳。” 奶娘点了点头。 “我还有其他事情,不再叨扰了。”说罢道人便匆匆离去。 奶娘看着这色调浑厚温和的玉佩十分喜欢,对那职儿笑道:“你天生就是好命,做人质还有人送礼庆贺。”那职儿像是知道一般,伸出小手抓住奶娘手指,甩来甩去。 再说那越王无疆,带着大队人马一路行军,来至江水东岸,越王看着波涛汹涌的江面,对太史介仲道:“想当年,这江水亦是越国疆域,可现今却成了楚越天堑,为分割之地。令寡人愤怒,今日一战寡人必将夺回故地。” 太史介仲笑道:“我王说的正确。看我王决心今日之战必胜。” 越王笑道:“今日开战,须速战速决。”于是无疆派欧阳宰熏越过江水北上,公子玉沿江水向兹方方向,自己则带大军直接越过江水向郢进军。 楚威王听到边境越国大举进军连忙召集将领迎敌,并亲自督战。 很快,两军即在竟陵附近相遇交锋,越王无疆见到楚威王站在军中,立即击鼓鸣威,并对众兵士喊道,箭弩弓手立即射向楚军骑马之人。众将士领命立即放箭,只见天空所射之箭漫天黑压压一片。两军之中被射中之人无数。越王无疆大喊道:“前锋阵营冲啊,左右两翼迅速包抄。”说罢只见越军众将士领命立即向楚军两侧攻去。 太史介仲躲在越军最后,独自笑道:“今日之战不论谁胜谁败,到头来都是我的好处。”说罢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黑色玉珠来。那黑色玉珠颜色深浅不定、浑浊不堪,微微散发着黑暗之光。介仲把玩着玉珠,又道:“自今日之事结束之后,取得几万兵士魂魄之后。九天道对我定会刮目相看,说不准会在教主面前美言几句。封我个堂主做做。” 再说那楚威王在军中见越军兵士微微一笑,对身边一儒装年轻人说道:“你看如何,此战究竟谁能胜出?”那人笑而不语。 战场之上,无疆杀的眼红了,看见军中楚威王在阵中未动。边骑马冲了进去。哪成想到处都是楚国士兵,将其给硬生生的挡了出去。无疆大喊一声,砍了两个人。楚威王看见越王无疆在阵中厮杀。于是将弓箭架上,向无疆射去。无疆一回头,看见那穿云箭冲了过来,无疆立即拿剑要挡,可惜已晚。眼看那箭要穿透无疆心脏。一个身影闪了过来。将那箭抓住,扔到了地上。 无疆定神一看,大喜道:“原来是太史介仲,幸亏介仲帮寡人挡住这一箭,否则后果不敢设想啊。” 太史介仲笑了笑,却一伸手,将无疆的心脏掏了出来,那心脏在太史介仲手中还在跳动。无疆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心脏,眼睛圆睁。刚欲说话。就倒了下来。 太史介仲笑道:“我可不想吃死人的心脏,哈哈……你的心脏不趁着新鲜而食,怎会有味道。”众越兵见到越王无疆死了,都慌了神,欲四散而逃。 楚威王看见战场上越国太史将越王杀死,十分惊讶。便向身边的那儒生装扮的人说道:“那人何故杀了越王?” 儒生也十分惊讶,但看了一会便笑道:“此人并非人类,而是一些异类。越国国君养了一些妖孽而不自知,说明越国离灭亡不远了。” 楚威王笑道:“这么说来,今日之战必胜,寡人今日不仅要胜了此战,还要打到他们越国去。”说罢就趋兵一直打到越国境内。 这一场楚越之战,令吴国旧地以及江东各地惨遭荼毒。楚国大胜。 而太史介仲却辗转于战场之上,将那些死亡将士的灵魂收走。并凝结到那黑色玉珠之中。只见那黑色玉珠在收走灵魂之后,变得更加圆润欲滴,十分漂亮。介仲笑道:“此物若是用来修炼,甚是不错,可惜了,却得献给教主。”此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太史介仲身边。太史介仲一惊,低声下气的冲那人说道:“不知地煞仙九天道大人驾临,在下失礼了。”只见那九天道身穿黑色道袍,脖子上一圈佛珠,红色的头发。一脸横肉。那九天道大声喝道:“让你收些灵魂如此之慢。是否不想活了?想让我将你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 介仲赶紧陪笑道:“上仙息怒,我已将那万人灵魂收集起来,存在这个‘玉匣子’之中。”介仲将那黑色玉珠掏出。九天道看这玉珠颇为欢喜,笑道:“你这三目妖童,可算做些事情,我今日还在想,若是你再拿不出这万条人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伸手将那玉珠抢走。一回身就消失不见了。 介仲见九天道走了,便立即收回赔笑的脸,怒道:“今日我身在你之下,且道行过浅,待他日我登上顶峰,修得大成,我定将你的心脏掏出吃掉。” 扶余修得十几个月,总觉有些不适。但不知哪里不对。无论潜心打坐修炼,还是出去和月儿切磋,都是力不从心。扶余翻开那‘遁甲天书’。仔细查看了一番,却仍不知缘由。便借月儿白纹屠龙虎前去九斗天墟宫询问。有道子见扶余来到,便问:“扶余公子来此有何问题?” 扶余道:“修炼书中之法的时候,不论如何都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不知何来?” “是不是感觉心里空荡荡,茫然若有所失?”有道子问道。 扶余点了点头笑道:“是啊,你为何知道?” 有道子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看着扶余笑了笑说道:“恭喜你啊,你的‘假基丹’快成‘真’的了。当我等修真之时,需要修炼自己的‘神’和自己的‘识’。我想你还不知道‘元神’和‘元识’的区别吧。‘元神’乃是你在修炼过程中灵魂层面的积累,当你修得‘基丹’之时,你的‘元神’便可以出窍,神游四海。‘元识’却不同,‘元识’乃是你在潜心修炼过程中,在冥冥之中所获得的精神的沉淀以及知识的沉淀。换句话说,其‘表象’便是‘基丹’其‘里象’便是‘知识’。” 扶余听后有些糊涂。 有道子又说道:“上古时期,天地未分,三界混沌之时,创始元灵造四大生灵分别为‘清’、‘灵’、‘空’、‘明’分别托付于鸿钧、混鲲、女娲、陆压四大首神。其中鸿钧老祖创造太虚境界,而鸿钧老祖徒弟盘古创造了人间界。所以修真之祖先在于鸿钧。你学的是天道之术因此在修筑‘基丹’之时便是以空为主,当你感到茫然若失的时候就是你马上成功之时。所以无须担心,只要坚持下去,这种空虚且怅然若失之感便不复存在了。” 扶余点了点头,又问道:“天道太师祖的师父又是谁呢?” 有道子哈哈大笑道:“若说起师祖天道,那必须要从头说起,师祖天道并非天地灵物,众所周知,上位第一仙——原始天尊、上位第七仙——道德天尊、上位第十一仙——元灵天尊。三人号称三清,都是修真始祖鸿钧的徒弟。而‘接引道人’也就是释迦摩尼以及‘准提道人’都是混鲲徒弟。芸芸众生都是女娲所创。而你的天道师祖却是陆压道人的徒弟。后世有诗曰‘鸿钧老祖第一仙,弟子盘古初开天。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虽然陆压道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神仙。但却被世人所遗忘。记得太师祖天道曾给我们讲述过他与陆压道人第一次相间时的场景,天道在山涧戏水,见一少年牵着一头牛要过溪,天道对那少年说道‘你我年纪相仿,不如比试一下,看谁能够将此牛从溪边引过。’当时溪水十分深,牛不敢过。少年不论如何都拉不过那头牛,而天道师祖却用学老虎叫声,将那牛儿吓了过去。那少年便是陆压道人所化,陆压见天道师祖和他性情颇为相似,生性好玩,不拘一格,且又骨骼惊奇,天资聪慧,因此将其所学倾心传授。于是太师祖便一跃而上,成为上位第五仙。” 扶余听后又道:“原来如此,多谢有道子师父。” 有道子笑道:“多冥想、多修炼、多思考。便是你现在所需做的事情。” 扶余点了点头。又和有道子叙说了几句闲话。便骑着白纹屠龙虎回去了。 话说地煞仙——九天道拿走那三目妖童收集灵魂的黑玉珠回到了‘万重血窟’。血煞门门主见九天道回来了,便从‘养血殿’迎了出来,门主笑道:“你可算回来了,我等盼着呢。” 九天道问道:“还有谁在等我?” 门主神神秘秘的说道:“一会他要问话,切勿紧张。” “谁要问话,你若不告诉我,我真得紧张。”九天道说道。 “万宗宗主。”血煞门门主说道。 “断界老祖?” “恩,断界老祖。他有事要问话,今日他特地来我血煞门的,估计是想见见你。”血煞门门主说道。“见我?最好别是什么坏事。”九天道紧张道。 于是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向血煞宫走去,刚一进入,二人便看见一长者在那里训人。挨训的青年模样的人站在长者身边不断低头哭泣。而长者却一直没有停止的意思。 血煞门门主见此,便在门口喊道:“地煞仙——九天道到。” 那长者不语,回头看了一眼,便随口说道:“坐吧。”然后又对那青年说道:“你也找个地方坐吧。别站着了。” 青年忙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九天道仔细观察那‘断界老祖’,那人面容苍老,却一脸严肃。身着大罗仙人道袍,那袍却是红色。手带黑色戒指,却感觉不到丝毫仙力。于是想道:“此人据说是上位仙人般的法力,但由于未在太虚界一同排名,所以也不知其实力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但无论如何,需要谨慎对待,此人打发好了,便可成为我直上云天之梯。” 断界老祖见九天道在打量他,便笑了,说道:“后辈切勿紧张局促,我并非要求严格之人,平时你什么样子,在这里也是,无须拘束。” 九天道一听,便放松下来。一开始紧张的气氛也消失殆尽。 断界老祖问道:“你出身何门派?” 九天道便答道:“青山门” “为何不继续在青山门修行。”断界老祖问道。 “慧根太浅,无法得道,只能半途而废。但一心向往修真。”九天道回答道。 此话刚落,血煞门主立即掐了一下九天道。然后赶紧帮衬着说道:“从这点可看你知之甚少。据我所知,并非仅修真一路可成仙。我等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等也未打坐冥想,更没有什么深厚的慧根。那些道貌岸然之士所谓修真不过是千万条道路中的一条小道而已,这些卑劣之士还将我等慧根浅的人堵在了外面。堂而皇之的藐视我等。” “此言正是。在下才疏学浅,说错话了。请勿见怪。”九天道说道。 断界老祖笑道:“血煞门主说的确实正确,我等必须比他们更加努力才是,但无论怎么修炼,最终的目的都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争辉。’” 九天道若有所思。 断界老祖又道:“上位第五仙——天道已经被打入六道之中,我若没有猜错,凭借天道的六道灵识他应该分辨得出六道璩祢桥通往人间道的路线。因此,要对人间多加注意。我已经派教众去各个国家寻找天道投胎之所。我要在太虚众仙找到天道之前找到他。这对我们有非凡的意义。切勿怠慢。” 二人赶忙点头。 第十一章 斛骨镜天 “你可知道,天地之间,穷极造化,什么人才称得上是大成?”断界老祖问道。 “在下不知,望老祖明示。”九天道说道。 “天地之间,混沌初开之时,清、灵、空、明便在此处浮动。两仪四象,天地八卦。皆由此生。而真正掌握着天地根源,并将其理解至上的便是天道,天道乃是陆压道人的徒弟,但此人天资聪慧,前所未有。在万年之后其对万事万物的理解竟然超过其师父。换句话说,此人乃是掌握这天地真理集大成者。”断界老祖说道。 九天道点了点头。 断界老祖又说道:“天道兼修天地之术,万法根源皆逃不过他的法眼。因此,众仙对其十分忌讳,因为,在他面前无法使用仙法。” 九天道道:“哦?有这等事。” 断界老祖笑道:“我等修万宗法术之人,在修炼之时可跳过结丹。然而在元婴之时却无法将其定型。从而经常会导致定型失败,并令修炼者丧失几百年的道行,同时退回到结丹期。这令众人对我们万宗修炼法门望而却步。然而若是得到天道的指导,则就不一样了。我听说天道在修炼本门法术之时,仅用几日而已。可见此人可怕之处。” “可此人会站在我们这边么?”血煞门门主问道。 “在我等计谋之下,天道已经和太虚翻脸,此人将和天界势不两立。再加上太虚派无上老人和渡厄童子抓那天道。天道投胎人间,孱弱身体,如何不与我等合作。”断界老祖笑了笑,又道,“待我等和天道合作之后,这天下岂不是我们的了。” 断界老祖哈哈大笑。坐在他那身边的青年,神情木讷,也不言语。但可以看出,断界老祖对这人十分重视,谈话之间,不断给其添茶。青年衣着和那断界风格迥异,断界一身大红,他却一身黑色。腰间佩戴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也未配剑。脸色极差,却呼吸平稳,好似练过武功之人。九天道不时用眼睛向那青年扫去,想问此人来历,却又不好下口。 便用向那血煞门主使了一下眼色。门主会意,便向断界老祖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老祖的徒弟?” 老祖摇了摇头,笑道:“此人乃是老朽的门下童。并非徒弟。” 九天道见老祖未详细介绍,便不再追问。只是和那老祖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养血殿内,血煞门主为九天道摆了些酒菜,二人边喝边聊。九天道问那血煞门主道:“也不知这万宗宗主厉害还是那上位的神仙厉害。” 血煞门主笑道:“不清楚,但据说这万宗宗主的实力可和那上位之仙的实力不相上下。” “若是如此,我等同太虚争天下颇有希望。”九天道笑道。 “无极门之中以万宗为最大的一派。无极门主无极童姥十分重视他。每次有任务都是交予其处理。其他二十四教都望尘莫及。”血煞门主又道:“我们就不行了,我们血煞门寄居在浮空教之下,浮空教本身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教,根本无法和其他二十三教相比。” 血煞门主手握着九天道的手说道:“今后发达还得全靠兄弟你啊。” 九天道哈哈大笑:“兄弟好说,我既然加入血煞门,必当效犬马之劳。” 天气渐渐回春,大地万物复苏。地上积雪逐层融化。魏国国内刚庆贺完魏王寿辰,百姓还在欢喜之中。魏大夫阜酒后坐马车回到府内。正欲打算休息,刚刚将身上衣物脱掉,梁上便吱吱作响,魏大夫笑了笑,迷迷糊糊说道:“老鼠出来了,估计是闻到我身上的酒香了吧。” 说罢便一头栽在了床上。此时一颗巨大恐怖的人头从床上伸了下来,那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小眼睛,而中间的三只眼睛额外明显。那人头看了一会酒醉的魏大夫阜,一下便从那大夫嘴里钻了进去,魏大夫立即惊醒,见嘴中异物,以及床上的巨大怪物,立即清醒了起来,想要大声喊却无论如何都不出声音。便用手去拉那伸进来的部分,但他那点力气哪能将那怪物拉动,不久,那怪物便完全进入了魏大夫的身体里面。 三目妖童进了那魏大夫阜的身体里面之后,耸了耸肩,摆动了一下头,笑道:“这个老家伙的身体真是不舒服。一身的赘肉,而且还散发着衰老腐烂的味道。” 门外卫兵听到屋内的动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问道:“大人没事吧。”三目妖童道:“没事,只是有些醉酒摸不清方向罢了。” 卫兵听后,便不再做声。 三目妖童穿着魏大夫的皮囊,在府内四处搜寻着斛骨镜。但几天下来却一无所获,本以为魏大夫阜收这斛骨镜无非就是为了装饰摆设,却没想到,府内到处都找不到这宝物的下落。 一日,夫人月氏带着一十七八岁的孩子来到了阜的身边,招呼阜一同进餐。阜从未在府内见过这孩子,便装作严厉的向那孩子问道:“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怎么不见身影。” 那孩子一脸奇怪的看着月氏。月氏笑道:“大人忘记了么?是你凑请魏王让途儿去陪太子读书去的啊。” “哦,对,对,对,看我这记性,年纪长了,便头脑不清楚了。”阜说道。 “快些向大人请安。”说罢那孩子便低头作揖。在他低头之时。三目妖童看见那孩子头上戴着一把金色的钥匙。他甚是奇怪。便向那孩子说道:“爹爹交予你保管之物保管的如何啊?” 那孩子便立即回答道:“一直在孩儿这里,请大人放心。”阜点了点头。笑道:“好好保管,切勿丢了。孩子连忙点头称是。 于是几人便去吃饭。魏大夫阜吃不了多少便快速的离开了,离开之时他偷偷看了一眼那孩子脖子上的钥匙。说道:“晚些时候,途儿来我书房一趟,有些东西要交予你保管。” 那孩子高兴的点了点头。 阜又道:“然后将其同原来交予你保管之物放置一起,以便今后一同保管。”说罢就出门去了。月氏有些奇怪的看着阜的背影,向那孩子说道:“近日大人不同以往。竟然一同进餐,而且不仅如此,大人的话也渐渐的多了些。不知大人是否有心事。” 众人不语。都独自低头用餐。唯独月氏有些不适。 傍晚之时,那孩子便独自一人来到了阜的书房,阜见状连忙让孩子坐下,又命人倒了些糖水。坐了一会,阜说道:“途儿近些日子陪伴太子读书,辛苦了。” “孩儿不辛苦,有太史大人照顾,孩儿只是取学习罢了。”途儿回答道。 阜点了点头,又道:“前些日子,我托人,从北越带了些瓜果,一会你拿来吃。” 途儿点了点头,笑道:“谢谢大人。” “今日找你来,就是想交给你一些东西让你保管。”阜道。 “大人尽管说,我绝对保管好。”途儿天真的说道。 “此物,为天地灵气所化,乃是一件极品的翡翠。你将此物同原来交予你保管之物放到一起,一同保管,这些物件十分重要。”阜说道。 途儿立即将此物收到衣服里,便拿着钥匙出去了。阜笑了笑,紧随其后。那途儿在外面,三走两走,便走到府院之中的一颗巨大古树之下。三目妖童放眼望去,见那树干之下,微弱之光暗闪。途儿立即将那东西从古树之下的一个巨大木门之中掏出,三目妖童一看,乃是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面几道锁。只见途儿将锁打开,又鼓捣了一会。那盒子上盖立即掉了下来,里面一把镜子模样的东西平放着。三目妖童见状,一股风一般的飞了过去,将那镜子抢走了。途儿不明所以,但看见手中的宝物不见了便着急了。四处寻找。 那三目妖童拿到了‘斛骨镜’之后,便向城外飞去。突然,从地上一道霞光冲了上来,正巧打在了三目妖童的脚上,三目妖童那脚刚刚复原,被这一打,便疼的落了下来。一下摔倒了竹林之间。三目妖童定睛一看,一年越四十岁上下,一身魏国装扮的修真者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三目妖童怒道:“你是何人,为何与我作对?” 那人手持一把青色宝剑,宝剑上书‘青锋’二字。剑身上仙气缭绕。此人说道:“近日我见城内妖气缭绕,便觉不对,四处搜寻之下,便看见你在天空中飞行。你可好大的胆子,魏国乃是我青山门的所在之地,在此竟然敢明目张胆的飞行,可见你何曾把我等青山门的修真之人放在眼里。今日,我必将收了你。”说罢就仗剑砍去。 三目妖童见状立即躲闪。心里也暗自着急,叹道:“真是鲁莽,我三目妖童何等聪明,竟然忘记这里是青山门的地界。就怪刚才,抢到宝物之后便得意忘形了。还是小心点好了。” 那人修为十分高,每一剑都致命,且十分不好躲。几个回合下来,三目妖童气喘吁吁。那人笑了笑,将手指向三目妖童,低声念道:“卷法十二,归宗苍炎破。”说罢一股巨大火柱冲了出去,三目妖童见状要躲,但那归宗法术来的太快,已然来不及了。便想起那斛骨镜。于是将镜子掏出,镜面对着那火柱挡了过去。只见一阵炙热之气袭来,却无爆炸灼烧。 三目妖童看了看那宝物,只见宝物之上一点烧灼的痕迹都没有,而那团火焰却不知所踪。那修真之人看了看,十分奇怪。便冲那妖童一伸手,又念道:“卷法十七,归宗天焚咒。” 只见从那人手中甩出几千道金色火焰做的细丝向那三目妖童冲了过来,那人笑道:“天焚咒,是归宗上乘法咒之一,你若被这金色火丝碰到便会化为灰烬。以我的修为,能发出这上千根的金丝。上次的苍炎破你躲了过去,这千根金丝看你如何躲起。” 三目妖童见状知道不妙,摆好架势,想要拼死抵抗。突然一个声音从那斛骨镜向他心中响去:“三寸趾骨,半边秀莲。七斗细米,斛骨镜天。”三目妖童不知就里,便跟随这个声音大声念道:“三寸趾骨,半边秀莲。七斗细米,斛骨镜天。”只见那镜面突然光滑无比,一道白光在镜面之上斜着扫过。镜内突然变化,只见天地之间在一瞬被收入镜中,而镜内之物瞬间跑到天地之外。此刻,三目妖童看那天,分明是水晶般的天,地面犹若水面般平坦,树木、花草、城池,全变成泛着光的水晶镜面。那几千道金色火丝瞬间变成水晶珠子,洒落一地。那修真之人看到这一切十分惊讶。便向那三目妖童说道:“你这妖孽,使了什么妖术。这天地之间怎么会变的如此。” 三眼妖童看这异样的景色也十分奇怪,但想了良久之后说了一句话:“此处并非他处,而是‘斛骨镜天’。”“‘斛骨镜天’?是什么地方?”那人奇怪道。 三目妖童却笑道:“你一个死人还想问清楚,我告诉你又有何用处?” 那修真之人怒道:“你且看来是我死还是你死。”说罢就仗剑攻了过去。只见那剑未等击出,便化作一堆破碎的翡翠。那修真者大惊。便又伸出手来,念道:“卷法十二,归宗苍炎破。”只见一团巨大火焰冲出,但没等冲到三目妖童面前,便化作飞沫。 三目妖童哈哈大笑“今日我算找到了件宝贝了,此物的仙力真是令我吃惊。哈哈……看来你也黔驴技穷了,今日我便将你了结。” 说罢三目妖童一起身,突然变消失了。那人还在奇怪之中,还不断的四处寻找,突然之间,他感觉后背一凉,只见在他身后插着一把水晶做的刀。那水晶的刀将那修真之人插透之后,慢慢变大,逐渐将那人身体切成了两半。 三目妖童见状哈哈大笑。那修真之人死后变得十分僵硬,脸色也由原来变成绿色。而他那身体也渐渐的变成了水晶般的摸样,其仙气也被这‘斛骨镜天’所慢慢吸收。 三目妖童将‘斛骨镜’法力收了回来,并将其藏在了肚子里。完事之后,向自己的肚子拍了几下,然后哈哈大笑。 那三目妖童看了一眼地上那人留下的几件物品,想道:“这斛骨镜真乃珍宝也,在那‘斛骨镜天’之内,想到什么便能实现什么。真是可怕。” 说罢便朝南越之地走去。 话说燕公子职在午睡之中,突然胸口那快淡黄色的玉佩发起微弱的光来,一个穿着妖娆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公子职的身边,那女子身上系满铃铛,走起路来一直作响。那女子看见周围没有人,便冲公子职看去。手摸着公子职的脸,眼泪悄悄的从眼角流了出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的说道:“天道,我们又见面了。”女子抚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又道,“还记得上次见面是何时何地么,说句实话,我想你应该记不起来了,可是我还记得。那时的我们一同在那瑶池之巅,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曾经对我说过,要我一直陪伴与你,我……我做到了。我一直都在努力,可是当我们都成功的时候,你却离去了。在我最难熬的时候,你却不辞而别。我真的很难受。每次与你相见,你都一直避开我的视线。天道,你知道么,每次和你相见,我都凡心砰然。每次见你痛苦,我都难以煎熬。每次听见你呐喊,我都想将你揽入怀中。可是我不知究竟如何,你才能注意到我。时至今日,我已位居顶峰,你却仍然将我看成普通的仙友。” 那女子的双眼已经全部沁湿了眼泪。她安静的看着那床上的职儿。又说道:“我有些无法自拔了,真是有愧于我这身份,但我现在真的好累,每次太虚大会我都不敢出席,就是怕看见你,看见你的面容就会让我痛苦。我想……我想可能你真的不知道我曾经是多么的爱你,但我真的不敢对你表白。” 她俯下身子,轻柔的亲了一口公子职的脸颊。又说道:“天道,这次群仙大会我没有参加,也并不知道你遭遇此难。但我会帮助你、守护你的。”说罢一转身便悄然离去。 奶娘见屋内有动静,便赶忙跑了进来,见一股香气氤氲,四处生风。便奇怪道:“最近怪事真多,今日这香气从何而来。真是费解。” 说罢又看了看那公子职,只见公子职身上留有两颗珍珠。奶娘将其拾起,仔细查看。发现那两颗并非珍珠,却更像两滴泪水。晶莹剔透,凝结于此,且微微发光,散发香气。奶娘将这两滴眼泪收藏了起来,并对职儿笑道:“今日怪事颇多,但好处不少。莫不是你的缘由?” 说罢见那职儿睁开眼睛,朝奶娘开心的嬉笑。手在空中不断比划着。奶娘看见以为职儿要奶娘抱。便伸手将职儿抱起。可奶娘哪里知道,那职儿在空中不断比划,并非要他抱起,而是不断的写着两个字“伏诛” 第十二章 九阁三殿 二十年之后,东周各国战乱纷纭,格局渐变。西方以秦国为主不断扩大疆土面积。中间楚国本来强大,却固步自封,渐渐孱弱。齐国在二十年前徐州之战惨败之后也变得瞻前顾后。燕、韩、魏、赵、中山、宋、鲁等在苏秦的‘合纵连横’之下虽无大变化,但也渐渐不若从前了。 初春已至,冰雪渐融。新郑燕府之外一片繁荣景象,商贩买卖,人来人往。一年纪约二十岁青年身边携一女孩在街上四处游逛。青年身穿青色儒衣,腰间配了一块淡黄色玉佩,那玉佩之上刻有上古神兽‘昊’。女孩一身粉色,面容姣好,十分可人。 二人来到一家布铺,铺内布匹花色种类繁多,青年对那女孩说道:“芙儿,你看哪些颜色是你喜欢的,今天我给你买。” 女孩看着那青年道:“职哥哥客气了,今日出来闲逛不被娘亲发现便罢,若是娘亲发现我出来了,不打死我就怪了。” “谁说女子必须待字闺中,今日你出来被奶娘知道了也没事,你就和她说是我带你出来的。量她也不会打你的。”公子职说道。 芙儿点了点头,笑道:“你不是也怕奶娘么?为何今日如此勇敢?” 职儿拉着她的手说道:“奶娘胜过我亲娘,自然和她最亲,但我毕竟是燕公子职,今日我带你出来玩,她就得高高兴兴的,要不我就惩罚她。” 芙儿生气道:“你敢,那是我娘。” “哈哈……芙儿生气了?芙儿生气的样子甚是好看。”职儿哈哈大笑。 “休得拿我开心,要不我真的生气了。”说罢芙儿就要离开。 职儿拉住芙儿的双手说道:“不要走,你且先选择一样布匹,我给你带回去找人做件衣服。” 芙儿点了点头,在那堆布匹之中仔细选了一番,最终决定买那带有团花图案的粉红色布匹。职儿也跟着瞅了一眼,觉得也还不错。便掏钱买了下来。两人离开布铺之后便向城外走去。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不觉走到一个祭堂,祭堂之中供着一位尊神,那神像面目狰狞,面目通红,一脸胡须。堂前一鼎铜炉,香火氤氲。四周十分干净、清洁,看似经常有人打扫。堂上一座大扁,上端书曰:无上天尊。左右两端各有一红漆巨柱。支撑整个屋架龙骨。鼎前三步台阶,台阶之下一檀木桌子,上盖一层黄布。桌子上端一卷竹简。桌子前端三个蒲团。四下里面,却无一人在此。 职儿见四周无人,便将那芙儿搂住,芙儿也不做挣扎,只是说道:“公子切勿如此,若是被人看见,岂不遭殃。” “管他谁看见,你从今往后就是我的人,谁说不字,我便去打他。”公子职笑道。 芙儿腼腆的笑了,却又收住了嘴,又说道:“神仙面前,还是不要无礼。免得遭天谴。” 公子听她一说,反倒搂的更加紧了,对芙儿说道:“神仙看到,也是一样。” “你敢打神仙?”芙儿惊讶道。 “怎么不敢,神仙还打不得了?”公子职笑道。 二人正聊的火热,此时突然一阵狂风平地而起。只见一个黑影从外面串了进来。并倒在了他们面前,那黑影乃是一个年纪约二十上下的女子,那女子满嘴是血,身穿一身黑色衣服。手上拿着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剑身上不断发出黑炎。女子看了看这两个人,微微一笑,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对那二人说道:“看来打扰了小两口亲亲我我了,你们二人先躲到一旁,一会那个追我的人便到了,他可杀人不眨眼,小心连你们一起杀掉。”说罢那女子吐了一口鲜血,并不断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用剑支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向门口看去。公子职和芙儿立即躲到了‘无上天尊’神像之后。 门口一阵冷气,将地面、门、窗完全冰封,四周迅速被冰冻。只见一只手迅速将那大门推开,那结冰的门被这人一推,立即碎了,犹如翡翠一般。 此人立即向屋内走来。 职儿从神像之后偷偷透过缝隙向外看去,只见那进来之人浑身上下全是寒气,一身的白色衣服,手上一对白色双齿锯。脸色、发须犹若白纸一般。此人看起来十分苍老。满面的怒气。见到那女子,便说道:“你真是大胆,竟然到‘极境冰天’偷我的宝物。今日你若不还我,你就死在此地。”说罢只见那人将双齿锯抛出,那双齿锯之后带着冰寒之气冲向那女子。女子拿剑抵挡。每次抵挡,那黑色剑身都被冻上一层厚厚的冰,女子挡了几下,那黑色的剑身上面已然全是冰封。十分沉重。 白衣老儿哈哈狂笑:“想拿我们极境冰天的东西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没有本事,就速速受死。”女子又吐了一口血,大喘着口气。眼神里面全是绝望。但手仍然拿着剑不放,似乎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偷来的东西还回去。但公子职看那女子马上就要支持不住。那白衣老儿却丝毫没有让步之意。 未等那白衣老儿继续发招,公子职却跳了出来,站在那女子身前。女子瞪大眼睛,说道:“你个傻子,你出来做什么,还不速速逃跑,否则小命难保。”那白衣老儿见状,笑道:“又出来一个,你也是小偷?” 那公子职却说道:“你这老儿,老眼昏花,老胳膊老腿。却不在家里享福,出来乱跑,还打伤别人。你真是恬不知耻。” 那白衣老儿听后不以为然,说道:“随你怎么说,我出来无非就是要回我的宝物,宝物我拿回来了,自然就不会滥杀无辜。” “你只当要你的宝物,却不给这位姑娘解释的机会。”公子职说道。 “解释?小偷一个,有何理由可以解释?”那白衣老儿说道。 女子靠在了神像之下,边喘气边说道:“今日我借你宝物一用,他日必还。”白衣老儿笑道:“他日你必当不还,我可不能相信一个小偷之言。”那女子身上到处都是冰冻创伤以及被冰碴刮伤之处。她疼得无法站直,便躬曲着身子,身上不断向下滴血。虚弱的对那老者继续说道:“我这乃是无奈之举,家师重病,身体虚弱,眼看就要不行了,若是再不想些办法,便……”说罢,那女子眼泪就下来了。 “为何不去找大夫医治?”公子职问道。 “天下神医都已经找遍了,却仍然无法治愈家师的病症,一直到那一日,一个游医路过我家门口,进门见师父躺在床上,那游医二话没说,便为师父号脉,当那人号脉结束之后,便对我说道:‘此人命脉渐弱,气息不稳,三经淤塞,却又邪气平生。我想此人定是中了别人的蛊咒了,若是不及时处蛊便十分容易仙逝而去。’当时我便问那人何药可解,那人便说道‘九清玉净瓶’中的琼浆玉液便是解除此咒的方法。当时我便问那人何处有此物,他便告知我——极境冰天。”女子说道。 “原来如此,我算明白了。”公子职笑道:“我说白胡子老儿,你也得讲讲道理,借你东西没说不还。人家是救其师父,并非他用。救人一命,多造一福。乃是修仙问道者常说的话。你非但不讲道理,还要谋杀她师父不成?” 那老儿见状思索良久,便道:“无礼小儿,红口白牙,切勿狡辩。今日我只要拿回我那宝物,至于用和理由我且不管。你若再加阻拦,我连你一起冻死在这。”说罢那白衣老儿便冲上前去,上去就是一掌。公子职自知躲不过去便闭上眼睛,那女子急忙大喊道:“此人一掌并非你等普通人能承受,快些逃开。” 只听咔嚓一声,拿白衣老儿的一掌打到了公子职的胸口,立刻将其胸口震碎。公子职吐了一口鲜血,那白衣老儿看了看,着急道:“此人不会武功仙法,却如何挡我这一掌。此人真是糊涂啊。”那白衣老儿立即为公子职查看伤处,躲在后面的芙儿见状,立即跑了出去,趴在公子职的身上嚎啕大哭。公子职眼神迷离。手抓着芙儿的手说道:“芙儿勿哭。我还未死。” 那白衣老儿扒开公子职的衣服,见到公子职的腰间佩戴一块玉佩,那老儿将那玉佩拿起来查看,看了一会,惊讶道:“你是‘玉环宫’之人?”公子职糊涂,双眼泛白。气息渐弱。白衣老儿朝那女子喊道:“速速将‘九清玉净瓶’拿来,给此人服用。若是迟了便无力回天了。”那女子有些不愿意。但犹豫一会之后还是将那‘玉净瓶’拿了出来。那白衣老儿将玉净瓶打开,滴了几滴液体到公子职的嘴里。公子职却毫无反应,一点都未将那玉净瓶中的液体送入嘴中。眼看那公子职的气息渐渐消失了。 那白衣老儿坐在了地上,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平生好战,却从未杀过人。今日却破了例了。”说罢转身又看那女子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偷了我的宝物所致。” 那女子不语。只是静静看着芙儿大声痛哭。 芙儿摸着公子职渐渐冰凉的身体,说道:“今日你带我去到处游玩,陪我说笑。又对我如此亲近,我还在恍惚之中,可现在,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芙儿痛哭道。 “今日不幸都是我等造成的,但家师还在痛苦之中,待我先救了我的师父,再回来向你请罪。”说罢那女子就安静的离去了,离去之前,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她那眼中也充盈着歉意的泪水。 白衣老儿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或许命该如此吧。”说罢也走了。祭堂之内,就剩下身体冰凉的职儿和痛哭中的芙儿。 第二日,天下了些小雨。此雨乃是初春第一场细雨,十分冰冷。燕府之内挂满了白色幡子。到处洒满纸钱。公子职的尸体停放在院内当中,四处摆放好了铜人、铜马、铜车等陪葬之物。 韩宣惠王同公子职的奶娘在屋内说话,奶娘泣不成声,惠王见状,便不多言语。只是悄悄嘱咐手下之人,多安排人手,好生办好此次丧事。燕府到处都是人,四处忙碌。芙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哭。弄得自己活脱脱一个泪人一般。 整个府中无一人不悲戚。 再说扶余几人在‘南海九斗天墟宫’修炼了三年,终于将基丹筑成。几人颇为高兴还以为提前七年完事,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天墟一年乃是相当于人间的七年。他们这三年过去了,其实在人间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扶余和月儿驾着白纹屠龙虎同无方飞到了九斗天墟宫,宫主见几人拜访,笑道:“几人刻苦修炼看来终于有了结果了。” 扶余笑道:“是,我等终于将基丹修筑成功,虽然月儿未修成基丹,但其法力也在几年增加不少。 宫主点了点头,说道:“按照规矩,你们去取‘封神之戒’之前,需要通过我天墟宫的九阁三殿的考试。这九阁三殿乃是天墟界九斗的第一斗。因此你们去后要好生对待,切勿疏忽。” 扶余答应着,几人便随一童子向那九阁三殿飞去。途中,扶余见那童子驾云而行,便向那童子问道:“敢问你这飞行之术是从谁那里学来?” 童子听后笑而不语。 “我是说真的,虽然基丹已成,却不会飞行之术。虽然让人笑话,却是事实。”扶余无奈的笑道。 “飞行之术因人而异,有的人适合御剑而飞,有的人适合御云而飞,还有的擅于遁隐之术。但说到头来,都是些基础东西,不论学的哪宗、哪道都是对飞行之术有详细讲述的。不知师兄学的是哪一门?”童子说道。 “天道之术。”扶余说道。 “天道之术的话,应该是会天遁、地遁、人遁三种遁走之术。”童子笑道,“为何师兄却不知呢?” “知道是知道,却是练了许久却一直没有飞起来过,因此此次还是驾着白虎而行。”扶余勉强笑道。 “师兄切勿担心着急,飞行之术乃是水到渠成的,并非勤于修炼才能学会。一切都看时机。”童子说道。 几人说话的功夫便到了地方。月儿四处看去,此地乃是一座巨大的山悬浮在半空之中,山上庙宇楼台,十分壮观。几人在童子的引路之下,经过了一座巨大的门,门上面写道:“九斗天墟第一斗——九阁三殿” 童子对几人说道:“所谓九斗,顾名思义,乃是九个漏斗形状且浮在空中的山峰。此为九斗天墟的第一斗,此处别看层峦叠嶂,其实中间乃是空心的。这庙宇楼台围绕其四周而建。你们现在来到此处并非真的要和这九阁三殿的司主决斗,而是从这九阁之中的第一阁走到三殿之中的第三殿就算过得了考试。” 童子见几人认真听他说讲,便又道:“这九阁中的司阁和三殿中的司殿乃是修为深厚法力超强之辈,你们通过的时候要遵循以下几点,切勿疏忽。 第一点:切勿恋战,以逃跑为主,只要通过即可。 第二点:切勿多言,九阁三殿最擅长雄辩,不要被其误导。 第三点:切勿焦躁,要多多动脑,多多思考才是。 第四点:切勿互相猜忌,九阁三殿之中有擅于蛊惑人心之辈。切勿被棋蛊惑而自相残杀。 第五点:九阁三殿都是高手,切勿留手,一定要放开手去拼。 以上几点都是有道子师父让我转告与你们的,望你们切记,切记。 扶余点了点头,对那童子说道:“替我谢谢有道子师父,多谢他这些年来的教导之恩。他日回到此处,必当涌泉相报。” 无方和月儿也冲那童子点了点头。 童子见状便驾云而回。几人便向第一阁——琼香阁飞奔而去。 第十三章 通云遇阻 燕王宫,燕王哙举着觥,笑着看着子之说道:“自从先王仙逝之后,寡人便没有再和你一同进过酒宴了,今日有机会一同饮酒令寡人感触万分啊。” 子之陪笑道:“是啊,和我王确实很久未一同饮酒了。” “三年之丧,齐疏之服。寡人真是疲惫。”燕王哙说道,“虽然疲惫不堪,却又十分欣喜,何曾想过如此快的便能坐到宝座之上。” 燕王抚摸子之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子之辛苦了。为我如此效劳,我能快速登上王位,你的功劳确是不小。” “子之是我王的子之,必当效尽犬马之劳。”说罢子之拜服到地上。 燕王哙笑道:“还不是那个人喜欢上你了。若不是有这样的弱点,还真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成功。” 子之不语,只是不断的吃些菜肴。燕王将子之揽入怀中,子之放下筷子,任其抚弄。燕王道:“子之,寡人知道你的委屈,今日之起,寡人必将不再让你受苦了。”说罢。只见之子闭上眼睛,反手揽住燕王的脖子,笑道:“子之不求他物,只求燕王高兴便好。” 燕王哈哈大笑道:“寡人有子之在怎能不高兴。” 话说韩国新郑,公子职的尸体在棺木之中放置,周围一片呜咽声音。灵堂之上书曰:“德上浩天,高若昭日。”下书曰:“燕公子职之灵位。”全府皆白带素服。 天公不美,三月下雪。那雪零零落落,到地上立即便化成水。 正在下雪的天空,突然变脸,天变的阴沉不定,狂风四起。一道惊天的巨雷从天而降,一下劈到了那公子职的棺木之上,瞬间将棺木劈成了两半。那所劈之处还在燃烧,四周全是烧焦的痕迹。众人大惊,见状立即跑了过去查看公子职的尸体。可众人走到里面仔细搜寻,哪里还有公子职的尸体,棺木之中除了一个狐狸的皮毛之外什么都没有。奶娘见状便哭天喊地起来。芙儿也哭道:“可怜的职哥哥,人都走了,却留不下全尸。” 说罢全府又陷入悲痛之中。 新郑韩宣惠王派人出使燕国,燕王哙立即迎了出去,子之紧随其后。那使者见到燕王之后,满脸悲怆,将公子职的死一五一十的向燕王哙道出。燕王哙听后十分伤心。对那使者说道:“今日之事寡人十分伤痛,头痛之病又发作了,你且回去韩国,寡人自当派人去接回公子职的灵柩。” 那使者行了礼之后便下去了。 燕王对子之道:“公子职之死寡人有责任啊。” 子之见燕王哙十分伤心,说道:“燕王节哀,职的在天之灵亦不想您如此悲伤。”燕王哙点了点头,说道:“寡人担忧将来之事。” 子之奇怪道:“将来何事?能让我王如此担忧?” 燕王哙说道:“平儿懦弱无知,我亦身体虚弱,将来燕国若是交予平儿,我十分担心燕国的衰弱。” 子之不语,燕王捂着头,低声说道:“今日头痛欲裂,幸而子之在此,若是子之不在 第二日,群臣上殿,燕王哙坐在大殿之上。大夫矻向燕王揍道:“右北平地,濡水泛滥成灾,百姓苦不堪言,需在渔阳附近沿濡水建造堤坝以防万一。” 燕王哙听后却不理会矻所言,对大臣说道:“今日寡人要宣布一件事情,寡人为燕国选好了一位贤者,此人名为子之,今日之起,我燕王哙,拜子之为相。替我分担朝政事务。” 此言刚说完,众人便议论纷纷。 燕王哙见众人议论便又道:“今日之事便定了,不得异议。”说罢便甩了下袖子离去了。 矻看了看燕王哙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燕国要遭殃了。” 话说扶余几人来到了九阁三殿,看那九阁三殿之中,重峦叠嶂的山峰之下,掩盖着亭台楼阁,十分壮观。中间几处瀑布从高峰之处倾泻下来,流入至天斗之中。 几人向九阁三殿的第一阁琼香阁走去,那琼香阁前一面巨大的墙,完全将上山所用的石台阶阻挡下来,扶余看着这巨大的石墙颇为奇怪道:“甚是奇怪,本是上山之路,为何这里立着一面巨墙。岂不是矛盾至极?“ 无方看了看说道:“依在下脾气,见此墙阻挡必将打碎。”说罢就牟足了劲,身手就是一拳,他这拳可了得,打的那墙体隆隆作响。但却丝毫没有裂纹。扶余道:“你且让开,我用宝剑试试,说罢就伸出手来,将宝剑拔出,上去就是一剑,那剑寒气十足,却只是在那墙面之上划过一道痕迹,无方笑道:“你那宝剑不过如此。” 扶余也不理他,对那墙又是一剑,仍然是丝毫未动。月儿笑道:“你们二人都没有办法了吧,还是看我的吧。”说罢月儿便掏出绢天绫,祭了出去。只见那绢天绫将那堵墙越了过去,又伸直,活脱脱的在那堵墙上做了一座桥。无方笑道:“看这月儿多聪明,今日在下不知为何如此笨拙,竟然同扶余一般。” 扶余听罢,见无方笑话他,也不回嘴,只是跟随月儿从那绫上走过。几人刚踏过那堵墙便发现,这里哪是什么阁,分明是一个巨大花园。这里花种极多,各式各样,颜色鲜艳,香味四溢。几人四处观赏花朵,品评花种。良久,一少年翩翩而来,那少年对几人说道:“司阁有请几位。请随我来。” 扶余三人便跟随那少年而去,无方仔细闻那少年身上味道,问道:“你身上气味奇怪,香气宜人,却不十分纯正,身上不断掉落一些鳞粉,我想你并非人类,你是谁?” 那少年微微笑道:“公子说的正确,我并非人类,我如公子一般,乃是一届妖怪。”无方见那少年说的平淡且丝毫没有迟疑,便继续说道:“你家主人颇为喜欢养花啊,此处花朵茂盛,鲜艳欲滴。却不知都是什么种类。为何有如此清新香味。” “此花名为‘台阁铭品’。我等常叫此花‘修罗花’。此花常年不败,种类繁多,花瓣形状不一,十分可人。”那少年道。 “为何此花叫修罗花?”月儿问道。 “修罗花名,乃是修罗界的意思。此花虽为‘台阁铭品’,但闻过此花香味之人便如堕入修罗一般,互相战斗。直至一方死亡。”少年说罢。 几人大惊,立即停止呼吸。那少年哈哈大笑道:“听说通关定为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你们过不了九阁三殿,便回头继续修炼十年。看来你们今日要在这第一阁——琼香阁过夜了。” 说罢那少年变化成一只巨大蝴蝶,旁边隐约间走出一女人,那女人浑身上下穿着华丽。且手中拿着一把烟杆。头发盘了起来,犹如妇女一般,女人长的并不好看,但一股妖娆气息却是十足。 那女人说道:“你们几个,想要通过这九阁三殿,还是有些嫩的。”说罢便一转身消失了。 扶余几人渐渐的感觉十分燥热,身体慢慢的似乎熔化一般。由于香气的刺激。无方眼睛开始发红,渐渐的狂性开始显露。就月儿稍微好些。她看着扶余和无方的变化,感觉事情的严重,便匆忙的从身上掏出捆仙索来,迅速将其祭出,没过一会,二人便包的犹如一个粽子一般,月儿大喘着气说道:“得找个地方将你们带出去,否则发起狂来可就不好了。”说罢召唤白纹屠龙虎,将二人迅速飞起,想找个能够没有花香的地方。 可当那月儿带那二人飞起的时候,在白纹屠龙虎的身上向下看去发现,到处都是花,无边无尽,原先越过的高墙以及向上走的楼阁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这犹如草原上一般无边无尽的花海。往远处看去,那一片竟然红红的,一趟一趟犹若波浪一般。 月儿看这这无限的花海一个劲的痴痴发呆,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他突然想起,这花海一般的东西虽然是香气四溢,但毕竟还是花朵。若是燃烧起来,这些香气岂不是也会被烧的一干二净? 于是月儿驾着白纹屠龙虎,在天上念道:“卷法第二十二——归宗天恸火雨。”说罢只见天空开始红色云朵聚集,不一会便聚满了,从天空之中,不断的向下掉落巨大的火雨。那火焰冲天,将地面烧的一片通红。火焰将地面的‘台阁铭品’都点燃,浓烟滚滚。熏得月儿眼睛无法睁开。白纹屠龙虎也被熏得四处寻找位置进行躲避。 不过一个时辰,那地面上的鲜花俨然已经被烧的成了焦炭。地面上一点完整的地方都没有。月儿将白纹屠龙虎落了下来。天空红云退去,地面上被火焰灼烧过的地方,还有些烫。那些还在流动的熔化岩石浆液令月儿也无法忍受。 月儿自言自语道:“光顾练习归宗法术,基本功掌握不好,对火焰还是有些忌讳,都怪自己不够努力,才未结成基丹。” 说罢叹了一口气,便将那二人解开捆仙索,那二人还在浑浑噩噩,但毕竟不再发狂。月儿见二人有些恢复,便微微一笑。 此时天空中开始聚集乌云,渐渐的下起了小雨,将那地面中依然燃烧的地方浇灭,月儿拍了拍扶余,扶余却还在迷糊之中。 突然一个刚才的那个女子闪现了出来,那女子看样子颇为生气,她说道:“好个丫头,竟然将我的‘台阁铭品’全部烧光,今日我必定让你付出代价。”说罢便伸出手去。她那手上的指甲立即伸长,瞬间就到了月儿的脖子之上,月儿向后翻滚躲过了她那一下。 那女人向下切了过去,只见那指甲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迅速的闪过五道光迹。月儿向后跳了起来,那地面立即被切成五块豆腐一般。 公孙月见那女人收招,立即将捆仙索祭出,那捆仙索向那女人飞去,那女人笑道:“区区下等仙家之物,怎能在此放肆。”说罢就用指甲切了几下,那几根捆仙索立即被切成几段。公孙月见状立即向后跳去,念道:“卷法第十二——归宗苍炎破”说罢一股不算大的火柱冲了过去。那女人捂着嘴嘻嘻笑道:“这是什么啊?”笑罢用手徒手挡了下来。 此举令公孙月大惊。此人真是了不得,即便再不厉害的苍炎破,温度也极高,也能够将铁化成铁水。 公孙月见状便立即拽起还在迷糊状态的二人驾着屠龙白纹虎便飞了出去。那女人笑道:“你是逃不出我的‘琼香阁’的。说罢一伸手,天空便突然变化,天上一朵巨大鲜花,那花朵上面不断向下飘落花瓣。香气一下溢了出来。月儿着急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在无法离开此地,那九阁三殿的十二个时辰就在这第一阁便多浪费一个时辰了。”正在踌躇间,突然天上阴冷起来,天地之间渐渐开始下雪。那天上巨大的花瓣顷刻间便被冻成巨大的冰块。并向下掉落。地上那女人惊讶万分。被托在白纹屠龙虎上的扶余嘻嘻笑道:“没想到这天道之术还真是有用。” 月儿见扶余已经清醒并帮助其改变状况,竟然流出泪来。她用力拍打着扶余,说道:“你真是可恶,已经醒了却不来帮忙?” 扶余笑道:“这不是已经来帮你了么?”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都是些雕虫小技,高兴什么,接下来你们可要看仔细了,我要动真格的了。今日我谁都不会放走。” 说罢便要施法。只见无方从白纹屠龙虎的背后伸出双手,手掌冲那天空,快速的念道:“天咒,破灾。”说罢,只见那天空之中突然凭空破了一个大洞。众人向那洞中一看,只见那洞外原来便是那通往下一个殿的通道。无方道:“大家速速从这里出去,趁着那女子施法期间,破了这结界,快速遁去,否则就来不及了。” 说罢三人便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而那女子见三个人如此迅速的逃跑了不但没有上去追反倒笑道:“这几个孩子,真是好笑,虽然法力不够强大,用起来也不够娴熟,但几人配合不错,且有些智慧。我想宫主让其帮助太师祖的目的便是如此罢。” 于是便收起法术,回去了。 三人经过苦战终于逃了出来,飞至第二阁——通云阁。这‘通云阁’和前面的‘琼香阁’略有不同,几人望向那‘通云阁’之上并非亭台楼阁所组成,而是一堆堆的石头块,犹如一个个特意堆到一起的圆形石碓。最前面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了几个血红的大字,上面写道:“石虽小,人不小。峰虽小,山不小。” 无方看了看这几句话笑道:“虽然我不识文化,却知道,这分明就是小儿所写的东西。” 扶余却不语,他看了看这石头之上的几个字,紧起了眉头。月儿见状问道:“哥哥何事如此?” 扶余说道:“你看这石头之上的几句话,实际上顺序是不正确的。” 无方问道:“怎讲?” 扶余说道:“‘石虽小,人不小。峰虽小,山不小。’应该为‘石虽小、山不小、峰虽小、人不小。’”月儿不明所以,问道:“不是一样,都是些小孩子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扶余虽然不明白其中含义,然而直觉告诉他这句话很重呀,可是时间紧迫,因此不等他分析这其中的含义,便只能顶着头皮往上走了。但三人刚刚买了第一部便都吃惊起来。 只听月儿大喊道:“天啊,这地上怎么都是死人?” 第十四章 伏诛天尊 几人刚走到上面,便看见这群石之间那堆积如山的尸体。那堆尸体上面,不断的散发着恶臭。几人捂着鼻子,向前走去,地面上血迹斑斑,四处还有未干的血痕在流淌。到处都是剑刃、衣服等物品。这地上的尸体死状凄惨,有的没有个上肢,有的没有了头,甚至有的被撕成碎片。十分可怕。 月儿看着看着便有些坚持不住了,感觉恶心起来。扶余也一样不适。便说道:“不若将白纹屠龙虎召唤出来飞上去吧。” 月儿点了点头,立即召唤。几人便要乘虎而上。但未等飞上去,只听隆隆声音作响,四周石头不断震颤,几块巨大的石头从坡上不断向下滚落。四处的小块石子也不断的左右摇摆不定。地面上开始隆起巨大的石头柱子,这柱子几下便冲到了九霄之上。不见顶端。无方惊讶万分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高度能捅破天了。”说罢只见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块巨大的石头,正好砸在了他们的正上方。几人便立即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砸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痛要命。无方又滚了几道。才停了下来。他抬头一看,毛孔立即竖了起来,冷汗便流了出来,只见天边一个巨大的身影向这边缓缓而来。那巨大的黑色的影子似乎是用石头制成,浑身上下走动之时还不断的向下掉落灰土。那石头巨人不断的喘着气息,那气息犹如巨大的暴风一般,向地面扫去,几人被这喘息之气吹的到处跑,犹若巨大的龙卷暴风一般。 无方道:“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简直就是……”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仔细听去,乃是密宗法杖的法环撞击的声音,扶余道:“有人过来了。” 暴风尘土之中,隐约走出一人,此人身穿灰色僧袍,脚穿草靴,一身脏兮兮的。脸上全是泥土。手中一串佛珠。此人冲这几个人笑道:“几个小辈来到我这通云阁,我必须款待一下。今日你们若是能打败我这共工,我便让你们过去,若是打不败,那只好留下来做客了。你们也看到,这些尸体便是留下做客的人。”说罢那人便消失了。 只见那巨大的共工见几人,便上去就是一拳,由于身体巨大,这一拳打得四处生风,几人没这拳头打中却被那卷起来的飓风吹得摇晃不定。 月儿见状,上去便念道:“卷法第十二,归宗苍炎破。”说罢一股火柱冲了过去,那火柱打到巨人身上好似蚊子一般,一点作用都无。 月儿道:“此怪非我火系能够打败的。” 无方见状,说道:“没办法,我来试试。”于是无方双手结印。好似一道莲花一般,嘴里念道:“莲花咒,封神印。”说罢一道符印便冲了出去,打到哪怪物身上,那符印犹如一张包裹,贴到那怪物身上便散开犹如一张金色的大网一般,将那巨人团团缠住。但那金色大网却在这巨人面前毫无作用,那巨人几下便将大网扯破,并身手就要抓无方。无方见状向后跳去,那巨大的手冲到了地面之上,给地面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来。 扶余想了想说道:“你们二人法术都不起作用,我想我的术应该也是无用的。咱们还是想办法从这里逃离才是真的。” 说罢那月儿眼尖,对扶余喊道:“你看那便石头堆上,是不是出口。”只见这巨大的结界之中,石头堆上面却额外的多了一个空洞,那洞十分隐蔽,藏在巨大山体之下。且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枝草丛覆盖。几人匆匆赶了过去,那巨人虽然厉害,但却行动不便,几人不大一会便将那巨人落在了后面。巨人回头查看几人行迹,只见那三人未等查看那洞中情况便冲了进去,打头进去的月儿见到洞里面的情景大叫一声,说道:“宝石!”几人围了过去,扶余看那宝石,宝石上泛着微弱的光芒。无方看到此玉之后对那扶余说道:“元神之玉”扶余问道:“何为‘元神之玉’” “还记得我手中有一块师父元神的结晶的碎片吧,此物和那个一模一样,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元神之玉’内储存着这巨人的元神,你们也看到了,这巨人行动迟缓,毫无思想。并非是这怪物的本性,而是有人将其元神拿走,并结晶成此玉。”无方道。 扶余听罢问道:“那该如何将此元神还给那巨人?” “打碎它看看?”月儿问道。 “别,此为元神结晶,打碎的话就是元神结晶的碎片。千万别打碎,否则更加不好办。”无方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扶余问道。 无方笑了笑说道:“别忘了我学的是法道。乃是万千咒法之类。这点小事能难倒我么。”说罢无方结成无上法印,双手合十。念道:“魂咒,归神大法。”只见无方将双手按在那个玉上,那玉瞬间发出光辉。无方接着念道:“破咒,释破界”说罢那巨大的宝玉便出现裂纹,瞬间破碎,并不断的消失减少。 又过了一会,那宝石完全消失。几人静静听山石之外的动静,只听那巨人大喊:“我……我是怎么了?” 几人见那巨人恢复常态,便向外走去。 那巨人见从洞中走出几个人来,便向那几个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在此出现,我又是谁,我为何在此出现?” 扶余将他们经历的过程讲给那巨人听,巨人听罢仍然问那扶余自己是谁,扶余哪里知道,便说道:“你且回忆回忆。”此话一说,那巨人反倒怒了,用巨大的拳头打无方几人,此时的巨人有了思想,他们更不是对手,便重新躲到哪个洞里,只见那巨人用双手讲巨大的山举了起来,几人见状立即驾白纹屠龙虎逃了出去。那巨人将巨大的山峰扔了出去。身手就要抓那白纹屠龙虎,那虎左飞右飞,躲开那巨人的攻击。巨人却更加暴怒,他不仅仅攻击他们,还一直在喊“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啊?”边喊,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其表情十分痛苦。三人见状,却无可奈何。突然扶余想到刚才那巨人将山峰扔了出去,便和月儿无方说道:“刚才你们也看见了,那巨人将那山峰徒手扔了出去吧?”二人点了点头。扶余说道:“你们还记得咱们刚来到通云阁的时候,还未进入结界之前,那石头上面刻着的几句话么?” 月儿笑道:“哪里还记得,但是我想应该是首童谣或者是哪个小孩子编造的东西。”扶余道“上面写道:‘石虽小,山不小,峰虽小,人不小。’我想此谣之内便有此怪物的名字。” 月儿笑道:“此怪物不是叫共工么?” 扶余道:“共工并非是他的名字,而是那个司阁用来扰乱我们思路的。” 月儿若有所思道:“哦” 无方却说道:“什么小不小的,就叫他石山峰人便是了。”说罢便向那巨人喊去。那巨人看有人喊他,便冲那无方看去,无方见巨人有反应,便高兴道:“你看,我说他名字就是这个‘石山峰人’吧。”未等说完,扶余大声喊道:“快快小心。”说罢只见无方身后巨大的手掌拍了过来,一下打到无方的后辈之上,无方立即被这一掌打出几丈之远。地上卷起一阵狂风,尘土直接就飞了上去。地上的无方吐了一口血,身上覆满了尘土。他说道:“在下真是……疼死了” 扶余想到:“‘不小’乃是一个‘木’字,山峰乃是一个‘山’字,加上‘石人’乃是‘石木山人’。因此此人应该叫做‘石木山人’。” 月儿见此,便冲那巨人喊他的名字。那巨人果然停了下来,高兴道:“对,对。我的名字就叫做‘石木山人’“说罢跳起舞来。那巨人不动还好,一跳起舞来,只见四面天空被震得犹如碎瓦一般开始向下脱落。结界被那‘石木山人’的怪物给捅破。三人见状,立即飞了出去。匆匆忙忙向第三阁跑去。 尘土之中,那个灰色僧袍之人又隐约出现了,他看着远去的几人,自言自语道:“这几个人果然聪慧。且步调一致。我家师祖果然没有选错人。” 再说那韩国新郑之中,天空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将那公子职的棺木一下劈成两半,里面仅剩下一只狐狸皮毛。众人大吃一惊。 而当那天空之中乌云散去之时,几道霞光闪过。天地之间顿时陷入一片压抑之中。附近的修真者都能猜到这极高的仙压乃是太虚界才会有的。众人猜测纷纷,究竟是上位的哪一位仙人来到这污浊的人间。 新郑城外远郊。一大户人家废弃的房屋之内,一个女子将公子职的尸体放到了床上。那女子摸着公子职的脸说道:“天上才几个月,你就已经长大了。”说罢便伸手摸了一下那公子职的头,手间立即亮了起来,犹若白日一般。 那公子职突然咳嗽一声,腰间的玉佩立即破裂开来。不一会便化成粉末。 那女子看着公子职的脸说道:“此玉乃是二十年前,我送于你护身用的‘还魂之玉’今日看来起到了作用了。但这玉的寿命也到此为止。”说罢那女子用湿布将公子职的脸擦净,那被闪电灼烧过的地方也都渐渐的恢复了。 “再几个月就是仙法大会了,我会照顾你到仙法大会开始的,在你健康恢复之后,我会帮你在仙法大会上杀掉那些道貌岸然的坏人的。你到时候要等我的消息,我定将此里礼物送给你。” 说罢女子亲了一口公子职,又说道:“经过上万年,我今日才感觉到,我对你的爱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长远而减少,而却因为时间的原因变得更加醇厚。” 她看着躺在草床上不动的公子职,那公子职的脸和毂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女子看的入迷,于是摸着公子职的手。将她的头安静的放在公子职的身边。闻着公子职身上的气味。安心的说道:“就让我们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吧。” 良久,公子职渐渐的苏醒过来。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身边的女人,立即坐了起来,公子职问道:“在下燕公子职,请问姑娘姓名?” 女人看着公子职的样子,想起了他和毂方初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毂方管她起了一个外号,叫‘麻雀’。因为毂方认为她说话像麻雀一样的快还多。又想了想自己的仙籍——伏诛天尊。便不假思索的告诉公子职道:“小女子叫‘麻雀’,你可以管我叫雀儿。”公子职听罢感觉好笑。说道:“你叫麻雀么?什么破名字。还有,我为何在此,我记得我身中一掌要一命呜呼了。” 伏诛天尊笑道:“小女子会些医术,你受伤不重,自然将你顺利医好。” 公子职看了看碎掉的玉佩,叹气道:“可惜这玉了,据说是个和我家世交的道士送的。品色不错,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陪伴我多年,没想到被那一掌一同震碎。”说罢又叹了一口气。 公子职看那‘麻雀’的眼角,流出一丝泪痕。便问道:“你认识我么,为何为我哭泣?” 伏诛天尊被公子职一问反倒不会说话了。便安静的摸着公子职的脸。公子职见其行为奇怪,便不再追问。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将脸从那伏诛的手中轻轻挣脱出来。 伏诛见自己失态便道:“恕小女子无礼了。小女子见公子面熟,有些像我本家兄弟。因此不顾礼节便上去……上去摸了一把。” 公子职笑道:“这倒没事,但不知你本家兄弟叫什么名字,若是有机会,我到希望能够见见他。” 伏诛看了看公子职的脸说道:“本家公子名叫毂方,你可能不会见到他了,他已经过世了。” 说罢,伏诛的眼角便流出了眼泪,她怕公子职看见,匆忙用手绢擦净。哪知公子职全部都看在眼里了,于是便悄悄的将自己的手绢掏出,为其擦泪。 公子职说道:“‘雀儿姑娘切勿伤心难过,若是看我像你本家哥哥,今后你便叫我毂方吧。我便叫你妹妹。今后之事我便以兄妹之称。何如。” 伏诛竟然无缘无故哭了出来,强忍着说道:“甚是。” 公子职见其又伤心起来,便让其头部伏在自己的肩上。安静哭泣。然而公子职自己双手却不知搭在哪里好了,犹豫片刻,仍然不知所措,便只能说道:“妹妹切勿哭泣,毂方哥哥在这里,今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的话,要找毂方便是了。” 伏诛便擦了泪水,笑了笑。她看着公子职那阳光般的脸孔,心想道:“我位极天尊,却无法脱离七情六欲。想必真的是因缘作孽吧。” 一个时辰之后,公子职休息罢了,便走出了屋子,在院中舒活散步,对那伏诛问道:“这亭台楼阁,如此美丽,是你家业?” 原来伏诛见公子职欲出去散步,便顺手将破败不堪的庭院变成亭台楼阁。四处鸟语花香。伏诛见公子职喜欢,便也为其高兴。 二人就这样在花池之间散起步来。 第十五章 噬魂大法 话说那公子职不明所以,却一个劲让那伏诛叫自己为毂方。伏诛也不推脱,便是‘毂方’长‘毂方’短的叫着。 公子职身体状况也渐渐的恢复了。好若从前一般。于是对那伏诛说道:“雀儿妹妹,不知此处离新郑多远,我想现在恢复的基本差不多了,是否该回去告诉奶娘他们,否则会让他们记挂着的。 伏诛点了点头道:“明日便回去吧。”说罢脸上便有些不悦。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二人正说话间,突然天上飘起一阵怪风,地面上浓黑的雾气立即升了起来,一股血腥味道顿时浓重。 伏诛向外看了看,对公子职说道:“可能要变天了,你在屋里待着,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公子职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快回,被雨水淋湿,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伏诛冲公子职笑了笑。便立即出去了。 丛林之间,血腥之气越来越浓重。天空完全被这黑色的雾气所蒙蔽。四周萧杀寂静。伏诛向丛林深处跑去,她向周围看了看,冲那天空喊道:“这法术脏兮兮的,我想只有血煞门的是这样吧。给老娘速速滚出来,要不给你好看。” 突然一道黑影跳到了伏诛面前,那人身上到处是鲜血淋漓,嘴角里面的血还未干。便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伏诛天尊,今日循着仙气而来,本是想抓个小仙回去吸了仙力并将其消化掉。可没想到钓了个大鱼。伏诛天尊,今日你就束手就擒于我吧,也免遭皮肉之苦。” 伏诛捂嘴笑道:“老家伙,看这这身脏衣服。我看着都恶心。”说罢伏诛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又道:“听你的意思是,今日你想将我的修为与你消化,但依我看,怕是吃不消吧,你可是小看了我太虚第二位的位置啊。” 那黑影笑道:“你还真是小看了我血煞门的法术。虽然我修为不高,可我血煞门的招式却是处处针对你们修真之人而创立的。” 伏诛笑道:“其实……到了我等这般的级别……可以说比试的是仙压,而非仙术。你若是不理解,今日可以体会一下。” 说罢伏诛一伸手,说道:“卷法第一——归宗‘火焰归缚’……看你能解否开这排在卷法里最弱的第一术。” 说罢只见百条巨大火焰锁链从那黑影正上端解放,冲了下来。将那黑影层层锁紧。那黑影大叫道:“若是没记错,这卷法第一术乃是一根锁链,可你的招数量为何如此之多?” 伏诛不语,掩嘴而笑。 突然在森林深处,一道血光冲了出来,正好冲到伏诛面前,伏诛轻轻用手一堂。几道红色血印被弹了出去。一个身穿红色大袍的人跳了出来。那人满面胡茬。对伏诛说道:“果然厉害,上位第二仙的确是不好对付。我这‘血煞印’竟然全数给挡了下来。” 伏诛笑道:“雕虫小技尔,还称什么‘印’。你且看看我的‘印’”说罢一抬手。伏诛念道:“修罗咒,动天印”说罢一道巨大神印落了下来。那红袍之人大叫:“奶奶的,见鬼了。”说罢被那巨大的印记压了下来。那人将手中一把巨大的锤子祭了出去。那锤子迅速变大,将那向下压的‘动天印’硬硬的给顶了上去。 伏诛看了看,说道:“法道之术对你们来讲的确不够劲,看来得用些有趣的法术了。”说罢伏诛将手放置两端,低声细语道:“卷法第三十七,天宗碎星白雷。”一道闪光从天而降,到地面之后一下就消失殆尽。而化成零零散散的雪花般的雷屑。散的四处都是。那二人见状说道:“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法术,原来是些吓唬小儿的玩意。” 伏诛抿嘴一笑道:“你且走一步试试。”红色大袍的人立即脱开那巨大的‘动天印’并利用巨锤挡住,放置它向下压。腾出手之后,他便伸脚要向前迈去。只见那雪花般的雷屑立即犹如爆炸一般蹦了开来。那一瞬之间那几处白雷便将他的衣服弄的破破烂烂。身上也被烧焦。 伏诛笑道:“这天宗的‘碎星白雷’伤害。虽然不及天宗的‘天雷爆’但其施法的等级毕竟是排在‘天雷爆’的后面,可见其利害程度。” 突然伏诛身后出现一个巨大黑影,这黑影手持双刀,身披大罗仙人道袍,脚踏七星靴。此人上去就给伏诛一刀,伏诛见状立即躲闪。那刀从伏诛的头上掠过,伏诛低头,恰到好处的将那快刀闪了过去,那黑影从伏诛身后跳了出来。众人一见,大吃一惊。 伏诛道:“断界老祖?” 那断界老祖哈哈大笑:“伏诛妹妹,多年未见,还是美乳丰臀啊。哈哈……” 伏诛见断界老祖调侃,便回笑道:“那像你,练了一辈子的邪术,把自己练得不人不鬼。岂能和我相提并论。” 断界老祖见伏诛侮辱他,不生气反倒乐了,说道:“今日我高兴,妹妹知道为什么么?我告诉你吧,从今天开始,妹妹你就是我断界的老婆了。哈哈……一会哥哥抓你,你可要温柔点啊。” 说罢断界上去就是一刀,那断界的一刀可生了得。一刀之间劈开了大地,又将把手下两人行动封住的火锁链和动天印全都砍碎。伏诛见状却只能向上跳去。断界老祖对那二人说道:“狂血大护法、群尸老道,你们二人速速将法宝祭出,看我徒手擒她。”说罢,手下二人便各自祭起了各自的宝物,一个‘狂血钟’一个‘尸气钵’。那两件宝物十分的邪恶。一祭出,便让四处的花草全部枯萎死亡。那伏诛在天上向下念道:“卷法第四十,地宗地灵缚。”说罢,地面上卷起巨大的草木,向那两个手下缠去,黑衣人倒笑了,将那‘狂血钟’的钟口倒了过来,只见一股黑红色的气体从那钟内喷了出来。那召唤出的‘地灵’全部被腐蚀掉了。 伏诛道:“你们三人真是狂妄,竟然跟我斗法。今日让你们看看我伏诛天尊到底为何叫做伏诛天尊。”说罢便将身上的铃铛解开。念道:“沧铃破,仙法解。”说罢只见她身上的几个铃铛疯狂的破裂开来。一股强大的仙力从铃铛里出来,流向伏诛。 伏诛笑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的仙力所释放出的仙压可以将下等仙人压的喘不上气,可以让普通人瞬间死亡。因此我为了防止仙压过强,便将其封印到我身上七七四十九个铃铛上面,每破坏一个铃铛,我便实力大增,不,不能说是实力大增,而说更加接近本来的我。你等先看仔细了。”说罢伏诛便消失了。紧接着出现在那群尸老道的身边,伏诛拍了拍老道的肩,说道:“老头,看哪里呢?”那老道听到伏诛叫他,便回头向伏诛天尊看去,未等反应过来。只见那伏诛刚说完话便对准老道的头就是一道‘天雷爆’ 这一招‘天雷爆’让那断界老祖大吃一惊,令其吃惊的并非是法术本身,而是伏诛竟然可以不用念法咒,直接便可以发招。 那老道头被烧焦,在地上捂着眼睛大喊大叫。断界眉头紧了紧。 伏诛看断界老祖吃惊的样子,便笑道:“上位之仙各有各的造化,各有各的专精。像天道专精的是‘逐本溯源’。道德天尊是‘化炼丹药’。我则是——‘人术同一’ 说完就消失了。断界老祖看的奇怪,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好生凉。回头一看,伏诛手把着他的手,而他的手已经被冻结在地面之上,无法动弹。 伏诛摸了一下那断界老祖的脸,说道:“你要是爱我,送我个手臂如何。”说罢,那伏诛手上一股雷电,看似要徒手砍掉那断界老祖的手臂。断界老祖大喊一声:“断界咒。”说罢离那断界老祖几米远的地面形成一个球形的黑色球体,那黑色球体周围泛着微弱的黑色的光芒,四周围的东西开始不断的被那黑色球体所吸收,那球不断的吸收不断的变大。犹如巨大的黑色大嘴。 伏诛捂着胳膊,她暗子庆幸,刚才幸亏见那断界老祖表情不对劲,便警觉的跳了出来,否则被这巨大的怪球体给吸进去可坏了,出不出的来不一定,死的可能性更大。 断界老祖将那黑色的球体的东西收了回去,对伏诛笑道:“怎么样,你有你的专长,我自然也有我的专长,别以为你是上位第二仙我就斗不过你,今日我断界老祖就要会一会你”。 伏诛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你墨迹了。“说罢伏诛抖了抖身体,只见那四十几个铃铛全部一瞬间破碎。那伏诛额头中间突然出现一块犹如玉的红色的结晶印记。伏诛身上仙力四溢。仙压让人不寒而栗。 断界老祖后背一凉,感觉有些超过他的想象了,但断界老祖想了想却又笑了,他掏出一件物件来,那物件十分奇怪,上面有四个小骷髅头,下面四个小旗子。中间几个珠子在盘上面左右晃动。而最中间却是一个长长的幡子。 那断界老祖冲那伏诛笑道:“噬魂大法。你看看如何解来。”说罢便祭了出去,紧接着只见天地变色,四面小旗立即变大,立在四周。四个骷髅也变得巨大无比,那骷髅嘴里大张,一个骷髅在哪里哭泣,一个骷髅在哪里哈哈大笑,一个骷髅在哪里愁眉不展,一个骷髅在哪里发怒。中间的一个巨大的幡子立在哪里,四周围不断的有灵魂被那幡子收了去。 伏诛笑道:“小小阵法,看破。”说罢从凭空将雷电化成一把利剑,向那几个骷髅砍去,那几个骷髅犹如金刚铁骨一般,纹丝不动。 伏诛又向看白色的高大的幡子砍去,幡子非但毫发无损,而且伏诛一接近那幡子便浑身无力,灵识模糊。伏诛惊道:“此物也能将仙家灵识吸出?” 断界老祖笑道:“此物并非凡品,乃是自盘古开天地的时候生成的。当时女娲为了防止所造之人丢失在茫茫世界之中,让他们知晓回家之路,便将此幡子立在高处。我将此幡子做成了‘噬魂阵’是专门对付你们上位仙人的。哈哈哈。” 突然一个身影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入阵中,被这阵势吓到在地。伏诛眼神模糊,她定睛一看,大叫道:“毂方你为何跑了过来。” 再说扶余三人顺利的闯到了第三阁,那第三阁同前两阁十分不同,这里犹如进入了书房一般,到处都是书。书卷气息十分浓重。 几人进入之后,便被这里的的书所吸引。他们四处翻阅着。此时,一个年轻儒雅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人手中执卷,仔细端详三人,良久,便笑道:“几人来到我‘飘香阁’,十分不易,前面艰难而过,辛苦万分,也未曾休息,到了我这里,我自然得招待好了,这里的书卷几万轴。若是不嫌弃,在这里好生学习。饮食娱乐,我自当准备。” 扶余笑道:“谢谢你招待,你若是再无别事,便出招吧。我等已经等你很久了。”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的第三阁和其他人的大不相同,这里不会有打斗,若是几人不想再次休息,便去第四阁吧。出口就在我这书房后面大门那里。” 说罢那人便消失不见了。 扶余笑道:“还有这等好事,竟然可以无需打斗。” 无方却十分谨慎道:“莫不是有什么陷阱吧。” 扶余笑道:“你看这景色,这楼阁,这书房。都是真真切切的。我等摸得到看的到的。并非幻觉,也非结界。” 于是三人便向第四阁走去。无方向上走着走着,便回头看了一眼第三阁,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那身后哪是什么第三阁。分明是茫茫云海,也就是说他们又走到了第一阁前面了。扶余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对几人说道:“莫非是幻觉?”月儿用力的掐了一下扶余。扶余‘哎呀’一声。 这哪里是幻觉,分明就是第一阁。三人望着前面的巨大的墙,叹道:“莫不是再闯一次?”无方想了想说道:“莫要灰心,虽然剩余时间不多,我等还是要再闯一次,否则就无法取出‘封神之戒’了。 月儿便又用了‘绢天绫’几人撑着绫越过了这墙。 虽然十分颓废,几人十分辛苦,很不容易闯到了第三殿,然而却因为一时疏忽,几人便从第三阁直接回到了原点,相当于刚才几个时辰全部是浪费了。 但三人未放弃,一直还在坚持着向上走去。几人刚刚翻越过那巨大的墙。便看到这墙背面并非是第一阁,而是第四阁——断殿阁。三人又向后看去,只见那巨大的墙已然不见,而是第三阁的亭台楼阁。 原来这是那第三阁司阁给几人出的考题,便是来考验他们是否信念坚定,看见绝望之事的时候是知难而退还是继续勇往直前。这是用来考验他们的决心。三人令司阁十分满意。便让其通过了。 三人还在欢喜之中,突然一道巨大的鸿沟出现在他们面前。那鸿沟似乎和中心的斗连到了一起。下面深不可测。四周到处是瀑布。下面响起隆隆的声音。天空之中,到处飞着巨大的食人鸟。几人看着这鸿沟和天上的食人鸟,叹道:“这里莫非就是那童子告诉我等的九阁三殿中的最深的阁么?这下面深不见底啊。” 第十六章 天道之怒 “这……这究竟……”公子职站在阵法的中央,看着这天地变色萧杀的气氛,害怕的问道:“此处是哪?” 伏诛见状,皱了下眉头,将自己手上的手镯拿了下来,那一对手镯乃是纯金打造,上面镶满了宝石,隐隐散发着十分浓郁的仙气。伏诛将那对手镯拿给公子职,对其说道:“带上它吧,否则在这阵里面。待不过一时三刻你便化成脓血了。” 公子职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雀儿姑娘。” 那断界老祖见一莽撞小子闯了进来,哈哈大笑。笑罢看伏诛对那小子十分重视,便也仔细端详起来,突然断界老祖大叫道:“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宽恕我在周朝用这句明代的话)此人莫非就是天道的转生?哈哈……我可找的好辛苦啊。听说过了,伏诛妹妹和天道有点渊源。今日撞破,真是有缘啊。” 伏诛刚要否定。那公子职问道:“天道是何人,为何你叫我天道?何为转生?” 断界老祖不言,只见他将一把青旗扔进了阵里。那青旗立即化为乌有,一股青烟顿时升了起来,漫天的浓烈的尸气的令公子职无法呼吸,且睁不开眼睛,四周开始鬼哭狼嚎起来,公子职渐渐感觉神情恍惚。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无法打起精神。 伏诛见那断界老祖将青旗扔了进去便笑道:“小小阵法岂能困住老娘我。”说罢一伸手,一道莲花出现,那莲花十分小巧,却放着巨大、强烈的光芒。令人无法正眼去看。“道德天尊有‘一气化三清’虽然我并非正法,却不亚于他那实力。”说罢那朵莲花瞬间变成了三朵。其强大的仙压将立在中间的那个白色幡子弄的不断的震颤。未等断界老祖看的明白,那三朵莲花同时破掉,那瞬间破裂之时,漫天飞舞的白色花瓣。只见中间那个白色幡子被这莲花破裂之时刮成碎片。那阵法一下变被解开了。伏诛大喘着气,半跪在地上。 断界老祖见状虽然吃惊,但看见那伏诛的状况,便又笑道:“若是我没猜错,你刚才所用的便是你的元神内丹吧。哦,不,上位之仙内丹不应该叫做内丹。而应该被称为‘天瞳’亏得你敢用‘天瞳’去阻挡着阵法,我知道你们修真之人十分痛苦,基丹、结丹、金丹、元婴、元丹、天瞳。六个层次,一十八道。今日斗法之后你需休息多少时日才能恢复原来的修为。哈哈……” 伏诛有些疲惫道:“需要多些时日无须你管,你只要看招便罢了。”说罢就上去一拳,伏诛的一拳带着火焰。断界只能用那寒刀阻挡。边挡边对伏诛说道:“你知道么,我这刀有个名字,叫做断界之刃。”未等断界老祖说完,伏诛立即跳出打斗圈外。只见那断界老祖的刀刃之上,漆黑一片。断界一斩。地面之上所有扬起的尘土沙石都被那把刀所吸收。不见踪影。 伏诛暗想:这刀真是危险之物,若是公子职还在这里,恐怕会波及他的生命危险。需要找个时机,将其带走。 说罢便一伸手,一个巨大的黑腔凭空出现,那黑腔之中十分深邃。她对公子只是说道:“毂方速速跳入这里。我带你离开。“那公子职连滚带爬刚要跳入那和空间袋子里面,那一瞬之间,袋子便被断界老祖一刀斩下。消失不见了。 伏诛有些体力不支,但又不想用些大的法术,担心公子职受到牵连,便带着公子职腾云飞至半空之中。断界老祖见伏诛好像要用什么法法术,便跟了上去,也飞到半空之中。欲要打断她的施法。突然地上传来了他那连个手下的喊叫声音。十分凄惨。断界老祖惊讶道:“这是卷法第四十七,天宗的无限深渊?” 伏诛笑了笑说道:“正是,还亏你什么都清楚,却保护不了你的手下,让其死在我的法术之下。” 断界老祖笑道:“切勿高兴太早,他们几人便是死了一万次我也不会心疼。和抓住你们相比,这些伤害都是次要的。” 伏诛立即念道:“今日我可累坏了,断界老祖,今日就让你看看我伏诛的看家本领,来结束这场斗法,你且好好学习吧。”说罢只见伏诛用手指了一下天空,天空之中立即出现一把雷做的枪,伏诛一伸手,轻轻将其拿在手中,说道:“‘伏诛狂雷枪’——乃是我的武器,此枪为‘断禁之刃’非无上之术勿用。今日你要是死在此武器之下切勿怪我。”说罢便携枪冲了下去,断界笑道:“区区武器,有何惧哉!”说罢便用刀迎去。未料到,两刃刚一相接,那断界之刃便立即被那‘伏诛狂雷枪’所崩碎。断界大惊。 伏诛用枪左右齐攻。断界只能躲不能抗,凡是被那枪所碰到的都是一律的切开或者破裂开来。 断界见伏诛打的不可开交,便立即释放‘断界之术’那巨大的黑色球体立即出现了。将附近的东西全部都吸收了进去。伏诛却未躲,直接将那‘伏诛狂雷枪’刺向那断界之内,只见那黑色的巨大的球立即被那‘伏诛狂雷枪’所切开,断界大惊问道:“这……这是为何?” 伏诛笑道:“此枪可断开天地十二道。斩你区区断界又有何难的。”说罢便又刺了过去。突然一道黑光闪过,一个人徒手将那‘伏诛狂雷枪’抓住。众人见状大惊。 断界仔细一看,便犹如解救了一般,对那人说道:“孩儿速速将此人捉住。此人就是我们要找之人。” 那黑色闪过,一个长相俊朗年纪约二十上下之人站到了断界面前。那人左手拿着黑色的棍子,右手抓着‘伏诛狂雷枪’手中一股黑炎不断窜出。那‘伏诛狂雷枪’犹如白纸一般,渐渐的被那黑炎点燃。 伏诛见状立即将那‘伏诛狂雷枪’抽出。并一伸手,一道苍炎破打了过去。那人躲也未躲便用手挡住了。伏诛大惊,说道:“天下间竟然有这等人物?” 那黑衣青年安静走到断界身边,将其扶起。说道:“父亲大人稍等片刻,一刻之后便将其拿下。” 说罢瞬间闪到伏诛身后。一伸手便插入伏诛小腿之上,顿时血流外涌,伏诛疼的大叫。那人将血淋淋的手拿了出来,用手掌擎住伏诛的下巴说道:“是个美人。可惜我不喜欢女人。”说罢又是一下,打入伏诛的小腹右侧。伏诛又是一阵大叫,但无能为力。血流的到处都是。 此时看的公子职眼睛里面全是惊恐,他躲在角落里,抖抖索索。不知所措。但看见伏诛浑身是血,却又想上去帮她。但最终还是没敢动弹。那黑衣青年瞬间闪至公子职身边。一只手提起公子职,向断界老祖问道:“父亲,此人便是那天道?”断界点了点头。 “此人猥琐不堪,一身臭气。胆小如鼠。怎么可能对咱们有用?”说罢那青年竖起掌来一下便插入公子职的大腿上面,疼的公子职大叫,眼泪也出来了。那伏诛看的心疼,便用力将那‘伏诛狂雷枪’扔了出去。那黑衣青年立即抓住,反手就将那‘伏诛狂雷枪’扔了回去。正好扎在伏诛天尊的手上,将其手和地面固定住了。黑衣青年笑道:“看你破破烂烂,却还有力气施法。我且破了你的‘元识’,弄碎你的‘天瞳’看你如何反抗。” 伏诛听到之后,大惊,立即吐了一口血,见那黑衣青年走到伏诛身边,抓起伏诛的下颌,便伸手要取,那伏诛闭着嘴巴,眼睛里面全是泪水。公子职见到伏诛表情,立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喊道:“你个混蛋,趁人之危。你是个孬种。” 那黑衣青年看了看公子职,便说道:“既然侮辱我了,我今日必将拆掉你一个胳膊,或者一条腿来作为补偿。” 说罢他瞬间移到公子职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公子职的脸,将手从公子职的身上轻轻的、缓慢的向他那胳膊滑了过去。停在了关节的位置,轻轻的按了下去,只听喀哧一声。那公子职立即疼的大喊。 断界老祖也看的十分不忍。心里想道:“这伏诛天道何时受过这等罪。真是……” 那黑衣青年哈哈大笑:“作为今日奖赏,伏诛天尊,你的‘天瞳’我收下了。而你,天道,你的胳膊我收下了,因为不能杀你,所以只能吃掉你一个胳膊。还别说,我现在真的有些饥饿了。” 说罢顺手将那公子职的胳膊扯了下来,揣进了怀里。公子职立即溅满了自己一身的血。这残忍劲看的断界老祖也别过头去。那公子职的胳膊被卸掉,疼的他几乎快晕了过去,但却忍住了。但仍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伏诛大叫:“求求你,别伤害他……”说罢边哭了起来。伏诛一哭,突然那公子职头一痛。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一堆原先所不熟知的画面。一点点的在脑子里面重新播放。 那黑衣青年走到伏诛身边对伏诛说道:“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折磨别人了,不过我最喜欢还是折磨男人,对于你,我今天心情好,收走你的‘天瞳’之后,我便将你杀掉,不会让你痛苦的。” 说罢他便将手一下子伸进伏诛的嘴里面。伏诛立即无法动弹。 突然天雷滚滚,一阵狂风而起。黑衣青年停下手来,向天空看去。问断界道:“怎么回事,那雷公电母不知我等办事,现在打雷下雨,想找死么?” 断界看了看说道:“并非他们做的。” ……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突然响起了一阵狂笑,“我就说过,我会复活的,我也会重新再来的。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哈哈哈哈……真好啊……这感觉如此真实,真实好啊……哈哈哈,无上、渡厄……你们看着吧,我天道回来复仇了。” 众人向那公子职望去,只见那公子职拖着半个残废的胳膊,像发疯一般自己在那里哈哈大笑。看的那黑衣青年莫名其妙。便不再理会,继续将手伸向那伏诛天尊。 突然一阵微风,一个手抓在了黑衣青年的胳膊上,那黑衣青年向那人看去,只见公子职一脸怒容,对他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大胆。”说罢便一抬手,将那黑衣青年徒手扔了出去,那黑衣青年从空中翻了一道,便轻轻落到地上。 “你是……天道?”伏诛无力的说道。 “正是我天道,你可否借我仙力一用,无须太多,只用一点就可以。”天道毂方说道。 伏诛笑了笑:“你且都拿了去吧,一会用完别忘还我就是。说罢伏诛从嘴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那珠子拿出之后,闪着犹如白昼的光芒。 天道将其放入自己的身体里。只见那天道的身体顿时涌出浓郁的仙压来。此时断界着急喊道:“孩儿,快快将其制服,千万别让天道完全将其融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黑衣青年哈哈大笑道:“上位第二仙实力不过如此,他区区第五仙又有何可担心的。”说罢便原地消失,顿时出现在毂方身后,刚要伸手砍去一掌,却不知不觉被毂方的手抓住了。青年诧异万分。毂方却笑道:“我看透了你的术了。”说罢便一掌反到给了那青年一下,青年向后闪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没倒在地上。 青年怒道:“什么看没看透的,不出一刻便将你的人头拿来,今日我十分恼火,你要小心了。”说罢便又消失了。从毂方头上突然出现。瞬间一道黑色光打了下去。毂方向后闪去,那黑色的光也追了上去。毂方侧身一跳。念道:“卷宗第九十道,万宗——怒雷天牢”说罢天空突变,几万道雷电组成了巨大的笼子,将众人团团围住。犹如在巨大的监狱一般。 那黑色光未消失,继续向毂方追去。毂方却一伸手掌,念道:“天道——鸿钧盾”只见毂方手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盾,那盾泛着微弱的白光,完全将那黑色光挡住在那盾外。 黑衣青年笑道:“小试牛刀,看来不能小看你了。”说罢那黑衣青年将手中的黑色棍子放到了右手上,断界看到后,便惊慌的向后面缓慢的走去。毂方见此情景,便对在地上气息奄奄的伏诛施了一道法术,让其向后退去。 那黑衣青年对毂方说道:“今日幸会,虽然可能你要死在这里,但我在你死之前也要将我的名字告诉给你,否则你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中不是很遗憾么。哈哈哈……你听好了,我叫灭天。” 毂方却笑道:“你不姓断?” 那灭天未理会他说的话,便将那黑色的棍子举了起来,念道:“灭天道,为我无天,天地覆火。”说罢只见他那棍子之上一股妖艳的黑色火苗立即掉到了地面之上,那一瞬间,方圆几百米之内全部燃烧了起来,所燃烧的火焰全部为黑色的。那灭天身上一股强烈的类似仙气般的斗气溢了出来,周围瞬间变的昏昏然。 断界飞到了天上,自言自语道:“这灭天啊……真是心狠手辣,今日也是那天道倒霉,碰到了他,今日必死,看来无法收拢天道了。”说罢叹了口气,“看样子无天要用那个术了。” 地面之上,毂方站在烈焰之中。那烈焰十分燥热,毂方也渐渐感到有些不支,因为毕竟那身体是人类的身体,身上还受了严重的伤。莫不是手镯和内丹保护,造就灰飞烟灭了。 无天一下子变从这火焰之中消失了。毂方四处看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突然,那无天出现在他身后,一个巨大黑色火焰的印记被无天印到了毂方的后背之上。毂方见后背背刻印上那黑色火焰的‘火焰咒’。暗自叫道:“不好” 刚说罢,便一股热浪冲了上来,毂方边吐了一口血。 无天站在股方面前,笑道:“自我修炼至今,没有一个仙家能够从我这‘黑炎刻印’中逃过一劫的。全部死在我的手上。今日你也是一样。哈哈……” 毂方听罢怒道:“休得得意。今日我即便死也要拉你到地狱走一圈。” 说罢毂方却暗自犯愁;“九头天墟杖未在身边,可用之物除了脑中的法术之外别无他物,除非用……但有可能会波及到伏诛的……但是不用,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想罢,便笑着对那青年道:“小儿,不要以为法力无边便可以横行天下,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ps:宽恕我将后人的话放在这里)。我今日就要让你知道,我天道发怒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 第十七章 封神之戒 话说扶余三人看着巨大的鸿沟深不见底,断崖另一侧又远不见头,不知如何是好。扶余看了看月儿,月儿捂着兽袋说道:“切勿打我小虎的主意,今日耗尽仙力,若不加以恢复,则会倒退修为的。须知白虎修为十分难得。” 扶余叹了一口气道:“莫不是非得遁过去吧。我还未将飞行之术学会,如何飞遁。” 无方笑道:“在下可以过去,但却无法带人,不若我先过去了解下情况,你们先休息片刻再说?” 扶余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只能这样了,你且先过去,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及时后退,莫要硬来逞能。” 无方笑了笑,将其裸露的胳膊向上举起,从腋下摘下一根毛发,递给扶余,对其说道:“此为在下之腋下之毛,若是在下在另一侧遇到不测,则此毛便会消失。” 扶余接过毛发并收了起来。 无方立即飞了出去。天空之中不断有食人怪鸟攻击,但对无方来说不是威胁。不到几刻便飞至对面。他站定之后,仔细查看了一番。悬崖对面并非什么楼阁或者丛林,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之上赫然写着“第五阁——万窟洞。”无方看着那上面鲜红的大字想了想,原来那第四阁就是一个巨大的天堑罢了,并非什么真正的阁。于是他便大摇大摆的往那第五阁走去,未等进入洞口,突然一道巨大的网将那洞口封住。无方没注意,撞到了网上,被那巨大的网一弹,便向后飞了出去。 洞边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慈眉善目手执九尺竹竿,一个人举足之间带着一股子正气,手拿一把两尺长的毛笔。二人都看着无方微笑。 其中那个拿着二尺毛笔的人说道:“且看你是个孩子,不与你动手,你且回吧。” 无方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下全是尘土的脸,对那手执毛笔之人笑道:“我说,毛笔老头,你一个文弱书生,我还怕你不成,为何要回去。” 那手执九尺竹竿的人笑道:“我们在此,你一点胜算都没有,你区区一个初入基丹之人,和我们已经在基丹阶段几百年的人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更何况我们两个人联合。你是一个人,如何通得过?” 无方笑了笑,说道:“这倒是实话,打你们任何一个在下都没有胜算,更何况打你们两个人,但是,在下也相信,你们并非是龌龊之徒,不会两人打我自己的对吧。这种事是只有凡间的那些凡夫俗子才会做的。” 那两人笑了笑,互相会意,点了下头。那个拿二尺毛笔的人对无方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会为难你,你也看到了,你的身后便是我第五殿——万窟洞。万窟洞顾名思义,乃是一万个洞窟所组成的庞大的山洞,在里面十分容易迷路,且危险重重。今日我等便放你进入这万窟洞之中,你若是闯得过这洞并且出来了,你便去你的第六阁。若是你闯不过,那么你便只能死在这里。” 说罢那两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无方大喘了一口气,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洞窟,那洞犹如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大嘴,大张着,似乎要吞噬什么东西。 无方提起万分精神,他仔细闻着周围的味道,知道这万洞窟应该和其字面意思一致,这里若是不多加小心必然会迷路。在这里若是迷路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出去了。 无方将手伸了出来,轻声念道:“空咒——明镜之咒。”念罢,一个小巧的光团出现在无方的手中,那团光犹如白昼一般,将洞中一切都照的十分通亮。但在这巨大的迷宫之中,眼睛所及之处颇为有限。 幸亏无方的鼻子十分灵巧,能闻到外面空气流入的味道。和里面走过人时留下的气味。他循着这些味道一点点的挪动,空气中突然出现一股潮湿的气味,无方有些吃惊,因为在这里闻了很久都没有这种十分潮湿的感觉,而突然之间空气变的十分潮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什么东西经过了这里。无方未等反应过来,只听到一阵隆隆的声音,附近的洞口犹如爆炸了一半,完全破裂了。一股强大的水流从外面涌入洞中。无方一惊,这可遭了,水流进入洞中,不到一时三刻便可以将所有洞口完全的灌满,若是灌满不仅仅是对他寻找出口添加麻烦,更糟糕的是若是气息不够,半路之上晕过去可就一命呜呼了。 无方想了想,最后下定决心了。若是耗尽所有法力也便罢了,但无论如何也要过了这第五阁。说罢无方便被水完全的淹没了,他在水中游了一会,在水下找了一处平坦的位置坐了下来,全身被水覆盖。他将手化成一道圆形,结成大成印记,念道:“破咒,释破界。”说罢他将手伸向前方,只见手的前端冲出一道十分强劲且浑圆的气波来,那气波犹如贯天长箭一直射进了洞内。只听另一侧犹如泄洪一般,隆隆作响。 原来无方将自己的仙力凝结成一股细小,且十分强大又持久的波,让其贯穿整个山洞,使洞中的水,从他打碎的地方流了出去。渐渐的,那洞中的水慢慢的退了下去,无方便打算继续寻找,但他突然发现,这水流过去之后,突然味道消失了。这些痕迹般存在的味道被那些水流冲刷干净,无法辨别哪里才是出口。无方便在这里绕了很久,毫无头绪。 洞里潮湿但却很腥,味道太重,让无方无法将注意力放置在寻找出路的上面,周围到处都在滴水,一点空气都没有流动。这让无方在里面走的有些绝望,洞中十分黑暗,无方用来照明用的的‘明镜咒’也施法放了很久,导致体力也有些不支。 渐渐的无方便坐在了地上,他收起了‘明镜咒’绝望的望着洞顶,一直在想着师父的样子。可能自己会死在这里吧,自己死后可能师父也无法得救了。若是师父也无法得救,那我们师徒二人会不会在地府相见。 正想着,突然一股强力的风卷了起来,一下将洞内潮湿的空气卷了出去。无方立即打起了精神,快速的向那股强力的风奔跑了过去。 无方欣喜万分,他循着这股新鲜的空气一直跑着,他知道,只要跟着这股空气便有出去的希望。 可谁知,走着走着却到了一个巨大的门口。那门也是在洞中。门两端各自站立一个巨大的骷髅守卫雕像,那些守卫身上缠满了锁链。无方看着这些锁链,想起了很久以前锁住自己的那个寒铁锁链。幸亏无道子将其砍断,否则会一直戴下去吧。他走到门边,刚欲将大门推开,只听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一阵低沉的咳嗽声。无方四处观看,发现周围没有任何人。想了想,或许自己的幻觉。便又向那大门推去,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咳嗽声。无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幻觉,而是的的确确的有人在附近咳嗽。 他又向四周查看,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唯一有迹可循的便是站在这大门两边的巨大的恐怖的骷髅。但无方看着这两个雕像,不太像能活动且能咳嗽的怪物。 便又推了起来,那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无方不理会便继续推门。突然一个巨大的斧子砍了下来,无方向后连续两个后空翻便躲了过去。 他向那斧子看去,只见一个骷髅朝无方怒道:“想过这个门,还是不想过这个门。” 无方笑道:“当然是想过这个门了,如果是不想过这个门的话在下来时干什么来的呢?” 那骷髅说道:“想过这个门的话,那你就去死吧。因为这个门只有死人才能过去。作为活人你是过不去的。”说罢又是一个斧子砸到了地上,无方见那斧子将地面开了个大坑,十分惊讶,说道:“何等力气能将这地面打成稀碎。”说罢便跳到空中念道:“天咒,破灾。”说罢,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那个骷髅正在那个空洞的位置,并将其几根肋骨完全的剥离了那个空洞周围。 无方笑了笑说道:“‘破灾’乃是完全结界试的攻击法术,虽然范围小,判断必须十分准确,但对付你这种身体巨大且行动缓慢的怪物绰绰有余了。” 那骷髅不语,身上伤口犹如倒退一般,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无方大惊,这个怪物打不死?他想了想,便又对其放了几个‘破灾’但结果还是这样,一直是无效的。 那个拿着斧子的巨大骷髅又是几斧子,无方左右闪避,虽然并不能成为威胁,但如果这个巨大的骷髅一直在身边捣乱的话,就根本无法通过这大门。 然而三年的修行,让其只是学会了四种咒术。这四种咒术分别为:魂咒——归魂大法、天咒——破灾、破咒——释破界、空咒——明镜咒。能够用来攻击的就两种,而却根本不起作用。无方摸了下手中的那个‘拂屠’,想了想。便又收了回去。没有使用,因为他感觉,虽然那个骷髅很好用,但是若是一直使用不仅浪费自己的法力,是十分容易产生依赖性,让自己无法在修真的道路之上更进一步。 无方对那个骷髅问道:“你且告诉我你的名字,等我死后也好知道是谁杀我的。” 那骷髅不语。上去又是一斧子。无方立即跳开。无方看着那大门,想了想,不如先毁掉那个门再说。不管这个守门的怪物。 于是便趁着那怪物的空当,瞬间跑了进去,贴到门边,对准那门念道:“破咒——释破界”说罢一股气波便冲了出去,立即打在那门上,只见那巨大的门丝毫没有任何裂纹。无方看着惊讶。虽然毫无裂纹痕迹,但似乎把门给打的活动了,刚才无法推动的大门,门侧有了一些缝隙,并向内部不断的流入一些新鲜的空气。 守门的另一个骷髅突然活动了。它手执一把巨大的剑,向无方砍去,无方何等灵巧,很快就闪避开了。但未及反应,后面巨斧落下,打到地面之上,溅起一堆碎片,将无方后背穿透,无方立即伏倒在地上,后背鲜血淋漓。他强忍着疼痛,看那两个骷髅又举起武器向下砸来。无方又跳了起来,向那门边闪去。 就在那两个骷髅向他走来的那一瞬。无方对那大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其推开。只见外面的光芒立即照了进来,那两个骷髅刚欲砍下来,被那阳光一照,又变回了石像,不动了。 无方向外走去,身体已经破烂不堪。嘴角上还留有一丝血痕。此时两个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一个人仔细的观察着无方,另一个人点了点头,不到半刻,二人便又消失了。 无方未看清那两人的样貌,只是感觉气味十分熟悉,却是在是想不起究竟是何人。他缓慢的向台阶之上走去。身体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了。感觉若是继续走下去,很可能就会倒地一睡不醒。 突然一阵强风吹来,一股十分强烈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向上看去,只见一个孩童模样的人站在一个巨大的殿阁门口,那殿十分壮观,上端高耸入云,下端十分庞大。那孩童看着无方身上破烂的伤,走到他身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顿时无方感觉轻松多了。 那孩童说道:“我只是让你感觉不到痛苦,但你的伤口仍在,过了我这浮云殿之后要好好养伤才是。” “浮云殿?”无方睁大了眼睛向那上面看去,那殿上却是写着斗大的几个字‘浮云殿’无方诧异道:“在下才走过第五阁,如何来到了浮云殿?” 那童子笑道:“还不是你那两个……应该从辈分上说属于……师侄……求情,才让你们顺利通过,若是按照你们这般打斗,恐怕打到一年之后也无法通过了。你还不清楚三殿的恐怖,本来九阁便是按照实力顺序排的,前几阁,都被你们那两个……额……师侄疏通好了,否则恐怕你们死几次都没办法通过的。修为不到,功法不到,相差实在是太多了,自此之后望你们还需多加努力才是。” 无方点头称是,想到司殿提到“两个师侄”,无方仔细的想了想,这两人莫非就是……无道子和有道子?突然他听到身后一串走路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扶余和月儿也来到了这里。三人和那童子说了一会话。原来那童子便是这浮云殿的司殿,乃是九阁三殿的最后一殿,几人只是聊了一些事情,那司殿也并未为难他们,仅仅是问了一些关于天道的事情。便算做通过了。 无方过的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断的问那扶余,他是否是在睡觉,或许在那洞中失去知觉睡着了。还不断让扶余去打他,让他感受一下。 扶余看着他笑了笑却不再理会,而是去‘浮云殿’后。同那司殿去取那‘封神之戒’。 几人来到殿后,只见那后殿之中一个巨大的铜台之上两只铜仙鹤共同托举一个花篮,那花篮之中,一朵莲花托着一个戒指,戒指通体为黑色的,泛着紫色的幽暗的光芒。似乎是不死的邪灵躲在里面。 司殿说道:“这个就是你们找到的‘封神之戒’其实这个戒指在给予名字之它还有另一个名字。” 扶余问道:“请司殿指教。” 司殿笑道:“叫做饕餮蚀骨。” 无方诧异道:“为什么叫那么恶心的名字,是师父起的?” 司殿点了点头,说道:“叫饕餮是因为这个戒指的本性,若是基丹未成之人戴上这个戒指,则会受不住其蛊惑而被其控制,戒指的力量实在太大了,而吸收仙力并转为己用便是这饕餮名字的由来。此戒指乃是师祖用天地之邪气与天地之正气糅合至一起,用其对万法之源的理解独立创造的。并将其一部分的元识以及仙法放置其中。所以,这个戒指若是落入好人之手便罢了,若是落入坏人之手,那后果则不堪设想。我等也是担心这事,才不敢随意将其给你们。若是你们能够驾驭的了这个戒指,并将其顺利送到天道师祖的手中,则师祖重回九斗天墟宫就有望了。” 第十八章 天道有别 话说毂方站在火焰之中,背后被那‘火焰刻印’灼烧的疼痛,他看了看地上伏着的伏诛天尊,又看了一眼几丈之外的无天,想道:若是直接攻击必然会被那无天看破,对我十分不利,但若不去攻击,与其对恃亦不是办法,须让其先行攻击,若是用起仙法,则可对其破解反攻,若是其用武道攻击,则就危险了。这副凡人的躯壳,还身受重伤,失去一个胳膊,如何与其对抗。 看来想要将其战胜,必然须引诱其使用仙法,在对其克制之时,将残臂取回接上,只有这样才能使用那个仙术。这样也有赢的机会。 无天看了一会,见毂方大话放出却毫无行动之意,便将手抬起,对那空气之中打了一掌。毂方未及反映,身后的刻印便立即发出强烈的火焰,他整个身体犹如受了一掌向后面快速飞了出去。 无天见状便又上去来了一掌,毂方又被打得倒退几丈之远。地面之上,毂方滚过之处,流了一串长长的血迹。毂方手扶着地面想要起来。那无天却微微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何等厉害,竟然未敢提前出招,现在才知,我是过虑了。”说罢其将手抬起,缓慢的将手攥成拳头。 毂方的身体随着无天将手抬起浮在半空之中,身后的‘火焰刻印’火焰猛烈的燃烧起来,那火焰越来越大,最后完全将毂方身体包裹起来。 无天微微一笑。便将手中那根黑色的棍子提了起来,对着那团火焰掷了出去。那黑色的棍子发出撕裂般的呼啸声音,其表面浮动着微弱的黑色火焰。只见那一瞬间毂方燃烧的身体被那根燃烧的棍子被整体穿透。 无天轻哼一声,蔑视的看了一眼毂方的尸体,说道:“被我这‘噬魂修罗枪’所杀之人,不论神、佛、仙、魔都会灰飞烟灭,不会落入六道之中。看来你天道命该如此。” 站在天上的断界老祖看着死去的毂方叹道:“看来我真的高估天道的实力了,若非亲眼所见,无法相信天道竟然能够如此简单的被杀掉。” 断界看了看地上毂方的尸体,又向在那里倒在那里的伏诛天尊。摇了摇头。“本来还想说服天道和我们一同对付太虚,今日一见,颇为失望,幸亏无天与其斗法,若是没有今日一战,几乎要被蒙蔽了双眼。” 突然天空之中那‘怒雷天牢’隆隆一声,响了起来。断界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朝无天喊道:“离那尸体远些,天道未死。” 话音刚落,只见半空之中毂方尸体突然爆炸,附近之处被爆炸所波及。炸成了一圈。无天双手捂着头部,被顶出几丈之远。只见那爆炸之后毂方走了出来,微微笑道:“天道之术——万重幻像” 无天见那已然烧毁的尸体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将那带有“火焰刻印”的皮撕了下来,扔到地上。并缓缓的、且一顿一错向无天走来。无天见状大惊。对那怪物推了一掌,掌气打了出去。到那怪物身边却丝毫没有损伤。继续向前走去。那无天立即向后跳去。天上半空之中断界大喊:“无天,切勿中计,那是天道的万重幻像并非实物。不要上当。” 无天用灵识一看,果然前方只是一团仙气而已。便立即怒道:“竟然敢愚弄我。你且看招。”说罢便一伸手,那‘噬魂修罗枪’便从那团虚幻之物上飞回无天手中。无天立即将那枪插入地面,只见地面之上那火焰突然变大,地面开裂,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出现。那火焰中的地壳猛的破裂开来,从里面钻出一个巨大的怪物。毂方定睛一看,惊讶道:“蜷彧?” 无天哈哈狂笑道:“不愧为天道,竟然识得我所召唤之物。我想你天道同样也该知道其厉害之处吧。哈哈……” 毂方看了看反倒笑了:“蜷彧——无间地狱,游增七山,第二山守山之怪,单头多足,其形如鳄,其动若蛇。吞噬那些妄图要从地狱出逃的那些面善心恶之人。” 刚说完,那怪物就突然窜了出来,一口将毂方吞了进去。并抖了两下巨大的头,将毂方完全吞进了肚子之中。 无天见状哈哈大笑:“本来我要对你刮目想看,原来是个故弄玄虚之人。”说完便要将那怪物收回,突然,那蜷彧大叫。嚎叫之音震耳欲聋。无天双目圆睁,看那怪物在地面之上左右混乱游走。且不断用头撞地。过了良久,那怪物将嘴大张。将一个圆形之物吐了出来,上边带着血丝。且浑浊恶臭。只见那圆球立即破裂开来。毂方站在中间,笑道:“万重幻像一直在呢,何必着急让这怪物送死呢。哈哈……” 无天惊道:“不是已经解除了幻想之术么?为何……为何,还有?” 毂方笑道:“你错了,其实你和断界一直在我的幻象之中,你们所看到的东西其实……都有可能是我的幻像。你再看看这天地之间所有我所用过仙术……不知道你认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幻象呢?” 说罢,只见无天一惊,看了看天上的‘怒雷天牢’又看了看地上那团火焰以及地上那被燃烧殆尽的怪物。说道:“虽然我不知你那‘万重幻象’能够达到什么程度,但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将我所召唤之物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的?蜷彧乃是第十八层地狱——无间地狱之物,其厉害之处并非我等所能想象,更重要的是,一切宗卷攻击以及仙术都是无效的。你究竟……”毂方笑道:“周天之物,一生二、二生三、四。皆有阴阳而合、两仪四相。有强必有弱,这是自然之事,因此此物必有其弱点。” 毂方见无天看着他,便突然消失在凭空之中。无天正在听话之中突然见毂方消失不见,便大惊的四处看去,只见地面之上一个透明身影走了过来。便上去劈了一掌,却砍刀了凭空之中。毂方突然出现他身后,一道‘苍炎破’打到了他后背。无天被这一下打了出去,便在天空之中翻了一下又轻轻的站在了地上。 无天四处寻找,仍然未找到毂方究竟在何处。无天身上立即溢出一股强大的紫色仙气,仙压十分巨大,周围之人,都被这股仙压压的喘不过气。天上断界也深受影响。他立即又向上飞了一段,躲开那无天释放的仙压。 附近的伏诛也略有不适,大喘着气。 无天见伏诛不适,便缓慢向那伏诛那里走去。想要逼毂方露面。在其四处搜寻之际,毂方突然出现在无天头顶。无天将手向上一掌,毂方立即向一侧翻滚而下。无天顺势一脚。毂方见状用手挡了一下,那无天手脚十分了得。毂方一挡,手被那一脚所震裂,顿时血流涌注。 毂方念道:“卷法三十三,地宗——九寸符锁。”只见那无天一只脚上被缠上一道光,那光犹如一道锁链将其脚和大地连到一起,让其无法动弹。 “卷法第十二,归宗——苍炎破。”一道巨大火焰从毂方手中窜出。毂方立即借着那股强劲的火焰移动至无天身边。顺势又踢了他一脚。手中将那断臂拿了出来。又快速的跳出圈外。念了个治疗之咒。将手臂快速接了上去。 毂方强忍疼痛。大叫一声。 无天用手将四周乱七八糟的法术打掉。并用蛮力将地面之上的‘九寸符锁’拽了开来。无天怒道:“今日我不杀你,我不叫无天。”说罢,无天将那‘噬魂修罗枪’用尽全力将其从地面之上拔起。快速冲到毂方身边。一道光闪了过去,两人以极高速度打了几道。毂方左右闪避。全部躲开。突然无天手中一股黑炎打了出去,只听那无天轻声喊道:“破!!”那黑炎突然爆破开来。毂方见状立即向后躲去。无天大叫:“有破绽!”说罢就是一枪。毂方见无法躲避,便立即喊道:“伏诛狂雷枪”。只见一道狂雷在毂方手中形成,立即变做一道和伏诛天尊所召唤武器一模一样。两枪一碰,顿时犹如白日一般。相互之间便倒退了回去。 毂方双手被震的十分疼痛。那无天好似无事一般。无天惊讶的看着毂方手中的“伏诛狂雷枪”差异道:“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毂方笑道:“万法之源,求其根本,乃我最善长之术。区区复制之术又有何难?” 无天见毂方行为过于诡异,招式神鬼莫测。打了如此之久,也未占到什么便宜。若是继续斗法,很可能将自己的法术让其看透。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自己未将法术尽露之前不再打斗。 便双手抱拳匆忙道:“今日斗法我俩不分伯仲,不斗了。在下告辞了。他日我必当回来找你。你快快恢复仙籍、仙力以及天瞳。待你恢复你的实力之后,我等在做比试。”说罢,无天便急匆匆的离开。他飞至天空看着那‘怒雷天牢’对断界老祖说道:“用你的断界之术,打个窟窿,咱们走。” 说罢那断界看了一眼毂方,心想:“这毂方好生了得,仅是用自己的法术和那伏诛那点剩余仙力便和无天打个平手,这若是回复原样岂不是……”断界边想边将那‘怒雷天牢’开了一个洞。二人便消失不见了。 毂方站在那里见二人走了,一瞬之间,那天空之中、地面之上的所有法术都消失了。毂方体力不支,便立即倒了下去,毂方倒在伏诛身边,且大喘着气。 良久,二人逐渐缓和,互相对视,相互笑了笑。 伏诛和毂方二人互相扶持,一同离开这里回到了草屋之中。毂方倒在床上。伏诛将“天瞳”收了回来。然后用仙术给毂方治疗。毂方手摸着伏诛,疼惜的问道:“为何至此?” 伏诛问道:“什么为何至此?” 毂方正眼问道:“我说你的仙力为何如此?” 伏诛不语。 毂方又说道:“我用你的‘天瞳’之后发现你仙力消失十分之多。我想你并非是和那断界斗法所用的吧,以你的实力,那两个人即便联手我想你也不会放在眼里。但经过我的仔细查看你的‘天瞳’之后发现仙力不仅损失,修为也退后很多。究竟是为何至此?” 伏诛对毂方说道:“你且不要问了。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恢复的。” 毂方急道:“为何说话吞吞吐吐,你且告诉我啊。须知,你那修为倒退一千多年。几乎要退出这‘天瞳’境界。你现在已经无法保证上位之仙不说。连此次太虚斗法比试都无法进行。” 伏诛仅仅是为毂方擦着脸。为毂方收拾破烂的衣服。 毂方见状又说道:“这衣服脏了可以变出一件。身子脏了也可以去清洗,你且不要做了。都是些无用之事。你且告诉我为何如此。你是不是……”毂方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伏诛不语,仅仅是认同般的点了点头。 毂方见状大惊。刚欲说什么。只见毂方身子一阵抽搐。毂方脑子之中突然一片空白,立即进入恍惚之中。唯一能听到的仅仅是伏诛在其耳边不断在喊“天道!!天道!!天道……”,那犹若天地间隔的渐渐远去的声音。 第十九章 子之之乱 伏诛看着已经伏倒在地上的毂方,用仙法将其唤醒,待其渐渐缓和之时。伏诛摸着毂方的面庞,笑道:“天道切勿再吓唬我了。好好休息,切勿再过操劳。” 那毂方听后一愣,反倒说道:“雀儿姑娘为何叫我天道?雀儿姑娘又给我起了一个新的名字。这个名字确实比毂方好听,但却一股修道之人的味道。职儿不甚喜欢。” 伏诛听罢见天道再次消失,便顿时天地旋转起来。本来身体虚弱。仙力倒退。还未休息得当,一股虚火顿时涌了上来,伏诛立即吐了一口鲜血。 伏诛缓了一会,便一边哭泣一边念道:“ 天道尚有别, 两情苦相见。 但愿能共舞, 不求长生泉。”说罢便低头不语。 公子职不明所以,只道是那伏诛想到什么悲伤之事。便随那伏诛也吟诵道:“ ‘天道尚有别, 两情苦相见。 但愿能共舞, 不求长生泉。’此诗内容甚是悲伤,两情相爱却久久不能一起,不求那能长生不老的太虚之泉,却只是希望二人能够有在一起共享快乐的短暂时光。此真是相爱之人誓约之诗啊。” 伏诛天尊看了看公子职的脸,对他说道:“虽然你并非天道,但我知道,你的灵魂便是天道的灵魂。我今日必将我内心之中对你的感情全盘而托。我向可能我再迟些,恐怕再没有机会表达我的心意了。” 公子职虽然不明所以,却一个劲的点头道:“雀儿妹妹你且说来,我知道你是天上的神仙。我通过那打斗之时的对话也知道了自己前世的一些事情。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雀儿妹妹所言之事,我必定会铭记在心的。不论今后遇到何等重要的事情,我一定会将此事作为最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中的首位。” 伏诛天尊笑道:“油嘴滑舌,真是和天道一样。只是希望你别像天道那样,不论有何等事情都喜欢独自一人去承担。” 公子职点了点头。 伏诛说道:“其实我想经过几日你也是知道的。我对你的前世——也就是天道颇有好感,在九斗天墟之中,我和天道相遇,那时我是女娲手下的提篮者,女娲娘娘对人和蔼可亲,常怀有悲天悯人之心。她和陆压道人还有鸿钧老祖和混鲲祖师是一个师傅的徒弟。鸿钧老祖和混鲲祖师为人比较严肃,因此女娲娘娘同陆压道人走的比较近,关系也自然比其他人关系好。你可知,那天地之间芸芸众生都是女娲所造,然其雏形并非女娲原创,而是比照这陆压道人的样子所做的。” 公子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伏诛便又说道:“正因为如此,那一日,女娲娘娘从太上玉镜池中沐浴完毕,便突然想要携着我一同去九斗天墟境找陆压道人说话。待我们驾着祥云找到陆压道人之后,我便发现陆压道人与往常不同,一直孤身一人的陆压身边竟然有一男童,当时我见那男童年纪约十五六岁,年纪和我相仿,他一身的濡装打扮,却由于一直练武所以他那身衣服被汗水所浸湿,因此显得很文雅且又十分威武。见面的第一天,我便深深的喜欢上他了。” 公子职仔细听着,问道:“既然第一次见面便甚是喜欢,为何不告知与他?” “虽然女娲不同鸿钧、混鲲那般严厉的要求,没有不许仙家私自结缘的禁令,但我同天道毕竟第一次见面,还不曾问过他的想法,怎能如此唐突便告知其我的想法。” 公子职点了点头,便说道:“那后来如何了?” 伏诛见公子职听得认真,便又说道:“后来我们便经常能够见面,天道对陆压师父十分尊重,在修炼上不敢随意偷懒。而我作为提篮者,也不能经常私自出宫,女娲后人也对我等看管十分严格。但毕竟我是爱着他的。我总会想到办法出去见他,他也十分喜欢和我在一起。然而到最后还是被女娲所发现了,娘娘见我十分深爱着天道,不忍心将我同天道分开,怀着慈悲的心的女娲娘娘便把此事告知于陆压道人了。陆压将天道打了,但却没有太过责备天道。最后只是将我二人从九斗天虚宫和太上玉境女娲宫给撵了出来。 我二人便发誓,要一同刻苦钻研仙法仙术,不要让别人看不起。后来女娲娘娘想念我,便常常去我修炼之处看望我,而陆压道人也时不时的去为天道指导修炼。两位师父为我等做了很多,我等发誓要努力进取,不辜负师傅们的期望。后来经过几千年甚至近万年的修炼,我同天道便从懵懂之人,变成了上位之仙。上赶太古四友,追过三皇五帝,下凌驾于天地方圆。然而,我其实真正的心意并非是要今日成就,我的真正的想法确是要陪着天道一起。只要同他一起,我便知足,在这上万年的漫长时期,虽然我同天道一直一起,却仅仅是作为仙友,一同修炼、一同辟谷、一同闭关、一同研究仙法。唯独没有谈过感情。” 公子职道:“为何你不谈起,你们二人其中一人谈起便可以了吧。” 伏诛笑道:“因为在天道看来,他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将三情六欲全都抛除之人,你可以想象,摒除三情六欲之人,在其面前必定无法谈论感情,否则必当会被赶走的。我为了不会被天道赶走,在修炼之时,一直没有提及此事。我想只要同其一起,便是我最快乐之事。” “‘天道尚有别, 两情苦相见。 但愿能共舞, 不求长生泉。’此为你当时心情写照?”公子职问道。 伏诛点了点头。笑道:“此诗名为‘悟道’。是我在天道不知的情况下做的一首诗。虽然情况如此,但却并非完全正确。因为天道一直不知我对其感情,所以我二人还是显得相互之间有些冷漠。” 公子职点了点头。 话说燕王宫之中,渐入夏季,燕王宫一片生机景象,四处密林之中鸟儿欢快鸣叫,花园之内各色花香诱人,鱼池之中金灿灿的锦鲤游玩嬉戏。燕王哙手牵着子之之手在园内赏景。 燕王笑着指着面前的一团淡黄色的花说道:“子之,你可知此时何花?” 子之笑而不语。 燕王看了看,抚其下颌说道:“寡人喜好此花,并非因此花可人,而是因此花之名。此花名为‘更生’其含义为‘重新为人’,乃有劝人努力之意。寡人想努力将大燕复兴,却一直毫无头绪,光有心却无力。燕国常为中原各国称为边陲之国,不为重视。自祖辈至此愈发衰败。国力匮乏,民不聊生。我知子之为相之后,国家稍微稳定,相对太平。百姓乐居,寡人亦安心。但寡人志愿不仅如此,寡人想让大燕称雄七国。寡人心痛啊。” 子之将头依靠至燕王哙的身上,脸紧靠着燕王面庞,对燕王道:“兴我大燕势在必行,臣倒有个方法,能够将我大燕兴盛起来。却不知我王能够配合?” 燕王哙将子之搂起(ps:尽量写得模糊些,省着肉麻,自己都受不了,意思到了就行了)笑道:“哦?不知子之有何良策?” 子之不语。 燕王见状说道:“子之之心,寡人甚是了解,今日之起,子之所做之事,寡人必当全力支持。为了兴我大燕,寡人会尽心尽力。” 子之见状,微微一笑。 第二日,大堂之上,众人坐在各自席上。燕王将一卷竹简缓缓打开,看了看,问道:“西北战乱,关我国何事,为何去楚国道喜?” 太子平上凑道:“楚国新胜,野心在齐,若是去道喜,必当可以同楚国联合抗齐,使我燕国有强大后盾,更会让齐国腹背受敌,事半功倍。” 燕王点了点头。 相子之拜道:“太子言之有理,但齐楚相距千里,战线颇长。中间相隔数国。若是我等明目张胆和楚国交好,若是齐国来袭,楚国见路途长远,不来协助我国,那我等如何是好。” 太子平见子之出言相搏,便十分不悦。燕王却说道:“子之所言甚是,太子需向丞相学习,遇事莫要急切,想的周到再说,切勿急功近利。” 太子平无奈应诺点头。但却怒目等着子之。恨得咬牙切齿。朝会之后,太子在后殿之中同太傅钦说道:“每日都是忍让,我都不知如何是好。这子之甚是猖狂,每次我等意见都被其否定。口口声声大仁大义,却都一直为私己之利。父王完全被那狐狸精给迷住了。” 太傅钦笑了笑:“太子无须激动,此事说好亦好,说坏亦坏。子之如此,早晚必乱。我等只需做观变化即可,无须过多言论。” “太傅的意思是……”太子平奇怪道。 “很简单,今日之起,太需多结朋党,招买兵马。暗自同除齐国之外的几国邦交。博得信任。这些事情要做好,只待机会便可。”太傅钦捋了捋胡子,面带笑容。将案子之上的一杯茶水喝了,喝完之后若有所思的又说道:“将军市被为人耿直,乃是一届忠臣,你若能说服他帮忙,自然对咱们的事情有很大帮助。” 太子平点了点头。便立即换上常服匆匆忙忙的出了燕王宫向将军府走去,太子平经过外园宣花宫门口,子之正巧和宣夫人刚说完话出来,碰到太子平,宣夫人见状便立即叫住太子平,对他说道:“太子殿下为何如此匆忙,来我这宣花宫也不进去坐坐。” 太子平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子之,问道:“他来做什么?” 子之刚欲说话,宣夫人便对太子说道:“太子不要无礼,丞相大人乃是为我占卜罢了,别无他事。” 太子平怒道:“我是否无礼用得着你这个夫人管教?丞相大人也是,后宫之中岂是你等随意出入之地?” 子之笑了笑说道:“燕王特准,子之必当遵守。太子切勿发怒。子之来此若是令太子不适,子之必当离开。” 太子看了看也未理会,也未回答。便一句话也未再说的向宫外走去。子之看着太子背影,见太子身穿常服,不知究竟何事。便想了想,还是不得解。于是问宣夫人道:“太子从西门出去了,不知那侧是谁家方向?” 宣夫人看着子之俊俏的面庞不假思索的说道:“此处为将军市被之家。” “哦?将军市被不是住在城外?何时搬入此处?”子之问道。 “太子呗,前些日子,太子说将军为燕出了不少力,却未曾奖赏,便将自己的宅子赠与他住了。”宣夫人缓缓说道。 子之听罢,似乎有些明白了。便立刻对宣夫人说道,:“子之今日告辞了,若是夫人寂寞,可随时叫子之来陪。” 宣夫人欣喜万分,深深点了点头。 话说太子平到了将军府,见到了将军市被,刚欲说话,看见少府逡良也在。便问道:“你也在这里?”逡良看了看穿着一身普通衣服的太子平,立即起身做礼,问道:“太子殿下何来?” 将军市被见太子似乎找他有急事,却又一直不语,便立即知道太子只想和他单独谈,于是对逡良说道:“少府今日先回吧,你让在下帮忙之事在下必当好好考虑的。” 逡良见太子在此不敢多言,便说道:“太子殿下,将军。我先走了。” 太子点了点头。将军市被见逡良走了,便命人撤走周围士兵,同时将大门关严,将军朝太子看去,太子端起茶,品了一口,放下之后便说道:“将军为国家之栋梁。我等今后可能要托付于将军了。” 市被听罢,立即拜服,说道:“不知太子何意,为何说出如此严重的话来。” 太子看着市被说道:“将军非常清楚我大燕现在的情况,子之扰乱朝纲,为祸我大燕。将军难道不清楚么?” 市被点了点头。说道:“子之深得燕王哙的信任,且他和燕王……额……十分……关系紧密。此非我等靠劝服能够改变其心意的。” 太子平哈哈大笑:“哈哈……非也,我并非让将军去规劝,而是让将军能够站在我这边,助我等为大燕做些事情。” 此言一出,将军市被立即明白。便拜服到地上说道:“既然太子殿下信我,我必当竭尽全力。” 太子点了点头,见效果达到了,便放下心来,问道:“少府来此何事?” 将军市被起身坐在太子对面。对太子说道:“少府今日得到一件宝物,据说是一件仙家之物,他不知如何使用,便托我找个修真的朋友帮其看看。” 太子问道:“是何宝物?” “此物名为‘七星灯’。通体鎏金,上为七十二朵花瓣,花瓣中间位一燃芯。下端玉制底座。上书曰‘七星灯’虽然我等只是知道其名字,却不知如何使用。便需要一个识得此物之人告知。 太子想了想,问道:“你认识多少修真之人。能否介绍一二?” 将军答道:“认识一些,但不知太子殿下找这些人何用?” “我有些疑问需要一些懂得修真的人的解答。此事对我来讲十分重要。但却因为解决不了,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向此事应该询问修真之人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