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重案组》 第一章 千里缉凶 “这该死的鬼天气，连续下了7天的雨了，几时是个头啊？”小酒馆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位老者褪下头上已经被打湿了的斗篷，嘴里念叨的走到了吧台边，“看得出来，你这个老家伙的心情反而是最好的吧？才几点，你这里就坐满了人。” “你这个老东西，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还是老样子么？”吧台上的中年老板熟练的将老者需要的吃食摆放在吧台上，然后努了努嘴道，“别去打扰那位，看到了么？就是坐在窗口，旁边蹲了条杂毛狗的那个，他脾气可不好，已经吓走了几拨客人了。” 不光是刚进入酒馆的老者，其实很久之前，每个进入到酒馆里面的那些熟客，作为酒馆的老板，他都有义务告诫一番，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是今天第几次告诫了。 不过有时候，你越是告诫，有些人好奇心上来，就越是要上前打探一下消息。 起码老板已经目睹了至少三场真人pk了，虽然那个怪人会在完事后，丢下一笔钱作为损坏赔偿，但是老板还是会照旧用那些钱送去相应的酒和美食，明眼人一眼就看到，那怪人所在的桌上摆放着起码足够五六个成年人食用的酒水。 “他好像不是镇上的人吧？”老者紧了紧湿漉漉的衣领，只是用余光扫了眼窗边的怪人，还不忘顺带着打量了一下那只整悠闲的啃食着脆骨发出“咔吧咔吧”声响的杂毛狗。 “他话不多，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身，这种高气压的雨季，加上屋里的气温，他一直都保持着那种姿势好几天了，睡也只是坐在那里小憩，那身旁的杂毛狗就像是忠实的卫兵一样守护着。”就管老板嘴里叼着烟斗，饶有兴趣的叙述着。 “呵呵，真的是一个怪人，好了老伙计，我想我该走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老者再次紧了紧衣领，丢下刚好支付眼前酒水的钱，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只手用力的摁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老者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出这只突如其来的大手，但是从周围酒客们发出的惊呼声和就管老板那诧异的神色就可以猜到，自己应该是被那个怪人盯上了，因为那只杂毛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左边膝盖处，那是自己距离酒馆门最近的方向。 “好了，都安静下来，无关的人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除非你们想找我的麻烦。”怪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配枪和一份身份证明拍在了吧台上面，“我不想搞事，现在，你把电话给我，还有后面那个傻逼，把你手里的酒瓶小心的放在一旁，然后从这里滚出去，别逼我开枪！” 那名原本出于保护自己朋友的情面，准备用酒瓶偷怪人的瞬间，却被那黑洞洞的枪口逼迫着，按照怪人的指示，将还剩下半瓶酒的酒瓶，不舍得放在一侧的酒桌上，发狠的看着怪人的背影，脸上带着不解，到底自己是怎么被对方发现的疑惑，和其余的伙伴们离开了酒馆。 “好久不见了，银狐。”怪人将左轮手枪重新放在吧台边，随手从老者吃剩下来的餐盘里面抓起一块不知名的肉骨头丢给了一旁的杂毛狗，“无论你的易容术再高超，依旧还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习惯，你还是那么喜欢牛肉炖土豆，为了你，我整整一年都在研究这道菜，现在嘴里还能闻到一嘴的奶油咖喱味。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会躲藏在这里，大概这里距离你的故乡最近的缘故吧。” 就管老板叹了一口气，从下面拿出了一台电话，他眼睁睁的看着怪人拨打了妖妖灵后，径直站在一旁，直到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为止。 “在离开这里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败在了什么人手里？”老者，哦，现在应该称之为银狐，因为他的脸上那种几乎可以乱神的老年斑已经在怪人的手上被剥除了，露出来的肌肤，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 “陈贤！”怪人回了一句。 “陈队，抓到了？”酒馆的门被几名荷枪实弹的特警推开，一名特警来到怪人面前，敬了一个礼恭敬问道。 “人我暂时还不能交给你们，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可以抓住他一次，就可以抓住他两次。”陈贤用力转过银狐的头向着进来的特警，“我手上还有一个案子，需要他帮忙。三天，三天后我把他完璧归赵！现在，给我一辆车，我要带着他立刻赶往市区！走了，旺财！” 最后一句话，居然是冲着那条杂毛狗说的。虽然这条杂毛狗从头到尾那就是一条普通的杂毛狗，但是能够可以跟在“警神”陈贤的身边，也注定了它的不凡。 只不过它的名字有些不堪，一路上路过的几个小警察，一个个都憋着笑，生怕惹来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的不悦，但是那条狗的名字.... “陈队，银狐可是个要犯，要不我给你安排几个好手，让他们跟着你，一起押送着银狐回市局吧！”那位特警队长一脸警惕的扫了眼银狐，试探的问道。 “人多只会增添麻烦，你们还没有吃够他的苦头吗？”陈贤这番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即使特警队里没有谁愿意当孬种，但是为了捉拿银狐，这一路上，特警队里面这些刚刚从警校毕业的精锐，可是没有少吃他的苦头。 银狐有这么一个本事，即使只是一面之缘，他也可以马上易容出对方的模样，即便遇到亲密的伙伴和朋友，也可以泰然的交流，就好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样，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最终，陈贤还是满意的上了一辆警用奥迪，银狐被他安排在自己的副驾驶上面，当然他的两只手都被锁在了内门的扶手中间。 目送着警用奥迪离开了视线，那些学乖了的特警们这才一个个围了过来，“队长，没听说市局有什么案子牵涉到银狐啊？” 第二章 真实目的 那特警队长打了个电话后，这才对众人下达了保密协议，带着忐忑上了警车，带着人朝着市局方向赶去。 要知道警神这个称呼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被赋予的，之所以陈贤这个从民警一路爬到现在的岗位，但是可以受到这些一毕业就是特警的学弟学妹们的推崇，就是因为他那种与生俱来的一种未卜先知的直觉。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灵，其实男人的直觉有时候变态起来也是很厉害的。既然陈贤说市局那边会发生大案，那么必然就会发生，特警队长这么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位警神的预判还没有出现太大的差错。 警用奥迪一路朝着市区疾驰，虽然车开得挺稳，但是架不住道路的不平，这一路的颠簸，纵使易容界有头有脸的银狐，也好受不了。一张小白脸吐得那叫一个白皙，到后面几乎是连黄水都要吐尽连。 刚开始，车上一路无话，到后面为了转移银狐的注意力，陈贤开始打破寂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后来，银狐打开了话匣子，整个就是一个话唠，和平时卷宗里面描述的那个精于易容伪装的银狐，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惑？”银狐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为什么会提前知道你会在那家酒馆出现，又怎么会那么巧在那么多人聚集的酒馆里面把你挖出来是不是？”陈贤驾驶着警用奥迪下了高速，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处地下连接口前，拉起制动停了车，随手拿出一包烟，叼了一根在嘴里，点上火猛吸了两口，这才打开一丝玻璃窗，“很简单，我做到了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即使你再用心的化妆，我也能一眼就认出你来。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你说呢？”银狐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你丫的这是在骗鬼呢！之前你还不是被那些警察传的神乎其神的，什么警神，什么百年难遇的奇才，到后来怎么样？不还是让我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开溜来吗？只是一晃眼过去那么几个月时间，再次遇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好像长能耐了的样子，还有，那条狗，之前确实也有条狗来着，不过那是德国纯种牧羊犬，血脉中有狼性，银狐敢说自己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现在这条狗，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的杂毛狗，别说是血统，比那些宠物狗都不如，还有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破名字。 “这么说吧，你原先那条德国牧羊犬呢？”银狐对于那条训练有素的牧羊犬还是有些记忆的。 “死了。”陈贤清了清鼻子，猛吸了两口烟，像是被人提及了什么伤心事情一样，然后伸出右手，揉了揉那条杂毛狗的脑袋道，“那是旺财的母亲，我这辈子最好的伙伴！” 银狐原本想要就势问下去，见陈贤已经开门下车，就选择了闭嘴。 “自己打开吧！这玩意儿你大概比我都熟悉！”陈贤将手铐的钥匙丢在了银狐的身上，这才打开了后门，放了旺财下车，还从后备箱里面拿出三只手电筒和一支棒球棍，这是准备闹哪样啊？ 下了车的银狐，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虽然前面的地下通道乌起码黑的，但光是出口这一边的泥泞程度就可以猜测出，平时这里车流量还是挺大的，这是比较早期的一处地下通道，虽然附近也加盖了路灯，但是一方面白天不会开启，另一方面就是这种规格的钠灯照射面积有限，根本不可能射入地下通道里面去。 “之前这里还下过一场不小的雨啊！”银狐蹲在入口处，用手触摸了一下道路的泥泞程度道。 “这里距离你躲藏的小镇可不远。”陈贤的回答让银狐有些将信将疑的，明明自己是一路吐过来的，感觉就算是没有两天也该行驶了一天半，怎么可能离得不远？但是，很快他就有些明白了，虽然自己一路上吐得稀里哗啦的，虽然那颠簸的一路行来，但是陈贤和后座上的杂毛狗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就只有那只杂毛狗喝过两次水，难道说... “难道说，这里才是你此行的目的？”银狐站起身看向陈贤，此刻这个刑警才真正的被他所重视，难道说之前他一路追捕自己，守株待兔，都只是为了搂草打兔子，他的真正目的是要将自己带到这里来，那么，这样一个平常的地下通道里面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陈贤没有回答他，而是蹲在旺财的身旁，将一个狗圈套在了他的脖颈上面，那里刚巧有个套口，又那么巧可以塞进去一支手电筒的位置，然后将另外一支手电筒和棒球棍递给了银狐，“拿好了，里面黑，说不定有什么毒蛇虫蚁的，拿着这个可以傍身。” “你就不怕我用你给我的棒球棍从后面袭击你么？”银狐脸上表情不善的问道。 “你本身也没有犯什么大罪，不过是利用才能骗了一些钱财而已，况且那些人的钱本来就来路不正，反而是你将骗来的钱大部分都捐给了慈善机构。”陈贤摇了摇头道，“袭警可是重罪，你要是觉得划算，随时可以动手。” 银狐气结，感情这个家伙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那么你呢？不需要这个防身吗？”银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随口问了一句。 “我有这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陈贤站在身前，拉起衣服，指了指佩戴在背后处的配枪道。 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两人一狗才慢慢地朝着昏暗的地下通道走去。 银狐虽然易容过无数人，但是他哪里来过这种地方，刚走了没几步，就差点被那些烂泥巴滑倒，要不是一旁的陈贤反应快，估计要来个狗啃屎，倒是一旁的旺财很是兴奋，在泥塘里面玩了个不亦乐乎。 第三章 活下去 “有没有闻到？”陈贤再一次稳住银狐的时候，问了一句。 “闻到什么？”银狐现在哪里有功夫去闻什么味道，自从来到这里，连走路都不稳，不过，很快，他轻嗅了几下，“是血腥味，前面发生了事故了？你不会早就知道这里会发生事故吧？” 不对，银狐马上就觉得自己的问话很白痴。如果陈贤很早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故，那么他就应该早早的就让那些特警前来救人，而不是独自带着自己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玩起了什么探险游戏，那么，银狐疑惑更大了，那么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呢？难道这是他精心策划的？为的就是把自己带到这里，私下里处决掉？不对，之前他都说了，自己不过是欺诈，为了个诈欺犯，私下触觉自己？犯得着吗？ 虽然以前银狐也看过一些类似于都市判官的电视剧，那些人也是不满现今的法律漏洞被那些罪犯和帮助罪犯脱罪的无良律师所利用，从而逍遥法外，自己私下处决那些罪犯和无良律师。但是从他对陈贤的了解，这是一个法制观念很强的老刑警，应该不会出现自己想象的事情。 “好了，旺财，别玩了，我们去前面看看！”陈贤的命令刚一下达，那条在银狐眼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杂毛狗就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起身，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就连身上沾染着的泥泞都不管不顾。 往前面走了不知道多少米，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银狐双眉微皱在后面紧紧跟随着，心里暗道，“这是死了多少人才能凝聚起来这么浓郁的血腥味啊？” “唔~汪汪！”旺财跑在了前头，这最多同时进入两辆牛车的地下道里到处都能回响着旺财亢奋的叫声，陈贤也顾不得身后的银狐了，追在旺财身后赶了过去，就连银狐也受到了四周环境的压迫，即使脚下依旧有些打滑，还是憋住气朝着前面快速移动着。 一阵连续的“打火”声音传来，忽然昏暗的地下道里面亮作一团，一辆最多能够容纳两人的概念车的身影出现在两人一狗前面，并且加了速度朝着他们疾驰过来。 “快点躲开！”陈贤本能的拔出配枪朝着疾驰而来的概念车驾驶位瞄准，但是他发现驾驶位上把着方向盘的居然是一个头戴面具的家伙时，他微微的一愣，概念车就从他的身旁疾驰而过，反倒是被溅了一身泥，银狐见那辆概念车在狭小的地下道里面横冲直撞过来，本能的抓住地下道两侧裸露在外的根系植物，几步就腾空而起，恰巧与概念车的车顶来了次亲密的接触。 陈贤扫了眼旺财的伤势，手执配枪随手在概念车的车身后面连开六枪，直到将左轮手枪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光，这才转过身来到旺财的身边查探。 “没事吧？到底是什么人？”银狐从顶部滑落下来，来到了陈贤边上，刚才实在是太过危机了，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的话，刚才就可能被碾压致死了。 “你看清楚了没有？那一瞬间！”陈贤一边从身上撕扯下一条布条为旺财包扎，一边抬起头来神秘的笑道，“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吧？对，就是因为你的过目不忘，你这种善于伪装的高手，在发现目标的时候，必然要先熟悉他的一举一动和一些嗜好，往往在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对不对？那么，刚才你到底看清楚了多少？” “这就是你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原因吧？”银狐没有直接回答陈贤的问题，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弧度，“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你一个答案，希望你可以不要有所隐瞒。看得出来你已经猜到我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那我们就不用再兜圈子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里会发生凶案？在我看来，你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知道我会出现在那个小镇，知道这里会发生凶杀案，甚至知道我有可能会帮到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你的设计当中。现在，该你答复我了。” “或许，你要先做一下抢救措施，我不急。”银狐换了个站姿，看向陈贤。 “没有那个必要，被害人已经死了，而且被放干了全身的血液。”陈贤摇了摇头，他的回答让银狐为之一愣，上前几步观察后，这才重新退回到刚才的位置，吐出一口气，此刻的他对陈贤越发的提起兴趣了。 “我真的对你越发的好奇了，你到底是…?”银狐还想问些什么，却被陈贤阻止了，他疑惑的看过去，却看到陈贤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用食指指向了头上，那意思是上面有动静。 被他这么一提醒，凭借自己敏锐的听觉，银狐能够判断出上面起码来了4个人，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整个地下通道在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中发生坍塌，银狐只觉得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倒坐在地上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陈贤的踪影。 很显然，陈贤在最危急的一瞬间做出了让银狐不解的举动，他用他的生命救了他，却付出了生命？银狐突然有些后悔了，之前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他发了疯一般冲过去，用手搬开那些巨大的碎石，手指都磨破了也不管不顾，直到将埋在碎石泥土下面的陈贤挖了出来，他听到了陈贤的身下传来微弱的狗叫声，他没想到在这种危急的时候，陈贤除了救了他一命，还用自己的身躯保住了那条草狗，为什么？ “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别睡，我马上救你出来！”银狐在陈贤的耳边喊道，但是回答他的却是陈贤这样一句话，“快点离开这里…活下去…然后想办法回来找到我。” “快走！”陈贤几乎用尽了全力吼出了这么一句，银狐不甘的站起身，朝着没有坍塌的另一侧通道跑去，脚步声越来越远…. 第四章 重案A组 一辆疾控中心的救护车高速行驶在前往s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路上，在后面躺着的一人一狗正是在之前的地下通道倒塌的废墟里救出来的陈贤和他的旺财，要不是被赶来的年轻特警提醒，或许现场施救人员就会当做一条野狗随意处理了。 上面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陈贤救活过来，包括那条狗！ 虽然急救车上的医护人员有些不岔，自己是救人的医生，不是兽医，但是还是完全的服从上面的命令办事。 此刻的s市第一人民医院外气氛也很是紧张，全院最好的外科大夫已经组团等候，当然，另外一边还有整个s市最好的兽医也在现场待命，这大概是他们这一辈子经历过得最严峻的时刻了。 救护车一路绿色通道，将伤者送达了手术室，整个市一医院顿时鸡飞狗跳，好在准备及时，加上伤者求生欲望强烈，手术还是非常成功的。 “报告首长，陈贤已经救过来了，他的求生意志很强，这是我行医数十年来见过的特例！”一名年纪稍长得外科大夫解下口罩和手套，朝着门外的一名老者走去，“只是坍塌的石块压迫了他的背部神经，恐怕他以后不能再从事刑警这一行了。” “地下通道坍塌的原因找出来没有？”老者朝着主治医生点了点头，让人送走，这才板起一张脸问向身后站立的一众人，“别用意外两个字来搪塞我，我要的是真实的证据，证据！还有，那具被放干了全身血液的被害者尸体找到关联了没有？废物！一群废物！我们一线的警员在破案途中遭遇到了犯罪分子嚣张的迫害，你们居然给出了这种破绽百出的结果，那伤害的不是我个人，是整个公安系统一线警员的心！” “老首长，请息怒！”一名胸前警号为01的中年人上前欲要搀扶老者，被老者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瞪了一下，双手悬在原地，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好不尴尬。 s市警界之星陈贤在千里之外的一处地下车道里面险些丧命的报道在整个警界都刮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大家更多的关注在于和陈贤一起离开的银狐下落不明的问题，只不过因为当事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不得而知。 “这都昏迷了7天了，怎么还没有醒转的迹象？”主治医生李伟霆双眉紧皱，看着各项仪表数据，有些闹不明白，这些天他的压力也不小，从第一天手术成功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平均每天只能睡3个小时，之前两次呼吸停止差点没把他吓死。 “李医生，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要是有情况，我再叫你？”护士长心疼的劝道，李医生是她最为看重的男人，两人的地下情经历了好几年一直没有被外界获悉，但是这种出于本能的关心还是掩藏不住的表露出来。 “慧芳，我不累，倒是你，回去休息吧！”李医生见病房内无人，忽然紧紧抓住王慧芳的手，护士长王慧芳整个人顿时都软了下来，就差依偎在李医生的怀里了，这突然有人敲门进来，两个人瞬间恢复原样，唯独王慧芳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好不尴尬。 “胡局长，您来了！”李伟霆心里很不乐意，这早不来晚不来，刚刚想要捣鼓点事儿就跑来这么位局长，上次被那神秘老者训斥的像是灰孙子一样，今天就来找老子晦气了。 “还没醒过来？”胡局长看了眼病床上始终昏迷不醒的陈贤，双眉微皱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可是听说他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可不好回去交代啊！” 李伟霆一听这话，感情你是来找茬的！老子要是知道原因，还会一天到晚在这里盯着么？ “胡局长，您稍安勿躁，这是正常反应，因为之前患者被掩埋在废墟中时间过长，又失血过多，昏迷时间久点是正常的，有些案例比这个睡得更久的也大有人在！”李伟霆话里的意思就是，“别说这才昏迷了几天，有些人运气不好的直接成为植物人了，那你也没办法，只能等！” 胡局长自然听出了李医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心下恼怒，但是又发不出来，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待到人醒过来，再一起算账不迟。 “那你烦劳李医生了，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一步！”胡局长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李医生冲着胡局长的背影呸了一嘴，心里暗道，“什么东西！” 护士长见不速之客终于走了，就想趁机和李医生缠绵一会儿，没想到这病房门又被敲响了，进来的都是一些身穿制服的警察，李医生朝着护士长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今天就算了，再另寻机会，这才让护士长那副欲求不满的架势作罢，转身出了病房。 “医生，陈队长还没醒？”一名女警将帽子摘下，托举在左手上，问道。 “你们都是病人单位的同事吧？”李医生一听这女警的称呼就猜到了大概，“原本病人没有苏醒是不能一下子进来那么多探访者的，但是我相信警察同志们都是严于律己的，能够克制自己情绪的，所以这才破例。至于你们的陈队长几时醒过来，还真的不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并且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听了李医生这番话，进来的警察们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悬在心口的石头都落了下来。 “既然知道陈队脱离了危险，我们也就先回去吧！”女警冲着其他同事点了点头道，“还要多麻烦李医生你，如果陈队长醒过来，请第一时间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李伟霆接过那朴素的名片，那上面除了写着单位和名字外，就只有一个手机号码。s市市局重案a组副队长经霞，130xxxxxxxx。 送走了几名警察，李医生这才坐回了看护间的椅子上，这一个大早上什么事情也没干，就光应付这些警察了。 第五章 受到质疑 这一坐下，睡意就来了，正准备趴伏在看护间的小桌上小憩，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李医生只能强忍住睡意站起身来，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门外站着一位年轻女子，李医生只是看了一眼，就睡意全无，这个女人的身上不仅仅透着一股子成熟劲，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你是？”李医生吸住了差点从嘴角流淌下来的口水，问道。 “我只是慕名而来，听说这位警察先生在查案的时候遭遇了意外，特地来看望，请问方便吗？”女子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走近两步，只是轻笑就让李医生看得找不到北了。 “因为病人的身份特殊，原本没有登记过得人是不能直接探视的，不过这次就算破个例，您请吧，不过不要待太久，影响不好。”李医生是这么说，那一双眼珠子是一点都没有移开女子，要是护士长此刻在这里，说不得要被气死了。 女子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声音轻柔，弄得李医生不得不回到自己的看书房间，他决定今天晚上非要找机会和亲爱的慧芳好好“促膝长谈”一番，不然非要被心中那无名之火烧死了。 见没有了人打扰，女子将鲜花解开，将花瓶中已经谢了的花束取出，将自己带来的鲜花放进花瓶，这才转过身，近距离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右手的食指情不自禁的划过那男人的脸颊，只是这一瞬，躺在床上一直呼吸均匀的陈贤忽然莫名的皱了下双眉，心率加速，被仪表数据惊到的李医生这时候从看护房里面跑出来，来到床边，拿出一只医用的电筒，掰开陈贤的双眼，照了照后，这才开口说道，“对不起，病人有可能要苏醒了，你先离开这里吧！顺带着，帮我叫下门口值班的护士好么？” 女子应了一声，转过身，走出了病房，很快，几个值班的护士推着一些仪器和药剂进入病房。 直到下午，陈贤苏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s市市局，大大小小的领导坐着自己的座驾，几乎把s市第一人民医院挤满了，就连之前那位神秘老者也出现在了病房外面。 “李医生，他怎么样了？”见到李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一众人围了上去，开口的依旧是胡局长，“他现在能不能接受询问？” “病人确实是恢复了知觉，不过….”李医生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有话你直说！”胡局长连忙说道， “还是你们派代表自己进去吧，我也说不好。”李医生见病房门口站着那么多头头脑脑，也有些发憷，只好让开身道。 胡局长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有神秘老者在侧，说不得已经直接骂起娘来，老子那么多人在这里等你的回答，你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王大明，你带着你们b组的人跟我进去！”胡局长扫了眼站在另外一侧的重案a组等人，为了避嫌，他还是叫了b组的人和他一起进去，“经霞，你们组暂时回避一下！” 重案b组的王大明和a组的人积怨已久，这次看到a组的老大倒霉，心里高兴地不行，现在局长点名让自己带队进病房审讯，摆明是力挺自己，准备扶持自己上位，之前有陈贤在的时候，整个s市市局里只知道重案a组，b组就是个摆设。现在不同了，a组的老大栽了，押解途中的重犯银狐失踪了，生死不明，那些被银狐骗的倾家荡产的富豪们天天坐班似得来到s市市局信访室里，那里负责接待的一个科室主任，几位科员那是被骚扰的不要不要的，明知道这些为富不仁的人都是活该，但是脸上还要保持微笑。 “霞姐，就这么让王大明那帮人小人得志？”目送着b组的人进到病房里，站在经霞边上的小陆子陆俊霖朝着他们的背影比划了两个中指，心里不岔道，“老大这会儿刚醒就隔离审查，以前我们a组破案无数，他们b组就是跟我们混奖励的，你看他们的王大明那嘚瑟的不要不要的样子，看着就反胃！” “你给我消停点，陈队醒过来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要陈队不倒，我们重案a组还有重来的可能。”经霞按住脑袋发热的小陆子，拉到一旁，这里站着那么多位领导，这要是不小心被传到胡局的耳朵里，事情就会朝着无法估计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病房内，跟在胡局身后进来的b组一队人，合上门，在队长王大明的示意下，来到了病床边，在得到了护士的认可后，摆出了隔离审查的姿态来，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女警和一名中年警察随即就座，手里各自拿着一本本子准备记录他的一言一行。 “陈贤，你认得我吗？”胡局站在床尾，冲着依偎在床头，眼神呆滞的陈贤问道。 陈贤没有任何反应，胡局也不恼，他在进来前李医生就已经告诫了他一些细节，陈贤醒过来后，似乎有些失忆，可能是被掩埋在废墟下的时间太久，加上失血过多，造成的短暂失忆，这个也是正常范畴的。 “陈队长，胡局在问你话呢！”一旁的王大明嬉皮笑脸道，“你要是不想配合我们b组，可局长的话你不好这样的啊！” “王大明，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一副笑面虎的嘴脸。”陈贤微抬眼皮淡然道，“胡局我当然认识，我只是吃不准胡局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陈贤双手捂住头，一副痛苦的模样。 一旁的护士连忙上前阻止道，“病人刚刚醒转过来，我看你们还是晚点再来吧！” “陈贤，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故意放走银狐？”胡局说完，见陈贤仍旧一副痛苦的模样，抓住头的样子又不像作伪，只好作罢，“王大明，带着你的人先离开，等他好点了，再来！” 第六章 任职警犬队 既然胡局都这么说了，王大明也只能耐着性子，朝着自己组那队人努了努嘴，一队人这才不甘的走出病房。 病房外面，胡局和一众局领导，那位神秘老者都已经离开了，小陆子这下终于逮到了机会，走过去奚落道，“怎么着？高调的进去，这才几分钟，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走出来？” “陆俊霖，管好你那张嘴！”王大明正愁一肚子的火气没有地方撒，这小陆子就撞在枪口上了，“我告诉你们，你们的陈队算是完了，银狐是什么人？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吧？他陈贤以为装失忆这件事情就可以揭过去了？我明确的告诉你们，用不了多久，s市市局就只会有重案b组！” 说着，一众b组的人牛逼哄哄的离开，气得陆俊霖真想一人给他们两个耳刮子。 “霞姐，这个时候你还忍得住？”小陆子见经霞依旧紧紧拽住自己，心有不岔道，“难道真的如那王大炮说的？我们a组从此要销声匿迹了？一个银狐就惹来那么大的麻烦？就彻底的不能翻身了？那么我们之前破获的那么多大案要案呢？没有功劳都还有苦劳呢！他们b组那时候干过什么？跟着我们分了多少个集体荣誉奖？要是没有我们陈队，鬼知道市局里还有一个b组？”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留会儿看看情况。”经霞说着，独自坐在病房门口的座椅上，心里也是五味陈茶般的难受，刚从警校毕业的她，那时候也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见谁都不买账，被分配到市局重案a组的时候，还和当时的老队长闹过不愉快，后来老队长在一次抓捕中被犯罪嫌疑人的流弹击中要害，走的时候才42岁，家里还有个刚上小学的孩子，那时候经霞才意识到自己所担当的这份工作，并不像自己一开始所设想的那般美好，这是真的会死人的职业。之后，陈贤就空降成为了a组的队长，经霞对于这位来自于基层的同事也并不感冒，不过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却完成了一个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案子。 就说两年前的那个连环杀人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追捕凶手的身上，谁会想到凶手竟然会混在被害者家属里面？就连凶手本人被揭露了暴行的那一刻，双眼中都满是不信。 自从那一刻开始，经霞就放下了身上的精英光环，开始学做一名学徒，即使陈贤没有答应，她也是一副陈贤关门弟子的姿态。现在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陈队居然受到了内部凌汛，职业生涯岌岌可危，她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或者说，她有必要劝导陈队走向正途，只要陈队最后承认银狐是趁他遭遇意外的时候借机逃走的，那么就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了，这在以前的案例里面也是时有发生的。 但是她担心，因为她很清楚陈队的为人。她担心事实的真相会朝着自己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病房从里面推开，护士推着手推车走了出来，看到座椅上的经霞，大概同为女人的关系，她上前一步道，“你是里面病人的亲属吧？病人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你现在可以进去探视，不过时间不要太长。” 经霞愣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想过多的解释，拉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陈队！”经霞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哦，你来了，坐！”陈贤坐起身来，左手指了指床边的座椅道，“胡局他们走了？” “陈队，请你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银狐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经霞还是忍不住问道。 病房里面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清晰听到。 “当时现场很混乱，我….”陈贤砸吧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道。 “陈队！”经霞打断道，明显陈贤这个回答并不能让她信服。 “我说的都是真的…”似乎很希望受到认同，陈贤加重了语气。 “陈队，请为了整个重案a组，告诉我真相！”经霞微抬起头，眼神中只剩下希冀。 又是几分钟的沉寂，陈贤微微闭上双眼，似乎已经下达了逐客令。 经霞只得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经队长，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做任何违反原则的事情！”陈贤说完，微抬右手，“走吧，别再来了！回去好好带领那帮猴子，我不是一个好榜样！” 经霞正要开门离开的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来，朝着病床上紧闭双眼的陈贤敬了个礼，这才退出病房。 一个月后，陈贤出院，立刻就被上头传讯并进行隔离审查，好在有李医生开具的验伤单，让他少受很多苦。整个调查经历了不知道多久，一度陷入僵局，后来调查组约谈了当初一同前往千里外的小镇的那班子特警，事情又有了180度的转变，证据对陈贤很不利，上头顶着巨大的压力，胡局长亲自找了陈贤谈了几次话，陈贤都是闭口不言，最后胡局长无奈，将他的重案a组的队长一撸到底，但是还是考虑到他是在办案途中遭遇的意外，就是没有银狐这件事情，也不能做的太过，所以，安排他去市局警犬队任职。 “胡局，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位副局长在会后主动找到了胡局长，坦言道，“虽说银狐的事情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一些人的供词就确认了陈贤有这个嫌疑，这样做是不是会寒了所有基层警员的心？”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市局的压力也很大，这公安部可不是我能够说话的地方。”胡局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口接着一口抽烟，知道他的人，他平时很注重身体，像是这样抽烟还真是不太多，“这件事情已经有人捅到上头去了，我想要压也压不住了。要不是他这次确实受到了很严重的内伤，恐怕会让基层警员更加寒心！” “可是…”那位副局长还想劝说几句，只见胡局长摆了摆手，他只好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 第七章 阴魂不散 胡局在办公室里面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闷烟，秘书进去了几次都又退了出来，他深知自家老板这时候正烦心着，于是帮着挡回去了几波人造访，这会儿进去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这些人里面自然包括了经霞和陆俊霖等人。 从当年的警界之星到现在的警犬队的普通队员，这当中的落差，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尥蹶子下海经商了，就连他家里人都劝了他无数次，但是陈贤还是耐着性子在警犬队度过了一个月时间，警犬队的几位队长平时也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况且自从他加入警犬队后，那些警犬的训练反而比之前努力了，这些人自然而然将成绩归功于陈贤，这样一来，陈贤在s市市局的名气反倒是以前更大了。 一些人总是看不得别人好的，就比如重案b组的队长王大明，以前一直被压在陈贤的主角光环下透不过气来，从警校毕业也是高材生的王大明，自从通过关系转到s市市局后，他的噩梦就不断地发生，只要发生大案要案，就根本没有他那组发挥的机会，只是因为陈贤为人低调，当时的副局长经常让王大明有出镜的机会，这才让外界知道这s市的市局里还有位叫王大明的刑警队长。 “铛铛铛铛…铛铛铛”陈贤正端着一锅大排走到狗舍里，阴魂不散的王大明后脚就到了，站在后面看着陈贤娴熟的将一块块猪大排放进一间间狗舍里面的槽子里面，就忍不住啧啧有声道，“昔日的警界之星，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被发配来养狗吧？不过也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上嘛！想当年孙猴子还被玉帝派去养马呢！说不定哪天你这条落难的凤凰又可以展翅高飞了！” 陈贤并不搭王大明的腔，只顾着自己给一个个狗舍里面的警犬喂食，他越是表现的无所谓，王大明心里的邪火就越是散不去，不过这里依旧还是市局的地盘，他也不能做的太过火，不过在这里，没哪个不长眼的会来指责如今市局如日中天的王大明的，人家不仅背后有人，而且最近也办了几个大案子，就差横着走路了。 狗都是有灵性的，那些养过狗的人都应该清楚，谁对它们好，谁对它们不好，它们的心里都是一本明账，这王大明天天来这里捣乱，士可忍孰不可忍，早有几只德牧朝着王大明呲牙了，要不是这狗舍围栏比较高，说不得都朝着他扑过去了。这些德牧都是市局花了大价钱特地从国外配来的纯种，那力气可不是一个成年人承受得起的，之前警犬队负责养狗的也换了一茬子了，最后还是陈贤来了，这些狗崽子一个个都服服帖帖的。 但是这也是要看人的，陈贤它们不敢造次，你个王大明在这里可是没有特权的。有一只狗朝着王大明呲牙，就有第二只，第三只有样学样，特别是那群狗看到了跑过来的旺财冲着王大明一阵狂吠后，整个狗舍里的狗都闹腾起来了。 “闭嘴，都闭嘴！信不信我揍你！”王大明虽然嘴上硬气，但是心里早就有了退意，其余的狗都被拴在狗舍里面他倒是不担心，可是这旺财是陈贤自己养的狗，平时都养在这里负责看门的，虽说是条草狗，但是经过陈贤细心打理之后，模样也比之前精神了不少，说到底那也是纯血德牧的种，身上那股子桀骜不驯可是天生的。旺财一出口，俨然就成为了狗舍的狗王，狗王都发话了，这些个狗崽子不得卖力表现？ 狗舍这边的动静终于是引来了警犬队的一批新学员，他们都是刚毕业的新警，只见重案b组的王大明被一群警犬狂吠的直往后退，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新警们都站在后面不住地大笑，要不是他们的教官过来，王大明恐怕今后在市局里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昔日破案不如陈贤，被陈贤压了那么久，现在巴巴的跑来警犬队又被陈贤养的狗吓退了，以后这传出去，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王大明！你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研究案情，跑来这里耀武扬武的，你想要干什么？”身后传来的某位副局长的声音，算是解了王大明的围，虽然脸上不太自然，但是旺财还是放弃了叫喊，趴伏在地上，整个狗舍这才再度安静了下来，“陈贤，管好你的狗，这是警局，不是你家，你自己的狗也要用绳子拴起来，这要是不小心跑出去咬伤了人，你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这位副局长像是在呵斥王大明，但是有心之人还是听出了一点，那明明是过来点醒陈贤的，你陈贤现在还以为是当初的重案a组队长？你已经混成这样了，虽说没有扒去这身皮，但是和扒去了也没什么两样，一个养狗的，还指着你可以一飞冲天？做梦吧！得罪就得罪了，难道说一位副局长，还会惧怕一个养狗的吗？ 这位副局长是新调来的，好像是下面某个分局来的，姓蒋名磊，按理说这两个人八辈子都遇不到一起，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蒋局长一来就表现出对陈贤的深深敌意，好几次在扩大会议上都点到了陈贤的名字，只不过胡局长一直压着，才没有任其发展。 王大明走了，蒋磊走了，那些学员却留了下来，他们的教官也是个正直的人，今天刚巧要介绍这些新警和自己今后的伙伴认识，不早不晚的，刚巧遇到了这个事情，索性就带着这些新学员来狗舍逛逛。 “老陈，你别太在意，那王大明是什么尿性，他们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那教官凑近几步，用手摸了摸旺财的下颚笑道，“那就是一个小人！要不是背后有李局，有他蒋局长撑腰，在这市局有他什么事情？” “老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以后这种话就别说了。”陈贤脸上依旧带着朴实的笑走过来，“今天它们都很兴奋，等下你给这些新兵介绍的时候，要让他们注意这点，别出了岔子。” 第八章 烫手山芋 “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被唤作老刘的教官这才是松了口气，他们这些负责训练警犬和警员的教官，以前可没少和这位昔日的警界之星打交道，陈贤原来那条德牧也是经过老刘的手的，那真是一条很有灵性的狗，他也很喜欢，在听说了陈贤查案遇到意外的时候，还真的为了那条狗捏了一把汗，后来才知道之前那条狗很早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旺财就是那条狗生下的，所以老刘对旺财的感情也是最好的。 “都别愣着，向这位老警员敬个礼！”老刘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那些新警虽然不明其意，还是纷纷朝着陈贤的背影敬礼，一些后来的新警看到同伴朝着一个养狗的警员后背敬礼，也好奇的跑过来打听。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这才壮着胆子问起了教官。 在刘教官那里，这些新警知道了陈贤以前的一些轶事，大部分人失去了兴趣，不过是一个落难的凤凰，又有两位副局长联手打压，加上如今混的最好的王大明在那里支着，怕是干到退休也就那样了。 不过这些新警里面还是有一些人对陈贤提起了兴致，有事没事的时候就会来帮助陈贤清理狗舍，一方面这也是和自己的同伴打好关系的机会，一方面也可以听听昔日的警界之星的一些趣事，大家处的都还算是不错。 “小陆子，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干什么？”张新瑞下楼的时候见陆俊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女警来到了警犬队前，这才有此一问，吓得陆俊霖左右环顾，发现那女警并没有发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锤了打扰记得张新瑞一拳，“你特么的吓我一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跟着人家小女孩干什么呢？”张新瑞是个过目不忘的人，他明显留意到那女警的肩膀上一杠一星，这是刚进来不久的新人，“说实话，鬼鬼祟祟的到底干什么？是不是瞧上人家了？” “瞎说什么呢！那是孙静静，孙静静你不知道？”陆俊霖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就是今年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学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学霸！” “哪年不来几个学霸及的人物啊？这至于你这个重案a组的精英花时间去跟踪？”张新瑞眨了眨眼睛，笑道，“招了吧！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这要是让霞姐知道了，又是一大新闻啊！” “霞姐知道了也没什么，我就怕她不知道，你知道孙静静每次都去找谁吗？”陆俊霖带着一副神秘笑道，“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也不一定会告诉你的！” “没兴趣！”以新瑞对小陆子的了解，你越是上心，这小子就越是喜欢叼你胃口，你索性不搭理他，那是他的软肋，忍不住了他自己就会和盘托出的。 “你真没兴趣？”小陆子诧异道。 “……”新瑞摊了摊双手道，“我还有事，你不说我就先走了。” “哎哎哎，别介啊！我说还不行吗？”陆俊霖只能竹筒倒豆子般说道，“你绝壁猜不到，她是去找陈队的！两人经常在这里偷偷约会来着！我就知道你不信，刚看到的时候我也不信，不过我不敢深入，虽说旺财见到我也不会像见到王大明那般，但是我就是怕狗！” “陈队？你是说….”新瑞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呢！”经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面前，“放着那么多案子不去查，在这里聊什么？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哟，这不是a组的精英们吗？”经霞前脚刚到，后脚王大明带着一队人就来了，“怎么？经队长这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带着a组的精锐特地来警犬队看望昔日的老领导吗？也对，我们的老祖宗都说过，饮水思源，是应该这样，和你们陈队没事聊聊养狗心得，也省得坐在办公室里面无所事事！” “王大明，够了，你别以为办了两件微不足道的小案子，就不得了了，以前…”小陆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就要上前和他说理，却被经霞拦了下来。 “霞姐你…”小陆子自然不清楚经霞的意图，不过在a组了，除了陈队，他小陆子最服气的就是经霞。 “王队长，还是积点口德的好。”经霞瞪了一眼小陆子，这才转过身看向王大明，“按理说，你们重案b组那么多大案子，查案都来不及，怎么会带着这么多人来警犬队附近？不会是你想要重温一下警犬队狗舍的风光吧？我可是听说，上次王队长在狗舍那里很受欢迎来着。” 这就是睁着眼给被人伤口上撒盐了，王大明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见自己这些人在别人面前得不到什么好，带着人朝着办公司方向去了，心里想着，早晚要好好收拾了这些残兵游勇，特别是这个经霞，之前就曾经暗示过，只要她愿意靠过来，自己便会不计前嫌的将她收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向胡局长要求兼并a组，有了a组里这些精锐，办起案子来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一般。 虽说之前办了几个案子被两位靠山炒作成了大案要案，但是这种事情关起门来自家人知道，不过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案件，可有可无的，上次陈贤查办的那个被放干血的杀人案件，也已经被胡局长转到了他的b组里，光是这件案子他就无从对策。 原本他是带着整组的人来警犬队耀武扬威的，顺带着套点线索出来，没想到在门口就被经霞揭了疮疤，再去警犬队已经失了天机，索性带着人又返回到了办公室。 被人放干血的杀人案件，在整个s市都是极为罕见的，陈贤算是安全的登陆了，现在这个烫手的山芋却被丢给了他王大明，就算两位副局长一起使力，他王大明要是破不了案，或者说一点头绪都没有的话，说不准就会给其余几位副局长机会，或许会因此重新启用a组的人，到那个时候，自己好不容易从之前的阴霾中走出来，又要重新走老路了，这是他王大明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第九章 新来的法医 “混蛋，那么多天了，还没有头绪，你这个重案b组的队长是干什么吃的？”胡局长恼怒的拍打着桌子，“一个杀人案拖了那么久时间，居然连被害人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 “局…局长，你听我解释。”王大明狼狈的逃出局长室，身后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我不想听你废话，给我听着，你只有3天，这也是我对上头下的保证，要是3天抓不到罪犯，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看得出，自从银狐逃跑之后，胡局长确实顶着极大地压力，加上几个副局长并不太安分，都想安插自己的人进来，整个重案a组因为失去了陈贤已经变得失去了战斗力。 王大明从局长室被轰出来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此刻的重案a组的办公室里面好比过年一样的热闹。 “霞姐，听说了没？刚才王大明被胡局长轰出了办公室，听说还限期3天破案，要不然就要卷铺盖滚蛋了！”陆俊霖一路从外面飘进来，见谁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刚才欣瑞已经来汇报过了，你out了！”经霞耸了耸肩膀，指了指正在和其他人攀谈的张欣瑞。 “纳尼？欣瑞，你个鸡婆又抢我风头！”陆俊霖说着扑了过去，两个人闹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给我消停点，隔壁b组被下了死命令，我们a组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不想霉运当头的话，就给我出去查出被害人的身份！”经霞很快开始给几个人安排了破案方向，“小陆子，你不是号称电脑高手么？你现在就把近三个月内s市内30岁以下失踪的女性信息拉出来给我。欣瑞，你去法医那边拿一份被害人的尸检报告。其他人待命！” 王大明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冲着一干人员发了一通火后，就准备把这无名之火烧到隔壁去，老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了！可是，当他推开a组办公室的门后，发现里面的人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自己的b组和人家这里一对比，高下立判。 “王队长，有事？”经霞放下手上的卷宗问道。 “我…哦，我一时心急，走错门了！”到了嘴边的话强行咽了回去，好不憋屈。回到办公室，看着自己组里的那些人拖拉的办事效率，一股无名之火再次蹿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人家重案a组的老大被打进冷宫了，下面的人依旧斗志昂扬，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再看看自己手下的这些兵，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没有软用，玩起来一个比一个在行。 “你们听说了没有？法医科来了个帅哥！”b组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个花痴女兴奋的走近几个要好的同事办公桌旁边，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王大明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了，就差没有直接拔枪了。 s市市局来了个新法医的消息短短半天时间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张欣瑞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人中处夹着支水笔，任谁看到都知道有事发生。 “怎么了这是？不是让你去法医那里拿尸检报告的吗？东西呢？”经霞朝着欣瑞摆了摆手道，“哎哟哟，这都可以挂个油葫芦了。” “霞姐，你是不知道，听说今天上任了位法医，是远近闻名的大帅哥，原本那些狂蜂浪蝶可都是围绕着咱们欣瑞的。”小陆子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当然我们欣瑞那是不待见她们的，但是今天这些狂蜂浪蝶一个个都围着那个新来的法医去了，这怎么能不让我们欣瑞郁闷呢？” “你们这些人，什么心态啊！”经霞手里甩着文件簿扇着风道，“既然你们都不待见别人，别人自然可以调转枪头，那些狂蜂浪蝶追着你们的时候你们不乐意，现在人家有了新的目标，你们还不乐意了。该！” “最主要的是，那个法医据说是美国哈佛法学院的高材生，这可是咱们欣瑞梦寐以求的学府啊！”小陆子继续耍宝道，“咱们欣瑞对哈佛医学院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厚…” “小陆，你个水塘，有完没完！”欣瑞直接就暴走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响起敲门声，“请问，这里是重案a组的办公室吗？刚才你们哪位同事过来要尸检报告，耽误的时间久了点，报告在这里，我猜你们忙着案件，脱不开身，刚巧我有空，就拿了过来。” 门口突然出现一位帅哥，就连经霞的眼睛都眯成了桃花，其余几个女警更是不堪了。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新来的法医，我叫王珺，王字旁的珺，意指美玉。”帅哥自报家门，经霞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来两个酸秀才说了半天就是这个正主，果然不同凡响。 “经霞，重案a组的代理队长。”经霞上前，伸出右手与王珺握了握道，“以后还需要王医生多多帮忙！” “陆俊霖！”“张欣瑞！”…. 重案a组的成员一个个与王珺握手，王珺将带来的尸检报告交给了经霞，但是并不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 “哦，我想你们可能会有一些专业性的问题需要我来回答。”王珺见经霞望向自己，连忙解释道，“因为今天刚刚接手这个case！似乎这个凶手挺变态的。” “验尸是你法医的职责，至于查案是警察的工作！”张欣瑞极不客气的回道。 “欣瑞！”经霞喝住了欣瑞，上前解释道，“他今天那个来了，有些不正常，别理他！不如说说你对这个案件的看法，这个凶手除了放干了死者的全身血液外，还有其他地方当得起变态一说的吗？” “以我专业来看，死者似乎在断气前遭到过性侵，她的下体有明显的撕裂伤，可能因为血液流失过多，无力抵抗。”王珺的话一出，直接将这件案件定性为强奸变态杀人案。 第十章 男人的方式 “现场我也去过，以被害人的姿色，被性侵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们之前查案的方向也已经考虑了进去。”张欣瑞并不买账，心里暗道，“你要是想要用这点水平来接近我们，打感情牌的话，恐怕是选错部门了。或许b组那些狂蜂浪蝶比较适用，哼！” “哦，是吗？”王珺轻轻推了一下眼镜框，摊手笑道，“看来这位同事对我有所误会，不如我们找个时间解决一下，你看怎么样？我听说s市市局有个蝉联了3年自由散打冠军，我平时闲暇的时候也喜欢玩拳，到时候可以私下切磋一下。” 办公室里更多的人是站在欣瑞这一边，他们认为王珺的出现肯定是冲着经霞来的，比起那些狂蜂浪蝶来，有背景有家世的经霞更具魅力。 “时间地点你来定，我奉陪就是了！”张欣瑞毫不示弱道。 “呵呵，那么说定咯！”王珺朝着经霞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胆小鬼，就这么跑了算什么嘛！”陆俊霖走到张欣瑞面前，朝着王珺做了个鬼脸道，“欣瑞，不要在意，这家伙和他的名字一样的臭屁！不过他怎么知道你就是自由散打蝉联了三年的冠军？这家伙今天头一天来，不会就对我们这里所有人做了细致入微的调查吧？凭我陆俊霖那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我看不太像，八成是有人在他面前给我们上眼药了。” 其他人也说了几句劝慰的话后，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埋身于案件的搜查当中，这是当初陈贤在的时候就养成的的好习惯，虽然陈队现在不能和他们一起拼搏了，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是坚信，陈队会回来的。 “欣瑞，我想你可能要亲自再去跑一趟法医那边，最好是把王珺给请过来。”经霞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报告，随后推向了他，“你可以先看看这份之前的法医解剖后的尸检报告。再考虑要不要接受我的要求！” 张欣瑞将信将疑的将面前的尸检报告拿在手里，小陆子在一旁踮起脚，不过五分钟后，欣瑞将手里的报告丢给了一旁的小陆子，径直朝着外面走去，办公室里面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目送他的背影。 “欣瑞他怎么了？怎么一声不吭就出去了？”小陆子反复的看了那份尸检报告，却没有发现重点，“霞姐，为什么非要把那个小白脸再找回来？” “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呢？”经霞右手食指戳在了陆俊霖的脑门上面，“那份报告你仔细看过没有？给我翻到最后一页，朗声读出来，再看不明白今天就给我抄个十遍八遍的，省得出去丢我的人！” 从来没见经霞发那么大的火，其他人缩了缩脖子，都不敢触这个霉头，直到欣瑞将王珺带过来为止。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伤，难不成张欣瑞刚才是去寻仇了？不过能够让张欣瑞的脸上带伤的，想必这个叫做王珺的法医小子也不是善茬。 “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经霞在见到两人的时候，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欣瑞看向王珺的眼神早就变了，这或许只有两人知道。 原来刚才张欣瑞在那份尸检报告里面发现了一些瑕疵，变第一时间想到了王珺，以为是他故意想要接近霞姐，刻意弄了这份尸检报告，为的就是让经霞自动上门求教。 心里这般想着，到了那边，自然不容王珺辩白，于是，两个人就在无人的空处切磋了一番。 张欣瑞确实是自由搏斗方面的好手，只是一个回合，两个人都对对方的深浅有了比较。 自由搏击相对来说，注重的还是双手上的力度，至于脚用到的机会不多；然后空手道就不同了，在空手道中，脚踢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于是可想而知，注重双手搏斗的张欣瑞对上了四肢并用的王珺自然败下阵来。 其实，王珺之所以刚才提到自由搏击，他便是故意的让张欣瑞以为自己他也是这方面的好手，没想到刚一交手张欣瑞就知道自己错了，不过既然对上了，明知道可能会输，也要硬着头皮坚持。 “切磋提前了。”王珺抢先说道，见张欣瑞欲言又止的模样，王珺摊了摊手，“欣瑞不愧为蝉联三界冠军，我们打平了。” “真的假的？你要是说你输了我恐怕会相信。”还在一旁研究尸检报告的小陆子，凑了过来，看了看张欣瑞和王珺脸上的伤势，鄙夷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不会那么厚着脸皮撒谎吧？” “小陆，滚到一边去，继续看你的书！”张欣瑞忽然低吼道，吓得小陆子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前面，他深知这时候的张欣瑞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一个可能性涌现出来，吓得小陆子缩了缩脖子，“难道说欣瑞和王珺真的打了个平手？不会的，按照欣瑞的模样看来，只会更糟。谢特，不会吧！不可能！” 其他了解张欣瑞性格的人，也回过味来了，看向王珺的眼神也发生了改变。 “好了，玩笑开到这里，经队长让人请我回来，应该还是和案情有关，我们不妨现在就开始吧？”王珺也不客气，来到了经霞的办公桌前面，从怀里摸出了另外一本尸检报告，“说实话，我本来不该逾越的。说起来这是前任法医做的报告，那么就已经算是定性的。我现在再推翻了重来，即使他人不在这里了，说出去也是不好听的，所以你们都要帮我保密，好吗？” 面对这么有趣的人，整个a组的警员也开始慢慢地接受他了，王珺开始一页一页的讲解，他从专业角度给众人解惑，经霞和其余几个人之前都看过第一份尸检报告，也都清楚之前那位法医的品性和脾气，以前陈贤在的时候就没少和这位发生过冲突，最后索性就绕开局里的鉴定科，好在陈贤那时候有同学在公安部的鉴定科任职，倒是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第十一章 新的线索 看来上面突然空降了一位新法医来，不是无的放矢的，恐怕那位已经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隔离审查来吧？ “说正题，死者下体应该曾经受到硬物捅入，造成了严重撕裂伤。”王君仔细的介绍着，不过他还是看到办公室里面几个女警脸色羞赧，眼神躲闪，他轻咳道，“你们重案组的妹纸平时见惯了尸体，怎么连这个都会脸红？” “继续说！”经霞瞪了他一眼，示意那几位女警去忙其他事情，转移视线，“重案组就不能有做文职的妹纸？让这些粗手粗脚的爷们儿打报告还不如让他们去打沙包呢！” “ok，ok！”王君投降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揭前任的疮疤，只不过他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确实太不用心了。我在尸体的下体里发现了漂白水的痕迹，不过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尸体的内裤和下体内都没有发现哪怕一点**和精斑的痕迹。” “咳咳，继续说！”经霞听到这里，耳朵也有些发烫，这个法医说话还真直接，当着那么多妹纸的面就直言不讳的说出那么多敏感的词语，不过她还是硬憋着，脸上表情不变。 “说完了。”王君的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怎么就说完了？”经霞耐着性子问道，“你说了那么多，到底想要叙述什么？” “霞姐，王医生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是是个没有性能力的男人，又或者就是个女人。”张欣瑞清了清嗓子道。 “欣瑞，说话要负责任。”经霞捋了一下垂下的留海，“那你来给我们具体解释下，你的依据。” “王医生刚才说死者在死前曾经受到过性侵害，又说那些撕裂伤是硬物造成的，我们可以假设那是棍棒之类的东西。”张欣瑞也是个直肠子，说这话的时候他忘记了办公室里起码有四五个女同志，就算那几个文职别过头去做其他事情了，这么大的声音想不听到也是很困难的，只不过他分析的比较投入，没有考虑到这方面，“只是假设，或许可能是其他材质。” 听到“其他材质”，经霞的脸忍不住红了。 “欣瑞，让你分析案情，你说什么下流话！”陆俊霖出声打断道，“平时没看出来，你小子也是个闷骚的货！”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老子给你松松！”欣瑞撩起袖子就朝着陆俊霖比划了一下暴涨的肌肉。 “闹够了没有？”经霞经过两个人的嬉闹，终于缓过来了，“欣瑞你继续分析，小陆子你再插句话，我就罚你把尸检报告抄10遍！” 陆俊霖很识趣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欣瑞这才继续说道，“之后王医生提到死者的下体里面有漂白水的残留物，学过化学生物的都应该知道，漂白水是可以破坏**和精斑里的dna，说明这个凶手在这方面很专业。” “那么，这个凶手就应该是一个很专业的男人咯？”经霞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却怀疑这个凶手可能是女人？” “这就是最关键的地方，王医生刚才也提到了，虽然死者的下体里面有漂白水的残留，但是并没有找到**和精斑的痕迹，如果凶手是男人的话，性侵之后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才会使用漂白水来破坏其dna。”欣瑞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一开始王医生就提到，这个凶手可能心里变态，所以我才会大胆的推测，凶手可能是一个女性。就好比同性恋者，也会有扮演男性的称作为攻的，及扮演女性的称作为受的。我想这个凶手和死者应该是一对女同性恋者，凶手的身份偏向于男性，所以他才会以为自己性侵了死者后，需要用漂白水来湮灭证据。” “王医生，欣瑞说的和你猜想的有多少重合？”到了这会儿经霞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害羞的感觉了，她直面王君问道。 “很精彩的分析，只多不少！”王君鼓起掌来，“看来欣瑞不仅是你们s市市局的自由搏击冠军，在案情分析这块儿也是其独到的见解。” “欣瑞好样的！”其余几个人连忙祝贺道。 “我也没有出什么力，一方面有王医生给我们完善了尸检报告的内容，另一方面我想起了以前陈队分析案情时的情形。”说起陈队，欣瑞也是一阵唏嘘，这样一个人才居然被局里发配去了警犬队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埋没了！ “你们说的那位陈队是？”王君第一天来s市市局，自然不知道陈贤这号人物。 “这事有机会再告诉你。”经霞敷衍了一句，瞪了眼欣瑞，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先忙，我还有事，先走了！”王君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这上面有我私人的联系方式，如果找不到我可以打我手机，24小时开通的哦！” 既然有了线索和方向，整个a组又忙碌了起来。 “陆俊霖，你通过从死者身边找到的物品里查看一下有没有和身份相关的信息！”经霞果断的开始发布命令里，虽说a组现在只是支援b组查案，但是经霞这样一个高傲的人，不是什么人都会服气的，和a组里的其他警员一样，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陈贤。 “欣瑞，你刚才分析的很透彻，那么这件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去办！”经霞手里拿着一叠数据递给了欣瑞，“这是刚才让人找的，整个s市里有名有姓的女同性恋酒吧。既然你对女同的东西那么熟悉，就没有必要找其他人了！” 欣瑞伸出的右手悬在了半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其余几个女警看他的眼神也都怪怪的，他这才发现刚才太过投入，真的是现世报，来得快！ “霞姐，你也说这是女同酒馆，我一个大男人进去，是不是容易被怀疑？”欣瑞嘿嘿笑着，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张晓燕和鲁怡珺。 第十二章 初次造访 两位妹纸带着无比幽怨的眼神，心里不知道已经问候了张欣瑞祖宗十八代里所有雌性，跟着张欣瑞上了他的座驾，从城东的一家女同酒店开始顺时针摸排。 陆俊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刚刚表露出来，就被两个妹纸拉了壮丁，自然没人会同情他，谁同情谁遭殃。 经霞离开办公室，一路上总是有其他科室的gg向她递来友好的目光，不过一些熟悉她的人，会尽量的不和她对眼，别看经霞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谁会知道她是空手道的褐带，距离黑带也只是一步之遥。 “真是天下何处不相逢啊！”王君忽然出现在一侧，要说是偶遇，也不尽然，“我猜你不会是因为案子有了新的线索，所以出来放松的吧？” “王大医生，怎么在这里？”经霞笑着回应道，“重案a组又不是只盯着这么一个案子，之前积累下来的案件可不少，要不是法证那边效率太低。当然，现在市局有了王医生加盟，应该会事半功倍的。” “我当你这是在恭维！”王君的皮也是够厚，马上就岔开了话题道，“有没有兴趣去街对面新开的咖啡店喝一杯？” “新开的咖啡店？那家？那家估计开了有近30年了，大概比你的年龄还要大！”经霞脸上淡淡的笑意，自然不会让这么蹩脚的借口打动。 “哦，我说的是四条马路外的那家新开的咖啡店！”王君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个女人比他见过的女人都要聪明不少，“对面那家店装修的很前卫，居然已经开了30年了？老板真是个奇人，有空光顾的时候，要去认识一下！虽然我确实没到30，不过我就当你不好意思问我年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小生年满18。” “18？真敢说！”经霞微愣了一下，笑道，“那姐姐就不陪你玩了，姐姐对姐弟恋不是很感冒的呢！” 见到经霞从自己的身边绕开而过，王君摸了摸鼻子，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看来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糊弄啊！ 一路穿过食堂，车库，便是鸟不拉屎的警犬队了。 经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吸引她过来，不过真的来到了这里，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进去。 “经霞师姐！”一个弱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经霞回过头去，见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俏脸，“不好意思，你是？” “师姐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今年刚毕业的，我叫孙静静！”女警员肩膀上一杠一星标示着她的资历，她主动的伸出手来，“师姐当年的风范，我是铭记于心！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一个像是师姐这样杰出的警察！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最后那句话，终于将经霞带回到了五年前，自己从一名学员演变成为警员的过程，为了拿到毕业最高荣誉，自己花了整个半年时间，训练体能，用自己的实力让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学员们清楚地认识到，女学员不是花瓶，也不是绣花枕头，女学员一样可以获得最高荣誉！ “静静，你好！欢迎来到s市市局！”经霞礼貌的握了握静静伸出的手，手掌很软，与自己长满老茧的右手相比，这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手掌，“抱歉，我的手掌上长了几个茧子，没弄伤你吧！” “没关系，学姐！”孙静静摇了摇头，双马尾随意摆动，“学姐当初那番话现在已经成为了所有女学员训练的标尺，女学员不是花瓶，也不是绣花枕头，我们也可以获得最高荣誉！” 经霞见孙静静扯了扯衣领，这才开始打量起这位学妹，要说胸前的伟岸程度，倒是比自己强了不少，不过经霞猜想这位学妹不会做那么肤浅的举动，只是在她的胸口扫了一眼，看到那抹金光闪闪的吊坠，才会意的笑了笑，原来她让自己看的是这个东西。 这个吊坠自己当年也有一个，一直被自己视为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这不仅仅是一种荣誉，更是一种挑战。 “学姐这是要进去看看吗？”孙静静抬头问道，“怎么站在这里呢？里面现在没有什么人的，就只有陈老师和旺财在，其他的狗狗们都已经和自己的新伙伴出去巡逻了！” 一听到这话，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 “陈队长在里面？”经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蠢问题，但是见孙静静只是微微一愣，接着又点点头，似懂非懂道，“陈队长？哦，你说的是陈老师吧！这里的队长姓刘，是我们的教官！” “对，我搞错了，就是陈老师！”经霞尴尬笑着，“你和陈老师关系怎么样？旺财最近还好吗？” “果然是这样，学姐是来看望陈老师的吧！”孙静静一副认真的模样，“旺财昨天好像吃坏了肚子，都拉血了，好在陈老师救治下，今天已经有所好转了，可是不能吃油腻的东西，看到别的狗狗啃着排骨，那可怜的样子，我就想要笑。” 经霞故作镇定，其实她也只见过一次旺财，也不熟悉，就怕等下见到了，旺财要是冲着她狂吠，不知道会不会在小学妹的心里有别的想法。 在孙静静的强烈要求下，经霞还是跟着进了警犬队。 两人一路来到了狗舍，那里，旺财正独自趴伏在自己的窝里，毫无精神的模样。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替他按摩。 “陈老师，你看谁来了！”孙静静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直接介绍起经霞来。 “经队长，怎么有空来这里？”陈贤回过头，看到经霞，这才起身淡淡的问道。 “陈队，经过这里，来看看，你在这里还习惯吗？”面对陈贤的冷淡，经霞并不在意，任谁被下贬到这种位置上，没有点火气也是不可能的，不过能够那么幸运的从那件事情里摆脱出来，也真是不容易，这都是上头权利的博弈。 第十三章 意外初现 “有什么忙不忙的啦？”陈贤摆了摆手道，“比起应付这些小家伙来，我现在更像是幼儿园老师，每天只要管它们吃，管它们喝，最多一个星期洗一个澡，就行了。比起人类社会来，自由自在的多了！” 经霞听得出来，陈贤的话里有话。确实，从那么一个位置上被贬下来，一纸调令就将过去的所有功劳全都抹灭，心情好才是怪事。 “陈队...”经霞轻唤了一声。 “经队长，我已经不再是重案a组的队长了，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称呼了。”陈贤抬起头，纠正道，“我痴长你几岁，你可以叫我陈哥，或者陈叔都可以。” “陈哥。”让经霞称呼陈贤陈叔，她是万万做不到的，即使陈贤的实际年龄确实大她一圈。 “你突然来到这里，想必还是和那件放血案有关吧？”陈贤早就猜到了经霞的来意，找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手里托着一壶茶笑道，“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和凶手也没有直接照面，只是一个瞬间而已。” 果然如此！经霞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所有可能。 “那件案子虽然是b组在查，但是我们a组需要配合协助，所以过来问一下当初最早发现这个事情的你。”经霞开门见山道。 “坐，坐下来说。”陈贤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静静，今天又来看旺财啊？你老是给它带这些小玩意儿来，它的嘴都吃叼了，以我那点工资可要养不起它了呢！” 旺财自从见到孙静静和经霞到来，精神就比之前好了很多，特别是看到了孙静静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的狗零食，那双狗眼里闪动着小星星了，一个劲的挤进孙静静的怀里，这要是只母狗还不要紧，可旺财是只公狗，这就有点小色了！好在孙静静也不在意，仍由旺财那粗大的舌头舔舐手指，一会儿功夫，一小袋的零食就被旺财吃下了肚子。 “陈老师，我以前家里也有这么一条狗，后来有一天不知去向了，我还伤心了好久呢！”孙静静蹲在地上，不停的给旺财按摩下颚，“你看它好像很享受呢！” “经常给自己的狗狗按摩下这个位置，可以增进感情，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要没有旺财和旺财它妈，我估计已经死了好几次了！”陈贤说到这里，弯下腰去摸了摸旺财的脑袋，旺财这才从孙静静的怀里挣扎出来，凑到陈贤的脚踝边，不停的用脑袋蹭着裤腿。 “哦，静静，你带着旺财去散下步吧。”陈贤扫了眼对面的经霞，那一脸的期盼，不好意思道，“好了，我们回到正题上来。关于那个放血案，你们查到哪里了？” “根据新来的法医的尸检报告，我们得知死者在血流干前曾经遭受过性侵，并且下体受到硬物造成严重的撕裂伤，同时我们已经排除了凶手是男性的可能。”经霞将之前得到的信息汇总一股脑的和盘托出来，不过她发现陈贤的脸上依旧古井不波，好像这么离奇的案件分析一点都没有超出他的意外，“我们目前判断，凶手和死者的关系可能是....” “你是说她们的关系是一对女同性恋者吗？”陈贤从裤兜里面掏出一盒烟，刚送到嘴边的时候，看了眼对面的经霞，尴尬的将咬在嘴边的香烟塞回烟盒，重新塞进裤兜里，“是不是那位新来的王医生说没有在死者的衣物和下体内找到疑似**或者精斑，所以你们才有这么一个猜测？” “不是猜测，我们已经确定了方向，并且张欣瑞和张晓燕他们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去同性恋酒馆查案。”经霞有些激动，似乎不愿意从陈贤的嘴里停到已经确认的事实被推翻，虽然她来到这里就是来征求意见的。 “张欣瑞和张晓燕去同性恋酒馆？”陈贤微微一愣，在他的印象中，张晓燕那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去了那种地方真的可以融合进去吗？ “不仅仅是他俩，还有陆俊霖和鲁怡珺也一同前去，张晓燕和鲁怡珺假扮女同混进酒馆套摸消息，张欣瑞和陆俊霖两个人负责支援。”经霞生怕陈贤误会自己的部署，连忙纠正道。 “胡闹！你作为拥有丰富查案经验的刑警，怎么可以派两个未经世事的女学员去混入那种地方？”陈贤忽然站起身，冲着经霞怒吼道，“在完全没有熟悉酒馆内部的情况下，你让她们两个人这么贸贸然的进去，万一发生什么突发事件，她们知道怎么处理吗？张欣瑞和陆俊霖说是支援，但是他们身处酒馆外围，真的出事，他们可以急事解围吗？” “我....我这就立刻给欣瑞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回来，任务暂时取消！”经霞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过去，但是等待了良久，那边才传来欣瑞气喘吁吁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你们两个大男人是干什么吃的？张晓燕没事吧？什么？该死的！” 果然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贤按耐不住问道，见经霞放下手机，脸色通红的样子，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欣赏了，“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事了！鲁怡珺和张晓燕刚刚进入市南的一家女同酒馆没多久，张晓燕就在卫生间遭到了袭击，接着鲁怡珺就失去了联系。张欣瑞和陆俊霖出示了证件方才进入到了酒馆里面，但是依旧没有鲁怡珺的下落。”经霞的双眼内有泪光在闪烁，“要是鲁怡珺有个三长两短...” “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现在去找应该还来得及！”陈贤起身，朝着远处吹了个口哨，没过多久，出去散步的旺财就飞奔回来，朝着陈贤吐着舌头，陈贤蹲在旺财身边，像是抱着它的头说了些什么，旺财像是听懂了一样，摇了摇尾巴，然后突然昂起头，一声类似于狼嚎的嚎叫声发出，过了几分钟，四周像是共鸣一样，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嚎声传了过来。 第十四章 失而复得 “它这是在干嘛？”经霞忍不住问道。 现在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有闲心去等一条狗呢？不是应该马上报告局长，派遣特警进行救援吗？ “狗狗们之间通过这种方式互相联系，有时候比我们人类的高科技差不到哪里去。”陈贤双手抱胸，耐心地等待着，“哦，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先回去将这件事情向上汇报，出动特警。我要是得到了消息给你打电话，号码没有变吧？” 经霞“哦”了一声，没有停歇，转身就离开了警犬队，她感觉越来越不懂陈贤的想法了，难道人类发明高科技出来不是为了自救，还要依靠那么原始的方法，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条狗的身上吗？ 疯了！ 经霞从胡局长办公室出来后，s市市局停车场处一队特警已经待命了，经霞坐进特警队的警车副驾驶前，还不忘看了眼手机，手机上没有任何消息，只有中国移动四个字而已。 同时离开的还有重案b组一行人，王大明从办公室出来到上车，一张脸要多臭就有多臭，明显是刚才被胡局长一通火气发泄过了。上面点名的大案要案，你这个b组的当家队长一点头绪都没有，作为协助的a组一名副队长已经找到了新的线索，负责查案的警员还遇到了危险，你们重案b组是干什么吃的？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无论是那位未曾谋面的李副局长还是蒋副局长，此刻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自家秘书回来报信，那是不敢去触霉头的。 孙静静回到警犬队的时候，旺财已经完事了，陈贤正在奖励它一些吃食，然后拿出行动电话，给经霞打了过去，“静静，帮我看会儿旺财，我有点事情，离开一下。” 喘了几口气，这才缓过劲来的孙静静，刚想回答什么，哪里还有陈贤的影子？ 坐在副驾驶上的经霞一路上一直都在反复的做着同一个动作，身旁的特警队长，也已经发现了经霞的不同，只不过这次任务胡局长让自己这队人全权听从经队长指挥，所以没有出声询问，直到那手机终于传来美妙的打击乐，经霞本能的接起手机，“什么？你确定？好，好的，我知道了！” “经队长，到底什么事情？”特警队长见经霞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这才忍不住问道。 “徐队长，你把车开到这个地址，我的人找到了！”经霞连忙打开高德地图导航，将从陈贤那里获得的位置输入了进去，直接递给了驾驶位的徐队长，“你只管往那里开，出了事情我一个人担着！” 有经霞这句话，徐队长这才放下心来，谁不知道经霞在局里的待遇，又是女性，又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高材生，又有家世又有背景，哪里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比拟的，既然别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油门一踩，一个急转外加漂移，朝着与之前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可苦了跟在后面的重案b组的车辆，这前面不远处就是高架入口了，前面的特警车突然改道，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已经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开走了，他们则不得不先上到高架桥，绕一个大圈子，方才回到刚才的位置，可是这么一耽误，哪里还有前面车辆的影子？又没有经霞的电话号码，也没有特警队的联系方式，这只号硬着头皮给胡局长打去了电话。 一顿臭骂是跑不掉的，王大明将手机从自己的耳朵边慢慢挪开，直到不再听到震耳的叫骂声后，这才应了几句，得到了经霞的手机号码。 没来由的无妄之灾，王大明真的是恨死了经霞和那特警队的徐队长，但是形势比人强，现在自己才是真正的支援组，不过去怎么都不在理上，只好将一股脑的郁闷发泄在了驾驶员的身上，这才感觉没有之前那么憋闷。 按照经霞给的地址导航，来到了一条酒吧街的后巷，一众特警在徐队长的指挥下，驱散了附近看热闹的无知群众，经霞则按照陈贤告诉她的位置小跑过去，前面传来隐隐的犬吠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当她和徐队长等人来到某家酒馆的后巷堆放杂物的储藏室前，看到那储藏室门口有三条野狗，一条正朝着后巷的另外一侧不停的吠叫着，像是在警告什么躲在暗处的人一样，一条则趴伏在储藏室的门前，像是在做着警戒工作，另外一条则穿插在两条野狗中间不断地进行巡逻。 见到有人过来，三条野狗冲着经霞他们吠叫了一通，这才扭头消失在了黑暗处。 徐队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事情，对于养狗他也有些心得，但是能够将野狗训练成这样，他倒是很想认识一下这位高人，同时他对那位用电话联系经霞的那位，也充满了好奇，只是经霞不说，他也不好直接过问。 经霞来到储藏室前面，用力打开储藏室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正是失踪了数个小时的鲁怡珺，只见她一张脸红扑扑的，经霞推了几下没有推醒，猜测估计是被人吓了迷药，才会被带到这个地方。 “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操作吧？”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经霞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是王君这位大法医驾到了，只不过他的速度似乎快了一点，居然比一直跟在他们车后面的重案b组的王大明一组人来的还要早，正纳闷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王大明打来询问他们位置的，这才得知王大明刚才跟丢了糗事。 虽然王大明在电话里只言片语都没有流露一丝自己是跟丢了的事实，不过这件事情后来还是在整个s市局里传为饭后谈资，就连一些邻近的分局里也传得有声有色的，就好像他们亲自经历的一样，都快传成评书了。 第十五章 训练野狗 被送到医院救治的鲁怡珺最后直到醒来，都没有那段被绑架的时间发生的事情，显然是一直处于迷药昏迷期间，完全断片的状态。不过她承认在昏睡的时候，隐隐的听到什么人在她的耳边说过话，声音似男似女，似小孩又似老人，尖锐的嗓音里时不时的带点沙哑，其他都不记得了。 至于张晓燕的供述，就比鲁怡珺要清楚点了，被击晕前所发生的事情她还有一些印象，好像就是市南那一块的第三家同志酒馆里面，她们俩受到了陌生人的纠缠，说是有个大姐头看上了她俩，要她俩过去喝杯酒，可是那酒刚刚入喉，就觉得后颈一疼，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待到张欣瑞和陆俊霖赶到的时候，张晓燕依旧躺在那处包间的沙发上面，面色潮红，口吐酒气，一开始还以为是酒醉，但是醒来却发现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鲁怡珺不见了踪影，值得庆幸的是，鲁怡珺出门的时候身上抹了一种最新的香水，张晓燕对此印象比较深刻。 经霞从医院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前往胡局长的办公室汇报，而是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警犬队找陈贤。 “你找陈老师？他今天请假了，昨天那件事情后，他有些疲惫。”在狗舍遇到了孙静静，今天孙静静替陈贤顶班，照顾着狗舍里面的警犬，“二驴，别抢公主的午餐，公爵你也是，要有绅士风度，下次看到二驴欺负公主，你要有骑士精神啊！” 经霞大致可以判断孙静静后半句指的是狗舍里面几条德牧，只是他们千奇百怪的名字有些好笑，特别是叫二驴的，就好比旺财一样，贱名好养活吗？ 陈贤请假了？！疲劳过度？！ 难道说.... 经霞问了好几个人，最后不得不前往胡局长的办公室，才从他的秘书那里问到了陈贤家的住址，原来距离市局没多少路，走路几十分钟就可以到了。 胡局长见到经霞，那是一味的表扬，还说这么短的时间就将失踪的警员救回来，毫发未伤，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典型，在整个市局里进行宣传。然后就是针对王大明的b组做了一系列的调整，最后将经霞这个a组副队长的副字给去掉了，现在的经霞是重案a组名副其实的队长了。和王大明可以说是平级关系，甚至在局里的地位比王大明更高了。 “胡局，其实这件事情，陈队....”经霞想要解释，却看到胡局长大手一摆，显然是不愿意经霞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可是，这个事情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特警队的徐队长和b组的王队长，他们也是出了力的！” “特警队的事情我心里清楚，至于王大明的事情，你不用替他说好话，要不是他最后没有你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还不知道他堂堂重案b组的队长，整整一组人，居然跟在你们后面还能跟丢，这么有本事的刑警队长，我s市市局想不让上头惦记也困难！” 胡局长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想要替王大明说句好话看来也是不行了，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经霞起身走出胡局办公室，回到了a组的办公室前，就听到隔壁b组的办公室里，王大明在那里训人的声音，整条过道上的办公室一个个脑袋探出来，见到经霞走过来，这才一个个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这位王大队长办事能力不行，脾气可真不小。”王君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了经霞的身后，要不是他突然出声，经霞还没发现他，“好巧，我刚刚经过这里，就看到你了。” “你站在我们组的办公室门前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经霞错开了个身子，从王君的左侧闪进了办公室，让王君吃了个闭门羹。 “有趣的女人。”王君摸了摸鼻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霞姐，鲁怡珺没事了吧？”陆俊霖和张欣瑞跑了过来，询问道。 “你说你们俩个大男人，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事？”经霞将手里的卷宗拿起再甩下，“两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一个被击晕，一个被迷晕，这s市市南还在不在市局的领导下了？这是胡局长给我的尚方宝剑，晚上对全市的酒馆进行全面突击整顿，务必要把这个大姐头给我找出来！” 别说是一条酒吧街找个人，都不好说能不能找到，何况是全市拉网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了。 虽然明知道这个工作不容易做，但是陆俊霖和张欣瑞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他们心知理亏，这件事情虽然有很多的不可抗性，但是他们确实是让自己的队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差点出了意外。要不是那三条野狗事先出现在那里的话，鲁怡珺还真的不好说。 只是这三条野狗是谁训练出来的，为什么那么凑巧出现在那里，而鲁怡珺又恰巧出现在那条后巷的储藏室里面？ 恐怕这件事情他们想破脑子也想不到陈贤的身上，这一切经霞已经有了定断。 “我有事要先走，晚上7点的行动，我会参加！”看了眼手表，时针指在了4点上，下午4点半，距离晚上的行动时间比较充裕，“你们有空的话，就去医院看下自家的同事，任谁出了这档子事情，都不会好过！” 离开市局，经霞一路来到了附近的小区，这是胡局长的秘书给她的地址，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想象不到，整个s市还有这么年代久远的建筑。 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逗弄一群狗狗，没错，是一群狗狗，难道这就是陈贤的住所，和一群狗狗居住在一起？ “经队长，怎么有空来寒舍？”陈贤的声音传来，经霞这才尴尬的走进小院，这才发现院门口也蹲趴着两条负责看门的狗狗，从毛色和犬种来分析，都是一些杂交的流浪狗，这里除了旺财的血脉里面拥有德牧的血统外，其余都是一些草狗，但是从它们的警觉度来看，却又一点都不像。 第十六章 本职工作 “哦，家里有点乱，平时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单位里，以前还有一些人住在这里，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也没有想过要好好打扫。”大概是感觉到了经霞投来的眼神询问，陈贤的脸上才浮起了一丝红晕，这是尴尬的。 “陈队，都是老同事了，不需要那么客气。”嘴上是这么说，却没有要伸手去接陈贤递来的板凳的意思，“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也要站站活活血，你说是不是？” 悬在半空的板凳，最后还是被放在了一旁，那几条几乎将小院子挤满的野狗围在旺财的身边，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那些野狗和旺财之间刻意的流出了一人刻意通过的空间，不知道是为了给陈贤腾出站立的区域，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更加奇怪的是，如果旺财忽然停止了进食，其余的狗狗也会非常警惕的起身，四处观察，像是贴身保镖一般的警戒着，即使那盆子里面的食物再美味，也丝毫不能左右它们分毫。 “陈队，是这样的。”经霞着实定力不错，但是听着耳边一阵阵胡吃海喝的声音，也是不免有些尴尬，便准备长话短说道，“一来，一直没有来你这里瞧过，今天刚好有空来登门拜访；二来，鲁怡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她们原本都说要来看看你，给我挡回去了！谢谢你，陈队！” “经队长，我说过好多次了，我已经不是重案a组的队长了，你看看你这口，要是被人听去了，传到领导们的耳朵里，又要说闲话了。”陈贤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出手帮忙的事情洋洋得意，只字未提那件事情，“鲁怡珺和张晓燕这些新警警校刚刚毕业没多久，对这个社会还是持有美好的幻想的，以后这种卧底的工作还是要找一些经验老道的男警员去。” “这件事情我回去会注意的。”按照经霞以前的性子，这种原则上的事，只要自己没有错，是不会主动退让的，“对了，陈队，你是这件案子最早接触的人，按照你的判断，凶手是什么人呢？” 陈贤微楞，你突然问我凶手，我要是知道他是谁，不早就去抓他了吗？ “哦，陈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您觉得这个凶手是女性的可能性大，还是男性的可能性大？”经霞不等陈贤回答，就将自己手头上整理出来的一些线索和盘托出，这样一来，纵使陈贤再想要推诿，也不好直接开口。 “法医那边是怎么说的？”陈贤突然抬起眼问道。 “王医生那边尸检报告做的很详细，本人也很热情，他还主动来我们a组办公室里跟我们一起分析案情。”经霞也不隐瞒，既然都开口说了，就不妨全部说出来，“王法医说凶手很可能是一名女性，因为死者的下体虽然受到严重的撕裂，那是死前受到性侵犯，但是在下体里没有找到**和精斑的痕迹，加上在死者的下体里有漂白水冲洗过得痕迹，这才得出的结论。” “法医给你们分析？那还要你们警察干什么？什么事情都给法医做了，还要我们干什么？真是可笑！”陈贤忍不住腹诽道，“这位新来的法医是不是手也伸得太长了一点，对，他有制作尸检报告的义务，但是要怎么分析案情，怎么查案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法医分析案情，简直是胡闹！” 陈贤的话音刚落，原本趴在一旁吃饭的旺财，突然起身，冲着经霞吠了几声，其余用餐的狗狗们也停下了进食的动作，一个个盯着经霞这边，虽然没有一起参与吠叫，但是一个正常人被一群半人高的狗狗盯着，还是会毛毛的，况且那还是一个女人。 “吃你们的，凑什么热闹？”陈贤似乎心情有些烦闷，冲着旺财吼了一句，旺财这才悻悻的趴回去，继续吃着他的午饭，其余的狗狗们这才有样学样的继续进餐，经霞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真的有些害怕，万一那么多条狗同时扑向自己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旺财迅速的吃完了自己盆子里面的食物，这才叼起盆子来到了不远处的水龙头前面，那边一直都蹲着一只大了好几圈的古牧，旺财将盆子叼到古牧身前，古牧熟门熟路的用自己的两只前爪，打开了水龙头，自来水从水龙头里面喷涌出来，开始冲刷着那餐盘里残留的污渍，这一幕全都一点不差的落在了经霞的眼里，这需要接受怎样严格的训练，才能教化到这种水平？ 之后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一条条叼着自己餐盘的狗狗排着松散的队伍，来到了古牧的身前，等着古牧帮他们冲刷自己专属的餐盘，然后再由这些狗狗叼着回到了自己的狗窝里面，这才懒懒散散的趴伏在院子的中心区域，晒起了太阳。 “经队长，我刚才情绪有些波动，到底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警犬队的一员，重案组的案子，真的不方便过问。”陈贤先是礼貌性的道了个歉，接着说道，“既然你今天专程过来我这里一趟，想来也是真的没办法了，我就谈点自己的拙见。你坐，你坐，我坐了一天了，站着活活血！” 这话怎么都听得似曾相识，经霞不由的脸红了起来，但是还是照着那木板凳坐了下来，原本她还担心陈贤会继续搪塞自己，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是来对了。 “下体的严重撕裂，没有**和精斑，漂白水，这些才应该是他们做法医专职工作。”陈贤比划着手指头说道，“至于说凶手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到底是心理变态还是刻意，这就需要我们做警察的去查出来了。” 经霞只顾着点头，这个模样她太熟悉了，每次只要陈贤表现出这个模样来，就说明他开始要做推理了。 “下体的严重撕裂，说明受到过性侵，至于是死前还是死后造成的，这个你可以去要求那法医再进行深入的检查。死者体内没有发现**和精斑是要在确认死者在死前或者死后有没有受到性侵才能下结论的，如果死者没有受到性侵，只是故意的造成死者下体的撕裂，那么自然不会有**和精斑。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也不知道凶手的性别。”陈贤很认真地看向了经霞，“哦，病不忌医，你不需要脸红耳燥的，要不我就不提及那些敏感词汇好了。你确认没事？马上就分析完了，坚持一下！至于这第三点，死者下体的漂白水，如果都不能证明凶手对死者实施了性侵，那么漂白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就是混淆视听！我们都知道，漂白水可以杀掉**或精斑里的dna，那如果凶手是个女性，那么自然就不存在**和精斑，那么，自然也不需要漂白水破坏dna啊！” 第十七章 全新思路 每每到这个时候，经霞就会有种简单的问题被复杂化分析的错觉。原本从王君那边获得的自信，在陈贤这里被打击全无。 “所以，作为一名资深的刑警，在分析案情的时候不能被他人的意志所左右，你怎么可以凭借这么点线索就直接将凶手定性为女性拉拉了呢？”陈贤现在完全是一副说教的模样，早就没有了之前推脱的模样，“就算最后发现凶手就是一名女性，也不能从主观上就过滤掉了凶手可能是男性的这种可能。要知道，这是我遇到的凶手里面，比较棘手的几个，要将这些高智商罪犯绳之以法，必须要跟他们斗智斗勇才行。” “可是，陈队，摆在我们面前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真的是无从下手啊！”经霞无奈叹道。 “你等等，记得上次在地道坍塌后，我醒来时，床边有人放了一枚校徽。”陈贤说着转身走进了不远处的小屋，一顿翻找后，折返回来的时候，右手手掌心里已经静静地躺着一枚“s市第一女子学院”的校徽，从校徽的设计上来看，也只有女生才能使用，走的是日韩系的风格。 这是什么！这就是新的线索！经霞怎么能不激动，搁置了许久的迷案终于有了个突破口，这次a组必然会走在b租的前面破案，虽然局里要求a组只是协助，但是难道知道凶手的身份了，还假装协助吗？ “那么，陈队，有了这枚校徽，是不是可以将搜索范围定性为女性了？”经霞激动道。 “女子学院就不能有男生了？如果凶手是男生的话，不就可以缩小范围了吗？还有，女子学院就不能有男性老师？说不定这个女子学院的校长就是个老头子！”陈贤一副恨铁不成钢道，“当然，你们可以从这个学院里，什么人开一部灰白色的smart双人座迷你车着手，或许可以获得其他重要线索。” “我明白了，非常感谢你，陈队！”经霞起身，朝着陈贤敬了个礼道，“今天听君一席话，少走了不少弯路。陈队，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弱了我们a组的拼搏精神，让人看不起！” “人民公安大学的高材生，放眼s市局里，有几个是科班出身的？”陈贤笑着回了个礼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带着这帮小祖宗出去跑几圈消消食，就不留你了！” “起来起来了！”陈贤嘴里叼着根烧了一半的香烟，手里拿着竹扫帚朝着那些正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狗狗们扫出了院门，这才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经霞愣愣的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突然有种发自内心的自嘲，局里那些人到底在争些什么？放任这么一个人才去打理警犬，暴殄天物也不过如此吧！ 一路小跑回到了局里，经霞马不停蹄的进到了a组的办公室，当所有人惊讶的盯着气喘吁吁的经霞闯进来的时候，经霞深吸了几口气后，来到了自己的案桌前面，“小陆，欣瑞，还有其他人，放弃这周所有休假，给我重新投入到案子里面去！” “可是，霞姐，之前不是已经找到了破案的线索了吗？”陆俊霖不解的看向经霞，怎么霞姐只是消失了一个上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就好像是…陈队附身一般，那种自信只有在陈队身上见过几次，难不成？ “别管之前的线索了，查案子就要对被害者负责，对整个s市的市民负责，我们谁也不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也不清楚凶手这么做的目的…”经霞瞪了眼陆俊霖，使得他下面想要问出的话直接吞咽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a组的办公室被人用力推开，隔壁b组的一名警员闯了进来，“不好意思经队长，我们王队长说，可能你们要取消这周所有的休假了，因为又死了一个！” 又有一名新的受害者了？！ 一件案子还没有个头绪出来，又来了一宗，这到底是怎么了？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忧色。 “你怎么还有闲工夫站在这里？王队都发火了！”又有一名b组的警员心急火燎的跑过来，见到自家组的同事，也不问清楚，直接劈头盖脸的埋怨道，“哦，经队长，胡局让我来通知你们组的所有人，现在赶去阶梯会议室开紧急会议，会议紧急，任何人没有合理的理由，不得缺席！” 看来，不光是重案组的头上压力倍增，恐怕胡局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上面肯定会抓住这么一个机会，给胡局穿小鞋。早就有传闻出来，上面有人要动胡局，但是觊觎胡局身后的背景，上次陈贤事件就有人想要搂草打兔子将胡局一起撸了，不过最终上面的博弈仍旧没有分出个输赢来。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蹦出个案件来….当真是雪上加霜！ 当重案a组的全体队员相继进入会议室后，就听到了前面摔杯子的声响，几个人好奇的看过去，却见胡局一张黑脸臭臭的，正指着王大明的脸一顿臭骂，“你不是拍着胸脯告诉老子，三天就能破案的吗？现在都几天了？好，你说那件案子不是你主抓的，你找理由推卸，那么这第二起案子是在你任职期间发生的，你没办法再推卸责任了吧？自己不找找自己的原因，老是肥啊瘦的折腾，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破不了案，就是下一个陈贤！没用的东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我现在不想听你废话！” 翻倒在桌上的茶杯早就已经由秘书收走，换了一个新的杯子，胡局拿起茶杯就想要喝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又重重得磕在了桌上，吓得那帮b组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都怕正在气头上的胡局将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胡局，人都到齐了，可以开会了！”一旁的常务副局长压低声音道。 “小刘，关灯，放投影！”胡局这才拿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轻呡了一口茶水，将进入嘴里的茶叶吐回到杯子里，整个会议室里的灯这才熄灭。 第十八章 搞事情 “这是从法证部门刚刚获得的尸检报告，死者为女性，年龄在23上下，身上没有挣扎过得痕迹，但是全身的血液被放干，下体有严重撕裂的痕迹，法医没有从死者的下体里找到任何**和精斑，同时在死者的下体里面发现了漂白水的痕迹。”小刘，就是胡局的秘书，在投影帷幕旁边，拿着一根红外线指挥棒在那里进行描述，“经过法医的确认，与之前那件案件的犯案手法相似，疑似为同一个凶手的连环凶杀案件。” 会议室里面所有的干警看着投影上那张花季般青涩的容颜，由于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肌肤，隐隐的可以听到有掰手指关节的声响传来。 这个时候，会议室里面的灯重新亮了起来。一些年轻的女警正在那里不住的抹着眼泪，至于那些血气方刚的男性警员，一个个怒瞪着双眼，投影里的女死者正是花季般的年纪，就让凶手残忍致死，有些人家里的姊妹或许也刚刚到这个花样年纪。 “很好，至少我在这里看到了几张满意的表情，对待这种屡次挑战人民警察底线的凶手，我们要怎么做？坚决打击其嚣张气焰，尽快将他捉拿归案！”胡局猛灌了一口茶水，也顾不得烫，嘴里就已经蹦出了这么一句言辞铿锵的话来，听得会议室里面的两组干警一阵热血。 “王大明，经霞，你们都来谈谈你们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别来那些虚的，我要知道你们有没有信息破案！”胡局长将茶杯磕在了桌上，直接就点了两个组的目前最高负责人，“王大明，你不要以为经霞是刚刚从警校毕业出来的新兵蛋子，就瞧不起人家，据我所知，在之前的那件案子上，他们a组可没有少给你们b组提供线索，可是，你们真的听进去了，用到实处了吗？就连那些刚刚毕业半年的新警员都敢进行卧底这样危险的工作，鲁怡珺还差点遇到了意外，这就是你们b组应该要学习的地方嘛！” “胡局教训的是，等下去后，我必定亲自带着我的人好好地向经队长他们a组好好学习！”王大明也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之前被陈贤警界之星的光环埋没了很久，说起实力和查案方向，整个s市局也是数得上号的。 “哼！尽来虚的！”胡局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他转过头看向了经霞，脸色才好转了不少，“经霞，让鲁怡珺在医院里多待几天，好好检查一下，你们组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够尽快破案，我都可以向你适当的倾斜！” “局长，我们组只是刚刚有了初步方向，不过….”经霞这么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胡局，胡局哪里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朝着她按了按手，然后再次强调了这起连环凶杀案的重要性，还有上级部门对这起案件多么重视之类的，反正很快就宣布会议结束，整个s市市局一级戒备等等。 b组的人如蒙大赦一般，逃出了会议室，其余几位副局长也纷纷起身走向门口，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眼久久没有起身的经霞，常务副局长在局里和胡局走得比较近，与胡局耳语了几句后，这才朝着经霞所在的地方看了眼，端着茶杯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小刘，我等下还有点事情，你整理好后就直接下班好了。”胡局没有看经霞一眼，对着自己的秘书小刘嘱咐了几句后，这才双手背负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整个会议室里就剩下了经霞和秘书小刘。 “经队长，您还傻坐在这里干什么？”小刘忍不住出声问道，“局长还在办公室里等您呢！” 经霞这才恍然，还以为自己的答复惹得胡局不开心了，没想到都是套路。 踩着高跟鞋来到了胡局办公室前面，没等她敲门，办公室门就从里面打开，胡局朝着她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入办公室。 “坐吧！”胡局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朝着经霞比划了一下，“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神神秘秘的，这可不像是你平常的风格啊！” 经霞也顾不得客气，直接来到了胡局长的桌案前面，将自己获得的线索和盘托出，末了她也没有忘记提一提陈贤的名字。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陈贤的名字，胡局长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简单粗暴的喝断了经霞下面的话，示意她可以先行离开。 经霞失望的离开了胡局长的办公室，但是她没有留意到，一道怨毒的眼神正在拐角处注视着她。 王大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以前一直被陈贤的光环压制着，现在陈贤走了，又来了个经霞！这a组就是他王大明天生的克星！估算着经霞在胡局长的办公室里待得时间，想必经霞必定已经有了破案的关键，居然绕过自己这个主官，越级向上汇报，怒火已经让王大明忘记了，前不久经霞已经成为了重案a组名义上的主官，和他王大明是平级关系。 “陈贤，你给我等着，你的人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打定了注意的王大明径直走进了不远处的蒋副局长的办公室里。 第二天，一条惊天消息让整个s市市局上下热闹了起来，直到有人告诉了经霞，经霞才无比愤怒的一脚踹进了隔壁的重案b组，整扇玻璃门被一脚踹成粉碎，两个变形的门框框耷拉在两侧，惹来整个楼道里所有办公室内的人们的注意。 “王大明，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敢造谣，不敢承认？装什么缩头乌龟？”这大概是s市市局的人们第一次见到经霞简单粗暴的一面，平时那个冰山美人去了哪里？无数铁粉下巴掉了一地！ “经队长，你这是要干什么？这里是办公重地，请你自重！”王大明一边躲闪一边狼狈的威胁道，只是这种程度的威胁在别人听来是那么的无力。 第十九章 大为光火 “经霞！你在干什么？”一声呵斥从身后传来，正是蒋副局长，他此刻正双手叉腰站在门已破碎的重案b组门口，目睹着经霞在b组办公室里“行凶”，“太乱来了，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一个是堂堂重案a组的组长，居然像是泼妇一样在办公室重地纵然对自己的同事行凶！在你的眼里还有王法吗？” 经霞被蒋磊呵斥，倒是弱了手上的动作，但是那一双眼珠子里喷火一般，像是不把王大明给生吞活剥了不算玩！ “经玉律，你要是晚来一步，你闺女就要被人泼脏水给淹死了！”经霞果断的拿出一个平时不常见的国产手机，反正上面什么标签都没有，比义乌买的山寨手机都还像山寨手机，“自己看着办！” 说着，就合上了电话，也不去看躲在桌子下面连头都不敢露一下的王大明，随便找了个还算完好的椅子坐了下来，蒋局长怎么用话刺激她，都毫无作用！反而他开始回味起经霞那个电话里提到的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来，经玉律！ 也难怪经霞那么生气，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将她不久前去看望陈贤的照片偷拍了几张下来，还张贴在了市局楼下的图窗里面展示，边上还阴阳怪气的张贴了一篇“小黄文”，言辞犀利，有的放矢，任谁看了都能看出作者的卑鄙用心。 只是经霞不知道的是，陈贤一早就被叫进了胡局长的办公室，很久都没有出来了。 此刻，胡局办公室里的气氛并没有外界传扬的那般剑拔弩张，我们的胡局长正来回踱步，双眉紧皱思考着什么，至于陈贤，翘着二郎腿，喝着杯中茶，一点都没有是被训话的觉悟。 正在这个时候，桌案上那架红色电话机铃声大作，胡局长只是愣了两秒，火速冲过去，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喂，就被里面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直接蒙圈了。 “胡振邦，你个王八蛋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趁早滚蛋，别害老子和你一起死！”电话里面传来老者的声音异常洪亮，中气十足，“别给老子来虚的，什么不是？我告诉你个狗日的，要是不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老子扒了你的皮！” 就连坐在桌案旁原先气定神闲喝着茶的陈贤在听到那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叫骂声，也淡定不起来了。 “胡局，刚才电话里的是…那位？”陈贤将茶杯小心的放在桌边，谨慎的问道。 “那还能有谁？这个该死的王大明，早晚我得扒了他的皮！”胡局长恼怒的挂上了电话道，“这个王八蛋，惹谁不好，去惹那位姑奶奶，他真的以为靠上了两个副局长，公安部有了靠山，就可以在老子这一亩三分地上为所欲为了？你知道经玉律吗？” “您是说那个人？”陈贤愣了愣，压低声音慢慢地用唇语读出了一个名字，见胡局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依旧一脸后怕的问道，“难不成，那位是经队长的…？” “经霞她亲爹！”胡局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刚才老上级给我打电话，那意思就是经霞刚才给她亲爹打了通电话，你也知道那小妮子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那么意气用事，不知道又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惹了这位姑奶奶了！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还找不到合适的方法，眼下既然有人打算把事情搅浑，我们不妨就将计就计！” 说到这里，胡局长看向了陈贤，陈贤自然明白胡局长说的意思，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朝着意料之内发展着。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滚！”胡局长用力的拉开办公室的门，冲着陈贤吼道，“做错了事情不敢承认错误，还要一个弱智女流来替你承受所有的一切？你特么的还算是个男人？我看你几十年活在了狗的身上！你给我滚，我不叫你不许回来！有多远滚多远！” “胡振邦，我特么的算是看出来了，需要我们卖命的时候，你说得花好稻好，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一脚把我踢开，你以为就你这点小计俩我看不懂？那个王大明就是你手里的棋子儿，你让他往东，他敢往西？这特么的就是栽赃嫁祸，草菅人命，老子告诉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不干了！”陈贤忽然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脱下身上的警服一股脑的丢在了秘书小刘的办公桌上面，就这么光着膀子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一路向下，重案组办公室是必经之路，陈贤脚下没有停留，看也没有看办公室里面的众人，径直朝着楼下走去，却差点和迎面上楼的人撞在一起。 经霞自然是看到了狼狈的陈贤，楼上刚才争吵声那么刺耳，除非是聋子，又怎么会听不见？ “你就是陈贤？”楼下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光膀子的陈贤，嘴角微微扬起，语出不屑道，“都说你们s市市局怪事多，你们大白天就光着膀子在楼道里面上班？这是你们s市市局的优良传统？” 只差一楼之隔的经霞自然最为熟悉这说话人的声音，也不搭理挡在门口的蒋磊，朝着楼下跑去，想要将自己的父亲和陈贤分开，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刚才确实太孩子气了，这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自己这么一升级，反而陷陈贤于不义了。 “让开！”陈贤平淡的说了句。 “放肆！一个小警员敢对首长不敬，给我抓起来！”一旁身着黑衣黑裤黑墨镜的男子呵斥了一声，朝着身后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朝着陈贤扑去，那铮亮的皮靴朝着他的膝盖踹去，似乎想要在首长的面前急需表现似得。 “我看你们谁敢对陈队无礼！”经霞的人还没到，声音先至，那两名士兵抬起的皮靴放也不是，悬着也不是，好不尴尬。 第二十章 新的身份 “老四，带着人先退到下面去！”经玉律炯炯双目就没有离开过陈贤的脸，“好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的，还真不多，你可以算一个！” “陈队，对不起，连累你了！”经霞来到陈贤的身侧，低声道歉道。 “受不起，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陈贤很冷淡的回了一句，似乎不愿意搭理她一样，就准备绕过身下的经玉律下楼，可是显然经玉律所站的位置在楼梯的正中央，无论从哪个方向绕路都会碰到他，更何况，他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样子。 “刚见面就要走？”经玉律微抬眼皮，似笑非笑道，“从我闺女那里听说你很多了不起的办案手法，还以为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就你这样的愣头青，到底是怎么在充斥着各路牛鬼蛇神的s市市局混到现在的？” “爸！”经霞从自家老爹嘴里听闻“牛鬼蛇神”四个字就知道后面不会有什么好话出来，连忙出声拦住道。 “闺女，你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爸爸我是在帮你立威呢？”经玉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暗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小女孩子家家的别管！怎么样？有没有胆子跟我走一趟？” 陈贤微楞，用余光扫了眼楼上的情况，这才不假思索道，“乐意奉陪，前面带路！” “好小子，今天我经玉律就给你带次路！”经玉律的话一出口，那些站在楼上的官僚们，这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市局的家伙是谁了，特别是蒋磊蒋副局长，刚才还在那里呵斥人家闺女，这下子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也不搭理后面王大明的叫唤，直接窜出了办公室，可是楼下哪里还有人家经某人的踪影？ 跟在那自称经玉律的中年人身后七拐八拐来到了一辆黑色别克车前面，早已经有人开启了后门车门，两排各站着四名荷枪实弹的武警，和s市警备司令部那些负责保卫的武警不同，这些人的眼神流露着刚毅，在陈贤看来，这些人是上过真正的战场，是爬过死人堆，是杀过人的！ “怎么？都到了这里，不敢上车？”经玉律一只右脚刚刚迈进车厢，回头扫了眼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陈贤，冷笑一声道，“别再那里演戏了，他胡振邦的人我还不清楚尿性？就不幸来点真实的东西，总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没想到对方早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矫情，跟着一起进了车厢，车门随即被合上，一声清脆的自动上锁的声音响起，陈贤知道，想要顺利的脱离这辆车和身旁这个人，恐怕需要费点功夫。 两人上车后不久，站在车旁的两名黑衣人相继上了别克车的驾驶和副驾驶位，两边的武警才鱼贯钻进前后两辆无牌军车里，那些军车的车窗都是只能里面看得见外侧，外侧却瞧不见里面的防弹玻璃。 “……”陈贤刚想开口询问，一旁的中年人就递过来一个眼罩，和一个口罩，“既然上了车，就要懂我们的规矩，眼罩自己带，口罩自己捂！” 要说这纯黑不透光的眼罩，陈贤知道是因为对方不想让自己看清楚前进的道路和所在的区域，但是这口罩是什么鬼？ “发什么楞？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经玉律喝道，“胡振邦那个老滑头不会什么都没对你说明吧？算了，眼罩你明白，口罩是给你捂住口鼻的，过程有点痛苦，你个大男人应该可以忍受，快点！” 陈贤戴上了眼罩后，试着将口罩捂住口鼻，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哥罗芳的香味，“四氯甲烷”，难道要捂住口鼻，这口罩上的浓度要是普通人起码要昏睡好几天。 当口罩被遮上口鼻后不久，一股睡意袭来，倒是没有经玉律说得那般痛苦，一会儿边失去了知觉罢了。 待到感觉到耳畔有嗡嗡声传来，陈贤慢慢地睁开双眼，发觉自己已然身处一个神秘地方，这算得上是个房间，不过房间里无门无窗。试着睁开双眼，但是眼前恰似有强光照射，眼睛酸胀，有眼泪不经意流出来。 他感觉自己在移动，或者说是被人推着移动，四周空间很是狭隘，像是一处地下甬道，耳边除了听到说话声外，还能听到大量的排风设备的响声，想来这里已经身处地下。 “醒了？醒了就自己起来吧！别磨磨蹭蹭的，大家的时间都金贵着呢！”经玉律的声音从右侧传来，陈贤一骨碌起身，右手捏了捏鼻尖，头疼才稍微缓和了点，“说你小子还真不错，刚才老子四氯甲烷给整多了，医生说那点浓度就是一头牛也能晕三天，你小子居然不到2个小时就醒来了，老子倒是小瞧你了！” 陈贤那是敢怒不敢言呀，要是之前胡局没有给他说明这经玉律的身份，或许他刚才听到那话，就给这个老东西一拳，大不了扒了身上这身皮。 “行了，行了啊！”经玉律一张脸没绷住，点着了烟斗自顾自的吸了几口道，“说说吧！胡振邦那老小子和你商量出什么诡计了？刚巧我闺女找我，你们就把老子给算计进来了？说吧！说！” 至于两人到底聊了多久聊了什么内容，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不过当陈贤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旺财和一众狗狗都护在身侧，见陈贤醒来，旺财低唤了几声，其余的狗狗们这才识趣的离开房间。 “这都几点了这是？”陈贤从旺财嘴边拿起自己的腕表，看了一眼后，拍了下大腿，“哎呀！这经玉律又给老子下了多大剂量的哥罗芳了啊！怎么都睡到这个时间了？哎哟，宝贝啊，饿了吧？来来来，给你们整吃的去啊！等会儿还要赶回…” 说到这里，陈贤忽然想起了之前和经玉律密谈的事情，从这一刻起，他陈贤已经不再是一名光荣的s市市局人民警察了！ 第二十一章 博弈 “吃吧，吃吧，多吃点啊！”陈贤给最后一条野狗勺了两勺狗食后，独自啃了一口荞麦面包，然后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床头柜上刚才就放了一个男士皮包，他刚才就发现了，那不是他的东西，在那里自然是经玉律放那里的，这是他从今以后新的身份。 拉开拉链，里面是厚厚的几叠文件，弟一叠是一份个人简历，简历从头至尾，除了那照片处贴着的两寸证件照有点像自己外，其他的信息和自己完全就是两个人。 中间几叠都是一些证书，有些证书陈贤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知道，只要明天把这些东西带去，那边接应的人就会给他安排一份不错的工作，至少收入方面不亚于他这个昔日的公务员。 “这个经玉律搞什么鬼？”陈贤将文件重新塞回到男士皮包里面，拉上拉链，“当初不是谈好去当个守卫的吗？怎么整出个体育老师来了？” 旺财叼着空盘子来到陈贤的跟前，将餐盘放在地上，用满是油腻的嘴蹭了蹭他的裤腿，陈贤蹲下身去，用手按摩了一番旺财的下颚，小家伙很是享受的样子，“……” 第二天，陈贤改头换面，一身西装笔挺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s市第一女子学院，这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从今往后，他就是第一女子学院的一名体育老师了。 与此同时，在s市市局正在上演一幕博弈，胡局长办公室里，座无虚席，经玉律赫然坐在其中，与座的还有来自公安部的几位领导，s市警备司令部的几位有头有脸的人，除此之外，就只有胡振邦一人耳。 “胡局长，你们堂堂s市市局，怎么能够让如此小人，毁我闺女的清白？”说话的是经玉律，公安部的几位领导是他带来的，至于军区的几位，则是胡振邦叫来的，要不然还真的拿他经玉律没辙。 “经队长，我们市局上下都是清楚其为人的，定是那宵小之徒想要做些文章，才会弄出如此不堪的言论来，经主任，这都是我御下不严，我把话给你撂在这里，只要有我一天在，绝对不让那种小人出现在市局！”胡振邦义正言辞道，“至于对经队长造成的精神赔偿，我以s市市局局长的身份，经霞从今天开始统领s市市局重案组，从此两个组合并为一，经主任，您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经玉律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地嗑在了桌上，“胡振邦，你可别给老子打马虎眼，你去你们局里问问，谁不知道，虽说你们市局有两个重案组，可是那个b组一直都是形同虚设的，之前还有那个警界之星，那个你嘴里的小人压制着，后来我闺女成为了a组的领头人，还是压着他们b组一头，有他b组没他b组，地球还是照样转，你胡大白话，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胡局长，这也不免让经主任不满，我都有所耳闻，那个b组的组长王大明听说和你们局里那几个副局长混的不错，好像还把关系打到我们部里去了，至于是谁我也就不再这里点名了。”公安部里一位实权副部长出声为经玉律说话了，“别说在这里当着几位老朋友说这话，就是让我现在开会当着你们全局上下的人我也敢说，这种人怎么配成为一名重案组组长的？这次的事情是极其恶劣的，虽然说部里和局里都有人出来保他了，我觉得这样的人就不能继续待在原来的岗位上了！” “刘部长的话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你说这事儿，明明是被别人陷害，被别人挑事，最后两个当事人一个被降职，一个索性辞职不干了！”胡振邦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也很激动，“各位领导都清楚，我这s市市局好不容易弄出个警界之星，警中楷模，这奖状都没焐热呢！就出了一次意外，放跑了一个重要嫌疑人，就给一撸到底啊！这说到哪里去，谁心里没有火啊？这泥菩萨还有三份或其呢不是？这王大明也就是有那么一层关系，要不是这个，我马上就开除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部长，你说，你让他调去哪里都行，眼不见我心不烦！” “听说hk区看守所一位副所长年纪到了，退了，要不就让他去吧？”那刘部长想了片刻，脱口而出道，“说到底也不是做了什么危害社会的大事，再说曾部长和那位博弈后，占了人家大便宜，总得给人家一颗甜枣吃吧？我看就这样吧！” 从市级部门降到区县级部门，还是看守所这种清水衙门，也算是给王大明一点教训了，原来经玉律亲自过来就是打算给这小子一点好瞧的，现在部里面的几位领导都这么说了，他作为局外的，也不好多加干涉，反正自家女儿没吃什么亏，还从副主任科员一下子跳到了副处级，只要再破几个大案要案，升到正处级，穿上白寸衫那是妥妥的，也算是弥补了。 “既然经主任没有意见，我看不如这次有我做东道，请各位尝尝我们s市的佳肴！”胡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起身道。 “胡振邦，饭就不吃了，那两起连环杀人放血的案件，对社会危害相当大，你可给老子好好地打场硬仗，曾部长和其他几位领导可都看着呢！”刘部长是胡局长的老上级了，难得说话里面要带上个老子，胡局长也只是一个劲的应着，刘部长直到看着经玉律和其他几个人离开办公室，这才拉着胡局长一个劲问道，“那件事情你是怎么做的？有几成把握？听说这次经玉律所在的部门也介入了？你是怎么说服这个家伙的？” “老首长啊，我能有什么办法？”胡局长一脸苦笑道，“不过好在有王大明这头蠢驴，办了件好事，让经玉律知道了陈贤这个人，听说两人密谈了很久……” 第二十二章 耳光响亮 “先生，第一女子学院已经到了，先生，先生！”出租车司机唤了几声，才将小憩中的陈贤叫醒了过来，“想来先生是来这里教书，昨晚定是备课到很晚，其实s市的人都知道，这里就是个镀金的地方，这里的学生读不读书都能上大学，或是国外的，或是国内的高等学府。哈哈哈，说多了，这种事情哪里需要我这样的人来嚼舌根呢？” “唔，没事没事，司机先生你也说对了一半。”陈贤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道，“我确实是这里的老师，不过是刚来报道罢了。听你刚才那般说，好像对这个学校里面的情况略知一二，不妨说点给我听听，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说说倒是无妨，不过这个车钱。”出租车司机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计价器，“先生能不能先帮车钱结了？我也不是矫情，能够在这里教书的先生自然是不在乎这点小钱的，不过这是我今天第一单开张，你看是不是…？” “哦，是，是我忘了，不好意思，这里有交通卡！”陈贤从皮包里面翻了半天，才摸出来一张交通卡，这卡上的图文他没见过，应该不是自己的卡，既然在皮包里面，那自然是经玉律让人准备的，不用白不用！ 出租车司机接过交通卡，也被那卡上的图文吸引，不过最为惊讶的还是那卡上的余额，要说几百几千的余额不少见，现在有钱的人很多，有些人贪图麻烦，一次性都往卡里存上高额现金，就是怕一次次去充值，浪费时间。不过像是这样的五位数的余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才让他反复翻看手里的交通卡来。 “怎么，是张空卡？”陈贤脸上有些发烧，暗自责怪那经玉律，弄了张那么漂亮的交通卡，里面一分钱没有，这是要干嘛？ “先生，卡您拿好，拿好。”看着出租车司机前后判若两人，就连递卡的时候也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自己想要问什么都忘记了，打开车门后，直到出租车离去好久，才想起来，想要咨询的话语，只是他也有些纳闷，那司机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开得那么飞快。 站在这第一女子学院的门口，光是那门脸就比一般的贵族学院要华丽不少，不知道的，第一次见到还以为是哪家高级商品房开售呢！门口站着两排各两名守卫，那一身黑西装白寸衫黑墨镜，怎么看怎么不像一般的守卫。 “什么人？这里是第一女子学院，闲杂人等不得轻易靠近！”一名守卫上前拦住了陈贤，脸上表情不变，嘴里满是不屑道。 “哔哔哔哔”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连续的鸣笛声在身后传来，一辆凯迪拉克suv正朝着大门开来，那些原本将陈贤拦住的守卫看到车牌，立马迎了过去，其中一名守卫面带微笑走到车门旁边，轻唤了一声，“谢老师，您今天还是那么准时啊！” “嗯，几位辛苦了！”车窗缓缓放下，一张靓丽可人的容颜出现在几人面前，一双美目扫向陈贤的时候，微顿，故而问道，“这人是谁啊？好像没见过，是新来的老师吗？”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子，看那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老师。”那被问及的守卫回道，“倒是刚才李老师几次来问谢老师，想必是有要事找谢老师商谈！” 女老师秀眉微皱，似是听到了不愿意听到的名字，正欲合上车窗进入校门，忽然出声问道，“你是新来的老师吗？如果是，不如上车，我送你一程！” “多谢这位谢老师了，我是新来的体育老师，鄙人……”陈贤刚想说些什么，只见那原本放下的车窗已经合上，反倒是另外一侧的车门被自动打开，陈贤苦笑着来到另外一侧车门，上了车后合上车门，还没来得及绑上安全带，车子就已经一头冲进了校门，进门没多远就有一处地下车库，看来这个贵族学校当真是名副其实啊！ 陈贤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好几次都被女子彪悍的车技吓得，紧紧拽住车把手，心里不免腹诽，“不就是停个车么，至于那么作秀啊？还甩尾漂移的，真是够了！” 这地下车库居然有至少四层，刚才经过的两层，陈贤明显的看到了上面竖立的牌子----学生停车区，看看，到底是贵族学院啊，学生还有专门的停车区，再下面一层才是教师停车区，至于地下还有几层，陈贤不得知，因为凯迪拉克suv在地下三层某个角落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谢姓女子推开车门，朝着副驾驶座上的陈贤喊了一句。 “哦，好！”陈贤有些尴尬的解开安全带，走下车来合上车门，只是“biubiu”两声，车灯几闪，车锁就上了。 “你要去哪里？”谢姓女子忽然喊住了陈贤，“你不是说你自己是新来报道的体育老师吗？别乱跑！要是被其他守卫看到了，我可要被你一起连累了！跟我走这边，有直达电梯，除非你打算勘察下这学院的楼梯设施，做好功课？” “哦，哦哦！”陈贤无奈跟了上去。 电梯门合上，从b3迅速的朝着上面跳动着，谢姓女子站在门口，与陈贤保持着半身的距离，右肩背着一只名牌包包，身上下穿戴的也是各种品牌的套装，脚下的那双高跟更是手工出品，没有十万八万怕是买不到，这贵族学校的老师也是不得了，光是这一身行头陈贤估计需要三四年不吃不喝。 “你如果是新来报道的老师，那么就该继续坐到12楼的教务处，我已经帮你按了，再见！”谢姓女子踏着高跟鞋前脚刚出电梯，陈贤上前准备合上电梯门，那即将合上的电梯门又被打开，一只高跟鞋就已经卡住了电梯门，那谢姓女子又冲进了电梯，然后一个劲的按打着关门按钮。 电梯门合上后，谢姓女子这才松了口气，突然感觉身后有一硬物顶住后门，尖叫一声，转过身，看到陈贤一脸窘迫，想也不想，挥手就给了陈贤一巴掌，耳光响亮。 第二十三章 白教务 “喂，你…”陈贤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对这个女人先前所有的好感瞬间消失不见了。 “你什么你？你这个臭流氓！”谢姓女子扫了眼陈贤的下身，羞怒交加，欲要挥动另外一只手，却被陈贤牢牢地抓在掌中，“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流氓！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叮咚”，电梯在11楼的时候停了下来，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恢复如初，并且各自依靠在一个角落里，互不侵犯。 进来的女人长得同样出色，只不过比起谢姓女子来更加高挑，一双大白腿裹在了紧身旗袍下，那包不住的曲线若隐若现，别说是陈贤，就连谢姓女子都看得如痴如醉的，更是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白…白教务，您…您早！”谢姓女子显然认出了走进来的女子，小心谨慎的打着招呼。 “哦，是谢老师啊！”女子转过头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道，“你不是应该在6楼办公吗？怎么…？哦，这里还有一个人，请问您找哪位？” “白教务，这位先生说是新来的体育老师，因为第一次来，所以我亲自带他上来，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白教务您，那么，我就将他交给您了！”说着用手拦住了电梯门，让两人出去后，这才合上了电梯，重重得吐出一口气来，暗道，“倒霉！” “新来的体育老师？”白教务上下打量了一番陈贤，嘴角隐隐露出一抹笑意，“你很紧张？这里是第一女子学院，紧张是对的。这里有很多人不是你可以轻易得罪的。跟我来吧！” 跟着白教务进到了电梯对面的办公室里，原来这12层就只有三间办公室，右侧到底赫然是校长室，左侧到底则是理事长办公室，很显然，这种贵族学院是由某个大财阀开办的，校长只是董事会外聘的，真正管事的人是理事长。 “你之前在世界维和部队任职7年，去过不少地方吧？”白教务和陈贤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过陈贤相信这个白教务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平凡，因为她问的问题都切准重点，好在自己来之前做了一番功课，要不然还真的不好应付。 “上过战场？”见陈贤想也没想就点头，继续问道，“杀过人吗？” “……”陈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经玉律给他的资料上没有提及，但是如果自己当真做过7年维和部队，理应是要解决各国冲突和突发事件的，杀个把人也纯属正常。 “不好回答就算了，我也就是好奇罢了。”白教务见陈贤长久没有答话，抬起头点了点，这才继续看手上的资料，“不管你有没有杀过人，请你控制好你自身的情绪，这里很多女学生的家庭背景都很了不得，要是因为你的缘故不小心惊吓到对方，可能不仅仅是开除就能平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这个学校建校以来新聘的第189位体育老师，至于你的那些前辈们的结局，我不想过多的介绍，一来是不想给你造成不必要的心里压力，二来也不想你对那些学生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白教务说出了一个陈贤无法接受的数字，要知道这个学院建校至今不过只有5年罢了，居然连续更换了188名体育老师，难道说这个学校是体育老师的滑铁卢吗？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那些体育老师还活着吗？”陈贤问完，发现白教务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冰冷，连忙打着哈哈道，“忘了我刚才的话，我只是开个玩笑。” “还有，千万不要对那些女学生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玩笑。”白教务的语气无比的认真，“你绝对想不到你的那些前辈，有超过半数都患有精神疾病，几个非常严重的到现在还在隔离病房里救治，不过你可以放心，他们的医疗费用学院百分百支付。” 陈贤不说话了，心里却将经玉律问候了无数次，说好的守卫呢？说好的没有危险呢？别让老子再看到你，要不然… “阿嚏！阿嚏！”在会议室里的经玉律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突然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哪个王八蛋在老子背后诅咒老子？” “陈老师，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总体来说，我们这家学院还是富有正能量的。”白教务这番话明显是为了宽慰陈贤的心，但是这种话和上坟烧草纸又有什么区别？糊弄鬼呢！ “资料很全面，您的个人简历也很丰富，看得出您准备的很到位，那么，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下午2点来上课好吗？”白教务起身，伸出右手道，“欢迎陈老师加入我们的大家庭，等下我会带你去见一见校长和理事长。由于这个学期学校没有安排多少体育课的课时，所以你的工作还是相对轻松的。这是学院分配给每一位老师的住房钥匙和代步工具的钥匙，您先拿好。” 果然是市里乃至全国都数得上名字的贵族学校，这待遇真的没得说，除了安排住宿，居然还给代步工具，陈贤不由得想到了那位谢老师的凯迪拉克suv，不会就是那种款式的代步工具吧？这可如何是好呢？刚才还在心里对经玉律的不满，在这一刻全都烟消雨散了。 第一女子学院的校长是为年纪稍长得中年妇女，她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陈贤，说了几句公式化的告诫后，就送走了陈贤和白教务。 至于理事长，白教务敲了几次门，门里面都没有应答，白教务上前拧了下把手，这才确认理事长不在办公室里。 “理事长平时都会在办公室里的，今天可能突然有什么急事出去了，没事，过会儿我遇到理事长会亲自告诉她有关你的情况，一般只要校长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基本上就可以直接来上班了。”白教务一脸抱歉道。 “这一把是学院安排给陈老师你的宿舍，这里是地址。”白教务将一张名片递给了陈贤道，“只要在本市没有住房的老师都住在这家公寓里面，一来方便互相照顾，二来也可以增加彼此的额感情。” 第二十四章 都是女人 “现在带你去领取你的代步工具！”白教务按了一下电梯按钮，电梯载着两人前往地下四层，看了眼电梯按钮最下方，这个学院地下居然有8层，真是大手笔，只是不知道地下五层以下都是什么地方，有空的话真的要来认识一下。 电梯在6楼处停了下来，这种小鬼子的电梯行驶中还是很稳当的，一点都没有剧烈震颤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李老师，请您自重！”电梯门外传来了谢老师的声音，她几乎是贴着电梯门开启的瞬间钻进了电梯里面，然后高跟鞋被嵌入电梯夹缝被绊倒，朝着陈贤所在的方向扑来，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当外面再次走进人来的时候，大家看到谢老师几乎是依偎在了陈贤的怀里，白教务还好，后来走进来的男子，冲着两人不由的冷哼一声。 “咳咳，咳咳！”白教务故意咳嗽出声响来，为的是提醒两人，这里有很多外人，请自重！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谢老师，她一张脸都红彤彤的，连耳根子都红了，用力的推开陈贤的双手，重新站起身来，却觉得右脚脚踝处传来算账，低头看去，才一会会儿时间，右脚脚踝处已经肿了起来。 “你不要紧吧？”陈贤一把扶住谢老师，那模样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这下连白教务也懒得提醒了，因为她从进来的李老师的双眼中看到了一丝怨毒，这个学校里谁不知道李老师追谢老师追得那叫一个紧迫，现在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人家陈贤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过会儿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来。 “放开你的脏手！”李老师几乎是扑向了陈贤，想要将两个人粗鲁的分开，但是他面对的是陈贤，就算是白教务看来，李老师也是毫无胜算，好歹从那些资料上看来，一名在世界各地服役了7年的维和部队成员，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谁胜谁负，高下立判。 面对谢老师这样的柔弱女子，陈贤或许不会太过较真，但是面对这种一上来就摆开架势的李老师，自然是不会那么的客气的，即使只有一只手，也能完成一个超强有力的过肩摔。 一点悬念都没有，电梯剧烈的晃动后，一声警报声响了起来，电梯里的所有人，包括被摔得昏迷了的李老师被陈贤像是拖死狗一般拖拽了出来，警报声才弱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很快安全通道门里冲出来几名气喘吁吁的保卫，看他们那模样真的是一口气从下面跑上来的，这才不过5分钟而已，这一刻，陈贤内心里是感激经玉律的，原来这个该死的学院里保卫是这样一种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要出现在事发地点。 “李老师，李老师！”一名认识李老师的保卫，上前察看了一番，这才准备叫醒李老师。 “别翻动他！”陈贤忽然叫住了那保卫的动作，“这位先生刚才受到了剧烈的震荡，你现在如此鲁莽的翻动他，可能导致他的胃液逆流进气管，到时候就麻烦了！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白教务，这位是？”那些个守卫被陈贤的话吓住了，但是其中一人还是问向了一旁的白教务，似乎只要白教务一声令下，他们几个就会把这个家伙抓起来，丢出学院！ “这是学院新来的体育老师，我相信陈老师的话，你们还是让李老师保持这个姿势休息一会儿吧！”白教务冲着陈贤神秘一笑道，“好了，你们几个这次反应很快，到时候我会在校长和理事长那里替你们几个美言的，现在你们就给医院打电话，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李医生就好了。” 那几个保卫听后，兴奋异常，只是他们觉得奇怪，怎么平时冰山美人之称的白教务，刚才居然笑了，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还是看错了，还是看错了。 “放开…放开我！”谢老师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挣开陈贤的手，陈贤将她扶到一旁的休息椅前，“脚踝崴到了，要是不正常处理的话，之后的几天你就只能坐出租车来上班了。” “没想到，陈老师你除了是个体育老师外，还兼顾了校医的工作。”白教务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至始至终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您知道的，在那些地方，如果受伤了，除了自己搞定自己外，你还能指望谁来救你吗？”陈贤说着，从腰间的小包里面取出来一盒银针，“忍着点，别看这里，扎两针就好了。” “扎…扎针？”谢老师吓得一张小脸惨白。 “看，那里有只蟑螂！”陈贤忽然起身，指了指谢老师和白教务之间的空地道。 “蟑螂在哪里？蟑螂在哪里？”谢老师一下子就蹦到了长椅上面，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般，反倒是一旁的白教务，一点事情都没有，双手抱胸站着，陈贤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女人。 “好了，下来试试，是不是不疼了？”陈贤摇了摇头，这两个女人，一个太过冷静，冷静的让人害怕，一个太过敏感，敏感的让人受不了。 谢老师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跳下长椅，刚才崴了脚的地方也没有那么的疼了，而且还无比的舒服由内而外。 “如果还感觉不舒服，回去弄点温水泡泡脚。”陈贤说着，走到白教务身边，“麻烦白教务等了那么久，现在请带我去领取代步工具吧？” 两人从另外一辆电梯下到地下4层，七拐八拐后，来到了一处办公室前，白教务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推开，走出来一个老人。 “福伯，这是今天新来的体育老师陈老师，他是来领取代步工具的。”白教务凑到老人的耳边几乎是用喊的说道。 “哦，好，白教务，您去忙您的吧！”老人点了点头，冲着陈贤招了招手，“人我带去挑选好了！” 原本看到那么小的一间仓库，对之前所有的猜想都消失不见，现在看来不是这里，那么之前所有的幻想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 第二十五章 深藏不露 “别东张西望的，年纪轻轻的，一点定力都没有。”老者冲着陈贤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跟着来，看哪里呢？还有段路要走呢！” 一路上就听着老者在那里数落，陈贤一言不发，就好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小子，别以为进了女子学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里很多事情没有你看起来那么简单。”老者这话说的有点警告的意味了，不过见陈贤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上了一旁的货梯，“来，快点过来！” 这一次，终于有机会看看地下五楼以下的天地了，陈贤见老者拿出一把十分奇特的钥匙在那锁住的b7楼的按钮上转了几圈，那上面的枷锁才被打开，枯朽的手指在b7的按钮上用力一按，货梯的门合了起来，一阵剧烈的震颤之后，货梯朝着下面沉去，还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来，好像随时都会支离破碎一样。 “等下别东张西望的，下面空间很大，光线却很弱，堆放的东西太多了，迷路我可不会去找你的！”老者故意一本正经道，“以前这下面就是防空洞，后来有钱人买了这块地，盖起了这座女子学院，不过这下面两层的地下室平时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踏足的，当然你也没有钥匙打开枷锁，打不开枷锁也就不能使用电梯下来。你可能也发现了，其余的电梯这几个按钮都是锁起来的。” 陈贤点了点头，他很感激老者替他解了惑，要不然他很难按耐住性子，不下来亲自查探一番。 货梯在b7楼挺稳后，老者首当其冲的走了出去，外面像是装了感应灯一样，周围顿时亮了起来，射入眼帘的是一排排豪华汽车，像是谢老师那种款式的凯迪拉克suv在这里不过是普通货色罢了。 “自己选一辆吧！”老者眼皮都没有抬一抬，似乎他就是一个仓库管理员，带人下来选代步用具就是他的工作，至于这些豪车和他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是他要看管的物品一样。 陈贤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那里停靠着一整排的smart迷你车，和之前在坑道里面见到的车型是同一款，他有些相信那个嫌疑人可能就混在这所女子学院里面，但是这里停靠着的smart就有不下百辆之多，相信那个凶手也不会傻傻的将有损伤的车再次停靠在这里混淆视听。 “嘿嘿嘿，你们这些小年轻也真是的，五大三粗的模子，怎么都盯着这种小孩子开的车着迷？”老者不知道几时跟了过来，“说句不好听的，在你之前的几位体育老师都清一色的选择了这种代步工具，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关联，现在新来的老师都不怎么愿意挑选这种车型了。” 不明白老者的意思，到底是善意的提醒居多，还是恶意的恐吓居多，不过陈贤都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没有打算选这种车型，别说他自己本身对这种车型不感兴趣，他还要顾及一下旺财的感受。 即使他有意不往smart车型区域看，但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还是让他无意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不过那只不过是一排排整齐的车队而已，如果旺财在这里就好了。 “你小子选起代步工具来还真的比那些娘们儿还墨迹，我去货梯口等你，你慢慢选，人老了，站得时间稍微久一点，就有些腰酸腿疼。”老者似乎是失去了继续待下去的耐性，转过身，准备离开抽根烟。 “行，您老去休息一下好了。”陈贤也没有拦着，也拦不住，这样的仓库管理员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学院能够让他独自管理那么大一片豪车，就看得出那位理事长对其的看重了，“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老人家以前当过兵，是因伤退役的吧？伤的位置也不是太好，这种阴湿的环境确实不宜多待。” 陈贤像是随口一说，但是那欲要离去的老者，脚步一顿，反而转过身来看向陈贤，“小子有点意思，句句都说中了老头子的心里，那么我就厚着脸皮问问，我这病能治吗？怎么治？” “其实就是个小毛病，针灸几次就可以，不过有点麻烦，你这个病拖得时间久了点，加上您老多少喜欢喝个小酒，那酒又都是些劣酒，光是要排出身体里面的那些毒素，就需要很久时间。”陈贤一边朝着里面走去，似是在寻找自己满意的车型，一边他说话的声音不弱反强，老者站在原地，依旧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这个学体育的，还懂中医？”老者微眯起双眼道，“我老头子看你不单纯只是来教体育的吧？” “没办法，谁都想含着金钥匙出生，无忧无虑的，不用为生机犯愁。”陈贤摇了摇头道，“可是哪里有那种好事？既然没有遇到个好爹，万事就只能靠自己，自己学中医就是为了少花冤枉钱，学体育就是为了强身健体，至于…..” 身后一道劲风传来，陈贤本能蹲下，一道黑影从头上扫过，很快两人便在这宽敞的车道上对打起来，连续过了几十招后，老者有些气喘，陈贤便适可而止停了下来。 “承让了！”陈贤抱了抱拳道，“至于学武术只是单纯为了自卫。” “小子果然深藏不露，不过你骗骗外行还行，这种程度的自由搏击和武术那种艺术鉴赏价值的运动，一眼就能看破。”老者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后，一只手还是按在了腰间，“老了，以后的世界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不过你要小心你的那些同僚，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今天也不早了，要不我明天再来选吧？”出了身汗，也没有继续挑车的兴致，他看向老者，有些不好意思，“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给你扎上两针，让你舒服几天？” “小子，够狂的！”老者气笑道，“要是你真的能做到，你几时想下来选车，老头子都奉陪到底！” 第二十六章 开豪车的门卫 “哦呵呵，咦嘶，舒服！”老者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眉宇间布满了大颗小颗的汗珠子，身上的汗衫早已经湿透，陈贤只是在刺入皮下数寸的银针尾部微弹几下，那银针针尾居然像是装了小马达一样，自由自在的转动起来，老者那看似老朽的四肢肌肉全都绷紧起来。 “放松点，那么紧张干嘛？”陈贤轻笑道，“还记得刚才您老的承诺吧？可别到时候过河拆桥啊！” “你…你小子，我老头子是那样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老者的语气有些不满，不过那酸爽的感觉还是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没…没想到你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我老头子倒是小瞧你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轻轻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的陈贤，吐出一口浊气，将一排银针重新插回纱布条上，卷起后塞进一旁的金属盒里，老者起身，将湿漉漉的汗衫脱下，换了一身后，做了几个扩胸动作，明显比起刚才规范了许多。 身上关节发出一阵“咔咔咔咔”的响声来，双手来回按压了几下腰部的旧疾，居然真的应验了陈贤之前的许诺，真的舒服了。不过他也相信，那针灸之术只是暂时缓解了罢了，病根在哪里他比谁都清楚。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明天再来看车。”陈贤说着就要告辞离去。 “都这个时间点了，学院都放学了，你就想这个样子离开？”老者的心情比刚才好了很多，“你小子也算是和老头子对脾气，这样吧！老头子也不白受你的恩情，晚上老头子做东，请你去家里小酌几杯，算是给你接风了！” 陈贤原本想要推辞，但是见老者那犀利的眼神，变应了声，跟在老者身后坐着电梯返回到了地面。 此刻的校园里，还是可以看到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学生，不过大部分都是朝着校门外去的，一些有车的学生早就结伴离开了，剩下的这些学生要么就是在等候家里的司机来接，要么就是约好了要出去嬉戏的，在门口等待过往的出租车。 老者的出现，那些原本还打算逗留在学院内的学生们，一个个都有些害怕的朝着校门口赶，大概是拿老者面露凶相，又或者是不想被老者锁在学院里。 “这种贵族学院，不是都应该住校的吗？”陈贤终于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学校寝室哪里有自家的闺房舒服啊？”老者瞥了瞥嘴道，“现在的学生，玩心比学习更重，一放学就三五成群出去鬼混了，让她们住校，非把她们憋疯了不可。听说以前的几届还有住校的，今年开始就没有了。好像是有学生住校期间不知所踪，学院受到了多方面的压力，所以被迫取消了住校制度。” “有住校学生无故失踪？！”陈贤没有想到那么容易就获得了新线索，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老者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连忙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会不会出去私会男朋友去了？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的。” “证据？你这个小子说话总是那么古里古怪的，不认识你的人第一眼还会以为你是警察冒充的体育老师。”老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以为这里是外面的普通学校，住校的女生私自出去回见神秘男朋友，夜不归宿？这里所有的学生住校后都会受到半军事化的管理，有专门的老师和校工负责她们的安全，别说是夜不归宿了，就是离校半个小时，马上就会有人知会学生的家长，并且整个学院都会马上知道。不过，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个女生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这附近的分局也派人来过几次，都没有线索，之后理事长就被迫下令取消了住宿制度。” “为了一个女生就被迫取消住宿制度，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了吧！”陈贤故意打听道，“难不成这个失踪的女孩家里有很强大的背景？” “有没有强大的背景，你都少打听！”老者突然一改常态道，“学生们都离开了，我要锁门了！你走不走了？”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老家伙，刚问到关键的地方，怎么就翻脸了？难道丢的是你家闺女？ 缩了校门后，老者从兜里拿出一个电子锁，对着校门旁边缓缓打开的车库门里按了一下，只听到“biubiu”两声，一辆深灰色宝马520i典雅型前灯亮了几下，老者走了过去，熟练地启动了汽车，车子迅速的驶出了车库，车库门随即自动合上。 “别愣着，上车！”老者放下副驾驶车窗冲着一脸懵逼的陈贤喊道，“去我家还有很长一段路呢！” 关上车门，宝马车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 “是不是很惊讶，我这样的糟老头看大门的，居然还能开得起这样的豪车？”老者见陈贤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出声笑道，“理事长是个好人啊！要不是她收留我，给我在学院里找了份差事，我现在还在为生计奔波呢！” “不是，您老这反差也太大了，谁会穿汗衫，运动裤，胶鞋开宝马五系的？”陈贤说不吃惊是装的，任谁看到这样一幕都会郁闷的，想当初自己警校毕业，进入了市局，后来得到现在的局长胡振邦的赏识，进入了重案组，当上了队长后，才不过有了第一辆代步的工具，还是一辆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手的破桑塔纳。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难道在你看来，我一个看大门的，就应该骑上一辆表面都锈迹斑斑的凤凰牌自行车，除了铃声不响，其他部件都丁零当啷的才算正常？”老者得知了陈贤的想法后，笑骂道，“我现在真的怀疑你那文凭是街边买来的，你这哪里像是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的？一点见识都没有，第一女子学院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那些普通高中？你来这里当老师，能够任你选辆豪车代步，可以让你住上白领豪华公寓，你还不懂吗？你还准备拿自己和那些拼搏了一辈子都买不起一辆豪车的同僚相比？” 第二十七章 无巧不成书 陈贤差点就脱口而出道，“大爷，您那双贼眼忒毒了，一眼就瞧出来那文凭是大街上买的，至于哪条街买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门卫开豪车既然可以接受，那么门卫住豪宅也就顺理成章的不是？只见这辆宝马五系跑车在一片高档别墅区前面停了下来，只见这小区门口布满了保卫，除了没有枪械外，各个看上去都像是标准的军人，和当初在经玉律身边的那些武警也差不多了。 想来这高档别墅区的老板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连选得保卫都是这种水准，里面居住的人应该非富即贵吧! “经老，您回来了！“一名保卫小跑步来到了老者的车门前，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就像是看到了亲爹一样的热情，说了一些嘘寒问暖的话后，这才将注意力落在了陈贤的身上，“经老，原本是您的朋友我们是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但是这段时间s市不太平，这位先生，请您出示下您的身份证，可以吗？” “身份证？”不是陈贤不愿意拿出来，而是身上这张不能亮出来，一亮出来，自己好不容易混进第一女子学院的假身份就要曝光了。 “小刘，这位是我们学院今天刚来报道的新老师，教体育的，我带回来一起吃个家常便饭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你们领导来找我负责！”老者不是没有脾气，见保卫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丢下一句话后，踩了油门就闯了进去，那些守卫只顾着左右躲闪，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拦的，不过叫做小刘的保卫还是拿出了对讲机，向上头做了汇报，对讲机那头只是低沉的“唔”了声，便没了下文。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贤一路有些尴尬，脸红脖子粗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向老者解释，按理说守卫有责任问他这样的访客要求出示身份证件，就像是以前自己做警察的时候，在路上见到可疑的面孔，为了保险起见，也会要求别人出示身份证件。 “小陈，别放在心里，那些小子就是给你个新来的下马威，平时见到老子连个屁都不出一个，今天倒是顺杆爬了！”老者以为陈贤因为刚才守卫查实身份的事情不高兴，解释道。 “经老，没有的事，这在国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是我不好，不过我今天出来的匆忙...”陈贤摆了摆手解释道。 “这是在我这里，等你回去你的公寓，只要拿出你的钥匙，那里的保卫一样会对你恭敬有加。”经老宽慰道，“我也不喜欢住在这种地方，都是家里的小辈非要让我过来住，每天进出都要盘查，不甚其扰。” 陈贤点了点头，便没有说话，直到宝马车再次停在了一幢五层别墅前面，有像是家仆的男子走了过来，从经老的手里接过车钥匙，朝着陈贤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坐上了宝马五系，朝着车库的方向开去。 这是一幢独立的别墅，周围有独立的铁栅栏，之前宝马车经过大门的时候没有注意有没有门房，不过这别墅的大门口倒是站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每个人都各司其位，见到经老回来，统一鞠躬致敬。 “老太爷您回来了！”一位管家上前道，“这位先生是老太爷的客人吗？今晚夫人还邀请了位客人，听说也是学院里的老师。” 经老微愣，回头看了眼陈贤，陈贤也是有些好奇，只是不便说出来。 “学院的老师？姓什么叫什么？”经老问了一句。 “听说是小姐的朋友，小姐带回来的，和夫人也挺聊得来。”管家随口一说道，“对了，老爷让我回老太爷，您老之前吩咐老爷办的事情，他已经放在了您的房间里面。还有就是，等下他会带位医生回来，为老太爷您看看旧疾。” “他有心了，至于医生...，罢了，就见见吧！”经老提到医生，想起了今晚的事情，尴尬的看了眼陈贤，又欲言又止道，“都是儿女的一番孝心，反正都是老毛病了，就当宽慰他们的心好了！” “爹，您回来了！”一位中年妇女，一米六五身高，中等身材，脸上化着淡妆，笑着走了过来，看到经老身后的陈贤，礼貌性的伸出右手，与陈贤握了握道，“欢迎到我们家做客，敢问先生贵姓，今年贵庚，有女朋友了吗？” “绣娴，你怎么看到年轻小伙就要一通查户口呢？”经老嗔怪道，转过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小陈老师，你也要可怜这些父母的心情，儿女大了，婚姻没有着落，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我的父母都移民国外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还有我养的一条狗。”陈贤的话让中年妇女一时心花怒放，以为这是公公特地找回来介绍给女儿的相亲对象，“爹，您突然带人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好让我多准备点菜啊！这可怎么是好呢？” “别忙乎了，就家常便饭，随便吃点好了。”经老看向陈贤问道，“是不是，小陈？” “本就没有打算打扰经老的，我回去随便弄点也可以的，你们家既然有客人在，我不如改天再来打扰好了。”陈贤故意推辞道。 “什么话？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的事情！”中年妇女哪里肯让这合适人选煮熟了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连拉带拽着将陈贤带进了客厅，“霞霞，你快点出来，你爷爷带了个朋友回来，好让你们认识认识！” “霞霞？！爷爷？！”陈贤组织起来几个称呼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怎么会那么巧合，巧得都可以拍电影了，“姓经？！” 经霞？！ 当经霞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到站在客厅里一脸尴尬，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陈贤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懵逼状。 “绣娴，怎么大家伙儿都站在门口啊？”身后传来了经玉律熟悉的声音，陈贤此刻就想找条缝钻下去。 第二十八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是你？！”陈贤看着缓步走来的经霞，还有...那不是谢老师吗？怎么她也在这里？对了，刚才这位中年妇女说过她的女儿，也就是经霞，带了朋友回来，那么，这位谢老师就是经霞带回家吃饭的朋友。既然如此，不能在这里曝露身份，陈贤连忙先一步走过去，拉起谢老师的手道，“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怎么今天我们会那么的有缘分呢？” “臭流氓？！”谢老师被陈贤一顿抢白，白天屡次遭遇的尴尬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被他拽住的手挣扎了几番都没有松动，反倒是没有那么剧烈的反抗了。 “你小子怎么会跑到我家里来的？！”经玉律是这些人里最为吃惊的，要知道当初陈贤找到自己让自己给他安排个假身份混进第一女子学院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暗暗的记下了这个为了破案敢为天下先的年轻人，但是此刻在自己的家里看到陈贤，原先的一切好感都烟消云散。 特别是看自己闺女盯着陈贤的眼神，做父亲的哪里会看不明白？女儿奔三的年纪，自是不小了，外面追求者也是一抓一大把，但是那些人为什么接近自己闺女，自己还不清楚吗？原本出了王大明泼污水这档事，经玉律是非常生气，做父亲的人，哪里不想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一个了不起的乘龙快婿？要是陈贤之前的职务，嫁了也就嫁了。可是自从那件事情后，陈贤被贬去养狗的事情人尽皆知，要是真的把女儿嫁给了他，恐怕老经家以后就要成为别人饭后谈资了。 这还不是让经玉律生气的，这个小子在自己的家里，居然直奔女儿的那个好朋友而去，眼里似乎根本没有自己女儿的地位，是个当爹的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而不做点什么！ “嗯？这位是？”陈贤假装不认识经玉律，一脸懵逼的看向经玉律，然后转向经老，“经老，这位大概就是您的儿子了吧？那么我该称呼为经伯父，经伯父您好，我叫陈贤，和谢老师是未来的同事关系，和经老亦算得上是忘年交。” “居然当着老子闺女的面还敢装作不认识老子，哼哼哼，小子有你好瞧的！”经玉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伸出右手道，“哦，原来是小陈啊！你好你好，我刚才看你的背影以为是其他人了，唔，年轻人手劲不错，不过你真的是当老师？怎么你手掌关节上那么厚的老茧，你不说你是老师，我还以为你是个当警察的呢！” 陈贤强忍住手掌上传来的疼痛，心里已经将经玉律他家18代祖宗问候了100次，不过看了眼经老，经老脸上正带着一丝不解，连忙笑道，“经伯父才是老当益壮呐！我回国前是体育系的，经常要操练，手掌上有厚厚的茧子是再正常不过了，哈哈哈！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您的女儿吧？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即使和经霞那白皙柔软的小手握了再握，也已经失去了知觉了，陈贤在心里恨死了经玉律，至于么，老子也没想到回来你家里啊！看着自己肿胀的右手，暗道，“要不是看在你爹你老婆和你闺女在场的份上，非要让你好看不可！” 中年妇女见自己盯了好久的“鸭子”，居然和女儿的朋友聊的热乎，而女儿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让她很心酸。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来，“早不带家，晚不带家，怎么今天把朋友带家，你爷爷也往家里带朋友呢？你爷爷也真是的，这么好的年轻人要来家里，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呢？看，煮熟的鸭子飞了啊！” “绣娴，绣娴！”经玉律见自家婆娘满含怨念的盯着陈贤，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听说陈贤是和自己父亲一起回来的，又不能当着自己的父亲和女儿的朋友的面，教训一顿这个臭小子，“别愣着了，让来福上菜吧！饿了！” 听到丈夫说饿了，经母这才反应过来，这一耽搁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早过了饭点，别说是丈夫了，看公公的眼神也不太对劲，连忙招呼管家和几个侍女将准备好的餐品放在了餐桌上面，菜肴倒是丰盛，只是坐在餐桌上的这几个人彼此之间有些尴尬。 陈贤不敢看经霞，经霞知道陈贤有难言之隐，当着自己的朋友，又不好多说什么。经老没想到谢老师和自家孙女是好友，原本带陈贤回来吃顿便饭只是为了答谢他帮助自己缓解了旧疾罢了。经母一个劲的为陈贤夹菜，还不时的问了些有关陈贤家里的事情，陈贤只能按照经玉律给的材料上写的背给经母听，一方面算是解决了目前的尴尬，一方面也是为了堵谢老师的嘴。这还没有成功的打入第一女子学院内部呢！就遇到了这么尴尬的事情，万一这谢老师大嘴巴，一张嘴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点出去，以后在学院里面就更加难以施为了。至于经玉律只是埋头吃饭，一双眼睛里满是火焰，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陈贤已经七窍流血了。 一顿饭，大家都没吃好。 经老算是弄明白了一点，自己带陈贤回来吃饭，本来是好意，现在倒是被媳妇和儿子埋怨，儿子的意思是不该带不知根知底的人回来，至于媳妇则是埋怨以后带男青年回来要提前说一声，大好的姻缘就这么没了。说实话，经老其他都无所谓，但是宝贝孙女的未来婚姻一直都是他心里的大事。 “那，我明天抽点时间问问小陈老师？”经老觉得有些可惜，问道。 “好的，爹！”媳妇绣娴自然是一百个同意，光是今晚女儿那不自然的样子，就知道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点想法。 “别了吧，爹！”儿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但是被经老和自己婆娘问起时，又不知道该怎么会到，于是就扯到了那该死的身份上去，他绝对明天上班后，就把局里那个伪造身份的混蛋叫过来，一顿臭骂，好好发泄一番心中的怨气。 第二十九章 男朋友 “陈先生，老爷找你有点事情，在书房等你！”管家来福不留痕迹的来到了陈贤身侧，将陈贤带往经玉律的书房，“老爷就在里面，您自个儿进去吧。” 陈贤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应声，于是，便推门进去，见经玉律背对着自己，双手抱胸，额头上烟雾腾腾的，似是在抽烟呀！ “随便找个地方坐，我抽完这支烟，有事问你。”在陈贤看来经玉律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说抽一支烟就不会多抽，说让你等一会儿就真的只是一会儿功夫。 陈贤屁股还没坐热，经玉律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那双眼睛像是可以看穿他的内心一般，不过很快他将注意力挪开，拿起茶几上的一个铃铛摇了几下，两名侍女一前一后端着不知名的茶点走了进来，两人看得出都是行家里手，将东西放下，也不需要经玉律开口，便重新原路返回，合上房门。 “茶还是咖啡？”经玉律是这么问了，但是他没有要起身给陈贤倒茶的意思，似乎是在说，想喝什么自己动手，老子不伺候！ 陈贤撇了撇嘴，伸出右手抓向菊花茶壶，就在他的手指刚要接触到把手的时候，坐在那里的经玉律突然伸出自己的左脚，钩向了陈贤的右手手腕，陈贤没想到经玉律不按照常理出牌，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居然也敢大肆出招，不过到底在主人家，不能太过造次，缩回了右手的陈贤，探出左手，抓出一罐白色粉末就像是暗器一般丢向经玉律面前的咖啡，“咖啡太浓了，经伯父还是放点糖吧！” “年纪大了，多吃糖对健康有碍，倒是你小子年纪尚轻，可以多吃点！”一招偷袭没有得逞的经玉律，伸出右掌将掷来的糖罐抽飞了过去。 “我倒是不怎么喜欢吃甜食。”陈贤伸出右手，一把将糖罐抓在掌心，一脚借力茶几向经玉律跃去，半空中拧开瓶塞，就朝着下方的咖啡杯里一撒，那白色粉末半数倒入了杯中，经玉律想要用手掌阻挡也已经晚了，不过他还是恼怒道，“小子，那茶几是前清的红木，那一脚起码没了五十万！” 得逞的陈贤在听到五十万后，捏在手里的瓶塞都没有抓住，好在惊慌之中托住了瓶口向下的糖罐，掌心处留有一些白色粉末，一个后空翻，回到了之前的座位，用舌尖轻舔了一下掌心，瞬间觉得味道奇怪，想到了那瓶中大部分的粉末都倒在了经玉律的杯中，一时有些难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经玉律端起咖啡杯放在唇边，吹了几口气，就一股脑的倒入口中。 陈贤直接用手掌遮住双眼，不忍直视。 原来那罐子里并不是糖粉，而是盐巴，只是他没有想明白，两个女仆为啥要放罐盐巴进来，这里无论是咖啡或者菊花茶似乎都不需要添加盐巴，况且这盐巴的味道有些奇怪，不像是普通的食盐。 “老爷，不好意思，刚才小姐说要喝海盐咖啡，我可能给弄混了！”那之前进来的女仆慌张的跑进来，连门都没有敲。 “噗！”经玉律一口咖啡全都喷了出来，好在陈贤早早就抬起手掌挡住了一部分的咖啡，不过还是有大量的咖啡洒落在他的身上，和手背上面。 原本经玉律想要私底下教训一顿陈贤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个状况，自己还得当着自己的家人的面一个劲的向这个臭小子道歉，临走的时候，陈贤还穿了经玉律的一身衣服离开的，虽然经母一个劲的要求将脏衣服留下，洗完后让经霞代为送回去，还是被陈贤婉言拒绝了。 经老埋怨的瞪了眼儿子，对陈贤满是不好意思，随后陈贤告辞，经老让经霞送陈贤和谢老师，经霞没有多说一个字，径直朝着车库走去，很快就开着一辆朴素的国产车停在了门口。 “谢凡，你住哪里？”经霞将副驾驶的门打开，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我们先送你吧，陈老师没有问题吧？” “我们学院给安排了宿舍，陈老师，白教务难道没有将宿舍钥匙交给你吗？”谢凡回头看向陈贤，只看到不知道几时陈贤已经沉沉的睡去，两个女人对视一眼，不禁莞尔，车子开得很是平稳，一路听着小曲，朝着学院安排的公寓开去。 学院安排的公寓距离学院倒也不是很远，只不过在楼下遇到了一个比较讨厌的人，那位屡次纠缠谢凡的李老师此刻见到副驾驶上下来的谢凡，连忙走了过去，将背后准备好的花束递了过去，“谢老师，可是等到你了。这是我送你的花！” “呃，李老师，不好意思，我从小对花过敏...阿嚏！”说着就是一通喷嚏，这倒是把坐在后座上的陈贤给弄醒了，他摇摇晃晃的走下车，一把将谢凡揽在了怀里，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手帕，递给她擦拭鼻涕，“知道自己对花粉过敏，还不知道注意一点！哦，你不是早上的那位，我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们是那种关系吗？连续两次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调戏伦家女朋友，你这个人也是....非常有趣的！” “男朋友？！”李老师抓住花束的手，不断地颤抖着。 “男朋友？！”坐在驾驶位上的经霞，愣愣的看着自己的闺蜜和昔日的师长，不由的有些不知所措。 “男朋友？！”谢凡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拭着鼻子，心里暗暗的回味着这个词语。 “这个公寓楼男老师和女老师也是严格分开住的，每幢楼里都有宿管，你就送到这里吧！”谢凡美滋滋的将陈贤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推开，都忘记还别人的手帕了，就这么一走三回头的，进到了公寓楼里面，末了还不忘朝着陈贤挥了挥手。 “你不住这里吗？”见陈贤重新坐进副驾驶位，经霞莫名的问了一句。 第三十章 欺负上门 “开车！”陈贤说了这么一句，便闭目养神起来，根本不理睬依旧站在那里的李老师，好像至始至终就没有正视这个人一样。 见到那辆车最终消失在了公寓楼前，李老师的脸上满是狰狞，用力将手里的花束丢在地上，还用脚不停地在上面踩踏，好像地上躺着的不是那束花，而是陈贤一般。 “看样子，你对人家做的太过分，人家很生气呢！”透过后视镜，经霞看到了李老师拿花发泄的那一幕，忍不住吐槽道。 “他应该就是你们下一步着重要盯的目标之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陈贤开始绑起了安全带，“刚才在你的家里，做出的所有事情，说过的所有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不愿意让无辜的人介入我们要调查的案子罢了。” “果然是这样，我说胡局怎么一点都不生你的气，反倒是王大明那个蠢货，被贬到下面的分局的冷衙门去了。”经霞恍然道，“你放心，我有分寸。倒是你，没有被我妈妈的举动吓到吧？嗯，怎么说呢？他们从很早之前就很担心我的个人问题。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急就有用的，对不对？”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其实你的话也很多。”陈贤毫不留情的说道，“还记得我的那个小院在哪里吧？送我去那里，旺财没有我肯定吃不下饭，我就是担心这个小家伙才特地回来一趟的。” 经霞撇了撇嘴，不再说一个字。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都不解风情，你以为我什么人都愿意多说一句话吗？ 车子刚刚停在小院不久，就响起了一阵狗吠声，“出事了！” 陈贤解开安全带，也没有顾得上和经霞说句话，就直奔小院而去。经霞也从驾驶位上出来，从背后的枪套上拔出手枪来，跟在陈贤身后进到了院子里面。 小院里异常纷乱，各种用具设施倒在地上，几条之前见过的野狗正朝着小屋方向吠叫着，直到陈贤走过去，叫声才短暂的停歇下来。 “地上有一小滩血迹！”经霞提醒道。 “是人血，看来进来了什么不束之客了！”陈贤用手指蘸了点血污，还没有干透，看来不束之客就在小屋里面，“不能报警！” 经霞拿着手指的手垂在一边，诧异的看向陈贤。 “你忘记了，我现在的身份很敏感。”陈贤低声说了一句道，“退后点，我知道你有枪，但是还是请你保护好自己。” 小屋里亮着灯，透过光，可以看到靠近门的地方斜靠着一个人影，人影旁边有一条狗，那是旺财无疑了，只是旺财现在的身份更像是一个看守。 “唔汪汪~！”旺财在听到外面有声音后，就探头看了一眼，当它看到来人是陈贤的时候，连忙朝着陈贤跑了过去，陈贤却被旺财身上沾染到的血污吓了一跳，原本那雪白的毛发上到处都是斑斓的血痕，陈贤半蹲在地，从头到尾给旺财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里面那个人伤的很重！”陈贤冲着身后的经霞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你帮我过去看下情况，但是，要小心，好吗？” 经霞点了点头，手里紧握的手枪依旧不敢放松，在陈贤陪同下来到了门廊边，只见那里有个人依靠在门边，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染红，看样子受了不小的伤，经霞伸出左手在伤者的颈部摸了摸，回头看向陈贤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说，还有呼吸，陈贤这才松了口气。 “是刀伤，身前身后被砍伤数刀，都没有伤及要害。”经霞愣愣的听着陈贤分析，因为至始至终陈贤人都没有跨进小屋半步，他仅仅是靠观察就说了大半，“两种可能，这个人被人追杀，无奈中逃进了我家的院中。” “还有一种可能呢？”经霞好奇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刻意陷害，想让我背负伤人的罪责，有人想要将我置于死地！”陈贤的话音刚落，一队特警就闯进了小院，带队的经霞也认识，就是之前的那位徐队长，只不过这位徐队长来的时候假装没有认出经霞，只是带着人将枪口对准了站在一旁的陈贤，“双手抱头！双手抱头！快点！趴在地上！” 旺财见到那么多人用枪指着自己的主人，就朝着来人狂吠起来，旺财一吼，那些野狗也一通狂吠起来，这些跟来的特警很多都是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学警，一个个哪里见过这种情况，无比紧张的握着手里的m4一边对准陈贤，一边又瞄向狗狗们。 “嘘~嘘嘘~！”陈贤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嘴里轻轻地吹着口哨，旺财和那些野狗这才慢慢地冷静下来，不过一条两条狗狗还是警戒般的保护在陈贤附近，只要那些特警有所动作，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们一口似得。 “徐队长，我是重案组组长经霞！”经霞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的时候，那位徐队长这才正视经霞的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突然来到这里？” “哦，是经队长。”徐队长这才放下手中的m4，走了过来，“刚才接到群众举报，这个小院子里圈养了不少野狗，严重扰民不说，刚才还有目击者看到这里的主人，陈贤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行凶，那人身中数刀倒地不起，陈贤将人拖进了自家的院子里。” “那么作为s市市局重案组的组长，我怎么没有收到上级的电话？像是这种寻衅滋事的案件，似乎用不到特警队亲自出马吧？”经霞随即掏出自己的手机，没等徐队长反应过来，就按了按键1，一通电话就拨打了出去，“胡局，我是经霞，我现在在陈贤的家里，特警队的徐队长也在....我只是想知道....好，好，我知道怎么做，徐队长，胡局长想要和你亲自对话。” 第三十一章 狼狗 徐队长的脸上惊慌之色一闪即逝，接过经霞手里的手机，小心的放到耳边，虽然隐隐的可以听到电话那端传来胡局的咆哮声，但是在徐队长解释过后，声音渐渐地小了起来，到最后徐队长的脸上更是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不停的冲着电话那端表着忠心，反倒是经霞这边有些郁闷。 “经队长，胡局说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特警小队负责，您看？”徐队长将手机交给经霞的时候，脸上的兴奋之色还没有尽数收敛，言外之意，有了胡局支持，你一个小小的重案组组长，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经霞默默的接过手机，她不明白胡局前后判若两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到两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将陈贤带上一旁的警车，她又变得不那么镇定了，她想过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但是直到那名伤员被送上赶来的救护车呼啸而去，那通电话都没有拨打出去。 感觉有什么在撕咬自己的裤腿，经霞低头看去，只见旺财正无助的看着自己，这个时候她终于按下了按键2，电话那头马上就传来了父亲经玉律的声音，“霞霞，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听说了。你现在就直接回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对，立刻回来！狗？都带回来！家里庭院那么大，一两条狗还放不下？” 以前，无论自己怎么撒娇，就是抬出已经过世的奶奶来，父亲依旧不让自己养狗，不过今晚这是怎么了？经霞仔细数了一下，乖乖，这院子里哪里钻出来的那么多条狗？好在自己开出来的商务车后车厢比较宽敞，加上今晚这些狗狗都比较通人性，都没有怎么让自己分神，自己就朝着车厢里面鱼贯而入，反倒是旺财不停的回头看向院子，良久才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经霞不懂怎么去安慰旺财，她想说，“旺财，你乖乖的听话，你主人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这种话连她自己都不信，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太过诡异了。先是那奇怪的闯入者，身上布满的刀伤，接着是自己送人回来，好在这一切都很清楚，是有人故意栽赃，要不是陈贤一晚上都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还真的是有口都说不清楚了。 当经霞开着车回到别墅的时候，经玉律看到足足有十几条狗狗从车厢中跳出来的时候，眉头还是忍不住的抽搐着，“不是只有一条狗吗？怎么一下子带回来那么多条？” “我也不知道哪条是他养的狗，万一带错了，以后被人埋怨，我可不受这个罪。”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看到父亲吃瘪，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开心的，其实这里十几条狗里就旺财一条杂毛草狗，其余的狗狗虽说是野狗，但是从血统上来看，反倒是更像是家养的那种，其实原先可能都是宠物狗，具体什么原因成了野狗，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来福，把这些狗崽子都带去狗舍吧！”经玉律叫来了管家。 “我们家几时有了狗舍了，怎么我不知道？”经霞反问道，“以前我总是说要养条宠物狗，您总说不方便，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种只懂得吃和撒娇的宠物狗有什么好养的？”经玉律虽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带着经霞来到了后院特地圈起来的狗舍里，“这里是从全世界找来的最适合训练的牧羊犬，由专人饲养，专人训练，要不是部里这几条狗舍装修，临时才放在我这里的，你可别把它们当做宠物狗，这些小家伙们可凶狠的厉害，平时都是用活禽喂养的，看看，一个个精神劲，我还担心这些新来的小家伙会害怕的，没想到人如其主，都是些不怕死的家伙！” 当来福牵着旺财走进狗舍的时候，狗舍里那些独门独户的猎犬们，确确实实想要给这些新来拜码头的一个下马威，当一头威猛高大的猎犬冲着旺财吠叫起来，其余的那些猎犬全都兴奋的吠叫起来，似乎是要彰显实力一样。 “吼吼，啊呜~！”旺财不甘示弱的挣脱出来福的牵制，冲到那头威猛高大的猎犬的狗舍前面，示威般的抬起狗头，一阵狼嚎声从旺财的口里发出，接着那些原先有些自乱阵脚的野狗群，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旺财狼嚎起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嚎叫声，反倒是那些猎犬被震住了，特别是那头威猛高大的猎犬，整个身体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声，无论饲养员怎么命令它起身，甚至拿鞭子抽打，都依旧趴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或者说是根本就不敢起来。 “汪汪汪！！”旺财忽然扑向那挥舞着鞭子的饲养员，一口咬住了他绑在右手臂上的护具，吓得那饲养员不住的后退，其他饲养员也冲过来想要分开一人一狗，却和后面赶来的野狗对持着，那些原本被吓破了胆子的猎犬，忽然像是疯了一般冲着昔日相处了一段时间的饲养员吠叫起来，弄得现场是一片混乱。 “啧啧啧啧，我说今晚上后院怎么那么热闹，你们这是在干啥呢？”经老迈着八字步走进后院，当他看到旺财的第一眼，就异常的兴奋道，“都退后，别伤着它！这家伙身上有狼性，和你那些圈养起来的不一样！都退后，好家伙，这护具都被咬得变形了。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乖乖，我说刚才那一声嚎叫，怎么有点像是狼嚎呢！感情这是一条狼和狗的杂交犬啊！” 狼狗！真正的狼狗啊！难怪那些部里的猎犬被对方一吼都吓得趴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呢！经玉律这才明白自己看走眼，连忙命令那些饲养员退后，走近了看，才从那些杂毛中看出些什么来。 “你小子这是捡到宝贝了啊！”经老一边接过来福递来的新鲜的禽肉，一边逗弄着旺财，“我早就给你说过，关在笼子里面的狮子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王者。” 第三十二章 狗王 “爷爷，这可不是我爸部里的那些警犬！”经霞上前一步将旺财拦在了自己的身后道，“这是...是我朋友暂时放在我这里寄样的！旺财，来，到姐姐这里来！” 似乎是被经老身上特有的气息弄得不住后退的旺财，在见到经霞后，非常听话的跟在经霞身边，就好像刚才突然爆发狼性的是别的狗狗一样。 “来福叔叔，麻烦你去让人弄点煮熟的...排骨，我知道他们不吃生食！”经霞见旺财看都没有看那只被褪了毛的家禽，就想起了之前在院子里见过陈贤给旺财它们烹煮食物的样子，“唔，好像...还有一些中草药，算了，就先弄点烹煮过得肉食好了。来福叔叔，要多一点，这里还有很多小伙伴们，估计它们折腾了一晚上也饿了！” 那些野狗听到经霞的话，像是有灵性一样，一个个叫的那叫一个欢快。 “乖孙女，这狗...是哪个朋友寄养在这里的？”经老故意打探道，“别的不说，光是这份眼光就比一般人强，要是喜欢就好好把握，别学你爸，到最后后悔莫及！” “爸，你有什么后悔的事情？”经霞马上就想到了那个方面去，一脸八卦道，“是不是在找我妈前面，还有那么一段风流韵事啊？老实交代！” “爹啊！你没事跟我闺女胡诌点啥玩意儿？”经玉律忍不住抗议道，“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万一绣娴听到了，又要唠叨了！” “好啊！你们爷儿俩在这里编排我什么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经母刚巧就出现在了后院门口，“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女儿知道的？还不能告诉我？” “没，没...没事，绣娴，我们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倒是你闺女春心动了！”经老努了努嘴道，“喏，这是别人寄样在咱家的狗，你闺女宝贝的不行呢！” 一听说女儿有心上人了，也没有心思打听八卦了，直接拉着女儿就出了后院，那是一顿旁敲侧击啊！软硬皆施后发现没什么效果，就差上满清十大酷刑了！ 来福很快就命人端来了一大锅子的肉食，那香味扑鼻，馋的十几条狗狗口水不止，不过它们似乎早就达成了默契，先让旺财享用后，才按照顺序轮到自己。 “看看，小子，你部里的那些训犬的，还不如这几条狗呢！”经老双手背负身后笑道，经玉律站在一旁虚心聆听着，略有所思。 “来福，去，让人把狗舍的铁门都打开，今晚不用上锁，让那些人都可以下班了！”经玉律很快就下达了命令，那些原本准备入驻在后院的饲养员和训犬师都纷纷整装离开，狗舍里的十几条猎犬先是离开自己的小屋，然后慢慢的朝着旺财它们聚餐的地方行去。 旺财猛地抬起狗头，那些猎犬一个个止步不前，就好像是在玩123木头人一样，旺财继续进食，这些狗舍原先的主人就各自移动，并不敢贸然进入中心区域，只是在外围游荡，很显然它们也试着在尝试如何融入进去。 再次抬起头环顾四周的时候，那些猎犬再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旺财从锅子里叼起一大块肉来，跑到那高大威猛的猎犬身前，将那块大排丢在它的脚下后，低吼了一声，那高大威猛的猎犬原本已经喂过食物了，但是此刻依旧弯下头颅，啃食起那大排来。因为这是它们公认的王赐予它的礼物，不吃就是不给面子。 接着，旺财又三番两次的从大锅中叼起一块块等量的大排丢在其他那些猎犬的身前，就像是一个山大王，正在给麾下的手下门分肉喝酒一般。 退回到后院入口的经玉律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落下，他叹了口气，朝着经老的方向低语道，“还是老爹眼睛毒辣，这条草狗看来已经成为这些狗里的王者了！” “什么草狗草狗的，那是狼的后代，活生生的狼崽子！”经老不满经玉律的口吻，“你就是放不开那些虚的东西，面子那是自己挣得，可不是别人给的。对了，那小陈到底是什么人？看你和我乖孙女给紧张的，别以为我老了瞧不出来，你们演得那出戏码可着实拙劣。” “什么都逃不出爹的眼睛。”经玉律虚心接受道，“那个小陈，也就是陈贤，是本市市局前任重案组的组长，因为被人陷害，从组长的位置上下来，去当了警犬队的训狗师，前不久又被人诬陷，说和霞霞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们就将计就计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混进第一女子学院里当个卧底，方便查案。” “那个放血的案子？”经老点了点头问道，“确实是太不人道了，这样的家伙应该直接拉出去枪毙！多好的闺女，给人放干了血，听说还给侮辱了？这个小陈不光眼光独特，还有一手不错的中医，我这个旧疾就多亏了他的帮助，要不然你以为我什么人都能入眼，带回来？” “这倒是没有瞧出来，当初他领着胡振邦那王八蛋的关系，来找我的时候，还让我眼睁睁看着别人构陷我家闺女放任不管，我当时就想揍他一顿！”经玉律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和陈贤之间还有这么一段，“那条狗也是陈贤饲养的，听说之前他带出去的是条纯种的德国牧羊犬，那条草...狼崽子是和他一起出现在医院的，当时也受了不小的伤，不过据当时救援的人说，陈贤几乎是用自己的身体救下了那个小东西，所以这个小东西只和他亲近。” “那怎么陈贤没有跟着一起过来？还把这小东西寄样在这里？”经老捋顺了后，问道。 “那些跳梁小丑见陈贤彻底沦落了，就想把他彻底搞臭，所以安排了一出闹剧，好在经过都有霞霞在旁，可以作为人证，要不然真的就说不清楚了。”经玉律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和盘托出，只见经老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就知道老人是真的被气到了。 第三十三章 跳梁小丑（1） “我不管你怎么做，小陈是我们经家的恩人，是你爹我的恩人，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个说法！”经老没有给儿子多余的时间考虑，双手背负就径直离开了后院。 “来福，跟我来一趟。”经玉律将管家来福叫进了自己的书房，没多久来福匆忙的从书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封没有写任何书名的信封，见到迎面走来的经霞，脚步一顿，连忙转身从后院离去，弄得经霞都猜到管家来福必然是得了老爹的命令，去办什么事情了。 “咄咄咄！”书房门被敲响，里面传来了经玉律的声音，“进来！” “爸爸，我希望....”经霞打开门就准备求求自己的父亲，却见经玉律微抬手，示意她关上门再说，“我希望你可以出面救救陈队！今晚的事情，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十足的构陷！” “霞霞，你难道以为爸爸看不出来吗？”经玉律叹了口气道，“陈贤的为人你爷爷和我都看在眼里，我们都知道他的秉性，但是上面明显有人要整治他，光靠我一个人帮不了他，除非胡振邦那边有所行动。听我说完，你可别小看你们那个胡局，他的背后可有不小的能量呢！” 深夜的s市市局，局长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随时可以听到办公室里面传来胡振邦怒骂的声音，一个个名字被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胡振邦喊出来，“刚走了个王大明，现在那些不安分的跳梁小丑一个个都跳了出来，别拦住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那两个王八蛋在后面出馊主意！人家陈贤怎么碍到他们了？人家的警界之星是凭自己的实力拿到的，你们的人没有实力，就只会在后面捅刀子，给人穿小鞋，一点点的事情就跳出来指责这个指责那个，现在倒好，还懂得给人栽赃嫁祸了！你们那么有本事，倒是直接冲老子来啊！” “胡振邦，你闹够了没有？一个s市市局的局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当初那位老者推门走进局长办公室，一声高吼，直指胡局长，“你有什么委屈？有委屈也别对老子说，有眼泪也别挡着老子的面流，给老子憋回去！你特娘的好歹也是个正局长，怎么被几个副职欺负成这样了？想当年从那一届毕业生里，好不容易找到陈贤这颗好苗子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保证的？你自己说！” “老领导，我承认，我没有做到当初承诺的事情，在陈贤的这些事情上，我有逃脱不了的责任，请您处罚！”胡振邦没有了刚才撩袖子打架的气势，“但是，您老看看他们在背后都干了什么勾当？这还是有经家那丫头在场，要是今晚就只有陈贤一个人的话，还指不定就给当场击毙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他们这么做，不正是有所依托吗？” “陈贤现在在哪里？”老者强自压住心头的怒火，问了一句。 “陈贤现在被关在南区分局的看守所里面。”胡局重点点了一下南区分局四个字，为的就是要告诉老者，这里是他这个正局长屡次想要伸手都伸不进去的地方，被对手经营的早已经固若金汤了。 “开我的车，去南区分局看守所，我倒是要看看今晚都有哪些跳梁小丑不要命的跳出来！”老者大手一挥，便有人拉开局长办公室的门，胡振邦让老者走在前面，自己则差了半步距离，护在右侧，几人先后上了老者那拥有特殊通行证的红旗轿车，其余人开着车小心的跟在后翼。 车队一路畅通，高架路上所有监控探头在看到车窗前面的特殊通行证后，马上就有高架交警自发进行维持交通，一道一条车道的绿色通道在拥堵的高架桥上渐渐形成。 车道两边的车辆里，车窗探出一个个好奇的脑袋来，他们都想知道，这个时候，是哪个国家的领导人来s市访问了，居然搞出这么高规格的架势来。 此刻在南区分局看守所里，却正在上演这样一出闹剧，一间单间里，陈贤正侧卧在硬板床上，只留了一个后背在外面，自从他被特警队的徐队长驱车带到这里后，前来“看望”他的领导已经来了一拨又一拨了，一开始来的几位还会说一点场面话，套话和官场话，但是随着探视的级别提高，这些人邪恶的一面表露无遗，特别是s市市局副局长蒋磊的到来，更是将气氛推到了高潮。 “陈贤啊陈贤，你也不想想，哪些人都是你想得罪就得罪的？”蒋磊越说越激动，他在s市市局里面被胡振邦压制的太久了，要不是常务副市长李彩高抛出了橄榄枝，他真的准备在s市市局干到退休了，“你以为一个王大明就可以让我们伤筋动骨？不过也好，王大明因为你被调任到这里，我想他会有很多贴心话想要和你慢慢谈的，今晚你们就可以好好地促膝长谈嘛！” “蒋局，今晚时间还早，不如您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喝杯热茶，等李局长过来后，我再去叫您？”一旁的王大明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蒋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很给面子的跟着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前往所长办公室喝茶去了。 “嘿嘿嘿，陈贤，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王大明转而换了一张笑脸看向陈贤的后背，“原本因为你，老子被贬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不过现在，你以阶下囚的身份来到了这里，成为了上头点名要重点看管的对象，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又是怎么的一番敞亮吗？你说，我们同一届毕业，为啥你就能压我一头？还不是傍上了个好主子吗？可是你现在在看看，你的好主子在哪里呢？” “给我把门打开，我看谁敢动一根陈贤的头发？”外面传来了喧闹声，打断了王大明亢奋的情绪，他冲着门外吼道，“哪个王八犊子到看守所来闹事？给我抓起来！” 第三十四章 跳梁小丑（2） 以王大明这个级别要是没有蒋磊在场的话，怕是止步于此了，根本连眼前这个老者的身份的边角都摸不清，之所以他敢如此造次，也只有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以来解释了。 “你小兔崽子骂谁呢！”老者被王大明突如其来的一句“王八蛋”吼得愣了良久，说实话，自从退休以来，还没有谁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呵斥自己的，一时怒极反笑，“好，很好啊！这就是你们s市市局！这就是我们公安队伍执法者的嘴脸！好，很好嘛！” 这要是蒋磊在场，看到老者的瞬间，估计就要瘫坐在地上，屎尿并流了，但是现在在场的是王大明，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谁啊？直到闯入执法机关的罪责吗？”王大明见老者只身前来，后面跟着的都是生面孔，估计都是老者带来的保镖，于是，胆子更肥了起来，“你们这些混蛋，眼睛都瞎了啊？放任这个老鬼冲进来？这要是冲撞了领导，你们身上这身皮还要不要了？” 那个带路的看守所工作人员也是一脸苦笑，当他在外面看到那辆特别通行证的红旗车直接驶入看守所大院的时候，他就知道来了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惜自己职位第位，不认识真主。但是光那些随行人员出示的政治部的工作证，就让他腿软。现在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冲着人家又是“王八蛋”，又是“老鬼”直呼，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只顾着低头不吭声，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快点过去，他的心脏已经受不了了。 “你还楞在那里干什么？我说的话你当屁给放了怎么的？快点把这些人赶出去！”王大明见那个带路的警员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直冒火，自从自己从市局被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就好像是一下子掉入了18层地狱了，一通手腕强硬的整顿过后，才有了现在的成色，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敢当面掉链子，王大明打算杀鸡儆猴了。 “我看你们谁敢？”那些护在老者身边的，立马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来，倒是暂时让那些从四周涌来的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不知所措起来。 “在老子的一亩三分地前，还没有老子不敢做的，不想走是吧？那成，那就都别走了，我这里设施齐全，安静又宽敞！”王大明大手一挥道，“都给我抓起来！特别是这个老鬼，我等下要亲自审他，给他关个单间！都以为我王大明好欺负是不是？你陈贤是一个，现在这些王八蛋又闯进来，都愣着干什么？出了事我担着！关起来！要是敢有所反抗，就地枪决！” 就地枪决！ 这句话一出口，那些狱警和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就有了底气了，是嘛！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看守所，自己是干什么的？就是看管不法分子的！你们这些不法分子自己撞进来，那就由不得你们了！反正出了事情有高个子顶着，抓起来！有了这个心理，那些狱警下起手来就重了点，那些保镖还好，本就是练家子，可是老者就受不了了，没多会儿，身上就多了几个脚印，被几个特别跳脱的狱警推搡进了隔壁的单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污秽不堪，哪里还有一点人民警察的样子。 “嗤！哈哈，哈哈哈哈~！”王大明见那些人不过是纸老虎，一听到自己说的那句就地枪决就怂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被手下看管关押起来，心情大好的王大明根本没有去细想里面有何不妥，靠在了陈贤的单间门口继续口无遮拦的讥讽道，“看到没有，不在市局了，老子照样玩得转。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说不得还是来替你说情的，可是，有用吗？有用吗？你那可是犯得故意伤害罪！那个人一身的伤势可太严重了，要不是徐队长的特警队赶到及时，说不得人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一命呜呼？哟，你王大明王大队长也懂得用成语了。”陈贤忽然转过身来，虽然依旧是卧姿，但是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大明，盯得他有些发虚，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一边，“我猜只要我今晚没有回去，那个伤者就会一直坚持到我出现的那一刻吧？大家明人不说暗花，你就给我一句准话，实话，是不是？也让我死个明白！” “哼，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王大明吐槽道，“你猜的没错，就算你今晚不出现，那个人也不会死，但是只要你出现的时间越晚，他的伤势只会更加严重！” “果然是这样，我已经是一介布衣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想要玩死我一个老百姓，何必那么麻烦呢？”陈贤转了半个身子，仰望天花板，苦笑道。 “你说的没错，只要这身皮穿在身上，想要玩死你这种贱民，方法多的是，根本不需要布这种局！”王大明的回答里是对陈贤的肯定，“这是上面的意思，谁让你这个昔日的警界之星不懂得做人，不懂得低调，那几年高高在上的时候，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这些人都很高兴看着你倒霉，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王大明啊王大明，你就是一个棒槌！”陈贤说完，再次转了半个身，依旧用背对着他道，“你以为那些人是在帮你整治我？我告诉你，他们只是想要借你的手来干掉我！因为他们怕我，我手上有他们这几年贪腐的罪证！你这是助纣为虐！你是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了！” “你..你胡说，别想用这种话来挑拨离间，我王大明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王大明这个人并不是神经大条的一根筋，陈贤这么说他还能不明白？但是既然上了船了，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能期盼陈贤永远不会翻身，不然.... “胡说不胡说，你等着看吧！”陈贤说着，边传了了均匀的鼾声。 第三十五章 跳梁小丑（3） “你把话说清楚，起来起来！”王大明心里很是烦躁，但是陈贤明显不愿意继续和他说话，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地里一样无力，就在他准备上前用皮靴将装睡的陈贤踹醒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了个人。 “王大明，你在里面干什么？”来人直呼其名，一副久居高位的模样，可王大明回头看向来人后，马上就变得低调起来，小跑来到那人身侧，低唤一句，“李局，您怎么来了？” “我是听说你们今晚抓到了个危险分子，睡不着，过来看看，怎么样？人老实吗？”来人故意在“危险分子”上加强了重音，“你怎么那么有闲心，不去做自己的事情，在这里干什么？” “李局，我就是特地来盯着这个危险分子的，担心他会受不了，畏罪自杀！”王大明顺着来人的说辞，用手指了指侧卧背对着自己两人的陈贤道，“李局请放心，我已经搜走了这个危险分子身上所有尖锐物品，您要不要现在对他进行审讯？我去把他弄醒！” “不合规矩，即使对方是大奸大恶之徒，我们也不能留下把柄给人不是？”来人看来深谙官场之道，非常小心，“这隔壁的房间里都关押着什么人啊？” “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目中无人直冲执法机关，给我命人关押起来了，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了，什么时候放出去！”王大明说到这里就很解气，刚才被那些人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得不行，没想到最后都是一只只纸老虎，说关就关起来了，也不吵也不闹，如果李局不问起来，自己都已经要忘记了。 目中无人？横冲直撞？李彩高马上警觉起来，自己这边布的这个局，并不是毫无破绽的，他可是听局里的眼线说起，胡振邦今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又是骂娘又是摔杯子的。这位爷可不是还糊弄的人，加上他的背后有些人很有地位，如果这些人拼命力保陈贤的话，那么今晚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会白费，弄不好还会搭进去一些人脉。 “李局，你也在这里了！”蒋磊闻声赶了过来，“刚才在楼上看到您的座驾，我就猜到你会来，为了这种害群之马，弄得李局您都夜不能寐，辛苦了！” “哦，蒋局长，你也在这里！”李彩高其实很不待见蒋磊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当初来市局的时候，一直跟在原来的那位常务副局长身后摇尾乞怜，后来那位因为作风问题被双规后，又攀上了自己，要不是知道这个人的品性，又确实需要这种小人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估计早就将此人一脚踢开了。比起王大明这种真小人来，蒋磊这种伪君子更加可恨！ “王大明，派人连夜审问那几个房间里关押的犯案人员，确认他们的身份，如果真的只是来找茬的，找个无关紧要的理由，让他们罚点钱滚蛋！”在得知了李彩高的犹豫后，蒋磊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要是这些家伙不老实，想耍花样，可以适当的...” 虽然没有言明，但是那意思王大明懂了，就是可以在可控的范围内用点刑罚，但是要掌握尺寸，不然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诟病。 蒋磊在确定了隔壁房间里面那老者的背影后，确实没有和哪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扯上关系后，这才哈巴狗一般来到李彩高面前，“李局，我想这些小事情不妨就交给王大明这个副所长来解决，这本来就是他们监狱系统的事情。这些人也太过胆大妄为了，居然敢用一些假证件直闯执法机关办公场所，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恐怕都不晓得马王爷有三只眼。” 李彩高听了蒋磊的描述，似乎确实没有和自己熟悉的大人物能够扯上关系，就算是部里的那些大佬，他也认识，那些人可不会那么不知分寸。 “时间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蒋局长你要不要坐我的车一起走？”就算再不喜欢对方的嘴脸，但是现在好歹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自己人，礼貌上还是要做到位的。 “不用不用，李局长您事务繁忙，有事您就先行离开，我再盯上一会儿，也会走的，我的司机就在外面等着我呢！”蒋磊心情大好，只要能够傍上李彩高这棵大树，原本暗淡的仕途变得光明起来，普通人一个副局长坐到退休也可以了，但是没有人会嫌弃升职的。 李彩高那自然是客套话，见蒋磊没有顺高爬，只是点了点头，由王大明亲自送出门，上了车他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担忧那被关押起来的闹事者，但是思索良久后，自认多虑，这才招呼司机开车离去！ 接下来蒋磊就开始扮演起来一个合格的伪君子的身份了，上蹿下跳不说，直接就干预了监狱系统的执法，参与对那些人的审讯不提，还加入主观引导，似乎想要从这些人身上挖掘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不过他所面对的都是此中高手，别说普通的狱警，就算是特警，特种部队，这些人也毫不惧怕。 审讯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直到蒋磊提审那位老者后，整个审讯才有了一点点火星味。 “姓名！” “辛梅友！” “没有姓？你特娘的敢耍老子？”蒋磊直接冲着老者拍打起桌案。 “你是谁的老子？”老者怒视蒋磊道。 “老家伙，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别想从这里离开！”蒋磊撩起袖子，也没有刚才的矜持了，纯粹一副有执照的流氓的架势。 “哼，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不让我从这里出去！”老者说完，就闭目养神起来，不再多说一句。 “老混蛋，我看你是皮痒了，老子今个儿就给你松松皮！”蒋磊毫不客气从王大明的手里接过一条藤鞭叫嚣道，“我倒要瞧瞧是你的嘴硬，还是这藤鞭硬！” 第三十六章 弃卒保帅（1） “什么？辛老在s市失联了？”刘部长“嚯”的一声站起来，连面前桌上的茶杯倒了出来也来不及顾及，茶水浸湿了桌上的卷宗，“胡振邦，你老实给我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领导，您先别着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胡振邦于是将事情的原委向自己的老领导刘部长叙述了一遍。 “胡振邦，你是个猪啊！”刘部长听完冲着电话那头骂道，“你不知道现在s市是个什么情况？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着，辛老的那副嫉恶如仇的脾气，得谁不得火冒三丈啊？这要是两边戗起火来，辛老有个三长两短，你是胡振邦负责还是我刘国民负责？你现在就出动市局所有值班的人，给我全市寻找辛老的下落，我告诉你胡振邦，你最好希望辛老安然无恙，要不然，别说是你，我也得卷铺盖滚蛋！” 胡振邦挂了电话，坐回座位，顿时松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的老领导刚才电话里面那番举动，必然是做给那些对手看得，乖乖，辛老在s市失联啊，这消息够劲爆了吧？别说是整个公安部今晚是别想睡觉了，估计这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捅到中央去。一位对国家建设付出一生的老革命家，在重回s市的期间失联，胡振邦想到这里，都忍不住在心里给辛老点赞100次。 那边，李彩高刚刚宽衣解带爬上床，准备搂着年轻貌美的老婆热炕头，捣鼓点事情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要是平时，他必然骂一句“娘希匹”，然后将那个来电号码全家问候一遍，当作没有听到。但是这个铃声非常特别，是他用来设置那种紧急电话用的。 所以无论新媳妇怎么用眼睛剜他都没用，连外裤都来不及套，穿着一条卡通三角短裤就钻出了被窝，从那个私密的角落里面取出一支手机，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顿时心里一紧，怎么这个时候那位会打这个电话过来？ “您好，我是李彩高！”用无比恭敬的语气接起电话，然后闪身走进隔壁的书房，直接用插销锁了之后，这才松了口气道。 “李彩高，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出大事情了！”那边传来的声音里流露着疲惫，“我告诉你，辛老在你们s市失联已经超过4个小时了，他的随行人员也一个都联系不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辛老有个三长两短，下至你们s市市府、公安局，上到我们公安部都要天翻地覆了！什么都别问，找到辛老立刻向我汇报！” 李彩高拿着手机的手一直不断地微颤着，难怪刚才在看守所里面右眼皮一个劲的狂跳，这是凶兆啊！ 他突然想起了王大明汇报的事情，梳理出一个恐怖的头绪出来。那个被王大明关押起来的老者弄不好就是辛老，至于其余几个像是保镖的人，就必然是辛老的随行人员！此刻的李彩高当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放松紧惕！蒋磊你个王八蛋，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喂，喂喂！”手机那头还传来唤声，李彩高这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有挂机，“老领导您请说，我听着呢！” “我告诉你李彩高，你们下面做的那些勾当都给老子收敛点，辛老突然出现在s市，你以为真的是重回故地？”那边疲惫的声音即刻变得洪亮起来，就像是洪钟一般刺痛李彩高的耳膜，“那个小警员的事情要尽快解决，只要有了认罪书，到时候往检察院一交，那就是铁证如山！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翻不过来，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懂了，老领导，我现在就让手下人下去全力寻找辛老。”李彩高现在整个人都没了主意，要是那个老者当真是辛老，自己反而就不能那么快出现在看守所里，要不然到时候再多张嘴也解释不清楚，陈贤那件事情必须尽快落实，反正蒋磊一定还在看守所，最后再利用一下这个小人。 “蒋局长，我是李彩高！”拨通了蒋磊的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李局，那么晚您还没有睡，还来关心基层同事的工作，真的不愧是李局啊！” “我有些不放心那个陈贤啊！”李彩高直切重点，“你们最好是连夜审讯陈贤，最好能够让他认罪，天亮一早就将卷宗往检察院一提交，这就办成铁案了。夜长梦多啊！” “是是是，还是李局您运筹帷幄，我是自叹不如啊！”蒋磊这种小人最懂得就是揣摩上意，这就是他和王大明和陈贤虽说是同一届警校毕业，但是只有他窜的最快，几乎是坐火箭一般升到了目前的位置，不过他不是王大明那种粗线条的人，从李彩高的话里，他隐约的觉察出其他味道来，似乎这件事情被什么了不起的人关注到了，而且这个人还很有能量，如果不办成铁案的话，弄不好陈贤真的会咸鱼翻身，到时候自己的苦日子就要到来了。 “都是为了老百姓为了s市的治安做事，早点将罪犯绳之以法，也可以早点对媒体和s市千百万人的财产安全有个交代嘛！”李彩高几句话就将这种无耻的行为镀上了一层合法的金色。 “李局您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在这里给您表个态，保证完成任务！”蒋磊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可以表下忠心，自然是马屁如潮，电话那头的李彩高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在蒋磊这里听起来就异常的振奋了，这是上级领导对自己的忠心的一种肯定啊！ 李彩高挂掉了手机，然后直接将手机关机，接着反转到后盖，拔出电池板，取出手机sim卡，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sim卡，然后将引燃的sim卡丢进了烟灰缸里面。这张sim卡是他特地去手机市场买的，无记名的sim卡，就是用来处理这种紧急事件的。 第三十七章 弃卒保帅（下） 听着手机那端不断响起的“嘟嘟”声，蒋磊冷静下来，慢慢开始回忆起刚才李彩高的态度，要知道自己虽然是靠上了他的山，但是他很清楚李彩高对他这个人的态度，他曾经不止一次从对方的眼睛里面读出“瞧不起”三个字来。就连李彩高对王大明这样的小角色都比对他来的看好，原因就在于自己是原来常务副局长的亲信，只不过原来那位出了事，自己才靠过去的，可能在李彩高看来，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如果表现，似乎都很难改变这一点。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蒋磊的右手拇指按在了回拨键上面，当“嘟”的长音响起来，蒋磊差点想就此按掉，但是理智告诉他，再等等。电话就这么一直想着，但是很快就出现了人声，蒋磊连忙将手机放在耳边，用准备好的托词想要好好解释一番，但是他的脸色随即变了，因为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李彩高的声音，而是手机关机特设的语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啪嗒”一声，手机从指缝间滑落在地，蒋磊大致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从进入警校开始，自己就专攻待人接物，能够顺利毕业和完成专业知识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他在警校的关系却是最好的那一个，所以分配工作的时候，也是去了最轻松的岗位，距离那些大佬最近，每天就是做一些端茶递水，东嘴皮子的活计。 本能告诉他，自己和王大明被抛弃了。 王大明也就算了，没有什么智慧，被人弃卒保帅也是正常。但是自己不一样，自己还有大好的前程，就算在这个副局长的位置上做到退休，一个直辖市的市局副局长，怎么都比那些二线三线城市的市局副局长吃香，到时候退休后找他做顾问的单位肯定都能排到西区省界上，可是，现在，他原本打算用尽一生辅佐的人，已经舍弃他了。 “不，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蒋磊左右踱步，忽然他想起了一个人来，他重新回到了审讯室里面，那位老者已经不在，问了人才知道王大明已经提审了陈贤过来，里面那个打着哈欠，头发蓬篙的男子就是陈贤。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蒋磊对那些看门的预警命令道，“就连你们王所长亲自来了，也要给我挡在外面！” 蒋磊小心的合上了囚门，转过身恭敬的来到了老者身旁，“刚才我的态度确实有点过了，请问您就是辛老？” “哟，知道我姓辛了？”辛老背着双手，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这位蒋局长，您有什么事情吗？我记得你好像是s市市局的一位专管经侦的副局长，怎么，是老头子有什么经济方面的涉案，需要你亲自来提审？” “哎哟，辛老，这都是误会，误会！”蒋磊也不愧练就了一张厚脸皮了，辛老那话明显就是在戳他的脊梁骨了，他居然还能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应对着。 “别来这一套，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你们这些当官的还不是想怎么欺凌就怎么欺凌？”辛老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八度，“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企图？” “噗通”一声，蒋磊索性就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辛老，您老大人有大量，我们这些小人物都只是为了上层建筑卖命的马前卒罢了。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现在我们这些马前卒比那些小鬼更冤，这神仙都还没过招，我们就成了弃卒了！现在只有辛老您可以救我了！” “救你？”辛老一头雾水问道，“你让我怎么救你？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救你？”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蒋磊跪着用膝盖前移到辛老的跟前，双手紧紧拽住辛老的裤腿道，“这陈贤是我们s市市局常务副局长李彩高点名要整治的！之前陈贤在警校的时候就压我一头，一个没有背景的家伙，居然可以获得警界之星这样的最高荣誉，我花了那么多功夫才削尖了脑袋混进了s市市局，没想到他已经在s市市局混得风生水起了。之所以我会帮着李彩高整治陈贤，就是因为妒忌心啊！” “你为什么要跟老头子说这些？”辛老转过身来看向趴在地上的蒋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里还有刚刚在审讯室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讲！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我再看看，要不要帮你！讲！” “.......”蒋磊就一五一十将自己分析的情况，和李彩高突然慌张的打电话给自己，要将陈贤这件案子弄成铁案，还有就是自己尝试着回拨回去的情况，很显然李彩高已经将他和王大明两个马前卒一同放弃了。 “这位李局长倒是一个狠人，老头子有空倒是很想见他一见啊！”辛老说着，坐回到自己的床边，脱下一只鞋子，从右边的鞋子的鞋跟里摸出一只小巧的手机出来，只是按了一个键后，就冲着里面命令道，“你们现在尽快赶到s市南区分局看守所来！我和我的随行人员都被关押在这里！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们派个检查小组下来，不要惊动s市的任何一个人。” 蒋磊不敢抬头，要知道辛老和他的随行人员身上本不该有手机的，就算有，也在一开始被搜走了，现在这手机显然是被藏在了鞋子里面，看得出来这位辛老今晚夜访南区分局看守所是有备而来啊！虽然不知道自己这番交代是不是赌对了，但是就算最后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好歹是把辛老的怒火转移到了李彩高那边去了。 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骚乱，一些狱警冲向了一处，接着就又退了回来，跟着进来的是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只不过这些特警和徐队长的那批特警不同，他们的左肩上都有一个特殊的肩章，上面刻画着一个龙首。 第三十八章 清扫毒瘤 “过来一个人，把门打开，快点，我只说一次！”门外想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就连跪在地上的蒋磊听了都不由的一寒。 “门....门没锁。”那被拽来的狱警，拿着钥匙圈比划了半天，才确定囚室门是开着的。 “全员警戒！”那为首之人下达了强攻的命令，“我数三声，预备！” “别开枪！别开枪，我投降！”蒋磊立马起身拉开囚室的门，双手抱头站在门口喊道。 “蒋.....蒋局！”门外的狱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是谁？”门外之人握着枪指着蒋磊问道。 “都别在门口杵着了，进来吧！”辛老的声音这个时候传来，“别吓着人家市局的局长，三号，怎么你亲自带队？” “请老首长指示，龙组c组特战小队已经接手了南区分局看守所控制权！”那为首之人朝着辛老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蒋磊这才看清楚眼前之人，一个脸上涂抹了各色油彩的高大男子，手上携带的是军用制式武器。 龙组c组？别说是c组，就算是龙组这个特战小组，以蒋磊目前的身份也是不得而知的。 “三号，你派队人协助蒋局长，去抓捕一名涉案人员，要快，我担心此人可能要逃！”辛老也不矫情，立刻就下达了命令，“记住，蒋局长是投案自首的，他没有伤害老子，所以要区别对待！” 蒋磊感激的看了眼辛老，跟在那个三号委派的一队人身后，走了出去。 “辛老，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三号待到无关人员全都离去后，这才忍不住问道，“您老怎么一夜失联到了这里？还有那个自首的市局局长是什么人？到底是牵涉到了什么大案要案？需要动用你老亲自犯险？” “我是为了一根好苗子来的，要不然你以为这s市有谁惊动的了我亲临？”辛老也不隐瞒，将陈贤被陷害的事情告诉了三号。 “没想到在共和国的今天，还有这么腐败的事情，这种官僚都该杀！”三号听完，双眉微皱道，“抱歉，辛老，我又妄言了。” “这才是龙组出来的兵，有血性！”辛老不以为然道，“我希望你也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 此刻的审讯室内，王大明完全已经懵了，原本高高在上的他，现在双手抱头蹲在角落里面，那些突然破门而入，荷枪实弹的特警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上来就是一枪托，砸得他脑袋到现在还有点疼。至于陈贤，正盯着他笑，那笑容里面没有其他情感，就只是笑。 “你看，我猜的对不对，王大明？”陈贤开口问道，“我猜你现在应该有所顿悟了吧？你现在就是一个弃子，你的主人都离你而去了。” “闭嘴，闭嘴！”王大明想要起身呵斥，却被几个黑洞洞的枪口顶了回来，“闭嘴。” “王大明，其实你原本可以是一个好警察，一个为人民为国家清扫罪恶的好警察。”陈贤继续说道，“然后嫉妒使你蒙蔽了双眼，接着越走越远。我陈贤并不相当英雄，一个警界之星的虚名就让你怀恨在心，从警校毕业到机关，你一直视我为对手。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你别说话，让我猜猜，徐队长也是你们一条船的人，那次我外出查案，在地道里险些被掩埋，看来也是这位徐队长暗中出手，为的就是要清理我这个隐患，是不是？” 原来那次外出查案，陈贤真正的目标不是银狐，而是因为银狐案牵涉到的几个公安系统的黑警。银狐之前谎称创业板线下私募，可以有大回报，整个计划中牵涉到了全国很多有知名度的财阀和财团，这才让他们着了道。最后不但没有得到既定的红利，连本金都被银狐席卷而走。 陈贤之所以会顺藤摸瓜一路追查银狐的下落，为的就是能够扫清市局里隐藏的黑警，因为这些黑警的存在，已经严重的影响了市局一些实质性的部署，造成一些答案要案涉案人员提早得到消息撤离，对人民财产安全造成了巨大的隐患，对社会安定团结也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其实，陈贤一早知道那位徐队长不是市局派去协助自己破案的，而是那些对头派去监视自己的，同时也要在必要的时刻将自己和银狐解决掉。 所以，无论银狐有没有逃跑，陈贤都会因此而获罪，直到他没有余力继续查案，这也是他们不遗余力想要至陈贤于死地的理由，不惜用破绽百出的伤害罪使得陈贤获罪，就算不会因此被判处死刑，也要弄个故意伤害罪，来个无期。就算陈贤一脉的人再怎么出力，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这些黑警早就变换身份出了境外，去作他们的富家翁了。 因为他们可以肯定，所有的证据还在银狐的手上，而现在银狐只相信陈贤，至于其他人，就算是得到了陈贤的授权，也无法从银狐那里套出一点线索来。 在蒋磊的积极协助下，李彩高在其情妇的住所被抓获，当房门被爆破炸开后，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闯入的时候，我们的李局长和他的情妇正光着身子在床上捣鼓着什么造人计划呢！特别是在看到跟进来的蒋磊冲着他打招呼的那一幕，李局长直接血气上涌，昏倒在了床榻上面，旁边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出头，不住的尖叫着。 接着，胡振邦得到了消息，在整个市局和辖下13个分局里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肃清行动，查出充当保护伞的各级警员329人，查处全市各类娱乐会所117家，涉案人员在逃人员共计抓获2108人。市局特警大队徐队长那支小分队无人幸免，重案b组原先人马里有7人落马，整个s市市局处级及以上涉案人员就高达17人，使得诺大的市局一时间出现管理人员的真空。随后不久，中央下来一个调查小组，才刚刚入驻市局前沿指挥部，就听说有位副市长落马。 第三十九章 龙组 “把人都带下去，我要和这个小子单独谈谈。”辛老背着手走进审讯室，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蹲在地上的王大明等人。 王大明几乎是被四名特警拖拽出去的，如同行尸走肉的他，万万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局是这样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陈贤那么自信？自信到可以猜到自己的结局？这些人就是陈贤的依靠？从警校开始就盯着他，从来没有听说他的背后有这种背景？要不然怎么可能在市局里一直受到蒋磊等人的排挤？ 辛老坐在陈贤对面的位置上，命人打开了陈贤手腕上的手铐，整个审讯室里面就只剩下两个人。 “我从很久之前就听说过你了，一直苦无机会见面。”辛老双手交织着放在桌前，“你的老领导胡振邦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年轻，为人沉稳，破案机智，有极强的正义感，嫉恶如仇。所以在银狐那件事情上，我也是不相信你会私自释放逃犯。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有没有想要给我说的？” “是，首长！”陈贤一本正在的朝着辛老敬了个礼道，“其实那件事情是这样的......” 陈贤将自己千里迢迢赶到县郊捉拿银狐的过程，在地下车道里发现被放血的女尸，还有地下车道忽然塌方后的事情经过，都毫无保留的向辛老和盘托出。 “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辛老听完后，猛地站起身，在原地来回踱步，接着用手指不停的戳着桌面，“这帮人该杀，都该杀！” “那么银狐现在在哪里？”辛老试探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前我昏迷的时候，有个陌生女人曾经来看过我，带来一束花，不过这个u盘是在包装花束的包装纸里找到的，还特地用防水措施处理过，应该是银狐的手段。”陈贤解开自己的皮带，在搭配里摸了半天，弄出来一个小巧的只有半截小指大小的u盘，递给了辛老，“这里面有银狐诈骗所有受害人的信息，和受骗金额，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银狐说过，他的目标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或者是以权谋私的官员。” “好，好啊！”辛老接过u盘，捏在手心里，“看来这银狐还是个义贼了！” “因为我救过他的命，所以他才愿意将这份证据交给我，除了我，他谁也不信！”陈贤毫不避讳的说道。 “我懂了，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人要至你于死地了！”辛老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都清明了起来，“他们根本不用耗费人力财力去寻找一个善于易容术的银狐，他们只需要让你永远开不了口，就等于没有了后顾之忧！” 当夜，整个南区分局看守所热闹非凡，每个囚室里面都关满了人，不过为了不互相串供，这些人都被打乱了编制。 李彩高被安排在了一个单间里，他的隔壁关着那位倒霉的副市长，刚才中央下来的调查小组刚刚提审了他，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名字，知道的事情全都招了，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引导方式。在得知这些的李彩高，只能望着月光心叹道；“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白痴做同盟？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李局长，长夜漫漫，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聊聊的。”坐在另外一个审讯室里，李彩高在见到蒋磊走进来的时候，气得就想扑过去咬死他，“别激动，别冲动，其实李局长您在做好了放弃我们这些马前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我招，我全都招！”李彩高说出这番话后，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蒋磊，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很快，中央下来的调查小组马不停蹄的前往公安部，当着一帮正在开紧急会议的部长级领导的面，带走了两位副部长和一些与会主任级人员。 “xxx，请在规定的时间到规定的地点，接受调查！” “xxx，请在规定的时间到规定的地点，接受调查！” ....... 当调查小组带着中央纪委的几位副部长来到会议室里，每喊出一个名字，与会人员的心就猛颤一下，直到那些熟悉的面孔面无血色的被人带走，整个会议室里面才有了些低声讨论的声音。 “同志们，安静！”公安部部长面露心痛之色道，“没有想到我们的队伍里面隐藏着那么多的害群之马，我的心很痛啊！” 原本还有很多人情电话，为那些人说情的，一下子都沉寂了下来。谁也不愿意在这个风口浪尖下触霉头。 被带到南区分局看守所的涉案人员，一到被提审就迫不及待的交代，似乎怕交代晚了，会吃亏一样。很快，你咬我，我咬你的现象层出不穷，昔日的伙伴都在不断地曝露对方的罪恶，好像曝出别人的罪恶越多，就可以减缓自己的罪恶一般。 “有没有兴趣加入.....？”辛老站起身，背对着陈贤问道，“呵呵，你听说过龙组这个组织吗？” “没有。”以陈贤这个级别，别说是龙组了，就连一些特种部队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而龙组是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 “那你想不想加入龙组？”辛老转过身来笑道。 “我够资格吗？”陈贤问道。 “如果从身体素质上来看，你完全不够资格，但是一个人的品性决定一切，身体素质可以依靠后期的训练完成，但是一个人的品性却是天生的。”辛老呵呵笑道，“我说一个名字，你肯定认识。经纬。” “姓经？”陈贤纳闷，自己认识的姓经的好像一个手都数的完，“难道经纬是经老的名字？” “没错，就是那个老家伙，他曾经是龙组中的一员！”辛老笑道，“其实推荐你进入龙组的人里面，那个老家伙也有一份！” 第四十章 回家 经老居然是从那个神秘的龙组里面出来的？ 难怪他会伤在那个地方，陈贤想起了那一次给经老按摩和针灸的场景，普通的武者就算日积月累的锻炼，也不该伤了那个部位。 “怎么样，小子，你要不要加入？”辛老绝对是个习惯下命令的人，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就算是有求于人，也不会摆出那种祈求的模样来，这是坐南墙坐惯了的人特有的毛病。 “算了，我还是不想走关系走后门，老老实实靠自己的本事好了。”陈贤也没有多想，摇了摇头道。 “你以为龙组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阿猫阿狗相进去就可以进去的？”辛老听了陈贤的话顿时吹胡子瞪眼道，“别不识抬举，要不是老头子看你小子还算得上顺眼，加上经老头和胡振邦那小子在我这里说了不少好话，你可没有那么加入的资格！” “要是朋友关系好，多说几句好话就能加入的龙组，想必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神秘了吧？”陈贤不以为然笑道，“如果连神秘的龙组都要靠走关系加入，那么国内还有没有净土了？” “哼！你懂什么？龙组需要新鲜血液，除了从军队中和一些特殊组织中获取，有时候也有面向全社会招募人才的个案，你以为什么人推荐都可以加入龙组吗？”辛老一副恨铁不成钢教训道，“我就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加入？” “那我这么问好了，加入了龙组，我还能当回警察吗？”陈贤归根结底心里还是放不下警察这一神圣的职业的。 “经玉律派你打入s市第一女子学院当卧底，不是说了等你完成了任务，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市局刑警吗？”辛老说完，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是不是担心回来后要在经玉律的闺女领导下工作，有些不适应？我瞧那小妮子挺在意你的，要不然你直接把她收了，一家人掌控市局重案组，肉都烂在了锅里，谁吃不一样？” 没想到这个辛老说起八卦来，也是很有劲道的。 “我只是想要保留我在市局的刑警身份就行，方便我在第一女子学院里潜伏探案。”陈贤的意思就是担心第一女子学院里面那些学生家里背景太强，将他和市局里的身份联系起来，到时候身份曝露，反而弄巧成拙，被凶手察觉，再要想其他办法捉拿凶手就要难上加难了。 “这个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有了龙组的身份，即使是一个编外人员，你的个人信息都是绝密的，就好像你们市局局级领导一样，普通的手段是查不到任何信息的，至于龙组的人，查询的人的级别至少是国家级副职及以上，你以为到了这个级别，会选择无视法律吗？”辛老背着手冷笑一声道。 “那我就入了，加入龙组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吗？”陈贤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哼，好像老子我求你加入似得，要是说出去，那些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小子几回了。”辛老没有直接回复他，径直走出了审讯室，对站在外面的某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啊”了一声，朝着审讯室里面瞧了眼，然后朝着辛老敬了个礼，就小跑步离开了，很快，那人又跑步回来，手上多了一叠刚刚打印好的文件，朝着辛老又是敬了个礼，再次站回自己的岗位，只是时不时的看向审讯室里那个年轻人。 “拿去好好看看，看完把后面几页都填了，不懂得就空着，不该问的别问，特别是最后一张保密协议，一字一句给老子看清楚了。”辛老说完，独自走出了审讯室，“你就在这里看着他，他填完了就让他滚蛋，今晚大家就辛苦一下，等s市的事情忙完了，我请大家喝酒！” “是！”那荷枪实弹的特警朝着辛老的背影敬了个礼。 前面几页都是有关龙组这个神秘组织的一些架构，责任和义务等，陈贤直接翻到了后面那些要填写的章节上，除了那些个人信息外，下面的问题都让陈贤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就好像是曾经有次境外美国旅游的时候，在美国领事馆填写签证的时候看到的问题类似，比如：你曾经有没有加入恐怖组织的经历，有，什么时候加入，什么组织/没有。 一圈“没有”填写下来，估计也写了无数遍了，脑子里面已经把龙组设计这套题目的人给问候了几千遍了，你特么的怎么就没有考虑弄张蓝印纸呢？直到最后一个题目填完，他发觉手指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好不容易在最后一份保密协议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后，他背靠在了椅子上面，一个身影绕过他将他身前的文件拿起来，正是那名等在门口的特警。 “同志，我想问下，辛老那里还有什么指示吗？”陈贤看那人只顾着整理那套一指后的文件，出声问道。 “辛老让我告诉你，填完后就让你滚蛋！”那特警显然是一个不善于沟通的人，居然将辛老嘱咐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给了陈贤，果然听得陈贤一愣一愣的，他觉得这些龙组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就算你对我有意见，就不能婉转一点吗？ 从南区分局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皮，迎面射来一道车灯，用手背遮着眼慢慢看过去，那人不是经霞又是谁呢？ “你怎么来了？”陈贤刚问了一句，就听到旺财在后车厢里吼了起来，吼叫声里除了兴奋就是激动。 “你家宝贝吵着嚷着要跟来，我没有办法。”经霞说着，脸露红晕看向一侧。 “别在别人的车里胡闹，当心别人说你没家教！”陈贤打开了车门，将旺财牵下来后教训道，“走，我们回家！谁晚到没有早饭吃！” 经霞还有很多话要和这个男人说的时候，只听到一声“跑”，就没有了踪影，一人一狗居然就这般撒开了脚丫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第四十一章 上班第一天（1） s市第一女子学院，每天早上7点到9点，门口都是络绎不绝的豪车，一茬接着一茬，颜色五花八门，都不带重复的。 不过今天在第一女子学院校门前，一身休闲装扮，手里牵着一条草狗的陈贤的的确确是打破了女子学院五年来的沉寂。几乎每一个走下车的学生都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三五成群在一起，指指点点的，一会儿又爆发出哄笑声，就好像是忽然聊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大家彼此之间都非常认可一样。 “那家伙想靠这身地摊上几百块的行头来我们这里撩妹？” “不会吧？难道他是瞎的？这里进进出出那么多辆豪车，他还能视而不见？” “那也说不定，没准人家就好那一口，真正的隐形富豪都很低调的好么？” “美美，你不会是喜欢这种风格的隐形富豪吧？咯咯咯！” “你才是呢！臭丫头，敢编排我，看我不挠到你求饶为止！” “救命啊！救命啊！快点来人把美美这个花痴拉走啊！哈哈哈！” 不但是女学生们将注意力放在了陈贤的身上，就连负责守卫的那些护卫们，也一个个瞧了过来，他们此刻是无比紧张的，如果光是一个陈贤，他们怎么拦阻他都毫无压力，但是陈贤还带了一条狗，一条怎么看都只是路边一条普通的草狗，被这种等同于野狗的草狗咬伤的话，真的是没处说理的，狗的主人必然是不会搭理他们的，学校必定也会视若罔闻，到时候痛苦的还是自己。【零↑九△小↓說△網】鬼知道，这条狗有没有携带狂犬病病毒？ “喂，叫你呢！”一名护卫头子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陈贤这才反应过来看了过去，“就是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可要警告你，这里是第一女子学院，隔壁街不远处就是宁昌区公安分局，识相的快点离开，不要想着在这里闹事！”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来闹事的？”陈贤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装束，除了没穿平时的警服，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合理，就是一个正常的上班族的样子啊。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你就是来闹事的，没事快滚，别让爷们儿动手，到时候伤了你，再来讹诈！”那护卫头目胆子大上了几份，又走近几步，却看到原本趴伏在地的旺财警觉的起身，朝着他狂吠了几声，那护卫头目再次狼狈的跑回到自己的岗位前面，要不是再退后几步就要在自己的部下面前丢脸丢尽了，说不得就直接消失在校门口了，“你....你还敢纵狗行凶！给我打110，让警察局派人来把人带走，还反了他了！” 一名护卫想在自己的顶头上司面前露脸，马上掏出手机就按下了110，正准备拨打出去的时候，一辆敞篷车疾驰而来，停在了他的身侧，车上的老者取下墨镜冷静的问道，“是谁要打110啊？打110还要你们这些守卫干什么？平时不知道多多训练，遇到问题就把麻烦丢给警察，浪费警力，学院每年花那么多钱培养你们，岂不是把钱丢黄埔江里了？都站到一边去，这里那么多家长学生进出，别给老子丢人！” 从敞篷车上下来的赫然是经纬经老，只见他一身朴素的布衣，将车钥匙丢给了那名准备打报警电话的护卫后，转身来到了校门口，“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来第一女子学院门口惹是生非？” 不远处就一眼认出了陈贤的经老，正准备过去和陈贤唠两句的他，忽然看到一辆豪车直接窜入自己的眼帘，车窗迅速放下，露出了李老师那张怨毒的脸来，“姓陈的，识趣的就给我离谢老师远一点，别找不自在！” “这位朋友，我认识你吗？”陈贤一脸茫然的看着李老师，不过视线只是一顿，越过别克车很快就看到了经老，心里一喜，就轻轻踹了踹趴在脚边的旺财，径直朝着经老走去，礼貌性的伸出右手..... “你们这些守卫都眼睛瞎了吗？把这个危险分子抓起来，非要等到我们的学生受到了伤害才有所反应吗？”李老师摔门下车，冲着杵在一边的守卫吼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像他是真心的为这些学生一样。【零↑九△小↓說△網】 迫于周围家长和学生投来的眼神的压力，那些守卫这才从腰间拔出自己的警棍，将正在前行的陈贤包围在了中间，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挥舞着手里的棍棒。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陈贤缩回了伸出的右手，警惕的看向了周围的守卫，“难道这是你们这所学校欢迎新老师到来弄出来的噱头？这位刚才跟我搭话的，就是你，你就是这个活动的策划者？不过是第一天上班罢了，没有必要搞得那么隆重，自然点就好了。” “当然要‘隆’‘重’啦！要多‘隆’‘重’就要有多‘隆’‘重’啦！”守卫们狞笑着用棍棒拍打着掌心道。 旺财见这些人不怀好意的聚过来，朝着一个方向狂吠几声，吓退一个守卫留出的空间后，这才夺路而逃，不过没有逃出多远，就一路跳上了李老师的那辆别克车车顶，昂起头来，冲着远方狼嚎起来。 “啊呜~！啊....啊呜~！” 很快，周围的街道上，巷子里，街区里到处都响起了狗吠的共鸣声，就连不远处的宁昌区分局的警犬支队狗舍里，也是一片热闹。 “下来，给我下来！”李老师见旺财突然就跑到自己的车顶，而且，而且下身好像在兴奋的飙水，整个车顶上都布满了斑斑点点的黄色液体，怎么能不让李老师焦躁？但是他又有很严重的洁癖，平时别人碰到他的手都要洗几遍手，更别说真的上车顶去驱赶旺财了。 旺财听下了吠叫，居高临下，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李老师直乐，还吐着舌头，好像就是在嘲讽，“你上来呀！有本事你就上来呀！” 第四十二章 上班第一天（2） 就在李老师准备用眼神杀狗的时候，陈贤和守卫们之间的战斗也一触即发了，经老原本打算上前阻止的，但是一想到这些守卫平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吃喝打诨不干好事，就来气，索性就让陈贤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还朝着陈贤点了点头，双手背负悠哉的转身走进校门。 “我打，打打打打，阿达！”陈贤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地上躺满了倒地不起的守卫，散落在地的警棍成为了陈贤表演的利器，只见他脚尖踩在一根根警棍上面，一根根挑起来，然后一个个回旋踢将挑起来的警棍踹向其他依旧站着的守卫的....胸部以上的任何部位。 运气好的一棍子砸在了脖颈处直接晕倒也就罢了，有的守卫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一个被警棍抽歪了鼻梁，那鼻血像是没有水龙头把控一般往外直流；一个被两根警棍同时击中牙齿，直接被放倒大半嘴的牙齿，那些牙齿伴随着牙血从嘴里倒豆子一般吐出来，好不可怜；最惨的还是那个守卫小队长，所有的警棍几乎都朝着他的脑袋去的，就连始作俑者的陈贤都不忍目睹那副惨状。 守卫们没有想到陈贤的战斗力如此强悍，那些站在后面的守卫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不过好在还有个有勇气拨打了110的，直到将案发地点说完后，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小子，有本事憋走！”一个守卫举着警棍，颤抖着威胁道。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街道四周顿时群狗狂吠，无论是有血统的名犬，还是杂交的草狗野狗，纷纷像是削尖了脑袋朝着站在车顶的旺财处挤过来，周围本就在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堆里响起了阵阵尖叫声，不过好在这些狗狗的目标不是他们，很快骚扰就平复了下来，大家继续好奇的围观起这场闹剧来。 因为一些狗狗的身上穿戴着特殊的制服，有的是缉毒犬，有的是搜索犬，有的是警犬，还有一些一眼看去就是谁家的宠物狗，此刻都朝着站在车顶上的旺财肆意的摇摆着尾巴，更像是在向王者效忠。一些好事者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将这诡异的一幕拍摄下来，直接传递到了网络上，网络上对这只站在别克车车顶上的草狗褒贬不一，不过大部分人的思路都朝着这是一条什么血统的狗狗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别克车周围围着起码四五十条狗狗，它们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守卫它们的王一般，别说是其他围观者想要上前一步，就连车主李老师原本还想用眼神威吓旺财的想法在见到那么多条狗后，也已经抛之脑后了。四周的巷子和隔壁街道上还有无数条狗狗露头出现，直到别克车前驻足警戒。 之后赶来的是一群带着主人来的导盲犬，它们几乎是小跑来的，但是又要做好自己的使命，它们的身后都是一些盲人，如果放任跑起来的话，可能会造成伤害。 狗狗们还在不断地朝着这里涌来，远远地就可以听到警笛声了，但是就是没有一辆警车开到事发地来，不是警车不愿意过来，而是在路口被一些大型犬拦了下来，至于那些狗狗身上的制服，就连警察见了也不敢造次，因为它们隶属于一支特别部队，此刻它们的主人正荷枪实弹的站在道路的两侧，既然不能将自己的爱犬带回去，不如就和这些地方的警察好好聊聊。 “首长好！”宁昌区分局这次带队的队长，一个看起来不到30岁的年轻人，经过几天的动荡后，刚刚从基层提拔起来的，走到经玉律身前敬了个礼问道，“请问，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要不要我给局里汇报下，让特警队派人过来？” “不用，就是一些年轻人血气方刚，寻衅滋事，过一会儿就完事了。”经玉律自然不能告诉他，里面是一个一个熟人第一天上班就和学校的守卫群殴吧？这话要是说出去了，明天又是一条大新闻，自己这个最快反应部队的负责人还要不要做了？不过他的心里也是将陈贤给问候了无数次，不会有别人，只有他家那条狗，自从上次知道旺财身上流着狼的血脉后，就知道这条狗和他的主人一样，都不是一个懂得消停的主儿。 这会儿好了，几乎整个宁昌区地界内的狗狗，都被旺财召唤了过来，那些只有观赏价值的宠物狗，居然也来这里凑热闹，可把他这个快速反应部队的负责人忙坏了，一早上就在这里处理这个事情，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给他打电话，说自家的宠物犬突然发疯般跑了出去，失踪了。奶奶的，老子又不是专门帮你们找狗的！经玉律无比恼怒道，但是当他接到家里管家来福的电话后，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家里临时圈养的那些祖宗也发狂般的跑出去了，一时间弄得别墅区一阵鸡飞狗跳的，门口的保安都始料不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好在所有住户家里或多或少都养着一两条狗，所谓法不责众，别墅区物业最后也只是告诫了几句，没有多说什么。 连最快反应部队的负责人都这么说了，自己这些小警员平时人家连鸟都不鸟，就索性站在原地，维持起治安来。 忽然，经玉律的手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经老的声音，他走到一旁低声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随后朝着宁昌区带队的警察队长招了招手，“事情弄清楚了，你们带人进去，把这个人给我带出来，给他带个头套，就以寻衅滋事将他关进去几天，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那带队的队长没说什么，连忙指挥下面的人带上家伙和头套就挤进了拥堵的马路。 看到有大批的警察涌了过来，那些狼狈的守卫和李老师顿时有了底气，好歹这是共和国的天下，你一个人再能打，还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暴打警察？ 第四十三章 上班第一天（3） “小子，有你出裤口儿的视乎。（小子，有你吃苦的时候）”那守卫队长牙齿掉了一地，嘴肿的离开，不过那阴毒的眼神并未收敛，见一群警察忽然从围观人群处突围进来，一张脸都要笑成菊花了，可惜笑意牵动伤势，一股钻心的疼痛又遍布全身。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的太及时了，没错，就是那个人，就是他，在我们学校门口对守卫大打出手，你们看看，这些勇敢的守卫都被打成什么模样了？”如果不知道李老师教的是哪一门课，现在猜想也和语文老师脱不开干系，这嘴一张就文如泉涌，收都收不住，“还有这群臭狗，警察同志，你们给我评评理啊！这些臭狗把我的车给弄成什么模样了啊？” “我们得到举报，说这里有人寻衅滋事！”那位带队的年轻警官扫了眼现场，特地看了眼站在那里双手插兜的陈贤，便命人维护起四周的秩序来，“把他们都带回去，接受单独的审讯！” 那些守卫见这些如狼似虎的警察并没有朝着陈贤冲去，反倒是朝着自己这些受害者而来，一个个吵着嚷着喊冤枉，还有的声称你们抓错人了，嫌疑人在那里。但是这些警察明显早就得到了命令，一抓一个准，手铐一拷上，用力一拽就把那些守卫带走一大半。 “哎，哎哎，警察同志，你们真的抓错人了，那个寻衅滋事的人还站在那里呢！”李老师也看不下去了，他冲进抓人的警察队伍中，直指陈贤的鼻子道，“你们身为打击罪犯的公职人员，不能放任罪恶啊！这个人就是寻衅滋事的元凶啊！你们不住他，反倒是抓起我们学校的守卫来了？你们不信，学校门口有探头的，还有我们学校的校工老经当时也在现场啊！一问便知！” “经老”和“老经”这虽然是对一个人的称呼，但是从态度上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恐怕在第一女子学院里只有这位李老师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称呼经老为老经。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就连那些被抓的守卫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我的个乖乖，就连我们老大看到经老都要点头哈腰的，经老长经老短的，你这位李老师直接就称呼人家老经啦？你们俩很熟吗？” “谁是老经？”一名警员好奇的问道。 “他说的老经就是经玉律的父亲，经老！”陈贤懒散的声音传来，那几个警员纷纷转过头看向他，正准备询问的时候，那位带队的警官用力咳嗽了一声，“咳咳，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去打扰了吧？把这个人也一并带回去，就听到他的声音，好像对整个事件都很清楚的样子，带回去，带回去，收队！” 李老师还想说些什么，只觉得双手手腕上一紧一疼，一套银镯子就被带上了，脑袋上直接给套上了一个黑色头套，连露眼的地方都没有，显然是特别关照用的，其余的守卫人头一副黑色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被赶来支援的警察们分别押上了几辆等候已久的警车里后，警笛声大作，直接把人拉走了。 旺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陈贤的脚边，至于那辆被自己的屎尿临幸过的别克车，早就忘在脑后面了。其余的狗狗将这一人一狗围在中间，就好像是在保护什么重要人物一般。 现场还留下了少数的警察维持秩序，所以围观人员见没有热闹看了，便纷纷散开，但还是有好事之人将陈贤群殴守卫的视频散布到了各大网站上去。“第一女子学院”“群殴”“百人斩”等名词成为了今天一天搜索榜前十的热词。 当所有非官方的讨论群都在猜测这个男人在第一女子学院门前大打出手的原因的时候，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轿车驶入眼帘，最为奇特的是那些原本正准备进入校园的女子学院学生们，无论什么年纪的，都会驻足在原地，因为从此刻的校门内冲出两队人马来，每个人都穿着第一女子学院特质的校服，分别站在校门的两侧，神情恭敬异常，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车上坐着的是这家学院的校长或者理事长之流。只是，没想到，从车门打开后，走下来的是为****的萝莉。 萝莉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走到校门口，那站在两侧的女生同时鞠躬喊道，“demi姐！” “嘘~！”陈贤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暗道，“这第一女子学院还真是来对了，这个女孩子看来并不一般啊！居然能够造成这么巨大的声势，不简单呐！” 可能是听到了陈贤的口哨，可能是不太喜欢别人背后冲着自己吹口哨，可能是以为陈贤是在冲着自己吹口哨，可能....反正就是陈贤又要倒霉了。 小萝莉猛地转过身，脸色阴沉，看向陈贤，恨不得揍他一顿的时候，却被一群狗狗给....萌翻了。 一会儿逗弄着这条斗牛犬，一会儿摸摸那条牧羊犬，就连那站在两边的女生，也被这里几十条狗狗吸引，早没了之前的矜持，全都跑过来，逗弄几条狗狗。 “麻烦让让！”陈贤上前一步，旺财也跟着上前一步，那些原本或趴着或站着随意那些女生逗弄的狗狗们全都警觉起来，吓得那些女生一个个不住的后退，唯独那个小萝莉依旧站在一头古牧身前，不停的安抚着，似乎没有听到陈贤的话一般，不过很快萝莉撇过头来，诧异的看向陈贤，“你刚才在对我说话？” “我说让让！”陈贤又说了一遍。 “哦，天哪！”一个女生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双手捂着嘴。 “他居然叫demi姐让让！”另外一个女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觉得你没有听错！”一旁的女生用力的点了点头。 ............ “为什么要让你？”萝莉脸带微笑，问了一句。 第四十四章 上班第一天（4） 面对这种略带挑衅的口吻，从一个女孩子的嘴里说出来，陈贤也不好动粗，“因为你挡住我的路了！” “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可要想好了说，谁挡你的路了？”萝莉起身非常认真的看向陈贤，用右手拇指朝后指了指道，“众所周知，那是去第一女子学院的必经之路，你一个大男人，想要混进去撩妹，可别说是转校生啊？” 混进去撩妹？哥这身行头像是来撩妹的吗？ “多谢抬举，不过我已经过了读书的年龄了！”陈贤笑笑，不以为然，但是身子前倾，有意从萝莉身边硬挤过去的模样。 “我警告你，你再欺身上来，我就让你好看！”萝莉以为对方要对自己不轨，嘴角微微翘起警告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哦，大叔！” 大叔？！刚才还说自己是来撩妹的，瞬间就变成大叔了，虽然在这个萝莉女面前，什么年龄的男人都有可能要老上一圈，但是突然被人叫大叔，陈贤还是有些不自然。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未来的几天里我们有幸....啊，你要干什么？”陈贤的话还没有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抬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萝莉女说的和做的一样，当真要给自己吃点苦头啊！ 一个完美的过肩摔，不过陈贤整个身体都压在了萝莉女的背上，无论怎么使力都甩不过去，萝莉女换了几个姿势，都没能实现，以前这个动作尝试了无数次，为什么今天却变成这样了？ “你总是不等别人把话说完玩偷袭的吧？”陈贤用膝盖顶了一下萝莉女的后腰，只用单臂将其举到了半空，“你是自己放手呢？还是让我把你甩开？” “没想到终日猎鹰反被鹰啄了眼，阴沟里帆船了。”萝莉女从陈贤的右臂上自行滑落，怒瞪他一眼道，“想必你也是个练家子，今天既然遇到了，不如赏脸切磋切磋如何？地方我来安排，就在我们学院的体育馆，如果你赢了我，以后你来我们第一女子学院撩妹，我demi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你输了，有多远滚多远，敢不敢？” “demi姐是吧？既然如此，我要是不给你这个自居屈辱的面子，想必你今天一天都不会安心的吧？”陈贤比划了几下道，“体育馆是吧？那就请你放马过来吧！” “哼，别以为干翻了一帮无用的守卫就以为第一女子学院无人了！”一名站在附近的女生双手抱胸道。 “居然敢和demi姐叫板，小子，你今天就止步于此了！”另外一名女生义愤填膺道。 “不妨给你透露一点小道消息，demi姐可是空手道黑带！”一个矮胖的女生一副幸灾乐祸的笑道。 “听说自由搏击上也有不小的造诣。”很快就有其他女生跑过来接下话茬。 “不如早点认输，免得自取其辱！”一个个女生死死盯着陈贤进入校区，在其耳边不断地聒噪着。 ........ “看样子，这些都是你的啦啦队啊！”陈贤双手插兜咧嘴笑道。 “哼！”萝莉女冷哼一声，表示不予理睬，一路上只顾着对其粉丝挥手致意，这排场不亚于检阅阅兵式了。 体育馆在整个校区的西南方向，一路上陈贤几乎受到了全校女生的注目礼，不过相对来说旺财受欢迎度还要略高于陈贤，一路上都有小女生跑出来塞点好吃的零嘴给旺财，小家伙一路走来，嘴里满是零嘴，不亦乐乎。 “你这么吃不担心肥吗？”陈贤俯视着旺财，感慨道，“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有奶便是娘，老子哪里亏待你了吗？这些零嘴对你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到时候肥死你！” “哈哈哈，就是这条小狗，刚才在李色狼的车顶上拉屎拉尿，果然解恨！”突然一群女生跑过来，将旺财围在了中间，丝毫不理睬一旁的陈贤，直接将他无视成了空气，一些女生更是拿着各式名牌手机，上网本对着旺财一个劲的猛拍，至于他们嘴里的李色狼是谁，陈贤大致可以猜出来。 “真的多亏了它呢！今天不用上李色狼的中文课了，我书都没有背呢！”一个略有姿色的女生拍了拍微挺的胸部道，“到时候又要被他用各种理由，单独留堂，想想就感到害怕。” 听这些女生叽叽喳喳的对话，陈贤似乎摸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看来那位李老师在这些女生中的品性并不好，或许是自己需要攻破的目标。到时候给经霞打个电话，让她将人直接提到市局，好好审讯一番，以那位李老师的尿性，估计能问出一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待到陈贤来到体育馆门前的时候，那萝莉女早已经换好了装束，一身白色训练服，那条黑色的缎带尤其瞩目。 “你还真的很慢啊！”萝莉女撇了撇嘴道，“要是不敢履约，直接说就好了，没必要拖时间！不过你运气好，今天早上是无关紧要的体育课，因为本校体育老师无故缺席的缘故，平时都是改做自习课！要不然，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在这里！来吧，速战速决！那边有护具和武器，你随意！” 跟一个女孩子对打，还需要护具和武器？说出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有一点，这里是体育馆，外人不能穿鞋直接进来，所以，你要么换双鞋，要么就跟我一样赤足！”萝莉女像是友情提示一般提醒了一句。 “赤足吧。”陈贤脱掉了自己的鞋袜，隔着很远，那股恶臭味就连自己都害怕，有些尴尬的赤着足走上比武去，感受到胶底传来的冰冷感觉，不寒而栗起来。 “一局定胜负！”萝莉女朝着陈贤恭敬的鞠了一躬问道，“你到底行不行？” “被女人问行不行，不行也得行！”陈贤在心里默念道，“来吧！” 第四十五章 上班第一天（5） 萝莉女朝着迎面走来的陈贤鞠躬，嘴里喊道：“osu！” “放马过来吧！别整小鬼子的那套！”在陈贤的心里，对这种流传于冲绳时期的搏击手法不是很感冒，特别是那个自诩武士道精神的军国主义国家，更是没有丝毫的好感。 “呀哈~！”萝莉女手下也是有点真功夫的，原地转身飞起一脚，就朝着陈贤的脑袋踢去，这要是被实打实的踢中了，恐怕也要脑震荡。 陈贤瞬间抬起右臂，挡住了这一脚。 萝莉女丝毫不气馁，连续数次飞踢，次次都是冲着陈贤同一个位置而去，陈贤伸出左右手屡次抵挡，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手肘到手腕处酸麻的感觉来。 陈贤的上身几乎毫无破绽可言，接着，萝莉女的腿慢慢的从上到下，一路横扫，让一味抵挡的陈贤自顾不暇。 两人分开的时候，高下立判，全场的欢呼声基本上都是朝着萝莉女去的，只有很少的掌声是为陈贤所鼓的。 陈贤曾经在警校里和多位教官尝试着一对一的自由搏击训练，也和几位在空手道方面富有经验的教官切磋过，但是他自认这个女孩子的实力要远远凌驾于那几位教官，但是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也是她这个年纪最容易犯得错误，虚荣！ 听到周围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就不能自拔了，享受着来自周围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分不清梦想和现实。 “热身就到这里，我要动真格儿的了！”陈贤松了松关节，掰了掰双手关节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萝莉女朝着陈贤勾了勾手指，脸上笑意更浓。 一声闷响，所有围观的学生和老师都愣住了，谁都没有看清楚陈贤是怎么逼近萝莉女的，但是那一拳还是结结实实的击中了她的小腹，或许就连萝莉女自己都无法相信，一个大男人和女生动手，出拳可以那么犀利，那么为所欲为，那么.....用力。 感觉到小腹传来的翻江倒海的酸楚，她无法控制的张口就吐出一嘴的秽物，整个体育馆内安静的好像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什么怜香惜玉，在这个时候都不复存在。这是一场真正的格斗，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无尽的战意。 “你不想让我把你当成一个软弱的女人，就给我站起来，向我攻击！”陈贤冲着双膝跪地，一手撑地，一手捂住小腹，双眼幽怨的看着他的萝莉女讥讽道，“大概是你以前遇到的男人害怕你背后的权势，我不一样，随时可以走，东家不做做西家。起来啊！你怎么了？要跪倒什么时候？你不是很牛逼吗？不是要跟我打赌吗？demi姐是吧？起来啊！” “适可而止吧，陈老师！”白教务的声音从体育馆的门边响起，“还有你们，都不去上课，准备待到什么时候？给你们30秒，再不回到自己的教室去，操行分扣完！” 陈老师？所有在场的学生，包括萝莉女，都愣愣的看着陈贤，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家伙，居然是一位老师？不过很快，围观的女生们轰的一声散开，三五成群的朝着自己的班级跑去，一下子，整个体育馆里面就只剩下白教务，萝莉女和陈贤三个人。 “demi，你怎么还在这里？”白教务看了眼手上的表面，“你不去换衣服，打算跪到什么时候？你奶奶要是看到你这样，她会有多痛心？” 听到白教务提及自己的奶奶，demi强撑着疼痛，慢慢站起身，怒视了陈贤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一眼，“哼”了一声，转身朝着更衣室走去。 “陈老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上班第一天，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白教务双手抱胸，脸上毫无表情问道，“听说刚才在学校门口，陈老师一个人单挑整个学院的守卫；我还听说陈老师你的狗尿了李老师的别克车，还把他和守卫一起送进了警察局。你一个上午就成了网红，连带着我们学院现在也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一个笑话。哦，对了，就在刚才，你还和理事长的孙女打了一场。这就是你给学院的一个下马威吗？” “白...白教务，这里面恐怕有些误会，您听我解释。”陈贤走上前几步，打算解释，白教务本能的朝后退了几步，一脸的嫌弃，双眼盯着他那双直冒恶臭的脚。 “陈老师，请你穿上你的鞋袜，我在教务处等你！”白教务丢下这句话，几乎是逃着走的。 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落荒而逃，陈贤无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当他坐在地上准备穿上鞋袜的时候，发现一旁的旺财居然两只前爪捂住口鼻，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小样，连你也敢嘲笑老子！”陈贤恼怒的用脚底在旺财的身上摩擦了几下，弄的旺财在那边不住的发出“呜呜”声，表示强烈的抗议。 从体育馆出来，一路上被路过的女生指指点点，就好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不敢抬头。 在教学区兜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前往教务处的方位，这个时候，前面有家小卖部，口干舌燥的陈贤跑进去，“老板，来瓶冰镇可乐！” “年轻人，可乐虽然可以解渴，但是对身体无益，还是喝瓶牛奶吧！”一位老妇从里间走出来，手里多了一瓶奶瓶，“以前我们没有可乐，都是喝的这个，很好的，试试！”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劝自己喝奶。陈贤接过奶瓶，原来是80年代光明集团的老式包装，那时候计划经济每家每户都是配给的，熟练地打开盖纸，意外的发现奶盖上没有多少奶油，以前小时候奶盖上往往堆积厚厚的一层奶油。那是小时候的回忆，现在时代变迁了，果然大不如前了。 “注水牛奶，一点奶味都没有了！”陈贤灌了一口牛奶，苦笑道。 第四十六章 上班第一天（6） 即便是这样，一瓶牛奶还是灌了下去，最后还不忘用舌尖舔舐了几番唇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小伙子是今天第一天上班吧？”老板娘是个自来熟，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拉着陈贤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家学院前身也是一家女子学院，我这家店已经开设了几十年了，每件东西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了感情了。” “您怎么知道我是老师，不会是学生吗？”陈贤将空的奶瓶递还过去笑道。 “这座学院一直都是女校，以前这里连个男厕所都没有，后来有家大财阀将这里买了下来，重新改造开放后，才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老板娘横了他一眼，嗔道，“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很多，但是每个人我只要见过一面都能记住，况且这个学院从来都没有招收男生的先例。男老师也是这几年才有的，以前清一色都是女娃娃。” “原来如此。”陈贤原本打算再多打听几句，看样子这位老板娘知道的事情肯定很多，也很杂，需要进一步的引导，才能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不过他随即想到了那位冷冰冰的白教务，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还要摇了摇头，准备下次选个好时间再来和这位老板娘好好聊聊。 “这是找你的钱。”老板娘将7个一元硬币递给了陈贤道，“虽然奶味不胜以前，但是这是学院和光明乳业签订的私人专线，不用担心奶源问题。” 随意的将硬币塞进了兜里，朝着老板娘点了点头，随即准备找个路过的学生问下教务处的时候，老板娘推了张纸条给他，上面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在一幢高楼的顶端打了个五角星，示意自己阅览。 “老板娘，多谢了！”陈贤要是还猜不到这是什么意思，也不够资格当好这个卧底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陈贤脑子里还在不断地闪现着一个可能，难道说这个老板娘就是经玉律给自己安排的联络人？ 就在陈贤离开后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小卖部，“瓶装牛奶！” “小丫头，怎么撅着个嘴？”老板娘笑着从冰柜里起出一瓶冰镇的牛奶来，擦拭了干净后推向来人，“都快可以挂油瓶了呢！” “奶奶！”来人不是别人，就是萝莉女demi，“你不知道，今天学院来了个很讨厌的家伙！” “你不是一向都目中无人的吗？”老板娘居然是demi的奶奶，那不就是那位神秘莫测的理事长？ “这个家伙虽然眼神很让人反感，但是确实有点实力，而且不懂得阿谀奉承那套，他和我动手，都是来真的！”demi熟练的撕开奶盖，用香舌舔舐着盖上的奶油后，这才双手托举着奶瓶小酌起来，“刚才那一下，真的把我都打懵了，到现在还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 “不懂得阿谀奉承？难道是新来的？”老板娘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眺望了一会儿，可是哪里还有陈贤的身影，“该不会是刚才那个人吧？” “嗯？奶奶，这都上课上到一半了，是谁那么大胆子，当着您这位理事长的面逃课出来买零食？”demi好奇的问了一句，随即想到了什么，吐了吐舌头，将喝了一半的奶瓶丢在桌面，就准备拿起书包开溜。 “都这会了，你还想跑到哪里去？”老板娘双手叉腰嗔怪道，“真的当奶奶已经老得抓不住你了？” “奶奶！”demi将放在一旁的奶瓶随身拿起，又放在口边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不是长得很猥琐，穿了一身土得掉渣的休闲服，还....对了，还牵了条草狗的男人？” “那哪里是一条草狗，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条狼和狗的杂交，不知道比你口中的草狗厉害多少了！”老板娘看来也是个中高手，只是隔着一个柜台，光看就能猜到旺财的出身，“奶奶没事也会看看朋友圈，发发微博，看来不太出来露脸，有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被人教训一顿，也不是件坏事，至于那个小李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奶奶，李色狼是个什么品性的人，就算不去查，光是听那些他代课的班级学生聊天就能猜出大概，您这样对他不闻不问，迟早会害了他，也会耽误不少学生的前途！”demi一副老成的说道，“他就是没有欺负到我头上，要不然我非得告诉他，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不可！” “女孩子家家的，别老是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老板娘板起脸道，“听说你们终于来了个不怕死的体育老师，你去告诉那些人，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再把这位体育老师气走了，以后体育课全部都改成自修课，到时候可别再来我办公室理论！” “知道了！”demi将空的奶瓶放在柜台上应了一句，“只要他是真的有真才实学，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挪不开眼睛的色狼，她们也不会做的太过分的！” “这个学院可不是为了收拢你们这些熊孩子才创立至今的，你们也应该好好的为下面的学妹们做个好榜样出来！”老板娘摇身一变，成为了理事长，语气都变了，“我可不想外界对我们第一女子学院的看法是皱眉，摇头。” “可是，今天的事情，那些守卫确实是太逊了点，居然被一个新来的教训成那样了，就连宁昌区分局的那些警察也一反常态，明明是我们的人被打了，怎么反而把受害者给抓起来了？”demi气愤道，“那个新来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背景？除此之外，好像有人刻意的将之前发生的两起凶杀案往我们学院身上靠，会不会是那几个家伙搞出来的事情？”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们也有没有做到位的地方，让人有机可趁也是没有办法的。”老板娘叹了口气道。 第四十七章 上班第一天（7） 一人一狗来到第一教学楼前面，此刻刚刚下课，走道里面都是女学生和老师，大家都很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至于旺财，早早就成了当天的网红，光是污了李色狼的车顶这一件事，就让旺财在学院里面多了很多潜在的粉丝，她们已经在着手为自己的偶像制作战袍和粉饰了。 陈贤坐着电梯直达13楼，一路上还是有学生和老师进进出出，不过大家似乎对他和旺财都已经审美疲劳了，不再有最初的那种指指点点，一些有自己消息来源的老师见到陈贤，点点头，似乎已经接受他的老师身份。 直到11楼后就见不到人了，电梯在13楼停稳后，陈贤转身来到教务处，轻扣了几声后，里面传来了应声，“进来！” “你还真的很悠闲，上班第一天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你想干嘛？”白教务看着他进来，示意他关上门，然后拽着一叠报纸丢在他的面前，“看看吧！你彻底火了！要不是事先查过你的履历，还真的以为你是对头派来的内应呢！” 原来这第一女子学院也就是名字里面带着第一，其实它还有另外两家竞争对手，一家在城南的轩辕学院，一家在城东的玫瑰学院。 三家学院背后是三家财阀，有家族制度的，也有跨国制度的，只知道目前轩辕和玫瑰两所学院是同盟关系，两家制衡第一女子学院，所谓手段百出，不过好在还是有所底线。 “我们第一女子学院自创立以来，都没有那么多曝光率，你才来一天就让我们达到了，我是不是该给你颁个奖状？”白教务冷眼旁观道。 “这都是误会，摆明了你们的守卫想要闹事，我只是个受害者。”陈贤假装辩解道，他的心里有种感觉，这个白教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这张脸除了白皙粉嫩，一点特点都没有，要想回忆起来，恐怕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留着这番话去和理事长和校长去解释吧！”白教务摆了摆手道，“这里是你的工作证，更衣间的钥匙，办公室的钥匙，公寓的钥匙卡，配车的钥匙锁。” “我知道你还没有选定配车，但是不能因为你没有选好，我的工作就要停下来等你，等你选好自己的配车后再将这把钥匙锁归还给我。”白教务直接抢白道，“还有...这条狗，算了，只要它不随地大小便，不冲着学生和老师狂吠，不在楼道里撒欢，不没事就结交野狗的话，你最好还是紧紧地看着它。” 嗯？陈贤看了眼脚边冲着自己吐着舌头的旺财，心里不解，“感情你小子才是这里最受欢迎的啊！不就是在那个李老师的车顶拉了一泡屎吗？老子...老子确实干不出那个丢人的事情来！” 将一干钥匙塞进裤兜里后，他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白教务的进一步指示。 “还有什么事情吗？”白教务低着头赶着什么文件，见眼前的陈贤依旧站着不动，微抬眼皮问道。 “......”陈贤无语，不是应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事的话，请你现在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最近的一节体育课还有不到4分钟准备时间了。”白教务这明显是下逐客令了，陈贤带着旺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只是他没有看到，当教务室的门合上的瞬间，白教务那张古井不波的白皙粉嫩的脸上，慢慢浮起了一丝笑意。 再次拿出刚才小卖部老板娘给自己的小纸片地图，终于找到了返回体育馆的路线，反正都要再经过一次小卖部，刚才在教务室里被人怼的口干舌燥，不如再去买瓶牛奶润润口。 小卖部的门突然自己打开，demi和一人一狗就这么对视着，忽然，demi“啊”的一声，将门合上，就好像是见鬼了一般。 陈贤摸了摸鼻子，重新打开了小卖部的门，里面哪里还有demi的影子，原来是从另外一侧门跑了。 “小伙子，还顺利吧？”老板娘笑着走出来，“这些小孩子都毛毛躁躁的，没有打扰你吧？” “再给我来瓶冰镇牛奶吧！”陈贤将一把硬币堆在了柜台上面，身旁的旺财忍不住“汪”了一声表示不满后，他改口道，“外加一瓶常温的牛奶，再来一根双汇火腿肠吧。” “呀，这里还有个可爱的小家伙呢！刚才没留意到！”老板娘将冰镇的牛奶递给了陈贤后，就开始忙碌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狗盆，里面倒满了牛奶和羊奶的混合物，旁边一个碟子里面摆放着一片片切好的火腿肠，还有一根新鲜的猪骨头，大概是留给旺财磨牙用的，还真的是区别对待啊！陈贤在这一刻都有点醋意了。 “老板娘，我把旺财留在你这里一会儿，下节课就要上课了，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陈贤将裤袋里所有的钱财都掏了出来，“这小东西是个大胃王，你看着给它弄点吃的吧，多退少补！” 说着，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老板娘将狗盆推向了旺财一步笑道，“乖boy，过来吃吧！你那个主人对你还真的是不错呢！不过既然拥有狼王的血脉，光喝奶和吃火腿肠怎么行？婆婆给你去弄点猪排骨好不好？乖boy乖boy，慢慢吃！” 几乎用打破世界纪录的速度跑到了体育馆，迅速打开更衣室，将训练服穿戴好后走进馆内，里面已经站着四排女生，几个眼尖的女生手指指向陈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接着整个体育馆内回荡起女生们的诧异喊声。 “想必你们中的一些人已经见过我，没错，我就是你们这一届的体育老师，陈贤！”陈贤先自我介绍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吵闹，如果在我说话的时候有人喧闹，我就会很不高兴，不高兴的结果你们马上就会体会到。现在，所有人围成一个大圈，20圈跑起来！前十有奖励，最后十个人则有惩罚！” 第四十八章 不服再战（1） 20圈下来，一群女生一个个怨天尤人，除了跑在前面的十个人外，最后的十个人脸色苍白。 “看样子，你们就是混在这个班级里，体能最差的10个人了！”陈贤走到最后10人跟前，“从即日起，你们只要来上我的体育课，都不再享有任何豁免权，直到你们可以脱离最后十名的队伍！你们的训练时间将是别人的一倍，中间除了2次五分钟的休息外，就是不停歇的训练再训练！” “至于你们这十个人，将获得喂食旺财的机会，当然你们也可以自己放弃，由后面的人自动补上。”陈贤说着就冲着那趴在地上不住呻吟的末位十人喊道，“还准备躺到什么时候？原地仰卧起坐50次，两人一组交互进行！十分钟内完成，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下一个训练再加一倍！” “这不公平！” “抗议体罚！” “我要去理事长那里投诉你！” “我要去媒体那里举报你！” ...... “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除非你们有朝一日可以在我的手上走上三招，我就可以让你们自由活动！”陈贤说着看向其余的人，“你们要是想来和他们作伴，我欢迎你们加入！不然就自由活动！” 一句话后，众女生作鸟兽散。 “都快一点，你这是在做产前仰卧起坐吗？你，按压住她的双腿，你紧紧抓住这里，她能起得来吗？”陈贤一个个进行指导，虽然手上没有过激的动作，但是嘴里不停的训斥着，“一组好了就换一组，时间不多了，别磨磨蹭蹭的！你们这十个人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别想着踩着别人上位！你们唯一可以脱离的方法，就是下周一的体育课20圈后不要待在末尾10人组里！” 十分钟过后，陈贤允许她们休息5分钟时间。 “看看你们这些懒散的样子，一个个养尊处优惯了，别以为生了一张好皮囊，要是遇到危险，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这些人！”陈贤这么做，也是为了帮助她们提升保护能力，现在还不知道那两名死者的真正身份，不过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一无是处，好好操练她们是他现在唯一要做的，“怎么？我说的话难听？忠言逆耳利于行！没听过是你们自己文化差，怪我咯？文化学不好，身体素质又差。你们以后真的只想当一条蛀虫吗？告诉我，你们真的想做一辈子蛀虫吗？” “不想。”有人反应很激烈，有人的反应很迟缓，但是从她们那幽怨的眼神里，陈贤读到了，她们很不满意现状，但是形势比人强，只能强忍下去。 “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很不待见我，还有的人很想揍我，但是你们没有这个能力，你们甚至于都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陈贤的话很现实，让很多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女生很受不了，有几个脆弱点的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坚持到现在，“现在流点泪，以后少流血！最近在s市发生了两件凶杀案，受害人都是你们这个年级的女学生，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抓住！听说凶手的手段很残忍，我不希望我的学生会成为下一具尸体！无论你们明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都希望你们可以坚持下去！” 一节课一小时很快就过去，除了那十名女生最后有两人坚持到最后，其余八人都是被担架抬走的，校医的诊断说是脱力，不过其余的老师还是对陈贤的这种近乎野蛮的教学方式意见很大，一些冲动的老师直接就找到了白教务，但是很快就被白教务那张冰冷的脸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上个体育课，原本就不大的校医就躺进去了八个女生，那些不明觉厉的其他年纪班级的女生都在不断地使用关系打听，最后让她们获得一个很绝望的消息，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很兴奋，因为每个班级会有10个幸运儿可以亲自去喂食网红旺财，时限为一周！光是这个消息，就让很多旺财粉受不了尖叫起来。 通过网上的那段视频，已经不仅仅是第一女子学院里充满了大量旺财粉，就连附近几个学校也冒出了一部分粉丝，有男有女，甚至一些爱狗人士都加入了其中，一时之间旺财的名字深入人心，大家都在寻找机会，可以和旺财来个亲密接触，一些会做女工的粉丝，更是给旺财设计了很多时下当红的服饰，比如有个粉丝一下子给旺财设计了十几套漫威系列服饰，在网上引起了巨大的关注和热议。 一天上了三节体育课，就算是陈贤，也有了一丝疲倦，都没有机会去看下旺财，不知道在小卖部里过得怎么样，眼看着下面一个班级的学生又要来了，他有点服气那位给自己安排课时的白教务了。 体育馆的们被拉开，一众整齐校服的女生左右两排鱼贯而入，这身行头陈贤不再陌生，早上的时候已经见识过，是那个萝莉女的亲卫队。在中间众星捧月般走进来的不是那个萝莉女还会是谁？只见她也是一袭黑色礼服式校服，黑色的皮鞋擦得很亮，不过这些人都很讲规矩，没有直接踩着皮鞋走进体育场中心区域，而是自顾自的来到更衣室，换了一身训练服后整齐排了两侧，注视着陈贤。 “听说你今天一天很嚣张啊！”萝莉女嘴里含着棒棒糖，问道。 “看来你今天还很不服气啊！”陈贤没有搭她的话茬，问了一句。 “服气你？”萝莉女带着戒指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拿出棒棒糖，嚣张的指向陈贤的鼻子，“敢不敢再跟我切磋一下？” “你猜？”陈贤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接招！”说打就打，没有二话，demi姐将棒棒糖重新含在嘴里，挥起右拳就掼向陈贤的左脸颊，陈贤只是朝前一步就化解了demi姐的偷袭，用自己结实的胸肌顶了她前胸，她羞怒的横了这个无耻的男人一眼，急退数步，原地飞起一脚朝着他的脖颈踢去。 第四十九章 不服再战（2） 陈贤抬起左臂，结结实实的挨了demi一个飞踢，整个手肘以下都顿时有点麻麻的感觉。 “再来！”陈贤抖了抖手腕，挑衅道。 “呀！”demi连续五次飞踢，陈贤左右手相互抵挡，护住头，没能让她得逞。 这种原地起跳的飞踢一次两次爆发还可以，连续的来，很消耗体力，不过陈贤偷偷地观察过她，一点都没有脸红气喘的样子，似乎越战越勇。真是一个怪人！ 连续抵挡了六下，说一点没有感觉是假的，他的双肘还有一些麻感。这个小姑娘不容轻视，是个武学奇才，要是稍加培养的话，在这个领域恐怕可以闯出一些名头来。 正这么臆想的时候，一个黑影迅速的逼近，陈贤急退数步，双手交叉在胸前，挡下了demi偷袭。要是这一脚被结结实实的击中了，那就糗大了。刚才只是一味的遐想，忘记了中门大开，才让她找到了破绽。还真的不能在这些小姑娘面前轻敌，以她们的秉性，要是真的成功了，未来就没有安静日子了。 “好可惜！”这是demi内心一闪即逝的想法，刚才见那个混蛋愣神的瞬间，以为是一个机会，就准备搞次偷袭，就算再不堪，也可以让他疼上一段时间，好让他知道，第一女子学院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他的，至少本小姐就是一个异数。 “是不是觉得很可惜？”陈贤出声讥讽道，“如果我说，我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给你，引你偷袭，你会不会气死？来吧，别想着在我的面前玩什么技巧，直来直去的比武吧！” 虽然说出这番话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但是想要震住这些脱缰的小野马，就要先从这位大姐头这里做起，要是连她都摆不平，不时的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还指不定要累死了。 demi果然上当，她一个冲刺冲向陈贤，迅速的踢向他的左脚踝，想要以动制静，却没想到陈贤早早就看破了她的这点小心思，左脚朝后退了一大步，堪堪躲过这一击，在demi伸出双手抓住自己的右臂，转身提臀，准备给自己一个过肩摔的时候，陈贤一早出手，一巴掌拍打在demi裸露在外的手臂，“啪”的一声，紧接着传来小姑娘吃疼的叫声，整个组合机胎死腹中。 似乎还不信邪，连续尝试了不下9次，每次都被一只可恶的手掌打断，此刻她的两条裸露在空气外的手臂上已经火辣辣的疼，她只能将训练服的两袖卷起，以免触碰到手肘以下的部位，造成阵阵刺痛感。 “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好了。”陈贤故意吹了吹自己的手掌，好像上面真的冒烟了一样，随后对着那些发愣的学生们吼道，“你们还打算发呆到什么时候？排成一个圈，老规矩，最后淘汰下来的十个人将要接受地狱式的训练，而最先完成训练的十个人可以拥有喂养旺财的优先权！” “喂喂喂，还有你，别以为挑战了我输了，我就会怜香惜玉，起来起来，一起跟上去跑完20圈，要是落到了最后十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陈贤一脚轻踹了坐在一旁的demi，“看着我干什么？手臂伤了，腿又没有伤！蹲在那里拉屎啊你？快点跑！” 一整天，整个第一女子学院对陈贤这位新来的体育老师有了一连串的标签，“变态”，“辣手摧花”，“屠夫”，“毫无人性”等，都不带重复的。特别是有人将陈贤呵斥demi的那一段视频放上了学院网后，整个舆论都一面倒的倒向了受害者demi，无论以前demi在学院里面是一个什么身份，如今的她就是一个弱势群体的代表。 因为受伤，和精神双重摧残，最后demi落在了末尾十人里，好家伙，那是一个变本加厉的摧残的加强版！别人只要接着做50个仰卧起坐，demi直接就被分配了100个俯卧撑，俯卧撑是需要用到手肘力量的，加上之前的挑战，两条手臂肿的厉害，别说摆动了，做上100个俯卧撑真的算的上是双重折磨了。 不过就是这样的现状，demi还是依靠她强大的意志力，全都完成了，就在她不住地喘气，用眼神瞪向始作俑者陈贤的时刻，她又被迫蛙前跳了100次，真的是苦不堪言。 小卖部里面，老板娘一边欣赏着刚刚更新的学院论坛上的帖子，一边慈祥的看着脚边的旺财一口口吃掉自己精心准备的狗狗料理。 当她看到那篇“惨无人道的体育课，身体与精神双重摧残”的高亮新帖的时候，里面还附上了一段整整20分钟的demi受到璀璨的视频，刚开始看的时候，老板娘的心还是揪着的，不过越往后看，那种感觉越发的平淡了下来。 “倔强的如你，也要在这个小伙子的手下屈服，可见他们终于推荐了一个不错的人才来我们第一女子学院。”老板娘手里捧着一杯香茗笑道，“希望可以在你的鞭策下，让这些泡在糖罐子里面的孩子们知道这个社会的残酷就行了。” 在体育馆里面不断地给那末尾的10人加量的陈贤，放在裤兜里面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垃圾短信或者是电信诈骗等，不过这个振动起来就一直没有停歇。 他安排好了一切后，走到体育馆门口，拿出手机来，振动刚巧停滞下来，上面只留下一个未知号码的信息，显示刚才就是这个无法显示的号码一直拨打自己的手机。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这样的号码，直接就会暗骂一句，以为是什么电信诈骗的手段。不过陈贤没有，他很快的拨出了一连串号码，这组号码看起来又像是手机号码，又有井号键和星号键，居然还有小数点等符号，这样的一个组合拨打出去，居然还通了。 第五十章 第三个被害人 “您好，这里是中国驻爱沙尼亚大使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问的话也是模棱两可，如果是别人或许就会非常抱歉的说句打错了，然后挂断电话，但是陈贤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意道，“这里是龙崽子0017，给我接龙头，验证码是20021111，识别号是*……%￥￥。” “验证正确，请稍等。”对面的女声随即回复了一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不和谐的盲音后，又被人接了起来，“龙崽子0017，这里是龙头。又有一个女孩子被放干血死了，你尽快来一下托普区托普公园，你们s市的法医小队已经在现场了。”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陈贤扶了扶额头，无论自己这边怎么严防死守，这个该死的变态杀人犯依旧在外面逍遥，已经第三名受害者了，之前还都只是选择一些偏远的，人迹罕见的地方作案，这次直接就选在了市区中心区域的公园内，要不是手上的电话是自己的，陈贤真的想直接摔碎了事。 挂断了电话的陈贤，颓然的看向体育馆内的这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们，说不定她们中的一个就会成为那个变态杀人犯下一个目标而成为冰冷的尸体。 “喂！”身后传来demi的声音，“我们大家都等你很久了，还有什么变态的手段都使出来好了，demi姐今天都接着了！” “临时有点事情，接下来自由活动。”陈贤说话脸不红气不喘的，也没有正面回复demi，而是直接进到了教师专用的更衣室里，三下五除二换好了便装出来，“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可以得到我的怜悯，那就大错特错了，等你可以真正的打败我的那一天，就算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也没有关系，只不过现在的你，justsoso！” 说着，也不顾其他人的感受，径直除了体育馆。 “混蛋！”demi一脚将身旁的废物箱踢飞，却忘记了这些废物箱都是特制的，金属外表包裹，随即就发觉脚踝扭到了，强忍住脚踝处传来的酸楚，握紧了拳头，盯着陈贤离去的背影发了狠誓。 一步一瘸的来到了小卖部，准备找奶奶诉苦，顺带着给那个可恶的家伙上点眼药的时候，看到那位素有冰山美人之称的白教务从小卖部另外一侧的门离去。 “怎么了？弄得那么狼狈？”老板娘看了眼demi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事情的原委刚才都听白教务说了，顺带着白教务是来替那位新来的体育老师请假的，平时倒是没有见过白教务对哪位老师那么上心，今天也真是奇了怪了，“听说你上体育课被新来的老师整治了？没事吧？” “呀！旺财怎么在这里？”就准备扑过去好好逗弄一下的时候，被老板娘呵斥住了，“我可是听说你今天表现很差劲，20圈居然垫底，好像只有前十有资格逗弄旺财吧？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别又牵动了伤势，弄得下次再受伤，再怪人家体育老师针对你，就不好了。” “奶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demi委屈的，双眼中有泪光在闪动着，“刚刚才被那个变态的家伙折磨得体无完肤，到这里也没人说句暖心的话，我好命苦啊！” “你说这种话，想过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的感受吗？想过那些还在为温饱的孩子的感受吗？”老板娘突然板起脸来，“你现在就给我回家，面壁到晚上12点，不许吃饭，只需喝水，去吧！怎么？没听到我说话？” “是，奶奶！”demi对自家奶奶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她也是被吓到了，从来没有见奶奶这般认真过，以前最多就是板起张脸，很快就释然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哎，demi这孩子也甚是可怜，父母都在忙自己的事业，一年也不回家几次，和我这个老婆子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可是我也教不了她什么，反倒是将她培养的越发目中无人起来。”看着一瘸一拐离去的demi，老板娘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看向走进来的老者，“经老，倒是让你瞧笑话了！” “哪里哪里，都是年轻人嘛！”经老走近几步，蹲下身摸了摸旺财的脑袋笑道，“这个小狼崽子不怕生，倒是奇哉，奇哉！真的不知道小陈是怎么训练的，啧啧啧。希望通过他的努力，可以给这些孩子们一些安全感，你听说了吗？又死了一个。” “这天杀的，要是被老娘抓住，非要活剐了他！”老板娘一掌飞起，面前的空奶瓶上下分离，上半部飞向经老，经老只是随意伸出手掌，就顺势接住了，“你的功夫还是那么了得，丝毫不差当年啊！” “老了，让经老你见笑了！”老板娘连忙从经老的掌心里接过那奶瓶的上半部，连同下半部一起丢进废物箱里面，“几十年来的修身养性，看来还是没有修到家，还是那么易怒。” “心性罢了，没有必要深究。”经老双手背负笑道，“其他学院自然有那些人去操心，我们只要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之前的那两个失踪女生是不是我们学院的？” “我之前让白教务对整个学院所有的在校学生做了个统计，应该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老板娘用抹布擦拭了一番后道，“您老也知道，三大学院的人都是出生非富即贵的，身边就算没有保镖，家里必然都安排了暗中保护的人手，除非自己自甘堕落，否则还真的很难着了道。” “也不能就此放松警惕，不难保证那个凶手不是老师或者其他人。”经老摇了摇头，逗弄了一番旺财后，这才转身离开。 “白教务，去宁昌区分局打听一下李老师的情况，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把他捞出来先。”老板娘连忙拿出手机给白教务打了过去。 第五十一章 狗狗守卫上岗 虽然李老师这一年多来的风评不是很好，经常有传言通过各种途径进入到自己这位理事长的耳朵里面，但是只要学院还需要他，只要没有触及底线，就还有叙用的价值。 至于那些参与斗殴的守卫，虽然里面也有这位李老师教唆未遂的缘由在里面，但是那么多人居然败给了一个人，说出去都要被另外两家同行笑话，作为饭后谈资，她丢不起这个人，第一女子学院也丢不起这个脸，有这些人没这些人都差不多，还不如不闻不问。 相比之下，那些突然出现的狗狗们，只要不破坏学院的正常秩序，倒是可以让那位新来的体育老师试试，经老对他的训狗方式很是推崇，希望这些野狗可以在解决温饱的前提下，为保护这所学院做出一份贡献，雇佣那些守卫的钱可以直接购买纯血统的名犬数十条了，想到这里，理事长就觉得自己不愧为女中豪杰，这个节骨眼儿上都能发现商机。 早上的骚扰，理事长已经通过网络获知了，那不过是一个宁昌区里的狗狗，大部分还是些宠物犬，因为这里是s市有名的富豪区，家家都会圈养一两条名犬，那是身份的代表。整个s市里到底有多少条野狗？就算一下子不能全都吸引过来，她相信狗狗们之间总归也有可以互相联系的方式，或者知道这家学院吸纳野狗作为守卫，供吃供住的，没准过几天就会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成为全s市皆知的秘密。 对于那些野狗的处理，理事长确实早早就规划了起来，实施者就是经老，他的工作区域内趴伏着几十条野狗，其中一些也不乏名犬，可能是因为主人家家逢巨变，来不及转移，就把它们遗弃了，不过不要紧，从今天开始，它们有了一个新的身份，第一女子学院第一批狗狗守卫，至于制服经老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了，用不了多久，这些野狗就会穿上清一色的狗狗版守卫制服，当这些狗狗守卫出现的时候，就会被人传到网上，等于是无形之中给第一女子学院做了一次全方面的广告，这是一家有人性的学院，从学生到管理者，都充满爱心，收拢野狗充当守卫，一来解决了学校的安全问题，二来也替社会解决了不稳定因素，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个别特殊团体特地来学院进行宣导学习呢！ 想到这里，理事长已经眉开眼笑了，这将会带来多大的一笔收入啊！ “汪！”旺财有些不喜这个老太太这副模样，因为它的主人每次赚到钱的时候也是这副嘴脸，让它总会有种要夹紧尾巴的感觉，似乎一不小心，屁股上的那根东西就不翼而飞了。 “啊，对了，这些都要多亏了我们的大功臣，旺财！”老板娘（理事长）随即笑着摸了摸旺财的脑袋道，“小陈也是的，起了个这么不接地气的名字，要不要奶奶给你换个好听的名字？” “汪汪！”旺财不假思索的喊道。 “一点都没有审美观，旺财有什么好听的，比如可以叫拉尔夫，比拉夫斯基啊！”老板娘一脸不满道，“真是白疼你了！你看你家的突然走了，都不管你了，今晚要不要到奶奶家里去？奶奶家里就奶奶和你妹妹两个人，还有很多好吃的，要不要去？” “汪汪！”旺财虽然心里像是有爪子在挠一样难受，但是它知道自己的主人不会丢下自己的，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至于这个老太太许诺的美食，旺财两只前爪捂住头，就像是想要捂住双耳一样，无比有灵性，逗弄得老板娘大呼神奇。 老板娘虽然知道，只要再进一步诱惑，这只小东西就会跟自己走了，不过她也算搞清楚了，旺财叫一声就是“是”的意思，旺财叫两声就是“不是”的意思，很显然小东西内心的无比抗拒的，想要通过物质将这个小东西勾搭走，就好像是那些用棒棒糖拐骗萝莉的怪蜀黍一样，想到这里，老板娘摇了摇头，还是忍住了。 来日方长......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狗吠声，声音越来的急迫起来，叫声也越来越近，好像就发生在附近一样。 旺财双手趴在了门把手上面，显然很想要到外面去，那些在外面的狗狗的叫声很显然给它传递了一个信息，有外人闯入学院！ 老板娘打开店门，旺财如同离弦之箭一样跑了出去，很快也加入到了那些野狗的狂吠声中。 几乎所有的教学楼都打开了窗户看向这边，看不到的教室，也有人跑了出来看热闹，她们看到一群狗狗追着两个人身后一通狂吠，那两个人一个肩膀上还扛着一台摄像机，看得出像是哪家媒体派来的记者，只不过这两个倒霉蛋不从学院门口直接按程序进来，非要图方便翻墙进来，以为早上的事情整个第一女子学院守卫真空的情况下，没人会发现，却没想到，刚刚跨过一只脚的摄像师就被一群狗狗发现了，接着他们就整个的暴露在众人视线下了，特别是那个记者，手里的话筒已经不知所踪了，估计是吓唬那些狗狗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经老闻声赶了过来，将狗狗们和两人分开，脸色不善的问道，“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不按照外来人员进出规定在门卫室登记？为什么鬼鬼祟祟的爬院墙进来？” “救命啊！你先让那些狗杂种滚远点！”那个记者指着那些依旧冲着自己吠叫的狗狗守卫们咆哮道，“我们是宁昌区区级新闻单位的，我们有新闻自由！” “新闻自由也不代表你有翻爬别人学院墙头的权利！”经老双手背负，根本不搭理记者的要求，“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现在立即离开，二是学院报警让警察介入！” 第五十二章 又起风波 “老头，我们是上面派任务下来的，你不要擅自干涉我们的新闻自由，不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那记者见经老稳住了那些狗狗，这才嚣张跋扈起来。 “就是天王老子派你们下来也没用，这里是私人地界，你们这种行为是擅闯，我不报警已经是对你们的宽容了。”经老是见过世面的，哪里会被对方几句话就唬弄过去，“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请你吃晚饭？快滚，你们的行为已经干扰了我们学院正常教学了！” 那摄像师朝着记者使了个眼色，那记者只得悻悻的带着人朝着大门离开，不过没有走几步，就示意摄像师开机，对着那些狗狗们就是一通抓拍，还在那里不停的诋毁狗狗的正面形象，诋毁着第一女子学院的形象，经老冲过去干涉了几次也没用，最后直接就命令狗狗们上前驱散。 这个方法还真管用，就好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那种感觉，你再牛掰，你和一群狗狗去讲理，讲得清楚吗？ 经老索性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观起来，双手抱胸，任由那两人如何呼救，也不再理睬，反倒是那些女学生和老师们大呼解气，一个个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那两个人一顿秒拍。 不知道谁最后忍不住报了警，就在一群狗狗围攻两人的时候，校园外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很快，五人警察小队在门卫的陪同下，来到了众人面前。 “刚才是谁报的警？”领队的警官并不是早上来的那位，年纪要打上很多，一副老成的模样，一路走过来的时候，还看了眼那被一群狗狗围困的两人，不过他们没有一个人马上走上前进行干预的意思。 “警察同志，快来救救我们啊！”那记者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扯着嗓子喊道，“这些人不但干预我们的正常报道，还纵狗行凶啊！你们要是晚到一点，我们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快点联系打狗队来把这些野狗都带走！” “是你们俩报的警？”那警官看向那记者问了句。 “对对对，就是我报的警！”不管是不是，记者现在都要先认下来，反正是对自己这边有利的，到时候只要将责任人抓起来，把这些狗都送去打狗队，这件事情就结束了，说不得上面还会因为此事给自己点精神补偿。 “报警中心，妖洞洞沟呼叫！”警官拿起对讲机喊道，对面马上有人应了一句，他继续汇报道，“已经确认报警人的身份，报警人声称自己被一群野狗围攻，现场人狗混杂，这些狗的身上都没有识别卡和狗套，应该可以确认其野狗的身份，这家第一女子学院有纵容野狗伤人的嫌疑。” “妖洞洞沟，这里是报警中心，就在刚才之前的报警人又打来报警电话，声称来了一队假冒的警察，报警人说带队警官一上来手机号码也不对，就自问自答，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报警中心那边说话的声音已经从一开始的柔弱女生，变成一个粗旷的男人声音，很显然，这位是报警中心值班的主事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谁才是报警人？真正的报警人不说话，拿我们的警力耍着玩是不是？”那名接警的警官没好气的扫了眼人群恼羞成怒道，本来只要没人出声，那记者出来混淆视听，自己这些人的活儿就算干完了，到时候只要安排打狗队把那些疑似野狗全部带走就完成任务了，没想到这个报警人再次报了警，还声称自己这几个人是假警察，你当是拍电影呢？ 当然这些警察确实是真警察，只不过他们的巡逻车一直都在第一女子学院的附近游荡着，就是等着第一时间接警介入这场闹剧的，可是没有想到报警的人不是事先说好的记者两人，反倒是学院里面的。这下子被报警中心的老大质疑，回去说不得要麻烦不少。 “妖洞洞沟，妖洞洞沟，妖洞洞洞呼叫！”就在那警官一张脸一张脸排查的时候，他的对讲机又再次响了起来，“妖洞洞洞，这里是妖洞洞沟，请指示！” “你们到底在那里干什么勾当？报警人已经连续打来了第三个报警电话，声称如果不再派遣一队警察过来，就要直接给督察打电话！你们这些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对讲机那边说话的人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闭嘴，你们现在就给我站在原地，我已经让妖洞洞拐过去了！” 听到指挥中心那边说已经派遣了另外一队警察过来，这位警官的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原本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来的？这两个笨蛋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居然被人挖了坑还没有点自觉，反倒是把自己这帮人也一同拉下了水。 很快，又一辆警车直接拉着警笛闯进了第一女子学院里，一路开到了众人旁，这次来的警官正是早上接警的那位年轻警官，老远就看到了人群里的经老，连忙一路小跑步来到了经老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道，“经老，让您受惊了！” “老头子又不是娘们儿，怎么可能受惊？”经老开着玩笑笑道，“倒是这几位身穿警服的年轻人的所作所为，让我很是惊讶，什么时候我们的人民警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上来帮坏人出头了！” “万队....”那名警官看到年轻的警官看向自己，一脸苦笑道。 “有什么话和吴督察说吧！”万队长丝毫不理会对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跟着来的那位分局督察，“希望一切都只是误会。” 那位警官和他身后的四名警察，看到那一身督察服的吴督察走来，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没想到这位在分局中素以鬼见愁出名的督察也一起跟来了，这第一女子学院还真是藏龙卧虎，这个最不起眼的校工打扮的老家伙居然连这位新晋的张队都要礼让三分。 第五十三章 高额投资 “我说你们抓错人了，搞错了，我们才是受害者啊！”那记者和摄像师被后来的几名警察铐起来的时候，不断地挣扎着，眼神期待的看向先来的那几名警察，似乎想要有所翻盘的的可能。 “老实点！”一名警察呵斥道，“报警人称你们俩是非法闯入私人地方，有什么事情回局里好好回答！” “经老，您看？”那年轻的警官凑到经老身边，指了指头上的探头道。 “小王，带这位警察同志去监控室，把这几个探头的录像的备份给警察同志带回去！”经老一点就悟，叫来门卫吩咐几句，那门卫就屁颠屁颠的跑开了，没多久手里就多了一张刻录过得磁盘，直接就交给了年轻的警官手里。 “经老，那这些狗...”年轻的警官又指了指那数十条嘴角还淌着哈喇子的野狗，一脸不好意思道，“估计已经有人盯上了这些野狗，要是你们不尽快给这些野狗一个合法的身份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打狗队上门了。” 听到“打狗队”三个字，那些女学生们一个个都同仇敌忾般看向那两个人，还有那五个帮凶，不过大家最后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理事长的身上。 “警官先生，这点不用担心，因为就在刚才我们的理事长已经联系过附近的办证机构，证照都在办理当中，这些狗狗在未来的某天将成为我们学院的第一批守卫，它们将会凭证上岗，保卫我们的学院秩序。”白教务忽然出现在几人面前，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他们知道，顿时，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不约而同的欢呼出声，觉得这是学院办学以来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 “狗狗守卫？”年轻的警官有些转不过弯来，“s市有这个科目吗？” “以我们第一女子学院的背景，想要在办证机构里添加一个新的科目应该不算太难的。”白教务的声音依旧冰冷，“我们理事长也是出于保护这些流离失所的野狗的初衷，为了帮助各级政府解决流浪狗的问题，为了帮助打狗办减轻压力，我们第一女子学院身后的光明集团将会投入5亿元，将那些流浪狗集中起来训练，直到它们可以用来担当一方的守卫为止。” 动动嘴就拿出了五亿元，还真的是大手笔！ “白教务，外面来了好多记者，他们说是您邀请来的！”门卫小王小心的走到白教务身前道。 “嗯，请他们去大会议室，等下理事长会亲自召开记者招待会！”白教务说着，在经老耳边嘀咕了几句，径直离开了。 “那，小万，你想办法把那位吴督察留下来，大家等下一起参加个记者招待会，让吴督察代表你们分局。”经老发话了，被叫做小万的年轻警官脸上满是激动和兴奋，可以直接参加到这个五亿元的项目里面去，为自己将来的升迁埋下了伏笔。 那之前无名警察在吴督察面前，没有走下三个回合就撂了，据他们称，是受到了这个区级媒体的两名记者的贿赂，要来报道那些野狗的新闻，只要确定这些野狗没有证照，就可以拿来大做文章，至少可以给第一女子学院身上泼脏水，至于那两名记者也不是嘴硬的人，没几句就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原来他们的身后隐约有轩辕女子学院的影子。 说起来，s市这三大女子学院素来不合，这也和三大学院背后的三大集团之间的恶劣关系脱不开干系。其中又以轩辕女子学院和第一女子学院之间的冲突最为简单粗暴，据说当初为了争夺这个第一女子学院的名头，两家学院没少出力气，最后还是因为光明集团财大气粗，分分钟拿下了这个第一的头衔。 其实叫第一女子学院，又不是真正的名列前茅，要说这些私立学院的教学水平还真的不如那些国立学校，她们唯一的优势是麾下有独立的高校可以接纳自己学院的毕业生，也就是说只要读了这几家学院，就等同于一只脚踏进了高等学府了。即使这些高等学府根本无法和清华北大这些世界级学府相媲美，就连学习的专业也是以琴棋书画，女工，插花等为主。 一场平常不过的记者招待会，却开出了一个不平凡的结果来，几乎整个s市，乃至整个华东地区都被这所女子学院大胆的尝试给震惊了，居然训练野狗为守卫保护学院日常安全。不过在那些记者们将信将疑的观看了几组野狗后，他们不得不相信，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这些展示在自己面前的野狗，哪里还有外界野狗的陋习在里面？在他们面前的这些野狗，此刻就是警犬，就是军犬，要多有秩序就有秩序，要多有精神头就有精神头，根本不亚于那些纯种血统的外国牧羊犬。 其中，最为耀眼的还是旺财，在旺财这条草狗的指挥下，那些野狗们做出了一个个在常人看来难以达到的姿势和动作，整个画面只能用整齐和训练有素来形容。 “理事长夫人，我是s市晨报的记者，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训狗师才能将这些野狗训练成这般？”一位记者忍不住举手询问道。 “这个我们先请s市公安局宁昌分局的吴督察来给我解释一下，我们光明集团即将出资五个亿将全s市里的流浪狗统一集中起来，交给每个公安分局的警犬队进行统一的训练。”理事长示意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吴督察接过话筒，并将这个消息告诉整个会议室里面的记者朋友们。 “各位记者朋友们....”吴督察说了一通官话，然后才进入了正题，对于之前那五个民警违规的事情和两名记者贿赂的事情只字不提，“我们宁昌区分局很感谢光明集团的这番决定，这不仅仅是解决了我们整个s市的不稳定因素，同时也解决了这些流浪狗的出入问题....” 第五十四章 新的发现 一时之间，整个s市和周边的几个省级城市都在不停地转发这个消息，大家都会光明集团这项计划表示支持态度，当然也有反对声音传出来，有的更是直至中心，“沽名钓誉”咯，“发野狗财”咯，“作秀”咯等。但是很快就被那些爱狗人士的支持掩盖，一些爱狗人士更是声称，只要光明集团可以真正做到，他们愿意之后改订光明麾下所有服务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这个新闻发布会同时也让整个s市的公安部门从之前的低迷中走出来，整个宁昌区分局一下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很好奇宁昌区分局的警犬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不过更多人的视线还是围绕着旺财去的，他们都很好奇，能够培养出旺财这么机灵聪明的草狗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于是，第一女子学院再次成为网络上的焦点，一个谜一样的体育老师成为了大家饭后谈资的对象。不光是他那种神乎其神的训练野狗的技能，同时，大家对其上课开展的女性自我保护课程也很好奇，一些在国立学校的家长，已经开始利用自己手头的关系，想要打听进入第一女子学院的标准了。 围绕着目前s市出现的连环放血杀人案件，受害者都是女性，死状都非常惨的原因，大家对于女子防身术的渴求越来越强大。 除了一些学校开辟出了一些自我保护的课程外，就是一些空手道、拳击社等开展了一些围绕女子防狼术的加强科目，虽然培训的价格高的离谱，依然挡不住那些想要提升自己实力的女性。 至于陈贤，此刻开着经老的那辆车来到了宁昌区和托普区交界处的托普公园附近的停车场后，小跑步来到了公园一处入口，那里已经横起了长长的警戒线，一排排防爆警察已经站在那边候命，见有人跑过来，连忙有两名防暴警察上前，示意陈贤退后到警戒线之后500米处。 “兄弟，我是自己人。”陈贤懒得解释，从怀里摸出一个证件，这个是当初经玉律给他便宜行事用的，上面显示一个龙头，一般人就算不认识也不敢怠慢。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名身穿便衣的中年人小跑步过来，将陈贤的证件还给他手里，并且朝着他敬了一个礼，“龙崽子0017，欢迎你的到来！” “怎么称呼？”陈贤接过证件，隔着胸口放好问道。 “我是龙组编外人员，你可以叫我老江。”中年人也不矫情，一边伸出右手一边在前面带路。 两人简单的握了握手，陈贤就跟在老江身后来到了凶手藏尸的地方。 “这是刚才有个老年人，遛狗的时候发现的，很显然凶手离开的很仓促，尸体只是半掩着。”老江看来刑侦方面也是块料子，说话很专业简便，“老人说发现女尸的时候，尸体周身还有些热量，不过当我们的检察人员当场后，尸体已经僵硬冰冷。” “法医怎么说？”陈贤瞥了眼尸体，见那依旧不愿意瞑目的双眼，双手成拳道。 “小王是你们市局调来的，就在那边。”老江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法医，“去，把王法医叫过来。” “哟，陈队长，您官复原职了？”王珺老远就认出了陈贤，当老江想要介绍陈贤的时候，被陈贤用眼神制止了，老江连忙咳嗽了一下，看向王珺，“怎么经队长他们的重案组没有过来？我还以为来的是他们组呢！别介意，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既然这件事情由你负责，我马上就将尸检报告交给你！” 见陈贤的眼神不善，王珺打消了继续调侃的兴趣。 “没事，你把你初步的调查给我说一下就行了。”陈贤吐了口浊气，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和之前的两次凶杀案的凶手手法类似，不过...”王珺说到这里，看了眼陈贤。 “但说无妨，你的说辞我会当做参考，最终还是要我们当警察的去破案，抓捕凶手！”陈贤摆了摆手道。 “我觉得...”王珺刚张口，就被陈贤打断，“不，王医生，不是你觉得，而是你要把你检查出来的事实告诉我，至于查案是我们警察的事情，不是你们法医的分内事。” 原来是上次自己的判断，让他怀恨在心了，王珺嘴角慢慢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警界之星，也不过如此。” “尸体下体被坚硬物体严重撕裂过，然后被类似漂白水的溶剂洗涤过...”王珺只好将自己发现的宣读出来。 “那么，发现尸体的目击者说过，尸体刚刚被发现的时候还是温热的，但是等到警察到来后尸体才转而冰冷，那是不是说凶手犯案时间就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面？”陈贤直接将老江那边获得的线索反问道，“难道说凶手真的如此仓促埋尸？那么他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人来人往的区级公园？” “这好像就要依靠你们警察去找到答案了吧？”王珺说完，合上了自己的文案，转身就走，好像这句话他是故意还给陈贤的样子。 老江在一旁摇了摇头，看来这个陈贤在市局果然不被人待见，一个法医都可以给他脸色看，可见他的地位...这是进了龙组，要还是以前的刑警，估计早就被迫离开了吧？ “年轻人嘛！总是有几分傲气的！”老江上前打起了圆场。 却见陈贤戴上手套，开始摆弄尸体，要不是那份证件是真实的，老江可能以为陈贤心理变态，侮辱尸体可是大罪啊！ “老江，你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两个针孔？”陈贤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这才用力撩起死者的左臂，在死者的腋窝处两个发白的伤口，不仔细辨认还真的不太容易发现。 “咦，这是怎么回事？”老江回头想要去寻找王法医，但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老江，我希望你可以暂时保密，除了经队长外，谁都不要告诉！”陈贤用力将尸体的手臂还原，“还有，包括前面两具尸体都给我保护起来，没有龙组的首肯，谁都无权对尸体进行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