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酒江湖行》 灵燕行空1 在僻静的山间路上,缓缓行来一队人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老一少,老的是五十多岁的汉子,少的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两人手中各拿着一口单刀。后面跟着一辆辆车马,足有二三十人各持兵器在车马两旁护卫着。 “四海镖局……”前面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时不时的喊着,声音甚是洪亮,远远的传播出去。 行了一会儿,小伙子不耐烦的道:“爹,这荒山野岭的不用喊了吧?” 汉子点头道:“嗯,龙儿累了便歇歇。”汉子用更为洪亮的声音喊道:“四海镖局……” “爹爹,咱们这回可真有面子,就连武林盟主都请咱们家给他们保镖。” 汉子摇头道:“若不是正赶上云鹤庄三年一度的祭剑大典,白盟主和他的徒弟们都在忙于筹备没有人手,不然那看得上我们送镖!” 伙子不解的道:“我就纳闷了,这白文俊他是堂堂的武林盟主,怎么会花这么多银子去讨好一群叫花子呢?” 汉子正色道:“你这小娃儿懂什么?此话休得乱说,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当年晁老盟主在位之时,最大的心愿便是想让少林、丐帮加入武林盟会。老盟主让位于白盟主,各门各派表面上歌功颂德,实际上心有不服,武林盟主谁不想做?这次丐帮新任帮主继位,安排在云鹤庄祭剑大典的同一天,明摆着就是丐帮当着天下拨白盟主的面子,所以白盟主安排了这几万两银子给丐帮新任帮主作为贺礼,就是不希望双方关系闹僵下去。不禁佩服白盟主啊,有这样的胸襟和度量!” 伙子失笑道:“这回各门各派的掌门倒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两边同一天办事,去了这边得罪那边,去了那边得罪这边,两边都不去两边都得罪,像冯氏双侠那样才好,双胞胎一边去一个,真正的两全齐美。” 汉子认真起来道:“所以我们这趟镖绝不容有任何闪失,他们两边我们更是得罪不起。把镖银安全送到,我们很可能平息江湖上的一场风波,到那时我们四海镖局才是真正的四海扬名了。” 伙子呵呵笑着说:“爹爹,这镖万无一失。当今天下,有几个人得罪得起他们?银子失了,云鹤庄不依,还不满江湖的追查贼凶!丐帮那群叫花子,眼看着几万两白花花就要到手的银子没了,又岂能善罢甘休?武林各界为了讨好他们,也定然全力追查,会有哪个不长眼的贼人打这银子的注意?” 汉子道:“这银子不是小数目,难免会有人起心。再说银子失了,先倒霉的还是咱们,万不可大意,得小心谨慎行事。” “唰”的一声,伙子拔出了手中的单刀道:“若真有贼人,定要他做我柳春龙的刀下之鬼!” 汉子摇头道:“有胆子来劫这批镖的贼人,必然不会是江湖上的泛泛之辈,就凭你这点武艺别笑煞旁人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力求自保知道吗?你可是我们柳家刀法的唯一传人。” 伙子还刀入鞘后道:“知道了爹爹,其实您应该把武艺也传授给妹妹,妹妹聪明伶俐,而且又那么想学武功,如果学得柳家刀法,定然可以将它发扬光大。” 汉子厉声道:“胡说什么!是,燕儿确实聪明过人,可她是女孩子!女孩子始终是要嫁人的,咱家的刀法岂能传到外人的手里?你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忤逆之言!真要有心,自己好好练好刀法。” 柳春龙不情愿的回答道:“知道了爹爹,您别动气。” 说话间只见四个乞丐,手里拿着破碗竹棒嘴里念叨着:“好心的老爷呀,赏几个子吧。”以走到近处。 柳春龙呼喝道:“去,滚开!” 汉子正色道:“春龙,不得无礼,这几位是丐帮的前辈。”说着汉子上前一揖道:“在下四海镖局柳增雄,犬子春龙刚才失礼了,还望见谅。春龙,还不快来见过几位前辈。” 柳春龙拱手道:“见过几位前辈。” 四个叫花一一还礼,其中年纪最长的道:“久仰,老叫花姓郝,是丐帮大勇分舵长老,这位是邬长老。”说着一指身旁的一个高个叫花,郝长老继续道:“恕我们一行失礼,听闻白盟主向我帮送来贺礼,所以抛下身边杂务,来同柳镖头一起去参加我们新任帮主的继任典礼,望柳镖头见谅。” 年轻气盛的柳春龙怒道:“那是你们信不过我们啰!” 柳增雄道:“龙儿,怎么这样与前辈说话,快快赔罪。” 郝长老呵呵一笑道:“不妨,人家送礼,礼物尚未送到,老叫花便厚着脸皮到此,实是老叫花的不是,还望柳镖头不要怪罪。此次事关重大,老叫花只是想和柳镖头一道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不知道柳镖头愿意否?” 柳增雄笑道:“增雄虽然愚钝,但也知道这趟镖关系厉害,现有丐帮两位七袋长老助阵,当真是万无一失,劳烦四位在前开道。” 郝长老客气的一笑道:“不敢,老叫花在前岂不是盖过了镖头和少镖头的威风?镖头不必客气,我等四人跟在趟子手里便可。” 柳增雄也不勉强,道:“好,几位自便。”四个叫花走入车队,柳增雄对儿子道:“看到了吗?那两人身后背有七只布袋,这就是他们在帮中身份的象征。” 柳春龙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爹爹说他们是七袋长老。” 柳增雄查看了一下道:“继续赶路吧。” “嗯,四海镖局……” 一行人又缓缓行出三十余里地,道路渐渐险峻起来,忽然不远处闪出三人。三人均包头蒙面,一个手握长剑,一个手持钢刀,中间为首的那人手里攥着一条碗口粗的铁棒。 柳增雄好生为难,没想到真有劫道贼人,此地地势凶险,让车马调头颇为不便,就算调头贼人也势必追上。看来只有上前说其厉害,劝其罢斗,真要动起手来,全力一战。 此时丐帮的两位长老也已过来,柳增雄对儿子道:“你就在此,被跟过来。”说罢带着两位丐帮长老迎向三个贼人。 柳增雄对贼人一揖道:“在下四海镖局柳增雄,今日途经贵宝地,未能提前拜会三位好汉,望三位行个方便,柳某定当厚报。” 为首持铁棒的贼人不由多说,突然将手中铁棒一记横扫,袭向三人。这一下又快又急,“嘣”的一声已结结实实的打在右边郝长老的身上,这一棒其势未有丝毫减弱,带着郝长老又扫向柳增雄和邬长老。柳增雄不及闪躲,唯有拿尚在刀鞘里的刀在身前一挡,同时只觉前胸后背一紧,自己已被夹在郝长老和邬长老之间,三人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出数丈。其实三人均有防备,可又有谁能想象得到,那人竟然能将碗口粗的铁棒像筷子一样舞动!他不像是在以武袭人,倒像是拿着一把大扫帚,将三个纸团轻轻扫走一般。 柳增雄身子坠地,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便以狂喷而出。挣扎着爬起身来,拔出手中单刀不由得一惊,手中只握着刀柄,原来刀刃已断在刀鞘之中。随即听到一旁的邬长老悲鸣道:“郝长老、郝长老!”柳增雄定睛看去,只见邬长老也是嘴角带血,而怀中的郝长老早已气绝身亡。 邬长老起身悲愤道:“我同你们拼了……”舞动竹棒便击向铁棒贼人,贼人手中铁棒又是一记横扫,邬长老矮身避过,一竹棒点向贼人,那人不闪不避,将铁棒横于胸前向前一送,这一招守中有攻,即架开了攻来的竹棒,同时也狠狠的撞在了邬长老的胸口之上。邬长老退出数步,连呕三口鲜血倒地身亡。 见此形势,柳春龙大喊一声:“保护柳镖头。”拔出刀来,领着众镖师杀向三人。铁棒贼人立于原地,另外两人舞动钢刀长剑同四海镖局的众镖师厮杀起来。这两名贼人武功奇高,用刀的出手刚猛,一招一式无人能挡;用剑的剑走轻灵,眨眼间已有数人伤于其剑下。四海镖局人数虽众,但却敌不过这区区两人,一时间鲜血四溅,惨叫声、呻吟声、兵器落地之声不绝于耳…… 柳增雄爱子心切,拾起一口单刀同持刀贼人战在一处,那人刀法刚猛凌厉,数招之后柳增雄便已落了下风,柳增雄不禁心道:“难道我四海镖局今日要全军覆没于此地?” “啊……”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传入柳增雄耳中,柳增雄大急,单刀虚点跃出圈外,贼人也不追击。柳增雄向惨叫声看去,只见柳春龙到于血泊之中,左手按在右肩之上不停的惨叫着,身旁还有一条仍然握着单刀的右手。那持剑贼人一脚踏在柳春龙的身上,举剑便要刺向柳春龙。 柳增雄大急道:“英雄住手。”环顾四周,原来四海镖局此时仅剩自己一人,镖师的尸体散落在各处,柳增雄已无战心,自己儿子右臂被斩,此时正被别人踏于足下还在不停的惨叫着,不由得老泪纵横道:“三位英雄,犬儿右臂已断……已成废人,求英雄就饶他一条性命!” 持剑贼人看了看柳增雄后又看了看铁棒贼人,似乎有一点犹豫,柳增雄马上将刀扔到一旁,“噗通”一声跪倒在铁棒贼人身前道:“英雄,你们要这镖银自去取了便是,四海镖局自问拦不住三位。你们要杀就杀了我吧!我儿年轻,又无其他兄弟,现在已成废人,您就饶了他吧。” 铁棒贼人突然将手中铁棒一戳,正中柳增雄右肩之上,柳增雄一心求死倒也硬气,虽然肩骨碎裂痛的大汗直流,但哼都没有哼出一声。铁棒贼人沉着嗓子,用嘶哑的声音道:“还算是一条汉子,就给你们家留下这点香火吧。”说完过去点了柳春龙的几处穴道为他止血,然后三人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柳增雄挣扎着来到爱子身边,单手为儿子的伤口上涂上金疮药后,又用布包扎好,这才处理自己的伤势。柳春龙奄奄一息道:“爹,你又何苦救我,我现在已是废人,你就让我这么死了,那才干净。” 柳增雄强颜苦笑道:“儿啊,右手没了,左手咱儿一样练刀。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爹也不活了。”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先回昨天落脚的镇上歇息,我修书一封告知白盟主镖银已失……” “这么多银子……哎……我们怎么办?” “咱们不能失信于人,赔不出也要赔,就算倾家荡产、就算十年、二十年、一辈子、两辈子都要赔……” “一定要追查到这三个贼人!” “儿啊,这三人武功这等高强,一切都等白盟主做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 四海镖局,一座百余年的老宅子。自创建镖局的第一代柳济博以来,在江湖上已立四代,以一套柳家刀法行走,虽然算不上名震江湖,但武林中人也不可小视。传承到第五代的柳增雄这,他呕心沥血想要光大门楣,拼搏了半生,最后却不得不要变卖祖宅了——他失了镖…… 柳增雄半鬓霜白,满脸忧虑的坐在重伤未愈的爱子身边道:“龙儿今天伤势如何?” 爱子柳春龙面露病容,一阵苦笑后道:“这还能有什么好不好的?”说着悲愤的揉了揉右肩,他的右臂已经被人斩去。 一旁的管家急忙道:“老爷放心,少爷年轻,服了这几日的药,气色已经好多了。在静养几日,就能恢复跟以前一样了。” 柳春龙左手重重的击打在床榻之上道:“永远都不能跟以前一样了!”而后轻轻的问:“爹爹,你的伤势怎么样呢?” 柳增雄轻叹道:“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握刀。”在与劫镖贼人的打斗中,总镖头柳增雄右肩受伤,肩骨碎裂。 柳增雄忽然问起道:“小姐何处?兄长受伤,她怎么不在身边伺候着?” 管家道:“小姐说她去打探一下江湖上的动静。” 柳增雄大怒道:“胡闹、胡闹!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懂武艺,整天在外面冒充江湖中人成何体统!管家,你速速去将她寻来!”管家见柳增雄动怒,唯唯诺诺的去了。 一旁的柳春龙见此,帮自己的妹妹圆场道:“爹爹,妹妹也是好心,都十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心里谁都着急。” 柳增雄怒气更盛道:“她去打探能有什么消息!还不是成天出去玩!……” 柳增雄话未说完,便听到管家老远惊慌的喊道:“老爷、老爷……”管家惊魂未定的跑进屋来道:“外面来了两个年轻人求见,自称是云鹤庄的弟子。” 柳增雄大惊,急忙道:“赶快请进客厅,上茶、备膳!”说完自己就要走向客厅。 柳春龙起身道:“爹爹,我们一起去。” 柳增雄缓缓道:“此等祸事你就别去了……” 柳春龙坚决道:“镖是我们失的,有什么祸事我们父子一同担当!” 柳增雄甚是感动,微微点头后道:“好,我们父子一同去。”说着轻轻搀扶起爱子。 柳春龙道:“爹爹不用搀扶,我自己能走,让云鹤庄的人看看我们柳家男儿!” 柳增雄不禁赞道:“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儿子。”柳氏父子来到客厅,但见两个年轻人端坐于主位之上,一个年二十多岁,另一个只怕还不到二十。二人见到柳氏父子也不起身,年长一点的道:“在下林剑方,这位是我的小师弟杨剑华。”态度极为的傲慢无礼。 柳增雄恭恭敬敬道:“原来是云鹤庄的林五侠和杨八侠,久仰大名如雷灌耳。二位大侠驾到,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年轻的杨剑华怪笑一声道:“少他妈说这些废话,我们也不是闲人,庄中尚有许多事物要我和师哥去办理。” 按年纪上来说,林杨二人是晚辈,按主客来说,林杨二人是客。见到如此嚣张的林杨二人,柳春龙心中甚怒,听到杨剑华对爹爹口出秽语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可自己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增雄喝止。 杨剑华道:“怎么着?就剩下一只手了,难道还想打我不成?” 一旁的林剑方道:“小师弟,当着柳前辈的面怎么能这样说话?快向前辈赔礼。” 杨剑华不服道:“凭什么要我赔礼?他们丢了我们的银子,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柳增雄急忙道:“不妨,还是犬儿莽撞。” 哪知林剑方接着道:“前辈就是前辈,快快赔礼。就算是沽名钓誉之徒,但我们云鹤庄是天下第一庄,礼数还是要周全。” 杨剑华哈哈大笑,阴阳怪气的道:“老前辈,小爷我就给你赔个不是。”说着微微起身,象征性的欠了下身子。 柳增雄铁青着脸,拉住在一旁将要发作的柳春龙道:“少侠,不必多礼。”言语间已露不悦之色。 此时林剑方正色道:“我庄祭剑大典在即,我们也是百忙之中赶过来,武林盟主——也就是家师,想知道那伙劫银贼人的人数、样貌、身材以及武功路数?” 听到对方提及武林盟主,柳增雄不由得恭敬的道:“在下在书信之中已向白盟主禀明……” 杨剑华嗔道:“呸!你那也叫写明?” 柳增雄继续恭敬的道:“贼人共有三人,均是包头蒙面看不到面容,身材与常人无异,至于……至于武功路数……带头贼人的武功高绝,手使一条钢棍,平平无奇的几招却是以强劲的内力催动;另外两名贼人,一用刀、一用剑,招式凌厉毒辣之至。柳某……柳某实在看不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林剑方怔怔的道:“你猜测他们是什么人?” 柳增雄道:“江湖之上,以钢棍作为武器,武功如此之高的贼人,只怕只有一个。那便是当年反出少林,以一条蟠龙棍、一套罗汉伏魔棍法,打遍天下最后成为邪派高手中的高手——虚楠子。” 林剑方微微点头道:“倘若真是虚楠子劫镖,你们无过!另外两人你再猜猜。” 柳增雄听对方说自己无过,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需将劫镖贼人一一说成是邪派高手,自己保镖不力也就说得过去,于是道:“柳某大胆猜测,用剑之人想必是鸣魂剑,用刀之人想必……便是一刀魔。” 林剑方道:“虚楠子、鸣魂剑、一刀魔,若真是他们三人,普天之下只怕只有我师父才保得住这批镖银。” 柳增雄唯唯称是,林剑方续道:“十八年前,正邪两派大战——玄冰宫一役,你可曾听说?” 柳增雄恭恭敬敬的道:“柳某武功低微,未能加入那次圣战,但也略有耳闻。” 林剑方道:“邪派玄冰宫有三尊五圣,加上玄冰宫宫主一共九位绝世高手。虚楠子在‘三尊’之列,位居‘人尊’;鸣魂剑在‘五圣’之中,位居‘土圣’……”林剑方嘿嘿冷笑几声接着道:“至于一刀魔,武功虽然奇高,却是末流。你来说说,一刀魔刀法如何?” 柳增雄一时难以回答,支支吾吾的道:“他的刀法极其诡异,出刀奇快,杀人只用一刀……”言语间不停观察林剑方的神情。 林剑方微微一笑道:“一刀魔杀人只用一刀,这是江湖之上众人皆知之事。我来问你,一刀魔所用一把什么样的刀?” 柳增雄心里盘算一阵,最后道:“就是一把普通的钢刀。” 林剑方再问:“虚楠子的双手可有异常?” 柳增雄心里嘀咕,道:“并无异常。” 林剑方摇头道:“你并没有见过虚楠子、鸣魂剑和一刀魔,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就算把用剑之人说成是幽冥剑圣,难道我云鹤庄就会怕了吗?” 柳增雄辩道:“不敢,但若不是此三人,当今世上谁有胆量劫白盟主送予丐帮吴帮主的贺礼呢?” 林剑方双手抱拳道:“师父是何等的英明,早就料定你会有这样的推托之词。这些邪派中人,师父当年在玄冰宫一役,大多都识得。一刀魔所使的是一口金刀,金光一闪便取人性命;虚楠子只有八指,当年他为情所困,自断二指反出少林。再者,像虚楠子这样的绝世高手,行劫之时又岂会包头蒙面,又何以偏偏留下了你们父子的活口?” 柳增雄一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杨剑华一旁冷笑道:“定是他们暗通贼人,吞下了我们的那批银子,所以才会护助贼人。” 柳春龙为了护镖失去了右臂,此时听到此言如何不怒,喝道:“哪里来的野鸟在此胡说八道!”柳增雄虽然面显不悦,但还是急忙喝止。 就在此时,忽听一段清脆娇柔的旋律从院子传来,林杨二人不觉向院中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已来到厅门,这少女芙蓉如面柳如眉,光润婀娜,令人忘餐。见到林杨二人微微一愣,而后坦言问道:“爹爹,大哥,这二位是……” 柳增雄道:“这是小女柳春燕,燕儿,快来见过这二位云鹤庄的少侠。” 柳春燕上前一福道:“见过二位大侠。” 林杨二人纷纷一揖还礼,“大侠”二字从这样一个俏丽的少女口中,用甜美的声音发出,听在耳朵里格外的受用。柳春燕退回到父亲大哥的身后婷婷而立,林杨二人不禁注目观看。 见到二人失态之举柳增雄咳嗽几声,林剑方回过神来道:“这一次失镖疑点甚多,所以家师也希望能查个清楚。”一时间厅中火气消散了许多。 柳增雄道:“是要好好查个清楚,我们柳家同贼人实无半点干系。” 柳春龙也道:“这次我们父子二人拼死才逃出了升天,而且我们也身受重伤……”说到此想到自己失去右臂,不由得心里一酸。 杨剑华冷笑道:“你们为了隐瞒罪行自伤其身也说不定。” 柳春龙大怒,柳增雄又将其制止,淡淡的道:“祸事已出,这镖银……我柳家赔!” 杨剑华冷冷道:“赔?十万两不是小数!” 柳增雄道:“十万两确实不是小数,但我们柳家就算是倾家荡产,穷一世光阴也要把欠你们的银子给补上。” 林剑方摇头道:“这批银子是家师凑出来急用的,可等不了你们那么长时日。” 柳增雄一时无言以对,杨剑华道:“倒是这小丫头或许值不少钱。” 柳春燕听先前言语,早已柳眉倒竖,待听得此言后喝道:“你说什么!” 林剑方呵呵一笑道:“当真是美人,生气的样子都这般好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 柳春龙和柳春燕兄妹自幼丧母,幼年时形影不离,长大后柳春龙忙于练武,但一有时间也时时伴在妹妹左右,生怕她受半点委屈,兄妹感情甚深。此时听到杨剑华出言戏妹,心中如何不怒?心道:妹妹不会武艺,自己若不能为妹妹讨回公道,枉为人兄。况且柳春龙对杨剑华早已火大,不是父亲劝阻早就发作。暴怒之下,白刃一闪,左手抽出钢刀跃将过去。这一下甚为迅速,柳增雄本欲喝止但已不及。 柳春龙这一刀虽然迅速,但杨剑华乃是武林盟主的门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只见杨剑华左手急探,一把已抓住柳春龙的手腕,一拉一拧间右手一掌击在柳春龙的手臂之上。柳春龙手中钢刀拿捏不住,向外飞出,“铛”的一声掉落在柳增雄的身前。柳春龙一招失手,正欲挣脱对方,自己后劲要穴却已被杨剑华拿住,杨剑华右手用力一压,柳春龙只觉双腿一软,立即跪在了杨剑华身前,苦于穴道受制挣扎不得。 杨剑华甚是得意道:“你们柳家的独臂刀法也不怎么样,这跪地求饶的本事倒是很俊。” 柳增雄听到后不由得老脸一热,目光转向林剑方,只见他满脸冷笑,无丝毫喝阻之意,便道:“犬儿冒犯少侠,请少侠手下留情。” 杨剑华哈哈大笑道:“这小的独臂刀法无用之极,不知道老的独臂刀法怎么样?晚辈不才,想向前辈讨教几招。” 柳增雄板着脸道:“我怎敢同少侠动手?还望少侠饶了犬儿一回。” 杨剑华没有再理会柳增雄,对柳春龙道:“你叫柳春龙?狗熊之极!叫我一声‘爷爷’,爷爷就不跟你一般见识。”柳春龙哪里肯叫,只是怒目不语,杨剑华继续喝道:“叫啊!”柳春龙轻蔑的地哼一声,索性降头转道一边,不正眼看待杨剑华。杨剑华大怒,将柳春龙的左手向外一拧,柳春龙立刻呼痛,杨剑华喝道:“再不叫爷爷今天把你这条手臂也废了。” 柳增雄虽一忍再忍,但对方如此欺辱,自己又如何看得下去,当即拾起地上钢刀道:“望少侠高抬贵手!” 杨剑华见柳增雄拾刀,微微一笑道:“好,我高抬贵手啦!”说着将柳春龙往院里一扔,柳春龙苦于穴道受制,“呯”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半晌喘不上气来,柳春燕抢将过去扶起了自己哥哥。 柳增雄见对方放了爱子,正欲收刀退开,哪知杨剑华气焰极其嚣张,已舞动双掌拍向自己。柳增雄心道:今日若不灭灭这狂傲后生的气焰,我枉为四海镖局的总镖头!见对方扑来,一招“柳映夕阳”斜劈杨剑华脖颈,杨剑华见刀势凌厉不敢怠慢,退出两步心道:这老小子刀法不弱,若不用剑难于取胜。”一跃来到桌边,拿起长剑正欲拔出,柳增雄一招“柳暖花春”又已砍来。 杨剑华一时手忙脚乱向后一跃,慌忙中不察身后竟有一张椅子,足下一绊摔了一跤。杨剑华身子刚一落地,立即一跃而起,但见白光一闪柳增雄的刀尖已抵自己胸口之上,一时间杨剑华面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旁侧一剑拨出,架开了柳增雄的钢刀,跟着剑光闪烁刺向柳增雄,自是林剑方拔剑相助。林剑方道:“师弟,这老独臂刀法不坏,你不是他对手,看师兄的。” 柳增雄待对方刺来,举刀一挡,谁知竟挡了个空。林剑方手腕轻转,早已变招,一柄长剑由下至上斜削上来,柳增雄唯有躲避。正欲还招,林剑方未等一招使老,又已变招一剑刺来,柳增雄暗暗心惊:这小子变招如此之快,甚是少见,不愧为白盟主的高徒! 在林剑方连续的攻击下,柳增雄不停闪躲,此时已退到院中。林剑方挺剑追击,柳增雄经验甚丰,早已想到如何对敌,在其立足未稳之际,逼上抢攻。一招“分花拂柳”,将一刀化为两刀,分砍林剑方双肩,林剑方长剑一抖,“铛”“铛”两声分别挡住了柳增雄的攻势。柳增雄在一震之下,只觉右肩伤患之处大痛,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武艺!我有伤在身,岂能同他托大!当即一招接一招的抢攻过去,数招已过,林剑方果然苦苦招架、狼狈不堪。十余招一过,林剑方紧守门户、适时反击。柳增雄一轮急攻后,见奈何对方不得,正自犹豫间,只听林剑方轻喝一声道:“着!” 一剑已“嗤”的一声在柳增雄的右腿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虽然不深,但鲜血流出,这一下可急坏了一旁的柳春龙、柳春燕兄妹,齐声惊呼道:“爹爹小心!” 林剑方嘿嘿冷笑道:“别着急,一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做孝子孝女。”而后转头对柳增雄道:“老东西,该我了吧。” 柳增雄道:“二位苦苦相逼,这难道是白盟主的意思?” 林剑方心头一怔,师父白文俊确实没有吩咐自己来找柳家的晦气,一时不知是否同柳增雄继续较量,只是蓄势不发。只听“嚓”的一声,杨剑华拔剑在手道:“刚才无剑才险些着了你的道,现在让你也领教一下小爷的剑法。”说着上步便刺。 适才交手柳增雄便已看出杨剑华武功平平,自己的儿子只是重伤在身,才会给他一招制住,自己倒是不将他放在眼里。林剑方不可小视,自己有伤在身,虽然左手用刀也曾苦练,但毕竟不如右手。方才一问便知,白盟主并未使其二人前来寻衅,如果伤了杨剑华,林剑方定然不依,势必又要来找晦气,想到此柳增雄严守门户只守不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 杨剑华越攻越兴起,越攻越自信,还道柳增雄被自己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得意的道:“老东西,你刚才那股劲道那里去了?回光返照!” 柳增雄并不回答,又拆了数十招,柳增雄心道:任由这小子如此乱来也不是办法,不如要他知难而退。待得杨剑华高举长剑,正欲下砍之时,柳增雄见他中门大开,于是钢刀虚点而出。哪知杨剑华攻得正洋洋得意,这一剑使出全力,别说躲闪,就连收招都难。杨剑华只觉胸口一痛,自己已撞在柳增雄的刀尖之上,虽然伤口不深,无碍于性命,但杨剑华长剑坠地,手按伤口呼道:“师兄……”林剑方见此,一剑又刺向了柳增雄,两人又打将起来。 柳增雄万想不到杨剑华竟会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刀口上撞,见林剑方袭来,唯有硬着头皮和他交手。二人拆了二十余招,柳增雄心道:今日看势唯有先打发了此二人,然后我亲自上云鹤庄向白盟主说明其中是非曲直。打定主意,柳增雄手中钢刀越使越快,再战二十余招。林剑方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渐渐占得了主动,一招未完一招又至,招招直逼自己破绽。柳增雄不禁心惊:原来这小子方才没施展全力,此时看来我身未受伤,也未必胜得了他,只有想法让他就此罢斗才行。 柳增雄正寻思间,突然林剑方连抖三个剑花,同时足下一腿扫出。柳增雄经验甚丰,看出剑花乃是虚招,故不予理会,一招“柳絮垂溪”,钢刀削向林剑方扫来的一脚,暮然间眼前白光闪烁,林剑方的剑尖直指自己咽喉,柳增雄大惊,急忙仰首躲避,只觉足下一绊。林剑方一招得手,左掌顺势拍出击在柳增雄胸口之上。柳增雄只觉对方内力一到,自己飞跌出丈余,一时间天旋地转,气血翻腾受伤不轻,哪里还能站得起来? 林剑方何等厉害,方才的一招剑花确实是虚招,一脚绊出见对方对剑花置之不理,索性虚招化实,一剑由下至上点出,逼得柳增雄仰首躲避门户大开。 柳春龙和柳春燕同时抢到柳增雄身边呼道:“爹爹!伤势如何。”柳增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剧烈咳嗽。 林剑方收起长剑哈哈一笑道:“不过如此。” 杨剑华方才受伤,也知道是自己往对方刀尖上撞,伤口虽然不深,但觉得这是打娘胎里出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哪里肯就此罢手,上前道:“刚才小爷一时不慎才着了你的道,再来领教前辈高技。”说着已挺剑而来。 此时的柳增雄如何能再与人动武?柳春龙一下挡在柳增雄身前急道:“别伤我爹爹!”林剑方见此心道:可别真闹出人命,否则回庄必受师父责罚。正欲喝止之时,只见白影一闪,一人已飞身一脚踢在杨剑华小腹之上,杨剑华连退数步摔倒在地,脸白如雪毫无血色,受伤不轻,同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娇喝道:“就这点本事还敢到处逞凶吗?” 一时间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谁能想到娇滴滴的柳春燕竟然能飞身一脚踢伤杨剑华,其准头、其力道都显现出绝非一日之功,柳春龙大喜道:“妹妹,你怎么有这样的武艺?” 杨剑华在武林盟主门下是小师弟,平时里虽然调皮任性,但对师兄、师姐们甚好,特别能讨师父欢心。对外人却甚是狂妄,依仗着师父和几位师兄、师姐的威名在江湖之上行走,人人都相让与他,从未吃亏。林剑方今日见着小师弟屡次受伤,心知回去小师弟定会在师父面前加油添醋的哭诉一番,师父定会责骂自己保护不周。想到此定要为小师弟讨回公道,于是本欲罢斗的林剑方再次拔剑而出攻向柳春燕。 柳春燕拾起钢刀道:“很好、很好,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柳家刀法的厉害。”说着一招“柳映夕阳”劈向林剑方,林剑方举剑一挡,刀剑相交林剑方竟然被柳春燕震得退出两步。柳增雄看在眼里不由得一惊,心知女儿内力竟也不弱,在林剑方之上,武功可以偷学、偷练,内力却是需要名师指点,常年苦练而来,正疑惑间林剑方怒道:“我岂会败在你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说着一招接一招的攻向柳春燕。 柳春燕毫不示弱,也一招接一招的和对方展开对攻,十余招一过,林剑方忌惮对方内力强于自己,一时间招式大变,虚多于实。柳春燕一时间手忙脚乱,柳增雄、柳春龙齐声惊呼。 忽听柳春燕一声娇喝道:“小心了!”一招“绝胜杨柳”,数十刀斩向林剑方。林剑方见对方来势甚凶,于是紧守门户,“铛”“铛”“铛”之声不绝于耳,忽听“嗤”的一声,林剑方左袖衣角竟被削了下来,,柳春燕眼急手快,未等衣角落地,左手一探便已抓起衣角向后跃开,用二指夹住衣角在林剑方面前晃来晃去,甚是得意。 柳春龙不禁拍腿叫好,心道:“看妹妹的刀法远在自己之上,就算是和爹爹相比也不逊色,妹妹是何时习得柳家刀法的呢?”柳增雄也微微点头,对女儿的刀法表示赞许,但不禁又深锁眉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 林剑方一时不慎被柳春燕斩去衣角,见柳春燕如此得意,一时间大怒,正欲再斗忽听门口有人道:“丐帮乔大志拜见柳总镖头。”众人向门外看去,只见两名小乞丐跟着一位老丐行进院子,老丐哈哈一笑道:“看这剑法想必是白盟主的高徒了。” 林剑方微微行礼道:“白盟主门下林剑方拜见乔前辈。”其实武林盟与丐帮素来不和,林剑方只是略微的客气。 柳春燕在一旁呵呵娇笑道:“你快谢谢这老叫花,不然下一刀便是你的手。不过正好,本姑娘还正想见识一下你们云鹤庄的独臂剑法,你们庄上哪个是独臂的?”林剑方在外人外面强忍怒气,暂不理会于自己,柳春燕又道:“也是,明知不是本姑娘的对手,又何必自讨苦吃去练云鹤庄的绝技呢?喂,听说云鹤庄庄主叫白文俊,他是不是独臂?” 林剑方本来不想再丐帮面前失身份,柳春燕不但开口云鹤庄闭口云鹤庄的叫,居然还辱及自己师父,哪里还站得住?只听一旁杨剑华有气无力的道:“师兄,小贱人侮辱师父,你……你快杀了她!” 立即两人又战在一起,丐帮乔大志劝阻道:“二位住手、二位住手。”可又有谁听从这位乞丐的话呢?乔大志劝了几句,见二人谁也不听,就在一旁静立观看,时不时喝彩道:“好剑法!”、“好刀法!” 转眼间二人交手百余招,林剑方的剑法越使越精妙,长剑越来越轻灵,而柳春燕的刀法却越来越笨拙。林剑方早已看出柳春燕的刀法并不纯熟,而且缺乏实战经验,但甚为不解的是,自己每每卖个破绽,对方马上上当受骗。可每每在将她逼到险象环生之时,这个丫头居然缕缕用各种轻巧精妙的身法闪避,若不是这样,她早已败于自己剑下。 柳春燕生平第一次与人交手便是遇上了林剑方这样的大敌,柳家刀法是自己偷学偷练而成,所以并不熟练,也算是自己轻功了得才不至于落败。不过斗到此时柳春燕自信倍增,自己的内力和身法都胜过林剑方,便道:“绝招来了。”一招“柳暗花明”使将出来。 林剑方听到绝招于是小心防守,只见柳春燕狂舞钢刀,一时间数十刀斩来,出剑想一一化解,哪知这数十刀没有一下碰到自己剑上,竟然全是虚招。心道:“虚张声势。”一剑刺向柳春燕胸口之时,只见这数十刀突然化为一刀已砍向自己右肩,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收势闪躲。“嗤”的一声右肩已中一刀,也算得自己及时躲避,否则右臂真的要被这丫头斩了下来。 柳增雄、柳春龙和乔大志齐声喝彩,“柳暗花明”确实是柳家刀法里的绝招之一,此招便是在数十刀虚招中暗藏一刀杀招,使人防不胜防。 柳春燕一招得手后也不追击,持刀娇笑道:“怎样?还打吗?”话音未毕,一旁的杨剑华突然从身后一剑偷袭刺来,欲一剑取了自己的性命。柳春燕急忙向旁一闪,左手反手一掌拍在他胸口之上怒道:“你这贼厮,要脸不要?” 杨剑华胸口中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退后数步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不知是死是活。众人大惊,除柳春燕的所有人同时抢上去查看杨剑华伤势,只见杨剑华脉象及其微弱,气息也若有若无,性命只在片刻。 柳增雄心里一凉,心道:这下同云鹤庄梁子结大了!白盟主若要复仇,我等均是死无葬身之地! 柳春燕也知闯祸,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林剑方一声悲鸣,跃将过来便同自己拼命,别无他法只有再斗。此时林剑方右肩带伤,加之心智大乱,剑招施展得一塌糊涂。若不是柳春燕心虚理亏,早可将他斩于刀下,这时只是见招拆招,苦苦防守。 乔大志在一旁道:“小丫头,你可知你已闯下了弥天大祸,老叫花今日在此偶当见证,你便随老叫花和这位林少侠一同前去云鹤庄请罪,说明是非曲直,听由白盟主发落。” 柳春燕心道:这师兄弟两如此横蛮,他们的师父能是通情理之人?!自己若去云鹤庄那叫白文俊的定然护短,我必死无疑。于是默不作声。 乔大志心道:这四海镖局在武林盟主面前算个什么东西?眼看这姓林的不是这小丫头的对手,我不如助他拿下这丫头,也算是云鹤庄欠我们丐帮一个人情。想到此呼喝一声舞动竹棒加入战局道:“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林少侠我来助你。” 虽是竹棒,但却被乔大志舞得风声四起,不知这竹棒之中蕴含着多少强劲的内力。林剑方见着老叫花前来助拳,心中甚是感激,道:“多谢前辈相助。”抖擞精神,一扫先前的颓靡,将长剑使将开来。 柳春燕哪里斗得过他二人联手,七、八招一过便已显败象,只看得柳春龙焦虑万分。只听柳春燕怒道:“你们别以为二人联手我便怕了你们!”说着手中钢刀掷向林剑方,林剑方用剑轻轻打落,正不知柳春燕是何用意,只见她一掌拍向乔大志。 乔大志一棒击出,“呼”的一声夹杂着强劲的内力击向柳春燕的右臂,柳春燕不闪不避,用手便要接他这一棒。柳增雄暗叫不好,乔大志心道: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被我这一棒击中,手臂必然折断。 那知这一棒击在柳春燕的手臂之上,犹如一棒打在水里,强劲的内力陡然间有一半不知去向,柳春燕手臂轻轻摆动数下已将力道卸去得无影无踪。挡下这一棒后右臂仍然轻轻摆动,手腕微微翻转一掌拍向乔大志。乔大志见的掌力又柔又绵,催动内力一掌拍出。双掌一交,乔大志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海浪一般推来,哪里抵挡得住?连退数步方才站定,胸中顿时感到一阵烦躁,深吸几口气后,烦躁之感才退去。再看柳春燕,自己的掌力还是被她摆动手臂、手掌轻轻卸去。心道:这女娃娃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内力再强也不至于此,她这掌法古怪,全靠巧劲,不可大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 柳春燕一掌接一掌,连连不断的拍向乔大志,乔大志都是已棒相抗,不敢再去和对方对掌。每接一掌都被对方逼得退后一步,心下大骇。柳春燕全力追打乔大志,对于林剑方不看一眼,足下步法轻盈飘逸。林剑方在柳春燕身后连刺数十剑,剑身却连她衣角都碰不到一下。 又斗得十余招,柳春燕追着乔大志打,林剑方追着柳春燕刺,三人在院中转了数圈,乔大志早已被柳春燕的掌法逼得狼狈不堪,而林剑方的剑招均是被柳春燕无视闪避。 乔大志怒道:“你怎么只攻我不攻他?” 柳春燕“呵呵”娇笑,身子轻轻飘到院子中心站住,双手手臂手掌不停的摆动着道:“你这老叫花,我同你无冤无仇,你却助他来欺负我,所以我只追着你打。没想到吧,你强出头来趟这溏浑水,要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姓林的,你们云鹤庄的剑法也太没用了,让你刺你都刺不到。”说罢娇笑声更甚。 乔大志听到这一连串的娇笑声后,老脸不禁绯红,一生之中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羞愧。林剑方又气又恼道:“前辈,这妖女不知道使得什么妖法,就在眼前,可怎么都刺她不中!” 乔大志一把年纪,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猛然惊愕道:“这……这是邪派妖法!小妖女!你同玄冰宫的女魔头是什么关系?”但此言一出又甚觉不妥。 林剑方茫然道:“前辈何处此言?那女魔头已死了……十七年了,况且其首级还是家师亲自取下,此事已传为江湖佳话,谁人不知、哪人不晓?” 柳增雄也听说此事,满脸茫然的看着乔大志,乔大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强辩道:“反正……反正她所使的是邪派妖法!” 柳春燕啐道:“不懂别瞎说,我这不是什么妖法,我这掌法叫‘行云流水掌’。” 此言一出乔大志大骇,惊道:“果然是邪派四大妖法之一!乔某虽未亲见,但也曾听前老帮主提过,邪派有四大妖法,分别是:玄冰宫女魔头的行云流水掌;天尊——幽冥剑圣的幽冥剑法;风圣——魔琴先生的七绝琴音剑;还有嗜血天魔的阴阳化一大法!” 众人大惊,柳增雄和林剑方也曾听说邪派有四大妖法,但并不知道妖法名称。听乔大志的话后,看来柳春燕所使的便是当年玄冰宫女魔头的妖法——行云流水掌。 乔大志又问道:“小妖女,你跟女魔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柳春燕怒道:“什么玄冰宫?什么女魔头?我听都没有听说过,这姓林的也说,那人死了十七年了,我今年十八,我一岁时能和那人有什么关系!” 乔大志问道:“你师父是谁?” 柳春燕一怔,轻声道:“师父……师父就是师父。” 乔大志追问道:“你师父姓什么叫什么?” 柳春燕柳眉倒竖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样问我师父的名讳,我怎会告诉于你!” 乔大志对林剑方正色道:“看来她决计不肯说了,少侠,这是江湖中的大事,今日就算拼死咱两也要将这小妖女擒下!” 林剑方应了一声,但又害怕对方妖法厉害,不敢上前一步。乔大志看破了他的心思道:“她的妖法便是用舞蹈一般的身法、掌法,加之以美色惑人心魄,只要你守住心境,她的媚功便无从施展了。” 林剑方恍然大悟道:“多谢前辈指点,怪不得我刚才怎么刺都刺不中她,原来是被她所迷惑。”说着马上深吸一口气,调匀气息,坚定心志,但也不敢正视柳春燕的艳丽容貌。 柳春燕在一旁听得是又好气又好笑道:“我这套掌法讲究身如行云、掌如流水,以轻功为先。你刺不到我,自然是你身法远不及我!胡说八道的没边了!”说着手掌拍向了乔大志。柳春燕的解释乔、林二人如何肯信?此时二人已变成了最为亲密的战友,紧靠在一起相互掩护,待机而动,一时间不落下风。 柳增雄看在眼里,只见自己的女儿从容的穿梭于剑棒之下,风姿绰绰、身形婀娜,挥掌踢足间楚楚动人,每一招、每一式手臂手掌都轻轻摆动,哪里是在与人生死相搏?更像似在舞蹈,甚是好看,不知不觉间竟然定睛观看。猛然想起妖法之说,急忙将头偏转一边,对妖法之说深信不疑,同时也叫柳春龙不可再看。 三人交手近百余招,林剑方渐渐疲累,加之不敢正视柳春燕更为吃力,柳春燕看出便急攻林剑方,攻得林剑方心惊胆寒。乔大志大喝一声一棒从左击向柳春燕,欲解救林剑方。柳春燕伸出左掌将竹棒粘住,身子后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乔大志拉住,跟着柳春燕手臂轻摆,将一股阴柔的内力顺着竹棒传向乔大志,一边退后一边摆动手臂。乔大志一下左摇右摆的跟着柳春燕后退的方向而去,乔大志大惊,心道:这妖法如此厉害,我一把年纪了还会中她的媚功?!运起内力欲将对方震开,哪知内力刚到竹棒之上,在左摇右摆之中早已不知去向。正思撒手弃棒,林剑方跃起一剑将竹棒斩断,乔大志这才得以站定,再看林剑方不由得心里一凉,只见柳春燕手握半截竹棒,仍然粘在林剑方长剑之上。和刚才自己的处境一样,林剑方被柳春燕拉着左摇右摆前行。 乔大志心道:我上了年纪都无法抵挡对方的妖法,更何况这血气方刚的小伙!果见林剑方的摇摆弧度比自己的大出一倍有余,急忙抢上前去施救,一掌击向柳春燕面门,柳春燕轻轻一拉林剑方,使他撞向乔大志,乔大志无奈只有收招。柳春燕右手一掌从林剑方身侧拍出,正中乔大志胸口。乔大志只觉软绵绵如潮水般的内力将自己轻轻推出丈许,正欲上前再攻,突然感到血气上涌,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才知自己已受了重伤,随行的小乞丐急忙过来搀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7 柳春燕此时胜券在握,将手中半截竹棒向旁一送,娇声道:“不跟你们玩了!”林剑方重重摔将出去,柳春燕娇笑不语。 好一会儿林剑方才起身,再次去擦看杨剑华,此时杨剑华已无脉象呼吸,不禁落泪。自认斗不过柳春燕,正欲抱起师弟的尸首离开之时,乔大志道:“少侠留步。”虽然脸色极差,但在调息后还是站了起来。 柳春燕道:“怎样?还要打!?”见二人不语,转身去看自己的爹爹柳增雄。 乔大志和林剑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此时间柳春燕转身,相互使个眼色。乔大志强提一口真气,跃上抱住柳春燕,柳春燕万没想到这老叫花吃了自己一记重手后,居然还能动武!所以对他没有丝毫防范,被他一下抱住;而乔大志心知在内伤之下出掌也伤柳春燕不得,索性将她抱住,林剑方怒喝一声已一剑刺来,这一剑直逼柳春燕的美颈,是欲取她性命的一剑,柳家三人同时一声惊呼! 柳春燕又羞又怒又惊,羞得是自己一个女儿家被男人紧紧抱住;怒得是自己饶他们一命,他们竟然还出手偷袭;惊的是,这老叫花内力不弱,重伤之下将自己紧紧抱住,自己居然挣脱不开,眼见林剑方一剑刺来,自己性命只在顷刻。柳春燕反手一掌拍出击中乔大志,这才挣脱了他,急忙躲避林剑方刺来的一剑。这一剑本是刺向自己的脖子,一闪之下一剑刺入了自己的左肩,柳春燕抬腿一脚将林剑方踢将出去,剧痛之下怒不可遏。正欲找乔大志算账,只见他眼耳鼻口都溢出鲜血,回想刚才千钧一发之际,自己随手一掌击在他头顶之上,竟然将他一掌毙命! 两个小丐见势撒腿就跑,林剑方也站起身来蹒跚而去,一时间院子里只留下了柳家三人以及乔、杨二人的尸体。 柳春燕忙着包扎自己的左肩,听到柳增雄喝道:“燕儿,你过来。”柳春燕见爹爹脸色铁青,知道自己今日连害两命必受重责,于是行将过去“噗咚”一声跪在了爹爹身前。柳春龙帮妹妹求情,反而受到爹爹的痛斥。 柳增雄问道:“你师父是谁?” 柳春燕踌躇一会儿才道:“爹爹莫要问我有关师父之事,师父不让我说。” 柳增雄厉声喝问:“你师父到底是谁?” 柳春燕道:“师父要女儿发过誓言,绝不向他人提及师父。” 柳增雄大怒道:“难道师父比爹爹还亲吗?”见柳春燕不语,柳增雄又问道:“你是怎么与她相识?她如何收你为徒?何以将那邪派妖法传授于你?” 柳春燕辩道:“那不是妖术,是掌法。” 柳增雄怒道:“那不是妖术是什么?!若不是妖术以你小小年纪如何胜得了他们?若不是妖术他们何以会受你迷惑跟随你摇摆?” 柳春燕双眼一红,甚是委屈,低声道:“那不是妖术,他们不敌自然是武艺不如女儿。我不曾迷惑他们,他们跟随女儿摇摆是受女儿掌力牵制。那老叫花内力不弱,亏得他下盘功夫差,女儿才得以获胜,不然现在死在这里便是女儿了。师父传授女儿这招时,女儿被师父的掌力拖得犹如风筝一般。” 柳增雄对此武学闻所未闻,想到她在同二人交手之时,那如舞姿一般的掌法,哪里肯信?怒道:“还敢狡辩!你是怎么样与她结识?” 柳春燕见势,心知如若不说,爹爹定难善罢干休,万难之下道:“那是在六年前,女儿十二岁生日。本来爹爹答应要给女儿过生日,后来却又保镖去了,哥哥也忙着练武不理我,我心里难过,便想跑出去几日,让你们担心我、在乎我。女儿当时想到城南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就带上干粮去了。去到山神庙发现庙被人占了,一个人痛苦的在里面呻吟,我好奇问怎么呢?那人要我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我当时很生气,山神庙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要赶我走!他才对我说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谁靠近他谁死,我当时真的被吓到了……” 柳增雄道:“她受了伤?” 柳春燕道:“师父不与人争强斗狠,爹爹可记得六年前爆发的瘟疫?师父从邻镇路过到此地,感染上了瘟疫,所以在山神庙里休息。后来我就问他要不要帮他找大夫,他说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只是问我有没有吃的,他已经在庙里两天了,还没有吃东西。女儿就把口粮和水给了他,他叫我快走,等过几天他病好一些再去看他。我问他会死吗?他说自己身体好得很,再重的病都能拖好。因为山神庙被他占了,口粮和水也给了他,我就只好回家……后来女儿每隔两日便送一些口粮和水去给他,半个月后,他的病渐渐好了。” 柳增雄道:“不求医连瘟疫都能拖好?此人内力极为深厚。” 柳春燕道:“师父说自己既然能把病拖好,就不找大夫了,万一把病带到其他地方就是大大的罪过。” 柳增雄道:“如你所说,此人倒也并非恶人。” 柳春燕道:“师父是好人,最好、最好的好人。后来他很感激我,问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因为爹爹只教哥哥武功,不教我,我就告诉他我最大的心愿便是有一身好武艺,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当时并不知道他会武功。他想了好久、好久才说这或许是天意如此,问我叫什么、多大年纪、家里有什么人、是做什么的?女儿一一告诉了他,还说爹爹会武功,但是不教我。他哈哈一笑说他教我,就这样他收我做徒弟,行拜师礼时,他要我对着他随身带着的一个酒囊磕头。之后便教了我一些呼吸和睡觉的方法,然后叫我枕在他的腿上睡觉,他用手掌按在我的小腹之上,输了一些真气给我,助我运功行气……”说到这里柳春燕不由得脸上一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 柳增雄听完,见柳春燕一时不语,追问道:“然后呢?” 柳春燕想了想后续道:“我在师父的腿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会儿,他便将我叫醒要我回家。当晚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找来我的房间,还是和白天一样,师父输了一些真气给我,助我调息,此后每晚都来。”说到这脸上又是一红。 柳增雄心里一惊:那怎么镖局里无人发现?问道:“她这样输了多长时间的真气给你?” 柳春燕满脸绯红的道:“六年,上一次半个月前。” 柳增雄大惊道:“怎么可能?六年来竟然没有一人发觉此人出入我们镖局?!”柳春龙也甚是惊愕。 柳春燕道:“师父武功高强,轻功更是惊世,所以无人发觉也不奇怪。”说到这里柳春燕早已面红过耳,柳氏父子看出她脸色有异,但却不知为何? 柳增雄突然恍然大悟道:“他是男子?”柳春燕应了一声,只怕此时全身都是红的,羞已至极。柳增雄喝道:“怪不得他待你这般的好,真气对练武之人是何等的重要,他输了六年的真气给你,又都是晚上在你的房间,想必你们……” 柳春燕急道:“爹爹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师父清清白白,师父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他说我极好武学,怕我欲速则不达反而走火入魔,所以每天输一点真气给我助我调息,可以令我事半功倍。师父内力高深,每天输点真气给我,稍事休息便能补回,而且师父说一身好武功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 柳增雄喃喃道:“一身好武功没什么用?” 柳春燕道:“我也不明白师父此话是什么意思,练武之人谁不想武功越来越高!” 柳增雄又问:“那他是何时教你那妖法的?” 柳春燕本欲再辩那是掌法,但见父亲不悦,于是道:“师父让我练了一年的内功后才传授我轻功身法,在我练习了两年轻功后师父才教我行云流水掌。一开始还是去山神庙传授,等我纯熟了一些,还是每晚到我房间里来传授。” 柳增雄更奇道:“你才练了两年的轻功就能做到无声无息,没人发现?” 柳春燕道:“行云流水掌最讲究的便是轻功身法,师父循循善诱,等我轻功到一定火候之时才教我这套掌法,所以没人发觉。” 柳增雄道:“他何时还会再来?” 柳春燕道:“师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行踪。” 柳增雄道:“此人与那玄冰宫的女魔头定有莫大的关系,他还向你嘱咐过什么?”柳春燕道:“师父不让我争强好胜随便与人动武,说这行云流水掌若不是在性命攸关之时万不能使用,否则必有祸事,今日一用果然闯祸。” 柳增雄道:“你告诉爹爹他何时还会再来,我们告知白盟主和丐帮,在此布下天罗地网,等他一来便将其擒住,不但不是祸事,反而是奇功一件。” 柳春燕一声惊呼道:“这怎么成?万万不成!” 柳增雄喝道:“你今日杀了的这两人,云鹤庄和丐帮怎么会善罢干休?不但你自己不能活命,还要连累爹爹和哥哥,是爹爹待你好还是师父待你好!” 柳春燕心道:并非女儿不孝,若真要相比,师父六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只怕还真是师父对自己好些。心里这么想,嘴上哪里敢?道:“师父和爹爹待我都很好,爹爹,我们一家人逃吧。” 柳增雄怒道:“丐帮有十万帮众,遍及大江南北;武林盟势力何等之大!我们能往哪逃?再说我柳家基业,怎么能毁在我的手上!”柳春燕久久不语,柳增雄怒极道:“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 柳春燕辩道:“不是女儿忤逆不孝,是爹爹要陷女儿于不仁不义。” 柳增雄站起身来喝道:“你说还是不说?” 柳春燕理直气壮的道:“女儿就算一死也不会说的。” 柳增雄抬起手掌欲打柳春燕,可柳春燕已无声无息的退出丈许,柳增雄一怔道:“好,你现在武功高强,翅膀硬了,你……你给我滚,永远都不再是我的女儿。”柳春龙本想劝解,但从未见过爹爹生这么大的气,也就没敢劝说。 柳春燕两行眼泪滚滚而落,一时间三人不语,柳春燕心道:“看来这次不管自己说与不说,爹爹都会通知丐帮和云鹤庄,在此设伏擒拿师父。他们虽然不知师父回来,但却可以在这里日夜守候,这可如何是好?每年这时师父都会远行,八月十五前定会回来与我团圆,可见师父没有什么亲友,我不如在这段时间里去寻找师父,如果寻找不到我再回来,拼死也不能让师父被奸人所擒。”想到此柳春燕一咬牙,跪在地上拜了几拜道:“爹爹,女儿不孝,女儿去了。”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一口气奔出镖局。 只听到哥哥柳春龙在不停的呼喊“妹妹”,而声音越来越小……柳春燕心里甚乱,足下不停狂奔,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的流下,不知不觉中跑到了城南山神庙,放声大哭。哭了良久,想到自己从未离开过家,一下子自己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心中甚是酸楚,边哭边喊道:“师父,你在哪?师父,你在哪?……”想到天下之大,自己又去何处寻找师父呢?不由得哭声更加惨烈。 一直哭了足足一个时辰,哭得累了才渐渐收声,心道:七月十八是云鹤庄的祭剑大典,也是丐帮新任帮主的继任典礼,不知师父会不会去,又会去哪一边呢?师父文雅又喜爱干净,定不会去丐帮,想必师父真要去凑热闹的话,只会去云鹤庄。不如我去见识见识,一路上打听师父下落,我杀了云鹤庄的弟子,就算让他们发现,我自偿命便是,也与师父无关。打定主意,便向云鹤庄出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9 行之将晚来到一个城镇,自己出来得急,身上未曾带有银两,这可如何是好?忽见一所大宅,想起师父说过他闯荡江湖之时,身边缺少银两都是去富贵人家盗取一些。不禁效仿师父,施展轻功跃将进去。柳春燕轻功甚好,有怎么会被人发现?果然盗得百余两银子出来,一路上腹中早已饥饿,只是苦于无银,当即来到一家酒楼,点了几个精致小菜。 店小二端菜上来之时,柳春燕问道:“向你打听个人,有没有见过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男子,右边腰间悬有一只红色的酒囊,非常的抢眼?” 店小二想了想道:“没有,姑娘要不要酒?” 柳春燕顿时醒悟,心道:我怎么这么笨!师父以酒为伴,哪有好酒他就会去哪!问道:“你们这里哪的酒最好?” 店小二甚是得意道:“那当然是我们这里的酒最好。” 柳春燕啐道:“我不要酒,快滚!”店小二伸伸舌头下去,柳春燕心道:我一路上一边打听哪的酒最好,一边打听师父的下落,定能事半功倍。吃完寻了间客栈住宿,睡前行气调息,师父不在身边助自己运功顿感心酸,但又使得越来越想快点找到师父。 第二日买了一匹骏马,又向云鹤庄启程。一路打听右腰悬有红色酒囊的美男子,均没有收获。问哪里有好酒,酒楼大多自夸自己的就最好,后来向几个江湖中人打听,但答案不一,一直行到第五日才多次听到“滋味斋”,又行得几日,说起“滋味斋”的越来越多,打听滋味斋在何处才知就在去云鹤庄的路上,只需再行两日便可赶到,心中甚喜,日夜兼程的赶路。自己思念师父心切,人可以不眠不休,马可受不了,只得在马疲累之时,自己也小憩一会儿。 这日来到滋味斋,好一座宏伟的酒楼,甚是豪华。柳春燕进到酒楼,只见楼中纷壁之上,到处都提满了过往文人雅客所留下的诗词。柳春燕找空桌坐下,楼中客人甚多,一时间小二跑堂无暇招呼,便坐下观看纷壁上的诗词。柳春燕本无心于此,只是师父风雅,自己才读过一些。 偶然间读到一首诗,心中不由得一热,大喜暗呼:“师父……是师父的字迹……”这首诗不同于其他,用金字装裱悬挂于墙上,诗曰:两情相悦天作合,至死不渝比金坚;胶漆惹来神仙妒,为君不复又如何。 柳春燕想起师父有一把折扇,上绘一幅鸳鸯戏水图,题有一诗便是此首。再看那诗后面的落款,已巳年七夕,并无留有姓名。柳春燕心中不禁大奇:已巳年?我出生的头一年,师父那时应该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又怎么会在此题这样的一首情诗?诗的前两句并非师父的字迹,字体清秀,像是女子所书,但是后两句确实和师父的字相似。 这时有个店小二过来招呼自己,急忙问道:“有没有见过一位三十来岁的美男子,右边腰间悬有一个红色的酒囊?”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柳春燕一番后道:“那位客官呀……有日子没来了。” 柳春燕心中一喜随即又是一忧问道:“哪他何时会来?” 店小二奇道:“这我哪里知道!姑娘要用点什么?” 柳春燕要了一些酒菜后问道:“这首诗是他所题吗?”说着一指墙上的诗句。 小二看看那诗道:“已巳年我才几岁,哪里知道。” 柳春燕想想也是,看这小二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又道:“叫你们老板来。”小二颇为为难,柳春燕拿出十两银子塞到他手中道:“叫你们老板来,我就像打听一下那位客官。” 小二大喜,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亲自端着酒菜上来道:“鄙人是这家小店的老板,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柳春燕行礼道:“老板客气,我就想打听下提这首诗的人。” 老板稍稍沉吟后道:“那位客官这些年很少来小店了,家父常常提起,如无他夫妇二人,小店也没有今日之景象,所以他们夫妇算是小店的恩人,家父还为他们在庙宇立了长生牌,其他的我也所知不多。” 柳春燕问道:“不知我是否能拜见令尊?” 老板摇头道:“家父两年前已撒手离世了。” 柳春燕问道:“敢问你店中做工最长的伙计是谁?我有话要问,必有重谢。” 老板满脸堆笑道:“谢倒不必,我店中有一孤老财叔,现在在店中做一些清洗碗盏的工作,他在此干了五十多年了。” 柳春燕喜道:“劳烦老板安排。” 老板马上吩咐人去传唤财叔,后问:“不知姑娘与恩人是何关系?” 柳春燕不禁发窘,道:“此人和家师定有莫大渊源,所以我想了解。” 听罢老板起身道:“鄙人还另有要事,少陪了。”柳春燕客气相送。 柳春燕一边用饭一边等待着财叔,自己很少喝酒,分不出就得优劣来,只好认真记下这滋味斋酒的味道。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店小二引着一个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人过来,柳春燕笑盈盈的起来扶老人坐于身旁,财叔认真打量了柳春燕一番后一笑,露出了满口的黄牙,道:“好俊俏的姑娘。” 柳春燕听到别人赞她容貌不禁满心欢喜,问道:“财叔,有没有见过一只红色的酒囊?” 财叔一听便正色道:“见过,怎会没见过!” 柳春燕大喜问道:“那酒囊的主人你还记不记得?” 财叔道:“记得,记得!姑娘,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已经很少见了,可那酒囊的主人比姑娘还要漂亮。就犹如仙女下凡……” 柳春燕奇道:“酒囊的主人不是男子吗?” 财叔听了才点头道:“姑娘既问酒囊主人,那我自然是从头说起。” 柳春燕对师父之事极感兴趣,便道:“甚好,财叔你就从头说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0 柳春燕拿出十两银子来握到财叔手里,财叔看着这十两银子笑道:“姑娘好大方,和以前那位姑娘一样,只是那位姑娘从来不笑,动不动就发脾气,不像姑娘你这么和善。” 财叔回忆了一会儿继续道:“大约在四十年前吧,那时我是这的跑堂,有一位跟你一般年纪的姑娘时常来这喝酒。那姑娘很是漂亮,我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她的样子,我们这些跑堂的都抢着招呼她,可她时常发怒,但是赏钱很多,每次走时都是把那只酒囊打满酒才走。”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后道:“可惜呀,那姑娘后来可能嫁人了吧,再也没有来过。一直到二十多年前,那姑娘的女儿又常来我们店,因为她跟她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们都能一眼认出是她的女儿。就是他们母女俩脾气一般的坏,不,应该是女儿比母亲的还坏!她虽然随身也带着那只酒囊,但是从来不在我们这里打酒。后来我们这又来了一位少年公子,人长得很俊,而且挥金如土,慢慢的也成了我们这里的常客。那位公子和那位姑娘就是在我们这里认识的,偶尔见过他们同桌喝酒。至于写这首诗的时候,是又过了一两年,他们再来时好像已经成亲了,那只酒囊便是那位公子带着。” 柳春燕心生狐疑,问道:“那位公子题诗时是多大年纪?” 财叔看看那首诗后道:“那时那位公子二十岁左右吧。” 柳春燕自言自语道:“二十岁?那此时也该有四十岁了,不是师父,但这诗的笔迹和师父却很是相似,难道世间有这么巧的事?对了,师父扇面上的那首诗也不是师父自己所书……” 财叔又道:“他们题这首诗的时候是七夕那天晚上,好像他们刚成亲不久,用五千两银子包下了整座酒店,当然当时这家酒店没有今日这般气派,老板就是靠着这五千两银子才把滋味斋经营成这样的。他们那天还打赏每个伙计五十两,说是要好好谢谢我们和老板,我们是他们的媒人。”说到这里财叔笑得更加的开心。 柳春燕问道:“那后来呢?” 财叔道:“后来,老板就没有再让我干跑堂了,嫌我老了,手脚慢了,我就只有去后堂做活了。”柳春燕想起老板说财叔是一个孤老,于是留下饭钱,把剩余的银子全给了财叔,财叔连连称谢的去了。 柳春燕这时疑云满布,心道:从年纪上算决计不是师父,但是笔迹相似,又都带着一只红色的酒囊,师父扇面上也有这首诗,这诗是谁写的呢?又读了几遍墙上悬挂的那首诗,依稀可以感受到题诗时,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感情,不由得脸上一红,俊男美女当时他们一定羡煞旁人。特别是诗的最后一句:为君不复又如何。豪气十足又不乏充满了对心上人的爱恋。柳春燕又打听了一会儿,毫无收获,心中不禁沮丧,要怎样才能和师父在此相见。 用完饭后继续骑马赶路,一直行到天黑,来到一个小村。在小村里寻了一圈,找到一家野店,甚是简陋,里面异常吵闹,进到店中,只有四张陈旧不堪的桌子。三张已经有人,两张围坐着一群泼皮无赖在吃酒划拳,好不吵闹。 柳春燕一进中划拳的声音渐小渐停,一双双淫邪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扫着,不由得心中有火。本欲返身出去,但是一想:难道我身怀武艺,还怕他们不成?在唯一的一张空桌上坐下,只听那群泼皮低声议论一阵,柳春燕内力不弱,凝神倾听,依稀听到这群泼皮说自己貌美,然后便是一些污言秽语,但是似乎没有对自己不利的言语,接下来又开始了他们吵闹的划拳。 另一桌坐着两个男人,桌上放着俩柄剑,似乎是武林中人。柳春燕并没有在意,要了些饭食,有一个泼皮从门口进来高声道:“来碗酒,半斤牛肉。” 那群泼皮里的一个呵呵一笑道:“哎呦!屎尿四,抢钱庄啦?”刚进来的泼皮一听就“呸”的一口浓痰吐向那人,那人没有准备,被一口痰吐在脸上,连忙用衣袖擦拭,柳春燕看在眼里,感觉十分恶心。那人白了屎尿四几眼,也没说什么,似乎对他颇为惧怕。 屎尿四怒道:“干嘛!老子不能有钱啊!” 柳春燕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心道:世上居然有人叫这样绰号的!? 屎尿四见到柳春燕眼睛一亮,走过来笑道:“小姑娘,一个人好不寂寞,哥哥来陪你好吗?”柳春燕眉头深锁,不理会他,如他再来纠缠出手便是一掌。屎尿四倒也识趣,见柳春燕不理自己,对那群泼皮调笑道:“哟,还不理人了。”过去和他们坐下高声喊道:“老板,没见到大爷啊,快给大爷上酒啊。” 老板连连称是,另一泼皮奇道:“屎尿四,平常见到漂亮小妞,就跟饿狼见到肥羊似的,今天怎么转性呢?” 屎尿四怒道:“没被老子这双拳头打过是吧?” 另一泼皮哈哈一笑道:“别惹屎尿四,你打不过他。屎尿都有用,叫你屎尿还是抬举你。” 这回屎尿四没有生气,呵呵一笑道:“你少他妈瞎起哄。”显然二人关系不错。 那泼皮又道:“前几天同你在一起厮混的那公子是谁?” 屎尿四吞吞吐吐的的道:“他……谁都不是,这干你鸟事!” 那泼皮哈哈大笑道:“我只知道你会缠着漂亮小妞,没想到你见到人家公子长得俊也……”说道着哈哈大笑不止。 屎尿四怒道:“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那天……记不清是哪天了,我在赌场这手气忒背,后来见那公子的钱袋里有不少银子,我还以为他是肥羊就跟着他,到了僻静之处上去就抢,谁能料到人家是练家子!给我这顿打哟……”一时间泼皮笑声一片,屎尿四怒道:“有什么好笑的!后来他问我为什么不好好做人,我就骗他说家中老娘病了,没钱看病才抢他。” 相熟的那个泼皮哈哈大笑道:“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不如说我病了去抢他,那倒还显示个忠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1 屎尿四呵呵一笑道:“妈的,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泼皮们又在一阵笑声后,那人问道:“接着说、接着说。” 屎尿四道:“我骗他,他哪里肯信!他拉着我在村子溜达了一圈,那些灰孙子,见到我一个个有意无意的躲着我,那公子纠断定我是一个祸害乡里的恶霸,我还以为这下我惨了。谁知那公子把我带到王记茶铺喝茶,然后罗里罗嗦的跟我讲故事,讲完还罗里罗嗦的说一番大道理,听得我烦死了,但我稍微的心不在焉,他就打我,我只有专心的听他讲故事,你别说,这公子跟说书的似的,故事讲得不错。我一直听了他三天的故事,到昨天他讲完一个故事,要我自己讲一番道理,我讲不出就打我,又折腾了一天,今天早上他才放我走。临走时给了我一些银子,要我答应他‘百日不为恶。’” 泼皮们哈哈大笑,相熟的那个泼皮更是笑得口水、鼻涕四处飞溅,屎尿四怒道:“就有那么好笑吗?” 泼皮笑道:“那公子一定是瞎了眼,怎会相信与你!?居然要你百日不为恶,还给你银子!” 屎尿四怒道:“我怎么啦?” 泼皮笑道:“你说的话眨眼之间便反悔,怎能信得!” 屎尿四正色道:“老子今日就让你知道,老子也是站着撒尿的主!各位做个见证,我屎尿四百日之内不再为恶,倘若在百日之内,那个相亲手我欺负了,老子便是水里游的,地上爬的!” 其中一个泼皮哈哈笑道:“好,那你先把去年欠我的二两银子还给我。” 屎尿四一愣,看看众泼皮都望着自己后,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抛过去道:“妈的,砸死你这龟儿子。” 众泼皮见他此举无不面面相觑,都是大吃一惊。柳春燕心中好奇,一直在想是什么人能让这样一个泼皮有这样的改变,此时忍不住问道:“那位公子是什么人?” 屎尿四重新打量了刘春燕一番后道:“他没有留下姓名,我也没问。不过那公子生的干净,长得俊俏,腰间有一只奇怪的红色袋子。” 柳春燕听到胸口一热,急忙问道:“你同他何时分手?他向哪方去了?” 屎尿四道:“我同他天亮分手,他朝南而去。” 柳春燕留下银子道:“老板,给我几个饼,一些马料便可,我急着赶路。”说完已出门翻身上马,等待着老板把所用之物送来,多日来的困倦不翼而飞。 柳春燕纵马疾驰向南而去,心道:师父向南走,云鹤庄,师父果然去了云鹤庄!一连几日赶路,七月十三便来到云鹤庄,来参加祭剑大典的武林中人甚多,找了多家客栈才找到一个房间。多日来积聚的疲惫尽显出来,一觉睡到第二日中午,才外出打探师父的消息,大街小巷上云集着各路赶来的英雄,好不热闹。师父的消息没有打听到,自己的事倒是传遍了江湖,“四海镖局的柳春燕会使用邪派妖术,打死了丐帮八袋长老乔大志和云鹤庄的杨剑华,林剑方伤重,尚不知能活不能……”云云。 柳春燕不敢过于张扬,在城中低调查找师父数日,均无收获。一直到了七月十八,头天买了一套新衣,未等天明便起床运功调息,之后沐浴更衣,待得人声鼎沸之时,自己混在各路英雄当中向云鹤庄行去。 云鹤庄,自从晁老盟主传位于白文俊后,就渐渐变成了天下第一大庄。柳春燕今日亲见,果然气派,在庄外有一个甚大的花圃,各种鲜花争奇斗艳,在阵阵的花香中,有无数的蜜蜂在忙碌着。 柳春燕突然发现,大部分的武林中人都有都有英雄帖,自己无帖这可如何是好?正自发窘间,居然跟着人群混了进去!她又怎么知道,发帖岂能尽送到人手,而且还有不少不请自来的“英雄”来凑热闹,主人家对这样的英雄,只要不生事端,往往都是来者都是客。白文俊是堂堂武林盟主,云鹤庄一时天下英雄云集,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生事呢? 柳春燕一进庄忍不住赞道:“好大的庄子!”只见庄内此时不知已有几千人!乱的不能再乱,庄内下人忙着招呼宾客,忙得不可开交。 宾客也分好几类,第一类宾客在正厅,大多都是一派掌门;第二类宾客在院场之中;第三类宾客在左右偏厅;第四类宾客在后厅;像刘春燕这样没有帖子的第五类宾客,安排在庄后的一大块空地。这样的五类宾客数量倒也不少!柳春燕刚找得一个位置坐下,同桌的“英雄好汉”纷纷上来主动自我介绍。柳春燕无奈,随口编了一个帮会、姓名,众好汉齐呼“久仰”。柳春燕觉得甚是好笑,下人端上酒菜后,一时间交杯换盏,斗酒划拳,好不热闹!只是柳春燕心中觉得,这些“英雄”并不比乡下的泼皮无赖强出多少。 忽听有人高声道:“请大家稍静。”众英雄看向那人,柳春燕见那人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俊气,身穿一条华丽绸子。那人对众英雄一揖道:“各位英雄,今日赏脸来鄙庄参加祭剑大典,使得鄙庄蓬荜生辉!家师命在下来此陪众英雄小酌几杯,大家尽兴!” 一时间欢声雷动,“白盟主客气……”“许六侠客气……”“六侠,小人敬你一杯酒……”不少人抢着去敬酒给这人。也有不少像柳春燕一样的英雄,询问此人是谁?后来听认识的人道:“此人叫许剑灵,白盟主的六弟子,年纪之轻,剑术之高,武林罕见,如何如何……” 柳春燕心中暗笑:在你们眼里“剑术之高”又能高到哪里去?他的师兄林剑方还不是被我行云流水掌打得不还手之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2 众人抢着向许剑灵敬酒,许剑灵一一谢绝,又大声道:“今日是本庄的祭剑大典,在下实在不能多饮,水酒一杯向各位聊表敬意。”说完取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众英雄纷纷跟饮,然后又有一些不识趣的再次上前劝酒,许剑灵还是一一谢绝,最后有些不耐烦的大声道:“各位尽兴,许某还有要事在身,少陪了!” 柳春燕对云鹤庄的弟子本就讨厌,此时心道:他这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嘛!端起一杯酒三跃已经来到了许剑灵身边道:“许六侠,请喝了这杯再走不迟。”众英雄一看柳春燕的词句同声喝彩道:“好轻功。”“好身法。” 许剑灵微微一怔,见柳春燕手中的酒,一滴都没有泼洒出来,于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柳春燕被他看得不禁脸上一红,许剑灵哈哈笑道:“如此佳人敬酒,许某怎有不喝之理?在下先干为敬。”取过一杯酒来一饮而尽,柳春燕也把酒干了。许剑灵大声道:“好,给位英雄在下少陪了。”后对柳春燕低声笑道:“姑娘好容貌、好功夫,怎么会和这等英雄在一起?我帮姑娘安排座次如何?” 柳春燕有意要他难看,冷笑大声道:“本姑娘就喜欢在这。”转身就要回去,许剑灵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柳春燕马上手掌一摆,震开了许剑灵,喝道:“你干什么?” 许剑灵深深一揖道:“在下无礼还请姑娘见谅,在下见姑娘身怀绝技,想必也是初涉江湖,随我去那边,那边热闹。” 柳春燕见他态度谦恭而且诚意相邀,一消先前的怒气,自己也想去看看祭剑大典,只是不愿意立刻答应。许剑灵看破后笑道:“走吧!”说着一拉柳春燕的手就走。 柳春燕啐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 许剑灵边走边笑道:“在下诚心相邀怎算无礼,正厅都是一些糟老头,姑娘去了一定无聊,不然我带你去正厅。”柳春燕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此人说话有趣。许剑灵继续道:“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看来我们庄上要大祸临头了。” 柳春燕奇道:“何出此言?” 许剑灵道:“当年褒姒一笑倾国,姑娘此时一笑,本庄定有劫难。” 柳春燕听对方夸自己貌美,心中高兴,嘴上道:“那你是说我是祸星啰。” 许剑灵微微一笑道:“我哪里敢?对了,姑娘还未请教你的芳名?” 柳春燕见对方亲切,颇有好感,想也没想随口就道:“我叫柳春燕。” “啊!”许剑灵一声惊呼,握着柳春燕的手急忙缩了回去。柳春燕同时也是一惊,暗骂自己蠢笨,自己身处险境,竟然放下这样的大错,口中忙道:“天下同名同姓者甚多……”但此言一出,又觉得是不打自招。凝神屏住呼吸,只待许剑灵高声大呼活出手立即将他擒住。 许剑灵再次上下打量了柳春燕一番,而后看看左右并无旁人,呵呵一笑道:“姑娘说的对,天下同名同姓者甚多。”说完又伸手握住了柳春燕的手继续行走。 柳春燕大奇:这人是傻子不成?这样都能糊弄过去?于是试探着问道:“你干嘛老抓着我的手?” 许剑灵一笑道:“姑娘如此貌美,男子自然都想亲近。”柳春燕笑脸一红,急忙把手缩了回来。许剑灵道:“姑娘,此刻你是离开鄙庄还是继续留下?” 柳春燕心道:原来他是装傻……但是我们只是初见,我杀了他的师弟,他为何要袒护于我?当即不动声色的道:“许六侠,何出此言?” 许剑灵道:“如若姑娘放心在下,在下担保姑娘在庄上无事,如若姑娘不放心在下,在下现在就送姑娘出庄。” 柳春燕强颜欢笑道:“许六侠,你这话把我听糊涂了。” 许剑灵哈哈大笑道:“糊涂好、糊涂好。” 说话间二人来到院场,许剑灵帮柳春燕安排一处靠墙的坐处。然后向各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成萍女侠。”众人大赞“人间双壁”,柳春燕心中气恼,白了许剑灵几眼,向在座众人一揖,许剑灵一一介绍,最后在柳春燕耳边道:“记住,你叫成萍,是我的未婚妻!我在你身边反而引人注意,你自己机灵点,他们问你什么,瞎编就行,没人会在意,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许剑灵又和众人寒暄一阵,便自己离去了,柳春燕甚奇:他明明知道我是仇人,怎会如此?难道他们师兄弟之间不和?还是他自认不是我的对手,去暗中禀报师父?不对,此时周围不知有几百人,他随意呼喝一声,便可将我擒住,看他对我并无恶意,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众人纷纷来问了柳春燕一些关于自己和许剑灵的问题,柳春燕吱吱呜呜的瞎编一通,也无人怀疑,柳春燕心中却怒:好好的干嘛要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占自己的便宜,一会儿定要找许剑灵算账。她又怎会知道许剑灵的巧思,说她是未婚妻确有占便宜之心,在座众人不少都是初识,把她说成是未婚妻,那也算半个主人,别人不会问一些过于无礼的问题,偶尔答不出来,别人也只道她是害羞,不会露出马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3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将近午时,下人们收拾碗盏,将院场打扫出一块空地来,摆上供桌焚香燃纸,正厅里徐徐走出一行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盛服,看起来不像一个武林中人,倒像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书生。其余的大多如许剑灵说的一般,一群糟老头儿。 其余人走到厅门便停住了,只有那个书生带着五人继续走下院场。柳春燕不禁将头偏转,五人中倒有二人认识,一个是许剑灵,一个便是面带病容的林剑方。奇怪,听闻白文俊有八个弟子,就算杨剑华死于自己之手,此时应该有七人才对,怎么只有五人?看那书生模样的人,想必便是云鹤庄庄主、武林盟主——白文俊了。 再看白文俊的几个弟子,一个满脸长满虬须,胡子长到耳根的大汉,另外两个都是女子,年长一些的女子样貌平平,年纪较轻的女子颇有几分姿色,有细细观看一边,只有许剑灵还颇为顺眼。 白文俊对着群雄作揖道:“诸位英雄赏脸,今日小聚云鹤庄,白某荣幸之至,现在吉时已到,祭剑大典开始。” 忽听一人高声喊道:“白盟主,晁老前辈有要事命我代为转告。”众人一听均向那人看去,只见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身穿粗布蓝衣的少年,身背一只木匣。一时间群雄纷纷议论,晁老前辈谁人不知?崆峒派掌门,前武林盟主,此事年近九旬,德高望重,五年将盟主之位传于白文俊,近年来从未离开过崆峒。 白文俊打量了少年一下道:“既是晁老前辈有话要小英雄代为转告,小英雄请说。” 少年道:“此事重大,晁老前辈要我私下转告白盟主。” 白文俊稍稍沉吟后道:“那请小英雄稍等,等祭剑大典结束再为转告不迟。” 少年又道:“晁老前辈叮嘱我,必须在祭剑大典将要开始之时,私下告诉白盟主。”群雄听罢有时纷纷议论。 白文俊道:“晁老前辈既然如此吩咐,必有用意。”说着走到少年身前。 少年示意要白文俊附耳过去,白文俊俯身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突然白文俊向后跃出丈许,满脸惊愕之色,胸口上破了一道口子,在看那少年,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这一下变故群雄无不齐声惊呼,又有谁能想到,在天下群雄面前,居然有人在云鹤庄内要刺杀武林盟主白文俊!一时间乱作一团,“哪里来的小贼?”、“白盟主没事吧?”、“擒住这小贼,别让他跑了”、“今日他有翅膀也休想飞走!”、“一定要生擒,背后定有主谋。”白文俊抬手高声道:“大家静一静。”本来乱作一团的现场“哗”的一声静了下来。白文俊擦拭了一下胸口,向群雄示意他并未受伤。然后对那少年道:“是何人要你来刺杀于我?”语气斯文,丝毫没有怒气,其气魄不愧为武林盟主、当世高人,群雄暗暗佩服。 那少年“呸”的一声道:“白文俊,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今日杀不了你,把命留在云鹤庄便是,何须多问!” 白文俊道:“少年,我与你无怨无仇,我也不想为难于你,是谁要你来杀我的?” 少年怒道:“少说废话,要我的性命,自己来取吧!”话语间倒也硬气,说不定还真的身怀绝艺! 白文俊摇头道:“看你小小年纪,尚有大好光阴,就这样死于非命岂不可惜?是谁指使,说出来我便让你走。” 那少年哈哈大笑道:“是晁罡晁老前辈。” 此言一出众人大怒:“小贼胡说八道。”“晁老前辈怎会如此!”“白盟主快毙了这小贼。” 白文俊又是一抬手,待大家静下来后道:“晁老前辈是白某这一生最敬重的人,老前辈同白某交情甚密,他老人家怎会杀我!” 少年笑道:“对,晁罡老贼同你蛇鼠一窝,怎会杀你。告诉你吧,是丐帮新任帮主吴昊叫我来在祭剑大典上杀了你的。” 群雄哗然:“杀了这胡说八道的小贼。”“怎容得这小贼这样消遣大伙。”还有一些纷纷议论,丐帮与云鹤庄关系微妙,吴昊欲做武林盟主,要杀白文俊,也并非不无道理,只是决计不可能指使这样一个小鬼来。 白文俊微微笑道:“少年,你不是要杀我吗?那你来战我,我只用单手,十招之内便能试出你的武功家数。” 那少年怒喝一声扑将过来,白文俊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施展“擒拿手”夺他匕首。少年武功平平,仅一招就被白文俊将匕首夺了过去,白文俊将匕首向身后一扔。少年舞动双掌拍向白文俊,白文俊为了显示武功,双足钉在地上,一步不移,右手轻描淡写的化解少年的双掌攻势。 突然少年大喝一声一掌拍出,白文俊以掌相对,两掌一碰,少年退出数步,白文俊竟也是身子一晃。众人瞧得明白:这少年小小年纪,内力却十分强劲。 少年看出白文俊有意不移动步子,足方站定立即又是扑上一掌,白文俊又对了一掌,这次少年退出更远,而白文俊稳稳站立着。少年卯足了劲力一掌接一掌的同白文俊比拼内力,虽然每对一掌都被震出老远,屡屡受挫却越挫越勇。一连对了六、七掌,白文俊暗暗心惊:开始第一掌我只用三分内力,被他震得身子一晃,此时每对一掌我便加一分力道,可这少年的掌力也是一掌强于一掌,虽然被我震退,但他的内力好像永远使不完一般!“天元气”?对!是“天元气”! 想到这里白文俊心中大骇,岂能再同他浪费内力,待得少年又是一掌击来,白文俊向旁一闪,右手在他手上一带,那少年飞跌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但少年马上起身冷笑道:“堂堂的武林盟主,没种和我对掌了吗?” 白文俊微微摇头道:“还真没有人指使你,你是为了报私仇来杀我?你这木匣里装的是什么?龙吟?还是八卦流星锤?”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4 少年怒道:“你既然猜出我是什么人,不用多说,杀了我。” 白文俊仔细看看少年,低声道:“你爹爹不是我杀的,我们之间不是仇人,是亲人,我是你表舅。” 少年“呸”的吐了一口口水道:“我们之间只有仇恨。” 白文俊还是低声道:“你是遗腹子,柯漪表妹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少年冷笑道:“我尚未出世,爹爹就被你们害死了,娘亲叫我永远都记住,要我将你们碎尸万段。”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白文俊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表妹会教你要把我碎尸万段,表妹现在还好吗?” 少年怒目盯着白文俊,眼泪却在眼睛里打转,哽咽的道:“娘亲……去世了……” 白文俊倒吸一口凉气,缓缓长叹一声后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秦思恨。” 白文俊一怒,道:“什么?秦思恨?……好一个秦思恨!表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思恨道:“娘亲早就不认你这表哥,她对你只有仇恨,要我也不忘仇恨,将你和晁罡碎尸万段。” 白文俊冷笑几声道:“既然如此,好!我们之间就之谈仇恨!你不是要杀我吗?把你的木匣打开吧。” 秦思恨解下木匣,一阵犹豫之后再次将木匣背好,也不多言舞动双掌打向白文俊。不到两招秦思恨再次被白文俊重重摔了一跤,白文俊冷笑道:“你木匣中是龙吟吧!?你尚未出世爹爹就死了,表妹不会剑法,所以你不会使用。” 秦思恨还是越挫越勇一次次的被白文俊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同白文俊拼命,可他又那是武林盟主的对手?一时间秦思恨不知被白文俊摔了几十跤,身上、脸上、手脚全是摔伤、擦痕,群雄不知白文俊和秦思恨低声说些什么,但看在眼里也暗暗佩服这少年的勇敢和倔强。 忽听人群中一人大声道:“猫戏老鼠也有个度,你枉为武林盟主,这样欺辱一个小兄弟!”群雄一听都向那人看去,此人正是柳春燕。柳春燕看着少年与白文俊交手,一开始嘲笑他笨拙,掌法粗糙之至。看到后来不禁深深的佩服那少年,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也是身处险境,居然开口为他出头!但话语一出,立即醒悟,在群雄惊异的目光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林剑方叫道:“师父,就是这小贱人杀了八师弟!”此言一出,柳春燕便已被团团围住。 许剑灵眉头深锁,目光极为关切,好像在骂自己:糊涂好,但你这也太糊涂了!柳春燕和许剑灵虽是初见,但觉得他说话有趣,对他颇有好感。这时见他神情,心中大为感激。柳春燕心道:看来今日大限到了,豁出去了,就算死也要死得大义凛然些。于是高声道:“杨剑华是我杀的,不干我家里人和师父的事,今日我来此偿命,但见白盟主你如此欺辱这样一个小兄弟,嘿嘿……嘿嘿……”说着便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 在场众人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暗暗起敬,无不上下仔细打量这个俏丽的小丫头。不少人也觉得堂堂武林盟主和一个后生小子动手太失身份,想劝白盟主住手,但是终究没有一人开口,却被这样一个小丫头喝止,又听她自称主动来偿命,都对这个俏丫头多了几分敬意。 白文俊对柳春燕道:“我对这小兄弟怎么呢?” 柳春燕道:“我的武功不知高过这小兄弟多少倍?可你却恃强凌弱的欺辱于他,羞也不羞?”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在云鹤庄当着天下武林中人的面,质问武林盟主。 白文俊道:“大家也都看见,是这少年先刺杀我,而后也是他一次次的来同我拼命。” 柳春燕听罢,慢慢一步步的走至场心,众人见她从容不迫,也就让出一条路来。柳春燕来到秦思恨的身边,拿出一条汗巾来帮他擦拭伤口,后对白文俊道:“你身为武林盟主,恃强凌弱就是你的不对!你的小弟子是我杀的,我本欲来偿命,但现在见你如此欺负这样一位小兄弟……我和这小兄弟一样,你要我的命自己来取吧。”转头对秦思恨道:“小兄弟我们并肩作战。” 秦思恨此时早已被柳春燕感动得掉下了眼泪,两人对望一眼,虽是初见,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但一时间都有同病相怜之感,就如同亲姐弟一般的信任。 白文俊看看秦思恨,又看看柳春燕道:“我听方儿说你叫柳春燕?” 柳春燕道:“回白盟主话,是!” 白文俊道:“你用的是邪派魔掌,你师父呢?” 柳春燕道:“我的掌法不是什么魔掌,叫行云流水掌。我师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也在寻找他!”柳春燕句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在白文俊面前毫无惧色,众人不禁暗暗喝彩。 白文俊道:“你既有来偿命之诚意,我也不杀你,你就在我庄上住下,等你师父来接你。” 柳春燕一笑道:“现在你要留我,也要拿出你的本事来!”转头对秦思恨道:“你再去战他,我助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5 秦思恨一掌拍向白文俊,白文俊向旁边一闪,右掌虚劈,足下一脚将秦思恨绊倒,柳春燕一扶秦思恨,将他托向白文俊,同时右手轻抖一掌拍出。白文俊避开柳春燕的一掌,反击秦思恨,柳春燕轻摆手臂帮秦思恨接下,白文俊内力强劲,自己轻摆手臂竟卸力不去,反被白文俊的掌力逼得不住后退。秦思恨挥掌解救,白文俊手肘一沉一带,轻巧化解秦思恨的一掌,反掌一掌击向他胸口,秦思恨大惊。柳春燕急忙闪出,一拉秦思恨,和白文俊对了一掌,正欲轻摆手臂卸其掌力,白文俊低喝一声,内力涌将过来,柳春燕哪里抵挡得住,秦思恨一跃上去,一掌和白文俊逼退柳春燕的一掌相对,“呯”的一声,秦思恨飞出甚远站定,白文俊也是身子一晃。 群雄看得暗暗称奇,虽然武林盟主白文俊始终只用单手,但他的武功不知高出这对少年男女不知多少倍,但这对少年男女竟也没有马上落败,又斗得二十余招,越看越奇!这对少年男女,掌法一刚一柔,各催掌力。每当白文俊用巧妙的掌法逼退少男时,少女也用巧妙的掌法解围;每当少女被白文俊的掌力逼退时,少男又以强劲的内力去和白文俊对掌。一开始如说两人处于下风,但后来二人的配合越来越为之默契,竟然和武陵盟主不相上下。 又斗得几招,白文俊脸上微微变色,低喝一声,双掌齐使。当即柳春燕和秦思恨狼狈不堪,但二人拼死互助着对方,苦苦防守,白文俊一时想要取胜却也不能。白文俊目光扫向在场众人,只见神情各异。有的面带焦虑,有的却是满脸冷笑,看自己笑话。心道:我堂堂武林盟主岂能和这两个小鬼托大!此时在场之人已有一些小看于我,我非要亮点绝活镇住场面!当即向后一跳道:“你们两个束手就擒,我不想误了祭剑大典的吉时,否则休怪白某剑下无情。”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议论,“白盟主不知有多少年没有用过青丝奇剑了!”“今日若能亲见白盟主用剑不虚此行。”但也有一些冷笑道:“和后生小辈交手也需用剑?” 白文俊也不管那么多,心中明白,只需自己的青丝奇剑一出,所有人定然哑口,右手刚刚按住腰间,忽听许剑灵高声道:“何须师父出剑!待徒儿将他们拿下。”说着许剑灵跃上一掌拍向柳春燕,一下就同柳春燕、秦思恨战在一起。 许剑灵低声急道:“将我擒下作为人质,越快越好,否则师父出剑,你们必死不疑!” 秦思恨自然大奇,柳春燕却感动得双眼发红。许剑灵看出秦思恨内力了得,同他连对三掌,足下一个踉跄,柳春燕趁机左手拿住他背部要穴,右手扣住他的喉咙。一时间白文俊的其余弟子齐上解救,柳春燕喝道:“不怕我杀了他吗?”四人一怔。 白文俊道:“你们退下。”四人退开。众人见许剑灵被柳春燕擒住,表情甚是痛苦,想必柳春燕手上再加两分力道,就能送他去见阎王!许剑灵的痛苦表情自是装出,柳春燕又怎会出力? 白文俊上前两步道:“放开我徒儿。” 柳春燕正不知怎办是好,许剑灵却暗暗叫苦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笨媳妇!此时不走,走不了了!” 只见白文俊右手突然一抖,许剑灵向旁一倒,同时带着扣着他喉咙柳春燕一躲,柳春燕只觉右臂一痛,已中一剑。柳春燕心中大惊:他怎么攻击我的? 正疑惑间许剑灵摔倒在地,双手在柳春燕的腿上一击,柳春燕站立不住,向前一倾。柳春燕只觉后颈一股凉气袭过,更是大骇,急忙向后越开数丈,在看秦思恨,也是手上腿上各中一剑。 在看白文俊,右手戴着一只白色手套,食指和中指间连着一条两丈余长如丝带一般的事物,约一指宽,极薄,软软的垂在地上。众人惊叫,欢呼雷动。 柳春燕心道:“这不是丝带,是剑刃!我们就是被这东西伤到的?这就是……青丝奇剑?刚才好像有人这么说过!” 白文俊慢慢走过来,右手一提,先前圈在地上的剑刃,卷成一团回到了白文俊的右手里握着,他的那只手套看来也非寻常手套。 柳春燕见白文俊步步紧逼,心下大急,正不知如何是好,白文俊右手一张,剑刃犹如活物一般,咬向秦思恨,秦思恨只有后退避让。柳春燕趁机施展轻功扑将过去,急攻白文俊。白文俊手指轻动,剑身灵动婉转卷向柳春燕,剑刃笼罩四面八方,避无可避!柳春燕急中生智,就地一躺,这才勉强避开。 白文俊手指一拉,剑尖就像一条听话的毒蛇,咬向躺在地上的柳春燕,柳春燕无奈,只有就地滚远,秦思恨正欲来就,白文俊右手轻抖,便将他逼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6 柳春燕刚刚站起身来,只见剑刃话圈,一个圈、一个圈的套向自己,只有向后急退。退到一张椅子前,柳春燕抄起椅子掷将过去,只见剑刃套在椅子之上,白文俊轻轻拉动,椅子立即碎成数段。柳春燕大骇,方才若不是许剑灵向旁边一倒,我的右手还会在?如不是他推了我一下,我的脑袋碎得只怕比这椅子还利索。 白文俊又是手指轻颤,剑刃一个圈接一个圈的飞向柳春燕,柳春燕左跳右蹦仓皇逃命。秦思恨疾奔过去攻向白文俊,白文俊莞尔一笑,也不理会于他,继续急攻柳春燕,待得秦思恨一掌击来。白文俊手指画圆,指尖一小段剑刃化圆套向他的手腕,秦思恨无奈只有撤掌。白文俊左手一掌,正中秦思恨胸口,秦思恨一口鲜血吐出,飞跌出来晕了过去。 众人议论道:“白盟主真是神技也。”“这青丝奇剑天下无敌!”“只需手指轻动,便能使敌疲于奔命,妙哉、妙哉!” 柳春燕奔过去查看秦思恨的伤势,见他不省人事,心中大怒,对白文俊吗道:“你的青丝烂剑只是用来残杀幼小的吗!你算哪门子盟主!快退位让贤吧!” 柳春燕的几句气话,招招打在白文俊的痛处。武林盟主之位谁不想坐?不知有多少人每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白文俊呕心沥血,事事力求尽善尽美,处事稍有不妥便会被人到处张扬。听到柳春燕的话语如何不怒! 本来白文俊还有几分忌惮柳春燕的师父,一直不痛下杀手,此时杀心已起,心道:今日若不杀了这小丫头自己威信何在?! 手指轻抖一剑扫向柳春燕,柳春燕心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一咬牙站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取自己性命的一剑扫来。 突然间场心里多了一人,一把将柳春燕携于腋下,向一旁疾奔,避开了这一剑。白文俊一看对方身法极快,急舞青丝奇剑,连刺数剑,均被对方闪躲。白文俊一拉,青丝奇剑围成一个大圈,将那人困于剑圈之中。白文俊控制剑身,剑圈猛然缩小,眼看剑身就要将那人斩成两截,那人一跃而起,剑刃从鞋底掠过。 那人轻轻飘出数丈,放下柳春燕转身对白文俊笑道:“白兄,是我。” 柳春燕本来一心求死,忽然被人抱起不由得大惊,挣了几挣,竟然挣扎不开,赫然看见自己身边是一只红色的酒囊挂在那人腰间,又惊又喜暗叫:“师父,是师父!” 众人见此人抱着柳春燕躲避青丝奇剑,毫不费力的跃出数丈,知道他轻功甚高。见他转身同白文俊说话时,都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暗喝:好俊的男子!古时的潘安、宋玉想必也不过如此。 只见此人三十岁左右,面若冠玉,肤白胜雪,雪白的肌肤中又透出红润,容貌极为英俊。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条白色的头巾扎好,显得头发更加的乌黑。身穿一套淡黄色的丝绸,右边腰间悬着一只红色的酒囊,增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豪气。左手手持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扇拂,又添了几分潇洒和儒雅。左手手腕上系着一串通体碧绿的玉珠,又显出了几分贵气。右手提着两只木盒,柳春燕双手合握着不停摇晃,可见二人甚是亲密。这男子虽然英俊,但也有美中不足,男子的脸上干干净净,没有蓄须,难道他是太监不成?还有就是见他微微一笑,嘴角旁凹显两个酒窝,不免有几分女孩子气。 白文俊眉头深锁,凝望着那人沉思,久久不语。美男子哈哈一笑道:“白兄此时是武林盟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连小弟也不记得了吗?” 白文俊一怔,也哈哈笑道:“哪里话!秦空秦贤弟,愚兄就算是忘记了自己是武林盟主也不会忘了贤弟。只是这么多年不见,贤弟容貌变化甚微,愚兄有些不解,想必是贤弟的易筋经内功已达化境的缘故!” 秦空笑道:“白兄客气,若不是我及时相认,此时青丝奇剑下有多了一只好酒的冤鬼。”说完二人相望而笑。 群雄一时间又议论纷纷,都不认识这个叫秦空的美男子。白文俊笑道:“贤弟真是名师出高徒啊,这小丫头一出手就令我的二个徒儿一死一伤,贤弟在她身上费了不少心血吧!” 秦空笑道:“小弟在江湖之上乃是一无名之辈,怎算的是名师?不过这劣徒愚笨,也还真是劳心劳力。”柳春燕在旁一听,哼了一声,轻轻在秦空手背上打了一掌,众人一时不解,天下哪有这样的徒儿? 白文俊笑道:“贤弟的高徒打死了愚兄的弟子,虽说愚兄有八个徒儿,但毕竟死一个便少一个,贤弟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秦空收起折扇对柳春燕笑道:“你这逆徒,还不快向你白伯伯赔礼!”说着用折扇在柳春燕头上轻轻敲了三下,后对白文俊道:“我打她三下,以儆效尤。” 柳春燕顽皮的吐了吐舌头,对白文俊笑道:“对不起了白伯伯,我是失手打死你的弟子的。” 群雄初听对话,二人称兄道弟,口气极为客气谦恭,料想他们关系亲密,此事必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知这对师徒会出此言此举,看来又要有连番恶斗,气氛一下又紧张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7 白文俊强行压住心中怒火对秦空道:“贤弟就只这样惩罚自己的徒儿?” 秦空莫名道:“白兄要怎么呢?” 白文俊收起笑容怒道:“秦空!你是定要护短了!” 秦空又用折扇在柳春燕头上一敲道:“你这孽徒,到处闯祸,还要累及师父。”而后转头对白文俊道:“姓白的,咱们的恩恩怨怨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笔。”群雄一听此言,有的焦虑,有的议论,有的嘿嘿冷笑。 白文俊朗声道:“秦空,你定要护短也行,就请亮一亮玄冰宫女魔头的高技吧!”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白文俊的用意也是如此,要这对师徒一下成为天下英雄的众矢之。 秦空哈哈一笑,将右手的两只盒子交给柳春燕,而后又将折扇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道:“白文俊,当年我们的武功就不相上下,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有自信就一定胜我?” 白文俊一阵冷笑道:“谁胜谁败,一会儿便知。” 柳春燕早已兴奋的屏住呼吸,心道:师父要与人交手了!师父的武功高到什么境界我还从未见识过,对方可是武林盟主!听他们的对话,白文俊也无必胜的把握!自己虽然激动,但是白文俊的青丝奇剑的厉害自己是领教过的,不免又对师父有几分担心。群雄大多也是屏住呼吸,心想必是一场龙争虎斗。 秦空立于柳春燕身前,慢慢抬起右臂,肩膀、手肘、手腕微微摆动,做出了攻击的准备。二人相距甚远,但白文俊深知秦空轻功绝世,不敢大意,凝神等待着对方的强力一击,在场数千人一时鸦雀无声。 柳春燕突然觉得腰间一紧,再次被师父携于腋下,秦空放开脚步疾奔,笑道:“拿好盒子,为师带你逃命!” 这一下变故全部人不由得一怔,白文俊跟进一剑刺出,秦空转身避过,向白文俊的几个徒儿奔去。白文俊右手一拉,剑身回转,喝道:“徒儿们退下。”自己追击秦空,内力灌于青丝奇剑之上,两丈余长的青丝奇剑陡然变硬,犹如一把超长的长剑,可剑尖还是距离秦空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之遥宛如不可跨越的鸿沟。 此前白文俊不让弟子阻拦秦空,一是秦空武艺高强,二是高手过招,弟子们难免会被自己的青丝奇剑误伤。现在若有一人能阻拦秦空一步,此时已经将他毙于剑下。 秦空奔至墙边,墙边的众人正欲阻拦,只听秦空低喝一声,一跃而起,越墙而出如履平地。柳春燕的纤腰背师父抱着,一颗心不由得小鹿乱撞。突然想起一事急道:“师父,还有一位小兄弟。”偏头看秦空时,只见秦空左肩之上扛着那个少年,心中又惊又喜。 秦空带着二人奔出数理,后绕了一个大圈,又奔回云鹤庄的后山。柳春燕看着一棵棵树木从身边呼啸而过,一时间头晕目眩,心道:师父的速度比骏马还要急速。 又跑了一会儿,秦空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处山洞,进了山洞秦空将二人放下,从柳春燕手中接过了盒子。柳春燕赞道:“师父,好轻功、好内力!跑的比骏马还快,而且气都不喘一口。” 秦空笑道:“跑这几步就喘,那还算是你师父?” 柳春燕问道:“盒子里是什么宝贝?” 秦空抓起那少年的手扣住他的脉门,一捏一放、一捏一放,数下之后不再管他。随口回答:“永福楼的桂花糕。” 柳春燕喜道:“给我吃的?正好我饿了。” 秦空笑骂道:“你这馋嘴猫,不是给你的,我自有用处,现在吃我撕烂你的嘴。” 柳春燕“哦”了一声后,问道:“这小兄弟怎么样呢?师父你输点真气助他疗伤吧。” 秦空解下少年的木匣走到一边坐下,把木匣放在腿上道:“输真气给他是浪费我的内力,他的内力之扎实是你难以想象的,随时都可能醒。” 柳春燕好奇道:“那你拿人家东西做什么?” 秦空笑道:“趁着他没醒,打开看看是什么宝贝啰。”柳春燕也甚是好奇的跑过来看着,秦空抚摸着木匣,正欲打开但又陷入了沉思。 柳春燕催促道:“想看就快点开打,不然物主醒了抓你个正着。” 秦空缓缓道:“我希望里面是一口宽刃重剑,但又怕打开不是后而失望。” 柳春燕啐道:“你打不开看不就知道了。” 秦空打开木匣,柳春燕只觉一股凉气直透肺腑,秦空果然从木匣之中拿出了一口宽刃重剑,剑刃不但宽而且甚是厚实,寒光闪闪逼人心魄,剑柄呈一条蜿蜒盘旋的龙形,秦空握于手中,犹如一条龙盘在右手之上一样。秦空伸出左手在剑刃上一弹,“嗡……”之声回荡于山洞之中久久不去。 柳春燕赞道:“好剑,拿来我玩玩。” 秦空笑道:“我玩够了再给你玩。” 柳春燕兴奋道:“拿银子出来试试。” 秦空摇头道:“不用试了,这把剑名曰‘龙吟’,切金断银削铜剁铁,是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器。”说完起身挥了几剑,又伸出手指在剑身上一弹,而后细细抚摸剑身把玩。柳春燕奇道:“师父,你怎么知道这木匣中是这口龙吟?” 秦空微笑不语,又弹了一下“嗡……” 正在此时那少年醒转,一声怒喝道:“还我剑来!”已跃起一掌拍向秦空。 柳春燕急道:“小兄弟,别……”秦空伸出左掌,两掌一碰,秦空手臂轻摆,一掌击出。那少年向外飞出,只觉胸口烦闷,一时说不出话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8 柳春燕大急,道:“都是自己人,怎么动上手呢?小兄弟,你没事吧。” 秦空呵呵一笑道:“这回真被你蒙对了,还真是自己人。”而后对那少年道:“天元气虽然是上乘内功,不过误人一生,不练也罢。” 那少年一怔,此时胸中烦闷稍退,马上便道:“把剑还给我!” 秦空笑道:“我不要你的剑,只是暂时把玩一下。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天元气误人一生,别练了。” 少年“呸”的一声道:“天下不知又多少无耻之徒想要贪图我家传的龙吟宝剑,也不知有多少无耻之徒想要骗取我家传的天元气心法。” 秦空微笑不语,少年再次要上前动武,柳春燕急忙拦住道:“师父,人家不让你玩,你就还给人家,莫非你还真想要啊!” 秦空抬头看着山洞顶部,手摸着龙吟喃喃道:“凡气者,行于左则右虚,行于右则左虚,无所不行则无所不虚。故天元者,守纯阳之精气,以精活穴,以穴行气,不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然纯阳之精气散,则天元毁矣。” 少年听罢脸色大变,喝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传天元气心法的总决?” 柳春燕也是一怔,啐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把人家的秘籍都偷了!” 秦空笑骂道:“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徒儿,这么跟师父说话?”说着又伸手指在剑身上一弹。 突然少年急道:“你……难道你……”少年跑到秦空身前跪下,抱住秦空的腿大哭起来。 柳春燕大奇,少年讲了几句话,但因哭得过于伤心,泣不成声,而秦空视而不见,仍然把玩着龙吟。少年哭了好一阵,才对秦空磕了几个响头,确实是响头,每一下额头碰在地上都发出“咚”的一声。 少年哽咽道:“侄儿秦思恨拜见叔父。” 秦空摇头笑道:“你起来吧,我大嫂真幽默,秦思恨?亏她想得出来!” 柳春燕惊奇道:“你们是一家人?” 秦空笑道:“所以我刚才说还真是一家人,记得孩童之时,大哥天天逼着我练天元气,现在想起来我都嫌他烦。” 秦思恨道:“娘亲给我取名思恨,便是要我永远记住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秦空微微摇头道:“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吗?” 秦思恨狠狠的道:“是晁罡和白文俊这两个奸贼!” 秦空呵呵一笑道:“你和白文俊是亲戚,他是你表舅。” 秦思恨道:“我娘早就不认他了,才给我取了这样的名字,要我勤练武艺,将他碎尸万段。” 秦空不住摇头道:“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为什么总是要延续到下一代,再说是非对错,孰是孰非又有谁能说的清?你会用八卦流星锤吗?” 秦思恨道:“尚不纯熟……”想到娘亲离开人世,离开了自己,不禁哭诉道:“叔父,娘亲已经死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秦空出了一会儿神,道:“多多练习吧,你以后若再同白文俊交手,使用八卦流星锤,白文俊念及旧情,不会伤害你的。” 柳春燕奇道:“什么八卦流星锤?刚才说思恨……弟弟和白文俊有亲,那师父你和白文俊也有亲呢?” 秦空笑骂道:“你认亲比我还快啊!我和白文俊之间的恩怨太多,从我大嫂这算和他是远亲,从素莲妹妹这里算,我是他舅子。” 柳春燕疑惑道:“素莲妹妹是谁?” 秦空欲言又止,一会儿才说:“白文俊的老婆,我的一个……这些你不用打听。” 柳春燕又问:“八卦流星锤厉害吗?” 秦空点头道:“很厉害,当年八卦流星门的门主柯九青,以流星锤神技独步武林,没有死在沈傲天剑下的高手里就有他,后来娶了白家的三小姐,生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就是她妈妈,我的大嫂柯漪。” 柳春燕问道:“沈傲天又是谁?” 秦空在柳春燕的头上轻拍一下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想知道自己打听去。” 秦思恨打断道:“侄儿背负着这血海深仇,请叔父助我。” 秦空一笑把龙吟递给秦思恨,道:“一心想报仇就去报,叔叔祝你马到功成、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柳春燕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师父,你就这么‘助’他呀!他的爹爹是你大哥,你应该帮助他为你大哥报仇才对呀!” 秦空见秦思恨久久都不接剑,于是道:“我帮他报仇,谁帮我报仇?别说晁罡,白文俊我都打不过。侄儿,听我一句劝,晁罡已年过八旬,过不了几年阎王爷自会去请他。白文俊嘛,今年四十多,身子骨也硬朗,我估计是见不到那一天了,侄儿年轻,可以见到的。” 柳春燕啐道:“师父,他是你亲侄儿,他哭得这么凄惨,你怎么还戏耍于他!” 秦思恨拜哭道:“叔父难道真不念手足之情吗?” 秦空喃喃道:“手足之情……手足之情……其实我和大哥并非亲生兄弟……” 秦思恨一怔道:“叔父,何出此言!娘亲在世之时常说爹爹和叔父的手足情谊之深重,世间罕见,叫我若能遇到叔父,便奉叔父为父!” 秦空道:“你娘亲没有叮嘱你,要你小心提防我吗?” 秦思恨不解,奇道:“为什么要小心提防叔父?娘亲提起叔父,都说叔父是人世间最好的好人。” 秦空笑了笑道:“大嫂最终还是对我释怀了,不过最好的好人又有什么用!?” 柳春燕好奇的问:“你怎么说和他爹爹不是亲生兄弟呢?” 秦空道:“我和大哥秦天确实不是亲生兄弟,不过我是大哥一手养大,比亲兄弟还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19 柳春燕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空道:“这话说起来就太长了。” 柳春燕拉着秦空的手道:“师父,话长才好呀,慢慢说。” 秦空对秦思恨道:“想听吗?” 秦思恨哭诉道:“叔父和爹爹的事,侄儿自然想听。” 秦空缓缓道:“四十多年前吧,江湖上正邪两派虽然屡有摩擦,但也还算是稳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柳春燕插嘴道:“四十多年前?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投胎呢!?” 秦空笑道:“我确实没有出世,但是要说到我和大哥,还就得说着沈傲天!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绝世高手,打破了正邪平衡,这人便是沈傲天!他一出江湖便到处挑战正邪两派的高手,他的内力之强,一套‘龙翔剑法’,全以剑气伤人,让江湖中人谈虎色变。你们想,正派高手都是有门有派,好寻;而邪派高手大多行踪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挑战,打听到都难。所以几年下来,正派高手大多都死于、败于沈傲天的剑下,包括白文俊的爷爷、父亲和大伯……” 秦思恨喝彩道:“痛快……那何以晁罡没有被此人所杀?” 秦空看着秦思恨,微微摇头道:“晁罡当年苦练七伤拳,还未名震江湖,算不得是一个高手,他是在花甲之年才叱咤武林的。” 柳春燕奇道:“花甲之年才叱咤武林!那又有什么用?” 秦空严肃道:“七伤拳未伤人,先伤己,全靠内力催动,他苦练至花甲之年,治好了自己的内伤,方才扬名,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有多高!当年我护着大嫂,同他一战,中了他一七伤拳,一直痛到现在,也算是我有易筋经护体,不然早死了。江湖之上,很多人穷一世之光阴,苦练武功,有时也只是图一时之痛快,让人人敬仰……当真是无聊之极。” 秦思恨问道:“那沈傲天后来怎样?” 秦空道:“沈傲天把正派中的高手杀得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武功虽高,但却缺一件顺手的兵器,于是便去找天下第一能工巧匠祁老匠师求剑。虽说沈傲天都是正大光明的与人决斗,但是死于他手的人实在太多,正派中人都恨他入骨。祁家和白家是三世之交,祁老匠师又怎么肯为沈傲天铸剑呢?沈傲天为人光明磊落,祁老匠师不肯为他铸剑,他便在祁老匠师家里做起了长工,一直做了很多年,最后他的诚意还是打动了祁老匠师,就铸了一对剑,一曰‘龙吟’一曰‘虎啸’,都是人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器。”说道这里秦空伸出手指在龙吟上一弹,“嗡……” 秦思恨奇道:“这沈傲天到底和我们秦家是什么关系?” 秦空道:“沈傲天刚刚成名不久,在一个叫秦家村的地方救了一个快死的小孩,那小孩很老实,沈傲天就让那小孩做了他的侍童。小孩姓秦但没有名字,沈傲天就为他取名秦天,希望他将来有出息,有只手擎天之意……” 秦思恨一声惊呼,秦空续道:“这小孩就是你的爹爹,我的大哥……祁老匠师铸了龙吟、虎啸后,把龙吟送给了沈傲天,把虎啸送给了他的另一个好朋友,华山派掌门欧睿明。但是沈傲天当时没有接受龙吟,反而向祁老匠师提亲!沈傲天带着大哥在祁家做了多年的长工后,与祁家小姐有了情愫,深深的爱上了祁家小姐,愿意放弃一切和祁家小姐成亲……祁老匠师最终还是将龙吟送给了沈傲天,同他约定,待他除尽天下邪派高手以弥补之前的过错之后,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就这样沈傲天离开了祁家,手持龙吟带着大哥踏遍中原,远赴西域塞北,到处寻访,又耗了几年,把邪派高手也杀了个精光……当然也有一些高手只是被沈傲天打伤、打败,沈傲天想去那些人的性命也是难上加难。” 柳春燕忍不住问道:“是那些高手呢?” 秦空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才道:“魔琴先生同沈傲天打了一个平手,不过听我大哥说,沈傲天当时是欣赏他的琴音,不忍与他生死相搏,所以没有分出高下来。义兄幽冥剑圣的剑法高过沈傲天百倍,但是沈傲天内力高绝,后又有龙吟真是如虎添翼,两人交手之际,义兄一时不慎,被沈傲天的剑气将自己的剑尖震断。因为义兄这一生之中,从未输过一招半式,遇到了像沈傲天的大敌,很是高兴,便主动认输,和沈傲天成了好朋友。” 柳春燕道:“你怎么称呼义兄?那时你还没有出世了!” 秦空笑道:“傻丫头,我同义兄结拜之时,又是多年之后的事了。” 秦思恨道:“莫非弃剑峰就是这么来的?” 秦空正欲说,柳春燕抢着问:“什么弃剑峰?” 秦空道:“武林中有一决斗圣地,便是弃剑峰。当年沈傲天同幽冥剑圣在那里决斗,幽冥剑圣认输,两人成为了好朋友,相约三年后再在那里较量,可是三年后幽冥剑圣没有等到沈傲天,后来打听沈傲天才知道他已经死了,幽冥剑圣顿感知己已死,便将他没有剑尖的‘望尘宝剑’插于山峰之上,立誓一生不再用真剑,弃剑峰也因此而得名。” 柳春燕奇道:“沈傲天武功那么高,怎么死的?” 秦空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他知道!” 秦思恨道:“他练得是天元气?!” 秦空点头道:“天元气,难练而易散,侄儿不要练了,练至最后,还是要走沈傲天和大哥的这条路。” 柳春燕忽然道:“对了,怎么那些人一见到我的行云流水掌就问我和玄冰宫的女魔头是什么关系?!这女魔头倒底是什么人?是她厉害还是沈傲天厉害?” 秦空伸手在柳春燕头上一敲,发出了“咚”的一声,柳春燕吃痛叫道:“师父,好痛呀。”柳春燕以前犯了大错,师父最重的处罚也就如此。跟随师父练武的六年时光中,只记得有三次,心知知道自己说了错话。 秦空笑骂道:“别人叫女魔头,你就能叫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0 秦空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继续道:“她在你这般年纪时,已经是邪派高手中的高手了。因为人长得漂亮,人称血手西施,行云流水掌便是由她所创,她的名字叫——韩凤儿。” 柳春燕喃喃道:“血手西施韩凤儿、血手西施韩凤儿……师父,她跟咋们是什么关系?” 秦空良久才微微一笑道:“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师娘……” 柳春燕一声惊呼,想了想道:“师父,你今年几岁?” 秦空道:“我今年三十八岁。” 柳春燕惊道:“三十八!一点都看不出来,师父你这么年轻,说二十八也不为过,师父你以前怎么都没有告诉过我!你是怎么保持这样年轻的面容?” 秦空呵呵一笑道:“你以前也没有问过我呀,你呀,好好练习内功,当你的内功到达一定境界的时候,也能保持年轻的容颜……师父年轻的时候,机缘巧合下服食过一株五色仙草,这株仙草能治愈百病,没病没痛的就能强身健体,减慢容颜衰老。” 柳春燕羡慕道:“师父哪里有呀?我也要服食一株!” 秦空笑道:“我方才也说了是机缘巧合下服食的,此等仙物岂是哪里都有的?!我算是福泽深厚了……”说着秦空又是一阵出神。 柳春燕问道:“师父,滋味斋里的那首情诗是你所书吗?” 秦空颇为惊讶,随即一笑后道:“正是我和凤儿所书。” 柳春燕思索一阵后道:“那沈傲天行走江湖之时,师娘也尚未出生,自是分不出个高下了。” 秦空呵呵一笑道:“没有啊,你师娘比我大,当年她和沈傲天决斗,被沈傲天的天元气震成了重伤,差点就死掉了。” 柳春燕诧异道:“师娘大你几岁?” 秦空道:“跟你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大我几岁,我都叫她酒囊姐姐。” 柳春燕恍然大悟道:“你的这只酒囊以前是师娘的!对了,当年我行拜师礼时,你也是要我对着这只酒囊磕头。” 秦思恨道:“叔父,后来沈傲天和爹爹怎么样呢?” 秦空道:“沈傲天游历数年后,回到祁家向祁老匠师提亲,祁老匠师也遵守了约定,把女儿嫁给了沈傲天,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和沈傲天都送上了不归路……” 柳春燕道:“怎么呢?” 秦空还是呵呵一笑道:“你不知道,侄儿就知道了。” 柳春燕怒道:“师父好坏,我也要知道,你告诉我呀。”秦空道:“天元气的心法总决最后一句:然纯阳之精气散,则天元毁矣。天元气只能男子修炼,而且是童子功,一旦成亲内力全失!侄儿,沈傲天当年的武功之高,但是最终还是惨死;我大哥后来的武功和沈傲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最终还是惨死!练天元气就绝不能有情爱,人生一世,连喜欢的人都没有一个,岂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等你把天元气练到冠绝天下之时,结下的仇家也就不计其数,到时遇上了自己真心喜爱的女子,自废内功,最终的下场就是惨死,所以我说天元气误人一生。” 柳春燕认真听完,想到男女之事不由得脸上一红,问道:“师父,那沈傲天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秦空道:“沈傲天本来想带着祁家小姐隐居,可是后来遭到仇家追杀……最先罹难的是祁家小姐,当然那时应该是沈夫人了。我大哥秦天拼死护着沈傲天杀出重围,两人一起逃至一小村中的晒谷场,沈傲天伤重不治……他同大哥虽然是主仆关系,但多年相伴关系早就胜过了师徒、父子,在沈傲天将死之时,却突然在晒谷场里发现了一个哭泣的男婴。沈傲天大喜,觉得男婴同他有缘,便要秦天认他为弟,将他养大、传他武功,日后兄弟两人一同为他和妻子报仇。因为哥哥叫秦天,所以给弟弟取名秦空……取完名字沈傲天就死了,只苦了大哥,为了他临死前的一句戏言,不知吃了多少苦将我养大……” 柳春燕和秦思恨一起“哦”的一声,柳春燕笑道:“说了这么半天,终于和你扯上关系了。” 秦思恨道:“后来呢?” 秦空道:“后来大哥把沈傲天埋了,也藏好了龙吟,带着我边练习武功边乞讨为生,那时大哥也是没有成年的孩子,我没有夭折真是我的福泽深厚。不过大哥从小到大都待我很好,记得小时候日子再苦,但是我都没怎么挨饿,大哥自己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柳春燕和秦思恨听到秦空轻描淡写的话语,但是却能从他的语气和眼神里感受到兄弟二人从小相依为命的深厚情谊。 秦空缓了缓道:“侄儿,仇不要报了,天元气不要练了。找个好地方,买所大宅,在置点地和商铺什么的,娶妻生子终老一生,这样才不枉此生,才真正对得起你爹爹和娘亲。” 秦思恨道:“杀父之仇岂能不报!况且我在娘亲坟前立过重誓。” 柳春燕道:“既然天元气误人一生,师父你教他我们的行云流水掌吧。” 秦空哈哈一笑道:“教你就够我辛苦的了,还教他?我看他的资质跟我大哥差不多,蠢笨得紧,行云流水掌练到老死也体会不到三成。” 柳春燕啐道:“你怎么这样说师伯和师弟。” 秦空哈哈笑道:“你认亲真的很快!”见到秦思恨眉头深锁,秦空宽慰道:“我刚才只是戏言,资质之说是世人偏见。让功夫去挑人,就有了资质的好坏之说;让人去挑功夫,又有了功夫的优劣之分。其实功夫和人都没有错,练武取决于人与人之间的性格、基础各方面条件的不同,当合适的人遇上了适合自己的功夫,也就有了那些所谓的高手,就是这样而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1 听了秦空的这番理论,柳春燕和秦思恨都是一惊,这番理论以前闻所未闻,心中将信将疑,但隐约间又觉得很有道理。 秦空看这冥思苦想的两个人,微微一笑道:“我这一生之中武功有三次提升,第一次是从凤儿那里习得了行云流水掌,是招式上的提升;第二次是在少林习得了易筋经,内力上的提升;第三次是十八年前家中发生巨变,而后的这十八年,我想通了很多事,对人世间的一些事略有感悟,心境上的提升。武学之道,最重要的便是一个‘悟’字,就好像当年我被囚于少林,看押在空寂神僧的禅房里,无意中悟到了空寂神僧的禅机,之后空寂神僧便传了我少林易筋经神功。” 柳春燕兴奋的道:“师父,你教我和师弟易筋经吧。” 秦空呵呵一笑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众生要得道度化,出离生死苦海,必须要同佛法‘有缘’,才能‘感应道交’。这个‘缘’……” 柳春燕打断道:“师父,说一些听得懂的。” 秦空想了想道:“你们不通佛法,不能体会。就用武学来解释,易筋经是佛家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整个少林寺会易筋经的高僧屈指可数。许多少林僧人参研一生的佛法,也无法练习易筋经。易筋经其实是一门及其容易走火入魔的内功心法,必须尽除心中贪、嗔、痴三毒,方能修炼,否则轻者武功俱废,重者气血逆流而亡。” 柳春燕又问:“何为贪、嗔、痴三毒?” 秦空道:“贪:对于顺境,所感乐受,而起贪欲之想,是谓之贪,贪者染着为性。嗔:对于违境,所感苦受,而起嗔恚之想,是谓之嗔,嗔者憎恚为性。痴:对于违顺诸境,苦乐诸受,而起与道理相违愚痴之想,是谓之痴,痴者迷暗为性。贪为饿鬼之源,嗔为地狱之源,痴为畜生之源。此三亦者,能害众生,坏其善心,故名为三毒。” 柳春燕道:“好不要脸,难道你心中尽除三毒了吗?” 秦空微微一笑道:“我心中是否尽除三毒我不知道,但是空寂神僧说我是有缘人,传了我易筋经,我也习得了易筋经。” 柳春燕道:“没想到师父你还懂佛法!” 秦空双手合十,煞有介事的道:“小僧法号虚名,在少林修行。”随后和柳春燕、秦思恨调笑一番。柳春燕和秦思恨只道秦空说笑,自少林前方丈空静神僧涅槃之后,“虚”字辈便是少林辈分最高的了,秦空怎么也不可能是虚字辈的。 一番说笑后,秦空呆呆了看了秦思恨一会儿,站起身来道:“你们退开,侄儿,你认真看好了。”说着舞动起了龙吟,施展了一套剑法,挥剑之间龙吟所发出的寒光摄人心魄,柳春燕和秦思恨不由得一步步倒退,内力到处,剑身嗡嗡作响,回荡在山洞中,破空所生剑气,划得人生疼。秦空低喝一声,一剑劈出,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发出了“呯”的一声,秦空停下。柳春燕和秦思恨一同抢去查看巨石,竟被秦空隔空一剑,用无形剑气硬生生的切开了一道口子。 柳春燕拍手叫好,兴奋道:“师父,你好厉害。” 秦思恨良久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这……难道就是龙翔剑法?” 秦空点头道:“这正是龙翔剑法,当年沈傲天和你爹爹便是靠着天元气、龙吟和这套龙翔剑法败尽天下。这套剑法大开大合,没有一招虚招,应该说是一套很笨拙的剑法,但如果配上龙吟和天元气,那便无坚不摧!你既然是大哥的骨肉,我教你。” 秦思恨拜于地上,磕头如捣蒜,道:“侄儿,谢过叔父。普天之下只有叔父才会这套剑法了,侄儿习得这套这套剑法,一定不忘叔父大恩。” 秦空便把这套剑法一招一式的传给秦思恨,一直教到天边的最后一缕光辉抹去。秦空道:“今日先练到此,明日再教你,我传你这套剑法并非是要你去报仇,而是……你是我大哥唯一的骨肉,仇我劝你不要去报,至于权衡就靠你的心了。” 秦思恨不语,秦空又道:“你在此歇息,云鹤庄的人不会找到这里来,我有事要去办,一会儿便回。”说着秦空拿起了那两只盒子便要走。 柳春燕急道:“师父要去哪里?” 秦空笑道:“你以为我来云鹤庄是为了参加祭剑大典的吗?我自有我的事要去办理。” 柳春燕一把抓住秦空的手道:“那好,我跟随师父,师父不要再将我抛下一个人了!”说着小嘴一扁,想到自己离家出走,现在只有秦空是亲人了,眼泪不禁在眼眶里打转。 秦空看着她的小模样呵呵一笑道:“好吧,我不抛下你,带你一起去。” 秦空说着一拉柳春燕的手,发足狂奔,柳春燕被拉得犹如飞起来一般,柳春燕急道:“师父,慢点!”秦空发出连串桀骜不驯的笑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2 秦空带着柳春燕跑了一程,柳春燕甚是奇怪道:“师父,你怎么对云鹤庄的地形如此的熟悉?” 秦空微微一笑道:“我以前在云鹤庄常住过两次。” 柳春燕道:“师父,你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要一一告诉我哦。” 秦空道:“以后再说吧……” 一顿饭的时间,秦空带着柳春燕来到一大块空地,秦空诧异道:“怎么有人?” 柳春燕奇道:“哪里有人?”秦空一指前方远处,柳春燕并没有见到,便问:“是谁?” 秦空呵呵一笑道:“你的相好。” 柳春燕怒道:“我哪有什么相好!” 秦空笑道:“若不是你的相好,他白天干嘛一直护着你。” 柳春燕一下想起道:“是许剑灵?!” 秦空道:“你相好叫什么我怎么知道,不过既然是你的相好,我们过去无妨。” 柳春燕辩道:“你可别乱说,我真的没有什么相好。”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个草棚。 许剑灵先是一惊,在看清后一笑道:“原来是前辈和我的未婚妻呀。” 秦空哈哈大笑道:“还说不是你相好!” 柳春燕啐道:“你们两个,没一个正经!”许剑灵也跟着秦空哈哈大笑起来,柳春燕怒道:“许剑灵,你白天便占我便宜,我还没同你算账了!” 说着一掌就拍向许剑灵,许剑灵拔剑出手,一剑由下至上削向柳春燕手腕,柳春燕缩手一脚踢出,许剑灵的长剑由上至下一斩,斩向柳春燕的脚踝,又把她逼退。柳春燕闪动身法,围着许剑灵连打数掌,可是均被许剑灵的长剑轻描淡写的化解逼退。 柳春燕跳出圈外道:“咦?你的剑法不错嘛,林剑方是你师兄,他尚不是我的对手,你居然能接我几招!” 许剑灵呵呵一笑道:“五师哥不是媳妇儿的对手,不代表我就打不过媳妇儿。再说也不见得师兄弟里便是大师兄的武功最高!” 柳春燕秀眉一竖,道:“我非要好好教训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说着便上前急攻。 许剑灵立于原地,轻动长剑,或刺、或斩、或削都是对着柳春燕的手腕和脚踝舞动,不管柳春燕怎么进攻,怎么变化方位,均是被他的长剑随意的动几下便轻松化解。 秦空看着笑声不断,看着柳春燕围着许剑灵又出了几十招后,秦空忍不住道:“我怎么会收了你这样的徒儿,武功差不说,连羞耻心都没有,退下吧,你远不及他。” 柳春燕此时已经急得满脸通红,跑到秦空身边道:“师父,他都不好好跟我打,他耍无赖,你帮我教训他。” 许剑灵笑道:“我哪有耍无赖。” 秦空摇头笑道:“他要真好好跟你打,你死啦。这位许少侠的剑术这么高,我也打不过。” 许剑灵恭恭敬敬的道:“前辈言重了。” 秦空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剑灵回答道:“不就是为了我这媳妇儿啰,我今日护着她被师父看破,罚我来这里陪师娘一年。”听他一说柳春燕才发现在草棚的不远处,有一尊建筑宏伟的坟冢,不过听许剑灵是为自己来这里受罚,心中甚是感动,先前的怒气一下全消。 秦空点了点头,来到坟冢前打开桂花糕放下,又拿出酒囊,倒了一些酒在地上柔声道:“素莲,你不胜酒力少饮一点,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糕,我专程去永福楼为你买的哦。”说完喝了一大口酒。 许剑灵颇为意外,柳春燕道:“师父,你来云鹤庄就是为此?” 秦空伸手轻轻抚摸着石碑道:“对啊,我有很多年没来看看素莲了,顺便也看看云鹤庄的祭剑大典,没想到遇上了你和秦思恨。” 柳春燕借着月光看了下石碑读道:“爱妻白门祁氏之墓。” 许剑灵道:“白日听前辈同家师称兄道弟,自是旧识,前辈认识师娘也不奇怪。” 秦空呵呵一笑道:“称兄道弟那是客气,白文俊恨我入骨,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柳春燕道:“他为什么那么恨你呢?” 秦空道:“我和他老婆有私,你说他能不恨我吗!我应该也恨他,不过恨来恨去的没意思,算了,以前的恩恩怨怨!”此言一出,柳许二人都是一怔,对看一眼,虽然很想知道,但是又不好再问。 秦空岔开话题道:“许少侠,你的剑法高明,你的几个师兄弟剑法怎么样?” 许剑灵也不隐瞒,直言不讳的道:“我大师兄钟剑成,人人都说他是剑痴,每日出了吃饭睡觉外便是练剑,一式剑招练习几千次、几万次都不会觉得烦闷,我却觉得他是一个剑呆子……”柳春燕“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得甚是娇艳,许剑灵续道:“我二师兄章剑刚,剑法刚猛之至,更胜大刀,可是他却忘记了剑走轻灵,是个不折不扣的莽汉匹夫……”柳春燕笑声更甚,许剑灵又道:“三师姐车剑萩,她的剑招华丽好看,可却毫无用处,临阵对敌若是遇上高手,一招便能取她性命,她的剑法逢年过节舞剑助兴倒是不错……”柳春燕单手捂嘴娇笑不停。许剑灵不再逗她,严肃道:“四师兄郭剑锐,用的不是剑、是气!别看他瘦骨嶙峋,一阵风都好像能将他吹走,但是他内力高强,剑只是他用来传输内力的工具,他不是以剑伤人,而是以气伤人。平常师兄弟间切磋,点到为止,显示不出他的武功来,若真是来个生死相搏,我把我媳妇儿压出去买他赢。” 柳春燕啐道:“你找打呀,又占我便宜!” 许剑灵哈哈笑道:“这回我又没有说是你,是你自己承认是我媳妇儿的。”柳春燕一时语塞,许剑灵得意洋洋的道:“五师兄林剑方,他的剑术在于一个‘变’字,本来是上乘剑术……” 柳春燕抢着道:“呸,林剑方的剑法平常的很,两个林剑方都不是我的对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3 许剑灵笑了笑道:“五师兄的剑法在于一个‘变’字,如果他能料敌先机而后变,那便是上乘剑术,可他竟是瞎变,本来一招好的剑法,被他一变就毫无威力或者是破绽百出,那自然不是我媳妇儿的对手了。” 柳春燕本欲要骂,又觉不妥,忍住不去理会许剑灵。秦空轻轻拍着她的头顶笑道:“不傻嘛。” 许剑灵也是呵呵笑道:“学聪明了……我七师妹剑法精细,破绽极少,不过如同绣花,对敌之时敌人怎么会容得她去慢慢细想剑招,前年我叫她用剑帮我缝一件衣服,现在都还没有缝好了!” 柳春燕啐道:“呸,你这样说你的同门,那你的剑法是什么呢?” 许剑灵呵呵一笑道:“嫁给我我就告诉于你。” 秦空笑道:“那你觉得你师父的剑又如何呢?” 许剑灵道:“我师父的青丝奇剑,在于一个‘奇’字,很是高明……”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师父太拘泥于这个‘奇’字,就只能到这个境界,想要在剑法上更上一层楼,难上加难!” 秦空听罢哈哈大笑,骂道:“好一个狂妄的小子,我都忍不住想替你师父教训你了。”说着秦空右手一指点向许剑灵眉心,许剑灵一剑削向秦空手腕,秦空摆动手臂避开来剑,手指还是直奔许剑灵眉心。许剑灵退了一步,一剑反击,秦空轻松避开,手指仍然对着对方眉心而去,许剑灵又退一步,一剑回击。 眨眼间秦空已连出十余指,每一指都点向许剑灵眉心,每一指都将许剑灵逼得退了一步,手指距离许剑灵的眉心越逼越近。许剑灵连变剑招但却奈何不得秦空,秦空的手指最后在许剑灵的眉心间轻轻一点,向后跃开。 柳春燕跑过来道:“你们俩干什么呢?” 秦空微微一笑道:“耍无赖呗。” 许剑灵对秦空一揖道:“前辈的武功,晚辈佩服。” 秦空缓缓道:“你手中的物件是什么?” 柳春燕奇道:“师父你傻了?他手里的是剑啊。” 秦空微笑不语,许剑灵在一番沉思后道:“我手中的是……我用来保护自己的物件。” 秦空又问道:“你的剑术是什么?” 许剑灵道:“这我以前就想过了,我的心,我的心就是我的剑术。” 秦空点头笑道:“好小子,你平常是怎样练剑的?” 许剑灵道:“我本来是云鹤庄的下人,每日都可以看到别人练剑,而我自己不会武功,但是喜欢胡思乱想。有一次我拿着树枝比划,偶然间被师父看到,后来师父就收我做了徒弟,除了传授我内功心法和一些基本功外,没有教过我一招剑法。我还是每天看着别人练剑,自己胡思乱想,想出了无数的剑招,但是都记不太清,反正想出后马上就忘了。” 秦空哈哈一笑道:“好一个胡思乱想,白文俊居然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没有胡思乱想也就没有奇思妙想,你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倘若真有一日被你悟道,你的剑法定能赶上当年的天松道长和义兄。” 许剑灵道:“武当派的天松道长听师父说过,说他剑术已入化境。不知前辈义兄是谁?” 秦空微微一笑道:“我义兄凡是用剑之人必然崇拜,他便是幽冥剑圣。”许剑灵一声惊呼。秦空又道:“天松道长也是一位奇人!当年沈傲天挑战正派各路高手,来到武当,天松道长避而不见,沈傲天挑战无果便在武当门口大骂了数天,天松道长不予理会,沈傲天就一剑劈了武当派的门匾,天松道长命人又去做了十余块门匾来,一块挂会原处,其余的送于沈傲天,让他砸了解气,沈傲天后来一一砸了,气极而去。” 柳春燕奇怪道:“他不敢同沈傲天交手?” 秦空笑道:“天松道长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当年他若出手,沈傲天必败其剑下。就是被沈傲天这么一闹,武当名誉扫地,沦为江湖中人的笑柄,大家都认为武当是沽名钓誉之辈。” 柳春燕道:“有那么强的武艺却不显于人前!?那后来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武艺高绝的呢?” 秦空道:“玄冰宫一役啊,因为当年武当名誉扫地,武林盟会甚至没有邀请武当派,可以说是天松道长死皮赖脸的加入了武林盟,我大哥觉得他是一派掌门,勉强带着他上玄冰宫。”秦空说道这里停住,凝神想了一会儿才道:“当时凤儿在闺房中休息,幽冥剑圣独自一人守在通往凤儿住所的玉阶之上,正派中人杀到玉阶,同幽冥剑圣较量。转眼间,大半的正派高手都死于其剑下,白文俊就不说了,包括像大哥秦天和晁罡这样的高手都畏惧义兄,不敢同他一战。正派中人眼看着就能扫平玄冰宫,却被义兄一人所阻,心有不甘,但又没有谁能敢去再同义兄交手,最后便是这谁也不看好的天松道长去和义兄一战,这一战乃是剑术的巅峰对决,就算今日我都历历在目。” 柳春燕问道:“那最后是谁胜谁败?” 秦空缓缓道:“剑术高绝到他二人的那种境界,谁胜谁败都不重要了……” 许剑灵好奇问道:“是怎样的境界呢?” 秦空呵呵一笑道:“我只告诉你,天松道长是以意行剑,幽冥剑圣是以势行剑,你自己慢慢胡思乱想吧。” 许剑灵慢慢陷入了沉思,喃喃道:“以意行剑,以势行剑……”犹如痴了疯了一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4 见到许剑灵的样子,柳春燕不禁有点担心,道:“师父,他会不会走火入魔呀?” 秦空呵呵一笑道:“这么快就担心你的相好啦。” 柳春燕怒道:“跟你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想死!” 秦空哈哈大笑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徒弟,同师父这样说话。你看秦思恨,见到我磕头如捣蒜。” 柳春燕先是一窘,而后道:“那是师父你自己没个正经,做徒儿和你打闹惯了。他会不会有事?” 秦空呵呵一笑道:“又不是修行内功,没事的!你打套行云流水掌来我看看。” 柳春燕认认真真的将掌法打了一遍,问道:“师父,我打得怎么样?” 秦空微微摇头道:“不错……但是不好。”说完喝着酒囊中的就思索。 柳春燕问道:“哪里不好呢?” 秦空道:“你学行云流水掌三年多了,我当年初学三个月就打得比你好了。” 柳春燕啐道:“那你是在骂我蠢笨啰。” 秦空笑道:“不是你蠢,是我蠢,我没有教好。‘身如行运,掌如流水,飘渺不定,随心所欲’,你的身法不错,有几分身如行运的意思,但是掌如流水还差的太远,更别说飘渺不定随心所欲了,我要怎样才能让你体会到这种感觉呢?”说着秦空抬起右手轻柔的摆动。 正说着,许剑灵已经走了过来,柳春燕问道:“想通呢?” 秦空笑道:“吃东西还没这么快了,这两盒桂花糕,我们分着吃了,许少侠,见者有份。” 三人分食,许剑灵边吃边道:“今天想不通就明天想,明天想不通就后天想。” 秦空点头笑道:“前途无量,练武就怕死心眼。” 许剑灵向秦空请教了许多武学中的道理,秦空见许剑天资聪颖,也乐于教他,两人一问一答,正在津津有味之时,柳春燕不耐烦的道:“你们说得这些真没趣,师父,你刚才不是说你和他师娘有私,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这一定比你们说得这些有趣。” 秦空看着二人微笑不语,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酒,柳春燕用好奇的目光一直盯着师父,在不停的催促下,秦空才缓缓道:“素莲是祁老匠师的孙女,祁白两家是三世之交,所以他二人自幼便定了娃娃亲……”说着秦空细细抚摸着左手手腕上的那串玉珠,良久才继续道:“这串玉珠本叫‘驱毒碧玉镯’,是上古宝物,佩戴在身上,可以吸走身体里的毒素,驱走百毒。每当玉珠颜色发暗之时,用温水浸泡片刻便能恢复光泽……” 柳春燕兴奋的一笑道:“师父还有这样的宝物!送给我吧!” 秦空置若罔闻,还是细细抚摸着玉珠道:“当年物主不小心把镯子打碎,去找祁老匠师修复,祁老匠师看后,就用其他的宝物与物主换来了这些碎玉。后来就把碎玉雕琢成了这二十八颗玉珠,这二十八颗玉珠,每一颗的图案花纹都不一样,代表了天上的二十八星宿。恰逢素莲出世,祁老匠师就把这串玉珠戴在了素莲身上,希望她能平安长大。这串玉珠就这样一直被素莲戴着,成了素莲的护身符,陪伴着素莲长大……” 柳春燕道:“那为什么又会到了师父的手里?” 秦空轻叹一声道:“白文俊自幼丧父,是他姑姑、姑父把他养大,后来他把姑父柯九青的八卦流星锤,融汇到了他们白家的剑法当中,之后白文俊便去找祁老匠师求剑,祁老匠师按照白文俊的想法和要求,为他铸造出了青丝奇剑。白文俊把剑法练到大成之时,一心想要光大云鹤庄,便广发武林贴,开祭剑大典,扬言要团结武林正派人士之心,推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出来做武林盟主,与邪派玄冰宫抗衡……” 秦空默默的喝着酒,柳春燕心急道:“后来呢?” 秦空擦拭着唇边道:“因为青丝奇剑是祁老匠师所铸,玄冰宫宫主就用祁家一门的血来帮白文俊祭剑,同时也是要让正派中人胆寒,疏远云鹤庄——玄冰宫灭了祁氏一门……” 柳春燕一声惊呼道:“是师娘做的?” 秦空微微点了点头道:“凤儿创建玄冰宫,当时已经是邪派之主,她命‘火圣’恶面头陀,‘土圣’鸣魂剑二人,便将祁家一门除了素莲之外全部杀死。” 柳春燕道:“为何偏偏留下了素莲阿姨的性命呢?” 秦空苦笑道:“孽缘吧……当时初闯江湖的我正好遇上,鬼使神差的救了素莲。虽然我当时武功很差,但轻功却已有了火候,便保护着素莲一路逃往云鹤庄,因为素莲除了云鹤庄,没有其他去处……一路上我和素莲东躲西藏,逃避追杀,途中多次险些丧命。那时我和素莲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男女,在经历了同生死共患难后,相互之间渐渐萌生了爱意……后来赶到云鹤庄,正逢七月十八,祭剑大典。”秦空缓缓走到坟冢前,用手摸着石碑道:“祭剑大典三年一度,已经二十一年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5 秦空回忆了一会儿道:“白文俊怕玄冰宫在祭剑大典之时上庄闹事,没有武林贴的人一律不得入庄。我同素莲说明缘由,庄里的人不认识素莲将信将疑,后来刁难说要我们显一手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的绝技,方才让素莲进庄。云鹤庄庄门外有一个甚大的花圃,我就施展轻功,在花丛中与蝴蝶、蜜蜂相嬉戏,只看得众人目瞪口呆,这样素莲才进了云鹤庄……本来我既然已经将人送到,本该离去,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何一直在庄外等着……” 柳春燕呵呵一笑道:“这还不知道为何!你喜欢素莲阿姨呗。” 秦空缓缓道:“后来白文俊亲自出庄相迎,邀请我入庄,待我为上宾,就这样我在云鹤庄住了下来……见到白文俊和素莲在一起,我心里非常的难受,不知有多少次想要离去,但是我始终没有走。每日能见到素莲,和她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我就很开心了,毕竟她和白文俊是有婚约的……就这样我在云鹤庄上住了三个月,一直到他们大婚……” 柳春燕呵呵怪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痴情嘛!”语气中带有嘲讽。 秦空道:“在他们二人大婚的前夜,素莲来找我说话。素莲说她知道我对她的情意,而且冒着生命危险多次救她性命,她本应该以身相许来报答我。但是她和白文俊有婚约在先,她的父亲和爷爷也一直希望她嫁入白家,亲人都死了她更应该了却亲人们的遗愿……她解下了这自幼佩戴在身上的宝物戴在了我的手上,说我人好,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 柳春燕哼了一声道:“换做是我,我绝对不要,我要她一辈子记住我,一辈子觉得对不起我!” 秦空笑骂道:“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啊!我就是要让她心里好受一点,能无牵无挂的嫁给白文俊,才收下了这串驱毒碧玉镯。” 许剑灵笑道:“前辈刚才说同我师娘有私,看来只是戏言了。” 秦空愣了一会儿才道:“并非戏言,素莲也是因此而死……”许、柳二人心头一怔,本已经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秦空缓缓道:“两年后,又一次我偷偷潜入云鹤庄看望素莲……” 柳春燕打断道:“为什么要偷偷潜入呢?” 秦空微微一笑道:“不能正大光明的进来,只有偷偷潜入了。见到素莲后我才知道,这两年来素莲过得并不好。白文俊为了云鹤庄的威名,终日忙着处理江湖事物和勤练武功,更重要的是白文俊不爱素莲,他其实衷情于从小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柯漪……所以两年来白文俊对素莲不闻不问,夫妻感情甚淡……素莲见到我非常高兴,在我怀里哭了很久,还说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一千次、一万次都会选择我,本来在我心中已经淡忘了的感情有渐渐浮上了心头……”秦空喝了口酒,然后重重的在自己胸口捶了一拳道:“这是我这一生犯下最大的过错……” 柳春燕问道:“犯了什么错?” 秦空苦笑道:“后来的一个月,我每日都同素莲偷偷幽会,白文俊竟然毫无察觉……忽然有一日,素莲苦苦哀求于我,要我带她走……”说道这里秦空久久不语。 柳春燕先是脸上一红,见秦空不语问道:“你带她走了吗?” 秦空仍是不语,许剑灵道:“我觉得前辈应该带我师娘走,虽然白文俊是我师父,但他们既然没有感情,你同我师娘情真意切,就应该在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空摇头道:“素莲是有夫之妇,我是有妇之夫,我怎么带她走?” 柳春燕一声惊呼道:“那时你已经和师娘成亲呢?” 秦空轻轻点了点头,许剑灵问道:“那我师娘是怎么死的?” 秦空缓缓道:“凤儿全心全意的爱我,又怎容得我身边有其他女人,素莲是被凤儿杀死的。” 柳春燕一惊道:“师娘好霸道。” 许剑灵似乎已经猜到,并没有什么异样。秦空道:“凤儿确实霸道,谁叫她武功高强,想杀谁就杀谁!”秦空微微出了一会儿神,对许剑灵道:“许少侠,我有一事相告,请少侠牢记。” 许剑灵道:“请前辈直言教诲,晚辈定当牢记于心。” 秦空道:“心善剑则善,心恶剑则恶,他日如果少侠剑术高绝之时,一定要谨之慎之……有人来了,燕儿我们先回避一下。”说着秦空一拉柳春燕躲于坟冢之后,居然还不忘带上为吃完的桂花糕。 不一会儿,果然见一个徐徐而来,但甚是迅速,转眼间以来到许剑灵上前,这人却是白文俊。白文俊将手中的一只篮子递给许剑灵道:“你的菜饭。” 许剑灵大喜接过笑道:“师父不是说要饿我三日的吗?” 白文俊冷冷道:“不吃我拿走便是。” 许剑灵吐了吐舌头道:“既然是师父送来的怎么有不吃之理!日间来捣乱之人擒到了吗?” 白文俊道:“你还在担心那小丫头?” 许剑灵道:“徒儿不敢。” 白文俊道:“那小丫头的师父轻功可算当世第一,你也看到他带着两个人越墙而出如履平地,要将其擒住谈何容易,再说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武功高到了什么地步,怎么能冒然追捕!” 许剑灵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文俊道:“此人倒也算得是一个奇人,身怀正邪两派两种无上绝世神功,而且对正邪两派间的恩怨深有干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6 许剑灵问道:“正邪两派之间势不两立,他怎么能既通正又通邪呢?” 白文俊呵呵冷笑道:“他大哥秦天是武林盟会的第一任盟主,他妻子是玄冰宫宫主,也正是因此,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惨死却不能相救,报应啊!”接着又是一连串冷笑,之后对许剑灵道:“剑灵,师父对你期望甚高,儿女情长只能乱人心境,对练剑之人有害无益,你不要让为师失望呀。” 许剑灵道:“徒儿知道。” 白文俊叹了口气道:“师父身为武林盟主,事物繁忙,我罚你在此一年不得离开,希望你在这一年里好好练习剑术。” 许剑灵恭恭敬敬道:“徒儿定不会让师父失望。” 白文俊离去,许剑灵送了一程,回来见秦空和柳春燕二人出来,柳春燕怒道:“师父你干嘛点我的穴道?” 秦空笑道:“我怕你发出声响被白文俊发现,又要带着你逃命。” 柳春燕道:“为什么总是要逃命?我看他挺怕你的。” 秦空道:“他怕我,我也怕他,当年我和他就势均力敌,这么多年不见,都不知道对方实力,没有必胜把握的。” 柳春燕道:“听闻师娘就是被白文俊所杀,你不是说师娘武功很高吗?” 秦空点头道:“凤儿确实是被白文俊所杀,不过是大哥、晁罡和白文俊三人联手。” 柳春燕大惊道:“三人联手?师娘的武功如此之高?” 秦空轻叹一声,对许剑灵道:“许少侠,今日就此别过,希望他日再见之时,少侠剑法独步武林。” 许剑灵深深一揖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益匪浅。” 秦空对柳春燕笑道:“你是随我走还是留下来陪你的相好?” 柳春燕在秦空背上轻拍一掌,对许剑灵道:“六侠今日多次相助,春燕铭记于心,不过他日再见,我的掌法一定胜过你的剑法。” 许剑灵哈哈一笑道:“好,那我们打个赌好了,下次见面我们比武,如果我胜了你,你就嫁给我好了。” 柳春燕啐道:“想得美,师父快走,我们不理他。”话音刚落,右手一紧,已被秦空拉着飞奔而去。 两人回到山洞,见洞内毫无火光,秦空叮嘱道:“思恨在洞里调息,别进去打扰他,我们就在外面吧。” 柳春燕奇道:“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调息好?” 秦空道:“天元气就是这么难练啊,每天要一动不动的调息三、四个时辰。所以不管大哥以前怎么逼我我就是不练。” 师徒二人捡拾了一些干柴在洞外生了个火,柳春燕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 秦空道:“这就是我同素莲又会之地。” 柳春燕脸上一红,啐道:“你羞不羞呀!” 秦空微笑不语,将柳春燕拉到身旁道:“躺下。” 柳春燕啐道:“躺下做什么?” 秦空奇道:“不躺下怎么睡觉?” 柳春燕一下满脸绯红道:“你乱说什么?” 秦空笑道:“你乱想什么了!我助你调息。” 柳春燕这才醒悟,乖乖的躺在秦空身边道:“师父,你好久没有助我调息了。” 秦空将手按在柳春燕小腹之上,柳春燕只觉一股又柔有暖的真气送来,当即运功调息,自己的内息跟着那股暖流缓缓走遍全身经脉,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清晨,自己身上盖着秦空的外衣。起来见秦空正头手倒立,一只脚笔直的指向天空,另一只脚盘于身后,见柳春燕醒来,秦空翻身站正。柳春燕笑道:“师父,你又做这些奇怪的动作了。” 秦空微微一笑道:“这便是少林易筋经了。” 柳春燕恍然大悟,之后到:“多说一些你和师娘的事给我听吧。” 秦空摇头道:“你打听这做什么?先自己玩着,我去买些吃用之物。”说完不等柳春燕开口,秦空已飞奔而去。 秦思恨走出山洞,见到柳春燕交了一声“师姐”,柳春燕呵呵一笑,和他攀谈起来,但是秦思恨少言寡语,柳春燕觉得甚是无趣。也算的秦空轻功高强,去了片刻便回,带了些吃的和水回到山洞,柳春燕见秦空笑道:“你回来啦,你侄儿无趣得很。” 秦空呵呵一笑道:“许剑灵就有趣得很?” 柳春燕啐道:“你又胡说。” 秦思恨道:“叔父,说一些我爹爹当年的事给我听好吗?” 秦空道:“你娘亲没有对你讲?” 秦思恨道:“讲过一些,但是叔父知道的一定比娘亲多,我想听叔父讲的。” 秦空道:“我大哥不苟言笑,也是很无趣的人……” 柳春燕抢着道:“韩凤儿就很有趣?” 秦空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大哥是怎样成名的吗?” 秦思恨道:“听娘亲说是在少林一战成名。” 秦空微微一笑道:“大哥的英雄事迹你娘亲都对你说过,我就说点小时候的事儿吧。小时候我和大哥相依为命,不过大哥待我很好,吃苦都是大哥在吃。大哥还供我念书,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大哥便教我武功,可是我对武功没什么兴趣,反而更喜欢念书,为此大哥便不再让我念书了,一心教我我武功,我就只有偷偷的念书。大哥天天逼着我练天元气,我不喜欢就逃,大哥就追,我就天天逃,他就天天追。被他追到,他都会打我几下,然后又逼着我练,我也就敷衍他。我就是这样,不愿意做的事别人逼不得,我就这样和大哥从小耗到大,一直到十六岁那年,我突然发现大哥追不到我了,我很高兴,就自己出来闯荡江湖。在江湖上闲逛了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轻功在江湖上已经能算是一等一的了,这全拜大哥所赐……” 柳春燕双手捂嘴大笑不止,好一会儿才道:“原来你的绝世轻功是这样练成的!” 秦空笑道:“是呀,就是大哥帮我练成的,正是有这样的轻功,后来凤儿才教我行云流水掌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7 秦思恨道:“听闻当时爹爹在少林一战成名,是以一敌三!” 秦空出了一会儿神道:“我被囚于少林,大哥为了救我,便在天下英雄的面前以一敌三,之后带我离开少林。” 柳春燕道:“是同哪三位交手呢?” 秦空道:“云鹤庄的白文俊,华山派掌门欧睿明,少林方丈空静神僧。” 秦思恨摩拳擦掌热血沸腾的道:“爹爹不愧为真英雄,以一敌三打败三大高手,这是何等的豪气!” 秦空笑道:“大哥确实有几分英雄气概,不过平心而论,只因空静神僧有意助我脱困,所以没有力战,大哥才得取胜。以空静神僧的武功,就算是单打独斗,大哥也未必就能胜。华山掌门因为他的‘虎啸’被盗,沦为江湖中人的笑柄,见到大哥的‘龙吟’后,心中有了几分怯意;而白文俊的青丝奇剑,被大哥的天元气所限制,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柳春燕和秦思恨同时发问,柳春燕问道:“华山掌门的‘虎啸’被盗?” 秦思恨问道:“天元气可以限制青丝奇剑?” 秦空呵呵一笑,回忆了一下对柳春燕道:“你这么一问,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我义兄幽冥剑圣。甚是好笑,义兄当年在弃剑峰立誓一生不再使用真剑,所以对神兵利器不放在眼里。那时在广德楼喝酒,义兄贪杯,身边又无银两,便把‘虎啸’抵押在了广德楼……”说罢秦空呵呵大笑起来。 柳春燕问道:“虎啸是你义兄所盗?” 秦空道:“自然不是,是有人盗了送给义兄的。” 柳春燕问道:“是谁盗的?” 秦空呵呵一笑道:“凤儿当时想邀请义兄加入玄冰宫,于是便盗了虎啸送给义兄。” 秦空和柳春燕同时哈哈一笑,秦思恨道:“叔父还没有告诉我如何用天元气压制青丝奇剑?” 秦空道:“青丝奇剑既轻又软,用强劲的内力就可以将青丝奇剑的攻击逼开,就向这样。”说着秦空一掌劈至柳春燕面门,掌风所至将柳春燕的头发拂了起来。 柳春燕喜道:“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破了武林盟主的青丝奇剑!” 秦空笑道:“就这么简单,你好好练习吧。” 秦思恨也空劈几掌后诧异的道:“可白文俊也将他的内力注入剑身之上,除非内力强过他数倍,否则怎能将他的青丝奇剑逼开!叔父何以会说简单?!” 秦空一时无言以对,少顷才道:“我说简单是说笑之言,侄儿万万不能当真。” 看着一本正经的秦思恨和满脸窘态的秦空,柳春燕眼泪都笑了出来道:“倘若他真信你的话,马上就去找白文俊报仇,那他虽然不是被你亲手所杀,也跟被你亲手所杀没有分别。” 秦空笑骂道:“倘若真是那样,也是你我二人合谋把他杀死的。” 秦思恨向来不苟言笑,那会知晓这对师徒平常说笑惯了,对于他们的真话和戏言又怎分得清。见柳春燕笑成这样,不免面红,好像是在嘲笑自己蠢笨,于是问秦空道:“叔父,那后来呢?” 秦空也岔开话题道:“后来华山掌门中了大哥一掌败下阵来,激斗中大哥险些一剑杀了白文俊,千钧一发之际,空静神僧见势危急,全力一掌击出逼得大哥弃攻为守。大哥也运气苦练二十多年的天元气,双掌一碰,犹如晴天打了一记闷雷,震得在场众人头晕眼花,空静神僧被震退数丈,闭目不语;而大哥毫无异样,开口便问还有谁不服他将我带走。少顷空静神僧调息完毕,也丝毫没有受伤,大赞大哥内功盖世,亲自护送我和大哥离开少林。下山后空静神僧为大哥运功疗伤,我方才知道,原来大哥是为了震慑天下,强压内伤开口说话,只有对掌的空静神僧看了出来。” 秦思恨想了一会儿道:“叔父,是爹爹厉害还是婶婶厉害?” 秦空沉吟一番道:“大哥有龙吟之利,与风儿交手略站上风。” 柳春燕搔首道:“师父不是说师娘她……” 秦空打断道:“凤儿确实武功高强,但在大哥的龙吟剑下,也讨不到好。” 柳春燕皱眉不语,秦思恨问:“玄冰宫一役是怎样的?” 秦空道:“就像江湖传言一般啊,正邪鏖战,大多邪派高手都死了,义兄幽冥剑圣也被天松道长斩去了右手,身负重伤夺路而逃。后来……后来就只剩下了凤儿。” 柳春燕道:“师弟,你今日还没有练习天元气,快快去练习吧。” 秦思恨有些不解,柳春燕却一再催促,最后秦思恨还是无奈的进了山洞。柳春燕马上道:“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不是说师娘的武功何等的高强吗?怎么一下就全变呢?” 秦空笑道:“我大哥已经死了,凤儿也已经死了,谁强谁弱那还不是一样,你没看见我夸大哥时这小子有多高兴。” 柳春燕道:“他高兴了,我不高兴。” 秦空笑道:“我都没有不高兴,你不高兴什么,你又不是我们的女儿。” 柳春燕小嘴一扁道:“你这是长别人威风灭自己锐气,别忘了我们是练行云流水掌的。” 秦空也不理她,一时间一片宁静,只有林子里德各种鸟在不停的鸣叫,过了好一会儿,柳春燕忍不住道:“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不理我,玄冰宫真的敌不过武林盟会吗?” 秦空道:“玄冰宫有三尊五圣,五圣不说,三尊各个都是绝世高手……正邪大战时,玄冰宫里除了凤儿外,只有三个人,火圣恶面头陀,水圣刀雨风华——冷艳冷姐姐和天尊幽冥剑圣。” 柳春燕道:“其他的人呢?” 秦空道:“都走了,离开了玄冰宫,离开了凤儿……” 柳春燕怒道:“这么不讲义气?!” 秦空摇头道:“其中的原委……不用管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 柳春燕道:“那叫冷艳的一定很漂亮吧!” 秦空奇道:“你怎么知道?” 柳春燕啐道:“你这好色之徒,既然叫她姐姐,那肯定漂亮。” 秦空哈哈一笑道:“她哪里及得我柳家妹妹的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说完又是一连串的笑声。 柳春燕脸上一红,啐道:“为师不尊,没个正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8 秦空笑了一会儿道:“冷姐姐是凤儿的闺中密友,以姐妹相称,我自然也要叫她一声姐姐。哎……不过可惜,死在萧大哥的箭下。” 柳春燕道:“萧大哥是谁?” 秦空道:“神箭侠王萧南风萧大哥,我同他们夫妇关系都很好,算是我在江湖上结识的挚友。” 柳春燕道:“神剑侠王萧南风,听着倒是霸气,不过没听说过。是他的剑法高强还是你义兄的剑法高?” 秦空笑道:“萧大哥的箭是弓箭,和我义兄怎么比?萧大哥在玄冰宫一战后,十多年来便一直隐居于妙笔山庄,从未再涉足江湖,你自然没有听说过。” 柳春燕道:“那火圣恶面头陀是什么人?” 秦空道:“他是西域少林派的高手,以一套大力金刚掌行走江湖,后来凤儿招收他入玄冰宫,用行云流水掌,以掌对掌,破了他的金刚掌,从此他便一心一意的跟随凤儿,是凤儿的亲随。玄冰宫一战,他和晁罡对决,死在了七伤拳之下。” 柳春燕道:“那只剩下天尊幽冥剑圣了,你刚才说他的右手被天松道长所斩,那是败在了天松道长的剑下。” 秦空道:“天松道长还死在义兄的剑下了。” 柳春燕大奇,道:“那是天松道长输呢?” 秦空笑道:“我说过,剑术高到他二人的那种境界,谁胜谁败都没有意义了……” 柳春燕道:“那玄冰宫就只有师娘了……” 秦空缓缓道:“还有我,当时我本来决定两不相帮,但跟随大哥他们来到了凤儿的居室后,我决定要以性命保护凤儿。” 柳春燕问道:“为什么呢?” 秦空道:“我同凤儿分开时并不知道……后来再见凤儿……凤儿刚刚生产不久,手中抱着一个婴孩,我才知道,我们分开之时凤儿已经怀有身孕。” 柳春燕一声惊呼道:“你同师娘有孩子?!” 秦空缓缓道:“只恨我自己武功低微,不是大哥的对手,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柳春燕道:“是弟弟还是妹妹?” 秦空笑道:“是姐姐,她比你还大一个月。” 柳春燕道:“姐姐叫什么?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秦空道:“凤儿给她取名秦若云,希望她长大后能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要像我们这样被江湖所累。她在周岁时便丢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是否活在世上……”开朗的秦空一下陷入了悲凉之中,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若不是在凤儿临终时交代,要我找到若云,好好的待她,我当时也就随凤儿而去了……” 柳春燕看着秦空的样子,心中一痛,抓住了秦空的手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在久久沉默后,柳春燕道:“师父,你那么聪明,我想你帮我想一套刀法出来。”柳春燕见秦空不语,又道:“就是我家的柳家刀法,假说我没有了右臂,要靠左手练刀,怎么才能练好柳家刀法?” 秦空呆呆出神,良久才道:“怎么突然提这么古怪的要求?” 柳春燕也不避讳道:“我哥哥的右臂被人斩去,想帮帮他,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帮。” 秦空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起身左手拾起一根树枝,一边慢慢施展柳家刀法,一边冥想。当施展完第三遍后,秦空道:“要帮你哥的话,要他苦练下盘功夫。正所谓单刀在手,双刀在走,既然没有右臂,那就更要靠双腿来弥补,来,我们演练几招。” 柳春燕甚是兴奋,不知自己家的柳家刀法被秦空使出来是怎样的威力?起身便是一掌。秦空右手背于身后,左手树枝一招“柳映夕阳”抢攻斩向柳春燕脖子,正是不折不扣的柳家刀法。柳春燕一看喝彩道:“好招。”向右一闪,哪知秦空早已料想到自己的移动方位,左腿三脚已经踢到。秦空腿法甚是快捷,柳春燕挡下两脚,有一脚却以被轻轻踢中。 秦空道:“一寸长一寸强,我以‘柳映夕阳’抢攻,攻势在右,对方必然闪于我左侧,在此暗藏三记腿法,这一招便能威力倍增。” 柳春燕点头,继续同秦空交手,秦空每一招柳家刀法中都加入了腿法,威力加强不说,就连原先的破绽都被一一弥补,柳春燕心中佩服之至。 交手之中柳春燕缕缕都秦空的树枝和腿法逼退,近身不得,奈何不了秦空。正自寻思如何近身攻击,如见秦空右侧闪出间隙,立即扑上攻击。秦空侧身左手手肘连续几记攻击,柳春燕全力化解,不觉间秦空的手中的树枝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秦空呵呵一笑道:“一寸短一寸险,对方若近身,独臂之人必难应付,只能在刀法中加入短打肘击。”说着秦空主动抢入身位,在肘击中加上了柳家刀法。柳春燕且战且退,在闪躲中身上被秦空手中的树枝连连击打。 秦空呵呵一笑道:“就是这么一个思路,柳家刀法是你们家的刀法,招式你自己想着改动吧。” 柳春燕道:“师父,你把你刚才想到的这些招式传授于我不就好了。” 秦空摇头道:“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怎么能去练死的招式。在你习得行云流水掌后,我便再也没有完整的演示过给你看,就是怕你只会模仿我,那你一辈子都打不好,武功在于一个悟字。” 柳春燕道:“我家的这套刀法你怎么这么熟悉呢?” 秦空哈哈一笑道:“这套刀法并不复杂,六年来出入你家镖局,看都看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29 一连半月,柳春燕想了许多招式加入了柳家刀法当中,秦空也耐心提点,这套柳春燕自创的柳家独臂刀初具雏形。而秦空每日教秦思恨龙翔剑法,秦思恨也渐渐纯熟。 这日秦空对秦思恨道:“这套剑法你也学会了,做叔父的只能为你做这些,我们就此分手吧,他日有缘再聚。” 秦思恨道:“叔父要去哪里?侄儿跟随叔父。” 秦空呵呵一笑道:“这些年一直被我这笨徒儿拖累,我想去拜会我的一些朋友,你要跟随我也行,但是必须不能再练天元气。” 秦思恨一惊道:“这怎么行?” 秦空道:“是呀,你不愿意放弃天元气……我们就此分手吧,我在江湖上游荡惯了,可没耐心每日陪你。” 柳春燕一拉秦空的手道:“师父,我陪着你云游四方。” 秦空哈哈一笑道:“你是我的笨徒儿,你想甩都甩不掉你。”不等秦思恨再言,秦空一拉柳春燕飞奔而去。 秦空奔跑速度慢慢放缓,柳春燕被秦空拉着奔跑,此时已全身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秦空道:“你呀,还要多多练习才行。我跑慢一点,你跟着我的真气,把气息调匀。”说罢一股暖暖的气顺着手掌传道柳春燕体内,柳春燕跟着暖流慢慢运功,调匀呼吸后,竟然勉强跟上秦空的步伐。 一直奔到一个集市,柳春燕道:“我们买两匹马好了,这样就不用那么辛苦。” 秦空笑道:“我行走江湖从不骑马,我宁肯辛苦一点,边跑边传输一点真气给你,你努力跟上便可,不然你的轻功一辈子也休想跟上我。” 柳春燕道:“好,我不骑便是,我们这是去哪里?” 秦空呵呵一笑道:“算来我有十年没有去过妙笔山庄了,我想去看看萧大哥夫妇。” 柳春燕道:“妙笔山庄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神箭侠王要隐居在妙笔山庄呢?” 秦空道:“妙笔山庄庄主是凌月盈凌姐姐,萧大哥后来入赘到了妙笔山庄,自然在那里隐居。凌姐姐的生日快到了,理当去看看凌姐姐。” 柳春燕小嘴一扁道:“你又叫人家姐姐!?” 秦空呵呵一笑,微微出神后道:“这位凌姐姐不比其他姐姐,她是我的知己,如果……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两人赶了数日路程,这天来到一家路边小店用早饭,小店甚是简陋,店铺中有两套桌椅,店铺外露天摆设着。秦空和柳春燕来到店铺里坐下,另一张桌子坐着一个青年。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来到店铺外道:“店家,给我一笼包子。”正当小女孩子取出钱袋付账时,一个小贼突然冲出,抢了小女孩的的钱袋夺路便逃。小女孩一声惊呼:“抓贼啊!”追了上去。 小贼所逃方向正好行来一对男女,听到小女孩的叫喊,女子拔剑便刺。那小贼一声悲鸣倒在血泊之中,男子赞道:“师妹,好剑法。” 在店铺中用餐的青年疾奔过去过去查看了一下那小贼,摇头对男女道:“此人虽然抢夺他人财物……但也罪不至死,姑娘如此痛下杀手,未免也……” 柳春燕一看便认了出来,那对男女是白文俊的二徒弟章剑刚和三徒弟车剑萩,轻声道:“是云鹤庄的人!” 秦空皱眉道:“先看看再说。” 车剑萩对青年道:“未免什么?” 青年续道:“未免太歹毒了!” 章剑刚怒道:“哪里来的野鸟,敢管我们的闲事!” 青年道:“此人并非习武之人,你们滥杀无辜,实非习武之人所为。” 车剑萩哈哈一笑道:“听你之言,也是习武之人啰,是不是想见识一下我们云鹤庄的剑法?” 青年一怔,又打量了一下二人,对满脸大胡子的章剑刚道:“难道是云鹤庄的章二侠?” 章剑刚道:“正是!” 青年长叹一声,唤来早已吓得心惊胆寒的店家,取出些银两,命其将那小贼的尸首好生安葬。车剑萩拾起小女孩的钱袋,得意洋洋的看了看青年,然后将钱袋抛给小女孩道:“下次小心点,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我们这样的侠士。” 小女孩不接钱袋反而一让,钱袋掉落于地,小女孩道:“呸!你们也能称得‘侠’字?那位大哥哥说的对,你们太歹毒了!” 车剑萩怒道:“你这小娃,我好心帮你抢回钱袋,你却不识好歹!” 小女孩道:“你能有什么好心?你只是想显显你们云鹤庄歹毒的手段罢了,别人怕你云鹤庄,我可不怕!”说罢小女孩便从身后取出了一只判官笔。 此举倒是令在场众人大奇,小女孩横笔一扫打向车剑萩,车剑萩拔剑还击,两人战在一处,十余招一过,小女孩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柳春燕喜道:“想不到这小妹妹竟然有这样的身手!看她一招一式还真有模有样,你说是小妹妹厉害还是姓车的厉害?” 秦空边看小女孩的招式,右手食指边轻轻比划着,叹了口气摇头道:“她打不过车剑萩。”柳春燕急道:“云鹤庄除了许剑灵没有一个好人,我去助这小妹妹!” 可刚站起身,又被秦空按会坐处,秦空将酒囊塞到自己手中道:“我去!” 那小女孩正全神应对车剑萩,忽见车剑萩大惊向后跃开,章剑刚拔剑在手立于车剑萩身旁,两人声色惊异,小女孩怒道:“你们要一起上吗?” 忽听身后有人柔声道:“小妹妹,你的笔法有形无实威力不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自己的右手已被人握住,小女孩大惊,左手回打,竟打了个空,也不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对方是怎么避过的?惊道:“什么人!放开我。” 秦空哈哈一笑道:“我无恶意,小妹妹不要怕。”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0 小女孩本欲回笔击打秦空,可在秦空的控制下动弹不得。秦空轻轻一推她的腰,右手连点四笔,击向车剑萩。四笔点得又急又快,车剑萩奋力举剑挡下两笔,便狼狈退开,章剑刚从旁一剑刺来,秦空握着小女孩的右手画了一圆挡开,势大力沉的一记斜砸,章剑刚不敢怠慢,凝神以对,可竟是虚招,判官笔钩中带划逼向向车剑萩。 章、车二人武功远不及秦空,数招一过败迹立显。秦空一笔点向章剑刚胸口,章剑刚难以招架,车剑萩拼命相救,一剑刺来,秦空好似正等着一般,将笔一扫反打在车剑萩手腕之上。车剑萩拿捏不住长剑脱手,秦空一笔接着一笔,或点或划,找找攻其面门,只吓得车剑萩花容失色、惊呼连连。章剑刚欲救却又被秦空轻松逼退,而笔锋一直都笼罩在车剑萩的脸庞之上。 秦空无意伤她,只是意在教训,吓她一吓,正欲停手。突然人影一闪一拳击向秦空,同时一个声音道:“这位兄台,手下留情。” 却是先前的那个青年,青年拳术精湛,竟同秦空交了几招,一把抓住了判官笔。秦空运劲一抖,青年身子一晃,放手退出数步。 青年站定后一揖道:“这位兄台,在下情急救人,无意为敌,望兄台见谅。” 秦空放开小女孩走上一步道:“武功不错嘛,比他两强多了。想不到崆峒派能有你这样的后生小辈,叫什么名字?” 青年道:“在下卞思远。” 秦空微微点头道:“哦……原来是卞武通的儿子,难怪有这样的武艺,晁罡老前辈近年来可好?” 卞思远道:“爷爷身体硬朗的很,你认识我爹爹?” 秦空微微一笑道:“‘单臂伏虎’卞武通,晁老前辈的义子,谁没有听闻过!生前我们见过几面,不过并不相熟。” 此时车剑萩拾起长剑不好意思的对卞思远道:“多谢卞少侠出手相救……适才不识得尊驾出言冒犯,望少侠海涵。” 卞思远道:“白盟主与爷爷是忘年之交,车女侠不必言谢。”而后转头对秦空道:“这位兄台武功高强,在下十分佩服,不知今日之事可否就此罢手?” 秦空哈哈一笑道:“她滥杀无辜,我只是替白文俊略施教训,本就不想伤她……更何况你是晁老前辈的义孙,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秦空拉住小女孩的手柔声道:“你家传的‘点睛妙笔’是以书画作为根基,你呀……连你娘的一层功力都没有,这样与人动武,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要你爹娘怎么活?” 听到秦空的话,卞、章、车三人同时惊奇的看着这小女孩,小女孩眉头深锁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用得是点睛妙笔!还有你刚才和他们交手,所书‘欲饮美酒误尝墨’,这首《醉逍遥》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完又左右查看秦空的腰间。 秦空哈哈大笑道:“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叫凌妙韵,今年算来十六岁了。” 凌妙韵更是大奇,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空微笑不语,对这柳春燕示意过来,生性好奇的柳春燕早就等着心痒,此时两跃便已来到秦空身边。秦空从她手中取过酒囊悬挂于腰间,对着凌妙韵呵呵一笑道:“现在能认出我是谁了吗?” 凌妙韵大喜,一下抱住秦空道:“秦叔叔!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有这只酒囊的秦叔叔我还真不敢相认……是秦叔叔不好,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望我们,我都不敢认了!” 看着二人甚是亲密,柳春燕正想搭腔,卞思远道:“敢问姑娘可是‘神箭侠王’萧南风萧大侠和妙笔山庄凌庄主的千金?” 凌妙韵白了卞思远一眼道:“你也听我秦叔叔说我使用得是点睛妙笔,那还用问?!” 卞思远点头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在下这次正是来贵庄讨一杯寿酒喝。 萧南风因爱妻生辰,发出邀帖请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在妙笔庄一聚。白文俊收到请帖,派章、车二人代为前往,而晁罡遁世多年,命卞思远前往。听到此章、车二人羞得无地自容,自己奉师命贺寿,还没有上门就先和人家的千金发生冲突,被秦空打得大败亏输,又见秦空和凌妙韵这般亲密,心想若去妙笔庄必遭轻视有辱师门。章剑刚便向卞思远拱手道:“今日之事,云鹤庄对卞少侠的恩情铭记在心,此物是家师送于凌庄主的贺寿之礼,劳烦卞少侠转送。”拿出一只布包裹交给卞思远,章剑刚和车剑萩拱手道:“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凌妙韵道:“我娘才不稀罕你们送的东西!” 章、车二人也不理会,转身便走,谁想凌妙韵夺过卞思远手中的布包裹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声脆响,从不包裹中飞溅出一些碎玉。章、车二人同时一声惊呼,一阵叹息后默然离去。好奇的柳春燕抖开布包裹,依稀从碎玉中可以看出是一只玉如意,碎玉晶莹通透,一看便知价值连城,众人叹息、无不可惜。 秦空在凌妙韵头上轻拍一下道:“你娘的温婉贤淑没有学到,尽学你爹爹的鲁莽冲动。” 凌妙韵吐吐舌头道:“这样的物件,我娘一副字画不知能换回多少来!有何可惜!” 秦空微微摇头,从怀中取出折扇小心打开扇拂道:“你呀,生了凌姐姐的容貌,却随了萧大哥的脾气,哎……” 凌妙韵一见到折扇大喜道:“秦叔叔,我娘送你的这把折扇你一直带在身上呀!娘知道一定满心欢喜。” 秦空笑道:“凌姐姐的字画那么珍贵,我当然要小心携带。” 凌妙韵哈哈大笑道:“在我娘的字画中,最珍贵的还是《醉逍遥》!” 秦空笑骂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了!”凌妙韵微笑不语,听的卞思远和柳春燕一头雾水,只道《醉逍遥》定是传世之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1 一行四人向妙笔庄进发,柳春燕和凌妙韵同为妙龄少女,性格又都外向,言语间甚是投机,一路上或大声或小声,欢声笑语不断。秦空和卞思远跟随其后,偶尔寒暄几句。 行不多时来到一庄园前,只见庄门前有一大石,上刻“妙笔庄”三个大字。秦空走到大石前驻足,伸出右手跟着大石上的笔画书写一遍,然后又回味一番。卞思远念道:“‘妙笔庄’,好字!好字!”言语间不以为然,显然对书法并无兴趣。 庄门口有一皓首老翁招呼宾客,见到凌妙韵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庄主和姑爷到处寻你……啊!……”老翁突然大叫一声,喜道:“这……这不是秦相公嘛!老伴、老伴快!快通知庄主秦相公到了!”言语间甚是激动。 一个老婆婆满脸堆笑的迎出,见到秦空,拍着自己的大腿喜道:“哎呦!秦相公,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似地。” 秦空深深一揖道:“福伯、福姨,这些年二老身体可好?” 福伯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得很!如果秦相公年年都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那就更好了!”那福姨此时已经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秦空道:“福伯,不是秦空不来看你们,只是……其中缘由慢慢在对您说。” 福伯握住秦空的手激动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得知秦相公到来,庄主一定高兴坏了。”最后两句鼻音发酸,老泪已经溢出双眼,激动心情可想而知。福伯擦了擦眼泪后道:“不说这些了,走,我们进去说。” 柳春燕见到这般景象自是大奇,跟着一行人走了进去,妙笔庄池广树茂,景色自然,临水布置了形体不一、高低错落,一草一木、一砖一石,独具匠心,所到之处均有绘画和书法篆刻,同云鹤庄的宏伟截然不同。 一行人刚走出一条长廊,突然一件青衣夹杂着劲风卷向秦空,秦空右手持扇,便用左手接下,谁想青衣后紧接着一掌便已拍来。秦空用青衣在来掌上一卷一拉,那人左掌又已拍到,秦空也不示弱左掌拍出,双掌一碰,两人各自退出数步。此时柳春燕方才看清那人是一个甚是魁梧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站定后又高高跃起,右掌居高临下向秦空拍去。这一掌又急又快又狠,掌风笼罩避无可避,秦空仍是举左掌硬接,两掌一碰,秦空双膝一软跪于地上,只吓得柳春燕失声惊呼。哪知秦空双腿犹如弹簧一般,双膝刚一碰地,立即迅速弹起,本已被对方压到面门的左掌振臂击出,那壮汉的身子腾空向后飞出,落在地上有退出数步,,但刚站定又跃上一掌击向秦空。秦空嘻嘻一笑,用右手扇面迎向来掌,柳春燕大奇,这纸扇秦空向来视如珍宝,怎么会用它来抵御这强有力的一掌?谁想那壮汉反而一惊,急忙收掌,秦空狡猾的一笑,左手一掌拍出,壮汉手忙脚乱的同秦空对了一掌。两掌相对,秦空左手轻摆击出,那壮汉一连退出十余步方才站定。 秦空大奇,看看那壮汉又看看自己的左手,那壮汉仰天大笑道:“秦兄弟,没想到这些年来你的武功精进到这种地步,愚兄真是望尘莫及啊!”说完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秦空沉吟一会儿道:“小弟的武功确有精进……但……。” 壮汉笑道:“兄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秦空道:“只是萧大哥的武功退步的厉害!” 柳春燕心道:原来这壮汉便是神箭侠王萧南风,虽然刚才师父是使诈才占得上风,但以萧南风的武林声望,能把他逼退十多步,师父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地步? 萧南风笑道:“说得好!不瞒兄弟,愚兄这些年确实把武功给荒废了,现在我连‘诛神弓’都拉不开了。” 秦空更是一惊道:“大哥说笑了。” 萧南风一本正经的道:“骗你做什么,我确实拉不开才对你说的。” 秦空轻叹道:“有凌姐姐这样的佳人相伴,荒废武功是早晚的事……只是……” 萧南风道:“妙笔庄就如同秦兄弟的家一样,有什么话说出来才痛快,何必吞吞吐吐。” 秦空笑道:“大哥若真拉不开诛神弓,江湖上少了大哥的‘坠星神射’实在是可惜,只怕这世间再无能破我绝世轻功的人了。” 说到此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萧南风道:“秦兄弟轻功绝世,少了我的坠星射,必然寂寞。”说完又是一阵笑声,萧南风续道:“能见到秦兄弟我固然高兴,不过最高兴的必定是月盈,来。”说罢携秦空的的手,两人一起走向正堂。 柳春燕见二人如此亲密倒也不奇,只是对萧南风说自己拉不开自己的弓甚感奇怪!武林中人武功退步唯恐他人知道,这萧南风人称“神箭侠王”,连自己绝技无力施展都公之于众,必是说笑之言。她又怎知萧南风为人豁达豪迈,直来直去从无虚言。 步入正堂,里面已有四五十人,都是前来为凌庄主贺寿的江湖人士,虽不识得秦空,见萧南风亲自迎出,和他携手进来,想必是贵客,纷纷起身行礼。 萧南风笑道:“这位是我秦空秦兄弟,另外两位……”萧南风这才想到一事,激动道:“莫非这便是若云?!” 秦空轻叹一声道:“她是我收的一个徒儿,快来见过萧伯伯。” 柳春燕行礼道:“柳春燕拜见萧伯伯。”众人听到“柳春燕”不禁轻声议论。 萧南风呵呵一笑道:“秦兄弟,你这徒儿大闹云鹤庄祭剑大典,名声比兄弟响亮呀。”柳春燕脸上不禁一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2 秦空笑道:“我这做师父的默默无闻,做徒弟的倒是名声在外……这位是崆峒派卞思远,与我初遇结伴到此。”众人一听崆峒派,纷纷对卞思远行礼。 萧南风道:“晁老英雄的大弟子,卞武通的儿子?” 卞思远深深一揖道:“卞思远见过萧大侠,爷爷常说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只同萧大侠有过一面之缘,未能同萧大侠成为深交知己。” 萧南风道:“萧某粗鄙之人,微不足道,怎么能同晁老英雄相提并论!”言语间不禁看了看秦空。 众人一一向卞思远介绍后,这才入座,而秦空师徒不禁收到了冷落。凌妙韵换了身新衣从后堂出来对萧南风道:“爹爹,娘出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站起恭迎,只见从后堂徐徐走出一位美妇,美妇看看在座众人道:“各位驾临小庄为我贺寿,实是深感荣幸,请坐。” 一番寒暄后,凌月盈才缓缓行至秦空身前凝视不语,目光甚是锐利。秦空微笑和对方对视片刻,叫了一声“凌姐姐”,语气之中透出一股浓浓的甜味。 凌月盈“嗤”的一声笑了起来,道:“本来恼你,现在见到你又不恼了。哎……不被你叫姐姐都不行了。”先前凝视秦空那锐利的目光一去不返。 秦空笑道:“凌姐姐的容貌也没有怎么变,还是和我初见凌姐姐之时一样年轻一样漂亮。” 凌月盈低哼一声道:“油腔滑调!”而后对萧南风道:“南风,劳烦你代我先行待客。”后对秦空轻声道:“跟我来。 秦空对柳春燕道:“在这里等我。”说完不等柳春燕回答,便跟着凌月盈离开。 萧南风笑道:“月盈和秦空兄弟都是风雅之人,不比我们这些粗人、俗人,他俩多年不见,定有许多诗词歌赋相互推敲。” 一直到用过午饭后,还不见秦空出来,萧南风唤来福伯道:“我很久都没有动武了,难得亲兄弟来,把秦兄弟请出,我还想再和他切磋几招。” 福伯为难道:“秦相公同庄主刚刚离开香茗阁,现在到了观景楼,兴致正浓,实在不方便去请。” 萧南风轻叹一声道:“那算了。”忽然想起柳春燕来,道:“侄女是秦兄弟的高徒,听闻武功已经有了几分火候。妙韵,你就通这位柳姐姐切磋几招,我在旁指点。” 凌妙韵这时也已知道柳春燕曾经胜过武林盟主的两个徒弟和丐帮一个八袋长老的三人联手,心中好不羡慕。自己必然不及柳春燕,但二人年纪也只相差二、三岁,不至于惨败。于是道:“好呀,柳姐姐可要手下留情。”说着已经取出了判官笔立于厅中。 柳春燕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同凌妙韵交手,早晨见她同车剑萩过招便知,凌妙韵远不及自己。若是拿出真功夫来,不免让萧南风及妙笔山庄面子无光。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大家都想知道自己有何能耐。心道:看这萧南风不像是小肚鸡肠的人,我便尽出全力,免得被人小看了我和师父。想到此对凌妙韵道:“妙韵妹妹,进招吧。” 凌妙韵急于表现,一出手便使出了点睛妙笔的厉害招式,判官笔连泼带扫夹杂着无数钩点击向柳春燕。点睛妙笔一书画为根基,凌妙韵火候不到,本来精妙的笔法,被凌妙韵这样使出来,不但没有威力反而破绽百出。 柳春燕看出她左侧下盘有一个大大的破绽,待她笔到之时,身形向右一闪,左腿轻轻一绊,凌妙韵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萧南风微微一笑道:“妙韵别心急,稳扎稳打的同这位姐姐拆招。”凌妙韵一跃而起,为了掩饰心中的羞愧,也不多言,巨笔攻向柳春燕,招数上力求稳健,再不敢大意。 点睛妙笔确实是上乘武学,妙笔庄的先贤便是凭着此路笔法扬名立万。凌妙韵虽然年轻,但在母亲的传授下,也有过人之处。柳春燕武功本在她之上,苦于实战经验不丰,只觉凌妙韵的一笔一划虽无威力却也无破绽,一时难以取胜,只能晃动身形,绕着凌妙韵缠斗。 行云流水掌犹如舞蹈,点睛妙笔源于书画,两套武功都极其优雅。先前还在无意中冷笑的人,此时也已看得心醉,不时为二人喝彩,就连萧南风都拍手叫好。 柳、凌二女也是第一次有这样多的人为自己喝彩,越斗越兴奋,只是凌妙韵在兴奋之余不免得意,招式越来越华丽,破绽也越来越大。柳春燕此时也不认将她打得大败亏输,只是在破绽之处虚击一掌或是虚踢一脚,以做暗示。 只看得萧南风大急道:“妙韵,你不要用那些花俏的招式,像你刚才那般求稳便可。” 在爹爹的提点下,凌妙韵越打越好,只是体力渐渐不支,跟不上柳春燕灵巧的身法。柳春燕也发现此节,当即跃开笑道:“妙韵妹妹,你我都已累了,喝口茶休息片刻再斗如何?” 凌妙韵连连娇喘道:“甚好,多谢柳姐姐相让。” 二人各自回到坐处,早有下人端上清水毛巾和茶水。凌妙韵问道:“爹爹,娘用这套笔法时可以说是华丽夺目,为什么爹爹不让我想娘那般使用这套点睛妙笔?”萧南风捻须而笑,在回味了一番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同你娘相比!你娘那是下了数十年的苦功才至今日这样的境界!你书画根基不足,与人交手若用那些厉害的招式,反而容易被对方找出破绽,将你打败。” 凌妙韵笑道:“怪不得我一用那些厉害的招式,就感觉对方的攻击更猛烈了!如果我此时再遇上那姓车的,一定能将她打败。” 萧南风问道:“什么姓车的?你在外面与人交过手?” 凌妙韵吐吐舌头道:“爹爹听错了,女儿没说什么。”然后笑而不语。 萧南风见爱女不碍,也就没有追问。对柳春燕道:“侄女,你的问题就和妙韵正好相反。你的轻功身法甚是高明,掌法也练得娴熟,基本功如此扎实,可见秦兄弟这些年在你身上费了不少苦心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3 萧南风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秦兄弟打这套掌法,可算是酣畅淋漓。侄女想更上一层楼,应该更重于步法身位,把自己对这套掌法的理解和想法打出来。” 萧南风一言点醒柳春燕,柳春燕此时对“身如行运掌如流水,随心所欲飘渺不定。”顿有感悟,轻声默念,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直到凌妙韵道:“柳姐姐,我们再来比过。”柳春燕这才被惊醒,二人起身又斗在一处。 此时柳春燕好似换了一个人,身法更为迅捷,凌妙韵万难跟上,只有苦苦招架,几招一过狼狈不堪。 萧南风哈哈一笑道:“住手吧。“ 柳春燕停手跃开,凌妙韵气恼道:“柳姐姐,原来你一直都是在逗我开心……” 萧南风重新细细打量了柳春燕一番道:“好苗子,真羡慕秦兄弟收到这么好的一个徒弟,再过十年,只怕我和你师父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柳春燕紧锁眉头道:“萧伯伯谬赞了……”回到坐处又陷入了苦思。 忽听有人道:“庄主到。”柳春燕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已是傍晚时分,厅中烛火如昼,只见凌月盈身着一套紫衣步入厅中,而秦空手摇折扇紧随其后。 柳春燕轻啸一声,一掌击向秦空,秦空一惊,双腿未动身子向后一仰避过来掌,笑道:“你疯啦?!” 话音未落柳春燕的数十掌又已拍来,秦空面带微笑,收起折扇双手背于身后,双腿牢牢钉于地上前倾后仰、左摇右晃一一避过。萧南风拍手叫好,凌月盈含笑凝视,其余众人交头接耳、啧啧称奇。 柳春燕见奈何不得秦空,低喝一声,一腿扫向秦空双腿。秦空双足轻点,轻巧避过。柳春燕施展身法,一掌快过一掌击向秦空,秦空笑道:“不错,功夫有长进嘛!”言语间已避过了数掌。秦空身法了得,只在方圆两步之间闪躲,加之两人速度极快,只看得别人眼花缭乱。 秦空又避过几掌后,忽然停下,柳春燕当胸一掌,秦空挺胸而上。当这一掌打中秦空时柳春燕大奇,自己真真实实的触碰到了秦空,可却没有遇到任何抵触,这一掌的力量没有减去分毫。突然秦空犹如鬼魅一般陡然消失,柳春燕收势不住摔跌出去,同时只觉腰间一紧,被秦空搀住。 柳春燕奇道:“师父,你这招是怎么弄的?” 秦空微微一笑道:“这招叫‘气影留形’。” 柳春燕道:“你怎么不教我这招?!” 秦空哈哈一笑道:“以你现在的轻功和内力,学这招为时尚早。做我的徒弟有得你学的,你勤学苦练,再过十年我教你。” 萧南风笑道:“自从我认识秦兄弟那天,他说自己的轻功当世第二,没人敢说是天下第一!兄弟刚才使得这招,我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秦空笑道:“秦空武功不济,逃命的本事虽然非凡,不过萧大哥的话严重了,凤儿的轻功和我在伯仲之间。而且我同萧大哥初遇时,若非萧大哥手下留情,我早已丧生于坠星神射之下。”说罢两人相对而笑。 众人见秦空有此神技,入席畅饮之时纷纷敬酒赞扬。酒过三巡,人人拿出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送给凌月盈,就连少言寡语的卞思远也送上一支罕见的老山人参。只有秦空师徒两手空空,一时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秦空的身上。 秦空稍想片刻,微微一笑道:“在下行走江湖至今,也搜罗了四件宝贝:一是酒囊,二是玉珠,三是折扇,四嘛……”秦空诡异的一笑,用折扇在柳春燕的头上轻拂一下道:“四便是这逆徒,姐姐若不嫌弃,就留她在庄上做个使唤丫头。” 柳春燕啐道:“呸!哪有你这样的师父!”众人一阵大笑,柳春燕心中倒是说不出的甜蜜。 秦空顿了顿道:“不过这逆徒只会闯祸,还是我留在身边好了……这样吧,我跳舞给姐姐看好了。” 凌月盈拍手叫好道:“秦兄弟除了轻功天下无双外,舞技也是当世第一。”立即吩咐下人取来琴。众人一时鸦雀无声,凌月盈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但听过她抚琴的却寥寥无几,此时一个个洗耳恭听。 凌月盈调试了一下琴音后,指拨琴响、低声吟唱,秦空翩翩起舞。凌月盈的琴声、歌声沁人心脾,而秦空的舞姿曼妙使人心醉,二人搭配得无比和谐,习武之人大多都不通此道,但此时都沉醉在这视觉与听觉的享受之中。 柳春燕忍不住跃到秦空身边同他一起起舞,虽然秦空也教过自己跳舞,但却远远不及秦空。秦空微微一笑道:“有没有本事跟着我?”说罢打开折扇,轻轻扇动,施展轻功,犹如一只蝴蝶在厅中穿梭嬉戏。柳春燕也不甘示弱努力跟随,只是远不及秦空那般轻柔,但也另有一番味道,更像一只灵燕。 二人又跳的一阵,秦空忽然抱住柳春燕,滑柱而下,折扇扇动,缓缓落于地上。落地后秦空呆立,柳春燕柔声道:“师父你怎么呢?”秦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放开柳春燕。 柳春燕的双眸一只停留在秦空的脸庞上,早已发现秦空双眼发红,隐隐溢出泪花,于是又柔声问道:“师父怎么呢?” 秦空仰面长叹一声,举袖擦拭眼泪后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凤儿了。”听到秦空酸楚的话语,柳春燕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4 宴席结束,下人引着众人来到各自的客房。柳春燕想起秦空流泪之事,便行至秦空房前。房中没有灯火,轻唤几句无人回应,柳春燕轻叹一声道:“哎,又去找凌庄主了。”寻秦空不着,胸口烦闷得紧,便在花园中散步。 忽听有人小声道:“你看出来了没?那姓秦的小子跟凌庄主关系不寻常呀!” 另一人道:“这还用你说?瞎子都看得出来。” 听到别人的低声议论,柳春燕心中又是一酸。先前那人道:“这姓秦的小子同凌庄主一去便是一天,这还不够,刚才我又见到他随凌庄主去了。” 另一人道:“你不看他俩在大伙面前都眉来眼去的,更何况四下无人之地呢?” 先前那人笑道:“姓秦的艳福不浅呀!凌庄主这样的大美人……”之后捂嘴低笑。 另一人道:“你说这姓秦的,跳舞之时为何哭呢?” 先前那人道:“这还用问!凌庄主抚琴,那小子跳舞配合得如此之好,想必他们以前便是这般调情,忽然想到自己的老情人归了萧南风,这还有不哭之理!” 另一人道:“只是这萧南风当年何等的声望,没想到竟然做了王八!” 先前那人道:“小声点,还有了!你看看这萧南风五大三粗,怎么会生出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娃?” 另一人顿时醒悟道:“听你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这女娃确实长得像那小白脸的……”忽然人影闪动这二人各自吃了一记清脆的耳光。柳春燕定睛一看是福伯福姨。 福伯厉声道:“哪来的无赖,在这里乱嚼舌根,看我这把老骨头撕烂你们的臭嘴!” 福姨也厉声道:“以后再敢胡说八道,这就是你们的榜样。”说着一掌披在身旁的一颗小树上,小树应声而断。 那二人也不敢多生事端,捂着脸颊去了。福伯呵呵一笑道:“死老婆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 福姨道:“嫌我火气大,为何当初要娶我。”二老相对而笑。 福伯道:“庄主这次办寿宴,其实就是想把秦相公招来……” 福姨叹了口气道:“你说当年……”话到嘴边,可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福伯替她道:“当年如果秦相公能跟我们家庄主在一起,那该有多好!”二老一阵惋惜后,相携而去。 四下无人一片寂静,只有柳春燕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看来师父真的和凌庄主是旧情人。哭的累了,这才回房,秦空房内仍然是无火无声。第二天柳春燕早早来到秦空房前,轻叩房门,房内仍是无人,柳春燕心中一凉:师父竟然一夜未归! 柳春燕有气无力的来到客厅,只见萧南风忙于招呼宾客用膳。用完早膳,宾客们纷纷辞行。始终不见秦空和凌庄主的踪影,当宾客走完,柳春燕忍不住问道:“萧伯伯,我师父呢?” 萧南风应了一声,一会儿才回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秦兄弟、月盈和妙韵都不知去向……” 柳春燕心中一阵焦急,见福姨进来道:“姑爷,庄里上上下下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庄主、秦相公和小姐,只有组织人去庄外找找。” 萧南风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听到这柳春燕的心便如同碎了一般,放声大哭起来,心道:师父不会是丢下自己,带着凌庄主和妙韵私奔了吧!福姨一番劝说,可柳春燕还是哭个不停,福姨无奈,只有召集下人四处去找。 厅中只剩下了萧南风和柳春燕,萧南风默不作声静静等待,而柳春燕哭一阵停一阵,一直到中午时分,忽见福伯福姨奔来,福伯道:“庄主回来了。”福姨吩咐下人准备清水热茶,萧南风和柳春燕如何还坐得住!早已拔身抢出,只见凌月盈满面尘土、气喘吁吁,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凌月盈梳洗一番后,见到柳春燕浮肿的双眼,心中深感怜惜道:“别担心,你师父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萧南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月盈道:“南风,我说了你先别着急,妙韵被人掠走了。” 萧南风大吼一声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 凌月盈道:“对方是谁还不知道,不过贼人轻功厉害,我一直追到天明便跟不上了。南风你别着急,秦兄弟一定能把妙韵追回来。” 萧南风道:“这世上还有人的轻功能和秦兄弟旗鼓相当?” 凌月盈摇头道:“秦兄弟的轻功远在那人之上,如果不是因为我,只怕早就追上了。” 柳春燕稍稍放下心来,但随即又为秦空担心,道:“师父只身追那贼人会不会有危险?” 萧南风道:“这你不用担心,以秦兄弟今时今日的武功,当今世上打得过他的屈指可数!” 凌月盈道:“现在只能相信秦兄弟了。”果然又等了一个时辰,秦空抱着凌妙韵回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5 昨夜秦空同凌月盈在后园中饮酒填词,而凌妙韵在一旁玩耍,忽然一人闪出,抱起凌妙韵便跑,秦空、凌月盈随后追赶,秦空见这人轻功了得便对凌月盈道:“姐姐先回,我独自追赶。” 在疾行当中,凌月盈没有秦空这般开口说话的本领,但爱女心切,怎么能不追?!只是摇头不语。如此追了一个半时辰,凌月盈脚步渐渐沉重。亲空又道:“姐姐先回,我一定把妙韵追回来。” 凌月盈仍是摇头,足下努力加快速度,秦空一把抓住凌月盈的手,将内力缓缓传送过去,帮助凌月盈跟上步伐。 如此一直追到天明,只见贼人速度突然加快,转眼间越去越远,秦空放开凌月盈道:“姐姐先回庄上,切莫着急,静候佳音……”“佳音”二字早已不见秦空踪影,声音远远传来回荡四周。 秦空见贼人速度甚快,不敢大意,使出十足的脚力追赶。贼人这般疾行了几里后,越跑越慢,转入了一个树林,秦空也放缓脚步,悄悄跟随其后。又行得一会儿,那贼人终于停了下来,把凌妙韵放在一旁,自己坐在地上气喘如牛,少顷才道:“也不知道老子开罪了哪路神仙,竟然让我遇上这样的主!真他娘的!”转头看看凌妙韵,呵呵一笑道:“不过为了你这小美人,辛苦一点也值得。” 秦空缓缓走出道:“好兴致。” 贼人一惊,打量了秦空一番,然后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老子见你轻功不错,若你不出来便放你一马,既然出来了,嘿嘿……”冷笑不断。 秦空道:“依你之言,早就知道我还一直跟着你?” 贼人道:“那时自然,不过还真有你的,居然跟得上我的‘魅影潜行’!” 秦空哈哈一笑道:“少在这里胡吹大气,‘魅影潜行’?确实很快!不过我也看得出全靠一口真气催动。刚才那样的速度,我就算再跑一、两个时辰也无伤大雅,我看你再跑几里可能真的要成魅影了!” 贼人一惊,心想:我的轻功绝技竟被他一眼看穿?辩道:“谁说的!你真厉害的话,何须从昨夜一直追到现在,若不是我停下来,你还追不上我。” 秦空笑道:“我已经多年未遇像你这样的轻功高手,所以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未尽全力追赶这是其一;其二和我同追之人,轻功不及你,她是有夫之妇所以只能边跑边输一些内力助她,一直到你使出魅影潜行。” 贼人笑道:“你才是在放屁!在那样的狂奔之下,怎么可能边跑边输送内力助人?!”秦空笑道:“我看你现在也累了,不如休息片刻我们再比脚力,一炷香的时间,我若追不上你,便真叫你一声老子。” 贼人心道:我的魅影潜行都没有把他甩掉,或许他真有这样的把握?!嘴上道:“你的轻功厉害,嘴皮上的功夫也厉害,不知道手上的功夫怎么样?”说着挥掌便打。 贼人一连攻了十余掌,秦空观察此人的一招一式后不仅暗暗心惊:此人招式诡异,掌力时而刚猛、时而绵柔,从未见过。 又过了十余招,秦空一直闪躲。贼人怒道:“你只会躲?” 秦空笑道:“我不还手你还不高兴?好,那你小心了!”左掌击出,那人右臂一挡,哪知秦空手掌灵巧翻动,竟然绕过去,轻轻在贼人胸口上拍了一掌。 贼人大怒,一掌反击,因二人相距甚近,秦空和他对了一掌,感觉对方掌力刚猛,手臂轻摆将其劲力卸去,但紧随其后又有一股阴柔之力。秦空低喝一声,将内力注于手臂振臂击出,贼人连退数步。 秦空手臂轻摆道:“你所用的内功可是‘阴阳化一大法’?” 那人一怔道:“阁下高姓大名?怎识得我所使神功?” 秦空道:“本以为嗜血天魔归天之后这门内功早已失传,没想到世上还尚有传人。” 那人更是一惊道:“你认识我师父?” 秦空笑道:“我不认识,只是听别人提起过。” 那人拱手道:“在下关西五魔之首,顾凝血,不知阁下是……” 秦空笑道:“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你跑不过我、说不过我、打不过我,而且你身上有内伤。识相的快点放人,念在‘阴阳化一大法’是邪派四大奇功之一的份上,我就当是同你斗了一程脚力,不为难你。”言语间甚是藐视顾凝血。 顾凝血见对方武艺了得,本想罢斗,将凌妙韵送个顺水人情还给对方,哪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藐视自己!自己在邪派中也是号响当当的人物,心中怎么不怒?当下拉起凌妙韵道:“好,我还给你。”说着便将凌妙韵掷向秦空,在投掷的同时使出了“借物传力”的手法,将内力注入到了凌妙韵的体内,此时的凌妙韵就如同一件特别的暗器。 秦空在正邪两派间游走多年,怎不知道这其中奥妙?!右手接下凌妙韵轻抖几下,同时也将内力注入凌妙韵的身体,护住她的心脉、脏器。 顾凝血一跃而来,左掌贴于凌妙韵身上,把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秦空暗叫不好:可别真伤了妙韵,回去怎么跟凌姐姐交代! 秦空也将内力源源注入,只守不攻,全力的护住凌妙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6 秦空和顾凝血隔着凌妙韵比拼一会儿内力,秦空突然呵呵一笑道:“还好你有内伤,不然还真不好办。” 顾凝血大骇,心道:此人是人不是?!他将我注入的内力一一化解不说,他居然还用内力护住了这小女孩,别说伤他,伤这小女孩都是万难!?我的内力分阴阳二气,和我比拼内力,如果我的内力损耗是一的话,那对方就是三,按理来说必难持久!?他在比拼内力之时居然能开口说话?!这是什么道理?! 又斗得一会儿,顾凝血心里越来越虚: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了疲累,看他却神采奕奕,看来只有出绝招了。想到此缓缓抬起右掌拍向秦空。 武学之道,比拼内力之时,内息决不能分行。除非是像天元气那样的内功,“以精活穴,以穴行气。”但凡是经脉交汇之处都能生出内力来,真正的可谓是“不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还有便是这邪派的“阴阳化一大法”了,此大法的妙处便是阴阳二气共练,需要时也能阴阳分行。 顾凝血在同对方比拼内力之时,突然阴阳分行,一掌将对方毙于自己掌下,用这招不知杀死过多少高手了,眼看又要得手,哪知秦空竟然抬起左手和自己对拆掌法!另一手依然比拼着内力!! 秦空哈哈笑道:“没想到我怎么厉害吧,我的内力本来就比你强出很多,而且你有内伤在身,更是奈何不了我……刚才你未阴阳分行,我还略有忌惮,怕伤了这小妹妹;此时阴阳分行,我可以反击你了哦……” 此时顾凝血也感觉到,比拼内力的这边,秦空不但护着凌妙韵,居然连催掌力,开始反击,内力来去攻守游刃有余。心道:此人内力深不可测,就算我身上没有内伤,也绝难是他的对手!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妖魔鬼怪?!我怎么毫无耳闻?! 对拆掌法的这只手,秦空招招紧逼,普天之下,同研习一生行云流水掌的秦空对拆掌法,那必是自讨苦吃。秦空倒也不想伤他,拆招之时手指一指对方左边脸颊,便在顾凝血左脸上打一记耳光;指下他的右边脸颊,几招之内必在他右脸上打一记。一会儿的功夫顾凝血满脸绯红,一是被秦空的耳光所致,二是羞愧气恼已到极点。 顾凝血右手一掌再次打向凌妙韵身上,秦空“咦”了一声。但见顾凝血却是虚招,逼得秦空救凌妙韵之时,顾凝血当即收掌,便想逃之夭夭。 顾凝血刚才收掌,秦空右手在凌妙韵身上一推道:“再玩会儿嘛!”凌妙韵的身体一下撞向顾凝血。距离甚近,顾凝血抬手一挡,只觉凌妙韵身上涌来一股如巨浪般的内力,顿感胸口郁闷、呼吸困难,退出数步吐了几口血后坐于地上。 秦空解开凌妙韵的穴道,一边把脉一边问道:“妙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凌妙韵扑于秦空怀中痛哭起来,虽受惊吓,但并未受伤。 秦空对顾凝血笑道:“借物传力我也会,你跑不过我、说不过我、打不过我、内力不如我,连智谋都不如我,这回服了吧。” 见顾凝血面如死灰,秦空道:“你的武功本来不错,身上有伤才会这般惨败于我……是谁把你打伤的?” 顾凝血调了会儿息,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吴昊。” 秦空呵呵一笑道:“那你还真倒霉,现在你伤上加伤,找个僻静之地好生休养,三两年后,内伤便可复原。今日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行比试。”说着抱起凌妙韵转身就走。 凌妙韵道:“秦叔叔,为何不杀了这坏蛋?” 秦空笑道:“叔叔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咱们快回家吧,你爹娘不知有多着急了!” 回程的路上,凌妙韵在受了一夜的惊吓后,沉沉的秦空怀中睡去。秦空抱着她力求平稳而行,,虽是这样速度也不比昨夜带凌月盈奔行得慢。中午刚过秦空便以回到妙笔山庄,秦空将凌妙韵轻轻唤醒,一同步入庄中。萧南风、凌月盈、柳春燕三人抢出。秦空笑道:“妙韵我带回来了,毫发未损。”萧、凌自是先照看妙韵。 而柳春燕上来就扑入秦空怀里哭了起来,秦空笑道:“今天哪来那么多艳福?刚放下一个又来一个。” 柳春燕哪里有心情同他谈笑!急切的问:“你没事吧?” 秦空笑道:“我是你师父能有什么事?!”这时发觉柳春燕的双眼浮肿犹如小桃一般,心中甚是怜惜道:“你的眼睛怎么呢?” 柳春燕轻描淡写的道:“担心你啰。” 秦空甚为感动,轻拍她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得回来了嘛,别哭了好吗?!我是你师父,你这样搂着我不好看。”柳春燕低哼一声,不理会他,仍是搂着,只是哭声渐渐停止。 秦空见柳春燕这样关切自己,也不便将她推开,任由她搂着。 良久柳春燕的小性子过了,这才放开秦空道:“你是怎么将妙韵妹妹就回来的?对方是什么人?武功厉害吗?” 秦空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秦空不喜欢夸耀自己,交手过程大多一带而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7 一番饮宴后,因为一夜不眠,秦空也去休息。夜里柳春燕来到秦空房前轻唤,秦空起床开门笑道:“找我有何事?” 柳春燕道:“你还没有助我调息了。” 秦空笑骂道:“我跑了一天,然后又同别人比拼内力,你就不知道心疼下为师!哎……谁叫你是我的笨徒儿,走吧到你房间去,我助你调息。” 柳春燕一下闪进秦空屋子道:“我要在你的房间练习。”说着跃上了床,平躺安卧。秦空不解,但还是坐到柳春燕身边,手掌按于其小腹,慢慢送入真气。 秦空忽道:“调匀气息,跟着我的气走……调匀气息……”少顷,又道:“调匀气息……” 秦空扯开手掌道:“今天别练了,对你有害无益;你的气息和脉象都很乱,到底怎么回事。” 柳春燕满脸绯红道:“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秦空笑道:“什么事直说便是,怎么一下子扭扭妮妮的,一点都不像平常的假小子。” 柳春燕红着脸说:“我毕竟还是女孩子,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你可不能不理我!答应我,我才说。” 秦空一番思索后说:“还真没有什么事能把我惹生气……好吧,我答应不会不理你,说吧。” 柳春燕小心翼翼的说:“就是女孩子家的心事啰,本来我不确定,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 秦空哈哈笑道:“明白了,想男人、思汉子是吧!哪个倒霉催的被你看上呢?” 柳春燕红着脸道:“你……” “嗯?” “师父,我喜欢你。” 秦空倒抽一口凉气,做出翻白眼的样子道:“原来这倒霉催的是我啊?!你这玩笑开的也忒大了吧!”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柳春燕红着脸道:“没有开玩笑,我跟你说真的……” 秦空笑着凝视着柳春燕:“嗯?” “嗯。” 秦空渐渐收起了笑容,真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从坏中取出扇子来不停扇拂道:“好热,我先喝水。”说着来到桌边喝水饮酒。 柳春燕继续道:“师父和我相处六年,这六年来无微不至的我照顾、传我武艺……每日陪我说笑、打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师父的……昨天你和凌庄主一去就是一天,我都快嫉妒死了;后来得知你只身去追妙韵妹妹回来,我都快担心死了……” 秦空笑道:“你太容易死了吧……第一,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儿;第二,我女儿若云都大你一个月;第三,自从凤儿过世之后,我再也没有想过要和谁在一起;第四,你现在年纪还小,过得一段时日,会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宁你心动。”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一:当初行拜师之时,你是让给酒囊磕头,严格来说我并不是你徒弟,而是韩凤儿的徒弟;二:夫妇之间,男子比女子大的几岁这是司空见惯之事,再说你说自己三十八岁谁信!二十八还差不多;三:你一直都没有续弦,就是在等我呀……呵呵;四:我现在是年轻,在我遇到大把才俊之前,先遇到了你这位才俊啊!” 秦空笑骂道:“伶牙俐齿,这些话从你口出,从我耳入,也就是一乐,别胡思乱想,回房睡觉去。” 柳春燕道:“我是认真的,我要陪你。” 秦空哈哈一笑道:“这哪是女孩子家说得话!好,那你睡这儿,我走了。”说着秦空带上门离开。 柳春燕急道:“师父……等等……”心里清楚,若是秦空有意要躲着自己,那自己永远都见不到秦空了,索性用被子蒙头而睡,床被之中还有秦空的味道。 接下来的数日饮宴之后,秦空都是随凌月盈而去,一去便是一日。柳春燕每日在秦空房间中等待秦空,秦空来时也不和自己聊过多话语,便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几天下来柳春燕甚是无趣,对秦空道:“好了,师父,我不喜欢你了。” 秦空笑道:“怎么又不喜欢我了呢?” 柳春燕道:“喜欢一个人就是心里的一种感觉,再说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什么喜不喜欢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和我打打闹闹、说说笑笑那才有意思。” 秦空哈哈大笑,道:“所以我说你是小女孩子。今天我们同屋而睡,你睡床、我睡桌,后半夜我们便走。” 柳春燕道:“甚好,你天天去同凌庄主厮混,讨厌你们这样。”说着睡到床里道:“你也睡床。” 秦空道:“男女独处一室已经有违礼法,更何况同床!” 柳春燕道:“这床难道不比桌子舒服?你我皆无淫邪之念,同卧一床又有何妨?” 秦空笑道:“此言甚是。”言毕,右手一弹。柳春燕只听破空之声,脖子一麻,昏睡过去。 半夜里被秦空唤醒,柳春燕怒道:“你把我打晕是吧?” 秦空笑道:“点了你的昏睡穴,快点赶路了。” 柳春燕起床跟随秦空沐月而行,不觉天气已经越来越冷,寒意袭来,柳春燕一阵哆嗦。秦空将准备好的一件披风取出,披到了柳春燕的身上。柳春燕道:“你对我那么好,我不喜欢你都难呀。” 秦空摇头笑道:“照顾你的生活,不一定就是对你好。当年收你为徒的时候,就是多年寻找若云未果,看着你长大、对你好,我心里欣慰一点,我更多的是把你看成我的女儿。” 柳春燕低哼一声,笑道:“我有爹爹,才不要你了,我要你做我的情郎。”说罢哈哈而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8 柳春燕跟随秦空行了数日,来到一家酒楼前,酒楼名曰“聚仙来”。柳春燕笑道:“不用多说,这里的酒好是不是?”秦空笑而不语,柳春燕道:“你怎么知道哪里的酒好哪里的不好?” 秦空笑道:“中原所有的酒楼我几乎都光顾过,对知名酒楼更是了若指掌。” 秦空带着柳春燕进到酒楼,来至柜台前,解下酒囊递将进去道:“老规矩。” 掌柜一见又惊又喜道:“大爷有日子没来了,昨晚我做梦梦见凤凰飞上枝头,原来是大爷要来了。”立即吩咐店小二好生照料着,后又道:“大爷,实在对不住了,二楼雅座全都让人给包了,您现在一楼委屈一下,我这就去同他们商量,让他们给大爷空张桌子。” 秦空笑道:“老板客气,在哪里都一样。”同柳春燕找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 柳春燕问道:“中原这样招呼你的酒楼不少吧?!” 秦空微微一笑道:“也总有个十来家吧。” 柳春燕又问:“为什么要来墙角这猫着?” 秦空笑道:“不惹人注意呀。” 柳春燕笑骂道:“又是哪位姐姐注意你呢?” 秦空道:“你看居中那张桌子的那个人,我一进来他就一直暗中盯着我,而且那人是个罕见的高手。” 柳春燕仔细看了看,是一个十分魁梧三十来岁的汉子,汉子正拿着一只小酒坛举坛而饮,桌子上放着两只小酒坛。柳春燕问:“何以见得?” 秦空呵呵一笑道:“你猜猜他是谁?” 柳春燕惊奇道:“这我那猜得到?!你认识他?” 秦空笑道:“不认识,不过我猜他是丐帮的新任帮主吴昊。” 柳春燕不信道:“你怎么知道?” 秦空道:“你看他身穿的袍子,虽是粗布,可却是一件新衣,那为何会有六七个补丁?补丁是故意缝上去的,这说明他是丐帮中人。丐帮五袋以上弟子才能进酒楼吃酒,他身上一只布袋都没有,自然便是帮主了。” 柳春燕道:“或许他是不小心弄破几处也说不定。” 秦空道:“你再看他桌上的那条鱼,好好的一条鱼他却捣烂才吃,这是他们丐帮的帮规,他必是丐帮中人无疑……只是我不明白,如果他是吴昊,怎么不见他带一根竹棒呢?” 柳春燕道:“一定是你猜错了。” 秦空肯定的道:“他是吴昊,一个人和三坛酒,可见他内力不弱。而且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是罕见的高手。” 柳春燕道:“哪有什么逼人的气势?!” 秦空笑道:“你的功力还太浅。” 柳春燕道:“猜有什么意思,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端起碗就来就过去。 秦空道:“你不是杀了一个丐帮的八袋长老吗?去送死啊!” 柳春燕呵呵一笑道:“我才不怕了。”自持有秦空在,自己不会有危险。 走到那人身旁,柳春燕笑道:“这位大哥,请问你是不是丐帮的新任帮主吴昊?” 汉子呵呵一笑道:“好眼力,不知姑娘又何赐教?”言语间,一点都不吃惊。 柳春燕问道:“吴帮主不认识我吗?” 吴昊微微一笑道:“姑娘……我不认识,但是我认识和姑娘一起的那位先生。” 柳春燕颇为奇怪,笑着坐下道:“小妹先同吴帮主喝上一碗再说不迟。”说着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吴昊喝彩道:“好”举坛一饮而尽,后同衣袖擦了擦最后道:“吴某是粗人,但是喜欢结识英雄,姑娘长得如此秀美,没想到有如此的豪气,就不知吴某是否有幸同姑娘交个朋友?”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酒坛帮柳春燕将酒倒满。 柳春燕不好饮酒,但听得对方夸赞自己,不由得豪气大发,又饮了一碗。吴昊赞道:“姑娘好酒量,掌柜再来三坛。”说罢又是一饮而尽。吴昊喝完哈哈大笑,甚是高兴,只把全店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柳春燕听他还要喝酒,心知自己再喝便醉了,于是问道:“吴帮主,小妹姓柳名春燕,不知帮主可否听说?” 吴昊沉思道:“柳春燕?确实耳熟,待我想想。” 柳春燕呵呵一笑道:“我曾今杀过你们丐帮一个叫乔大志的八袋长老。” 吴昊又想了想一笑道:“我就觉得名字耳熟,大勇分舵报过此事。他们副舵主被四海镖局的柳春燕所杀。”又帮柳春燕把酒倒满。 柳春燕笑道:“吴帮主好糊涂,如果我不说,吴帮主未必想得起此事。” 丐帮有十万帮众,遍布中原大江南北,吴昊身为丐帮帮主,呕心沥血处理帮中事务,可算得上是真正的日理万机,对柳春燕之事一时想不起也并不奇怪。吴昊笑道:“吴某确实糊涂,柳姑娘知道我是丐帮帮主,居然主动告知此事,岂不是更糊涂?”说完哈哈一笑道:“喝。”举坛又饮,见柳春燕没喝,自己也只喝了几口道:“柳姑娘虽然杀了我帮长老,但吴昊绝不会为难姑娘。姑娘不用烦恼,来干了。” 正欲再饮,只见一个乞丐神色匆匆跑进来,贴着吴昊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吴昊一惊道:“有这等事?”对柳春燕道:“吴昊今日结识姑娘真是三生有幸,本应同姑娘畅饮一番,只是吴某俗务缠身急需办理。”举起酒坛道:“同姑娘干了此坛就此别过。”说完一饮而尽。 柳春燕见势,只有将碗中的酒硬气头皮喝了,吴昊哈哈大笑道:“吴昊有意今晚在此请姑娘和那位先生一起多饮几杯,请姑娘和那位先生一定赏脸。” 柳春燕看看秦空道:“吴帮主诚意相邀,小妹必到。” 吴昊点头道:“甚好,我还有许多武学之道想向那位先生请教,晚上在此不见不散。”吴昊结账随乞丐而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39 柳春燕醉醺醺的回来,只觉天旋地转,对亲空呵呵一笑道:“他还真是吴昊,约我们今天晚上在此等他。” 秦空拉着她做到身边笑骂道:“不能喝便不要逞能。”说着左手大拇指按于柳春燕。柳春燕只觉一股炙热的真气传来,一时间额头上汗如雨下,过了一会儿醉意渐去。 柳春燕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秦空笑道:“我用内力将你体内的酒气逼出来。” 柳春燕呵呵笑道:“这样便能千杯不醉,你教我这招好了。” 秦空道:“这并不困难,你将全身的真气集中到某一处穴道,然后再将酒气导出便可,只是你现在内力不足,不过也可以逼出一些来。” 柳春燕点头道:“怪不得吴昊喝了那么多酒一点事儿都没有,想必也会此道。” 秦空哈哈一笑道:“喝下去的就又用内力逼出来,岂不是又费银子又费内力!吴昊那是真本事,真能喝那么多酒。不过他喝了那么多酒,足下仍然稳健,没有丝毫杂乱,不愧是丐帮这十年来崛起的才俊。” 柳春燕问道:“那是你厉害还是他厉害?” 秦空想想道:“听闻丐帮降龙十八掌是天下最至刚至强的掌法,他既然有这样的内力……不过不交手不知道。” 柳春燕道:“这吴昊是冲着你来的。” 秦空奇道:“我同丐帮无冤无仇,他冲我作甚?” 柳春燕道:“他还特意说要向你请教武学了!而且还口口声声的尊称你为先生。” 秦空更加奇怪道:“我不认识他呀,难道他认识我?” 柳春燕道:“看样子他还真认识你,看来晚上要有一场好戏看了。” 秦空笑骂道:“你就不怕我被他打死?” 柳春燕也笑道:“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人打死!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秦空一笑道:“我又没有什么仇家,武功高也没什么用。” 二人用完饭,找了间客栈休息,天黑后重新回到“聚仙来”酒楼。戌时刚过,吴昊便到,一见到秦空恭恭敬敬的一揖道:“吴昊见过秦先生。” 秦空还礼,大奇道:“吴帮主认识我?” 吴昊道:“先生可曾记得十四年前,在蜀滇之鄙,丐帮的大信分舵……” 秦空点头道:“哦,当时我大闹了大信分舵,带走了一个小女孩。吴帮主是那时见过我的?怎会还一直记得秦某。” 吴昊一笑道:“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弟子,当年亲眼目睹先生数招之间就破了分舵三大长老的莲花落阵,犹如天神下凡一般,自打那时吴昊心中便一直崇拜先生。” 秦空脸上一红道:“当年我有事相求于云南五仙教,不想五仙教发生叛乱,我也被卷入其中,才有了后来到大信分舵救人的一出,对丐帮有得罪之处,吴帮主见谅。” 吴昊哈哈一笑道:“若无那时的先生,便没有今日的吴昊。我便是见到了先生的神技,才知道武艺可以练到这样的境界,后来痛下苦功,才有了今日的我。” 柳春燕忽然道:“吴帮主,我打死了丐帮的长老,你身为丐帮帮主,难道丝毫不想为帮中兄弟报仇?” 吴昊微微一笑道:“今日我同秦先生久别重逢,不谈扫兴之事。” 柳春燕怒道:“你们倒是可以尽兴,我却不自在了,既然遇上了,这件事非得有个了解,不然我心里老是记挂着,还连累我爹爹和哥哥。” 吴昊沉吟一阵道:“丐帮绝不难为四海镖局。” 秦空笑道:“确实该有个了解,吴帮主,秦某不才,愿意帮吴帮主分担一事,来替逆徒赎罪。” 吴昊道:“甚好,有一事若得秦先生相助,再好不过。” 柳春燕好奇道:“什么事?” 吴昊道:“不知二位可曾听说一个叫顾凝血的贼人?” 秦空、柳春燕同时呵呵一笑道:“听说过。” 吴昊道:“此贼是一采花贼,不知道害过多少女子。一个月前他被我偶然撞上,我本欲取了他的性命为天下除害。不想这贼厮内功古怪,轻功奇高,虽然被我打伤,但还是给他逃了。秦先生的轻功,晚辈是清楚的,若秦先生能帮吴昊除了此贼,吴昊感激不尽。” 秦空微微一笑道:“不瞒吴帮主,半月前这贼厮掠走了我的一位侄女,让我追上打成了重伤,两三年内,内伤难以复原……秦某从不杀人,吴帮主可有不杀人的差事?” 吴昊轻叹一声道:“机缘不至,又让此贼逃过一劫……既然这样,吴昊另有一事相托。” 柳春燕问道:“什么事?” 吴昊道:“帮众弟子查得连日来有大批邪派人士聚集于此三十里外的红木岭,我来此本是为了查明此事,不想大智分舵传来噩耗,我急需动身前往处理,所以……” 秦空道:“红木岭之事就包在我身上,一定帮吴帮主查明邪派中人聚集所为何事。” 吴昊大喜道:“秦先生肯帮此忙再好不过。” 柳春燕忽然道:“不知道是我们的行云流水掌厉害?还是你的降龙十八掌厉害?” 吴昊哈哈大笑道:“妹子真是快人快语!吴昊帮务缠身,还是偷闲来与秦先生一聚,便是想请秦先生指点几招,了却自己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柳春燕问道:“什么心愿?” 吴昊道:“在我的心里,秦先生一直都是神仙,在自己武功有成之后,自然梦寐以求的想同秦先生切磋几招,不知先生愿不愿意不吝赐教。”柳春燕拍手叫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0 秦空微微一笑道:“比武动手不免伤了和气,我们周围有八盏烛火,我同吴帮主就以十掌为限,吴帮主只需用掌风将烛火打灭,而我则力保烛火不灭。十掌之后看这烛火是亮的多还是灭的多,不知吴帮主意下如何?” 柳春燕道:“不是真正的比武有什么意思?” 秦空不理她对吴昊道:“如果吴帮主没有异议就可以开始了。” 吴昊道:“秦先生既然有这样的安排,那晚辈只能应允。”说罢随手一掌,掌风所致,一盏烛火应声而灭。 秦空赞道:“吴帮主好掌力。” 吴昊不解道:“不知秦先生为什么不加以阻拦?” 秦空笑道:“规矩是我定的,十掌之内我定会想法再将它点燃。” 吴昊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双掌齐施,连发五掌,又有五盏烛火而灭。第七掌时,秦空一跃而起,右手挡下其掌力,左手二指轻掐下烛火半截灯心,已来到熄灭的一蜡烛前将其点燃。吴昊一掌击向另一烛火,秦空右手轻抖击出一掌,隔空化解了吴昊的掌力,左手又掐下已点燃烛火的半截灯心。 柳春燕在一旁数道:“第八掌了。” 吴昊听到柳春燕之言,稍一迟疑,秦空又已点燃了三盏烛火,此时厅中又有六盏烛火明亮。秦空左手轻弹两下,将那还未燃尽的两截灯心弹向已熄灭的二烛。吴昊一掌打灭了一截灯心,另一截准确的飞到一烛上将其点燃。 柳春燕道:“第九掌了。” 吴昊一跃而起来到厅中,右足在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龙啸,从体内涌出一股强劲的气流。秦空跃到吴昊面前双手平张,气流过后,秦空身后喝身侧的四盏烛火仍然明亮,而其余的三盏烛火都被吴昊发出的气流吹灭。 二人均是微微一笑,秦空道:“吴帮主好内力。” 吴昊道:“秦先生好轻功。” 二人重新回到座位,柳春燕命小二将烛火全部点燃后道:“吴帮主你看,现在十掌已过,但这厅中的烛火都还亮着,是你输了。” 吴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好机智的妹子。” 秦空摇头笑道:“徒儿顽劣,吴帮主见谅。” 吴昊笑道:“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吴昊起身行礼道:“今日在此能遇上秦先生,吴昊真是太高兴了,就是只恨相聚不长又要分别,我这就要启程了。”转头对柳春燕道:“今日同妹子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妹子今后若有难处,便告知丐帮弟子,就算是难如登天之事,吴昊也一定设法办到。” 此时门口早有人准备好马匹等候吴昊,在一番告别后,吴昊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罢匆匆离去。 吴昊去后,秦空道:“你回客栈等我,我去红木岭查看一下就回来找你。” 柳春燕不高兴的道:“我也要去!” 秦空道:“你没听吴帮主说哪里全是邪派中人,很危险的,你去了智慧误事。” 柳春燕道:“我不管,我就要同你去。” 秦空道:“这件事我绝不应允,你自己回去。”说罢疾奔而去。 柳春燕甚是气恼道:“你不带我去,我自己难道不会去?”于是柳春燕自己向红木岭进发。 一路上柳春燕小心谨慎,走僻静之处悄悄慢行,果见有三、五成群的人向同一方向行进,想必这些都是从各地聚集而来的邪派中人。 柳春燕加倍小心, 步伐控制得无声无息。突然前方地下窜出一个身影,披头散发、青面獠牙!柳春燕一声惊呼,退出数步。 那鬼缓缓的行来,口中凄惨道:“我死得好惨……”声音尖利发颤,甚是恐怖。 见到这般景像柳春燕如何不惧?!连退数步后双腿发软,惊呼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那鬼还是缓缓行来,口中继续念道:“我死得好惨啊……” 柳春燕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到脑门,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见那鬼青面獠牙的脸嘴一下变成了一张人脸。那人大惊道:“谁?是谁?!”四处查看却不见有人。 柳春燕却看的真切,先前的恐惧一时烟消云散,代替的是不停的娇笑。因为秦空站在那人身后,手里拿着一张面具,不管对方怎么转身查看,都保持在他的身后。 柳春燕道:“既然你是人那我也就不怕你了,来!”说着摆出架势。 那人正自奇怪之时,突然后颈被秦空抓住,那人大骇,双掌狂舞,双足狂踢,狂奔转身,可除了柳春燕不见一人,但是后颈就是被人抓着。 柳春燕奇道:“你疯子,要打就好好来吧,别在这装神弄鬼。” 那人道:“你可见到有人?” 柳春燕奇道:“哪里有人?” 那人惊恐之极,忽听身后惨声道:“还我命来……”那人大呼一声撒腿狂奔而去。 柳春燕见那人被秦空吓成这般模样,笑道:“敢吓我,活该。” 秦空笑骂道:“叫你别来你偏偏要来,连这样的饭桶你都应付不了,再向前去只怕小命不保。” 柳春燕欢欢喜喜的来到秦空身边道:“原来你一直暗中保护我。” 秦空将那青面獠牙的面具戴在柳春燕脸上道:“早知道你会自己来,我当然要保护你了。” 柳春燕甜甜的一笑道:“对不起了,现在我们一起去吧!” 秦空笑骂道:“去什么去!现在我们早被他们发现了,周围都是人,回去啦。”说着拉着柳春燕就走,柳春燕带着那个鬼面具也甚觉有趣,舍不得摘下。 忽听树林中回荡着:“小子,就这样便要走了吗?”秦空也不理会。 又有一个声音道:“要走也行,把这丫头留下。”秦空仍是不理。 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不行、不行,这位公子也得留下。”一时间,树林中响起了一片笑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1 又一女子道:“三妹说的对,这公子也得留下。咱们不是正缺一个压寨夫君,大姐,你看,这公子长得多俊雅。” 一个女子笑道:“俊是俊,不过他一个人怎么服侍我们三人呢?” 一女子道:“三妹切莫着急,先把这公子接回寨上,四处寻找些补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段时日还是可以的。” 三妹道:“都是二姐不好,把张公子给弄死了。” 二姐辩道:“死在我床上那是我倒霉,那上次的朱公子不是给大姐弄死的吗?!三妹别生气,这个好,这个弄回去让你弄死好了。”说完三个女子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拉着柳春燕一直走的秦空停了下来,沉思了一会儿,柳春燕笑道:“你真想去做她们的压寨夫君?” 秦空哈哈一笑,摇头道:“就这样回去有负吴帮主之托,我是在想,事到如今不如大闹一场,让这些人不欢而散……” 柳春燕兴奋道:“好呀、好呀。” 秦空还是摇头道:“但是你要依我三件事,一:你要紧跟着我,不许乱跑。二:不许你出手,更不能同任何人交手。三:这些人擅长暗器、毒药,自己加倍小心。” 柳春燕点头道:“只要你带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空点头,带着柳春燕重新返回树林,才行出几步秦空还是放心不下柳春燕,左手牵住她的右手道:“一步都不要离开我。”柳春燕心中甚喜,应了一声。秦空边走边道:“我这徒儿虽笨,不过要将她留下,那也要问问我这做师父的答应不答应。” 树丛中一人跃出,一脚踢向秦空。秦空右手一把扣住他的脚踝,将他凌空抖动了几下,丢回了树丛,继续前行。 秦空边行边道:“不是要我做压寨夫君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听一女子道:“哎呀!我们怎么舍得伤害公子?” 铃声急响人影闪动,已有三人从不同方位分上中下三路攻来。攻击上路的双手一攻太阳、一攻咽喉;攻中路的双手分攻膻中、腰眼;下路分攻下阴、血海,三人配合天衣无缝。言语间虽说舍不得加害秦空,可这一出手竟是这般毒辣,招招都欲取人性命。 秦空轻提柳春燕,自己一跃而起,右足在攻上路的女子左手上一点,左足在她右肩上一踏喝道:“跪下。”那女子如何站立得住?双膝一软跪于地上。 秦空身子落地,银铃之声又至,秦空右手同一女子略拆了几招后,一把扣住了她的脉门;另一女子一脚踢来,秦空左足踢出,双腿一碰女子就被秦空震得向后飞出。秦空忽觉右手一滑,手中只握着女子手腕上的铃环,不知她是怎么滑脱自己的手掌?也不多想顺手将铃环射向被自己震开的女子道:“跪下。”那女子刚一落地,只听得铃环在自己腿上一响,左足一软半跪于地。 第三名女子好不容易才滑脱了秦空的手,此时右手反扣秦空脉门,左手拿捏秦空肩部要穴,秦空耸肩振臂,她有如何拿捏得住?双手立即就被弹开,秦空右手顺势一挥,在她脸颊上打了一记清脆的耳光。女子大骇向后跃开,三名女子并肩立于一排,一捂右肩、一捂左脚、一轻抚脸颊。秦空哼了一声带着柳春燕向林中深处走去,只听一个悦耳的声音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另一女子道:“三妹,别发花痴了,人家看不上你。” 秦空拉着柳春燕走着,突然再次把柳春燕提起,自己双脚轻点,竟然有无数把刀剑从地下刺将上来,秦空双脚连踢,将这些刀剑兵器一一踢断,也不理会躲在地下之人,继续前行。 刚行出几步旁边猛然刺来三柄钢叉,秦空抓住刺来的第一柄钢叉,架开另外两柄后,一脚踢在钢叉的木柄上,钢叉木柄立断。树丛中跃出三人击向秦空,两人手使钢叉,一人手里拿着半截木柄。七招未过,有两人各被秦空一脚踢回树丛,另一人转身就逃,秦空将手中半截钢叉种种抛出,那人“哎呦”一声摔回树丛。 又行的一阵,四人挡住去路。一人手摇折扇,一人手持九节鞭,一个手拿钢刀,一个使一对双戟。持刀之人上来便是一刀,秦空不闪不必,右手一把钳住刀背,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招。那人一惊,手中钢刀不但不能斩落,就连抽回也是无法办到。秦空右臂运劲,“铛”的一声将刀从中折断,手钳半截刀刃攻向那人,那人向后跃开,将手中断刀掷向秦空,秦空也将半截刀刃掷出,两截断刀空中相碰,火星四起。秦空掷出的断刀弹飞了对方的断刀,继续激射向那人,那人惊呼一声,可断刀擦着他的耳旁飞了过去。 使九节鞭之人一鞭扫来缠在秦空右腿之上,向外猛拉,那能料到秦空竟犹如磐石一般立于原地,拉他不动分毫。使双戟的舞动双戟攻向秦空,秦空右手单掌拆解夺他双戟,左足踏在九节鞭之上,右脚踢出,踢向使九节鞭之人,同时口中喝道:“破!”那人松手弃了九节鞭,躲开秦空的一脚,听得“铛”的一声,缠绕在秦空腿上的九节鞭竟被秦空用腿力扯断。 使双戟的那人,此时有一只铁戟已被秦空夺去,秦空跟起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一个筋斗,然后随手一抛,将手中铁戟远远抛出。 手使折扇之人,用扇子连打秦空要穴,秦空略闪了几下,右手急攻,欲夺他折扇。拆得七八招未能将他折扇夺下,那人陡然跃起,折扇点向秦空面门。秦空看其架势,将柳春燕拉至身后,伸手夺他折扇。那人轻抖折扇,折扇中“嗖、嗖、嗖”射出三枚钢钉,秦空将真气灌注于袖子之中,右袖鼓起将钢钉弹开,那折扇却被秦空抓个正着。 秦空振臂,肩部、手肘、手腕同时摆动,掌力到处,那人犹如风筝一般被秦空拖起,那人大骇只有放手,身子向外飞出,身子落地又跃开数步方才站稳。“ 秦空打开折扇掷出,扇子在空中急速旋转飞向那人,那人伸手欲接折扇,手上反而被折扇划出了一道口子。折扇如同活物一般,盘旋一圈后又飞回到了秦空的手中。秦空本想将折扇毁了,一看扇面,只见数朵娇艳欲滴的牡丹绘于其上,有怎忍下手,折起折扇轻轻掷还那人道:“你这把扇子也非俗品,交手之时不要再用了,以免损坏。” 那人接下扇子道:“阁下好武功,使得好扇子。” 秦空甚是得意,笑道:“我玩扇子玩了几十年了,以前也是以扇子作为兵器,可后来得了一把好扇,再也舍不得拿出来与人交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2 折扇男道:“阁下的武功远在我们兄弟之上,我们拦不住你,你就继续前行吧。” 秦空见他有几分儒雅之气,客气道:“得罪了。”携柳春燕继续走。“ 忽听持单戟之人道:“臭小子别得意,若是我们大哥顾凝血在,你一定不是我们关西五魔的对手。“ 秦空未动声色,柳春燕呵呵一笑道:“原来你们就是关西五魔?” 关西四魔早就注意到秦空身旁的那个青面獠牙女子,之所以说是女子,那是因为她的穿着。四人心里一直在琢磨:世上怎么会有人生成这般模样?!交手之时这小白脸还一直护着她?!此时听她说话,声音甚是甜美,更是不解。 铁戟男道:“是又怎样?” 柳春燕道:“你们大哥不会来了。” 折扇男拱手道:“不知姑娘此话何解?” 柳春燕笑道:“半个月前,你们大哥色胆包天,在妙笔庄掠走了妙韵妹妹,后来被我师父追上打成了重伤,此时想必正躲在哪疗伤了!说不准已经一命呜呼啦!” 四人大惊,同声问道:“此话当真?” 秦空笑骂道:“多嘴,我们行我们的路便是。”拖着柳春燕继续走,四人虽想知道实情,但又不敢冒然来追,只能目送二人离开。 二人行得一阵,道路渐宽,柳春燕道:“说什么邪派中人云集,这也没有什么人。”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火光闪烁,人潮汹涌,不下二百人高呼呐喊向秦空、柳春燕冲来。柳春燕大惊道:“不好,我们进贼窝了!” 秦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哦,那就要加倍小心了。” 柳春燕焦急道:“你还有心情笑,我们的小命保不住了!” 秦空笑道:“我死了都不会让你死的!”说着左手搂住柳春燕的柳腰道:“抱紧我。”说罢便迎向冲来的群贼。 听到秦空的话语柳春燕甚感安慰,心道:大不了一死,能和师父死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 哪知秦空冲入群贼当中,竟然无人能挡!?秦空掌劈足踢,依仗着绝世轻功,穿行于敌人攻来各式各样的兵器之下,犹如无人之境。有许许多多的兵器,柳春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看得她眼花缭乱。斗得一会儿,柳春燕渐渐明白其中道理,对方人数虽众,但是岂有二百来人同战一人的道理!?秦空游走于人群之中,避实击虚,而且边战边前进。 又斗得一会儿,二百来人战二人,久战不下,高涨的士气一下坠落到了谷底。大多数人远远看着秦空游走,一部分人想上可又上不去,而秦空身边的人纷纷怯战,想退又退不了,秦空的步子反而越走越快,越走越发的轻灵。 忽然一个圆球高高跃起大喝一声,手中的一把鬼头刀势大力沉的斩向秦空。秦空轻松避过,鬼头刀重重的斩于地上,这是方才看清那圆球使一个满身肥肉圆溜溜的胖子。那胖子刚把刀从地上拔出,秦空一把钳住刀背,然后振臂摆动,胖子“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几百斤的胖子被秦空拖扯得腾空而起。 此时秦空手中犹如多了一件超重的兵器一般,附近的敌人纷纷被这件“兵器”一一扫倒,而那胖子则是犹如杀猪般的大呼小叫,但双手始终紧紧握住刀柄。秦空奇道:“还不放手?” 胖子居然回答:“不放。” 柳春燕抱着秦空娇笑不已,秦空也笑道:“这人还真是要到不要命了!” 胖子居然又回答道:“刀在人在,刀毁人亡。” 秦空、柳春燕同时哈哈大笑,均感此人有趣之极。忽听有人道:“这胖子碍手碍脚,先把他乱刀分尸。” 柳春燕急道:“别……”秦空在那胖子双手之上连踢六脚,胖子方才松手远远摔出。秦空不想伤他,起初两脚并未发力,后两脚略微发力,见对方宁死不松手,最后两脚为了救他发了真劲,心中对胖子倒是身为关切,也不知他的手断了没有! 秦空调转刀头,挥刀之间“叮铛”作响,敌人手中的兵器均被此刀一一损毁,秦空赞道:“果然是口好刀。”手中多了一件利器,更是如虎添翼,斗得一会儿,竟然再无人敢靠近秦空。秦空大步前行,围住秦空的人圈跟随着移动,远远听到身后有人高喊:“还我刀来……还我刀来……” 一直行到一山下,众人停住并让出了一条道路,这时那胖子好不容易追上道:“还我刀来!” 秦空见他左手软软下垂,表情甚是痛苦,便道:“你的宝刀我暂时借用一会儿,稍后便归还于你。” 胖子仍然是那句“还我刀来。”并未上前,秦空看看胖子又看看众人,低声道:“这些人不敢上前,看来前面必有恶斗,要多加小心了。”柳春燕应了一声,跟随秦空前行。 在道旁果见一人坐于大石之上,此人身穿一身黑衣,头戴斗笠,斗笠上蒙着黑纱,而腿上放着一张古琴。那人等待秦空二人走近,突然指拨琴响,一道劲风射向秦空,秦空横刀一挡,劲风与刀身相碰发出了“叮”的一声。 秦空惊道:“七绝琴音剑!怪不得那些人不敢跟过来。” 树林中响起了激昂恢弘的琴音,琴音中夹杂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劲风卷向秦空、柳春燕,秦空抱着柳春燕放开脚步疾走,手中鬼头刀不停狂舞,刀身之上“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周围书上的叶子纷纷落下,犹如下雪一般。随着琴音越来越激烈,细小的树枝也逐渐断裂坠落。秦空上蹦下窜、左闪右避,围着抚琴之人奔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3 柳春燕又是担心又是着急道:“师父,这么一直跑也不是办法,快想法儿近他身呀。” 秦空笑骂道:“废话,你以为我跑着好玩?这不是没法子近身嘛。” 柳春燕道:“那师父你多加小心。”秦空这时双足连踢,将地上无数的石块树枝踢向那人,可石块树枝刚刚飞到那人附近,便被琴弦所激发出来的无形剑气或弹飞或击碎。 这般游斗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人一曲弹毕,琴音忽变,委婉缠绵。秦空对柳春燕呵呵笑道:“这曲子好听,叫《鸟鸣山幽》,我以前听过。” 柳春燕啐道:“这时候我哪有心思听曲儿!你自己小心吧。” 秦空微微一笑道:“不喜欢听就把耳朵塞上好了。” 柳春燕低哼一声,不再理会秦空。此时虽然琴音节奏放缓,但无形剑气攻势却越来越凌厉,秦空的奔跑速度反而被逼的越来越快。 又斗得一会儿,琴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高且。秦空忽然对柳春燕道:“快把耳朵用力捂上,就是现在,快!” 柳春燕虽然不明原因,但还是急忙用双手把耳朵用力捂上,秦空一声怒吼,抚琴之人“叮”的一声,居然自己将琴弦弹断了一根,琴音立即停止。 秦空放下柳春燕对抚琴之人道:“承让了。” 抚琴之人咳嗽了几声,并不理会秦空,听咳嗽之声是一个女子。那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丛怀中取出新弦,还弦调音。 柳春燕急道:“还不趁现在,等她换好了琴弦又拿她没办法了。” 秦空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刚才趁她疲累,而且音律极高之时,已经用内力把她震伤了。”然后对女子道:“宫、商、角、徵、羽外加文武二弦是为七绝,魔琴先生的七绝琴音剑果然非同凡响。只是没有想到生性孤僻的魔琴先生居然也有传人,更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一个女子。”女子还是不理会秦空,秦空对柳春燕道:“这位姐姐怎么不理人呢?” 柳春燕啐道:“你面目可憎,她自然不理你。”柳春燕猛然发现秦空的外衣破烂不堪,想必是被无形剑气所划破,关切道:“你受伤了没有?” 秦空笑道:“你看我有说有笑像受伤的样子吗?” 柳春燕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奇怪道:“怎么你的衣服破成这样,而我的衣服却完好无事呢?”刚一问出随即明白,一股浓浓的甜意涌上心头:师父是全力护住我,宁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我又任何损伤。 听到柳春燕的问话,秦空也奇道:“是呀,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呢?” 柳春燕柔声道:“谢谢师父。”秦空含笑不语。 忽见一人从前方缓缓走来,此人身着青衣,头发半百,要见悬着一口金光闪闪的金刀。一见此人柳春燕只觉右手被秦空微微握痛,秦空拉着自己退了两步。那人步履缓慢,左手按刀,右手握住刀柄,将金刀拔出一小段,大部分的刀刃仍在刀鞘之中。秦空见此架势又退了两步,将柳春燕拉至身后,柳春燕见秦空这样的紧张,知道是遇上了强敌,屏住呼吸,注视着那人行来。 那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秦空低喝一声踏上一步,挥刀横斩。之后柳春燕只觉眼前一花,随后已被秦空拉着退开。秦空呵呵一笑道:“今夜秦空一路行到此处,不知同多少人交过手,但是真正能伤到我的,只有一刀魔你了。” 一刀魔还刀入鞘道:“我人称一刀魔,既然一刀杀不了你,那便是我输了。” 柳春燕大惊道:“你受伤呢?伤在哪里?” 秦空笑道:“我没事。我刚才使诈,故意在右腰卖了一个破绽,这位前辈方才一刀斩在我的酒囊之上,不然黄泉路上又多了一个酒鬼了。”柳春燕仔细查看,确实秦空无碍后,这才放心。 一刀魔冷冷道:“若不是带着这青面獠牙的东西,以你的轻功,我这一刀也未必斩得到你。” 柳春燕听到一刀魔的话语如何不怒?取下面具道:“你才是青面獠牙的东西!” 秦空将面具戴回她的脸上堆一刀魔道:“一刀魔,一刀之威纵横江湖谁不知晓?但纵然如此,我也会舍命护着她。”说完哈哈一笑,一刀魔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秦空。 忽听一人道:“一刀魔你老了,连脑子都不好使啦,以你的武功,秦空就算带着一个人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方才是故意被你砍中一刀,给你留点面子罢了。”说话间从林中出来一人。 柳春燕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瘦骨嶙峋,犹如骷髅一般,样子甚是恐怖。身穿一身白衣,披着一头长发,犹如鬼魅,左手拿着一把长剑,剑柄形如一根人的臂骨,剑柄顶端则形同一个骷髅头。看着他一身从头到脚,便让人联想到恐怖的骷髅,宛如他便是从骷髅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秦空见到此人甚是恭敬,道:“今日邪派中人在此聚会,没想到像‘鸣魂剑翁招魂’这样的高手也来了,到底所为何事?” 翁招魂呵呵一笑道:“像秦空你这样的高手不是也来了吗?今日之事我本不想来,不过太岁传唤大家伙一聚,念在当年玄冰宫的情分,我也就来看看,至于什么事我不知道,等太岁来了,你自己问他。” 秦空惊道:“太岁也要来?” 翁招魂道:“嗯,今日之事便是太岁发起。当年的‘三尊五圣’,‘火圣’、‘水圣’、‘雷圣’都是亡故之人,‘风圣’魔琴先生找来了一个小丫头,不知天尊幽冥剑圣和人尊虚楠子会不会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4 秦空哈哈一笑道:“今日若有缘能同众多故人一聚,也不枉此行。” 翁招魂摇头道:“幽冥剑圣和虚楠子,这些年来没有丝毫音讯,人尚且不知是死是活,只怕不会来。” 这时那个胖子终于鼓起勇气冲了过来,先对鸣魂剑行礼道:“前辈如若不同这小子交手,请容小的先将我的宝刀讨回。” 翁招魂哈哈一笑道:“我本来就是来此看热闹的,不想与人动手,况且是像秦空这样的高手,真交手起来,你们这些痴人,受得了我的鸣魂剑吗?秦空,弄口酒喝。” 秦空呵呵一笑,解下酒囊丢将过去,翁招魂接住,打开酒囊便喝,边喝边道:“还是和秦空做朋友好,有好酒喝!你会酿造瑶池仙蜜吗?” 秦空摇头道:“秦空最大的心愿便是找出酿造瑶池仙蜜的酒方,可惜这么多年,寻访各处名家,均无斩获,看来瑶池仙蜜真的是失传了。” 翁招魂叹道:“可惜啊……可惜啊……你当真不会酿造吗?宫主把行云流水掌都传授于你,你怎么连个酿酒的方子都搞不到?” 秦空摇头道:“凤儿把瑶池仙蜜看得比行云流水掌还重要,连我做丈夫的都不让知晓。” 胖子打断秦空道:“你快还我刀来。” 秦空将刀掷还于他,跟着一跃而上,胖子刚接下刀,已被秦空点了三处穴道。跟着秦空为他接上左手断骨,拾了几条树枝撕下破烂的外衣为他固定后,解穴跃开,手法甚是快捷。 翁招魂将酒囊抛还秦空,秦空接下喝了几口,将酒囊悬于腰间。 胖子看了看秦空道:“你很厉害,就连弹琴的那位姑娘都拿你没有办法。那位姑娘昨日初到,大家都不认识她,便想欺负她,谁知琴音一响,不知死了、伤了多少人,所以我很佩服那位姑娘!但是我不佩服你,你抢我的刀!” 秦空笑道:“那还请这位胖哥恕罪,不过你的这口刀确实是一口好刀。” 胖子听得秦空赞他刀好,甚是得意,便道:“我看你一路上不知毁了多少人的兵器,你要真有本事,把我的刀也毁了,那我就服你。”说完还真又将刀掷于秦空,话语间不少邪派中人围了上来。 秦空并非争强好胜之徒,不过此时为了震慑他人道:“你这刀是精铁所铸,要将它折断非人力所能办到。” 那胖子哈哈笑道:“你也就这点本事,既然你办不到,把我的刀还来。” 秦空接着道:“折断我是办不到,不过要将它毁了又有何难?!”说着将刀一半插入身旁的巨石之中,毕生功力灌注于手臂之上,大喝一声,竟然将这口精铁宝刀慢慢折弯。 胖子大叫一声跃上拔刀,但却拔不出来急的大哭,越哭越是伤心。秦空心里也甚是不安,正欲为他将刀拔出来。忽听人群里有人道:“听说有人只身到此闹事,我以为是哪个长了三头六臂的家伙?原来是秦相公你呀!”声音甚是苍老低沉。 秦空一惊,向人群中看去,柳春燕也定睛观看,却不见人。人丛之中一下议论纷纷,然后马上让出一条路来,众人纷纷尊称:“太岁爷爷!”口气甚是恭敬。 柳春燕只见从人群中慢慢走出一个小孩!走近了才看清楚不是小孩,而是一个侏儒老者。这个侏儒老者,满头白发一脸的皱纹,犹如枯树一般,更奇怪的是侏儒老者没有耳朵,脑袋两边光秃秃的,甚是滑稽。老者四肢枯瘦,身高只到自己小腹,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些人干嘛要这般尊敬他! 此时老者走到身前,胖子擦了擦眼泪,磕头便拜道:“太岁爷爷,晚辈给您请安了。” 老者轻轻一搀道:“不用了。”枯瘦的小手轻轻一抬,几百斤的大胖子立即起身。 秦空也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前辈好。” 侏儒老者重重的低哼一声,白了秦空几眼。行到那弯曲的刀下,抬手取刀,手竟然够不到刀的高度。柳春燕看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秦空轻拍柳春燕一下,严肃的摇了摇头。柳春燕收起笑容,看着那滑稽的侏儒老者,只见他轻轻一跃,竟然将胖子怎么也拔不出来的刀,毫不费力的从巨石里拔了出来。 然后从右边腰间取出一只铁榔头,此时柳春燕发现他左边腰间也插有一只铁榔头,想必他便是以这对榔头作为兵器。 侏儒老者道:“这位人称愣金刚,行走江湖之时多依仗这口刀,他为人憨厚,就是我们这些邪派中人也都极少为难于他,可秦相公,你夺他的刀、毁他的刀,这可就是你不对了。” 秦空恭敬道:“是,前辈教训的是。” 侏儒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举起铁榔头便砸向刀身的弯曲之处。柳春燕奇道:“太岁爷爷,这刀是精铁所铸,您老不过火,怎么能敲打成形呢?”柳春燕本不愿意叫这滑稽的老者“爷爷”,只是见秦空对老者都甚是尊敬,这才叫出口。 侏儒老者停了下来,看着柳春燕微微一笑道:“你叫我一声伯伯便可。”然后又接着敲打刀身,敲了一会儿道:“今日是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在此聚会,秦相公你到此大闹,这可又是你的不对了!” 秦空唯唯诺诺的道:“是,前辈教训的是。” 柳春燕看在眼里,心中很是不快,从来没有见过桀骜不驯的秦空这样,低声道:“你怎么这么怕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秦空在柳春燕耳边低声道:“他就是玄冰宫‘地尊——武煞太岁’,玄冰宫三尊都是惹不起的绝世高手,低调点。” 武煞太岁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良久才道:“什么前辈、后辈的!你既然是宫主凤儿的夫婿,幽冥剑圣匹夫的义弟,那便与我平辈,若看得起我,叫我一声太岁,若看不起我,叫我侏儒怪也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5 柳春燕听侏儒老者自称“侏儒怪”,不禁发笑,心道:这个称呼倒是十分贴切。秦空还是轻拍她一下,恭敬的道:“是,太岁。” 武煞太岁继续道:“你既然与我平辈,在场的这些小妖小魔都是你的徒子徒孙,你今夜在此以大欺小,这就是你再三不对了!” 秦空恭敬道:“是,太岁。” 言语间那弯曲的精铁宝刀,竟然被这侏儒老者硬生生的给敲直了,侏儒老者手握刀柄,眯着眼看了看,又举起铁榔头敲击一阵后道:“行了。”将刀插于愣金刚的面前。 愣金刚磕头谢道:“多谢太岁爷爷。”然后兴高采烈的取刀,哪知手一握刀柄马上缩了回来叫道:“好烫!好烫!” 武煞太岁道:“此时刀身炙热滚烫,你一会儿再取不迟。” 柳春燕这才明白,原来这侏儒老者在敲打弯刀之时,将自己雄浑炙热的内力注入其中,使刀身犹如过火一般,才将刀重新敲打成形。想到此才觉得这滑稽的侏儒老者甚是了得,他的内功是何等之强!赞道:“太岁伯伯,你好生厉害!” 武煞太岁对柳春燕微微一笑道:“我这点微末的本领,同你娘相比那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你这女娃,想必是生的如同你娘那般,有倾国倾城之貌,才会戴着这奇怪的面具吧!” 柳春燕道:“我……”刚想说“我不是若云姐姐”,秦空轻声道:“别多嘴。”然后秦空对武煞太岁道:“太岁,在下之时听闻有众多邪派中人在此聚会,一时好奇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会遇上了您老,敢问太岁,大家伙今夜到此所为何事?” 武煞太岁道:“秦相公若是以正派人士自居,那今日之事便与你无关,你若还要闹下去,小老儿不才,便代表这般徒子徒孙领教一下你的高技;你若是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是一路的,那我同这般徒子徒孙都欢迎之至。” 秦空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凤儿是我的妻子,幽冥剑圣是我的义兄,我应该算是邪派中人吧!” 武煞太岁呵呵而笑,高声道:“各位,我向你们引见一下,这位秦相公,他是玄冰宫宫主血手西施韩凤儿的夫婿,天尊幽冥剑圣匹夫的义弟,算起来也是在场各位的前辈了!” 柳春燕道:“太岁伯伯,您怎么叫幽冥剑圣匹夫呢?” 武煞太岁哼了一声道:“削耳之仇,铭记在心。”柳春燕这才明白,原来这侏儒老者的耳朵是被幽冥剑圣削去! 邪派中人此时大多都对秦空的武艺甚是佩服,又听到他是韩凤儿的夫婿,更是肃然起敬。只是不少人心中纳闷,幽冥剑圣是他的义兄那也罢了,但那血手西施韩凤儿做他娘还差不多,怎么会是他的妻子? 一刀魔忽然怒道:“宫主便是被这小子害死,居然现在还恬不知耻在这里借着宫主的名头狐假虎威?!” 武煞太岁缓缓道:“算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一刀魔大怒道:“怎么能不提?!当年玄冰宫何等的强大!就算是三个武林盟会又有何惧?!宫主就是被这小白脸迷惑,贪图享乐,不务正业,这才寒了众兄弟的心,纷纷离开了玄冰宫。若非如此我们怎么会被武林盟逼至这般境地,怎么会藏头露尾的在此聚会?!” 武煞太岁见一刀魔这样的态度颇为不悦,厉声道:“当年玄冰宫确实高手如云,武煞太岁不才,屈居于天尊幽冥剑圣之下为地尊,敢问你当时算个什么东西?!”一刀魔一时语塞,怒目不语。武煞太岁续道:“当年玄冰宫一战你我都不在场,你又有何面目去指责秦相公……”说罢抬头看着夜空道:“能指责秦相公的人都死了,哎……也不知道幽冥剑圣匹夫现在是生是死?”言语间充满了凄凉和惋惜。 柳春燕奇怪道:“太岁伯伯,你不是恨幽冥剑圣吗?” 武煞太岁呵呵一笑道:“我确实恨他入骨!不过他也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敢当着我面叫我侏儒怪的人。”稍微停顿了一下,武煞太岁又道:“论武功,我稍逊于他。可玄冰宫一战,他一直战至最后……一直守护着玄冰宫……一直守护着我们这些邪魔歪道最后尊严……我实不如他。” 秦空笑道:“就如太岁所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了。” 武煞太岁高声道:“玄冰宫一战至今已有十八年了,这十八年来武林盟四处斩杀驱赶我们,我们与武林盟势不两立!可自从丐帮新任帮主吴昊继任以来,丐帮势力渐大,我们又多了一个强力的劲敌。如此下去,大家伙只怕朝不保夕,命丧他人之手只是早晚之事,所以今日让大家在此一聚,老夫有意重创玄冰宫,与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再大战一场!”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一部分人表示赞同,也有一部分人默不作声。 一刀魔道:“太岁提议不错,只要大家同心协力,难道还怕了武林盟不成?!只是宫主之位不知太岁心中可有人选?!” 武煞太岁捋须而笑道:“宫主之位那自然要找一个武艺高强,雄才大略又能服众的人来担当。本来老夫心中并无人选,还想同各位商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6 一刀魔呵呵冷笑道:“太岁言下之意便是要自己做宫主了。” 武煞太岁也不理会于他,继续道:“可没有想到今日秦相公也来了,那老夫心中便有了合适的人选。” 一刀魔“呸”的一声道:“太岁你坐宫主之位我也就忍了,要是让秦空做宫主,我第一个不服!” 群魔听了武煞太岁和一刀魔的对话,都以为武煞太岁有意推举秦空为玄冰宫宫主。众人虽然都佩服秦空武功高强,但与秦空都是初识,实难心服。况且这一路上秦空虽然为出手伤人,但却将众人顺手的兵器一一损毁,不少人恨得牙根发痒,怎么会拥护秦空为宫主?于是纷纷附和一刀魔。 武煞太岁嘿嘿冷笑几声,马上喧哗之声立即停止。武煞太岁道:“老夫并非要推举秦相公为宫主,而是想推举他的女儿为宫主!”说着用手一指柳春燕,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哗然,就连秦空和柳春燕也是一惊。 众人议论纷纷,混乱不堪。武煞太岁运上内力高声道:“玄冰宫乃是韩宫主所创立,这女娃便是韩宫主的亲生女儿!今日我们重新创建玄冰宫,让韩宫主的女儿做宫主那是理所当然之事!一刀魔,我来问你,当年韩宫主坐宫主之位,你服是不服?”本来的议论声一下便被这小老儿的声音压了下去。 一刀魔坦言道:“我对韩宫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武煞太岁又道:“那让她的女儿做宫主你服不服?” 一刀魔正色道:“当年韩宫主被姓秦的小子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众兄弟离心离德……归根究底是我们对不起宫主,我自然拥护她的女儿!” 武煞太岁哈哈一笑道:“翁招魂,你是‘土圣’,你认为呢?” 鸣魂剑翁招魂哈哈一笑道:“太岁你是地尊,你拿主意便可,何须来问我!” 武煞太岁还是运上内力道:“那不知道其他人服不服韩宫主的女儿做宫主呢?” 在邪派当中,地尊武煞太岁的威望是何等之重,众人见他如此拥护这小女孩,倒也不敢顶撞,再说武煞太岁说话之时都是运上内力,大家默不作声。武煞太岁深知秦空一直以来都在正、邪两派间游走,亦正非正、亦邪非邪,如果秦空身处邪派那便是一个得力的帮手,但如果秦空身处正派,那便是一个强力的大敌!他只道柳春燕便是秦若云,便推举她为宫主,难道秦空有不站在自己女儿一边的道理! 武煞太岁又运上几分力道:“好,那我们就奉韩宫主的女儿为……” 柳春燕被莫名其妙的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心中自然不愿意做什么玄冰宫宫主!此时秦空也不能坐视不理了,开口道:“太岁且慢,选邪派之主这等大事岂能儿戏!”秦空的几句话语竟然将武煞太岁的话语打断,两道内力随着声音在空气中一撞,众人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心烦意乱,就连树上的树叶都被震得“唦唦”下落。 武煞太岁厉声道:“依秦空你的意思又该如何?” 秦空笑道:“玄冰宫宫主那便是邪派之主,她是万万做不来的,还望太岁另谋高贤!” 武煞太岁何等威望,话语间竟然被秦空打断,内力相较针锋相对,如何不怒!道:“秦空,念在你是凤儿夫婿的份上,老夫对你三分客气,我们这些邪派中人,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全拜秦空你的所赐!”说着武煞太岁从腰间取出了那对铁榔头。 秦空笑道:“太岁神威,秦空不敢冒犯,但太岁若硬逼她做宫主,秦空也必然同太岁周旋一番。太岁可别忘了,我练得是行云流水掌。”说着踏上一步,挡在柳春燕身前。 武煞太岁怒道:“大胆!行云流水掌确实招招克制我的破天锤,但是那是宫主所使的行云流水掌,而非秦空你!” 秦空呵呵一笑道:“翁招魂,太岁看来有意要和秦空切磋几招,不知道你帮不帮太岁呢?” 鸣魂剑翁招魂呵呵一笑道:“二位真有兴致切磋,我也有兴致在一旁看看热闹!太岁是堂堂的地尊,我若出手助他,那不是打太岁的耳光嘛!再者我也想看看秦空的行云流水掌对上太岁的破天锤又是什么样的结果。” 秦空笑道:“甚好,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怕了。” 武煞太岁怒道:“秦空!你也太狂了,你的武功虽然不弱,但在我的面前,还太稚嫩了!” 秦空微微一笑道:“我的武功到底怎么样,交手你便知道。”秦空低声对柳春燕道:“他武功很高,看准时机,逃!” 柳春燕深知这侏儒怪必定了得,但自己有怎么能弃秦空而自己逃命?踏上一步站于秦空身旁道:“我不走,我们一起来的,就要共进退,我们并肩作战。” 秦空喝道:“别任性!”见到柳春燕此时抬手轻轻摆动,秦空一把抓起她,丢向翁招魂道:“帮我照顾她。” 翁招魂一把扣住柳春燕的肩膀道:“好,我帮你照顾她一会儿。”柳春燕半身发麻,动弹不得。在像秦空和翁招魂这样高手的手中,柳春燕就如同小猫小狗一般。 武煞太岁嘿嘿怪笑几声,突然右手一榔头砸向秦空小腹。柳春燕“啊”的一声惊呼,想不到这侏儒怪身形虽然矮小,身手竟是如此之快!秦空右手挡下,振臂沉肩,身子一晃将武煞太岁的一击托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7 就在秦空托开武煞太岁一击的同时,武煞太岁左手榔头又已击来。一记斜砸攻击秦空腰眼,也算得秦空身法了得,向后一跃空中一个侧翻,这才避过。 武煞太岁喝彩道:“避得好。”右手也不停歇,在空中虚划一圈,竟然将手中榔头掷向秦空。 秦空刚一落地,榔头已至。那榔头在空中飞行,速度虽然不快但急速旋转。秦空抬起左腿在榔头上一踏,继续向后跃开,榔头方向立变,斜砸入泥土之中,尘土飞扬,,只剩握把露出地面。秦空落地又退出几步,活动了一下左踝。 武煞太岁左手榔头再次掷出,跟着跃上在没入泥土中的榔头上一踢,这只榔头也急速旋转着飞向秦空。两只榔头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飞砸秦空,秦空低喝一声,一掌按在飞来的第一个榔头上,振臂沉肩,将它击向另一把榔头。两把榔头在空中一碰,黑夜中火星四溅。秦空再次向后跃开,双眉微蹙,右手虎口溢出少许鲜血,秦空用口一吮,活动了一下右臂。 柳春燕急道:“小心呀!”两人小小交锋几招,秦空招招落了下风,被对方屡屡逼得退开,可想而知这侏儒怪武功何等之强。 秦空微微一笑道:“右手有点麻而已,你莫挂心,更不要大呼小叫,我分心就打不过他了!” 武煞太岁嘿嘿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一跃过来脚下连踢两把榔头,一把飞向秦空,另一把犹如活物,回到了自己主人的手中。 秦空哈哈一笑,双手连续摆动,在飞来的榔头上连托数下,跟着全身摆动,用掌力牵制,那急速旋转的榔头旋转速度渐渐慢了,还在秦空双掌之间旋转着。武煞太岁舞动手中榔头砸来,秦空一脚踢出,武煞太岁身矮臂短,榔头未至秦空一脚已踢向面门。武煞太岁侧身避开,一榔头砸向秦空膝盖,秦空一跃而起,一脚踢在在空中旋转着的榔头上。那把榔头一下砸向武煞太岁,武煞太岁用手中榔头一挡,再次火星四溅。 鸣魂剑翁招魂喝彩道:“好!” 秦空笑道:“太岁你的榔头已经被我打落一只了哦,看掌。”说着秦空发招抢攻。 武煞太岁身矮臂短,单手用榔头还击,一时间几招又被秦空逼得连连后退。武煞太岁低喝一声道:“来得好!”右手再次将榔头猛然掷出,秦空向后一躺,一脚踢在榔头之上,榔头方向改变。秦空后背刚一碰地立即弹起,一掌拍向武煞太岁。 此时武煞太岁手中已无榔头,但谁能料到这侏儒怪短小枯瘦的小手双手成拳,连连还击和秦空对拆了数招。柳春燕只见被秦空踢开的那只榔头,急速旋转着又飞了回来,砸向秦空身后,不由得惊叫:“小心。” 秦空和武煞太岁对拆几招后,犹如背后长眼,侧身一让避过回飞来的榔头,向后跃开笑道:“跟你说了,不要出声,我分心就打不过他了!” 武煞太岁手中榔头掷出,向箭一样的一下窜出,拾起了另一把榔头。秦空双手摆动,在飞来的榔头上连击四掌,跟着将榔头一脚踢向武煞太岁。这一下力道并无沉重,武煞太岁用手中榔头轻轻一磕,另一只手接住榔头。 秦空呵呵笑道:“太岁的破天锤惊天动地,秦空确实打不过太岁,但太岁要取秦空性命也绝非容易之事。略微玩几招就好了,难道太岁真想以万金之躯和秦空做生死相搏吗?” 武煞太岁道:“你只要答应让你女儿做宫主之位,我立即停手,以你的武功也能入三尊之列。不然,五百招内我定能胜你。” 翁招魂呵呵一笑道:“太岁不见得吧,我看秦空气定神闲,当真要分出胜负,谁胜谁败犹未可知。” 秦空也呵呵笑道:“太岁若一意孤行要杀了秦空,只怕自己也难全身而退,您老是邪派中人的顶梁支柱,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正派中人必然欣喜若狂,亲者痛、仇者快呀……” 武煞太岁沉吟一会儿道:“我意已决,要让你的女儿做宫主,是战是和你自己抉择。”说着双手舞动,那对榔头在这侏儒怪双手之间,来回翻腾跳跃,令人眼花缭乱,就如同街边卖艺杂耍一般。 柳春燕看着这侏儒怪如此杂耍,甚是滑稽。但也无心嬉笑,她也知道在这滑稽的杂耍下不知隐藏着多少取人性命的杀招! 秦空凝神已待。只听人群中有人忽道:“这是什么……?” “啊……!” “好多蛇啊!” “还有蜈蚣、蝎子!” “好大的蜘蛛啊!” 一时人群大乱,四散奔逃。秦空、武煞太岁一同看去,之见地上成千上万的毒虫,犹如一张黑压压的地毯一般向众人铺来。 秦空笑道:“太岁,选宫主之事咱们还是改日再议吧,今日先逃命如何?“ 武煞太岁也算见多识广,可这样多的毒物也是头次遇上,怔怔的道:“也只有如此了。” 秦空奔到柳春燕身边对翁招魂道:“今日多谢了,大家各自逃命,改日再聚。”说着一拉柳春燕就跑。 忽听四周众人道:“这边也有!” “那边也是!”“啊……” “哎呦……” “好疼啊……”之声不绝于耳。 在众人无计可施之下,秦空正要开口。只听武煞太岁道:“大家原地坐下,凝神运气,捂住双耳。” 大家均想,若是如此岂不是坐等毒虫来咬?但太岁号令,自己也别无他法,纷纷依言坐下,捂住双耳凝神运气。武煞太岁一声长啸震动山谷,然后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秦空急忙将手贴于柳春燕后背,将内力缓缓注入,道:“捂住耳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8 武煞太岁此举颇有成效,果见本来队形整齐的毒虫,一下子大乱,而且开始相互吞咬起来,如此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毒虫相互吞食了许多,而武煞太岁头上也缓缓冒出了白气,而汗水也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翁招魂突然拔剑在手,右手舞动他的鸣魂剑。秦空一龇牙道:“这不是让大家伙受罪嘛!”只听翁招魂手中的鸣魂剑渐渐发出了刺耳的怪叫声,犹如鬼哭魅嚎,令人全身汗毛倒竖,心烦意乱,不少人连连呕吐。 武煞太岁内力深厚,就算再长啸个把时辰也不妨事,但见翁招魂好心相助,收声道:“有劳了。” 鸣魂剑所发出的怪叫声,功效和武煞太岁的长啸一般,毒虫仍然在不断的相互吞食。柳春燕此时才明白原来这鸣魂剑如此了得!倘若与他交手,有几人能承受得住这般刺耳的鬼哭魅嚎之声?在承受这样的鬼哭魅嚎下,还要同他交手比武的人又能有几个? 秦空突然笑道:“翁招魂你先歇歇,让我来试试。”翁招魂听罢停止了舞剑,秦空笑道:“像二位这样太耗费内力,而且只怕毒物未退,在场的人都被二位震死了!” 武煞太岁怒道:“那依你该怎办?”声音稍停一会儿,只见毒物又纷纷涌上,武煞太岁正欲再啸。 秦空哈哈笑道:“见五仙教如此阵势,不知是凤姿妹妹还是凤仪妹妹到了?秦空求见,不知妹妹赏不赏脸呢?”语气之中就如同和女子调笑一般。 秦空的几句话语声音并不响亮,但却在森林中远远的扩散出去,听到每一个人的耳里,就如同附耳相告一般清楚。 翁招魂哈哈一笑道:“千里传音,不错!更没想到的是你和五仙教的刀氏姐妹也有瓜葛呀!” 秦空微微一笑道:“旧识而已。” 翁招魂哈哈大笑道:“天下有来头的女子,只怕都是你秦空的旧识!” 秦空呵呵笑道:“哪里话!只是朋友而已,不是朋友的都被凤儿杀了。”翁招魂听罢也是哈哈大笑。 秦空话语说完,忽听琴瑟之声大作,吟啸声、呼喝声、口哨声随后响起。那些涌上来的毒虫,立即停止前行,蓄势不发。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原来是秦哥哥在此,妹妹凤姿失礼了,这些毒虫没有吓到秦哥哥吧,妹妹给秦哥哥赔罪!呵呵……”一阵娇笑后,女子又道:“没想到在此竟然能巧遇秦哥哥,妹妹好生欢喜!妹妹立备美酒,秦哥哥速来与妹妹小酌几杯。”女子说话的音调颇为怪异,显然对汉语并不纯熟,口中“秦哥哥”发音如同“情哥哥”,语气之中也能深深的体会得出欢喜之情。她的说话声音很大、很响,听起来却觉得很远,内力远不及秦空。 众人甚是奇怪,刀凤姿乃是堂堂五仙教教主,怎么会和秦空这般“哥哥”“妹妹”的打情骂俏?柳春燕怒道:“你什么时候又有了这样的情人?”“秦哥哥”听到柳春燕的耳中,更似“情哥哥”一般,一时间醋意大生,怎能不怒! 秦空不理会柳春燕,呵呵笑道:“甚好!那劳烦妹妹撤了这些毒虫,我立即出来与妹妹相会。” 刀凤姿道:“我只想见秦哥哥,其他人不想见,若是你的朋友,我不伤他们便是。” 跟着又响了几下琴声,只见远处奔来十余人驱赶毒虫,让出了一条道路。十余人均是身着异服,并非汉人,为首的奔至秦空身前一拜道:“恭迎秦公子。”言语间涌现喜悦和恭敬。 秦空马上上前搀扶道:“秦空何德何能,有劳灵蛇堂堂主亲自相迎。”说罢一拉柳春燕正欲行去,却被灵蛇堂堂主阻拦。 灵蛇堂堂主道:“教主有令,只让秦公子独自前去。” 秦空微笑道:“我若硬要带她去呢?” 灵蛇堂堂主仔细打量了柳春燕一番,柳春燕虽然带着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但仍然身着女子服饰,灵蛇堂堂主好生为难道:“教主有令,秦公子若带人硬闯,那人必是女子,教主要我等宁杀勿纵……当然教主千叮万嘱决不能对秦公子动手。”听到此柳春燕大怒,重重的哼了一声,用力将秦空的手甩开。 秦空思索一阵,道:“你在这里等我,我随他们去去就来。”说完秦空跟随一行人去了,毒虫有如通人性一般,马上又将道路堵上,将柳春燕和这般邪派中人困在其中。 柳春燕忽听有人道:“这小子本事不小呀,没想到和五仙教教主也……”之后的话语柳春燕又如何听得进去!众人议论纷纷,柳春燕这才知道五仙教又叫五毒教,立足于云南,极少踏入中原,擅养毒虫毒物和使用毒药。现任的五毒教教主便是这刀凤姿,掌毒圣姑是她的妹妹叫刀凤仪。听秦空和对方哥哥来、妹妹去的,看来二人关系非比寻常,心中一阵酸楚。 秦空一去久久不回,柳春燕心中甚是焦虑,倒不是怕对方会加害秦空,而是怕秦空当真是去会他的旧情人! 忽听秦空的声音远远传来:“有故人诚心相邀,厚礼相赠,我不去不行!燕儿勿挂,他日再见。”之后秦空又道:“太岁,她并非是小女若云,而是我收的徒儿名叫柳春燕,便是大闹云鹤庄祭剑大典的柳春燕,玄冰宫宫主之事太岁另谋高贤……翁招魂,好生送我徒儿离开,就算是你还我当年的人情了!” 翁招魂哈哈一笑道:“秦空客气,我送她安全离开便是。”言语间声音远远传出,竟然也是千里传音的功夫。 秦空道:“谢了!”接着树林间传来一连串秦空的笑声,声音渐渐隐没,毒虫也纷纷退去。 众人大多都是一直在精神高度集中力度过,此时见毒虫退了,有的坐地躺倒,有的欢呼雀跃。唯有柳春燕眼泪簌簌而下,只道秦空遇见了旧情人,不管自己随她而去,心情悲伤之极。 翁招魂呵呵一笑道:“太岁不会难为秦空的这位徒儿吧?我既然答应了秦空要安全的送她离开,就算太岁阻拦,我也会言出必行。”武煞太岁自己错认,也不多言。 翁招魂轻轻一拉柳春燕道:“别哭了,我送你离开。秦空生得这般俊俏,女子见了心里都是喜欢,不然当年韩宫主怎么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听了翁招魂的话语,柳春燕更是放声大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49 翁招魂一路护送柳春燕,柳春燕哭得累了,收声问道:“你是土圣鸣魂剑,武功果然了得。你欠秦空什么人情?” 翁招魂道:“多年前的往事了。” 柳春燕道:“秦空桀骜不驯,不过我看他对你倒是挺客气的,你们是朋友吧?” 翁招魂道:“算不上是朋友,不过他有恩于我。” 柳春燕继续问道:“他怎么有恩于你呢?” 翁招魂轻叹一声道:“当年我受韩宫主之命,去灭祁氏一门,唯独逃了一个小丫头,后来那小丫头就被秦空所救。秦空当时武功很差,但是轻功却不错,而且聪明机智,我一路追杀,他便和我一路斗智,一直追至长江,我着了他的道,落入江水之中,因为我不会水,险些溺毙于长江,后来他丢了一块木板给我,我才得以保住性命……” 柳春燕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听秦空提过他救祁素莲的事儿,只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翁招魂继续道:“还不止于此,我乃玄冰宫堂堂的土圣,被江湖上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戏耍,心中怎能不怒!几年后在玄冰宫再次遇见秦空,我一怒之下,一剑欲取他性命,所幸这一剑只是将他刺成了重伤,当时我并不知晓他已经是韩宫主的情郎……韩宫主震怒,要杀了我,秦空在重伤之余,还苦苦为我求情,这样韩宫主才饶了我的性命,所以秦空有恩于我。” 柳春燕点头道:“秦空心善,对每个人都好。哎……可能就是这样才招得这么多女子喜欢他。” 翁招魂笑道:“天下做徒弟的,这样直呼师父名讳,只有你了!” 柳春燕脸上微微一红道:“我和他说笑惯了,所以并不觉得他是我的师父。” 翁招魂哈哈大笑道:“嗯……你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情郎吧!” 柳春燕脸颊绯红道:“你别乱说,没有的事!” 翁招魂将柳春燕送出数十里道:“就把你送到这里好了,也没有人跟来,我们就此别了。”不等柳春燕回答,翁招魂大步而行,白影晃动,如同鬼魅般渐渐消失。 柳春燕追上几步,翁招魂已没有了踪影。柳春燕大奇:此人并非奔跑,只是大步而行,怎么会这般迅速?!江湖上果然高手众多,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武艺呢? 柳春燕犹如丧家之犬、流浪小猫般的在江湖上游荡了两个多月,一路上打听秦空下落,但均是没有丝毫收获。打听四海镖局,似乎丐帮和云鹤庄倒也没有难为爹爹哥哥,自己大闹云鹤庄祭剑大典,此时已经是有家难回。 这一日来到一城,便在酒楼中用饭,用饭之间,柳春燕和酒楼中所有客人的目光无不落在一个老者身上,因为这老者一直哭哭啼啼,或是啜泣或是大哭,让人好不心烦。一开始又不少人可怜老者,上前询问发生何事,可这老者一字不说,只顾自己哭泣。到得后来不少客人均对老者厌烦,催促店小二将老者轰出店去。 店小二甚是为难,上前对老者道:“老爷子,定是您老的儿子、儿媳不孝顺,您老不用在此烦恼。有什么话回去好好说,他终究是你的儿子嘛!如若不行,您老还可以报官,问他们一个不孝之罪!” 老者还是不管店小二,自己哭自己的,而且越哭越伤心。店小二劝说一会儿,也有些不耐烦的道:“老爷子,我们这可是做生意的地方,你在这里哭闹个不停,要我们怎么做生意!”口气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客气了。 老者仍然是不理会他,又哭得一阵,店小二怒道:“你这老鬼,硬要小爷赶你不成?!”说着伸手便要去抓老者。 柳春燕从一进酒楼便看着老者哭泣,一开始也不以为然,听得他哭了良久,想起自己有家难回,自己最敬最爱的秦空也跟着其他女人弃自己而去,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对这老者有了同病相怜之感。此时见店小二对老者动手,自己如何能坐视!一跃上去一掌将店小二推出丈许摔倒在地怒道:“你这年轻小伙,干嘛欺负这样一位老人家?你要脸不要?”当然柳春燕这一掌并未发力,不然这店小二还会有命?! 店小二一来不敢得罪客官,二来见柳春燕又这般力气,三来自己年轻力壮,岂能真去为难这样的一位老者,刚才伸手去抓只是在怒火之下,这时被柳春燕一喝,怒火全消,心生胆怯,只得默默离去。 柳春燕看着老者的正脸,这老者须发皆白,满脸不知道有多少道皱纹,看不出多大年纪,少说也有七十多岁了!老者倒是也精神,只是双眼浮肿,犹如桃核一般大小,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伤心事,令他悲痛成这样。 柳春燕柔声道:“爷爷,发生了什么事令您老伤心成这样?”老者犹如聋子一般,仍是痛哭,柳春燕又问了几遍,老者反而哭得更加惨烈。 在老者的哭声中,柳春燕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泪如决堤,放声大哭。酒楼中一老一少,同桌对哭,只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哭得一会儿,掌柜出来连连作揖道:“二位别再哭了,这样小店真的没法做生意了。” 那老者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掷于桌上,哽咽道:“拿酒来,越多越好!” 掌柜本欲再劝,但见老者出手这般阔绰,倒也不敢怠慢,马上吩咐下去,送上酒来。心道:醉了就不哭了。 老者举起酒坛便饮,柳春燕本想劝说老者少饮,但想起秦空弃自己去会旧情人了,也是举起酒坛就喝,只是柳春燕没有老者喝的快,一坛未尽,老者已经喝了四坛。老者喝完身子一个踉跄摔于地上,柳春燕急忙将老者扶起,可老者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而且左手手背擦破,身上的袍子也摔破了一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0 柳春燕马上命店小二找来药膏纱布为老者包扎,然后又命他准备上房,倒是店小二见柳春燕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竟然将老者抱起来到房中,甚是惊讶。 柳春燕将老者袍子脱下,然后将他安放睡好,又找来针线为老者缝补袍子。柳春燕虽然不擅女红,但毕竟是女孩子,虽不美观,还是将袍子勉强补好。柳春燕正欲离去,但想起老者孤苦无依,自己又何尝不是!本想在爹爹身边略尽孝道,可却又无机会。本想一直陪伴秦空,可秦空又为了其他女人抛弃了自己。此时看着周围老人家心道:这位爷爷不知遇上了什么事,令他如此伤心,可见是一位至情至性之人!一时间不忍离去,于是取来热水,为老者擦拭脸庞,之后又坐于老者床边,陪伴其左右,不觉间竟然趴于床边睡去。 来日老者醒来,忽见柳春燕趴于床边而睡,甚是奇怪。看看自己左手上缠着纱布,又看看她身边散落的水盆、毛巾和一地的水渍,而自己的袍子工工整整的放于枕边,且有缝补过的痕迹。回想昨日之事,依稀还记得一些。老者心中甚是感动:我同这闺女非亲非故,她却这般一夜照顾于我! 老者拿起袍子盖于柳春燕身上,柳春燕一下惊醒,老者柔声道:“闺女,爷爷手重,把你吵醒了。” 柳春燕见老者慈眉善目,呵呵一笑道:“爷爷,不要紧。”然后马上吩咐下去送来热水,柳春燕着湿毛巾,挤干后用热毛巾为老者擦脸。 老者急道:“闺女不必多礼,老朽自己来便可。” 柳春燕笑道:“爷爷,还是我帮你擦拭好了。”说着边帮老者擦脸边道:“爷爷昨日喝了那么多酒,现在有没有不舒服,这就叫他们帮爷爷准备醒酒汤。” 老者正欲回答,忽然双眼一红,眼泪又掉将下来。柳春燕急忙道:“爷爷切莫伤心,我做错了什么事?” 老者哽咽道:“闺女无错,爷爷不是伤心,爷爷是高兴!” 说罢老者拉起柳春燕一同下楼,一老一少坐下共用早膳。可老者没有吃上几口竟又哭了起来。柳春燕劝说老者,可老者却只哭不语,如同昨日一般。柳春燕听老者哭了一阵,自己被哭声所感,竟也跟着哭了起来、 酒楼掌柜催促小儿急道:“赶快上酒。” 酒送了上来,老者正欲再饮,柳春燕极力制止,哽咽道:“爷爷别再喝了,对您老身体不好!”然后取出银两,吩咐将酒撤下。 如此这般,一老一少一直哭到中午时分,用午饭之人渐渐多了,惊奇的看着这对老少。老者忽道:“闺女,有何伤心之事?说出来爷爷为你做主!” 柳春燕正欲道出,但又想到何不让这老者先将自己的伤心事说出来呢?便道:“爷爷先说您老的伤心事,我再说我的。”老者一阵犹豫,柳春燕柔声道:“爷爷,您把伤心事说出来,我帮您老想想办法!” 老者摇头道:“你帮不了我……”再一番长叹后老者道:“哎……爷爷是苦命人呀!自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我同妹妹相依为命长大。后来我出门在外,妹妹在家乡居住,每年我生日之时,妹妹总是不远千里来为我庆贺,可没想到……”说着老者泣不成声。 柳春燕急道:“爷爷,您老先别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没想到有一年妹妹在来看我的路上……遇上了强人,可怜我那妹妹竟然被强人奸污至死……”说着老者顿足捶胸,悲痛已极。 柳春燕大奇,这老者的妹妹岂会年轻?!怎会被强人奸污至死的道理?便问道:“爷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者想了想道:“有六十年了吧。” 柳春燕顿时又觉好笑又觉好气,这老者定是疯人!人世间有谁会为一件六十多年前的事伤心成这样?!哎……不过细想,老者却是有情之人。于是安慰老者道:“爷爷算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要难过了!” 老者哭道:“我真是苦命之人!后来我娶了爱妻,在我爱妻身怀六甲之时,不料又被奸人所害,竟落得一尸两命!”说着又是一阵顿足捶胸。 柳春燕问道:“爷爷,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者想了想道:“有四十年了。”柳春燕一阵叹息,在一番安慰后,老者续道:“我的命太苦!到得晚年,也算是老天爷可怜我孤苦,让我认得一义子,我这义子对我比亲生儿子还亲。夏夜里为我扇凉驱蚊,冬夜里为我晤床暖被,百般孝顺,不想后来也被人害死……”说着老者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柳春燕道:“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者道:“十多年前!” 柳春燕心道:这位老者倒是命苦!又是一番劝慰。老者继续道:“我的命真是太苦、太苦了!我那义子又一儿子,便是我的义孙,本来我别无所求,只想和我那义孙相依到百年之后,前些日子噩耗传来,我那义孙又被人所害,如今我耄耋之年,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我……”老者此时激动得无法言语,突然站起仰天长叹道:“想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到头来又有什么用?!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一头便向厅中柱子撞去。 柳春燕听他言语见他神情,早觉有异,待见他欲行自尽早有准备。一跃而上将他抱住,只是没有想到这老者力气好生巨大,竟然有冲出几步,情急之下柳春燕运上内力用力一甩,一老一少双双摔于地上。 老者痛哭道:“闺女啊,你救我做甚!不如让我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 柳春燕抱住老者脱口而出道:“爷爷不要这样,您老还有我,从今日起我便是您老的孙女。”说这几句话时,柳春燕情真意切之极!她见老者身遇诸多惨事,孤苦无依且又至情至性,心想:此时天下虽大,却无我柳春燕存身之地,不如伴在这老者身边,陪他一段时日,好绝了他的死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1 老者听了柳春燕的这几句话语倒是一怔,此时掌柜急忙赶过来道:“老人家,这人活得好好的干嘛寻死呢?再说你要死也别死在我们这里……”柳春燕双眉一蹙,将他喝走,重新搀扶老者坐下。 老者柔声道:“好孩子、好闺女!那你哭所为何事?” 柳春燕听老者一问,双眼一红哭道:“我犯了错,爹爹不要我了,将我撵了出来,还说永远都不要我了!” 听到此老者连连拍桌,将柳春燕揽入怀中怒道:“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爹爹!连这么好的闺女都不认!” 柳春燕悲从中来也不客气,趴在老者怀中大哭,良久道:“我还有一个心上人……他遇到其他的女子,便弃我而去了……” 老者大怒,狠狠道:“这等狼心狗肺之人何以为他流泪!” 柳春燕想起秦空对自己的好,虽觉“狼心狗肺”一词用在秦空身上颇为不妥,但此时心里难受,还是在老者怀中哭个不停。 老者轻拍柳春燕的后背柔声道:“别哭,别哭我的乖孙女,还有爷爷,今后爷爷待你好便是!” 可这时柳春燕思念秦空又如何不哭?老者受柳春燕所感也大哭起来,一老一少相拥而泣,感人肺腑,旁人见了只道是亲祖父和亲孙女为亡子和亡父哭泣。 哭得一阵,老者收起眼泪,又为柳春燕擦拭双眼,后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孙女,谁若欺负你,爷爷就算拼着老命不要,也要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柳春燕甚是感动,当即磕头便拜道:“爷爷在上,受孙女三拜。” 老者等柳春燕拜完立即将她搀扶起道:“够了、够了,我的乖孙女!”老者略微沉思后道:“我不能直接收你做孙女。” 柳春燕真情流露,忽听老者之言不由得一呆,道:“爷爷,您也不要我吗?” 老者急道:“非也!非也!我想到我那义子义孙双双惨死,不如我代我的义子认你为义女,你为他上香祈祷认作义父,那我自然就是你的爷爷了,也让我的义子膝下有女,生辰死祭也有人给他烧一张纸。” 柳春燕见老者如此重情重义,当即应允。老者甚是高兴,吩咐摆上丰盛的酒菜,这时老者才问道:“乖孙女,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春燕想也没想便道:“孙女名叫柳春燕。” 老者一惊,沉思道:“可是大闹云鹤庄祭剑大典的柳春燕?” 柳春燕很是奇怪:莫非爷爷也是江湖中人?道:“孙女无知,犯下错事,如果爷爷为难,那……先前所说之事作罢便可。” 老者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人都有年轻的时候,都会做错事,你呀,是个好孩子!”老者又思索一番道:“听说你的师父是秦空?” 柳春燕更是大奇:爷爷认识秦空?道:“正是。” 老者又问道:“那你可知秦空乃是邪魔歪道?” 柳春燕顿感“邪魔歪道”一词甚是刺耳,便道:“爷爷若是嫌弃,不认我这孙女便是。” 老者哈哈一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误入魔道,也不是你的过错。” 柳春燕好生好奇,问道:“不知爷爷高姓大名?”话语间柳春燕忽见酒楼走进五人,其中一人不认识,其余四人正是关西四魔。柳春燕心知这关西五魔皆是采花淫贼,当即拿出那青面獠牙的面具戴上。 老者正欲回答柳春燕,忽见柳春燕此举,甚是不悦。摘下她的面具掷于地上道:“孙女这是做什么?!” 柳春燕急道:“爷爷,这几个人是关西五魔,是坏人!”说罢附身拾起面具,继续戴上。 进来的五人正是关西五魔,首魔顾凝血先被吴昊所败,后又伤于秦空之手,强压内伤赶来红木岭,不想邪派中人也已散去,后来会和其余四魔,不想今日在此撞上。 柳春燕戴上面具反而弄巧成拙,除顾凝血之外的其余四魔一见柳春燕均是一怔,四下张望。看了一会儿,不见秦空身影,心下渐宽,五魔道:“小妞,你姘头不在,怎么姘上了这样一个老鬼?不如让我们来陪陪你吧。” 二魔道:“大哥,就是这小妞的姘头把你打伤的。” 顾凝血哈哈一笑道:“甚好,那今日咱们就好好陪这小妞玩玩。”其余四魔哈哈陪笑。 柳春燕倒抽一口凉气,心想:今日看来只能力战,不管怎样决不能连累爷爷!当即一跃而起,挡在老者身前,料想自己不是这关西五魔的对手,寻思脱身之计。 五魔取出铁戟道:“让我先来陪你玩玩。”舞动铁戟刺向柳春燕,柳春燕到不将他放在眼里,正欲还招。老者忽然将手中的一杯酒水泼向五魔,酒水泼出之势又急又快,五魔闪躲不及,胸口已经被酒水泼中。 被一杯酒水泼中何足道哉?可五魔宛如被人当胸一拳,好不疼痛!当即向后一跃道:“老东西,你使得什么妖法?” 老者充耳不闻,对柳春燕道:“乖孙女过来坐下,关西五魔皆是淫邪之徒,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同这群猪狗动手!”听了老者的话语,关西五魔如何不怒!?三魔拔出单刀道:“老不死的,你说什么!过来和你三爷爷较量较量。”他的刀被秦空折断,此时又换了一把。 老者仍然是充耳不闻,对柳春燕道:“爷爷这一生最恨的便是这样的淫邪之徒,向来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乖孙女,日后你武功大成之时,也要向爷爷这样知道吗!?” 柳春燕虽不知道这位新认的爷爷身怀绝技,但还是应了一声,自己全神贯注,盯着关西五魔的一举一动。只听老者又道:“乖孙女,你的孝心爷爷知道,你过来坐下,难道你信不过爷爷吗?”言语中老者已经颇为不悦。 柳春燕心道:难道爷爷除了痛哭之外,真有过人之处?还是别惹他老人家生气,先看看再说。想到此柳春燕坐回老者身旁,为老者倒了一杯酒,老者举杯一饮而尽,全然不将关西五魔放在眼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2 柳春燕再为老者斟酒,二魔呵呵冷笑两声,突然从老者右侧袭来,手中扇子连点老者右臂、前胸、后背的十多处要穴,而这一击之后不知又隐藏着多少厉害的招数。柳春燕一声惊呼,失声叫了出来,正欲起身。但见老者视而不见,左手举杯饮酒,也不起身,右手随手一拳击向二魔胸口,就这普普通通的一拳,竟然将二魔诸多的精妙招式一拳破解。 二魔见对方拳术了得,无奈之下向左一闪,已至老者身后,右足一脚踢出,踢向老者后腰。老者既不起来也不回身,犹如背后长眼,右手成抓护住腰眼,反扣对方脚踝。二魔眼看着自己就要将脚踝送入对方的手抓之中,急忙扭腰收势,将这一脚空踢出去,这才避过。只是一时间收势不住,险些自己跌倒,也算是老者仍然安坐并未追击。 二魔大怒,连连晃动身形,折扇突袭老者太阳,老者视而不见,右手还是随手一拳。拳风所致,二魔竟然喘不上气来,自己的胸口又一次暴露在对方的拳头之下,二魔大惊一跃而起,折扇点向老者百汇穴,哪知老者好似正等着他跃起一般,右手一拳击出,二魔折扇未到,胸口已中一拳。“呯”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二魔胸口之上,二魔被这一拳击出两丈开外,但却稳稳落地。 二魔感觉身上并未受伤,于是哈哈大笑道:“老不死的,你给二爷挠痒吗?!”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老者默不作声,继续倒酒而饮。二魔在大笑中忽然觉得眼前一红,只见其余四魔和柳春燕都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二魔伸手一探,心中大骇,原来自己的眼、耳、鼻、口均溢出鲜血,于是试着一运功,不运功不妨,一运功胸膛犹如炸开一般疼痛!一大口鲜血远远喷出,双腿一软委顿在地,全身抽搐,口中颤声道:“七……伤……拳……。” 酒楼中乱作一团,被酒水泼中,手使铁戟的五魔最为胆小,颤声道:“不知……老……英雄高……姓大名?” 老者起身缓缓走向其余四魔,用铜钟一般的声音道:“老夫姓晁名罡!” 听到“晁罡”二字,不但是剩余四魔,就连柳春燕也仿佛被被雷电击中一般,全身一阵哆嗦。 晁罡缓缓走向四魔,如同一座大山缓缓压向四人一般。五魔吓得双膝发软,一下跪于地上。三魔、四魔只道他是跪地求饶,当即争先恐后的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冒犯老英雄虎威,还望老英雄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们一条狗命!”五魔早已吓得不能言语,只有顾凝血甚是尴尬,不知是跪还是不跪!顾凝血本来也是高手,并不畏惧他人,不想在这数月里不知犯了什么太岁,连遇吴昊、秦空两大高手,先后两次将他打伤!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晁罡是前武林盟主,早就听闻他的传奇事迹是何等的神武!自己重伤未愈,料想就算身上无伤,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跪地求饶丢人是小,听闻晁罡嫉恶如仇,就算跪地求饶,只怕对方也未必会轻易罢手。于是怒道:“你们这帮没出息的东西!这老儿年近九旬,怕他做什么!兄弟联手为老二报仇雪恨!”说罢身先士卒,跃上同晁罡战在一处。 顾凝血为人又哪有这般大义!自己身上有伤,只是施展轻功和晁罡游斗。他寻思虽然自己轻功甚高,但距离甚近,若是拔腿就跑,定会被这老儿追上毙于拳下。若说动其余三魔上来挡得这老儿一招半式,自己便有足够的时间逃之夭夭。 果然见其余三魔缓缓起身,四魔大喝一声,舞动九节鞭攻击晁罡。顾凝血大喜,跃出圈外撒腿就跑。不料三魔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辙,只是三魔更不讲义气,见四魔攻向晁罡,撒腿就跑,此时竟然跑在顾凝血的身前。顾凝血心中暗骂:王八蛋,比我还不讲义气! 四魔一九节鞭击出,忽见首魔和三魔遗弃自己独自逃生,强鼓起的勇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晁罡左手一下抓住九节鞭,顺势左手一拳击出,击中四魔右面颊之上。晁罡虽然年近九旬,但一生精研拳术,双膂仍有开碑裂石之力,四魔又如何承受得起?只见四魔脖骨碎裂,左脸颊垂于左肩之上,倒地而亡。 五魔强鼓起勇气站起,本想同众兄弟拼死一战,谁想发生这样的变故,双膝一软又跪在地上。 晁罡一脚将一张椅子踢向在后的顾凝血,跟着飞身一拳。顾凝血听到身后风声大作,心知不妙,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稍有迟疑便性命不保,一咬牙心道:王八蛋,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了!一把抓起身前的三魔向后一掷,自己抢出门去。 只听“呯”的一声,那张椅子碎在了三魔的身上,可怜三魔身未落地,晁罡重拳已至,凌空一拳将他击得撞在酒楼墙上,又是“呯”的一声,墙体震动,尘土瓦片纷纷落下,三魔的尸体在墙上撞得脑浆四溅。 晁罡追出门外,只见顾凝血的背影,闹市中人山人海,晁罡也不便追击,狠狠的道:“逃得还真快!” 重新返回酒楼,见到五魔仍然跪在原地,晁罡厉声道:“是你自行了断还是要老夫出手?”五魔听到这番言语,全身一阵哆嗦,竟然口吐黄水而死。想不到这关西五魔,一时间除了首魔顾凝血外,全部毙命于此! 晁罡哈哈大笑,坐回柳春燕身边,发现桌上的酒水晃动不已,再看柳春燕全身哆嗦不停。晁罡大惊道:“乖孙女,你怎么呢?” 柳春燕好一会儿才颤抖着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道:“爷爷……您老……好生……厉害!” 晁罡握住柳春燕颤抖的小手,柔声道:“是爷爷不好,吓到你了,乖孙女别怕!” 柳春燕颤声道:“爷爷,对不起……我曾失手打死了丐帮的八代长老和白盟主的八弟子,后来又大闹了云鹤庄的祭剑大典,您老……不会怪罪我吧?” 晁罡哈哈一笑道:“爷爷这些年来极少过问江湖之事,但是这个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待爷爷修书给白文俊和吴昊,他们必然不会再追究此事!” 柳春燕心中稍宽,道:“爷爷,您老不嫌弃我是邪魔歪道吗?” 晁罡哈哈大笑道:“你是我晁罡的孙女,当今世上有谁敢说你是邪魔歪道!”晁罡之后缓缓道:“你既然认我做了爷爷,秦空那小子便不再是你的师父!他传授你的那些邪派妖掌,从今往后你决不能再使用!” 柳春燕一怔道:“那我这些年所下的苦功,岂不是白费了吗?!” 晁罡哈哈笑道:“白费了又何妨!你既然是我晁罡的孙女,我自会将这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传授于你!” 柳春燕一时不知是喜是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莫名其妙的认了晁罡为自己的爷爷!见到晁罡如此神勇!又能化解自己与丐帮和云鹤庄的矛盾固然是好,但想到自己从今遁入正派,与秦空再无关系不说,很可能还要和他敌对,心中又隐隐不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3 柳春燕与秦思恨初遇时,只道晁罡是一个十足的恶人,此时亲眼见到晁罡,还认了晁罡为自己的爷爷,顿感人生在世不能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词。 晁罡带着柳春燕随即启程,赶回崆峒派,路上晁罡亲笔书写三封书信,分别寄云鹤庄、丐帮和四海镖局。白文俊向来对晁罡奉若神明,接到书信,得知柳春燕拜晁罡为爷爷,自不会再提柳春燕失手打死杨剑华之事。吴昊无心为难柳春燕和四海镖局,况且秦空早已捎来口信,说明邪派中人在红木岭相聚之事,柳春燕打死乔大志之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有柳增雄接到书信欣喜若狂,万没想到自己柳家竟然会和晁罡攀上了亲,连连回信寄往崆峒派。 一路上祖孙二人渐渐熟悉,原来晁罡死去的义孙,便是在妙笔山庄见过的卞思远。卞武通事晁罡的大弟子也是义子,就是柳春燕认作的义父,卞思远也就成了自己的义兄。晁罡为人严肃认真,不同于秦空那般戏谑调笑。柳春燕自不敢像以前那般任性,对晁罡百般孝顺,说话、做事都不敢违拗他老人家的意思。晁罡也甚是欢喜,对柳春燕十分关爱,闲暇之余便传授她拳法。柳春燕本来也颇为聪明,以前练习行云流水掌之时,秦空总是要她自己参悟,她年纪尚轻,一时无法参悟也不足为奇。此时晁罡传授的拳法,都是一招一式的死招式,于是她两、三天便能熟记一套,并且还打的有模有样,晁罡连赞柳春燕冰雪聪明,是一块练武的好料! 这日晁罡同柳春燕谈论武学,晁罡道:“乖孙女,你就这样跟随爷爷,每日勤练武艺,古往今来的高手都是穷数十年的苦练才会有一点点的成就。” 柳春燕道:“孙女既然认了爷爷,自会一直陪在爷爷身边服侍。只是武学之道并非要勤学苦练,让武功选人,就有了资质之说,让人选武功,又有了武功的优劣之分,当适合的人遇上了适合自己的武功,就有了所谓的高手。我看秦空就没怎么勤学苦练,他教孙女武艺之时,孙女也是边玩边学,一样打败了云鹤庄的弟子和丐帮的长老。” 晁罡正色道:“秦空那些都是旁门左道!正派武学都讲究循序渐进,一点一滴的苦练!他传授你的那些邪派妖掌从今绝不能再使用,至于内力嘛……爷爷先将你的内力废了,你在随爷爷慢慢修炼。”说着晁罡一把抓向柳春燕,柳春燕大惊,可她又怎么能抵挡得住晁罡的这一抓!只能勉强的抬起右臂一挡,脉门却以被晁罡扣住,全身动弹不得。 晁罡“咦”了一声,手上加重了二分力道,只痛的柳春燕大呼小叫。柳春燕本能的将内力源源注入手臂抵抗晁罡的内力,晁罡也不再加重力道,如此听得柳春燕大呼小叫了近半个时辰,方才放手哈哈一笑。 晁罡这一松手,柳春燕重重的摔在地上,香汗早已浸湿了衣服,全身使不上半分力气,右臂麻木,如同不属于自己一般。只道自己内力已被晁罡废了,心中大怒,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晁罡将柳春燕扶起,为她推拿按摩,道:“乖孙女,别怪爷爷。秦空这小子在你身上废了不少心血呀!你虽年轻,但内力却有这样的根基,实属不易,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帮你打通了任督二脉,爷爷这一身的本领都可以尽数传授给你。待回到崆峒,爷爷便教你七伤拳!” 柳春燕心中好生难过道:“可惜我的内力已经被爷爷废了……” 晁罡呵呵一笑道:“我只是试试你的内力,并没有将其废除,你现在疲累,休息一会儿,便能运功发力了。” 柳春燕喜道:“爷爷自己都觉得孙女的内力来之不易,今后也就不会废孙女的内力了吧?!” 晁罡道:“你若是修炼那些旁门左道的内功,就算已经是绝世高手,爷爷一样将你废了。可秦空修炼的是少林易筋经,他将他的内功一点点的导入你的体内,助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你才有今天这样的功力。易筋经是佛家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怎能算是旁门左道!孙女安心,爷爷不会再废你的内功。” 柳春燕大喜道:“那孙女的武艺何时才能练到爷爷这般功力?” 晁罡道:“十年吧,十年后你必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一听十年,柳春燕高兴的心情一下又坠落到谷底,道:“还要那么长时间呀!” 晁罡道:“十年已经很短、很短了!七伤拳一练七伤,先伤己再伤人。你学得七伤拳,自己也就沦为废人,用十年的时光修炼内力治疗内伤……爷爷老了,只能在有生之年尽量帮你……”说着晁罡握住柳春燕的手惋惜道:“如果我能早点遇上乖孙女就好了,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助你治愈七伤拳的内伤。” 柳春燕见晁罡如此关爱自己,想到爷爷已是耄耋之年,不禁道:“爷爷,您老必定长命百岁,见到孙女武艺大成之时。” 晁罡摇头道:“什么长命百岁,人总是要死的,爷爷早就看开了,只是现在认了你这个孙女,你便是爷爷的希望,爷爷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 柳春燕见到这样和蔼慈祥的晁罡,心中甚是感动道:“孙女一定不负爷爷的期望,今后勤练武艺,不让爷爷担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4 柳春燕随晁罡这日回到崆峒派,崆峒不愧是和少林、武当齐名的名门大派,好不繁荣。门下弟子众多,十八般武艺尽数皆有。 柳春燕见到不少崆峒弟子使用扇子,想到秦空的风度翩翩,不禁羡慕道:“爷爷,我们崆峒派使用扇子有没有什么上乘的武功?” 晁罡哈哈一笑道:“我崆峒派有众多绝学,扇子上的功夫自然也是了得,你若想学,有一套‘笑傲乾坤风流扇法”,那是我崆峒不亚于七伤拳的绝学,传你便是!“ 柳春燕大喜,晁罡一一介绍各位师叔于柳春燕。崆峒派弟子众多,柳春燕一时也记不下那么许多。最后来到卞武通和卞思远坟前,贡上三牲祭品,柳春燕披麻戴孝诚心跪拜,认为义父、义兄,晁罡悲喜交集。 柳春燕自从入了崆峒派后,晁罡认真的亲自传授其武艺,自然惹来了不少弟子的羡慕与嫉妒,暗暗排挤与她。柳春燕一心想学扇法,晁罡便先传了她一些扇法的入门武功,重点还是教她拳术。在晁罡的严格督促下,柳春燕一天里几乎要四个时辰练习内力、四个时辰练习武功招式,从未想过练习武艺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以前秦空传她武艺都是边玩边学,和这样的练武有天壤之别,不禁苦苦思念秦空。 晁罡非常的器重柳春燕,在认真的帮她打了几个月的基本功后,确实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倾囊相授。崆峒派绝学无数,其中以七伤拳为最,因为秦空已经帮柳春燕打通了任督二脉,晁罡便将这七伤拳也传授于柳春燕。 每人体内,均有阴阳二气,人身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一练七伤,七者皆伤。这七伤拳的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所谓七伤,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七伤拳总诀包括:损心诀、伤肺诀、摧肝肠诀、藏离诀、精失诀、意恍惚诀、七伤总诀。此拳之中共有七股不同劲力,掌握了它的人可以摧伤敌人脏腑,拳力复杂,吞吐闪烁,变幻万端,威力惊人。“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魂魄飞扬。” 柳春燕初练七伤拳,倍受伤病煎熬,还好有晁罡每日助她治疗内伤,加之她年纪尚轻,脏腑活力充沛,方能勉强抵御七伤拳的威力。 柳春燕在崆峒派一住两年,两年来勤学苦练,除了七伤拳外还习得“飞凤手”和“笑傲乾坤风流扇法”。两年间爹爹柳增雄带着哥哥柳春龙来崆峒看望过自己一次,一家人和好如初自不必说,柳春燕将自己与秦空合创的柳家独臂刀法传授给了哥哥,柳春龙习得这套刀法自是满心欢喜。 晁罡毕竟年事已高,每天细心照料柳春燕,为其治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年正是晁罡九十大寿,崆峒派广发武林贴,邀请天下英雄同来崆峒庆贺。柳春燕也甚是欢喜,认真打扮一番,伴在晁罡身旁。 忽听门口有人高声道:“妙笔山庄萧南风到!” 柳春燕高高兴兴的迎出,只见萧南风手拉凌妙韵而来。柳春燕冲上去喜道:“侄女拜见萧伯伯。” 萧南风哈哈一笑道:“大侄女,一段时日不见又变漂亮了。” 柳春燕脸上微微一红道:“萧伯伯莫要取笑侄女……伯伯可有秦空的消息?”两年来柳春燕除了练武以外,做的最多的便是对秦空的思念。 萧南风道:“去年秦兄弟来过妙笔山庄,相聚数日后便离去了……”像神箭侠王这样的贵宾,崆峒派又岂会让一个晚辈接待,一时间柳春燕的众多师叔纷纷赶上,簇拥着萧南风,把柳春燕挤到了一旁。 晁罡身穿一身红袍坐于堂上,见萧南风至也起身相迎,二人一搭话便是当年玄冰宫一战如何、如何。柳春燕立于一旁,忽见寒光一闪,一只判官笔已向自己点来,柳春燕无暇多想,使出飞凤手一掌劈在判官笔上。判官笔远远飞出,钉在墙上,这才看到凌妙韵满面惊恐的看着自己。 萧南风喝道:“妙韵,胡闹什么!” 凌妙韵小嘴一扁道:“这么久没同柳姐姐见面,自是想知道姐姐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 柳春燕取回判官笔还给凌妙韵道:“萧伯伯莫怪,妙韵妹妹和我闹着玩了。” 凌妙韵苦恼道:“两年前我虽然不及姐姐,但也能切磋几招,不想现在我连姐姐一招都抵挡不住!” 柳春燕安慰道:“妹妹切莫灰心,你是凌庄主和萧伯伯的千金,只要痛下苦功,下次见面一定就能胜过我。”说道痛下苦功,柳春燕心道:我这两年来的辛劳,妙韵妹妹何尝明白! 忽听门外高声道:“云鹤庄白盟主到!”接着见到白文俊带着他的七个弟子行来。许剑灵自然也随师傅前来,一见到柳春燕呵呵一笑道:“媳妇儿,这么长时间不见,可好?” 柳春燕本想同他打招呼,但听他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言笑,不由得双颊一红,于是对白文俊道:“柳春燕拜见白盟主。” 白文俊微微点头道:“你既然是晁罡老前辈的孙女,不用见外,叫我一声叔叔便可。” 晁罡对许剑灵的轻浮颇为不悦,道:“文俊,你是怎么管教自己弟子的?竟然如此轻浮!” 白文俊连连称是,痛斥许剑灵一番。柳春燕呵呵一笑,见到许剑灵灰溜溜的样子,对晁罡柔声道:“这位是白叔叔的六弟子许剑灵。他虽年轻,剑术却十分了得,孙女与他以前便是旧相识,所以刚才他才会有这样的轻浮之举,他同孙女说笑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5 晁罡冷笑一声道:“剑术了得?想做我的孙女婿那要有真才实学才行!”许剑灵被师父痛斥后自不敢搭晁罡的话语,于是默不作声。晁罡又道:“既然燕儿说你剑术了得,不如你就同她在此切磋几招。” 听到此柳春燕一怔,心想:爷爷要我同许剑灵交手?两年前在云鹤庄之时,我远不及他……这可如何是好?! 许剑灵听的晁罡之言反而一喜道:“媳……春燕妹妹,可记得当初我们分手之时的约定?” 柳春燕想起当初在祁素莲的坟前,同许剑灵分手时他曾经道:“下次见面我们比武,如果我胜了你,你就嫁给我好了。”柳春燕脸上一红道:“我又没有答应你。” 许剑灵笑道:“既然是晁老前辈之命,那我也只有遵命献丑了,还望妹妹不吝赐教。”白文俊本想喝止,但见晁罡颇为认真,也就默许。 柳春燕心想:既然如此也只有尽力而为,许剑灵剑术精妙,我惟有先发制人。便道:“还望许六侠剑下留情。”说着沉身稳步,左手虚探,抓向许剑灵右肩,右手成拳蓄势待发。 许剑灵道:“来得好!”来不及拔剑,便用尚在剑鞘的的剑身击向柳春燕抓来的左手。柳春燕左手一缩右手一拳击向许剑灵胸口,许剑灵向后一跃,刚想把剑,柳春燕又已经袭来。 许剑灵见柳春燕攻势凶猛,竟无时间拔剑,惟有用剑身还击。数招一过,众人暗暗称奇,柳春燕这两年来深得晁罡真传,对拳术中的精妙奥义领悟甚多,平平无奇的几招,攻守皆备、可进可退且破绽极少。而许剑灵虽处于下风,但用剑身还击,招数精妙之至,其时机、方位、距离均完美无瑕,倘若他能拔剑在手,剑招威力定能倍增。 许剑灵连刺数剑,抢出时间,刚一拔剑柳春燕抢身而上,错综复杂的飞凤手连打,许剑灵比过几招,不觉间右手已中一掌,刚拔出的一小段剑刃又插入剑鞘中,而右手好不疼痛!柳春燕继续追打,许剑灵侧身一闪,左手持剑身,用剑柄一下点向柳春燕肋下。这一点奇快,而所点之处正是柳春燕这招的破绽要害之处,柳春燕一声惊呼,向后一跃,同时灵机一动,左手一把抓住剑柄,将许剑灵的长剑拔了过来。 二人相对,许剑灵脸上发热道:“妹妹机敏,数招便将我的剑夺了去,我认输便是。两年前我的武功远在妹妹之上,不想今日交手,已不是妹妹的对手。” 柳春燕听许剑灵认输,怯意大减,双手捧剑交还许剑灵道:“许六侠剑术高明,若是长剑在手,那方才的一招我已有穿腹之祸,有何言夺剑。” 晁罡也点头道:“你这后生,剑法确实有过人之处,但人外有人,今后不可在如此轻浮。” 许剑灵恭恭敬敬的称是,柳春燕心中却大喜:想不到我的武功已精进到此!许剑灵就算长剑在手,他要想胜我也绝非易事!况且我还没有使用七伤拳,若是用了,只怕他性命不保!一时间甚是得意,再也不怕他要自己嫁给他了。 忽听门外高声道:“丐帮帮主吴昊到。”众人一听都是一震,柳春燕在崆峒勤练武艺,不知两年来丐帮势力壮大,早已同武林盟分庭抗争,吴昊有意做武林盟主,今日晁罡寿辰,不请自来,定会生出不少枝节。 只见三人行来,吴昊一身青衣,穿着仍是朴实。身旁跟随两位老者,一个须发皆白,穿着十分的破烂,满身密密麻麻的打着补丁,从头到脚布满了污垢,特别是他脏污的脸庞,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更为要命的事老远便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令人作呕,老者身后背着十只布袋,手捧一只乌黑的钵盂。另一个老者须发半花,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绸,华丽远在帮主之上,一身上下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像是一个乞丐,倒像是一个富绅员外,老者身后也背有十只布袋,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手中拿着一根葱绿的竹棒,腰间悬着一口宝剑。 柳春燕不明白其中利害,心想:我此时武功虽然大进,却不知和吴昊这样的高手相比怎么样?我不妨一试身手!想到此一下闪出,当胸一拳打向吴昊。 吴昊三人不请自来,自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忽见人影一闪,三人相继而动,华服老者一帮点向柳春燕右肋,持钵老者左手成爪取柳春燕双目,吴昊出手更是不留余地,降龙十八掌里最为刚猛的亢龙有悔一掌劈来。 柳春燕万想不到自己的胡闹竟然会惹来杀身之祸,一声惊呼,性命攸关之时无暇多想,使出行云流水掌里的身法,向后急越,也算的吴昊及时认出将掌力收了回来,自己才侥幸逃出升天。刚一落地,晁罡、白文俊、萧南风一同跃上挡在柳春燕身前。柳春燕回想刚才那千钧一发的危机情形,不由得一股凉气直透脑门。 许剑灵长剑出鞘立于柳春燕身旁,关切问道:“你受伤了没有?” 柳春燕没想到自己的鲁莽行为竟会闹出如此场面,晁罡、白文俊、萧南风与吴昊三人对峙,双方火拼一触即发!急道:“爷爷、萧伯伯、白叔叔,我与这位吴大哥是旧识,刚才之时贪玩出手,无须多虑。”之后对许剑灵道:“许六侠,小妹没事,勿劳挂心。”许剑灵还剑入鞘微怒道:“你叫他吴大哥,叫我却是许六侠……”低哼一声走到一旁,不再理会柳春燕。 柳春燕一怔,正欲同他说几句好话。忽听吴昊道:“柳妹妹,刚才我一时不察,险些伤了妹妹,还望妹妹见谅。” 柳春燕小脸一红道:“是我自己胡闹,就算被吴大哥一掌打死也是活该。” 晁罡道:“老朽生辰,本不想惊动各路英雄,怎料吴帮主大驾光临,老朽真是受宠若惊。” 吴昊道:“晁老英雄德高望重、威名远播,天下英雄共同仰慕。吴昊不才,却也不想甘于人后,今日同我帮执棒龙头邓泽轩,掌钵龙头谷乐山诚心道贺,还请老英雄与诸位切莫多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6 晁罡见吴昊恭敬谦和,捋须微微一笑,与众人同邀吴昊三人入堂分宾主落座。柳春燕见许剑灵闷闷不乐,对自己不理不睬,甚是不解,将他引至一无人之处问道:“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干嘛生气?” 许剑灵小嘴一嘟,低哼一声道:“我就是生你的气!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对我却如此见外。” 柳春燕更是不解,道:“难道就是为了我叫你‘许六侠’生气?” 许剑灵道:“那是自然!” 柳春燕失笑道:“那要怎样你才不再生气呢?” 许剑灵道:“你以后叫我许哥哥,我便不再生你的气。” 柳春燕摇头笑道:“好吧,许哥哥,这样满意了吧!” 许剑灵凝视着柳春燕,忽然阴沉的脸变成了微微一笑道:“我的傻媳妇儿啊……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 柳春燕见他转怒为笑,笑道:“只听你唤我媳妇儿,怎不见你拿什么像样的聘礼出来?” 许剑灵微微一窘,略微思索后道:“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寄人篱下、身无长物,这样吧!让我入赘你们柳家怎么样?” 柳春燕笑道:“我有兄长,无需招婿,再说我们柳家也未必看得中你!” 许剑灵一时无言与对,半晌说不出话来。柳春燕噗嗤一笑道:“没想到许剑灵许哥哥,竟然如此面薄,我只是说笑而已。” 许剑灵摇头道:“我情真意切,不想你只是说笑……苦了我这两年来时时想着你、挂着你。”语气中透出一股悲苦。 许剑灵的这一句话说到柳春燕的心里去了,两年来自己何尝不是时时想着秦空、挂着秦空,这是听许剑灵对自己这样说,心中不由得一阵苦涩,苦涩之余也有一阵感动,一股暖流在心中流动。 许剑灵见柳春燕默不作声,忽道:“我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现在你是崆峒派门下,我是云鹤庄门下,正是门当户对。等我禀告师父,有师父为我们做媒,代替我向你爷爷提亲,想必你爷爷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柳春燕白了许剑灵一眼道:“我虽不讨厌你,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你。再说爷爷年事已高,我不忍离开,要在爷爷身边侍奉。” 许剑灵抿嘴一笑道:“那我便来崆峒派陪你一起侍奉爷爷。” 柳春燕哈哈大笑道:“许大侠好志气!三句话离不开做倒插门女婿!” 许剑灵看着柳春燕痴痴的一笑道:“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柳春燕微微一笑道:“我打你三拳,你若不死,我就考虑让你入赘。” 许剑灵兴奋的一拍自己的胸口道:“来吧,媳妇儿。” 柳春燕鼻哼一声道:“别说三拳,只怕你连一拳都受不住。” 许剑灵不信道:“我虽然武艺不精,但身体还是好的,媳妇儿就用你的粉拳来试试便知。” 柳春燕听完觉得许剑灵自负的可笑,便道:“我说的这三拳可不是普通的拳。” 许剑灵向天打个哈哈道:“你说的难道还能是七伤拳不成?” 柳春燕正色道:“我说的正是我们崆峒派的镇派绝学七伤拳!” 许剑灵一惊道:“你会七伤拳?” 柳春燕甚是得意道:“正是,现在的我,武功可不是当年我们初见时能相比的。你当年欺负我,还记得吗?” 许剑灵吐吐舌头道:“持强凌弱可不是正派中人之所为。”言语间把自己说成了“弱”,把柳春燕说成了“强”。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你吧。” 许剑灵愁眉苦恼道:“倘若我真的入赘崆峒派,我们夫妻必然和顺。” 柳春燕奇道:“何以见得?” 许剑灵苦叹一声道:“你武功比我高强,我只有事事顺着你了。”柳春燕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许剑灵见她被自己逗乐,继续道:“放心吧,我会努力做一个相妻教子的好内子。” 柳春燕笑得面如桃花,良久才说:“你这人不闷,跟你在一起倒也不错。” 许剑灵点头笑道:“你喜欢看你笑,我希望这一生一世每天都有这样的机会把你逗乐。”许剑灵再一次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拍道:“为了抱得美人归,七伤拳我也拼死受了,媳妇儿来吧。” 柳春燕道:“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知我不会真用七伤拳来打你,却一直在嘴上占我便宜。” 许剑灵道:“媳妇儿真用七伤拳便是,能死在媳妇儿的手里,我虽死无憾。” 柳春燕右手攥拳道:“七伤拳来了。”一拳打向许剑灵,许剑灵倒也不躲不闪,迎拳而上,被柳春燕重重的打了一拳。 许剑灵退出几步,胸口好不疼痛,但并没有受伤,于是呵呵一笑道:“多谢媳妇儿手下留情,还有两拳一并打了。” 柳春燕微微一笑道:“还有两拳先记下,看你的表现了,我高兴打你的时候再打……” 许剑灵道:“没想到我还要做一回黄盖黄公覆,求求你打我吧,我的好媳妇儿!”许剑灵半跪下去,苦求柳春燕拳打自己,柳春燕娇笑不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7 柳春燕不再同许剑灵调笑,道:“走吧,我们去厅中看看。” 许剑灵严肃道:“吴昊想取代我师父做武林盟主,这次不请自来,必有是非!” 二人来到厅中,只见吴昊不愧有大将之风,和晁罡、白文俊等人亲热攀谈,一团和善。此时来向晁罡贺寿的英雄越聚越多,吴昊道:“晁老英雄,两年前吴昊听闻卞思远遭人所害,英才天妒,心中万分悲痛,两年来一只苦苦追查凶手……” 晁罡想起自己的义子义孙心中不禁悲痛,道:“多谢吴帮主了。” 吴昊继续道:“吴昊听闻卞少侠是死于七绝琴音剑?” 晁罡道:“我义孙身上伤口无数,伤口细小,如丝如发,但是伤口很深,都只有少许鲜血流出,天下武功中,只有死于魔琴先生七绝琴音剑下的人才会这样。” 吴昊道:“丐帮这两年来一只查访,功夫不负有心人,吴昊查的魔琴先生已经故去,是他的传人将卞少侠杀死的。” 晁罡的手重重的在椅子上一敲道:“敢问吴帮主,此人现在何处?” 吴昊道:“不用老英雄费心,吴某已经将此人擒住。老英雄九十大寿,绑送于老英雄,听由老英雄发落。”说罢执棒龙头邓泽轩走至厅外,拿出一只响箭放出。 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乞丐带来一人,这人头上被用布包裹着,掌钵龙头谷乐山上去一脚踢于这人腿上,这人跪于晁罡面前。 吴昊从乞丐手里取过一物,打开布裹,拿出一张古琴,双手承于晁罡道:“老英雄可识得此物?” 这张古琴漆为黑色,上面刻有一只黄色的囚牛,浮雕精美之至。晁罡一惊道:“这难道便是魔琴先生的‘灵机琴’?” 吴昊道:“老英雄见识非凡,此物正是灵机琴,此人便是魔琴先生的弟子。” 晁罡哈哈一笑道:“好!太好了!今日是我九十大寿!我就用此人的血来祭奠我的思远孙儿!” 柳春燕跟随秦空在红木岭遇到过使用七绝琴音剑的女子,甚是好奇的看着那个人和那张灵机古琴。晁罡上前解下包住那人的头上的布裹,众人无不眼前一亮,连柳春燕心中都是一惊:好漂亮的女子!柳春燕本来对自己的容貌甚是自信,可和这使用七绝琴音剑的女子相比,不禁颜色暗淡。晁罡更是大骇,退出几步,一下坐回椅子之上。 不少武林中人道:“杀了这丫头,为卞少侠报仇……” 晁罡道:“这女子……文俊、萧大侠你们看呢?” 白文俊也是大惊,萧南风眉头紧锁。白文俊缓缓道:“像!很像!” 晁罡正色道:“吴帮主,这女子身上可有其他物品?”吴昊沉吟一会儿,拿出了一块玉佩交给晁罡,晁罡细细观看一番,交给白文俊与萧南风传看。后道:“孙女,你也来看看,这块玉佩。” 柳春燕甚是好奇,自己是小辈,万没有想到还有自己的份。拿过玉佩一看,不由得胸口一热,惊呼一声!只见这块精致的玉佩上刻着一诗:两情相悦天作合,至死不渝比金坚;胶漆惹来神仙妒,为君不复又如何。 翻过玉佩,在玉佩的另一面上刻着:庚午年五月初六亥时,秦若云。 看到这行小字,柳春燕脑袋一晕,险些摔倒,稍稍平静一下心情,定睛看向女子,只见女子容貌美丽动人,口鼻之间确实有几分同秦空神似!柳春燕失声道:“若云姐姐!你是若云姐姐!” 晁罡道:“孙女,你能确认她是吗?” 柳春燕道:“若这块玉佩真是这位姐姐之物,那就是了。名字相同,孙女出生于六月,这位姐姐大我一个月,时间上吻合,还有这首诗……这首诗是韩凤儿和秦空成亲之时合写的!” 晁罡缓缓道:“看来真是韩凤儿之女了!解开她的穴道我有话问她。” 吴昊道:“晚辈封住了她的奇经八脉,但是并没有点她的哑穴,自从擒住她以来,她如同哑巴一般,没有说过一个字。” 晁罡道:“杀了她,永绝后患。” 柳春燕一声惊呼,萧南风深深一揖道:“前辈三思!” 晁罡对白文俊道:“文俊,你看呢?” 白文俊之妻祁素莲死于韩凤儿之手,而韩凤儿是自己亲手杀死的,自然高声道:“她是玄冰宫女魔头的女儿,为了武林正派,自然是杀。”众人一听是玄冰宫女魔头之女,无不大惊,人人皆道杀死这女子。 晁罡道:“吴帮主,人是你擒住的,你的意思呢?” 柳春燕知道吴昊仰慕秦空,便道:“她是韩凤儿的女儿,同时也是秦空的女儿!” 吴昊点头道:“为了武林大义,此女该杀。” 萧南风道:“各位,萧某有一席话!此女是玄冰宫女魔头之女不假,正邪势不两立,她确实该死,但她也是我秦空兄弟的女儿!秦空兄弟是萧南风与妻子凌月盈知己好友,萧某之所以能娶妙笔山庄庄主为妻,也全靠秦空兄弟从中牵线搭桥。秦空兄弟苦苦寻女二十年,不想今日在此让萧某遇到了他的女儿,萧某恳请众位暂且先饶了她的性命,容我秦空兄弟与女儿见上一面。” 白文俊冷笑数声道:“这是萧大侠与秦空的私交,难道萧大侠想以私废公吗?” 萧南风坦言道:“不敢,不过今日谁杀了我的若云侄女,谁便是我萧南风的仇人,也是妙笔山庄的仇人!”柳春燕心中钦佩,自己也想就若云姐姐,但是万没有神箭侠王萧南风的这份豪气。 晁罡道:“萧大侠稍安勿躁,今日天下武林正派中人大多在此,还容不得萧大侠在此做主,难道妙笔庄要堕入魔道不成吗?若是老夫出手杀了她,萧大侠难道还要杀了老夫不成吗?” 萧南风哈哈大笑道:“不敢,晁前辈想取若云侄女的性命,先取萧某性命便是!” 晁罡大怒,柳春燕急忙冲上跪于爷爷身前道:“爷爷,此事乃是江湖中的头等大事!处置稍有不慎,将为武林酿成大祸,带来一场劫难,孙女恳请爷爷三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8 晁罡奇怪道:“杀了她何以会为武林带来劫难?” 柳春燕见晁罡大怒,所以冒然脱口说出这几句,晁罡反问,柳春燕支支吾吾寻思如何圆了先前之言,想了一会儿道:“他的爹爹是秦空,倘若杀了她,我崆峒派必然和秦空结下死仇……” 晁罡怒道:“难道我崆峒派还惧怕他秦空一人吗!?再说就以秦空一人,怎么能为武林酿成劫难?” 柳春燕还是苦思一番道:“韩凤儿虽然已死多年,但在邪派当中仍然人人敬仰,邪派这时正有意重新创建玄冰宫,如果杀了她……”柳春燕说到这里想了一想接着道:“秦空堕入魔道,登高一呼,要为妻子女儿报仇,必有众多邪派众人纷纷响应……其他的孙女不知,鸣魂剑翁招魂、武煞太岁这样的高手都是秦空的至交,一定会掀起武林当中的一场浩劫!” 吴昊道:“早就听闻邪派武煞太岁如何了得,吴昊倒想会会。” 白文俊也道:“若丐帮同武林盟会同心同力,就算是一场正邪大战,难道还怕了邪派不成!” 晁罡细细的思索一番,柳春燕接着劝说道:“还有天尊幽冥剑圣,他是秦空的义兄,当年虽被天松道长斩去右臂,但人却未死,若听闻义弟重新创建玄冰宫,必然前来助战……还有人尊虚楠子……“众人一听“幽冥剑圣”四字,无不倒抽一口凉气,一阵喧哗! 晁罡右手攥拳,用力的一握后又缓缓把打开了拳头后道:“孙女之言不无道理,我正派中人固然不惧怕邪派,但是幽冥剑圣、武煞太岁、虚楠子等人若是团结一致与我们抗衡倒也不能小觑……” 白文俊道:“杀了此女,秦空这人我了解,他定不会团结邪派中人,再说邪派中人勾心斗角,岂能团结一致!” 柳春燕道:“白叔叔此言差矣,秦空苦苦寻女二十年,他曾经对我说过,若不是当年韩凤儿临死之时向他叮嘱,找到若云姐姐、好好待她的遗言,秦空早就随韩凤儿去了……韩凤儿是白叔叔所杀,想必也知道韩凤儿临终时对秦空的交代……” 白文俊缓缓点头道:“确有此事。” 柳春燕又道:“秦空虽然心善,但若云姐姐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今日若杀了若云姐姐,绝了秦空的希望,秦空必然堕入魔道……邪派中人虽然勾心斗角,但是幽冥剑圣是秦空的义兄……当年玄冰宫一战……此时天松道长已死,不知白叔叔的青丝奇剑能不能打败他的幽冥剑法……”白文俊听罢一时哑口。 晁罡道:“那孙女觉得应该怎样处置她呢?”柳春燕道:“现将她留在崆峒,然后传出消息秦若云在此,秦空必然迅速赶来崆峒,就如萧伯伯所说,让秦空与若云姐姐见上一面,那时与秦空再做计较。” 众人在一番商议后,晁罡寻思道:“秦空此人虽然亦正非正、亦邪非邪,但也确实不是恶人,暂且先留下他女儿的性命,容他们父女见上一面。” 柳春燕同萧南风齐声道:“爷爷英明!”“前辈英明!” 忽有人道:“此女可以暂且不死,但活罪却也难以轻饶!他杀了晁罡前辈的义孙,我倒是有一法可以让她不死但是又痛苦万分。” 晁罡一看此人是四川唐门的史青,于是道:“不知是什么样的方法?” 史青哈哈一笑取出一只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当中只见数粒药丸。史青取出一粒强行灌入秦若云的口中,因为秦若云的奇经八脉都被封住,被迫服了下去。史青道:“此丸名曰‘腐心噬骨丸’,是我唐门中一种利害的毒药,中此毒者并不会被毒死,而此毒会慢慢发作,腐心噬骨令人疼痛万分。毒性一开始并不猛烈,多些时日之后,发作频率就会越来越频繁,也会越来越痛,中此毒的人往往并不是被毒死,而是被活活痛死!” 晁罡道:“此毒可有解药?” 史青得意的哈哈一笑道:“此毒没有解药可解,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晁罡颇有不悦之色道:“我等皆是堂堂正派中人,此女杀了我的义孙,又是韩凤儿的女儿自然该死,但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女娃娃,非我正派中人之所为,你退下吧!” 史青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意溜须拍马,奉承晁罡,那只自己反倒是晁罡不悦,唯唯称是退到一边。 柳春燕一惊,若云姐姐服下了这“腐心噬骨丸”,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辈小人微,眼看着若云姐姐却不能相救! 萧南风低喝一声道:“史青,倘若真是如你所说!那萧某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还是唐门的头上!” 史青大惊道:“萧大侠何出此言?!我等皆是武林一脉,怎么能为这样一个小妖女伤了和气……” 有一对青年男女上前对萧南风深深一揖道:“晚辈唐千博、唐雪嫦拜见萧大侠,我们师哥处事鲁莽,还望萧大侠海涵。” 萧南风重重的低啸一声,并不理会这对男女,唐雪嫦道:“萧大侠,我们都属武林一脉,唐门同妙笔山庄无冤无仇,萧大侠万不能把仇恨归咎于唐门。” 萧南风呵呵冷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只归咎他史青一人!” 史青更是大惊,晁罡呵呵一笑道:“萧大侠,他们都是后生小辈,就不用这样为难他们了。” 众人好生劝说得一阵,萧南风才不做声,心道:今日在崆峒派,等离开了崆峒,我绝不同史青善罢甘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59 因为秦空轻功甚高,怕他得到消息后悄悄救人,秦若云就被看押在一古塔之顶,由晁罡亲自看守,白文俊和吴昊也来助阵。众多武林中人散出消息,但也并未离去,都想看看这事是如何收场。最想见到秦空的莫过于柳春燕了,两年来的思念,全系于此。 柳春燕也在古塔之顶,一边陪伴爷爷晁罡一边细心照顾秦若云。秦若云果真犹如哑巴一般,一字不说,就算是在腐心噬骨丸发作之时,连呻吟声都没有,只是满脸痛苦的表情,痛的汗如雨下。 如此等了半月之后,消息传到古塔,秦空已到崆峒,拜求晁罡老英雄。众人都没有料想到秦空会如此正大光明的拜见,而不是悄悄潜入,在古塔前等候,晁罡吩咐将秦空引至。 秦空还是一样儒雅帅气,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脸上的胡须刮的干干净净。见到晁罡深深一揖道:“晁老前辈,秦空见礼了。” 晁罡呵呵一笑道:“秦空,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样子一点没变。” 秦空笑道:“晁老前辈风采依然不减当年!”之后又和吴昊、白文俊、萧南风等人寒暄一阵。最后对柳春燕一笑道:“没想你竟能有此机缘,拜入崆峒认了晁老前辈为爷爷,我真是由衷的为你感到高兴。” 柳春燕本有千言万语,此时一下见到秦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加之在场人数众多,不便表现得太过亲密,只是轻声道:“这两年你怎么不来看我?” 秦空对她一笑,后对晁罡道:“老前辈,秦空本在千里之外,听闻老前辈帮我打听到了小女的下落,不知是真是假,特不远千里的日夜兼程赶过来,只是稍事休息打扮之后便来拜会,望老前辈让我和小女先见上一面。” 晁罡道:“果然是思女心切。”说罢拿出了那块玉佩交给秦空。 秦空接过玉佩低头不语,细细观看,良久才长叹一声抬起头来,脸上悬挂着两行眼泪。秦空小心的将玉佩收入怀中,擦拭眼泪之后道:“还望老前辈怜我寻女多年,让我们父女团圆。” 晁罡道:“我怜你?谁来怜我!你女儿杀死了我的思远孙儿!” 秦空道:“还望老前辈明察。” 吴昊道:“秦先生,此事确实千真万确,吴昊查得清楚,卞少侠确实是被此人所杀,而此人也确实是魔琴先生的传人。” 秦空一怔,晁罡道:“你的女儿练习七绝琴音剑这样的邪派武功,又是韩凤儿所生,若不是看在你的情分上,早就把她杀了。” 秦空道:“老前辈此言差矣,武功并没有正邪之分,要看使用之人的善恶,想那虚楠子,一身正统的少林武功,难道老前辈还会认为他是正派中人?秦空学的行云流水掌,难道秦空就是邪派中人?普天之下做子女的,难道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吗?凤儿固然有错,但是她的错不能延续到我们的女儿!如果卞少侠真是小女若云所杀……养不教父之过,所有的过错全由秦空一人承担,秦空任由老前辈发落。” 晁罡道:“秦空你并非恶人,你女儿杀了我的孙儿,你虽有过,但念在你和你的女儿失散多年,我不与你计较。” 秦空道:“还望老前辈饶了小女!” 白文俊呵呵冷笑道:“能文争就不用武斗,我们都是武林中人,秦空你若有能耐将你的女儿带走,我们便不再追究了。” 秦空道:“白文俊,在晁老前辈面前,我不敢造次,但若是真要动手比武,不知是不是你做我的对手?” 晁罡知道秦空同白文俊的武功不相上下,白文俊并无必胜把握,况且秦空救女心切,定会拼死一战,白文俊就算得胜,也必然也会受伤,于是哈哈一笑道:“秦空,文俊是武林盟主,岂能随便与人交手……若我出手,不免又以大欺小……不如这样,你的女儿在着古塔之顶,这古塔就由吴帮主看守,我在一旁陪同,你若能打败吴帮主,便带走你的女儿。” 萧南风哈哈一笑道:“既然晁老前辈要陪同,萧某也要陪同!” 秦空和吴昊同时沉思一会儿,吴昊道:“既然晁老英雄有此安排,吴昊听命就是,但是除了晁老英雄外,不可再有第四人。” 秦空缓缓道:“萧大哥好意秦空心领,但秦空也不希望有过多的人在旁观看,就我和吴帮主还有晁老前辈便可。” 众人议定便要进塔,柳春燕大急,秦空是自己的心上人,晁罡乃是自己的爷爷,想在自己真不知道应该站在那一边,于是跟上道:“爷爷、吴大哥、秦空,你们带上我吧,我要在爷爷身边侍奉。” 晁罡道:“爷爷知道孙女的孝心,但是他们想私下比武,有你在旁颇为不便。” 秦空哈哈一笑道:“燕儿不是外人,若是要带上她,秦空愿意,就是不知道吴帮主的意思。” 吴昊寻思一会儿道:“要是晁老英雄和秦先生都想带上柳妹妹,吴昊没有异议。” 柳春燕大喜,随同三人一起进了古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0 进入古塔之后,秦空还是对晁罡深深一揖道:“请老前辈先让我见小女若云一面。” 晁罡微微点头道:“就让你们先见上一面,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是你女儿,她就在这古塔之顶。” 一行人来到古塔之顶,秦若云此时正是腐心噬骨丸的毒性发作之时,浑身痛得汗如雨下。秦空询问何事,柳春燕将秦若云中毒之事说了一遍,秦空微微摇头,行至秦若云身边为她把脉。 在古塔中此时有吴昊和晁罡两大高手,晁罡倒也不怕秦空救人逃走。柳春燕急道:“据说这腐心噬骨丸之毒无药可解,这可如何是好?!” 秦空凝眉片刻,后对柳春燕笑道:“不妨,我自有办法。”说着将秦若云扶正坐好,右掌按于秦若云后背。 晁罡道:“秦空,你还能帮她解毒不成?” 秦空微微笑道:“我不会解毒,但是我可以将她体内的毒过到我的体内。” 柳春燕大惊道:“这怎么行?!” 秦空呵呵笑道:“这又有何不可。” 晁罡道:“秦空,你和吴帮主还有一场对决了!” 秦空笑道:“不劳烦晁老前辈和燕儿费心了,方才也说这腐心噬骨丸之毒刚进入体内不会马上发作,不会影响我和吴帮主的切磋……秦空有驱毒碧玉镯和少林易筋经护体,量来这腐心噬骨丸之毒奈何不得秦空,再者‘气死英雄疯阎罗’和五毒教掌毒圣姑刀凤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当今世上应该没有什么毒是他二人解不了的。” 吴昊道:“秦先生还尚未确认此女便是您的女儿,怎么就要将她体内的毒过到自己的体内呢?” 秦空笑道:“就算她并非是小女若云,我们又怎么能看着这样一个女孩受这等的煎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吴昊在一番沉吟后道:“晁老英雄,此战吴昊已经输了,望老英雄另请他人。” 晁罡正色道:“吴帮主何出此言?” 吴昊道:“秦先生乃是吴昊最为佩服之人,今日秦先生有此义举,吴昊更是崇拜,绝不会再同秦先生一战……况且我丐帮并非在武林盟会之中,自不会听命于晁老英雄与白盟主,难道晁老英雄安排我与秦先生一战没有私心吗?” 晁罡怒道:“我有何私心?” 吴昊坦言道:“若此女真是秦先生的女儿,秦先生势必拼死一战,白文俊只怕没有必胜把握,晁老英雄便把这件棘手的事推到了吴昊身上,我若力战秦先生必然两败俱伤,到时晁老英雄和武林盟会坐收渔人之利,我吴昊乃是堂堂丐帮帮主,又岂能听由你们的摆布!” 柳春燕听到吴昊不战,自是大喜,但随即又是大忧,吴昊不战,那爷爷必然亲自出手,这可如何是好!爷爷对自己确实视如亲孙女,秦空更是自己的心上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么能化解呢? 晁罡果然大怒,道:“吴帮主,你若不战,老夫亲自动手便是,你走吧!” 吴昊呵呵一笑道:“望老英雄自己多加小心,秦先生的武功……深不可测……”说罢吴昊转身下塔。 秦空缓缓将女子体内的毒导入自己的体内后,突然撕开女子左边小腿的裤管,露出了女子雪白的肌肤,只见女子小腿肚上有一小块黑色的胎记。秦空长叹将女子拥入自己怀中,道:“若云,真的是你若云!凤儿,我找到了!我找到我们的女儿了!”但却不见秦若云回应自己了。 柳春燕道:“若云姐姐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怕是一个哑巴。”秦空双眉微微一蹙。 晁罡道:“你们父女就短暂的小聚,老夫必为我孙儿报仇!” 柳春燕大急,心知自己劝说无用,依着爷爷的脾气,这一战在所难免,急道:“爷爷,不能伤害……秦公子。” 秦空缓缓起身道:“晁老前辈,所有的仇恨都算在秦空一人身上,放过小女。” 柳春燕一下挡在二人之间,苦苦劝道:“爷爷……请您放过他们父女,您老还有我,我一定百般孝顺服侍爷爷……” 晁罡不等柳春燕话语说完,一指便点中她的穴道,轻轻将柳春燕扶着坐下道:“今日之事,决不能善了,秦空你进招吧!” 秦空道:“晁老英雄,真的不能罢斗吗?” 晁罡哈哈一笑道:“那你就坐以待毙吧!”说着一拳击向秦空。 秦空向旁一闪,一掌还击,只看得柳春燕心中大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1 晁罡和秦空战在一处,柳春燕穴道受制只能坐在一旁焦急的观看着,秦空与晁罡都是自己至亲至爱之人,看着他们争斗自己心如刀绞,不觉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滑落。 秦空今日一改往日作风,同晁罡交手不留余力招招抢攻。晁罡不禁奇道:“好小子,这么些年不见,武功长进不少嘛,当年你连我五十招都接不住。” 秦空也不多言,认真进攻,柳春燕不禁看得痴了。心道:和秦空相处的六年中,从未见过他犹如这般的动武。此时秦空所打得这套行云流水掌,当真是身入行云掌如流水,飘渺不定随心所欲!自己从未想过这行云流水掌竟会有这般的威力。 晁罡使出七伤拳神技,一拳拳的击向秦空,可秦空双掌如流水一般,聚成一个漩涡,七伤拳拳劲也奈何他不得,加之秦空步法飘渺,晁罡竟是处于下风。但是晁罡拳术精湛,攻守兼备,秦空也奈何他不得。 晁罡道:“好内力、好身法!你再也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 秦空边攻边道:“晁老前辈,今日秦空救女心切,必然使出看家本领,要得罪老前辈了!” 柳春燕看在眼里,此时已经忘却了哭泣,深深的被晁罡与秦空的武功所吸引。晁罡出拳稳如山岳,而秦空轻巧灵动,各走别径,而崆峒武学和行云流水掌自己都深谙于胸,此时见到两大高手使出毕生绝学相搏,不由得技痒难耐,若不是自己穴道受阻,早已起身模仿他二人施展一番。 二人斗得三百余招,晁罡渐渐疲累,脑袋犹如蒸笼一般,一缕缕蒸蒸而起。秦空道:“老前辈停手吧,我只想带着小女安全离开。” 晁罡不觉竟有些气喘,道:“你是说我不是你的对手?!” 秦空也不回答,手上却是越打越快。又斗得数百招,晁罡一拳击出,秦空不躲不闪,就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秦空胸口之上!柳春燕大惊,心知七伤拳是何等厉害,中拳者大多必死无疑,秦空怎么会用自己的胸口去硬接下这一拳呢? 但见秦空与晁罡各自推出数步,晁罡咳嗽不止气喘如牛。秦空轻轻拍了一拍胸口道:“晁老前辈,以你现在的身体……你打不过我。” 晁罡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说罢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秦空道:“当年我确实连前辈五十招都接不住,不过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当时我初练易筋经不到数年,内力上自比不上前辈数十年苦练的功力。现在我练习易筋经也已经二十多年了,内力上的差距已不存在……最最重要的是,前辈今年已经是九旬之人,而我刚刚年至不惑,正当盛年,拳怕少壮,老前辈不服老不行!” 晁罡还是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你的武功不可能高到这样的地步!” 秦空缓缓道:“老前辈,您老现在已经疲累之极,所以秦空方才敢用胸口受您的一记七伤拳。晁老前辈,秦空心里敬重您,不想伤您,就此罢手吧。” 晁罡一跃而上一拳打向秦空,秦空仍是用胸口相对,硬接下这一拳,跟着挺胸内力反震,晁罡连连退出数步,一下坐于地上。柳春燕心中大急,秦空道:“晁老前辈,胜负已分,秦空胜你并非武艺比您老高强,而是您老身体不好了……” 秦空看着满脸关切的柳春燕,轻轻走过来为其解开穴道,柳春燕马上奔至晁罡身边相扶,急道:“爷爷,没事吧!?”晁罡气喘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空道:“晁老前辈内力耗尽,需要好好静养了。” 柳春燕不禁哭了起来,秦空坐到晁罡身边,手贴于其身后,缓缓将内力注入。少顷,晁罡缓过气来道:“乖孙女不哭,爷爷没事……” 秦空深深一揖道:“今日得罪老前辈了,秦空这就带小女若云离开,改日再来向老前辈赔罪。” 晁罡忽道:“秦空……我知道你心善……你的女儿你就带走吧,好好管教……万不可让她再走上邪路,你也要好好维护武林正义……”说着又是一番剧烈的咳嗽。 秦空恭敬道:“秦空恭听老前辈教诲,一定将小女好好教育成才……若她将来真祸害武林,秦空一定大义灭亲。” 秦若云的奇经八脉都被封住,秦空在次端坐其后,将内力注入其体内,为她将所封穴道一一打通,最后轻轻起身,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若云,我们走吧。” 秦若云也不感激,用生冷的话语道:“我的琴。” 秦空一怔,喜道:“你会说话!我就说了,小时候你哭闹个不停,怎么会是哑巴!” 秦若云将头偏到一边不看秦空,还是冷冷道:“我的琴。” 秦空看着柳春燕,柳春燕道:“我这就去取来。”匆匆忙忙的取来灵机琴交还秦若云,对秦若云柔声道:“若云姐姐,秦空这二十年无不在寻找姐姐,今日你们父女重逢,一定……一定要父慈女爱……”想到六年来秦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一时悲从中来,从此以后秦空一定会把全部心血放在秦若云身上,而自己已经和秦空形同陌路…… 秦空对柳春燕微微一笑,用玩笑话语道:“多谢柳女侠吉言。”柳春燕哪里有心情同他言笑,一下跪在地上,对秦空磕了几个响头。秦空受了后笑道:“以前我是你师父之时都未见你如此,今日这是为何?” 柳春燕眼泪滚滚而下道:“这是多谢你以前传我武艺,我现在已拜入崆峒,爷爷年事已高,我要伴在他老人家左右……” 秦空点头道:“这是一定的,你就好好陪伴老前辈,今日我们别过,他日有缘我们再聚。”说罢哈哈一笑,带着秦若云转身而行。 柳春燕送出几步忽道:“秦哥哥,我有事对你说。” 秦空笑骂道:“你叫我什么?!” 柳春燕道:“秦哥哥!我们现在没有了师徒名分,我就叫你秦哥哥!” 秦空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柳春燕小嘴一扁道:“我就要叫你秦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秦空道:“说便是。” 柳春燕示意要秦空附耳过去,秦空把耳朵靠了过去,柳春燕靠近秦空,突然对着秦空就是一吻。秦空向旁一闪躲开,因为秦空身法了得,柳春燕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亲到了秦空,感觉好似亲到了,但是似乎又没有亲到。 秦空白了柳春燕一眼,严肃道:“你疯了。” 柳春燕的眼泪再次滑落,良久才道:“我是疯了,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的不想你。” 秦空哈哈一笑,没有理会柳春燕,带着秦若云离开,只留下了柳春燕一个人自己默默的痛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2 秦空带着秦若云走出塔去,众人不由得一惊,萧南风抢上道:“秦兄弟没有事吧?” 秦空笑道:“多谢萧大哥关心,秦空和小女若云都没事,晁罡老前辈通情达理,允许我带小女若云离开了。” 吴昊诡异的一笑道:“恭喜秦先生了。” 秦空对吴昊笑道:“真是晁罡老前辈允许的!” 崆峒派弟子大多一下就把秦空父女围住,一部分崆峒冲入古塔看望晁罡。白文俊嘿嘿笑道:“秦空,今日只怕你没有这么容易离开!” 秦空笑道:“方才有言在先,我若带着小女出塔便让我们离去,白盟主难道要食言呢?” 白文俊道:“先前那只是晁老前辈的安排,我是武林盟主,可不会让你们两个邪魔这般轻易的离开!” 秦空笑道:“白文俊,你不要咄咄逼人,今日我是一定要带小女离开的,真要交手你面子上不好看。” 在白文俊一连串的冷笑后,秦空缓缓道:“和别人交手,秦空不知是胜是败,但是和你白文俊交手,我必胜无疑。” 白文俊一怒道:“好大的口气。”说着右手一按腰间。 秦空急道:“且慢!” 白文俊道:“如何?” 秦空低声道:“你真打不过我……当年柯九青传你八卦流星锤,对你留有一手,在三招里埋下了致命的破绽……我大嫂……也就是你的表妹柯漪,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大嫂本要叫我杀了你……但是我不想伤你……我是你的克星,和我交手你必败无疑。” 白文俊大怒,青丝奇剑出鞘一剑刺向秦空,秦空待得剑身袭来,忽然一掌击出,掌力连连催动,青丝奇剑剑身立转,被秦空掌风逼开。秦空施展轻功已至白文俊身前,白文俊大惊,急忙控制青丝奇剑护住全身。秦空连出数掌,白文俊退出两步,手中青丝奇剑狂舞,这才守住,秦空方位早变,又从身侧袭来。白文俊右手舞剑,左手一掌击出,同秦空对了一掌,秦空低喝一声,摆动手臂奋力击出将白文俊震退,同时身上涌出一股劲风,将欲取自己性命的青丝奇剑再次逼开。 白文俊大惊,万没有想到秦空此时竟有这样强劲的内力,自己青丝奇剑会被秦空的内力逼开,当即强催内力注入剑身之上。转眼间已和秦空交手三十余招,自己居然在秦空那里占不到半分便宜。 秦空的步法越来越快,白文俊渐渐跟不上秦空的速度,唯有舞动青丝奇剑护住全身,只守不攻。秦空低喝一声道:“小心了。”左手连发三掌,白文俊舞动青丝奇剑卷向秦空手腕,哪知秦空手腕灵巧翻动,竟然从密不透风的青丝奇剑的剑网中穿了过来,一掌拍在了白文俊的胸口之上。白文俊被这一掌击的退出丈余,但是秦空并未发真劲伤他,白文俊在惊恐之余又羞又怒。 秦空淡淡的一笑道:“堂堂的武林盟主,如果被我随意打败,岂不是要被正派中人笑死,所以我说我们真打起来你面子上不好看。方才的一招便是你三招败招中的一招,还有两招的破绽之处,你自己去找吧。”听完秦空的这番话语,白文俊面如死灰,半晌说不出话来。 忽听晁罡道:“文俊,让他们走吧。” 只见晁罡带着弟子们缓缓行出古塔,柳春燕在一旁相扶,晁罡在众人面前勉强振作精神。秦空对晁罡深深一揖道:“多谢老前辈宽宏大量。”在此是非之地,秦空也不滞留,带上秦若云便离去了。 萧南风带上凌妙韵紧随其后道:“秦兄弟等我,今日大喜,我们须当痛饮一番。”秦空、萧南风带着秦若云、凌妙韵大笑而去。 白文俊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就这样让秦空父女离去心有不甘,但是深知秦空所言非虚,自己若是继续同秦空交手只怕是自取其辱。但是今日若放过秦空父女,将来想再将其擒住那是万难之事,白文俊郁郁不欢道:“晁老前辈,就这样让他们走了。秦空武功再高,总斗不过我们这么多人!” 晁罡道:“以秦空今时今日的武功,可谓是天下无敌……他并非恶人,还是把他的女儿还给他,送他个人情……我思远孙儿的仇都不计较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白文俊一怔,攥紧双拳,虽然不甘心就这样败给秦空,但是晁罡既有这样的安排,自己也不再多言。 晁罡道:“你们都退下吧,我需要休息……好好休息……”晁罡言语未毕,晕厥过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3 晁罡晕倒一连三日都在昏睡之中,不曾醒转,这可急坏了崆峒派上上下下。各地的名医都请来了,但是都束手无策。崆峒派众多弟子输送真气到晁罡体内,也是泥牛入海,没有丝毫起色,唯有每日撬开晁罡的唇齿,灌些药食下去。众人心中隐隐都能感觉的到,最坏的打算——晁罡寿辰已到。 晁罡昏睡中每日都有崆峒派弟子陪护,可终日不离卧榻之旁的必是柳春燕了。连日来柳春燕不眠不休,此时双眼早已哭得浮肿如桃,每日都在默默祈祷爷爷能够早日醒转。 第五日时,晁罡终于醒了过来,一时间晁罡的卧房中挤满了弟子。大家心里都清楚,柳春燕也知道,因为在晁罡昏睡之时,她的众位师叔间就开始划分派系,都在争论一个问题——晁罡归天,谁是崆峒派的一派之主? 晁罡醒转倒也颇为精神,一下坐起。这可急坏了柳春燕,忙道:“爷爷勿动,好好静养。” 晁罡淡淡的一笑道:“我睡了很长时间了吧。” 柳春燕答道:“爷爷,您老已经昏睡了五天了。” 晁罡哈哈一笑道:“爷爷不碍事,孙女勿惊。”说着起身在房子走了一圈后又坐回床边。 晁罡的二弟子司马恩带头跪下,晁罡的弟子们跪满了整个屋子。司马恩道:“师父,并非徒儿不孝,您老年岁已高,不知您老想将着掌门之位传与那位师兄弟?” 晁罡寻思片刻道:“他日再议!” 众多弟子纷纷道:“师父,此等大事还需早日定夺,崆峒派不可一日无主啊!” 晁罡不悦道:“为师还没有死了!继位之人选……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想单独对我的孙女说,一会儿再传唤你们进来共议此事。” 众人见晁罡不悦,也就只有先退下,留下了柳春燕和晁罡独处。柳春燕呵呵一笑道:“能看到爷爷身体康健,孙女满心欢喜……”柳春燕顿了一顿后道:“不过爷爷,这崆峒派继任掌门的人选还是应该定夺出来……爷爷不知,在爷爷昏睡之时,众位师叔已经在划分派系,暗中争夺掌门之位了。” 晁罡长叹一声道:“爷爷知晓……自从你义父卞武通过世之后,此事便一直都是爷爷心里的一块心病。” 柳春燕道:“那爷爷心里可有适合的人选?” 晁罡摇头道:“有适合的人选也就不会成为爷爷的心病了……论资历、论能力自然应该是你二师叔司马恩,可是这人心肠毒辣,真让他做了掌门,定会排除异己,荼毒同门……” 柳春燕道:“那其他师叔呢?” 晁罡缓缓道:“论武功,你的这些师叔各有所长,爷爷最看好的是你的五师叔陶博安,在这一辈里只有他才能真正将崆峒武学发扬光大……可你五师叔城府很深,连爷爷都踹则不到他到底想什么!” 柳春燕道:“爷爷,我崆峒派确实不可一日无主……我怕……孙女怕众位师叔会因为争夺掌门之位互相残杀……” 晁罡笑道:“你四师叔心思缜密,聪明机智,但是权欲心不强,缺少统御一派的气度,真让他做掌门人,只怕我崆峒会变为一盘散沙……一切随缘吧。” 柳春燕急道:“爷爷,这怎么行?!” 晁罡还是微微一笑道:“他们喜欢争斗就让他们争斗好了,一切随缘……孙女,你想不想做崆峒掌门?” 柳春燕大惊道:“爷爷何出此言,孙女辈小人微,掌门之位想都不敢想……爷爷单独传授孙女武艺,孙女已经招惹了不少同门的嫉恨,爷爷万不可做这样的计较。” 晁罡微微点头道:“爷爷心里有数,只是随便一问而已。” 柳春燕刚道:“爷爷……” 晁罡突然将柳春燕拉到床上道:“凝神行气,跟随爷爷的真气。” 晁罡一掌击在柳春燕的后背要穴,柳春燕只觉一股滚烫的真气滚滚流入自己的体内,柳春燕大急道:“爷爷,这是做什么?您老身体刚好,万不能动用内力。” 晁罡一下加重了内力,柳春燕受晁罡内力所制,别说动弹,就连说话都办不到。晁罡缓缓道:“乖孙女,别说话,听爷爷说……爷爷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此时乃是回光返照之象。崆峒派掌门之位一切随缘,谁的机缘所致能做掌门就让谁做……爷爷心里有挂着两件事,如果做不到的话,爷爷死不瞑目!一件是一直挂念着孙女体内的七伤拳内伤,这是爷爷送你的最后礼物,爷爷倾其所能为你治愈这内伤……爷爷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另一件事只能孙女代替爷爷去完成了……秦空……秦空此时的武功天下无敌,其人一直在正邪之间游走,万万不能让秦空堕入魔道,否则将是武林之祸也……孙女和秦空之间曾有情谊,一定不能让他……如果真有一日秦空为祸武林,孙女一定要想方设法杀了他……这才不枉爷爷把这一身的内力传给你!” 柳春燕听到这里心中万分焦急,身体越来越热,全身汗如雨下,热浪袭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晕厥过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4 柳春燕悠悠醒转,酷热之感并未退去,口中干渴难耐。意识清晰一点这才发现睡在自己的卧房之中,猛然想起惊呼道:“爷爷……爷爷……” 柳春燕挣扎着起身,但觉自己体内有一股强劲的真气在乱窜,一时间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柳春燕再次坐回床上,凝神运气,想将这股真气导入正流。自己行气了一个多时辰,胸中烦闷之感渐去,体内不属于自己的那股强劲真气也平和了下来,跟随着自己的真气缓缓流遍全身。感觉这股真气暖暖的,流遍全身百骸说不出的受用。只是这股真气始终不属于自己,行气那么久了,只有点点滴滴融入自己的真气。柳春燕一时心急,强行行气想将驾驭这股真气,将它融为己用,哪知这股真气突然反噬,柳春燕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犹如自己将自己震成内伤,再次晕厥过去。 晕厥当中,柳春燕宛如置身于火炉,酷热痛苦难耐。不停的轻声呼唤着:“水……水……”昏昏沉沉中之感觉有水送到嘴边,本能的狂饮起来。喝了一阵,感觉舒畅一些,这才能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模模糊糊的男子坐于自己身边。柳春燕迷迷糊糊的道:“秦哥哥……秦哥哥……” 忽听男子道:“春燕,你怎么呢?怎么吐血晕倒呢?” 并非秦空的声音,柳春燕振作精神,依稀看清这个男子是自己的五师叔陶博安。柳春燕轻叹一声,猛然见到陶博安披麻戴孝一身素服,有气无力的喊道:“爷爷……爷爷……” 陶博安一声悲叹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走了……师兄弟们见你同师父久久不出,便进了师父的卧房……师父已经仙去,而你晕厥一旁……就先把你移到这里静养,现在大家都在忙着筹备安排师父的身后事,我心中想到你,便来来看看,不想你吐血晕倒。” 听到晁罡仙去的消息,想到世间少了一个至亲,心中悲痛万分。自己在这崆峒派中,辈小人微,只有这五师叔还来看自己一眼,心中甚是感激。陶博安轻声道:“你先休息,我去把其他师兄弟叫来。” 陶博安离去,柳春燕还是缓缓行气,这回再也不敢胡来,引导着体内的那股真气缓缓而行。房门突然开了,众位师叔纷纷进来,司马恩第一个便问道:“师父临终之时可有什么交代?” 柳春燕经过稍稍行气后,身上略有了一些气力,但见到众多师叔这样来质问自己,心中不悦,良久才道:“爷爷……并没有特别叮嘱什么。”晁罡临终时吩咐了三件事,崆峒掌门人一事,晁罡言道随缘,谁的机缘所致做得就让谁做;二是将内力注入到了自己的体内;三是嘱咐自己看好秦空,万不得已时要自己杀死秦空……此三件事都不能公之于众!第一件说将出来,众位师叔必然你挣我夺,同门屠戮。自己本来就遭同门嫉恨,如说晁罡将内力传给了自己,嫉恨之心更甚,顶还会说是自己害死了爷爷!想到第三件事,脸上不免微微一红,这是自己和秦空的私事,更不必说将出来。 司马恩突然厉声道:“怎么可能!师父单独和你说话,定然对你说过什么!说,师父到底将衣钵传给了那位弟子?” 三师叔李云峰忽道:“春燕,这等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哦。” 一时间众位师叔纷纷争先恐后的追问,柳春燕烦不甚烦,细细观看唯有五师叔陶博安在一旁默默的擦拭着眼泪。柳春燕轻叹一声心道:看来只有我五师叔才是真正的悲痛……爷爷对掌门之位之提过二师叔和五师叔,看来五师叔真的没有权欲,不知道他做掌门是否真会如爷爷所说令我崆峒成为一盘散沙? 在众人久久追问后,柳春燕始终只字不提,六师叔耿啸天上来一把抓住柳春燕的手腕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柳春燕一下吃痛,双眉微蹙道:“六师叔放手,好痛呀!”自己先前震伤了自己,此时犹如一个不会武功之人。 耿啸天再次厉声道:“你说出来我便放手!”说着手上还加重了力道。 只痛的柳春燕失声苦苦呻吟,不管柳春燕怎么苦苦哀求,对方就是不松手。众位师叔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四师叔裘人杰在一旁呵呵冷笑道:“说出来不就没事了,何苦呢?” 柳春燕感觉是如此的心痛,心中的疼痛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爷爷刚刚仙去,众位师叔便这样来为难自己!只怕自己在这崆峒派难有立足之地!不觉间泪水滚滚而下。 五师叔陶博安道:“老六,师父仙去,春燕也悲痛万分,刚才还吐血晕倒,你就不要这样逼她了,等她平静一些我们再来问她好了。” 耿啸天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陶博安。手上再次加重了力道,柳春燕一声哀嚎,手腕犹如碎裂一般疼痛!想到唯有这个五师叔还对自己有一点关心,一双乞求的眼睛不觉看向了陶博安。 陶博安看着柳春燕的眼睛,微微迟疑了一下,一咬牙。走上两步一指点向耿啸天胸口,耿啸天左手抓着柳春燕的手腕,右手成爪反扣陶博安手腕。哪知陶博安这一指只是虚招,一抓而空,陶博安一指变为二指直取耿啸天双目,此时手指已到眼前。耿啸天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放手松开了柳春燕向后急跃,可陶博安这一招也是虚招,右足轻轻一伸,耿啸天急跃之下,自己一绊,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不由得大怒! 柳春燕暗喝一声:“好!”并非是为有人来解救自己,对耿啸天的狼狈而幸灾乐祸。而是对陶博安这简单的两招感到由衷的佩服,心道:怪不得爷爷说众位师叔中,只有五师叔能将我崆峒武学真正的发扬光大!就这平平无奇的两招,被陶博安使将出来,不知蕴含多少上乘的武功之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5 耿啸天大怒道:“老五,你这是作何?!难道你还要维护这小妮子不成!” 陶博安默不作声,良久才道:“师父尸骨未寒,我们还是先帮师父料理后事,掌门人之事,等师父入土为安之后,我们再做商议。” 耿啸天怒道:“我崆峒派是名门大派,不可一日无主!敢问由谁主持师父后事?” 陶博安犹豫了一会儿道:“就由二师兄代为主持,后事我们众位师兄弟再推选谁做掌门之位。” 四师叔裘人杰马上道:“何以就让二师兄代为主持?!我来主持就不行吗?” 众位纷纷争论起来,三师叔李云峰道:“那我们现在就先来商议谁做师父后事的主持之人!” 柳春燕轻揉的手腕听着众人争执,不禁摇头,爷爷尸骨未寒,众位师叔就在这里争夺掌门之位,爷泉下有知……哎……爷爷只怕是老糊涂了,什么随缘!这就是他老人家的随缘!? 二师叔司马恩再次将问题推到柳春燕身上问道:“春燕,师父临终时定有交代,你说出来,便能平息这一切!”众人一下纷纷又将矛头对向了柳春燕。 陶博安一下挡在柳春燕身前道:“我们都是她的长辈,怎么能这样逼迫于她。” 司马恩道:“老五,这是我们众师兄弟的意愿,就你一人向违拗吗?” 陶博安又是一阵犹豫后说:“不管怎么样,你们不能伤害她。” 一旁的七师叔钟瑞嘿嘿冷笑道:“师父是老糊涂了,莫名其妙的带来这么一个小妖女,还认作孙女,亲自传她武艺,我们这些师兄弟里,谁人心服?五师兄,你何以会袒护这个小妖女呢?” 一时间陶博安默不作声,只是还是一直站他们和柳春燕之间。三师叔李云峰呵呵一笑道:“老六,老五刚才偷袭你,虽是偷袭,可你怎么连他两招都接不住?!太没用了吧!” 被李云峰的这一挑唆,耿啸天顿时大怒道:“老五,你定要袒护她的话,那咱两先来练练!” 陶博安道:“我们都有重孝在身,怎能动武!” 耿啸天怒道:“你刚才不就动武了吗?” 陶博安道:“那是为了救她,你是她的六师叔,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后辈。” 耿啸天道:“我呸!谁是她的六师叔!老七说得对,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妖女!刚才我一试便知,她半点我们崆峒武艺都没有,真是欺世盗名!” 众人纷纷怒骂起来,叫陶博安滚开。柳春燕心中悲凉,两股泪水簌簌而下,轻声自言自语的道:“爷爷临终时说:你们想争斗就让你们争斗……” 众人一下都静了下来,聆听着柳春燕的话语,但见柳春燕没有继续往下说,司马恩怒道:“你这小妖女,刚才说了什么?!” 柳春燕一时情绪激动,大声道:“爷爷临终时说:你们喜欢争斗就让你们争斗!掌门之位随缘,谁的机缘所致能做的掌门人,就让谁做!”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陶博安思量一会儿道:“众位师兄弟,春燕所言未必属实,我们万不可自相争斗。” 一时间不少人纷纷怒骂柳春燕恶毒,李云峰忽道:“这小妖女所言虽然未必可信,但师父临终之时只有她在,我们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裘人杰道:“那谁才算是机缘所致之人呢?” 钟瑞一笑道:“那自然是比武定胜负,我们都是武林中人,难道比作诗填词写文章!” 陶博安道:“我方才说过,我们都有重孝在身不能动武。” 可此时又有谁听得进陶博安的话语,众人纷纷议定这就去校场比试,先选出掌门人,在料理晁罡身后事,而后纷纷离去,房间里之留下了陶博安和柳春燕。 事已成定局,陶博安埋怨柳春燕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柳春燕泪流满面,良久才道:“这是爷爷的原话。” 陶博安怒道:“胡说八道!师父怎么可能怎么说……”陶博安盛怒之下一脚将房间里的一张桌子踢了个底朝天,他突然的举动吓了柳春燕一阵哆嗦,少顷陶博安续道:“就算师父弥留之际是这样说的,你……你也不能这样说!你害了我崆峒派!”说完拂袖而去,特别是最后那句“你害了我崆峒派!”,陶博安说得咬牙切齿。 五师叔陶博安是此时柳春燕唯一觉得关心自己的人,可为了自己的一句话,陶博安突然对自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心中更是万分难过!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的淤青伤痕,回想刚才众位师叔是怎样的欺辱自己,心里无名之火上撞,怒道:“若不是我受了内伤,身上没有半分内力和力气,不然耿啸天!我一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忽然起来在众人进来之前,自己精神萎靡,运功调息之后才有了些许精神,我何不现在在试着运功调息,想到此端坐于床上,凝神行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6 柳春燕才一运功,就感觉体内那股强劲炙热的真气在乱窜,自己难以控制,不由得心中大急。忽然想起秦空帮助自己运功行气之时的感觉,秦空的真气就像一缕缕温和的暖流,缓缓注入到自己的体内,行遍任督二脉小周天,自己只需运功,让气息跟随便可。爷爷注入我体内的这道真气,犹如滚烫的熔岩,难以驾驭……我何不自行行气,不去管它,先治疗自己的内伤才是上策! 想到此柳春燕不在管那股真气,自己行气流走于各处经脉,经任督二脉,走遍整个周天。说也奇怪,刚开始那到处乱窜的真气,在自己平心静气之后,竟然也缓慢了下来,跟随着柳春燕的气息走遍全身,而酷热的真气也变得不那么酷热了,流遍全身之后说不出的舒服。 柳春燕缓缓睁开双眼,但觉眼前明亮许多,下床走动并无大碍。试着运功发劲,在房间里施展了一路拳法,自己失笑起来:刚才我受了极重的内伤,此时却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突然想起一事,柳春燕试着施展七伤拳劲,各路拳劲施展一番,心中大喜:我的七伤拳内伤好了!自己怎么都不敢相信,反复的施展了几遍七伤拳之后,这才确定自己的七伤拳内伤真的痊愈了! 想到这里柳春燕不禁大哭起来:我体内的这股真气是爷爷送我的最后礼物,爷爷曾说我的七伤拳内伤是他老人家的心病,不治好的话他将死不瞑目,爷爷没有食言,他将我治好了,可我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柳春燕手按自己的胸口,感觉着体内那股暖暖的真气,好似爷爷还在身边关心着自己、爱护着自己……虽然爷爷的这到真气并不为自己所用,变成自己的内力,但它就在自己体内保护着自己。 柳春燕走出房间来到崆峒大殿,此时已经被布置成灵堂,仅有寥寥几个下人在打理着,其他人都去校场了,去忙着争夺掌门人之位!柳春燕心中大悲,见到有数坛酒摆放着,走过去拿起一坛举坛便喝,一口气喝了半坛,柳春燕感觉酒意上撞,步履蹒跚的来到灵堂后。见到晁罡的遗体停放在棺木之中,还未盖棺,心中更是大悲。哭着就扑了过去,见爷爷的仪容,爷爷一脸安详的躺着,就好似睡着了一般,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柳春燕这才感觉到些许欣慰。 柳春燕边哭边笑的道:“爷爷,孙女从来不喝酒的,今天孙女喝酒了,爷爷喜欢喝酒,来,孙女敬爷爷。”不觉间柳春燕已有些醉了,举坛又是一番豪饮后,柳春燕道:“爷爷,你老也喝。”说着将酒坛里的酒泼洒一地,而后又呵呵一笑说:“孙女陪爷爷喝。”将酒坛里剩余的酒全部尽饮。 喝完柳春燕将酒坛一扔,静静爬在棺木边,伸手握住晁罡的手道:“爷爷,你老不会怪燕儿吧,哎……燕儿是不是真的害了我崆峒派?”自言自语间想得出神,回想着从初识晁罡,这两年来祖孙两的朝夕相对,一幕幕的往事,一页页的翻过…… 柳春燕忽然哈哈大笑道:“爷爷,你说过……你说过他们喜欢争斗就让他们争斗!掌门人随缘,谁有机缘谁做!不知道燕儿有没有这机缘!哈哈……”一番狂笑后道:“比武定掌门人?燕儿也要去争斗,也要去校场凑凑热闹!”说罢柳春燕起身,步履蹒跚缓慢的走向校场。 柳春燕一步步的走到校场,见到辈分较高的几位师叔都端坐在一旁,似乎一开始比试的是资历较低的师叔,一些自己都喊不出名字来的师叔。此时正有两位这样的师叔在校场里比试,打得好不热闹。柳春燕微微一笑,径直向校场心走去。 众人见她此举都是不解,见步履蹒跚、醉眼朦胧,显然已经是大醉。司马恩吩咐弟子道:“把她拉出来。” 说完便有一个弟子轻跃到柳春燕身边道:“春燕师妹,师叔们在此比武,劳烦师妹不要打扰。” 柳春燕本是来闹事的,自然没有好气道:“你是何人?速速滚开。” 那人大怒,伸手一把抓住柳春燕的肩头就往外推,一推之下竟然推了个空,柳春燕轻轻回转身子,左肩一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那人闷哼一声,飞出一丈开外,摔在地上又滚出了很远,昏死过去。众人见此无不大惊,柳春燕喷着酒气,呵呵痴笑着大声说:“还真听话,滚开了那么远!” 司马恩看到自己的弟子被柳春燕打翻在地怒道:“小妖女,你这是作甚?” 柳春燕还是执着的慢慢走向场心,回答他道:“不是要比武定掌门人吗?我……我就是来比武的!” 陶博安马上道:“春燕别胡闹!这是我们这辈师兄弟之间的事,你是小辈,速速退下。” 柳春燕哈哈大笑道:“我也是崆峒派之人,为什么就不能来比武?!我自持武艺在你们之上,难道做不得这掌门人?” 陶博安道:“春燕,你醉了。” 柳春燕继续笑道:“对,我是醉了……不对!我没醉!”说着柳春燕一拳打向先前比武中的一人,那人伸手一挡,手已被柳春燕抓住,柳春燕一脚踢在那人腿上,同时将他远远掷出场地。另一人一脚提来,柳春燕步履蹒跚,但是却巧妙避过,一脚踢出,正中那人臀部,那人也飞出了场外。柳春燕哈哈大笑,忽然用手一指自己的六师叔耿啸天道:“六师叔,你不是说我一点崆峒武艺都没有吗?我的醉门拳怎么样?你何不亲自来试试我的醉门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崆峒派武学!” 众人看得清楚,都知道柳春燕施展的这几招,确实都是正宗的崆峒派武学醉门拳里的招数。 陶博安再次喝止道:“春燕别胡闹……” 可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柳春燕就更为大声的道:“不是我胡闹,是你们胡闹!爷爷尸骨未寒,咱们的崆峒大殿现在是灵堂,可只有寥寥几个下人,你们这帮泯灭良心之人却这里争掌门!你们不是要争要打吗?我来陪你们打!速速打完,爷爷他老人家还等着你们去送他了!” 耿啸天第一个跳上场地道:“你这小妖女,今日我就把你毙在此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7 柳春燕想起方才自己身上无力,而这耿啸天咄咄逼人的样子,恨得牙根发痒,上去便是一拳道:“看看是谁毙谁!要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两人交手二十余招,众人更是大惊。只见柳春燕步履蹒跚,满身都是破绽,可耿啸天就是击她不中。柳春燕一招一式皆是醉门拳,形醉意不醉,激斗二十余招后,耿啸天立于一旁,静静的看着摇摇欲坠的柳春燕。 柳春燕呵呵一笑道:“怎么样?不敢冒进了吗?也算你识得这醉门拳,方才数招,我未发拳你已先行闪避……现在你不会再说我没有崆峒武艺了吧。”说完一阵嗤笑,全然没将耿啸天放在眼里。 耿啸天低喝一声再次主动进攻,一边观看的陶博安疾呼道:“六师弟,小心应对不可冒进。” 言语刚毕,耿啸天同柳春燕交了几招后,一脚踢起,柳春燕醉倒闪过,同时一把扣住耿啸天支撑腿的脚踝,大啸一声将耿啸天单手提了起来,后然单手将耿啸天在半空中抡了一圈,重重的砸在地上。耿啸天背部着地,一口鲜血口喷而出。 柳春燕松开他的脚踝退开呵呵一笑道:“六师叔,我的这招‘醉拔山岳’不知道使得对是不对?!” 耿啸天哪里还能同她言语,陶博安第一时间抢上查看耿啸天的伤势,转头怒目盯着柳春燕道:“春燕,你出手也太重了!” 柳春燕冷笑两声,拉开右手手袖,露出了被耿啸天捏伤的淤青道:“我出手重?他出手难道就不重吗?” 陶博安怒道:“你只是皮外之伤,他现在受了很重的内伤!他是你六师叔!” 柳春燕轻笑一声道:“六师叔?对不起了六师叔!燕儿醉了,出手太重收不住!众位师叔,你们不是想打吗?燕儿同众位师叔打个够!” 陶博安没有再理会柳春燕,抱起耿啸天退了下去。崆峒派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一个小辈竟然这样打败了自己的六师叔,而且还在校场上不停的叫嚣着。 资历较深的几个师叔,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冷冷的相互笑着,大家心里都清楚,耿啸天是过于轻视柳春燕才会有这样的惨败。柳春燕大声道:“没有哪位师叔再来和燕儿过招了吗?要让燕儿这样便做了掌门人之位了吗?” 司马恩道 :“诸位师弟,今日看来要先打发了这小妖女,然后我们之间再做计较……八师妹,你是女子,不妨你先代替诸位师兄去领教一下这小妖女。” 柳春燕的八师叔夏菁看看众位师兄后,微微一笑道:“好吧,那我就打头阵。”说着跃到场中。 陶博安道:“八师妹小心,春燕武功不弱。” 柳春燕一看是八师叔来过招,于是哈哈一笑道:“八师叔,我们都是女子,那么这场对决就用我派的花架拳来一分高下如何?” 夏菁微微一笑,摆出了花架拳的起手式。崆峒派绝学甚多,花架拳练习者多为女子,此拳招式花俏阴柔,以巧制胜,行拳时专以指节击人穴道要害,纵是数百斤的大汉,也经受不住此拳攻击。 柳春燕也摆出了花架拳的起手式道:“八师叔领教了!”说罢一拳击向夏菁,这拳以拇指指节打向夏菁太阳穴。 夏菁大怒,没想到这个小辈上来第一拳,便攻击人体五大要穴之一的太阳穴。当即左手一抬,用手肘架开来拳,右手扣拳,以中指指节击向柳春燕咽喉。柳春燕不闪不避,左手食指扣拳,一拳击向来拳的手腕,一时间两个女子以花架拳形成对攻。 花架拳招式花俏,只看看得众人赏心悦目,一时间连连点头。司马恩道:“看不出这小妖女对本派武学确实深谙于胸。” 李云峰道:“师父亲自传授其武艺,必然有过人之处,想那卞思远不也是小小年纪,却也精通各路拳术。” 陶博安摇头道:“春燕醉了,戾气太重,出手太狠……叫八师妹回来吧,我怕她被春燕所伤。” 裘人杰哈哈一笑道:“老五,你也太给她脸上贴金了……现在叫八师妹回来,她肯吗?难道要她承认打不过一个后辈!” 钟瑞冷笑一声道:“假如八师妹真的不敌,接下来我们谁去应对?” 司马恩道:“七师弟这么说定是技痒难耐,一会儿便由七师弟和她一较高下。” 钟瑞鼻哼一声道:“谁想做掌门谁去!” 裘人杰道:“老七,只怕你的飞凤手真不如这小妖女的。” 钟瑞哈哈一笑道:“老四,你不用激我,我们师兄弟各有所长,这小妖女总不会精通我派的各项绝学吧!” 李云峰哈哈一笑道:“要不这样,今天我们不管谁打败了这个小妖女,大家就奉谁做崆峒派掌门人,我们也不用在这里干坐着节省体力了!” 钟瑞哈哈一笑道:“那八师妹若是赢了这小妖女,我们还奉八师妹为掌门人不成?” 李云峰续道:“那这场不算,八师妹若是得胜,我们再行比试,八师妹若是败了,我们谁打败她谁做掌门人。师父不是说随缘嘛,这小妖女看来就是我们的‘缘’。”言语间夏菁左肩已中柳春燕一拳,一时左臂麻软,唯有单拳应对柳春燕攻势,狼狈的躲过几招,一脚踢起。柳春燕抓住机会连出两拳,一拳击中对方膝盖,一拳击中对方肋下。夏菁一个踉跄摔到在地,柳春燕并未收手,右手食指扣拳,一拳追击,直奔夏菁百会穴而去。 夏菁一声惊呼,陶博安忽然闪出左手一拳击向柳春燕,柳春燕收势反击,陶博安轻巧一避喝道:“春燕,你想杀了她吗?” 柳春燕确实醉了,出手不留余地,丝毫未曾经过考虑。被陶博安一喝,也是一怔,停手蓄势不攻。陶博安轻轻解开夏菁被封穴道,扶着夏菁离开,对柳春燕再也不看一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8 陶博安扶着夏菁回来,司马恩道:“老五,老三不是说谁打败这小妖女就让谁做掌门人吗?你怎么就回来了!你不去领教她几招吗?” 陶博安道:“我们都有重孝在身,我不想动手。” 李云峰道:“看来这小妖女还真不能小视,老六、老八都相继败在她的手下,老五又不想出手,接下来谁上?” 司马恩呵呵一笑道:“方才的两场都是拳脚,老三、老四,你们去试试她的兵刃如何?” 裘人杰也哈哈一笑道:“说到兵刃,那自是三师兄冷雨夺命剑最为厉害!三师兄,主意是你出的,你不想做这掌门人之位吗?上啊!” 钟瑞一下站起身来道:“就让我先来试试吧,我倒要看看她的飞凤手和我的相比怎么样!”说罢钟瑞不等其他师兄弟做声便跃进了场地。 裘人杰哈哈一笑道:“得,来了个心急想做掌门的!” 李云峰呵呵一笑道:“二师哥,你就这么看着老七去抢掌门人之位?你不想先去同这小妖女交手?” 司马恩满不在乎的道:“这馊主意是你出的,我和老四又没有应允,等老七真打败这小妖女再说吧。” 裘人杰哈哈笑了起来道:“还是二师兄睿智。” 钟瑞看了柳春燕一会儿,也不多言举便是一掌。柳春燕躲避几招,一看对方所使乃是飞凤手,不禁微微一笑。自己在崆峒派学艺的两年来,飞凤手是下苦工练习的,当即也施展出了飞凤手和钟瑞战在一处。 三十余招一过钟瑞大惊,心道:这小妖女好生了得!方才老六、老八败于她手,并非是她侥幸取胜!这飞凤手我是烂熟于胸,没想她对飞凤手居然也是这样的纯熟!一招一式我才抬手,她便已经知晓我用的是何招,早已移动方位!更可怕的是看她小小年纪,竟会有这样的内力,交手之中她的内力居然在我之上! 两人交手将近百招,柳春燕出手越来越重,内力灌于双掌越来越强,钟瑞不禁感觉疲累,渐渐不支,汗水顺着脸颊不停留下。柳春燕呵呵冷笑道:“七师叔,我派武功绝学虽多,但以七伤拳为最,以你这样的内功底子,练一辈子也休想窥探七伤拳的门径!” 钟瑞大惊道:“你……你会七伤拳?” 柳春燕得意的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否则我也不会来争夺这掌门人之位了!七师叔,小心了!”说罢错综复杂的飞凤手一阵连打,又快又密,钟瑞虽然对飞凤手深谙于胸,但奈何此时也已疲累,步法身法远不及柳春燕灵动。在和柳春燕连对数掌后,只觉血气上涌,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柳春燕本想继续追打,见对方一口血喷向自己,自己怕对方的脏血溅到自己身上,向后一跃避开,呵呵娇笑道:“要吐血早说嘛,小心溅我一身!” 钟瑞退出几步颤声道:“七伤拳!”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听到此众人大惊,纷纷抢上救助钟瑞。柳春燕怒道:“姓钟的,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用七伤拳了!本派第一门规便是:同门切磋,不可使用七伤拳!燕儿再无知,这道理还是懂的。” 陶博安等人为钟瑞把脉后,也察觉钟瑞虽被柳春燕震伤,但并非是七伤拳拳劲,否则钟瑞还会有命!裘人杰忽然大声道:“小妖女!同门切磋不可使用七伤拳!你犯此门规便不再是我崆峒派中人!” 柳春燕更是大怒道:“我何时使用七伤拳了!四师叔,只怕你也不会七伤拳,连七伤拳拳劲都看不出来吗?” 裘人杰大声道:“这分明就是七伤拳!” 两人一时争执不下,陶博安大声道:“老四,这确实并非七伤拳。”裘人杰对陶博安连使眼色,可陶博安却视而不见,继续道:“春燕出手虽狠,但这确实不是七伤拳……我不会偏袒任何人,更也不会冤枉任何人!”说罢看了柳春燕一眼,柳春燕微微点头,心道:只有我这五师叔还算个君子。 众人将钟瑞扶了下去,陶博安见他人都不想因救治钟瑞耗费内力,便自己坐于钟瑞身后,将内力注入其体内。少顷,钟瑞又吐了一口鲜血,悠悠醒转过来。 司马恩呵呵一笑道:“难道我们几个还真要奉这小妖女为掌门人不成?” 李云峰也哈哈一笑道:“二师兄,你肯吗?” 裘人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们就不要再勾心斗角了!老七,你怎么就这样被她打败了?” 钟瑞缓过气来道:“她的内力好深厚,她……还自吹自擂会七伤拳。” 司马恩哈哈一笑道:“就你不会而已,剩下我们哥四个都会七伤拳。哎……你连七伤拳都不会,还想争崆峒派掌门人啊!” 裘人杰再次道:“我们先别内斗了好不好!老五,我刚才的一番话,大家都不出声,就你为她出头,你知道吗?我们大家只要统一口径说她使用了七伤拳,就算把她在这里杀了,也是她理亏。” 陶博安呵呵冷笑道:“师父尸骨未寒,你又要为我崆峒再添血光吗?!” 李云峰道:“你们别争了,先想对策吧!不过老五,不是我说你,我觉得老四刚才这么做是对的,且不说杀了她,至少能把她逐出师门!” 陶博安坦言道:“春燕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武艺,实乃我崆峒之福!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这样器重她了!此时出手虽狠,念在她年幼,而且悲伤过度、酒醉之后,不应过重处置!不管你们谁做了掌门,她必是我崆峒派后起之秀,只要好好善导,必能为我崆峒做一番大事!” 裘人杰呵呵一笑道:“老五,你还真是心宽。瞧,她现在还在校场叫嚣个不停,目无尊长,谁能驾驭!” 司马恩思量一番道:“你们两个说的都在理,她确实是好苗子!能不能为我们所用呢?!先打败她吧!不然我们要为她所用了!” 裘人杰道:“三师兄刚才出的馊主意,谁打败她谁做掌门人,现在我没异议,老五看来也没有异议,老二和老三你们看着办吧。” 李云峰道:“不知道老二有没有异议呢?” 司马恩思量一番,呵呵一笑道:“我也没有异议,你能打败她,你就做掌门人。” 李云峰道:“好,一言为定。” 司马恩、裘人杰皆道一言为定。 李云峰淡淡的一笑道:“难道我还怕她不成?!我去便是。”说罢李云峰缓缓行至一旁的武器架选了一口剑,而后行至柳春燕身前道:“小妖女,你可知道我这剑法的名头?” 柳春燕呵呵一笑道:“三师叔的冷雨夺命剑独步武林,燕儿岂能不知!” 李云峰继续道:“你可会使我派的这门绝学呢?” 柳春燕摇头道:“我派绝学众多,燕儿岂有皆会之理!我不会剑法。”说罢柳春燕也走向武器架取了一把铁扇回来道:“燕儿就用笑傲乾坤风流扇法,会会三师叔的冷雨夺命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69 司马恩呵呵一笑道:“笑傲乾坤风流扇法!有意思!老四,应该你去和她比比扇子上的功夫。” 裘人杰道:“那要看老三能不能胜她了。老二,我们几个里应该是你最想做掌门人吧,你就这样让老三去了,你认为老三铁定会输吗?” 司马恩笑道:“没有啊,老三胜了,他便是我们的掌门人!” 裘人杰哈哈大笑道:“未必、未必!” 司马恩微微一笑道:“老四啊、老四,怎么说你好呢?你这心眼太坏了!” 裘人杰道:“我们都在保存实力,看来一会儿我们两要一决高下了。”司马恩微笑不语,陶博安则微微摇头。 崆峒派的冷雨夺命剑以快、狠著称,出剑又快又密就如一阵冷雨,且招招取人性命;笑傲乾坤风流扇法风姿绰约,颇有桀骜奔放风流倜傥之韵味,柳春燕虽是女孩,这路扇法使将出来亦然英姿飒爽。但是招式走得多了,柳春燕渐渐感到吃力。自己并不熟悉这套冷雨夺命剑,加之李云峰的这路剑法确实有过人之处,剑光所至,如冷电飞空、暴风骤雨,一阵阵寒意袭来,将柳春燕吸入这暴风骤雨之中。李云峰每出一剑总是轻抖剑身,剑尖便化为无数的剑雨洒向柳春燕!剑风呼啸,柳春燕以铁扇向对,数招一过,只觉右手微微刺痛,心里一惊向后急跃跳出圈外。 李云峰也并未追击,手捏一个剑诀行剑而立道:“小妖女,识相的话就早点认输。” 柳春燕之间自己右手手背竟有丝丝血痕!心道:我这三师叔好生了得,我并非被他剑身所伤,而是剑风!没想到他内力之强,剑风都能伤人!我要怎么样来同他一教高下呢?苦苦寻思应对之策。 司马恩看在眼里道:“老三的这路剑法越发的凌厉了,老四,假说是你用笑傲乾坤风流扇法和老三对决,你会怎么应对?” 裘人杰道:“我又不是这小妖女,自然有应对的方法,你看这小妖女的这路扇法,虽然纯熟,但是却未得精要!” 司马恩忽然大声道:“老四,那你说这路扇法的精要在何处呢?” 裘人杰呵呵一笑,也大声道:“老三的剑风虽盛,却只是吓唬人。” 司马恩假装大奇道:“何以这么说呢?” 裘人杰大声道:“当年秦天的剑气,可以隔空取人性命!老三剑风伤人,却不痛不痒,不必庸人自扰。我派武功无不以内力为先,速度取决于内力,技法也取决于内力,只要把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扇身,就能形成很强的外气,不被其剑风所伤。” 司马恩继续道:“你还没有说这路扇法的精要在何处了?” 裘人杰道:“我派的这路扇法,招式上风姿绰约,奇招百出。但是对敌之人是什么人,是我的三师兄呀!我们几人对本派的各门绝学均都熟悉,想在招式上取胜难上加难!说白了,我们师兄弟相互切磋比武,那就是内力上的比拼!这路扇法只要内力所至,手中铁扇‘打’则如雷霆万钧,‘点’则如飞鸟之疾,‘挥’则如大漠狂风;‘攻’则如排山倒海,‘守’则如铜墙铁壁!” 司马恩恍然大悟道:“听老四一番言语,愚兄茅塞顿开!老三又快又密的冷雨剑花要怎样才能应对呢? 裘人杰继续大声道:“三师兄的这路剑法之所以厉害,全依仗这冷雨剑花!打蛇打七寸,只要追溯其根源,便能压制这路冷雨夺命剑。” 司马恩又问道:“那这路剑法的‘七寸’在何处呢?” 裘人杰笑道:“师兄,你也太笨了吧!手呗!你想!攻势要是全在他用剑的右手之上,他自顾不暇,还能挽出那么多冷雨剑花来吗?” 司马恩抬起手指轻扣脑门道:“愚兄真是愚笨!听君一席话,胜练十年武!受益匪浅……受益匪浅啊!” 司马恩与裘人杰的这番对话甚是大声,在场心的柳春燕自是听到。柳春燕听完他们的一席对话,顿时醒悟心道:我怎么那么笨呀,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呵呵一笑大声道:“多谢四师叔指点,燕儿也受益匪浅!” 李云峰看着司马恩和裘人杰怒道:“你们是怕我胜了她做了掌门人是吧!” 司马恩大惊道:“老三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在这里和老四讨论本门武学而已。你们怎么停手了,继续比试……继续比试。” 李云峰本欲继续同他理论,奈何柳春燕一记铁扇也已打来,而且确实是打向自己持剑的右手。李云峰心道:王八蛋,等我先料理了这小妖女做了掌门人,再慢慢收拾你们!凝神应对,出全力欲将柳春燕打败。 柳春燕将内力源源注入铁扇,几招一过确实不再被李云峰的剑风所伤,于是攻的更加大胆。李云峰连挽剑花,暴风骤雨再次卷向柳春燕,柳春燕打开铁扇急挥,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任李云峰的暴风骤雨攻势再强,就是渗透不进这铁扇筑起的铜墙铁壁! 柳春燕守下对方几招,急攻李云峰右臂,数招一过果见成效,顿觉李云峰的冷雨剑花越吹越小,就如初春的毛毛细雨一般。 可李云峰毕竟是自己的三师叔,其剑招虽然被自己压制,但自己想取胜却是万难,一时间二人平分秋色,交手三百余招,胜负难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70 司马恩和裘人杰看着柳春燕与李云峰激斗,皆是微笑不语,二人都希望他们打个两败俱伤,自己便少了对手。 此时李云峰脸色微变,心中大急,他岂不知道司马恩和裘人杰的险恶用心!本想全力打败柳春燕,可万没想到柳春燕有这样的内力和武功,一时难以取胜。自己也明白,就算胜了这小妖女,司马恩和裘人杰也不会轻易的便让自己做了掌门人!越斗心中越急,只感觉崆峒派掌门人的宝座,随着自己内力的流失,也一点点的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李云峰杂念丛生,剑招不免就有了一些凌乱。柳春燕急攻之下,抓到对方一个破绽,一脚踢出,踢在李云峰持剑的手腕之上。 李云峰长剑险些脱手,用剑之人视剑如命,长剑坠地那便是败了!虽然吃痛,但还是将长剑硬生生的攥在手里,向后跃开。不想柳春燕突然掷出铁扇,铁扇急速旋转飞出,再次击在李云峰生疼的手腕之上,这次李云峰长剑拿捏不住,远远飞出。铁扇击中李云峰后,向回一弹,柳春燕轻跃而上接下铁扇。 此招其实并非崆峒笑傲乾坤风流扇法中的招数,而是当年柳春燕跟随秦空之时,见秦空与关西二魔交手时使出过此招,秦空是何等的潇洒倜傥,自己练习扇法之时,不禁也下了苦功依葫芦画瓢练习此招。此时使将出来,扇子虽然没有像当年秦空那样灵动,犹如活物一般的在空中盘旋一圈后重新飞回手中,但也是潇洒轻盈,众人见了此招皆纷纷点头,表示赞许。 柳春燕气喘吁吁的道:“三师叔,承让了!”自己也已是疲累之极。 李云峰怒道:“我还没输了!”说罢双手成拳。 陶博安道:“三师兄,你就算没输,难道你还认为自己能做掌门人吗?为了掌门人有必要以命相博吗?” 听了这番话语后,李云峰心道:我不如先下去休息,养精蓄锐,看看老二和老四又如何应对!想到此李云峰呵呵一笑道:“春燕好武艺!确实做得我崆峒派的掌门人!”说罢哈哈大笑,回到场边休息,不忘对司马恩和裘人杰一笑道:“春燕师侄的武艺好生了得,深得师父他老人家的精髓,李云峰不才,愿为春燕师侄牵马执鞭,奉她为我崆峒派的掌门人,特来与二师兄和四师弟商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司马恩和裘人杰看着李云峰坐下休息,脸上不禁红一阵、白一阵。 司马恩道:“老五,你怎么看?” 陶博安看着老二和老四的脸色,不禁一笑道:“三师兄提议不错,我也可以考虑奉春燕为崆峒派掌门人,不知二师兄和四师兄意下如何?” 司马恩用手一指陶博安怒道:“你……”但之后的话语硬生生的咽了回来,微微一笑对裘人杰柔声道:“老三和老五都有此意愿,愚兄……愚兄……也愿奉春燕师侄为崆峒派掌门人,不知四师弟意下如何?”一时间众人口中的柳春燕从“小妖女”都变成了“春燕师侄”! 裘人杰怒道:“你们疯了!咱们别内斗了好不好!老三这没骨气的也认输败了,老二就只有咱两了,你上还是我上?” 司马恩道:“我说过愿意奉春燕为掌门人,你要上就快,别让她歇着,她只剩半条命了!” 裘人杰重重的鼻哼一声,一跃上了校场,同时也从后腰间取出了一把铁扇。 柳春燕缓缓调节自己的气息,见四师叔裘人杰行来,微微一笑道:“刚才多谢四师叔指点。” 裘人杰怒道:“少他妈废话,看招!”说罢手中铁扇如卷狂风,扫向柳春燕!柳春燕见势不敢怠慢,也以铁扇还招,双扇一碰,柳春燕只觉对方强大的劲力袭来,脚下一个踉跄,退出数步方才站定,而裘人杰一扇猛过一扇的扇风又已煽来。 柳春燕此时已经连打四场,到得第五场时已经疲惫。同李云峰交手之时,自己便耗费了过多的内力,而裘人杰的武功本就不逊于自己,此时同他交手倍感吃力,一时间被他的铁扇打得无还手之力。 又勉强同裘人杰交手将近百招,此时柳春燕早已累得虚脱无力,自己内力不续,更为可怕的是体内那股真气又开始在身体乱窜起来,一时间头昏眼花,眼前金星乱冒。柳春燕向后一跃,略微一抬手,裘人杰怎么会容她休息,继续追打。可没有想到柳春燕竟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看她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于是收手道:“小妖女,你败了!” 柳春燕马上坐下,慢慢行气,平复身体内的那股真气。此时柳春燕已有经验,那到真气渐渐被自己引导导入正流,缓缓行经任督二脉。在一番行气后,柳春燕不适之感渐去,感觉晁罡注入自己身体的那到内力又有些许融入自己内力当中,一时间自己几欲虚脱的内力又补充了回来。心中大喜,似乎自己每行一次气,内力便能强上一分。 晁罡在弥留之际将自己毕生的内力传给了柳春燕实属胡来,柳春燕一个二十岁的妙龄少女,怎能承受得了晁罡一生苦练的雄厚内力!若不是秦空六年来将易筋经内力注入其体内,细心引导柳春燕的内息,只怕柳春燕早已被晁罡的这道内力震死!但是柳春燕有此机缘,此时就如同体内有一个宝藏,而自己每次开启这宝藏,只能零星带 灵燕行空76 来日许剑灵醒来,见到柳春燕爬于桌边睡着,心中好生过意不去。昨日酒醉,怎么就睡在了媳妇儿的闺房之内!当即解下外衣披到柳春燕的身上,柳春燕一下醒转,许剑灵笑道:“昨日醉了,媳妇儿莫怪。” 柳春燕白了他一眼道:“只怕你是故意喝醉,要赖在我的房间!” 许剑灵道:“天地良心,一开始我真没这样想过,只是酒喝得多了,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二人正说话间,忽听有人敲门,只听白文俊在门外道:“燕儿,起床了没有?” 这一下可惊坏了柳春燕,大急道:“这……这……这可怎么是好?” 许剑灵呵呵一笑道:“你我之间又没什么,不必惊慌。” 柳春燕道:“怎能不惊慌,我的名节全毁于你手,你快躲到床下去。” 白文俊又在门外敲门道:“燕儿,谁在你房中?” 柳春燕大急,许剑灵哈哈一笑,既然已被白文俊察觉,便去将房门打开,柳春燕恨不得自己钻到床下去,羞已至极。白文俊微微一愣,来回看了看许剑灵和柳春燕,柳春燕急道:“义父,我们之间没什么,你别多想。” 白文俊对许剑灵喝道:“你们这样成何体统!剑灵,还不快穿好你的衣服,速速离去!” 许剑灵辩道:“师父,我和媳妇儿真的没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责罚我好了。” 白文俊盯着许剑灵怒哼一声,许剑灵再不敢多言,披上自己的外衣匆匆离去。一时间柳春燕欲哭无泪,道:“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白文俊凝思片刻,也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到得中午时分,白文俊传唤众弟子到正厅议事。一日来柳春燕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一直苦苦寻思要怎样向义父解释,此时见到义父和众弟子,不敢言语,也不敢多看许剑灵一眼。白文俊见到众弟子微微一笑道:“本庄近日来喜事不断,先是我同燕儿认作父女……”说到这里顿住。 殷剑雪问道:“师父,现在又有什么样的喜事呢?” 白文俊续道:“剑灵和燕儿男才女貌两情相悦,我做主,将燕儿许配给剑灵,这难道不是大大的喜事!” 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做子女的违拗不得,柳春燕一听此言一下蒙在那里,许剑灵一声惊叫,而后磕头便拜道:“多谢师父成全!”众人呵呵而笑,纷纷向许剑灵和柳春燕道喜。殷剑雪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柳春燕,而后也是一笑恭喜他们二人。 柳春燕也跪下道:“义父……此事恳请再做计较。” 白文俊之道她是害羞,道:“你们年纪相当,都是适婚之龄,不用计较就这么定了。” 柳春燕急道:“燕儿……还有爹爹和兄长,婚姻大事定要禀告于他们,征得他们应允。” 白文俊点头道:“燕儿无须挂心,我已修书寄往四海镖局,邀请柳世兄和贤侄到此相聚,我做大媒,柳世兄岂有不应允之理!你就准备好做新娘子吧!”说罢哈哈而笑,柳春燕又不能顶撞义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文俊拿出一块令牌交给许剑灵,许剑灵接过令牌一惊道:“师父,这是你的武林盟主令,不知师父有何差遣?” 白文俊一笑道:“你和燕儿喜结连理,从今日起,这块令牌就交由你们代为保管!燕儿、剑灵,切莫辜负了我对你们的期望。” 众人一听都是一惊,先前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许剑灵在此拜道:“弟子绝不辜负师父的厚望!” 待得弟子们散去,柳春燕急道:“义父,此事万不能这样草率!” 白文俊笑道:“何言草率!你和剑灵正是人间双壁,男有情、女有意理应成双,待义父为你们完婚之后……你们也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柳春燕差点气晕过去,道:“义父,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要嫁给许剑灵!” 白文俊不解道:“难道你还有中意之人……”柳春燕想到秦空和白文俊有大仇,且白文俊对秦空恨之入骨,怎能说出秦空二字!于是默不作声。白文俊续道:“你即已和剑灵在一起了,还是和剑灵成亲,女子最为重要的便是贞洁二字,切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柳春燕道:“燕儿心中并无他人!爷爷仙去,燕儿尚有重孝在身,岂能谈论婚嫁,待得燕儿三年守孝期满,再谈婚嫁不迟。” 白文俊道:“你有这份孝心是好事,但切莫为尽孝而耽误自己的青春年华,晁老前辈也不希望这样!待你守孝百日之后,便则一个黄道吉日为你大婚!就这么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多想,义父不会害你。” 柳春燕轻叹一声心道:难道我还真要嫁给许剑灵?!自己虽然爱恋着秦空,可却只是一厢情愿,秦空心里并没有自己。许剑灵对自己一往情深,而且许剑灵也不错,真嫁给他了不失为一个选择。之后柳春燕又道:“义父还有一事,你如此器重于我和剑灵,将武林盟主令交由我们保管,其他师兄必然嫉恨,请义父收回成命。” 白文俊笑道:“这等道理我岂能不知,今后我会好好重用你和剑灵,你们只需尽心效力,日子长了他们自会心服。再者,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武艺,十年、二十年之后,必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到那时别说云鹤庄,便是武林盟主之位传于你又有何不可!” 柳春燕离开,只见许剑灵和殷剑雪都在等待着自己,许剑灵呵呵笑道:“媳妇儿,现在这样叫你就名正言顺了。” 柳春燕柳眉一蹙,怒道:“我不想和你说话!真后悔昨夜没有趁你酒醉,把你丢到河里去!”说罢就离去,许剑灵吐吐舌头,也没有继续纠缠。殷剑雪匆匆赶上,柳春燕只见她满脸疑云,轻叹一声道:“雪姐姐,我该怎么办好呢?” 殷剑雪道:“还能怎么办,嫁给我六师兄。” 柳春燕道:“义父误以为我喜欢剑灵,才会有此安排……” 殷剑雪道:“我觉得六师兄比秦空好,师父既然都这样安排了,我们听命便是。” 柳春燕道:“可我……可我心中并没有忘记秦空,不想这样就嫁给剑灵。” 殷剑雪哈哈一笑道:“等你们成亲后,你会慢慢淡忘秦空的。”说着又是诡异的一笑。 柳春燕想起昨夜殷剑雪和郭剑锐不禁脸上一红,轻声道:“真羡慕你和四师兄,能够两情相悦。” 殷剑雪奇道:“你怎么知晓?” 柳春燕一时发觉自己失言,但随即一笑,自己连遇尴尬之事,何不逗逗雪姐姐!反正自己和雪姐姐是闺中密友,于是道:“有人在门外叩击房门,四急两缓,而后再敲击一次,门内之人也敲击房门,三急三缓,二人相互确认后开门相会……” 殷剑雪一时间大惊,满脸绯红的看着柳春燕急道:“你……你……你……这是何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77 柳春燕轻声道:“对不起雪姐姐,我见到你夜里鬼鬼祟祟的出门,心生好奇便悄悄跟随姐姐,不想被我发现了这个秘密。”殷剑雪一下窘在那里,柳春燕急忙道:“雪姐姐,我们是闺中密友,不妨事!我不会告诉他人。” 殷剑雪羞极反乐,一下笑了起来,举起拳头便不停的打向柳春燕道:“燕儿妹妹好坏,你跟踪我,让你跟踪我。” 二人打闹了番,殷剑雪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师傅知晓,我们必然被逐出师门,燕儿妹妹万不可再说及此事。” 柳春燕点头道:“燕儿心中明白,等有机会,我定会告知义父你们相互倾心对方,要义父成全你们。” 殷剑雪道:“若真能如此,不知要怎样感激妹妹才是。” 柳春燕想到自己,白文俊做主她的婚姻,不由得悠悠的道:“若是义父不愿意你们在一起怎么办呢?” 殷剑雪也是一声叹息道:“如果师父不允还能怎样……婚姻之事我们身不由自……万一我有了孩子又怎么办呢?哎……只能和他相约私奔了。” 柳春燕听得殷剑雪谈及私奔,雪姐姐好生大胆!想到自己又道:“我除了嫁给许剑灵,还有什么办法呢?” 殷剑雪也是轻叹道:“还能怎么办?要么从命,要么不从……不想嫁给他的话,只有逃婚了。” 殷剑雪淡淡的一句话说到柳春燕心里去了,逃婚!也是一个选择!柳春燕反复思量着许剑灵和秦空,又反复考虑着是从命嫁给许剑灵还是自己选择逃婚!想破脑袋还是得不出答案来! 想得几日后,柳春燕终于定出了计划,且不说秦空和许剑灵谁更适合自己一些,但自己绝不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糊里糊涂的嫁给许剑灵!还是逃婚为上!可自己又逃去哪里呢?家是不能回!唯有在江湖上飘荡,而且还不能被别人知晓我是柳春燕,武林盟会势大,若被义父发现踪迹追回,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柳春燕留下书信一封交给义父白文俊,说明爷爷仙逝,待得自己三年守孝期满之时,再言婚姻之事。连夜偷偷离开云鹤庄,天大地大自己又去何处呢?崆峒派现在不认自己了,我何不自己闯出一番名号来!当年秦空为自己夺来一个鬼面具,自己一直好好珍惜,贴身带着。想到此,柳春燕取出鬼面具戴在脸上,手持铁扇踏上了自己的江湖之路,宛如一只灵燕横空出世,技惊江湖! 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位正派英雄——铁扇鬼面侠,在半年的时间里行侠仗义、扶危济贫,其武艺高强且侠骨义胆,名动江湖!江湖中人皆议论此事,提及铁扇鬼面侠,无不钦佩仰慕。 江湖上有一银钩门,门中弟子使得一路亮银护手钩,在江湖之上有些来头,其门派也在武林盟会当中。银钩门开设分堂,有数名小乞丐连连来催讨赏钱,门中弟子小气,不予理会。不想这数名小乞丐在人家新设分堂的门前大唱丧歌,门中弟子就和那数名小乞丐厮打起来,最终落得小乞丐二死数伤。更没想到的是这些小乞丐也是丐帮中人,后来纠集丐帮弟子上门来打,双方均有死伤。本是一件为了数钱银子极其微小的事,没想到愈演愈烈,再数场火拼之后,双方纷纷召集人手,到处请来高手助拳,要为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 丐帮和武林盟会素来不和,此事更是将矛盾升级,身为铁扇鬼面侠的柳春燕听闻此事也迅速赶至。武林盟主白文俊是自己的义父,丐帮帮主吴昊是自己的吴大哥,自己定要尽其所能,化解这场干戈。 自己赶到时,双方均有百余人,都已经擦拳磨掌正欲火拼。柳春燕当即运上内力低啸一声道:“双方且慢动手,听我一言。”说罢跃到他们中间站定。半年来,柳春燕勤练内功,晁罡注入她体内的那道真气,虽未能化为己用,但半年来的苦心修炼,还是掌握一些运用它的法门,自己的内力也是大进,众人被她一喝,无不一怔。 众人大惊纷纷议论,一番一轮后都对柳春燕拱手施礼。半年来,柳春燕早已习惯,沉着嗓子大声道:“大家不必多礼,我今日到此只为一事,希望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就此收手罢斗,了却此次事端。”不想被人认出她的声音,闯荡江湖之时,她都沉着嗓子与人言语。 其中以乞丐大声道:“启禀铁扇鬼面侠,我丐帮同他银钩门素来无冤无仇,可他们竟然无故打死我众多帮中兄弟,这样的深仇大恨岂能罢了!” 柳春燕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双方均有死伤,就不要在斗将下去了。难道你们想挑起丐帮和武林盟会之争吗?邪派中人此时蠢蠢欲动,我们都是武林一脉,何故自相残杀!” 银钩门这边马上就有人纷纷喊道:“是丐帮来砸场子,理亏在先。”“武林盟会并不畏惧丐帮。”丐帮这边也叫嚣道:“难道我们丐帮十万帮众,又会惧怕武林盟会不成!”场面一时好不混乱。 柳春燕大声道:“难道你们想把此事闹到白文俊和吴昊那里才肯罢休吗?”她的这句话语盖过了在场众人,双方渐渐停止了口舌之争。柳春燕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双方余怨未消,这样吧,你们把这份怨气都发在我一人身上。并非我狂妄,你们当中若谁能将我打败,那此事我不再多管!我来劝和解,所以出手绝不伤人,大家不必多虑,尽管来和我应正武功!” 铁扇鬼面侠闯荡江湖半年多以来,还从未吃过一场败仗,所以柳春燕心中倒是有几分把握。此时柳春燕的武功也算得上江湖中的上流,虽不能和一流好手相比,但是寻常人确实不是她的敌手。 众人窃窃私语,都听闻铁扇鬼面侠如何了得,但却没有谁亲见。于是银钩门中一人跃出道:“那我先来领教一下铁扇鬼面侠的高技。”手使银钩攻向柳春燕。 柳春燕用铁扇相迎,对方一下钩住铁扇回拉,想夺取柳春燕的兵器,柳春燕快步跟进,手中铁扇滑动,轻轻在对方手腕上一击,而后跃开道:“承认了。” 那人一怔道:“仅仅一招,何以就分出胜负!”自己手腕虽被打中,却不痛不痒。 柳春燕道:“应正武功只是点到为止,我一心化解仇恨,不想伤人。方才一招我若发力,你手腕已碎。”随后又大声道:“银钩门若其他人还有怨气,请出来和我应正几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78 众人一看面面相觑,皆心道:难道这铁扇鬼面侠真想单凭一己之力击败我们在场这么多人来化解这场矛盾! 又有一人跃出道:“我来向铁扇鬼面侠讨教几招。”也是手使银钩。 柳春燕微微一笑,手中铁扇轻打向对方胸口,那人持钩反击。三招一过,柳春燕左手以飞凤手,连出三掌,在那人右手胸口上各轻拍一掌,第三掌拍向那人面庞,那人闭幕昂首躲避,可柳春燕也已收招跃开道:“承让了。” 众人见此又是一阵低声议论,这铁扇鬼面侠当真了得,皆是三招两式便已击败对手,而且并未伤人。银钩门中人,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听得一人道:“让我去会会他!”这人行至柳春燕身前拱手道:“在下银钩门门主方可为,特来向铁扇鬼面侠讨教。” 柳春燕一听对方是一派掌门,也还礼道:“还望方门主相让。”心道:他是一派掌门,我若轻易便胜了他,他颜面上不好看,看来要相让他几招才行! 方可为一路银钩使将开来,柳春燕小心应对,防多攻少。二十余招一过,柳春燕心道:这银钩门门主的武功也不过如此,我若施展全力胜他并不是难事,可要怎样胜他才不致他颜面无光呢? 方可为银钩连连锁住柳春燕手中铁扇,柳春燕也有意让他锁住,自己的扇法渐渐难以施展。二人交手进五十招,待得自己手中铁扇将要被对方夺去之时,柳春燕内力注于铁扇之上,挣脱了对方的银钩,打开铁扇一挥之间,在对方右肩上一敲后跃开道:“承让了。” 方可为一怔,良久才道:“铁扇鬼面侠果然厉害!我竟然五十招就败了。” 柳春燕心道:胜你,我只需十招便可。口中道:“方门主的钩法确实有独到之处,不愧为一派掌门。”方可为连呼惭愧,郁郁不欢的回去。 柳春燕继续等待众人挑战,连银钩门门主都被柳春燕打败,银钩门这边一时无人出战,商议一阵后,有几个相邀而来助拳的也来和柳春燕一一比试,均被柳春燕轻松击败。银钩门见柳春燕有这样的武艺,只有默不作声,不再言语。 柳春燕转身对丐帮弟子道:“看来银钩门有意想要化解和贵帮得仇恨,不知丐帮兄弟意下如何?!” 丐帮中人此时也是交头接耳,稍后有三名老者一同行至柳春燕身前行礼道:“丐帮大礼分舵长老见过铁扇鬼面侠。” 柳春燕见三人均备有八只布袋,向三人一一行礼道:“有礼了。” 其中一名老者道:“应正武功本不能以多欺少,但我等见鬼面侠有如此神技,单打独斗自觉非鬼面侠之敌手。故相约另外两位长老一起前来,以莲花落阵同鬼面侠应正几招。” 柳春燕客气道:“甚好,素闻丐帮有两大阵法,打狗阵法和莲花落阵,今日若是得以一见,毕生之幸也。” 三位长老各自拿出竹棒,以竹棒敲击地面,相互之间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伴随着这有节奏的敲击声,三位长老也开始轻声吟唱起来。具体吟唱的是什么,柳春燕也不清楚,似乎是恭祝别人生意兴隆、日进斗金的唱词。三位长老围着柳春燕慢慢移动方位,柳春燕站在中间,觉得甚是有趣,这三人不像是要和自己比武动手,倒像是围着自己乞讨赏钱!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三位长老唱的甚好,我这就打赏三位长老好了。”说罢,取出几两银子交给三位。三人微微一怔后,纷纷急忙接下银子,又一一对柳春燕行了丐帮的“谢银礼”。柳春燕道:“三位继续,还望手下留情。” 三人均道:“鬼面侠客气。” 双方交手,柳春燕不禁一惊,心道:这莲花落阵果然厉害,这三人武功平平,可运用上这阵法,却攻守兼备,三人配合默契,一时难以寻出破绽,堪称无懈可击。 这莲花落阵确实不凡,三人步法方位移动均蕴含有深奥的道理,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层出不穷。柳春燕攻其一,必有人来救,也必有人来攻自己。防守时令柳春燕寻不出丝毫破绽,进攻时令柳春燕首位不能相顾。 不觉间交手四十余招,柳春燕心道:当年听吴大哥曾经说过,小时候见过秦空在区区数招之间便破了莲花落阵,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秦空当时是怎么破此阵法的呢? 柳春燕又怎么能同秦空相比,秦空饱读诗书,对阴阳八卦之理知之甚多,而柳春燕不通此道,自是感觉没有丝毫破绽。世间万物,必有瑕疵,岂有无懈可击之理!但凡阵法,需遵行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其中必有休、伤、生、度、井、死、景、开,就算是神乎其神的奇门遁甲之术,也需遵行此理,只是其甲门被布阵者遁去,不易被他人发觉而已。当年诸葛孔明在夷陵之战,蜀军大败之后,布下奇门遁甲之阵,困住吴军大都督陆逊陆伯言,陆逊也深知阵法之理,只是无法将其甲门找出,差点被困死阵中,后来得遇黄承彦,黄承彦轻松找出甲门,便带陆逊脱离险境。 较量近百招,柳春燕心道:既然无法在招式上胜过他们,唯有在内力上了!当即将内力源源不断的注于铁扇。挥动间,丐帮三人大骇,柳春燕手中铁扇如卷狂风,一阵阵卷向三人,三人连连退让,可柳春燕又不想伤了他们,只是想让其知难而退。又斗的数十招,柳春燕后跃道:“三位的莲花落阵果然厉害,鬼面侠破解不得,但又不想以内力震伤三位,我们就此罢斗可好?” 三人早已被柳春燕的内力扇风逼的疲惫不堪,见鬼面侠有此内力神技,心中不由得叹服,见其罢手,三人均道:“多谢鬼面侠手下留情!”武学之道深远,但是强者较力,对方有这样的内力,自己三人虽在招式不败,内力上却远远输于对方,双方若非应正武功而是生死相搏,自己三人必然死于其扇下! 三人一阵议论后道:“铁扇鬼面侠高技,令众人叹服!今日我们就此罢斗便是!” 柳春燕哈哈一笑,大声道:“众位,我有一言,我并非只是想让各位今日罢斗,而是诚心来化解诸位的矛盾!希望大家念及都是武林一脉,不要再争斗了,我有意请大家一同喝上几杯,敢问大家附近可有知名酒楼,我们一同去小酌几杯如何?” 江湖中人大多听到酒水饮宴,无不眼前一亮,众人见铁扇鬼面侠有此神技,不便拨了他的面子,而且大家此时都想结识这位铁扇鬼面侠,纷纷应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79 众人一同来到一家甚大的酒楼,丐帮帮规五袋弟子以下者不得入酒楼吃酒,这部分人皆在酒楼前坐下,其余众人进入酒楼之中。 柳春燕吩咐下去摆上宴席,准备酒食送就出去给店外乞丐,柳春燕端起杯酒来对这十多桌江湖朋友道:“今日我在此能解释各位英雄,实是三生有幸,希望大家能够冰释前嫌,与我共饮此杯。”说罢一饮而尽。 众人见铁扇鬼面侠如此豪爽,也纷纷跟饮。之后柳春燕又劝说一番,在柳春燕的感召下,双方也渐渐放下了之前的仇恨,无论那边都不想去得罪这给铁扇鬼面侠。饮宴中,双方也渐渐开始相互敬酒、劝酒,柳春燕甚是欣慰,自己能够化解这场武林盟会和丐帮之间的矛盾。 众人无不纷纷相柳春燕敬酒,柳春燕也一一尽饮,不觉间有些醉意。忽觉酒楼中有一人甚是特别,仔细观看。此人乍眼一看像是一名老者,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汉子,只是满头如银般的白发,没有一丝乌黑。这人非常的魁梧,身后背着一长物,用布裹好,看不出是什么,应该是枪棒之类。此人也在酒楼中用饭,正吃着一碗面条。柳春燕此时也有几分识人的能耐,见此人气度不凡,似乎身怀绝技,于是端起一碗酒来到那人身前道:“这位兄台,今日我们在此饮宴,不知兄台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喝上几杯?” 汉子一边吃面一边道:“我只是路过此地,吃碗面条就走,萍水相逢不便叨扰。” 柳春燕看看汉子的桌子已经放着三只大碗,此时已是在吃第四碗面条,而且是没有半点荤腥的素面,呵呵一笑道:“兄台好食量,就是吃得太素了,我想请兄台吃酒吃肉如何?” 汉子正眼看了柳春燕一会儿道:“多谢美意,不过吃素是我多年来的习惯。” 柳春燕微微点头道:“个人饮食皆有不同,我也就不强求了!来,我敬你一碗酒!” 汉子微微一笑道:“阁下难道便是最近江湖之上风声鹊起的铁扇鬼面侠?” 柳春燕一笑道:“正是。” 汉子点头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说着端起酒碗,小小的饮了一口后道:“我极少饮酒,只饮一口便可,多谢铁扇鬼面侠的美意。” 柳春燕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汉子道:“萍水相逢,不留性命也罢。” 柳春燕道:“真是遗憾,无缘识得英雄。”见对方并不太愿意理会自己,只有回到坐处和众人吃喝。此时有两个和尚和一个姑娘分前后入得店中,和尚要了一些馒头,而姑娘坐到了另一桌要了一些酒肉。柳春燕见这位姑娘生得貌美,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却想不起她是何人! 柳春燕在此端起一碗酒来到那姑娘身前道:“姑娘生得漂亮,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女子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柳春燕一番道:“你是何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忽听有人道:“你这小姑娘好生无礼,他便是铁扇鬼面侠!” 女子也是一惊,之后一笑道:“原来是铁扇鬼面大侠,小女唐雪嫦,四川唐门中人。” 一听四川唐门,柳春燕不禁眉头一蹙,想了起来。那日在崆峒派,四川唐门中人史青,强逼秦若云服食腐心噬骨丸,后来萧南风同史青翻脸,前来说情的人里边有这唐雪嫦。心道:我就觉得眼熟,果然是见过之人。就是因为唐门,不知若云姐姐吃了多少苦头!今日叫我撞见,定要好好为难你一番。于是柳春燕奸笑一声道:“抬起头来给大爷瞧个清楚。”唐雪嫦不解,抬头看着。柳春燕又道:“果然生得好容貌,给大爷笑一个。”言语间甚有轻薄之意。 唐雪嫦秀眉一蹙,并不理会柳春燕,柳春燕哈哈一笑,伸手便在唐雪嫦脸上摸了一把。唐雪嫦大怒,一掌反击柳春燕,可她那里是柳春燕的对手!柳春燕一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轻轻一拉将她拥入怀中,在唐雪嫦身上一闻道:“好香呀。” 唐雪嫦自是被气得几欲晕去,用力挣扎道:“放开我。” 柳春燕任由其挣扎,呵呵奸笑道:“来,小美人,亲一个。”说着便在唐雪嫦脸上亲了几口。 唐雪嫦右手受制,左手数枚钢针射向柳春燕,柳春燕微微一惊,知道唐门中人暗器上必有极厉害的毒药。松手急闪,避开对方暗器,同时又抓着了她的左手一掰一压,右腿踢在她的左膝之上道:“跪下。” 唐雪嫦那里还站立得住,一下单膝跪在柳春燕面前。柳春燕手上微微用力,唐雪嫦吃痛一声呻吟,在柳春燕的控制下动弹不得。柳春燕哈哈一笑道:“小美人抱一个。”说着一提唐雪嫦,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道:“陪大爷喝酒好吧!”唐雪嫦连连惊呼。 银钩门和丐帮的人自是大奇,鬼面侠为何这般,正欲质问之时,忽听有人道:“请这位施主住手。” 柳春燕一看却是那两个和尚,于是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师,我无意伤她,只是让她和我玩玩,大师不必多虑。”说着在唐雪嫦的胸上摸了一把,唐雪嫦又是一声惊呼。 和尚道:“施主怎能这般欺辱这位女施主?!” 柳春燕心道:我和她同为女子,抱她一会儿又怎么算欺辱与她!呵呵一笑道:“大师是出家人,还是不要管俗家闲事,好好自行清修。莫不是大师见这女娃生得秀美,也想抱抱!” 和尚怒道:“岂有此理!”说罢一拳击出,出手相救于唐雪嫦。 柳春燕微微一怔,右手单手和他对拆几招后,微微一笑道:“少林拳法,原来你是少林寺的僧人。”自持自己武艺高过对方许多,仍然左手抱着唐雪嫦,只用右手和对方过招。 交的数招后和尚见柳春燕武艺非凡,在自己之上,于是道:“好武艺,尊驾是何人?”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现在江湖中人,见到我的面具,多半都能猜出我是何人!” 和尚一惊道:“你是铁扇鬼面侠。” 柳春燕道:“正是!” 和尚不住摇头道:“施主武艺高强,但却这样轻薄一个女子,而且恃强凌弱,妄称‘侠’字!” 柳春燕本就不喜欢少林派,听得这和尚此言,怒道:“秃驴,我看你是出家人,对你尚有客气。我为难她必有缘故,你一不明事理,二武功不济,却还要来管这事不成吗?” 另一和尚也过来道:“我们虽不知施主有何缘故,但是施主这样轻薄女子,实乃奸邪所为,出家人慈悲为怀,就算敌不过施主,也要尽力而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0 柳春燕听到这番言语,自己被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心中怒气更甚。一指点中唐雪嫦的穴道,将她点到在地,后呵呵冷笑道:“天下人皆言‘拳出少林,剑归华山。’何以就是拳出少林?!又何以便是少林拳法为最?!你们这两个贼秃一起上吧,今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拳法。”说罢便以崆峒拳术攻击二僧。 柳春燕武艺远在他二人之上,此时有意显示自己拳术了得,更是戏耍他们,犹如猫戏老鼠一般,边打还便道:“你们贼秃派的拳法也不过如此,我单手便能轻松取胜。”说罢左手背于身后,只用右手连连进招。 三十招后,二僧脸上各中柳春燕数拳,唇齿口鼻均是鲜血,双眼乌青浮肿。柳春燕意在羞辱并没用上内劲,否则二僧早已毙命于拳下。又交的几招,柳春燕将其中一个僧人摔在地上,将另一僧人摔在他的身上,一脚将两名僧人牢牢踏于地上,冷笑道:“是你们这两个贼秃没用,还是你们贼秃派的武艺本就如此?拳出少林,真是笑煞旁人。” 这时也有银钩门和丐帮中人纷纷道:“恳请铁扇鬼面侠息怒,饶了这两个少林僧人和这位姑娘。” 柳春燕道:“这两个秃驴多管闲事、自找麻烦,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说着足下连踢两脚,将二僧踢得滚到一边。还是转身奸笑道:“美人,陪大爷和朋友们一起喝酒。” 但见唐雪嫦突然起身,手中暗器连射。柳春燕大奇!她被自己点了穴道,穴道还能自解不成!连连晃动身形,逼向唐雪嫦道:“美人,乖乖从了大爷吧。” 在柳春燕一把抓向唐雪嫦的时候,突然从唐雪嫦身后有一拳击来,拳势甚快。匆忙中柳春燕抬右臂一档,这一拳击在自己右臂之上,柳春燕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滑出。也算是自己马步了得才没有摔倒,但自己仍是滑行出丈余方才站定。柳春燕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右臂,向那人看去,只见先前的那个银发汉子从唐雪嫦身后走了出来。 柳春燕道:“好劲力!食量那么大不是白吃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银发汉子道:“我是何人你莫管,不要再难为这位唐门姑娘了。”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我难为了她有待怎样?” 银发汉子道:“你这女子,好生不讲道理。先前我见你并无伤她之意,也就没有急着帮手,可现在你打发了那两个少林僧人,却还要为难与她!不知唐门哪里得罪你了。” 众人一听此言,无不一惊: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铁扇鬼面侠是一女子?!柳春燕也是微微一怔,既然被对方识破,也就不必假装,用自己真正的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银发汉子道:“我对女子敏感,在你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发觉你身上的气味和男子有异,而且你身上隐隐有脂粉的香味,自然便是女子了。” 柳春燕道:“好鼻子!” 银发汉子道:“就此罢手,大家各走各路。” 柳春燕嗤笑一声道:“我若不罢手呢?” 银发汉子突然目露凶光道:“你若再咄咄逼人……我杀了你。”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你的臂力虽然惊人,可不一定就保得住这位唐小姐!” 银发汉子一怔,看了看唐雪嫦后道:“你姓唐?” 唐雪嫦行礼道:“四川唐门唐雪嫦。” 银发汉子又问道:“令尊尊姓大名?” 唐雪嫦回答道:“家父唐修德。” 银发汉子微微出神,而后轻念了几句:“唐修德……唐雪嫦……”目光再次回到了柳春燕的身上,仇恨的火焰从他的眼睛里爆发出来,银发汉子右手攥拳,发出了吱吱声,道:“铁扇鬼面侠!我看你小小年纪又是女子,有这样的武艺实属难得,本不想杀你。但是你今日咄咄逼人,处处为难于唐门和少林中人,我留你不得。” 说罢汉子一拳击来,柳春燕只道他臂力过人,可那知一交上手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独自闯荡江湖以来,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大敌!而且交手之际,银发汉子左手始终背于身后,单用右手和自己动武,尽管只是这样,柳春燕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数招一过,柳春燕大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银发汉子冷笑道:“你不是看不起少林派的武功吗?在你临死之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拳出少林!”说着一路拳法单手施展出来,拳势凌厉之至。 柳春燕使出全部功力和对方拆招,对方出拳刚猛,内力在自己之上,加之他臂力惊人,自己不敢硬接他的任何一招一式。忽听得先前的少林僧人惊呼道:“这是我少林派的罗汉拳,你怎么会使?” 银发汉子也不多言,继续一招一式的狠打柳春燕。此时柳春燕心中越打越慌、越打越毛,没想到此人武艺如此之强,这样的绝世高手世间罕见!不觉间,自己已经感觉到死亡的恐惧,此人真要将自己杀死!这可如何是好?!生死攸关之时无暇多想,当即使出了崆峒派的镇派绝学——七伤拳,和对方做生死一搏。十余招后,银发汉子也感觉到柳春燕的拳劲有异,略微一惊,后道:“没想到你这小娃竟会七伤拳!我更是留你不得!” 汉子取下身后所背之物,右手单手所持,左手仍是背于身后同柳春燕相搏。柳春燕被他手中那布裹的枪棒,逼得连连倒退,近身不得一步。 又过的几招,柳春燕大怒,对方单手使用武器,只是轻描淡写的几招,已经将自己逼得狼狈不堪。这是何武器、是何武功?艰难的一把抓住布裹用力一撕,将布裹撕烂。 一时银光乍现,布裹当中显露出一根碗口粗银光闪闪的刚棍。银发汉子大喝一声道:“大胆!”棍交双手一棍击出,柳春燕万难招架,唯有向厅中一根合抱之柱后躲闪。银发汉子一棍击在柱子之前,硬生生的将合抱柱子打缺一口,接着整根柱子龟裂,酒楼晃动不已、摇摇欲坠。 众人大骇一阵惊慌,柳春燕这时已被吓得魂飞天外!若被他这一棍打中,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势必死于非命!定睛看这银发汉子,只见他手中这条刚棍,上面刻有栩栩如生的精美蟠龙浮雕,再看他的双手,只见其左手只有三指,无名指和小指缺失!柳春燕更是大骇,失声惊呼道:“你……你……你……”再连续三个“你”之后才颤声道:“你是人尊——虚楠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1 众人一听此人是当年玄冰宫的人尊虚楠子,无不惊恐!虚楠子十多年来都未在江湖之上现身,无论是正派中人还邪派中人,只道他早已不在人世,不想今日柳春燕在此处撞上,还欲杀死自己! 虚楠子手持蟠龙棍,冷笑道:“铁扇鬼面侠?!我今日便超度你!” 众人一时恐慌,有的想逃走,有的见柳春燕形势危机,想助她一臂之力,可见到虚楠子如此神技,又心生怯意。丐帮中人最为忠义,最终还是有几人来到柳春燕身旁道:“虚楠子是邪派中人,我们正派中人人人得而诛之!铁扇鬼面侠,我们来助你。” 虚楠子呵呵一笑,用手中蟠龙棍指向柳春燕道:“今日我只杀她一人,不关他人之事,谁要为她强出头,休怪我蟠龙棍无情!” 众人为难,都知道虚楠子的武艺,自己若是助拳,只怕是徒劳无功,妄自送了性命。唐雪嫦忽道:“姑父,你就是姑父虚楠子!” 虚楠子看了她一眼后道:“我……”一顿之后继续道:“我不是你姑父。” 唐雪嫦道:“江湖中人皆知,当年少林第一武僧虚楠,就是因为我姑母唐修媛才反出少林,你自然便是我姑父了!” 虚楠子还是摇头,口中轻念:“媛媛……媛媛……媛媛……” 唐雪嫦又道:“数十年来,邪派中人都不曾为难我唐门,就是因为姑父一直庇佑我唐门,冲着姑父的面子。” 虚楠子摇头道:“我不是你姑父。” 先前那两个少林僧人双手合十道:“原来是虚楠师伯祖,怪不得有这样的少林武艺。” 虚楠子冷笑道:“我早已不是少林僧侣,更不是你们的师伯祖,不必再叫我的法号虚楠!”而后转头一看唐雪嫦道:“你们蜀中女儿生得秀美,声音清脆,你可会唱蜀中小曲?” 唐雪嫦道:“会一些,姑父何意?” 虚楠子道:“一会儿可否唱给我听?” 唐雪嫦脸上微微一红道:“姑父想听,侄女唱给姑父听便是。” 虚楠子再次一看柳春燕,手中蟠龙棍一棍击出,劲风所致,众人纷纷退开。柳春燕惊呼道:“你们速速退开,千万别出手,我独自战他。”心中虽然惧怕,但决不能让他人为了自己白白送死。 柳春燕还是施展七伤拳,可在虚楠子的这路罗汉伏魔棍法面前,竟发挥不出丝毫威力。虚楠子的这条蟠龙棍,舞的风生水起,碰到就死、擦到就伤,柳春燕无破解之策,唯有苦苦躲避。十余招后,虚楠子的攻击都被柳春燕一一躲避,虚楠子忽道:“你这行云身法是谁教你的?” 激斗中,柳春燕为了躲避其攻击,不知不觉中用上了行云流水掌中的身法步法,自己虽然答应过晁罡不再使用行云流水掌,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被虚楠子一问,不禁心中一喜,或许虚楠子会念及韩风儿和秦空,饶了自己的一条性命!于是道:“我这正是行云流水掌!是秦空教我的!” 虚楠子道:“秦空教你的!除了秦空,也没有别人会这掌法了!秦空也是一个负心薄幸之人!辜负了宫主对他的一番情意!该杀!该杀!”言语中甚是激动,手中蟠龙棍越发的凌厉。 柳春燕不明白虚楠子何出此言,今日看来唯有同他拼死一战!行云流水掌柳春燕并不能像秦空那样施展出来,但是单论行云身法而言,柳春燕颇有功力,此时她被虚楠子逼迫着将此身法和七伤拳融汇到一起,一下威力倍增,甚感自己武功精进了。柳春燕心道:我若能早点想到把两门武功融合到一起就好了,可惜!只怕我过不了今天! 正自沮丧时,忽然见到一人走进酒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丐帮帮主吴昊!柳春燕宛如就要在溺毙之前抓到了一块木板,疾呼:“吴大哥,快来救我。” 吴昊听闻本帮分舵同银钩门连连发生争斗,路过此地便想出面了解此事,谁想出了个铁扇鬼面侠化解了双方的矛盾,得知众人在此吃酒,便想来结识这位铁扇鬼面侠。 吴昊刚进酒楼,只见二人激斗正酣,尚不明白发生何事,忽听有人向自己呼救,声音甚是耳熟。抓起一只酒坛掷向虚楠子,虚楠子回棍一击,众人皆以为定会将这酒坛击得粉碎,只听“咚”的一声,酒坛被蟠龙棍击飞,摔碎在墙壁之上。 吴昊不禁赞道:“好力道!要将酒坛击碎简单,要将其击飞却是困难。阁下棍法刚猛,急挥之时还能打出这样的巧劲,厉害!” 丐帮中人见到吴昊纷纷行礼,虚楠子打量了吴昊一番道:“你就是丐帮帮主吴昊?” 吴昊道:“正是,不知二位为何在此争斗?” 柳春燕急道:“吴大哥相救,他要杀我!” 吴昊道:“你是铁扇鬼面侠?声音好生耳熟。” 柳春燕这时也顾不上隐藏身份道:“吴大哥,我是柳春燕,速来救我。” 吴昊一怔,随即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我柳家妹妹,不想柳家妹妹现在也是鼎鼎大名的大侠了。” 柳春燕道:“吴大哥,先不说这些,我们先打发了他。” 吴昊收起笑容对虚楠子道:“阁下武艺不凡,不知尊姓大名,可否饶了我柳家妹妹?”众人皆道此人便是当年玄冰宫位列三尊的人尊虚楠子!吴昊听罢也是一惊,上下细细打量这个满头银发的汉子一番道:“早就听闻玄冰宫三尊如何厉害,今日看来吴昊要代表正派中人领教几招了!” 虚楠子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何许人也,今日我要取她性命,谁阻拦我一并超度。” 吴昊和虚楠子相互凝视片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吴昊一步步径直走向虚楠子,右掌便是一招“龙战于野”,虚楠子见其掌势也不敢怠慢,略微侧身退了一步,口中怒喝一棍击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2 吴昊一掌击在虚楠子的蟠龙棍之上,虚楠子身形一晃退出两步,而吴昊一下退出丈许。虚楠子道:“降龙十八掌果然刚猛异常,小心了,更强的来了!”舞动蟠龙棍势大力沉的击向吴昊。 吴昊自持降龙十八掌至刚至强,方才和虚楠子硬拼了一招,此时右臂不禁发麻,心中大骇:这虚楠子怎会有这般神力!见对方又是一棍打来,再不敢硬接,向旁一闪,左手一掌“潜龙勿用”击出。 虚楠子横棍一推,掌棍相交,虚楠子稳稳站立,而将吴昊硬生生的又推出丈余。虚楠子连连舞动蟠龙棍,招招抢攻吴昊下盘双腿,吴昊连退,已被逼至墙边。虚楠子怒喝一声,矮身向前急冲一记横扫,还是击打其双腿,吴昊无耐一跃而起,从虚楠子头上跃过避开其攻击。虚楠子回棍一刺,直刺吴昊后心。此时吴昊背对虚楠子,情况危急,众人皆失声惊呼。吴昊一声龙啸,一招“神龙摆尾”,右掌斜劈在蟠龙棍之上。 吴昊借势飞出丈许,虚楠子棍交左手,活动了一下右臂道:“好内力!” 吴昊站定,右手微微发抖,看看自己的右掌,虎口竟然震裂,鲜血溢出。吴昊道:“人尊虚楠子果然名不虚传!好生了得!” 虚楠子道:“你的武功也不错,当今世上没几个人能硬接我的蟠龙棍!”说罢在此舞棍而来,二人继续站在一起。 二人交手百余招后,吴昊渐渐感到吃力。虚楠子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下去也是白白送死,我不想徒增杀孽,你退下吧。” 忽听柳春燕道:“吴大哥,我来助你,我们二人战他。”说完加入战局,施展行云步七伤拳,与吴昊合力拼斗虚楠子。降龙十八掌和七伤拳都是拳掌中非同小可的武艺,此时两项武功配合在一起,更是威力大增。但虚楠子毫不畏惧,怒吼一声,使出全力将手中蟠龙棍施展开来,三人相斗三百余招不分胜负。 一旁的唐雪嫦见他们三人如此激斗,此时都已疲累,甚是焦虑,道:“姑父住手吧,你们不要再打了!”三人如何听她所说,继续激斗。唐雪嫦无奈,轻声吟唱了起来。 虚楠子听到唐雪嫦的吟唱声后,急挥几下手中的蟠龙棍将柳春燕和吴昊逼退,暂时停手,持棍静立侧耳倾听。吴昊和柳春燕见虚楠子暂时停手,也不追击,相互间对看了一眼,柳春燕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唐雪嫦道:“姑父,不要再和他们争斗了。” 虚楠子道:“她方才一直欺辱于你。” 唐雪嫦道:“侄女并未放在心上,既然她是女子,更是不妨。倒是姑父和他们争斗,姑父伤了他们不好,姑父被他们所伤更加不好,望姑父不要为了我再打了。” 虚楠子点点头,用手中蟠龙棍一指柳春燕道:“从今往后,再不可为难唐门!” 柳春燕惊恐道:“今后我再不为难唐门就是了。” 虚楠子唤来酒楼老板,赔了他毁坏柱子的钱,而后又要了馒头、大饼各一斤带走。虚楠子肩扛蟠龙棍,大步就走。唐雪嫦追上问道:“姑父要去何处?侄女跟随姑父。” 虚楠子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唐雪嫦微微一笑道:“我想唱歌给姑父听。”虚楠子放缓了脚步,唐雪嫦跟上,二人去了。 见虚楠子去了,柳春燕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努力的调匀自己的气息和平伏自己的心跳。吴昊道:“这虚楠子好生厉害,若不是柳家妹妹出手助我,只怕我都要丧生于蟠龙棍下。”柳春燕行气中,只感觉体内那道晁罡的真气,突然又不受控制,一时间乱窜起来,不禁一口血吐出,晕了过去。 待得柳春燕悠悠醒转,自己睡卧在一房间的床榻之上,吴昊坐于床边关切的看着自己,见到柳春燕醒来大喜道:“柳家妹妹,你终于醒了,我担心坏了。” 柳春燕淡淡的苦笑道:“多谢吴大哥,若不是巧遇吴大哥,只怕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 吴昊道:“妹子说的是哪里话!现在感觉怎样?” 柳春燕道:“劳烦吴大哥牵挂,我无大碍,只要能运功行气,休息一会儿便会没事。” 吴昊抬手为柳春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水,这时柳春燕才发觉自己的面具已经被取下,不禁脸上一红,轻轻闪避。吴昊和柳春燕同时一怔,吴昊道:“是我莽撞了。” 柳春燕急忙道:“不劳吴大哥,我自己来……我的面具呢?” 吴昊一笑,取出那只面具还给柳春燕道:“妹子生的这么好看,还是不戴这面具好!就算要戴面具,为什么非要戴这么丑的面具?” 柳春燕脸上又是一红,自嘲道:“吴大哥说笑了,我的容貌和这面具一样,戴不戴都一样……这是秦空……给我的。” 吴昊微微点头道:“原来是秦先生送给你的,怪不得你如此看重,那么丑都戴。” 柳春燕手里细细抚摸着这只面具,多年来每当想起秦空都会拿出面具来把玩一下,此时对这只面具真的是了若指掌。吴昊看着柳春燕轻叹一声道:“妹子好好休息,我先离开。” 看着吴昊离开的背影,柳春燕心想:现在秦空应该还是和若云姐姐在一起,全心全意的照顾若云姐姐吧……如果我真的死了,秦空会为我难过吗?如果秦空当时在场,他会为了我去和虚楠子拼命吗?听闻虚楠子也是一个苦命人,为了一个亡故的女人反出少林,被天下千千万万的人唾骂……有没有谁愿意这样为我付出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3 柳春燕自己行气一番,感觉身子顺畅之后才微微一笑,心道:爷爷注入我体内的真气,既是我的护身符,也是我的催命符,不知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将这道真气归为己用!不过不管怎样,感觉爷爷还在自己的身边。 夜晚,柳春燕听到门外有轻声走动,在客栈之中本不奇怪,可这走动声却来来回回,似乎在自己门前徘徊。此时柳春燕内力也已经不弱,尽管对方很轻,可自己还是听得真切。柳春燕好奇,来到窗边依着窗缝看出去,只见吴昊独自一人,手里拿着一只酒坛来回踱步。 柳春燕微微一笑,打开房门道:“吴大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事?进来说吧。” 吴昊略微一窘,而后哈哈一笑道:“就是晚了,生怕柳家妹妹不方便。” 柳春燕将吴昊让进屋子坐下道:“吴大哥好生见外,不用叫柳家妹妹,直接叫我春燕或是燕儿便可。” 吴昊坐下将酒坛放到桌上道:“吴某是粗人,怕叫得亲切了,妹妹恼我。” 柳春燕佯怒道:“吴大哥这就是小看燕儿了!吴大哥对燕儿有救命之恩,燕儿就算是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柳春燕只是戏言,吴昊却是脸上一红,稍稍沉默后才道:“燕儿……” 柳春燕呵呵一笑道:“这才是我的吴大哥!吴大哥,找我何事?” 吴昊还是红着脸,一会儿才道:“今日寻得一坛好酒……独自一人饮酒事实浪费……来到……燕儿门前,又不知……燕儿是否睡下,所以在门前踌躇……” 柳春燕觉得这吴昊向来都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大丈夫,此时见到他这番期期艾艾的样子,不禁一笑,也不用酒具,抬起酒坛就喝了一口后道:“汾酒!好酒、好酒!来,吴大哥。”柳春燕独自行走江湖的这些时日里,心中烦恼苦闷之时,也常常饮酒,此时对酒的好坏也有所知之。 吴昊哈哈一笑道:“我就喜欢燕儿的这份豪气,真乃是女中豪杰。”说罢接过酒坛大口而饮,饮后大笑道:“痛快!”又将酒坛递给柳春燕。 柳春燕呵呵一笑,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吴昊!柳春燕饮了几口后道:“本想同吴大哥相聚几日,好好对饮,怎奈吴大哥帮务繁忙,不知吴大哥何时动身?” 吴昊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吴昊在此结识了大名鼎鼎的铁山鬼面女侠,就算是帮中有天大的事,还是先放到一边,和燕儿好好相聚。” 柳春燕道:“我还以为吴大哥是来向我辞行的了!” 吴昊急忙道:“不是,万万不是,就是想和燕儿好好喝了此坛!” 柳春燕哈哈一笑说:“那是我多心了。”说着拿起酒坛大口而饮。吴昊注目静静的观看,柳春燕不禁问道:“吴大哥想什么呢?” 吴昊一下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我在想当年我们初遇时,也是这般坐在一起喝酒。第二次见面在崆峒派,现在只是第三次,我们又坐在一起共饮一坛酒。” 柳春燕呵呵一笑说:“第一次见面,我打死了丐帮的长老,吴大哥也不为难于我;第二次见面,我贪玩胡闹,险些给吴大哥一掌打死;第三次见面,吴大哥救了我的命,我欠吴大哥的太多了。” 吴昊哈哈一笑道:“这也算是我和妹妹有缘……不想这虚楠子这般的厉害,若不是妹妹和我一起共抗强敌,我自己尚不能自保,何言救妹妹呢!而且妹妹帮我化解了丐帮与银钩门的争斗,我还要好好谢过妹妹才是。” 柳春燕道:“银钩门也在武林盟会之中,我是有心化解吴大哥和义父的恩怨。” 吴昊疑惑道:“义父?”柳春燕便将自己认白文俊为义父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又说了白文俊误以为自己喜欢许剑灵,要将自己嫁给许剑灵,自己因为逃婚才戴上面具,独自闯荡江湖。 吴昊听完哈哈大笑,痛饮了几口酒后道:“不想铁山鬼面女侠竟是因为逃婚而逼出来的!” 柳春燕淡淡的一笑道:“吴大哥,你取笑燕儿。” 吴昊道:“不敢,我就是喜欢妹妹这样的性情。不知妹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柳春燕沮丧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这半年多以来我闯荡江湖,铁扇鬼面侠的名头越来越响,可就是没有秦空的消息。” 吴昊默默的喝酒,良久才说:“妹妹是否愿意加入丐帮?我丐帮十万帮众,寻找秦先生的踪迹不算难事。”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你要我做讨饭婆?” 吴昊脸上微微一红道:“妹妹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想,若得妹妹相助,丐帮定能平息江湖上的诸多纷争,我……我希望妹妹能够留在我的身边……” 柳春燕一怔,缓缓道:“吴大哥此话是何意?” 吴昊一窘,马上说道:“妹妹武艺高强,我希望妹妹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柳春燕微微一笑道:“我不会加入丐帮,但是如果吴大哥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帮助吴大哥,只是我还是铁扇鬼面侠,吴大哥万不能向他人说破我是柳春燕……” 吴昊道:“为什么呢?” 柳春燕道:“武林盟会和丐帮素来有隙,我既是白文俊的义女,自不能加入丐帮……若是他人知道了铁扇鬼面侠便是柳春燕,义父必来寻我,若再提让我嫁给许剑灵之事,我如何是好!” 吴昊哈哈而笑道:“我不说破此事就是了,我还不想你嫁给许剑灵了。”二人相对而笑,开怀畅饮,只是柳春燕心中不免疑惑,吴昊今夜言行颇有古怪。 吴昊离开后柳春燕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苦思,一个许剑灵已经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这吴昊虽然不像许剑灵那样,口口声声的说喜欢自己、爱自己,但他方才的言行举止也是对自己示好,该怎么办呢?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吴昊是堂堂丐帮帮主,武艺高强,江湖中人人人敬仰;许剑灵幽默风趣,一表人才,和自己志趣相投……秦空,为什么我心中就是念念不忘着这个男人。在自己十二岁到十八岁的六年时光里,秦空已经占据了所有的少女情怀,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代替秦空。 柳春燕留下一封书信给吴昊,自己还是带上鬼面具,手持铁扇闯荡江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4 寂静的山路上缓缓走来一男一女,男的满头银发,女的则是一个妙龄少女,正因为寂静,女孩时不时的轻声吟唱,远远的传出,显得更加的清脆婉转,引得路边的莺鹂也随之附和。 少女满口蜀音的问道:“姑父,当初你和我姑母是怎么相识的?” 银发男人良久才回答道:“当年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叫沈傲天的高手,四处挑战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我奉师父之命,下山打探沈傲天是何许人也。” 少女问道:“那当时我姑母呢?” 银发男子沉吟一番,后道:“媛媛……你姑母……当时你父亲出生不久,你外婆带着你姑母和你父亲回娘家省亲。我打探到沈傲天正要去你外曾祖家挑战,于是赶往你外曾祖六门棍王汤鸿英的府宅,我和你姑母就是在半道上相遇。” 少女呵呵一笑道:“姑父叫姑母媛媛便可,我喜欢姑父这样叫。我姑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银发男子道:“媛媛……刁蛮任性、活泼可爱,我本来不愿意叫她媛媛,可她就是不依,非要逼着我这样叫,后来就叫习惯了。” 少女道:“姑父手中的这条蟠龙棍,本是我外曾祖家的家传之物,怎么会到了姑父手中?” 银发男子出了会儿神,后道:“一开始媛媛并不知晓我的武艺,道上相遇后一路都戏耍于我……”说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笑,而后才又道:“后来知晓我武艺不错,便想我助汤家抵抗强敌……这条蟠龙棍虽是汤家之物,可是因为它太过沉重,已经数代人都不能使用,碰巧我天生神力,媛媛便说服她外公,将此物借我同沈傲天一战。” 少女见他久久不语,又问:“后来呢?” 银发男子道:“我只是奉师命打探沈傲天,不想同他一较高下,却受不住媛媛的纠缠,后来还是代表六门棍王和沈傲天对决。我和沈傲天印证武功数日难分高下,因为沈傲天还有其他决斗,便急匆匆的离去,得知我是少林武僧,便说会亲自再上少林,专程向我讨教。” 少女道:“姑父本名叫什么?为什么叫虚楠子呢?” 虚楠子道:“我自幼便在少林寺里长大,无名无姓,就是虚楠,后来离开了少林,不再是僧侣了,便在虚楠后加了一个子。” 唐雪嫦问道:“我姑母是怎么死的?” 虚楠子长叹一声,缓缓的道:“媛媛是被佛家的清规戒律害死的。” 唐雪嫦本想继续追问,但见虚楠子神情凝重,于是呵呵一笑道:“听闻长辈们说,当年你送我姑母回唐门,一路都是你背着姑母,可有此事?” 虚楠子脸上微微一红道:“我那时是出家人,怎有背负女子的道理!你姑母腿上受了伤,我便让她坐于这蟠龙棍上,一路将她挑着送回家中,其实后来她的腿伤早就好了,可还是要我挑着她行路。” 唐雪嫦呵呵而笑,后道:“姑父将姑母送回唐门,后来姑母又送姑父回少林,侄女羡慕姑父姑母间的情意。” 虚楠子缓缓的道:“可你姑母就是死在了少林门前……都是因为我,我辜负了你姑母对我的一往情深。” 唐雪嫦忽然停下,轻轻揉着自己的脚踝。虚楠子问道:“怎么呢?” 唐雪嫦眼睛一转,呵呵苦笑说:“我一年轻女孩自比不了姑父,走了这么长的山路,我的腿好痛。” 虚楠子道:“那我们歇息片刻便是。” 唐雪嫦笑道:“我也想试试坐在这蟠龙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虚楠子一怔,稍稍迟疑后一笑,单手将蟠龙棍的一端递到唐雪嫦身前,自己手持另一端道:“小心坐稳便可。”唐雪嫦大奇,轻轻用手一压蟠龙棍,蟠龙棍纹丝不动。虚楠子道:“安心坐上去,我不会摔到你。” 听了此言,唐雪嫦才大胆试着坐上去,虚楠子手持蟠龙棍另一端,使上劲力将唐雪嫦举起,稳稳的横挑于肩膀之上道:“小心抓稳。” 唐雪嫦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呵呵而笑,接着叹服道:“姑父好臂力。” 虚楠子恍惚一阵道:“我就只是有这股子蛮力罢了。” 唐雪嫦眺望一阵,感觉这徐徐的吹过,看着虚楠子魁梧的身形,呵呵一笑道:“我终于明白姑母为什么腿伤好了,还要一直坐在姑父的蟠龙棍上。” 虚楠子问道:“为什么呢?” 唐雪嫦道:“坐在蟠龙棍上看着姑父,感觉好好。” 虚楠子一怔,良久都不再说话语,而唐雪嫦又轻轻吟唱了起来。此时烈日炎炎,行得一阵唐雪嫦取出香帕擦拭汗水,见到虚楠子额头上的汗迹,伸手也为其擦拭。 虚楠子偏头微微一避,轻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便可。”唐雪嫦心中一阵失落,将香帕交给虚楠子,虚楠子略微擦拭后还给唐雪嫦。 唐雪嫦道:“姑父擦的好不仔细。” 虚楠子急忙回答道:“你的手帕……很香,我不想被我的臭汗所污。” 唐雪嫦道:“姑父说得是哪里话!”说罢便又伸手为虚楠子擦汗,虚楠子还是躲避,这回唐雪嫦一下扶住他的脑袋,另一只手为其擦汗。虚楠子稍微躲闪后,任由其所为。 少顷虚楠子道:“媛媛也是这般任性,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不在乎别人愿不愿意,你们性格好生相似。” 唐雪嫦哈哈一笑道:“我和姑母系出唐门,自然相似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5 虚楠子一路挑着唐雪嫦稳稳的步行,小曲儿也一直萦绕在他们的身边。忽见前方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尸体,虚楠子行将过去,口中轻念: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 毗迦兰帝 阿弥唎哆 毗迦兰多 伽弥腻 伽伽那枳多迦利 娑婆诃。 唐雪嫦问道:“姑父念得是什么?” 虚楠子道:“这是往生咒,这些人死于荒野,为他们念诵此咒,化其罪恶,希望他们能荣登净土。” 唐雪嫦道:“姑父现在虽非出家人,却有一副慈悲心肠,为什么世人将姑父归入邪派中人?” 虚楠子道:“世人皆认为非正即邪,我既然反出少林,那便是坠入邪道了。我们将他们安葬了吧。”虚楠子说着便行将过去要拖动尸体。 唐雪嫦突然道:“姑父且慢!”一跃下了蟠龙棍,来到尸体前细细观看,之后取出一对手套戴上,查看尸体道:“这些人是中毒而死,而且是极厉害的毒,随便动尸体的话,毒可能会传到我们身上。” 虚楠子细看,果然见这些尸体面目微微青黑,于是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极厉害的毒?” 唐雪嫦道:“我在唐门中虽是小辈,但识毒辨毒的本事还算不弱。” 虚楠子道:“那他们是中什么毒而死?” 唐雪嫦微微一窘道:“我也不知道,据我所知的毒里,没有这样的……这应该不是我们中原的毒。” 虚楠子道:“那这些尸体应该怎么办呢?” 唐雪嫦坚定道:“烧掉,只能烧掉!这毒太厉害了,谁碰谁死!我也没有解此毒的办法。”正谈论时,虚楠子侧耳倾听,突然向前方奔去,唐雪嫦紧随其后。 不多时在树林中有发现接二连三的倒毙尸体,虚楠子继续带着唐雪嫦向树林深处走去,最终见到一大群人跪在地上对着一女子连连磕头。 女子道:“你们好生奇怪,你刚才不是说很喜欢我,很爱我吗?你不是想娶我做的妻子吗?现在怎么又跪在地上求饶呢?” 其中一男子连连道:“小的不识姑娘本领,我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 女子皱眉道:“听闻汉家婚嫁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想你们也那么野蛮,要抢亲娶我。我本以为遇上了汉家英雄,愿意以自己的性命和弟兄的性命娶我为妻。哎……” 男子纷纷道:“我们不敢了,姑娘饶我们一命吧。” 女子道:“我只喜欢英雄,像你们这样的男人活在世上也是多余。”女子说罢,抬手一把毒粉洒出,被洒中之人嗷嗷怪叫,不停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以手搔肤,将自己的皮肉一道道抓破,深而见骨。 众人大骇,有人大呼:“和她拼了!”众人手持兵刃攻向女子,女子双手一拍,手掌中散出一阵紫烟,冲至女子身边的人纷纷后退,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倒地而亡。其余人那里还敢再上,纷纷逃窜,女子双手平伸,袖中射出一金黄、一银白两道光芒,这两道光芒在逃窜人群中迅速穿梭跳跃。不多时,这些人全部倒地而亡。 两道光芒回到女子身旁,顺女子的腿爬上,这时唐雪嫦才看清,这两道光芒分别是一金一银两条毒蛇。银蛇在女子身上盘绕一圈,从新钻会女子左袖,金蛇却在女子身上久久盘旋游走,好似没有玩够一般。最后金蛇爬到女子右肩,直立起来,对着女子的脸颊吐出长长得蛇信,女子呵呵一笑道:“秦哥哥真顽皮,你要像仪妹妹这般乖巧才行呀。”说完用脸颊在金蛇头上不停的摩擦一阵,最后和金蛇嘴对嘴的一吻,金蛇才心满意足的盘绕至女子右掌,顺着右袖钻了进去。 这一幕看的虚楠子和唐雪嫦啧啧称奇,唐雪嫦对女子道:“天下驭蛇之术,能将蛇驯养到这样的程度,只怕只有五毒教了,你是五毒教中人?!” 女子看看唐雪嫦和虚楠子道:“不对,我们是五仙教!”每一个字说的字正腔圆。 唐雪嫦道:“那就是了,想不到你这蛮夷女子能将我们汉语说得这样好!” 女子眉眼微微一蹙道:“子曰: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这女子好生不讲道理,我们素不相识,你却称呼我为蛮夷!看来真如姐姐所说,汉人里除了秦哥哥都是坏人!” 唐雪嫦不禁一愣,万想不到这蛮夷女子竟然能用《论语》反驳自己!惊讶道:“你还读过《论语》!” 女子道:“我从小便学汉话、着汉衣,研习你们汉家的经史子集,只怕我的学识比你还略胜一筹。” 唐雪嫦道:“你既然读过我们汉家典籍,应该理解仁义二字,你在此将这些人残忍的杀死,又是为何?” 女子道:“一开始我还道他们是英雄,可却竟是小人,《左传•;隐公元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死有余辜。” 唐雪嫦道:“你何以认为他们是小人?” 女子道:“我路过此地,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要来抢夺我的财物。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抢夺我的财物,他们说家中母亲病了,我还好心送了他们一些银两,可他们贪得不厌要我全部银两,我若是把全部银两给他们了我怎么赶路?!他们就说喜欢我、爱我,要娶我为妻做什么压寨夫人,这怎么行!我有心上人怎么能嫁给他!若他真是英雄那也算了,你们也看到了,刚才他们跪地求饶,又说不爱我了,你们汉人真是奇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6 唐雪嫦扑哧一笑,心道:算这几个剪径毛贼倒霉,遇上了五毒教的用毒高手。于是道:“不是我们汉人奇怪,或许他们真的没有那么爱你。五毒教极少踏入中原,不知姑娘来中原所为何事?” 女子微微一笑道:“你定奇怪我为什么要学习你们汉家文化……为了我的意中人!我喜欢一个汉家哥哥,这次来中原便是来找他。当年他拜托我配制一味药酒,我花了十年的时间精心调配,现在终于有了眉目,虽然口感上还略有不同,但我再略作调整应该就能配好!我天天等他、盼他,他都没有来云南找我,那只有我背着姐姐和教徒不远千里跑来找他了。” 唐雪嫦惊愕道:“教徒!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道:“我是五仙教掌毒圣姑刀凤仪。”这回不但只是唐雪嫦,就连虚楠子也是一惊!五毒教掌毒圣姑,世代研习制毒配毒的圣职,教中地位与教主平起平坐,怪不得这女子用毒如此厉害! 唐雪嫦道:“你是五毒教圣姑,来中原就只是为了寻找你的意中人?” 刀凤仪道:“正是。” 唐雪嫦道:“你身份显贵,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汉人?” 刀凤仪道:“他是真正的英雄,我小的时候他曾救过一命,从那时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说到这里,刀凤仪的脸上涌现出无限的喜悦和甜蜜。 虚楠子微微摇头道:“就算这些人并非英雄,但也罪不至死。姑娘可曾想过,他们也有自己亲人、爱人,这世上无端端又多了这么些伤心人。” 刀凤仪道:“你们汉人说:物以类聚。这些人的亲人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还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让他们伤心去吧。” 虚楠子还是摇头道:“我们把这些尸体都烧了吧,不然有无辜之人路过此地,触碰了这些尸体,这便徒增罪孽。” 刀凤仪点头道:“你说得在理,他们确实不能这般暴尸荒野。如果无辜的人因此而死,秦哥哥知道了一定会怪我。”说着刀凤仪取出两粒药丸分别交给虚楠子和唐雪嫦道:“这是避毒丸,服食之后三日之内,可抵御一般毒药。我一个人拖动不了这么许多男人,只好你们帮我了。” 唐雪嫦轻轻闻了闻这药丸,刀凤仪道:“放心吃吧,我不会害你们。” 唐雪嫦道:“我只是在猜测你这药是用什么制成。”说罢将药丸服下,药丸辛苦,但唐雪嫦仍然细细品着其中滋味。少顷,唐雪嫦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说罢报出了这药丸的几味主药。刀凤仪微微一愣道:“你也懂解毒?” 唐雪嫦呵呵一笑道:“我是唐门中人,自然懂得。” 刀凤仪上下打量了一番唐雪嫦后也是一笑,轻轻抬手,手指间不停搓捻,升起了几缕淡淡的烟雾。刀凤仪道:“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唐雪嫦一手轻按鼻子,一手轻拨烟雾,略微的闻了闻后道:“这是用忘魂花提炼出来的吧?” 刀凤仪点头笑道:“正是,早就听闻中原武林中有一唐门,也擅长用毒,看来所言非虚,你可带有什么厉害的毒,让我见识见识。” 唐雪嫦心道:中原武林以我唐门用毒为最,可别让她五毒教小看了我们。于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小心打开后道:“那你来看看这个。”里面是一些如米粒一般的晶莹颗粒,刀凤仪伸手便要直接用手取,唐雪嫦急忙道:“不可直接用手……” 话音未落,刀凤仪已经取了几粒放在掌心细细端详。唐雪嫦道:“你尚不知这是何毒?怎敢这样用手取毒?” 刀凤仪呵呵一笑道:“我是五仙教的掌毒圣姑,至今已能辨认三千一百二十余种毒。自幼我便亲身试毒,早已百毒不侵。”说着刀凤仪取了一粒放入口中。 唐雪嫦大惊:这可是我唐门极厉害的毒药,她居然敢这般亲口尝试?! 少顷,刀凤仪呵呵一笑道:“这是断肠草的草籽,用七步蛇的毒液浸泡后,再配上鹤顶红和燕尾豚的鱼子调制。常人中了此毒,确实棘手,不容易解去。” 唐雪嫦大惊道:“五毒教圣姑果然了得,这么短短片刻就试出了我唐门的‘断魂锁’,此毒无药可解。” 刀凤仪一愣,而后笑道:“这世上有毒就必有解,岂有无药可解的道理?!” 唐雪嫦更是大奇道:“你的意思是你能解此毒?” 刀凤仪哈哈一笑道:“我自然能解,不过中毒之人必须身体强壮,在毒还没有进入心脉之前施救,时间拖长了,我也救不了。” 虚楠子突然道:“姑娘,你真的能解这断魂锁之毒?” 刀凤仪疑惑的看了看二人道:“我说的不是汉话吗?我能解!” 唐雪嫦道:“我不信,这是我唐门最厉害的毒药之一了,可算得上是我唐门武林立威的镇派之宝,你居然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你能解。” 刀凤仪道:“我们可以打赌,找个人来一试便知。” 话音刚落,虚楠子已经将刀凤仪手掌中剩余的几粒断魂锁取了过来吃到口中。虚楠子动作甚快,唐雪嫦还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虚楠子已经吃到口中了。刀凤仪一声惊呼,万没有想到虚楠子竟会有这样的武艺,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掌中的毒药已经被夺走了,若是对方出手伤自己,自己只怕已有性命之忧。 唐雪嫦大惊道:“姑父,你这是做什么?” 虚楠子道:“恳请姑娘在我身上试解此毒。” 刀凤仪皱眉道:“你好生奇怪!居然用自己的性命来让我和她打赌?我若救了你,那就是她输了;我若是救不了你,她赢了,可是你却将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这赌局不管谁赢,你们都是输。” 唐雪嫦大急道:“快,快帮我姑父解毒,算我输了!”自己深知这断魂锁的厉害,一时间急的哭了出来。 刀凤仪过去一塔虚楠子的手腕为他把脉,轻轻一笑说:“好粗壮的男人,你有这样的身体,我就有了十成的把握。” 唐雪嫦抓住了虚楠子的手关切的道:“姑父,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虚楠子淡淡的一笑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之后轻声诵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7 刀凤仪安排虚楠子躺下,继续为其把脉。而后取出水囊对唐雪嫦道:“你去速速取些水来。” 唐雪嫦接过水囊,细想一路上何处经过水源,方才在数里外倒是经过一条小溪。想到此施展轻功,全力向那小溪奔去。不多时唐雪嫦带着满满一囊水回来,不过气喘吁吁,全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唐雪嫦见到虚楠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时急得再次掉下了眼泪,冲到虚楠子身边查看问道:“我姑父怎么呢?” 刀凤仪呵呵一笑道:“放心,他没事。为了减轻断魂锁给他带来的痛苦,我让他服食了些忘忧散。你对这男子倒是甚为关心,先喝口水吧。”说着打开水囊,递给唐雪嫦。 唐雪嫦急道:“我不要紧,先救我姑父。” 刀凤仪哈哈一笑,大口的喝了几口水后,再次递给唐雪嫦道:“我口渴许久,只是苦于水囊中无水,看你这么疲累,快喝点水吧。” 唐雪嫦怒道:“你叫我去取水,不是为了救我姑父,就是为了你自己喝!” 刀凤仪哈哈而笑道:“那是,不过你放心,我能救他。我要到这毒将入心脉时方才施救,否则显不出我的本领来。” 唐雪嫦更是大怒,一再催促刀凤仪救人。刀凤仪摇头道:“我看他不像是你姑父,倒像是你男人。” 唐雪嫦一怔,随后道:“我对姑父万分崇拜,也羡慕姑母、姑父间的那份感情。” 刀凤仪呵呵一笑道:“这男子身体如此粗壮,脉象宏大广博,我从未见过,方才看他出手夺我手中的断魂锁,可见武功非比寻常,他到底是什么人?” 唐雪嫦还是着急道:“你先救他,我慢慢对你说。” 刀凤仪先用银针封住了虚楠子的几处穴道,后又取出不同的三颗药丸,放到口中嚼碎。唐雪嫦隐约觉得她的举动,不禁道:“你要做什么?” 刀凤仪正色道:“喂他吃药。”说着便搬开虚楠子的嘴。 唐雪嫦大急道:“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口对口的喂我姑父吃药!” 刀凤仪奇怪道:“他服食了忘忧散,晕厥过去,不这样喂他吃药那要怎么喂呢?” 唐雪嫦一时语塞,见刀凤仪继续动作,还是觉得不妥道:“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 刀凤仪道:“救人要紧,再说我又不是你们汉人,那些乖张的繁文缛节不守也罢。”说罢刀凤仪已经将嘴贴了上去。 唐雪嫦急道:“还是不行!你不可以这样!” 刀凤仪奇道:“那你究竟想怎样?” 唐雪嫦犹豫一阵,红着脸道:“我来喂。” 刀凤仪哈哈笑了起来,取出三粒药丸交给唐雪嫦道:“浪费我三粒药丸,不过成全你吧。” 唐雪嫦将三粒药丸在口中细细嚼碎,看着昏睡在地的虚楠子,不由得满脸绯红。刀凤仪一边为虚楠子把脉,一边道:“快一点哦,就算他身体再壮,也拖不了许多时日。” 唐雪嫦把心一横,搬开虚楠子的双唇,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虚楠子,闻着虚楠子身上散发出来浓烈的男子气味,唐雪嫦一颗芳心不由得小鹿乱撞。唇舌相碰,虚楠子的双唇是那样的滚烫,像烈火一般一直烧到唐雪嫦的心里,紧接着直透全身。不觉间唐雪嫦抓住了虚楠子的肩膀,虚楠子肩膀宽厚结实,唐雪嫦的手居然不能一握,唯有轻轻的压住,支撑自己的重心。 唇舌间,唐雪嫦用舌头将混合自己津液的药糊送到虚楠子的口中。一时间,唐雪嫦早已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自己是谁,在做什么…… 刀凤仪轻轻一推唐雪嫦道:“还没有好吗?” 唐雪嫦犹如一下从梦中惊醒,急忙擦拭嘴唇,双手掩面,羞已至极。刀凤仪哈哈大笑,而后眼睛一转道:“一会儿我要用药火烤他,把他体内的毒随汗水排出来,所以他现在需要多喝水,看你刚才那么享受,还是你喂他喝水吧,我去拾一些干柴来。” 唐雪嫦微微一窘,刀凤仪将水囊放到了她的身边,而后离去。唐雪嫦见刀凤仪回避,害羞之感略减,看着虚楠子一阵后,才拿起水囊,将水一口口的渡到虚楠子口中。 刀凤仪在树林中拾捡干柴,不禁呵呵一笑心道:有趣、有趣之极,我有三种方法可以解了这断魂锁之毒。用药火熏烤排毒,颇为伤人,身体弱的万万不能如此,不过这男子身体如此之壮,那也不妨一试,就成全了这女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唐雪嫦过来寻到刀凤仪道:“可以了,你继续施救吧,我来拾捡干柴。” 刀凤仪呵呵一笑,二女各自抱着一些干柴回到虚楠子身边。刀凤仪将干柴围着虚楠子摆放一圈,拿出一瓶药粉散在干柴之上,最后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将手指割破,滴了几滴自己的血在虚楠子口中,而后对唐雪嫦笑道:“我的血里有毒,未中毒者不能服食,中毒者服食后便能中和体内之毒,所以不能让你口对口的喂他了。” 唐雪嫦不由得一阵羞赧,刀凤仪呵呵而笑,取出火镰点燃干柴。火堆围着虚楠子不紧不慢的燃烧着,散发出阵阵淡黄色的烟雾。中间刀凤仪和唐雪嫦又添加过两次柴火和药粉。 第三轮柴火还未烧完,忽见虚楠子咳嗽几声突然坐起,发现自己躺于火堆之中,一跃跳出火堆,不停得擦拭汗水。 刀凤仪一声惊呼道:“你现在还不可以随意乱动。”说罢过来查看虚楠子,唐雪嫦也焦急的跑将过来。可在刀凤仪的一番查看后,刀凤仪笑了起来道:“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身体,短短两个时辰,你身上的毒已解了十之八九……”说着又取出药丸给虚楠子道:“现在你醒了,不用再让别人喂你吃了。”言语间语气怪异,呵呵娇笑。 唐雪嫦双颊绯红,良久才道:“姑父现在感觉怎么样?” 虚楠子试着运功后道:“我已无大碍,多谢刀姑娘。” 唐雪嫦道:“姑父为什么这么傻?自己服食这断魂锁之毒?” 虚楠子轻叹一声,眼神中透出无限的悲伤道:“当年媛媛就是中这断魂锁之毒而死……所以方才我便想亲身一试此毒,就算这位刀姑娘不能为我解毒,让我死于断魂锁……虽死无憾!” 唐雪嫦一下哭了起来道:“姑父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8 火堆的火还没有熄灭,刀凤仪和唐雪嫦不断的拾捡干柴,而虚楠子将强盗的尸体聚集焚烧。最后虚楠子双手合十,为众亡魂超度诵经,而二女站于一旁闲聊等候。 经过了一番折腾,唐雪嫦对刀凤仪用毒、解毒的功夫甚是佩服,加之她救了虚楠子,心中大为感激,一时间二女亲近了许多。而刀凤仪觉得唐雪嫦有趣,竟然会喜欢上了自己的姑父,而且看着男子满头银发,也不知大这女孩多少岁。刀凤仪帮虚楠子解毒,虚楠子心中也颇为感激,并非是为了自己性命,而是她解了断魂锁,解开了自己多年来心中的一个心结,所以对刀凤仪以礼相待。 三人结伴而行,唐雪嫦呵呵一笑道:“姑父,我还想坐在你的蟠龙棍上。”虚楠子微微一笑,还是让唐雪嫦坐在自己的盘龙棍上。 刀凤仪不禁羡慕道:“你的力气好生巨大,我也想坐一坐,可以吗?” 虚楠子同唐雪嫦对看一眼后,虚楠子道:“刀姑娘想坐当然可以。”说罢将蟠龙棍慢慢横于身前道:“刀姑娘,你小心坐在另一端便可。” 刀凤仪大奇,见唐雪嫦微笑不语,于是大着胆子小心坐上了另一端,虚楠子双臂用力,将二女缓缓托起,横挑于肩上,刀凤仪拍手叫好。 一行三人,一个粗壮的男子,一条蟠龙棍,肩挑两个女子而行,行出数里后,刀凤仪问道:“唐姑娘,你姑父武功高强,你还没有告诉我他是什么人呢?” 唐雪嫦微微一窘,后问:“姑父,可以告诉她吗?” 虚楠子道:“告诉她不妨。” 唐雪嫦道:“刀姑娘可曾听说我们中原武林有哪些高手?” 刀凤仪想了想道:“我久居南疆,不过对中原武林甚感兴趣,听说六大门派都是江湖上的好手,丐帮和云鹤庄也不俗,云鹤庄庄主是武林盟主,应该以他的武功为最。” 虚楠子微微一笑道:“白文俊武功平平,不提也罢。” 唐雪嫦和刀凤仪同时一声惊呼,而后刀凤仪呵呵一笑道:“武林盟主在你眼里也算武功平平?你的武功远高于他?” 虚楠子正色道:“我没有和他交过手,不过他的青丝奇剑我曾见过,名过其实!” 唐雪嫦道:“那依姑父之言,当今谁的武功天下第一?” 虚楠子道:“此时幽冥剑圣若还在人间,那自是他为天下第一。” 唐雪嫦和刀凤仪对看一眼,都点了点头,刀凤仪道:“幽冥剑圣我也听说过,他是邪派高手。”唐雪嫦问道:“那姑父和幽冥剑圣相比呢?” 虚楠子失笑道:“我怎么可能去和幽冥剑圣相比呢?望尘莫及!” 刀凤仪道:“说到邪派高手,听说有三尊五圣?” 虚楠子道:“方才说的幽冥剑圣便是天尊。” 刀凤仪继续问道:“其他的人呢?” 虚楠子道:“地尊是武煞太岁,他是一个没有双耳的侏儒老者,手使一对破天锤惊天动地。” 刀凤仪奇怪道:“他没有双耳?” 虚楠子道:“当年他同沈傲天一战,二人打得难分难解,最终他被沈傲天的剑气削去了右耳,败在了沈傲天的龙吟之下。多年后韩宫主创建玄冰宫,立有三尊五圣,天尊之位一直空闲,专为幽冥剑圣所留。后来韩宫主终于请动了幽冥剑圣加入玄冰宫坐天尊之位,武煞太岁不服,便同幽冥剑圣较量,幽冥剑圣仅一剑便削去了他的左耳。” 唐雪嫦问道:“那姑父和武煞太岁相比呢?” 虚楠子道:“我和武煞太岁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刀凤仪大奇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唐雪嫦呵呵笑道:“我姑父便是人尊虚楠子了。” 刀凤仪惊愕道:“你就是人尊虚楠子!”虚楠子默不作声,唐雪嫦微笑不语。刀凤仪继续道:“难怪有这样的武艺了……” 一行三人来到一镇,找了一家小店打尖。唐雪嫦知道虚楠子食斋,便要了一个精致的素菜,而虚楠子要了五大碗白饭。小二不由得一窘道:“客官,这段时日本店只伺候诸位大爷稀粥。” 三人不明何故,询问下才知,原来是因为江淮一带大水,民不聊生。朝廷征集各地粮食,经漕运司源源不断的将粮食运往灾区赈灾,所以一般的客店只能提供稀粥,而且每人只限三碗。唐雪嫦知道虚楠子食量宽大,自己吃一碗粥,便将剩余的两碗让与虚楠子。一旁的刀凤仪见虚楠子举起碗来便吃了两碗,也将自己的多的两碗让给虚楠子,虚楠子连连称谢。 正自用食间,忽然店里急匆匆冲进一人,此人长的青面獠牙,店中人等因为她的长相都是一惊,可是却听她声音甜美的急道:“快我为随便准备一些饭食,我急忙赶路,用了便走。”说完便将一锭银子掷于柜台之上。 此人正是铁扇鬼面侠柳春燕,柳春燕正要找位坐下,猛然见到虚楠子和唐雪嫦也是一惊,不由得一愣,静立着看着这桌。 唐雪嫦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铁扇鬼面侠,何故如此慌张?” 柳春燕也直言不讳道:“江淮大水,饿殍遍野。我听说有一批赈灾粮饷于太湖被一群宵小之辈所劫,所以从灾区急匆匆赶过去,欲将这批粮饷夺回来救济灾民。” 唐雪嫦和虚楠子对看一眼,虚楠子道:“鬼面侠请过来一聚,跟我们说说灾区情况如何?打劫粮饷的又是何人?” 柳春燕心想: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如若虚楠子能出手相助,那便是天大的好事。便道:“灾民惨不忍睹,无家可归,又无粮食,每天饿死之人不计其数……劫这批粮饷的人便是太湖三蛟,他们是盘踞在太湖一带的水匪,地形熟悉,手下喽啰众多,又擅于水战,劫了漕运司的官船不说,还打退了三次官军。武林中人为了灾民前去讨回粮饷,不想这太湖三蛟武功甚是了得,竟然无人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急着赶去会一会这太湖三蛟。” 只听一声脆响,虚楠子手中的一只空碗碎成了八瓣,虚楠子道:“有这等无法无天之事!我愿同鬼面侠一同前往,为灾民讨回粮饷,也为死去的灾民讨回公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89 柳春燕大喜道:“若得前辈相助,此事必成。” 唐雪嫦对刀凤仪道:“此事与刀姑娘无关,刀姑娘可与我们同行?” 刀凤仪踌躇一阵道:“我还要急着找人,就不陪诸位同去了。” 虚楠子点头道:“也好,再次感谢刀姑娘,还望刀姑娘从今以后体恤生灵,不要再妄增杀业了。” 用过饭后,与刀凤仪分手,三人一同赶往太湖。唐雪嫦道:“我们先去买三匹马,方便赶路。” 柳春燕道:“现在马市上只怕没有多余的马匹,都被征调走了。况且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行走江湖绝不骑马。再说以我现在的脚力,已胜过普通的马匹。” 唐雪嫦不禁一窘道:“那我们怎么办?” 虚楠子道:“你还是坐于我的蟠龙棍之上,鬼面侠在前引路便是。” 计较已定,柳春燕心道:武功上我远不及这虚楠子,轻功上一定要胜过他。当即使出十成脚力奔跑,虚楠子也挑着唐雪嫦放开脚步,紧紧跟随柳春燕。跑的一阵,柳春燕的轻功确实在虚楠子之上,不时回头看看,但见虚楠子渐渐没有了踪影,心中甚是得意。又跑出十余里,自己也感觉有些疲累,有意停下等一等虚楠子,便停下休息。 可刚停下就听到虚楠子在身后远处道:“鬼面侠无需停下,我已赶上,继续在前引路。” 柳春燕心中一惊,之见虚楠子挑着唐雪嫦,虽在远处,但还是渐行渐近。于是又使出十成脚力,继续赶路。 柳春燕内力不及虚楠子,每每停下,马上都会被虚楠子跟上,而且虚楠子的与自己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柳春燕心里越来越急,莫非我还要被这虚楠子赶上超过不成!急行当中连崔内力,一时不慎跑岔了气,晁罡注入体内的内息乱窜起来。柳春燕口喷鲜血,晕厥倒地。 柳春燕醒来时,天已将黑,自己居然足足晕厥半日。虚楠子打了一些野味,唐雪婵正在烤制。见柳春燕醒来,唐雪婵一笑道:“鬼面侠好娇贵的身子,跑了几步便吐血晕厥。我看我们还是想法找几匹马吧。” 柳春燕脸上一红道:“唐姑娘见笑了,我有内伤在身,时常这般,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说着缓缓调匀气息,感觉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方才放心。接着说:“并非再下大言不惭,我确实答应了一个人,行走江湖从不骑马。” 虚楠子道:“你方才晕倒时,我查看过你的伤势,你的内息异常,杂乱反噬……这是走火入魔之象,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柳春燕摇头道:“有一段时间了,前辈不用挂心,我稍事休息调匀气息便能与常人无异。” 虚楠子轻叹一声道:“与常人无异?你可知你命不久矣!” 柳春燕大惊道:“前辈何出此言?” 虚楠子道:“你的内力……在我之上,可是你却无法控制,你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它正一点点的吞噬你的身体,或许你下次吐血晕倒,便再也不会醒来。” 柳春燕会像起来,确实自己每每岔气晕倒后,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禁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虚楠子点点头道:“从此之后不再用武功,便可无恙。”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命由天定,我柳春燕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今日有这样的武艺,多亏了爷爷,自会继承爷爷的遗志,在有生之年便会用这一身的武艺维护武林正义,济危救困,至于能活多少岁月,何必挂心。” 虚楠子微微一笑道:“倒还小看你了,你方才说的爷爷是谁?” 柳春燕道:“前辈知道我会七伤拳,我的爷爷便是晁罡晁老前辈。” 虚楠子微微一怔,思索了一番后道:“佛世尊无有分别,随其器量,善应机缘,为彼说法,是如来行。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武艺,已是难得,更为难得的是你还有这样志气和心胸。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此时相遇,我不救你,你难活命,机缘至此。” 柳春燕淡淡的道:“前辈有救我之法?” 虚楠子自言自语道:“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著。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造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 机,杀中有生意。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即体以显用,就用以求体。非体亦非用,体用两不立。非理亦非气,一言透天机……” 柳春燕怔怔出神,心中默记虚楠子言语。忽然打断道:“前辈慢一点,我记不下那么多。还要思考前辈言中之意,前辈所言气与理不可分离,这‘理’所指是不是人体经络?” 虚楠子看了看唐雪婵道:“你可知我所言何意。” 唐雪婵一窘道:“姑父所言高深,侄女不明其意。” 虚楠子道:“这篇文字是少林僧人修身第一篇内功心法,讲述人体可以靠呼吸、饮食,运用气、经络、心智来强身健体,因为是开篇第一篇的内功心法,世人皆可修炼,有益无害。刚好这篇心法可以救治鬼面侠,我就传给你,你也算是悟性不凡。佛曰:不可言。你自行感悟,我背一句,你跟我背一句好了。” 柳春燕大喜,于是跟着虚楠子一句一句的认真背了起来,唐雪婵虽不明其意,也跟着背。 随后柳春燕跟着虚楠子背:“百尺竿头步,原始更无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柳春燕心中一惊,大声道:“这是洗髓经?!” 虚楠子道:“此正是洗髓经。” 柳春燕又惊又喜道:“听闻洗髓经是不亚于易筋经佛家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前辈怎么如此轻易的便授予他人?” 虚楠子微微一笑道:“易筋经只传有缘之人,洗髓经则不同,人人皆可练习。你若喜欢,我全篇传给你又有何妨?世人愚钝,终其一生又能感悟几分?只能强身健体。” 柳春燕好奇问道:“洗髓经练至化境有何功效?” 虚楠子道:“内力高绝、脱胎换骨、洗髓重生。” 柳春燕又问:“有人能达到这样的化境吗?” 虚楠子道:“自达摩祖师后,再无此人。” 柳春燕心道:怪不得这么轻易便教我,不过真能强身健体,融合气息对我确是大大好事! 虚楠子也不吝啬,洗髓经共六篇经文,全数教于柳春燕背诵。 洗髓经其中奥妙,凡人终其一生又能感悟几分?柳春燕虽背了下来,所能体会也只有第一篇《无始钟气篇》的分毫,可就这分毫,却也奠定了后来的一代宗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90 休息一夜,次日再行赶路。这次柳春燕力求平稳,受洗髓经的经文所感,行气之时晁罡注入自己体内的内力确实稳定了许多。自己也不敢强行催动那道内力,和虚楠子一同从天明跑至中午时分,找一个小店打尖。 这回唐雪婵对柳春燕刮目相看道:“铁扇鬼面侠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柳春燕微微一窘道:“姐姐见笑了,我同虚楠子前辈相比,还远不及之。鬼面侠成名以来还从未遇到敌手,可是遇上了前辈才知道天外有天。” 虚楠子道:“柳姑娘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武艺,已是百年罕见,再过十年,只怕天下能胜你的人寥寥无几。” 简单用过饭后,便来到太湖边上,猛然见到有官营在,几个巡哨的官兵上前阻拦道:“军营重地,闲人速速离开!” 柳春燕当即道:“军爷,我们是来对付太湖三蛟讨回赈灾粮饷的武林中人,请勿加阻拦。” 兵勇看看柳春燕一副鬼脸样,没有好气的道:“讨伐太湖三蛟是我们的事,尔等速速离去。” 柳春燕道:“那劳烦你们通报一声,我是铁扇鬼面侠,来助你们大人征讨太湖三蛟。” 那兵勇道:“啰啰嗦嗦的还不走!”说着手中长矛对着柳春燕虚捅一下。 柳春燕一怒,侧身一肩撞在对方枪杆之上,长矛徒然折断,那兵勇飞跌出去摔在地上嗷嗷怪叫,竟被柳春燕一震之下,手臂脱臼。其他兵勇大惊,纷纷举枪防御,更有的大喊:“贼盗来袭营啦!”一时间大乱起来。 不少兵勇冲出排好架势,却没有一个敢来主动进攻。柳春燕继续道:“叫你们长官出来说话。” 其中一个兵勇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夏总兵外出公干,不在营中。” 柳春燕继续道:“那你们副总兵呢?” 正询问间,一个富绅员外模样的中年人出来一揖,客气道:“不知诸位到此有何贵干?” 柳春燕甚是纳闷,兵营里怎会出来这样一个人?见他和善客气也就还礼道:“我们是来此助你们讨伐太湖三蛟的武林中人,恳请拜见你们总兵。” 此人一惊,呵呵一笑道:“不知尊驾可是近来江湖风传的铁扇鬼面大侠?” 柳春燕答道:“不才,正是在下。” 那人大喜道:“原来是铁扇鬼面大侠大驾光临!小可有失远迎,鄙姓郝,名大发,好运钱庄东家。” 柳春燕一听也是一惊,好运钱庄是中原最大的一家钱庄,听说这郝大发是富可敌国的一方豪贾,怎么会在这兵营里相见?于是道:“原来是郝员外,久仰、久仰。” 郝大发对守营兵勇怒道:“你们这些没长眼睛的东西,还不快向大侠赔罪,今次讨伐还得全权依仗大侠。”后又对柳春燕道:“大侠快里面请。”说着殷勤领路,将柳春燕一行人引进军营。一路上伤兵满营,惨不堪言。郝大发窘道:“大侠见笑了,此次小人筹集粮饷,不想在此被太湖三蛟所劫,夏总兵带兵来讨伐,不想连败三阵,夏总兵负伤在帐中修养,陈副总兵殉国,所以现在营中便是这般景象。” 柳春燕道:“这太湖三蛟这等厉害?” 郝大发正色道:“很是了得!首蛟名叫甘天鹏,唤作逆天蛟。手使一对百十来斤大锤,无人能挡!次蛟名叫瞿勇,唤作翻江蛟,手使一对金锏,又有人叫他赛秦琼。三蛟覆海蛟霍震,手使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 柳春燕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准备船只,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郝大发大惊道:“鬼面侠万不可冒进,这并非江湖比武,而是行军攻伐……而是现在军中士气低落,不宜动兵,还得从长计议。” 柳春燕确实不懂行军之理,于是道:“依郝员外之意,现在该当如何?” 郝大发道:“按兵不动,等待驰援军队前来,到时夏总兵身体恢复一些,再由大人定计。” 柳春燕怒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批粮饷可是要救千千万万人性命的!” 郝大发为难道:“小人如何不知!可悍匪凶悍,冒然讨伐只会死伤更重!小人已经急召小人的护卫队前来此处,至少也要等小人的护卫到此再有行动。” 柳春燕道:“官军都打不过,你的护卫队又有何用?!” 郝大发道:“铁扇鬼面大侠切莫小看,小人也算是一方豪贾,多年经商,也搜罗了一批武艺高强之人,其中武艺最为高强的便是翻天掌叶子翁,想必铁扇鬼面大侠也有耳闻。” 柳春燕不识得翻天掌叶子翁,也没听过他的名号,所以不以为然。不想一旁的虚楠子突然道:“翻天掌叶子翁!这些年来江湖上少有传闻,不想竟在你处?!” 郝大发道:“正是,不知这位是……” 唐雪婵抢着道:“我是四川唐门唐雪婵,这位是我伯伯唐修……我伯伯唐修远。”虚楠子自反出少林后,多年来虽未作恶,但是假如过玄冰宫,江湖中人都将其归入邪派中人,此时唐雪婵也有意隐瞒。因为自己的姑母名叫唐修媛,一时间便叫出了唐修远这个名字。虚楠子和相互对看一眼,而后会心的淡淡一笑。 柳春燕问道:“前辈认识此人?” 虚楠子道:“我并不认识,十余年前正派中人剿灭玄冰宫后,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手,便是这翻天掌叶子翁,江湖传言说他的翻天掌可以和行云流水掌一较高下。可是短短几年后便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在武林中只是昙花一现,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隐居了,不想竟然到了好运钱庄的麾下。” 郝大发道:“大概是十三年前,我偶然间觅得一支千年人参,乃是无价之宝。后来叶子翁夫人的身体有恙,急需这支千年人参续命,我敬佩他是了不起的英雄豪杰,便将这支千年人参无偿赠送与他,还为他到处寻访名医救治妻子……不过可惜,天命难违,叶子翁的夫人还是撒手人寰。叶子翁因此意志消沉,终日豪饮无度,沦为废人。我看在眼里甚为痛心,一代豪杰竟然变成这般模样……之后便长留他在府中居住,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为他续弦再娶。一直到最近这几年他才渐渐的恢复心志,重新振作起来。” 虚楠子点头道:“我这一生最敬重痴情、重情之人,最痛恨负心薄幸之人,真想结识此人。” 郝大发道:“你们同是江湖中人,定然英雄相惜。待他赶到,我必定引荐。” 说话间,郝大发已经将柳春燕一行人引进一空帐中休息,吩咐摆上酒宴款待。柳春燕数日没有饮酒,此时听到摆上酒宴,也欣然接受。自柳春燕独自闯荡江湖一来,因为思念秦空和爷爷,也时常饮酒,也渐渐成为了一个好酒之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91 虚楠子虽然反出少林多年,但是长年来还是保持着吃斋的习惯,也极少饮酒。郝大发只有陪着柳春燕陪酒,添酒加菜甚是殷勤。柳春燕喝的正在兴致,又听门外喧哗,兵勇大呼:“贼盗来袭营啦!”之类的言语。 柳春燕酒劲上来,一跃而起道:“好嚣张的太湖三蛟!看我这就去收拾了他们!”说着便冲出了营帐,赶奔喧哗之处。 奔到营门,只见满地兵勇哭爹喊娘的哀嚎遍地,其他兵勇四散奔逃。一男一女立于门前,男子极为关切的问道:“雪儿,没事吧?” 女子道:“四哥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一下就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男子道:“他们对你动手啊,怎么样?疼吗?我看看。”说着查看起女子右臂。 女子又是害羞、又是甜蜜的道:“四哥真的没事,他刚才就是轻轻的碰了我一下。” 这二人正是云鹤庄门下四侠郭剑锐和七女侠殷剑雪,柳春燕本就和殷剑雪亲密,有时许久不见,饮酒之后见到大喜道:“雪姐姐、四哥!是你们呀!” 二人见柳春燕奔来都是一怔,殷剑雪毕竟和柳春燕朝夕相对过,认得出她的声音,疑惑的问:“你是燕儿妹妹?” 柳春燕哈哈一下道:“正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不过还望姐姐和四哥不要再义父那说破,不然义父又要逼我嫁给许剑灵那我又要逃婚了。” 殷剑雪郭剑锐对看一眼,一同呵呵笑了起来。此时虚楠子、唐雪婵和郝大发也纷纷赶来,却见到了铁扇鬼面侠和“袭营贼盗”亲切攀谈。柳春燕道:“不知姐姐和四哥怎会到此?” 殷剑雪手拉着柳春燕的手,高兴道:“师父听闻有一批赈灾粮饷被太湖三蛟所劫,便派遣四哥到此,不想竟然遇上了燕儿妹妹!” 柳春燕道:“我也是因为此事到此,不想巧遇到了姐姐和四哥!” 殷剑雪道:“那妹妹怎么会带着这样一个奇怪的面具?” 郭剑锐沉吟道:“莫非师妹便是铁扇鬼面侠?” 柳春燕微微一窘道:“四哥见笑了,铁扇鬼面侠正是我。” 殷剑雪一声惊呼道:“想不到妹妹离开后,现在已经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大侠了!” 郭剑锐道:“师妹有那样的武艺,并不奇怪。” 柳春燕道:“方才雪姐姐说师父派遣四哥来,那姐姐怎么也跟来呢?” 殷剑雪和郭剑锐脸上同时一红,殷剑雪低声对柳春燕道:“那自是我悄悄跟着四哥来的呗,哎……回去又要给师父责罚了。”柳春燕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殷剑雪满脸绯红道:“好你个燕儿妹妹,又取笑我。” 柳春燕强压笑容道:“我那里敢取笑姐姐。” 正亲密攀谈,郝大发上前道:“不知这二位是……还望鬼面侠引荐。”他观其亲密,想必也是有来头的人物,言语间甚是客气。 柳春燕便引荐一番,郝大发大喜道:“原来是武林盟主门下的高徒!小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介绍虚楠子时,还是将他说成是唐门唐修远,郭剑锐、殷剑雪行礼道:“见过前辈。”虚楠子微微点头,并无过多话语。 郝大发将郭、殷二人迎进帐内盛情款待,道:“白盟主忧国忧民之心,郝大发极为钦佩,今有二位大侠到此相助,剿灭太湖三蛟,必是手到擒来!来,二位大侠,郝某先敬二位一杯。” 郝大发前倨后恭,口若悬河的将白文俊捧上了天,郭剑锐、殷剑雪也欣然的开怀畅饮。虚楠子看着郭剑锐随身的长剑忽道:“郭四侠的这柄剑可是‘弱水剑’?” 郭剑锐、殷剑雪同时一怔,郭剑锐道:“前辈识得这柄剑?” 虚楠子点头道:“那就没错了,宝剑配英雄。这把剑既然到了郭四侠的手中,好生使用,切莫辱没了这柄剑和它之前的主人。” 郭剑锐正色道:“师父送我这柄剑时曾说,这柄剑之前的主人是以为一代奇侠。而我的剑招刚毅,若得这柄剑的阴柔相助,剑法便能精进。不知这柄剑以前的主人是谁?” 柳春燕之前在云鹤庄中同郭剑锐切磋过,知道郭剑锐的这柄剑是一柄软剑,除此并无特别之处,也问道:“不知这位一代奇侠是何人?” 虚楠子道:“正邪大战,玄冰宫一役后,江湖中人才辈出,无论正派、邪派在这十余年中涌现出一批后起之秀。方才说到过翻天掌叶子翁是一位,现在说到的这把弱水剑的主人又是一位。人称四大名剑中的弱水剑冷天霞便是。” 柳春燕奇道:“四大名剑?在怎么我从未听说?” 虚楠子道:“四大名剑,为了相互追逐首剑排名,相续隐没,如同叶子翁一般,盛名时名满江湖,不过也都只是昙花一现。” 柳春燕道:“是那四把剑呢?” 虚楠子道:“金铃剑傅海阳;问天剑岳思宁;忘情剑朱晓冉;弱水剑冷天霞。” 柳春燕默默重复了一遍道:“他们的剑法同幽冥剑圣相比怎样?” 虚楠子呵呵一笑,淡淡的道:“幽冥剑圣凡人皆望尘莫及,他不是人,是神!” 柳春燕不禁遐想幽冥剑圣是何许人?秦空谈到幽冥剑圣总是哈哈而笑,仰慕之情油然而生。爷爷晁罡谈到幽冥剑圣,又惊又惧。武煞太岁谈到幽冥剑圣,既是不服又是佩服。而虚楠子谈及幽冥剑圣,只说对方是神!这四人皆是绝顶高手,那幽冥剑圣的剑法究竟高到何种地步?! 忽悠兵勇闯入帐内,在郝大发耳边低语几句,郝大发顿时大喜道:“好!好!终于及时赶到了!”转头对众人喜道:“我好运钱庄的众位武师都已到了,我这就去迎进来介绍给诸位认识。” 柳春燕、郭剑锐等皆是名侠,自恃身份不愿亲自去迎,不想虚楠子竟然起身同郝大发同去,唐雪婵轻声道:“以姑父的身份、武艺这是何为?” 虚楠子微微一笑道:“不为他人,独为这翻天掌叶子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92 待唐雪婵陪同虚楠子郝大发出去后,郭剑锐忽道:“春燕师妹,这位唐修远前辈……似乎不是一般人。” 柳春燕一笑,但还是道:“四哥何出此言?你看出了什么不同常人的地方?” 郭剑锐坦言道:“他身上散发出来气息,他眉宇间的神态……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就连我们师父身上都没有他那样气质,他的武功一定很高。” 殷剑雪嗔笑道:“依你的意思,他的武功比我们师父还要高。” 郭剑锐道:“这我……不知道。”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四哥的眼力果然厉害,雪姐姐不及四哥,自然看不出来。这位唐修远前辈的武功只怕真的比义父还要高强,四哥方才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眉宇间的神态过人,这样的人在他之前,我也见过两个,他是我见过有同样气质的第三个人。” 殷剑雪好奇问:“前两个是谁?” 柳春燕道:“第一个是秦空,第二个是爷爷晁罡。只可惜以前我武功差,看不出来而已。” 殷剑雪小嘴一嘟道:“你说师父不及晁罡老前辈那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师父不及秦空!你可别忘了师父可是武林盟主,你是他老人家的义女!” 郭剑锐道:“雪儿,江湖之中卧虎藏龙,师父也并非天下无敌。当年晁罡老前辈传位于恩师,并不是因为师父的武功,而是因为师父的才德。” 正谈话间,只听见帐外步履杂乱,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涌进帐来。郝大发哈哈大笑道:“我为各位引荐……”说着将柳春燕、郭剑锐等人一一介绍给他的门客武师。 虚楠子并不多言,神情略显失望,默默的坐回。唐雪婵柔声道:“切莫着急,方才也说叶子翁一会儿就到。”原来翻天掌叶子翁并不在这一行人中。 郝大发门下门客在此足有二三十人,一一向柳春燕介绍,柳春燕此时已醉,听到在他们的名字前总是伴随着一连串的威名,把他们一个个都说成是当代名侠、高手,不禁厌烦。便问:“不知翻天掌叶子翁为何没有与你们同行?”话语间并没有将这些人看在眼里。 其中一个大汉道:“在铁扇鬼面侠的眼中,难道只有叶子翁这个废人吗?” 柳春燕呵呵一笑道:“我眼里也没有他,只是这位前辈想结识他,我好奇问问。”这个“也”用得恰到好处,只一字就激怒了众武师。 郝大发略显尴尬,解围道:“铁扇鬼面侠的盛名谁人不知?他们也都仰慕大侠的侠名,想一睹为快。”柳春燕道:“你们还没有说叶子翁为何没有和你们一同至此?” 一个瘦子道:“叶子翁就是一个废人,终日酗酒无度,前日在镇上喝的烂醉如泥,我们便把他留下先行赶来,此时不知又在哪里找酒喝了!或是溺死在哪条河里也说不定!” 郝大发脸色一沉道:“他又喝酒呢?” 另一大汉道:“他只是在您面前装作不喝酒罢了,您只要一不看着他,他便想活活醉死。”郝大发连连摇头,大汉道:“我们这里任何一人都要比那只醉猫有用,您又何必介怀。”郝大发门下门客众多,但是多年来,郝大发独对叶子翁这个废人关怀备至,其他门客皆对叶子翁怀恨在心。 柳春燕也摇头对虚楠子道:“前辈,看来这次你要失望了。” 虚楠子也轻叹一声,众武师不悦道:“铁扇鬼面侠何故重他人而轻我们?!” 柳春燕带着酒意道:“你们有谁是武林盟会中人?”众武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他们都是郝大发门下的门客,自不是武林盟会中人。柳春燕又问:“你们有谁是丐帮中人?”众武师失笑,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自然没有一个叫花子。柳春燕看了看虚楠子和唐雪婵再问:“你们有谁是唐门中人或是少林弟子?”众武师面面相觑,不明白铁扇鬼面侠是何意。柳春燕点头道:“对了,你们都不是,只是为别人看家护院。我了,受爷爷教诲,只喜欢结识名门正派或是武艺超群的英雄好汉……”轻蔑的看着众人。 众武师大怒,一个个摩拳擦掌,郝大发看在眼里冷笑道:“要不众武师就显一显各位的手段,铁扇鬼面侠或许会交你们这群朋友。” 柳春燕也不理会,继续倒酒而饮,殷剑雪也觉不妥,劝道:“燕儿妹妹,我看你醉了,别再喝了。” 柳春燕哈哈大笑道:“秦哥哥喜欢喝酒,爷爷也喜欢喝酒,以前我不知道酒中之妙,现在终于知道了。雪姐姐,你莫管我。” 一武师冷笑道:“原来铁扇鬼面侠,也是一只醉猫……我们何故与一只醉猫怄气。” 另一武师道:“今日我还真是技痒,相同这藏头露尾的‘大侠’切磋几招!” 柳春燕酒醉体热,此时额头上皆是汗水,也感觉戴着面具甚是不适,抬手取下面具道:“和我切磋?我深受爷爷教诲,绝不滥杀无辜,虽然不想交你们这些朋友,但也不想伤你们。” 就在柳春燕取下面具时,中人都是一惊,无不暗叹:好漂亮的女子!就连虚楠子也多看了柳春燕几眼。郭剑锐、殷剑雪微微一笑,见到柳春燕一脸红韵,满颊汗水,殷剑雪取出汗巾细心为她擦拭。 唐雪婵道:“鬼面侠竟是这么漂亮的女子,而且好生面熟!我们可在哪里见过?”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我们是见过,在崆峒派。” 唐雪婵双掌一拍道:“想起来了!你是伴在晁老英雄身边的那个少女!”猛然又是一惊道:“你说的爷爷是……晁罡晁老英雄!” 柳春燕笑道:“正是!不然我怎会七伤拳!你若不信可问……你伯父!”说罢又是哈哈大笑。 此言一出中人大骇,先前叫嚣着的武师一下鸦雀无声。虚楠子点头道:“难怪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武艺,原来是晁罡的孙女。” 柳春燕猛然又哭了起来,继续倒酒而饮。酒醉之人时哭时笑,本不稀奇,但此时殷剑雪还是急忙为其擦拭眼泪道:“燕儿妹妹怎么呢?” 柳春燕又痛饮一碗酒后道:“想我柳春燕,今日有这点微末的本领,全拜秦哥哥和爷爷的悉心调教,爷爷已经魂归九天,秦哥哥不知身在何处,我却成为了江湖上颇有盛名的大侠,可笑!可笑!可悲!可悲!” 殷剑雪再次劝道:“燕儿妹妹,你醉了。” 突然武师中有一人发出了连串的冷笑声,柳春燕独自伤感,听到这厌恶的冷笑声,不禁冷峻的目光扫向那人,只见是一个身型中等的瘦老头。柳春燕盯着他道:“这位家丁何故冷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灵燕行空93 那瘦老头冷笑道:“我笑晁罡空有盛名,崆峒自居六大门派……”说到这里停住。 柳春燕微微咬牙,而后道:“继续说,说出来痛快!” 瘦老头继续笑道:“早就听闻晁罡对天后,崆峒派为争夺掌门人之位,自相残杀!你便是杀死你二师叔的那个小妖女吧!” 柳春燕右手攥拳,冷笑道:“是又怎样?把你的猪名狗姓报出来。” 那瘦老头走出人群道:“老朽鲍博涛,算不得名震江湖,但是一招‘夸娥移山’在江湖上也有三分薄名,今日若不一显身手,倒是被你这小妖女轻视了我等!” 柳春燕莞尔一笑道:“你只会一招啊?耍来看看。” 只见鲍博涛振臂凝气,须臾双掌一推,一股气浪涌向柳春燕,柳春燕视而不见,气浪到身只是将她的秀发轻轻拂起。柳春燕哈哈一笑,拍手道:“厉害、厉害!” 鲍博涛甚是得意道:“你这后生小辈,终于明白我们的手段了吧。” 柳春燕道:“嗯,明白了,明白了!” 此时另一魁梧的武师出来道:“我叫宋沛,江湖上的人给面子,叫我‘铁甲金刚’,一身铁布衫的功夫。”说罢一声怒吼,他的上衣唰一声撕成两瓣,露出了他一身结实的肌肉。 宋沛右脚在地上一跺,见腿踏入黄土数寸,跟着便有几个武师拔出刀剑在他身上一阵乱剁。一阵乱剁后,各种刀剑砍不进他身体分毫。少卿,宋沛散气收功后冷笑道:“开眼了吧!” 柳春燕道:“嗯,开眼了、开眼了。” 郝大发出来打圆场道:“既是这样,那今后大家都是好朋友了……” 郝大发话音未落,柳春燕猛然离座窜出,来到鲍博涛和宋沛的身边。二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被柳春燕封住了穴道,柳春燕一手抄起一个,将他二人远远掷出帐外,二人身未坠地,柳春燕已坐回原处,继续饮酒。二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大呼小叫,奈何穴道被封,又哪里能站得起来。 柳春燕边饮酒边道:“什么夸娥移山,行那么久的气,我头发都移不走一根;什么铁布衫,我再加两分力道就能把他胸膛戳个窟窿,我看是纸布衫还差不多……都是一些江湖卖艺的把式!” 鲍博涛和宋沛在武师的武艺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其他武师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这等变故如何不惊!郝大发一时哑口无言,呆呆看着微笑不语的虚楠子、郭剑锐等人。 殷剑雪赞道:“燕儿妹妹,好俊的身手。” 柳春燕大声笑道:“这样的饭桶,来一百个我都不放在眼里。” 在柳春燕的笑声中,忽然鲍博涛和宋沛走了回来。柳春燕一怔,我已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怎么还能行动?! 在二人身后还有一男子,此人神情呆滞,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头发凌乱,满脸胡渣,不知有多久没有梳理过了,若不是这样,看他面庞五官倒还有几分俊气。 柳春燕此时确实算得上是一高手,一见此人心中一惊,但随即又是一皱眉头。男子进来后对着郝大发深深一揖。他并没有说话,只看见他颤抖的双手,毫无人色的神态,他本是想对郝大发说点什么的,可是一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代替了他的话语。 郝大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各位,这位就是……“ 柳春燕抢着道:“尊驾便是翻天掌叶子翁!”她用了“尊驾”这个词,语气也客气了许多,全无对其他武师的那份傲慢无礼。 郝大发呵呵一笑道:“正是,他就是叶子翁。”跟着向叶子翁介绍了柳春燕等人。 叶子翁在久久的咳嗽后,才对柳春燕等人连连作揖,跟着又是咳嗽。在剧烈的咳嗽里,他看见了桌上的酒,急忙过来取酒杯倒酒。就好像他要喝酒镇咳,就好像他不知道饮酒伤肺的道理。 叶子翁刚刚倒了一杯酒,正要送到嘴边,郝大发轻轻一按他的手道:“叶大侠,别喝了。”言语间,语气酸楚,已有眼泪挂在了郝大发的眼眶里。 叶子翁一怔,看着郝大发片刻,终于忍住了咳嗽,终于开口轻声道:“嗯,我不喝就是了。”说罢将酒倒在了地上,将酒杯反扣在于桌子之上,表示他不喝酒的决心。或许为了向郝大发表示他不喝酒更大的决心,他还在反扣的酒杯底上用手掌一压。 他收回了他颤抖的双手,谁能想象得到,这双颤抖的双手,就是当年名震江湖的翻天掌。众武师不会信!唐雪婵、殷剑雪不会信!郝大发当初信,不然不会这样礼贤下士于叶子翁,可他现在应该也怀疑这双颤抖的手。虚楠子、柳春燕、郭剑锐信!是的!这个人就是翻天掌叶子翁,别人冒充不得! 柳春燕虽然醉了,心里却明白,呵呵一笑道:“翻天掌叶子翁果然与众不同!” 郝大发惨淡的一笑道:“铁扇鬼面侠何故取笑与他?!”他的眼神里感叹、是惋惜,还有埋怨。就好像对柳春燕再说:你可以取笑我门下的所有门客,为什么你要取笑他呢?他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你还要取笑他呢? 柳春燕正色道:“我为何要取笑他?!我是敬佩他!仰慕他!” 众武师一阵哗然,甚是不解。鬼面侠为何会看重这样一个醉鬼?!因为她也是一个醉鬼?! 唐雪婵道:“鬼面侠,这位是我姑……伯父想交的朋友,你就不要讥讽他了。” 柳春燕道:“不当你伯父想交他这个朋友,我也想交这个朋友!”说罢柳春燕倒了两碗酒道:“叶大侠身子不适,就不喝酒了,我敬叶大侠一碗,再替叶大侠喝一碗。”将两碗酒一饮而尽,甚是豪气。 叶子翁躬身作揖道:“多谢姑娘抬爱……姑娘叫什么大侠?!叶某久未行走江湖,早已孤陋寡闻。” 柳春燕哈哈一笑道:“我不叫大侠,我叫柳春燕。” 叶子翁道:“哦,我也不叫叶大侠,叫我子翁便可。” 殷剑雪低声问郭剑锐道:“燕儿妹妹刚才那样的狂傲,怎么会对这废人这般客气?” 郭剑锐一笑道:“你看见他反扣着的酒杯没有,你把那只酒杯拿起来便知。” 殷剑雪不明其意,抬手取那只酒杯,随手一拿,竟拿了个空。殷剑雪一怔,伸指触碰酒杯,纹丝不动!原来酒杯被口深深的嵌入了桌子之中,殷剑雪略微发力,还是取不出来,只好作罢,若是再加重力道,只怕杯子就要碎了。 殷剑雪用惊异的眼神反复打量着这个酒鬼、病夫,酒杯是瓷的,受到重力必然碎裂!可他轻轻的一按,将酒杯镶嵌在了桌子上,表示他不喝酒的决心,可是却没有丝毫伤到杯子本身,这是何等刚柔并济的掌力!翻天掌叶子翁,当年的他,又是什么样子的叶子翁,殷剑雪呆呆的遐想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