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爱之情归何处》 穿越1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最爱的人结婚,新娘不是自己。 欧洛瑄独自一人拖着摇晃不定的身体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时不时将手中的烈酒向嘴里灌去。 “梅予青。为什么。为什么?”欧洛瑄哭喊着。”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他这么狠心。曾经的信誓旦旦,曾经的山盟海誓,仿佛还在耳边响起,如今却宛如梦一场,已落然如空。 “呕。呕。。。。。。”胃里翻滚着,像是要把肠子里所有东西都呕出来似的。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能助他成就事业,他就可以不顾五年的感情,娶了董事长的千金。 依稀还记得你的笑容,你牵着我的手说我们永远在一起,那些日子仿佛真的很遥远。“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心好痛,本来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告诉他,她愿放下她的事业,愿意来到他的城市,愿意只做贤妻良母,可是他却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就在今天,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一辈子的男人,却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而且她还是最后一个知晓。 欧洛瑄低头喃喃自语:“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竹杆何袅袅,鱼儿何徙徙,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突然一强烈光线射向欧洛瑄,欧洛瑄只听见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响起。随后传来一声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躺在床上的人病榻呓语着,“啊……”随着一声尖叫,病榻上的人从梦中惊醒,起身坐了起来。 “王妃,你醒了?” 欧洛瑄抬头看着破门而入的女子,十六七岁的样子,身着蓝色翠烟衫加长裙,一束辫子由简单的发髻边垂下 怎么有名身穿古装的女子?难道我已经死了,欧洛瑄顿时环视着四周,梨木桌椅,房内的家具都是木制,所有摆设也都是古代防制品,是一个典型的古代房间。这不像是地府也不像是天堂啊,倒像是在拍古装戏的戏棚,我到底在哪? “你是谁?这是哪?你刚才叫我什么?”欧洛瑄错愕的望着那名女子,心里有无数个疑问 “王妃,这是律亲王府,我是玉儿啊”玉儿直望着眼前的主儿 “王妃?律亲王府?什么跟什么啊,在拍戏吗?”欧洛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拍戏是什么意思?王妃你可别吓玉儿,你这是怎么了?”自称是玉儿的女子赶紧走到床榻前,眼带梨花的说道 难道我穿越了吗?欧洛瑄想起最近无论电视,小说最流行的穿越情节。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洛瑄努力回想着,只记得当时醉酒,伤心欲绝,被突如其来的车撞上,然后就昏死过去,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这是什么朝代?现在是哪一年?”欧洛瑄对自己所见所想的有点匪夷所思,紧紧的抓住玉儿的手。想尽快证实自己所想是否属实,自己是否真的穿越了。 穿越2 “这是天龙国,盛天十六年,王妃,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天龙国?果然,穿越了,可古代有这个朝代吗?对于历史,拥有本科学历的欧洛瑄还是敢肯定,古代一定没有这个国家,难道我穿越到一个架空的朝代。小说上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王妃,眼前这个少女叫自己王妃。我怎么就变成王妃了? “快,快把镜子给我”欧洛瑄突然想到什么,指着边上的铜镜。 玉儿还来不及思考,就赶紧把铜镜拿到欧洛瑄手中 欧洛瑄望着镜中的自己,十五六岁的样子,泛着珠玉般的细腻的皮肤,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弯弯的柳眉,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虽未施粉黛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在现代见过的明星美女一大把,却还是被镜中的容貌所震惊。 欧洛瑄抚摸着自己的容貌,自己虽长的还算漂亮,可和这付容貌相比却自知不如,,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借尸还魂吧?自己的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五了,尽还魂在一个十五六岁的美少女身上,也算是赚到了。想是老天可怜我,认为不应该这样死去,所以让我穿越来这重生。 “王妃,不用担心,您从秋千上摔下,只是撞伤了头,没有伤到脸”玉儿以为眼前的人是怕伤到脸毁了容急着照镜子。 “撞伤了头,所以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底是谁?怎么会从秋千上摔下?”确认自己穿越后,欧洛瑄只能像所有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佯装失忆,再弄清楚自己的目前的身份和状况。 “王妃,你头还痛吗?你真的忘记所有的事情了?那我赶紧叫太医去”玉儿看到主子这个样,心着急的很。 “玉儿是吗? 你先等等,先跟我说清楚我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欧洛瑄首要的是要弄清自己的身份。才好打算打算在这个时代怎么生活下去。 “你天龙国镇国公的小女儿,宫水瑶,今年十六,现嫁天龙国四皇子律亲王嫡王妃,而我是您的赔嫁丫环。你三天前从秋千上摔下,昏迷了三天” 我已经嫁人了,而且还是嫡王妃,而且是一个这么美丽的王妃,她应该很受宠吧,无故多出一个王爷老公,要自己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他生活在一起,这叫自己怎么接受?不可能要告诉那位王爷他的爱妃已经死了,我是穿越来这,借尸还魂吧。欧洛瑄突然觉得好苦恼。本以为老天可怜自己让自己来重生的,可没想到却成为一个有夫之妇。 玉儿看着宫水瑶思来想去:”王妃,你刚醒,不要太劳累,想知道什么,我以后慢慢告诉你,我去弄点吃的,再叫太医帮你诊诊脉” 是啊,想这么多干吗。顺其自然,人家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玉儿遇难1 欧洛瑄正漫不经心半躺在蔷薇花架下的太妃椅上品尝着玉儿送来的茶点,穿越到这里已经十多天了,每天都呆在这”水云间”,过的纯粹是米虫的日子,每天就是吃喝拉撒。虽有些苦闷,但这悠闲生活让一直呆惯职场,又身心疲惫的欧洛瑄感觉无比的轻松自在。 听玉儿所说这宫水瑶于半年前皇上赐婚下嫁于律亲王,可在这半年中却只廖廖见过律亲王数面,听闻成婚当天,律亲王都未曾入洞房。上个月因为一侍妾落水事件被牵涉就更加被冷落。还被罚在这”水云间”内思过禁足一个月。一个嫡王妃连侍妾都不如,可想而知这宫水瑶在律亲王爷心里的地位。这应该完全只是政治婚姻,宫水瑶小小年轻就成为他们争权夺力的牺牲品,真的可惜了这张花容月貌 律亲王,郁子律,天龙国皇帝郁盛天四皇子,也是目前最火热的新皇人选。生母贤妃,在律亲王六岁便离逝,贤妃离逝后由疼爱他的太后亲自抚养。律亲王共有嫡庶二妃,。一侍妾,嫡王妃,也就是正妃,正一品镇国公小女儿宫水瑶,当今皇后的亲侄女,居水云间;侧王妃,夏雨蝶,从二品内阁学士庶出二女儿,居心雨阁;侍妾,苏雅莲,原是京城中有名的花魁,一度迷倒京城众多达官贵人,经郁子律宠幸后,把她带回律亲王府,居雅香苑;听闻这夏王妃和律亲王郁子律在儿时就已相熟,三年前就下嫁于律亲王,因为是内阁学士一身份低微的侍妾所生,一直未转为正妃。随后皇上赐婚娶了宫水瑶为正妃。 似乎所有的皇族都风流好色,这律亲王也继承了皇族的天性,才二十出头就有三个老婆。难怪古时的帝王活不久,我想都是纵欲过度导致短命的。生在二十一世纪的欧洛瑄一夫一妻制已根深地固,她可不想一辈子就呆在这宫闱内和一群女子争风吃醋,待找到机会,一定要逃出去,云游四海,享受享受这天龙国的山水风景。 这段时间除了陪嫁丫环玉儿和律亲王府安排服侍她的四喜。清萍,就只见过看诊的太医,那个王爷老公到现在都未曾露过面,原以为凭宫水瑶这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和这显赫的家世应该很受恩宠,却没想到只是一个花瓶。还是一个很不受喜爱的花瓶。堂堂律亲王的嫡王妃摔落昏迷三天,无人问津,门庭却如此冷清。不过也落的清闲,原先还担心怎么和这个王爷老公生活,现穿越在一个不受宠的女子身上也蛮好的,最起码不要去应付这个王爷老公和一些不必要的争斗。 还好这宫小姐家世显赫,虽然在这律亲王府不受恩宠,被罚思过,饮食起居倒也安排的还不错。想来这律亲王也是给镇国府几分薄面的。 “王妃,王妃,不好了……”就在此时,一急促的声间传来打破了这宁静 玉儿遇难2 “四喜,怎么了。别急,慢慢说?”欧洛瑄望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四喜 “玉儿姐姐……玉儿姐姐不小心撞倒苏夫人,把律亲王送给苏夫人的玉步瑶摔碎了,现在苏夫人带着玉儿姐姐去侧王妃那,要家法处置” “夏雨蝶,苏雅莲”欧洛瑄回想这些天玉儿跟她所说王府的人际关系。夏雨蝶,那个目前掌管着王府所有内务的侧王妃。 “走,带我去看看”,古代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滥用私刑,玉儿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见到的人,这半个月的朝夕相处,欧洛瑄早把她当成自己的知己好友,她一定不会让人伤害她的。 “王妃,可你被王爷罚思过禁足还未到一个月,就这样出去,我怕……”站在一旁的清萍有所顾虑 “都这个份上了,还管这么多,目前最重要的是救玉儿”古代人就是麻烦,规距真是多,我就不信,我出去了,那律亲王还能把我杀了。 这是欧洛瑄穿越来这半个月第一次踏出水云间外的地方,被四喜和清萍领着东转西拐的,像刘姥姥游大观园似的。这律亲王府可真大,都走了老半天了还未到,有钱没处花啊,干吗把家建的这么大,去一个地方都要走上十多分钟,他们古人就不累啊。正当欧洛瑄愀然不乐时,眼前出现一座琉璃瓦建筑,“心雨阁”三个大字清晰的落入欧洛瑄眼里。刚走至门口,就听到房内玉儿的惨叫声,欧洛瑄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房内。 “住手”一进门就看到玉儿爬在地上,任由两个年老的麽麽杖责,屁股上已有血渍从衣裙里渗出 话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声音发出方望去,脸上都带着震惊的面容。 “原来是姐姐光临,快请上坐”虽然夏雨蝶的年龄比宫水瑶长二岁,可论资排辈却应该尊称一声姐姐 欧洛瑄望向上坐说话的女子,她就是夏雨蝶吧,又是一个美人胚子,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消瘦而锁骨分明。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复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颈前带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如果说宫水瑶是朵空谷幽兰,那这夏雨蝶就是朵百合,清纯高雅。 “嫡王妃此时不是应该禁足在水云间,怎么跑到夏姐姐这来了” 能叫夏雨蝶夏姐姐的人,又长的如此妖娆的应该就是那个被摔断玉钗的侍妾苏雅莲吧,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一看就是个妖媚相。 初遇郁子律1 “本宫应该在哪,应该轮不到你一个侍妾多问吧”欧洛瑄一点都不把苏雅莲放在眼里,不满的回驳她。她好歹她也是个正妃,哪轮到一个良娣指手化脚。 苏雅莲顿时被驳的哑口无言,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宫水瑶,听闻从秋千上摔下后失忆,性情大变,可也想不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宫水瑶尽变的如此强头倔脑。再也不只是那个容易被人欺负的花瓶了。倒是懂得摆王妃的架势了。 “宫姐姐,莫生气,先上坐”夏雨蝶打破僵局 还是这个夏雨蝶识大体,难怪受律亲王宠爱,交由掌管所有内务事谊,欧洛瑄顿时对这个夏雨蝶充满好感。 “玉儿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么处罚她?”欧洛瑄坐下后,马上进入主题。 “玉儿她撞倒苏良娣,使王爷送给夫人的玉步瑶摔碎”坐在苏雅莲伴边的贴身丫环沫儿马上指责玉儿 “玉儿,你把经过详细述说一遍”欧洛瑄完全不理会她的指责 “回王妃,刚才奴婢到花园采花想给主子沐浴用,可不知突然有支马蜂飞向奴婢,奴婢只好闪躲,谁知奴婢脚被绊倒撞向沫儿,我俩撞成一团这才碰下苏良娣的玉步瑶。 “依玉儿所说不完全是玉儿的责任,似乎苏侍妾你的沫儿也有很大责任”欧洛瑄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雅莲。说道侍妾二字时故意加重语音。这恶毒的女人,明明是两个人的责任却全推向玉儿,要她一人受罚,而且玉儿被绊倒,这苏雅莲和她那丫环沫儿搞不好也脱不了关系。 “是玉儿撞向沫儿才会使我的玉步瑶摔落的,起因是她,当然是她的责任”苏雅莲毫无妥协的意思。“侧王妃,这玉钗可是王爷送给我的,你可一定要主持公道” 夏雨蝶喝了一口茶,不忙不急轻声细语道:“宫姐姐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侧王妃”苏雅莲惊愕喊道,她决没有想到夏雨蝶会帮宫水瑶说话 “都在干吗?”一粗犷的男声传入耳里 “王爷,万福”见到说话的男子,全部人都起身向他行礼,只有欧洛瑄仍坐在坐榻上,和他的眼晴正好对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我眼中。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他身上有种王者的气息,原来王爷老公长的如此的帅。 “王妃,王妃”站在旁边的四喜拉扯着欧洛瑄的衣服,暗示着她赶紧行礼。 “王爷,万福”欧洛瑄懵然回过神来,一时忘记自己已身在古代。 “谁准许你出水云间的?你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吗?”那双深邃的眼晴狠狠的注视着我。 “王爷,你可要为妾身作主啊,玉儿她撞碎了你送给我的玉步瑶”苏雅莲一看见郁子律如此审问着我,半靠在郁子律身上装嗲道。 初遇郁子律2 欧洛瑄看着苏雅莲这该死的嘴脸,真恨不得一巴掌打下去,狗仗人势,现在有靠山为她做主了是吧。 “你聋了还是哑了,本王在问你话”郁子律一付不容置疑的语气 这男人还真大男人,沙文猪,想她欧洛瑄在二十一世纪好歹也是个本科高材生,在职场也算是个金领级人物,在这受这沙文猪的气,欧洛瑄不屑的望着郁子律,就是不回答。 “回王爷,嫡王妃前些日子从秋千上摔下,摔伤了脑子,忘记了所有的事,请王爷不要怪罪王妃”旁边的四喜赶紧跪下为宫水瑶打圆场。 “请王爷恕罪”清萍见状也马上跪下。 “你真忘记了所有的事?”郁子律冷冷的望着宫水瑶,她似乎真的不一样的,原来她从不敢这样直视着自己。本以为摔伤脑子只是这个女人所耍的小把戏,想骗取她的同情去宠幸她,今天看来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 谁叫自己穿越来了这女人没有地位的古代,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救玉儿再说,欧洛瑄放下自己的傲气回答道:“是的” “王爷,那妾身的玉步瑶碎了怎么处置啊”苏雅莲拉扯着郁子律的手臂,使出全身嗲功 “王爷,玉儿已经受到了处罚,我想就这样算了吧”站在一旁一直不语的夏雨蝶开口说道 欧洛瑄听到,立刻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无论如何,今天欠了她一个人情。她欧洛瑄做人一向是别人敬我一尺我回敬她一丈。 郁子律依旧面无表情的望了眼仍爬在地上的玉儿,“即然本王把王府所有内务事谊交由你处理,那就按你的办吧”郁子律轻拍着苏雅莲的手:“明天去玉黛福多选几支玉钗当作补偿” 苏雅莲一听,虽有些不甘,但立马露出一抹媚笑:“谢谢王爷” “谢过王爷,四喜,清萍扶玉儿回水云间”即然已达到目的,欧洛瑄还是早走为妙,这个沙文猪的男人,让她感觉很不爽。 “记住,这可是律亲王府,不是你镇国府,不是你随意想怎样就怎样的,本王即然可以给你嫡王妃的头衔,也可以轻易拿掉” 正当欧洛瑄转身想离去时,一句话,就如同一桶冷水从头上浇下,虽然欧洛瑄一点都不希罕做这个什么狗屁嫡亲王妃,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摆明就是让她丢脸。缓缓,欧洛瑄才从嘴里吐出几句话:“是吗?那随王爷的便吧”把她废掉正合她的意呢,她还正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外面逍遥快活去呢。 “你……”郁子律眼中闪到一丝 从未想到她尽会如此不屑王妃这个头衔“好,本王会让你后悔今天所说的话”郁子律犀利的目光直逼她 “王爷训完话了吗?臣妾可以告退了吗?”欧洛瑄高傲的抬起头,丝毫不畏惧郁子律那犀利的目光。一双眼眸牢牢注视着郁子律 入宫见驾1 “王爷训完话了吗?臣妾可以告退了吗?”欧洛瑄高傲的抬起头,丝毫不畏惧 郁子律那犀利的目光。一双眼眸牢牢注视着郁子律。 听到这句话,郁子律真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宫水瑶,还是她 过去深藏的太好,也是,镇国公的女儿,能差到哪去。看样子,一直以来是他低估了她。皇后把自家的侄女赐婚果真不简单。 霎时,周围的空气都僵硬了,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而不安,可谁也不敢开口 半晌郁子律开口道:“王妃尽敢顶嘴,罚今天水云间所有人不许吃饭” “谢王爷处罚,臣妾告退”欧洛瑄看着地上的玉儿早已疼痛不以,不想再与郁子律周旋。 望着宫水瑶离去的背影,那样冷漠,郁子律心中闪过一丝自己都不懂的情感。 而夏雨蝶看着郁子律望向宫水瑶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此时她只能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 清晨,迎来了初升的阳光,小窗上流进来清泉般的晨光,躺在床上的欧洛瑄慢慢睁开双眼,只见房里出现了一道人影,是玉儿,只见玉儿双手托着一水盆,走向床边,把水盆放入架中。 “玉儿,伤好了吗?这些事让四喜和清萍做就行了”欧洛瑄从床上坐起,看着一直忙著的玉儿。 “谢王妃关心,玉儿休息了几日,伤已无大碍,玉儿多谢王妃当日的救命之恩”玉儿感激涕零的跪在床前。玉儿从十二岁开始服侍小姐至今小姐当上王妃已有五年,不知道为什么玉儿心中觉得眼前的这个王妃似乎已不是同一个人,所有的习惯,性情全部改变了。突然间变的很有想法,不再像原来那样唯唯诺诺,胆小软弱。跟着这样的主子,让人整个心窝都是暖的,有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其实在过去,别的房的丫环也是经常欺负她们,可王妃都是默默不语。 “快起来,我就是最讨厌你们动不动就下跪,以后在我水云间不许动不动就下跪”欧洛瑄起身扶起玉儿。“玉儿,我不知道原来我是怎样待你的,但从我失忆后,你一直陪伴着我,我早以把你当成我的知己好友,以后私下,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可好?” “王妃,这奴婢怎么担当的起,这有违轮理啊” “你们古人啊,就是这么迂腐,随你吧,反正以后可别动不动就下跪,我可没死呢”欧洛瑄也不想勉强玉儿,必竟各自所受的教育和文化不一样。 “王妃,大清早的说什么死呢,呸呸呸”玉儿没听懂欧洛瑄的话,却只听到什么死不死的。 “哈哈…玉儿,你真可爱”欧洛瑄起身,捏了捏玉儿的小脸,走向水盆前,打算梳洗 “王妃,你真的变了很多”玉儿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 欧洛瑄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儿:“是吗?那你到底喜欢原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入宫见驾2 “当然是现在的王妃”玉儿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 “呵,那不就得了。不过原来的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欧洛瑄突然很想知道真正的宫水瑶是怎样一个人。 “原来的王妃……”玉儿有点支支唔唔的,生怕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 “唉,怎么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就说啊,本宫恕你无罪就是了”欧洛瑄发现有时自己真受不这些古代人。 “原来的王妃,胆小软弱,经常沉默不语。我想这应该是因为夫人早逝留下的阴影吧,夫人生完小姐后就难产死了,老爷和大少爷一直认为是王妃的出生而害死夫人的,所以从小老爷和大少爷都未曾给过好脸色,而且王妃和过逝的夫人长的极其相识,王妃长年都是在镇国府的偏厅生活。 想不到这宫水瑶身世这么可怜,不仅年纪轻轻就成为政治的筹码,而且从小都未曾得到过家里的温暖。想来,死对于她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听着宫水瑶的身世,欧洛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虽从小在单亲家庭生长,可必竟有疼爱自己的妈妈和哥哥。现在不知道他们过的好吗?是否已收到我去逝的消息,那个背叛她的男人,在听到她死去的消息时会不会有一丝内疚和心痛? “王妃,你怎么哭了。都怪玉儿不好,提起这些伤心的事”玉儿以为自己勾起王妃的伤心往事而内疚不已。 欧洛瑄抹去眼角的泪珠,回道“没事”即然老天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那就不要再去想另一个世界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了。 “参见王妃,请王妃梳洗打扮下随王爷进宫面见太后,銮驾已在府外等候”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房内两人的谈话。 欧洛瑄认得说话的男子,正是那天跟随郁子律身旁的待卫,听四喜说他是郁子律的心腹魏俊杰:“有劳魏待卫传话,我梳洗下就过来” “那未将先行告退”魏俊杰双手相拱,慢慢退出房内。 第一次入宫见驾,欧洛瑄简明的让玉儿诉说了宫内的情况,以防自己好应付。便开始梳妆打扮。欧洛瑄选了一件淡粉色的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再将长发两侧微微挽起,像花朵散落蓬松飘逸。在中间编制的韩式马尾上配上珍珠发钗。着装完后,欧洛瑄拿起简易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抹一翻。虽然古代化妆品有限,可倒也品种齐全,凭她的化妆技巧,宫水瑶这花容月貌,装扮出来就更加倾国倾城。欧洛瑄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满意的笑容。 “王妃真美,特别是你梳的发髻,真好看”至从王妃秋千摔落后,玉儿已慢慢习惯失忆后的王妃带来的种种惊喜。 入宫见驾3 这可是进宫,她当然要细心打扮一番,想这宫水瑶在家不受家人疼爱,出嫁又不招夫君喜爱,她想要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更好,当然需要努力点,再看看能不能寻找机会,远离这个律亲王。 “王妃请上銮驾,王爷已等候多时”一出府门,就迎来魏俊杰恭敬的话语,魏俊杰半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式。 欧洛瑄在玉儿的搀扶下,登上銮驾,只见郁子律半濑在銮驾内,徐徐抬眸,对上了正要入銮驾内欧洛瑄那双妖娆含笑的眼眸,看了良久,郁子律没有任何波澜的淡漠目中闪过一道愕然之色,心中骤起狂澜。 这是郁子律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她,虽早知道她长的倾国倾城,可他一直认为她只是空有一身皮囊的花瓶,但现在从她身上他看到了原来从未有的某种气息,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他开始对她好奇了。 欧洛瑄选择在离郁子律最远的位置坐下,銮驾起驾,半晌车内的两人都不语,欧洛瑄顿时感觉这气氛有些微妙。 “你很怕本王?”郁子律突然开口问道 这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谁怕他啊,想她欧洛瑄在职场什么大人物没有见过,用的着怕他。“王爷何以这样说?” “那你为何坐的离本王这么远?别忘了现在你是本王的王妃”郁子律似乎话中有话,想暗示着什么 “臣妾只是怕碍着王爷”他不是看似很讨厌自己吗,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王妃你可真会为本王着想”郁子律一副不满的样子 这男人是不是存心找碴啊,敢情他是想吵架吧,欧洛瑄未回答,只是轻哼一句 见她如此态度,郁子律的脸马上由晴转阴,感觉十分不爽。郁子律伸手拉住欧洛瑄的手臂使两人瞬时距离拉近许多“宫家到底是怎样调教女儿的?看样子本王应该好好调教调教王妃你” 欧洛瑄被郁子律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和郁子律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欧洛瑄有些颤抖的道:“王爷请自重……” 还未等欧洛瑄把话说完,他的薄唇已印上她的樱唇,将她未说完的话封在嘴中,欧洛瑄不断的推脱着他,樱唇紧闭,不给他掠夺的机会。郁子律却丝毫不因她的抗拒而松懈,反尔两臂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他那霸道的长舌直进我的唇中,追逐挑逗着我的舌。长吻后,郁子律放开已气喘吁吁的她,冷然一笑。 欧洛瑄被放开后,大口呼吸着空气,怒目而视正在冷笑的郁子律。虽然她欧洛瑄不是什么未经涉世的清纯少女,可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她竟然被强吻了,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的吐出两个字:“无耻之徒” “本王的王妃可真会说笑,本王吻自己的王妃怎么就无耻之徒了?”看着欧洛瑄被吻后不满的表情,郁子律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入宫见驾4 是啊,欧洛瑄尽忘记自己现在是宫水瑶,是他郁子律明媒正娶的王妃,只能随便找个借口“现在在銮驾内,请王爷自重” “那王妃的意思是说,待回府后,我们再好好缠绵一番”郁子律故意调侃道“还是王妃在怪本王一直未宠幸于你” 她真要被这个男人打败了,看样子,她以后的日子将会很艰难,这男人似乎已缠上自己了,就在欧洛瑄在想怎么应付郁子律时,銮驾外传来魏俊杰的声音:“王爷,王妃,宁寿宫已到” 魏俊杰的声音就如根救命稻草般,欧洛瑄不理会郁子律,马上从銮驾中走了出来。随之一橦雄伟的红漆黄瓦建筑出现在眼前。 郁子律也尾随下车,一手搂着欧洛瑄的腰身,俯下身轻声在欧洛瑄耳边道:“不管你喜不喜欢,在太后面前我们必须亲密无间,这样你对你的皇后姑母也好交待”现已身在皇宫,暗处不知道是否已有双眼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欧洛瑄明白的点了点头,配合着他的脚步。这样望着,两个还真样恩爱的一对璧人。还好进宫前让玉儿简明说明了宫内的情况,郁子律如此介怀皇后,想必是因为皇后亲子郁子轩和他共同是新皇热门人选。看样子,他们早已各为一派,可能早已斗上几十回合。虽说她不想牵扯其中,但她即穿越成为宫水瑶,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的。 宁寿宫内,早已在等候的太后,皇后正在窃窃话语,畅谈着家常,乍眼一看,仿佛二人亲如母女般柔和亲昵。只可惜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一缕空像,太后和皇后各怀心思,各有所向。 “孙儿(孙媳)参见太后。太后万福。儿臣(儿媳)参见皇后,皇后金安”欧洛瑄跟随郁子律一同向正坐在凤榻上的两位贵妇行礼。 “律儿,瑶儿不必多礼,赐坐”欧洛瑄缓缓抬见,说话的是看似只有四十多岁的雍容华贵的慈祥的贵妇,这位应该就是太后 “谢太后” “瑶儿听说前些日子你从秋千摔落,摔伤了脑子,现可有大碍?”坐在太后身边另一贵妇开口问道 “谢皇后关心,瑶儿已不大碍,只是过去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一袭华丽红色宫装,凌云髻上配带着皇后专属的凤冠。虽已年过三十五可这艳丽的五官,依旧还是这样美丽高贵。 “记不起过去的事了?怎么不招宫中御医前去诊断,可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虽为了权力之争把亲侄女下嫁于劲敌做内线,可到底还是血浓于水,皇后宫雪清关心的问道 “皇后说的对,千万别落下病根,哀家还等着抱曾孙呢,立刻传御医进宫”说到曾孙时,此时郁子律和欧洛瑄心有灵犀双眸对望了对方片刻。 “王妃陪太后。皇后好好聊聊,本王还有些事要和父皇商讨,就先退下了”对于女人间的闲话家常,郁子律可没有闲功夫在此旁听。 皇后的心思 郁子律走后,宫中御医帮欧洛瑄诊脉,结论还是这些老套的话语,只会说什么慢慢调养之类的。本来她就没病,除了说调养还能有什么呢。 用完午膳后,在皇后的盛情邀请下,欧洛瑄跟随皇后回坤宁宫,美其名曰是很久未见,要联络姑侄感情。私底下应该是想在安全地方盘查律亲王府近来的动向。欧洛瑄越不想牵扯进这宫廷争斗中,越是被拉扯进来,看来生在这帝王家,只能步步为营了。 坤宁宫,不愧是皇后的居所,果然气派非凡,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地铺白玉,内嵌金珠。 待宫女们备好茶水点心,皇后抚袖命所有宫女都退下,若大的坤宁宫只剩下欧洛瑄与皇后。 “瑶儿,虽说过去很多事你都记不太清了,可关于我们宫氏家族的兴衰成败,你可一定要明白,如果律亲王登上皇位,咱们宫家就彻底垮台了”皇后宫雪清双手轻柔的握住欧洛瑄的手“哀家知道,在律亲王府你过的很不好,可你一定要忍辱负重,待时机成熟,咱们里应外合,一举打垮律亲王,到时轩儿登上皇位,你可是功德无量,哀家那时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可王爷并不喜欢我,而且……”欧洛瑄如实的诉说着,希望皇后能放弃她这颗棋子。 “凭你这倾国倾城的美貌,哀家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在律王府一定会有一席之位”宫雪清一直认为,无论如何美女都会是男人们的一剂毒药。 “可是王爷对我防范很深”欧洛瑄依旧想推脱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身为宫家的一份子,难道想看见咱们宫家未落,想看到你爹老来落个凄惨?” “侄女一定会尽力的”先敷衍着吧,想她现在也不得不顺从皇后,她连亲情牌都打出来了。 得了宫水瑶的应可,宫雪清露出满意的笑容“瑶儿,你以后如有什么困难就找清萍,她是哀家的人。你大病初愈,又伤了脑子忘记了过去的事,以后办起事来也会有很多不便” 清萍,欧洛瑄心里一震,脑子浮现清萍那张清秀的面孔,没想到那个清秀的丫头,尽是皇后安插在律亲王府的亲信。看样子,律亲王和轩亲王之间的帝王之争比她所想像的还要严峻。不知道律亲王府还有多少皇后之方的亲信。 “是。姑母” “瑶儿,你可不能再向原来样沉默不语,要学会怎样抓住男人的心。你必须要让律儿宠幸于你,怀上他的孩子,这样他自然就会对你疏于防范”皇后宫雪清缓缓起身,凤眸中带着一丝闪烁 皇后是想以后好用这个孩子来牵扯郁子律,成为郁子律的一个软肋。欧洛瑄心中微微一颤,不仅再次感慨这皇宫里的争斗的可怕,她庆幸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宫水瑶,并不需要背负太多的责任与包袱。 与郁子律的交易1 “是。姑母”欧洛瑄长吐一口气,此刻她除了应许,她还能说什么 “最近四皇子党羽动作很大,恐怕他们将有所行动,你回府看能否打听出什么端倪,清萍知晓怎么通知本宫” “恩”欧洛瑄轻哼一声,看样子他们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将一触即发,欧洛瑄仿佛感觉到,这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律儿从小聪明才智,胆识过人,深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座下更是人才济济,手握重兵,和律儿相比,轩儿资质更为平凡,虽说是本宫嫡出,又有宫家这一强大后盾,可是要拥轩儿登上帝位,还需要加倍努力” 此时我和皇后的双眸对视着,在眼神交汇那刻,我突然感觉到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后眼神中渗出一丝疲惫。作为母亲,欧洛瑄觉得她是伟大的,生在这帝王家,欧洛瑄此刻也能理解她的辛酸。 “轩亲王进见”门外顿时响起太监的鸭公声 随着门外一急促的脚步声,耳边传来温雅的男声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第一次见轩亲王郁子轩,欧洛瑄不免仔细的打量着他,和郁子律有几分相似,同样也俊逸不凡,可欧洛瑄觉得郁子轩身上却少了郁子律那种桀傲不逊的霸气。 郁子轩感觉到打量的眼光,迎着目光上去“原来四嫂也在这” “轩亲王吉祥”欧洛瑄微倾身子,在宫里该有的礼节还是要的 轩亲王此时来找皇后想必有重要事谊需要商量,就算宫水瑶身为宫系一派,可也有很多话语是不能知晓的,欧洛瑄识相的拜别,离开坤宁宫。 因为郁子律政务缠身,由侍卫魏俊杰先行护送宫水瑶回律亲王府。此刻已月黑风高,欧洛瑄独自一人漫步在律亲王府花园中。从皇宫回来后,欧洛瑄一直心神不宁,她可不想卷进这场血雨腥风的宫斗中,所以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让自己在这场争斗中置身世外。 走着走着,欧洛瑄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唉…都怪自己想事情想的太专注。这该死的律亲王府又建的这么大,她到底要往哪边走才是回水云间的路呢?欧洛瑄小鹿乱撞似的摸索着水云间的方位。 “啊……”欧洛瑄一不小心脚一歪,手中的牛皮灯笼摔落下来,连灯火都熄灭了。真倒霉,现在脚扭伤了,灯火又灭了,她要怎么才能回水云间 “你在这干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深沉的男声。 欧洛瑄猛然回头,只见一身白袍的郁子律面无表情的看着欧洛瑄。 欧洛瑄虽然对他那审问似的语气感觉很不爽,可是他的出现就代表欧洛瑄危机的解除。欧洛瑄强制自己的语气尽量温柔些“我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了” “那还坐在这干吗,赶紧回你的水云间去” “我迷路了,而且脚也扭伤了”欧洛瑄眨着双眼,可怜惜惜的望着郁子律。 与郁子律的交易2 郁子律看着欧洛瑄那双楚楚动人的眼晴,心里尽有一丝心疼,不等欧洛瑄反应过来,郁子律就将欧洛瑄抱起,往水云间走去。 欧洛瑄窝在他怀中,嗅到他身上那股属于男人的味道,脸上顿时红云密布,她已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加速快跳着,内心年龄已二十五的她尽然感觉有些羞怯。 而郁子律也感觉到怀中佳人的异常动态,嘴角淡淡一笑。他抱着她走得飞快,让她想到天龙八部中段玉的“凌波微步”,郁子律懂武功,而且武功不弱。片刻水云间已渐入眼底,郁子律抱着她直奔欧洛瑄闺阁,直至放在床榻上。 “拿药酒来,王妃扭伤了脚” 早已在房里焦急等待王妃归来的玉儿,抹去自己所有的疑问,赶紧拿来药酒帮欧洛瑄擦抹按摩着。 “有劳王爷送我回来,臣妾擦了药酒已无大碍。王爷劳累了一天,早点歇息吧”这男人不是想留在这过夜吧。看着郁子律一直站在那,盯着玉儿擦抹。丝毫没有想离去的意思,欧洛瑄只好下逐客令。 “王妃是在赶本王走?”郁子律坐在床沿,拉进二个的距离,双眼直视着她。 “王爷多虑了。臣妾并无此意”欧洛瑄与他双眼对视那刻,尽有些慌乱,她假装看向别处,避开他的视线。 而一旁的玉儿见状,投给欧洛瑄一个鬼崇的眼神。识相的退下。王妃嫁入律亲王府半年有余,连新婚之夜王爷都未曾入洞房半步,往后也只是在必要场合廖廖相见过几回,今日尽看到王爷亲自抱王妃回房,玉儿已从王爷的眼中看见一丝情意。相信王妃已苦尽甘来。 她明白玉儿的心思,可是她并不是宫水瑶,盼望的并不是律亲王的宠幸。 玉儿的离去让欧洛瑄顿时紧张起来。也让这空气中迷漫着暧昧的气息。欧洛瑄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王爷,我们来谈笔交易如何?” “王妃想跟本王谈什么交易” “我们的婚姻并无爱情。纯属政治婚姻,我不想成为一颗棋子,希望今后我们只有夫妻之名而没有夫妻之实的继续生活下去,我会配合你助成大业,待一切结束后,我希望王爷可以放我离去,让我大隐于世”欧洛瑄说出自己一直的所想 待她说完后,郁子律心中莫名的有团怒火,郁子律压抑着这团火,冷冷的说道:“你为了自由,尽可以出卖宫家?这到底是你们宫家的计谋,还是你早已有情郎,想要自由与他双宿双飞?” “是,水瑶早已心有所属”为了不让他怀疑宫水瑶的身份,她也只有默认,不然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原因可以让宫水瑶背弃自己的家族荣耀。 “是谁?”郁子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放手,好痛”该死的郁子律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力气很大吗,这么用力想扭掉她的手腕吗 与郁子律的交易3 “你的情郎是谁?”郁子律把力度放松,但仍抓住她的手腕问道 被他这一句,欧洛瑄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她来这时代才多久,整天足不出户,哪能有什么情郎,可是他这么生气干吗,像个情窦初开的吃醋小子,“吃醋”,这男人不会真的是在吃醋吧,欧洛瑄莫名的有点欣喜若狂。 “不说?怎么?怕本王对他不利”郁子律对自己这怒气冲天举动也感到十分不解,为何当她说到早已心有所属时,自己的心会如此不快。 “既然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那各自就没必要干预各自的私生活” “本王似乎还未答应你这批交易” “王爷,我觉得你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这个交易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她想为了他的大业,他应该是会答应的。 “好,本王答应你,不过今晚本王依旧要留在此过夜”郁子律终究还是做大事的人,很快抹掉心里那些莫名的不快。无论她有何目的,他都想一探究竟“本王可不想,外面整日传言,你是本王的弃妃” “君无戏言,既然王爷已答应臣妾,臣妾想王爷一定会遵守约定,只要王爷不对我做任何越轨举动,我会尽力配合王爷”欧洛瑄想,看样子他已相信她的诚意。他也许已有他的计谋,又或是想避人耳目,让宫家误以为,宫水瑶已得宠,那为了以后的潇洒生活,她只有先委屈自己配合他了。 夜漫延。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郁子律嗅到身边那股属于她的淡淡香味,想起今早那个亲吻,那个拥抱,他尽有些贪恋她那柔软的樱唇。郁子律明显感觉到下身的悸动。看着旁边已呼呼大睡宫水瑶,尽看的有点着迷,忍不住轻轻吻上她的樱唇,突然间,他有些后悔刚才答应她的交易。他转身,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味入睡。 清晨,欧洛瑄慢慢醒来,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她快速睁开双眼,只见郁子律抱着自己,而自己半靠在郁子律胸前,晕,他们昨晚不会是以这个姿势睡了一晚吧。这色鬼,昨晚刚跟他说的交易,这么快就忘记了。欧洛瑄试图推开仍未醒来郁子律的手臂,想从他怀中起来,谁知他一个转身,把她拥的更紧。 “喂…起来”欧洛瑄冲着他大喊道,这该死的男人,尽敢吃她豆腐 郁子律无奈的睁开双眼,瞪着眼前的女人,这该死的女人,不知道他一夜难眠,才刚刚睡着吗。 “王爷你……” 郁子律又一次在她未说完话的时候强吻了她,比起上次的吻,这次的吻尽那样温柔,尽让她渐渐忘记反抗,陶醉在其中。郁子律的大手缓缓在她身上游走,潜进她的衣内,触摸到她那酥胸。欧洛瑄感觉到他下体的生理反应,才愕然清醒过来,再这样下去,她怕两人都会抵抗不住这诱惑。欧洛瑄用力挣脱他道:“王爷,不要” 私偷出府1 该死的,郁子律发现自己刚才尽是如此渴望着她的身体,他差一点就要了她。郁子律逼自己清醒,无论她是否为了情郎想要自由,还是宫家的计谋。他决不可以和宫家的人有了感情纠葛。郁子律松开欧洛瑄“呆会你弄点血,撒在床单上” 郁子律走后,欧洛瑄坐在窗台上望着远处的,由着清萍和四喜整理着床上的床单和被褥,她们看到床单上的血渍时,二个共同恭贺着“恭喜王妃,终于苦尽甘来了”而清萍用另一种目光看了欧洛瑄一眼,虽然这眼神一闪而过,可欧洛瑄还是扑捉到了。郁子律似乎早已知道律亲王府安插了皇后的眼线,不知他是否知道清萍也是皇后的眼线。 欧洛瑄只是淡淡一笑,便随由着她们话语着。想起清晨那个激情的画面,欧洛瑄心有些百感交集,在这陌生的世界,她还会爱上谁吗?不,爱太沉重,她不想再陷入爱中,在那个世界的爱已让她心力交瘁。况且这个男人,她也爱不起,都说皇帝是无情的,就算他有情,也有太多顾虑,他是要成为皇帝的人,这种人怎是她欧洛瑄可以爱的人。 想必律亲王昨夜留宿水云间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律亲王府,甚至皇宫内外。 接下来的几日都未曾见到郁子律,听闻边关战事纷起,南方又河水泛滥死伤无数,想必他已忙得不可开交。 “唉…好闷啊”欧洛瑄依旧过着米虫般的生活,米虫的生活偶尔过过,就当日放大假,过久了,还真是苦闷啊,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做不了古代大门不出的大家闺秀,如果就这样了此一生,她一定会先被闷死的。 欧洛瑄曾想过把拿着宫不瑶的银票,买掉她的金银首饰逃出这律王府,到外面闯荡江湖去,可细想,宫水瑶必竟身份特殊,律亲王和宫家势力雄厚,就算律亲王可以放过她,皇后会放过她吗,到时她可不想成为全国通辑追捕的要犯。 “玉儿。去准备两套男装,我们出府转转去”来这时代近一个月了,都还未出外看看这古代的繁华景象,再不出去走走,她都要被闷的发霉了。 “王妃为何要装备男装?我们可以通知李管家,让他安排王妃出府啊” “谁要这样大摇大摆出去啊,这样顶着王妃的头衔去出有什么意思”她要的当然是微服出寻,这样玩的才有意思嘛 “可是……万一遇到歹人,王妃你身骄肉贵的”玉儿还是有所顾虑 “所以我不是要你装备男装吗?,咱们低调点就好” “王妃,可是你要我上哪去找男装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王府里,她能上哪去借男装。“那咱们先素衣打扮,一到街上找家服装店马上买男装” “服装店?”玉儿对这个词有点不懂 “就是卖衣服的啦,快走”欧洛瑄拉起还在思考的玉儿,走向王府后门 私偷出府2 片刻后,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律亲王府后门走出。慢慢涌入人海中 换好一身男装后,欧洛瑄对着镜中的自己笑笑,原来自己着起男装也是潇洒倜傥的嘛。“不错……!”某女自恋着 “玉儿,安排好没” “安排好了,跟老板说好,待会我们再来这换回女装便可” 欧洛瑄迫不急待道“那还等什么,出发咯” 天龙国的京都街道到处人潮汹涌,繁华热闹,小贩们的吆喝声时不时的传向耳边,想这天龙国在这时空也算是一大强国吧。 逛街,购物是女人一辈子热衷痴迷的事,在现代时就经常和姐妹们去血拼。况且她现在还不花自己的钱,那更加何乐不为了。欧洛瑄一路逛下来,已买了大包小包七八样东西,可却丝毫没有想暂停的意思。 女人果然可以从购物血拼中缓解所有烦恼,此刻的欧洛瑄感觉真是太爽了。 “王妃,咱们歇息下吧”欧洛瑄的确逛的很爽,可是却苦了跟在身上拎东西的玉儿,只见玉儿拎着大包小包跟随在欧洛瑄身后,看着主子仍兴致勃勃的逛着 欧洛瑄拿开手中正吃着的糖葫芦,皱皱眉对着玉儿道:“说了不准再叫王妃,要叫公子”看着玉儿拎着大包小包,欧洛瑄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伸手想帮玉儿分担重任。 “公子,这使不得,怎么能让你拿呢”古代尊卑等级深固的玉儿,怎么敢让王妃帮她拎东西。 “我们俩还分这么清干吗,我早已把你当成姐妹了”欧洛瑄不顾玉儿的抵抗,伸手帮她分担。“咱们去陶陶居,歇息下,品尝下这京都的美食”早在未出门时,欧洛瑄就听玉儿说起陶陶居闻名天龙国,在全国各地都开有分店,店内的主打招牌菜“冬瓜盅”和“龙须凤爪”需要预定,每天都是限量出售。而陶陶居闻名于世的不仅只是美食,而是他那神秘的东主。听闻这位神秘的东主富甲一方,四处游历。他的生意涉足染料。盐业。金矿等各方面,是一位很有传奇色彩的神秘人物,除了他身边几名亲信,无人见过他的面目。传闻他经常手拿一把折扇,世人便俗称他为“折扇公子” “小二,要间上好的厢房”一入陶陶居,玉儿便吩咐小二 “公子,真是不巧,今天贵店的厢房全满,请二位公子坐在偏厅可好”小二半鞠躬的道歉 “随便吧”欧洛瑄开口道,其实坐那她无所谓,最重要是东西好吃。 “那请二位公子随小的来这边”客小二恭敬的带着我们坐在店边上靠窗的位子坐下。看这家陶陶居果然不凡,店里从掌柜到小二。杂役都着穿统一的服装。看他们的待客之道,应该都经过专业培训,服务如此热情客套,像现代那些五星酒店样。 私偷出府3 店小二双手捧上食谱后,一边奉茶打点。一边问道:“二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没想到这古代的酒楼也会有食谱供客人参考,看样子,这折扇公子果然很会做生意。欧洛瑄边翻看食谱边说道:“冬瓜盅。龙须凤爪。松鼠桂鱼。红烧海螺。黄焖鳗。汤爆双脆。醉虾。再上二份清汤燕窝作为甜品” “二位公子请稍等,菜肴马上奉上” 坐在一旁的玉儿张着又嘴,看着点菜点的不亦乐乎的主子,就她们两人,点这么多菜,她们吃的完了,主子也太奢侈了吧。 点完菜,欧洛瑄露出满意的笑容,对正愣着的玉儿笑道:“本公子今天带你来过过好日子。吃不完不打紧,每样尝尝就好”虽说她一直不主张浪费,奢侈。可今天这叫享受生活,好不容易能出府,她还不得好好品尝下这古代美食。而且花别人的钱,她可一点都不心疼。 就在此时,旁边桌传来争吵声,眼见一名妙龄少女正和店小二争吵着 “小姐,对不起,最后一份冬瓜盅和龙须凤爪刚已被边上这位公子所点” “找死啊。刚才一进门不是说还有最后一份吗,怎么本小姐一坐下就说没有了。本小姐才不管这么许多,把那最后一份给本小姐送上来” “这怕不妥吧。总该有个先来后到” “啪……”妙龄少女身旁的待女一巴掌煽在店小二脸上“敢如此跟将军千金说话”店小二见对方来者不善,是大将军千金,也不敢多话,慌忙的退了下去。 妙龄少女立刻投给身边待女一个眼神,待女接过这个眼神,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欧洛瑄面前:“我们小姐用这十两银子,买下你们刚点的冬瓜盅和龙须凤爪” 欧洛瑄望着这妙龄少女,长的还算是标志,可却是一副恶贯满盈的像。相国千金以怎样了,本小姐偏不买帐,像这种仗势欺人的有钱人,她最看不惯了。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想用钱来砸本小姐。没门。 “这是一百两银票,本公子买你们闭嘴”欧洛瑄不甘示弱,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放肆。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那妙龄少女的待女一听,一副狗仗人势的架势。 欧洛瑄仍面无表情,不慌不忙的品着茶,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管她是谁” “敢如此跟本小姐说话,看样子你是不想活了”那妙龄少女一听凤眼圆睁,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走至欧洛瑄面前,将她桌上的茶碗摔落在地,狠狠的盯着她。 此时的玉儿却有点慌乱,她们私自出府如被王爷知晓,怕是难逃责罚,现在王爷对王妃好不容易有所改观,如再生事,玉儿怕王妃又会再次被王爷冷落。玉儿轻声附于欧洛瑄耳旁“王妃,算了吧,她是大将军赵子万的女儿赵雪姬,万一咱们的身份暴露,会引来不必要纷扰” 私偷出府4 可欧洛瑄哪肯就此做罢,好歹她也是律亲王妃。这仗势欺人的刁蛮千金,今天她要好好教训一下“我想不想活轮不到你说了算,这天龙国当家的好像姓郁,而并非姓赵” “本小姐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刁民,我就不姓赵”说着赵雪姬便拿出腰中长鞭,向欧洛瑄挥去。 玉儿一看要对主子不利,上前挡在前面,一鞭狠狠的抽在玉儿身上。 “玉儿……”欧洛瑄扶着已有些站不住脚的玉儿,只见玉儿身上马上溢出鲜血。欧洛瑄看着正笑的得意的赵雪姬,拿起碎落的茶碗扔向赵雪姬“敢打玉儿,我跟你拼了” 可赵雪姬必竟是个练家子,有武功的她很轻易的躲开袭击,不等欧洛瑄反应过来,赵雪姬扬长着鞭,又抽了下来。欧洛瑄正以为自己躲不过时,鞭子被人接住扬在半空。传来一嘶哑的男声“这位姑娘生的如此美丽,怎么心如此歹毒,下手尽如此之狠” 欧洛瑄寻声望去,眼前尽出现一熟悉的面容,梅予青,他尽然也穿越来了天龙国,欧洛瑄有些不可思义的看着他。 “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本小姐连你一起打”赵子姬皱皱眉头,不屑的说道。 “那如果我一定要管呢”那男子一直保持着微笑,让人感觉有点笑里藏刀 “那就看看我手上的长鞭答不答应”说完,赵子姬便挥鞭与他打了起来 那男子从一开始便占居上峰,只用手上一把折扇与她打斗,五招之内已把赵子姬手中的长鞭抢在手中,那男子玩弄着赵子姬的长鞭道:“看样子,姑娘的长鞭练的并不怎样,还是赶紧回家勤奋练习去吧” “哼,你是你谁?报上名来,本小姐不会就此作罢的”今天这等耻辱,她赵子姬哪曾受过,她一定不不善罢甘休 那男子把长鞭扔回赵子姬,整理整理因为打斗而弄零乱的头发,打开手中折扇“你什么时打赢我,我就什么时告诉你” “好,你等着”赵子姬气败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公子,你没事吧” 那男子的一句话将欧洛瑄的思绪拉了回来,欧洛瑄眼直直的望着他,仔细的阅览他身上的每个五官,除了他的眼神,他与梅予青长的真是太相像了,简单一模一样。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却武功高强,按道理也有十几天的功力,而就算梅予青也和她一起穿来此,短短数月内,怎么可能练到这种境界。不可能是梅予青,而且,如果他是梅世青,怎会不认识我。 “吓着了吧,公子不懂武功,却不畏强势,真是宁在下佩服” “你是谁?”欧洛瑄现在只想弄清他是谁,到何跟梅世青长的如此相像。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露出笑容“在下向煜” 私偷出府5 果然不是梅予青。只不过是一古代和他长的相像的人“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跟我一个故人长的十分相像,我误以为你是故人,刚才无理请公子见谅” “原来如此。请问公子贵姓” “欧洛轩”把此瑄换成彼轩,也有几名男儿的味道。 “玉儿你怎么样了”欧洛瑄发现怀中的玉儿身体正颤抖着 “我没事,主子,咱们还是先回府吧”她们都出来一天了,再不回去怕会被王爷发现。 “再次谢过向公子相救,我们先行离开,后会有期” 两人走后,向煜发现桌上遗留着他们所购的东西,想追随出去,却发现二人已消失在人海中。 向煜看着手中的这些东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露出一诡异的笑容,吩咐掌柜,如果有人来取这些东西让他们到东郊凌云居来取。 “王爷,刚接到消息,果然如王爷所料”安静的房内传来魏俊杰的声音 “嗯…忙了几天,你下去休息吧”郁子律轻按着太阳穴,轻闭着双眼,靠在榻椅上,闭目养神。只是脑子里尽浮出宫水瑶那张脸,他是不是疯了,尽然会想她。 “宁管家”郁子律呼喊着 “奴才在”外面的人听到喊声,快速进入房内,等候差遣 “嫡王妃这几日忙些什么” “回王爷,王妃今日和玉儿私自外出,玉儿还受了伤回来” 郁子律听闻,马上睁开双眼,这小妮子尽私自外出,难道她去会情郎,想到这里郁子律的胸口尽蓦然一痛。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去水云间” “王爷要去哪呢?”夏雨蝶一进门就看见起身要出门的郁子律 “本王正想去心雨阁,这么巧,你就过来了”郁子律疼爱的揽着夏雨蝶的细腰。 “是吗?”夏雨蝶轻声喃语,刚才一进门,她明明听到“水云间”三字,可既然王爷说了是去心雨阁,她又何须去争辩呢。 “最近王爷为国事烦忧,雨蝶亲自为你煲了参汤补补身子”夏雨蝶拂手让待婢把参汤端了上来 “还是雨蝶细心”至从十五岁在大学士府救下正被责罚的雨蝶已经八载,那年她只有十岁,因为亲母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待妾,经常被人欺负,看着瘦弱的夏雨蝶,那一刻他许下承诺,他要好好疼惜这个女子,他一定不会再让别人欺负她。他要好好照顾她一生。郁子律认为,他是爱夏雨蝶的。 郁子律努力挥去宫水瑶的身影。宫水瑶说的对,他们纯属政治婚姻,当所有事情结束后,他们将没有任何关系,而他的皇后只会是夏雨蝶。“宁管家,今晚本王留宿心雨阁” “奴才这就下去打点” 夏雨蝶到访1 至上次私自出府已经五日,玉儿的伤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似乎郁子律并无发现她们私自出府,这几日过的倒是相安无事,只是可惜了上次她血拼的东西,全部落在了陶陶居,不过按照陶陶居的经营模式,应该会帮她保管好,待找到机会,她再出去取回。 因为上次事故,玉儿死都不肯再次偷跑出府,而欧洛瑄至上次意犹未尽的玩乐后,哪闷的住,可又看玉儿伤势刚刚恢复,她也只好就此就罢,等玉儿伤势完全恢复,再运酿出府玩乐。 此刻,欧洛瑄正带领着玉儿,四喜,清萍三人在屋内打麻将,来这古代一个月了,刺绣女工她不会,琴棋书画她也已厌烦,再不找点玩乐,她就要闷死了。昨天特意命人帮她制作了这136张麻将牌,这不,正让玉儿,四喜,清萍陪她玩耍。 正当她们四人玩的兴起时,“侧王妃求见”一奴婢匆匆跑来 欧洛瑄起身,望着已缓缓走来的夏雨蝶,众待婢,仆人半跪行礼 “侧王妃吉祥” “妹妹见过王妃,王妃万福”夏雨蝶规距的向欧洛瑄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快请座”欧洛瑄双手一把将她扶助,微笑着,嘴唇弯起半圆的弧度。 “姐姐大病初愈,妹妹因为府中内务众多,现在才能来到访,实为抱歉,这千年人参和天山雪莲是王爷赏赐于我的,如今妹妹做个顺水人情,转送给姐姐调养身体,希望能早日寻回记忆”夏雨蝶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夹带炫耀之意。 上次玉儿一事,对夏雨蝶心存感激之情,可却不知夏雨蝶此次前来的真正用意,自己虽从不想和谁争宠夺位,但夏雨蝶未必明白自己的心意 “妹妹太客气了,妹妹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如此大礼,不敢当”这么名贵的东西,欧洛瑄认为还是不收下为好,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病痛。 “姐姐如果不收下,那就是怪罪妹妹现在才来探望你” “既然这样,四喜,把东西收下吧” “姐姐正在玩乐什么呢?”夏雨蝶这才发现,桌子上堆积着一块块的东西,上面有着不同的图案 “我们正在打麻将呢?” “麻将?这是什么东西啊?”夏雨蝶伸出玉指,拿起一张麻将牌玩弄在手中,怎样也看不明白 “麻将就是一种娱乐的东西,就好像你们常下的围棋一样,你看,这是饼子系列,这是条子系列,这是万子系列”欧洛瑄耐心的一一解说着,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朝代,尽然连中国的国粹麻将都不知道,记忆中的古装电视剧里不是很多人王公贵族会打马吊吗“姐姐是哪学的这个玩意的?” “小时候家里曾到访一位外国游士,是他教我”欧洛瑄随便搪塞了一个借口,总不可能告诉她,这在现代是家喻户小的娱乐项目吧 “姐姐真是博学多才,连外国的东西都会”夏雨蝶一双凤眸温柔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宫水瑶,看着她失忆后一系列的举动,不得不让她怀疑眼前这个女子是否是真正的宫水瑶,宫家虽是达官显宦,可听闻宫水瑶从小并不受宠,怎么会有外国游士帮她传承受教? 夏雨蝶到访2 欧洛瑄感觉到夏雨蝶异样的眼光,心里不免有点惊慌,难道这麻将使夏雨蝶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 “妹妹谦虚了,谁不知道妹妹是天龙国有名的才女”身为内阁学士之女的夏雨蝶在天龙国彼有名气,用惊才绝艳四字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妹妹要不要一起加入我们,这麻将可是很有乐趣的,学会了它,在这宫闱之中也不那么寂寞了” “好啊,以后妹妹就经常来水云间打扰姐姐了”夏雨蝶微笑,一对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蝶儿到访水云间,可让本王寻了好一会”郁子律那嘶哑磁性的声音,顿时传入房内,他快步走至夏雨蝶身边,宠弱的拥着她的细腰 “妹妹至姐姐受伤后一直未抽空拜访姐姐,所以今特意抽空拜访”夏雨蝶见郁子律拥抱着自己的细腰,倾靠向他的胸膛 “既然你如此繁忙,王妃身体你就不要太操劳了,你自己身体要紧”郁子律抚过夏雨蝶骄嫩的脸颊,宠弱的说道 欧洛瑄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知为何,心里顿时不快,可仍强忍着这不快,假装无视于一切,清冷的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王爷……”夏雨蝶娇嗔着,心里却有一丝不快,她似乎感觉到,郁子律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激怒眼前的宫水瑶 律原来对宫水瑶眼中只有厌恶,可如今她在律的眼中看到诧异,诧异便是兴趣的开始,一个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了,爱就自会慢慢产生。 “怕什么,本王宠爱自己的侧王妃难道不妥,况且本王的嫡王妃大度的很,哪会介意这些”对于欧洛瑄的冷漠使郁子律心中十分不快,郁子律冷冷的说道 看到眼前的宫水瑶一直无动于衷,郁子律心里紧然一痛,这个女子果然冷漠,就因为她早已有所属吗,郁子律眼中怒火四起,可却极力压抑着心情的怒火“雨蝶,你们正在玩乐着什么” “姐姐从外国游士那学会的麻将” “麻将?”随手郁子律拿起一张牌,带有讥讽的语气“很新奇的玩意,没想到本王的王妃还与外国游士学习过,真是让本王叹为观止,看样子王妃身上许多长处,本王还未挖掘” “王爷过奖了,只是一些娱乐玩意,并非是什么值得可炫耀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王爷国事如此忙碌,根本不需要了解”欧洛瑄感觉到郁子律语气中的讥讽,语气也不满的回答道 “的确,王妃似乎是没有什么值得本王深入了解的”这女人,好像就要和他对着干,难道他就不可以像别的女人样温驯点讨他欢心吗 “那我这水云间也招呼不起像王爷这样的贵客”欧洛瑄下逐客令 “希望王妃你不会有求于本王来水云间的那天,雨蝶咱们回心雨阁”郁子律轻哼,说罢,拥起夏雨蝶细腰缓缓离去。 在场所有的奴婢,仆人都以为律亲王爷毫不顾及嫡王妃颜面,侧王妃夏雨蝶恃宠无视,侧王妃地位超然嫡王妃。可她们哪知其中万分纠结,另有玄机。 夏雨蝶在被郁子律拥走出门外那一刻,眼角轻斜望着此刻的宫水瑶,她依旧是那样冷漠的表情。对于宫水瑶的心,夏雨蝶有点捉摸不透,但对于郁子律,她已明显感觉到他心里的异样。女人的感觉永远是灵敏的,特别是对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刚才郁子律眼中因为宫水瑶的冷漠不悦那瞬被夏雨蝶巧妙的扑捉到。 再遇向煜1 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郁子律果然没有再来过水云间,而欧洛瑄也并没有特意去见过他,两人就这样在同一个王府中陌生的生活着。倒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欧洛瑄和夏雨蝶的感情大增。因为刚学会打麻将,夏雨蝶瘾正足,闲来无事就经常往水云间跑,拉扯着宫水瑶打麻将。 “今天阳光明媚,真好想出外走走,天天陪雨蝶打麻将,腰都酸痛死了”欧洛瑄坐在秋千上望着蓝蓝的天空,发出一声埋怨 “奴婢给王妃按按吧”四喜一听,机灵的在欧洛瑄身上按摩着 “让玉儿装备一下,本王妃要回娘家”日复一年,年复一日的这样过着,真的会闷死人,她可要好好找个借口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取回上次血拼的东西。 “是,奴婢让管家备好銮驾” “不用如此兴师动众,轻简点就好,让管家备一辆马车,我带上玉儿一人就行”她才不是真的要回镇国府,那挂名的父亲和哥哥,如不是必要场合,他可不想与他们相见,必竟是至亲,万一发现自己是假宫水瑶,那就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备銮驾如此大张旗鼓的,让她如何脱身。 “是…奴婢这就去办” 马车内,玉儿好奇的问主子“王妃,为何我们回镇国府要穿的如些简朴?” 欧洛瑄穿着一件简单的素白色长裙,外披一件浅粉色的敞口纱衣,虽然简单却突显出了身段窈窕。 欧洛瑄转转眼珠,鬼祟的看着玉儿“你说呢玉儿” “王妃你不会又想私跑去玩乐吧”想起上次的惊险经历,玉儿的心至今还有点颤抖不安 “没错……马夫,就在此停车吧,本王妃需到街上购一些物品回镇国府,你就先回王府吧,晚些本王妃令镇国府的人送我回王府即可”欧洛瑄掀开帘子,看到已至闹市中央,便命马夫停车 “王妃,今天我们一身女儿打扮,怕是更为不便”玉儿踏着小碎步紧跟欧洛瑄身后,试图劝服王妃能打消私自游逛的想法 “记住,不许再叫我王妃,咱俩就以姐妹相称吧,虽你比我略长一岁,可似乎感觉我好像更成熟,那你就称我为姐姐,我称你为妹妹吧”这得难的机会,她可是想了足足两个月,哪会这么容易被玉儿吓唬到,再说她欧洛瑄堂堂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哪有这么容易害怕胆怯。 “奴婢不敢”看样子王妃是根本没有打消游玩的念头 “我说行就行,你不听,就是抗我的意,可是要处罚的” “是,小姐”玉儿只好乖乖接受了,谁叫她是王妃呢 “那咱们先去陶陶居看看上次血拼的东西还有没有” 血拼,那是什么意思?怎么王妃最近老是说些奇怪的字眼,玉儿还愣在原地琢磨这两字的意思,欧洛瑄翻白双眼,一把拖过玉儿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掌柜,请问上次有两名公子和将军千金争斗而落下了几包物品,还在吗?” 再遇向煜2 掌柜看着眼前彼为眼熟的二人,顿时想了起来,原来是女扮男装“被上次那位仗义相救的公子领去,他留话说住在东郊凌云居,姑娘可以去那取回” “多谢掌柜” 欧洛瑄想起那张和梅予青如此相似的脸,那张脸曾让她在另一时空肝肠寸断,心痛不已。虽自己已穿越古代,可那痛心疾首的感觉她怎会这么容易就忘怀。 “请向你家主子禀告,欧洛轩求见”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欧洛瑄和玉儿已来到凌云居门口 片刻后,一名小厮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家少主有请” 步入门内,忽迎面突出插天的大玲珑山石来,四面群绕各式石块,竟把里面所有房屋悉皆遮住,石内一株花木也无。只见许多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巅,或穿石隙。小厮带着欧洛瑄两人顺着游廊步入后院,一进入后院就看见一个人工荷塘,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朵朵莲花,荷塘左方架有一条青石路铺向荷塘中间的凉亭,而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且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 欧洛瑄没想到外表看似普通的凌云居里面尽是别有洞天,凌云居内华彩缤纷,泉石树木,楼阁亭轩,想那向煜也是非富则贵之人。 “小姐,这凌云居真漂亮,快赶上咱们律王府了”玉儿一路游走过来,对凌云居的建筑景色叹为观止。 “小声点,别让人听到”这玉儿一高兴,又说漏嘴。 “少主,客人到”小厮领着二人到一楼阁前,楼阁上方清晰可见用小篆书写的清雅阁三个大字。 进入房内,发现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山水人物,或集锦,或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置盆景处。左边柜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剑,一看便知主人是位爱剑之人。 “向公子别来无恙”虽知道此人不是梅予青,可再看见这张熟悉的脸庞,欧洛瑄心中还是仍有余痛。 “欧兄尽是如此美貌的女子”虽向煜早猜到欧洛瑄是女子,但今日见她一身清雅女装打扮,还是有点惊叹不已,向煜双眸闪过一丝火花。 “向公子过奖了”被他这双眼这样注视着,欧洛瑄尴尬不已。看着向煜这色迷迷的眼神,欧洛瑄心想虽这宫水瑶生了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而你向煜也长了一张和曾经最爱一样的面容,但也不用看的目瞪口呆吧。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要不是看在他是恩公的份上,欧洛瑄真想一把掌扫过他的脸。, “向公子在看什么呢?”玉儿看着主子被人紧盯着,打算奋勇当先。 向煜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失态,马上回过神来。才发现刚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佳人看了如此之久“二位姑娘,快请座” 他向煜发誓,他阅人无数,见过的美女千千万万,身边更从来都不缺少投怀送抱的美女,只是眼前这位女子,宁让他的狂乱起跳,这二十五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听陶陶居的掌柜说向公子替我们保管了上次落在陶陶居的东西”欧洛瑄直入主题,缓解刚才的尴尬气氛。 “上次两位姑娘走的如此匆忙,心想姑娘一定会再来寻回,在下就暂为保管着”其实向煜本大可把东西放在陶陶居,但他却要带回凌云居,这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再见她的机会,那日她虽男装装扮,可却掩盖不了她所散发的气质与美丽 再遇向煜3 “多谢向公子保管,还未答谢向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这次又麻烦公子了”虽然他看人的眼神略为色迷迷点,不过好待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不是他,那天她和玉儿非被赵雪姬那毒婆娘毒打一场。 “举手之劳,我也很是看不惯那女子仗着自己略懂皮毛功夫就作威作福,欺行霸市” “要是我也懂武功就好了,以后就不怕被欺负了”看电视上的侠女们,随便挥剑几下,就打的坏人落花流水,真是太帅了。 “欧姑娘想学武功?向某倒是可以传授几招简单的防身之术”终于找到借口可以经常和她见面,他真是求之不得 “真的吗?那我也可做女侠了”太好了,以后她欧洛瑄也可以做女侠,除强扶弱,而且以后离开了律亲王府也好有一技防身。想到这,欧洛瑄露出一抹傻笑 这主子是不是开心的有点得意忘形了,她堂堂律亲王妃怎么可以和一个陌生男子学会武功,这要是被王爷知道,还不杀人。玉儿扯扯正开心的一塌糊涂的欧洛瑄“小姐,怕是不妥吧,万一……” “有什么不妥?我不就是学个武功嘛”不过细想一下,以后她要怎么出来跟师傅学习武功呢? 玉儿把欧洛瑄拉至边上轻声说“你一个堂堂的律亲王妃,怎么可以舞刀弄剑,你以后很有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且,王妃以后你要如何出来学习武功?” 凭什么王妃就要做笼中之鸟,本王妃偏要学做侠女“安啦,王妃我自有办法”况且她又不是真正的宫水瑶,这宫庭争斗这么可怕,她想逃都来及,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可以学习武功,为以后铺路,她才不会轻易放弃。 向煜双眼疑惑的看着二人窃窃私语,想必二人的身份特殊有何顾虑,看欧洛瑄的穿着打扮,又带有丫环在身边,应该是大户人家千金,不知道她是否仍会要学习武功“欧姑娘有所不便吗?” “没有,没有”欧洛瑄明澈的双眼晴微微一笑,装着淡然无事,矢口否认着。 “那欧姑娘有空就直接来凌云居找我即可”听到她肯定的答案,向煜双眸闪出一抹亮光。 “以后不要再叫我欧姑娘了,多生疏,就叫我洛瑄吧”他总姑娘来姑娘去的叫她,听的多别扭的,像现代人一样直呼名字,多好。 “洛瑄以后也别称呼我向公子,就叫我向大哥” 欧洛瑄和向煜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畅快淋漓,不亦乐乎,向煜跟欧洛瑄说江湖的奇闻异事,听的欧洛瑄和玉儿狂笑不已,欧洛瑄发现,原来向煜尽是如此幽默,来了古代这么久,终于找到一个能聊天谈心的朋友了。 “向大哥,好羡慕你可以游山玩水,云游四海”在二十一世纪时,欧洛瑄就很羡慕那些背包族,盼望自己赚够钱,有一天也可以环游世界。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向煜含情脉脉的看着欧洛瑄,似乎在传递着什么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欧洛瑄想起梅予青,想起曾经他们之间的承诺,想起他们曾经的相濡以沫 向煜从欧洛瑄的眼神中看到了悲伤,是否因为他这张脸吗?他记得初遇那时她曾把他误认为是故人“洛瑄,看到我是否让你想起了故人?” 再遇向煜4 欧洛瑄没有掩蔽自己眼中的忧伤,苦笑着道“都过去了,他离我已经很遥远”是啊,隔着一个时空的遥远。 “即然是伤心的事,那就不要再想起,用膳时间也快到了,我吩咐厨子帮你们做些好吃的,我家的厨子也一点也不比陶陶居的差哦” 聊着聊着,尽发现已经午时,待向煜说起用膳,欧洛瑄与玉儿二人才发现还真有点饿了。午膳准备的很丰富,连陶陶居的首席二大名菜都有,这可高兴死了欧洛瑄和玉儿二人,上次未能如愿尝到这两个菜食,没想到今天在凌云居可以品尝到,而且味道超级好吃。 “向公子,你家的厨子做的菜真好吃”玉儿津津有味的说道,她都已经吃第三碗米饭了。 “你们吃的开心就好,要是喜欢,凌云居随时欢迎,我家厨子会做的菜很多哦”向煜锐利双眸闪过一丝鬼异的余光。 “向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欧洛瑄不免有些怀疑向煜的身份,可是具她所知的那些皇亲贵族里并无此人,莫名他是一方富商? “因为祖上积德留下一些家财和生意,所以我的日子也就过的还算安逸” “还算安逸?我看都可以说是奢华了”晕倒,他这生活还叫还算安逸,有没有搞错,外面很多人温饱都成问题。 “呵呵…托祖的福”向煜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简单就是一纯正的富二代”住在这么大的宅院里,还有这么多仆人丫环伺候着他一人,天天锦衣玉食的。 “富二代?”向煜听着这陌生的词语,双眉紧提着 “就是富贵人家的下一代,简称富二代”欧洛瑄一字一字解释道 “哦……”向煜大笑 “那洛瑄是否也是富二代呢?”对于她的身世,向煜很是关心,特别是她是否婚配。 “我啊,勉强算是吧”她好歹也是镇国公的女儿,又是律亲王府,称自己是富二代也不为过,不过她是个假的,所以只能算勉强啦 “勉强?”向煜发现欧洛瑄说话真有意思,富二代也有勉强的? “呵呵…一言难尽,待有时间慢慢细聊”欧洛瑄咪起双眼,她律亲王妃的身份现在还不便暴露。 “小姐,咱们何时回府?”吃饱喝足后,玉儿最关心的还是回府问题 都还没有到处游玩一番就已经过了半天了,怎么出来的时间过的特别的快呢 “我都还没有到处玩玩呢”欧洛瑄才不想这么快回去,反正说了回镇国府,晚点回应该也没问题吧 “洛瑄想去哪游玩,我倒是可以给你做向导,说到哪有好玩的好吃的我称第二,没有敢称第一” “小姐,咱们早点回去,这样你才有机会出来学武功,四处游玩” 虽说这是让欧洛瑄早点回去的借口,可说的却是很有道理“那向大哥,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我再来找你” “不知洛瑄是哪府的千金?”向煜一直感觉欧洛瑄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呵呵……下次见面再告诉你,留给你一个悬念,我们就先告退了”欧洛瑄看出向煜对自己的身份有很多疑惑,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样说 “好”既然她不想说,他又怎会勉强 宫家败落1 欧洛瑄和玉儿在集市雇了一辆马车,假装从镇国府折返律亲王府,折返俄帝中欧洛瑄的右眼一直乱跳,欧洛瑄轻揉右眼,内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们私出游玩被发现了? “王妃,王爷请你去书房”一进入王府大门内,一小厮便上前禀告 郁子律似乎一直在等待欧洛瑄的回府,欧洛瑄才刚踏入府内,向有人上前禀告,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王妃,这可怎么办?恐怕王爷已经知晓我们偷跑出府的事”玉儿现在万分焦急 “你先回水云间,我会随机应变的,况且我们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又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赎的大罪”欧洛瑄虽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有一份莫名的不安。 “知道王爷找本宫什么事吗?”欧洛瑄试图从小厮口中得到什么讯息。 “回王妃,奴才也不知道,王爷只是吩咐奴才见王妃回来便去书房”小厮恭敬的回答道 至那次不欢而散后,郁子律到底为什么事找自己,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右眼又一直跳。唉,算了不要想这么多,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现在这个时候,担心也是多余的。 “王爷,王妃来了”小厮带欧洛瑄到书房门口,大声向里面的人汇报 “进来”房里传来郁子律冰冷的声音 “臣妾参见王爷”欧洛瑄倾身向坐在椅子上的郁子律行了个礼 “你去了哪?”见欧洛瑄进入房内,郁子律放下手上的折子。用锐利的双眸直视眼前的欧洛瑄 “回镇国府了”欧洛瑄想在未弄清他为什么事找自己前,还是决定撒谎,总不可能一来就自己认罪吧 “真的?” “是”虽然心里没有底,不知道他到底是否知道自己未回镇国府,但欧洛瑄依旧镇定自若的道 “本王没有想到王妃撒谎的技术如此一流,连一点心虚都没有”郁子律本想再给她一次机会,以后她会如实说明今天的行踪,可她终究还是撒谎。 “臣妾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他既然不捅破这张纸,欧洛瑄只有继续装糊涂 “王妃今日既然在镇国府,怎会不知道今天镇国府发生何等大事?”郁子律嘴角勾起 今天镇国府发生了什么大事?欧洛瑄顿时有些心虚,可依旧编织着谎言“今天镇国府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回去小歇了一会,见爹太忙,就和玉儿四处闲逛了一下” 郁子律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欧洛瑄身旁,双眸紧盯着欧洛瑄,这眼神似乎想把欧洛瑄吞噬掉“看样子王妃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爹” “爹怎么了?”从郁子律的眼神中,欧洛瑄明显感觉到似乎发生了某件大事,难道他们之间的斗争已开始了 “哼,原来你还知道关心自己的爹,我以为你就只会关心自己的情郎”郁子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一想到她这两次出府都是去和情郎相会,他的心莫名的怒火中烧 原来郁子律以为自己出府是偷情去了,可是到底镇国公出了什么事,虽说欧洛瑄并不是真正的宫水瑶,可是必竟依附在宫水瑶的身体内,身内那份父女亲情依旧还有“我爹到底怎么了?” 宫家败落2 “你爹现已被收监督察院”郁子律眼中光彩流动,他很期待眼前的宫水瑶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怎样的反应。 “什么,爹他所犯何事?”欧洛瑄听到心里一惊,能把堂堂国舅,又是手握重兵的镇国公收监,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贪赃江南救灾款”郁子律双眸紧盯欧洛瑄脸上每一个表情 “不可能,爹他怎么会”堂堂镇国公怎会贪赃枉法,何况现在正是轩亲王和律亲王争斗皇位的关键时刻,爹又怎会犯下这种大错。 “证据确凿,怎容你不信,看样子镇国府要从此败落了”郁子律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 皇后会看到宫家从此败落吗?皇后现在应该在极力拯救爹,看样子她今天外出的很不是时候,想必皇后也到处在寻找她。郁子律现在跟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王爷说的证据确凿是什么证据?” “本王似乎不需要向你一一禀告吧,你那皇后姑母都没有把握能获赦你爹,你以为你爹犯的是何等大罪?”郁子律走至欧洛瑄面前,把脸靠向她,靠的很近,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欧洛瑄一步步后退,可却发现已退至墙边 “那王爷告诉臣妾这些又是何意?在沾沾自喜吗?告诉我宫家马上就要败落,轩亲王断去左右臂,你律亲王立为太子指日可待?”已经被郁子律逼至墙边的欧洛瑄狠狠的直视着郁子律,恰到力度的一字一句说道,丝毫不惧怕郁子律这阴霾的眼晴。 “原来你还会关心宫家的盛衰荣辱,我以为你只关心是否能与你的情郎双宿双栖”郁子律一手撑在墙壁上,把欧洛瑄困于自己怀中,带有讽刺的口吻说道 “我好歹也姓宫”欧洛瑄带有愤怒的语气,这个律子郁是否有意在挑衅 “身为我律亲王的嫡王妃尽敢屡屡私会情郎,我律亲王脸面何在?”郁子律爆发出压抑心中的怒火,雷庭一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们本就是政治婚姻,何来情爱?”虽说自己并没有什么情郎,可要她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崇洋政治婚姻,她做不到 “你好像很不屑做这嫡亲王妃?”听到欧洛瑄的话语,郁子律顿时更为气愤,一手紧抓住欧洛瑄下巴 痛,被郁子律紧抓住的下巴传来剧痛,这该死的郁子律。欧洛瑄怒目横眉大喊道:“是,是,是,我一点都不屑做你的什么狗屁嫡亲王妃,反正宫家已经败落,你就把我休掉,让你心爱的夏雨蝶做这狗屁嫡亲王妃” “贱人,啪…”郁子律突然有种挫败感,这该死的女人尽然不屑做他的王妃,他狠狠的一巴掌甩向欧洛瑄。郁子律本就是练武之人,这巴掌打的欧洛瑄感觉有些晕眩,雪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五指手印,欧洛瑄轻抚着脸颊,感觉到嘴角边已有血慢慢溢出。 这该死的男人尽然敢打她,从小到大还未受过这等耻辱,欧洛瑄已怒不可遏,伸起一手想回打过去,可却被郁子律拦在半空中“你尽然动手打女人,你算什么狗屁王爷,有没有风度?” “对于你这种红杏出墙的贱妇,本王谈何风度”郁子律双手紧握起拳头,他也不明白为何听到她的话语自己尽会如此震怒 宫家败落3 “我是贱妇?那你是不是男人,尽然动手打女人?”欧洛瑄感觉自己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是男人,哼,那本王倒要让你看下本王是否是男人”郁子律苍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拖起瘦弱的欧洛瑄,拉至书房旁边的贵妃椅上 欧洛瑄被郁子律扔在椅上,欧洛瑄顿时脸色苍白,顿时不安。看着郁子律眼中淫邪的脸颊,她顿时明白了什么,试图想逃离。郁子律一下把欧洛瑄再次拖至椅上,郁子律看着欧洛瑄痛苦的表情,低吼一声吻住她的双唇。 欧洛瑄奋力挣扎着,身上的绵衣传来撕碎的声音,欧洛瑄奋力想用脚踢开郁子律,可却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 这该死的女人尽然敢踢他的宝贝,想为她的情郎守住贞节吗,他偏不让,她是他郁亲王的王妃。郁子律撕裂欧洛瑄身上所有的衣物 欧洛瑄的双眼此时已溢满泪水,狠狠的说道:“郁子律我狠你” “那你就狠个够吧”郁子律看着她哀怨的眼神,冷冷一笑,此时已挺腰而入 欧洛瑄感觉到身子一阵剧痛,她忘记宫水瑶还是处子之身,剧痛是难免的 郁子律此时感觉到身下欧洛瑄的反应,心里顿时一惊,没有想到她尽然还是处子之身,他以为她早已和她的情郎偷尝禁果。看到身下的人儿,已泪留满面,心里尽有一丝怜悯。郁子律轻抚着欧洛瑄的脸“本王,本王并不知你还是处子,本王以为……” “以为我是人尽可夫的贱妇是吗?”欧洛瑄呆滞的望着郁子律,此时心已完全空落,她尽然被强奸了,欧洛瑄感觉屈辱不已 望着欧洛瑄呆滞的眼神,郁子律有此心疼,更有点悔恨自己的冲动,但嘴上却说道“即是王妃,被本王宠幸又有何不妥” “哼”欧洛瑄轻哼一声 “身为王妃伺候本王你很委屈?” “不,是厌恶”欧洛瑄皱起双眉 郁子律双眸中溢出寒光,这该死的女人尽说厌恶他,郁子律心中顿时一痛“怎么,还想着你的情郎,本王偏不成全,你想本王废掉你,本王偏不废,本王要你今生只是本王的女人” 听着郁子律狠毒的话语,本已无力的欧洛瑄紧闭着双眼说道:“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上天为何让她传穿来此,经历这种遭遇,她要怎样才能逃离 “好,很好……”郁子律大笑着,起身穿起刚才脱落的衣服,顺手拿件披风盖住欧洛瑄裸露的身体,走出门外。 欧洛瑄仍然紧闭着双眼,不去看他,只听到脚步声与开门声“让水云间来人带件衣服,服侍王妃回水云间”待郁子律离开,欧洛瑄紧咬着下唇,痛哭起来,原本对郁子律略有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这该死的男人尽然强奸了她,她不会,不会原谅他。 “王妃……你”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玉儿”欧洛瑄睁开双眼 “王爷他……”玉儿看着地上撕碎的绵衣,王妃身上仅盖着一件披风,身上一些红肿的愈痕,顿时明白刚才发生的情景,眼泪像爆裂的水管一般流下。 “没事,别哭,只不过被一畜生强暴了”欧洛瑄坚强的说道,她不想让玉儿担心,强忍着泪水。 欧洛瑄起身,忍着全身的疼痛,缓缓拿起玉儿带来的衣服,缓缓穿上,玉儿见状哽咽着,跟随欧洛瑄离开回水云间。 卷入纷争1 “王妃,你没事吧”清萍见到脸色苍白的欧洛瑄走入水云间,急切的问道 “没事,玉儿你先下去,我和清萍有话要说,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人进来”看着清萍如此急切的样子,想必皇后有许多话要传达 “皇上去木兰围场涉猎,大约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此案最后拍定还需要皇上定案。皇后查出指证镇国公贪污贿赂的证据是镇国公手下一名参领从镇国府偷出的一名受贿名册与人员名单,只要王妃能在皇上回宫前将它偷出,皇后便有把握帮镇国公洗清罪名”空旷的房内只剩下欧洛瑄与清萍二人,清萍直入问题。 “那爹他的确贪污了震灾银两是吗”没想到堂堂镇国公尽是一名贪官污吏 “轩亲王要登上皇位,其中很多地方是要花银两,所以镇国公就……”清萍解释道 “那就是说,贪污受贿一事,皇后是知晓的”欧洛瑄心中略为震惊,没有想到幕后真正主凶尽是当朝皇后。 “皇后命王妃你,尽快偷出此本帐簿”清萍马上转入主题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欧洛瑄轻挥玉手,此刻,她已疲惫不堪 待清萍走后,欧洛瑄无力的睡在床榻上,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卷入这场皇位争斗中,郁子律的强暴,皇后的命令,她到底要怎么办?与郁子律的交易是不可能实现的,她想全身而退也似乎很艰难。那皇后的命令呢?她是否要去办?想到此本已身心交瘁的欧洛瑄感觉头胀痛不已。 星空灿若群星的夜晚,两个俊俏的身影在屋顶畅饮着烈酒 “煜,为什么此刻我心如火燎”郁子律大口喝完一灌烈酒后说道 “律,从未见过你这等模样,像一个为情所困的少年般,真好奇那宫水瑶是何许人”向煜看着多年的好友借酒消愁的模样 “我也不知为何,虽知道她貌美,但在过去半年内她从未曾吸引到我,洞房之夜我都未入曾踏入洞房,可却在她失忆后我尽莫名的被她吸引”郁子律已不得不承认自己已被她吸引 “失忆后不一样了”向煜好奇的问道 “完全不一样,她的性情,举动,连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质都不一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样子你小子是陷入情网了,没想到堂堂律亲王也会为情所困”向煜大笑着,像是嘲笑,随后又问“雨蝶知道吗?” “不知,连我自己都不知为何,这就是爱?为什么我对雨蝶从未有过这等感觉?”爱?郁子律想到这个字眼尽觉得有些可笑,这么多年以来,他勤奋刻苦,为图大业,除了雨蝶从未再有女子进入他的心底,他不是爱雨蝶的吗,为何对她们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也许对于雨蝶你更多的是怜爱,像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向煜分析道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爱上宫水瑶,爱上宫家的人”郁子律突然想到什么,大吼道,宫家的人他怎么可能爱上,难道他忘记母妃的死了吗?母妃就是被宫家的人毒害早逝的。 向煜看着好友大吼,知道他不过在自欺欺的,爱情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就如他一样,仅两面之缘尽发现自己已爱上了欧洛瑄,她走后,她的身影魂牵梦系在他脑中久久挥之不去“我也爱上了一名女子” “哈哈……你又爱上了什么莺莺艳艳”听到向煜的话,郁子律有点不以为然,在他认为向煜身边一向都不缺美女 “我在你心中就如此滥情吗?这次我是动真格的”向煜严肃的说道 卷入纷争2 “真的?”看着向煜这严肃的表情,似乎是真格的 “是,只不过还不知她是哪府千金,只是觉得她很神秘似的”向煜的双眸透出一丝迷茫的眼神 “相信凭你折扇公子的本事一定可以找出的,夜深了,本王回王府了”郁子律说完,轻功一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郁子律回到律亲王府,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悄然进入水云间,看着床上已熟睡的佳人,心里顿生怜悯,郁子律轻抚开欧洛瑄额前的发丝,在她眉心轻吻一下,然后痴痴的望着眼前的佳人。 难道真如向煜所说他真爱上了眼前这个宫家的女子,郁子律心生怀疑,但心中的情绪又让他万分不解,他到底是怎么了。不,这并不是爱,只不过是宫水瑶的变化让他产生了好奇,对,只是好奇,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就像那日纳苏雅莲为侍妾一样。郁子律喃喃自语道,随后轻功一跃飞回自己所居的宣煌居 秋天已悄然无声的到来,天气渐渐凉起来。欧洛瑄迷茫的漫走在水云间内,她已与皇后达成协议,如果成功将名册帐簿偷出,皇后便放她大隐于世,远离这是非地。但是她要怎样才能在皇上回宫之前成功偷出名册,而这名册又藏在何处?名册如此重要的证据,想必郁子律一定藏的很隐蔽,那只有自己接近郁子律才能查出名册藏在哪里。 “王爷可在府里?”欧洛瑄询问跟在身后的玉儿 “听说王爷正在练靶场练习射箭” “带本王妃去厨房”虽然已来律亲王府几个月,但是因为太大,至今她有许多地方不知在哪 “厨房?王妃想去干吗?”玉儿领着欧洛瑄往厨房走去,可玉儿纳闷着王妃从来都不曾入过厨房,王妃到底想干吗呢? 欧洛瑄未语,只是轻弯嘴角,显出一个半弧形,大步往厨房方向走去 厨房一干人等见嫡亲王妃驾道,顿时一惊,连忙大声行礼叩拜“王妃万福” “免礼”欧洛瑄轻抚起衣袖环阅厨房的食物材料,不愧是律亲王府,材料很是齐全,应有尽有 “留下一个人帮我打下手,其余的先下去吧” “王妃想亲自下厨给王爷做膳食?”一旁的玉儿终于按捺不住寻问着,至上次王妃在书房被王爷凌辱过后,玉儿发现王妃更加奇怪了,只是又不敢提起那日的事。 “是的”欧洛瑄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挽起衣袖,打算大展宏图。想她在现代也算的上是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全能女子。 “那玉儿帮你洗菜吧”看着王妃已经动手,玉儿也找寻着事情帮忙。 为了能尽快知道名册藏在哪里,她只有先讨好郁子律,不是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便要先抓住他的胃吗,今日本王妃就做几道现代的甜品给郁子律尝尝。 烤箱古代没有,那烤类的饼干甜点是不方便做了,欧洛瑄想了想,决定做紫薯布丁和桂花双色糯米,紫薯材料有,但布丁果酱古代没,可是可以用别的酱料代替,欧洛瑄命人将葡萄与苹果磨碎制成果酱,待蒸制好浇制上面。 桂花双色糯米的在古代虽有很多制作方法,但双色的却很少见。欧洛瑄又把桂花糯米制成心型模样,这盘桂花双色糯米制出后又是另一番风味。 看着盘中美味可口的食物,欧洛瑄露出美丽的笑容,相信这两盘食物一定会让郁子律赞不绝口。 马场依偎1 练靶场内,只见英姿飒爽的郁子律身穿一袭简单红衫锦衣,头发用钗束起,略露出胸膛腹肌正骑在大宛良驹之上举弓射箭。在和煦的阳光下郁子律显得格外俊逸迷人。 欧洛瑄遥望着郁子律,只见他连续几发箭都射中靶心,郁子律果然文韬武略,就算她成功偷回名册,保住宫家地位,想必这天龙国未来的皇帝也是非郁子律不可。 “王妃万福”侍卫们见欧洛瑄前来,纷纷行礼 郁子律听到侍卫的行礼声,往来人方向望去,看到欧洛瑄和玉儿手捧食物前来,郁子律双眉一紧,虽说欧洛瑄前来练靶场彼为惊讶,但心里仍有一股暖流提升至丹田。 至从那日后,她应该是恨她的,为何突然对他如此之好,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宁郁子律实为惊讶,难道她是为了名册,这是郁子律脑海中第一想到的可能,也或是她认为即已成为他的女人,就该好好服侍自己老公,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第一种可能太惨酷,郁子律随之想到第二种可能性。 “驾…”郁子律骑着大宛良驹回到帐营前,一跃从马上下来 “臣妾参见王爷” “奴婢参见王爷” “臣妾听说王爷在练靶场骑马射箭,心想王爷一定饿了,所以亲自做了一些甜品”欧洛瑄望着走至面前的郁子律,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的如此灿烂,抹去心中的激动,郁子律仍旧一副淡然的表情:“原来王妃懂的厨艺” 这男人怎么依旧这副冰冷的模样,以为她很想做给他吃吗?要知道能做到她欧洛瑄制作的现代甜品,他有多大面子,他可是在这个时代第一个有幸品尝到的人。看着郁子律依旧的表情,欧洛瑄心中十分不快,但仍强颜欢笑 “请王爷品尝,这是臣妾做的紫薯布丁和桂花双色糯米”边说着欧洛瑄边为郁子律斟茶倒水 郁子律看着桌上这两盘从未见过的甜品,似乎看上去很不错,拿起一块桂花双色糯米轻嚼品尝,想不到尽如此好吃“没想到王妃的厨艺尽如此之好” “王爷,再尝尝这紫薯布丁”欧洛瑄拿着勺子,弄一小块,亲自喂向郁子律 “今天是吹的什么风,王妃尽变的如此细心?”郁子律按捺不住询问道 “臣妾身为嫡王妃,伺候王爷是理所应当的”欧洛瑄清澈的双眸泛出点点光彩 “王妃似乎想通了什么”郁子律望着她清澈的双眸 “臣妾尽已是王爷的人,自当尽力伺奉王爷”欧洛瑄迎着郁子律的双眸,温柔的说道 “或者你是想为你爹求情?”郁子律抬眸,眼亮的双眸中盈着一脉似水的星光 “古人有云出嫁从夫,臣妾是真心想伺奉王爷,当然如果你肯,我希望你能免爹一死”看样子郁子律对她深信不疑,她必须尽量让郁子律相信自己真心待他。“其实女人很简单,很容易满足,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听话的孩子。女人出嫁后丈夫就是她的天,孩子就是好的地”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听话的孩子这曾是她最大的愿望,可是好像连这都是奢望,现代如此,古代也如此。 望着欧洛瑄柔情似水的双眸,郁子律尽有点痴迷,半晌说道“如果你爹识相,我定会留他一命” 马场依偎2 “谢王爷恩典”郁子律似乎相信她了,欧洛瑄想着刚才所说的话语,再看看眼前的郁子律,想到会和他有孩子,心里尽没有一丝厌恶之意。 “我教你骑马去”还未等欧洛瑄反应过来,郁子律已拉起欧洛瑄的手向马儿走去。 “上来”郁子秆附身伸起长臂,一捞把欧洛瑄抱上良驹上 欧洛瑄紧贴在郁子律胸前,贴的很近,似乎能感觉到郁子律的心跳,一股温热气息漫延上来。 “抓住缰绳,不要紧张,追风是匹大宛良驹,它是很懂人性的马儿”耳朵传来郁子律温柔的声音 欧洛瑄按照郁子律的方法,渐渐熟悉了骑马的一些要领,没想到骑马还挺好玩的,欧洛瑄似乎对骑马产生了兴趣 “王爷,我们能不能骑快点啊”刚熟悉骑马的方式,欧洛瑄就破不及待的想马上驰骋马场 “驾……”郁子律双腿一夹马肚,追风便飞快的奔路起来 欧洛瑄整个人倒在郁子律怀中,双手紧紧的抓住马鞍“啊……” 欧洛瑄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花容失色。虽说是她要求能骑快点,可这该死的郁子律,招呼都不打一声,便骑的这么快,想吓死她啊,欧洛瑄心中狂骂一顿。 “哈哈……”郁子律顿时大笑,缓慢停下马儿 “笑什么笑嘛”欧洛瑄生气的望着身后狂笑的郁子律 郁子律的头倾斜靠在欧洛瑄肩上,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轻柔的说道“笨女人,谁要你逞能啊” “我才没逞能,你要先跟我打个招呼啊,太突然了,所以我才没能适应”欧洛瑄狡辩着 “瑶儿,本王突然发现你好可爱”瑶儿,他尽然叫欧洛瑄瑶儿。 欧洛瑄感觉到郁子律的薄唇轻咬着她的耳膜,郁子律身上那股男人的气味传至鼻中,顿时有些心潮澎湃“王爷……” “叫我律”郁子律嘶哑的声音传来 “律,这是在马场,好多人看着呢”欧洛瑄看着远处正望着他们耳鬓厮磨的侍卫,脸顿时通红。 “谁敢看,我马上处死他们”郁子律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当王爷就是好,随便就可以要人的性命,欧洛瑄试着转移话题“以后我还能来学骑马吗?” “当然,随时都可以来” 看样子在古代学会骑马是很必要的,以后离开王府也许很多时候要用到骑马,自己还是先学会为上策。 “谢谢王爷” “以后私下都叫我律”听见欧洛瑄依旧唤自己王爷,郁子律不满的说道 “谢谢你律”欧洛瑄感觉此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这种被郁子律宠爱的感觉真好,让欧洛瑄感觉有点飘飘然,尽有点沉浸在其中。 夕阳西下,落日的光芒照射在马儿上的二人显得格外亲密无间,马儿缓慢的走着,郁子律轻揉着欧洛瑄的纤腰,欧洛瑄依靠在郁子律胸前,两人共同欣赏这夕阳落日。 看着慢慢落下的夕阳,此刻欧洛瑄心中尽想到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皆老”,不行,她只是在做戏,她千万不能陷入郁子律的柔情中,他是强暴她的男人,是个冷酷无情的王爷,她千万不能对他动情。她的目的只是名册,拿到名册她便可以远离这是非,大隐于世。 而郁子律的心此刻也万分复杂,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转变,他不得不怀疑,但即使怀疑,他也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拨。这真只是一时兴起,一时的迷恋吗?郁子律不断在问自己的心。可是终究没法找到准确地答案。 夏雨蝶怀孕1 日出之景渐渐落幕,在水云间用完晚膳,郁子律便拥着欧洛瑄来到宣煌居。宣煌居是郁子律衣食住行的宫阙,她也就是上次来过宣煌居的书房,其余地方都未曾到过。 “律,你带我去哪?”欧洛瑄好奇的问着拥着他的郁子律 “呆会你就知道了”郁子律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一抹神秘 欧洛瑄被郁子律拥至宣煌居后院的一处楼阁外,从外表上看这处楼阁似乎和王府别的楼阁与众不同,只身在门外,欧洛瑄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郁子律带欧洛瑄进入楼阁中,欧洛瑄一进楼阁内就看到池内热气腾腾的泉水,池子约有四五十个平方,池几周分别有几条飞龙从口中喷出泉水。欧洛瑄双眼一瞪,没想到在这宣煌居内居然还有一座人工温泉池。这郁子律还真会享受生活。这池子的奢华跟杨贵妃的清华池相比毫不逊色。 “温泉”欧洛瑄半晌从双唇中吐出二字 看着欧洛瑄的惊讶表情,郁子律微微一笑,轻抚着欧洛瑄的发丝“如果你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欧洛瑄投给他一个感谢的表情。 “今天练了这么久的骑马,下来泡泡温泉。泡温泉可以可使肌肉,关节松弛,消除疲劳”说着郁子律便开始解脱身上的衣物 这时欧洛瑄才反应过来,天呐,难道他是想和她一起泡。虽然早已预料亲近他偷到名册必然会失身,可是她的身子仍在微微颤抖着。看着他正一件件脱落衣衫,欧洛瑄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但只是不知所措而以,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如此厌恶,抗拒着。 “害羞什么,要本王亲自动手吗?我又不是没见过”此刻高大挺拔郁子律已经赤裸着身子,伸用厚实的大手在欧洛瑄身上游荡帮她解衣。 都发生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选择吗?和他再次发生关系这是必然的。欧洛瑄配合他解开自己的裙带,二人同下来池中。刚泡入水中,欧洛瑄便感觉到舒缓的感觉,真的很舒服,难怪杨贵妃和这次皇族们如此会享受,在古代像这样泡着温泉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郁子律一手把泉水泼向欧洛瑄,欧洛瑄见状回泼着,二人就这样像孩童般戏水玩耍起来,真是好一幅鸳鸯戏水图。 “还跑,看本王不抓住你”郁子律一把抓住欧洛瑄环绕在怀中,低头亲吻着她的双唇,狠狠吸吮着。这次欧洛瑄没有反抗,迎合着他,二人的舌缠绕在口中飞舞。 “瑶儿”郁子律低吟着,轻急却不失温柔的把欧洛瑄抱起走向温泉后的芙蓉帐内,欧洛瑄在他怀中喘息着,她似乎觉得自己正享受其中,媚眼娇嗔着。郁子律把芙蓉帐放下,纱帐内二人暧昧的低吟着,正上演着一场鱼水之欢。 欢爱过后,郁子律依卧着,看着身旁已累的睡去的佳人,轻轻在她的眉心落上一吻,便把她拥入怀中。 宫水瑶,宫水瑶,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是真的心甘情愿与本王在一起吗?还是一切都只是假像。不,如果这一切都是假像,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不会,你可以不爱本王,但决不可以欺骗本王的感情,否则后果自负。想到此,郁子律双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夏雨蝶怀孕2 心雨阁内 夏雨蝶卧躺在白木红漆鎏金床榻上,媚眼娇柔。郁子律厚实的双手轻握住夏雨蝶白晳细嫩的小手。双眼散发出柔和宠溺的笑容“雨蝶,你身子弱,太医吩咐你要多休息,今后就乖乖呆着,不要便意乱走动” 在听到夏雨蝶怀孕的消息时,郁子律除了惊喜之外,脑海中尽幻想宫水瑶怀孕的情景。他记得宫水瑶曾说过,幸福的女人就是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听话的孩子。他尽想给她幸福,想与她拥有孩子。 这个想法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在律亲王府,除了夏雨蝶,所有侍妾侍寝后都会赐喝藏红花。因为郁子律并不希望在自己未登基为帝前谁都可为自己生下血脉。这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后宫争宠,二是权衡利益。但宫水瑶却是一个例外,她从未赐喝过藏红花。 “律,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夏雨蝶脸上洋溢着慈母般的笑容一手轻抚着腹部,语气坚定不移的承诺着。 因为从小就体质虚弱,易难受孕。使至嫁给郁子律三载都未能怀孕。夏雨蝶日盼夜盼,每逢初一十五都诚心求拜观音赐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她一定会万分小心呵护着自己肚里的孩子。 “雨蝶,喝完这安胎药早点歇息”郁子律从侍女手上接过药碗,对着药碗轻吹一口 “我要你陪着我”夏雨蝶娇嗔着 昨夜嫡王妃在宣煌居就寝的消息一早便已在律亲王府内传开。如不是因为她怀孕,恐怕郁子律现已身在水云间。失忆后的宫水瑶已并非失忆前那个呆滞的宫水瑶,这叫她怎会不担心郁子律会爱上宫水瑶。虽宫家属皇后一脉,可是在爱情的世界里又有几人能撑控的住。 嫁入帝王家,母凭子贵是一惯不变的趋势。心腹早已密报宫水瑶从未赐喝过藏红花。她若不能抢先诞下一子,只怕自己的地位危如朝露。夏雨蝶此刻心里正默默祈求着老天能眷顾自己,一举得男,为律亲王生下长子。 “我当然会陪着你”郁子律轻抚夏雨蝶娇嫩的脸颊,温柔的应予着 虽他此时脑海中魂牵梦萦的是宫水瑶那柔软的身体,但面对夏雨蝶的请求,他又怎会拒绝。 “嗯”夏雨蝶得到满意的答案,安心的缓闭双眼,进入梦乡。 一连几天,夏雨蝶都以身体不适为由,要郁子律留在心雨阁陪伴着自己。而郁子律除了处理一些紧急事宜,一直陪伴在夏雨蝶左右。 而此时,郁子律正陪伴着夏雨蝶在花园鱼池边喂养着金鱼。 “律你看,那鱼儿吃的多欢”夏雨蝶靠在郁子律怀中,一手边向鱼池中撒拨着鱼儿食料。 “都快为人母了,怎么还像个孩童似的”郁子律双手揉着夏雨蝶的纤腰,语句虽是教益着,但脸上始终保持着宠溺的微笑。 “王妃万福”清脆的请安声打破这一画面,所有侍女,侍卫见欧洛瑄到来纷纷行礼 郁子律与夏雨蝶由声音方向顺望去,只见欧洛瑄一身淡青色衣裙缓缓走了过来。 郁子律见到欧洛瑄面带笑容缓缓走来,眉头顿时皱了开来。他双眸紧盯着缓步小走的欧洛瑄,二人双眸对视那一瞬,郁子律发现自己心里尽是如此思念着这一身影。 夏雨蝶怀孕1 清晨,最后一缕阳光照入房内,欧洛瑄睁开双眼,缓缓起身。因为昨晚的欢爱身上酸痛不已。 这是哪,不是水云间也不是温泉内小屋的芙蓉帐内,欧洛瑄环视着四周 “王妃,你醒了”只见玉儿从屏风前走了出来 “玉儿,这是哪?”欧洛瑄好奇的问道,怎么一觉醒来,自己身在此处。 “这是宣煌居,王爷的寝卧”玉儿笑道,敢情这王妃还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我怎么在这了”欧洛瑄记得昨晚他们在温泉内缠绵数次后,自己便累的熟睡过去 “不知道,可能王爷抱你过来的吧。王爷一早便上朝去了,走前安排奴婢前来伺服你起身”连主子自己当事人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她玉儿就更不知道王妃怎么会在这,她只是听命过来伺候。 不过能让王妃进入宣煌居就寝的,除了王爷,还能有谁?看样子,王妃是真的受宠了,想这宣煌居王爷的寝卧连嫁入律亲王府三年的夏雨蝶都未曾在此过夜,而王妃却在此过夜。 “哦”原来是他把自己抱过来的,可是为何他不抱自己回水云间,却要抱来此。 “王妃,起身梳洗吧”玉儿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嗯”欧洛瑄望着镜中颈部因为欢爱遗留下的痕迹,想起昨晚的缠绵,顿时脸绯红一片 “奴婢看的出,王爷已经爱上王妃你了”玉儿帮欧洛瑄梳着发髻,述说出自己心里的感想 “是吗?”欧洛瑄不以为然,爱是多么沉重的字,而且冷酷的王爷有这么容易爱上一个人吗?她爱的不是夏雨蝶吗? “王妃你是当居者迷”玉儿分析道 “他爱的只是夏雨蝶”欧洛瑄缓缓说出,她发现,她说出这几个字时,心里尽有点难受。 “可玉儿不这样认为,宣煌居寝卧连侧王妃都未曾在这过夜吗”玉儿依旧相信自己的感觉,从王爷的眼中她明明看到对王妃的爱。 原来就因为她在这睡了一晚,玉儿才认为郁子律已爱上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荒谬,他或许是因为其它原因才抱自己在这入睡的吧“玉儿,你不懂情爱,这并不是爱” “可是……” 玉儿的话未说完,欧洛瑄便打断她的话语。她和郁子律之间不会有爱,也不能有爱,他们注定不是一类人,注定会分离“咱们回水云间吧” 秋天,落叶凋落的季节。水云间院内,风吹的落叶婆娑起舞。欧洛瑄落有所思的倚靠在秋千上,望着天上的明月。 为何此刻她心中在期望着什么,是期望郁子律的到来吗?她发现,不过一天未见,她尽有些思念着他。 “王妃,夜凉如水,小心着凉”玉儿拿着一件披风,披在欧洛瑄身上 “刚听四喜说,王爷本来正要前来水云间,可却在半途听到侧王妃怀孕的消息,所以折返去心雨居了”玉儿看出王妃似乎在等候王爷的到来,所以把这消息告诉王妃,以免王妃再继续等候。 “哦”欧洛瑄无所谓的淡然一笑 雨蝶怀孕了,真为她高兴,看的出雨蝶很爱郁子律。能怀上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想必很幸福吧。可为何想到这,心会莫名的惆怅。 花园偶遇1 至上次偷跑出府后,郁子律下令她不得随意外出。在府里呆的太无聊今儿她只是想和玉儿来花园散散步,却没想到会在花园看到郁子律与夏雨蝶恩爱的画面,本想暗然离去,却不知被旁边的侍女发现行礼。即然大家都看到了她,她就大大方方走过去打个招呼好了。 “王爷吉祥”欧洛瑄和玉儿附身行礼。 “雨蝶身子不便,就不用行礼问安了”郁子律把正要向欧洛瑄行礼问安的夏雨蝶拥入怀中。双眸直视着眼前的欧洛瑄,似乎想在她眼眸中找寻些什么。 从郁子律的举动中显然看出夏雨蝶在他心中的地位。欧洛瑄见状,心莫名一紧,但脸上仍保持着淡然的微笑“这些礼数以后就都免了,如今妹妹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在刚得知雨蝶怀孕时,欧洛瑄就想前去心雨阁道贺,可听闻郁子律除了处理紧急事宜,一直都陪伴在她左右。不知为何她不想在那遇到郁子律。 王府所有侍妾都前去道贺,唯独她没有。在别人眼里,她或是仗着嫡亲王妃头衔不屑一顾。或是因为侧王妃先行有孕而怒不可遏。但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她只想走自己的路。 郁子律双眸狠狠的盯着欧洛瑄脸上每一个表情他尽然渴望着她能吃醋,,渴望她可以像别的女人一样不悦大闹。以往最痛恨后妃争风吃醋的他,尽然如此渴望着她的这个表情。 但她却如此淡然无谓。他已连续几日呆在心雨阁,现在又如此明显偏爱雨蝶,她却没有一丝吃醋不悦的迹象。难道她不在意他? “谢姐姐”夏雨蝶轻柔的说道,但心底却茫然若失。律刚才的眼神被夏雨蝶巧妙的捕捉在眼底,律喜欢她。从律的眼神中夏雨蝶不得不承认这点。她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出现了。 “王爷。雨蝶妹妹,臣妾就不打扰你们,先行告退了”即然已大方亮相完毕,她似乎并不适合再留在这此打扰 “近日雨蝶胃口不太好,王妃一手好厨艺能否为雨蝶准备几样可口小菜”欧洛瑄话音刚落,郁子律冷酷的声音便又响起 郁子律倒想看看,他这嫡亲王妃到底大度到什么地步。堂堂一个嫡亲王妃会不会委屈为一个侧王妃下厨烹饪 一个侧王妃怀孕,尽要嫡亲王妃亲自下厨为其烹饪,这消息如若传出恐怕是京城最大的笑话。郁子律是在挑衅吗,欧洛瑄看着郁子律深邃的双眼。他是故意的,故意要为难她?为何?她以为,她和他的关系已经得到改善,他以为他对她已有少许爱恋。可他仍是如此厌恶自己,厌恶宫家。罢了,她本就不是宫水瑶,她只不过一个过客,终就要各归其所,各走其路。 “臣妾这就下去准备”即是做给雨蝶吃,她又何需计较这么多。跟雨蝶相处以来,她发现自己还是蛮喜欢雨蝶的。而且这嫡亲王妃的头衔她本就不屑,名册才是她的目的。 “有劳姐姐了”郁子律这一要求,对于夏雨蝶来说也是意外,但她清楚郁子律这样做只是为故意激怒欧洛瑄。看样子,律对她的感情已然深陷的无法控制。律的心里不再只有她一个人,或许说,宫水瑶在律的心底已远远超过她的地位。想到此,夏雨蝶心中波谲云诡。 “不劳烦,妹妹如今身怀王爷血脉,姐姐我应略出绵力”说完欧洛瑄便拂袖离去 花园偶遇2 欧洛瑄在心雨阁与郁子律。夏雨蝶共用完晚膳,欧洛瑄便匆匆回到水云间,驱走下人,倚靠在贵妃椅上,心里郁闷至极。 这一顿饭吃的她索然无味。实在气愤。郁子律似乎故意要在她面前展限与夏雨蝶恩爱。一顿饭下来,二人恩爱的几乎要嘴对嘴喂食。这两人哪是吃饭,根本就是在做秀。敢情让她做一桌菜一起用膳是故意要让她难堪的。 欧洛瑄越想越是气恼,心里早已暗骂郁子律百遍。此刻,欧洛瑄尽感觉自己像一个吃醋的怨妇在抓狂。 “王妃晚膳似乎吃的很少,不喜欢自己做的菜?”郁子律熟悉的声音渐入耳边,只见郁子律高大英俊的身子倚靠在门旁,挑逗的口吻说道 欧洛瑄白了他一眼,正一肚子气呢,他就自己找送上门了“本王妃当然喜欢,只是你们难得吃到本王妃做的美食,我故意少吃些,让你们多尝点” “原来是这样啊。但王妃似乎心情很不好”郁子律戏谑地瞧着欧洛瑄 “哪有,我哪有心情不好”这郁子律在用膳时还没挑衅够,现在还要追到水云间来找碴是吧 “真的没有”郁子律半信半疑 “没有,王爷这时不在心雨阁陪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水云间”想起刚才晚膳时他俩的恩爱,欧洛瑄肚中仍是一团怒火 “你在吃醋”想起刚才晚膳时欧洛瑄的表情与举动,郁子律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才没有”郁子律这么一说,欧洛瑄像被点中要害似的顿时双脸绯红 “真没有”该死的女人,尽然还不承认 “没有”欧洛瑄大声说道,他难道听不懂国语 “瑶儿,可我喜欢你吃醋”郁子律的声音软了下来。在欧洛瑄还来及做出反应,已经被郁子律圈进了怀中,紧紧拥着。 欧洛瑄身子一怔,他这是在表白吗?原来他今天故意激怒她,是为了让她吃醋。此刻她怎么感觉她俩像一对刚闹完别扭的小情侣般。 “王爷你……”欧洛瑄感觉自己有些语无论次,想说什么又不知要说什么 “叫我律”郁子律的软唇顺着脖颈往下游移着。 “你对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吗?”欧洛瑄想到前一刻他还与夏雨蝶的恩爱,下一刻便拥自己入怀,心顿时一凉。男人在情场都是这样吗,从古代到现代亦是如此,男人都总爱周旋在女人之中 “傻瓜,还说没有吃醋”郁子律把欧洛瑄身子扳向面对着自己,右手轻捏下她细腻的小脸。 她在吃醋?是吗?这是吃醋吗?她只不过是看不惯男人对爱情如此泛滥。 “律,你在乎我是否吃醋吗?”看不懂郁子律的心思,或许帝王家的男人都是如此,只是隐约感觉他是已对自己动了少许感情。 “在乎”没有丝毫的犹豫,郁子律果断的回答 欧洛瑄抿嘴一笑,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为什么她越是想全身而退,越不让她如愿。在这场游戏中,她真不想过这种宫庭尔虞我诈的生活,她只希望可以嫁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过着平淡的生活。对郁子律,她不是不曾动情,而是她爱不起。 难道在现代的时候被情所伤,来到古代也要重蹈覆辙吗?她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包括夏雨蝶,更不愿背负感情的债。所以她必须尽快拿到名册,以防她与郁子律都陷入爱的旋涡。 偷取名册1 连续这段时间郁子律都留宿在水云间就寝,二人的关系增进许多,就像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般如胶似漆。 而这段时间,欧洛瑄三五时的做些开胃的可口小菜和营养补汤给夏雨蝶饮尝,陪伴夏雨蝶打麻将。欧洛瑄对夏雨蝶是内疚的,虽然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认为是她的出现霸占了郁子律的心。 可夏雨蝶对与郁子律对她爱却似乎看的过于平淡,平淡的让欧洛瑄有些惊诧。夏雨蝶如此深爱着郁子律,怎可能没有任何嫉妒的情绪。有爱便有恨,有爱便有嫉妒。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不嫉妒、不争风吃醋的女人这世上古往今来恐怕少有,要么麻木不仁不嫉,要么事不关己不嫉,要么双向选择各取所需不嫉,要么压抑自虐不嫉……压抑又细分或受制于人迫不得己而压抑,或机关算尽别有它图而压抑……换言之,天下无不嫉之女子。特别是对于自己深爱的男子。 夏雨蝶的淡雅使欧洛瑄心中有莫名触礁。欧洛瑄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在职场呆久了,神经长期处于紧绷状态,神神叨叨的。雨蝶如此善良贤惠,怎会有什么问题。在这律亲王府除了玉儿与郁子律就属她最为关照自己。或许雨蝶就如李世民的长孙皇后般贤哲。 今日有位两贵客到访律亲王府,一位是律亲王的八拜之交。前段时间四处寻游才回京城不久。另一位是北藩小王子,虽是因国事拜访天龙国,但私下却和郁子律是深交好友,今日三人纯属朋友相聚在律亲王府。 至夏雨蝶怀孕后,她就自动向郁子律请辞把律亲王内务事宜全交由欧洛瑄打理负责。在现代本就是女强人的欧洛瑄在接管律亲王府事宜后得心应手,应付自如。此刻欧洛瑄正在一一吩咐下人打理今晚的晚宴。 “王妃,请别处说话”这时清萍附身欧洛瑄耳朵细声说道 欧洛瑄双眸与她对视片刻,便带她走到一僻静的角落,环视确定周围无人,欧洛瑄开口问道“皇后有何指示?” “皇后已查出名册藏于王爷书房内的暗格中。开启暗格的钥匙是王爷随身佩带的玉扳指,王妃想法拿到玉扳指。今晚有贵客到访,王爷便会与贵客畅饮一番,这将是王妃盗取的最佳时机,皇后希望王妃今晚能成功偷取名册,皇后已派人接应王妃”清萍轻声诉说皇后下达的命令 “本宫明白了”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交待完事宜,清萍便先行退下,以免让人怀疑。 今晚就行动,欧洛瑄心顿时一悸,这一天她不是盼望已久吗,拿到名册,离开律亲王府,大隐于世。可为何如今她的心却在犹豫,带有不舍。 “不,欧洛瑄,你不可以迷恋郁子律,你们不可能,今日必须拿到名册,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心中另一个声音正在拉动欧洛瑄的心弦。欧洛瑄平伏好自己的心情,便回水云间梳洗打扮准备晚上的晚宴。过了今晚她将永远离开律亲王府,离开郁子律。 偷取名册2 欧洛瑄身穿一袭浅蓝纱裙,长及曳地,右手腕上带着与衣裙相照应的玛瑙蓝镯子,三千青丝被盘成一个牡丹髻,发丝间插入一宝蓝玉簪,右边发丝插入一小排珍珠流苏。几丝发丝绕颈,腰似小蛮,樱桃般小巧玲珑,唇上点了一抹朱红,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黛,一反平日朴素简洁之容,尽显妩媚,妖娆之态。身上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知其心思。 欧洛瑄在玉儿与清萍的陪伴下,裙摆云纱逶迤拖地,款款走进今晚设宴的炊烟楼。 “各位不好意思,臣妾来晚了”欧洛瑄附身向桌上各位福了下身 “不打紧,都是自家兄弟。瑶儿快过来坐下,今天的晚宴你辛苦了”郁子律看着今晚的装扮如此美丽的欧洛瑄,眉心紧皱。没事今晚打扮的这么亮丽干吗,她不知道今晚招待的是二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吗,想到欧洛瑄的美貌被别人欣赏,郁子律心里顿时不快。 欧洛瑄在郁子律身旁的空位坐下,很显然这位置是特意为她所留的。正缓缓想正视今晚的两位贵宾,却发现被一锐利的眼神紧盯着。 欧洛瑄抬头迎上这熟悉的身影,表情一僵,顿时愕然“向煜”如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的名字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他怎么会在此,难道他就是郁子律的八拜之交。 向煜紧盯着欧洛瑄,难怪觉得她身份神秘,原来她就是律的嫡王妃--宫水瑶。感觉心顿时痛疼起来。今晚的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有着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看着向煜与欧洛瑄错愕的表情,感觉气氛有所不对。郁子律肯定他们之前一定相识,他拥着欧洛瑄的纤腰,似乎想暗示某些人什么,犀利的双眸狠狠的盯着向煜“你们之前相识?” “不认识”欧洛瑄抢在向煜开口前回答道,郁子律本就对她两次私自外出心怀疑忌,如要让他知道,她外出见的是他的好友,以郁子律的性格,还不抓狂。而且今晚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向煜的双瞳顿时暗淡无光,她果然不敢与他相认,马上将平日一惯的嘻皮笑脸覆盖了刚才错愕的表情“我又不经常呆在京城,哪能有幸认识王妃,今日只是被王妃的花容月貌所怔住” “本王子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今日得见了嫡王妃,也像向煜般震撼人心啊”一旁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北蕃小王子开口道 欧洛瑄压抑着心里的不安,抿嘴一笑“两位抬举了” 郁子律双眼狠瞪紧盯着欧洛瑄的二人。这两人,每次一见到美女都是这副德性“瑶儿,这位是向煜,无所事事的有钱公子哥,这位是北蕃小王子,托也” “见过二位了”欧洛瑄这时才仔细打量向煜与托也,向煜依旧一身白衣,手持象牙折扇,还是那样风度翩翩。而托也,最为迷人的就属那双幽蓝深邃的双眸。总的来说,桌上这三位男子都属于帅哥。 偷取名册3 “向大哥”夏雨蝶轻柔甜美的声音响起,只见夏雨蝶身穿一件水红纱衣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前 向煜听到夏雨蝶的呼喊的声音,两人四目交接,像多年未见的兄妹般。向煜起身拉夏雨蝶拉至他与郁子律中间坐下,从他们的举动中可以看出,二人关系很纯熟,应该是相识已久,但从二人的眼中却只看到兄妹情宜。 “雨蝶不一样了,要当娘咯”向煜轻捏着雨蝶的俏鼻,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副调侃的语气 “向大哥讨厌,取笑人家”夏雨蝶拿起粉拳轻轻錘打着向煜实厚的胸膛 “雨蝶,你可别跟向煜疯,小心可别动了胎气”托也在一旁嘻笑着提醒 欧洛瑄与郁子律边品着美食,边看着他们三人相互调侃。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欧洛瑄逞大家都在沉浸在调侃中,仔细打量着郁子律左手大拇指的玉板指。这玉板指莹白剔透,纹理里隐隐有水雾之气,一看便知是上层货色。如此物品,尽是开启暗格的钥匙。 夏雨蝶轻抿小嘴,反唇相讥“说的也是,向大哥,什么时候带嫂子过来我见见” “向煜这小子,女人是众多,就是不知道你所谓的那个嫂子什么时出现”托也轻抿口小酒笑道 “煜,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爱上了一名女子么,何时带来我们大家见见?”半晌未语的郁子律开口说道 向煜独饮一口酒,视线瞟移至欧洛瑄身上停落半刻,苦笑一下,避开大家的的眼神。他似乎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的伤悲,半晌说道“她已经嫁为人妻了” 欧洛瑄听到也是心里一愕,凭向大哥如此好的条件,尽还有女子会不喜爱?她斜睨了下向煜苦闷的表情,心中备感同情。 呆滞的欧洛瑄哪知,向煜所说的女子就是自己。 向煜望向欧洛瑄那迷惘的眼神被夏雨蝶看在眼中,夏雨蝶双眸闪过一抹诡谲之光。心里顿生怀疑。难道向大哥所说的女子就是宫水瑶。可是她们是怎样认识的?是在宫水瑶嫁入律亲王府前,还是之后,看样子,她要好好向向大哥打听一番。 “哈哈…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向大公子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我倒是很想见识下是哪家的小姐,竟然弃我们向大公子不要,另嫁他人”托也似乎是听到一个特大新闻似的 不对劲,向煜这小子今晚一直不太对劲,以他向煜的性格怎会让他心爱的女子轻易另嫁他人“煜,以你的性格怎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轻易的另嫁他人” “有些事就是如此不尽人意,唉!别说我的事啦,扫幸,来,今晚我们兄弟三人不醉不归”话音一落,向煜偏拿起一大坛酒猛往喉中倒 “我弹首琵琶曲为你们助幸”说罢,夏雨蝶便命人拿来琵琶边弹边轻唱起来 夏雨蝶弹的是苏轼的东风破。 一盏离愁孤单窗前自鬓头 奄奄门后人未走 月圆寂寞旧地重游 夜半清醒泪烛火空留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君去后酒暖思谁瘦 水向东流三春如梦向谁偷 花开却错谁家琵琶东风破 岁月流离不解时候 仍记总角幼 琴幽幽人幽幽 琵琶一曲东风破 枫染红尘谁看透 篱笆古道曾走 荒烟漫草年头 分飞后 这曲使欧洛瑄想起周杰伦所唱的东风破,想起现代的亲人,心中充满思念。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偷取名册4 “好”一曲落幕,已喝的有点酩酊大醉的三人同时叫好 “雨蝶的琵琶还是谈的如此之好”郁子律轻声夸道 夏雨蝶迎着大家的笑容,坐回餐桌上,看着欧洛瑄笑道“听闻姐姐也是技艺高超之人,今日如此雅幸是否也要为大家献上些什么” 弹琵琶她可不会,古筝也不是很懂,钢琴是她的强项,可惜古代没有。舞倒是会跳,在现代工作之余,她还是经常去健身房练习肚皮舞与印度舞,只是今日这场合,似乎不太适合跳这两种舞,这两种舞太狂野了吧。想了半天,欧洛瑄决定唱首歌 “我为大家唱一曲吧”欧洛瑄选择了唱醉清风,因为觉得这首歌似乎比较适合今晚的气氛,这首歌主要也是想送给向煜,希望他能从恋爱伤痛中走出来,也请他原谅她刚才不与他相认。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 太多的适从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 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 会让你清醒后醉清风 梦境的虚荣清唱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汹涌风花雪月也溶 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 我的去向无影踪只为消愁一起游无人宠 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 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起我 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日子这朦胧已经把梦相送 来得这凶猛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最后的下面你曾记得 梦竟的思游清唱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汹涌风花雪月也溶 和你最后缠恋你曾记得 梦竟的思游清唱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汹涌风花雪月也溶 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拉了分寸的心动 我的去向无影踪只为消愁一起游无人宠 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 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起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 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起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欧洛瑄一唱完,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一旁伺候的下人都傻眼了。这曲绝对是前无古人,惊艳众人。 “啪…啪…啪”众人一同拍掌致好 “王妃,这词可是你自谱的”托也开口问道 “是”沾点别人的光,她总不能告诉他们这是现代一首流传很广的歌吧。 “王妃真是才貌双全,不仅长的美,歌唱的好,连词也作的如此之好,我托也敬你一杯”托也对眼前这个宫水瑶心生顿时佩服。 欧洛瑄举杯与他对饮而尽,欧洛瑄身在职场酒量自然不差。不过因为太久未喝酒,一饮而下时,喉咙还是有点辣丝丝的。 向煜看着欧洛瑄,心又莫名的被牵动“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我的去向无影踪只为消愁一起游,无人宠,作的真好,我也敬王妃一杯”向煜接着也大声拍掌。再与欧洛瑄对饮 听完此曲,郁子律倒是心里不悦,郁子律深邃的双眼似乎在思疑着什么。宫水瑶,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我的去向无影踪只为消愁一起游无人宠”这唱的是什么,难道此曲是与之前的情郎共同所谱的。 不悦的人除了郁子律,还有夏雨蝶,虽然此刻好笑脸迎人,内心却是狰狞不安。没想到宫水瑶尽如此才华横溢。虽然律曾答应过自己他日如他登上皇位,一定册封她为皇后,可如今看皇后的位置不一定就是非她所位。律已经深深爱上了她,不,她决不接受律爱上别人。 偷取名册5 “希望今后还有机会再听王妃唱上一曲”向煜迷离的双眸里闪烁着某种情素 “一定还有机会的” 欧洛瑄坐回郁子律身旁,边帮他们三人杯中倒满酒,倒至郁子律杯中时,欧洛瑄故意失手倒至郁子律手上的玉板指上 “臣妾手拙,把这玉板指拿下一同擦干净吧”欧洛瑄连忙帮郁子律擦干净手上的酒水 郁子律没有犹豫就把玉板指拿下递给欧洛瑄,深潭的眼眸中快速闪过某种诡异“瑶儿可是已有些醉意了” 还好她喝醉一向都会上脸,此刻欧洛瑄已感觉到自己双脸红通“不打紧,大家尽兴就好。清萍,把王爷的板指好好擦干净” 清萍连忙上前接住,两人四目双接,一切话语尽在四目之中。坐下后,欧洛瑄假装有些醉意,一手撑住额头,靠在桌上。 “姐姐既然已有醉意,就先下去休息吧,这有妹妹伺候着”夏雨蝶看到欧洛瑄靠在桌上,开口说道 “玉儿,快扶你家主子下去歇息”郁子律见状,微微挑眉,尽然不胜酒力,刚才又和向煜,托也一饮而尽。 玉儿缓缓扶欧洛瑄走出饮烟楼,只见清萍早在某隐蔽的地方等着欧洛瑄的出现,见欧洛瑄出来,轻声叫道“王妃,我已把板指调换了” 只见与欧洛瑄身穿一模一样的服饰的清萍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欧洛瑄马上恢复清醒,接过清萍手上真的玉板指,留下一脸错愕的玉儿。时间十分紧迫,她顾不了玉儿的惊愕,马上开口吩咐道“玉儿什么都不要问,你扶清萍回水云间躺下,假装是我,我拿到名册会回水云间与你们汇合” 随后欧洛瑄赶紧换上清萍早已装备好侍女的服饰。欧洛瑄一路闪躲着来到宣煌居前。因为皇后已派人做好安排,这一路未被人发现。此刻天已漆黑一片,月光清凉如水,风如娑,月如钩,照射在这宣煌居之上。欧洛瑄轻推开书房大门,四周张望确定没人,关上房门。拿出皇后早已给她准备好照明的珍珠,照亮这若大的书房。 欧洛瑄先走至书桌前,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只见书桌上摆放的都是一些兵法与治国安邦的书籍。由此可看出主人是位贤圣之人,想必他登上皇位定是一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就算偷取了名册,想必以郁子律的聪明才智,他也会登上皇位的。那时,她会某个角落默默的祝福他。 在书桌上未发现任何端倪,欧洛瑄便走至书柜边,摆设的花草上敲打,移动都未见机关在何处。这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吗,要移动敲打机会才会出现。找了半柱香的时间,欧洛瑄都未发现机关,此时心里已有些着急。但她马上告诉自己要冷静,还好生在职场炼就了果然冷静。欧洛瑄快速平复好心情,环视书房内所有东西,到底哪里才是机关所在? 环视到雕刻在墙壁上的花形时,欧洛瑄顿时想到什么,拿出玉板指看看,发现这个图案是乎正好可以放一个玉板指。连忙把玉板指放入里面“咯吱”一声,一道门打开,里面果然是有暗格,欧洛瑄伸手拿出一个锦丽华贵的木盒打开,果然是名册。欧洛瑄心喜若狂,终于找到了。拿出名册后,欧洛瑄把书房内所有东西归于原样,悄悄从书房走出。 偷取名册6 欧洛瑄小心谨慎的走在回水云间的路上,心中思绪万分复杂,这一切似乎发展的太顺利,顺利的让欧洛瑄有些忐忑不安。但又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更不知此刻心中除了惧惶之外是否还夹带着一丝不舍,总之现在的心十分混乱。 走到水云间前,欧洛瑄故低下脸怕被人认出,压抑着内心的恐慌缓缓进入房内 “玉儿,清萍” “王妃你可回来了”早已等待焦急万分的玉儿从屏风后走出来,见欧洛瑄回来,立刻上前 “名册已经拿到”欧洛瑄对玉儿抿嘴一笑,立刻从袖中拿出偷取到的名册摘给清萍 清萍拿到名册,翻看确定名册真假。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马上从身上拿到一个细小的竹管拔开竹盖对着窗户,只听见一小朵烟花冲上云霄。 这就是电视上所放的接头暗号吧,相信早在王府外等候多时的人马已接收到信号。 “玉儿,快收拾一下,你和我们一起走”如果把玉儿留下,郁子律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就知道王妃不会丢下玉儿的”玉儿激动的满脸泪光 “我早已把你当成知已好友,我怎会独自离开” “王妃,时间紧迫,我们赶紧离开”清萍这时插入话语 欧洛瑄命玉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主要是带到银票即可。这些华丽的衣服想必她今后也不会再装。 临走后,欧洛瑄最后望了眼这住了近半年水云间的一草一木,心中默喊着:别了……律 三人从后院走出王府,只见早已有七八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在此等候着。见到欧洛瑄三人从后门走出,其中带头的一名黑衣人立刻下马从清萍手上接过名册,二人轻声几句。黑衣人便双手作恭对着欧洛瑄道“皇后已安排好一切,请王妃……” 黑衣人话还未说完,忽然剑光一闪一柄长剑顶在他的腭下,锋利的剑刃已刺的黑衣人脖颈有血溢出。黑衣人喃喃几句便倒在血中 四周顿时灯火明亮起来,王府侍卫从四周蜂涌而上,将欧洛瑄她们全部包围起来。将欲想反抗的其余人全部制服。随后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侍卫们让出一条小路,郁子律与向煜出现在面前 欧洛瑄与玉儿紧靠在一起,看到此景,她们已清楚明白计划已成败。她不敢看郁子律,但她已感觉到他双眸已寒气逼人。 “贱人”郁子律走到欧洛瑄面前,“啪…”一耳光打下。一手紧紧抓住她的衣领,危险的眼眸近距离望着她。冰冷的双瞳冒出怒火 郁子律的力度很大,看的出他很气愤。欧洛瑄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抬起头迎上郁子律冰冷的目光未语。这个男人一惯的作风,爱好打女人。 “你尽敢联合皇后偷取名册私逃。哼,你们也太小瞧本王了,我律亲王府是如此容易来去自如的地方吗”郁子律咬牙切齿道。 他早已洞息到皇后的举动,名册他是故意让欧洛瑄轻易偷取到。他一直按兵不动未揭幕只是想试探她到底是否爱他。本以为她只是救父心切而以,没想到她在拿到名册后,尽想私逃出府。此刻郁子律的心如刀割般疼痛。原来她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未爱过他,她只是为了得到名册后好跟情郎远走高飞。 偷取名册7 “我要的只是自由”欧洛瑄看着郁子律已有些微红的双眼,心里顿时内疚万分原来郁子律早已知道她们的计划,她们不过是一步步走入他设的圈套里。他到现在才出现只不过是想瓮中捉鳖。也是,凭他律亲王的才智,她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得手。 “自由…哼。你就这么想与你的情郎远走高飞?”郁子律冷笑一声道 “我没有什么情郎,我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欧洛瑄解释道,她只是不想牵进宫庭争斗中,难道这也是错 “啪”又是一个耳光,此时欧洛瑄嘴角已留出血渍,欧洛瑄感觉自己头已被打的昏昏沉沉的,如落不是郁子律抓住她的衣领怕她早已昏眩在地。 “怎么,怕本王伤害你的情郎?”他说过如果她胆敢欺骗他的感情,他决不原谅她,他一定要让她为此负出代价。 一旁的玉儿见到郁子律狠抓住欧洛瑄的衣领又是一耳朵,赶忙跪倒在地“救王爷饶了王妃” 郁子律一脚踢开跪地的玉儿,。冷冰的声音狠狠说道:“杀”一名小小的奴婢还妄想求情 只见一名侍卫拔出刀预向玉儿刺去,欧洛瑄见状,大喊“不要” 玉儿此刻已吓的颤抖不已,而侍卫听到喊声,刀悬在了半空中,望向郁子律,等待着郁子律的指示。 “不要,求你不要,不管玉儿的事,是我,一切都是我,你杀我吧”欧洛瑄此时情绪已经失控,她哀求着郁子律。她知道郁子律此刻什么事都做的出 “本王不会如此轻易杀了你,本王要慢慢折磨你”郁子律冰冷的口吻昭然着他现在的心内的怒火。她想死一了百了,不,他决不准许,欺骗他的感情,他要让她身不如死/ 侍卫听到郁子律的话语,一刀已刺向玉儿,只听玉儿尖叫一声。血从玉儿腹中溢出。玉儿嘴里喃喃念道“王妃保重” 此刻欧洛瑄的眼泪早已溢满脸颊。情绪越发激动,她预想挣脱开郁子律,但凭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挣脱开郁子律的大手。郁子律就如此恨自己吗,连玉儿都不放过,她秋水盈盈的双眼望向一旁的向煜,请求他的帮助。 侍卫见玉儿仍在动弹,预向玉儿再刺一刀时,一直未语的向煜开口道“住手” “律…先把她们带回府中慢慢审问吧”向煜看见欧洛瑄痛心疾首的表情,心里心疼不已,但碍于郁子律,他又不便太明显表露自己的心境。 欧洛瑄独自一人被关在王府别苑的柴房中,其余的人不知被关在哪里。她被侍卫关进来从昨晚至今已天亮,郁子律也未传见她,也没有任何人前来看望她。此刻她正焦急万分踱步在柴房中游走。不知道玉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伤势严不严重,郁子律会不会让太医诊治。如果玉儿因她而死,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正当欧洛瑄担心万千时“咯吱”门被打开,一名侍卫走进来,只是冷冷的说了句“吃饭”便马上离开了 欧洛瑄本还想打听玉儿的下落,追上前去,谁知“咯吱”一声,门已冷冷的关上,欧洛瑄看着地上侍卫送来的二个馒头及一碗清水。没有一点胃口 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郁子律到底想怎样,难道就想一直这样关着自己。不行,她要见郁子律,欧洛瑄双手拍打着木门,不断的叫喊着“有没有人啊?我要见王爷” 怀孕之迷1 欧洛瑄叫喊了半柱香的时间,喉咙都已干涩疼痛,却没有一人回应他。欧洛瑄趴倒坐在地下,痛哭起来。现在的她迷茫至极,玉儿又身死未卜。宫家已败落,皇后恐怕也无力救她。不知郁子律今后会怎样对付她。 欧洛瑄想起昨晚郁子律哀怨的双眼,本心存内疚,但又想起他冷酷无情下令杀玉儿,心中又冷噤一颤。他果然很有帝王之风。 欧洛瑄就这样在哭泣中慢慢入睡,已进入寒冬的京都夜晚已有点冷飕飕。柴房内又无任何盖体东西。欧洛瑄昏睡着,双臂紧抱着自己,感觉到全身颤抖,冰冷不已。喃喃梦呓着 “洛瑄,洛瑄” 欧洛瑄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脑袋昏沉沉的,她是不是回到现代,回到家里了。 向煜摇晃着昏睡的欧洛瑄,感觉她身上全热烫着,轻抚她的额头,好烫。 “洛瑄,快醒醒,不要再睡了,你已经发热了” 欧洛瑄被摇晃的一股酸液从胃中涌出,顿时想呕,欧洛瑄昏昏睁开双眼,渐渐看清眼前的人影“向大哥,玉儿她……” 向煜双眼中闪过一抹怜惜,把她放入怀中,拿起她的手碗开始把脉“玉儿没事” 确定后玉儿没事,欧洛瑄如放下心中大石般轻松不已。玉儿应该是向大哥所救。向大哥真善良。不但没有生她昨晚不敢相认的气,救了玉儿,还特意来柴房看她。欧洛瑄见向煜正认真的把着脉,已苍白的双唇微微对他一笑“向大哥还会看诊啊” 向煜把着脉未回答,双瞳笼罩着复杂的眼神 “我只是受了些风寒不碍事的”欧洛瑄身体明明已很不适却依旧逞强道 “洛瑄,不,王妃,我去找太医来”向煜改正叫法,洛瑄只不过是她随意编取的假名而以,她是王妃,律亲王妃。 为何他和律会同时爱上一个人,虽然律不承认自己已爱上她,但他感觉的到,律已爱上她。 “不,向大哥,洛瑄才是我的真名,我根本就不是宫水瑶,不是王妃”早在上次见面时,她就许诺下次见面时告诉向大哥她的真实身份,虽然这次他们见面的方式有点不堪,但她想告诉他,就凭他救了玉儿。 向煜听到,心中疑窦丛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 “向大哥,你可否听过借尸还魂?我是来至未来的人,因为一场车祸穿越至此,依附在宫水瑶体内,虽然我的容貌与宫水瑶一样,但灵魂却不是她”身体已有些虚弱的欧洛瑄缓缓述说道 这太匪夷所思了“没想到世上真有借尸还魂” “嗯,向大哥还记得我初次见你说你像我一位故人么?这位故人就是我现代的男朋友” “男朋友?”向煜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恋人”欧洛瑄解释道 恋人,听到此向煜的双眼中闪到一丝亮光,这说明洛瑄对自己是否有一丝情感 “那你为何要私逃,放着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不要”向煜轻柔的看着欧洛瑄 “在我们那个时代,夫妻都是一夫一妻制,婚姻自由,男女平等,我不想被约束在这宫闱中” “难怪你曾说过你想翱游尘世”向煜想起几次见欧洛瑄的情景,感觉似乎是,她身上所散出的气质,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天龙国的女子。 怀孕之迷2 “锦衣玉食,富贵荣华我都不稀罕,我只希望嫁一个只爱我一人,遵守一夫一妻的男子,制陪我翱游尘世,二人自由自在,如神仙眷侣般”虽不知自己是否有幸能遇到这样的男子,但这却是欧洛瑄一直以为的愿望。 向煜内心大喊着,我愿意,我愿意这样陪伴着你。愿意这样爱着你。可是他却没有说出口 “向大哥,你可以帮我吗?帮我离开王府”此刻能帮她的,她想只有向煜了 “我……”向煜欲言又止。听到欧洛瑄想离开,说明她并不想呆在律边,心里本有一点欣喜,但一想到律,他的心又低落下来 欧洛瑄望着欲言又止的向煜,心知他的难处,郁子律必竟是他的八拜之交。向大哥已经帮了自己这么多,她怎能再为难他。欧洛瑄失落的说道“向大哥,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不强迫你” “不,洛瑄,我会带你离开这”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子,他怎么忍心让她伤心 “你们果然早已相识”此刻郁子律冰冷的声音想起 欧洛瑄与向煜一同望向门口,只见郁子律英俊的身影屹立在眼前 向煜深吸一口气,微微侧目“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让你带她走时,我已经来了”郁子律俊美的眯起双眼,薄唇轻启 还好他没有听到,她假宫水瑶的身份。不知让郁子律知道后,会怎么处置她。 “放开她”见欧洛瑄仍卧靠在向煜怀中,郁子律心很不悦。郁子律上前,一把抓住欧洛瑄的手腕把她从向煜的怀中拉扯到自己怀中 本已受了风寒有些昏沉的欧洛瑄被郁子律如此用力一拉,整个人晕眩过去,倒在郁子律怀中 等欧洛瑄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水云间内,一名年老的太医正在帮自己把脉号诊。向煜与郁子律都站在床榻旁,眼神都带着疑匪。 欧洛瑄转动着眼球,他们到底怎么了,难道自己得了不治之诊。 此时太医缓缓起身,转身对郁子律说“王爷,王妃的确怀孕三个余月” 听到这个轰炸性的消息,郁子律冷笑一声,遣退太医,粗暴的掀起欧洛瑄的被絮,俊美的脸颊直逼近欧洛瑄脸前“说,你怎么会怀孕三个余月” 她可以怀孕一个月,二个月可为何是三个月,三个月前他还未曾碰过她。但他碰她时,她明明还是处子。难道,处子之身也是假的,只不过是一个愰子。她早在之前就与他的情郎结合了。哼,他太轻看宫水瑶了。宫家的女子本就该是如此。 时间不可能诊断错误。连续三个太医诊断的结果,这三个太医又都是跟随自己已久的,与她无怨无仇,不可能设计陷害她。 郁子律前所未有颓败,他看着欧洛瑄的眼神冰寒吓人,仇恨无比 欧洛瑄蜷缩在床上,怎么会?她怎么可能怀孕三个月,她来到这里才五个月,郁子律宠幸自己也才三个余月。 难道是之前宫水瑶就已怀孕?欧洛瑄能想到的只有这个解释。别人穿越都如此幸福,为何自己穿的如此不幸就算,还要穿越在一个红杏出墙,已怀有身孕的女子身上。 但细想又不是,自己已经来了五个月,如此宫水瑶怀孕也应该是五个月啊。天呐,这终究是怎么回事? 怀孕之迷3 应该是有人故意想陷害她,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欧洛瑄想理清头绪。双头抱头。 是否自己中了什么毒?才使怀孕日期错误。但自己的饮食都是在水云间内,除了昨晚的宴席就是前几日在心雨阁用完膳,可是这些都是自己亲自安排的。不可能有毒,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这到底会是怎么回事,欧洛瑄百思不得其解。 欧洛瑄的沉默不语,让郁子律更加心痛难挠。他居然曾想过好好爱护,疼爱她。谁知…… 郁子律见欧洛瑄不作声,以为欧洛瑄被他识破哑口无言,一把抓住欧洛瑄纤细的脖子,顿生杀意“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高明,一会装纯洁,一会装可爱,一会装野蛮,到底哪个才是你,还是这些都是伪装的,你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咳…咳…”欧洛瑄被郁子律抓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律,事情还没有查清……”向煜抓住郁子律的手,试图让郁子律别再伤害欧洛瑄 “那个男人是不是你?”见向煜帮欧洛瑄解围,郁子律未等向煜把话说完,便松开欧洛瑄,一拳狠狠的打在向煜的俊脸上。 看着郁子律挥拳打向向煜,欧洛瑄一惊,但细想此时自己还是不要多话,以二人的关系应该不会大打起来。 向煜舔掉嘴角溢出的血渍,看着郁子律的俊脸阴沉一片,阴霾的双眸正紧盯着他。“律,我与洛…我与王妃是早已相识,但我们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郁子律挑眉逼问,意图追根究底“那是怎样的?即然没鬼,为何你们不敢承认早已相识?” “我与王妃只是偶遇相识,之前并不知她就是律亲王妃,昨晚那场合如果相认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虽然向煜删剪掉最重要的部分,但他所说的完全都是真的,并不欺骗成分。 “你爱上的女人是不是她”郁子律仍要追根究底,不问清答案他誓不摆休 向煜与欧洛瑄二人的眼神自然交汇对视了片刻。向煜正忧郁的望着她。此刻欧洛瑄心里充满了疑惑。郁子律这么问到底是何意?难道向大哥真的爱上了自己。想起在凌云居的情景,似乎感觉好像的确是。 向煜与欧洛瑄眼神的交汇落入郁子律眼中,郁子律犀利的眼眸锁住向煜“是不是?” “是”向煜坦然承认了。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却爱上的是一个不该爱的人。 听到向煜的答案,郁子律与欧洛瑄两人一愣。郁子律双手紧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拳头忆泛白。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王妃并不知,律,我们相交多年,难道我的为人你会不清楚吗?”向煜面带痛苦的说道 郁子律深邃的双眸在思索着什么,以向煜的性格,如果真是他所为,他不可能不承认。郁子律转向对着蜷缩在床榻上的欧洛瑄“说,奸夫是谁?” “没有,没有奸夫,孩子是你的”欧洛瑄瑟缩着回答。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她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郁子律的脸阴沉如乌云压顶“你还在维护你的奸夫,你再不说,本王就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欧洛瑄本已苍白的脸颊更加毫无血色,双拳紧握,粉片指甲掐进肉里。 怀孕之迷4 他始终还是不相信她。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淫妇。罢了,这个孩子本就是意外。没了孩子,她与他就真正的毫无牵联了。可是为何她的心会如此的痛,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欧洛瑄缓闭双眼,又马上睁开。此时双眸已泛起涟漪,欧洛瑄倔强的望着郁子律 “我最后再说一遍,孩子是你的,我没有奸夫。你爱信不信,想怎样就怎样,最好也把我杀了。只是你不要后悔”她还一肚子委屈呢,郁子律不查清事实,只听几个老太医说了几句,便这样怀疑她。 “律…或许当中真有什么误会”向煜相信她,此刻必须要让郁子律冷静,以防做什么悔恨的事。 郁子律推开向煜“不管你们什么关系,你最好跟她保持距离,更别指带她离开。否则你们都得死”郁子律留下狠话便拂袖离去 他郁子律决不容许被身边的人背叛,不管是好友还是自己爱的人,都不容许。宫水瑶,你一次次挑战我的耐心,不仅欺骗本王的感情,还敢怀上别人的孩子。本王要让你后悔一生。 出了水云间门口,郁子律双手击掌,只见有名侍卫从暗处跳出“去查一下向煜与王妃的关系,还有,再去查查是否有什么药物可以使怀孕日期诊断错误” 侍卫单脚跪地。听完命令,应允了一声便消失在半空中。 向煜看着郁子律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又望着蜷缩在床榻上。向煜怔怔的看她,想帮她拭干眼角的泪水,可又再担心什么。 向煜并不惧怕郁子律,他向煜想要的更不怕别人的威胁,只是他不想让欧洛瑄太辛苦。以向煜对郁子律多年的了解,郁子律果真是爱上她了,不然决不会如此动怒。 “向大哥,我真的没有奸夫,孩子真的是他的”欧洛瑄摇着头 “洛瑄,别急,我想律会查清的”此刻除了安慰,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在他心中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他不会相信我的”在他说要杀掉这个孩子时,又让她再次体会到了痛心疾首的感觉。不想再呆在这,不想过着这样的生活,我仅此而以。为何郁子律如此不相信自己。 “律是因为在乎你才如此”向煜说出事实 “在乎?我曾以为他有少许爱我,心里曾有内疚,但他只不过是因颜面上过不去”郁子律只不过无法接受堂堂律亲王妃要私逃,只不过是他的大男子主义作祟。 “你现在怀有身孕,身子要紧,好好休息”向煜温柔的看着欧洛瑄 “向大哥,我求你带我走,去哪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欧洛瑄祈求着,她不是想利用向煜对她的感情,只是,她太想逃离这里。 面对欧洛瑄的请求,他怎么拒绝“如果我带你离开,那就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你不怕律误会?”面对欧洛瑄,向煜感觉到自己根本无力回绝,为了她,刀山火海他都在所不惜。他只是怕欧洛瑄会后悔今日的选择。因为他发现,她对律也已动了真情。 “清者自清,向大哥你怕吗?”欧洛瑄试探的问道,她不知道向煜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有没有深到会为了她背叛多年好友的地步。 怀孕之迷5 “我曾许诺过你,只要你开口,我便会带着你浪迹天涯,我向煜一向说到做到,只是这里不方便说太多,你此刻只需要好好调养身体,一切我会安排好”向煜走到欧洛瑄面前轻声说道。以律的性格,只怕这周围已安排人监视水云间的一举一动。他们说话必须小心。 欧洛瑄从向煜眼中看到了坚定不移,她相信向煜一定会信守承诺。只是向煜的这份情,她将要如何来偿还。都说欠人钱债容易还,欠人情债一辈子都将难以偿还。 这不知是不是所谓的前世今生,今生梅予青负心于她,而她穿越至此,遇见与他容貌一样的向煜。面对向煜的情深似海,她将要怎么回报? 待向煜也走后,若大的房中只留下欧洛瑄一人。欧洛瑄倚靠在窗台,迷茫的望着外面的落叶。心慢慢静了下来,静下来才能找出答案,虽已决定离开,但真相她更想知晓。 怀孕之事,太蹊跷诡异。她未曾出轨,穿越来此之前自己也未怀孕。宫水瑶更是处女之身,但她怎会无缘无故怀孕三个余月? 即不是事实,那就一定是诬陷。究竟是谁想诬陷自己。皇后?不可能,皇后一直都想她能怀上郁子律的孩子。雨蝶?想起她那张绝美的让人怜惜的脸,雨蝶如此善良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苏雅莲?郁子律的侍妾。在这律亲王府,唯一与她曾有过节的人。但凭她一个侍妾怎会有如此能耐? 向煜?曾记得在柴房中,他跟她把过脉,当时神情很复杂。想必那时他已经知道她已怀孕。但向煜如此纯良,他不可能会陷害她,他似乎也没有动机。如果非要说有,无非就是向煜对欧洛瑄的爱。但欧洛瑄相信,向煜决不是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择手段之人。 那会是谁呢?生在这王府中,危机四伏,比起现代职场中的争斗危重太多。在这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律,别气坏了身子”宣煌居内,夏雨蝶正轻捶着坐在书桌前的郁子律的背肩 “这该死的女人,想偷取名册就算,尽还敢逃走,现在又闹出怀孕之事,本王真恨不得杀了她”郁子律越说越气愤,一手狠狠的拍向桌上书案。 夏雨蝶感觉的出郁子律的怒气“律打算如何处置姐姐?” “如果查出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本王决不轻饶她,我一定要她负出代价”郁子律俊美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的光茫 夏雨蝶嘴角弯弯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也许姐姐真的很爱那个男人,不如……”夏雨蝶试图想试探着什么 “不可能,本王决不准许”不知从何时开始,宫水瑶她已深深烙在他心中。他不会放她走的,更不会杀她,他要慢慢折磨她,以惩罚她的欺骗。 夏雨蝶明白,郁子律不会杀了宫水瑶,就算宫水瑶欺骗了他,他也不会。因为爱一个人就是如此。宫水瑶再留下只怕是后患无穷。 怀孕之迷6 夜晚心雨阁内。黑暗之中闪烁着二个人影 “雨蝶,我没想到你尽会如此?”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 “我只是太爱律了”夏雨蝶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她要的不是尊贵的名份,她要的只是律的爱。而且她现在怀有身孕,她更要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 还好她早已收卖了四喜,洞悉到她已数月未来月事,便知她已怀孕。只是宫水瑶自己却浑然不知。 “爱不是借口”男子反驳道 “当我发现律爱上她时,我真的好痛苦。从十岁那年,律救了我后,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我不能容忍他爱上别人”夏雨蝶说话已有些哽咽 随之又说“你是怎么发现是我所为?” “我这些年四处游历,什么没有见识过?况且你母亲的种族,你认为我会不知吗?”男子沉痛的低下头,他怎想到,那个他一直试为妹妹的乖巧女子,尽会变的如此狠毒。 他在柴房为欧洛瑄把脉时,他就发现欧洛瑄脉像不对,更发现她手中有一块红色痕迹。只是那块痕迹在服食后七个时辰便会消失。所以太医也未曾发现。 那时他就猜到欧洛瑄服食了佛伽南草。而此种草药只有拉祜族人才懂得如何运用。夏雨蝶的生母正是拉祜族人。此事恐怕连夏雨蝶生父都不知晓,在天龙国,种族歧视很严重。本就是低微的侍妾,又怎会随意说出自己种族的事。 而夏雨蝶的亲母当年正是被向煜父母所救带回天龙国,才能嫁于夏雨蝶生父。所以夏雨蝶生母的底细他又怎会不知 “雨蝶,爱并不是这样的,收手吧”向煜劝慰着 “你为何没有揭穿我?不要告诉我你是看在我们相识十几年的情份上。我知道,你爱的那个人就是宫水瑶”夏雨蝶仰望着向煜 向煜之所以没有揭穿自己,恐怕也是有私心,为了宫水瑶吧 向煜未语,俊俏的脸狰狞起来“我只是想让她快乐” 哈哈…夏雨蝶狂笑几声,说的多冠冕堂皇“原来我们是同路中人,你带她走吧,不要让她再回到律亲王府,只是律如今已戒严,你要怎么把她带走?” “我自有办法,我来找你,是警告你不要再伤害她,否则后果自负”向煜否认着,他并不是像夏雨蝶般,他只是想让她幸福快乐而以 “过程怎样不重要,结果才重要。我俩目的一致就行。只要她离开,我不会伤害她的”夏雨蝶冷冷的说道。她只不过是想律只爱她一人,她有何过错? 向煜深邃的双眼看着她未语,或许吧,或许雨蝶说的对。他的确存有私心 “带走宫水瑶,那她肚里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宫水瑶肚子里的孩子随时都会危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夏雨蝶怎会不关心 看出夏雨蝶的顾虑,向煜沉思后说“我会处理的,这不劳你费心” 想必向煜不会准许宫水瑶怀着别人的孩子跟自己在一起吧。想到这,夏雨蝶安心不少。只是她未想到,向煜与她的爱不同。向煜怎会做出让欧洛瑄恨他一辈子的事情。向煜带走欧洛瑄只是想让她快乐,如果欧洛瑄愿意,他可以将孩子当成自己的来抚养。 逃离王府1 经过几天的严刑拷问,被俘的一干人中已有人承认是受皇后指使。清萍那丫头也算是忠心,在拷问中自吻了。皇上翌日就会回宫,镇国公贪污受贿一案确据确凿。宫水晰,宫家大公子,宫大将军也会因为与北蕃盟国丞相勾结而落一个勾党结营的大罪,宫家一派将会被一网打击。宫家在天龙国从此败落下来。而皇后一脉将断去一臂。 郁子律坐在红木椅上,玩弄着手中的玉板指。想起欧洛瑄那张屈强的脸。感觉心刺痛起来。 “俊杰,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门外的人立刻进来,单跪在地“回王爷,回来禀告的人查出确有一种草药可以使人无法诊断出怀孕日期,只是还未找到该种草药” 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否是自己的,他也很想相信她,可是叫他如何相信她?二次的私离王府,行为让人深感怀疑。如今偷取名册后又想私逃出府,这叫他如何相信? “王爷,卑辞有话不知当不当讲”魏俊杰依旧单脚跪在地下 “说” “卑辞认为,王妃肚里的是王爷的骨肉”魏俊杰也不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认为。但至从王妃失忆后,他发现王妃完全不一样了。变的很招人喜爱。这是王府所有下人一同认为的。 “怎么说?”郁子律眼中闪烁着什么 “只是卑辞的感觉,卑辞并无证据” “退下吧”郁子律并无再多说什么,闭上双眼,他觉得自己此刻很疲惫 翌日夜黑风高。月凉如水的夜晚 “洛瑄,洛瑄醒醒”欧洛瑄感觉到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睁开双眼 “向大哥”向煜熟悉俊俏的面容陈现在她面前 “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此时的律亲王府已是戒严状态。为了带她离开,向煜已动用了江湖势力。律亲王府高手备出,如不动用江湖势力,向煜毫无把握能顺利带欧洛瑄离开。 “今晚就走?那玉儿呢”欧洛瑄想到伤重的玉儿 “放心,她已到达安全的地方。皇上今日归来,律还在皇宫陪驾。这正时我们逃离王府的最佳时刻”一名丫环的看守自然不会有主子如此严防,救玉儿是轻尔易举 欧洛瑄起身,随意收拾了几样东西。静静的跟在向煜身后。一路躲开巡逻的侍卫。出了水云间正想往后院驶去时,突然一队巡逻的侍卫发现了我们。顿时有人大喊“有刺客” “向大哥怎么办?”欧洛瑄感觉手心已有汗溢出,抓住向煜的手臂,顿时乱了方寸 “不怕,有我”向煜坚毅的轻拍了拍欧洛瑄的手,暗示她放松自己听到向煜的回答,欧洛瑄顿时轻松下来。她不是害怕逃不出,她只是害怕郁子律发现会牵连到向煜。 侍卫很快将二人包围住,向煜一手牵着欧洛瑄的手,一手与侍卫搏斗。突然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与侍卫打成一团,其中一人贴听向煜耳边道:“少主,你们先走,我们殿后。凤姑已在王府外等候多时” “好,走”话音未落,向煜拥起欧洛瑄一跃向上了屋顶。 欧洛瑄只感觉身体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古代的轻功 “追”侍卫将领见向煜与欧洛瑄已跃上屋顶马上发号施令。侍卫将领知道如果王妃逃脱,王爷定会大怒,到时他们将人头不保 逃离王府2 向煜踏着轻功,拥着欧洛瑄已出了王府,与早已在外等候的凤姑接头 “洛瑄坐稳了”向煜直接把欧洛瑄放在马背之上,用力一夹马肚,马便奔跑起来 马儿一路奔跑着,丝毫不敢停歇,只为已有追兵追来。欧洛瑄紧紧的抱着向煜的腰,依靠在向煜身后。第一次骑马骑的如此激越,又因怀有身孕,胃已经开始在翻滚着。但她未吱声,因为她不想让向煜担心,更不想耽误时间。 欧洛瑄终于逃离了律亲王府,那个曾让她屈辱的地方,欧洛瑄甩掉眼中的泪水,像要将过去全部甩掉般。可是为何此时她的心却在刺痛。 欧洛瑄想着肚里的孩子…她会好好把他抚养长大,在古代也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单亲妈妈。 天已蒙蒙亮了,他们已经出了京城。稍能松口气了。向煜转身看着脸色苍白的欧洛瑄。飞奔了一夜,欧洛瑄又不懂武功,想必已疲惫不堪。向煜停马,对身后的黑衣人道“下马歇歇” 向煜把欧洛瑄抱下马,把水挮给已脸色苍白的欧洛瑄“洛瑄先喝口水,身体还好吧?” 欧洛瑄一下马便忍不住呕吐,向煜心疼的轻拍着她的背部。明知她身怀六,自己还不停赶路,向煜已开始有些自自责 “向大哥我没事,只是第一次如此骑马”欧洛瑄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露出笑容 “少主,已有追兵追上,离我们不到二十里”凤姑附身侧耳听着地下的声音 “凤姑,帮欧姑娘易容,我们分散行走,到水月洞天相聚” 向煜话落,只见凤姑从包袱中取出几样东西在欧洛瑄脸上摆弄着,而向煜也自己动手在易容 待凤姑完成,欧洛瑄换上另一套男子的衣衫,轻抚自己的脸颊,没有镜子不知道此刻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洛瑄,一路上我们以夫妻之名同行,其余人各自分散” 欧洛瑄看着已易容好的向煜,原本年轻俊俏的脸颊换成平凡略显老的面容,即与他假扮夫妻,想想她易容后也是这副面容吧“向大哥,你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我是不是也一样啊” 向煜把她拥上马背轻声道“洛瑄,忍耐段时间,待我们到了水月洞天就安全了” “水月洞天是什么地方?”名字挺过好听的,应该也是漂亮的地方吧 “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向煜保秘着,他是想到时能给欧洛瑄一个惊喜 看向煜一副神神秘秘的样,欧洛瑄也没有再追问,反正到时她自会知道,就让这个地方留下一点悬念吧。 一路上他们凡经过的城镇,都已有官兵戒严检查。律亲王的势力还是不容小瞧的,想必整个天龙国已经翻天覆地的在寻找律亲王妃。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连夜的奔波,连客栈都未曾投宿过。更没好好吃过一顿。向煜担心欧洛瑄的身体吃不消,决定今晚在城中的客栈住一晚,让欧洛瑄好好睡一晚也进补些食物,必竟她现在身怀六甲。 连续几日连夜奔波欧洛瑄早已疲惫不堪,用膳后,又沐浴洗尽这几日的污垢,一身清爽无比使欧洛瑄越发想睡。欧洛瑄坐在床沿边打个哈欠,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向煜。她明白向煜是正人君,恐怕今晚向大哥打算靠在椅子上歇息一夜。只是欧洛瑄余心何忍,连夜奔波,向煜根本未曾好好睡过。同床共枕而以,她相信向煜的为人“向大哥,你也上床睡吧” 黑衣人1 “这恐怕不妥”虽然他爱欧洛瑄,可是如此之道,他还是要避之 “不要这么婆妈,我都不介意”这个情势还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养好精神,明天才更继续赶路。 “好吧”向煜想只有养好身体才能近快到水月洞天,到了那,只要洛瑄答应,他马上迎娶她 欧洛瑄很快便进入梦乡,在梦里她梦见了郁子律。紧接着,她被打斗声惊醒。满头冷汗,发现床前有一双深邃的眼晴 “郁子律”欧洛瑄惊叫,原来梦是会成真的。郁子律此刻就活生生的在她面前。而向煜此刻正与魏俊杰打斗的难分胜负 “你以为你逃的掉吗?”郁子律深邃的双眸紧盯着欧洛瑄,盯的欧洛瑄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他不是不爱她吗?他不是不相信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为什么,他仍要苦苦纠缠着 “因为这个结局本王不满意”他不满意,十分不满这个结局。他发现这个女人早在不知不觉中已进入自己的内心。他不准许她进入他的心后又随意逃离。更不准许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为何一定要你满意,要你高兴?”郁子律太霸道了,果然他只是因为他的大男子心受损才一路追来。他不过是不容许别人的背叛,他不过是觉得他律亲王脸面无存。 “洛瑄”向煜已与魏俊杰打了好几百回合,可却依旧不相上下。 听到向煜的叫喊,欧洛瑄似乎想到什么,手慢慢触摸着什么。几根细小的银针在郁子律毫无防备中刺向郁子律胸前。 向煜怕一旦遇见追兵他无法分身照顾欧洛瑄,早已帮欧洛瑄准备好了几玫麻药银针,以防不备之需。 郁子律只觉得全身麻痹起来,是麻沸散。此种草药刺入人体内,将会麻痹半个时辰左右。这该死的女人尽然暗算他。郁子律马上运功护身。 “快跑”向煜朝欧洛瑄大喴一句。魏俊杰依旧与向煜纠缠着,洛瑄才是他们的目标,这时只有让她先行逃走。他与魏俊杰武功不相上下,他根本伤不了他半分。 欧洛瑄见状马上逃离出客栈,她一路奔跑,不知跑了多久,才发现自己已跑进林子中间。这到底是哪?夜太黑,欧洛瑄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能凭感觉慢慢移动脚步。 这林中不会有什么野兽吧。电视上不是经常放荒郊野外有猛兽什么的。欧洛瑄全身戒备望向几周。似乎什么都没有。算了还是先找处地方歇息下,天这么黑,再走怕会迷路。待天一亮再去与向大哥汇合 欧洛瑄正打算找一处干净地方歇息,突然发现有一黑影出现。难道郁子律又追了上来 欧洛瑄还未看清黑影是谁,黑影人已点住她的穴道,让她不得动弹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抓我?”虽被点穴,但嘴巴还是可以说话的 他到底是谁?需要蒙面,不像是一般盗贼。更不像律亲王府的人。她在这古代无仇无恨,谁要抓她呢? “再说,就点了你的哑穴”蒙面黑衣人威胁道 欧洛瑄只好闭嘴不语,此刻毕竟她已沦为阶下球。想这黑衣人也不是要杀自己的,否则她早已死几次了。那就看黑衣人要把她带去何处。到底是谁要抓她。 黑衣人把欧洛瑄带到一处破庙里面,只见里面已有另一个黑衣人在等候。从此黑衣人的身材上可以断定,等候的黑认人是女子。二人交头细语完毕后,一臂打在欧洛瑄颈椎之上,欧洛瑄便晕睡过去 黑衣人2 欧洛瑄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张眼望去,发现她身在一个陌生的房内。 欧洛瑄微微移身起来,发现自己脖颈疼的厉害,这应该是因为被黑衣人打昏所造成的。欧洛瑄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想走出门外看看这到底是哪? 她起身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吱一声,有人破门而入。欧洛瑄抬头望向来人。 一名长相平凡的男子,看他的装扮应该不是这家的主人。 “醒了,不要到处乱走动。食膳马上会送来”那男子看到欧洛瑄起身站立在床边,冷冷的说了句话便离去。只留下一脸疑问的欧洛瑄愣在那 什么态度啊,没点礼貌。欧洛瑄心中暗骂几句。便环视四周,打量着这间房子。这究竟是哪,她被囚禁了吗? 正当欧洛瑄还在思考时,一名丫鬟送来几样小菜和饭。 看到饭菜,欧洛瑄才发现肚子确实挺饿的,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本想与丫鬟询问几句,没想到这丫鬟如刚才那男子一般,放下食物便离去,未留下只字片语。 欧洛瑄边食着饭菜,心里边想,这家主子到底是谁,下人们个个如此冷漠,把她带来这又有何目的? “醒了”耳朵响起一女子莺歌般的声音 只见一名妙龄女子出现在房内,欧洛瑄打量着眼前的妙龄女子。看上去年纪比宫水瑶还小。不能单用漂亮来形容,她看上去似乎更适合可爱二字。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黑白分明的正注视着欧洛瑄打量的眼神。 看她的穿着打扮如此贵气,应是个主子吧“请问小姐,这是哪?为何要把我抓来?” “你就是煜哥哥动用水月洞天人马要救的律王妃?”那妙龄女子反问道 煜哥哥?原来是向大哥的人救了她,她还以为自己被谁禁锢了。 “向大哥在哪?”欧洛瑄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如今她最想见的就是向煜,见到他什么事情都会明了。 那妙龄女子见欧洛瑄唤向煜为向大哥,顿时不悦,紧挑眉“谁让你叫煜哥哥向大哥的” 欧洛瑄看着妙龄女子脸上稚嫩的怒气。她是在吃醋吧。小小年纪就懂男女之爱了。欧洛瑄故意挑衅道“为何我不能叫向大哥?” “不准,就是不准”妙龄女子飞扬跋扈道。煜哥哥是她的,她不准她叫,她就不能叫。 想起煜哥哥为了救眼前的女子动用水月洞天的人马,她就气。究竟她与煜哥哥是什么关系。煜哥哥要如此照顾她。 欧洛瑄未语,只是抿嘴一笑。看的出她是从小被人宠坏任性的孩子,跟一个孩子她有什么好闹的,她欧洛瑄可是一个已有二十五岁心灵的老人家啦。 “你笑什么?”那妙龄子看着欧洛瑄嘴角弯弧。不罢休 “我笑不行吗?”这小丫头片管的也太多了吧 “你敢笑我”那妙龄少女怒了,一把抓住欧洛瑄的手 欧洛瑄手腕传来疼痛,力气不小。看样子欧洛瑄小瞧这小丫头片了,她会武功。 水月洞天1 “蕾儿,不得无礼” 欧洛瑄与妙龄女子一同向门口望去。只见一名约三十左右的妇人站在门口 该名妇人的容貌虽称不是貌美,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不容忽视。这样的人,在现代俗称为气质美女。 被唤蕾儿的妙龄少女,不情愿的放开欧洛瑄的手腕,走至气质美女身边,撒娇道“姑妈,她取笑我” 还真会告状,她欧洛瑄什么时取笑她了,笑就是取笑啊。只不过是抿嘴一笑而以。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蕾儿她年幼,不懂事,王妃别介意”气质美女不理会蕾儿的话语进入房入。客气的说道“王妃请坐” “不介意。你也请坐”欧洛瑄对她微微一笑 她可比刚才那些人好多人,看多有礼貌。这才是待客之道嘛 “王妃此时应该奇怪怎会身在此处吧”气质美女一坐下便开口问道 “请夫人告知”欧洛瑄发现这气质美女太聪明了,一问就问到她心里所想 “洛瑄”欧洛瑄话音一落,向煜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向煜摆脱郁子律与魏俊杰后便接到消息,说欧洛瑄已被安全带到水月洞天。他便马不停蹄赶回水月洞天。 “向大哥”欧洛瑄见向煜出现,激动的跑到他面前 “你没事吧”向煜双臂扶住欧洛瑄的臂腕。他发现才二日未见,他便开始思念着她 “没事”不知为何,向煜如此一问,欧洛瑄觉得自己鼻子一酸,尽有想哭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多年未见的亲人重遇般。 “煜哥哥,这么久未见,你都不关心蕾儿”蕾儿见向煜与欧洛瑄二人如此亲密,心里顿生嫉妒。 这个王妃一出现,煜哥哥把她都忘记了。只知道关心她。她讨厌这个女人。蕾儿对欧洛瑄从此顿生厌恶。 “小蕾儿啊”向煜摇摇头,轻捏眼前的蕾儿 “蕾儿别耍性子,煜儿一路赶回也累了,先歇息下”一直坐着未语的气质美女终于发话。 看样子这气质美女还是很有地位的,这刁蛮的蕾儿一听,虽是很不情愿,但也还是听话乖乖收敛起来。 向煜坐下后,一一为欧洛瑄解析所有的迷惑 原来欧洛瑄现在已身在水月洞天内。而这名气质美女是向煜的师傅,名叫陈玉娇。那名刁蛮少女是陈玉娇的侄女,名叫陈蕾儿。 陈玉娇听闻向煜调集水月洞天人马前往律亲王府救出欧洛瑄,陈玉娇怕有意外,便出亲自谷查询。必竟是在天龙国大名鼎鼎的律亲王府劫王妃。这等大举,陈玉娇怎会放心。 还好水月洞天在江南一带势力彼为强大,探子探得律亲王出现在客栈。陈玉娇便令人一路跟踪在客栈外。这样才能在林子遇上独自一人的欧洛瑄。 欧洛瑄细想,在破庙的蒙面女子就是陈玉娇。那名黑衣男子应该是她的部下吧。虽然陈玉娇表面对她态度客气,想必并不喜欢她。否则在破庙也不会对她如此的态度。看样子,她为向煜增添了许多麻烦。向煜为了带她出律亲王府,也费了不小精力和兵力。 “还好师傅相助,否则洛瑄怎能安全到达水月洞天”向煜轻声说道 “煜儿,让王妃好好休息,我们先下去吧”听陈玉娇的语气,应该是有话要与向煜说 “我已不是律亲王妃,以后夫人就唤我的名字吧”听见陈玉娇一直叫她王妃,欧洛瑄感觉挺别扭的。 “那洛瑄姑娘先休息”陈玉娇立即改掉称呼 “嗯”欧洛瑄对她微微一笑 水月洞天2 陈玉娇把陈蕾儿也一并遣退,若大的偏厅只剩下她与向煜二人。 陈玉娇坐在堂上雍容雅步的脸紧锁起来。就像六月的天一样,刚刚还是朗朗晴空,顷刻间就乌云密布 “煜儿,此次你太轻率鲁莽了,你可知如此会坏了大事”在陈玉娇心里,向煜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徒弟。做事一向冷静睿智很有分寸。但现尽会为了一个女子不惜与相交多年的好友翻脸。更不惜毁了他们多年的计划。 “徒儿知错,只是我非带她走不可”向煜理解陈玉娇的气怒,为了成功带欧洛瑄离开律亲王府,他动用了水月洞天绝大部分高手。更差点毁了师傅策划多年的计划。 “煜儿,你爱她?”陈玉娇的凤眸紧紧盯着向煜。想从他口中得到理想的答案。 “我想让她幸福”向煜眼眸中充满了对欧洛瑄的爱意,此种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从他第一次在客栈与欧洛瑄相遇,他心中便已激波荡漾。爱情萌芽悄然萌起。一见钟情尽然出现在一向放荡不羁的向煜身上。第二次凌云居的闲谈使他对欧洛瑄更是无法自拨。直至律亲王府晚宴相遇,明知她是律亲王妃。但他仍然爱不释手。为了欧洛瑄,他不惜与相交多年好友翻脸。明知郁子律与欧洛瑄的误解,却轮为小人,苟且于夏雨蝶的手段。在那一刻,向煜发现自己此生已逃不掉。逃不掉对她的爱。原来爱情果真会让人疯狂。 “煜儿,她是律亲王妃,不是一般人”向煜的回答让陈玉娇心如寒冰般寒冷。看着自己的爱徒,陈玉娇想起一帘往事。 向世文,向煜的爹。她陈玉娇此生最爱的男人。却因为相见恨晚,无缘一生。向世文与陈玉娇相爱过,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若不是因为向世文与妻子被害意外早逝,陈玉娇便已是向家名过其实的向二夫人。 向世文夫妻离逝前,把年幼的向煜托于陈玉娇抚养,虽不是自己亲生子,但爱屋及乌,陈玉娇为表对向世文的爱意一生未嫁,把向家打理的斤斤有条,更把向煜抚养成人,传授武功。 “煜儿,大事为重,大仇未报,何来情爱?况且她并不爱你”陈玉娇的话一字一句刺入向煜心中。陈玉娇必竟是过来人,男女间的情爱又怎能逃的过她的双眼。陈玉娇从欧洛瑄眼中未看到对向煜有半丝男女情爱之意。 “师傅,任何事我都听你的,只除了她”向煜怎会不明白陈玉娇的心,怎会不知她这一生的愿望。都说亲娘不如养娘大。虽然称呼为师傅但在向煜心中,他早已把陈玉娇当成了亲娘。 “煜儿”陈玉娇声音已带有颤抖。她怎能让煜儿被一个女人毁于一生。怎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他们多年的计划。日后黄泉之下,她有何颜面见向世文。 “师傅,计划不会因为她而改变,一切我们势在必行”向煜深知陈玉娇所担心的问题 “郁子律定会追查下去,一旦查到水月洞天,将如何是好?”律亲王可不是吹出来的,况他的才智,很多事都容易顺藤摸瓜下去。 水月洞天3 “师傅,徒儿答应你一切以大局为重”谋略了多年的计划,他们怎会轻易改变计划。 “希望你有分寸,不要让我烦心”最后几个字陈玉娇下重了语气,似乎想暗示向煜什么。 “好了,煜儿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陈玉娇一手撑着头额,拂手让向煜离去。她深知向煜的性格,有些话说太多,并无太多意义。还需让他自己去体会各中利害关系。 来到水月洞天已有半余月。向煜命人将玉儿一并接到水月洞天,一是因为玉儿强烈要求要跟随欧洛瑄,二是欧洛瑄现大腹便便,如有个熟人在身边照料更好。 经水月洞天的神医诊断,她果然被人下了毒才导致诊断错误怀孕日期。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欧洛瑄还未敢轻言下判定。 欧洛瑄已怀孕四个月,肚子此时已略微凸起。欧洛瑄轻抚着略微凸起的小腹,一副慈母的表情在玉儿的陪伴下正漫步游走迎晒这冬日里的阳光。 水月洞天位于天龙国南部木岭县境内蝴蝶谷中。水月洞天可以说是一处世外桃源。进入水月洞天的必经之路---蝴蝶谷,谷中布阵了天干与九宫八卦二种阵法,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水月洞天。 “姐姐在凉亭休息下吧”玉儿轻柔的说道 经历过生死逃亡,玉儿已与欧洛瑄姐妹相称。欧洛瑄把自己并非宫水瑶的事实告知玉儿,所以宫水瑶这副身躯虽然比玉儿年小,但欧洛瑄实际心龄却更大许多,所以欧洛瑄为姐姐,玉儿为妹妹。 “嗯”欧洛瑄坐下,感受着这山谷大自然的风光 “在没有阳光处有此寒冷,我去回房里拿件大衣给姐姐披上”水月洞天本就生在山谷内,已是十一月天,在没有阳光的沐浴下,略微寒冷。 欧洛瑄微微一笑,默许着。刚沐晒着阳光,其实她并不觉得冷,只是身为孕妇。此刻她的身体更为重要。 欧洛瑄聆听着山谷里遍响着流水的铮琮。溪沟里春水泛滥,流过花园的那条小溪拂晓前就抑低了它的声音,溪边流水冲碎着,发出银铃似的叮当声。多美的山谷风景。曾在现代游历过不少风景名胜区,但欧洛瑄觉得都与水月洞天的景色无法相比。真是美不胜收。 记得向煜带她初游水月洞天时,欧洛瑄就惊叹这天龙国尽有如此美丽的世外桃源。想下陶渊明笔下所描述的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 看着这美景,欧洛瑄突然忆起了什么,心微微痛了一下。为何,她脑海里又会闪过郁子律那俊冷无比的面容。 来水月洞天半个余月,她感觉她的心一直是空落落的,这种空虚感究竟缘至哪里,她自己也无从查处。只知道,郁子律的身影时不时在她脑海闪过。 他为了他那律亲王男人的尊严,仍还在四处寻觅着她的踪影吗?时间会冲淡一切,慢慢郁子律便会将她淡忘的一干二净。 夏雨蝶的孩子与她的孩子差不多大,她的宝宝出世,夏雨蝶的宝宝也应该出世了。到时他们一家三口应该是多幸福美满。想到此,欧洛瑄感觉心隐隐作痛。她低头轻抚着腹部,喃喃自语着“宝宝,妈妈会好好爱你的,即使没有爸爸,妈妈也会让你幸福的成长” 亲们多多支持啊!新章每天晚上十天左右更新 水月洞天4 律亲王果然不容乎视,才一个余月便追查到水月洞天。如今的木岭县四处都是律亲王的亲信。要进入水月洞天也只是时间问题。 向煜倚靠在狐狸皮草椅垫上,一手轻揉着额头。在思索些什么。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郁子律的势力遍布全国。如要追寻欧洛瑄不过是时间间问题。只是他低估了欧洛瑄在郁子律心中的地位。与他相交多年,在他记忆中从未有一个女人有如此影响力。更为了追寻欧洛瑄尽放下朝中重务亲自南下寻踪。他深知郁子律的脾性,知道郁子律为的不是律亲王的面子。向煜想,郁子律和他一样,这次是真的爱了。 向煜双眸中略带一抹复杂的眼神。难道他与郁子律的战争要提前爆发了。 做朋友,郁子律绝对是一个可以深交的好友。只是由他们出生开始,便注定了他们各自的命运。命由天定,人根本无法改变。 “煜儿”陈玉娇淡雅的声音响起 “师傅”向煜听到陈玉娇的声音,从狐狸皮草椅上起身 “你打算如何处理?”陈玉娇的语气带有明显的不悦。郁子律的骁卫军已暗下在木岭县四周查访,只怕很快就查到水月洞天。 向煜沉思未语,双眸在闪烁着什么。他明白师傅的意思。也清楚师傅所担心的。 “煜儿,未到时机与郁子律兵戎相见”陈玉娇见向煜不语,一语道破向煜心中所想。凭他们现在的势力根本无法加步计划。 “我打算送洛瑄去北藩”向煜心中清楚目前的形势,只是要把洛瑄交给郁子律,他做不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由离开天龙国,离开郁子律的势力。 “这个女人就如此重要?你可知你这样做,我们多年的计划将会付之流水,我决不会允许”陈玉娇挑眉说道。最后六个字语音更是铿锵有力 “师傅”向煜低吟喊着,像是在乞求什么。英俊的脸顿时狰狞起来。他深知师傅的性情,为了多年的计划,陈玉娇任何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杀掉欧洛瑄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陈玉娇看着向煜痛苦的表情,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师傅本以为懂得轻重,但看目前的情势,怕要师傅亲自出手了” “如果你敢伤害洛瑄,我决不原谅你”向煜不容置疑的语气 陈玉娇轻哼“煜儿,你尽为了一个女人顶撞为师?你真是我的好徒儿” 陈玉娇心如刀割,从小到大向煜从未顶撞过她,一直克尽孝道。今日尽为了一个女人顶撞她。 “师傅,徒儿救你”向煜意识到刚才的语气太为过份。只是他太害怕师傅会伤害欧洛瑄。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破坏计划”陈玉娇毫不留情的说,冷若冰霜的脸寒气逼人。 “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处理妥当”师傅一生的青春都消耗在向家,他明白师傅对父亲的家。计划势成在必行。向煜清楚任何理由都无法说服陈玉娇。 “好,煜儿,希望你不要让为师失望”陈玉娇平稳了语气。也许煜儿需要时间来调剂。把他逼的太紧会反之。 水月洞天5 “姐,该这样”玉儿正细心的指导手足无措的欧洛瑄 “真的好难”欧洛瑄轻叹一声。她堂堂一个现代金领哪里会什么女红刺绣啊。拿着这细小的针,她怎么也驾驭不了。可是想到宝宝出生后能穿上她亲手做的小鞋,即使再难,她还是要学。 “我都已经帮宝宝做了好几双了,你就别学啦”玉儿看着欧洛瑄绣的不知是什么花纹的鞋布就想笑。 “亲娘做的和姨娘做的哪能一样”欧洛瑄就不信,她学不会。 “啊”这一针已不知是今天欧洛瑄被针扎到的第几针了 “宝宝真幸福”玉儿从小就是孤儿,突然羡慕起有妈疼的孩子。 “你这个坏女人”陈蕾儿突然破门而入 欧洛瑄与玉儿一同望向门口,只见陈蕾儿双手插腰一脸愤怒紧盯着欧洛瑄 这个小丫头片又发什么神经,欧洛瑄已习惯了陈蕾儿三五时的骚扰。不打算理会她,继续低头针着小鞋 “都是你,你这个坏女人”见欧洛瑄不理会自己,陈蕾儿把桌子上的针锈全部丢至在地,一把抢过欧洛瑄手中的小鞋扔至地下。 平常陈蕾儿只是言语中讥讽几句她,今天的火气好像特别大,尽然连手都动了。 “你到底想怎样”欧洛瑄轻瞄她一眼,弯腰想捡起扔至地下的小鞋 谁知陈蕾儿看欧洛瑄去捡小鞋,一脚踩在小鞋,一副挑衅的眼光望着欧洛瑄 “请别太过份”欧洛瑄强压着心中怒火 “至从你来了水月洞天,煜哥哥就经常与姨母争吵,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坏女人”陈蕾儿真搞不懂,煜哥哥为何会喜欢一个已怀有别人孩子的孕妇。 向煜又与陈玉娇为她争吵了。最近见向煜脸上都挂着忧虑,只是向煜未说,她便也未询问。难道是和郁子律有关,他还在追寻自己? “我很抱歉”其实欧洛瑄早已想好,等一切平淡下来她便会离开水月洞天。她不想欠向煜太多。向煜的情她还无法接受。 “你少在我面前假可怜,我可不是煜哥哥,不会吃你这一套”陈蕾儿仰头,不屑欧洛瑄的那声抱歉。 “蕾儿小姐你何苦咄咄逼人”一旁的玉儿实在看不下去。 “这还轮不到你说话”陈蕾儿怒目圆睁盯着玉儿,一个丫鬟尽敢顶撞她。 “蕾儿小姐如是想来找我发泄怒气,现即已发泄完,请蕾儿小姐离开”欧洛瑄下逐客令。陈蕾儿此次似乎有点过火。 “敢赶本小姐走,你算什么?你真以为有煜哥哥为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听到欧洛瑄要赶她走,陈蕾儿顿时双眼冒火 “我欧某寄人篱下,怎敢”欧洛瑄冷冷的说道。寄人篱下的感觉真是难受。欧洛瑄突然之间很想离开水月洞天。 “你最好要认清你的身份,这可不是律亲王府,你也不是律王妃”见欧洛瑄有自知知明,陈蕾儿仍不罢休 “谢蕾儿小姐提醒”欧洛瑄仍一副冷冷的语气。 “哼”说罢,陈蕾儿便拂袖而去 “姐姐,别理这蛮不讲理的刁蛮小姐”玉儿见欧洛瑄呆呆的望着陈蕾儿离去的身影,担心的询问 欧洛瑄未语,只是淡然一笑。或许是她太自私。明知自己无法给予向煜什么,却仍利用他对她的感情带她离开。 水月洞天6 欧洛瑄想她的到来,应该给向煜增添了许多麻烦。她感觉水月洞天并不只是一个世外桃愿如此简单。在这生活了一个余月,欧洛瑄发现水月洞天,上到陈玉娇下到小厮婢女都身怀武功。并觉得他们似乎只一个江湖组织。 向煜也不只个简单的富二代。她总觉得向煜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陈玉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告诉她,陈玉娇的身份更并非如此简单。他们师徒俩似乎隐藏着某个秘密。而她的出现似乎正危害着什么利益。 陈玉娇前几日曾私下与她对话。话语中虽未直接表明什么,但她清楚明白陈玉娇的意思。陈玉娇是想她离开。 “向公子”玉儿正在收拾刚才陈蕾儿所造成的残局。却发现向煜的身影出现 “向大哥”玉儿的声音打破欧洛瑄所有的沉思 “怎么了?”看着玉儿正收拾房内的残局,感觉似乎刚才曾发生过什么 “没事,只是刚才不小的弄乱了”欧洛瑄微微一笑。她并不想让向煜担心,更不愿向煜为她去教骂陈蕾儿。 “在帮宝宝做小鞋啊?”向煜伸手拿起一只可爱的小鞋 “是啊。玉儿去泡二杯雨前龙井,再拿些我做的点心来”欧洛瑄想把玉儿支开,因为她有话想与向煜说 “向大哥,我有些话想问你,请你如实回答”欧洛瑄双眸看着向煜 “嗯”向煜点头应许。他想洛瑄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郁子律是否已追查到了?”欧洛瑄开门见山的切入主题 向煜的心颤抖了一下,但却极好的掩饰了他内心的波动。“是的,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欧洛瑄轻摇着头,说出心中所想“不,向大哥,我决定离开” “不行,我怎么能任由你独自离开”向煜未想到欧洛瑄会这样说,心里乱成一团。 “向大哥,我已决定了”欧洛瑄语气强硬 “洛瑄是否有人和你说过什么?”难道是师傅怕他狠不下心,暗示过洛瑄什么。 “没有,向大哥,我本是打算等事情平静后,便与玉儿离开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 “你一直这么想?”向煜双眸含情脉脉的望着欧洛瑄。难道她就从未想过与他在一起,让他好好照顾她。 “是的,向大哥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只是洛瑄无福消受。你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与你相守一生”看着向煜的双眸,欧洛瑄感觉到自己似乎已深深伤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知道要你一时之间接受我是不可能,但我可以等。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听到欧洛瑄的话语,向煜心像被人用鞭狠狠的抽了一鞭般。 欧洛瑄淡笑着“向大哥,请给大家时间,如果我们有缘自会在一起,现在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欧洛瑄已决定的事情,是不容改变的,顽固,屈强是她一直的性格。她现在根本无法接受向煜的情意。哪怕他与梅予青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大不一样。 “你有何打算?”向煜清楚,他根本无法挽留住她 “我打算明天和玉儿离开,等我们安顿妥当后,会写信告诉你”其实欧洛瑄心中也未打算好她们要何去何从,只是想出去后再做打算。 无法逃离1 “王爷,属下已查清水月洞天的位置,只是还需要时间破解谷内阵法” 郁子律站在木岭某个客栈楼阁中,正远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本王再给你们五天时间,如未破解,格杀勿论”郁子律冷冷的说道 “是”来人听到格杀勿论全身颤抖起来,回应完马上离开。 宫水瑶,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脚,本王都会将你找到。郁子律脑海中闪过欧洛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心中除了愤怨尽带有无限的思念,那段日子,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习惯了她身上的体香。习惯了偶尔与她的拌嘴争斗。习惯了她那倔强的性子。 不…郁子律,你追寻她回来,只是为了报复她。报复她的逃离,报复她的欺骗。没有人可以欺骗他郁子律的感情。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会查清是否是野种。如果孩子是他的,他也许还会对她好点,如果不是,他会加倍折磨她。让她后悔她所做的一切。 郁子律双拳紧握…他感觉到,他很快就能再见到宫水瑶。 第二天一早,向煜便带着欧洛瑄与玉儿离开水月洞天。现在的木岭县四处都是郁子律的骁卫军。 “少主,出城各要道都有官兵把守,如要出城只怕要等至天黑”一身手不凡的黑子出现在三人身边 “洛瑄,我们先去客栈吃些东西,等到天黑再出城”白天想要顺利出城怕是有些难度,为免打草惊蛇,只有等到傍晚。 “嗯” 四人找了一家较为冷清的酒楼要了间包厢。 “洛瑄,你仍坚持要走吗?”向煜仍不死心的再次询问欧洛瑄 欧洛瑄点头,用动作回答了向煜。无论如何,她都决定要离开 “我知道了”向煜的语气带着失望。虽然欧洛瑄的离开可以让他脱离太多烦恼,但他仍有太多不舍。 对向煜的痴情,欧洛瑄无以为报。她知道向煜为她做了太多,只是他这份情,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况且她现在怀有别人的孩子,她更不可能接受。 突然向煜像是感觉到什么,立刻起身轻开着房门望向外面。欧洛瑄与玉儿也紧张起来,难道她们已被发现。 “洛瑄,走”向煜发现他们已被人包围,牵起欧洛瑄打算离开 “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去哪里?” 碰一声,门被人狠狠推开,郁子律高大英雄的身影屹立在风中。 欧洛瑄望着一个余月未见的郁子律,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似乎消瘦了。 “放开你的手”郁子律挑眉,不悦的看着向煜此刻正牵着欧洛瑄的手向煜听到并未放开,反到是欧洛瑄自然的松开手。向煜望着欧洛瑄松开双手,心中五味杂乱般。她还是在乎郁子律。 郁子律走进欧洛瑄身边,发现她的肚子已略微凸起,轻眯着眼“识相的就跟本王回去” 郁子律还是如此狂妄自大,欧洛瑄淡淡的说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郁子律既然出现在此,想必周围已全是郁子律的兵马,以向煜二人之力根本无法把她救走,即然这样,何必弄的两败俱伤。 “洛瑄”向煜轻喊道,就算明知他无法抵抗郁子律,只要欧洛瑄一句话,他仍会为她杀出血路。 欧洛瑄对向煜淡淡一笑,转身对郁子律说道“请放了向大哥,与他无关” 无法逃离2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郁子律脸紧绷,双眸散发出可以杀死人的犀利烁光。 该死的女人,尽敢为向煜求请。她就这么在乎向煜吗?这一个多月中他们的感情是否已经升华到另一境界。郁子律心里开始胡乱猜想。 “洛瑄,你不用担心我”凭向煜的武功,独自脱离根本没有问题。 是啊,没有她这个累赘向大哥怎会脱离不出。看样子是她忧人自扰了。她此刻应该担心的是自己。再回到律亲王府,郁子律究竟会怎样对她。欧洛瑄心里一片茫然。 “煜,你还是如此自信。但做人往往不能过于自信”郁子律冷冷的嗤笑 “是吗?”向煜未有任何害怕。语气仍是如此淡雅安定。他知道他们已被重重包围。也知律亲王骁卫军的厉害。 欧洛瑄听出郁子律话中涵意,猜想郁子律此次必做好准备。酒楼周围应该是高手云集。只怕向大哥很难安全离开。 “向大哥,洛瑄已经决定回律亲王府,请你保重,留着性命才有机会再相见”最后一句话欧洛瑄故压低声音,轻柔的靠在向煜耳边说道 此时敌众我寡,欧洛瑄害怕向煜会为救了她与郁子律死拼。特意轻声说了这句话。她是想暗示向煜。 郁子律把一切尽收眼底,虽欧洛瑄说的最后一句话未能清晰听见,但欧洛瑄的细侬软语和眼中所带的柔情告诉他。他们似乎在上演一出恋人生离死别般的戏码 为何,她在他眼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她能给他的眼神只有空洞的,迷茫的,然后极力的压抑着。郁子律觉得自己在嫉妒,嫉妒她能给他那样的眼神。 “全部都带回王府”郁子律一声令下,突然一袭青衣侍卫冲进房内。郁子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欧洛瑄拉入怀中。青衣侍卫与向煜二人打成一片。玉儿早早被人制服押在一旁。 “不要伤害他们”欧洛瑄在郁子律怀中拼命挣扎着。眼中已泛出泪花 郁子律搂着欧洛瑄,不顾她的挣扎,便已抱起她大步走出酒楼。 向煜见欧洛瑄被带走,拼命想冲出包围,只可以势单力薄,只能眼睁睁看着欧洛瑄慢慢消失在眼前。 郁子律粗中带柔的把欧洛瑄放上马车,狠狠的丢下一句话“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玉儿会怎样没人敢保证” 听到郁子律的话语,欧洛瑄不敢再挣扎,顿时收敛起来。低着头,未语。似乎想用沉默来抗意着什么。 郁子律低低头,看着欧洛瑄眼角挂着的透明液体。那样的泪水,她是否为他留过。 这透明的液体如万斤沉重的石子般狠狠砸在郁子律心头。郁子律只感觉心中一阵狂躁“怎么,很不舍向煜?很担心他的安危?” 欧洛瑄双唇紧咬。仍未语,转过双眼,不理会郁子律。 郁子律扳过欧洛瑄的身子,强逼欧洛瑄直视着他的眼睛“本王在问你话” 该死的女人尽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郁子律附身狠狠吻住欧洛瑄的双唇。这个吻略带惩罚。郁子律身上淡淡的龙延味散入她的鼻中,欧洛瑄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任由郁子律狂吻着她的双唇。 无法逃离3 二片双唇交接那一瞬,欧洛瑄不得不承认,她尽有此思念他身上的味道。吻落,四目交接。欧洛瑄迎着他那愤怒的双眸,嗓子略带沙哑“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我根本就不是宫水瑶,不是你的律亲王妃” “即使你不是,本王也要定你了。这辈子你逃不掉”郁子律眼中坚守不渝。 “你根本就不爱我,为何仍要苦苦纠缠?”欧洛瑄第一次问及这个话题,话声一落,欧洛瑄感觉自己的心正嘭嘭乱跳,她尽十分渴望着他的答案。 “因为没有人可以欺骗我”郁子律双眸泛过一种复杂的情素。 他的答案使欧洛瑄心中涌起一抹失落感。他果然只是为了他律亲王的颜面。欧洛瑄苦笑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你最好保佑孩子是我的,不然你的下场将会更惨”郁子律语气仍如此冰冷 “即使我不是宫水瑶,下惨也是一样吗?”欧洛瑄把身子坐直,淡淡的说道 “你不是吗?”郁子律疑信参半的问道 “我不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不是宫水瑶,我叫欧洛瑄”此时欧洛瑄根本不想再隐满她的真实身份。 欧洛瑄,郁子律想起刚才向煜曾这样叫喊着她。又回忆起未失忆前宫水瑶的性情。与眼前的她的确相差太远。 看着郁子律带有疑惑的双眸,欧洛瑄继续说道“我是来至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只不过是借尸还魂在宫水瑶身上,在我们那个时代崇尚自由,男女平等,我从未有什么情郎。我逃离的原因是我不想代替她成为你们争斗的棋子。” 欧洛瑄把压抑已久的话语全部诉述而出,不管郁子律怎样看待,她觉得现在很有必要说明一切。 “你说这么多,是想本王放过你吗?”郁子律早怀疑过她的身分,只是连皇后都认定的人,他便没有再追索下去。却没想到世上真有借尸还魂这种事情。 如果一切真如她所说,是否说明她并不是因为不爱自己而逃离,是否一切都只是美丽的误会。 “我只是想你明白各中缘由,放不放,取决于你,我所说的话想必并无任何影响力吧”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 郁子律开始相信孩子是他的,这一个余月如果她果有情郎,怎会不理会她。只有向煜一人陪伴在她身边。而郁子律相信,向煜决不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如果是,向煜拼死也不会让他带走她。 欧洛瑄双眸闪烁着什么,郁子律的话宁她一愣,他相信她了,相信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了。 “我说是,你会信吗?”“是与不是,本王自会查清,但你胆敢欺骗本王,这点我决不原谅”虽然心中已相信孩子是他的,但郁子律嘴上仍一副冰冷的态度。 至从那日欧洛瑄与郁子律对话后,郁子律似乎对她态度有所改变,不再这么冷冰冰。回京城这一路上,并无再为难她。夜晚投宿,他强迫二人同床共枕,欧洛瑄已感觉到郁子律并不再像原来如此气愤她的逃离。他们之间那道鸿沟似乎可以越过。 回到王府1 而这一路上,欧洛瑄多次想开口询问向煜与玉儿的下落,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吞回肚子里,她怕会再激怒郁子律。 经过十几天的奔波,律亲王府已近在咫尺,欧洛瑄心中思潮起伏。她的命运将会怎样。一切都不得而知。 夏雨蝶站在律亲王府最高的楼阁—观星阁,拿着望远镜,清晰的看到一切。宫水瑶与郁子律正缓缓进入王府。 此时的夏雨蝶眼带泪珠,泪眼婆娑。夏雨蝶以为只要她离开,律依旧会再回到她的身边。只是过去回不去,心一旦被人占有了一席一地,就无法轻易被抹灭。 夏雨蝶从小体弱多病,本就不易怀孕,因为郁子律毅然南下追寻宫水瑶。她怒极攻心,害她失去了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夏雨蝶不甘,为何老天要先把她捧上天,然后再将她摔落在地。 她最需要郁子律时候,他却仍在南方追寻宫水瑶。她曾多次让人禀告郁子律她身体不适。可郁子律只带来要她好好养身体这只字片语。 不…她不可以让人知道孩子滑胎的事,没了孩子,她将更难与宫水瑶对抗。律的心中怕更无她的位置。是宫水瑶,一切皆因她而起。如果没有她,她不会失去律的独爱,更不会失去孩子。她要为她未出生的孩子报仇。夏雨蝶双眸泛出一抹杀意。慑人的眸子,使人陡然一惊。 夏雨蝶此时内心的仇恨,就像蝶蛹在茧子里无声地挣扎着,却怎样飞不出来。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就无法轻易再挣脱出来。 欧洛瑄仍被安排住在水云间内,只是玉儿下落不明,清萍已逝世。只留下四喜一人安排服侍欧洛瑄。 回到王府,郁子律便不见踪影。欧洛瑄站在蔷薇架下,看着水云间枯萎的一草一木。心中涌起一抹潮涌。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回到王府第一晚,欧洛瑄睡的很安详,一因为十几天的奔波,使欧洛瑄很疲惫。二是因为郁子律未并再出现。 翌日,已是十二月的京城已寒霜遍地,欧洛瑄起身望向门外,发现外面已飘荡着白雪。这是她来天龙国见的第一场雪,看着美丽的雪景,欧洛瑄脸上荡起笑容,感受着北方这漫天飞舞的白雪。 “王妃,外面冷,进房吧”四喜正在房摆弄着早膳 “没事,我不冷”看着这雪景,欧洛瑄感觉心情倍好。 “王妃,吃早膳”四喜把一切整理好,唤道 欧洛瑄缓缓坐至桌前,看着桌上整桌的早膳。太富了。各种风格,各式各样的口味。欧洛瑄顿时心里一暖,她明白,这是郁子律的安排。 “侧王妃近来可好”欧洛瑄边食着早膳,突然想起许久未见的夏雨蝶。 “侧王妃很好”四喜淡淡的回应着 “用完早膳,我们去心雨阁看看”夏雨蝶是她在律亲王府唯一一个可以称的上是朋友的人,现在回来了,她真很想去见见她。 雨蝶的肚腹应该也和她的一样已明显凸起了吧。想到夏雨蝶,欧洛瑄眼中闪过一簇火苗,脸上充满了渴望,期待,甚至是疑问。 回到王府2 心雨阁,位于律亲王府东面,身为皇族后妃,东西殿之分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遐迩。心雨阁无论从地理或建筑气势上便能彰显出夏雨蝶在律亲王府的地位。而宫水瑶虽身为嫡王妃,却被安排在西面的水云间。 欧洛瑄在四喜的跟随下缓缓走入心雨阁内。而夏雨蝶早已听到传禀,正慢慢从房内走出打算迎接欧洛瑄。 夏雨蝶依旧如一朵百合般高贵淡雅。挺着凸起的肚子,笑靥如花屹立在心雨阁殿外,轻柔的叫了一声“姐姐” “妹妹可好?”两人双手相握,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姐妹般 “妹妹一切安好,姐姐呢?”夏雨蝶缓拉着欧洛瑄进入殿内。 欧洛瑄淡淡一笑回答道“算是好吧”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是好的开始,即然生命还未存,就算是还好吧。 夏雨蝶盯着欧洛瑄的肚腹,眼晴黯然失色片刻。看着凸起大小,应该也有六个月了。如果她那孩子未早亡,应该也是如此大小。 看着夏雨蝶盯着她的肚腹,欧洛瑄幽然说道“我俩的孩子应该差不多大吧,不知谁会先生产” 夏雨蝶抬头望着欧洛瑄,恍惚的定了一会儿“是啊,不知哪个小家伙先要出来?” “妹妹尽来胃口可好”欧洛瑄记得,夏雨蝶从怀孕后,食欲一直不好。 “也就是这样,能吃上几口”至从滑胎后,夏雨蝶身体更加虚弱。胃口更是不好。但听到郁子律把宫水瑶带回的消息后。夏雨蝶每天便强迫自己进食。既使再无食欲,她也会强迫吞咽着。因为她心中有恨,恨在支撑着她努力调养好身体。 夏雨蝶又继续问道“姐姐为何要逃离王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夏雨蝶首先要弄清宫水瑶此次回来的目的。更想弄清她与向煜的感情。 “因为我不想成为一颗棋子,我想要自由,只是天偏不从人愿”触及到这个话题,欧洛瑄双眸顿时淡然下来 “姐姐不爱律吗?”夏雨蝶试探性问道 欧洛瑄未料到夏雨蝶会问的如此直接,顿时愕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沉默片刻吐出几个字,把问题又扔回夏雨蝶“妹妹觉得我与王爷之间有爱吗?” 夏雨蝶这样问是在试控吗?在欧洛瑄记忆中,夏雨蝶是一朵高贵典雅的百合,如李世民的长孙皇后般心胸宽广之人。但如今她的语气除了试探略带有嫉妒。到底是二女共一夫,醋海翻波也是难免吧。 欧洛瑄认为郁子律对她确有些暧昧,却有些迷恋,但她不觉得这是爱。这不过是男人的一时迷恋,一时兴起。这充起量算帝王的是风流多情而已,爱是多么至高无上的,在欧洛瑄心中的爱,决不是像郁子律这样。 夏雨蝶淡笑着“感情的事,旁人怎知冷暖呢?” 夏雨蝶感觉眼前的宫水瑶这次回来似乎对她有点提防般。难道向煜已跟她说明一切。 “雨蝶,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夺夫君,只是天意弄人”欧洛瑄实话实说道。她只能用天意弄人四字来形容。穿越到这,附身宫水瑶之身,一切一切,都是天命。天命难为。 “姐姐别误会,我这样问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明白姐姐为何要逃离”夏雨蝶连忙解释。怕使欧洛瑄造成误会 回到王府3 欧洛瑄盯着夏雨蝶那双迷人的大眼“没关系,同样是女人,我怎会不理解。有谁能轻巧接受自己爱着的男人有别的女人” “姐姐即已回来,我们姐妹俩一起好好待奉律”夏雨蝶迷人的大眼闪烁着 欧洛瑄苦笑未语,感觉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姐姐以后多来走访,咱俩好好交流交流做母亲的经验”见欧洛瑄未语,夏雨蝶转移话题。 “嗯,尽来这小家伙特别不安份,半夜总是踢我”谈及孩子,欧洛瑄一脸幸福妈妈的表情。 可这表情看在夏雨蝶眼中,却刺痛她心。夏雨蝶心中痛苦漫延,原来小家伙在六个余月便会开始踢人。只可惜她的孩子只存活了四个月。 夏雨蝶迷人的双眼轻眯。心中纠结着。心中暗暗发哲:宫水瑶,你尽在我脸前炫耀幸福。我一定会让你尝尝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不,我要你比我痛苦百倍千倍。 与夏雨蝶告别欧洛瑄走出心雨阁。临走前,夏雨蝶与四喜四目交接,似乎用眼神在传递着什么。 从心雨阁出来后,欧洛瑄心里一直不舒服,心莫名的沉落,情绪低落下来。都说孕妇的心情如天气般变化多端。看样子还真是。 四喜见欧洛瑄一直不语,开口问道“王妃不舒服吗?” “没有,我想四处走走,你先回水云间吧”欧洛瑄想独自一人走走,好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王妃即已下了命令,四喜只要遵从离去。 欧洛瑄漫无目的得游走着,游着游着发现自己身在花园,欧洛瑄在凉亭中坐下,脑海中突然忆起她与郁子律的点点滴滴。 忆起她在花园扭伤脚,郁子律把她抱回水云间。忆起郁子律陪伴她骑马。忆起宣煌居的温泉。 想着想着,欧洛瑄脸上尽笑逐颜开。欧洛瑄发现,这所有的一切尽已悄然深埋在她的心中。 欧洛瑄又想起刚才夏雨蝶的话,她到底爱郁子律吗?种种迹象表明,她似乎已悄然深陷其中。这是爱吗?曾被爱伤的体无完肤,她还敢再爱吗?欧洛瑄发现,自己至始至终,都在压抑着这份感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爱情太伤人。欧洛瑄只是不想自己再伤一次。而且郁子律将会成为一名君王,与君王之间能有爱吗?在野心勃勃的郁子律心中,权利应该比任何都重要,更不会为谁改变 君王后宫三千,这明知是飞蛾扑火的爱情,身为二十一世纪有思想的青年。欧洛瑄只有选择平淡的生活,只有极力压抑着这爱的火花。只有选择逃避。可是她忘记了,爱情来时,任何东西都抵抗不住。孩子…只是可怜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欧洛瑄轻抚自己腹部 “天气如此寒冷,怎么在这发呆?”郁子律突然出现在眼前 欧洛瑄抬头望着郁子律,从他眼中看出宠弱的表情“只是想四处走走” “小心身体,别忘记你怀着本王的孩子”郁子律的语气又变的冷冰起来 天呐,这男人太善变了吧,难不成他是双子座的,有多重人格。刚才还一副宠弱的表情,现在说话又如此冰冷。 等等,他刚才说他的孩子,难道,他已经完全相信她所怀的是他的孩子了。欧洛瑄双眸讶异的望着郁子律 亲密无间1 “还愣在那干吗,过来”郁子律带着几分刻意压制,低沉的声音。 这女人愣头愣脑的在干吗,看着欧洛瑄已冻得通红的小手。顿时心里一股狂躁涌上心头。这么冷的天,这女人尽坐在凉亭中发呆,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照顾孩子。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嗯”欧洛瑄又是一愣,还没搞清状况,郁子律厚实温暖的大手便已牵起她冰冷的小手。 “手都冻红了,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身子,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郁子律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中,把大手温暖传递给她。 欧洛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心里一股暖流涌起。这样一个举动,让她顿时想入非非,仿佛郁子律是真的眷顾她,不是因为孩子,也不是一时的迷恋。 郁子律看着欧洛瑄勾起的笑容,心突然间颤抖了一下。仿佛被她脸上笑靥如花的笑脸融化。他把欧洛瑄拥入怀中,低声轻语“下次不许再独自一个在雪中发呆,感冒了怎么办?手都冻红了,我们快回水云间” 欧洛瑄蜷伏在他怀中,带着几分慵懒,仿佛一只绵羊般轻声的说“嗯” 一回到水云间,郁子律便马上吩咐四喜多加了一个火盆,房内暖融融的。气氛暖昧起来。两人的心都颤抖起来,似乎都已融入这暖流中。 因为晚膳还未到时间,二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坐下去吧。气氛太暧昧。欧洛瑄提意下五子棋。欧洛瑄拿来围棋,简单的教说了一遍五子棋的规则。郁子律很快入已学会,几盘下来,欧洛瑄都已不是他的对手。 这男人,玩的太精湛了吧。脑子转的真快。欧洛瑄轻抿着小嘴。天呐,她又输了,她都连输五盘了。他这水平,像是刚学会的人吗?想她欧洛瑄在现代五子棋也是打遍公司无敌手的勇士,今日却输的如此惨淡。 “你原来一定会下对吧?”欧洛瑄彼为怀疑郁子律的技术,疑信参半的问道 郁子律轻抬双眸,露出一抹诡笑“不会,真的不会” 欧洛瑄细想一下,古代似乎的确没有五子棋。可是他也太聪明了。才刚会就让徒弟打败了师傅。这传出去,她脸面何在啊。“再来,我就不信了。前几盘一定是运气好才能赢我” 郁子律发现原来这个女人如此可爱“洛瑄,愿赌服输懂吗?” 至从告诉了郁子律她的真实身份,郁子律未再过问过关于此事的任何问题。只是私底下已改口称呼欧洛瑄为洛瑄。但却未对外宣称欧洛瑄的身份。也许是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整个律亲王府,依旧把她当成宫水瑶。只是她已不再卷入宫家的纷争当中。也不再是一颗棋子。 一同用完晚膳。房内只剩下郁子律与欧洛瑄二人。郁子律看着欧洛瑄,看的有点痴了。一个余月的相思。一个余月的狂躁。一个余月的愤怒,突然间全部消失。郁子律伸手触摸着欧洛瑄白晳的脸颊,双眸泛带迷离。 欧洛瑄感觉自己的心如小鹿般乱撞,害羞般轻低着头。郁子律见欧洛瑄双脸绯红,抬起她的下颚。吻上欧洛瑄淡薄的嫩唇。欧洛瑄迎合着郁子律的亲吻,二人的舌苔顿时绞在一起。 亲密无间2 意乱情迷四字形容此时的二人最为合适。郁子律一把抱起欧洛瑄温柔的放至床榻上,郁子律低凑近欧洛瑄的脸颊,又是长长的一吻。欧洛瑄此刻感觉到自己已享受其中,开始低吟着。郁子律的大手已慢慢在她身上游走,二人脱去衣物。赤裸面对着对方。紧接着,一声娇喘从房内响起。郁子律满足的拥着怀中娇羞的女子。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房内正上演一翻缠绵。 清晨,天已慢慢蒙亮起来。欧洛瑄被肚里的小家伙扰人清梦。睁开双眼,打算安抚肚里的小家伙。 一定是昨晚他们过于激烈,使小家伙很不满,所以一大清晨便开始抗议闹情绪。 “就醒了?多睡会”郁子律慵懒的低吟 “被这小家伙踢醒啦”欧洛瑄轻抚着肚腹 “小家伙会踢人啊?”郁子律惊讶的问道,他从不知道才六个余月的家伙尽然会在肚子里做运动。 “你看,又来啦,调皮鬼”欧洛瑄感觉肚腹一阵疼痛 “我摸摸”郁子律轻抚着被小家伙踢起的肚皮。真可爱,郁子律如一个大孩子般,嘴角勾起笑容。 “以后不准再像昨晚般啦,宝宝都在抗议了”想起昨晚的缠绵,欧洛瑄仍感觉羞臊。 “以后爹爹一定注意,尽量不打扰到你。不然爹就要抗议啦”不知是因为夏雨蝶身体太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从夏雨蝶怀孕后,郁子律再未碰过她,连要碰的欲望都不曾再有。但是面对欧洛瑄。他却控制不自己的欲望。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挑起她无限大的欲望。郁子律发现,他已完全被她迷住。 欧洛瑄第一次感觉狂傲的郁子律也有纯真的一面,眼前的他仿佛像个大孩子般。“生产前一个月就不准许啦,那时是危险的” 虽然欧洛瑄从未怀过宝宝,但是怀孕的一些事项,她从朋友那还是听闻不少。 此次再回到律亲王府,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欧洛瑄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她尽无数次想过,如果此生都这样过着,她也甘愿。 她发现她已深深的爱上了郁子律,不顾他的身份,不顾所有一切。不再想要什么自由,她要他,她爱他。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就如此简单而以。 都说女人抵不过男人的柔情。果然,当女人深陷爱中,可以爱的奋不顾身。 欧洛瑄的肚腹越来越大,细算下日子已怀孕七个余月。还有一个多月,宝宝就要出生了,欧洛瑄每天都在热切盼望着他的出生。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太医帮欧洛瑄夏雨蝶一同诊脉。按时查看宝宝的健康成长。 太医刚诊脉离去,欧洛瑄又开始整理宝宝的衣物。宝宝还有一个多月出生,欧洛瑄便已开始准备着。经常吵嚷着郁子律陪她与夏雨蝶出府逛游采购东西。 郁子律不准许她在没有他的伴同下私自外出,应该是担心她的安全吧。必竟她现在挺着大肚。 “王妃,宫里来了人传话,请你入宫”四喜的声音这时响起 宫里?想必是皇后吧,皇命不可违。欧洛瑄沉思片刻,随意打理了一番,便跟随传话公公入了皇宫。 离开前,交待四喜通知郁子律。这次入宫,欧洛瑄心里没底。有点慌乱起来,不知皇后宣她入宫所为何事?关于宫家,还是关于郁子律? 坤宁宫1 自从偷取名册失败欧洛瑄逃离王府后,郁子律就对外宣称嫡王妃病毒感染。不能与外接触。而宫氏一族也完全败落。镇国公贪污一案留他性命。没收镇国府全部家财,解除其所有官职,贬为平民。宫家大公子,宫水清因勾结北藩丞相破坏两国交好,留放边彊,永世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树倒猢狲散,宫家其余官职较低的亲戚也因受此案,在朝中大失势力,不再被皇上重用。 以父子俩的罪名,都留有性命,皇上也算是人之义尽。也许是看在宫家几代为官,宫家先祖曾助先帝打拼江山而格外开恩留其宫家父子性命,宫家其余人也免去连累之灾。 坤宁宫已近在眼前,欧洛瑄的心越来越忐忑不安。律亲王府暗藏着皇后一派的眼线,虽然经过偷取名册事件后,郁子律清理过,但谁也不敢保证皇后的眼线全部已被清除干净。所以皇后究竟掌握着律亲王府多少事情,无人知晓。 她的逃离,她对宫家败落的漠不关心。不知皇后否会猜疑她的身份。还有她与郁子律之间的事情,欧洛瑄不知皇后究竟知道多少。此番进宫,欧洛瑄心底茫然一片。皇后如此明目张胆宣她进宫,就算知晓什么,应该也不会危害于她。但欧洛瑄仍希望郁子律接到消息,会尽快赶进宫。 銮轿缓缓将欧洛瑄抬入坤宁宫内,只听见公公鸭公声的嗓音响起“坤宁宫已到,请王妃下轿” 欧洛瑄深呼吸一口,整理好自己有些慌乱的心。在公公的扶助下,缓缓走下銮轿。只见坤宁宫苍穹有力的三个大字高挂上殿上。 "臣妾参见皇后,皇后万福"欧洛瑄低头福身行礼 "免礼,瑶儿数月未见,肚子都这么大了"自偷取失败,宫雪清曾多次宣宫水瑶进宫见驾都被拒绝在外,律王府只传话说王妃身体感染病菌,不宜见驾。 因为宫家一事,宫雪清在宫中地位岌岌可危。也不好端出皇后的架势强制宣见宫水瑶。至到近日,探手回报曾在闹市中见郁子律与嫡王妃恩爱逛闹市,并传宫水瑶已怀孕多月。宫雪清便在今日再次宣见宫水瑶。 欧洛瑄缓缓抬头,只见皇后身穿紫色宫服居高临下倚靠在凤榻上。数月未见,宫家一事似乎未在皇后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皇后依旧如此雍容华贵,贵气逼人。"已快七个余月了" 皇后屏退殿里所有人。缓缓起身,凤眸带着打量的眼神紧盯着欧洛瑄。欧洛瑄感觉到皇后异样的目光,只是低头,未语任由皇后打量着。欧洛瑄心想,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怕她早已死了n次了。半晌,皇后终于开口说话,语气很平稳,让人捉摸不出究为何意"瑶儿没有什么要和本宫交待吗?" 在宫雪清的记忆中,宫水瑶从小就是乖巧听话,没有主见的孩子,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宫家众多女子中选中她下嫁于郁子律。但不知从何时起这丫头尽懂得与她谈条件,尽拿偷取名册来换取放她自由。 "偷取名册失败未能帮助宫家逃过一劫,瑶儿罪责难逃"自从偷取失败,欧洛瑄逃离至又回到王府,欧洛瑄并未联系过皇后交待只字片语。所以欧洛瑄猜想皇后应所指的是这一事。 坤宁宫2 "本宫很想知道为何你一定要远走私隐"偷取名册失败后,郁子律把宫雪清安插在律亲王府的眼线清除的很干净。宫雪清本以为宫水瑶被郁子律囚禁于律亲王府。但探子却意外探得郁子律私自南下。 郁子律南下一事,消息被封锁的很紧,只是有传闻是因为嫡王妃与男子私奔。而并未有证据显示是事实。但又听闻宫水瑶此番回来,得到郁子律的恩宠。究竟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宫水瑶是否已倒戈相向,宫雪清很想解开心中迷团。 "瑶儿只是厌倦了争斗,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欧洛瑄实话实说道 "是吗?只是如此吗?"皇后疑信参半的问道,希望她能说出关于与男子私奔一事 "是的" "那带你逃离王府的男子是谁"见欧洛瑄仍未说出重点,宫雪清直接问到主题。 欧洛瑄一愣,皇后不愧是皇后,势力不容小瞧。记得郁子律曾跟她说过全面封锁掉她逃离的消息,除了几个重要人物,并无人知晓向煜带她逃离。而皇后究竟知晓多少此事。"他只是瑶儿的一个朋友而以" "朋友?什么朋友尽会为你冒生命危险?"宫雪清似乎不知其因的誓不罢休。听宫水瑶已承认此事,与男子私奔一事应该确为事实。只是为何郁子律没有大怒,反尔在寻回她后,对她恩宠有加了。 "一个好朋友"欧洛瑄顿时想起向煜的俊逸的脸颊。回到王府后,欧洛瑄从魏俊杰口中得知向煜在木岭县时就已被人安全救脱,想必是水月洞天的人救走。只是玉儿却不见踪影。 "为何你即已逃离又要回来?而郁子律却在你回府后对你恩宠有加了?"宫雪清一直紧盯着欧洛瑄的双眸,希望从中看出什么端疑。但谈及那个男子时,宫雪清未从她眼中看到任何爱意。 听皇后的话语,皇后所知道的并不清楚,敢情皇后刚才一直在套她的话。欧洛瑄后悔刚才自己已承认逃离一事。不过即然皇后知晓的并不清楚,那就好办了。可以由得她随意胡编。 欧洛瑄轻语道"其实我并不是与人私逃,只因我怀孕后发现深中剧毒,王爷才暗自派人送我去江南医治而以。我肚里怀的必竟是王爷的亲骨肉,他又怎会做事不理" 宫雪清听完欧洛瑄的解释,美丽的凤眸泛过一抹异动,但这样的解释也并不是不合理。只是宫雪清心里总感觉仍有什么异常"那小子看样子已经对你动情了?" "或许是因为肚里的孩子吧"关于郁子律对她的感觉,欧洛瑄自己心里都没有底,又怎么能明确的回答宫雪清。 "不管怎样,郁子律对你的态度已不像从前般厌恶。瑶儿,你又是否已对他动情呢?"同样身为女人,宫雪清怎会不明白女人一旦陷入爱中,将会无法自拔。如果宫水瑶已被郁子律俘获了芳心,宫水瑶就将不能再被她所用。 "瑶儿一直向往自由的生活,郁子律并不是瑶儿理想的夫君"欧洛瑄否认掉对郁子律的感情。这样说,欧洛瑄并不只是为了哄骗宫雪清,而也是心底最深的想法。 坤宁宫3 "瑶儿过来,咱姑侄俩坐下慢慢聊"听闻欧洛瑄如此说,宫雪清牵起欧洛瑄的手,往凤榻上坐下。接着又说"如果瑶儿可以继续帮助姑妈,姑妈保证你今后可以过你所向往的生活"听欧洛这样说,宫雪清凤眸泛过一抹亮光。语气马上转变,以姑妈自称贴近二人的关系。自从偷取名册失败,宫雪清在律亲王府的安放的眼线被清除的一干二净,目前她急需要人能帮她掌握郁子律的动态。 欧洛瑄抬起眼眸,与宫雪清凤眸四目对视片刻。没想到皇后仍未放弃她这个棋子。究竟是要拒绝还是应许。欧洛瑄心中矛盾起来。她最向往的自由与对郁子律的爱,她将何去何从?况且她已怀有郁子律的孩子,她怎么能放下孩子与他?可是对于郁子律的感情,欧洛瑄毫无安全感。郁子律从未承诺过什么,更未亲口说过爱她。究竟他是否真心想照顾她与孩子一生一世。还只是一时兴时。最后她终就会被遗忘在冷宫某个角落。 "嗯"欧洛瑄沉思片刻,吐出一字。但话出口中,欧洛瑄的心便开始纠结起来。 "你现在怀有身孕,郁子律应该对你疏于防范。你若发现他有任何异动,就在你所居的水云间楼阁上挂起红灯笼,到时自会有人与你碰头"见眼前的宫水瑶已应许,宫雪清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背后,却深藏着什么。 "是姑妈"欧洛瑄淡淡回应。此刻心里空落落的。 "律亲王驾到"门外响起公公鸭公般的声音 宫雪清与欧洛瑄一同望向门口,只见郁子律身穿一袭朝服急促的向殿里走来。欧洛瑄望着郁子律修长俊逸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何感受。郁子律身上仍穿着朝服,应该是一回到王府听闻她被宣进坤宁宫未来得及换衣便赶了过来。他在乎她,欧洛瑄心中涌出这个想法。突然之间,她有此懊悔刚才答应皇后的要求。 宫雪清看着郁子律急促的步伐,心里更加肯定郁子律已对宫水瑶动了真情。 "儿臣参加母后"郁子律简单的行了个礼。 "律儿今儿个怎有空来看本宫"明知郁子律来的目的,宫雪清仍这样问道 "听闻母后宣见了瑶儿,儿臣便过来看看"郁子律毫不掩饰他此番所来的目的,直接回答道。 "两夫妻挺恩爱的嘛"宫雪清微微笑道 郁子律并未回答宫雪清的问题,只是冷冷的说道"如果母后没有什么吩咐,儿臣带瑶儿回府了"郁子律显然未把宫雪清这个皇后放在眼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中迷漫着硝烟的味道。 宫雪清心里顿时不悦。但却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片刻后淡淡的从嘴里吐出几字"跪安吧" "儿臣告退"郁子律冷冷的话语落下,便牵起欧洛瑄的小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坤宁宫。 郁子律牵着欧洛瑄刚走至殿口,便又停下脚步说道"请母后不要把一些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以后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再宣见瑶儿" 宫雪清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肚中怒火上升,一手扫落桌上精致的茶具。咬牙切齿的说道"郁子律,终有一天你会轮为本宫的阶下囚" 只恨生在帝王家 郁子律仗着有太后和皇上的宠爱,一向不把宫雪清放在眼里,但原来表面功夫还是会做足的。自从宫家落败后,郁子律更加肆无忌惮。现在他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皇后。 郁子律牵着欧洛瑄的小手大步走出坤宁宫。欧洛瑄感觉他手心传来的温暖,心里却在纠结。 欧洛瑄抬眸望着郁子律,心里酸酸的,尽有种想哭的感觉,低沉的喊道"律" "怎么啦?"郁子律停住脚步,转身望向欧洛瑄,接着又说"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只是问我关于逃离王府的事"欧洛瑄如实说道 "那老狐狸尽然知道,那你怎么说的?她是否已怀疑你的身份?"郁子律深邃的双眸正思索着什么 "皇后似乎并无怀疑过我的身份。我说是因我身中剧毒,你命人送我去江南寻访名医,并非是与人私逃。正聊到这,你就过来了"欧洛瑄省略掉皇后与她的交易,心想,虽然她答应了皇后的条件,但只要她不帮助皇后,也不算是背叛了律。 "嗯,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只需要好好养胎,帮本王生个大胖小子就行"郁子律未怀疑欧洛瑄的话语,他发现他尽然很期待这个小家伙的到来。 "如果是个女孩呢?"古代人怎么都这么重男轻女啊,要是她生个女孩,是不是就意味着要打入冷宫啦? "那就继续生咯,咱们有的是时间"郁子律将欧洛瑄拥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那我不成母猪啦"欧洛瑄才不要为了生儿子,而成为可悲的母猪。 等等,他刚才说咱家们有的是时间。他是否在暗示着什么。是在给她承诺吗?还是只是一时兴起,脱口而出的。 "成为母猪不好吗?无忧无虑,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郁子律双眸迷恋的望着欧洛瑄,他发现,他尽然如此想要好好呵护着她。 "我成为母猪,你不就是公猪了,哈哈。。。。。。"欧洛瑄调皮的轻捏郁子律的脸颊。两人顿时嬉闹起来。看着郁子律嬉皮笑脸。 "走母猪,我们回家生猪仔去"郁子律发现与欧洛瑄在一起有着这十几年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这样的笑,发自内心。自从五岁那年母妃过逝后,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过去即使太后与父皇如何宠爱他,他的心都是空落落的。此刻郁子律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满满的,再不会空落落了。 欧洛瑄没想到平时桀傲不逊,不苟言笑的律亲王尽然也有这样一面。在他那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他的柔情。只恨生在帝王家,欧洛瑄突然想起顺治帝写的的<归山诗>中的诗句 吾本西方一纳子为何流落帝王家来时欢喜去是迷空在人间走一回 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郁子律的冷酷也正是因为从小生长在这高高的宫闱中。母妃又是因为后宫争斗而早逝,从小造成的阴影太深,造就他的冷酷的性格,也造就了他与皇后一脉之间的争斗。 自古帝王将相,皆是冷血之人。在这宫闱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好江山之下,埋藏了多少的亡魂。欧洛瑄心中一颤,如果郁子律不是生在帝王家该有多好。那样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 生在帝王家是注定,穿越至此爱上帝王将相也是注定。命运就是如此,所谓命仍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苏雅莲1 自从上次入宫答应皇后的要求,欧洛瑄回府后一直忐忑不安,深怕哪天皇后就派人安排任务给她,每天都过的胆战心惊的。 有时候欧洛瑄觉得自己的自私的,尽然做了墙头草,答应皇后的要求。欧洛瑄之所以答应的原因,也是想为自己,为孩子留条后路。欧洛瑄太缺乏安全感。这也许是否因为在现代那段感情的失败加之多年在职场打拼的原因,使她对爱情极其没有安全感,如只刺猬般,时时刻刻想要保护着自己。 欧洛瑄确定自己已渐渐爱上郁子律,只是帝王将相,皆是冷血。想想中国五千年历史,想想后宫的争斗,欧洛瑄顿时心寒。嫁于帝王家的女子,有几个有好下场。 何况郁子律并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如果郁子律爱她,是否会为了她放弃这大好河山。会不会做一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之人。 欧洛瑄并不是狼子野心之人,不想终日过着尔虞我诈的日子。她不期望名利,名利对于她来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她要的只是平淡的幸福。 欧洛瑄轻抚着凸起的肚腹,感受着肚内孩子的胎动。喃喃自语着:孩子,你能告诉妈妈该怎么做吗? “王妃,苏雅莲到访”四喜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欧洛瑄的思潮 十二月的京城已十分寒冷,此时门外正飘起纷纷白雪。苏夫人?苏雅莲,郁子律的待妾,不是听说她已被贬至别苑,今她怎么会来到访?欧洛瑄一头雾水。 自从玉儿一事后,欧洛瑄与苏雅莲除了在必要场合,几乎没有任何来往。欧洛瑄再回到王府后就听说苏雅莲不知犯了何事,已被贬到王府荒废已久的别苑。郁子律已不再宠幸她。苏雅莲顿变成弃妇。现在只是乖乖呆在别苑很少外出,她几乎快被大家所遗忘。 欧洛瑄起身,望着来人,露出一抹微笑“天气如此寒冷,今怎么有空过来” 虽然欧洛瑄对这个苏雅莲的印象并不是很好,虽不清楚她所犯何事,但听闻她被贬的遭遇后欧洛瑄略感同情。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新人笑,旧人哭,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生在这高墙门户内,被男人遗忘是很平常的事,谁能保证,前者之例不会是以后的自己。 苏雅莲身穿淡白色裙衣,外披简单披风。向欧洛瑄福身行礼“嫡王妃万福” 看着苏雅莲卑恭卑敬的给她行礼,欧洛瑄感觉苏雅莲大不一样了。从打扮到对她的行礼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在欧洛瑄记忆中,苏雅莲从未对她如此尊敬过。是否女人一旦没有男人宠爱的光芒,将毫无色彩。 “免礼,上来暖榻上坐吧”看着苏雅莲被北风吹的略红的小脸,欧洛瑄温和的说道。从她的雅香阁来水云间,一西一北,一路风如此大,想必苏雅莲已很寒冷。暖榻与火盆的温暖,应该很快会缓解苏雅莲的寒冷。 “谢嫡王妃”苏雅莲规距的行了个礼,便走至暖榻上坐下。苏雅莲未想过宫水瑶,会对自己如此友善态度。必竟她曾经对宫水瑶这般无礼蛮横过。 “四喜去准备些茶点”欧洛瑄说完,便转头望向苏雅莲,在等待苏雅莲开口述说此番前来的目的。 苏雅莲2 “王妃应该很奇怪雅莲此次为何冒昧前来”苏雅莲也是聪明灵巧之人,看着欧洛瑄的目光,怎会不明白欧洛瑄心中所想 欧洛瑄未语,只是点了点头,暗示她能继续把话说下去。 “在这律亲王府,雅莲最愧对的就属王妃。妹妹此次是来谢罪的,妹妹从前对姐姐太无礼,请王妃原谅雅莲从前的无知。得知王妃怀孕,特送来此块暖玉,此暖玉是当年我仍是花魁时,一富商相赠。听闻将此玉配带在身上,可使身体舒缓疼痛,更能防治百病,王妃临盆在即,配带此玉,定可减少生产之痛,使王妃可顺利生产”说着苏雅莲便将一块通透白玉献上 “如此贵重之礼,本宫怎么敢收,还是留着你以后用吧”对于苏雅莲莫名的献礼,欧洛瑄还真有点奇怪。再加如此贵重之礼,她怎么好要。 “如此宝物留在雅莲身上实为浪费。这段日子在别苑,雅莲把红尘之事已想的很透彻,这此贵重的东西已不再适合雅莲。雅莲现心无杂念,一心向佛,从次灯烛相伴,度过晚生”苏雅莲淡淡的说道,仿佛真的已心如止水 “你为何要如此?”苏雅莲到底受了什么打击,曾经如此骄傲自满的她尽想从此在雅香阁内清修念佛,了此一生。 苏雅莲苦笑道“我这种身份低下之人怎配拥有王爷的爱。王爷他根本未曾爱过我半刻,娶我不过是一时兴时罢了,王爷也算是对我仁至义尽,只不过是雅莲要求的太多,才会落的如此田地。也许我作孽太多,才有此报吧” 她苏雅莲不过是京城一歌妓,凭什么想高高在上的律亲王会爱上自己。待寝郁子律近一年,每待寝完后,郁子律都会派心腹亲眼看着她服下藏红花。任谁都知,服下这藏红花将无法受孕。在郁子律心中,她不过就是一暖床的工具。她身份如此低卑,郁子律怎会让这样的女人怀上他的骨肉。所以苏雅莲有太多不甘,夏雨蝶的怀孕使她按捺不住。太急功近利想往上爬,谁知却摔的越伤。 直到郁子律未听她任何解释就毫不留情的将其贬至别苑,苏雅莲才清醒过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奢望的太多,未能认清她的身份。还好未造成伤亡,郁子律免她一死,她应该感谢了。 见苏雅莲还是未讲明真正的原因,只是模糊概括。欧洛瑄想不管是什么原因,应该都与郁子律有关联。大凡出家为尼的后妃待妾,大部都是因为感情问题。只是苏雅莲究竟做了什么事,使郁子律对她如此厌恶。 “你究竟做了何事?”欧洛瑄直入重点,毛办法,谁让她勾起了欧洛瑄的好奇心 “夏雨蝶怀孕前期曾中过毒,胎儿险些流产。所有罪证指向是我所为”苏雅莲有些惊讶眼前的宫水瑶尽然不知道这件事。 苏雅莲只是说所有罪证指向是她所为,并未承认是她所为。这似乎话中带话,难道这并不是她所为?“妹妹的意思是说,此事并非你所为?” “王妃相信我吗?”苏雅莲双眸泛泛可怜的望着欧洛瑄 欧洛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单凭她对苏雅莲的印象,欧洛瑄一定认为是她所为。只是,真不是她所为吗? 苏雅莲3 是啊,她苏雅莲曾经嚣张跋扈,阴险毒辣。这件事又是证据确凿,任谁会相信不是她所为?苏雅莲见欧洛瑄久久未语,顿时苦笑道“也是,以我这作风,十之八九的人定认为是我所为” 见苏雅莲如此说自己,欧洛瑄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是你所为吗?” “是或也不是”苏雅莲淡淡的说出二字,她的确想毒害夏雨蝶肚子里的孩子,只不过她只是想而以,却未动手就已被人捷足先登毒害夏雨蝶了。对于这事,苏雅莲自己也很奇怪。 “什么意思?”欧洛瑄越听越糊涂,那到底是不是呢? “我的确曾想过加害夏雨蝶腹中骨肉,但只是想,却未曾动手,夏雨蝶为何会中毒,是谁想陷害于我,我真的不知道”其实到了今时今日苏雅莲已不想知晓真凶究竟是谁,一切都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那会是谁呢?”欧洛瑄望着苏雅莲的双眸,从她眼神中,欧洛瑄感觉到她的真诚。欧洛瑄想也许真不是苏雅莲所为。只是在这律亲王府中,还有谁想置夏雨蝶于死地? “不知道,其实是谁对我已不重要了”苏雅莲双眸黯然下来,眸子中泛出一抹淡然。 苏雅莲的一生算是个悲剧。从小无父无母流落在烟花之地。有头发谁愿做瘌痢。给郁子律做待妾后以为可以乌鸦变凤凰,谁知摔的更惨。苏雅莲的野心是可以理解的,一个人苦久了,深知苦熬的感觉,便会想拼命抓住机遇,只不过她的方式不对。 看着眼前的苏雅莲,欧洛瑄想到自己,她会不会有一天轮落如此田地。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天性,更何况是古代有地位的男人,还极有可能会成为君临天下的皇上。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宠爱的只会是这么几人。 “本宫去求求王爷,让他放你出府吧”世界何其之大,也许苏雅莲会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子。苏雅莲不过十八九岁,就这样在王府了此一生是否太悲苦了。 “谢谢王妃好意,但雅莲六根已净,以后只想念经诵佛了此一生”苏雅莲拒绝欧洛瑄的好意。 即然苏雅莲心意已决,欧洛瑄也不好再说劝说“以后若有困难,可以来找本宫,本宫能帮的,一定会帮” “谢王妃不计前嫌,雅莲不值得王妃对我如此好”至从她被贬黜后,在这律亲王府也就只有欧洛瑄仍对她这般的好。当日宫水瑶秋千摔落之事,是她命人所为。欧洛瑄的不计前嫌,使苏雅莲自惭形秽。此刻苏雅莲心中便暗自发誓,如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答谢欧洛瑄。“王妃此玉你一定要收下,如若不然,雅莲此生都不会安心的”苏雅莲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有何不安呢,你又没有什么对不起本宫的”在欧洛瑄记忆中,似乎除了一些口角磨擦,苏雅莲并无害过她什么 “不敢欺瞒王妃,王妃会从秋千摔落是雅莲所为”苏雅莲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感觉自惭形秽 果然,欧洛瑄就曾怀疑过宫水瑶的摔落并非如此简单。原来真是被人谋害。现宫水瑶人已经死了,再责怪苏雅莲也并不意义,何况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本宫不会怪你” 苏雅莲4 欧洛瑄想秋千摔落一事是苏雅莲所为,那她孕期诊断错误之事是否也是苏雅莲所为呢“那本宫怀孕期被人下毒,使孕期诊断错误是否也是你所为呢?” “不是,雅莲发誓,此事决非雅莲所为”苏雅莲话语有些激动,怕欧洛瑄不相信她。 欧洛瑄想到了这个地步,苏雅莲或许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可是究竟是谁要陷害她?是因为宫家的关系,还是只是针对她?“本宫相信你” 苏雅莲心中已隐约猜到宫水瑶的毒是谁所下,只是未有任何证据,她也不好妄下雌黄。 “谢王妃的信任。这块暖玉王爷必务要收下”苏雅莲双眸望着欧洛瑄,睫毛轻轻的颤抖。 “好吧,本宫就收下了”苏雅莲如此坚持,欧洛瑄也不好再推脱,收下它如让苏雅莲对宫水瑶内疚感减少些,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王妃很想离开王府吗?”欧洛瑄逃离后,苏雅莲才被贬至别苑中,王府发生过的重大事件她还是略知一二。 “是吧,本宫是个淡泊名利之人,不想生活的太累,自由才是本宫所追逐的”欧洛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如若可能,王妃能离开是在好不过的,王妃虽然聪明伶俐但心太软弱,又太容易相信别人。不适合生活在高墙之中。在这小小律亲王府中已如此勾心斗角,更何况将来在宫中。凭王爷的才智要登上皇位,应该是不容置疑之事,而王爷一旦登基,皇后之位应属夏雨蝶,不单因为她跟随王爷多年,也因为夏家一直对王爷的支持”苏雅莲深深看透世间的尔虞我诈 “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欧洛瑄颓然的叹了口气,苏雅莲的话说中欧洛瑄的痛处。能居皇后之位者必须有一定家世,宫家已败落,她怎么可能被立为后。况且在后宫生存,尔虞我诈太累。欧洛瑄并不是毫无心计,软弱无能之辈,只是,要她整天机关算计过日子实在太累。 “不过雅莲认为,王爷对王妃是特别的,这或许是爱吧。纵然夏雨蝶跟随王爷多年,却未曾如此过。还有,王爷尽从未给你服过藏红花,就足以说明你在他心中的份量” “藏红花?”这是什么东西?欧洛瑄发现在这王府中,有太多事她不知晓。 “在这律亲王府中,除了夏雨蝶,凡待寝后的女子都会安排服食藏红花。服食藏红花者,将不会受孕,而王爷却从未给王妃服食过,不然王妃怎会怀孕?” “原来如此”欧洛瑄心中一惊,没想过郁子律尽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不是一直提防着宫家的吗?怀孕之时,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这是否说明她在郁子律心中早已有一席之位。只是在夏雨蝶和她中间,他爱谁更多些? 欧洛瑄发现她已在不经意间会为郁子律吃醋,她开始在意郁子律的一举一动。 “今天雅莲的话似乎说的太多,雅莲就不打扰王妃,先行告退了”苏雅莲福身行了个礼,打算离去时又想到什么,折回几步对着欧洛瑄轻声说道“王妃必务要提防夏雨蝶,此人心计太重” 苏雅莲5 女人之间的争斗是最残酷的斗争,或许为了爱情,或许为了权利,或许为了争夺一个并不值得的男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似乎很多事不能单凭表面来评判,著名侦探曾说过“凶手往往是最不起眼的人” 苏雅莲走后,欧洛瑄一直在思索苏雅莲临走时那句话。她是否在暗示什么,而苏雅莲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又是为何?真的只是因为内疚吗?还是在挑拔她与夏雨蝶的关系?欧洛瑄今日一直紧盯着苏雅莲的神情动态,从表面看苏雅莲真如她所说已淡然,眸子透出一抹淡泊名利的眼神,似乎真的放下一切。除非苏雅莲是天生的演员,将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 从苏雅莲的言语中,欧洛瑄猜想苏雅莲怀疑是夏雨蝶下毒惨害自己胎儿再陷害于苏雅莲。但苏雅莲未直接说明,也称她不想再追究下去。恐怕她真是看透尘世了。 夏雨蝶。那个看上去娇弱的女子,会如苏雅莲所说心计很重吗?是否真是沉浮如此之深的人?其实欧洛瑄心底对夏雨蝶多少有些偏爱。人都是血性的动物,谁对自己好,自然会对此人更有好感。欧洛瑄不愿意相信夏雨蝶是这样一人。如果夏雨蝶真是,那夏雨蝶对她所有的好只会是虚情假意,那么夏雨蝶定是一个可怕之人。 夏雨蝶与苏雅莲,究竟孰是孰非?欧洛瑄此时脑中已混乱一片,她不敢妄加评论。只是究竟是谁要害她呢?关于这个人,欧洛瑄不得不防。钱小样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虽欧洛瑄不想牵扯进斗争之中,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是夏雨蝶或苏雅莲,或另外的人。为了她与孩子的安全,欧洛瑄必须小心提防。 “在想什么呢?”郁子律已步入房内好一会儿,欧洛瑄却未洞察。郁子律不免有些好奇欧洛瑄在思索着什么。 欧洛瑄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然回眸,却发现郁子律已站在她面前,双眸正好奇的望着她 欧洛瑄双唇露出一抹弧形,未对郁子律说实话“在想宝宝何时出生,好期待他快点出来” 郁子律坐到欧洛瑄旁边,轻抚着她额头的发丝,轻声说道“傻瓜,到了时候他自然就会出来” “今天苏雅莲来过”欧洛瑄想苏雅莲来访之事不用她说,郁子律也会知晓,不如她亲口告诉他。而且欧洛瑄也想知道苏雅莲一事究竟是怎样。 郁子律的眸子飞快闪过一抹惊奇的表情,语气仍旧温柔的说道“她来干吗?” 欧洛瑄伸手从桌上精致的桃木盒中拿出暖玉“也没什么,送来一块暖玉”郁子律接过暖玉,表情更是一惊,蹙眉一紧“紫晶玉” 从郁子律的眼神中可明显看出此块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听苏雅莲说此玉可以舒缓疼痛,防治百病” 苏雅莲尽然把紫晶玉赠送给欧洛瑄,这让郁子律不免怀疑苏雅莲的目的“紫晶玉是世上难求之宝,它不只可以舒缓疼痛,防治百病,配带此玉即可百毒不侵。苏雅莲尽然将她赠送于你?” 苏雅莲6 百毒不侵?原来这块玉如此贵重“因为对宫水瑶有太多愧疚,想赎罪吧。宫水瑶摔落秋千一事,苏雅莲承认是她所为” 郁子律双眸泛过一抹怀疑的表情“她真的只是想赎罪?” “应该是吧。她究竟犯了何罪,你要将她贬至别苑,使她心如死水要带发修禅,吃斋念佛了此一生”郁子律如此不相信苏雅莲,究竟苏雅莲被贬一事是怎样,欧洛瑄很想一探究竟。 郁子律双眸露出一抹厌恶之意“如此狠毒的女子,做了这么多阴险毒辣的事情,本王免她一死只是仗责她二十棍后贬她至别苑中已是网开一面” 苏雅莲,若不是她舞艺超群,跳舞举手投足间与他的母妃有几分相似,他根本不会纳她为妾。郁子律很清楚对苏雅莲不过只是一时兴起,连迷恋都不算。苏雅莲的骄横,郁子律并非不清,宫水瑶摔落一事,他早已知道是苏雅莲所为只是那时郁子律认为应该给宫水瑶一个教训。 “关于雨蝶被下毒一事真是苏雅莲所为吗?”欧洛瑄试探性的问着郁子律 “她跟你提及此事?否认是她所为是吗?”郁子律果然聪明,一猜便知一“证据确凿,怎容她抵赖。幸好雨蝶和孩子没事,否则本王要将她千刀万剐” 从郁子律在此事的态度上明显可以看出夏雨蝶在他心中的份量。郁子律应是很信任夏雨蝶,否则也不会未给苏雅莲任何解释的机会便贬她至别苑。欧洛瑄心里不仅想,如若有一天,她与夏雨蝶发生冲突,郁子律是否也会如此对待她。 “律可曾想过,苏雅莲是被陷害的?单凭在雅香阁搜出毒药就断定是苏雅莲所为,是否太轻率了?苏雅莲不是愚蠢之人,下毒后会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让人搜到吗?也许苏雅莲的确和随身侍女说过要加害夏雨蝶,但说过并不代表就做过”欧洛瑄跟郁子律分析着 欧洛瑄所说不无道理,郁子律承认当时在气头上,未给苏雅莲任何解释机会,便草率定了她的罪。只是,她会是被人陷害的吗?雨蝶口口声声称一定是苏雅莲所为,以雨蝶的性格不可能会冤枉她“苏雅莲既然说过,就说明她有此想法,那不是她所为,那会是谁?连雨蝶都认为是苏雅莲所为,本王相信雨蝶” 欧洛瑄心中一颤,果然,夏雨蝶在他心目中无人可及。就凭夏雨蝶一句话,郁子律就肯定是苏雅莲所为。难怪苏雅莲会心寒,自己深爱的男子如此对待自己,她怎会不心寒? 欧洛瑄觉得现在她有点像个打翻醋坛的怨妇般,夏雨蝶与郁子律本就是一对,她有何好嫉妒的呢?不想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欧洛瑄只是低头未语。“洛瑄,不要因为苏雅莲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她那女人如此阴毒,今日这番话语或许是故意挑拨”看欧洛瑄未语,郁子律握着她的小手。 郁子律此刻心中不悦,暗骂苏雅莲尽然来找欧洛瑄提及此事,看样子他必须要好好提醒一下苏雅莲。如再她有任何动作,他决不轻饶 苏雅莲7 “律,放苏雅莲离开王府吧”欧洛瑄望着郁子律俊美的眸子。 除了秋千摔落事件,欧洛瑄并不知道原来的苏雅莲是怎样欺负过宫水瑶。除了玉儿事件和一些略小的磨擦,欧洛瑄认为苏雅莲也并不是一个大恶之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对于苏雅莲欧洛瑄还是比较同情的。 郁子律黑白分明的眸子时有些朦胧,话锋突然转变“是她让你求我的?” “不是,是我提意的,苏雅莲不过才十八九岁,这么年轻让她这样了此一生是不是太残忍了?”在现代,十八九岁还只是刚上大学的青年,那是多么纯真的时候,而在古代却早已背袱着阴谋和争斗。 “如今王府内务事宜已交由你处理,你看着办吧”关于苏雅莲怎样,郁子律一点都不关心。但认为苏雅莲离开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坏事,最起码可以防范她再引发事端。 心雨阁内,夏雨蝶居坐在殿前凤榻中。一女子正向夏雨蝶述说着什么,而夏雨蝶的双眸时不时泛过一抹让人惊讶的眼神。 “她尽然放苏雅莲离开?她们的关系何时变的这么好了?”夏雨蝶很为惊讶,心底不免怀疑宫水瑶这样做到底是傻,还是另有目的?苏雅莲曾经这样欺负于她,宫水瑶尽然以德报怨要放苏雅莲离开。难道一块紫晶玉便可收拢宫水瑶,夏雨蝶想到此抿嘴一笑。 “王爷已经同意嫡王妃的请求,明天便会放苏待妾离开”殿下的女子望着夏雨蝶惊讶的双眸,慢慢细说 “苏雅莲送紫晶玉时跟宫水瑶还说了什么?”夏雨蝶懒懒得伸起纤纤玉指玩弄中指甲。 “回侧王妃,奴婢在门外听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听见苏待妾提到侧王妃被下毒一事” 夏雨蝶明亮的眸子飞快闪过一抹亮光,半晌才开口说道“她们具体说了什么有否听清?” “回侧王妃,没有,奴婢怕嫡王妃发现,动作不敢太大,只是隐约听见苏待妾提到此事” “丽儿,赏”夏雨蝶表面无任何表情,实际心中已波澜起伏 站立在夏雨蝶旁边的随身待女听到主子的吩咐,拿出一锭银子交由殿下女子手中。 “四喜,好好帮本宫监视宫水瑶,发现任何事,须马上向本宫禀告。只要你忠心不二,好好替本宫办事,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 “谢侧王妃打赏,奴婢一定好好为侧王妃效力”四喜接过银锭子,嘴角拉开,笑盈盈的说道 “退下吧,离去时注意点”丽儿跟随夏雨蝶多年,早已学的八面玲珑。嫡王妃的随身待女怎方便在心雨阁出现。 待四喜离去,丽儿眉头一皱低声向夏雨蝶说道“苏待妾应该已跟嫡王妃说过些什么,嫡王妃是否会向王爷说明此事?” “不必惊慌,就算宫水瑶与苏雅莲关系变好,也并不足以让宫水瑶会相信苏雅莲的猜测。再则苏雅莲明日便会离开王府,想必此事已不会再起涟漪。”夏雨蝶凤眸中有流光一闪过。在宫水瑶看来,苏雅莲与她,夏雨蝶相信宫水瑶应该是更相信她的。再则如果宫水瑶想彻查此事又怎会放苏雅莲离 苏雅莲8 “只怕此事已在嫡王妃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以后会对侧王妃有戒心,奴婢怕会影响计划”丽儿眉宇间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事情准备的怎样了?”夏雨蝶心中一动,挑眉问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丽儿微微点头,与夏雨蝶双眸对视,在二人的双眸中泛过一抹诡秘的眼神。 现在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时机成熟便会向猎物发动进攻,以期望一举得成。 “东风很快便会来”夏雨蝶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意,信心十足的说道。心中暗想:宫水瑶,本宫很快便会让你尝尝痛失亲生骨肉的痛苦 翌日,水云间 欧洛瑄望着窗外,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欧洛瑄不禁想起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雪是一种能够令人产生多种情绪的东西,当窗外那像柳絮、像鹅毛般的雪花,正在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的时候,当大地被雪花装饰得像铺上白色的地毯一样的时候,欧洛瑄站在窗户边上,望着纷纷白雪,想到年之将尽,心里有许许多多的感觉。想家的思潮更是一涌而上……算起来,她穿越来到这也快一年了。不知那个时空的现代是否也快年未。春节将近,在那个世界的家人是否也在思念着她。 “嫡王妃,苏待妾来了” 欧洛瑄听到声音,回神望去,只见四喜带着苏雅莲已到了房内。 “嫡王妃万福”苏雅莲福身行礼 “免礼,今日本宫唤你过来,是想告诉你,王爷已准许你离开王府”欧洛瑄扶起苏雅莲 苏雅莲听闻心中一震。自小就是孤儿,流落烟花之地。身边没有一个亲朋好友。离开王府她将何去何从?说实话,苏雅莲从未想过离开,虽然律亲王府已没有她一席之地,她也打算从此带发修行,但这也算是个栖身之处。突然让她离开,苏雅莲一时之间茫然起来。 欧洛瑄见苏雅莲未语,猜到苏雅莲心中所想“本宫已为你准备好银两。这些银两应该可以让你衣食无忧。你离府后可以找户好人家再嫁。还在如此年轻,长灯相伴,了此一生又是何苦呢?” “谢嫡王妃,雅莲真是无以为报”苏雅莲眼中已泛起泪花,话语已有些哽咽。对于欧洛瑄,苏雅莲真是愧无以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离开后可有何想法?”欧洛瑄可不想一名花样少女就这样了些一生。 苏雅莲轻摇着头,一时之间她还真没有什么打算“没有。雅莲命苦,从小就是孤儿,也不知该去哪好” “去哪都好,怎都比留在这里强”欧洛瑄双眸中显露出一抹羡慕之意。离开王府,任君自由曾是欧洛瑄多么渴望的事情“离开后,好好保重自己” “嫡王妃也好好保重,它日若用的着我苏雅莲,我定当以死回报”从小流落在烟花之地,世间冷暖苏雅莲早已看透。在苏雅莲看来,世间好人已经很少,却未落她苏雅莲尽遇到一人。 风云突变1 在苏雅莲离开律亲王府五天后,皇帝郁天凌龙体欠安,一病不起,已多日未上早朝,各派系蠢蠢欲动,局时顿时动荡不安。而皇帝郁子凌自知命不久已,马上招集各大臣商议立诸君之事。 立诸之事郁子凌之所以一直未定,也是有诸多忧虑。郁子凌有意立郁子律为帝,但郁天凌深知立哪位皇子为诸,都将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从古至今皇子争夺帝位的斗争中,多少皇子起初崭露头角,但瞬间化为云烟;多少皇子计谋一定、党羽攒集,看着即将成功,谁料想被偶然一击一败涂地;多少皇子被寄予厚望,踌躇着,最终惨败而死。 郁子凌孕有三子,但十皇子郁子奇年仅八岁,母妃许贵人,身份低微,无党羽支持,根本无力争夺帝王之位。 然而这场帝王之争就由四皇子郁子律与六皇子郁子轩掀风鼓浪。四皇子郁子律的母妃德妃—谢梦琳虽已早逝,但谢家在天龙国也算是名门大户,谢家所有人自然效忠郁子律,拥他为帝。加上太后从小抚养郁子律,自然备加宠爱这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孙子。 六皇子郁子轩,有地位显赫的母妃,当朝皇后宫雪清,宫家在天龙国也是手握重兵的显赫大族。虽然镇国公败落,但宫家仍有其余党派在朝中活动。 两位皇子表面上看似乎不分上下,实则郁子律却占有上峰。自镇国公与儿子宫水毅交出兵权后,天龙国兵权便分散在三人手中,一是骠骑大将军刘远威,目前镇守边缰;二是郁子律,本就有五万精兵,接管镇国公的兵权后,更是兵强马壮;三是镇国公宫永辉的门下弟子,都统刘精卫。 水云间 欧洛瑄正踱步在房内来回走动着,皇上卧病在床,正是商讨立诸之际,局面更是一触即发。皇后却要她此时栽赃郁子律私制龙袍,此等谋反大罪根本是要制郁子律死地。 皇后如此做为,应该说明此刻宫中郁子律已占有上峰,只怕皇帝是要立郁子律为诸,皇后只有出此下测,在郁子凌尚在人间时,栽脏郁子律,让郁子律轮为谋逆之徒。 欧洛瑄望着床榻上皇后命人送来的龙袍,心里乱成一团。欧洛瑄明白她根本不可能会栽脏郁子律,如今思索的是怎么将龙袍安全的处理掉。 皇后尽收买厨子,以运送蔬菜为名将龙袍送至王府,再将龙袍藏于暗格,在用午膳时交由她手。皇后让她在今日内将包袍放入郁子律的宣煌居后便在水云间楼阁上挂起灯笼,以示成功。 欧洛瑄抓起龙袍紧握着,沉思半晌决定烧掉,让其化成灰尽,一了百了。欧洛瑄将龙袍收藏好,便对外喊道“四喜”“奴婢在”四喜听到叫唤声,立刻从门外进入 “本宫觉得今日特别寒冷,再端一个火盆进房”只有一个火盆似乎并不容易烧毁掉如此大件衣物,加之皇后为了令人相信,龙袍上都镀有金边,就更不易烧毁。 “诺,奴婢这就去准备”四喜缓缓从房内退下 风云突变2 四喜从水云间退出后,并未去准备火盆,而是偷偷往心雨阁方向走去。四喜心中觉得自用完午膳后嫡王妃就异于寻常。以往每用完午膳,嫡王妃便会出外散步,说是为了更好的生产。而今日用完膳食后,却将自己关至房中,二柱香后又命她再取来火盆。 平时在嫡王妃的房内,再冷的天气也不让四喜放两个火盆,何况今日还有阳光的温暖。嫡王妃常说碳过多会很容易中什么二氧化碳的毒,起初四喜也不懂,细问后,才知什么叫二氧化碳。 今日的种种情况,让四喜不得不起疑心,四喜觉得嫡王妃今天太怪异了,难道是在用午膳时发生了什么情况。 四喜匆匆来到心雨阁,见到丽儿后,以最快的速度向她禀明此事,丽儿听闻双眉紧锁,在四喜耳边喃语几句,便让四喜立刻离开。 四喜回到水云间,以水云间碳已用尽,需要去管事房领用为由,将升火盆的时间拖延着,让夏雨蝶有足够的时间来运酿此事。 “让嫡王妃久等了”半个时辰过去,四喜揣着已经燃烧好的碳盆来到欧洛瑄房中。 欧洛瑄早已等的烦躁不安,却极力压抑着内心的躁狂“你下去吧,本宫有些不舒服,想好好休息,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让人随便入内” “诺”四喜双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心中却在焦急着怎么侧王妃还未来,难道她拖延的时间不够? “姐姐”正当四喜缓缓退出殿中时,夏雨蝶娇柔的声音响起。 听到丽儿的禀告,夏雨蝶便觉得情况不对,即是用完午膳后才异常,那问题便出在用午膳时,夏雨蝶命人快速打探后,在厨房找到一个带有暗格的食物托盘,将送午膳的人严刑拷问,因时间有限,未问出结果,夏雨蝶便已前往水云间。但夏雨蝶猜想一定是有人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里面交给了宫水瑶。而且此物从暗格的大小来看,必是大件东西,而且宫水瑶需要二个碳盆,一定是想烧毁。 “妹妹怎么来啦”欧洛瑄依旧面带微笑,心暗想,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这不爹爹刚命人送了些雪蛤和天山鹿茸过来,说对胎儿很好,这不妹妹就给姐姐也送来一些”说着便给丽儿一个眼神,丽儿将手中的锦盒交由四喜手中 “妹妹有心啦,快坐,四喜上茶”夏雨蝶即是给她送补品的,欧洛瑄怎么好将人拒之门外。 “姐姐身体不适吗”夏雨蝶的目光落在房内两个碳盆上 欧洛瑄看到夏雨蝶的目光停留在两个碳盆上,莞尔一笑道“刚感觉有点冷,头又有些晕眩,正打算休息会”既然夏雨蝶问起,欧洛瑄便声称自己不舒服,看夏雨蝶会不会识相的离去让她休息。 夏雨蝶双眸泛起,对四喜道“将这雪蛤马上炖给嫡王妃吃”说后便又转头对欧洛瑄笑道“姐姐身体不适,可要多注意了。皇上病重,律最近太忙都没空顾暇到我们” 看着夏雨蝶如此当真,欧洛瑄有些哭笑不得,她哪有什么病啊,有也是心病,想着这龙袍,欧洛瑄还感觉头真有点晕眩“妹妹费心了” 风云突变3 夏雨蝶遥望着外面的阳光“姐姐,今儿个难得有阳光,妹妹陪姐姐四处走走吧,吸收些阳光,对身体也有宜” 欧洛瑄真要被夏雨蝶打败了,夏雨蝶来的可真是时候,偏偏这时来看望她。夏雨蝶盛意难抵。如果推阻怕夏雨蝶心身怀疑,欧洛瑄不好拒绝,只能应许了。 夏雨蝶朝丽儿使了个眼神“本宫和姐姐四处走走,你下去帮四喜看着雪蛤炖的怎样了” 待丽儿离去后,夏雨蝶对欧洛瑄勾唇浅笑,亲密的挽着欧洛瑄的手臂“姐姐认为皇上会立律为诸君吗” “不知道,妹妹认为呢”如此敏感的问题,欧洛瑄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的心思谁能洞息,更何况她连皇上的面目都未曾见过 不过欧洛瑄认为,帝位,郁子律应该是志在必得。如果郁子轩坐上帝位,他怎会容郁子律活在世间,使自己帝位岌岌可危。 “在三个皇子中,律最得皇上宠爱,可皇上却迟迟未立太子,究竟皇上心中想什么,没人知晓”夏雨蝶的话语,分析的很在理。 夏雨蝶叹息一声,仰望着天空道“看来在不久的将来,天龙国会经历一场重大变故” 每更朝换代时,宫廷都必会波动一场。究竟谁才是真命天子,只有天知道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欧洛瑄淡然的说道 “律若能登上帝位,姐姐便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国母了”夏雨蝶的语气很平淡,让人听不出话中带刺 是吗?皇后之位会是她吗?郁子律连爱都未曾跟她说过一句,郁子律会弃夏雨蝶封她为后吗?就算是她,生在那高墙之中,毫无自由,还要周旋在众多妃嫔的尔虞我诈中,她能幸福快乐吗?当郁子律登上帝位,为稳定朝中内外,后宫佳丽无数,是无可厚非的。与众多女子分享着一个男人,这样的悲苦,她欧洛瑄根本不屑。 “能不能做皇后,本宫一点也不在意”欧洛瑄双眸黯淡下来 夏雨蝶心中暗自讥讽着,宫水瑶你真不想当皇后吗?是虚伪做作吧。如不想当皇后为何又要回来?为何要与她争夺律的爱?如果真的不是,那就必是暗藏着什么阴谋。 “姐姐位居律亲王嫡王妃这位,律登帝后,姐姐当然会加封为皇后” 欧洛瑄转身对着夏雨蝶,心中不明夏雨蝶如此话语是否因为醋意,还是试探性的问她。有哪个女子不想母仪天下,对皇后之位会不动心,平日与世无争的夏雨蝶也想过吧,欧洛瑄淡淡的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妹妹能当选皇后” 夏雨蝶表容一僵,有些不明白宫水瑶话中之意“妹妹怎敢” 欧洛瑄抿嘴一笑。想探清夏雨蝶心中所想,夏雨蝶究竟是否一直为着登上皇后之位?苏雅莲的告戒是否属实。 自苏雅莲的告戒后,欧洛瑄细想过夏雨蝶的种种,有时事平时倒也不会注意,细想却发现自她再次回到王府后,夏雨蝶对她的确有些异样,只是这种异样在哪里,欧洛瑄也说不上来,特别是每次谈及到胎儿,夏雨蝶有时的态度让她混乱不清。 风云突变4 “谁当皇后不重要,过的幸福就行”欧洛瑄道出不争的事实,表面的风光永远敌不过内心的安祥。历史事实告戒欧洛瑄多少盛名,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风吹即散。一群为名利争斗的女人,机关算计不过是在这后宫中上演着一幕幕悲剧。有首诗写的好“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欧洛瑄曾无数次想问郁子律,“如果你以后不是一国之君,可否答应只与我白头偕老”虽然问题很自私,虽然她出现在夏雨蝶之后,但这却是所有女人对所爱男人之想。 听到欧洛瑄的这句话,夏雨蝶身子一怔,娇媚如海的眸子里,闪烁着深深光芒“姐姐认为什么才是幸福?” 因为夏雨蝶是庶出的原因,虽系出名门,在家却没有什么地位。从小她与母亲受尽其她房妻的欺负,而也使她练就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面容,她懂得用纯真的眼神去欺骗所有人,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得到世人的同情。从小的经历让夏雨蝶明白要让别人尊敬必须要比别人权位更高,只有站在最高处,别人才不能再欺负你。 “不知道,各自的定义不一样”是啊,幸福是定义该怎么区分呢?欧洛瑄陷入迷茫中。 “参见嫡王妃,侧王妃”只见丽儿从长亭走来,步伐有些急促。丽儿福身行礼后,急促的走到夏雨蝶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夏雨蝶面容表情的变化尽收欧洛瑄眼底,欧洛瑄脑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心中顿时不安起来,感觉告诉她,她们窃窃私语说的正是自己,难道是关于龙袍一事? “妹妹,出什么事了?”掩饰住她内心的不安,欧洛瑄试探的询问道 “没事,走风了,姐姐,我们回水云间吧,”夏雨蝶唇角闪过一抹狡黠灵动的笑颜。 欧洛瑄心底一沉,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感觉告诉她,夏雨蝶在撒谎。可是既然夏雨蝶不想说,她又怎好再追问。 “嫡王妃,雪蛤已经炖好,请趁热饮用”欧洛瑄与夏雨蝶回到水云间时,四喜已将雪蛤炖好。 “勺一碗给侧王妃”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雪蛤,欧洛瑄怎好单独享用。 “姐姐不用了,妹妹来水云间前已经吃了一盅,姐姐身体不适赶快趁热饮用吧”夏雨蝶微笑拒绝掉欧洛瑄的好意 “那怎么行呢,怎好让妹妹看着本宫吃,四喜快给侧王妃盛一碗”如此不礼貌之事,欧洛瑄怎么好意思做的出来。 四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于夏雨蝶双眸对视片刻,在夏雨蝶眸子中得到某信息才缓缓盛一碗雪蛤放至夏雨蝶面前。“盛一点便可,本宫刚饮用,腹仍很饱”夏雨蝶眼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不动声色的跟四喜说道 夏雨蝶暗想,如果她与宫水瑶一同饮用了这炖雪蛤,就可以避免被人怀疑是这雪蛤有问题。就算以后查证,也不会怀疑是她让人下药。而且她早已滑胎,雪蛤中所下的药对于未怀孕的人并无太大后患,饮用后只是会腹泄而以,况且她饮用不多,并无大碍。 风云突变5 “味道不错,多谢妹妹送来如此贵重的东西”接过四喜手中的雪蛤,欧洛瑄品尝一口。 夏雨蝶低头,浅尝一口,娇媚的笑道“姐姐喜欢,妹妹再命人送来” “妹妹有心了”欧洛瑄浅笑着。心中却是惶恐不安,时不时朝内阁房中望去。心中总是猜想着不知龙袍藏在衣柜中是否安全,夏雨蝶是否发现了什么。 夏雨蝶嘴角那抹弧度越弯越大,那娇媚的笑容中,却暗藏杀机“姐姐何必如此客气” 突然夏雨蝶话峰一转“听说皇上今日病更好些了,处理完朝中的事,律今晚会回王府” 因为皇上病重,朝中局势动荡不安,郁子律已经连续三日留宿宫中未回郁亲王府。 “是吗”欧洛瑄已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只在想着龙袍该怎么办。不行,她必须尽快处理掉,将心中这块石子放下。 “妹妹,本宫有点不适,想歇息会”欧洛瑄一手轻抚额宇间,佯装身体不适。既然夏雨蝶总是不离去,欧洛瑄唯有下逐客令了。 “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夏雨蝶凤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猜想到宫水瑶心中所想,却仍假装关心的多此一问 “不用了,本宫睡会即可”欧洛瑄此刻只盼望夏雨蝶能早些离开 “那怎行呢,姐姐如今身怀胎儿,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律怪罪下来,妹妹怎么担当的起”夏雨蝶却丝毫无要离开之意,坚持要请太医过来 欧洛瑄对于夏雨蝶的不依不饶真是无奈至极,今日的夏雨蝶对她似乎过于殷勤,捉摸不透夏雨蝶究竟为何,这让欧洛瑄蒙生一股寒意,心中更是惶急不安。 欧洛瑄强自镇定她心里的惶恐,抬眸笑道,再次重复着她的意愿:“不必如此劳烦,本宫真的没什么,只是想睡会” “四喜,杵在这干吗,还不赶紧去叫太医”夏雨蝶完全不理会欧洛瑄的话语,仍自做主张,一意执行。 夏雨蝶深知宫水瑶是想赶她离去好处理掉那件龙袍,丽儿已在衣柜中搜得龙袍,而送食的厨子已经招供是受皇后主使将龙袍送入律亲王府,栽脏嫁祸于律亲王。夏雨蝶心中不免一笑,看样子老天还是可怜她的,让她失去了腹中骨肉,却在这时送给她如此良机。宫水瑶,本宫这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四喜接过夏雨蝶的话语,飞快的跑出房内,欧洛瑄根本来不急拒绝阻止。 欧洛瑄心中已有一团愤火,心中十分不悦。暗想:这四喜到底是谁的待女,主子她都还未发话,四喜尽然就这样跑了出去,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主子,好像这是在水云间内,她才是嫡王妃,是她的主子。唉!终就不是自己人,要是玉儿在该有多好。 见欧洛瑄脸一沉,夏雨蝶勾唇笑道“妹妹自做主张是因担心姐姐的身子,还望姐姐不要怪罪,丽儿,快扶嫡王妃上床榻上卧着” 欧洛瑄对于夏雨蝶的搪塞之言毫无办法,表面上道理似乎是在夏雨蝶这方,欧洛瑄真不知该怎样拒绝了。只是欧洛瑄已隐约感觉到夏雨蝶是否隐藏着某种阴谋,此刻欧洛瑄敢断言夏雨蝶果真不简单。苏雅莲的暗示在欧洛瑄耳边响起,心中不免猜疑这夏雨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阴谋浮现1 事已至此,似乎不让太医来帮她看诊,夏雨蝶便不打算离开。欧洛瑄虽心中十分不满,却只能任由丽儿将她扶至床榻上卧躺着。欧洛瑄觉得此刻,她已是蒸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经过太医的一番折腾,终于确诊欧洛瑄身体并无异常,只是体太虚。确诊后已是酉时了,而此时窗外天已黑了下来。 欧洛瑄早已心浮气躁,已有少许按捺不住。郁子律随时都有可能回到府中,而皇后那边亦仍在等候她的信息,但这件龙袍她却还未安全处理好。 正当欧洛瑄担心时,郁子律带同魏俊杰一同出现在水云间内。欧洛瑄迎上郁子律那双深邃的黑眸,感觉到他双眸中的寒冷的异样,欧洛瑄心中一颤。 “王爷回来了”夏雨蝶见到郁子律的出现,一跃而前,双眸中却略带一丝诡谲。 夏雨蝶早已命人暗中通知郁子律此事,夏雨蝶之所以一直未向欧洛瑄摊牌,是想保持她温善的形像。让郁子律亲自去处理,被自己爱的人伤害,这样才会痛到极点。此时郁子律应该是刚从拷问的送食厨子那过来。想必郁子律已了解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现在就等在水云间将这物证搜寻出来,那就人证物证俱在。 郁子律未回答夏雨蝶的问题,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狂妄自大的律亲王尽然在害怕,害怕接受这个事实。想到欧洛瑄尽然仍在暗中帮助皇后,郁子律的绞痛起来。郁子律心里暗问自己,倘若真搜出龙袍,他要如何处理她? 郁子律俊逸的身体站在门外,俊俏的脸上表情寒冷到极点,这寒冷的表情令人有点毛骨悚然。房内顿时鸦默雀静,气氛突然有些鬼诡,更有些冰冷起来。 夏雨蝶将郁子律凝望着欧洛瑄的眼神尽收眼底,她此刻心如刀割。仿佛整个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将房内其余人都似为空气般。 郁子律凝望着欧洛瑄的眼神中带有,隐忍,落寞,黯然,自嘲,迟疑,最重要是带有心痛。对,律在心痛,律因为宫水瑶在心痛。郁子律心痛的眼神令夏雨蝶无比嫉妒。她感觉到郁子律的迟疑,心里猜想难道律爱她如此之深,她做出此等大事,他还想要轻饶于她? 夏雨蝶这时想说些什么,想浇起这团火苗,可细想后,仍未语,因为此刻还未到时机,此刻过多的话语反尔会让郁子律对她反感,认为是落井下石,会破坏她温善的形像。 欧洛瑄感觉到郁子律犀利的眼神如火,这种表情与她逃离王府那次的一样。寒冷到了极点,欧洛瑄心中已猜想到什么,也已明白今天夏雨蝶的不依不饶究竟为何,原来夏雨蝶不会是在拖延时间等待郁子律的归来,然后来个人脏并获。 欧洛瑄苦笑着,原来她早已被人算计其中,亏她还这么笨,任由夏雨蝶不依不饶的纠缠着自己,夏雨蝶她果然小瞧此人了。 既然如此,逃避已不是办法,况且她从未想过帮皇后栽脏嫁祸于他。欧洛瑄此刻很想知道郁子律是否对她会如同对待苏雅莲般,不问究竟,不让她解释辩解就冒然定她的罪。 阴谋浮现2 “王爷”在寂静的房内,欧洛瑄开口唤道。欧洛瑄未像原来般亲切的唤他律,而是言语生熟般叫喊他王爷。 欧洛瑄的一声王爷使郁子律心徒然漏了一拍,这生熟的叫喊声催动着郁子律的迟疑,下一秒郁子律便反应过来,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搜” 郁子律一字说出后,房内所有人都再言语,只是看着魏俊杰双手一挥,一队侍卫在房内大肆翻动搜索着。 夏雨蝶站立在旁边,嘴角略弯,虽然弧度很小,但却是一个微笑的表情,美丽的凤眸中泛过一抹流光,似乎正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欧洛瑄虽已预料到,但仍是心中一紧,他尽然没有别的言语,只是这冷冷的一个搜字。 “王爷”魏俊杰将在衣柜中找到的龙袍交由郁子律手中 郁子律接过这耀眼的艳黄色金龙龙袍,将龙袍紧握在手中。心已沉到谷底。既使他多不愿意相信,事实终就是事实,由不得他怀疑。 难道欧洛瑄对他就从未动过一丝感情吗?这段时间的恩爱都是虚假的吗?他曾想过要好好爱她一生,而他明明已感觉到她的真心,为何她仍是要背叛他? “这件龙袍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欧洛瑄试图解释着,而郁子律凌厉如刀的目光注视着她,郁子律凌厉的目光告诉欧洛瑄,他根本不屑她的解释。 “编啊,怎么不再编下去?本王很想知道你还能编什么故事”郁子律的声音很响亮,足以震撼房内所有的人,显然他十分愤怒,他灼灼的眼神紧盯着欧洛瑄几乎想要把她吞噬。 欧洛瑄身子紧绷起来,果然,他不相信她。他把她的解释当成掩饰。她仿佛听到心破碎的声音,心好痛好痛。双眸已微红,眼泪在眼圈中打转,欧洛瑄仰望着头,怕这不争气的眼泪会滑落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讥讽笑容。 见欧洛瑄不再解释,郁子律心中的火苗更是一涌而上,他走到床榻前,一把抓住“编啊,怎么不编了?知道阴谋被揭穿,编不下去了是吧” “既然王爷认定臣妾是在编故事,那臣妾又何必自取其辱再说下去”欧洛瑄手腕传来剧痛的感觉,欧洛瑄强忍着剧痛,未做任何反抗,因为心里面的伤痛远远比身体上的更痛许,欧洛瑄迎着郁子律灼热的怒光。 郁子律深邃如火的双眸中愤怒起来,郁子律感觉到此刻他的手已有少许颤抖“那你是承认了?你果真串通皇后来嫁祸本王,你就真这么想本王死吗?” 欧洛瑄感觉到郁子律的颤抖,在他的眼中尽然看到了心痛。心顿时一软,继续解释道“这件龙袍的确是皇后让我嫁祸给你的,可是我并不打算按她的意思做,我正想要将龙袍烧毁” 说完欧洛瑄楚楚动人的双眸望着郁子律空洞的眸子,正等待着郁子律的话语。 一旁边的夏雨蝶深怕郁子律会心软,赶紧说道“律此事事关重大,不容忽视,是否应彻查清楚” 夏雨蝶的话语中虽未明确指出什么,可却在暗示着郁子律什么。 阴谋浮现3 欧洛瑄听出夏雨蝶的话外之音。其实夏雨蝶说什么,做什么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郁子律怎么想,怎么说。 对于夏雨蝶,欧洛瑄曾好奇、也怀疑过夏雨蝶的平静温雅,凭她在职场这几年的打拼,曾洞悉过夏雨蝶的高深莫测。但细想夏雨蝶不过是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如在现代只是一名懵懂的高中生,欧洛瑄不愿意把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想的太复杂。没想到夏雨蝶如此纯真貌美的外表下,内心尽是如此龌龊阴毒。对此欧洛瑄承认对于夏雨蝶是她太轻敌了,是她愚不可及。苏雅莲说的对,她虽聪慧但心太软,或许她真不适合机关算计的宫闱生活。 此刻欧洛瑄与夏雨蝶都注视着郁子律,都在等待着他的话语。 “你真想烧毁?为何这件龙袍现在还在这?难道一下午的时间都不够你去烧毁它吗?”郁子律黑洞的眸子里正燃烧着火焰。 私制龙袍罪同谋反,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一不留神,他随时会被皇后一脉制于死地。而她,尽然背叛他,她想制他于死地吗?他死后,她所向往的自由便可实现。 此刻郁子律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他已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相信她。如果不是她答应了皇后某种条件,答应为皇后所为,皇后会平白无故让人送来龙袍吗?皇后会笨到这种地步,做打草惊蛇的事?这么简单明了的问题他怎会想不到呢?不是他不想相信她,而是让他如何相信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已经容忍过一次,不会再次容忍。 “即然王爷已认定了,那我何必再浪费口舌去解释”郁子律的话一字一字刺进她的心里,一时之间欧洛瑄不知该如何回辩。怪就怪她天真,太相信夏雨蝶。悔不当初,没有听信苏雅莲的暗示,欧洛瑄忘记了一条永远不变的真理“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真正阴毒的人正是夏雨蝶这种笑面虎。 “如不是因你身孕本王的骨肉,本王恨不得杀了你”郁子律看着欧洛瑄双眉微蹙,脸上张显出一股傲慢之气,毫无求饶认错之意,郁子律已有点暴戾恣睢。她这是什么态度,向他挑衅,向他抗议吗? “要杀要剐随你便”欧洛瑄冷冷的说道,似在讥讽,似在赌气,似在挑衅。 他尽然说要杀了她,欧洛瑄的心冷到极点。自古帝王多情更无情,果然,帝王将相皆是薄情之人。 明知爱情不可靠,可是她仍要拼命往里面跳。明知爱得太真太容易让自己牺牲,太容易让自己沉沦,太容易不顾一切的结果就会满是伤痕。她太笨明知道郁子律是错的人,但是她仍陷入其中。 她曾无数次挣扎,矛盾过对郁子律的爱,她甚至想过为了他可以放弃追逐自由,留在他身边相夫教子,只要他爱她,这就足够。 欧洛瑄突然觉得自己真可笑,已有二十五年心龄的她,已被爱狠狠伤过一次,尽还是如此天真。女人傻一次就是天真,傻二次就是笨,而她就是那个笨女人。 阴谋浮现4 “将嫡王妃严加看管,待生产后再定罪”看着欧洛瑄倔强的面容,眼眸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毕郁子律气愤的拂袖而去。 夏雨蝶随着郁子律一同离去,临走时夏雨蝶的眸子与欧洛瑄四目对视。两人此刻的眼神都很复杂,一眼神略带悲愤,一眼神充满算计。彼此眼眸流动着,似乎想用眼神说明什么。 “律打算如何处理?厨师已招认与皇后的接头暗号便是水云间悬挂大红灯笼,计谋被识穿的消息还尚未走漏,我们是否应将计就计,让皇后误以为嫡王妃已经成功嫁祸于你,到时在律亲王府未查出任何端疑,皇上必定龙颜大怒怪罪皇后“夏雨蝶追上郁子律急促的步伐,尾随着进入宣煌居书房 将计就计对于郁子律来说的确可以是上策,可是如果这样做,欧洛瑄便会被牵连在内,毕竟她是嫁祸之人,皇后如此狡滑定会将所有罪名推至欧洛瑄身上,皇上便会以为欧洛瑄是为报父亲哥哥之仇恨才会出此计策嫁祸。 夏雨蝶凝望着郁子律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未语,双眸迷离无神,不知他是否听到她的话语,还是听到却不原回答,是因为会使宫水瑶受牵连他根本不愿意这么做。 郁子律此刻的表情告诉夏雨蝶,他在乎宫水瑶,而且很在乎。看着他颓败的样子,夏雨蝶紧咬着粉唇,双眸幽怜哀怨,心痛无比。她与郁子律多年的感情难道就敌不过宫水瑶一年的感情吗?嫉妒加嫉恨在夏雨蝶心中盘旋着 “律,我知道这样做会使牵连姐姐,可是如此良机,你还需孰轻孰重”夏雨蝶快速平复内心的火焰,粉唇略带一抹苦涩的声音 “雨蝶你先下去吧,本王想静一静”郁子律俊逸的脸颊略带疲惫的说道 近日朝中之事已让他筋疲力尽,欧洛瑄的背叛更让他心碎。郁子律双手蹂躏他俊逸的脸颊。 “律这件事决不能耽误,必须当机立断”宫水瑶与皇后所约定相通信息的时间是晚上,如果再不在水云间楼阁上挂起大红灯笼,那就将会错过机会。 郁子律深思了片刻,缓缓吐出几字“就依你所说去办吧,让魏俊杰准备好” 听到郁子律的话语,得到满意的答案夏雨蝶这才收起脸上的阴沉之色,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大步地走出宣煌阁。 心中阴笑不已,一切都在她的撑控中,宫水瑶,待你诞下孩儿,本宫要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时间可以磨灭一切,只要你消失了,律就会慢慢将你淡忘,律的心就会只剩下我一个人。 待夏雨蝶的身影消失在郁子律眼前,郁子律无力的瘫在座椅上。心中腹语着:欧洛瑄你尽敢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本王,你不仁休怪本王无义,不过本王不会让你就如此了断,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是夜,夜凉如水,弯月如钩。 欧洛瑄拖着疲惫的身子站立在房内,遥望着外面的月色。经历了一天的变故,早已身心交瘁的欧洛瑄却没有任何精力去欣赏眼前的夜景,只是茫然的望着天上的灿若群星。她孰不知,现在房外却正上演着一幕精彩的戏码,而她也将会是戏中女主角之一。 鹿死谁手1 皇后宫雪清正焦急的踱步在坤宁宫内,雍容的脸上轻挑着眉,时不时双眸向殿外轻瞄着。 “母后,你走来走去的,走的孩儿头都晕了”郁子轩品茗着好茶,看着宫雪清不停的踱步走动着。 “轩儿,你说瑶儿会帮咱们吗?还是她已将此事告知郁子律了?”宫雪清原本就焦急不安的心听到郁子轩的埋怨后更加不安起来。 对于现在的宫水瑶,宫雪清觉得已无法撑控,宫水瑶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此刻宫雪清心中有些懊悔,悔怎么能让宫水瑶去做这件事,这一招是险棋,一念地狱,一念天堂。她现在唯有赌宫水瑶还念着亲情,念着宫家,会尽心帮她完成此事。 郁子轩眸子跳过一抹流光,脑海中浮现宫水瑶那张娇媚的面容“不知道,都说女生外向,不知她是否已忘记了宫家的负任陷入爱中” 宫雪清心中荡漾起一抹纠结,郁子轩说的一针见血。她原来怎么未想到这层,她尽忽略掉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动物,况且现宫水瑶身怀郁子律的孩子,难保宫水瑶不会因为腹中孩子而破坏计划。但细想,如若宫水瑶真爱上了郁子律怎又会总想着离开呢?此刻宫雪清心中更是万缕千丝。 “参见皇后,轩亲王”此时一低沉的男声传入殿中 “免礼,情况怎样?”一见来人,宫雪清与郁子轩双眸灼热起来,宫雪清的言语中带有几分焦急。 “水云间楼阁上已悬挂上大红灯笼”一禁卫军打扮的男子低沉的说道 “律亲王府可有何异样?”郁子轩微微蹙眉 “属下未发现任何异常”男子低头回答道 宫雪清与郁子轩四目交接片刻,宫雪清拂袖道“你先下去吧,听候本宫差遣” 待来人退出殿外,宫雪清面色一沉,似乎在疑虑着什么,眸子中泛出一抹戾气“轩儿,你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做?瑶儿信的过吗?” 郁子轩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郁的表情“母后以为呢?” 宫雪清与郁子轩瞬时都陷下沉思当中,在这册立皇诸的关键时刻,此计需谨慎处理,稍有不慎她们将永无反身之日。 “先稍安忽躁,今晚命人进入律亲王府再探究竟,明日一早再做打算”姜果然是老的辣,宫雪清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天色已晚,皇上身体不适怕早已休息,现在去打扰皇上似乎显得他们刻意挟制皇上处理此事,不免皇上会怀疑栽脏嫁祸。再来宫雪清心底也无把握此事是否在她的意料之中,万一宫水瑶将一切告知郁子律,所有假像只是郁子律布的局,那她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所以仍需要探究一番,明日再处理此事,最为适当。 “还是母后想的周全,那就让人再探律亲王府,看是否有异样”郁子律轻挑双唇。心想还是母后心思缜密。 “探查时注意切忽打草惊蛇,郁子律如此狡黠,稍有动静,怕郁子律会看出破绽,心存防范”宫雪清不忘叮嘱着,谁让她的儿子没有郁子律睿智。如打草惊蛇,只怕宫水瑶栽脏成功也会功亏一篑。 鹿死谁手2 水云间内 欧洛瑄在忧愁中慢慢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双锐利灼热的眸子正静静注视着她,眼神中带有几分探究和愤恨,还有几分无法言语的阴霾,如利器般锋利的注视着她。此人的影子越来越近,就在这眼眸越变越灼热时,“律,不要”欧洛瑄大叫一声,惊出了一身大汗,猛然醒来,起身寻望四周。却发现四周除了她及她急促的呼吸声,静无一人。 在这月亮之光淡淡射入的屋中,欧洛瑄感觉到一分莫名的孤寂之感。原来只是一场梦而以,欧洛瑄舒缓自己紧张的心,睡下辗转反侧着,怎样也无法再入眠。 欧洛瑄清晰的记得梦中郁子律那张阴霾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噬。欧洛瑄的心蓦然一紧,双眸蒙上一层雾露,欧洛瑄再次转侧时,发现枕头上已湿了一大片。欧洛瑄的心被此击溃,锥心之痛漫延着全身,思绪万千。 她对于郁子律来说究竟是什么?如不是她现在身孕六甲,怕她早已成为刀下亡魂了。古人云:“一夜夫妻百日恩”当他说要杀她时,他的双眸中毫无不忍之意。是她太自负了,郁子律从未承诺过什么,她却一厢情愿的以为郁子律对她已有那么一丝的爱意,更曾妄想与他相伴终老。 欧洛瑄心中腹诽着。郁子律对她只是一种征服的欲望,因她当时对他的不屑一顾引起他的注意。男人嘛,越难得到就会越想得到,她越要逃,他偏越要追。他要的不过是他律亲王爷的颜面和大男子的尊严。 在欧洛瑄整夜的纠结中,天空一边已渐渐出现一抹亮光,一晚未眠眼中略带疲惫,欧洛瑄起身随意披起一件披风走到窗前,眺望着天空。今日又将是晴空万里,可是为何她的心却如死水一滩般。 郁子律是天生的帝王将相,骨子里有着帝王必应有的冷血无情。只怕栽脏嫁祸一事,郁子律不会善罢甘休。他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想到此欧洛瑄心底一颤。想必郁子律不会轻易放过她与皇后一干人等。 “嫡王妃这么早就起身了?奴婢这就去打点一下,让你梳洗打扮”只听见门“吱”的一响,四喜从房外进来。 郁子律虽把她囚禁在此,却仍留下四喜一人服侍她的日常生活。想必是怜恤她腹中骨肉吧。 欧洛瑄轻瞄四喜一眼,未语,任由四喜忙碌着。对于四喜,欧洛瑄充满了怀疑,夏雨蝶会对水云间的情况了如指撑,想必水云间有夏雨蝶的眼线。而长期服侍在她身边的只有四喜一人。加之昨日吩咐四喜准备碳盆一事,拖延了如此之久,恐怕当时四喜是去心雨阁通风报信去了,才会使夏雨蝶出现的如此的巧。所以除了她,欧洛瑄想不到其她人,所以水云间的内奸非四喜莫属。 欧洛瑄也懒得去揭穿,心知肚明便好。四喜也不过是夏雨蝶的一颗棋子,她现在没有心情和精力去为难、指责四喜什么。对于自己的未来,欧洛瑄都是朦胧一片,生产后郁子律会杀了她吗?抚摸着腹部,欧洛瑄的心沉入海底。 鹿死谁手3 宫雪清怎料的到自己会棋差一招。任宫雪清纵横驰骋、勾心斗角多年,她依旧被人设计其中。 郁子律早已料到宫雪清心思缜密,疑心过重,定会派人连夜探查律亲王府。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律亲王府任宫雪清怎么探究,也探不出一二。 在得到探子的消息后,宫雪清一早便拖沓着凤袍协同内阁大学士张民辉来到乾龙殿。乾龙殿点燃着的龙延香正袅袅升起,厚重的珠帘后皇上郁天凌正躺在雕花梨木的龙榻上阖着双眼闭目养神。 宫雪清协同张民辉面圣,一是因为张民辉仍天龙国二朝元老,在天龙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皇上病重朝中事宜交由几名元老大臣及两位亲王共同打理。张民辉有决对的影响力让皇上下旨处理此事。二是如若她单独面圣,似乎不合情理,历朝后宫不得干政。 在册立皇诸的重要关头,无论此计得逞与否,宫雪清都不打算将郁子轩牵扯其中。宫雪清深知郁天凌最讨厌手足间相互攻奸,明争暗斗。郁子律无论在才智伟略或处理政事能力方面都略胜郁子轩一筹。所以郁子轩必须保持表面竭尽孝心,友爱兄弟搏取的好形象,才更有机会赢取诸位。 “臣妾(臣)参见皇上”宫雪清与张民辉福了福身,妖媚的双眸示意殿中服侍的宫女退下,只留下郁天凌的贴身太监赵元福在旁。 听到宫雪清的声音,郁天凌缓缓挣开双眼。赵元福倾身将主子扶起,卧靠在龙榻上。 因为病魔缠身郁天凌原本饱满、圆润的双颊已微凹下去,面容憔悴苍白,已没有惜日帝王的气势。 “皇上今日身子可有更好些?”宫雪清走至雕花梨木龙榻旁坐下,蹙眉,一副很是关心的表情。 “生老病死,无人可以幸免”郁天凌低沉的说道。对于自己的身体,郁天凌清楚的很,知道自己已时日不多。看宫雪清的架势八九不离十是为了册立皇诸一事。宫雪清的心思,郁天凌怎会不知。只是在郁天凌心中,郁子律才是最适合的皇诸人选。 “臣妾今日与张大学士前来是有一事禀告”前面的门套工作已做足,接下来宫雪清便要进入主题。 “何事?”郁子律挑眉,心中有不安的感觉,恐怕宫雪清一早便协同内阁大学士前来必是来者不善。 “有人密报律亲王私制龙袍,屯兵十五万,趁皇上病重意图拥兵谋反”张民辉低头垂眸恭手向皇上禀告 “是否道听途说,律儿怎会有谋反之意?”郁天凌与赵元福四目交接片刻,两人双眸中都带有质疑的表情。 “皇上健在,律亲王尽敢如此大逆不道,欲屯兵谋反,皇上威武何在?请皇上务必要彻查清楚,以正朝冈”听出郁天凌对郁子律的偏爱,宫雪清心中十分不满,加重言词。 “那爱卿们认为该如何处理?”郁天凌虽然病魔缠身,但是思惟还是很清楚的。心中腹诽着:皇诸人选未尚确定,以律儿聪明才智怎会在此时画蛇添足,给自己制造麻烦。何况以律儿对他的尊重,说他想趁机造反,郁天凌压根就不信,此事定有玄机。但此事即有人告密,不彻查清楚,怎能堵住悠悠众口,稳住朝中各派。 鹿死谁手4 “微臣认为应当立即搜查律亲王府”张民辉双眸泛出一抹高深莫测的亮光。 “如若在律亲王府搜查不出什么,只是空穴来风呢?”郁天凌反问道,犀利的双眸紧盯着宫雪清与张民辉。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即然有人告密,那便要彻查清楚”宫雪清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流光。原本信心满满的心一紧。但事到如今,她已没有退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皇后似乎胸有成竹”郁天凌双眸狡黠的望着宫雪清。似图从她的眼眸中捕捉到什么。 宫雪清双眸波诡云谲“事出必有因,请皇上彻查” “皇上,私制龙袍仍谋反大罪,不容忽视,请皇上严肃查处以示龙威”张民辉附和着宫雪清,振振有词的说道 郁天凌沉默片刻道“让骁骑参领刘光仪前来领旨,张爱卿与刘光仪一同彻办此事,但切记,未搜出任何证据前不得惊扰律亲王” “臣领旨”张民辉叩首领旨 听到郁天凌的旨意,宫雪清与张民辉双眸飞快的对接片刻,眸子中露出一抹流光。 郁天凌委派刘光仪彻办此事,一是因为刘光仪是他的心腹将臣;二是因为刘光仪未卷入两党争斗,无结党营私;三是因为刘光仪在朝中口碑载道;命他办理此事最为合适不过。 律亲王府,宣煌居内。郁子律一身深紫色金边衣袍显的,虽昨天的事对郁子律冲击很大,但今天的他一脸怡然的坐着,嘴角时不时勾出一抹弧度。像是猎人设好陷井正等待着猎物上钩。 “王爷,你说猎物会上钩吗?”魏俊杰低沉的声音问道 “急什么?捕猎最忌会操之过急”郁子律显的格外冷静淡然。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起禀王爷,骁骑参领刘统领与内阁大学士张大人带了一队骁骑队前来王府” “好好招待两位大人,让两位大人在正殿等候片刻,本王随后就来”郁子律与魏俊杰四目交接,郁子律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诡秘的微笑。 魏俊杰心中不由的再次佩服郁子律的才略,能跟随一位这样的主子,是魏俊杰三生有幸。 郁子律在魏俊杰的随同下,缓缓走进律亲王府正殿。 “参见律亲王”刘光仪与张民辉一同行礼。 “不知两位大人突然到访所谓何事”郁子律走向正殿上方轻摆紫色衣袍在上位坐下,俯视殿下的二人,明知故问道。 “有人告密律亲王私制龙袍,微臣捧皇上手谕搜查律亲王府,请律亲王行个方便,多有得罪望律亲王恕罪”刘光仪起身,双手作恭 “是吗?尽有此事?那刘大人可要仔细搜查,还本王一个公道”郁子律假装诧愕,轻挑双眉 从郁子律的双眸中的确看到一抹诧愕,但郁子律如此淡然处之的态度使张民辉心中一凉。心中腹想:难道,皇后的消息是错误的?还是郁子律早有防备? 张民辉与宫雪清先父本是旧友,而张民辉现亦算是郁子轩的半个师傅。他早有拥郁子轩成就帝业之心,只是他未想到这次律亲王私制龙袍一事,只是宫雪清玩弄的一栽脏嫁祸的计谋。 “来人,给我仔细的搜”刘光仪一声令下,骁骑队便分散开来,开始搜查。 鹿死谁手5 刘光仪想了想又对骁骑队补充道,语气力度拿捏恰到好处“尽量不要惊忧王府家眷,再则王爷府中很多价值连城的贵重物品,搜查时要小心,你们的脑袋可是赔不起的” 骁骑队领听到刘光仪的话语自然明白其中意思,既要祥细搜查也不得随意破坏或惊忧王府中人,必须拿捏好分寸。 刘光仪做为郁天凌的心腹,怎会揣测不清主子的心思。郁天律极有可能是下一位皇诸,他还是谨慎些好,不能开罪了这位王爷。 “刘大人与张大人就在此好好品茗本王昨日才命人从苏州送来的上好碧螺春”郁子律轻茗口茶,抬眸唇角向上一勾,绽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郁子律心想:算刘光仪知识物者,懂得在他面前特意说这一番话。 搜查了半个时辰,诺大的律亲王府无一处幸免。骁骑队领进殿,双手作恭“回两位大人,并无搜出龙袍,也无任何异样” 张民辉心底一凛“你们可有搜仔细” “绝无漏网之处”骁骑队领低眸恭敬肯定的回答道 “如果张大人仍有所怀疑,方可亲自再搜查一遍“郁子律双眸泛出一抹怒意,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张民辉听出郁子律的怒意,心想骁骑队仍皇上直属统领,应该不会包庇郁子律。再则郁子律的淡然处之,想必他是有准备的,再搜查一遍想必也没有结果,况且皇上下旨时也吩咐过不得惊忧王爷,如他再置疑似乎有些说不过理。 此时张民辉心中一头雾水,到底是消息走漏,还是皇后误听谣言。 见张民辉并无异议,刘光仪起身双手作恭“下官打扰王爷了,皇上还在等下官的消息,下官就先行告退” 郁子律深邃的眸子里电光流闪,唇角勾起一抹冷到极点的微笑“本王很想知道这谣言到底从哪传出,尽想毁本王清誉,本王就随刘大人一起进宫面圣” 即然皇后的招数已用尽,那就该他上场了。心中这口怨气,郁子律怎会轻易罢休。一想到欧洛瑄与皇后勾结,郁子律就怒火中烧,似像即将要爆发的火山般。 乾龙殿,郁天凌正卧躺在龙榻上闭目养神。赵元福此时颠着小步走至郁天凌身边轻声说道“皇上,刘大人与张大人回来了,律亲王也随同进宫” 郁天凌伸手,让赵元福将他扶起。事已至此,他不可以再忧虑,今天必须要将皇诸定下。郁天凌让赵元福帮他更上龙袍,顶着病弱让赵元福将他扶至龙榻上坐下。 郁天凌脸色苍白,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着身穿起龙袍却仍有一股帝王的威严。 “让他们都进来吧,再传太后、皇后、轩亲王、丞相、太傅,都统全部宣入乾龙殿”郁天凌缓抬双眸,眸子中流出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眼神 朝中主要人物均宣入乾龙殿,赵元福心底知晓今天必会决出皇诸人选,转身快速退下。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皇上” “此事查办的如何?”郁天凌低沉无力的声音响起 “回皇上,在律亲王府并无搜查出龙袍,也并发现任何异样”刘光仪低头回禀 鹿死谁手6 “张大学士可有异议?”郁天凌蹙眉,游离的眸子盯着张民辉。 张民辉代表皇后一方随同一起搜查,即无搜出任何物证。形式上还是要询问张民辉一声,也好让他们心服口服,不要心里认为是他故意偏帮郁子律。 “下官并无异议”证据是最有力的说服,即然没有搜得任何证据,张民辉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父皇此时关乎儿臣声誉,私制龙袍、屯兵预反,何等谋逆大罪,请父皇查办清楚务必还儿臣一个清白”摇曳的光线下,郁子律紧绷着俊脸显得十分刚毅。 “律儿所言极是,究竟是谁告的密?”郁天凌龙颜紧绷着,语气沉稳的说道 张民辉有点欲言又止。他哪知道是谁告密,他不过也是听皇后所说。张民辉额头顿时有冷汗泛出。“微臣也不清楚,只是微臣与皇后接到密涵说律亲王私制龙袍,屯兵预反” 郁天凌一手狠狠的拍打龙椅上的扶手,挑眉“就空凭一纸密涵?爱卿也太过轻率了,刚才爱卿振振有词,朕还以为你们已撑握了有力的证据” “太后驾到”殿外鸭公般的太监声响起 “参见太后”众人行礼后。太后在随同侍女的扶同下缓缓走上殿上,坐到郁天凌旁边。太后刚坐下,皇后也缓缓进入殿内。 而赵元福这时颠着小步进殿“皇上,轩亲王、丞相、太傅,都统都已有殿外候旨” “宣进殿” 一时之间,殿内之人各怀心思,各有所想。不时有眸子相互对视,试图从眸子间传递着什么信息。 郁天凌并无赐座于宫雪清,宫雪清随同所有人一同站立在殿下。太后与郁天凌一同俯视着殿下之人。 凭她皇后的地位,郁天凌尽与其他人一起站在殿下。郁天凌此举不过是想警告她什么,更让她皇后颜面荡然无存。 宫雪清神色显得十分慌乱,在来乾龙殿时,已有密探向她禀明一切。并无在律亲王府搜出任何证据。宫雪清的心冷到极点,此计,她败的一塌糊涂。因为皇上的焦急招见,宫雪清还未弄清究竟是郁子律识破计谋还是宫水瑶倒戈相向。 “皇后想必已清楚搜查结果,可有话要说明?”郁天凌冷冷的声音响起 宫雪清脸色蓦然一变,极不自然的说道“都怪臣妾轻易相信密涵,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皇后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张民辉此时站出来帮宫雪清说话 “皇后难道不知道历代后宫不得干政吗?”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双眸紧盯着宫雪清 太后此言一出,宫雪清蓦地跪下,惶恐的说道“是臣妾罪过,请皇上、太后责罚”宫雪清纵有千万不愿,在此等时刻,唯有认错。 “明知朕龙欠安,还要惊动圣驾,此为一罪;身为皇后干预朝政,此为二罪;轻易听信谗言,导致宫斗,让皇家在世人面前丢尽脸面,此为三罪;三罪并罚,皇后你说该如何责罚你?”此刻的郁天凌一扫身上所有病痛,恢复帝王的气势,义正词严的说道,语气强硬的不容置疑。 这几天有些忙,所以更新慢了些,现在先更二章,晚上还会有更新哦!请大家关注支持! 立定皇诸1 面对郁天凌的指责,宫雪清抬眸迎上郁天凌的冰冷犀利的双眸,宫雪清心底一寒,身子猛的一怔,脸上瞬间沉黯下来。 郁天凌犀利的目光仿佛想要将她吞噬。自从郁子律的母妃,德妃谢梦琳突然病逝后,郁天凌再次用这种目光望着她“臣妾只是一心为了江山社稷” “父皇,念在母后一心为了江山社稷的份上请网开一面”郁子轩蓦然一跪打破僵局,试图力挽狂澜。 郁子轩话语一落,张民辉与都统刘精卫纷纷跪落在地替皇后求情。 他们不求情还好,一求情就如同火加浇油般,让郁天凌更加恼火。宫家一干人等郁天凌早就看不顺眼,经常在朝堂之上对他加以阻碍,加上这段时间郁天凌病重,他们更是想借机挟天子以令诸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众卿家不懂吗?宫中最忌讳的就是进谗言、弄权后宫。如若不以此为鉴,做为标榜,世人会怎么评论皇家?皇上的威严何在?”一直未语的太后,紧绷着脸,冷冷的说道。 “皇后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郁天凌轻视的望着跪落一地的人,病重多日所压抑的气焰一同暴发。 “皇上明鉴,臣妾真的只是为了江山社稷”宫雪清仍不动声色,慌乱中带着冷静。 “敢问母后这告密之人究竟是谁?”郁子律唇角微微勾起,冷冷一笑,轻蔑的望着跪地的宫雪清。 宫雪清抬眸迎上郁子律冷凛的双眸,两人四目电光石火泛出一抹硝烟味“告密之人将密涵悄悄放到大学士府中,并不知晓告密之人是谁” “哦,是吗?”郁子律耐人寻味的拖长着音调 “身为国母,单凭一封不知明的信涵便妄下雌黄,你以后将如何再统领后宫?”郁天凌冰冷的双眸中夹杂着灼热 “臣妾知罪,但臣妾只是一心为了江山社稷才会轻易相信”宫雪清身子一懔。腹诽着想:难道皇上想借此机会将她废除,好拥立郁子律为皇诸,皇上不过是故意扩大事况,硬加罪于她。 “即然母后已经知罪,请父母从轻发落”郁子轩双眸泛出一抹哀求之意 “赵元福拟旨”郁天凌不理会郁子轩一干人等的劝求,命大太监总管赵元福拟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宫氏得沐天恩,贵为皇后,然其听信谗言、纵私欲、弄权后宫,忠奸不辩,有失妇德,难立中宫。日前黜其皇后封号,贬为静妃,谪居静宜宫” “请皇上(父皇)三思而行”郁子轩一干人等听到旨意,全部叩头劝阻。 “朕旨意已定,不许再求情,否则一同处罚”郁天凌仍一副冷冷的样子 郁天凌的话语一刀刀刺向宫雪清,二十多年夫妻,从太子妃到皇后。虽其间她玩弄手段,让德妃谢梦琳病逝,但她自问此生一心一意爱着郁天凌。宫雪清怎料到郁天凌会为拥郁子律登上帝位尽然将其贬为静妃。 宫雪清听完郁天凌的旨意冷笑几声,身子有些踉跄倾倒站立起来,宫雪清再也顾不得皇后尊严,脸颊闪带着泪花,哀怨的望着郁天凌“你终究还是爱着那个女人,本宫知道你对当年德妃之死一直耿耿于怀” 立定皇诸2 她从十四岁下嫁于当时仍是太子的郁天凌至今二十多年载,宫家助他登上帝位,她一路对郁天凌的扶持,老来却换来郁天凌的废后圣旨。她怎会不心寒,宫雪清的心仿佛被几十把刀绞弄般痛楚。 这十多二十年,自从德妃香消玉殒后,郁天凌就很少再临幸坤宁宫。他们之间的芥蒂也由此开始。帝后之间表面上相敬如宾,实际却毫无感情。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有什么比这更痛苦,仿佛行尸走肉般。所以宫雪清玩弄后宫,尔虞我诈将所有的精力都放于儿子郁子轩身上,一心拥他成就帝业。 郁天凌挑了挑眉“朕一直太容忍你了,才会让你恃宠放纵”本来以宫雪清此番罪名不至于被废后,只是郁天凌希望在自己死前,能帮郁子律铺好路,解决掉宫雪清这一大患。这也是作为一名父亲的责任,对于郁子律,郁天凌有太多内疚,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的一时软弱,德妃谢梦琳又怎会香消玉殒。立郁子律为诸不是单凭着他睿智的才略,再重要的是郁天凌对谢梦琳的内疚,对郁子律幼年尚母之痛的补偿。 身为帝王却无法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让她在自己眼前死去却毫无办法。那种痛,一般人怎能体会。 宫雪清朝郁子轩泛过一抹眼神,暗示他切忽再求情。郁天凌的心思昭然若揭,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赵元福再拟旨,朕今日便要立定皇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殚精竭虑,夙夜兢兢,立储之事,乃吾朝根本,朕慎之又慎,悉知储君之选,当为天下万民为量,以万年大统为虑。皇四子郁子律,系属德妃所出,天资粹美,德才兼备,睿敏稳练,胸有韬略,人品贵重,现册立为皇太子,朕病逝之后由皇四子郁子律继位”郁天凌话语一落,明显感觉到身体不适,头有些晕眩,身子开始摇曳着 旁边的太后感觉到郁天凌身体的不适,轻声问道“皇儿身子可安好?” 郁天凌轻拂衣袖,暗示自己还挺的住。 “儿臣谢恩”郁子律听完跪下叩拜 站在金碧辉煌的乾龙殿上,望着门外数株苍劲的松树,太阳的丽光,在郁子律的脸上布了一层阳光。郁子律明白:他赢了,在这场皇诸争斗中,他彻底的赢了。这时候他心底深处想起一句话:胜者为王。 郁子律腹语着,双眸泛出一抹阴霾:母后,儿臣终于可以登上帝位,儿臣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宫雪清,本王将要你生不如死。 哼哼,宫雪清不由的轻哼两声。想她宫雪清勾心斗角半生,晚年却落的如此下场。倘若郁子律他日登上皇位,还将会有她与皇儿的容身之处吗?她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只是她的皇儿。宫雪清双眸泛起一抹流光 郁天凌一个踉跄,从口中吐出一滩鲜血,整个人晕眩过去。众人一拥而上,殿内顿时混成一团 “快。。。快传太医”一响亮的声音响起,混乱中也不知是谁的声音 片刻,太医院的太医纷纷急跑进乾龙殿,殿外一干人等个个忧心忡忡。踱步来回走动。 居心叵测1 水云间 欧洛瑄呆滞的靠在贵妃椅上,心中早已百转千回。经过刚才骁骑队的搜查,欧洛瑄心中已清楚明了一切,郁子律将计就计反将皇后一军,郁子律这招反奸计运用的十分巧妙,相信郁子律将会稳登皇帝宝座。 只是她又将会怎样?郁子律会将她摆在哪个位置?待胎儿落地,郁子律真会将她杀掉吗? 郁子律登上帝位,夏雨蝶位列皇后,而她将只是郁子律人生中一个匆匆的过客而以。 不知是否因为昨天情绪激动导致胎动,还是因昨夜未休息好,一早欧洛瑄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腹中胎儿总是蠢蠢欲动,仿佛如破茧欲出般。 “姐姐在想什么呢?”待欧洛瑄回过神来,发现夏雨蝶已走到她面前。 欧洛瑄抬眸望着夏雨蝶那张虚伪的笑脸,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冷笑。冷冷的说道“你来干吗?来看笑话吗?” 羊皮面具已撕开,即使夏雨蝶妖魅的脸上笑容有多美,对于欧洛瑄来说都只是口蜜腹剑心如蛇蝎。 夏雨蝶粉唇勾出一个弧度,带有一丝讥讽与不屑的望着欧洛瑄“姐姐能有什么笑话让妹妹看呢?” 一股火焰从欧洛瑄丹田一涌而上,恨不得一巴撑煸过夏雨蝶那张嘴脸。亏她曾把夏雨蝶当成好朋友。 “既然没有,那本宫就不送了”欧洛瑄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的火焰,下逐客令。 本想好好大骂夏雨蝶一番,但欧洛瑄细想如若她越生气,越抓狂,夏雨蝶便会越称心,越得意。或许夏雨蝶就是想勾起她的怒火,见她怒发冲冠的怨妇样。那她偏不如夏雨蝶的意,偏要装出一副淡然如之的样子。 “姐姐似乎很不欢迎我?”夏雨蝶仍旧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眼角微微上挑,一双水汪的双眼直视着欧洛瑄 “欢迎不欢迎,你不是依旧来了我这水云间?难道我说不欢迎,你就会识相的离去吗?”欧洛瑄并没有再与夏雨蝶姐妹相称,用你我相称,清晰的化分好两人的关系。 “看样子姐姐对妹妹我真是恨之入骨”夏雨蝶依旧以姐姐相称,脸上依旧挂着一副妖魅的笑脸。 夏雨蝶似乎是想跟她打太极般,欧洛瑄开始有些怀疑夏雨蝶此番前来的目的,以夏雨蝶阴险的性格,怎会无缘无故前来水云间。只是夏雨蝶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此刻欧洛瑄腹部疼痛加重,疼痛一波接着一波,顿时欧洛瑄头冒冷汗。欧洛瑄突然感觉到脚间一股冷流而下。类似血液的东西,欧洛瑄心中一凛,难道是血?欧洛瑄脑海中第一感觉便是:滑胎预兆。 怎么会这样,虽然近日休息不好,但八个余月不至于轻易滑胎。莫非她被人下了药导致滑胎。欧洛瑄心中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只是日前郁子律进宫,她还能向谁求救? 夏雨蝶感觉到欧洛瑄的不适,双眸泛一抹流光,流光中带有一抹诡谲“姐姐怎么了?” 收回混乱的思绪,顾不得夏雨蝶是否存有什么阴谋,欧洛瑄急道“快传太医” 居心叵测2 夏雨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此时夏雨蝶的笑容这让欧洛瑄心中一懔。心中大感不妙,腹诽想:夏雨蝶是否想趁机斩草除根,除了她与腹中胎儿。 但却在欧洛瑄想呼叫外面侍卫时,欧洛瑄感觉到背脊被什么东西刺入,双眸越来越模糊,顿时失去直觉。 欧洛瑄并不知,就算她此刻大喊求助,外面也不会有人破门而入救她出这火海中。欧洛瑄此刻就如蒸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丽儿将刺昏欧洛瑄的银针拨出从欧洛瑄背脊拨出。将欧洛瑄扶自内堂床榻之上,股阴谋的气味笼罩在水云间内。 夏雨蝶唇角勾起一抹谄媚的笑容“鬼医呢?” 崔永元在天龙国俗称鬼医,他医术极为高明,只是他的医术十分偏激,很多名门正派不认同。在江湖中鬼医属于邪魔歪道,此番能请来鬼医,想必夏家花费不少人力和财力。但放眼天下,也只有鬼医崔永元才能帮助夏雨蝶达成阴谋。 “已在外候等,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丽儿轻声说道 “让他赶紧进来,抓紧时间,在王爷回府之前办妥一切事情”夏雨蝶深邃的眸子里有簇火苗泛起,夏雨蝶的心正闪闪跳动。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宫中已传来消息,郁子律被册封为皇太子。皇上突然病危,一时之间郁子律恐怕难已民脱身回府。此番是最好的机会,她们早就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今天这股风来的正是时候。 虽说夏雨蝶在夏家一直不受宠,但自从她下嫁郁子律,而如今郁子律正如日中天之时,夏家又怎会不俯首甘为。如若夏雨蝶他日登上皇后宝座,也算是荣誉夏家,光宗耀祖之事。为巩固夏家在天龙国的地位,夏家必会竭力支持夏雨蝶。 鬼医这时与一位年老的嬷嬷一同进入房内,夏雨蝶唇角轻勾“有劳鬼医了” 年老的嬷嬷仍夏雨蝶的奶娘,因为丽儿尚是姑娘家,不方便协助鬼医,所以夏雨蝶特意让奶娘黄嬷嬷前来帮忙。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鬼医冷冰冰的回话,便走走至床榻之上,鬼医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箱,拿出银针,在欧洛瑄身上各穴位刺下。床榻上的欧洛瑄手指微动,似乎已醒过来,但却意识模糊。而黄嬷嬷便开始忙碌起来,一会拿开水,一会递毛巾。 鬼医不亏是鬼医,性情古怪。对夏雨蝶嫡王妃的身份毫并忌惮。此番能请动鬼医不单是因为财金丰厚,最重要是鬼医十年前曾欠夏家一个恩情。 “嫡王妃凤凰于飞之势,如此血腥之气,还是去外堂等候,这有奴婢们就行”丽儿将夏雨蝶扶自堂外贵妃椅上坐下。 “四喜是否安排妥当?”夏雨蝶果然心思缜密,避开四喜进行着阴谋。对于夏雨蝶来说,四喜不过是一颗棋子。这是何等大事,她怎会让四喜也知晓内幕,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是自己的亲信,夏雨蝶决不会让多余的人知道她的计谋。 “奴婢已命她前往郊外办事,一时半会之间她无法回府”丽儿狭长的眸子中泛出一抹阴霾的流光。 居心叵测3 “嫡王妃先回心雨阁歇息,这里有奴婢们就行,一有消息奴婢马上回禀”见夏雨蝶听到堂内女子痛苦的叫喊声总时不时挑眉,丽儿弄不清夏雨蝶到底是因为叫喊声太惨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劝喻夏雨蝶回心雨阁。 “不用,本宫就想在这听着宫水瑶痛楚的声音”唇角轻轻勾起,双眸略带一抹流光,夏雨蝶一副怡然自乐,乐在其中的模样。 本来夏雨蝶身子一向虚弱,怀孕本属意外,经过这次滑胎后极有可能再也无法受孕。早在宫水瑶再次回到律亲王府时,夏雨蝶便在暗中谋划此计。她将自己胎儿流产的消息全部封锁,目的就是等待宫水瑶临盆之时,狸猫换太子。 按照日子推算,夏雨蝶腹中胎儿比欧洛瑄腹中胎儿略大半个余月。为了以假乱真,夏雨蝶只有让欧洛瑄提早生产。将宫水瑶的孩子换成她的孩子,而宫水瑶又会陷入另一种困境。 昨日送给欧洛瑄的雪蛤中夏雨蝶早命人渗入催产药,这才会导致欧洛瑄有早产症状,使怀孕只有八个余月的欧洛瑄生产。 而丽儿刚所刺下的银针沾有鬼针草,服食鬼针草之人,会处于迷魂状态,仿佛如行尸走肉般,只有驱壳并无灵魂。当鬼针草药性过后,这段时间的记忆将一抹而去,忆不起半分。也就是说如今宫水瑶怎样痛苦生产,在鬼针草药性过后,都会全然不知。身体中更不会留下任何生产的痕迹。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生产,这就是鬼医的精湛高明医术。 虽此刻欧洛瑄现处于迷离状态,醒来后并不会知晓现在的痛楚,更不会有这段记忆,但夏雨蝶仍享受其中。欧洛瑄这痛楚的声音在夏雨蝶看来是最好祭拜她那亡儿最好的香火幂纸。 待欧洛瑄醒来之时,她将一无所有。不单要让她尝尝痛失孩子的锥心之痛,还要剥夺她身为母亲的权利,让她欲罢不能。想到这夏雨蝶感觉心中无比痛快淋漓。 时间正在一分一分流逝,内堂女子痛楚的声音渐渐缓弱。随后一阵急促的婴儿哭声打破房内的宁静。 “王妃,是个男孩”夏雨蝶猛然起身快速进入内堂,只见黄嬷嬷怀中抱着用金丝包裹着的婴儿,眉开眼笑道。 “鬼医辛苦了”夏雨蝶虽在跟鬼医说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黄嬷嬷怀中襁褓身上。 “二个时辰后她就会醒,老夫先行离开了”鬼医收拾好药箱中的东西,依旧一副冰冷的表情 “丽儿”夏雨蝶给丽儿使了个眼神,示意丽儿安排。 以鬼医崔永元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律亲王府是没有任何问题。但鬼医性情古怪,以防走漏消息,夏雨蝶吩咐丽儿再好好打点崔永元。金钱对于夏雨蝶来说不是问题,她只是想避免以后不必要的牵扯与麻烦,如金钱可以让崔永元守信如瓶,她不再乎多出些金钱。 “给本宫抱抱”夏雨蝶接过襁褓,粉嫩的小脸,四肢弯曲,拳头紧攥,很是可爱,从五官上看跟郁子律长的很是相像。 夏雨蝶抱着怀中的襁褓,轻摇着,女人天性的母爱暴露出来。夏雨蝶心中腹语着:如果她腹中胎儿未亡也是这般模样吗? “侧王妃,一切安排妥当,鬼医已经离开”丽儿的声音响起 夏雨蝶诞子 “丽儿将这收拾妥当,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四喜应该差不多就回府了,剩下的事你好好安排妥当”夏雨蝶怀中抱着襁褓,挑眉看着混乱不堪的房间 她只会让四喜参于欧洛瑄堕胎一事,而并不会让她知晓狸猫换太子之事。少一个知道,夏雨蝶就会少一份危险。 夏雨蝶抱着襁褓,挑眉看着混乱不堪的房间“黄嬷嬷咱们也该回心雨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此刻夏雨蝶早已被脑海中的念头迷失了本性,双眸中泛出残忍的流光。 夏雨蝶曾无数次忧心过宫水瑶此胎是男是女。如今宫水瑶诞下男孩更使夏雨蝶如鱼得水,夏雨蝶心中腹诽的认为是上天可怜她丧子之痛,才会赐她一子。 郁子律毫无疑问将会是下一任皇诸,皇上必将是后宫佳丽三千。后宫争斗,永无休止,身在后宫之中一向是母凭子贵,如若夏雨蝶此生将无法怀孕,纵使郁子律对她情意再深,也抵不过惨淡下场。 所以夏雨蝶决不会让自己膝下无子。凭着她与郁子律青梅竹马的关系,加之她现在诞下皇长子,宫水瑶又完全失势,皇后之位将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夏雨蝶与黄嬷嬷将襁褓悄悄带回心雨阁,留下丽儿在水云间收拾残局。计划到目前为止进展的十分顺利,想着襁褓中的男婴,夏雨蝶心底滑过一丝暖流。 “快传温太医候着,侧王妃要生产了”心雨阁一急促的女声划过,心雨阁众人顿时手忙脚乱,混乱一片。做戏做全套,黄嬷嬷虽充当稳婆,但仍需要太医在外候着。 “王妃,忍着点,孩子已见到头了,再用力,再用力”心雨阁内时不时传来黄嬷嬷的叫喊声和阵阵女子痛楚的喊叫声。殿外站着太医与王府侍女,一个个焦急的等候在心雨阁外。律亲王不在府内,侧王妃生产这等大事,无一人敢有怠慢。 半个时辰后,房内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婴儿呱呱坠地,只听见房内的欢呼声“恭喜侧王妃诞下小王爷” 丽儿缓缓从房内出来,对外面等候已久的太医说了几句,让太医开了养生的药方,便打发太医离去,小王爷落地,自然有许多事宜,丽儿一一安排府中侍女,摆出一副王府大丫鬟的气势。 夏雨蝶躺在桃木床榻之上,望着旁边睡着的襁褓,露出一抹母性的笑容。望着襁褓肉嘟嘟的小脸夏雨蝶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正熟睡襁褓粉嫩的脸颊。 也许老天剥夺掉她做母亲的权利,夏雨蝶的心此刻已被母性所淹埋。 “将本宫诞下皇子的消息传入宫中,再打听一下如今宫中情况如何?”夏雨蝶长而翘的睫毛,如蝴蝶般眨动,眸中流出诡异。 “诺”丽儿听到吩咐,拖动裙摆走出房外。 细算时辰,宫水瑶应该就快苏醒过来。想到待宫水瑶醒来,发现自己凸起的腹部凹落下来,那种痛楚、凄惨的表情,夏雨蝶眸子一闪,嘴角微微勾起一很好看的弧度。 孕育八个余月的胎儿亡死,这种痛楚、凄惨对宫水瑶来说已是痛不欲生,加上被心爱的人误解之痛将对宫水瑶雪上加霜。 对。。。夏雨蝶就是要让世人都以为是宫水瑶自己堕胎,毒杀腹中亲生骨肉。而毒杀骨肉的原因便是因私制龙袍之事,任务失败,宫水瑶不想再留有敌对的骨肉。 痛心疾首1 律亲王府在心雨阁刚迎接完新生儿的落地后,水云间又引起混乱。嫡王妃滑胎,怀孕八个余月的胎儿突然死亡。 律亲王不在府中,侧王妃刚刚诞子。律亲王府一下子乱成一团,此时宁管家正焦急的踱步着走在水云间殿外。太医正在水云间内帮欧洛瑄诊脉检查。 “本宫的孩子怎会死了?你告诉本宫,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水云间内传来欧洛瑄痛彻的哭喊声,声音带着颤抖,哭喊的声声凄惨。 宁管家听到房内的哭喊声,匆忙进入房内,只见一脸痛楚的嫡王妃。 欧洛瑄顶着全身疼痛,欲起身抚摸盆中的胎儿,绝望的望着盆中全身是血的胎儿,那就是她怀胎八月的孩子吗?为什么他紧闭着双眸静静睡在那一动也不动。 不。。。不是,那一定不是她的孩子。虽然痛心疾首,但欧洛瑄不相信盆中血淋淋的胎儿是自己的骨肉。 替欧洛瑄诊完脉,太医蹙了下眉,面色十分难看“嫡王妃是服食了马钱子、生南星、生半夏导致滑胎” “这些都是什么?本宫从来没有服食过”早已泪流满面的欧洛瑄愤怒的大喊着 “太医是这些吗?”四喜递给太医一个药罐,怯声怯气的说道 太医紧急双眉“这此你从哪里得来?” “是嫡王妃前几日命奴婢出府所购,奴婢并不知是作何用”四喜脸上装出一副恐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中却仍不动声色 “你胡说,本宫什么时让你去买这些东西?”面对四喜的污蔑,欧洛瑄愤然而起。 四喜蓦然跪下,律亲王如今不在府内,侧王妃又刚诞下皇儿,只有跪求宁管家“奴婢句句属实,请宁管家为奴婢做主” 欧洛瑄已压抑不住心中的火焰,上前给四喜一个耳光,越说越是激动“你敢污蔑本宫,是不是夏雨蝶指使你的?本宫知道了,是你们,是你们害死我的孩儿” 这时欧洛瑄脑海中浮现一可怕的念头,她在与夏雨蝶聊天时突然晕倒,醒来胎儿便滑胎。这所有的一切定是夏雨蝶所为,是夏雨蝶害死她的孩儿。 身为奴才,宁管家怎敢干扰嫡王妃。就算她如今被幽禁,她也是主子,对于主子宁管家不敢有不敬。 “将四喜关进柴房,一切等王爷回来彻查。嫡王妃你如今身子弱,就先歇息吧”这等大事,宁管家怎敢轻易判定,不论谁是谁非,身为下人,宁管家都无权责问谁。 “把这盆中胎儿拿下去,待王爷回府再做安排”看着盆中血淋淋的胎儿,宁管家紧蹙眉 欧洛瑄轻瞄盆中胎儿一眼,紧闭双眸,见有人想将胎儿拿走,不舍的再次抚摸血淋淋的胎儿,泪如泉涌般流下,眼中雾气迅速迷漫。 宁管家示意下人赶紧拿拿走。“帮嫡王妃装备些补身子的药材煎好送来,老奴就不打扰嫡王妃休息,一切已成事实,还请嫡王妃保重身体” 宁管家服侍郁子律多年,怎会看不出郁子律对嫡王妃的感情,即便所有证据都指证仍她自己堕胎,宁管家仍是要敬重宫水瑶。 欧洛瑄无力的坐在床榻上,哭声越来越响。心正一点点沉沦下去,此刻欧洛瑄发现她尽是这样的孤寂无助,如大海中摇曳飘泊的小船般。 痛心疾首2 因刚生产完欧洛瑄身体太虚弱,加之伤心过度,欧洛瑄双眼一黑,晕眩过去。 待欧洛瑄醒来已是第二天申时,欧洛瑄缓缓睁开双眸,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感觉全身无力软软的,吃力的让自己坐立起来,倚靠在床榻上。 门“砰”的一声被人狠狠的推开,欧洛瑄诧异的抬眸,望向来人。只见郁子律气汹汹的冲进门内,像是要像她吞噬的眸子正灼灼的盯着她。 欧洛瑄巧妙的捕捉到那灼灼如火的双眸下藏有一抹哀郁之色,这哀郁之色是因为那来的及出来的孩子吧。 记得郁子律说过,如若不是因为她身怀六甲,他早一刀杀了她。他心疼的只是那个孩子,而不是她。 郁子律一把拖起欧洛瑄,因为动作太快,欧洛瑄一个不小心,从床榻上翻滚下来,郁子律仍一手紧紧的抓住欧洛瑄的皓腕。 欧洛瑄身子传来疼痛。想必郁子律已经审问了四喜,也得到了答案。他果然不相信她。欧洛瑄不理会身子的疼痛,衰败的望着郁子律灼灼的眸子。 近一年的感情,他甚至不问她半句便给她定下罪名,谋杀亲子。在他的心里她有如此狠毒吗? “啪”郁子律一巴撑煽过欧洛瑄苍白的脸颊,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欧洛瑄嘴角顿时溢出鲜血。 “你尽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谋害,你就真如此冷血吗?”郁子律的声音略带颤抖。俗语说的好“虎毒不食子”她就如此厌恶他吗?是因为不想生育他的孩吧。八个余月,已经成形的胎儿,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被她毁灭。 昨日皇上在册立完太子后,便吐血晕死过去。经过太医的急救皇上好不容易暂保住性命,但情况仍不乐观。本以为可以暂松一口气,却在这时律亲王府传来侧王妃诞子,嫡王妃杀子的消息。 律子郁顾不得这么许多,扔下朝中一堆政事,匆匆回到王府,经过审查确定欧洛瑄果真想堕胎,谋杀亲子。 闻言,欧洛瑄身子猛的一颤,眼底唯一一点火光被扑灭。丧子这痛尚未平息又迎来郁子律的指责。欧洛瑄顿时冷笑起来,双眸已泪流满面“你问都不问我一句,便给我定下如此罪名,在你心中,我就如此狠毒?” 看着欧洛瑄那悲痛的表情,眼角清晰的泪痕,郁子律的心猛然一怔,她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她服下堕胎药,谋杀胎儿?心底顿时波澜起伏,却瞬间又陷入黑暗深处。不,再也不要被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所迷惑,他一次次相信她,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背叛。栽脏龙袍一事失败,她尽挫败的想谋杀腹中骨肉,如此狠毒之人,他不会再相信。 郁子律的俊脸越来越阴郁,两边的青筋明显暴露出来“难道不是你所为吗?四喜已经全部招认,证据确凿,还容你抵赖? 被郁子律的态度彻底激怒欧洛瑄心底最后一层防线,情绪已然失控,强倔的性格横然而出,故意激怒郁子律道“是,我就是厌恶你,我就是不想生下你的孩子,我就要让他胎死腹中,我宁死都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痛心疾首3 狠毒的话语是一把双刃刀,刺伤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心好痛好痛,郁子律一字一句刺的欧洛瑄的心已血肉模糊。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形容此刻欧洛瑄的痛苦。欧洛瑄暗自发誓,此生她决不原谅郁子律,决不。 “你终于承认了,好,很好”郁子律心倏然一紧,被欧洛瑄的话语气的浑身发抖,郁子律的眸子如南北极的冰山般,冷的让人颤抖。 为何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仍抵不过她与向煜之间的感情。她仍想要逃,想要离开,想要加害于他?她就如此冷血吗?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真心吗?尽使他从未说过他爱她,可是他的行动早已昭然若揭。 郁子律迎上欧洛瑄血红略带恨意的眸子,她恨他,从她的眸子里清晰的看到恨意,郁子律猛的一颤,她凭什么恨他?就因为他没能成全她与向煜吗?这个念头在郁子律脑海中打转,他更加怒火中烧“你以为打掉腹中骨肉本王就会放过你吗?你想去找向煜是吧?没这么容易,本王要让你们都生不如死” 既然不能让她爱上他,那就恨他吧,尽情的恨吧。恨他也就会永远的将他记在心底。 欧洛瑄的心如花蕊被人一瓣瓣撕碎般,痛心难以。欧洛瑄擦干眼角的泪珠,傲慢占满心底,沉默不屑的凝望着郁子律。哀默大于心死,此刻欧洛瑄不想再跟郁子律多说一字,欧洛瑄认为再多说一字就是对她尊严的诋毁。 郁子律仍以为她与向煜之间有什么,哼!从向煜到私制龙袍事件再到胎儿暴毙,郁子律从未想信过她,甚至都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郁子律如头被激怒的狂狮般,紧掐住欧洛瑄细嫩的脖颈,俊脸狰狞起来“怎么不屑与本王说话?” 他还没跟她算伤害他皇儿的帐,她居然还敢摆出这样一副不屑怨恨的目光沉默不语,怎么她尽不屑与他再多说半句? 欧洛瑄被掐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却依旧置若罔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闭起双眸,任由郁子律紧掐着脖颈,似乎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面对欧洛瑄淡然如之的态度郁子律反尔将手一松,将欧洛瑄甩开,面色复杂起来“想死?一了百了?本王不会就这样便宜了你,你越想挣脱本王,本王偏越不顺你的意,本王要让你沦为最卑微性奴,等本王折磨够了再将你杀死”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欧洛瑄已心如死灰,双眸迷离,仿佛如一具没有鬼魂的驱壳。 欧洛瑄摊倒在地,任由郁子律述说狠毒的话,仿佛郁子律所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欧洛瑄的沉默与不屑,狠狠的刺伤郁子律。郁子律承认他的心猝然一凛,痛的无法呼吸。郁子律的神情看起来似乎十分的迷茫、纠结还略带一丝心疼。 “太子,太子,宫里命人传来消息,说皇上病危,请太子赶紧进宫”宁管家急促的声音响起,打破房内的硝烟气氛 郁子律回过神来,轻瞄摊倒在地的欧洛瑄一眼,冷冷的说“从今日起,宫水瑶贬黜嫡王妃之位。将她囚禁到柴房,严加看守,待本王回来再做定夺” 故人再现1 柴房外已是风云飓变,政起云涌。先皇驾崩,新帝入主。 欧洛瑄被关在这杂乱不堪的柴房中,暗不见天日的孤寂漫延全身。但比暗不见天日的感觉更让人痛楚的是那深入骨髓的哀痛。 旁边放着宁管家命人送来的食物,食物依旧原样摆放在地上,没有被人撂动的痕迹。 欧洛瑄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依靠在角落,抵抗着小腹传来的疼痛。小产后未好好调养,加之伤心过度,欧洛瑄小腹正隐隐作痛。但任何疼痛都无法超越心里的伤痛。 不知道这样被关了多久,欧洛瑄只感觉意视越来越模糊,身子轻飘飘,头昏沉沉的,好累好累,好想睡。 欧洛瑄隐约在梦中看见了妈妈与哥哥听身影,好想抓紧他们的手,让他们带她离开,可是他们的身影却似近似远。 “若瑄,若瑄” “妈妈,大哥是你们吗?你们来接我回家了是吧”迷糊中的欧洛瑄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急切的问道 “若瑄,若瑄,是我,我是向大哥,你快醒醒”向煜摇曳着欧洛瑄的身子,抚摸欧洛瑄的额头。“好烫” “妈妈,大哥不要走,不要,不要丢下我”向煜怀中的欧洛瑄依旧迷迷糊糊的低喃着 “少主,先把欧姑娘带走,此地不宜久留”另一蒙面黑衣男子低沉的说道 先帝郁天凌于昨日驾崩,郁子律奉昭隆登帝位。虽郁子律身在宫中处理政事及商讨登基大典。但律亲王府仍旧戒备森严,需要小心。 向煜回过神来,抱起迷糊低语的欧洛瑄。刚出柴房外,就被侍卫遇见。 “有刺客,抓刺客”响亮的呼叫声振臂高呼 向煜与另一蒙面黑衣男子一跃上屋顶,侍卫出紧跟跃上屋顶。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开始。 “少主,你带欧姑娘先走,属下断后”律亲王府高手如云,追兵正穷追不舍 “你小心点,在凌云居会合”向煜落下一句话,便一跃消失在空中。 欧洛瑄身子越来越烫,脸色越来越苍白。向煜此刻心中只想尽快医治欧洛瑄。 待欧洛瑄醒来已是五天后。手掌传来暖流。缓缓张开双眸,原来一手被人紧紧的抓住,落入眼前的是陌生的场景,熟悉的面孔。 只见向煜靠在床沿边紧闭着双眸,陷入睡梦中。看着向煜俊逸的双眸上泛起黑眼圈和微陷下去的眼窝,欧洛瑄突然有些心酸。 向煜在她昏迷不醒时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她身边,她到底晕睡了多久,使至向煜看上去如此憔悴不堪。 欧洛瑄欲挣脱向煜的大手,起身,动作虽然很轻柔,却依旧惊醒向煜。 “若瑄,你醒了”向煜将欧洛瑄的纤纤玉手抓的更紧,如墨玉般黑这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欣喜。 “向大哥”见到向煜仿佛如见到久违的亲人般,欧洛瑄压抑已久的伤痛像终于找到一个渲泄的出口般,眼泪如涌泉般溢流出来。 “向大哥在,乖”向煜将欧洛瑄拥入怀中,任由她在他怀中抽泣,轻拍着欧洛瑄的背脊,如哄一个正在撒骄哭闹的孩童般。 大家圣诞快乐!圣诞狂欢中,所以停更了一天 故人再现2 听着欧洛瑄的抽泣声,向煜心中开始腹诽起来。他来京半个余月,无数次打探过欧洛瑄的近况。如果欧洛瑄过的幸福,他愿意默默的祝福她们。但在无意中听闻律亲王妃谋害自己胎儿的消息后,他不顾师傅陈玉娇的阻挠,按奈不住担心毅然进入律亲王府。在看到欧洛瑄虚弱的被关在柴房时,向煜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如果郁子律不能给她幸福,他愿意给。 他与陈玉娇是在接到郁天凌病危的消息后来到京城。十多年的复仇计划在郁天凌驾崩的那一刻全然崩溃。大仇未报,未能亲手手刃仇人,仇人却突然病逝。预谋十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这种落差,让他与师傅陈玉娇沮丧不已。 自从他懂事以来,报仇便是向煜此生的目标。十多年的运酿,十多年的刻苦习武,十多年运筹商界,全部毁于一旦。但比起向煜心底的落差,陈玉娇更为不甘,她将此生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为至爱报仇雪恨中。而在大仇未报时,仇敌尽病逝。 “向大哥,孩子没了”欧洛瑄哽咽的声音将向煜的思绪拉回 “乖洛瑄,别再伤心了,一切都已过去,向大哥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向煜坚定不已的说道 欧洛瑄身子一愣,除了感动,还带有一丝慕名的恐惶。此时心中不由浮起一个念想:为何她爱的人不是向煜? 在欧洛瑄第一次见到向煜时,她以为是梅予青也穿越来到此。后来发现只是两人长的相像而以,向煜一直对她的关爱,她都看在眼中,记在心底。只是爱情就是如此微妙的东西,前世既使再爱这张脸孔,如今也无法再爱上。她对向煜的感情就如同亲人般,有依赖,有喜欢,有敬仰,却唯独没有爱。 “你昏迷了五天,这五天只能喂食你一些流食,你现在一定饿了吧,我让人做些好吃的,你身子仍很虚弱一定要多吃点”向煜感动到欧洛瑄身子蓦然一愰的僵硬,他知道他需要给欧洛瑄时间。 五天?欧洛瑄心中思绪万千。以郁子律的性格,决不会轻易放过仇敌。对,仇敌,在郁子律心里,惜日恩爱的两人已是仇敌。想必不会轻易放过失踪的她。他依旧如上次般到处寻觅着她吗?只是这次的寻觅只是为了让她痛不欲生。想起郁子律那双阴霾的眸子,恶毒的话语,欧洛瑄心微微一痛。 如果夏雨蝶是杀害她腹中胎儿的凶手,那么郁子律就是帮凶。此生她欧洛瑄决不会原谅这两人。 “洛瑄”向煜的声音拉欧洛瑄的思绪拉回。 才一会儿,一桌的菜呈现在欧洛瑄眼前,欧洛瑄对向煜莞尔而笑“向大哥,这么多我们怎么吃的完啊”“又没让你一定要吃完,快吃,吃完你还要喝药”向煜拿起自己筷子将菜荚到欧洛瑄碗中。 欧洛瑄心底一酸,这种感觉让欧洛瑄感觉回到现代的家中。大哥每次吃饭时都宠弱的帮她荚菜。 “向大哥,带我离开一定会连累到你”想起上次向煜带她离开后,郁子律的态度,欧洛瑄仍心有余悸。 故人再现3 “向大哥如果怕,便不会做”向煜知道欧洛瑄想所担心的,加之郁子律现已登基为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想必他们以后都要隐姓埋名,一再小心。 “郁子律如今在四处抓捕我了吗?”昏迷了五天,对于外界的情况,欧洛瑄全然不知是何局势。 “先皇于五日前已驾崩,郁子律已经登基为帝,虽没有昭然若揭去寻找你,但已暗中派人四处寻找,我们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向煜省略掉夏雨蝶已被加封为皇后的消息。此时欧洛瑄身子仍虚弱,他不想再打击到她破碎的心。 “他登基为帝了?”夏雨蝶被封为皇后了吗?后半句话欧洛瑄已到嘴边,但欧洛瑄却未将后半句说出口,夏雨蝶在郁子律心中何其重要,重要到相信是她杀手谋害腹胎,夏雨蝶被封为皇后理所应当。只是她那苦命的孩子,八个余月的孩子,却冤死。 郁子律于三日前龙袍加身正式登基为帝,律亲王府现改为皇帝别苑,而郁子律正式入驻乾龙殿。夏家一路的扶持,夏雨蝶又诞下长子,加封为皇后。长子郁泽浠封为亲王,太后隆升为太皇太后,一直尾随郁子律的心腹全部加官进爵。 郁子律登基后,削弱宫家各方势力,培植自己的势力,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先皇郁天凌临终时留下一句“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也许因为对先皇的尊敬,郁子律登基后并未让宫雪清和郁子轩丧命。皇后宫雪清封为静太妃,郁子轩仍为轩亲王。只是二人已是金絮其中,败絮其外,有名无势。 “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今后我们要加倍小心”向煜明显感觉到欧洛瑄的欲言又止,但这止住的言语终究是想问什么向煜不知,但向煜肯定与郁子律有关连。 “向大哥,这是哪?”欧洛瑄这才扫视了一下四周,四周都是墙,似像个密室,但室内摆放的一切家具都是桃木制品,这些家具点缀的密室略有几分奢华富丽,简朴中透露出高贵,自然中透着舒适。 “凌云居” “凌云居?”欧洛瑄轻挑蹙眉,凌云居有这样的房间吗? 向煜莞尔而笑,填补上刚未回答完的话语“凌云居可是暗度陈仓的好地方,早在那次带你逃离后,我便将凌云居卖给一名富商,如今凌云居已是一位富商的宅邸,只是这位富商正好是我手下。因为你身子太虚弱,怕郁子律会不断的搜查凌云居,我将你藏在凌云居地下密室中” “少主,欧姑娘的药煎好了”此时,进来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从衣着上看应该是凌云居的丫环。 向煜接过丫环送上来的药,小心地吹了吹碗中的药水,这才笑着递给欧洛瑄“洛瑄,把药喝了” 欧洛瑄接过药,皱了皱眉头,欧洛瑄从小就最怕吃中医,但欧洛瑄深知她并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更懂得喝药的重要性,她仰头将药一饮而尽,喝完忍不住说道“好苦” 故人再现4 “苦就吃口菜”向煜宠弱的说道。深邃如墨的双眸中闪烁着一抹光 迎上向煜眸子中深情,欧洛瑄有点不自在起来,垂下长而浓密的眼睫,心中不免思索:向大哥这份情,她要怎么偿还? 这样俊逸不凡的男子,击碎迷倒过多少少女的芳心,曾放荡不羁的他却对她如此痴迷。一时间,欧洛瑄对向煜内疚不已,为何她爱上的不是向煜? “向大哥,你对我真好。你相信是我谋害了自己的骨肉吗?”欧洛瑄泛动着浓密的眼睫,望着向煜 “当然不相信,其实向大哥看的出你已经爱上了郁子律”向煜眼光复杂,眼神略带迷离 “可惜我爱错了人,人生总是这样戏剧化。当我发现我已爱上他时,他却狠狠的伤害着我。嫁祸龙袍,谋杀亲子,在他心里我尽是如此不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如果夏雨蝶是杀害我儿的凶手,郁子律就是帮凶,从那刻开始,我便不再爱他,他如今对我而言只是杀害我孩儿的帮凶”向煜的话语挑动起欧洛瑄心中某根心弦,欧洛瑄双眸已蒙上一层雾雨。她恨夏雨蝶的鄙毒,更恨郁子律的不信任。 向煜心中有某种跳动,眼底流串某种不安的灼热。从欧洛瑄的眸中,他看到欧洛瑄对郁子律的恨。但爱之深则恨之切,欧洛瑄真的已不再爱郁子律了吗?向煜勾唇道“都怪向大哥说错了话,别哭了,一切不开心都已过去,以后都会好好的” “会吗?”欧洛瑄有点迷惑了,一切都将会好起来吗?可是为何她心灵深处仍在隐隐作痛,想起躺在盆中血淋淋的胎儿,欧洛瑄痛狠不已,眸中泛起一抹仇恨之光。 “当然会,洛瑄,别想太多”向煜将欧洛瑄眸中仇恨之光尽收眼底,他开始有些担心欧洛瑄。经过如此大的打击,她心底深处的伤痕将怎样才能平复。 欧洛瑄将头仰起,强迫泪水不要掉下来。这么多天以来,她哭的已经够多了,眼哭永远不可能解决问题,她不要自己再如此软弱。曾经那个倔强、坚强的自己去了哪里?曾经那个在职场运筹帷幄的自己去了哪里? “今天晴空万里,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带你晒晒太阳,到庭院中走走”向煜望着欧洛瑄,掩盖住他眼中的担心,提议外出,也许走走能舒缓她的心情。 郁子律已派人搜查过凌云居,现他们算是暂时安全,在凌云居走动走动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 “嗯,再不晒晒太阳,我都要发霉了”欧洛瑄知道向煜在担心她,假装的挑趣道。 雪刚融化,假山上飞流直下的水流落入假山内的池中。那淡淡的阳光洒在欧洛瑄苍白的脸颊上,使她苍白的脸颊增显几分红润。 欧洛瑄双眸迷离的望着天边,冬日里温暖的阳光却怎样也无法温暖欧洛瑄的心。也许她需要时间来抚平伤痛,只是此刻欧洛瑄心中除了伤痛,还带有不甘与仇恨。 向煜凝望着欧洛瑄孤寂的背影心中思如泉涌。他知道欧洛瑄倔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此次之事对欧洛瑄打击很大。他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默默在身旁边安慰、扶持她。 陈玉娇不共戴天的仇恨1 经过半个余月的调养,欧洛瑄的身体已渐渐恢复,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已开始红润起来。最重要的是,神情已不像半余月前那样空洞、迷离带有伤痛。 听闻陈玉娇与向煜、陈蕾儿是一同进京。只是欧洛瑄从未见到陈玉娇的身影,倒是陈蕾儿仍旧三不五时过来向她挑衅着。在欧洛瑄看来,陈蕾儿不过是一个从小被宠坏的骄横千金。而且不过十五岁,相比欧洛瑄的实际年龄相差十岁。大人怎会和小孩子计较? 只不过在陈蕾儿的骄横挑衅中总是时不时说一些狠毒的话语。而这些话语总是会传递着外界的消息,陈蕾儿到底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虽然骄横无理却没有任何心机,欧洛瑄从她口中套出很多消息。比如夏雨蝶已被封为皇后,皇长子被册立为亲王,对外宣称律亲嫡王妃已被打入冷宫但实际却在暗中搜寻着她等等消息。 此些话语陈蕾儿本是想用来打击欧洛瑄,但对于半个余月足不出户的欧洛瑄来说,是最好传递外面消息的来源。因为向煜决不会把这些消息透露给她,也许是不想她伤心难过吧。但欧洛瑄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想知道外界的情况,虽然结果很让她心痛,但却按捺不住心内的渴望。 一直以来欧洛瑄所向往的生活都是自由、悠闲的生活,无论在现代还是在这异时空里,只是她错了,错的离谱。想像与现实总是相差很远,她只不过是想安逸平凡的生活,为何却要让她卷入争斗中,更要让她承受如此大的打击。 这半个余月以来,那血淋淋的画面在欧洛瑄心中挥之不去。几乎每晚欧洛瑄都会梦见那个血淋淋的胎儿。总是在半夜里惊醒,梦中八个余月的孩子血肉模糊的对她说:“母亲,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我,为什么?你要替孩儿报仇,孩儿死的好惨”这血淋淋的恶梦总是纠缠着欧洛瑄,让她欲罢不能。 今日早上起身后,欧洛瑄仍感觉心有余悸。想上去凌云居走走,吹散心中的恶梦。 “欧姑娘”沉稳冷涩的女声在欧洛瑄背后响起 欧洛瑄蓦地回头,陈玉娇身穿一身深蓝色长裙,风髻露鬓依旧丰姿优存。欧洛瑄对陈玉娇莞尔而笑“陈前辈” “欧姑娘的气色好了很多”陈玉娇走自欧洛瑄面前 “是,多谢前辈关心”欧洛瑄低头,表示感谢。 欧洛瑄的感觉告诉她,陈玉娇会出现在此不是巧合,而是特意来找她,只是终究是什么事?难道是想告戒她与向煜的关系? “同是女人,我很了解丧子之痛,欧姑娘还需看开些,你还年轻,活着什么都会再有”陈玉娇哪壶不开提哪壶,掀开欧洛瑄未愈合的伤疤。 欧洛瑄掩盖着内心的揪痛,略带有尴尬的苦笑着。心中猜测此番陈玉娇的来意,她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想在她伤口上撒盐还是或许有别的什么意图?但无论怎样,欧洛瑄都是可以理解的。 听向煜所述说的陈玉娇来看,她应该是位好师傅、好母亲。陈玉娇无论扮演着师傅或是母亲中任何一个角色,她都不会希望向煜再迷恋一位有夫之妇,况且还刚刚小产的女子。 陈玉娇不共戴天的仇恨2 “谢前辈关心,洛瑄明白” “欧姑娘心中有恨吗?”陈玉娇双眸泛起一抹诡异的流光,眸子紧盯着欧洛瑄,是乎想从欧洛瑄的眸子中读出什么。 欧洛瑄心中一怔,对于陈玉娇的来意,越来越迷惑不解,但对陈玉娇仍毫无保留的说出事实“恨?多少有点吧?我仍是血肉之軀,七情六欲当然会有。更何况辛苦怀孕八个余月的孩子被人谋杀,怎会不痛恨杀我孩儿之人” 说到后面一句时,欧洛瑄的眸子中明显泛出一抹恨意。而这一切尽收陈玉娇眼底。 “那你想不想为你的孩儿报仇?”陈玉娇黑而明亮的双眸紧盯着欧洛瑄 在得知郁天凌驾崩的消息后,陈玉娇几乎崩溃,当晚就离开京城前往向煜父母坟前谢罪。她痛恨为什么在她们的计划实施之前仇敌却暴毙而亡,十多年的预谋付之流水。 但却在此次之行中,陈玉娇发现一个秘密。原来先皇郁天凌之所以会暗自封杀贺家,是因为受奸人所害,而这个奸人就是贺家曾经的世交好友,夏雨蝶之父夏忠明。 向煜实为贺煜,在贺家被先皇满门封杀后,贺煜便改名为向煜。向煜一直用这个身份接近郁天律,包括夏雨蝶,所以没有人知道向煜的真实身份。这也是为什么夏雨蝶的生母是拉枯族人如此秘密之事向煜也会知晓的原因。 如今夏家如鱼得水,女儿夏雨蝶被封为皇后,又诞下皇长子,夏家一跃成为天龙国最大权势。陈玉娇怎么轻易放过夏忠明,她的向大哥早在十多年前便横尸冤死,而奸人却势焰熏天,权横朝野。 陈玉娇心知欧洛瑄与夏雨蝶之间的火焰,所以此番想挑起欲火。对于欧洛瑄陈玉娇并不太了解,所以想试探欧洛瑄心底的想法。 夏家如今位高权重,想扳倒夏家实在不易,陈玉娇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她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将仇敌致死,而欧洛瑄将会是她最好的棋子,因为她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前辈此话何解?”欧洛瑄不明白为何陈玉娇要问她这个问题,但陈玉娇的问题却使欧洛瑄心中迷狂起来,心中不断重复的默念着“报仇”二字。陈玉娇的确成功挑起欧洛瑄深埋心中的这团火焰,恶梦的纠缠,多日来内心深处的堵塞,当陈玉娇提出报仇二字时,她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 欧洛瑄自问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但此刻她的心中的确已被仇恨所淹没。报仇的想法缠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因为我与你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与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夏雨蝶如今册立为后,夏家如鱼得水、势如破竹,而想要扳倒夏家就必须要让夏雨蝶在宫中失势”陈玉娇省略掉仇恨起因,表明所有因果。 欧洛瑄似乎明白了什么,勾唇弯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前辈何以认为我一定会与你合作” 想必陈玉娇所想向煜并不知情,只是陈玉娇究竟与夏家有着何等大仇?与向大哥有关连吗?向家不是与夏家仍世交友好吗?即便心中这团火焰被陈玉娇轻易挑起,但欧洛瑄心中却不失冷静的想着。 陈玉娇不共戴天的仇恨3 “因为失去至亲的那种痛楚我很了解,你会看着你的至亲亡死吗?”陈玉娇黑如墨的眸子顿时暗淡下来,在那娇艳的双眸中隐藏着一股哀伤。血海深仇,她怎会轻易作罢,既然郁天凌已暴毙,那么她决不会放过夏忠明。 “前辈为什么认为洛瑄有能力帮你达成愿望?夏雨蝶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极,郁子律如今对我已没有任何情意,更是恨之入骨,巴不得至我于死地”是啊,这种痛楚一般人怎能体会?可是就算她回到郁子律身边又能怎样?她不过只是郁子律一时兴起的玩物。 她不是早在他不信任她那一刻已对他没有任何留恋了,为何提到他的名字,欧洛瑄心中仍有一丝揪痛。 “既然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我当然也要做些什么。放心!我会让郁子律知道你小产的真正原因,只是你是愿意与我联手?”陈玉娇胸有成竹的说道,是乎已有了全盘计划。 电光石火之间,欧洛瑄心中正在挣扎着。入宫有可能将是一条一去不复返的不归路,她曾经向往的自由、悠闲的生活将不会再有。心中顿时涌上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催促着她答应,为了那个八个余月的胎儿报仇,决不能让凶手逍遥自在。而另一个声音却在分析着入宫后无限的痛楚。 如果她选择入宫,她将要跟很多女人共同分享着一个男人,在那永远不会可能会有她所向往的一夫一妻制;她将要忍受深宫之永无止境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将要生活在一个必须要学会狠心、冷血甚至杀人不眨眼,因为在那红墙之内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一入宫门深似海,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欧洛瑄心中涌起形容宫中妃嫔的诗词,无一不是凄凉酸痛的 欧洛瑄叹了一口气,此时她已心中乱成一团,举棋不定“请前辈容洛瑄考虑一下” “好,你考虑一晚,明日已时我再来找你”陈玉娇说完,便打算离去,似乎又想起什么,折回几步,毫无保留的说道“希望此事欧姑娘不要告诉煜儿,目前不能让他知道,你也知道他对你的情意” 陈玉娇了解向煜对欧洛瑄用情之深,此计向煜是决不会答应的。但为了报仇,也为了向煜的幸福,陈玉娇让为此计是上上策,可谓是一石二鸟。 一是欧洛瑄回到郁子律身边,向煜才有可能去爱别的女子,才有可能接受陈蕾儿;二是因为她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欧洛瑄决无二心,必会尽力完成此事。 虽然欧洛瑄口口声声称郁子律对她已无情意,但陈玉娇却认为郁子律对欧洛瑄用情决不比向煜浅,让她挑唆郁子律与夏家之间的关系最为适当。 “前辈放心,洛瑄懂得分寸”欧洛瑄当然知道向煜是决不会同意让她入宫犯险,只是向煜对她的情意她是无以回报,她又怎会再让向煜为她费心引发他与陈玉娇的矛盾。 陈玉娇得到欧洛瑄满意的答复后,勾唇一笑落下一句话便消失在欧洛瑄眼前“希望欧姑娘明日也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答复” 向煜的深情1 关于凌云居的密室,欧洛瑄不得不赞叹。密室就像一个四合院般,中间是院落,四周都是住房。院落有个小小的人工水池,养育着无数条小鲤鱼。院中还种植了不少名贵盆景,还有不少吊蓝花。 对于这些花草能在密室之中生存,欧洛瑄曾好奇的问过向煜。原来在这些花草中都注射了一种草药,才使它们不用阳光的沐浴便能生长的如此美丽。 总的来说这就不是普通的密室,简直就是一个奢华的地下宅邸。这让欧洛瑄想到小龙女的古墓,当然,比起小龙女的清雅的古墓这里要华丽许多。 欧洛瑄早知道向煜是位很有钱的富二代,只是有很多事情,特别是这次相遇后让欧洛瑄更加觉得,向煜不单只是位有钱的富二代如此简单,似乎在他身上隐藏着很多秘密。 欧洛瑄回到密室之中,却发现向煜在水池旁边喂食着池中的鲤鱼,向煜应该是在等她。 “向大哥”欧洛瑄轻声呼唤着 “洛瑄去哪了?”向煜回头,看到欧洛瑄双眸泛出一抹爱意 “去上面吸收阳光的沐浴,整天呆在这里,人会发霉的”终日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的确使欧洛瑄苦闷不已 向煜心里一紧,双眸流出一抹自责“洛瑄对不起,目前我还不能给你正常的生活,但你要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带你离开京城翱游尘世” “向大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欧洛瑄欲言又止,向煜的情意恐怕她此生无法接受,但她不想亲口对向煜说出伤害的话 欧洛瑄感觉到向煜的真心,只是她不能接受,她也配不上向煜。陈蕾儿说的对,她曾是别人的妻子,更育孕过孩子,当初是她选择了郁子律,如今她又拿什么再去爱向煜。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要说欧洛瑄一直对向煜只是兄妹之情,就算她真的爱上向煜,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爱情对于欧洛瑄来说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她已经傻过两次,不想再傻一次。 “洛瑄我明白,一切我都明白,我会给你时间,我会等你,等到你肯接受我的那天”向煜知道欧洛瑄欲言又止又话语,他也清楚欧洛瑄对他不过是兄妹之情,只是他愿意用一生去等待,他相信终有一天他可以打动她心,打开她的心扉。 所谓一物降一物,想他向煜曾掳获多少少女的芳心,纵横繁花之中。如今他却单恋着一个不爱他的女子,不知上不是上辈子欠她的,还是报应,报应他过去的花心。 “向大哥你何要这么傻,天底下这么多好的女子,你何必?况且洛瑄如今已经配不上你”面对向煜如此深情的告白欧洛瑄心中一紧,牵动着她的心弦,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被向煜所感动。 向煜听到欧洛瑄的话语,激动的将欧洛瑄拥入怀中“洛瑄,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你,很爱很爱” 欧洛瑄茫然起来,虽然心弦被向煜的深情深深的挑动着,但欧洛洛明白,她不可能接受向煜,至少现在不可能。 向煜的深情2 “我知道向大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还有我现在不想谈男女情爱”不知为何脑海又浮现血淋淋胎儿的画面,欧洛瑄心中一凛,欧洛瑄蓦然推开向煜的怀抱。 “向大哥不会再逼你”向煜心中一凉,欧洛瑄的话语仿佛在冬天被一桶凉水由头浇下般,心里凉飕飕。 向煜感觉到欧洛瑄有些激动,虽不知自己的话语哪里触动了她的情绪。但他知道此时欧洛瑄不会轻易接受她,但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有信心会让她慢慢爱上他。 “对不起向大哥”欧洛瑄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尽然狠狠的推开了向煜。望着向煜忧伤的眸子,欧洛瑄内疚不已。她知道她的举动深深伤害到了向煜,虽然她不能给予向煜什么,却不想伤害到他分毫。 欧洛瑄对向煜有感情,但却没有爱情。有人说过感情就是迸发爱情的导火线,可是欧洛瑄不知道这根导火线是否有迸发的机会,因为此刻她心底尽有股冲动想答应陈玉娇,入宫报仇。 “洛瑄,不用跟我说对起,我理解。屋里我帮你买了你喜欢吃的杏仁佛手,去尝尝吧,我先走了”掩盖着内心的失落,向煜依旧对笑道 望着向煜孤寂的背影,欧洛瑄心中涌起一抹心疼。心中问着自己“她伤害到他了吗?” 向煜停住脚步回头对欧洛瑄说道:“玉儿听说你已经离开王府,坚持一定要来服侍你,现在她由水月洞天正赶来这里,可能近二日就会到达” 自木岭县客栈一别后,欧洛瑄近半年没有见过玉儿。那日郁子律强行将欧洛瑄带走后,水月洞天的人马便赶来,将向煜与玉儿一同救走。玉儿这半年多一直留在在水月洞天,如今听到欧洛瑄的事情后玉儿坚持要来京,而向煜也认为欧洛瑄的伤痛需要一个姐妹来安抚,更需要一个伴日夜陪伴着她。 夜凉如水,身处密室之中更感觉阴凉。房内虽燃烧着碳盆,却无法赶走欧洛瑄心中的寒霜,此刻欧洛瑄心中思潮起伏,百味陈杂。 她究竟要何去何从?该要如何选择?难道她要一辈子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虽然入宫有违当初她向往自由的生活,但要暗无天日的生活着更不是她所愿。 为什么她要背负着谋杀亲子的罪名过着过街老鼠般生活,她如何甘心被人冤枉。而这冤枉之人还是谋杀她孩子的凶手。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凭郁子律的性格,龙袍事件加上谋杀亲子,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就算不为了报仇,她也必须要去澄清事实,虽然虚名对于她而言轻于鸿毛。 欧洛瑄脑海中浮现郁子律俊逸的脸,心中不断告戒自己,此次进宫只是为了澄清事实、报复夏雨蝶杀子之痛,还有郁子律的不信任。她与郁子律之间的情意早在他不信任的那一瞬间即逝,目的一旦达成,她便会离宫,从此隐姓埋名。 郁子律爱过她吗?欧洛瑄曾感觉到郁子律的爱,本以为这个爱不牢固,但却没想到如此脆弱,脆弱到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她决不可以再迷恋郁子律,帝王皆薄情,要想不受伤害就必须不动真情。 达成共识 翌日已时,陈玉娇如约来到密室之内,来的很准时,不早不晚。而欧洛瑄已坐在房内,品茗名茶等候着陈玉娇的到来。 “前辈真准时,先坐下尝尝这杭州龙井”欧洛瑄抿了茶,莞尔一笑道 陈玉娇品了一品茶,似乎已有些按捺不住想知道答案“欧洛姑考虑的怎样了?” 欧洛瑄勾辱而笑“我可以与前辈联手,但前辈必须答应我,事成之后需助我出宫从此隐居” “好,我答应你”陈玉娇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因为什么都比不过复仇重要。 “想必前辈已有全盘计划”陈玉娇既然打算找她合作,以陈玉娇的心思缜密必已想好全盘计划 欧洛瑄果然聪慧,有欧洛瑄助她完成复仇大计想必会事半功倍。密室之内,两个娇艳的身影正窃窃私语,商讨着报仇大计。 乾龙殿内烛光摇曳 殿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殿内之人无一不被这声响吓的瑟瑟发抖,全部跪倒在地,一暴躁的男声响起 “请皇上怒罪,奴才一定竭尽全力搜索,请皇上再给奴才几日时间。如今京城各出入口已被严加看守,奴才肯定她仍在京城之中”跪下说话之人声音颤抖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落地。 “朕再给你们五日之限,如再无消息你就提头来见朕”郁子律冷厉冰冷的声音使人颤抖不已 已经半个多月,欧洛瑄逃走已经半个多月,派去的人尽没查出她半点消息,仿佛凭空消失般,若大的京城翻了个底朝天,木岭县也派人查过。郁子律心情已经极度狂躁不安,郁子律很清楚是向煜将她带走,可是他们究竟藏身何处? “还不滚出去”见来人仍跪在地上,郁子律咆哮着 “参见皇后”夏雨蝶身穿一袭大红色参着明黄的宫服,宫服上绣着的凤凰张显出夏雨蝶高贵的身份,夏雨蝶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殿内满室狼藉,那满地的残垣碎片,精致的茶具、混乱的书籍让夏雨蝶眉头紧蹙,拂袖摆摆纤纤玉手,暗示宫内所有宫人离开 郁子律坐在龙椅上,低着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夏雨蝶仍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和暴躁不安的情绪。 “皇上”夏雨蝶知道郁子律是因宫水瑶而发怒,但仍掩盖内心的不悦,轻柔的说道 郁子律抬起头头来,眉宇间写满了愤怒与疲惫“皇后刚产子,身子仍虚弱,应该好好调养身子,冬天如此寒冷就不要过来了” “皇上还在找寻宫水瑶”夏雨蝶眸子泛出一抹流光闪烁,眼底却空洞带着哀伤。夏雨蝶清楚知道郁子律找寻宫水瑶不仅仅是为了处罚她,而是掺杂着爱。虽然郁子律口口声声称要将她千刀万剐,但如果真找到宫水瑶,郁子律是否下的了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水瑶在郁子律心底的地位已超乎夏雨蝶的想像,她决不能让宫水瑶再回到郁子律身边。 唇角抿起一条线,表情十分复杂,但表面却显得十分愤怒“朕决不轻易放过那个贱人” 夏雨蝶将郁子律复杂的神情尽收眼底,长长的睫毛跳动着,掩盖了夏雨蝶眼底的痛楚之色,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夏雨蝶早已暗派人马搜查宫水瑶,她决不会让她活着入宫。夏雨蝶心中腹诽着:宫水瑶别怪本宫心狠,你已经不能再留在这个世界上。 故人重逢1 陈玉娇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让欧洛瑄不免猜想水月洞天究竟是个什么组织,尽有如此之大的能耐,看样子陈玉娇的确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在江湖之中应该有一定的威望。 在短短三日内搜集出关于她小产的证据,并查出四喜踪影,现已将她抓捕回京,一切果然是夏雨蝶的阴谋。 当时欧洛瑄饮用的堕胎药是由马钱子、生南星、生半夏组成。但欧洛瑄怀孕后期每日饭后都会饮用莲叶羹,而莲叶羹是不可以与马钱子、生半夏渗杂在一起,三者混为一体即会变成剧毒,见血封喉。 换之,假设是欧洛瑄自己要墮胎,她决不会选择这几种草药服用堕胎。欧洛瑄近日迷上莲叶羹一事,除了身边的侍女外,应该极少的人知晓。四喜从小读的书不多,自然不懂这个药理,所以要陷害她之人才会留下这么大的马脚。又或是陷害她之人本就是想将她也至于死地,只是阴错阳差,她命大未亡。 但却又有一事很奇怪。她的确是因服用堕胎药才会造成小产,为什么她竟然没有身中剧毒而亡?欧洛瑄脑海中思来想去。难道是因为苏雅莲送给的那块暖玉?记得郁子律曾说过,长期佩带着此玉会使佩带之人百毒不侵。因为这块暖玉太重贵,苏雅莲赠送给她后,她便一直佩带在颈上。那么如真是苏雅莲的暖玉救了她一命吗? 四喜应该在晚上便会被人送达京城,人证物证具全,虽然不一定可以打倒夏雨蝶,但应该可以帮她洗刷掉谋杀亲子的罪名,使郁子律对夏雨蝶心生疑惑。疑惑的种子一旦种下,加之浇水施肥,终于一天会萌芽。 “姐姐”熟悉又亲切的声音打断思绪万千的欧洛瑄,欧洛瑄背脊一紧,蓦然回头 “玉儿,真的是你”果然是玉儿,欧洛瑄迎上熟悉的面孔。两人的双眸中略泛出一抹雾水 “姐姐,这半年玉儿好想你”玉儿整个人扑倒在欧洛瑄的怀中痛哭起来 “姐姐也是”欧洛瑄的泪水也顺流而下,久违不见的亲人重逢般。 “你们俩别哭了,高兴的事不准哭鼻子”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动不动就掉眼泪,向煜最怕看到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我们这是喜极而泣懂吧”欧洛瑄淘气的瞪了瞪向煜一眼,暗示他不要多嘴,她俩姐妹情深,一大男人哪懂。自从那日欧洛瑄猛然推开向煜后,直到今日欧洛瑄才再见到向煜。从他的俊脸上未发现那日所留下的不愉快,想必向煜已经淡忘了吧。 向煜回欧洛瑄一个识相的眼神笑道“以后有玉儿作伴,你就不会这么闷啦” “怎么?陪我下棋下烦啦啊?”欧洛瑄故意调侃着,她心里清楚知道向煜怎会厌烦陪着她。 “是啊,你老是输,下的多没劲啊”向煜接着欧洛瑄的话题,也跟着调侃起来。 欧洛瑄白了向煜一眼,眸中泛出一抹不服输的表情“用不着这么直接吧,改天我们较量较量麻将” 欧洛瑄严重发现一个问题,她只教会郁子律与向煜两个下五子棋,可是偏偏这两个徒儿都是聪明绝顶,刚学会就将她将的片甲不留,搞的她没有点做师傅的尊严。 故人重逢2 “任君选择,奉陪到底”向煜耸耸肩,用手中不停的折扇敲打着,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玉儿看了看欧洛瑄,再看看了向煜,扑吱一笑道“姐姐,你和向大哥如今真像一对正在打情骂俏的夫妻” 欧洛瑄的笑容尴尬的僵硬住,抬眸正好迎上向煜灼热的眸子,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气氛顿时因为玉儿的话语僵住,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如电影卡带般。 向煜打破这一尴尬先开品说道“你们姐妹这么久没见,一定好多话要聊,女人家的话题我就不方面再听下去,先走了” “向大哥,你也留在这吧,咱们三人一起聊”玉儿也感觉到二人的尴尬,看向煜抬脚要离开,拉住向煜。怎能因为她说错了话,让向煜离开。向煜对于欧洛瑄的情感,玉儿怎会不知。 在水月洞天,午夜梦回时,玉儿无数次见到向煜独自坐在欧洛瑄曾经住过的房间独自饮酒,喃喃自语念着洛瑄二字。而她总是偷偷的守在外面,无声无息陪伴着向煜。而经过半个的相处,玉儿已由原来的向公子改口叫向大哥。 如此深情的男子,世间少有,玉儿也不知自己在什么时候已深深被向煜所吸引。或许是被他的痴情所吸引,或许是被他的俊逸外表所吸引,也或许是被他的才智所吸引,总之,玉儿的心中从此满满都是向煜。 玉儿知道向煜爱的是欧洛瑄,更知道她身分低微,所以她愿意一辈子守候着他们俩,只要向煜觉得幸福就够了,她只要能远远望着向煜便已足够。 向煜抬眸望向欧洛瑄,似乎想从她的眸子中得到许可。他曾答应过她,不会逼她,他不想给欧洛瑄太多压力。 “都坐下吧,我让小菊去泡茶,拿些点心” 不知为何,半年未见,欧洛瑄感觉到玉儿看向煜的眼神变了,似乎渗杂着某种情素。是啊,像向煜如此俊逸又优秀的男子,谁都会爱上他,只是她。。。。。。 “姐姐,以后我要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虽然欧洛瑄从未把她当成奴婢,但她确实想一辈子好好服侍她 “乱说,女孩子家终究要找一个好归宿结婚生子,哪还能当老姑婆啊”欧洛瑄仍未把与陈玉娇达成协议的事情说出来,离别总是伤感的,她不想与玉儿才刚刚重逢又要面临分离。 “玉儿不嫁,玉儿要一辈子陪着姐姐”玉儿摇头不依,她才不要嫁,她要一辈子陪在向大哥和姐姐身边 “你还小,等你遇到自己真心爱的人后就不会这样想啦。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欧洛瑄心中暗叹一口气。内心责语道:对不起,向大哥,玉儿,请你们原谅我的选择。 向煜蹙眉,心里突然感觉欧洛瑄这句话似乎包含着别的意思,只是终究是包含着什么涵意,他又说不上来。 “向大哥帮你介绍一个吧”向煜也跟着欧洛瑄一同打趣着玉儿 听闻向煜的话,玉儿的笑容挥之而去,脸顿时阴郁下来,声音略带着急不安的说道“不要,玉儿不要嫁”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爱情的事顺其自然”欧洛瑄勾唇而笑,眸子中却流光闪烁,似乎已经读懂什么。 龙隐寺之行1 夜凉如水的夜晚,室内的烛光摇曳着,碳盆正缓缓冒出暖气。因为明天便要进行计划,欧洛瑄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刚刚才能闭上双眸入睡,却被什么声音惊醒,欧洛瑄急速睁开双眸,陈玉娇娇媚的脸颊出现在她眼前。 “前辈”欧洛瑄可不会相信陈玉娇半夜前来是来与她聊天的,应该是计划有变,所以陈玉娇才会半夜出现在此。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老夫左思右想,怕煜儿会极力阻挠,还请欧姑娘现在便先离开凌云居前往灵隐寺附近”陈玉娇是怕如等到天亮离开会惊动向煜,而他定会极力反对此事。陈玉娇太了解向煜的脾性,他坚决不会同意此计。万一煜极力阻碍而错过最好的时机,计划将会被打乱,所以只有在天亮前让欧洛瑄先离开凌云居。 计划欧洛瑄与陈玉娇早已敲定。四喜已经在昨日戌时到达京城,明日郁子律会协同夏雨蝶、小皇子和朝中一干大臣前往龙隐寺为先皇奉祀,而欧洛瑄会在合当的时机出现在龙隐寺中上演一出好戏。 皇帝死后,嗣皇帝要为先皇上谥号和庙号,一个皇帝在生前有年号,死后又要加上庙号和谥号。 年号,是皇帝继位后,为了记录他在位的年数而立的名号。 庙号,是在皇帝死后,在太庙里立室奉祀时,特地起的尊号,如某祖宗等。 谥号,是皇帝死后,根据他生前的事迹,为他评定的一个称号。 “好”欧洛瑄话落,便起身快速着衣打扮。陈玉娇的担心欧洛瑄心中一清二楚,如今玉儿也来了,怕向煜与玉儿怎样都不会同意她此举,为免生异端,她未天亮前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欧洛瑄从衣柜中选了一套简单淡雅的浅黄色衣裙。自从向煜把她带到凌云居,就请人帮她做了一大堆衣裙,因为不能自己出去挑选喜欢的,所以向煜各种颜色花色都帮她做了一件,真是品种齐全,任君选择。 “前辈,我们走吧”欧洛瑄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放到桌上,她知道自己没有勇气亲口告诉向煜和玉儿,所以只有用书写的方式传达她的歉意,希望他们能理解她的选择。 自从与陈玉娇达成共识后,陈玉娇便传授了梨花针给欧洛瑄,因为时间紧迫,为了尽快促进欧洛瑄练成,陈玉娇将自己体内五分之一的真气输给欧洛瑄。 欧洛瑄向来认为陈玉娇对自己没有任何好感,陈玉娇牺牲掉自己五分之一的真气也不过是利人利已,也由此可见,陈玉娇要报血海深仇的决心。 欧洛瑄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却悟性极高,聪慧过人。一般人就算有这五分之一的真气也不可能在三日内巧妙掌握梨花针,而欧洛瑄虽说未能练到最高境界,却完全掌握梨花针的机诀窍。梨花针虽称不上是上层武功,却是防身的最好利器,在深宫之中用来防患未然已足以。 出了密室,陈玉娇玉脚一踏,带着欧洛瑄在屋瓦中穿横。不知是否因为欧洛瑄体内有着陈玉娇的真气,当陈玉娇踩着轻功带着欧洛瑄在屋瓦上飞走时,欧洛瑄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龙隐寺之行2 风雨欲来的前夕总是容易让人躁动不已,欧洛瑄无法抑住内心这颗躁狂乱跳的心。再过一个时辰她便会见到郁子律,欧洛瑄脑海中无数次幻想着他们见面的场景。 即便她恨他,可是他确实有着挑动她心弦的本事。欧洛瑄内心的躁动不是因为惶恐,更不因为害怕,而是一种不知明的情素在扰动着她的心。 在欧洛瑄电光火石、百转千回之时天已经渐渐亮起来,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房内,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欧洛瑄却觉得此刻心里特别沉重。 龙隐寺背山靠湖,风光秀美,清幽静宜是天龙国皇亲国戚的专属寺庙,也是天龙国第一名寺。 此次为先皇奉祀仪式由左右翼前锋统领魏俊杰负责安全,左右翼所有兵马早已在前一天驻防在龙隐寺内,而骁骑队与乌枪营负责奉祀路上的安全,协同皇上一同前往灵隐寺。 皇家的大队浩浩荡荡的由宫门出发前往京城西郊的龙隐寺。浩荡的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由三十二人抬轿华丽的龙撵,从外面看龙撵金光闪闪,富贵奢华,就像一座用金子做的小房子,龙撵的富丽堂皇张显出撵内人的高贵,龙撵上的醒目的八爪金龙显示出撵人之人的王者风范。 欧洛瑄与陈玉娇及其手下押着四喜隐藏在围观的人群之中,金光闪闪的龙撵离人群越来越近。 龙撵已到达龙隐寺外,寺院一干人等均早已在寺外恭候多时。郁子律与夏雨蝶前后在太监的扶助下由龙撵上下来。 欧洛瑄躲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身穿明黄色龙袍身形挺拔的郁子律,二十多天未见,郁子律俊逸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王者霸气。 “欧姑娘,行动”陈玉娇附耳在欧洛瑄耳旁低声小语 欧洛瑄远思的魂灵被陈玉娇的声音拉回,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欧洛瑄抓住已被服食软骨散的四喜,前出人群当中。 “皇上,皇上”欧洛瑄与四喜顿时被官兵阻拦着,顿时引起一片混乱 郁子律望向人群之中,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心里蓦然一紧“欧洛瑄”三字差点脱口而出,一旁的夏雨蝶也顺势望向人群之中,花容月貌的脸顿时惊恐失色。 这一秒,仿佛时间停止了转动,四目交接,流光闪烁。然后下一秒,郁子律俊逸的脸颊狰狞起来,双眸中泛出一抹怒火,碍于大庭广众之下郁子律未当场发怒“将她们押进寺内严加看管,待朕奉祀后亲自审查” 在欧洛瑄被官兵押进寺内,欧洛瑄与陈玉娇四目对视,欧洛瑄唇角勾起一抹很小的弧度,小的未让人发现。 欧洛瑄的出现彻底扰乱了郁子律的心,无数次猜想过重遇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以这种方式。她在凭空消失二十余天后,突然出现在他为先皇奉祀仪式上。还有欧洛瑄旁边的女子,好像是四喜,她带着四喜突然出现究竟是为什么? 夏雨蝶跟丽儿低声小语几句,便跟随着郁子律进入龙隐寺举行奉祀,仪式上郁子律未语,却一路紧锁着眉头。这样的郁子律使夏雨蝶极其不安,因为她知道,欧洛瑄的出现已经扰乱了郁子律的心弦。 龙隐寺之行3 四喜随同欧洛瑄一同出现在此,恐怕事情不妙。夏雨蝶外表看似安祥,内心其实早已惶恐不安。欧洛瑄胆敢这样出现在此,一定是为了小产一事。不幸中的万幸,还好四喜只参于陷害宫水瑶自己堕胎一事,并不知偷梁换柱之事。 欧洛瑄的出现让郁子律无然没有了心思,快速举行完奉祀仪式便匆匆来到偏厅,迫不及待想知道究竟。 龙隐寺偏厅,郁子律高高在上俯视跪在地下的两名女子,欧洛瑄与四喜。除了左右翼统领魏俊杰,夏雨蝶也跟随在偏厅内。 “朕派人到处在抓捕你,你胆子倒是挺大,尽敢公然出现在朕的面前“郁子律深邃灼热的眸子正紧盯着欧洛瑄,当初要逃走,如今却要出现。郁子律脑中一片混乱郁子律极力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草民消失二十余天不过是想查出杀死我儿的真正凶手”欧洛瑄迎上郁子律灼热如火的眸子,俗称自己为草民。既然郁子律已经将她嫡王妃的头衔废除,那么她当然是一介草民。 听闻欧洛瑄的话语,郁子律蹙眉紧锁,身子不由得微微颤了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草民没有让四喜去买过堕胎药,草民会小产完全是受奸人所害。这二十多日草民失踪就是去追查此事,现将四喜带来,以示清白,还请皇上严惩凶手”虽已过了二十余月,提及小产之事,欧洛瑄眸子中仍旧泛起一抹雾水,边说话时欧洛瑄的双眸时不时望向夏雨蝶。 “四喜,快说出事实原委,莫有欺瞒,你应知这仍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旁边的夏雨蝶已有些慌乱,声声带有警告,双眸狠狠的紧盯着四喜,生怕四喜会说出不该说的话语。 四喜早已被吓的瑟瑟发抖,却仍口齿清楚的说道“启禀皇上,嫡王妃的确没有让奴婢去买过堕胎药,这些药是丽儿拿给奴婢的,让奴婢嫁祸嫡王妃。奴婢一时害怕只有听从丽儿的安排” 水月洞天的人恐四喜不敢说出事实,将四喜一家全部囚禁起来,并给四喜服毒药,如若她不老实招出,一家十几口连同她自己将一起暴毙。 听到四喜只说出丽儿的名讳,夏雨蝶心中的慌乱便淡定几分。细想,关于堕胎一事,似乎她的确未亲自出面安排过四喜,夏雨蝶脑中顿时灵光一现不由淡定下来。 “只有丽儿吗?那丽儿背后之人又是谁?”说罢欧洛瑄淡淡的睨了四喜一眼,眼神虽淡静,看在四喜眼中却是灼火之光 郁子律的心徒然跳漏半拍,再笨的人也听的出欧洛瑄将矛头指向谁,郁子律转头望着夏雨蝶,眼眸寒光迸发“你有什么要说的” 欧洛瑄心中一怔,心里暗自冷笑着。为什么当所有证据指向她时,郁子律不问究竟,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而对于夏雨蝶却完全不一样,果然,她永远无法超越夏雨蝶的地位。 “皇上,请你相信臣妾,臣妾对此事全然不知,来人,快将丽儿带上来”夏雨蝶跪倒在地,泪带梨花 “人是活的,话也可以是假的,四喜本就是一直服侍你的人,除了四喜你可有别的证据?”夏雨蝶虽然奸猾,却在混乱之下仍有能力思考问题 龙隐寺之行4 欧洛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笃定自信的说道“太医说过,我服用的堕胎药是由马钱子、生南星、生半夏组成,我在怀孕后期迷爱吃莲叶羹,每天都会服食,而莲叶羹是不可以与马钱子、生半夏参杂在一起,若三者参杂在一起便会成为剧毒,见血封喉,请问皇后娘娘,若草民真想堕胎,会选择这几种药服食吗?未好草民命大,有苏妹妹赠送的暖玉百毒不侵才能保住一命” 说完,欧洛瑄看了一眼郁子律,眼底却流光闪烁,似乎想从郁子律的眸子中捕捉到什么。 “这就是你突然消失的原因吗?如果真不是你做的,为什么当时不跟朕说清,反尔要承认一切都是你所为,还要消失自己去查?”郁子律感觉心猛然一击,他真的冤枉她了吗?郁子律起身,缓缓走到欧洛瑄面前 “我曾说过不是我做的,可皇上相信我的话吗,听过我的解释吗?皇上听过哀默大于心死吗?”欧洛瑄的话语中带着哀怨。如果他当时能相信她,她也不至于会走这步棋。 “朕。。。。。”正当郁子律欲言又止时,门“咯吱”一声打开,太皇太后与丽儿一同出现在门外 “太皇太后万福” 丽儿一进门便马上跪倒在地,双眼泪流“皇上,一切都是奴婢所为,皇后她全然不知。奴婢是怕嫡王妃产下皇子威胁到皇后的地位,所以才暗下毒手,请皇上责罚奴婢” 郁子律见丽儿认罪,整颗心揪痛起来,原来他真的冤枉了她。郁子律双眸泛红,顾不得王者形象,狠狠的往丽儿身上踹了一脚“贱妇,你尽然杀死朕的骨肉” “律儿,究竟怎么回事?”看着跪落一地的人,又睨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欧洛瑄,太皇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 “丽儿,你尽然做出这种事来,你这不是在帮本宫,而是在害本宫,你让本宫这个皇后以后情何以堪?”夏雨蝶听闻后,马上转换脸色,一副楚楚动人,让人怜悯的表情,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一个奴婢如此胆大妄为,皇上和太皇太后相信吗?”欧洛瑄冰冷的声音响起,对丽儿不屑一顾,她要抓住的是主谋。 “皇后心地善良怎么做出这种事来,定是这个狗奴才一人所为”见夏雨蝶一副人见忧怜的样子,太皇太后心一软,将跪地的夏雨蝶扶起 郁子律虽一脸质疑,却未开口说话。虽然结果在她的料想之中,欧洛瑄的心此刻依旧冷到极点,心中不免自嘲着她那亡死的孩儿太轻于鸿毛。明明漏洞万出,郁子律都不怀疑是夏雨蝶指使丽儿所为。又或者,郁子律心里清楚明了,只是想维护夏雨蝶。 “将这贱奴才拖出去斩了,四喜仗打二十大板”半晌郁子律开口说道。夏雨蝶是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妹妹,对她有着一份难以言语的感情。夏雨蝶贵为皇后,而且她代表着整个夏家,如今他刚登基,还有太多要仰仗夏家,处于多种原因都不适合处查夏雨蝶。 郁子律的命令一下,夏雨蝶原本恐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看着丽儿被侍卫甩下去处斩时,夏雨蝶心猛的一痛。丽儿由八岁便开始服侍她,这份感情早已不单是主仆。 打入冷宫1 夏雨蝶心中腹诽着“丽儿,本宫不会忘记你的,一定会好好厚待你的家人。宫水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本宫一定让你不得好死,以祭丽儿在天之灵” “瑶儿,你先起来吧”不管怎样,对于此事郁子律对她深表内疚。 “律儿,此事已经定案,那么嫁祸龙袍之事是否也应严惩”宫水瑶必竟是宫家之人,太皇太后决不想决她在后宫之中 “草民从未想嫁祸皇上,只是来不及烧毁皇上便已出现” “是吗?几个时辰都不够你去烧毁吗?”夏雨蝶决不会错过任何将她至于死地的机会,龙袍一事决不会让她轻易逃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不想再多做解释。此番前来只是想为我那亡儿讨回公道”欧洛瑄闭上双眸,又快速睁开。 “太皇太后,此事以后再议,先回宫吧”不管欧洛瑄是否参于龙袍一事,关于小产之事,他的确冤枉了她。 凭郁子律的睿智怎会轻易相信谋杀欧洛瑄小产一事只是丽儿一人所为,一个小小的奴婢就算是有这个胆量谋害嫡王妃胎儿,也不可能有这等权力让她在王府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将宫水瑶带回宫,贬入冷宫”太皇太后未等郁子律开口,便先下凤令。 在郁子律登基前欧洛瑄便被废黜嫡亲王妃头衔,如今她突然出现,仍是罪妇之身。况且宫水瑶是宫家之人,太皇太后决不会准予后宫再有宫家势力。 郁子律知道太皇太后所顾忌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她不是宫水瑶,而是欧洛瑄。 只是。。。。。。她多次与宫雪清联手又是为何?为了她所谓的自由?还是为了向煜?郁子律脑海中浮现欧洛瑄的话语:“我从来未曾爱过你”她现身不过是为了讨回一个公道,所以她心底深处那个人仍旧不会是他。 郁子律未再开口,只是大步走出门外,默认太皇太后的凤令。欧洛瑄勾唇露出一抹冷笑,在欧洛瑄抬眸之间与夏雨蝶双眸对视。电光火石间,两个妖魅的眸子迸发出火焰,此刻她们两人心中已明白,从此以后她们就是敌忾同仇。 欧洛瑄被一同带回皇宫,回宫途中,不知道郁子律出于什么心态,免去途走,帮欧洛瑄安排了一顶轿撵。 冷宫,顾名思义。但欧洛瑄认为冷宫比她之前想像的要干净整洁许多,并不像电视上所看的那样混乱、肮脏不堪。 简陋、旧式的摆设,空诺无人的屋子,欧洛瑄却认为这是后宫之中唯一一块净土,欧洛瑄坐在院中石凳上,享受后宫难得的宁静。 “你看上去似乎很享受生活在这冷宫之中”郁子律冰冷的声音响起。郁子律发现他太不懂眼前这个女人,时而倔强、时而冷漠、时而温柔。她总是会做出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的出现,突然的失踪,连生活在这冷宫之中都如离享受般。 欧洛瑄抬头,明黄色龙袍刺眼的印入眼前,英俊伟岸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参见皇上” 郁子律比她预想的要来的快些,她前脚才刚到冷宫,他后脚便跟随过来。他这么急切的来到冷宫之中,是想质问她什么吗? 打入冷宫2 “是谁将你带离律亲王府的?”郁子律一双眼晴锐利逼人,灼灼的正盯着欧洛瑄。 答案早已在郁子律心里,他却仍要多此一问不过是想试探。一想到这二十多天来向煜与欧洛瑄两人独处,郁子律的心便狂躁不已。 欧洛瑄有些愕然,没想到郁子律一开口问的尽然是这个。本以为他是来质问关于嫁祸龙袍一事。 “是向大哥”从郁子律的眼神中,欧洛瑄知道他已知道答案,不过是多此一问,或是想试探什么,既然如此,她何必欺瞒。 郁子律勾唇,深邃的眸子泛起流光“你倒是很坦白” “你不是一直向往自由,为何要放弃与你相爱之人双宿双栖的机会,突然出现?”郁子律在相爱之人四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心里 “因为我想为亡儿讨回一个公道,更不想背负着谋害亲自骨肉的骂名过一生。只可惜未能帮亡儿讨回公道”欧洛瑄没有否认郁子律相爱之人的说法,避重就轻的回答着 那也是他的骨肉,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晶。他怎么会不心痛,只是碍于太多,他不能,这也是生为帝王的无奈。 欧洛瑄从郁子律的眼底看到一丝忧伤,那也是他的骨肉,他应该心疼。可是在她看来一切都已经晚了,郁子律你就是帮凶,她曾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不会。 “你出现只是为了这个?”郁子律灼热的眸子仿佛要将欧洛瑄看穿。 “是”欧洛瑄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郁子律双眼一眯,眸底的光芒如利器般,一手抓住欧洛瑄的下巴。“怎么很想让朕放你离宫?让你和心爱之人远走高飞?” 郁子律虽抓住她的下巴,但力度并不是很大,并没有让欧洛瑄感觉到疼痛。欧洛瑄别开脸颊,不去看郁子律锐利的眸光。 见她看都不见他一眼,郁子律心中怒火中烧,加重力度,紧紧抓住她的下巴“记得朕曾说过,你一辈子都妄想与向煜在一起,就算你是朕的下堂妻,也不准许” 欧洛瑄强忍着疼痛,他凭什么介怀向煜的存在?他凭什么生气?“皇上根本不爱我,为何要强留我在此?是想看我在冷宫之中凄惨到老吗?” 有那么一刻,欧洛瑄想如今郁子律能放她离宫,她将放下所有仇恨,归隐人世,平淡的生活着,可惜他偏不如她所愿。 不爱?他的确不爱她吗?可是为什么在她离开的这二十余天中,他每晚魂牵梦萦的却是她的身影,为何她总是能轻易挑动他的心弦。即使她一次又一次伤害了他,他仍旧对她魂牵梦萦。 “因为这个结果朕很不满意”他很不满意这个结果,在他魂牵梦萦思念着她的时候,她却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什么结果?”欧洛瑄疑惑不解的看着郁子律 下一秒,郁子律将欧洛瑄拥入怀中,偏头狠狠的吻上欧洛瑄的娇唇。那温润的唇片,熟悉到让他念念不忘的气息挑动着郁子律的心弦。 郁子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欧洛瑄慌乱不已,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任由郁子律吸吮着她的娇唇。 情深意长1 两个人的身子贴的很近,近的欧洛瑄可以听到郁子律狂乱的心跳以及灼热如火的身子。 郁子律不给她半点喘气的机会,急切的样子,仿佛想要将她吞噬。欧洛瑄身上熟悉的体香让郁子律沉迷,大手在欧洛瑄手上游走着。覆盖在欧洛瑄胸前的大手让她全身一股酥麻惯穿,欧洛瑄猛然回过神来狠狠推开郁子律。 “你就这么讨厌朕?这么爱向煜”被推开的郁子律气败的望着欧洛瑄,带着讥讽的语气。 “与向大哥无关” “一口一个向大哥的,你叫的真亲切”郁子律心中醋海翻波,向大哥三字听的他十分刺耳。 “皇上,我与向大哥只是兄妹之情,决无半点儿女私情”莫名的欧洛瑄向郁子律解释着 他这是在吃醋吗?是因为帝王的尊严?还是因为他对她仅有的那一点迷恋? “那为何你一次次要与向煜逃离?你千万不要当朕是傻瓜。还有龙袍之事,如若不是你答应了宫雪清,她会冒险让你嫁祸于朕?” 欧洛瑄看着郁子律那阴晴不定的双眸,他始终不肯相信她。既然如此,她何必再多做解释。 “皇上要怎样想便怎样想”夏雨蝶谋害她胎儿昭然若揭,他却一味维护,而龙袍一事却死咬不放。 原来迷恋与爱的确有很大的区别和距离,她与夏雨蝶在他心中的地位悬殊太大。 她依旧如此倔强,对他不屑一顾。所有的女人都想依附着他,哄着他,唯独她,乎冷乎热,让他琢磨不透。 郁子律气败的拂袖离去,心里暗想,终有一天朕要让你求着朕。像冷宫这种冷凄的地方,任谁都不会想多呆片刻。 自郁子律气愤离去后,再也未出现过。这几天除了每天送饭的小宫女外,欧洛瑄就未见过别的面孔。 冷宫,如其名,冷冷清清。若大的宫殿之中只有她一个,还好她是来自现代已经二十五岁的现代女性,有足够的胆量独自一个女生生活在此。偶尔打理院中的花草,偶尔看看书,除了闷了点,这冷清的冷宫还是给欧洛瑄一个很好思考的问题空间。 此次入宫得目的就是报复夏雨蝶。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大的报复就是夺走她最爱的男人,欲使其亡,先使其狂。 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想要扰惑帝王的心,必须要与众不同。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郁子律对她之所以为迷恋,正是因为她从来不会想依附着他,有着她独特的个性,那么她是否应该继续保持着这种个性。 只是目前夏家在天龙国位高权重,夏雨蝶又在郁子律心中占有一定地位,想要扳倒夏雨蝶,她必须好好运酿一番。 宫中灯火通明,那一盏盏各式各样的八角宫灯,静静地悬挂在屋檐之下,与天边的星星遥遥相对,光彩璀璨。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郁子律闭着双眸静养着。脑海中却时不时总是闪过欧洛瑄屈强的面孔,让郁子律心浮气躁,怎么样也静不下心来。 情深意长2 贬欧洛瑄到冷宫之中已经七日,却仍未见到她的求饶。郁子律有种挫败的感觉,难道她宁愿一辈子呆在冷宫之中也不屑于求他吗? 郁子律顿时烦躁不已,未带任何宫人从御书房走出,想散散心,以驱走心中的躁动。却在不知不觉中,郁子律发现附近的烛光暗淡下来,已没有像别的宫殿般灯火通明、光彩璀璨,原来他已走到冷宫门前。 郁子律在冷宫外徘徊走着,沉思片刻后,郁子律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走进了冷宫。只见殿内有一小小烛光摇曳着,光影照射在欧洛瑄妖艳的脸颊上。她正在看书,看起来悠闲自在的很,郁子律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欧洛瑄发现烛光倒影着一高大伟岸的身影,顿时回过神来,消失了七日,郁子律终于再次出现。“参加皇上” “生活在这冷宫之中,你似乎很悠闲自在?”郁子律挑了挑眉,压抑着内心的怒气,表情冷淡 “那皇上认为我该怎样?寻死觅活,还是哭天喊地?人就得顺安其命不是吗?”欧洛瑄蹙眉,他就见不得她好啊,说的什么话啊,就非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才高兴。 不过郁子律的这些话却让欧洛瑄心里顿时有底,果然她越不在乎,他越在意她。今天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冷宫。 “你不想离开这冷宫之中吗?”听出欧洛瑄中的讥讽之意,郁子律试探的问道,当然他所指的离开冷宫并不是出宫。 “如果我想,就一定能离开吗?一切都在于皇上不是吗?”欧洛瑄放下手中的书,抬眸温柔的看着郁子律,长长的睫毛泛泛闪动,眼神略带暧昧。 “如果朕册立你为妃,你愿意吗?”再次见面后,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这种眼神让郁子律有些迷离。 新皇刚刚登基,后宫虚空,目前除皇后夏雨蝶以外,就只有丞相之女郭子兰被册封为兰妃。如今太皇太后正在紧锣密鼓的帮郁子律安排选秀之事以充补后宫虚空。秀女当中环肥燕瘦,却没有一人能打击他的心,但身为帝王必须雨露均沾、权衡朝堂,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郁子律随意挑选了几位。 “皇上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的?” “朕说是真心,你愿意吗?”一时间将他们俩人原有的隔膜鏠合,拉进了二人的距离。 “皇上爱我吗?”此时此刻,他们只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与仇恨无关,与权利无关。 郁子律将欧洛瑄拥入怀中,将她的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语气轻柔“你失踪的这二十多天朕魂牵梦萦想着你时,朕发现早在不经意间朕已经爱上了你,这种爱与雨蝶的完全不一样。雨蝶对于朕来说更像是妹妹和亲人,而朕对于你完全是男女之间的情爱,朕从未这样爱过一个女人” “我也曾经爱过皇上,只可惜被皇上的不信任打破”欧洛瑄靠在郁子律胸膛,郁子律深情的告白让她心微微一颤,她承认这一刻她有那么一丝感动。只是她的心早已破碎,根本无力再去爱他。再美好的承诺对于她来说都是噩梦,不是她不爱他,而是她不敢再爱。后宫三千,自古帝王皆薄情,她已无力再承受一次打击,站的越高,摔的越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