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缠绵》 序言 蜗牛慢慢爬 happy 牛 year !!! 呜呜,可怜的蜗牛,我都没机会回国过年,享受那难得的一年一度的热闹。 最惨的是还忘记提前储备粮食过冬,大年三十和年初一初二就只好和白开水为伴,相依为命啊!!!!! 更可怜的是《悄悄的我们错过了吗?》还是没有期望的点击率,哭得好伤心那,没错,不过是梦里。 呵呵。 现在,只好来慢慢的码字,独解相思之苦啊?(蜗牛馋猫,急着回去,就是巴望着大堆的美食,才怪,活该没的回国。) 看在我都这么衰的份上了,千万要多包涵,别拿砖块砸我就行。 当然不拒绝漂亮的鲜花了。 没男朋友送花,得到亲爱的读者的花也是很开心的。 楔子 曾经以为,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就代表着浪漫,就意味着两厢情悦。 萌动的爱情,有多少是被扼杀在摇篮中的呢?睡梦之际的我常常迷糊的问着自己。 也许,只是在失意的时候,刚好有个人走近软弱的心罢了,所以我还是没有遇到自己真正的命中注定。 但是记忆是删除不掉的,心口的伤痛还是存在着,每每提醒着自己曾经得到的只有是伤痛,每每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事实上,也多数是退出去,松开手,退出去的。 这就是我曾有过的很可笑,甚至连誓言都没有,就傻傻的钻进去了。 不过,这是现实中,傻傻的蜗牛罢了。 然而,我要说的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此生只爱一个人,而且那个还是伤害你的人吗?难道就不懂得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身边的人,也许就有默默的爱在守候着。 郑恩来,不是不好,不是不爱,只是错过的就是错过的。永远都有那些大男子主义,曾经那么骄傲的轻视着女子,藐视着她在他心中的份量,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最爱自己的,然,当失去后才会感受到心痛,美其名曰的借口,放纵着自己,也伤了自己。 不值得同情的可悲的人。很多时候,往往故事的情节就会是女主角发现心中还是有他,爱恨过去,又重新站在了一起。 但是,我想悄悄的问一句,就你我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呢?难道你始终认为,你还会回到原地,去接受那错过的爱吗?事实上,有多少是错过了,后悔了,但是失去的却不曾回头。 往往,像窦鑫桐这样的男人,是梦幻的,优秀的,美好得简直在这个社会不存在一般。有哪个男生条件如此的优秀却始终不悔的跟随着,痴痴恋着一个有着神秘过去的女子呢? 似乎小说的世界里,才算正常。可是,我坚强的相信,会有的。只是你我还是没有遇到,那个他正在路上,或者是你我都不是那个幸运的可人儿,没有那样的他在你我的生命中罢了。 岁月的轮盘不会因为一个人一些事儿停止转动或者是倒退,所以很多都是不可挽回的。就像是云翼成,他想要倒转到妻子还在身边,女儿还在身边的时光,躲避后悔的坠痛;就像郑恩来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为了气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可笑面子为了忽略心中对她的爱而在水榭演的那场戏&…………可是很多事实,都是注定发生了,就是不能磨灭它存在的痕迹。 第一章 强力胶 “云雾情,三号桌买单,赶紧过去,否则扣你今天的工资,就知道在哪偷懒。”公鸭嗓又在那唧唧咋咋的拿工资威胁着。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哪知眼睛看到她在偷懒了,苍天作证,可怜的阿公阿嬷指天发誓,她,云雾情,可是就差没有三头六臂了,厨房洗碗,点菜上菜,买单结帐顺便打扫卫生,可都是她一个人在忙活啊。 “是,老板,我知道你很好心的,可千万不能扣我的工资啊。这可是我维持生命的本钱啊!”边忙着擦干手上因洗碗残留的水珠,边拍马屁着走向三号桌。 “你好,您一共点了法式扇贝一份,意大利甜汤和提拉米苏,300谢谢。”眼角扫了一眼桌上的单子,熟练的计算出了价格。她云雾情可没有时间用来浪费的,后面还有一大堆的杂物等着她去处理呢? “做我女朋友难道真的有那么困难吗?比起你在这间餐厅了打工,做我女朋友不是更好?” “窦鑫桐?!”这个怪物怎么总是突然冒出来? “你终于记住我名字了。” “是啊,经历了前面的101次失败,还能不记忆深刻吗?”云雾情不客气的拿过信用卡,冷冷的回答道。 “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可以帮你出,你用不着辛苦的打工,做我女朋友吧?” “不可能!” “为什么?” “没为什么。” “为什么没为什么?” “你烦不烦啊?” “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就不烦你。” 要不是怕被老板开除,少了一份兼职,云雾情她现在真就有种冲动要把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闭上嘴,别再像只乌鸦似的在那“嘎嘎”乱叫。 无可奈何下只好结了账单随便找个理由请假先走了。代价就是今天的薪水泡汤了,大出血啊,云雾情的心里直打鼓,她挣点生活费容易嘛?咋咋就没个好心的天使在天上看着点,帮点忙,起码也不要没事派这么个麻烦下来啊。 既然白白损失了一天的工资,只好委屈一下肚子,云雾情随便买了个最便宜的黑面包,在公园里选个了离喷泉比较近的石阶,席地而坐,开始了今天的第一也是唯一的一顿饭。 “你怎么就只吃这种东西呢,难怪这么瘦。”背后那个该死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云雾情直接麻痹自己只是疲劳综合症,绝对不是那个人,绝对不是。 低头,继续撕着手中的面包,一点点的送到嘴巴里。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窦鑫桐也挨着坐到台阶上,选择的就是云雾情的左边,不到一个拳头距离的左边,这一点,强烈的引起了某人的反感,可惜咱们的窦鑫桐同学就是视而不见,一个劲的问着问题,也不管当事人是否搭理,自顾自的继续他的独幕戏。 “你在学校里为什么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靠墙角边的座位呢?” “你好像都不参加同学聚会之类的娱乐活动。” “从来没有听你谈起过你的家人,伯父伯母是做什么的呢?”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所以一直不肯做我的女朋友,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 我喜欢坐哪就坐哪,用得着你来管吗?还有就是我都忙得没时间再找一份工作挣学费了才不像有些公子哥闲得慌搞什么派对呢!干嘛要告诉你我的身世,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七管八的,还管到老娘头上了。随着窦鑫桐喋喋不休的制造噪音,云雾情的额头一条条黑线,不断的加深,几只乌鸦“唔呀”飞过。 “够了!”终于爆发了。 +++++++++++++++++++++++++++++++++++++++++++++++ 何为强力胶呢?就是那种不会看脸色,不会说话的笨蛋白痴,死缠烂打的家伙。 可悲那!!!! 第二章 校园轰动 今天云雾情选修的课程是窦鑫桐那个烦人的家伙不会有的,所以她心情很好的安静的听着教授的讲解,认真的作着笔记,也顺便开开小差,盘算着下课后要走那条近路方便去做工。 讲解告一段落之后,教授要求大家当场测验,以便了解同学们究竟理解多少。 过了一会儿,教室内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出奇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当窦鑫桐开始坏疑是不是大家全溜光了之际,蓦又涌起阵阵惊叹的窃窃私语声,她耸耸肩,兀自专心制作她的论文至完成后才抬头张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挑起大家的亢奋情绪。 是哪位名家来参观吗?(她选修的营养师专业,她喜欢呆在厨房里,亲手烹调美食的感觉,那是一种享受,对她而言。) 不是! my god!! “天!”云雾情呻吟着埋起头,像鸵鸟一样。“居然跟到这里来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死心呢?” 就在邻位座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帅帅的年轻男人,他那无与伦比的美貌是导致那片刻出奇静默的主因,也是牢牢吸引住教授和众同学们眼光的缘故。 以置信的惊愕目光彷佛无形的箭矢般刺得窦鑫桐龇牙咧嘴,他们无法相信那样美丽绝伦的男人竟是来找那个他们最看不顺眼的仿佛不存在的女孩子,偏偏那男人深情款款的眼神注定的目标就是她。 她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仍然埋着脑袋装作在努力完成论文的样子,云雾情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究竟想要怎样?”他最好不要说他要追她! “我要追你啊。”窦鑫桐小声地配合回答到。 无辜的笔成了可怜的代罪羔羊,“喀!”一下被怒火压断了色笔芯。 “我在上课耶!” “我知道、我知道,妳尽管上妳的课,我不会打扰妳的。” 他已经打扰到她了!这是事实!!!! “我是说,你怎么可以随便跑进来?” “我要找妳啊!” 他们讲的波兰语是不是不同族,为什么老是差一点? “要找我也不能随便进来,这里是教室,你不懂教室的意思吗?就是上课的地方,只有要上课的人才能进来,ok?” “那我旁听好了。”窦鑫桐「从善如流」地说。 有没有人可以替她翻译一下呀? “你就不能饶了我吗?”拿出最后一分耐性,云雾情低声下气地央求他。“求求你找别人吧!我保证其它任何人一定都很乐意任由你偷拐欺哄骗!” “但我不爱别人,只爱妳呀!”窦鑫桐低柔的呢喃,唇畔上绽放的灿烂笑容犹如艳阳般暖暖地融化了寒瑟的秋意,眼眸像深蓝色的大海,痴痴望定了云雾情。 “请你你别再说那个字眼了好不好?” “什么字眼?” “爱!” “可是如果我不说的话,妳如何了解我有多爱妳?” 倘若不是在课堂上,她一定会拿笔记本往他头上k下去! “闭嘴!” “……妳生气了吗?” “废话!” “为什么?” “因为你骚扰到我了!” “对不起,我不说话了,等妳下课后,我再告诉妳我有多么爱妳。” 爱她? 谁信! 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她美的人,很显然是个惯于漫天扯谎的大谎言家,一辈子说老实话的次数可能用双手十指就数得出来了! “……好,但是你不能再盯着我看!” “没问题!” 于是窦鑫桐喜孜孜地转去盯着教授讲课——盯得教授差点咬到舌头,心里开始计划着下课后要带他到哪里去倾诉衷曲。 没想到教授一下课,他立刻陷入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中,那个大方地问他是谁并要求和他约会,这个故作端庄地把手机号码偷渡进他的裤子里,甚至还有人趁乱把两颗大木瓜贴在他身上滚来滚去——波兰女人就是这么热情。 云雾情见机不可失,立刻表演了一手精湛的大街脱逃术,眨眼间不见人影,一时闯不出重围的窦鑫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豆芽飞也似的逃走干焦急,但在确定再也追不上之后,反倒不在意地耸耸肩。 第三章 前尘往事one 终于在摆脱了强力胶和结束了劳累的酒吧打工时间,浑身酸痛的云雾情倒在了自己可怜的破床上,在这个小得可怜的房间里得到暂时的清净和休息。 开着的电脑,传来简讯的消息。 条件反射性的云雾情从床上跳了起来,捧过电脑,检查消息来源。 是的,她的确成功的逃离了那个是非圈子,但是她还是有放不下的东西,还留在了那里,所以她化名存在在这个以前她曾经呆了好几年的qq群。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也从来不发表任何日志和照片在空间里,不曾留有任何可以令人怀疑的痕迹。她只是在扮演,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消息的内容: 7月24日,距离这个特殊的日子,仅仅还只有3天了。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这个特殊的日子意味着什么。是的,三年了,每次,到了今天,我们都不晓得应该开心庆祝还是悲伤哭泣。没错,我们的朋友,蜗牛,24日是她的生日,却也悲剧性的是她的忌日,是她离开我们的日子,永远消失在我们世界里的日子。 7月24日,让喜欢蜗牛的我们聚齐在上泗中学,完成她梦想真正参与一次同学聚会的心愿,对着天空哀悼。是的,可怜的蜗牛,到最后,甚至连让我们去看望她的地都没有,因为她选择了把最后的身体捐献给了国际医疗组织。 但是此活动禁止郑恩来和所有云家的人出席!! 可恶猫 群里发布了这么一条公告,很快的,后面就马不停蹄的跟进了新的留言。 这些让云雾情的眼眶再次湿润的字字句句。 是的,她离开了三年,没想到,猫替她做了这么多事。没想到那些最排斥厌恶她的同学们竟然都聚到一起,为她的离开而伤心难过。 “可恶猫,你也别太难过了。蜗牛,已经离开了我们,她肯定也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的。” …………………… “是的,悲伤的日子。曾经我们都误会了蜗牛,以为她是那么的骄傲难以接近,以为她故作清高,可是我们都错了。” …………………… “蜗牛,如果有机会,就请你听听我们真诚的道歉吧。” …………………… “不知道现在的她在我们所不了解的世界里好不好。” …………………… “凭什么禁止我出席?” 当看到这一条,鼠标再也没有气力往下移动了。凭什么?云雾情激动的在心底呐喊,恨不得马上冲到这个人的面前,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分毫不差的告诉他为什么他没资格出席。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辛苦煎熬的这些年,也可以说是得之不易的自由吧。 而且,这样做,也表明了她还是在乎着这个人。 突然,云雾情的身子僵住了。 在乎? 是真的吗? 难道她还是没有忘记过这个人? 天哪,在波兰的这三年,不会是白过了吧? 不会的,肯定是想太多。 这辈子最不可能原谅的两个人之一就是这个人了,怎么可能花了三年的时间还徒劳无功呢? 第四章 前尘往事two “不要,不要,爸爸,求求你了,不要赶我出去,我不想一个人。”云雾水苦苦的哀求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祈求着。 “那就应该懂得规矩,在这个家里谁才是女主人。敢划花我的裙子就应该清楚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一个妖冶的女子,纤细的腰,可是却给人一种蛇的媚态,让人浑身不舒服,正在涂着鲜红的像血一样颜色的指甲油,眼角余光鄙视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云雾水,冷冷的甩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没有,没有。肯定是你故意栽赃的。”云雾水坚决的抬起头反抗到。 “住口。做错事了你还敢顶撞,好歹她也是你后妈你的长辈,一点分寸都没有。立刻给我滚出去,外面反正你奶奶给你留了一套房子,还怕没地方容身吗?”云翼成火冒三丈的冲着跪在地上云雾水。 此刻,云雾水恨不得好奇的问一句……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望着远去的柔弱的背影,云翼成凄凉的在心里说着:你注定是我云翼成的女儿,就要背负起云家的责任,所以我必须狠心点,让你在磨练中成长。 可是他的这些话永远不会被云雾水他的女儿听到。他也忘记了一件事……假面具戴久了,会习惯,会成为自然,很难摘下来。 *** “满脸的青春痘,有什么好了不起的,还爱说大话,谁会喜欢这样的女的啊?” “就是啊,更何况还是我们学校的大帅哥,鼎鼎有名的郑恩来,怎么可能呢,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就是,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出了名的冤家,死对头,一见面就开战,谁都看多方不顺眼,据说还是在小学一年级起就斗到现在的,怎么可能呢?” “是啊,是啊,要是像校花郑敏那样,我也没话好讲,毕竟人家是郎才女貌天经地义,可是跟这种故作清高没家世没背景的丑不拉圾的云雾水,我就是不爽。” “算了算了,人家大帅哥那是逗着她好玩,你还真当真了。现在呀,啂,小三回来报告消息说郑恩来和校花正在学校的水榭约会呢。” 坐在最角落的云雾水始终低着头,默默的翻弄着手里的课外书,不理会周围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反正她不在乎,她们费多大的口水都是她们自个的事,不碍着她什么。 忽然,停止了翻动书页的手,有那么一刻,心,波动了。 她在乎,她在乎那个人,她在乎的只有郑恩来,她在乎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言。 *** “现在学校里,可闹得沸沸扬扬,说你这个校草级人物抛弃了美丽多才的校花,宁愿去抱一个丑八怪呢?你要我的面子怎么挂得住啊?”郑敏故意生气的反问着。 “你应该了解我的。这么多年来没有斗垮她,我就是不甘心。现在就让她再得意高兴几天好了。你等着看我收网的那一刻,她的表情一定超拙超好笑。我现在都忍不住想要看她出丑的模样了。”郑恩来怀里抱着郑敏,神采飞扬的计划着。 水榭后面的柳树,几根纸条抖动了几下。 水榭边,有的人注意到了。 于是,水榭边热闹了。 “可是我听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不会是斗着斗着就认真了吧?” “我郑恩来怎么可能喜欢上那种货色。” “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还每天一起和她上下学的。” “只是方便套出更多的信息,占据多一点她的心,到时候,推开,就会更痛。” “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吻我。”眼角偷偷的往水榭后面瞟。 很自然的,理所当然的,四片温热的唇交缠在一起,也不管场合和什么禁忌的。 *** “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派人故意设陷进,让我跳呢?”云雾水生气的把一大叠资料摔倒董事长的办公桌上,满脸不信的问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中圈套呢?” “我想对方是爸你介绍的,所以就……” “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公司一定没问题,却没料到竟然是个空头公司,白白损失了几千万,是吗?” “爸,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你真的很没用。这些年,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你白天上课,晚上我安排你进修商科,甚至亲自带着你学,没想到你还是失败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没有半点女儿的位置吗?” “你要不是我的女儿,你认为你亏了这么多资金,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吗?我果然猜得没错,什么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会好到哪去呢!!” “够了,我受够了。爸,你从来都只认为我是个没用的女儿,不是你要的儿子,眼里永远只有我是替公司挣钱了还是亏钱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还是个初中生,却已经过着双面人的生活5年了。5 年了!!” “这样你就不服气了,不行了?我又没强迫你留下来,没了你,我随时可以再培养一个接班人。” 第五章 还是在波兰 “不,不,不要,不要----”床上,云雾情紧紧的抓住被角,满头大汗,扭曲的五官,显而易见的,她 很痛苦。 惊叫一声,半坐起床上,“还好,只是梦,只是梦罢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云雾水了,我是坚强独立的孤儿云雾情了。” 掀开被子,伸出脚,穿上棉质的拖鞋,走进简易的浴室,打开花洒,痛痛快快的让温热的水,肆意的从头上一直跳跃遍全身。 现在的她,没有资格,沦陷在过去中。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努力的找工作,努力的做工作,努力的读完商科专业和选修的营养师专业。 所以,她早早的收拾好东西,走在了学院的小径上,偷空,感受一下冬日阳光的滋味。 “云雾水,听说你认识那个帅哥,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想应该是他家的小保姆吧,就看你的身份,也差不多是这样吧?”又是一个自以为高贵的千金小姐无聊的找茬了。这是继上次窦鑫桐那坏蛋小子出现在课堂造成轰动后第一百零一个人找上门来,探听消息的了。 云雾情有点烦躁,好端端的恬静竟然被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打乱了,怎么会有好心情:“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当然没有那么好的命做个懒虫了,可惜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帅哥,更不是什么人家的保姆。我想我有见过什么帅哥吗?哦,还是大小姐,高贵的您,觉得他就是你眼里的帅哥呢?” “你,你,云雾情,你竟敢讽刺我?” “有吗?我只知道现在有一只大蜜蜂,在我耳边吵个不停,我想我需要换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清静清静。”说完,装作挠耳朵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大大方方走了过去,留下身后气得直跺脚的某个高贵的千金小姐。 唉,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台湾经销商的女儿吗?有什么好拽的,真的是没教养,似乎这个经销商老爹要代理的产品是云家的吧?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代理权收回,是不是你们就得一家老小喝西北风了呢?不过,暂时放心,现在她云雾情,不是云雾水,没有那个能力。不过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到时候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云雾情若无其事的提早坐到了教室里,习惯性的挑了那张靠窗边的角落里的位子。似乎也算不上挑,每次,她都是坐在这里的,这里,要是认真严格的算起来,应该是她的专有座位了吧。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背后冒出来。不用转身,云雾情的眉头就已经皱到了一起。 该杀的,窦鑫桐,他怎么就是甩不掉呢?没事,干嘛老缠着她啊? 算了,现在还早,没什么人,就可以大方的和他理论理论了。 云雾情冷静的转过身,面对面的,讲到:“谢谢你,窦鑫桐,我知道,你接下来马上要说的就是你有多爱我多喜欢我,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是吗?”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窦鑫桐兴奋的跳起来。 “不要随便打断我的说话,”以前就很讨厌被人没礼貌的抢断话题了,“我要说的是贵公子是赫赫有名的窦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外公那边又是重要的政治人物,真的是有名有利有前途的一表人才。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四处兼职辛苦挣钱读书的穷苦孤儿,根本配不上你,我想您的家人也绝技不会同意你和我这样的一个女孩交往的,所以请你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出现在我面前了。” “天那,什么,你竟然是孤儿?难怪你从来不讲起你的家人,那天还那么生气,都怪我不好,对不起,你一定很难过伤心吧?” 天那,现在,她完全相信,他们讲的波兰语确实是有问题的,至少他们两个的语言就严重有分歧。云雾情简直服了这个家伙了。 好,既然,这样,那就讲国语,难不成,连母语都会听不懂吗? “窦鑫桐,难道你不明白我刚才讲的话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你是孤儿嘛,没关系的,我都听的懂。”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对的云雾情,窦鑫桐有点正常的拐回去了正题,“我知道,我好高兴,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你的身份是吧?这你放心,我外公巴不得我早点带个老婆回家,生几个小曾孙子给他抱抱呢?而且他也是从一个贫民爬到今天的地位的,所以一直很反对门第之见,所以啊,我爸妈当然不会反对,他们也很希望他们的儿子带着媳妇回去,更何况还是一个比他们儿子还厉害的商业人才,更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呢?” “够了!窦鑫桐,难道你不认为你很虚伪吗?难道你一次次的在一个丑女面前诉说这美丽啊魅力啊的,不觉得对她是中羞辱吗?”云雾情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然她知道她自己长得不美,甚至是丑,脸上还有痘痘,但是也不至于天天说着反话刺激她吧。 “什么呀?小云云,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你要知道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相信我,除了你,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看到比你还美的女子了。”窦鑫桐一眨不眨的盯着云雾情的脸,说道,斩钉截铁的。 “你——”完全没打倒的云雾情一侧头,竟然发现,什么时候,空荡荡的教室里已经挤满了人,教授也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他们两个人上演的这场好戏。脸,‘刷’的红了,简直是丢脸死了。抱着书,夹着包包,低着头,冲出了教室,头一次,破天荒的,勤奋好学的尖子生旷课了,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冲出去的,光明正大的向教授宣告---我翘课了!! 后面再紧跟着一个帅哥。养眼的超级夺金帅哥。 “小云云,等等我,我带你去,证明你,真的是很美的,最美的!!” 第六章 条件 “你听仔细了,窦鑫桐。” “是,小云云。” “我决定了,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真的,太好了,哦,耶,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但是我又条件,你必须要答应,否则一切免谈。” “好好好,只要你肯做我女朋友,什么都好。” “第一,不准背着我偷偷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第二,就算要分手,也不能你先说,要让我来说;第三,名义上我们是女朋友,但是你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当然也包括我们不能发生任何性关系;第四,试用期一个月,不行的话,就分手;第五,也是最后一条,要是交往顺利的话,还有一年了,我和你就毕业了,我要求马上结婚,我要借助你家的背景和力量打拼自己的事业。” “就这些吗?简单,可以,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是我的女朋友,就好。可是我想问一下,我们结婚了,还不能碰自己的老婆吗?” “额————这个嘛,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再说?连她云雾情自己都没想过以后的事,这样的可能性应该很低吧。她绝对,百分百相信,他,窦鑫桐肯定过不了一个月的试用期。 “那是不是说,现在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呢?”窦鑫桐简直是乐昏了头,分不清东南西北。 “随便你,我现在要回去休息了,你要干嘛,爱干嘛干嘛去。” “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 “这是男朋友应尽的义务嘛!”说完,窦鑫桐就迫不及待的拉上了她的手,想要快点让她坐上那个驾驶席旁边的位置,一直为她空着的位置。 也好,这样可以快点到家,多点时间休息。云雾情也觉得没什么坏处,就任由他胡闹下去了,也没有抽回被抓住的手,毕竟是她答应,了自己答应了要做他女朋友的,虽然还在试用期。 由于有了四个轮子的交通工具的代步,效率果然不错,本来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仅仅只花了十多分钟就搞定了。现在的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拿着浴巾轻轻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这些天被窦鑫桐那小子左一句美女右一句美女的叫得心烦意乱,瞅到桌角的镜子,一时心血来潮,拿了过来。 奇怪了?镜子里的人是谁啊? 什么时候她的粗眉被弯弯细眉替代了,很有分寸的悬在那双原本丹凤眼的上方。可是,现在哪里还有丹凤眼的痕迹啊,明明就是外双带着一丝丝内双的味道。最神奇的是,痘痘怎么就消失了呢?什么时候的事啊?她可是天地为鉴,哪有闲钱去搞什么时下流行的整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打工·吃苦也能变美女? 这倒好,多天然无副作用啊? 凝视着镜子里那张有点陌生的不敢确信是自己的脸,云雾情笑了,笑得那么的诡异。 是的,现在的她,虽然还是有点过去的影子,但是只要她一口咬定她不是云雾水,也没则,除非有人拿到了她的dna化验报告,可是云雾情是不会让人有这个机会的。这样的话,只要毕业,一切只要等到毕业,就可以了,可以开始她的计划了。 现在的这张脸,更有利了,不用担心被认出来了。 第七章 提早部署 “小云云,你怎么闷闷不乐的,要不我带你去游乐场,你不是说最希望有人带你去坐旋转木马了吗?” “不用了,谢谢你,鑫桐。”云雾情不是没有心,感觉不到这一个多月来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对她的好。可惜,他不是她碰到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她不再敢轻易的敞开心扉,完完全全的接受一个人,爱一个了人,爱得太深同样的伤害也会越大的。一次就够了,她承受不了第二次,再来一次打击。 是的,她是很想。小的时候,哪怕是还没有蜕变之前,她还是那么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去坐上那心仪已久的旋转木马。可是窦鑫桐,不清楚,不知道的,是,她的女朋友,想要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旋转木马,只是一点点的父爱。她想她的爸爸能够和别的小孩的爸爸一样,会在放假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孩子去游乐场。而不是像她这般,从小就不得不学会独立学会看清家族的纷争和利益厉害关系,懂得察言观色与周旋其中而游刃有余。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小云云。” “鑫桐,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靠在他的肩头,躺在草坪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云雾情忧忧的说道。是啊,得不到的永远是珍贵的,他会是第二个郑恩来吗? “为什么?我就是要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求来的宝贝。” “鑫桐,我在怕,我怕自己真的依赖了你,有一天失去依赖了,我会崩溃的。” “傻瓜,我说过了,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可是,鑫桐,我有好多的事要去做,可又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实现,我怕你不会等,等不了我那么久。” “不管有多久,我都会等。” “你甚至都不知道我要做的是什么,多长时间?” “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我一点信心都没有,真的。” “那我这个不知道还算不算称职的男朋友可不可以问一下我最最最美丽的女朋友,她想要去做的是什么事呢?” “这——鑫桐,你知道的,我一开始就说过,等毕业了我想要闯自己的天下。可是现在我觉得有必要提前做部署了,可是我根本没有资金,空有只知识好 累计的经验也没有用。所以正在想怎样找到人投资。” “这简单,反正毕业后我们也要进入商场,现在提前练兵也不错。我投资你,算是我先贷款给你的,等你事业有起色了再分期还款,怎么样?我回去就跟爸妈谈。” “可是,你一点都不怀疑我的企图吗?不是在利用你的吗?” “傻瓜,你再这么胡思乱想,我才真的要生气了。”窦鑫桐食指轻轻的在她的眉心点了一下,宠溺的说道。 “谢谢你,一直这么迁就我。也真的不干涉我的事,一直让我继续做下去那几份兼职,靠自己的努力来完成学业。” “闭上眼睛,休息休息吧,小云云,难得今天那么好的天气。”窦鑫桐先闭上了眼睛。不是,他不是傻瓜,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坚决,猜测得到她的过去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他完全可以动用人脉去调查她的身份的。可是他无所谓,他只要能够像现在这样拥抱着她就足够了就好了。 她是孤儿,是一个需要他好好疼惜的可怜的让他疯狂的女人,是他要守候一辈子的女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第八章 离开波兰前夕one +++++++++++++++++++++++++++++++++++++++++++++++++++++++++++++++++++++++++++ (一年后的波兰) “铃~~”正陶醉在优美音乐旋律中的云雾情,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大跳,手也大大的抖了一下,她忙越过早餐台看下去,只见雪白的棉花成圆弧状地细洒在榉木地板上。 “小云云,接电话!”窦鑫桐在浴室里大喊。 云雾情懊恼地拿起电话。“喂!”她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哈啰!我是克雷。鑫桐在家吗?”一连串台语自那端传来。 云雾情蓦地张大了嘴,她听得懂,可是却回不出话来。 突然之间,云雾情发现,她之所以敢和窦鑫桐讲台语,是因为他是以教学的态度和她对谈,就算她讲错了也是理所当然,她不怕出丑,反正鑫桐不会笑她。而且他也不会真的严厉的责备她,本来学台语就是云雾情她自己闲来无事想以后可能有机会要接触到才央求他交的。 反而会更正她。当然,跟台语老师或同学对话时也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如果像现在一样,要她跟一个真正陌生的外国人讲台语,她的脑袋就立刻变得一片空白,所有的句子都散成单字,而所有的单字又都散成字母满天飞,喉咙里也像卡了一大瑰喉糖,以至于她啊啊啊地啊了老半天仍啊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哈啰?对不起,我能和鑫桐话话吗?”对方又用台语问道。 云雾情又啊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大声求救。 “窦鑫桐,台语啦!台语啦!” “谁?” “他说他是克雷。”她着急的喊着。 “哦!跟他讲我在洗澡,叫他待会儿再打来。” “可是我……我忘了怎么讲耶!”她紧张的说。 “忘了?怎么会忘了?”窦鑫桐纳闷的探出头看她一眼。 “人家就是讲不出来了嘛!”云雾情哭丧着脸说。 “怎么会讲不出来?跟我讲的时候不都很好吗?” “那是跟你就呀,我们对话时,我都知道该怎么响应你的话,可是他一讲我的脑袋就空了啦?” 窦鑫桐大叹一声,然后改口用台语再试一次。“跟他讲我在洗澡,叫他待会儿再打来。” 哦!这样啊!那她就懂了! 于是,云雾情原文照抄的对着话筒回答:“他说,跟他讲我在洗澡,叫他待会儿再打来。” 对方沉默了一下,而后隐约带着笑意说:“我能请问你是谁吗?” 云雾情又大叫,“鑫桐,他问我是谁?” “你就告诉他你是谁嘛!” “人家不会啦!” 于是,他只好又用台语说:“告诉他你是我的女朋友。” 哦!了解!她再一次原文照抄。“他说,告诉他你是我的女朋友。” 对方噗哧笑了一下,又立刻忍住。“你们……打算结婚吗?” 云雾情再次叫道:“他问我,我们打算结婚吗?” 这次他直接用台语回答,“废话,我当然会娶你!你当然得嫁我,别忘了当初的五个条件最后一条是我们一年后还在一起的话就要结婚,这可是你自己开的条件,现在都快超期一个月了,你可别给我耍赖哦。小心,我抓住你,挠你痒痒。” 云雾情又原封不动的送过去:“废话,我当然会娶你!”不过当然有点反应把后面的一大堆自动省略了。 对方突然爆出惊天动的大笑。 云雾情皱眉挪开电话筒。“他笑得好夸张喔!” 窦鑫桐终于出来了,他光溜溜的晃过来,接过电话劈头就骂:“你这混蛋!明明会讲中文,为什你不跟她讲中文?英文也行啊!”正忙着拿浴巾帮他擦拭的云雾情,下巴猛地垂到胸前。 窦鑫桐琐起眉。“好了,好了,别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啊?”然后听着听着,他脸上慢慢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倩。他看着她直摇头。“所以你才故意不跟她说中文。就是为了逗她?”云雾情不高兴的嘟起嘴,他拉住她亲了一下。 一年多的相处,哪里还看得到当初那个事事听话的窦鑫桐啊。现在简直是越来越猖狂了。早先不止自作主张的把她的行李全搬到他的住所,还动不动的就上演刚刚的那一幕。她现在简直要怀疑那条不准发生关系的条件还能维持多久。 “好了,不必啰唆,找我有什么事?” 云雾情挣开他,去把暖气开大一点。现在的波兰已经下起了大雪,气候冷极了。 “不行,我还要待在这里。”踱向床铺,“当然是为了她……为什么?因为她的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她不想中途放弃。”他将自己扔上床。“她啊?十九岁……什么时候结婚?这个嘛……” 窦鑫桐瞄一眼正走向厨房的云雾情,他突然改用一种云雾情听不懂的外国语言滔滔不绝地和对方谈了起来,她也只好边狐疑地望着他,边忙着煮水果茶。 第九章 离开波兰前夕two 当她将水果茶放到床边的矮柜上时,他也讲完了。 “好,那就这样,如果没有特殊变化,我就不再跟你联络了……ok,拜!” 正在倒水果茶的云雾情,立刻迫不及待地问:“他是谁?他也会讲中文吗?他怎么也会讲?他找你有什么事?你们刚刚讲的是哪一国语言?他……” “stop!” 云雾情的嘴巴蓦地停顿在半开的状态下。 窦鑫桐施悠闲的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而后慢吞吞地说:“我们全家人都会讲中文,包括我老爸那口几乎没人听得懂的烂腔调;他是我死党兼二哥,我爸收养的孤儿,当然也会讲中文,否则会被我老妈哭死;克雷原本要我下个月回台湾,可是我告诉他我还要留在这里。” 他又喝了几口,“后来,他说要我带你回家去过年,”他耸耸肩。“我老爸每年都坚持要按照台湾人的习俗过春节;另外,我们刚刚讲的是德文。0k,还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问题才大条呢! 要去见他的家人……oh,mygod!见他爸爸妈妈耶!虽然她不像当初接受他时那般的不甘心,但是也还不至于做好心理准备见家长啊!! 眼见她的脸色越来越惊慌惶恐,窦鑫桐不由得笑道:“没什么好怕的,我老妈跟你一样是杭州人嘛!至于我老爸,讲话虽然比打雷还大声,可是一碰上我老妈,就变成老鼠了,而我那两个养子哥哥嘛……”他撇撇嘴。“当他们是隐形人就行啰!小云云,你可是我最最最美的女朋友,用不了多久就是老婆了,我相信你哦。” 她的脸依然比苦瓜还苦,他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其实,我才应该紧张呢!可是我都没什么感觉,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云雾情不由得奇怪地问:“为什么你要紧张?回自己家有什么好紧张的?” 窦鑫桐夸张的大叹一声。“因为我从台湾逃出来到波兰以后,就没回去过啊!” “耶?”云雾情怪叫一声。“你也是逃出来的?”云雾情赶紧闭上嘴巴,似乎不小心说漏嘴了,什么叫‘也是逃出来的’?这样不是在告诉别人自己是逃出来的吗?幸亏好,鑫桐他没听出来。 窦鑫桐滑稽地扮个鬼脸。他不愿意去探究他爱的女人的过去或者是她想要保留的暂时还不愿意开口讲出来的秘密。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从商,但我老爸坚持我要选择商学院,我不肯。所以就逃出来啰!” “那你为什么到了波兰后又选择了商科专业呢?” “那是因为我被这辈子我最爱的最美的女人吸引了,所以就转专业了。你没发现我以前读的是建筑系吗?” “哦,是这样啊,”云雾情低垂下头,她应该毫无保留的相信这个男人的,可是自己到现在还是不愿开启作为云雾水的一切,或许就让自己彻彻底底的用一个崭新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吧,“那你为什么都不回去一趟呢?” 他耸耸屑。“太忙了吧!” “是吗?”云雾情怀疑地上下打量他。“我就不信你会忙得连回去转一圈的时间都没有。”估计是忙着泡妞吧? “嘿嘿,被抓到了!”窦鑫桐搓搓鼻子。“其实,我不想回去最主要的原因,是怕被我老爸抓去他的公司帮忙。” “可是你已经有你的事业了啊!” 窦鑫桐翻翻白眼。“那又怎么样?在我老爸眼里,他的事业才是真正的大事业,而我这个做儿子的,就得乖乖的让他牵着鼻子进公司才行。” “那你两个哥哥呢?” “我老爸的公司很大。这你是知道的。”他淡淡的说。 “哦!那……”垂蝶微微蹙眉。“这次……” “我跟克雷说好了,要老妈保证我到时候能安全离开,我才要回去。” 云雾情沉默一下后,才抬眼怯怯地瞅住他。“那我……” 窦鑫桐搔搔她的脑袋。“放心,他们都会很欢迎你,尤其是我老妈,她肯定会将你当宝一样。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我家里的人不会介意你的身份的。”想想以前那着急的傻样,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云雾情仍是不放心。“你确定吗?也许他们不会喜欢像我这样傻傻的女孩子。” “谁说我的小云云傻了?是谁?哪有傻,傻瓜,才不会有本事把公司红红火火的办到今天的规模呢?” “就算你是白痴也一样,只要你……”窦鑫桐紧接着暧昧地挤挤眼,顺便在肚子上比了个大肚子的模样。“能生就行了。” 云雾情脸红的啐一口。“你乱说什么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五个条件!! “没有乱说啊!”窦鑫桐无辜地摊摊手。“没办法啰!谁教我老妈想抱孙子想疯了,我上回跟她通电话,她居然说,像我这种极端重视自由的个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结婚,不过那也没关系,不结婚也无所谓,只要可以生个孩子抱回去给她玩就好了。还有我外公,早就巴望着呢!” 云雾情的脸垂得低低的。“那你……还有两个哥哥嘛!” “我大哥是有未婚妻了,可是他不打算在三十五岁以前结婚,好象是因为他不确定他是否想娶他现在的未婚妻。”窦鑫桐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的未婚妻似乎也不想那么早……或者该说是根本不想生孩子。而我二哥呢,女朋友一大堆,就是没有一个能让他俯首称臣的。而且你也知道台湾重视血统,养子和亲生子的待遇是不一样的,否则我也不会是唯一继承人,论能力我大哥二哥也不差。” 他贼笑的将脸凑上去。“我想,你不会反对帮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宝宝吧?”云雾情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她模模糊糊的咕哝几句。 窦鑫桐笑得好满意,“我就知道你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他说着,同时视线淫邪地投向她的睡衣领口。 “窦--鑫--桐!!我不理你了,我回房间休息去了。”发觉某双色狼的眼睛不规矩的在危险敏感地带游移,云雾情发飙走人了。 她也不清楚,经历了一年多的风雨,他是什么样的人,是否真的对她好也早就一清二楚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况且这也是自己当初订的---毕业后就结婚。还有什么好迟疑推脱的呢? 第十章 台湾之夜 台湾最具特色的不是什么建筑不是什么扬名在外的高等学府,而是一条条看起来不整齐,交错纵横的街道。而且还是小吃一条街的那种。这是这几天下来,云雾情深刻的心里体会。要知道她选修的专业可是营养师如诺不是为了报仇,她绝对不会去碰触不喜的商业的,呆在厨房精心烹饪是一种艺术一种享受啊。自然这里也成了她的天堂。 云雾情见过强生的未婚妻一次,她是个美丽但倨傲自大的女人,感觉得出来,对方不太看得起她。不过没关系,反正就算是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她和鑫桐在波兰的事业有多大,而且也压根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或许说她准备拿回来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窦鑫桐却说,“干她什么事?老爸、老妈,还有大哥、二哥都喜欢死你了,这不就够了?” 说喜欢死了似乎还不太够,因为当大伙儿围坐在满桌的年夜菜前大快朵颐时,他们送给她的目光是几近崇拜敬仰的。 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家伙通风报信的,忙碌的晕头转向的外公竟然会在他们准备收拾行李返回波兰的前一天晚上出现,而且毫不客气的就此住下,大声宣布要来个短期休假,为期一周。这可苦了云雾情和窦鑫桐了,不过,实际上是窦鑫桐比较痛苦一点。 因为小声的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那就是,自从回到台湾后,开放的家长们直接就把她的房间当成了他的房间,应该是两个人,他们的一个房间。外公更是夸张的让手底下的人差不多翻遍了台湾的大街小巷,把所有bb的海报呀贴纸啊全收集回来,贴满了整个房间。 他自然是高兴,终于有机会了,来个‘迫于无奈’的犯戒,可她死守阵地。他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只好整夜的在浴室里冲凉水清醒清醒了。 不是没有想过要接受过。 但是,每当紧要关头的时候,脑海里却闪过一些不该有的画面,于是她放弃了。 现在,她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了。 不用担心他的假。 不用害怕他不会要结婚。 不用忧愁他的家人反对。 实实在在的,是因为她,云雾情自己。 是她自己还没有敞开心扉而已。 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窝在柔软的被子里,她有点惭愧,开始讨厌起自己了。 他真的是那么的好,而自己到现在还是放不开过去。 第十一章 总有人在挂念与相思 年关将近,连下几日冬雨的天气,在这日尽扫阴霾,暖阳悄悄探出了头。平日,总是人满为患的庙宇,今天更是香客如织,有的是来烧香还愿,感谢神明庇佑一家大小平安;有的是来问事、收惊…… 总之,莫不期盼天上诸神能庇护人间过个好年。 威严神圣的神像前,几排暗红跪垫上皆是虔诚祈求的身影,掷筊声不绝于耳,求签行列中,一名年约七旬、身材福泰的老妇,手里交握着一对木筊,口中喃喃有词。 “恩主公,信女一家虽说不上是大善之家,但造桥铺路、乐善好施的善事向来也不落人后,怎么今儿个会落到家破人亡的下场呢?”云老夫人云袁阿珍哀怨的跟神明诉起苦来,想起自己那几个儿孙,她不禁悲从中来。 她身旁傍着一个看来差不多剪辑的妇人,是她的陪嫁丫头,手拿着一炷香,听见主子的话,想到主子的大儿子就不用提了、小儿子--云家支柱却娶了一个泼辣狠毒的继室`最快宝贝心疼的小孙女却被小儿子亲手逼死了,未语泪先流。 “如果我们云家有踏错一步,要受罚也让我这个没用的老人来承担,我过了年就要七十岁喽,吃到这个岁数,没有儿孙陪在我身边,活这么久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早让我到阴曹地府跟那老头子作伴去……” 一旁的老妇人闻言,更加嘤嘤啜泣起来,断续哽咽道:“小姐,别这样说,妳这样叫我怎么办……再说,您这样,在天上的孙小姐也会难过的,她向来最亲您了啊。” “这死丫头,要是真的可怜我,有良心,心疼我,怎么就那么傻,不等我从澳洲回来,就想不开,做傻事了呢?” “唉,这也是孙小姐的命啊。小姐,您就原谅了少爷吧,这些年他也不好过,毕竟是他的女儿啊。” “除非他把我的雾水还我!女儿?他要是真的记得就好,也不至于…………唉,都是我这把老骨头,好糊涂,不中用了,好端端的干嘛跑去澳洲,一呆就是好几年,要是我在身边照看着雾水,也就不会,不会————” 前头帮人收惊的阿婆,看到这对爱哭组合,全都见怪不怪。啧,这对妇人,每月十五准时来哭给关老爷看,每回讲的都是那一套。收惊阿婆打了个呵欠,她偶尔也会换部经念给神明听,哪像她们十多年来唠叨的都是什么儿子不睁大眼睛看清人、最小的孙女死啦,要恩主公帮忙让她在梦中能见上一面…… “恩主公,拜托祢让我们云家有个好年过,我都这把年纪了,不求福禄寿,只要全家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就好──” 喀啦!掷筊声响声,收惊阿婆听到轻轻柔柔的声音说:“小姐,恩主公准了,就是这支二十九签。” 俩起身,蹒跚前去领签解签,收惊阿婆思索起第二十九签的签诗,随即咧开嘴一笑,“真的有拜有保佑。” 二十九签.上上丙壬司马温公嗟困.王孝先还妾赠金 祖宗积德几多年,源远流长庆自然; 若更操修无倦己,天须还汝旧青毡。 第十二章 初感危机 “妈,今晚是年三十,我来接你一起回家吃团圆饭的。” “我好好的,就喜欢呆在这房子里和你嬷嬷两个人过年,也好过看到你这个逆子。”云袁阿珍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云翼成这个幺子就动火。 “妈,事情都过去四年了,您还不能原谅我,忘记不愉快的吗?” “四年?你也知道是四年啊,为什么我到最近一个月才知道这件事情。你让我的雾水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你到底还是不是人!”老人一想到自己早在四年前就失去了宝贝孙女,血压就升高。刚说完,就捂着胸口,喘粗气。 “妈,别动气,小心血压升高。是儿子的错,是我,以为所作的一切都是为她好,面具戴久了,习惯了,摘不下来了。都是我该死,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是我该死。妈————”云翼成双膝着地,跪在了云老夫人的面前。这一举动也暂时打住了激动的两个老人。 “你,你这是干什么?”云老夫人有点怀疑眼花,毕竟这个儿子,自从成年接管公司以来就没承认过一次错误,更不用提是当众跪地认错了。可是人死了,说一句道歉有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所有的法院都可以关门休息了。 “妈,都是儿子的错。可是雾水也不希望看到您老人家为她难过为她伤身啊,请您要怨要恨要出气就全发到儿子的身上,千万别闷坏了自己的身体。” “罢了罢了,你有这份心意就好,起码你和你大哥,我还是没糊涂到看不出谁真谁假。可是我也绝技不会和你嬷嬷回去吃那顿饭的。我想我是不可能容忍阿哥女人的,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妈,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想你是故意任由某些人肆意妄为的,现在,也是时候了。” “妈,儿子知道怎么做。您真的不愿意回去吗?” “翼成啊,这里好歹雾水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住了几年,或多或少有点她的气息。我就是想在这里等着,看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肯让我在梦里见一面。人老了,就是这样,认死理。” “妈…………”短短的四年,仿佛历经了十四年的沧桑,云翼成的眼角布满了不合时宜的皱纹,不算乌黑的头发里也掺杂着几根银丝。 “对了,翼成,听说最近有一家外国公司抢了不少我们公司的订单,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 “妈,儿子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掌握这家公司的详细资料了。目前只是清楚它的总公司在波兰,似乎台湾也有分公司,不过属实与否还有待商榷。” “你做事谨慎点,依我看,不像那么简单。已今时今日云氏的地位,绝对不会有人敢那么嚣张的站出来抢生意的。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一旦它动手了,就表示战争打响了。”几十年的商海浮沉不是白搭的,姜还是老的辣。 第十三章 回来了吗? 天空中有架飞机正准备下降,女空服员甜美的嗓音唤醒沉溺在回忆中的云雾情,她沉稳地扣好安全带,没人瞧得出她的心是否平静。 离开杭州也四年了,这四年来她让自己忙碌,不再去想起过往的伤痛。 真的好快,岁月半点不留情,杭州还是记忆中的杭州吗? 她闭上眼,有些近乡情怯。 “小云云!你睡死了呀!” “没礼貌的小鬼,叫姐姐。”云雾情睁开眼微笑道。 微恼的窦鑫桐(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才十九岁的小不点,竟然让他这个堂堂22的帅哥叫姐姐。叫老婆,那另当别论了,呵呵^…^)。云雾情一头红发非常张扬,碧蓝色的眸子(蓝色隐形镜片的功劳哟)特别迷人,配上东方人标准的出色五官和身高,每每引人注目(中西结合的尤物啊)。 窦鑫桐更是招蜂引蝶的蜜糖,尽管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云雾情。 几乎这架欧洲航空七四七班机上的女性空服员及乘客,都曾用眼神暗示或塞纸片给他,鼓鼓的西装口袋便是证明。 他并不好色,只是基于礼貌而收下,反正一下了飞机就可将其喂入垃圾桶,毕竟得罪女人的下场他很清楚,眼下不就是一位。 “我是好意唤你一声,大家都下了飞机,唯独你还在座位上冥思。” “噢!是我错怪你了,鑫桐小弟。” “拜托好不好,我才打赌输了你一次,不要老在人前叫我小弟,你又不缺弟弟。”她看起来倒像他的小女友,东方脸孔就是这点占便宜。 “乖,别嫉妒,姐姐买糖给你吃。”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谈话。”一旁的空服员好笑地看着他们“姐弟俩”,也不忘善尽自己的职责,提醒他们该下飞机。 “云雾情,你有完没完。再不下飞机我放你鸽子。”他没好气的斜瞪她。 “小鬼,杭州是我的地盘,该担心迷路的人最好跟紧些,免得丢我的脸。” 其实她也只是打肿脸充胖子,四年前,她的外号就是超级无敌路痴天才的蜗牛。出门不到三分钟,死党可恶猫就会打电话查询地点,万一不对劲就命令其原地打住,她马上就去寻找。当然这个原因在于那时候的可恶猫还不知道云雾水的真实身份,一般出门不需要自己动脚,四个轮子的怪物会自动代劳的。 “去你的,小云云,我不管你了。”窦鑫桐嘴硬心软,还是提起她脚边的一只小行李。 她拉笑了笑,和等候他们下机的空服员点点头,随即步下飞机阶梯。 杭州的天空依旧亮眼,美丽的浮云今她有落泪的冲动,她还是回到这块伤心土地,在睽违四年之后。 是爱、是怨或是恨,早已随她冷了的心而分不清楚。 领了行李,雾情拉悠哉悠哉地散着步,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愿,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推着行李车,她气定神困地当她的归人。 过了一会她才状似关心的问了一句,“需要人手吗?小弟。” “我看起来很无能吗?”才“十几口箱子。” 他硬撑着面子,绝不让女人服务。 不是大男人主义作祟,而是他大了解她的“有口无心”,纯粹是问着好玩。 “说得也是。”她就是搞不懂,出门又不是搬家,他干么带那么多“杂物”? 十几口箱子,她的只有上面那寥寥两件,其余都是他的,真是自做自受。 (幸福女人的专利就是不用自己动手,身边爱人会打点一切滴) “我们的专车在哪儿?你帮我瞧瞧。”他被行李车上的箱子挡了视线。 雾情正要指点鑫桐往哪边走,蓦然瞥见一块大蓝色板子写着欢迎字句,同时一阵尖叫声和人潮忽然像海浪般涌上前,她不小心被撞了几下。 他见状顾不得礼貌,非常生气地用波兰语骂那一群横冲直撞、捧着花的少男少女们。 “好啦!别恼了,八成是什么大人物入境,他们……”突然她没了声音。 “怎么了?”推推她,当她被撞傻了。 “没什么,遇上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这是意外之喜,自己一回国就碰上她。 她望着那道熟悉的美丽倩影被人群包围着,心中有无限的感慨和安慰,可恶猫终于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完成在初中时代的愿望。 “走不走?” 雾情笑得真诚的走向透明玻璃门,她在玻璃门阀上时回头一视,瞧见人群中绽放光彩的人影蓦然瞠大眼睛停了动作。 认出我了吧!猫。 就像我不曾遗忘你的容颜,即使隔了四年时空。“ 她看见好友着急的神色,可惜周遭的人影不愿让出空间,同时她又听见鑫桐的呼叫声,她微微露出一抹谈谈笑意。 玻璃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耳边传来一阵阵微弱的甜柔嗓音,她透过唇的启闭说了两个字——恭喜。 她知道猫懂的。但是此刻的她又多么的希望她不要懂,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云雾情而不是过去那个已经死了的无能的云雾水。 “小云云,你能不能上车?千万别中暑了,这里可不是波兰”等得快中暑了,杭州的天气真热。 “就来了。”一转身,她火红的及腰发丝轻甩,迷煞了不少旅客,纷纷回头惊叹。 等到身陷人群中的美丽女子冲出机场外时,只见一辆豪华轿车扬长而去。 “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吗?我们等你好久了。”美丽女子落下了泪。 这泪引起媒体的争相访问,闪光灯迷蒙了她的眼,再也看不清是真是幻。 “你干么不去和老朋友打声招呼?”鑫桐有些纳闷她的沉默。 笑不出来地轻叹一声,“不是你催我上车吗?”打招呼?她放下心口的恨了吗?她不是专程回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吗?怎么可能在这个开始的节骨眼上曝光呢! “你像是听话的傀儡娃娃吗?不要惹我发笑。”他是被她揪着耳朵的可怜虫。 “唉!相见并不是愉快的事,见她快乐就好。”她还没做好见面的心理准备。 “怎么,她是你情敌还是世仇?” 她重敲他的脑袋。“饭多吃,事多做,少要嘴皮子。” “噢!谋杀亲夫啊。”下手还是那么狠,他用不甘的眼神照她。 “谁是你老婆啊!”她好笑地揉揉红头发。 该来的总是会来。 第十四章 猫心大动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人生的列车再一次启动,不知驶往何方,才是她生命的终点。 人,总是会回到原点再出发。 一定是蜗牛!当读到那熟悉的唇形,可恶猫就懂了,坚定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绝对是死党,失去四年的死党。再也不顾理智的阻挠---四年前,云雾水就已经自杀了。 即使时间无情的旋转,仍然抹灭不了那张自信·淡然的丽蓉,如记忆中的她一般充满令人神往的魅力,只是当事人自己不了解自己有那么的引人注目罢了。 只是今日的雾水所散发出的气质更加炫目了,几乎要是人怀疑是思念造成的幻影。 正在沉思的是红遍内地港台的知名艺人猫,本名不详,所有媒体只知道她的外号是可恶猫,艺名取猫,私生活一项不为外人所知,自从四年前莫名其妙的窜红,灌制唱片,赶场开大型演唱会等,她忙得没有时间回家,整日在亚洲各大城市穿梭。 夜深人静时,她最想念的不是家人,而是同窗三载·相交甚笃的好朋友---蜗牛。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她想她也不会放弃学业,打拼娱乐圈,为的是让她以为死去的死党看到她完成梦想。 “行行好,我的大牌,这场记者会不能取消呀!你就看我一次面子出席好” “陶大姐,我真的有急事,代我向记者和迷哥、迷姐们道声歉,说我身子不适好了。“ 陶乐是她的经纪人兼私人保母,打从她一出这就跟着她,在圈内是有名的超级大人卦台,对每个明星的诽闻和私事如数家珍,比本人知之更详,有些人背地里称她陶大炮。 “你想害死我呀!”陶乐拔尖嗓音地嚷嚷。 “你的健康可是我的责任,上回拍mtv音乐带你不小心晒伤,网路、信件争相骂我不尽责,差点要鸡蛋伺候。” 平日她夸张的表演总会逗笑霍香蓟,可今日猫真的没精神应付,矛盾的心情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她一定要查清楚,那个在机场出现的是不是幻影,又或者是貌似的人,毕竟她们的长相有点出入,而且重点是,这是事实,蜗牛早就离开了,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早就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瞧你闷闷不乐地,从机场入境后就不对劲到现在,让我一颗心老揪着,有什么心事吐一吐,我可是最佳的垃圾桶。”认真的解释道。 也是最快的传送电台。猫暗自补了句。 “没什么,我只是好久没和郑恩来见面,想去看看他。”(前不久刚刚和解的两人,为的是同样都深深爱着一个死去的人,而结拜做了兄妹。) “不急于一时嘛!那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花心大哥上报率不比你差,看报纸就好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大哥曾经很专情的。”可是她知道没人会相信。 果真——陶乐笑得饱肚子蹲在地上。“你别说笑话了,你大哥的风流史足以写满一本中国史。” “你不懂的。” 慨然一叹,猫并不想解释大多,大哥之所以冷血、无情,玩弄上流人士的千金小姐,全是当年的一念之差所适,造成他今日的滥情。或者又可以算上那个自认为上流社会的校花郑敏的诡计造成的吧。 看起来他是杭州最风流的浪子,其实谁又知晓他有一颗最痴情的心,只是冷冻了。 “哎呀!别提你的散‘精’大哥,记者会千万开不得天窗耶!你就好心点……”她心意已决地打断陶乐的话,“陶大姐,一切拜托,我先走了。” 一说完,猫不做任何伪装地坐上私人轿车,吩咐司机开往郑氏企业,留下直跳脚的陶乐。 第十五章 办公室的香艳 郑氏企业总经理办公室下午三点,美丽年轻的女秘书杜晓媚不在座位上,她正张开大腿跨坐在总经理办公桌呻吟,半褪的丝质衬衫裹不住弹蹦而出的硕大乳房。 短而撩人的两片裙落在地上,黑色的番丝内裤连同缕花吊带袜正挂在她的左脚足踝上。 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一点也激不起一脸冷峻男子的欲望,他用视若无睹的冷漠眼神在她体内冲刺,等着一份心碎。 “好呀!你这个死狐狸精敢抢我的男人,我非撕了你那张脸不可。” 突然破门而入的美艳女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起东西就扔,不顾两人半赤裸仍结合在一起的身组,气得咬牙切齿猛将快达高潮的杜晓媚扯离。 她以占有性的姿态勾住男子的手臂,另一手轻批地抚握他的阳刚,用妖烧的身子挑弄,并蹲下去用嘴含祝“总经理,她……”杜晓媚两眼含泪,受伤地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接受,好像谁都可以,只要对象是女人。 “女人只有一种用处,我早就告诉过你。”用力按住美艳女子的头,在她口中抽动。 “可是我以为……以为你是爱我的。”她心中的悸动犹在,他怎能翻脸无情? “爱?!”他嗤笑地脾视杜晓媚。“像你们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小姐,只配当我的玩具。” “你怎么知道我是……”杜晓媚微微一惊,感到心很痛。 他冷笑将精液射入美艳女子口中。“我妈的老把戏,她知道我喜欢玩那些自视甚高的处女千金。” “不,不会的,伯母她……”杜晓媚掩着日低泣,不相信自己被利用。 原本她在加州修企业管理,无意间瞧见他在报上的照片而一见倾心,透过一心急着想抱孙子的郑伯母牵线,她来到杭州,成为他的贴身秘书。 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他们有了亲密关系,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执意托付终身的男人。 交往……应该说维持了近三个月的性关系,她满心欢欣地向两家家长透露此一喜讯,以为两人终可踏上红毯的另一端。 谁知——云端的终点竟是地狱。 “别把我妈挂在口中,她的意见向来和我相孛,她喜欢的人我一定要毁灭,谁教你太不知羞了。”(当年要不是她故意派郑敏过来,他为了配合和她演了一场戏,却没料到事后才真正发现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我不知羞?”杜晓媚刷地脸色一白。“我只是用生命去爱你呀!” 郑恩来走到窗口用手一指,“把你伟大的爱秀给上帝看,跳下去证明你的爱不假。”“我……”天呀!他好狠的心,那是二十七楼呐! “不敢是吧!我早料到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没胆,只会口头上说些体面话。”他十足的瞧不起她的懦弱。 若换成是“她”,刚硬的个性受不得些许贬损,二话不说便会往下跳……因为早在4年前她就毅然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郑恩来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将苦涩往肚里吞。 “她”恨吧!所以一点机会都不留的离开了。 “好,我跳。”杜晓媚鼓起勇气靠近窗边。 郑恩来冷笑地朝美艳女子说道:“你,帮她拿把椅子来,免得她脚不够长,跨不过去。” “我……”美艳女子怕得要命。 她也是他口中的千金小姐,两人交往快半年,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甘心成为玩物,和众多千余小姐共享他。 但是要她眼睁睁地看人从高楼往下跳,还是不免心惊胆战,手心冒起冷汗。 她是蛮横、骄纵,但从来不杀人,所以迟疑着。 “看来你想被替换了。” 一听到郑恩来冷酷的话语,美艳女子赶紧搬了张椅子放在窗下。 “你非要我以死来证明吗?”杜晓媚咬着下唇,以期待的眼押等待他的宣判。 “死吧!我会通知你父母来须尸,别法污了我的地方。”他不在乎死的是谁。 杜晓媚心寒地咬破唇,一脚踏上椅子,一手扶着窗户,她要用最后一丝努力来换取他的爱,她不相信他真的能够无情地看着她死去。 毕竟两人曾有过的美妙时光是无法抹煞。 可是她错估了自己。 “要跳快跳,不要浪费我和女人的温存时间。”郑恩来粗鲁的扯开美艳女子的上衣,使劲的揉搓她的柔软。 他已无心,伤害女人可以带给他报复的快感,这是他近年来重复的戏码。 讨厌看见太幸福的笑容,只因他的幸福已由指尖溜掉,所以他要摧毁所有人的幸福,让所有人都陷他一起痛苦、心碎。 掠夺幸福是他的残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冷血待我?”杜晓媚哭着控诉。 “因为……你贱。 贱?! 闻言,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软,杜晓媚瘫坐在地上。 这是她所爱男子的真面目吗? “郑总,不要把你的挫折发泄在其他女子身上,她们是无辜的。”门口传来一阵细柔的嗓音。 郑恩来一回头,懒懒地燃起一支烟叼在唇边,态度不因门口的美丽女子而有所改变。“我记得你今天有场盛大的记者会,不要让我的花名弄脏你的玉女封号。”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动向,我当你的心已封死了呢!”她笑说着,欲亲吻他的脸颊。 一旁的美艳女子见状立即上前推了她一把,随即一火热的巴掌也贴上美艳女子的娇颜。 他怒吼,“你的贱手投资格碰她!” “你……你打我。”抚着脸,美艳女子一脸心痛。 “女人全是一个德行,你们全都给我滚,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他懒得多费唇舌。 “我偏不走,别以为勾搭上一个唱歌的贱女人就想甩掉我,我不是那个人家要她跳楼就一副死样的笨狐狸精。” 郑恩来冷眼一凛,按下一个红钮,随即出现四名高大的警卫,他们瞧见办公室出现了作梦也想不到的大明星,顿时愕然地张大嘴。 随后他们在几句严厉的冷哼声中,抢走眼神失去焦距的杜晓媚和衣衫不整、拼命叫嚣的美艳女子。 “好久不见,近日好吗?”郑恩来弹弹烟头,望着许久不见的‘妹妹。 第十六章 风流的人也会心碎 她忙,他也忙。 一个忙工作,一个忙着玩女人和伤害女人。 “和你的情况比起来,我好太多了。” 郑恩来不禁感叹惜字伤人,四年前他是温柔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阳光的校草级大帅哥。 而现在那个谦谦尔雅的大男孩不再有笑容,只剩冷漠的阴寒气息。 “你不是来批判我的浮滥社交生活吧!该不是我那伟大的妈要你来当说客,劝我早点扬弃糟蹋女人的乐趣。”他一脸不屑。 “哥,你别怨伯母了,她一直很后侮做了那件事。”导致儿女不欢,郑恩来暗自在心中加了句。 他冷冷吮口烟。“告诉我,你不怨了吗?” “我……”她无言以对。 是的,她怨。当不久前知道真相,原来四年前郑恩来和郑敏在水榭的种种也掺杂了或多或少的演戏成分,其中这一部分还是为了给郑伯母看的。 但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以蜗牛爱家的心态,她不会希望郑家因她而四分五裂,不然她绝难忍痛割舍这段情,独自离世的。 一段情伤害了两家人,只因一个做母亲的私心。 “好吧!我不为难你,咱们兄妹很久没聚了,待会一起用餐。”。 “哥,我不是来找你叙旧,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和他用餐,怕不被媒体炒翻天。 天后级巨星和声名狼藉的浪子共度晚餐,这标题定是够耸动了。 “如果是家里来的传话,我建议你少费神,留点口水好润喉,多唱三首好歌。” 不理会他的讽刺言语,猫很认真的正正脸色。“我看到她了。” “嗯?”郑恩来不解的挑挑眉。 “小香,我不认为到了这年纪还适合玩猜谜游戏。” “大哥,我不是和你玩猜谜游戏,我今天在机场看到你、我都牵挂不已的人。”她到现在还心绪紊乱。 他捻熄手上的烟说道:“我听不懂,你说清楚些。” “雾水。” 当场失去控制的郑恩来踢倒座椅,以令人诧异的速度握住她的双肩,激动的情绪掩不住眼底的渴望。 真的是她吗? 这四年年来他不曾有一日忘却她,花心的背后是失去所爱,用来报复自私的母亲逼走他的最爱也报复自己当年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就该风流。 “冷静一点,我不太敢肯定是不是雾水。”其实她的心中没有疑问。 她担心的是大哥,怕他难以接受失望。从医院走廊上,医院宣布救治无效到身前签署遗体捐赠,一切都来得太快,太快,快得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冷静的面对,冷静的思考。后来,所有误会揭开了,深爱着的人,都那么不甘心,情愿相信,他们的蜗牛,他们的雾水还活着,只是不在杭州,在另外一个不明的地方,好好的,继续活着。 “我相信你不会看错,她在哪里?”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放弃。 “大哥,你忘了她四年前就死了。” 一时间,剧烈的绞心之痛袭向他,郑恩来笑得比哭还丑恶,让猫心有不忍,后悔来这一趟。 “要不是你那天在群里面留言强烈要求参加蜗牛的忌日聚会,和我大吵一架,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你那么深爱着她,当初又何必拈花惹草呢。” 第十七章 兄妹深谈 得知死讯那日,郑恩来喝得烂醉如泥开夜车,不幸在交流道撞上隔离岛,昏迷了三、四个月才清醒。 从此他意志消沉,开始反其道而行玩起女人,同时和十来个女人交往,清一色只谈性不谈情,美丑胖瘦不论,而且是企业界名人之女,从无例外。 一旦发现她们爱上他,他绝无二话立刻抛弃,并羞以极犀利之岂词,逼使不少名门闺秀含恨而走,有些至今仍身心受创住在疗养院里。 然而明知他冷酷、无情,依然有数不尽的千金小姐想以爱感化他,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 爱的确是良药,但抵不住心冷的恨。 “妹,四年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毕竟谁都没来得及见到她最后一面,就被告知说遗体已被国际医疗组织带走了。这事你不觉得可疑吗?这些年我也有私下调查过,那个风医生,曾经是雾水妈妈的好朋友。” “这个我也有怀疑。所以才会在机场看到那抹身影而陷入挣扎啊。” “她还好吗?” “她变得好美,以前及肩的发长到腰际,非常沉静地带着一股神秘的东方味,美得教机场的旅客频频回首。” “该死的家伙,谁准他们看我的女人。”他嫉妒,忍不住低吼。 “ 是吗?大哥。”猫忍不任提醒他,“大哥,她已经不是我们记忆中那个有些柔弱的女孩了。” “不管她再怎么变,本质永远存在。”还是他深爱的小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她的身分。” “身分?” 她点点头。 “她今天在机场的穿着打扮,几乎是名家设计,有些我甚至穿不起。” “大概受到妈的刺激,还有就是她那个一向否定她的爸的刺激,这四年来她下了苦心去争一口气吧!”他非常心疼雾水。 要付出多少努力和辛苦,才能达到猫口中的成就,他怎么忍心让她在异地吃苦? “也许如你所言吧!我瞧见那辆豪华轿车驶远,眼珠子差点爆了,那种车型全球生产量不超出十辆。 “噢!”郑恩来着然眼睛一亮。 猫一看到兄长发亮的眼神,不免又要提醒他。“今非昔比,况且你认为蜗牛的个性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再接受你吗?”是的,本来就是个怕受伤的女孩,鬼使神差的说服自己接受一个花名远播的帅哥,而后又被无情伤害,还会再犯傻一次吗? 他口是心非的回道:“我只想看看她好不好。” “出入华服名车,怎会不好呢?可是认定蜗牛还活在世上也只是你我的一厢情愿而已,谁都没办法证明这点的真实性啊。”说到一半她才猛然改口,并在心中斥骂自己,暧! 笨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我会找人去调查的。” 第十八章 酒会上的惊艳 “小云云,你怎么了,回到杭州都快三天了,可是你都没怎么笑了。”窦鑫桐心疼不已,端着新鲜的水果拼盘,手里还拿着一个插有小番茄的牙签,凑到云雾情的嘴边。 她配合的奉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张开樱桃小嘴,消灭了可爱的番茄。眼神紧紧盯着成片的柠檬片。 “就知道你最爱的还是柠檬,你说要是妈看到你这个样子,保不定有多开心非得我们马上结婚呢?” “为什么呀?”不解的眨巴着大眼睛。 “因为你这个样子啊,十足的孕妇,偏爱吃这酸死人的柠檬。” “小孩?我倒是挺喜欢的。”若有所思的瞧着窗外沉沉的哀伤,恐怕只有她的爸爸不喜欢小孩吧,或者说不喜欢女孩。 “小云云,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直到你愿意为我生属于我们俩的小孩为止。”窦鑫桐难得的收起嬉皮笑脸,正二八经的说道。 “鑫桐,谢谢你,只要一等到事情上了轨道,我们就结婚,好不好?”这回换作了云雾情向窦鑫桐求婚了,是啊,这样多金但一往情深的男子,世界上少有了,那还是早就名花有主的,可是偏偏她云雾情不懂得珍惜,放着身边的宝贝多年都视而不见。 “好好,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好。小云云,过几天就是杭州的商人联谊酒会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交际应酬,但是为了打点杭州的业务和你的事情,似乎有参加一下的必要啊。” “你放心,明天我会去美容院修理一下头发,你也一起去,好吗?” (商人联谊酒会) 云雾情穿着一袭银蓝色低胸礼服,背面全裸至臀沟,裙长及足踝滚银线边,乌黑亮丽、明可鉴人的长发披散在后,遮住一大片洁白肌肤。 她若隐若现的春光在黑瀑下更显撩人,高贵气质中带着神秘的东方味,妩媚娇慵地散发魅人的风情。 几乎她一出现,所有男人的目光便全集中在她身上,爱慕与惊艳表露无遗。 若非她身畔有俊帅的窦鑫桐相护,只怕被其他男人流出的唾液淹没。 “以前常听人说杭州很有钱,果真不错。”瞧这排场够奢靡了,窦鑫桐对此景啧啧称奇。 “那叫富裕,不想挨揍就三思慎言,杭州商人财大气粗,很虚荣的。”堕落,人人向钱看齐。真的被金钱腐化了,该有的节操论斤论两卖。云雾情只感到可悲。 “而且好色。”窦鑫桐眼一冷,逼退一双毛手。敢冲上来找死的家伙,竟然敢窥视他的宝贝,不想活了不成! “好色无国界之分,只要有男人存在的地方就有这两个字。”她这不是指控,是事实。 “谁说的,你瞧瞧那些只披一块布的狼女们,她们用眼神意淫我耶!”好恐怖喔! 他一夜可能失身上百次。 而他们尚在大门口站着,还未正式进人会场呢! 说这是一场上流人士的宴会,不如说是一场耐久赛,看谁先忍不住露出兽性,就地相偕良伴在屋外的阴暗花园来个偷欢,这就是有钱人的性游戏,人性的劣根。 “好啦,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劣根性,还在那叫嚷什么呀?” 窦鑫桐一脸委屈的闭上嘴,跟在后面,进场。那受伤的表情活像生活在婆婆压抑下的古代小媳妇。 一对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耀眼俪人,180的男子高大俊逸,伴着黑眸黑发的灵美佳人,蔚成人间绝美的画面。 惊叹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蓦然——两道炽热的光线透过嘈杂的人墙,射向背对着他的云雾情,她缓缓地旋过身子,看到他……开头猛灌烈酒的郑恩来恨透了这一室虚伪,他是被结拜妹妹可恶猫出卖,不太情愿出席这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看着母亲笑得令人反胃的热络,一个劲和他前些日子甩掉的女秘书言语亲昵,分明想逼他承认两人关系,联结两家企业。 哼!尽管作大梦吧! “郑总,怎么一个人喝问酒,是不是想念我的陪伴?”阎玉梅不知羞的贴上他。 她就是上回在办公室出言不逊,被怒掴一巴掌赶出去的美艳女子。 “滚开,少碰我。”他冷冷地挪椰手臂。 她脸上闪过一抹怨。“我早说别和女歌星搞,她有我行吗?” “不要让自己有出丑的机会,我不介意打女人。”郑恩来仰头倒了杯酒人喉。 “打是情,骂是爱,如果你喜欢变态性的鞭打方式,我一定全力配合。”她就爱他冷酷的冲刺法,又狠又带劲呢! 她有过不少男人,唯独抓不住他的心,因此反而更加迷恋他。 举凡成功的男人都有一大票女人暖床,她不在意成为其中之一,只要他肯多用点心在自己身上,她甘心沦为泄欲的玩物。 一点打骂算什么,她就爱他不笑的冷峻面孔,以及毫不温柔的无情性爱。 “阎小姐,你也来了。”郑夫人笑容可掬的走向前,身后跟着杜晓媚。 “郑夫人。”阎玉梅冷淡的点点头。 她无意间得知郑家母子不和,又听旁人说郑夫人有意凑合他和杜家千金,自然不给予好脸色。 “恩来,怎么尽喝酒,和晓媚聊聊,不要冷落她。”唉!空腹喝酒很伤身。郑夫人很担心儿子。 “郑夫人,郑总有我陪着就成,对于那些工于心计、装死装活的狐狸精,很秽气的。”想跟我抢男人,呸!阎玉梅在心中眸道。 郑夫人微微不悦地挽着杜晓媚。“我在跟我儿子讲话,阎小姐请别打扰。” 就是这身不要脸的狐骚昧,她才中意听话、乖巧的晓媚。 挑媳妇首重家世、品德,不是随随便便的放浪千金可以入郑家门的,她可是千中选一才选上理想的媳妇,岂容败德女子撒野。 “是你打扰我们饮酒作乐的情绪,上了年纪的入该守点本分,不要破坏年轻人的玩兴。”阎玉梅媚笑地将纤削十指搭在郑恩来肩上。 只顾着喝酒的郑恩来懒得去理会,三个女人全是画中的仕女,没有一个活在真实中。 “你……恩来,你好歹说句话,妈会害你不成?”她还是觉得晓媚的教养好。 他冷冽地掀掀眼一睨。“如果你不是我妈,我会杀了你。” 恨,已经不是言语能及,他的心早冷了。 “恩来——”霍夫人吃惊的捂着胸口眼眶泛红。 “郑大哥,她是生养你的母亲,你岂可犯大不讳忤逆霍伯母,她会很伤心的。” 不知情的杜晓媚一心护着郑夫人,她是真把自己当成郑家的媳妇儿、他未过门的妻子。 “伤心?!你不是要跳楼吗?莫非我看到的是鬼魂。”郑恩来轻蔑地嘲讽她做作。 “我……”她一时悲从中来哽咽祝“你……非要为难……深爱你……爱你的我吗?” “我从不为难人,女人比再生纸还不值,用过就丢是常理,以爱为借口的女人最贱、最肮脏。” 杜晓媚哭趴在郑夫人肩上,又一次受到他言词伤害,难道女人就是注定要为爱碎心吗? “你够了没,这些年的荒唐还不够伤你母亲的心吗?你扪心自问,她补偿得已经超过限度。” 好好的一个儿子变成今日的模样,他该怪谁呢?郑董事长无言的看看妻与子。 原本地才和波兰老友叙旧,一瞧见妻子带着杜老的千金走向酒喝得凶的儿子,心下便警铃大响,赶紧对老朋友说了句抱歉赶来这里。 这四年来,两母子的关系已冻成冰,稍一不慎就伤及自身,全靠他居中斡旋才维持表面和平。 “我不希罕她的补偿。爸,你要是看不过可以和我脱离父子关系,我宁可当个流浪汉也好过当她的儿子。” “愈来愈不像话,你有几天没去公司了?”他很痛心。 “倒不了,你基础打得深……”郑恩来的声音突然消音,眼瞳迸出狂愕,继而融化成涓涓火岩流,锁住那道娉婷婀娜的清丽身影。 居然是……她?! “你在看……”郑董事长不解地倾着他的视线睛去,顿时停滞了一下才说道:“是雾水丫头吗?” 雾水?!郑夫人身子一直。“好像是雾水,可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呀!”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当然这后面的话识相的没有说出口,硬是咽了回去。 “夫人,别乱说话,小心儿子又不高兴了。” 郑董事长连忙提醒。真是的,故态复萌。 “本来嘛!以她的出身……呃!”她正要批评,但云雾情人已立在她面前。 “郑董事长,你好啊?听说贵公司这次有意要和我们联合开发杭州的环保节能汽车。哦,当然是您的波兰老友告诉我的,我是他的干女儿,云雾情。各位好!” 云雾情看到郑恩来一家,于是大方的上前打声招呼,她不想再被人瞧不起,现在的她拥有反击能力,甚至是报复能力。 “你是云雾情?”郑董事长疑惑的一问。明明是雾水啊,虽然容貌上有点差异,可也不可能会有如此想像的人出现啊? “我叫云雾情,郑董。至于谁叫雾水,我倒还真的是一头雾水了。”雾水代表失败,雾情则是成功。 郑董事长苦笑地摇摇头。是啊,死了四年的人怎么可能奇迹般的死而复生呢? 郑恩来才是最终沉不住气的人物,不顾在场宾客,抓住雾情的手腕,就往外走。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书写了郑恩来风流史上的有一笔糊涂账,也书写了云雾情这个新的身份在杭州正式抛头露面的篇章。 所有的往事即将浮出水面,也将推出后续的精彩和悲哀。 第十九章 云雾情就是云雾水 从酒会上回来的云雾情和窦鑫桐,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讲话,静静的,关在酒店的房间里,气氛有点压抑,似乎不是一般的格调。 两个人 都注意到了,但是,谁都不愿意去捅破这层纸,似乎还没思考好什么? “鑫桐,我想我应高早就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了。”云雾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云雾情,就是,云雾水。” 空气里弥漫着她喜欢的茉莉花香,桌上摆着两杯悄悄冷却的花茶,床边的靠垫上依偎着两具交心的身躯两颗坦诚的心。 ++++++++++++++++++++++++++++++++ “风叔叔,我想请你帮雾水一个忙,或者说是帮我妈妈一个忙,好吗?”云雾水精神有点萎靡,但是仍然遮挡不了她此刻眼睛里散发出来的锐利的光芒,是那种即将上战场一决生死的决然。 “雾水,你知道了?” “是的,关于你和我妈妈还有爸爸的过去,我想要是我是你和妈妈的孩子,或许会比较幸福一点。” “其实易成很爱你还有你妈妈的,只是一场误会,就算你妈妈用自己的生命来解释还是没办法打开他的心结罢了,你要多体谅一点。” “风叔叔,我累了,而且还有其他的一点原因,迫使我不得不走这一步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宣布我的死亡。” “什么?”男人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不敢确信的反问道。 “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叔叔帮我瞒天过海,我会到英国去半工半读,完全以一个新的身份去生活,所有的手续我都办好了,只要叔叔以院长的身份宣布我的死讯,事先准备好遗体自愿捐赠书,那么就可以解释不能得到我的遗体了。到了英国之后,我会联络你的,叔叔。”云雾水鼓足勇气,把计划好的内容一股脑儿的全都掏出了心口。 冷静沉着的目光,注视着久久不能反应过来的风叔叔。 她在赌,赌他能够懂自己,赌她的妈妈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到底值不值得他如此一做。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终于开口了,痛定思痛。 “就今天下午,谢谢叔叔,我晚上的航班。” “好吧,希望我没有做错。” “不会的,风叔叔,你即将塑造的是一个人崭新的生命和灵魂。” …………………… 云雾情从记忆的朝海中苏醒过来,静静的,擦去眼角的泪水,淡淡而忧伤的看着窦鑫桐的眼睛,久久的,唇再次张开:“可是,最终我还是欺骗了叔叔,因为我根本不希望自己的心生命和任何的过去纠缠。我的航班的确是那天晚上,但是目的地是波兰,是你我相识的波兰。恰巧,那天英国航班飞机出事,机上所有乘客全都落海遇难,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彻底成了一个死人,隐姓埋名的在波兰打工读书了。” “傻瓜,傻瓜,为什么,为什么?”窦鑫桐紧紧的拥抱住怀里的可人儿,为什么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么多,却始终坚强得一个人带着微笑。他又多后怕,要是当年自己不死皮赖脸的紧追着不放,是不是,现在,她还是一个人承担着如此不堪痛苦的过去呢?老天,幸亏好,他现在拥着的她。 “鑫桐?!” 没有机会,再发出只言片语,火热的唇,对上了冰冷的唇,慢慢温暖融化着冰冷。 此刻的她没有抗拒,只是好想有人温暖她冰冷的心。 而且这个男人值得她的信任,她不再害怕受伤,他的好他的坏她都愿意去接受,就算到最后还是要被抛弃伤害,她也愿意,一切只是因为他就是相守四年的他。 第二十章 该来的总会来的 温暖的气息,温暖的阳光,温暖的当然还有彼此的心。 躺在床上,谁都不愿意先起来,离开这一份温暖。 窦鑫桐从来没有像今天般踏实,踏实的拥着怀里爱了4年的女人,踏实的坚定从今以后她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恼人的声音总是会不看脸色的在最美好的时候出现,而且还是那种不能忽视的分贝。 被窝里,伸出一只赤裸着光溜溜的洁白手臂,闭着眼睛,还是开口应声了。 “您好,我是前台的服务员,现在楼下正有一位自称是郑先生还有一位云先生的人,想要见您。” 闭着的眼睛,瞬间在听到电话那头标准的职场语而睁开放大。还会有谁,不会那么巧,有别的郑先生和云先生的。 该来的总会来的。 却原来来得也是这般的迅速,如同闪电般,在她刚刚找到温暖之际,就马上要她面对残酷,现实难道就如此的冰冷吗? “鑫桐,我想我们得继续演戏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欠我的也是时候还回来了。”不复昨夜的温柔,昔日冷静的语调,诉说着事情的性质。 “小云云,我说过,之前就不会反对,更何况现在了解了,他们欠着你的,我会帮你讨回来。我不想要你如此的难过,我只要你做回原来的你,开开心心的做我的窦太太,好吗?”窦鑫桐不是不明白一个人坚强的隐忍这么多年,恨有多深,但是同时他不是傻子,这也是因为相应的爱太深了,一个人的决心,是没有那么容易可以动摇的。但是他的心很疼,心疼怀里的女子,明明是那么的需要保护,却一直都宁愿独自承担,现在的他就好希望自己去分担所有她的痛苦。 “鑫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下午我还有个惊喜要送给你呢?才不会让不相干的外人破坏了我的好心情呢!”一转低沉的腔调,俏皮的容颜柔柔的送上一记早安kiss。 “记住,累了就回来,告诉我,我会承担所有。” “那你就准备好哦,我什么都不管了咯!”虽然是开玩笑的语调,但是云雾情心里明白,过了今天下午,她真的会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才发现,放下不是很难,难的是有没有值得你放下的原因。昨夜,她已经拥有了这份难得,而她向来没有野心,只为了简简单单的她梦想的幸福。既然拥着守着幸福了,就该放下了,让幸福去替她讨还吧。 “你真的要下去见他们吗?” “为什么不要?不要忘了,现在的我叫云雾情,不是云雾水,没有证据证明我是一个死人吧?” “雾水,真的是你回来了,你原谅爸爸了,是不是?”电梯意料不到的开门,里面的男人激动的话语阻挡了他还来不及的,他们还没有断的话。 “想必这位就是云董事长?怎么我一到杭州,耳边就被念叨着雾水雾水的,我还真是一头雾水啊。”云雾情不慌不忙的应变到。 “雾水,你还在生爸爸的气所以才故意气我不承认你是雾水,是不是?这些年来,我真的已经悔恨了,,爸爸知道过去是错了。”云翼成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希望面前这个相似的女子开口,开口承认她就是云雾水,那个死了四年的云雾水。 第二十一章 惊人的消息 “云董事长,请喝杯茶,坐下来慢慢谈。其实我也是对于你们口中的‘云雾水’很好奇,毕竟我们两个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云雾情来不及下楼,只好就近把俩个有备而来的厉害人物请进了她和窦鑫桐下榻的酒店房间里。 “你真的不是雾水?”云翼成恍惚间问道。 “我说云董事长,你要我解释多少遍才行呢?我这次是跟未婚夫来杭州处理分公司的业务的,不久就会回到台湾举办婚礼,怎么可能是你们口里的雾水呢?” “不行!”当听到‘未婚夫’三个字的时候,郑恩来早就怒火中烧了,什么未婚夫,他的雾水是绝对不允许被别人抢走的。紧接着的“结婚更是让那把暗自燃烧在心中的火焰喷发出来。 “你就是有名的‘郑经理’吧?果然名不虚传啊!”云雾情刻意的在总经理的字眼上加重了语气,一来是表明自己谈话被中断的不满,二来则是隐含着暗示关于他的一切资料她都了如指掌,三来便是商场上惯用的手段---谈判,讲究气势,压过对方是首先的条件。 倒是云翼成老谋深算,提前出来打圆场,“正是正是,希望云,云总不要介意。许是因为你真的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女儿,所以才会没控制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的云翼成,显得有点犹豫,最后还是客套的道一句‘云总’。 “哦,这也难怪,情字就是闹人。不过据我所闻,似乎这位郑总经理好像并不那么把女人当回事,天天有花边桃色新闻免费赠送给各大媒体啊?还是我的消息有错呢?” “额鹤哼,”语塞的云翼成假装咳嗽一下,“也是有些事,年轻人打不开那结,过去就好。今天来,其实也是有事相商的。” “哦,是吗?那么不知有何指教呢,云董事长。” “我就直话直讲了,近期我们公司很多订单都莫名减少,调查一下,我发现是贵公司的原因,当然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是我们的技术落后的缘故。我想以我们云氏和郑氏两大企业的力量,应该会对你们公司在杭州的发展有所帮助,我们是希望能够大家合作,共同开发环保节能汽车这一项目,不知道云总的意思如何?” “这个嘛,我想恐怕近段时间内是不能和贵公司合作了,实在是抱歉。”云雾情简明了当的回绝。 “什么?请问是什么原因吗??”似乎颇为惊讶的云翼成也对这样直接的毫不犹豫的回绝感到吃惊。 “因为我已经决定要和我的未婚夫在杭州举办我们的婚礼,恐怕会很忙,所以暂时不会考虑公司的事务。”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甜蜜的看着一旁呆住的窦鑫桐。 “不行!”郑恩来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坚定的表达了立场。 第二十二章 云翼成的内心独白 “董事长,老夫人有电话过来。”秘书恭敬的汇报到。 “是吗?赶紧接过来。”云翼成有点像突然得到糖果的小孩般有点不知所措,“妈,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最近你有点心不在焉,对公司的事也不太关心,是怎么回事?” “妈,没事,是好久没休息了,突然间感到点累了,就就……” “这个时候是你该休息的时候吗?你已经害我失去一个孙女了,难道你还非要等到公司被你弄垮了,看到我被你气死,你才甘心吗?” “是是是,妈,你别动气,儿子知道错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处理环保汽车这件事的,请您放心。” 云翼成放下电话,闷的一声摔进了皮椅子里,闭着眼睛,眉头紧蹙着,十分难受的模样,左手摘掉鼻梁上的眼镜,右手疲劳的上下来回着捏动着鼻梁。 近来,公司的业绩明显大幅度的下滑,所有的原因都很清楚,是新近打入杭州市场的以环保汽车为主打的云逝公司。技术上的落后是个不争的事实,现在才去开发这方面的人才显然是来不及的,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两家公司合作,但是自从上次的提案失败后,一直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云雾情这个长得和女儿惊人相似的女人,很有可能真的如她所说在筹备婚礼事宜。 云翼成没有办法停止思考,满脑子的疯狂的猜想,藏匿已久的对故去的女儿的内疚早在遇到云雾情的那一刻崩溃,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一个晚上是不靠安眠药入睡的。 可是,事情越来越乱,毫无头绪。强烈的不安的预感,是商场打拼几十年下来的条件性反射,这次公司的危机似乎并没有表面上来得那么简单。 也许这就是当初逼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报应吧,又或者是希柔她回来了,她不甘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回来要找我报仇了。可是根据情报,云逝完全没有希柔的联系,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云翼成没有比今天更加后悔的活在自责中。 如果说世界上存在着时光倒转,哪怕倾家荡产,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全部的身价去交换,只要换回事故的当天。 第二十三章 偶遇‘老者\’ 这几天,杭州的天气愈发的闷热了,知了不知道躲在哪棵树上的那片树叶下,自鸣得意的吹奏着不着调的恼人的曲子,实在是郁闷的一件事情。 很自然的,让人不想出门,看着柏油马路上明晃晃的光线,就恶意想象得出外面的太阳有多毒辣,燥热有多严重。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云雾情每天都感觉胸口闷闷的,没有食欲昏昏欲睡,不定期的无缘由的就是想要发火。窦鑫桐可怜的好几次成了炮灰,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这糟糕的天气。 突然间很想去吃西湖边上那家冰淇淋店的不倒冰淇淋了。云雾情看着窗外那似乎正在往上冒着热气的马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穿上披肩出门去。很奇怪,时间可以磨灭很多记忆,可是有些习惯和嗜好还是没有办法更改。她还是那个不愿意带伞宁愿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湿浸透或者是毒辣辣的阳光炙烤。 就快临近目的地了,云雾情心里有说不出的急切,似乎这辈子都没有享受的美食般,其实也不就是一杯十几块的冰淇淋而已,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和财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尝试过,可就是纳闷,心里总是会有一股冲动,想要去做,有时候半夜了还要窦鑫桐起来大街小巷的去找酸酸的青桔子不可。 眼前忽然出现的是一个略微弓着腰,正在费力的推开店门的老者的背影。 很普通平凡,年龄的弱势表现就是这样。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背影,让原本兴致勃勃的云雾情彻底的呆愣在原地,半步也不敢动弹。眼眶渐渐湿润,似乎冲动的想要奔跑。 “让我来吧。”急切的跑上前去,帮忙 推开了那扇其实并不很沉重的门。 “谢谢你啊孩子。”老者礼貌性的抬头说了一句感谢的话,可就在抬头的那一刹那,动作僵持了,原本晦涩的眼睛绽放出惊喜的亮光。“雾水,你是雾水,你没有死,对不对,是你回来了对不对?”老者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掐着云雾情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 很想很想,承认自己就是云雾水,自己就是那个早已经死去的云雾水,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办法冲出口。“对不起,老奶奶,也许您也是认错了人吧,很多人都误会我是那个什么叫云雾水的女孩子了,听说好像是过世了,请问您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是这样啊,”老人有点失望,颓废的低下头,沮丧的说道,“也是,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又活过来呢?我在哦啊就该认命了,雾水早就走了。” “老奶奶您没事吧?要不要进去坐坐,我请您吃冰淇淋。”云雾情拼命想要抓住和朝思暮想的奶奶相处的一分一秒。 “对不起啊孩子,主要是因为你和我死去的孙女长得十分相像,所以我也就老眼昏花的误会了。” “没事,老奶奶,您先坐着,我去点冰淇淋。”说着就把老人安排在靠窗边的一张空桌上,径直走到柜台,开始挑选不同的口味。 “谢谢你啊,很好吃,跟我孙女的口味都是一样,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望着抹茶口味的冰淇淋,老者感伤的说道。 “是吗?还真是巧啊。我想您一定很疼爱您的孙女吧。” “这孩子从小命苦,都怪我不好,要是那段时间我没有去外面旅游散心,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就不会被逼得自杀了。以前她总是喜欢一个人来这家店,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透过窗眺望西湖的美景。” “既然都过去了,您就不要太伤心了。我想既然这么有缘,要是您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喊您一声‘奶奶’吧?” “好啊,难得有你这么乖巧的孙女哦。”老人有点惊讶,但看得出来还是很高心的。 “奶奶!”云雾情把这个梦里纠缠了多少个夜晚的名字冲出了口,发自内心的感触,以至于声音有点变调。 第二十四章 退让和最终的决定 “鑫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从后面缓缓的环抱住他的腰,紧紧的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背上,深深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云雾情有点不安的问道。 “只要是你开口的,我都会答应。” “如果我要你答应和我爸合作呢?”试探着问道。 “什么?”窦鑫桐有点震惊的脱口反问道。 “算了,如果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我还是专心去准备我们的婚礼,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理会了,一切都交给你好了。”感觉到他身体的瞬间颤抖,云雾情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很惊讶,你会说出‘爸爸’两个字,要知道这些年,你从来不愿意提到这个人的。究竟是什么让你改变的呢?” “前几天你不在,我一个人无聊,突然想出去走走,无意间碰到了我的奶奶那个疼惜我的奶奶,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因为思念孙女儿南孚哦伤身,我想记住仇恨也是因为我深深爱着,既然是那么的爱,我又何苦千方百计的要想去报复呢,让自己也活得那么辛苦。”云雾情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从那天见到奶奶后,回来一直思考着的想法。 “雾情,其实我一直都是希望你这样做的,我能够深深的体会出你的爱,可是我一直找不到那把打开你心底的锁的钥匙,现在,你终于自己走出来了,我当然那高心了,支持了。” “谢谢你,可是你不后悔吗?毕竟已我们现在掌握的技术,要占领这个市场是很容易的况且打败我爸的公司,对我们而言也是很有利的。” “傻瓜,你都口口声声的喊着爸爸了,不就是代表着我们是一家人吗?我们的事业不就是你爸的,你爸的将来也会是你的呀。两家公司合作未尝不是件好事。”窦鑫桐转过身,反抱住云雾情,“你呀还是想想我们的婚礼还有怎样去和奶奶见面吧。” “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冲出去,马上飞到奶奶的身边,大声的告诉她,我就是雾水,她的小孙女,我告诉她我没有死,我回来了。”云雾情在他的怀里磨蹭几下,像个小女孩般撒娇着。 “那我马上开车送你去,反正下午也没有事要处理,我也可以正式拜见一下长辈。”窦鑫桐马上附和道。 “不要,我就想一个人,好好的想跟奶奶聚聚。我才不要你在那碍事呢?到时候,奶奶看到你,只疼孙女婿,那我不是要嫉妒死了。”撅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好好好,不送你去,那请问老婆大人,什么时候才轮到我这个女婿上门呀?” “不管不管,我先走了,就是不理你哦。”开了房间的门,走向了电梯口,也开始了新的危机…… 第二十五章 命中注定不得不继续的仇和恨 “亲爱的,别生气,我-爱=你!”站在酒店的外面,仰头,对视正在窗边默默注视着妻子的窦鑫桐,云雾情第一次,清清楚楚的宣告她喜欢这个男的。 窦鑫桐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终于等到了,等到她心甘情愿说她爱上他了,这句花了几年才等到的可贵的话。正当他要开口时,他的眼睛出现了惊慌,是不是太阳晃眼了,怎么会有一辆车像是失去控制般,笔直的朝着在路边的她冲过来呢?不会是的,“小心,雾情,后面有车,快躲开——”窦鑫桐几乎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话,他多么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什么后面啊?”云雾情纳闷的转过头去,可是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是什么东西,身子就轻飘飘的浮了起来,感觉软绵绵的,完美的一个抛物线后自由落体的美妙声音。 “雾情——”从楼上直奔下来的窦鑫桐,难以置信刚刚还在甜蜜的计划着未来的爱妻,瞬间就倒在了血泊中。就在前一秒,他的耳边还回响着’我爱你‘这三个字,难道这会是真的吗? 可是地面上因为紧急倒车而遗留的白色痕迹和鲜明的红色血液的冲击,不得不残忍的提醒着一个铁铮铮的事实,它的的确确发生肋。 “不————”窦鑫桐跪倒在血泊中,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云雾情,仰天长啸。 转角隐蔽处,一抹落寞孤独的身影,隐蔽在阴影里,瑟瑟发抖,悲戚芸芸袅袅…… 而另外一边,云老夫人正兴高采烈的对着张妈讲述着这个刚刚收的干孙女,有如何如何的和云雾水相似,甚至连喜好都是几近相似。还一心期待着下午她的到来,要张妈赶紧抓紧时间准备一些小姐以前喜欢吃的小点心,试试,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巧合,连这些口味都是一样的。 突然间,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憋闷得难受。感觉瞬间空气变得凝重了,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了,而且是不好的一定是不好的,或者,是已经发生了。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也不是云老夫人想要的,这不得不残酷的再次提醒这个鬓角发白的老者她的孙女早就死去了。这种感觉和当年云雾水自杀的那天是如此的相似。 手中的茶杯停顿在半空中,心不安的狂躁着,难道是云雾情出事了? 老人不得不焦急的等待着约定的时间祈祷着千万不要再发神什么才好。 第二十六章 死讯 “请问这里住着的是云老夫人吗?”张妈打开了大门,疑惑的看着门口站着的陌生的帅小伙子,疑惑着那种云绕在他身上的悲哀。小伙子就开口问道了。 “是是是。请问你找我们老夫人有什么事?” “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和云雾情有关的人。” “原来你认识云小姐啊,那就先进来好了,老夫人正等得着急呢。”张妈一边让路,一边絮絮叨叨,“昨天老夫人突然间感觉到不舒服,一直很不安的等着小姐过来,可是都没看到,幸亏好你今天来了,否则老夫人肯定又要一整天都忐忑不安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窦鑫桐脸色越来越凝重,眼角的恨意也有点泄露,不该暴露的仇恨。 “老夫人,云小姐那边有消息了。”张妈的脚还没迈进大门,声音就已经先传到了客厅了。 “是吗,她怎么了,这孩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昨天都没来。”云老夫人着急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切的想要知道消息。 “您一定是奶奶吧。”窦鑫桐默默在心里喊了一声;‘奶奶’,是真正的那种孙女婿对奶奶的称谓。默默的告诉云雾情——我有替你叫一声奶奶,你高兴吗? “你是?” “奶奶好,我是雾情的未婚夫,我们打算在这个月底就结婚的。” “是这样啊,那可真是要祝贺你哦,能取道这么善良的媳妇,可是难得的哦!怎么不见雾情跟你一道来啊?” 窦鑫桐艰难的开口道:“她不能来了,所以我替他来这里,告诉奶奶一声她说她很爱很爱你,就像是亲奶奶一样,爱你。” “也对,你们就要结婚了,这丫头一定是忙着准备,顾不上跑这一趟。那我可以去看她呀。”云老夫人似乎并不明白窦鑫桐的意思,也只当是未婚夫妻忙着打理结婚的杂七杂八项目。 “奶奶,对不起啊,不能请你喝我们的喜酒了。雾情恐怕永远都不能来了,她她已经离开了。” “离开?怎么回事?你小子是不是把新娘给气跑了啊?”云老夫人其实并不傻,看看窦鑫桐的愁眉苦脸也才想到了七八分,可是就是不愿意往坏的哪方面想。 “昨天在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一字一句,嘴角渗出了血迹。 地上一片潮湿,茶杯的碎片零零碎碎的躺在地毯上,杂乱无章。“孩子,你带我去,我要去看看雾情这孩子,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呆着。不能啊,这怎么能这样啊,雾水当年连最后一面都没让我看到,就被捐赠给医疗机构,现在雾情这孩子,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是我这老太婆子命太硬,一辈子都在克人吗。我宁愿死的是我这个没用的老东西,我活够了,死的人应该是我啊?孩子,孩子,快点带我去,带我去——”云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呼叫着,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旅游回来得知噩耗的情形。 “奶奶,您一定要保重,雾情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伤心,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我这就带你去,您别激动。” 第二十七章 医院插曲 “你是谁?”推开特护病房的门,窦鑫桐对着正坐在床边,泪流满面的陌生女子,惊奇的问道。这个女人紧紧的握着云雾情的手,泣不成声。 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站着的情况,没有声音,只是默默的流着泪,忽然的开口一句话,彻底的震惊了原本有点发火的窦鑫桐。“雾水,对不起,我的孩子,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太自私,是妈妈的不好,是妈妈一个人不敢面对现实,是妈妈不好,是妈妈让你受了这么的苦和委屈,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孩子,你醒醒,你起来,看看妈妈好不好,妈妈回来了,你要怎么不原谅妈妈都可以,妈妈只求你醒过来,醒过来,看一看妈妈。是妈妈啊,妈妈回来了。” “什么?你是雾情的妈妈?不可能啊,雾情跟我说她妈妈在她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而且也是被她爸爸逼死的。”尽管嘴巴上说着不相信的话,可是心里也正打着鼓,毕竟从她嘴里确实说出了‘雾水’两个字,这个秘密不可能被一个陌生人知晓啊。 “你是鑫桐吧?”这才意识到后面的窦鑫桐,女人擦干眼泪,转过头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谢谢你一直都那么的爱我的雾水,这个可怜的孩子,幸亏好有你这么个好男人陪着,我是她的妈妈,我没有死,我叫涟漪。 “当年你不是投海自杀,连警察都已经开了死亡证明注销了户口了吗?” “没错,我是投海了,可是是老天有眼,要我留着命,留着这条命来为我为我女儿报仇的吧。当年不懂水性的我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投海的,阴差阳错下,我被前来救留书自杀的妹妹的美国华侨救下来,并且带到了美国去发展。都怪我太自私,没有一早回来,也许是我自己胆小,还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失败的婚姻自己心爱的人,一直都在美国躲避起来疗伤。几年前我有偷偷回来过一趟,可是那时我得到的只有雾水自杀的消息,当时的我震惊极了,震惊于我们母女的相似悲惨命运,震惊于我的自私注定了母女的阴阳相隔。回到美国没多久就大病一场。知道最近听说有个人长得和雾水一模一样,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从美国赶回来,就是要确定一下是不是我的雾水。没想到没想到等待我的竟然就是这场血淋淋的车祸。” “妈妈,要是雾情知道你还活着,不晓得有多开心,多幸福。你知道的,雾情就是这么天真这么小孩子,只要对她好一点点,就可以让她开心整整一天。她就是那么的善良,永远都不会去伤害别人。哪怕我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可是她还是会因为看到了亲人,就心软,想要放弃一切,重修旧好。要不是赶着去见云老夫人,也不会不会发生这场车祸了。” “什么?绝对不行,这绝对不可能,放弃报仇?不可能。”女人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反问道,情绪激动。 “可是这是雾情的心愿,在车车祸前,雾情就是要去告诉她们事情真相的。” “那是之前,现在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鑫桐,你不知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这场车祸的可疑吗?明明是在安全地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冲出来一辆车子,而且还是一辆遮盖掉了车牌的车子?” “是,我是怀疑过,可是没有人会找雾情下杀手啊,我们才会杭州没多久,要说得罪人,也是在波兰在台湾,怎么也轮不到杭州啊?” “我派人去调查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坚决反对放弃报仇的理由。开车撞过来的人是有人花钱雇来的癌症末期的病患,反正都是一死,所以就豁出去干下这档子罪行,为的是死后能够给家人留下一笔数目可观的金钱。” “到底到底是谁,谁雇的人,是谁要杀雾情。”窦鑫桐愤恨的把手打在床的铁架子上。 “现任云夫人和整夫人,那个以前就瞧不起我的雾水,愚笨现在又可恨的女人。我的人打探回来说钱是从她们的私人账户转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极大可能是她们掌握了雾水的背景资料,一个是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处心积虑挑拨离间把唯一的继承人逼死后突然重新冒出来夺财产,一个是不甘心被抢走儿子吧。”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这两个女人都该死,她们都要付出代价!” 第二十八章 病危通知 回想着当天在特护病房发生的情形,窦鑫桐庆幸自己接下来狠下心对云老夫人撒谎,隐藏了雾情还在加护病房特别看护的事实。 现在的他不可能放弃报仇的计划了,当初是自己大力支持雾情放下心中的结,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那么兴冲冲的跑去要和奶奶相认,也就不会给那两个恶毒的女人机会,就这么制造了一起谋杀,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鑫桐,你快点来,雾水情况不对。”电话铃声响起,传来了涟漪焦急的声音。 “好,我马上来。”随手急忙扯起椅子上的外套,冲向门口。 “医生,是不是情况有点变化,还是她可能醒过来。”涟漪憔悴得双眼红肿着。 “你们都是病人的直系家属,我们也方便告诉你们真实的情况。”医生严肃的宣布到,“根据我们医院的连日来的观察,病人的生命体征正在一天天的衰退,很有可能在睡梦中就这样去了,你们作为病人的家属最好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会的,不会的,我女儿一直都很坚强,她只是睡着了,你们不是说她的生存意志很强吗?” “是的,病人的生存意志确实很强,但是这并不是万能的。根据医院开会的结果,讨论出来,极有可能是因为病人怀有身孕,为了保护孩子,一个母亲顽强的坚持下来。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会加速病人的衰弱,孩子会把所有的营养物质吸收,母体就会衰竭。” “鑫桐,鑫桐,医生说雾水有了孩子,怎么办怎么办?”涟漪不可置信的转身拽着窦鑫桐的衣袖。 “医生,你是说雾情是因为孩子才撑到现在的,那么是不是她也会为了孩子一直坚持下去呢?”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毕竟这样的例子在医疗史上还是存在的。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病人力竭而亡,运气好的,孩子可能保住了。”医生解释道,“关键是现在病人是否能够维持下去,如果拿掉孩子,兴许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这也是说不定的。” “不行!”窦鑫桐说的斩钉截铁,很干脆。不是他自私只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而是这么多年的真心相处,他了解自己的爱人,她是那么的深爱着自己的家人,又怎么可能狠心拿掉自己的骨肉呢。 “鑫桐,怎么办才好,我的孩子啊。”涟漪明白窦鑫桐的决定是出自于雾水的考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点的消逝,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妈。她会没事的,既然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那么我们一定要相信,她会为了我为了您为了我们的孩子,勇敢的活下去的。”窦鑫桐也这么努力的欺骗着自己欺骗着身边的所有人,“我们一定不能让雾情这么白白的受折磨,我们现在该想的是怎样让犯罪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第二十九章 诱惑 “你找我有什么事?”云夫人不带好脸色的问道,心里打着鼓---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他老婆的死和我有关,才来试探虚实的? “交易。” “交易?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谈的。” “以前没有,马上就会有的。” “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说完立马想起身离开这间咖啡厅。 “我想你不介意多一个人帮你得到云家的财产吧。”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么我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做沈周的人。” “你到底是谁?” “来帮你的人。” “你会来帮我,我凭什么相信你?”重新坐回了座位。 “就凭我让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和我谈条件。你想要是我让云董事长知道她的女儿是怎么受得折磨最后选择自杀还有沈周这个人的话,你想结果会是如何?” “你是想威胁我?” “我说了我来只是为了和你谈一笔交易。” “什么?” “我帮你得到云家的所有财产,但是你要帮我做内应。” “那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想你不会白干那么多?” “好处就是我要看到云翼成一无所有!”可怜的女人啊,真是没脑,这么快急上钩了。窦鑫桐心里暗笑到。这个女人早就该死了,当年要不是她制造那么多绯闻,妈不会被爸误会,绝望到投海自尽,竟然还光明正大的住在那幢房子里这么多年舒舒服服的,甚至还有心思在那养男人。 “我会考虑。” “就这样,我还有事,三天后我要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窦鑫桐满意的离开了,他知道,不用得到三天,大鱼自动会上钩的。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在医院陪着雾情,支持她撑过去,为了孩子为了好不容易等到的幸福。而三天后,就是他开始进驻云家生意,实施报复的开端了。 第三十章 上钩 “妈,我已经洒下鱼饵了,大鱼就快上钩了。” “鑫桐啊,你说雾水会坚持下去吗?”涟漪更加关心的是眼前这个还插着氧气的孩子,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安静得让人觉得她仿佛就只是睡着了。 “妈,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在,她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一直以来她不是在创造着奇迹吗?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会自己策划死亡自己一个求生在异国他乡还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是啊,都是我这么妈害的,想想这些年来她受的苦,我就揪心,你说这孩子该享福了可偏偏还碰上这样的事,是不是老天不长眼啊?” “会好的,妈,一切都会好的。我们要让她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尽管放手做吧,就算失败了,妈在美国这些年也不是白白浪费的,要资金还是生意场上的联合,只要你开口。‘金乐集团’想必不输给他们吧?” “‘金乐”,妈你不会是说那个鼎鼎大名的?”猜想妈的身份不简单,能够掌握这么多资料,可怎么也没把这两样东西联系起来。 “难道还有第二个‘金乐’?”涟漪收起眼角的泪水,紧紧的握住那双毫无知觉的手,温柔的说道:“孩子,妈妈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妈妈不会再丢下自己的孩子勒 。” “妈,那我不明白了,以您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击垮她们呢,为什么还要我去设下这个圈套呢?” “猫捉老鼠的游戏大家都知道结局,唯一可以增加点乐趣的就是慢慢的折磨,让这只必死无疑的老鼠历经恐慌。马上宣判她们的死亡就没办法享受复仇的快感了,他们折磨我的女儿折磨我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就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妈,看样子,大鱼等不及就开始上钩了。”拿起手中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窦鑫桐高兴的说道,“喂,你好,云董事长。” “听说你答应了我们之前的合作提议?” “是啊,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想来还是很赞成这次的合作的,只是不晓得是不是云董事长现在有没有改变心意,还是?” “哪里的话,我看就定在今天下午,我们见个面,仔细谈谈。” “好的,一言为定。就在我住的酒店好了,也方便。” “鑫桐,我不方便露面,时间还没到,你自己一切要小心。”涟漪叮嘱道,虽然这次是他们主动,但是云翼成毕竟是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一不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不是不可能。 第三十一章 刊登的消息 “你们这些饭桶,全都是在吃白饭吗?这么一个小小的公司年度广告企划案折腾了几个星期都没什么名堂!”会议室里噼里啪啦的一阵咒骂,郑恩来恼怒的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右手不耐烦的生硬的扯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隐约露出性感的胸线。 会议室的经理级人物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叫屈着---哪是广告案不合格,分明是按照指示修改的,估计是太子爷没把到哪个看上眼的小妞,在这里发火的。 “全都给我滚出去,今天晚上下班之前我要看到新的企划案摆在我的办公桌上,否则集体给我卷铺盖回家!”一脚踹开了身后的椅子,可怜的高档办公椅就这样中途夭折了。 始作俑者大踏步的离开了沉闷的会议室,后面,小秘书慌慌张张的一路屁颠屁颠的跟着。 冷冷清清的办公室,只能听到一方白色墙上那面钟‘滴滴答答’的走着。 怀疑是否已经人去楼空了。 大大的落地窗前,旋转椅上,坐着的人,满脸的落寞和哀伤。 办公桌上,简简单单的一份平常不过的报纸,却刊登着嘴不寻常的消息。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愿意,倾其所有,只为换的一句---- 这篇报道只是为了销量捏造的消息。 然而,这也万万不可能实现了,就像学生时代为了逞强好面子不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了那个差劲的云雾水,就像深深伤害了云雾水,就像她选择自杀他沉沦于情色之中,就像再次出现的云雾情不承认自己就是云雾情,一切都没有办法挽回。 命运真的不能给他第二次机会吗?难道错了一次,就真的不能回头了吗? 那天,亲耳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他震惊了,也认命了,默默的退出,把自己再次推进娱乐场所的喧嚣中,用美酒女人宣泄,用美酒女人隐藏自己的懦弱。 最好,他也还是真心的祝福。哪怕她真的不是雾水,只是长得相似,就为了这一点,他也衷心的祝福她能够幸福。披着洁白的婚纱,牵着老公的手,相爱。 可是,诶有想到,刻意的忽略有关于她的消息,好让自己忘却,等到的是再一次的死亡。 今天一早,走进办公室,习惯性的拿起秘书准备好放在桌子上的报纸,首页刊登的竟然就是波兰年轻女企业家即将步入结婚礼堂,不幸遭遇车祸丧生的消息。 拉开厚重的窗帘,郑恩来长长的深呼吸一口。 “不管你是不是雾水,我都要说出来。其实,那天,在学校的水榭边,看到你转身离去的身影,我的心就痛了,我就知道自己沦陷了,被你这个不起眼的小草征服了。想去找你,想去解释,可是碍于男人的面子问题,没有去,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我们都爱着,可是我没有想到坚强如你傲气如你,竟然选择了自杀。我知道,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也一直都在查。到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妈你爸你那个家给予的伤痛,我真的很自私,一直都不敢正视被你征服,让你走进我的心里的事实。甚至一次都没有真心的在你面前亲口说一句-----我爱你!” “哥-----”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一个人撞开了。 “小姐小姐,总经理吩咐过,不能进去打扰的,”小秘书惊慌不已,看着已经被撞开的办公室门,“总经理,对不起,我已经有跟小姐说你----”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郑恩来转过身,看了一眼,她的手中,拽着的应该也是同样的杭州日报。 第三十二章 接受现实 “哥,这不会是真的吧?”可恶猫实在是不敢相信,要说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可是她们的经历都是如此的相似,都是那么的悲惨。可在机场,那个眼神,不会错的,她心里明白,回来的人绝对不会是云雾情,绝对是那个被大家以为是死了的云雾水。 本来她还打算亲自去找那个医生问个清楚,没想到还没计划好,先看到了这则新闻。 “是真的,刚刚我接到云伯父的电话,说是正在和窦鑫桐谈合同的事情,之所以会改变主意同意合作就是为了满足她的遗愿。”郑恩来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听说好像还是怀着孩子的。”低头,喃喃自语,长长的刘海挡住了视线,分不清眼角是否湿润。 “天那,我真的确定,哥,她真的就是我们的雾水,是她回来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快我们就又再次分离了。” “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既然她选择云雾情这个身份,就让她继续保留着吧。”真相并不是最好的结局。 “哥,我们下午最好还是去看望一下云老夫人吧,据说她老人家为云雾情的死很是难过,虽然没有相认,她也一直以为是很雾水长得很像的善良女孩死了,但是还是整天恍恍惚惚的,和当年的情形一样。”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赶回去了就在公司逛逛,下班后我开车一起去。” “哟,哥,你什么时候也懂得准时上下班啊?”可恶猫调侃道。 因为不想被自己心爱的人看低,因为要有足够的优秀才能去保护现在的爱人,只是一切都来不及实现了。郑恩来默默的心里想着。 “我喜欢。”嘴巴上冷冷的强硬到。 “好好好,随你便,你喜欢就好。总比你纵情风花雪月的好。”可恶猫深深的体会得到那种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雾水自杀的时候,生命中唯一的好友突然间消失的彷徨无助,恐怕还及不上内疚的面对永远失去至爱的千万分之一吧。 看到他多情的玩转在形形色色的女子之间,却又无情的不留一点半点的真心。 看到他自暴自弃的沉浸在酒精中。 看到他忍无可忍,离家出走,再也不愿和那个间接用阴谋害死雾水也害死了自己儿子的妈。 实在是要比现在的准时上下班不堪了。 虽然这准时上下班拿规矩当回事发生在郑恩来身上是如此的不同寻常,虽然对外宣布说郑总经理修身养性,兢兢业业打理公司是会笑掉人大牙的,但是可恶猫宁愿这目前一直维持下去,不要更改。 过去颓废过去纨绔的郑恩来太可怕了。他可以一秒钟之前和女子欢好,下一秒可以狠心的随便那个女人从面前跳下楼去而无半点紧张担心。 她已经失去了雾水,不想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改变了另外一个人。 毕竟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死了的人只是懦弱的逃避着活着的责任,独留活着的人一个人面对着世界的痛苦。 第三十三章 新的猎物 “云翼成,这是你欠我的欠女儿的,我要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你选择留在身边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好好看清楚你信任的得力助手的真面目。“涟漪手中的报纸被紧紧的拽着,中间已经发皱。 早上,从护士那里拿过来一份报纸,头版头条就是两大企业合作开发环保汽车。照片上,云翼成笑得是那么的自信。好吧,就让你在接受死亡宣判之前再好好的开心一段时间吧。 从prada手提包里取出那部黑色的诺基亚钻石版尊贵手机,拨通了窦鑫桐的电话号码:“鑫桐,是我,妈。” “妈?怎么了,是不是雾情有变化?”正在办公室忙碌整理堆积着文件的窦鑫桐,停下手边的动作,从厚厚的文件堆里抬起头。 “你别担心,没事。我看到今天早上的报纸了,干得好,就继续保持下去,一步步慢慢来。”挂掉电话,涟漪转身看看还是那么的安静沉睡着的女儿,透过落地玻璃眺望着天际边,“郑夫人?该轮到你了吧?” “沈婷啊,我是方漪,想请你帮个忙啊?”涟漪低低的咧起了嘴角,等待着下个猎物的上钩。 不是需要高贵的家世背景才能存托出你的高贵才能迈得进你郑家的那高得不得了的门槛吗?我现在就送你一个身价过亿,上流社会关系复杂的无可挑剔的儿媳妇,我要让你亲手把自己推向毁灭的边缘。 涟漪在拨通沈婷的电话时就打定主意,要那丑陋变态的女人亲自挖掘自己的坟墓!敢瞧不起她女儿就该死,更何况还接二连三的想要除掉她女儿的人就是绝对不可能舒舒坦坦活着的! 我倒是很好奇想看看当沈婷向你介绍媳妇人选的时候,你的眼睛是否会因为激动而放出贪婪虚荣的金光。 涟漪温柔的抚摸着躺在床上的人的脸颊,“妈妈马上就会去帮你报仇的,你要乖,好好的,为了妈妈活下来。” 走出这个病房,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女人叫涟漪,没有人会知道有涟漪这个人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走出这个病房,她,就是方漪,是‘金乐’集团的最高决策人。 第三十四章 新猎物的上钩 宽敞的客厅,舒适的真皮沙发上,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装扮的中年女子,安静的坐在那里品着手里的茶,说是品茶,或许是回味着之前不久得到的美事吧。 她也不晓得是什么好运,以前自己一直花尽心思想要巴结的政府要员的夫人沈婷,一直都不得门道。今天竟然亲自上门来说媒,况且还是顶顶大名的金乐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明天就是订好的见面日子,实在是不可思议。 “好运来了,还真是挡都挡不住。”郑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来着。”郑董事长太了解这个变得虚荣浮夸的老婆了,肯定和名利脱不了干系,语气也变得不再客气。 “你在那发什么神经?要不是我你这辈子还不一定能攀上‘金乐’的关系!” “什么金乐,你有再搞什么名堂?” “沈婷,就是那个政府要员的太太今天来咱家说媒了,明天金乐集团的董事长就要和我见面,谈谈两家的亲事。” “人家那大集团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这小小的企业,更何况咱们那宝贝儿子已经被你当年的错误整得不成样子,最近好不容易好了点,我不准你再搞什么鬼,否则连我也不会原谅你了!” “随你便,反正明天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去见面的。”她就不相信,到手的香饽饽还有人会傻到丢开,更何况据沈婷介绍这个千金还是位相貌才情俱佳的小公主。自己的儿子又不是同志,就不相信不会动心。 客人里,只剩下鬓角有点斑白的郑董,要不是自己这个完全扭曲了心态的太太,或许自己早是含饴弄孙的幸福老人了,哪用得着现在还得为公司的我为儿子的事操劳?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这个太太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都不让人省心,更何况不晓得从哪里搞出一门亲事,实在是头痛。估计这场接下来的暴风雨会猛烈到什么程度,恩来这孩子也早就知道了云雾情出车祸的事,或许是这件事刺激他振作起来,但是他是否能够接受再一次的安排呢? “雾水啊,以前是你毁了我的儿子;现在,是一个长得如此相像的雾情,让他改变。伯父知道,是伯母对不住你,可是伯父真心的希望我的儿子不要再为你消沉堕落下去了。” 郑董事长闭上眼睛,重重的靠到在沙发里,疲惫着…… 第三十五章 波涛汹涌 六个月,转瞬间,消失了,静悄悄的,表面上的。 现在的三方面人马,都隐约暗藏着压抑着的汹涌。云家和郑家都在忙着整理公司的账目,焦头烂额,不明白为什么早上公司上市的股价还是每股15,中间上升到高峰期时还有过39没股,结果收盘时竟然只剩下跌到5块钱。涨幅度打破了科技股的最高纪录。 而窦鑫桐这边只是配合着在演一场哭戏,毕竟是合作公司,受到的牵连也不轻。不过大部分,时候,是用来庆祝的,暗箱操作,要的就是今日的局面。过去的六个月,努力的打拼合作项目,为的就是顺势诱导他们把公司上市,利用上市公司第一天的股价不受涨幅控制,倒卖倒进,打压股价,轻轻松松的就把两家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权囊进了自己的口袋,等待着收网的精彩时刻。 “金乐集团是最大的幕后主脑,这怎么可能?”郑夫人惊讶万分,两家就快成亲家了,怎么可能搞这种生意场上的伎俩。 “不信,你自己去打电话问问,你老公我就快一无所有了。”郑董事长颓废的跌坐在沙发上,他就知道不会有好事的,在干了那么多没天理的事,在云雾水自杀那天,就注定了要付出代价唉的,现在就是报应。 “喂,是亲家吗?我是郑——”郑夫人不可置信的打着电话,“好好好,那就定在明天吧,就在我家好了,大家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开开心心的挂上了电话,“方漪董事长说了,明天他会亲自上门来,把事情说清楚的,我就说嘛,是误会一场。” “是,就好了,恐怕没这么简单。” 医院里,涟漪挂掉了电话,轻轻的对着床上的人的耳边说道:“孩子,所有证据妈妈都掌握在手上了,明天我就会和鑫桐一起去揭开他们丑陋的面目,还你一个公道的。” 六个月的时间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就过去的,辛苦的派出去各方面的人马,总算把这几年他们的犯罪证据找出来了。明天就是开始行动的最好时机了。 “鑫桐,我这边都准备好了,明天把云家和郑家的人集合,我会亲自出面,新仇旧账就一起做个了结!” “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是啊,医生医生——”不经意的瞥到了心电显示器上,渐趋于平线的图像吓得涟漪不停的按着护士按钮,慌乱中挂掉了电话。 “妈——妈——”电话另一端的窦鑫桐只听到最后一个医生的生字,其他都是不清不楚,不晓得是不是雾情出了什么状况。 第三十六章 七活八不活 “医生,麻烦你救救我女儿,求求你们了。”守候在手术室外面的涟漪,看着进进出出的护士和医生,泪流满面,脑海里一幕幕的就是刚才医生冲进来时已经停止跳动的显示器,心一阵阵的惊跳。不可以不可以,在马上就要报仇成功的时候,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了?丢下一切自己一个人离开? “好的好的,麻烦你,现在情况很紧急,可能是早产,我们马上要去准备,麻烦你不要这样。”护士摘下口罩,解释道,急急忙忙的离开。 “早产?”涟漪重复着,多相像啊,难到母女的命运都注定要经历早产的痛苦吗? “妈,怎么样了。”窦鑫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问道。 “鑫桐,刚才真的吓死了,雾水这孩子都没心跳了,可是现在还好,医生说是早产。” “会没事的,她不会忍心丢下我们不管的。”在听到没心跳那里,窦鑫桐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里,还好,还好,大人没事。可是早产会有危险吗?不能问妈,妈现在已经收到惊吓了,自己也只好心里紧张着。 ………………………… 灯,还亮着, 人,进进出出的。 ………………………… 窦鑫桐来来回回的在医院的长廊上走来走去。 ………………………… “出来了,出来了。”看到动了的门,涟漪激动的大叫到,几个小时了,里面一直都没有动静。 “医生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窦鑫桐冲过来,拽着医生的胳膊,紧张的问道。 “新生儿窒息,在交给儿科医生抢救,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医学上通常是---七活八不活。也就是七个月的孩子有可能成活,不过现在是八个月的新生儿。” “不会的,不会的,这怎么可能,雾水好不容易坚持保住这个孩子,要雾水该怎么接受这个现实?”涟漪深刻的明白孩子是母亲身上割下的一块肉,没有哪个母亲可以忍受得了自己的孩子死去的现实。 “医生,不好了,产妇大出血,你赶紧进来看看。”里面跑出一个满手是血的护士。 “大出血?”天哪,涟漪彻底的跌坐在了地上,以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经得起出血,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次真的就要完全失去这个亏欠了一生的孩子呢? 第三十七章 罪有应得 “你是人还是鬼?”看到传闻中的方漪,现任云夫人惊叫出声,而身边的云翼成,眼睛里似乎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涟漪,你是涟漪。我就知道这辈子我还会再看到你的,你没有死对不对?” “好久不见了。”涟漪站起身,转过去,面对面的盯着进门的这两个人。 “不---不可能,你明明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想现在你不用我解释,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你们两家了吧?”窦鑫桐缓缓的发言道。 “方董事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搞得莫名其妙的郑夫人,纳闷的问道。 “不好意思,我不叫方漪,我的本名是涟漪,就是那个被你看不起的云雾水的亲身母亲,我想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后悔一下你的决定了?今天早上,你们公司的各大董事都已经收到消息,两家公司和我们的公司合并,最大股东是金乐,也就是说,你们的商业王国已经彻底垮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然而在场的两个董事长悲哀的面部表情都应征了。 “这就是你和这个贱女人买凶杀害我女儿的下场!”话音刚落,一个利索的巴掌打下去,顿时嘴角鲜红的一丝血液。 “你——”云夫人捂着被打得左脸,满脸的不置信。精心安排的布局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想说不是你干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你要我和你算算当年你制造那么多的误会,逼得我不得不绝望的自杀,也不是你的错?”涟漪紧紧的盯着云翼成,关注着他脸上不可置信惊讶的表情。 淡淡的说出来一个人的名字:“沈周?树倒猢狲散,聪明人做事会看时势。” “真的是你干的吗?”刚进门的郑恩来和可恶猫听到涟漪说是自己的妈妈传统起来杀人,怒不可遏的问到。 “伯母,我是雾水的死党,这么说雾情真的是雾水,对不对,这是不是真的?” “好孩子,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我那可怜的孩子的好朋友,她就是雾水。”涟漪柔和的回答道。“就是这两个人面兽心的女人,在那天雾水兴匆匆的跑去准备告诉你们她就是雾水她放弃仇恨的时候,狠心,竟然买凶把车子笔直的撞过去,把她逼到了绝路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三道不同的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充满了不可置信。 事已至此,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疯狂的冷笑着:“因为我恨,好不容易把她赶出家门,好不容易让你们父女反目成仇,好不容易她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死了,就应该彻彻底底的消失!当年我都可以把她妈逼死,我怎么可能让我辛苦得到的云家女主人的位置和财产到头来还要交还给她的女儿!” 云翼成彻底的震惊了,这么说,当年的一切都是误会,都是为了让自己误解不相信涟漪所制造的误会? “那么你还欠我一个理由?”郑恩来看着自己的妈妈,实在是不明白,当年已经害过一次,既然都知道了雾水的身份,并不是无钱无势,干嘛还要如此狠毒,不符合这个爱钱如命的妈妈的个性啊?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郑夫人狡辩着。 “我想你们的这个计划是在沈周调查得到雾情就是雾水以后告诉你们的吧?不要忘记了,沈周这个人已经在我手里了。”涟漪好心的提醒一下这只自以为是的老狐狸。 “这————”跌退着几步,“是的,要不是她在宴会上那么嚣张,我不会动杀机的。就算她是云雾水还是那个多金的云雾情,都不可能从我身边抢走我的儿子。尤其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就知道她是回来报复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毁掉我的一切,所以必须要死,她必须要死。” “很好,现在,警察先生,你们可以进来抓人了。”窦鑫桐拍拍手掌,门外面陆陆续续进来了两个警察和一大批事先等待着记者。 第三十八章 苏醒 “雾水,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他还没有名字,我们大家都等着你醒来,醒来给我们的儿子取名字。”窦鑫桐拿着儿子的照片柔柔的说道,“我们的孩子没事,那天医生极力抢救,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有个家吗?” 病房里,有听到消息专程从台湾做飞机到杭州的窦夫妻,“是啊,孩子,伯母一直都是那么的喜欢你。大家早就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了,你不要让我这个做奶奶的一个人给孙子讲故事好不好?”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奶奶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就忍心不和奶奶相认呢?你赶快给我醒来,奶奶就原谅你,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继续躺在那里偷懒装睡,奶奶就真的要生气了。”泪眼朦胧的云老夫人听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对于儿子败掉家业的事没那么气了,只当是为了赎罪。可是看着还是昏迷不醒的孙女,心疼不已。 涟漪走过来扶着她,“妈,你不要难过,雾水会没事的。要受罪的是站在那里的那个人,不该是我的孩子。” 云翼成惭愧的低着头,不敢接近也没有资格接近床边。 这个时候,床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了大家的支持和关心,眼睫毛微微的动了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 云雾水,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扫视了一遍房间,爸爸妈妈,奶奶,鑫桐,恩来,还有猫,大家都在啊。 “你们大家都在啊?”沙哑的几个字从几未发出声音的嗓子里传出来。可是这仿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音符,让每个人的脸上都展露出来笑颜。 “孩子,真的,醒来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云老夫人最先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 其实在昏迷中,云雾水都听得到外边的声音,可是为了孩子,她已经花尽了所有的精力,实在睁开那沉重的眼皮,她要保住自己的孩子。现在的她很清楚,是自己的意志力坚持着,她要亲眼看看自己的孩子,亲眼看看自己的妈妈,还有还有那些她深深爱着的人,否则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了。 “鑫桐,我想要看看我们的孩子,你叫护士把孩子抱过来好不好。”虚弱的躺在床上,有点吃力的说道。 抱着从护士手里接过的孩子,那张还有点皱巴巴的笑脸,正睁大眼睛,甜甜的冲着她笑着,“原来你就是我儿子啊,是妈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吗?妈妈要怎么叫你呢?叫你窦祺祥好不好,妈妈希望你以后是个充满幸运幸福的孩子,你说好不好?”云雾水用手轻轻的抹掉孩子嘴角流出的口水,小心的逗弄着这个早产的儿子,“妈妈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话,将来要替妈妈孝顺妈妈的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他们,好不好?” “傻瓜,你这孩子尽说些瞎话,好好的,胡说些什么呀?”涟漪掖了掖被角。 把孩子交还给护士送回婴儿房后,云雾水重新躺回到床上,嘴唇发白,断断续续的说道:“妈,我知道这些年你一定很自责,那么女儿请求你答应我原谅爸爸,不管将来我发生什么,都要和爸爸在一起,好好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因为有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爱。” 不管涟漪是否开口回应,转过头去,望着躲在后面的云翼成:“爸,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愿意的,我不怪你,这都是我的命,可是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幸福了,我有了爱我的老公还有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我要的幸福,所以也请您好好的爱着妈妈,也请您一定能够要幸幸福福的。” “雾水,都是爸爸太自以为了太专制霸道了,你真的愿意原谅我吗?”云翼成惭愧的问道。 “爸,真的,我愿意,因为你是我的爸爸,我们的血注定是相同的。我想把公司还给你,我知道爸爸你离不开事业。鑫桐,我想你不会反对吧?”云雾水坚定的看着窦鑫桐的眼睛,得到的是那相同的支持。 “还有,还有,猫,奶奶,原谅我的不诚实,不和你们相认,我一直都是深深的爱着你们的。” “傻瓜。” “傻孩子。” “我们都知道的。” “这就好。”云雾水停下了讲话,实在是太累了,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可是她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去完成,她还要再多坚持一会,就一会,一会就好。 第三十九章 帷幕落下 “这就好。”云雾水虚弱的缓缓自语道。 躺在床上,头下枕着两个高高的枕头,“鑫桐,恩来,我想和你们单独讲几句话,好不好?” 病房里的人静静的,都很有默契,悄悄的走出去,关上了门。 还没有从云雾水苏醒的喜悦中走出来,医生就已经悄悄的通知,这是回光返照的表现。也许她是想把自己生命最后的时间留给这两个深爱的男人吧。 “鑫桐。” “恩来。” 费力但是坚定的叫出这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的名字。 两个男人,半跪在床边,分别,紧紧的,握住伸出来的手。 “恩来,我知道过去所有的事都是误会,你也因为我消沉颓废了那么多年了,我请求你要振作,不要责怪自己,不要再去恨伯母了,恨一个人能实在太累了,也太折磨人了,我经历过,不想我曾经深深爱过的你,去经历我同样的痛苦,好不好?” “好,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你要我放开你的手,看着你幸福,我都愿意,只要你真的是幸福的。”郑恩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在手背上,热热的。 “鑫桐,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不要他像我一样,从小就被欺负,你一定要答应我。还有就是请你再纵容我一次,私自决定让恩来做孩子的干爹,好不好?” “只要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你是知道的。可是这次能不能换你来答应我一次,就一次,只要你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 “傻瓜,你不知道我每次都是那么的无理取闹吗?只有你永远迁就着我,我才不要迁就你呢?”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肺里的空气都挤干似的难受。 “对不起,鑫桐,我真的没有办法答应你了。”很用力,很努力的把握着自己左右手的两个男人的手握到一起,“答应我,你们不要再敌对了,你们要一起好好的照顾疼爱祺祥,因为他也是你们的孩子,把对我的爱,全都给我这个可怜的一生下来就要没有妈妈的孩子好不好?” “好不好?”紧张的再次问道。 眼睛读到那两张同意的唇形,即便来不及听到最后的答案,云雾水躺回到了床上,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角,缓缓的滑落。 下坠的手脱离了那两只温暖的大手,静静的垂挂在床边。 任凭那两只温暖的手如何试图挽回,都没有重新抬起。 静悄悄的,人,已经,去了…… 第四十章 分开的手 那是你的手 曾经轻轻安抚我眉头 但也是它摔开了我的手 泄了气的气球 两颗心在萎缩的温柔 你始终只低着头 紧握你拳头 透过这窗口 有人会猜我们是朋友 最普通的朋友甚至不点头 在记忆的上游 那是什么揪着我心头 是不是你那双我熟悉的手 但抱过你的手 还能放在谁背后 你想过没有 我们为何会牵手 是什么理由 然后,没有然后 甚至,不再挥挥手 那是你的手 曾经把我捧在你胸口 但今天以后 它不会再敲我门口 有一股腥红的哀愁 缓缓的流出卡住我喉头 你远远的抱着手肘 只站在外头 但抱过你的手 还能放在谁背后 你想过没有 我们上一次牵手 是什么时候 然后,没有然后 甚至,不再挥挥手 抱过你的手 还能放在谁背后 是什么时候 我们上一次牵手 但抱过你以后 有什么已被没收 你想过没有 我们第一次牵手 是什么借口 然后,没有然后 甚至不再挥挥手 分手,也不需理由 “你是多么的残忍啊?雾水,我想你更喜欢我叫你原来的名字吧。现在你在那个没有我的世界过得好吗?没有我的保护,你有坚强的不让别人欺负吗?所以你不应该那么轻易的放开你牵着我的手。”窦鑫桐擦着墓碑上的照片。 “你就绕过她吧,这辈子,她都给你生了个儿子了,你还想霸占她的手啊?怎么说也该是我了。”郑恩来笑着说道。 “别忘了,她说是我们的孩子,你也有份的。”窦鑫桐反击道。 “好了好了,祺祥都六岁了,都快笑话我们两个了。”郑恩来提醒道,还有一旁的小祺祥,帅气的家伙。家里面长辈们都不敢来,六年了,大家似乎都还没有走出失去雾水的伤痛中。 “妈妈,爸爸和二号爸爸老是吵架,都快烦死了。” “什么?你这个家伙,竟然敢和妈妈告状。”这是唯一的他们相同的决定,就是以后绝对不敢再在这个聪明儿子的面前吵架了,免得下次一个不小心被告一状。 “雾水,这是你最爱吃的柠檬,我没忘记,给你带了新鲜的。你放心,我们大家有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