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你的方向》 那年的记忆 到处都是参天大树,野草丛生,没有路,阳光从绿色森林的树缝中点点收起,一个帅气的小男孩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四处寻找来时的路,黑色夜幕伸出魔爪要将整片白昼吞没,男孩开始感到害怕,再也没有刚才的欢喜和逍遥,他开始奔跑,想和阳光比赛,在天黑之前逃出这密境,可是他失败了,他开始大叫着仆人和保镖的名字,没有人应答,他被眼前的一个矮树桩狠狠地绊倒,手和膝盖摔破了皮,他趴在湿润的草地上,大哭起来,天空收起最后一束阳光,他爬起来蹲靠在树角,双手蜷抱着身体,头埋在膝盖里,两眼偷偷抬起来,张望着四周,突然他望着远处有亮光,他以为是家人寻来了,便站起来,手做话筒状,大叫着:“我在这儿。”往亮光处跑去,可是他看见亮光,却怎么跑不到有亮光的地方,远远地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只需告诉我你在什么方位,或发出声音,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一声。” :“噢,我听到了,我在这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方位,我没带指南针!”小男孩拼尽全身力气呼救。 :“知道了,你过一阵喊两声,听到吗?我一会儿就会找到你,你别害怕,知道了吗?” :“知道了,你是谁?” 没有了回答,黑夜中静谧的森林中没有月光,不知名的怪鸟发出凄惨恐怖的叫声,小男孩打了一个冷颤,他一下抱紧身体,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鼓励着自己叫自己不要害怕。他站在原地,一丝也不敢乱动,生怕来人找不到他的方向,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男孩的脆生的嗓子喊哑了,穿透了和来人的距离,小男孩开始有点失望了,可越来越近的火把亮点又重新点燃了小男孩的希望,他手拿着银白色的外套,像摇摆着旗杆使劲来回摇晃着,火光近了,小男孩渐渐看到了一个小巧的朦胧身影 ,他想向亮光跑去,可又害怕跑错了方向,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身影走近了,他才发现来人竟是和他年龄相仿的一个长相乖巧的小女孩。 小女孩喘着粗气,步伐极快地向他走来:“终于找到你了!”小女孩擦了擦流着汗的额头,小男孩又是惊讶,又是开心 ,紧张的情绪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晚上在森林里不带指南针很容易迷失方向的,看你的样子,就对这儿不太熟悉,你也太不小心了?!”小女孩一上来就对男孩一顿教训。 虽然男孩在书本上也学到一些辨别方向的知识,如看树木两边的树叶那边茂盛,或看地上的苔藓那边生长的较多等,但小男孩刚才太慌张了,没有冷静下来认真思考,所以小男孩不好意思反驳小女孩的训斥,只有傻傻地听着,像做错了事的样子。 :“我问你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玩?”小女孩又重复了刚才的问话。 小男孩一下脸红了,更不好意思了,因为他是想躲过仆人,保镖的束缚和保护,他厌烦了那样的生活,他就像鸟笼里的鹰,想飞也飞不高,想去看外面的世界,成人们却怕他身体和心灵受伤,用无形的网把他编织在他们保护圈里,他透不过气,他想施展自己的能力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向所谓的大人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可他失败了。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我。。。。。。” :“不想说算了,你家在哪儿,说具体位置。”女孩看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干脆地说。 :“我家住在怀远山南面,到哪儿你一看有一群白色建筑就知道了。” :“是怀远庄园吗?”女孩皱着眉头问。 :“是呀,你知道呀。”男孩高兴地说。 女孩突然变了颜色,冷冷地对她说:“跟我走。” :“干什么?”男孩疑惑地说。 :“你不想回家了吗?”小女孩一脸严肃,一副大人样。 :“哦,我知道了。”男孩低下头。 :“在路上不要和我说话。” :“为什么?”男孩又是满脸疑惑。 女孩不再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往前走,他只有加快步伐,跟着小女孩。 七弯八拐,小女孩和他在这漆黑的夜晚,打着火把,走在这片神秘恐怖的原始森林里,没有一句交谈,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偶尔有几声怪鸟发出的怪叫,叫小男孩不寒而栗,但看见小女孩镇定自若的样子,小男孩又安下心,快步跟着。 走到回家的路边,小女孩停住的脚步,说:“你沿着这条路,哦,你应该知道,这是你家修的路,就到了,也不需要我的护送了,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男孩急了,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你没必要知道!”女孩坚决地说。 :“我能再见到你吗?”男孩恳求着女孩。 女孩没做回答,头也不回走了。男孩在她身后大声喊道:“路上注意安全!” 半路上,遇见了已经吓坏了,来回找了他好几次的保镖和仆人们,他们将他带回了家。回到家,家里已乱作一团,闹开了锅,母亲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看到保镖和仆人将他带回来,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痛哭着:“我的孩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小男孩在母亲的怀里,挣扎着,推开了母亲,说着:“我不是安全地回来了吗?有什么好哭的!”说完就上楼去了,留下母亲和一大群人,惊慌的劲还没过,愣在哪里。 怀远庄园是x国首富建造的梦幻庄园,庄园里应有尽有,是怀远家族每年必来的休闲度假的地方。怀远庄园建在他们家族的私人岛屿——巴比路岛上,地势险要,但环山抱水, 岛上百分之六十未被开发,是个天然的大花园,岛中心矗立着他们家族标志性的雕塑,一座用来自中国的最好的红色大理石高达39米的镂空的长方形底座,上面雕刻的是一只抽象的仰天长啸的雪狼 ,里面包含了他们家族的首写字母s ,岛上修建了世界上最大的高尔夫球场,因为男孩的父亲,是超级高尔夫球迷,还有大型游乐设施 ,这是孩子的母亲建议的,想让小男孩拥有最完美,最快乐的童年。他们的庄园是白色圆形和不规则形状构建而成如冬天的雪花一样,圣洁而现代,里面的装饰更是豪华至极,全智能设计,无需你动一毫,便可得到你所想要的,装饰风格独特,偏向地中海风格,但加入了许多后现代主义的元素,整个空间显得天马行空,意象非凡。小男孩的母亲是一位贤淑美丽的东方女子,虔诚的天主教徒,而他的父亲则是拥有欧洲贵族血统的绅士。在这个完美的家庭里出生的小男孩,人们都把他当成上帝派来的天使,万般宠爱,容不得半点闪失。 在这样小主人未回来的夜晚,岛上所有的人都在惶恐,直到小主人平安归来,大家才稍微松懈了,可小主人怎么回来的,大家心里都是个迷。这一年的假期,对于小男孩来说,离奇而又刺激,那年小男孩十岁,小女孩九岁。 神秘的女孩 那一夜在小男孩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急于想知道这个女孩的来历,这个女孩怎么会在他们私有岛屿出现,而且还是在夜里。他开始四处打听,知道这个岛与另一个小岛离得最近,当他小心翼翼地问母亲,知不知道那个岛的主人是谁时,母亲显得有点慌张,极力回避这个问题,自然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开始子在网上仔细搜索,终于查到了这个岛屿的主人是本国一位航运富商的,网上描述富可敌国,他是一个钻石王老五,有一个女儿,今年九岁,与他要找的女孩年龄相仿,他还想查有关这个女孩的相关资料,任凭怎么查都没有查到再多一点与这个女孩有关的资料。他很奇怪,同在本国,父亲举办各种聚会怎么从没有这个人参加,而且父亲的产业也包括航运,他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和所从事的行业,便秘密委托私人侦探社调查,很快便有了结果,这位富商叫詹姆斯布兰克,德国人,出生平民,曾就读慕尼黑大学企业经济学专业,在著名的法国法达飞航运公司工作了五年,任职营销经理,用仅有的一百万法郎,四年间在股市上赢得盆满钵满,赚了将近20倍,在当时处于低迷的股市,创造了股市神话,离开公司后,运用股市赚的资金,自己组建了一家小型航运公司,挖走了原公司一些业务员和带走了一些客户 ,在二手船泊价格巨跌的情况下,购买了小型干散货的船只,开始生意并不好做,航运市场交易并不活跃,这时詹姆斯面临的道路有两条,一条是放弃航运业务,改为租赁,与租船方建立合作关系,另一条是把公司出售给别人,而获得一些资金,重新开拓道路。这位毕业于金融大学的人物,果断地选择了前一条。他为了避免公司再次出现危机,做了长远计划,首先是以低金出租货船,然后,与租船方建立长期的合同。这个计划很有效,这使他以后成为世界船王。 当詹姆斯进入计划那一天,他接了第一笔航运业务,船租给了一家货运公司,他们要把货物送到日本。没有想很轻松地就收到了一笔租金,旗开得胜,詹姆斯更加有信心了。詹姆斯的租金低,这是众所周知的,而引来许多公司租用他的货船,詹姆斯的业务量大增。这时航运界有了新规定,实施单程包租的办法,航运费很高。詹姆斯没有受到影响,仍然采用原先的办法。航运价格这时跌到了最低点,航运业进入了困境,然而詹姆斯却稳收租金,得利匪浅。他用了这笔钱又增置了七艘货船,这时詹姆斯的名气大了,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詹姆斯增置的七艘货船中,大部是来自于一个厂家,他看重这个厂家,无论船的价格、质量,还是交货期都是别的厂家无法比拟的,这令詹姆斯十分满足的。时来运转,航运市场看好,詹姆斯又购买船只,每天都有很多的订单,日程排得满满的。21世纪初期,中东石油产量猛增,这就需要大批的油轮作运输。当时,运费是跑一趟就可赚500多万美元,詹姆斯瞅准这一有利时机,到那个厂家赶造了10万吨级的大型油轮,仍然是低价出租,建立长期合作的手段,把油轮出租。没过几年,中东的油价猛涨,许多石油消费国做出反应,采用限制石油进口量,由此而导致油轮需求锐减,航运业又是进入了危机。航运业进退两难,而詹姆斯的公司却依然生机勃勃。因为詹姆斯与租船方建立的是长期的租赁,契约中有60%是空船协议,在契约中规定了,所有的保保险、维修、燃料一概由租船的一方承担。 詹姆斯用银行家的作风经营极富风险的航运业,终于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所拥有的船队总吨位是世界航运企业之冠,被誉为"世界船王"。 当私人侦探社把资料拿给小男孩的时候,小男孩很失望,他并不想知道这个所谓世界船王的背景和经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男孩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件事。 两年后,小男孩通过严格考试,顺利进入伊顿公学,在伊顿公学结交了许多朋友,特别是安德烈是他最好的朋友,安德烈的父亲是 x国的石油大王,他们在学校一起学习,一起参加课外活动,形影不离。 2003年3月20日,美英等国对伊位克实施大规模军事打击,在英国就读的小男孩阿诺和安德烈很关心局势地发展,不仅这与家族集团的利益有关,还是一场正义与邪恶打飞较量的战争,但事实的残酷摆在他们面前,这只不过是一场利益之争,阿诺对此采取了激进的方法,参加了反战游行示威,父亲对他此事的做法,做了详细的分析,温和而又严肃地让阿诺对任何事情先有冷静的分析,周密的思考,然后再采取与之相适宜的行动,要学会保护好自己。阿诺内心虽有不服气的地方,但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妥当。有一天,阿诺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休息时间翻看当天的时事报纸,报纸上有一则新闻引起他的注意,这是有关在美国士兵对伊恐怖分子激烈的巷战中,一个女孩救助当地平民的事情,还刊登了这个女孩的照片,虽然只照了这个女孩的大半个侧面,但阿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孩,就是那年晚上出现的小女孩,虽然服饰上有一些变化,但一头金发,深蓝的碧眸,倔强的表情,冷冷地眼神,激起了阿诺记忆最深层的记忆,想忘也忘不了的朦胧情愫。报纸上并没有这个女孩背景的相关报道,阿诺把报纸上的图片翻拍扩大,他很清晰看到女孩耳朵上有一个q型字母的耳环,他虽然不能肯定这个女孩必然与詹姆斯有关,但隐隐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这个神秘女孩身在何处,为什么又会在伊拉克出现,他或许不能知道,但他从她耳环的设计他敢肯定这出自名家之手,因为他的课外必修课中就有古玩珠宝鉴赏课,他以詹姆斯女儿的身份给世界顶级的欧美设计师们分别发去了一封内容相同的信件,信件的大概内容是:“你为我设计的q型耳环,我很喜欢,但我不小心把其中一只耳坠遗失了,希望你能将我遗失的耳环补制,谢谢。”在发出信件一周后,阿诺陆续收到回信,欣喜若狂,其中一封他看到信封清楚地写着詹姆斯。迪特琳德小姐收。 初入伊顿 泰晤士河畔,温莎堡对面,有个名叫伊顿的小镇,英国著名的伊顿公学就在这里。他于1440年由英皇亨利六世创办。它有“绅士摇篮”之称。 两层红砖楼房围成一个正方形的院落,中央竖立着亨利六世的青铜塑像。教室高大宽敞,一排排用橡木板钉成的简陋桌凳黑油油的,透出光亮。学生的名字刻满了校园所有有木头的地方,包括课桌、窗户、立柱和楼梯的护拦,已故首相艾登的名字就刻在一处楼梯的护板上。学生们一律着黑色燕尾校服和深色条纹西裤,穿黑色皮鞋,白衬衣领口上打着领结,远看显得有点老气,近看又都是一副孩子脸。 伊顿公学早上7:30分全体学员做祷告,一直到中午1:45分才结束一天的课业,阿诺并不太喜欢这样的学科安排,也给他的辅导老师提出改变这种学科制度的方案,教师接受了他部分建议,在他某些选修课上做了一些调整,但阿诺依然是伊顿出类拔萃的,也是最努力的学生,他关注时事,是美国现任民主党派领导的忠实拥护者,曾给现任总统写信,提出对伊战争的看法和建议,参加本年级学生会主席的竞选,慷慨激昂发表题为《独一无二的伊顿》,他积极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和各种慈善活动,是本年级最早穿戴有银制纽扣马甲的学生。正下午是各种文体活动,具有骑士精神的他选择了击剑项目的运动,击剑中又选择了最具实战性的重剑,他满腔热血,充满斗志,他虽然在击剑队还属于菜鸟级别,但他拥有的天分和勇气无人能比,他从击剑的规则,基本步伐学起,一个人在偌大的击剑室常练到熄灯。勤奋好学,具有亲和力的他在击剑队受到大家的喜爱,比他高两个年级老队员杰克却很看不惯这个小两届的自以为是的家伙,不管击剑还是在击剑队日常事务上总是挑衅他,显示他在击剑队的权威,阿诺开始还尊重他,常以退让的方式来解决两个之间的矛盾,但他很快发现这种方式对于骄横跋扈的杰克并不适用,他越来越颐指气使。击剑队在校际选拔赛中会选拔五人参加全国少年击剑竟技比赛,有十二人参加,杰克在技术上最好的,在比赛中因为太急于求胜,在第九场反反攻转移刺中扭伤了右脚,忍痛参加了剩下场次的比赛,险胜进入决赛。阿诺因为是新手,只有在旁边学习,观看队友比赛,见杰克受伤,他拿着冰袋上前,递给杰克,杰克头歪斜仰着,不屑地打量阿诺,用剑指着向阿诺手上的冰袋,用另只手点了点翘起受伤的右脚,阿诺弯身把冰袋放在杰克的身旁,背转身丢下一句话:“等你伤好以后,我会用剑说话!" 一年一度的学生会竞选活动,各年级参加竞选的学生根据自己所选学生会工作准备着竞选材料,虽然阿诺是学生会干部,但这次阿诺竞选的职位是学生会直接参与学校管理的职位,之前在同学们中做的问卷调查, 他和他的伙伴针对问卷调查和学校管理中一些问题一起商讨,共同制定竞争方案,问卷调查主要针对学生考评制度和参加社会实践,大部分学生对考评制度满意,但小部分学生对考评制度过分重视等级不能更好发挥学生个性和特长,压抑了学生创新能力,社会实践不能更好地和学科结合,制定了以下方案: 一:学生依据学习成绩等级分班,虽然可以根据学生的实际水平和教学要求完成本学科的计划。但在学生心理上造成一定学习压力,可以依据学生必修课的课程改变课程难易程度,从学生兴趣和需要出发,学生根据考核成绩自愿进入某班级,然后可以根据学年成绩再自愿选择班级,学生也可以选择对他有挑战性的学习进度,而不是按考核成绩来定学生等级,不需要像生产产品一样来量化学生的优劣。 二:学科等级制取消,基础教育重在开发学生的智力提高学生心理承受的能力,让学生在平等民主的环境中,自主学习,在擅长的学科领域中,挖掘潜能,学科等级制在某种程度上加大学生自卑心理,从而压制学生在其他方面的发展,应在校内建立各个学科以外的知识角,全日开放各种活动室,让学生在课下也能更好地进行交流与沟通,更好巩固知识点,加大学生知识的实践应用能力,如:语言学科偏重语言表达与人交往的能力,学分制让学生更重视书本知识,强调写作能力,忽略语言听说的能力 ,不仅要多了解语言的背景和使用习惯,学校内要开设语言角,还要让学生走出课堂,给学生创造语言沟通的环境,学习时间可以根据学生学习情况定学时的长短,语言科目可以细化,从科目的细化给予学生更多知识上的选择,学生能力的考评以学生自评和互评为占学科百分之五十,教师考评学生占学科百分之五十,考评成绩不再是等级,而是一份由教师考核组和学生考核组给予参评学生的评价书和进行下一步学习的参考意见。 三:学校可以加大选拔人才的尺度,让在某个学科优异的学生和综合素质优良的学生享有同等竞争的权利,不再是单纯的学科测试,而是根据参评书给予的建议,考察学生参与学校及学校企业管理提出较好建议及社会实践创新能力和学生平时参加较高级别的比赛取得较好成绩,学生会根据各方面的情况作出综合测评,向校方提出申请提案,根据提案校方审核,给予学生奖励和再进一步的评估,如在数学方面有一定建树的学生,可以以他命名的实验室,下拨一定研究经费,作进一步研究,导师则仅仅是参与者和建议者。 在礼堂阿诺激情飞扬地演讲名为《明天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他从理想化得构建到如何在学校建立新的评价体系作了详细说明和演示,学生们不时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明日之星 现实往往会打破你的幻想,会在你不经意间会狠狠给你一击,让你没有回手之力。阿诺的演讲在校园内引起很大轰动,虽然有些措施实施起来有一定难度,但这恰恰给符合中学生急于想改变自己和周遭的环境,让自己迅速成熟起来。虽然理想化,但富有挑战的魅力。阿诺的演讲感动着这群憧憬着现实改变,最接近自己他们身边事务的中学生们。阿诺最好的朋友安德烈也是阿诺"参谋团"的一员,他开始由积极参与到默默支持,阿诺在校内学生中引起不小的反响,安德烈的心理也慢慢起了一些变化,力挺阿诺的他,体会到默默站在别人身后被其他人冷落,成功的光鲜,掌声和喝彩他也想体会,他很矛盾也很彷徨,妒忌阿诺的心理占了上风,他由支持阿诺转向反对,但他并没没有退出"参谋团",而只是给学生会和校方写了两份封匿名信,信中的大概内容是说阿诺在竞争学生管理职位的时候,剽窃了别人的想法,他把“参谋团”制作好的详细资料,复制了一份寄给学生会和校方,校方和学生会的反应不得而知,但阿诺在学生会中的职务很快被撤销。阿诺不明其中理由,便找到校方和学生会据理力争,学生会甩出这份资料,阿诺看着这份资料,心中明白了几分,不再争辩,转身离去。虽然他知道这份资料由他们“参谋团”几个共用参与,但这么详细的资料只有安德烈发了一封邮件有,他把大家开会时提出的意见收集起来,汇集成册,和阿诺一起分析,给阿诺提出新的问题和意见。阿诺僵硬的走出学生会办公室,他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想找安德烈谈一谈,可他知道安德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有他的理由,但他这样做了以后,他们朋友的谊就到此为止了。阿诺看见足球场飞奔驰骋的安德烈,想着和安德烈相处的这些日子,虽然有时在某些事情上的看法一些分歧,但在生活学习上却是最要好的伙伴,阿诺用最大的忍耐给安德烈发了一封邮件,可安德烈始终没有回信。阿诺反而觉得这样就足够了,让他知道安德烈在这件事上是怎样做的,阿诺子在此事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如果安德烈还不知反省,那他和安德烈之间的友谊就到此为此。他和安德烈见面多了几分尴尬,少了默契。阿诺还是珍惜和安德烈的友情,在以后在伊顿学习的日子里,安德烈在生活或学习中遇到难题时,向阿诺求助时,阿诺还是会伸出救援之手。从此事阿诺也明白,在利益的 面前,最好的朋友有时也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利益的均衡,利益的分配是将在利益这场游戏的所有人尽最大可能用最公平的方式让彼此利益最大化,但这又是一个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任何利益的划分最终归属将是最强者,谁是赢家包含太多因素,但人为的原因占最大,那么选择一个公平的决策者将是众望所归。阿诺承认在此事对安德烈有不妥的地方,简单用热情去解决,而没能觉察到这是他们在学生时代的政治游戏,而不仅仅是靠满腔热情就能解决,达到自己所希望的结局。阿诺并没因此事而放弃自己的梦想,一个大家看起来有点幼稚可笑的想法,去创建一个公平和平的世界。 每隔十年伊顿就会举行大型的庆典,庆典有英国女王和各国政要及富商,学者参加,其中大部分是伊顿曾经的学生,他们在此相聚,亲切谈论着曾经在校的生活,他们佩戴各种饰品彰显着他们显赫的财富和家世 ,他们在这貌似平等单纯的方寸之地,无处不在的充满着贵族气息和等级划分,每个人都被贴上特权的标签,每个人举手投足之间留下特权刻印下的痕迹,或微笑,或指点,或交谈,这看似为一群曾经在此学习过的人们举行的隆重盛典 ,却标识着仅限于与地位,权力,财富拥有者享受的盛宴。每个人把玩着相同的游戏规则,阿诺也是其身陷其中。贵宾们在台上观看学生们及邀请的嘉宾共同举行隆重的欢迎活动,台下各大方阵变换着不同的造型,阿诺刚好和杰克并排相邻站着,左转的时候杰克对阿诺做了一个小动作,想扯掉阿诺的披风,可转身动作太快,杰克刚行动又回到原位,阿诺用余光看了一眼杰克,未动声色,当进行右转的动作时,阿诺对杰克轻轻一点,杰克马上定格,变得纹丝不动了,做完动作,要回到原位时,阿诺又轻轻一点,杰克这才动作迟缓地做回原位。虽然时间很短,但大家还是看见了,因为只有杰克一个人没有随着音乐做动作,虽然不算是大的失误,但还是让杰克尴尬,丢了脸,台上也有一些小声的议论。 在欢迎活动后,又给在校的学生进行颁奖活动,阿诺喜获“明日之星”,轻轻地和着掌声,阿诺的父亲微笑着看着引以自豪的儿子。 伊顿斗士 庆典后,大家都满怀好奇,为什么杰克在瞬间僵硬了,动弹不得,大家都满腹疑问,猜测 ,阿诺笑而不答。半年后,阿诺正式向杰克挑战,挑战的地点在校外树林空旷地带,采取场外轻伤决斗的方式。但条件是如果阿诺输了,要讲出杰克在庆典上发生的事情的真相;如果阿诺赢了,杰克将当着大家用击剑的方式向他求饶。裁决者由击剑队队长担当,这件事在学校悄悄传开了。周末,杰克和阿诺如约而至,双方行礼后,带好面罩,参观人数达百人以上, 阿诺和杰克站在比赛场上。他们面对着对方,注视着,裁判的开始口令发出。阿诺和杰克没有动,他们在等待,等待着对方的行动。 阿诺首先发起进攻,只见阿诺一个短距离的冲刺,手中的剑快速刺出,但是在即将刺中的时候,杰克却打开了阿诺的剑。就在阿诺还没有停住脚步的那一刹那,杰克出手了,杰克手中的剑猛的刺向阿诺,阿诺躲闪不及,只好用剑作出防守,杰克的剑刺空了。 阿诺停住脚步,剑在手中做了一个轻微的调整,阿诺刺出了这一剑,杰克想防守,可是,阿诺的剑没有给杰克防守的机会,一个微小的转移之后,阿诺的剑准确的刺在了杰克的胸膛上。阿诺得分。 杰克丢掉了这一剑,这在他看来是一种侮辱,他拼了命的想要赢得比赛。但是杰克忘记了,阿诺是一名防守型的队员,杰克太想赢了,他的进攻十分犀利,但是阿诺每次都将杰克的进攻巧妙地化解掉,留给杰克的,只是那进攻的失败。 比分在交替上升着。14比14。最后一剑。阿诺和杰克的体力下降的都十分迅速,他们喘着粗气,护面里满是汗水,但是谁都没有去擦,他们怕护面一摘下,他们就会支持不住,坐倒在地。 裁判说出“en garde(准备)”的口令后,阿诺站在原地没有动,杰克却直接冲了出去。在阿诺的面前,将手中的剑狠狠地刺了出去···阿诺并没有动,在阿诺的剑刺到之前,阿诺一个后跃,躲过了杰克的剑,而杰克并没有放弃进攻的打算,而是继续向前冲,阿诺被迫防守,并且跃步跟进,击打进攻,刺空,跟进步长刺,进攻转移··得分。 阿诺赢了。 美丽的东方女孩 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中以古老、严谨和严格著称,阿诺白天接受魔鬼般的军事训练和枯燥的学习,虽然进入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是阿诺激情下做出的决定,阿诺却从未为此感到后悔,但刻板的军事化管理让生性活跃的阿诺也感到有点乏味,所以一到放假时间,阿诺便到世界各地周游,背起行囊,做一个普通的行者,找不到旅店时,便睡帐篷,一路搭乘过往的便车,边走边在附近的小店打工挣够下一站的花费,他很随意、随性、随行,他的身上少了许多贵族的气息,多了几分流浪者的味道,他很少参加团体的旅游和探险活动,常单独行动。来到中国布达拉宫的脚下,天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阿诺拉紧遮雨帽,登到顶,已经大雨飘蓬,他急忙买完票,跑进殿里躲雨,他放下背包,稍微擦拭身上的雨水,摘下帽子,环视四周,大殿里挂满了画有佛像的唐卡,走到里面摆放着一组精致美丽的酥油花,在这无人居住的寝宫里,玲珑剔透的酥油花依然开放。阿诺有点累了,为了表示对佛主的尊重,便退到殿外,脱下打湿的衣服,靠在殿外檐下,吃着面包,喝了点矿泉水。阿诺稍作休息的当下,一位身高1·75左右,身穿户外衣服,看来也像背包一族的女孩向他走来,今天游客不多,看来与今天的坏天气有关,这位高个子东方女孩在这稀稀拉拉的人群中显得很打眼,她走近阿诺,只见丰润的红唇微微一笑,丹凤眼稍微上挑,漆黑的眼眸像雅鲁藏布江幽深,浓密的眼睫毛像孔雀的羽毛闪烁着星星的光芒,白皙的皮肤水晶般晶莹,她伸出芊芊玉手,礼貌地对阿诺保持微笑,声音就像天籁传来,用英语温柔而又礼貌的说:“我是金花,来自中国云南。你是初次来这儿吧,这儿不允许游客在庙宇里停留。” :“噢!”阿诺忙伸出手,也礼貌幽默地回答:“不好意思,希望佛主不要生气。”两人相视一笑,阿诺收拾好食物和这朵美丽的金花结伴而行,一路上这位金花向阿诺解说着西藏的风土人情和布达拉宫的来历和历史,在旅途中阿诺了解到美丽的金花是一位中国白族空姐,中文名字是岩月,来源于她出生时一轮明月刚从悬崖边悠然升起 ,她还给阿诺说起藏族六世达赖的爱情故事。在历代达赖中有一位与众不同,他就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传说中仓央为了美丽的藏族女孩玛吉阿米放弃了尊贵的地位和身份,和女孩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草屋过着幸福平凡的生活。(英国温莎公爵为了一位普通的并离过三次婚美国女人爱情放弃王位,我想他是深受嘉措影响吧。)阿诺安静地听着这美丽的传说,脑子里却忽然闪现了琳德的影像。天色渐渐暗了,为了答谢岩月的一路相陪,他微笑着温柔地看着岩月,看着这位天使般的女孩,轻声问道:“美丽的金花,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岩月眨眨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头微微歪斜着,小嘴一抿,手捻弄着黑又长的直发,俏皮地说:“你,这算是邀请我吗?” 阿诺微躬着腰,手做着绅士请的动作:“金花小姐,请。” 岩月带着阿诺来到具有西藏特色的民居,藏胞农家乐,体验藏民的生活和藏族风情。位于他们居住的地方五公里处有一个至今沿用并对外开放、充满神秘色彩的藏族天葬台,该天葬场设有8平方米的石板,一端置一石柱,死者俯伏石板上,将头系于柱。实行天葬,须请该寺喇嘛行天葬仪式,全寺喇嘛环坐高处诵经,鼓号齐鸣。一会儿后群鹫飞翔天空,职业解尸者纵横割成方块,诵毕经,群鹫集尸啄食。也有虽喇嘛诵经擂鼓、鸣号再三,而鹫不至,虽至而不食,即葬于附近。 于是,从没有见到过天葬台,并一直想了解天葬场所的阿诺,和岩月一路疾走, 虽然走路辛苦了一点,在天黑以前终于见到了神秘的藏族天葬台,只见石板上摆放着铁锤、小刀、剪刀、绳子等工具,小石牌上写着藏语,附近修建有几座白色的佛塔,山上插了许多经幡,现场很阴森。 回家的路上,天空上闪烁着神灵的眼睛,下陡坡的时候,阿诺牵着岩月的手,黑夜掩住了岩月的娇羞,如春日桃花,岩月对阿诺一见钟情,暗生情愫,心儿撞鹿。遥远的地方依稀传来藏人的山歌,伴着夜行的人儿,在这幽静的夜晚,诉说着少女的心事,两人一路无语,默默享受诡异神秘的来自天国的天籁之音和习习凉风,风儿吹拂岩月浓密的长发,有时就像黑色丝带柔滑地飘过阿诺德轮廓分明的脸庞,在这样的夜晚,牵着岩月的手,心里却想起和十年前和琳德相识的夜晚,也是那样的不同,虽然阿诺几经打听和寻找,却始终查不到琳德的任何消息,他守着这个这个名字和回忆度过了二十岁如歌般的生日。 一周后,阿诺告别美丽的金花,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回到英国。 偶遇 从中国回来,阿诺除了大量阅读有关军事政治经济方面的书籍以外,闲暇时候还会看些杂书,听听音乐上上网和不定时和朋友小聚泡泡吧等,除此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到赛马场去骑马。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去皇家赛马场,今天天气不太热,挺阴凉的,他的心情也不错,决定换家赛马场,换下环境,去挑战一下他并不熟悉的马匹,他去了当地顶级的赛马场asco,挑选了一匹枣红色的阿哈尔捷金马,这匹马经养马人介绍,个性刚中见柔,在驯养过程中它过于灵敏,比较难控制,在奔跑过程中,应体察马匹的心态,骑手应及时予以调整状态。阿诺在小桥流水间流连,自在地策马奔跑,身边的绿水青山呼啸而过。在小溪边想停下来,稍作休息,不远处不知道在做什么,“砰”的一声巨响,马匹受惊,阿诺刚侧身一只腿离开马背,还来不及下马,马一下疾速往树林狂奔而去,阿诺还来不及反应,差点就被马匹拖着走,阿诺躬着身体,费力地翻回马背,使劲拽马叉子,同时用双腿加紧马肚子,阿诺还拽不住,就拽一根马叉绳,使马团团转,可是不行,马匹已经完全抓狂,阿诺身体紧紧贴马背上,已经到了密林区,枝叶已经挂伤了阿诺的手臂,前面树林的情况也不明了,当机立断,只有弃马。在两棵树之间的当下,阿诺右脚脱蹬,平伸右腿迅速从马臀部上方迈过,一闪跳下马来,一屁股重重地跌倒在杂草丛中,手肘着地,阿诺闷闷地“啊”了一声,知道自己手肘受伤了,他艰难欠身起来,抱住手肘,正在此时,从树林走出来一位少女,牵着一匹黑色的卡巴金马,阿诺抬头一看,似曾相识,齐腰的金发,冷冷的眼神,女孩走近阿诺,蹲在他的身旁,冷冷地问他:“怎么啦,哪里受伤了,怎么会在密林里骑马狂奔?!” 阿诺没有回答,只是很专心看着这位少女的耳朵,看着她的耳坠,当女孩再次大声:“嘿······”了一声,阿诺才回过神来,才感觉到手肘隐隐作痛:“马受惊了,我的手肘受伤了。” :“哦,这还算是好的。”女孩很仔细再检查了阿诺的身体,确定阿诺没有其他受伤,然后在马背上的急救袋里拿出绷带,在他的手肘处覆盖绷带加压包扎防止肿胀,小心扶他上马,然后坐在他的身后,少女熟练地牵着缰绳,为阿诺挡着到处丛生的枝叶,阿诺好奇地问:“你怎么会一人在密林里骑马?” :“我喜欢。”少女回答很简短,从她的话语你丝毫感觉不到她的表情,只感到丝丝凉气。 :“我是阿诺,请问小姐芳名。“阿诺第一次在介绍自己的时候省略了自己的姓,这是很不礼貌的,但阿诺还是隐约感觉到自己如果报了自己的姓氏,这位女孩将翻脸无情,奇怪的是金发少女并没有并没有生气,而只是淡淡地也回答了一个名:“琳德。”阿诺心中狂喜,也忘记了手肘的疼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路无语,阿诺在脑海里极力搜索怎样才能打听出这位女孩的住处或就读的学院,快到马厩的时候,阿诺脑海里一下闪出一个念头:“琳德小姐,我受伤了,你能送我回家吗?”琳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他送到管理处,就要掉头离开了,阿诺失望到了极点,他一着急,忘记了自己受伤的右手,失礼地用右手去拉琳德的手臂,刚一拉住琳德的手臂,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不禁“啊”了一声,琳德皱眉回转过头,看着阿诺,冷冰冰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阿诺想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不管用什么方式,他站直身体,艰难地举起右手,庄严行了一个军礼:“我是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2012届的阿诺。”阿诺行完军礼,很正式地向琳德伸出右手,琳德略带惊讶,望着阿诺受伤的手臂,有点迟疑地轻轻握住阿诺的右手。 琳德 与琳德的每次相遇都是充满机缘巧合的,都有那么一点点戏剧色彩,马场之后,琳德看在阿诺受伤的份上,送阿诺去了他私人医生的医院,阿诺心中暗喜,故意磨蹭,不知为什么,平时对待女孩都是一副漫不经心,淡漠的样子,但在琳德的面前却有点不知所措,会有那么一点害羞,做出一些令自己吃惊的事情。一路上阿诺故作平常样,想和琳德说会话,但琳德再也没有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到了目的地,琳德倒车准备离开,阿诺忙说:“等一会儿,好吗?”阿诺拿出刚才在车上写的便条签,上面留了他的电话号码及电子邮箱,递给了琳德,琳德奇怪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不必了。”便绝尘而去。阿诺失望地望着离去的琳德的黑色路马越野车,站在那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失落的感觉。此后养伤的日子里,阿诺只要有空便去赛马场,在赛马场打听到琳德是asco的会员,每天到赛马场的时间不固定,周末的时间来赛马场要多一点,有时会在这儿呆一整天,有时则呆一会便离去了。阿诺来到马厩,看着琳德的坐骑,抚拭马鼻梁上那道长的白色印迹,想着琳德倔强的眼神,心生点点柔情。虽然阿诺经常来赛马场,但一次也未遇到琳德,养马人也未打电话来。要开学了,阿诺要做些准备,便没再去赛马场。 开学后,阿诺又开始了艰苦的学习生活,由于阿诺手肘的伤未好,也就没有参加强度过大的军事训练,空闲时间,阿诺会在宿舍大量阅读军事书籍,课下再和导师探讨军事上的战略方法。又到了周末,阿诺一个人晒着太阳,看着书,看了一会,怎么也静不来,闷闷地发呆望着远处。杰克见状悄声走过去,使劲地拍了一下阿诺的肩旁,吓了阿诺一跳。那次轻伤决斗以后,杰克便对阿诺佩服地五俯投地,之后随着交往,慢慢成为在伊顿公学里一对不打不相识的兄弟,随后两人先后考入相同的学院。 :“你在想什么了,走,陪我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我还想再看会书。” :“我看你都要快成书呆子了,走,周末出去透透气。” 阿诺被杰克拖起了身,阿诺只得回宿舍将书放下,换了一身便装,随杰克出了门。 在路上,阿诺再次问杰克:“到底到哪里去?” :“去我远房表妹哪里去,她也在我们学院女军官院部,她才刚入学不久,我去看一下,她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她可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 阿诺想真郁闷,还不如看书了。 :“你这家伙天天除了看书,研究战术外,怎么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像净身的传教徒一样。” 阿诺懒得回答杰克这种无聊的问题,自顾自的走着。 :“我看你这段时间不太对劲,像是有什么心事,思春啦,哈哈······” 阿诺还是没有应声。 :“今天你怎么这么闷 ,诶,我表妹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可惜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追求她的男人一个个都被她吓跑了。” 一路杰克说着说着就到了女军官院部的宿舍,来到了杰克表妹的宿舍,敲门她不在,询问宿舍管理员也不知她到哪里去了,阿诺想去敲隔壁宿舍的门,询问其他学员杰克表妹的去向,被杰克拉住了,说他的表妹几乎不会有什么朋友,问了也是白问。阿诺心生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等了一会儿,便离去了,走到半路上,杰克和阿诺同时都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身穿黑色便装,但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霎时醒目的女孩,阿诺一惊,是琳德吗?阿诺有点不敢相信,还没走到这个女孩跟前,杰克扬手和她打起了招呼:“琳德。” “真的是琳德 !"阿诺心里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对他来说远在天边,此时就近在眼前的女孩,仿佛让他身在梦境。 :“你到哪里去了,我们等了你半天。”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阿诺。”杰克拍了拍阿诺的肩膀给琳德介绍。 阿诺有点傻傻的,半愣着伸出手,:“我是阿诺。”琳德手连抬都没抬一下,说:“我认识他。”阿诺脸微红,把手收回来。虽然刚才琳德的不礼貌,让阿诺有点难堪,可阿诺心里完全被喜悦占满,来不及恼怒,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探听 :“奇怪,你们认识,在哪儿认识的?!”杰克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他俩。 :“在马场。”琳德回答得干脆简短。 杰克又满脸疑问地望着阿诺,阿诺望着琳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恩,我受伤了,琳德小姐送我去了医院。” :“哦,是吗?既然有这么巧的事,择日不如撞日,琳德今天有空吗?我们今天专程来看你,我们出去小聚一下,好吗?”杰克用商量的口吻放低了语调给琳德说。 :“我今天还有事,你们去吧。”琳德说完,向杰克挥了挥了手道别。 :“不懂礼貌的家伙。”杰克用调侃的语气说,习以为常了。 :“算了,我们两个出去,叫上这个自以为是的丫头,也麻烦。”杰克笑了笑转头给阿诺说。 :“没关系,你的表妹叫琳德吗,全名是詹姆斯·迪特琳德吗?”阿诺望着离去的琳德,急切地问。 :“咦,奇怪了,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琳德告诉你的,不可能呀,琳德一直不习惯告诉别人她的全名?”杰克一脸狐疑看着阿诺。 :“你从哪儿知道的?看来你对我表妹还挺上心的。”杰克追问道。 阿诺说:“你母亲的姓不是詹姆斯吗?” :“哦,你小子反应倒挺快的。也不对呀,她没对你说她是迪特琳德呀?你小子,有鬼! 我没骗你吧,琳德可真是个美人,可惜是朵带刺的玫瑰,小心把你蛰地遍体鳞伤。你可别太上心!”杰克冷脸别嘴说。 :“走吧,看来她挺适应学院生活的,我也不必为她担心了。”杰克拉起还在望着琳德离去的方向的阿诺说。 阿诺没把杰克的话听进去,一心只想多了解琳德, 在此后的日子,阿诺转弯抹角,变着花样,向杰克打听着琳德的情况,杰克虽然经常和琳德家经常走动,也了解她的一些脾气爱好和生活习惯,但琳德对他来说也像是个谜,琳德天性冷漠,执拗,聪敏异常,从小不受约束,虽然有保镖保护,但保镖常常会把她跟丢,她大街小巷乱串,经常想出些新花样,让人无法理解,也就无法满足她,这种情况下,她不会大哭大闹,性格却变得越来越冷漠,有时甚至不可理喻,在她难过的时候,只有她的父亲能劝慰她,给她打一通电话或陪她玩耍一会她就会变得温和柔顺起来,脸上表情也会生动起短暂的笑容,可惜这种时候太少,她父亲太忙,很少有时间陪伴着她,只是聘请了无数的保镖,保姆和家庭教师来陪伴孤单的她,琳德很反感这些人,常常和这些人唱反调,拧着做,杰克的妈妈和杰克会经常来陪伴她(杰克的父母受詹姆斯·布兰克的恩惠,才有今天的发展和地位),但杰克的妈妈很娇惯她,琳德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出危险,这更促就琳德的性格乖张偏执。琳德倒和杰克能玩到一块儿,因为她很喜欢玩男孩的游戏和玩具,男孩的游戏都难不倒她,杰克成了她为数不多愿意在一起的玩伴,但她内心在想些什么,有什么想法,琳德从未和杰克交谈过,她就像上了锁的保险箱,把一切心事收藏起来,独自品味。 莫名的微笑 阿诺向杰克要了琳德的电子邮箱,杰克知道阿诺一但决定的事就会义无反顾做下去,便点到为止,给了他琳德的邮箱地址。阿诺便每天给琳德发一封电子邮件,说说今天的天气和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和他的看法,闲谈一些趣闻笑话各种好玩的人和物,琳德没有给他任何回复,虽然有点像自言自语,但阿诺对琳德的爱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加深,阿诺发了邮件已经有一年了,但琳德就像是铁石心肠,没有一点回馈阿诺半点信息,他有点泄气,但一想到他那么不容易才遇到琳德,觉得他为琳德做的都值得了。 一学年又过去了,在礼堂隆重地举行了为优秀学员的颁奖典礼,阿诺以最优秀的表现获得荣誉剑,在和西点军校军人“铁人”交流比赛中险胜西点军校名称“全能勇士”,在体能上阿诺虽然略逊于全能铁人,但阿诺有足够的耐心,出色的观察力,在障碍赛,搏击,射击中三项以优异的成绩全胜。琳德同样以出色的表现喜获“最佳学员”称号。 假期开始前,阿诺给琳德发了一封邀请她一起非洲摩洛哥的邮件,徒步穿越撒哈拉沙漠,在未收到任何回音的情况下,第一次到琳德所在院校,亲自邀请她,以表诚意 。刚走到琳德宿舍门前,就看到琳德和一位高个子栗色头发男子在交谈着什么,阿诺停住脚步,停在不远处。这次倒是琳德主动招呼阿诺:“阿诺。” 阿诺面露惊奇,走上前说:“哦,琳德。”高个子男人转过头看着他:,伸过右手:“我是伊查克·爱迪思。”阿诺握住他的手礼貌地回答:“你称呼我为阿诺就好了,我打扰你们交谈了,你们慢谈,我等一会儿。” :“没关系,我们也只是闲聊,”还没等爱迪思说完,琳德就打断他的话头,说:“我们已经谈完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阿诺看了看爱迪思,觉得不太方便,爱迪思很知趣地和琳德说一句:“假期见了。”和阿诺摆摆手再见便离开了。琳德望着阿诺,等着他回答。 :“琳德,我给你发的邮件你收到了吗?”阿诺用他那浑厚的男中音温柔地询问着。 :“收到了。”琳德还是一如既往地用词简练。 :“我们同行还有七个伙伴,包括向导,撒哈拉沙漠对我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和冒险,你想尝试一下这种滋味吗?”阿诺试探着问,不想琳德一开始就拒绝他。 琳德这次倒没有那么干脆地回答,笑了,琳德洁白整齐的牙齿很好看,琳德一笑,阿诺心里倒没谱了,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和她未见几次面的阿诺从未看见她的笑容,阿诺熟悉的是琳德冷冷倔强的面容。 :“这算是邀请吗?”琳德依然微笑,抿着嘴角。 阿诺觉得这琳德的态度太不可思议了,她同意得太容易了。 阿诺有点诧异地说:“是。我诚心地邀请琳德小姐能和我同行。” :“如果我要去,我会给你回邮件的。”说完琳德收起笑容转身进了房间,在门口朝阿诺摆摆手再见,便关上了房门。 阿诺愣在那里,不知是开心还是迷茫,反正是一头雾水。 心痛 琳德莫名的笑,对阿诺造成了小小的困扰,他不知是自己那里做得不妥让她见笑了。放假一周了,阿诺没有收到琳德的邮件。再过一周就要出发了,阿诺做着出发准备,心头涌过淡淡的难过。 周二的时候,杰克和几个朋友相约阿诺在迪吧小聚一下,迪吧震耳的音乐声和着刺鼻的烟酒味道令人兴奋,不由得想放纵一下自己的身体,放松平时紧绷的神经,在舞池里和着dj充满诱惑的呐喊,人们剧烈扭摆着身躯,头甩得像拨浪鼓,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迷离,阿诺和朋友坐在吧台上悠闲喝着黑啤酒,偶尔交谈,总有年轻的女孩来搭讪,杰克和其他朋友便和她们调侃,阿诺在旁边笑看他们打情骂俏,撇开他身边的女孩,一人下到舞池,和着音乐摆动着身体,忽然人群里一阵骚动,他转头一看,舞池里有一位金发女孩在幽暗迷幻的灯光下摆动着迷人的舞步,紧身黑色的纱衣包裹玲珑有致的身体,头发在七彩灯光下像丝绸般闪亮,飘拂在旁人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发香,遮住她的脸庞,男人们都拥挤到她身边。阿诺欣赏着女孩曼妙的舞姿,看着又觉得不对,似乎这个女孩是琳德,他感觉这位女孩醉了,舞步有点凌乱,拥簇女孩的男人们越来越多,有得男人趁机还在女孩身上揩油,女孩被拥簇的人流挤得有点站立不稳,她用力地想推开拥挤到她身边的人们,可没有用,她已经偏偏倒倒,醉得不成人样,没有力气也没有办法推开身边的人群。阿诺一看情况不对,推开人群,费力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好不容易才能站到女孩身旁,他用力一把打掉在女孩身上乱摸的手,大喝一声:“让开!”一把把女孩半抗在肩旁上,男人们还是继续往里挤,想挤倒他们俩,阿诺放下女孩,用一只手半抱着女孩,怒视着这群不逞之徒,有几个地痞流氓想趁机闹事,对他们推推嚷嚷,动手动脚,阿诺起身刷腿踹腹,掀腿压颈撂翻了几个,旁观的人被阿诺的架势吓到了,被打趴下的男人朝阿诺咆哮:“你有种别跑,等着。”说完拿出电话开始拨打,眼看事态越闹越大。他抱起金发女孩穿过人群,杰克他们发现舞池闹事,全拥到舞池,一看阿诺抱着一个金发女孩,再仔细一看,是琳德。还来不及细问,阿诺说:“快走。”阿诺抱起琳德镇静地和杰克他们离开迪吧。车刚一发动,就看见有几辆车已经到达迪吧门口,阿诺猛轰油门,迅速离开。 先把朋友们一个个送回了家,就只剩下杰克和琳德,杰克说:“这个丫头,又喝醉了,把她送回她在“劳拉克劳福特路”的房子,只有怎这么办了。” 阿诺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望着烂醉的琳德,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心有丝丝抽痛。 我的爱,琳德 阿诺把琳德轻轻地放在床上,为她脱掉鞋子,盖上凉被。杰克拉上阿诺正欲离去,阿诺不放心地望着琳德。 杰克认真地看了阿诺一眼:“小子,你不是玩真的吧,看你,一副痴情的样子,虽然琳德是好女孩,但她可不是一个好伺候,温柔的主,你自己看着办了,我先走了。”说完转头就走了。 琳德在床上不舒服地翻转着,阿诺忙把垃圾桶放在她的床边。她剧烈地呕吐,一片狼藉,阿诺轻轻地把他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抚她的后背,减轻她的难受,琳德一会儿吐,一会儿昏睡,连续反复,阿诺看琳德吐得差不多了,出门买了解酒药,回来给她服下,过了一阵儿又又给她服下两支注射葡萄糖,慢慢地琳德感觉上好多了,晕乎乎抬头看着抱着他的阿诺,迷糊地问:“你是谁?” :“我是阿诺,你好受点了吗?”阿诺将她凌乱披散在前额的头发轻柔地捋顺到耳后 ,奇怪的是琳德听到是阿诺的时候,并没有发火,只是安静听话地枕在阿诺的腿上 ,手儿扯着阿诺的衣角有一点点地依赖,阿诺静静地守在她身边,傻傻看着昏睡的她,等她深睡时,便将她平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掖好凉被,让她睡得舒服些。然后找来清洁工具,将房间打扫干净,在小贝壳水晶香薰灯里滴了淡几滴薄荷精油淡化满屋的酒气。等他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看着熟睡的琳德,阿诺放心多了。阿诺才开始打量琳德的房间时什么样,仔细看的时候,倒把他吓了一跳,因为房间的配饰有些既然和他是一样的,而且风格也很相似都是简约新东南亚风格,房间总体面积不大一百五十平方米左右,墙布是蓝紫色勿忘我小型花卉,客厅是抬高的,一排乳白色的坐靠垫上面有小块同色的纱丽,家里现代化电器并不是很多,连微波炉的影子也看不到,厨房收拾的很干净,橱柜也是米白色印度风格的,每个柜门都是镂空的,各种厨具应有尽有。卧室充满迷幻色彩,黑色的底色,大朵玫红色,金色牡丹花和翠绿色的叶子,还有五彩的蝴蝶 ,中式和印式相结合,偌大的卧室有少许简单古朴的家具,最醒目的就是一张深栗色印度玫瑰木制作的大大的床,木纹很漂亮,床上挂的是紫色纱幔,上面用金丝线绣了各种流线型的花纹,床头柜却放了一把日式军刀,书房里书柜是白色橡木书架,有各类书籍有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荷马的《荷马史诗》,杰克。伦敦《荒野的呼唤》等各种类型书籍,特别是关于实事军事方面的特别多,阿诺随手翻阅了一些。 看了一会儿来到到厨房里为琳德熬好了燕麦粥,用滚烫的水为粥保温,已将近凌晨六点,看到安睡中琳德,便想离去,顺手想关上电脑,显示屏上琳德的邮箱打开着,一封来自琳德父亲的邮件,阿诺有点好奇,偷偷地看了邮件的内容,原来今天是琳德的二十岁生日,琳德的父亲没有时间为她庆祝,只祝她生日快乐,并快递她一份贵重的礼物——一艘超级豪华古董游艇,可看样子她父亲的礼物没有给她带来惊喜,琳德并不开心,阿诺看了邮件才明白琳德为什么今天会喝醉,他的好奇心也被提起来了,想知道他发给琳德的那些邮件是被删除了还是继续保留,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看下去,令他惊喜的是,邮件大部分都还在,整个邮箱里只有琳德父亲和阿诺发给琳德的邮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再看草稿箱,看有没有给他的回复,就关机。”打开草稿箱,如他所愿,既然有一封给他的邮件,上面写道:“这个有耐心的家伙,如果他亲自来邀请我,我就给他一个微笑,鼓励他一下吧!” 相伴 当阿诺关掉房间所有的灯,轻掩住琳德的房门,天已经亮了。 一周后,琳德和阿诺一起从非洲北部的摩洛哥从阿特拉斯山向沙哈拉沙漠飞去。他们一行十一人,他们中间还有一位女孩,是阿诺家世交的女儿,听说阿诺要去徒步穿越撒哈拉沙漠,偷偷跟了来 ,上了飞机阿诺才发现她,只好带上她。有两名向导兼驼工向当地人买了三十匹骆驼,以及配备沙漠的装备,食品,饮用水以及骆驼自己的饲料,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撒哈拉沙漠是全世界最炎热,最致命的地方。沙漠中的旅行是对人的体力与智力的挑战,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大家穿越起伏的沙丘,走访古老原始的非洲部落,看到许多稀奇古怪的生活方式都很兴奋,可是每天清晨到傍晚都要面临45摄氏度以上的高温让阿诺家世交的女儿安娜贝尔开始吃不消了,出现了轻度中暑的现象,沙漠里最可能致命的就是脱水和中暑,要很快逃离这儿唯一的出路就是阿特拉斯山,离这儿有几百公里。他们将黑色的布块用水打湿,包住安娜贝尔的头部,使她的头部保持凉爽 ,可是安娜贝尔开始有轻微的呕吐,虽然吃了降暑药物,可还是感到不适,大家也开始少食多餐,避免脱水。到了第七天的晚上,因为极度疲惫,他们倒地便睡了,却忘了将骆驼拴在一起,急剧下降的温度,让安娜贝尔头痛欲裂,裹紧毛毯还瑟瑟发抖,一看就是外感风寒,又加上中暑,安娜贝尔有点坚持不住了,琳德睡在她的身旁,看见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样子,半夜便起来给她对了一盖淡盐水,让安娜喝下, 然后取食盐一把,揉擦她的两手腕、双足心两胁、前后心等8处,擦出许多红点后,安娜感觉好了许多,便安静的睡下了,琳德也疲倦不堪,也沉沉睡去。谁知遇上鬣狗,骆驼吓得四处逃散,等他们醒来驱赶时,骆驼早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傻了眼,没有了骆驼,预示他们只有徒步,而且每人都要负重前行,背负少量的水和食物,要舍弃大部分食物和水,衣物,这对于他们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考验,,还有将近两百公里的行程,这一望无际漫漫黄沙让每个人心生害怕,让每个人睡意全无,他们披着毛毯望着漆黑的天空,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听从向导的安排,一行人背负少量食物和水便出发了。 撒哈拉的风把沙丘塑成了独特的形状,阿诺利用它们来分辨那里是要前进的方向,这儿的情况就是盛行风来自东北方向的地中海,它把所有沙丘迎风的一面,吹成长长的浅坡,在背风的那一面相对更短更陡峭,他们朝着西北方向前行,他们走了很久,大部分人体力都透支了,阿诺单独爬上高高的沙丘看见不远处有一些植物,起风了,阿诺迅速跑下沙丘。两个小时后,他们看见了几棵较大的枣椰树,他们坐下来休息避暑,安娜贝尔因为昨天有琳德的照顾,今天也好多了。阿诺和同行的队友爬上九米高的枣椰树,为他们找到晚餐,其它食物可以暂时存放起来或者少量进食。枣椰子含大量糖分,还有许多能量,维生素c 和矿物质代替他们因为出汗而失去的盐分。傍晚,阿诺和队友找了一些隔热的棕榈枝条铺在沙地上,然后生起一堆篝火,阿诺细心照顾着安娜,害怕她再次中暑和感冒,给她铺垫了一张最厚的棕榈树床垫,琳德倒是表现得很好,身体素质在这个时候体现了优势,她的体能甚至超过了同行的男伴。 死亡之旅 天刚蒙蒙亮,队友们都起来了,向导提醒大家要仔细检查身上的衣物鞋子里有没有蝎子。大家都在眼底下涂上炭灰,防止眼角膜被太阳光灼伤,阿诺看着涂黑的琳德不禁笑了起来,刮了一下琳德的鼻头,琳德冷冷看了一眼阿诺,掉转头,继续前行。大家尽可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特别头部,防止中暑。这样大家又坚持了三天,水和食物越来越少,但路程似乎并没有缩短,满眼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安娜和同行一些伙伴开始有了一些不安,觉得生存的希望在减小。身体素质好的同伴的行程被较弱的队员拖住了,阿诺提出由几位身体素质较好的同伴做先行队伍,找到水源,这是最重要的。大家提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好同意。第四天清晨,阿诺和其他两位队友准备先行的时候,琳德一早也收拾好行装,要和他们同行,开始大家都反对,阿诺也不赞成,可琳德坚持,并琳德体能很好,大家便同意了 阿诺和他们的队友翻越了几座巨大的沙丘,糟糕的是其他两名队友遇到了流沙, 刚开始两人惊慌失措,在阿诺和琳德帮助下情绪稳定下来,两人的双腿努力向上抬,在沙地上匍匐前行,在求生的本能下终于摆脱了这地狱流沙。但两人心有余悸,虽然想继续走下去,却再也不想一天高强度走30公里,虽然在正中午前后几个小时不行走找到可以躲荫的地方休息,但是晚上长时间在沙漠里行走,恐惧和对同伴能否带他们走出沙漠的怀疑,让他们开始有了退缩的情绪 ,阿诺和除了琳德之外两位队友艰难的对话,鼓励他们继续按照原计划行进,找到水源和能救助大部队的人员,可那两位队员始终和阿诺的意见相左,无法达成共识,大家只好分成两支分队,那两位队友放慢行进的速度随后跟着他们在路上所做的记号行进。 当只剩下阿诺和琳德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没有其他语言,只有坚信,只有坚持。当他们走到“哈马达”岩漠地区,这是延绵几公里的荒漠,占撒哈拉沙漠的五分之一,也是致命动物的乐园 ,他们已经没有水了,他们口嚼阿拉伯胶让自己口中产生一些唾液,他们急迫需要找到水源,哪怕是少量的。看到阿拉伯胶树,这说明他们已经靠近阿特拉斯山麓。他们选择黄昏、晚上和清晨行走。被风侵蚀而成的绵延数公里的荒凉岩床,干涸的河床很稀少。他们在穿越这些地方寻找着水源,他们找到一个沙地和其它沙地颜色有明显区别时,他们知道有救了,因为他们嗓子已经冒烟了,身体已经开始有脱水的现象,他们把沙地挖开,尽量挖的深一些,然后用汗衫把湿润的沙土包裹起来,然后卷紧,虽然水分不太多,但他们还是有足够的水分湿润他们的嘴唇和口腔,这让他们感觉好多了。 当他们在干谷找到了水源,他们装满水壶后,喝了适量的水,生剥活吞了分享了一只撒哈拉青蛙,琳德吃的时候捏住鼻子,硬生生德将青蛙吞了下去,吃完之后,直打干呕,阿诺把水壶递给她,她喝了几口水才感觉好多了。做好记号之后,他们攀越悬崖离开谷底就剩一下小段时,攀越在前的琳德因为太兴奋,疏忽在旁边悬崖突起处,有一条毒蛇,当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毒蛇狠狠咬了她一口,琳德手一抖,一松差点从悬崖跌落下去,幸好在后面的阿诺看到这种情形,用手托住了滑落的脚,接下来攀登琳德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但速度并未减慢,很快攀越到崖顶,一登上崖顶,阿诺用最快的速度为琳德做伤口紧急处理。他先将刀在打火机上迅速烧了一下。然后将t恤的下端割开撕成布条,递给琳德一根细木条,让琳德咬住,别过脸去。 |:“琳德相信我,不会有事的,现在你要忍耐一下!”阿诺坚定地看着琳德。 琳德点点头,别过头去,当阿诺按毒牙痕的方向纵行切开皮肤,不是太深,把两个毒牙痕连贯起来时,琳德大叫了一声,随即拼命咬住木棍。阿诺这样做可以促使淋巴液外流,毒液被排除。阿诺将伤口中地毒液使劲挤出,然后用水冲洗伤口,琳德疼得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珠,然后阿诺快速地用布条结扎在伤口的上方,阻止静脉血和淋巴液回流。做完这之后,阿诺明白,想要救琳德的命,唯一的办法争取时间,找到可以救治琳德的人员。阿诺看着琳德,静静地没有说话。然后站起身,弓下腰,背对着琳德说:“快上来。” 琳德呆立着,犹豫着。阿诺转过身,拉住琳德的手,笃定地说:“我们一起走出去。”然后再次转身,弓着腰。不知为什么,琳德的热泪流过满是沙土的脸,趴在了阿诺德背上。谁都知道被毒蛇咬伤,要限制肢体运动,以防血液流动引起更大面积地中毒,但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他们的体能已经在透支,前面虽然有一线希望,但阿诺要把琳德背出沙漠,在这酷暑难耐情况恶劣的沙漠,这种机会几乎为零。如果阿诺一个人加快进程,他还有生的希望,可。。。。。。 生死与共 前面是一条古老的商道,阿诺气喘吁吁,汗珠大颗大颗从额头上滴落,体能严重透支。琳德的胳膊已经开始肿胀,意识还比较清晰,她费力执意挣扎着地从阿诺的后背滑下来,艰难地推开阿诺,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对阿诺喊道:“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我不会怪你。”别说别大口喘着粗气:“生存是我们的本能,放弃我,你还有机会!” 阿诺喘着粗气,定定地看着琳德,弓着腰,手撑着双腿,闷声说:“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你走出去,如果万一,我说万一,我们俩都不能走出去,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个人。”说完转过身:“快上来,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天快黑了,我们要趁天黑前找到人家,胜利就在眼前。”阿诺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琳德不知怎样爬上阿诺德背上的,泪水打湿了阿诺温暖的后背。阿诺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心急如焚,因为琳德开始出现声嘶、嗜睡的情况,他知道如果琳德如果再得不到救治,生命将受到威胁。阿诺沿途发现柏柏尔人用石头做的挡风的墙,还有山羊的粪便,阿诺知道他们没有走错路,他们有救了,但阿诺几乎在拖着步子,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累了,就蹲下手撑在地上休息一小会儿,他知道他不能再休息,哪怕一秒钟,他只有不停地走,那怕爬他也要爬到目的地,没过多久,他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屋子棕榈树还有人,当他走到当地柏柏尔人面前时,眼睛一黑,便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他发现他既然身在当地的一家医院内,满目的白色,他睁开眼回过神第一句就是:“琳德,我的琳德在哪里,她现在好吗?” 黑人医生温和微笑着说:“小伙子,你心爱的女孩他很好,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你们俩能从沙漠里活着走出来,真是奇迹!小伙子,这真是爱情的力量!” 阿诺醒来后,马上告诉援助人员其他人员在沙漠中的行踪和方位,援助人员回答说琳德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已经报告相关部门,分派直升飞机搜救他们,让阿诺放心,这个时候阿诺一颗悬着的心才着地。 阿诺轻身走到琳德的病房,琳德已经脱险了,但还在输一些消炎药物,沉沉睡着了。阿诺静静坐在琳德的身旁,看着熟睡的琳德,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他拉住琳德的手,头放在她的手心里,闭上眼睛,觉得只有这样,才有真实感。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穿过窗户,直射到琳德的床头,琳德微微睁开双眼,侧着头看见睡在自己手心里的阿诺,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想着,有你真好! 甜蜜的开始 琳德和阿诺在沙漠中经历了这场生死磨难之后,不知不觉中琳德开始回复阿诺德邮件和短信,之前琳德是淡淡的客套问候,之后琳德语言渐渐多了起来,常常给阿诺说起身边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和对某些事情的看法。虽然彼此很少通电话,但琳德发邮件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主动给阿诺发邮件,说一些冷笑话,边发边发出会心的笑声,对待其他学友也慢慢变得温柔起来,不再那么挑剔,整个人沉浸在阿诺的涓涓柔情中。 周末阿诺换了一身海蓝色的卫衣,骑上自行车到女军官学院去接琳德。远远地就看见琳德站在学院门口,一个人静静乖乖地站在那儿,阿诺不由得心里笑起来,琳德难得有这么乖巧等他的到来。骑近一看,琳德穿了一袭黑色的卫衣,扎着马尾,金色的头发在黑色的衣服衬托下显得如绸缎一般,琳德幽蓝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到来阿诺。阿诺停下自行车,坐在车座上,伸出手拉住琳德,轻快地说:“上来!” 琳德没有拒绝,还是那么乖巧地坐在阿诺的身后,阿诺开始故意猛登一下,再来个急刹,琳德不自主往前倾,轻撞在阿诺德背上,阿诺坏笑着:“小心。”随即把琳德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这次琳德微微挣脱了一下,温顺的抱着他。阿诺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紧张,自行车也拐了几个弯,然后故作镇定背僵硬着,不敢动保持一个姿势,害怕琳德会松开手。琳德轻轻拍了一下阿诺的背,傻笑着:“你的背怎么像木板。”阿诺不自然地换了一个姿势,稍微放松了一点,琳德把头微微地靠在他温暖的后背,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温馨宁静的时刻,两人的身影就像素描画一样,风轻云淡。 骑到半路,两人停下来在路旁休息,阿诺从背包李拿出水和一些小点心递给琳德,琳德菀然一笑,带有淡甜腥味的风吹起琳德的长发,轻拂过阿诺德硬朗的脸庞。阿诺闻着琳德飘着体香的发味,躺在有半人高,满是青草的路边,望着离自己如此近的湛蓝的天空,那云朵就像琳德的头发在阿诺德眼前飘来飘去,阿诺拉着琳德柔软的手,闭上眼睛,甜蜜在两人心里慢慢荡漾开来,琳德顺着阿诺的姿态躺在他的身旁,微眯着眼睛,望着茫茫荒野,那耀眼的阳光洒向青草地,像条条金线织成一张柔情的网,把这两个可人儿融化在两个人的世界。琳德心恬然,喉咙忽然被什么堵住,眼睛涌入一股热流,霎时湿润起来,手轻轻一抖,阿诺更加紧紧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又潮湿。琳德侧转头看了看阿诺,他依然闭着双眼,安静地如睡着一般。 爱的前奏 良久,两人就像刚从熟睡中醒来一样,继续上路。一路上说笑,阿诺说的多,琳德静静地听着他低沉浑厚小夜曲般富有磁性的声音,心里暖暖的,像回到她居住的小窝里,倍感安全。他的背散发出来的热气,把琳德烘烤得脸红心跳。 :“ 琳德,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 :“听你说呀。” :“我一直都很奇怪,你怎么会考军校?” :“那我也很奇怪你怎么会考军校?”琳德学着阿诺的语气调皮地反问他。 :“或许我说了,你会笑话我,我考军校一直是我的梦想,军人的天职是保卫国家,保卫人民,但现在的局势却不是这样,国家之间倚强凌弱,军人充当着杀戮的机器,我想开创一个新的格局,有着和平公平的规则 ,军人不再是杀戮者,而是守护者。”阿诺说到这,背一下挺直了,:“你了。” :“我呀,可没有你那么充满正义感,我说了,只怕你也会笑我,我只是觉得当军人很好玩,挺刺激的,我也不喜欢一些男军人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只是好玩,我还以为。。。。。。。” :“我说嘛,我说了你要笑话我,你以为什么?”琳德嘟起红润性感的嘴唇,歪斜头满脸生气的小样。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因为我知道你在伊拉克的炮火中营救一位当地小孩的事情,我真没有笑话你。”阿诺着急地跳下车,转身向琳德解释道。 :“我才不相信你了,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伊拉克的事情,你也去过伊拉克?”琳德睁大幽蓝的眼睛,惊奇地看着眼前的阿诺,像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杰克告诉我的。”阿诺急中生智,。 :“我记得我没告诉杰克。。。。。。。”话还没说完阿诺生生地吻向她,琳德睁大眼睛,身体却像电击一般,电流窜向全身,琳德身体慢慢柔软下来,无力靠着阿诺,阿诺单手抱紧后座的她,狂热地吻着琳德,琳德从没有这样经历,无法抗拒,无力推开,当阿诺的舌挑动着她粉色性感的舌,琳德全身一阵痉挛,全身瘫软在阿诺的怀里。这是琳德的初吻,来得如此突然,来得让琳德不知所措,就像做梦一般,琳德就像投降缴械的士兵一样,无招架之力。琳德心中最柔软的地带在那一刻全被阿诺占据。 琳德头深深埋在阿诺的怀里,久久不肯抬起头。阿诺抱着害羞的琳德,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柔声叫着琳德的名字。琳德从阿诺怀里挣扎地坐起来,红着脸,低着头,就像犯了错的小孩,阿诺从未看琳德这般摸样,霎时觉得可爱,俯身再次吻向琳德,轻轻咬着琳德的性感丰满的嘴唇,琳德这次推开阿诺,跳下后座,傻傻丢了一句:“不理你了。”不回头往前走去。 爱的小夜曲 当琳德和阿诺到达“一寸相思”屋时,漫天彩霞盈满,那青石瓦顶似乎也要被溶化在在这夕阳之下。白色屋面被投下两个可人儿的被拉长的模糊的影像,拉开院落的白色低矮的小木门,阿诺牵着琳德进入一个简单宁静的世界,房间是法国乡村风格和西班牙风格混搭,客厅的大块褐色意大利手工地砖与色彩绚丽的土耳其羊毛地毯交织出质朴而温暖的氛围。 放下背包,穿过长长的过道,阿诺牵着琳德来到她的卧室,在门前阿诺用双手蒙着她的双眼,琳德打开门,当阿诺松开双手,琳德睁开明眸时,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泪水一下涌入眼眶。美国作家奥·霍姆斯曾写到:“举杯祝贺那个无忧无虑的黄金般的孩提时代,它就像冬夜里的星星,五月的晨露。”屋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一个特点,都是白色的,窗台上开满白玫瑰,白色的床,白色纱幔,小碎花窗帘,白色蕾丝玫瑰水晶花吊灯,那白色柔软的床放上着阿诺偷拍琳德在窗边晒太阳躺椅上睡着的照片,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天使,一个婴儿安睡的房间,祥和宁静,没有一丝喧嚣。琳德转身扑向阿诺的怀里,第一次紧紧抱紧,第一次相信爱就在她身边。阿诺柔情抱着她,爱在他们心里滋生。 :“你先去冲个澡,衣服在柜子里,我先去准备晚餐。”说完,阿诺吻了吻她的额头,便退出了房间。琳德憨憨地坐在床边,望着眼前这梦幻纯洁的房间,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打开衣柜,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白色的衣物,阿诺细心到给琳德准备了内衣,竟也是白色蕾丝的。琳德冲完澡,阿诺也冲完澡,在厨房里做着美味,琳德披散着长发,蓬松散发着体温带出来的体香,琳德穿着一袭白色家居服,趴在操作台,手撑着头,歪斜着,目不转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家居服的酷酷帅帅的男人在厨房里转来转去,阿诺顺手给琳德拿了一杯柠檬水和一盘水果沙拉。 :“喝点水,再吃水果沙拉。” :“嗯。” 琳德乖乖地照着阿诺说的做了。没有了一丝叛逆女孩的味道。中国人有一句俗语,一物降一物,看来阿诺把琳德降住了,让她没有招架还手之力。 阿诺简单做了两份蕃茄蘑菇肉酱意大利面,两人坐在白色弧形阳台一张小圆桌旁,琳德不愿意和阿诺对坐,害羞对视阿诺炽炙热的目光,两人便并排坐在一起,阿诺没有点亮烛光,只是一下拉开阳台后的窗帘,琳德一下子便睁大眼睛,满山的荧光点点,像漫天的星星,阿诺拿出一个装满萤火虫的心形玻璃瓶,放在桌上,任由琳德摆弄,琳德放弃了美味,拿着心形玻璃瓶跑出了房门,阿诺不知道琳德要干什么,便跟了出去。琳德站在柔软的草地上,高高举起玻璃瓶打开,说:“他们属于那里,属于天空!”阿诺微笑看着孩子般的琳德,从背后轻轻环抱着她,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刻,所有空间寂静,所有时间停止。只有片刻,琳德觉得不过瘾,挣脱阿诺的怀抱,脱掉鞋子,跟着萤火虫跑着,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琳德蹲在地上,抱紧双腿,头深埋,阿诺微笑着远远看着琳德象孩子一样跑着,看着忧伤的琳德如此开心,心中充满点点温柔。琳德突然蹲下,阿诺以为地上的石块划伤了她的脚,便急忙跑过去,刚跑到她的身边,便看到琳德背在抽动,听到她压抑的抽泣,阿诺蹲下,安静地陪着琳德,没有任何动作,过了许久,琳德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阿诺的大手轻轻擦拭琳德脸上的泪水,将她拥入怀中,漫天的萤火虫 围着这对相爱的人儿不停飞舞,直到。。。。。。 圣诞前夕 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英国首都伦敦最主要的商业街之一牛津街上亮起圣诞彩灯。阿诺心里计划着怎样和琳德过一个温馨圣诞节,他想让自己的父母在圣诞节认识琳德,而他还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琳德,害怕琳德拒绝。他陪着琳德逛街买一些圣诞节需要的物品,阿诺搂抱着琳德小蛮腰,琳德的头斜靠在阿诺的怀里,手臂横抱在阿诺腰间,手拽着他的衣角,琳德手捧一个纸包,里面是浇了芝士调料的薯条和一大块煎鱼,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小吃,一边和阿诺窃窃私语,阿诺常常会心一笑,吻着琳德的脸颊。琳德在街边的小店看见一条一对鱼形银链,两条鱼之间有一朵芙蓉花,精致中带有东方韵味,琳德喜爱的拿起银链仔细端量,正在这个时候,阿诺听到手机铃声,他松开搂着琳德的手,走到一边接电话,接电话的阿诺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琳德放下手中的银链,转头望着接电话的阿诺,不知道他是接到谁的电话会这样的开心,阿诺回望着琳德走到她的身边,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对琳德说:“这是我在中国认识的朋友,一位东方女孩打来的。”接着阿诺简单地和对方聊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琳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酸酸的,心往下沉,脸色自然显现出来,有那么一点失落,不开心。阿诺正在看琳德挑选的银链,回头一瞧琳德的表情,鬼笑了一下,凑近她的耳边说:“吃醋了哈,小醋坛子,呵呵。” :“谁吃醋了,你才吃醋了,我才没有那么小气了!”琳德翘着性感丰满的嘴唇,哼了一声。 阿诺看着醋劲十足的琳德,微微涨红的小脸,故作不在乎的样子,心不由得怦然,情不自禁深情地吻着琳德,在这繁华人来人往的街头,两位相爱的人儿相吻,没有喧嚣,沉浸在相爱的世界里。 :“琳德!”有人大声喊着正往学院走的琳德,明天就要放假了,琳德回学院拿一些学习资料。琳德回头一望,竟是安娜贝尔,从上次沙漠之行之后,两人便未再联系。琳德心里纳闷,今天安娜来找她会有什么事,她停住脚步,等着安娜,走进琳德,安娜亲热地拥抱着她,对她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感谢琳德在沙漠之行对她的照顾,琳德笑了笑,只是听着,并未回话。 :“琳德,今天来有点冒昧,但为了感谢你,我特意邀请你参加我们家的圣诞宴会,你能来吗?对了阿诺全家也要来,不知你能参加吗?”安娜盛情邀请。 :“阿诺要参加吗?那我和爸爸商量一下,商量好之后给你打电话,你看这样好吗?” :“行,我等你的电话,本来我要去你们学院的,那知在这儿遇到你,真是碰巧,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去威尔咖啡馆小坐一下,好吗?” :“我恰好今天有事,改天吧。”琳德婉言拒绝了安娜的邀请。她也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单独相处。 :“好吧,那我等你电话哟,再见。” 相约 :“ 爸爸,你最近怎么样?感冒好了吗?”琳德阿诺并坐在床上,阿诺紧搂着她的肩,琳德靠在阿诺的温暖的胸膛上,给父亲詹姆斯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詹姆斯浑厚的男中音:“还好,我的女儿。你了,我的宝贝女儿,近来怎么样,别经常一个人呆着,我的宝贝,你谈恋爱了吗?” :“爸爸,讨厌,你说什么呀!我想给你说件事。”阿诺在旁边捋弄着琳德的耳发,还低下头舔吻着她的耳朵,琳德想推开阿诺,反而被他抱地更紧,琳德手捂住耳朵,阿诺就吻琳德的颈项,琳德怕痒,在电话里咯咯地笑起来,詹姆斯在电话里听到女儿久违开心甜蜜的笑声,意识到女儿身旁有个男孩:“孩子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事情?”詹姆斯慈祥温和地问琳德。 :“你圣诞节回来吗?”琳德边笑边说着。 :“噢,圣诞快到了,现在说不定 ,在中东的油井出事了,我要处理相关事宜,这个圣诞我有可能回不来,无法陪你过圣诞,对不起宝贝,圣诞你想要什么礼物,宝贝。。。。。。。!”詹姆斯的话还未说完,电话就突然断了,他知道宝贝女儿生气了,这举家欢庆的日子里,詹姆斯却经常无法陪她过圣诞,虽然琳德在杰克家过圣诞,虽然也热闹,但终究是在别人家里,不是至亲至爱的人,特别是琳德长大以后,常常会固执地呆在家里,孤单地等着父亲的归来。琳德挂断了电话,但能让琳德这么开心的人是谁,很是让詹姆斯好奇和关心。 琳德挂断了电话,没了笑容,闷闷地坐在那儿,不再哼声。阿诺看在眼里,温柔凑近琳德耳边:“你父亲很忙,你应该理解他,多支持他,在这么劳累,累心的情况下,还得不到你的理解,我想他比你更难过吧,我们应该为你的父亲过一个温馨的圣诞节,让他感受到你对他的爱!”琳德听了阿诺这席话,慢慢释怀了,抿抿嘴,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埋怨父亲给她的爱太少,而从未真正的去关心父亲,去为父亲做点什么。阿诺这么一说,反而豁然开朗,觉得自己不断索取父亲的爱,现在是为父亲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阿诺,圣诞我们一起飞到mis去好吗,和我父亲一起过圣诞好吗?”琳德兴奋地阿诺说。 :“好呀,我愿意。”阿诺抚摸着像小孩子的琳德的头,温柔地说,可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破碎的圣诞节 安娜家的城堡前临水、后倚山,建筑物地上四层,,林木蓊郁、气象万千。整座宅第大约占地六万六千平方英呎,种满了原生桤树,枫树和道格拉斯冷杉,并且尽量保持其自然外观。大部分的人行道都铺满石板,水泥外墙用沙岩和花岗岩镶嵌。每间房都使用触摸感应器控制照明,音乐和室温。访客都要佩带电子探针,方便电脑知道他们是谁和身处何处。灯光和其他设定都是自动调整的。位于这栋豪宅的南边,包括主入口(包括巨型楼梯),剧院,图书馆,主饭厅,会客厅和会议中心。内部装饰更是典雅,是典型的欧式风格。高高的穹顶, 舞会大厅长30米,宽10米,内饰的线条都是金色的,铺着顶级的中国手织真丝地毯,地毯编织着传统的波斯图案,螺旋形的天然水晶吊灯,从四楼垂掉下来,琳德穿着墨绿色镶嵌珠片中式拖尾晚礼服,高高盘起金发,做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点缀着绿宝石发簪,流光溢彩,琳德淡淡的妆面,粉粉的唇色衬托着她那幽兰闪亮的明眸,阿诺身着宝蓝色,里面配衬的是一件米白色衬衣,蓝色白圆点领结,西服左上胸的口袋里配饰着和领结相同花色的手帕,琳德挽着阿诺,在宴会上一对璧人是那么惹人注目,阿诺贴近琳德的耳边,悄悄地对她说:“我的父母在那边,我们一起过去一下。”阿诺指了指不远处,琳德顺从地跟着阿诺来到阿诺父母面前。 :“爸爸妈妈,这是詹姆斯。迪特琳德。”阿诺轻轻搂着琳德向父母介绍。琳德微笑着,害羞地垂下头。 :“很高兴认识你,詹姆斯小姐。”阿诺的父亲爱德华和母亲艾比盖尔轻轻吻了一下琳德的额头。正在这个时候,爱德华的老朋友斯密特走过来,热情和爱德华打着招呼:“爱德华公爵,见到你真高兴!”两人拥抱轻轻贴面。 :“爱德华公爵。。。。。”琳德重复着琳德父亲的姓氏,这是很不礼貌的事,大家诧异地看着她,只见琳德最大限度睁大她的美瞳,粉唇微微张开,手一下握紧了,满脸惊诧的神情,迟疑地倒退了两步,用怀疑的口气再次问道:“你是爱德华公爵吗?”阿诺抓住她的手,小声提醒她:“琳德!”可琳德甩开他的手,眼神咄咄逼人,爱德华向阿诺摆摆手,温柔地说:“是的,我是爱德华公爵,有什么事吗?孩子?”当琳德得到肯定的回答时,一下愣住了,片刻间,她侧脸看着阿诺,满脸的愤怒,转身向停车场跑去,在踉踉跄跄地奔跑中差点被裙尾绊倒,在旁的人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阿诺知道自己的担心的事发生了,就像那年的夜晚一样。阿诺抱歉地看了看父母转身向琳德追去。 :“爱德华,那个女孩好像是詹姆斯。布兰克的女儿呀。”爱德华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迪特琳德为什么听了他的姓氏爵位有如此反应,他神色凝重地望着远去的儿子,担心着。 :“琳德你怎么了?”阿诺抓住她的手臂。 :“你放开我!你为什么会欺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怎么啦,我怎么骗你了,我没有告诉你我父亲是公爵,有什么错吗吗!”阿诺大声反驳道。 琳德甩开被阿诺捏得生疼的手,伸出手:“钥匙!” 阿诺和琳德对峙着,没有给琳德钥匙,只是打开蓝色世爵跑车的车门,坐在驾驶位上。琳德咬着粉唇,掉头大步走开,阿诺急忙下车,拉住因痛苦而全身发抖的琳德:“你到底要怎样?!” 琳德用颤抖的声音,再次说着:“给我钥匙!” 阿诺知道现在的琳德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劝阻眼前快要崩溃的琳德,他迟疑地说:“你这样,路上不安全!” 琳德使劲咬着粉唇,似乎要咬出血来一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琳德别过头去,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脆弱的样子。阿诺走到琳德的身边,琳德马上后退,坚决地说:“不要靠近我,我自己一个人离开!” 阿诺伸出拿着钥匙的右手,琳德一把从阿诺手心抓住钥匙,坐上跑车,绝尘而去,留下心痛的阿诺呆立在那里。 想你 当晚,阿诺驾驶着私人飞机,直接追到mis城,阿诺清楚现在的脆弱不堪一击的琳德,唯一的安慰只有去找她的父亲詹姆斯,在茫茫黑夜里,阿诺德心漆黑一片,他不知道到了mis城,会遇到什么情况,但爱琳德的心让他无畏前行,想见琳德的心比以前任何时候更强烈。 走进寰宇公司,出示了名片,询问了詹姆斯办公室所在楼层,坐上豪华宽大的电梯,来到四十六层。不顾秘书的劝阻,直冲到詹姆斯的办公室门边,魁梧野蛮的保镖横挡在门前,詹姆斯大声地说:“让开,我要见你们董事长。”两位保镖看阿诺德块头和他们差不了多少,一看就是练过的主,就要摆开架势,开打,阿诺也不示弱,虽然以一抵俩,有点吃力,但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见到琳德的父亲,弄明白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阿诺什么也不顾了。詹姆斯在办公室通过大屏幕看着门外发生的一切,对这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琳德的男友很是好奇。昨天夜里当琳德冲到詹姆斯的住所时,满是泪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琳德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不停地流泪,能让她如此伤心的人很少,除了詹姆斯, 他很好奇能让心爱的女儿如此动情,如此伤心,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日在屏幕中一见冲动的阿诺,更是想了解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按动触摸键盘,门自动打开了,站在门外,紧紧抵住门的两位保镖差点倒栽在房内,阿诺收起架势,走进偌大的办公室内,门在身后自动关闭了。 詹姆斯冷静地看着因为着急涨红了脸的阿诺,阿诺放松了捏紧的拳头,站在那里,微微欠下身向琳德的父亲鞠躬,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介绍着自己:“尊敬的詹姆斯先生你好,我是阿诺。史蒂芬,见到你很高兴。刚才很冒昧,打扰你了,我到这儿来见你,是因为琳德的事,我想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好吗?” :“你好,我的女儿很好,你到此就是想知道这些吗?”詹姆斯用公式化的表情看着阿诺,不冷不热的问道。 :“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来此还想问琳德一些事情,我想见到她,向她问个明白。”阿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温和有礼貌地向詹姆斯说着。 :“你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或是直接找她,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找我,小伙子。”詹姆斯说到这儿,才微微有了一点笑容。 :“她不接我的电话,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担心她,我不希望看到她难过,伤心。”阿诺低下头,满脸写满担心。 :“是吗?小伙子,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吗?”詹姆斯双手握着,支撑在圆弧形宽大的办公桌上。 于是阿诺把琳德如何相识相恋以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詹姆斯,詹姆斯从听到怀远庄园开始一直皱着眉头,但他还是抱着最大的耐心听完了阿诺德叙述,阿诺刚一讲完,詹姆斯马上对阿诺说:“你可以走了,我想我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阿诺惊诧地问。 :“我想你应该问一下你的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到这儿来大吵大闹,我已经是对你很客气了,我想我没有轰你出去,是看在你是琳德朋友的份上,我想她以后她再也不会把你当做朋友了,你也死心吧!”詹姆斯强压怒气,恨恨地低声说道。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阿诺大声地反问道。 詹姆斯不想和阿诺做无谓的争执,冷冷看着激动的阿诺,便让门外的秘书和保镖进来,当秘书有礼貌请阿诺离开,保镖双双站在阿诺的旁边,如果阿诺不听招呼,就把他丢出去。阿诺看着詹姆斯,满脸狐疑,但又无可奈何,想再追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只有离去。 痛苦的回忆 当阿诺的母亲艾比盖尔艰涩凝重地向阿诺讲起这段记忆时,断断续续,常被她的哭泣声打断。阿诺不愿意母亲陷入痛苦中,他握紧母亲的双手,心不断颤抖着,抽搐着,他希望血液能停止流动,忘记这痛苦的源泉。阿诺的父亲与琳德的母亲曾经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琳德的祖母是王宫里的女侍从,与阿诺的祖父有染,被女王发现,被驱逐。琳德的母亲因此离开x国,去了德国就读慕尼黑大学,与詹姆斯相识,结婚生下琳德,爱德华也已结婚生下阿诺。不幸的是,在一次访问的聚会中,爱德华与琳德的母亲克丽丝再次相遇,两人重燃起爱火。在一次幽会中被詹姆斯发现,詹姆斯拿枪射伤了爱德华,这次事件演变成丑闻,这给王室的声誉在国际上造成极度恶劣的影响。女王大怒,让克丽丝在限定时间内向国内各大媒体澄清事实,从此不允许再和爱德华相见, 克丽丝没有答应,因而受到恐吓,而且王室利用各种媒体大肆传播克丽丝的种种不堪,爱德华也被软禁起来,甚至有许多民众向她们居住的别墅扔臭鸡蛋,写肮脏的话语,放冷枪,琳德常常受到惊吓,号啕大哭。克丽丝受不了来自各界的疑问漫骂,一个月后自杀于她们的住所,琳德目睹了母亲自杀的全过程,詹姆斯发誓要雪耻。 当阿诺的母亲艾比盖尔说完整个事件,她紧紧搂抱住因痛苦蜷缩双臂围抱着头的阿诺,抽泣哽咽着对他说:“放弃吧,我的孩子,这个爱的怪圈会把人烧成灰烬的,我不希望我心爱的孩子重蹈覆辙!”阿诺久久没有说话,木然地站起身来,僵硬呆呆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泪水,只有锥心地痛。他明白离开琳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可他付出的爱已经覆水难收,他没有了舔舐伤口的能力,任伤口扩散,任痛苦蔓延。 一个月后,在返校的途中,阿诺和琳德相遇了。这一个月来,阿诺再未和琳德联系,走在琳德旁边有一位栗色头发的男子,阿诺一看就是沙漠前行在琳德的公寓前遇到那位伊查克·爱迪思,阿诺虽然故作镇定地看着琳德,但还是被吓了一跳,爱迪思手攀着琳德的肩膀,阿诺心一下被刺痛了,琳德这么快就有了新的男友,这是阿诺始料未及的。再看琳德的脸 ,却苍白的可怕,脸更加消瘦,幽蓝的眼睛深陷,琳德一看见阿诺,随即故意搂着爱迪思的腰,脸上绽放出笑容,大声地和爱迪思说笑,爱迪思一愣,若有所思地看了阿诺一眼,也随声附和着。阿诺德某个神经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了,让他停止下来,当他和琳德擦肩而过时,他就像耳语一样轻轻地对琳德说:“你还记得十年前在怀远庄园的那个夜晚吗?”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当琳德听了这句话,全身一激灵,那年夜晚的景象一下从脑海里浮现出来,泪水慢慢涌入眼眶。怀远庄园是阿诺家的私人岛屿,而这个岛屿的前身是另一位世界顶级富商的岛屿,这位岛屿的主人又和詹姆斯的关系甚密,琳德很喜欢那儿,常常让保镖带到她岛屿上游玩,一个人有时会呆很久,不分黑夜白天,所以她很熟悉岛上的情况。岛屿易主之后,琳德还是很留念那儿,见到阿诺的那一天夜里,是易主后琳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那儿,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让她遇到了阿诺,今生她唯一最爱的男子! :“阿诺。你在发什么呆?快过来比赛!” 只见身穿白色赛艇服的队员动作整齐划一、协调自然;桨叶出水轻盈、入水快捷,船滑行时的起伏流畅,阿诺突然看见观看席上的琳德,她是来观看阿诺的队员即爱迪思比赛的,不知为什么阿诺的心一下混乱,动作频率一下被打乱了,阿诺的桨板打到了后面的队员爱迪思的桨板,全队的节奏被破坏了,后面的爱迪思低声吼道:“你在干什么?!调整频率!”虽然阿诺很快凋整好了频率,可已经被第二第四航道的赛艇甩在后面,比赛结束,虽然只是学院内部的比赛,可大家输了比赛,情绪都有点低落,泄气,平时状态极好,训练也是最刻苦的阿诺,今天却反常,犯了最常规性的错误,爱迪思从船上一下来,就对阿诺冷嘲热讽:“想不到你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阿诺阴沉着脸,往前走,这时候琳德跟了上来,打断了爱迪思的话语:“等会儿我们去哪儿?” 爱迪思搂过琳德:“我们等会儿到诺玛餐厅,好吗宝贝。”说完,爱迪思吻了一下琳德的额头,在旁的阿诺余光看见爱迪思和她说笑亲亲热热,他就觉得一股热血倒灌入头顶,一把拉过爱迪思,一记重重的左勾拳击打在他的脸上,鼻血四溅。爱迪思一下被打懵了,不知所谓,等他反应过来,冲到阿诺的面前,狠狠地用尽全力,一拳下去,阿诺的嘴角渗出了血。琳德迅速紧紧拉住爱迪思,阿诺冷冷痛苦地看着琳德,擦去嘴角的血迹,琳德对视阿诺的目光一下子放开了抓住爱迪思的手,其他队员都围拢过来拉住爱迪思,阿诺没再回手,掉头离开了,第二天,便离开赛艇队 ,放弃了他喜爱的赛艇。 阿诺开始拼命军事训练,和朋友探讨实事,设计一些军事计划,往返图书馆,周末独自外出或和要好的几个朋友徒步,所有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他不能停下来,只有继续前行,不能回忆,让时间淡化曾经。 和朋友一起到酒吧小坐一会,和朋友故作兴致的聊着各种话题,当然也包括女人。阿诺克制地喝着威士忌,九点多,阿诺独自离开,打车来到机场去接岩月。岩月飞的是欧美航线,她飞完这次航班,会休假一周。在未和琳德交往时,阿诺常常和岩月见面,相约外出游玩。阿诺常常充当东道主,陪着岩月到英国各地好玩的地方。或许没有琳德,阿诺和岩月之间一切不会是未知数。 当岩月穿着白色羊绒小外套,灰蓝色绣花牛仔裤出现时,阿诺已经站在出站口等着她了。三月的英国阴冷潮湿,天空细细飘着小雨,衬着寒风中的阿诺,是那么寂寥。 伤心 :“嗨,阿诺!”岩月拉着小皮箱开心地快步走向他。阿诺淡淡地笑着,静静地看着岩月,甚至拥抱也带着冬天的味道。阿诺手接过岩月的小皮箱:“累了吧,我送你回酒店。”岩月看着情绪低落的阿诺,就故意撒起娇来:“不嘛,我好不容易休假,哪能就这么早回去了,我要你陪我,好不好?”阿诺低着头,闷闷地自顾自走着,冷淡地回了一句:“那好吧,我陪你,你想怎么玩?”岩月从未看见他如此落寞,想好好陪陪他,便说:“那你陪我喝两杯,怎么样?” :“好。”阿诺一路便再无话,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他的心越来越冷,直到冰点。坐在昏暗迷蒙的酒吧里,阿诺喝着白兰地,岩月本来想劝慰阿诺,可阿诺却一直未说他和琳德分手的事,岩月就和他聊一些她身边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尽量逗阿诺开心,可阿诺就像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也未笑,自顾自喝着闷酒。岩月一看这样的情形,明了阿诺遇到了什么,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默默陪着阿诺喝酒,直到阿诺醉倒。 醉酒的阿诺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岩月说:“我要回去了,我先送你回家。”这是琳德和他的小窝,两人在闲暇时就会宅在这个小窝里,除了琳德以外,阿诺再也未带任何人去过。琳得急切关心地说:“我一个人回去,你不用为我担心,我送你回家。”阿诺摆摆手努力做清醒状:“你路上小心,那我回去了。”心里却翻江倒海地难受,头晕忽忽的,偏偏倒倒的阿诺扶着吧台朝着洗手间走去,岩月想扶着他,阿诺重重打掉了她的手,还未到洗手间阿诺就吐了,一片狼籍,岩月连忙向服务生说着抱歉,一边和其他服务生把醉得不醒人事的阿诺架上出租车,阿诺烂泥般歪靠在后坐上,梦呓嘟囔着:“琳德。”阿诺昏醉中摸出电话迷迷糊糊拨通了琳得的电话,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电话就这么一直连通着,阿诺没有了一丝力气,头靠在车窗,只感觉外面天黑沉沉,天旋地转,电话被阿诺遗落在车上。到了布朗酒店,岩月将阿诺的鞋脱掉,脱掉他的外套,扶上床,给他盖好真丝棉被。望着难受的阿诺,岩月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撕裂了,她轻轻抚摸着阿诺英俊的面庞,泪滴落在他的脸颊,岩月温柔地擦去阿诺脸颊的泪珠,却被阿诺的手无力抓住了。 岩月的脸轻柔贴近阿诺的耳边:“阿诺,我喜欢你!”阿诺睁开双目,头晕目眩眼神懒懒,看不清眼前的人,只听见岩月动情温柔的声音,触动着阿诺脆弱的神经。他侧过脸吻着岩月的脸颊,岩月温暖的双唇颤抖着吻向阿诺。正当两人的双唇纠缠时,门砰地一声重重地推开了,全身被雨水浸透了琳德出现在门口,两个从未谋面的女人爱着同一个男子,岩月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湿透的金发女人,心里一下知晓这个女人就是阿诺电话中常常提到的女子,琳德。琳德看见眼前的场景,一下怔住了,随即犹豫迟疑地退出房间,转身坐电梯直达底层。阿诺转过头看着门口站立着熟悉的身影,阿诺不敢相信,使劲摇摇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阿诺头痛欲裂,掀开被子,朝门外走去。岩月想扶着他阿诺轻缓地推开她,,岩月伤心无奈地说:“你这样能走吗?况且外面下着大雨!”阿诺没有回答,踉踉跄跄走出房门,消失在岩月视线之外。外面的雨像密密织成的网,、阿诺冲进大雨中,雨飘打在阿诺的脸上,他一下清醒了许多,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阿诺心痛苦涩。琳德现在在哪儿,心里想着什么,阿诺无从知晓,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他需要她,他不能没有她! 琳德狂奔在风雨中,心被阿诺生生撕碎了,她的天空一下坍塌了,心灵的瓦砾堆满了阿诺给予的一切,快乐、勇气、绝望。她无法接受阿诺会爱上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更不能接受他永远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他就是她的天堂,当她得知阿诺是父亲仇人的儿子,她几乎快要崩溃,她的最爱,她的唯一,她用全部灵魂爱着的男子,她就要和他分开,仇恨是唯一的理由。她接受爱迪思,只因能有机会看到阿诺,阿诺离开赛艇队,琳德知道自己用这种方式伤害了阿诺,看到痛苦的阿诺,琳德更加苦楚,夜不能寐,身体更加消瘦,体重急速下降。她想她,发疯般地想他,看不见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她会痴痴看着守着阿诺的影像一夜又一夜,泪水在夜里从未停过。实在熬不过思念的琳德,常常在阿诺固定回家的时间,偷偷站在角落里,看着回家的阿诺,在寂静的夜晚,传来阿诺熟悉的脚步声,琳德就会心跳不已,看着阿诺挺拔的身影,泪就再也停不住。接到阿诺的电话,她是那么渴望听到他的问候和随意的调侃,可电话那头却一直无声,她舍不得挂断电话,直到听到出租司机说布朗酒店到了,电话传来女子的声音,温柔地叫着阿诺的时候,琳德的心一下被戳痛了,因嫉妒而快要发狂,想见阿诺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车子在半路抛锚,琳德一路狂奔。当酒店的朋友为她打开房门,看到房内情景那一刻时,琳德再也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自己的伪装,她终于明白阿诺已经从她的生活中走远,已经忘了她,已经有了新的爱人,她的心就像被谁活生生的摘了下来,疼得让她无法呼吸,她再也找不到可以快乐的源泉,再也找不到值得她留念的,再也找不到生的方向,她站在这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街头,琳德麻木呆呆地走着,走向再也没有痛苦的天堂,雨雾中一束强烈的灯光射向琳德,包裹着她,她平静地闭上眼睛,她又可以见到她最爱的妈妈了。 离不开你 阿诺在雨中寻找琳德的身影,没有,没有,还是没有,阿诺快要发狂,在雨中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突然他想起她和琳德常去逛的小街,他发疯般冲向哪儿,远远的看见失魂的琳德拖着步子行走在大雨中,静静站在路中央,车子在雨夜中奔驰,他看见琳德没有闪躲,他知道他用再快的速度也无法推开琳德了,他冲向琳德的身旁,抱住她那一瞬间,车子吱的一声急刹把两人撞倒地,司机气急败坏又担心地冲下车,看了看两人没有大碍,便骂了两人几句,便开车疾驰而去。 倒地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琳德看着阿诺,泪水再也止不住,扑向阿诺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哭泣,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她紧紧地抱住了阿诺。阿诺扶起慢慢平静下来的琳德,她停止了哭泣,身心疲惫不堪,望着眼前的阿诺,就像做梦一样,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她和阿诺的小窝里温暖大大的双人床上,阿诺为她换下湿漉漉的衣服,用热水为她擦了全身,给她换上了睡衣。阿诺坐在床边,头趴在琳德的身旁,沉沉睡去,右手紧紧抓着琳德的手,生怕她再次离开似的。琳德安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婴儿般的阿诺,爱意绵延,熟睡中的阿诺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大叫一声,不要,猛地惊醒过来。琳德身体软软得,无力地支撑着坐起来,拥抱着从噩梦中惊醒的阿诺,阿诺在琳德的怀里,闻着她的体香,渐渐平静下来,他抬着头,看着闭着双眼像天使的琳德,忍不住深深吻着她,琳德狂热地回吻着他,两人的年轻的身体缠绕在一起,琳德用发抖的手笨拙地解着阿诺的上衣,阿诺抓住琳德的手,柔情地解开琳德的睡衣,琳德害羞地别过头去,阿诺抱着琳德玲珑有致发烫的身体,温情地吻着她的耳朵脖颈,抚摸着琳德凹凸的躯体,琳德低声呻吟着,痴痴地喊着阿诺的名字,当阿诺进入琳德的身体时,琳德因疼痛而颤栗着,阿诺想放弃,却被琳德更用力牢牢地抱住,床上印着琳德为阿诺开放的鲜红的雪莲花见证着两人的爱情。 两人像贪吃的小孩,互相迷恋着对方的身体。只要两人空闲的时候他们就会呆在窝里,那里也不去,害怕相会的时间太短暂,害怕幸福一瞬间就会从身边溜走。星期天阿诺也极少回家,他不愿多想,只是固守在琳德的身边,任凭自己在爱情陷阱里越陷越深。 阿诺回家的时间太少,回家的时常常会心不在焉,答非所问。有时想着了什么,一个人会心的微笑。阿诺的母亲艾比盖尔看着心爱的儿子的种种表现,明白儿子恋爱了。在琳德之前,阿诺从未带任何女孩参加家庭聚会,在安娜贝尔家的圣诞聚会之后,她发现儿子爱琳德已经无可救药。她以为儿子和琳德知道真相后,不会再在一起。自从儿子和琳德分手之后,阿诺未再说起琳德,周末回家时,儿子开心地说着学校发生的事情,一样陪着母亲做着晚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虽然阿诺尽量做得和平时一样,但阿诺把时间安排得太满,快乐的时间太长,他以为那是最自然的表现,哪知那是最拙劣的表演,在某一个阿诺熟睡的夜晚,担心着儿子的艾比盖尔悄悄打开儿子的睡房,偌大的睡房没有阿诺的影子。仆人告诉她阿诺在剧院里,她轻轻打开大门,看见阿诺孤单地斜靠在沙发睡着了,银幕上还在播放着琳德和他踏海时的影像,艾比盖尔这时才明白儿子从来就没有忘记那个女孩。 不速之客 阿诺和琳德在厨房做着晚餐,水果番茄海鲜、苏比兹汤。琳德笨手笨脚帮着倒忙,阿诺用食指挑了一点奶油,点在琳德粉红的鼻尖上,琳德愣了一下旋即挑了一大块想糊在阿诺德脸颊上,阿诺一躲迅速拿起她的手反手将琳德满是奶油的手贴在她的粉嫩的脸蛋上,琳德这下可不依了,翘着肉嘟嘟的嘴唇,撒着娇双脚蹦跶着。阿诺这下可逮住了机会,继续将琳德糊成了大花脸,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琳德瘪着嘴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阿诺一看以为琳德生气了,便走过去低转头去看哪知琳德抱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脸往他的脸上一蹭,阿诺也变成了大花脸,这下轮到琳德哈哈大笑了。阿诺说了一句鬼机灵也笑起来柔情吻着调皮的琳德。正当他们你侬我侬的时候,门铃响了,阿诺赶紧擦干净脸上的奶油,回应着等一会,然后忙着去开门刚一开门阿诺惊了一跳,门口站着一位再也熟悉不过他的母亲。琳德擦干净了脸,从厨房里走出来问着阿诺:“是谁呀。”阿诺没有回答琳德走近一看脸庞一下变了颜色。 :“盖尔,你想喝什么?”阿诺在母亲落座以后故作镇定地问。琳德悄悄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陪着阿诺的母亲。 艾比盖尔环视着房间,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儿子的住所,阿诺认识琳德以后换了一次住所,阿诺告诉了母亲住所的地址,但因儿子周末都会回家,盖尔就从未到阿诺的新住所。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琳德,这个让儿子爱得如痴如狂的女孩,琳德乖乖的坐在那儿,时钟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刻,显得格外响亮。阿诺拿出他钟爱的中国青花瓷为母亲冲泡了一杯红茶,准备了一些精致的小点心,便坐在母亲的身旁,和母亲闲聊一些家常,琳德就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言。 :“琳德小姐,你就读那所学院?”艾比盖尔突然用冷淡的语气问琳德。 :“ 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尊敬的艾比盖尔女士。”琳德恭敬地回答道。 :“女孩报考军事学院的很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考军事院校了?”琳德想这个问题怎么和阿诺问得一模一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琳德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报考军事学院我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其他想法。” :“好玩?!”艾比盖尔惊讶于琳德回答。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只是觉得好玩,那你有什么事认真过吗?”艾比盖尔疾言厉色,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琳德。 琳德看艾比盖尔变了颜色,又看了看阿诺,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艾比盖尔的质问,她爱着阿诺,也明白艾比盖尔来此的目的,她知道他们的爱情来之不易,为了阿诺,只有隐忍。 :“盖尔,父亲访问西班牙时,拜访了阿隆索公爵吗?上次我到西班牙时,受到他的热情招待,这次我让父亲给他带了一件礼物,以表感谢。。。。。。”阿诺还未说完就被盖尔打断了,这在平时是很少见的。 :“詹姆斯小姐,你能离开吗?我想单独和阿诺谈些事情!”艾比盖尔冷漠严肃地对琳德说道。 左右为难 琳德难过地默默离开了,走在林荫小路上,猜想不出艾比盖尔和阿诺说了一些什么,心里不断跟自己打气,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坚定自己的信心,都要坚定自己和阿诺在一起。阿诺带给自己的是无人比拟的,他用着自己的生命全心全意爱着她, 包括她的父亲詹姆斯也无法比拟。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艾比盖尔约琳德在一个小咖啡馆但别有情调的摄影咖啡馆见面。里面挂了许多上百年的老照片,就像旧式英国的摄影棚。琳德到了包间,一间像极了30年代英国幽香的闺房,落座后,琳德要了一杯手磨的科纳苦咖啡,琳德端起乳白色骨瓷咖啡杯,浅浅品尝了一小口,味道香浓、甘醇,且略带一种葡萄酒香,风味极特殊。 艾比盖尔看着眼前的琳德,眼神复杂又充满一丝怜爱。 :“詹姆斯小姐,这次冒昧邀请你来此,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请见谅!”盖尔极其客套的说道。 琳德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詹姆斯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瞭一些我请你到此的原因。”盖尔继续说道。 :“有什么事,艾比盖尔女士请讲。”琳德礼貌温柔的说着。 :“詹姆斯小姐,你和阿诺交往没有多长时间吧。” :“是,但感情的事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 :“听阿诺说你早就知道你母亲的事情,这真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你应该知道这次事件的影响。” :“嗯,我知道,我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既然你知道这次事件的后果,你应该明白阿诺是不应该和你在一起的,这会在王室引起轩然大波的,声誉上再次会受到影响,你们是不会受到祝福的一对,王室也不会接受你!”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想和阿诺在一起,阿诺是爱我的!” :“詹姆斯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位很新潮的女性,可以不管别人的看法和眼光,但你想过阿诺吗?阿诺会被别人怎么议论,阿诺的前途会因为你堪忧。” :“阿诺会怎样?!” :“如果阿诺和你在一起,就必须要放弃继承他父亲的爵位,而且将永远生活在这个阴影之下,阿诺不会快乐,你想一想你们在一起会幸福吗?” 琳德不语,心碎了无痕。盖尔早已离去,冰冷的咖啡映照暗自垂泪的素颜。 别离 两天之后,琳德的父亲布兰克来到伦敦,不顾琳德的拼命挣扎和再三哀求,强行把琳德带回德国。在美国西点军事学院申请作为交换学生,琳德以绝食抗争。 琳德突然失踪,阿诺明白这是母亲的安排,引发了他和母亲之间的极大冲突,他拒绝和母亲交谈,拒绝回家。 詹姆斯最近收购了在中东有着爱德华股份的石油公司,第二大股东的爱德华转让了股份,退出了石油公司。詹姆斯小胜了一把,正得意了,哪知,艾比盖尔打来电话,女儿又和爱德华的儿子纠缠了在一起,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这让詹姆斯颜面尽失,当即把琳德带回了德国,面对琳德的泪水更加让詹姆斯心生恨意。琳德已经绝食了五天了,躺在床上昏睡着,房间切断了可以和外界联系的所有方式,詹姆斯明白女儿是不会屈服离开仇人的儿子。他恨不得立刻手刃爱德华,但他不能不顾琳德的死活,也不能让爱德华就这么幸福地活着,他必须想出一个对策!他要让爱德华坠入万复不劫的深渊! 琳德昏迷之后,詹姆斯为了不让外界知道,并没有将琳德送往医院,而是让自己的私人医生为琳德诊治,琳德的绝食抗争无效,詹姆斯态度强硬,没有做出一点让步,并警告琳德如果她还要和阿诺联系,他将不惜一切手段不会放过阿诺,琳德知道在父亲的心中已经被仇恨淹没,他会说到做到,虽然詹姆斯想达到目的会很困难,但他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来达到复仇的目的,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仇人的儿子有染,琳德沉默了,她知道她必须在父亲和阿诺之间有个选择!她不想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詹姆斯知道自己想复仇,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要抗衡的是一个国家,是一个国家最高权力的利益集团。詹姆斯这些年积累大量财富,并用航运赚来的这些财富在俄罗斯和通过科兹莫勋爵作为中间人在中东地区勘探开采油田,自己的航运集团又将原油运往世界各地,财富象滚雪球成倍增长,但想扳倒爱德华这些这些远远不够,爱德华不仅在许多大型能源公司和房地产等行业秘密拥有大量股份,而且在作为x国女王的次子爱德华的人脉上超过詹姆斯,这种能量是不可估量的。 詹姆斯利用他的巨大财富,其他财团和政党的支持参加慕尼黑州长竞选,其他两位竞选人在财力和人脉上略逊于詹姆斯,但实力也不可小估,特别是约纳斯民意支持率还略高于詹姆斯3%,更讨选民喜欢,并是慕尼黑前任州长,政绩显著。詹姆斯势在必得,于是他的参选团队在约纳斯的财务上做文章,在竞选最关键的时候,踢爆出约纳斯接受境外政治捐款,约纳斯民意支持率迅速跌落到参选的最低点 ,詹姆斯乘胜追击,最后赢得州长职位。 琳德失踪以后,阿诺的母亲艾比盖尔直接向院长说明情况,请求对阿诺保密琳德的去向,还要求对阿诺更加“严格”。阿诺几次三番向院长询问琳德的去向,院长都秘而不宣。阿诺不停拨打琳德的电话,被告知电话号码被注销。失去琳德的消息,阿诺丢了魂魄,集训的成绩急速下降,因为阿诺一直是非常优异的学员,教官惩戒性罚额外性任务增加训练参加高年级的“野兽营”即野外生存训练,让阿诺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来寻找琳德。他请假,教官也不批假,他只有不停向琳德的邮箱发邮件,求助在世界各地不同知名大学的同学来寻求琳德的下落,他不知道这是否有用,他不知道从此之后他们是否就此咫尺天涯。琳德真的消失了,就像他十岁那年一样! 生死一线 余下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几个假期,阿诺作为交流学生到巴拿马热带丛林训练,北极的阿拉加斯进行越野滑雪训练,参加了突击队与空降训练,没有一丝闲暇时间,这当然就是所谓对阿诺更“严格”的要求,军人的天职是服从,阿诺在极度艰苦疲惫的情境中愈加思念琳德,虽然有岩月和安娜贝尔常发给他邮件,给他鼓励打气,他依然感到形只影单,但他没有时间来寻找琳德,这让他愈来愈感到不安,他知道琳德离他的生活越来越远,他盼望着快点毕业,去寻找他失落的爱人。 詹姆斯上任州长之后,提高富商,金融保险、地产和商用服务业等的赋税,一方面加大采取了国家组织和资助科技事业的科技立州的路线,在这方面慕尼黑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迅速涌现出了以哈莫尔曼为代表的闻名于世的机器制造企业,慕尼黑着力开发新能源领导着世界新技术革命的前沿,慕尼黑全力打造“文化之都”,一座不大的城市里拥有世界著名学府就有慕尼黑大学和慕尼黑工业大学, 拥有一长列诺贝尔奖得主的名单。 阿诺四年级在学院内担任4000多名学生的“队长”,学习如何带兵。在课余还要参加一系列军兵种专门的研讨会议,阿诺有时累了之后,吃饭如同嚼蜡,体力在透支,阿诺还强撑着,他要做一个强者,他用行动也表明强者的魄力,他在向自己和母亲证明他能好好地保护好这份爱,不管前方有再多阻碍,再多困难。在累的时候他多么希望有琳德陪在身边,虽然这还是一个幻想,但他会把它变成现实,因为他会用他的所有来换取。 毕业前夕,阿诺在实弹演练中,阿诺的战友弗格斯进行第二枚手榴弹投掷时,弹体不慎脱手,滑落在自己右后侧约1米处。此刻,手榴弹“吱吱”冒着白烟,在3。7秒内随时就会爆炸。距弗格斯一步之遥的阿诺见此险情,一边大喊“快进隐蔽壕卧倒!”,一边迅速将他往位于自身左侧的隐蔽壕内拉。 而此时弗格斯惊呆了,下意识地在原地蹲了下来。阿诺第一次没拉动成功,紧接着使出全身力气第二次将拉弗格斯进隐蔽壕内,自己猛扑倒向后方。就在这一刹那,手榴弹"轰"地一声爆炸了,战友弗格斯得救了,而无情的弹片击中了阿诺的身体多处,鲜血顿时染红了迷彩服。阿诺迅速被直升飞机送往附近的医院,阿诺生死悬于一线。 欲爱不能 阿诺英勇负伤的消息刊登在了英国主流报纸的头版,称其是皇室的希望,新时代的英雄人物。阿诺经抢救,取出致命的弹片,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72小时后,脱离生命危险。当阿诺睁开双眼,剧烈的疼痛袭来,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听着恍如隔世的声音——安娜惊喜的呼唤。满目的白色,熟悉的面孔,阿诺努力搜索,希望奇迹出现,可是伴随着期望的却是强烈的失望,阿诺微闭双目,压抑着失望,艰难地伸出手,拉住守在床边的母亲的手,露出浅浅的笑容。 :“我很好,你的儿子是钢铁战士,是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你放心吧!”阿诺气若游丝。艾比盖尔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哽咽着微点着头,起身吻着儿子的额头。安娜乖巧安静的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这对连心的母子,看着坚强的阿诺挺过死亡的关口,安娜不禁百感交集,潸然泪下。 阿诺看着流泪的安娜,笑得呲牙裂嘴,撕扯着伤口疼,笑道:“干吗,我又没有怎样,看你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过来,我给你擦擦,你这个小花猫。”安娜破涕为笑。 :“好呀,你一定要给我擦干净,擦不干净,我可不饶你!”安娜真的把脸伸过去,阿诺无力拧了一下安娜的鼻子。 :“好了,你们俩个调皮鬼别闹了,阿诺,安娜可是在你受伤之后,不分昼夜守护在你身旁,你可要明白,从小到大,不管你遇到什么,安娜总是第一个守在你身旁的人,你可要珍惜!” 阿诺和安娜对视了一下,安娜站在艾比盖尔身后,向阿诺做着鬼脸,吐着舌头。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安娜你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阿诺也需要休息,我陪在他身旁照顾他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妈妈,你也回去吧,这儿有那么护士,还有韦尔斯在(贴身佣人)这儿,你就放心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很强壮的。”阿诺微笑着,捏紧拳头,想做出一副超人的样子,可是全身疼痛,没法抬起手来。艾比盖尔看着要强的儿子,知道阿诺不想让她看见他脆弱的样子,于是便说:“好吧,我们都不在这儿吵你了,你安静地休息吧。”转过头对韦尔斯说:“你在这儿要细心照顾阿诺,不能有差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公爵夫人。”韦尔斯躬身回答道。 :“妈妈明天过来看你。”艾比盖尔起身吻了一下阿诺德额头,又向韦尔斯和保镖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和安娜离开了。 过了一会,阿诺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恍惚间感觉到有人进来,有轻声的抽泣,阿诺想醒来看看谁来了,可身体就像被绳子捆住似的,动弹不得,就像在梦中一样,有人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诺醒来,望着透着亮光的窗户,韦尔斯用棉签浸润点水分蘸了蘸阿诺德嘴唇,湿润了他的口腔。 阿诺侧转过头,看见床头边有一件熟悉的饰品,韦尔斯忙拿起让阿诺看清楚,阿诺怔怔地看着这条金色项链,上有一个金色十字架,十字架中镶嵌着一颗不大的湛蓝顶级的宝石,这是琳德母亲在自杀前挂在琳德的项颈上的,从那以后,琳德从未将它取下来。阿诺一看见这项链,就明白琳德的期望。阿诺一边厉声责问韦尔斯:“这位小姐在哪儿。她到哪儿去了?”一边用着全力,忍着剧痛,想翻身下床,可身体插满了各种管子。韦尔斯一看,急忙按住阿诺:“少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小心震裂伤口。”这时候,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阿诺急忙示意韦尔斯把项链戴在他的脖颈上,刚带上,母亲就赫然站在门边。 你在哪里——遥远的呼唤 阿诺在医院治疗了两个多月,安娜全程陪护,不分昼夜。阿诺恢复的很快,连医生都惊讶阿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原。阿诺荣获本国最高勋章——嘉德骑士勋章,为自己的大学生活画上了一个完美句号。 毕业后的阿诺,放开一切,疯狂地寻找琳德,他心里不断祈求奇迹会发生。只要有琳德一点消息,哪怕是曾经的,可是希望越来越渺茫,就像抓不住的那曾熟悉气息,回忆充满阿诺的思维,让阿诺无法呼吸,抽痛弥散在每一寸空气。阿诺每天都在寻找琳德的路途上,每天却会增加一丝绝望,让阿诺看不到前进的方向,该往哪里。爱就此停止,阿诺快要抓狂,琳德一点点从他的生活中消失,抹不去的牵挂,抹不去的疯狂地想念,阿诺站在爱的原地,没有起止点,只有绝望,当他的行动变成徒劳,他的一切努力都不再有意义,但阿诺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琳德,一定要!” 尺壁寸阴,三年的硕博课程很快结束了,阿诺和安娜之间的关系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阿诺依然我行我素,和岩月保持着来往,并为岩月在维多利亚租住了一套别墅,有时会在那里停留一晚。毕业后阿诺未听从母亲和院长的要求和安排,主动要求前往战火第一线,亚洲某国,这个地区四面环山,地形复杂,地面战争很难进行,英军死伤很大,虽然英国大量运用空中打击,可收效甚微,英军士气低落,国内反战情绪日渐增强,要求政府下台的呼声高涨,英国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阿诺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前去战火第一线,是很不合适宜的,皇室的声誉可能受到影响。可阿诺坚持,父亲的劝解也未起到任何作用。大家都知道阿诺是个理性冷静的人,可同时又是一个理想、积极的反战人士,这与阿诺的现役军人的身份很不相符,一边是军人,服从国家的需要,是军人的天职,可阿诺讨厌为利益而战,而这又是不可能的!任何战争的导火索,就是利益之争。阿诺明白这个道理,就像明白琳德不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但他还在坚持,苦苦寻找一样,理想终归是理想,会被现实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