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的秘密》 序 不知不觉就到了大三…… 曾几何时，高等学府被称为“象牙塔”，寓为高洁之意；大学学子亦被称之为“天之骄子”，何其骄傲！ 时至公元2006年，这种骄傲仿佛荡然无存，何者？君不见“骄子”之多若牛毛……当满大街走满了“骄子”之时，看官不知有何感想。本人自嘲曰“饺子”，可煮、可炸！渺小之极也！乃叹：何不早生数年！然叹之又奈何…… 又想起入“塔”前的期望和志向，缥缈得只剩下空壳。心想：有总比没有好吧。虽然只剩下空壳，却仍然可见当年的点点滴滴。这些碎片化为利剑，一刀一刀的刺在胸口，很痛。 之前看了一些有关于初中、高中生活的书，大多与恋爱有关，而到了自己大学却是光棍一条，和室友“共庆”了几个“光棍节”。大学三年了，一直很混沌……今天下午没有课，一觉醒来，觉得应该写些什么了，之前也承诺过同学要写一些东西……就写吧！写写我的大学。于“象牙塔”内的“同僚”可为回忆或改进之用；于即将进入“象牙塔”的同学可为借鉴之用；于置身塔外之人可为玩味玩味。 至于写的内容，恋爱方面应该占的比例比较少一些。以前看了一些所谓的青春爱情小说，觉得很有无病呻吟之感，乃自谓：若我来写，何至于此！至于此时自己刚写了几行所谓的“序”，顿感艰辛。一乃自己文笔甚浅，怕读者读而笑话；二乃自己经历不多，深度恐怕不够。 但想想，所谓留名之事，于自己并无期望。想自己高中乃至初中时，对象牙塔的生活何其向往。看看报纸新闻，每年挤向象牙塔的同学上涨的比例令人吃惊。他们也向往着象牙塔的生活吧——一如当年的我。不禁想起了钱钟书先生在《围墙》里面的一句话“城内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感慨万千…… 是为序！ 第一章 向左看，向右看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向左向右向前看……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解开…… ——－孙燕姿《遇见》 无痕在梦中惊醒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梦境如回声，依然环绕在他的头脑里。他慢慢坐了起来，心情渐渐平静。 窗外，雨还在下着，广州11月份的天气终于有点冷了。无痕看了看表，已经下午4点半了！今天没有课，而没有课的大三下着雨而且有点冷的白天会做些什么呢？首选的当然是睡觉，接下来应该是上网或者看电影吧。无痕昨晚奋战到3点，终于靠熟练的搜索能力和“复制”“粘贴”能力搞定了一篇所谓的“论文”。他对自己的“杰作”深感满意：“摘要”、“关键字”、“正文”、“引用文”一气呵成。若非理科论文，他还想议论抒情一番，加以景物、心理描写，渲染气氛。 “哈哈，搞定！”他不禁叫出声来。室友还都没有睡，看电影的看电影，聊q的聊q，反正明天没有课嘛。 “靠！你这么快搞定啦！我还没有写呢？几时交啊？”室友阿混惊问。阿混本名并不叫阿混，说到这个名字的由来，还有一段历史。待我细细道来…… 时间倒退到2年多前，那是公元2004年9月，无痕刚进入大学——此“无痕”乃取自一句话“有一种痕迹叫无痕”。阿混是他第一个认识的新朋友。与刚进大学的所有新生一样，当无痕第一脚踏在自己梦想的大学的土地，呼吸着大学新鲜的空气，一切都那么的新奇。虽然一路的火车车到大学来，很辛苦。至于无痕刚到大学的种种感觉，我们大概用“兴奋”，“新鲜”带过，暂不详谈。只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地方好好的“干”一场了，顿时豪气满胸。 阿混是他踏入大学第一个认识的人。那天他在师兄的帮忙下，提着行李走进宿舍，看到有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正在收拾床铺，有点腼腆。第一次见面总是既陌生又客气，彼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笑笑。阿混的笑容很灿烂，带着一种愚厚。这样大家相处了几天，渐渐混熟了，话也多了起来。无痕了解到阿混乃湛江人，普通话相当不标准，于是常常说出一些听起来很有趣的话。而且常常语出惊人，毫无顾忌。无痕发觉在阿混不羁的行为里，藏着一种善良。 新生入学的第一门课当然是军训了。几天休息后，终于到了为期20天的军训了。军训的内容大体为：站军资、原地转，最难的应该是踢正步。他们的教官是一个小伙子，姓方，年龄和新生们相若。军队的训练他的脸晒成了黑铜色。休息时，他们就瞎扯，无所不谈。据教官自己说他以前是一个小混混，屡教不改，一时冲动参了军。阿混问他：那你后不后悔？教官沉思了一下，语气有点沉重：后悔！然后看看远方，一脸凝重。无痕想：原来每天人背后都有一段难忘的往事。 九月的太阳很火辣，这天大家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都在站军姿，都努力站的笔直。教官不时走来走去，矫正错误。每当教官走到阿混前面时，阿混都站的笔直；教官一走过去，他马上松懈了下来。这样几次之后，终于被教官抓到，教官严厉的批评了他。可是批评归批评，阿混的依然我行我素。教官又好气又好笑，便半笑半骂：“你阿混，如果你真的在部队里面，还不被罚。” 教官说，在部队里面，“阿混”就是那种不好好做事，整天偷懒混日子的人。于是从此之后，“阿混”便在班里大名远扬。 此事暂告一段落，我们回到公元2006年。话说阿混大惊问论文何时上交，同室的小子说：“阿混，真不行！后天就要交啦！你还没有做？”阿混听了，满不在乎：“后天交，还早，明天再做。论文嘛，copy一下，2个钟头搞定。”然后便愤愤大发议论：“现在的老师，动辄要我们写论文，你瞧，这个学期下来，已经有5－6篇了，真他妈的恶！好像我们个个是专家、学者一样，都不考虑一下国情！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老师们也有自己的考虑嘛，或许他们想我们现在熟悉一下怎么写论文，扩广自己的知识面啊！”耗子道。 后有人于此作诗一首：（考虑中……） 说到无痕从梦中惊醒，其实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自从大三从分校区帮到总校区来，环境的改变，加上经历了一些事情，使无痕的心境从烦躁中慢慢的走出来。他想了很多事情，过去2年的大学生活，童年的梦想，父母亲人的期盼，还有自己的理想……无痕的心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着。昨晚的梦还清晰可见，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面回放着，无痕望了望下雨的窗外，眼睛有点模糊了，那泪水幻化开来，化成了远方父母殷切的面孔，他也仿佛看到之前的自己…… 隔壁宿舍在放在孙燕姿的歌曲《遇见》。孙燕姿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歌手，他喜欢她的原因是他很奇怪为什么一个瘦弱的女生的咽喉里面，怎么能发出怎么有震撼力的声音。无痕对那些所谓的青春偶像派歌手很不屑，觉得有些歌手只是空有其貌而已。 “向左向右向前看……”无痕回过神来，习惯性的看看床边的照片，那是他们班大二搬校区前照的，上面有阿混、小子、耗子、博博、肥鱼、小索、凤姐……还有自己小时候的几张。有人心情不好会猛吃东西，有人会去运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看看照片，看照片会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 “又在看了？”阿混笑笑说。 “嗯！” “大男人了，还掉眼泪，真不行！”小子也笑着说。“真不行”是小子的口头禅，小子可谓口头禅之王，以后会陆续介绍他的口头禅，他的口头禅基本上也成了班里的口头禅了。小子性格随和，人缘不错；而且学习认真——他已经拿了两次二等奖学金了，保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说到奖学金，一向是女生的天下，男生这边只有一两个还在撑着门面，乃不至于全军覆没。而阿混对于奖学金是不屑一顾的，按照他的说法，大学考试无非到最后复印些“内部”或者重要资料，背一背，能过就万事大吉了。还戏道学校周围复印行业的蓬勃发展，主要得益于此。闲话休聊。 无痕苦笑一下，下了床…… “今晚有一个考研就业交流会，大家谁要去啊？”小子道。 “我！待会一起去。”耗子应道。耗子是一个热心人士，身材比较矮小，据他说是遗传了他妈妈。他叹道：如果是遗传我爸爸的就好了，我爸爸很高大，而且初中是还是篮球队队长！耗子平时话不多，因为他是来自北方的农村的，很腼腆，不过和熟人还是很大发的。 “无痕，你去不去？”小子问。 “去吧，听听也好。”无痕道。“反正自己还没有决定工作还是考研，就听听过来人的意见吧。”他心里想。“阿混，你呢？”无痕问道。 “坚决不去！又是一群所谓的牛人在那里吹水了，都听烦了。”阿混一边浏览这网页，头都不抬。阿混最大的爱好就是打cs，打到无聊时就看看新闻。说到电脑，于现在大学生是必需品了。君不闻现在大学生必有三件：电脑、手机、mp3. “不去拉到！快到时间吃饭了，”无痕看看手表，已经快6点了。“叫上博博吧，吃了饭一起去！”无痕说道。说到这个博博，倒是有一番来历。博博是一个博学之人，其对经济学，历史等颇为有研究，然现所学专业乃理科，其常自叹：当年一失手成千古恨！因为高考考的不是很好，被调剂到现在这个专业。其成天无心读专业之书，选修必逃，必修选逃。不过其逃课的动机不是打游戏或者看电影之类，而是看自己所好的。听课时，或神游周公，或自看他书。每每谈到经济，其便眉飞色舞，手舞脚蹈，唾沫横飞。其已下定决心，按照他自己说的，是“铁一般的决心”考经济学的研究生了，此乃后话，暂且不谈。 “要吃饭了吗？！难怪肚子呱呱叫。来，兄弟们，拿卡去，帮我打包！”阿混喊道。打包已经成了阿混的习惯。 “好啦，拿来！”耗子拿过他的卡。 “还是耗子好……”阿混笑嘻嘻的说。 “等我一下，上一下洗手间先。”无痕一边走向洗手间，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想太多了，小子说的对，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可以随便流泪。若总是向左向右或者向后看，岂不原地不动或者倒退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而人应该多向前看吧……“就业、考研交流会”，或许有些看头，反正自己还没有决定要就业还是考研，去散散心也好。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解开……”无痕想：“那我的谜底呢？何时解开？” “总有一天吧……” 第二章 路在脚下 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加重要。 ——－无名氏 先介绍一下这个“就业、考研交流会”吧：这个就业、考研交流会是学院办的，主要是请一些历届在读研究生和在外面“混”的不错的人过来交流交流，谈谈他们的经验之类的。大学中，形形色色的活动、社团很多，大大给了那些喜欢社团生活的同学很多展现自己的舞台。 这个“就业、考研交流会”的主要负责人，就是无痕班里的同学小索和凤姐。小索全称“猥琐”，此名的来历也是有一番历史的。小索其外貌长得极有特色，不帅不丑，只能以“有味道”概括之。在平常生活，其行为动作令人喷饭不已。有例为证：一日，刷牙之时，其站在走廊，一手拿牙刷刷牙，一手叉腰，穿着短裤和长袖上衣，歪着头，摆出极酷的表情，白色的牙膏泡沫涂满嘴……此情景被人用数码相机“偷拍”后放在班里 qq群上的共享，广为流传，成为一时“佳话”。阿混笑得差点喷血，大喊：“好猥琐！好猥琐！”小子在旁边笑边道：“这小子，真不行！”于是“猥琐”便成了他的代名词，有心人遂将其搞笑照片做成vedio，美其名曰“猥琐正传”，看官若有兴趣，可向吾索取。后来因他极力反对，就取其同音，简称为“小索”。小索虽在生活上不拘小节，在工作上却是认真得很。从大一入学到现在，他已经参加了n个社团，可谓“社团名人”也；而且在学院的学生会混的相当不错，如鱼得水。小索的社团经历，在后文会一一交代。 各位看官大概有听说过《红楼梦》里面那个嘴尖舌利的那个凤姐？本文此凤姐可谓社会主义的新“凤姐”也！其有男孩气概，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口舌也相当的厉害，曾获得学院辩论队的最佳辩手呢；其体育也不错，是学校女子足球队的主力；可惜就是相貌平平，而且有时态度过于偏激，得理不饶人，另人望而避之。其在社团学生会的工作中也是一把好手，精练能干！ 介绍完这两个人物，我们言归正传。无痕一行进了会场——此会场实际是学院一个大一些的教室。无痕一看，班里的女生大部分已经到场了，“女生就是积极……”无痕心里想。 小索和凤姐、小东西——无痕班里的一个女生，还有学生会的其他成员正在台上做最后的布置和检查。无痕一看表，已经7点25分了，嘉宾只来了寥寥的一两个。传单上说明交流会是在7点半准时开始，正如很多会议一样，所谓的准时开始的也就意味着在“准时”开始的时间的半小时之后“准时”开始，这仿佛是一种惯例。 “学生会的办事效率真是不行啊！”博博悄悄对无痕说。博博是一个有主见的人，遇事总喜欢发表自己的评论，有时难免过于偏激，但是无痕总是喜欢和他讨论，因为他觉得博博的很多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两个人也就无话不谈。无痕笑而不答。一瞥间，无痕看到同院不同专业的一个女生，正在一旁静静的看书。无痕心猛的一跳……何者？各位看官大约也猜出七八成——此女生乃无痕暗恋之人也。 过了些时候，快到8点，嘉宾陆续到齐了。小东西身为支持，开始介绍来宾的“光辉事迹”。这个小东西身材小小，因而得名。她声音甜美，很有主持风；且学习成绩也不错，学习很是刻苦认真。对于她，还有一段佳话，后面再谈——先介绍来宾： 来宾一：李师兄 宝洁公司广州分公司销售部副经理 已经工作两年 来宾二：何师姐 保送本院研究生本科连续3次拿一等奖学金 现读研一 来宾三：吴师兄 考上本校经济系研究生 现读研一 来宾四：杨师兄 考上深圳公务员工作一年 ……………… 看官也该看出，各个嘉宾都是各路——“工作、保研、考研、公务员”的英雄好汉，俗称的“牛人”。所谓“牛人”者，乃有过人之处之人也。此四位仁兄仁姐有何过人之处呢？待我道来： 此位李师兄，在校时参加社团活动无数，有“社团狂人”之称；英语也学得很好。社团活动使他积累了很多的经验，锻炼了自己的沟通能力等，于是他很希望到外企之类的企业工作；而他也因为学习的优秀而获得了保送研究生的资格。 究竟何去何从？？ 广告之后，揭晓答案…… 无忧牌后悔药，无副作用，即饮即效，可有时光倒流，得以重新选择之功效。 李师兄深知此药乃无稽而非“无忧”——人生不可重来！故其选择时压力重重，有广告曰：“我选择，我喜欢！”然而所谓当局者迷，知己者甚寥。于是乃有哲学上提出的无法解答之问题：“我是谁？”此问题于我等泛泛之辈不可深究，否则轻者神经失常，重者早登极乐。李师兄深悟此道，知自己并无耐心做研究，乃深痛下决心：工作！于是“杀”进了宝洁。进入宝洁也是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杀得天昏地暗。师兄提醒我们即使出了社会也要保持一颗善良的心——虽然外面竞争很残酷；还给了一个重要的tips：“english is very very important！” 其他“牛人”之事迹不再述也，以免有烦累之感。之后，来宾和观众进行所谓的面对面“亲密接触”。博博自然是向考上经济学研究生的吴师兄“取经”——比如何时准备、以及各科如何准备等等，师兄一一答之，并强调了两个字——“坚持”！考研是兴趣和坚持的结合，不能纯粹地为了逃避暂时的就业压力而考研！于是谈到历史，于是谈到三国，于是谈道pcgame－三国群英传，谈到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夺人城池，谈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有相遇恨晚之感，完全把无痕等人晾在一旁。 无痕是一个游戏菜鸟，听得不知所以然，就转向何师姐，一看，何师姐已经被一群女生所包围，争先请教保研之道——她也在内。此她，看官想必有兴趣了解。她，姓林，名雨佳，乃无痕高中时校花也。无痕只能说是知道而不能说认识她，因为她可能还不知无痕是何人也；他们也从来没有说过话。只是无痕自从高中时看到她，就觉得心里有莫名的冲动，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因为……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很巧的是，他们居然考到同一所大学，同一学院，“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无痕安慰自己道。 无痕不敢靠近，只在一旁听到女生们和小子几个男生在请教何师姐如何安排时间学习，已经保研如何选导师……无痕默默看着她也静静地听着，偶尔也提一下问题。忽然看到她转过头来，向无痕微微一笑，无痕急地转过身去，望向杨师兄那边，心里怦怦的跳。 杨师兄在官场泡了一年后，看起来非常的老练和健谈。杨师兄谈得最多的是社会和大学生活的差别，他说大学更多的是理想，而社会更多的是现实，而理想和现实往往有很大的差距；还谈到了官场的所谓的“潜规则”，何谓“潜规则”？潜规则者，非常理之规则也。由此可知官场也深得道家脊髓：“道可道，非常道！”师兄说，社会就像河流，你再有棱角也会被磨圆的。 “就业、考研交流会”结束了，无痕一行走在回去宿舍的路上，觉得选择真的很不容易，一个选择很可能就意味你的人生道路、生活方式；也觉得是时候做出自己的选择了，于是他们开始谈论着自己的感受。博博说：“都说保研是过着猪一样的生活；考研是过着狗一样的生活；找工作的人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今天听师兄师姐的经历，总算认识到了！” “我刚和何师姐谈了，她就是在大一大二时候很努力地学习，努力像自己保研的目标前进——她是先苦后甜咯。”小子道。 耗子有点自愧：“他们都是‘牛人’啊，我们和他们实在是有一定的差距啊，真后悔大一大二没有好好规划自己的生活……” 听到耗子的话，无痕心仿佛被刺了一下，不时困扰自己的那些噩梦又在头脑里回绕。可是世界上有“后悔药”吗？ “从今天开始好好努力吧！”无痕坚定地说，“我们也能成为‘牛人’！” “以前‘堕落’时也老是说‘今天要要要努力，不能浪费时间了’，可是……后悔啊……”耗子道。 “小子们，不要想太多啦！”小子道，“咱们好好规划规划，不能像大一大二那样悠闲啦。” “妈的！拼了！”博博狠狠地说。 四人一边走一边谈，夜风有点冷，在昏暗的路灯下，无痕发觉了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林雨佳和几个女生走在前面不远处。 “你小子！又在单相思啦？”博博笑道。 无痕苦笑一下，没有回答。 “进攻啊，这样有什么用？” 耗子道。 无痕叹了口气，想到了一句歌词：“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人总会被往事所束缚，无痕感觉到他仍然无法放下当年的那一段感情——不是忘不了那个人，而是忘不了那些事，还有当年的感觉。无痕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如果没有往事，没有回忆，人生又会怎样呢？轻松还是空虚？ 无痕他们和前面的女生依旧保持着8米左右的距离。天很黑，微弱的路灯光隐隐约约，已经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了，可是无痕知道：路在脚下。 回到宿舍楼，整栋宿舍楼灯火通明。路过一间间的宿舍，大家有的看电影，有的打游戏——夜生活时间到了，大多数人都“奋战”到1－2点困的不行才上床睡觉。回到宿舍，阿混还在打cs.无痕也打开电脑，随着那熟悉的开机声，他的思维也陷入了无意识——接下来是电影、聊q、浏览网页时间了…… 第三章 逃课风云 老师假装很认真地讲课，我们假装很认真地听课；我们假装考试，老师假装给我们成绩。 ——－匿名 “惨了！”耗子叫道，“同志们，7点50啦！快点起来啊，要迟到啦……” “嗯……”无痕和阿混还赖在床上，重温美梦。“反正那个老师上课像催眠一样，去上课也是睡觉，还不如在床上舒服。”阿混迷迷糊糊道，“耗子，如果老师点名你就赶紧发个信息给我，我们再赶过去……” 无痕昨晚也是“奋战”到2点多，现在困得挣不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耗子，拜托啦……” 耗子应了一声，闪电般洗刷完毕，又闪电般飞身出宿舍…… 良久，阿混的手机响了，阿混一看，吓得面如土色，霎时从床上跳了起来，险些把天花板撞破，连声惨叫：“这下死定了，死定了……” 无痕惊问：“为何？难道……？！” “老师发飙了！”阿混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此时无痕的表情—— 大家陆续回到宿舍，阿混急忙跑到素有“万事通”之称的肥鱼打听消息——此人虽叫肥鱼，然则并不肥也，只是头有点大，鄙人也不知其为何得此称谓。肥鱼道：“这次那个老师不知为何突然发飙，我想应该是和他老婆发生口角了。”肥鱼笑笑，“于是点了一下名，好像有20多人没到！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说‘没来的人期末考别想及格了！’——虽然是气话——上届就有几个期末阵亡了。” 接着，肥鱼讲了一个往届发生的故事：有个师兄，我们称为s，因为某事得罪了此老师l.l很生气，于是后果很严重：期末考成绩下来，s师兄得了59分！s师兄也很生气，于是找了l老师，问他原因。l道：“你考勤不行！”此师兄从没缺课，于是便向l老师要考勤表。l老师支支吾吾，突然想起一件事，心中大喜道：“你有一次课迟到！”“迟到？！也罪不至死吧！”师兄非常不满。 僵持…… 此老师又道：“你翻译不行！”师兄大怒：“我已经过了六级，而班里有一条老，四级都没有过，你给他70多分，难道我的翻译会比他差！”于是要老师拿出来对照。 又僵持…… 此老师又再道：“你论文不行！”师兄更是气愤：“我的论文格式和结构是安照你的论文写的，有何不行之处！”言外之意：你说我的不行，岂不是你的也不行！l老师曰：“那你引用文章处怎么没有提到我？”师兄又好气又好笑：“我又没有引用你的文章——只是参照你的结构，何来引用！”又再僵持…… 故事的结局是不了了之——于是师兄明白了“官”字有为什么两个口的原因，也明白了所谓的“正义最终会胜利”只是编来骗人或者哄人的——所谓的“最终会胜利”可能是正义，但是暂时会胜利的往往是不正义——而暂时的胜利未免也太多了吧。 无痕听了，心凉了半截，想到这一科就要挂了！阿混大骂：“这个鸟老师，讲课像放屁一样，又臭又闷——还要我们去上他的课！自己没有吸引力还敢怪我们！” 博博也愤愤：“大学没有逃课能算大学生活吗——最讨厌点名的老师！点名不仅侮辱了我们，还侮辱了他自己！这就体现了计划经济条件下的缺点——资源不能自由配置啊！如果可以由我们这些消费者来决定的话，这样的老师早就该下岗了！……” 大家发着牢骚——也只能发着牢骚了。 下午班会，班长阿斗和团支书小洁就逃课一事亮了红灯。阿斗说：“同志们啊，学院根据老师反映，说这些日子逃课现象非常严重，影响很恶劣。于是学院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严禁无故缺课！” 小洁列出了这些政策的内容，包括点名制、签到制、处罚制等等。小洁最后强调：“大家最好不要再逃课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开完班会，男生们大多唉声叹气，并在暗地里痛骂；女生们大都无所谓——女生很少跳课嘛。 “严打”活动果然有效果：班里的出勤率一度达到100％，出现了难得的“繁荣”现象。学院领导于是大加表扬：在学院领导和老师的带领下，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有了极大的提高……班里也有了很多光彩。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看官且看上课情况：老师在讲台上讲的唾沫横飞，台下呢？2/5的人“倒下”，2/5的人看自己的书，1/5的人听课。 博博和耗子正在拿着经济学的书看的津津有味，阿混在“倒下”的行列，小子在认真的听着…… 无痕在发着呆，觉得眼皮很沉重，思维在空气中漫无目地发散着——模糊中他仿佛回到了小学：早上6点多，妈妈做好了饭，叫他起床，其实他已经醒着，在等妈妈叫他了——可以上学听老师讲课咯！于是吃完饭，自己背着书包，叫了伙伴，高高兴兴的半跑去学校。 从家里到学校要走10多分钟，那时天还朦朦亮，小路边青青的小草叶子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树上的小鸟在快乐的歌唱；在路边，有一个小鱼塘，里面的水很清，偶尔还可以看到鱼儿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着，无痕想“鱼儿也像我们要去上课了吧，嘻嘻……”无痕和伙伴们边走边嬉戏着…… 到上课了，大家都是笔者的坐着，虔诚地看着老师在讲课——好像看着上帝一样。无痕想：“老师好厉害哦，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呢？我长大后也要像老师一样！”有一天，老师问他们长大后要做什么，无痕在纸上写道“科学家”——那时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科学家，只是觉得科学家应该是研究科学的，一定很伟大——牛顿啊，爱迪生啊，不都是科学家吗？他们多伟大啊！嗯，我要好好学习，好好听课，将来像他们一样，这样爸爸妈妈该有多高兴！ 有一次感冒了，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妈妈担心他，不让他上学。无痕哭着闹着要去上：“我要上课，我要上课啊……小朋友们都在上，我要上啊……”妈妈被他弄的没有办法，只好给他多穿点衣服，并背他去上学。无痕顿时高兴了。 在路上，无痕趴在妈妈的背上，觉得好温暖，“有妈妈真好！”无痕心里想。上次老师教他们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并跟他们解释了母爱的伟大，老师说：“你们的妈妈都很爱你们，你们现在要好好学习，长大后要好好爱你们的妈妈哦！”于是无痕在心里也多了一个好好学习的信念。 “妈妈，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无痕对妈妈说。 “好啊！”妈妈很高兴。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走进妈妈的怀抱……”无痕唱着，他的幼稚的歌声荡漾在早晨清新的空气里面，荡漾在妈妈的心里。他不知道，现在妈妈的眼睛里面，已经饱含着泪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逃课成为一种习惯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课睡觉也成为一种习惯呢？无痕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追溯缘由了，他只觉得脑袋里面空荡荡的，小时候的歌声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讲台上老师的独白…… 过了一段时间，“严打”风头稍稍过去了，“逃课积极”分子又蠢蠢欲动了。这一天，阿混正在酣睡，嘴角还留着口水，想是在做着美梦。突然，有几个人破门而入，掀起阿混的被子，阿混惊醒，一看，原来是教务员和几个老师——他们搞突击来了，阿混吓得差点失禁。教务员拿起一页缺课名单，说道：“阿混！你这学期缺课已经超过了xx节，超过了学院规定的缺课上限。依据学院的规定，要你自动退学！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但是你所说的话……” 阿混一听，吓得面如土色，无论他怎么苦苦哀求，怎么发誓保证说不再逃课，都无济于事。教务员丢下文书，要他在一个星期内自动离开。阿混看着文书，像个稻草人，久久不能动弹。 接下来的几天，阿混基本上没有进食，整天躺在床上。污痕心里也很难受，毕竟阿混是他大学第一个朋友啊！而且他回去了，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污痕想劝一下阿混，可是他想不出劝说的话语，耗子和小子也是，只能同情地看着阿混，偶尔劝他吃点东西——这个宿舍都笼罩在一种闷不透气的氛围里面。 第六天，无痕他们下课走回宿舍，远远的，他们看到宿舍楼下围着一大堆人，无痕眼角一跳，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快步跑了过去，推开拥挤的人群，无痕看到了熟悉的衣装，熟悉的身样——阿混！！ 只见阿混躺在血泊里…… 无痕只觉得头脑一白，眼睛冒黑…… “无痕，起来啦，7点45分啦！再不起来迟到啦！……”无痕惊醒，发觉自己浑身冷汗，手脚冰冷——原来是南柯一梦！他定一定神，只见阿混正在旁边穿衣服，深深地舒了口气。阿混看着他，不解：“看什么？还不快点，快迟到啦！”无痕心想：“是啊！今天要好好上课啦！”…… 课堂上，老师还是讲的唾沫横飞；阿混仍然在睡觉；博博和耗子仍然在看自己的书；小子、小东西等还是在认真的听讲；无痕尝试着集中精力听课，但是听着听着又神游起来了…… 无痕突然一阵心惊：“我到底在做什么！”他的心里又响起了那首歌：“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解开……”无痕望了望窗外，窗外的人们脚步很快地走在路上，个个都面无表情；远处的高楼耸立，如同城市森林，密密麻麻。无痕看着看着，心里一片茫然，感觉在这里水泥的世界里面，好像缺少着什么；在这个水泥的世界里面，自己的空间到底在哪里？——没有答案——或许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答案的吧？ 下午回到宿舍，“万事通”肥鱼急匆匆的喊道：“大新闻啦！大新闻啦！”到底是什么“大新闻”呢？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章 活着 你要好好的活着，因为我们将死去很久。 ——－奥格威 上回说到肥鱼大喊有大新闻，大家都惊问什么内容。只见肥鱼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道：“我一个xx学校的朋友刚才发短信告诉我，他们学校今天有一个大四的男生跳楼自杀了，原因现在还在调查中……” 无痕一听，想到了梦中阿混的自杀惨状，倒吸了口冷气——幸好是在做梦！ 肥鱼接着说：“那个男生好像平时学习好好的，但是比较内向，不怎么和别人说话——有人说他自杀的原因是就业的压力，也有人说是感情问题——唉！真惨！” 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花样的年华啊，就这样……小子不断道：“真不行！真不行……”博博道：“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啊！他父母养他这么大，就这样……他有没有替爱他的人想过！……” 大家都唏嘘着，然而唏嘘也是于事无补的。无痕心里想：“如果我以后面临着同样大的压力，我会不会选择轻生呢？”——他想到了海子之死，三毛之死，阮玲玉之死——这些人的死都是一个迷——或许生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吧？ 无痕记得在他的初中年代，有什么脑袋里面会浮现“死亡”这样的字眼：如果自己死了以后，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呢？世界再也没有了我，而我到哪里去了？——自己的意识将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感觉，不能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不能再听到美妙的歌声，不能再看到亲人们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他越想越混乱，越混乱越想，他知道，那一天终究是要到来的——迟早而已——而到来的时候，自己将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呢？ 无痕看了很多书，知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的道理，也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的那段脍人口的名言：“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这段话影响和激励了多少个人！无痕每读一次都有一种新的感动！无痕知道自己并没有要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这样宏伟的目标，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事，不能虚度此生！他也想起《麦田的守望者》里面的一句话：“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为自己的事业而英勇地死去；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为自己的事业而卑贱地活着。”那海子、三毛、阮玲玉岂不都是不成熟的人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成熟的人，他只知道自己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他知道，有太多的理由让自己要好好的活着——而且必须好好的活着！ “无痕，还在发什么呆，走，打球去！”突然，阿混的喊声打断了无痕的思路。无痕一看，阿混拿着篮球，已经整装待发了。博博、小子、小刚——小刚是这届的班长，也是他们班的篮球主力，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小子道：“无痕小子，还在想什么，打球啊！”无痕应了一下：“等一下，马上！”…… 五人浩浩荡荡地向球场走去。路上，无痕远远地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背影——林雨佳，他顿时放慢了脚步，博博看出了眉头，调侃道：“你小子，又来单相思…… ” 无痕仍然苦笑一下。只见林雨佳不远的前方有一个老奶奶，身材矮小，驼腰弯背，满头白发，大概有90岁左右了，满脸的皱纹，牙齿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一身破旧的衣服，此时天气已经很有凉意了，可是老奶奶的身上的衣服却是很单薄，在路边放着一个破碗，向路人乞讨着。林雨佳走了过去，从包里拿出一些零钱，给了老奶奶…… 小刚说道：“这个老奶奶听说以前是在学校附近住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开始在学校里面以捡垃圾为生；偶尔也向路人乞讨一下……”小子说他也在很多个早晨起来学习的时候，看到老奶奶在路旁吃力地在捡垃圾——她主要就是靠这个为生的——而每天她又能卖到多少钱呢？说着大家语气都有点沉重了。 无痕听着，头脑里面浮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一个寒冷的冬天，天上还有几颗星星，天边只是有点昏黄，寒风肆无忌惮地吹着。路旁，有一个老奶奶，衣衫单薄，小心地挪动着，用她那虚弱佝偻的身体，在垃圾桶之间来回着，拖着沉重的垃圾袋，捡着那没有人要的垃圾；渐渐的，路上的人多了起来，人们都忙碌着：有的赶着上班，有的赶着上课——大家都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路边这个不起眼的老奶奶，没有人知道她，没有人认识她，更没有人关心她…… 小刚说，有人还将她的故事拍成了一部dv，参加了学校的dv创作大赛，获得了一等奖；听说放映的那天，看的人都哭了——是为老奶奶悲惨的命运，是为她顽强的求生意志，还是为生命的脆弱和命运的无情……或许都有吧？看的人都说，我们要好好的活着！——那部dv的名字，就是《活着》！ 阿混的眼睛有点红了——他一向是很坚强的人，记得他有一句座右铭“男人流血不流泪！”——他快步走向老奶奶，掏出自己所有的零钱，放进老奶奶的破旧的碗里…… 球场上，他们挥洒着汗水，自由的奔跑，享受着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无痕觉得：活着真好！ 过了几天，肥鱼传来大新闻说又有一人跳楼，好像是一个研究生，所学专业太冷门，沉重的就业压力使他起来轻生之念。 又过了几天，肥鱼又传来传来大新闻，说又有一人…… 又再过了几天，又有一人跳楼…… 跳楼仿佛成了一种习惯，大家也由震惊到习惯，再由习惯到了麻木了。那段时间空气里似乎混杂着悲凉和讽刺的意味，人的生命在自己的手里面消失，轰轰烈烈！ 于是有人作一对对联——上联：博士生，硕士生，科生，生生不息；下联：实验楼，教学楼，宿舍楼，楼楼可跳；横批：空前绝后！ 无痕很不解，有什么理由去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呢？他想到了老奶奶，想到了海子，想到了三毛，也想到了司马迁，这些人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面回旋——每个人都有坚强或卑贱活着的理由，而每个人也都有壮烈或者渺然死去的理由——到底谁对谁错呢？无痕不知道——或许根本就没有对错吧。 他想到了博博，他觉得应该和他讨论一下了，因为憋在心里的感觉很难受。博博也经常和无痕讨论问题，博博的很多见解，虽然偏激但往往却中要害。无痕走进博博的宿舍，这时，博博正在看电影《耶稣受难记》。无痕之前也看过这部电影，主要是讲耶稣生命中最后12个小时所受的残酷鞭打以及被钉上十字架的过程。影片描述了耶稣受难中怎样被捕，怎样遭鞭打，怎样被订上十字架；耶稣在面对死亡的时候的开始的痛苦，但是坚强的信念又充斥着他的内心；圣母在看着自己的儿子受难时，那种无言的凝视，深埋的痛苦，深深地打动着无痕的心。耶稣以肉体的痛苦来洗清人类的罪恶——于是他死了，却成了上帝。 博博说：“耶稣的死是那么的震撼人心——他是为全人类而死的！而那些所谓的为情、为前途而自杀的人，简直是胡扯！——那些人应该看看这部电影！……”说着，班长小刚进来说：“博博，教务员有事叫你去他办公室去一下。”博博一听，感觉不妙，苦笑着对无痕说：“兄弟，现在轮到我‘受难’了！”说完就走了。 无痕只是觉得人应该好好的活着，或许你有很多理由选择轻生，或者选择颓废，但是有一个理由，你要活着，而且要好好地活着，这个理由就是——你将死去很久！ 无痕觉得他真的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规划一下了，自己肩上背着很多人的期待——父母的，朋友的，自己要活着，而且要活的有意义！而她，林雨佳，会期待他吗？无痕苦笑一下：又在做白日梦了，人家或许都没有听说过自己吧？ 无痕走出宿舍，站在走廊边，突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歌声。喔，原来他们班素有“歌神”美誉的星哥又在一展歌喉了，星哥声音洪亮，不仅有“歌神”的称号，还是“浴室歌王”呢。因为其喜欢唱歌，所以班里的人取其同音，叫他“singer”。常常在公共浴室洗澡时，大家大多会歌咏以抒怀，而常常，他的歌声会令所有的声音黯然失色，乃得此美誉。他正在唱那首电视剧《康熙王朝》主题曲——《向天再借五百年》：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铿锵有力的歌声随着清风，飘向远方，飘的很远很远…… 第五章 好学生 差学生 无论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邓小平 话说博博被教务员叫去，究竟是何事呢？过了好一会，博博拉耷着脑袋回来。无痕和国公都在宿舍。同宿舍的国公问道：“博博，究竟何事？” 博博垂头丧气道：“别提了！教务员说很多老师反映我上课不认真，而且还挂过几科，说如果再挂的话可能都拿不到学位，更不用说考研了。教务员对我的态度使我想起了初中时候我们老师对待那些所谓‘差生’的态度一样——漠然而有点鄙视……想不到我不知不觉也沦落到这个地步！”…… 先打住，介绍一下这个国公： 姓名：无姓，名国公 性别：男 成绩：大一一般，大二很大进步，拿了三等奖学金和班里的“最有前途新人奖”。 爱好：跑步；足球。 理想：增肥——此人较瘦。 国公听了，很有感触，他记得有一次去请教老师问题，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不够好的原因，那个老师显得很不屑，还不时提到他们班里成绩排名最前的那两位同学，言下之意：小子，你还不够格，好好打好基础再来吧！国公于是觉得应该好好努力了，至少在老师面前能抬起头来。于是他安慰博博说：“兄弟，不要泄气！你我可能都被老师列入了差生的黑名单了——以后好好努力就行了！” 博博无奈道：“不是不想努力啊，大哥！你看专业课那些书，根本就不知所云！我几次拿着专业课本到图书馆去，看了几页，看不下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屡试不爽啊！我有什么办法？考试的时候只能来个临时抱佛脚，混过去就行了——你还好啦，你对专业有兴趣，还拿了奖，不像我……唉！进错了门啊！想当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算了，我还是走我自己的路吧，考我经济学的研去……” 无痕也感到很黯然，只能说些鼓励的话。这时，无痕的手机响了，无痕一看，有短信：原来明天是一个小学同学的生日，因为同在广州，所以约他出来庆祝一下。“好久没有见到那些老同学了，好怀念！”无痕想。 第二天晚上，无痕提前来到了初中同学的住处。一看同学住的地方是不是很宽敞，摆饰也很简陋，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台很久的电脑，一旁有一个小书架，上面摆着很多的书，无痕一看，全部是和电脑硬件有关的。这个同学叫老晓，无痕和他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桌，后来国公考上了高中，而老晓因为成绩不好，考不上，就出来工作了。记得初中时每次公布成绩的时候老晓都是倒数三名；而无痕往往是前三名。老师在班里总结成绩的时候总要把他们两个进行比较，有时难免会说一些难听的话，这时无痕心里总会感到很难受；虽然老晓表面上显得无所谓，但是无痕知道，老晓心里一定也不好过的。初中之后，大家走了不同的路，也就很少见面了。 “老晓，最近在学习电脑啊？”无痕问道。 “是啊，出来工作几年之后发觉没有一门特长真的不行，后面我发觉自己很喜欢电脑硬件这方面的……” 接着，他们谈到了小时候的趣事，谈到了理想……当谈到学校的时候，老晓的表情有点凝重了，无痕感觉到，在老晓强烈的自尊心下，依旧埋藏着“差生”深深的伤痛。而从老晓的谈话中，无痕觉得，他这几年变得很成熟，他说他为了学好电脑硬件，还通过各种途径认识了很多高校的学生和老师，谦虚地向他们学习，自己工作之余的全班时间基本上都在看书，很少娱乐。老晓对自己理想的执着和进取精神，令他自愧不如！无痕感觉到觉得他这个已往的所谓优秀生，应该好好的向老晓学习了。 老晓笑笑说，现在都还在摸索阶段，他准备等学到足够多的知识和技术的时候，就会和人合资，开始自己的事业！ 过了一会儿，生日party开始了，陆续来了几个人，有些无痕并不认识，老晓介绍说是他新认识的大学的同学，他们电脑知识都学得很好，老晓工作之余就去请教他们。接着，来了一个女生，无痕一看，这不是曼利吗！ 这个曼利是他们初中的同学，初中时很腼腆，很文静，后来也因为成绩的原因，没有读高中，而自己出来工作一年多后，挣了点钱，就参加了一些电脑和英语的培训班，很勤奋的学习。后来进了一家外企，现在是经理助理，听说现在混的相当不错。于是无痕和她谈了起来，谈话中无痕感觉到昔日文静不多话的她现在口齿相当的伶俐，而且透露出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稳重——昔日的丑小鸭已经变成白天鹅咯。曼利笑着说：“我们的高材生，现在过得不错吧？”无痕笑笑说还可以。曼利说她年底要结婚了，说到她男朋友，曼利一脸的幸福，眼睛里面充满着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party结束了，无痕在回校的公车上，感慨万千。无痕想：他这个学校里面的所谓的优秀生，可能到了社会就变成不及格的差生啦！他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他感觉到自己大一的时候真的过得太“浑”了，整天昏昏沉沉，不知所谓！无痕回想起老晓执着的眼神，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真是太窝囊了！老晓他执着而深入的学自己喜欢的东西；想想自己这两年多所学的，泛而不精，考试时也是背，考完就忘掉！背背！！悲悲！！无痕也在心里面祝福他的以前所谓差生的同学，一路走好！ 无痕回到宿舍，看到博博、阿混、国公、小子和小刚等在走廊边聊天，无痕于是和博博他们说了刚才的经历。 大家听了，都感慨良多。阿混吸着烟——他只在郁闷的时候才吸，自嘲道：“这样说我也变成一个差生啦！书都读烦了，都不知道读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博博很认真的说：“阿混，你要选择你自己喜欢的来读啊，我就很喜欢经济和历史，我想我以后会在这方面发展的——虽然我现在专业成绩不好，但是我不在乎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过就行了，我有我自己的梦想……” 小刚作为班长，当然要做做思想工作了：“兄弟们啊，都大三了，要有所准备了啊！不能再混了。大一大二我们都浪费太多时间了，所以才……总之，无论别人怎么看你，关键是你自己要看得起自己——好好努力吧！” 无痕听着，那些噩梦仿佛又要把他吞噬了。他想起了初中时候，因为自己成绩很好，经常帮老师改试卷。有一次查了2份试卷，是他们班里两个女生的，成绩很差，经常不及格。一看，这2份试卷一模一样，作弊得非常明显。于是他私自在这两份试卷上各写一个大字“抄”“袭”，当时还对自己大作洋洋得意。后来那两个女生中途退学了，不知道她们退学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成绩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件事——反正已经无从考察了。但是无痕心里头，总是觉得很内疚，他觉得这件事或多或少有影响吧。直到听到听到博博的事情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他想，自己现在也算是一个差生了吧！如果时间可以倒退那该多好啊，一起都重新来过！想着，不禁沉默不语了。 小子慢慢说道：“其实我以前也可以说是一个差生了——我是复读生来的。而且我以前身体很弱，很瘦小，于是我从初中时就开始跑步，基本上每天都跑，慢慢身体就好起来了……” 说着，阿混按按小子的胸肌，笑道：“嗯！不错不错，猛男啊！” 小子半气推开阿混：“阿混小子，真不行！”然后继续道：“高中成绩也一般，高考考得很不好，那时候自己思想上挣扎了一下，决定重考，于是读了‘高四’。在复读期间我对自己的不足进行了改正，慢慢就摸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来了。我觉得我这个人脑子有点笨，什么都要慢慢来才行，急不得，欲速则不达嘛。后来成绩渐渐就赶上去了！” 博博道：“你小子脑子会笨！那怎么拿了2次二等奖学金了？” 小子笑笑：“真的，可能是我比较认真吧！什么事只要认真，我觉得都能做得很好的！我看过一篇文章，叫做《专注》，里面说我们年轻人做事太草率了，有急功近利，什么事都没有做深！我觉得很有道理……” 国公说道：“是啊，想我大一的时候就太混沌了，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人关键要有理想才行吧，活着才有意思。我也已经初步确定我的目标了——好好努力，争取保研。呵呵……”国公大一的时候也是昏昏沉沉，后来因为某事就开始发奋，拿了三等奖学金。 “看来丑小鸭真的可以变成白天鹅哦！”阿混吐了一口烟，无邪地笑道：“保研什么的对我来说是没有希望了。我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在我家乡的海滩边养虾，养很多很多的虾；没事就在海边吹风，享受阳光，还要养一只狗……呵呵！” 无痕听着，觉得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早就埋藏着一个美好的梦想吧，无论他是贫穷也好，富贵也好，是‘牛人’也罢，凡人也罢，早已经在心里埋下了这颗梦想的种子；而人，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地朝着自己心里的梦想走去，可能成功，可能失败——这可能是上帝的安排吧？梦想是无所谓好坏，贵贱的；在上帝面前，没有好学生，也没有差学生；人的一生的价值，就是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做最好的自己，这样人的一生才有价值吧？ 无痕想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说道：“阿混，不过你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嘛，我建议你以后去经商，说不定是一个成功的‘奸商’哦！” 阿混不解：“何以见得？” 无痕笑笑道：“你难道忘记了大二卖收音机那件事，想当时，你是何其勇猛！” 小刚想起来了，笑着说：“是啊！混哥！想当年，我们几个在你英明的带领下……呵呵……” “哈哈！你们几个小子，真会拍马屁！”阿混笑道！ 至于那件事到底端的是怎么样，咱们下回聊！ 第六章 下海记 要想走上世界，我们必须学会做狼，只有成为了狼，才有资格与狼共舞！ ——－经商名言 那是大二时候的事情了。 阿混“混”了一年的大学，已经下过几次海了。而阿混下海的经历，大概可以追溯到他初中时候，据资料调查显示，阿混下海的结果可以说是失败多，成功少。据知情者透露，阿混在初中时去卖过奶茶，选择的地点居然是那些偏僻的老巷子——据说是为了避免遇到熟人，一不好意思，二可能还要免费赠送奶——人烟稀少，半天过去，只有寥寥几个人买，结果那些奶茶自己喝了一大半。 大一的时候，有一天阿混在宿舍看电影。突然，有一个人，背着一箱的篮球鞋，走进他们宿舍，向阿混推销那些鞋，阿混过去搭理。一聊，原来是老乡！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个人差点就要抱在一起，哭成一团。那个老乡见阿混口才不错，似乎有商人格，便和阿混说，这些鞋本来是买38元每双的，现在25元，你全部拿去！阿混一数，大概有30双，阿混乃义气之人，一拍胸膛道：“没问题！”于是和室友合资买了下来。那老乡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儿，感恩戴德的走了。 接下来的问题当然是怎么样把鞋卖出去了。阿混叫了无痕、小刚、小子、anycall——anycall是他们班的一个足球高手，屡获最佳射手称号。于是他们开始设计销售的流程了。首先，做好宣传，包括贴一些传单，因为经费的原因，传单的数量也要严格控制；至于广告词，他们想了很久，最后阿混想出了一句广告词“天冷了，你买鞋了吗！”。据阿混说，现在想想这个广告词，觉得好幼稚，无脸见人啊；还要统一在销售时候的话语，统一价格等等。最后，选好地点，他们决定地点在人气比较好的学一饭堂门口附近人流较多的地方；时间定在中午12点左右放学那段时间。 万事具备，只欠东方了。这天中午，阿混和几个兄弟开始了他们的销售。开始他们的出价是70元，围观的人倒是挺多的，可是真正买的人却寥寥。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头两双终于以65元每双的价格卖出去了，卖时阿混还装出一副很亏的样子。那人走后，阿混暗暗笑道：“谁说顾客是上帝，其实顾客是‘上当’！” 过了些时候，有一条佬，约莫30岁左右，气势凶凶的走了过来，冷笑道：“才大一而已，就来赚钱了！”阿混一边赔笑，说了些客气的话。真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谁知道那人还不肯走，拿起鞋子来，又拉又弯，那鞋子质量本来就不怎么样，给他这样一折腾，终于弄坏了一双。 此时，阿混终于动怒了。他大骂了那人几句，谁知那人仿佛很理直气壮的，也大骂阿混。阿混动了真火，撩起袖子就要打，几个兄弟赶紧把他拉住。那人见形势不对，叫边骂边溜走了。阿混生气地说：“做生意遇到这种无赖，就要动粗的——吃软怕硬的小人！他一定看我们是学生，觉得我们奶油味很重，好欺负！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阿混他们几个卖了两天，到第二天，价格也有所下降，阿混说，做这个也不是为了赚钱，关键能学到东西就行了。于是50元也卖，40元也卖，30元也卖。最后剩下几双，本来想在第三天买，看到兄弟们很辛苦了，厌烦了。阿混就把鞋每人免费一双。最后一算，钱倒没有挣到多少——只是每人多了几双免费的鞋。事情也就告一段落啦。 每年的九月份，都是新生入学的时候，也是充满商机的时候。阿混他们在大学里面混了一年。到了大二，看着过几天新生就要报到了。因为学校有规定，新生报到过几天就要进行英语考试，进行分级，而听力是免不了的。大学的英语听力不比高中，有大喇叭放出来，而是人手一个收音机，学校统一频道发射。每当新生报到那几天，学校的收音机市场就会异常活跃。对此良机，阿混怎会放过！ 于是阿混联合了无痕、小刚、anycall、博博，几个人合资。找到一个代理，经过讨价还价，以每台25元进了250台，并协商好先付一半钱，到时还清，并可以退货20％。但那个代理有一个附加条件，每退一台扣一元。 由于校园内也有几个代理的，他们就开了个会，按照拿货数量划分地盘，并且说好不得“跨地区销售”；还承诺统一最低价格。博博冷笑道：“这不是经济学中的寡头垄断吗？！” 终于新生来了，阿混他们作为师兄，被安排了接待刚到的师弟师妹。他们就错开接待的时间，轮流去推销。有了经验，这次做起来就有条有理了。第一天，轮到无痕和阿混去推销了。阿混笑着对污痕说：“兄弟，你介绍产品的质量和用途，价钱什么的我来搞定就可以了。”两个人先通好了默契。 新生到了新的环境，总是充满着惊奇和客气。阿混他们进门后，先自我介绍。新生听说是自己学院的师兄，总是客气；头几台很轻松地以每台40元卖了出去。当然也碰到一些家长，砍价很厉害的，阿混他们索性不卖了。第一个早上新生来的不多，到中午一算，卖了40多台，最便的也卖到35元。不过嘴皮也快磨破了，脚也跑的很酸痛。无痕苦笑着说，他现在闭上眼睛都能把那些推销的“台词”倒背如流了。 下午就不妙了，一些人开始越过自己的“城池”，“侵犯”到阿混他们的地盘来销售了，而且卖的是不同品牌的，价格只26元/台。下午是博博和anycall去卖，他们一说价格，都被拒之门外；有些新生和家长还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博博和anycall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说的口水都干了，到傍晚一算，才卖出去10多台。 傍晚吃饭总结的时候，阿混说道：“兄弟们，这样不行啊！我们要改变一下策略才行！”大家讨论了一下，决定改变销售的策略：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我必犯人。既然别人“欺负”到你头上来了，难道你还坐以待毙？阿混他们决定也去“侵占”别人的“地盘”；二，在销售技巧上也要改变了，既然别人的东西价格上比你的便宜，那你就要在质量上多宣传，而且保证做好“售后服务”！阿混笑道，其实“售后服务”只是一个好看的幌子，那收音机本身就比较耐用；而且即使偶尔有问题，他也不会跟你计较这几十块钱吧，人家毕竟是新生嘛。 策略改变之后，销量果然大有提升。但是由于人手的问题，阿混他们有些轮到接待新生的也偷空跑来推销。凤姐发现此情况后，大骂：“阿混，你们居然不务正业！还不快点赶回来接待师弟师妹！”其实阿混他们也是骑虎难下，如果不再快点抓住黄金时间销售的话，可能就卖不出去了。新生的宿管部门发现了这种现象，马上严禁进楼卖东西。阿混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一次在书包里面装几台，就看不出来了，然后以探望师弟师妹的名义进去…… 到第二天傍晚，一算，还有30多台，这时大家都累脚发软了。阿混就和班委联系，把剩下的以原价卖给师弟师妹，这样又少了20多台，最后剩下10台。大家累的都不想动了，最后决定，不卖了！找那个代理退货，顺便找他算帐！这时有一个同学，也是向同一个代理拿货的，听说阿混他们要去退货了，赶紧找来，一谈，原来他拿了200台，现在还有80多台没有卖出，因为说只能退20％，他最多能退40台，而剩下的40台还无着落。阿混一想，心生一计，答应把他的40多台买下来，加上自己的，刚好50台，但是每台阿混只答应给23元。那人听说肯和他买，感恩戴德的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交易之后，阿混想想被凤姐骂，而且跑得筋疲力尽，又被宿管用奇怪的眼神对待，憋了一肚子火，怒道：“那个他妈的代理，说什么划分地盘，控制价格，真他妈的放屁！兄弟们，找他的晦气去！”于是先安排谁做“黑脸”，谁做“白脸”，就出发了。 找到那个代理，阿混笑笑，说道：“兄弟，你安排的蛮好的嘛！我们卖到很‘轻松’，现在剩下刚好50台，你看看……” 那个代理没有听出阿混的言外之义，也笑笑：“呵呵，没什么！剩下50台，每台扣1元……” 说到这里，阿混冷笑道：“还要扣钱是吧！你答应那个什么地盘割据，什么价格控制，说话像放屁一样！” 那个人听了，也有点动怒了，说道：“这个价格可是我们协商好的！” 无痕和小刚也有点生气了，怒道：“协商！那你给我们的承诺呢？” 这样僵持着…… anycall出来打破僵局了：“兄弟，这几十块钱就不要计较了，大家都难做，我们也卖得很辛苦……” 博博也附和道：“是啊，你也有不对，大家让一步，钱就不要扣了……” 故事的结局当然是阿混他们胜利了，最后一算，两天下来，每个人分利150元，剩下的到学校旁边的东北人家吃了一顿大餐。小刚道：“阿混，你真的有两下子啊！呵呵，大家干你一杯……”阿混笑笑说：“呵呵！想要在社会上混，不狠真的不行啊！在学校都这样了，到了社会还得了？看来我们要有点兽性才行了，不能太多奶油味……” 大家觉得虽然很累，但是这个过程真的学了很多东西。他们觉得作为商人的辛苦和顾客的……顾客的什么呢？他们想不出来，但是觉得顾客是上帝这句话很多时候是骗人的，可能顾客在很多时候真的是不是上帝，而是“上当吧”？博博解释说，这就是经济学上的信息不对称造成的。 他们想想，也对——哪里来那么多的上帝呢？ 第七章 上帝死了? 上帝死了。 ——－尼采 上帝死了？ ——－我 上回聊到凤姐骂阿混，看官是否很惊讶：阿混是何等人物，此弱质女流竟敢骂他。看官有所不知，凤姐非常人也，她连老师都敢得罪，何况阿混！凤姐喜读狂人之书，如尼采、李傲等人，她似乎也深得其真传，其座右铭乃：“上帝死了！”既然上帝已死，剩下的也就是碌碌之辈，何用敬之畏之。 有一次，老师写错了一个数据，同学们大多没有在意。交作业时，此老师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一查作业，只有寥寥一两个有改正确。老师心生一计，发作业时，便大力称赞那2个有改正的同学，给了很高分；并称自己乃故意写错，只为试探同学们之细心和胆量，大学并没有权威，同学们要敢于改正老师的错误云云。说完哈哈大笑，甚为得意。 大家鸦雀无声，都在心里暗自冷笑。此时，凤姐说道：“老师，我极其怀疑你的原始动机，你是自己做错了，然后将错就错吧？”说着，语气有点重。同学们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台上的是老师啊，上帝一般的人物，他可掌管着你期末成绩的生死大权，你居然这样公然地、明目张胆地挑衅他，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老师心胸还算宽阔，笑笑道：“好，这个同学，你说的也有自己的道理，有自己的想法，好啊好啊！不过呢，我也有我自己的做法，有什么意见，咱们课后再谈论啊！” 凤姐不满道：“那你给那两个有改正的同学高分，明显有贬低我们的意思嘛！意思是说你的写错数据的动机是为了考验我们？事实上原因你自己也很清楚；你这样做明显是不对的……” 那老师有点下不了台了，这时候，幸好班长小刚出来圆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凤姐也非故意为难老师，脾性使然也。无痕经过此事，感觉到自己小时候的上帝——老师何以如此？难道上帝真的死了吗？可又想，此乃小事，不足以证也。 这天，凤姐、无痕、博博、阿废在边走边聊。此阿废，口头禅乃“叼废、叼废……”故被称阿废，此人有唐寅风，常曰：“別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此人最喜旅游，每当放假就东奔西跑，说到了外面才知道天地是那么的大，他去过新疆、内蒙古等，最深的感受就是那里的天才是真的天，蔚蓝而无边际；地才是真的地，开阔大气、一望无际。哪里像城市里面的，天空昏昏沉沉，难见蔚蓝；大地呢，是水泥的，高楼大厦密密麻麻，人就像生活在小笼子里面。阿废还说，到了草原，抬头看那深蓝的天，洁白的云，你仿佛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脉搏，听到上帝的声音；而你，就呆呆地站着，化为一个殷诚的信徒，默默地接受上帝的教诲。阿废说，他之前对那些朝圣者千里迢迢地一步一跪地到他们心目中的朝圣地感到很不可理解，觉得天下怎么会有怎么执着，这么傻的人？后来到了拉萨，看到布达拉宫，才有点知道原因了：他们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信仰，自己心目中的“上帝”，风餐露宿，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鞋子，就这样一步一跪，而且是真正的五体投地，用自己的身体丈量着通往自己心目中神圣之地的路程。阿废有点动情地说，那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一种宗教的信仰，这种信仰，是超于生命之上的；这种信仰，足可感天动地；这种信仰，就是对他们心中的“上帝”的顶礼膜拜。 无痕听了，深有感慨：“我们城市人物质上是比他们提高了很多，可是在精神上，真的少了他们这种信仰；老师曾经一度是我的‘上帝’，可是现在，我有点不敢恭维了——虽然有些老师确实不错。” 凤姐嗅之以鼻：“这个世界哪里有上帝，上帝都死光了。你看看那些商家的承诺，说什么顾客是上帝，放屁一样的话！而现在人人都自认为自己是上帝，人心不古啊……” “叼废！”阿废道，“你没有去外面看看，西部有些地区虽然贫困，但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纯朴，令人敬佩！” 博博这几天在看《狼图腾》，他被里面蒙古草原人和狼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深深地打动了：蒙古人敬狼又恨狼，因为狼既是他们的朋友也是他们的敌人。狼是草原的保护神，它们控制着鼠害、瘟疫的蔓延；但是它们又捕杀蒙古人的牛羊等牲畜。狼的性格特性，深深的渗入到蒙古草原人的血液里面。蒙古人的英勇善战，就是从狼身上学来的。成吉思汗领导着没有作战系统知识的蒙古大军，居然能逐鹿中原，称霸世界，另人为之惊叹！博博看了《狼图腾》，知道原来蒙古人的凶狠、策略战术，乃以狼为师也。于是狼便成了蒙古人的敌人、朋友、老师，最后，成了蒙古草原人顶礼膜拜的图腾，他们心中的“上帝”。而蒙古草原人死后，往往让亲人把自己的遗体放在无人的野外喂狼，据说，这样他们的灵魂就能够升上天堂。可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狼群渐渐在草原消失了，草原也渐渐沙漠化；而蒙古草原人心中的“狼图腾”，他们的“上帝”，有没有也渐渐消失呢……博博想着，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感充斥着内心。 于是博博脱口道：“在某些人心中，还是有上帝的存在的吧？可能在我们的心目中，最欠缺的信仰。我们都太自大，太浮躁了，以至于在某些人的心中，有的只是自己，而没有了上帝的敬畏了——如果真的有上帝，他愿意停留在这些污秽的心中吗？而在我们的所谓的现代文明人的心目当中，就是因为没有了宗教的信仰，没有了对上帝的敬畏，我们才敢肆意枉为的吧？腐败、堕落、贪污、作假等等现象，很多都是由此而生的吧？” 无痕想起了有一次上课时班主任说的话，班主任在上课之余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着他们这个班集团，以小东西的话，就是“像母亲一样的关怀着我们。”于是在班主任和他们说的话也就少了几分客套，多了几分真诚和实在。班主任说，由于现在大学的扩招，就业形势不容乐观，你们以后的就业压力可能会很沉重。但是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最初的梦想，无论如何也要在心里保持一种信念。大学没有提供一条走到你的梦想和信仰的捷径，大学只是教你，你该怎么走到你心中的梦想和信仰，如果你心中还有上帝的话。你们的信念就是你们的上帝。既然你不喜欢你所学的专业，但是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东西来学，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上帝；你的上帝会指引你，走向你要走的路，关键是，要坚持，不轻言放弃。 四人便走便聊，到教室上课。今天上的是实验课，实验之前要签到，大家围到点名册，轮流着写下自己的名字。阿废拿起点名册，发觉自己没有笔，阿混嘿嘿一声，道：“叼废！没有笔还想签到，我先！”说着夺过点名册，签了名。接着，阿废拿过点名册，但还是没有笔，无痕过去，想拿过来签。说时迟，那时快，当无痕的手刚触到点名册，阿废猛的抽走点名册，走离几步，蔑视地看着无痕，很有挑衅性的仿佛说，就是不给你签。无痕平时与阿废虽无深交，但也并无过节，而不知为何，阿废平日仿佛就看无痕不顺眼，无痕也很少和他交流，两个人仿佛前世积的仇恨。无痕乃一惊，随即怒道：“你这种人！”阿废蔑视道：“你不说这句话我还给你签！”无痕乃想到那日阿混卖鞋时那个无赖的样子，心中大怒，真想拿刀捅他几下！但想想是同学，只得强压怒火。 下课后，无痕苦想而不得解。友谊也是无痕心中的信仰，心中的上帝。本是同班学，相逼何太急！而何以至此！就算自己有不对，也不用这样吧？无痕觉得好痛苦，觉得阿废心中是有上帝的，而且他的上帝是那么的高尚、纯洁；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心目中也有着上帝，只是与他的不同。上帝本是没有区别的，信则有，不信则无，难道人可以自己的信，就抹杀别人的不信；或者以自己的不信，抹杀别人的信。无痕想着，愈加难以释怀；但想想，为此人困惑，甚为不值——其现在不知道多逍遥快活，自己何苦自寻烦恼。他觉得原来保持一种信仰，原来真的是那么困难的；他也知道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上帝，但是他仍然坚信着，上帝在我们心中。无痕还想到班主任的话——老师，坚持原来是这样的困难啊……想着想着，看看天上，天色已经黑了，天上稀疏的星星，那是天使的眼睛吧？可能上帝知道答案吧？ 博博回到宿舍，继续看他的经济学，他知道，在他的经济学书上，有他自己信仰的上帝，他会带到自己想要的方向。 在同一片天空，淡淡的月光下，校园的小道上，一对对情侣在卿卿我我的手拉着手。小东西和超肥（超肥他们班的一位男生，下回介绍）也甜蜜地走在一起。 在天空上面，上帝正在微笑着，看着地上忙忙碌碌的人们，眼里带着期望…… 第八章 爱情很简单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徐志摩 既然是写大学生活的，那恋爱的部分就不可避免了吧。只是笔者大学孤身一人，写出来未免被那些情场高手们贻笑大方。于是只能写写别人的经历了。写时战战兢兢，怕超肥突然拿刀来砍我：“小子，你居然敢揭吾之隐私！”想那超肥乃宽容之人，决不至于如此绝情，鄙人左右衡量，才敢下笔。 看官切勿望文生义，以为超肥是一个“超肥”的人，满身的肥肉；其实不然也，超肥乃只是有一点胖而已，而且胖的可爱，令男生都有些忍不住要捏他的脸。超肥其实以前很瘦，据说吃了全脂奶粉，就变的有点胖了。国公一听，心中暗喜，也吃了几个月的奶粉，然而体重却不见增加，国公乃大怒，只得另觅它法。 说到超肥和小东西的恋爱史，要从大二那次院运会开始。大二院运会，有个趣味比赛，要求男生蒙着眼睛，背着女生，比赛赛跑，先到终点为胜。起先，班里无人报名，于是超肥和小东西都自告奋勇，报名参加了。比赛结果在此不论，只见比赛过后，两个人就形影不离了。此可教若为单身的看官一招：男女若肌肤相亲，必有火花；君不问旧时有男女授授不清、日久生情的说法吗？且《三国演义》有云：“凡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有心人乃改曰：“凡恋爱之事，合久必婚，婚久必分。”虽有勉强之味，然亦有其道理也。 至于超肥和小东西的恋爱经过，并无青春偶像剧等演绎的那种荡气回肠、可歌可泣、峰回路转、惊天地、泣鬼神的剧情；可能会让天下之痴男怨女们失望了。本人对其经过不甚熟悉，于是采访了当时的班长阿斗。阿斗高大有魄力，吸烟、喝酒、小赌无所不欲；乃情场浪子也，其自称“泡妞技术”已到达登峰造极、无以复加的地步；熟知阿斗之人曰阿斗色而不淫，风流而不堕落，乃一等一的“哥们”。 此时阿斗和阿混正在走廊吸烟，想是又有郁闷之事，阿斗乃笑道：“那两个家伙啊，还是我一手撮成的呢！”说着哈哈大笑，甚为得意。原来那次参加比赛，阿斗两边鼓动，终成其事。阿斗还透露了一些内幕消息，他说据内幕人员报道，小东西和超费恋爱的加温还有一段romance.暑假时期，超肥和小索、大鹏到小东西家。小东西家在“山水甲天下”的桂林。期间当然是游山玩水，在青山绿水之间，泛舟于漓江之上，哼着歌谣，两个人心中也贴的更近了。大鹏拍了一张超肥和小东西爸爸的合照，到班上展示，看着大多以为是父子，何者？原来小东西之父亲也和超肥不仅体形相差不远，外貌更是相似——圆脸细眼，“可爱”之至。待大鹏说明原因，看着都哈哈大笑：果然有“岳婿”相也！超肥也笑笑：“其实恋爱我没有什么经验，只是觉得小东西好像特别容易‘泡’，呵呵！小东西真好……”小东西满脸幸福道：“超肥这个人，看起来傻傻的，其实还很浪漫呢……”原来，他们认识100天的时候，超肥买了100颗小东西最喜欢吃的糖弄成一个心型，好像还有“100”的字样送给她，小东西感动地一塌糊涂。 阿斗深深的吐了一口烟，开始发表他的高见了：“其事爱情这个东西，很简单的，你只要搞清楚爱和不爱就可以了。我不喜欢那些所谓的青春爱情片，大都是一个靓女爱上了一个帅哥，然后中间经历了曲折的、荡气回肠的故事，爱的死去活来，还说那些肉麻的要死的对白；现实中哪有这样！幼稚啊！看我，在情场上如鱼得水，迷倒的万千少女，见好就收，哪里用那么凄凉……阿混，你说是吧？” “这个啊？”阿混摸摸脑袋，傻笑道，“我就外行了，说来可悲，我到现在都没有拍拖过。顺其自然咯，我的想法是，以后找份工作，娶个女的，生一孩子，开开心心渡日子就行了！拍拖这个事，现在现放一边吧，咱不内行！” 聊着，不觉天黑了。晚上11点多一到，风筝开始打电话了——风筝是班里的一个男生，高高瘦瘦，为人甚为随和好说话，这部所谓的小说很多章节就是在其电脑里面写的，在此略表谢意。风筝的女朋友在深圳，偶尔会过来，两人的感情平淡而恒久，据说已经有5年多的历史了，可谓历史悠久。风筝和女朋友每晚必聊。风筝动情道：“恋爱贵乎真心真意，在谈恋爱时最好不要以玩玩的心态，玩玩者大多以悲剧收场。”风筝和他女朋友基本上没有吵过架，偶尔有了小风波，也是风筝赔礼道歉圆场。风筝笑笑说：“男生嘛，就要多爱护女生；女生很需要哄的。即使是自己不对，也要适当‘认错’，以后再以别的方式提醒她的错误就是了。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要互相谦让嘛……” 说到煲电话大亨，非成名莫属。成名并不是很有名，其在班里算是循规蹈矩，安安份份的人了。他最大的心意就是考自己家乡的研究生，和他女朋友一起奋斗。据说他和他女朋友的历史也非常之悠久了，连考古学家也望尘莫及。成名大哥每天必和其女友煲电话粥，短则半小时，长则2个钟头以上，令人瞠目结舌。他和其女友感情到什么程度呢？鄙人一次到其宿舍，其正在和女友聊q，其女友称其为“老公”——看官可想而知了。爱情之事，有七年之痒之说。意思是到了第七年，感情总会有些问题了。而成名大哥保持爱情“青春”的秘诀何在呢？谈到这个问题，成名大哥虽是东北大汉也有点扭扭捏捏了，他用浓烈的东北话道：“咱也不知道呀！这个要慢慢来的呗……”问到他和女友是否一见钟情，成名大哥道：“不是，俺不信这个。感情这个东西啊，要双方有共同爱好才行，才有话题啊。我和我女朋友就是因为谈论文学才慢慢走到一起的。一见钟情啊？嗯，咱还是建议你多看几眼好一点。感觉这个东西，靠不住，不实在。”说完，拿起电话给他女友打电话去了。 小刚这时正经过成名宿舍，见成名大哥正聊的甜蜜，心里顿时伤感起来了，不久失恋的苦楚又涌上心头。事情已经快过去三个月了，倩的笑容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是也是大二时候的事情了。小刚和倩是在排球场上认识的。小刚是一个运动健将，个子虽然不高，却极有运动天赋，排球、篮球无所不能。那天打排球的时候，倩不小心拐伤了脚，小刚就只告奋勇地送她去医院……后来，在校园的走道上、在排球场上，经常能看到他们两个。有一次小刚本来约博博打篮球，可是经过排球场，看到倩在那里打排球，居然丢下博博而去，令博博非常不满，大骂：“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此事可证鱼与熊掌确实不可兼得也，君不见那热恋之人，往往朋友较少。 然而，有一日晚上，小刚突然醉醺醺的回到宿舍，表情颓废，胡乱的洗完澡就上床，据说那一夜还爬起来吐了n次。第二天早上，想看拿手机看时间，发觉手机不见了！找了n久，发觉手机和衣服一起泡在水里，早已报废了！小刚后悔莫及。 至于小刚失恋的原因，由于他宁死不说。后据阿斗说，那天和小刚喝酒，小刚醉后吐真言，原来那小刚和倩从来没有表白过，只是觉得在一起很开心。那天小刚看到倩和另一个男生很亲密，所以……阿斗笑道：“何必呢！” 小刚至今然不能忘怀，他说可能要用一辈子来遗忘了。其实不能忘怀的不只小刚，无痕也是。无痕之事要追溯到初中了。那是一个懵懂的年纪，那时芳坐在无痕前面，俗话说，日久生情。渐渐地无痕就喜欢上了芳，可是那时他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只是觉得每天早上就迅速的奔向学校，可以早点看到芳。无痕还打听到芳的生日，于是准备了2个月，写了一本小小的笔记本给她，记录了自己从小到今的经历，还在笔记本的尾页留下了一个谜语，谜底就是“我爱你”。当然芳是一个灵巧的女生，当然猜到谜底了。于是两个人也就懵懵懂懂的开始了所谓的初恋。一般，初恋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无痕上了高中，上了大学；而芳，也到了社会工作，开始自己梦想的自食其力的生活。无痕是一个不易忘怀的人，到了高中、大学，芳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面。虽然回家时候看到芳，时过境迁，芳也已经改变很多，无痕见到芳时也已经没有之前的感觉了。但就是忘不了，忘不了那些开心的日子、开心的片断。 而高中时候，无痕偶然遇到了林雨佳，心里猛然一跳，在林雨佳的身上，无痕仿佛看到了之前芳的影子。无痕苦笑，人家是人家。而且天涯何处无芳草，又何必如此固执？于是无痕从来不敢接近林雨佳。他怕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无痕有一次和国公聊天，无意中说到感情之事。国公表情有点沉重了，他说他用了3年的时间才差不多可以忘记一个人。大一的时候听说她结婚了，国公默默的哭了一场，第二天就开始发奋了。听说国公拿奖学金，可能归功于此。无痕想，国公真乃斩钉截铁的大丈夫也，从不拖泥带水。 “什么时候，我也能如此呢？”无痕心里想。 此时，阿斗正在qq上和一个女生聊的火热，阿斗现在谈过的恋爱据说手指加上脚趾头都数不完了。阿斗换女朋友的速度据说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了。他常道“爱情之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失去就失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再找一个。爱情嘛，就要简单点。人活着还有很多事情很累的，比如考试啊、写论文啊。爱情本来就是简单美好的，搞那么复杂干嘛？”小子走进来，笑骂道：“阿斗小子，还不写论文，过2天要交啦！还敢泡妞，真不行！” 阿斗惊道：“oh，terrible！” 第九章 写论文 考试和写论文就像拉屎，拉完就走！ ——－阿斗 无痕这学期选了一门选修课，名曰《人类和谐发展》有实习，写论文等要求。这天，他们老师布置一篇论文，要他们写关于当代大学生写论文的情况，还说要实地调查，否则后果自负。无痕只好找阿混和博博帮忙，忙了一个星期，筋疲力尽，终于写出来了。题目为《写论文》。具体如下： 摘要： 论文是大学生的一个难点和热点问题。写论文小则关系到他们平时考试成绩，大则关系到学位、晋升、身家性命等……不可不察也。本文运用经济学、心理学、运筹学等学科之方法，兼有数学归纳法、问卷调查、实地考察、数学模型等，对gs班进行实地调查，分析了当代大学生论文的特点，当代大学生写论文的方法，特别是对其论文的质量做了详细的分析，并指出其中的利弊，和提供一些改进的方法。 关键词： 当代大学生 论文 快速 ctrl+c ctrl+v 正文： 话说1905年科举制度废除之后，八股文亦随之烟消云散。有志之士皆欢欣鼓舞，以为束缚了一千多年的枷锁总可解脱。那科举制度始于605年时的隋朝，发展并成熟于唐朝，终结于清末。历经一千多年的沧桑，生命力可谓极其旺盛。多少文人几十年寒窗苦读四书五经，就为那考场上一步登天，从此仕途坦荡，衣锦还乡。是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之说。 时间到了2006年，科举制度也已消失了100年。人们似乎觉得太闷了，于是发明了论文这种文体，普及到象牙塔中来，也普及到本文所主要实地调查的那个班里。 本文实地调查的班名为gs，共有人员36人，其中女生12人，男生24人。在阿混和博博的协助下，先以问卷调查，其结果如下： 一、gs班写论文的态度： gs班关于写论文的态度（表一） 从表一中我们可以看出，gs班没有喜欢写论文的，而极其讨厌写论文的占了一半以上，持中立态度的不到1/4.由此可以看出，gs班中，讨厌写论文的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为什么他们如此讨厌写论文呢？对此，我们采访了阿斗、星哥（singer）、小子三人，他们的态度分别是极其反感、反感和中立的。 阿斗显得很愤慨：“写什么论文啊！完全是浪费时间！搞不懂为什么老师动不动就要我们写论文，好像我们是个大学者一样。我不知道那些我们那些论文交上去老师有没有看。我一想到写论文就想呕吐，你看看，从大一到现在我们已经写了不下20篇了！搞什么呢！” “我是比较讨厌写论文的。”singer声音十分洪亮，“关键是没有什么好写，而且我们功课又多，还要做自己的事情，发展自己的爱好，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写。所以写的论文的质量可像而知了——连我自己都懒得再看，写完就交。” 小子慢条斯理地说：“我对写论文没有什么反感，也不喜欢，反正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嘛，你总要完成吧。有些论文好好写还是能学到东西的，但就是觉得我们自己基础不好，写不出什么好论文。”…… 此外，无痕和阿混还随机采访了其他的同学。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们得出了他们所以大部分讨厌写论文，原因有以下几点： （1）基础不够，写不了好的论文。这是最主要的原因，据他们透露，他们三年所学的东西都很泛，基本上考过就忘。老师大多教的很浅，他们平时也没有心思去专业，从能力上导致了对写论文的反感。 （2）没有兴趣。有话说，态度决定一起。其实兴趣也可以决定一切。由于gs班很多人对所学专业并无兴趣，从而对专业的论文持敷衍的态度。 （3）论文数量多。据不完全统计，他们每学期的论文大大小小的论文数量可以达到5篇以上。写论文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又不少，因此他们在态度和感情上也厌恶了论文。 二、gs班写论文的方法： 既然论文数量如此之多，而他们又没有时间和兴趣去做，那他们是怎么样过关的呢？广告后揭晓答案： 写论文，请找“花花”论文网！这里有你要的“点点”滴滴——我们会让你的论文更“峥嵘”！ 此广告富有玄机，后面再一一交待。说到他们学论文的方法，我们采访了他们班有“论文高手”之称的花花和点点——他们就是“花花”论文网的创始人。 花花乃一男生，点点乃一女生，花花和点点满脸得意地说：“写论文啊？easy啦。在网上，输入关键词，搜索，ctrl+c（复制）、ctrl+v（粘贴），再筛选、编辑一下，搞定！”之后还苦苦哀求无痕和阿混替他们宣传一下他们的论文网，说是按论文质量收费，包满意。据说近期还可以有8折优惠哦！碍于人情，只得在此提一提！ 后面的人也大多在网上搜集资料，有少数是在图书馆查阅文献。 三、gs班写论文的质量： 这个方面我们分为2个部分来分析。分别为学生对自己论文的评价和老师对学生论文的评价。（一）gs班对自己论文的评价表（表二） 从上表我们可以知道，gs班对自己的论文大部分是不满意的。为什么呢？凤姐道：“你对没有经过自己大脑的产物能满意吗？”阿斗也笑道：“写论文嘛，就像拉屎一样，拉完就走了，还要对它东闻西看啊！”阿斗说写论文和考试一样，都想拉屎——吃的太多会痢疾拉肚子，太少又会便秘，他的原则是拉得出。这话虽然有点粗劣，但也是一家之言，故将其收录。 对此，国公有不同的意见，他说道：“这学期的论文我都是很认真写的，查阅了很多资料。虽然里面很多不是自己的东西，但毕竟是自己辛苦归纳的——自己花了很多的汗水在里面，我对我的论文觉得还是可以见得了人的！” （二）老师对gs班的论文评价（表三） 我们还采访了几个老师，他们对学生论文对评价如上图。我们可以看出，老师们对学生论文对质量大多也是持否定态度。他们认为学生写对论文大多过于浅显，没有自己对东西，深度不够，大多是抄抄摘摘。有一个老师说，他看过一个学生的论文居然整篇一成不变地照抄。老师们大多有人心不古之感，叹曰他们当年读书时如何如何。 谈到老师对学生论文的重视程度，老师们都比较支吾。有一不愿透露姓名的老师无奈道，其实老师审批学生论文也是一目而过，偶然有认真看看。因为现在老师都有点自顾不暇，哪里能多花时间之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老师布置论文，本来也无望学生能写出惊世之作，主要为给点平时成绩，以免他们期末考点太差，还可以补救一下；当然也有让其多看书之意。此老师叹道：“现在是所谓的网络时代，很少有学生能静下心来好好看书来；年轻人，都太浮躁了！”说到论文的害处，此老师也黯然。原来，她有一个朋友，是教美术的，本来美术教的很好，可是因为没有完成学校规定的论文数目，只好走人。那个美术老师很气愤：“美术的老师的责职就是教好学生，学生的成绩就是最好的‘论文’了！还要写什么狗屁论文！”而且老师的晋升也是和论文有很大的关系，学校往往以你所发表论文的数量来评价你的成果。聊到自己论文到质量，那个老师很诚恳到说道，大部分是“垃圾”！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 四、对于写论文的一些疑问： 既然学生们不喜欢写论文，老师们也大多无心批改论文，那么为什么写论文的现象还是会这样“猖獗”呢？笔者百思不得其解，仿佛写论文成为了老师和学生之间谁都不想玩，但谁都必须要玩的游戏。无痕和阿混也很无奈，说此事由来已久，怎么可能用你这一篇小小的《写论文》说清楚。 对此，一向以国家大事为话题的gs班的涛哥倒有一番见解。涛哥号称gs班最man的男生——他浓密的胸毛就是最好的证明。涛哥道，写论文可以说是一个制度了，而制度这个东西，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社会是给大染缸，难免会有一些鱼龙混杂的东西。而制度也难免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们只能慢慢去改善它，而很难改变它。这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但是你不能老是抱怨，你要学会适应。正如一句话说的：你不能改变它，你就要去适应它。 五、对于改进写论文的一些建议： 笔者听了，诚惶诚恐，不知呕心沥血的这篇所谓的“论文”，是否只是平添笑话。只好草草了结，和博博等人参详了一下，提出了一些所谓的建议： 一、对老师来说，要控制论文对数量，能少就少；多花心思去批改学生多论文，多给他们以指导。 二、对学生来说，尽量减少对网络的依赖，好好看书，认真写出哪怕是一篇属于自己对论文。 参考文献： 本文的文献都是参考“花花”论文网的。 （花花软硬兼施，极尽能事，要无痕帮他宣传，无奈，只好如此！） 到此为止，这篇所谓的论文就完成了。小格看了一下，笑道：“这篇论文说什么运用数学模型、经济学等知识，好像都没有哦？”小格是gs班最纯洁无邪的女生了，依涛哥的话，就像高原雪山上的白莲一样的纯洁。听到这么可爱的问题，无痕笑笑：“那是给导师看的，主要用来装饰之用，以显得有‘深度’，够专业。像给你等聪明的读者，就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来，大家一看都心知肚明，何必那么劳累呢？”小格一听，咯咯地点头…… （注，这篇“写论文”只是仿照论文的格式所写，正规的论文格式比此严格百倍，希勿被无痕误导。希望有一天，我们华人也能写出够“世面”的论文，有真正世界超一流的研究成果，能够圆我们的诺贝尔奖的梦！） 第十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穷不足以羞，可羞的是穷而无志。 －－－吕坤 论文要写，日记也要写。 无痕写完了论文，伸了伸懒腰，深深地透了一口气，终于有时间来写自己的日记了！无痕写日记的习惯保持了有几年了，据说从高一就开始写了。高中的时候他是写在笔记本上；现在是在电脑上面写。下面摘抄他的几篇日记，供君先睹为快。 2004年10月2日 星期六 晴 军训过去有几天了。想不到刚到大学就要这么辛苦，军训的时候真的很想快点结束！可是军训结束的那天，心里却有说不出的不舍和失落；告别那天，我们向教官们敬礼告别；教官们也向我们敬礼。毕竟共同度过了这难熬又难忘的20多天，想到教官们平时的悉心的教导，班里很多人都哭了，特别是瑶瑶和brant,他们哭的好厉害。我也忍着眼泪，看着教官们的车慢慢地离开，心里祝福着教官们一路走好！ 在女生中，我和瑶瑶聊的最投机了，可能是因为大家的家境都不好的缘故吧。瑶瑶是一个胖嘟嘟的很可爱的女生，她说她最喜欢吃的就是玉米。她老家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玉米很多。在军训中，很多女生都很骄气，动不动就晕倒啊，请假啊，可是瑶瑶一直咬住牙根挺到最后——站军姿也是她站的最直的。瑶瑶说她是她们学校唯一一个考到这个学校的，她的爸爸妈妈都很自豪，说虽然她是女生，但是他们勒紧裤带也要供她上学。瑶瑶发誓要接下来要好好学习。我也想到了爸爸妈妈黝黑的脸，粗糙的双手，我和瑶瑶说，我也会的！ brant是一个黑黑瘦瘦的男生，他的爸爸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他妈妈在勉强地维持着。我和brant说了很多童年的趣事。他自豪地说他家里割稻田就他最快了；我说我也不赖啊，有一次还割伤了手呢。brant说他在家里做饭可是一把好手，他妈妈可喜欢吃他做的饭了，还叫我以后有机会去他家，他亲手做饭给我吃。他说他开学后要找个勤工俭学，减轻一下妈妈的负担，因为妈妈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实在很辛苦，可是妈妈从来没有抱怨过，每次都笑着鼓励他说不要担心，只要你有出息了，妈妈就高兴！我也想起了我的妈妈。多少个冬天的早上，她早早起来做饭，然后给我做了一个我最喜欢吃的荷叶蛋饭，然后喊我起来吃。我坐车到大学的那天，她拉着我的手，嘱咐了我很多话儿，叫我要好好努力，不要太节俭，在外面多吃点。我含泪点着头。我好想对她说，妈妈，你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他会有出息的！ 就要开始上课了，我要好好计划一下！我的大学，就要开始了！ 2006年7月6日 星期四 阴 过几天就要搬去总校区了！就要离开这里了！两年的时间，好快啊！ 怎么突然心里有种犯罪的恐惧感！想想这两年，好像是在睡梦中过来的！要离开了，突然觉得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还没有做…… 大一的时候昏昏沉沉，大二的时候也是昏昏沉沉。想一想，好像大一第一学期还能认真的学习。可是到了第二学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那种斗志了。整天上网，看电影……那种日子，现在想想，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啊！ 瑶瑶大一的时候已经拿了二等奖学金了，这学期听说成绩也不错，估计二等没有问题吧。我都不敢和她说奖学金的事情了，她也尽量不谈学习的事情，可能怕伤害到我的自尊心吧？——我还有自尊心吗？我问自己。听她们宿舍的小洁说她爸爸妈妈都很高兴，说他们的女儿终于有出息了！他们的辛苦也是值得的。瑶瑶说她要继续努力，争取保研。我听了，心里像刀割一样。我都不敢和父母谈成绩的事情了——很多科目都是临时抱佛脚，勉强过了而已。想想自己哪些神游于网络虚拟世界之间，如躯壳般度日的日子；而瑶瑶整天泡在图书 什么时候我变得这样“堕落”呢？什么原因我变得这样“堕落”呢？我不知道！ brant在这两年里面成熟了很多。他在学校的图书馆找到了一份勤工俭学的工作；听说他还利用课余的时间找了2份家教。现在他的生活费基本上可以自己解决了。虽然他没有拿过奖学金，但是他学习也很刻苦——他有他自己的爱好——学英语。他现在英语水平可好了，口语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除了肥鱼之外，口语就他最好了。他说他以后会在外企找工作，现在要好好准备，英语是关键。他每天早上7点钟就起来读英语，风雨无阻的。 想想我自己，每次向家里拿钱都感到很愧疚，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好像自己这两年来都没有学到过真正的本领。那些专业书都那么新，有些根本就没有翻过！就要告别这里了，在这两年内，我居然没有认真地看完过一本书！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是穷人的孩子了，可我……想想瑶瑶和brant，真的无地自容！ 耗子这两年也是在打机中渡过的。耗子高中的时候可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学习成绩顶呱呱！自从在大一下星期凑钱买了电脑之后，耗子就迷上了四国军棋，没日没夜的玩，成绩也就一落千丈了。今天耗子和我说，他真想把电脑砸了！到了总校区，不会再这样了！我和他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该多好…… 过几天就要搬去总校区了，很期待……后悔是没有用的了，在那里，一切重新开始吧！ 2006年12月20日 星期三 晴 到总校区已经快一个学期了，再过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好兴奋！这几天复习的好累，现在抽空写写我的日记吧。 总校区学习气氛就是浓厚，我终于坚持每天到图书馆来了。图书馆里面基本上都坐满了埋头苦读的人，有考研的，有准备英语考试出国的。这里的研究生真的很多，随便都很看到那些研究生在图书馆静静的看书。我的心情也渐渐又浮躁归于平静了。 这学期明确了自己的目标，第一学好外语，英语是必要的；然后是日语；第二是考虑自己考研的事情。博博对我说他是铁定考经济学方面的研究生的了。我自己呢？还不敢确定下来。 瑶瑶果然拿了二等奖学金，昨天还“逼”她请客，呵呵……她说她还要继续加油！不过自己对奖学金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了，只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个专业。阿混说他确定了毕业后找工作，或者回家做生意。问我有什么打算。我笑笑，没有回答。我只是觉得我这学期我长大了很多，学到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发现自己对外语和经济很有兴趣。但是究竟我考研的决心有多大呢？我不知道，所以…… brant也找了一份兼职，他现在是一家国内很有名的电脑公司的实习生。brant现在基本上是自食其力了。brant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深得他老板的赏识。有一次，他和我说了他老板对他的谈话。他老板说，他以前家里也很穷，就靠自己打工和向朋友借的几万块钱起家。创业的时候有时候一天三顿都吃方便面度日呢！ 耗子现在也基本上不玩游戏了——当然偶尔会玩一下。耗子说他也准备考研，可能考回自己家乡的大学。他现在也每天早早起来看书，对我说，来到总校区，那种人生的危机感很强烈，觉得自己要好好准备，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自己家里面又没有什么“后台”，只能靠他自己努力了！ 很喜欢走在总校区的小道上，道路两边的树又大又高。走在大树下，我仿佛回到了童年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我感到自己好像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经常会做错事。我看了到一句话，说一个人要保持一颗童心，那么他永远都不会变老。看到那些老树，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奶奶，想起了她那满脸的皱纹和慈祥的笑容，想起了我的小时候，也想起了小时候的梦想。 …… 无痕翻着以前写的厚厚的日记本，感觉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又在脑海里浮现着，那些日子、那些事情，仿佛凝固起来，变成一个个标本，印在日记的白纸上，有苦有乐，有喜有悲；而喜悦和悲伤都不重要了，那些都成为过去，成为回忆。看日记就像看镜子里面以前的自己，觉得遥远又近在眼前。无痕觉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他会好好努力的。 无痕知道，瑶瑶、brant、耗子……他们是家境一般的人，但是他们都在努力着，努力着向自己梦想的生活前进；他想起了一句话：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青云之志，但是也有埋藏已久的梦想——那个梦想，就开始于自己的童年，那些难忘的纯真的岁月…… 合上日记本，无痕看着家乡的方向，他的眼睛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大树上自由自在的小鸟，闻到了农村新鲜的泥土味道，听到了爸爸的喊声和妈妈的笑声，还有爷爷奶奶慈祥的面容…… 第十一章 寻找童年的足迹 人生只有童年，它的所有音键在童年时代都已按下。更确切地说，它的许多音键在童年时代就按得过重。 －－－萨特 清晨，已收割的稻田里，无痕和一群小朋友在玩耍。 “冲啊……”无痕大喊。 “杀……”小朋友们手拿小竹竿，学着武侠片里面的打斗镜头，在“厮杀”着，杀得天昏地暗。 他们的身上的衣服已经沾满了泥土，整个脸都脏兮兮的了。 “无痕，快点回来！你看衣服都弄脏了！小心我打扁你的屁股！”爸爸拿着小竹片，远远地喊道。 无痕知道但爸爸从来没有打过他，他知道爸爸只是故意吓他的，慢慢就不怕了，于是就假装没有听到，和小朋友们一溜烟地跑到别处玩去了。 中午，无痕满身邋遢地回来了。刚一进门，爸爸拿起小竹片就打。 无痕猛不及防，疼得哭了起来。奶奶听到哭声，赶紧过来拦住爸爸：“你这是干什么啊！”说着把无痕抱走…… “奶奶，爸爸为什么要打我啊？他从来都没有打过我啊！”无痕哭着问奶奶。 奶奶擦着无痕眼角的眼泪，说：“谁叫你那么淘气啊！像个野孩子一样，都不好好读书，你爸爸叫你回来你也不回来。以后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嗯！”无痕应道，他心里想，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不再贪玩了。无痕很的小时候就和奶奶一起住在家里承包的荔枝园里面，奶奶很疼他，无痕喜欢吃番薯，奶奶就到田里挖番薯给他吃；无痕小时候拐伤了脚，也是奶奶整天背着他，把他放在田头玩，然后自己去干活。无痕心里很亲奶奶，他觉得奶奶说的话都是对的，自己可不能做一个淘气的孩子，让爸爸妈妈生气。 “怎么样？还疼吗？”晚上睡觉的时候，妈妈心疼地问。 “不疼了！”无痕咬紧牙根。 妈妈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总是那么淘气！”然后给无痕盖好被子，休息去了。 过了不久，无痕躺在床上，听到爸爸关切地问妈妈：“这孩子，没有打伤他吧？”…… “妈妈，老师今天教了‘扌’旁了哦！”晚上睡觉的时候，无痕躺在床上，自豪地对妈妈说。 “呵呵，是吗？”妈妈微笑着说。 “是啊，妈妈，‘扌’加‘丁’是‘打’字吧？那‘扌’加‘共’是什么字啊？”无痕好奇地问。 妈妈摸着他的头，笑着说：“是‘拱’字啊！” “‘拱’是什么意思啊？” “‘拱’字啊，就是……”妈妈耐心的讲解着。 “妈妈知道的真多啊，我要好好学习，以后就能知道的像妈妈一样多了。”无痕心里想。 “小朋友们，今天我们发语文试卷咯！”老师在讲台上笑着说。“这次的第一名，又是无痕同学！” 无痕在同学们的掌声中自豪的走上讲台…… 老师接着说道：“小朋友们，今天我们学了大发明家——爱迪生的故事！大家都知道爱迪生是一个伟大，他学习很认真，工作也很勤奋，所以他才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你们要向他一样哦！”大家都认真地喊：“是！” “小朋友，你们长大后要当什么呢？老师？工程师？还是想爱迪生一样伟大的科学家呢？好！现在大家把自己的梦想写在纸上，好好想哦！” 沉默了一会儿，大家都在纸上写上自己的梦想。无痕想了一会儿，一笔一划地认真地在纸上写了三个字——“科学家”！ “妈妈，我又拿了第一名哦！”无痕回到家里，扬着试卷，自豪地喊道。 妈妈正在做家务，高兴地抬起头，笑道：“好样的，无痕！下次努力哦！”爸爸接过试卷，也高兴地微笑着。奶奶也在一旁高兴地合不拢嘴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里人一面吃饭一面讨论着。 妈妈说道：“这孩子，还挺争气，每次都考第一！” 奶奶摸着无痕的头，笑呵呵：“是啊，我就说嘛！我的小无痕，真乖！” 爸爸说道：“嗯！说不定以后能考上名牌大学哦！咱们村可是几年都没有大学生了啊！” “读大学要花不少的钱吧？”妈妈问。 爸爸扒了一口饭，表情有点严肃：“只要能考得上，勒紧裤带也要供他去上学！” 奶奶满怀希望的说：“小无痕，你可要争气哦！考上大学，给咱们家争气！” “大学？一定比小学大的很多吧？”无痕心里想，“里面一定有很多好好的老师，好好的小朋友！嗯！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考上大学，让全家人都开心，这样多好啊！”…… 睡觉的时候，无痕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长大后，考进了一家名牌大学。全家人都高兴得不得了，妈妈还买了很多好吃的糖奖赏他。他进入了大学，认真地学习，也是每次都拿第一名，像爱迪生一样，认真的学习，认真的工作；后来也和爱迪生一样，成为了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无痕梦着梦着，嘴角浮现了自豪的笑容…… 无痕的眼睛模糊了，嘴角浮现了一丝苦笑。童年时候的梦想真像利剑一样一刀刀插在胸口。现在自己站在童年梦想的大学的校园里面，站在所谓的“象牙塔”里面，心里却没有了童年的自豪和上进。只是觉得岁月好像给他开了一个玩笑，童年时候梦想，童年时候的天真，离自己越来越远。有句话说，我们越长大，胆子越小，顾虑越多。这不正是自己的写照吗？ 想着，阿混、耗子、博博、还有肥鱼走了进来。阿混笑笑说：“无痕，又在发什么呆啊？” 无痕勉强笑一下，把日记收起来，一不小心日记本里掉出了一张发黄的照片。 阿混抢先一步拿起来一看，笑道：“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吧？你小子小时候挺可爱的嘛！”说着把照片递给无痕，“想到我小的时候，可是调皮的紧，什么‘坏事’都干，当然被老爸打得好惨，呵呵……我好像是从小玩到大，每次回家，那些出来工作的同学遇到我，都说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多大改变。我也不想刻意改变自己，顺其自然咯！” 耗子听了，也笑道：“我小时候也是，经常打架，老是和我们村的小混混们到处搞破坏。上了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突然想好好学习了，成绩就突飞猛进，后来考上了市的重点高中，再后来就考到这里了。想想童年的事情，真的是一个美好的回忆！现在我回家和同学们聚会，经常会谈起童年的趣事，比如灌老鼠洞啊、爬树啊……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一辈子都是忘不了的啊！”耗子说着，有点动情了。 “我小时候可没有那么多的好玩的事情！”肥鱼又点遗憾地说道。他说是生活在城市，他很小的时候，大概5－6岁吧，就经常被妈妈送到英语培训班那里上课，学习英语。他楼下的一个小孩，参加了更多的培训班，什么钢琴啊、画画啊、英语啊……一大堆。本来肥鱼爸爸还想让他学钢琴的，后来他死活不肯学，也只要作罢了。现在回忆起来，自己的童年好像一片空白一样，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 “有失必有一得嘛！”博博道，“你现在英语很不错啊，还是口语协会的部长，多风光！而且六级又考了600多分，羡慕死我们了。 “是啊！”阿混道，“我六级还没有过呢！三个星期后就要考六级了，词汇都没有去怎么背过，这下子不知道怎么死了！真恨我小时候就没有学过英语，否则早就过了六级啦！” “我们以前是初中才开始学英语的吧？听说现在小学三年级就开英语课了哦！”无痕说道。 “是啊！我有一次看报纸，看到有一个小学生，背着一个大书包，里面装满了课本，估计重量快要到他们体重的一半了！看来现在的小学生学习负担也远比我们小时候重多了！”博博道。 耗子点点头：“嗯！现在升学压力越来越大了嘛！特别是要考上好的学校！”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千军万马杀过独木桥的！特别是高考！想当年高考的时候我就是英语考得不好，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博博叹道。 无痕想起了在老晓生日的时候看到的小学同学——曼利。她小学和初中都是一个很文静腼腆的女生，特别是小学时候，整天坐在一个角落里面，不和别人交流，成绩也一般。初中后据说刻苦学了2－3年的英语，口语突飞猛进，她也没有参加什么英语等级考试。后来去人才市场参加面试。她说面试的时候有一个本科生，拿着厚厚的一叠证书，有英语四六级的，而她什么证书都没有。然后那个主考官要她们交流一下，那个本科生说了一两句就支支吾吾了；曼利大方而流利地和主考官用英语交流起来。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曼利被录用了。曼利深有体会地说，证书其实只是一个证明而已，只是一张纸；关键看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后来曼利在外企取了一个英文apple，也深得老总的器重，现在渐渐地步入高层，混的相当不错！ 无痕想着，深有感触地说：“我们学了这么多年哑巴英语，碰到老外只能躲得远远的，惭愧啊！” “无论如何！这次六级我都要过了再说，上次考的一塌糊涂，没脸见人啊！”阿混苦着脸道，“肥鱼，给我点窍门啊！你英语这么好！” 肥鱼听了，哈哈一笑，开始传授他的英语的独门秘诀了！ 究竟肥鱼有什么“绝招”呢？下回揭晓！ 在这章尾，出一道据说是小孩子都能答出来的iq题考你：有五条聪明的同样的虫子，它们排成一条线往同一个方向走，第一条虫子说它后面有4条虫子，第二条虫子说它后面有3条虫子，第三条虫子说它后面有2条虫子，而第四条虫子说它后面有3条虫子，到底是为什么呢？ 答案在后面的章节揭晓；结果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呵呵！无论如何，希望你能保持一颗童年的心，笑口常开！ 第十二章 外语狂想曲 如果你没有一门精湛的技术，请你至少学好一门外语。 －－－笔者 看官一定很想知道肥鱼有什么“独门秘方”可以迅速提高英语吧。原来，肥鱼的所谓秘方也只是老生常谈：什么多读多说多看之类；只见肥鱼说完之后，被阿混他们“痛扁”一顿——吓得鄙人不敢述其言论了，怕被也看官口诛笔伐，那可不妙！ 无痕“扁”完肥鱼之后，知道原来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速成药方；有者，都是那电视里面骗人的广告！他也想起了apple和他说的一段话：人生难的是摆正自己的心态，从低处做起，善于学习和交际，慢慢地就能进入高层了！他觉得很有道理，学习外语，不亦如此吗？ 英语之重要性，就业交流会时师兄已经有所提及,乃：very very important！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可举例说明之。 一日，一只老鼠妈妈带着一群小老鼠在外面玩。一只猫从远处直奔过来，气势汹汹，老鼠妈妈赶紧掩护着小老鼠们逃跑——可是怎么来得及呢！眼看着那只猫就要扑过来，孩子们就要性命不保，老鼠妈妈急中生智，“汪汪”的大叫几声。那只猫一愣，怕得逃走了。老鼠妈妈透了一口气，对小老鼠们说：“孩子们啊，你们看，学多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啊！” 这是阿混讲给无痕听的一个笑话。无痕开始听了，笑得肚子疼得不行。笑话归笑话，无痕在上次的就业考研交流会上，是真确的体会到了英语的重要性。考研需要英语、找工作需要英语、进外企必须英语，而且听已经在读研究生的师兄师姐说，即使在读研究生，英语也是重中之重，读文献、翻译什么的，英语如果不行，何以生存！ 阿混此时正在狂补英语，拿着一本六级词汇，埋头苦读，口中念念有词。 看官是否不解，像阿混如此懒散之人，为何对英语如此认真？君有所不知，像那象牙塔之人，如果英语没有过四级，说话就没有了底气，见到老友问起：“今天你过了没有？”脸上可过不去！至于重点大学，六级也是必须要过的考试，非学校要求，乃找工作之必要证书也！于是往往临近等级考试那两周，讲台下必有以课本为“掩护”，在底下苦背英语词汇之人，而且为数可观。乃至于学校书店的书，都以英语辅导为多数，如雅思、托福、bec等，买者甚多，书店的生意红红火火；只是在书店的一角，冷冷清清地摆着几本中国古典名著，偶尔有人翻翻，几近尘封！ 阿混的六级已经考了一次，差20多分，主要是吃了生词的亏。阿混懊悔不已，叹道：哪些生词tm的多，词汇那部分是从头猜到尾；阅读也是像看天书一样！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阿混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专攻词汇，你看不，现在就在恶补了。 肥鱼被“痛扁之后”，心中也是郁闷，他觉得其实学外语听轻松的呀！不用整天愁眉苦脸地背着枯燥的单词。他觉得自己口语好的原因，要在于多说吧，小时候他就经常和外教老师用简单的英语交谈，渐渐就会讲复杂的了。肥鱼在外语协会里面也是“如鱼得水”，听说还因此而泡到了现在的女朋友。肥鱼心中得意非常，觉得原来学好外语也有此等好处！ 那个“花花”论文网的创始人之一的点点同学，这学期正作为交换生交换到香港。 as you know，香港乃以粤语为主，此点点英语口语也是极好，等级考试英语口语得了“a”，令阿混、无痕等人羡慕不已，只是她不懂粤语，只好用英语和老师同学们交流，据说现在口语是更上一层楼了。点点和花花在聊q时深有感慨的说，学英语，特别是口语，环境乃首要，怪不得她那些香港的同学说英语像喝白开水一样平常，实乃环境不同所至也！像我们，学了10年左右的英语了，从小就是学来考试的，遇到真正要交流，只能红着脸躲得远远的。英语乃一门言语而已，本来就是拿来交谈，而非考试也！点点叹道：这也是英语在大陆教育的悲哀的之处吧！ 阿混背着词汇，不一会就走神了，不觉想起花花和他说的这件事，肚子里面顿时有一股莫名的火气，他把词汇书一甩，骂道：“可恶的英语！”不一会儿，火气消了，想想考试已迫近，只得拿起来继续苦背。 上次说到无痕想学日语、法语之事，是原因的。原来，无痕高中有一个同学，因为长得瘦，被称为阿鹤。阿鹤高考时报了一所外语大学的意大利语系。大二时一日同学聚会，两人见了面，无痕便和他攀谈起来。阿鹤说，学好一门小语种，很吃香！这次广州广交会，小语种人才供不应求，时新有100美元！他现在去一些意大利语培训班教书，薪水也是不小。他说现在中国经济正在蓬勃发展，与国际社会贸易往来越来越频繁，于是各种语言的人才需求量也是很大的；小语种只要学得好，学得精，前途是一片光明的！最后，他笑笑说，不过也要考虑自己的兴趣，量力而行；如果不是自己兴趣所至，可能会适得其反。像他们班，就有少数人，因为对专业没有兴趣，转专业也使搞得“头破血流”，很麻烦。无痕不禁想起了博博和阿混转专业之事，心中既好笑又觉得悲凉。 无痕回到宿舍，想起了阿鹤的风光和自己的狼狈，心中郁闷不已！想当年高考的时候，阿鹤和自己的成绩算是不相上下，可是现在……无痕深深地体会到“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加重要！”这句话的重要性。他看看自己桌面上那些从来没有翻过的专业书，心中既愧疚又悲凉。都大二了，这两年都是“混”过去的，除了长大2岁，好像脑袋里一片空空，没有装什么东西一样。每次考完专业课，阿混都把书扔掉，愤愤道：“留之何用！”阿斗每次和阿混抽烟解闷，说到专业问题，都很愤愤，说自己所学的东西都是泛泛，毫无技术性可言，往往考完就忘得一干二净，不知以后拿什么混饭吃！小子在一旁默默地整理自己的书，他觉得无论如何，只要自己认真学了，还是能学到东西的！先把基础打好了再说，不要老是考虑学了有没有用。老师说了，只要你学得精，学什么都是有用的！可能我们学得还不够精吧？不行，我还是要好好努力的！小子心里想。 无痕没有小子这种认真的态度，他想可能是自己真的对自己的专业课没有兴趣吧。他于是下定决心，多学好一门外语再说。同班的静静正在副修日语，于是无痕就买了日语的教材，去静静那个日语班旁听了5-6节课，学了こんにちわ（你好！）等几句简单的日语，懒懒散散，觉得很难学，没有耐心，就没有去了。一拖就到了大三。 静静认真的学了一年的日语，刚参加了日语三级考试，听说考得很不错。现在正在计划考雅思。无痕看着阿混在苦读英语，想想静静认真的检查的态度，再想想自己的所谓的“决心”，自己的三分钟热度，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个地洞钻进去。看看时间，只有一年多就毕业了，真的好像一事无成，脑子空荡荡。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该多好！于是无痕觉得剩下的日子他应该要好好努力了，为逝去的光阴，为了自己曾经的梦想，也为了自己的将来…… 他拿起日语书细心看看，发觉原来日语也是很有趣的，真后悔当时没有好好的学！无痕看着阿混在苦读英语，想想静静认真的态度，再想想自己的所谓的“决心”，自己的三分钟热度，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个地洞钻进去。看看时间，只有一年多就毕业了，真的好像一事无成，脑子空荡荡。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该多好！外语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了！于是无痕觉得剩下的日子他应该要好好努力了，为逝去的光阴、为了自己曾经的梦想、也为了自己的将来…… 可能很多东西只要认真的学，都能找到其中的乐趣吧。无痕心里想。为什么越长大，学习的激情就越少呢？想到那张著名的反映贫穷孩子渴望读书的照片里小孩那渴望的大眼睛，而自己空有这么好的学习环境，却…… 无痕一次看了新闻报道，说是现在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在世界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于是现在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在学英语了。他在心里祝福着中国经济有一天能腾飞起来，让汉语也像英语一样，那该多好！ 他不禁想起了这学期那门《人类和谐发展》选修课实习时候，到了一个贫穷的山区，那些可爱的纯朴的孩子，当时他教了他们几句简单的日语，那些孩子们兴奋不已，认真地跟着学，然后自豪地向其他的小孩子说：“嘿嘿，我会说日语咯！”山区小孩子们灿烂的笑容，他们认真的态度，依旧深深地刻在无痕的心头。山区的居民还给无痕他们吃了用他们辛苦挑来的水做的稀饭，那个难忘的味道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不知道山区的小孩子们，现在还好吗？ （注：看官们，如果你有时间，不妨多学一门外语，可能对你会有很大帮助的！） merci !（谢谢--法语） 第十三章 这里的水很好喝 凡不是就着泪水吃过面包的人是不懂得人生之味的人。 －－－歌德 大学课程的一个特色就是有很多全校的公选课，学生从大二开始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课程。有一句有趣的话：恋爱是学有余力的人的选修课。这仅仅乃笑话而言，不在话下。选修课一般每个学期最多可选两门，学够了学校规定的学分都可以不选，当然你如果有时间还是可以继续选学的。那些“热门”的课往往人满为患；而“冷门”的却门可罗雀。 博博很侥幸地选了自己喜欢的投资学，每节必上，而且常和老师讨论得面红耳赤，不亦乐乎；而博博的另外一门无奈选的京剧，只在第一个星期去了，然后就叫同学帮他望风，有点名就“报警”，就等着期末考应付一下考试。 阿混这学期两门都基本上没有去过，可谓“选修必逃”。他说道，选修嘛，就是拿来休息的，反正也不知道那些老师在上面说什么，去了也是睡觉，还不如在宿舍睡的舒服。小子自然是每次必去的。这个不详谈。 无痕这学期也很侥幸地选到了《人类和谐发展》这个课程。这个课程名额只有50个，却报了300多人，竞争激烈程度不下考研。何者？原来，这门选修课有6次的实习机会，包所有费用。对学生来说，既能真实地接触到“塔外”的生活，又能免费游玩。对于整天和书本接触的学生们来说，吸引力可想而知了。无痕自豪地说，真实幸运啊！害得阿混等人嫉妒不已！令无痕头痛的就是每次实习过后就要写实习报告。想想世间万事万物，无一十全十美的，此也不例外，心里也好过了些。 这次是去粤北的那些石灰岩山区考察。 周六一大早，无痕7点钟多就起床了，因为8点钟要集合。揉揉惺忪的眼睛，无痕有点不情愿地爬下床。 耗子和小子已经早早起来洗漱，准备自习去了了；阿混还赖在被窝里，“不省人事”。无痕草草的洗漱完毕，去食堂里吃点早餐，就到集合地，坐车出发了。 车上的同学也是睡眼朦胧，大家东歪西倒的。无痕也是困的挣不开眼睛。上了大学之后，都是晚上都是看电影、上网，精神很亢奋，一般都要到一、两点才睡觉，像夜猫一样，生物钟都搞乱了。虽然现在努力地调整，无奈“中毒”已深，一时两刻是恢复不了的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车，突然车停了，老师喊道：“同学们，现在到**县了，我们现在先到宾馆里面休息一下，下午去考察！”有些同学，看起来家境应该是比较富有的，娇气地抱怨车太颠簸，叫苦连天。 中午休息了一下，一群人到了**县的石灰岩山区，走访山区里面的贫困家庭。老师说学校每年都会组织同学过来，体验山区人的生活。他说这几年看着城市里面的生活水平在迅速的提高；而这里却没有多大变化，山区里面的生活还是那样艰难，心里很不好受！ 那个山区有五个村庄，于是一伙人分成五组，每组负责走访一个村庄。无痕分到的一组全部是“和尚”，没有一个女成员。无痕只得在心里暗叹：可能大学中命该如此吧！ 进了山区，一看，和城市的高楼大厦，高速路，立交桥截然不同：只有一条蜿蜒盘旋的山路如蛟龙一般盘踞在这座山上。山路崎岖不平，很难走，同组的男生有些不停叫苦。 沿途是各种各样的石灰岩地貌；路边不时能看到人为栽种玉米，花生和木薯，可是因为管理得不好，长势并不乐观。也很难想象在这么贫瘠的土地上，居然还有人种植这些东西！ 经过接近一个小时的“跋涉”，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些房屋——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虽说是村庄，但实际只有几家人，几个外表看起来很破烂的房子零星散布。虽然之前老师已经告诉过他们这里很贫穷，但是亲眼看到之后才深有感触，有些房子是用泥砌的，墙上已经是坑坑洼洼，出现了很多裂缝。“这样的房子能御寒取暖吗？能抵挡得住风吹雨打吗？”无痕不禁在心里这样想。 无痕他们选择了第二个村庄。因为是周末，所以小朋友都不用上学，好奇地看着无痕一行。小朋友身上的衣服旧旧的脏脏的，还有很多补丁，破旧的衣服上面，衣服衬着一张张黝黑的小脸。可能是比较少见到山区外来的人，所以一个个都很腼腆，一双双无辜的清澈的眼睛望着无痕他们，眼神里充满了天真与无邪。 带队的老师把去年来过这里帮他们照的照片送给他们，接过照片的时候，一个个如获至宝，脸上就像挂着一抹灿烂的光辉。在他们眼里，这些照片，是多么的珍贵！ 听那里的老人说，小孩的爸爸外地打工去了，常年不在家里，妈妈负责在外种地，家里养些牲畜，他们一天三餐都喝稀粥，所以小朋友都很瘦。 山区的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就是没有自来水。无痕他们在村庄里发现一个个的“蓄水池”。说是蓄水池其实只不过是石灰岩地遭侵蚀而成的小岩穴，能够积蓄雨水，由于积水不是流动的，所以有如死水，上面经常飘荡着枯枝落叶，底下也积着厚厚的污垢，而这样的水就是这 里的村民的生命之源，他们用来洗衣服，洗澡，做饭…… 无痕他们小组主动帮一个小女孩往家里挑水，满满的两担水对于他们这些大男生来说都略显沉重，而小女孩却说她一天要来挑5担，看着她单薄的身躯，无痕很诧异——贫苦的生活让他们小小年纪就不得不挑起生活的重担！ 小朋友们的小学是一所很简单的学校——说是学校，其实只是几间破旧的平房。无痕问一个小女孩：“将来长大读不读大学啊？有没有想过要走出山外，到大城市去？”小女孩一脸彷徨地想了一下，然后腼腆的摇摇头说：“不知道！”无痕想，也许对他们来说，现在还太小，对未来的路没有概念。然而我们却能感受得到他们对现状并没有任何不满，对他们来说，祖祖辈辈都这样生活，所以他们也没想改变。 接着，那个跳水的小女孩的母亲很热情地邀请无痕他们到他们家去吃个便饭。盛情难却，无痕他们只好去了。那个母亲给他们每个人倒了一碗用刚才挑来的水做的稀粥——他们一天三顿都吃这个。无痕一看，果然是“稀粥”！碗里面有几乎可以数得清的米！无痕喝了一口，很难喝！那个水有种难闻的味道！无痕他们勉强喝完，强装笑脸道：“很好喝！”母亲听到客人的称赞，高兴地笑容满面。无痕他们每个人的心里，还留着刚才那个水的味道，他们现在的心和那个味道一样，是苦的！ 离开的时候，大家跟几个小朋友一起照了相，并把我们身上带的笔和笔记本都送给他们，另外还在上面留下我们的祝愿，大家的祝愿都写的不同，但都透露出“希望他们好好学习，将来走出山区”这样的心愿。 坐在回去的车上，大家都很沉默，表情都很沉重，那些娇气的同学也动情地擦着眼泪。无痕想起了歌德的那句名言：凡不是就着泪水吃过面包的人是不懂得人生之味的人。可是有些人，他们根本就没有面包可以吃，他们每天吃的，只是漂着几粒米的稀粥；可能在他们的心里，也早已经忘记或者没有了人生的味道了吧？无痕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他也感觉到现在真的很累，这种累，不是身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无痕拖着疲惫的身体，吃完饭，洗完澡，“啪”的一声就躺在船上，一动不动了，心里想着白天的事情，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许久，大家都关灯上床了。无痕心里很激动，就和大家说了白天的所见所闻。于是他们的宿舍夜话就开始了。 小子听了，直道：“真不行！真不行！” 耗子深有体会地说：“我们家乡也是，很穷！开始我来到这里，真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呵呵！那时觉得唯一的出路就是读书考上大学。” 小子还在道：“真不行！那个小女孩这么小就要去挑水啊！阿混，你以后要节约用水了！我们宿舍洗澡就你洗最久，不能再这样了！” 阿混脸有点红了：“知道啦！哎，以后会节约用水的，不会再浪费的了！” 无痕知道阿混平时虽然懒散，但说话倒时从来算数的，从不食言。无痕也说：“是啊，我们都要节约用水了！或许我们觉得不值一文的东西，在有些人的眼里却是要很努力才能得到的呀！” 阿混道：“好！咱们下来，勾勾手，以后谁违约，谁是小狗！” 其他三人都觉得有趣，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勾手的认真，一致同意。也是四个大男生，像小时候一样，下床勾了手，每个人表情都很严肃，很认真，他们心里都想：“以后要好好节约用水用电，好好珍惜生活！” 尊敬的看官，你也来勾勾手吧？ 第十四章 宿舍夜话 装假固然不好，处处坦白，也不成，这要看是什么时候。和朋友谈心，不必留心，但和敌人对面，却必须刻刻防备，我们和朋友在一起，可以脱掉衣服，但上阵要穿甲。 －－－《鲁迅书简》 上文谈到无痕宿舍之宿舍夜话，在大学生之宿舍夜话中算是很真经严肃的了。每当灯光熄灭，宿舍一片黑暗，大家躺在床上，难免心波起伏，说些平时难以启齿之话，其中难免有些疯言疯语。鲁迅先生也深悟此道也！下面就将无痕班之夜话结集之，以贻看官。未成年者请在家长之指导下阅读！ 宿舍夜话之男生篇 时间：大一下学期某一周末深夜1点左右 地点：阿斗宿舍 人物：阿混、阿斗、singer、小索 大一时，阿混、阿斗、singer、小索同一宿舍。四个男人也是一台戏，他们宿舍有个惯例，每当周末必“宿舍夜话”，话题无所不含，也不免有些污言秽语，却也是真诚所至。此乃宿舍，不比那场面之所，所云者皆仁义道德之类。搬校区以后，四人也就“四分五裂”了。现在，每每四人聚在一起，谈到当年的“宿舍夜话”，心中十分缅怀。阿斗说搬了宿舍以后，再也找不到当时那种气氛了，可悲啊……其他三人也唏嘘着，只觉得时光转眼即逝，当年的点点滴滴，也只能作为回忆，保存在脑海里头了…… 那天，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四人才依依不舍地关上电脑，爬上床。 阿斗想起了白日一事，心中激荡，道：“今天和singer去饭堂吃饭，一个女生坐在前面。胸部超大，身材有好，张得很靓！看得我差点流鼻血！” 阿混和小索听阿斗讲得绘声绘色，口水横飞，笑道：“阿斗，你这个色鬼！学校居然有此等尤物，看来以后要多加留神！” “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singer道，“我觉得她和无痕的高中校花是不同品味的。一个妖媚，一个清纯。我还是偏向于后者！” 阿斗道：“女生嘛，胸部很重要。我可不喜欢那些‘太平公主’！tmd，我本来已经想发动进攻去泡她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她男朋友！可恶！” 小索叹道：“我在社团里，也认识了很多女生，有些很漂亮哦！本来想‘假公济私’，无奈自己胆子太小，哎……” 阿混笑道：“那就给我介绍一下嘛，不要浪费‘资源’啊……看我孤苦一人，多凄凉！”…… “前几天看了那部a片，那个女的%*##……(以下内容略去)”阿斗道。 “我上大学前都没有看过这些片！哎……都被你们带坏了！”singer说道，“那时最多就看看《金瓶梅》，你们这些小子……都被你们污染了！” 小索说：“《金瓶梅》我也看过一点。在以前好像是禁书，现在看，简直是小菜一碟！写到关键时刻，就来个‘有诗为证’，然后写一些莫名其妙的诗文，简直不知所云！想写就坦白点嘛，何必这样鬼鬼祟祟的！” “这说明我们中国的性教育的落后啊！”阿斗说，“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好像是第一次那个来了，怕得哭起来，还问老师说她会不会死掉！不过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很惊奇。现在想想，感到很幼稚好笑！” 小索道：“是啊，好像从小学到高中我们都没有上过什么生理教育课。”小索说他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老朋友瞎扯，当然就会性的问题。那些朋友大多有手淫的经历，那是在很懵懂的年龄就有了，可是没有人给他们讲这个方面的知识，也就不懂得其影响了。于是心里很害怕。长大后自己了解后，才逐渐减少或者杜绝这个不好的习惯。 “不要说高中啦，现在大学了，都不敢和女生谈起这个话题，怕被骂作色狼！”singer道。 “兄弟们，不要老实谈这些啦！我这方面的细胞太少，说点别的咯！”阿混有点抱怨了。 “那就说我一个同学学校的本科评估事件吧！”inger道。原来，他有一个同学，在省内某所不是很知名的大学读书，前不久本科评估，他们学校管得严的不得了。每天早上7点多早早就赶他们起来做早操，晚上11点钟准时断电，上床睡觉，还不允许他们说话；还严格禁止男女生在校园内有亲昵的动作等等，做了很多“面子工程”。还规定违反者如何如何，搞得那段时间人心惶惶。 阿斗骂道：“这种日子怎么活啊！那学校也太不象话了吧！” “不知道那些评委们看到男女生形同陌路人，会不会很奇怪：‘怎么现在的大学生居然不谈恋爱’！”小索笑道。 “不要责怪学校啦，社会上，‘造假’多的是。打假风一过，‘造假’有卷土重来！”阿混深有体会。 singer笑笑说，也是，那个同学告诉他，评估一过，校园内又是一对对的，还不乏光天化日之下kiss之人呢！ 四个人天南地北，小到芝麻，大到世界时事，无所不谈。在象牙塔里面的一间小小的宿舍里，四个普通的大学生在瞎扯着，抒发着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说些疯话。宿舍窗外，繁星璀璨，如同孩子的好奇的眼睛，倾听着一年又一年的宿舍夜话——不知道明年又是谁人，在同一间宿舍，谈论着他们心中的话儿。四个人说累了，不觉睡着了。每个人的嘴角都挂着满意的笑容，每个人的心里，都笼罩着一种温暖，这种温暖，叫做友谊！ 宿舍夜话之女生篇 女生有否宿舍夜话？一日，无痕问凤姐这个问题，凤姐快人快语，道：“当然有啦！”说着便讲了一点她们之“宿舍夜话”。 时间：大二下学期某一周末深夜12点左右 地点：凤姐宿舍 人物：凤姐、瑶瑶、大黄、小洁 “今天看到一个男生，很帅气，真想向他要电话号码！”凤姐道。 “凤姐，你发春啊？”大黄哈哈大笑。大黄因为姓黄，故名之。其化学非常厉害，可惜现在所学专业非化学。 “什么发春啊！人之常情好不好？想我当年向多少人表白过，都失败！呜呜……”凤姐故作哭态。 “我们宿舍算我最‘纯洁了’！我到大学了都没有谈过恋爱！小洁，你交往那么广，有机会帮我介绍一下嘛。”瑶瑶道。 小洁笑笑：“这个啊，要靠自己啦，我也不内行啊。我爸爸妈妈叫我大学最好不要谈恋爱，我现在也是进退两难啊！” 凤姐道：“不过说起来，现在有些‘帅哥’真是太花心了，换女朋友像换手机一样，把我们女生当作什么啊！” “而且有些还奶里奶气的，像个小姑娘一样，还说是‘帅哥’，完全一点阳刚之气！我可不喜欢这种！”大黄道。 “是啊，好像现在男生越来越女性化，女生越来越男性化了。看我们凤姐，多有男子气概！”小洁笑道。 凤姐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天生如此，有什么办法！” “瑶瑶觉得我们班里的男生怎么样啊？”大黄笑着问。 “还不错啊，都很好人！不过有一次我和singer谈着，前面有两个男生在大声地谈论那种话题，害得我们都很不意思……我觉得我们班里的男生还是挺纯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凤姐道，“像那阿斗，整体色迷迷地到处追女生！” “不会啊！”小洁道，“其实阿斗人挺好的，只是看起来色而已。比那些伪君子好多了！” “同志们啊！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话题啊！说说我们搬迁的事吧。过10多天就要离开这里，搬到总校区去了，真的好舍不得啊！”瑶瑶道。 “是啊！前几天和无痕、阿混他们一起吃饭，谈到这个事。大家都很舍不得！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啦！”小洁说道。“两年了，好像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凤姐道，“这两年也都没有好好学习啊，愧对这么好的环境！”凤姐说着，声音有点颤抖了，“大学两年就这样过了，真想时间能够倒流，再来一次！” “到总校区再好好努力吧！”大黄说，“可惜到时要重新分宿舍，我们四个人可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聊天了！” 凤姐想起来了有一个已经工作了的同学向她谈到校园友谊的可贵。那个同学对凤姐说，出去工作都是利益关系，很少有像校园里面这样纯洁的友谊了。凤姐动情道：“不在同一宿舍也没关系，咱姐妹几个人永远都是好朋友！” “嗯！”她们都在心里应着。 隔壁班的女生此时也在进行着“宿舍夜话”，她们正在谈论着今年最流行的衣服，首饰，流行乐坛上最红的明星，新出的大片等等流行因素……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当黑夜笼罩着大地，热闹的城市开始沉寂下来了在大学小小的宿舍里面，来着五湖四海的人们躺在床上，敞开心扉，进行着他们的“宿舍夜话”，不同的话题，不同的人，有的是同样的心…… 第十五章 流行前线 装饰的华丽可以显示出一个人的富有，优雅可以显示出一个人的趣味；但一个人的健康与茁壮则须由另外的标志来识别；只有一个劳动者粗布衣服下面，而不是在一个嬖幸者的穿戴之下，我们才能发见强有力的身躯。 －－－卢梭：《论科学和艺术》 转眼间圣诞节就要到了。这天，阿混、阿斗等人叫无痕去上下九买东西，庆祝节日。无痕因为上次到山区实习的事情，发誓要省吃俭用了；而且他一向对西方的节日不感冒，所以就不去了，就自个到图书馆看书。 晚上9点多的时候，无痕看书累了，就回到宿舍，阿混还没有回来。无痕就打开电脑查看一下资料，也顺手上了qq。 恰好无痕一个老同学nana也在线。由于无痕近期修身养性，少上网，也和那个nana很久没有联系了，于是就聊了起来。 nana问无痕节日快到了，有没有去买什么东西。无痕说没有。nana说他今天去狂购物，买了2双鞋子，一件外套，还有很多其他衣服，花了2000多元。nana说还有一件很漂亮的裙子，500多元，可惜她不够钱了，没买到，懊悔不已。无痕一听，瞠目结舌！不过一想，那nana乃有钱之人，也无可厚非；而且还有促进内需，拉动经济发展之功效也。 无痕想起初中高中的时候，花钱都是小心翼翼，衣服也比较少买，每天7块钱左右就可以打发了。好像上了大学之后，花钱慢慢地变的大手大脚。买衣服也专挑名牌专卖店，往往买了之后，不得不省吃俭用一段时间。上了大学，诱惑很多，人也难免赶着潮流，无痕心里也不知是好是坏。 不一会，阿混回来了。阿混一向是一个节俭之人，他只买了一条打折的裤子。无痕笑问阿混怎么这样寒酸。阿混笑笑：“能用就好！”阿混的手机也是他老爸传给他的，已经是老古董类的，可以打入博物馆了，可是阿混还是在用。小子有一次也问他为什么不换，阿混也是笑笑：“够用就行了！” 不久，小子和耗子也自习回来了。阿斗过来串门，眉飞色舞地说起了今天购物的所见所闻。 原来，今天，阿斗、阿混还有大鹏一起去上下九逛街。大鹏也是有钱之人，去nike专卖店买了一大堆的衣服，看得阿混心疼不已。还到了手机店，把手机也换了最新款的，说是集合有摄像、mp3等功能。阿斗道，大鹏真是潮流前线之人了，班里手机是他换得最快，电脑也是他换得最快。我以后要努力挣钱，tmd，也买个够，赶赶潮流！ 阿混在一旁说道：“赶什么潮流啊！潮流天天在变，累不累啊！白花花的银子啊，用来投资做点生意不是更好！” 耗子听了，道：“真实饱汉不知饿汉饥，有钱还不如拿来捐给需要的人。而且我们是学生，赶什么潮流呢？把心思拿来学习不是更好？”耗子说他们家乡是偏僻的山村，家乡的人都很纯朴，只要吃的饱，穿的暖，就可以了，哪里还讲究什么潮流？但是上了大学，到了大城市，觉得在城市繁华的彩色外衣，流露着一种浮躁和虚荣，不及家乡的厚实和纯朴。自己也尽量不让潮流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他觉得有些潮流的东西，往往只是虚有其表。 小子点点头，他说有一次上网看新闻，看到有一个大学生为了见他的偶像一面，居然千里迢迢，舍弃学业，瞒着父母，花了几千元，赶去听他偶像的演唱会。回家时出了车祸，差点没命，害得他的父母伤心欲绝。 几个人在讨论着。无痕觉得自己有时也像是一头没有思想的牛，被潮流拉着鼻子走，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了。像有一个知名的主持人居然也成了某大学的教授，象牙塔仿佛成了流行前线，简直不可思议！ 第二天下课，无痕和凤姐、小洁和肖肖走去饭堂吃饭，边走边聊。肖肖也是无痕班的一个女生，很纯朴，有灵性，笑容很可爱迷人。无痕也和凤姐他们说起了昨天晚上之事。 凤姐笑道：“这些啊，小菜一碟啦！比起我认识的一个女生，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于是凤姐便说起了那个女生。那个女生是凤姐在学生会里面认识的，人称“花花公主”。为何呢？原来，花花公主只化妆品就有一百多种之多，每有一种新的化妆品出来，其必买。头发也是仿照时下最流行的明星的发型，主要是韩国的发型；衣服换代的速度也是惊人，凤姐说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穿同样的衣服。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也是香味熏人，脸上的粉大约有一厘米厚！凤姐道：“真恶心，都不知道她是来干嘛的！大学生嘛，打扮成那样干嘛？搞不懂！” “人家也有人家的自由嘛！”小洁说，“潮流也是一种新鲜感，年轻人追求潮流也不稀奇啊只要不太过就行了。世间在变化，我们大学生也要跟着变化啊，不然就outdate（落后）了。我觉得有些潮流的东西还是很好的。现在是it年代了，潮流在变，我们也要跟着变哦……” 肖肖笑笑：“我比较倾向于凤姐的观点，我觉得大学生就该有大学生的样子吧？我们现在都不会挣钱，都是消费者，有什么资本去赶什么潮流呢？而且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充实自己，将来能更好地面对竞争吧？呵呵……”无痕很喜欢肖肖那招牌式的甜美的笑容。肖肖从来穿着就很简单；无痕觉得她的穿着虽然简朴，但是却有另一种美。无痕不禁想起了林雨佳，想起了她淡淡的甜美的笑容。林雨佳听说家境很不错，父亲是做大生意的，很有钱。但是她的穿着却是很普通，大多是一条牛仔裤加一件不花俏的上衣，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无痕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好像仙女下凡，令他不敢直视。singer也说，林雨佳很简朴，但却有一种穿透世俗繁华的美丽。这种美丽，是用任何的化妆品，用任何的漂亮的衣服所不能换来的。 无痕觉得他喜欢林雨佳，可能也和她身上的这个特质有关吧？无痕赶了几次潮流以后，发觉自己很不喜欢和适合赶潮流了。他喜欢古典的东西，他觉得在古典的东西里面，蕴含着很多精髓。潮流当然有它的好处，但是无痕觉得潮流的东西，大多华而不实。他记得他的一个老师给他们讲课的时候说到学术界上也有潮流风，往往一个新的名词，新的课题一提出来，大家觉得新鲜，就一哄而上，然后在字面上做做功夫，就说是在某方面取得了什么进展。那位老师叹道：其实研究都要实实在在、一步一步来做的，很多新的提法，新的名词，只是在旧的研究基础上戴上了一个好看的帽子，或者穿上了一件好看的外衣而言。现在象牙塔里面的学术界有些人也急功近利，赶赶新潮流，结果什么真正的研究都没有做出来。 无痕觉得现代人，特别是大学生们，包括自己，心里总是少了一份厚实，多了一份浮躁。看惯了电脑，现在对纸质的东西都不屑一顾了；习惯了用电脑打字，现在拿起钢笔都觉得生疏，论文、作业等等全部用电脑打出来。现在什么都做得很“傻瓜”，像傻瓜照相机等，一位老师说你们真不该老是用电脑，不然你们也会变“傻瓜”了。无痕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学生，真该向古人学习，学习他们治学的严谨、生活的纯朴。其实很多道理，古人早就告诉我们了，只不过我们往往自以为是，弃之不顾而已。他觉得自己真该好好地看看一些古典名作，在古人简练的字里行间寻找自己内心的港湾。现代人多了很多华丽的流行的东西，但是内心却少了很多宝贵的沉淀，少了几分安宁。 卢梭说过，华丽的装饰只能显示一个人的富有，无痕觉得一个人的真正的美丽，隐藏在其装饰低下，在其内心里面。自己作为一个大学生了，是懂得辨别是非的人了，究竟何去何从，自己心里也该很清楚了吧。潮流是一个迷人的妖精，它可能会让你迷失了你自己原来应该走的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和林雨佳一起，讨论这这些问题？希望有机会吧！他心里想。 几个人吃着饭，突然凤姐的手机响了，凤姐只好离开接电话。小洁笑笑：“该又是学生会或者社团的事情了。”肖肖也笑道：“凤姐真是个大忙人，和她吃饭经常会有学生会的人打电话过来找她，有时候一顿饭还打了几次呢？凤姐真是辛苦……” 不一会，凤姐过来了，苦笑道：“是学生会的事！你们吃吧，我也差不多吃饱了。我先走咯！”说完走了。小洁伸伸舌头道：“现在是凤姐的学生会‘进行时’了”…… 第十六章 学生会进行曲 共同的事业，共同的斗争，可以使人们产生忍受一切的力量。 －－－奥斯特洛夫斯基 凤姐自去忙她的学生会了，无痕看着凤姐忙碌的身影，不禁想起了自己大一时进学生会的冲动。 那是大一军训完后，各种各样的社团和学生会招新横幅贴满了学校的每个角落。无痕听师兄师姐介绍，拉到多赞助的社团和学生会的横幅就又长又有气派；反之亦然。师兄师姐叫无痕对进社团或者学生会要考虑清楚，不要盲目而行。无痕也听说加入社团或者学生会在期末总评的时候有加分，而且可以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就决定加一下学生会看看。 于是无痕选择了学校学生会的学生部，开始当然是面试了。无痕填了简历，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被面试，而且是进入自己梦想的大学的第一次，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面试官会不会很挑剔。 面试的地点很简单，是一间教室，里面摆着几张平时上课的桌子。教室外面排满了要参加面试的人，大家都张着期待好奇的眼睛。无痕心里想，师兄说的真是没错，新生就是很积极好奇。 无痕把简历交到学术部那里，过了不久，有一个声音喊道：“无痕，进来面试！”无痕心里紧张起来，手心直冒汗，他深呼吸了一下，走了进去。 面试官是几位和无痕年龄相仿的师兄师姐，他们都很和善地笑着，无痕的心里也安定了些。首先是自我介绍，然后一位师兄就问无痕为什么要加入这个部门，无痕事先也有准备了，就说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其实他的原始动机是为了可以加分——还有多结交一些朋友云云。那个师兄认真地问他，如果在学生会中，要你干一些粗活，比如抬桌子啊什么的，你愿意做吗。无痕开始心里一愣，在学生会要做这些的吗？嘴里说：“当然愿意啊！”那个师兄笑着点点头。不一会，面试结束了。无痕对自己的“表现”自我感觉还是挺满意的，就回去等消息了。 路上遇到阿混，阿混正拿着篮球准备去风雨球场。无痕问道：“阿混，你有没有去参加什么社团啊？”阿混笑笑：“没有，社团学生会这些东西，我没有什么兴趣。”他说他宿舍的小索（注：小索开始并不叫小索，小索之名是在大二开始流行的；但为了方便起见，统称‘小索’。）社团学生会加起来已经报名了有差不多8个了，现在正忙得不亦乐乎。阿混笑道：“社团和学生会不适合我，我一不会说话，二不会交际，还是算了，安安份份打我的篮球好了，啥都不理。” 过了几天，结果下来了，无痕被录用了。接到录用的电话，无痕兴奋的心情是不用说的。吃饭的时候，阿混告诉无痕，小索已经被4个社团和学院的学生会录用，有什么创业社、自行车协会、灯谜社等，现在忙得很。 不久学术部的师兄师姐通知无痕去开会。学术部部长是一个师姐，很和善，满脸的笑容，完全没有一点官架子。学术部的成员大约有20人，新来的叫干事，上面有一个部长和几个副班长。大家就聊一些进入大学的感受啊、学生会的情况啊……无痕觉得很在这个集体里面很温暖。部长师姐说现在暂时没有事做，过几个星期有学校一年一度的辩论后，是学校的传统活动，主要由学生部承办，那时就忙了。 之后也开了几次会，说些无关紧要的事。由于新生的课程很紧，无痕渐渐有些烦了，觉得很浪费时间——为什么我们中国人动不动就要开会呢？ 小索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每每都要到阿混他们已经入睡后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小索告诉无痕他参加的社团都在筹备一些活动，要拉赞助啊，做宣传啊什么的，很忙啊！ 几个星期过去了，无痕所在的学术部开始筹备那个辩论后了。开始是宣传，师兄师姐他们准备了厚厚的几叠传单，叫他们几个分为几组，中午吃饭时分，在人流最频繁的不同的饭堂门口“把守”，分发传单。无痕心里虽然十分的不愿意，但想想师兄师姐也是这样走过来的，而且开始也要争取表现才行，就答应了。 无痕几个人先早早吃完饭，就在饭堂人流多的地方分发传单。间歇时几个人就聊聊天，原来有些‘同事’还是逃课过来发传单的。无痕看到有些人拿到传单，顺手丢在垃圾桶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宣传工作做好了，接下来当然是准备场地，邀请嘉宾等等，其中无痕不免要抬桌子，挂横幅等等。很多时候也是在室友入睡后才回到宿舍。无痕回到宿舍，累得不行，洗了个澡，埋头就睡。那段日子，无痕在准备考试和学生会活动之间挣扎着，痛但是不快乐。 小索已经辞剩下一个社团和院的学生会工作。他说他参加的有些社团，完全是为了搞活动而搞活动，没有考虑到活动的意义等；自己辛苦去拉了赞助，却用在了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很不值！而且觉得很对不起赞助的厂家。他现在剩下的那2个社团和学生会就很好地处理了这点，尽量多做些实事，他自己在里面也做 得很开心。 又过了几个星期，学术部承办的辩论会也差不多结束了，只剩下一些“残局”需要收拾收拾；看看期末考也迫在眉睫了，无痕无奈，只好把学生会的工作辞掉了。没有了学生会的工作，无痕觉得一身轻松起来了，俗话说：“无官一身轻”，无痕现在才深深地体会到了。但是开始在没有学生会工作的日子里，看着小索每天忙碌着，每天都很充实，心里也怀念起在学生会工作的日子来了。他觉得那段日子虽然很累，但是最近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阿混笑笑对无痕说，你小子参加了学生会就是不同啊！刚认识你的时候话也不多说，现在能说会道的，利害得很嘛！无痕觉得学生会确实让他的交流能力和统筹能力等到了很大地提高；而且还认识了很多好朋友，朋友是一生的财富，这点也是很难得的。 令无痕最难忘的是在大一下学期，教他们高等数学的是一位70多岁了的老师，满脸慈祥的笑容，那位老师每天早上都去游泳锻炼身体，虽然高龄却是满头的黑发，看起来只有50岁左右。按理说他现在这个年龄应该退休才对，那位老师说他要工作到80岁，说完哈哈大笑。他说他现在还在努力地学习英语什么的，假期的时 候还去老年大学学习书法，他说他年轻时没有太浮躁，没有练好书法，现在好补一下。无痕看他现在写的字，一笔一划的，很工整！有一次有几位同学因为搞社团活动没有来上课，托人向他请假。老师很生气，严厉地批评学生不顾学业搞社团活动，说学生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学习搞好，而且现在大学课程这么多，你哪里有心思去搞什么社团；即使有，学生就是学生，搞这些干嘛！以后到了社会有的是机会等等。无痕从来都没有看到老师发这么大的火。 一日，无痕和阿混等人完饭从饭堂出来，看到那位老师拉住一个正在派传单的同学，要他回去好好学习，不要再派发传单浪费光阴了。老师表情严肃，语气殷切，无痕不禁想起了自己派发传单的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三了，小索已经是学院学生会里面党支部的书记。小索说他在学生会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难的是协调好学习和工作之间的关系，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参加的目的要搞清楚，如果单单是为加分或者其他太功利的话最好就不要了。无痕想想自己当时为了加分而进入学生会是多么的可笑，且不说加的分微不足道，还给自己增添了不少的烦恼，真是得不偿失！他感觉到小索经过了2年的学生会锻炼，真的改变了很多，变得很成熟，很稳重，做事也有条有理，说话很有大局感；虽然小索平时的生活依然是不拘小节，性格也变得大方，不轻易生气，就算呼其全称，他也只是笑笑，威而不怒。 凤姐的学生会是大三到总校区才加入的。现在看到凤姐忙碌的身影，往事也就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里面了。到了总校区，因为都是大三以上的学生了，大家经过了2年的大学，成熟了很多。于是总校区学生会的数目也少了很多，所办的活动也大多以实用为主，少了很多表面的浮躁的东西。 现在分校区——自己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两年的地方，学生会和社团的活动也在轰轰烈烈的进行着吧。不知道师弟师妹们会不会重复当年自己走过的路，或者重复小索走过的路呢？那个慈祥的老师，现在身体还好吗？他现在是不是也在教导着他的学生有关社团和学习的事情呢？ 无痕现在的耳朵里面，仿佛可以听到分校区传来的社团、学生会进行曲。 那个曲子，很嘹亮…… 第十七章 动物的悲歌 教育的最高境界是使人对生命敏感。 －－－贝利(liberlt hyde bailey) 加入学生会难免要请客，特别是搞完活动之后，作为活动的负责人，如部长、会长之类的，难免要被干事们“痛宰”一顿。这也是中国人的“优秀”传统之一吧，有喜事就大摆筵席，丧事也大摆筵席，以显排场；至于那些拿公家的钱，可以报销的，更是山珍海味、珍禽异兽，无所不吃。大学生没有什么钱，但是出于应酬，特别是社团学生会的领导人，请客吃饭是在所难免的。小则学校的饭堂，大则大排挡，视钱包的厚薄而定。 凤姐作为学生会组织部的部长，这次正在办一个寻访学校校友足迹的活动，其中难免要麻烦到班里的同学，所谓好汉也需三个帮，何况凤姐乃一女流。 这天，凤姐所策划的这个活动算是成功的结束了。活动成功，当然要办庆祝宴，无痕、小刚、瑶瑶、阿混等人帮凤姐忙了10多天，“劳苦功高”，阿混笑笑地要凤姐请客。凤姐心情也非常的好，就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他们到了学校北门外的一间海鲜饭店吃饭。阿混是湛江人，是近海地区，小时候经常到海边玩。他说他家乡那边海鲜种类丰富，价格又便宜，在家里经常可以吃个够；来到学校，就没有怎么吃到了，他一看到海鲜，顿时口水直流。 大家拿起菜单一看，这个饭店的菜倒还实惠，于是他们点了菜。点菜是阿混的强项，他接过菜单，很快就点好了菜。 不一会儿，服务员上菜了。既然是海鲜饭店，当然少不了鱼虾之类的。原来阿混点的是海鲜火锅。只见服务员端上来了一个很大的火锅，接着就上了鱼片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小盆的活虾。 小刚一看，诧异道：“这活虾也是拿来吃的？！”小刚的家乡在内陆，当然不知道沿海人的吃法。 阿混笑笑，拿起几只活蹦乱跳的虾，往热情腾腾的锅里一丢。 那些虾一碰到滚烫的热水，有的在里面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有的作了临死一搏，“嘣”的一声跳出锅外，在桌子上挣扎着。阿混把它夹起来，又放进锅里，这只虾也劫数难逃了。 小刚和瑶瑶看得目瞪口呆。瑶瑶同情的看着锅里面的死虾，再看看盆里面哪些还在活蹦乱跳的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刚显得很激动：“怎么可以这样吃法！那些虾还是活生生的，就这样……” 凤姐笑道：“小刚，少见多怪啦！我们经常是这样吃的，这样吃新鲜而且有营养啊。” 阿混也说道，这种算是普通的啦！他还见过活吞才出生几天的、还没有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小老鼠呢，说是有大补，可以壮阳。还有些有钱人，大鱼大肉吃厌了，没有胃口了，就专吃一些奇珍异兽，像是穿山甲啊、眼镜蛇啊等等，什么都吃。请客的时候吃这些显得够排场，有阔气。他还在网上看过有人吃猴脑，就把一只活猴的头固定在饭桌上，把头撬开，猴子血流满身，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了。人就这样吃猴子的脑髓……阿混笑笑说，现在这种吃法，算是小菜一碟的啦！你平时吃的肉，那一个不是从活生生的动物身上得到的啊……“难道你都不吃荤啊？那你干脆当和尚去得了！”阿混开玩笑道。 小刚还是愤愤：“那也不能这样吃法啊！人吃动物，总要有个原则才行啊！” 瑶瑶终于开口了：“就是！我除了猪肉、牛肉、鸡、鸭之外，其他肉都不吃！” 无痕是南方人，对这些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村里人办喜事，要宰一头羊。当时有很多人在围观，无痕也在围观人里面。只见那个屠夫拉着那头羊，准备开刀时，那头羊突然跪了下来，眼泪直流。当然那只羊最终也难逃一死。无痕现在回忆起那头羊无辜的眼睛，它那无辜的眼泪，仍然感到心有余悸。无痕也听奶奶说过，村里人养的那些牛，到年老了，牙根松动了，不能耕作了，就要拉去屠宰场卖掉。每只牛到那一天，当主人刚把它拉出牛棚时，它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厄运的到来，宁死都不肯走了，还老泪纵横，跪下来哀求主人！可是也没有什么用了，最后还是难逃厄运。无痕当时还很小，听了哭着问奶奶：“奶奶，老师不是说牛伯伯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们还帮我们耕田，为什么要杀他们呀！”奶奶轻轻的摸干无痕的眼泪，语重心长地说：“无痕不要哭，你长大就懂了！”无痕现在长大了，终于也懂了；可是懂的很痛…… 小刚和瑶瑶始终没有吃哪些虾，连其他的东西也吃的很少；无痕心里也感到有种莫名的悲哀，也只草草地吃了些。 那顿饭大家也吃的不是很开心，不一会儿就结帐回去了。 回到学校，无痕一行看到超市门口不远的地方围了一群人，他们好奇的走了过去。 过去一看，原来超市门口有几只小猫，毛茸茸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看起来刚出生不久，放在一个小篮子里面，被遗弃在路边。围观的一些女生在议论着，一个说：“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这些小猫刚出生不久，就被遗弃了！”“是啊！那只猫妈妈不知道现在有多心急啊，这样狠心拆散人家骨肉！这些小猫好可怜啊……”“这些猫刚出生不久，没有猫妈妈带着，很容易死掉的；而且现在这么冷的天，我们也很养活它们的……” 瑶瑶看着那些小猫，眼睛有点红了，她慢慢说道：“我们把它们抱回去养吧！” 凤姐道：“你傻啦！养那些猫很麻烦的，我们现在是学生，哪里有这么多的精力去做这些啊？” 无痕也是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养小猫需要很多精力的，况且是刚出生的小猫，如果照顾不周的话很容易……而且现在时间很紧，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想着也只能叹气了。 这时，有位扫地的阿姨走个过来，阿姨看起来有40多岁了，是学校里面负责清理卫生的。阿姨看了看小猫，说了句“可怜的小东西啊！”就抱起那个装小猫的篮子，走了。 看着小猫终于有了人照顾了，无痕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小刚愧疚地说：“我刚才心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养那些猫，最后衡量了一下，觉得太麻烦了。想不到我一个大学生，心地还不如扫地的阿姨！亏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啊！” 几个人说着，各自回到宿舍了。无痕站在宿舍的走廊上，望着蔚蓝的天空，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在蔚蓝的天空中，有几只小鸟在自由自在的飞着；天空的下面，有一些“爱鸟”之人，笼子里面也养着鸟，自娱自乐，小鸟在叫着，是在欢叫，还是在悲呼？ 无痕想起了他初中时候，家里因为承包荔枝，买了个气枪，是拿来打那吃荔枝的鸟的。而不是荔枝的季节，无痕和弟弟也到山上去打鸟作乐，有一次看到一只白鹭在池塘边觅食。无痕悄悄走过去，那只白鹭可能在不怕生人，没有提防，还在自个觅食着。无痕走近了几步，瞄准，开枪。随着一声桥响，那只白鹭飞了起来，可是没有飞多远就一头栽了下来。无痕很高兴，打中了！ 无痕把它带回家，杀了炖肉吃，其实那只白鹭很瘦，也没有多少肉。无痕一吃，觉得味道也不怎么样，也就没吃多少。无痕的爸爸把那只白鹭的皮毛晒干，挂在荔枝树的顶上，说是可以有吓唬其他鸟类的作用。无痕看到在天空中飘扬的白鹭的皮毛，一度还很自豪…… 想着今天的事，看着天上的鸟儿，往事又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插着无痕的心。自己小时候的爱心，小时候的天真，仿佛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自己知识，见闻的增多，而渐渐消失；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价值何在？他现在仿佛可以听到那只白鹭临死前的惨叫声，看到它临时前不瞑目的眼睛…… 往者以已。大学了，也长大了，让那些悲鸣声，作为自己的警钟吧。人也是动物而言吧，对同样是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动物，难道就不该以理相待吗？至少，让它们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可以自由飞翔的天空。无痕也想起了一位著名诗人写的一首诗，大意是：她养了很多鸟，它们的笼子是天空。 “如果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singer高亢的歌声打断了无痕的思路，吓得那些鸟儿往别处飞得远远的。阿混说singer的歌声的杀伤力，方圆百里之内，无论人畜，轻者神经错乱，重者吐血身亡；虽然有点夸张，但也并非完全虚构，看官有空亲临现场就可以了解。不过最好能备好耳塞，以防万一。 阿混在里面喊道：“singer，别唱了！来给我看看，我的电脑好像‘中毒’了！”singer身兼“歌王”和“毒王”两个殊荣，所谓毒王者，乃专杀电脑病毒之高手也。singer闻言，喊道：“就来……” 究竟阿混中的是什么毒，请看下章。 第十八章 中毒事件 时间，每天得到的都是二十四小时，可是一天的时间给勤勉的人带来智慧和力量，给懒散的人只留下一片悔恨。 －－－鲁迅 上回说到阿混喊singer过来杀毒。singer过来一看，检查了一下，原来阿混的电脑中的是“木马”，所谓“木马”，专盗密码等之病毒也。singer笑道：“阿混，又浏览那些黄色网页啦？” 阿混苦笑：“不要挖苦我啦！快点帮我杀掉，现在电脑慢得要死！” singer弄了好久，什么卡巴斯基、360安全卫士等杀毒软件轮番上场，无奈阿混的电脑“中毒”太深，都以惨败告终。singer无奈，只得上学校的bbs求救，同时上网搜索杀毒办法，搞了n久，终于把阿混的病毒清除了。阿混大喜，伸出大拇指直夸：“singer真不愧我班的‘毒王’，强啊！” 说到电脑中毒，在大学中那是屡见不鲜的了，基本上每个人都会重装过电脑的，次数视人格而定。涛哥曾经试过一天内重装系统3次！这个纪录至今无人能破，一度成为‘佳话’，为班里茶前饭后所津津乐道。涛哥为此也“得意”不已。 无痕是大一下学期买的电脑，买了电脑之后，也与病毒打了无数次的交道。 为何呢？这个说来话长了。看官先喝一杯茶，待我慢慢道来。 大学的一个特点就是自由。上课之后，你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老师一般不会多管你，不像初中、高中时候，有班主任或者科任老师整天在你耳边喊你要认真学习之类。大学上课一般无固定的教室，学生也没有固定的座位；大学也不用早读之类的。往往老师上完课就走人，学生听完课也就走人，各自各便。无痕的班主任是住在总校区，所在城市为g；与分校区所在城市z是不同的城市。无痕只在开学时见到过班主任，直到大二有班主任的课，才在上课时见到。无痕觉得大学的师生之间好像少了初中高中师生之间那种亲密、温馨之感。 时间多了，该怎么打发呢？有电脑的当然是上网啦。网络上可供消遣的途径那么多，有游戏、电影、聊天等，应有尽有，何愁无法打发时间！ 买电脑前无痕经常和阿混一起，到学校的图书馆。君莫以为他们这么勤奋，去看书。非也！乃去上网也。因为图书馆有电子阅览室，有电脑可供上网，全部免费对学校的师生开放。无痕上大学也是刚接触到电脑，而阿混已经是老手了。在阿混的“指导”下，无痕上网近乎疯狂，有时上到规定的时候又排队继续上。 无痕自己买了电脑后，在宿舍是必上无疑的。大二第二学期的时候，无痕感觉到自己对自己的专业一点兴趣都没有，无心学习，电脑又在面前，何其方便，为何不上呢？于是在宿舍的时间就是上网。偶尔上网累了，就去一下图书馆。这可不是去电子阅览室了，而是去“看书”。无痕到图书馆，拿起专业书一看，没看几页，眼皮就垂了下来，于是就在梦里看书了。睡到肚子感觉饿了，就去饭堂吃饭。吃完饭又回到宿舍上机。 上机的时候无痕有时候感觉到脑子是一片空白的，随处点点网页，有如梦游、不知所谓。和朋友聊q，也是谈些搞笑等无关紧要的话题，发发搞笑表情；往往聊完天之后，回想一下，都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时间在鼠标和键盘的点击敲打声中慢慢溜走。一学期下来，无痕已经看来无数部的电影，无数部的连续剧，什么歌也听厌了。无痕也学会了打游戏。他在大学之前是不懂打游戏的，偶尔和朋友去游戏室，他也是在一旁看着，不完，一是没有兴趣，二是他觉得往游戏很浪费时间。 无痕大学后迷上了打fifa，也就是世界杯足球游戏。那时anycall也在玩fifa，两个人一有时间就打，打得天昏地暗，有时候还顾不上吃饭，继续打！到达了废寝忘食、食不知味的地步。有一次在anycall的宿舍打，打到深夜4点，无痕进了一个精彩的进球，忘情的叫了起来。此时宿舍的人正在酣睡，成名大哥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无痕和anycall只好吐吐舌头，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说起这个成名大哥，他喜欢打的游戏是cs。每天除了给他女朋友打电话，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打cs了。成名大哥自称“cs之王”，他的枪法，能一枪爆头，毫不含糊。在班里，已经是没有对手了。成名大哥乃自叹：纵是英雄也寂寞啊！ 那段日子班里一部分人是在网络的世间里度过的。当然时不时会有人不小心“中招”——电脑中毒。singer也在杀毒中成就了“毒王”的称号，忙得不亦乐乎。 慢慢的，无痕觉得自己脑子里面是一片混乱，很迟钝，常常弹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网页”。“这不是singer所说的“中毒”症状！”那一天无痕从梦中惊醒，心中一惊。 现在听到阿混的电脑中毒了，那些“中毒”的日子像噩梦一样，咬着无痕的心。回到南校区，耗子也大大减少了玩四国军棋的时间。耗子有一次和无痕说，网上的游戏就像毒药一样使他不能自拔，有些周末他是从早上8点开始，玩到晚上4－5点，吃饭也是叫外卖。第二天爬上床，继续“奋战”。有时候玩得兴起，也不去上课了，在军棋的世界里自由的遨游。耗子说，那段“疯狂”的日子，让他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有时也觉得这样不好，也把四国军棋删除掉了；可是过了不到两天，又重新装上，继续“奋战”。然后再删掉，再装，再删掉，再装……不段地重复。大学的两年基本上就从这种无意识的状态中度过了；而自己现在脑子里面除了四国军棋那些“千军万马”的厮杀场面，什么也没有了……于是耗子痛定思痛，到了总校区后，没有交网费，断了网，这样即使想玩也不行了，才渐渐杜绝了这个习惯。 耗子对无痕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吸毒的瘾君子的心情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信誓旦旦，发誓要戒毒，可是有些还是最终重蹈覆辙的原因了。戒毒难戒的是心瘾！想一下电脑就摆在你面前，里面有你最喜欢的游戏，你有什么理由不打开电脑呢？我断网后，想完也不行了，慢慢对它的激情就减少了。现在也不是很想玩了。呵呵……浪子回头终不晚吧，现在要好好补一下了。不过浪费太多时间了，现在补感觉真的有点辛苦。不过也只能这样了，努力就好了。无论如何，现在感觉充实很多了，呵呵……” 无痕也感觉自己“中毒”不浅，他没有耗子的决心，有时候看到隔壁宿舍在玩fifa，他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欣赏”了半天，看到精彩处还忘情的大叫。其他人不解地看着无痕，眼神诡异。无痕发觉自己的失态，只得知趣的走开了。 阿混无聊时就浏览一下黄色网页，中毒是在所难免的了。所谓有得必有失，阿混为此已经重装了n次。有一次最严重的是，在快要期末的时候，阿混忙了几天，没日没夜，终于搞好了几篇论文，把它们保存在桌面上。做完论文之后，阿混身心疲惫，就上了一下黄色网站消遣一下。没想到，“群毒并发”，以前积累的病毒，新的病毒，全部发作，来势汹汹。阿混的机一度处于瘫痪状态。阿混马上请singer过来。无奈病入骨髓，司之所属也，即使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何况singer。singer摇摇头，无奈道：“没办法了，重装系统吧！” 阿混听了，如五雷轰顶，后悔莫及了。痛骂了一顿病毒之后，只能重装了。重装之后，电脑是恢复正常了，可是那些做好的论文已经被删除掉了。阿混欲哭无泪，只得重做。从此也少上那些网站了。这次中毒，阿混笑笑：“纯属意外！”不过也是，上网久了，“中毒”是难免的，只是看你中毒有多深而已。如果“中毒”还不深的话，现在吃些“药”挽救一下还是可以的；如果“中毒”已深，就要痛下决心了，解毒是很痛苦的，阿混的是最好的说明了。不要等到病入骨髓，无法挽回，那时候痛苦也没用了。 其实令阿混最痛心的不只“中毒”这一件事，还有他的转专业一事，阿混是赔了夫人有折兵；说到转专业的事情，博博也是有苦难言的。那时候转专业的专业考试博博考了经济学中的第一名，以为胜券在握，就放松了一下，疯狂地和成名大哥玩cs，后来因为某件事，转专业这只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博博也是后悔莫及，真想把自己的电脑砸了，骂道：“真他妈的鬼游戏，真是害人不浅！”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每当无痕和博博说起转专业一事，博博仍旧是心有不甘。 提起伤心旧事总是让人心痛。但是对于来者，还是可以借鉴的。正所谓前人之失，后人之师。下章就谈谈阿混和博博的转专业一事，供看官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