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接触GL》 第1章 丑小鸭变凤凰 楔子 余正璧18岁的时候开始离开家乡外出打拼,25岁的时候娶了富豪陈百万的女儿陈玉婷,26岁的时候陈玉婷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取名余瑄、余靖,30岁的时候陈百万去世,他改行经营起金店、地产,打拼25年终于成为s城炙手可热的商界人物。 鱼愚是一个物业公司的小职员,三流大学毕业,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28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生活陷入迷茫之中,但值得‘庆幸’的是在母亲的丧礼上消失了28年的父亲出现了,他的名字叫做——余正璧。 三个月以后,她便成了鼎正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负责s城某一个小县城的旧城改造项目,月薪五万,年底还有分红。 第一章:在回忆里,颠沛流离 今年夏天,鱼愚买好机票准备去云南丽江,却在昆明调转了方向,她记得景然说过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丽江。 一年前,景然说:“小白痴,等我存两个月的工资带你去西藏,然后再带你去丽江,我是很喜欢丽江的。”可是现在,景然只能存在于回忆里。 鱼愚是很想忘记这些事情,她想,那些和景然经历过的一切,如果能像水漏过筛子一样,全从记忆里漏出去那该多好,可是那些印象却是那么鲜明,深刻,宛如昨日。 鱼愚改途回了老家,那是一个位于在高高山崖上的小山村,有翠绿的竹林和清澈的小河,旱季里,天空湛蓝湛蓝的,很美,现在那里只住着外公外婆两人。 鱼愚的外公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干部,外婆经营一个小摊位,日子过的还不错,1985年的时候修了一座三层楼的小楼房,是村里第一座楼房。 30年过去了,这楼房还在,只是十分破旧了,鱼愚打算给他们重建,但两老不同意:“等重建好,那得多长时间呀?我们活得到那个时候吗?” 这话让人听得酸楚,鱼愚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是呀,外公都七十三岁了,外婆也快七十了,怎么还没开始享福就老了呢? 外公外婆有四个儿女,鱼愚的妈妈是大女儿,也是最不让人省心的一个,当年死活要跟余正璧,可是怀上鱼愚后,那人却娶了别的女人,外公是好面子的人,因为这事,一直都不待见鱼愚。 鱼愚的三舅舅是个普通的工人,育有二女,大女儿18岁,在念大学,二女儿九岁,念小学三年级,生活压力大,所以他们一家人都十分抠门,不顾二老。 二姨算是一个女强人,离婚后开了一家物流公司,自食其力将女儿拉扯大,现在女儿也算有出息,在国企上班,各方面都很稳定,只是26岁了还没谈男朋友,让她有些着急。 小舅舅医科大毕业,辛苦打拼十年,创办了一家正济堂,但婚姻不顺,跟前妻兜兜转转,离婚又复婚,复婚又离婚,今年40岁,膝下有13岁小萝莉一枚,单生未婚。 二姨和小舅舅生活都还可以,想要接两老到城里住,可两老就喜欢乡下,说什么都不去,儿女们扭捏不过,只得托邻居多照一点,定时将补品往老家里送。 以前,鱼愚没有钱,要仰人鼻息,二姨和小舅舅总说:“你那工作没出息,还不如到我这里来。”可是真的问他们:“可以吗?”又没有人答话了,现实总是这样无情又无义。 吃完饭的时候,鱼愚塞了一万块钱给外婆:“这个月的生活费。”外婆不愿意收:“那个混蛋的钱,我不要。”鱼愚嘻嘻一笑:“这是我的工资,不是他给的。” 外婆很生气:“你给他打工,钱还是他的。”鱼愚苦笑:“难道你让我给他白打工吗?这是他欠我们的,必须得还。”鱼愚很没有骨气,因为她已受够了人情冷暖。 外婆很不情愿的收了钱,鱼愚陪她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到屋顶平台去了,今夜,繁星璀璨,几缕轻风有气无力的吹过,屋后的竹林发出极轻极轻的声响,像极了人在哭泣。 鱼愚坐在大藤椅子上,双臂放于脑后作枕头,望着天空,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眨都不眨一下,她与景然分开有一年了,至今无法忘记。 深夜里,鱼愚的手机突然响了,景然发来的短信:“睡了么?”鱼愚愣了一愣,她怎么会突然联系我呢,难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她深吸一口气,回了短信:“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么?”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鱼愚接了起来,僵硬的说:“喂?”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些旋律,接着才是景然的声音,她问:“一年了,你还好吗?” 鱼愚支支吾吾的说:“还……还好,你呢?”景然的语气低沉:“不好,我很不好。”鱼愚轻笑一声:“怎么了,她对你不好吗?” 电话里传来景然悠悠的叹息声:“她对我很好,只是不如你。”鱼愚自嘲的笑了,心里接道:“可是你为了她,放弃了我。” 现在的鱼愚可以将景然追回来,可是追回来又能怎样呢?有的时候人喜欢怀念,却不一定真的想得到。 三十秒钟的静默,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吼叫声:“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来给她说,我来给她说。”景然犹豫的问:“可以么?” 鱼愚反问:“你觉得呢?” 十五分钟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鱼愚一怒之下,将电话扔了出去,‘砰’地一声电话撞到墙上,然后反弹回来,最终碎裂一地,好好的苹果6p就这样没了。 鱼愚在老家呆了三天,然后去了距离s城一百多公里的l城。 鱼愚来到一个叫js的舞蹈工作室,前台高兴的迎了上来,将她抱了个满怀:“冤家,你消失了三个月,终于舍得出现啦?”鱼愚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想了呗。” 前台的名字叫做纪青墨,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扎在后面,在跳舞的时候会放下来,随着舞姿摆动,勾起你心地的*,貌似是直人。 工作室的老板萧逸走了出来,酸溜溜的说道:“哎呀,大庭广众的就亲上了,也不害臊。”鱼愚放开纪青墨,挑了挑眉头:“怎么,你吃醋啦?” 萧逸白她一眼:“我才没这闲工夫呢,没意思。”鱼愚心里苦,想要发泄:“萧逸呀,咱们也好久没切磋了,来一盘?” 萧逸追求过鱼愚,可惜不成功,见她心情不好说道:“谁怕谁?输家请客。” 两人摩拳擦掌换好装备,来到练舞室,萧逸是跆拳道教练,黑带正九品,鱼愚只不过是绿蓝带小五品,结果可想而知。 吃完饭去唱k,鱼愚意外的碰到窦瑶:“你还在这里上班?”窦瑶有些不好意思:“没学历,没办法呀。” 鱼愚轻‘哦’了一声:“空闲的时候来我包间一下,我等你。”窦瑶点了点头,表情有些难过。 进了包间,萧逸问:“你怎么会认识那个服务员?”鱼愚撇撇嘴:“我以前在这里上过班,不过现在这里翻新过了,都是些新面孔。” 萧逸张大了嘴巴,一脸吃惊:“你在这里上过班?做服务员?”鱼愚摇摇头说:“不,我做收银,那会儿我刚和景然分手,没有工作,没有钱,又要交房租,乱七八糟的开支,很苦逼。” 萧逸、纪青墨一阵难过,纪青墨问道:“你的胃病就是这个时候犯上的?”鱼愚点了点头,讽刺的笑了笑,从前还是草根,低贱如泥,现在却变成了鼎正房产的总经理,当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呀。 后半场,整个场子的服务减少,窦瑶走了进来,鱼愚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窦瑶的性子豪爽,纪、箫二人倒也喜欢,很快就熟络了。 窦瑶见鱼愚左眼乌青,好奇的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啦?”鱼愚指着萧逸,故作抽泣:“她,她打我。” 窦瑶看了两人一眼,做了一个弯指的动作:“你和她?”鱼愚止住哭泣,将麦克风递给她:“别胡说,你还是唱歌吧。” 窦瑶唱了一首是萨顶顶的‘万物生’,这是一首很有味道的歌,特别是配上独特的扇子舞,很有感。 窦瑶唱的很好,萧逸笑问:“这是她的成名曲?”鱼愚点点头,窦瑶又点了一首歌,很是雷人,是高胜美的‘青青河边草’,引得三人咯咯大笑,同时想起了儿时的光景。 鱼愚感慨的说道:“我小时候可迷这部电视剧了,那时我大概六七岁吧,什么都不懂,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萧逸也来了兴趣:“可不是嘛,还有一部电视剧,我小时候也特爱看,剧情是讲一个小孩千里寻父的事情。” 鱼愚心中咯噔一下,鼻子像被人打了一拳似得,疼得想哭,连忙抢过话筒跟着唱:“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 第2章 丑小鸭变凤凰 第二章:有没有人在,我要419 窦瑶有一句口头禅叫做:“可惜美女直不来。”在面对鱼愚的时候,这句话出现的频率特别高,她唱完歌坐在鱼愚旁边:“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呀?” 鱼愚想了想说道:“在离这里不远的小县城,包吃包住还可以,你要不要来?”窦瑶微微蹙了蹙眉头:“上月底我刚递了辞职信,做到这个月底就走,如果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就来。” 鱼愚想要帮她一把:“把你手机给我,我打一个电话。”窦瑶将手机递给她:“你的手机呢,该不会穷的连手机也买不起吧?” 鱼愚拨打了自己的电话,抛了一个媚眼:“这号码是我的,想我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窦瑶呸了一句:“鬼才想你。” 夜里两点钟是最坏的时候,假如还没有睡意,心情会很糟糕,散了场,鱼愚回到酒店,双手抱膝坐在电脑面前,空调外机发出嗡嗡的声音,她的脑袋也嗡嗡作响,声音好像比空调外机还大。 压抑的情绪如猛虎出兕,撕扯鱼愚的意志,她做了一个荒唐的决定,快速的在les群里发出了这样一条信息:“有没有人在,我要419。” 凌晨三点零七分,一个叫陌凝的窗口弹了出来:“想419啊,先让姐姐看看。”鱼愚冷笑了一下,发了一张照片给她。 鱼愚长得很漂亮,身高,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凸显出精致的脸蛋,眉毛很浓,眼睛很大、很有神,武侠小说里常说的剑眉星目或许就是她这样子吧。 睫毛很长,若是有神采的时候,扑闪扑闪的像蝴蝶的翅膀,鼻子小巧、挺拔,让人羡慕和嫉妒,甚至怀疑她隆过鼻,嘴唇红嫩像草莓味的芝士蛋糕。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鱼愚收拾打扮起来,绝对是大美女一枚。 鱼愚咬着唇,等待对方的回复,很快屏幕上出现了这么一行字:“这么漂亮,何必出来419呢?”鱼愚嘲讽的说:“你就当我是个怨妇吧,安慰安慰我。” 陌凝发了一个捂嘴偷笑的表情:“你,要不要看看我?”鱼愚发了一个摆动食指的手势:“不用了,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在哪里见面?” 沉默了两分钟之后,陌凝回复:“你来q镇吧,来我家。”鱼愚发出一个ok的手势表示应允,两人约好时间后,陌凝便下线了,鱼愚却睁着眼睛直到天光。 第二天下午,鱼愚重新买了一部苹果6p,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到了q镇,在下车的时候给陌凝发了个短信:“我到了,你人呢?”陌凝很快回了信息:“你真的来啦?马上到。” 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一个瘦弱的女子站在鱼愚的身后:“鱼?”鱼愚带着墨镜,回过头,浅浅的笑:“陌凝?”她清楚的看到陌凝表情的变化,由木然到诧异再到受宠若惊。 陌凝赞美道:“你真的很漂亮,开始我还以为你的照片ps过的呢,但你为什么带着墨镜?”鱼愚摘下墨镜:“你看吧,被人给打了。” 陌凝抿嘴一笑,很自然的挽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陌凝长得不算漂亮,但身材和景然很像,她问:“中午想吃什么,想在外面吃还是在家里吃?”鱼愚看着陌凝,淡淡的说:“在家里吃吧,你会做什么?” 陌凝想了想说:“糖醋排骨,我的拿手菜,你爱吃吗?”鱼愚点点头,满脑子都是关于它的回忆,这一道菜是景然的最爱。 陌凝在做饭的时候,鱼愚收到一条短信,又是景然:“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还好吗?”鱼愚愣了几秒后,关掉手机,到厨房帮忙切菜。 陌凝见她来帮忙,心里喜滋滋的,等她做好准备功夫,转身看鱼愚的时候,就惊叫了起来:“鱼,你的手怎么流血了?”鱼愚傻笑:“不小心切到了。” 吃过晚饭,两人闲扯了一会儿,陌凝洗完澡抱了枕头和被单在沙发上睡觉,鱼愚微微一笑:“谢谢你。”陌凝苦着脸:“你快回房间吧,我怕我会反悔。” 第二天清晨,鱼愚坐在大巴车上,眼界所及之处都是绿色,生气蓬勃,她的心情霍然开朗,景然只是过去,放不下过去的人,得不到未来。 鱼愚回到公司自己的办公室,准备看蜡笔小新,副总的秘书小刘敲门进来,见她左眼乌青,微微一惊,然后把厚厚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摆:“鱼总,这些文件都需要你签字。” 鱼愚吃了一惊,奇怪的看着她:“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平日里你们眼里不是只有张副总吗,去找他呀。”小刘有些尴尬,从厚厚的资料中抽出一份文件,递到鱼愚眼前:“这是余董事长的命令,请您过目。” 鱼愚瞥了一眼:“文绉绉的,我看不懂,你念给我听。”小刘很无语,拿起来念了一遍,鱼愚微微一笑:“意思以后的文件都要我签字才能生效?” 小刘点了点头:“不错。”又将文件往前推了一推:“这些文件都搁置好几天了,很紧急,请您尽快签批。”鱼愚眼珠子一转,闷哼一声:“等我把这一集蜡笔小新看完再议。” 鱼愚除了模样长得不赖以外,肚子里真没有墨水,再加上她一朝得志胡作非为,同事们都不喜欢她,猜他是余董事长的小情人,总有一天会被打回原形。 小刘叹了一口气,就坐在她对面等,鱼愚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又想起窦瑶的事情来,便说道:“我马上看,你去把人事部的主任过来,我想招聘一名秘书。” 小刘张大了嘴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鱼愚自尊心大受打击,怒道:“我堂堂一名总经理,想找一名秘书怎么啦?难道不可以吗?” 小刘没想到会激怒她,解释说道:“公司已经计划招聘一名行政经理,帮助您处理事务。” 鱼愚就想把窦瑶弄进公司,报答当年的恩情,但窦瑶又不是当行政经理的料,于是犯浑说道:“我是总经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刘心想反正是人事部的事,自己何必蹚这浑水,于是点头出去了。 第3章 丑小鸭变凤凰 第三章:你有病吧? 人事部经理姓陶名誉,性别男,34岁,未婚但有女朋友,身高一米八,酷爱运动,特别爱骑自行车,加入了当地的自行车协会,算的上是帅哥一枚,在鱼愚的印象里,他是这样子的。 陶誉敲门进来,鱼愚让他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招聘一名秘书,可不可以?”陶誉也老实,答道:“只要张副总同意,就没问题。” 还是草根的时候,鱼愚就受尽白眼,现在大翻盘了,难道还要忍受?只听她冷哼一声问道:“张皓的官大还是我的官大?”陶誉道:“您的官大,但是……” 鱼愚端起了领导的架子,摆了摆手:“没有但是,你去把张皓喊过来,咱们当着面说清楚。” 陶誉一动不动,鱼愚越发觉得窝火:“你不去是不是?那我让余董事长给他打电话,请他过来总行吧。”陶誉心里一紧,额头开始冒汗:“我马上去,马上去。” 过了一会儿,张皓和陶誉就进来了,鱼愚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这些都要我签字?”张皓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错,董事长说了,你不签字不生效。” 鱼愚点了点头:“原来我这么重要呀,但我要招聘一个小秘书却不可以?”鱼愚大发雷霆的事情张皓已经知道,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说道:“当然可以,我立刻让小陶去办,但行政经理还是得请。” 鱼愚虽然爱犯二、爱犯浑,但心智不差,张皓坚持招聘行政经理,应该是针对余老头那一道圣旨的策略吧,但他打着为我好的名号,又不好公然反对,只得避重就轻说道:“人员我物色好了,月薪伍仟。” 张皓儒雅一笑:“应聘行政经理的人星期一来面试,叫她一起吧。”鱼愚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我指定的人,你还要面试?”张皓准备离开:“总要走一走过场吧,否则别人要说闲话。” 鱼愚心想闲话我还听得少吗,懒得跟他争论,又问道:“我的牧马人什么时候到?”张皓回过头来:“周六。”鱼愚兴奋不已:“那不就是明天?” 张皓拉开门嘲讽道:“是呀,你一个礼拜只上一天班,还要给你配个小秘,真是有趣。”鱼愚狠狠的瞪他一眼:“我乐意,怎么着!” 张皓,男,32岁,未婚,眉清目秀、温文儒雅,是大多数女人心目中的理想对象,曾经担任过余瑄的司机,28岁的时候升为这间公司的副总,负责这个项目。 鱼愚空降而来,他心中自然不痛快,好在鱼愚没心没肺,只知道看电影、打游戏算不上什么威胁,但余正璧那一道圣旨无疑是褫夺他的权利,他要赶走鱼愚,夺回权利,行政经理这一步棋就不得不走。 第二天下午,鱼愚的座驾‘牧马人’便停在了公司门口,鱼愚喜欢这款车子很久了,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拥有,美梦成真的兴奋,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 鱼愚接过钥匙便往l城跑,她的小伙伴们见她从这车上走下来时都惊呆啦,萧逸说:“你丫的,认识大款啦?终于圆满了小白脸梦啦?”鱼愚得意洋洋的扬了扬钥匙:“那是,必须滴。” 窦瑶不敢相信:“行驶证拿来我看一看。”鱼愚将行驶证递给她,窦瑶才敢相信,鱼愚带着他们去兜风,窦瑶既羡慕又嫉妒:“这车得多少万呀,你哪来那么多钱呀?” 鱼愚从照后镜中瞥了窦瑶一眼:“办完手续七十万。”窦瑶只觉得一个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我的天呀,你果然被包养了。” 鱼愚微微一笑问道:“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小秘呀,月薪伍仟,星期一报道?”窦瑶打死不肯相信鱼愚会当人家情妇,但她心里很好奇,为了一探究竟,她答应了。 萧逸和纪青墨本来想刨根问底,但是见鱼愚不愿意说,也不好揪着不放,回城的时候因为不熟悉路,闯了单行道,被交警逮了一个正着,还好纪青墨出马,交警哥哥才放过她。 吃过晚饭,他们去了常去的酒吧,按照习惯只点了半打啤酒。 鱼愚打量了一下四周:“萧逸,你赌几分钟?”萧逸看了一下表:“十五分钟吧。”鱼愚嘿嘿一笑:“我赌十分钟,输了的学二货叫。”纪青墨横了两人一眼,招来服务员点歌。 过了七八分钟,一个服务员送来一打啤酒,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男子,鱼愚嘻嘻一笑:“萧逸,快点叫吧。”窦瑶火上浇油:“我记得二货是条狗。” 萧逸狠狠的瞪了鱼愚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汪汪’叫了两声,正巧纪青墨的歌来了,站起来的时候顺势摸了摸她的脑袋:“二货真乖,一会儿给你买卤排骨吃。” 纪青墨唱完歌,那个男的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唱的真不错,我的朋友还没有来,我可以加入你们么?”这种情况酒吧里常有,纪青墨委婉拒绝,拒绝不成也就算了,这男子名叫石验。 鱼愚今天心情好,几杯下肚觉得无聊,便要玩游戏,玩得还是最老掉牙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局萧逸就输了,选择大冒险,鱼愚让她去k台上唱了一首法海你不懂爱,还没唱完,全场就开始喝倒彩,羞得她脸颊发烫,下台后誓要找鱼愚报仇。 但鱼愚今日如有神助一般,连玩了六局,竟然一次也没有输,有些得意忘形:“我有幸运女神眷顾,想赢我,你死了这条心吧。”世事就是这样奇怪,她话刚说完就输了。 萧逸不准她选真心话,拿话激将她,鱼愚竟大言不惭的答应了大冒险,这下可就有趣了,萧逸指着东南角的一个长发女子说道:“你去对她说四个字‘你有病吧’。” 鱼愚瞧了瞧那女子,她这个角度只看到一点点侧面,而且这一点点侧面还被垂下来的头发给挡住了,萧逸见她犹豫,唱道:“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头……” 鱼愚把心一横:“擦亮你的狗眼看好了。”石验跟这女子交过手,打趣说道:“小心你的右眼。”昨天他的一个哥们去送酒搭讪,还没开口眼睛就挨了一拳,所以他很笃定。 鱼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女子面前,瞧也不瞧她一眼骂道:“你有病吧!”那女子呆了一呆,突然站了起来,鱼愚这才看到她的模样,脑袋都要炸开花了。 这个女人完全符合女神的标准,当然是乍眼一看的情况下,鱼愚无法相信,这样的美女会来这种小酒吧买醉?所以她又骂了一次。 鱼愚刚要解释,女子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是什么节奏呀,当真是幸运女神眷顾我吗? 鱼愚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艳福当中,只觉得眼前一黑,左眼又挨了一拳,有点疼、有点糗,但一吻值千金,不是吗? 第4章 丑小鸭变凤凰 第四章:你颜值太低,赔也赔不起 鱼愚公司的这个项目属于旧城改造,东临太平河,西处望城坡,位于老城区和新城区交界地带,地理位置占了十分的优势,这几年房价大跌,但她们那个项目仍能稳如泰山。 星期天下午,鱼愚带着窦瑶回了小县城,暂且让她跟自己一起住,房子是二室一厅,大概有一百二十几个平方,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书房,家具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房子原本在余正璧名下,主要供他视察工作时居住,现在已经过在了鱼愚名下,张浩知道这个事情,但只是邪恶的认为鱼愚是余正璧的小情人。 鱼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二货在门后面汪汪直叫,窦瑶拉着鱼愚的手问道:“你确定没走错?”鱼愚没好气的甩开她的手:“你个豆芽菜,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门刚打开,二货便扑了上来,鱼愚将钥匙放在鞋柜上,伸手去抱二货:“二货,好乖,想我了吗?”二货用头蹭她,模样乖的不得了,鱼愚笑道:“你都三岁啦,还撒娇,阿姨给你喂食了吗?” 二货好像听得懂似得,屁颠屁颠的把饭碗含过来,鱼愚换了鞋,给二货准备狗粮,窦瑶打量着四周,说道:“这装修少说也要三四十万吧,我开始有些相信你真的被包养了。” 鱼愚朝她甩去一记眼刀:“是的,我被被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儿包养了。”喂完狗走到窦瑶身边,指了指右边第一间房:“这是书房,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书,估计你也看不懂,因为我都看不懂。” 又往前走了几步,打开一道房门:“你暂时住这个房间,等你正式入职了,就搬去员工宿舍。”窦瑶兴奋的不得了:“我既然住下了,又何必搬来搬去?” 鱼愚横她一眼:“你总住在这里,我怎么讨媳妇呀?”窦瑶扑到床上:“请神容易送神难,等你找到心仪的对象再说。”鱼愚倚着门,一脸回味:“我觉得昨晚那个女的还不错,只可惜没留电话号码。” 豆芽噗嗤一笑:“你还想挨一拳是不是?我猜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一看就不是常混酒吧的人。”鱼愚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但她若对我没有意思,干嘛亲我呀,我相信我还会遇到她的。” 豆芽白了她一眼:“人家还打了你呢。”鱼愚嘴巴一撅,说道:“你这是嫉妒。”然后朝厨房走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一边喝一边打开电视。 二货吃完狗粮,在她身边趴着,不时用爪子捞一捞她,要她抚摸,鱼愚喝着酸奶,突然唉声叹气起来,然后跑去照镜子,感叹道:“我如花似玉的脸蛋呀,什么时候才能养的回来呀。” 窦瑶没带几样东西过来,很快就收拾好了,来到卫生间,瞧着鱼愚:“咱们晚上吃什么呀?”鱼愚还在照镜子:“我怕长胖,晚上一般不吃,冰箱里有酸奶有水果,你自己看着办。” 厨房是开房式的,窦瑶打开冰箱一看,真的只有酸奶和水果,连泡面都没有,随手拿了一个苹果,朝鱼愚看去:“你居然在看《大唐双龙传》?都几百年前的电视剧了,你真是怀旧呀。” 鱼愚横她一眼:“才十多年好不好,里面师妃暄真的好漂亮,好想讨她做媳妇。”窦瑶差一点被呛到:“你是白痴么?莫说现实当中没有师妃暄这样的女人,即便是有,你有那本事么?” 鱼愚冷哼一声:“姐姐本事大着呢,只是不削对你使。”两人胡扯了一会儿,窦瑶实在忍不住,去买了泡面回来煮,鱼愚受不了泡面味道,窝进书房打三国杀。 鼎正房产公司坐落于太平河上游,一共六层楼,第一层是销售中心,第二层是销售部办公区域,第三层是工程部区域,第四层是会议室和茶水间,第五层是财务部和行政办,第六层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九点,鱼愚带着窦瑶到了公司,迎宾给她开门:“鱼总好。”鱼愚微微一笑,拉着窦瑶直接进了电梯,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威风吧。” 窦瑶还没反应过来:“我没听出错吧,方才他们叫你鱼总?”电梯到了第六层,鱼愚点了点头,朝自己办公室走去,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桌:“以后你就坐这里,是我的秘书。” 窦瑶抬头望了望大门上的牌匾‘总经理办公室’,这人当真是时来运转了吗? 鱼愚的办公室很大,占了这一层楼的二分之一,与大门相对的那一面全是落地窗,可以看到太平河水流淌,旱季里水量甚少,如同淑女一般,腼腆淡雅,一旦汛期来了就变了一副模样,水声隆隆如同悍妇叫嚣。 办公室大致可以分作两部分,前段是办公区域,摆放着文件柜(柜子摆的是遥控飞机、遥控汽车等等)、办公桌、电脑等等,后半段是休息区域,摆放着黑色皮质沙发、咖啡机、投影器、小冰箱等等。 窦瑶打量完毕,不住的感叹:“求包养,求包养……”鱼愚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我给你留意着,如果有七八十的老大爷,立马你介绍给你。”窦瑶‘切’了一声,摆弄鱼愚的玩具去了。 小刘敲门进来:“鱼总,张副总让我通知你,面试时间是十点,在会议室。”鱼愚点了点头,见小刘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便问道:“还有事情吗?” 小刘说道:“按照规矩,您的朋友应该先去人事部填表,十点的时候在会议室等候面试。”鱼愚顺口说道:“那麻烦你带她去吧。”窦瑶看了一眼鱼愚,心中有些担心,但还是跟着小刘出去了。 鱼愚趴在办公桌上发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变成了一个武功盖世的大女侠,坐船游经洛水的时候救了一对情侣,可是那男的居然恩将仇报要杀她。 鱼愚迫不得已出手教训了他,又迫不得已勾引了人家的未婚妻,鱼愚卓立船头,女神由后抱着她,低声问道:“我可不可以跟随你左右?”鱼愚望月兴叹:“不要爱上我,我是一名浪子,注定飘……” 话还未说完,忽然船身一荡,女神哎哟一声就要掉入水中,还好鱼愚眼疾手快将她搂入怀里,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空气中有许多多巴胺在发酵。 女神缓缓的合上美目,娇艳的唇如草莓味的冰淇淋,散发着诱惑,鱼愚咽了咽口水,正要亲下去的时候,小刘的声音传来了:“鱼总,面试的时间到啦。” 鱼愚拳头捏得咯咯响,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打扰了我的美梦。”小刘点了点头:“看出来了。”又指了指鱼愚的嘴角:“哈喇子。” 鱼愚脸一红,擦了擦嘴角说道:“你赔……”忽然又摆了摆手,心中说道:“你颜值太低,赔也赔不起。” 第5章 初遇师千言 第五章:恩,我得把师千言追到手 张皓翻着简历,瞥了一眼端着在办公桌前的男子,扭头看着鱼愚:“鱼总……”鱼愚正在玩消消乐,头也不抬:“什么事?” 张皓将简历移到她面前:“这是第三个了。”鱼愚瞥了一眼那男的,长得还蛮不错的嘛,大笔在简历上画了一个打叉,叫道:“下一位。”那男的愣了一愣,看向张皓。 张皓看向鱼愚:“告诉我为什么?”鱼愚心里冷笑一声:“我不喜欢男的。”张皓翻了一个白眼:“但他各方面都适合。”鱼愚放下手机,转过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让他变了性再来吧。” 这个人张皓物色了很久,听鱼愚这样拒绝,让他很生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调整过来,讽刺道:“鱼总,在室内你还带着墨镜干什么,见不得人吗?”鱼愚嘻嘻一笑:“你怎么知道?有些勾当还真的见不得人。” 张皓控制欲很强,若鱼愚身边没有自己的人总觉得不放心,但听鱼愚这么一说,反倒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过火,他摆了摆手让那人出去,一分钟以后,第四个面试者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很淡,轻轻的扫过两人,优雅的坐下。 鱼愚回过头来,瞥了一她眼,目光再也移不开,张皓定神瞧去,也是满眼惊艳,轻咳一声,翻开简历。 简历表上这样写着:姓名师千言,性别女,年龄二十七,身高,未婚,籍贯c城,斯坦福大学毕业,应征职位行政经理。 张皓一脸惊讶,抬起头来问道:“海龟呀,怎么会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师千言微微一笑:“这个城市适合生活,既不喧闹,也不孤寂,我很喜欢。” 鱼愚为了看得更清楚,已经取下了墨镜,张皓瞥了她一眼,突然就想笑,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对着师千言问道:“有工作经验吗?”师千言答道:“有,在父亲的小企业里做过两年管理。” 张皓更是吃惊:“做家族事业总比跟别人打工来的好呀,为什么不继续?”师千言不徐不疾的说道:“跟父亲产生了一些分歧,无法呆下去了。” 张皓眉头微皱,师千言虽然不错,但感觉上不好控制,轻‘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你很不稳定?”师千言微微侧了侧身子,鱼愚的目光实在太炙热,让她受不了。 张皓看出她的难处,轻轻的敲了敲桌子:“鱼总……”鱼愚也不回头,直接问道:“什么事?”张皓沉声说道:“我们在面试。” 鱼愚难掩心中惊喜:“我知道呀,我决定了,就是她啦。”张皓吃了一惊:“这么草率?”鱼愚摆了摆手:“不草率,我就看上她了。”那眼神猥琐至极,活脱脱的就是个色狼。 师千言尴尬的轻咳一声,张皓觉得甚是丢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鱼愚不肯收回目光:“我觉得没有必要。” 张皓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对着师千言说道:“面试就到这里,你回去等消息吧。”师千言点了点头,正欲起身,鱼愚突然大叫起来:“小刘。” 小刘推门进来:“鱼总,什么事?”鱼愚指着师千言:“新来的行政经理就是她了,你带她去办手续,明天上班。”凭什么我物色的人你就可以不同意,你中意的人就要留下,张皓提高声音:“我不同意。” 鱼愚不怕丢脸,侧脸瞧着他:“我是总经理,我说的算。”张皓压住怒火:“鱼总,你虽然是总经理,但你没有管理经验,也不了解项目,不知道公司究竟要请什么样的人,不能凭个人喜恶……” 鱼愚趾高气扬的看着他:“我就是要请她,如果你对我不满,你可以直接向董事长反映,我可不怕你打小报告。”张皓心中有鬼,觉得鱼愚的话很有暗示性。 他琢磨了一会儿对着小刘说道:“师小姐很不错,你带她去办手续吧。”心想找个机会探一探师千言的底细,如果能拉拢也不错。 等人都走光了,张皓也起身走了,鱼愚叫住他:“我的秘书你不面试啦?”张皓冷笑一声:“算了吧,这里您最大,您说的算。”然后狠狠的关上房门,鱼愚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窦瑶走了进来:“发生什么事啦?”鱼愚嘻嘻一笑:“托师千言的福,你不用面试了,不过你要小心一点,我怕张皓找你的茬。”窦瑶想起张皓气冲冲的模样,心中一颤。 鱼愚见她面露惧色,安慰道:“不过他想开除你也不容易,放心吧,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窦瑶白了她一眼:“你就只有我一个兵好不好?” 鱼愚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错了,我的师妃暄来了,她会帮我打败怪兽。”窦瑶不想跟她瞎扯,打开她的手说道:“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午休过后,小刘抱着一叠资料来找鱼愚:“鱼总,有几件事情需要向你汇报。”鱼愚坐在大皮椅子上,挑眉看着她:“你又不是我的秘书,干嘛向我汇报?” 小刘讽刺道:“可是您是总经理呀,这里您最大呀?”话不对味儿,鱼愚怎能听不出来,微微侧头看着她:“可是你们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不是吗?” 小刘想起上午的事情哪敢回答,只好一直埋着头,直觉告诉她鱼愚或许没有表面上那么笨。 鱼愚打电话让人事部把师千言的简历送上来,然后叫窦瑶进来做记录,说道:“小刘,什么事情,你说吧。”小刘抬起头来:“第一件事,张副总急性肠胃炎犯了,现在正在医院躺着。” 鱼愚做了一个惋惜的表情:“替我问候他,第二件事情呢?”小刘将手中一份资料递了过去:“南北干道已经竣工,道路两旁的景观打造需要与县上对接……” 鱼愚打断她:“这个应该是工程部的事情吧,我只需他们对接的结果,不是吗?”小刘说道:“可是这个需要公司垫资,这些钱要怎么收回来,是你的事情。” 鱼愚张大了嘴巴:“总经理还负责收账呀?”小刘懒得跟她扯,接着汇报第三件事情:“旧城改造指挥会议请您参加,会议时间明天上午十点,会议地点指挥部办公室。” 鱼愚轻‘哦’了一声:“还有其他事情么?”小刘白她一眼:“还有很多,比如说开发协议的补充协议如何签订、6号楼招标、样板房装潢、安置房交付、资金怎么回笼……” 鱼愚觉得脑袋都大了,摆了摆手说道:“打住,我明天先去开会,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议。”小刘觉得鱼愚什么都不懂,却要指手画脚,真的很讨厌,一脸轻蔑的说道:“您就慢慢等吧,我先出去了。” 等小刘出去以后,窦瑶忍不住问道:“笨鱼,你这样的工作态度,就不怕公司炒你鱿鱼?”鱼愚嘻嘻一笑说道:“巴不得他炒了我,但我得先追到师千言。”余老头的圣旨,拉开了办公室斗争的序幕。 窦瑶真想给她一巴掌:“先不说师千言会不会喜欢女人,但是我觉得她绝对不会喜欢穷人,哎,靠你?我看是凶多吉少了。” 第6章 初遇师千言 第六章:好你个二货,你竟敢掀师千言的裙子! 鱼愚看着师千言的简历,一脸花痴:“证件照也这么好看,真不愧是我的女神。”目光落到身高那一栏:“,比我高5厘米?”眉头不由的一皱,瞬间又笑开了花:“长得高就不会被压了么?” 她真的是太下流了,居然开始意#淫师千言,想象她衣衫半解、眉头微皱、贝齿咬唇躺在身下的模样,想着想着不由的脸红心跳,体温也迅速攀升。 “谁是大英雄?”手机突然响了将她拉回现实,打开手机一看,是纪青墨发来的微信:“在干嘛?”鱼愚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回道:“做梦。” 纪青墨发了一个色眯眯的表情:“春梦吗?”鱼愚回了一个挑眉的表情:“是呀,梦到和你……”纪青墨发了一个勾#引的表情:“baby!你知道,我渴#望很久啦。” 鱼愚发了一个滚床单的动画过去:“真的吗?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纪青墨故作吃惊:“什么消息,你怀孕啦?”鱼愚发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我遇到我的女神啦!” 纪青墨羞答答的说道:“你不是早遇到了么?”鱼愚翻了一个白眼:“少自恋啦,我的女神名叫师千言。” 过了好一会儿,纪青墨才回话:“我跟小逸商量了一下,明天过来找你。”鱼愚眉头微皱,自作多情回道:“我跟师千言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别来了,我怕你们吓着她。” 纪青墨哼哼两声:“就要来,就要来……”两人又胡扯了一会儿,鱼愚把师千言的电话存入手机,心中盘算着要不要跟她打电话,可是打电话说什么呢?又想起早上面试的尴尬,连忙放下手机。 为了克制这个念头,她打开网页开始玩三国杀,玩了两盘嫌弃一些玩家的嘴巴太脏,便打开播放器看《圣母在上》,然后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我怎么又觉得师千言有点小笠原祥子的味道呢?” 鱼愚满脑子都是师千言,停都停不下来,而窦瑶就在外面施展了浑身解数,终于跟几个销售部的美眉熟络起来,约好晚上一起吃饭,鱼愚也落得轻松,回到家喝了酸奶,戴上鸭舌帽,牵着二货出门转遛。 二货是一条斗牛犬,丑得招人喜爱,而且物似主人形,喜欢在女人堆里打转,因为路上人不多,鱼愚就解开了牵引绳,让它自由活动。 绳子一解开,二货欢乐的围着鱼愚绕了一圈,朝前头跑去,这时从‘上舍酒店’里走出来一个美女,它便窜了上去,讨要怜爱。 鱼愚正在打电话,听到有人‘啊’的叫了一声,抬眼望去,顿时愣在当场:“好你个二货,你竟敢掀师千言的裙子!”她赶忙招呼道:“不用怕,它不咬人。” 师千言也愣了一下:“鱼总,好巧呀。”鱼愚嘻嘻一笑:“这就叫做缘分。”侧身看了看‘上舍’的招牌:“你住这里?”师千言礼貌的笑了笑:“是呀,哪个……” 鱼愚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弦一紧:“你该不是要跟我说,你不想到我们公司上班吧?”师千言点了点头,鱼愚坚决反对:“不行!”师千言平静的望着她:“双方皆有选择权,不是吗?” 鱼愚开始焦躁,抠着脑袋:“你不是喜欢这个城市吗?那就留下来呀。”师千言见她着急的模样,淡淡一笑:“我还喜欢故宫,我能搬进去住吗?” 鱼愚眉头紧皱:“可是……”师千言不再理她,埋头逗二货:“记住啦,掀人家裙子是不对的,我走了,拜拜。”鱼愚见她转身走开,都急得快要哭了,想要追,但又怕越追她越逃。 鱼愚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围霓虹灯闪亮,她却觉得眼前黑压压看不到一丝光亮,仿佛三魂不见了七魄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师千言竟鬼使神差的转了回来,抿了抿嘴巴:“鱼总,我明天还是去上班吧。”鱼愚的魂魄归位,惊喜交加:“好的,好的……”她怕师千言反悔,招呼二货拔腿就跑。 她觉得今天的遭遇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教人胆战心惊,一路狂奔回家,连手机也关了,其实她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人家师千言压根没打听她的电话号码。 窦瑶回来到家见她脸上苍白,窝在沙发里,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鱼愚抱着双腿,下巴磕在膝盖上不说话,窦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呀,你究竟怎么啦?” 鱼愚抬起头来,双眼泛红,鼻子一酸竟哭了起来:“师千言不喜欢我。”窦瑶吃了一惊:“你跟她告白了?”鱼愚摇了摇头:“没有,我刚才碰到她了,她居然不想来上班。” 窦瑶一脸嫌弃:“意料之中的事呀,早上那么尴尬,任谁都会不好意思。”鱼愚抹了眼泪鼻涕往窦瑶身上擦:“为什么呀?我觉得没什么呀。” 窦瑶躲开:“你脸皮那么厚,当然什么都不在乎啦,你知道同事们背后怎么说你的吗?”鱼愚扯了扯嘴巴:“知道呀,她们说我是草包,是个烂货,是情妇嘛,其实我有那么差劲吗?” 窦瑶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你就是有点白痴,其他的一点也不沾边。”鱼愚白了她一眼:“我哪里白痴了,我是白净、痴纯。” 窦瑶噗嗤一声大笑起来:“你还真会拆组词语。”鱼愚伸出雪白的胳膊在窦瑶眼前晃了一晃:“难道不白净吗?” 窦瑶算是服了:“白净,白净,师千言当真不来了吗?”鱼愚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先说不来,后来又突然改变主意说要来,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呀。” 窦瑶轻笑一声:“难道你不是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笨鱼,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间就飞黄腾达,但我绝对不相信你当了人家情妇,但人言可畏,你若想追师千言就必须做出改变。” 第7章 暗恋的滋味 第七章:这就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鱼愚裹了一件外套,牵着二货出门了,她在师千言酒店楼下站了一会儿,然后一人、一狗徘徊在十字路口数着钟鼓楼的大笨钟敲响十二下。 余正璧的出现使得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挥霍余正璧的钱觉得是在报复,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快乐,反而使她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混账。 师千言的出现让她悸动,内心狂跳,让她找到了存在感,她想抓住师千言,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救命草一样。 鱼愚想起张爱玲写过这样一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遇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幽幽说道:“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师千言,我一定要娶你做老婆。”毫无疑问,这一晚鱼愚失眠了,窦瑶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她弄出家门。 鱼愚到了公司立刻变了一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的不得了,进了电梯,很自然的按了第五层,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师千言了。 窦瑶横了她一眼,取消五层按六层:“你这样猴急,就不怕又吓着人家?”鱼愚想了想:“好吧,先吃早餐。”窦瑶吃惊的看着她:“你这么晚才起床,食堂哪里还有早餐吃?” 鱼愚撇了撇嘴:“办公室小冰箱里有呀,牛奶、面包都有呢,不过吃完了你要负责买。”窦瑶不服气:“为什么是我买?”电梯门开了,鱼愚昂首挺胸的走在前头:“因为我是老板,你是秘书。” 小刘见她来了:“鱼总,记得十点要到指挥部开会。”鱼愚点了点头:“你叫上师千言、窦瑶陪我一起去吧。”然后把车钥匙扔给她:“车在停车场,我们九点四十五分出发。” 小刘接住车钥匙,苦着脸说道:“我……我不会开车,再说我又不是你的秘书,我去干嘛呀?”鱼愚冷哼一声:“这叫资源共享,你了解项目必须去,钥匙给窦瑶她来开。” 鱼愚吃了早餐,翻看资料,才看了两眼又胡思乱想起来:“不知道师千言喜欢什么样的人?成熟稳重的、热情奔放的、学识渊博的……但我好像都不沾边。” 九点四十五分,鱼愚在公司门口看到师千言,仿佛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情人一样,觉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想:“这就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鱼愚怕师千言拘束,本想坐副驾驶的,却被小刘抢了先,只得跟师千言坐后排,好在车很宽敞,车很宽敞!她的脸突然就红了,适合车震。 师千言的目光很自然的飘向她:“鱼总,这个会议议题是什么?”鱼愚扭过头看向窗外,悄悄深呼吸:“我不知道呀,你问小刘。”小刘回过头:“安置房交付,令人头疼的问题。” 鱼愚冷静下来,转回头问道:“很棘手吗?”小刘点了点头:“十分棘手,你没有觉得这里的人都很野蛮吗?一个月前,咱们龙庭首郡小区的物管经理还被住户打了呢,这房子不好交呀。” 鱼愚‘哇’了一声:“有这种事?警察叔叔不管吗?”小刘接道:“管呀,管到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鱼愚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困难。” 小刘继续说道:“这房子交不掉,超面积购房款收不回来,公司下半年的日子才难熬。”鱼愚笑道:“有什么难熬的,公司没有钱吗?” 小刘冷哼一声:“工程进度款、材料款、民工工资……想想都觉头大,咱们垫资的政府工程,一分钱都没有收回来,总公司早就不拨款援助了,只有你不担心,每天还云里雾里的。” 鱼愚撇了撇嘴:“嫌我不管事是吧?那等会开完会到我办公室恶补一下项目的情况,小刘来当老师。”小刘心中一颤,副总明摆着要你难看,我岂能帮你?连忙摇头:“我手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鱼愚岂能看不出她的心思:“现在张副总不在,如果我炒了你,他会回来救你吗?”小刘双眼瞪得老大:“无故开除要付三倍工资。” 鱼愚轻笑:“难道公司付不起?你们不是在背后骂我是情妇吗,我想我任性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小刘妥协了:“可不可以等到下午,我手上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鱼愚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路上,师千言都不怎么说话,好在路程不长,又谈了一点公事,倒也不显得尴尬。 指挥部是经s城县委、县政府研究成立的,目的是促进该项目的顺利实施,改善人居环境,其成员不是局长就是书记,个个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鱼愚只跟他们吃过一顿饭,众人见她来开会,都感到很意外,指挥部的常务委员长宋江出来迎接:“小鱼呀,好久不见了。” 鱼愚哪里还记得他呀,当场就愣住了,小刘还算精明,立时打圆场叫道:“宋主任好,咱们鱼总前段时间报考了一级建造师,用功着呢,没怎么来公司,现在回来跟您老好好学习学习。” 鱼愚听小刘的语气,知道是个大人物,顺势叫道:“宋老师好,小鱼儿刚接触项目,什么也不懂,以后还请老师多多关照。” 宋江点了点头,目光落到师千言身上,小刘介绍道:“这是咱们公司新聘任的行政经理,名叫师千言,大美女吧。”师千言微微一笑:“宋老师好。” 宋江见她气质不俗,心中喜欢:“咱们项目又多了一名精英,交房一事,必能顺利。”小刘又介绍了窦瑶,双方寒暄了一会儿才进入会议室。 开完会,宋江约他们晚上一起吃饭,鱼愚立刻吩咐小刘订位置,闲聊了一会儿才返回公司,下班的时候,纪青墨来电话了:“我们到了,怎么找你?” 第8章 暗恋的滋味 第八章:你问纪美女,她硬要来捉奸。 鱼愚和窦瑶来到高速路口,远远的就看到纪青墨的福特嘉年华,窦瑶打电话让她跟上,在古街逛了一圈,挑了一家特色餐馆吃午饭。 鱼愚将菜单递给纪青墨:“看看想吃什么,这家馆子的味道不错。”纪青墨点了四菜一汤:“笨鱼,吃完饭带我去见一见你的女神吧。” 鱼愚立刻摇头:“不行。”纪青墨冷哼一声:“你该不是怕萧逸跟你抢吧。”鱼愚白了她一眼:“当然不是,主要是你们口无遮拦的,万一给我吓跑了怎么办?” 萧逸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玩心大起:“你不让我们看,我们偏要去看,一会儿我们跟着你回公司就不信见不着。” 窦瑶正在喝水,听她这么说,赶忙放下杯子:“笨鱼在公司的处境很不好,你们就别瞎参合了。”纪青墨反问:“处境不好还追女仔?” 窦瑶哀叹一声,将自己近日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纪、箫二人吃惊的望着鱼愚,这货居然当了鼎正房产的总经理?说什么也要去公司瞧一瞧。 吃过午饭,四人去了公司,鱼愚给她们各冲了一杯咖啡:“你们打算玩几天呀?”萧逸指了指纪青墨:“你问她,她硬要来捉奸。” 鱼愚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捉奸?捉谁的奸?”纪青墨接道:“你呀,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没见出来吗?”鱼愚摇了摇头:“没有。” 纪青墨粉拳朝鱼愚打去:“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还对你日思夜想,拒绝了万千少男少女的追求。”说到追求,鱼愚想起石验来:“那天在酒吧,石验向我要了你的电话号码,你们聊得怎么样?” 纪青墨勃然大怒:“原来是你干的好事?”鱼愚心里一颤,好心干坏事了,忙赔礼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当时喝得有点儿高,迷迷糊糊的就给了。” 纪青墨冷哼一声:“现在他天天给我打电话、发短讯,烦都烦死了,你搞出来的事儿,你负责解决。”话刚说完,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直接递给鱼愚:“看吧,又来了。” 鱼愚按了接听,石验淫#荡的声音传了出来:“美女,吃饭了吗?”鱼愚冷冷的答道:“吃过了,我对你没有意思,你以后别打来了,就这样,拜拜。”果断的挂了,把手机递回去:“这不就解决了。” 纪青墨在鱼愚身边坐下:“你拿着吧,短信马上就到。”话音方落,手机果然又响了,鱼愚滑开一看,石验说道:“美女,我不介意你有喜欢的人,我仍愿意喜欢你,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鱼愚啧啧称赞:“这是赤果果的要当小三呀。”她看得兴致勃勃,继续往上翻,又看到一条:“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我都要追到你。” 鱼愚哈哈一笑:“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角挖不倒。”再往上翻:“我的短信你可以不回,我的电话你可以不接,但是……只要你有需要,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有需要?鱼愚□□的看着纪青墨:“随时提供□□呀,不错,不错……可以考虑。”纪青墨一记眼刀甩过去:“你找死是不是?” 鱼愚做了一个怕怕的表情,把石验的电话号码拉黑,开启电话拦截功能:陌生号码、私人号码、房产中介、快递送餐统统拦截。 纪青墨满脸黑线:“笨鱼,这个办法我早想过了,你全部都给格杀了,哪里还有学员来报名?”鱼愚拍了拍脑袋:“对呀,那我就没办法了。” 纪青墨妩媚一笑,翻身坐在鱼愚双腿之上:“你害得我不安生,你也别想安生,想追师千言门都没有。”鱼愚的视线落在她胸口:“你这是威逼□□呀。” 纪青墨靠在她耳畔轻呵了一口气:“是又怎么样,你的心跳好快呀。”鱼愚的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胸上了,脖子又热又痒:“好了,我再想想办法就是了。” 纪青墨拢住她的脸,啄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唇印:“早点妥协不就好啦。”鱼愚深吸两口气:“你们是住酒店还是挤一挤住我家里?” 纪青墨向她抛了一个媚眼:“冤家,你想我住你家里吗?”鱼愚打了一个冷颤:“你们还是住酒店吧。”从钱夹子里摸出一张卡,递给窦瑶:“你带她们去吧,顺便把房钱结了,密码是123456。” 纪青墨从窦瑶手中抽走卡:“住她家里,窦瑶咱们走。”鱼愚欲哭无泪:“那你把卡还我呀。”纪青墨遥遥答道:“我先替你收着,总要存点嫁妆是不是?” 15点30分正式上课,窦瑶和师千言听得很认真,鱼愚却只顾着偷看师千言,小刘提醒道:“鱼总,你知道指挥部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吗?”鱼愚随口答道:“2010年5月1日。” 小刘又问:“那咱们项目总占地面积是多少呀?”鱼愚答:“99532平方米。”小刘还想问,鱼愚摆了摆手说道:“刘老师,我有听您的讲座,我最难记住的数字都记住了,你觉得你能考倒我吗?” 窦瑶竖起右手示:“鱼总,highfive!”鱼愚伸手与窦瑶击掌,目光顺势落到师千言身上,心神一荡:“师千言认真的模样真好看。” 忽然师千言皱起了眉头,原来鱼愚半身的影子恰巧落在她的资料上,鱼愚赶忙坐回去,一颗心砰砰乱跳。 过了好一会儿,鱼愚才敢再偷看,巧的是师千言这一会儿竟然也在看她,她的脸突然就红了,害羞的撇开头去。 第9章 暗恋的滋味 第九章:小红帽没有奶奶,她的奶奶被大灰狼吃啦。 晚餐在一艘大渔船上,河岸两边种着许多柳树,淡淡的月光泻在柳树上好似笼了一层银纱,泻在波光粼粼的河水里犹如一粒粒明珠,假如没有这一场无聊的应酬必定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指挥部来赴宴的除了宋江以外还有孙少卿、王隐、罗云、黄蓉、江小波,小刘乍眼一看,立马扯了扯鱼愚的衣服,低声嘱咐:“今晚的宴会千万要注意了,别胡说八道。” 鱼愚吃了一惊,眨了眨眼睛,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小刘压低声音介绍了一翻,总结了一句:除了最年轻的那个王隐是主任以外,其余的都是局长、副院长。 鱼愚砸了砸舌,心想我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呀,活了快三十年了,从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好怕怕呀。 酒菜上齐,鱼愚说了一句大家动筷子就自顾自的吃起来。 小刘坐在窦瑶旁边,一个劲的给鱼愚使眼色,从唇缝间挤出敬酒两个字来。 空腹喝酒很伤身的好不好?鱼愚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借着这良辰美景,小鱼儿敬各位老师一杯。” 宋江几人也端起酒杯:“欢迎新同事,干一杯。”师千言、小刘、窦瑶赶忙站起来,端起酒杯,师千言微微一笑:“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闻言鱼愚立即低声嘱咐:“你做做样子,嘴唇碰一下酒杯就是了,不许喝酒。”师千言愣了一愣,怎么还没开始喝,这货就开说胡话了呢? 喝酒伤身,鱼愚坚决不让师千言喝,端过酒杯一饮而尽:“各位老师,小言她一沾酒就会发红症,我代她喝了。”师千言呆了一呆,这人真傻。 宋江脸色一变:“小鱼呀,挡酒要罚三杯哦。”鱼愚点了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正准备喝。 宋江连忙阻止:“小鱼呀,从来都是下属给上司挡酒,哪有上司给下属挡酒的道理,你真的要这样做呢,那就把老师面前这三杯给喝了吧。” 鱼愚瞧过去,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杯少说都有二两,三杯下肚,我不醉倒才怪。 宋江瞧她脸色发白,笑道:“小鱼呀,喝不了就算了,还是让小言自己喝吧,出疹子嘛,吃点过敏药就好啦。” 鱼愚把心一横,嘻嘻一笑:“不行,不行……我家二姨将她托付给我照顾,她若有闪失,二姨非要打我屁股不可。”她说得俏皮,众人轰然一笑,气氛缓和不少。 师千言和窦瑶同时看向鱼愚,表妹啦?还真会瞎掰。 鱼愚一口气灌了三杯,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拿了出来,赶忙捂住嘴,硬吞下去,她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烫的厉害,喉咙口也火辣辣的难受的要死。 师千言呆了一呆,大感意外,一般情况下,领导都会千方百计的将下属灌醉吃豆腐,可她却反其道而行。 鱼愚递了一杯橙汁给师千言:“你喝这个,多c多漂亮。”师千言接过橙汁淡淡一笑:“谢谢。”鱼愚心神一荡,一股酒劲上来,张口就要吐,立刻转身朝厕所跑去。 鱼愚觉得五脏六腑都扭在一起了,吐得撕心裂肺,心里把宋江骂了千百遍。 鱼愚吐了出来,清醒了许多,心想着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总要捞一点好处回来,端起酒杯歪歪扭扭的朝宋江走去,一阵死缠烂打,终于让宋江答应帮她转报超期过渡费的事情。 一场宴会下来,除了师千言以外,几乎都醉得一塌糊涂。 师千言送走宋江等人,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鱼愚、小刘、窦瑶,叹了一口气:“三个醉鬼,这可怎么办呀?” 小刘大概是久经沙场的人,休息了一会儿,勉强站了起来:“师经理,我不行了,麻烦你送她们回家,谢谢啦。”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师千言怕她跌进水里,追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见鱼愚眉头紧皱,一脸难受的模样,心中有愧:“你自己酒量不行,干嘛逞英雄呀?” 鱼愚似乎听到了她的话,迷迷糊糊的竟然唱起歌来:“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师千言哭笑不得:“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在深夜里买醉啦?”她不知道鱼愚的住处,她也搬不动她们,跟老板商量让她们就在这里过夜,但人家老板死活不同意。 师千言只好把她们往办公室里送了,她刚要去找服务员帮忙,就听到奇怪的声音:“我只能用一句,包含我真诚意,用心去吟的诗我哀求你,请姑娘你听一听听,完我这几句,希望你会不嫌弃……” 师千言在鱼愚的裤兜里找到声源,挑着眉看着鱼愚:“这电铃声?《东成西就》二十年前的电影了,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鬼?” 电话师纪青墨打来的,备注的是纪大美女,备注的这么暧昧,一定是相熟的朋友,师千言接起电话:“你好,我是鱼总的同事,她喝醉了在河边渔船上。” 纪青墨吃了一惊:“我是她的朋友,我马上过来接她,麻烦你先照看一下,谢谢。”挂了电话,便载着萧逸火速赶了过去。 纪青墨、萧逸来了,师千言打量两人,真人和来来电秀一样没有区别:“你就是纪……”纪青墨点了点头:“我是纪青墨,你好。” 纪青墨见到师千言的第一个感觉是漂亮,第二个感觉是冷,那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冷,犹如清晨的薄雾一般,朦朦胧胧,令人忍不住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师千言领着她们来到包间,纪青墨见鱼愚痛苦的模样,心里面忽然就发疼了,犹如针扎一样,上前拍着她的肩膀:“笨鱼,回家了。” 师千言把鱼、窦二人交给纪青墨便走了。 鱼愚睁开眼睛没看到师千言,鼻子一酸竟然大哭起来,吓得纪青墨措手不及:“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鱼愚把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擦在纪青墨衣服上:“我想妈妈了。”纪青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坚强一点,妈妈在天上看着你呢。”鱼愚把脸埋在她的胸口:“纪大美女,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纪青墨满脸黑线,这货平时不喝酒,没想到喝醉了是这副模样,于是讲了一个小红帽的故事。 鱼愚听着听着就笑了,浪#浪的说:“纪青墨,我觉得你跟小红帽很像呢。”纪青墨奇怪的看着她:“这话怎么说?” 鱼愚又在她胸口蹭了一蹭:“小红帽没有奶奶呀,因为她的奶奶被大灰狼吃啦。”纪青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鱼愚后背上狠狠拍了一记:“真是个混蛋。” 第10章 暗恋的滋味 第十章:我觉得背脊凉飕飕的,我的死期快到了吗? 鱼愚睡到第二天十点才醒来,头还在犯晕抓起浴巾就往厕所里走,听到哗啦啦的水声,看到磨砂玻璃上映出妙曼的裸#体,整个人轰的一下就清醒了。 “这是我的房间呀,里面谁在洗澡?窦瑶、青墨还是箫逸,不是有客卫吗,怎么跑来我这里?”鱼愚打量了一下自己,还好穿着睡衣,睡衣!谁给我换的睡衣? 箫逸在客厅逗二货玩儿,见鱼愚走了出来:“纪大美女呢,她还没醒吗?”鱼愚消化了一下:“里面那个人是纪大美女?她昨晚和我同房?” 箫逸笑了起来:“是呀,你不记得了吗?昨晚你喝醉了又哭又闹,还说……”鱼愚见她笑得十分猥琐,心里更加着急:“我说了什么?” 箫逸止住笑意:“你说纪大美女没有奶奶。”鱼愚松了一口气,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她奶奶早就去世了,我没说错呀?” 箫逸又笑了起来,笑得比之前更欢:“你昨晚与纪大美女同床共枕,最有发言权,当真没有吗?平时我瞧着挺大的呀?”鱼愚这才反应过来:“我觉得背脊凉飕飕的,我的死期快到了吗?” 纪青墨穿着鱼愚衬衣倚门而立:“笨鱼,过来吧。”鱼愚摇了摇头:“这里坐着舒服。”纪青墨挑了挑眉:“昨晚你……难道不洗洗吗?” 鱼愚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洗洗?我干了什么?”纪青墨嗲叫了一声讨厌,羞涩的收回了身子。 鱼愚惊慌失措,双手拽着头发,努力的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瞧向箫逸:“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箫逸忍了忍笑:“我只看到你吃了纪大美女的豆腐,在人家胸口蹭来蹭去,至于你有没有把她整个吃了,就不得而知了,我睡的书房看不到了。” 总得搞明白呀,鱼愚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纪青墨正在吹头发,瞧了她一眼:“过来帮忙呀。”鱼愚埋着头走过去,接过吹风机:“昨晚我……” 纪青墨嗔怪的看着她:“专心一点好不好。”鱼愚无奈的笑了笑,撩起她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吹着。 纪青墨从镜子中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微微一笑:“下午陪我回l城吧,把石验的事情解决了。” 鱼愚摇了摇头:“工作忙,走不掉。”纪青墨脸色暗了下来:“你是舍不得师千言吧。”鱼愚咯噔一下:“说心里话,我确实舍不得她,但工作的确也很忙。” 纪青墨叹了一口气:“昨晚你强#奸了我,你不想对我负责吗?”鱼愚立刻呆住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虽然喝得很醉,但……但也不可能吧。” 吹风机的热风烫的纪青墨直叫疼,鱼愚赶忙关掉吹风机,见纪青墨脸上黑云密布,知道暴风雨要来了,立时躲得远远的:“你是学跳舞的,力气比我小不了多少,我还喝了酒,怎么可能强得了你。” 纪青墨深吸了几口气,招了招手:“你给我过来。”鱼愚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也就过去了。 鱼愚刚靠近,纪青墨抓起她的手臂就用力的咬了一口,鱼愚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却也不反抗。 纪青墨见她态度倒是挺好,松开了嘴巴:“你强#奸了我的耳朵,昨晚你一直在叫师千的名字,叫了两三个小时,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鱼愚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一年都没有那个了,还真有点怕。”纪青墨冷哼一声:“你口中念着别人的名字,还想对我……有可能吗?” 鱼愚谄媚赔笑,答应周末去l城帮她解决石验那只大苍蝇,纪青墨才放过她。 吃过午饭,鱼愚带两人逛了一会儿街,16点的时候才回公司,刚进办公室,窦瑶就跟了进来:“那个超过渡费的报告,师经理已经写好了,放在你办公桌上。” 鱼愚一听到‘师千言’三个字就来了精神:“你通知她上来吧。”窦瑶立刻给行政办打了个电话,又问道:“纪青墨她们走了吗?” 鱼愚一屁股坐在大皮椅子上,揉着额头:“走了,昨晚喝了酒,现在脑袋还疼。”说起昨晚,窦瑶心里头就来气:“活该,谁叫你要逞英雄,替人家挡酒呀。” 鱼愚双眼一瞪:“师千言是我未来媳妇,我不保护她保护谁呀?指挥部那几个老色鬼休想打她的主意。” 窦瑶摇了摇头:“应酬就是这样呀,你给她挡得了一次,还能挡得了第二次、第三次?”鱼愚挑眉看着窦瑶:“反正谁都不能欺负她。” 窦瑶见她情绪激动,岔开话题:“我觉得纪青墨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你不如……”鱼愚摆了摆手:“怎么可能。”然后反问道:“你会喜欢我吗?” 窦瑶摇了摇头:“不会!一千个、一万个不会。”鱼愚白了她一眼,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魔方:“这不就对了,你不会喜欢我,纪青墨自然也不会。” 窦瑶轻笑:“按照你这个逻辑,那师千言也不可能喜欢上你了?”鱼愚转动魔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神秘一笑:“师千言70%是弯的,所以她会。” 话刚说完,便看到师千言站在门口:“鱼总,我可以进来吗?”鱼愚吃了一惊,师千言肯定是听到我们说的话了,这可怎么办呀? 鱼愚结结巴巴的说道:“进,进来吧。”窦瑶自觉的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鱼愚更觉得尴尬:“报……报告写好了?” 师千言一脸坦然,把报告递给她:“您看一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鱼愚接过报告,独处的机会难得,心里盘算着怎么拖延时间。 师千言看出她的心思,故意问道:“鱼总,有什么问题吗?”鱼愚摇了摇头:“报告写得很好,没有问题。” 师千言淡淡一笑:“既然这样,我就下去多打印一份出来,趁着还没下班,给宋老师送去。” 鱼愚见她要走,立刻指着报告:“但是……”师千言皱了皱眉:“但是什么?” 鱼愚突然指着一个字:“这个字……好像写错了。” 师千言瞧去,只见上面这样写着:为提高被征收户拆迁积极性,商定在签定拆迁协议时一次性付清房款,蛋在实施过程中,由于各种因素…… 师千言懊恼自己检查得不够仔细,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看还有其他问题吗,待会一起改。” 鱼愚继续找错别字,可是找来找去,再也找不出来,措词也挑不出毛病,只好将报告递回去:“没有了,正巧我要到指挥部,我送你过去吧?” 师千言接过报告,微微一笑:“既然您要去,就顺便带过去吧,我也好多些时间熟悉项目资料。”鱼愚一愣:“呃……好吧。”师千言道了一声谢谢,就出去了。 第11章 谁是大英雄 第十一章:做我的卧底,我给你升职加薪。 鱼愚的生活很单调,下班回家除了看电视、打游戏就是遛狗,自遇到师千言以后,她又多了一项技能——做春梦。 窦瑶在公司食堂吃了晚饭回来,见她正在沙发上睡觉,又闻见一股很奇怪的味儿,像猪肉发臭又像某种东西在发酵,找了半天,没找到味源,赶紧把鱼愚揪起来。 鱼愚睡眼惶松地说;“窦瑶,你回来了?我正梦见和小言……”窦瑶呸了一声:“一天到晚做春梦,你……”鱼愚挠着耳朵:“别打岔,我这个梦很浪漫……” 窦瑶一把揪住她耳朵:“浪漫你个大头鬼,你闻一闻,家里臭得心慌,你还能睡得着?”鱼愚彻底被她吵醒了:“我从指挥部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臭豆腐,在微波炉里,你吃不吃?” 窦瑶一脸嫌弃:“不吃,跟大粪一样臭,亏你还吃得下去。”鱼愚白了她一眼,来到微波炉前:“这东西焦脆而不糊、细嫩而不腻、初闻臭气扑鼻,细嗅浓香诱人,好吃的不得了,真是楠木当柴烧,一点不识货。” 窦瑶着实不喜欢这股味道,不想再次被毒害:“你觉得师千言会喜欢这股味道吗?”鱼愚心里“格登”一声,‘师千言’三个字就像万能的符咒一般:“好吧,为了追师千言,我忍。” 其实她根本没必要这样,她在家里吃,师千言绝不会突然造访她的家,至少现在不会,不是吗?但她担心师千言会不喜欢,所以她决定在没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再碰臭豆腐。 鱼愚将臭豆腐仍进垃圾桶:“豆芽,我给你说一说我方才的梦嘛,里面有你哟。”窦瑶心里一麻,心惊胆颤的看着她:“我的天呀,你做的春梦里面有我?” 鱼愚见她夸张的表情,满脸郁闷:“你大可放心,我绝对没有意淫你,你在我的梦里就是一只大怪兽。”窦瑶脸色一沉:“你才是怪兽呢,你全家都是怪兽。” 鱼愚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睡个回笼觉,可惜美梦难续,百无聊赖之下便牵着二货去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上舍’楼下,师千言此刻在干什么呢?会不会巧遇呢?” 鱼愚就在‘上舍’周围晃荡,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师千言出来,见对面广场上老太太在跳广场舞,便跑了过去,将二货栓在路灯旁边,跟着老太太们跳了起来。 她在萧逸的舞蹈工作室学过爵士舞,跳起来倒还算有模有样,只是周遭人的眼光让人有些受不了,但她哪里在乎这些呢,自娱自乐一向是她的独门绝技。 师千言的房间正好对着广场,此刻她正坐在电脑前面浏览房屋出租信息,无意间瞥到鱼愚的身影,顿时吃了一大惊,她……她居然在跳广场舞,真是一个大奇葩。 鱼愚跳的那叫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堪称专业,师千言的情绪被她带动,不禁婉然一笑:“鱼大妈,你跳的可真好。” 鱼愚跳到散场也没有等到师千言,牵着二货垂头丧气的回家了,窦瑶在看电视、吃冰淇淋:“你回来啦?”鱼愚浑身是汗,‘嗯’了一声表示回答,然后给二货喂了水,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早上,鱼愚看了一会儿资料,便呆不住了,一心想去找师千言,窦瑶见她忍得难受,找话题聊:“公司的同事,你都认得吗?”鱼愚摇了摇头:“当然认不完。” 窦瑶嗤之以鼻:“呃……你还理直气壮!咱们组织一个会议吧,咱们很多人都不认识,办起事来也不方便。”鱼愚拍案而起:“真是个好主意,你去通知大家,下午三点会议室开会。” 窦瑶点了点头,鱼愚又嘱咐说:“开完会我请大家伙吃饭,你去找一间好一点的酒楼。”窦瑶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张皓不在,鱼愚正好乘机笼络人心。 鼎正房产只是余正璧旗下的一个小企业,现在又是房市低靡时期,全公司上上下下不到五十人,窦瑶去找小刘商量,忙活着发通知和订餐,等她忙完回过头来的时候,鱼愚已经不见了。 鱼愚去了五楼行政办,师千言不在。 行政助理汪洋没认出她来,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便不客气的问道:“喂,你找谁呀?”鱼愚一心挂念师千言,也不生怒,嘻嘻一笑:“我找师千言,她人呢?” 汪洋听她直呼师千言的名字,觉得她很不礼貌:“你是谁呀,找师经理干嘛?”鱼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来通知她下午三点钟开会。” 汪洋还没有反应过来:“方才刘秘书已经电话通知了,你……”又瞧了她一眼:“啊……鱼总,不好意思,师经理去办事了,大概快回来了。” 鱼愚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有师千言的微博号吗?”汪洋背脊一凉,弱弱的答道:“汪洋,没,没有。” 鱼愚不相信,提高声音:“没有?”汪洋紧张的答道:“没有,师经理好像不想告诉别人,昨天财务总监亲口问他好,她都没给。” 鱼愚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呼呼的问道:“财务总监是谁,他竟敢打小言的主意,不想活了吗?” 汪洋被吓了一跳,奇怪的看着她,师经理大美女一枚,自然不凡追求者,她生哪门子的气呀?而且堂堂总经理,连公司的财务总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真如传言一样是个草包。 汪洋心里的想法自然不会说出来,她深深吸一口气:“他叫赖醇,今年二十九岁,长得很帅气,谈吐也很风趣。”鱼愚眉头紧皱,想了半天突然问道:“你想不想升职加薪呀?” 汪洋眼睛一亮,压抑住心中的疑惑:“当然想呀。”鱼愚又问:“你现在的工资是多少?”汪洋伸出四个指头:“四千。” 鱼愚沉吟一阵:“这样吧,你当我的卧底,我私下再给你三千,怎么样?”汪洋十分吃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卧底?” 鱼愚盯着汪洋看了很久,似乎花了很大的勇气,做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一个les,我想追师千言。” 汪洋目瞪口呆,鱼愚叹了一口气:“你歧视同性恋呀?哎……算了,你可以告诉别人我是同性恋,但千万别扯上师千言,否则你就死定了。” 汪洋解释:“我是吃惊你居然会这样坦然的告诉我,虽然卧底见不得光,加薪了也等于没升职,但我决定帮你。” 汪洋大概二十四岁的样子,来公司也有一年了,年轻人嘛当然渴望晋升,公司招聘行政经理的时候,她曾毛遂自荐,但被张皓拒绝了,她一气之下想要辞职,但还没找好下家,便忍到现在。 这一刻,她改变了主意,在别人看来鱼愚只是一个挂名总经理,公司的实权仍是掌握在张皓手里,但余董下发的那道圣旨,敏感一点的就能嗅出一点味道来,汪洋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当然这也算是一场赌博,赌输了就得卷铺盖走人,但她不是早就有辞职的打算了么?汪洋想了想:“鱼总,据我观察,赖总监似乎也想追师经理。” 鱼愚冷哼一声:“他敢跟我抢,我分分钟炒了她。”汪洋忙摆手:“恐怕难,赖总监是董事长的侄子,掌握着公司财政大权,连张副总都要忌他三分。” 鱼愚轻笑一声:“我可不怕他。”又学着电影中大反派的模样,拍着汪洋的肩膀:“反正你给我盯好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她要追师千言,那她应该不是余董的小情妇了,那她究竟有什么依仗呢?”汪洋思索良久,也猜不出来,倒是突然想起师千言早上打的一通电话来:“鱼总,师经理好像不想住宿舍,在找房子。” 员工宿舍是三个人住一套房子,跟分租差不多,虽然各住各的房间,但同进一道门还是有诸多不便,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师千言是那种讲究生活品味的人,自是不愿意与人同住。 鱼愚也猜到会这样:“那她找到了吗?”汪洋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找到了,打算中午去看房子,但具体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鱼愚竖起大拇指:“不错,继续努力,最好把她的微博号给我搞到手。”汪洋觉得这个事情有一点难度,但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师千言回来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鱼愚的脸立刻红了,闷闷的说:“我来通知你下午三点钟要开会。” 师千言联系到她跳广场舞的模样,微微一笑:“刘秘书已经通知我了,我会准时参加的。”鱼愚看了看时间:“要下班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师千言莞尔一笑:“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儿要办。”鱼愚接道:“我陪你去,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心想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跟踪。 师千言见她赖着不肯走,房东又是个男子,为了安全起见,有她陪着也好,便点了点头:“那就谢谢鱼总了。” 鱼愚没料到她会答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都笑开了花:“大家同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说什么谢谢呀。” 第12章 谁是大英雄 第十二章:鱼大妈正事不管,专管吃饭。 鱼愚和师千言均是第一次到公司食堂吃饭,负责煮饭的黄阿姨看着两人:“你们是新来的吗?”师千言微微一笑:“我是新来的,她是鱼总,你不认识吗?” 黄阿姨‘啊’了一声,鱼总的闲话倒是听得不少,但真人却没见过,印象中应该是一位漂亮妖艳的女子,万万没想到是个不修边幅的货色,感觉上还有一点二,打了一个哈哈,转身走开。 食堂的规矩,十人一桌,坐满开动。 鱼、师、窦三人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来,转身望向其他桌子,大大超员了,皱了皱眉头:“你们过来吃呀,十五六个人一桌不挤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坐着不动。 鱼愚挨过穷日子,见不得浪费:“你们就这样不喜欢我吗?要知道浪费可耻,谁陪我吃饭,工资加一倍。” 师千言差点笑喷了,果然是鱼大妈,正事不管,专管吃饭! 众人心里嘀咕:“公司的实权掌握在张皓、赖醇、刘海手里,你说的话能算数吗?” 鱼愚见没有人动,觉得颜面无光:“工资加两倍。”仍然没有人动,都将她视作笑话。 鱼愚今天不信邪了,站了起来:“加三倍。” 师千言想起商鞅南门立木塑威信的故事,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侧着头看着鱼愚,鱼愚的脸立刻红了,说不出话来,众人见她焉气了,更是瞧不起她。 鱼愚觉得丢人丢到家了,但瞥见满桌子的饭菜,吃不完多可惜呀,心中一疼:“四倍。” 还是没有人动,黄阿姨见她可怜,端着碗移了过来:“鱼总,吃饭吧,都凉了。” 一个小会计笑道:“黄阿姨,你还当真了呀?我们赖总监还没点头呢……”鱼愚看了那小会计一眼,轻笑一声:“你被炒了,下午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吧。” 众人吃了一惊,目光齐齐落在赖醇身上。 赖醇笑容一僵:“鱼总,你炒我们部门的人,难道不用问一问我吗?” 鱼愚瞧了赖醇一眼,长得倒也清秀,微微一笑:“你不会管人,我替你管呗。”赖醇火冒三丈:“你是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别蹬鼻子上脸。” 鱼愚偏着脑袋想:“这个问题嘛,我得问一问余董。”说着就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余董,您的大侄子问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办呀?” 大伙儿你瞧我,我瞧你,均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点儿小事居然闹到余董事长哪里去了,她脑残不脑残呀? 平常张皓受了气也只有忍着,这货居然敢告状,当自己还是小学生吗?赖醇忍不住听了一耳朵:“拉倒吧,你家大侄子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炒人、要加薪还得看他的脸色。” 鱼愚挂了电话,心情大好,风度翩翩地撩了一下衣服下摆,坐下吃饭,刚提起筷子,就听到有人的电话响了,然后赖醇的声音传了过来,舅舅,不是这样的。 众人一下子就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呀? 赖醇接完电话,脸色很不好,对着那个会计说道:“小张,吃完饭你把工作交接一下,领了工资走人吧。” 众人惊呆了,反应快的赶忙端着碗坐了过来。 鱼愚轻哼一声,扒了几口饭:“豆芽,监督一下,饭菜必须吃干净,杜绝浪费。”窦瑶还没回过神来,惯性的嗯了一声。 吃完饭,鱼愚载着师千言去看房子,两人在高速路口一个名叫‘南山’小区门口停了下来,联系了房东,房东叫他们直接进小区,往5号楼走,他在那里等着。 这个楼盘才交付使用四个来月,很多住户还在装修,大中午的装修工人什么的都去吃饭了,除了大门两个保安以外,就没再看到第三个人了。 5号楼在小区最深处,房东看见两人:“这里,这里……”鱼愚一看那房东的模样,心里就咯噔一响:这房东铁定是一个色鬼。 这人长得肥头大耳,挺着个大肚子,若是把鼻子给他拉长一点,就跟猪八戒是一家的了,他见到师千言的时候,两眼放光,别提多猥琐了。 鱼愚拉住师千言:“这房子不用看了,咱们走吧。”师千言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往回走,岂料那男子竟然追上来,拦住她们:“大妹子,怎么就走了呀?这房子既通风又向阳好着呢,不想去看一看?” 鱼愚把师千言护在身后:“身上的钱没带够,我们先回去拿钱。”那胖子笑道:“好说、好说,钱不是问题,你们可以先住着,以后再给。” 鱼愚摇了摇头:“这样不好,我们还是带够了钱再来。”脚刚跨出去两步,肩膀突然被人抓住,整个人往后摔了出去。 鱼愚还来不及吃惊,就见他伸手去拉师千言,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抓起一块砖头,冲了上去:“他妈的,你敢动她试试。” 那胖子转过身来,见她抡起了家伙,抡起一把铁铲:“嘿,你还敢跟大爷我叫板了,看我不打死你。” 鱼愚躲开胖子挥来的一铲子。将手中砖头砸了过去,岂料那胖子动作还挺敏捷,不仅躲了开去,还换了一铲子。 鱼愚双腿一分,一个大叉下去,避了开去,胖子瞥到师千言在跑,立刻反身追去:“想跑没那么容易,老子就要租给你,没有钱就肉来偿。” 师千言从来没又被人这样欺负过,心中虽然又急又怒,但面容却十分镇定:“你别乱来,我已经报警了。” 那胖子哈哈大笑,身子不断靠前:“报了就报了呗,等警察来了,老子嘴上、手上都过足瘾了,房东与租客闹矛盾,也就是花点钱的事情。” 鱼愚已经追了上来,手中也多了一把铁铲:“老子打得你过瘾!”呼的一声就朝那胖子打去。 胖子躲闪不及,肩膀吃了一记,同时起脚朝鱼愚小腹踢去,鱼愚硬挺一脚跪了下去,手中铁锹趁机攻那胖子下盘。 胖子跌倒,鱼愚一跃而起,一铲子打下去,打得那胖子头破血流,嗷嗷直叫。 鱼愚确定他爬不起来了,丢掉铁铲,先给120打了电话,又给余正璧通了气,一屁股坐着师千言旁边:“不用怕,没事的。” 师千言见她手臂流着血,从随身小包包里拿出纸巾:“我给你止血,忍着一点呀。” 鱼愚心花怒放,哪里还知道疼,痴痴呆呆的望着师千言:“早知道我受伤你会关心我,多来几次也值得呀。” 第13章 谁是大英雄 第十三章:大小姐,转院手续办好了,我们走吧。 警察和120基本上同时抵达,警察见胖子躺在地上,满头是血,见鱼愚只是受了轻伤,就让120将胖子送进医院,要把鱼愚和师千言带回派出所。 鱼愚突然间哇哇大叫起来,师千言赶忙扶住她:“怎么啦,肚子疼吗,那人踢了你一脚,肯定是伤到内脏了。” 鱼愚奇怪的看着师千言,明明是你掐我好不好?但听到师千言温柔如水的声音,一肚子的惊异都变成了绕指柔,正要回答没事,腰间又被狠狠的掐了一记,疼要哭了。 师千言趁机说道:“警察大哥,你看她叫的这样凄惨,肯定是哪里没对劲,哎……如果在警车上或者局子里发病,那可怎么办呀?” 鱼愚算是听出来了,师千言是要把她也弄进医院,可这是为什么呢?她想起电视剧里面的情节,瞬间了然了。 作戏做全套,鱼愚心里甜滋滋的,顺势靠在师千言肩膀上,哎呦,哎哟的叫不停。 师千言讨厌身体接触,恼怒的横了她一眼,你丫的还八竿子上架了,但又不好将她推开。 上了救护车,师千言拿起鱼愚的手机给豆芽打电话:1、取消会议和聚餐;2、给鱼愚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送到人民医院。 豆芽听到师千言的声音十分吃惊,足足愣了一分钟才缓过神来。 鱼愚做完身体检查就被送到独立病房了,警察刚录完口供,窦瑶就来了,见她穿着病号服,缠着绷带,心中一紧:“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鱼愚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给汪洋打电话,吩咐她帮师千言找房子,要求如下:跟自己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房,同一层楼…… 汪洋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接道:“最好是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 鱼愚挂了电话,就开始想师千言:“也不知道她从派出所出来没有?”窦瑶削着苹果:“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还在想着她。”鱼愚嘻嘻一笑:“嘿,英雄救美,别人求都求不来,还好把握住了。” 窦瑶觉得鱼愚已经走火入魔了,叹了一口气:“今晚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鱼愚摇了摇头:“不用,又没什么大碍。” 窦瑶白了她一眼:“既然没大碍干嘛还住院呀,住院费多贵呀,而且你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些真正需要住院……” 鱼愚‘嘿’了一声:“听你这口气,你还想我真的出点儿事呀?” 窦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别胡说了,那我等一下就回去啦。”鱼愚接过苹果:“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手提电脑送过来呀,住院太无聊了。” 窦瑶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不行!无聊你就yy师千言呗,反正你爱干这事儿。” 鱼愚抓起枕头向她砸了过去,这个事儿怎么能说出来呢?说出来我不就跟*丝、猥琐大叔一样了么? 窦瑶躲开,听到有人在敲房门:“谁呀?”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哪里的气质美女呀?跟师千言不相上下。 美女微微一笑,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对着鱼愚说道:“大小姐,转院手续办好了,我们走吧。”她名叫姜子瑶,是余正璧的私人助理,今年29岁,斯坦福大学毕业。 鱼愚认得她,没好气的说道:“转院?转去哪里?”姜子瑶淡淡一笑:“美国,你受的伤很重,到那边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鱼愚就想呆在师千言身边,哪里都不想去:“我不去,我又不会英语,去了也没劲。”姜子瑶伸手扶她:“这个不用担心,我会贴身照顾你。” 鱼愚直摇头:“还是不行,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走不开。”姜子瑶的手僵在半空:“你是不放心公司还是不放心师千言呢?” 鱼愚愣了一下,望着姜子瑶:“别胡说八道……”姜子瑶继续说道:“监控录像我看过了,那胖子想强奸你的女神,你这样就放过他?” 鱼愚想起那胖子猥琐的模样,一股恶气涌上心头:“当然不想。”突然一个激灵,怔怔的看着姜子瑶:“什,什么女神?”她倒是不怕余正璧知道她是les,只是怕余正璧找师千言麻烦。 姜子瑶扶住她的肩膀:“师千言呀,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余董,但这件事要善好后,你得听我的。”鱼愚衡量了一下,坐在轮椅上:“那胖子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得为民除害。” 鱼愚转过头对着窦瑶说道:“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替我照顾好师千言,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哦,还有,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鱼愚又升官了,怎么就成了余氏集团的大小姐了呢?窦瑶一时间还没消化,只是惯性的点头答应。 鱼愚想起纪青墨,又嘱咐道:“如果纪大美女问起我的下落,你就说我出差去了,石验的事情,我回来再处理。” 窦瑶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拧了拧自己的脸颊,咝……真疼,不是做梦呀!鱼愚当真咸鱼翻身了,她看着鱼愚的背影摆了摆手。 窦瑶将鱼愚换下来的衣服装好,正准备离开,师千言就来了:“鱼总人呢,到哪里去了?”窦瑶想说出差,可师千言能信吗? 师千言见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又想起医院门口停着的豪华房车,心中了然了:“这医院设施太差了,鱼总住不习惯转院了对吗?”窦瑶赶紧点头,表示一点没错。 鱼愚在美国呆了三天,天天嚷着要回来,姜子瑶不答应,就开启碎碎念模式,跟苍蝇一样,嗡嗡嗡在姜子瑶耳边飞,晚上睡觉还摸上姜子瑶的床,在她耳边一直念,一直念。 再说那胖子,刚苏醒过来,就被警察逮捕了,关进带铁条的牢房,罪名是强#奸未遂。 胖子的老婆和儿子去警察局闹,小区录像证明是她家男人起了色心,先动了手,警察又拿出鱼愚的医生证明,叫他们准备吃官司吧。 证明上说鱼愚有间歇性精神病,受到惊吓导致病发,而且在自卫过程中身体多处受伤…… 胖子的老婆也是一个浑人,看了一眼证明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可是她哭有什么用,又能改变什么? 第五天晚上九点,鱼愚回到家见窦瑶不在,打电话问道:“你在哪里?”窦瑶醉醺醺的答道:“应酬,师千言也在,还喝了不少。”鱼愚怒火燃烧:“你们在哪里?”窦瑶霍然清醒:“食全酒美。” 第14章 渐入佳境 第十四章:害怕了吧,给我写一万字的情书去。 鱼愚开着牧马人一路狂奔到食全酒美,车往人家大门口一停就冲了进去,迎宾上前招呼她,让她把车挪走,她手一扬喝道:“让开!”跟头蛮牛一样,直朝里面闯。 张皓一群吃完饭走出来,跟鱼愚碰了个正着。 鱼愚见张皓拉着师千言的小手,歪歪扭扭的走了出来,怒气直冲脑顶,扒开人群,抓起张皓胸前的衣服,扬手就是一拳。 张皓‘哎哟’一声被打倒在地,众人转身瞧来,顿时懵住了。 张皓吃疼,酒醒了不少,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射向自己,觉得颜面扫地,跳起来就要打回来:“你有病吧,无缘无故打人?” 鱼愚仗着练过跆拳道,躲开一拳,又要朝张皓屁股踢去,平常与张皓交好的两个销售经理连忙把她架开,岂料张皓追上来,一拳就打在鱼愚肚子上。 两名销售经理愣了一愣,手上力道松了一些,鱼愚挣脱了钳制立刻扑向张皓,张皓奋力反击,两人扭打在地。 酒醒的人赶忙来劝架,把两人拉开。 鱼愚恨恨的看着张皓,反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放开我。”凶横的如同刚出笼的猛虎一般。 鱼愚走到那两个销售经理面前:“明天等着收解雇信吧。”然后去扶师千言。 师千言喝得有点多,一路后退,不让鱼愚扶:“鱼大妈,鱼大妈……你怎么来了?”鱼愚余怒未熄又添焦急,烦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师千言,不要怕,我送你回家。” 师千言摇了摇头:“我没有家,没有李治的地方不是家。”然后眼泪珠子就掉下来了,鱼愚心里抽了一抽,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了。 师千言不让她抱,挣扎不过就用嘴咬,她抱住鱼愚的脖子,露出两颗小虎牙,像吸血鬼一样,张口就咬了下去,鱼愚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闷哼一声。 窦瑶已经把后座车门打开了,鱼愚小心翼翼的将师千言放进去,“窦瑶,你坐后面,小心照顾着。”窦瑶点了点头,钻进车里。 鱼愚坐到驾驶室,关好车门,发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的师千言,至少有115斤吧,我是怎么抱起来的呀? 车驶进小区,鱼愚停好车,背着师千言回家,师千言趴的气息呵在她脖子上,酥□□痒,难以使劲,鱼愚心中叫苦不迭,决定明天就去健身房报道,一定要把力气练出了。 窦瑶开门进屋,二货旺旺的叫了两声,鱼愚喝开它,把师千言背进房里,放在床上:“你乖乖的躺着,我去拿冰袋。” 转身看到窦瑶站在门外,知道可能吓着她了,柔声说道:“你也喝了不少,收拾收拾去睡觉吧。”窦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鱼愚,心里有些慌:“对不起,我拦不住。” 鱼愚笑了笑:“我没有怪你,快去睡吧,明天还有的闹呢。”窦瑶抬起头望着鱼愚:“可是你的伤,我给你煮鸡蛋。” 鱼愚揉揉了脸颊:“没事儿,我自己来,你快去睡吧。”窦瑶觉得自己眼皮都在打架了,估计鱼愚今晚可能睡不着,有的是时间折腾,便说了一声晚安,回房去了。 鱼愚拿着毛巾给师千言擦脸,见她眉头紧皱,心疼的说道:“我以后哪里也不去了,就守在你的身边,谁再敢欺负你,我就打掉他的大牙。” 给师千言擦完脸,端起调好的蜂蜜水:“师千言醒醒,把蜂蜜水喝了,不然要头疼。”师千言睁开眼来,紧紧抱着被子。 鱼愚哭笑不得:“你放心,我不会非礼你的,虽然我心里很想,但是我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乘人之危,快喝吧,喝了好睡觉。”师千言仍是不动。 鱼愚想起师千言的眼泪,心里一疼:“李治是谁?”师千言呆了呆,立刻接过水杯,埋头喝水。 鱼愚退出卧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咬我算不算亲密接触呢? 女神就躺在里屋,相距不足十米,鱼愚怎么睡得着呀,她看了一会儿无声电影,心痒难耐,不敢呆在屋子里,找来纸和笔,唰唰唰写了一句话,牵着二货出门了。 这个小县城里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她要这个时候买到西瓜、西红柿、柚子、芹菜、香蕉、橄榄就只能去l城了。 师千言喝了酒反倒睡不好觉,半夜醒来,打算要走,蹑手蹑脚的来到客厅,见鱼愚竟然不在,心里觉得奇怪,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便走了过去。 她拿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你走出这个门,有80%的机会遇到色狼,0%的机会遇到另一个我,嘿嘿……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 鱼大妈,天下间谁又不是独一无二的呢?师千言想起胖子心有余悸,看样子只有将就一晚了,但鱼大妈会去哪里了呢?” 师千言抱着疑问入睡了,然后就梦到了鱼愚,梦里她们居然是一对情侣,但是他们吵架了,因为鱼愚的私密日记里全是写给前任的情书。 她把鱼愚关在门外,鱼愚敲着门,哀求她原谅:“小心肝,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记不得了。” 师千言打死也不开门,隔壁邻居都忍不住出来看了,鱼愚难为情,不敢再敲门,就坐在门口。 师千言见没有了声响,便打开门,探头出来看,然后就被鱼愚趁虚而入,扑了进去,将她压在床上,强吻她的唇。 师千言眼睛都哭肿了,朝着鱼愚的嘴唇狠狠的咬下去,鱼愚闷哼一声却不松口,合着血腥味儿激吻。 师千言心疼,努力挣开:“你傻呀,让我看看。”鱼愚满脸泪水:“小心肝,别不要我好吗?” 师千言愣了一愣,感觉到鱼愚的紧张和在意,心情霍然开朗,拧起鱼愚的耳朵:“害怕了吧,给我写一万字的情书去。” 第15章 渐入佳境 第十五章:天,怎么不使雷劈死她!这家伙变态,玩偷窥。 师千言被这个美梦吓得半死,真是见鬼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七点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她走出房门,见鱼愚正在摆弄榨汁机榨,又见桌案上已经放着两杯红色的、两杯绿色的、一杯紫色的汁液,心想这货半夜出去买水果啦? 鱼愚望向她,微微一笑:“睡醒了呀,快去刷牙吧,牙膏已经挤好了,在客卫哦。”师千言想起方才的梦,小心肝?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赶忙转过身去:“知道了,谢谢。” 鱼愚将榨汁机里的柚子汁倒出来,装在一个玻璃瓶子里,拧紧放好,转身煎鸡蛋,师千言刷完牙出来,开口说要走。 鱼愚微微一笑,大叫一声:“二货,守住门口。”二货立刻窜到门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流着哈喇子望着师千言(夏季的时候,大狗要流口水)。 师千言不敢出门,看着鱼愚:“你什么意思?玩禁锢吗?”鱼愚把煎好的鸡蛋装进盘子里:“师千言,这里有六杯汁液和一颗煎蛋……” “西红柿汁治疗酒后头昏、西瓜汁治疗酒后全身发热、芹菜汁治疗酒后肠胃不适、橄榄汁治疗酒后厌食、新鲜葡萄汁治疗酒后反胃恶心,你挑一杯吧。” 师千言苦着脸,你诚心整我是不是,看了二货的哈喇子,我怎么喝得下果汁? 鱼愚见她不动,双眼一瞪:“不想喝也得喝,二货!”二货听到叫声,立马站了起来。 尼玛!这是骂我呢,还是叫二货呀?师千言横了鱼愚一眼,端起新鲜葡萄汁,轻轻抿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鱼愚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心形煎蛋推到师千言面前:“配上这个。”葡萄汁配鸡蛋,真是个土包子,师千言知道自己不吃完,出不了这个门口,只好埋头吃起来。 鱼愚看着她,心里后悔的要死:“昨晚真该将生米煮成熟饭的,这样就可以每天给她做早餐啦。” 窦瑶从房间里出来,轻咳一声:“早上好。”见桌子上有几杯汁液:“这是什么呀,好喝吗?”鱼愚随口说道:“好喝,自己挑一杯喝吧。” 师千言吃完早饭:“可以放行了吧?”她得赶回去洗个澡,换一套衣服,两个老总为了她掐架,公司里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 鱼愚把二货叫开,亲自送师千言进电梯:“才七点四十分,慢慢走呀,别着急,不会迟到的。”然后狂奔回来:“窦瑶,我的望远镜呢?” 窦瑶白了她一眼:“在书房呢,你没看到?”鱼愚从美国回来,就没有到过书房,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推门进去,拉开窗帘,将望远镜对准楼下,两分钟后师千言的身影便出现在镜头里。 汪洋早就跟她汇报过了,师千言的房子租在她对面那栋楼,跟她同一层,用望远镜可以看到客厅和卧室的情形,所以她立刻给窦瑶打电话,让她买了一架天文望远镜。 窦瑶倚门而立:“天,怎么不使雷劈死她!这家伙变态,玩偷窥。” 师千言回到家,把手提包往客厅沙发上一扔,直接进卧室,拉上窗帘,洗澡去了,昨天的事情她还有印象,打张皓可比打胖子难办,而且张皓没有逼她喝酒。 应酬总免不了劝酒,别人多劝了几次,加上她心情不好,她就也懒得推辞,师千言轻笑一声,这货又浑又二,控制欲还蛮强? 鱼愚趁着师千言洗澡的时候,扎起马尾,换上牛仔裤、戴帽子杉等着师千言出门,打算一起上班。 窦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要干什么:“站住,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忘啦?你今天敢跟她一起上班,别人就敢骂她狐狸精。”鱼愚垂头丧失的坐在沙发上,嘟着嘴:“可是人家想跟她一起上班嘛。” 窦瑶坐在她旁边化妆:“别卖萌,一张破脸还好意思卖萌?”鱼愚冷哼一声,鸭舌帽往头上一扣:“快点,要迟到了。” 师千言这狐狸精的罪名是背定了,先是执意录取、然后是打胖子、打张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一传十,十传百,流言蜚语早就满天飞了。 师千言性子高傲,不在乎流言蜚语,但她怕鱼大妈的纠缠不休,决定做完这个月就辞职。 师千言坐在电脑前,写请求政府拨款的报告,但她的心平静不下来,便将目光投向窗外,心想看一看太平河吧,心情可能会平静一点。 事实上正好相反,一个模型飞机进入了她的视线,上面还贴着一张纸条:“心情烦躁吗?喝瓶酸奶吧。”落款鱼愚。 过了五分钟,一辆越野遥控汽车来到她面前,车厢里载着一盒酸奶,上面也贴着一张纸条:“女神,吃了我吧,让我抚慰你焦躁的心。” 师千言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鱼大妈,滚出来。” 鱼愚从门后跳出来,脆生生的问道:“师千言,你找我呀?”又从衣服帽子里拿出一根香蕉,递给她:“香蕉治疗酒后心悸、胸闷。” 师千言双手抱胸:“不用,谢谢。”鱼愚一个没忍住:“啊?不是给你用的,是给你吃的。”汪洋正在喝水,同样没忍桩噗嗤’一声,全喷了出来,尴尬的不得了。 师千言涵养再好也暴怒了,抓起香蕉就朝鱼愚砸了过去,鱼愚拔腿就跑,遥遥的喊道:“不吃香蕉也把酸奶喝了吧……” 过了一分钟,鱼愚又折回来了,探出个脑袋对着汪洋招手:“过来一下。”汪洋走了过去:“鱼总,有什么吩咐吗?” 鱼愚又从帽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悄声说道:“这是柚子汁,治疗酒后口气,你替我拿给她。” 第16章 渐入佳境 第十六章:对付无赖不容易,对付有钱的无赖更不容易。 鱼愚回到办公室,张皓带着那两个经理来找她,鱼愚坐在大皮椅子上,斜眼看着三人:“坐吧,什么事?”张皓脸上有两处淤青,脸色很不好:“昨晚你无缘无故打我,不解释吗?” 鱼愚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双眼一瞪:“男人打女人,张副总你也下得了手?”张皓一脸尴尬:“这不是你先动手的吗?我喝多了,认不清是谁,也情有可原嘛。” 鱼愚轻笑一声,双手一摊,大大方方的说:“好吧,我道歉,但小言是我二姨家闺女,沾酒就会发疹子,二姨特别交代了,不能让她喝酒,昨晚……哎,我看我得洗干净屁股,准备挨打啰。” 师千言怎么进来的,咱们心知肚明,但他是来保亲信的,也不好反驳:“咱们一人退一步,师千言以后归你管,但我总不能没有人用吧?” 鱼愚听明白他的意思了:“朝令夕改不好吧?”张皓道:“一时气话而已,你们两个还不快道歉。” 这两个人一个叫做钱多多,主管住宅销售,身高一米六五,矮胖矮胖的,一个叫做周星星,主管店铺招商、销售,长得高高大大,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鱼愚瞧了两人一眼,觉得两人像封神榜里面的哼哈二将,然后就笑了,摆了摆手:“我家二货也很护主,见不得我被欺负,你们跟它很像,那就算了吧。” 钱、周二人又说晚上请他吃饭,当是赔罪,鱼愚笑着拒绝:“改天吧,等伤养好了再说。”两人也不勉强,又说胖子妻儿来公司闹腾的事情,大大影响销售,搞得好几个客户都要退房,问她怎么办? 姜子瑶回信说胖子脑部受创,血块压着神经,变成傻子了,得动大手术才能恢复正常,但是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又说咱们这边已经发出律师信了,要求他们赔偿100万。 鱼愚想着就笑了:“怎么办?报警呗。”钱多多说那婆娘太浑,人一碰她,她就叫非礼,警察来了就爬起来走了,警察走了又跑回来闹腾。 正在这时,一个销售员敲门进来:“鱼总,那胖子的妻儿又来了。”张皓微微一笑,起身做请:“鱼总,咱们去瞧一瞧吧。” 去就去,鱼愚刚来到大楼门口,那婆娘就冲了上来,破口大骂:“狐狸精,你勾引我老公,还恶人先告状,看老娘不打死你。” 鱼愚看她架势,赶忙后退:“保安、保安……”两个保安一碰她,她就叫非礼,搞得保安进退不得,鱼愚一边躲一边叫:“报警,报警……” 窦瑶掏出电话报警,然后就去拉那女的,岂料那女的力大无穷,一阵拳打脚踢,窦瑶没把人制止住反而受了伤。 鱼愚顿时就怒了,真当我怕了你不成?冲上前去就要打。 师千言从人堆里挤出来:“鱼总,回来。”鱼愚认出她的声音,退了回去,那婆娘看到师千言,立时调转方向朝她奔去,重复刚才的骂话。 想欺负师千言,门都没有,鱼愚冲上去,伸手去抓她,师千言退了几步说道:“扣住她,别打。” 鱼愚‘哦’了一声,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把那泼妇制服,但很不幸的是她手臂上多了几处抓伤。 师千言对着鱼愚扬了扬手机:“过程全在这里,现在只消等警察来了。”鱼愚嘴角一扬:“师千言,你真棒!” 胖子一家乃是这小县城里出了名的浑人,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认识几个官场上的人就横行霸道,岂料这次阴沟里翻船了,要知道余正璧是黑道起家,玩死他不就跟碾死蚂蚁一样。 又闹到警察局,下午四点鱼愚才会办公室,又累又困,躺在在沙发上睡觉,电话突然响了,刚接起来就听到纪青墨的怒吼:“你死在哪里去啦?” 鱼愚顿时没有了睡意:“在公司呢,差刚回来。”纪青墨又道:“石验都快把我逼疯了,他居然找到我老家里去了,你还不快死过来。” 鱼愚吃了一惊:“他这么能耐?我这个周末就过来。”纪青墨没好气的说道:“能耐个屁,只要认识几个局子里的人,再使点钱,好办得很。” 鱼愚又问道:“你爸妈什么反应?”纪青墨道:“我爸妈也不喜欢他,整体提心吊胆的,你快点回来吧。” 鱼愚听她语带哭腔了,心里一紧:“我惹出来的事情,我来摆平,我立刻就过来。”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没谱,对付无赖不容易,对付有钱的无赖更不容易。 第17章 二是一种病 第十七章:笨鱼,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鱼愚挂了电话,立马求助于姜子瑶,嗲声嗲气的叫道:“子瑶姐姐……”姜子瑶浑身颤了一下:“找我干嘛?张皓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鱼愚翻了一个白眼:“都照你的吩咐做的,但我那一拳就白挨了吗?” 姜子瑶轻哼一声:“张皓是二小姐的人,我这也是为你好。”若余靖、余瑄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姐姐,铁定要发难,卷入家族斗争的漩涡,那日子可不好受。 鱼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信任姜子瑶,一有事情就想找她帮忙,打张皓这样,处理石验也是一样。 鱼愚乘机说道:“那再为我一次好吧,我又惹上麻烦了。”姜子瑶眉头一皱:“我叫你一声小祖宗,你收敛一点吧。” 鱼愚将事情说了一遍:“子瑶姐姐,咱们总算同床共枕过,为了这一点儿情意,你就帮帮我吧。” 姜子瑶噗嗤一笑:“照你这样说,跟我同床共枕的人多着去了,我每个都要帮,岂不得累死?” 鱼愚‘啊’了一声:“有多少?”姜子瑶‘嗯’了半天:“一两打总是有的吧,反正你手指头加上脚趾头都数不过来就对了。” 鱼愚更加吃惊:“跟这么多人419,你得有多寂……”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姜子瑶破口大骂道:“你才419呢,从小到大你就没跟别人睡过?比如说同学、邻居、玩伴?” 鱼愚嘻嘻一笑:“你怎么知道我419过?”姜子瑶吃了一惊:“你……你说真的呀?”鱼愚道:“当然是真的,但没有成功,如果那个人换成是你,可能有戏。” 姜子瑶‘呸’了一声:“少跟我耍嘴皮子,这样吧,你先去摸一摸那个人的底,我动用私人关系帮你,如果不行……哼哼,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鱼愚感激涕零:“谢谢姐姐,以后姐姐有事吩咐,小鱼儿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姜子瑶冷哼一声:“你别像苍蝇一样烦我,我就千恩万谢了。” 姜子瑶挂了电话,就开始发呆,笨鱼,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鱼愚给纪青墨打电话,让她把石验约出来吃饭,然后给窦瑶、汪洋打电话,叫她们好生照顾师千言,就开车去l城了, 上高速之前,鱼愚特地买了一打红牛,一天一夜没睡觉,还敢上高速,这是找死的节奏吗?亏得红牛效果不错,总算是平安抵达。 吃饭的地儿定在西城‘澎湖湾’,鱼愚把车钥匙丢给萧逸,自己坐到后排:“头好痛,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纪青墨见她浑身是伤,面容憔悴,一颗心抽得生疼,也坐到后排:“你当贼去啦,被人打成这样?” 鱼愚头枕在纪青墨腿,脱了鞋子蜷在座椅上:“是呀,偷心被打了。”纪青墨往她太阳穴上狠狠一戳:“活该,你这叫活的不耐烦。” 石验和他三个朋友早就到了,鱼愚三人抵达‘澎湖湾’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包间:“石哥,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迟到了。” 石验等人起身迎接:“l城的交通一直很让人头疼,你怎么浑身是伤呀,被谁打了,哥帮你出气。”鱼愚拉开椅子坐下,叹了一口气:“前几天陪朋友去租房子,房东是个色狼,结果就打了起来。” 纪青墨拍手叫好:“好厉害呀,怕蜘蛛不怕打架?”鱼愚嗔怪的看她一眼,骄傲的说道:“当然厉害,我这一架打下来,赚了100万呐……” 萧逸翻了一个白眼:“鬼才信你。”鱼愚从包里拿出复印好的资料,往桌上一扔:“不信,你们自己看,而且那房东还被我打傻了呢。”萧逸拿起来一看:“乖乖,真的呀。” 石验看了资料,又看了鱼愚一眼,没想到他背后还有点势力,叹了一口气:“如果当时我在的话就好了,鱼妹妹也就不会受伤了,这世道不好,还是得找一个男朋才妥当。” 鱼愚嘻嘻一笑:“感情的事情得两情相悦,不然大家都痛苦。”石验拿起酒瓶开酒:“我觉得吧,这个感情就像喝酒,越喝越有,鱼妹妹在哪里高就呀?” 鱼愚知道他也在套话,淡淡的说道:“公司小职员混混日子,石大哥呢?”石验打了个哈哈:“我这人玩心大、心性高,大学毕业四年了,还没找到理想的工作,就帮着父母打理打理店铺。” 从左往右,石验先给箫逸倒酒,箫逸推脱:“谢谢石哥,我就不用了,一会儿我还得驾车。”石验有些惊讶:“小逸买车啦,什么车呀?” 萧逸惭愧一笑:“我哪有钱买车呀,车是鱼愚的牧马人。”石验心里打了一个突尤,接着给鱼愚倒酒。 鱼愚挡住他的手:“医生说我有伤在身,不能喝酒,不好意思呀。”石验脸色微变:“小酌怡情,不碍事。”鱼愚封住杯口:“原则不能变,朋友贵在互相尊重,不是吗?” 石验笑了笑:“那是,那是,但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嘛,就喝一杯,一杯。”鱼愚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便移开手:“谢谢石哥。”石验故意板起脸:“跟哥还客气。” 石验来到纪青墨面前:“青墨不开车,可以喝一点吧。”纪青墨扭头看向鱼愚,娇滴滴的说道:“亲爱的,我喝了酒会撒酒疯,晚上睡觉你不害怕吗?” 鱼愚愣了一下,一脸尴尬:“石大哥,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其实青墨的男朋友就是我。”石验脸色一变:“鱼妹妹,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鱼愚一脸歉意,双手举杯:“石大哥,小妹不是开玩笑,你知道这同性恋的话题很敏感,所以我们一直不敢公开,才引起这么多误会,小妹先饮一杯,还请石大哥见谅。” 石验哈哈一笑,也饮下一杯:“可是为兄实在喜欢青墨,还想再努力一下,也请鱼妹妹见谅。”鱼愚在纪青墨脸上亲了一口:“大哥这是要挖小妹的墙脚了?” 石验文绉绉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公平竞争,鱼妹妹该不是怕了吧?”鱼愚轻笑一声:“青墨与我情比金坚,我怕什么?” 第18章 二是一种病 第十八章:‘二’是一种病,会传染! 酒醉饭饱后,石验邀请她们去酒吧,鱼愚头痛欲裂,腻在纪青墨肩头,一直摆手。 石验见两人缠绵的样子,心中又恨又痒,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两人一起干了,但想归想,未摸清底细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箫逸取车回来,鱼愚钻进后座,瞥了一眼石验的车,给姜子瑶发短信:“子瑶姐姐,车牌号码是lwh1808,麻烦你了。”然后手机一扔,窝在纪青墨怀里睡觉。 纪青墨把鱼愚带回自己单生公寓,鱼愚倒床就睡,嘴里还一直念着师千言的名字,纪青墨恨不得一掌拍死这货,师千言,师千言,你眼睛里只看得见她吗? 纪青墨洗完澡出来,鱼愚已经停止念叨了,她看着鱼愚的睡颜,微微一笑:“笨鱼,其实你长得很好看,如果注意打扮,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 鱼愚似乎在做美梦,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十分淫#荡。 纪青墨眉头一皱:“下流胚子,竟然在做春梦?”她嘴上这么骂,心里却开始发痒,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鱼愚梦到初恋情人龙羽娅,情景是这样的: 明月当空,透过婆娑的竹影,隐约可见到纯净的月光,龙羽娅站在一个高高的土堆上,手持木剑,神色冷峻,清风吹起她故意拨乱的发丝:“笨鱼,可愿与我私奔,浪迹江湖?” 呵呵,风流多情的样子,鱼愚忍笑,故作深沉:“羽娅,我愿意,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纪青墨觉得偷吻很刺激,让她欲罢不能,她越吻越深,舌头也滑了进去,扫过鱼愚的贝齿,在口中辗转。 或许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鱼愚的梦境一变,龙羽娅竟然变成了师千言,她们路过一个小村庄,村里有一个恶霸,无恶不作,还喜欢奸#□□女。 她们听了很气愤,找到了那个恶霸,并将他杀死,但师千言却中了淫#毒,她们在一片花海里疗伤,师千言迫不及待的吻上她的唇。 热浪侵袭,让鱼愚神志不清,舌头犹如一条灵滑的鱼,在师千言口中游来游去,刺激着彼此的神经,双手也没闲着,四处游走,极尽挑逗。 现实与梦境重合在一起,只是身下的人儿不是师千言,而是纪青墨。 纪青墨的浴火已经起来了,一声声轻哼刺激着鱼愚心底的渴望,鱼愚的吻变得暴烈了,如磅礴大雨落在纪青墨的额头、脸颊、双唇、脖子…… 鱼愚在情#海#欲#波里沉浮,轻声唤道:“师千言,师千言……”纪青墨突然惊醒,一把推开鱼愚:“混蛋!”鱼愚却抱着被子继续亲吻。 纪青墨一巴掌拍在额头,我居然会喜欢上一个二百五?她转身出去,洗了一把脸回来,又听见鱼愚在叫龙羽娅。 她想起以前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问过鱼愚的初恋情人是谁?鱼愚回答的就是这个名字,说小时候扮家家酒,自己扮许仙,龙羽娅就扮白蛇,若龙羽娅没有消失,她也不会遇到景然。 纪青墨在回想,突然又听到鱼愚在叫师千言,然后她就开始数,数到凌晨三点,鱼愚才安静下来。 纪青墨真想拿一把刀把鱼愚给剁,这货叫了龙羽娅101次,叫了师千言999次,居然一次也没有叫她的名字,她看着鱼愚,眼泪就掉了下来,原来‘二’是一种病,会传染! 鱼愚一觉醒来,隐约觉得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但又拿捏不准,看了一眼身旁的纪青墨,眉头皱了皱:“她怎么挂着泪痕,难道做噩梦了?” 窗外正下着雨,她给纪青墨盖上凉被,在床头抽屉里找到车钥匙,便蹑手蹑脚的出去了,她还想着给师千言送早餐。 八点钟,鱼愚提着两份豆浆油条回到家里,窦瑶已经起来了,见到豆浆油条两眼放光:“你这么早赶回来,是为了给师千言送早饭?”鱼愚点了点头:“不错,也给你买了一份。” 鱼愚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豆浆倒入干净的玻璃瓶,油条切成小块,装入保鲜盒子里,备上一把玲珑叉,心满意足的去敲师千言的门。 师千言听到敲门声,觉得很奇怪:“这么早会是谁呀?”从猫眼里看到是鱼大妈,顿时眼冒金星,这货大清早就来祸害我?昨天早上她从鱼大妈家里出来,就知道自己被汪洋卖了,臭卧底! 师千言打死不开门,打开电视机,将音量调高,假装没听到,鱼愚猜到师千言是故意的,也懒得再浪费力气,便蹲在旁边等,她觉得师千言这样气质的人,不会喜欢迟到。 第19章 二是一种病 第十九章: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叫做相配呢? 8点50分了,师千言必须得出门了,她的确不喜欢迟到,良好的家教不允许她这样做,她做人、做事都十分认真,即便心中不喜欢、很厌恶也不会因私忘公。 师千言又想起那个梦,在猫眼里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把门打开,刚跨出一步,就听到鱼愚黏糊糊的叫道:“师千言,早上好。”师千言无奈一笑:“鱼总,早上好。” 鱼愚把手提袋往师千言面前一送:“今天的早餐。”师千言看了一眼:“谢谢鱼总,但我已经吃过早饭了。”鱼愚挑眉看着她:“女神也会说谎话吗?” 师千言不理她,关好门,等电梯,鱼愚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师千言见她不说话,反倒有一点不习惯,心想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小区离公司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到了行政办,鱼愚仍没有离开的意思,师千言瞧了她一眼:“鱼总,请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好吗?” 鱼愚轻‘哦’了一声,然后就走了,可是五分钟后又回来了,把豆浆、油条摆在桌上:“豆浆油条凉了,我刚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快吃吧。” 师千言知道自己不吃,鱼愚绝对不会走,象征性的吃了两口:“我吃饱了。”鱼愚趴在桌子上,瞧着师千言:“吃这么少,不喜欢吗?那明天早上吃粥吧。” 鱼愚见她剩了很多,便挪到自己面前,埋头吃起来。 师千言目瞪口呆:“我吃过的,你不介意?”鱼愚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当然不介意,我吃过苦、受过穷,见不得浪费,以后你吃不完的就给我。” 师千言想起那天食堂发生的事情,看着眼前的鱼愚,心中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这个月就辞职。 鱼愚吃完东西,收拾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上班,中午咱们一起吃饭吧。”师千言忙说道:“鱼总,我习惯独来独往,而且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她名字叫李治。” 鱼愚心里一抽:“不一起吃饭就算了吧,那个李治人影都没看到过,鬼才相信呢。”说完拔腿就跑,师千言轻叹一口气,开始写报告。 窦瑶见鱼愚伤心难过的模样,轻轻一笑:“吃了闭门羹?”鱼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将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窦瑶吃了一惊,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笨鱼,你有戏。” 鱼愚莫名其妙:“什么戏?”窦瑶学着柯南的模样:“真相只有一个,根据我二十多年看电视剧、电影、小说的经验推断,师千言对你应该有一点点点点点点点点心动。” 鱼愚白了她一眼:“她是被迫接受早餐的。”窦瑶轻哼了一声:“不管她乐意还是不乐意,她总算接受了不是吗?我觉得吧,死缠烂打这一招挺好使,但得拿捏一个度,过了这个度,就会适得其反。” 鱼愚觉得她说的有一点道理,瞬间打起精神来了:“那我以后就只给她送早餐,至于其他的嘛就伺机而动。”窦瑶拍了拍鱼愚的肩膀,摊开手:“咨询费500元,谢谢。” 鱼愚翻了一个白眼:“我给你一把刀,你去抢吧。”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办公室,窦瑶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声:“小气鬼,铁公鸡,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鱼愚打开电脑,开始看蜡笔小新,快十一点的时候,姜子瑶打电话来说石验家里是卖土特产的,有一间土货加工厂,自产自销,在黑白两道认识几个人,但都是些小喽啰,可以动一动。 又说食品监督局已经去他们家工厂问候了,下午税务局也会去,石验最近应该不会有闲情逸致泡妞了,但为了这个事情,她还得回来一趟,事情人家给办了,好处总得给人家送去吧。 姜子瑶刚挂电话,纪青墨就打来了,张口就是一顿骂:“睡了老娘,衣服裤子一穿就溜了呀?亏得老娘还心心念念的到处找你……”鱼愚将电话挪远了一点:“娘娘请息怒,请听小的把话说完。” 鱼愚重复了一遍姜子瑶的话,纪青墨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但要她周末回l城,一起去重山拜神,鱼愚答应了,纪青墨才肯挂电话。 鱼愚看了一会儿电视,便开始补觉,一觉睡到中午,吃过饭便匆匆赶回家,摆弄望远镜,师千言在这里没有朋友,一天到晚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呢? 师千言坐在阳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鱼愚把镜头拉近,操,一个字也不认识,全他妈的英文,不,连英文也不是,鱼愚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师千言看得很认真,黑发垂在肩上,风很轻柔,扶起些许发丝,犹如跳跃的精灵,她的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似乎已被书中情节深深吸引。 过了一会儿,师千言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目光投向远方,远眺了一会儿,缓缓合上双眼,靠着藤椅小寐。 鱼愚越看越难过,心底的自卑感冒了出来,师千言就是灵气逼人仙子,而自己是一个胸无点墨、不学无术的贱民,相配吗? 第20章 为你而努力 第二十章:你大姨妈来的时候,我给你煮桂圆红枣茶吧。 鱼愚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叫做相配呢? 祝英台与梁山伯那该算是相配吧,结果双双化蝶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相配吧,到最后自刎殉情了,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相配吧,命运偏偏要他们生死相隔,还有刘兰芝和焦仲卿……鱼愚越想越觉得相配不一定是好事。 再说许仙与白蛇,人跟妖能相配吗?但人家不但结婚生子了,还得道成仙了,还有那郭嗳和升平公主,一个是长乐坊的小混混,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该不相匹配吧,但人家偏偏就百年好合了…… 鱼愚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戏,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跟师千言才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给她幸福,她必须要追到师千言,必须要保护她一生一世。 许仙和白蛇的故事令她想起一个人,龙羽娅,我们大概有十八年没见面了吧? 下午的时候师千言拿着报告去找张皓,张皓草草看了一眼,将报告递了回去:“公司所有文件都需要鱼总签批,你拿去找她吧,她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以后也不用给我看了。” 师千言瞥了张皓一眼,淡淡一笑:“张副总,那我先出去了。” 张皓点了点头,看着师千言的背影,微微一笑,这个女人刻意隐藏了锐气,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鱼愚正在玩魔方,窦瑶敲门领着师千言进来:“鱼总,师经理找你。”鱼愚抬起头来:“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然后放下手中魔方,对着师千言说道:“请坐,找我有事吗?” 师千言将报告递给鱼愚:“鱼总,这是关于请求政府预拨南北干道的绿化工程款的报告请你看一看。”然后在鱼愚对面坐下,鱼愚看了一眼报告:“张副总看过吗?” 师千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张副总只是草草的看了一下,让你做决定。”鱼愚轻‘哦’了一声,开始埋头的看报告,师千言微微一笑,心想这回我检查的很仔细,绝对不会有错别字。 鱼愚和师千言相较,自然是各方面都相差十万八千里,她看了一会儿,一脸惋惜的说道:“你写的东西无可挑剔。” 师千言道:“如果没有问题,那我打印出来,送到住建局了。”鱼愚想起上回那个报告:“超期过渡费那个报告现在是什么情况?” 师千言回答道:“那个报告目前在县政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周应该能签批下来。”鱼愚眉头皱了一皱,什么叫做不出意外? 师千言见她皱眉,微微一笑,心想鱼大妈虽然有一点二,但脑袋瓜子还不算笨,应该听得懂吧?想了想又说道:“我听说安置房竣工验收的时间定在下周四是吗?” 鱼愚点了点头,是啦,竣工验收就涉及到工程款拨付,不知道咱们财政状况怎样?如果赖醇和张浩联手整我,那我可就遭殃啦。 师千言见她眉头皱得更深,心里暗乐:“鱼大妈有事烦恼,大概就不会来缠我了吧。”轻轻咳了一声:“鱼总,我办公室还有事,先出去了。” 鱼愚回过神来:“你先等一下。”然后起身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递给师千言:“把这个喝了。”师千言料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眉头微微一皱:“可以不喝吗?” 鱼愚笑了笑:“如果你大姨妈来了,就可以不喝。”师千言无可奈何的接过酸奶,她觉得鱼大妈的心智很不成熟,都不是小孩子了,就凭这些小玩意就能追求到心上人吗?可是送其他东西,我会接受吗? 鱼愚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很恶趣味的说道:“你大姨妈来的时候,我给你煮桂圆红枣茶吧。”师千言顿了一顿,这个也能毫无避讳的说出来吗?她加快步伐走了出去,她再也不想听到鱼大妈的声音了。 师千言走了以后,鱼愚给窦瑶打电话,让她通知赖醇交一份财务报表上来,她想起小刘培训的时候说过,咱们的财务状况不太理想,但究竟有多不理想,她并不知道。 赖醇拿着财务报表上来的时候,见鱼愚在玩魔方,但转了半天还是一团糟,心下一笑:“鱼总好兴致,还会玩魔方呀?”鱼愚反问道:“赖总监会玩吗?” 赖醇轻笑一声,讽刺道:“我清楚自己的斤两,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鱼愚看了看财务报表,微微一笑:“我的技术有你的报表丢人吗?”赖醇道:“销售部没有回款,我也没办法。” 鱼愚点了点头,继续玩魔方:“好吧,我找销售部谈一谈,赖总监慢走。”赖醇站了起来你,冷笑一声:“鱼总,我觉得你的技术比我的报表丢人,不是吗?” 鱼愚挑了挑眉:“是吗?赖总监会不会看走眼了呢?”她的话刚说完,魔方已经面面归位了,赖醇吃了一惊,鱼愚笑道:“我就说嘛,你的报表比较丢人。” 赖醇走后,鱼愚又请工程部的负责人刘海来办公室,刘海喜欢喝茶,她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套紫砂茶具和上好的龙井茶,烧水洗器,此刻她很庆幸曾跟着外公学过一点茶道。 第21章 为你而努力 第二十一章:鱼愚脑中很自然的勾勒出师千言穿泳衣时候的模样。 工程部的经理名叫刘海,性别男,长得牛高马大,虽然年近六十,但威武的气势却一点没减,公司里很多人都怕他。 鱼愚见过他两三次,又听姜子瑶谈论过他,虽然谈不上怕,但是也不敢对他大呼小叫,刘海敲门进来,鱼愚立刻起身迎接:“刘伯父。” 刘海剃着光头,若是戴上黑色墨镜,气势就跟黑社会老大一样,见鱼愚态度还算端正,问道:“小鱼,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鱼愚指了指茶具,嘻嘻一笑:“小鱼听说伯父喜欢喝茶,特别钟爱龙井,正巧子瑶姐姐送了我一点就想着请伯父来吃。” 刘海跟着余正璧有三十年了,自然知道他的秉性,鱼愚绝对不可能是情妇,但如果不是情妇,那会是什么呢? 刘海猜鱼愚是余正璧的私生女,张浩那个小白脸想跟鱼愚斗,自是斗不过,他心中偏向鱼愚,但不能表现出来。 刘海落座以后,鱼愚立刻给她斟茶,刘海闻了闻茶香,轻轻抿了一口:“好茶。”鱼愚长长吐了一口气:“听到伯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刘海问道:“怎么说?”鱼愚直白的说道:“您瞧我这副模样,怎么装都不像是会茶道的,如今在伯父面前班门弄斧,怎么能不害怕。” 刘海阅人无数,自是分辨得出是真情还是假意:“像你这样老实不做作的孩子,现下已经不多了。”张皓虽然也叫他伯父,但听着就是不顺耳,反倒是鱼愚身上的乡巴佬味道,让他觉得格外亲近。 鱼愚听他夸自己,心里更加放松:“我就是一个土包子,我再怎么作,还是改变不了,所以我觉得吧,与其花力气掩饰,不如大方承认,我土气我自豪。” 刘海被她感染,哈哈一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又饮了一口茶,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鱼愚给刘海添满茶:“小鱼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是觉得张皓和赖醇要联手整我。”刘海笑了笑:“你想我帮你?” 鱼愚摇了摇头:“我自己惹的祸我自己扛,小鱼只是想请伯父帮我约各施工单位的负责人出来吃一顿饭。”刘海微微一笑:“作为公司的总经理,理应跟合作单位联络联络感情。” 鱼愚见他答应了,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举杯说道:“小鱼以茶代酒,敬伯父一杯。”刘海端起茶杯:“还会拽几句文,不错,不错。”鱼愚嘻嘻一笑,一饮而尽。 鱼愚这个土里土气的家伙,勾起了刘海不少的回忆,免不了说起当年,鱼愚也听得津津有味,大有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感觉。 晚上的时候,鱼愚偷窥了一会儿师千言,便去健身房报道去了,第二天给师千言送了粥,才带着窦瑶依依不舍的驾车离开。 纪青墨见到鱼愚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这算不算约会呢?虽然还带着两个超大瓦的电灯泡。 不凑巧的是去重山的路正在维修,只得转道去了冰心玉湖,这个湖位于美丽的长江之畔,总面积约60平方公里,境内园林清幽,湖水秀美,古迹传奇,倒是一个乘凉的好去处。 她们租了两条船,萧逸和窦瑶同坐,纪青墨和鱼愚同坐。 纪青墨玩着水:“早该带着泳衣来的。”鱼愚想起纪青墨穿比基尼时候的模样,确实让人血脉膨胀,兴奋不已,但是如果换成师千言呢? 鱼愚脑中很自然的勾勒出师千言穿泳衣时候的模样,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手臂匀称修长,略有肌肉,胸部丰满挺拔,应该不小于b罩杯…… 腰间一定要绑一条薄纱或丝巾,必会更显飘逸,臀部肯定是圆润结实,双腿……鱼愚越想越兴奋,心潮涌动,如果能跟师千言沐浴着阳光在沙滩上缠绵一回,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呀。 纪青墨见她双目之中闪着情#欲之火,当下就怒了,这丫的肯定在意#淫师千言,否则她的目光应该瞧向我。 她也是气极了,一脚将鱼愚踹入湖中:“醒醒吧,大白天的做什么春梦。”鱼愚心火熄灭,从水里钻出来,双手扶着船舷:“你发生么神经呀,想谋杀吗?” 纪青墨冷哼一声:“你自己在想什么,你自己知道。”真tm是个不要脸的混蛋,跟我约会,居然意#淫别的女人。 鱼愚一脸尴尬:“这里禁止游泳,还不快拉我上去。”纪青墨把脸一撇:“拉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鱼愚眉头一皱,心想我有那么十恶不赦嘛?一手扶着船舷,抬眼寻找小逸他们的身影,窦瑶离她们本就不远,看到鱼愚掉进水里了,赶忙把船划了过来。 与此同时巡逻快艇也驶了过来,驾船的大汉喝道:“怎么一点也不守规矩呀,这里不准游泳。” 鱼愚翻了好几个白眼,心想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游泳了?我是被人踹下来的好不好?埋怨归埋怨,但快艇驶近的时候她却笑嘻嘻的解释:“大哥,我不小心掉进去的,不是想游泳。” 那汉子将她拉上来,目光撇到鱼愚身姿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我带你们回去吧,出点事儿我可担当不起。”然后丢了一个绳子给纪青墨:“系到船头,系紧了,中途掉了可会翻船的。” 纪青墨接过绳子系好,望向鱼愚,只见衣服紧紧的贴在她身上,曲线毕露,那汉子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打转,心中有些后悔。 第22章 分分钟需要你 第二十二章:我只是太想念师千言了,然后就有一点□□。 四人回到车上,箫逸开着车:“这太阳虽然大,但一时半会儿也晒不干,即便晒干了穿着也不舒服,得快点回去换了才行。”窦瑶表示同意:“前面有一个小卖部,先给她买毛巾擦一擦,不然要感冒。” 手机从裤兜里掉了出来,鱼愚躬身捡起来,叹了一口气:“用了不到半个月,看样子又要报废了,一会儿拿去店铺看能不能抢救回来。” 窦瑶坐在副驾上,回过头来:“我看悬。”鱼愚一脸惋惜:“总归得试一试。” 纪青墨既后悔又生气,闷着不说话,突然电话响了,鱼愚瞥了一眼:“方建国?新来的追求者?”纪青墨不回答,接起电话,柔情似水的说道:“建国呀,找我有事吗?” 方建国听得骨头都酥了:“青墨,我今天放假,想约你逛街看电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纪青墨爽快的答应了,方建国高兴极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这时,箫逸买了毛巾,递给鱼愚:“诶,你怎么惹纪大美女生气的呀,她恨不得杀了你。”鱼愚擦着头发:“我只是太想念师千言了,然后就有一点□□。” 箫逸启动车子:“难怪呢,换成任何人都会这样做吧。”鱼愚打了一个喷嚏:“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又没有意#淫她。”箫逸笑意更浓:“你意#淫她,她或许会很高兴。” 方建国隐隐听到‘意#淫’两个字,皱眉问道:“你跟谁在一起呢?”纪青墨随口答道:“两个朋友和一条发情的母狼。”方建国反应过来:“就是上次违章的朋友?” 纪青墨听到鱼愚打了个喷嚏,心里一紧:“是呀,我约她们出来玩,如果半途跟你跑了,好像不太仗义。”想推掉约会。 方建国为人很执着:“那咱们一起玩,我也想认识你的朋友。”纪青墨无奈:“你也不用来接我,我们有开车,说个地方,我们去找你。”方建国道:“就在张家口电影院吧,不见不散。” 纪青墨挂了电话,窦瑶立刻问道:“是那个小交警吧,真是桃花朵朵开呀?”鱼愚想起小交警的模样:“我觉得那个小交警不错,看上去为人挺正派的。” 纪青墨冷冷的看着鱼愚:“你真觉得不错?”鱼愚觉得毛骨悚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看样子是感冒了。 纪青墨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擦。”鱼愚不敢违抗,靠了过去,多么温馨的画面呀,鱼愚想如果纪青墨换成师千言就好了。 纪青墨见她又神游物外了,叹了一口气:“你赞成我跟方建国交往?”鱼愚道:“他人长得英俊,工作也稳定,应该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 纪青墨没有回答,她了解鱼愚的脾气,喜欢钻牛角尖,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等或移情别恋。 但这两条路都不好走,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等待,而移情别恋也得找得到合适的人才行。 她们到了手机修理电,店员给她一个老年机替用,鱼愚借口新买的内衣内裤没洗过,不能立刻穿上,提出想回家。 纪青墨不放人:“我不去约会,带你回家,洗个热水澡,吃点感冒药。”鱼愚惦记师千言:“你终生大事要紧,我想回家。” 纪青墨醋意一下就上来了:“你滚吧,滚了在也不要来找我了。”鱼愚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县城去了。 回到家里,鱼愚洗了个热水澡,睡到晚上八点才醒来,不停的打喷嚏、流鼻涕,难受的要命,但还是忍不住去书房偷窥女神,岂料女神居然不在家。 鱼愚心弦一紧,师千言去哪里了呢,难道出去散步了?这么一想又放心了,坐在大皮椅子上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半夜一点醒来,见对面窗帘仍是敞开着,断定她还没有回来。 她心中一急,拿出电话拨了过去,但拨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然后又发了几条短信过去,也是石沉大海,师千言人生地不熟会到哪里去了呢?心中焦急万分。 师千言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便把手机调成静音,第二天醒来见手机上有20个未接来电、23条短信,心下一惊,大半夜谁找我呀? 看了短信才知道是鱼愚,半夜打电话给我干嘛?该不是想问我早餐想吃什么吧?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去卫生间洗漱了。 不一会儿,有人来敲门问她准备好了没有,要出发了,原来师千言花了200块钱,跟了一个老年旅游团观花、爬山去了。 坐上大巴车,师千言无聊之下翻看短信,发现每条短信的间隔时间很短,那鱼大妈岂不是一夜没睡?心里立时泛□□点苦涩,真是个傻子,我没遇到你之前,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师千言以短信的方式简单交代了自己的情况,短信刚发出去,鱼愚就回信了,看样子鱼大妈是一直抱着手机,没敢放松。 师千言有些内疚,发短信叫她好好休息,鱼愚回短信嘱咐她注意安全,精神一懈怠,昏倒过去。 第23章 分分钟需要你 第二十三章:师千言,我好怕,这里有怪物,有怪物…… 鱼愚昏迷以后,二货就趴在她身边,一直守着她,它不知道鱼愚是睡着了还是昏迷,它只知道主子躺在哪里,所以它也不走开。 鱼愚烧的糊里糊涂,做了一个荒唐的梦,梦里有小逸、有师千言、有纪青墨,他们身处古代,但具体是哪个时代无法考究,梦境是这样的: 鱼愚与小逸青梅竹马,在落泊镇长大,两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姿色撩人,却整天游手好闲,坑蒙拐骗,两人落魄之际看到朱家贴出赏榜求医,便怀上了歪主意。 这朱家乃是远近驰名的大户人家,方圆三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家的名叫朱大常,表面乐善好施,背地里却荒淫无道,所以遭得老天报应,生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鱼愚扮郎中、小逸装药童前去应诊,怎料鱼愚只是无关痛痒的给那病秧子扎了两针,那不争气的东西竟闹得上吐下泻。 朱家追杀她们,她们浑身是伤,躲进一间破庙,鱼愚揉着大腿,埋怨道:“都怪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下惨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逸不服气:“你大鱼大肉的时候怎不说这是馊主意?要不是你乱扎针,我们会落得这么惨?”鱼愚瞪了她一眼:“我若真会扎针,还能受苦受累。” 两人吵了一会儿也就算了,小逸背上挨了一棍,捞不到:“过来帮一把手。”鱼愚拉开她衣领一看,把随身携带的狗皮膏药给她贴上:“只是淤青,很快就会好的。” 不知道何时,这破庙里竟然多了一个青衣女子,而这女子长得还不赖,美的跟画中走出来似的,小逸一看就傻眼了,痴迷得要死。 正当两人你浓我浓,要打啵的时候,鱼愚突然大吼一声:“不好,他们追来了。”小逸惊醒过来,跳到门前,透过门缝往外一瞧:“奶奶的,我们快藏起来。” 鱼愚急得朝神坛底下钻,却被那美女拦住:“这破庙就只有这么大,你们怎么躲也是没用的,我倒是有个地儿方保管他们找不着。” 外面的狗腿子已经叫嚣起来:“你们两个狗杂种,快给老子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放火烧了这破庙子。” 鱼愚心急如焚:“我可不想死,好姐姐你快带我去啊。”小逸也道:“此恩此德,我萧逸给你做牛做马了。”美女推却:“奴家怎舍得让你做牛做马,只怕你跟了奴家要后悔。” 小逸哪受的了她如此撩拨:“怎么可能,好姐姐你就莫要再耽误时间了。”美女点了点头,领着两人来到大佛像背后,找出一本红色大书。 美女小心翼翼的打开,红光大放,三人眼前出现一行字道:“欢迎来到凤凰血城。”鱼、箫二人惊奇不已,美女道:“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鱼愚总觉得不对劲,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萧逸,我们不能跟她进去,这个女子太诡异了。”小逸像着了魔一样甩开她的手:“我可不想被烧死,你爱去不去。” 鱼愚想横竖都是死,不能丢下小逸,也就跟着进去了。 书中天地,桃花纷飞,芳草鲜美,她们来到一座大屋门前,一个白衣女子迎了上来:“姐姐,你回来了?”美女点了点头:“妹妹你来得正好,快过来招呼客人。” 美女将鱼愚交给白衣女子,便带着小逸走了。 鱼愚跟在白衣女子身后,偶尔抬头偷偷看她,白衣女子也不时回头瞧她,两人目光对在一起的时候擦出了火花。 到了房间,女子说道:“小姐姐,你这一路也累了,请好生休息吧。”鱼愚见她要走,心头一慌,拉住她的手:“敢问小姐芳名?” 女子浅浅一笑:“贱名师千言。”鱼愚笑道:“千言?那你姐姐是否叫做万语?”师千言摇了摇头:“小姐姐说笑了,我姐姐名字很好听,叫纪青墨。” 鱼愚调侃道:“不如你的名字好听。”师千言羞涩一笑:“小姐姐嘴巴真甜,妾身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行告退。” 师千言走后,鱼愚倒头就睡,半夜醒来听到小逸惨叫,寻声出去,刚跑到东厢,就见一个怪物张牙舞爪的朝飞了过来,鱼愚拔腿就跑。 怪物速度奇怪,一把就抓住了鱼愚,飞出大屋,落到一块草地上:“是我,是我萧逸,你不认识我了?”鱼愚双手抱着头,不敢看她:“你不是小逸,你是怪物。” 怪物好似受到莫大的打击一般,蹲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鱼愚乘机跑了,没跑多远便看到师千言打着灯笼走来。 鱼愚如同看到大罗神仙一样,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师千言,我好怕,这里有怪物,有怪物……”师千言拍着她的肩膀:“不用怕,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伤害你的。” 鱼愚又想起小逸,跳了起来:“找小逸,找小逸,我刚听到她惨叫,我怕她被怪物给吃了。”师千言替她擦掉眼泪:“小逸还活着,我带你去找她。” 第24章 分分钟需要你 第二十四章:这叫一吻定情,不叫无赖。 鱼愚奇怪的看着师千言:“你知道她在哪里?”师千言叹了一口气:“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不会害你,怪物就是小逸。”鱼愚脸色大变,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师千言继续说道:“这凤凰血城是被诅咒的地方,这里只有女人,我和姐姐其实都是妖精,我们一旦动情就要想尽办法得到对方,不然就会五脏俱焚,痛不欲生……” 鱼愚想起那怪物的模样,心惊胆颤的问道:“交合以后,那人就会变成怪物是吗?”师千言点了点头,双眸流出清泪:“你猜得不错。” 鱼愚回到草地上,怪物还没有走,她提着灯笼靠近一点,颤声问道:“小逸,是你吗?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小逸青面獠牙就如一只大蝙蝠一样。 在师千言的帮助下,鱼、箫二人顺利逃出凤凰血城,出城那一刻,小逸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是身体大不如前,看上去比那姓朱的病秧子还要虚弱。 鱼、箫二人又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突然有一天,朱家贴出赏榜寻找她们,榜文上说她们妙手回春,救活了他们家少爷,少爷现在要娶亲,寻她们二人随行看护。 鱼、箫二人生活清苦,别无他法之下只得搏上一搏,岂料朱家果无虚言,两人便跟着朱家少爷踏上迎亲之路。 他们行在崎岖的山路上,眼前事物似曾相识,突然间小逸又变成了怪物的模样,鱼愚心道糟糕,原来一切都是纪青墨那坏妖精使得诡计。 鱼、箫二人被软禁起来,在这期间,纪青墨隔三差五就带小逸去亲热,但师千言却从未来见过鱼愚。 鱼愚相思成疾,小逸规劝道:“鱼,我是活不过七七四十九天了,可是你得活着,你不能变成怪物。”鱼愚心知肚明,但相思磨人,又如何控制得住。 萧逸撵鱼愚出城,没想到遇到其他的妖精,还好纪、师二人及时赶到,将他们打跑,四人回大屋,纪青墨拉着师千言进了房间。 纪青墨掩上房门,规劝道:“千言,我知道你不想害她,但我看得出她也喜欢你,你就要了她吧,何必忍得那么辛苦?” 师千言坚决的摇头:“姐姐,我不能害她,你放她离开吧。”纪青墨又道:“我放过她,但那两只妖精会放过她吗?” 师千言冷冷的道:“那两只妖精不足为患,在我死之前,我会杀了她们。”纪青墨叹了一口气:“傻妹妹,你再考虑考虑吧,她死总比你死好。” 师千言摇了摇头:“无需考虑,我希望她好好活着……”鱼愚听得心如刀绞,破门而入道:“师千言,我要活,我要跟你在一起。” 师千言冷着脸:“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纪青墨叹了一口气,帮腔说道:“只怕不是贪图这里的荣华富贵?”鱼愚气得直跺脚:“当然不是!人死了怎么享受荣华富贵。” 纪青墨见她神色坚定,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最难解脱,说实话我也情愿没遇到过萧逸。”萧逸心中感动,拉起她的手:“可是我不后悔遇到你。” 纪青墨想起一件事:“先辈们曾说过只要找到龙胆草,就可有消除这诅咒,我们明天就去找。”萧逸点了点头,扶着纪青墨退出房间。 师千言见鱼愚眼睛发亮,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先说道:“除非找到龙胆草,我绝不和你在一起。”鱼愚悲喜交集:“好!但是口说无凭。” 师千言挑眉看着她:“你想怎样?”鱼愚嘴角一勾,飞扑上去,准确无误的吻住她的双唇,师千言愣了一愣,挣扎了几下,沉溺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里。 她喜欢鱼愚,心中渴望鱼愚的亲吻,但是理智一直压抑着这股*,两人吻了很久才分开,师千言羞得脖子都红了:“无赖,这下遂愿了吧?” 鱼愚嘻嘻一笑,涎着脸说道:“这叫一吻定情,不叫无赖,我去收拾包袱,明天就上路,你好生歇着吧,别太想我啦。” 鱼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窦瑶守在她旁边:“笨鱼,你醒啦?”鱼愚微微一笑:“醒了,你送我到医院的?” 窦瑶摇了摇头:“钟点工刘阿姨发现你躺在地上,身体烫的要命,将你送进医院,然后打电话通知了我。” 鱼愚轻哦了一声:“等病好以后得好好感谢她。”窦瑶戳了戳她的脑袋:“是呀,多亏了她,不然……”鱼愚口干舌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给点水喝呗。” 窦瑶把水杯递给她:“马上18点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熬点粥。”鱼愚肚子轱辘一叫:“你听到了,都饿得直叫唤了。” 窦瑶走后,鱼愚拿着老年机发呆,师千言应该回家了吧?快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师千言,你到家了吗?” 师千言正在收拾行李,听到手机响,打开一看:“这货又来纠缠了。”把手机一扔,继续收拾,鱼愚等了两分钟见没有反应,便接连发了十条短信过去。 手机一直响,师千言不耐烦,正准备关机,鱼愚电话恰巧进来,解锁便接了起来,只听鱼愚轻言细语的问道:“师千言,你回家了吗?” 师千言深吸了一口气:“到家了,多谢鱼总关心,如果……”话还没说完,又听鱼愚说道:“我发高烧了,在医院躺着呢,你来看我吗?” 师千言心中愧疚,柔声说道:“发高烧要多喝水,注意休息,我……”她想说‘我就不打扰了’结果又被鱼愚抢白了:“你来看我,不用买东西,人来就好了。” 师千言哭笑不得,这货怎能这样无赖呢?她不打算去,刚要放下电话,鱼愚的短信又来了:“我在人民医院301号房,没人照顾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要命。” 鱼愚发完短信,又给窦瑶打电话:“你熬好粥等我通知,我没给你打电话你就别来医院。”窦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呀?”鱼愚嘻嘻一笑:“因为师千言可能要来探病。” 鱼愚挂了电话,把水果什么的送给临床的阿姨,然后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回味着之前的梦:“可惜了,只是亲了一口,如果能再深入、再深入、再深入一点儿就好了。” 第25章 分分钟需要你 第二十五章:扮靓d皆因你,癫癫地皆因你,为你甘心作傻事。 师千言不喜欢医院,打心底不想去看望鱼愚,但想到她三番两次的救过自己,便煮了一点白粥,买了一包咸菜,去医院了。 鱼愚一直注视着门口,见师千言进来,心情激动:“师千言,我在这里,在这里。”师千言抬眼望去,生龙活虎的哪里像发高烧? 师千言将白粥、咸菜放在桌子上:“鱼总,我看您容光焕发的,是不是进错医院了?”鱼愚愣了一愣:“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其实住你家里才最妥当。” 师千言脑筋也转的快:“既然如此,我搬走让您吧,您也好早日康复。”鱼愚听到‘搬走’二字,立刻乱了章法:“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师千言见她紧张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好:“粥和咸菜,最近手头紧,只有这些了,您就将就着吃吧,我走了。” 鱼愚见她要走,‘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妹妹,你别走,我给别人情妇也是为了你呀,你别不理我呀……” 县上医院没有vip病房,这间病房另外还住着三个病人,鱼愚这么一哭,立刻吸引了其他病人及家属的目光。 师千言扶了扶额头,深吸一口气回到病床前:“鱼总,你真的住错医院了,您该住精神病院的。” 鱼愚见隔壁病床的阿姨侧耳偷听,故意说道:“我最近精神恍惚,时常想起你,看不到你心里就着急,心理医生说我这叫做精神感官歇斯底里症候群,不用住院,只要时常见到亲人就会好转。” 精神感官歇斯底里症候群?师千言白了她一眼:“电话给我,我替您通知亲人。”鱼愚脑中的弦似乎被触动了,把老年机递了过去:“你觉得通知谁比较合适?亲人那一栏只有母亲和外公外婆。” 师千言心中莫名一抽,拨通母亲那个号码,但很长时间没人接听,鱼愚苦涩一笑:“如果真的有人接了,只怕你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师千言从她言词中猜到了原因:“你还有外公外婆不是吗,不孤独。”鱼愚淡淡一笑:“他们都七十好几了……”话说了一半,便住口不言,心中想着这个周末也该回去看看二老了。 师千言心中的某一根弦也被撩拨了一下,心想着是不是也该回去瞧一瞧,母亲的身体还好吗,父亲还经常生气吗? 鱼愚见她不说话,自己情绪也不高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忍不住问道:“师千言,我这样缠着你,你是不是觉得特烦,特讨厌,特别想一脚把我踹开?” 师千言回过神来,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从不纠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纠缠我。”李治住在美国纽约,师千言从未想过去找她,因为她不喜欢纠缠。 鱼愚瞧了她一眼,忽然撅起屁股:“你踹吧,踹开我!”所有人被她这句话给雷到了,目光都集中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师千言真的想狠狠的踹上一脚,你还能再‘二’一点吗? 鱼愚见她不吭声、不行动,又摇了摇圆滚滚的屁股:“我是真的让你踹,不骗你、不还手,我想你解一解气,但等你踹完之后,我还会爬过来继续纠缠你,因为……” 她突然轻咳一声,唱了起来:“如果没有你,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反正一切来不及,反正没有了自己……”她唱得很投入,也很深情,但是查房的医生进来了:“医院禁止喧哗。” 鱼愚的歌声嘎然而止,收了圆滚滚的屁股:“医生姐姐,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你看我妹妹来接我了。”师千言觉得自己也是醉了,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干嘛还要来医院呀? 医生姐姐看了她一眼,看了一眼药包:“歌唱的不错,但是不能出院,到时间吃药了,自觉一点吧。”鱼愚像泄气的皮球,打开药包,吓得脸色苍白。 她数了一数,大大小小的有十二颗之多,而且其中有三颗如衬衣纽扣般大小,这种药最苦了:“我还没吃晚饭呢,空腹吃药会伤胃。” 医生姐姐指了指白粥和咸菜,对着师千言道:“你做妹妹的要监督她,让她吃了药赶紧睡觉,别鬼吼鬼叫的影响其他病人。”师千言欲哭无泪,不点头也不摇头。 等医生走后,师千言便要离开,鱼愚气鼓鼓的说道:“你不听医生的话吗?”师千言冷笑道:“我又不是病人,干嘛要听她的话?”然后转身就走了,她觉得自己再跟这个二货呆下去,自己也会被传染。 鱼愚目送她离开,拿起手机给白粥、咸菜拍照,这是师千言给我做的第一顿饭,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呢?她放下手机,看着白粥和咸菜,心中居然有些紧张。 她浅浅的尝了一口,觉得这手艺能比得上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了,而且还有奇效,吃一口暖心田,吃两口神荡漾,吃三口死不怨,吃四口似神仙……吃十口泪满脸,怎么这么快就见底了呢? 吃完饭,鱼愚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了,给师千言发短信:“师千言,到家了吗?谢谢你的白粥和咸菜,真是特别美味。” 意料之中,师千言不会回信,她又发了一条过去:“白粥和咸菜让我想起一首歌,分分钟需要你。” 节选了一段歌词发过去:“有了你开心d,乜部都称心满意,咸鱼白菜也好好味,我与你永共聚分分钟需要你,你似是阳光空气……” “扮靓d皆因你,癫癫地皆因你,为你甘心作傻事,扮下猩猩叫,睇到乜都笑,有你在身边多乐趣,若有朝失左你,花开都不美,愿到荒岛去长住,做个假的你,天天都相对,对木头公仔做戏。” 师千言知道这首歌,是由郑国江填词,林子祥编曲并演唱,1997年,这首歌获得第二十届十大中文金曲颁奖音乐会金曲奖,但正式发行是在1980年。 她心中一笑:“这首歌比你还老,你也知道?鱼愚的所作所为跟歌词很像,或许跟她谈恋爱也不赖。”但她只是这样觉得,并不打算接受鱼愚,因为她还忘不了李治。 第26章 制造浪漫 第二十六章:只要你足够的强大,就不会被欺负。 星期一总是很忙碌,鱼愚还躺在医院。 张皓让小刘通知师千言十点钟到指挥部开会,讨论关于安置房交付的问题,会后,宋江提到想组织大家出去旅游,玩高兴了,好卖力交房。 指挥部+公司,大概五六十人吧,差旅费不少,子公司财政状况不好,张皓不敢牵头,便推给鱼大妈。 花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张皓捡便宜,鱼大妈背黑锅,师千言心中不乐意,但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给鱼愚打电话汇报这个事情。 鱼愚接到她的电话,高兴的不得了:“咱们真是心有灵犀呢,我刚想给你发短信,你就打电话过来了。”师千言不愿听她贫嘴,简单的汇报了事情,便将电话挂了。 三分钟后,鱼愚发短信过来,表示同意,前提是超期过渡费得落实,师千言觉得她还不笨,委婉的转述了鱼大妈的意思,宋江只笑不答。 中午的时候,鱼愚出院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就抱着望远镜偷窥师千言,可惜师千言拉上窗帘睡午觉了,便回房躺在床上发呆。 纪青墨似乎还在生气,两天没联系过她,她也觉得这女人最近有些奇怪不想去招惹,便给姜子瑶打电话:“子瑶姐姐,你说我怎样才能击败张皓呢?” 姜子瑶被她没头没脑的问题惊了一下:“干嘛突然问这个?难道你想争夺家产?”鱼愚‘呸’了一句:“你觉得我吃饱了撑了吗?我是觉得张皓老在我背后放暗箭很不爽。” 姜子瑶深吸了一口气:“你动张皓,必定惊动二小姐,这事情不好办。”鱼愚可怜巴巴的说道:“好姐姐,你就忍心看他欺负我?” 姜子瑶啐道:“别撒娇,撒娇也没用,除非你愿意暴露身份。”鱼愚道:“拉倒吧,我才不想卷入豪门纷争,但我不想被欺负。” 姜子瑶认真的说道:“不想被欺负,就得变强。”鱼愚叹了一口气:“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呀。” 姜子瑶不想听她抱怨,转开话题:“我让你跟刘海打好关系,你做得怎么样呀?”鱼愚在床上打了一个滚:“还可以,可是为什么呀?” 姜子瑶道:“因为刘海可以帮你少被欺负。”鱼愚道:“那我得好好讨好他,我下午打算到工地上走一圈,被动挨打太窝囊了。” 姜子瑶赞道:“不错,知道上进啦。”鱼愚道:“我要让师千言幸福,总得给她物质保障吧,我可以被欺负,但她不可以。” 姜子瑶心口发疼,想问她是不是忘记龙羽娅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鱼愚见她不说话,又问道:“子瑶姐姐,你说余老头儿知不知我的性取向呀?”姜子瑶反问道:“你觉得呢?” 鱼愚重重的‘嗯’了一声:“他肯定知道,有钱人不都喜欢找私家侦探什么的吗?”姜子瑶引导性的问道:“如果他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鱼愚脱口就道:“誓死抵抗,我必须得捍卫自己的幸福。”姜子瑶又问道:“你不怕他把你打回原形?” 鱼愚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怕呀,所以我要开始存钱了。” 姜子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觉得余先生上亿的资产是存钱存出来的吗?”鱼愚干瘪瘪的回答道:“当然不是。” 姜子瑶又道:“那是怎么来的呢?你应该学会运用权利、人际关系,甚至是美色,想办法开源而不是故步自封不是吗?” 鱼愚哭丧的说道:“姐姐呀,你是在教我亏空公款、中饱私囊吗?” 姜子瑶玩笑的说道:“如果你有这本事也可以呀!好了,我有电话进来,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自己领悟吧。” 鱼愚在床上打滚,电话又响了,姜子瑶发来一条短信:“我周三回来,你陪我去送礼。”鱼愚回了两个字:“遵命。”然后又开始打滚,她想也许该投资一点什么。 鱼愚睡不着爬起来上网,看到帖子上说在县城南面的仙女山看日落很美,然后就背上单反相机,拿了车钥匙出门去了。 三点钟的时候,鱼愚跟着刘海在工地上溜达,开始的时候刘海还会给她讲一些施工原理、工艺什么的,但她实在是太外行,一个问题讲了三遍还是听不懂。 鱼愚抠着脑瓜子,傻傻赔笑:“伯父,我恨不得将脸揣在一兜里,你给我推荐几本书吧,以后别人问我,我也不至于丢脸。” 刘海点了点头,鱼愚提了一提请客吃饭的事情,刘海说已经办妥了,时间定在明天晚上。 鱼愚又连声答谢,刘海见她态度好,没有架子,心中倒也喜欢,又多跟她讲了一些安置房的事情。 在工地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鱼愚工艺什么的听不懂,人倒是多认识了几个,这才是关键,谁谁谁不是说过吗,关系才是第一生产力。 四点半的时候,鱼愚回到办公室,煮了咖啡倒进保温瓶里,让窦瑶师千言五点钟在公司门口等,到指挥部谈一谈关于旅游的事情。 师千言按时赴约,鱼愚给她开车门:“你觉得旅游去哪里比较好?”师千言关上车门:“这个你得问宋老师,他应该有打算了。” 到了指挥部,谈了一会儿,宋江表示想去草原,鱼愚回答可以,如果超期过渡费落实的话,这个周末就可以去。 师千言提了一下厉害关系,如果工程款无法按时拨付,施工单位不会交钥匙给开发商,拆迁户无法返迁,必将造成严重的社会影响。 宋江偏向张皓,想让张皓领功,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使他无法再偏私:“我再催一催县上,应该这两天就能签批下来。” 鱼愚表示无比感激,然师千言立刻联系旅游团,做好准备工作,闲扯到六点钟才驾车离开。 第27章 制造浪漫 第二十七章:闭起双眼我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鱼愚没有回公司,而是朝仙女山方向驶去,师千言见方向不对,吃了一惊:“鱼总,咱们不回公司吗?”鱼愚嘻嘻一笑:“刘伯父喜欢喝茶,咱们顺便到采茶农家买一点。” 师千言知道她最近跟工程部的刘海走的近,心想懂得用怀柔政策,有些长进,但对于元老功臣太过怀柔了也不好,容易倚老卖老:“一盏茶放3克茶叶为宜,多了太浓会苦涩。” 鱼愚虽不能举一反三,但也听得出师千言话中之意:“张信哲有一首歌名字叫做过火,还蛮好听的,正巧车上有这张cd,我放给你听一听。” 师千言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凡是有个度呀?你对我的纠缠,是不是有点过火了呢?”鱼愚坚决摇头:“当然没有,我连你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哪里算得上过火?” 师千言脸色冷了下来,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明明知道她巨能扯,干嘛还要自讨苦吃,她在自责,鱼愚却火上浇油,淫#荡一笑:“但是我好像抱过你,背过你,你还亲过我……” 师千言吃惊的扭过头望着她:“我什么时候亲过你了?”鱼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抿嘴一笑:“你咬过我脖子,也算是亲吧。” 师千言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想骂她不要脸,但是还是生生忍住了,这气氛,说这话,更像是在打情骂俏,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鱼愚看她憋气的模样,心中直乐,高兴的哼起了小曲儿。 仙女山位于城南十二里处,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道教文化底蕴深厚,海拔大概500多米,一路盘山而上,郁郁葱葱,风景很好。 车行了30分钟,鱼愚将车停在一片草地上,她们运气很好,居然看到了火烧云,霞光照在她们脸上红彤彤的,照在车身上金灿灿的,照在草地上呈淡紫色,景象十分壮观。 师千言本来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看到火烧云的景象之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天上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像是天空着火一样。 师千言靠着车头,望着天空,这些景象在七八十年代还算常见,但在高楼林立、雾霾严重的现代城市已是十分罕见了,她曾在书上看过,从未如此贴近的感受过。 鱼愚将单反相机递给她:“好好拍吧。”师千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淡淡的说道:“谢谢。” 鱼愚拿出一张白色的小方巾铺在车头,摆上咖啡、小甜点、咖啡,转身看着火烧云:“怎么样,不虚此行吧?”师千言沉浸在奇景之中:“还行。” 鱼愚将咖啡倒入杯子里:“只是还行呀?改明儿我带你去看更好的风景。”师千言转过脸看着她,郑重其事的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鱼愚撇了撇嘴,凡事无绝对,以后的事谁能预料?她的目光落在师千言身上,见她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模样,心神一荡,想起了卞之琳的《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此时此刻鱼愚才真正体会到这首诗的意境,她将咖啡递了过去:“歇一会儿,喝杯咖啡吧。”师千言看着变化多端的火烧云,美景易逝,若是只顾着拍照,岂不是要后悔? 师千言放下相机,接过咖啡说了一声谢谢,又转过头欣赏美景,天空中呈现出好多颜色,有红彤彤、金灿灿、半紫半黄、半灰半白,还有一些颜色从未见过,无法言语。 绚丽的颜色让眼睛有些疲累,师千言埋下头来,揉了揉眼睛,鱼愚静静的看着她,霞光下笼罩下的女神,更是美得惊心动魄,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突然涌上心头。 音响里流出潺潺的旋律,师千言捕捉到一句歌词:“闭起双眼我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奇怪的是这一刻,她心眼里住着的人,竟然不是李治。 师千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鱼愚捕捉到她慌张的神情,心神荡漾,无法自抑的吻了她的脸颊一口,师千言愣了一愣,没有反抗,恋爱的感觉在身体里复活过来。 四唇分开,师千言横了鱼愚一眼:“你再对我无理,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话进了鱼愚的耳朵,却变了一个味儿,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被吻以后露出的娇羞姿态,她心中幸福感满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两人就这样沉静了好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火烧云已经下去了。 师千言抿了一口咖啡,一脸惋惜:“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鱼愚微微一笑:“所以你要珍惜我。” 师千言愣了一下,轻笑一声:“真够厚脸皮。”鱼愚喝了一口咖啡:“谚语说得好‘脸皮厚,吃块肉,脸皮薄,吃不着’,我想要吃天鹅肉,脸皮怎能不磨厚。” 鱼愚总是这样没脸没皮,师千言简直想抽她一巴掌,但师千言知道自己越生气、越较真,鱼愚就越得意、越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她决定保持缄默。 鱼愚见她不说话,伸了一个懒腰:“天黑以后会有可能会有萤火虫,要不要看?”师千言有些心动,但想起那个吻又有些害怕:“我想早些回家。” 鱼愚也不勉强,吃了一块曲奇饼干:“也好,山蚊子很厉害,我怕它们咬你。”师千言微微一笑,心想这个人其实很体贴。 两人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 鱼愚送师千言上楼,赖在门口不肯走:“你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师千言白她一眼:“你不是喝了很多了吗?”鱼愚嘻嘻一笑:“没喝过你冲的。” 师千言准备关门:“不好意思,我不会。”鱼愚把住门框:“我教你。” 师千言觉得跟鱼大妈说话不能太委婉,必须得单刀直入,否则她的回答会堵得人心慌:“我没空招呼你,快走。”鱼愚双眼一瞪,紧张的问道:“那你有空招呼谁?” 师千言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反正不会是你。”然后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了,还好鱼愚手缩的快,否则手指必会压断。 鱼愚爱怜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心中骂道:“笨女人,也不怕毁了你自己下半身的性福。”骂着骂着脸就红了。 第28章 天生奴才命 第二十八章:我把洗面奶当牙膏用了,好难吃。 鱼愚锻炼完身体,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躺在床上给师千言发短信:“师千言,你睡了吗?”师千言躺在床上看书,听到电话响,解锁一看,哎,怎么又是鱼大妈? 鱼愚料到她不会回信,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师千言也不解锁查看,继续看书,鱼愚又发了一条:“你有三个选择,a经典三明治早餐、b童年早餐生煎包、c虾仁鲜肉馄饨。” 鱼愚脑中回想起下午那一个吻,心中甜滋滋的,她没有反抗,她似乎有一点点动心,又发了一条过去:“你可以三项都不选,但你得给我明确指示,如果您不回信,奴才就全都准备。” 一分钟后,鱼愚又发了一条过去:“你当真不选?”仍是没回信,心里有一点小失落,又发了一条过去:“师千言,方才我做了一件傻事,我把洗面奶当牙膏用了,好难吃。” 她期待着师千言回信,但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音讯杳无,心中埋怨:“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跟当初的石验别无二致,但是结局会否一样呢? 22点整,师千言的手机闹铃响了,关闹铃的时候发现鱼大妈发了五条短信来,也不打算查看,把手机关了静音,放得远远的,准备睡觉。 第二天早上,鱼愚带着三份早餐来敲师千言的门:“外卖到了,请签收。”师千言装作没听见,慢吞吞的喝了一杯温开水、穿鞋子、做出门检查,八点四十五分打开门。 师千言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未施脂粉,却光彩照人,鱼愚呆呆的看着她,直到听到关门声才回过神来:“早上好,你今天很漂亮。” 师千言也不看她,直接走进电梯,鱼愚连忙跟上:“你昨晚没有收到我的短信吗?”师千言回道:“收到了,但是没查看。”鱼愚轻‘哦’了一声:“为什么不查看呢?” 师千言答道:“因为不想看。”鱼愚追问:“为什么不想看呢?”电梯到了,师千言走出电梯:“因为是你发的。”鱼愚后脚跟出:“为什么是我发的你就不想看呢?” 师千言眉头微皱:“因为我不喜欢你。”鱼愚呆了一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师千言想要断了她的念想,很认真的说道:“因为你是女的。”鱼愚居然问:“为什么我是女的呢?”师千言扶了扶额头:“那得问你妈。” 鱼愚钉在原地:“可是我妈死了……”师千言愣了一下,侧着脸见她垂着双眉,眼中泛着水光,如同小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具忍哭的模样。 师千言有些后悔,但她不打算安慰,对她狠一点就是对她好,转身继续走,鱼愚见她这般冷漠无情,冷哼了一声,突然大叫道:“师千言,我一定要把你掰弯。” 鱼愚这一吼,小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目光又惊异又好奇,都在猜想师千言是谁? 师千言觉着自己后背凉飕飕的,她知道下一秒这货一定会跑上来,说一堆乌七八糟的话。 二十秒钟以后,鱼大妈果然追上来了,但只是与她擦肩而过,她松了一口气,鱼大妈总算还知道分寸,没有让她难堪。 师千言到了办公室,鱼大妈已经把早餐摆放整齐了:“选一份吧。” 师千言瞧了她一眼,其实这女人很聪明,很会拿捏轻重与尺度:“三明治留下,其他撤走。” 鱼愚学着电视剧里小太监的模样,左右拂袖,毕恭毕敬的说道:“喳!”师千言微微一笑,鱼大妈学起狗奴才来还有模有样。 鱼愚递了一份早餐给汪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师千言忍不住问道:“鱼大总管,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鱼愚身子探前,靠近她的耳朵:“米南德说过‘谁有历经千辛万苦的意志,谁就能达到任何目的’,我常用这一句话来鼓励自己,所以你用害怕,我绝对不会放弃。” 鱼愚温热的气息落在师千言脖子上,让她的心也有一点痒,她想还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跟一个无赖讲理?那她定是喝醉了,但令她奇怪的是,这货居然知道这句名言? 鱼愚走后,师千言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名言警句大全’,这货还真诚实,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经典三明治套餐,省钱、省事儿。 鱼愚吃完早饭,去找刘海,见他在打太极拳,也跟着打:“伯父,你喜欢哪一家的菜品,我好定餐?”刘海道:“吃鱼吧,年年益寿。” 鱼愚转身推掌:“那就定在船上好了。”刘海搂膝拗步:“你会打太极?” 鱼愚答道:“会一点点,以前跟外公学过。”刘海含胸收腿:“练太极可以强身健体、颐养性情,既然学过,就要常练。” 鱼愚听出他话中之意:“以后小鱼儿有时间就来陪您练好吗?”刘海笑道:“可以呀,等你练熟悉以后,我们可以推手。” 鱼愚喜道:“电视上看过人家推手,自己还没试过,我一定加倍努力。” 鱼愚的兴趣爱号真的很老年化,喝茶、打太极、下象棋、练毛笔字、甚至养鸟斗蛐蛐都会,她外公祖上是地主,这些玩意多少学了一点。 鱼愚回到自己办公室,先吩咐窦瑶订餐,然后打开电脑购买刘海推荐的建筑书籍,顺便买了一台照片打印机。 十一点半的时候,鱼愚写了一张纸条贴在遥控飞机上:“我的耳朵在发烫,是你在想我吗?” 师千言正在浏览gi官网,以前这类的牌子随便买,可是现在……她有些惆怅,转头看向窗外,抿嘴骂道:“真不要脸。” 鱼愚收回飞机,又写了一张纸条:“蚂蚁懒洋洋地躺在土里,伸出一只腿,朋友问它干嘛呢?你猜蚂蚁怎么回答?” 师千言看到遥控飞机又来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倒竖起拇指,这笑话都老掉牙了好不好。 鱼愚轻哼一声,收回飞机,揭晓答案:“蚂蚁说,这都不知道,吊凯子呀。” 师千言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但她还是笑了,如果女王攻算是凯子,那鱼大妈岂不是万年受? 鱼愚见她笑了,觉得有机可乘,赶忙收回飞机,跑到五楼,堵在师千言办公室门口:“师经理,我有事要跟你谈,中午一块儿吃饭。” 师千言瞅了她一眼,收拾桌椅:“下班时间不谈公事。”鱼愚撇了撇嘴,给汪洋使眼色,汪洋为难的摇了摇头。 师千言已经提起了包,鱼愚把心一横,眯着眼睛冷笑:“那咱们就谈一点儿私事吧。”然后就开始唱:“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以,让我一次爱过够,现在和以后……” 师千言见她又在发神经了,连忙制止:“得了,去食堂吧。”鱼愚嘿嘿一笑,弓着腰、摊开右手:“姑娘,这边请。” 第29章 天生奴才命 第二十九:两个老总二次交手,谁胜谁败呢? 这是师千言第二次到食堂吃饭,感觉比第一次好,至少没有被冷落,销售部的同事向她们招了招手:“鱼总,这里有位置。” 鱼愚见赖醇也在,心里不情愿,一来不想拂了人家好意,二来又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只好坐下了,听她们说着明星八卦,气氛还算融洽。 赖醇看了一眼鱼愚:“鱼总,最近各施工单位报上来的请款单都有一尺厚了,我草草计算了一下,少说也有三四千万,但公司账户里却只有寥寥十来万,您看怎么办呀? 鱼愚埋头吃饭,只当没听到,赖醇叹了一口气:“今天8月22号了,月底不拨款,只怕公司要遭围困。”九月各大院校开学,民工要拿工资给孩子交学费,形势确实很严峻。 师千言和姜子瑶早就提醒过鱼愚,鱼愚也想好了应付的策略,她淡淡的瞥了赖醇一眼,继续吃饭,赖醇见她不说话,态度十分嚣张,忍了忍气,心想到时候有你好看。 赖醇将目光投向师千言:“小言,你来公司有半个月了吧,还习惯吗?”鱼愚立时警觉,她讨厌赖醇跟师千言搭讪,竖着耳朵偷听。 师千言抬起头来,淡淡一笑:“还好,同事们都很热情。”赖醇饶有深意的笑了笑:“那就好,今晚有空吗?我想约你吃饭。” 这还了得?鱼愚立刻就抽了,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赖总监,‘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道吗?”她的动作和声音都很大,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两位老总二次交手,孰胜孰败呢? 赖醇愣了一愣:“知道呀,但我们有言论自由不是吗?”鱼愚脑子一转,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不错,但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你好。” 赖醇轻笑一声:“你这样针对我,还说为我好?我倒想听一听了。” 鱼愚一本正经的说道:“吃饭的时高谈阔论,可能会造成食物未经充分咀嚼,就进入胃肠,会加重胃肠的负担,轻则会引起胃病,重则会产生溃疡,你自己胃溃疡不要紧,请别连累师千言。” 赖醇鼓起掌来,语带讽刺:“鱼总说的好,大家说是不是呀?”财务部的人跟着附和,一下子高谈阔论、买弄矫情的人竟变成了鱼愚。 鱼愚自是不甘心,看着赖醇笑了笑:“赖总监既然赞同,就请安静的吃饭吧,别说一套做一套。” 赖醇擦了擦嘴:“不好意思,我吃过了,我在等小言的答案。” 鱼愚想说师千言晚上要应酬不能去,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有求于人自然免不了被人灌酒,她没有把握保护好师千言,所以狠狠咬了咬牙,住口不言。 师千言见鱼愚没作声,心下觉得奇怪,略为思索,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赖总监,是同事间聚餐吗?有哪些人呢?”意思太明显不过了,聚餐的话可以考虑,单独约会就免谈。 赖醇点了点头:“同事聚餐,时间和地点定下来再告诉你。”师千言微微一笑:“好的,那我先走了。” 鱼愚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臭女人,你居然敢答应?把师千言送回家,就给汪洋发短信:“晚上你不用去应酬了,去盯着师千言。” 汪洋回信说好的,暗叹了一口气:“师经理,我是羡慕你好呢,还是同情你好?” 下午的时候,王隐亲自把超期过渡费的审批单送到行政办,师千言起身相迎:“劳烦王哥亲自送来,真是不好意思。”招呼他坐下,汪洋立时给他泡了一杯茶。 师千言让汪洋复印了一份审批单给鱼愚送上去,自己陪王隐坐在沙发上闲聊,她不好奇别人的私事,更不想别打听她的私事,便聊了聊当下的时事新闻。 鱼愚从楼上下来,热情的叫道:“王哥。”说了点旅游的事情,便问:“审批下来了,财政什么时候拨款,公司财政情况确实有些紧张?” 王隐道:“小言明天跟我一起跑手续,快的话这个周就能下来。” 寒暄了几句,王隐表示手上还有工作就不逗留了,鱼愚又给汪洋使了个眼色:“小汪,你送一送王大哥。”汪洋摸了摸兜里的红包,跟着王隐出去了。 王隐一走,鱼愚立时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师千言,你晚上真的要去聚餐呀?”师千言瞧了她一眼:“同事之间联络感情难道不好吗?” 鱼愚将脸凑了过去:“那你什么时候也跟我联络联络感情呀?”师千言轻轻的推开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么二,我怕被传染。” 鱼愚双眼一瞪:“我这叫做老实。喂,你聚餐可以,但别喝酒呀。”师千言白了她一眼:“你管得着么?” 鱼愚耷拉着脑袋说道:“管不着,我晚上有应酬。”师千言从汪洋口中知道晚上应酬的事儿,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了,鱼大妈。” 鱼愚见她答应了,立刻笑开了花,从兜里摸出一颗棒棒糖递了过去:“现代人提倡简洁,其实你可以去掉‘鱼大’两个字。” 师千言愣了一下,抓起棒棒糖朝她掷了过去:“滚!” 第30章 撒酒疯真要命 第三十章: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这个妖精。 晚宴上,刘海逐一做了介绍,寒暄一阵后开始喝酒,鱼愚酒量不好,刚喝一杯就面红耳赤,还没过一巡就喝吐了,但她性格坚韧,吐了又回来继续喝,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 在这七个施工单位负责人当中,鱼愚印象最深的是6号楼的罗峰和11号楼的刘西,他们一个是地头蛇,一个背后有财团支撑,都是厉害的角色。 罗峰年纪大概40岁的样子,175的个子,方面大耳,肚子大得如怀胎七月,剃着光头,像极了笑和尚,这个人说话风趣幽默,为人也很直爽,在这个县城里很吃得开。 而刘西是个50多岁的老头儿,操着一口外地口音,个子不高,总是板着一张脸,感觉很不好相处,但实力最雄厚。 安置房由刘西所在的公司承建,工程款高达1000万元,安置房不验收交付,超面积购房款无法收回,还得承担高昂的超期过渡费,鱼愚想想都觉得头痛。 汪洋发过来的短信,鱼愚快速回了短信,端着酒杯朝刘西走去,刘海在旁边帮腔,好所歹说刘西勉强答应鱼愚的提议。 鱼愚一口气拿下七个负责人,已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吐了多少回了,好在有收获,他们都同意现金不够的部分用房源相抵。 吃完饭又去唱k,鱼愚醉的不行,倒在沙发上就睡。 窦瑶招呼众人唱歌,工地上的男人特别好色,唱了不到十分钟,便叫了七八个小妹进来,窦瑶以前在ktv上过班,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快到十二点钟的时候才散场,鱼愚口中嚷着要找师千言,窦瑶背不动她,干脆就给师千言打电话,但师千言早就关了静音睡下了。 今晚的聚餐,汪洋将师千言保护的很好,没让她沾一滴酒,又借着上厕所的时候给鱼愚发了条短信,报告吃饭地址。 吃过晚饭,赖醇约看电影,师千言见大家兴致勃勃便答应了,但是在去电影院的路上,除赖醇、师千言、汪洋以外的人都提前离开了。 赖醇三番五次给汪洋使眼色,让她离开,可汪洋要么装作没看到,要么装作看不懂,一副赖定了的模样。 师千言见两人明争暗斗,倒也自在,联想到鱼大妈,暗叹不知她今晚要醉成什么样子了? 进了电影院,赖醇暗地里拨通汪洋的电话,做最后一次挣扎。 师千言听到汪洋电话在响:“汪洋,你电话好像在响。”汪洋知道是赖醇打的:“推销电话,不接也罢。” 进了场厅,赖醇故意等师千言先坐下,自己坐在她左边,可场灯刚暗下来,汪洋借口视线不好跟师千言换了座位,赖醇气得肺都要炸了。 师千言都没有接电话,窦瑶只得将鱼愚叫醒,鱼愚才睁开眼睛:“怎么有两个窦瑶呀?”然后大喝一声:“妖精,吃俺老孙一棍!” 窦瑶挨了一拳,愁眉苦脸的说道:“祖宗,你还要耍酒疯?” 鱼愚心事得不到发泄,酒后便发作了,指着窦瑶:“你是什么猴?”窦瑶哭笑不得:“孽徒,连为师都不认得了吗?” 鱼愚眯着眼看她,忽然大哭起来:“师父,徒儿等了你五百年啦,你终于来啦。”窦瑶好说歹说才将她弄出ktv。 大街上人烟冷落,连一辆出租车也没有。 鱼愚靠在窦瑶身上,不知怎么的突然直起身子,大声喝道:“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这个妖精。”抡起拳头又要打。 窦瑶赶忙躲开:“孽徒,你再要胡闹,休怪为师念紧箍咒啦。”鱼愚挥着拳头:“白骨夫人,休想骗我,老孙这回非打得你魂飞魄散不可。” 窦瑶叫苦不迭:“笨鱼,我是窦瑶!”鱼愚根本听不进去:“俺老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七十二变,竟敢骂我笨鱼,你有眼无珠,活着也是白活!” 鱼愚追着窦瑶打,引来了巡逻警察,两人被带回西城派出所,窦瑶解释清楚以后,将鱼愚丢在警察局,跑去敲师千言的家门了。 师千言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从猫眼里看到是窦瑶,开门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什么?”窦瑶有气无力的靠在门柱上:“鱼愚和人打架进派出所了。” 师千言见她脸上有伤,鱼愚那性格确实有可能:“怎么回事?”窦瑶推她进屋:“你先别问了,快换了衣服去派出所吧。” 师千言心不甘情不愿的换好衣服,窦瑶将车钥匙往她手上一塞,软倒在沙发上:“我不行了,鱼总今天没动车,车在停车场,你快去接她吧。”然后就装死。 师千言无可奈何的来到派出所,鱼愚醉眼朦胧的躺在椅子上,嘴里还唱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师千言推了推她:“鱼大妈,醒醒。”鱼愚揉了揉眼睛,大叫起来:“师千言,你怎么来了?”师千言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第31章 撒酒疯真要命 第三十一章:梦中人,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 出了派出所,鱼愚打开车门就往副驾上钻,师千言冷冷的喝道:“坐后排去。”鱼愚撇了撇嘴,撒娇道:“不嘛,人家就想坐这里嘛。” 师千言板着脸:“不听话,就自己回家。”鱼愚只好钻到后排去,可她就这么坐着,也不系安全带,也不关车门。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安全带系上。”鱼愚拉过安全带,假装四肢无力,头晕眼花怎么也扣不进去。 师千言看得着急,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怎料鱼愚竟趁着酒意将她抱住:“师千言,我没想到你会来接我。”师千言气呼呼的说道:“我也没想到。” 师千言扣好起身,就在那一瞬间,鱼愚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双唇。 师千言身子微微一颤,觉得心口一阵发麻,而鱼愚嘴里、心里都甜丝丝的,恨不得将舌头也放进去,她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鱼愚灵巧的舌头,滑过师千言的唇瓣,努力的往里面钻,师千言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鱼愚,双手推着鱼愚的肩膀。 鱼愚趁着醉意,更加犯浑,脑中想起‘车震’二字,心情更加亢奋。 鱼愚多么想把师千言就地正法了,但她感觉到师千言的愤怒,立刻松开双唇,恶人先告状的说道:“师千言,你勾引我?” 师千言愣了一下,随即给了她一巴掌:“借酒行凶,非礼要进派出所的。”鱼愚继续装疯扮傻,当真从车上下来,朝派出所走去。 师千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遇到这一个浑人,她算是认栽了,赶忙喊道:“回来。”鱼愚转过身,捂着脸颊,可怜巴巴的问道:“你舍不得我坐牢吗?” 师千言心中把窦瑶骂了一百遍:“鬼才舍不得呢。”然后坐到驾驶室,启动汽车要走,鱼愚赶紧回了座位,规规矩矩的系好安全带。 鱼愚安静了两分钟,又唱起范玮琪的《如果的事》:“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如果你因为我而诚实,如果你看我的电影,听我爱的cd,如果你能带我一起旅行……” 师千言开始反省,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与鱼愚之间或许真的有苯氨基丙酸在发酵,但她打心眼认为这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小区,师千言停好车给窦瑶打电话,那货居然回家了。 师千言将鱼大妈送进电梯,回家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她在想李治的时候,鱼愚会冷不丁的突然又跑出来。 直到凌晨四点,师千言才睡着,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李治,也有鱼愚。 他们一起去盗墓,进入墓里才发现这是一个血墓,墓的主人应该是三国时期蜀国大将庞统。 墓里里面机关重重,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墓棺,同时也触动了毁灭性的机关,无数如血液一样的液体不断的从地下冒上来,墓口的断龙石也开始下降。 他们拼命的逃跑,鱼愚率先跑到墓口,用铁锹抵住断龙石,挥着手叫道:“师千言,快点,快点!” 李治拉着师千言,眼见快到墓口了,师千言居然跌了一跤。 铁锹已经被压弯了,断龙石离地面已不足1米了,李治毅然的抛下师千言自己跑了。 师千言心灰意冷,伏在地上哭,鱼愚将她扶了起来:“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师千言心中感动,扑到鱼愚怀里:“傻瓜,你怎么不走,我不喜欢你,你这样待我值得吗?” 鱼愚紧紧的抱着她:“你试过喜欢我吗?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师千言愣了一愣:“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鱼愚摇了摇头:“此刻我们还活着,你愿意试一试吗?”师千言抿了抿嘴,吻住鱼愚的双唇,我以前是鬼迷心窍了吗,居然爱错了人? 两人紧紧相拥,忘情的热吻,血红色的液体蔓延上来,浸没了膝盖、大腿、蛮腰、双肩…… 师千言被梦境吓醒,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了,便起来冲了澡,为遮盖一脸的憔悴,特意化了妆。 八点四十分的时候,窦瑶打电话来:“师经理,鱼愚昨晚在你家吗?”师千言吃了一惊:“她没回家吗?我明明看她进了电梯的呀。”窦瑶焦急的说道:“可我把屋子找遍了也没看到她。” 坐电梯也能走丢?师千言觉得很蹊跷,但听窦瑶的声音不像是说谎,而且这都快九点了,那货还没来送早餐,难不成的真出什么事了? 但窦瑶诓了她,她又不敢相信:“你自己再找找吧,实在不行就报警。” 十点钟,鱼愚还没来办公室,电话也打不通,窦瑶实在焦急的没办法,又去找师千言:“师经理,昨晚鱼总真的没回家,你再想想,她会在哪里?” 第32章 撒酒疯真要命 第三十二章:你觉得你是娼#妓,还是歌女呢? 师千言和窦瑶把小区找了一遍,了无发现,打算回公司的时候听到一个保洁阿姨在讲电话:“你知道吗,昨晚17楼遭贼了,现在的贼太也猖狂了,偷了东西竟还不走,躺在人家沙发上睡觉。” 师千言心中一动,待那保洁挂了电话:“阿姨,那贼是男的还是女的?长什么模样呀?”保洁阿姨回答道:“女的,长什么模样就不知道了。” 师千言道了一声谢谢,对着窦瑶说道:“那女贼可能是鱼大妈。”窦瑶连连摇头:“不可能,17层楼呀,她又不会飞檐走壁,怎么进去的呀?” 师千言轻笑一声:“撬门呗。”窦瑶道:“那她得有工具呀,难不成穿墙而入?”师千言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但心里仍是觉得这贼就是鱼大妈。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师千言敲开17层a户的门,拿着窦瑶的手机,翻开鱼愚的照片问道:“您好,请问昨晚那个贼是她吗?”屋主是个男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她。” 师、窦二人同时摇头叹息,这鱼大妈真是够奇葩了,两人表明身份,窦瑶说道:“她不是贼,可能是走错屋子了,您有丢东西吗?”那男人摇了摇头说道:“东西倒是没丢,只是沙发被她吐得……” 正在这时,派出所的同志给那男的打电话:“那女的已经醒了,你来西城派出所一趟吧。”师千言知道鱼愚平安无事便放心了,她还要和王隐跑签款的事儿,便让窦瑶跟着去,自己去指挥部了。 鱼愚昨晚醉得实在厉害,按电梯的时候将17当成27了,而且掏出钥匙居然将门打开了,进屋以后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到半夜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就地吐完又接着睡。 说来也巧,这家人从外地旅游回来,遇到飞机晚点,凌晨四点才回到家,打开门便看到鱼愚躺在沙发上,恶心物满沙发都是,当时就报了警,将她送进了西城派出所。 窦瑶和那男的来到西城派出所的时候,鱼愚已经录完口供了,警察同志带着他们去勘察现场,刚踏出大门便见到姜子瑶走了过来,鱼愚脸羞得通红:“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晚上才来吗?” 姜子瑶见她别扭的模样,噗嗤一笑:“你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还希望我不知道吗?”鱼愚总觉得哪里不对:“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摆了个大乌龙?” 姜子瑶扬了扬手机,低声说道:“你被抓的时候张警官就通知我了。”鱼愚回忆起胖子那事情,想起那个张警官来,鄙视的说道:“我还当真以为你能未卜先知呢。” 姜子瑶陪着她一起去了现场,警察用鱼愚的钥匙打开了17层a户的门,姜子瑶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沙发,当场打电话让人三天之内送一套德国进口沙发过来。 他们又到27楼,警察同志用同一把钥匙打开了鱼愚家的门,这样一来就不是偷窃了,那男的也算通情达理,见人家都赔了一套德国进口沙发,态度也很好就没再追究了。 办完手续已经是中午了,鱼愚回到家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见姜子瑶和窦瑶还在取笑这件事情,双手一摊:“给钱,给钱。” 姜、窦两人对视一眼,窦瑶惊奇的问道:“为什么呀?”鱼愚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你们没听过卖笑吗?你们笑得这样欢,当然得给钱啦。” 窦瑶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鱼愚冷声还击:“死抠,铁公鸡!”瞥见姜子瑶从包里摸出一叠钱,双眼放光迎了上去:“还是子瑶姐姐大方。”说着便去接钱。 姜子瑶躲开她的手:“卖笑是指娼妓或歌女以声色媚人,换取钱财,你觉得你是娼妓,还是歌女呢?”鱼愚愣了一下,突然妩媚一笑,娇滴滴的说道:“官人好讨厌,人家卖艺不卖身的。” 姜子瑶学着嫖#客的样子,色眯眯的抬起她的下巴:“那给姐唱首歌吧,洞房花烛遇知己会唱吗?” 鱼愚身子微微一颤,小的时候跟龙羽娅办家家酒的时候喜欢唱这首歌,她翘起兰花指:“官人,你不必着急,要是你真的立志为医,救人活命的话,说不定为妻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姜子瑶轻‘啊’了一声,惊奇的问道:“难道娘子也深通岐黄之术?”鱼愚微微一笑,唱道:“略知一二,官人官人不必忧在心,听妻为你说分明,幼年幼年也曾学医道,为求经南海拜观音……” 姜子瑶起身对唱道:“娘子,你还是我的知音呀,夫唱妇唱妇随度一生,好梦如今成了真,娘子娘子她也会医道,南海拜过观世音,洞房洞房花烛遇知己,今宵一刻值千金,值千金。” 鱼愚吃了一惊,看着姜子瑶发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子瑶姐姐也喜欢看新白娘子传奇吗?”姜子瑶点了点头:“小时候很喜欢,总爱扮演白素贞。” 鱼愚呆了一呆:“我小时候喜欢扮演许仙,而龙姐姐跟你一样喜欢扮演白素贞。”姜子瑶心中一颤,原来你还记得呀,故意问道:“龙姐姐是谁?” 鱼愚既兴奋又别扭的说道:“她做龙羽娅,我小时候的暗恋对象,可惜有缘无分,在她十二岁那年被她爸爸带走了,我的爱情呀,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夭折了。” 姜子瑶听得心花怒放,心底生起相认的冲动:“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鱼愚抬起手画了一个数字:“18年了,我们分开18年了,或许她早就不记得我了,或许她已经嫁人了。” 姜子瑶追问道:“如果她还记得你,也没嫁人呢,你会和她在一起吗?”鱼愚摇了摇头:“我很想念她,很想很想再见到她,可是我不能和她在一起,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师千言了。” 姜子瑶闻言,心中一痛,愣了许久才说道:“如果她回来找你,告诉你这18年来她也很想你,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接受她吗?” 鱼愚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师千言的话,我会。”然后又嘻嘻一笑:“如果她真的回来就好了,你都不知我有多么的期待,我甚至无数次的幻想相遇的情景……”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会是在午后的咖啡吧,或是在暴雨突降的傍晚,还是在我饥渴交迫的寒夜……我真的很想她。”说着说着鼻子就发酸了,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姜子瑶脸上滑过一丝失望,很多事一转身就一辈子,若是早一些相认,结局是否就会不一样?这些年她交往过几个女朋友,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直到再见到鱼愚,才知道她们差了三分傻气。 第33章 三角关系 第三十三章:摸?你是在调戏我吗? 姜子瑶跟着鱼愚去了公司,看着满屋子的玩具,双眸生辉:“看来你的童年很枯燥,而且极度缺爱。”鱼愚瞧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一样?看到玩具两眼都在放光。” 姜子瑶摆弄着遥控汽车:“我小时候只顾着读书,哪有时间玩这些。”鱼愚想起签款的事情,便让窦瑶通知师千言上来,姜子瑶听到‘师千言’三个字立时收起了玩心。 她拉开椅子,在鱼愚对面坐下:“久闻其名,今日终于可以见到真人了。”鱼愚得意的笑了笑,像小孩子显摆自己的宝贝一样:“定不会叫你失望,她像师妃暄一样,是掉落凡尘的仙子。” 姜子瑶心里泛酸,你这是乱葬岗上跳舞,鬼迷心窍,轻哼一声问道:“那我呢,你觉得我像谁?”鱼愚打量了她一眼:“灭绝师太。”姜子瑶抓起一叠资料就要砸过去:“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鱼愚抠着脑袋,弱弱的说道:“黄蓉怎么样?既漂亮又聪明。”这个答案尚可接受,姜子瑶微微一笑:“那你觉得自己像谁?”鱼愚摸了摸鼻子,潇洒的说道:“楚留香。” 姜子瑶‘噗嗤’一声大起来笑:“就你?”鱼愚冷哼一声,不服气的说道:“我生在花丛中,不像楚留香像谁?”姜子瑶眼珠子一转:“妓#院老鸨!” 鱼愚又羞又怒,突然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你们都是妓#女?”姜子瑶气得吐血,资料脱手而出,砸在了鱼愚脸上,鱼愚边哭边叫道:“杀人灭口啦!杀人灭口啦!” 姜子瑶嗔怪的看她一眼,招了招手:“过来,我看看破相没有?”鱼愚故作胆怯,一直后退:“不来,我怕死!” 姜子瑶抿嘴偷笑,右掌一翻,沉着脸说道:“我数三下,再不过来,我可要用降龙十八掌啦。”鱼愚破涕为笑:“想唬谁呀,黄蓉会这武功吗?” 姜子瑶愣了一愣,反问:“不会吗?你怎么知道郭靖背地里没教她?”鱼愚点了点头,开始浮想联翩:“也是哦,说不定还教了欲#女心经……” 姜子瑶见她一副下流的模样:“色鬼,别闹了,快过来,我让看一看。”鱼愚嘻嘻一笑,凑近了一点:“看后给钱吗?”姜子瑶乘机抓住她的耳朵:“没个正经。” 鱼愚觉得耳朵又疼又暖还有点发痒,反问道:“什么叫做正经?像木偶一样吗?”姜子瑶无奈一笑,这货脑筋还转得挺快:“你的反面就叫正经。” 鱼愚赶紧转过头去:“它在哪儿,怎么没看见?”姜子瑶拢住她的脸:“别动,让我好好瞧一瞧。”左右看了看,忽然问道:“你的鼻子做过的吗?怎么这么好看呢?” 鱼愚白了她一眼:“你才做的过呢?我天生丽质不行吗?”姜子瑶嗤之以鼻:“我不信,除非让我摸一下!”两人靠的很近,相距不足1分米,鱼愚皱起眉头:“摸?你是在调戏我吗?” 姜子瑶心神一荡:“是又怎么样?”她真想含住鱼愚粉嫩的双唇,肆意蹂#躏,她的右手滑到鱼愚的脖子上,左手依旧拢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双唇,一副色不可耐的模样。 鱼愚有些心猿意马,又凑近了一点,但她立刻又反应过来,赶忙抽回身子,可姜子瑶动作更快,头已经靠了过来,用自己的鼻子抵住鱼愚的鼻子,左右摩挲。 鱼愚身子颤了一颤,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调戏良家妇女是犯法的!”姜子瑶心火已被撩烧起来了,她的头缓缓滑到一侧,眼看就要吻下去了。 正在这时,窦瑶却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师千言,窦瑶愣了一下:“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吗?”说着就要退出去,鱼愚赶忙叫住她:“回来!别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干。” 窦瑶故意使坏,反问道:“难道您还想干点什么吗?”鱼愚被堵得心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子瑶姐姐怀疑我的鼻子是假的,我们只是在验证。” 窦瑶瞥了师千言一眼,火上浇油问道:“验鼻子需要亲吻吗?”鱼愚底气不足:“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 窦瑶揪着不放,打断她说道:“我和师经理,四只眼睛都看到啦。” 鱼愚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去看师千言又不肯承认,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反正没有,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然后蹲下捡资料,顺势躲到桌子底下:“师千言,超期过渡费的款子是什么情况呀?” 师千言波澜不惊:“手续都跑完了,资料也送到国资公司了,这个周五应该能下来。”鱼愚像乌龟一样,不敢伸出脑袋:“辛苦你了,这个月奖金翻倍。” 师千言淡淡一笑:“谢谢鱼总,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先下去了。”鱼愚赶忙站了起来,但师千言已经转过身去了,鱼愚想要叫住她,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轻叹一声作罢。 姜子瑶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你的眼光不错,她确实是万里无一之人,清冷婉约,貌若天仙。”称赞情敌,心中虽有一些酸楚,但她是个有风度的人,不会言不由衷。 鱼愚垂头丧气的说道:“是呀,她那么优秀,而我却像一滩烂泥,还搞出这么大一个误会,只怕她再也不肯理我啦。”姜子瑶笑道:“那就换一个目标呗?” 鱼愚哀叹道:“哪有那么容易呀,你自己说,世界上有六十亿人口,能撩动你心弦的有几个?”姜子瑶一本正经的说道:“一个,只有她能让我牵肠挂肚,日思夜想,你猜猜是谁?” 鱼愚还在想师千言:“我才懒得猜呢,又不关我的事。”姜子瑶的表情僵了一僵,埋头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发吧。”鱼愚把捡起来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放:“窦瑶,剩下的交给你了。” 窦瑶点了点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想:“笨鱼,你该不是命犯桃花吧?有了纪青墨、师千言,横空又来一个姜子瑶,当真是要天下大同吗?” 第34章 三角关系 第三十四章:你会穿bra吗?要不要我帮你? 到了l城,姜子瑶拉着鱼愚去逛商场:“你这样子,真真带不出门,更不要说去见那些高官贵人了。”鱼愚撅着嘴:“我又不愿意去。”姜子瑶横了她一眼:“你自己说要长进的,不去拉倒。” 鱼愚见她生气了,软语说道:“去就去吧,干嘛这样凶?” 姜子瑶拉着她走进一家内衣店,看着琳琅满目的bra:“女人一生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带着bra,如果你活到七十岁,你起码要带四十六年的bra,所以一定要买高质量的内衣。” 鱼愚奇怪的看着她:“你要买内衣吗?”姜子瑶摇了摇头:“是你要买。”鱼愚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内衣穿,不用买。”姜子瑶边挑边说:“我看过你的衣柜,里的衣服全部得淘汰。” 鱼愚大吃一惊:“为什么呀?”姜子瑶也不瞧她,随口说道:“太休闲,不适合。”鱼愚争辩道:“可是内衣穿在里面,别人又看不到。” 姜子瑶横了她一眼:“谁说的?穿内衣很有讲究的好不好,世界上有86%的女人不懂得为自己选择适合的内衣,很明显,你就是其中一个,而且你的那些内衣质量太差了,必须得换。” 鱼愚再一次惊叫起来:“哪里差了?好几百块一个呢。”姜子瑶挑了一个黑色的bra扔给鱼愚:“你自己比价吧”鱼愚接过bra,打开吊牌一看:“才588嘛,还以为多贵呢。” 姜子瑶扶了扶额头:“你仔细一点看,是美元。”鱼愚大概算了一下,分呗再一次提高:“艾玛呀,四千多块?有这么贵吗?”店员虽然没有窃窃私语,但目光里饱含轻蔑。 姜子瑶心中接道:“你不是亲眼所见吗?”她简直后悔死了,早知会这样,应该直接买回家的。 鱼愚将内衣挂了回去:“我们还是走吧,太贵了,我买不起。”姜子瑶嗔怪的看着她:“你觉得师千言今天穿的那件衣服值多少钱?”鱼愚想了想说道:“顶多一千块吧。” 姜子瑶摇了摇头:“真是楠木当柴烧,你知道prada吗?”鱼愚声音提得更高:“你的意思是她今天穿的衣服牌子是prada?”姜子瑶点了点头:“而且是限量版哦,价格嘛……不低于六万。” 鱼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比我一个月工资还多,怎么可能?”姜子瑶十分认真的说道:“这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她。”鱼愚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的大叫起来。 忽然她又皱起了眉头:“她哪来这么多钱呀?”姜子瑶笑而不答,她早已调查出师千言的身份,并且深信师千言绝对不会喜欢上鱼愚,将心比心,如果没有那段曾经,她也不会喜欢鱼愚。 姜子瑶目光回到bra上,继续挑选:“78%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正确的size,而有81%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不同的款式到底有什么好处……”重新递了一个bra给鱼愚:“去试试。” 鱼愚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bra,朝试衣间走去:“我有想过师千言会很挑剔,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挑剔到只喜欢prada!” 姜子瑶不想跟她讨论师千言,继续说bra:“一个配合身形的bra,不单可以改善体型,还可以防止出现胃腩,驼背和曲肩,当然最重要的就是站出来有自信。” 鱼愚闷闷的说道:“当然啦,每天穿着好几千块的bra在身上,能不自信吗?”姜子瑶又选了一个红色蕾丝边的bra:“你会穿吗?要不要我进来给你看看?” 鱼愚赶忙说道:“不用了,我老妈很注意乳#房健康,教过我怎么穿。”姜子瑶推了推试衣间的门,发现里面反锁了,无可奈何的说道:“那你也得让我看一看效果吧。” 鱼愚换好bra出来,姜子瑶摸着下巴打量她:“看样子还不错,有什么感觉吗?”鱼愚挠了挠头发:“没有感觉。”姜子瑶见她苦恼的样子,笑得很灿烂:“bra是女人的第二层皮肤,没感觉就好。” 姜子瑶把红色蕾丝边的bra递给她:“再试试这个,对了,一个合适的bra上下围要贴身,活动的时候不能移位,肩带的松紧只有一支铅笔的空隙,你调对了吗?当真不用我帮你吗?” 鱼愚坚定的说道:“我自己会调,不劳您操心。”姜子瑶阴谋落空,撇了撇嘴又去选bra,选了十来个,鱼愚试得不耐烦了才停下来,最后买了五个,辗转买鞋去了。 姜、鱼二人刚走进一家鞋店,鱼愚立刻呆住了,她看见一个女人正在试穿一双黑漆皮鞋,而这个女人跟她有过肌肤之亲,赫然就是那天在酒吧里对她又打又亲的那一位。 姜子瑶见鱼愚发呆,调侃道:“认识的?老相好?”鱼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装作如无其事的挑选鞋子。 那女人试穿了一下,觉得不错,对着店员问道:“有37码吗?”店员查了一下电脑,摇了摇头:“女士,您穿36不是刚合适吗?”女子莞尔一笑:“我打算给朋友买一双。” 鱼愚边选鞋子,边偷听,心想:“朋友?是情人吧。”不经意间瞥了一下价标,鞋子立刻掉到了地上,什么鞋呀?要一万多。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那女人,鱼愚尴尬一笑,拉着姜子瑶就要走,姜子瑶却杵着不动:“不喜欢吗?还是想看更贵的?”鱼愚立刻焉气了,反身回去挑选。 那女人收回目光,客气的对着店员问道:“能调货吗?”店员摇了摇头:“限量版,每套码子只有一双,实在对不起。”女子有些失望:“那我不要了,谢谢你。” 鱼愚找到最便宜的鞋子:“姜子瑶,这双怎么样?”姜子瑶瞥了一眼,冷冷的说道:“放下,不好看。”鱼愚瞥到那女人出了门:“可是好看的都好贵。” 姜子瑶拿了一双黑色的给她:“有让你花钱吗?”鱼愚摇了摇头:“还不如花我的钱呢。”姜子瑶笑道:“花我的钱,你不愿意?”鱼愚垂头丧气的说道:“当然了,感觉像小白脸。” 姜子瑶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赶紧长本事,拿钱给我花呀,我绝不会心慈手软。”鱼愚嘟着嘴道:“真不知你们有钱人是怎么想的。” 姜子瑶让店员取一双37的来:“如果你猜得到的话,你就是有钱人了。”鱼愚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我能成为有钱人吗?我的意思是不靠余老头。” 姜子瑶微微一笑:“当然能,我不是在帮你吗?”鱼愚挑着眉看着她:“这样帮吗?”姜子瑶点点头:“你得打扮的像有钱人,别人才会跟你谈生意,你见过富豪跟穷鬼谈生意吗?” 鱼愚苦着脸说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呢?”姜子瑶挑着眉看着她:“怎么不靠谱了,难道你不相信我?”鱼愚忙不迭的点头:“相信,相信,但我成了有钱人就能追到师千言吗?” 想到师千言,鱼愚一阵心塞,今天下午的事情,她在乎吗?会生气吗? 第35章 三角关系 第三十五章:禁欲一年多,就这样饥#渴吗? 鱼愚想到师千言一阵心塞,今天下午的事情,她在乎吗?会生气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成了有钱人就能追到师千言吗?”姜子瑶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能。” 鱼愚激动的站了起来:“为什么?”姜子瑶道:“因为师千言绝不可能喜欢一个暴发户。”鱼愚愣了一愣:“你说的不算数,我自己问她。”然后掏出手机发短信:“师千言,你会喜欢我吗?” 姜子瑶苦笑,这货还真敢问,等了三四分钟,也没见回短信,忍不住说道:“怎么样?事实证明……”鱼愚得意洋洋的打断她道:“事实证明她会喜欢我的,她都默认了。” 姜子瑶哭笑不得,竖了竖起大拇指,继续挑选鞋子,她不想跟鱼愚争论,据她推断,师千言在公司里呆不长,她们这段相遇注定无疾而终,又何必浪费口舌。 买完鞋子又买衣服,逛到六点钟,鱼愚去换回了手机就去赴宴了。 宴会设在一个私人会所里,进场的时候需要扫描二维码,否则即便钱也进不去,鱼愚长得本就漂亮,又穿着一身名牌,只要不说话,倒有几分名门闺秀的模样。 见完该见的人,送完该送的礼,鱼、姜二人就撤了,因为喝了酒,只得找师傅代驾,姜子瑶交代了酒店地址,扭过头对着鱼愚说道:“你今天的表现不错,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鱼愚窝在后排,扯了扯嘴角:“谢谢了,但这事儿太累了,下次别叫我,我可吃不消。”姜子瑶笑道:“我带你来看美女,你还不愿意?”鱼愚摆了摆手:“拉倒吧,那些女人,我没一个看得入眼。” 姜子瑶‘哟’了一声:“你眼光还挺高?”鱼愚喝了不少,打了个酒嗝:“不是我眼光高,只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出生不好,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敢高攀。” 姜子瑶轻笑道:“师千言你又敢高攀?”想起师千言,鱼愚的笑容变得十分温柔:“不管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现在她是我的下属,既然是我的下属,就谈不上高攀。” 姜子瑶再一次被鱼愚的逻辑给打败了:“我明天10点上飞机,你会送我吗?”鱼愚满心都是师千言的倩影,摇了摇头:“不送,我要给师千言送早餐。” 张口闭口都是师千言,姜子瑶听得醋意翻涌,趁着酒劲抓起鱼愚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文人相轻,美人相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提她。” 鱼愚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手背上深红的牙印,一脸悲凉的说道:“还好打过狂犬疫苗……”姜子瑶听得抓狂,小丫的活的不耐烦了?伸手掐着鱼愚的脖子:“有种再说一次?” 鱼愚一脸鄙视:“女孩子家家哪里来种呀?”姜子瑶觉得跟这货相处,随时都有可能被气死,又冷冷的说道:“以后跟我说话,不许顶嘴。” 鱼愚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不顶嘴,可以争论吗?”姜子瑶觉得她真是茅坑里点灯找屎(找死),又想起下午那个未得逞的吻,双手一勾,冷不丁的就吻了下去。 鱼愚脑袋一下子懵了,我被强吻了吗?我靠,我居然被强吻了,立刻将她推开:“子瑶姐姐,你喝醉了吧?”姜子瑶醉眼迷离的看着她:“没有呀,你怎么这么问?” 鱼愚眉头紧皱:“那你干嘛亲我?”颠倒黑白可不是鱼愚的专长,姜子瑶也会,她一脸无辜的说道:“有吗?你才喝醉了吧,都在说胡话了。”鱼愚觉得冤枉死了:“我没喝醉,你就是亲了我。” 姜子瑶对她抛了一个媚眼:“亲了你又怎么样?难道你想亲回来?”鱼愚赶忙捂住嘴巴,闷闷的说道:“我只想亲师千言。”姜子瑶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又想被咬了?” 鱼愚赶忙摇头,跟喝醉酒的人讲理,不是跟自己添堵吗? 姜子瑶看着鱼愚可爱又可怜的表情,嘴巴痒了痒,真的很想告诉鱼愚,龙羽娅回来了,龙羽娅喜欢你,可是现在的鱼愚眼里、心里全是师千言,她又怎么挤得进去,再等等吧,等师千言走了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鱼愚睡过头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慌慌张张的收拾了自己,一路狂奔终于在师千言上班前抵达公司。 她将蛋糕和牛奶放在师千言的办公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师千言,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有梦到我吗?”然后就回家洗澡了,她才不想让师千言见到自己肮脏邋遢的模样。 师千言昨晚睡得不怎么好,翻来覆去都在做梦,有时候梦到父母,有时候梦到李治,最要命的是又梦到了鱼大妈,而且两人在梦中打得火热,又轰轰烈烈的吻上了。 梦中鱼大妈到外地出差了,师千言十分想念她,发短信给她:“你丫的快给我滚回来,气死我啦,竟敢让本宫……”鱼愚收到短信心中又慌又急,立刻定了机票赶回去。 鱼愚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刚打开家门,师千言就扑上来了,抱着她的脖子疯狂的亲了起来,激烈得如同吃了春#药,从玄关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卧室,再再从卧室到浴池,两条身体纠缠在一起,滚烫的如火焚一般。 一夜的缠绵,师千言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下面居然湿了,羞愤得连镜子都不敢照了,难道禁欲一年多,就这样饥#渴吗? 她心中虽然觉得鱼大妈很好,但跟李治比起来,只能无力长叹了,有一句歌词怎么唱的呢?和谁在一起都用来共你相比,就算了不起只可做到我知己,谁若寄望替代你,最尾都要放弃,只能退避。 第36章 春意盎然的梦 第三十六章:鱼总,偷看人家写信是很卑劣的行为。 师千言来到办公室,看到鱼愚留下的字条,想起昨晚那个荒唐羞耻的梦,脸一下就红了,正巧汪洋有事要向她汇报,刚抬起头来就见到她脸红耳赤羞答答的模样。 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呀,汪洋心中直乐,她来的比师千言早,已经看过纸条了,见此情景立刻猜到了原因。 汪洋打心眼里佩服鱼愚勇攀冰山的勇气,工作什么的一会儿再说,立刻掏出手机给鱼愚发短信:“鱼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师经理昨晚梦到你了,而且肯定是个春意盎然的美梦。” 鱼愚洗完澡出来,正巧电话响了,是姜子瑶打来的,骂她是个贪恋美色、忘恩负义、不知羞耻的混蛋,鱼愚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比如路上注意安全,天热多喝水什么的。 挂了电话,看到汪洋的短信,心情大好,狼嚎起来:“师千言梦到我啦,师千言梦到我啦……”光着屁股在床上打滚,好一会儿才勉强压制住兴奋的情绪,回短信问:“她此刻在办公室吗?” 汪洋回短信:“在办公室,昨天下午王隐过来说了旅游的事情,好像有变动,等着跟您汇报呢。”鱼愚看了短信,心情好极了,哼着小曲儿打扮自己。 大概十点左右,鱼愚探头探脑的走进师千言办公室:“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矮马蹄践得落花香……” 也不知是否因为昨晚那个梦,师千言见到鱼愚就觉得心烦:“鱼总,天明明在下雨好不好?”鱼愚来到她面前,将脸凑过去:“可我的心很晴朗呀。” 师千言这才注意到鱼愚今天的打扮,虽然一身名牌但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无力的做了个擦额甩汗的手势:“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呀?”肯定是那女人帮她打扮的,又补了一句:“丑死了。” 鱼愚一阵肉疼:“真的吗?可是再丑我也要穿……”师千言怒火一下就起来了,控都控制不住,冷冷的说道:“你穿这衣服就别在我面前晃荡。” 鱼愚愣住了,师千言今天的脾气好暴躁,大姨妈要来了吗?赶忙解释道:“买这些衣服买的我肉疼,不穿的话,钱岂不是白花了?” 师千言也被自己说得话给吓住了,扶了扶额头拼命让自己冷静:“昨天王隐过来了,去红原时间不够等交房完了再去,这次就在周边放松放松。” 鱼愚张大了嘴巴:“还真会算计,白白的又多了一次旅游的机会,他们打算去周边哪个地方?”师千言觉得自己要失控了,开始打辞职信:“具体地方没说,只说跟着他们的车队走就行了。” 鱼愚‘哦’了一声,绕到师千言身边,朝电脑显示屏望去,操!全是英文,除了‘thankyou’以外,全tm不认识,但她却摸着下巴装得很懂的样子。 师千言做贼心虚,赶忙将邮件最小化,望着鱼愚:“偷看人家写信是很卑劣的行为。”鱼愚心想我又看不懂,看了也白看,嘴上却说道:“我视察工作,能算偷看吗?” 鱼愚不装还好,一装就漏馅了,师千言大大方方的将邮件打开:“鱼总,您随便检查……” 鱼愚脸色僵了一僵,正要转移话题,师千言突然指着其中一句话:“您帮我看看,这个单词、这个语境用对了吗?”鱼愚的脸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也……也可以这样用啦。” 师千言还想追问,鱼愚抢先说道:“对啦,我听说你昨晚梦到我啦?”这下轮到师千言脸红了,她横了汪洋一眼你居然猜到了,本事倒不小嘛?汪洋与她目光一触,浑身一颤,赶忙埋下头去。 师千言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冷冷的答道:“是呀。”鱼愚半个屁股挂在桌缘上,俯下身子,眨巴着眼睛:“梦到我什么啦?”灼热的气息扑到师千言脸上,让人感到讨厌。 师千言右脚轻轻点地,椅子向后滑开:“梦到您变成了一只大昆虫。”鱼愚愣了一愣:“什么昆虫?蝴蝶吗?” 师千言一字一字的说道:“屎、壳、郎。” 鱼愚瞬间石化了,看向汪洋,不是说好的春意盎然吗?亏她脑筋转得快,若无其事的跨前两步,伸手推了推师千言的肩膀,推了推师千言的肩膀,推了推师千言的肩膀…… 汪洋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屎壳郎又称‘推屎爬’,鱼总这一招真是绝了,只见师千言脸色发白,愤怒的站了起来,吼道:“滚!” 鱼愚回到办公室,让窦瑶去工程部问一问竣工验收的情况,然后站在落地窗前偷窥师千言,心中埋怨道:“这鬼天气,干嘛下雨呀,都不能飞机传情了。” 师千言的目光从电脑上移开,一抬头就看到鱼愚猥琐的脸,立刻拉下窗帘,偷窥狂,你继续看呀? 鱼愚无趣的撇了撇嘴,打开电脑玩三国杀,窦瑶敲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一个嗲嗲的女声说道:“夫君,身体要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在看什么呀?” 鱼愚白了她一眼,窦瑶又听到一个老头儿的声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才知道她在打游戏,没好气的说道:“我打听好了,竣工验收很顺利。” 鱼愚全神贯注于游戏,头也不抬一下:“通知全体员工,下午三点会议开会。” 窦瑶见她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她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姜子瑶在背后出谋划策的话,鱼愚早就被整跨下了。 可是姜子瑶为什么要帮鱼愚呢?她又想起鱼、姜二人唱的那出洞房花烛夜遇知音的戏码,隐约觉得姜子瑶或许就是龙羽娅。 窦瑶不敢再深想下去,笨愚痴恋师千言,姜子瑶痴情笨鱼,苦逼的三角恋呀,总有一个人要被逼疯,幽幽长叹一声,退出去了。 第37章 春意盎然的梦 第三十七章:师千言还在思考,鱼愚已经吻了上来。 开会的时候,鱼愚宣布了本月的拨款方案,并让师千言尽快整理出工程款抵扣流程,这一手不仅让张皓和赖醇都大跌眼镜,更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鱼愚又宣布了周末旅游的事情,周末看房的人多,销售部和财务部收银组的人员自然是去不成,对于这一部分人,鱼愚决定以节假日加班论,大调子定下来,细节事宜交由汪洋负责。 会议结束后,鱼愚去了一趟指挥部,亲自对接了旅游一事,宋江透露了旅游方案,周六重山拜佛,周日冰心玉壶泛舟,鱼愚想可以乘机回老家一趟,从指挥部出来便直奔商场。 四点半的时候,快递员给师千言打电话:“请问是师千言吗?我是快递公司的员工,您有一个包裹。”谁会给我送包裹?师千言觉得奇怪:“你能送到五楼行政办吗?” 五分钟后,一个15寸的大箱子出现在师千言面前:“里面是什么东西呀?”快递员回答道:“请您放心,不是危险物品。”师千言说了一声谢谢,快递员便走了。 师千言打开包裹,脸突然就红了,忍不住骂道:“鱼大妈你有病吧。”汪洋闻声望了过来:“师经理,包裹是鱼总送来的?” 师千言不回答,将箱子重新封好:“汪洋,找个人给鱼总送去。”汪洋心中十分好奇,鱼总究竟送了什么东西呀,惹得她这么生气? 她刚要去找人,便看到鱼愚站在门口,只听她讨赏似得问道:“师千言,我贴心吧?”贴心你妹!师千言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出去:“你自己留着用吧。” 鱼愚撇了撇嘴:“我又没来大姨妈。”不知为何,今天的师千言很容易动怒,她无力的扶了扶额头,抓起手提包就朝外走,她再也不想看到鱼愚这个二货了。 鱼愚抓起伞就追了出去:“你要到哪里去呀?你不能淋雨。”汪洋目光落到纸箱上,砸了砸舌头:“这一箱该不会是卫生巾吧?”打开箱子一看,果然如此,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原来,鱼愚察觉到师千言今天有一些不对劲,猜想她可能要来大姨妈了,在商场给外公外婆采购补品的时候,顺便给她买了卫生巾,但又不知道她习惯用什么牌子,便每个牌子都买了一些。 鱼愚替师千言打着伞:“你慢一点,小心摔跤。”师千言觉得鱼愚就像苍蝇一样讨厌,微微侧脸冷冷的说道:“你别跟着我好不好?癞□□想吃天鹅肉,你又蠢又笨还喜欢自作聪明,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这话说得有点重,鱼愚当场就愣住了,心里酸溜溜的,我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烦恼吗?你就这样讨厌我吗?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想守着你、照顾你、保护你,所以她又追了上去,默默的打着伞,不再说话。 师千言心烦意乱,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雨也越下越大了,可她还没有歇息的意思,鱼愚紧紧的跟着她,亦步亦趋,浑身都湿透了,就是不肯离开。 师千言想起和李治吵架时候的情景,李治是一个骄傲的人,每次吵架总是理智的对待:“我想你该冷静一下。”如果我能冷静要你来干嘛?她永远不会像鱼愚这样,永远不会。 师千言知道自己对鱼愚有一点动心,但相爱容易相处难,从前她和李治多么般配的一对,结果还不是败给时间、败给了观念,如今一时的情迷意乱,又怎么到得了天长地久? 她的心口堵得慌,情绪十分狂躁,对着鱼愚吼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鱼愚埋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不反抗,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师千言无力的叹息,鱼大妈,你知道吗,你这是在逼我离开?她伸手握住雨伞,遮住鱼愚:“鱼大妈,我们不适合,别再犯傻了好吗?” 鱼愚觉得鼻子很酸,不敢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是师千言,我本来就是一个傻子呀,傻子不犯傻还是傻子吗?”师千言愣了一下,这个回答出乎她的想象。 鱼愚靠近了一点,灼热的气息扑到师千言的脸上,伞下的空气一瞬间变得暧昧,师千言想退后,可是鱼愚的左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腰际,让她无法退却:“师千言,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鱼愚的双眼清澈、执着,似乎散发着一股魔力,让师千言无法逃避:“你想问什么?”鱼愚紧了紧手臂,让两人靠的更近,近到已经分不清是对立还是拥抱? 鱼愚静静的望着她,双目之中充满柔情:“师千言,我想知道如何用爱换取爱,如何赤足走过茫茫深海,超乎奇迹以外?” 师千言有点暴跳,尼玛,这是一句歌词,让我怎么回答?可是这句歌词□□裸的揭示了鱼愚内心的渴望,或许爱情本生就是一场奇迹,师千言还在思考怎么回答,鱼愚已经吻上来了。 师千言愣了一愣,然后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开,迅速袭遍全身,她想逃开,可是怎么逃得掉呢?鱼愚的右手已穿过她的发丝,温柔的按在她的后颈之上。 难道这一刻是注定要来的吗?竟然巧合得如此自然、浪漫,原来她们一路走来,竟不知不觉到了城西月老庙,这座庙宇修建于清朝光绪年间,整个建筑以精湛的木雕艺术见称,已经列入文物保护名单。 因此,平日里这里就少有行人,加上夏雨激猛,更是寂寥无人,雨水打湿了清冷的石板路、琉璃瓦的屋顶,屋脊上的游龙在雨中张牙舞爪,如同复活过来一般。 为什么这么可耻的、禽兽的强吻行为偏偏发生在如诗如画的情景之中,让人无法生怒?又为什么还要配上凄清的曲调,让人连挣扎都不能呢?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庙宇中传来柔美抒情的二胡声音,拉的正是《天下有情人》这首歌。 好吧,如果我们只是被老天操控的木偶,那还顾忌什么?师千言慢慢合上了双眼,沉浸在这温婉缠绵的吻里,心跳加速,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师千言,你快乐吗?你还满意吗? 好吧,如果我们只是被老天操控的木偶,那还顾忌什么?师千言慢慢合上了双眼,沉浸在这温婉缠绵的吻里。 大雨纷飞,铺天盖地,像米粒、像珍珠、像水晶,好看极了,从屋檐、墙头、伞头、树叶上跌下来,形成水帘,坠落一地,相互交#融。 鱼愚湿滑的舌头在师千言口中流窜,犹如一滴黑墨掉落水中,不断的扩散开来,缠绕住师千言的思绪,让她心跳加速,无法思考,情不自禁的回应。 鱼愚的吻越发炙热,强势。 她的双臂紧紧的抱住师千言,像蒲苇一样坚韧,如果你妄图挣扎的话,她必将缠得更紧,她灵巧的舌头滑到师千言的耳边:“师千言,咱们,咱们做#爱吧。” 如此恬不知耻的话语却像一颗藤蔓的种子,钻入师千言的耳朵,坠落在心田,随着鱼愚舌头、指尖的挑逗慢慢发芽、生长…… 梦想成真,千万人期盼、渴望发生的事情,但师千言想却想逃,可是欲#望的蔓藤缠绕着她、包裹着她,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当鱼愚拥着她踏入家门的那一瞬间,她的理智完全崩塌,她的心里燃起一团烈火,灼烧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使她一#丝#不#挂的暴露在这场始料未及的灾难之中。 欲#望如同暗红色的岩浆在滚滚的黑烟的裹挟里喷涌而出,师千言洁白的身体靠在乳#白色的墙面上,鱼愚的右腿不知何时已陷了进去,在那神秘又充满诱惑的地带蠕动。 这房子的产权人一定是极度痴迷的油画爱好者,否则怎么可能将乔尔乔内最成功的油画作品《入睡的维纳斯》绘于墙上,鱼愚自然不懂画中寓意,反而用猥琐、世俗的目光看待。 落日余晖映照着维纳斯丰腴圆润、雪白赤#裸的身体,放射出玛瑙般的光泽,刺激着鱼愚的神经,让她陷入疯狂、失去理智,她用湿滑的舌头、坚硬的贝齿肆意的蹂#躏着怀里的人儿。 舔过她的双唇、鼻翼、美目、眉头,落于耳畔:“师千言,你知道吗?我曾无数次梦到你,梦到此时此刻的情景。”她的呼吸沉重而灼热,让师千言感到既羞耻又渴望。 “师千言,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就深深的爱上了你,你让我看到了希望,找到存在的价值,你就是我的一切,所以别怪我好吗?我必须得缠着你,否则我无法活下去。” 鱼愚灵滑的舌头辗转又回到师千言口中,欲#望喷发的声音,轰隆隆在脑中回荡,让使她情迷意乱,让她无法自拔。 她的舌头犹如失控的野马,追着师千言香舌奔跑、嬉戏,又犹如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玩躲藏*,师千言无法遏制的轻哼起来,鼓励着她。 密密麻麻的瘙#痒滋味刺激着师千言扭动着腰肢,越痒就越挠,越挠就越痒,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是因为痒而挠还是因为挠而痒了。 师千言的扭动无疑是一种鼓励,刺激着鱼愚更加努力。 努力所带来的回报是丰厚的,这丰厚的回报让她越加疯狂,就像赌徒希望从赌桌上赢得更多更多的钱一样,她的舌头开始不满足于口腔,滑了出来,一掠而下。 师千言身后是女神维纳斯,鱼愚自是不认识,她只是觉得画上的女人丰满、柔润堪称完美,但与师千言比起来,却差了那么一点:“师千言,你快乐吗?我是你的信徒,你还满意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给你发过好多好多的短信,你为什不回答?”鱼愚已经语无伦次了:“我要给你惩罚,我要让你在我身下绽放。” 鱼愚霸道、嚣张的声音从四周层层的压来,让师千言感到既愤怒又刺激,身体的渴#望烧红的岩石随着鱼愚舌头的探入被推到高空又疾驰落下,在情#海#欲#波里沉浮。 师千言变得迷乱孟浪了,她的嘴巴也不受控制了,高高低低、深深浅浅的呻#吟溢了出来,她的心、她的身体开始发慌,越慌就越想,越想就越痒,越痒就越骚。 大量炽热的熔岩因身体的骚动而溢出,好象煮沸了的米汤从饭锅里沸泻出来一样,令鱼愚变得饥#渴,令*越来越膨胀,动作越来越激烈。 不知道是鱼愚抽#送的指尖刺激着师千言的声线,还是师千言骚#浪的声音刺激着鱼愚的指尖,两人的身体如同爆炸了一样,炙热的岩浆不断的流出体外。 两条赤#裸交缠的身体从玄关到客厅,由客厅到卧室,再从卧室到浴池,这样的爆炸间歇式的发生着,将两人送上云端,让她们享受那最原始、最快活的滋味,直到精疲力尽。 卧室外,维纳斯在熟睡。 第39章 梦醒时分 第三十九章:放下你假装拈花微笑,问题在于怎么平伏我心跳。 雨后的清晨,阳光很好。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跑了进来,照射在两条赤#裸交缠的躯体上,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辉,然后又被染成玫瑰色。 师千言醒来,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懊恼的恨不得咬舌自尽,最要命的是此刻鱼大妈的左手还摸着她的右峰,左脚压在着她的小腹。 对于昨夜的疯狂,她的结论是:要么是偶然的思觉失调,要么是不小心吃了春#药。 她动了动身子,想把鱼愚推开,但昨晚实在太激烈了,力气像被抽干了似得,腰酸背痛,难以动弹。 鱼愚从朦胧中醒来,像个初经人事的新媳妇,羞答答地露出半边脸:“师千言,早上好。”师千言眉头拧在了一起,冷若寒霜:“梦醒了,你可以走了。” 鱼愚愣了一下,想贫嘴,可是师千言双目中透出的冷冽让她战栗,她突然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或许只是身体背叛灵魂引发的一场闹剧。 鱼愚回到家,洗了很久很久的澡,指腹上的肌肤都泡皱了,她难过的想死,她经历过419,她能体会到师千言的情绪和感受,她知道她们永远不可能了。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鱼愚一整天都窝在家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为难师千言,又不想放弃,矛盾的心情折磨得她恨不得将自己撕成两半。 人终究是极其自私的动物:为难别人总好过为难自己。 鱼愚是这样,师千言也亦然。 师千言猜鱼大妈绝不会放弃,又不愿意向父亲妥协,她决定放纵七天,9月1日关饷便离开。 “师千言,你还好吗,明早想吃什么?”师千言接到鱼愚的短信,她猜的一点没错,既然咱们同样自私自利又何必内疚,把手机扔到一边,心安理得的继续看书。 鱼愚不期望师千言回短信,她将白粥、咸菜、火烧云的照片打印出来,写上当时日期和心情,贴在透明的相纸上:“师千言,当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翻看、回忆会是神马心情?” 鱼大妈总是这样一厢情愿,她摆弄望远镜偷窥,可惜对面窗帘已经拉上了,只透着微弱的灯光。 旅游出发时间为周六早上8点30分。 八点钟,鱼愚来到师千言家门口,八点零五分,师千言开门出来,直接进入电梯,一切与从前一样,似乎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鱼愚跟在她身后,毕恭毕敬的像个小太监:“女王陛下,早上好。” 师千言微微一笑:“鱼总,早上好。”总是还肯跟我说话,鱼愚心中庆幸:“今天早餐白水煮鸡蛋、鲜牛奶,可以吗?” “可以呀,研究表明白水煮鸡蛋的营养保留最多,可以达到鸡蛋营养的98%,很健康的吃法。”师千言决定放纵,话反而变多了。 鱼愚意外极了但直觉告诉她这未必是件好事:“你喜欢就好,旅游第一站是重山拜佛。”师千言点了点头:“不错的主意,我与你同车?” 鱼愚留意师千言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汪洋似乎是这样安排的。”师千言调皮的笑了笑:“作为间谍,她很称职。” 鱼愚傻傻赔笑:“都被你识破了还称职?”师千言轻笑:“其实她很不错,多加栽培的话一定能成为得力助手。” 重山位于l城边境,海拔700多米,唐朝时候有“小终南山”的别称,清朝时候有“小峨眉”的美誉,终年四季云烟雨雾缭绕,是避暑的好地方。 八点30分,车队正式出发,鱼、师、窦、汪四人同车,鱼愚犯懒窝在后排吃零食,由窦、汪二人轮流开车,好在路程只有200来公里,并不累人。 全程高速,两个小时以后,抵达重山。 行前会议,鱼愚设立了三个登山奖励,一等奖苹果6p、二等奖苹果6、三等奖平板电脑,同事们的积极性一下子就被激发起来了,个个都摩拳擦掌,誓夺第一。 重山有九十九座峰,漫山遍野都是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分外凉爽,每座山峰上都有一座寺庙,规模不一,他们的目的地是云峰寺。 云峰寺是蜀东南佛教的发祥地,乾隆皇帝曾亲书御匾“乾坤正气”悬于大雄宝殿之上,是我国为数不多的千年古刹之一,相传寺中黑脸观音十分灵验,有求必应。 山路很窄,蜿蜒盘旋,林道两边不时有小摊贩卖香烛,鱼愚还算虔诚,每路过一座寺庙,总要进去参拜,她愿望只有一个,保佑她与师千言喜结连理。 师千言听着觉得好笑,这个愿望违背了伦理道德,菩萨、佛主能保佑吗? 出了观音阁,鱼愚从登山包里拿出矿泉水递给师千言:“你许了什么愿?”师千言喝了一口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鱼愚白了她一眼:“不说我也知道。”师千言知道鱼愚巨能扯,忍住好奇心不追问,但汪洋这个抢手真的很称职:“鱼总,你说说呗。” 鱼愚嘻嘻一笑:“不外乎是求个如意郎君呗。”汪洋笑道:“师经理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有学识,想来对另一半的要求一定很高吧?” 鱼愚正在喝水,联想到一个笑话,突然就喷了:“汪洋,如果你把高字改成长字,会更贴切哟。” “鱼大妈!”师千言暴怒,将矿泉水瓶子向她掷去:“你不胡说八道会死吗?”真想把割掉她的舌头、撕烂她的嘴巴,叫她永生不能说话。 鱼愚躲开矿泉水瓶:“师千言,注意素质,乱扔垃圾是不对的。”躬身捡起来:“会污染环境的,砸到了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师千言烦的要死,登山杖一扬:“闭嘴!好狗不挡道,闪开。”鱼愚白了她一眼,让到一边,师千言刚过去,她又学狗叫起来,追了上去:“疯狗咬人,概不负责。” 第40章 梦醒时分 第四十章:梦里出现的人,醒来就该去见她。 四人打打闹闹、走走停停倒也不寂寞,只是那些奖品就无缘了,中午一点钟,他们才抵达云峰黑脸观音庙。 四人烧完高香,吃过斋饭,便向薄刀岭进发,薄刀岭是重山的最高点,是一座如刀削斧劈的山峰,状如菜刀,两边穷崖绝壁,中间一条独径,最窄处仅二三尺,行走其上,颇感心跳,真够刺激。 抵达目的地,鱼愚从登山包里取出吊床扔给窦、汪二人,自己支起望远镜,认真调试,师千言举起相机给她拍照,这个人总是在最适当的时候,给你最需要的东西。 师千言埋首望远镜中,千里风光尽收眼底:群山俯首、虔诚朝拜、长江蜿蜒、船只穿梭、农田绿浪、村落炊烟,当真是美不胜收。 望着如此壮丽的景象,每个人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占得越高看得越远,却越觉得孤独,明明近在咫尺的事情却触不可及,这就是什么道理? 鱼愚站在师千言身后,她害怕这种距离感,于是乎伸出了手,由后揽住师千言的腰:“梦里出现的人,醒来就该去见她。” 这一句话出自电影《新桥恋人》,师千言心中一动,电影里的故事情节似乎在她身上重演,她没有拨开鱼愚的手,反而转过身深深的凝望住她:“鱼大妈,太绝对的爱情,容易让人想逃。” 电影讲述了一位患有眼疾的富家千金,因为被男友抛弃而过着自我放逐的流浪生活,当她在新桥上露宿时,遇到了流浪汉丹尼斯拉旺并产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鱼愚紧紧的抱着师千言,电影里富家女最后还是提出分手,重新回到原来生活的世界:“师千言,你逃得掉吗?”说完就吻了上去。 师千言没有抵抗,似乎心中早有预料,甚至还有一些期待,电影中富家女离开,拉旺伤心欲绝,用枪打碎无名指以宣泄痛苦,鱼大妈会怎么样呢? 耳边风声猎猎,鱼愚吻住师千言的唇瓣,轻轻的舔舐,动作很缓、很慢,如同擦拭价值连城的古董,舌头缓缓的滑过去,两舌相碰的时候,竟默契的后退。 师千言她突然意识到挡在她们面前的并不是李治,而是自己的意识,她承认喜欢上了鱼愚,而这喜欢还未升华成爱,所以她无法容忍鱼大妈身上的缺点和习性。 电影的最后,男女主角乘着一条驶向大西洋的运砂船,他们最终相爱了,可她并不认为这是导演真正想拍的结局,她甚至想证明这个结局只是人们的美好愿望而已。 可是她没有意识到这种想法和冲动恰恰反证明了她的痴恋,或许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说服自己接受鱼大妈的理由,她的舌头反追过去,在鱼愚口中游动、纠缠。 对于师千言的反吻,鱼愚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觉得越吻苦涩,越吻越伤心,她意识到师千言的情绪,意识到分离即将上演。 窦、汪二人自然看不到深层次的东西,只一厢情愿的以为冰山终于开始融化了,她们吃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起手机拍下这美好的瞬间。 将近六点的时候,众人回到山下,集合返回城里住宿,吃过晚饭,鱼愚打算回老家一趟,可是张皓、赖醇等人非要拉着打麻将。 包间内只有张皓、宋江、赖醇、鱼愚、师千言五人,若不是需要有人服务茶水的话,师千言也不可能被留在这里。 师千言长这么大哪曾受过这样的待遇,但她素来有涵养,心中虽然不快,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给四人添了茶水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鱼愚脑筋不太好使,打牌从来就是十赌九输,今天手气却好的要死,才打了三圈就连赢了七八把,这不又糊了:“宋老师,等一等,叁万我要糊。” 鱼愚高兴的脸都要笑烂了,将麻将推到:“双龟清一色,十六番。”宋江点了好几个炮了,脸色都气绿了:“小鱼今天的手气不错呀。”鱼愚笑道:“是呀,不知怎么回事,今天运气贼好,想什么就来什么。” 师千言这才开始注意牌局,好几次想提醒鱼愚,可是观牌不语真君子,她不敢开口,暗地里踢了踢鱼愚的椅子,可是鱼愚大妈却不明所以:“今天手风超顺,赢了请你吃烧烤。” 师千言听得恨不得掐死她,心里接道:“当然了,他们俩暗地里给你推舟,你想不糊都难,难道你不知道和领导打牌要放水吗?” 她真不想帮鱼愚这个蠢货,却掏出手机给汪洋发了一个短信。 过了一会儿,鱼愚就接到窦瑶的电话:“汪洋今天过生日,我给她订了一个蛋糕,可是忘带钱了,你快拿钱来赎我。” 鱼愚手气正好才不想去,望着沙发上的师千言,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师千言抢了先:“鱼总您有事要出去吗,是让我替你打两把吗?” 鱼愚愣了一下,牌瘾刚上来还真不想走,但师千言开了口她又不得不遵命:“麻烦你了,我有点急事,必须得出去一下。” 等鱼愚回来的时候,师千言已经光荣的把赢来的钱全部输出去了,并且还多输了二万块:“鱼总,不好意思呀,我牌技太臭害您输钱了。” 师千言在为她着想,鱼愚心里高兴的要死,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钱递给她:“没事儿,开心就好。”目光瞥到张皓桌子上的钱,火上浇油的说道:“哟,张哥是大赢家呀,宵夜是不是您请呀?” 张皓冷冷的看她一眼:“宵夜什么的好说,只是师经理不太会打牌,还是你来吧。”鱼愚摆了摆手:“不会打才要多练习,我给大家伙端茶递水,一会儿大爷们多打赏一点就好啦。” 师千言瞧向她:“这样不好吧,不过鱼总若是坚持,那就不客气了。”学着电视剧里大爷的模样叫道:“小鱼子,看茶。”鱼愚立刻弓身叫道:“好嘞,客官,马上来。” 不知怎么的宋江今天像坐在炮台上一样,老是点炮,经这么一闹,他脸色好转了许多:“小鱼子,这边也涨点儿,今天老被人截胡,难道是水气不好?” 鱼愚立刻躬身给他添茶,边添边说道:“添福添寿添运气,旺丁旺财旺人意。”宋江听得哈哈大笑:“小鱼儿说得好,说得……” 师千言适宜的打出一张九万,宋江立刻大喊:“碰,糊了,三六九万,这一把听得宽。”爱打麻将的人都有一个习惯,听得宽就想看其他的牌在那里。 张皓心里打了一个突尤,一个劲的把牌往里推,却还是被宋江逮了个正着:“你这是干什么?截胡就截胡嘛,难道我输不起?” 张皓故作吃惊:“我,我没看到。”他才不想糊牌,可是师千言牌打得太好了,在给宋江放水的同时逼着他截胡,打得他叫苦不迭。 气氛僵得不得了,鱼愚赶忙打圆场:“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搞忘了呢,今天是汪洋的生日呀。”立刻掏出电话订ktv包间:“诸位,咱们去给她庆生,happyhours吧。” 第41章 此章 开始倒V 第四十一章:跟你表白,你做梦吧。 到了ktv,唱过生日歌,吃过生日蛋糕,鱼愚觉得跟中老年人一起玩实在无趣,便拉了一部分人去酒吧玩。 waitingba一个类似于红磨坊一样纸醉金迷的地方,灯光闪烁、音乐劲爆,营造出繁杂沸腾的气氛,舞池里腰肢曼绕,散发着恣意妄为的放纵。 无巧不成书,鱼愚在waitingba里居然看到了纪青墨和萧逸。 她们和方建国的朋友在一起,纪青墨假装没看到鱼愚,暧昧的靠在方建国的肩膀上,萧逸醉眼朦胧的直朝她招手。 鱼愚过去打招呼,岂料遭到纪青墨一顿冷嘲热讽,只好悻悻然的回了自己的卡座,像一头死猪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窦瑶回头望了一眼纪青墨:“今天特意没去平常去的酒吧,可是没想到还是遇上了,拉拉这条路不好走,你既然跟笨鱼没戏,选择方建国也挺好。” 窦瑶回过头来,见鱼愚烂泥似得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捏住鱼愚的鼻子:“有公司同事在注意点形象行不行?”鱼愚拂开窦瑶的手:“出来玩还要注意形象,我不如回家睡觉。” 师千言瞥了她一眼,招来r,叫了一瓶法国红酒,没想到暗恋鱼大妈的人还挺多。 纪青墨见鱼愚走了,气得暴跳如雷,拉着萧逸走了过来:“笨鱼,有了新朋友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目光很自然的落到师千言身上:“哟,新欢长得不耐呀。” 鱼愚觉得这话严重不对味儿,赶紧起身:“方建国呢,我扶你去找他。”刚伸出手就被纪青墨抱住脸颊,嘴对嘴的强吻了一口。 同事们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像鱼愚,还好萧逸反应快:“真是恶趣味,叫你别选择冒险嘛。”纪青墨想反驳,被箫、鱼二人架住胳膊抬走了。 纪青墨不想回方建国那边,看到鱼愚跟师千言在一起心里就直冒酸气,更不想放鱼愚回去:”笨鱼,陪我去跳舞。” 鱼愚觉得她这段时间有些奇怪:“纪大美女,你最近失恋了吗?怎么动不动就爱生气,使小性子?”纪青墨横了她一眼:“我喜欢你,你却喜欢师千言,算失恋吗?” 鱼愚愣了一下:“你这算是表白吗?”纪青墨受不了被拒绝,狠狠的拧着鱼愚的耳朵:“跟你表白,你做梦吧,走,陪我跳舞。” 萧逸看着鱼愚的背影,既同情又嫉妒,凭什么笨鱼就能左右逢源,而我却孤家寡人一个,无比悲凉的回到自己的卡座。 纪青墨的舞姿很棒,每一个动作都极度完美,散发着濒临灭绝的强烈张力,像希腊神话中的女妖玛杜莎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跳的是辣身舞,鱼愚逐渐从被动变得主动。 鱼愚跳广场舞有一手,没想到挑起艳舞来也不赖,她的舞姿十分张扬,张扬中透着放荡,有一种纨绔子弟的味道,吸引了很多赞赏的目光。 方建国看着两人精彩舞蹈,衷心的赞赏道:“她们两真像钻石般耀眼,只是……”萧逸怕他看出端倪:“那是,也不瞧瞧是哪个舞蹈工作室调#教出来的?” 方建国喝了一口酒:“正巧我有同事想学跳舞,改明儿介绍她们去你工作室。”萧逸高兴的道:“那感情好,你介绍来的学费一律打八折。” 舞池里纪青墨、鱼愚两人舞得熠熠生辉,充满了迷幻、野性的诱惑。 方建国越看越觉得不对:“小逸呀,她们两感情很好么?她们的舞姿,好像太过放纵、暧昧了吧?” 萧逸打了一个哈哈:“当然了,你知道什么叫做骨灰级闺蜜吗?她们就是。”方建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火辣的舞姿,师千言虽不至于嫉火中烧,视觉上还是有些碍眼,摇了摇手里的骰蛊:“玩游戏,谁来?”汪洋首先应和,其他同事也陆续参与。 大家摇了两局骰子觉得没意思,技术总工潘理提议玩吸星*改进版,游戏规则如下: 第一个人叼住一张餐巾纸传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可以用咬、吸、撕......等任何手段从前一个人那里叼过来一部分,然后传给下一来人,纸越传越少,越到最后难免会有唇齿之间的碰撞,如果两个传纸的人在经过一番撕咬之后,谁嘴里没有纸,谁就要被罚酒。 众人表示没有意见,但是提议的人必须先喝三杯,潘理豪气干云的饮下三杯:“我提议的,由我排序。”众人表示同意,顺序为潘理、汪洋、总工办魏勤、窦瑶、推进办何宗、总工办陈橙、工程部陈阳、师千言。 传到陈阳嘴边的时候的纸巾只剩下16分之一,而且还是不规则的三角形,师千言用嘴去叼的时候鼻子都碰到了陈阳的脸颊了。 鱼愚远远的瞥到,突然就暴走了,料想师千言往后传的时候必定会跟潘理唇对唇的亲上,还好她速度快,就在师千言转过头的一瞬间,将脑袋伸了进来:“还有我,还有我。”张嘴就要去接。 师千言横她一眼,将纸巾吐掉:“我宁愿喝酒也不跟你玩。”鱼愚撇了撇嘴:“我也是公司的一员,你们不能排挤我。” 汪洋看了一眼纪青墨,讽刺道:“鱼总红颜知己遍天下,到对面卡座玩也是一样的嘛。”众人跟着起哄,撵她过去,鱼愚进退不能,就眼巴巴的看着。 “诶,窦瑶,撕那么多干什么?”鱼愚哪能忍得住,鼓着眼睛对着窦瑶指手画脚,窦瑶一个巴掌拍在她脸上:“你滚开啦。”鱼愚哼哼两声,瞪着推进办的何宗:“小一点,撕小一点。” 何宗白她一眼,做这游戏不就是为了一亲香泽,鬼才听你的,而且陈橙还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狠狠的撕去了二分之一叼给陈橙,女神咱们亲吻吧。 陈橙见鱼愚跑了过来,抢先说道:“鱼总,你别说话,我知道怎么做。”她不喜欢何宗,自然不愿意跟他对嘴,小心翼翼的含住纸巾。 鱼愚赞赏的点了点头,接着就看到陈橙恶意的撕裂了一大半,游戏嘛,自己安全了,就得娱乐娱乐别人,否则就没趣味了。 “你……骗子。”鱼愚气的脸都红了,眼看纸巾只有小拇指那么一点了,赶忙对着陈阳说道:“把纸吞掉,我替你喝酒。” 师千言实在忍不住了,横了她一眼:“鱼总,还让不让人玩了?”其他人跟着起哄让她闭嘴,鱼愚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是我也想玩呀。” 师千言脑筋一转,对着她甜甜一笑:“你这么想玩呀?”鱼愚忙不迭的点头:“咱们来玩角色扮演吧。”鱼愚高兴极了,头点得更猛:“好呀,我喜欢这游戏。” 师千言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你扮木头人,在那里坐好,不准说话、不准动。”鱼愚一下子就焉儿了:“师千言,你怎么能这样。” 师千言把脸一冷:“车无辕而不行,人无信而不立,难道你想反悔?”鱼愚抽泣两声,埋着头朝旁边走去,突然又回过头说道:“信,我有呀,可是……你会拆吗?” 第42章 酒店惊魂 第四十二章:美女都爱恐怖片? 鱼愚乖乖的坐着,眼见师千言将身子探前,嘴唇就要碰到潘理的嘴唇了,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差点又要犯浑了,还好师千言及时抽回了身子:“对不起,我喝酒。” 鱼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你知道分寸。 新一轮游戏开始,师千言起头,传到窦瑶嘴里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啤酒瓶盖那么一点点了,何宗犹豫了一下,嘴巴凑了上去,众人哗然:“湿吻,湿吻!” 鱼愚看得心痒痒,可师千言没有发话,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正在郁闷,就听到一个男声说道:“美女,方才跳舞的是你吗?舞跳得真好。”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帅气男子。 男子将手里的蓝色妖姬递给她:“我可以请你喝酒吗?”鱼愚心想机会来啦,眨了眨眼睛,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 男子以为她同意了,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我是做传媒的,你有兴趣到我们公司来吗?你一定能成为大明星的。”鱼愚又眨了眨眼睛,保持缄默。 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天星传媒听过吗?给我一个机会,我将还你一个奇迹。”鱼愚仍然不动,眼神示意他放在桌子上。 男子觉得她行为很奇怪:“你怎么不说话呢?你有梦想吗,你的梦想是什么?”鱼愚仍然没有反映,朝师千言瞧去。 师千言在她九点钟方向,如果不特意转身,压根看不到她,鱼愚只好朝其他人使眼色。 汪洋接到她眼神传来的讯息,却将脸转开,滚开啦,像你这样朝三暮四的人,我才不会帮你呢。 男子见鱼愚傲慢的模样,怒由心生:“你倒是说话呀,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说着伸手去拉她。 汪洋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听到声音吃了一惊:“诶,你干什么,干什么呀?”众人闻声望去,跟着喊道:“你干什么,想打女人呀?” 师千言回头瞧去,这丫还真当自己是木头人了,是在打击报复我吗? 汪洋见那男子瞧了过来,继续嚷道:“对,就是说你,她又聋又哑,你跟她搭什么讪呀?”鱼愚横了她一眼,你才又聋又哑呢,你全家都又聋又哑。 师千言听得‘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招来r,指了指那男的:“给那位男士一杯血腥玛丽,帮我请他离开。” 男人被请走了,鱼愚还是没有如愿以偿的加入游戏,但她心情却很好,原因有两个,一是师千言很有分寸,没有做出过于亲密的动作;二是她认为师千言替她赶苍蝇,表示吃醋和在乎。 基于上述两点理由,鱼愚心里开始盘算了,今晚怎么着也得亲密接触一回吧,不然怎么安抚得住这颗狂跳躁动的内心。 happy尽兴过后,四人一组坐出租车回酒店,鱼愚坐在师千言旁边:“师千言,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师千言瞧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鱼愚继续说道:“话说有一个客人住酒店,总觉得房间里阴风阵阵,她以为是窗子没关,于是她就走到窗前,当她掀起窗帘伸出手准备拉窗把时,手立即缩了回来,你猜为什么?” 见没人答话,心里有些小失落,但瞬间她又调整了心情,锲而不舍的道:“原来窗户是关着的,既然窗是关着的,那风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窦瑶知道她是胆小鬼,平时鬼片都不敢看,今天居然讲鬼故事?心思一过,就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风从哪里来的呢?排风管吗?” 鱼愚对她抛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排风管有那么大的风吗?就在收回手的一刹那,她感觉脚下踩到了某样软软的东西。” 汪洋回过头鄙视了窦瑶一眼,这马屁拍得,不甘人后,帮腔说道:“她踩到了什么东西?难道是血淋淋的身体?” 鱼愚不领情,我坐冷板凳的时候,你非但不帮我,还煽风点火,白她一眼:“当然不是,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面绣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真的只有三寸左右长,而且还很新。” 汪洋忍不住唏嘘:“就这样呀?一点也不骇人好不好。”鱼愚惊奇的反问:“你仔细想一想那个诡异的画面,怎么可能不骇人?” 师千言睨了她一眼:“怎么骇人了?让我说给你听吧,那人还来不及跑,更加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双鞋子开始往外冒血,血流了一地,汇成一个人形,血淋淋的爬起来……” 鱼愚心惊胆颤,赶忙捂住双耳:“师千言,别说了,快别说了。”窦瑶见她窝囊的模样,一手扶在脸上:“这就叫做自作自受,美女一般都爱看恐怖片,难道你不知道?” 师千言继续说:“那个人跟你一样害怕,捂着耳朵往外跑,可是那血人突然伸出手来,抓住她的脚踝,一直往下拉,往下拉。”突然就抓住鱼愚的手腕。 鱼愚条件反射的甩开,捂着耳朵往窦瑶身上靠,窦瑶恶意的戳她背脊骨,嘴里发出阴森森的声音,吓得她几乎惊叫起来。 师千言见她害怕的模样,笑的不亦乐乎:“自己怕成这样,还敢吓唬人,真是不知死活。” 鱼愚放开耳朵,辩解道:“我哪有吓唬人了,我说的是奇怪事件好不好,你才吓唬人。”师千言狠狠的瞪她一眼:“别强词夺理,你心里那点小算盘我还不清楚。” 鱼愚恢复常态,咧嘴一笑:“你既然这样清楚、明了,你就行行好,圆满了我的心愿成吗?”师千言冷声拒绝:“当然不成,做梦都不成。” 进了酒店大门,鱼愚就一直跟在师千言身后:“师千言,你吓着我了,难道不想负责吗?”师千言道:“你可以去找窦瑶、汪洋,别缠着我。” 鱼愚满口雌黄:“她们睡觉习惯不好,要打呼,我才不去呢。”师千言开房门,把在门口:“你怎么知道她们要打呼?你跟他们睡过?” 鱼愚直摇头:“当然没有,我猜的。”师千言准备关门了:“为了证明你的猜测,我建议你去试一试。” 鱼愚左手扣着门框:“不!我不去,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口。师千言瞧她一眼:“废话少说,快滚,别打扰我睡觉。”用力关门。 门夹着风关了上来,鱼愚双眼一闭,鼓着勇气:“我想跟你睡。”她刚松了一口,突然指尖传来剧痛,尖叫起来:“手,手!” 第43章 酒店惊魂 第四十三章:我有缩呀,可没来得及。 师千言闻声看去,原来鱼愚的中指被门夹住,指甲盖都变形了,鲜血直流:“你怎么不缩手呀?”鱼愚扁着嘴,一脸委屈:“我有缩呀,可没来得及。” 十指连心,鱼愚疼得直冒冷汗,师千言抓起房卡就带着她往楼下跑,拦了出租车,直接朝医院奔去。 值班医生是一个女孩,年纪跟她们差不多大,给鱼愚做了检查:“还好没伤到骨头,但指甲盖可能会掉。”鱼愚整只手掌都麻木了:“没伤到骨头就好,不然就有得受了。” 医生似乎也是个行家,微微一笑:“受好呀,不累人。”鱼愚张大了嘴巴:“啊?”医生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啊什么啊?忍着点,我给你消毒。”然后很恶意的拿起酒精。 “医生呀,消毒也可以用双氧水的。”鱼愚弱弱的提醒道:“本是同道人,相煎何太急。”医生瞥了她手指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酒精下去,不得疼死才怪。 医生瞥了一眼师千言,转身去找双氧水:“怎么伤了手指啦?而且还是中指,只怕未来几个礼拜都没有幸福可言了。”鱼愚垂头丧气的接道:“是呀,今晚让我上床,只怕也有心无力。” 两人的对话内容有够内涵的,师千言不能把那医生怎样,唯有对鱼愚下手,她狠狠的拧着鱼愚的嘴巴:“再胡说八道,撕烂你的嘴巴。” 鱼愚委屈极了,趁着手指的疼痛,流下眼泪来:“撕吧,撕吧,知道你想翻身做主人。”说得师千言跟个万年受一样。 师千言真想付诸于实际,但见鱼愚满脸泪痕,心又软了下来:“你再贫嘴,我就给你讲鬼故事。”鱼愚心里打了一个突尤,立刻闭上双唇。 这一夜,鱼愚如愿以偿的爬上了师千言的床,可是爬上去了又有什么用呢?鱼愚躺在床上,看着纱布发呆,工具检修,暂停使用。 师千言熄了灯:“别胡思乱想,都凌晨两点了,快睡吧。”鱼愚侧身望着师千言:“可是我害怕,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师千言冷冷的说:“不行。”鱼愚扁了扁嘴,平躺回去,她的胆子真的好小,越想越害怕:“师千言,你有没有觉得空调有点低,好冷呀。” 师千言困得要死,鱼愚却一直在她耳边说个不停:“没有,你再敢说话,就给我滚。”鱼愚不敢再说话,合上眼睛又睁开,睁开又合上,反反复复就是睡不着。 她的右手一点一点的靠近师千言,用小指头勾住她的小指头,感觉到温暖的体温,才慢慢的入睡了。 师千言睡得很不好,做了一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发现鱼愚的左腿压在她的小腹之上,左手正握着她的左胸,难怪会做噩梦呢。 她将鱼愚推开:“这人的睡姿好差劲,谁人受的了呀。”鱼愚往后翻身,碰到右手,痛醒过来:“师千言,你在哪里?” 师千言正在穿衣服:“大清早鬼叫什么。”鱼愚转过身就看到师千言雪白的背脊,咽了咽口水,听说早上□□很刺激,真想试一试。 可是手指传来的疼痛感,立刻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师千言,作为补偿,你得陪我回乡下探望外公外婆。” 师千言也不瞧她,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鱼愚从床上爬起来,跟着进去,晃动着受伤的指头:“给我挤牙膏。”师千言白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她挤好。 鱼愚接过牙刷,满意的点了点头:“态度端正,奖励一个香吻。”说着要就扑上了去,师千言往后退一步,坐在了马桶上,鱼愚顺势坐在她的双腿上,俯身就吻了下去。 师千言嘴里全是牙膏泡沫,鱼愚舌头伸进去就吃了一嘴,好在这牙膏是师千言自己带来的,味道还不错,既然如此,不妨多吻一会儿。 她的主意挺好,可是师千言不干呀,狠狠的捏了她的痛指一把,她立刻跳了起来:“你谋杀亲夫呀。”师千言横她一眼:“我打色狼。” 鱼愚的伤口裂开了,立时把纱布给染红了,师千言又心疼又气愤:“知道痛了吧,这就是你胡作非为的下场,跟我来,我给你换药。” 鱼愚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师千言,我说真的,你陪我去看望外公外婆好不好?”师千言心弦颤了一颤:“不去。” “为什么呀?乡下很好玩的,景色也很好,我可以带你去钓鱼,然后烤来吃,还可以带你出摘桂花,酿桂花酒……”鱼愚如数家珍:“我老家还有一张雕花大床,谁睡上去都要被鬼迷,你不想去试试?” 师千言有点动心,但又怕自己弥足深陷,摇了摇头:“不去,再说你作为领导中途跑了像什么话。”鱼愚嘟着嘴:“我这不是受伤了嘛,伤者为大。” 师千言仍是摇头:“再说吧,再说吧。”给她重新包扎好:“快去刷牙洗脸,收拾好去吃早饭,然后把消炎药给吃了。” 鱼愚想这个回答总比坚决拒绝来得好:“你不给我拧毛巾吗?”师千言无奈:“真是麻烦鬼。”即便是李治也不曾有过这般待遇。 第44章 情敌出现 第四十四章:巨额遗产不就是你的选择? 师、鱼二人刚从房间出来,就遇到了窦瑶和汪洋。 窦瑶惊奇看着鱼愚:“昨晚……昨晚你们睡一起?”师千言见她们的八卦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反正解释不清楚,瞎费力气干嘛。 鱼愚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说道:“是呀,怎么?”窦瑶手搭在鱼愚的肩膀上:“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总该请我吃一顿好的吧。” 鱼愚光明正大的竖起中指:“敲诈?等着吧。”窦瑶愣了一愣:“哇塞,昨晚究竟有多激烈呀,竟然把手指头都搞断了。” 鱼愚横她一眼:“激烈个毛线。”然后把过程说了一遍,窦瑶摇了摇头:“真是没用的家伙,不过福祸相依,你可以乘机赖上她。” 鱼愚笑了笑:“这还用说,今天早上我还让她帮我拧毛巾洗了脸来着,只是回了县城,各回各家就赖不到她了。”窦瑶一脸嫌恶:“我可不得帮你。” 吃过早饭,就朝冰心玉壶出发,一路上鱼愚都在劝说师千言陪她回家探亲,师千言嫌她烦,伸手握住她的伤指:“你这手指还要不要了?” 鱼愚挑着眉看着她:“你握住我的中指,你不觉得这动作很暧昧吗?”师千言点了点头:“反正便宜都让你占尽了,暧昧就暧昧吧。” 鱼愚见她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赶忙抽出手来,却来不及了:“啊,痛痛……你还真敢捏。”眼泪花都疼出来了,可是她还是不肯放弃。 鱼愚把手放到背后,边抽泣边说:“师千言,我不骗你,外婆说我老家的那张床是楠木做的,楠木你知道吗?清朝时只有黄帝才能用,大贪官和珅就是用楠木建房,招致杀生之祸。” 窦瑶回过头来调侃:“鱼总,您的手指都成这样啦,还床床床的叫,不觉尴尬吗?”鱼愚白她一眼:“我是说真的,我老家那张雕花床可邪门了,传说一个妓#女死在上面,每当有人睡那床就会被迷惑。” 汪洋看着照后镜里面的鱼愚,笑道:“鱼总是不是鬼片看多了,这桥段电影有拍过。”鱼愚有些着急:“我说的千真万确,不信你们也去瞧瞧,睡过你就知道厉害了。” 窦瑶见她说的若有其是的模样:“我们鱼总向来胆小,可能真有这回事,师经理,要不咱们抽空去瞧一瞧?”师千言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灵异的事情:“如果有空的话就去吧。” 冰心玉湖除了划船就是钓鱼,鱼愚她们有没有渔具,划了一会儿船,拍了几张照片就偷溜去逛街了。 走高速15分钟就到l城了,路过一家琴行,师千言驻足望了望,鱼愚捕捉到她眼神,拉着她朝里面走:“进去看看吧,我会弹吉他哟。” 师千言淡淡一笑:“会拉小提琴吗?”吉他太一般化了,鱼愚摇了摇头:“能拉响算会吗?”师千言横她一眼,往里面走。 这琴行用钢架隔出一层,靠门外摆放的大多是年轻化的乐器,越往里面走档次越高,钢琴、竖琴、中提琴、大提琴、萨克斯……应有尽有。 师千言越看越手痒,正在此时二楼飘下来拉奏小提琴的声音,曲目是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的《爱的赞礼》。 这首曲子饱含了深情的旋律,温婉动人,如果说有哪支旋律能够代替婚礼进行曲的话,那就非《爱的礼赞》莫属了。 拉奏者的水平很高,琴声很有感染力,师千言的手跟着跳动了,指着一把大提琴,对着店员问道:“我可以试试吗?”店员点了点头。 鱼、窦、汪三人只喜欢流行音乐,不懂这类的曲子,自是听不出来好坏,但见师千言拉奏大提琴时的模样,均是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一曲作罢,琴行的工作人员都齐齐鼓掌,大表赞赏。 琴行的老板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衷心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师千言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鱼愚横了那老板一眼,不就是想借机推销嘛,拍什么马屁:“这琴多少钱呀,我买了。”琴行老板笑了笑:“这琴虽好却配不上这位女士。” 呀?鱼愚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板,像防贼一样:“你该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老板知她是个外行,解释也没用,只说配不上,要知道琴分贵贱,几万块的有、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也有。 楼上也探出个脑袋:“这琴的音质确实差了一点……”她淡淡一望,立时愣住了,接着师千言、鱼愚也愣住了,鱼愚吃惊道:“怎么是你?” 师千言却转身就走,拉小提琴的女子追了出去:“师千言,等等。”她越叫,师千言走得越快,鱼、窦、汪三人又是一愣,追了上去。 “师千言,我回来了,我一直都在找你。”拉奏小提琴的女子对着师千言的背影叫道:“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总得给我机会弥补呀。” 师千言停了下来:“弥补?你有做错吗?”拉小提琴的女子抓住她的手臂:“我没有选择。”师千言冷笑:“没有选择?巨额遗产不就是你的选择?” 第45章 情敌出现 第四十五章:她心里生出莫名的委屈感,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鱼愚来到师千言身边,瞧了那女人一眼,这个世界可真小,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没想到她居然跟师千言有瓜葛。 鱼愚猜想这个人可能就是李治,头脑一发热,喝道:“放开你的脏手。”女子瞧了鱼愚一眼,放开了手:“,没有抓疼你吧?” 鱼愚感觉向前跨了一步,挡在师千言身前:“叫的这么亲热干什么,你跟我媳妇很熟吗?”那女子和师千言都吃了一惊,看向鱼愚。 鱼愚这一招叫做先发制人,‘我媳妇’三个字钻进师千言耳朵里,顶多是她在犯浑,但钻进那女子耳朵里却会变成‘见异思迁’。 因为鱼愚身体挡住了视线,那女子看不到师千言吃惊的表情,但她不用看也猜的到师千言的表情,她太了解师千言了,她绝对不可能喜欢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 那女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你好,我叫李治,请问你是?”鱼愚见她这样谦逊礼貌,反倒不好意思:“我,我是师千言的女朋友鱼愚。” 师千言在鱼愚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掐,她不能承认也无法否认,她和鱼愚的关系就像纠缠的乱麻,理不清、道不明,只有快刀才能斩断。 鱼愚痛的要命,却笑得灿烂:“我们还有事,就……”李治微微一笑:“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一起吃午饭吧,前面有一家西餐厅不错。” 鱼愚有些晃神,这女人的笑容好美,摆了摆手:“改,改天吧。”李治保持微笑:“师千言,记得墨尔本吗?我回国的时候特意去了一趟。” 墨尔本对于师千言来讲,仿佛是一个咒语,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与李治相识便是在墨尔本的列车上,那是一次浪漫的邂逅。 墨尔本是一个充斥着浪漫与疯狂的城市,有轨列车无处不在,带领旅人乐此不疲的穿越城市的东南西北。 这古老的、上个世纪的交通文明,炫耀着钢铁工业的伟大,轰隆轰隆的走在大街小巷,有巡游的喜悦,也有现实的冷静。 那是一个冬天的傍晚,列车穿过暗灯街道,师千言纤柔的指尖触碰在车窗上,抚摸自己的倒影,李治就在列车的后排,用口琴吹奏欢乐颂。 尘封的记忆苏醒过来,师千言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她不知道自己惦记的是李治这个人还是那些浪漫的回忆,或者是那个爱着李治的自己。 李治随身带着一个小口琴,随着记忆的翻涌吹奏起来,《欢乐颂》原本是德国诗人席勒的一首诗作,气势磅礴、意境恢宏,是他在感受到朋友雪中送炭的温暖后创作的。 师千言的目光落到鱼愚身上,在这一点上她与席勒有着同样的感受,只是不知道这感情源于什么,归属何处? 鱼愚深吸了一口气,竖起受伤的中指:“咱们去吃西餐吧,我要吃牛排,你得给我切。”师千言横了她一眼:“不是有窦瑶、汪洋吗?” “可是我又不是因为她们受伤的,她们没有义务和责任。”鱼愚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十分难过,因为师千言的反问,出卖了她的内心。 到了餐厅,李治选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为师千言拉开坐椅:“这个位置能看到来往的人流,你应该会喜欢。”师千言礼貌点了点头:“你常来吗?” 李治微微一笑:“当然,你没注意这餐厅的名字吗?欢乐颂主题餐厅。”前度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她知道你所有的喜好,会让你迷失方向。 鱼愚在师千言旁边坐下,怪里怪气的说道:“只怕这家餐厅都是她开的,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窦瑶坐鱼愚旁边,汪洋与她对坐。 李治在师千言对面坐下,露出柔柔的笑容:“千言,你想吃什么?”鱼愚瞥了她一眼,招来r,煞有介事的说道:“丁骨牛排,师千言喜欢吃……”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你根本就不知道,瞎点什么?她这个眼神没有逃过李治的双眼,李治打开餐牌:“还是吧(七层熟),千言可以吗?” (菲力),是牛脊上最嫩的肉,几乎不含肥膘,师千言自然喜欢:“可以,谢谢。”李治抬起头来:“跟我还客气,怪怪的。”不给师千言说话的机会,将手里的餐牌递给r:“我要一个pae。” 窦、汪同时望向鱼愚,目光充满同情、怜悯,你败给李治,不冤枉,鱼愚觉得面子挂不住:“你不吃,我吃,中间有骨头,看你怎么切。” 等窦、汪二人点完餐后,李治用英语跟r交流了几句,师千言抿嘴偷笑,鱼愚觉得不对,皱着眉头看向她,她就装着喝水。 气氛有一点尴尬,这时r端了甜点上来,是一个卖相很棒的蛋糕,李治微微切了一小块递给师千言:“尝一尝,这是我亲手做的。” 鱼愚轻笑一声:“难道你会□□术?明明跟我们在一起,怎么去做蛋糕?”李治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千言在这个城市里,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很久。” 师千言心弦颤了一下:“你以前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吗,真不敢相信,这是你做的。”将信将疑的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发现味道还不错。 鱼愚见师千言一副美味无比的表情,心里鄙视极了:“物极必反,你的反应太夸张了,叫人看着瘆的慌。”师千言横她一眼,犯浑也该有个度。 李治大方得度:“鱼愚说话很有趣,如果不好吃,改天我做意大利面给你们尝尝,这个我最拿手了。”鱼愚一脸嫌弃:“我不爱吃面。” 李治微微一笑:“韩国拌饭喜欢吗?这个我也会。”双目凝视着师千言:“这一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我承诺过要做给你吃的,一一都学会了。” 师千言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嘴里的蛋糕也忘了往下咽,李治,你走了就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呢? 正在这档口r送餐上来,鱼愚见自己的牛排已经是切碎了的,立时皱起了眉头,冷冷的问道:“这牛排怎么是碎丁呀?货不对板。” r微笑着解释道:“女士这是您点的丁骨牛排,方才您朋友说你手受了伤不方便用刀叉,让厨房这样做的,请您慢慢品尝。” 鱼愚这下子知道师千言为什么偷笑了,谁叫自己听不懂英文呢,真他妈的活该!她心里生出莫名的委屈感,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第46章 goodbyekiss 第四十五章:我送你回梦中情人身边。 师千言发现鱼愚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鱼愚已经起身跑了出去。 汪洋、窦瑶追了出去,师千言坐着没有动,李治看着她,表情像欣赏一件绝世宝贝:“千言,你越来越漂亮了。”师千言道:“你也一样。” 她的语气很淡,似乎在极力掩饰什么,李治看得明白,却不说穿:“我没想到,会在今天碰到你。”师千言道:“没有碰到或许更好。” 的确,如果没有碰到,她还能跟鱼愚愉快的度过余下的几天,可是李治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发现,有些事情早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了,而且大概父母应该也快找来了吧。 李治悲喜交集,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诚实。”师千言愣了一愣,我真的诚实吗?她又有一些迷糊,鱼愚离开那一刻,她的心分明忐忑不安。 汪洋和窦瑶收到鱼愚的短信,折了回来:“师经理,我们该回去了,王主任打电话来催了。”师千言转身离开,那李治居然跟了一路。 鱼愚打车回了老家,她心里难过的要死,到家就一头扎进浴室里,冲了很久很久的澡。 外婆觉得她不对劲:“小鱼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姓余的欺负你了?”鱼愚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平静:“没有,只是想吃你做的饭菜了。” 外婆笑了笑:“想吃什么,我立刻给你做去。”鱼愚道:“土豆烧排骨,食堂阿姨做的饭菜都不好吃。”外婆应了一声去准备食材了。 鱼愚洗过澡,狠狠的将自己扔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豆大的水珠往被单上渗,她的眼睛鼓得老大,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如同一条死鱼一样,此时此刻脑子在想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就这样足足躺了一个小时才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窦瑶发了很多短信过来,第一条是这么说的:“我们三人跟大队伍汇合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鱼愚浅浅的笑,翻看第二条:“笨鱼,你这样跑了,不是给那个李治机会吗?你知道她多么不要脸吗,一直跟着咱们。” 鱼愚心里骂了一句妈的,继续翻看,后面大多是劝慰的话语,直到看到师千言发了一条:“鱼大妈,明天的早餐你还做不做?”她心里难过,丢了手机,穿好衣服便到后院去了。 后院里种了两株三角梅,那是小时候和龙羽娅一起去种植的,外婆说这花长好了以后会很漂亮,它是常绿攀援状的灌木,两株正好相互缠绕,相互依托。 鱼愚浇着花,眼泪就掉了下来,是相互缠绕,还是各奔天涯?龙羽娅、景然、师千言,难道你们都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吃过晚饭,师千言破天荒的又发来一条短信:“鱼大妈,你倒是说句话啊,做或者不做?”鱼愚翻了个白眼:“做不做?我又不是妓#女。” 鱼愚让邻居老吴送她回l城,打算明天一早回县城里去,她去了舞蹈工作室,纪青墨居然不在,萧逸看到她就说:“纪大美女谈恋爱去了,找她要预约,找我就不用。” 鱼愚脱了鞋往舞蹈室走,听到两个小姑娘在议论教练,心想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臂山,这话真没错。 萧逸来到她身边,指了指那个教练:“新请的教练,是个小t,长得不错,带来了不少生意。”鱼愚嗤之以鼻:“会比你帅?我不信。” 鱼愚走了上去,也不偷偷摸摸,对着那教练就说:“听说咱们工作室来了一个新教练,是你吗?”那教练转过身来:“是我,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吗?” 鱼愚点了点头,转身又走了,她不喜欢t,景然那一出就是被t给挖了墙角,她又想起李治,气的暴跳如雷:“李治,你有种跟我单挑。” 萧逸听得摸不着头脑:“你吃错药了吗?”鱼愚竖起伤指:“没有,晚上的药还没吃。”萧逸这才注意到她手受了伤:“怎么搞成这样啦?” 鱼愚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萧逸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心想能怎么办?要么坚持,要么放弃。 l城是一座十分繁华的城市,夜幕来临的时候,灿烂的灯光与柔和的夜色交相呼应,更显得热闹繁荣、纸醉金迷。 鱼愚已经在城里溜达了好几圈了,她站在人行横道上,等待绿灯,满脑子都是师千言,周围灯红酒绿,热闹嚣器一切都与她无关。 红灯闪烁,绿灯将来,她抬起右脚,正要过马路,咝——一辆嘉年华停在她面前,纪青墨从车里探出头来,死死的盯着鱼愚:“上车!” 鱼愚扁了扁嘴:“你要载我去哪里?”纪青墨眼中有火:“上车就是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鱼愚觉得她一定是大姨妈来了,不敢顶嘴。 车往高速路口行驶,鱼愚开玩笑:“你这是要和我私奔的节奏吗?方建国只怕会杀了我。”纪青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你这样想,我非常愿意。” 鱼愚咋了咋舌头:“我就是开玩笑。”纪青墨沉默了一刻钟,把车停在路边,望着鱼愚,嘴巴痒了痒却说:“我送你回梦中情人身边。” 第47章 goodbyekiss 第四十七章:来一个goodbyekiss吧,也算没有辜负这一场遇见。 纪青墨将车开进小区,发现停车场内整齐的停放着十辆黑色奥迪和一辆宾利:“这么大派头,谁来了呀?”鱼愚也是满脸疑惑,余正璧偏爱奔驰应该不是他。 两人来到楼下,发现师千言那座楼下站着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像极了电视剧里铁血保镖的装扮,鱼愚砸了砸舌头:“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呀,居然如此阵仗?” 正在这时,鱼愚的手机响了,窦瑶打来的:“我看到你在楼下,你快去师千言哪儿吧,发生大事了。”鱼愚心里咯噔一声:“这些保镖跟师千言有关?” 窦瑶答道:“大概不错,这些保镖中有一部分是李治的,有一部分是坐飞机空降下来的,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场面,太壮观了,简直跟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模一样。” 不知怎么的,鱼愚的心情极度低落,连抬头望一望师千言房间的勇气都没有,她就杵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弹,窦瑶又催促:“你快去呀,李治也在师千言家里,我一直替你监视着呢。” 鱼愚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问:“豆芽菜,你觉得我配得上师千言吗?”窦瑶愣了一愣:“按照电视剧里面的情节,没有人比你们更相配了。”鱼愚冷笑:“但现实中呢?” 鱼愚正要挂电话,汪洋的声音传了过来:“鱼总,你记得那天师经理打的英文文件吗?那是一封辞职信,已经发给人事部了。”鱼愚痴笑:“原来她早就准备要走了。” “难道你这样就放她走了,不做争取吗?”汪洋有一点激动,师千言的身份呼之欲出,这是她改变命运的好机会,她不想错过:“鱼总,你的嚣张和浑劲到哪里去了?” 鱼愚想起餐厅里的闹剧,反正脸已经丢到家了,也无所谓啦,她转身朝师千言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就被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拦了下来,怒喝:“让开,我找师千言。” 面对怒喝,保镖仍面不改色:“请容我通传。”话刚说完,门就开了,李治走了出来:“让她进去。”鱼愚瞥了李治一眼:“你要走了?” 李治微微一笑:“是的,我还会带师千言走,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鱼愚冷笑:“难道她是火星人?”李治笑了笑:“很不错的逻辑,快进去吧,她在等你。” 鱼愚的手放在门把上,明明是伏旱天气,她的身体却在抖振,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她推门进去,师千言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鱼愚扯着头发,嘻嘻发笑:“师大小姐晚上好?”师千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她,瞧得她渐渐收起了笑容:“你要走了么?” 师千言指了指茶几上的水和药粒:“吃过晚饭的话就把药给吃了吧。”鱼愚踌躇了一下,把药粒全放入口中,直直往肚子里咽,可是那么多的药粒,没喝水能咽下去吗? 她抱着垃圾桶呕了出来,呕红了脸和脖子,师千言将水杯递给她,左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这又是何必呢?”鱼愚痴痴的笑:“什么何必?不就是太苦,吃不消嘛。” 师千言回了座位,重新给她准备药粒:“苦口良药利于病,吃了药病才会好。”鱼愚笑道:“如果吃药有用的话,怎么治不好癌症?”相思病或许也是一种癌症,会要人命。 师千言愣了一愣:“对不起,我本想悄悄的离开,没想到会碰到李治。”鱼愚摆了摆手:“这样比悄悄离开或许更好,免了我惊慌,免我流浪。” 师千言看着鱼愚如此冷静的模样,一颗心狠狠的拧了一下:“汪洋这个人很不错,有野心也有能力,在工作上能帮到你。”不能说感情,那就说点别的吧。 鱼愚深深的看着师千言:“这些题外话何必多说,来一个goodbyekiss吧,也算没有辜负这一场遇见?”还未离开已经开始想念,师千言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动弹不得。 鱼愚心灰意冷,走向门边:“好吧,就此别过,一路平安。”门把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师千言心里一紧:“等一等。”鱼愚转过身来,师千言的唇立时覆了上来。 嘴唇相触,口舌交融,两人沉浸在其中,恋恋不舍。 爱不是儿戏,鱼大妈或许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发现你的重要,师千言望着楼下鱼愚的身影,隐约听到她在唱着《吻别》,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第二天鱼愚送早饭过来,师千言已经走了,除了电脑,什么也没有带走,她躺在师千言睡过的床上,被单上残存着师千言的味道,让她心弦颤动。 她想过师千言会是大家闺秀,但万万没想到会是师氏集团的千金,是真正的名门贵族,祖上可追溯到明代吏部尚书师槐,曾祖父、祖父都是军人,被授予少将军衔,父亲师敬业弃政从商,生意遍布海内外。 鱼愚拨通姜子瑶的电话:“姜子瑶,师千言走了,如果我不是私生女而是大小姐,跟她的距离会近一点吗?”姜子瑶悲喜交加:“人类有心才能登山月球,距离从来都只是借口。” 第48章 goodbyekiss 第四十八章:那种痛,让她泪如雨下。 自师千言走后,鱼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的学习,看似正常的生活,窦瑶却很担心。 老天爷很应景,下了七八天的暴雨,县城周边时常发生塌方事件,偏远一点的山村泥石流频发,很多人因此家破人亡。 全县公务员、在编人员停止休假,武警、公安、消防赶赴灾区救灾,鱼愚公司响应号召,捐献二十万元救灾物资。 这是师千言离开后的第十天,窦瑶收到鱼愚的消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豆芽菜,我去抢险救灾去了。”窦瑶知她心里苦,可是公司怎么办?她立刻通知了姜子瑶。 然后又拨打师千言的电话,得到的结果是:“您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请核实后再拨。”她想去师氏集团去找,可是她一个平头老百姓,恐怕师氏集团的大门都进不了。 第二天,余正璧亲自过来了,派出五六十个保镖分别赶赴灾区寻找。 且说鱼愚在灾区自有另一番体会。 暴雨已经下了三天三夜,一次次的山洪暴发,湮没了多少房屋,多少生命,鱼愚救出的第一个人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爷爷奶奶、姐姐都被埋在洪流里。 鱼愚试图安慰她,可是她该怎么安慰呢,小女孩不停的刨着土,将十指挖出鲜血来,可是又如何翻得出相依为命的人? 鱼愚替小女孩感到悲伤,她想起三毛的说过的一句话:“个人的遭遇,命运的多舛都使我们被迫成熟,这一切的代价都当是日后活下去的力量。” 鱼愚很想念很想念师千言,可是她发现生命的意义远不止于爱情,与其黯然神伤不如将这股悲哀化作力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鱼愚全情投入救灾当中,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她的心底滋长,紧紧的包裹着她,让她充满力量,一种金钱、权利无法比拟的力量。 余正璧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鱼愚,却惊动了余靖和玉萱兄妹,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不可否认,鱼愚赶赴救灾前线的初衷是为了试探自己在余正璧心中的地位,想要拿回大小姐的身份,让自己靠近师千言一点。 可是在这一刻,这个念头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追求,她永远记得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定定地看住她,眼眶一圈一圈变成淡红色,那种痛,让她泪如雨下。 救灾结束,鱼愚没有回县里,她把牧马人买了,买了一辆皮卡车,买了很多的书、笔记本、文具……去了更加偏远的山村。 她不定期的给窦瑶邮寄相册,里面是贫困山区的相片,相片背后会写上自己当时的感受和想法,姜子瑶每次寻着蛛丝马迹去找她的时候,总是人去楼空。 师千言再次看到鱼愚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因为余正璧冻结鱼愚所有资金,包括她的信用卡。 鱼愚花了一块钱,在报亭借了公用电话:“余老头,你这一招也太狠了吧?”余正璧拿着电话愣了很久才说话:“一年了,也该回家了。” 鱼愚眼眶红了:“我在西南地区,我的皮卡车里的油大概还能行一百多公里,你到z城来接我吧,我没路费回来。”挂了电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鱼愚到了z城,用仅剩的十块钱吃了一碗牛肉面,然后在车里睡了一宿,第二天睁开眼来就看到了姜子瑶和五个身材魁梧的大保镖。 鱼愚从车上跳下来,给姜子瑶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还好吗?”姜子瑶闻到鱼愚身上的臭味却抱得更紧:“多少天没洗澡了,这样臭。” 鱼愚嘻嘻一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姜子瑶张大了嘴巴:“三天?炎炎夏日三天没洗澡,你是想熏死别人还是想熏死你自己?” 鱼愚将裤兜拉出来:“我没钱呀,住不了旅店。”姜子瑶一脸嫌弃拉着她坐上一辆商务车,开车的是z城分公司的总经理张雷:“姜小姐,去哪里?” 姜子瑶道:“直接去机场。”张雷从照后镜里看着鱼愚:“不先去休息梳理一下吗?”姜子瑶横了鱼愚一眼,摆了摆手:“不用,她邋遢惯了。” 鱼愚惊奇的看着她:“子瑶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发痒?”又挠了挠身上和头发:“我好像在山区惹上虱子了,这几天挠得厉害。” 姜子瑶张大了嘴巴:“小张,还是先去酒店。”鱼愚看她紧张的模样,又故意往她身上靠:“子瑶姐姐,你是在嫌弃我吗?” 姜子瑶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只要你别再跑,就算被虱子咬得浑身是疮都不要紧。”鱼愚听得感动,悠悠的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姜子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担心你的不仅是我,还有你爸爸,他本打算亲自来接你的,可是遇到了一点事情,脱不开身。” 鱼愚随口问道:“什么事情比接女儿还重要?”姜子瑶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下飞机的时候却接到余正璧被软禁的消息。 第49章 认祖归宗 第四十九章:哇,拍电视剧呀,古惑仔系列吗? c城西面紫阳大道街尾简陋的茶餐厅外,一辆玛莎拉蒂车停靠在路边,车里坐着两个美女,后面跟着一辆奥迪,坐着五个魁梧大汉。 两个女子年纪相仿,开车的女子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阳光照在镜片上反着光,看不清楚她的神色,正是姜子瑶。 另一个女子自然是鱼愚了,她慵懒的坐在副驾上,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神,鼻子如刀削,很有立体感,唇瓣薄微微抿起,两个酒窝忽隐忽现。 姜子瑶转过头看着那间茶餐厅,伸手掖了掖脸颊上的眼镜:“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鱼愚吃惊的看着她:“余老头会在这里?” 姜子瑶把披肩的长发拢到后脑勺,从左手腕上拨下晶莹剔透的手链,干净利落的扎起一个马尾:“这还用问,港剧里不都这样演吗?” 鱼愚又瞄了一眼茶餐厅:“可是你单枪匹马进去我不放心。”姜子瑶回头看了他一眼,声色干脆的说道:“不用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 鱼愚扁了扁嘴,伸手拔开安全带,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法治社会就不会死人了吗?不行,我必须得跟着进去。” 姜子瑶噗哧一笑,连忙拉住她:“你留在这里,有保镖们看着你我才能放心。”说着解下安全带下车,啪卡一声关上车门。 鱼愚见姜子瑶进门了,对保镖们招了招手,跳下车来,她穿着一条深蓝色牛仔裤,白色短袖,在阳光下显得很酷。 姜子瑶推开茶餐厅的门,环顾四周,房间很昏暗,里面一共有四个男子,三个正喝着啤酒,一个带着墨镜,翘着二郎腿,坐在楼梯口。 姜子瑶微微一笑:“劳烦通知邵叔,就说姜子瑶来了。”两个男子也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问道:“哪条道上的?” 姜子瑶抛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们来拜见邵叔,顺便接余老爷子回家。”男子右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想接就接吗?” 姜子瑶秀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劳烦通知一声。”话音刚落,鱼愚带着保镖推门进来了。 鱼愚扫了周围一眼,咂舌说道:“哇,拍电视剧呀,古惑仔系列吗?我最爱看了,摄像头在哪里?我这模样上镜大概不差吧。” 姜子瑶横了她一眼:“叫你别跟过来,真是不听话。”鱼愚扁了扁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嘿,我口渴想喝奶茶不行吗?” 一名男子恶狠狠的说道:“想喝奶茶去别家,我们今天不做生意。”鱼愚轻轻一笑:“不做生意干什么把我爸爸留下,他喝茶没给钱吗?” “讨打!”楼梯口那男子迅速抬脚,右脚狠狠的踢在旁边的椅子上,椅子急速朝姜子瑶撞去,鱼愚急跨两步,提起右脚,抵住撞来的椅子。 五个大保镖已围了上来,鱼愚扬了扬手:“讨打?你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可以成全你,把他们统统绑起来吧。”姜子瑶横了她一眼,这下可不好收拾了。 鱼愚哪管这么多,将战场交给保镖们,拉着姜子瑶就朝楼上跑。 楼上窗户紧闭,桌椅横七竖八乱作一团,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面对面的坐着,气氛有点僵。 鱼愚捡了一条凳子坐得远远的:“余老头,不用怕,我在这里。”西装革履的男子回头瞧了她一眼:“没大没小,还不快过来见过邵叔叔。” 鱼愚遥遥的叫了一声,材邵扬了扬手:“快收回去,你这嚣张跋扈的模样,这声叔叔我可担当不起。”鱼愚也不答话,戴上墨镜开始睡觉。 姜子瑶横了一眼鱼愚,赶忙解释道:“邵叔您别见气,大小姐刚回来,什么都不懂。”邵叔嗤之以鼻:“什么都不懂就敢这么放肆,以后还得了?” 姜子瑶见他态度强硬,收起歉意,不再说话。 邵叔撇过头对着那余正璧问道:“老余,你这样做,是想谈了?”余正璧叹了一口气:“老邵,咱们三四十年兄弟,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受威胁。” 邵叔愣了一愣,点起烟一支烟,看向余正璧:“老余,我又何曾受人威胁?”余正璧面无表情:“我相信打劫我的金行并不是你的主意,你把背后主谋说出来,然后去自首,我会给你一笔安家费。” 邵叔轻笑,一个劲的把烟:“老余,你现在是商界的名人了,在外面有头有脸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若坐牢,你日子也别想好过。” 余正璧看着邵叔,过了很久才说话:“材邵,你心里该有个谱,我的底子已经洗干净了,你若整不死我,后果会怎样,你自己好好想想。” 邵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把烟蒂甩在地上:“余正璧,那咱们走着瞧。”余正璧满脸失望:“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你先接个电话再回答我。” 姜子瑶立刻掏出手机,拨通视频电话,递了过去。 邵叔接过电话一看,立时面如死灰,眼神复杂的看了余正璧一眼:“老余,我去自首,事情皆因我赌博输家当而起,跟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余正璧明显不相信:“材邵,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的妻儿我会把他们送到国外,绝不会伤他们半根汗毛,只是咱们兄弟间的恩情就到这里了。” 材邵面色难堪,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步或许真的走错了。 第50章 认祖归宗 第五十章:我也是一个混蛋,为了钱与你相认。 姜子瑶开着车,余正璧和鱼愚坐在后座上,方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鱼愚看着窗外,总觉得自己跟这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她喜欢山村、喜欢自由,喜欢单纯的村民,她觉得喧嚣的城市就像牢笼,让她想逃。 余正璧瞄了她一眼:“这次回来就别走了。”鱼愚觉得这话不对味儿,转过头问道:“余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正璧拉着她手:“我要带你回家,认祖归宗。”鱼愚吃了一惊,摇着头:“我心里知道你是我爸爸,这就够了呀,我不想卷入是非斗争。” 余正璧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疼爱:“你说这话,是还在怪我吗?”鱼愚眨一下眼睛:“我不责怪你,我感激你成了暴发户,感激你承认我。” 她深深吸了一口:“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吃苦受穷,所以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我只想随心所欲的生活,不想成为余萱、余靖的眼中钉。” 余正璧深深的看着鱼愚:“你母亲举行葬礼那一天,其实我是要去提亲的,我准备好了一切,可惜……”回忆翻涌,使他再也说不下去。 “27年来,我没有去找过你们,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所以我接走了龙羽娅。”为了自己,为了保护鱼愚母女,余正璧不能让陈家知道她们的存在。 姜子瑶开着车,心里咯噔一下,余先生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鱼愚看向姜子瑶,心头一震:“你是龙姐姐?”姜子瑶从照后镜里面瞧着鱼愚:“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名叫姜子瑶吗?” 鱼愚憨憨一笑:“可我这条笨鱼偏偏不上钩。”姜子瑶轻嗯了一声:“对,我给你那么多暗示你都猜不到,真是笨的无可救药了。” 鱼愚挠了挠头发:“事情这样曲折离奇,峰回路转,谁会猜的到呢。”的确,谁会猜的到呢,余正璧苦心经营,一直在为鱼愚培养诸葛亮。 自陈百万死后,余正璧开始一点一点的蚕食陈家,并且暗中为鱼愚母女筹划,姜子瑶的父亲是他是同乡、是朋友,龙羽娅便是最好的人选。 陈玉婷得了癌症死了以后,余正璧以为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心中虽然难过,但不后悔,出于愧疚他对鱼愚更加疼爱。 姜子瑶瞥到她傻里傻气的模样,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欺负一翻:“其实余先生早就跟你铺好了路,你根本不用害怕二小姐和三少爷。” 鱼愚看了一眼余正璧,心里并没有一丝感动:“余老头,你真是一个混蛋,你是在弥补我吗?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一点。” 余正璧、姜子瑶同时一愣,接着又听到鱼愚骂自己:“我也是一个混蛋,为了钱与你相认,所以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给我钱花就成。” 姜子瑶注视着照后镜,余正璧脸色没有变化,心中有些忐忑,余正璧的城府她是知道的,若鱼愚总抚他逆鳞,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但转念一想,鱼愚这样直爽的性格,反倒衬托出奋不顾身救余正璧的孝心,人老了最看重的就是孝心,怪不得他一上车就说‘这次回来就别走了’这样的话。 姜子瑶笑了笑:“我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我的志向,大小姐写的是想开一家养老院,帮助流浪无依的老人,如今看来你还真在朝着这方面努力。” 鱼愚啐道:“那时候你们还笑我呢,龙姐姐就你笑的最厉害。”两人扯着孩童时候的趣事,余正璧也愿意多听,有时候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余家别墅具有豪宅的五大特征,进了大门还要开几分钟才抵达住宅,沿途湖边风光秀丽,围绕湖水的是顶级高尔夫球场,住宅将近1.5万平方英尺的住宅,有超级酒窖、马棚,英式风格花园等等。 鱼愚觉得自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眼花缭乱,与贫困山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贫富差距如此之大,心中五味陈杂。 吃过午饭鱼愚本想回县城,可是余正璧不允许,通知了余瑄、余靖两人回来一起吃晚饭,又吩咐姜子瑶筹办一个慈善晚宴。 鱼愚听了一耳朵便回房补觉去了,有钱人的世界事她不懂,她只需要做个扯线木偶就行了。 鱼愚对余瑄的印象是温文贤淑的大家闺秀,对于余靖跟想象中一样是一个花花公子,晚饭吃下来还算顺利,饭后余瑄还拉着鱼愚要听她在山区的经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鱼愚翻看报纸惊奇的发现这样一则新闻:“富豪余正璧高调认女,欲捐资1000万元修建希望工程。”并选登了两张鱼愚邮寄回来的山区照片和相片背后的文字。 鱼愚翻看着报纸:“余老头,你这是要闹哪样,要天下皆知吗?”余正璧也在看报纸,头也不抬:“当然,你是余家长女,自然需要这样。” 鱼愚合上报纸嘴:“你当真捐资1000万那也是好事,我替山区小孩谢谢你了。”吃了早餐准备出门:“余老头,借一辆车给我使使呗。” 余正璧拉下报纸,看了她一眼:“要去哪里,下午三点你要参加电视采访。”鱼愚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电视采访?就我这熊样,你不怕我给你丢脸?” 余正璧继续看报纸:“事关希望工程,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鱼愚横眉竖眼嘴:“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那…采访会问什么,会彩排吗?” 余正璧收了报纸:“子瑶会教你怎么做,我想打高尔夫球,你陪我去。”鱼愚扁着嘴:“有钱人的玩意儿,我不想去,而且我又不会打。” 余正璧横了她一眼:“不会才要学。”鱼愚见他态度坚决,想着只在电视上见过,不知道身临其境是什么滋味,倒也不是很抵触:“您老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做。”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如果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砂,你肯珍惜我吗? 高尔夫球运动是中国古代一种名为“捶丸”的球戏演变而来的,现今已成为贵族运动的代名词。 由、、light、dship首字母缩写音译而来,意思是“绿色、氧气、阳光、友谊”,运动规则有许多,鱼愚自是学不来。 鱼愚学着余正璧的姿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臂和关节尽量向身体靠紧,可是她越学越觉得别扭:“余老头,我不学了,太难学了。” 鱼愚正准备放弃,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搂着她,淡淡的香味钻入鼻翼,一双柔手握了上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姜子瑶。 姜子瑶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注意双脚向内指,两手握杆的时候,要联结在一起形成一体,来吧,放轻松试一试。” 鱼愚脸红心跳:“子瑶姐姐,这东西太多讲究了,不适合我。”被你这样抱着,身体放松得了吗?她手心都出汗了,胡乱挥了一杆就逃开。 鱼愚在这方面真的很没有天赋,余正璧实在看不下去,将她交给姜子瑶便朝果岭去了。 姜子瑶将鱼愚抓回怀里:“余先生吩咐你必须学会,否则希望工程的款项就会拖延,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爱死鱼愚这般羞涩又紧张的模样了,假公济私一下又何妨? 鱼愚气的咬牙切齿:“这余老头真是太可恶了,专门戳我软肋。”姜子瑶抿嘴偷笑:“好好学,你会爱上这项运动的。”反正她是爱上了,特别是这一刻。 肌肤相贴,姜子瑶的气息在鼻尖萦绕,鱼愚心神想不摇曳都不行,软软的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如果换成师千言手把手的教我,会不会更好? 想起师千言,鱼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好想回山区,这样悠闲的日子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在那颠簸不堪的旅途里,她才能忘却思念。 姜子瑶心里咯噔一下:“你还在想着师千言?”鱼愚离开姜子瑶的怀抱,背对着她说道:“我不愿想她,可是我忍不住。” “如果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砂,你肯珍惜我吗?”姜子瑶想起报纸选登的山区照片背后的文字:“笨鱼,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 鱼愚身子微微一颤:“子瑶姐姐,你这话说的不是时候。”姜子瑶的心碎成片片:“可是你答应过会娶我,我们勾过小指头,你要反悔吗?” 鱼愚听了一愣,转过身去,微微一笑:“孩童时候的玩笑,子瑶姐姐何必记挂……”话还未说完,姜子瑶的唇已贴了上来:“但我有当真。” 对于这倏然而至的吻,鱼愚心里和身体都在发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脑中闪过很多很多的念头,有的关于儿时,有的关于师千言。 单相思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鱼愚深有体会,他不想姜子瑶重蹈覆辙,向后退开:“子瑶姐姐,让往事随风吧,我们会是很好的姐妹。” 姜子瑶淡淡一笑:“往事随风?你做不到的事情,为何要为难我?”鱼愚埋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无言以对。 姜子瑶望向天空,轻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平静的看着鱼愚:“我们都不要勉强对方,顺其自然好吗?”鱼愚点了点头,我们都需要时间。 下午的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起鱼愚山区经历的时候,鱼愚眼睛突然就亮了,神采飞扬,两个小酒窝忽隐忽现,迷人的要命。 主持人打开一本相册:“听说余先生正在筹办一个慈善舞会,会拿出许多珍藏出来拍卖,这些相册也是其中之一,是这样吗?” 鱼愚点了点头,目光落到相册上:“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这些相册,里面封存着我的记忆,到时候我一定会将它们全部拍买回来。” 整个过程,鱼愚侃侃而谈,真情流露,举止、神态、语气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姜子瑶站在摄影机旁看着,有些惊讶,鱼愚变了。 人若找到了生存的价值和意义,自然会发生改变,谁也不例外,鱼愚那种带点痞子气的坚定和执着,同样让电视机前的师千言感到意外。 采访完了以后,姜子瑶带着鱼愚去买后天晚舞会上穿的礼裙,第二天下午,鱼愚才有时间去了l城找萧逸和纪青墨。 舞蹈工作室里,萧逸正在指导一个学员的动作:“注意连贯性,每一个动作不要出现停顿,一定要做到位,对,就是这样。”两人眉来眼去的,说不出的暧昧。 鱼愚靠在门头,调笑:“啧啧,这是在练舞还是在练*掌呀?”萧逸吃了一惊,立时扭头看去:“你丫的终于死回来了?” 鱼愚伸出右手:“没妨碍你泡妞吧?”萧逸与她击了一掌,打趣道:“余大小姐大驾光临,迎驾还来不及,怎敢说妨碍。” 鱼愚挑了挑眉头:“那咱们过几招吧,这一年我可没有白活,天天在练拳。”萧逸摆了摆手:“不来,打伤你我可担当不起。” 鱼愚暴戾的瞪他一眼:“如果你不还手,我会很乐意,”扯着萧逸的耳朵朝更衣室走去:“老规矩输了的请客。” 第52章 如果赤道留住雪花 第五十二章: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鱼愚坐在地板上,用毛巾擦着满头的汗:“打平算我输,晚上想吃什么?”萧逸正在跟纪青墨通话,捂住话筒说道:“纪大美女说要吃鲍参翅肚。” 鱼愚撇了撇嘴:“如果你们不怕流鼻血的话,我无所谓。”萧逸跟纪青墨约好地点便挂了电话,回过头来说道:“你可惨了,你不辞而别,消失了一年,纪大美女很生气,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鱼愚想起纪青墨发飙时候的模样,胆怯的说道:“你一会儿得帮我说好话。”萧逸白她一眼:“我不帮腔就算好了,还帮你说好话,想得到挺美。” 鱼愚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了,她跟方建国处得怎么样了?”萧逸叹了一口气道:“方建国向她求婚,她没答应,可能在等你。” 鱼愚呆了一呆:“等我给她把关吗?”萧逸见她没心没肺的模样,蹭的一下就怒了,将擦头的毛巾狠狠的扔到她脸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喜欢你。” 鱼愚将脸上的毛巾扯下来,慢悠悠的折叠好,然后抬起头看着萧逸,很认真的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接受,还是拒绝?” 纪青墨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如果鱼愚拒绝的话,她们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如果接受呢?鱼愚心里住着师千言,纪青墨挤不进去。 萧逸无法回答,狠狠的呸了一句:“真不知师千言有什么好?”鱼愚嘻嘻一笑:“这是一个秘密,连我也不知道,或许就如歌里唱的那样——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萧逸白了她一眼:“登对你妹,矫情。”然后朝外走去,鱼愚在舞蹈镜子面前臭美了一翻,才追上去:“诶,你等等我……” 吃饭的地方定在‘城东食府’,从舞蹈工作室过去得走十来公里路。 萧逸在路边等着,鱼愚到停车场取了车,对她招了招手:“快上车。”萧逸吃了一惊,酸溜溜的说道:“哟,玛莎拉蒂!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鱼愚白了她一眼:“这车不是我的,是龙姐姐的。”她的破皮卡车早就被姜子瑶处理掉了,只能暂借他们的车来开。 “龙姐姐?就是你以前常提起的龙羽娅?”萧逸跳上车,惊异的看着她:“你们不是分开18年了吗,怎么又遇上了,而且她还成了富婆?” “她从美国读书回来就进了余老头的公司,能力很强,薪水自然不错。”鱼愚不想说太多,岔开话题:“你教那学员教的挺用心的,是不是对人家有什么企图呀?” 萧逸脸一红,啐道:“净瞎说,我们是纯友谊。”鱼愚才不相信:“快三十的人了,遇到喜欢的就去追,别磨磨唧唧,小心被人抢走了。” 萧逸舞了舞拳头:“谁敢跟我抢,瞧我不打扁她,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鱼愚笑道:“我现在衣食无忧了,想去实现小时候的梦想。” 萧逸吃惊的看着她:“你还打算去山区?” 鱼愚点了点头,极其认真的说道:“如果你到过山区,如果你看到过那些纯真的容颜,你一定会跟我一样,想为她们做一些事情,哪怕微不足道,哪怕作用甚小。” 萧逸心有所动,感慨道:“或许你是对的,我曾几何时也想过助学,可惜……”惨淡一笑,养活自己都还很勉强,何谈帮人? 鱼愚能体她的心情,没有接话,只是放了一首陈奕迅的《狂人日记》。 “愿许过很多,年少梦想失去下落,日记写了很多,还记得我曾经这么说,我希望每个人快乐生活,我希望流浪的人有个窝,我希望世界和平没战火……” 鱼愚看到纪青墨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内疚,双手插裤袋里,微微一笑:“好久不见。”纪青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久不见。” 鱼愚闷闷的点了点头,避开纪青墨的目光。 这样僵持了一分多钟,鱼愚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别这样瞧着我好不好?我心里发慌。” 纪青墨彷如未闻,伸出手来描鱼愚的眉目:“我只想看清楚一点,我认不认识你。”鱼愚苦着脸:“我知道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我认罚……” 话还没说完,鱼愚就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疼。 纪青墨打了鱼愚,自己却流下泪来,鱼愚捂着脸看着她,心里十分内疚:“别哭好吗?哭花了眼影就不漂亮啦。” 纪青墨仰起脸,吸了吸鼻子:“姑奶奶我天生丽质,花了眼影也是倾国倾城。”可是话音刚落,就朝洗手间奔去了。 鱼愚看着她的背影,嘻嘻一笑:“下次我一定记得辞行。”纪青墨闻言顿了一顿,话里隐含的意思她懂,可是她还死了不心。 纪青墨在洗手间呆了很久才出来,双眼发红,无法掩饰,鱼愚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在心里却说了千遍万遍的对不起。 这顿饭吃到晚上八点,鱼愚打算回县城里找窦瑶,可是纪青墨说方建国在酒吧等她,让她们三个人无论如何都要过去。 鱼愚的心抽痛了一下,看向纪青墨,心里暗道:“傻姑娘,你这又是何必?”纪青墨迎上她的目光,紧闭着双唇,只是微微的笑。 霓虹灯将她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像三道尾巴重叠在一起,鱼愚伸展了一下双臂,长长抒了一口气:“走吧,今夜不醉不归。” 第53章 如果赤道留住雪花 第五十三章:她们对望着,在昏暗的灯光里,分享着一个秘密。 快到酒吧,鱼愚看到有‘埋伏’,然后就听到酒吧里飘出蔡依林、陶喆的《明天我要嫁给你》的旋律,微微一笑,大步走了进去,纪青墨却兀自呆站著。 方建国手捧鲜花,唱着情歌缓缓走出来的:“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纪青墨的身子颤了一下,叫住鱼愚:“笨鱼,这样幸福的时刻,你不给我拍照留念吗?”吃饭的时候,她在洗手间给方建国打了电话,她需要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为了逼鱼愚,也为了逼自己。 鱼愚顿了顿,大概停了五六秒的时间,然后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掏出手机:“方建国,赶紧呀。”手机屏幕上是纪青墨复杂的神情,渴望、难过…… “纪青墨,嫁给我好吗?”方建国的目光里浸满了柔情蜜意,单膝跪地:“我会让你幸福的。”周围的人跟着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纪青墨眼圈又红了,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方建国一惊,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呢?”纪青墨收回目光,抹了抹眼泪:“我是太高兴了,然后呢?” 方建国愣了一愣,才想起戒指来,赶紧从衣兜里掏出来,为纪青墨戴上,这时音乐响了起来,是卫兰、李治廷合唱的《为你钟情》。 方建国拉着纪青墨的手走进酒吧,来到唱台上,深情的唱着:“为你钟情,倾我至诚,请你珍藏这份情,从未对人倾诉秘密,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对我讲一声终于肯接受,以后同用我的姓,对我讲一声ido!ido!,愿意一世让我高兴,然后百年终你一生,用那真心痴爱来作证。” 这首歌出自张国荣1985年5月发行的一张粤语专辑,2010年郭子健曾用这首歌的名字拍了一部电影,在某程度上是向80年代致敬。 由此看出方建国大概是一个怀旧的人,这样的人应该差不到哪里去,鱼愚深深的望着台上的纪青墨,眼中含着某种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纪青墨的目光也飘了过来,她们对望着,在昏暗的灯光里,分享着一个秘密。 一曲结束,鱼愚突然走近了方建国,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她,是我的女神,现在重托你了。”然后一反身,大步走了开去。 出了酒吧,37度的夏夜,鱼愚的身子却有些发抖,心情像年迈的父母送嫁女儿一般,全身的血液哗哗乱流,夹杂着惆怅、不舍与祝福。 鱼愚开着车行在去县城的路上,萧逸来电话:“你丫的跑哪里去了,说好的不醉不归呢?”鱼愚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想师千言了,很想,很想。” 萧逸沉默了一下,重复那一句话:“真不知道师千言哪里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鱼愚仍是那个回答:“这是一个秘密,连我也不知道。” 对于这个秘密,她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发掘。 鱼愚抵达县城,直接到了以前师千言住的房子。 刚打开房门,往事便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在她面前飘过,师千言的美丽的脸蛋,荡漾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将她带入美丽的梦境里。 她打开灯,轻轻抚摸墙壁上的入睡的维纳斯画像,师千言,那时候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纯粹的身体需求,或是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那个画面,单是想一想,鱼愚已经舌燥唇干了,爱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到底要经历多少磨难,多少辛酸,才能放下你,才能不怕故地重游? 鱼愚迅速的退了出来,重重的关上屋门,浑身发抖,动弹不得,靠着冰冷的防盗门滑落下去,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直到天光。 第二天早上,姜子瑶来家里接她,却没发现她的影踪,窦瑶想起昨晚师千言的房间好像亮了一下,两人赶紧跑了过去。 当她们找到鱼愚的时候,姜子瑶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真是一个混蛋,才一天的工夫,怎么就红了双眼,憔悴不堪了呢? 鱼愚见两人来了,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豆芽菜,见到我惊喜吗?”窦瑶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有些心疼:“有一点欢喜,主要是惊吓。” 鱼愚白了她一眼,右手往她肩膀上一搭:“惊吓可大可小,可导致肾气受损,肾气不固,内分泌失调,月经不调,房事困难,性冷淡……” 窦瑶狠狠的瞪她一眼:“去你的,你才性冷淡。”抬起左手往鱼愚肩上一搭:“山区呆了一年,你怎么变得又丑又黑了,真是一个丑八怪。” 鱼愚一宿没睡,口气重得不行,对着窦瑶吹气,窦瑶嫌恶的跑进电梯里,两人嘻嘻笑笑、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小区门口。 鱼愚回家洗了个热水澡,一直睡到中午,跟窦瑶、汪洋吃过午饭,便钻进将姜子瑶的房车继续睡觉。 晚会开始,鱼愚挽着余正璧的手臂,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出来。 灯光下,鱼愚穿着一身黑色礼裙,浑身散发着莫名的吸引力,两个漆黑得深不见底的大眼睛尤其惹人注目,挺直的鼻子下面,是淡水色的一抹嘴唇。 余正璧致辞过后,舞会正式开始,首支舞蹈,当然由他们完成,山区的生活清苦,哪会有半点赘肉,鱼愚整个身体线条犹如刀削一般,优美的犹如一件无懈可击的作品。 舞蹈中,她的目光无意识的转了一个角度,沉静的微笑,像十五的明月,笼罩一室的光华,众人不知不觉的失了神。 在这一瞬间,连师千言也被她的光芒震得呆住了。 第54章 鱼大妈被绑架 第五十四章:爱若难以放进手里,何不将这双手放进心里 大概十点的时候,慈善拍卖正式开始,首先拍卖的是一件唐三彩,接着是郑板桥的竹画……鱼愚的相册压轴。 相册拍卖前,主持人请鱼愚上台致辞,身后投影着她的相册的内容和相片背后的文字:“我愿做你的老师,示范执之只手如何解释。” 鱼愚侧身看着投影,目光渐渐朦胧起来,好似内心有什么难言的秘密和隐痛:“这场旅程的起因是失恋。”如此直言不讳,众人吃了一惊。 她自嘲一笑,下唇颤抖的说:“多么自私的想法,却要打着助贫助学的旗帜,直到此刻我仍无法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可是,我却喜欢上这种旅程。” “我并不愿把这些相册拿出来拍卖,这只是一场秀,目的是让我这个私生女以慈善、光辉的形象走出来,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只想快一点把它们都拍卖回来。” 拍卖正式开始,底价100万,每次叫价10万,鱼愚以为没有人会更她争抢,可是她错了,这些相册居然以1000万的价格被别人拍买去。 晚会接近尾声,鱼愚找到姜子瑶:“为什么跟我争?这相册对你没有用。”姜子瑶愣了一愣,笑道:“我的确有出价,但最终不是我投得。” 鱼愚心弦一颤,举目四望,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抱着相册走了出去,她立刻追了出去,对面街道上停着一辆宾利,男子钻进车里。 绿灯来了,鱼愚追了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窗,车窗落了下来,她却愣住了,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说出口,她愣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突然反身走开。 坐在车里的人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无声的叹息:“鱼大妈,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呢?”她埋下头打开相册:“开车吧,稳当一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坍塌的山崖下一个小女孩双手挖土的照片,相片背后写着的是:“爱若难以放进手里,何不将这双手放进心里,拍摄时间是2013年9月11日。” 这应该是我离开以后的第十二日,她继续看下去,是一张日落的照片,公路旁边停着一辆皮卡车,照片背后写着:“有一梦便造多一梦,至死都不觉任何阵痛……” 她淡淡的笑:“你该有多喜欢林夕呢,居然这样也能用上?”下一张、下一张、再下一张……她不停的看着,连到了家门口也不知道。 她全神贯注的时候很美,没有人想惊扰她,也没有人敢惊扰她,她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暴风雨的夜里,抓拍到一抹闪电,土筑瓦房暴露在风雨中,面临随时坍塌的危险。 相片背后写的是:“那日我狂哭不止,曾经差一点想过死,多少艰辛不可告人,多少光阴都因为等。”她的眼睛湿润了,合上相册以后,竟似痴了一样呆坐了很久。 不错,这个人就是师千言。 师千言回到房间,翻出旧电话,里面有许多许多未读短信,每一个字字都印证着鱼愚的痴。 桌上的闹钟清晰而漠然的走动着,那些记忆如同奔流的镜头浮现在眼前,让她再一次又一次的去重新经历。 凌晨一点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她的私人助理苏羽打来的。 苏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大小姐最迟不过十二点睡觉,而且睡觉最讨厌被人打扰,喜欢关静音,她正要挂机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苏羽有些意外,庆幸自己打了这一通电话,在过去的一年里,大小姐念过二十一次鱼愚这个名字,而且每一次都是喃喃的语气。 她觉得在这个名字背后应该有一段故事,或者有某一种情愫,而这种猜测,在最近这几天得到了印证。 师千言清雅的声音传了过来:“苏羽,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助理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若非重要的事情绝不会深夜打扰。 苏羽恭敬的说道:“大小姐,新闻界的朋友刚发了一些照片给我,有两张在晚会门口偷拍的,而其他几张……”她故意顿了顿,试探大小姐的反应,她很好奇,鱼愚这两个字在师千言心里分量有多重? 师氏集团是有名的豪门贵族,从来没有□□,晚会门口的照片已经可以大做文章了,但师千言追问的却是:“其他几张照片?” 苏羽心里有了底,接着说道:“据其他几张照片推测,可能有不好事情正在发生,照片已经转发您邮箱了,是否需要采取行动?” 师千言淡淡的说道:“等我电话。”她来到书房,打开电脑邮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鱼大妈孤零零的身影,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身旁有一辆面包车驶过,整个画面让人感觉凄凉、落寞。 接下来的照片让她的目光变得锋利,鱼大妈被人掳劫上了面包车,余家高调认女,难免有人动了歹心,如果是求财倒也好办…… 念及于此,身子忽然一颤,如果是求命呢?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22点42分,距离此刻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打电话给苏羽:“我现在去公安厅调看天眼录像,你立刻安排。” 第55章 鱼大妈被绑架 第五十五章:你为什么在我坟前哀悼? 窦瑶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看到是陌生电话,直接按拒接,正准备关机,对方又打来了,脾气一上来,接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再敢打来,信不信老娘把你电话号码贴在电线杆上……” ‘重金求子’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她便听到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我是师千言,鱼愚出事了。”身体一个激灵,紧张的问道:“你说什么?” 师千言的声音异常平静:“她被掳劫了,我把照片发给你,你立刻通知余正璧。”窦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愣才把邮箱号码发过去。 窦瑶把照片转发给了姜子瑶,便再也没有了睡意,分别给萧逸和纪青墨打了电话,就往c城赶。 姜子瑶看到照片,吓得心惊肉跳,首先联想到的就是余瑄、余靖两姐弟,如果真的是她们所为的话,鱼愚必定凶多吉少。 眼泪迫在眉睫,可是她没有时间伤心,她立刻通知了余正璧,然后就朝公安厅赶去。 再说鱼愚毫无防备之下,被人用涂了迷药的手帕捂住口鼻,弄上面包车,昏迷中重重叠叠的记忆压迫着神经,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回荡。 或是潜意识作祟,她开始做梦,梦境中的场景是一个哀悼会,很多人立在一座新坟面前,脸容凄惋,气氛悲伤。 鱼愚的目光落到石碑上,吃了一惊:“我什么时候死了?”这时候有人过来招呼她:“你是鱼愚的朋友?”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那人给她一杯矿泉水,坐在她身边:“才三十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就这样走了。”鱼愚说不出话,在那人的手心写道:“怎么死的?”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绑架、他杀,凶手虽然找到了,可是她已活不过来了。”鱼愚浑身一震,只是一晃神的时间,那人已经不见了。 梦境转换到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有人喜结连理。 鱼愚混在人群里,走了进去,坐在一个女子的旁边,然后她惊讶的张着嘴巴,这名女子不就是方才遇到的那个人? 女子微微笑:“你也来这里,你认识新娘?”她的笑很清新,像江南女子,鱼愚的脸颊发烫,摇了摇头。 女子追问:“那你认识新郎?”鱼愚又摇了摇头。 女子愣了一下,呵呵笑:“很巧啊,我也不认识。”鱼愚定定的看着她,忽然拉过她的手,又写道:“有一件事,我很奇怪。” 女子的笑容很纯净:“奇怪什么?”鱼愚继续写:“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子点了点头:“你是鱼愚。”鱼愚更奇怪在她的印象中,不曾见过这个人:“你是我的朋友?” 女子保持微笑:“哦,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呢?”鱼愚糊涂了,有写道:“那你为什么在我坟前哀悼?” 女子反问:“那你为什么来喝喜酒?”鱼愚呆了一呆,很多种情愫、感觉在体内奔流不息,写道:“我希望我还活着,我希望能参加纪大美女的婚礼。” 女子抬起手来,轻轻拢住鱼愚的脸颊:“如果你真的这般希望,那就不应该再悲伤,要想办法活着,想办法活下去。” 鱼愚从梦里惊醒,发现自己双眼被蒙,双手被人反绑着,嘴巴也被胶布封住,心想当真是被绑架了,她不想死,心里开始着急、开始发慌。 她喜欢看警匪片,知道此时此刻必须要冷静,她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判断大概还在车上,而且车行颠簸,他们要带我到哪里去? 她还没有想出结果,便听到一个冰冷彻骨的消息:“大哥,这妞身材这么正点,不如让兄弟们快活、快活,再杀也不迟。” 被叫做大哥的人没有答话,另一个声音帮腔道:“金枝玉叶我还没有干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大伙趁此机会正好试一试。” 鱼愚心中焦急万分,如果要被侮辱,她情愿现在就死。 过了好一会儿,被叫大哥的人才说道:“我们的任务是杀她,等拿到酬劳你们可以去嫖。”这个人国字脸,咋眼一瞧,老实巴交,不像坏人。 鱼愚觉得这个大哥还有一点风度,现在或许未到最绝望的时刻,她动了动手腕,发现并没有绑得很紧,心想大概是他们觉得迷药分量很重,他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所以没有特别警惕。 鱼愚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从对话中听出劫匪应该是三个人,如果双手能挣脱开来的话,大概可以殊死一搏,她这般想作想,双手就开始悄悄动起来。 车行到城郊废墟停了下来,这块土地本来是要建造豪宅的,但因政府政策改变,项目暂时搁置,荒废快一年了,平常根本没有人来。 鱼愚心里一惊,加快手上的动作,麻绳刮得双手火辣辣的疼,已经皮开肉绽了,但她不能停,她要活下去就不能停。 当车门被打开的时候她的双手终于挣脱开来,立刻拉下眼罩,正在此时一个劫匪探身进来,打算把她抱出去,她双脚狠狠一蹬,将那人踢翻,跳了出去,拔腿就跑。 另外两个劫匪见势不对,立刻拿着电筒,提着西瓜刀追了上去。 第56章 鱼大妈被绑架 第五十六章:他抡起拳头,打在鱼愚的心脏上。 “黑泥白石,反光水坑。”鱼愚按照谚语所说,借着月光拼命的奔跑,她躲进一座旧楼房里,躲到二层的西角的矮墙后面,依稀可判此处应该是一个厨房。 这座楼房大概有七层,所有的防盗门、木门、塑钢窗、铁护栏等可以变卖的东西都没有了,她紧了紧手里的麻绳,庆幸自己带走了它。 一道光芒从她眼前掠过,按照灯光的高度判断,至少有一个绑匪在楼上,她脑袋在不停的想,眼睛在不停的看,希望判断出另外两个绑匪的位置。 正在这时,她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心中暗道:“但愿寻来之人不是他们口中的老大。”在她看来,好色的男子,身子骨一般都不行,比较好对付。 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芒射了过来,她缩了缩脚,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突然间脚步声消失了,她心中一凛,着地滚开,西瓜刀与她擦身而过。 她人还未爬起来,麻绳首先甩了出去,缠上男子拿刀的手,用力一拉,自己又翻了两个滚,将那男子拖倒。 地上有碎玻璃、烂钉子等东西,有的已经刺进她肉里了,可她顾不了这么多,翻身起来,将麻绳往那男子脖子上缠。 鱼愚耳听到奔跑的声音,知道另外两个绑匪正赶过来,把心一横,捡起西瓜刀,拽着麻绳从阳台上跳了下去,重力下沉,那男子的身体急速的、狠狠的撞到阳台的石栏上,双腿一伸,断了气。 鱼愚扔了麻绳继续往前奔,房屋拆迁到处都是隐患,她的身体已被挂伤多处,如不及时打破伤风针,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但此刻她总归是活着,还能搏斗,她钻进一间破瓦房,来到二楼隔层,跃到屋檐上,一个绑匪已经追了上来,另一个绑匪在下面包抄。 鱼愚进退两难,学着警匪片里贪生怕死的富豪的模样喝道:“你们绑架我,不外乎是求财,我可以给你们钱,只求你们不要杀我。” 阁楼上的男子舞着刀:“你们富豪出尔反尔的事情常有,电视剧都这么演,谁敢相信你,再说你已经杀了我们一个兄弟,我们得为他报仇。” 鱼愚从声音上判断出这个男子是另一个好色之徒,又瞥了一眼吱嘎吱嘎响的楼板,这楼板已经腐朽不堪了,如果我用力冲击,应该会碎裂。 她拿定主意,身体一跃,射了进去,与此同时手上西瓜刀往那人双脚砍去,那人为了躲避,猛跃而起,鱼愚高兴极了,仿佛已经听到木板碎裂的声音。 那男子身体落到地板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随着嗤裂之声下沉,然后就听到惨叫声,那人的双腿折断,已经站不起来了。 鱼愚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回到屋檐上,被称作老大的绑匪已经来到阁楼口,楼板上的大窟窿直径大概有两米,他踏不过去。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男子忽然转身下去,找来一根打木桩,从屋檐下往上捅,瓦片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鱼愚眼见屋檐快要坍塌,除了正面交锋别无他路。 鱼愚大喝道:“停,屋檐坍塌我可能被摔伤,但你也可能被砸伤,咱们来一次公平决斗如何?”那男子停了下来,冷笑了一声:“可以。” 他觉得这个女人跟一般的千金大小姐不同,有着出乎意料的韧劲和胆识,他有些欣赏,于是竖起木桩,用力扶住:“你可以顺着滑下来。” 鱼愚犹豫了一下,将西瓜刀别在皮带上,抱着木桩滑了下去,脚刚沾地就迅速跳开:“你不好色,又守信用,算得上是条好汉。” 男子舞了舞西瓜刀:“少说废话,开始吧。”前跨两步,当头就是一刀,鱼愚举起西瓜刀封架,岂料对方抬起脚就往她肚子上踢。 从刚才抱木桩就可以看出这男子力气之大,若被踢中只怕再也站不起来了,鱼愚只好收腹急退,西瓜刀顺势割过手臂,鲜血不停的往外流。 鱼愚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男子手中西瓜刀泛着森森冷芒,一步一步逼近,像索命阎王一般,突然他手腕一抖,又劈来一刀。 鱼愚不敢硬接,矮身躲过去,与此同时反手回了一刀,男子身子一侧,躲了过去,鱼愚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西瓜刀随即横斩过去。 男子手腕一翻,扭着手腕挡架,鱼愚鱼愚力气也不小,两刀相碰,男子的刀脱手而出,但他岂是省油的灯,右脚疾飞,踹在鱼愚肚子上。 鱼愚被踹飞出去,西瓜刀也脱手而出,狠狠的撞在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蜷着身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裂一般,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鱼愚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她心里明白,除非有神仙搭救,否则她绝无可能保得住自己的小命。 那男子见她站了起来,竖起大拇指:“作为女人,你真是不错。”鱼愚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夸奖。”摆出太极拳的架势,硬碰硬力道不够,以柔克刚可行吗? 事实证明电视剧把太极拳给神化了,除了强身健体,并无攻击性,男子一下就把鱼愚给撂倒了,左手卡住她的脖子,右手抡起拳头,打在她的心脏上。 鱼愚涌出一口血,喷在男子的脸上,然后就没有了呼吸。 男子将鱼愚扛在肩膀上,然后回到屋里抓起断腿的同伴,来到一个烂砖窑面前,砖窑有被烧过的痕迹,应该是去年春节前有人砌来熏腊肉、香肠的。 男子又将死了的那名绑匪抱了过来,找了些木块、报纸扔进砖窑里,打算毁尸灭迹,可是他火还没点燃就听到警报声。 他目光转向断腿的同伴,带着他走肯定不现实,那就只能杀了他,他的眼神冷漠至极,不管同伴哀求,抓住同伴的头用力一扭,杀人灭口。 第57章 葬礼之后 第五十七章:七天之后,举行了葬礼。 窦瑶与纪青墨、萧逸二人汇合后,打电话给姜子瑶,姜子瑶没有接,第二天早上就看到‘富豪之女死于非命’的新闻,三人当街痛哭流涕。 七天之后,举行了葬礼。 葬礼过后,萧逸接道一个陌生电话:“我是姜子瑶,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接你。”萧逸知道姜子瑶这个人,但是与她没有交集,心里吃了一惊,问道:“接我干什么?” 姜子瑶吐出八个字:“鱼愚没死,她需要你。”萧逸惊喜交加,又听到姜子瑶嘱咐:“不要告诉别人,见面详谈。”萧逸赶忙交待了地址。 萧逸钻进姜子瑶的车里,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子瑶并不回答,看了看照后镜,确定没有人跟踪,启动车子。 车子开了很远,她才说道:“我们找到鱼愚的时候,她已经休克了,虽然抢救了回来,但至今昏迷不醒。” 萧逸不解:“那你们为何说她死了,你知道她外公外婆有多伤心吗?”姜子瑶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了鱼愚的安全,我们必须这样做。” 车开到郊外一个秘密屋院,屋院附近布满了摄像头,两人刚下车,一个女子就迎了上来:“你不应该带她过来,这样很危险。” 女子的眼神十分锐利,萧逸忍不住多瞧了一眼。 姜子瑶见不惯她嚣张的模样,说道:“张警官请放心,我确保没有人尾随,而且她是大小姐的知己,从今以后会留下了照顾大小姐。” 张警官眉头一皱:“你这样做岂非多此一举?余大小姐有我们照顾,你大可放心。”姜子瑶反驳道:“我相信警方的能力,但是她是大小姐的朋友,或许能够帮助她苏醒过来。” 劫持鱼愚的面包车是失车,警方比对案发现场采集回来的血液样本没有新发现,现在唯一的破案线索就是鱼愚,警方自然希望她快点醒来。 张警官仔细打量着萧逸:“为了保险起见,我要先查一查她的底细。”要了萧逸的身份证,查实她没有案底,只是平常人家才放她进去。 这里是警方的安全屋,而且是保护特护病人的安全屋,她们虽然进了病房,但是不能接触到鱼愚身体,只能通过透明玻璃看到里面。 里面摆着各种仪器,鱼愚头上缠着绷带,打着点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看到此景,萧逸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抹了一把眼泪,恨恨的问道:“怎么找到她的,凶手还没有抓到是吗?”如果抓到了,又何必把笨鱼藏在此处。 姜子瑶点了点头:“对方没料到狗仔队会拍到鱼愚被掳劫的照片,警方根据照片和天眼资料锁定追捕方向,在城郊废墟找到了她。” 姜子瑶眼眶已经红了,继续说道:“在她旁边有一个破砖窑,里面放着很多木头和废报纸,凶手大概想毁尸灭迹。” 萧逸拳头捏的咯咯响,气愤的说道:“这是蓄意谋杀!”姜子瑶点了点头:“凶手应该已为鱼愚死了,所以我们将计就计,举行了葬礼。” 她话刚说完,萧逸突然高兴的叫了起来:“你快看,笨鱼的嘴巴动了一下,她是不是醒了?”姜子瑶苦笑一声,指了指旁边。 萧逸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军医在小黑板上写道:“九十九次。”姜子瑶叹了一口气:“她在叫师千言的名字,但就是醒不过来。” 萧逸想起葬礼上没有看到师千言的身影,追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有请师千言来看她吗?”姜子瑶点了点头:“有呀,但她不肯来。” 萧逸气愤不已:“她为什么不肯来呢?她来了鱼愚可能就会苏醒。”姜子瑶叹了一口气:“正因如此,她才不肯来。”萧逸越听越糊涂。 姜子瑶补充道:“鱼愚身体机能没有恢复,现在苏醒反而不好。”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原来师千言对鱼愚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很深。 如果姜子瑶处在师千言那个位置,她顶多把照片交给警方就不会再插手了,可是师千言却亲自到公安厅施压,查照片、调监控,分析案情。 余家虽然富有,但始终有着黑道背景,政界的人大多不愿与之往来,如果不是碍于师千言的关系,警方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做出反应,换句话来说,鱼愚的命是师千言救回来的。 萧逸不解:“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跟张警官说……”姜子瑶神色一凛,沉声说道:“因为我要万无一失。”目光坚定,大有不惜一切之势。 过了一会儿了,她转过身看着萧逸,目光饱含请求:“我们虽然替鱼愚举行了葬礼,也有警察保护,但我仍然不放心,我想你贴身保护她,你愿意吗?” 萧逸怔了一怔,这意味着她暂时不能见自己的父母,不能再管工作室的事情,而且还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和责任。 她转过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鱼愚,毅然的点了点头,姜子瑶微微一笑:“你这份情意我会记住,总有一天会加倍回报于你。” 第58章 葬礼之后 第五十八章:真要她来,你才肯苏醒吗? 经过半年的调养,鱼愚的身体已逐渐恢复健康。 姜子瑶、余正璧每个周都会来看她,给她讲一讲希望工程的情况,她的睫毛会微微颤动,但就是不肯睁开眼来。 萧逸站在鱼愚床前,听到她在念师千言的名字,无奈的笑了笑:“笨鱼,这是第九百九十九次了,难道真要她来,你才肯醒过来吗?” 她给鱼愚掖了掖被子,又说道:“我跟青墨说,我在继续你的旅程,游走于山区,她问我尽头在哪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敲门声响起,门被打开,萧逸转身望去,吃了一惊:“你,你终于肯来了。”她将‘肯’字咬的很重,语气中分明带有责怪。 师千言淡淡的笑了笑,天知道她忍得有多痛苦,好几次车已经开到屋院门口了,却又硬生生的掉头回去,她的目光落到鱼愚身上:“鱼大妈,我来了。” 萧逸退了出去,关山房门,这是她第三次见到师千言,之前两次都是在夜晚,昏沉的夜,看得不甚清晰,这一次她才算是看得真切明白。 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开始明白鱼愚为何会对师千言念念不忘了,拿鱼愚的话来说,师千言活脱脱就是现实版的师妃暄。 师千言在鱼愚身边坐下,看着鱼愚,目光温柔如水:“2013年8月7日,星期一,骄阳似火,在l城的一个小县城里,我们第一次见面。” 她翻着发黄的日记:“你看我的眼神很热烈,如同艳阳一样灼热,很令人讨厌,但更令人讨厌的是你的狗,它居然掀我的裙子。”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说道:“鱼大妈,你知道吗?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放下了李治,所以我认为忘掉你,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她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我错了,你的名字总是猝不及防的跳出来,或在我吃饭的时候、或在我工作的时候……让我防不胜防。” 她的手滑过鱼愚的脸蛋,喃喃的说道:“既然不能防,那就只能面对。我每想念你一次,就写一篇日记,第一篇的时间是2013年9月7日。” “这是我离开以后的第九天,我看新闻知道你去山区救灾了,当晚我就梦到了你,山洪下来了,你不停的往前奔跑、奔跑,没能逃脱。” 她的眼眶有些红了,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2013年8月8日是一个倒霉的日子,上班第一天就有应酬,可是有人逞英雄,结果吐得死去活来。” 她脸色扬起幸福的笑容,时光仿佛回到了那一年:“8月9日,你居然猜到我是les,你说‘我是你未来的媳妇’,但愿你能美梦成真。” 忽然她的眉头垂了下来,大概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8月10日,好心情都被死胖子给破坏,幸亏你拼了命维护我,我该怎么多谢你?” 她俯身吻了吻鱼愚的额头:“这样够吗,会否太迟?”翻开下一页日记:“8月11日,你被余正璧接走了,我知道那胖子要倒大霉了。” “8月13日,汪洋突然打电话给我,她姨妈家的房子要出租,问我要不要?我知道肯定是你在搞鬼,当时我几乎花光了所带的现金,你解了我燃眉之急。” “第二天,我就搬了进去,房子很不错,一室一厅,通风、采光都很好,我很喜欢。”这时,鱼愚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师千言继续念着日记:“8月16日,该死的张皓拉我应酬,正巧你赶了回来,你冲动打了人,带我回你家,那一夜,我第一次梦到了你。” 师千言清晰的看到鱼愚的眼睑动了一动,微微一笑,继续煽情:“8月17日,你开始给我送早餐,然后我看到‘二’字就会联想到你……” 她抬起头,深深的注视着鱼愚:“然后我发现,你是一个很体贴的人,或许跟你交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意料之中,鱼愚的眼睑又动了动。 “8月19日,我跟着一群老大爷、老奶奶去登山,你担心了我一整夜,还因此发高烧进了医院,你知道吗,从没有谁像你这样担心过我。” 她拢了拢从耳边滑下来的青丝:“8月21日,你把我拐到了仙女山,我们看到了火烧云的奇景,你,你还吻了我,令我欣喜、令我害怕。” 她继续翻着日记,又瞥到鱼愚的手指动了一下:“8月22日,你越来越大胆放肆了,居然借酒装疯强吻了我,我却没有想象中生气。” “8月23日,你消失了一个上午,下午就搂着别的女人亲热。”念到这里,她狠狠的瞪了鱼愚一眼:“如果你还敢这样,你会死的很惨。” 翻到下一篇,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的发烫:“8月24日,天气雨……”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选择直接跳过:“8月25日,怎么……”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跳过:“8月26日,我们去登山,谈论起《新桥恋人》,好吧,事实证明电影的结局或许是对的。” 忽然她又狠狠的瞪了鱼愚一眼:“晚上在酒吧,你跟纪青墨跳舞跳得很嗨呀,几乎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所以,你夹到手指也是活该!” 鱼愚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来:“原来你是故意的,你……”目光落到日记本上,想翻身起来,可惜在床上躺了半年,手脚都不灵活了:“能扶我一下吗?” 师千言呆了一呆:“终于舍得醒了吗?”鱼愚浅浅一笑:“我不想醒,因为你还未吻我的唇,可是,我很想知道8月25日写的什么?” 师千言却把日记本收进手提包里,伸手去扶她,双唇落到她耳侧轻声说道:“你休想知道。”鱼愚顺势侧了侧头,耳廓擦过师千言双唇。 师千言身子如触电一般,微微一颤,然后就听到鱼愚问:“童话的结局,王子与公主举行了婚礼,幸福地白头偕老,会是这样吗?” 第59章 重点保护对象 第五十九章黄世仁、卖身契。 鱼愚的目光落在师千言脸上:“童话的结局,王子与公主举行了婚礼,幸福地白头偕老,会是这样吗?”师千言没有回答,但双眸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情谊。 她是千金大小姐,性格沉静、内敛,自然不会把‘情爱’二字挂在嘴边,但从她的日记中,可以看出她对鱼愚已经产生了恋情。 鱼愚抿了抿嘴,还想说什么,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可以进来吗?”张警官嘴上这样问,手已经拧开开了门锁,跨了进来:“鱼大小姐,我们等了你大半年,你终于肯醒了。” 鱼愚有些吃惊,目光从张警官身上移向师千言,寻求答案。 张警官已经来到床前,伸出手来:“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张婕,是你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她以前在扫毒组工作,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祖上经营武馆,教咏春拳,所以总是把惩恶锄奸,声张正义八个字放在心头。 半年前刚破了一件大案子,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候,怎料上头一纸文件下来,让她照看鱼愚这个活死人,心中自然有些不快:“请配合警方做笔录。” 鱼愚呆呆的跟她握了握手:“可是我好饿,想吃饭?”她睡了大半年,全靠营养液活下去,肚子里还真没有货,醒来第一反应就是饿。 师千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婕嘴角抽了抽,硬是憋住了笑意:“那好,我让同事给你送饭过来,吃了……” 师千言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带了清粥过来。”然后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饭盒。 鱼愚心里美滋滋的:“这是你为我煮的第二顿饭,同样是在我生病的情况下,但愿第三顿、第四顿……”师千言打开饭盒:“还想有第三、第四,小心贪字变成贫!” 鱼愚瞥了一眼饭盒:“也罢,也罢,你大概只会做这个,常吃这个,铁定会营养不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我还没有刷牙。” 张婕是个急性子,见两人只顾着打情骂俏,早就把录口供的事情抛诸脑后,忍不住说道:“大小姐,您就将就吃了,咱们好录口供。” 鱼愚见师千言冷淡的表情,觉得她不会伺候自己刷牙,可怜巴巴的说道:“那给我一杯清水,漱漱口总可以吧?”张婕抢先倒水了一杯清水递给她。 鱼愚吃完饭,正准备说话,师千言就收拾好饭盒出去了,她张了张嘴想叫住她,但想起电视上警察做笔录时都要清场,便忍住了。 鱼愚做完笔录、拼图以后,师千言已经离开了。 箫逸帮她放好了水,扶她走进卫生间,色#眯眯的说道:“瞧你软弱无力的样子,还是我帮你洗澡吧。”鱼愚横了她一眼:“想得美,快出去,快出去。” 鱼愚撵走箫逸,锁好浴室门,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促进血液循环,手脚渐渐恢复了力气,但要恢复到以前一样,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她在浴缸里呆了很久,把事情都想了一遍,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姜子瑶,她呆了一呆:“子瑶姐姐,你来了。” 鱼愚四下看了看,找不到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心想肯定是姜子瑶藏起来了,但看到她眼中的情愫,又不敢多问。 姜子瑶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笨鱼苏醒令她无比开心,同时也无比失落,因为在睡美人的童话里,王子不是她。 姜子瑶有些心酸,深吸一口气,指了指沙发上的几个纸袋子:“病号服我扔了,看着你穿,我心里难受。”鱼愚弱弱的问道:“那我以前的衣服呢?” 姜子瑶将纸袋子里的衣服裤子一股脑的拿出来,没好气的回答道:“你以前的衣服都捐给贫困山区了,你不穿这些,就裸着吧。” 鱼愚瞥了一眼那些衣服,大多是样式简单的t恤,倒也喜欢:“那我还是穿吧。”抓起一件大红色的t恤和牛仔热裤就往浴室里跑。 姜子瑶见她落荒而逃的模样,气消了一大半,叫住她:“你有内衣内裤吗?是打算将就原来的穿,还是放空档?” 鱼愚尴尬的要命,她本想唬弄过去再想办法,姜子瑶却赤果果的揭穿她,羞得她脸颊通红,转过身来:“好姐姐,今天的事情咱们保密好吗?” 姜子瑶见她窘迫的模样,一下子就乐了,双手抱胸说道:“封口费,你打算怎么给?”鱼愚扁着嘴:“你想要多少?我可是一个无业游民。” 姜子瑶挑出一个小纸袋子,递给她:“拿去,你可以给我写一张欠条,至于内容嘛,等你换好衣服后我再告诉你。”鱼愚接过袋子,嘀咕道:“好一个黄世仁。” 鱼愚换好衣服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您老想好没有?”姜子瑶道:“钱我不缺,我就缺一个情人,你给我找一个情人吧。”鱼愚‘啊’了一声:“我哪里去给你找?” 姜子瑶眉头一扬:“我才不管,三个月内找不到,就把你自己抵给我。”鱼愚又‘啊’了一声,声音比之前更尖锐,惊得外面的人都赶了过来。 萧逸敲了敲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鱼愚赶忙回答道:“没事,子瑶姐姐给我讲鬼故事呢。”然后又听到张婕和其他警员的声音。 姜子瑶做势开门宣扬:“想好了吗,写还是不写?”鱼愚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写,我写还不成吗?”心想能拖就拖,拖不下去就耍无赖。 鱼愚找来笔和纸,唰唰唰写好后递给姜子瑶,姜子瑶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心的收捡在包里,然后拿过毛巾:“我来帮你擦头发吧。” 鱼愚苦着脸,你就是个虎姑婆,我能反对吗?想起贫困山区的孩子,于是问道:“子瑶姐姐,希望工程是什么情况呀,修建到什么程度了?” 姜子瑶道:“都封顶了,你若早一点醒过来,可以参加封顶大典。”鱼愚张大了嘴巴,担心道:“这样快,质量过得硬吗?” 姜子瑶冷哼一声,转身去拿吹风机:“教学大楼就五层,一万多平米要修多久?” 鱼愚知道自己失言了,赶忙补救:“好姐姐,我知道希望工程的事情辛苦你了,我不该怀疑,竣工验收大会什么时候举行呀,我能去吗?” 姜子瑶摇了摇头:“配套设施还没完成,要验收起码还得三个月,如果在这之前抓到凶手,你就可以去。” 鱼愚眉头紧皱,还想劝说,但想着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那凶手又厉害得紧,也不敢任性,毕竟死里逃生过,应该学会珍惜。 第60章 重点保护对象 第六十章:物以类聚,我是白眼狼,你就是黄鼠狼。 晚上十点,鱼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是因为睡了大半年,初醒精神自然很好;二是心里想着师千言,心潮澎湃,无法宁神安眠。 她翻身起来找牛奶喝,听到院子里有打斗的声音,行了过去,只见萧逸和张婕正在切磋武艺。 她记得姜子瑶说过张婕祖新上是开武馆的,尤其擅长咏春拳,她当时就想见识见识,没想到这么快就梦想成真了。 她凝神望去,两人当下还是平分秋色之局。 跆拳道以腿法为主,以拳为辅,讲究以刚制刚,而咏春拳多采用闪身、贴身、紧迫、紧打等招数,以静制动,刚柔相济,越打威力越大。 三十招过后,萧逸渐露败象。 鱼愚看得热血澎湃,心想这咏春拳或许能克制凶手那刚猛之力,如果能拜张婕为师就好了,念头一生,就很难按捺住,恨不得马上行动。 场中胜负已分,两人相对而立,张婕抱拳说道:“承让。”箫逸回礼:“多谢赂鲈略倮戳旖谈哒小! 鱼愚从她们的对话中捕捉到两个信息:一是她们每个月都要切磋;二是萧逸屡战屡败,如此看来咏春拳还真不是盖的,忍不住拍手喝彩。 张婕见来人是鱼愚,脸色一下就暗了,她每每看到新闻报道哪里哪里发生了惨案,就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查案,可惜这货拖累,哎…… 鱼愚见她面色冷淡,心里打了一个突尤,谄媚说道:“我觉得吧,棒子国的武术虽然厉害,但跟咱们国家的比起来,还是存在差距滴。” 这话张婕听着倒是高兴,可是箫逸就觉得刺耳了,她七岁开始学习跆拳道,算下来有二十二年了,受到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哪能受得了诋毁。 箫逸白了鱼愚一眼:“每一种武术都值得用心专研,怪只怪我学艺不精,哪能说比不上?”鱼愚听出她话中怒意,砸了砸舌头,望向张婕。 张婕却幸灾乐祸的对着她笑了笑,转身回房去了。 鱼愚扁了扁嘴,对着萧逸说道:“小逸,我怎么觉得张警官好像不喜欢我呀?”箫逸冷笑一声:“你是香饽饽呀,谁都得喜欢你?” 鱼愚‘蛰’了一声:“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跟她学习学习拳法。”这话箫逸大概更不爱听,但现在保命要紧,不说还得说。 箫逸嗤之以鼻:“你这个白眼狼,谁想拜她为师都有希望,唯独你,门都没有。”鱼愚连问了几声为什么,可是箫逸理都不理,转身走了。 患难见真情,萧逸抛开一切留在这里照顾了她半年,这份情意鱼愚铭记在心,‘谢谢你’三个字蕴藏在她心里,好几次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 她看着萧逸的背影,抿了抿嘴说道:“人家说物以类聚,我是白眼狼,你就是黄鼠狼,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萧逸反过身来,竖起中指:“一家人你还埋汰我?” 鱼愚奔上前去,勾搭着萧逸的肩膀:“我是激励你,激励,你懂吗?”萧逸横她一眼:“激励?你都快赶上欺师灭祖了。”在跆拳道领域,萧逸跟鱼愚亦师亦友,这话虽然严重,但并非毫无根据。 鱼愚挠了挠头发:“你是不知道那凶手的拳头有多厉害,一拳就把我打休克了,跆拳道路子也刚猛,而且我们又是女子,硬碰硬肯定要吃亏,所以我才想学咏春拳。” 鱼愚醒来以后就被逮着录口供、做拼图,然后姜子瑶也来了,萧逸还没来得及询问详情,此刻乍得一听,吃了一惊:“你跟我打,勉强能算平手,那人果真这样厉害?” 鱼愚点了点头:“那情景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所以……”萧逸不是警察,也不是保镖,没有义务这样保护自己,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鱼愚忍不住张口说道:“我现在也醒了,工作室……”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逸一把推开:“你丫的是要过河拆桥?”鱼愚贴了上去:“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河的那头的或许更安全。” 萧逸倒也没有想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想再参加你的葬礼,而且……”鱼愚见她脸颊泛红,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一动,质问道:“快说,你在这里,除了我,还有什么牵挂?” 萧逸有些害羞,又掩饰不住笑意:“张婕答应我,我若赢了她,她就做我女朋友。”鱼愚吃惊的看着她,忽然哈哈大笑:“我正准备撮合她跟子瑶姐姐,没想到被你给截糊了。” 萧逸作势打她:“你丫的敢打她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你。”鱼愚撒腿就跑,扯着嗓子吆喝道:“有人春心荡漾啦,有人春心荡漾啦。” 第61章 春闺梦里人 第六十一章:我想说什么都可以吗? 鱼愚回到房间里,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儿,扬起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师千言,你死哪里去啦,还不快滚回来,给我暖床铺!” 她砸了咂舌,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师千言大呼小叫?她怎么舍得,而且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呀,只能背地里过过瘾罢了。 正在这时候,房间里还真响起了电话铃声,她吃了一惊,暗道:“半年前,我昏迷着被人弄到这里,随身物品都没了,哪里来的电话呀?” 她寻着声音,刚找到电话,对方却挂断线了,她觉得奇怪:“我苏醒以后才搬到这个房间的,今天只有子瑶姐姐和师千言来过,谁留下的呢?” 她一边分析,一边检查电话,发现手机里除了三个未接来电,什么都没有:“捉迷藏?这不是子瑶姐姐的作风,那只能是……” 她打心底的希望是师千言,单是想想已经心花怒放了,她捏着电话立刻拨了过去,总归是天随人愿,师千言清雅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鱼愚兴奋极了,手有些发抖:“是,是师千言吗?我,我是鱼愚。”师千言听她声音有些结巴,淡淡地道:“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鱼愚赶紧说道:“希望是你,只希望是你。”师千言听她语气有点激动,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微微一笑:“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鱼愚正在兴头上,被她问的一懵,呆呆的说道:“就是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她已经完全忘记那三通未接来电是怎么回事。 师千言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现在听到了,可以挂电话了吗?”鱼愚‘啊’了一声:“既然打通了,那就多聊几句吧,难道你不想我吗?” 师千言觉得她死皮赖脸的老毛病又犯了,捏着电话不回答,鱼愚笑了笑:“默认了吗?除了藏电话,你还藏了什么?我此刻打开衣柜,是不是就会见到你?” 师千言觉得自己真不该给她留电话:“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不过你可以打开衣柜瞧一瞧,或许……”她故意降了降音调:“或许里面有一双红色绣花鞋也说不定。” 相反的鱼愚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师千言!你是个大坏蛋!明知道我害怕,你还吓唬我。”师千言有些得意,淡淡的说:“你是在责怪我?” 鱼愚声调一下子就缓了:“我哪敢呀,可是我害怕呀,要不……”她脑筋也转得快:“要不你过来陪我睡觉,要不你就跟我讲一夜的电话?” “你就做梦吧。”师千言已经躺在床上了,她的作息时间一向很有规律,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想说什么快说吧。” 鱼愚的眼珠子转了转:“我想说什么都可以吗?” 师千言心里‘咯噔’一声,这家伙巨能扯,只怕耳朵要遭罪了,念头刚过,就听到鱼愚软绵绵的说:“我想唱歌给你听。”师千言轻轻‘嗯’了一声:“唱吧,我听着。” 鱼愚清了清嗓子唱道:“呼...我喜欢一醒来有你在身旁,呼...我喜欢赖在床上看你喝汤,呼...我喜欢你的手放在我肩膀像是担心我会消失一样……” 师千言微微一笑:“这首歌是梁静茹的《我喜欢》是吗?”鱼愚嘻嘻一笑:“猜对了,好厉害,啵一个。”说着就对着电话狠狠的亲了一口。 梁静茹有一首歌叫做‘燕尾蝶’,带一点les色彩,她有听过,并且顺便听了听梁静茹其他的歌,所以她能猜到,但换一首歌,就未必了。 师千言嗔怪的哼了一声:“还有五分钟了哟。”鱼愚扁了扁嘴:“我再唱一首歌,你来猜歌名好吗?” 师千言觉得这游戏挺幼稚的,但鱼愚唱歌不耐,也就由着她:“你最好唱一支摇篮曲,助我入眠。” 鱼愚翻身坐了起来:“摇篮曲适合在耳边轻哼,如果你肯过来,我到是不介意。”师千言浅浅的笑:“你再不抓紧时间,我可要挂电话啦。” 鱼愚不依不挠:“但是……如果你猜不到,总该有个惩罚吧?”师千言懒得跟她讨价还价:“还有三分钟。” 鱼愚觉得自己挺窝囊的,但对手是师千言,她如何神气得起来,只听她唱道:“走过多少路口,听过多少叹息,我认真着你的不知所措……” 鱼愚一曲唱完了,师千言却说:“时间到,我要挂电话了。”她听歌很挑剔,这个首歌的确没听过,但歌词那样直白,歌名很容易猜得到。 鱼愚气恼极了:“不准挂,你给我听好啦,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她准备深情的表白,酝酿了一下情绪,但是师千言已经挂电话了。 鱼愚气的不得了,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把脸埋进被子里,骂道:“师千言你这个大笨蛋,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做我老婆好不好’。” 她生了一会儿闷气,冷静下来后,觉得师千言没有那么笨,铁定是故意的,得想个法子反客为主才行。 她想起□□说过的一句话:“可能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 师千言会不会也是这一类人呢?鱼愚想反正自己在师千言眼里就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赖,干脆就无赖到底,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师千言第二天醒来就看到鱼愚的短信:“你是我的天,让我仰着脸就有一切,叫我如何面对,没有你的夜?”师千言微微一笑,这家伙真是…… 她这一天心情都很好,下午的时候发了一条短信给鱼愚:“我请张警官带了一份礼物给你,当是没猜对歌名的惩罚,希望你会喜欢。” 张婕为了练拳,在院子里竖了一根木桩子,鱼愚学着叶问电影里的模样练习,搞得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正有些气妥,就听到电话响了。 她高兴极了,立刻查看了短信,又快速的回了过去:“什么礼物?今天你会来吗?”师千言只回了两个字“你猜?”就如石沉大海了一样,没有了回信。 第62章 春闺梦里人 第六十二章你家女王想你多认字,好给她写情书。 鱼愚自从收到师千言短信以后,就一直望着院门口,实在盼得紧了,就去缠着萧逸,让她跟张婕打电话,问一问什么时候回来。 如是三番,萧逸都觉得她烦死了:“你自己去玩儿吧,别耽搁我练拳。”鱼愚想陪她练拳的,但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只得放弃:“那你把手机给我玩一会儿吧。” 萧逸斜着眼看她:“你要手机想干嘛,你现在是重要证人,不能随便跟外界联系?”鱼愚扁了扁嘴:“我想纪青墨了,想看看她的微博。” 说起纪青墨,萧逸也有点想念,一边掏手机一边打趣说:“亏你家师千言想得出来,给你配个老年机,上不了网聊天、刷微博,也就不怕你勾搭妹子。” 鱼愚一把抢过手机:我家师千言给我配一个高档手机,你家女人能准吗?也不想想早上的时候,她看的我手机的那副模样,还好我誓死保卫,否则她早就给碎尸万段。” 萧逸眼见手机落入鱼愚手中,只好嘱咐道:“你看纪大美女的微博可以,但是有两点需要注意。”鱼愚见她俨然一副警察样,心里接道:“还当真是近朱者赤呢!” 萧逸一本正经的说道:“第一你是在山嘎嘎里,信号不好,只能默默的看,不能点赞也不能发言;第二你不能给张婕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不然她会以为我很粘她。” 鱼愚点了点头:“保证做到。”萧逸将信将疑的转身过去,继续练拳,而鱼愚拿了电话就坐在院子门口,一边等张婕回来,一边玩微博,巧的是纪青墨刚刚有刷新。 纪青墨发了一张大头照,文字是这样写的:小逸,我七夕情人节那一天结婚,笨鱼已经不在了,无法来参加我的婚礼,请你一定要来。” 言语之中情意绵绵,鱼愚心里既开心又难过,扭过脖子叫道:“小逸,纪大美女要结婚了。”萧逸踢着腿问道:“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鱼愚扯着嗓子回答道:“七夕情人节,距今还有一个月。”萧逸一个回旋踢落地:“但愿能参加。” 鱼愚从她语气中听到失落,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快点把张婕泡到手,到时候她什么都听你的,咱们不就能去了。” 萧逸狠狠击出一拳:“这话你可说反了,我家张婕倒是希望你现身,来一招诱敌深入,可惜你家师千言、姜子瑶觉得太危险,死活不同意,你知道她们有钱有势,张婕想争取也没办法。” 鱼愚撅了撅嘴:“她们是关心、爱护我,怎么你羡慕呀?”她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想出去的,呆在这个地方实在太无趣了,她想去找师千言,想去看望外公外婆,想去看一看希望工程的情况。 “我会羡慕你?简直是笑话,她们都是女王性子,我才不要去当狗奴才呢。”萧逸看的明白,不论鱼愚选择谁,都是一辈子奴才命。 鱼愚嗤之以鼻:“你别得意,你家张婕也好不到哪里去,母夜叉一个。”她话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张婕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身边了,而且脸色很难看:“你说谁是母夜叉?” 鱼愚怯生生的看着她,指了指自己:“我说我自己,我自己。”萧逸对着鱼愚挑了挑眉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说你奴才命,你还不承认,当场现形了吧” 张婕狠狠的凛了一眼鱼愚,将手里的大口袋扔了过去:“拿去。”鱼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接过袋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啊?怎么是一套辞海呀?” 萧逸哈哈大笑:“你家女王想你多认字,好给她写情书。” 鱼愚不服气的横了她一眼:“说得你能不写一样。”又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哦,我忘了,情书这玩意,你可没少收,远的不说,单是工作室的学生的就不少。” 鱼愚说完拔腿就往屋子里跑,萧逸恨不得追上去撕烂她的嘴巴,但当务之急是赶快跟张婕解释,她自己也是女人,知道女人表面越平静,骨子里就越生气。 鱼愚回到房间里,立刻给师千言发了一条短信:这礼物还真特别,你下班过来陪我一起看吗?鱼愚猜她不会回信,便躺在床上,抱着辞海看起来,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然后她又开始做白日梦了,梦里她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女,正在追查一宗连环杀人案件,作案人很狂妄,每次犯案都会留下一抹红唇印,她怀疑凶手是一个饥渴难耐的女子。 她掌握到了一些重要线索,引来了杀生之祸,一夜间竟成了江湖公敌,她深受重伤,躲入一间妓院,花魁好心救了她。 这夜她觉得精神好了一点,便下床走动,她来到后花园,仰头望着明月,心中无比惆怅,找来些许白纸,削了一些细竹枝,扎起孔明灯,并题字道:“天佑好人。” 准备好一切,她又回屋找了一些花魁的旧衣裳,将灯油倒在衣服上点燃,放入孔明灯里,火光憧憧,孔明灯升人高空,清风一送,缓缓飘走。 夜凉如水,幽寂如死,只有劲啸的冷风不断的吹拂,她轻轻的叹息一声,缓缓的转过身子,目光所及,登时吓得心头一跳,但瞬间又变成了一脸温煦。 原来花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只见她发挽宫眷,眉目如画,肤白似雪,粉靥菩霞,美是美到了极点,只是她一介青楼女子,怎么做到行走无声的? 花魁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反而微微一笑,毫无羞倔之态:“你在这里干什么?”鱼愚两道朗如秋水的眼神,瞧着她:“我在为你放孔明灯祈福。” 岂料花魁不领情,把目光投掷在七八尺外的假山上,冷冷的说道:“你这呆子,放孔明灯是要自己找死么?” 鱼愚皱了皱眉,顺着她目光望去,隐约看到假山边上斜倚着一个身着一个大汉,心头登时泛上来一股寒意,急步奔了过去,定神一看,那大汉虽然尚有余温,但已经命丧黄泉了。 鱼愚着急道:“被他瞧见了?”花魁只是淡淡的说道:“拖着他跟我走。” 第63章 春闺梦里人 第六十三章春梦 鱼愚没想到花魁居然会武功,而且轻功比她还好,两人不多时便来到郊外,花魁拣了些树枝升起一堆火:“待火势烧旺了以后,把他扔进火里,烧了干净。” 鱼愚越想越奇怪,暗道:“她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做是在保护我么?”但见火势渐渐旺,便将尸体推入火中,然后与花魁对面而立,不言不语,各怀心思。 过了好一会儿,花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张了张嘴巴,正巧鱼愚也动了动嘴,两人同时启口欲言,但见对方似有话说,又都同时闭上了嘴。 又沉默了一会儿,花魁首先按耐不住,冷冷说道:“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鱼愚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魁微微一颦两条秀眉:“你再不走,我就要改变主意了。”鱼愚有些难过:“原来你跟他们一样想杀我,毁灭证据?” 花魁冷冷一笑:“我数三声,你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这几日相处,鱼愚已经对她产生了情愫,听到此处不由得心塞,冷哼一声说道:“你既然想杀我,又何必救我。” 花魁侧脸开去:“你别多问,走就是了。”鱼愚觉得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不想离开:我不走,我不信你杀得了我。” 花魁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武功平庸无奇,能活到今日当算是个奇迹了,你可知若我全力出手,你接不住我三十招。”这几句话言词犀利异常,大伤自尊。 鱼愚脸色一变,怒道:“我武功虽不及你,但我并不怕你。”花魁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知你不甘心,但这是事实,你若还想活着就别再插手江湖中事。” 鱼愚怒道:“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花魁冷冷的道:“你贪生也好,怕死也罢,与我有关系吗,莫非你喜欢上我了,舍不得走?” 鱼愚心事被点破,生怒说道:“走就走,谁稀罕,但未还我清白之前,我是不会退隐江湖的。”说完转身离去,花魁望着她的背影,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不到半刻的功夫,鱼愚竟然折了回来,花魁心中又喜又怒,冷声冷气的说道:“你不是走了吗?回过头来做什么?”鱼愚急道:“我不愿回来,是被逼回来。” 花魁神色一凛,抬眼望去,只见茫茫阴影中走出来一个老头儿,正是花魁的师父。 花魁心头一颤,急奔上前请安,老者看了她一眼,神色冷绝:“你好大的胆子,竟将她放了,难道你想坏我大事不成?” 鱼愚吃了一惊,她认得这老头儿,他就是魔教右长老杨槐,人称鬼见愁,心想自己居然中了美人计,真是糊涂,糊涂! 花魁大概很怕这老头儿,只见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说道:“徒儿知错,请师父恕罪。”老头儿冷冷的道:“你若真知错便将她擒回去,我既往不究。” 花魁双手抱拳说道:“徒儿遵命。”抽出腰中软剑左击右打,唰唰唰朝鱼愚连攻三招,这三招不但迅快绝伦,而且招招含着强劲的内力,一时间风吹尘啸。 鱼愚早已运气戒备,左转右闪的把三招猛攻让开,人已经被逼退无可退,挥掌反击,倏忽间劈出三掌,踢出两腿,五招连绵凶狠的反击,又抢回到有利位置。 老者看出花魁没有竭尽全力,说道:“好徒儿,你若十招之内擒她不下,便别指望得到明日的解药。”鱼愚闻言一怔,看向花魁暗道:“也许,她也是生不由己。” 花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一咬牙,怒道:“看什么看!”一侧娇躯,向前冲去,鱼愚挥拳欲挡,却未料对方反侧而去,封住她的拳路。 她正欲反击,却听到花魁轻声说道:“快逃。”接着一股暗劲,便将鱼愚送了出去。 怎料老者早已看出端倪,一声大笑道:“回来!”呼的一股暗劲,从后吸来,力道奇大,硬把鱼愚向外走的身子,给吸了回来。 花魁忽然一侧娇躯,玉腕缓扬,缓缓走了过来,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柔声问道:“你伤着没有?”左手轻轻一触鱼愚的额角,眉目间满是关怀惜爱之色。 鱼愚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唯有屏气凝息,伺机而动。 老者看了看两人,说道:“我的好徒儿,你真中意她吗?只要你点头,老夫就撮合你们。”鱼愚听得云里雾里,这又是唱哪一出?花魁微微一笑:“多谢师父成全。” 说完,也不管鱼愚愿不愿意,便拉着她前行两步,一屈双膝,跪在老者面前,鱼愚肉在砧板上,只能听她摆布。 两人并肩跪下,花魁心潮浮动,眉梢眼角间,娇羞盈盈,喃喃祷道:“妾身师千言,年二十又一岁,现与鱼愚在恩师面前缔盟终身,结为夫妇,海枯石烂,矢节不移。” 鱼愚此时才知道花魁的真名,师千言见她不说话,用手轻轻推了她一下:“你怎么不说话呀?”鱼愚无奈,只得说道:“如有二心,天诛地灭,赤诚上告,天神共鉴。” 老者见两人发完誓,笑道:“妙极,妙极,快快回去洞房吧。”一手提起一人急速而去,老者将两人送进房里,意味深长的说道:“*无价,莫要再耽搁了。” 鱼愚与师千言对视了一会儿,鱼愚说道:“夜深了,快睡吧,还是老规矩,你睡床,我睡矮榻。”师千言心乱如麻,点了点头,和衣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鱼愚身上忽然一阵颤抖接着一阵热气扑面,猛然她翻身坐了起来,还没等她明因过来己然被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极度吃惊地抬头看去险些惊得叫出声来。 师千言两眼血红,急喘着粗气,白皙的脸此刻不知何故,竟然变得通红,鱼愚当真惊叫出声了,这声音好似使师千言清醒了一些,但只是一晃神的时间,师千言又变得疯狂了。 师千言翻身把鱼愚压在地上,一伸手就撕开了鱼愚的衣服。鱼愚奋力挣扎却抵挡不住,师千言好似一头疯狂的狮子,奋力撕着鱼愚身上的衣服,眼看就要把鱼愚的上衣撕下来的时候,猛然她全身一阵抖动,就此伏身不动了。 鱼愚惊魂甫定,急忙伸手推开她,站起身来,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服,却闻师千言喃喃道:“鱼愚,别管我,你快走,走得远远的,不要被师父找到。” 鱼愚怔了一怔,又见师千言卷曲着身子呜呜低泣,忽地想到老者说过:“你若在十招之内制服不了她,便休想得到明日的解药。”想到此处,她赶紧扶起师千言问道:“你是否毒性发作?” 师千言声若细蚊道:“我用内力催动毒性提前发作。”鱼愚吃惊道:“你为何要这样做?”师千言惨笑一声:“我中的毒乃是淫邪之毒,一若跟我合欢,就会像我一样,被她控制……” 鱼愚盯视着师千言的脸,忽然想道:“世上有一种□□,专门为采花淫贼所用,无色无臭,极是难防,若是中了此毒,纵是极为贞淑的良家女子也必将被淫贼所惑难道她……” 她这样一想,顿时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问道:“你可知你中的是何种毒物?”师千言道:“心魔丸,你快将我捆绑起来,待药性过了应当就没事了。” 鱼愚暗道:“这‘心魔丸’是用来控制人心的,是一种麻痹药,并非□□只是吃了一粒便要上瘾,若是想要戒掉这药,除非有过人的意志力不可。” 她又看了眼师千言,一咬牙道:“你一定能挺过。”便去找来绳子将师千言手脚绑住,然后静坐在旁,不知何时,师千言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师千言动了一下,鱼愚猛然惊觉,见她没有真醒,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两个小时,师千言醒来,未睁开眼,先嗅到了鱼愚身上的独特的香气,不知为甚么,她有些害怕这是一种幻觉、担心睁开眼来的时候鱼愚已经不在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卧着,同时闻到使她心满意足的香气,她的脸上不由得溢出一丝微笑,忽地她听到鱼愚轻轻的叹息,才慢慢睁开眼睛。 鱼愚坐在她身边,正凝视着她,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碰到了一起。 鱼愚两眼深陷,眼中布满血丝,柔声问道:“怎么?你好些了么?”师千言一动身子便‘啊’的叫了出来,鱼愚忙道:“定是绑得久了,我给你松了。” 师千言摇了摇头:“不要,我怕……”鱼愚道:“若你真动了妄念,两条绳子岂能捆绑得住你。”一边给她解开绳子,一边道:“我们成了亲,就是夫妻了,但是绝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 此时鱼愚的衣服已然脏得破得不成样子了,半个胸脯也几乎□□出来,她急忙转过了身将衣服理了一理,师千言急忙低下了头,不去看她,可是那一瞬总在她眼前回放,使她忍不住继续往下看。 她看到了鱼愚的雪白的肌肤,猛然之间,好似一般热力突然闯进了她的丹田,她的整个胸腔顿时被燃烧了起来,脸也顿时好象被火烤着一般,脑袋轰的一响,不由自主地就欲向着鱼愚冲过去。 鱼愚顿时大惊,她看出师千言毒性再次发作了,她边躲边道:“千言,你冷静点,控制住自己……”师千言已然站立起来,正要向她扑过来,却忽然站在了那里。 她用最后的理智控制着自己,双手使劲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向着鱼愚吼道:“快将我打昏,快……”一面吼着一面撕着自己的衣服,指甲撕裂了,双手已满是鲜血。 鱼愚见她如此痛苦,把心一横,浑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师千言仍是坚持着,拼命地挣扎着,当他抬眼看到鱼愚仍是没有躲避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扑了上来,把鱼愚拖住了。 鱼愚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竟动也不动,师千言似乎仍在做最后的挣扎,她手上撕着鱼愚的衣服,口中却在不停地叫着:“不,不,不……”猛然之间,她一阵抽搐,又伏在鱼愚的身上失去了知觉。 第64章 春闺梦里人 第六十四章 鱼愚美梦正酣,师千言何时来到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师千言见她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既生气又心疼,俯身下去,伸手牵鱼愚的耳朵:“你就不能消停一点,身体刚恢复,又瞎折腾。”她的动作虽大,但并不用力。 鱼愚还沉浸在美梦,嘴角挂着口水,闻到师千言身上的气息,双手自然的一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师千言,看你忍得那样幸苦,我心疼,要不然咱们就……” 师千言整个人被鱼愚困在双臂之中,脸颊擦到鱼愚的口水,嫌弃极了,一边挣扎一边喝道:“臭鱼!快放开我。”她不打算过来的,凶手未抓到,太频繁的接触容易暴露,可是鱼愚久久不回短信,她心里空空荡荡的,就赶了过来。 鱼愚已经惊醒了,眯着眼睛偷瞄师千言,手臂箍得更紧:“师千言,咱们现在所受的苦难,挥落的汗,都在证明一件事情……” 人总是这样奇怪,明明猜得到答案,却总想对方说出来,师千言挣扎力度减弱,想要听她说下去,岂料鱼愚突然住口不言了,她心思一动,就知道鱼愚已经醒了。 正在这时,鱼愚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睁开眼来:“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所有的事情都在向我们证明,我们应该在一起。”说完就强吻了下去。 师千言抿着嘴,双手使劲的推着她,从鼻翼间骂道:“混蛋。”这两个字钻入鱼愚耳朵却像鼓励,她炙热的身体挤压着师千言柔软的双峰、湿热的舌头反复碾着师千言的双唇,抒发着久别重逢的渴望。 反反复复,她终于将师千言的双唇打开了一条缝,她立刻含住一片唇瓣,细细舔#舐、品尝,她的鼻尖会有意无意的与师千言的鼻尖交碰,感受彼此的呼吸。 不知何时,鱼愚灵巧的舌头已经滑入师千言的口中,躲躲闪闪的袭击师千言柔嫩的口腔内壁,开展了一场游击战,师千言总归是不甘心,用舌头抵御,于是两条湿滑的舌头就纠缠在了一起。 鱼愚的动作时而轻柔,时而霸道,感觉像是初夏的阳光,让人喜欢又讨厌,师千言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脑中浮现出第一次与鱼愚交欢时的场面,她的脸突然就发烫了,身体上的敏感地带也开始有了反应。 这种渴望随着鱼愚的吻不断扩张,让她的身子发软,无力再抵抗,鱼愚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缓缓的移开了双唇,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美妙的呻#吟。 鱼愚听到这一声娇吟,直觉骨头都要酥了,她的唇落到师千言耳边:“在梦里,我曾无数次想要抱紧你,可是每一次,你都会笑着逃避……”她本想说句情话,没想到脱口却变酸。 师千言心中一疼,脑中回想起那些照片和文字,单是这样的隔岸观火已经让人心疼得要死,何况此刻亲耳听她诉说?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双手,紧紧的抱住鱼愚。 鱼愚都眼睛有些湿润了,咽了咽喉咙:“师千言,别再离开我,好吗?”这简简单单单十个字,就像一根羽毛一样,撩动着师千言的心弦,让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师千言发现鱼愚这家伙居然在抿着嘴偷笑,当下感觉不妙,可惜为时已晚,只听鱼愚说道:“也就是说,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和我在一起,今晚也不例外。” 居然被这货摆了一道,师千言恨死自己了,难道女人恋爱了,真的会变笨?她张口在鱼愚肩膀上咬了一记:“快下去,沉死啦。”鱼愚心情愉快:“遵命,女王殿下。” 鱼愚刚翻身下来,师千言就要起身,可是她动作没有鱼愚快,又被鱼愚搂进怀里:“我答应你,不对你动手动脚,咱们就这样并肩睡着,说说话好不好?” 师千言脸上潮红还没有褪尽,这样出去太失礼,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鱼愚侧着身子望着她:“天南地北,什么都可以说呀?比如说,怎么看鱼的年龄?” 师千言挑着眉看着她:“你是在告诉我,你快过生日了吗?”鱼愚嘻嘻一笑,不置可否,师千言抿了抿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看鱼鳞,鱼鳞越厚,年纪越大。” 鱼愚扁了扁嘴:“好吧,涨姿势了。”师千言笑了笑,问道:“你总说梦到我,都梦到我什么啦?”这一点,她有些好奇,鱼愚一听,脸一下子就红了:“在梦里,你总变着方法儿的折磨我。” 鱼愚越窘迫,师千言越好奇:“比如?”鱼愚皱着眉,再次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师千言点了点头,鱼愚深吸一口气说道:“在梦里,你总勾引我,却总不给我。” “你…”师千言气急了,真想给这货一巴掌,居然意#淫我?可是她还没扬起手,鱼愚又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我什么?混蛋吗?难道你想我意#淫别的女人?” 师千言被她堵得慌,一巴掌打在鱼愚脸上:“下流胚子,不要脸。”鱼愚捉住她的手,又翻身压住她,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我答应你安静的躺着,不对你不动手动脚,可是你偏偏来惹我,这可怪不了我啦。”埋首去亲她的嘴唇。 师千言冷哼一声,撇开头去,不让她亲,可是这样一来就把白皙的脖子暴露出来,鱼愚两眼放光,埋首在她的肩窝,伸出舌头舔她的脖子。 师千言并不情愿,感觉又痒又难受,但她却舍不得推开鱼愚,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连李治也不敢,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她脑中分析着原因,但她越分析越糊涂,身体也越发滚烫。 鱼愚的双唇已经滑到她的心口了,亲吻她的锁骨,□□的感觉已经转换成一种渴望,渴望鱼愚的抚摸、亲吻,她的喉咙不自觉的发出轻吟,浅浅的,却给了鱼愚莫大的鼓励。 鱼愚的手沿着她修长的腿往上攀爬,掀起了她的裙底,探了进去,在双腿间游走,师千言羞得要死:“坏,坏蛋!快,快拿出来……在这里不行。”外面还有人,她不习惯,也没有安全感。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梦里未得逞的事情,现实中有可能实现,鱼愚没理由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别,别这样好吗?万,万一有人敲门怎么办?”师千言有气无力的说着,可是鱼愚眼中已经燃起了情#欲之火,哪里听得进去,她兴奋极了,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急需乳#液的滋养。 “啊……”快感冲击着师千言的身体,使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她和李治都是追求完美的人,做#爱之前总要精心准备,她从未有过这般突如其来的经历,这让她既害怕,又新鲜。 鱼愚已经停不下来了,她想要最亲密的接触,想要听师千言乘#欢的声音,想要亲遍师千言每一寸肌肤,想要与她融合在一起……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她的吻一路而下,连师千言的脚趾也未曾放过,师千言意志早就崩溃了,她心底的渴望越变越大:“混,混蛋,我……”‘要’字她仍是羞于出口。 可是鱼愚已经明白了,她爱师千言,就像吝啬鬼见到金子一般。 “啊…进去…”师千言修长的十指陷入鱼愚的发丝里,她急切的渴望鱼愚进入,可是那个坏人似乎故意折磨她,总是在外徘徊,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要,我要。啊……” 鱼愚果然是故意的,听到女王的旨意,奸险一笑:“愿意为您效劳。”她一点一点的进入,舌头直捣黄龙。 “啊,好舒服……”师千言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从未有过这样放纵、淫#荡过,她的理智抵不过身体的渴望,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啊,快一点,快到了……” 鱼愚爱死师千言放#荡的模样了,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动作,师千言终于到了,可是鱼愚还在不满足,右腿随即陷进两腿之间,轻轻摩挲。 师千言退下去的感觉又被调动起来:“坏蛋,够了,不要了。”鱼愚的双唇落到师千言耳边,她笑的很坏:“为什么要口不对心呢?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她话音刚落,手指又探了进去,师千言抱着她的脖子,坐在她双腿上,恰好把一颗嫣红送进她的嘴里,命令道:“含住它、亲它。” 鱼愚绝对是一个听话的士兵,对于女王的每一个命令都言听计从:“师千言,我爱你,你爱我吗?” “啊……”师千言咬着唇,她是爱鱼愚的,比当初爱李治还要多,还要多,可是在*需要麻痹精神理智的此刻,她不愿意说出来,爱应该是深沉的,纯粹的,永远的,而非一时半刻的欢愉。 师千言不说话,鱼愚有点难过,哀求道:“说,说你爱,好不好?”师千言咬了咬唇:“难道你感觉不到?”虽然未说爱,但鱼愚已经听得心湖怒放了。 两人都有些乏力,鱼愚趴在师千言身上,大汗淋漓:“明早醒来,你,你会不会又不认账啦?”师千言娇嗔的横了她一眼:“何用明天,我现在就要离开。”鱼愚听她语气虽怒,却不冷漠,死赖在她身上:“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师千言觉得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喜欢上这样一个无赖,没好气的说:“我去洗澡不行吗?一身都是汗,脏死了。”鱼愚点了点头:“我是相当有责任感的人,我帮你洗。”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你还嫌折腾得不够?旁边躺着去,不准说话,不准动。” “又要我当木头人?”鱼愚撇了撇嘴:“我保证,只洗澡,不干其他,还不行吗?” 师千言坚决的摇头:“你的信用已经破产,再说我可要生气了。”鱼愚不甘心的滑下来,师千言翻身起来,穿着拖鞋往洗手间走,可刚走两步,就被鱼愚打横抱了起来:“我送你进去总可以吧。” 师千言有些生气,但被鱼愚这样抱着,心里又甜滋滋了,双手抱住鱼愚的脖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个大无赖。”鱼愚嘻嘻一笑:“非也,非也,我这叫做坚持不懈。” 到了浴室,鱼愚放下师千言却赖着不走:“人家说坚持到最后,就会有奇迹发生……”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将师千言逼到墙角:“你说是不是这样?” 温热的气喷盆到师千言脸上,叫她心如鹿撞:“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忍耐快到极限了。”鱼愚一副坏笑,微微踮起脚尖:“真的吗?”然后双唇就覆了上去。 这样放纵□□真的好吗?师千言半推半就的站在那里,越吻身子越软,伸手抓住水龙头,不小心打了开,花洒下细水潺潺,两条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 鱼愚爱死师千言美妙的声线,缓缓移开双唇:“叫我……”师千言还有几分理智,不愿意张这个口,鱼愚生闷气,轻轻的咬了她一口,师千言忍不住轻哼一声。 鱼愚的身子不住的往下滑,最后跪在了地上,把脸埋在师千言双腿之间,灵巧的舌头在洞穴周围捣怪,终于听到了令她心潮澎湃的声音:“浑,浑蛋。。。。。。” “嗯?”鱼愚轻嗯了一声,快感冲击着师千言的身体,*如洪水一般将她淹没,她双手压住鱼愚的头:“我。。。。”要字还没出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隐约听到姜子瑶在叫唤:“笨鱼,快起床吃披萨了。” 第66章 谁是胆小鬼? 第六十六章初吻的感觉,总教人脸红心跳。 正在缠绵时刻,姜子瑶来了。 两人从情海#欲#波里醒过来,师千言羞怒交加,推开鱼愚:“你的子瑶姐姐来了。”鱼愚听她语气,进退两难,若来人换成是李治,自己该是怎样的情绪? 想到李治,鱼愚心中又有些担心,于是她又贴了上去,不管师千言怎么挣扎,抱着她的脖子霸道的吻了下去,种下一抹嫣红:“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爱你,我只爱你。” 师千言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脖子,真怒了:“滚,滚出去。”鱼愚冲着她做了个鬼脸,迅速冲了澡,裹着浴巾出去了。 师千言对着镜子发呆,大热天的,这可怎么遮挡呀?可是想起那一句‘我只爱你’心里又暖洋洋的,她哀叹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鱼愚收拾好自己,又给师千言准备好干净的衣服,关好房门,来到客厅。 萧逸见她来了,赶紧咽下最后一口披萨,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披萨很好吃,师大小姐呢,怎么不叫她一起出来吃?”明显的打击报复,鱼愚横了她一眼:“别担心,她一会儿就来。” 姜子瑶想起后院停车场的宾利,眉头微皱,看向鱼愚:“她也在吗?”明知故问,她也是醉了,多希望鱼愚能够平静的回答,如若不行,至少也别兴高采烈好吗? 鱼愚从她语气中听出失落,微微一笑说道:“是呀,来了好一会儿了,晚上大概也不会走。”姜子瑶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条笨鱼还算识相:“那我今晚也不走了。” “啊?”鱼愚涨大了嘴巴,姜子瑶刚好把手中的披萨塞进去:“吃惊什么?你是太高兴了吗?”鱼愚还来不及咽下去,就听到萧逸接道:当然了,子瑶姐姐留下来,晚上咱们一起ue。” 火上浇油?真是好姐妹!鱼愚狠狠的瞪着萧逸:ue?材料呢?”萧逸耸了耸肩:“厨房里有,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守着了你大半年,每天就干守着,没有一点娱乐活动?” 鱼愚无奈,竖了竖大拇指:“你好样的!”萧逸挑了挑额前的刘海:“我一向觉得自己很不错,我去准备材料,咱们说干就干。”回过头对着张婕招了招手:“来帮忙。” 张婕站起身来,目光落到鱼愚身后:“真羡慕你,能享齐人之福。”后脚跟进了厨房,鱼愚恨得牙痒,狠狠的咀嚼着披萨,然后就听到师千言的声音:“在说什么呢?” 鱼愚心弦一颤,瞥见萧逸和张婕趴在门边,探出脑袋,等看好戏,心中把她们骂了千百遍,转过身说道:“他们说晚上一起ue。” 话音刚落,她眼睛又是一亮,师千言喜欢穿裙子,此刻穿着t恤和热裤,自是别有一番风味,教人流连忘返,舍不得移开目光。 师千言淡淡地点了点头:“很不错的主意,我还是大学的时候ue过,挺怀念的。”目光落到姜子瑶身上:“姜小姐,好久不见。” 姜子瑶认出衣服裤子,又看到师千言脖子上的嫣红,微微一笑:“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叫我子瑶就可以了。”师千言也不回避,浅浅的笑:“你可以叫我。” 萧逸和张婕见场面如此风轻云淡,既吃惊又灰心。 张婕若有所思的说道:“鱼愚配她们,总觉得差了一点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萧逸不乐意了:“张警官,你这是以貌取人吗?” 张婕摇了摇头:“不是外貌,是一种感觉。”萧逸鄙夷的转身:“你和我不是当事人,永远不会知道她们的感觉,所以别胡乱猜测。” 张婕走过去帮她准备烧烤的材料:“知道你们是好姐妹,我只是想说鱼愚必须尽快成长起来,思想若不在同一个阶段,感情很容易完蛋。” 那边厢,鱼愚暗中分析了两人的性格,暗叹了一口气,秋后算账大概是免不了,指了指桌子上的披萨:“都别站着了,大家一起吃披萨。” 师千言不爱吃油腻的食物,出于礼貌挑了一块最小的,浅浅的吃了一口,鱼愚留意过她的饮食习惯:“吃不下就给我吧。” 师千言愣了一愣,想起以前鱼愚给她送豆浆油条的情景,这货有时候还是很体贴的,将剩下的披萨递了过去:“那就谢谢了。” 姜子瑶看的嫉妒不已:“笨鱼,二十多年了,你这习惯还没改呀?我记得小时候外婆给咱们糖吃,你一块,我一块,你迅速吃完,就来抢我嘴巴里的,那是咱们……” 鱼愚怎么可能忘得掉,当时姜子瑶是嘴对嘴的把糖渡给她的,那是她们的初吻,那种朦胧的喜欢就是从那一个吻开始的,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点脸红心跳。 她也不遮掩,坦然微笑:“你还好意思说,那一颗糖,害我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数学考试瞌睡得不行,结果交了白卷,你回去还告我的状,害我被打屁股。” 师千言听在耳里,虽然有一点酸涩,但不失趣味:“有旧照片吗?真好奇,鱼大妈儿时的模样。”鱼愚温柔的看着师千言:“有呀,在乡下老家,有机会带你去看。” 想起儿时的趣事,姜子瑶也会心的微笑:“到时候咱们一起,我也很多年未见过外婆了,不知道她老人家认不认得出我。”鱼愚道:“她老人家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 初恋的感觉总是那么美好,让人怀念,如果后来的感情不如意,那就更让人念念不忘了,姜子瑶就属于这一种:“你被打了屁股,就来找我麻烦,还咬我耳朵。” 回忆是最幸福的圈套,鱼愚哈哈大笑起来:“谁叫你打我小报告,咬你耳朵当算便宜你了。”姜子瑶很满意鱼愚的反应:“你咬了我,还逼我替你写作业,这算便宜我?” 鱼愚傻傻的笑,情绪已经被带入当年,师千言感觉不妥,轻描淡写的说道:“人若变记忆便情深,若非如此,我不会流浪,也不会遇到鱼大妈。” 她这是在提醒我,她也有初恋,鱼愚清醒过来:“童年时光天真烂漫,让人怀念,子瑶姐姐,我们会成为骨灰级的闺蜜,是这样吗?” 姜子瑶拢了拢耳发,幽幽的说道:“会是骨灰级,我们拜过堂成过亲的,离别的时候,你还说会等我,不是吗?”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一直点头,不晕吗?真是个傻人儿。” 姜子瑶拢了拢耳发,幽幽的说道:“会是骨灰级,我们拜过堂成过亲的,离别的时候,你还说过,会等我回来,不是吗?” 鱼愚听得心里直打鼓,如果女王殿下这样还不发怒,她自己都要怒了,毕竟女人不吃醋,那只能说明不在意,可是师千言偏偏那样沉的住气,仍旧是一脸云淡风轻。 “儿时的戏言,做不得真。”鱼愚嘻嘻笑笑:“小时候,你还说你长大以后要当飞机师,结果呢?” 姜子瑶爱死鱼愚手足无措的样子了:“谁说我不会开飞机?我小时候的梦想都一一实现了,现在就差你了。” “啊?”鱼愚一脸惊讶:“你会开飞机?你有执照?”姜子瑶点了点头:“当然……”她话还没说完,鱼愚就大吼大叫起来:“萧逸,你快来呀,子瑶姐姐说她会开飞机。” 姜子瑶横她一眼,避重就轻?笨鱼,你好样的。 萧逸从厨房里出来,替她圆场:“真的吗,那她会不会来帮忙?我们都要忙死啦。”鱼愚有些得意,拉过师千言的手:“咱们也去帮忙吧,很有趣的。” 师千言像只温顺的小猫,仍由鱼愚牵着走:“帮忙归帮忙,但你得小心手指,别被铁签扎到。” 这话说得巧妙,一来将情侣间的关心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无形间给姜子瑶反击,二来给鱼愚警告,女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鱼愚愣了一愣,随即立正站好,行了一个军姿:“遵命,女王陛下。”师千言温柔的笑了笑,轻轻挽起她的手:“就你贫嘴。” 鱼愚呆了一呆,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可爱,真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爱抚,既然生出了这样的冲动,何妨这样行动,她已经神魂颠倒了。 姜子瑶见两人依偎着进了厨房,气得身子颤了颤:“笨鱼,咱们之间的约定,你可别忘啦。”鱼愚瞬间冻住了,摆了摆手:“我记得了,忘不了。” 师千言的脸色黯了下来,但只是一瞬间:“你有事情瞒着我?”鱼愚觉得自己今天会被整的很惨,点了点头:“从法律角度来讲,坦白可以从宽,对吗?” 师千言从她怀里走了出来,淡淡地道:“坦白可以减刑,但不能免责。”鱼愚有预感,今晚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师千言明天早上一走,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过来了。 鱼愚想想都觉得可怕,又贴了上去,把嘴附在她耳边,刚要说话,就听到萧逸抱怨:“叫你来帮忙,你却来秀恩爱,算了,你还是去生火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火烧眉毛了,还用得着生?鱼愚有苦难言:“好好好,我这就去。” 师千言是相信鱼愚的,只是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与信任无关,但她是聪明沉静的女子,知道耍性子得分清时候,只见她微微一笑:“走吧,我陪你。” 不得不承认,鱼愚对师千言的温柔完全没用抵抗力:“等回房后,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吗?”师千言乖顺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鱼愚不笨,知道这是一个温柔陷进,但她还是听得心花怒放,一直点头:“当然,当然。”师千言温柔的捧住鱼愚的脸:“一直点头,不晕吗?真是个傻人儿。” 姜子瑶见两人一直窃窃私语,好不亲密,心中醋意大作,但她还算沉得住气,转向厨房行去:“张警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张婕回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茄子:“洗一洗,从中间破开,备用。”姜子瑶爽快的答道:“好嘞,一定做得又快又好。”拧开水龙头,边洗边说道:“张警官,大小姐的案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婕正在腌鸡翅膀,听她这么问立时警觉,将对方的心思猜了一遍,说道:“我们根据拼图,调查了出入境资料,发现凶手已经出国了,所以你们坚持让鱼大小姐留在安全屋也没有什么意义。” 姜子瑶将洗好的茄子放在案板上,随口说道:“你说的话也有道理,但余老爷子心疼大小姐,不愿意铤而走险也无可厚非。”在安全屋师千言随时可以来,但回到余家,那就未必了。 张婕虽猜中她的心思,但嫉恶如仇的性子一上来,就控制不住的生气:“他这样是在浪费警力,最根本的办法是抓住凶手,揪出幕后主谋,才能真正的保护她。” 姜子瑶哀叹一声:“这样也对,总不能让大小姐一辈子住在这安全屋吧,我回去劝一劝余老爷。”张婕听她这么说,立时兴奋起来:“你肯帮忙,我回警局再使使劲,可能有希望。” 虽值夏季,此刻将近八点,天色已经全黑,院子里已亮起了灯,警员淡悦、何耀、罗御正在生火。 鱼愚和师千言来到三人身边,鱼愚笑嘻嘻的问道:“小悦,要我帮忙吗?” 淡悦抬起头来,两个大小姐能帮什么忙?为难的看着她:“没有什么可做的……就是蚊虫太多了,能找来蚊香、花露水吗?” 鱼愚也为难,她才苏醒不久,什么都不知道哪里去找呀?师千言看穿两人的心思,撵鱼愚赶快去找,自己拿着蒲扇帮助淡悦生火。 鱼愚来到厨房问萧逸,却被姜子瑶抓住:“咱们什么时候回老家看望外公外婆呀?”鱼愚苦着脸:“你们不是不让我离开吗?” 姜子瑶道:“此一时彼一时,凶手逃到外国去了,只有你复活,才能引他回来。”鱼愚觉得姜子瑶旧事重提肯定有原因,故作惊讶道:“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张婕鄙夷的看她一眼,有钱人就是贪生怕死:“你放心,警方会贴身保护你的。” 鱼愚也想出去,但她看张婕着急,知道有谈判的余地,摆了摆手:“不行,我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到以前,还得多练练,万一……不行,不行。” 张婕听出她言下之意:“明人不说暗话,你想怎样?”鱼愚嘻嘻一笑:“我想拜你……”拜她为师岂不是处处要被她欺负,于是改口道:“拜你爷爷为师,学咏春拳。” 张婕无奈:“好,我答应你。”鱼愚举起右手,嘻嘻一笑:“口说无凭,击掌为誓。” 第68章 谁是胆小鬼? 第六十七章笔仙,笔仙,我的另一半会是谁? 鱼愚找到蚊香、花露水出来,看到师千言摇着蒲扇帮她们生火,只见她眉头紧锁,看上去有些手忙脚乱,赶紧跑了过去:“,我来帮你。” 师千言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又埋头生火:“不用你帮,赶紧把蚊香点上,蚊虫讨厌死了。”鱼愚见她居然跟木炭叫上了真,无奈一笑,心道真是好强的主儿。 鱼愚点好蚊香,伸手去拿师千言手中的蒲扇:“把花露水抹上再弄。”师千言摆手躲开:“等一会,马上就好了。”鱼愚拿她没法子,突然“哎呀”一声叫起来:“,你的脸……” 师千言立时紧张起来,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怎么啦?”鱼愚一脸怜惜,结结巴巴:“没,没什么,即使你变成了丑八怪,我也只喜欢你。” 女人天生爱美,除了’丑八怪’三个字,师千言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丢下蒲扇就往屋子里跑,鱼愚赶紧把花露水塞到她手里:“好好照一照,顺便把花露水涂上。” 鱼愚见师千言慌慌张张的离去,不由的感叹道:“大概只有这件事,能让她惊慌失措吧。”淡悦抬起头来:“你拿师大小姐容貌开玩笑,等着被收拾吧。” 鱼愚耸耸肩,带上塑胶手套;“我才不怕。”又让淡悦让开,自己去摆弄木炭:“真怀疑你们有没有烧烤过,连火都不会生?” 淡悦不服气:“当然有,只是老张不在,每次都是他负责生火的。” 鱼愚微微一笑,先把木炭间隔的砌好,然后把废报纸店让,扔进底层,拿着蒲扇轻轻的摇,火苗慢慢把木炭引燃,才加大力度:“一看你们就没吃过苦,这都不会。” 淡悦家里是开水果超市的,从小到大的确没吃过什么苦,鱼愚者们说她,她也不好反驳:“不会我就学,下一次就会了。” 鱼愚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准备饮料、桌椅的何耀和罗御:“你学它干嘛,要学都是他们学,女孩子只需要负责吃。”淡悦笑了笑:“这话倒也没错。”觉得这位大小姐也不太讨厌。 师千言从未如此失礼过,从房里出来后,直奔鱼愚面前,低声骂道:“鱼大妈,你这个骗子。”鱼愚一脸委屈,扁着扁嘴:“难道你希望是真的?” “你,浑蛋!”师千言气急,也顾不得形象,追着鱼愚打,鱼愚也不躲,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这个爱称,不是仅限床上吗?”师千言脸一红,挣脱开去,这人不要脸,越扯越来劲。 这时,张婕、萧逸、姜子瑶端着菜品出来了,众人围坐在烤架旁边,开始烧烤,但大家都不说话,气氛未免尴尬,鱼愚给每人到上啤酒:“为我死里逃生,干一杯。” 众人举杯,萧逸笑道:“你这般说,那我岂不是要祝你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鱼愚白了她一眼:“你当我是洪教主呀?”两人一唱一和,气氛倒是融洽了许多。 众人吃了一些东西以后,师千言使坏心眼提议:“咱们就这样喝酒、聊天也太无聊了,来玩笔仙吧。”鱼愚想起电影里那些恐怖画面,赶紧反对:“不行,这个不好玩。” 众人见她反对的厉害,意见竟出奇的统一:就玩这个。 现在还不到晚上十二点,鱼愚已觉得毛骨悚然了,她扯了扯师千言点衣角:“小言,你这样整我,真的好吗?”师千言见她越害怕,笑容越灿烂,心想你霸王硬上弓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好? 鱼愚心里拔凉拔凉的,又不敢求助于姜子瑶,因为她心里明白,那样女王殿下会很生气,会被收拾的更惨,她只好把目光投向萧逸。 萧逸却幸灾乐祸的冲她发笑,刚才你还神气活现的威胁我心上人呢,这么快就忘了?活该! 淡悦已经找来了笔、白纸、蜡烛:“谁先来?握笔之人最好为一男一女。”姜子瑶率先报名,然后罗御、师千言也报名,然后各人把要问题及可能的答案写在纸上。 游戏开始,淡悦点燃蜡烛,关掉白织灯,姜子瑶与罗御手背交错,中间夹一支笔,将笔垂直于桌面。 姜子瑶轻声念道:“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寂静的夜晚,微弱的烛光,过了一会儿,笔开始神奇移动。 鱼愚又惊又怕,只觉得身后冷飕飕的,忍不住往身后瞧了一眼,只见树影幢幢,好不恐怖,不由的向师千言身上靠了靠。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也想参加?”鱼愚忙摆了摆手,正襟危坐,只听姜子瑶开始发问:“笔仙,笔仙,我的另一半会是谁?” 姜子瑶不断的重复发问,众人都屏气凝息,望着中央的笔,身后卷起一阵凉风,笔开始往一个方向画着圈走,不断的朝柳沁二字靠拢。 柳沁是姜子瑶第四任女朋友,是ak航运的首席女飞机师,算来是她交往最久的一位,时至今日,她们还保持着联系,偶尔会一起喝酒,甚至相互慰寂。 鱼愚暗自高兴,笔没有朝她的名字靠拢,但她又有些害怕,照理说不应该这样呀?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难道世间上真的有鬼? 她越想越害怕,用小手指去勾师千言的小手指:“师千言,咱们打住吧,这游戏太可怕了。”师千言感觉到她手指冰凉,有些心疼,却狠着心说道:“为什么不玩?害怕自己失望?” 鱼愚光顾着害怕,哪里听得出她话中有话:“我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这游戏不吉利,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师千言摇了摇头:“快闭嘴,请笔仙要诚心,否则笔仙要找你算账。”鱼愚总觉得有人在她身后一样,听她这说,心弦一颤,赶忙捂着嘴巴,不敢再说话。 师千言的注意力回到笔上,只见笔最后落到柳沁这个名字上,吃了一惊,姜子瑶送走笔仙,一看结果,竟吃惊的呆住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呀?” 鱼愚听她这么说,怕得牙齿都开始打架了:“哪里不对呀?”姜子瑶心里生她的气,故意吓她说道:“柳沁去年得癌症死啦,怎么会是她?” 鱼愚瞪大了眼睛:这,这,这……”她这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这时淡悦已经绕到她身后,突然拍她肩膀,’哇’的大叫一声。 鱼愚受惊过度,身子一颤,竟从凳子上滑下去了,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众人被她这模样吓到了,均是面面相觑。 师千言、姜子瑶同时伸出手,欲将她揽入怀中,这样一来,两人又同时停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淡悦先反应过来,将她紧紧抱住,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世间上没有鬼,没有鬼。” 第69章 谁是胆小鬼? 第六十九章只要女王陛下心里舒坦,臣妾绝无异议。 回到房里,鱼愚把头藏进凉被里,她是没脸见人了,居然被吓哭了。 师千言于心有愧,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玩这类游戏了。”鱼愚龟缩着头,闷闷的说道:“鬼故事也不能讲。” 师千言忍住笑:“好好好,不讲,不讲。”鱼愚仍不肯出来,伸出小指头:“口说无凭,打勾勾。” 师千言见她如此小孩子气,哭笑不得,勾住她的小指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鱼愚把头伸出来,一脸委屈的望着师千言:“谁变谁是癞痢狗。” 师千言砸了砸舌:“癞痢狗,这也太可怕了吧。”鱼愚正襟危坐,轻哼一声,撇开脸去:“你讲信用就不会啦。” 师千言见她又神气起来了,伸手牵她耳朵:“我一定讲信用,那你是不是也该坦白你跟姜子瑶之间的秘密啦?”鱼愚一脸窘迫:“事情说来也糗得紧。” 鱼愚将事情说了一遍,师千言脸色黯淡到不行,立刻给苏羽打电话:“明天去买十件普拉达的t恤、十条阿玛尼的短裤……”足足说了十分钟,才挂电话。 鱼愚觉得自己闯了大祸,立刻把衣服裤子都给脱了,说道:“不穿了,不穿了,明天统统捐给希望工程,好言言,你别生气了,生气伤身。” 师千言见她光溜溜的,更觉得烦:“立正站好,向左转。”鱼愚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见她在气头上,不敢不从,立刻站直了,朝左转去。 师千言又道:“踏步向前走。”鱼愚只得唯命是从,眼看就要撞到墙上了,也不敢停,心想师千言真不愧是军官家庭出身,折磨人都这样霸气。 鱼愚鼻子都贴到墙了,才听到师千言冷冷的道:“立正!我现在罚你面壁思过,你服不服?”鱼愚苦着脸:“只要女王陛下心里舒坦,臣妾绝无异议。” “那好,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师千言眉头紧锁,看着床铺:“这张床,她睡过吗?”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姜子瑶。 鱼愚振声道:“回禀陛下,没有。”师千言又问道:“你们有亲密接触过吗?” 鱼愚想起昏迷前姜子瑶吻过自己:“大半年前,我刚从山区回来……”师千言听她啰里八嗦,就知道肯定是有了,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你只需回答有还是没有。” 鱼愚觉得这时的师千言一点也不可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大半年前亲过嘴。”师千言抓起枕头就朝鱼愚砸了过去:“你们居然……” 鱼愚心惊胆颤的等着后半句,可是等了一分钟也没有听到下文,想回过头去瞧,却又不敢,只得弱弱的叫道:“,那是很久以前事情了,自我苏醒过后,一次也没有过。” 她说了一大串,师千言仍是一言不发,她又道:“,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别不理我。”师千言还是不说话,鱼愚有些担心:“,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有过了两分钟,还是不见师千言有反映,鱼愚开始着急了:“,你再不说话,我就要转身了。”这才听到师千言冷漠的声音:“你给我站好,没让你动不许动。” 鱼愚只好乖乖的站在那里,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师千言似乎消了消气:“你那欠条怎么写的,背给我听一听。” 鱼愚双腿有些发软了,谨慎的回答道:“欠姜子瑶情人一枚,条子有效期三个月,无论如何必须实现,效果未达以己抵偿,落款鱼愚。”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师千言细微的笑声:“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的,罚站三小时,时间不到不许睡觉。”然后就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鱼愚叫苦不迭,心想:“女人蛮不讲理起来,还真是不分学历高低的,明明看出是一首藏头诗,明明写着欠条无效,还这样收拾我,真是太过分了。” 师千言洗完澡出来了,瞥了她一眼:“站直了,别东倒西歪的。”鱼愚发誓再也不要得罪师千言了,这样的体罚真是太残忍了,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师千言躺在床上用手机浏览了一会儿网页,又过了一个钟头才让鱼愚洗澡睡觉。 半夜的时候,师千言听得鱼愚翻身,嘴里不住的叫:“不要呀,不要呀。”想来今晚着实吓着她了,轻声问道:“鱼大妈,做噩梦了吗?” 鱼愚没有应她,师千言伸手在她额头一摸,觉得有些发烫,暗道可能感冒了,心中有些自责,起床找来一罐啤酒,打湿了毛巾,给语言擦拭手心、脚心。 鱼愚觉得浑身无力,迷迷糊糊的睡不着也醒不来,过了一会,她似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才慢慢入睡。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透过窗棂射入房间。 师千言一觉醒,看着熟睡中的鱼愚,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低烧已退,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准备起床。 鱼愚睁开眼睛来,此时的师千言头发有一点凌乱,清冷的脸上泛起红晕,真是美到极点,忍不住说道:“师千言,你真的好美,你是仙女下凡吗?”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大清早就疯言疯语,可是昨晚惩罚你不够?”心里却甜滋滋的,鱼愚忙摆首说道:“够了,够了,都腰肌劳损了。”说得像疯狂嘿#咻了一整晚一般,引来师千言好几个白眼。 鱼愚笑了笑,伸手抱着师千言:“再陪我睡五分钟,我起床给你做早餐。”师千言捏了捏鱼愚的鼻子:“你昨晚做噩梦了,还有一点感冒,再多睡一会儿吧,我让苏羽准备了早餐,到公司就有得吃。” 鱼愚听得心里暖洋洋,把头埋进师千言的颈窝,淡淡的体香使她的心剧烈跳动,师千言感觉到她的异样,心中一颤,轻轻推开她:“五分钟到了,我得去上班了。” 鱼愚却抱得更紧:“再陪我五分钟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喷在师千言脖子上,感觉心窝里好似有一条虫子在爬动,有些痒有些慌:“不行,你知道,我不喜欢迟到。” 第七十章 第三章你妈叫你喝豆浆啦! 话说隆庆六年五月二十二日,穆宗病危。二十五日,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被召入宫,进入寝宫东偏室,穆宗抓住高拱的手,临危托孤:“以天下累先生。”六月初十,皇太子朱翊(yi)钧正式即位,改元万历。 神宗朱翊钧基本由三人左右:一个是自己的母亲慈圣李太后,一个是司礼监掌印太李太后像监冯保,一个是内阁大学士张居正。 皇帝年幼,有将军楚谨密谋造反,慈圣李太后洞悉其谋,诱以楚谨曰:“将军乃能人尔,定能助哀家成就大事。”楚谨误信其言,与其谋之,于立秋祭天之时发动兵变。 是日,将军楚谨身披金色盔甲,手持玄铁金刀,站于高台呼曰:“十岁皇帝如何治天下!”楚家军振声响应。应声未落,便见数武士挟其未婚妻,狼狈而来,曰:“将军,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楚谨见其浑身血痕,心知大势已去,忽闻太后曰:“将军楚谨,密谋造反,罪大当诛。来人,将其拿下!”语毕,暗兵涌动,喊杀声大起。 将军楚谨,浴血奋战,几经波折,逃到洛水。洛水生寒,不可逾越,万念俱灰,忽闻渔歌清唱,少时,便见一小船行来,忙唤道:“船家,船家,可否载我们过河?”船上一人举目而望,不久将船驶近道:“上来吧。” 楚谨携妻上船,方才见船上还有一人正煮酒自酌,忙赔笑道:“打扰了。多谢英雄搭救。”那人轻笑道:“什么英雄,是阁下眼拙还是另有图谋?”楚谨一愣,方笑道:“不知在下可否向姑娘讨杯酒喝?” 其未婚妻扯了扯他衣袖低声道:“明明是位翩翩公子,怎叫她姑娘?”楚谨低声道:“她乃女扮男装。”话音未落,便见那人手指轻轻在酒杯上一弹,酒杯飞了过来,楚谨忙接过酒杯道:“谢姑娘赏酒。”方欲饮,却闻那人沉声道:“这杯酒乃是给你身边的姑娘御寒所用,你怎喝得?” 楚谨尴尬,将酒杯放到其妻手里,道:“嫣然,洛水森寒,喝了暖暖身子。”嫣然接过酒杯,看了那人一眼,道:“不知姑娘,可否……”那人起身来到船尾,轻声道:“船一靠岸,你们就走吧。”楚谨脸色生寒,却用感激的声音谢道:“姑娘相救之恩,来日定当图报。” 是夜,月明星稀。待那人入睡,楚谨拔出玄铁金刀,欲取之性命,嫣然忙阻止道:“夫君怎可如此,她可是在我们落难时出手相救的恩人呐?” 楚谨冷声道:“朝廷皇榜已下,指我们乃朝廷重犯,悬赏黄金万两,她岂有不知之理。我若不先下手为强,只怕下船之日便是我们丧命之时。”说着金刀已落到那人脖子之上。 嫣然含泪道:“她若要害我们,何必相救?夫君,求求你,放过她。”楚谨推开她道:“不杀此人,后患无穷。”楚谨金刀方欲落下,却听‘铛’一声,一支玉笛已封住楚谨刀势,只听那人道:“果然人心叵测,好人难为。” 楚谨见心思败露,厉声道:“悔之晚矣。”振臂将刀锋推进,那人宛尔一笑,只听‘哐铛’一声,楚谨手中的金刀竟生生折断。楚谨大骇,不知所措,那人已闪过去将嫣然扶起来道:“害姑娘担心了,实在对不住。姑娘可有摔伤?” 两人四目相对,静默良久,嫣然恍然道:“没事……嫣然身体安好,多谢姑娘。”那人浅笑,回身看着楚谨道:“还打是不打?”楚谨扑通跪下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那人冷声道:“我不要你性命,你可愿下船冷静一下?”楚谨一愣,求饶道:“姑娘这……”那人沉声道:“你不愿意?”楚谨哪敢迟疑扑通跳下水去。 那人回头看了嫣然一眼,摇头轻叹,来到船尾,将玉笛置于唇边,一股清幽旋律,缓缓溢出。一曲作罢,嫣然由后抱住那人,低声道:“我可不可以跟随你左右……” 那人望月不语,良久忽闻楚谨颤声问道:“女侠,这江水好冷,我快抵受不住了,女侠……”那人道:“上来吧。”便要转身回舱,嫣然拉住她衣角道:“我与楚谨……”那人打断她道:“天夜了,歇息吧。” 翌日黄昏,船将靠岸,嫣然与那人站立船头,将手绢放进那人手里,转身离开。正在此时,船身一荡,嫣然险些落入水中,那人忙将她拉入怀里。嫣然淡然一笑,起身之时唇角轻轻擦过那人脸颊,抽身离去。 那人回头看了眼嫣然背影,埋头欲打开手中白绢,忽闻一人道:“起床喝豆浆!”我闻声,迷糊中睁开双眼,见母亲大人端着豆浆立于床前,方才清醒,失声暗叹道:“美女,难道你给我的白娟上就写着:起床啦,你妈叫你喝豆浆?” 第71章 乱点鸳鸯谱 第七十一章余家放出消息,悬赏五百万捉拿凶手。 鱼愚却抱得更紧:“再陪我五分钟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喷在师千言脖子上,感觉心窝里好似有一条虫子在爬动,有些痒有些慌:“不行,你知道,我不喜欢迟到。” 鱼愚耍赖,一个劲的往师千言怀里蹭:“五分钟,就五分钟。”师千言被她蹭的心猿意马:“再胡闹,我可要生气了。” 鱼愚见她两颊泛起红晕,才不怕她:“人家生病了,你还要凶我?”师千言忽然悲从中来,她发现只要在床上,她就拧不过这货:“昨晚你子瑶姐姐好像生气走了……” 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同房,姜子瑶不走,难道留下来闹洞房吗? 师千言话只说了一半,鱼愚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接着说道:“她要生气,我也没法子呀,谁叫我心中只有你呢?”回想昨晚的情景,姜子瑶留下来只怕会更麻烦。 这话明显是甜言蜜语,但女人天生喜欢听,师千言也不例外:“你就哄我吧,你心里明明担心她开情绪车会有危险。”鱼愚诚实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无可否认。 师千言温柔的捧住的脸:“一会儿我让萧逸打听打听,看她是否安全回家。”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不许亲自过问。 鱼愚既悲伤又无奈,师千言这样做明明很霸道,还有点野蛮,可她没得反驳还得感激涕零:“媳妇顾虑周全,为‘夫’听命行事。” 师千言伸出纤纤食指,戳了戳鱼愚的胸口,轻声啐道:“口是心非。”鱼愚捉住她的手,含在嘴里:“才没有呢。” 师千言身子颤了颤,抽出手来:“谁是你媳妇呀,我答应要嫁给你吗?而且为什么我是媳妇,你是‘老公’,颠倒过来不行吗?” 鱼愚把她压在床上:“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心火已经点燃,娇滴滴的叫道:“‘老公’,人家想……想要嘛。”说着就朝师千言的脖子吻了下去。 师千言被她搞得娇喘连连,无力的推着她的肩膀:“别闹了,时间到了,我必须得走了,你乖乖的呆着,我下班给你带新衣服回来。” “啊?”鱼愚突然就没有了兴致,张大嘴巴:“你这是要我裸睡一整天吗?”师千言挑着眉看着她:“不行吗?” 鱼愚悲哀死了,却还要开心的点点头:“感冒的人要多睡觉,那我就在床上等你回来。”师千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在鱼愚唇上亲了一口,这才起身洗簌。 师千言将车开进公司停车场,在她专属车位旁边停着一辆保姆车,车门前站着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身穿职业装的女子,正是苏羽。 师千言正在停车,苏羽已经拉开保姆车的车门,师千言停好车就钻了进去:“昨晚吩咐你的事情都做好了吗?”苏羽关上车门,守在车外:“除了贴身衣服,其余的都准备好了。” 师千言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很好,鱼愚的案子警方那边有什么进展?”苏羽有些紧张:“警方查到凶手已经逃到国外了,目前没有新线索,但……” 师千言听她欲言又止;“但是什么?有话直说。”苏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昨晚余家放出消息,悬赏五百万捉拿凶手,黑道中人都在行动。” 师千言心思一动,就知道是姜子瑶的主意,也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微微一笑:“余萱、余靖有什么反应?”苏羽道:“安排在他们身边的探子回报,他们尚无行动。” 师千言换好衣服出来,压低声音说道:“继续监视,对了,我让你查李治,情况怎么样?”对这一命令,苏羽有些疑惑,但她还是派人调查了,只听她回答道:“我派人跟踪了她一个月,李小姐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师千言踩着高跟鞋走进专用电梯:“继续调查,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苏羽按了21层,恭敬的站在师千言身后:“政府有一块地招标,十点钟您要参加董事会议。” 师千言做事一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招标地是不是位于l城周边县城,跟余家那个项目相邻?”苏羽点了点头:“不错,余家貌似也有兴趣,主要负责人好像叫张皓。” 师千言微微一笑:“股东们是什么态度?”苏羽道:“开发这块地,初步估算大概要十五亿,投资不多但回报率高,股东们也有兴趣。” “那好,咱们就陪他们玩一玩,不过既然参与,就不允许失败。”师千言说得轻描淡写,苏羽却觉得不太乐观,但作为打工仔,再难也得上:“我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 电梯抵达21层,门刚打开,一束火红的玫瑰就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就听到李治的声音:“,中午一起吃饭好吗?”师千言礼貌的微笑:“zoe,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没有问题。” 苏羽替师千言接过玫瑰花:“李小姐真有心,每天一束花,风雨无阻。”李治笑道:“整个花圃都为贮备,只希望她每天心情都如花般漂亮。” 她回过头来瞥见师千言脖子上的吻痕,微微一愣:“我们餐厅来了一位法国大厨,昨晚就想请你去尝一尝他的手艺,怎料……”师千言浅浅的笑:“今天去也不迟。” 师千言进入办公室,会客区域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李治了解师千言的习惯:1、认床,只要有可能,绝对要回家睡觉;2、家教甚严,食不言寝不语。 这些迹象,让李治有些担心,但她不敢问师千言,只能拉着着苏羽低声问道:“昨晚没回家吗?” 苏羽微微一笑:“昨天下班,是我亲自送大小姐回家的。”至于后来大情况,她能猜得到却不能说出来:“李小姐,您放心,我会提醒大小姐中午赴约的。”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李治听得明白,向师千言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师千言吃过早饭,便进入了工作状态,快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接到警方内部暗桩发回来的消息:“鱼大小姐申请搬出安全屋。” 第72章 乱点鸳鸯谱 第七十二章,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鱼愚在床上等了一天,等来的却是张婕。 张婕将手里的袋子一股脑扔在沙发上:“师大小姐托我带给你的,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回余家。”鱼愚扁了扁嘴:“她果然生气了。”师千言没回她短信,她就猜到了。 将心比心,师千言害怕她再受伤,不愿她冒险,她能理解,可是她终归不是木头人,她有想法、有牵挂,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第二天,鱼愚回到余家,余正璧、余瑄、余靖都在,张婕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及组员,便在管家的带领下开始认人和安装设备。 三姐弟、姜子瑶跟着余正璧来到书房。 余正璧拿出一份遗嘱:“我不想等我百年归老的时候,遗产争夺战在你们身上上演,所以我将遗产提前进行了分配,并进行了公证。” 他扫了四人一眼,直奔正题:“你们三姐弟每人20%,子瑶的父亲与我是生死之交,她也有10%,剩余30%由你们三人共同拥有,你们当中任何一人先我而死,” 他故意顿了顿:“所占的份额的将全部捐赠出去,为其积德祈福,以求来生幸福安稳。”四人心知肚明,这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警告,他们谁也不可能独占财产。 余靖脸上已经浮现出怒容,原本50%的份额,突然间减少了30%,他岂能甘心:“我反对!”恨恨的看着鱼愚:“她凭什么分财产,她就是个……”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余瑄拉了一把:“她是我们的姐姐,小时候我心疼你,什么都护着你,现在多一个姐姐疼,难道不好吗?” “可是……”余靖还想说什么,却被余瑄制止住:“弟弟,家和万事兴,爹地已经拿定主意,咱们绝对尊重,我们三姐弟一定要相亲相爱,共同振兴余家。” 余正璧了解自己的女儿,摆了摆手说道:“不管你们真接受还是假接受,事情就是这样了,你们先下去吧。”余靖冷哼一声,率先负气离开。 鱼愚知道余正璧这一举动的目的,感性的话她说不出来,努了努嘴巴:“余老头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比你早死的,也愿你长命百岁。”余正璧瞪了她一眼:“承你贵言。” 吃过午饭,姜子瑶先回公司了,余瑄拉着余正璧、鱼愚闲聊,下午两点钟,鱼愚才有空去找师千言,可是师千言连道歉、认错的机会都不给她,压根不让她迈进大门。 鱼愚决定赖在门口等,守卫过来轰她好多次,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连累张婕、淡悦他们跟着丢人,鱼愚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去武馆吧。” 张家武馆规模不大,但挺有门风。 张老爷子今年七十二岁,早就不管武馆的事情了,每天就下棋、喝茶、养鸟,顶多元宵节的时候去武馆一次,跟徒子徒孙们一起闹元宵,采青舞狮。 昨天晚上,张婕跟他说这事儿的时候还怕他不乐意,可没想到张老爷子一拍大腿,居然高兴的道:“这丫头片子有点儿意思,死而复生,必定是筋骨奇佳的练武之材。” 张婕冷笑两声,无言以对,觉得自从摊上鱼愚这档子事情之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变了,全都神经兮兮,不正常了,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您老同意就好。” 鱼愚一行人踏进武馆,十来个男女就迎了上来,围着张婕叫道:“大师姐。”鱼愚见到满院子刀、枪、棍、棒……兴奋的不得了,抓起一把大刀乱舞一通,表情神气极了:“罗御,咱们来比划两招吧。” 罗御摆了一个007的经典动作:“哥只会玩qiang,还比吗?”鱼愚挑衅的看着他:“你不怕写报告吗?”罗御苦着脸,拱手说道:“你赢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张婕跟师弟、师妹们聊了两句,见到两人在耍宝,催促道:“鱼大小姐,你是要爷爷他老人家等你吗?”鱼愚扁了扁嘴,将大刀归位:“拜师要紧,咱们走吧。” 鱼愚踏进里屋,就看到张老爷子坐在中央的大木椅子上,旁边站着张婕的爸爸张武,也就是当代掌门人,她赶紧踏前几步,跪了下去:“弟子鱼愚,拜见师傅。” 张老爷子愣了愣,哈哈一笑:“瞧你着急的。”仔细打量了鱼愚一阵,捋了捋衣服,正襟危坐:“奉茶吧。”鱼愚赶紧从旁边未来同门手中接过茶盏:“师父请喝茶。” 张老爷子见她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倒也喜欢:“入我门下,必须遵守……”鱼愚端着茶展,恭敬的听他说着,半个小时过去了,手脚都发软、发麻了,也都强忍着。 张老爷子见她忍耐、诚心都还不错,越看越喜欢:“记住了吗?”鱼愚点了点头,恭敬的回答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必定严守门规,绝不僭越。” 行过拜师礼,张老爷子又对着张武说道:“我现在将小鱼托付于你,你作为大师兄,一定要好好教导。”张武抱拳答道:“弟子遵命。” 鱼愚立刻对着张武叫了一声大师兄,然后得意洋洋的望着张婕:“还不快叫我小师叔。”张婕狠狠的瞪她一眼,碍于长辈们都在,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一声。 晚饭自然由鱼愚做东,定在城里最豪华的福记大酒楼,鱼愚喝了一点儿酒,又给师千言发短信:“,我在福记大酒楼,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将近晚上九点的时候,鱼愚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不能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我死过一次了,所以我更加珍惜生命,” “我不想碌碌无为的活着,我希望尽我所能做一些事情,为我自己,也为那些山区的孩子,这样的心情你能体会吗?我相信你能,因为你是我的女神,是我心中挚爱。” 师千言在练习大提琴,可是越练越心烦,忍不住查看短信,啐道:“真是神逻辑,是你女神就能体会了?那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凶手没落网,那种担惊受怕,真的教她抓狂。 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生气归生气,却狠不下心来不理那家伙,毕竟明天和意外,真拿不准谁会先来,她拨通管家电话:“关爷爷,帮我准备房车,半个小时后,我要出去。” 第73章 乱点鸳鸯谱 第七十三章,我闯祸了,暂时还不能走。 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鱼愚还不肯走,醉眼朦胧的望着张婕:“小师侄,你要相信我,师千言一定会来的。”张婕嫌她烦,看了看表:“都半个小时了,这姜子瑶怎么还没来呀。” 鱼愚见她不理自己,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右手搭在张婕的肩膀:“小师侄,你要相信我,师千言一定会来接我的。”张婕生怒,推开她:你给我坐好,不许动。” 鱼愚向后跌倒,随手抓住旁边的淡悦,又笑嘻嘻的说道:“小悦悦,你要相信我,师千言一定会来的,我追求她的时候,她就舍不得我醉宿街头,现在肯定更舍不得了。” 淡悦倒没觉得她烦,好言哄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你乖乖的坐好,我去给你倒一杯醒酒茶,不然师小姐见你醉醺醺的模样要生气。” 鱼愚想起面壁思过的情形来,乖巧的点了点头,可淡悦刚转身,她又站了起来:“小悦悦,人家说生气表示在乎,是这样吗?”淡悦回头瞧着她:“是这样的,古语有云打是亲、骂是爱嘛。” 鱼愚蒙着脸,咯咯的发笑:“师千言在乎我,师千言爱我……”淡悦见她一副娇羞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刚转身又被鱼愚一把抱住,只听她软绵绵的问道:“小悦悦,你有男朋友吗?” 淡悦把她按在椅子上,条件反射的问道:“你问这个干嘛?”鱼愚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你先回答我嘛。” 淡悦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鱼愚笑得更灿烂,拉着她的手:“那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怎么样?”她大概喝糊涂了,想起给姜子瑶写的欠条来。 淡悦吓了一跳:“你快别说了,看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鱼愚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不放:“我就要说,我清醒着呢,你快回答我。” 淡悦瞧她死缠不休,心里也着实不讨厌她:“其实你人不错,没有大小姐的架子……”鱼愚听的激动,‘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兴奋不已的问道:“那你是喜欢啰?” 众人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吓着了,均是侧目视之,淡悦更是涨得双颊通红:“鱼大小姐,你瞎说什么呀?” 鱼愚东倒西歪的朝淡悦扑去:“我才没瞎说,我把我子瑶姐姐介绍给你好不好,她人很不错的,又漂亮、又能干。” 听她这么说,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她和师千言的关系在这组警员中已经不算秘密了,有了这么好的情侣,她还要三心两意,那就真的该被雷劈了。 淡悦接住她:“师小姐真没给你取错名,你真是个爱管闲事的大妈。”她人长得漂亮,家庭也算小康,从23岁起就有乡亲邻里上门说亲,三年来都成相亲专业户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姜子瑶的声音:“我既漂亮又能干,你干嘛把我往外面推?”鱼愚直起身子,拍着胸口看着她:“嘿,我答应帮你找情人,怎么能够食言。” 淡悦听两人没脸没皮的说着,脸更红了,突然唇上一热,竟被姜子瑶吻住了。 “天呀,竟敢非礼警察?”淡悦刚反应过来,就被姜子瑶拉进了怀里,身体敏感的颤了颤,瞪着眼睛看着姜子瑶,姜子瑶却闭上双眼,吻的十分认真。 淡悦有一瞬间的恍然,奋力推开姜子瑶,右手自然的放在腰间手铐上:“现在告你在公共场所猥亵妇女,跟我回警局。”姜子瑶倒还沉的住气:“我想先打个电话给律师。” 鱼愚看到动铐子了,清醒了不少,直拍脑袋:“小悦悦,对不起,都是我惹得祸,我跟你道歉,要不……”叫淡悦算了,她实在开不了口,若换成自己被相对陌生的人非礼了,非得揍得对方满地找牙不可。 淡悦见姜子瑶毫无悔意,更加生气:“猥亵妇女,最高可判刑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姜子瑶还没说话,鱼愚先惊叫起来:“五年?”下意识的抓住淡悦的手:“始作俑者的人是我,小悦悦,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淡悦一脸不可思议:“什么都用武力解决,要警察干什么?”鱼愚皱着眉头,急的团团转:“那你要怎么样?”姜子瑶喜欢看鱼愚为她着急、担心,仿佛这样才能填补心里的失落。 正在这时候,鱼愚的电话响了,师千言打来的,只听她冷冷淡淡的说道:“我在门口,还不快出来。”鱼愚心急如焚:“,我闯祸了,暂时还不能走。” “你闯什么祸了?”师千言追问,鱼愚却把电话挂了,她只好下车到酒楼里面去找,刚进大堂就看到鱼愚、淡悦、姜子瑶三人在拉扯,鱼愚顾着劝说,没看到她。 师千言问了罗御,才知道事情缘由,又气又好笑:“鱼大妈,你过来。”鱼愚这才看到她:“马上,马上,我劝好了就来。” “我数一二三,你不过来我就走了。”师千言才没有那么好的性子陪她磨蹭,鱼愚听她语气冰冷,又见淡悦态度坚决,只得哀叹一声:“还是交给律师吧,五年大概是不可能的,顶多被拘役。” 姜子瑶听得火冒三丈:“笨鱼,你这没良心的,你就眼巴巴看我坐牢?”鱼愚回过头来,摆出一脸无奈:“人家说一吻值千金,算一算,大概也不亏。” 第74章 我不是废物 第七十四章一辈子很长,你不会腻吗? 鱼愚跟在师千言身后,坐上房车:“,你的脸色很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伸出手去摸师千言的额头,师千言冷冷的躲开,对着司机老张说道:“开车,去余家。” 加长型房车,张婕、罗御坐在前排,张婕用对讲机通知组员:“淡悦先回警局,处理完事情到余家会合,其他人上车,准备出发。” 鱼愚又死皮赖脸的贴了上去:“师千言,我好高兴,你这是要去见我父亲吗?”师千言冷冷的瞥她一眼:“见你个大头鬼。” 鱼愚一脸吃惊、害怕,大叫起来:“你不讲信用,说好了不讲鬼故事的。”这叫讲鬼故事?师千言真不想理她,可是这人太无赖了,居然敢倒打一耙:“你要泼脏水,那我就讲给你听。” 鱼愚立刻扯着耳朵求饶:“师千言,我认错,你别生气了。”师千言瞧也不瞧她:“你哪里错了?”女人生气的时候总爱这样问,让多少人闻风丧胆呀。 鱼愚心里‘咯噔’一下,其实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所以要怎么回答呢?要知道答案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态度,女人可以和任何人讲道理,但情人除外。 情人?鱼愚感觉到师千言满满地在意,不由的抿嘴偷笑,师千言奇怪的看着她,冷冷的问道:“你笑什么呀?” 鱼愚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担惊受怕,虽然你从不肯说你爱我,但我感觉得到,你的在意,你的关心。”师千言试图推开她:“谁为你担惊受怕了?不要脸。” 明显的打情骂俏的语气,鱼愚抱的更紧,笑得更灿烂:“就当我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吧,反正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放手。”突然大喊起来:“师千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师千言羞得要死,把脸埋在鱼愚心口,咬了一记:“你疯了吗?不害臊。”鱼愚一副娇羞小娘子的模样:“你大庭广众咬我心房,到底是谁不害臊呀?” 师千言脖子都红了,赶忙捂着鱼愚的嘴:“你闭嘴,不准说话。”鱼愚伸出舌头,捣怪的舔了舔师千言的手心,师千言像触电一般,立刻缩了回来:“你浑蛋。” 鱼愚涎着脸:“可你喜欢!” 这花腔耍得,张婕、罗御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师千言不敢再说话了,自己的脸皮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厚了,居敢当众*。 鱼愚软软的靠在师千言肩头,把玩着手指:“,你说子瑶姐姐会有事吗?”师千言冷冷的道:“姜子瑶这点能耐也没有,你岂不是太小看她了?” 鱼愚轻轻嗯了一声,她知道姜子瑶刚才是故意的,也知道即便自己每天给姜子瑶介绍一个对象,姜子瑶都不可能合意,但她总得试一试。 她希望姜子瑶得到幸福,甚至希望姜子瑶比自己更加幸福,毕竟是自己辜负姜子瑶在先,她也知道师千言不喜欢听她提姜子瑶,所以她转移话题说道: “我明天就要去山区了,我想去看看那些孩子,看看希望工程的进展,大概要去一个月,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师千言埋头看着鱼愚,这个人什么都比不上李治,但她很真诚,有血有肉,不会为了钱背叛感情:“可以,我马上让司机掉头,我们回师家大宅。”鱼愚立刻跳了起来,摆着手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做好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的准备。” 师千言见她害怕的样子,浅浅的笑了笑:“你要准备多久,要怎么准备?”鱼愚收起笑容,极其认真的说道:“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能得到你的青睐,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怎么能让你被别人笑话。” 师千言拉着鱼愚的手,轻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鱼愚回答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不期望能与你齐头并肩,我只是想努力拉近咱们之间的距离,竭我所能照顾你,保护你。” 鱼愚说得那么认真,师千言心里感动:“鱼大妈,你比以前成熟了,有想法了,你去山区我不反对,但是你必须保证平安回来,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会很难过。” 鱼愚有理想、有抱负了,她怎能阻拦?鱼愚没死的消息还未传开,在山区与在安全屋并无二致,而且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找出真凶了。 鱼愚心弦一颤,紧了紧相握的双手,郑重其事的说道:“师千言,你听好了,我喜欢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我要陪你一辈子,要和你白头偕老。”师千言微微颔首,深情凝望着她:“一辈子很长,你不会腻吗?” 鱼愚神情激动,瞪大了眼睛:“当然不会,一辈子我还嫌弃不够呢,只是我现在拥有的,其实并未真正属于我,我的财富随时都面临着被褫夺的危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目泛起异样的光彩:“我知道,我要使你幸福,要实现心中的理想,就必须强大起来,我要证明给全世界看,师千言的选择没有错,师千言喜欢的人不是废物。” 师千言淡淡一笑,伸手捧着鱼愚的脸:“你才不是废物呢?你是世界无敌超级大无赖。”鱼愚顺着下去,贴着师千言的脸:“你错了,我不仅是个无赖,我还是个流氓。”微微侧头,就吻住了师千言的唇。 第75章 我不是废物 第七十五章 第二天清早,鱼愚等人就往山区进发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抵达z城,分公司连夜准备了三大卡车的物资,随她们一起进山。 车行了七八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那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鱼愚痴痴的凝望着渺渺茫茫的山野,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相互残杀……让人心情宁静,但这样的孤寂又透着无尽的落寞,让人感到悲伤。 鱼愚拿出拍立得,拍下此刻的景物,背后写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淡悦伸长脖子看了看:“这是徐再思的《折桂令》?” 鱼愚点了点头:“我乱点鸳鸯谱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真诚向你道歉。”淡悦跳下车,伸了个懒腰:“我带她回警局,只是想警告她,不是有钱就了不起,就什么都不用怕,但事实上……” 那天晚上,姜子瑶跟她回了警局,但不到一小时就被放出来了。 她哀叹了一声,回过头瞧了鱼愚一眼:“不过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她指着远处的破房子:“有些人生来就在金窝里打滚,有些人却挨冷受冻,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鱼愚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拍了一张:“这个世界,我们无法改变,我们只需坚持内心的想法,以最赤诚的心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问心无愧就好。” 淡悦沉默了一下,指着鱼愚手中的相片:“这一张照片,可以送给我吗?”鱼愚微微一笑,将照片和笔递了过去:“给你可以,但你写好心情,会给我看吗?” 淡悦不置可否,微微一笑,写道:“因为全世界那么脏,才找到最漂亮的愿望,因为暂时看不到天亮,才看见最诚恳的梦想。” “梦想?”鱼愚望向天空,没有遇到师千言之前,她没有梦想,碌碌无为,昏庸度日,是师千言让她醒悟,让她逐渐的认识自己:“师千言,你睡得安稳吗?有没有梦见我?” 她自怜的笑了笑,埋下头的时候瞥见站在远处抽烟的何耀,又望了望趴在车窗上仰望星空的张婕,这一刻,他们在想什么呢? 大概凌晨五点的时候,那一排破房屋陆续亮起了灯。 半个小时以后,一个小女孩背着破书包打开门,走了出来,嘴里碎碎念念的,似乎在背诵着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鱼愚对着那小孩招了招手,那小女孩揉了揉眼睛,突然高兴的奔了过来,嘴里叫着:“小鱼儿,你回来了。”鱼愚抱住她:“我回来了,带了许多好吃的和书籍回来了,你想我了吗?” 小女孩大概十岁的模样,有些腼腆的点了点头:“我听工地上的人说,你,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就掉了下来,鱼愚替她擦着眼泪:“怎么可能,我可是条狡猾的小鱼儿。” 接着又出来一个小男孩,他看到鱼愚,先是愣了一下,又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小鱼儿,真的是你吗?你该不是……”鱼愚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的影子:“不用怕,我有影子的,我不是鬼。” 陆续又出来了好几个孩子,他们看到鱼愚都围了过来,有的哭、有的笑,竟都不愿意离开。 鱼愚从车上拿了些面包分给他们:“不用担心,你们不是在做梦,小鱼儿真的回来了,你们乖乖的去上学吧,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等着你们回来。” 小孩子们将信将疑的走了,可有的小孩会偷偷的跑回来,见鱼愚仍站在原地,才放心去上学。 打发走那些小孩,大人们也出来了,鱼愚让大家伙一起努力,将卡车上的物资卸下来,然后均等的分给每家每户。 张婕看着挥汗如雨的鱼愚,忽然觉得,这人或许真的跟别的二世祖不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鱼愚总往工地上跑,每天忙碌而充实,晚上的时候就坐在大树底下给孩子们讲故事,或者练习咏春拳,若遇到下雨的天气,就窝在屋子里写情书。 可是她写来写去,最终成型的只有两封,乘着空闲的时候,她就叫上张婕、罗御,开着破皮开车到镇上邮局寄信,顺便给师千言打电话,诉说相思之苦。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希望工程终于竣工验收了,为了庆祝,也为了给鱼愚他们践行,村上很隆重的杀了一只羊,燃起篝火,大家围着烤来吃。 席间,村长伸手在衣兜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玉坠子,对着鱼愚招手:“小鱼儿,你过来。” “小鱼儿得令,来啦。”鱼愚学着鱼儿的模样,游到村长旁边坐下,指着玉坠子说道:“老丈人,这东西你要给我吗?” 村长点了点头:“村里人筹钱给你买的,虽然不贵重,但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在神台上供奉了三天三夜,希望保你平平安安,无忧无虑。” 鱼愚也不客气,接过玉坠子就往脖子上套:“这是我的福气,我会好好保存。 淡悦看着她神气活现的模样,忍不住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拍了下来,然后掏出笔,唰唰唰在背后写道:“你渴望,我期待,美好灿烂的未来,不完美也要精彩。” 因为全世界那么脏,才找到最漂亮的愿望,因为暂时看不到天亮,才看见最诚恳的梦想。——王菲《四月雪》 你渴望,我期待,美好灿烂的未来,不完美也要精彩。——王菲《精彩》 第76章 浪漫有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二天14时,鱼愚等人登上飞机,边吃牛排边看报纸。 她最感兴趣的一页是社会百态,报道的大多是匪夷所思人或事,每一则都有足够的魅力让她细读。 今日最离谱的一则是‘保姆嫌工资低针扎幼童身体’:29岁的小保姆因小孩哭闹不止,将一根断了的缝衣针扎入小孩右侧臀部内,最后小保姆因故意伤害罪被判有期徒刑1年。” 哎,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吗?你大概是她转世吧。 还有一则‘女大学生在9个□□群里□□直播’:22岁的大学生阿乐,在金钱的诱惑下,出卖自己的身体,在电脑摄像头面前作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甚至还使用各种道具,尺度之大令人乍舌。 22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惜了。 鱼愚摇头叹息,连牛扒也吃不下了,淡悦展开另一页报纸,伸头过来:“瞧,你的傻样!”这家报社还真大方,竟然用半个版面刊登希望工程竣工验收会的情况。 标题相当醒目‘余氏集团太子女复活,希望工程圆满竣工’,还附上鱼愚的特写照,这下她算是真正的曝光了,可是凶手还没有抓到,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上飞机前还特意来电话,嘱咐鱼愚下飞机就回家,不用去找她。 鱼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以后的日子将会很难熬,无限悲伤的吟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久虚设,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淡悦拍拍她的肩膀:“跟我说呗,免费聆听,绝不收费。”鱼愚苦笑一声:“我满肚子的情话,能跟你说吗?你又不是师千言。” 淡悦轻笑一声:“原来有人发春啦!”鱼愚放下刀叉,色眯眯的看着淡悦:“你错了,我是发情。”作势要抱淡悦的脖子。 淡悦赶紧缩回身子:“您再忍忍吧,现在你全面曝光,相信凶手肯定会有所行动。”鱼愚重新拿起刀叉,狠狠的切着牛排:“真希望速战速决了,这样提心吊胆的真受罪。” 飞机还未落地,张婕等人已经进入高度警惕的状态,他们从机场的贵宾通道出来,远远的就看到姜子瑶向他们招手:“笨鱼,这里,这里。”鱼愚抬眼看去,见她身后还站着七八个保镖:“这样太夸张了吧?” 张婕也倍感头疼,来到姜子瑶面前:“姜小姐,关于鱼小姐回家的路线和方法,我们早就计划好了,你这等阵仗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姜子瑶摇了摇头:“你们小队才五六个人,挡子弹都不够,余老爷子实在不放心。” 张婕气的咬牙切齿:“余小姐的命金贵,其他人的命同样金贵,既然我们警方介入了,一切就得听我们警方的安排。”说完便拉着鱼愚坐上一辆出租车,姜子瑶后脚跟了上去。 张婕不想跟她争执,让罗御、淡悦等的人随保镖上车,按计划行事。 出租车离开机场,没有直接往余家方向行驶,绕了一大圈在闹市停了下来,张婕拉着鱼愚下车,钻进另一辆出租车里,姜子瑶要跟下来,却被先前那个出租车司机叫住:“诶,你还没给钱。” 鱼愚坐在张婕旁边,看她用对讲机指挥淡悦、罗御等人做事,感觉既刺激又紧张,还真有点儿拍警匪片的味道:“小师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张婕瞥了她一眼:“你懂个屁,从机场到余家,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时车程,在这期间,凶徒有足够的时间动手。”鱼愚扁了扁嘴:“比如?” 张婕从照后镜里注意到一辆黑色比亚迪,用对讲机喊道:“罗御,去看一看后面那一辆车,车牌号码是cel619。”罗御超过那辆车,回答道:“车里有三个人,一男一女一小,貌似是一家三口,没有可疑。” 张婕这才望向鱼愚:“比如神射手,远程射击。”鱼愚想了想:“这桥段,电视剧里经常演,但现实中真的有吗?” 张婕瞧她一脸不相信:“吉尼斯纪录你知道吗?我们认为无法做到的事情,有人做到了。”鱼愚无言以对。 车子驶入辞源大道,遇到路障停了下来,鱼愚二人转入淡悦那辆车里,又行了半个小时才抵达余家,鱼愚觉得每次出行都得这样,那可真要命。 吃过晚饭,姜子瑶跟着余正璧进了书房,鱼愚就回屋里给师千言发短信:“,你在干嘛,吃过晚饭了吗?”师千言正在跟苏羽讲事,没有回她。 鱼愚觉得无趣又去找张婕:“小师侄,我想去找师千言。”张婕瞥了她一眼:“去问你老爸,未得他同意,带你出门,他要投诉我。”众人皆知,被有钱有势的人投诉会很麻烦。 鱼愚冷笑:“没想到一向嫉恶如仇的张警官也会怕投诉?”张婕侧身瞧着她:“别使激将法,对我没用。”但鱼愚龟缩不出门,又怎么引得出凶手? 鱼愚刚要转身离开,张婕又叫住她:“咱们来比划比划,如果你接得住我三十招,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师千言。”鱼愚高兴极了,转身举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77章 浪漫有罪 瞧你,鼻血都流出来了。 鱼愚、张婕达成共识,回过头来便看到罗鱼、何耀、老杨、淡悦等人正在下注,赌她们谁胜谁负。 张婕从小练习咏春拳,曾拿过全国武术冠军,这名头岂是盖的,罗御、何耀自然买她赢,每人下注一顿海鲜自助火锅。 鱼愚有武术底子,加上这一个月很努力的练拳,这是有目共睹的,淡悦、老杨很是看好,下注吃饭、按摩、ktv一条龙。 张婕看着自己的组员,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伙人,总是那么贪玩,又回过头看向鱼愚:“哟,还挺有魅力的嘛,老杨从不参加这种无聊赌注,都来挺你,可别教他们失望呀。” 鱼愚摆出李小龙的经典动作:“我绝不会说我是天下第一,可是我也绝不会承认我是第二。”罗御和何耀同时唏嘘:“你是名落孙山,排不上号。” 六人打打闹闹来到健身房,淡悦、老杨陪鱼愚热身、拉筋;罗御、何耀替张婕捏肩捶腿,这阵势,还真有点儿拳王争霸的味道。 两人做完热身运动,登上擂台,老杨轻敲铜铃:“比试开始。” 咏春拳是一种集内家拳法和近打于一身的拳术,招式灵活多变,张婕追马而上,右手自然搭上鱼愚肩膀,鱼愚一个大闪侧,躲了过去,淡悦拍手大赞:“漂亮。” 鱼愚趁势追击,跪马上撩,攻其下盘,张婕提脚截拳,翻身回击:“躲过这招,才叫漂亮。”鱼愚右手已被粘住,怎么也脱不开来,瞬间陷入被动局面。 淡悦看得着急,一直报数:“25、24、23……” 鱼愚一惊张就开始范浑,既然你要粘,就让你粘个够,一招随波逐流,同样一粘字诀,贴身撩打,顿时反客为主,逼得张婕不得不改变战略,以破排手拉开距离。 这样一来二去,竟还剩十五招,淡悦敲铃叫停:“中场休息,中场休息。”罗御、何耀喝倒彩:“你耍无赖,你跟匪徒过招,有叫中场休息的吗?” 淡悦才不管他们,拉着鱼愚下擂台,递水擦汗:“只剩十五招了,挺过去就可以见到师千言了,加油,加油!”听到师千言三个字,鱼愚眼中就燃起了斗志。 比试继续,鱼愚上场就摆出柳叶掌的套路,张婕微微一笑,同样以柳叶掌相对。 “小师侄,你也太小瞧人了吧?”鱼愚挫手而上,张婕小俯仰闪避,沉掌袭胸:“不得不承认,这一个月来你进步不小,但是想要赢,恐怕……” 鱼愚贴身紧打:“没有恐怕,我赢定了!”张婕微微一笑:“但愿如此!”力道突然一改,全力以赴反击。 她提出这局比试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鱼愚的能耐,如果凶手出现,她能否自保?若她接住了这三十招,便进行战略调整,主动出击,逼迫那凶手现身。 擂台上越打越精彩,鱼愚竟然撑到了三十三招:“小师侄,怎么样,对我挖目相看了吧?”她正得意,突然鼻子就挨了一记,鲜血直流,淡悦赶忙去拿医药箱。 张婕噗嗤一声就笑了:“挖了双目,还看个屁呀?赶紧止血吧。”鱼愚捏着鼻子,仰着头,嚷道:“学武之人,信字当先,你可别反悔。” 张婕跳下擂台,把汗巾扔给她:“绝不反悔,只怕你反倒不敢了。”鱼愚接住汗巾擦了擦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有什么不敢,要知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师千言,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鱼愚从来就不笨,张婕提出比试,她就猜到原因了,换做以前,她绝不会拿生命冒险,但现在不一样了,为了配得上师千言、为了给那些可爱的孩子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她要出人头地,要努力的向上爬。 鼻血把汗巾打湿了一大片,鱼愚还嘻嘻的发笑,淡悦拿出医用棉,准备塞进鱼愚的鼻孔:“你傻不傻,流了那么多血你还笑得出来?” 鱼愚斜着眼珠看着她:“姐给你赢了两顿海鲜大餐,能不高兴吗?”淡悦冷冷的‘切’了一声:“少在我面前邀功,你是因为快见到师千言而高兴吧。” 鱼愚笑得更加开心,鼻血就流的更加厉害,淡悦忍不住说道:“笑吧,笑吧,大声的笑吧,笑到脸抽筋也不要停,失血过多,明天咱们就不用出门了。” 鱼愚赶紧深呼吸,调整情绪,赶巧的是师千言这时候来电话了:“鱼大妈,我吃过晚饭了,你在干嘛?”鱼愚一激动,鼻血又涌了出来,随手一擦:“在想你。” 那语气肉麻得要死,淡悦在旁边打了个冷噤,使坏说道;“鱼姐姐,叫你别看苍老师的动作片嘛,瞧你,鼻血都流出来了。” 跟别的女人一起看岛国片,这不是找死的节奏?鱼愚一下子就懵了,差点没哭出来:“,我没有,你别误会。”罗御等人见她百口莫辩的模样,捂着嘴巴偷笑。 鱼愚还想解释,可惜师千言已经挂了电话,随手擦了擦鼻血,赶忙拨了过去,可是师千言怎么也不肯接电话,她着急万分,连着打了好几通仍是无果。 鱼愚用手胡乱的擦着鼻血,闷闷的说道:“这下好了,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淡悦知道自己闯了祸,赶忙补救:“发短信,发短信。” 鱼愚编辑了短信发过去:“,我真的没有看苍老师的动作片,我跟小师侄过招,被她打得流鼻血了,淡悦使坏故意陷害我;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就让天打五雷劈。” 淡悦见她又气又急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别着急,把血止住了,我帮你哄。” 鱼愚将信将疑的仰起头,淡悦重新用药棉帮她止住血:“你把案发现场拍成一个小视频发过去,她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心疼你。”鱼愚闻言,立马破涕为笑:“这敢情好。” 视频发了出去,五分钟后,师千言回了短信:“瞎折腾什么劲,收拾好,快点睡觉。”鱼愚觉得她语气冷冷淡淡,赶忙拨电话过去,师千言居然关机了。 第78章 浪漫有罪 然后城管、消防、110、120都来了。 视频发了出去,五分钟后,师千言回了短信:“瞎折腾什么劲,收拾好,快点睡觉。”鱼愚觉得她语气冷冷淡淡,赶忙拨电话过去,师千言居然关机了。 鱼愚郁闷极了,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淡悦:“始作俑者的人,你不给我想办法哄好师千言,休想离开。”目光瞥到罗御、何耀偷偷往外溜,想逃?没那么容易:“保镖,锁门!” 然后就听到铁链锁门大声音,淡悦、何耀、罗御苦着脸,齐齐看向她:“师大小姐都关机了,怎么哄?”鱼愚浑劲上来了:“我不管,反正你们得想办法。” 罗御三人也爬到擂台上,盘腿而坐,鱼愚又打电话给管家,让他送些咖啡、零嘴过来,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 何耀想了想,拿过鱼愚的手机,替她发了一条微博:“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你眼睛红了,我的天都灰了,你的喜怒哀乐,有我来重蹈你的覆辙。” 鱼愚看着微博调笑:“何公子,看不出你挺会泡妞的嘛?”何耀正自得意,就听见罗御酸溜溜的说道:“那是当然,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何公子的名头。” 鱼愚猜他嘴里没好话,羞答答的掩面追问:“妾生孤陋寡闻,但请公子赐告。”罗御忍笑,右手中、食而指一并,唱道:“你且听好啦!噹掣,噹掣,噹掣……” 何耀总觉得不对味儿,这小子该不是还在为阿敏的事情埋怨我吧?我且瞧他要说些什! 阿敏是罗御的妹妹,一年前跟罗御表白被拒,一气之下就出国了,还嫁给了一个老外,再也没回来了,这事儿虽不能怪何耀,但他心里总有个疙瘩。 罗御学者京剧里的动作,绕场一圈,接着唱道:“何兄家住南山腰,号称情场小钢炮,六岁偷看人洗澡,男女老少都不挑呀,都不挑!” 何耀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朝罗御扑去:“臭小子,就知道你狗嘴里说不出象牙来,你抹黑我,就别怪我无情,你小子暗恋姜子瑶,别以为我不知道。” 鱼愚既吃惊又好笑:“什么?罗御恋我姐?”何耀扑了个空:“千真万确。” 鱼愚好奇:“什么时候开始的呀?”罗御红着脸,不说话,何耀翻身坐起来:“你们还记不记得烧烤那个晚上,请笔仙的时候。” 淡悦幡然醒悟:“怪不得当时他非要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鱼愚叹了一口气,一脸惋惜:“可惜你先天不足,不然我倒可以替你拉线。” 罗御心事被点,羞得要死,掷气似的说道:“狗屁先天不足,我非把她掰直不可。”何耀使劲泼冷水:“掰直?你不如去泰国,或许还有机会。” 罗御怒气大作:“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就以泰国旅游为赌注,输家出钱还得出力,全程鞍前马后。”何耀似乎也动气了:“好!你若追到姜子瑶,我改名跟你姓。” 鱼愚见两人大男人竟像孩子一样杠上了,微微一笑,招呼道:“咱们言归正传,快想办法帮我哄师千言。” 罗御大话脱口,后悔莫及,为了证明给他们看,自己有那个能力,顺便给自己打气,抠着脑袋想了又想:“咱们就这样办。” 罗御如是这番的说了一通,众人都觉得不错,但这事存在着相当大的风险,张婕那里可能就过不了,而且师千言可能更生气。 鱼愚越想越心痒,一咬牙说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咱们先办了再说。”淡悦、罗御、何耀立时偷笑,女人果然天生爱浪漫,连她自己都都受不了这诱惑。 鱼愚打电话给张婕说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还提醒她,若需要帮助可以找余瑄,的确,鱼愚手下没人,又不能找姜子瑶帮忙,就只好……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师千言开完视频会议,回到办公室,苏羽端着参茶进来:“大小姐,星座书上说今天狮子座的人运气特别好,将有好事发生哟。” 师千言在办公桌前坐下:“如果真有好事发生,我希望是警方抓到了凶手。”苏羽把参茶递到师千言手里:“大小姐,放轻松一点,鱼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师千言抿了一口参茶:“对了,县城那块地,设计方案出来了吗?给我看一看。”苏羽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把方案拿进来。” 苏羽再进来的时候,突然指着窗外:“大小姐,您快看。”师千言抬头望去,只见窗外飘着许多五颜六色的气球,很是漂亮,没想到她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该不是李治在搞鬼吧。” 这话若钻进鱼愚耳朵里,非得气死不可。 师千言觉得厌烦,伸手去接方案,正在此时一架遥控飞机映入眼帘,她心中一紧,来到窗前,只见遥控飞机上贴着一张纸片:“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然后又看到一个热气球飘了过来,鱼愚穿着一身棉质飞行服、头戴棉帽,怀抱一枝大向日葵,站在吊篮里傻傻的笑。 师千言愣了一愣,情绪很复杂,突然转身找来白纸,写道:“白痴,快下去,危险。”如果杀手埋伏在周围,这是杀她的最好机会。 鱼愚从篮子里拿出一张纸板:“我不怕死,只要你开心。”自那条短信过后,师千言就没再理会过鱼愚,而且苏羽还告诉她,李治每天都给师千言送花。 师千言脸泛怒气,不再看她,鱼愚心里咯噔一声:“惨了,这下她是真的生气了。”正在此时,下面传来警报声,城管、消防、110、120都来了。 当晚就有人把整个过程放上了网,还有人开贴讨论,第二天鱼愚和师千言就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第79章 生日礼物 怎么,你反倒生气了? 有人把鱼大小姐的求爱过程放上了网,还有人开贴讨论,第二天鱼愚和师千言就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师千言十分生气,到不是因为这些花边新闻,只是觉得鱼愚拿生命开玩笑,实在太可恨了,整整三天三夜没理鱼愚。 这三天,鱼愚度日如年,每天就在师千言公司门口等着,希望能见她一面,给个说话道歉的机会,可是人家师千言动用私人飞机,压根不从大门出入。 李治仍是每天来送花,每次路过门口的时候总会用骄傲又同情的目光瞧她,惹得她既沮丧又窝火。 而网上,热心又无聊的网友天天更新她们的情况,有的骂师千言太傲娇,有的又说鱼愚贱骨头,意见不一,众说纷纭。 这天,鱼愚生日,在酒吧庆生,希望师千言看在她生日的面上能来见她,可是都快23点了,师千言还是没有动静,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人也不出现。 鱼愚喝着闷酒,红的、白的、啤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可是她一点醉意都没有,仿佛喝进去的都是白开水,姜子瑶看着心疼:“笨鱼,别喝了,苦酒伤身。” 鱼愚看了看手腕上的古董表,端起酒杯:“子瑶姐姐,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姜子瑶拦住酒杯:“你真要感谢我,就别喝了。” 鱼愚嘻嘻一笑:“酒可是好东西,粮□□,越喝越年轻,来,干杯。”姜子瑶无奈的啐了一句:“倔驴。”陪她饮了一杯。 “倔驴?”鱼愚摇了摇头,用手竖起两只牛角:“你错了,我不是驴,我是一头牛,一头丧心又绝望的牛。”说着说着竟哭起来了。 姜子瑶伸手去抱她,电话却响了,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柳沁两个字,鱼愚惊叫退开:“柳沁她不是死了吗?”姜子瑶噗嗤一笑:“胆小鬼,她没死,那晚我是骗你的。” “哦……”鱼愚意味深长的怪叫,端着酒杯朝罗御行去:“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罗兄,咱们来喝酒。”罗御脸颊发红,偷偷的瞥了姜子瑶一眼,和鱼愚干了一杯。 那边厢,姜子瑶接起电话:“约我喝酒,你不用飞吗?”柳沁嗲声嗲起的说道:“伦家已经辞职了,未来很长时间都不用飞了嘛,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吗?” 姜子瑶目光一直落在鱼愚身上,问道:“前几天才卡到你跟ak航空的太子女在微博上秀恩爱,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就辞职了?” 柳沁冷哼了一声:“她叫我移民荷兰,打算和我结婚,我不肯就散了,诶,你到底来不来呀?”姜子瑶推却:“不来,姐从已经良了,风花雪月的日子不适合我。” 柳沁咯咯的直发笑:“鬼才信你呢,阳光假日酒店808号房,等你哟。”然后就挂了电话,姜子瑶耸了耸肩,收起电话,移到罗御、鱼愚的身边。 快十二点的时候,师千言终于来了,身边竟跟着李治。 鱼愚的情绪立刻就焦灼了,酒劲涌了上来,赶忙往厕所里跑,师千言去厕所看她的时候,她正在吐。 师千言还在生气,但看着她吐得难受,又不忍心:“你酒量不好,干嘛喝那么多?” “我高兴。” “怎么,你反倒生气了?” “我没有,我要回家了。” “我扶你。” 我再怎么错,也都是为了逗你开心,你到好,居然带着前任来砸场子!鱼愚满心委屈,推开她:“我不要你扶,你走开。” 师千言当真放开她,转身要走,鱼愚赶紧抱住她:“有你这样折磨人的吗,居然还真走?”师千言转身拢住她的脸:“有你这样胡闹的吗,拿生命开玩笑?你若出点儿事,让我怎么办?” 鱼愚就是个软骨头,搂着是千言的腰,软语哀求道:“我都认错好几百遍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正在这时,师千言手机响了,鱼愚瞥见是李治来的电话,立马抢了过来想往马桶里扔。 师千言也不生气,抱着双手看着她:“你扔呀,这手机从国外带回来的,好几万块一部呢。”鱼愚骨子里很节俭,反对浪费,所以她看死鱼愚舍不得扔。 但是师千言鱼只猜对了一半,愚情急之下居然把手机往胸#罩里放:“看你怎么接?”师千言哭笑不得,怎么也伸不出手:“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赖的人呀?” 李治不肯挂电话,手机就在鱼愚胸罩里一直震,效果跟震动器无异,搞得鱼愚心痒的要死,不住的挺胸部:“你接电话呀,人家找得你那么急。” 师千言使劲的抿着嘴,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觉得你挺享受的,要不然让它再多震一会儿。”鱼愚见她笑得欢,破罐子破摔的说道:“这样享受不过瘾,不如……”抱住师千言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师千言力气不够大,推不开鱼愚,突然间手机也不响了,身后就传来李治尴尬的声音:“,我见你这么久没出来……”师千言羞得要死,狠狠的踩了鱼愚一脚。 鱼愚痛的跳了起来:“你谋杀亲夫呀!”师千言见她眼泪都要痛出来了,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那么细的跟呀,想想都觉得痛,赶忙扶住她:“谁让你非礼我。” 鱼愚双手搂着师千言的腰,软绵绵的靠在她的肩头:“我非礼你,你可以叫警察抓我,怎么可以滥动私刑?”师千言横了她一眼,对着李治说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出来。” 李治点了点头,任她教养再好,脸色也不免难堪:“那好,我在外面等你。”又指了指师千言的脖子,师千言在镜子前一照,才发现脖子上有一枚银币大小的吻痕。 她还来不及生怒,鱼愚又贴了上来,抓着她的手,一脸委屈的问道:“我过生日,你带她来干什么?”师千言故意赌气:“带她来激励你呀,看你还敢不敢惹我生气。” 其实是县城那个项目,政府指定让李治的公司负责设计,县城召开研讨大会,一开就开到下午六点,陪吃饭的时候李治又喝了不少酒,酒劲一上来,就缠上了师千言。 鱼愚扁着嘴,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跟她来往了好不好?” 师千言亲了亲鱼愚的脸蛋:“工作上还有合作,不来往是不可能的,但你可以放心,我现在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会旧情复炽的,你快把手机拿出来,整理整理衣襟,出去吧。” 两人回到包间,鱼愚见姜子瑶不在,因问道:“子瑶姐姐呢,怎么不见了?”淡悦回答道:“她说有事,先走了。”鱼愚不想看到李治:“既然如此,那咱们也散了吧。” 第80章 生日礼物 想用美人计,真是不要脸! 师千言把鱼愚送到家门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到家了,回床上睡。”鱼愚躺在师千言的大腿上舒服得要死,那里舍得起来呀,暗自发誓,你不吻我,绝对不醒。 师千言看出破绽,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递给司机老张:“老张,上次你给我讲的故事没讲完,趁现在继续讲吧。”司机老张想了想说道:“是邻居老王家的故事吗?” 师千言点了点头:“是的,你说老王总喜欢跟妻子吵架,有一次吵得特别厉害。”司机老张默了一下:“后来可惨了,老王错手杀死了妻子,把尸体埋在后院,过了几天,她女儿突然问他……” 鱼愚隐隐觉得不对,又不想睁开眼睛,只听师千言问道:“她女儿问他什么?”老张把空调开到最冷,沉着嗓子说道:“老王的女儿问,爸爸,你老背着妈妈干什么?” 鱼愚蹭的一下就弹了起来:“师千言,你不讲信用,我们打过勾勾的,而且你居然半夜讲……”师千言一脸无辜:“老张说邻居家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鱼愚轻哼一声:“算你狠。”赖着没有下车的意思,师千言推了推她的肩膀:“到家了,快下车。” 鱼愚瞧了瞧窗外,嘿,还真到家门口了,心思一转说道:“,刚才我被吓到了,今晚你得陪我睡。”师千言头疼,这人又开始犯浑了:“不干,又不是我吓到你的。” 鱼愚见她冷着脸,不敢硬犟,笑着说道:“这都到门口了,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呀?”师千言无语死了:“不喝,都凌晨两点了,明天还得上班。” 鱼愚继续耍赖,摊开手:“不喝咖啡也可以,我的生日礼物呢?”师千言推开她的手:“不是给你了吗?我的原谅就是生日礼物,难道你不喜欢?” “啊?”鱼愚惊叫一声,结结巴巴的说道:“喜欢,喜欢,那……那我可否预支明年的生日礼物,或者是七夕节礼物?”师千言冷着脸:“不可以,快下车,回家。” 鱼愚才不肯走,躺进师千言的怀里,双眼含春,直勾勾的盯着师千言,柔媚的说道:“礼尚往来,我接受了你的生日礼物,岂能不回礼?” 师千言噗嗤一声就笑了,止都止不住,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鼻子还乌青一团,滑稽得要死,还想用美人计,真是不要脸:“你先照照镜子,再说吧。” 鱼愚大受打击,皱着眉头爬了起来,往照后镜里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算了,我送你回家吧。”师千言止住笑,吃惊的看着鱼愚:“你真是超级超级大无赖,快下车,别磨蹭。” 鱼愚死死的抓住安全带:“不嘛,人家想多陪陪你,你就让我送你回家吧。”小别胜新婚,师千言也舍不得鱼愚,可是没有正式拜访余家之前,她不能留宿余家。 她轻轻的捧起鱼愚的脸:“鱼大妈……”鱼愚被她认真的神情感染,轻轻的嗯了一声:“怎么啦?” 师千言抿了抿嘴唇:“其实那一天我很感动,也很开心,如果换做平常,我一定会给你大大的拥抱,可是……” 她双目中含着深深的眷恋:“可是我怕凶手埋伏,我不想参加你的葬礼,你答应我,别再做傻事了,好不好?”鱼愚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让你担心。” 师千言吻了吻鱼愚的唇:“既是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早点回家休息呢?”鱼愚愣了一愣,英雄气短的叹了一口气:“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鱼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师千言忽然掰过她的脸,又吻了一口:“文采见长,予之奖赏,晚安。”鱼愚眼睛一亮:“我还会李商隐的无题,你要不要听?” 师千言摇了摇头:“得寸进尺可不好。”鱼愚无奈的下了车,边走边吟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师千言见她进屋了,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鱼愚回到房间,睡意全无,打开电脑上网:“乖乖,狗仔队真是强悍呀,酒吧里的情况,这么快就传上网了?”网友基本分为支持、反对、中立三派。 值得鱼愚欣慰的是,支持率虽然不理想,但总算有一些,她申请了个号进入贴吧,吧内讨论的正激烈,有一个叫影子的网友特别激动,并且是反对派。 影子骂师千言是狐狸精、心机婊,鱼愚忍不住还了几句嘴,可是对方越骂越脏,像个泼妇一般,真让她招架不住,她只好找帮手,拿钱请人帮着骂。 骂战持续了一个小时,鱼愚估计师千言到家了,准备打电话问一问,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好在师千言的电话她背得滚瓜烂熟。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大厅,用座机拨了过去:“,到家了吗?”师千言正在翻查鱼愚的手机:“到家了,正准备睡觉,你的手机却响了。” 鱼愚轻‘哦’了一声:“原来我的手机落在你那里了呀,大半夜的谁会给我打电话?”师千言的声音很淡,不带一丝情绪:“是一条匿名短信,有趣的是对方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还称呼你为小白痴。” 鱼愚一下子就懵了,久久没说话,师千言大概猜到对方是谁,淡淡地说道:“快凌晨四点了,睡觉吧,晚安。”果断挂了电话。 “小白痴!”鱼愚只觉得天旋地转,今天怎么就把手机落下了呢?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也不知道景然说了些什么,师千言猜不猜得到她的身份?” 鱼愚努力的回忆师千言的语气,心里拔凉拔凉的:“师千言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我她妈的怎么就不知道换一个手机号。”她越想越苦恼,焦虑的在大厅走来走去。 罗御从监控室出来:“小鱼儿,你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鱼愚苦着脸:“我的手机落在师千言那里了。” 罗御色眯眯的挑了挑眉头:“难道你手机里有毛片,怕被师千言发现?”鱼愚颓然的摇了摇头:“藏毛片还好,不算罪大恶极。” 罗御吃了一惊:“哇塞,这都不算罪大恶极,难道你勾三搭四养小情人,手机里藏着暧昧短信?” “操!姐是三心二意的人吗?”鱼愚又怒又急:“是我前任找来了,发短信给我,我还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罗御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旧情复燃,好事呀。” “你再说风凉话,我就把你暗恋姜子瑶的事情告诉她。”鱼愚气鼓鼓的威胁,罗御撇了撇嘴:“前任嘛,过去式了,除非你心里有鬼,不然那么在意干嘛?” 鱼愚觉得这话有点道理:“反正手机在师千言那里,这事儿让她处理,还免得我为难。”这么一想稍微宽了宽心:“只要我态度坚定,就不怕出乱子。” 第81章 情比金坚 情比金坚,何惧流言 将近天亮的时候,鱼愚才睡着,下午四点钟才睡醒,匆匆收拾了自己就去找师千言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这一次居然没有被拦在门口,保安还让他们乘坐师千言的专用电梯上楼。 师千言越是反常,鱼愚心里越是发虚,低声对着罗御说道:“有一点不对劲呀,我的前任找上门来了,她居然不生气,还如此殷勤?”罗御白她一眼:“你以为师大小姐跟你一样小肚鸡肠呀?” 鱼愚扁了扁嘴:“可是自我起床,我的右眼皮儿就在跳,老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罗御懒得理她:“怕你就不要来。” 鱼愚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我会怕?为了师千言,上刀山下火海,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话音未落,电梯门已经打开了,只听苏羽说道:“看不出鱼大小姐竟如此情深?” 鱼愚尴尬的笑了笑,她没见过苏羽本人,热气球那事情还是余瑄托人查阅拍卖会记录才查到苏羽的电话,请她帮忙:“你,你是苏羽?” 苏羽微笑着点头,伸手做请:“大小姐还在开会,我带你们去她办公室等。”鱼愚跟在她身后:“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苏羽回过头来:“你是大小姐喜欢的人,你想逗她开心,我自然会帮你。”鱼愚不好意思的抠着脑袋:“反正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若需要帮助,尽管向我开口。” 进入师千言的办公室后,张婕他们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安全以后,罗御、老杨、淡悦等人就退了出去,只留张婕和鱼愚在房间里等。 师千言的办公室很大,摆了七个红木书柜,充满了书卷气息,鱼愚兴奋的不得了,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停都停不下来,而张婕就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 大概等了半个钟头,师千言才回到办公室:“鱼大妈,你是来取手机的吗?”鱼愚摇了摇头:“手机不是重点,给不给随便你,我来是想请你吃饭、逛街、看电影。” 师千言坐在椅子上,随口问道:“你觉得我会赏脸?”鱼愚走上前去,给她按摩肩膀:“不赏脸也不要紧,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抬眼能看到你就心满意足了。” 师千言微笑的看着她:“说得可是真心话,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鱼愚愣了愣,坦白道:“昨晚发短信的人应该是我的前任,我们分手都两年多了,中间没有联系过,我不知她干嘛找我。” 师千言点了点头:“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鱼愚道:“我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根本不想理她。” 师千言挑眉问道:“真的吗?”她轻轻移动鼠标,点开一则新闻:“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前任都做了些什么。” 鱼愚往电脑显示屏上一看,吃惊的大叫起来:“她怎么可以这样!”景然居然把她们以前的亲密照片全都放上了网,尺度虽然不大,但有嘴对嘴亲吻的照片,让人看着碍眼。 师千言同样以吃惊的眼神看着她:“这样就吓到了呀?还有更劲爆的呢。”她点开一篇日记:“她对你余情未了,想跟你再续前缘呢。” 日记是这样写的:还记得这条脚链吗?那是一个夏日黄昏,你以为我睡着了,悄悄的为我系上了它,然后用笔在我的手心写道:你是我的,不准你逃。 这句话像巫婆的咒语一般,总在我耳边回绕,我很想你。 日志附带着脚链的照片,师千言放大照片,有意无意的说着:“看不出来,以前你挺浪漫的嘛,脚链很漂亮,眼光不错。”鱼愚听着觉得酸:“,那是我的过去,我无法抹杀。” “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她,曾放弃一切去找她,可是好景不长,她背叛了我,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放不下她,后来我才知道,我是放不下那样不顾一切的自己。” “即便有人骂我薄情寡义,我也不会反驳,现在的我心里只有你,她对我而言,只是过客,若是街上遇见,顶多微微笑笑,便擦身而过了。” “那你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了?”师千言站了起来,目光落在鱼愚的眼睛里:“这些花边新闻怎么解决,如果她纠缠你,怎么办?” 鱼愚的双手自然的搭在师千言的腰上:“我不在意、不反映,她又怎么纠缠我,她唱她的独角戏,我过我的生活,有何相干。”师千言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很豁达,可是我讨厌花边新闻。” 鱼愚眉头微皱:“那你想怎样?咱们越在意,她就越得意。”师千言难得露出调皮的笑容:“你还想请我吃饭、逛街、看电影吗?” 情比金坚,何惧流言。 鱼愚高兴的将师千言抱了起来:“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彼此信赖,没有人能破坏。”师千言搂着她的脖子,妍妍发笑:“真是不害臊。” 晚餐定在七点,还有一个多小时,鱼愚挽着师千言走着过去,顺便逛逛街。 鱼愚很喜欢捉弄人,突然指着天空激动的说道:“你们快看呀,你们快看呀。”师千言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什么东西,看什么呀?” “你没看到么?就在那里。”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仔细一点,再仔细一点,就能看到了。” 师千言眼睛都要看花了:“你究竟看到什么了?快告诉我啊。”鱼愚抿了抿嘴唇,突然亲了师千言一口:“我看到一个笨笨的师千言,傻傻的向天看。” “好呀,你竟然捉弄我?” “我哪有,捉弄你的分明是爱神丘比特。” “不行,你得让我捉弄一次。” “你想怎样?”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师千言见不得好手好脚乞讨的人在街上乞讨,指着跪在街角的女子:“她肚子饿了,讨六毛钱买馒头吃,你有本事去捉弄她。” 鱼愚也不喜欢这样的人,一口应承下来:“看我的。” 只见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对着女子温柔的问道:“你肚子饿是么?”讨钱的女子点了点头:“谢谢,好心好报。” 鱼愚满脸苦恼:“可是六毛钱只能买一个馒头,够吃么?能填饱肚子么?”乞讨的女子嘴里重复着:“谢谢,好心有好报。” 鱼愚抬眼找到一家超市:“那好,你等着。”大概五六分钟后,鱼愚提着十个大白馒头从超市里出来:“我这人心地很好是不是,这里十个大白馒头,你快吃吧。” 女子吃惊的望着她,鱼愚俏皮的笑了笑:“必须吃完哦,要知道你浪费的粮食都会堵在你去往天堂的路上哦。”这乞讨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鱼愚刚把话说完,她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围观的人觉得鱼愚很过分,开始谴责她。 鱼愚委屈死了,朝师千言看去,可师千言躲开她的目光,装作不认识,悠然自得的超前走着,鱼愚苦笑,竖起大拇指:“这女人都成精了,整人都不带自己动手的。” 第82章 情比金坚 猜对一半是什么意思? 用餐的地方名叫‘空中花园·旋转餐厅’,是全城最顶级的餐厅,位于城中繁华地段‘中云大厦’的顶层,高102米,从地面乘坐高速高程电梯60秒到达。 餐厅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大都举止优雅,低声交谈,鱼愚打量打量了自己,白t恤、牛仔裤,可真够丢人的:“怎么不早告诉在这里吃饭,我也好打扮打扮嘛?” 师千言浅笑:“你会打扮吗?我怕你弄巧成拙。”鱼愚扁了扁嘴:“好吧,你赢了。” 情侣一般都喜欢坐靠窗的卡座,鱼、师二人也不例外,张婕、淡悦、老杨、何耀等人两两分散,坐在她们周围的卡座上r奉上餐牌。 餐厅的厨师来自意大利、印度、中国香港等地,各有拿手好菜:熏鱼冷盘、风干腌肉配帕尔马干酪、地中海式沙拉、吞拿鱼汁牛腿肉、鲜美的野蘑菇汤等等,应有尽有。 鱼愚看着餐牌,眉头拧得跟麻花一样:“,怎么全是英文呀,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呀。”师千言浅浅的笑:“真是没长进的家伙。”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埋头点餐。 鱼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师千言:“……”师千言点好餐,将餐牌递了回去,目光落到鱼愚脸上:“怎么了?” 鱼愚痴痴呆呆的说道:“你怎么能生的这么漂亮呢?”师千言愣了愣,故意说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拜见我父母了?”长相是父母给的,这话倒也没错。 鱼愚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倒是想呢,但……”看着玻璃窗自己的怂样,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张口想问:“,你喜欢我什么?” 但师千言肯定会反问她:“谁说我喜欢你啦?”岂不是自讨没趣,她只好看向窗外说道:“在这里吃饭环境倒是不错,长桥卧波,争流百响,真是浪漫绝美。” 师千言看出她情绪中的落寞,抿了一口清水说道:“窗外景色的确很美,但你忽略了最璀璨的一颗星。”鱼愚听得莫名其妙,又往玻璃窗上瞧了瞧:“无星无月,哪有……” 鱼愚嘴里嘀咕着,忽然眼睛一亮,赶忙转过头去,不知何时桌子上竟然多了一对钻石耳钉,鱼愚满眼惊喜:“这是送给我的吗?”师千言摇了摇头:“猜对了一半。” 鱼愚心里说不出的甜蜜,鼻子却发酸:“师千言,猜对一半是什么意思?”师千言反问道:“你觉得呢?” 鱼愚故作腼腆:“定,定情信物?”师千言见她扮猪吃老虎:“你还记得鱼的年龄怎么看吗?” 鱼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你居然放进了心里。”师千言故意逗她,蹙着眉头说道:“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收起来好了。” 鱼愚赶紧捂住耳钉:“不准动!小气鬼,送人的东西还想拿回去不成。”师千言宠溺的笑了笑:“这对耳钉是请法国著名珠宝大师定制的,每一只上都刻有名字。” 鱼愚心潮涌动,眼睛也开始发酸了,拿起耳钉看了看,钉杆上果然刻着她们名字的缩写,目光颤了颤,缓缓的落到师千言脸上:“我给你戴上好吗?” 师千言点了点头,一双明媚的的眼睛瞧着鱼愚,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交缠在一起,你不言、我不语。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鱼愚才站了起来,走到师千言身旁:“这是爱的承诺,戴上了就不能后悔,你真的想好了吗?” 师千言故作沉吟:“你这么啰嗦,我可真得好好考虑考虑了。”鱼愚轻轻拢起师千言耳边的秀发:“出尔反尔,岂是淑女所为?” 这枚耳钉戴下去,无疑是承认并公开了她们恋情,梦寐以求的事情,在这一刻,终于实现了,她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出。 她深深的了一口气,稳了稳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师千言戴上:“漂亮极了,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师千言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油嘴滑舌,需要我帮你戴吗?” 鱼愚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吧,你给我戴,我怕忍不住将你搂进怀里,放肆的亲吻你。”师千言砸了砸舌,模样可爱的不得了:“小色狼。” 鱼愚反驳:“我年纪比你大好不好?”师千言故作吃惊:“那就大色狼好了!” 鱼愚一脸囧迫:“名不副实可不好,要不然你就让我亲一口,就一口?”师千言浅浅的笑,不置可否,鱼愚心猿意马,正要起身。 正巧r送餐上来:“师小姐、鱼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们点的餐到了。”鱼愚懊悔的摇了摇头:“果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晚餐甜美又温馨,只是鱼愚怀着一个心事,难以启齿,师千言看过她手机,知道她在想什么,用纸巾擦了擦嘴唇:“我吃好了,鱼大妈,讲一个笑话吧。” 鱼愚愣了愣,色眯眯的说道:“内涵笑话可以吗?”师千言横了她一眼:“还有一个惊喜是什么呢,哎呀,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鱼愚愣了愣,色眯眯的说道:“内涵笑话可以吗?”师千言横了她一眼:“还有一个惊喜是什么呢,哎呀,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鱼愚慌忙打住:“从前有两只猪,一只勤奋无比,一只懒惰异常,某天,猪神下凡发现了这两只小猪,二话不说就将那只勤奋的小猪劈死了,你说为什么?” 师千言奇怪:“为什么呢?”鱼愚雷霆大怒:“你还敢问,丫的出卖了猪的灵魂。” 师千言当场就心塞了,沉默不语,鱼愚委屈的要死,不是你让我讲笑话的吗:“正在这时候,故事突然峰回路转了,那只懒惰的猪突然抹脖子殉情了,你猜为什么?” 师千言埋头喝水,不言不语。 鱼愚叫苦不迭:“因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师千言看着鱼愚着急的模样,抿了抿嘴,总算你脑筋转的快:“一点都不好笑。” 鱼愚见她脸色缓和,擦了擦额角的汗:“一点不好笑?那就是99点好笑了,快说,还有什么惊喜?”师千言摇头轻笑:“歪理真多,纪青墨后天结婚,你想去是不是?” 鱼愚睁大了眼睛,故作惊讶:“我的心事你一说就中?难道你是神仙姐姐下凡?” 恋爱中的女人,无论多么聪明、睿智,都抵挡不住甜言蜜语的进攻,师千言也不例外:“嘴巴真甜,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所以我以你的名义,送给她一个豪华婚礼。” “啊?”鱼愚心里颤了颤,你确定是在送礼,不是在打击报复?师千言横了她一眼:“难道你不满意我的安排?” 师千言跟纪青墨总算是情敌,她送人家一个豪华婚礼当礼物,这一招真是绝了。 鱼愚连忙摆手说道:“满意、满意,你的安排,总是那样贴心。”事已至此,她能反对吗?要知道谈恋爱有两大忌讳,一是优柔寡断、二是藕断丝连。 师千言的手段或许极端,但未必全无道理,鱼愚抛开烦乱的思绪,微微一笑:“吃完饭,我们去看什么电影?”师千言想了想:“听说有一部恐怖片很好看……” “啊?”鱼愚几乎快哭了,你确定不是在整我:“,有得商量吗?”师千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胆小鬼,逗你玩的。” 鱼愚抚着胸口:“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我们还是看喜剧片吧,笑一笑十年少嘛。”师千言点了点头,乖顺的不得了:“只要你喜欢,我没有异议。” 柔情似水的师千言,真让人无法免疫。 鱼愚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我想吻你。”师千言淡淡的笑,缓缓闭起双眼,乌黑的长发,白皙的肌肤,长长的睫毛……每一丝每一毫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幸福感如潮水般涌上鱼愚的心头,她快要溺死在这柔情蜜意之中,她缓缓站了起来,倾着身子,伸出手去,轻轻的触碰师千言的睫毛。 这一刻,两人脸颊相距不足一分米,鱼愚灼热的呼吸扑洒在师千言脸上,湿湿润润、酥□□痒,使得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鱼愚心跳加速,抿了抿自己的双唇,缓缓的印了下去,四片嘴唇相互接触、相互摩擦,感觉甜蜜柔软、销#魂#蚀#骨。 师千言脸上泛起红晕,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正在她情迷意乱的时刻,鱼愚却突然抽离开去,用炙热的目光瞧着她,一副欲语还休的小模样。 师千言眼里燃烧着欲#望,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回荡,甚至慢慢侵蚀她每一个神经:“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她真不习惯这样的自己,甚至有些讨厌。 师千言前脚踏进洗手间,鱼愚后脚就挤了进去,落下了锁,反身搂住师千言,疯狂啃吻师千言的脖子,粗暴的像一个强#奸#犯。 “浑,浑蛋,你进来干什么?” “干#你!” 鱼愚搂着她圆润的屁股,将她抱了起来,整个脑袋埋在师千言的胸口,用力蹭着、咬着胸前的柔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包裹着师千言,她的声音已经变了调:“禽兽……” 她这样骂着,双腿却将鱼愚的腰夹得更紧,鱼愚已经掀起了她的裙底,揉搓她极具弹性的屁股,师千言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整个人跌入熊熊欲#火之中:“浑蛋。” 这一声浑蛋将她心底的渴望表露无疑,鱼愚像色魔附体一般,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解开她的胸#罩,隔着衣服含住师千言突起的嫣红…… 被心上人强#奸的快感与羞耻心折磨着师千言,使她紧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仿佛不小心呻#吟溢出了口,她的矜持就会如玻璃一般碎裂。 可是她越是隐忍,鱼愚就越是疯狂,她的头已经探进了师千言的裙子里,轻轻的挑开底裤,吸食那芬芳甜蜜的爱#液。 “啊~”师千言的理智彻底崩溃:“我要……”双手撑着水台,仰起了身子,将下面的那一张唇送了上去,鱼愚的舌头也在此时滑了进去。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鱼愚拿定主意,就去找余瑄 这样的偷欢真是刺激,但坏处在于无法尽兴。 随着鱼愚动作的加快,师千言很快就登上了极乐的高峰,鱼愚意犹未尽的抽出舌头,直起身子去搂师千言的腰,她嘴角还挂着爱#液,羞得师千言无地自容。 师千言见她伸出舌头将爱#液卷入嘴里,不由得心头一颤,软软的跌在鱼愚肩头:“你怎么能这样,真是坏透了。”鱼愚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我怎么了?” 师千言一阵颤栗,渴望鱼愚继续吻下去,她不明白往日的矜持究竟到那里去了? 鱼愚见她不说话,更想捉弄她,不知何时右手又探入了师千言的裙子里,肆#意的揉#捏师千言的双峰,双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师千言的耳朵:“宝贝,我怎么了?” 一股邪#火从师千言小腹窜起,快要将她熔化了:“你……”鱼愚的舌头在她耳根周围打转:“我?我爱你,想要你,怎么办?”手上加重了力道,指头在峰顶跳跃。 师千言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鱼愚的后背:“可是,可是我们进来很久了,必须得出去了。”鱼愚吻着师千言的脖子,气息粗重,显然玩火*了:“去哪里?” 师千言忍不住轻嗯起来:“去,去哪里都可以。”鱼愚捉住师千言的唇深吻了一会儿,又滑到脖子上:“电影院、car、hotel,还是我家?” “都可以,只要别在这里。”想起张婕她们还在外面,师千言的理智就恢复了一些,只要脱离了鱼愚的魔爪,她仍是高傲冷绝的师千言。 鱼愚也知道这样不妥,放开师千言,往脸上直浇冷水:“,我决定了,明天就准备礼物,拜见岳父岳母,我不要跟你分开,我要伸手就能抱着着,张嘴就能亲吻你。” “啊?”师千言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你这是有多饥#渴,即便见了父母也不可能时常在一起呀,难道不用工作,不用交际了? 但她见鱼愚孩子气的模样又舍不得泼她冷水,只是淡淡地说:“你先出去吧,我得补一补妆。”鱼愚又搂着她亲了一口:“那好,我在外面等你,我们回家。” 师千言出来后,的确跟鱼愚回家了,可是…… 鱼愚看着扬长而去的宾利,气得直跺脚:“师千言,你这个骗子。”师千言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纵#欲过度可不好。” 鱼愚气得不得了,回了一句:“欲#火难泻,要憋出内伤。”回到房间,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想起餐厅里的种种,心猿意马,难以自控,真想偷偷溜出去夜会。 她越想就越兴奋,盘算着怎么行动。 她到厨房抱了一怀的杯面,去了监控室:“大伙要不要吃宵夜呀,澳大利亚运过来的泡面,有海鲜味、番茄味、芝士味……”何耀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监控:“我不要,谢谢。” 鱼愚将杯面放在桌着上,目光留意着监控视频:“噫,小师侄、淡悦、老杨他们人呢?”何耀指了指屏幕:“张姐有急事回警局了,淡悦和老杨在巡逻。” 鱼愚暗自记住每个摄像头的位置,再次问道:“真的不吃了?”何耀摆了摆手,鱼愚自己拿了一杯,往门边走:“你们不吃,我吃,吃饱了好做梦。” 罗御见她要走,终于把犹豫半天电话问出口:“姜小姐呢,今天怎么没见她来?”鱼愚怪笑一声:“她又不住这里,有事才会过来,你既然想她,就打电话给她呀。” 罗御抽了抽嘴角:“你以为我不想呀,时机不成熟,反会弄巧成拙。”鱼愚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不看好你,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鱼愚回到房间,下了锁,木愣愣的望着阳台:“有一个摄像头专门对着阳台,这可怎么办呀?”抠着脑袋在屋子里走了三四圈也没想到办法,一咬牙决定拼运气。 可是拼运气也得有工具呀,阳台距离地面大概四米,如果极速跃下去铁定得摔断腿,腿都断了,还怎么xxoo呀! 她又抠着脑袋想,最老套的剧情就是利用床单和被子,但人下去了作案工具收拾不了,被发现了岂不要乱套?她摇了摇头,如果有帮手就好了。 想到帮手,她只能去找余瑄,上次热气球事件也多亏了她帮忙。 但幕后凶手会不会就是她呢?鱼愚摇了摇头,热气球事件那么好机会,她都没有动手,应该不是她,她太想去找师千言了,于是想方设法为余瑄洗脱嫌疑。 鱼愚拿定主意,就去找余瑄。 余瑄假装劝阻了几句,无奈的说道:“真是拗不过你,我答应你了,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心底却希望鱼愚死在路上。 余瑄喜欢强壮的男子,最偏爱的就是健身教练,前男友就是攀岩俱乐部的,所以她很快就找出了攀岩的绳索递给鱼愚,然后去车库取车,在外接应。 鱼愚从余瑄的阳台下去,把绳索挂在肩上,一路躲避摄像头,往西南角奔去,翻过围墙就看到余瑄的大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 余瑄见她奔来,下车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路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鱼愚重重的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会的。”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一个人失眠,全世界失眠 鱼愚兴奋难耐,哼着小曲行在路上,迎面驶一辆斯巴鲁,开车的正是张婕,会车的时候张婕瞟了一眼车牌,见是余瑄的车便没在意。 鱼愚也认出了张婕的车,吓了一身冷汗,这事儿要穿帮了,那得多丢人呀,她猛踩一脚油门,快速驶了过去,飙到师家大宅,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鱼愚看着高高的围墙,这要怎么进去呢?她家那么多保镖,如果爬墙进去被逮住了的话……想来想去只有给师千言打电话,希望她还没睡觉。 鱼愚打了三通电话过去,得到的结果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鱼愚呆呆的看着电话,真是欲哭无泪:“师千言,你这习惯真他妈要改。”但她实在不甘心,又下车晃荡,希望能找打进去的法子。 师千言习惯早睡,可是那未完待续的激情困扰着她,连做梦都梦到和鱼愚在做羞耻的事情,她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湿透了。 她想难道做#爱真的会上瘾吗?为何从前跟李治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呢? 她揉了揉脑袋,打开床头的台灯,此刻已经凌晨三点了,可是她毫无睡意,拿出手机一看,鱼愚打了十几通电话来,心中一紧,立刻拨打了过去:“鱼大妈……” 鱼愚听到师千言的声音,高兴的快疯了:“,我在你家门口,快想办法让我进去。”师千言吃了一惊:“深更半夜你跑出来干什么,你一个人?” 鱼愚可怜巴巴的嗯了一声:“,我想你,就偷偷跑出来了,我已经在门口呆了两个小时了。”师千言一听,又气又急:“你真是不要命了,别挂电话,我立刻派人来接你。” 羞耻心鱼愚也有,还未正式登门拜访,大半夜的跑过来像什么话,神经一紧:“别派人来,我不想惊动你父母,你想办法让我进去就行。” 师千言轻笑理了理黑色丝绸睡衣:“你也知道丢脸呀,真是……你等着。”鱼愚说话没有底气:“我等着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出来接我吗?” 师千言轻嗯了一声:“你别挂电话,我现在去换衣服。”鱼愚觉得她语句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好重复问道:“是你一个人出来接我吗?” 师千言裹了一件睡袍,拿起电话:“是的,我现在就出来,你唱首歌给我听吧,我忽然很想听你唱歌。”她实在害怕鱼愚出事,只要电话不断,就表示安全。 鱼愚选了一首浪漫的歌曲《全世界失眠》:想起我不完美你会不会逃离我生命的范围想起我的时候你会不会好像我一样不能睡…… 也亏得她会选歌,师千言心里的怒气才漫漫消失,浪漫的感觉才慢慢的突显出来。 鱼愚看到大门打开的时候,差一点开心的大叫起来:“黄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到你了。”可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师千言居然还带着两个保镖。 师千言下车接她,刚走到鱼愚身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被鱼愚吻住了,叫你带保镖,叫你带保镖,要丢脸咱们一起丢,夫妻本该同甘共苦嘛。 这种猝不及防又霸道的吻,让人无法抗拒,师千言逐渐由吃惊、反抗变作顺从、迎合,两条湿热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吻的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两人心中的欲#火,被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勾了起来,刚回到房间,鱼愚便将师千言抵在门上,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的唇,那样诱惑、可口、百吃不厌。 师千言抱着鱼愚的脖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迫切的渴望,让滚烫的情#欲沸腾到极点。 鱼愚将师千言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埋在她的脖子、胸口,来回的、疯狂的吻着:“宝贝,叫我。”师千言的呼吸变得沉重,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鱼愚的后背:“鱼……” 鱼愚的右手攀上师千言乳#房,双唇落在她的耳根:“在床上,请叫我浑蛋。”师千言侧头咬住鱼愚的耳朵:“我偏不叫,谁让你那样不听话。” 鱼愚浑身颤了颤,反手拉下睡袍里的黑色丝裙,让师千言白皙的、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眼前,肆意的搓圆捏扁:“你不叫,我叫。” 鱼愚在师千言脖子上轻轻咬了一记,慢慢的滑了下去,含住一抹嫣红,迷糊又放#荡的轻哼起来:“宝贝,宝贝。” 师千言听得骨头都要酥了,紧紧的抱着鱼愚,仿佛病入膏肓的患者,发现治病良药一般,舍不得放手:“鱼大妈,自从遇到你,我觉得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鱼愚的手探进师千言的底裤之中:“怎么说?”师千言发出兴#奋的呻#吟:“我太纵容你了,以至于迷失了自己。” 鱼愚的手在师千言大腿根部不断的摩挲:“这是否就是爱?”随着鱼愚手上的动作,“啊~”师千言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我不知道,但我害怕失去你。” 鱼愚将沾满了爱#液的手拿了出来:“如果这不是爱,难道叫做淫#乱?”她将手指放进嘴里,亢奋的胡言乱语:“宝贝,告诉我,你爱我,告诉我,你需要我。” 第86章 桃花劫 与虎谋皮,亏你想得出来! 鱼愚趴在师千言身上上,欢愉过后,大汗淋漓,鱼愚手指还在师千言体内:“宝贝,凌晨五点了,我得走了。”师千言抚摸着她的后背:“这话你都说了三遍了。” 鱼愚故意动了动手指,说得十分下流:“可是它含得好紧,我拔不出来。”师千言身体颤了颤,娇吟脱口而出,开始反吻鱼愚:“那就不要走,陪着我。” 她说出这样羞耻的话,只因害怕鱼愚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 鱼愚的心火被她撩拨起来,微微抬起师千言的柳腰,手指缓缓的□□:“我想和你疯狂的做#爱,一天一夜不要下床,可是……”师千言攀上鱼愚的脖子,堵住她的双唇,没有可是。 绵长的深吻过后,令她更加念念不舍:“如果张婕她们发现我不见了得多着急,然后在你这里找到我,知我半夜出来求欢,该怎么看我?” 我不信堵不住你的嘴,师千言缓缓跪起,顺势将一颗乳#头送入鱼愚嘴里:“专心一点好不好?”欲#求#不#满的埋怨,让鱼愚沸腾到极点。 她用双唇、牙齿、舌头极尽可能的□□师千言乳#头,左手自然的滑到师千言的屁股上,时重时轻的揉捏,师千言的□□声越来越迫切,终于去了。 可是鱼愚还不满足,转向背后搂着师千言,左手大肆的揉捏她的双#胸,右手又探入洞穴:“宝贝,纪青墨明天就结婚了,我晚上来接你,你和我一起去好么?”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纪青墨来,真是大煞风景,师千言反手抱着鱼愚的头,拧了拧她的耳朵,她的身体与内心产生了莫大的分歧,一面极度愉悦,一面酸楚气愤。 鱼愚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双唇擦过她的耳朵:“宝贝,我爱你,谁给我全世界我都会怀疑,你是天,你是地,叫我如何舍得失去你。” 师千言如何抵得住上下夹攻的刺激、甜言蜜语的轰炸,很快便融化在鱼愚怀里:“恋爱让白痴变作诗人,大概就是你这样吧,接我的时候记得带花。” 将近六点的时候,鱼愚才回到法拉利车上,天空已经泛白了,车灯照著寂静的路,偶尔对方会有一两辆来车,鱼愚将油门踩到底,急切的想要赶回家。 距离余家大宅十多里的地方,她的车灯突然照到一个在挥手的人,鱼愚本能的煞了车,用车灯照着她,但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像见了鬼一样震惊,钉在了椅子上。 女人用手挡著强烈的车灯,踩着高跟鞋跑来,敲了敲车窗:“小白痴,我在这里等你一晚上了。”鱼愚听不清楚她讲了什么,但大概猜得出来,没有摇下车窗。 或许在晨露中站得太久了,景然的身体在轻微的发抖,她又敲了敲车窗:“小白痴,你是太高兴了吗?怎么愣住了。” 这一刻,鱼愚的脑袋里闪过许多念头,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可能知道我此时此刻会从这里经过,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会是谁?师千言、余瑄? 她从照后镜中瞥见一辆黑色奥迪缓缓的驶过来,在后方十米处停了下来,她认出了这辆车,师千言不可能为了试探我,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而且她时间不够。 如是一想,鱼愚心里又觉得暖暖的,师千言是在保护她。 景然见她发呆,又敲了敲车窗玻璃,鱼愚打心底不想见到她,甚至厌恶她,想要踩油门一走了之,但这样一来景然必然会被车子挂倒,她受了伤会更麻烦。 她灵机一动,打开右面车窗,招了招手,景然以为鱼愚让她上车,从车头绕了过去,这时鱼愚已经挂好倒档,油门一踩,红色法拉利立刻倒退出去。 鱼愚招手的动作,在师千言的保镖看来,又是另一个意思,鱼愚启动车子的同时,奥迪车也跟着倒退,然后换挡,绕开景然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鱼愚悄悄回到房间,给师千言打了电话报平安,然后就洗澡睡觉了,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钟,梳洗完毕便下楼找东西吃,不料罗御、淡悦等人看到她就一个劲发笑。 鱼愚觉得不对劲,拉着淡悦问道:“是我的脸花了还是衣服没穿对,为什么你们看到我就发笑?” 淡悦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才道:“鱼大妈,你究竟是有多饥渴,你昨晚可是偷偷溜出去找师千言了?” 鱼愚打死不认:“不可能,昨晚我吃了泡面就回房睡觉了,怎么溜出去?梦游呀?” 淡悦轻笑,将两张报纸塞到鱼愚手里:“你有没有梦游,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昨晚你溜出去过。” 鱼愚揉了揉眼睛,打开第一张报纸,映入眼帘的是餐厅里她给师千言戴耳钉戴的画面:“这照片还真不错,我跟师千言是不是很相配?”淡悦横她一眼:“你再看看第二张。” 鱼愚这才注意到今早她绕开景然绝尘而去的照片也被人偷拍到了,还搞了个混账标题《私生女攀附权贵,始乱终弃》,她眉头紧皱,究竟是谁在搞鬼? 淡悦见她脸色发白,幸灾乐祸的说道:“证据确凿,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鱼愚将昨晚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这件事只有余瑄知道,你说是她干的吗?” 淡悦‘噗嗤’一笑:“与虎谋皮,亏你想得出来!依我看来,肯定是她干的。”鱼愚抿了抿嘴:“动机呢,你们警察办案不是最讲究动机吗?” 淡悦摆出一副神探福尔摩斯的模样:“动机不过两个字——财产,你现在跟师千言在一起,等于攀上了一个大靠山,她要跟你争财产,恐怕有点难?” 她虽说的有点道理,但鱼愚总觉得哪里不对,正在此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小白痴,我们说过要相恋到死,我在帝豪酒店308号房等你,今晚12点前,你若不来,便成永别。” 第87章 桃花劫 方建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鱼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小白痴,我们说过要相恋到死,我在帝豪酒店308号房等你,今晚12点前,你若不来,便成永别。” 淡悦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鱼大妈,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搞得人家小姑娘为你要生要死的?”鱼愚横了她一眼,默默的打开冰箱,找东西出来吃。 这反应,淡悦看不懂了:“诶,你到底去不去呀?” 鱼愚不答,打开冰箱,找了一块三明治,倒了一杯牛奶,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吃完后打电话订花:“对,九十九朵玫瑰,要最好、最漂亮的,大概五点钟来取。” 淡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不仅要去,还要抱着花去?”鱼愚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我的好妹妹,难到你忘了?我要去l城参加纪青墨的婚礼。” 自鱼愚苏醒,纪青墨就没理过她,甚至连请柬都没有给她,但鱼愚知道自己必须去,否则纪青墨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她了,所以她很早就跟警方报备了这件事。 淡悦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好奇心过头,没反应过来,你这花是结婚礼物?”鱼愚淡淡一笑:“当然不是,花是送给师千言的,她会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 鱼愚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她没有选择,或者更贴切的说人都是自私的,她宁愿纪青墨恨她,也不要迷迷糊糊、平平淡淡地就形同陌路人。 淡悦酸溜溜的打趣:“师千言,师千言,三句话不离她,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诶,你前任那边,当真不管了?” 鱼愚皱着眉头看她:“我为什么要管?景然是一个惜命的人,她绝对不可能自杀,而且我敢打保票,酒店周围肯定有狗仔队,等着我自投罗网,好大做文章。” 淡悦一脸不削:“你不去狗仔队还不是要乱写,比如‘富家女玩弄感情,前任寻死觅活’。” 鱼愚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标题总比‘富家女幽会前任,疑似旧情复炽’来的好吧,至少师千言看着不会生气。” 淡悦听得若有所失,被鱼大妈爱着的人真是幸福,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话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去通知大家准备出发。” 鱼愚开了一辆奔驰越野出去,先到花店取了花,然后接了师千言就朝l城赶去,她约了萧逸一起纪青墨的农家乐老家。 她们抵达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农村嫁女儿很有讲究,女方要大宴亲朋、邻里,酒席要摆三天三夜,他们正巧赶上最后一轮席。 纪爸爸和纪妈妈亲自出来来迎接她们,纪青墨出来打了一个照面就进屋去了,鱼愚心里有些难过,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听纪妈妈的话先入席吃饭。 她们现在是头条大热,打她们坐下那一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还隐约听一个大妈在说:“可惜她们是同性恋,不然让我儿子讨一个回来,那该多好呀。” 鱼愚听着好笑:“诶,女王殿下,有人想把儿子嫁给你?”师千言反问:“诶,有人跟你抢媳妇,你还笑。” 鱼愚油嘴滑舌:“嘿!我媳妇是天仙美人儿,自是多得人想娶,可是天仙美女岂会看得上凡夫俗子,我干嘛不笑?”这话说得巧妙,既拍了马屁,又夸了自己。 师千言无奈的笑了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能说会道呢?”鱼愚洋洋得意:“还不是因为你,蜜糖吃多了,总归能多说两句。” 这话大有含义,简直色#情透顶,师千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声啐道:“下流胚子,不要脸。”鱼愚却心花怒放,用脚勾了勾她:“我想要吻你,怎么办?” 想归想,这时儿、这地儿,总归不敢做,鱼愚给师千言夹了点儿青菜:“有机菜,多吃点儿。”好在师千言流浪过一年,知道这种场合不能太讲究,也就全都吃了。 鱼愚爱死师千言这种识大体的性格了,心里十分感激,指着一道油淋风鸡说道:“这道菜的名字我知道,它叫做刻、骨、铭、心。”师千言抿嘴轻笑,心中甜蜜。 纪青墨站在二楼窗台,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妒忌的要死,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萧逸从安全屋回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并死命的劝她放弃。 “九百九十九次呼唤,除了师千言无人能唤醒?”纪青墨冷笑,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你他妈上演童话故事呢!”她想冲下去痛打鱼愚,天知道她竟想过殉情。 好在景然的出现,让她明白了一些道理,死缠难打除了令人讨厌,没有一点好处,若想一辈子住在鱼愚心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内疚,极度的、不断提醒的内疚。 吃过晚饭,院子里又搭起了戏台,看样子不闹到半夜不会收工,鱼愚心里惦念着纪青墨,总想跟她说几句,但每次看到她幽怨的眼神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快八点的时时候,窦瑶终于来了,她的目光落在鱼愚身上,鼻子莫名发酸,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你这个没良心的,死而复生那么久,终于舍得出现啦?” 鱼愚给她一个大大拥抱:“哟,哪里来的酸味儿呀,别生气了,我给你介绍两个大帅哥当作补偿?”窦瑶破涕为笑,推开鱼愚:“都快娶老婆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鱼愚将何耀、罗御拉过来:“你以为我开玩笑呀?我说的真的,你看这两个帅吧。”窦瑶被吓了一跳,尴尬的要死:“你真当自己是居委会大妈呀,这么爱牵红线。 鱼愚推了推何、罗二人:“快自我介绍一下呀。”淡悦上前几步,拍了拍鱼愚的肩膀:“我没见你喝酒呀,怎么又开始乱点鸳鸯谱了呀?” 鱼愚砸了砸舌:“这次情况不一样,你看何耀那小眼神,是不是对豆芽菜有点儿意思呀?”淡悦抓起她的手把脉:“有一种毒叫做大妈毒,你中毒太深,没救了。” 还好何耀、罗御挺有绅士风度,礼貌的介绍了自己,又找了一个话题聊聊几句,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正在这时,方建国领着一帮朋友、兄弟来了,嚷着要偷新娘。 窦瑶大叫起来:“萧逸、鱼愚你们还不快拦着。”然后就进屋找纪青墨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返回来将鱼愚也拉了进去。 鱼愚看着纪青墨,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好些日子不见,你瘦了。”纪青墨冷着脸:“223天,真是有好些日子了,我以为你死了。” 鱼愚苦笑:“我被绑架昏迷的时候梦到了你,若不是如此,大概真的活不下来。”纪青墨心中一动,微微侧脸,鱼愚继续说着:“梦中我来到你的婚礼现场……” 纪青墨冷笑:“所以你活下来,是为了亲眼看着我嫁给别人?”鱼愚愣了一愣:“如果你和方建国在一起觉得不幸福,你可以马上悔婚,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纪青墨站了起来,静静等看着鱼愚:“我悔婚,你是不是就会娶我?”鱼愚深吸一口气,转身要走:“不会,因为你的幸福不在我这里。” 纪青墨奔过去抱着她,吻着她的耳朵:“告诉你一个秘密,方建国知道我喜欢你,但他坚持要娶我,这样,我也会幸福?”鱼愚身子颤了颤:“或许你该试着爱他。” 第88章 桃花劫 景然死了,坠楼死了。 鱼愚从屋子里出来,外面正嚷得厉害。 师千言走了过来,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耳朵:“耳朵怎么红了,跟纪青墨吵架了?”鱼愚捉住她的手:“没有吵,只是谈了两句。” 师千言浅笑:“谈得不愉快?”鱼愚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师千言也没有多问:“你看那边,这哪是偷老婆呀,明摆的是抢嘛,还真有趣。” 亲朋好友们把方建国等人堵在院门口,方建国只得无奈的大喊:“老婆,老婆,快出来,我来接你啦。”萧逸骂他不要脸:“还未过门呢,叫得太早了吧。” 方建国拿出一个小本子:“看到没有,结婚证都领了。”他的兄弟们跟着起哄,大声喊着:“嫂子,嫂子,快出来,我们大队长来接你啦。” 方建国当了三年的交警,从未晋升过一次,前几天上头突然下了一道文件,擢升他为大队长,真真叫很多人都嫉红了眼,都再猜他究竟搭上了那一路神仙? 窦瑶闻声从屋里出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领了证又怎么样?你抱着结婚证睡觉呀,要领人明天请早……”右手食、拇二指又抡了一抡:“别忘了带红包。” 方建国立刻从挎包里摸出一沓红包,正准备撒就被亲友一抢而光,窦瑶费劲力气只抢了两个,大为不满:“这么点儿红包就想接新娘,门都没有。” 方建国其中一个兄弟问道:“你说要多少?”窦瑶用手在空中画了三个九字,说道:“九九九,九九九,天长又地久。” 方建国的兄弟还价:“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这么着吧,六六顺,六六顺,家庭事业节节顺。”窦瑶双眼一瞪,嘿!你个小气鬼,摆着手道:“没有九九九,青墨不会走。” 双方讨价还价,闹了好一会儿,结果还得九九九,只是看在之前那些红包的面子上让方建国等人进入大院子里,一起热闹热闹。 师千言看得笑声不断:“这些习俗可真有意思……”语气之中大有效仿之意,鱼愚“啊”了一声,摇着头:“这样太折腾人了,第二天还要举行婚礼,到晚上哪还有精神洞房花烛呀?” 师千言伸手戳了戳鱼愚的脑袋:“你这人,脑袋瓜子尽想乌七八糟的事情。”鱼愚提高了分贝:“啊?洞房花烛也算乌七八糟的事情,人类岂不是要绝种?”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你担心的真多!”鱼愚嘻嘻笑笑,给师千言剥瓜子吃,方建国抱着一筐喜糖走了过来:“师小姐,小鱼儿你们好。” 鱼愚想起方建国求婚当晚的情景,微微一笑:“半年多不见,越来越帅气了。”方建国打趣:“你不也是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吗?” 鱼愚看了看师千言,无比自豪的说道:“要知道这可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 虽说余家也是炙手可热的巨富,但比起师家仍是差了一截,世人皆是恨人富贵愿人贫,这话若被狗仔队听去了,她这软饭王的帽子岂不是铁板钉钉了。 师千言心里甜蜜,捏了捏鱼愚的手:“净胡说八道,也不怕人笑话。”鱼愚毫不在意:“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逍遥自在我行素,哪管他人笑骂天?” 师千言微微笑笑,笑容中既有无可奈何又饱含宠溺:“改得不错,文采又长进了。”鱼愚挑着眉头、舔着唇:“既是不错,岂无奖赏?” 师千言剥了一颗喜糖,塞进她口中:“借花献佛了。”鱼愚含着喜糖,刚要反驳,窦瑶却跑了过来:“笨鱼,纪大美女结婚,你送她一个豪华婚礼,我结婚的时候你送什么?” 鱼愚白她一眼,很恶趣味的说道:“豁出去了,我送你两个如何?”窦瑶气得暴跳如雷:“你他妈的找死!”完全不顾形象,死命的追着鱼愚打。 方建国见两人走远了,对着师千言低声说道:“多谢师小姐知遇之恩,以后若有用得到我方建国的地方,尽管开口。”师千言的目光追着鱼愚,淡淡的说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对纪青墨好。” 大伙闹到晚上十一点才慢慢散去,纪妈妈留鱼愚她们在家里住,鱼愚怕师千言住不习惯又不好意思推却,方建国解围:“妈,他们的住处我来张罗,您早点休息。” 鱼愚也道:“阿姨,建国都安排好了,明早六点,我们跟迎亲车队一起来接新娘。”双方又说了一阵,十一点半的样子,鱼愚等人才上车返城。 师千言困意来袭,上车后就抱着鱼愚的胳膊,靠在她的肩头休息,鱼愚吻了吻她的秀发,尽情享受这甜蜜时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师千言,我想娶你。” 师千言抿了抿嘴:“怎么娶?”鱼愚笑了笑道:“现在很多国家都允许同性结婚了,我们到外国领证,回来办喜酒,我要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师千言听着她说傻话,心里暖暖的:“那你得先移民,你都不是那些国家的公民,怎么给你办结婚证?”鱼愚咬了要牙:“只要能娶你,移民有何怕?” 正在此时,鱼愚手机响了,师千言打开一看,酸溜溜的说道:“移民不可怕,桃花债才可怕,”将手机塞到鱼愚手里,直起身子说道:“你先搞定它,再谈嫁娶。” 鱼愚见她反应,就知道是景然发来的短信,草草瞥了一眼:“小白痴,今早看到你真的很开心,可是你那样对我,我很难过,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鱼愚轻笑,将手机扔在一旁,去哄师千言:“女王陛下吃醋啦?”景然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自以为漂亮又多金,喜欢享受被追求的滋味,才不会自杀呢。 师千言冷着脸,故意捉弄她:“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我和你的前任相比,你喜欢哪一个?”鱼愚心里冷飕飕的,万万没想到也会问这种白痴问题? 她知道,女人问这类问题的时候,其实是希望你的前任特别优秀,而你偏偏不跟她好,心里上就会产生一种成就感,但又不能直接夸奖前任,得想办法回避问题。 鱼愚正在想对策,景然的短信又来了:“鱼愚,你当真这样狠心,宁愿我死,也不来见我?” 鱼愚一脸无奈,景然这样死缠烂打,她根本避无可避:“,我只能说,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这个回答,师千言显然不满意,但景然的所做作为除了证明她自己是一个烂人以外,真的看不出她有什么好,师千言叹了一口气,心里泛起一丝心疼。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只听到轻微的风噪声。 不知过了多久,鱼愚的手机突然又响了:“鱼愚,我恨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鱼愚看着短信,被吓了一跳,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凌晨一刻了。 鱼愚心里有点发慌,眼皮也莫名其妙的发颤,她赶忙拨通淡悦的电话:“你能不能请巡逻的同事帮帮忙,查一查帝豪酒店308号房的情况。” 淡悦笑她假洒脱,答应给她问一问,得到的结果令人震惊,她不敢打电话给鱼愚,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景然死了,坠楼死了。” 鱼愚收到短信就开始发笑,打电话质问淡悦:“大半夜的,别玩了。”淡悦声音很严肃:“我没有玩,是真的,你不信,我发照片给你看。” 鱼愚收到照片,打开一看,整个人都吓呆了,只见景然□□裸的躺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双目圆睁,显然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第89章 Alice,我害怕 宝贝,难道你遇到过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不知道是今天夜里的第几次了,鱼愚从睡梦中惊醒:“,我不敢闭上眼睛,我一闭上眼睛,景然死亡时的模样就会在我脑海里回荡,我害怕。” 师千言打开灯,抱着她、哄着她:“宝贝,不要怕,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鱼愚紧紧的抱着师千言:“不是的,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科学无法解释,这东西或许……” 师千言一直有个疑问,鱼愚敢一个人游走山区,敢跟绑匪搏斗,为什么遇到怪力乱神之事,就变得如此胆小了呢:“宝贝,难道你遇到过不可思议的事情?” 鱼愚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老家有张雕花床吗?” 鱼愚从小在乡下长大,常常听人说着稀奇古怪的事情,再加上外公学过寻龙点穴之术,村上甚至邻村的丧葬都请外公主持,所以她对封建迷信之说十分笃定。 师千言点了点头:“记得,不过我不信它真有那样神奇。”鱼愚的耳朵死死的贴在师的心口,听着她强有力的心跳声,才会觉得安心: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时候我睡过一次那张床,妈妈说我整夜都在胡言乱语,有时候痴痴发笑,有时候嘤嘤哭泣……第二天就高烧不断,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 师千言见她说得若有其事,追问道:“后来呢,怎么退烧的?”鱼愚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外婆请了一个老人给我烧蛋取唬,我才好过来。” 师千言没听过‘烧蛋取唬’这个词儿,因问道:“具体是怎样?”鱼愚道:“老人让我握住一个鸡蛋,往鸡蛋上吹三口气,烧香念咒,把鸡蛋投到燃烧的谷糠中闷熟。” 师千言来了兴趣,追问:“然后呢,然后呢?”鱼愚在师千言怀里蹭了蹭:“这是什么道理,我都害怕的要死了,你反倒听得来劲了?” 师千言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是对你小时候的事情感兴趣嘛。”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有一句歌词这样说的,旧故事都给我,弥补往年,还未遇上的可爱画面。” 鱼愚终于露出了笑颜:“你学我?交学费。”师千言深深吻了她一口:“可以了吗?” 鱼愚摇了摇头:“不够,不够。”师千言又亲了她的唇一口,深情的说道:“宝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鱼愚听得心里暖洋洋的:“还是不够,我想吃奶。”师千言愣了愣,这家伙给点阳光就灿烂,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倒牛奶。” 虽然亮着灯,鱼愚仍然很害怕,紧紧的抱住师千言的腰:“我不吃奶了,你不要走。”师千言回过身来,抱着她:“我不走,那你继续讲故事,我爱听。” 师千言温暖的怀抱令鱼愚安心:“闷熟的鸡蛋要趁热剥开,然后你会发现鸡蛋的形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师千言听得聚精会神:“什么变化?” 鱼愚的右腿已经陷入师千言两腿之间,手轻轻撩动师千言的睡裙:“鸡蛋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这些各样的形状就是不同的妖魔。” 鱼愚这么大的动作,师千言怎会没有感觉,但只要鱼愚能忘却心里的害怕,她愿意配合:“然后呢,然后怎么做?”鱼愚恶趣的笑了笑:“然后我该吃奶了。” 鱼愚将师千言的睡裙推了上去,含住一颗乳#头,轻轻的摩挲、用力的吸允,师千言发出浪荡的轻哼:“坏家伙。”双手搭在鱼愚的肩上,仍由她胡作非为。 鱼愚吃了一会儿奶,感觉师千言的身子逐渐发烫,翻身压着她,右腿膝盖顶着师千言的花蕊,轻柔的、来回的摩擦:“然后阴人将一小块纹银放入蛋中……” 师千言咬着唇,双腿夹紧:“宝贝,继续说,不要停。”鱼愚的膝盖继续摩擦,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老人拿着鸡蛋在我肚子、胸口上滚动,嘴里咿咿呀呀念着咒。” 师千言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拉下鱼愚睡裙的肩带,伸手抚摸鱼愚的乳#房:“然后呢?”鱼愚身子颤了颤:“然后老人用一块黑布,包裹一些拜过香念过咒的米粒……” 师千言抚摸的范围越来越大,开始脱鱼愚的底裤,纤细的手指在芳草萋萋地游走,鱼愚不知道怎么就沦为被动了,发出颤抖的呻#吟,忘记了继续讲故事。 师千言微微微微扬起身子,轻而易举的含住鱼愚的一颗乳#头,轻轻咬了咬:“怎么停了,继续说呀。” 鱼愚深吸一口气,女王陛下这是要反攻的节奏呀,这亮堂堂的,多羞人呀,得想办法掰回来,她正在想办法,师千言已经换了一个姿势。 师千言跪在床尾,鱼愚跪趴在她身前,如此一来,鱼愚的私密禁地便赤#裸裸的呈现在师千言眼前,鱼愚想闭拢双腿,师千言却强势的命令:“不许动,继续说。” 鱼愚羞的无地自容,伸手去关台灯,师千言的手指滑了进去:“叫你不许动,你还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鱼愚的声音略微变调,收回了手:“你已经不客气了。” 师千言满意她的表现,在她的屁股上咬了一记:“继续讲故事,没叫你停不许停。”鱼愚咬了咬唇:“后来老人用一根黑线,将小包裹吊在我的胸前,然后我就好了。” 师千言皱了皱眉头:“这样就讲完了?”鱼愚想要反攻,直起身子、扭着头:“是的,讲完了。”姿势改变,师千言的手指自然就滑了出来,而她的心里竟有一点失落。 还好师千言拿定主意要大翻盘,故意冷冷的说道:“我没叫你停,换一个故事,继续讲。”双手从鱼愚腋下伸出,握住鱼愚的乳#房,埋头亲吻鱼愚的背脊。 第90章 Alice,我害怕 师小姐,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鱼愚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只觉得敏感处在散发渴望:“我的屁股上的伤疤,你看到了吗?”师千言愣了愣,这才仔细看了看,深深浅浅的有好几道疤痕:“怎么弄的?” 鱼愚道:“七岁的那个夏天,住在乡下的姨婆叫我到她家里吃糯米包,当时我正在玩家家酒,没时间有去,等我玩够了,肚子也饿了,就想起这个事儿来……” 鱼愚的思绪陷入回忆中,当时她叫上姜子瑶一起去的,还连累她挂破了短裤,当然这些她不能说,她只是说:“姨婆住在乡下,离村上有十五分钟路程……” 师千言听得很心疼,伸手抚摸那一道道伤疤:“然后呢?”鱼愚微微一笑:“你知道的,乡下人喜欢养狗防盗,我刚到姨婆院子里,大黄狗就对着我狂吠,” “它朝我扑了过来,我被吓坏了,拔腿就跑,可是我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呢,然后我的屁股就成了重灾区,你说傻不傻,当时我若跳进水田里,不就逃过一劫了吗?” 师千言亲吻哪些伤疤:“活该,谁叫你那么贪吃。”满腔的心疼该何处发泄呢?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些伤痕,轻声说道:“宝贝,太淘气了要被惩罚哦。” 鱼愚心神一荡,静静的趴在床上。 师千言的身子慢慢的覆了上去,亲吻她的耳廓:“宝贝,rxing,放松一点,我的惩罚很温柔。”女王殿下为她服务,鱼愚怎么放松得了,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床单。 师千言看着她紧绷的身体,浅浅一笑,双唇落在她的肩膀上,像品尝香草味的冰淇淋一样,细细的、一点一点的亲吻、舔嗜,甚至轻轻用牙齿摩擦,轻咬。 从颈椎慢慢移向下游,胸椎、腰椎、骶椎、尾椎,最后落到大腿根部,鱼愚的双手、牙齿紧紧的抓着、咬着床单,仍然不时的发出深深浅浅的呻#吟。 师千言爱死她这副害羞又可爱的模样了,恶趣味的说道:“宝贝,把屁股抬起来好吗?”鱼愚羞答答的撅起屁股,师千言拍了拍她的屁股:“真乖,我要来了。” 鱼愚明显身子一颤,双手抓得更紧,可是师千言却只是轻轻的在她屁股上咬了一记,鱼愚心里滑过一丝失落,但瞬间身下一热,整个花蕊已经落入师千言嘴里了。 鱼愚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又羞得死死咬住床单。 师千言笑了笑,用力的舔#嗜花蕊,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着鱼愚的神经,她的双手逐渐放松,发出放荡的呻#吟声。 师千言兴奋起来,舌头探了进去,原来里面是这样柔软、湿润呀,她从未对李治这样做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疯狂的爱上了鱼愚,为了她甚至可以放弃尊严。 鱼愚的身体在□□里浮沉,爱#液汹涌,从师千言的嘴角滴了下来,坠在床单上留下浅浅的水印,师千言用手指替换了舌头:“宝贝,是这样做吗,你还舒服吗?” 鱼愚轻“嗯”了一声,师千言分不清她是在的回答还是在呻#吟,一直追着问:“宝贝,你回答我好吗?”鱼愚只得正面回答:“很好,加……” 她想说加油,可是加油等同用力,教她如何说得出口,师千言的手不停地抽#送着,鱼愚的双手时而放松时而抓紧,感觉像飘上了云端,舒服的无法形容。 两人折腾到凌晨四点多,小睡了一会儿起床冲了澡,六点准时出了酒店,跟着车队去接新娘,鱼愚心疼师千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休息。 婚礼真的是很豪华,火红的玛莎拉蒂敞篷跑车领头,后面跟着一水儿的黑色的宾利,直升飞机在天空全程实录,真是要亮瞎路人的眼睛。 车队接了新娘、亲朋绕城溜了一圈,来到l城最顶级的酒楼,新郎下车,抱起新娘,领着所有宾客进入酒店,酒店就像欧式古堡一样富丽堂皇,令人羡慕嫉妒。 纪青墨穿着白色婚纱,牵着父亲的手来的婚礼现场,背景音乐是一首很冷门的歌曲《新娘阿花》:祝福她新娘阿花,少女的梦就寄存在昨天啦,那些爱的代价扎成捧花,抛出去换个新的她,住新的家…… 纪爸爸把纪青墨的手交到方建国手里:“我们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作为父亲,我的使命已经基本完成,现在我把她交给你,希望你能珍惜她、呵护她、关爱她。” 方建国点了点头,郑重承诺:“爸爸,我会的。”纪青墨的目光却飘向鱼愚,鱼愚笑着回避,递了一杯香槟给师千言:“,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师千言笑得很温柔:“西式吧,我觉得交换戒指那一刻,比拜天地更神圣,更加能表明相守一生的承诺。”鱼愚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在教堂举行婚礼,我想你穿上婚纱一定会很美,很美。” 师千言见她目光迷离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你那脑袋呀,真不知道是怎么构造的。”鱼愚笑着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暂时无法实现的事情,连想想都不可以吗?” 师千言浅浅的笑,目光落在纪青墨身上:“她还是放不下你,看你的眼神中带有恨,要知道恨是爱的倍数,其实她过得很辛苦。” 鱼愚深呼了一口气:“我衷心希望她能幸福,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我自己的心,别人的心我管不了。” 婚礼仪式结束,众人就餐。 突然,八名身穿正装的男女走了进来,对着师千言亮了警员证,只听领队的说道:“师小姐,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景然女士坠楼一案,想请你协助调查。” 鱼愚一下子就懵了,急得跳了起来:“协助调查什么,她一天到晚和我们在一起,你们的同事张婕、淡悦都可以作证。” 师千言捏了捏鱼愚的手,说得风轻云淡:“你不要着急,只是协助调查,没事的。”鱼愚两条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他们怀疑你,我能怎能不着急。” 第91章 眉尖心上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众人正在用餐,八名警察走了进来,对着师千言说道:“师小姐,关于景然女士坠楼一案,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鱼愚一下子就懵了,急得跳了起来,师千言捏了捏她的手,说得风轻云淡:“你不要着急,帮我联系苏羽,她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就跟着警察走了。 鱼愚立刻打电话给苏羽,一边说明情况,一边追了出去,可是门口堆满了记者,全都拦着她要做采访,她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婕:“小师侄,帮帮我。” 张婕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偷跑出去风流快活的代价,但生气归生气,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她扬了扬手:“,行动。”何耀、罗御、淡悦、老杨等人立刻挤进人群,护送鱼愚离开。 警察勘察景然坠楼现场,发现诸多可疑,认定是他杀而非自杀。 师千言与景然是情敌关系,昨天早上,狗仔队又拍到师千言的保镖的车与景然擦身而过,所以有理由怀疑是师千言□□,但这一切并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 师千言坐在警车里,镇定自若:“你们请我回警局,或许我还没踏进大门,你们就得放人,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制造舆论压力?”领队之人笑了笑,并不回答。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试图打探主使之人:“你们应该知道,这样自做主张很可能会令你们丢了饭碗?”可那领队仍是礼貌的微笑,并不答话。 师千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猜得到主使之人,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景然之死不一定跟李治有关,但请师千言回警局这件事一定和李治有关,师家三代以来,从未有过半点□□,现在却因为鱼愚的关系,屡上头条。 像这样麻烦的人,师千言的父母、亲戚怎么会喜欢呢? 师千言深深叹了一口气,鱼愚跟李治比起来,鱼愚虽然傻、虽然二但行事总算光明磊落,为她做尽了傻事,真心实意的关爱、呵护。 她越比较就越想念鱼愚,不由的失笑道:“当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么?”目光落无意识的转向窗外,却惹来满眼惊喜:“真是个傻瓜。” 鱼愚的车追了上来,不时的朝她招手:“,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保护你。”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在窗外,若是有人动手暗杀,她绝对难逃一死。 淡悦抓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车厢里拽,可是鱼愚力气很大,她根本拽不动,只得威胁道:“你再这样,我们只好送你回你家了。”鱼愚立马就乖了,正襟危坐,只是目光一直凝着窗外。 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两人像躲猫猫一样,不断的寻找、对望,享受目光交缠时的乐趣、惊慌失措后的喜悦,这样一种体验大概可以算得上一种另类的浪漫吧。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师千言所言,他们还没到警察局,领队的警察就接到顶头上司的电话,不但命令他立刻放人,更将他臭骂了一顿。 警车转入即停即走区,这动作来得突然,鱼愚的车来不急变道,随着车流转入了下一个路口,不知何时,天空中遍布了乌云,倾盆大雨迫在眉睫。 师千言从警车里下来,静静的站在人海里:“雨快来了,不知道那傻瓜能否及时找来?”空气很闷热,但她的心情很好,像一个怀春的少女,竟然胡思乱想起来,那家伙会否踏着七彩祥云来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恍惚间雨已经下来了,一把七彩的雨伞从她身后遮了过来,她惊喜的转过身,笑容僵在了脸上:“怎么是你?” 李治撑着伞,听出她语气中的失望,仍笑得和煦:“我一直在等你,我来赔礼道歉。”师千言习惯性的微笑:“为什么要赔礼道歉,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雨下得很大,李治的肩膀都淋湿了,往伞底靠近了一步:“女人生气的时候总喜欢问‘你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道歉’,如果她还肯这样问,就表明她还在乎对方。” 师千言浅浅的笑:“分析的不错,心理学将这类反应归于意识,属于心理结构的表层,它感知外界现实环境和刺激对吗?”李治点了点头:“你总喜欢和我拌嘴。”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在逛街、在餐厅、在床上、在浴缸……每当她们产生分歧的时候就开始拌嘴,可惜她们两个都是争强好胜的人,连拌嘴也不喜欢认输。 师千言笑得很谦逊:“那换句话说,我刚才的反应并非我内心深处的心理力量对吗?”李治又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回忆:“我记得谁输了谁要跪着唱征服对吗?” 师千言摇了摇头:“那是以前,不适用于我们现在的关系,李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已经不爱我了,你只是不愿意别人占有我,而且那个人远不如你优秀。” 师千言看得很清楚,说得很含蓄,李治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一种妒忌:“你不用道歉,我只是希望,别再有下次,那么我们还能做朋友。” 这些话,李治不爱听,她如何愿意、如何甘心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二货呢,她的目光瞥见了鱼愚:“,你错了,我还爱着你。”然后抱住了师千言,吻了下去。 两个美女在雨中的街头热吻,画风唯美的让人不敢打扰,路人甲乙丙丁记录下这一瞬间,然后在微博、朋友圈、instagram、r等社交软件上开始疯转。 鱼愚是个浑球,她想冲上去打李治一顿,但理智告诉她这会让师千言很尴尬,她只是撑着黑色雨伞站在师千言身后:“,我来了。” 第92章 眉尖心上 因为我要着陪你,一生一世。 这些话,李治不爱听,她如何愿意、如何甘心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二货呢,她的目光瞥见了鱼愚:“,你错了,我还爱着你。”然后抱住了师千言,吻了下去。 鱼愚撑着黑色雨伞,站在师千言身后:“,我来了。”师千言回过头,一颗心绷得很紧,鱼大妈犯起浑来可不好收拾,一瞬间她又有些失望,鱼大妈太冷静了。 鱼愚伸出手来,笑容很淡,似乎没有一点儿醋意:“,你过来。”师千言眉头轻锁,举步往前,李治却抓住她的手:“我吻你,你没有反抗,证明你心中有我。 鱼愚怒火中烧,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打李治一顿,但是如果被狗仔队拍到的话,大概又要乱写‘贵圈真乱,师氏太子女左右逢源,二女因其大动干戈’。 并且,李治也是女人,是一个漂亮女的、女神级别的女人,她下不去手,只能忍住冲动,重复说道:“师千言,你过来。” 师千言的目光落在鱼愚的左手,拳头握得那样紧不累吗?她回过头,瞧着李治:“明天的娱乐头条注定很精彩,不妨锦上添些花。”然后李治就挨了一个耳光。 师千言是一个有修养的女人,不想大庭广众的令人难堪,何况自己曾经那样的爱过这个人,但鱼愚的隐忍让她心疼,让她认识到面子再重要也重不过爱人的感受。 鱼愚吃了一惊,脸上笑开了花:“,威武!”李治更是吃惊得天崩地裂,即便当初分手师千言也未动过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师千言已经挣脱她的手走了。 鱼愚替师千言遮着雨,兴奋极了:“你不知道,我都快要忍不住了,可是我若冲上去拉扯,不知道报纸又要怎么写了。”师千言抿了抿嘴:“我以为你不在意呢?” 鱼愚急得跳脚:“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但我始终相信你。”师千言明显不信:“李治说……”她故意拉长声线,观察鱼愚的反应:“她吻我,我没反抗,你怎么看?” 鱼愚心里颤了颤:“她是在挑拨离间,想引我动手打她,然后报纸就会乱写我,让你的父母、亲友都讨厌我,我才没那么笨呢,但是……” 她叹了一口气,眉目低垂:“但是说实话,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她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你是我的,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谁都不能亲,谁都不能亲!” 师千言见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微微一笑,坐上车:“你是在发脾气吗,对我?”鱼愚冷静下来,眉头皱得紧巴巴,咬了咬唇:“我是气我自己,没有先一步找到你。” 她的表情既委屈又生气,真是可爱到不行,师千言心神颤了一颤,真想一口亲下去,可是又怕她介意唇被李治吻过,只得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快上车吧,我想去一个地方。” 不管鱼愚的内心如何焦躁,师千言总能轻而易举的抚平,她在师千言身边坐下:“去哪里?”师千言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去港口,我想看海。” 鱼愚还没说话,张婕首先反对:“看海?这么大的雨,你们有钱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师千言也不太理智了:“如果要先申请,我可以给你们局长打电话。” 张婕耸了耸肩膀:“你们财雄势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向总部报了备就朝港口行去,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抵达海边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鱼愚看到一艘游艇,艇身用红色油漆喷着‘yuyu号’五个大字:“快看,居然有人用我的名字给游艇命名?”师千言白她一眼:“白痴,那个人就是我。” 鱼愚吃惊的看着师千言:“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大一艘游艇,得花多少钱呀?”师千言见她小家子气的模样,微微一笑:“你记得那一套辞海吗,那个时候就订了,最近才交付。” 鱼愚百感交集:“你以我的名字命名,是要送给我吗?”师千言轻轻捧起她的脸,双目中含着浓情厚意:“当然了,你记得《新桥恋人》的结局吗,运砂船、大西洋,他们最终相爱了。” 鱼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师千言:“我要带你去塞纳河上看烟火、在悠扬的歌声中跳舞,但我不会坐在雕塑上朝着夜空开枪,因为我不可以坐牢……” 鱼愚吻了吻师千言的耳朵:“因为我要着陪你,一生一世。”师千言笑得很甜:“可是你懂法文吗,你会跳舞吗?” 鱼愚心塞,在师千言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样煽情的时刻,能不能不说那些煞风景的话?”师千言回咬她一口:“不行,你得好好学法语,学学法国人的浪漫。” 鱼愚脸色一下子就苦了下来,我连英文都学不好,还要学法语,你可真瞧得起我。 游艇有专人搭理,食材、美酒,甚至连监控、防御系统都一应俱全,他们在游艇上呆了一天两夜,星期一早上,鱼愚送师千言去上班,发现李治仍坚持送花。 师千言不收,李治就交给秘书。 鱼、李二人在等电梯的时候,鱼愚忍不住问:“李姑娘,你不觉得这样做特没意思吗?”李治微微笑,反问:“我送花,令你有危机感?” 鱼愚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纠缠不休实在没什么必要。”李治不以为然:“你不也是靠死缠烂打追到的,而且我听说杀手还没抓到,所以,似乎很有必要。” 鱼愚愣了一愣,我苏醒至今都快两个月了,为什么杀手一点动静也没有,景然的死又是谁干的?她的心有了牵挂,反倒很难豁达了。 第93章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我妈妈喜欢花,爸爸喜欢酒 鱼愚从师氏集团出来,还没到家就收到师千言的短信:“大笨鱼,我父母想见你,请你今晚到家里吃饭。”师千言被请到警察局的事情上了报纸头条,这事倒也在意料之中。 鱼愚叹了一口气,迅速回了短信:“uncle、aunt喜欢什么,我好准备礼物?”她虽然整天嚷着要见师家二老,但真到节骨眼上,她又有一点胆怯了,毕竟当下的形势对她很不利。 师千言知她会紧张、会坐立难安,回讯调侃:“英文有进步,许你一个奖励。”鱼愚抿嘴笑了笑,回讯:“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飞吻也没有关系,我一样心感激。” 然后鱼愚的电话就响了,师千言给了她一个响亮的飞吻:“大笨鱼,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当年李治败给了二老,那鱼愚是否经得住威逼利诱呢? 鱼愚重重的点头:“非卿不娶,生死不离。”师千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是见见二老别说得跟打仗一样,我妈妈喜欢花,爸爸喜欢酒,女儿红你知道吗?” 鱼愚吃了一惊,女儿果然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你出生的时候uncle肯定给你埋了一坛,按照习俗,这酒得作为陪嫁礼,恭送到夫家,换句话说,最后得归我。” 师千言轻笑:“想得倒挺美,你快去准备礼物吧,五十五年的女儿红,如果你能找得到,晚餐时的气氛大概会愉快一点。”由爱生怖,由情生烦恼,她只是想鱼愚忙碌一点,忘却害怕。 鱼愚信心满满的应了下来,可是真要去找谈何容易?她跑遍了c城的酒家,终无所获,要知道女儿红是浙江省绍兴市的传统名酒,所以她打算借余正璧的私人飞机去浙江绍兴寻找。 张婕不想陪她疯,给她指了一条道儿:“算你运气好,你师父那里正好有一坛,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去拿。”这坛酒对张老太爷有特殊意义,鱼愚想拿走,只怕比登天还难。 鱼愚不知道张婕在给她使绊子,听得眼睛一亮:“嘿,你不早说。”然后提着几口袋补品就朝张家去了,但她越想越不对劲,便问道:“小师侄,师父他老人家那坛酒是从何而来呀?” 张婕看了鱼愚一眼,心想你丫还不笨,耸了耸肩说道:“爷爷他老人家自己酿的。”鱼愚一下子反映过来了,吃惊的看着她:“难道你还有个姑姑?” 张婕点了点头,一脸遗憾:“不过她出生时就夭折了,所以爷爷当那一坛酒是我姑姑。”鱼愚几乎要哭了:“那我岂不是没指望了,看样子还是得去一趟绍兴。” 张婕赶紧阻止她:“55年的女儿红,只怕你去绍兴也找不到,你还不如就去爷爷那里碰一碰运气,事在人为嘛。”鱼愚扁了扁嘴:“这话倒也没错,但师父肯问我原因,我怎么答?” 张婕对萧逸也产生了情愫,她也想知道爷爷对待同性恋的态度,鼓励鱼愚道:“实话实说呗,你跟师千言天天上头条,难道你还能瞒他?” 鱼愚哀叹一声:“我知道你想让我去试水,看在萧逸的份上,我就成全你吧。”景然的事情连累师家丢脸,若不想办法扭转劣势,只怕以后的路会很难走,所以这坛酒对她至关重要。 鱼愚到了张家,碰巧张老太爷出去斗鸟了,她立马拉着张婕去找:“师父他老人家何时喜欢上斗鸟啦?”张婕苦笑:“这事儿说来话长,隔壁李大爷的孙女找了一个布依族人当男朋友。” 鱼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布依族人自古就有养鸟习惯,这未来孙女婿大概是送了一只鸟给那李大爷吧。”张婕吃惊的看着鱼愚:“你怎么知道?” 鱼愚得意的笑了笑:“你先别管,接着讲。”张婕轻哼一声继续道:“后来李大爷就喜欢上养鸟了,爷爷看着眼红,也去买了一只,怎料两只鸟第一次见面就隔着笼子斗了起来。” 鱼愚越听越来劲:“那谁输谁赢呀?”张婕道:“当然是李大爷的画眉鸟了,但爷爷输了不服气,重新买了一只鸟找李大爷报仇,一来二去他就喜欢上斗鸟了。” 鱼愚失笑:“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越老越小孩儿,这话还真不假,既然如此,咱们就去花鸟市场逛一逛吧。”张婕轻蔑的看着她:“别告诉我你懂斗鸟?” 鱼愚见她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冷哼一声说道:“姐就是懂斗鸟,不信你就等着瞧。”要知道鱼愚的外公祖上是地主,解放后值钱的东西没留住,但地主的坏习性却全传了下来。 鱼愚从小跟着外公长大,所以那些坏习性多多少少也染了一点儿,两人来到花鸟市场,鱼愚一边选鸟一边卖弄:“选鸟首先要看外形,躯体要求壮大,眼球突出而有神。” 她注意到一只鹌鹑,长颈短尾,羽毛洁白如雪,就像一只小鹤一样:“其次是看精神,要求性格凶猛,不爱鸣叫,一旦鸣叫声比如洪,使别的鸟听了就不敢叫了。” 鱼愚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越看越喜欢:“就是它了。”店老板见她虽然识货,但年纪尚轻未必有钱,摆了摆手:“小姑娘,到别家看看吧,这鸟你买不起。” 鱼愚见他市侩的样子,本想一怒而去,但想到那坛女儿红又傲骨不起来了:“老板,你开个价吧,即便我买不起也好涨涨见识。”老板得意洋洋伸出一只手来:“如果你有五十万,立马可以拿走。” 第94章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老混蛋,你别侮辱人! 老板很市侩,鱼愚想一怒而去,但想到那坛女儿红又傲骨不起来:“老板,你开个价吧,即便我买不起也好涨涨见识。”老板得意洋洋的伸出一只手来:“如果你有五十万,立马可以拿走。” 鱼愚一脸沮丧,埋头搓着裤兜:“老板,我买这鸟是要送人的,关系到我终生幸福,能不能便宜点?”钱她有,只是老板那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她实在看不惯,想收拾收拾他。 老板看也不看她一眼,逗着鹌鹑玩儿,鱼愚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小逸呀,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能不能借点儿钱……诶,他妈的混蛋,忘恩负义,居然挂我电话。” 张婕眉头微皱,猜到她想干什么,给淡悦等人打暗号,让他们不要围过来,然后摆出一副认命的模样,对着鱼愚说道:“我们还是走吧,五十万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你哪里拿得出来呀。” 老板轻笑一声:“是呀,没钱买什么鸟,瞧你那穷酸样,别说五十万了,只怕五万块你都拿不出来。”鱼愚憋屈的哼哼,狠狠的瞪着老板:“你别瞧不起人!” 老板反瞪着她,一脸鄙视:“瞧不起你又怎样?只要你有本事立刻拿出五万块来,我就把鸟卖给你。”鱼愚狠狠的咬了咬牙:“你!你可别后悔。” 老板见她涨红了脸,可爱极了,动了色心:“小姑娘,你这么喜欢玩鸟,要不然我倒给你五万块,你帮我玩玩这只鸟?”下流的指了指自己的下#阴。 鱼愚暴跳如雷:“老混蛋,你别侮辱人,我这就去凑钱,你等着!”老板见她不识抬举,喝道:“要买就现在,五万块拿来!” 鱼愚双眼紧紧的钉在老板脸上,忽然笑了笑,大喊起来:“老赵,把钱拿来。”老赵是她的司机,听到呼叫立刻下车,提着钱箱子从巷口跑了进来。 鱼愚从箱子里拿出五万块递给老板:“鸟拿来!”老板当场就傻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五十万,少一个子都不卖!” 鱼愚知他要反悔,打开手机:“你先看看录像再说。”刚才鱼愚根本就没跟小逸打电话,而是打开了手机录像头,老板看着录像中的自己,再次傻眼了:“不卖就不卖,难道你敢抢呀。” 鱼愚轻笑:“抢我倒是不敢,但刚才我们达成了口头协议,我可以告你违约,而且……”不顾形象的指了指老板的小鸟:“而且你方才那句话,已经构成意图诱#奸妇女罪了。” 鱼愚这招厉害,但那老板也不是什么善茬,伸手就去抢鱼愚的手机,同时大喝一声:“来人呀,有人砸场子!” 鱼愚早有所料,疾退两步,躲在老赵身后,拿着手机继续拍摄:“呀呀呀,你这一声吼可就构成恐吓罪啦。” 这时,周围店铺的店主已经围了上来,鱼愚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张警官你还不动手可就玩忽职守啦。”张婕横了她一眼,把手按在腰间□□上,招呼淡悦等人过来。 老板见此阵仗,只得认栽,接过五万块,连笼带鸟递给鱼愚:“老子在这世上打滚半辈子,居然栽在一个臭丫头手里。” 鱼愚让老赵去接笼递,自己从箱子里拿出五万块:“别说我欺负你,你这鸟虽然是珍品,但值不起五十万,十万块差不多。”然后提着钱箱子,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 鱼愚死赶活赶的来到斗鸟场,见张老太爷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一个大鸟笼,嘴里叫着:“小婕加油,小婕加油……”指了指鸟笼里即将败亡的画眉,又看了看张婕,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十五分钟后,小婕败亡,张老太爷愣愣的看着小婕的尸体,心疼的要死:“小婕,你怎么这样就去啦,我,我……”鱼愚把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师父,鸟死不能复生,别伤心了。” 张老太爷抬起眼皮子,瞄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鱼愚高兴的挽着他的手:“我听到您内心的召唤,我就来啦,我能替你报仇,您信不信?”张老太爷拧着眉看她:“就凭你?” 鱼愚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您老别不相信,我可是斗#鸟的行家。”张老太爷见她表情浮夸,更难相信:“别唬我啦,你连鸟都没有,怎么赢?” 鱼愚摆了摆手:“这个您不用管,就怕您不敢跟我赌。”张老太爷嘴巴痒了痒,差一点儿就答应了:“你这个鬼灵精,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正在这时,李老太爷收拾好了鸟笼搭腔道:“老张呀,你方才说什么来着,你那只小婕跟你家孙女一样英勇神武,怎么三下五除二就被我家小悠干掉啦?”说完还故意看了看张婕。 虚荣心、好胜心不论老少,任谁都有,张老太爷也不例外:“小鱼儿,只要你能给我报仇,我什么都答应你。” 鱼愚阴谋得逞,强忍住笑意:“师父,您瞧仔细了,弟子这就给你赢一场漂亮的仗。”然后招来老赵,接过鸟笼子:“您二老可听说过鸿僧这个人?” 两位老太爷看到她的鹌鹑都是一惊,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精神的鸟?张老太爷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你这只鸟长得好特别呀,有什么来头吗?” 鱼愚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清朝时期,兴善寺里住着个和尚,名叫鸿僧,他就养了一只这样的鸟,取名玉鹑,这只玉鹑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这只就是它的后代。” 李老太爷听他吹得厉害,十分不屑:“你这毛小孩儿,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鱼愚对着李老太爷挑了挑眉头,嚣张的不得了:“您老若不相信,咱们就来比一比,立刻、马上!” 张婕看着两人拉开架势,心里对鱼愚又多了一层认识,这人其实一点儿也不笨,心思如尘,又懂得把握和利用人们的劣根性,将来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第95章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仔细装坛封口,深埋树下…… 斗鸟的方式有两种: 1、隔笼相斗,将两只鸟放进一只大鸟笼,中间隔开,争斗几个回合后,高声鸣叫的即胜。 2、滚笼相斗:将两只鸟放入一只无隔篱的大鸟笼里,任其撕斗,往往斗的羽毛脱落,头破血流,当场死亡,仍活着或后死去的鸟获胜。 要论精彩,首选滚笼相斗,鱼愚的玉鹑,李老太爷的画眉被放进大笼子里,两只鸟立刻警惕起来,只见玉鹑怒视以待,画眉两翼伏地。 画眉首先发起攻击,如燕子掠水一般飞起,嘴像锥子一样朝玉鹑攻击,但那玉鹑岂是善类,翅膀一扫,十分准确地击中敌手,两只鸟就这样斗了起来,斗得那叫天昏地暗。 张、李二老样子紧张极了,屏气凝息的注视二鸟,但鱼愚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掏出手机将相斗现场拍录下来,只见玉鹑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只剩下一道白影。 而那画眉只有挨打的份,没几分钟就魂飞魄散,垂翅逃走,张老太爷这下吐气扬眉了,高兴的叫起来:“小鱼儿,我们赢啦,我们赢啦!” 鱼愚笑得很低调,着手收拾牢笼:“李老太爷,承让了。”李老太爷看着奄奄一息的画眉,狠狠一跺脚,提着鸟笼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鱼愚拱手:“慢走,不送。”张老太爷越看那玉鹑越是喜欢:“小鱼儿,这鸟你哪里弄来的呀?”言下之意,他也想弄一只,鱼愚摆了摆手:“天下之大,却仅此一只……” 她故意拖长了声线,观察张老太爷的表情,而张老太爷也没叫她失望,失落的要命:“母鸡每天至少下一个蛋,我不信它连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 鱼愚逗着那鹌鹑:“有一句广告语怎么说来着,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仑苏,同样不是所有的白鹌鹑都叫玉鹑,但……”话锋一转:“我听张婕说,您最近喜欢上了斗鸟,就琢磨着送您一只。” 张老太爷年纪虽大,但一点儿也不糊涂,斜眼瞧着她:“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丫的有什么企图?”鱼愚挠首抓耳,嘻嘻笑:“我就是想,想向您讨一样东西。” 张老太爷警惕的看着她:“什么东西?”鱼愚舔了舔嘴唇:“一坛酒,60年陈酿的女……” 她话还没说完,张老太爷已经摆起手来:“没门,你想都不要想。”鱼愚死缠烂打:“咱们说好了的,我若帮您赢了,您什么都答应我。” 张老太爷语塞,耍起赖来:“我就是反悔了,你要怎样?”鱼愚跟着耍无赖:“您,您……那我就把这只玉鹑给掐死!” 张老太爷急得跳了起来:“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威胁我?”鱼愚把头一撇:“您老看着办!”说着就要打开鸟笼,要去捉那只玉鹑。 张老太爷急得团团转,又舍不得那坛子酒:“等等,容我想一想。” 鱼愚觉得有戏,酝酿好情绪,回过头来:“师父,救鸟一命生造七级浮屠,您就行行好吧,而且那坛酒对我很重要,关系到我终生幸福。” 张老太爷奇怪:“你这话怎么说?”鱼愚关上笼子,声泪俱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感情不分年龄,不分国界,不分性别,我爱师千言,我爱她胜过我自己的生命,师父您就成……” 张老爷子脸上乌云满布:“成全你?除非拿命换酒!”右手画圆,一招墨守成规打了出去,鱼愚躲闪不及,肩膀上挨了一记,她不敢还手,只能不断的躲闪,躲不过的时候就硬挺。 鱼愚鼻血都被打出来了,张老太爷于心不忍:“你还换不换?”鱼愚侧身争底躲过一记:“换!死也要换!” 张老太爷气不打一出来:“逆徒,逆徒!”一招以圆化直斜拨出去,鱼愚直身硬挺:“师父,怒火伤肝,有害身体,您就当平时练拳一样打吧,我不躲了。” 张老太爷知她在用苦肉计,但见她身体上多处皮开肉绽了,再也落不下手去:“罢了,罢了,我当没有你这个徒弟,从此以后这只玉鹑就叫小鱼儿。”言下之意答应以鸟换酒。 小鱼儿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从老赵手里提过鸟笼,继续讨好:“师父,我跟你说吧,这只玉……这只小鱼儿虽好,但还需□□,□□有三法,只要您按部就班,它铁定会成为斗鸟之王的。” 张老太爷心里高兴,但脸色依旧阴沉:“后继无人,称王有屁用。”鱼愚愣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一要法,营养跟上,切记肥胖;第二要法,经常试斗,锻炼猛性……” 张老太爷越听越有兴趣,不住的点头,鱼愚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三要法就是笼内要设砂杠,让鸟自行锉磨嘴和爪,如果想要它更凶猛,偶尔扔一只死麻雀进去,让它啄食……” 张婕看着一老一少提着鸟笼走走说说,心里也琢磨着出柜这事儿可能有希望,心情一乐也凑了上去:“爷爷,我听说比赛之前,不给它喂食,让它空腹上阵,会更加勇猛。” 张老太爷领着他们去武馆一株桂花树下,脸色暗淡:“我那可怜的女儿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在树下踏了几脚:“就在这下面,你自己动手拿吧。”然后提着鸟笼就走了。 鱼愚看着他老态龙钟的背影,仿佛能看到封藏时的情景,女儿下地,发出第一声啼哭,父亲心头一热,用三亩田的糯谷酿成酒,仔细装坛封口,深埋树下…… 第96章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那一声叹息,听得令人心酸。 鱼愚挖出女儿红,小心翼翼的抱上车,然后打电话订了两束花,一束玫瑰送给师妈妈,一束向日葵送给师千言。 她先回家洗了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五点钟的时候准时到师千言办公室:“女王殿下,可以走了吗?”她怀里抱着向日葵,靠在门边:“第一次见你父母,我可不想迟到。” 师千言正在签署文件,抬起头来看她,吃了一惊:“你怎么弄得满脸是伤?”鱼愚嘻嘻笑笑,将花放入花瓶中,来到师千言身后,给她按摩肩膀:“跟师父他老人家过了几招,不打紧。” 师千言心疼:“没事儿过什么招呀,闲得慌吗?”鱼愚油嘴滑舌:“我不敢让自己闲下来,我一闲下来就会想你,莫名的、疯狂的想你。”说着俯身在师千言侧脸亲了一口。 师千言轻啐:“花言巧语。”整理好文件,站起来,捧着鱼愚的脸:“瞧你眉目含春,肯定暗藏惊喜,对不对?”谁会闲的蛋疼找挨揍,即便真是过招也是点到即止,哪有伤成这样的。 鱼愚愣了一愣,捉住师千言的手:“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走吧,我带你去看。”牵着师千言就朝楼下跑,师千言看到那一坛酒的时候,眼睛立刻湿润了:“傻子。” 师家宅子没有余家那种规模,但装潢品味要好上千万倍,毕竟世家贵族与暴发豪门存在本质上的区别,鱼愚自惭形秽,师千言紧握着她的手,第一次说了那三个字:“我爱你,只爱你。” 一个女人肯带你去见自己的父母,那便是一种认定,鱼愚呆了一呆:“你可不可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需要勇气。”师千言凝着她的双目,模样极其慎重:“我爱你,只爱你。” 鱼愚觉得自己幸福的快晕过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双目中闪着自信的光芒:“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师千言既宠爱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居然拽起文来了。”然后携着着她的手踏入大厅,张婕随同进去,其余的人均守在门外,凝神戒备。 师家二老见到鱼愚,第一印象是难缠,能在一天内找到55年陈酿女儿红的人岂好对付? 寒暄过后,师妈妈拉着鱼愚的手:“咱们膝下就只有千言一个孩子,所以格外宠溺,什么事都顺着她,她一句话要斯坦福念大学,不愿太早接手父业,即便她父亲身体不好也只得扛住。” 鱼愚听得心里一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千言多读书是好事,好事。”师妈妈横了师千言一眼,继续道:“话虽这么说,但她父亲的身体,哎……小鱼,你可曾留过学?” 鱼愚知她要问这个,实话实说:“不曾留学,只是在国内l大学念过几年书。”师妈妈吃了一惊,面露难色:“这读书可是要紧事儿,撇开别的不说,单是语言交流上就会出现问题。” 师妈妈笑得很骄傲:“你知道,咱们师家书香世代,祖上可追溯到明代吏部尚书,解放后家族中也出了好几个少将……”后面的话鱼愚没太注意了,单是这几句已经让她无地自容了。 师千言看出鱼愚的情绪,打断师妈妈的话:“妈妈,祖宗十八代是神主牌位您也拿出来说,也不怕人家笑你显扬跋扈,再说祖上哪一辈像你这样爱数家珍。” 师千言的语气有一点冲,师爸爸发话了:“瞧你说的什么话,咱们中国讲究忠孝仁义,孝字当先,你妈咪爱提祖荣那还在鼓励你,希望你效仿先辈,做一番事业出来。” 师千言不服气:“爸爸,你当您弃政从商,爷爷可曾念叨过你?而且事业与爱情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你们真是太……”她的声音发抖,想说‘势利’二字,又觉得不太妥当。 师家二老总结过对付李治的经验,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倔强如牛,暗道这事儿还得从鱼愚处下手,但第一次见面,也不好说得太多、太过,师爸爸轻咳了一声:“王姐,准备开饭吧。” 鱼愚松了一口气,话题回到女儿红酒上。 师爸爸问酒是怎么来的,鱼愚抿了抿嘴,老实交代,师爸爸愣了愣:“也亏得你有这一份心,只是……”想起自家桂花树下的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 那一声叹息,听得令人心酸,师千言身子颤了颤:“爸爸,我陪你去酒窖。”父女两走后,大厅里只留下师妈妈、鱼愚、张婕三人,鱼愚有些尴尬:“伯母,我,我对千言是真心实意的。” 师妈妈轻‘哦’了一声:“怎么个真心法?”鱼愚不善言辞,抠着脑袋:“我知道自己各方面都配不上千言,但我会使劲宠她,使劲爱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师妈妈轻笑:“你可知道,她和你在一起已经算委屈了。”鱼愚埋下头去,沉默半响忽然说道:“伯母这话说得不对,狼与兔子追逐,狼却输了,您可猜得到原因?” 敢对我说教?师妈妈眼带轻蔑:“愿听高见。”鱼愚咽了咽口水:“狼若抓到兔子,大不了就是饱餐一顿,但兔子若是跑慢了,那就是丢命的事情……” 鱼愚说得深沉:“换句话说,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娶了千言,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岂会用生命去爱护?”师妈妈的目光颤了颤,将李治与狼联系在一起:“你的意思是会用生命去爱她?” 鱼愚重重的点头:“是的,不管人们怎样看我,说得多么难听,只要千言不放手,我绝不会放手。”面对鱼愚深情的明志,师妈妈只是轻轻笑笑:“饭菜都准备好了,洗手入席吧。” 第97章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归途遇伏,罗御身亡 入席开饭,师千言帮鱼愚布菜,二老低着头,佯装视若无睹, 气氛压抑的要死,鱼愚都快喘不过气了,赔着笑:“这道糖醋小排加了番茄酱,味道偏淡,王姐应该是上海人吧?”师爸爸微微抬起头,自他喉头发出“唔”地一声,听不出喜怒。 师妈妈笑了笑:“王姐的确是上海人,小鱼也会做饭吗?”鱼愚点了点头:“会做一点点家常菜,人们不是常说,要想抓住心爱的人,必须要先抓住她的胃吗?” 师爸爸忍不住:“你倒是很懂得讨好人。”鱼愚愣了愣,埋头扒饭,师爸爸意识到那话有点伤人,又问道:“你会下棋吗?” 师千言下意识的踢了踢鱼愚的脚,可惜鱼愚没反应过来:“只会下象棋。”师千言同情的瞧了她一眼,爸爸酷爱下象棋,棋艺却九流,你若不小心赢了他,更加永不超生。 师爸爸有点高兴:“很久没人陪我下了,吃完饭,咱们来一盘。”鱼愚庆幸的点了点头:“好的,伯父。”在她看来,攻克岳父秘技之一就是投其所好。 吃完饭,两人就进书房了,一呆就是两个小时。 师千言送走鱼愚,回到房里,发短信给鱼愚:“你们下了两个小时的象棋?”鱼愚回短信:“是呀,下了七局,伯父赢四输三。” 师千言看着短信轻笑:“你居然敢赢他?” 鱼愚打电话过去,语气抱怨:“你都不知道,下这七局棋,死了我多少脑细胞,我要让伯父赢,又不能输的太故意,临走时想亲你一口,慰劳自己,你还不乐意。” 师千言笑道:“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有改变吗?”鱼愚苦笑:“他说做朋友可以,做女婿没门。” 师千言吃惊:“做朋友,忘年交?”鱼愚语带苦涩:“伯父说,我跟他做朋友,你就得叫我小阿姨,我若跟你在一起,就是*。” 师千言第一次觉得父亲这样可爱,哈哈的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本来就混账透顶了,那我们岂会在乎更混账一点儿呢,只是他老人家竟也越活越小孩儿了。” 鱼愚也笑了,打蛇上棍:“你的意思是*也要跟我在一起?”师千言羞涩的啐了一句:“就爱胡说八道。” 师千言挂了电话,就去打探二老的口风,鱼愚揉了揉脸,靠在淡悦肩头睡觉。 出了主城,进入缓降坡道,车速加到七十码,罗御看到钉子路障的时候,下意识的踩住刹车,就在这时候,一颗子弹射不知从何处射过来,从鱼愚耳边擦过,从后挡风玻璃穿出去。 车子因为惯性,没有刹住车,冲下陡坡,张婕、何耀等人乘坐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拔出□□,抬眼四望,此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四周黢黑,一时间竟找不出凶手。 再说鱼愚、淡月、老杨、罗御四人冲下山坡,撞到大树上,才停下来,油箱破裂,开始漏油。 他们的身体受到冲击,疼得要死,但他们不敢停留,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车子,回过头才发现罗御还卡在驾驶室,老杨想要去救他,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轰的一声,车子爆炸了,燃起熊熊烈火。 快要十二点的时候,师千言打电话给鱼愚:“还没到家吗,怎么不给我回电话?”鱼愚语气低沉:“我们遇伏了,罗御死了。” 师千言浑身一颤:“你在哪里,我立刻来找你?”鱼愚报了医院的名字和房号。 半个钟头后,师千言赶到医院,看到鱼愚脸色惨白,头上缠着纱布,坐在病床上:“伤得严重吗,事情的经过是怎样?”鱼愚抱着她的腰,眼泪就流了下来:“罗御死了,罗御死了……” 师千言心口疼得难受,扶着她的肩膀:“凶手抓到了吗?”鱼愚哭了很久才停下来:“不知道,警察还在搜山。” 师千言道:“除了你,还有谁受伤,淡悦他们呢?”鱼愚掀开棉被,准备下床:“在603号病房,我带你去。” 师千言按住她:“我一会儿才去,你不准乱跑。”鱼愚还想说什么,余正璧、姜子瑶推门进来了。 师千言看着两人,轻声叫道:“余uncle,姜小姐。”余正璧认出师千言:“师小姐也来了。”缓步走到鱼愚面前:“怎么伤得这样严重,那些警察是怎样办事的?” 鱼愚看着他,只觉得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余老头,你不能这样说,凶手谋划精确,若不是有他们保护,恐怕我早就死了,而且……”她眼中又蕴起了泪花:“罗御还因此死了。” 余正璧宽慰:“不要自责,这事儿不怪你。“鱼愚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怎能不自责呢,他父母现在仍守在烧焦的尸体旁边,含辛茹苦养育他二十多年呐,还没看他成家立业……” 鱼愚仰起头,眼泪还是流了下来:“爸爸,那样的痛,只怕你想都不敢想。”为人父母的心情,余正璧自然能体会,要知道当他听到鱼愚遇伏的消息的时候,他差点吓晕过去。 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下定决心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抓住那个凶手:“子瑶,将赏金提高到三千万,我就不信抓不到凶手。”姜子瑶点了点:“余先生,请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了。” 鱼愚的目光落在姜子瑶身上:“子瑶姐姐,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罗御暗恋你很久了,所以……”姜子瑶摆了摆手:“我知道了,葬礼我会去。” 第98章 让我向你求婚 第九十八章:我们遇到杀手,余小姐落单,请求支援! 120急救,c城医科公立医院最先抵达现场,余正璧嫌弃医疗设施、环境不好,让姜子瑶去办理转院手续,鱼愚有些尿急,扯了扯师千言的衣角:“,我想去厕所。” 师千言扶她坐在轮椅上:“我陪你去。”鱼愚摇了摇头:“让护士陪我去,你和爸爸说说话。”这也算是变相的见家长。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留余正璧孤零零的在这里未免又是礼貌:“那你注意安全。”鱼愚嘻嘻笑笑,按响呼叫铃:“警察也会陪我去的,你不用担心。” 护士进来,将鱼愚推走,两名男警察随同,过了五分钟,师千言越想越不放心,让两个保镖追了上去。 医院四通八达,去厕所要经过两个路口,凌晨时分医院最为诡异,走廊里人影稀疏,一个小女孩哭着跑了过来:“警察叔叔,我找不到妈妈了。”其中一个警察只好带着她去总台查询。 护士推着鱼愚继续走,路过第一个路口的时候,剩下那个警察突然不见了,鱼愚听到轻微的挣扎声,立刻跳了起来:“快跑。”护士不明所以,呆了一呆,然后就昏倒在地。 杀手一脚踢在轮椅上,轮椅急速的朝鱼愚撞去。 鱼愚身体多处肌肉受损,竭尽全力也跑不快,想起师千言说过:“你不能比我先死,我绝对会去参加你的葬礼。”身体潜能就被激发出来,左跃躲了过去。 凶手一击不中,朝鱼愚奔去,保镖赶了上来:“住手!”三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个保镖请求支援:“我们遇到杀手,余小姐落单,请求支援!余小姐落单,请求支援!” 师千言、余正璧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过去,立刻派出所有保镖寻找鱼愚并通知了警察,然后赶往控制室,拿着对对讲设备喊道:“七楼,鱼愚在七楼。” 话分两头,鱼愚听到保镖的声音,却不敢回头,跑到下一层楼,看到走廊上病人、护士、医生的背影,才停下来喘气,气还没喘够,立刻惊叫着往回跑:“救命呀,有人要杀我……” 走廊上的人们呆了一呆,看向鱼愚口中的杀手,面面相觑,杀手乔装成医生的模样,口中喊着:“她得了妄想症,我是她的主治医师,大家快帮我拦住她。” 大多数人不为所动,只顾着看热闹。 凶手抓住了鱼愚,将她按在轮椅上:“乖乖的做好,很快就会没事了。”鱼愚挣扎,望着无动于衷的路人:“我没有病!你们相信我,我没有病!他是杀手,她想杀我!” 杀手一脸无奈和心疼:“那些都是你的幻觉,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带你去打针吃药,很快就没事了。”鱼愚求助无望,心里疑云重重:“杀手被保镖缠住,不可能这么追下来呀。” 鱼愚回头看了看杀手:“他们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究竟有多少这样的杀手?”杀手不敢立刻动手,推着鱼愚朝电梯方向行去。 师千言看着监控,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快点!快点,他们要进电梯了!”倘若他们进入电梯,鱼愚就必死无疑了。 杀手按了电梯,双手按在鱼愚肩膀上,等在门口,电梯到了,缓缓打开,杀手匆匆一瞥,推着鱼愚撒腿就跑,两名警察、两名保镖钻出电梯,狂追上去:“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周围的人都蹲了下去,双手抱着头。 杀手料定他们不敢开枪,推着鱼愚转向楼梯间,一个保镖飞身扑了上去,抱住杀手的右腿,岂料那杀手反应极快,将轮椅猛的一推,反身就给了那保镖一脚。 轮椅急速朝前,鱼愚一跃扑入左边病房,正巧是本层值班室,男医生的裤子垮在小腿,女护士正含着阳#物不停的抽#动,鱼愚来不及尴尬,立刻爬起来,将门锁上。 女护士羞得不得了,躲在窗帘背后,男医生好事情被撞破,怒不可耐:“哪里来的病人,这样不守规矩!”鱼愚狠狠的横他一眼,搬桌子抵住大门:“不想死就快过来帮忙!” 医生提起裤子:“帮你大头鬼,还敢威胁老子,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老子要你好看!”鱼愚喝道:“住嘴,外面警匪大战,你……”话还没有说完,男医生已经钻到了床下。 杀手打算玉石俱焚,掀起衣服,露出绑在身上的炸弹:“都不许动,谁敢动一下,我立刻引爆炸弹。”随手抓起一名护士,挡在身前:“你再不出来,她就是你的替死鬼!” 鱼愚跳到桌子上,从门缝中看出去,犹豫不决。 师千言立刻拿起广播喊道:“鱼大妈,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比我先死,你若敢食言,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鱼愚心弦一颤:“,我舍不得你。” 凶手见鱼愚没有反应,在护士肩膀上狠狠的要了一口,生生撕下一块肉来,护士尖叫着,痛昏过去,杀手用手抠着她的伤口,将她弄醒:“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这里所有人都得死。” 鱼愚不情愿的听着人质痛不欲生的哭泣,矛盾的要死。 师千言流着泪,声音变得哽咽:“鱼大妈,今日你若活了下来,我们立刻移民荷兰,我答应嫁给你。”鱼愚双手着头,罗御因为她死了,还要连累别人吗? 凶手数了第一个数,余正璧的声音传了出来:“女儿,你忍心爸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别残忍得让我亲眼看着你送去死。” 鱼愚无声痛哭,她无法做出抉择。 第99章 让我向你求婚 让我向你求婚:爱有多深,牵挂和不舍就有多长。 爱有多深,牵挂和不舍就有多长。 师千言的声音又传来了:“大笨鱼,你还记得吗,你说过我是你的天,让你仰着脸就有一切,叫你如何面对,没有我的夜?现在,我把这句话说与你,我向你求婚,嫁给我好吗?” 师千言当众向她求婚,若换在平常,鱼愚大概会开心得昏过去,但现在……她脑袋中闪现出很多很多美好画面,可是她们连一张合照也没有,如何甘心? 杀手数了第二声:“你以为你不出来就能够幸福吗?这么多人因为你而死,你们真的能心安理得的结婚吗?”这些后果师千言怎么可能预料不到,只是她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放手。 鱼愚身体颤了一颤,即便今日我活了下来,无尽的内疚与自责又该如何安置?可是想起母亲离世时的彻夜痛哭,这种苦果她已经尝过,如果留给师千言,她将死不瞑目。 这种抉择逼得她几乎发狂,她狂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恨不得将所有东西打碎,来宣泄内心的矛盾,窗帘后的护士看着她焦灼的模样,心里既同情又害怕。 师千言知道鱼愚的性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傻瓜会受影响吧,这笔账算去算来都是输,那你是不是该留下来陪着我,一起承受呢,所以她唱起了那一首歌: “愿我会揸火箭,带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两人住,活到一千岁,都一般心醉,有你在身边多乐趣,共你双双对,好得戚好得意……” 这是师千言第一次唱歌给鱼愚听,而且唱得是她们的定情之歌《分分钟需要你》,鱼愚焦躁的心情逐渐安静下来,她真的不愿出去,她想一辈子守着师千言,守着自己的女神。 可是,被杀手挟持的女子的尖叫声又传了进来,那样痛苦、那样无辜,用数十条性命来换取自己的瞑目,鱼愚又于心何忍?她的脑袋快要爆炸了,她真想一头撞晕自己,便不用烦恼了。 师千言还在唱,清雅的声线,诉说着心里的渴望:“地lum天崩当闲事,就算翻风雨,只需睇到你,似见阳光千万里,若有朝失左你,花开都不美,愿到荒岛去长住。” 鱼愚傻傻的笑,撞晕自己这个想法让她认识的,自己已经有了决定,只是怎样把伤害减到最小,她需要再思考,这个杀手虽然跟绑架那个人一模一样,但她总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做个假的你,天天都相对,对木头公仔做戏,我与你永共聚,分分钟需要你,你似是阳光空气。”师千言的歌声让鱼愚越发冷静,什么理由会让一个人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杀了对方? 单纯为了钱吗,可是挣了钱也要有命花呀?白痴也不会这样选,鱼愚想既然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我杀了他全家,或者余正璧杀了他全家? 鱼愚摇了摇头,比较倾向第三种可能,或许这个杀手也有苦衷,既然有苦衷,那他应该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鱼愚的目光不停的在屋子里打转,她打算赌一把,她的目光落床上,这是一个医务人员值班室,可以利用的是一个医生、一个护士,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物,于是她想起电影整蛊专家里的肌肉硬化剂。 她迅速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床下的医生:“我会出去,我能让你成为英雄,但你必须帮助我。”医生迟疑了一下,从床底下爬出来,写道:“怎么帮?” 鱼愚刚要说话,杀手又喝道:“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过后,我立刻引爆炸弹,你这一辈子休想活的漂亮、快活,你将一辈子收到良心的谴责。” 鱼愚赶紧写下‘我需要一管肌肉硬化剂’十个字,说道:“我决定出来,但是我有几句遗言要说。”这回答令所有的人感到意外,包括这名杀手:“我给你三分钟,有话赶快说。” 鱼愚见他松了口,心中一喜,这杀手果然有苦衷,按照电影情节,大概是他的家人被掳走,或者是心爱的人生了重病需要大量医药费,他无能为力,只好铤而走险。 师千言听到她说要出来,整个人软倒在地,你成就了英雄梦想,那我呢,我已经无法爱上其他人了,我往后的人生该怎么办?她呆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 然后她的电话响了,木然的接起来,鱼愚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知道三毛和荷西的故事吗?荷西死的时候,三毛选择做一只暂时的不死鸟,虽然折断了翅膀、失去了羽毛,心也碎成了片片……” 她咽了咽喉咙,努力的忍着眼泪:“但你仍是父母的珍宝,只要父母还活着,你就不能有放弃他们的念头,至于我……只要你愿意,我就活在你的心里。” 师千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鱼愚,我恨你。”然后就把电话挂了,鱼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些话发自她的肺腑,如果她赌输了,这些话就是她的遗言。 她从医生手中接过一根针管,差在皮带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很好奇,你杀我的理由,为了钱、被威胁,还是另有苦衷?”杀手愣了愣:“有机会的话,我在你坟前告诉你。” 鱼愚缓步上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根本不是之前绑架我的那个人,有人把你们整容成他的样子,主使者是谁,我不想知道,我只是觉得……” 杀手意志有些动摇:“觉得什么?”鱼愚暗地里摇着手,示意周围的人迅速离开:“我觉得你比很多人有良知,你也不想伤害无辜,否则你不可能一而再的给我时间,让我考虑。” 杀手见人越来越少,反应过来:“都不许动!” 鱼愚右手按在腰间皮带上,继续的靠近:“放过这些无辜的人吧,要知道他们也有父母、儿女、爱人,生离死别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你不愿意承受,他们何尝愿意?” “更何况,你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你杀了我,再变回自己的模样,没有人认得出来。”鱼愚的话似乎触动了杀手心里的某一根弦,使得杀手怔了一怔。 就在杀手怔住的这一刹那,鱼愚突然跳了起来,左手抓过护士人质,右手抽出针管,朝杀手脖子上插去。 第100章 让我向你求婚 100让我向你求婚:余老头儿,怎么不见师千言?莫非她生我气。 就在杀手怔住的一刹那,鱼愚突然跳了起来,左手抓过护士人质,右手抽出针管,朝杀手脖子上插去,但那杀手岂是省油的灯,左手一伸把护士抓了回去,同时伸出右手格挡。 杀手的反映完全出于条件反射,也正因为这条件反射,鱼愚才获得一线生机,杀手双手并用,无暇引爆炸弹,正在这时候,淡悦一颗子弹打在了杀手的头部,当场毙命。 鱼愚精神一松懈,立刻瘫在了地上,只觉得屁股一热,地上映出一滩水渍,羞得她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原来她一直憋着的尿,终于决堤了,她只好装晕。 师千言呆呆的站在大屏幕面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七楼狂奔而去,鱼愚已经被抬上了担架车,送进了医疗室。 鱼愚在医疗室里,直喊痛,医生无法做检查,只得给她注射药物,让她暂时昏迷,师千言、余正璧、姜子瑶一直守在门口。 鱼愚经过急救,被推进原来病房,淡悦握着她的手陪同而去,余正璧、师千言等待医生出来询问情况,医生似乎有些激动:“她真是一个英雄,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 师千言失去优雅,白了他一眼:“医生,请你说重点。”医生也觉得自己有一点失态:“你们不用担心,她伤得不严重,只是大幅度的肌肉损伤,如果疗养得好,三个月就可以康复了。” 余正璧打算给姜子瑶打电话安排点儿事儿,让师千言先去病房看鱼愚,师千言摇了摇头,只说累了想回家睡觉。 余正璧愣了愣,他也年轻过,知道师千言此刻的心情,只得劝慰:“好好休息,路上小心。” 姜子瑶接到余正璧的电话,听得浑身关节都不听使唤,不停的颤抖,吩咐完手下的人做事,便立刻奔到医院。 鱼愚已经苏醒,第一句话就问道:“余老头儿,怎么不见师千言?莫非她生我气。” 姜子瑶推门进来:“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莫要说她了,就连淡悦都要生你的气了。”看着鱼愚浑身是伤,眼中早已噙起了眼泪:“我若不是想测试自己的心里承受力,我也不敢来看你。” 淡悦很无辜,想起之前的情景,双手就开始发抖,若是自己稍稍射偏一点,整层楼的人都要陪葬,她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说实话,从大笨鱼答应出来那一刻,我的脑袋就是一片空白了,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鱼大妈是好人,好人不应该死,好人应该长命。” 为缓和气氛,鱼愚笑了笑:“小时候,外婆总给我算命,说我能活到八十岁,所以我就拿着装有肌肉硬化剂的针管走出去了,结果我真的成了英雄。” 姜子瑶泼冷水:“来的路上,我听人议论,说我们的大英雄居然吓尿了,有这回事情吗?”鱼愚把脸藏到被子里:“人家本来就尿急,都是给杀手耽搁了,一时没忍住也情有可原。” 姜子瑶掀开被子:“不管什么原因,你总是尿了,真是可惜了。”鱼愚气呼呼的看着她:“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话我,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姜子瑶捧着她的脸:“不呀,你敢逞英雄,还怕人笑话吗?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鱼愚拂掉她的手:“管他怎么写,反正我知道我、是、英、雄!” 正在这时,张婕等人敲门进来:“我们在山上抓到一名杀手,跟医院的这两名都长得一模一样,真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要不惜一切,置你于死地。”鱼愚扁嘴:“我也很好奇。” 再说师千言回到家里,之前的一幕幕在她脑袋里奔流,怎么也睡不着,坐在书房里喝酒听音乐。 保镖向师家二老汇报了今晚的情况,说得十分详细具体,师家二老担心女儿,商议了一下,让师爸爸去看看,师爸爸来到书房,递上空杯:“也给我斟一杯吧。” 师千言给他斟好酒,说得:“爸爸,我活了二十七年,今日终于尝到了苦果,当我听到鱼愚答应出去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宁肯辜负天下人,也不要辜负她,而她……” 师爸爸心中一动,若要拆散她和鱼愚,此刻是最好的机会,话到嘴边却胆怯了,师千言的意志何曾这般消沉过:“那丫头能找到五十五年的女儿红,我很意外,就如你会爱上她一样。” 师千言自斟自饮:“可是她却没有我想象中爱我?”师爸爸按住酒瓶:“你不妨想一想,你们在一起的、快乐的事情,或者将医院里的角色颠倒,或者你会有另一番体会。” 师千言仍然茫无头绪,师爸爸拉着她到花园里挖出那一坛子女儿红:“从你呱呱坠地那一天,这坛子酒就埋下了,等着女婿上门的时候喝了它,看看他的酒品,可是没想到,你喜欢女人。” 师千言看着那一坛酒,呆了一呆:“爸爸,那时候,你们是怎样的感受?”师爸爸抬起来,瞧了她一眼:“气愤、惋惜、心痛、不解、难过……甚至仇恨,但这些情绪,最终都被爱打败了。” 师千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负面情绪也会被爱打败,对吗?” 师爸爸抱着酒像抱着价值连城的珍宝:“你是我们最心爱的女儿,绝对不允许你受一丁点委屈,但我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喜欢你,今日之事,换成我,我也会如她一样选择。” 师千言追问:“为什么?”师爸爸笑了笑:“因为她的心在你身上,她能看到你看到的东西,也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若她不出来,我反倒要怀疑她对你的爱了。” 师千言不解:“为何?”师爸爸道:“那是一个死局,不论怎样,最痛苦的是你,你爱她,她若死了,她会活在你的心里,但她不出来,你会内疚一辈子,内疚远比你想象中可怕。” 师千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爸爸,真的是这样吗?”师爸爸重重的点头,想起什么似的:“今日,你当众说要娶媳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样也好。” 师千言扶着他回书房:“太好了,爸爸,您这话的意思是接受鱼愚了?”师爸爸突然反映过来:“糟糕,中计了!” 师千言得意的笑了笑:“爸爸,我是真的生大笨鱼的气,可是正如你说的,换个角度思考,我便能看清她的心,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通了这一点。” 她微微顿了一顿:“而且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出嫁,所以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让你们彻底接受她,我娶一个媳妇进来,总比你们嫁一个女儿出去划算,不是吗?” 第101章 让我向你求婚 101让我向你求婚:劫后余生,魂牵梦绕 师千言父女喝了半坛子女儿红,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鱼愚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能吵醒她,或许是昨晚医院的事情着实吓到了她,迷糊之中她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她是天下第一庄的少主,自小体柔多病。 鱼愚是大魔头的徒弟,两人自小相识,十六岁那年私定终身,两人的感情不被正道所容,两人私奔逃到开封,被所谓的正道人士围困住了。 李治从人群中走出来:“千言,只要你肯回心转意,我仍愿意娶你。”在梦中,李治变成了男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师、李两家有指腹为婚之约。 师千言摇了摇头:“我心中只有小鱼儿,即便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这又是何必?”李治不服气,迁怒鱼愚:“好一个魔教妖女,你蛊惑人心、杀人如麻,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李治已从怀里抽出两柄薄如纸的暗器,激射而出,鱼愚长剑出鞘,格挡开去,目光一晃,李治红缨枪杀了过来。 鱼愚将师千言护在身后,右袖拂出,十多枚金针从袖中射了出去,李治斜身闪出,右足在地上轻点,红缨枪闪动,十余枚金针如数打落。 日已当空,在晃晃烈日下,剑的光芒更耀眼,其他人也围攻上来,激战三十个回合,鱼愚身受重伤,摇摇欲坠,若不及时医治,只怕命不久矣。 师千言紧紧的抱住她,拿过她手中长剑,指着众人:“你们别再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她不会武功,握剑的手都在发抖,李治踏前一步:“千言,你再犯傻了,今日她必死无疑。” 师千言瞥了鱼愚一眼,突然笑得很灿烂,众人不明就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剑已经插在师千言肚子上,众人呆了一呆,完全未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李治痛苦的大叫,抢身奔上去:“为什么,你情愿死,也不和我在一起?”鱼愚抱着她不断后退:“傻瓜,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有何必?” 师千言伸出一只手,封住鱼愚的唇:“你忘了吗?我拜过天地,我是你的妻子,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到黄泉再做夫妻。”鱼愚破涕为笑:“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刻她已退到了崖边,下面是汹涌澎湃的江水。 李治怕她抱着师千言跳崖,急追两步,抢过师千言,一脚将鱼愚踹下悬崖。 八月,深夜,秋汛初至,江水盈盈,灌满了浅河村旁的碧水湖,湖心月影正沉浮、湖畔,桂子频飘香。 一阵咿呀的橹声,划破了湖面的寂静,一艘画舫,缓缓由东方驰来,船头端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一个白色小灵猴,依偎在那女子的怀抱。 迎面江风送过阵阵寒意,女子端起茶案上的香茗呷了一口:“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呢?”白色灵猴吱吱叫几声,似是回答。 女子缓缓站起身子,仰望明月长长吁一口气:“这江湖上的风雨何时才能休却。”声音幽沉,隐隐含着些许的凄凉,白色灵猴又吱吱叫了几声,跃到船板上朝船舱跑去。 白衣女子失笑:“难不成你还怕我着凉?”目光转移见,瞥见一人抱着浮木,直向画舫撞了过来,掌船人似是驶航的老手,不待主人吩咐,立时一转主舵、画舵向侧旁避去。 另一名舟子急奔向船头,扬起竹篙,口中大声吆喝道:“姑娘.你怎么了,死了么?”他一连吆喝数声,始终不闻浮木上的人相应,舟子心中大急,将那人打捞起来。 白衣女子神色镇静,蹲下检查了下那人的心脉:“还未死透,将她抱进船舱。” 船舱里烛火照耀,方才看清落水之人的面容,这人正是鱼愚。 白衣女子微微叹息一声:“劫后余生,岂能见死不救。”两手挥动,在鱼愚全身推拿起来,掌指所到之处,蕴出阵阵白气,片刻之间,笼罩了鱼愚全身,有如浓雾轻云。 鱼愚的身体发出强烈的反应,全身的肌肤,随着那白衣女子移动的掌指间微微的颤动,片刻后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白衣女子收回手,正襟危坐:“你醒了?” 鱼愚张开眼睛:“是你救了我?”目光打量着四周,屋子布置十分雅致,四面紫绫壁,梳妆台上放置着一面两尺多高的铜镜,右首壁角垂吊着一盏白绫灯。 鱼愚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女子身上:“承蒙姑娘相救,还未拜谢救命之恩。”挣扎欲起,哪知这一动,只觉全身一阵剧痛,根本爬不起来,白衣女子道:“不用了,此刻不宜挣动。” 鱼愚黯然:“如非姑娘搭救,我恐早已没了性命,大恩不言报,这番情意,小女子当永铭于肺腑之中,敢问姑娘上姓?”白衣女子摇头:“你我萍水相逢,待你伤好,便要下船,何必多问。” 鱼愚为难道:“我不知你姓名,怎么报恩?”白衣女子道;“我并不需要你报答。” 鱼愚略一沉吟,强撑着走下床来:“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白衣女子轻轻叹一口气:“你的伤势极重,只怕你走不出这门口,而且船在湖心,你出去也只能堕水送死。” 鱼愚道:“即便如此我也非走不可,我不惯欠人恩惠。”白衣女子摇头叹道:“好倔强的女子,只是你口中虽这般说,心中却非此般想,你还是留下吧。”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鱼愚被说中心事,埋头不语,过了良久,闭目睡去,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她动了动身体,疼痛消失,吃惊的不得了,又将桌上的药液喝下,来到船头。 白衣女子正在抚琴,琴声淡雅、恬静,鱼愚的心也跟着琴声沉静下来。 一曲作罢,白衣女子道:“目下看来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傍晚我将船靠岸,你就下船去吧。”傲然站在船头,看着浩瀚的江面,白色灵猴从船桅上跳下来,跃到白衣女子的肩膀上。 鱼愚浑身一震:“你是仙侠绝崖的后人?”仙侠绝崖乃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地方,江湖地位尤其崇高,犹如朝堂中的皇帝至尊,其后人每二十年出谷一次,寻觅余生伴侣,平息武林纷争。 白衣女子不理会她,只是静静的站着,清风吹乱她的秀发,吹起她的衣裙,飘飘欲仙,鱼愚站着她身后,听到她极轻极轻的叹息:“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呢?” 第102章 让我向你求婚 让我向你求婚:你说过要娶我,我在等你,我有当真。 晌午时分,白衣女子转身回船舱:“江风甚大,你要站稳脚跟。”船身飘荡,鱼愚回过神来,差点摔倒,踢了踢站得发酸的两条腿,回到船舱时便见到一桌饭菜。 菜肴十分简单,一盘干鱼,一盘小菜,没有酒,只有一个碗和一双筷子,白衣女子美目转向她:“饿了吧,来吃点东西。”鱼愚与她对坐,凝目沉思。 白衣女子微笑:“你有事,吃完饭就送你下船。”鱼愚抬头看着她:“传说仙侠绝崖的后人正气凌然,会主持公道,平息武林纷争,是这样吗?”白衣女子面容冷漠,仿若未闻。 鱼愚叹了一口气:“现在江湖上正邪相争,死了很多人,我只是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却被迫害至此,你能不能帮我?”白衣子女摇了摇头,转身欲走:“我不爱管闲事。” 鱼愚站了起来:“难道仙侠绝崖只是沽名钓誉吗?江湖需要你。”白衣女子回过头,双目耀眼如星:“沽名钓誉就沽名钓誉吧,我不需要江湖,我只爱花花草草,鸟虫鱼兽。” 鱼愚想要报仇,把碗筷一掀:“我不吃饭,你就不能赶我下船。”白衣女子无奈:“随你吧。” 船行了三日,驶入莲花荡,轻烟薄雾,莲花漂浮。 鱼愚三日未吃东西,心想摘莲子吃:“莲专产于江南,一般夏天采莲,为何现在还有莲呢?”白衣女子瞧她饥肠辘辘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古诗有云,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鱼愚道:“这么说莲应采于秋天了?”白衣女子摇头:“产莲以江城、杭州两地最负盛名,江城比较早熟,一般夏天采莲,杭州较迟一些,一般为夏末秋初季节采莲。” 话音刚落,便见鱼愚踏浪而去:“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白衣女子笑道:“你吟唱的可是王昌龄的采莲曲?” 鱼愚采了几株莲花,回到船上:“不错,你要不要吃莲子?”白衣女子摇了摇头:“你的执念太重,吃一点莲子也好。” 鱼愚掰开莲蓬,吞下莲子:“像你这样无欲无求,生活有什么意义?”白衣女子淡笑不答,过了良久,忽然吟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这首诗首联展现荷花动态之美,颔联为荷花着色,颈联与人作比,极写荷花的色、味,尾联是点睛之笔揭示主旨,表达两心相悦的情感,鱼愚心下一颤,想起师千言来。 三个月后,李家广派请帖,于十月初十迎娶师千言过门。 腊月初十,李治用八人大轿迎娶师千言过门,一阵清风刮过,轿中竟然多了一个白衣女子。 师千言吃了一惊:“你是谁?”白衣女子竖起食指:“不要惊慌,我替鱼愚送信而来。” 轿外,李治听到轻呼,跳下马来:“千言,怎么了?”师千言打发她道:“我没事,继续走吧,莫要耽搁了时辰。” 李治回到马背,锣鼓再起。 师千言迫不及待的问道:“小鱼儿她没死,她在哪里?”白衣女子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你看完这封信,自会明白一切。”说完转身欲走。 师千言手中捏着书信,心里涌着不祥的预感:“请问姑娘高姓大名?”白衣女子回眸一笑:“小姓姜,名子瑶。”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师千言打开书信,眼泪就掉了下来:“合卺交杯,命丧黄泉,我答应嫁给李治,只因想替你报仇,你怎么能移情别恋?”她哭着惊醒过来,发现王阿姨站在她床边。 王阿姨手里捏着一封信:“大小姐,做噩梦了吗?这是余家小姐托人带给你信,你慢慢看,我去给你煮一杯压惊茶。” 师千言接过信,身体微微颤抖,老人常说,梦与现实恰好相反,真是这样吗? 鱼愚的信分两页,第一页是一副画,画的是‘廉颇负荆请罪’,画风丑的要死,旁边的独白很深情:“你说过要娶我,我在等你,我有当真。” 满脸络腮胡子的廉颇跪在地上,对着蔺相如说着如此深情的对白,师千言一下子就笑喷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鱼大妈,你真是一个大奇葩。”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第二页信纸:“,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别无选择,我相信你会明白,假若你不明白,我可以当面向你解释,假若解释不通,我愿用一生来证明,附上情诗一首,望卿明鉴。” 轻描过你的脸, 蛾眉好似墨染, 娇面犹若银盘, 突然间就模糊了眼, 眉目中竟长出妖艳的莲。 抚摸过你的发端, 亲吻过你的耳面。 绯色的唇比血更加娇艳 呵,别问我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缠绵。 要知道,我早已无法语言。 湿湿的汗水斑驳点点, 难道你的指尖, 竟触碰过六月的黄梅天? 窗外细雨绵绵, 我爱你,直到沧海桑田。 师千言微微笑:“这傻子越来越精明了,三言两语就想哄好我,休想。”将信纸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那年晚会拍买来的相册里,然后收拾自己,准备去公司。 鱼愚等到晚上九点,也不见师千言有动静,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看样子,女王陛下是铁了心要跟我死磕到底,可惜我又不能出去。”要知道严重的肌肉损伤可能造成肌肉萎缩。 鱼愚只好不停的给师千言发短信,讲冷笑话、情话,甚至不要脸的说荤段子,师千言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将所有的短信锁定保存好,只是一个字也不回。 就这样过了三天三夜,若不是这期间豆芽菜、纪青墨、萧逸,还有那些一年半载都不联系的亲友轮流的来看她,转移了一些注意力,她肯定要相思成狂。 这日,李治也来了:“我们的大英雄,好些了吗?”鱼愚耸了耸肩:“恢复的不错,说实话,你来看我,我很意外。” 李治礼貌的微笑,先将一大束康乃馨插入花瓶,然后拿起一个香梨:“吃水果吗?我给你削。”鱼愚摇了摇头,削梨等于削你,兆头不好:“我想吃榴莲,你有吗?” 李治苦笑:“没想到你好这一口,下次记得给你带来,不过榴莲那味道,我和都不喜欢。” 鱼愚不以为然:“人回变、月会圆,谁又说得个准,就如那晚,谁都以为我必死无疑,怎料我会绝地反击,扭转了乾坤。”李治笑了笑:“可是人的运气是有限的,这头好了,那头就……” 她埋头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我约了吃晚饭。”鱼愚气得要死,立刻按了呼叫铃:“医生,医生,我要出院!” 张婕推门进来:“软组织损伤部位及程度的不同,忽视治疗可能引起慢性水肿、肌萎缩、关节僵直、韧带松弛、关节韧带骨化……”鱼愚忙摆手:“别说了,我不出去就是了。” 张婕得意的笑了笑:“这才乖嘛,不过,我觉得情人有时候不能太惯着,或者你试一试晾她一晾,她可能自己送上门来也说不定。” 鱼愚白她一眼:“说得容易,一想到她们要共进晚餐,我就恨得牙痒,想咬人。”张婕见她磨牙霍霍的样子,怕怕的缩了出去:“您老先忍一忍,等一下萧逸就来了。” 鱼愚冷哼一声,又给师千言打电话、发短信,结果仍是石沉大海,一气之下将手机关机,猛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第103章 这味儿有点酸 这味儿有点酸:爱情是一场暗战,有时候需要玩一玩手段。 师千言的确约了李治吃饭,不过还有县上的官员们,主要是为了县上那一块地。 席间,师千言隔两分钟就瞄一眼手机,心中奇怪鱼大妈怎么不来短信了,心情多少受了一点影响:“打扰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间。”苏羽陪她去洗手间。 师千言翻出鱼愚的电话号码,又拉不下脸拨出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哀叹了一声:“我到底是走火入魔了。”于是将难题丢给苏羽:“搞清楚鱼大妈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短信了。” 苏羽无奈的接下任务,给鱼愚身边的保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给师千言发短信说:“下午的时候李治去过医院,然后鱼大小姐手机就关机了,大概是在吃醋。” 师千言看了短信,抿嘴笑了笑,回短信说:“找人买一箱保宁陈醋给鱼大妈送去,立刻、马上。”苏羽扶了扶额头,谁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整人的法子真是层出不穷。 鱼愚关机以后,就心情烦躁,萧逸送饭来,她吃了两口就求萧逸去跟踪、监视师千言。 萧逸只当她说笑话:“我又不知道地儿,怎么去跟踪,再说感情要相互信任,没有信任的爱情,走不长久,而且师千言身边的保镖那么多,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道理鱼愚都懂,只是她们处在爱情的炙热期,那种不可遏制的思念,折磨得她坐立不安:“我绝对相信,我只是不相信李治。”萧逸看她酸溜溜的模样,收拾了残羹冷炙就走了。 鱼愚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无聊的拿着镜子数自己的头发玩儿,她发现了一根白头发,一根雪白晶亮,白头至尾的头发。 她心头狂跳,连忙拔了下来,忽然想起自己明年就三十岁了,什么都还没有做,怎么就到了而立之年呢?她想起头发花白的外公外婆,心惊胆颤。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她害怕承受这样的悲哀,稳了稳情绪,向张婕询问案子的进展:“抓到的那个凶手可有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能自由?” 张婕叹了一口气:“真正的凶手仍逍遥在外,我们抓到的那个人跟死去的那名杀手一样,经过整容的,但他至今不肯透露一个字,大概被什么威胁着,不敢说。” 鱼愚沉思:“既然整过容,那么你们不妨查一查国内、国外技艺高超的整容机构,或许会有线索,还有就是人口失踪处去查一查,整容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们的亲人应该有去登记。” 张婕点了点头:“你所说的,我们都已经做了,目前还在等消息。” 鱼愚手里捏着白发:“我心里着急,案子不结,我就不敢让外公外婆知道我还活着,我又怕时间一耽搁,他们,他们等不到我尽孝就……”张婕奇怪:“你的花边新闻铺天盖地,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鱼愚道:“我的老家比较偏僻,住着的大多是留守老人,他们又不爱看报纸,特别不爱看娱乐新闻,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他们早就找来了。” 张婕家中有老人,自然能够感同身受:“我知道,我们会尽快破案。” 一时间,两人无话,一个警员敲门进来:“师大小姐说余小姐爱吃醋,派人送了一箱子陈醋过来,让余小姐喝光。”张婕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教训人的法子,真够别出心裁。” 鱼愚苦着脸:“你不知道拒收呀?”话刚说完,保镖已经把一箱子陈醋抱了进来,放在鱼愚面前:“大小姐说吃醋有利于消除疲劳,扩张血管,抗衰老,杀灭细菌,增强肝功能……” 鱼愚听得脑袋都大了,这么多醋喝下去不肠穿肚烂才怪,摆了摆手:“别说了,快出去吧,看到你就觉得烦。”保镖一脸无辜的退了出去,暗叹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子。 鱼愚把手机打开,翻到录音界面,然后按了呼叫铃,医生推门进来:“怎么了?”鱼愚悄悄的按了录音键:“罗医生,我最近胃有些不舒服,总想吃醋,这不,让人送了一大箱在过来。” 罗医生看了那箱子一眼,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鱼愚,爱吃醋?这货明明喜欢女人,不可能怀孕呀,独个沉吟了一会儿:“过量摄入食醋会有碍钙的代谢,会影响你身体康复,不能多喝。” 鱼愚一脸吃惊:“我不喝不成呀,别把这箱子醋抱走,别抱走。”罗医生横她一眼:“你实在想吃酸的,就吃一点略带酸味的水果,这箱子醋,暂时没收。”然后就请警员帮忙抱走。 鱼愚又哭又嚷,等医生走远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潇洒的把录音发给师千言,随后补发短信:“女王殿下,你的命令我一向不敢违抗,但是医生不准许,我也没有办法。” 师千言正在回家的路上,收到录音和短信真是哭笑不得,让司机转道去医院,要知道世事无常,凡是不能太过,过则生变,御‘夫’自然也是一样。 师千言抵达医院,推门进来。 鱼愚正在看les电影《面子》,抬起头来,愣了一愣,电影中的经典台词脱口而出:“吻我,现在,就当著众人的面。”师千言也是一愣,随即大步上前,抬起鱼愚的下巴,吻了下去。 爱情是一场暗战,有时候需要玩一玩手段,鱼愚猜到师千言会来,冷战过后的尴尬,要怎么样化解?她想了一百种办法,只有这种方式最为直截了当,行之有效。 第104章 本章 倒V结束 104水落石出: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抓人? 第二天清晨,鱼愚醒来r的时候,感觉十分舒服,她自与师千言闹情绪起,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她轻轻伸一个懒腰,给师千言发短信:“亲爱的,早安。” 窗外树影摇曳,这是一个夏末的早晨。 鱼愚撑着双臂自床上坐起来,张婕喝着咖啡走进来:“早上好,你今天的精神不错,听说师大小姐昨晚来看望你了?” 鱼愚指了指花瓶,里面插着一束玫瑰花,散发着芬芳:“当然,花也是她送的。”样子甚是得意。张婕在床边坐下,面色疲惫:“恭喜你们和好如初。” 鱼愚奇怪的盯着她:“你语气中可没有恭喜的意思,咦,你的黑眼圈好严重呀,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没睡觉吗?”张婕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没睡,查到一些线索。” 鱼愚追问:“什么线索,要大晚上去查?”张婕道:“嫌疑人晚上行动,我只好晚上调查了。” 鱼愚道:“那你调查到了什么?”张婕怔怔的看着鱼愚,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跟踪余靖一夜,发现他跟材邵的手下小刀见面。” 鱼愚回想起茶餐厅事件说道:“他为何要跟小刀见面,材邵不是自首了吗?” 张婕眉头皱了皱,黄金抢劫案的真相可能没那么简单:“他们见面以后去了一个地方,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地方。”鱼愚道:“什么地方?” 张婕长吁一口气:“你知道警察守则,我不可以透露太多。”鱼愚也不笨:“你话说一半,分明是故意的,你有什么意图,说出来吧。” 张婕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有两个疑问,需要你帮忙求证。”鱼愚想起探案电视局里的情节,精神大作:“只要能尽快破案,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张婕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笑了笑:“我将八个月前逃脱的绑匪简称a,害死罗御的歹徒简称b,死在医院的杀手简称c,被抓住的杀手简称d,你记清楚了吗?” 鱼愚点了点头,张婕继续道:“检验科的同事大致还原了c的面貌,并从人口失踪中心查到了他的身份。”鱼愚想起c死时的情景,心情有些激动:“他是什么人,有家人吗?” 张婕喝了一口咖啡,接着道:“他的名字叫王星,是一个快递员,老家在b城乡下,家里有老婆和三岁的女儿,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人走楼空了,邻居说他们七月个前就搬走了。” 鱼愚道:“七个月前,就是绑架案以后?难道c就是绑匪a?”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对,他们的心智和力量差很远,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张婕看着鱼愚:“你确定?” 鱼愚重重的点头:“我确定,绑匪a一拳可以要人命,如果c有这种力量的话,我们不可能杀得了他。”张婕若有所思:“这样说来c与绑架案无关,这是我要向你求证的第一件事。” 鱼愚又问道:“那你们查到c搬去哪里了吗?”张婕道:“查到了,但我们去晚了,他的老婆和三岁的女儿已经被人接走了。” 鱼愚道:“被谁接走了?”张婕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根据邻居提供的车牌号展开调查,但发现对方用的是□□。” 鱼愚有些气妥:“那线索不就断了。”张婕道:“但我们查到另一条线索,原来这几天来找c的家人的人很多,包括余靖。” 鱼愚吃惊:“所以昨晚他们去的地方就是c的家?”张婕点了点头,鱼愚又道:“但你们警察做事一向严密,他们怎么知道c搬去了哪里?” 张婕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倒是不稀奇,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去找c的家人?”鱼愚吃惊:“你怀疑他们就是幕后凶手?” 张婕没有回答,隔了好一会儿,鱼愚摇着头说道:“不对,不对,余老头有一个遗嘱,他杀了我没什么好处,他不可能这样做,我反倒觉得李治嫌疑最大。” 张婕笑了笑:“因为师千言吗?”鱼愚道:“假设绑架案是余靖主使的,葬礼过后,他应该以为我死了,既然他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找人整容成a的样子,岂非多此一举?” 张婕听得浑身一震:“你假死的秘密,除了我、我的组员、必要的医务人员、局长、余老爷、姜子瑶、师千言、萧逸以外,没有人知道,除非有人泄露,或者主谋就在这些人之中。” 鱼愚道:“我老爸、师千言、姜子瑶、萧逸肯定不会泄露秘密,幕后主使更不可能是他们。” 张婕接着道:“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因为我们采用的是封闭式保护,除了我,任何组员、医务人员都不能与外界接触。” 鱼愚道:“假设主谋不在这些人当中,只是有人不小心泄露了秘密呢?”张婕反问:“你觉得会是谁?” 鱼愚苦笑:“你故意设圈套诓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幕后凶手是李治的话,那不小心泄露秘密的人,可能是师千言。”张婕脸上堆满笑容:“推测不错,我等你的证据支持。” 鱼愚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 张婕拱手笑道:“多谢夸奖,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得出三个推论:1、绑架案和谋杀案可能不是同一批人所为;2、绑架案最大嫌疑人是余靖;3、谋杀案的最大嫌疑人是李治。” 鱼愚抠着脑袋:“其实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比如景然的死。”张婕笑道:“毕竟是前任呀,你还是忍不住关心,但这个案子由另一组人调查,如果真有关系,他们会和我联系的。” 鱼愚点了点头,她的心里是有一点内疚,但话说回来,也是景然咎由自取:“现在咱们得出三个推论,但要怎么证明呢?” 张婕道:“只要我们证实了结论2、3中的任何一个,结论1就连同证实了。这样吧,咱们分头调查,你去证明第二个推论,我去证明第三……” 鱼愚惊叫起来:“你未免太瞧得起我啦,既然余靖有嫌疑,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带回警局呢?” 张婕耸了耸肩膀:“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抓人?”她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神情也有些落寞:“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明晚罗御头七。” 鱼愚心弦一颤,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名白衣护士走了进来:“余小姐,早安,今天天气真好,医生很快就来看你。” 第105章 水落石出 105水落石出:,你今天很主动 护士扶鱼愚洗漱完毕,医生就来了,替鱼愚做了一连串检查:“身体恢复的很好,相信你很快就能下床了。”鱼愚很高兴:“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笑道:“你很着急?”鱼愚点了点头:“当然,终日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难受得要死。” 医生担心谋杀事件再次发生,想了想说道:“其实你身体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在什么地方休养都可以,我们尊重病人的选择。”鱼愚高兴道:“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出院了?” 医生道:“原则上可以。”鱼愚高兴极了,立刻发短信给师千言:“,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而且,而且明晚罗御头七,我想去,可以吗?” 师千言坐在办公室里,带着蓝牙耳机,正在讲电话,手里捧着一本画册:“对于这个计划,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只是,只是你觉得设计的婚纱怎么样,适合笨鱼吗?” 对方沉默两秒:“的婚纱设计不错,婚纱上洒满了花瓣,裸肩设计又透露出一丝性感,既显尊贵又充满诗情画意,笨鱼穿上去肯定会很美,只是与她偕老的人,未必会是你。” 师千言耸了耸肩:“anyhow,事实胜于雄辩,目前最紧要的是保护她的安全,就这样吧,她有短信进来。”对方挂了电话,师千言回短信:“当然可以,我下班来接你。” 鱼愚收到短信,心花怒放,这躺尸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回信息说:“谢女王陛下恩典,小的恭候大驾。”师千言打开短信,抿嘴笑了笑:“贫嘴。”然后通知苏羽进来办公室。 过了几分钟,苏羽走了进来:“大小姐,您找我?”师千言缓缓的翻阅着画册:“鱼愚绑架案距今已经有一年多了,有些事情,可以曝光了。” 苏羽吃了一惊:“大小姐,您当真决定要这样做?事情抖出来,只怕余老爷子也要受牵连。” 师千言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自医院混战以后,我总梦到鱼大妈身首异处的样子,我不能让那些可能的威胁,继续存在。” 苏羽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目光自然的投在画册上:“大小姐,容我多嘴,我觉得pg的设计,也很不错。” 师千言笑了笑:“他的设计中蕴含了欧洲的价值取向是挺不错,但贵族元素太多,鱼大妈那种痞子气息严重的人穿上去……真不敢想象。” 苏羽也笑了:“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大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不打扰您了,您慢慢挑选。”师千言苦笑一声:“你出去吧,通知一下保卫科,鱼大妈今天下午出院。” 苏羽的身子轻轻的颤了一颤,暴风骤雨要来临了。 下午五点钟,师千言来到医院,鱼愚已经换好衣服,坐在轮椅上,医生和护士站在她身边,嘱咐着什么。 师千言推开房门,目光直接落在鱼愚身上,眼神十分温柔:“都收拾好了吗?”鱼愚一脸哀怨:“整装待发,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 师千言宠溺淡笑,在鱼愚唇上亲了一口,以示歉意:“这样好了吧。”鱼愚受宠若惊,居然脸红了:“,你今天很主动。”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双手搭在轮椅上:“咱们走吧。”鱼愚觉得师千言今天有一点特别,貌似精心打扮过:“去哪里?” 师千言道:“电台说今晚有流星雨,要看吗?”鱼愚心速加剧:“当然,要知道当年的流星花园可是火得不行不行的,真可以说是引领了一代风潮。” 师千言见她露出怀念憧憬的神情,笑道:“看不出少年时候的你,还有一颗花痴的心?”鱼愚反问:“难道你没有吗?” 师千言耸了耸肩:“当然没有,那时候爷爷还在,管得很严,每天除了学习文化知识,还得学修身养性,学习各种礼仪,哪有时间追偶像剧。” 鱼愚表示同情:“那样的日子会不会感觉很枯燥?”师千言表示否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习惯成自然,也就没什么无聊不无聊的了。” 鱼愚心里有一些触动:“我们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富家千金,或许我真的不敢追你。”师千言故作气愤:“难道你想始乱终弃?” 鱼愚连忙赔笑:“瞧你说的什么话,我的意思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咱们相知相爱乃是命中注定,所以你要珍惜我,别想甩掉我。” 师千言伸出小指头:“既是如此,你得答应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你也不能抛弃我。”鱼愚从未见她如此小孩子气,心中欢喜:“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来到游艇上,浪漫的晚餐过后,便相拥躺在甲板上等待流星雨。 鱼愚牵着师千言的手,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里回放,让她不由的将师千言的手抓得更紧,师千言感受到她的情绪,吻了吻她的额头:“想音乐吗,我拉大提琴给你听?” 鱼愚扬起头:“当然想,求之不得。”师千言笑着点头,取来大提琴,演奏了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整个晚上,鱼愚陶醉在师千言的柔情蜜意之中,流星雨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早上了,鱼愚醒来,看到师千言的衣服和手机还在床头,于是喊道:“,你还在吗,不去上班吗?”师千言端着早餐进房:“事情都交给苏羽了,我今天专职伺候你。” 鱼愚很高兴,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我不是做梦吧?”师千言放下早餐,为她穿衣服:“当然不是做梦,快起来吧,不然早餐凉了。” 鱼愚冷不丁的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听她笑骂:“你没刷牙,好恶心。”鱼愚见她娇滴滴的模样,心地生气欺负她的*,可惜身体状况不佳,只得不住哀叹。 师千言瞧鱼愚垂头丧气的模样,也心生捉弄,将她扑倒在床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朵,右手缓缓探入鱼愚睡裤之中…… 鱼愚觉得这样的享受更胜折磨:“,吃早饭吧,我饿了。”可是师千言仿若未闻,吻一路而下,像一个顽劣、霸道的孩子,鱼愚越是反抗,她越是来劲。 一翻*过后,师千言扶鱼愚去洗澡。 鱼愚躺在浴池里,发现自己身体上遍布了吻痕,斜眼瞧着师千言:“我的女王陛下,你,你最近很饥渴吗?”师千言脱了睡衣,也钻进浴池:“是呀,所以我决定再来一次。” 鱼愚奇怪的看着她:“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你再说一次?”师千言游到她身边,丰满的□□挤压着鱼愚的肌肤:“古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咱们再来一次吧。” 鱼愚心湖荡漾:“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诚不欺也。”侧过脸庞做拼命反击,师千言白皙的手臂抱着鱼愚的头,送上香甜可口的乳#房,放#浪的声音刺激着鱼愚的*。 鱼愚的双手抚在师千言的臀部,让其私密处紧贴着自己,不过她所能做的,大概只有这么多了,所以很快两人便调换了攻受身份。 鱼愚不由自主的轻哼,面对师千言的主动,她感到无比幸福,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在情#欲的海洋里,所有的怀疑和理智都会被快感取代,当她醒悟的时候,已是太迟。 晚饭过后,师、鱼二人在警察和保镖的护送下,去参加罗御的头七。 头七是一种丧殡习俗,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死者魂魄会于今夜子时返家,家人亲朋应该回避,所以师、鱼二人和很多同事一样,上完香就回去了,除了张婕。 将近凌晨1点的时候,他们才回到游艇上,鱼愚喝了一杯牛奶,便沉沉睡去了,第二天中午醒来发现已经物换人变了,一封书信安静的躺在枕边,封面写着:鱼愚亲启,师千言留字。 鱼愚心脏立时收紧,愣了一下,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鱼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大概已经出了国界,或许你会生气、会恼怒,但是请原谅我,因为我真的害怕医院的事情重演,害怕失去你,为了保护你,我只能将你送走。 亲爱的,你不用担心,这段旅程萧逸会陪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养病,婚纱的款式已经选定并在赶制了,等事情结束,我就去找你,我们结婚,你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第106章 水落石出 106水落石出:如果可以,她游也要游回去。 鱼愚一遍一遍的看着手中的信,脑袋空空荡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接受这个事实,萧逸推门进来,看到她沮丧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海上风景很好,需要出去透透气吗?” 鱼愚觉得自己很没用,想要回去,想要陪师千言一起面对:“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萧逸在床边坐下:“目前我们在邮轮上,昨晚你喝的牛奶中有安眠药,你睡熟以后……” 鱼愚轻笑打断她:“怪不得我睡得那样沉。”萧逸继续道:“你睡熟以后就被直升飞机送来,随行的还有七个保镖,我试过他们的身手,均在我之上。” 鱼愚冷哼一声:“这些保镖的任务,除了保护我,大概还得防止我离开吧,哎!这邮轮驶向何方,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萧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陪着你,照顾你,其余的事情由保镖安排。”鱼愚有些狂躁:“其实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答应这件事情,你为什么舍得离开张婕?” 萧逸满脸无奈:“谁会舍得呢,从绑架案至今,已经快两年了,一点进展也没有,再查下去,不但你会有危险,她也会有危险,我不想她扑罗御的后尘,既然师千言有办法解决,就让她解决好了。” 人同此心,鱼愚也怕师千言有危险,气得滚下床:“师千言除了有钱,会有什么办法,你心疼张婕,难道我就不心疼她吗?” 萧逸内心有愧,将她扶起来:“你不用担心,师千言远比你我想象中厉害,她答应过我,三个月内会将事情解决,我愿意赌一把。” 鱼愚冷笑:“可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然后不停的捶着自己的双腿,若是可以的话,她游也要游回去。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为了防止杀手追踪,师千言与鱼愚断绝了联系,而鱼愚等人也不停的在巴黎、奥尔良、波尔多、马赛等地方流转。 这日,鱼愚等人落脚在马赛的度假屋里,保镖首领欧文按惯例将收罗来的报纸递给鱼愚。 鱼愚翻看报纸,目光停在一则新闻上,心里很不是滋味,报纸的标题这样写着:“余氏集团三公子余靖涉嫌贩毒、抢劫,目前已被警方拘留,等待七日后受审。” 她继续往下看,原来材邵突然翻供,指证余靖才是金行抢劫案的幕后黑手,警方根据材邵提供的线索,查到余靖曾经贩毒,因毒品被警方查收,欠下巨额货款,于是策划打劫金行。 萧逸站在她旁边,也看到了报道,甚是遗憾:“余靖怎么这样笨呀,余家不是很有钱吗,他为什么不找余伯父帮忙?” 鱼愚也觉得奇怪:“余靖不找余老头帮忙,我大概猜得到原因,但是材邵怎么会突然翻供呢?”萧逸好奇心起:“你知道原因,快说来听听。” 鱼愚想了想说道:“余靖不是不想找余老头帮忙,而是不敢找。”萧逸更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不敢?难道害怕余伯父打他屁股吗?” 鱼愚笑了笑:“这可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他是怕余老头失望,怕失去继承权。”萧逸摇了摇头,还是不懂。 鱼愚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余家是黑社会起家,经过几十年经营才洗干净底子,余靖居然去贩毒,余老头这几十年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萧逸似懂非懂:“但虎毒不食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鱼愚道:“问题是余靖不敢说呀,在生意场上,余萱远比他优秀,再加上我这个私生女曝光,所以他别无办法,只能铤而走险。” 萧逸摆着脑袋感叹:“这豪门暗战真够复杂的,我觉得吧,他就是想歪了,如果换成我,我就安安心心的当我的阔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逍遥快活呀。” 鱼愚点了点头,心里头有些遗憾,有些惋惜:“得了吧你,你就是一只猪,成天只想着好吃懒做。”她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哎,颠簸了一天,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萧逸伸手去推轮椅,鱼愚紧张的盯着她:“这一回,你又要跟我同房?”萧逸没好气的反驳:“你以为我想呀,若不是师大小姐三令两申要我贴身保护你的话,鬼才愿意呢。” 鱼愚无可奈何,只得认命。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了,鱼愚正在睡梦中,突然被枪声惊醒,萧逸立刻跳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不好,有杀手。”接着三名保镖推门进来,将她们护住。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周围恢复安静,欧文走了进来:“杀手已经被击毙了,但我们得马上撤离。”他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只听对方说道:“欧文,你们是不是在马赛,余靖派杀手……” 欧文打断她道:“杀手已经来过了,目前我们很安全,正准备撤离。”鱼愚听他语气,猜测是师千言打来的,大叫道:“,是吗?我要跟你说,我要跟你说话。” 对方听到鱼愚的叫声,愣了一下:“欧文,把电话给她吧。” 鱼愚接过电话,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鱼大妈,我是师千言,你还好吗?”鱼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两秒才说道:“我很好,只是,只是我很想很想你。” 师千言眼睛有些湿润:“我也很想你,你身体好些了吗?”鱼愚道:“好多了,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不能行走太久,我想回去,让我回去好吗?” 师千言坚决反对:“不行,现在不是时候。”鱼愚有些激动:“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藏在这里,杀手还不是照样追来了?” 师千言道:“这次是个意外,我会让欧文他们加倍小心。”鱼愚听她语气坚决,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刚才我隐约听到余靖派杀手几个字,他为什么要杀我,材邵翻供跟你有关吗?” 师千言道:“这件事情,我以后会告诉你,你把电话还给欧文,我有话嘱咐他。”鱼愚不肯:“你这么说就是默认了,难道余靖贩毒、抢劫是假的,是你让材邵……” 师千言冷冷的打断她:“住口,胡言乱语什么,如果我不是有真凭实据,余靖用得着派人来抓你,用得着用你来威胁我?”然后就将电话挂了,鱼愚赶紧回拨过去,可惜对方已经关机。 两天后,鱼愚等人转移到了奥尔良,欧文按惯例给她找来报纸,余靖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鱼愚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翻,一条这样的新闻映入眼帘:余氏集团s城旧城改造项目被政府强制停工的消息,余正璧、余瑄涉嫌行#贿。 鱼愚有预感,师千言收拾完余靖之后,下一个就是余萱,只是没想到她的动作会那样的快,更没有想到事情会牵扯到余正璧。 鱼愚心里一紧,扔下报纸,望向欧文:“把电话给我,我有话要跟师千言讲。”欧文将手机递给她:“余小姐,没用的,那个号码已经注销,除了师小姐主动找我们,我联系不到她的。” 鱼愚不相信,连拨了好几次,得到的结果都是:您拨打的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鱼愚不甘心,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我要回国,马上,立刻!”欧文拦住她:“不行,没有师小姐的命令,你不能回国。” 鱼愚十分恼怒,推开他往外走:“我今天非要回去,看你们谁挡得住我!”欧文一把抓住她:“余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鱼愚摆脱他的控制:“百行孝为先,你别让我为难。”欧文见她态度坚决,张口说道:“既然如此,欧文只好得罪了。”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送回房间。 萧逸从厕所出来,吃了一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欧文只是简单的说道:“请您好好照顾余小姐。”然后从外将门锁上,并吩咐其他保镖日夜守看着。 鱼愚暴跳如雷,如发怒的狮子一样大喊大叫,甚至砸门砸窗,可是保镖们像冷血动物一般,不为所动,如此持续了一个周,鱼愚无奈,又采取绝食抗议。 欧文实在没办法,只能强行给她注射葡萄糖和营养液,保住她的性命,如此又持续了半个月,这天,鱼愚竟趁着萧逸不注意,用头撞墙,头破血流,欧文等人只得将她送进医院。 鱼愚从医院的报纸上得知,余氏父女行贿案已经有结果了: 开庭当日,受贿人宋江、孙少卿、王隐、罗云、黄蓉、江小波等人俯首认罪,余瑄独立承担所有罪责,被判入狱5年,余正璧无罪释放,却中风入院,至今昏迷不醒。 目前,余氏集团暂由姜子瑶代为打理。 鱼愚看完报纸,发疯一样朝医院外面跑,欧文等人将她抓了回来,因此惊动了奥尔良的警方,三天以后,一个姓徐的华人律师将他们保释出去,并将他们送到郊区别墅居住。 为防止鱼愚再度自杀,欧文只能将她捆绑在床上,定时放风,定时让萧逸给她按摩四肢,如此又过了一个月,鱼愚虽然活着,但整个人已经死了,没有一点活人的味道。 这日,鱼愚依旧如尸体一般,躺在床上,小逸拿着国内报纸过来:“小鱼儿,李治入狱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国了。”鱼愚已经心灰意冷,眼珠子动了动:“我不想回国,我只想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萧逸再也不敢正视鱼愚了,她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小鱼儿,你知道吗,我曾无数次问过我自己,我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你好,还是害了你,可是……” 她抹了把眼泪:“可是那个时候,医院里肯定是十面埋伏,你回去必死无疑,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呢?何况,那个时候余伯父虽然昏迷,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鱼愚没有说话,只是冷笑,萧逸怔了一下,心里难过的要死,只想这件事情能赶快结束,于是展开报纸念道:“昨日,李氏集团负责人李治在高等法院受审,被控罪名为洗黑钱,根据证据显示,其涉案金额高达50亿元,被判入狱7年。” 鱼愚听着听着,忽然大笑起来,萧逸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笑,听得毛骨悚然:“小鱼儿,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敞开心扉,好好养病,因为只有你活着,余伯父才有依靠。” 当天夜里,欧文便接到师千言的电话,告诉她们李治虽然入狱了,但她们暂时还不能回国,因为杀手还没有抓到,可是在第三天,师千言和姜子瑶竟然一起出现在鱼愚的面前。 第107章 水落石出 107水落石出:我只是要你活着。 c城的冬天没有北方的萧瑟,也没有南方的温暖,只有吹不散的雾气,化不开的阴郁。 烈士墓园里,罗御墓前。 张婕献上鲜花:“罗大少,你在下面还好吗?诶,我记得你生前很爱听笑话,我给你讲一个吧,你还记得鱼愚的案子吗?它至今没有进展,但余靖、余萱、李治却被送进监狱了。” “你说可笑不可笑?”她在墓碑旁边坐下,独自发笑一阵:“哎,原来我们的查案技术竟然比不上师千言?”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杀害你的凶手也死了,我们在城郊的废弃砖厂里找到他的尸体,经过法医鉴定,死于毒品吸食过量,这事儿环境证据没可疑,但我总觉得很蹊跷?” 她从衣兜里摸出一块钱硬币:“或许是我太执着,这案子上头已经宣布结案,但我仍想查下去,我想知道真相,但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所以需要你来帮我。” “如果是字就表明你支持我查下去,如果是花就表明你劝我放弃。”她将硬币抛向天空,然后用手接住,正要揭晓结果,淡悦、何耀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头儿,咱们赌一把,我们猜一定是字!” 张婕转身看着两人:“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果是字的话就意味着你们的假期将被取消。”淡悦和何耀来到她面前:“比起假期,我们跟渴望知道真相。” 张婕会心的笑了笑:“你们确定?”淡悦催促:“sure!头儿,快揭晓答案吧。” 张婕摊开手掌,果然是字面朝上,何耀扶了扶罗御的墓碑:“果然是好兄弟!”然后伸出右手与张婕、淡悦击掌:“为求真相,坚持到底!” 三人在罗御墓前呆了大半天,细数前尘往事,说到鱼愚的时候,淡悦突然说道:“师大小姐好像今天离城,去接鱼大妈那个胆小鬼回国,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此刻,师千言和她的三名保镖已经登上了去奥尔良的飞机。 欧文向她汇报过鱼愚的情况,她曾无数次的想过放弃,想过顺从鱼愚的性子,接她回国,可是理智终归战胜了冲动,让她坚持到今天,只是那种煎熬,想想也令人后怕。 她望向窗外,洁白的云层如棉花糖一样,虽然无法品尝,但就是这样看着也觉得甜蜜,毕竟危机都过去了,但愿未来如今日的天气一样晴朗。 她在想象着美好灿烂的未来,可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别拦着我,我认识你们家小姐。”师千言回过头来,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姜子瑶,于是对保镖摆了摆手。 保镖让开,姜子瑶端着一杯红酒,在她旁边坐下:“师大小姐,今天你打扮的很漂亮,貌似心情也很好,是要去约会情人吗?”师千言礼貌的微笑:“姜小姐,你今天也很漂亮。” 姜子瑶好奇的看着她:“我在这里出现,你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吗?”师千言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为什么要意外?”答案不难猜,大概是送她到机场的司机出卖了她的行程。 姜子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哦,所以李治入狱,也是因为钱作怪?只是50亿不是一个小数目,有些人三四十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师小姐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将它扔掉……” 师千言的目光落在姜子瑶手中的红酒上,按了按呼叫健:“我想飞机上的红酒肯定很不错,要不然姜小姐怎么会醉的胡言乱语了呢?” 姜子瑶赞赏的点了点头:“这酒确实很棒,哎,既是醉言疯语,当不介意我多说几句,黑客、虚拟账户、洗黑钱,当真是完美组合。” 此时,空乘已经走了过来,师千言指了指姜子瑶手中的红酒说道:“.”空乘回以招牌式的微笑:“ok,pleasewait.” 师千言道了谢,看向姜子瑶:“这酒能提高人的想象力吗?不知道我品尝以后,会联想到什么呢,会联想到那个自不量力与智慧女神雅典娜比美,最终被雅典娜诅咒的美杜莎吗?” 姜子瑶哪能听不出她话中之意,微微一笑:“美杜莎虽然被诅咒了,可是她拥有了一对可以令人石化的眼睛,啊,不知道小鱼儿怎么样了,在梦中她是否见到过美杜莎?” 师千言联想起欧文的对鱼愚的描述,心脏忽然收紧,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要知道每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都不相同,她将鱼愚的性命视为最重要的东西,但鱼愚却未必这样想? 师千言料到鱼愚会责怪她,但她料不到会到哪一种程度?姜子瑶见她发呆,抿了一口红酒,又说道:“医院那一回事情,我只是听说就觉得惊心动魄了,有时候吧,我真觉得鱼愚是一个傻子。” 师千言又回想起医院里的那一幕幕,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是呀,她那样的一个傻子,会了解我的苦心吗?她第一次变得不自信了,甚至有些害怕。 空乘送上红酒,见她在发呆,温柔的提醒道:“小姐,这是您要的红酒。”师千言回过神来,礼貌的接过红酒:“谢谢你。”然后轻轻碰了碰姜子瑶的酒杯:“cheers!” 两人饮了一口,师千言道:“喝完了酒,咱们是否应该分道扬镳了?”姜子瑶死皮赖脸:“当然不能,你知道我也十分想念鱼愚,所以你是甩不掉我的。” 师千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好,咱们走着瞧。”然后招呼保镖:“我想要休息,麻烦帮我请这位女士离开,谢谢。” 姜子瑶倒也识趣,保镖还没开口,已经站了起来,往自己座位走去。 奥尔良(orléans),法国中部城市,距离巴黎以南大约120公里,属于巴黎一小时经济圈范围,同时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墨洛温王朝时它曾一度成为法兰西首都。 但这个城市并不大,所以师千言真的没能摆脱掉姜子瑶。 师、姜等人来到郊区的别墅,看到鱼愚的一瞬间,立刻愣住了,然后眼泪滚滚而下。 姜子瑶看着骨瘦如柴、了无生气的鱼愚,愤怒的大吼:“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的目光掠过所有的人,最终落在萧逸身上,然后冲了上去:“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萧逸本能的躲开,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又能说些什么呢?她眼见姜子瑶又扑了上来,却不再躲开,姜子瑶抓住她,不停的殴打,发泄心中的忿恨。 鱼愚坐在轮椅上,微微转过头,瞧了一眼她们:“别打了。”姜子瑶停了下来,心疼的看着鱼愚,缓缓的靠了过去,鱼愚无力的摇了摇头:“别过来。”然后木愣愣的看着师千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鱼愚突然咧嘴笑了起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师千言看着她扭曲的脸庞,心情复杂的要死,缓缓伸出手去,抚摸鱼愚的脸颊:“我只是要你活着。” 鱼愚躲开她的手:“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在师千言不择手段阻止她回国的时候已经死了,她知道师千言的所作所为皆因深爱着她,可是她不理解师千言为何能这样理智,这样冷血? 师千言收回手,擦掉眼泪,恢复高贵从容:“可是我不后悔。”在她看来,余正璧虽然昏迷,但终归没有死,但鱼愚那时候回国必定是生机渺茫,她无法说服自己拿鱼愚的命去赌。 鱼愚看着她,眼神冷得令人害怕:“那么,我该谢谢你?”师千言微微一怔:“我甘心为你,无需道谢。”她听得出鱼愚语气中的怨恨,也意识到这段感情,或许将于今日完结。 可是师千言不想挽留,这几个月来,她绞尽脑汁将余靖、余萱、李治送进监狱,三番四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她已经精疲力竭,如果鱼愚无法体会她的用心和艰苦,她也无谓继续纠缠。 相持良久的沉默过后,鱼愚看向姜子瑶:“子瑶姐姐,请你带我离开。”闻言,师千言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悲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你知道吗,此地距离塞纳河畔仅有一百多公里。” 鱼愚的心猛烈跳动了一下,曾经的约定和承诺涌上心头,可是最终她还是跟着姜子瑶离开了。 第108章 风云再起 108风云再起:她又不是师千言,你打她干什么? 鱼愚回到c城,刚下飞机就直奔医院。 中风是一种发病率高、死亡率高、致残率高、复发率高、并发症多的疾病,医学界把它同冠心病、癌症并列为威胁人类健康的三大疾病之一,但余正璧的情并没有鱼愚想象中那样糟糕。 医生告诉她:“余先生的身体机能并没太大的损伤,至于为何昏迷不醒,完全是因为他的潜意识不想醒来。”鱼愚有过类似的经历,知道余正璧或许在等待什么,就如当年的她一样。 她拉起余正璧的手:“余老头,我是鱼愚,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好吗?”余正璧仍然安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反应,她连叫了好几声,结果仍是一样。 医生见她情绪有些不稳,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着急,他没有生命危险,或许你多跟他说一说从前的事情,他会有反应。”鱼愚苦笑,我是一个私生女,我们哪里有从前呀? 医生不知道她为何苦笑,善意的提醒道:“我瞧你的身子骨也不好,你要多注意身体,如果你的身子也跨了,他就更难苏醒了。”鱼愚点了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医生。” 鱼愚在医院里陪了余正璧七天,余正璧没有表现出任何苏醒的迹象。 鱼愚的情绪越来越糟糕,姜子瑶很担心:“小鱼儿,我知道uncle一生中最爱的人就是你的母亲,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最喜欢写情书什么的了,咱们找来读一读,或许uncle就会醒了。” 鱼愚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我明天就回老家。”姜子瑶挽着她的手:“我要陪你去,你答应过会带我回去见外公外婆的。” 冬日里的农村正是闲暇的季节,外婆带着老花眼镜,坐在下碳炉子旁边纳鞋垫,嘴里还唱着歌,是一首老掉牙的歌,同时也是鱼愚小时候最爱听的歌:“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慈祥,把我们农奴的心儿照亮……”鱼愚跟着唱,眼里带着泪光,外婆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小鱼儿,真的是你吗?他们说你没有死,他们没有骗我。” 鱼愚紧紧的抱着外婆,发现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始终在这里:“是我,我是你的小鱼儿,我没有死。”外婆拍着她的背心:“外面的世界那样苦,为什么不早些回来呢?” 要知道农村的妇女喜欢串门,所以那些流言蜚语,她多少还是听到一些。 鱼愚擦了擦眼泪:“小鱼儿害您老人家担心,小鱼儿知错了。”外婆拉她在火炉旁边坐下,刚要说话,外公严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知道错了就该接受惩罚!” 鱼愚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就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屋门口,小时候做错事情,外公就让她跪门槛,而外公就坐在屋里的太师椅上抽水烟,抽的差不多了就拿起楠竹条子打她,打完才准进屋。 外公出来时候,手里果然拿着水烟筒子和楠竹条子,他看着鱼愚,貌似十分生气:“好的不学,偏偏要学你妈,非要跟着那个王八蛋,才会惹出这么多事儿!”他越说越生气,连水烟也不抽了,直接拿起楠竹条子就开打。 鱼愚后背吃了一条子,尽管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是感觉火辣辣的痛,可是她却打心底的松了一口气,外公的力气还是那么大,身体应该还很硬朗:“外公,他再怎么混蛋,毕竟是我爸,不是吗?” 外公又打了两条子:“他是你爸?他养过你,教育过你吗!早知道你跟他一样的混蛋,我就不该让你妈把你生下来!”鱼愚知道外公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越是在乎的人,对她就越严苛,便硬挺着,闷不吭声。 外婆和姜子瑶在旁边看的既心疼又着急,但外公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严厉,别人越劝,他就越打得厉害,几条子下去,鱼愚的棉服都被打烂了。 姜子瑶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去抱住鱼愚:“外公,你打我吧,我替她挨着。”外公愣了愣,似乎更生气了:“你就是那个师千言吧,真是个不要脸的女子。” 鱼愚推开姜子瑶:“她又不是师千言,你打她干什么?”外公吃了一惊:“那她是谁,为什么要替你挨打?” 鱼愚道:“她是龙羽娅,以前就住我们家隔壁。”外公似乎想起来了:“她怎么跟你在一起?她老爸当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跟着姓余的屁股后面跑。” 鱼愚怕他迁怒于姜子瑶:“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有段时间你自己还念叨着要找你的老朋友呢!”外公被她气的跳脚:“那,那个师千言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鱼愚沉默了一下:“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外公听她语气甚是伤心,便收了楠竹条子:“既然分手了,你就好好找个男子嫁了,别成天给我丢人现眼。” 外婆见他不打了,上前扶起鱼愚:“打痛了吧,走,我给你上药。”外公抱起水烟筒子,朝太师椅走去:“上完药给她杀个土鸡,瞧她瘦得跟棵草一样,她若再犯错,我都不敢打了。” 外婆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要打又要心疼,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外公嘴硬:“家有家规,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外婆习惯了他的大男子主义,不再还嘴,扶着鱼愚上二楼:“小鱼儿,除了鸡,你还想吃什么?”鱼愚想了想:“烤红薯,我想吃烤红薯。” 吃过晚饭,外婆、鱼愚、姜子瑶就坐在小火炉旁边唠嗑,鱼愚问外婆:“外婆,我妈妈的遗物放在哪里?”外婆把红薯放在炉子边上:“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鱼愚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外婆,他现在重病,两个孩子又进了监狱,我始终是他的孩子,我能撒手不管吗?”外婆想了想,找来一个小箱子:“你妈妈的东西都在里面,你自己找吧。” 鱼愚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些首饰、旧相片还有一卷录音带,一时间与母亲生活的点滴涌上心头,让她既开心又难过。 姜子瑶拿起一张旧照片:“鱼愚跟阿姨长得真像,若参加选美什么的,铁定拿冠军。”外婆又在纳鞋垫:“她呀,坏就坏在长相上,要不然怎么会摊上那个姓余的混蛋。” 姜子瑶追问:“外婆,这话怎么说?” 外婆道:“那姓余的混蛋根本就是个二流子,见鱼愚的妈妈长得漂亮,三天两头就来惹,我拿扫帚都打不走,后来也不知道他给鱼愚的妈妈灌了什么迷汤,那个不孝女竟然跟着他跑了。” 外婆越讲越生气,放下针线:“不说了说起来就生气,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去睡觉了。”姜子瑶赶忙起身去扶她,外婆指了指鱼愚:“我自己会走,你帮忙照看她就好。” 第109章 风云再起 109风云再起:余小姐,昨晚余靖、余萱、李治突然死了。 乡村的生活很单调,也很平静,特别是在冬夜,人们很少出门,鱼愚抱着母亲的旧物品,沉浸在回忆里出不来,此刻已经是23点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狗吠声,姜子瑶吃了一惊:“什么人?”鱼愚抬起头来:“不用紧张,是隔壁家的旺财在叫。”她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大概是茶馆散场了,打牌的人寒夜回家。” 果然,旺财只吠了两声便安静了。 姜子瑶不放心,站起身来,从门缝中往外看,忽然惊喜的叫了起来:“大笨鱼,快过来,快过来,下雪了,居然下雪了。”然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片地区很少下雪,距离上一次下雪,已经有二十年了。 鱼愚跟了出去,雪像烟一样轻,像银一样白,飘飘摇摇,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又下了多少时候:“好漂亮的雪呀,可惜……” 人总喜欢触景生情,这使她想起了曾经写给师千言的情书: “我想和你去一次雪山,替你温热东红的双手,夜里的时候,我们可以喝上一壶酒,如果恰逢下起了大雪,我会给你一个热烈而绵长的拥抱,我会红着耳朵告诉你,其实我暗恋你很久。” 她犹自沉浸在回忆中,姜子瑶的声音传入耳朵:“可惜师千言不在是吗?”她的语气有些凄凉,听得鱼愚心中一颤:“是呀,我与师千言已经分手了,已经分手了。” 姜子瑶盈盈站在雪中,指着鱼愚的耳朵:“所以取下那颗钻石耳钉吧,它已经不属于你了。”鱼愚下意识的摸了摸耳钉,在姜子瑶看来,那个动作更像是在保护:“你舍不得是吗?” 鱼愚呆了呆,没有回答,姜子瑶难过的埋下头去。 过了很久,姜子瑶忽然抬起头来:“大笨鱼,忘掉师千言,我们重新开始好吗?”鱼愚愣了一下,委婉拒绝:“三心两意可不好,我祝福你和柳沁,白头偕老。” 姜子瑶的情绪有一点激动,趋身上前:“别拿柳沁说事儿!我跟她早就分手了,你知道我至始至终都喜欢你,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重新追求你,决不放弃。” 鱼愚静静的看着她,眼神十分坚决:“子瑶姐姐,我虽然与师千言分手了,但我的心里还想着她,我无法欺骗我自己,也无法接受其……”姜子瑶不想听下去,冲上去抱住鱼愚:“我不在乎。” 姜子瑶的手臂勒的很紧,勒得鱼愚肋骨、胸肌、都开始发痛,可是她没有反抗,这样的姜子瑶让她心疼,让她愧疚:“子瑶姐姐,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姜子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鱼愚勉强的笑了笑:“我说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切等余老头儿苏醒以后再说,好吗?”有些事情此刻无法解决,那就只好逃避。 姜子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她深深嗅着鱼愚秀发,双手探进鱼愚的大衣里,搂住纤细的腰肢:“如果这一刻是做梦的话,请不要将我唤醒。” 鱼愚伸出手来轻轻摸她美丽的脸庞:“那怎麽行,你会像余老头一样,被梦魔吃掉。”姜子瑶轻笑:“你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思想总是这样天马行空。” 鱼愚伸手接住雪花,雪花遇热即化:“有的时候,人的生命像这雪花一样短暂,那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有时候我只是想给这残酷的生命多一些乐趣而已。” 姜子瑶发现鱼愚虽然说着乐观豁达的话,但她整个人已经变了:“难得下雪,咱们是不是应该温上一壶小酒,小酌几杯呢?”鱼愚的身子颤了颤,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爱喝酒。” 姜子瑶也不勉强,搂着她看了一会儿雪景,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人们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痛苦,可是在鱼愚这里,却行不通,她几乎每晚都梦到师千言,而今晚的雪竟也下到了她的梦里面: 梦中,屋外的天地,早已被冰雪覆盖,青松、屋顶、石板路……都裹上了银装,彷如玉砌,师千言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她招手:“鱼大妈,我们来玩躲猫猫游戏好吗?我躲你找。” 鱼大妈欢喜的看着她:“好呀,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师千言笑着点头,转身跑进青松林里。 鱼愚追寻而去,地上的积雪吃掉了她的鞋子,树林里湿冷的空气浸透了她的睡衣,可是她彷如未觉,她的目光落到一株青松上,缓缓的走了过去:“师千言,我知道你躲在树后,你快出来吧。” 她往前行了六七步,忽然间又调转了方向,朝另一株青松跑去:“真是一个狡猾的女子,原来你躲在那里。” 她就这样反复的在青松树之间追逐,不论她怎么叫喊,怎么寻找,始终见不到师千言的身影。 她惊叫着从梦中醒来,发现姜子瑶和外婆站在床前:“你们为何在这里,我又做噩梦了吗?”姜子瑶关切的看着她:“是的,你最近总是这样,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鱼愚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最近发生太多事,神经绷得紧了些,过些日子就会了。”外婆也颇为担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有点儿发烫,好像感冒了,我去煮姜茶。” 姜子瑶扶她坐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鱼愚摸了摸枕头旁边的母亲的遗物:“我担心余老头儿,我们下午就回去。” 不一会儿,外婆端着煮好的姜茶走过来:“小鱼儿,趁热喝。”鱼愚接过姜茶,轻轻抿了一口,貌似有点儿烫口,姜子瑶赶忙伸出手来:“给我吧,我给你吹凉一点儿再喝。” 姜子瑶越是体贴入微,鱼愚心里就越是难受:“不要紧,我自己来吧。”姜子瑶的手已经附在了碗边:“你听话一点好不好,快把手放进被窝里,别再凉着了。” 鱼愚无奈,只得听而顺之。 外婆一手养大鱼愚,当然看得出她有心事,犹豫了一下说道:“小鱼儿,你还记得牛角尖中的老鼠吗?”鱼愚呆了一呆:“老鼠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它跑不出来,却还拼命往里钻。” 外婆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接过话头:“牛角对它说,‘朋友,请退出去,你越往里钻,路越狭了’,可是老鼠坚决不肯,最后活活的闷死在牛角尖里。孩子,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你却像极了那只老鼠。” 鱼愚听得一怔,其实经过这些日的冷静,她早已不怪师千言了,甚至有些后悔,但看到余正璧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此刻外婆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她赫然醒悟。 她终于肯对自己坦白了:师千言的行事作风或许太过不择手段,但初衷也是为了我好,而且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将心比心,实在怪不得师千言。 她这样想着,心中便有些释然了:“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外婆故作生气,横了她一眼:“成天贫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吃过午饭,鱼愚便带着母亲的遗物回去了,他们找了很多家商场,才买到旧式录音机,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磁带放进去,居然没有声音。 反复试了好几次,结果仍是一样,鱼愚有些气妥:“我们刚才试过录音机,明明没有问题呀,怎么会这样?”姜子瑶接过磁带,仔细的瞧了瞧:“可能是磁带受潮了,不用担心,也许烘干就好了。” 鱼愚摇了摇头:“不行,这种磁带的胶片很薄,我怕烤坏,再说昨夜我拿出来的时候,并未感觉潮湿呀,”她越想越着急,不住的叹息:“这种磁带很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懂得修理。” 姜子瑶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肯定有,明天我拿到旧货市场去问问。”正在这时候,警察敲门进来:“余小姐、姜小姐,昨晚余靖、余萱、李治突然死在监狱里,请你们协助调查。” 鱼愚吃了一惊:“什么?他们怎么会突然死了?”她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余正璧的手颤抖了一下,这甚微的变化同时也落入了姜子瑶的眼里,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领头的警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余小姐,我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名叫王志雄,你可以叫我王sir,现在不是非要让你讲,但你所讲的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鱼愚点了点头,嘱咐医生、护士好好照看余正璧。 姜子瑶扬了扬手机:“不介意带上我的律师吧。”王子雄很绅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当然不介意。” 第110章 风云再起 110风云再起: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 鱼愚、姜子瑶来到警察局,正巧看到师千言从审讯室里出来,身边跟着苏羽、律师和两名保镖,淡悦拿着笔录送她离开:“师小姐,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请你回来协助调查。” 师千言优雅自然的微笑:“如果有时间,我乐意配合警方工作。”目光转处,正巧与鱼愚的视线相交:“余小姐,你也来协助调查吗?”她的语气得体而平淡,像萍水相逢的路人。 鱼愚的心弦颤了颤,目光落在师千言的耳朵上,突然难过的想哭:“……”师千言礼貌的看着她,轻轻嗯了一声:“有事吗?”语气波澜不惊,平静如水。 鱼愚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声音。 师千言安静的看着她,等了几秒:“如果没事的话,我赶时间,先走了。”然后优雅的转身离开,鱼愚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若无其事,果然是最狠的报复。 师、余二人的爱情,曾经轰动一时,如今却形同陌路,在场的之人有的感觉惋惜,有的感觉讽刺,但碍于警察局严肃的气氛,谁都不好开口谈论。 王志雄见师千言进了电梯,转头看向淡悦:“余小姐交给你,去1号审讯室。”然后对着姜子瑶做请:“姜小姐,请跟我来。” 淡悦点了点头,拍了拍鱼愚的肩膀:“鱼愚,跟我走吧。”鱼愚脑中一片空白,机械的点了点头,姜子瑶很担心她,牵起她的手:“我让律师陪着你,好不好?” 鱼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面对淡悦,我不需要律师。”对待朋友,她从来是推心置腹,王志雄接手这件案子之前做足了功课,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让淡悦审讯鱼愚。 姜子瑶知道鱼愚的性格,不便勉强:“不管谁先审讯完,都要等着对方,好吗?”鱼愚点了点头,她本来已经不生师千言的气了,但靖、萱二人的死,又给她们之间划下了一道鸿沟。 进了审讯室,淡悦吩咐手下冲了一杯奶茶进来,然后对着鱼愚说道:“此刻你的情绪不太好,咱们等一下再录口供。”鱼愚勉强的笑了笑:“你怎会调来这里?” 淡悦随意的坐在审讯桌上:“警队人力资源整合,头儿升职了,被调到希慕区了,我就被调来重案组了。”然后自豪的笑了笑:“悄悄告诉你,我也升职了,现在是小警长了。” 鱼愚真心替她高兴:“恭喜你!何耀呢,也在这一组吗?”淡悦腼腆的笑了笑道:“只是一个小警长,没什么好恭喜的,至于何耀嘛,他自然也升职了,在原来哪一组当警长。” 鱼愚顾影自怜:“真好,你们都越来越好了,只有我……”淡悦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你和师小姐……”鱼愚苦笑:“正如你们所见,我们分开了。” 淡悦是一个聪明的女孩,自然猜得到原因:“因为萱、靖二人、因为余老爷的病吗?”鱼愚点了点头:“有时候太不择手段了,如果余靖和余萱没有入狱,就不会死在监狱里。” 淡悦摇头叹息:“你错了,他们如果没有做过、没有犯法,师小姐如何冤枉得了他们,或许在这过程中,师小姐真的使用了什么过激的手段,也只是用在宋江那些贪官身上,她从未……” 听到这里,鱼愚紧张起来:“从未什么?”淡悦犹豫了一下:“师小姐从未对余靖和余萱使用过暴力,反而她屡次收到恐吓信、炸弹包裹,甚至遭遇过暗杀。” 鱼愚越听越悔恨,情绪濒临崩溃:“这些事情她不曾告诉过我,也不曾向我解释。” 淡悦愣了一下:“是我多嘴了。”心疼之情油然而生,原来师千言从不肯将伤痛、委屈告诉任何人,这个人哪怕是最亲、最爱的人,所以她给外界的形象才会那样精明干练、冷如冰霜。 鱼愚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错怪了她,我真该死,我怎么能错怪她!”突然,她站了起来,打开门锁,想要追出去,去找师千言。 淡悦赶忙拦住她:“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在警局,在协助我们调查,你不能出去,而且你现在追出去也无济于事,现在最主要的是帮助师千言,帮她证明李治的死与她无关。” 或许是故意,或许是意外,淡悦居然说漏了嘴,鱼愚吃了一惊:“你们怀疑她跟李治、余靖、余萱的死有关?”淡悦点了点头:“三天前,她曾到监狱里探望李治。” “她为何要去见李治,难道她后悔了,决定跟李治和好?”鱼愚的脑袋有些混乱,竟然开始胡言乱语了:“你说过甘心为我,你说过不后悔,难道都是假的?”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警长,奶茶冲好啦。” 淡悦开门让送奶茶的女警进来,然后取过奶茶,递给鱼愚:“你先喝杯奶茶,冷静冷静,我认识的鱼愚很精明、很睿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 淡悦似乎话中有话,又似乎只是纯粹的安慰,但鱼愚的情绪却真的缓和了一些:“她们见面说了些什么?”淡悦摇了摇头:“这个属于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鱼愚还想追问,淡悦有意无意的横了她一眼,将奶茶放进她手里:“好了,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你喝完奶茶,咱们开始做笔录。”鱼愚看着淡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淡悦露出赞许的表情,吩咐女警拿出笔和纸,准备审讯,鱼愚将回国后的经历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可是她并没有按约定等姜子瑶出来,而是打车去了张老爷子的武馆。 坐在车上,鱼愚的心情压抑的要死,若不是淡悦暗示她下班聚聚,她真想一个人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喝得天翻地覆,她的目光无意识的望向窗外,忽然她大叫起来:“师傅,停车!” 她看到了师千言的身影,在一个法国餐厅里,和那个年轻的、漂亮的女律师,师千言笑的很开心,仰起头、眯起眼,弯着腰,毫无防备的,恣意由衷的笑着,她从来没有见到过。 司机吃了一惊:“小姐,这里不能停车。”鱼愚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让你停车就停车!” 司机严守交通法规,没有听她的,她居然想要跳车,吓得师傅急急刹住:“小姐,你不要命了吗?”鱼愚的脸色很难看:“停在这里也行,但请你不要说话。” 这里与法国餐厅呈45度角,离得不是太远,也不容易被发现。 司机觉得她的情绪不太稳定:“小姐,这样真的不行,会堵塞交通的。”鱼愚的双眼始终盯着师千言,摸出一沓钱:“别说话!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情急之下,她也会用钱砸人了。 司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见她态度恶劣,怎么劝也不听,只得拿起电话报警。 餐厅里,师千言与女律师谈笑炎炎,师千言说道:“你家大姨最近特别爱抱怨,说皮肤越来越差,黑痣、雀斑嗖嗖嗖的长出来,用什么保养品都无济于事,听得我耳根子都长茧了。” 女律师笑得前仰后合:“是吗,我妈妈最近也爱跟我抱怨这个,她有空的时候,就端坐在镜子前,看不到几分钟,便长长叹息,是不是她们这个年纪的人就特别爱担心,特别怕老呢?” 原来她们是表姐妹,女律师名叫张芷怡,刚从国外回来。 这边厢,交通警察已经来了:“小姐,你的行为已经阻碍了交通秩序,请你出示身份证。” 鱼愚看得嫉妒焚烧,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叫你别打扰……”但看清楚是警察,突然就焉气了:“警察同志,有事吗?” 交警哭笑不得:“你反倒问我?”鱼愚这才留意到周围,因为她的缘故,周围的车都行驶的很缓慢,连忙道歉:“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马上走。” 交警看了她一眼:“出示身份证,交代一下原因。”鱼愚将身份证递给他,却不说话,司机指了指法国餐厅:“她一直在看那两名女子,不知道想干什么!” 交警往餐厅瞧去:“女同志,偷窥是犯法的行为……”话未说完,又仔细的瞧了几眼,心道其中一名女子好像在报纸上见到过,埋头瞥见鱼愚的身份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拿出罚单,抄下鱼愚的身份证号码:“想开一点吧,感情世界里,谁同谁何尝不是恩爱夫妻,但一转眼,说拆开就拆开,无可避免。”撕下罚单递给鱼愚:“小惩大诫,走吧。” 第111章 风云再起 111风云再起:余靖、余萱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你。 鱼愚来到武馆,萧逸也在,彼此目光相触,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都默契的埋下了头。 此刻,她们的心里很乱。 萧逸回国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张婕,她害怕自己和张婕会像鱼愚和师千言那样,没有被第三者打败,没有被世俗眼光打败,没有被门第之见打败,反而被爱、被彼此的在乎打败。 出乎意料的是,张婕并没有过于苛责她,反而让她将功赎罪,参与探案计划,后来,她从张婕、淡悦、何耀三人口中得知这几个月国内发生的事情,才明白师千言承受的并不比鱼愚少。 而鱼愚得知师千言的经历后,似乎也明白了萧逸的苦心,心里懊恼透顶,不知道该如何道歉。 沉默了半响,萧逸深吸了一口气,打破沉默:“看样子,你身体好些了,要来打一场架吗?”鱼愚呆了一呆,声音有些哽咽:“好呀,谁输了谁请客!”挚友如异体同心,勿需过多解释。 酣斗过后,两人坐在地上聊天,萧逸摸出香烟和打火机:“你怎么突然来这里,见过张婕了?”鱼愚摇了摇头,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是淡悦,她暗示我过来的。” 萧逸慢慢吸进一口,慢慢喷出来:“淡悦那丫头话多,肯定又多嘴了。”鱼愚不会抽烟,被呛了一口,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庆幸遇到她,如是张婕或何耀,他们一定不会告诉我。” 萧逸追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鱼愚凝视着萧逸:“因为换作是你,你也不会告诉我。” 萧逸苦笑:“是的。”鱼愚绝望:“你们也认为我和她……不可能了,是吗?” 萧逸猛吸了一口烟,师千言曾那样深爱着李治,为了她放弃美好优渥的生活流浪市井,可是李治回头的时候,她却没给机会:“师千言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不会在原地等你。” 鱼愚懊恼的几乎想掐死自己,萧逸看了她一眼,弹了弹烟灰:“你也别这么苦恼,你们总算相爱过不是吗?要知道过程远远比结果重要。” 鱼愚横了她一眼,此刻更想掐死她:“还说风凉话。”萧逸叹了一口:“我不是说风凉话,我只是怕你跟李治一样,接二连三的选错路。” 两人正说着话,张婕、淡悦、何耀提着食物和酒回来了,萧逸赶忙掐了烟蒂上前,从张婕手中接过食物:“很沉吧,给我提吧。”张婕乐得轻松,瞥了鱼愚一眼:“你的样子很痛苦?” 鱼愚点了点头:“我这一辈子或许都很难快乐了。”张婕嘲笑:“你活该。”从理智出发,张婕十分不赞同师千言的手段,但是从情感上讲,又很佩服她,所以她一点也不同情鱼愚。 鱼愚很难过,一直埋着头。 张婕叹了一口气,回过身来:“或许你还有机会补救。”鱼愚抬起头来,眼睛放光:“真的?” 张婕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如果余靖、余萱、李治的死与你无关的话!”鱼愚很激动:“就连你们也怀疑我?” 张婕看着鱼愚,毅然点头:“在整个事件中,你是最大的受益人,不怀疑你,怀疑谁?”鱼愚冷笑,看向萧逸:“你也怀疑我?”小逸避开鱼愚的目光,没有回答。 鱼愚气愤极了:“是你们把我弄到国外,在国外那几个月,我根本无法与任何人联系,而且回国才8天,怎么够时间□□?”萧逸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她们为何怀疑你吗?” 鱼愚摇了摇头,萧逸继续道:“因为回国的时候,你选择了跟姜子瑶走。” 鱼愚越听越糊涂:“这跟子瑶姐姐有何关系?”下面的话似乎很伤人,萧逸说不出来,张婕接过话头:“你在国外无法与人联系,但姜子瑶在国内,你没有时间和人脉,但姜子瑶有……” “够了!”鱼愚暴走:“你们要这样怀疑,我无法阻止,但是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张婕不徐不疾的叫住她:“打算一走了之吗?警方除了怀疑你,还怀疑师千言!”鱼愚楞了楞,回过头来:“警方为何怀疑她,仅仅因为曾与李治见过面吗?” 张婕摇了摇头:“当然不止如此,警方曾收到匿名文件,是师千言与三名世界顶级黑客见面的照片,时间正好与李治洗黑钱案相符合,此后不久,李治就要求师千言去监狱探望她。” 鱼愚身体一颤,难道师千言为了保护我,不惜栽赃陷害李治吗?她已经无法再冷静了,如果真是这样,师千言对我该有多么失望,多痛心呀? 她接连深吸了数十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知道师氏集团是一间跨国公司,生意遍布海内外,任何商业秘密都不能外漏,她与黑客见面或许只是请他们回来测试保密系统呢?” 她微微顿了顿:“至于李治,大家都知道,她无法忘情师千言,所以要求见师千言,也是人之常情。”张婕笑了笑:“可是在整个探监过程中,李治只说了一句话,也是人之常情?” 鱼愚呆了呆:“她说了什么?”张婕道:“她说‘今日我躯归故土,他日卿体亦相同。’” 鱼愚浑身一震:“她在暗示什么?难道她想杀?”张婕看着鱼愚:“你喜欢师千言,第一反应是担心她,但从警方的视觉看来,李治这句话是在暗示师千言也有犯法,也将入狱。” 鱼愚的脑袋很混乱,想了很久才道:“你的意思是洗黑钱案是栽赃陷害,而李治手中掌握了一些证据,所以杀她灭口,但是为何要杀余萱、余靖呢?” 淡月道:“你忘了我说过师千言曾遭遇恐吓和暗杀,而做出这行为者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余靖和余萱,警方不排除师千言因为报复,所以买凶杀害这两姐弟。” 张婕复核:“不错警方确实是这样怀疑的,所以才请师千言协助调查,但是我们几个却觉得师千言是无辜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往她身上泼脏水。”鱼愚追问:“会是谁?” 张婕道:“姜子瑶!”鱼愚吃了一惊:“不可能是她,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张婕轻笑一声:“她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三鸟,好处可大了,一来为你洗脱嫌疑,二来除掉情敌,若师千言真的派人暗杀余靖、余萱,你会原谅她,会和她和好如初吗?三来……”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鱼愚,看她的反应:“我刚才说了,余萱、余靖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你,而你的性格不喜经商,又面临亲情、爱情的双重打击,心灰意冷之下,自然又要往山区逃避。” 鱼愚的心事被她说中,惭愧的埋下头去,张婕继续道:“你会把整个余家都交到她手里,她对你百般迁就,帮你打理生意,你心怀内疚,自然会答应她的追求不是吗?” 鱼愚想起昨夜姜子瑶的表白,心弦颤了一颤:“是呀,到那个时候,我的心死了,我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要紧,我应该会答应她的追求,但这只是你们的推断,并没有真凭实据呀。” 张婕继续道:“还记得绑架你的凶手吗?法医证实他死于吸毒过量,但你跟他交过手,他像是会吸毒的人吗?”鱼愚摇了摇头:“那个凶手不好色,而且心狠手辣,绝对不可能吸毒。” 张婕又道:“所以我认为他是被人灭口,而你的前度景然,她会吸毒吗?”鱼愚吃了一惊:“景然很惜命,也很爱玩,我们分手之前,她没有碰过毒品,但分手后我就不知道了。” 张婕道:“那我来告诉你,景然有吸毒的习惯,她之所以会跳楼,正是因为吸食了毒品产生了幻觉,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鱼愚:“你看一看。” 照片里的环境是在一个酒吧里,两个女人正在喝交杯酒,鱼愚一眼就认出了景然,指着照片中的另一个女子问道:“照片是怎么来的,这个人是谁?” 张婕道:“照片是警察查案时找到的,那个酒吧是出了名的les吧,酒吧老板会帮每一对情侣拍照,并贴在心形墙面上,一来为酒吧宣传,二来对情侣们表示祝福。” 鱼愚吃惊:“景然居然跟柳沁在一起过!”张婕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曾明确的问过师千言,是否不小心泄露了你没死的消息,她的答案是否定的,而且还给我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鱼愚追问:“什么线索?”张婕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原来师千言曾经请私家侦探查过李治,并将侦探成果给了我,你看看认不得照片中的人。” 鱼愚接过照片,当场愣住了,照片里的环境是一个花圃,李治捧着玫瑰花,送给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上一张照片里的女人:“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怎么会跟景然、李治都有关系?” 第112章 柳媚花娇 112柳媚花娇:我会说服假装跟你和好。 张婕道:“很吃惊是吗?如果你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你会更吃惊!“鱼愚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张婕道:”还记得笔仙游戏吗?那个时候姜子瑶曾提到过一个女人。” 鱼愚犹如晴天霹雳:“柳沁!这个女人是柳沁?”张婕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现在知道我们为何怀疑姜子瑶了吧。” “景然曾经跟柳沁在一起,柳沁又与姜子瑶有关系,那么景然的出现和死亡很可能跟子瑶姐姐有关,那么所以的推论有可能是真的。”鱼愚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踉跄退了一步。 张婕见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些推论,补充道:“其实我怀疑姜子瑶跟李治很可能早就结盟了,所以泄露你没有死这个秘密的人可能也是她,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绑匪出现。” 鱼愚的心弦又是一颤,想了想说道:“不对,我跟你提过余老头儿的遗嘱,你记得吗?余靖、余萱死了,他们的份额可能会被捐出去,如此一来,剩下的遗产并不多,她没必要铤而走险。” 张婕笑了笑,大有当局者迷之感慨:“何谓遗产?余正璧还没有死,就不能成为遗产,姜子瑶掌握了实权,将余家掏空,哪里还有遗产,那份遗嘱哪里还有半分用途?” 鱼愚恍然大悟:“如果一切是真的,那她就不能让余老头儿这么快的苏醒,那么……”她迅速翻出磁带:“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打算用这它唤醒余老头儿,可是这带子突然间就坏了。” 张婕接过带子,触感甚是湿润,仔细瞧了瞧:“这带子怎么保存的,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它?”鱼愚道:“磁带和一些旧照片放在一个小木箱子里,照片没有发霉,证明很干燥,至于……”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遗物是子瑶姐姐和我一起回老家拿的,除了我就只有子瑶姐姐触碰过。”张婕看了一眼鱼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仍无法排除对鱼愚的怀疑。 她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说道:“把它交给我保管,你放心吗?”鱼愚点了点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只是我希望你能找人修好它,因为它是唤醒余老头的唯一希望。” 张婕点了点头,故意说道:“你放心吧,爷爷有一个好朋友,名叫张大川,生平最爱收集磁带、黑片、录音机、留声机什么的,当然他也会修理,我拿去给他看看,应该能修好。” 其实根本没有张大川这个人,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试探鱼愚,如果此刻以后,有人寻找张大川,就表明鱼愚和姜子瑶可能是一伙的,那么这个人……她单这样想,就觉得手脚发凉。 鱼愚闻言,双眼亮了一下:“真的吗?如果真能修好,余老头就能苏醒了,至于关于子瑶姐姐的推论,不管是否正确,最终目的都不能实现了,那她还是我原来的子瑶姐姐。” 张婕冷笑道:“如果姜子瑶没有雇凶杀余靖、余萱、李治,那师千言的麻烦就大了。” 鱼愚沉吟了一下,在情在理,她都更加关心师千言:“我相信是无辜的,我该怎样帮她?”张婕哀叹一口气:“即便我千万个不愿意,我也会试着说服假装跟你和好。” 如果一切真的是姜子瑶做的,鱼愚与师千言和好,那姜子瑶就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岂能甘心,必定会采取行动,而她能采取的行动无非只有两个: 第一,姜子瑶早就移民美国加利福利亚州,她应该会逼迫或者诱骗鱼愚与她到美国结婚;第二,继续对付师千言,比如继续泼脏水,制造假证据,但不管怎样,只要有行动就会露马脚。 鱼愚心中燃起希望,只要能接近师千言,就有机会让师千言回心转意,可是她还来不及高兴,院子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萧逸跑到门口,从门缝中瞧了瞧,给张婕发短信:“姜子瑶来了。” 张婕看完短信,对着鱼愚说道:“把你的手机给我。”鱼愚摸出手机,递给她:“我从老家回来就赶往医院,一天一夜没有充电,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你要它干什么。” 张婕瞧了眼手机,确定真的关机以后:“不能让姜子瑶发现你在这里,我现在送你到师千言那里去,今天你们在警察局见过面,你突然去找她,也说得过去,只是,她接不接纳你……” 张婕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拽着鱼愚往后院狗洞里钻:“韩信当年受得了□□之辱,才会有后来的成就,今天全当效仿先贤了。”两人从狗洞里爬出去,立刻取车去找师千言。 张婕电话联系了师千言,简单诉说了一下她的计划,师千言不置可否,只是说:“我和张芷怡正wyer会所做spa。”张婕挂了电话:“*!律师会所!不知道警察最讨厌律师吗!” 鱼愚心里动了动:“她还和那个女律师在一起?”张婕笑了笑,反问:“怎么,有危机感了?” 鱼愚故作轻松,伸了个懒腰:“是一个很优秀很优秀的女人,任谁和她在一起都有危机感不是吗?”张婕点了点头:“是呀,那样优秀的女人却钟情于你,真觉得她是瞎了眼。” 鱼愚囧的要死,但她不怪张婕话中带刺,换做任何人大概都会为打抱不平,何况张婕的性格那样嫉恶如仇,半个小时以后,两人抵wyer会所门口,张芷怡出来接她们。 师千言与鱼愚分开后,日子也不好过,有什么话全藏在心裹,下班回家往往倒头就睡,沉闷得要死,张芷怡不止一次邀请她上街shopping或是出去旅游,甚至乎劝她交个新女朋友。 可是她都拒绝:“我害怕那些嗲声嗲气,哭哭啼啼的明星、富家千金,跟她们吃鹅肝酱、喝红酒,我还不如在家睡觉。”今次若不是警察请她协助调查,她不会出门,更不会来做spa。 看到表姐为情所困,意志消磨,张芷怡自然不待见这位罪魁祸首,她横了鱼愚一眼,表现得不太礼貌:“嗨!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但没有一次令我感觉愉快。” 鱼愚愣了愣,在法国餐厅外面的事情,大概被她瞧见了,因而联想起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心中醋意大作:“牛顿说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难道我见到你会感觉愉快?” 张芷怡轻蔑一笑,转身对着张婕说道:“把她交给我吧。”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看样子律师也未必喜欢警察,张婕拍了拍鱼愚的肩膀:“人们说律师的嘴比狗的嘴巴还厉害,小心。” 张芷怡欲出言还击,可惜张婕转身走了,她心里有一点气愤,但良好的家教和职业素养让她仍保持微笑,只见她优雅的转身,踩着高跟鞋往回走:“走吧,你知道不喜欢等待。” wyer会所的情调很美,气氛令人感觉轻松,但鱼愚心里却十分紧张,她该怎样挽回师千言,想起初相识的日子,若师千言陷入困境,沦为小职员,她还真不敢追求这位女王陛下。 想到此处,她又有些怯懦了,有些人一转身就一辈子,真的能够挽回吗?可是她又舍不得,失去师千言,她将永远无法快乐,她想千里姻缘一线牵,她们的缘,不会这样浅。 鱼愚分析了师千言的性格,拿定主意:“你是的律师,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张芷怡也有女王的架势,回头瞧了她一眼:“称呼我为芷怡,但我希望你叫我张律师。” 鱼愚点了点头,想要试探她与师千言的关系:“张律师长得这样漂亮,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张芷怡怎能猜不到她的意图,故意气她:“是的,有很多,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 鱼愚心里颤了颤:“你中意的人一定很优秀很绅士吧?”张芷怡心里发笑,盘问我,你还欠缺技巧:“是的,她很优秀,但她一点也不绅士,她很女王,很傲慢,甚至乎有些野蛮。” 鱼愚听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你,你也是les?”张芷怡转过身,抱着手,看着她:“你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了我的*,我可以不回答,咦,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心里不舒服吗?” 鱼愚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我不要紧,我只是替你感到难过。”张芷怡奇怪的看着她:“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鱼愚抖擞了精神:“你说你心仪对方,又说对方很傲慢,岂非单相思?哎,这滋味可不好受。” 张芷怡没料到她竟然如此牙尖嘴利,顺水推舟的说道:“可是我有什么法子呢,天下间又没有后悔药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鱼愚想挽回,门也没有,鱼愚愣了愣,不再说话。 第113章 柳媚花娇 113柳媚花娇:les之间不存在繁殖,但她们相爱,这是为何? wyer会所坐落于c城三环,属于法国宫廷式建筑风格,会所共有三层,具体划分有:中西餐厅、酒窖及品鉴区、红酒酿酒diy、spa区、艺术画廊、游泳池等等。 鱼愚跟在张芷怡身后,来到spa区,正巧师千言新浴方毕。 师千言穿着简单的白衣白裙,漂亮的卷发随肩披落,流露出超凡的气质,目光落到鱼愚身上的时候,微微抿嘴,算是打招呼,她有烦恼,却一丝也不表露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女王范儿。 鱼愚心头狂跳,若不是李治不懂珍惜,我岂能遇到这样的女子,可惜……我也未能抓紧,她看着师千言,忽然有些尴尬:“,对不起……”师千言明媚的眸子瞧着她:“什么?” 鱼愚踌躇,师千言所付出的,岂是‘对不起’三个字能挽回的,可是她又不能不说:“以前我未能体谅你的苦心,误会……”师千言淡笑,柔声打断她:“已经过去了。” 如此轻描淡写,鱼愚听得好比万箭穿心,难道认识一场,犹如雷雨一闪,就此,没下文了吗?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其实,张婕的计划,你同意吗?若不同意……” 师千言的目光从鱼愚发红的双眼移开,保持一贯的风轻云淡:“张婕说了,这是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我没有意见。”目光顺势落在张芷怡身上:“若没有其他安排,我准备回家了。” 张芷怡跟其他富家千金一样,爱奢侈、爱玩、爱泡,赶紧摆手:“当然有,听说‘十二夜’酒吧今晚有活动,请了人气模特angelia、daisy还有陆大少,咱们去瞧一瞧。” 师千言不太愿意跟鱼愚独处:“十二夜?名字听上去很不错。”张芷怡亲昵的挽起她的手臂:“当然了,十二夜原本是一部电影的名称,讲述一对年轻人从”激情”到”心淡”的爱情故事。” 她下意识的横了鱼愚一眼:“我记得第一夜是这样的‘loveislikeadisease;r.’”师千言怔了怔:“爱情就如一场大病,过了就好?” 闻言,鱼愚的眼泪忍不住要掉下来了,她赶紧扬起头,这部电影,她有看过,细细数来,今夜正是她们分开以后的第十一夜:继续还是放弃?这贼老天,真是爱开玩笑。 会所门口,一辆宾利和一辆奥迪已经等待多时,欧文为首的五名保镖笔直的站在车旁。 欧文见她们出来,立刻上前打开宾利的车门:“大小姐,请上车。”师千言准备入座,低声嘱咐张芷怡:“你坐前面,鱼愚陪我。” 这话压得很低,但鱼愚听得清楚,她心中一暖,像遗失父母的孩子忽然找到了回家的路:“我吗?”师千言点了点头,牵住鱼愚的手,表现的十分亲昵:“外面风大,被着凉了。” 上车以后,师千言又拿出披肩,温柔的给鱼愚披上:“外面有狗仔。”鱼愚受宠若惊的心遇冷凝结,碎落一地,原来如此,但瞬间她又燃起斗志:“如果只是做戏,会否太肤浅了一点?” 师千言忍不住横了她一眼,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鱼大妈还是这样无赖! 张芷怡上车,吩咐司机去十二夜酒吧,然后转过头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有无爱情这回事?”师千言有一瞬间恍惚:“为何突然这样问?” 张芷怡道:“从医学角度来讲,其实人和动物没有区别,在一起只不过为了繁殖后代,不是吗?”师千言不答,鱼愚反对:“如果仅仅为了繁殖的话,何必考虑相貌、学识、修养?” 张芷怡道:“很简单呀,他们选着更优秀的伴侣,也是为了繁殖下一代服务呀,基因优良,家境优越,才能使下一代更加进步,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世界上其实没有爱情。” 鱼愚争论:“les之间不存在繁殖,但她们相爱,这是为何?”张芷怡回答的很赤#裸:“不论les或gay,都需要性#交,不是吗?繁殖也需要性#交,殊途同归嘛,所以说穿了是本能。” 律师不愧是律师,偷换概念的手段果然不错,论点本来是爱情,结果变成了性#交,鱼愚留意到师千微蹙了眉头,便不再争论,只是说:“不管怎样,我看见并感受过爱情。” 十二夜的设计模仿newyorkpdt酒吧,入口设在一家绿皮报停,穿过隐形的墙,进入一个三米长的短隧道,隧道内站在很多帅哥、美女,旁边的小黑板上写着今夜的主题: youarehappy,thereforeishouldbe? 师千言睨了一眼,喃喃自语:“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目光自然的落到鱼愚身上,不由的暗叹,以前,我很享受独自漂亮的生活,现在为何改变了呢? 思绪间,保镖已经取得入场手环,并且排开道路,让她们进去。 酒吧里面充满了潮流的气息,黑色的天花板,闪耀的灯光,恰到好处的音乐,让人精神放松、让人心涌澎湃,她们选了一个半封闭式的座位,保镖笔直的立在旁边,令人感觉很严肃。 师千言扬了扬手:“你们可随意一些,但务必保持警惕。”保镖们得令,脱掉黑色西装,解开领带、衣扣,露出健美的胸肌,随意的坐在她们身边,但眼神却如鹰隼一样敏锐。 这个酒吧,张芷怡常来r自然知道她的喜好:“张小姐,还是sidecar吗?”张芷怡点了点头:“这款鸡尾酒主要有白兰地、橙皮香甜酒、柠檬汁制成,甜中带酸,我很喜欢。” 师千言见她介绍的这般详细,好似在推销:“也给我一杯。”r看向其他人,鱼愚想要酩酊大醉,但又怕醉后施礼,所以只点了橙汁,保镖们点了相对辛辣的罗伯罗伊。 可是师千言看到鱼愚点酒的时候,心眼稍微提了一下,鱼愚耍酒疯的模样,她还记忆犹新。 张芷怡见师千言嘴角微微上翘,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笑的这样开心?”师千言轻咳了一声,矢口否认:“有吗?我有笑过吗?”近墨者黑,她也开始耍无赖了。 张芷怡无法强迫她说,只得耸了耸肩:“不说算了!”然后靠向欧文,纤纤细指拨开他的衣领,轻轻落在欧文结实的胸口:“你的肌肉很性感!”欧文微微侧头,与之接耳,低声交谈。 男男女女开始觅食,有几个眼拙的男子,游了过来,被欧文挡住。 其中一个既帅气又有型的男子不甘心,搔首弄姿:“你不认识我吗?”师千言完全没有印象,张芷怡回过头来,吃了一惊:“嗨,陆大少。”两人似乎很熟络,但保镖仍不放他过去。 张芷怕对方面子挂不住,只得起身走出卡座:“陆大少,我突然很想喝tequsunrise,可否请我喝一杯?”陆大少见混世魔王张芷怡也不敢放肆,只得捡了台阶走下去。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师千言觉得实在没趣,准备离开,这在这时,所有的灯光聚焦于舞池,一个打扮很时尚的男子在七八名美女的簇拥下来到中央,他便是主持人杰克。 只听他道:“,欢迎来到十二夜,我们今晚的主题是?”台下众人热情澎湃,齐声附和:“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so?”杰克故作神秘,停顿了五秒才接着说道:“我们请了当前最有名的模特angelia、daisy、陆大少前来助阵,有请他们过来。”然后响起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和尖锐的口哨声。 三位模特风采飞扬的来到舞池中央,并晃动手腕上的手环,手环会散发五彩流光,并内置芯片与酒吧电脑系统连接,入场时通过摄像头记录每位客人的容貌,以便搜索客人资料。 主持人接着说道:“我们今天的游戏和手环有密切关系,angelia手环编号是3,daisy手环编号是11、陆大少的手环编号是27,大家看一看自己的手环,记住自己的编号。” 鱼愚自己的编号是157,偷偷的瞥了一眼师千言的手腕,心中默念21,真是一个好数字。 主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每张酒桌上都备有笔和小卡片,大家把自己最大的愿望或者最想做的事情写下了,投入抽取箱中,我们会随机抽取卡片和编号,由编号人完成抽中的事情。” 众人觉得这游戏十分有趣,迫不及待的提笔书写。 主持人指了指身后的十瓶威士忌,继续说道:“若抽中的人没有完成抽中的事情,那就得一口气喝光整瓶威士忌,如果完成了,则能够与我们的名模约会,当然我们名模也可能被抽中。” 十分钟后,游戏开始。 深夜不寐,出来游荡的大多是情#色男女,所写的愿望自然与‘性’分不开,抽中的第一张卡片上写着:“希望与daisy来一次世纪大湿吻。”被抽中的编号为88,是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 daisy自是不愿意,但是群情汹涌,均是大喊:“wetkiss!wetkiss……”daisy无奈,只得闭着眼睛与之湿吻起来,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被抽中的第二张卡片是:“希望某人脱光衣服面壁思过!”鱼愚想起在安全屋里的情景,红着脸往师千言瞧去,可惜师千言表现得十分镇定,鱼愚很失望,陷入回忆之中。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主持人已经抽出第三张卡片了:“我很喜欢angelia,希望能与她跳一支贴面舞。”被抽中的号码居然是157。 第114章 柳媚花娇 114柳媚花娇:鱼愚讲来讲去,始终绕过案件,绕过感情。 鱼愚的头像出现在场内大屏幕上,霎时间所有灯光聚焦过来,然后酒吧经理亲自过来邀请。 鱼愚怀着忐忑的心情,偷偷瞄了师千言一眼,见她毫无反应,心底生出幼稚的想法:“,你真的不在乎吗,我倒是要瞧一瞧!”于是她随着经理走进舞池。 鱼愚曾经是头条大热,angelia自然认得:“余小姐,你真人比照片漂亮。”然后热情的抱住她,鱼愚目瞪口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推开她:“你也很漂亮。” 与此同时,*的音乐响了起来,angelia随即抓着鱼愚的手,跳起舞来。 贴面舞分为两种,一是正统的贴面舞,跳舞时仅面部接触,身体不接触;二是时尚的贴面舞,跳舞时除了面部紧贴外,整个身体也紧紧贴在一起,不留空隙,感受热血沸腾的冲动。 没有哪一个嫩模不想嫁入豪门,angelia自是不会放过机会,选择时尚的贴面舞,放#荡的、直白的勾引着鱼愚,忽而笑脸灿烂,表现得无比欣喜,忽而侧身垂睫,流露出婉转娇羞…… 无论什么样的表情都好,angelia的身体始终紧贴着鱼愚,甚至拉开了自己衣领,用丰满的、若隐若现的乳#房挤压鱼愚的肌肤。 鱼愚本就会跳舞,又想借机刺激师千言,慢慢的开始配合她的动作,血液也开始沸腾起来。 劲歌热舞,欢呼雀跃之声此起彼落。 张芷怡用胳膊肘碰了碰师千言:“师大小姐,我想采访一下,此刻你的心情?”师千言始终保持微笑:“芷怡,这样做有意思吗?” 张芷怡举手投降,言语十分小孩子气:“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不值得你喜欢。”师千言抿了一口酒,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从前,我和李治在一起,你也反对,究竟为何?” 张芷怡耸了耸间:“原因很简单,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你。”师千言苦笑:“那我应该孤独终老?” 张芷怡在师千言面前,永远没有平时的气场,她吐了吐舌头:“你怎么可能孤单,你交游广阔,才智不凡,又有数不尽的财产,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就是智慧女神雅典娜……” 师千言摆了摆手:“够了,够了,这顶帽子好高,快压得我透不过气了。”在张芷怡心里,师千言简直优秀得匪夷所思:“所以我不愿意任何人私有你,任何人都不行。” 师千言微微蹙眉:“芷怡,你的思想会否太过偏执?我只是一个凡人,有血有肉,会哭、会痛、会不理智……”正在此时,音乐完结了,她的目光自然的寻找鱼愚:“同时也渴望被爱。” 张芷怡神色恍惚,迷茫的微笑:“我不懂,你为何变了,以前的师千言目空一切,不会把任何人放进眼里。”师千言认真的凝视着张芷怡:“你不懂是因为你没有真真正正的爱过。” 鱼愚回到卡座,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师千言微笑起身,细语相询:“如果玩够了,我送你回家。”鱼愚垂头丧气,为自己的行感到懊悔的情商那样高,真是班门弄斧了。 师千言见鱼愚自责,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对付鱼愚不温不火的态度远比七情上面的生气更为见效,更为折磨,果然在回家的路上,鱼愚像做错事的孩子,一直埋着头,不敢去看师千言。 抵达余家别墅,只见一辆奔驰保姆车,一辆宝马亮着车头灯停在大门口,姜子瑶和五名保镖站在路灯下,似乎等了很久。 鱼愚和师千言下车,姜子瑶迎了上来:“,咱们又见面了。”师千言礼貌的微笑:“是的,你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憔悴,建议你多注意休息。” 姜子瑶深情的看着鱼愚:“小鱼儿没回家,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语气甚是暧昧,好似两人睡一起了一样,鱼愚呆了一呆,想要解释,师千言却微笑与她道别:“那么,我们明天见。” 鱼愚呆呆的看着师千言的车子离去:“子瑶姐姐,我想去医院。”姜子瑶永远是那样的温柔体贴,没有问她为何关机,没有问她去了哪里,只是默默的打开车门:“我陪着你。” 鱼愚上车:“我看新闻,有一对父母偶然发现13岁的女儿没有任何女性特征,于是带她去看医生,经过检查,医生遗憾的告诉他们,你们的孩子永远不可能有女性特征,你猜为何?” 姜子瑶替鱼愚温暖冻红的双手:“为何?”鱼愚浅笑,抽出双手:“因为他们的孩子是男孩儿,他天生有缺陷,性#器#官长在身体里面,好在手术很成功,男孩恢复了正常。” 鱼愚讲来讲去,始终绕过案件,绕过感情。 姜子瑶认真聆听,轻声应和:“你说什么,我都爱听,你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鱼愚怔了一怔,把头轻轻搁在姜子瑶的膝上,眼泪噗噗掉下来:“还有另一则趣闻,华盛顿州……” 姜子瑶看着窗外霓虹灯在闪耀,情人在街道上拥抱,感觉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痛在慢慢的吞噬她,她无法摆脱,亦无法反抗:“小鱼儿,送我一件礼物吧。”鱼愚微笑:“你想要什么?” 姜子瑶轻轻抚摸着鱼愚的额角:“一出戏,出资拍一出关于les的,关于你和我的戏,那么,无论结局如何,总算留下了一个念想,不是吗?”鱼愚身子颤了颤:“我答应你。” 姜子瑶的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外,不敢轻易埋下头,她怕眼泪会掉下来:“这部戏,你喜欢叫什么名字呢?”鱼愚闭上双眼:“你知道,我从三流大学毕业,还是你来想吧。” 姜子瑶抿了抿嘴:“人们说热恋的温度是38c,可是我觉得我的爱远远炙热过它,所以叫40c接触,好吗?”鱼愚的思绪飘得老远,一直到小学操场,桃李池边:“很好,我喜欢。” 深夜的医院,总有一股阴森的味道。 余正璧安静的躺在床上,除了会呼吸,完全是一尊雕塑,鱼愚取来毛巾和温水,给他擦拭脸颊、手臂:“余老头,你能听见我的话,对吗?你可曾想过,最后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余正璧自是无法回答。 鱼愚吁出一口气,“我记得五岁时,母亲时常在深夜里垂泪,用小刀子划手臂,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我没有爸爸,我不相信,我嚷着要去城里找爸爸,然后我就挨了一顿打。” “六岁那一年,我被同学嘲笑,被他们推进粪坑,没有爸爸替我出头。” “七岁那年,母亲不哭了,不喜欢小刀了,但他们还是爱嘲笑我,我就用石子砸他们,龙姐姐也帮我,然后他们就去告诉外公,外公很生气,原来不喜欢我,原来我真的是野种。” 鱼愚一直说到龙羽娅离开那一年,也许是极累,慢慢趴在床边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她变成了母亲的模样,被人欺骗,又被人丢弃,身怀六甲,无处安命。 第115章 旧情复炽 115旧情复炽:放开我,非礼是要坐牢的。 翌日清晨,师千言吃完早饭,准备去上班,母亲叫住她:“小言,可以给我五分钟吗?” 五分钟?恐怕是半个小时吧,师千言哀叹一声,回身望向母亲:“妈妈,如果你打算跟我谈姚承煊的事情,我实在不愿听。”母亲拉她在沙发上坐下:“我知道你不中意,我们不谈他。” 姚承煊是承载实业集团的大公子,自师千言和鱼愚分手后,师妈妈就一直设计撮合他们。 师千言看了看手表:“妈妈,时间不多了,开门见山吧。”母亲清了清喉咙:“昨天,我跟商会那些太太们去做美容,徐太太提到cheuk,他从米兰回来了。” 师千言有些莫名其妙:“cheuk是谁,我并不认识此人?”母亲吃惊:“你忘记他了,他的中文名字叫做徐灼,林则徐的徐,灼热的灼,你再仔细想一想。” 师千言在脑海中反复搜索:“对不起,没印象。”母亲有些失望,提醒她:“这个人和你念同一所中学,总爱在来我们家玩,最喜欢擦我的香水,曾经令我很伤神的娘娘腔。” 是他,师千言忍俊不禁:“母亲,以前你不是最恼他的吗,今日何故提及他?” 母亲一提精神,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我至今仍为我那些限量版的香水感到哀痛,但昨日我见到他本人,发现他一改往日风格,变得十分帅气,充满男人味儿了。” 娘娘腔变成男神?师千言实在感到惊奇:“母亲,你确定没有认错人?”母亲横她一眼:“绝不会认错,化成灰我都认得!” 师千言猜到母亲的意图,故作夸张:“啊,有这么厉害?妈妈,你居然惦念一个男子十多年,你不怕我告诉爸爸吗?”母亲生气了:“你别往我身上扯,你知道我的意思。” 师千言无奈:“好吧,好吧,我按照您的意思见一见他总行了吧?”其实她也有一点好奇。 母亲高兴起来:“当真?”师千言站起身来,给母亲一个安慰式的拥抱:“千真万确。” 师千言回到公司办公室,苏羽拿着新鲜的报纸走进来:“大小姐,今天有看报纸吗?”师千言摊开手来:“给我瞧一瞧吧,早上没来得及看。” 苏羽将报纸递到师千言手中,犹豫了一下:“大小姐,余氏兄妹和李治的死,明显有人在栽赃陷害,难道您真的不打算还击吗?”师千言指了指新闻标题:“诚如报纸所言,我只是协助警方调查,别紧张。” 苏羽哀叹:“大小姐,恕我直言,在处理余家的事情的时候,您真是太仁慈了。”师千言抬起头来:“人之谤我也,与其能辩,不如能容,再看看吧,若非必要,我不想赶尽杀绝。” 苏羽感叹,色令智昏,连女神级的人物也难逃情字绕心:“既然如此,我先出去了。”师千言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她的目光落在娱乐版头条上:禁忌之恋盛行,师鱼二人旧情复炽。 师千言自嘲的笑了笑,不得不承认,苏羽说得很对,可是为何我对李治绝情,对鱼愚却十分仁慈呢?她开始深思,她的思绪飘向遥远的岁月,飘到墨尔本的列车上,飘到那一个寂寞的冬天的傍晚。 因为家庭的原因,她不能随便谈恋爱,在她极度压抑和寂寞的时候,李治偏偏在那样浪漫的情况下撞上来,那么就是她吧,于是她将对父母的、教条的反抗和自身的寂寞投注在她身上。 这是李治的不幸,师千言的眼眶湿了,她编辑短信给苏羽:“把地址,给张婕。”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捧着玫瑰花来到师千言的办公室门口:“老同学,赏脸一起吃午饭吗?”师千言愣了一下,妈妈的动作可真快:“cheuk徐?” 男子点了点头,奉上鲜花:“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师千言身子颤了颤,不敢去接,李治总喜欢送她玫瑰,即便入狱以后仍旧派人每日送来,直至这几日才中断。 徐灼尴尬的笑了笑,把玫瑰转交给师千言的秘书:“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师千言回过神来:“sorry,母亲早上提过你,而且她大概给了你免死金牌,你才有机会站在这里,对吗?” 徐灼很绅士的做请:“所以,你不能拒绝我的邀请,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很有情调,咱们走吧。”师千言恢复招牌式的微笑:“我还是习惯你小时候的模样,香气迎鼻,很有女人味儿。” 徐灼反对:“可是娘娘腔在很多人眼里,都不受欢迎。”两人说笑着下楼去。 师千言刚坐上徐灼的车,鱼愚就来电话了:“,我想约你吃午饭。”师千言遗憾回绝:“太迟了,我已经在去吃午饭的路上了,和一个帅哥老同学。”你有备胎,谁没有? 鱼愚吃了一惊,哪里又来个程咬金:“那好吧,我预约你的晚餐,昨晚你答应过,今天我们会见面,你不会拒绝吧?”师千言轻嗯:“昨晚戏言一句,你若当真,我怎好让你失望。” 鱼愚深吸一口气,非要这样挖苦我吗:“那好,咱们一言为定,下午五点,我派人来接你。”师千言挂了电话,徐灼立刻接过话头:“来电话者可是你的绯闻女友?” 师千言调笑:“全世界都知道我好女色,你为何还要约会我?”徐灼很坦白:“和你一样,母命难为。”师千言饶有深意的笑了笑,两人开始天南地北的聊天。 目的地在一家高档小区里,师千言奇怪:“你要带我吃私房菜?”徐灼笑得很灿烂:“果然很聪明,猜的不错。” 他们乘电梯来到17楼a户,开门迎接的是名意大利小伙子,长得很英俊,看徐灼的眼神甜蜜而温柔,师千言心中了然,很恶趣味的问道:“cheuk,告诉我从0到1是怎样一个过程?” 徐灼笑喷了,擦了擦嘴,恢复儿时的娇羞:“谁说人家是1啦,人家从始至终都是……”用手比了个鹅蛋,然后拉住忙活儿上菜的帅气的主厨,隆重介绍道:“这是我的bf,米罗。” 相互介绍完,米罗自然要坐在一起吃饭。 师千言问道:“cheuk,你出柜了吗?”徐灼点了点头:“当然,父母知道,但从未公开。” 师千言苦笑:“难怪徐阿姨肯让你跟我相亲,可怜我母亲还云里雾里。”徐灼继续娘炮:“其实这样很好,由得她们继续撮合,你我都乐得耳根子清净。” 师千言点头,表示同意:“那你们不打算公开吗?”徐灼有些兴奋:“当然想公开,我不能让米罗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妈很喜欢你,觉得你成为les很可惜,”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她老人家翻查过同性恋的资料,认定你是t,然后就跟我说,‘反正师千言都是男人婆,你又喜欢男人,你们两个正好凑成一对儿’。” 师千言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成为男人婆了,阿姨的逻辑真是太神奇了。”徐灼也笑了:“然后母亲就让我追求你,我们达成协议,三个月内,如果我还是无法改变性取向,她就认命了。” 师千言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你们母子真是奇葩!”徐灼见她气急要走,赶忙阻拦:“请你原谅,母亲不知道米罗的存在,才会想出这种歪主意,我不想骗你,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嘛。” 师千言饮了一口红酒,深呼吸保持冷静:“算了,我图耳根子清净,也帮一帮你。”徐灼立刻千恩万谢,然后就和米罗开始毫无顾忌秀恩爱。 师千言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同时也自然的想起鱼愚,想起以前在小县城的日子。 下午五点,奉命来接师千言的人居然是窦瑶和汪洋,她们乘坐直升飞机回到了小县城,两人将师千言送到当年租赁的一室一厅门口:“师小姐,大笨鱼在里面等你,她准备了很久。” 故地重游,回忆如泉涌将师千言湮没,她的手放在把手上,轻轻一拧,门就开了,优美的钢琴声音传入耳朵,是那首老掉牙的曲子分分钟需要你,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顿烛光晚餐。 鱼愚站在门后,轻轻关好门,反身抱住师千言:“,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其实已经原谅我了,只是你还不能释怀。”师千言怔了一下,冷冷的说:“放开我,非礼是要坐牢的。” 鱼愚记得,自己当年撒酒疯的时候强吻她,她这样说过,最后她还不是舍不得,所以她抱得更紧:“我不怕坐牢,我一会儿就去自首。”师千言挣扎,这个无赖,真是无药可救了。 她挣扎了一会儿,突然就愣住了:“这么冷的天,这货居然没穿衣服!”她转过身来,看着鱼愚,突然笑喷了,我的祖宗,你这是要闹哪样? 原来鱼愚学人家玩勾#引,穿了一套情#趣服装,而且还是s#m装。 第116章 旧情复炽 116旧情复炽:宝贝,我必须告诉你,你不会有第三次机会。 鱼愚穿着火红的、半透明的、蕾丝滚边的文胸,细小的肩带从右肩膀滑落下来,下面是绳带式内裤,带子上系着细长的铁鞭,拿掉铁鞭,底裤将随之滑落,真是既刺激又富有挑逗#性。 只可惜她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原本圆润的乳#房大大缩水,勾不起师千言的*,反而教人心疼:“想害我吃不下饭吗,快把衣服穿上。”鱼愚受挫,转身拿衣服:“真的有这样丑?” 师千言打开灯:“西施病心而颦,甚美;丑女见而效仿,富人见之,闭门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你说呢?”鱼愚尴尬,矢口否认:“我没有你形容那样过份。”随手披上蓝色长衬衫。 师千言坐到沙发上,头枕看手臂,卷发自然落在肩膀上,姿势十分曼妙,鱼愚咽了咽口水:“屋里开了空调,你还穿着外衣,不热吗?”她说话时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不怀好意。 师千言忽然意识到自己掉进陷阱里去了,小县城、旧友人、旧居室,记忆复苏对抗生气的情绪,再加上她故意的s#m装,反衬出她的羸弱,谁忍心继续惩罚,这人真是滑头。 她下决心要惩罚鱼愚。 师千言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鱼愚:“热呀,怎么办呢?”鱼愚听得骨头都酥了,在她旁边坐下:“不如把外套脱了吧,我帮你。” 师千言摇头拒绝:“我自己来。”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鱼愚仍然忍不住失望:“耽搁了这么久,肚子也该饿了,我们用餐吧。” 师千言脸上露出凄迷的神情:“我没有胃口。”鱼愚温柔的瞧着她:“怎么,生病了吗?” 师千言摇了摇头:“不知道,昨晚我回家以后,总觉得身体发热,很躁动,还梦到一个女人亲吻我,我很想醒来,可是我睁不开眼睛,喊不出声音,也挪动不了身体。” 鱼愚皱了皱眉头,原想师千言只是做了一场春#梦而已,可是听到后头又觉得像是外婆口中的鬼压床,心中打了一个突尤:“可能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噩梦罢了,不用害怕。” 师千言摇了摇头:“不是的,若只是噩梦,为何我白天仍能看见那个女子,而别人却看不见?” 鱼愚警惕,你知道我怕鬼力乱神,故意吓我:“你晚上做了噩梦,睡眠自然不好,白天精神恍惚也是可能的。”师千言见她不上当:“昨晚,我看到你和姜子瑶在一起,心绪很不好,” 鱼愚听得心中一喜:“你别误会,我和子瑶姐姐没有在一起,我只爱你。”师千言语气冷漠:“你听我说完,后来我就下车散步,我经过一个三叉路口,不小心踩到一个碗和元宝蜡烛。” 鱼愚吃了一惊:“什么样子的碗?”师千言把声音压低:“那个碗很奇怪,是盖在地上的。” 鱼愚自然的联想到鬼片里面的情节,心里咯噔一下:“该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师千言见她开始胆怯,以退为进:“别胡说,科学认为这世界上没有鬼,我相信科学,只不过有些事情科学无法解释而已。”鱼愚点了点头:“对,我们要相信科学。” 可是她想起家里面的古床,想起外婆告诉她的关于鬼怪的禁忌,她又不那么中气十足了。 突然间,师千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发什么呆呢。”鱼愚回过神来,脸色有点儿泛白:“你刚才说你胃口不好,我去给你煮粥吧。” “去吧,不过先把空调给关了吧,真的好热。”师千言边说边解开衬衣的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半躺在沙发上:“最近整个人都很不好,总出现幻觉,难道李治死了还要缠着我!” 鱼愚啊了一声,脸色变得惨白,解下脖子上的玉坠子,给师千言带上:“这坠子是山区的村民送给我的,在神台上供奉了三天三夜,能够辟邪,即便你是无神论者,你也给我戴上。” 师千言呆了一呆,心里十分感动:“傻瓜,你那样胆小,给了我,你不怕吗?”鱼愚豪气干云:“不怕,厨房里有糯米,我去吃三十六粒,也能辟邪。” 师千言见她傻里傻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场了:“快去煮粥吧,若再耽搁煮好都得半夜了。”鱼愚发现自己被作弄了,自然不服气,伸手剥师千言的衣服:“还热吗?我帮你解开纽扣。” 师千言知道事情败露,双手掩住胸口:“不准乱来!” 鱼愚才不听她话呢,将她压在沙发上:“我没有乱来,我忽然想起外婆说过,人阳气不足的时候,就会看到那些脏东西,我过一点阳气给你,你就会没事啦。”说着就朝她双唇吻下去。 师千言缩在沙发上:“我有玉坠子,不怕……”话还没说完,鱼愚的双唇已经堵住她的嘴巴。 师千言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抵抗还是放任? 鱼愚的手暴力的抓住师千言,让她无法反抗,她的吻也十分霸道,像逼急了的兔子在咬人,极具示威性,师千言最终还是选择放任,毕竟人有时候也该顺从一下感性的渴望。 师千言开始反吻她,轻柔的像羽毛、像轻纱,多情的如柳絮、如春风:“宝贝,我必须告诉你,你不会有第三次机会。”鱼愚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紧紧的抱住她,紧得快令人窒息。 师千言双手环住鱼愚的腰,安静的忍受,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鱼愚用力的、激烈的需要。 两人就这样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师千言放开了鱼愚,恶趣味的拿起那根纤细的铁鞭,轻轻的拍打鱼愚的后背:“我虽然原谅了你,但还得受罚。”鱼愚自觉的站起来,开始脱衣服:“我这就去面壁思过。” 师千言的铁鞭点在鱼愚的嘴唇上:“先去煮粥。”鱼愚点了点头,铁鞭顺势滑到乳#房上,冰冰凉凉,让人心如鹿撞:“,煮粥需要淘米上火,如果你真饿的话,可以先吃我。” 真不要脸!师千言一铁鞭抽在鱼愚的大腿上:“快去煮粥,不好吃,不准睡觉。” 鱼愚立正敬礼:“yes,madam!”然后就去厨房了,她的心情很愉快,竟然唱起了小曲:“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 师千言倚在厨房门口,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铁鞭拍在她的翘臀上:“认真点儿,别鬼喊鬼叫。”鱼愚最怕听到‘鬼’字,立刻闭嘴,师千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继续保持。” 鱼愚保持军姿:“thankyou,madam!”师千言忍住笑,捏着铁鞭指挥,俨然一副教官模样:“现在,我们来约法三章,第一是信任,既然我们在一起,我就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鱼愚黯然,师千言的爱是沉静的如地下暗流,激动澎湃却不会表现出来,即便受了委屈也是如此,师千言见她发呆,铁鞭抽了抽她的屁股:“挺胸、收腹,保持精神!” 这情节搞得像在cosy,搞得鱼愚心花荡漾,可是师千言表情又十分严肃,使她不敢放肆:“yes,madam!” 师千言继续:“第二是坦诚,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绝不会隐瞒,一定会告诉你。”鱼愚心弦一颤:“时刻牢记于心。”可是,有时候坦白比隐瞒更加残忍。 师千言见她流露出难过的表情,伸出纤长的手臂,搭住她的双肩:“别怪我直白,我的性格就是如此。”鱼愚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我知道,你继续。” 师千言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勇气:“第三,如果我们分手了,就不要再纠缠,我希望好聚好散。”鱼愚立刻反对:“情侣之间,难免拌嘴吵架……” 师千言抽回手:“如果总是吵架,会不会很累?”鱼愚战战兢兢:“我会什么都依着你,我不要跟你分手。”然后一语不发的煮粥,她知道,如果失去师千言,她将孤独一生。 人性总是很薄凉,得到过最好的,自然瞧不上其他。 师千言知道这三章约法很残忍,但她害怕纠缠,她不能不这样做,她浅浅的亲了鱼愚一口:“有研究表明,做饭者的心情,会影响饭菜的质量,如果你不想睡觉的话,请保持情绪低落。” 鱼愚听到‘睡觉’二字,立刻来了精神:“女王陛下,臣妾知错,臣妾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调好火候,又去把桌子上的牛排拿回厨房二次加工,碎碎念念:“浪费食物比卖#淫还可耻。” 师千言看着她自娱自乐的模样,宠溺的笑了笑,坐回沙发上,按了按电视机遥控器,耳边立刻响起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旋律,她认出是大提琴的声音:“这是那夜我游艇上拉奏的?” 鱼愚倚在厨房门口:“是的,我偷偷录下来的,你再看看电视,还有惊喜哟。” 惊喜?恐怕是惊吓吧,师千言回过头去,只见电视屏幕上出现许多照片,是她们在这个县城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咸菜白粥、火烧云、磨刀岭,甚至连师千言当年的求职简历也有。 第117章 旧情复炽 117旧情复炽:宝贝,别闹。 师千言喝粥,鱼愚吃加工牛排,熄着灯,燃着蜡烛,两人对坐。 师千言看着鱼愚:“牛排翻热不会老吗?”鱼愚抬起头:“不会,这样有嚼头。”然后喝了一口红酒,把嚼不动的肉冲下肚子:“浪费是可耻的,这样的牛排,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吃过。” 师千言恻然:“看样子,我得把这粥喝完,我可不想做一个无耻的人。”鱼愚笑得很灿烂:“是的,那么我今晚可以睡觉了。”吃完不等于好吃,这个人太滑头了,太会偷换概念了。 师千言喝了一口粥,实事求是:“其实这粥熬得不错,粘稠度适中。”她虽然很想再作弄一下鱼愚,但她的内心实在不太爱说谎,鱼愚听到表扬,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你喜欢就好。” 师千言见她一点儿也不含蓄,调笑道:“你就不能表现得矜持、婉约一点?”鱼愚表情很遗憾:“你永远也看不到那样的我,因为……”她清了清嗓子:“因为一见你就有好心情。” 她将杯中之酒全数喝下,用蓝牙连接手机和音响,转过身来,十分绅士的摊手弯腰:“mayi?”师千言除了礼仪类的舞蹈外,不会跳其他,想要拒绝,却被鱼愚强行拉起来。 音乐响起:“一见你就有好心情,不用暖身就会开心……不用怀疑你就是有这种魔力,我知道是上天安排我们,在此刻相遇……”鱼愚借机摆布着师千言的身体,整个人都嗨起来了。 只是短短两分钟,师千言发现自己的衬衣纽扣居然全被解开,黑色的bra、平坦的小腹暴露无遗,她既吃惊又无奈,可是罪魁祸首还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刚要发怒,鱼愚就扑上来了。 师千言本能的躲闪,本能的发问:“鱼大妈,你想干什么?” 以前鱼愚总想不明白,电视里男子想强#暴女子的时候,女子心知肚明,为何还要这样问,今日她亲身经历,总算明白了其中奥妙,这话除了刺激对方的欲望,还是刺激对方的欲望: “,我刚才饮了酒,我的酒量很不好,” 师千言自然知道她的意图:“所以,你要借酒行凶?”鱼愚愣了愣,脑筋急转:“不,您错了,它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戴罪立功。”说话间,她已经将师千言逼到了沙发上。 师千言哭笑不得:“你的辩才何时变得这样好了?”鱼愚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笑容十分妖冶:“,我们分开三个月零十四天,难道你不寂寞吗?”(出国时算起) 无可否认,这些日子师千言很想念鱼愚,甚至因此做过春#梦,可是没想到,这个坏蛋居然跟着情敌走了:“寂寞又能怎么样?谁使女萝枝,而来强萦抱。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 鱼愚震惊得五雷轰顶,那个时候师千言有多伤心?悔恨和心疼将她湮没,她用双唇摩挲师千言的耳朵:“我无法用漂亮的情话来治愈你的伤心,但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爱你。” 鱼愚的亲昵举动,师千言没有拒绝,默许了接下来的爱#抚。 鱼愚的动作很缓、很慢,柔情似水,双唇从耳根落到眉心,恰到好处的勾起师千言的心火,使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抱紧了鱼愚细腻的腰肢。 鱼愚的吻顺势而下,拂过鼻尖,轻舔朱唇,反反复复,盘旋萦绕,师千言的心跳越发加快,身体也生出反应,她的舌头越过重重关卡,如同强盗一般,在鱼愚口中横行肆掠。 鱼愚感受的师千言的热情,右腿挤入师千言的两腿之间,右手从下至上,一点一点的掠过师千言的膝盖、大腿、小腹,攀上高峰,与此同时她双唇滑落在师千言的下颚,轻轻的噬#咬。 “唔~~”久违的轻#吟从师千言口中逸出,让鱼愚心花怒放:“女王陛下,我喜欢你的身体,它温暖如玉石,芬芳如鲜花,我要极尽全力的触摸它、抚慰它,让它为我绽放。” 鱼愚把头埋在师千言的脖子上,用鼻尖细蹭,用舌头轻#舔、用贝齿轻咬。 酥#痒的感觉立刻在师千言的身体里蔓延,迫使她微微张开红唇,发出如梦如幻的轻吟:“嘶~~宝贝,有点疼,轻一点好吗?”她虽然这般嘱咐,但实际上很享受微疼的快感。 鱼愚自是明白她的潜在意思,心火怒放,双手、双唇不断的在师千言身上游走,让师千言感觉既羞耻又愉悦。 柔情蜜意过后,师千言露出疲态,鱼愚舔了舔嘴唇,极尽温柔:“困了吗?我抱你去床上吧。”师千言纤细的双臂环住鱼愚的脖子:“你有力气吗,抱得动吗?” 鱼愚轻笑:“怕我抱不动,你还缠上来?”师千言眼波轻颤:“怕,难道就不尝试了吗?”鱼愚呆了呆,我不知道你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花了多大的决心,但我绝不会教你失望。 她小心翼翼的将师千言抱起,放到床上,并盖好被子:“等我两分钟,我去给你挤牙膏,刷完牙再睡好吗?”在床上刷牙,师千言有一点吃惊,她从未尝试过。 鱼愚挤好牙膏,放在漱口杯上面,用右手端着,左持空杯,来到床前:“我回来了。”师千言从床上坐起来,从她右手抽出牙刷:“我从未这样懒惰过,若养成了坏习惯怎么办?” 鱼愚宠溺的笑了笑:“我宠出来的坏习惯,当然是我自己承担,只要你喜欢,我愿天天这样伺候你。”师千言刷着牙,满嘴的泡沫,想起鱼愚中指受伤时的情景,勾了勾手指头。 鱼愚把脸凑过去,她就把泡沫往她脸上蹭:“这下总算报仇了。”鱼愚哭笑不得,垂目之间,看到师千言圆润的左#胸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我,我好像还没吃饱。” 师千言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将牙刷往杯子里一放,赶忙钻回被子里:“色女!”鱼愚被她娇嗔的模样撩得心猿意马,放下水杯,也往被子里钻,哭着嗓子:“宝贝,我饿,我饿……” 鱼愚抱住师千言的身体一直挠痒,搞得她酥#痒难忍:“宝贝,别闹。”鱼愚心神一阵阵荡漾,才不管她的反抗,手口并用缠着她求欢,然后嗯嗯啊啊的欢愉声,不断的逸出被子。 欢愉过后,四目相对。 师千言柔滑的手指戳了戳鱼愚的鼻子:“都怪你,害得我一身是汗,黏糊糊的,难受死了。”鱼愚张嘴咬住她的手指,舔#舐,轻#咬,师千言的身子颤了颤,赶忙抽出来:“讨厌。” 鱼愚在师千言胸口蹭了蹭:“那咱们去洗澡?”师千言微微一呆,一起洗澡,不上演浴室大战才怪,心思一转,明艳的双眸柔情似水的瞧着鱼愚:“我喜欢你的汗味儿,明天再洗。” 情话谁都爱听,鱼愚也不例外,她激动的窜起来:“告诉我,你还喜欢我什么?”师千言伸手把玩她的耳垂,缓缓的说:“我喜欢吃你做的饭菜,喜欢看你笑,喜欢听你叫我女王……” 鱼愚心花怒放,缠着追问:“还有呢,还有什么?”师千言心里咯噔一声,没完没了的追问,可难住她了,她急中生智:“嗯~~我最喜欢听你唱歌,说着说着,我现在就想听了。” 鱼愚暖玉在怀,心有所动,缓缓唱起《当你老了》这首歌。 师千言用手指轻轻描着鱼愚的眉目:“从古至今,人类最最怕老,当我老了,不再青春靓丽,你还会叫我女王,还会爱我、宠我吗?”鱼愚轻抓住她的手,深深一吻:“难道我不会老吗?” 第一次,师千言露出傻笑:“对呀,你也会老,到时候我要数一数谁脸上的皱纹比较多。”任何时候、任何模样的师千言,都教鱼愚爱不释手:“你精神很好,你不累吗……” 师千言知道她又动歪脑筋了,拧着她的耳朵说道:“你的思想为何总是这样色#情,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说话吗?”鱼愚乘机拍马屁:“谁叫你长得那样美丽,那样秀色可餐……” “你还贫嘴?” “哎呀,疼,疼……女王陛下,我错了,饶了我吧?” 师千言笑着放开手:“我终于明白,为何人类费劲千辛万苦都要寻求另一半的原因了。”鱼愚立刻报复,伸出舌头,勾了勾师千言的耳朵,用浓浓的鼻音问道:“为何?” 师千言嗔怪的推开她:“因为夜晚的时候,另一半会哄着你入睡,会怕你踢被子,怕你受凉;第二天,你醒来,睁开双眼,她又将在耳边细语,帮你挑衣,为你做饭……” “所以,你也会?” “当然,宝贝。” 第118章 旧情复炽 118旧情复炽:原来我家女王这样好养! 昨夜激情,今日贪睡,此刻已是早上十点。 鱼愚悠悠睁开眼睛,看着枕边的师千言心里暖洋洋、甜滋滋的:“亲爱的,早安。”师千言苏醒,眼睛还没全张开:“宝贝,今天是什么天气?”慵懒的声音让鱼愚骨头都酥了。 鱼愚从床上起来,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爬上窗框,拉开帘角:“真让人惊喜,今日有阳光。”冬日的阳光没有夏季的灼热、春季的妩媚,秋季的软绵,却像母亲的爱,让人全身温暖。 师千言也从床上起来,裹着睡袍,从后面抱着她,咬耳细语:“吁,我喜欢这阳光。” 鱼愚转身,搂着师千言的腰,像初经人事的小娘子:“饿吗,我去煮面。”师千言瞧着她:“今天周末,我先去洗澡,吃完面,我们去逛街、看电影,像一般情侣一样约会,好吗?” 鱼愚心弦一颤,抬起头来:“我渴望已久。”师千言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去煮面吧,宝贝。” 鱼愚从师千言怀里退出来,穿上自己的睡袍,朝进厨房走去,她心里充斥着美梦成真的喜悦,原来真正的幸福是如此平凡,忽然她回过头来,奉上灿烂的微笑:“吃完,我们一起洗?” 师千言横她一眼,一股脑的钻进浴室:“和你一起洗,就不用出门了!”鱼愚吐了吐舌头:“我有这么欲#求#不#满吗?”脑中想起昨夜的激情画面,血液瞬间就沸腾起来。 师千言洗完澡,擦着头发来到客厅,她穿着鱼愚的短袖t恤,露出白里透红的肌肤,湿润的头发垂在肩膀,映湿了大片衣服,使得乳#头不由自主的凸了起来,让人浮想联翩。 鱼愚看得两眼发直,心波摇曳:“美人酥体出浴初,胸前两点称红肤……”师千言慌忙埋下头去,第一次露出窘态,赶紧回房裹上睡袍,出来的时候还在埋怨:“你真是太下流了……” 鱼愚端着面从厨房出来,一脸无辜:“我哪里下流了,我明明在下面。” 师千言眯着眼,看着她:“你真想在下面?”鱼愚心里咯噔一下:“我说的是下面条,你想哪里去了。” 还恶人先告状!师千言缓缓走上前去,纤柔的食指挑起鱼愚的下巴,鱼愚心如鹿撞,手里的面碗差点掉在地上:“你,你想干什么?”话脱口,就后悔了,原来这是本能。 师千言的心火被点燃,舔了舔嘴唇,又靠近一点:“你想我干什么?”鱼愚紧张的看着师千言,突然指着面条:“我想你吃面,发胀了不好吃。” 师千言接过面碗,随手放在桌子上,笑容十分妖冶:“它不好吃不要紧,你好吃就成。”鱼愚差点软倒在地,还好后面就是一张椅子:“那,那我们不出门了吗?” 师千言双手按在椅子上,秀发扫过鱼愚脸颊:“当然要出门,难得今日阳光明媚。”鱼愚双手紧紧的抓着椅子边缘:“俗话说冬季日短,那我们别耽搁了,填饱肚子就出门。” 师千言微微摇头,伸手去解鱼愚睡袍:“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鱼愚身体越来越软,心里像住了一条虫子,不停的撩拨她的心弦,让她心里燃起熊熊的渴望,气息也变粗:“…” “我在。” “你真的想……” “我真的想。” “好,好吧。” 师千言见她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真的想你去洗澡,别妨碍我吃面。”鱼愚脸红得要死,狼狈的朝浴室里钻:“,我会报仇的。” 近十二点,两人才收拾好出门,县城里自然没有可逛之处,只得去l城,欧文等人驾车跟随。 一路上,鱼愚的心情十分美丽,整个人像是注射了兴奋剂似的,唱歌、吹口哨、讲笑话,样样都来,师千言被她感染,心有所动:“鱼大妈,明日若阳光依旧,我们去爬山好不好?” 鱼愚求之不得:“咱们去麒麟山滑雪、泡温泉!”师千言点了点头:“主意不错。” 她们抵达l城,先去看电影,是一部文艺片,上映已经有些时候了。 两人进入场厅,发现来观看的人真是少得可怜,不到十分钟,鱼愚就靠在师千言肩头睡着了。 这是她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师千言感到十分无奈,但也不愿将她唤醒。 鱼愚是一个爱#做梦的孩子,一切的烦恼和担忧在梦中都不值一提,她看到师千言穿起了婚纱,慢慢朝她走来,她激动得天昏地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你是我的新娘。” 师千言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然后摘下戒指,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鱼愚大叫着醒来,眼角挂着泪。 “怎么了?宝贝。” “我做了一个噩梦。” 师千言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和煦:“关于我?”鱼愚点了点头,伸手去摸她的耳朵:“你的耳钉呢,扔了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很怕听见渴望之外的回答。 “本来打算扔掉的,可是最终还是舍不得。” “它在哪里?” “它被我藏起来了,等着你去发现。” “你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当然不能,你知道,我一向很矜持。” 去他妈的矜持,鱼愚抱着师千言的脖子就吻了上去:“你不告诉我,我就严刑拷问。” 看电影的人虽然不多,但毕竟有:“这个世界上,不要脸的人可真多。” 听到讽刺声,鱼愚赶忙坐直,低声道歉:“对不起,连累你了。”师千言捏了捏她的手:“不要紧,我饿了,去吃东西吧。”若等电影结束,场灯亮起来,那才叫做无地自容。 鱼愚带师千言穿街过巷子,吃了很多小吃,师千言觉得豆腐脑尤其美味,逛着商场,看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还念念不忘:“你知道吗,我差点连舌头都吞下肚子了。” 鱼愚把脸凑上去:“原来我家女王这样好养?”师千言正好逮住她试衣服:“是的,嘴巴好养,眼光很挑,去试试。”是阿玛尼的经典蓝调衬衣和棉质长裤,既简约又时尚。 女王的旨意,鱼愚不敢违抗,只是看着吊牌上的价格,无端端的肉疼,她叹了一口气,换好衣服走出去,试图说服师千言。:“,我觉得这件衣服好看还是受助儿童的笑容好看?” 师千言笑着反问:“你觉得受助儿童的笑容好看,还是我的笑容好看?” 帮人是一件快乐是事情,但前提是你得选对方式,比如你有一个包子,你不吃,将它捐出去,那么你只是捐了一个包子;但你自己吃了,有力气了,那么你就有可能捐出更多的包子。 这套理论听上去有些别扭,但现实就是如此,世界就是如此。 鱼愚和姜子瑶曾经讨论过‘先敬罗衣后敬人’的问题,自然明白师千言的苦心,只是根深蒂固的节俭思想,短时间难以改变,她打了个哈哈:“当然是你,你的笑容会传染,一传十、十传百,你若热心公益事业,不知多少小孩因此展颜。” 师千言瞧着鱼愚,又递了两条裙子给她:“你这嘴巴,越来越会说话了,再试。”她也热心公益,但她从不说出来,师家一向很低调,若不是摊上鱼愚这个小祖宗,也不会上头条。 再试!再试!再试!鱼愚觉得自己成了试衣服的机器,她站在镜子前,神情一呆:“嗨,好久不见。”镜子里还映着另一个人,一个很久很久未见的朋友:“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 朋友身后跟着一名男子,男子见到师千言立刻迎了上去:“师小姐,你好。”师千言放下衣服,回身微笑:“建国,你好。”她称呼他为建国,称呼很亲切,意在提醒他,别太见外。 不错,来者正是方建国和纪青墨,他们没有打算逛奢侈品牌,只是无意间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的刺又冒了出来,纪青墨还恨着鱼愚,眼神中藏着幽怨:“我也没想到。” 鱼愚心里颤了颤,青墨你这又是何必?目光落在纪青墨的肚子上,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有小宝贝了?”纪青墨的表情僵了一僵,突然就哭了起来:“没有,我只是稍微胖了一点儿。” 方建国立刻抱住她:“老婆不哭,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鱼愚呆了一呆,赶紧拿纸巾,递给方建国,她想不明白青墨的肚子明明都凸出来了,怎么可能是长胖? 方建国接过纸巾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产前抑郁。”鱼愚恍然大悟,纪青墨是舞蹈教练,对自己的体态、形态要求甚高,现在怀孕了,身体走样了,肯定会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鱼愚想着想着突然扭头看着师千言,眼神十分古怪,师千言自然猜得到她在想什么,狠狠的瞪了回去:“你穿这条裙子很漂亮。”随手拿起一件深v的黑色长裙:“不妨再试试这一件。” 鱼愚瞠目结舌,赶紧摇头:“时间不早了,咱们难得遇到,一起吃晚饭吧。”师千言抿嘴笑了笑,让柜员将刚才试穿的所有衣服打包,并联系欧文送回车上。 第119章 旧情复炽 119旧情复炽:戒指先选,婚期后定。 商场顶上三层全是餐厅,顶层是国内菜系川菜、湘菜、粤菜、鲁菜、淮扬菜、浙菜、闽菜、徽菜;倒数第二层是国外菜牛排、烤肉、拉面、寿司等等;倒数第三层是各式各样的火锅。 菜品应有尽有,一应俱全,但是鱼愚仍然感到头疼:谁都看得出来纪青墨还怨恨我,现下她又患了产前抑郁症,脾气肯定更坏,肯定会拿话酸我,我几乎能够想象那种情景: 如果去高档餐厅,纪青墨肯定会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吃得是顶级牛排、黑松露,我们这些穷人连见都没有见过; 如果去一般的餐厅,她又会说鱼大小姐,你资产都上亿了,又攀上师家这门高枝儿,请老朋友吃饭就这么寒酸? 鱼愚想来想去,决定让她自己做主。 他们乘电梯上顶楼,鱼愚笑着问纪青墨:“孕妇最大,您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吃什么?” 纪青墨靠向鱼愚:“我曾经想吃敌敌畏,今日机会难得,你陪我?”方建国吃了一惊,见师千言脸上并无不悦,干咳一声说道:“自从青墨怀孕以后就爱胡说八道,你们别介意。” 鱼愚也在关注师千言的情绪有教养没有任何表现,但不等于她不受影响害:“青墨,如果你管不住你的嘴巴,这顿饭不吃也罢。”这话说得有点儿严重,师千言言感到恻然。 纪青墨愣了愣,挽着方建国的手臂,哈哈大笑起来:“我逗你玩儿的,瞧你还当真了,如果你真介意,那就当我腹中的孩子,你们的侄儿口无遮拦吧。”鱼愚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师千言反而微笑:“恭喜你,一索得男,但是胎儿在母体之中,是能够受到外界的刺激和变化的,所以母亲必须特别注意,谨守礼仪,以免给孩子带来不良影响。” 师千言的话说得委婉、得体,方建国顺着台阶下:“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宝贝健康聪明,所以我们每个周末都会去参加胎教课程。”师千言微笑:“其实母爱是孩子最好的胎教。” 她看向纪青墨:“胎儿宛如初生的“心芽”,而孕妈咪则像培育“心芽”的大地,母亲能感受到胎儿的心跳、胎儿的一举一动,这种骨肉相连的喜悦,甚至比爱人之间的亲昵更让人感动。” 孩子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在纪青墨肚子里动了动,纪青墨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一闪即失:“哼,你既然如此羡慕,不如找男人生一个。”鱼愚脸色难看:“生小孩的方法有很多种,不用你操心。” 纪青墨反驳:“方法再多,孩子也不可能有你的dna!”鱼愚气的不得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瞪着纪青墨:“青墨,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但是我仍要告诉你,如果我在乎这个,我就不会成为les。” 她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青墨,别再钻牛角尖了,其实你根本不喜欢我,一直以来,只要是你看得上眼的人,你只消勾勾小指头,他们就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唯独我除外, 所以你不甘心,你把你理想中的爱情投射到我身上,你觉得你深爱着我,甚至可以为我去死,你享受这种奋不顾身、轰轰烈烈的快感,你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就像疼痛感使人高#潮一样,但其实你心里明白你不爱我。” 纪青墨抱着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身体不停的发抖,方建国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眼神中透露出无与伦比的心疼和坚定不移的力量:“够了!你瞧不出她很痛苦吗!” 正在这个时候,电梯到了,鱼愚拉着师千言走出去,在电梯口停下了脚步:“纪青墨,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我们再吃这一顿饭。”等电梯的人见此情景,呆了一呆,均不敢上电梯。 鱼愚选了一家海鲜火锅,温馨的情侣卡座,相对而坐。 鱼愚点了一打啤酒,她的心情很坏,需要发泄:“,我说那些话,是不是很残忍?”师千言静静的瞧着她:“是很残忍,但我喜欢,我觉得你比以前成熟了。” 鱼愚笑了笑:“纪青墨是时候清醒了,否则对她肚子里的小孩很不好。”师千言猜她要将话题扯到生小孩儿身上,赶紧招呼服务员,催促上菜,转而说道:“明天爬山带窦瑶和汪洋吗?” 鱼愚感慨:“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兜一圈回来,窦瑶也要结婚了,她是那种典型的见色忘友的人,只怕结婚以后就很难和我们一起玩儿了,你不介意的话,我还真想带上她们。” 师千言好奇:“窦瑶有对象了,做什么的,家庭情况怎样?”鱼愚忍不住笑了起来:“对方28岁,是一个节俭的男人,家里承包了土地种植果树、蔬菜,乡下有一栋小别墅,城里有一套三室一厅。” 师千言听她把‘节俭’二字咬的特别重,于是问道:“有多节俭?”鱼愚更是笑意不止:“他们自己做果蔬,自然蔬菜多,很少吃肉,有一次他们家吃火锅,她对象就说咱们还是吃点儿海鲜吧, 窦瑶听得精神一振,结果她对象端了一盘海带出来说‘海带也是海鲜,有利于身体健康,可治高血压,冠心病,肥胖病、高血脂,并有抗癌作用’,豆芽菜顿时就无语了。” 师千言忍不住也笑了:“居然有人比你还抠门!真想瞧一瞧这个人。”鱼愚横了她一眼:“我带你吃的可是真海鲜,有鱿鱼、扇贝、大海虾、蟹足棒、鲍鱼……” 师千言忍住笑,问道:“窦瑶今年几岁?”鱼愚回答:“25。” 师千言吃惊:“她比你小这么多?”鱼愚气呼呼的盯着她:“你嫌我老?” 师千言赶紧摇头:“我只是觉得,窦瑶还小,太早结婚有危机存在。”鱼愚反对:“这个世界本来就危机四伏,老板喜欢鱿鱼,朋友相嫉大难题,早一点结婚,多一个人帮忙抵御危机有什么不好?” 师千言笑容十分温和:“你可真悲观,那你认为什么年纪结婚最为适合?”鱼愚怎么想便怎么说:“女人三十,男多五岁,届时她们世面也见过了、玩够了、荒唐够了,也有经济基础了。” 师千言挑眉:“你的意思是,你也适婚了?”鱼愚激动起来:“你在暗示我向你求婚?” 师千言道:“我离三十还远。”鱼愚没忍住:“只差1岁!” 原来师千言也怕老,脸色微变:“差1天都是差。”鱼愚右手小指勾住她的左手小手指:“那好,你三十岁当天,我就向你求婚,你必须答应。” 师千言抽回手,露出害羞姿态:“必须?你太霸道了。”鱼愚才不管她,拉起她的手就往店外跑,服务员正巧送菜上来,见两人突然就跑了,赶忙喊:“菜品不能退,你们还没有买单。” 还好欧文在,否则真得闹得满场风雨。 鱼愚带着师千言来到三楼,朝ido珠宝狂奔:“你说我霸道,我就霸道给你看。”师千言心里吃惊、欣喜、矛盾、矜持揉成一团,快到ido门口的时候,终于甩开了鱼愚的手,往后跑。 鱼愚追上去,像土匪抢亲一样,将她打横抱了起,往店铺里面钻:“把你们最漂亮、最昂贵的婚戒拿出来。”店员们惊呆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她:“小姐,您说什么?” 鱼愚再次说道:“我说,我此刻要向我怀里的女子求婚,把你们最漂亮、最昂贵的婚戒……”师千言挣扎,打断她:“谁要嫁给你,快放开我!” 鱼愚打死不放:“今日我就要为你戴上婚戒,即便是强迫,我也要这样做。”店员犹豫了一下抓起电话,向师千言询问:“小姐,需要帮你报警吗?” 师千言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鱼愚得意的笑了笑:“就说你舍不得。” 师千言狠狠的咬住她的耳朵:“鬼才舍不得,我只是不想上头条。” 鱼愚才不相信,把她放在凳子上,从后面死死地抱着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然后抬起头对着店员们说道:“你们还不把戒指拿出来,我媳妇要挑选。”师千言低啐:“真不要脸。” “如果不能娶你为妻,要脸有何用?”鱼愚表情十分无辜,在其耳边低语:“,我们兜兜转转,死去活来,最终你还是在我怀里,这就说明是天意,天意是不可违抗的,所以嫁给我,好吗?” 师千言知道她又在犯浑了,但她真的不想再上头条了,只得说:“戒指先选,婚期后定!”鱼愚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左右拍袖,单膝下跪:“遵命,女王陛下。” 第120章 糖衣炮弹 120糖衣炮弹:哇哇哇!发怒的模样也很可爱。 鱼愚和师千言回到小县城,径直去了窦瑶那边(鱼愚的房子),这是师千言第二次去那里。 刚开门,二货就扑了上来,两只爪子搭在鱼愚的肚子上,师千言自然的躲到鱼愚身后:“二货热情不减当年。”鱼愚摸摸二货的头:“当然,它一见美女就发#浪,这脾气改不了。” 师千言埋下头,附在她耳边:“物似主人形,你确定不是在说你自己?”不经意的亲昵动作让鱼愚心潮澎湃,她忍不住往右侧了侧头,师千言的嘴唇刚好扫过她的脸颊:“干嘛突然亲我?在宣示主权,还是争风吃醋?” 师千言瞪她一眼,朝里面走:“真不要脸。”窦瑶听到响声从房间出来,蓬头垢面,一看就知道她整天呆在家里,未踏出门口半步,她见到师千言微微蹴鞠,用手顺了顺头发:“你们怎么过来了?” 鱼愚关门进屋:“我们明天打算去爬雪山、泡温泉,你要不要去?”窦瑶侧着头想:“我很想去,但我又不想做点灯胆。” 鱼愚朝书房走,她得找出摄影器材:“我打电话给汪洋了,她也会去,而且我还打算带二货去。”窦瑶眼睛一亮,贼兮兮的说:“如果全程费用你们负担的话,我也就义不容辞。” 师千言见她兴奋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心想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朋友三四也是吝啬鬼。 她在笑,二货突突的跑了过来,用鼻子在她裤腿上嗅,然后对着她汪汪的叫了两声,师千言吃了一惊,躲到沙发后面:“鱼大妈,二货凶我!” 她与二货接触甚少,而且她并没有饲养宠物的爱好,再加上成年大狗的叫唤着实有些吓人,才导致她落荒而逃;二货对她自然没有恶意,见她躲起来,以为玩游戏,绕过沙发追了上去。 鱼愚听到声音,从书房里探出头来,见她又惊又怯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你居然被二货欺负,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师千言躲着二货:“你还笑,快来帮我。” 鱼愚才不理她,就着手里的相机,装上大光圈的镜头,咔咔就是几张:“你也是它的主人,你们得好好相处。”师千言十分狼狈,声音变得尖锐:“鱼愚,你真是个混蛋!” “我喜欢这个爱称!”鱼愚她从未见过师千言惊慌失措的模样,兴奋的像喝了酒,啪啪啪的按着快门:“亲爱的,看这边,咦,这个表情不错,哇哇哇!发怒的模样也很可爱……” 师千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鱼大妈,你打算今晚住这边!”赤果果的威胁鱼愚哪能听不出来,立刻奔了过:“娘子,我这就来救你。”装模作样的挡在师千言前面,咔嚓对着二货闪了一张。 二货向来自恋,喜欢拍照,这下可兴奋慌了,更是追着两人团团转,师千言微怒:“你故意的。”鱼愚反身拍了一张:“我哪有?” 师千言伸手去抢相机:“相机给我。”鱼愚后退,躲开:“不给。”两人不自觉的打情骂俏起来,二货汪汪的叫了两声,往两人中间窜,似乎在争取存在感。 翌日八点,他们驾车出发,下午一点左右抵达五星级木屋别墅艾思嘉度假酒店,吃午饭的时候,经理送了一张请柬来,邀请他们参加酒店组织的烤羊篝火晚会。 窦瑶很激动:“篝火晚会!我从前只在电视中看过,今日终于能切实参与,真是令人兴奋。”她饮了一口热咖啡:“晚会七点钟开始,吃完饭我打算回房睡大头觉,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汪洋伸了一个懒腰:“我和你一起,今天起得早,现在有点儿乏了。”鱼愚摇了摇头:“真是两只大懒猪。”转而望向师千言:“吃完饭,我们打算带着二货溜达一圈好吗?” 师千言自然同意,她才不愿意吃饱了就睡:“主意不错,那么下午六点,我们在这里集合。”众人点头同意,吃完饭就各自行各事去了。 酒店外面飘着细碎的雪花,一片银装素裹。 二货在雪地里欢蹦,鱼愚挽着师千言的手行在雪地里:“,你一定没有看过冰雪奇缘这部电影。”师千言轻挑眉头,语气亲昵:“的确没有印象,讲的什么,好看吗?” 鱼愚紧紧的挽着师千言的手臂:“故事很简单,根据《安徒生童话》改编而成的冒险故事,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女王艾莎,她优雅、矜持、有王者之相,并且生来就拥有呼风唤雪的魔力。 但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因为她的魔力既美丽,又极度危险,终于在登基大典上,她魔法失控,使得王国被冰天雪地所覆盖,她害怕自己会再次伤害他人,孤身逃进了雪山。” 师千言停下步伐,细细的着鱼愚:“你确定没有含沙射影?” 鱼愚仰着头,望着看着她:“当然没有。”双唇在风雪的映照下格外动人,娇艳欲滴,一股冲动在师千言心地滋长,使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笨鱼,你感觉冷吗?” 鱼愚摇了摇头:“不冷,我喜欢这样的独处。”师千言抽出手来,揽在鱼愚的肩头,微微用力,让鱼愚紧紧的贴着自己:“那么,我们是否应该做点儿什么?” 鱼愚心中一动,一股暖流从心底生起,慢慢扩散到四肢百骸:“,我想拥抱你。”师千言双手捧着鱼愚的脸颊,静静的看着她,笑容异常温暖:“我无法拒绝,因为我也正有此意。” 鱼愚傻傻的笑,踮起脚尖,紧紧的抱住师千言,在冰天雪地的山谷里,在炙热激荡的爱意里,厚重绵长的相拥,雪精灵也来凑热闹,在他们的头发、肩头留下痕迹。 鱼愚想起一首歌词,十分应景:“你的一切,只被我抚摸,最好天地毁了,二人不热吻做甚么?”她喃喃的念着,然后就吻了上去,四唇相贴,缠绵悱恻。 二货摇着尾巴,围绕着两人打转,似乎在欢呼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再看看身后,深深浅浅的脚印,每一步都是一种印证,印证她们爱情,印证她们的依恋,感谢风雪,让她们抱得更紧。 鱼愚她们按约定时间在餐厅集合,一起来的晚会场地,酒店的工作人员已换上民族风的衣服,场地中央也搭起了木杆搭,依次堆垒成垛,鱼愚拿着相机不停的拍摄,这些画面将化作记忆。 晚上七点,晚会正式开始,在场的估计有三百来人,主持人选出十对情侣用火把点燃篝火,师千言和鱼愚自然在其中,她们目前的人气热过大牌明星,在check-in的时候已被留意。 鱼愚和师千言同持一支火把,将草垛点燃,汪洋拿着相机,拍下这值得纪念的一刻。 篝火点燃后,悠扬的马头琴声立刻响起,身着艳丽民族服装的姑娘、小伙子们便和宾客一起围绕篝火跳舞,口中唱起让人心醉的民族歌曲,让人觉得似乎进入了梦境。 共舞过后,烤羊上架,主持人讲起摩梭人的故事,四周出来数名男女跟着主持人的对白开始表演,主持人说:“在篝火晚会上,男子遇见了心仪的女子,将邀其共舞,如有情用手指抠女子手心,以此”暗送秋波”。” 鱼愚悄悄的抠了抠师千言的手心,师千言摆脱她的魔#爪:“讨厌。”鱼愚听得心花怒放:“错了,错了,你该告诉我,你的住址,我半夜才好去找你。” 师千言抿嘴偷笑:“好好看表演,别闹。”鱼愚不依不挠:“你的住处墙院高吗,若是高的话,记得给我留下梯子,至于狗嘛,刚好有羊排可以堵它嘴,哎呀,佩刀可没有,怎么办呀?” 师千言见她自演自说,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呀,怎么办呀?我住处的花楼木屋的门闩可是又长又粗呀,没有佩刀,你就睡在门口吧。”鱼愚威风凛凛的抽出门卡:“不怕,我有它!” 师千言失去优雅,笑得前仆后仰:“你真会耍宝。” 鱼愚挑了挑眉头,轻声吆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然后凑上去就吻了师千言一口:“一看你就没钱,亲一口算便宜你了。” 师千言气结,伸手拧住她的耳朵:“什么叫做便宜我啦?”鱼愚求饶:“生意人总是算得精明,你亲回去好了,本大,本大……”她想说本大爷又觉得不是男儿身,说起来别扭。 师千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实在好奇,大字后面那个字,该不会是大娘吧?”鱼愚口齿也不伶俐了,憋了半天总算说出:“本大奶奶慷慨,赠送你多亲一口,可好?” 这下不仅是师千言,汪洋、窦瑶都笑起来了,只见师千言鄙夷的瞧着她的胸#部:“大吗?真没瞧出来!”鱼愚气急:“那是你……”话说了一半,慌忙闭口,双手捧着脸,奔离现场。 师千言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接道:“那是我伺候不到位是吗?”她这么一想,立刻羞得面红耳赤,还好火光映照,再加上窦、汪二人注意力集中在鱼愚背影上,才没有发现。 第121章 糖衣炮弹 120糖衣炮弹:女王陛下,今晚你的眼神有点儿诡异。 师千言回到住所的时候,看到鱼愚正在煮酒,旁边放着一碟牛肉、一碟花生米,不禁问道:“你情致很好,哪里弄来的小火炉?”鱼愚起身为她脱掉外衣:“酒店里找的,烤羊好吃吗?” 师千言浅浅的笑,在小火炉旁边坐下:“很好吃,可惜你不在。”鱼愚老脸一红,与之对坐,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害怕羊膻味,最爱还属牛肉。” 师千言红唇带笑,一双美眸楸着鱼愚,埋怨我伺候不到位是吗?她缓缓端起举杯:“深有同感。”鱼愚被她瞧得脊骨发凉:“女王陛下,今晚你的眼神有点儿诡异。” 对,除了‘诡异’二字,鱼愚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 师千言饮下一口酒,身子微微前倾,双手勾着鱼愚的脖子,奉上双唇,口中之酒渡了一半过去:“不,我只是想满#足你,满足你大#奶#奶的欲#望。”她实在不擅长色#情话题,话音刚落,已经羞得面红耳赤。 而鱼愚听到这话,差点被酒呛到:“是我耳朵出了毛病,还是您说错了话?”她实在不敢相信一向优雅矜持的师千言会说出如此下#流的话来,她挠了挠耳朵:“肯定是我幻听了。” 师千言铁了心要吃鱼愚,毫不遮掩:“你没有听错,我的确这样说了。” 然后来到鱼愚身边坐下,双手环住鱼愚的胳膊,抱在胸前,双颊泛着桃红,美眸直勾勾的盯着鱼愚:“干嘛这样吃惊,这些话你可以说,难道我不可吗?” 师千言媚态万分,鱼愚不敢正眼看她,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当,当然可以……”她的额头沁出一阵薄汗,说话也不利索了。 “你为何不看我?”师千言美眸微眯,贴着鱼愚晶莹剔透的耳垂,不徐不疾的问道:“你很紧张?”鱼愚嗅着师千言发梢传来的香气,脑一阵晕眩:“有,有一点,今晚你很不一样。” 师千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将空杯斟满酒,递到鱼愚嘴边:“哪里不一样?说给我听听。”鱼愚张口去饮,岂料师千言手一抖,酒液顺着鱼愚嘴角往下#流,一直流进双#乳之间。 师千言一脸惊慌:“sorry,我帮你弄干净。”伸出舌头,从鱼愚的嘴角一直往下舔#舐,鱼愚身心惧颤,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涌入脑门,使她口干舌燥:“,你确定要这样?” 师千言语调异常诱惑:“如此可口,为什么不呢?”鱼愚心跳骤快,毫无抗拒之力,身子慢慢向后仰倒,软倒在地毯上,轻声呢喃:“,痒,很痒。” 师千言从鱼愚领口处爬起来,头发扫在鱼愚脸颊,双唇凑在鱼愚耳边:“宝贝,你说什么?”鱼愚面泛红霞,骨头都要酥了,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很口渴,我要喝水。” 师千言的指尖在鱼愚的肌肤上摩挲,从耳廓到下颚,最终落在锁骨:“可是我明明听到你说要,很想要?”她的手指十分灵巧,已经探入鱼愚胸#罩里按压、把玩。 师千言曲解她的语音,鱼愚有点儿生气,更多的是无奈,因为她的身体已经生出反应:“不,你听错了,我只是想喝水。”她不能承认,若是承认她想要,这情调、兴致便会一败而光。 “还是喝酒吧,煮酒论英雄,你不是很喜欢吗?”师千言的手指离开鱼愚的肌肤,食指蘸了酒液,送到鱼愚嘴边,欲#望侵占鱼愚的思想,她无法自主,张开双唇,含住师千言的手指。 师千言心跳漏了一拍,只觉得身体的某一处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还想喝吗?”欲#望之火在鱼愚双眸中燃烧,她望着师千言的眼睛:“自然是不够的,不过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喂我。” 师千言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鱼愚已经悄无声息的解开了她的衬衣纽扣,使得师千言饱满的乳#房暴露出来:“,你应该知道‘女体盛’三个字。” 师千言心头微颤,只觉胸口一凉,bra已经被鱼愚拉下,双峰跳了出来,鱼愚扬起下巴,含住一颗峰巅,师千言身子颤了颤,如触电一般:“没听过,你示范一下?” 按照常理师千言应该回答‘没听过,你说给我听听?’但她却要求示范,鱼愚自然知道她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凭着意志翻身压住师千言:“你的要求,我从不会拒绝,但……” 她故意拉长声线:“但我要用你的身体来示范。”师千言吃了一惊,但她的力气没有鱼愚的大,挣扎了几下,终归摆脱不了鱼愚的魔爪,唯有假装迎合,转为智取。 鱼愚将酒倾倒在师千言的锁骨窝里,俯身舔舐:“原来盛酒的容器这般重要,当真比那冰冷的陶瓷杯,更具风味。”师千言主动权被夺,自是不服气:“示范过了,该让我操练了吧。” 此时此刻,两人对‘操’这个字十分敏感,均是不由自主的心波荡漾,鱼愚脑袋一热,擒住了师千言的红唇,热切的吻了下去,滚烫的双唇,嫩滑是舌头,宣泄着满腔的情意。 “唔,”几声带着讶异的□□从师千言口中溢出,鱼愚的索求几乎让她窒息,她纤细的手臂轻抵着鱼愚瘦削的肩膀,但是鱼愚霸道的压制,最终让她妥协,转而轻轻抱着鱼愚的腰肢。 感受到师千言的回应,鱼愚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沿着师千言平坦的小腹往下移动,寻找芳草□□,就在此刻,师千言抱着鱼愚翻转一圈,夺回了主导权:“骄兵必败,难道你不懂?” 鱼愚苦笑:“你这明明是美人计。”师千言骑在鱼愚身上:“不管什么计,拿下你就是好计!” 鱼愚见她脱下衬衣,充当绳索去绑自己的双手,忍不住大叫起来:“师千言!你要玩□□?”师千言是个争强好胜的主儿,她的表情十分认真:“我绝不会让一颗石头绊倒两次。” 鱼愚无奈,只得仍由她恣意妄为,师千言绑好以后,露出灿烂的笑容:“该我亲自操作了。” 第二次提到这个敏感的字眼,鱼愚心弦一颤,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下有液体流出,怨念的瞪了师千言一眼,你丫肯定是故意的! 师千言将鱼愚剥得精#光,用嘴巴含着酒,涂满鱼愚每一寸肌肤,鱼愚被她折磨得娇喘连连,雪嫩的肌肤也变成了粉色,快感、羞耻感冲击着鱼愚的神经:“你真是一个魔鬼。” 师千言看着鱼愚在自己身下绽放,感到无比快乐,手指落到鱼愚双腿之间,犹如灵蛇一般游入□□:“原来当魔鬼这般刺激,我喜欢这种感觉。” 鱼愚羞耻的闭上双眼,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迎合着师千言的动作,一声声放#荡悦耳的呻#吟,在屋内回荡。 那边厢,张婕和萧逸也在玩着覆雨翻云的游戏,但张婕的电话不识趣的响了,是淡悦打来的:“头儿,实在不应该这么晚打扰你,但是柳沁死了,在树藤街108号。” 张婕的激情被一扫而空,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萧逸:“有命案发生,我们的线索又断了,我必须得赶过去。”她连澡都没有洗,穿上衣服就朝外面走:“苏羽刚提供地址给我们,怎么就?” 外面的空气很冷,飘着雪,但她的心更冷:“我们有专人跟踪她、保护她,她怎么可能突然死亡呢,她死前接触过谁?”她心里一阵阵战栗,如果是姜子瑶的话,实在太心狠手辣了。 张婕抵达案发现场,淡悦迎出来:“头儿,王警官在里面。” 张婕知道自己不该明目张胆的插手别组的案件,但是案子越来越复杂,她别无选择:“我知道,他若要参我一本,我也只好扛着。” 走进室内,看到柳沁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法医正在向王子雄汇报:“死者心脏受创,当场丧命,没有痛苦。”王子雄瞥了张婕一眼,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凶器呢?” 法医指着尸体上的伤口:“根据伤口判断,估计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目前还没有找到与伤口吻合的东西。”王子雄看着地上的尸体:“麻烦套取指纹。”法医点了点头:“一定。” 在王子雄和法医说话的时候,张婕已经带上手套亲自检查尸体:“受害者赤#裸的面对凶手,而且她的眼神很惊讶,她应该认得凶手,他们甚至关系不浅,她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突然发难。” 王子雄靠过来:“张警官,你猜一猜是谁报的警?”张婕突然扭头看向他,双眉紧皱:“谁?” 王子雄指了指卧室:“她正在卧室接受问话,你自己去瞧一瞧就知道了。”张婕心中生起不祥的预感,起身走了进去:“怎么会是她?”她实在想不明白张芷怡怎么会在这里? 第122章 糖衣炮弹 122糖衣炮弹:客厅里在杀人,你居然睡得很沉? 卧室一片狼藉:酒瓶、纸巾、指套、外衣、内裤撒了一地,任谁都猜得到是激情过后的场景。 张芷怡穿戴很整齐,但张婕还是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是你报的警?”张芷怡抬起头,望着她,脸色有点发白,但表情相当镇定:“是的,刚才你的同事已经问过了,也做了记录。” 言下之意,你没必要反复询问,她实在不愿意想起那些经过,但她也知道反复盘问是警察查案的手段,即便她反对也没有用,果然,只听张婕说道:“麻烦再说一次,我需要核对清楚。” 张芷怡的嘴唇有点干,她渴望一杯热水的支援,可是她不想碰这屋里的任何东西,她只想尽快离开:“我跟她在酒吧里认识的,我送她回家,接着……”她说不下去,捂着嘴巴作呕。 上半夜她们还在耳鬓厮磨,下半夜床伴就变成了尸体,死不瞑目,任谁也受不了,张婕从旁边警员手里拿过笔录,埋头看了两眼:“你们在酒吧认识,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张芷怡摇了摇头:“我有问过她,但她没有说,我想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也就没有追问。”张婕苦笑:“她叫柳沁,我们在暗中调查她,你性格这样随意,怎么会想到当律师?” 张芷怡瞪了她一眼:“张警官,请注意你的措辞。”她一向喜欢男色,她不明白师千言为何会一而再的喜欢女人,在这种好奇心的作用下,她开始留意女人,然后就碰上了柳沁。 张婕耸了耸肩膀,继续盘问:“然后呢?”张婕道:“经过酒精和激情的作用,我睡得很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起来找水喝,就看见柳沁赤#裸#裸的死在客厅里,我就立刻报警了。” 张婕眉头紧皱:“客厅里在杀人,你居然睡得很沉?”张芷怡怒气上脸:“你怀疑我?” 张婕轻笑:“贼喊捉贼的事情常有,我只是合理怀疑。”她心中相信张芷怡是无辜的,但她必须恶言相向,以此激发她搜索脑中信息,很多时候一些微乎其微的信息反而是破案的关键。 睡得沉和睡得好是两个概念,张芷怡目光突然集中:“我想起来了,我在迷糊之中听到敲门声,柳沁起身开门,我心里有想过警惕,但我实在张开不开眼睛。” 张婕看着张芷怡,眼神很锐利:“我想你得去一趟医院。”张芷怡也意识到什么:“你觉得我被下了药?”张婕不置可否,继续发问:“你有没有碰过尸体?” 张芷怡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不敢。”正在这时,王子雄走了过来,在张婕耳边低声说道:“法医初步证实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屋里除了柳沁和张芷怡以外,没有别的指纹。” 张婕点了点头,让淡悦陪她去医院,并让人把地上的酒杯带回去化验。 医院里,张芷怡从化验室里出来,脸色灰败:“取样的护士告诉我,楼下堵满了记者。”淡悦知道这件事对她,甚至对她家族影响都非常的大:“你应该知道,你不能被保释。” 张芷怡知道,即便记者有没有拍到自己,这件事也会被写成丑闻,成为各报纸的头条,但宁被人知莫被人见总要好过有图佐证:“我会跟你回警局,但请尽量低调,别让他们拍到我。” 淡悦点了点头,直觉告诉她,张芷怡是无辜的:“你是否需要通知你的律师或者父母?”张芷怡苦笑:“不必了,我自己就是律师,至于父母,今晚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医生出来:“警官,请明天上午十点来拿报告。”淡悦点了点头:“医生,以你的专业知识和诊治经验来看,张小姐是否有服过违禁药品?” 医生回答的很官方:“我无法提供私人意见,请耐心等待报告。”淡悦无奈,道了一声谢谢,打电话通知同事:“我带着张芷怡从后门离开,你们拖住记者,三十分钟后警局汇合。” 张芷怡感激的看着淡悦:“谢谢你。”淡悦对着她笑了笑:“我和鱼愚是朋友,你又是的朋友,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张芷怡始终觉得鱼愚配不上师千言,不太领情:“我不想沾姓鱼的光,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淡悦的观察力不弱,见张芷怡嫌恶的神色,知她有阶级观念:“随便你,我们走吧。” 两人到了后门,见到苏羽提着两杯咖啡,站在保姆车旁边,天空飘着细雪。 苏羽对她们招手:“表小姐,淡悦!”两人走了过去,苏羽拉开车门:“表小姐,换洗的衣物都在车上。”张芷怡一头扎进车里,苏羽递了一杯咖啡给淡悦:“喝口热的,暖暖身子。” 淡悦接过咖啡,喝了一口:“你叫她表小姐,她是师千言的表妹?”苏羽点了点头,淡悦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们会从后门出来?” 苏羽道:“表小姐报了警,然后就打电话给我,我赶到案发现场,遇见张警官,她告诉我你们来了医院,而你的性格和善,在不违背大原则的基础上,便不会与人为难,所以。” 淡悦苦笑:“我堂堂一个警长,居然被你看穿,真是丢脸。”苏羽扶了扶眼镜,回答很谦虚:“我也只是赌一把。”她大学的时候选修心理学,又和淡悦有过接触,基本上有80%的把握。 淡悦抿了抿嘴,不再说话,方才苏羽扶眼镜的动作明显很自信,她忽然觉得自己很low,下定决心等这件案子结束就出国深造,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面都有一个理想的自己,谁也不例外。 只是有些人愿意为了这个理想中的自己不断努力,而有一些人只当它是理想,望洋兴叹。 张芷怡换好衣服,拉开门:“我好了,都上来吧。”苏羽将另一杯咖啡递给她,然后启动车子:“大小姐的电话关机了,我发了短信过去,她开机就能看到。” 张芷怡扁了扁嘴:“你也不好好看着她,让她到处跑,这一会儿她肯定跟那个姓鱼的在一起。”苏羽很无辜:“表小姐,我的身份是助理。”她说的很含蓄,助理管束老板?简直是笑话。 有些人一夜无眠,有些人却睡得很香,鱼愚和师千言就属于后者。 在没有出太阳的时间里,麒麟山总给人阴沉沉的感觉,教人分不清时间点,鱼愚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时间好像还很早,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她反身回床上,像猫看老鼠一样盯着师千言:“小心肝,咱们继续逍遥快活吧。”她的睫毛颤了颤,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嘟起双唇缓缓的朝师千言的红唇上落去。 岂料师千言身子一滚,躲了开去,从另一侧下床:“想偷袭我,没那么容易。”裹了浴巾朝浴室里钻,鱼愚见她欲拒还迎的模样,心潮浮动,冲上前抱住她:“偷袭不成,只好强攻。” “你敢?” “唔。” 鱼愚将师千言抵在墙上,重重的吻了上去,越陌度阡,舌尖紧紧缠绕着师千言的香舌,卷入口中,允吸,轻咬,师千言狠狠的盯着鱼愚,双手推着鱼愚的肩膀,不断挣扎。 这些动作令鱼愚更加兴奋,她死死的扣住师千言的双手,右腿陷入师千言双腿之间,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力道也越发激荡、热烈,让师千言的身体慢慢融化,从抵抗转化为配合。 鱼愚感受到师千言的变化,动作温柔下来,双手捧着师千言的面颊,极尽心疼、爱护的含住她丰满的下唇瓣允吸,用舌尖上下舔舐,同时伸手解开师千言的浴袍,挤压她柔软的身体。 “啊,”师千言的身体如触电一般,开始扭动,这种感觉让她既舒服又难受,当鱼愚的双唇下滑的那一刻,师千言终于忍不住轻哼:“你知道吗,强迫他人与自己发生……是犯法的?” 鱼愚轻咬师千言的耳朵:“发生什么,性#行为吗?”她的话语粗俗、下流却极其富有挑逗性,强烈的快感袭击着师千言的神经,她的身体越来越烫,双手情不自禁的揽上鱼愚的腰。 鱼愚咬了咬师千言的下巴,继续说着下流的话:“我知道这是犯法的,这叫做强#奸,但你舍得送我进监狱吗?” 师千言体的身体热度逐渐攀升,口干舌燥,像发烧一样,发出浅浅的低吟:“当然不舍的……”她眸子里沁出雾气,四肢无力,倚着墙壁的身子快化作水一般:“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些话语撩得鱼愚烈#火#焚#身,脑袋瞬间炸开,手指沿着师千言洁白的颈项慢慢下移,手指滑过的地方带着炙热的火星子,让师千言的身子微微颤抖:“随时恭候。” 第122章 糖衣炮弹 122糖衣炮弹:客厅里在杀人,你居然睡得很沉? 卧室一片狼藉:酒瓶、纸巾、指套、外衣、内裤撒了一地,任谁都猜得到是激情过后的场景。 张芷怡穿戴很整齐,但张婕还是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是你报的警?”张芷怡抬起头,望着她,脸色有点发白,但表情相当镇定:“是的,刚才你的同事已经问过了,也做了记录。” 言下之意,你没必要反复询问,她实在不愿意想起那些经过,但她也知道反复盘问是警察查案的手段,即便她反对也没有用,果然,只听张婕说道:“麻烦再说一次,我需要核对清楚。” 张芷怡的嘴唇有点干,她渴望一杯热水的支援,可是她不想碰这屋里的任何东西,她只想尽快离开:“我跟她在酒吧里认识的,我送她回家,接着……”她说不下去,捂着嘴巴作呕。 上半夜她们还在耳鬓厮磨,下半夜床伴就变成了尸体,死不瞑目,任谁也受不了,张婕从旁边警员手里拿过笔录,埋头看了两眼:“你们在酒吧认识,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张芷怡摇了摇头:“我有问过她,但她没有说,我想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也就没有追问。”张婕苦笑:“她叫柳沁,我们在暗中调查她,你性格这样随意,怎么会想到当律师?” 张芷怡瞪了她一眼:“张警官,请注意你的措辞。”她一向喜欢男色,她不明白师千言为何会一而再的喜欢女人,在这种好奇心的作用下,她开始留意女人,然后就碰上了柳沁。 张婕耸了耸肩膀,继续盘问:“然后呢?”张婕道:“经过酒精和激情的作用,我睡得很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起来找水喝,就看见柳沁赤#裸#裸的死在客厅里,我就立刻报警了。” 张婕眉头紧皱:“客厅里在杀人,你居然睡得很沉?”张芷怡怒气上脸:“你怀疑我?” 张婕轻笑:“贼喊捉贼的事情常有,我只是合理怀疑。”她心中相信张芷怡是无辜的,但她必须恶言相向,以此激发她搜索脑中信息,很多时候一些微乎其微的信息反而是破案的关键。 睡得沉和睡得好是两个概念,张芷怡目光突然集中:“我想起来了,我在迷糊之中听到敲门声,柳沁起身开门,我心里有想过警惕,但我实在张开不开眼睛。” 张婕看着张芷怡,眼神很锐利:“我想你得去一趟医院。”张芷怡也意识到什么:“你觉得我被下了药?”张婕不置可否,继续发问:“你有没有碰过尸体?” 张芷怡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我不敢。”正在这时,王子雄走了过来,在张婕耳边低声说道:“法医初步证实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屋里除了柳沁和张芷怡以外,没有别的指纹。” 张婕点了点头,让淡悦陪她去医院,并让人把地上的酒杯带回去化验。 医院里,张芷怡从化验室里出来,脸色灰败:“取样的护士告诉我,楼下堵满了记者。”淡悦知道这件事对她,甚至对她家族影响都非常的大:“你应该知道,你不能被保释。” 张芷怡知道,即便记者有没有拍到自己,这件事也会被写成丑闻,成为各报纸的头条,但宁被人知莫被人见总要好过有图佐证:“我会跟你回警局,但请尽量低调,别让他们拍到我。” 淡悦点了点头,直觉告诉她,张芷怡是无辜的:“你是否需要通知你的律师或者父母?”张芷怡苦笑:“不必了,我自己就是律师,至于父母,今晚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医生出来:“警官,请明天上午十点来拿报告。”淡悦点了点头:“医生,以你的专业知识和诊治经验来看,张小姐是否有服过违禁药品?” 医生回答的很官方:“我无法提供私人意见,请耐心等待报告。”淡悦无奈,道了一声谢谢,打电话通知同事:“我带着张芷怡从后门离开,你们拖住记者,三十分钟后警局汇合。” 张芷怡感激的看着淡悦:“谢谢你。”淡悦对着她笑了笑:“我和鱼愚是朋友,你又是的朋友,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张芷怡始终觉得鱼愚配不上师千言,不太领情:“我不想沾姓鱼的光,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淡悦的观察力不弱,见张芷怡嫌恶的神色,知她有阶级观念:“随便你,我们走吧。” 两人到了后门,见到苏羽提着两杯咖啡,站在保姆车旁边,天空飘着细雪。 苏羽对她们招手:“表小姐,淡悦!”两人走了过去,苏羽拉开车门:“表小姐,换洗的衣物都在车上。”张芷怡一头扎进车里,苏羽递了一杯咖啡给淡悦:“喝口热的,暖暖身子。” 淡悦接过咖啡,喝了一口:“你叫她表小姐,她是师千言的表妹?”苏羽点了点头,淡悦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们会从后门出来?” 苏羽道:“表小姐报了警,然后就打电话给我,我赶到案发现场,遇见张警官,她告诉我你们来了医院,而你的性格和善,在不违背大原则的基础上,便不会与人为难,所以。” 淡悦苦笑:“我堂堂一个警长,居然被你看穿,真是丢脸。”苏羽扶了扶眼镜,回答很谦虚:“我也只是赌一把。”她大学的时候选修心理学,又和淡悦有过接触,基本上有80%的把握。 淡悦抿了抿嘴,不再说话,方才苏羽扶眼镜的动作明显很自信,她忽然觉得自己很low,下定决心等这件案子结束就出国深造,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面都有一个理想的自己,谁也不例外。 只是有些人愿意为了这个理想中的自己不断努力,而有一些人只当它是理想,望洋兴叹。 张芷怡换好衣服,拉开门:“我好了,都上来吧。”苏羽将另一杯咖啡递给她,然后启动车子:“大小姐的电话关机了,我发了短信过去,她开机就能看到。” 张芷怡扁了扁嘴:“你也不好好看着她,让她到处跑,这一会儿她肯定跟那个姓鱼的在一起。”苏羽很无辜:“表小姐,我的身份是助理。”她说的很含蓄,助理管束老板?简直是笑话。 有些人一夜无眠,有些人却睡得很香,鱼愚和师千言就属于后者。 在没有出太阳的时间里,麒麟山总给人阴沉沉的感觉,教人分不清时间点,鱼愚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时间好像还很早,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她反身回床上,像猫看老鼠一样盯着师千言:“小心肝,咱们继续逍遥快活吧。”她的睫毛颤了颤,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嘟起双唇缓缓的朝师千言的红唇上落去。 岂料师千言身子一滚,躲了开去,从另一侧下床:“想偷袭我,没那么容易。”裹了浴巾朝浴室里钻,鱼愚见她欲拒还迎的模样,心潮浮动,冲上前抱住她:“偷袭不成,只好强攻。” “你敢?” “唔。” 鱼愚将师千言抵在墙上,重重的吻了上去,越陌度阡,舌尖紧紧缠绕着师千言的香舌,卷入口中,允吸,轻咬,师千言狠狠的盯着鱼愚,双手推着鱼愚的肩膀,不断挣扎。 这些动作令鱼愚更加兴奋,她死死的扣住师千言的双手,右腿陷入师千言双腿之间,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力道也越发激荡、热烈,让师千言的身体慢慢融化,从抵抗转化为配合。 鱼愚感受到师千言的变化,动作温柔下来,双手捧着师千言的面颊,极尽心疼、爱护的含住她丰满的下唇瓣允吸,用舌尖上下舔舐,同时伸手解开师千言的浴袍,挤压她柔软的身体。 “啊,”师千言的身体如触电一般,开始扭动,这种感觉让她既舒服又难受,当鱼愚的双唇下滑的那一刻,师千言终于忍不住轻哼:“你知道吗,强迫他人与自己发生……是犯法的?” 鱼愚轻咬师千言的耳朵:“发生什么,性#行为吗?”她的话语粗俗、下流却极其富有挑逗性,强烈的快感袭击着师千言的神经,她的身体越来越烫,双手情不自禁的揽上鱼愚的腰。 鱼愚咬了咬师千言的下巴,继续说着下流的话:“我知道这是犯法的,这叫做强#奸,但你舍得送我进监狱吗?” 师千言体的身体热度逐渐攀升,口干舌燥,像发烧一样,发出浅浅的低吟:“当然不舍的……”她眸子里沁出雾气,四肢无力,倚着墙壁的身子快化作水一般:“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些话语撩得鱼愚烈#火#焚#身,脑袋瞬间炸开,手指沿着师千言洁白的颈项慢慢下移,手指滑过的地方带着炙热的火星子,让师千言的身子微微颤抖:“随时恭候。” 第123章 我们不是天使 123真相大白:我敢打赌,张芷怡肯定不是凶手。 正当鱼愚‘随时恭候’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客房电话响了。 师千言身体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反应,微弓起身子主动贴向鱼愚,希望寻求更强烈的刺激,但这讨厌的电话铃声让她十分尴尬,她的身体夹在理智与情#欲之间,备受折磨。 客房电话已经响了七声,对方也是倔强,不肯挂断。 师千言实在忍不住了:“宝贝,去接电话。”鱼愚心中不满,右手托着师千言右#乳的下缘,用指腹轻揉着那团浑圆上凸出的小点:“亲爱的,我们在做快乐的事,专心一点好吗?” 师千言情不自禁的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与此同时电话铃声停止了。 鱼愚的手指顺流而下,掌心的热度传递到师千言身体里,滑到师千言平坦诱人的小腹时,明显感觉到她的抽搐,正当进入佳境的时候,烦人的电话铃声又响了,鱼愚恨不得将电话砸了。 “宝贝,”师千言模样娇嗔妩媚,右手拽着鱼愚的肩膀,快感让无力承受,电话铃声让她矛盾非常,她无助的轻喊着:“电话又来了,说不定有什么要紧……” 鱼愚的手指在师千言腹部徘徊,恶意惩罚:“亲爱的,没有什么事情比救火更加紧急。” “宝贝,知道错了,别这样惩罚我好吗?”师千言的大腿根部在发麻,她无法自控的滑下去,用发麻的根部摩擦鱼愚的大腿,身体散发着迫切的欲#望,使她感到无比羞耻又顾不得羞耻。 师千言的恳求让鱼愚激动不已,她的手指探入蜜#穴,这个地方已经泛滥成灾:“亲爱的,叫我。”师千言的身体渴望鱼愚的爱抚,急切而娇媚的叫出了声:“宝贝,宝贝……” 鱼愚热血沸腾,卖力的伺候,电话铃声也识趣的打住了。 但正当他们身心快要达到至高点的时候,门铃和狗吠声响了,鱼愚恨不得将二货给生吞活剥了,她充耳不闻,加快抽#送的速度,将师千言踌躇的心拉回来,令她心满意足的呻#吟。 战斗结束。 鱼愚裹着睡袍去开门,露出一尺左右的缝隙,屋里一片狼藉,她不打算让窦瑶进屋:“时间尚早,你们急什么急?”窦瑶敏感的闻到她身上暧#昧的气息,伸长脖子往里面瞧。 鱼愚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瞧什么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窦瑶右手牵着二货,扬了扬左手的表,语气甚为不满:“早你大头鬼!都十二点了,打电话也不接,咱们约了教练下午一点钟滑雪的,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鱼愚的表情僵了一僵,拉着窦瑶的胳膊,瞅手表:“什么!都快下午一点了?”窦瑶又气又委屈:“可不是吗!都猜到你们要睡懒觉了,没打扰你们,但没想到……人家两顿没吃了。” 鱼愚满脸抱歉:“你们先去餐厅,我们收拾好就下来,很快,很快。”正在这时候,师千言的声音传了出来:“恐怕滑不成雪了,柳沁死了,芷怡成了嫌疑犯,我们必须立刻赶回c城。” 鱼愚吃了一惊,嘭的一声关上门,窦瑶一头雾水,用力的拍着门:“臭鱼,快开门,快开门。” 鱼愚充耳不闻,对着师千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师千言递上手机:“昨晚凌晨,芷怡在酒吧碰到柳沁,并且跟着柳沁回了家,然后就发生了命案。” 鱼愚看了看短信,联想到姜子瑶,并非出自怀疑,只是担心她会受不了,鱼愚慌忙打开自己的手机,果然看到姜子瑶的短信,一共三条,早上十一点左右发过来的,情绪极其不稳定: 第一条:笨鱼,你在哪里?柳沁死了,我该怎么办? 第二条:笨鱼,我在警局看到她的尸体,我的心好痛,可是我哭不出来,我为什么哭不出来? 第三条:你真的很没有良心,我知道你和师千言在一起风流快活,好吧,我祝福你们。 师千言见鱼愚眉头紧皱,盯着手机发呆,知她担心姜子瑶,无奈的吐了一口气:“我先去洗澡,收拾好我们就回去。”鱼愚回过神来,拿了洗漱用品:“得抓紧时间,我去隔壁洗澡。” 那边厢,张婕、王子雄对收集回来的证据进行了分析。 张婕认为最重要的线索是刚抵达现场时收集的九个鞋印,因为案发时间是凌晨,天空还下着雪,出入楼栋的人比较稀少,或许凶手就在这九个人之中,或许他们之中有人碰到过凶手。 王子雄认为她分析的不无道理,但与柳沁有关的人和事同样不能放过,他通过柳沁的手机,找到姜子瑶、ak航空的太子女,还有一些和她有过亲密合照的女人来警局认人和问话。 而这些人都能提供不在场的证据,案子陷入困境,但他知道张婕一直在暗中调查柳沁,肯定知道一些更有用线索,只是不肯告诉他,于是他汇报了上级,要求两组人配合查案。 张婕只想查出真相,不在乎功劳谁得,于是将派遣去盯梢的警员召回来,让王子雄亲自询问。 派遣盯梢的是老杨:“我在柳沁对面的楼栋租了一间屋子,架上望远镜,盯了柳沁两天三夜,这个女人特别爱混酒吧,每晚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昨晚也不例外。” 他喝了一口热水,尽量回想细节:“但昨晚有一点不同,她出门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特别精心的打扮后才出门,似乎是要赶赴重要的约会,我以为她要去见姜……”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便住口不言,王子雄追问:“你以为她去见谁?”张婕向老杨点了点头,老杨继续道:“我以为她去见姜子瑶,我便通知了头儿。” “姜子瑶?”王子雄印象很深刻:“余氏兄妹和李治死亡案件与她有关,早上她还来认领柳沁的尸体,怎么每件案子都跟她有关!你们查到什么线索,说来听听,也许对案子有帮助?” 张婕微笑:“王警官,现在咱们一起查案,我坦白手中的线索自是应该,但我想知道余氏兄妹和李治一案查得怎样了?”王子雄叹了一口气道:“嫌疑目标锁定为私生女和师大小姐。” 张婕眉头微皱:“没有新进展吗?我听说监狱方面已经找到了凶手是同狱的囚犯。”王子雄尴尬:“不错,案子表明上的确如此,但买#凶#杀人常有,我始终认为鱼、师二人嫌疑最大。” 张婕反复琢磨案情,她帮助鱼愚回到师千言身边,就是要逼姜子瑶采取下一步的行动,而柳沁的死,让她几乎肯定幕后黑手就是姜子瑶,只是她没料到姜子瑶会这样心狠手辣,也没料到她会把张芷怡牵扯进来。 她长叹一口气:“王警官的分析不错,我也这样怀疑过,但是我们何不将两件案子联系起来。”她将那些照片拿了出来,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着重提醒道:“目前,谁在把持余氏集团?” “姜子瑶!她有动机,有利益冲突,我怎么没想到!”王子雄心中叫道,看向老杨:“请继续。”老杨又喝了口热水,继续说道:“结果柳沁还是去了酒吧,我便让头儿暂时不用过来。” 王子雄望向张婕,张婕对他点了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王子雄瞥了一眼张芷怡的体检报告:“后来呢?”老杨继续说道:“她们回家后继续喝酒,表情很兴奋,像嗑了药。”一个画面在他脑中闪过,他一拍大腿:“对,她们就是嗑了药。” 张婕皱眉:“你为什么这样肯定?”老杨道:“我看到柳沁用嘴含着一块巧克力,喂入那个女人嘴里,然后她们就开始,就开始那个,连窗帘都没有拉上。” 老杨说完这句话,耳根子都红了:“但是我没有看,我收了望远镜就睡觉了。”王子雄邪恶的笑了笑,真是辜负了大好唇色:“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巧克力就是毒#品?” 老杨道:“去年我们查获一批毒品,就是制作成巧克力的样子贩卖,这件案子轰动了全国,难道王警官不知道?”王子雄挑了挑眉头:“我当然知道,只是你的语气太过笃定。” 老杨道:“不是我太过笃定,而是你没看到她们的表情,我以前当过卧底,看尽了瘾君子吸毒后的模样,我敢肯定,绝不会看错。” 王子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话我当然相信,为了探寻细枝末节,我喜欢你将经过再说一遍。”老杨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这件案子归王子雄管,只得忍气吞声:“好的,王警官。” 最终,王子雄让老杨重复说了三遍经过,确定老杨口供没有问题,起身与老杨握手:“谢谢你提供宝贵线索。”老杨觉得窝火,拒绝跟他握手,只说了一句不客气,便转身走了。 王子雄不以为然,自己跟自己握了握手:“老杨所说的跟张芷怡的体检报告吻合,那么张芷怡很可能是无辜的。”其实他心底并不这样认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探求张婕的口风。 张婕猜到他的意图,直言不讳:“我敢打赌,张芷怡肯定不是凶手。”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变得十分锋利,嘴角泛起笑容:“老杨口供中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王sir可听清楚了?” 第124章 我们不是天使 124真相大白:没有,我没有栽赃陷害她! 张婕回味这老杨的话,突然眼睛一亮:“王sir,老杨口供中有一句话,十分有趣,不知道你听清楚没有?”王子雄愣了一愣,恍然大悟:“她们连窗帘都没有拉上!” 张婕点了点头:“这个世界,猥琐男太多,我真的很想知道,若换作是王sir会不会看完?” 王子雄毫不掩饰:“我的偶像从来就不是柳下惠。”然后带着人马赶赴现场,一是为了取得巧克力样式的毒#品,二是安排人员去相邻的楼栋调查,老杨不看现场直播,总有人会看。 正在这时候,师千言来了,办理了手续,会见张芷怡。 张芷怡的精神状况不错,还叫师千言不要担心:“我没有做过,警方不可能有证据,他们只能扣留我48小时。”师千言很满意她临危不乱的态度,只是闲扯和cheuk徐相亲的事情。 师千言离开警局的时候,看见张婕站在她的宾利旁边,微笑着打招呼:“张警官,找我有事吗?”张婕猜得到鱼愚的去向,还是故意看了看她身后:“鱼愚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 “她去找姜子瑶了,”师千言坐上车:“张警官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张婕点头上车:“那就麻烦师大小姐了。” 待车子驶远以后,张婕将手机交给苏羽:“你检查一下,手机没有装窃听器,如果不放心,也可以搜我身。”师千言淡淡的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不用这样。” 她这样说,张婕反倒有些尴尬:“我根据你提供的地址才找到柳沁,然后你跟鱼愚旧情复燃的消息全程飞扬,然后她就死了,这使我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姜子瑶的确心怀叵测。” 师千言表情淡定,似乎整件事情与她无关一样,只当听故事:“然后呢?”张婕道:“李治死前要求见你,与你说的话,让警方怀疑洗黑钱案另有别情,我希望你老实回答我……” 师千言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我没有栽赃陷害她!”张婕追问:“我们查到案发前你跟黑客有接触,并请他们来了c城,究竟是何原因?” 师千言脸上毫无波澜:“那时候,我的确动过栽赃的心思,所以请黑客来c城,怎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黑客发现她居然真有洗黑钱的记录,所以我顺水推舟,将证据送给办案机关。” 张婕心思起伏:“我相信朋友,更相信证据,你所说的我会查实。”师千言回答得干净利落:“理当如此。” 得到师千言的回答后,张婕坚定了查案的方向,如果证实柳沁是被姜子瑶杀人灭口的话,那几乎可以肯定余氏兄妹和李治的死也是她所为:“让鱼愚回来,她呆在姜子瑶身边很危险。” 师千言点了点头:“张警官会这样说大概是掌握了什么线索,但是请恕我多嘴,余老先生的安全不可忽视。”张婕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考虑得比我周全:“谢谢提醒,请在路口放下我。” 云顶公寓位于c城中心偏北地带,居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单身贵族,姜子瑶也住这里。 鱼愚杵在屋子门口,思考密码,她已经输错两次了,再错一次,防盗系统就会自动报警,她会被请到保安室,甚至是派出所,她不想这样,再次拨打了姜子瑶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鱼愚很无奈,咬了咬牙:“死就死吧,大不了进派出所,到时候还可以请警察叔叔帮忙找。”输入520520这几个数字,门居然开了,真是一个自恋的家伙,谁要进门就得对她告白! 公寓的面积不大,七十多个平方,开放式的装修风格,但有明显隔断,姜子瑶正在睡觉,茶几上、沙发上散落着酒瓶,电视机也开着,播放粤语长片‘冲上云霄2’。 鱼愚没有吵醒她,默默的收拾屋子,她看得出来,姜子瑶不快乐,即便在睡觉,也散发着难过的气息,使她不禁感叹:“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也使她更加懂得珍惜。 鱼愚收拾好屋子,煮好米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顾夏阳在纠缠何年希,这个花花公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挚爱,却也错过了挚爱。 鱼愚看了姜子瑶一眼,无奈叹息:玩笔仙游戏的时候,你写了柳沁的名字,你们一直有联系,你应该是喜欢柳沁的,只是被儿时的记忆和好胜之心蒙蔽,看不到这一点。 姜子瑶昏睡到晚上十点才醒来,看到鱼愚有些吃惊:“你怎么进来的?” 鱼愚的心思终究不够细腻,任何人处在姜子瑶的位置开口第一句话应该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而绝非‘你怎进来的?’,这两句话意思相近,但实际上存在很大的区别: 你怎么会在这里?包含着一种吃惊的、意料之外的情绪,换句来表述,可以是‘你怎么来了?’ 而‘你怎么进来的?’重点在‘进来’二字上,表明猜到你会来,只是没猜到你能进屋里来。 鱼愚自然想不到这些,她将一直温着的粥端到桌子上,洋洋得意:“我聪明呗,猜对了密码,饿了吧,快过来喝粥。”姜子瑶蓬头垢面,去洗手间:“你在这里,我很意外也很难过。”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因为柳沁,你大概永远不会来这里,鱼愚心中一疼:“我担心你。”姜子瑶看着鱼愚难过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去洗漱,很快就来。” 鱼愚想起那条短信‘我的心好痛,可是我哭不出来’,俗话说大悲无泪,或许就是这样:“好的,我等你。”她走到窗口附近,窗外正在下雪,雪花漫天的撒下来,屋里屋外,两个世界。 姜子瑶洗漱完出来:“这两天你一直和师千言在一起?”鱼愚看着姜子瑶,她身上明明散发着伤心的气息,为何表情十分平静:“子瑶姐姐,你怎么了,柳沁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姜子瑶埋头喝粥:“有一点儿难过,但不至于伤心,她只是前任,我喜欢的人是你。”鱼愚吃了一惊,重复说道:“怎么可能,她的死,连我都觉得遗憾,你怎么可以当没事儿一样?” 姜子瑶很满意鱼愚的反映,自己表现得越冷漠,鱼愚就越担心,她抬起头来,反问道:“景然死那会儿,你的情绪不是跟我一样?”鱼愚浑身一震:“不一样,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姜子瑶轻笑:“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前任,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鱼愚眉头拧在一起,难道姜子瑶还没有接受柳沁死亡这个事实,她在自我催眠?如果真是这样,她必将强化对我的痴恋,借以转移内心的悲伤,如果情况真变成这样的话…… 她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是的,她原谅我了,此刻我站在这里,完全出自妹妹对姐姐的关心。”姜子瑶苦笑:“你这样大方承认,就不怕我会哭?” 鱼愚不断提醒她:“子瑶姐姐,柳沁死了,说实在的,我希望你能大哭一场,接受这个事实。”姜子瑶一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大哭。我喜欢的人是你,她只是前任。” 闻言,鱼愚犹如五雷轰顶,她不相信姜子瑶会这样冷血,又说道:“柳沁死了,你永远看不到她了。”姜子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不到就看不到,她只是前任,我无须见到她。” 可是她话刚说完,就冲向厕所,不停的呕吐,声音撕心裂肺,让人听着心疼,鱼愚拿了纸巾递给她:“子瑶姐姐,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继续生活,我希望你能发泄出来。” 姜子瑶彷如未闻,擦了嘴,径直去了衣柜面前,找出一件貂皮大衣,柔情似水的抚摸着:“柳沁,这件衣服是你送给我的,它很暖和,像你的怀抱一样温暖我,我明天穿着它去找你。” 鱼愚看着她,忧心忡忡,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毫无反应,连叫了她几声,也是如此,暗道也许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她人脉稀疏,怎么可能快速找有真材实料的心理医生呢? 她思量三番,只得打电话给师千言:“,子瑶姐姐的精神似乎出现问题了,我怕她做傻事,今晚我想,我想……”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今晚我想留下来照看她,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就会乖乖回来吗?师千言苦笑:“你自己决定。”鱼愚听她语气很冷,小心肝紧张的要死,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同意了?” 师千言没有说话,鱼愚又说道:“我还想请你帮一个忙,你有相熟的心理医生吗?我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师千言静静的听她说完:“我可以帮忙联系,但我猜她未必肯去。” 鱼愚知道师千言不开心,但姜子瑶精神恍惚,她不能不管:“,请你相信……”她话还没说完,师千言已经将电话挂了,对着苏羽说道:“让欧文在云顶楼下守着,有动静立刻通知我。” 第125章 我们不是天使 125我们不是天使:如果你输了,请回到我的身边。 第二天,姜子瑶醒来,鱼愚已经做好早饭。 姜子瑶吃了一惊:“大笨鱼,你怎么在这里?”鱼愚怜惜的看着她,我若失去,精神肯定比她更不正常,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昨晚就来了呀,你想不起来了吗?” 姜子瑶凑上前去,在鱼愚的耳旁亲昵的说:“逗你玩儿的,我当然记得啦。”鱼愚的脸微微发烫,耳朵酥#痒,伸手去拿餐盘,借机拉开距离:“你去倒牛奶吧,我这边马上就好。” 姜子瑶回答了一声好,语调十分愉快,没有情殇难愈的迹象。 鱼愚忍不住回头瞧了她一眼:“你修饰得这样漂亮,要去干嘛?”姜子瑶噘嘴抱怨:“当然去上班,你好吃懒做,我总不能和你一样吧,而且现在公司水深火热,我一刻不敢怠慢。” “水深火热?”鱼愚吃惊:“余靖、余萱的事情,公司受到影响了?” 姜子瑶点了点头:“你知道房地产开发行业,工程款、材料款拖欠是很正常的事情,自行#贿案、贩#毒案落实以后,公司声誉大大受损,许多合作商要求终止合同,甚至登门讨债。” 鱼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姜子瑶语气埋怨:“你不会经商,告诉你有用吗,而且你回国以后身体和情绪都很差,又忙着谈情说爱,我怎么敢告诉你。” 鱼愚一脸羞愧,无地自容:“对不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我不能干巴巴的望着,什么事情都不做,一会儿我跟你回公司。”说话时,她的眼角留意姜子瑶的反应。 姜子瑶想吞掉公司,此时是最佳时机,若她反对,那她的用心可能真如张婕推断一样,但如果她答应,疑虑可消除大半。 姜子瑶老奸巨猾,岂会看不穿她的心思:“于公而言,你肯回公司主持大局,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于私而言,你来公司上班,我天天看到你,做起事来更有干劲,百利无一害。” 鱼愚怔怔的瞧着她:“你真这样认为?”姜子瑶看着她,反问:“不然呢?” 鱼愚不自然的微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柳沁的死,多少对你有点影响。”姜子瑶猜到她的真实想法,故意使她担心:“别再提柳沁,真正喜欢的人是你,我会一直守护你,一直。” 鱼愚认定姜子瑶患了心理疾病,试图唤醒她真实的感受:“子瑶姐姐,你还记得玩笔仙游戏吗,那时候你写了柳沁的名字。”姜子瑶抬起头:“当然记得,别告诉我,你吃醋吃到现在?” 鱼愚赶紧摇头:“怎么可能。”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去余氏集团。 员工们见到鱼愚,都殷切的跟她招呼,鱼愚有些受宠若惊:“子瑶姐姐,我从未来公司,他们怎么都认得我?”姜子瑶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花边新闻那么多,想不认识你都难。” 进了办公室,鱼愚四下打量,二秘给她们煮咖啡,一秘汇报工作:“姜小姐,您猜得一点儿不错,关于县城那个项目,政府有意让师氏集团接手,通知我们明天早上十点到县政府磋商。” 姜子瑶轻笑,看向鱼愚:“鱼总,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鱼愚站在书柜面前,回过头来:“政#府这个意向该不是受花边新闻的影响吧一向公私分明,我不认她会答应。” 姜子瑶道:“县城那个项目是旧城改造,关系民生问题,投资巨大且刻不容缓,在c城除了师家,没有企业能挑得起这个担子,再加上你跟师千言的关系,所以师氏是最好的人选。” 连累师氏集团,鱼愚十分反感:“不接就不接,难道政#府还能强迫不成?”姜子瑶苦笑:“是我的情敌,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她将目光投向一秘:“你来解释吧。” 一秘道:“如果师氏集团拒绝,我们会面临严峻的考验,首先政府会向我们施压,逼迫师千言答应,其次各大供应商会找上门,我们的资金链会出现严重问题,甚至会被其他企业收购。” 鱼愚心弦颤了颤,没想到当初撮合她们的项目,今日竟然变成她们之间的绊脚石,余氏集团是余正璧的心血,是他抛弃妻女的换来的,如果被收购,母亲的心酸和委屈,岂不是白受? 鱼愚甚是矛盾:“如果师氏集团接手县城那个项目,会产生什么不利影响?”姜子瑶不说话,全由一秘代劳:“我个人认为,接手项目对师氏来说,利大于弊。” 鱼愚有些心动:“这话怎么说?”一秘分析:“其利有二,在商言商,这个项目确实有赚头;第二推动民生工程,政府的优惠政策会很多,比如税收返还给企业、免除各种配套费用等等。” 鱼愚表示认同:“弊端呢?”一秘表情惋惜:“因为二小姐、三少爷的事情,余氏集团已是臭名昭著,师氏接手这个项目无疑等于给我们擦屁股,对其声誉有一定的影响。” 一秘说话很有技巧,表面上在分析利与弊,实际上逼着鱼愚亲自对接此事,鱼愚不了解商场,想要守住余正璧的心血,差一点就掉进陷阱里了,幸好此事和师千言有关,让她不由的三思。 她琢磨了又琢磨,余氏和谁更重要呢?如果我参与此事,无疑是打感情牌,逼迫接手项目,以她的脾气绝对会反感,所以我绝对不能参合进来,一个字也不能她面前提及。 但一秘的分析分明是想我参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鱼愚想不通,顺水推舟的说:“县政府的会议,我要亲自参加。”听到这个回答,姜子瑶的表情很奇怪:“你真的要亲自参加?” 鱼愚看着她,忽然觉得很陌生,一股凉意从心底卷起,令她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企业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不能做事不管。”姜子瑶递上纸巾,语气温柔如水:“怎么,感冒了?” 鱼愚接过纸巾,擦了擦鼻涕:“可能在雪山上受了风寒,昨晚又没有睡好,身体有些不舒服。”姜子瑶调笑:“这样说来,我也有责任啰。”说着伸手拿起包:“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鱼愚摇了摇头:“我没事,回去喝一点姜茶就行。”她正说着话,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昨晚我给通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也有些不对,我怕她也感冒了,我得去看看。” 姜子瑶伸手去拧鱼愚的耳朵:“说过别在我面前关心她。”鱼愚躲开:“情难自禁,没办法。” 姜子瑶叹了一口气:“可是你这样爱着她,她未必同样爱着你。师氏集团在国内,甚至国际上都享有良好声誉,绝对不允许企业有污点,所以我敢打赌,即便你出席,师千言也会拒绝。” 鱼愚立刻反驳:“为了我,亲手将李治、余靖、余萱送进监狱,我现在面临破产危机,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你想赌什么,我都接受!”姜子瑶从二秘手中接过咖啡:“当真?” 鱼愚眼中有恨:“绝不反悔,我认祖归宗就是为了钱,现在余靖、余萱死了,余老头又躺在医院里,所有的财产都属于我,我不能被打回原形,一无所有的我连我自己都感觉厌恶。” 姜子瑶笑了笑:“但愿你没有爱错人。”她放下咖啡杯,缓缓拉起鱼愚的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即便师千言不肯伸出援手,我也会想尽办法帮助公司度过难关,只是……” 她微微顿了顿,表情极其认真:“只是请恕我卑鄙,如果师千言拒绝接手项目,那么请你离开她,回到我身边,和我在一起;同样,如果我输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纠缠你。” 鱼愚的身子颤了颤,怔怔的看着姜子瑶,没有说话。 姜子瑶放开她的手,继续激将:“你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对师千言没有信心?如果你不敢的话,你可以继续自欺欺人,可以选择不赌。”鱼愚咽了咽喉咙:“谁说我不敢,我答应你。” 第126章 我们不是天使 126我们不是天使:告诉我,这不是梦。 鱼愚离开余氏大楼,立刻打电话给师千言:“你在哪里,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她打算将刚才的对话完完全全的告诉师千言,这样做也许会弄巧成拙,令反感,但她不后悔。 刚才姜子瑶提出的赌注,已经暴露了她的目的,鱼愚不知道该怎样接招,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隐瞒师千言,因为她说过不会再让师千言失望,不会再让她伤心,她必须说到做到。 师千言听她语气端急,不由的紧张:“我在公司,怎么了?”鱼愚招停的士:“你在公司等我,我马上过来找你。”目光飘向照后镜,确定没有人跟踪,才说道:“师傅,去师氏大楼。” 师千言的语气恢复平静:“好的,我等你。”挂了电话以后,拨通欧文的电话,询问鱼愚从昨晚至此时的行踪,并吩咐他好好保护,鱼愚要说什么,她已经猜到了大概。 鱼愚抵达师千言办公室的时候,师千言正在试婚纱,设计师、婚纱销售代表站了一屋子。 鱼愚当场就傻了眼,退了出去,询问秘书:“这里是师氏大楼吗,这里是师大小姐的办公室吗?”秘书诚恳的回答:“余小姐,您没有走错,这里是大小姐的办公,她在里面等你。” 鱼愚重新走了进去:“,你这是干什么?”师千言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镜子前面,漂亮的无法形容,她扬了扬手上的戒指:“你都向我求婚了,难道不准备婚纱吗?” 鱼愚高兴的呆住了,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苏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小姐送你出国之前,已经选定了婚纱,只可惜……”她哀叹了一声,让销售代表将设计的婚纱送上来:“若我是大小姐,绝不会轻易原谅你。” 鱼愚羞愧,不敢去接婚纱:“苏羽,我知道为我付出了很多,也因我受了很多委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让她失望,再令她伤心。” 苏羽噗嗤一笑,将婚纱塞到鱼愚手中:“姑且相信你,去试婚纱吧。”鱼愚抱着婚纱,一动不动,害怕自己试完婚纱后会舍不得坦白,她深吸一口气:“我有话要说,等我说完再去试。” 师千言转过身来,盈盈目光落在鱼愚身上:“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我这里有一份文件,如果你敢签,我们立刻筹备婚礼,如果你不敢,我希望你自觉离开,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鱼愚浑身一震,霍然抬起头来:“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失望,即便是生死状,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签。”师千言见她的眼神十分坚定,微微一笑:“别回答的太快,先看看文件再说。” 苏羽将文件和笔递给鱼愚,解释道:“这是一份收购意向书,你应该知道,你签字以后,意味着什么。”鱼愚看也不看,提起笔唰唰唰的签下自己的大名:“urse,当然知道。” 师千言看着鱼愚,真心微笑:“不错,英文水平又长进了。”鱼愚抱起婚纱往屏风后面钻:“当然了,les结婚得到国外,我可不想神父让我说结婚誓词的时候,牛头不对马嘴。” 师千言的目光凝在屏风上,鱼愚的笃定让她感动:“truelove.”鱼愚听得一头雾水,只听懂了最后那个单词love。 等了半天,鱼愚没有反应,设计师、婚纱销售代表均向师千言投去同情的目光。 师千言尴尬的要死,脸蛋微微发烫,给苏羽使了一个眼色:“婚纱穿着复杂,你去帮帮鱼愚。”苏羽从未见过师千言这副模样,忍住笑意,来到屏风前面:“鱼大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鱼愚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赶忙说道:“当然需要,后面的拉链,我拉不上去。”苏羽钻到屏风后面,捂着嘴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鱼大小姐,你没听明白那段英文吗?” 鱼愚委屈的摇了摇头:“她说得太快,除了最后一个词以外,全未听懂,她究竟说了什么呀?”苏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无限叹息:“你听清楚了,大小姐说……” 她凑到鱼愚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师千言,请你鱼愚,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鱼愚听完,悔恨的要死:“书到用时方恨少呀,你快教我接下去。” 苏羽道:“irrow,andforever.”鱼愚也不管是什么意思,跟着苏羽说了一遍,幸好她在国外呆过几个月,说得也还像样。 只是师千言再也忍不下去了:“鱼大妈,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誓词,我们再结婚!”鱼愚听她语气盛怒,忙出来赔笑:“我知道了,试完婚纱,我就去找英文老师培训。” 师千言见她嬉皮笑脸的模样,一点办法也没有:“快过来,照一照镜子,如果喜欢,咱们就定下来。”鱼愚屁颠颠的站到师千言身边,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和师千言,眼泪涌了出来。 师千言同样呆了呆,心潮翻滚,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将她包围,她捏了捏鱼愚的手:“怎么了,怎么哭了呢?”鱼愚微微侧身,踮起脚尖,亲吻师千言的红唇:“告诉我,这不是梦。” 师千言没有回答,深情的回吻她,如果是梦,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享受此刻。 快到中午的时候,鱼愚从师千言手中拿到心理医生的电话和地址,正准备去接姜子瑶下班,带她过去,却接到姜子瑶的秘书打来的电话:“大小姐,姜小姐不见了。” 鱼愚吃了一惊,将电话转换成免提:“我临走时告诉你,她情绪可能不稳定,要你好好看着,怎么让她不见了呢?”师千言在旁边听着,不动声色。 秘书深表歉意:“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姜小姐,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她,您离开公司以后,她的举止跟平常不一样,我有些担心。”鱼愚追问:“有什么不一样?” 秘书道:“姜小姐曾向我打听过算命先生,并且在网上查询了很多灵学方面的资料。”鱼愚道:“那你有没有向她提供算命先生的信息?” 秘书想了想说道:“有,我向她提供了卧龙先生的地址。”鱼愚道:“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们在卧龙先生那里汇合。” 鱼愚打算按照秘书提供的地址去找,师千言当然不愿意陪她发疯,但也没有阻止,只是说:“明天县城会议过后,你得随时跟在我身边,不能再接触姜子瑶。”鱼愚没追问,满口答应。 面对复杂的商场、复杂的案件、复杂的人情世故,鱼愚不愿多想,她只想守着师千言,哪怕到最后落得一无所有,也绝不后悔。 鱼愚赶到卧龙先生住址的时候,姜子瑶已经走了,她们从卧龙先生口中得知姜子瑶又去了另一家算命先生处,可是她们追去的时候又是人去楼空,直到天黑也没有找到姜子瑶。 快八点的时候,鱼愚回到云顶公寓,发现姜子瑶窝在屋里自言自语:“柳沁,我拿了你的生辰八字去找卧龙先生,他说你命硬,说我们分开一段日子,反而会更好,就像小别胜新婚。” 她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天命居士说你中年会发一小注横财,我们会有一女一男两个孩子,我们会相守到老,活到八十岁。” 鱼愚看着姜子瑶疯疯癫癫的模样,不知道怎样帮她,只得拿了酒,陪她喝、陪她说疯话:“子瑶姐姐,今天你去了很多地方吗,见过很多算命先生吗,那你有没有见过东方先生?” 姜子瑶来了精神:“东方先生?他在哪里,他灵验吗?”鱼愚喝了一口酒,陪她瞎诌:“当然灵验了,隔壁家的张大姐,今年三十三岁了,还没有婚配,找到东方先生,结果十分愉快。” 姜子瑶抓住鱼愚的手臂:“结果是什么,你快告诉我。”鱼愚劝她饮下一杯酒,继续说道:“东方先生算到她在今年冬天会遇到真命天子,他们会闪电结婚,婚期就定在猴年马月。” 姜子瑶吃惊,抬起头来:“猴年马月?”鱼愚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猴年马月!前几天我接到张大姐的邀请函,说她已经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了,婚期定在2016年6月6日。” 姜子瑶目光闪闪:“快,快把地址给我。”鱼愚劝她饮下三大杯,混乱写了一个地址给她:“这个东方先生很出名,需要预约,说不定得排到明年呢,你再喝三杯,我给你想想法子。” 姜子瑶像傻瓜一样,被鱼愚灌酒,直到眼皮再也抬不起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鱼愚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并盖好被子,眼中满是怜惜与不舍,她答应过师千言,明天过后,她便要离开这个女人,不管是谁在算计谁,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第127章 我们不是天使 127我们不是天使:原来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人是你。 第二天早上九点四十分,鱼愚、姜子瑶及其相关人等来到县政府,在门口遇到师千言等人。 师千言见到鱼愚,笑容十分灿烂:“鱼大妈,你来了。”她本想假装不知道鱼愚会来,说一些煽情的话,让姜子瑶享受一下阴谋得逞的开心,然后来一个大逆转,看她惊愕、悔恨的模样,可是她是性格高傲,实在做不来。 鱼愚自然的走到她的身边:“。”师千言瞧着她,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鱼愚:“你的熊猫眼好严重,我告诉过你,别胡思乱想,怎么不听话呢?” 鱼愚回头瞧了姜子瑶一眼,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姜子瑶心知肚明,事情不可能如她计划的方向发展,微笑上前:“师小姐,上午好,你知道鱼愚要来?” 师千言点了点头:“当然,她告诉我过。”姜子瑶看向鱼愚:“你可真老实。” 鱼愚不敢看姜子瑶,打开保温杯,苦中作乐:“,你怕我开会睡觉吗,还给我准备了咖啡?”师千言调侃:“当然,你忘了,我给你当过行政经理,你做事儿不太靠谱。” 鱼愚白了她一眼,抿了一口咖啡:“时间快到了,我们进去吧。”姜子瑶看着师、鱼二人的背影,眼神十分恐怖,暗道:“鱼愚,是你逼我的。”然后发了一条短信出去:“动手。” 收到短信的是一个黑#社#会老大,名叫天煞,他简单回了‘知道’二字,便召集人手朝医院赶去,要知道余正璧金盆洗手后,需要黑#道帮忙的事情基本由姜子瑶负责。 会议上,师氏集团答应接手县城项目,并拿出鱼愚的股权转让协议,宣布收购余氏的计划。姜子瑶第一次对鱼愚发怒:“败家玩意儿我见过很多,没想到你居然能倾家荡产!” 鱼愚吃惊,呆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来。 师千言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情十分认真:“倾家荡产,你后悔吗?”鱼愚深吸一口气:“外公说我命重四两七钱,命中推求旺末年,妻荣子贵自怡然,看样子我不想做小白脸都不成了。” 师千言戳了戳她的脑袋:“想做小白脸?皮肤得先养一养。”鱼愚拉着她的手臂:“诶,反正我不会放手,你不能始乱终弃!” 师千言笑了笑:“刚才你说‘妻荣子贵’,换句话说,意思是孩子该你生,否则就砸外公招牌了。”鱼愚苦笑:“你真会挑字眼,我有一个想法,咱们一起怀孕,一起生怎么样?” 师千言拒绝:“生小孩很痛苦的,我才不要。”鱼愚不依不挠,缠着她闹,不知不觉走出大厅,来到门口,看到很多警察围着姜子瑶,不由的皱眉:“子瑶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鱼愚想要过去,师千言拉住她:“你别过去,先看看情况。”鱼愚心弦紧绷,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们找子瑶姐姐干什么,难道柳沁一案有进展,请她协助调查?” 师千言不置可否,只是示意她安静观看。 王志雄站在姜子瑶面前:“姜小姐,请你随我们到警局。”秘书挡在她身前:“什么事?” 王志雄道:“我们怀疑姜小姐与柳沁被杀一案有关。”秘书不知姜子瑶与柳沁的关系,一心护主:“我们需要联系律师。”王志雄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正在这时,张婕来了,在王志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志雄露出满意的笑容:“姜小姐,警方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请你立刻跟我们走,至于律师,你可以让他直接到警局等候。” 姜子瑶脸色有些发白,不得不去警局。 王志雄递了一杯热水给姜子瑶:“姜小姐,请讲老实话,大前天晚上你在哪里?”姜子瑶一脸镇定:“我前天录口供的时候就说过了,那个时候我在和朋友打麻将,你可以找他们核实。” 王志雄道:“不用你说,我们已经询问过你的时间证人了,但我觉得有必要请他们再录一次口供。”他敲了敲脑袋:“哦,对了,那晚姜小姐是赢是输?” 姜子瑶道:“输了,而且输了很多。”王志雄道:“哎,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几时离桌。” 姜子瑶觉得他话中有话:“王警官,有话尽管直说,没必要故作姿态。”王志雄正要说话,他的属下回来了,把一只胶袋中的手套和刀放在桌上:“手套上有血迹,已取样本化验。” 姜子瑶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瞳孔明显放大,沉默了许久,王志雄乘机问道:“你认得?” 姜子瑶心思转了转:“天煞给你的,他又想玩栽赃陷害!”王志恻然:“你果然认识她,你让他去医院掳劫余正璧,正中埋伏,他为了戴罪立刻,把你杀柳沁的过程及凶器抖了出来。” 姜子瑶恢复镇定:“你知道余家跟黑道起家,我给余正璧当私人助理,跟天煞有过节,我倒想听听他是如何描述的。”王志雄轻笑一声:“是事实或陷害,稍后便见分晓,不过你有兴趣,我也可以说一说。” 王志雄喝了半杯水,说道:“天煞说你吩咐他调查张芷怡,大前天下午,他将调查成果报告给你,然后跟踪你,看到了你杀人、埋藏凶器的全过程,并且借此威胁你,勒索你。” 姜子瑶拍手:“王警官,故事编得很精彩,可以改行当编剧了。”王志雄不是省油的灯:“你看到手套和刀的时候,你说天煞陷害你,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你又何出此言?” 他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你跟黑#帮那么熟悉,随便找一个杀人就可以,何必亲自动手呢?”他瞥到姜子瑶的律师来了,恍然大悟:“因为张芷怡,你想陷害给张芷怡,所以……” 王志雄逻辑思维打开:“如果你请职业杀手的话,捅到的角度、力道会不一样,容易露出破绽,而且时间太短,不容易找到合适人选,正巧你跟张芷怡的身高、体重都差不多, 再者柳沁死的时候浑身□□,表情惊讶,证明她对凶手没有戒心,换成别人,她未必会开门,同样容易留下破绽,基于以上两点,你不得不亲自动手。” 姜子瑶还是面不改色:“还是那一句话,我是被天煞陷害的。”王志雄佩服她的理直气壮:“你真是……哎,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除了物证和天煞这个人证,我们还有其他人证。” 姜子瑶道:“王警官,你可以继续讲故事。” 王志雄道:“柳沁有吸#毒的习惯你知道吧,当晚她和张芷怡都吸了毒,玩得很嗨,连窗帘都没有拉,让猥琐男大饱了眼福,所以你杀人的过程也被猥琐男看到了,而且不止一个猥琐男哦。” 姜子瑶认为王志雄在使诈,仍然矢口否认,直到三个猥琐男完成认人手续,她才无言以对。 半个月后,姜子瑶被送上法庭,被控绑架、谋杀两项罪名,罪名成立,被判处终身□□。 鱼愚探监的时候,姜子瑶望着她不停的笑,毛骨悚然:“子瑶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我一直发笑?”她顿了顿,姜子瑶笑意仍是不止:“哎,直到此时我仍不愿意接受事实。” 姜子瑶的笑声越来越低沉,反复的说着:“既生瑜何生亮,既生瑜何生亮……”鱼愚听得一头雾水:“子瑶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子瑶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道:“师千言,你是什么时候洞察先机的呢?哦,应该是李治的死触动了你,看样子你对她也算无情无义嘛。” 鱼愚吃惊:“你在说什么什么,李治什么?” 姜子瑶只是笑,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你利用县城项目大做文章,那些到余家讨债的人、政府对余家施压,大概都是你的杰作吧,你在替我制造客观机会,逼着我吞噬余家。” 鱼愚心弦颤了颤会这样做吗? 突然,姜子瑶止住笑容,目光盯在鱼愚脸上:“碰巧柳沁死了,以你的性格必定会担心我,长时间留在我身边照顾我,为我制造主观机会,哎呀,不对,如果我没有猜错,柳沁的地址,也是她提供给张婕的,她逼我杀人灭口,多么精妙的布局,真是不得不佩服。” 鱼愚不是死心眼,自是听得出姜子瑶的指正,但此时此刻,她只能选择相信师千言,否则她无法快乐的活下去:“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相信没有做,即便做了,也没有错。” 姜子瑶目光涣散了,突然又痴笑起来:“我真是看走眼了,原来你才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一个,当初真该让那绑匪彻底杀死你。”鱼愚听得一怔,目瞪口呆:“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姜子瑶笑得脸都变形了:“什么是真的?”鱼愚害怕看见姜子瑶的脸,埋着头:“张婕说当初绑架我的幕后主使也是你,目的是嫁祸给鱼靖和余萱?” 姜子瑶伸手去抓鱼愚的头发,想让她抬起头来,被狱警及时制止,她趴在桌子上,尽可能的让鱼愚看到自己的脸:“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就是要嫁祸给她们。诶,你别总摆出扮猪吃老虎的表情,我已经看穿你啦。” 鱼愚抬起头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姜子瑶道:“他们不是告诉你了吗,还来问我?”她的眼神饱含怨毒:“你想亲耳听我说,我可以成全你,但是请你收起你的假面具。” 鱼愚哀叹了一口气,神情冷漠:“你非要这样想我,我也没有办法。”姜子瑶拍了拍手:“对吗,这副模样顺眼多了。当年我爸爸跟着余正璧一起打江山,甚至替他以身挡刀。” 鱼愚暗道,剧情果然跟电视上演得差不多:“然后呢?你继续。”姜子瑶道:“可是余正璧连一点儿股份都不给他,我也只是你们余家养得一条狗,用来辅助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鱼愚似乎麻木了:“你说你喜欢我,也是假的,对吗?”姜子瑶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大概想起了童年:“是的,我利用童年的情意接近你,追求你,我要让你成为唯一的继承人。” 鱼愚道:“既是如此,那绑匪不应该杀我呀。” 姜子瑶道:“对,他们并没有真的想杀你,否则你也不可能挣脱绳子逃脱,可是我没料到你居然很有能耐,令他的兄弟一死一伤,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所以你才会被他打得休克。” 鱼愚仍然不懂:“他若不想杀我,又岂想要毁尸灭迹?”姜子瑶轻笑:“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他以为你死啦,怕我责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啰。” 鱼愚想起那时候的情景,还心有余悸:“那个时候,还好有,是她救了我。”姜子瑶嗤之以鼻:“我也没料到她那样优秀的人,居然会爱上你,啧啧,就说你才是最聪明的人。” 鱼愚又道:“那三个一模一样的杀手是怎么回事?” 姜子瑶道:“我必须拆散你和师千言呀,所以我告诉李治,你没有死,可惜那个家伙脑袋秀逗了,不去想怎样追回师千言,反而调查起我来。” 她长叹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查到我才是绑架的主谋,反过来要挟我,让我替她办事,所以我才让柳沁去勾引你的前任,让你的前任出来搅局呀,至于怎么会多了两个一摸一样的绑匪,我也是后来才想通的。 鱼愚道:“你的意思是另外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绑匪不是你安排的?”姜子瑶表情十分不屑:“当然,这两个人是李治搞出来的,目的是杀了你,嫁祸我。” 鱼愚嘴唇颤了颤:“刚才你提到景然,她,她也是你杀的?” 姜子瑶道:“当然,她活着没有用,死了反而有价值,师家人最要面子,最重名誉,当所有舆论直指师千言的时候,师家二老还能坐得住?”鱼愚苦笑:“你们真是机关算尽了。” 姜子瑶道:“网络上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摊上李治这样的队友,也算是我的命,她不去讨好师家二老,净想杀你,不仅干出急坡埋伏的蠢事,还追杀到了医院,彻底激怒了师千言。” 鱼愚释然:“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将我送出国,她替我承担了所有压力,并且解决所有威胁,或许正如你说的,我是最聪明的那一个,因为我选择爱上,而不是你。” 鱼愚探监出来,便去了小县城里的承租房,在那里呆了一天一夜,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包括师千言,不知为何师千言竟跟她很有默契,同样没有联系过她。 凌晨三点,鱼愚终于拨了一个电话:“,对不起,吵醒了你。”师千言的语调很温柔:“没关系,我一直在等你。” 鱼愚知道师千言睡觉喜欢关静音,若不是在等自己,怎么可能接到这通电话:“,我很想你,我在县城承租房。”师千言呆了一呆,然后轰然大笑:“我来找你。” 鱼愚几乎可以看到师千言撩起她长发的样子:“不要,这么夜了。”师千言知道她口是心非:“不要紧,我这就来,私人飞机很快就到。”对于失联一天一夜这事,谁也不提,谁也不问。 鱼愚轻声旖旎:“好,我等你。”挂了电话,她来到露台上,无论师千言多么工于心计,她始终相信师千言是深爱她的,要知道在芸芸众生之中,找到一个爱人是多么的幸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