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梦灵异录》 第一章 女友和鬼魂 在我的情感道路上我其实经历了多个女友,当然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这其中高中时代我的第一任女友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之所以给我留下永生的印象不是因为她的相貌也不是因为我对她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她的诡异,我跟她分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真的太诡异了。 我跟小雅在高中的时候就好上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无比诡异的表现让我痛下决心跟她分手的话,我相信我和她的关系至少能维持更长的一段时间,那时我们俩同班甚至还是同桌,当时我们都住校就象所有陷入情网的少男少女一样我和小雅同样有一种所谓的“无知者无畏”的爱。事情就发生在那个晚上,那好象是一个鲜花盛开的季节吧,浪漫的夜色笼罩着整个校园,我拿着书本到三楼的教室上晚自习,刚走到一楼的门口就看到在花坛台阶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女孩,正是小雅。我走到她身边说:“小雅走吧咱们一起上去。”她抬起头冲我笑了笑说:“时间还早呢,我想在这里多坐会儿。”我说:“那好吧我先把书本放教室里再下来陪你啊,”她点了点头。我快步向三楼跑去,推开教室门的一刹那间我怔住了,由于时间还早教室里很安静,我赫然发现在我座位旁正坐着一个女孩,那熟悉的身影让我无比的困惑那不正是小雅吗? 我几步走到她身边不解的问:“小雅,你你不是在楼下花坛那坐着吗?怎麽比我上来的还快,又没有电梯你飞上来的啊?”小雅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惊讶:“非梦,你说什么呀,什么坐在花坛上什麽飞上来的啊?我今天来的早了点一直就坐在这儿看书啊,根本就没坐花坛那里啊。”我大惊,刚才那女孩是谁,是我看错了人难道?不能啊,我的女朋友我能看错吗,我顾不上解释三步并作两步从楼上飞奔下来,眼前的情景让我有些发蒙:小雅正坐在花坛边上欣赏着里边的花呢。她见到我下来欢快的招呼我:“非梦快看花坛里的那朵花好大好漂亮啊!”我没说话细细打量着她没错啊是我女朋友小雅啊,可楼上那女孩也确实是小雅啊,怎麽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小雅呢?我真的晕了我不放心不由的伸出手在她脸上身上乱摸起来,我试图搞清楚她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干什麽呀你?”小雅拨开我的手生气的问,我慌忙缩回了手急急的问:“小雅你可别给我开玩笑啊,你你刚才不是在教室里看书吗?”她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你发烧了啊,我什麽时候去教室了啊?” 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返回身“咚咚”又跑回了三楼,教室里依然只有一个女孩在静静的看书,是小雅。我走到她身边一把拽起了她仔细审视着她,没错是我熟悉的小雅千真万确,我几乎带着哭腔对她说:“小雅你你不要吓我好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难道有个双胞胎姐姐或妹妹吗,是不是你们故意吓我啊?”她白了我一眼:“你才双胞胎呢,我爸妈就我一个宝贝疙瘩。”我抓着她几步走到了窗前“哗”的打开窗户向下看,可惜楼下小雅坐的位置正被花枝遮挡,为了弄个清楚我拽着小雅下了楼,花坛边空空如也,坐着的那个小雅不见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头皮有些发麻,我身边的小雅抱怨的说:“你今天怎麽神经兮兮的啊,让我到花坛来看什麽啊?”我尴尬的笑了笑陪小雅回了教室,我坐在小雅旁感到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心里很不塌实,坐了一会我借故上卫生间又悄悄的溜下了楼,刚到楼下我猛然发现小雅正象刚才一样坐在花坛边。我大怒一把狠狠的攥住了她的手大吼:“你你你是人是鬼?”“哎呀”一声小雅疼的叫出了声,眼泪几乎流了出来,我慌忙松开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嗔怪的说:“你今晚怎麽了干嘛对人家凶巴巴的还说人家是鬼?”我狐疑的问:“刚才我下来的时候怎麽没有看到你啊?”她说:“什麽啊人家明明就坐在这里啊,你是不是眼里没有我只有别的女孩了啊?”我无言以对拽着她说:“小雅你跟我上楼来无论如何我也要弄个水落石出。”小雅几乎是被我拖着到了三楼,我一进教室便惊呆了,教室里空空如也,我座位旁边的小雅踪迹不见。我真的害怕了我已是冷汗淋漓,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麽,我的神经在这一刻崩溃了,无论教室里的小雅还是花坛上的小雅显然都已失去了我的信任。我“嗷”的一声怪叫夺门而出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宿舍。 在宿舍里我把这离奇的事告诉了几个舍友,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哈哈大笑说我艳福不浅有两个美眉陪着够爽。我没有笑因为我看到的一切告诉我都是真实的,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我实在没有勇气跟小雅交往下去了,我决定跟她分手。第二天我就写了一封绝交信让小雅的舍友转交给她,很快小雅便哭着跑来找我了后边还跟着她的几个舍友显然是找我算帐来了,可是我跟小雅一直保持在三米开外的距离,我真的怕了啊。她的几个好姐妹个个怒目圆睁非要让我说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无情的“白眼狼”的原因,我沉吟片刻说出了昨晚的事情,她们包括小雅顿时傻在了当场,小雅哭着说昨天晚上她感冒了一直卧床休息连宿舍的门都没有出过,不信她的舍友可以为她作证。那几个女孩纷纷点头,我无言以对但我确实没有勇气再跟小雅交往下去了。 最终我们还是分手了,再以后小雅便转学了,再以后就没有小雅的任何消息了…… 第二章 千万别回头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静谧的夜空在我耳畔响起,我激灵灵从梦中惊醒慌乱的打开灯,一眼我就看到了妻子正坐在我的身边瑟瑟发抖,她的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嘴唇由于过度惊吓而变的青紫;额头密密麻麻的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关切的问:“你、你这是怎麽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她的手冰凉而又潮湿,那种彻骨的凉意象触电般袭遍我的全身,她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嘴里含混不清的重复着一句话:“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妻子的异常表现让我心生不快,无非是一个恶梦而已,何至于如此的大惊小怪。我耐着性子拍着她的肩头安慰她:“好了好了,别怕啊,只是做了一个恶梦不是真的。”妻子的头在我的怀里摇的象个拨浪鼓:“非梦,是真的,我真看到了。” 我故作轻松轻松的说:“那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东西了啊?瞧你,一个梦也吓成这样。”妻子仍然不相信的问:“刚才我真的是做梦吗?”我拍了拍她的脑袋:“当然是做的恶梦啊,你看我们这个房间就你和我两个人,哪有什麽可怕的东西啊。”妻子果真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心绪稍微平静了些,然后颤着声说:“刚才在梦里总是有个声音对我说你敢回头吗我在这儿呢!于是我就回过头去了,结果我看到、我看到……”妻子说到这儿声音竟变的急促起来。“究竟看到了什麽?”我追问到。 她没有回答我,却突然间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她脸上的表情霎那间变得无比的诡异,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奇怪表情。她盯了我许久许久,突然间幽幽的问我:“非梦,你敢回头看吗?” 我的心禁不住咯噔一声,我很奇怪自己怎麽会这样,要放在平时我早就好不犹豫的回过头去了,可是现在深更半夜妻子如此怪异的问话却让我有些怕了……“非梦,你敢回头吗?”妻子挑衅般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有些生自己的气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回过头去又能怎样?难道我的房间里会有鬼不成?于是我把头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向后转然后猛的一回头…… 身后除了一堵雪白的墙外什麽都没有,我长出了口气暗自嘲笑自己是个胆小鬼,我想现在妻子应该相信她刚才其实只是做了一个恶梦吧!于是我笑着转过头去……刹那间笑容在我脸上凝固了,我象傻子一样惊呆了因为我的妻子,不见了…… 一瞬间的功夫妻子踪迹不见,这怎能不让我感到惊骇,我的手心里开始呼呼冒冷汗了,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敢断定妻子刚才绝对不是做梦。“兰,你、你在哪里啊,快出来。”我焦急的呼喊着妻子的名字,门窗紧闭显然她并没有出去,可是我搜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却依然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我的妻子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只有徒劳的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她的名字。 突然房间里的灯光暗淡下来,妻子的声音却从我的背后猛然间传来:“非梦,快回过头来啊,我在你身后呢!”我猛然回过头去,啊的一声尖叫我倒退了三步,身子撞在了门上,我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妻子,不,确切的说我是死死的盯着妻子的身后。妻子正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她的背上分明正趴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女鬼。那女鬼红衣红裤,红色的头发遮住了她半边铁灰色的脸;红眉毛红眼睛红嘴唇,她伏在妻子的背上,两只穿着血红色皮鞋的脚在空中来回直荡;她那两只血淋淋露着白骨的手正死死的掐着妻子的脖子,可是我可怜的妻子却浑然不觉。 妻子见我正惊恐的看着她的背后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她就想转过身去看看。“不,兰千万别回头,别回头。”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因为我知道如果妻子看到身后的女鬼肯定会被吓死,妻子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了,我就这样倚住门框站在妻子面前跟那个女鬼对峙着。我分明看到妻子的脖子上已经流出了鲜血,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我流泪了,因为我无力去阻止那个女鬼。 忽然间,那个女鬼的手臂猛然间暴长,迅速的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向我的眼睛抠了过来,我啊的一声惨叫后脑撞在门上昏死了过去…… 当我慢慢睁开眼睛时,窗外已是阳光灿烂,妻子正用力推搡着我的身体,一边推一边骂:“你这懒猪都九点了还不快给我滚起来。”我骨碌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恐怖事情,我一眼就看到了妻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我的身体又开始筛糠了。我哆嗦着用手指着那道伤痕连话都说不清了:“你你你……” “你啥呀你。”妻子厌恶的把我的手打掉,随即脸上飞上两朵红云:“你说你昨天晚上是咋回事儿啊?跟疯了一样,看把人家脖子咬的。”我不禁大吃一惊,这怎麽可能呢?我慌忙解释说:“昨天晚上你说你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你还问我敢不敢回头,后来你就不见了,再后来我就看见你后背上趴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还用手掐你的脖子。最后那女鬼要抠我的眼珠,然后我就一头撞在门上昏死过去了……” “说什麽呢?乱七八糟的,神经病。”妻子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话,“昨天晚上什麽都没发生吗?”我不相信的问。“能发生啥啊,你折腾完了就跟个死猪一样呼呼睡到现在。”“那、那女鬼呢?”“鬼你个头,快滚起来扫扫地把垃圾扔出去。”妻子说完一转身走了。、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迷惑不解,莫非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梦不成?我一边想着昨夜的事情一边扫地,突然间在门后的角落里赫然躺着一双血红色的皮鞋,我身子一震僵在当场。这双些我太熟悉了,不是妻子的,妻子从不穿红皮鞋而且尺寸也不对,这皮鞋分明就是那女鬼穿过的。我慌乱的拾起它扔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妻子为什麽不肯承认曾经发生过的诡异事情?她瞬间的消失是怎麽回事?她后背上的女鬼又是怎麽回事儿?而且她始终也没有告诉我她回头时究竟看到了什麽? 所有的谜团直到现在我也未曾解开,我也不敢去问妻子。但是这件事却成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第三章 午夜笛声 在农村九月底十月初包括国庆节期间正是秋收的大忙季节,城市里的人都忙活着到处乱逛的时候农人们正拼死拼活的收割着自己赖以生存的那点粮食。我在九月中旬就回了家帮着家人干活去了,可能是干的农活太劳累晚上我一躺到那张硬板床上就能立刻进入梦乡,这样一来反而把我多年失眠的毛病治好了,可惜的是好觉没睡上几天就又出事了。 那天晚上累的快散了架的我一躺到床上就又睡着了,正睡的香突然之间一阵飘渺悠扬的笛声忽远忽近的在我耳畔回荡起来,那笛声神秘婉约甚至有些许的诡异,象从遥远的天外传来又象在我的床边。我从梦中惊醒笛声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表时针指向了午夜零点。我看了看窗外,窗外是一条蜿蜒的窄窄的公路,也许是做梦吧我没多想便又倒头睡去。可是连续几天那神秘的笛声总是在午夜响起而且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我醒来的时候那笛声依然存在,肯定不是做梦,这引起了我高度的重视。 作为一个经常与灵异为伍的人来说午夜笛声并不可怕,令人费解的是笛声究竟从何而来?那笛声非常的飘渺,亦真亦幻听不清笛声的来源。那天晚上午夜笛声又响了起来,我跑到门前的小路上寻找声源,午夜的小路很寂静不是声源所在地,我又回到房间坐在床头百思不得其解。笛声依然悠扬甚至有某种蛊惑的力量夹杂在其中,我有点心烦意乱了,心想是不是又撞鬼了啊?要知道离我家不足几百米的地方就是一个硕大的坟场,可是这个坟场埋着的人都不是外人都是我们本村所故去的人,里面也包括我很亲近的长辈,按道理来说他们即使故去了变成鬼终究还是自己人,自己人就不应该搞这一套来吓唬人啊。 正纳闷间我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因为就在这一瞬间我听的很清楚,那笛声、那笛声分明就来自我的房间内,这一惊非同小可我跳下床来赤着脚来回搜寻。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除了多出一个诡异的笛声外一切正常,我倒吸一口冷气心跳的速度又很娴熟的加快了。这个房间不足十平米,也就是说那神秘笛声的主人其实离我很近很近,也许就在我身边也许就在我背后也许就在我面前,也许当我睡觉的时候他或她就站在我的床前甚至就躺在我的身边,只是我看不到而已。 哎呀,一想到这里我心头“咯噔”一声,恐惧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额头的冷汗又习惯性的冒了出来,这次的恐惧感要远远强于过往的任何一次,我经历的恐怖事件有很多很多,但即使最可怕的鬼魂我都能看得到他们真实的面目,可是这一次我却什麽都看不到,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虽然他或她离我仅有咫尺之遥。 我睡意全无越想越害怕,不停的在房间里转圈不停的回头看可是什麽都看不到,只有那婉转的笛声在我耳畔盘旋似乎在故意挑战我的心理极限。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当时我极度恐怖的感受,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是否有过如下的经历:一个人在午夜独行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然后猛一回头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东西,或是猛一回头却什麽都看不到。这两种情况下究竟哪一个更恐怖?我的答案显然是后者,现在我宁愿回头看到一个可怕的东西站在我身后也不愿意什麽都看不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他或她明明站在你面前而你却看不到。我的心理防线趋于崩溃了,我变的狂躁起来,我歇斯底里的喊叫:“你你是谁?出来给我出来啊。”可是除了笛声悠扬我什麽也看不见。 冷汗已浸透了我的全身,我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弱最后变成了一种带着哭腔的哀求,我颤抖着声音哭着乞求道:“我非梦从小到大从没有做过一件坏事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不管你是神是鬼如果你跟我一样的善良,如果你不想加害于我,我求你让我真正的感受一下你是真实存在的好吗?你这样虚无飘渺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求你了好吗?”说完我闭着眼睛等待着。 笛声消失了房间里寂静的可怕,突然一件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在那一瞬间我感到了,我分明感到了有一双小手悄悄的放在了我的手掌心,天啊,这是多麽的神秘而诡异啊。我的手掌里竟然放进了一双小手,那双小手冰凉但我依然能感受到那是一双不超过十岁的小女孩的手,我轻轻握住了那双小手,所有的恐惧一扫而光。我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小女孩的样子,可是我面前什麽都没有,那双冰冷的小手也在瞬间从我手中消失了,我不知道小女孩为什麽会跑到我房间里来但我坚信她是一个可爱的善良的小姑娘,因为她把小手放进了我的手里,让我感受到了她的真实存在,她绝对不是一个恶鬼。 我很想再仔细听听那悠扬的笛声,可是从此以后午夜笛声却消失了直到现在再也没有听到过,我开始怀念那午夜笛声还有那双冰凉的小手了…… 第四章 午夜惊魂 时针已指向午夜零点,我感到了非常的疲倦,放下手中的书我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腰躺倒在床上,伸手关灯。房间瞬间便被巨大的黑暗所吞噬,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中,突然我感到心猛的一颤,一股巨大的寒意刹那间袭遍全身。炎炎夏夜我却在这一刻如同置身冷库,我敢确信我身边的温度已直线下降到了零度之下,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完全恢复了清醒的状态。我暗叫一声不好便想快速的伸手开灯,但是已经太迟了…… 任凭我怎样努力,我的胳膊我的手却丝毫不动,我慌了使劲伸了伸双腿,天哪我的腿呢?我的两条腿就如同被钉子狠很的钉在了床板上一样。一种巨大的恐惧在我的心底蔓延开来,我开始拼命的呼喊可是我的嗓子里就象塞了一块木头只能发出一种令人恐惧的‘咝咝‘的声音;我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麽,然而我连睁眼的力气都丧失了。我分明感到冷汗象千万条虫子在我身上肆无忌惮的乱爬而我却无能为力。我一次又一次做着徒劳的挣扎,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我控制了。我的大脑快速的转动着,是做梦吗?我在心里问自己。不,我立即否定了这一荒谬的想法,因为此刻我的思维是如此的清晰和理智。作为一名无神论者和唯物主义者我此刻却不由的想起了一个字:鬼。 我越想越害怕浑身就象筛糠一样抖动不停,然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下面,正当我的思维急剧运转的时候,突然我感到自己的头猛的一沉就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的压住,整个身体上似乎被覆盖了一座沉重的山。随即有一双奇怪的‘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喉咙,越掐越紧。不,我虽然看不到但我分明能感觉到那跟本就不是一双‘手‘确切的说至少那不是一双人的手,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冰凉刺骨,诡异无常。我似乎感觉到在我的眼前分明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在冲我阴森森的狞笑着。我感到了巨大的窒息,呼吸越来越急促而沉重,原本清醒的意识也变的模糊起来。我知道我完了,不再做徒劳的挣扎,也许当朝阳从东方升起人们看到我时我已经变成了一具直挺挺的僵尸。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我不想死我还很年轻还无比的留恋这个世界,可是为什麽这样诡异恐怖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求生的本能让我利用残存的意识努力让自己的思维运转。突然间我心念一动,我想起了一位基督徒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当你在最危急的时候就大声的喊:主啊快来救我‘。现在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了,于是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心底大喊一声:主啊耶酥,快来救我。然后我什麽都不想了,静静的躺在那里等着受死。 奇迹发生了,那股控制着我的邪恶力量刹那间灰飞湮灭,我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迅速的开灯,一切都已恢复正常,我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我扫视着整个房间,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是一张惊恐苍白面无血色的脸庞。突然,我看到了在自己的脖子上留有一道长长的红红的掐痕,我倒吸了口凉气颓然跌坐在床上,呆滞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突然,我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门后的那堵墙,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木头十字架,在如此安宁的房间里它居然在轻微的晃动着,晃动着…… 第五章 骇人的鬼撞墙 这并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我讨厌虚幻的和哗众取宠的东西,我只是如实的记录下我所经历的可怕一幕来缓解我内心的巨大恐惧。我相信在我平淡无奇的一生中那些离奇诡异恐怖的事情将如影随形的陪伴我直到终老,直到我躺进棺材化成灰,显而易见这些可怕的如同梦魇般的奇特经历对我的身心所造成的影响和伤害是巨大的,它让我变的更加敏感脆弱甚至神经质。这就是宿命! 那年冬天一个平凡的一天冷风呼啸着吹着,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我是在女朋友家度过的,女朋友家所在的村子离我所在的村子相邻。我和女友几乎缠绵了整整一天直到日落西山我才恋恋不舍的告辞而归,冬季的农村静谧而萧条,乡间的小路几乎见不到行人,我一边走一边回想着这一天的幸福时光不觉又心猿意马起来。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我感到眼前一花似乎有个影子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我揉了揉眼睛四下张望。 突然,我的身子僵在了地上全身的毛发刹那间竖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了在离我七八步开外的一棵树上赫然挂着一个人,一具女尸体。这个女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头上围着一条淡黄色围巾,上身穿蓝底红花棉袄下身着一条灰色裤子,脚登一双黑色棉鞋,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如果仅仅是一具普通的尸体显然不会吓倒我,可是眼前这具吊死的女尸却着实让我大为惊骇,她脸色铁灰泛着幽幽的清光,眼珠狠命往外鼓着,从她嘴里吐出的血淋淋的舌头居然垂到了胸前在冷风的吹拂下来回直晃,就象一条鲜艳的红色绸缎随风飘扬。更让我心惊肉跳的是她的嘴角竟然浮现着一种神秘诡异而又温柔的狞笑。 冷汗早已顺着脊背流淌下来,我几乎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狂奔直到我跑不动了才停下脚步俯下身子大口喘着粗气,我想我跑出的这段距离足够三百米了,等到稍微平静了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直起了身子,可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我象一根弹簧一样蹦了起了,然后身体象筛糠一样抖动不止。我看到了离我七八步开外的一棵树上分明挂着一具女尸体,而这具尸体显然就是刚才那具女尸,树也依然是那棵树。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几乎要从胸口里蹦出来,我“嗷”的一声怪叫没命的往前逃窜,可是当我停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却依然是那棵树,依然是那具惊悚的女尸。我瘫软在地上没有力气更没有勇气往前跑了,无数次的恐怖经历所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明确告诉我这次遭遇是一起典型的“鬼撞墙”,再跑也是徒劳,无论怎样拼命的跑无非是在原地转圈而已。天已经完全黑了,我绝望的坐在地上默默的陪伴着眼前这具女尸。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我拼命张大嘴巴喘息着却无济于事,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直想往外吐舌头,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恰在此时,一声清脆的汽车鸣笛声让我猛然清醒,一辆货车从我身边急速驶过,我象看到救星一样跟随着汽车尾灯向前狂奔。 终于到家了,一进家门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父母被我的样子吓坏了,过了许久我才恢复了些许的平静,我把刚才的经过诉说一遍,父母惊的目瞪口呆。母亲说刚才她给我打过电话,电话提示说我正在通话中。听罢我“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才我根本没有同任何人通过电话,我慌忙掏出手机,手机显示没有任何通话记录,父母和我顿时僵在当场。 夜里我便莫名的发起了高烧,父母把我送到镇医院时我已烧到了41度,在昏迷状态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具女尸长长的舌头乌黑的脸还有嘴角那诡异的微笑。两天后我终于退烧出院了,在我收拾东西出病房的时候一个年长的医生悄悄对我说:“小伙子,以后可别这麽干了,你还年轻有什麽想不开的就说出来,千万别走极端。”我迷惑了,吃惊的望着医生,我、我什麽都没干啊,医生对我说根据检查结果我的脖子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我大惊失色慌忙的跑回家告诉了父母,最后无奈的母亲在我惊魂的地方烧了几张纸祈祷了半天才终于将此事了结。 第十一章 不要脸的女鬼 黑幕落下,萧瑟的秋风在无垠的深夜里肆无忌惮的吹着。房间里寂静无声,我正在睡梦中畅游着突然间一种久违的异样感觉袭上心头,敏感的我刹那间惊醒睡意全无,我的神经开始习惯性的紧张起来,那是因为根据经验判断我的身边肯定有一种诡异的东西存在。我猛的睁开双眼,朦胧中赫然发现在我的床边果然坐着一个人形的东西确切的说那就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青挂皂一身黑衣,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五官,判断不出年龄。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却分明感觉到有一种邪恶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我,虽然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蓦然发现这样一个怪异的陌生女子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在我的床边我还是感到了莫大的恐惧。多年来与灵异打交道的我早已练就了超强的定力,尽管内心恐慌但终究没有乱了方寸。 我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妻子,幸好她没有醒来否则肯定会被吓得半死的,我深呼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跳动过快的心率,决定奋起反击改变以往那种绝对被动的局面。我卯足了劲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顺势双掌直击那女人的面部。说时迟那时快我“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上,我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那神秘的女人,我确信我的手确实碰到了那女人的脸,可是让我感到震惊和害怕的是那女人根本就没有脸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五官,没有眼睛没有眉毛没有鼻子也没有嘴。我的双手接触到的只是非常平滑的一块皮肉,也就是说被长发遮盖着的原本是脸部的位置根本就没有脸。 我趴在地上挥汗如雨,这个女人确实是正面对着我,怎麽会这样?我不甘心决定与她拼个鱼死网破,看个究竟。我运用了全身的力气再次腾空而起双手一把抱住那女人的头前后左右一阵乱抓,我再一次摔在地上筛糠般的哆嗦起来。事实证明这个怪东西确实没有五官,身形象女人但却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我失去了反抗的勇气,气若游丝。那个女人却突然站起身来向门口移去,随即穿门而出销声匿迹了,我吃力的爬起身来追到门口,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可是她是怎麽出去的啊?天啊这个东西不伤害我却来吓我究竟意欲何为啊?我想不出猜不透。 我脱掉了被汗水湿透的衣服疲惫的坐在床上呼呼直喘。我侧目看了一眼我的新婚妻子,这个死丫头睡的正甜,她的老公刚才跟怪物一番激烈的搏斗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间我的妻子说了声:“她走了”。吓的我一把抱住了她连声的问:“你你说谁走了?”她没有回应仍旧呼呼睡着。天呢,这个丫头是在说梦话还是?如果说梦话为何又如此的巧合呢?我心里乱极了,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 第十五章 出殡之后 这个事件就发生在前几天。陈老太太去世了,享年八十四岁。作为一个胡同的邻居我也帮着其家人料理她的后事,从陈老太太去世一直到她出殡下葬,整个过程我都参加了。人有生老病死这并不奇怪,当然也没有什麽恐怖的,虽然大多数活人对死人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究其原因我想大概应该归结为心理因素吧。 陈老太太生前其实是非常慈祥的,一见人满脸的皱纹就堆成一团,眯缝着红红的小眼睛,裂开干瘪的掉光牙齿的大嘴呵呵直笑。由于年龄大了,她走路需要借助一根拐杖,人们一听到拐杖敲击地面的“哒哒”的声响就知道肯定是陈老太太来了。 陈老太太老来有福,儿孙满堂,她去世的时候也算比较安详,在咳嗽了整整一夜之后离去了。总体而言她并没有受多少的痛苦,对陈老太太后事的处理一切都按步骤正常的进行,似乎也没有多少可以值得描述的地方。但是就在陈老太太被安葬完毕,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我们这几个帮忙的人在返回到陈老太太家时却突然间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这件事情的发生对我而言时具有相当震撼力的,对其他人的震动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我们几个人回到陈老太太家后就帮着其家属整理她的遗物收拾一下房间,这个房间面积不大,除了一张床和一张小方桌外就别无他物了。功夫不大我们就收拾利索了,退出房间关好房门我们就准备告辞了。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个老太太的咳嗽声却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我们几个人的脚就象钉在了地面上一样傻在了当场,我们面面相觑彼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的眼睛不约而同的紧紧盯着那房门。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有三分钟,大家心里都清楚这麽熟悉的咳嗽声究竟是谁发出的,可是谁都不愿或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正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时候,房间里又突然传出了剧烈的连续不断的老太太的咳嗽声同时我们也听到了我们真的听到了有拐杖触地时发出的“哒哒”的声音那哒哒的声音不绝于耳,就象有人来回在房间里踱步,那哒哒声与咳嗽声交织混合在一起让我们几乎同时惊恐的叫了出来:是陈老太太!!! 没错,不是她还会是谁?可这又怎麽可能?陈老太太已经化为骨灰埋葬在地下了啊,一股阴冷的寒意袭遍每个人的全身,不觉间我自己早已是冷汗淋漓。我们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在这时有位老兄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恐惧神经质的一脚踹开了陈老太太那紧闭的房门,房间里除了她生前睡过的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外什麽也没有,咳嗽声和哒哒声也随即消失了。我们不由得“啊”的一声四散奔逃,顿作鸟兽散。 回到家我依然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跳动着,直到掌灯时分我的恐惧感竟然没有减少丝毫。陈老太太那苍白的乱发红红的小眼睛满是皱纹纵横沟壑的老脸那掉光了牙齿裂开的大嘴那诡异的笑容还有那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象鬼魅一般在我的眼前不时浮现着。我受不了了,我一分钟都不能在家里待下去了,此时已是夜凉如水,我管不了那麽多,找了辆破自行车飞身跃上疯狂的向济南城里奔去。 美丽的泉城夜色迷人,不断闪烁的霓虹将我内心的恐惧一点点驱除,我站在宽阔的泉城广场仰望夜空,突然我心中莫名的想起了美国大片《木乃伊》中那个早已死去三千多年的木乃伊所说的一句话:“死亡只是开始”…… 第十六章 我又回来了 我的小侄儿已经六岁了,小家伙虎头虎脑的非常惹人喜欢,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我却从来不敢跟他单独相处,即使有很多人在场时我也从来不敢去接近他。因为我一看到他,我的心就会“砰砰”的剧烈跳个不停,我知道这是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在作怪。是的,我很害怕我的小侄儿,那是因为在他四个月大的时候在他身上曾发生过一件极其诡异的事件。是的,这件离奇的事儿只有我一个人亲眼目睹了,六年来我从未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我怕他们会感到恐慌;六年来这件事象鬼魅一样缠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不可思议、神秘莫测、无法解释。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时间大约是两点钟左右吧,我四个月大的小侄儿躺在摇篮里正甜甜的睡着,我坐在旁边的一个小板凳上看书,房间里很安静,偶尔我的小侄儿会发出撮嘴吮吸的声音。看了会书我感到百无聊赖,便站起身来轻轻的在房间里溜了两圈,随后站在摇篮前看我的小侄儿熟睡的样子,小家伙两眼紧闭着,脸蛋红扑扑的,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攥成拳头,蜷曲着小胳膊放在脑袋两侧,那模样甚是喜人。我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在小家伙那散发着奶香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我拿起书就想接着看。突然间,就在此时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小侄儿,啊是的,是我的小侄儿,他才四个月大。可是他、他却蓦然间的说出了一句话,他说、他说:“我终于又回来了!”我无法用任何文字或语言来描述当时我是一种怎样的震惊与恐慌,我就象个木头人一样僵在了当场,书早就掉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摇篮里的孩子。打死我也不相信四个月大的孩子会说话而且说出了这样一句高深莫测、神秘古怪的话,可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麽是不可以发生的,我亲眼所见又怎会有假? 我的小侄儿啊发出的是一种怎样的声音,总之我无法准确的描述出来,那声音不象孩子更不象成人;不成熟但也不幼稚;虚无缥缈但又真真切切;象男声却又象女声。更让我感到心慌的是我的小侄儿在说完这句话后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种极其怪异的笑容,那笑容我一辈子都无法忘却,我只能用“神秘”两个字来表达那种笑容,这种笑容持续了足有三分钟,终于隐去了,我的小侄儿又恢复了常态。 我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密密麻麻的渗出了一层冷汗,我是这一灵异事件的唯一目击证人,我知道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六年来我的小侄儿一直健康快乐的成长着,但是我却再也没有抱过他也从来不敢轻易接近他,我心里始终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在我的小侄身上迟早还会发生更加诡异的事情的,虽然我无法预测在他身上具体会发生什麽,但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时刻肯定会发生的。 是的,我坚信! 第十七章 死者复活 我曾亲眼目睹过死人复活这样蹊跷而鬼气森森的事件,我想强调的是这个人的死亡并非处于医学意义上的假死状态,而确确实实是没有了生命,是一具真正的尸体。这是十年前发生的事了,岁月如梭这麽多年来这件怪异的事情一直清晰的镌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一个哪怕是极其微小的细节都不曾有半点的遗忘,直到如今大凡我周边附近如有哪位老人不幸辞世的话都会令我恐惧万分彻夜难眠,备受煎熬;我会用闪电般的速度联想起十年前那个“死而复生”的事件来,不是我胆子小而是我真的怕了…… 捂着“咚咚”乱跳的心口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十年前我还是个高中生,在一个很冷的冬日下午我们村最年长的陈老太爷去世了,陈老头活了101岁五世同堂。作为村里辈分最高最长寿的人,他的葬礼由村委会亲自筹备,办得格外隆重和热闹,参加的人也特别多。陈老太爷的后代子孙们并没有太过悲伤,毕竟老人家能活如此高寿很是罕见,他的葬礼可以称为“喜丧”,能够让老人风风光光的入土为安也是后人们对他最后的一次尽孝。据说陈老太爷临终前曾表达过不愿意火化的愿望,村领导经过协商满足了他的遗愿! 出殡那天很是热闹,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躺在棺材里的陈老太爷头戴一顶崭新的狗皮帽,身穿的寿衣是刚刚做好的黑色棉袄棉裤,脚蹬一双特大号的白底黑色棉鞋;没想到瘦小干枯的陈老头竟生了双出奇大的脚,直到现在一想起他那双大脚和穿着的黑棉鞋我就会产生某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经过了一系列的仪式和忙碌后老人家总算入土为安了,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尽一切归于平静,陈家只留下陈氏家族的一群人外加几个包括我在内助忙的伙计还在忙忙碌碌的处理善后事宜。 从陈老太爷去世到入土为安整个过程都是按照当地风俗按部就班进行的,一切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出殡的当天晚上怪事发生了…… 那天晚上天气特别好,月明星稀,虽然很冷但没有风,似乎是一个非常宁静的夜晚。当时大家正围坐在屋子里的一张桌前吃饭闲谈,议论着陈老太爷的一些生前身后事,对他能获得如此高寿而啧啧称叹,毕竟101岁的高龄在我们村的历史上是前无古人的,同时也纷纷艳羡老爷子无疾而终的这份福气。正当大家高谈阔论时,突然间从屋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踢哒踢哒”迟缓而又清晰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非常有节奏的由远及近慢慢移动到门口然后停住了,起初大家都没在意,可是过了良久门外却声息皆无。我心生疑惑,外面那麽冷这人干嘛站在门口不进来呢?好奇心驱使我站起身来想要开门去看个究竟,可就在我刚刚离坐之时,门却突然的开了…… 满座众人皆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如木雕泥塑般僵在了当场。从门外缓缓走进来一老者,老人头戴崭新的狗皮帽,上身穿黑色棉袄下身穿黑色棉裤,天那!脚上竟蹬着一双特大号的崭新白底黑棉鞋;老头太老了,面无血色脸色蜡黄如淡金,形容枯槁,颧骨突出两颊深陷;松弛的皮肤上堆满了纵横交错横七竖八的褶皱;两只瞪的圆圆的小眼睛灰暗无光色泽全无,却放射出骇人的寒光;一只早已萎缩了的鼻子看上去更像是摆设根本看不出任何呼吸的迹象来;乌黑发紫的嘴唇偶尔蠕动两下像是在吃什麽东西;嘴角上翘不时裂开的大嘴像个黑黑的洞现出里面那早已掉光牙齿的牙床;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着实让人心悸万分;那一双僵硬瘦骨嶙峋的手上青筋暴露布满黑斑,就像两把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钢叉。这个老头是谁?这不就是刚刚出殡了的陈老太爷吗?我相信此时此刻所有在场的人都像我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傻了,因为大家几乎同时呼啦一下从坐位上站起,谁都没有说话也不能动弹,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张大惊恐的嘴巴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房间里霎时变的异常安静。迟疑片刻只见陈老头大摇大摆径直向桌前走来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也不说话拿起碗筷就吃喝起来,风卷残云般,少倾满桌的饭菜竟被一扫而光,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瘦小的老头竟能有如此惊人的饭量。吃饱喝足后老头欠身离坐像来时一样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才如梦方醒般像喝醉了酒一样纷纷东倒西歪的跌坐在床上沙发上椅子上甚至地板上,狼狈不堪。每个人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湿透了;我相信当时的场景所带来的震撼力是任何恐怖电影都无法比拟的,到了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大家才稍许平静了些,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人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刚刚发生的一幕,议论来议论去也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那一夜我是噩梦连连,满脑子都是陈老头那诡异的样子。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懒懒的起床,简单的洗了把脸便如着了魔一样匆匆向陈老头家飞奔而去。我想知道陈老头今晚是不是还回家?去了之后只见昨晚那几位无一例外的都在,只不过多了个外号叫“陈大胆”的壮汉,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感到好奇,害怕到极点之后恐惧之心反而被好奇心取代了,难道不是吗? 终于又到晚饭时间了,虽然大家都有些心理准备但是在几乎相同的时间听到那熟悉的大棉鞋撞击地面的“踢哒踢哒”的声音时仍然是吓的汗毛直竖,那个号称“陈大胆”的壮汉更是嘴唇不住的哆嗦起来。门,开了…… 陈老头依然是昨天是昨天的装束径直来到桌前坐下端起饭碗就吃。吃完后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去,受到强烈刺激的“陈大胆”突然发作了,他不知从哪寻来一根铁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歇斯底里的冲向陈老头怒吼到:“我打死你这妖精!”说完举起铁棍疯狂的向陈老头脑后砸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陈老头倒地不动了…… 我捂着张大的嘴巴细看究竟,只见地上的陈老头突然发生了变化,渐渐的身体变形最后竟然变得不成人样了而是变成了一只——狐狸! “嗡”的一声屋里又开了锅,天啊竟然是一只狐狸幻化成陈老头的样子吃喝来了。哎呀!真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啊。大家一不做二不休连夜赶到陈老头的坟前,只见坟头有明显触动过的痕迹,大家七手八脚扒开露出里面的棺材,棺材也被打开了,可怜的陈老太爷正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呢!可恶的狐狸精竟然把陈老头的衣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了。狐狸精真是死有余辜! 整个事件讲完了,我忽然想起了《聊斋》,我想蒲松龄老先生描写的那些狐怪蛇妖未必都是虚构的吧,在二十一世纪科学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我尚且亲眼见过狐狸精,更何况是数百年前整天与鬼神达交道的蒲老先生呢,难道不是吗? 第十八章 自行车后座上的古人 我在某工厂上班的那几年经历了不少希奇古怪的灵异事件。那时候我经常上中班,也就是下午四点上班晚上十二点下班,因为当时我只是个临时工,厂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宿舍,因此下中班后我只能骑着自行车回二十公里之外的家里去睡觉,生活之艰辛可见一斑啊!而我所遭遇的这些诡异事件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发生在零点以后我下班回家的路上。俗话说“久病成医”也许我遭遇的怪事太多了所以我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了某种免疫力,胆量也好像在长期惊吓的磨练下越变越大了。闲言少叙,下面我就选择其中的一个鬼怪事件讲一下吧! 那时侯其实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结伴上下班的,这个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玩伴小韩。我跟小韩同龄,我们俩一起进入到那家工厂在锅炉房里给人家烧锅炉的师傅推碳,每到下中班的时候夜虽然很深了路程也远,但毕竟是两个人结伴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寂寞。 这一天,时针刚刚指向零点我和小韩便迫不及待的从锅炉房里跑出来骑上自行车向回家的方向飞奔。这天夜里的天气特别好,没有风圆圆的月亮高挂在空中显得格外明亮,宽阔的公路上除了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外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整条公路好像就是为我们俩而铺设的一样,这天晚上小韩骑车特别快,我几乎很难跟他并驾齐驱。也难怪谁让人家才买了辆新自行车呢?我这辆老掉牙的大“金鹿”自行车根本无法跟他比,尽管我用尽了全力蹬不仅没能追上而且距离越拉越大,我一边蹬一边喊:“小韩,你别骑那麽快,等等我啊。”小韩放慢了速度跟我保持在大约七八米的距离上,这家伙居然还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呲牙咧嘴冲我笑,炫耀他的新自行车。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飞快的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当转过一个路口时我突然感觉到眼前一花似乎有个什麽东西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使劲摇了摇头什麽都没有。哦,可能是骑车太猛累的有些发晕了,我这样想着。可是这样的想法一闪即逝我便迅速否定了,因为、因为我看到了前面正骑着自行车飞快跑的小韩的身后…… 我不敢想像也不敢断定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尽管我反反复复使劲闭上眼睛又睁开,但我确实没有花眼,我真的看到了,我看到了小韩自行车后座上突然多了个人…… 上帝啊,怎麽会这样?我敢保证我一直跟在小韩后面相距不到十米而且我们四周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是小韩后车座上怎麽会无缘无故的多了个人呢?即使我有天大的胆子此时此刻也感觉到了浑身一个劲的冒凉气。那个人与其说是坐在车座上倒不如说是紧紧趴在小韩的后背上,我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也分辨不出究竟是男是女,只是看到他或她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花花绿绿,怎麽怎麽那麽像舞台上唱戏的戏服?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好像炸开了一样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人根本就不是现代的人,而是一个——古人! 还有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小韩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出他身后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人,依旧自顾自的骑着自行车往前冲,真的很诡异!难道那人是纸糊的没有任何的重量不成吗?不行,我要告诉小韩看看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我喉咙里如塞了一团火一样又干又涩,我拼命往前蹬了两步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小、小韩,你你……”由于过于惊恐我舌头有些发麻了。小韩头也不回的笑着答道:“你什麽呀?追不上了吧!”我急了:“小韩,你你回过头来看看,你车后座上有个人。”“哈哈……你骗谁呀,想吓唬我啊你还嫩了点。”小韩边说边回过头来,他脸上竟然没有丝毫诧异的表情。“你、你难道就什麽都没看到吗?”我几乎要哭出声了。“看什麽呀?什麽都没有啊。”小韩扫视了一眼后车座随即又对我说:“你是不是听鬼故事听多了发神经啊?”我几乎要崩溃了好悬没从车子上栽下来,可是这个时候我分明看到那穿着戏服的古人正坐在后车座上紧紧帖着小韩,而且两只手已渐渐移向小韩的脖子然后狠狠掐住了他…… 我终于哭了:“小韩你快停下来等等我啊!”可是无论我怎麽喊,他就是不肯停下来而且越骑越快与我的距离也越来越大,终于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我看不到他了……我像撒了气的气球再也没有力气蹬车了,索性跳下来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前捱。一路上那穿戏服的古人一直在我脑海中来回直荡,我真的很替小韩的安全担心…… 小韩根本就看不到也感觉不到那古人的存在而我却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我没有阴阳眼,我是个正常的人,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呢?我说不明白。那古人为什麽要选择坐小韩的自行车却不选择我呢?我不知道也无法解释。 终于熬到家了,到家时已经近凌晨两点了,放下车子我飞快的跑向小韩家,我想看看小韩回来了没有。还好,小韩已经到家了正坐在桌前吃饭呢!我慌忙过去拉住他的手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他,关心的问:“你没事吧?”“ok,一切正常!”小韩冲我做了个手势。“那你真的什麽都没看到也没感觉出来吗?”我充满疑惑的问。“你今天是怎麽了,神神道道的,恶作剧还没闹够啊?你是不是这两天没睡好有点神经衰弱出现幻觉了啊?”小韩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了,他抬眼看了看表又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别忘了明天下午四点来喊我一起上班去。”看到小韩没有任何异常我放下心来。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难道真的是我神经衰弱出现幻觉了?也许是吧,这些天确实没休息好,我开始怀疑在路上我所看到的一切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我准时到了小韩家叫他一起去上班,没想到小韩的妈妈说他早上就突然病了一直发高烧,让我跟厂里领导替他请两天假。闻听此言我心头一惊似乎有某种不详的预兆弥漫开来。 三天后,小韩死了…… 第十九章 一张冥币 有人说汽车司机尤其跑长途的货车或出租车司机遇到的希奇古怪的事情比较多,这话一点没错,毕竟汽车司机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他们啥地方没去过,因而在行车过程中遇到些诡异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可以说是偶然中的必然吧!我虽然不是汽车司机但我却有过押车的经历,那时侯我哥哥开出租车,晚上的时候我经常帮他押车,下面就说一个我遭遇过的一张冥币的事儿。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了吧,我和哥哥正准备收车回家,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边听音乐边东一句西一句的跟哥哥闲聊。车开的很慢,我们俩很是惬意,享受着一天之中难得的轻松时刻。突然在前方不远处有个黑衣女郎在向我们不住的招手,说句实话这个黑衣女子的打扮确实有些怪异,看上去年纪轻轻的搞得跟武侠小说中的“夜行人”似的,加上那一头乌黑过肩的长发真是酷酷的,韵味十足。早已疲惫不堪的哥哥不禁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不想再拉客人了,我说今晚就再拉最后一次吧,能多赚点是点啊。车子停下了,女子快速的坐在了后排坐位上说了句:“去西郊医院。”然后就把头仰靠在了坐位后背上不再言语。透过后视镜这女子的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她脸色怎麽这麽苍白?血色全无好像病的不轻,看来是位严重的贫血患者。 车子发动起来哥哥却没开,我问怎麽了?哥哥说咱们这地方的西郊好像没有什麽医院啊?我一听,对啊在这个城市生活这麽多年了从没听说过西郊有医院啊?狐疑之下哥哥转过头去问女子:“大姐,你是去西郊医院吗?西郊好像没有医院啊!”“你只管往前开就是了,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到地方后我会告诉你停下的。”女子显得很不耐烦。哥哥没再说话径直顺着公路向西疾驰而去。渐渐的城市的楼群和灯光变的模糊起来直到消失不见…… 前面的路忽然变的更加黑暗起来,路的两侧什麽都看不见像是一片虚空的深渊,在车灯的照射下只能看到前面一条很窄的路笔直的通向未知的远方……在行驶的过程中我一直悄悄的关注着那女子,天啊,那女人把头仰靠在坐位后背上一动不动声息皆无,长发遮住了她整个的面颊加上她的装束整个人看上去是那麽的神秘!我头脑里瞬间闪现出僵尸的画面来,这种想法把我吓了一跳便不再敢看那女人。 我看走的这条路太过陌生便悄悄的问哥哥:“这是什麽路啊?”没想到哥哥的回答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哥哥一脸疑惑的对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麽路,从来没走过,我去西郊也很多次了但从没见过这麽一条又窄又直的小路,反正现在我也糊涂,现在只能客人让再上哪咱就上哪!”我心里又犯嘀咕了,总觉得今晚上很是蹊跷,前面的路越来越窄了窄到只能容纳这一辆出租车过去,四周也是越来越黑;我从来没经历过如此黑暗的夜晚,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外面雾蒙蒙的一片,不知什麽时候起雾了而且越是往前走雾气越大使原本陌生的道路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车速越来越慢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更要命的是按照时间推算西郊早该到了,可现实的情况是莫说西郊仍不见踪影连我们身在何方都搞不明白了,我甚至在怀疑若再这样走下去是否会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也许是地狱但绝不会是天堂…… 后面那女子依旧像断了气一样悄无声息,她究竟是干什麽的?我猜测着。从外表看除了神秘外看不出任何的身份来,我终于忍不住朝后问了一句:“大姐,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按时间算西郊早该到了啊。”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听见还是睡着了?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依旧声息皆无。我心里有些发慌了,我赶紧示意哥哥把车停下来,我战战兢兢的把脑袋凑近那女人,大声喊了句:“喂——”还是没有反应,我看了一眼哥哥他显然比我还紧张。我心头不禁咯噔一声,难道她?我哆嗦着把手探向她的鼻孔:“哥,她死了!”我恐怖的朝哥哥喊道。哥哥闻听此言吓的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起来。正当我俩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捉住了我的手腕,我刹那间如坠并窟,那看似早已绝气身亡的女子蓦然睁开了死鱼般的眼睛狠狠盯住了我,那目光中带着十足的阴冷。我挣扎着挣脱开她的手虚脱般的坐回坐位上大口直喘息粗气…… “继续往前开!”女人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车子发动起来继续前行,刚走了似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女人突然喊了声:“停!”外面不知怎的雾气忽然消失了。透过车窗离路边不远处多了一幢灰蒙蒙的建筑物,里面有灯光闪烁似乎也有人影晃动,但大门口却并没写着“西郊医院”的字样。女人递过来一张百元钞票说了声:“不用找零了。”然后下车向那建筑物飘然而去。 坐在车里我和哥哥反复核对那张百元钞票,怕是假钞,经过我们俩仔细鉴定确认是真钞票方才放下心来。说来也奇怪我们往回返的时候明明是按照原路返回却再也看不到那条又窄又直的小路了,而是行驶在我们非常熟悉的国道上,四周也不是那麽黑暗了而是路灯闪烁,这才是我们熟悉的环境啊!不管怎麽说我们能平安返回已经很幸运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正想找哥哥再重新探讨探讨昨晚发生的怪事,不料哥哥却慌慌张张找我来了,一看他脸色就不对劲,我刚要开口只见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往桌子上一拍:“你看这是什麽?”我定睛一看,“呀”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这哪是钞票明明是一张冥币啊!“这就是昨晚那女人付给我们的那一百块钱的车费。”哥哥嘶哑着声音说。我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冷汗直流。 我和哥哥讨论了很长时间也无法找出个合适的解释来。昨晚我们非常细致的查验过确实是真钞票,怎麽一到早上竟然变成了一张冥币?实在是不可思议!为了揭开迷团我和哥哥决定再顺着昨晚的路线去一趟那所谓的西郊医院。可是遗憾的是我们折腾了一整天也没能找到那幢灰色的建筑当然也再没看到那条又直又窄的小路。这个谜团恐怕要永远留存在心底了…… 第二十章 黑猫再现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每天都会发生很多很多离奇怪异的事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亲身体验到了这样一种不可理解的恐怖与诡异。时至今日我一想起这一遭遇便顿感毛骨悚然。 那是几年前深秋的一个夜晚,凄惨惨的天空就如同遮盖了一块巨大的黑布。时针准时指向午夜零点时我便下了中班骑摩托车往家返。我家离我所在的工厂约有三十分钟的车程,即便短短的半小时却每次都让我提心吊胆,除了我天生胆小怕走夜路外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在我必经之路上有一大片荒芜的坟场。我每次走到这里便不由的头皮发麻双腿发抖。今晚也不例外,眼看着那片可怖的坟场近在眼前了我又开始习惯性的心慌了,赶忙加大油门拼命的往前冲。世界仿佛死了般的沉寂只有耳边的风伴随着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而凄厉的嚎叫着。这片坟场太大了似乎总也甩不掉它。几乎紧靠路边有几座新的坟茔,上面插满了花圈在风中就如同可怕的幽灵在跳舞。我感到后背有些发凉了,下意识的把车速提到了极限疯了般向前冲去,我要赶快回家不愿在此停留哪怕一秒钟。 就在此时突然间我发现一道白影从前面的一个坟堆后面冷不丁急速窜出直扑我的车轮,惊吓的我嗷的一声叫出来鬼使神差般猛一打车把,那个白色的东西紧贴着我的前车轮飞奔过去。在一刹那间我看清了那是一只硕大的白猫,我长出一口气心依旧敲鼓般飞速跳动着;冷汗已是挂满额头,然而事情还没完正当我惊魂未定之际突然我听到一声凄厉的猫的惨叫从我的车轮下发出划破夜空。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我几乎从车上摔了下去。我猛然刹住车借着后车灯的光我终于看清了一只同样硕大的黑猫的尸体已被我的后车轮轧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它的两只眼睛居然还完好的圆睁着死死的盯着我。我浑身发冷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去看它一加油门箭一般冲了出去。 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那只死去的黑猫还有那两只诡异的眼睛。我明明只看到一只白猫,可是这只黑猫又从何而来?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终于到家了,我身上的衣服早已如同水洗的一般,我感到浑身无力全身软绵绵的一头扎到床上昏睡了过去,这一夜恶梦不断。当我睁开眼睛时已是日上三竿,我无力的爬起身回想起昨夜的惊魂不由得心有余悸。我想也许应该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能了。想到这里便打开门去买早点,开门的一瞬间我便象中了邪一样摔倒在房间内。太恐怖了,太不可思议太诡异了,因为在门前我看到了一只血肉模糊的黑猫的尸体,它的两只眼睛圆睁着正死死的盯着我。这,这不是昨天晚上被我压死的黑猫又是谁?可是它怎麽到了这里?我越想越害怕,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黑猫已不见了只有一摊已变成黑色的血迹。我强打精神洗干净血痕然后烧了两张黄裱纸算是对黑猫的一种抚慰。随后我便辞去了工厂的工作,那条令我惊魂的路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走过。 第二十一章 怪坡历险 在我打工的城市南部山区有一条被称为“怪坡”的路段。怪坡之所以怪是因为看上去很陡的上坡路实际上是下坡;而看上去是下坡的路段其实恰恰是上坡。不知道什麽原因,任何人走到这里都会产生视觉上的错位,据说有关专家曾到现场考察过但似乎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正因为上下坡分辨不清,怪坡这个地方便经常发生交通事故,也难怪明明看似很陡的上坡路司机肯定会加大油门往上冲,谁能想到这其实是开足马力往坡下俯冲呢?不出车祸才怪呢! 出于好奇我曾不止一次骑着自行车到怪坡作过试验,试验的结果跟上述所言一致,我不由得暗暗称奇:怪坡真怪!现在怪坡两侧显眼位置都有很清晰的警示标志,提醒过往车辆到此务必要减速慢行!也许怪坡经常发生车祸的缘故,反正这里总是充满了诡谲阴森的气氛,尤其是到了晚上这种气氛便愈加浓烈起来。我在某公司当送货员的那阵儿晚上没少走怪坡,虽然一到这里我和大货车司机老王就提心吊胆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高度小心谨慎的慢慢通过这一“魔鬼区域”,一边慢慢开一边不住的在心里念“阿弥陀佛”保佑我们平安,什麽时候到了正常路段我们才会如释重负般的长吁口气。但是佛祖并不能保证每一次我们都能顺利通过怪坡,终于有一次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和老王送完货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当接近怪坡时差不多已快十一点了,这个路段来往车辆特别稀少,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又习惯性的提醒老王慢点开;老王会意的点了点头,我们小心翼翼的驾着车通过怪坡,当走到怪坡大约中间地段时突然间发动机熄火了,车头的车尾的各个灯也蓦然熄灭了……我和老王相视苦笑了一下想象的出我的脸色肯定和老王一样的煞白。沉默良久老王开始重新启动,发动机像“哞哞”叫的老牛一样就是打不着火,各个灯也都不管用了。忙活了好一阵老王头上都冒汗了也不见效果。 “是不是车出毛病了?”老王开口说话了。说着打开车门就要下去检查车辆,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等等,咱们送货之前不是刚刚检查过车吗?没什麽问题啊,怎麽偏偏到了怪坡就走不动了呢?我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似的。”我不安的对老王说。老王一听这话吓得也不敢下去了。把车门紧闭我们就靠在椅背上发呆,像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兔束手无策的等着猎人来捕获。“要不我给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派拖车来把咱这车拖回去?”老王又开口说话了。“只能如此了!”我幽幽的答道。他掏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了,不一会儿便恶狠狠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嘴里咒骂道:“他们的,没信号了。”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等着吧…… 当我睁开眼睛时突然吓了我一跳,我使劲捅了捅身边正打瞌睡的老王,“咋了?”老王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看前面好像走过来两个人。”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前方,借着微弱的月色前方果然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朝我们停车的方位走过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看清了,是一个少妇领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光景的小女孩,看样子是一对母女,奇特的是这母女二人走路的姿势特别怪异显得有些僵硬,胳膊腿晃动起来如同木偶一样;表情呆滞,更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人都瞪大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们这辆货车。她们的眼睛、她们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好像根本就没有眼皮不具备眨眼的功能一样。 “呀——”我心里犯了猜疑,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她们是干什麽的呢?”我小心问老王。“是啊,深更半夜的怎麽会冒出两个这样的人来古古怪怪的,这怪坡方圆方圆几公里内除了山之外可没有什麽小区村庄啊!”老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而且你看她们俩眼睛都不眨一下身体显得也很僵硬,走路姿势和我们常人完全不一样。”我补充道。“什麽?你的意思是?”老王猛的看向我,声音里满是颤抖的味道。 正说话间,那母女俩已经来到了车头前顿时一股逼人的阴寒之气从脚底心往上流窜,冻的我牙齿直打架,我知道这并非一个好现象。我们不知道这母女俩想干什麽,只见她们俩站在车头前透过挡风玻璃死死盯着我和老王,那死鱼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恶毒的怨恨。哎呀——,这母女俩的脸色怎麽这麽难看,又黑又紫又肿简直如同膨胀腐烂了的茄子一样,她们的样子更加让我确信她们绝非善类,不由得心里又更加恐惧起来。 僵持了大约有一柱香的工夫突然间母女俩像事先约好的一样分左右同时向货车两侧的车门袭击,女人在老王那一侧小女孩在我这一侧。我看到小女孩伸出骷髅般的黑手来使劲拽车门,很显然女人也在拼命的拽老王那一边的车门……我和老王几乎同时“啊”了一声紧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幸好车门已经被我们在里边锁上了,只见母女俩在两侧狠命的拍打车窗,然后用头撞用牙啃,不一会两人的的头皮便被撞开了口子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头骨但却没有血流出来;两个人的牙齿开始一颗颗被磨烂脱落却并没有表现出疼痛的表情来。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举动,很快母女俩的头发开始一绺绺的往下掉,只留下光秃秃的破损不堪的头颅…… 突然间她们的手指甲开始变长,越来越长,十个手指好像十根钢钩一样锐利。她们开始用手指划车窗玻璃,“嗤拉嗤拉”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怕的是那玻璃粉末如扬尘般纷纷掉落。“不好,”我暗叫道,照这样下去玻璃很快就会被划开,到时候她们的爪子伸进车窗来我和老王的小命就难保了。“老王,怎麽办?”我嘶哑着嗓子问。“我我开开门下去跟她们拼了!”老王惊恐过度说起了胡话。“不行,你下去白白送命。”我怒吼道。“那你说怎麽办?”老王也有些急了。我沉默了,怎麽办?我能怎麽办?毫无疑问这母女肯定不属于人类而已经变成了两个厉鬼,我们凡夫俗子跟鬼战斗无异于以卵击石。难道我郑非梦今天要丧命于此吗?我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形势已经非常危急了,那车窗玻璃显然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我已经闻到了从外面飘进来的浓重血腥气。有什麽办法吗?有什麽办法吗?我一边念叨一边搜索着对策。突然间我的手指在衣袋里碰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 打火机!我眼睛一亮连忙吩咐老王快拿出打火机来,老王如梦方醒明白了我的意思,我顺手拿起一叠旧报纸用打火机点燃跟老王一左一右狠狠的向两侧车窗戳去……奇迹出现了,伴随着两声凄厉的嚎叫声那两个女鬼刹那间遁于无形…… 我和老王长出口气,好险好险啊,这时候车灯突然亮了,再发动车很快就点着了火。时隔许久之后我和老王再谈起怪坡惊魂的一幕时依然是心有余悸唏嘘不已啊。因此在这里我也提醒那些开长途货车的司机朋友们出门可千万别忘带打火机哦!因为有火就有光明! 第二十三章 同一梦 在我十余年的打工生涯中,走南闯北转遍了大半个中国,如今回首而望已是沧海桑田,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在外的这些年来,在不同的城市、乡村我所亲身经历的、亲眼目睹的奇事怪事稀罕事蹊跷事数不胜数,我好像天生就是为了灵异而生;用笔端忠实的记录下这些灵异事件似乎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尽管我很不情愿遭遇到这麽多怪事甚至一度把这些事情统统归结于一种虚无缥缈的梦幻,但事实终究是事实,我的这些不同于常人的奇特经历就如我的名字一样:非梦——不是梦! 这是我跟随一支建筑队在山东某城市的郊区盖房子那段时间内发生的事。真是世事难料,我们这支建筑队刚到达目的地的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我们盖房子的这家户主是一位年过半百的知识分子,显得文质彬彬,他其实对我们还是非常热情的,知道我们当民工的不容易很辛苦,在跟我们工头签合同时特别提到只要我们认真干保证房子的质量,别偷奸磨滑偷工减料的,在日常食宿方面他可以在合同规定的基础上更加优待我们。这当然好啊,我们这种人到哪里都是住工棚,说是工棚其实跟个“猪窝”差不多,如果房主真能给我们安排个象样点的房子住我们肯定会拼上命的给他干。 房主没有食言果然给我们安排了一处院落。好家伙!这院子好大好宽敞哦,一溜十几间的北屋排列开来,东西厢房也很是宽敞,都是青转黑瓦,别说住我们二十几人的建筑队就是再来上三二十人也不是问题;看样子这个院落好像是个老宅子了,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院子南墙根有一棵巨大的古槐,引的众人啧啧称叹!大家对这个院子很是满意,唯一的不足就是床不够,在正中大北屋靠东的位置倒有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漆大木床,不过这张床得由我们工头来住;东西厢房各有两张稍小一些的床早被眼尖的工友占领了。不过床对我们建筑队来说不是什麽难题,大家七手八脚的找了些砖头和破木扳子开始造床,很快一张张简易床就建好了;众人纷纷把行李被褥放在各自的铺上大声叫嚷着今晚要早睡觉,好好享受一下这麽好的待遇!我的床安在了正中大北屋的西墙根那里,正好跟工头睡的那张相对,我的外侧就是我的同乡小马的床;总之光这一个北屋就住了五个人。 很快夜幕降临了,只见我们那工头老贾老早就宽衣解带躺在了那张宽大的红漆大木床上。那老小子在床上颠了几颠晃了两晃然后又打了几个滚显得很是惬意,嘴里不住的咕哝:“就凭这床简直是浪费,要是有个女人搂着准折腾的开,那多爽啊!”一席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大家说笑了一阵都感到了困乏就不再言语了,房间里渐渐的陷入到寂静之中,然后就有人开始打起鼾来;不一会儿我也有些昏昏沉沉了,我旁边的小马也是如此,不过意想不到的是对面的老贾不知什麽原因老是在那张大床上翻来滚去似乎难以入睡。这可不像这老小子平时的做派啊!谁不知道他一沾枕头就跟死猪一样,拿刀子扎都扎不起他来,可今晚上是咋回事儿啊?可能这家伙想老婆了吧?我在心里这样猜测,不管他,睡觉!随即我便陷入到了甜甜的梦乡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声“炸雷”般的嚎叫惊醒了,不但我全屋子的人都被惊醒了。大家懵懂的爬起身来,有人开了灯看看是谁深更半夜的一惊一乍的?借着灯光把大家吓了一跳,原来刚才的嚎叫声是从我们工头老贾那儿发出来的,只见他赤裸裸的站在那大床上,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装满了恐惧的内容;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上滚落;嘴唇哆嗦着不住的叫嚷着:“血、血……。”可把大家吓毛了,我们太了解老贾了,这家伙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平时跟凶神恶煞一般,胆子大那也是出了名的,今晚这是怎麽了?做噩梦了,老贾好象从未做过噩梦,即便做噩梦也不至于有如此惊惧的表现啊? 有个工友小王倒了杯水给老贾,老贾“咕咚咕咚”仰脖一饮而尽,呆滞的眼睛直在小王身上打转。小王凑过去问:“工头,你咋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血,你身上有血!”老贾突然指着小王说。吓的小王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倒退了两步仔细检查身上,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哪来的血啊?老贾在床上手舞足蹈嘴里不住的咕哝:“血,太阳云彩天空都是红的,血染红的,往下滴下来落在古槐上,古槐张了大嘴喝血……” 工友们开始议论纷纷,说这老贾是不是中邪了?大家正迷惑间,突然老贾从床上蹦下来往外就跑,众工友七手八脚把他摁到一个破椅子上。老贾又“咕咚”喝了三碗水这才平静下来,嘴里忽忽直喘……良久他终于恢复常态了,大家这才问他怎麽回事儿?他长叹一声:“唉!真他妈邪门。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吓死我了,我梦见整个天空太阳云彩都变的血红血红的,那太阳整个就是个血球;大片被鲜血染红了的云彩在天空中像大海里的巨浪来回翻滚然后就像下雨一样滴下血来;谁知院子里的那棵古槐身上竟然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像张大的嘴一样喝着血,太可怕了!”众人一听,个个震惊不已议论纷纷不明就里,折腾到三四点钟才结束。大家正想再次歇息,老贾说什麽也不肯再上那张大床上去睡了,只得挤在小马那床上将就了一宿。 第二天,昨夜发生的事情成了大家议论的中心话题,大家边干活边议论,有的说只是个噩梦而已;有的说是那张床有毛病;还有人说是老贾故意搞恶作剧吓大家。我倒觉得恶作剧一说可能性不大,老贾昨晚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当听到老贾不敢再睡那张大木床时有个睡在东厢房的年轻人小吴很是不屑。他自告奋勇说今晚工头不睡那张床,我去睡,咱也享受享受当官的高级待遇!大家又轰然大笑。 果然到了晚上,工头就跟小吴换了床。小吴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感觉很爽,我以为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哪知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又是大约到了昨晚那个点我耳朵边又是一声炸雷般的嚎叫,这下又热闹了。大家又都被惊醒了,只见小吴脸色煞白嘴里念叨着:“血、血、天上流血了……”简而言之小吴的表现所说的梦境完全复制了昨夜的老贾。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做了相同的噩梦,太奇怪了也太诡异了!这怎麽可能?但事实确实如此,大家议论了一阵儿一致决定明天问问房主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转过天来,房主听了我们的诉说也大感惊诧。他说房子虽是老宅但他在里面住了那麽多年从没发生过这样离奇的事儿,至于那张红漆大木床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床而已。大家一听都陷入了迷茫之中,总之盖房子的这段时间大家谁都没敢再睡那张大床,直到工程结束。 在工程结束大家正忙活着拿行李之际,我不经意间瞄了那棵巨大的古槐一眼,我惊异的发现那棵古槐身上裂开了很多的口子,从里面流出了一种红红的液体,血一样…… 我没把这事儿告诉大家,没必要了,反正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第二十四章 神迹(一) 这是一个耶酥基督显现能为的案例,作为一名主的子民我写此文并非要刻意宣扬宗教信仰。因为耶酥的福音无需用这样的方式来传扬,在宇宙空间之内神的存在是无庸置疑的,而与神对立的所谓假神、偶像、由堕落天使而生成的魔鬼、邪灵也同样是真实存在的;鬼魔邪灵无时无刻不在引诱我们人类迷失自己,一次次的犯罪,因而神在救赎世人的同时也在时时的与邪灵做斗争;虽然邪灵的能量比人大,但毕竟是受造之物,终究要俯伏在神的大能下。需要强调的是我们所说的“邪灵”并非立即表现为邪恶,在大多数情形下总是装做光明的天使。 在我们身边周围充斥着很多“神婆神汉”们,他们这些人有时似乎可以预测未来,实则是邪灵附身罢了。真正的“先知”需要神的拣选,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们肉体凡胎的芸芸众生并不具备一双慧眼可以轻松的明事理辨善恶,很多时候下我们总会不知不觉间误入歧途;如果真正的想让我们的身体充满灵性和智慧那就读读《圣经》吧!《圣经》是神的默示,是宇宙万物的说明书。《圣经》的四十几位作者并不是机械的笔录神的话语,而是在神的灵的感动下以各自特有的方式写出神的话语,尽管作者的背景文化水准各不相同,但神的灵在他们身上具有控制性的影响;圣灵在对某些被拣选的人的影响使他们成为神的工具,能够丝毫不差的传达神的心思和旨意;《圣经》由《旧约》和《新约》组成,共有六十六卷,书从最初写作到最终完成历经一千五百年之久;有人可能说《圣经》只是一部文学作品,里面的内容荒诞不经有些甚至是迷信,与科学真理相违背,这种观点大谬矣! 科学与信仰水火不容吗?非也!科学与信仰其实是和谐一致的,神是借着大自然和《圣经》来启示他的奥秘,科学则是研究神为大自然制定的各种规律;事实胜于雄辩,科学永远无法彻底解释神的奥秘,如果把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统统归结于迷信,那实在是是浅薄之极啊!我们人类太渺小了,我们只不过是生活在宇宙中的四度空间内,一度一条线,两度一个面,三度是立体,多一度就多很多的内涵;而神则存在于至少二十六度空间之外,我们人类穷其整个人类历史的时间也无法走出自己的空间,这就是为什麽人见不到神的原因。神与人的差距之大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然而愚蠢的人类却常常抹煞神和人的区别,总是要把人提升到神的位置甚至比神还高,对神品头论足要把神圈定在人的理性范畴之内抑或把神拉下来和人一样高,认为人做不到的神也做不到,真是无知者无畏! 人终究是受造物,必须俯伏在自然律下面无法逾越,而神是自然律的创造者,是可以随己意改变、超越他所造的自然律的。神爱世人!我们可以见不到神但却可以感觉到神的存在,只有我们跪在十字架下真心的悔悟自己所犯的罪,求他宽恕才能获得神的恩典!说了那麽多并非赘言,无非是想说明神确实是存在的,如何证明神存在呢?举例来证明啊!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参加家庭聚会,周六周日白天更是要到教堂参加聚会,因而结识了很多弟兄姐妹,其中有一位司马牧师学识渊博,深得众教徒喜欢。这一天聚会结束后我和司马牧师边走边聊相谈甚欢,不觉间来到了一处集市,集市之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突然间一阵阵的叫好声从不远处的一个棚子里传来,棚子周围早已被挤的水泄不通。一打听原来是有几个江湖游医在“跳大神”,卖一种所谓的灵丹妙药,据说那几个人能赤着脚在铺满地的烧的通红的火炭上来回行走,如履平地而丝毫不伤皮肉,很是精彩!出于好奇我和司马牧师便朝那边走了过去,好不容易从人缝中挤了进去,果然地上铺满一大溜烧的通红的碳。有三名大汉赤着上身露出一身蛮肉与胸毛,裤腿高挽光着脚,正对着周围的人群大肆叫嚣,宣扬其“无敌神功大力丸”。只见为首的一名大汉将腰上的皮带紧了三紧扣了三扣,蹲了个马步开始运功,准备了足有十分钟光景,只听他大喝一声:“嗨!”然后双脚踩在了红红的火炭上往前疾步行走,那碳如烙铁似的烧的那大汉脚底板“滋滋”直冒热气,那大汉却丝毫不为所动无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当大汉顺利走下火炭后抬起脚底让大家看,除了留有一道红印外居然没对双脚造成任何伤害。“哗”的一片掌声雷动,叫好声连成一片。司马牧师似乎也被吸引了拽着我的手从人堆里挤到了最前排。那大汉听到如雷的喝彩声发出一阵狂笑,然后又运功准备从火炭的另一端再走回来,可是这一次当他刚把脚踩在火炭上,便“嗷”的一声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抱着两只脚疼的直打滚;再看他那两只脚底板早被烤糊了,全场一下安静下来变的鸦雀无声,人们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另外两名大汉见状迟疑了会儿便走到那受伤的大汉跟前,三个人咬着耳朵嘀咕了半天显然是不甘心失败。只见第二名大汉出场了,他首先“啪啪”对着自己宽厚的胸脯啪了十几下为自己提气,然后开始张牙舞爪运功发力,忙活了半天他大喝一声双脚踩上了那火炭。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传来,第二名大汉又翻滚在地上抱着脚直叫唤。这下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那第三名大汉再也不敢上那火炭了,只见他带着一种很恐惧的表情围着人群转了一圈,嘴里不住的念叨:“基督、基督,你们中肯定有人是牧师,肯定有。” 司马牧师轻拨人群健步来到那大汉身边朗声说道:“我是牧师!”大汉惊得倒退两步,连那躺地下的疼的直打滚的大汉也忍着痛站了起来。在司马牧师面前三名大汉像罪人一样收拾好现场,然后把那所谓的大力丸装入囊中垂头丧气隐没于人群中, 其实在神的灵面前邪灵就无计可施,正所谓邪不胜正!总之各种灵界现象与独一真神的信仰并不冲突,只有相信耶和华真神,专一依靠他,才能免受邪灵攻击! 第二十五章 神迹(二) 把下面要讲的这件事情跟灵异事件联系起来其实是我对上帝的一种犯罪和大不敬。作为一名基督徒我应该明白宇宙之间只有一位主宰万物的真神,那就是耶稣基督。他创造了人类、天地、海洋和万物,他掌管一切,我们的生命气息都是他赐予的,因此当我把耶稣在我身上所行的神迹跟灵异联系起来时我就是在彻头彻尾的犯罪,毕竟神鬼殊途;自从人类的始祖亚当犯罪以后人就有了罪性,罪在不同的人身上表现不同;但无论怎样,人最愿意隐蔽的就是自己的罪,但上帝是能够察看人的内心的,所以我在写作本文时内心是承载着极大的负疚感的。但是作为整个系列的构成部分,我不得不把这篇文章划归到灵异的行列之内。幸好耶稣是圣洁公义的,又是慈爱的,神就是爱,神爱世人! 神的爱超越了一切人间的爱,人的爱有条件,神爱我们无条件,他爱世上每一个人愿意完全饶恕接纳我们每一个人;人的爱易改变,神爱我们永不改变,无论我们怎样,他都一样爱我们,因为他是神是永恒不变的;人的爱有限、短暂至多到生命的尽头,神的爱大有能力,神爱我们直到永远,他是全能的神,无论我们在哪里他都能看顾帮助我们,不只今生,他还救我们到天堂与他在一起,享受永远的福乐;人的爱以自我为中心,人总是想从别人身上得到满足的爱,却总是失望由此生出不满怨恨苦毒和纷争仇恨,实际上人对爱的这种不满足的渴望只有在神那里才能得到,神爱我们是完全舍己的爱。耶稣为救我们舍去天上的荣耀和地位,舍去圣洁尊贵的生命,唯有神的爱能满足人的心……我相信耶稣一定能宽恕原谅我把他在我身上显现的神迹跟灵异混为一谈并支持我完成这部大型系列作品。 我曾有过致命的心理问题,在遭受了重大挫折后心灰意冷产生了极度厌世的情绪。那一年我丢掉了最为看重的一份工作,同时被相恋多年的女友甩掉,在找工作屡屡碰壁郁郁寡欢时又大病一场。在经历了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下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幻灭感,我甚至开始怀疑上帝是否已经将我遗弃?我开始讨厌吃饭也厌烦喝水,吃吃喝喝对我来说纯粹多余,这个过程我总是用近乎闪电般的速度来完成,然后我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发呆。我看什麽东西都刺眼,连阳光也变成了灰色,恍恍惚惚中我开始考虑生死……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生命更不能承受之重。余下的岁月已无意义,何必要让自己再承受无谓的痛苦?我花费了整整三个夜晚流着泪写了一篇万言诀别书,我用很大的篇幅写给父母,希望父母能够明白我内心的忧伤和对生活的绝望,写完后我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好放在贴身的衣袋里,希望父母看到后不要责怪并原谅他们的儿子所做出的这种荒谬而幼稚的行径。 踟躇于漫漫的沙滩,望着眼前雄伟的大海,我不禁潸然泪下,大海就将是我最后的归宿。我是那样的孤独与无助、伤感而无奈;我沿着沙滩走了很长很长时间也走了很远很远,身后两行延伸的脚印就如同恶魔的的眼睛紧紧逼迫我快点结束自己。我想了很多很多几乎就是我整个一生的回顾,我一直在想当今世界充满着不公平,常常是做恶的人飞黄腾达安享长寿,而虔诚的人却一世颠簸劳苦英年早逝,人生就是如此的难以理解。我究竟做错了什麽?我不偷不抢不做坏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可为什麽却要让我遭受沉重的挫折与磨难?在这充满痛苦的世界里上帝在哪里?如果他是良善和仁慈的话,为什麽人生常有那麽多的悲哀? 我渐渐靠近了海水,就让我带着全部的疑问面见上帝吧!冰冷的海水已浸透了我的鞋,彻骨的寒冷袭遍我的全身,我再一次回过头来看来时的路,让我留给世界最后一瞥吧!突然间,我呆住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确确实实是真的,奇迹出现了。伴随着我的两行脚印旁边居然很明显的显现出另外两行清晰的脚印,也就是说有个人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这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也没看到。我确实没看到,这一路上就我一个人忧伤的走,我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行陌生的脚印感到一片的茫然,可就在这时我身边不远处的沙滩上奇妙的出现了一大片的荆棘,在荆棘中燃烧着一团巨大的火焰或者说是一道奇异夺目耀眼的金光,随即有一个声音似乎从很遥远又似乎从很近的地方传入了我的耳朵:“孩子,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是主耶稣基督,是上帝道成肉身住在你们中间,充满了恩典;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我是道路真理,生命在我;当你高兴快乐时我在你身边,当你遭遇不幸时我同样在你身边;记住,所有的苦难是对你加倍的祝福,比起我在十字架上所受的痛苦,你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麽?孩子,振作起来吧,我会用阳光照耀你前方的路。” 声音消失了,金光不见了。我如梦方醒,一头扑倒在沙滩上以头触地无地自容,为我的愚蠢行径而感到羞愧。我有何资格蒙受我主耶稣的恩典与神迹。耶稣教导我要珍惜生命学会坚强,多麽伟大的一位可亲可敬的真神啊!耶稣是无限荣耀的神,为拯救沉沦的世人不惜降世为人,自己过着贫困的生活四处传讲天国的道理,要人们悔改、回归,解除人们的痛苦。当他在十字架上经受剧烈的痛楚时面对那一群大声诅咒他的犹太人,他却祷告说:“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他们并不晓得。”神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神的爱是世人无法比拟的。神爱世人! 我的生命因基督而来,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定要为基督传播福音,我相信当诸位兄弟姐妹看完本文后,会相信耶稣基督的神迹无处不在,我也相信大家肯定愿意跟我一起闭上眼睛祷告:亲爱的天父,创造宇宙万有的真神,我感谢你,感谢耶稣基督,因为爱我降世为人;为我的罪死在十字架上,流血洗净我的不义;从死里复活叫我得着你的生命;恳求天父赦免我全部的罪,我愿意接受主耶稣基督做我的救主和生命的主,管理我的一生,使我能享受到你的恩典与慈爱,经历丰富有价值的人生!我这样祷告是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来求。阿们! 第二十六章 一张遗像 我曾在一个叫做碧海蓝天的小区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这个小区的十一号楼中单元603室住了整整五年,当然房子是租的。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恐怖怪事儿把我吓得七窍没了六窍,最后不得不忍痛搬了出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参加同事的生日宴会,平日并不喝酒的我经不住大家的热情相劝便象征性的小酌了一杯,大概不到二两酒吧!宴席之上气氛热烈,大家载歌载舞好不热闹,最后可以说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我当时的心情也很不错,回家的路上哼哼着小调很是惬意,当我回到小区时正好是十一点钟,我走到十一号楼中单元楼洞前开始上楼,整个楼洞里黑咕隆咚的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张大了的嘴。我习惯性的跺了剁脚,没想到楼道里的感应灯居然没亮,平时只要稍微有点动静那灯就会亮起来,可今晚我连剁了好几次,那灯就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咒骂了两句,只好摸着黑往楼上爬,我的皮鞋踩在楼梯之上发出单调而响亮的“嗒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就在我爬到四楼时无意间往上一瞟猛然发现五楼有光映射下来但不是灯光;那光是忽明忽暗的,我感到很诧异便快步走到五楼。“咦!”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是谁在烧纸呢?一沓黄表纸已经烧了一半,那火光越发显得诡异而惊悚。“神经病!”我暗骂了一句,烧纸也不分个地方,五楼的三户居民防盗门各个紧闭我猜不出是其中哪户人家烧的,在楼道里烧纸是何用意呢?搞不清楚。幸亏不是在我所居住的六楼干这事儿否则夜里我会做恶梦的,我暗自庆幸着。想着便想快步跑到六楼上去,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点不对劲,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似乎正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我停下了脚步,猛的一回头…… 不回头则已,一回头把我吓得差点栽倒在楼梯上,刚才喝的那二两酒全变成冷汗冒了出来。因为我回头的一刹那正好看到在墙角处有一个黑色的像框,像框里有一张老太太的黑色照片。这、这不是一张遗像吗?那张遗像在忽明忽暗火光的映射下显得神秘与诡异。那老太太的眼睛似乎正冷冷的盯着我看,脸上似乎也有了表情一样,她好象正冲我笑…… 我吓的撒腿就跑,跌跌撞撞的就往楼上跑。当我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跑到我所居住的603室门口时我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感觉到一点力气都没有。“谁这麽缺德,把老太太的遗像放在门口吓唬人?”我心里这样骂着但却没有力气骂出口来,整个六楼也是一样的黑暗,我抖抖索索往口袋里摸钥匙,我只想尽快的到屋里去寻找光明。 “呀,钥匙呢?”我的钥匙不翼而飞了,我猛的站起来难道刚才忙中出错掉在五楼了?一想起五楼我头都大了,我实在不愿意再下到五楼去找。我太怕那张遗像了,可是我进不去门总不能在门外站一夜吧!我犹豫彷徨了,直在门外转圈。“下去找!”我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一张照片不成?可是当我真的下到五楼时腿肚子还是不由得转起了筋,尤其当我的目光接触到老太太的遗像时心里更是扑腾腾跳的厉害。这老太太的照片怎麽这麽栩栩如生呢?就如同一个活的老太太把脑袋伸进像框里一样,真是千刀万剐的我的钥匙偏偏就落在了遗像旁边,我拣起钥匙的时候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就能碰到那遗像。但没有办法钥匙近在眼前我只能去拣了。我颤巍巍的把手伸了出去,可是就在一刹那间我的手突然停住了……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这手?这还是我的手吗?确切的说这两只手还是我的吗?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枯瘦如柴粗糙灰暗,一条条青筋像弯曲的蚯蚓一样爬满了整个双手,在有的地方还拧成了疙瘩;松弛的皮肤早已失去了弹性萎缩成了一条条乱七八糟纵横交错的沟壑,而且手背上非常明显的有点点的黑斑,这、这哪是我的手?这分明就是一双老太太的手!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我的口中发出,在整座楼层回荡着,而更加恐怖的是我的叫声再也不再是我本来的声音,而是一声低沉颤抖苍老的声音,我居然发出了老太太的嗓音。我像木偶一样呆呆的怔在当场,脑子里像一锅粥一样乱作一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我不知道。毫无疑问我原本的手、声音都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可是我这双手和声音又是谁的呢?难道是?一想到这里我整个汗毛都竖立起来。遗像?我的目光慢慢挪向了那张遗像,我“嗷”的一声惨叫拿起钥匙连滚带爬向楼上挣扎而去,等爬到了603门前我就如同一只落汤鸡一样浑身被汗水浇透了,刚才我看到的那可怕一幕彻底将我的胆量击溃。因为就在刚才我的目光接触到那张遗像的瞬间我猛然发现遗像上的老太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而那男子正用一种非常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起初我很诧异,感觉遗像上那男子的面目神态都非常的熟悉,可是这种诧异只是瞬间即逝,一种无比巨大的恐惧感考验着我心理承受极限,天啊,那青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我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进的门,一进门便冲向了洗手间把头伸进了冰冷的水中。幻觉肯定是幻觉,是我惊吓过度是我自己吓唬自己,我在心里不住的这样解释着。当我感到稍微清醒些时我把头慢慢抬了起来……镜子里显现出了一张苍老呆滞浮肿面色蜡黄嘴唇青紫的死了的老太太的脸!在我疯狂的将镜子打碎的同时我昏死了过去…… 如同做了一场恶梦,当我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床也是陌生的,我挣扎着刚想下床只听从外面客厅传来“嗒嗒”的脚步声,随即一个老人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一杯热牛奶,我一看这老人魂都吓飞了。她不就是遗像上的那个老太太吗?我再也受不了这刺激了,拼命的想起来被老太太一把扶助让我重新躺下,她叹了口气对我说:“你不就是住在我上面楼上吗?今天早上我开门发现你昏在我门前就让你先在我房里躺会儿,把这杯牛奶喝了吧感觉会好点儿!”我没喝牛奶盯着老太太回想着昨晚的怪事。是幻觉吗?我还是怀疑自己了,眼前的老太太显得很慈祥怎麽也不像是……我现在很显然是躺在五楼的某个房间,虽然楼上楼下但这麽多年了我似乎从没有见过这个老太太,我怎麽会无故出现一个老太太遗像的幻觉呢?我打定主意准备向老太太问清楚遗像的事情,正待我开口,突然老太太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我,幽幽的问了一句话:你害怕我吗?…… 第二十七章 鬼恋 人之一生活不过百年识不过千人,渺小如微尘,我们从红尘中走来又必将归于红尘中去,来来去去终究不过一场空。没有不老的容颜没有永恒的爱情,所谓的山盟海誓地老天荒无非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当我们走向天堂抑或地狱时回首而望我们曾经拥有的所谓生命与爱情又究竟有多少的价值可言?有人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可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这也许就是一种缘分。缘,妙不可言。可是当现实生活中真的上演了一出人鬼情未了的情感画面时,问世间:谁还认为这种缘分是一种美好? 在梦雨二十一岁的时候对美好的爱情充满了无边的渴望和憧憬,总希望能拥有一份浪漫缠绵的恋情,因此当他偶然邂逅她时心中的激情刹那间被点燃了起来,这是爱情的火焰疯狂而又无法遏止。也许正因为是偶然间的相逢才注定让他一生都无法忘怀……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月色如水浪漫而温柔,晚风吹拂着脸面也吹散了一天的炎热。下了晚班梦雨骑着自行车穿梭于那条熟悉的林荫小道,嘴里哼着那首好听的情歌。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了但他已经习惯了而且也喜欢在这样的时刻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轻松。正行间突然一串亮晶晶的物件映入他的眼帘,在月光的影射下那物件时不时散发出夺目的光辉。一个急刹车梦雨跳下车来,轻轻拣起那串物件,“呀!”居然是一串项链,在项链的末端还有一个心形的挂缀,他心头一阵惊喜不住的把玩着那串项链,真美呀!他不住的赞叹着。 梦雨的心头开始打起了小算盘,拿到金店去也许能卖个好价钱,可是又舍不得,他对这串项链爱不释手好象一见如故,“也许应该留给我未来的女朋友吧!”他美美的这样想着。他小心翼翼的把项链收好放在贴身的衣袋里,有了这样一个重大的收获梦雨的心情格外惬意,脚下的自行车轻松自如就好象变成了一只鸟儿伸展开双翅飞起来一样…… 刚往前走了不远,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穿白连衣裙的女孩正扶着一棵树嘤嘤的哭泣,随即一股馨香飘来让梦雨不禁心旌摇荡起来。他并未能看到女孩的面容,留给他的只是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像波浪一样撒在肩头,在发间还点缀着一朵淡雅的紫色小花,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在连衣裙的衬托下更显得窈窕而迷人。梦雨知道了那馨香原来是这少女的体香所散发出来的啊!看着女孩的背影梦雨有些痴迷了,下意识的便摁响了车铃,铃声显然惊吓到了那女孩,女孩猛的一回头:他看清了她的脸不禁啊的一声怔住了…… 梦雨敢对天发誓他从没有见到过如此漂亮的女孩,纯净的脸庞未施粉黛却有百倍的娇柔,刚哭过的眼睛如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那清澈的眼眸水一般的温柔;微蹙的眉头间充盈着淡淡的伤感……她蓦然间见到他时闪现的惊慌与娇羞更显得别样风情。梦雨的心头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咚咚跳个不停,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多麽的紧张和局促。 “对不起啊,我我吓着你了!”跳下自行车梦雨小声的向她道歉。他想他当时的样子肯定很搞笑;他紧张过度不敢看女孩的眼睛像犯错的小孩盯着车铃铛发呆;他的两只手啊不住的在车把上乱磨,好象那车把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那女孩显然看出了他的窘迫,冲他甜甜的笑了一下轻声说:“哦,没有关系的,是我吓着你了吧?”声音同样是甜甜的。听她这麽说一下子便把梦雨逗乐了,这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可能吓着他呢?他的紧张感顿时减轻了大半:“对了,你刚才为什麽哭呀?”梦雨猛然想起了女孩刚刚是哭过的,于是便这样问道。 “唉!”女孩轻叹了口气微微又皱起了眉头接着说:“我的项链丢了,我一直在找可是怎麽也找不到了。”梦雨的眼睛中立刻放出了光芒,真巧呀!他刚才不正是拣了条项链吗?肯定是这个女孩子的,于是他慌忙把手伸进怀里把那根亮晶晶的项链拿了出来递到女孩面前:“看,是这根吗?”“呀!”女孩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轻轻接过项链举在眼前默默的注视着它,在温柔月色的照射下那项链越发散发出璀璨的光华。“真的是它呀!”女孩欢快的说。喜悦之情充满在她美丽的脸庞,女孩小心翼翼的把项链戴在娇嫩的脖颈上转过头来对我说:“太好了,谢谢你呀!”她的眼中充满了感激。梦雨没有反应,因为他已经看痴了:“真漂亮呀,真是一个美丽的月光女孩。”他在心里又一次赞叹着。女孩见他直直的盯着她看个没完不禁也害起羞来,脸上瞬间飞起了两朵红霞。 梦雨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说:“啊啊,没关系,不用谢,真是巧的很啊!物归原主我也放心了。我叫梦雨,做梦的梦,下雨的雨,你叫什麽名字呀?”梦雨介绍自己的同时也不失时机的问女孩的名字。“哦,叫我紫衣好了。”女孩冲他莞而一笑。“紫衣?好浪漫的名字哦!”梦雨默默的念叨着。“你家在哪里啊?这麽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梦雨有些得寸进尺的问。“啊,我家就在那片小树林后面,不用送我了你快回家吧,谢谢你啊!”女孩温柔的对他说。 梦雨有些不甘心:“紫衣,我、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说完了他感到这话似乎有些唐突。“当然能啊,我每天都要走这条路的,多幽静啊只要你也走这条路我们肯定能经常碰到的。”紫衣微笑着对他说。是啊,以前走这条路梦雨从没见过这女孩,“以后这女孩会不会为了我而经常到这里来呢?”他美滋滋的想着,真是一个梦幻般的开局啊!看着女孩向他招了招手迈着轻盈的步伐隐没在那片小树林的深处,直到看不见为止梦雨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那一夜梦雨失眠了……满脑子都是那女孩美丽的倩影,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他总盼着第二天快快到来,快快让自己看到那梦中女孩。他不知道第二天白天他究竟是怎样度过的,那绝对是一种煎熬,一种度日如年的期盼。 当夜幕终于降临时梦雨骑上自行车飞快的向那小路狂奔而去,一股馨香飘了过来,他知道这是紫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紫衣正一个人散步。“紫衣!”他冲到女孩身边跳下自行车。“嗨,梦雨你好呀!”他们俩就这样并排前行,梦雨看到紫衣脖颈上挂着昨晚的那条项链散发着耀眼的光辉。他真的很兴奋,那天晚上梦雨说了好多好多话,此前他从没有说过这麽多的话,时不时逗的紫衣咯咯直笑,他不管那麽多他只知道紫衣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 一天两天,八天十天很快梦雨和紫衣便成了很好的朋友,不,确切的说比朋友还要好。梦雨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在那条小路上与紫衣一起慢慢的走。紫衣好象也是刻意每天晚上在那小路上等他,渐渐的便成了一种习惯。 梦雨第一次吻了紫衣,是冲动更是一种爱的升华。他不能欺骗自己,他真的爱上了紫衣,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丽吸引了他,如果仅仅是因为美丽他才喜欢她,那是对他是最大的不公,她内心的纯真善良还有那种不谙世事的近乎于童真的个性无不强烈的吸引着他,让他感受到在这个浑浊的世界上还有不为物欲所动的的漂亮女孩。 当梦雨轻轻的吻住她小巧的嘴唇时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瞬间便被他强大的爱情所融化了;紫衣的嘴唇凉凉的,她的腰柔弱无骨水一样。爱情的滋味就是这般的甜蜜,那一刻梦雨知道了紫衣将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紫衣的眼睛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她紧紧抱住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在她身边飞走,她仰起脸庞充满深情的望着他的眼睛问:“梦雨,如果有一天世界会改变,你是否还会相信从前?”梦雨惊异于她的问题,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为什麽要这样问?世界不会改变,你和我都不会改变,即使世界真的改变了,我也相信我们从前所拥有的一切。”“梦雨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承诺变成空,你是否还会相信永远?”紫衣的声音蓦然变的有些哽咽了。梦雨的心不禁一动:“紫衣,为什麽要这样说?相信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不会改变。”“你好傻!”紫衣笑了,笑容在泪光中绽放,泪珠在笑容中滑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梦雨每天都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这天晚上他和紫衣照例漫步在林荫小道上,正行间突然看到对面走来两个熟悉的身影。啊!是梦雨的姐姐和姐夫。梦雨正好可以把紫衣介绍给他们,没想到紫衣看到有他的熟人在这儿竟吓得直往梦雨身后躲,他以为紫衣害羞不好意思!于是他轻轻牵起她的小手安慰说:“别怕,是我姐姐和姐夫。”然后他就对姐姐说:“姐、姐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紫衣。” 原以为他们俩会很高兴的跟紫衣热情的寒暄,但没想到他们却猛然间怔住了,互相对望了一眼,满脸疑惑。姐姐走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什麽呢?谁是紫衣啊?哪有你女朋友啊?我看你想女朋友想疯了吧。”姐姐打趣的对梦雨说。“什麽?”梦雨吃了一惊,紫衣这麽个大活人就站在他身边,姐姐姐夫怎会看不到?梦雨生气了,他认为他们冷落了紫衣。梦雨怒气冲冲的说:“我刚交了个女朋友你们对人家视而不见,你们什麽意思嘛?”姐姐两口子见他真生气了感到很是不可思议,姐姐向他身边两侧身前身后看了又看,充满疑问的对梦雨说:“你身边什麽都没有啊,你怎麽竟说些胡话啊?真是莫名其妙!”恰在此时紫衣突然挣脱开他的手哭着向那片小树林跑去。 “紫衣、紫衣……”梦雨着急的大声呼喊着,转身就想去追。姐姐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并大声对姐夫说:“梦雨中邪了,快把他弄回家去。”不由分说姐姐姐夫便强行把他拖回了家。姐姐向父母说起了刚才遇到的她认为离奇的一幕,爸妈也慌神了,让姐姐两口子看住他后妈妈便出去了。不一会儿便走进来一个嘴里叼着旱烟袋的阴洋怪气的老婆子,她一见梦雨便怔了怔对众人说:“没错,这孩子中邪了!”说着连吸两口烟然后一股脑的喷在梦雨脸上,他立即感到头重脚轻晕倒在床上。在失去知觉的一刹那他听到那老婆子对父母说:“我这里有几道符,你把它们烧了,余下的灰烬掺到白开水里等孩子醒了之后给他灌下去,保证那鬼魂就没有力量再来纠缠他了。” 就这样梦雨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在这段时间里他始终在牵挂着紫衣,等他稍微好些了便不顾家人的阻拦向那条小路狂奔而去。显然紫衣正在那里等他,等梦雨看到紫衣时他的心猛然一沉,紫衣面容憔悴一脸的病容,眼睛红红的,刚刚哭过的样子。他一把把紫衣搂在怀中心如刀割:“对不起紫衣,委屈你了。”梦雨一边轻拂着她的秀发一边喃喃的说。 紫衣此时已经是潸然泪下,她紧紧依偎在他怀中一边哭一边说:“不,梦雨,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在骗你,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我其实并不属于你们人类,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忘了我吧!”紫衣泪如泉涌。“紫衣,我不在乎你是人是鬼还是仙,我不在乎,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梦雨大声呼喊着。紫衣流着泪在梦雨脸上留下了最后一吻,猛的推开他哭着向小树林跑去…… 梦雨追了过去,紫衣不见了。紫衣……他焦急的呼喊声在整个夜空回荡却再也不见紫衣的身影。当他冲出小树林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眼前是一片盛开着的鲜花,淡紫色的小花散发着浓浓的馨香,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美丽而娇艳,梦雨泪如雨下……他不知道哪一朵小花才是紫衣,可是他知道紫衣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猛然间他的手指触到了脖子上的一样东西,是项链。 紫衣临走时悄悄的把项链挂在了梦雨的脖子上,她留给他一件最后的纪念品,也带走了他无尽的思念…… “如果有一天世界会改变,你是否还会相信从前?如果有一天承诺变成空,你是否还会相信永远?”紫衣早知道会有今天的别离,紫衣早知道跟梦雨在一起不会有结果所以才会这样问。这一刻他的心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梦雨终于失去了紫衣…… 仰望夜空梦雨默默的祈祷:如果真的有来生,如果真的有轮回我何需还要做人?我唯愿做那一棵小草,陪在紫衣身边,直到永远…… 第二十八章 恐怖的梦游 我曾经遭遇过两个人做同样一个梦的事儿也曾遇到过四个人同时梦游的事情,我跟踪那四个人很长一段路,他们不可思议的怪异表现深深震撼了我。他们那惊世骇俗的行为几近疯狂;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拥有着匪夷所思的神秘力量,而这种力量显然是非常人所能拥有的。这四个人都是我的老熟人,跟他们朝夕相处七八年了,根据我的了解此四人过去从来没有过梦游的经历,而那天夜里却集体发作同时患上了梦游症,上演了一出惊险大戏! 老陈、老孙、老侯、老高是本次事件的四位主角,当然他们也是我的老伙计老朋友老同事。我们五个人在同一个厂子的同一个部门上班也在同一个宿舍里睡觉,可谓关系密切。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天气晴朗月明星稀,是个难得的良辰美景,我们的宿舍是在五楼。这天晚上我们几个人打了一通扑克,抽了一通烟又天南地北的胡吹海侃了一通便安歇了。不一会儿此起彼伏的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可以说到此时诸位还都一切正常,并无任何反常表现。我因为平时思考问题太多入睡特别难,所以当其他几位都已经沉入甜蜜的梦乡之时我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针指向午夜零点时怪事发生了…… 首先是睡在我旁边那张床上的老孙突然猛不丁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然后像事先约好的一样另外三位几乎同时从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我起初并未太在意,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借着窗外的月光我发现四人的眼睛都紧紧闭着,其中两位还打着鼾声,他们明明是在熟睡状态中嘛!我睁大着眼睛悄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说实话我心里当时确实很紧张,看着他们齐刷刷的从床上蹦到地上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很自然的按高矮个儿排好队。老候带头老孙其次,老陈老高紧随其后,他们只穿着内衣向窗口移了过去,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麽?突然间老侯猛不丁把窗户打开没有任何犹豫的从窗口一跃而下,后面三个人紧紧跟着一个一个跳了下去…… 哎呀!不好,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们不想活了?我们的宿舍可是在五楼啊!我跌跌撞撞跑到窗口往下一看…… 只见老侯他们四个人从地上打了个滚儿居然又都站了起来,随即排好队迈着协调一致的步伐向远方走去。天啊,他们从五楼跳下去居然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这该如何解释呢?难道他们在梦游的时候变成了铜头铁臂不成?从没听说过。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迅速穿好衣服快步跑下楼去尾随他们而去。我倒要看看这四个老小子要到哪里去?要去干什麽?真是一幅搞笑的场面,四个只穿内衣的大男人在月光下梦游,另外一个看热闹的人鬼鬼祟祟紧随其后,怎麽看怎麽滑稽。我看到老侯四人没走大门而是直接走到厂子围墙那里去,然后一个挨着一个轻轻纵身便跳上了那三米高的大墙,我真傻眼了,这四个老家伙身手居然如此敏捷啥时候练的这身轻功绝技?别忘记了这可是三米高的墙啊!要放在平时就凭这四位就是爬梯子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可现在却身轻如燕,真的不可理喻! 我蹦不到那高墙上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跳到墙头外面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不甘心四下转了转终于找到了一个墙窟窿,我一躬身钻了出去,然后对那四人紧追不舍,可是无论我怎麽追却始终追不上,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看到他们去的方向是附近的一座山,他们跑上山去干什麽?我有些迷惑了,为了搞明白原由看来我只能奉陪到底了。他们爬山的速度很快那麽陡峭的山他们居然是如此的灵敏,很快我的视线内他们渐渐变成了四个黑点,我累的实在爬不动了便坐在一个台阶上抽了一支烟,边抽烟边想这件事,真是蹊跷,我想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山头,山头究竟有什麽呢?是什麽东西吸引得这四位不顾一切的奔它而来?一定得查清楚。 天啊!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山头只不过是一大片乱坟岗啊,一想到这里我的头都大了,有心放弃跟踪却心有不甘,事已至此不得不去。我掐灭烟头把心一横,上刀山下火海我跟定他们了,我鼓足勇气向山头挺进…… 夜已经很深了,山风呼呼刮到脸上有些冷。幸亏有月光否则我真的会气馁的,等我气喘吁吁的爬到山头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树林,在树林的间隙中则是一个个或高或低突起的坟头。我猜的没错果然是片乱坟岗,这个地方决非好场所,阴风阵阵阴气十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大着胆子四下张望了一下,老侯四人却是踪迹不见。 莫非他们没到这里来?不能啊,我明明看到他们是上山顶上爬的啊。我撞着胆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中搜寻,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有一种极度诡异的怪笑传到了我的耳朵,吓得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我哆嗦着顺着笑声寻去,转过几棵大树和坟包我终于看到了那恐怖惊悚的一幕…… 只见在一个特别大的坟堆上居然蹲着一只似乎比人还要高大的黄鼠狼,那怪异的笑声显然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黄鼠狼会笑?没错,我看到那黄鼠狼居高临下嘴里不住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来好象是在说话!似乎正在跟手下士兵训话一样时不时会发出刚才我听到的那种恐怖的怪笑声,而更加让我胆战心惊的是围着坟头正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好象在聆听黄鼠狼的训话。 上帝啊,救救我,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那跪着的四个人非是旁人正是老侯他们啊。他们听着那黄鼠狼的怪叫居然还频频点头嘴角也偶尔发出跟那黄鼠狼一样的怪叫声。我终于承受不住了,像疯了一样往山下狂奔而去,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我看到的确实是真的。等我半死不活的回到宿舍推开门时房间里的情形又惊的我魂飞魄散,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像一团泥一样,因为我看到了房间里老侯老高老陈老孙居然都赫然在内而且还都穿上了衣服。见我摔倒老高跑了过来把我扶起来扶到我床前坐下,其余三位都围了上来,老高焦急的说:“你刚才上哪去了啊?神神秘秘的跟梦游似的。正睡的好好的,你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往外就跑,可把我们四个吓坏了,我们想追你可怎麽也追不上,眼看着你往那山顶上跑。一看情况不妙我们四个回来正在商量着报警呢!你回来了没事就好啊。”这时老陈凑过来意味深长的问我:“你刚才是不是真的梦游了啊?” 梦游?我梦游?这这究竟是我梦游还是他们在梦游啊?我晕了,一头扑倒在床上昏死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人体高空漂浮术 你见过可以像气球一样漂浮在高空中并能自如的飞越山川峡谷这样的奇人吗?我就亲眼目睹过,真的是匪夷所思,无法理解,我想用科学是不能解释通的。牛顿因为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而成为世界著名的科学家,而我所目睹的这位奇人却轻而易举的突破了这条定律,不知牛顿九泉之下该作何感想?我想还是把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暂时归到灵异行列中来吧!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太恰当。 好了闲言少叙,开始讲我亲眼目睹的这件极具神秘色彩的事件。今年春节期间我曾在南部山区一个渺无人烟的区域度过了整整十天的时间,那麽我到那个地方去干什么了呢?探险、盗墓还是找刺激去了?保密!那天早上我从山洞中出来,当时的天气非常的好,可谓是晴空万里。我喝了几口山泉吃了几枚野果算是早餐了,突然之间我发现离洞口不远的一处平坦的草坪上有一位游方僧人正在盘膝打坐。 但见这名僧人年约五十岁左右,双目微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一些常人听不懂的咒语。面对这蓦然出现的僧人我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荒山野岭的,僧人到此何干呢?待我细看究竟!接下来的一幕实实在在的吓了我一大跳,令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只见僧人调息静坐了约有半个时辰的工夫,口中的咒语变得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快。突然他的身体保持打坐的姿势竟然慢慢的离开了地面,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往上托他一样,当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这怎么可能呢?可事实不容质疑!僧人离地面越来越高,像气球一样悬浮在了空中,我需仰望才能看得清;这还不算完,僧人在高空中打着坐渐渐的向西方漂移。 天啊!我把眼睛都揉红了,可这决不是我的幻觉!我看到那僧人已经穿越了山川峡谷而且身体在高空中开始转向,最后围绕着整座山的上空漂移了一圈,最后缓缓的落在了原先打坐的草坪上。这整个过程历时约两个小时。人能腾云驾雾这样奇妙的景象我不知自己是不是世界上第一个目击者?只见僧人又在草坪上调息了一炷香的工夫便站起身来飘然而去了。我敢发誓当时我确实想走上前去向老僧问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我没敢! 后来我听说在西藏和印度的古佛经里有这种人体高空悬浮的记载,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很渴望能得到这样一部佛经,把里面的咒语弄明白,然后我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去自己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最好来一次环球旅行!还可以节省飞机票、火车票、汽车票、轮船票等等交通费用呢!如果真的能实现那该有多好呀! 第三十章 诡异的墓碑 前几年我在某工厂上班的时候,我们同宿舍的几个工友经常在晚上打麻将玩以消磨时光,才开始还很正常,可到后来不知怎地我们便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打麻将时凡坐在北边的人肯定会输而且会输的很惨,这还不算,坐在北边的那位一晚上都会浑身不自在,精神有些恍恍惚惚的,以致于我们谁都不愿坐在北边。后来大家商议干脆轮流坐北边这个位置吧!总之还是那句话谁坐北边谁倒霉,对这一点我是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 一个周末大家休班的时候,老王说为了搞清楚北边位置不吉利的怪事,他建议大家到北边山上去走一走转一转,登高望远看能否发现点端倪!实在不行的话就请个风水先生来看看。老王的建议立即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响应。 我们这个厂子北边就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名字叫“狼山”。狼山上其实没有狼,只是长了些松柏灌木之类的东西。说走就走,吃罢午饭我们一行四人便浩浩荡荡的向狼山进发。没费多少工夫我们便登上了山顶,由于狼山上除了松柏杂草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景致,所以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来,乍一上来还真是感觉到有点鬼气森森的。大家在山顶上抽了支烟瞎转了几圈后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决定离开。可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大胖子老马“嗷”的怪叫了一声,把大家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见老马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层层的冷汗,大家迅速围拢了过去顺着老马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在杂草堆里有一座不起眼的孤坟,坟头上还立着一块墓碑,由于年代久远墓碑上的碑文已经斑驳难辨了而且墓碑已经有些歪斜了。大家纷纷嘲笑老马大惊小怪,一座孤坟也吓成这样,这家伙也太胆小如鼠了吧!只见老马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两个月前我和咱们厂的老赵到这山上锻炼身体的时候发现了这座孤坟,当时我是闲得无聊就用右脚冲这墓碑踹了一脚,不过当时墓碑并未歪斜啊!下山的时候我这右脚还崴了一下当时就肿起来了,那个疼哦!贴了好几副膏药才好的,不过当时我没在意,今天看到这墓碑我一下子联想起来了,这座孤坟不正在咱们宿舍的北边吗?谁坐在北边谁倒霉是不是跟这坟有关啊?是不是当时我踹了那墓碑一脚得罪地下亡灵了,瞧瞧把墓碑都给气歪了,这是亡灵在报复我们呀!”听完老马一席话大家面面相觑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说不准还真让这老马说着了。最后大家决定先回去再做商议,毕竟在这阴森森的山顶上也想不出个好主意来。 回到宿舍后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最后还是年纪稍大的老王开口说:“咱们凡夫俗子对鬼神灵异之类的东西都不懂,我看明天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吧!”大家都表示赞同!第二天,老王和老马果然找了个风水先生来,风水先生来到我们宿舍转了一圈后连连摇头,嘴里不住的说:“阴气很重阴气很重……”吓得我们几个身上直往外冒凉气。在风水先生的要求下我们带他到山顶那座孤坟进行实地考察…… 到了现场,风水先生的表情相当凝重,嘴里又开始不住的念叨:“罪过罪过……”然后冲老马说:“你啊糊涂,像这种死亡年代久远的亡灵怎能轻易冒犯呢?”他一指歪斜的墓碑说:“幸亏这墓碑还没有完全歪倒,倘若彻底倒下那亡灵就要报复向你索命了!”听风水先生如此说,我们皆大骇,慌忙讨教风水先生有何挽救之良策?风水先生答曰:“其实也简单,把墓碑重新立好,多多的烧些纸钱,把坟头周边的杂草清理一下然后对墓碑下的亡灵多多的认错忏悔,我想那亡灵会宽恕你们的。另外我这里还有一张符,把他贴在墓碑上有镇压亡灵之功效。”说着拿出一张黄表纸,在上面画了几个奇形怪状的图形又写了几个不知所云类似于咒语的文字,然后交给了老王。最后叮嘱了一句:“以后不可再干冒犯亡灵的傻事了!”言罢飘然而去。 说行动就行动,我们用了一天的时间都在做风水先生交代给我们的任务。果然从此之后我们又可以开心的在宿舍里打麻将玩了,坐在北边的人也不再总是倒霉了,那种精神恍惚的症状也消失了,总之一切都正常了…… 第三十一章 墓地痛哭的狐狸 在我们村的东边有一片很大的墓地,好家伙这片墓地不知埋葬了多少代的人;据说在解放前这墓地就已经存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墓地也逐步扩展渐渐的逼近了村子,其中有一位村民的家离墓地也就几百米远。后来村里的干部觉得这墓地离村子实在太近了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村民们的正常生活,因为据不少村民反映每到夜里总能听到从墓地传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还有些村民反映晚上不是失眠就是做噩梦,有的家里的小孩整夜啼哭不止,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情况已糟糕到了必须要解决的地步。想想也是,满村子的大活人整天生活在坟地里,跟花圈墓碑作伴,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日子还有法过吗?单从心理的角度来讲就让人非常的压抑和恐慌。于是乎,村里的干部经与上级领导研究之后决定将这片坟地迁移到比较偏远的旷野中去;决定一经公布立即得到了村民们的一致响应!定下黄道吉日后凡是墓地里有故去祖先和亲人的村民开始着手做迁坟的准备,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无主坟,村领导再次研究后决定凡是无主坟一律夷为平地,大家都静静的等待着迁坟日子的到来…… 时光流逝,很快迁坟的日子到了。好家伙那场面甚是壮观,有祭奠的,有烧纸的,有撒纸钱的,有放鞭炮的,有敲锣打鼓的,有痛哭流涕的,煞是热闹。大家把故去亲人的骨灰盒或遗骸毕恭毕敬的安放到“新居”之中,让这些灵魂在“新家”里继续安息。相比之下可就苦了那些无主坟,这些无主坟被轰隆隆的推土机无情的夷为平地。迁移工作看上去进行的很顺利,仅用了三天时间这项浩大的工程即进入了尾声,可就在第三天的晚上怪事发生了…… 夜幕落下,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突然之间从墓地方向传来了婴儿的啼哭之声,才开始像是一个婴儿在哭,哭声忽高忽低、若有若无;渐渐的变成了几个后来又变成了一群婴儿在哭,哭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此起彼伏练成一片。那婴儿的哭声极其惨烈惊动了整个村子,人们的心中顿时被恐慌的乌云所笼罩。刻不容缓,村干部迅即召集村里的强壮及胆大的男丁足有上百人举着火把拿着手电及铁锹棍棒之类的家伙向墓地进发以探究竟。墓地到了,人们被墓地所展现出来的极其诡异的一幕所惊呆了…… 只见偌大的墓地里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无数只狐狸少说也有五百只,那些狐狸正在那些已被夷为平地的无主坟上哀嚎惨叫,那声音像极了婴儿的哭声。原来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从这些狐狸口中发出来的。这些狐狸或三五成群或两个一起或形单影只或蹲或站或趴的痛哭不止!天啊,狐狸也会哭?而且那眼神那动作那姿态那举止怎么那么像是人!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与怨恨,时而向围观的人们扫去冷酷的目光以致于让人心惊肉跳! “可闯下大祸了,那些无主坟的亡灵要报复我们了!”有村民不住的喃喃自语。巨大的恐慌开始在村民们中间蔓延,人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已达极限,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见势不妙,村长强打精神号召大家一定要淡定保持淡定!此地不可久留,因为这些狐狸随时都有向人群发起进攻的可能。村长命令大家要有步骤有条理的撤退,等回去之后再做研究,千万不能乱了阵脚;于是村长断后指挥村民们开始后撤。大家撤退的还算平稳,就在大家即将安全的撤出这片墓区之时突然间村长一个不留神一脚踏空迈进了一个坟坑里…… 这下可坏了,那群狐狸疯狂的向村长扑去……可怜的村长很快就血肉模糊了。村民们一见村长被狐狸包围都转过身来想去搭救村长,可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又发生了……无论大家怎么努力怎么用劲都始终接近不了村长掉入的那个大坟坑,那坟坑周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在阻挡着人们,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村长被狐狸扯成碎片…… 村长死了。那几百只狐狸像一阵风一样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几百只狐狸同时在人们眼前蒸发真是太不可理喻了!村长是为村民们被狐狸报复而死的。很显然那些狐狸肯定是那些被惊扰了的无主坟的幽灵所幻化的。迁坟的工程终于结束了,村长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一个人的生命换回了全村的安宁。 从此之后那些狐狸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那片墓地已经被开发商建成了写字楼,不过据在写字楼值夜班的工作人员说每到晚上总能听到走廊里有咳嗽的声音,可出去看时又没人……于是有人说那是死去的村长在咳嗽,也有人说不是…… 第三十二章 神秘的脚印 这是一个发生在很多年前的灵异事件,那时我还是一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这件事时依然非常的清晰,那感觉就如同发生在昨天…… 那一年的某一天我们村的刘老太死了。按照风俗第二天就应该把她火化然后出殡入土为安,可是麻烦出来了,刘老太的老伴赵老汉死活不肯,他要把老伴的尸体保存着,等自己过世后跟刘老太一起合葬。这个七十来岁的老头提的要求很荒诞,遭到了儿女们以及村民们的一致反对;把一具尸体放在家里显然是不合情理,村里的干部及民政部门的有关领导多次登门劝说甚至要强制性的将刘老太的遗体火化,可怎奈赵老汉的倔脾气上来了死活就是不同意,把他逼急了竟然拿着一瓶剧毒农药趴在老伴身上以死相抗,扬言要想火化老伴除非连他这个老头子一起烧了,面对这么个古怪老头人们也实在是没辙了。 于是赵老汉让其儿子买了个大冰柜将刘老太的尸体放进去,然后锁在了东厢房里。这可热闹了,村民们都不太敢去赵老汉家串门了,有孩子哭闹时大人会吓唬说:“再哭就把你抱到赵爷爷家去!”果然孩子便不再淘气了。不管怎么说吧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但是偶尔到赵老头家去时还是明显感觉到他家跟别人家就是不一样,显得阴森森的,那间盛着刘老太遗体的东厢房我更是不敢靠近甚至那房门连看一眼就有一股凉气从脖子上冒出来,大约相安无事了一年左右吧,怪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最先发现怪事的是赵老头的儿子赵君宇,赵君宇就睡在东厢房隔壁的一间屋子里。那天夜里他睡一觉醒来猛然听到东厢房里传来有人吃东西的声音。君宇吓了一跳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似乎有人慢慢咀嚼食物的声响。“谁在那屋里吃东西呢?”君宇非常纳闷,自从母亲的遗体安放在东厢房之后除了父亲时不时的进去之外家里其余人根本就从来没进去过;平时那屋子都是用一把大铁锁锁住的。 “难道是父亲在那屋里吃饭吗?不能啊,深更半夜的老头跑那里吃啥饭呀?不行,得过去看看!”想到这里赵君宇披衣起床叫醒妻子,两个人提心吊胆的靠近东厢房,到了门口看到那把大铁锁依然锁着;君宇和妻子对望了一眼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天啊那咀嚼的声音居然还在…… 门被打开了,开灯之后里面除了那个装尸体的冰柜外别无他物,那咀嚼的声音消失了……“会不会是老鼠在作怪呢?”妻子小声问了一句。“不可能,那分明是人吃东西的声响怎么可能是老鼠?”赵君宇否定了妻子的怀疑。两个人仔细寻视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最后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台大冰柜上。 “有必要打开看看吗?”君宇感到自己的想法很荒唐,一具尸体难道还会坐起来吃东西吗?可是吃东西的声音究竟是谁发出来的呢?赵君宇与妻子在冰柜前站了很久,最后君宇把牙一咬,用手猛地一拉冰柜的门,柜门打开了…… 冰柜里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冰凉僵硬的女尸,尸身上结着一层霜往上直冒白气,正是刘老太婆。君宇长吁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可正待他准备把柜门关上时突然发现刘老太的嘴角上残留着一小块白色的碎沫,君宇把碎沫拿起来仔细一看,呀!竟是一小块豆腐。 豆腐?君宇和妻子吓得魂不附体,他们知道刘老太生前最爱吃豆腐了,难道刚才刘老太在吃豆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具僵硬的尸体怎会吃豆腐?赵君宇把刘老太的嘴角擦拭干净,关上柜门跟妻子逃也似的退出了东厢房。这一夜两口子都没敢再合眼,在恐惧不安中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赵君宇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爹赵老汉,赵老汉听完瞪了儿子一眼,只说了声:“瞎扯淡!”便一声不响的走开了。很奇怪的是从此之后赵君宇夫妇便经常夜里听到从东厢房发出有吃东西的声音,可当他们去查看时那声音便消失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打开那台冰柜时总能发现刘老太的嘴角残留着一小块豆腐碎沫。这种奇怪的现象让赵君宇惶惶不可终日。于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从什么地方查起呢?那就先从豆腐开始,这天中午门外又传来卖豆腐的梆子声,赵君宇忙奔出门外买了二斤豆腐并顺便问道:“我们家还有谁经常买你的豆腐啊?”卖豆腐的说:“哦,你们家一个老太太经常买我的豆腐。”闻听此言赵君宇的心头就如同爆炸了一般感到五比的震惊和惊恐。他忙问卖豆腐的小贩:“你你没看错吧?那老太太长啥模样?”小贩一乐道:“老太太就是老太太,这个怎会有错?”接着他又把老太太的体形相貌描述了一番。听罢小贩的话赵君宇的冷汗已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 毫无疑问小贩对老太太的描述与自己死去的母亲一摸一样。一具冰冷的尸体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出去买豆腐,这也太荒谬太不可理喻了,可从小贩的描述看这确是真的。白天的时候家里都有人怎么就看不到刘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呢?于是从此之后赵家便每天都会有一个人专门盯着东厢房,他们倒要看看一具僵尸是怎么打开门走出来的。可是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夜里有人吃东西的声音却依然经常地响起,而那卖豆腐的小贩也依然说有个老太太经常买他的豆腐。 世界上还会有比这个更怪异的事件吗?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有发生,发生了也未必能够看到;人与灵或者说人与魂之间的差别就是如此之大。赵君宇陷入到了极大的困惑之中。为了能够证实那个买豆腐的老太太就是自己死去的母亲,他可谓是绞尽脑汁。终于他灵光一现想起了一条绝好的主意。 赵君宇让妻子找了些细沙土然后将细沙土撒在东厢房到门外的这条路上。这一夜赵君宇安心的睡下了,也不管东厢房里发出的人吃东西的声音了。第二天一大早,赵君宇早早的起床一看那条铺满细沙土的路,不看则已一看不禁惊得呆若木鸡…… 只见东厢房的门依然锁着,可是沿着东厢房到门外的这条铺满沙土的路上居然有两行非常清晰的脚印,那脚印很小,很明显是缠着裹脚布的老太太穿的鞋才会留下的脚印。这两行脚印步履蹒跚直通门外。赵君宇的头几乎要爆炸了,慌忙把妻子叫起来,妻子一看也失声惊叫起来。他们大着胆子打开东厢房的门,房内一切照旧,那台冷柜静静的立在那里;赵君宇毫不犹豫的打开柜门,只见刘老太冰硬的尸体躺在里边嘴角残留着一小块豆腐碎沫…… 赵君宇哆哆嗦嗦的将刘老太穿着的一双鞋脱了下来,拿到门外与那两行脚印一对比严丝合缝,丝毫不差。天啊!确是刘老太太留下的脚印,也就是说躺在冰柜里的那具尸体曾经起来过并打开房门出去过……不行!必须要将刘老太的尸体尽快火化掩埋,否则这种诡异的事情还会不停的发生,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想到这里赵君宇把父亲赵老头喊过来。赵老头一看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面对如此恐怖的事情赵老头也不得不答应尽快将老伴的遗体火化。 三天后,刘老太的遗体在赵老头五比眷恋的目光的注视下化为灰烬。此后怪事便不再发生了! 第三十三章 阴阳生死情 下面要讲的是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灵异事件,虽然并非我的亲身经历,但当朋友向我讲述这件事时我依然有一种毛骨悚然、心惊肉跳的感觉。今年五一期间我的朋友张亮带着女朋友小西到某某著名的海滨城市游玩,两个人租了一条小船荡舟海上尽享浪漫风情;小船上不时传来两人欢快的笑声。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正当这对情侣陶醉于大海的美丽风光之际,突然间刮起了大风。顷刻间小船就如一枚无助的落叶一般失去了平衡急剧的颠簸了起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小西顿时花容失色,紧紧的抓住张亮的胳膊,张亮不住的安慰小西:“别怕,别怕,有我呢!”虽是故作镇定,张亮的内心也是恐惧万分,可在心爱的恋人面前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怯懦来。 此时一个巨浪打来,小西一个不留神没能抓牢张亮的胳膊,硬生生的被巨浪掀进了大海里,张亮惊呆了,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小西、小西……”可是小西早已沉入海中没有了踪影。附近的一条渔船听到了张亮的哭喊声知道这边有了危险,便迅速赶过来救援。张亮一边用手指着海中一边喊:“求求你们,快救小西快救小西……”渔民们先把张亮拽上渔船然后迅速在小西落水的区域展开了救捞,可惜几个小时过去了却一无所获。张亮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海面,见没能搭救上小西来便哀嚎了一声:“小西,我来了,我来救你来了!”说罢飞身往海里跳去……几个渔民见势不妙便生拉硬拽的把张亮拖进了鱼舱,张亮啊的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当张亮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的床上,原来是一位好心的渔民同情张亮便把这可怜的小伙子带到了自己家里悉心照料。张亮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一想到女朋友的惨死张亮又不禁悲从中来,眼泪顿时簌簌的滑下脸颊,嘴里不住的呢喃:“小西、小西……”原本是一次愉快的旅行却变成了生离死别,有情人竟成阴阳两隔,真是世事难料、命运无常啊! 张亮在渔家一住就是十天,待身体和精神稍微有了点起色他便决定告辞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临行前好心的渔民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张亮还年轻一定要想开些,千万别做傻事,张亮不住的点头,脸上却难掩悲怆的神情。 回到两人租住的小屋,张亮环视了一下四周,曾经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家里记载了他和小西多少欢乐的时光啊!而如今却变成了一派死寂和冷清,小西那银铃般的笑声再也不会在这小屋里回荡了。这一夜张亮失眠了,一想起小西惨死的情形他的心便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他后悔啊,后悔自己不该带小西到那该死的海滨城市去玩,如果不去的话小西此时也许正依偎自己怀里撒娇呢!可是人生没有假如…… 烟灰缸里已经盛满了烟头,张亮呆呆的坐在床头不住的呼唤着小西的名字:“小西、小西……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撇下我一个人,让我独自承受这种痛苦呢?小西啊快回来吧,上帝啊快让小西回到我身边让我再看她最后一眼再把她带走吧!”此时张亮的眼睛里已是装满了泪水。可正在此时突然间楼下传来了一阵奇异而熟悉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水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房间里的灯这时也莫名其妙的暗了下来,随即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后便灭了;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使整个房间增添了几许阴森而神秘的氛围。 张亮心头一惊,止住悲声侧耳倾听,这脚步声他太熟悉了,这分明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是我在做梦吗?小西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是她?”张亮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根儿,一阵剧痛袭满全身,这充分证明了他此时是清醒的,外边那诡异的脚步声开始上楼了,那脚步每踩在一级台阶上就如同一把重锤砸在张亮的心头。果然那脚步停在了张亮的房门前不动了。瞬间的死寂让张亮额头上已是渗出了冷汗。 “刺啦刺啦”……突然间一阵刺耳的划门声传到了张亮的耳中,那划门的尖锐声就如同某种动物的爪子划在房门上一样。张亮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既然走路的声音像人,那为什么划门的声音像动物呢?难道人长着的不是手而是爪子?“谁?”张亮不由得喊了一声,声音已经明显的颤抖了。“阿亮,是我,我是小西啊!快让我进屋,水里好冷啊,我受不了了。”外面的声音飘渺而真实。“什么?这怎么可能?”张亮差点眩晕过去,冲到门口用身体死死顶住房门,虽然房门是从里面锁死的。“你,你不是小西,小西已经掉海里淹死了;你、你不是她,你别来吓我啊!”张亮几乎是带着哭腔冲门外喊。“阿亮,我就是小西啊,我的声音你难道听不出来了吗?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咱们的家啊?难道你已经不爱我了吗?我好冷啊我好冷啊!”边说边加大了划门的力度,那厚厚的门几乎要被划透了。 张亮几乎完全丧失了辨别真伪的能力,声音确实是小西的,可小西已经死了也是不争的事实啊!难道小西没有死,不可能不可能!在小西落水的地方张亮坚守了足有好几个小时,人怎么能在海底存活那么久而不死呢?想到这里张亮更是死死顶住了房门,对外面说:“不,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进来。”门外小西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种类似于野兽般凄厉的哀嚎,随即传出了用头猛撞门板的声音:“咚咚咚……”力量之大超出了张亮的想象。只听啪的一声门框居然被撞断了,尽管张亮用尽了全身力气顶门但瞬间门还是开了一道缝,随即一只手顺着门缝伸了进来。不,确切的说那根本就不是手而是手的骨骼,那手指因被海水浸泡时间太久而变得惨白;那长长的指甲像钢钩一样尖锐,而唯一让张亮熟悉的是在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那是张亮送给小西的订婚礼物。 这时门外又恢复成了小茜的声音:“阿亮,快开门吧!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刚才不是还说想见我最后一眼吗?今天我来了你就再看我一眼吧!”“不不……”张亮哭喊着:“小西,对不起,我爱你,可是毕竟你已经死了,人鬼殊途,你我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走吧!回到海里去;如果你还爱我就不要再让我见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会永远想着你的,小西求求你快走吧!”张亮几乎要跪在地上了。“唉!”门外的小西长叹了一声:“阿亮,别说了,我走我走,我会回到海里。我是想让你看我一眼,如果我的样子会吓坏你的话那我就不再强求了。阿亮再见,我们永别了!”言罢,门外突然没有了声音,过了良久张亮猛然把房门打开…… 门外一片寂静,小西已是踪迹不见,地上只是留下了片片水渍。房间里的灯这时也恢复了正常,此时的张亮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他回到房间把门关上虚脱般的把后背倚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让他魂不附体了。过了许久许久张亮才平静了少许。猛然间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张亮的目光,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枚戒指正静静的躺在门口的地板上。张亮俯下身将戒指捡起来捧在手里细细观瞧:是的,这就是他送给小西的订婚礼物,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一次他和小西真的是永别了。 当张亮把这段怪异的经历讲给我听时,我能感觉到他内心依然痛苦而矛盾。直到现在他也不能确定那天晚上他拒绝小西的亡灵进家门究竟是对还是错?张亮征询我的看法,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未知可否!如此诡异的事件我一介凡夫俗子又怎能给他一个正确的答案呢! 第三十四章 水库怪人 那天晚上单位加班,当我离开公司时已是十点多了。我骑上自行车飞快的奔向家的方向。我家离单位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其间会经过一个规模巨大的水库,这个水库足有上百米深,每到夏天总会有不少人到这里来洗澡游泳,这里也便成了事故多发地带;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溺水身亡。虽然水库边上立着一块很大的警示牌提醒人们切勿下水以免发生不测,可有些人尤其是些年轻人总是熟视无睹拿生命开玩笑,于是悲剧便一再上演,此正是时也运也命也!天意使然,有的人注定不会善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非人力所能扭转! 闲言少叙,我骑着自行车很快便拐向了水库的堤坝,可正在此时,反常的现象发生了。原本高达三十五度左右酷热难耐的温度刹那间降低了,虽是三伏天可那感觉就像身处寒冬季节一样,而且温度一降再降以至于我浑身上下竟然打起了冷战,脚下的自行车蹬起来也显得非常的沉重了。 我抬头望望天空,“呀”的一声我惊叫起来。只见唯独水库上方的一块天空如同被墨染了一样漆黑一团,那漆黑一团的东西像是云但又不是。那层黑色的下方密密麻麻聚集了无数只硕大的猫头鹰上下左右的飞舞反转,嘴里发出刺耳尖锐的叫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让人听着心惊肉跳,毛骨悚然。我大感诧异,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怎会有如此异常的天象出现?虽然我这一生经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诡异事件,心理素质早就练成了钢筋铁打的一般,可今天晚上的怪象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也不住的如同敲鼓似的“砰砰”乱跳! “莫非又要有什么事发生不成?不行,我得赶紧骑车离开这鬼地方。”心里想着,脚下便加大了力度,可是很奇怪脚下的自行车突然变得重如千斤,无论怎么使劲儿却依然如同蜗牛爬行一下缓慢的向前蠕动。劳累加恐惧早已让我汗流浃背了,冷汗滴滴答答流了下来。环顾左右,巨大的水库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羸弱的我独行于这诡异的地方。 唉!内心那种难以名状的惊惧谁又能体会得到? 我不住的环视着这个硕大的水库,总害怕会从水里钻出个怪物来把我拖进水里去。我不住的小声念叨:“阿弥陀佛,一定要让我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可正在我念叨的时候突然之间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水库中央原本平静的水面蓦然升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随即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从水底传来,那水也逐渐的变了颜色;开始时发浑后来开始变红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最后水面居然变成了鲜血一般的颜色而且血红的水开始沸腾就像油锅里的油煮沸一样上下翻滚着,再看原先在天空中聚集着的成千上万的猫头鹰像商量好的一样突然间集体向那沸腾着的水面俯冲下去,前仆后继源源不断;尖锐的惨叫声响成一片。猫头鹰们被那沸腾的水所吞噬,很快大片大片猫头鹰的尸体便布满了整个水库。 我呆若木鸡,“扑通”一声摔下自行车,我忍着疼痛爬起来推着车战战兢兢的往前挪动。可这还不算完,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等那成千上万的猫头鹰被血红色的水吞噬后突然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那水柱大约有三丈多高,随即一阵狂风刮过;整个水库里的水开始翻江倒海似的涌动起来,水柱过后我再观瞧,蓦然发现水库中央的水面上突然多了一个东西,确切的说那是个人,至少是个人形的东西。虽然离得不是很远,但那个人的周围似乎有一层薄雾笼罩着,五官面目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只是依稀感觉到那是一个男性;尽管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我却分明感到他的眼睛向我投射出如毒蛇般的凶光来。只见那个人如同会“水上漂”这种轻功一样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怪人我心下甚是惊骇,我推着自行车紧走,那怪人也在水面上紧走,我慢走他也慢走,我停下来他居然也停下来了。无论怎样,他始终与我保持着平行的状态,他那恶毒的目光始终死盯在我身上,我恰似一只落入虎口的羔羊显得是那样的无助。我一咬牙猛的飞身纵起跨上自行车拼命往前蹬,我只想尽快离开这该死的水库快点回家去,可是无论我怎么蹬怎么骑我却始终没能离开这水库的大坝。 我抬手一看表,天啊!都午夜零点了我却还在围着水库转圈,可我 明明走的是回家的方向啊!可是我的家呢?我回家的路哪里去了?这个水库我走了不下千百次而今天我却迷路了,这不能不让我感到极度的震惊。再看那水中的怪人还在紧紧的盯着我,好像随时都要准备把我拖下水去。我不知道这个怪东西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向我下手?我随时都会成为他手里的猎物,也许下一分钟下一秒或者明天早上我就要和那些猫头鹰的尸体一起浮在水面上了。想到这里一种极强的幻灭感袭遍了我的全身,我经历了那么多灵异事件都安然无恙,而今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那么幸运? 正在胡思乱想间突然间水面上那怪人冲我发出了一声阴森森的笑,那笑声比猫头鹰的叫声还难听,那两排闪着寒光的白森森的牙齿让我联想起了恐怖电影中吸血鬼僵尸的模样。吸血鬼?僵尸?一想起这两个词,我原本发抖的身体战栗的更厉害了。难道水里的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僵尸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现在可真的是命悬一线了。 我彻底绝望了,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行啊能够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深更半夜谁会出现在这鬼地方啊?突然间我感到我感到右脚后跟一阵刺痛,低下头看时我“嗷”的一声惨叫从自行车上栽倒下来昏死了过去…… 等我苏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打吊瓶,此时早已是中午时分,我感到头疼欲裂,仔细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来觉得非常困惑。我没死吗?我是怎么回的家?难道是做了一场梦吗?这时老妈走了过来,我忙问:“妈,我怎么了?”老妈叹了口气说:“你啊昨天晚上看你一直没回来,你爸不放心,就找了邻居你王叔叔一起去接你,可没想到走到水库那儿时看到你正坐在大坝边上自言自语好像在跟谁聊天一样;你爸吓坏了,喊你也不答应就像着魔了一样。你说着说着突然间站起身来就要往水库里跳,嘴里还不住的喊等等我、等等我,我来了……幸亏你爸爸和你王叔叔眼疾手快把你给拽住了,否则……唉!”母亲又是一声叹息。没想到啊我的命居然是被捡回来的,惊悸之余,我把昨晚发生的事向老妈讲述一遍,把老妈吓得也着实不轻。 回过头来再说说昨晚上还没讲清楚的一个细节,当时我感到后脚跟一阵剧痛就低下头去看,没想到我却看到有一个头颅正死死的咬住我的脚脖子,我一看那人头不正是在水面上行走还冲我笑的那个怪人吗?那人的身子还在离我数十丈远的水面上而脖子却伸到了我的右脚前用白森森的牙齿狠狠的咬住了我。我惊吓过度便昏了过去。 为了证实我不是在做梦,我抬起右脚来看,天啊我的右脚脖子处果然有两排清晰的牙痕,都已经渗出血来了,看来我真是倒阎罗殿里转了一圈啊。从此以后我再也没去过那个水库,上下班的时候我是绕道而行不再走大坝了。不知人们见到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猫头鹰尸体后会作何感想?而那个站在水上行走想索人性命的怪人不知是否还会出现?我想肯定会的,也许某个倒霉鬼也会遇到跟我一样的经历而他是否也能如我一样大难不死那可得全看天意了!这下一个倒霉鬼会是谁呢?别在那里高枕无忧了,说不定就是你哦! 第三十五章 卫生院惊魂 这又是一起发生在医院里的灵异事件,那天晚上我因腹部突感不适而被送到了镇卫生院,医生检查后说我肚子里有炎症,要求我留院观察一夜。于是我便在妻子的陪伴下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打起了点滴。这个急诊室很小,只有三张病床,正好那天晚上只有我一个病人,房间里显得很是寂静。妻子照顾我打完吊瓶后便关上灯躺在了空着的一张病床上休息了。当时的时间大概在午夜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吧,不知不觉中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睡了一觉醒来后感到有些口渴就想起身倒点水喝。突然间,我感到了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就在离我旁边不到两米远的那张原本空着的病床上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洁白的床单下覆盖着一样东西,从隆起的形状看那分明是个人! 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病床上多了个病人?我怎么全然没有发觉呢?不对,如果是病人的话怎么会声息皆无呢?而且那个人形的东西被床单从头到脚遮盖的严严实实,难道、难道是一具尸体?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慌忙叫醒妻子,妻子以为我又犯病了,匆忙的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我身边,急切的问:“非梦,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要不要叫医生来?”我冲妻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去看那具人形的东西。妻子把灯打开,很奇怪的是那具“人形”尸体突然间不见了,那张床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依然是我刚进门时的那个样子;妻子很疑惑的看了看那张床,又看了看我:“让我看什么呀?那床上什么都没有呀!”妻子不解的问。“哦,可能是我眼花了,没事了睡吧!”妻子便又重新躺在床上睡去了。 我喝了几口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刚才我没有仔细向妻子说明我所看到的一幕,怕吓到她。很显然,我并没有看花眼,一具突然出现的尸体又突然间从我眼前消失了,从常理上来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过去。我内心的恐惧和迷惑在一点点增加,为什么偏偏要让我碰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呢?我记得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非要给我算命,被不信这一套的父母拒绝了,可也奇怪,那算命瞎子竟然说免费不收钱,说什么都要给我算一算。无奈之下父母便勉强答应了,算命先生久久的凝视着我,然后对父母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至于说的什么当时年幼的我大都已记不清了,当然也听不懂,只记得那算命先生好像说过我体质差、八字弱,日后恐难免遇到一些邪乎事儿云云之类的话。至于所谓的“八字”和“邪乎事儿”究竟指什么意思我也不懂,父母听了算命先生一席话只是一笑了之,当作笑谈而已,并未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还真不在少数,还真被那算命先生说着了,现在想来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吧!我就这样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牢牢的盯住刚才发生奇异现象的那张空病床,还是什么都没有,以致于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出现了幻觉?可正在想着,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 原本非常平展的洁白床单突然间在我眼前发生了改变,只见那张床单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掀起来一样慢慢的隆起变高,也就持续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那床单下面便又多了一个“人形”的东西,我到现在也无法确信那就是一个人!但从躺着的形状看又确是人无疑,那人长什么样,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一概不清楚。因为从头到脚都被床单蒙着。面对这具重现的“尸体”我的恐惧已经到了极限便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我的叫声惊动了妻子,她从睡梦中惊醒慌忙跑到我跟前,用手抚摸我满是冷汗的额头安慰我:“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做恶梦了?” 我用手一指那张充满诡异的病床,声嘶力竭的道:“快去看那床上躺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妻子顺着我的手看过去,脸上充满了不解:“可那床上什么都没有啊!”我重又看过去确实什么都没有,那具奇怪的“尸体”又一次不翼而飞了,洁白的床单依然平展的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把床单掀起来看!”我命令妻子。妻子走过去一把把床单掀了起来,床单下面是一块厚厚的海绵垫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把海绵垫子掀起来看!”妻子顺从的又掀起了海绵垫子,下面只是一块木质床板,除此之外也是什么都没有。我彻底泄气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住的喃喃自语。妻子走过来坐在床头小声的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知道如果再不说,妻子就会把我当成神经病了,于是便一五一十的把我看到的那恐怖一幕和盘说了出来;妻子听罢惊得合不拢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我的话是真的,一再追问我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说是在做梦? 最后我真的急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冲妻子怒吼道:“难道我深更半夜的在病房里讲鬼故事故意吓唬你吗?我有那么无聊吗?”由于过分激动我满脸涨得通红,妻子终于相信我的话了。我长叹一声又颓然的躺倒在床上,直到天亮妻子都没有再睡,她就坐在我的床边,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张怪异的床,她倒要看看那那具“尸体”是如何无中生有又是如何踪迹不见的,只不过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都没有再重现那惊人的一幕,妻子也终究无缘经历那震撼人心的灵异事件。 当大夫查完房之后我悄悄的问跟在后面的一个小护士,我指着那张诡异的病床问:“护士,这张床上最近是不是死过人啊?”小护士一听惊得两只小眼瞪得溜圆,她差点尖叫出声来,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我神秘的笑了笑未置可否。小护士哪里知道,在灵异世界里我可谓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其实夜里我发现了那张病床上发生的诡异一幕后就断定这床不干净,肯定死过人后没换床单,这就是小卫生院和三等甲级医院的差别啊!这时候小护士悄悄对我说:“你可真厉害,简直神了!没错,这张床上前天刚刚死过一个中年妇女,是喝农药死的。”我一听不禁又是一声长叹:“这女人肯定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啊!她是不想就这么走啊,她走的实在不甘心,否则就不会在半夜里显灵来吓唬人了;人活着的时候受委屈,连死了之后灵魂都跟着不得安宁,人活到这个份上简直是莫大的失败啊!”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上那家镇卫生院去看病了…… 第三十六章 被冲毁的鬼宅 前几天我的同事老宋告诉了我一件发生在他身上的挺奇怪的事情。他说最近这几天总是会梦见已去世二十多年的老母亲,老母亲在梦中向他哭诉说自己在那边过的很凄凉住的地方也很冷很潮湿!一向不信鬼神的老宋起初并未在意,但连续几天梦见老母亲也使他心里未免有些诧异。老宋对我说:“自从母亲去世以来一直到现在我几乎很少梦到她,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我们兄弟三人都很孝顺,老人生病期间我们也都尽心伺候;母亲去世后我们也将她的坟墓修建的漂漂亮亮,虽然算不上奢华,但作为一个普通人家来说也算说得过去了;应该说对于母亲,我们弟兄三人无愧于心。”言罢,老宋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可这几天母亲一直在梦里向我显现,说些甚是凄凉的话,为此我还专门多烧了些纸钱给她却没有收到太好的效果,实在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见老宋神情有些凄然,我便宽慰他道:“老宋啊,你也别想得太多了,俗话说人死如灯灭,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鬼神灵异,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心理方面的原因在作怪罢了!你无非就是做了几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你有些想念你母亲了吧?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老宋见我如此说便点了点头道:“也许是吧!不过我母亲都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除非一些重要节日或她的生日祭日我很少会想起她来啊!” 随后的一段时间老宋那故去多年的老母亲也没再出现在老宋的梦中,一切似乎都已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有时我还会偶尔的跟老宋开玩笑:“你看怎么样?梦终究是虚幻的、不真实的,你看那几天把你折腾的跟掉魂儿似的,张嘴闭嘴就是你老母亲在那边活的多么凄惨不如意。亏你还是个唯物主义者,我看也是个冒牌货。你老妈早就变成一把骨灰了,难道骨灰也能在阴曹地府吃饭喝水睡觉不成。我看你啊是看鬼故事看多了吧?”一席话把老宋逗得哈哈大笑。 六月十号的时候全省范围内降下了一夜大暴雨,雨量创下了同期历史最高水平。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好家伙原本很干燥的城市蓦然间变成了一座水城,地势低洼的地方甚至都可以划船了,雨势之大可见一斑!历经千辛万苦总算熬到单位了,推开办公室门一眼就看见老宋正斜靠在椅子上发呆,我一看就不对劲儿;只见他脸色苍白的吓人,目光有些散乱呆滞,眼圈通红,神情悲凉似是心事很重的样子;再看烟灰缸里盛满了烟蒂,我知道老宋平时是不太吸烟的,可以肯定他绝对是遇到大麻烦了。“老宋,你这是怎么了?”我连续喊了好几遍老宋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老宋啊,是不是下雨着凉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啊?瞧你这样子太吓人了!”“我又梦见她了!”老宋冲我喃喃的道。“梦见谁了?”我追问了一句。“我妈!”他的声音很低但我却听的很真切。 我不禁心头一惊,老宋三番五次的梦到自己故去多年的母亲确实有点不正常,前几天老宋梦到他母亲的时候也没像今天这么萎靡不振啊,真不知这个死去多年的老太太又对自己的儿子说什么了?“唉!我好惨啊。”老宋长叹一声,眼中早已含满泪水。“我妈在梦中披头散发不成人形了,整个身子都被浸泡在水中,由于浸泡的时间过长,身上的皮肉都已经肿胀泛白,一层层的向下脱落,最后、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具骨骼;她的眼珠虽然没有了,只剩下两个空洞,可仍然不住的往外流眼泪,即便如此我妈的骨骼扔在努力的想从水里爬出来,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爬出来;她虽然只成一具骸骨了,可她老人家的声音却一点都没有改变,还如同活着的时候;她冲我哭啊喊啊,说水里太冷了让我去救她;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了,身上早已大汗淋漓,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可我妈那凄厉的哀嚎声却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她都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要让我去救她呢?我该怎么去救她啊,难道死后真的有灵魂吗?”我一边听老宋叙述一边看着窗外被暴雨洗涤过的城市,猛的心头一动…… 我对老宋说:“老宋啊,要不你抽空回去一趟给你妈扫扫墓上上坟吧?”老宋点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非梦麻烦你陪我去一趟吧?”我很爽快的答应了老宋的请求。事不迟疑,说走就走。第二天一早我跟老宋便登上了回乡的长途汽车。老宋家在乡下,兄弟几人分别在不同的城市工作,老父亲跟大哥一起住,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老宋家所在的村子离我们工作的城市大约两小时车程;可由于夜里刚下过大雨一些路段无法通行而只得绕行再加上堵车严重,等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已近中午十二点了。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庄,公墓离村子大约1。5公里。我们来不及歇息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坑坑洼洼的泥泞小路向墓地进发,等到了墓地我们不禁大吃一惊…… 但见老宋普通一声跪倒在母亲坟前放声痛哭。天啊,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老宋母亲的坟头早已被大雨冲毁,连坟前立着的墓碑也歪倒在一边;这哪里是坟啊,分明就是一个水坑!老宋不顾一切的跳入水坑用双手来回直摸……终于他把一个沾满泥浆的黑匣子抱了出来紧紧的贴在胸前。毫无疑问这个黑匣子正是老宋母亲的骨灰盒。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发生在老宋身上的梦境已无需再多做解释了。老宋哭得死去活来,“啪啪”直抽自己的耳光,我费了好大劲儿相劝他才止住悲声。 当天我便乘车返回了城里,老宋则留在老家,他要给自己的母亲重新建一座牢不可破的“新家”,以使她在九泉之下能够永远安息。一个星期后老宋回来了,对我说他母亲的墓穴已经建好了,以后再也不会让母亲的灵魂受风吹雨淋之苦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颇感欣慰。又过了几天,老宋悄悄的告诉我他又梦见老母亲了,我大惊以为又出问题了;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忙说:“不是,我妈在梦中向我显现告诉我她现在住的房子很宽敞,很温暖也很舒适;她还直夸我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呢!”言罢,老宋哈哈笑起来如释重负般的长吁了一口气。 从这件事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人的前世、今生、来世其实都是存在的,阴间与阳间也都是真实存在的,事实胜于雄辩,你难道还不相信吗? 第三十七章 客栈僵尸 有一年我独自到南部一个风景区去旅游,原本定于当天就能赶回来,可由于贪玩,我竟错过了晚上的最后一班公交车。无奈之下我只得寻找旅馆住下,风景区周边的旅馆实在太贵了,费用高的吓人,再加上先前没有住宿的打算,身上也是囊中羞涩。我在大街上这个转啊,折腾得几乎要精疲力尽了才总算找到一家价格相对低廉的小旅馆。店主还算热情,问我是住单间还是与别人合租一间房子?我考虑了一下,为了节省费用干脆还是跟别人同住一间屋子吧!店主把我领到了二楼的一间房子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只听“嘎吱”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打开了,一摁墙上的开关,天花板上的一盏吊灯立刻发出了昏黄的光芒。 我扫视了一下这间房子,房间的陈设相当简单,只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一张破旧的写字台外加一把木质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很显然这间房子已经许久没人住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怪怪的霉味。我选了其中一张床坐了下来,跑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十一点。我合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便沉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股冷飕飕的风吹来,我打了个冷战一下子醒了。房间里那盏昏黄的灯还亮着,我看了一下门窗都紧紧的闭着,哪来的风呢?我心下甚是纳闷,我的目光不由得扫过对面那张床…… “呀!”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张床上正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声息皆无。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双目紧闭,脸色蜡黄,还幽幽的泛着一种神秘的光;嘴唇发紫,一动不动,也听不到任何呼吸的声音。与其说这是一个人倒不如说这更像一具僵尸准确。我心下大骇,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盯着对面床上的那个“人”!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确实搞不清这是一个活人还是一个死人?但愿他是活的吧!可活的怎么会没有呼吸呢?那个人确实没有呼吸,我已经盯了他很久了,他始终一动不动,我仔细倾听也没有听到丝毫呼吸之声。我没有胆量拿手放到他的鼻孔上探一探证实一下他的死活,就傻傻的那么坐着,心里不住的胡思乱想,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发毛。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一具僵尸的话那我、我……一想到这里我的冷汗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我吃力的看了看表不禁又是大吃一惊…… 表居然停了,时针仍旧指在午夜十一点上。“这该死的表早不停玩不停偏偏这时候停。”表一停顿时让我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无助感。我就那么跟床上那个“人”对峙着,他的眼睛虽然紧闭着,但却似乎能看到我的样子并能看穿我的内心一样,那躲藏在眼皮后面的眼珠似乎正恶狠狠的扫描着我的全身。我终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忍不住失声喊了出来:“喂!你你睡着呢还是醒着呢?你是活的还是死的?”没有任何反应。我连喊了好几声,对面那个“人”却依然纹丝不动。这下我确信了那个“人”果然是一具僵尸。 我实在搞不清这具僵尸是怎么跑到这房间里来的,是有人把他放进来的还是他来的时候是活的而后就突然死了呢?实在令人费解。我无心去多想其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要不就先报警吧!”心念一转,我慌忙掏出手机报警,可是好端端的手机却没有了信号。这怎么可能呢?这客栈又不是处在深山老林或封闭的环境中怎么会没有信号呢?难道是……我又把目光转向了那具僵尸,那具僵尸此时更显诡异而阴森了。“不行,我得走,快点离开这鬼地方。”想着,我边移动脚步边嘴里不住的对那僵尸小声念叨着:“你、你可别做起来啊!”突然间那僵尸似乎心有灵犀般竟然真的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了,他的姿势跟躺着时并无两样,只是更显僵硬了。 “你、你可别站起来啊!你是死人,绝对不可能站起来。”我心里想着。只见那僵尸“嘭”的一声果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挺挺的立在了地面上面对着我。我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恐惧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谁能想象的到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竟然站着一具尸体?我几乎要疯掉了,可恰在此时,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了,只有外面清冷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射在房间里,那笼罩在僵尸蜡黄脸上的神秘光芒更显得阴森了。我近乎赌博般冲那僵尸小声呢喃:“你、你不敢冲我走过来。”话音未落,那具僵尸突然举起双手,那手上的指甲蓦然暴长了三尺长,坚硬而锐利;嘴一张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他恶狠狠的跳了过来,把胳膊一伸直取我的咽喉。我“啊”的一声怪叫用尽全力踹开房门跑了出去,一不留神摔倒在地上,从二楼的楼梯上滚落到一楼,那僵尸直接从二楼上一跃而下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我发疯般的大呼救命,可周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凄厉的哀嚎声在夜空回荡。那店主呢?那些在此留宿的客人呢?他们怎么都不出来为什么都听不见呢?难道都死了吗?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有父母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种在绝望中求生的本能刺激我发挥出了巨大的潜能,我拼命的奔跑在旅店的院子中努力躲避着那具僵尸的追逐,有好几次那僵尸的指甲都碰到了我的脖子,冰凉刺骨!我的脖子上已经有伤痕了,渗出了血迹。见到鲜血,那具僵尸似乎更兴奋了,在后面起劲儿的追赶我,大有不抓到我誓不罢休的架势,在这关键时刻要想活命就得完全靠自己了。我一个大活人难道还斗不过一具死尸吗? 这时我看到院子里有一棵粗大的老槐树,于是灵机一动,快速向那槐树靠近,我背身贴着那老槐树不动了。那僵尸正在后面紧追不舍,见我突然站住不动了,以为我力气耗尽,他显然变得有些过分激动,嘴里居然发出了“嗷嗷”庆祝胜利的怪叫声。但见他伸直胳膊张开双手看准我的面门恶狠狠的刺了过来……眼看他那锐利的指甲就要碰到我的皮肉了,可以说只是差之毫厘了。这时我突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右横跨一步闪到了树旁。再看那僵尸可倒霉了,连指甲带胳膊一起刺进了那粗壮的槐树里。就如同蛇被人捏住了七寸一样,这僵尸的指甲一刺入树干里顿时没了威风,像瘪了气的皮球一样脑袋一耷拉没了动静,再过一会儿便突然间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于夜空无影无踪了…… 真是好悬呀!我跌坐在树下大口揣着粗气,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僵尸终于被我打败了,我也算是死里逃生躲过一劫!我想人啊终究是有智慧的高等生物,只要自己不被自己打败,只要沉住气别紧张其实是完全有能力战胜僵尸鬼魂之类东西的。僵尸纵然凶恶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只能直行而不会拐弯,我就是根据僵尸这一弱点巧妙的利用那棵老槐树从而结果了他。这次事件可谓是我多年灵异生涯中战果最显赫的一次;我都让那恶灵化作青烟销声匿迹了,让他下辈子都不得救赎。想到这里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像一个英雄一样笑得很开心……可正在此时突然我感到脑袋瓜子一疼,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此时天光早已大亮,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里,我老婆正凶神恶煞般拿着手机敲我的脑袋。一边敲还一边骂:“郑非梦你这头懒猪,都几点了还不赶快滚起来,你以为星期天就可以睡懒觉啊?没门!快滚起来洗衣服去,还在那里笑,笑你个头啊。”我一下子懵了,我怎么会在家里呢?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出去旅游的了啊,住在一家小旅馆里,夜里还跟僵尸大战一场。我忙爬起身来问:“老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是怎么回到家里来的啊?是谁把我送回来的?那僵尸……”还未等我把话说完就被老婆打断了:“胡说八道些啥呀?什么旅馆僵尸的,我看你快要成僵尸了,少废话快滚起来……”无奈我只得把还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难道是我做梦不成?不能啊,我明明是在旅馆里啊!真是是非难辨真假莫明啊!等我穿戴好洗漱完毕照镜子时,我脸色骤变,只见我脖子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划痕,那分明是指甲划过的呀!我彻底的晕了,我脖子上的划痕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僵尸干的还是老婆干的啊?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看来对我来说这恐怕又是一个不解之谜了…… 第三十八章 鱼妖 下面要讲的这则事件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或神话传说,实则不然,这确是我亲身经历的而且有根有据,绝没有丝毫的虚构或杜撰的成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了,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无论发生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无需大惊小怪,因为这都是世界的组成部分。在童话中有美人鱼的故事,而在现实中其实也有,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见不到而已,可我却有幸见到了而且一见就是俩。鱼妖,顾名思义由鱼变成的人,童话中的美人鱼是有着人的头和身体以及鱼的尾巴,而我所见到的这两个鱼妖简直就是两个美艳无比的妙龄少女。她们不仅有着吹弹可破的娇美容颜而且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让人见了不禁热血沸腾。可见,我所见到的这两个美丽的鱼妖要比传说中的美人鱼高级多了。 闲言少叙,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一年的金秋十月,我们这个城市一年一度的山会又热闹登场了,赶山会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可谓是各色人等四面八方齐聚。我本来是个喜欢清静之人,可听友人说本次山会将会有比往届更加精彩的节目上演,经不起友人的再三蛊惑我也决定利用周末的时间去凑个热闹。星期天一大早,我洗漱完毕用罢早餐便清清爽爽的出门了,金秋的季节气候宜人,沿途风景秀丽,天气格外的晴朗,这一切都让我的心情非常的舒畅。 在赶山会的路上正好途径一个大大的池塘,由于时间还早,池塘的两岸还不见人影,微风吹来,池塘里的水便掀起片片涟漪。我正琢磨着等赶完山会后不妨到这里来垂钓一番,我已经好久没有钓鱼了,或许今天还能喝上鲜美的鱼汤呢!正美滋滋的想着,突然看到池塘中心的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漩涡,那个漩涡急速的旋转着,蓦然间水花四溅,一股强大的水柱冲天而起随即便听到“啪啪”两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池塘岸边。我大吃一惊,循着声音望去:“呀!原来是两条鱼!”一条红色鲤鱼,一条白色鲫鱼,每条大约有一斤重。“啊哈,真能是心想事成啊。我今天不用钓鱼就可以熬鱼汤了呵呵!”想到这里我大喜过望,慌忙跑过去就要捡那两条鱼,可是还未等我跑到近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掉在地上的那两条鱼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突然间光华闪耀,至少持续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我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光华过后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两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个穿红色连衣裙一个穿白色连衣裙好似双胞胎姐妹一般,样子特别的甜美清纯。我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再看地上的两条鱼已是踪迹不见。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按捺住剧烈跳动的胸口不住发出疑问。“这两个少女是?难道真的是那两条鱼变得吗?红色鲤鱼幻化成了红衣少女,白色鲫鱼幻化成了白衣少女。”开始我还有所怀疑,在光天化日之下怎会发生如此奇异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不会有任何人相信的,可这确实是发生在我眼前的事实啊!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两个美丽的少女,真是太漂亮了,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用美若天仙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在我以往所经历的灵异事件中大都跟恐怖惊悚有关,而这次却跟浪漫与美好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了一起。我忽然想起了一首古诗词:“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两位绝代佳人显然世间少有啊,如此美丽容颜非仙即妖,而从她们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流光溢彩、万种风情的妩媚神态看显然属妖类。 我一边想着一边痴迷的看着她们,那两个少女显然注意到了有人在偷窥,她们似乎有所警觉,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便迈着轻盈的步伐飘然而去。我的好奇心大增,我倒要看看这两个鱼妖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于是我快步紧追尾随她们而去。可是很奇怪,那两个少女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而我却几乎用奔跑的速度追她们却始终追不上,我与她们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百米开外。我大感诧异也有些恼火,我就不信追不上你们。于是加大力度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她们冲去,我跑的确实很快了可依然追不上她们那不紧不慢的步伐,差距依然在百米左右。我放弃追赶了,毕竟人妖殊途啊!只要能看得见她们别跟丢了就行了,我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两个少女显然与我去同一个目的地,那就是山会。我像一个侦探一样尾随在她们身后密切关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不知她们是否知道我在盯她们的梢,也许她们已经知道了吧!我这样猜测着。一路上这两个少女并未表现出异常来就像两个普通女孩子一样天真烂漫有说有笑,似乎对任何东西都很好奇似的,她们说一种非常奇怪的话但决不是普通话也不像任何地方的方言土语,也不是英语法语德语日语之类的外国话,她们说的话很奇特语速很快。真是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她们虽然是人形但终究是妖,她们说的话大约只有鱼类才能听得懂吧?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与两个少女擦肩而过的人们不计其数,也有不少男青年向她们行注目礼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小伙子冲她们指指点点用挑逗的神情吹起了口哨。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庸俗的家伙啊你们哪里知道这两个美丽女孩岂是俗物?他们万万也想不到在他们中间竟然会有妖类存在。 这两个鱼妖女孩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好不惬意。可正在此时意外发生了……其中那个穿红裙的鱼妖女孩猛不丁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红衣少女抬头一看顿时花容失色,招呼同伴一声抽身便走,只见跟女孩撞个满怀的竟是一个云游老道。这老道年约五十挂零,身穿灰色道袍手持拂尘,身背七星丧门剑;面如淡金,方海阔口,目光如电;宽脑门、一字眉飞通两鬓;鹰钩鼻子菱角嘴,嘴角稍微向下耷拉,颌下三缕胡须撒满前胸,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派头。只见这老道一见这红衣少女也是大吃一惊,随即暴喝一声:“妖女,哪里走?”说罢摆拂尘在后紧追。我一看不好要打架,这老道也太不像话了,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如此大动干戈,这下有热闹看了。我在后面拼命追赶着他们。 那两个少女见摆脱不掉老道的纠缠便索性停了下来,双双把手一晃,她们手里竟然各自多出了一把鸳鸯刀。二女把刀一横,便分从左右直取老道面门;老道见来者不善不敢大意,他缩颈藏头躲过双刀的攻击;但见老道移步换位,走八卦占九宫从背后掣出七星丧门剑,晴空里立马打了一道利闪,可见此剑乃世间宝物。老道一招枯树盘根直取二女双腿,二女见势不妙双双纵身跃起空中,老道一剑走空;二女在空中分左右使出一招“双龙戏珠”猛刺老道头顶,老道见躲闪不及竟硬生生的将身体平躺使出了铁板桥的功夫,“啊”的一声将平躺着的身体向后挪移了三步开外,二女双刀走空。双方插招换式,战在一处!好一场恶战,我只是在武侠小说或影视剧里见到过如此激烈的打斗,而现实生活中从未见过,今天算是一饱眼福了。这场大战直杀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那老道抖擞精神愈战愈勇,七星宝剑上下翻飞光华缭绕,那两个美丽的鱼妖终究女流之辈,体力眼看不支真是险象环生。我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直为这两个少女担心,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道长,你……”老道一听我喊稍一愣神的功夫,那两个鱼妖趁机跳出圈外化作两道白光逃遁而去了。 老道急得冲我一跺脚怒斥道:“你简直坏了我的大事!”言罢压宝剑就追。我愣在当场,恍然如梦,少顷我意识到那两个女孩的去向,便顾不上看山会了撒丫子向那大池塘跑去。果然那两个女孩子正站在池塘边大口喘气焦急的嘀咕着什么?听到我的脚步声以为老道追杀而来连头都没顾上回就扑通扑通跳入那池塘,我看得很真切,那两个女孩化作了两条红色鲤鱼和白色鲫鱼双双向水深处游去了,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我站在池塘边望着水面发呆,正这时那老道架宝剑追赶而来,来到近前望了望水面喊了声:“无量寿佛,善哉善哉!”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忙问老道:“道长,此二女与你无冤无仇因何要对她们痛下杀手?出家人应慈悲为怀才是啊!”老道长叹一声曰:“施主你也看到了,此二女并非人类而乃鱼妖是也,此清明世道怎能允许妖孽滋生,倘若如此那世界岂不黑白不分善恶难辨了吗?人妖殊途怎能共存?因此必须要将其铲除。三日前我便发现此城方向黑气冲天,妖气甚重,因此贫道掐算日子,今天特来捉妖,怎奈施主在旁打扰让二妖逃遁,此乃天意也!” 闻听此言我心生歉意,忙向老道赔礼,老道一摆手曰:“罢了,此乃天命不可强求,今虽未能拿住二妖将其放入万劫不复的轮回中但她们却中了贫道的七星咒至少在千年之内再也不会化成人形蛊惑众生了!”啊!也就是说这辈子见不到这两个美眉了!老道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声:“施主好自为之,休要被美色所迷才是。”猛一转身飘然而去,瞬间便踪迹不见。我望着老道远去的方向,又怅然的望了望那早已恢复平静的池塘不禁仰天长叹:“从此之后世间再无绝色美女矣!” 第三十九章 奇异的谋杀 我曾在某栋楼的702室租住过长达五年的时间,但后来我亲眼目睹了一个非常奇异的谋杀案件而不得不离开了小区。作为这起谋杀案件的目击证人,我险些因为涉嫌报假警而被警方拘捕。时隔这么多年每每想起这起诡异的谋杀案件我就心有余悸,如同陷入迷雾般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精神方面是否出了问题而到大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系统的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这也让我更加确信我所看到的一切其实是真实确凿的而绝非幻觉。 那是一个炎炎的夏季。我本人是个怕热不怕冷的人,就喜欢过冬天而厌倦过夏天,夏季的高温让我备受折磨,尤其到了晚上对我来说更是一种煎熬。虽然头顶上的风扇一直“呼呼”地吹个不停,而且窗户也是全部打开的可我依然热的难以入睡,那天晚上也不例外。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都接近午夜零点了还是睡意全无,干脆索性打开灯,光着膀子倚在床头看书,看了一会儿感觉没啥意思于是穿上拖鞋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房间来回踱步。百无聊赖之际我探头向外望去…… 此时的夜很静谧,外面的温度比房内稍微低一点儿,我便趴在窗台欣赏着外面的夜色。对面的楼房大概也是七楼的一间房里还亮着灯,窗户半敞半掩着也没有拉上窗帘。“里面的人大概也热得睡不着觉了吧?真是同病相怜啊!”这样想着我便顺着那半敞着的窗户向里望了过去。突然间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是的,当时我特意看了手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钟。我看到那间房子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凭感觉判断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好像一对夫妻。两个人都穿着睡衣面对面的站着好似在争辩着什么,大概是在吵架吧!我感到了有点好笑:“大热的天小两口还有心思和精力吵架,真是有点意思。”我就这样边看边想;可再往下看事态的发展就让我的笑容在嘴角僵住了,继而我感到了无比的震惊和巨大的恐惧。起初那对夫妻还只是言语上的冲突,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可到后来两个人的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争吵也变得剧烈起来。再往下看只见那个男人突然扬起手来冲那女人就是一记耳光,女人也不示弱,披头散发对着那男人又撕又咬;男人抬起脚来狠狠的将那女人踹翻在地;女人的头部恰巧撞在了玻璃茶几的一个角上,鲜血马上就流了出来。那女人挣扎着还想爬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那男人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他想干什么?难道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见那男人目露凶光浑身颤抖,一步步逼近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间他举刀猛力刺向女人的咽喉。这一刀刺得太狠,连刀柄都进入了女人的脖子,鲜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溅了那男人一脸,地上顿时血流成河。那男人显然已经丧心病狂失去了理智。他紧紧盯着倒在血泊中已然毙命的女人,大口喘着粗气。等那女人鲜血流尽,他抱起女人的尸体放在茶几上,手中的剔骨刀如雨点般落在尸体之上。他竟将那女人的尸体肢解了!刚才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顷刻间变成了一堆肉泥,头、四肢、身体瞬间变成了四分五裂的骨骼。随后男人将血衣脱下来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找来两个黑色编织袋将碎尸装好塞在床下,然后便开始清理现场,他找来水桶、拖把狠命的擦遗留在地上的血迹。正擦拭间他突然停下了,他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偷窥便警觉的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天啊,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歹毒而阴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看到了我,总之他是冲我这个方向狠狠的瞪了两眼旋即迅速的将窗户关好把窗帘拉好。我被刚才的一幕吓懵了,呆若木鸡的愣了好长时间才猛然想起来要报警。天啊,出人命了,得赶快报警,否则等那男人毁尸灭迹后再找证据就难了!想到这里我如梦方醒,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很快两辆警车便呼啸而至。此时的我早已等候在那凶手楼下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密切监视着凶手的动向。凶手行凶后并没有出来,听完我间短的汇报几名警察在我的带领下直扑凶手的房间。“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想那凶手可能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却再一次让我如木雕泥塑般呆在了当场,门竟然开了…… 门开了当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让我感到惊恐的是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睡衣睡眼惺忪的女人!在她身后站着的同样是那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我“嗷”的一声怪叫把男人女人及在场的警察都吓了一跳。我颤抖着用手指了指女人又看了看男人,由于过度的惊吓我嘴里已经语无伦次了:“你你、你们……”开门的男人和女人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全副武装的警察眼里充满了惊讶和不满。女人先开口道:“警察同志,深更半夜敲我家的门是什么意思啊?”警察稍微一愣,冲我怒斥道:“你说的就是这家吗?是不是敲错房间认错人了啊?”“怎么可能?我仔细观察了他们很长时间怎么可能认错人呢?没错,就是他们!”我极力为自己辩护。“这么说你是在报假警了?走吧,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吧!”警察有些讥讽的对我说道。 我吓坏了:“警察同志,我、我没报假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确实无法自圆其说了。还说什么呢?那被肢解的女人正好端端的战在我眼前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可刚才那一幕确实是真的呀!我真的百口莫辩。在男人和女人极度不满的眼神注视下我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接受处理。在派出所里我一遍又一遍申诉着我的清白,一遍又一遍描述着当晚所发生的情形。可怎奈事实胜于雄辩,警察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然后放我回来了。 回到家时早已是上午九点多了,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反复播放着昨夜发生的一切。难道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的吗?不,不可能!我否定了幻觉的可能性,我坚信那都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那早已被肢解的女人却为何能好端端的站在我眼前呢?我实在是无法给出解释。就这样在巨大的郁闷和疑惑中我度过了整个白天。夜幕降临又一个夜晚来临了,天气还是依然的炎热,我依然是难以入睡,一切似乎都是昨夜的复制。我又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了,我尽量避免去看对面楼上的那个恐怖房间,可是强烈的好奇心还是促使我向那边瞄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我便又傻在了当场……因为昨夜发生的那一幕惨剧又活脱脱的展现在了我眼前。 那对穿着睡衣的夫妻在面对面的争吵,还是那女人被男人踹倒在地,女人头部碰在了玻璃茶几上流出了血,也同样是男人拿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雨点般剁向女人,然后将其尸体肢解,整个过程与昨晚上如出一辙。我忽然有了一种穿越时空回到昨夜的感觉。太离奇了,我将眼睛揉了再揉,事实证明我看到的确实是真的。出于一个公民的责任感促使我义无反顾的拿起了电话报警。很快两辆警车呼啸而至,我带着警察二次来到那个房门。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开门的依然是那早已被剁成肉酱的女人和她身后站着的杀人凶手。这一次他们显然被激怒了,那个女人甚至扬言要把我告上法庭。我不甘心,要求警察到房内仔细搜索看能否找出点证据来,可是什么都没搜出来。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诡异谋杀案我彻底无语了…… 这一次警察没再对我客气以报假警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将我拘留了一周。我没有做任何的自我辩护,因为无论怎样解释都是徒劳,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天意弄人,也许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吧!一周后我被释放了,回到家里的当天夜里我便又看到了那杀人碎尸的一幕。这一次我没再报警,这种场面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忽然怀疑自己在精神或心理方面是否出了问题,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去正规大医院做了一次系统全面的检查,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也就是说我所看到的那一幕确实是真的。从医院回来后我便毫不犹豫的把我租住的房间给退了,我要离开这鬼地方,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后来我又回到了这小区一趟,主要目的还是不放心那对夫妻,我总怕他们真的会出事,可是据小区熟悉他们的人说这对夫妻关系非常融洽,感情也非常好,日子过得平静和谐也从未看到他们吵过架。我长吁了一口气,就当我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一场梦吧!虽然那根本就不是梦。我从一些科幻杂志上了解到极个别的人是有第六感的,所谓第六感就是能够看到未来发生而现在还未发生的事件,有些故事中也讲述了类似的事情,那些未卜先知的事件最后似乎都应验了,而我所目睹的这桩奇异的谋杀事件直到现在都过去五六年了也还没有发生,因为那对夫妻直到现在还依然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第四十章 与鬼魂接吻 那年初夏的一个晚上我到朋友处聚会,聚会结束时已近午夜零点。走在空无一人的蜿蜒小路上感觉真好,没有白日的喧嚣,那种久违的宁静让我的心情格外舒爽。夜色真美,天上有不少的星星在眨着眼睛似乎在告诉我一个浪漫的故事即将发生!正行走间突然我感到眼前白影一闪,定睛观瞧只见在我前方二十米的地方蓦然多了一个人;再看,竟是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我暗笑自己有眼无珠,谁说这条路上就我一个人在行走,有女相伴我刚才竟然没有看到…… 只见那白衣女孩在我前面慢慢走着,不对!不是走,而是在飘着,因为我分明看到她的双脚离地面足有十五厘米的距离。哦!我明白了,这次看来我又是遇见鬼了!深更半夜的找个鬼陪着走也是不错的选择!我这样想着。于是我兴冲冲“蹭蹭蹭”几个刘翔跨栏式的动作眨眼就赶到了女孩近前,冲她喊道:“喂!大妹子,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到哪里去啊?咱们做个伴一起走好不好呀?”女孩闻听猛然间停住了脚步,我的唐突显然吓了她一跳。 她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我也定定的看着她。天啊太漂亮了太美了,女孩长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我几乎忘记了她鬼的身份,一阵阵冲动考验着我的意志力。“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又不认识你!”女孩说罢继续往前飘。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大妹子,一个人多没意思,咱俩就这样边走边聊多好呢!”女孩使劲想挣脱掉我的手,怎奈我抓的她太紧。“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别影响我走路!”女孩有点不悦。我笑嘻嘻的冲她说:“我啊就这样,就喜欢跟你一起走,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女孩没辙了,放弃了抵抗。 我问她:“大妹子,这么晚了你这是到哪里去啊?路上会有危险的,幸亏遇到我这样的好人,如果遇到劫色的坏人你可就惨了。”我一脸的坏笑。“我抓药去了,要急着回家给姥姥治病!”女孩回答。我一听忙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望看望她老人家怎么样啊?”女孩大吃一惊停下了脚步久久的凝视着哦,然后断然拒绝:“你、你不能去……”。“为什么不能啊,就这么定了,反正我一个光杆司令就是回家也没啥意思,不如直接到你家算了。”我嘿嘿笑道。女孩一听笑得花枝乱颤:“我觉得你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的,世间少有。”我哈哈大笑怕她跑了似的抓着她的胳膊更紧了。 女孩见摆脱不掉我的纠缠索性任凭我紧挨着她一起走,沉默了很长时间,女孩幽幽的问我:“你难道一点也没看出我的特别来吗?如果我要说出来肯定会吓坏你的。”“你不就是鬼吗?有什么可怕的呀?”我漫不经心的答道。“啊,你知道了!”女孩吃惊的叫了起来。她没吓着我,我反而吓着她了,人与鬼啊究竟谁更可怕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笑着说:“我知道你是鬼,而且还是漂亮的鬼,我见过无数凶鬼恶鬼都不曾怕过,更何况是你这么漂亮的呢?遇到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气啊!”“你吹牛,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当然不怕,可是如果我换一副恶鬼的模样肯定能把你吓坏的。”女孩颇为自信的说。“那你就换副恶鬼的样子让我瞧瞧吧!”我用挑衅的口吻说道。 女孩没有说话,依然与我并肩而行,走着走着我感觉女孩有点不对劲了。只见女孩乌黑的长发竟然瞬间变白一根根直竖起来变得像钢针一般坚硬锐利;我抓着她的胳膊竟也变成了没有皮肉的白骨;她突然转过脸来直冲我的脸,她的容颜完全变样了,一张乌黑肿胀的脸上泛着幽幽的青光,嘴里不知何时长出了两颗长而尖的獠牙狰狞恐怖;趁我不注意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伸出了二尺长的猩红舌头扫过我的脸颊。我没松开抓着她的手,更没被吓到,只是平静的对女孩说:“表演完了,就这点花样,太温柔了吧!能不能来点恐怖刺激的样子让我见识见识呀?”女孩闻听此言便把刚才的形象一点点的收回又恢复成了国色天香的美丽容颜。 我感到她的身体有些发抖于是问:“怎么了啊?”她极度不相信的说:“我刚才的样子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呀,这是怎么回事儿?不可能不怕不可能的!”我趁机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笑着说:“你看我的手一点都不抖吧!说明刚才根本就没吓到我呵呵呵!”女孩没有说话依然与我并肩而行。走着走着她突然问:“你看我的眼睛漂亮吗?”说罢拿手把自己的两只眼睛抠了下来,眼眶里顿时血流如注。我接过两只眼珠看了看赞叹道:“好漂亮的眼睛呀,你如果不再需要的话就送给我当礼物吧?”女孩一把抢了过去安在眼眶里然后又恢复了迷人的容颜。这下她彻底被我震慑住了,她做梦也想不到我多年的灵异生涯早已造就了我金刚石般超强过硬的胆量和心理素质。凶神恶鬼我见得太多了,这些鬼的样子我早已见怪不怪早已麻木了。 女孩没有再变幻出别的凶恶的样子来吓我,就这样小鸟依人般的紧贴着我往前走,当然她飘着我是实实在在的走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让我心旌摇荡、体内暗流涌动,我一再告诫自己务必要保持淡定。可是等走到一片小树林时我似乎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找了一棵比较粗的树冲女孩道:“我看就在这里吧!”“在这里,什么意思啊?”女孩不解的问。我没说话,眼睛里喷射着热烈的火焰,我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女孩让她的后背靠在树上,我是连人加树一块搂住,这下她就挣脱不掉了。我低下头看着她,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热烈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柔软、冰凉。 我忘情的吻着她忘记了时间的存在,这样的缠绵这样奇妙的感觉我已经许久没有过了。女孩的身体一阵颤抖随即便用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我。“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诗。我想我是疯了,我想我是失去了理智,因为我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女孩身上乱摸,我知道自己是想要得到更大的欢乐。可正在如此紧要关头,突然“嘭”地一声巨响,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使得我在女孩身上逐步下移的手停止了动作,猛的松开了女孩吃惊的望了望天空。辽阔的天空一片火红色好像被气得脸红了。我迅速的恢复了理智和清醒,女孩正满怀期待的望着我,被一声炸雷也惊醒了惶惶然不知所措! 我长叹一声,人鬼殊途,毕竟不在同一个世界,我的所作所为无疑会遭天谴。我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感到可笑,可见刚才我是多么的冲动;女孩也强不到哪儿去,若非刚才那声惊雷,女孩身上薄如蝉翼的连衣裙恐怕早已被我三扯两扯的扯掉了。幸好我们都没有犯错误!等激情退却,情绪平静下来之后我问女孩:“我都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女孩想了想说:“就叫我鬼妹吧!”鬼妹!我反复念叨着。“呀,我得赶快走了鸡鸣之前必须要赶回去,否则姥姥就没救了。”光顾着与我缠绵了,女孩差点把正事儿忘了。我看了看表都凌晨两点半了,我忙说:“走。我陪你一起走。”于是我和鬼妹加快了速度,走过了一段路又转过了一座小山,山后一排古旧的青砖平房出现在我眼前。鬼妹用手一指,我家到了。走到黑漆大门前,鬼妹一推门,门竟然没锁吱呀一声开了…… 院子不大总共有三间房子,鬼妹把我领进正屋,屋内有两个人,在床上躺着一个年纪说不出有多老的老太太。她双目微闭脸色蜡黄;床边立着一中年妇女。鬼妹向我介绍中年妇女是她的妈妈,在床上躺着的老太太便是其姥姥。鬼妹的母亲一见到我顿时大吃一惊,刚想说话,鬼妹拿出药来递给母亲,妇女便冲我微笑了一下匆匆煎药去了!等药煎好给老太太灌下,服侍老太太睡下后鬼妹的母亲这才问我:“请问这位是?”我冲妇女一拱手:“晚生姓郑名非梦,郑非梦是也!我乃鬼妹之友特来探望鬼老太太。”中年妇女曰:“原是贵客临门,鬼妹啊,快弄些吃的来招待一下郑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歇息去了;郑先生如不见外就在此留宿一夜吧!过会儿让鬼妹给你收拾一下东厢房请委屈一夜吧!”言罢妇女转身离去。不大一会儿鬼妹端上饭菜来,我也没看是什么菜,反正红的、黄的、黑的、白的一应俱全,我连想都没想便一阵风卷残云连汤加水一块入了肚子。 吃喝完毕鬼妹领我到东厢房安歇,房子很小,一张床上铺着两条黄色毛巾被,我坐在床上试了试蛮舒服的哦!鬼妹对我说:“非梦你就委屈一下睡这儿吧!”我笑着点头说:“嗯挺好的,那你呢?”鬼妹说:“我与母亲一起睡,时间不早了早点歇着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去。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喃喃道:“鬼妹,别走了。”鬼妹娇嗔道:“你忘了刚才那个惊雷了!”我猛然惊醒松开了她。我说:“明天我带你出去玩玩吧!”鬼妹霎时伤感起来:“明天,还有明天吗?明天再说吧!”我不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放在心上。我躺在床上把黄色毛巾被往头上一蒙,一切恍然如梦!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传来随即被子掀了起来,是鬼妹去而复返。我一阵惊喜,鬼妹冲我说:“非梦,你记住不能被子蒙头睡觉!”“为什么?”我问。“被子蒙头会喘不上起来,总之你不要蒙头就是了!”说完迟疑了一会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说,然后走了…… 那一夜的梦境全是我跟鬼妹缠绵悱恻的镜头,我想我是真的爱上她了吧?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寒意冻醒,我睁开眼睛不禁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冷气。我这是在哪儿?我这是躺在什么地方?鬼妹家的那三间平房踪迹不见,我竟然躺在了一堆坟墓之中,再看身上哪是盖的什么黄色毛巾被,身上竟然盖满了黄土,就差头没被盖住了!我明白了,难怪鬼妹不让我蒙头,否则我就等于是把自己活埋了。鬼妹啊对我终究有感情,不忍心伤害我。我从土堆里爬起来,扫视了一下四周,天啊,全是荒凉的坟墓,大大小小的坟头连绵不绝。突然我发现昨夜吃饭时的碗筷还在地上放着,盘子里还残留着吃剩下的食物。不看则已,一看我哇的呕吐不止,吃的什么东西?蛇、青蛙、蚯蚓,想起昨夜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吐了个翻江倒海。但这似乎已经并不重要了,我更关心鬼妹的下落。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墓地里像幽灵一样穿梭,可是哪里还有鬼妹的影子。我忽然想起了鬼妹昨夜伤感的样子以及对我所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明天,还有明天吗?”她分明在暗示我,我和她将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我流泪了,对鬼妹我始终割舍不下。在以后的若干岁月中我无数次到与鬼妹偶遇的那条小路上去,希望能再次碰到她,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我知道与鬼妹邂逅是天意,与鬼妹诀别更是天意。天意不可违!鬼妹将珍藏在我的心里直到永永远远…… 第四十一章 灵异女人 在我丰富多彩的职业生涯中曾经有一段非常短暂的开出租的经历,但是自从那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件后我便放弃了这一工作…… 那年深秋的一个午夜,作为夜班司机的我按时在零点之后出发了。萧瑟的公路上人影罕见,偶有寂寞的车辆在我车旁疾驰而过,大地似乎已经沉入了梦乡。我把车开的很慢,细细的搜索着道路两侧需要打车的顾客,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条街道的拐角处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将车开至近前,原是一个女子。此女头发甚长,长发几乎遮住了整个面部,看不清模样也猜不透年龄;她脚蹬一双白色旅游鞋,身穿红色旗袍,外套一个小小的黑马甲,手提一棕色小包,这副打扮着实不伦不类很是怪异。 但见这个女子看到我的车停在她身旁,便二话不说迅速打开后面车门坐在了我后面的座位上,把车门关好后只是简短的说了句“东外环”便沉寂无声了。我掉转车头向东外环的方向驶去。 说句心里话,我很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长什么模样,刚才她的面部被长发遮掩无法目睹其真颜,上车后她没坐在我身边而是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一直没有机会看她的样子;现在如果我回过头去看她显得不够礼貌,于是我便悄悄的通过后视镜来关注她。 开着开着车,我的目光便投向了后视镜,可是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我心里“咯噔”一声惊叫,只见后面座位上空空如也,那个女人已是踪迹不见!我慌忙把目光收回,心里乱作一团,手心里满是冷汗了,慌乱中差点把车撞到树上去。究竟是遇到鬼了还是我看花眼了?我犹疑不定。我猛一踩刹车再一次大着胆子看向后视镜:“呀!那女人竟好端端坐在座位上,长发依然遮住了其容貌。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暗笑自己紧张过度了。可是看不到这女人的样子终究是一种遗憾,于是开着开着我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后视镜:“哇呀!那女人,那女人再一次消失不见了。”我的心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是鬼,确实是鬼无疑,如果第一次我看花眼了,那么这一次那女人真的真的没在座位上啊!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暗自叫苦,为什么这些女鬼总爱找我的麻烦呀?我招谁惹谁了?我这一辈子老实巴交的,从来没做过坏事,更没欺负过女同志,可是这世道连鬼也知道欺负老实人。 我长叹一声,禁不住又踩了次刹车,在刹车的同时我又鬼使神差的通过后视镜向后望去:那女人依然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声息皆无,像是死了一样。我口干舌燥,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是吓得!这女鬼竟跟我这凡夫俗子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我索性把心一横,径直向东外环疾驰而去…… 一路上我心里直念叨:东外环啊快点到吧,东外环快点到吧!我敢向天发誓,本来我是再也不想看那后视镜了,可是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偏偏唆使我又看了一眼。这一眼又一次把我的心吓出了九霄云外去,因为那女人再一次不见了踪影。我的心脏如敲鼓般“嘣嘣”剧烈的跳动着。我再也受不了这刺激了,索性猛一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我抱着赴死的心态决定走下车去看个究竟。想到这里我跳下车来走到后车门旁稍一犹豫便猛地拉开了车门…… “啊”的一声惨叫我跌坐在地上,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满脸流着鲜血的、披头散发的女鬼正用恶毒的眼睛盯着我。我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哭腔对那女鬼说:“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你,你生前我也没得罪过你,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保证回去后多给你烧些纸钱!”话音未落,只见那女鬼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打的我眼前金星四射。 还未等我开口,那女鬼冲我怒吼道:“你这缺德的混账司机会不会开车啊?每次我弯腰系鞋带的时候你这该死的就猛踩刹车,看把姑奶奶的脸都撞破了!今天老娘我跟你没完。”我一听就傻眼了,呆呆的望着她。“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姑奶奶送到医院去,我可告诉你,你不但要承担我全部的医药费而且我的精神损失费你也得赔;以后我脸上要留下个伤疤或后遗症什么的我绝饶不了你小子,若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也得负责。”女人恶狠狠的冲我说。 我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鬼,是我神经过敏了。我无话可说自认倒霉。慌忙把女人送到了市中心医院,经过包扎处理女人已无大碍。我这才看清女人的庐山真面目,我真是后悔不该看她,因为这女人丑陋的乱七八糟,实在不像个样子,比恐龙还要恐龙。 临别前,女人向我索要了电话号码以及身份证号码。果然在此后的一年内这女人不断以头疼脑热的名义向我索要金钱。虽然明知是讹诈但我也无可奈何,最后干脆一次性赔偿了她三千块钱才算了事。这一事件也再一次证实了“最毒莫过妇人心”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 时隔多年,每次想起这一事件来时就觉得好笑。这是我灵异生涯中第二次误把人当成了鬼,第一次是在大学校园里误将一个非洲黑人留学生当成了鬼。(详情参看《非梦灵异录。无头白影》) 自从被那女人讹诈之后我便再也不开出租车了……另外虽然我很喜欢长头发的女人但却对长发遮面的女人心生恐惧,敬而远之! 第四十二章 麦田里的亡灵 农历二月二十日晚上六点五十分,我坐最后一班公交车316路回家,一小时后,我下车了!从站牌到我家需要经过一段长长的乡间小路,这条路大约有八百米的样子;小路两侧都是麦田。初春的夜晚寒意袭人,一轮弯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散发着朦胧的光芒,月光笼罩下的村舍显得格外幽静与神秘。路上不见一人,只能听到我急促的脚步声和远处不时传来的犬吠之声。我一边走一边环视着两侧的麦田,小小的麦苗已经开始渐渐返青了,虽然现在还是半黄不青的样子,但用不了几天就会散发出绿油油的盎然生机来的。 我正边走边想,突然之间,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发现在一块麦田地头的机井之上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个人,正坐在井台上抽烟呢!那烟头忽明忽暗的,我目测了一下,那机井离我大约相距八十米的样子。我感到很是奇怪,这么晚了大冷的天谁会坐在这里抽烟呢?不会是谁想不开要投井自尽吧?这片麦田都是俺们村的,坐在井台边抽烟的这位想必我也应该认识吧?于是我便踏着田埂朝机井走了过去…… 至近前,我终于看清了,我不由得叫出了声:“友子叔!”友子叔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叔,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他的儿子小杰是我儿时的玩伴。自从友子叔三年前得了脑血栓的毛病后连走路都是哆哆嗦嗦的,半天也走不上几米远,今天晚上怎么突然跑到离家七八百米远的机井上来了?难道是想不开要……友子叔向来是以脾气倔强著称于我们这个村的,他要真上来那股邪劲儿还真就能跳到井里去。想到这,我有些怕,于是对他说:“友子叔你咋跑这儿来了呢?这里太冷了我扶你回家歇着去吧!现在都八点多了。” 友子叔抽了口烟突然冲我嘿嘿一笑,友子叔平时就长得挺磕碜的,他这莫名其妙的一笑脸上的五官都挪位了,笑比哭还难看呢!他笑得让我毛骨悚然,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笑什么?友子叔用低低的声音对我说:“非梦啊,来坐叔旁边陪叔说会话,咱爷俩好久不见了,来来抽支烟!”说着,颤颤巍巍的从内衣口袋里摸出根烟来递到我手里。我说:“叔啊,你知道的,我不抽烟,从小到大一直没抽过。”友子叔说:“这可是好烟,是我从那边特意带过来的,来抽两口。”说完硬是把烟塞到我嘴里,然后费了好大的劲儿帮我点上烟。 我抽了两口也没抽出啥味儿来,反正挺呛得。实在不愿抽了我就想离开。说实话,在黑咕隆咚的晚上跟友子叔这样古怪的病人坐在莫名其妙的机井上聊天实在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见友子叔不肯跟我走,我就想抓紧回去通知小杰来把友子叔接回去。见我执意要走,友子叔幽幽的对我说:“回去跟你婶儿说,就说我有空就去看她。”我应了一声,心想友子叔说的什么话呀! 我先回到自己家咚咚喝了一大杯水,然后冲我妈说:“刚才在机井上我看到友子叔了!我这就通知小杰把他接回家。”说完往外就走,被老妈一把就拽住了胳膊。老妈满脸狐疑和惶恐的看着我的脸:“你,你看到谁了?”“友子叔啊!刚才我们爷俩还聊了会天呢!”老妈慌忙用手摸我的额头:“非梦,你没发烧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你怎么能看到你友子叔呢?”我有些奇怪了:“妈,我为什么就不能看到友子叔啊,这还有假吗?”老妈叹了口气说:“你友子叔半个月前就死了!那天你友子叔觉得有些难受,小杰就开着三轮车把他送到了医院,检查了半天大夫也没查出毛病来,就开了点药让回来打两天吊瓶;小杰刚把你友子叔送回家还不到半小时呢就咽气了。现在的医院啊,唉……”老妈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我睁大了眼睛,吓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可刚才确实是友子叔啊!我忽然想起来了,我那抽剩下的半根烟还在口袋里放着呢!于是从口袋里摸出烟在灯光下一看,顿时我就傻眼了:哪是烟啊,分明就是一张烧了半截的纸钱。 第二天返回城里的时候我特意走到昨晚的机井旁细细观察。果然井台旁有一小堆燃烧尽的灰烬,是友子叔昨晚抽烟时留下的。事实再一次雄辩的证明:在那样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一个叫郑非梦的人曾经在麦田的机井旁,跟他一个已经故去长辈的亡灵度过了足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第四十三章 一件离奇的小事 年初八我跟司机老郝一起去济南国际机场送货,途径一个叫“滩头”的小村庄。不巧,这天正好是集市,集上人来人往,使得车辆无法通行。无奈之下老郝跟我商量:“老郑,咱要不走另一条路去机场?”我说:“随你便,只要能在三点之前赶到就行啊”。于是老郝便调转车头准备走另一条路,可没想到有十余年驾龄经验丰富的老郝同志竟然把车倒进了麦子地里去,当时刚好下过雪,麦子地里的土又湿又软,后车轮便陷进了泥里,车就开不上来了。 我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没了辙。这可咋办?正着急着呢,集市上一个老太太对我们说:“你们可以到那边池塘边上的养鱼人家借张铁锹铲铲轮子边上的泥土,车就能开上来了。”一听这话有理,于是我自告奋勇去借铁锹。 我一溜小跑赶到池塘,果然看到池塘边上有一个约三十平米左右的平顶青砖小房子。小房子门前有一个少女正坐在小马扎上洗大铁盆里的青菜。我想这大约就是老太太所说的养鱼人家了。于是我上前一步曰:“大妹子,俺是过路人,刚才不小心车陷进泥里去开不上来了,麻烦用一下你家的铁锹行不?”少女仔细瞧了瞧我,然后冲门里大声喊道:“舅舅,舅舅……”她这一喊吓了俺一跳,心想俺又没惹你,你喊你舅舅干啥? 只见从屋里窜出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来浑身喷着酒气,看来喝了不少,我侧目一看,只见屋子里还有仨人正围坐在一个小圆桌旁推杯换盏。我忙对此中年男子说:“劳驾,用一下您的铁锹一用,不知肯借否?”没想到这男子竟很爽快的说:“行啊,用吧!没关系。”我道了谢便拿起铁锹来走了。 这铁锹的确很管用,大约用了半小时的时间就把车后轮旁边的泥土都铲平了,于是车也就很顺利的开出来了。然后我就扛着铁锹去还给人家那养鱼户。可是当我走到池塘边上时,我却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但见整个池塘边上除了乱哄哄的杂草外什么也没有,那少女,那房子,那中年男子以及在他家喝酒的几个人都是踪迹不见。哪有什么养鱼人家啊?我呆若木鸡,半天没缓过神来。我沿着池塘转了好几圈确实什么都没有,我越想越害怕。妈呀!莫非光天化日之下见鬼了不成? 我扛着铁锹撒丫子就跑,回来跟司机老郝一说,他还不信,最后我急了说,你不信,咱俩再去一趟。于是我和老郝驱车赶到池塘边。依然是空空如也。 直到现在,那把铁锹还在我这里放着呢! 第四十四章 夜遇狐妖 那天老同学聚会总免不了推杯换盏热闹一番。从白天就喝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才散伙。早已不胜酒力的我骑上自行车晃晃荡荡的往家赶,可是骑着骑着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平时很熟悉的路怎么显得那么陌生?我醉眼朦胧的往四下瞧了瞧,确实很陌生!我晃了晃脑袋,确实是迷路了,都是让这酒给闹的。我心里盘算着再往前走走碰到人后打听打听道吧!于是我依然沿着那条陌生的路往前骑。可是我越骑越觉得好像自行车上载着千斤重物一般,我有些纳闷,又不是上坡怎么这么重啊?于是我忍不住向后瞧了瞧…… 不看则已,一看吓得我酒醒了大半,不知什么时候有个戴草帽的老头正悄无声息的坐在我自行车后座上。我“啊哦”一声从自行车上栽了下去,自行车连那老头也一块摔倒在地。我从地上爬起来用手点指那老头厉声喝问:“老头,你谁啊?谁叫你坐我车子上的?”那老头年纪不小了,少说也有八十五了,满脸的褶子老的不像个样子了。但他说话的声音却是又尖又细的跟个太监似的。 这个老头唉吆了半天才说:“年轻人,我都已经93岁了,实在走不动了,坐你车子上让你驼我一程怎么了?刚才我喊你可是你没听见,现在却反过来埋怨我。”一听老头这么说,我气消了大半,刚才晕晕的有可能没注意到老头喊我。正好向老头打听打听道吧!于是开口问:“老爷子,那个机场路怎么走啊?”老头裂开没牙的嘴呵呵一笑说:“你要去机场路啊,你向我打听可算是找对人了,我每天都要在机场路上收废品,这路我熟着呢!这样吧,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干脆你别骑了,你就推着车子走,我呢在前头给你带路,反正这里离机场路已经很近了。”一听老头说的在理便答应了。 于是老头在前走,我在后面跟。也不知怎么搞得?这老头领我走的路质量实在太差,坑坑洼洼的,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然后再上坡然后再下坡,折腾的我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那老头倒是健步如飞好像经常走这样的路似的。走着走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都走了快一个小时了机场路的影子还没见着呢!我生气的对老头说:“我说你是不是领错路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到机场路啊?”那老头冲我嘿嘿一笑说:“着啥急啊!机场路很快就到了。” 于是我强打精神继续前行,路况依然很差,连绵的上坡下坡络绎不绝,非但如此,脚下的杂草也似乎多了起来越来越不像路了!实在累得不行了,我把车子一扔坐在一块破石头上呼呼直喘。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冲老头说:“来,坐下歇会儿吧!”没想到啊这老家伙身子骨还挺结实,走这么久了居然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他就坐在我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我也不说话。我从口袋里摸了根烟扔给他,他慌忙把烟还给了我,说自己有哮喘的老毛病不能抽烟;而且他也劝我也别抽,年轻人不能养成抽烟的坏毛病。我满不在乎的把烟往嘴里一塞掏出打火机就想点烟。可奇怪的是新买的打火机打了无数次就是打不着火,我那郁闷劲儿就别提了!最后我恶狠狠的连烟带火一起扔了出去。站起来推起车子继续前行…… 这么说吧,走了大半夜依然也没找到那所谓的机场路,依然是在那坑坑洼洼的路上艰难前行,我鞋里早灌满了泥土。最后我终于恍然大悟:好啊,我是被那老家伙给耍了!可他这样做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呢?他不也得陪着我一起受罪吗?可转念一想,不对!老头走了大半夜依然健步如飞丝毫没有疲惫的意思,正常的话,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根本没有如此强悍的体能;看来这老家伙有问题啊!可是当我终于想清楚了老头有问题时也为时已晚了,因为我早已累得精疲力尽体力不支了;我最后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了凌晨四点。我扑通一声趴倒在草丛中呼呼睡着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天啊!好大的一片墓地啊!我这是在哪里?我正躺在一个坟头上呢!原来昨晚那大半夜我就围着这个墓地来回转圈了,怪不得一会上坡一会下坡呢!那机场路其实就离墓地仅十几米远,可我昨晚仔细看了,却根本就没看到。我忽然想起那可恶的老头来了,肯定是老家伙搞得鬼故意捉弄我。我想找那老头算账,可是那老头早已是踪迹不见。 后来我仔细琢磨了一下,那天夜里我遇到的那老头啊十有八九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