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洪鸡》 第一章 我叫洪鸡,鸡ba的鸡! “草尼马!小b崽子!你飞哥今天把话撩这里,今天这钱你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二丫大排档前,一个1.7米个光着膀子,露着左青龙纹身,脚踩人字拖的少年右手举着把西瓜刀对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敦厚老实的胖子骂骂咧咧,浑然不顾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接话的是一个穿着短裙素颜可人的小妹妹“叔,我哥这个月生意不好了,真的拿不出钱还你的利息啊!” “草尼马!你说什么玩意?” 丹丹看着近在咫尺的西瓜刀,吓得哭出声来:“哇!……叔,我们真没钱啦!” “我草!我草!我这暴脾气!”少年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拿着刀对着空气一通乱砍,最后,拿起一张椅子在小妹妹面前砸成了两半“我警告你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叫我啥?” “……哥。” “草,早这么说不就对了么!” “小b崽子,回正题哦,你也不到十里八乡打听打听,你飞哥我可是枪扫快乐迪公主,脚踩洗发店女郎的一次七夜小朗君,你丫的想跟我耗,我看你耗得过谁!” 说话间少年兴致起来,一刀砍向一旁的矮木桌,兴许是矮木桌年代过于久远的原因,竟被这用力的一砍,砍的散架,让现场的氛围更显凝重。 胖子店主心想真耗下去生意都没法做了,拖延道:“飞哥,您看这样中不?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攒够钱一定还你。” “我草尼马!你听不懂人话砸滴!”说着就拽起胖子的脖子,恶狠狠的盯着他。 “哥……别打我哥……呜呜……”胖子的妹妹竟哭了出来。 感觉衣服被扯动,青年低头看去,他忽然发现,刚光顾着骂了,浑然没注意,这1.5米的小妹妹虽然素颜,但却是可爱无比,那校服的制式短裙遮盖下的白玉细腿配上白色丝袜看的人心里发痒。 “小妹妹,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做我女朋友,你哥欠我的高利贷就一笔勾销了,你还可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哦”青年诱惑道的同时就要把手伸向胖子的妹妹。 胖子店主见此连忙拦到两人中间“飞哥,我们店是鸡哥罩着的……” 见青年就要发怒,胖子店主连忙讨好道:“飞哥,我这不是拿别人压你啊,只是鸡哥他脾气不好,要不你宽限我几天?” “我草尼马!他脾气不好,我脾气更不好。你是听不懂人话咋滴,你妹妹让我玩……啊呸!你妹妹做我女朋友我们不就一家人了,还还什么钱。” 就在气氛一度陷入诡异的时候,围观人群中传来些叫嚷声。 “都围在这里干嘛,找事啊?” 声音刚传开来,人群就散了部分,一群穿着黑色裤子,黑皮夹克扑面而来。 为首之人是一个染着奶奶灰飞机头的高瘦青年。 “亲哥啊,你终于来啦!”胖子店主赶忙招呼道,心里顿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你谁啊?”少年微微仰头不屑的看着飞机头青年。 “我叫洪鸡,鸡ba的鸡!你又tm的谁啊!敢放高利贷给我朋友!” “我叫庄飞,打飞机的飞!我不仅在放你朋友高利贷,我还要泡你朋友的妹妹,你想怎样!” 少年说话的时候,在他后面为他撩阵的五人也围了上来。 己方人人带刀,加上自己又有6人,对面没武器不说,还只有4个人,少年大致算下胜率越发嚣张。 “小b崽子,你可真嚣张啊!不怕夜路走多了遇见鬼啊!”对这种明显还在上学的混子,说实话洪鸡有点耸。且不说现在他们人数比自己多,还带着武器,而且这些没长大的混子真敢拿刀捅人。 虽然他也敢,但绝对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毕竟重伤人是要坐牢的。 洪鸡的危险对少年来说就是个屁“我草尼马!有种就干,没种就滚,今天这钱我是收定了!辣鸡!” “我草尼马!”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怒气上涌的洪鸡如发怒的公鸡,什么顾虑都没了,抓起少年的头发重重的下拉,目标赫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的右脚。 “轰!……轰!……轰……” 三连撞后,少年的刀早已拿不住的掉落在地,整个人更是意识模糊。 但少年的意识模糊了,他的5个帮手可没有,纷纷冲上前来。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洪鸡4人虽然有着格斗的优势,洪鸡更是先声夺人废了对面一个。 但五个带刀的打4个带电话的,结果还是不言而喻。 “草尼马,给我等着,先给你们点利息,等我叫人干死你们!”撂下句狠话,洪鸡叫上大伙拔腿就跑。 洪鸡跑的欢实,浑然没注意最初倒地的少年已经清醒过来。 少年能当这群不良少年的头,除了嚣张还是有其他本事的,只见他抄起掉落在他旁边的西瓜刀,瞄准角度一甩。 本想扔到洪鸡身上报复一下,不想人品爆发,那激射而出的西瓜刀就像打出的飞机,biu得一声就刺向了洪鸡的脑袋。 跑的正欢的洪鸡突然觉得脑袋要炸开一样,然后真的就炸开了,只是他的意识已经感觉不到炸开的模样了。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当洪鸡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一处密林里,暮然间想起失去知觉前的一幕,他心有余悸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呼……”检查自己的脑袋瓜子无恙,他狠狠的松了口气,只是马上有谩骂起来:“哪个龟儿子把爹弄到这鬼地方,饿死老子了,不行,出去后要马上找金玲泻下火。” 骂骂咧咧的洪鸡随便找了个方向就径直走去。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当太阳落山,饥肠辘辘却还没找到出路的洪鸡突然有种英雄迟暮,但见白头的落寂。 “难道天要亡我洪鸡?” “谁?何方犬豕在此狺狺狂吠?” “我草尼马!”别看洪鸡没啥文化,但犬跟吠这两字还是听的懂的,当即大骂一声,朝来音处奔去。 没几分钟,洪鸡就看到一个瘦成皮包骨的人,欺软怕硬的本性发作,当即上去报刚才的一骂之仇。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草尼马,你服不服?” “哎哟…疼死我了…我投降,我投降!” “叮!”随着瘦猴开口,洪鸡只觉得脑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然后便有个甜美的声音传来:“宿主成功降伏第一个小弟,系统激活…激活中…” 洪鸡觉得自己完了,早上还觉得自己脑子要炸,晚上就在自己脑子里听到了比苍老师还要甜美的声音。 第二章 白发啸西风 “激活成功,系统开启,当前宿主属性为力量13,敏捷11,体质9,智力6……” “我草尼马!你说我智力只有6?”本来觉得自己完了,感觉六神七魄飞灰湮灭的洪鸡瞬间满血复活。 只是他脑海里的系统显然没有为此分心,继续机械的念道:“各项属性成年人的平均数值是10,天赋:无,触发任务:剿灭黑风寨,任务成功随机奖励一种天赋特性,任务失败随机扣除两点属性,贴心提示,智力降为零,宿主将失去思考能力。” 骂骂咧咧的洪鸡终于还是听完了脑袋美女的话“喂,你到底谁啊?” 没人回答……等等,有一个。 “大哥,我叫大牛,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听到哀嚎声,洪鸡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还踩在瘦猴的脑袋上,难怪他哀嚎不已。 “就你这身板,你说你叫大牛,你信么?牛长你这样啊!” “哇哇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再也承受不住生活施加苦难的大牛竟哭了出来。 “好啦,别哭了,烦死了。” 见洪鸡松脚大喝,大牛止步了眼泪,只是偶尔的抽泣还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有吃的吗?” “有有有!” 当洪鸡看到大牛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个黑色的不明物体,讨好似的献给自己的时候,他手轻抚额头:“好了,心意我领了,你留着吃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洪鸡无语至极,心里更是吐槽:“这哪冒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沿着大牛边上的小道走了没几分钟,猛然间看到半山之山,一排木制建筑如海浪一般铺面而来,叫人喘不过气。 矗立两旁的箭塔之中是“黑风寨”三个大字,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 “黑风寨?”洪鸡再迟钝也想起了刚刚系统发给自己的任务“任务失败可是要扣除属性的,而且我怎么感觉有点瘆的慌,有种拍鬼片的感觉。” “我草,被这傻逼瞎bb的,我都忘了问了。” “大牛,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普县平溪村。” “啥?哪个省?” 大牛茫然的摇摇头,一副你说的是啥子的模样。 “好吧,这事先放着,你先跟我说说你知道这里面的情况么?”洪鸡一指黑风寨。 “这是黑风寨,里面有黑风寨寨主,司马长风。” “嗯,不错,然后呢?” “额……这个……” “支支吾吾个**!里面都多少人说出来不就完了!” “大哥,我说啦,里面有黑风寨寨主,司马长风。” “我草……等等,你说里面只有一个人?” “对啊,原本山寨有两个,现在我投靠你了,所以山寨只有一个人了。”大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洪鸡双眼放光。 “走!进寨!” 入得寨内,由于天色昏暗,啥子也看不清,只看到山寨大厅里有光亮传出。 洪鸡也没犹豫,既然得知了敌人虚实,直接干就是。 “你就是司马长风?” 看到大厅内果然只有一个人时悍然出声。虽然那人身高1.85米,腰粗如桶,但猪还体型庞大呢,只是胖的话他还没怕过。 端着酒,吃着肉的司马长风闻言抬头看去,只见一人全身黑衣,头发雪白,差点给他吓尿了。 “不会是鬼来索命了吧……”他向来迷信,只是一眼就觉得自己作恶要被上天收去,就想下跪的时候发现来人旁边站着大牛。 “大牛,你怎么跟阴曹使者站一起?” “什么阴曹使者?这是我刚投降的大哥。” 听到大牛的话,司马长风瞬间明白自己摆了个乌龙,恼怒一下抄起手旁的斧子就冲向洪鸡。 “我草!” 见司马长风神器加身,己方手无寸铁,当下不再犹豫,拔腿就跑。 只是毕竟饿着肚子,又是黑天影响视野,哪跑的过暴气的司马长风。 不过几个呼吸就被追上。 “吃我一记开山斧!” 眼见避无可避,洪鸡也发狠了,大吼一声“我草你妈!” 险中求生,竟扑向了挥斧的司马长风。 开山斧不愧是神器,沉重无比,洪鸡只觉得自己的左手臂被犹如钢铁的斧柄砸中,疼痛难忍,好在他也达成了自己的目标,将司马长风撞倒在地。 而司马长风在突然受力之下,错愕之际控制不住开山斧挥出去的势能,开山斧竟自己飞了出去。 “我草尼马!” 撞倒司马长风的洪鸡立马用拳狠狠的打向司马长风的眼睛。 司马长风也不愧是黑风寨的寨主,在急转直下的局面下,不过重重的出拳就把洪鸡一拳料飞。 洪鸡真的感觉自己在飞,他忽然有种情绪叫害怕:“自己可是有什么系统给评测的远超成年人3点的力量啊,他能把自己一拳料飞,这力量该是多少?” 眼见站起身来的司马长风乘胜追击,扑面而来,洪鸡瞬间看到了反败为胜的希望,那柄他借着大厅里的光亮看到的司马长风失手掉了的开山斧。 看着奔来的司马长风,手已拿住斧柄的洪鸡发出一声冷笑。 “我草尼马!…抬不动……”大吼一声就要进行最终决战的洪鸡发现了个震惊的事实,然后他呆住了。 须臾之间,一个更让他震惊的事实出现了。 那司马长风不知怎滴,脚步一个趔趄,脑袋不偏不倚的摔向了洪鸡举不起来的开山斧的斧刃。 “扑哧!”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剿灭黑风寨,奖励天赋特性:恢复,当前宿主属性为力量13,敏捷11,体质9,智力6,天赋:恢复一阶。” 一场大战戏剧性的落下了帷幕。 后怕的洪鸡长呼一口气,看了眼脚旁的司马长风,从口袋里取出只剩几根烟的中华。 “咔嚓!” 云雾缭绕,西风呼啸。 战后一支烟,胜过活神仙。 第三章 兀那伧夫,尔母婢乎? 高山安可仰?徒此慕盛名! “呼!……此战可为我洪鸡的成名战,够老子吹一辈子牛逼了。” 爽完了的洪鸡又困又累,加上左臂骨裂般的疼痛,更觉难熬。 进得大厅内,见桌上摆放着吃食,犹豫了下终究没有吃。不是他有绝对不能吃别人吃一半东西的洁癖,而是才饿一天,没逼到那份上。 随便找了个干净地,跟大牛说了声:“你也早点休息”就沉沉睡去。 洪鸡粗俗不假,但对兄弟是百分百的信任,哪怕这个兄弟几十分钟前还是个山贼。 大牛也是明理之人,见刚认的大哥这么信任自己,又想起明明大哥饥肠辘辘却不好意思吃自己仅剩的干粮更是感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背叛洪鸡。 翌日,晨风微凉。 一哆嗦,被冷醒的洪鸡睁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左手撑地站起身来。 突然他的脑袋犹如闪电劈过,“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惊疑,奇怪种种复杂的念头萦绕脑海,只是片刻肚子的轱辘声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草,老子不会被活活饿死吧!” 谩骂一声,他走到昨晚司马长风吃肉的地方,想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走进一看,看那所谓的肉食有点惊疑不定“这肉的形状怎么看得这么眼熟?猪脚?” 想到这他颇有些兴奋出了山寨大厅,找个锅热热。 晨曦射入眼中很是温柔。 入眼处司马长风的尸体更让他得意,他颇有兴趣的走到尸体旁边看看昨晚他是怎么摔倒的。 走进一看,原来山寨内的石子路本就不平,司马长风昨天脚踩的位置更是有块突起的****要命的是,他本来的方向紧靠着坚石还有个小坑。 “真是漂亮!”洪鸡的语气颇有些唏嘘。 他也不避讳,就搜了搜有什么战利品。 结果他看着手里的2串铜板有些无语“这狠角色还是个古董爱好者?” 随手放兜里的洪鸡吐槽了一句,继续找锅大业。 只是抬头一看,他吓的重心不稳坐在地上。 不远处的一颗巨木旁边,一个无头单脚的尸体被挂着树架上,他的旁边还有一些晒着的肉条,一个架着大锅在尸体的正前方静静伫立。 暮然间,洪鸡觉得自己的左肩被人拍了拍。 本就一身冷汗的洪鸡浑身一哆嗦,冷汗直冒的慢慢转过头去。 “我草尼马!大清早的装神弄鬼吓老子” 见是大牛,洪鸡瞬间爆发,一翻拳打脚踢后,那害怕的情绪也渐渐遗忘。 “说,干嘛去了?” “大哥,我给你找吃的了”大牛很是委屈。 “啥?” 大牛不言,只是从怀里拿出几个鸡蛋。 洪鸡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打他的时候他死死护着怀里的模样,不由的有些羞愧。 “好啦,好啦,别委屈啦,大哥我错了,以后有好的马子,先让你玩可以了吧!” 这次洪鸡没矫情,直接先生吃了两个鸡蛋,留下两个想找口锅煮煮。 只是刚想到过,他就想起了刚才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大牛,那人是?”他指了指无头尸体。 “那是司马长风,抢劫了过路的行人后,抓来吃的肉粮。” “啊?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 “唉……”大牛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多言。 而一向呆板的洪鸡也有点明白了大牛的叹息,如果有法律,他又怎么会落草为贼?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我大中华哪个省这么落后?” “对了,看你这么贫困,给你这个去卖点钱,我们兄弟两大吃一顿!”随手从兜里取出那两串铜板丢给了大牛。 “大哥,这就是钱啊,怎么卖钱?” “你说啥?这b犊子玩意是钱?” “对啊!”大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玩意能直接买吃的喝的?” “对啊!” “这玩意能直接买妹子过夜?” “对啊!这200钱可以去县城里的醉风楼跟花魁过一夜了!” “啥?你们这边小姐合法的啊?” “什么小姐?” “就是失足妇女,公交车的那种。” 大牛只是满然的摇摇头。 “我草尼马,赶紧给我找点米去,我炒蛋饭吃!” 赶走了大牛,洪鸡满脑子都是200钱可以跟县城的花魁过夜的心思,再没了半点害怕的情绪。 最终大牛还是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取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小袋粟米。 见大牛依依不舍的模样,洪鸡没好气的骂了几句,将炒好的蛋饭,分成了两份,一起吃了。 “大牛,你这边有啥来钱的活计?” “这……” “我草,就是你以后靠什么养活自己的,支支吾吾个鸡ba!” “抢劫。” “抢劫?” “对的,抢劫。” “怎么抢?” “寨子边上有条路,是县城与外县联通的几条小道之一,由于路小,人来的少,加上这边地势崎岖,官府也就没派兵剿灭山寨。以前司马长风就是让我守点,有行人路过他就拿着开山斧拦于路中央,点子硬就要点好处费,点子软就掳人越货。” 洪鸡听的热心沸腾“你们这边还能光明正大干这事?” “官府都不怎么管。” “好好好!你立马去蹲点,抢他丫的!” 天工作美,午时的时候正好有一队车马经过,看到大牛摇动白旗信号的洪鸡操着一把在库房里找到的钢刀提前在路边等待。 …… “将军,传闻这狮驼岭有强人出没,不知将军为何选这路去普县?” 马车内一绫罗少女不无担心的问道。 “卑职不过是统领百人的屯将,算不得将军,只是这狮驼岭是我们去普县最近的路,大老爷危急,能早些赶回兴许小姐还能见到大老爷最后一面。” 绫罗少女点头,放了了马车窗户的帘子。 “yu……” 车队骤然停下,屯将欧阳天大声喝道:“汝乃何人?” 绫罗少女闻言,拉开车帘好奇看去,只见路中央一白发男子横刀立马,甚是怪异。 “我草尼马,听好了,我叫洪鸡,鸡ba的鸡,此山是我开……” 只是洪鸡话还没说完,欧阳天可不是个骂人不还嘴的主,讥讽道:“兀那伧夫,尔母婢乎?” 第四章 猪队友,神助攻 “我草尼马!” 洪鸡一点就着,操着大刀就冲了过去,也顾不得敌众我寡,浑然忘了见敌方势大就言语威胁,索要些好处费的初衷。 “小贼,来的好!” 欧阳天一夹马腹扬起手中丈二长刀直面宵小。 一骑士冲锋,一傻逼冲动。 看到这一幕的大牛肝胆剧烈,对这个大哥的行为无语至极。 连大牛都不看好,最为当事人的洪鸡见骏马奔驰而来也醒悟了过来,福灵心至把手中大刀朝那骑士的坐骑扔了出去。 人不如畜,马比人金贵的年代,骑士又如何不懂爱惜?于是他被迫转向躲避飞刀。 值此良机,洪鸡拔腿就往两边的山上爬去,爬山之际还不忘回头嘲讽:“傻吊,替我问候你全家女性,我草定了!” “你个泼贼,我今日不啖汝肉,寝汝皮,我誓不为人!” 何止洪鸡受不得激,丧失理智的欧阳天也不顾保护小姐的重任,下马爬山,追洪鸡而去。 刚爬上山没多久觉得骑士上不了山的洪鸡刚高兴没多久,就看到欧阳天操着丈二长刀踏上山来,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 …… “秋香,将军他追那贼子而去,我们怎么办?” 绫罗少女颇为担心的看向一追一跑的身影,有些忧虑的问道身边的丫鬟。 丫鬟也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又问这次行程的副手,都伯上官鸿。 上官鸿自信道:“小姐莫担忧,将军他勇力过人,那小贼绝对不是对手,我们只需静待片刻即可。” 而一行人讨论的对象们此时已进入了限制级大战。 只见洪鸡越跑越慢,欧阳天追上时就一刀砍向洪鸡,受伤疼痛流血不已的洪鸡一受刺激就猛然加速,拉开一小段距离,又越跑越慢。 周而复始,洪鸡身上竟挨了37刀,刀刀入肉,鲜血更是染红了黑衣。 一头白发加一身红黑色的血衣能让胆小的直接吓死。 终于终于。 “扑通!”一声巨响,追了几公里早已脱力的欧阳天,不小心踩到山间的突石摔倒在地。 洪鸡应声回头一看“我草,难道我就是万中无一的气运之子,危难之际总有坚石大帝绊倒来犯之敌?” 乘他病要他命,洪鸡当即捡起欧阳天摔倒时掉落的长刀,瞬间手起刀落。 了解了心腹大患,坐下来喘气的洪鸡忽然发现自己受了这么多处伤,虽说都是轻伤,但整个人都流成血葫芦了,怎么还没死? 猛然间他看到了自己本该骨裂了的左手臂,一道灵光从脑袋里闪过,脱口而出:“一阶恢复天赋!” “哇哈哈!老子发达了!,等天赋等级高了,老子岂不是要成为传说中滴血重生,必死不灭的存在?” 想要兴奋处竟又狂笑出声。 …… “飞雁,将军怎么还未归来?”时间久了,绫罗少女颇有些担心的问道。 上官鸿(字飞雁)也不是那么自信了:“可能将军有事耽搁了吧!” 绫罗少女抬头看天,见天色将晚,恐日落之际无法赶到县城:“要不我们先行启程吧,大老爷可在弥留之际,我们耽误不起。” “这……那就听小姐的”踟蹰应诺的上官鸿大声吩咐:“启程!” 只是话音刚落,几个兵丁传来骚动。 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只见路中央那之前劫道之人去而复返,全身更是透体浴血,其左手悍然拿着一颗大好头颅,看得人肝胆俱裂。 素知欧阳天武艺超群的上官鸿更是吓的想转身就逃,心想:“连欧阳天都被他设计下马虐杀,我武艺不及他十分之一,加上一群虾兵蟹将必死无疑。” 但想到身后还有大小姐在,若是逃跑更是牵连家眷,犹豫之际却是洪鸡发话了。 “我在此劫道,一不过为财,二嘛则是为色。你们若是给我大笔金银,再奉上个花姑娘,我就放你们过去!” 原来的一阶恢复天赋相助打死欧阳天的洪鸡自信心暴涨,想提着欧阳天的人头震慑车队,顺便敲点好处,开口就往大了说,只等讨价还价,若是敌人二话不说拔剑相向,他拔腿就跑,反正不吃亏。 而上官鸿见事情有转机,当即向绫罗少女请示:“小姐,敌人凶残,欧阳将军武艺胜我十倍都被敌人取下首级,我等万万不是对手,不如依那贼子之意,求和吧!” 绫罗少女满是屈辱,但终究识得大体“飞雁意欲何为?” 上官鸿一咬牙道:“不如献上秋香跟车里的十斤黄金以求平安。” 绫罗少女正欲发怒,深感委屈的秋香更是深明大义,忍着想要抽泣的情绪,拉住绫罗少女道:“小姐,我自幼孤苦,幸得小姐收留才能衣食无忧活到现在,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现在就让我为小姐退去那强敌以报大恩,请小姐成全!” 绫罗少女感动不已,更是犹豫。 见事情僵住,上官鸿催促道:“还是小姐快些决定,大老爷可等不及啦。” 绫罗少女瞪了他一眼,终究还是妥协道:“秋香,我负了你啊!” “请小姐珍重!” 说完便不再犹豫,捧着十斤黄金出了车账。 洪鸡只见车账中走出一玲珑少女,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虽然身着一身素衣,但那二九年纪的芳华,肌肤胜雪,娇美无匹,绝丽的容颜看得他瞬间鸡动不已。 秋香走得近了,只觉的洪鸡全身散发着血腥味,小脸更是变得煞白,举起手中之物道:“大人,这是十斤黄金,还有奴婢都归大人处置,还请大人放过我家小姐。” “放过,放过!”看着秋香面容兴奋不已的洪鸡满脑子都回荡着“奴婢归大人处置”这话,哪还有空想别的,大手一捧,软玉入怀,就往山上走去。 上官鸿跟绫罗少女有些悲愤的看着洪鸡搂着秋香往山上走去,不敢想她将要遭受怎样的对待,受到怎样的奸污与蹂躏。 上官鸿不敢再看,只是吩咐车队速速离去。 第五章 义薄云天,妹子给你! 粉蝶迷花,戏水鸳鸯,意欲锦被里头翻红浪。 车队已逝,山林茂密,天作媒来地为床。 意乱情迷的洪鸡顾不得周身腥腻,只觉得下身肿胀难忍,脱下那紧身裤就欲与那美少女共赴巫山。 奈何天意弄人,6的智力的脑回路一直在欧阳天追杀时紧绷着,威胁车队意外有了巨大收获又负荷运转,终于到现在超超超负荷运转后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秋香正觉得自己的屈辱就要到来时忽然发现眼前的恶人不知为何晕倒过去,但一点不影响她为此庆幸不已。 只是她终究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即便洪鸡一看就像大恶人,也不愿称他之危害了他性命,只想拿着东西追上小姐。 就在秋香整理好被扯掉到大腿的长裙,顾不得衣服上沾染的血腥味,拿着黄金就欲逃离之际,一声大喝从左侧响起。 “大哥!” 大牛走近一看见洪鸡浑身浴血,连忙举起手中的小钢刀指向秋香:“你是何人竟敢害我大哥性命?” 秋香一脸苍白抽泣的同时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你大哥他想侮辱我,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晕倒的,我真的没害你大哥性命……” 大牛本是腼腆汉子,见美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看到洪鸡拖了裤子露出了光光的pp,觉得理亏的他没了开始的凶恶,商量道:“那你既然是我大哥俘虏,跟着我去山寨可好?” 此时秋香难敢说其他的,只是慌忙的点头。 夜幕将临,昏昏沉沉的洪鸡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山寨。仔细回忆终于想起来晕倒前的一幕,顿时心有余悸“难道做那事时太兴奋了容易晕倒?那会不会猝死?听说还真有人干那事时猝死的……” 由不得洪鸡不迷信,以前自己的马子长的也一般,身材还过得去,做那事时就像是例行公事,需要了就要。这次他还是第一次要跟要跟这样明显没人品尝过的极品美少女发生关系,过于兴奋也是理所当然。 “大哥,你醒啦?” 大牛的声音,让胡思乱想的洪鸡回了神。 “你带我回来的?” “是我跟秋香一起背你回来的。” “秋香?” “就是大哥你俘虏的那位姑娘。” “噢……那秋香现在何处?” 见洪鸡一副色急的表情,大牛有些挣扎,但想起早上两人一起吃的炒蛋饭,想起……终究回答道:“秋香姑娘她在厨房做饭。” “做饭?家里不是没米了么。” “我跟秋香回村子里取了些。” “噢,原来如此”洪鸡也没多想,感觉浑身黏糊糊的难受,问道:“这附近可有洗澡的地方?” “有!” 依照大牛的指示,洪鸡出了黑风寨,往后山谷的水潭走去。洗完回来仗着恢复天赋也没换衣服,光着膀子穿着湿漉漉的裤子就回到了山寨。 大厅门口已经备好了酒饭,很是丰盛,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经过一天的山风洗礼,山寨内也没有了早上的血腥味跟尸体散发的腐臭味。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过去,而那过去了的都会成为明天的牛逼。 “来,大家举起杯子,先干一杯再说!” 秋香此时已经换上了不知哪来的粗布麻衣,脸上因为烧火做饭也弄得灰蒙蒙的,没了初看时的水灵,加上烛光昏暗,心有余悸,洪鸡倒也没有色心勃发。 一杯下肚,洪鸡的面庞有了些红润。他最喜喝酒,但一杯下肚就迷迷糊糊的。 他曾跟一个人说过他喜欢这种迷迷糊糊的感觉,这种时候,他觉得世界都是虚假的,他觉得一切虚假的一切都不值得放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很快乐。 见洪鸡高兴,大牛在敬了一杯酒后,盛了碗蛋炒饭给他“大哥,早上见你做的蛋炒饭好吃,我就让秋香试着做了做,你尝尝味道怎样?” 喝的迷迷糊糊的洪鸡看着面前的蛋炒饭,又瞅了瞅一脸真诚的大牛,不知怎的,觉得眼睛有些湿润。 “好好好!” 不知怎么的,洪鸡忽然想起早上自己说的话:“大牛,还记得大哥早上说的话不?”说着他左手拉起了秋香正在吃饭的右手,吓得秋香差点左手的碗也拿不稳,与此同时他右手拿起了大牛的左手。 “大哥,早上答应过你,以后有好的马子,先让你玩,现在大哥兑现承诺了,以后秋香是你的了!” 说完这话的同时他把秋香的手放到了大牛手上,然后额头就这么重重的压在了两只相互依偎的手的上方,让作为当事人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大牛享受着手间的温柔,有点心虚的看了眼秋香,见她面露羞红,更是不知如何是处。 半晌,还是女孩子家怕羞,嘤声道:“要不先扶大哥进屋休息吧?” “好好!都听你的。” 一夜无眠。 酒醒了的洪鸡慢慢的回想起了昨晚的事,差点悔的肠子都青了“那种级别小美女,这辈子都没上过,居然就给送人了。现在可能还有点担心太兴奋促使,但等恢复天赋再提升个一两阶就不怕了啊!” 洪鸡正在懊恼不已,大牛端了早饭进房:“大哥,给你做的早饭!” 看着他一脸的疲惫,洪鸡更是心里吃味:“男人嘛,可以理解,但纵欲过度可不好!” “大哥,你误会了,我昨天……昨天……没……” “行了……都是男人解释什么。怎么早餐这么丰盛啊!有粥有蛋的,初次见面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大方啊!当了新郎官大方了?” 话虽然怪味连连,但嘴上却不含糊,昨天没怎么吃就睡着的洪鸡大口吃了起来。 “大哥,你误会了,这是我存起来过冬的粮食,我怕今年又出现旱灾,地里的收成十不存一,所以平日里能省则省。” “行了,瞧你这抠唆样!现在我们有钱了,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走!今天大哥就带你去醉风楼耍耍!包几个花姑娘让你乐呵乐呵!” “大哥,要不我就不去了吧”大牛扭捏的表现,让洪鸡更是吃味,吃着鸡蛋在心里叹息不已:“家里有这么个清纯可人的小美女,搁我也不想去那劳什子醉风楼。” 第六章 牛逼与爱已不在 山寨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一天到晚见个小美人在面前瞎转悠,洪鸡这心里别提多痒了。 这不,刚休息了一天,觉得自己已经恢复最佳状态的洪鸡召集三人召开了第一届也是最后一届黑风寨代表大会,会议主要传达了洪鸡受不了大牛跟秋香你侬我侬的非人道主义精神。 会议快结尾的时候洪鸡不无感慨的说道:“从我接手黑风寨以来,满打满算不过三天……” “叮!”洪鸡还没说完,平日怎么喊都不应的脑袋里的系统美女出声了:“触发任务:剿灭黑风寨,任务成功随机奖励一种天赋特性,或是主动提升一种天赋特性,任务失败随机扣除两点属性” “我草尼马,你到底谁啊?” 无人回答,大牛秋香则是一脸呆滞的看着一副暴走模样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的洪鸡。 “我草尼马,你说话啊!别让我逮到你,逮到你我迟早弄死你!” 洪鸡这些天压抑的情绪终于莫名其妙的爆发了。 “大哥,这是怎么了?”秋香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牛指了指脑袋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答道:“大哥这有点问题,以后千万别惹他生气。” 秋香一副深以为然模样点点头。 骂骂咧咧的洪鸡骂累之后终于消停了,喝了口水,说道:“刚我说道哪了?” ““从我接手黑风寨以来,满打满算不过三天”,刚说到这。” 大牛的话让他重新审视起了系统任务,心想“黑风寨就我们三个,自己剿灭自己?可是不完成的话扣属性啊!” 洪鸡越想越愁,面容都有些扭曲。 “大哥为何事发愁啊?” “我这不是为这b黑风寨愁的慌么!”洪鸡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挠头,证明他正处于极端烦躁的状态。 “大哥,可为以后黑风寨的出路发愁?”大牛好奇问道。 “草!……”洪鸡刚要发怒,就被一莺声细语降了火气。 “大哥,息怒。我观大哥乃人中龙凤,武艺通神,如今天下乱象初显,何不参军报国,博个锦绣前程?”秋香是绫罗少女的贴身婢女,绫罗少女的哥哥经常会跟妹妹说些天下大事,以致于她耳濡目染之下也能说上不少。 洪鸡听到前半句,魂都飞起来,听到后面时却是一脸懵逼。 “啥子天下乱象初显?” “我大汉朝自桓帝以来到如今灵帝,政治昏暗腐朽不堪……” “等等,大汉朝?” 洪鸡不由的回忆起在大排挡和人吹b的时候,别人喷他的话。 “我草,洪鸡,你脑子里除了男盗女娼那些玩意,还有啥?就说关二哥,你知道他是哪人么?傻逼!”那句喷的他哑口无言的话,让他记忆犹新,以致于为此专门请教了上过大学的人。 “关二哥是大汉河东郡解县今山西运城人,距此近2000年。”想起以前的话语,洪鸡不由的在心里长叹:“难道就因为跟金玲吵架说日你祖宗就真回来日了么……” “对啊!我大汉开国近400年……” “好了,我知道了”伸手阻止了秋香想说的话。 出了大厅,得知自己穿越事实的洪鸡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过去,而那过去的牛逼再也没法吹给想吹的人听。 他想走了,看着他们两个人难受,不如一个人走走停停。 “大牛,秋香!” 他大吼一声。 “大哥,不知有何事吩咐?” “大牛,去把那十斤黄金拿来!” “是!” 接过黄金,洪鸡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大牛,给你和秋香5斤黄金,回你的平溪村好好过日子吧!我要离开这山寨了。” “大哥!”一辈子没得到过这么多钱的大牛眼睛都湿润了。 “哭个鸡ba,老子还没死呢!哭丧一样,给谁看啊!” “是,大哥!” “还有你秋香,你以后是我兄弟大牛的马子,要是敢劈腿,我把你先奸后杀!” 见洪鸡凶狠的模样,不由的回想起他浑身浴血的样子,由灵魂深处升起一种恐惧感,当即熄灭了想以后找机会跟大牛说想回到小姐身边的想法,懦懦道:“大牛对我这么好,我绝对不敢背叛他的。” “好了,好了!都去收拾东西,今天就离开吧!”、 见洪鸡不耐烦的模样,大牛也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平溪村前几年闹瘟疫,人畜都死光了,自己逃入山中,不小心被司马长风抓住当了小弟。 只是想到:“都过去这么些年应该无事了吧,毕竟粮食都能在村外边缘地带的田里种了。实在不行在村子外面搭个木屋,或者假装收拾,等大哥走了再回来。” 只是很快他的想法就落空,只见大牛跟秋香大包小包的把要带的东西带走山寨后,洪鸡就举起火把烧起了寨子。 望着熊熊烈火,大牛的眼睛湿润了,还以为是大牛对山寨有感情的洪鸡也没在意,反而觉得他重感情,是个可靠的兄弟。 “好了,我走了,有缘江湖再见!”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剿灭黑风寨,奖励一种天赋特性,或是主动提升一种天赋特性,请宿主在一分钟内做出选择,如果是时限内随着,系统默认宿主选择奖励一种天赋特性!倒计时60,59……” 在升出离开山寨想法的时候,洪鸡就想到了这么个完成任务的方法,不想真的有效,一时之间竟狂笑不止。 大牛见洪鸡发自内心喜悦的大笑离开,不由的更加敬佩洪鸡的人品,“给自己送美人,送黄金不说,临走之际更是真诚洒脱,毫无后悔之意,如此胸怀真如大海浩瀚,想我徐庶为人报仇,隐姓埋名,躲此深山,竟有这一翻渊源,大哥,来日江湖再见!” 酒极则乱,乐极生悲。刚钦佩自己英明神武完成任务的洪鸡,兴奋过后,脑子冷却下来正准备选择的时候,系统美女说道:“倒计时结束,奖励天赋特性口遁,当前属性为力量13,敏捷11,体质9,智力6,天赋:恢复一阶,口遁一阶。” 第七章 妓院包场 “我草尼马!老子的恢复啊!” “喂!口遁是干啥用的啊?给你kj,让你高潮的吗?喂!” 系统美女一如既往的没有回答,骂骂咧咧半天无果的洪鸡终于接受自己傻逼了的事实。 大牛说普县县城离黑风寨不远,走了两个时辰连县城的影子都没看到的洪鸡怒了“我草你个死牛,等我回来不抽你几个大耳瓜子!” 顶着烈日的洪鸡终于忍受不了路途的漫长骂了出来。 以梦为马,越骑越傻,诗和远方,越远越脏。 终于,以醉风楼包场为目的的大毅力,在夜幕降临时洪鸡走完了黑风寨到普县县城的这段路。望着狭小的城门,他喜极而泣。 正要龙行虎步入城之际,一把长枪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小子!先交入城费不知道吗?懂不懂规矩!” 见对方长枪在手,浑身披甲,更关键的是人多势众,洪鸡握紧了拳头后终究忍了下来。 “不知在何处可以交入城费呢?” “交给我10钱就放你入城。” 洪鸡一听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不知怎么抽风的兵丁想要敲诈他呢,闻言很爽快的就从怀里取出了一串司马长风那拿来的战利品,数了10个给他。 见洪鸡走远,他一旁的兵丁问道:“虎子,干嘛这么坑他?” “我平生最看不惯人不孝,你看他一头短发,奇装异服的模样,看着就来气,我还想借口打他一顿呢,没想到他这么能忍,高了10倍的入城费都乐呵的交了。让我有气没处撒!” 二狗闻言乐了:“雷虎啊雷虎,你这嫉恶如仇的脾气啥时候能改啊!” “哼,改不了!” 二狗乐了,起了心思逗弄下这个原本是何府侍卫被贬出来看门的伙计:“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一头白发?” “这,有何说法?”雷虎疑惑道。 “村里的老人家说,至孝之人在大悲大痛之下容易精神失常,更有甚者乃至少白头,你觉得他有没有在痛失至亲之下精神失常,剪了自己的头发,也白了头?” “啊?那……那我岂不是坑害了好人?”雷虎闻言顿时羞愧,后悔不已。 二狗看他这幅模样哈哈大笑。 二狗刚要跟这老实人解释自己不过是编的故事,城门口突然跑来一骑士大喊道:“雷虎何在?” 雷虎赶忙上前迎去:“卑职在!” “何老太爷醒了,醒来就问你在哪,跟我回去吧!” “那我这城门职守?” “就知道你这脾气比驴还倔,已经安排人跟你换岗了,半个时辰就到,你快跟我走吧!” “如此,多谢!” 洪鸡却是不知他走后,城门口有这么一翻波折,他正沿着路人指点往醉风楼而去。 来到一处河边,只见河岸旁有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建筑。 走进一看,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醉风楼”。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要进行取精大业,真是兴奋难当啊!” 长笑一声,洪鸡跨门而入,大喝道:“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来啦!”话音刚落就有一大群莺莺燕燕应声而来,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更是越众而出。 “大爷面生的很啊,不知想点哪位姑娘?” “老子当然点花魁了,把你这院子里最漂亮的姑娘都拉出来!” “好咧!” 老鸨应和一声回声叫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出来接客啦!” “来啦!” 甜腻的声音响起后,四朵金花就脆生生的下楼来到了洪鸡面前。 见到她们的模样,洪鸡愈发后悔把秋香给了大牛,更是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但事已至此,还是及时行乐吧! “今天大爷我高兴,醉风楼里所有人的消费都记我账上,大爷我今天包场啦!” 大吼一声,一手搂着碧月,一手搂着羞花,左亲亲右亲亲,就要带四人上楼时,客栈外传来吵闹声。 “何人扰乱大爷我雅兴?” “大爷息怒,大爷去玩即可,这里交给我,我立马解决,那个谁,赶紧把这乞丐拖出去!” 老鸨连忙讨好指挥护卫就要扔出那乞丐。 那乞丐也是个无赖:“刚才那大爷说今天院子里消费记他账上,我也想玩姑娘不行吗?” “你是个乞丐怎么行?” “怎么不行?” 两个护卫抬着乞丐就要把他扔出门去的时候,洪鸡开口了“你们干嘛?大爷我说今天我包场了,那么这院子里的事就我说了算!” “是是是!大爷你说了算,那你的意思是?”老鸨讨好道。 “给他找几个漂亮姑娘,让他明天起不了床!” “这……” “怎么,钱不要啦?”说话间洪鸡直接拿出一斤黄金砸老鸨身上。 看到黄金的老鸨哪里还有半分犹豫,高兴道:“都听大爷的,都听大爷的!” “倾城、倾国、国色、天香,出来接客啦!” “慢着!” 却是老乞丐说话了。 “怎么,不满意?”老鸨没好气道。 “是的,我想要这四位姑娘陪我。” 说话间他把手指向了洪鸡身边的四朵花。 老鸨正犹豫怎么处理呢,洪鸡却是爆发了“我草尼马!” 说是迟,那是快,洪鸡瞬间冲到乞丐面前,就是一记右勾拳把他击倒在地。 “噼里啪啦,咔嚓咔嚓!” “我草尼马,我的女人你都敢想,你活腻歪了啊!” 最终还是老鸨害怕在楼里出人命叫四位美人拉住暴怒的洪鸡。 “大爷,消消气,大爷火气旺,让姐妹们给大爷泻泻火,在这人身上浪费力气不值当。” “还是美人说的有理,走,快活去!” “你说话不算数,你说消费记你账上,却不让我消费……”刚转身要离开的洪鸡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颇为无语:“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跟这四位美人欢好?” “对!”声音格外坚定。 “好好好!老子最佩服有种的人,他们四个是你的了!” “老鸨,再叫十个美人陪我!” “可是楼里面没有那么多姑娘了。” “那就算你一个咯!” “啊!…………” 第八章 盘古开天七十二斧 玩十人行玩的正嗨洪鸡突然发现不知怎么的,胯下的美人竟然睡着了,身旁的娇花也都一副睡着的模样。 突然耳朵传来异声,他好奇的起身,也顾不得不着寸缕,打开了房门,只看见月光下一处空地,一个老者手拿长斧,挥起斧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欲穷天地之变,究造化玄奇。 片刻间,老者回身横扫,那姿态仪容让洪鸡惊叫出声! “我草尼马,老乞丐,是你!搞什么鬼!” 随着洪鸡的大叫声闯荡,他发现周边的环境竟如镜子般破碎,黑暗袭来。 “啊!” 一声大叫,躺在美人身上的洪鸡做起身来,腚下美人吃痛,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 “叮!”正要观察周边环境的洪鸡被脑袋里的声音震惊了。 “宿主得异人传授盘古开天七十二斧的前三式,力量+6,当前属性为力量19,敏捷11,体质9,智力6,天赋:恢复一阶,口遁一阶。” “我草!”洪鸡此时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晚点骂,多学几招也好啊!” 而随着洪鸡的大喊大叫,肢体控制不住的晃动,他腚下的美人也醒转过来。 “大爷怎么还不消息?” “大爷这火还没泄,怎能休息!” “大爷,昨晚说好的,我年纪尚小,只给大爷摸,给大爷靠,不做那事的。”回想起夜晚的种种,小桃子整个脸都绯红了。 “要不我叫醒为姐姐陪大爷如何?” 洪鸡这才想起,昨晚自己硬是那老鸨筹齐十人陪自己,由于人数众多,还真没注意这朵小水仙,想来是老鸨让她来充数,并许诺了这事。 “也是,晚上人太多,也记不得自己入了那个口。”稍微一想觉得自己明白的洪鸡也没强求,有时候他还是挺讲道理了,尤其是在有众多备选的情况下。 就近找了个美人,抬起她腿,也不在意她醒没醒,在小桃子欲看又不敢看的表情下越发有劲。 …… “何三、何四,大清早的,你两遇到什么好事了,笑容满面的?” “见过将军!”见上官鸿当面两人赶紧行礼。 “不必多礼,说出来听听。” “这……” “怎么,,这点不面子都不给?” “小人不敢!”两人吓的立马跪地。 “知道不敢还不据实道来!” “是昨晚醉风楼有人包场,扬言所有费用记他账上,所以我们两人……” “所以你们两人就在老太爷大病初愈的时候去风流快活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两人连忙磕头求饶。 上官鸿自然不会真的杀了他们,他也没这权利,这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早晚有用到的时候。 “好了,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赶紧起来,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谢将军慈悲,谢将军慈悲!”说完两人就要离去。 “等等,我倒是好奇昨天谁那么大方包的场。” “是个外来人,以前没见过,一头白发,嘴上总是爆粗口:“草尼马”,粗俗不堪……” 听到洪鸡就在醉风楼,上官鸿眼中精光一闪,正愁怎么跟老太爷解释欧阳天的情况,真是瞌睡了就来了枕头,当即摆手道:“知道了,你两先下去吧!” 见两人退下,他快速的来到了大小姐也就是绫罗小女的房前敲起了房门。 “谁?” “是卑职。” 见屋内沉默不言,上官鸿只好耐心等待。 半晌,绫罗少女从屋内走出。 对这让自己被迫舍弃贴身婢女的无能之辈她是半点好脸色都没。 “你来所为何事?” “大小姐,我发现那天劫道之人的踪迹了。” 绫罗少女闻言大怒:“那贼子不就在黑风寨,有本事就去剿灭啊!” 只是怒火过后她忽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他此时正在城内醉风楼风流快活。” “好好好!老天有眼,天欲让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飞雁传我命令,召集家仆,目标醉风楼!” “是!” …… 金风玉露一相逢,提上裤子便走人。 看着小桃子身下的落红,洪鸡神清气爽的离开了房间,独留初经人事的小桃子小心翼翼的把一两黄金藏好。 刚出醉风楼,洪鸡就敏感的察觉到一丝不妙“这天色不早了,怎么街上一个人没有?” 在路中央察觉不妙的洪鸡就要回身返回醉风楼,突然最风楼里两个没见过的人将门紧闭。 “踢嗒…踢嗒…” 路两端走来人马无算,路两旁的屋顶上更是出现众多弓箭手持箭引而不发。 一绫罗少女随着人流分开越众而出,让本吓尿的洪鸡硬了,呆呆道:“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女子!” “呸!竟说些流氓话!” 由于路面极静,她走前时他才发出惊叹声,不由的脸色绯红的啜道。 “说!我家婢女秋香被你怎么样了?” 听到仙女的话,洪鸡这才明白自己为何有如此艳遇,当即一副正人君子模样道:“秋香我一根指头没碰,我那天把她带回山寨,她就跟我手下大牛一见衷情,现在他两在平溪村过着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呢!” “呸!说话都没个正形,那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呸,我怎么能信你这无耻之徒的话!” 见大小姐跟洪鸡斗嘴,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上官鸿不由的越俎代庖道:“拿下!” 见两旁众多人马围上来,洪鸡也不敢再凭嘴,瞅准一处人员相对瘦弱的地方就冲去。 “轰!”两层的人墙在洪鸡高达19的力量面前瞬间被撞出一个缺口,而那些家丁手中的木棍打在洪鸡身上更是不痛不痒。 毕竟他可以挨过几十刀的男人,这点棍棒有何用? 看到这一幕的绫罗少女暗叫可恶:“兵器要去大库取,可是大库钥匙是在大总管身上,跟大总管说就等于跟爷爷说,不如也不至于如此地步,好在还有后手!” 正应少女所想,前方传来洪鸡的痛叫声。 “啊!你们真卑鄙,居然在走过的路上撒了菱刺” 第九章 叱嗟,无礼役夫 由于跑的用力,菱刺已经深深扎入双脚,再怎么恢复,怎么扣除不了那深入灵魂的疼痛。 见勇猛无匹的小贼败在小小菱刺之下,疼的倒在地上嗷嗷叫,绫罗少女一脸笑意:“本小姐真是机智,拿围墙上防飞贼的菱刺抓小贼!” “快!拿绳子绑了,别让他取出刺来跑了!” 绫罗少女的当机立断绝了洪鸡逃跑的可能。 见生死不由己,洪鸡本着脑袋死了碗大个疤,骂一句爽一句的想法破口大骂“我草你…我草你…” 见到仙女绝世的容颜,“我草尼马”四字硬生生在“我草你”三字的时候停了,凭心而论,这绝对是洪鸡内心深处最真诚,最渴望的想法。 听到洪鸡污秽不堪的言语,绫罗少女又羞又怒,厉声道:“叱嗟,无礼役夫!掌嘴!” 随着少女话音落下,就有家仆拿起木棍狠狠的砸向了洪鸡,不过片刻就血流满面。 “要不是留着你还有几分用处,早就把你碎尸万断了!带走,见老太爷去!” 一老乞丐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面露疑惑:“奇怪,看他不像是早夭之相啊!可是玉簌公主出动如此大阵仗对付他,在普县这一亩三分地天下还有何人能救他?罢了罢了,缘分已尽,随他去吧!” 被众人抬着洪鸡只见自己一座金碧辉煌的宅院内,亭台院榭,鸟语花香,洪鸡第一次发现,在这破县城居然有跟绫罗少女一样让自己惊艳的地方。 …… “虎子啊,何大也是一时气愤,你不要放在心上。” “老太爷严重了,那天要不是属下护卫不周,让老太爷不小心失足滑倒,若是有个万一,属下万斯难辞其咎!” 雷虎当即叩头道。 看着雷虎何真一脸怀念之态,当年何进还是个杀羊的屠夫的时候,由于瘦弱被同行欺压,幸得一结义兄弟雷豹相护日子才好些,雷虎作为雷豹独子自然倍受何真喜爱,雷豹不信去世后,更是把他当亲儿子养,只是见他年纪尚小不忍将他外放为官,一直养在身边。 须臾,吵闹声从屋外传来。 何真吩咐道:“虎子,你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 只是还没等雷虎出去,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传来。 “我说美女,你是不是要招赘为夫啊!你想男人了就直说啊,你说你想要我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满足你啊!” 随着“扑通!”一声,洪鸡被扔倒在地。 何真一拍桌案“何簌!你这是闹哪样啊!” “请老太爷息怒,护送我来看老太爷的欧阳家的欧阳世子就是被这位匪徒给害死的!” “什么!”何家与欧阳家有旧,何进让欧阳天护送玉簌回家,其中未免就没有其他心思。 “是他?”雷虎暗自心惊,惊讶与羞愧交织,只是沉默,不发一言。 “请老太爷做主!” “好好好,杀我子侄,此仇非报不可,虎子,把他头颅割下!” 雷虎面露不忍之色,终究应诺拔刀而出。 见真命不久已,洪鸡彻底吓尿了,哭天呛地的求饶:“老太爷,老祖宗,我的亲爹啊,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众人没注意的是,何进的双眼忽然诡异的一红,在雷虎挥刀劈下的当口,大喝道:“住手!” 一声大喝让众人都蒙了,众人朝老太爷望去,只见老太爷面色激动的说道:“你们看他像不像进儿早夭的弟弟?” “我草!都说早夭了,鬼知道现在才啥样?”众人心里腹诽,但面上却不发一言。 绫罗少女疑惑道:“不知老太爷为何由此一问?” “进儿去当他的大将军,独留我一个人在普县孤苦无依,我想收他为义子,也好有个念想。” “老太爷,万万不可啊!这匪徒不仅杀了欧阳将军,更是淫辱孙女侍女秋香,还羞辱孙女,请老太爷做主啊!” “什么!” 老太爷一怒之下就要爆发,但也许是刚重病初愈,体力不济的原因,大清早接连暴怒,已经没了力气。 洪鸡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风云变化,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没人找他麻烦,他管自己思量脱身之计就好。 见何真犹犹豫豫,玉簌怕老太爷真的做出什么老糊涂的决定当下开口道:“满堂之人皆是老太爷心腹,尽知其为十恶不赦之人,若有一人不同意,我对老太爷收其为义子的决定再无意义!” 何真颇为挣扎,终是想及自己的义子不能品行太差,于是点头答应,“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何簌面色一喜,大声道:“罪人十恶不赦!” 上官鸿赶紧附和道:“罪人十恶不赦!” 一众家奴也无不同意者。 见众口一词,老太爷面露失望之色,随意一瞥,见雷虎犹豫不决,不由问道:“虎子,你有何评价?” 终于,雷虎这茅坑里的石头发挥了其巨大的价值:“回老太爷,我认为他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好好好!” “果然还是自小跟着我的虎子懂我心事,此事不必在议,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何真义子,何府二少爷!” 玉簌一脸便秘的看着雷虎,那种莫名其妙难以言喻,以至全场鸦雀无声。 洪鸡如果知道自己因为10钱险死还生,更是瞬间拥有了举国上下都少有人匹敌的家势,只怕会仰天长叹:“我洪鸡命只值10钱乎?” “你可愿做我义子?”见何真一脸真诚,想着入府以来金碧辉煌,美婢无数,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当即纳头就拜:“孩儿拜见义父!” “好好好!你以后就叫…” 见何真要给自己改名,洪鸡立马道:“我叫洪鸡,大丈夫喝酒吃肉,打架逛窑子,做出的事就如敲下的钉,绝不反悔。今日认你为义父,自然会对你照顾有加!” “哈哈哈!好!” 何真本是草莽,见洪鸡如此粗俗不仅不怒,更是欢喜,连声叫好。 “既然你不愿意改名,可见你至孝,以后我也放心把何府的产业都交给你!你哥哥他是大将军也不屑跟你争这些薄财。” 第十章 去势 听到何真三言两语就把洪鸡定位何家家业继承人,何簌差点晕了过去,一众家仆更是如同死了爹一般,只觉得前途昏暗无比。 休养不过一天,伤势痊愈按捺不住美貌侍女在眼前晃悠的洪鸡,一把揽住清晨时分为他洁面的美人。 在一声娇呼声中,褪去他的罗裙。 正欲行那苟且之事,做做早操之际,门口走近一个绝丽少女大喝道:“枉费老太爷还担心你身体如何,你就是这么养伤的吗?” 洪鸡闻言望去,只见何簌脸色微红,侧面望去更是娇艳,连忙穿起脱掉一半裤子,跑到她旁边,讨好道:“簌簌,你听我解释,你要相信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的!” “你…你…请自重!” 气的何簌转身就欲离去。 洪鸡哪会如她所愿,大叫一声“别走!”就抱走了她。 “你放开我!” “你答应原谅我就放开你。” 何簌不停的挣扎,那清幽的芬芳与醉人的柔软就这么透过他的身躯沁入他的灵魂。 享受之际更不忘上下其手,占便宜的同时还不忘师出有名的道:“你答应原谅我就放开你!” 终于,忍无可忍的何簌一计撩阴后脚踢踢了出来。 也许是上天也看不过眼这匹夫如此亵渎人间仙女,那踢出的后脚不偏不已踢到了洪鸡早已硬如钢铁的滚烫上。 “啊!” 霎那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何府。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就这么被去势的洪鸡一度陷入了了无生趣的境地之中,每日只是饮酒度日,没了生机与活力。 见洪鸡颓废苍白的模样,已经老糊涂的何真越发觉得他就是自己早夭的小儿子,小儿子走时也是这副苍白的模样,不由的更是心疼。 “儿啊!你难道真不想活了么?” “叮!”就在此时,洪鸡脑袋里系统美女再次出声了:“触发任务:击退黄巾军,任务奖励视完成度而定,任务失败视失败度而定。” 第一次听到系统美女的声音他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悦,那干枯的几乎失去生机的趋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焕发着青春。 “是哩,我还有系统,也许只要我的恢复天赋足够高,不是也许!是肯定!高到滴血重生,全身被打爆都能恢复的时候,还怕鸡ba回不来?” “哈哈哈!”想通关节的洪鸡仰天长笑。 这一幕让何真更是心疼,暗叹:“我儿不是傻了吧?作孽啊!” “义父,可否给儿一匹健马?” “我儿所求,但无不可!”何真霸气应到,更是说到做到,当即就带着洪鸡到马舍牵出了本是别人献给何进,何进留于家中的宝马。 “洪儿,这马名叫“惊星”,今日为父作主赠与你了!” 第一次见到宝马在手的洪鸡终于找回了久违的兴奋感,他毫不犹豫的翻身上了马背。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第一次骑在马上的兴奋感一点也不比第一次骑在女人上弱多少,兴奋异常的洪鸡一抽马鞭,大叫一声“驾!” 惊星不愧是匹难遇的宝马,应声奔去,起速一点也不比寻常马匹慢。 事实证明,见过猪跑跟吃过猪肉差别还是很大的,晃荡着双脚,挺立着腰背的洪鸡在惊星奔跑的那一刻就犹豫惯性向后飞了出去。 “轰!” 一声巨大的轰响后,洪鸡应声坠地。 “洪儿,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要不我们不起马了,做马车吧?”何真关心道。 “义父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到怎么做了!”失败一次的洪鸡立马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就像骑摩托车一样,脚要踩稳,身体要前倾,减少阻力。 一想到脚要踩稳,看向惊星的洪鸡瞬间就疑惑了,见那宝马装备齐全,唯独缺了让人踩脚的地方。 “义父,为何惊星马鞍齐全,却少了马镫?” 何真疑惑道:“马蹬?” “不就是让人在马上踩脚的东西么?” 何真顿时感觉有道惊雷闪过,赞道:“我儿大才!” 屠户出身不代表没有见识,作为大将军之父,他深刻的明白,刚刚洪鸡轻飘飘的一句话带来的改变是大汉不再是只有无敌于天下的步兵,还有无敌于天下的骑兵! 许多东西没有做不代表难,而是习惯性的忽略,当洪鸡的想法提出后,不过半个时辰,能工巧匠就制作了出来。 坐稳前倾的洪鸡时隔多日再次体会到了飙车,哦不,飙马的畅快。 何家马场虽大,此时也容不下洪鸡驰骋的愿望,出了城后,他想到一个地方,说做就做,不过十几分钟小时就走完了之前走走停停,停停歇歇7、8个小时的路程。 再回黑风寨,入眼处尽是断壁残垣,那烧焦的一切,无不向世人证明时间还没来的及掩去别人对它的伤害。 拔开一层层已是木炭的山寨大厅,洪鸡眼前一亮。 随着木炭被彻底挪开,洪鸡震惊了:“竟然有这种事?” 只见开山斧熠熠生辉,斧刃凌然,更让人惊奇的是,被火烧掉包着斧柄的兽皮后竟露出的是在烈火中无损分毫的暗黑色木柄。 洪鸡伸手一握,只觉得入手处传来淡淡的冰凉之意,想来是极为难得的材料。 “叮!宿主成功装备神兵,力量+1。” “哈哈哈!”手拿开山斧,兴之所起,洪鸡就颜练起梦中学会的三路斧法,越练越觉得浑身舒畅,越练越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第一次洪鸡发现练武居然是在泡马子跟飙车外的第三大享受。 只是练着练着,洪鸡又不由的懊恼起来:“可惜我嘴贱,只学了三招!” 手拿开山斧,脚踏惊星,洪鸡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报几个混子强辱了自己马子的仇,提着西瓜刀,开着摩托车,追着他们砍了17条街,逼的他们贡献自己的马子求和的光辉岁月。 “只是系统说击退黄巾军,那黄巾军在哪?” 正所谓瞌睡了就来枕头,洪鸡正要找寻黄巾军的下落,门口处传来急报声,他当即拦下:“何事如此着急?” 第十一章 争帅 县令见洪鸡发型虽古怪,但衣着甚是华丽,一身华贵的绮罗服饰想来也是何府中重要人物,让他不敢怠慢,当即道:“在下叶景,字良辰,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好说,我叫洪鸡,鸡ba的鸡!良辰兄弟来所为何事啊?” 见洪鸡言语粗俗不堪,叶景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不惊讶然道:“你就是国丈认的那个义子?” 玉簌公主当时封街抓人那么大的举动除了国丈本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听到了风声,不想玉簌公主最后欲千刀万剐的人竟被他老糊涂的外公认了亲,不但人没杀成,还多了个便宜舅舅。 这件事已经沦为普县世家的笑柄,要不是黄巾之乱来的突然,笑话都传遍南阳郡了。 “不错,正是在下,良辰兄弟,我好奇问一句,你怎么取了个良辰这么平淡的外号?一点都不霸气啊!” 叶景一脸黑线,按捺住怒气温声道:“洪兄,良辰是我的字,不是外号。” “字是啥鸡ba?你名字不是叫叶景么,怎么又来个字?” 降世二十五载,自认阅人无数有着大儒修养的叶景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那个洪兄,我有紧急军务在身,要去求见国丈,有空再续。” 一听紧急军务,洪鸡眼前一亮,探身问道:“可是黄巾来袭?” “正是!”叶景不由的正视起这个在妓院被抓没个正行的泼皮。 听到肯定的回答,洪鸡哈哈大笑“走,我带你去见义父!” 不出洪鸡所料,他两在荷塘看到了正在钓鱼的何真。 刚被何簌弄的断了鸡ba的洪鸡,颓废异常,单喝酒也无聊的很,于是喝酒也喝出了花样。 不仅在桌上喝,还在屋顶喝,几杯就迷糊,迷糊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喝。更是让仆人么造了木筏在观赏的荷塘里放了大量的鱼,边钓鱼边喝,钓上的鱼饿了就地在岸边搭个烤架烧烤。 迷迷糊糊的洪鸡还拉何真一起钓鱼,烧烤。 别说,宅在家里,没啥娱乐活动的何真还真喜欢上了这种不怎么花体力还挺有意思的活动。 “义父!” “是洪儿啊!”见洪鸡来找,何真就示意雷虎将木筏靠岸。 “咦,良辰也在啊?” “良辰见过国丈!”叶景赶忙行礼。 陪同的雷虎看到洪鸡也颇为复杂,一方面他有些不齿他对玉簌公主的无礼举动,另一方面又同情他的遭遇。毕竟何簌没人证明洪鸡对她有过不规矩,她本人更还是黄花大闺女,而洪鸡则是被踢断了子孙根,两者谁可怜一目了然。 也正因如此,难得的在何真判处何簌禁闭一年全府没人好意思替她求情。 “良辰不坐镇县衙,来小老儿这所为何事啊?” 情况危急,叶景来不及客套,当即就和盘托出:“国丈,匆匆几日间天下黄巾并起,贼首张角率领各方渠帅在各地公然反叛,渠帅张曼成更是率领了数万黄巾围攻宛城,宛城危急就在旦夕之间。” 何真一听,面色一变,宛城乃南阳郡城,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宛城若是有失,普县危矣! “陛下可有派兵平叛?” “陛下的具体布置还没消息传来,我今日来主要是想请国丈出面,联络县城里的世家大族出人出力,据探子来报,张曼成不知从何处得知国丈在普县的消息,派副将赵弘率领一万人马直扑普县,不日就将到达。” “一万?”听闻数字的洪鸡,脑子里浮现的是学校做广播体操的景象“以前学校操场大概有3000多人,一万也就是三个操场。好像也不是很多嘛!” “城内有多少兵力?” “常备军力50人,加上衙役牢头预备民兵大概有250人。” 听到叶景道出城内兵力,何真眼现忧虑之色“我府中还有300余青壮可供县令驱使,待我书信几分给城内几大世家,想来也能筹齐一千军势,只是一千比一万即便有城池守护,局势还是堪忧啊!” 练得神功又得神器的洪鸡早已经膨胀的不知谁是谁了,要不是暂时不能人道,他甚至膨胀到敢对何簌霸王硬上弓。 见几人一脸颓色,他当即道:“义父不必发愁,有我手中开山斧在,黄巾来多少都是送死!” 见洪鸡自信满满,何真有了那么点信心,当即道:“我儿确实天赋异禀,良辰,不如让我儿担任这一千军马的统帅,定当叫这群黄巾贼有来无回!” 统帅一千人马啊,想想都兴奋,以前最牛逼的时候洪鸡不过是拉来15个兄弟跟隔壁学校的校霸斗殴,不想如今有这种威势,洪鸡甚至意淫道:“如果把一千人马拉回到学校,那校园里水嫩嫩的小妹妹还不是任我泡?” 良辰见洪鸡一副庸人之姿,毫无大将风范不说,更是有被一众家仆在妓院门口撂倒的先例,真是很难让他相信这货能统帅大军。 即便良辰的感觉是对的,但也架不住人家义父的一句话,好在他还有点急智,说道:“国丈之子自然威无双,只是这刀剑无眼,战场更是瞬息万变,稍有差池就是阴阳两隔,不若让雷虎当这统帅,洪公子护卫国丈,即便不幸城池被破,洪公子还可以护着国丈先行离开。” 一翻情真意切的话说的何真颇为东西,要说还有点迟疑不定主要是怕直接同意伤了雷虎的心。 就在何真犹豫的刹那,从意淫中醒来想起耳边残留的良辰的话当即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说着就放下斧子就举起拳头作势欲打。 雷虎立马上前阻拦:“洪哥,你干嘛啊!这不正商量的吗,怎么就动手了?” “商量个大爷!这统帅我当定了,这事没的商量。” 良辰看洪鸡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屑,但并未出言反驳,只是自信恭敬的跟何真作揖:“请国丈决断!”,他相信何真会做出正确的决断。 只是现实往往出人意料,何真犹豫过后看向洪鸡:“你真要做这统帅?” 第十二章 武道之气 “开玩笑,不当这统帅我怎么提高任务完成度?”心里头腹诽一句洪鸡一脸正色道:“请义父成全!” 见大局将定,叶景硬着头皮出言道:“国丈,出任统帅必先服众,雷虎参与训练兵丁许久,众人都知他的本事,不如让洪兄先显示一翻本领,让我等知道他的手段,省的后面震不住那些兵痞,有失颜面啊!” 到此时此刻,何真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叶景是不放心自己这个儿子,刚要发怒的他转念一想也就同意了叶景的意见,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命攸关的当口谨慎点也是人之常情。 “洪儿,你就显露一翻本领让县令大人见识一下把!” 见国丈称呼自己的官职,叶景知道自己惹这尊大佛生气了,心里不由的一声苦笑。 “我草!显露本领?”洪鸡一脸懵逼,蒙圈半天的洪鸡总算还有点小聪明,看着一副小白脸模样的叶景颇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捡起刚才想要打人时扔掉的开山斧丢到叶景脚下。 “你若是能拿的动这开山斧,我就不当这统帅如何?” 众人闻言不禁看向像丢玩具般随意丢在叶景脚下的开山斧,只见此斧赤黑杂糅,通体流畅,透体散发着阵阵冷冽之意,不过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叶景也颇为好奇的蹲下身子触碰到了斧柄,入手处的清凉让他意外非常,暗道:“这炎炎夏日,天火炙烤之下竟有如此温度!” 见叶景惊讶,洪鸡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却没意识到,当时他13点的力量挥不动开山斧是他当时已经是又累又饿,又被司马长风打的半死不活,只是因为当时血气上涌已经没法正确分辨自己其实13点力量已经发挥不出7点的事实。 试着加大力气但开山斧却纹丝不动的叶景第一次正视起了洪鸡,不由的朝洪鸡看去。 见叶景一副装模做样的模样,洪鸡得势不饶人的讥讽道:“小样,知道大爷的本领了吧!” 叶景嘿嘿一笑:“洪兄所言尚早!” 在洪鸡目瞪口呆中,叶景右手上浮现淡淡白色,当他握紧斧柄的时候白气瞬间弥漫至开山斧全身,不过片刻就传来开山斧与地面嘶磨的声音。 比洪鸡更惊讶的是叶景,在他刚要拿起开山斧的时候,他隐隐察觉到开山斧传来的抵触之意,以致于轻微被抬起后又回到了地面,发出了阵阵雷音。 看着回到地面的开山斧叶景心绪急速变动,虽然他可以不顾那点微弱意志举起开山斧,但他却没那么做,在这么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神器有灵!那傻逼竟然得神器认主?” 回忆与洪鸡见面的点点滴滴,一个汉人怎么也绕不开的人物浮现在他脑海里:“高祖刘邦!痞子的祖宗,得神剑赤霄认主,成就帝王霸业,那这把神器同样认主了一个泼皮,真是耐人寻味……” 呆立片刻,见叶景并没有成功拿起开山斧,洪鸡不由开怀大笑:“吓老子一跳,叶景,服了吧!” 叶景闻言回过神来之时已有了决断,恭敬作揖道:“洪兄天生神力,我心服口服,只是洪兄乃是白身,统帅大军容易招致微词,不如屈尊担任普县县尉兼领统帅之职,如此名正眼顺可好?” “县尉是何职?” “总督一县兵马,掌治安捕盗之事!” 听到叶景所言,洪鸡觉得自己的浑身轻飘飘的,呆滞的想道:“老子居然从一个修自行车度日的社会混子,变成了一县的公安局局长?这以后妹子不是大把的有?啊……啊……啊哈哈!” “等等……老子现在鸡ba断了啊!苍天啊……做梦上了鬼了啊!……” 叶景跟雷虎先是看洪鸡因为陷入狂喜而呆滞,然后猝然间听到他的嚎叫声都不敢脑补刚才这货脑子里想了什么。 好在何真在确认洪鸡已经是统帅后就回房取东西去了,没听到他的嚎叫,不然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一会儿,何真就取来写好的信件交到洪鸡手里,嘱咐道:“一会管家会陪你去各位叔伯家里,并指点你哪封信是给哪位世伯的,这些都是长辈,言谈稍微注意点!” 拿着信件的洪鸡很是感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何真居然莫名其妙的收了他为义子,但他对他的好他都记得。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会恩将仇报的坏人。 “我会注意的!” 这一刻洪鸡的表情格外认真,看的何真一脸欣慰。 出得何府,从情绪中走出的洪鸡想了刚才让他惊讶的一幕,不由的问道:“良辰兄弟,你刚刚手里的白气是什么?” 叶景也是惊讶无比的看着问这问题的洪鸡,见他表情不是故意不清楚的样子,耐心解释道:“那是武道之气!” “武道?”洪鸡那讶异的语气格外明显。 叶景自然知道他惊讶什么“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若要习好射跟御不练习武道怎么行?而所谓的武道之气就是按照特定的剑法或者枪法或者其他的秘籍修炼,达到一定程度后自然衍生出的丹田之气。” “我草!还有内功!” “额……嗯……确实如洪兄所言是内功,只是这武道之气有限,不然世人也不会崇文轻武,更有士大夫瞧不起武人了。” “武道之气有限是何意思?” “武者习武到练成武道之气视个人资质从数年到数十年不等,然气孕丹田能温养体魄,天长日久武者会变得越加有力,而练出的武道之气越多,对体魄的加成就越明显。但武道之气不是可与人生死搏杀的,一旦将练出武道之气祭出杀敌,这损失的武道之气就再也没有回复的可能,所以即便附加武道之气的攻击凌厉无比,断铁分金,但除了性命相搏的时候,没有武者会做那杀鸡取卵之事!” “那你之前是?” “我本文人,练了三年武就练出武道之气只是天赋异禀,对此并不怎么看重,再者用来搬东西也损失不了多少,无所谓啦!” 叶景一副礼所当然的表情,让洪鸡一脸敬佩“良辰兄,原来我两是同道中人啊,真是相见恨晚啊!” “噢,是何道啊?” “厚颜无耻之道啊!” “去你丫的!” 第十三章 乃公在此,龟儿子前来受死! 带着何真的书信,各大世家对洪鸡与叶景那是礼遇有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若是有需要,一众侍女也可到前线做些运送物质之类力所能及之事。 其中,洪鸡就见到几个青春无敌、清纯可人的貌美小婢,真是恨不得舔着逼脸要来做些慰安之类力所能及的工作,可惜只能仰天长叹“有心无力”。 待得日落之时,当各家家仆与一众衙役兵力集中在农贸市场前接受洪鸡的检阅之时,城门处传来急报。 “报!黄巾军已到城外5里处,并没有安营扎寨,而是直奔县城而来!” “草!”正要过回领导瘾的洪鸡破口大骂,但骂完之后该如何呢?这个洪鸡全然不知啊! “以前打架见对面来了就操家伙干他呀的,也没听说要干别的啊!要说己方人比对方多,那肯定是二话不说一拥而上,但现在关键是人比对方少呀!,以前人数差距太悬殊就跑,但现在肯定是不能跑的,非但不能跑,还要赢的漂亮,这样自己才能获得任务奖励,才能有美好的性福生活,才能……” 且说洪鸡在胡思乱想,那城门守卫一副干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就要出声都被县令眼神示意拦下。 终于,见洪鸡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战事又刻不容缓,叶景拉了拉他的衣服让洪鸡回了神。 “你拉我干嘛?” “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干嘛?” 叶景没好气道。 “我知道啊!”一副理直气壮的声调出来后,皮厚如他也不禁脸色微红。 好在他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随口像叶景问道:“良辰啊,如之奈何?” 这简简单单的一问如一道晴天霹雳划过叶景的脑海,让他近乎呆滞。 “这不是高祖常挂在嘴边的名句么?若说高祖因何而得天下,这“如之奈何”四字可谓居功至伟!”想到之前隐约的猜测,叶景近乎呆滞。 见叶景一脸呆滞,洪鸡拉了拉他的衣服,等他回神后小声道:“你要是没有好办法,也不必苦恼,我再问别人就是,这问题确实有点难,我也想不出来,所以不用羞愧,都懂的……” “……” “我能说我想出来了么?” “想出来就去下令吧!” “你不用亲自下令么?毕竟你才是统帅。” “都火烧眉毛了,还bb个啥啊,去下令吧你!”说着洪鸡就一把把叶景推到了身前,大声道:“下面请良辰为大家讲作战方案,大家鼓掌!” 说着竟带头鼓起掌来。 见县尉大人做这副动作,大家也有样学样,一时一间雷鸣般的掌声不绝于耳,连因黄巾来袭变得有些压抑的气疯都变得有些热烈起来。 叶景也被弄的有些心潮澎湃:“好了,大家停下手中的动作!” 众人安静听讲后,叶景只用一分钟就安排好了任务,一千号人就已50名常备老兵为骨干有序离场。 “良辰,可以啊!有两把刷子。”说话间还竖起了大拇指。 “你既然做不来这统帅为何要抢这主帅之位呢?”叶景似笑非笑道。 洪鸡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为了下半生的性福生活,胡话张口就来:“老大都会了还要你这般小弟干嘛?我不会不会还有你吗?走啦走啦!去打仗了,还在这墨迹!” 说完骑着惊星就跑出了农贸市场,浑然没发觉叶景看他的目光再没了初见时的偏见与嫌恶。 站在城墙上,登高远望的洪鸡,第一次看到了黄巾军,见他们都瘦成皮包骨头的模样不由的多了几分信心。 “良辰啊,接下来该做点啥?” “等!” “等啥?” “等他们进攻!” 没啥好想法的洪鸡就开始了在城墙上的傻等。 终于,随着黄巾军组装完成简易的攻城器械,进攻开始了。 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黄巾军,跟黄巾军中几个突高的木制建筑,叶景眼线忧虑之色。 随着黄巾攻城,云梯靠墙,井阑越发逼近,叶景出声道:“某深忧此物,谁能替某解忧?” “末将愿帅军前往烧了此物!”雷虎应声道。 早就闲出鸟来(等等,他好像没鸟了)的洪鸡立马抢道:“这个我去,一群土鸡瓦狗。” 说完也不离叶景的反应,叫来待命的五十兵丁打开城门就率众冲了出去。 见城墙上人影密布,一副准备十足的模样,正忧虑能否一举而下的赵弘突然发现城门大开,一个身着琉璃铠,肩披赤金跑,坐下飞火流星,手拿开山斧一路砍瓜切菜冲向井阑。 “不好,若是井阑被毁,无法压制城中弓箭手,这次攻城只怕要徒劳无功。”瞬间理清厉害关系的他当即命令随侍身旁的200亲卫朝洪鸡而去,同时,厉声道““马上小贼,安敢毁我井阑!” 人群中唯有洪鸡一匹全身披戴铠甲的宝马,他一点都不怀疑那骂声在说他。 “我草尼马!我不仅要毁了你的井阑,我还要问候你全家女性!” “呀呀呀呀!气煞我也!乃公(你爹我)在此,龟儿子前来受死!” “我草尼马!”怒上云霄,说干就干! 成功挑起了对方怒火的两人骑着马匹就朝对方而去,只是不同之处在于与赵弘随行的还有200亲卫跟无数一丝不苟执行攻城命令时不时攻击一下洪鸡的农兵,而洪鸡因为冲的过快已经脱离了50名突击小队,现在更是临时变向,成为彻底的孤家寡人。 在城墙上观看到这一幕的叶景大叫不好,连忙招呼雷虎率领200人马出城救援。 “杀!” 随着喊杀声,200亲卫举枪挺刺,让本想靠着宝马冲破敌军阵势,以报一骂之仇的洪鸡连人带马刺倒在地。 好在铁枪刺透惊星之时已经没了力道,更有铠甲护身,只是受到轻微的重击,并无大碍。 站起身来的洪鸡看着惊星的死状只觉得有盆冰水从天灵盖烧了下来,所有的怒火与冲动都浇的干干净净,冷静下来的洪鸡操着开山斧就往城门处跑去。 第十四章 斩首?然并卵! 好在虽然洪鸡无脑冲动,差点葬生沙场,但他无脑的举动也成功吸引了这支杂牌军中少量精锐的注意力,让跟他出城的50名青壮成功烧毁了井阑。 可谓战术上的绝对失败,战略上的局部胜利。 看洪鸡三两斧就轰开一道通路,任他如何喊阻拦洪鸡都做不到的赵弘破口大骂:“气死老子了!龟儿子!要不是老子麾下精锐打扮都交由渠帅围攻宛城,我早就把你脑袋割下来当夜壶了!” 论骂人洪鸡还没服过说,见后面追来厉骂声,离城门的安全距离还有段距离的洪鸡顾不得其他,转身就骂:“傻逼,要不是尼马不在这,我一定让你这不孝子看看老子当初怎么造的你这孽障!” “呀呀呀!匹夫!”满脸血红的赵弘左手操起腰上强弓,抬手就是一记穿云箭。 刚骂完接着跑的洪鸡浑然未觉身后追来的连珠恨天箭。 “噗!”铁箭用力的在洪鸡身上一捅出来时已经染成了鲜红。 一股彻心的疼痛从左胸穿到全身,痛的他蹦跑的双腿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随着惯性“扑通”一声就重重的磕在路上。 跪在地上的洪鸡低头看着透过自己左胸的箭头,呆呆的朝身后望去。 这一眼,视线里全是一支直射眉心的精钢利箭。 生死之际,他没有想起让他从纯情少男变为花丛浪子的女子,也没有想起他骑着摩托着操着西瓜刀追着人砍的辉煌岁月,而是想起了一个乞丐在月光中挥舞着斧子的模样。 “叮!” 在利箭就要贯穿眉心的前一秒,一把赤黑神斧已不可思议的角度立于洪鸡眼前。一秒之后本该夺命噬魂的利箭分成两半射向了洪鸡两边。 而此时,早已怒发冲冠的赵弘骑着健马从精锐枪兵中脱颖而出,高举长刀而来。 “我草尼马!” 血气沸腾,这一瞬间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洪鸡不知哪来的力量站起身来就朝超本来的赵弘加速度而去。 几米之遥的时候洪鸡纵身一跃:“开天神斧第一式:开天劈地!” 见洪鸡用尽全身力量的下披,丝毫没有防守的意思,赵弘有了些微秒的迟疑:若是自己举刀捅之,洪鸡等于送上来串串,不用烤就死,但自己也可能会被他临死前的下劈让脑袋变成两半。 生命对谁而言都只有一次,有生的机会很少人会选者死路,于是赵弘就借着马力举刀硬抗。 “铛!” 一声巨大的金铁相交声中,洪鸡露出了笑意,以己度人,即便是他自己也会那么做。 不过刹那,巨响过后,两人就要错身之际早有准备洪鸡腰腹一用力,身随意动,斧刃的角度骤然一斜借着刀身的弧度与冲撞两人朝两方而去的冲撞力,就像过山车下了山坡,不过瞬间斧子就来到了赵弘左侧及肩处。 “开天神斧第二式:横扫九州!” 赵弘本就是个不入流的武将,怎能料的如此变故,须臾之际,一颗大好头颅应声飘落。 而掉落在地,刚好得意一翻的洪鸡发现前方有万千长枪刺来,吓得一个懒驴打滚,把插在身上的箭柄都折断了。 顾不得再次袭来的那种揪心的疼痛,拔腿就跑。 黄巾精锐不愧是黄巾精锐,追杀之际还不忘保持阵势不变,以致于让夺路而逃的洪鸡逃之夭夭。 在城墙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叶景先是大喜,但稍后见黄巾军攻势不变,面露惊疑之色,仔细观察起战场来。 细细查看之下真让叶景发现了两处不寻常的地方:其一,黄巾精锐中频频举枪示意下令,想来是个重要人物;其二城墙十几米处,站着一魁伟男子,与其周围头裹黄巾,手拿锄头等农具的农兵不同,其人一身简易甲胄,手拿“金背砍山刀”,相貌堂堂。 叶景观之不禁疑惑道:“此乃何人?” 一斥候见县令询问,稍一查看大喜道:“大人,那人我认识,是城外平溪村人,与我是邻村,名唤韩忠,天生神力,一次我我们两村人结伴上山狩猎不料竟路遇一头野猪王,高一米,体长2.5米,我们的劣质弓箭竟射不透野猪皮。绝望之际,韩忠斥手空拳肉搏野猪王,生生将那野猪王打死,其人可谓绝世猛将!” 叶景闻言忧虑更甚:“如此猛士为何要做那反贼?” “几年前平溪村闹了瘟疫,全村人死的死逃的逃,其中际遇就不是小人所知的了。” 却说洪鸡刚跑没多远,只觉得周身疲惫袭来,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一副体力透支即将晕倒之相。 一旁的农兵见身边这个明显是敌方大将之人摇摇晃晃一副醉酒之态,起了小心思,举起手中镰刀就往洪鸡头上招呼。 千钧一发之际,骑着黄马,手握银枪,率领200杂牌军的雷虎终于赶到,只见他以迅雷之势挺枪刺死农兵,随即一拉缰绳停在洪鸡身边,二话不说拉他上马后,见敌军精锐袭来,命令道:“迎击!” 孙仲见敌方初具阵势,不敢怠慢,高呼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随着200亲卫齐声高喊,整个战场都弥漫起震人心魄的呐喊声。 见士气无匹,孙仲大喜道:“举枪!” 两百亲卫齐齐挺枪无惧生死的朝两百杂牌军碾压而去,即便有同伴被敌方刺死也是神色默然的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挺进,反观杂牌军这边,见前排的同伴被刺死,更有甚者连尸体还挂在敌方的长枪上铺面而来,尽皆吓得普股尿流。 他们觉得多数都是世家里混吃等死的家仆,哪干的了这种卖命的勾当,都不用雷虎下令,都纷纷往城里跑去。 雷虎见此颇感无奈,好在敌军为保阵势不乱,追的不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跟昏迷了的洪鸡暂时没有了关系。 观察全局的叶景,见黄巾精锐强悍如斯,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的对这次守城战的前途有些忧虑。 第十五章 内外 古色生香的房间外,绿柳周垂,佳木茏葱,奇花闪灼,只是卵石相衔的走道散落着无人清理的落叶,让人恍然这不是大贵人家的高雅情趣,只是被人遗忘的处清幽之地。 “咚咚!”几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经年累月的平静。 “谁?”一声空谷幽兰自虚空中荡漾。 “是爷爷。” 片刻,色泽暗沉的房门打开,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映入眼帘,只是此时的步伐没了以往的步步生莲,多了些弱柳扶风。 “如果爷爷今天还是让我跟那淫贼道歉,我还是那句话:绝不可能!就是关我一辈子也不可能。” “簌儿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舅父啊!他再怎么贪花好色,又怎么会连自己的外甥女都不放过?” “爷爷还是这套说辞还来这里干什么?” 何簌给何真奉上茶水,就把头撇在一边。 “那天的情形我也问过侍女,洪儿确实是急色,见侍女漂亮,大早上就要她服侍,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你不能因为他享用了一个侍女就踢断了他的命根啊!” “爷爷今天来所谓何事?若是还是之前的事我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说话间她就端起来水杯,一副端茶送客的模样。 何真对这唯一的孙女也是喜欢的紧,对她这无礼之举也不以为意“好好好!既然你不想提,那我们就说今天的事。” “这才是我的好爷爷嘛,今天有什么事想跟簌儿说的吗?”、 何簌立马换成了一副温柔可人的表情。 “你在这边休息的几天,大汉乱了……”说到这,何真的心情有了些沉重。他的一切都是大汉的,女儿是皇后,儿子是大将军,孙子将是大汉朝的帝王,汉朝的动乱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发生了何事?” “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在张角的号召下,百万黄巾起兵反叛,那些黄巾军为显声势,更是将此事闹的天下皆知。” “啊!……啪!”何簌惊讶之下手中的茶杯竟掉落在地上砸的粉碎。 “真如荀哥哥所言,这太平道果然会霍乱天下。” “簌儿何意?” “爷爷,之前我在京师曾碰到一人,唤作荀彧,字文若,其人广有才名,相貌俊伟”说到这她的小脸微红“当时女儿女扮男装,见他跟朋友高谈阔论,我也就参与了进去,他一点也不嫌弃孙女什么也不知,温文尔雅解释了我所有的疑问,但是他们就有聊到太平道的张角,说是他可能动乱大汉的根基。” 见何簌一副女儿之态,人老成精的何真哪里不明白自己这孙女对那荀彧有意思。瞬间何真就脑部了好色成性的洪鸡见到美若天仙的何簌,虽明知对方是自己外甥女极为克制自己的举动,但对已有心上人的何簌来说可能也是对她极大的侮辱。 自以为了解真相的何真也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开口道:“等平了黄巾动乱,我就写信给你大舅舅,让他作个媒人可好?” “不理你了外公……” “哈哈哈!” “对啦!外公,你今天来不只是哄我开心的吧?” 何真的笑脸淡去,多了分沉重。 “张角座下渠帅张曼成率几万军马围攻宛城,更有张曼成副将赵弘带领一万黄巾围攻县城,想来是想擒了我跟你大舅谈条件。” “一万……”听到数字的何簌有了些慌张。 “我们何家满门忠烈,你小舅更是勇冠三军,日前率领50人马烧毁敌军攻城器械,更是于阵前乱军之中斩杀了敌军统帅赵弘,只是天妒英才,被冷箭贯穿了左胸,加体力透支过剩,现已昏迷不醒,大夫说虽然他心脏异于常人在右胸处,但中箭后还与人搏杀已经动了心脉,加之流血过多,就这几天的事了。” 何真先是自豪,说着说着竟泪流不止。 对于洪鸡的武力何簌并没有怀疑,他不敢相信的是如此色中恶鬼,流氓无耻之徒竟是肯为了家国抛头颅,撒热血,马革裹尸之人。事实在前,何簌不自觉间减少了对他的讨厌。 “那爷爷找我是?” “洪儿晕倒前说想在临时前再见你一面。” 死者为大,加之对洪鸡的感官已经稍有改观考虑再三跟随何真离开了居住的小院。 ………… 韩忠指挥的间歇,观察了下从城墙上掉落尸体的速度,见尸体掉落的速度已经从每时每刻都有人被砸下城墙到现在隔了几秒才有人掉落,韩忠握紧了“金背砍山刀”,朝着云梯的方向疾驰而去。 作为一名合格的统帅,他身先士卒,站在了离城墙十几米,随时要挥刀抵挡射来的弓箭的位置。但同时他又懂得保护自己,刚开始的冲锋十死无生,守城之人养精蓄锐,各种守城器械一应俱全,最开始冲上去几乎就是具尸体。 又不能到末尾了才冲,不然己方之人士气全无,没了源源不断进攻的压迫感,可能会被对方一击而灭。而现在就是最佳时间段,化作利剑撕开一道口子,后续之人就会士气大振! 冲上云梯的韩忠见几枝树枝大的滚木落下被他随手挥刀砍断露出了笑意“果然,城里的守城器械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些想必是县令号召城内妇女捡来的,妇人捡不了重的,如此轻物量大也好补充,若是武艺不佳还可能弄糊了攻城之人的眼睛!” 城墙之上,叶景身前一人浑身浴血匆匆禀报:“大人不好了,虽然有妇女帮忙搜集滚木雷石,但由于天色昏暗,加之城中明显的锐利之物已被收集一空,补给已赶不上消耗,许多黄巾已冲上城来。” 叶景闻言也是轻轻一叹:“大汉承平日久,县城更是久无战备,突闻战事,由此局面也是无可奈何。” 轻轻一叹的叶景也顾不得许多,抽出手中宝剑就朝黄巾杀去。 砍倒几名黄巾后,只觉得后方有杀气袭来,连忙回身迎击。 “铛!” 韩忠以有心算无心,巨力之下变将叶景手中之剑磕飞。 第十六章 还是自家亲 见叶叶景已成砧板上的肉,待削了,韩忠也不客气挥刀就要结果了。 正在此时,刚上前通报的斥候挺身挡在叶景身前同时疾呼道“韩忠,休伤我家大人!” “金背砍山刀”离斥候就差那么一寸之时,韩忠终于辨明了拦于身前之人:“韩立,真的是你!” 喜出望外的韩忠收刀兴奋道。 韩立心有余悸道:“差点这条小命就交代你手里了。” “你这话说的,不是成心给哥们心里添堵么?”韩忠笑着在韩立胸口打了一拳。 “忠哥,为什么要造反?” 战场上的血还是热的,他不可避免的问了这个问题。 “大帅对我有救命之恩,大丈夫行于当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见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闷,叶景开口了:“壮士既然要报恩为何又要聚众围攻普县?” 韩忠瞅了他一眼,又环顾四周,见因自己没有扩大战果,大批的农兵还是处于被压制状态,刚上的城墙没多久就被官兵打下城墙,他犹豫了下还是答道:“自然是为了劫持大将军之父,来跟大将军讨要些好处。” 叶景一声冷笑,道:“壮士可知是何人斩杀了赵弘?” 赵弘刚被斩杀那会,叶景通令全军大声疾呼:“赵弘死了,黄巾败了”一时之间官军气势大振,黄巾隐有溃败之相。但农兵头目韩忠,精锐头目孙仲皆在,黄巾一时混乱后又猛攻起城池来。 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深谙此理的韩忠本不愿与他多言,但多年未见的同乡兄弟就在此地,若是自己动手杀官兵他相必会阻止“刀剑无眼,若是失手害了他性命……” 想到这又回头观望了下战场局势,见黄巾虽处于稍微弱势,但冲上城来的黄巾见自己在此都士气大振,且官兵已经隐隐有脱力之相,己方从人数优势转化为胜势只是时间问题。 胜券在手的韩忠答道:“不知。” 叶景一副没看到官军已露败相的样子,从容说道:“正是当朝大将军何进之弟,当朝国丈何真幼子!你可知这守城兵马都来自哪里?” “不知。” “普县向来安居乐业,既无战事又无苛捐杂税这点你不否认吧?” 听到这韩忠眼现恭敬之色“县长久具贤名,忠拜服!”得意于何真坐镇,历任县长都是“贤达”之人。 “普县陈平日久,常备军不过50,今日余间能拉起近千军队全赖国丈威望,一应物资更是俱全。何氏一门可当的起眼光长远的将门?”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普县人,何老太爷教子有方,乐善好施的美名深深烙印在每个普县人的脑海里。何真也没想到有点迷信的他为何进做些行善积德的事意外收获了些作用。 图穷匕首见,叶景微微一笑道:“如此将门虎子,窥一斑而知全豹,你觉得当朝大将军何进会是何等人物?” 叶景说了那么多自然是为了抬高何进在韩忠心里的想象,而农民出生,淳朴的韩忠经过这么一翻联想自然也不会想到何进是个靠裙带关系的棒槌,一个在大义凌然的父亲熏陶下,从小与幼弟习武,终于凭借着战功与皇上的赏识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将军的形象跃出脑海。 “不知……” 韩忠的表情让叶景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继续道:“纵观这次叛乱,张角以“信仰”聚民心,但却被自己的弟子唐周告了密,弟子信仰尚且不坚,足见其内部人心思乱,且今太平军虽然声势浩大,但分布地区太广,各方未能协调配合,多是各打各的。反观我官军,仓促之下凑成的军队也能与十倍的你军对垒,若是你们真的挟持了何国丈,大将军情急之下,说服圣上令官军精锐直扑南阳,你岂非给你家渠帅招祸矣!” 韩忠受教育水平的限制可能是政治白痴,但不意味着军事上不懂,当即反驳道:“我军分布地区广,各方独立作战这点我不否认,但若说大将军不先行镇压张角而是先令官军直扑南阳我却是不信,毕竟一旦各方渠帅连点成片,大汉江山顷刻间就有覆灭之危!大将军岂会做此因小失大之事!” 叶景颇为意外的看了眼韩忠,他只是简单说了些黄巾难有胜算的原因,想凭借先前建立的大将军在他心里的形象攻破他的心里防线,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大将军的形象树立的太过高大,高大的好像要为天下大义灭亲。 好在韩立解了叶景的尴尬“忠哥,你要报的是你家大帅的救命之恩,黄巾胜不胜跟你有什么关系。就像你说的大将军不可能因小失大,但万一呢?或者大将军分兵调遣一小部分精锐和地方军一起打败了你家大帅呢?你报恩的是你家大帅,不是那张角啊!退一万步说,前些年村子里干旱,收成少的可怜,要不是何国丈大发救济粮米,我们两村要饿死多少人?你渠帅的救命之恩你要报,那前些年国丈的活命之恩就不用报了么?” 韩立的厉喝如同一道惊雷划过韩忠脑海,韩忠脸色风云变化,终于道了声:“兄受教!” 而此时,奉命带50名临时组建的骑兵从侧门出城,伺机烧毁黄巾粮草的雷虎终于赶到。 “好贼子!你军粮草已被我烧毁,还不速速投降!”说话间长枪如电,直击韩忠而去。 韩立刚要说话就被叶景阻止,眼见韩忠于雷虎交手几招大呼道:“天色已晚,官军扎手,明日再战!” 说着就领着黄巾退去。 “虎子,可是真的得手了?”叶景一直在观察战局,见黄巾后方并没有火光升起,是故有此一问。 “请大人恕罪,末将并未得手!” “噢?说说是何情况。” “我率领骑兵来到了黄巾后方,只见黄巾虽未札成营寨,但粮车都置于大路中央,有500名黄巾守卫不说,更有约500名黄巾不断从山上砍来木头修筑起栅栏,周边毫无掩饰之物,我无从下手,担忧城内战事,是故先行回来,留了几个机灵的人在那边看着。” 第十七章 演员 叶景眼现讶异之色,眼珠一转明了应该是那韩忠的杰作,不由的升起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感叹。 “你与那韩忠交手有何感受?” “其人力大无穷,刚他长刀相击,我险些握不稳手中之枪,若是他继续使力我唯有以气相搏。” 叶景一听喜上眉梢,开怀道:“黄巾退去之日不远矣!韩立当居首功!” “全赖大人居中调度,韩立不敢居功。” 韩立很是上道,立马说道。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去给何老太爷报下捷,就说黄巾暂时退去了,让他老人家宽心!” “是!” 见黄巾在韩忠的率领下如潮水般退去,城墙上的官军都欢呼起来。 却说何府内,一雅致厢房的卧榻边,一倾国佳丽此时正一脸复杂之色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重伤之人。 “咳咳!” 在一阶恢复的帮助下,迷迷糊糊的洪鸡终于又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洪鸡只瞅见一副盛世美颜映入眼帘,一阵麻痹神经的清香让他浑身通透。 洪鸡咧嘴笑道:“簌簌怎么来了?” 见洪鸡坏笑的模样,何簌一脸恶寒,但想起来时听到的大夫的诊断,对这时日无多之人还是忍耐道“爷爷说你临死前想看看我,现在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告别了许多人后的洪鸡已经隐约明白,那些真正要走的人离开的时候连再见都吝啬说,而那些不断告诉自己他要离开的人,却不过想让自己挽留。既然何簌肯来,必定是有不讨厌自己的理由。 在战场上无脑的洪鸡,在情场上则不愧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才,心念急转之下脱口而出:“你可知我为何会受此重伤?” 洪鸡这套我为你流血,你也为我流血在以前可谓无往不利。 何簌果真停下,随口道:“不就是斩杀了赵弘受的伤么,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来。” 洪鸡一愣,才明白自己杀的那人居然是黄巾军主帅赵弘,瞬息之间激昂道:“那你可知我为何要迎着千军万万,在重重包围之中去杀那赵弘?而我本来的任务只是为这城中百姓烧掉黄巾贼攻城用的井阑。” “那还不是你好大喜功,胆大妄为。” “那全都是为了你!” 说着说着洪鸡竟流出了眼泪(实则是情绪过于激动的大声说话疼哭的) 女人都是水做的,再怎么拒绝,感受到热量还是会觉得暖。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语气也不再如当初的生硬。 “赵弘那厮见我……咳咳……咳咳!” 何簌立马坐到了床榻边安抚洪鸡激动的情绪:“好了,有话慢慢说。” “赵弘那厮见我就要烧毁攻城器械,而他又离得挺远,就口头相激,想要激怒我不再攻击井阑转而攻击他,但我是什么人,任他如何辱我骂我我都不为所动,但那厮太过可恶,最后竟然将矛头指向了你,说破城后要把你……要把你……我激愤之下才迎着千军万马斩杀了他!” 何簌已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洪鸡见小女孩单纯,又见天色昏暗,四下无人,蜡烛昏迷不定,哪里不明白现在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当即不在犹豫抱住了她。 眼泪顺着她的秀发流入他的脸颊,那是痛的,但她不知道。 “我怕有一天你真的要被那厮……我怕我再也不能保护你……我怕……” 说着情话的洪鸡慢慢把泪流满面的双眼看向了另一双隐隐有感动泪珠的眼睛。 见时机成熟的洪鸡不再犹豫,吻向了她的樱唇。 被偷袭的何簌懵了,再感觉到自己的玉齿被撬开,有什么东西闯入的几个呼吸后,愣愣的看着晕倒的洪鸡。 而昏迷前的洪鸡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幕真他妈熟悉……” 何簌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夺走自己初吻的晕倒的男人,是又羞又怒,最后都化作轻轻一叹,替他盖上被子。 “纵然你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终究为我而死,我会念着你的……” ………… 韩忠一丝不苟的看着众人扎营,时不时的还帮帮忙,好在黄昏攻城的时候他已经留人搭出了雏形,不然晚上天那么黑可能连像样的营地都没有。 “忠哥!” 韩忠回头看到孙仲的示意,跟大伙招呼一声朝最先搭建好的大帐走去。 入得营账,见帅位空置,其右手处坐着孙仲,韩忠也不客气,坐到的帅位左手处。 “大帅不幸战死沙场,但国不可以一日无君,美人不可一日不日,渠帅命我等攻下普县若是号令不一恐难完成渠帅重任。” “孙将军所言极是,应该早日推举一个新的大帅带领我们!”金角见孙仲说完,立马附和道。 “两位将军所言极是,我赞同!”金角胞弟银角紧接着开口了,一时之间帅帐内都统一了另选大帅的意见。 “论武功、论谋略、论资历,这帅帐之中唯有韩将军与孙将军当得这大帅重任!” “黄眉说的对啊!这点我赞同”黄风表示赞同。 “但这帅位只有一个,人选却有两人啊!”黄袍道。 “不若我们7人投票吧,最多人认可的为帅如何?”金角倡议。 “不用这么麻烦了!” 韩忠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忠哥这是何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论武功,论谋略,韩忠都胜自己百倍,好在自己是渠帅的亲传弟子,在名分上却是比韩忠名正言顺。 “自古以来凡是都讲究个名正言顺,今大良贤师顺天反汉,坐下渠帅尽皆为贤师亲传,我虽为一方统领却不是张帅的亲传弟子,这名分上不合,所以我举荐仲弟为新的大帅!韩忠叩见大帅!” 孙仲一愣神的功夫就反应了过来,喜形于色道:“忠哥使不得啊,我深知你才能胜我百倍,这可折煞小弟我了。” 一翻谦让后,孙仲成了这支黄巾军新的统帅。” “孙某感谢各位兄弟的抬爱,只是城池一日未破,大帅之仇一日未报某寝食难安啊!不知各位兄弟有何良策?” 第十八章 终战 孙仲的一问让这些农民出身的小头目们抓耳挠腮、相顾无言了,没上过学更没啥天分,靠着比其他多几分力气混到的这个地位,出谋划策着实不在行。 见气氛尴尬,还是金角开口道:“不若我们今晚早点休息,明日吃饱饭再强攻如何?” “这主意不错,今日我率领的冲车队已经把城门撞出了一个洞,若不是最后冲车被那群官军扔的石头砸毁,今日已经破城了!”银角大口闷了一杯酒心有不甘的说道。 “我率领的井阑队不提也罢,从宛城那边运来的井阑已经被毁,我们这边也没带有工匠,也不会造那玩意”黄眉一脸丧气道。 “谁说不是,我的冲车还是让人齐抱着大柱子代替,眉哥的井阑真没办法了” 见底下人你一眼我一语,诉苦的居多,听来听去都没啥好主意,孙仲不禁把头看向了沉默的韩忠。 “忠哥,你有什么好建议?” 孙仲一开口,众人都默契的停止了说话。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韩忠道:“我在想我们的冲车被砸毁,井阑被烧毁,云梯今天天色昏暗退的急也忘了拿,落在了城墙上,大军里又没带什么工匠,我们要攻城的话拿什么攻?” “额……这……” 良久“我们以前都是农户出身,试着做个梯子应该不难吧?”黄风不确定道。 “我看不如这样,明天我们兵分三路,一路包围普县,消耗里面的钱粮与饮水;二路大家都发动下手底下的人,试着造下攻城器械,造出来后先用用,别攻城的时候塌了坑出人命;第三路么则是派人骑快马回宛城,看下渠帅那边的战况,若是渠帅那边风云突变,我们这边也不能在普县耗着,自然要马不停蹄的回去支援渠帅,若是进况良好则求些能工巧匠过来,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韩忠建议道。 见众人一脸叹服的模样,孙仲也想不出啥,拍板道:“将军果然大才,就按将军说的办!” 翌日,城墙之上,韩立颇为疑惑的问道:“大人,忠哥怎么既不撤离也不进攻只是围城?” 叶景微微一笑:“你看那帅旗写的是啥?” “孙!” “然也!既然你忠哥不是新帅,自然不能下决定撤离,至于进攻嘛你难道忘了昨天你忠哥留给我们的大礼了?” “什么大礼?我怎么不知道”韩立一脸困惑。 “就是我们昨天派送运进城的云梯啊!没有攻城器械,他们怎么进攻?” “噢!”韩立恍然大悟。 一晃多日,黄巾军众将领望城兴叹。 “不想这小小的攻城器械看着简单,真要自己做却难如的登天”黄眉感慨道。 “谁说不是啊!造着挺像的,人往上一踩差点没摔死!” “呵呵呵……”黄风那搞怪的语气弄得众人笑了出来。 “不知宛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黄袍那厮灵活着呢?应该快有消息了……” 城外黄巾军众一筹莫展,城内的众人更是如坐针毡。 “大人,城内百姓的蓄水就快用完了,只有几口老井每日还能打点水出来,但那点水也是杯水车薪啊!” 县丞宙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宙斯莫忧,我吩咐你的水袋可制作完毕?” “已经制作完毕,只是城内已无多余之水要水袋何用?” “这可不是装城内之水用的,走!带我去看下水袋。” 叶景说完转身离开了城墙。 何府洪鸡的病房内,众人围在一给洪鸡把脉的老者身边。 片刻,见老者诊断完毕,何真着急问道:“我儿情况如何?” “当日老朽替公子取箭之时,因那箭柄制作低劣,有许多木屑留与公子血肉之中,这几日可能因为公子血液运行,那些木屑已经割裂了公子多处血脉,公子现在的情况除非华佗在此,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听的何真老泪纵横“难道这就是命吗?做我何真的幼子就有早夭之相吗?参天啊,你对何某何其残忍啊!” 如果把洪鸡的血量量化为100,掉到0就死,那么现在的洪鸡正在已每小时2点的速度掉血,而回血的速度却是1.5。回血的速度赶不上掉血,死期不过是迟早的事。 也是洪鸡作死,若非当日他不顾疼痛强抱,强搂了何簌也不至于让体内的木屑划破血管,让掉血速度加快,真的是要色不要命。 主角不在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入夜,叶景让骑士乘黄巾军睡着的时候出城用水袋(两个装水的袋子用布条相连可挂着马上)装水运回城内,即便黄巾军发现,但全是步兵的黄巾军也有心无力,愣是看着官军把水运回城内。 县城内水源问题得到了解决,而黄巾军的攻城问题却迟迟未能解决,终于,在围城的第八日就要面临粮食危机的黄巾军终于收到来自宛城的消息。 原来,几日前张曼成设下诱敌之计,诱杀了南阳太守褚贡,就乘势突袭宛城想要一举而下,不料时势突变,都尉秦颉早有预料情况不对,在褚贡不听劝告的情况下已经准备好了后路。 三言两语就识破了杀了褚贡来骗城的黄巾军,更是诱敌深入,好在张曼成依靠武人的直觉逃过性命,但也被乱箭射成重伤。屋漏偏逢连夜雨,仓促撤退之际,又遭荆州刺史徐璆派遣的先锋部队阻击,更有秦颉追兵…… “将军!还请速速发兵回去救援大帅!” 黄巾营帐内不眠不休的奔来求援的士兵终于在说完想说的话后晕了过去。 渠帅危机,孙仲当即下令回师救援,临行前,韩忠深深的回头忘了眼远去的县城,呢喃道:“此去经年,应是他乡埋骨,只是不知埋的是忠骨还是反骨,谁知道呢?” “叮!” 系统美女的声音头一次没有听众:“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击退黄巾军任务完成度22.57%,奖励随机属性一点,奖励一种天赋特性,或是主动提升一种天赋特性,请宿主在一分钟内做出选择,如果超出时限,系统默认宿主选择奖励一种天赋特性!倒计时60,59……倒计时结束,奖励随即属性体质一点,奖励天赋特性恢复,当前属性为力量19,敏捷11,体质10,智力6,天赋:恢复二阶,口遁一阶。” 第十九章 出路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黄巾退去的第三天,已经吩咐家仆准备好白事物事的何簌深深的理解这句话。 “你……你……你……” 今天是医师预算的洪鸡的大限之日,准备好一切的何簌兴血来潮之下一大早来到洪鸡的房间,却看到洪鸡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看着她。 “簌儿…” 只是轻轻说两句,洪鸡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好在终于忍了下来。 记忆也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那一刻,不觉得有一种绝望感袭来,暗道:“难道我得了传说中的见**不举加晕厥的绝症?难道我是诸天万界第一个因为女朋友太漂亮而要蒙女朋友面的男人?苍天啊!” 想到悲愤之处,洪鸡竟又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吓的何簌以为洪鸡刚才只是回光返照,现在大限以至,赶紧跑过去查看。 见他呼吸平稳,何簌放下心来,只是心里难免有些疑惑:“什么时候我居然会为他担心起来?明明之前还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很快,收到消息的何真一副患得患失模样的请来了大夫,在听到大夫一脸称奇的说“公子脉象平和,只需修养几日即可康复”的话语后开怀大笑。 “真是上苍保佑啊!” …… 午时。 洪鸡给何真夹了颗喜欢的青菜道:“义父,这十天来害义父担心了,是孩儿的不是。” 仗义毎多屠狗辈,虽然洪鸡以前是个在社会上没正经职业的自由职业者,但流落江湖最珍贵的不是贞操而是情意,别人对他的好,他能看到,也记在心里。 “洪儿说的哪里话,你能平安无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好啦!” 因为口遁的力量让大病初愈意志薄弱的何真稀里糊涂的认了洪鸡当义子,但朝夕相处下来,却是真有了父子之情。 而何真对孩儿应有的考虑对洪鸡也是一样不少。 “洪儿,你今年几岁了?” “21了。” “可有表字?” “婊子?难道义父的意思是问我有没有马子?”疑惑不已的洪鸡为了颜面无耻道:“这个当然有啦!” “噢?叫什么,说说看。” 看到何真一脸惊讶的模样,洪鸡心里腹诽不已:“老子有个马子至于那么惊讶么,怎么说呀,万一说了让我带回家看看怎么办……” 大口吃一口饭拖延时间的洪鸡最后道:“这个名字不大好听,就不说了吧,知道有就行了。” “哈哈哈!岂不闻母不嫌儿丑?罢了,罢了,本想给你取一个,既然你有了就算了吧。” “娶一个?我草!要不要这么“吃鸡”,真是嘴贱啊……”虽然洪鸡懊悔不已,但想到自己还有心爱的何簌,还有自己现在还不能人道,终究没有厚着脸皮让何真真的给自己娶一个。 “不知洪儿可曾读过四书五经?” “那是啥?” “额……那除了征战沙场可还有什么特长?” 可怜天下父母心,见洪鸡上一次战场差点就挂了,何真是不敢让他参军了,想找关系或者花点钱让当些弄弄文书的闲职。 见何真如此一问,洪鸡也不是木头脑袋,哪里不明白这是何真不想让他再做那刀口舔血的勾当,想让他做些其他活计,只是这可让洪鸡犯了难。 “我的特长出了打架跟帅外就是修自行车了,可是这古代也没有自行车呀,怎么办……” 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的洪鸡突然灵光一闪“义父,我会溜须拍马!” 常年打架总有挨打的时候,挨打了就要认耸,说些好听的那是家常便饭。 听到洪鸡的回答,何真眼前一亮,宽慰道:“你能领悟此人生真谛,我也不用为你的将来担忧了!” 突然何真好像想到了什么开怀大笑:“我儿有如此武艺,不若做那执金吾如何?” “执金吾是什么?” “执金吾是诸卿之一,与九卿平级,秩俸中二千石,领京师北军,担负京城内的巡察﹑禁暴﹑督奸等任务,掌北军﹐和掌南军守卫宫禁的卫尉相为表里。” 虽然前半句是啥洪鸡听不懂,但后半句听懂了,暗自兴奋:“老子这是要从县公安局长升到京城公安局局长了?那以后什么御姐、萝莉、人妻岂不是……” “谢义父提拔!” “男儿志在四方,以后你在京师有你大哥照顾,我也放心。” 给洪鸡想好出路的何真心情更是愉悦让洪鸡感动不已。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有看到何簌的洪鸡不由的疑惑道:“义父,怎么不见何簌一同吃饭?” “他做下了错事总要有些惩罚的。” 洪鸡一愣神的功夫明白过来,他知道自己还有复原的希望,但别人不知道啊,都觉得他废了,何真更是为此难过跟愧疚呢。 他也不会真的蠢到问何真什么惩罚,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问这话只会让何真多想是不是自己觉得惩罚不够重还是什么。 好在洪鸡也有点小聪明,快速的吃完饭就跑到了厨房,见一貌美侍女提着饭盒装着菜就走到她背后,从后面抱住了她,脸贴着她的脸问道:“小可爱给谁送饭呢?” 见洪鸡轻薄,感受着胸前的变形传来的酥麻感,何花又羞又恐,再想到他已经被大小姐去了势后放下心来,懦懦道:“给大小姐,还请少爷松开奴婢,被他人看到影响不好。” 洪鸡抬头一看,只见周围都在看着自己的厨师们都瞬间转头,摆弄着自己眼前的厨具,就好像在摆弄绝世美女一样,目不转睛。 洪鸡还是要点脸的,暗骂自己一声手贱“怎么就顺着衣服往上摸了去”后就拉着何花走出了厨房。 跟着何花去往何簌所在的洪鸡时不时的往身边的小佳人瞅去,越看越心里痒痒。 一米56的个子,小巧的身子,一身绿色的罗裙虽然朴素却更显得他清纯、可人。 终于,见越走越偏僻,何花突然间从裙底感觉到一阵凉风吹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一只火热的手掌贴在了自己下身的圆润上。 吓的何花一身娇叫,手中的食篮差点就抓不住掉落在地上。 第二十章 两界山 “咦?好像是花儿的声音,难道是花儿摔倒了?” 想到屋外是没人打扫的石子路,加上下午下过一场小雨有些路滑的何簌担忧之下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打开,何簌的怒气值直接飙过了亿万万公里的银河:“洪鸡!你个卑鄙龌蹉的淫贼!” 骤然听到怒喝声,感受着指尖的湿润,兴头上的洪鸡就像一支打火机被浇了了桶冰水,全身都凉透了。 他呆呆的看向了一脸愤怒的看着他的何簌,连忙把手从何花身上抽出,在裤脚上一擦,跑了过去。 “簌簌,你听我解释!” “滚!” 洪鸡立马跪在紧闭的门房前,抽自己的耳光不但道歉,但屋内的人却是什么也不想听了。 关上房门的何簌觉得自己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脸泪不自觉的留了出来。 她以为夺走自己初吻的是个为了她不要性命的让她误会了的大英雄,没想到却是个她没误会的**。 一连十几天,闲暇时都在何簌房间的洪鸡却再也没能与她相见。 他也不是啥衷情的主,他对爱情的忠贞已经在他知道那个人与别的男人负厘米的交流后支离破碎。 见何簌始终不理自己,洪鸡选择了放弃,而身体逐渐回复全盛时期的洪鸡操着开山斧又练起了盘古开天七十二斧。 舞动斧子的那一刻,身体的细胞记起了当日斩杀赵弘时的感受,刹那间斧子的轨迹犹如浑然天成,与当初的生涩、僵硬简直如同天壤之别。 “好斧法!” 听得声音,洪鸡收斧挺立,只见雷虎牵着一匹白若浮云的马在不远处。 “这是?” “这是老太爷给你寻觅的新马,叫做浮云!“浮云直上九万里,神斧恣意闯九州。”” 抚摸着浮云的被毛,感受着它呼吸间的颤动,一向玩世不恭的洪鸡好像明白两个字“责任。” “老太爷在书房有话对你说”雷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百善孝为先,冲他的一头白发,雷虎对他其他的不检点都没有什么不好的意见。 “知道了!” 洪鸡把开山斧放到了浮云身上特意制作的放斧子的地方,转身朝书房走去。 “咚咚!” 听见敲门声,喝着茶品鉴手中之画的何真抬头看见洪鸡笑道:“洪儿到啦,来来来!” 洪鸡凑近一看,一匹宝马纵横万里江山的图画映入眼帘,右上角更是书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如何?” “字不认识。” “哈哈哈!”何真大笑,解释道:“这是高祖皇帝写的一首歌,叫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江山如此多娇,加上你现在身体又有所不便,应该去这天下好好闯荡,不要执泥于那儿女私情可好?” 洪鸡明白这是老太爷知道了这十几天没事就守在何簌房前的事,又想到今天的宝马与眼前的画,一脸的复杂。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难道不想体会下那种生杀大全卧于己手,随口一言千万人都瑟瑟发抖的欢畅吗?” “孩儿知错。” “不!你没错,是你呆的地方限制了你的鸿鹄之志,普县太小了,容不下我儿这翱翔天际的鲲鹏。十天前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你大哥在洛阳帮你运作,执金吾之位十拿九稳,收拾下行装明日就去上任吧!” 洪鸡一脸复杂的看着何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何真拿起了毛笔,在画上右下角写下了几个字“赠洪儿何真” “洪儿,这幅画送给你,望你一展鸿鹄之志,光耀门楣!” “谢义父。” 洪鸡怎么出的书房他已经忘了,第二天带着四名家仆骑着浮云去往洛阳的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出了书房就来到了何簌的房前,踩过那已经熟的不能在熟的石子路,停在了何簌房前。 爱上容易,爱过难,真要到离别,一年半载都没个微信、没个qq的古代,洪鸡发现自己最舍不得的还是这。 静静的守在她的门外,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当月明星稀,烛光灭尽之时,房门静静开启。 “你怎么不说话?” 何簌的声音响起,也是十多天来她第一次对他开口讲话。 “我本来也以为我会有很多话,只是到了这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噢,没话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我还要睡觉。” 说着何簌就转身,刚想进门的时候,洪鸡开口了:“我明天要去洛阳了。” 她的躯体轻轻一震,随意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 “没你的日子我开心的不得了呢!”说着就关上了房门,靠着房门的何簌不知为何的留下了泪水。 那个夸她漂亮,对她甜言蜜语,像牛皮糖一样黏着她,甚至轻薄她,甚至为她去死的人就要走了;那个在她平静了十几年的生活里炸响了一串又一串鞭炮的人要走了;那个对着千军万马,面无表情斩杀了敌军主帅的人要走了……那个…… 太多的太多让她情绪复杂难明。 …… “大人,前方就是两界山了!” 家仆林动提示道。何真派去跟随洪鸡去洛阳的这五名家仆并非简单的家仆,而是倾注心血培养多年的死士,分别名为风动、林动、火动跟山动,四人不仅武艺超群更是了解天下各州郡的情况,以便将来执行特殊需要的任务。 “两界山?” “不错,过了此山就是颍川了,我们普县位于南阳郡东北角,与颍川接壤。” 听到两界山这名字洪鸡总觉得有种熟悉感,骑着浮云就要经过山中隘口的那一刻,仰望两侧陡峭的山壁,脱口而出道:“这山中可是压着一神猴?” “神猴?” “就是会说话的猴子。” “这个倒不曾听闻,不过却有传说大良贤师张角就是在此山中采药遇到了南华老仙得传《太平要术》,有了呼风唤雨之能。” 听到林动说到南华老仙,洪鸡的脑海里不由的回想起一个为老不尊跟自己抢女人的乞丐。 “难道?……” 第二十一章 关二哥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由荆入豫,从层峦叠嶂的山区来到一望无际的中原大地的洪鸡觉得自己的灵魂生华了。 “驾!”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哈哈哈!”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从未有过的豪气席卷胸口,从未有过的酣畅纵马驰骋,这一刻,洪鸡终于明白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意义。 他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被现实生活几度折磨后,即便是修自行车维生也是一言不合抄起家伙就干。 终于,跑着跑着,见风林火山都失去了踪影的洪鸡停下来等待起来。 等四人赶至,有些气喘的林动开口道:“大人,天色将暗我们还是要赶紧找个休息的地方。” 洪鸡闻言点了点头,突然众人听到从前方传来凄厉的声响。 刹那间洪鸡那国人爱看热闹的优良基因发作,拍马朝前蹦去。 绕过一道弯道后,只见远处火光冲天,走进一看,洪鸡睚眦欲裂。 原来有一伙山贼冲进了村子里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 洪鸡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对无辜村民杀人放火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出的,更不用说不分姿色年纪的**了,简直是色狼界的耻辱。 “给我杀光了这群败类!” 说话间就操着开山斧冲了进去。 这伙山贼本就是活不下去的农民落草为寇,本身也没啥本事,洪鸡一刀一个根本毫不费力。 此时离村庄不远处,有一大队人马听到喊杀声惊疑不定。 “大哥,前方会不会是……” 被称作大哥之人一挥右手道:“不会,皇甫将军截获了黄巾密报:南阳黄巾陷入困境,请求波帅支援。将军既然命我等在两界山埋伏,等波才分兵缓解大军兵力稀少的压力的同时歼灭支援的黄巾,想必已经算好了时间。我想前方应该是乘着天下大乱大发国难财的贼寇。” “大哥说的对,行军几日我的大刀都饥渴难耐了,正好开开荤!” “哈哈哈!” 待众人赶至,只见本该和美的村庄火光冲天,五名骑士浑身浴血的站在村口处,只见为首之人一头白发,坐下若云千里驹,手拿赤黑开山斧,身披赤红鎏金袍,鲜血淋漓,远远观之,端的诡异无比。 “何方宵小竟敢滥杀无辜,吃你张爷爷一矛!” 说着就要冲杀过去,却被身边的人拉住。 “三弟,且慢!” 突闻雷音滚滚的洪鸡转过头去,只见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拿丈八蛇矛,威风凛凛,又见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手握青龙偃月刀,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见此容貌洪鸡情不自禁道:“我草!关二哥转世!” 刘备虽然听不懂洪鸡的神神叨叨,但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的他见洪鸡一身装备非凡便知他不会是做此恶事之人,有意上前结交道:“在下刘备,字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受命路过此地,不知壮士名讳?” 陡然见到偶像的洪鸡哪里听得到刘备说了啥,把斧子往林动那一扔就驱马到了关羽身边。 “我草!真的好像关二哥,兄弟,你混哪的,怎么跟关二哥长那么像?” 关羽一脸无语,但素来明白大哥心思的他知道自家大哥有意结交这人,也不愿得罪,干脆闭口不言。 “我草!真的好像啊!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说来说去还觉得不够的洪鸡,见刘备靠近,驱马靠近刘备拍着他肩膀道:“兄弟,你说他像不像关二哥?老像了!” 张飞在也忍不住的说道,只是那声音就像巨雷一般响亮无比“像什么像,他就是我关二哥,姓关名羽,字云长。” “我草!”洪鸡这才想起来自己穿越到汉朝了“那么眼前这人就是真的关二哥了?” “我草!”洪鸡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虽然见洪鸡举止怪异,但后面紧跟着4名侍卫又是难得的精悍,想必是位世家公子,刘备还是很想结交的。 “不知壮士找何物?备这也许有。” “我在找纸笔啊!”说着又回头一问“你们可带了纸跟笔?” 见四人摇头,他心有不甘的问道:“兄弟,你可带了纸笔?” 刘备满脸不解“不知壮士要纸笔何用?” “当然是跟关二哥求个签名啦!” 洪鸡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让刘备很是尴尬,张三爷瞅的就不乐意了嚷道:“你要我二哥的签名干嘛?” 洪鸡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关二哥诶,重情重义,天下无双,混江湖的谁不知道,如果有它的签名,这天下谁不高看我一眼?要是把关二哥的雕像跟关二哥的签名建个祠堂日夜上香,还不保我升官发财啊!” 前半句的马屁已经拍的关羽浑身通透,后半句的建生词更是让他魂都飞来了。现在的关羽还不是之后叱咤风云,威震华夏的关羽,现在的他不过是初出茅庐,无人知晓的落魄之人,骤然被洪鸡如此礼遇,对他的好感一时间甚至都超过了他的大哥刘备。 “你们有纸笔么?” 洪鸡一脸期待。 刘备跟张飞对视一眼,都觉得眼前之人应该是传说中的神经病,默契的摇摇头道:“没有。” 洪鸡听到否定的回答一脸失望,随即想到:“对啊!有纸笔我也不一定能要到签名啊!那可是关二哥啊,随便就给签那还是天王巨星嘛!” 眼珠子一转的洪鸡看到关羽坐下的瘦瘦的黑马眼前一亮,翻身下马。 “关二哥,今天没有带纸笔实乃我平生第三大憾事,我这有匹马叫浮云,是我义父花了万金为我买的,请关二哥笑纳,来日给我签个名如何?” 刘备跟张飞一听,对视一眼,震惊的同时都觉得眼前之人不但是神经病还是个贼有钱的神经病。 而关羽此时面目更是红的不得了,好在他脸色本就是红的看不出来,哪有英雄不爱宝马,虽然很想要,但他也很实诚,知道自己的签名可谓一文不值,如何能换的如此宝马,摇头道:“你想要签名来日我写给你就是,这马却是万万不能要的。” 第二十二章 交好 洪鸡见关羽对自己这爱不释手的宝马都能无动于衷,情不自禁道:“不愧是混江湖的终极目标,天皇巨星的终极存在啊,如此风骨,如此品德真是我辈楷模。” “兄弟,你好福气啊,居然有这个么二哥!” 张飞一脸便秘,却愣是不知道说啥。 此时林动提醒道:“大人,天色已经暗了,若是不能快点找到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可能晚上要在野外过夜了。” 洪鸡想想露宿野外确实不好过,虽然没要到签名挺遗憾的,还是告别道:“关二哥,我们要赶路就先走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虽然洪鸡没跟刘备道别,但刘备不愧是面厚心黑,喜怒不行于色的宗师,还是礼貌十足的作揖道:“我们后会有期!” 见关羽身旁之人答话,洪鸡这才发现一直忽略了他,好奇问道:“你是?” 刘备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好在就要喷射而出的时候压了下来,温文尔雅道:“在下在下刘备,字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受命路过此地,不知壮士名讳?” “在下洪鸡,鸡ba的鸡!” 见洪鸡介绍粗俗不堪,又以家畜为名,刘备心里蔑视不已,暗道:“看来是个发家的富商,不是啥世家,不过我们现在缺钱还需要这些人的救济,不可得罪。” 听到洪鸡的介绍,关羽张飞却是增加的不少好感,他们自己本都是个粗俗的普通人,对性情真挚的洪鸡很容易就有同阶级的认同。 “不知你们此行去往何处?” 就要告别之际,洪鸡顺口问了句:“关二哥,你们可是去往两界山?” 刘备面色一变,拉住就要发问的张飞,疑惑道:“贤弟如何得知?” “你们真要去两界山啊!” 惊讶之余的洪鸡想起前些日子的黄巾军,又看了眼刘备背后的近千军马,自以为明白了的洪鸡笑道:“你们是不是大将军派来支援普县的?不用去了,普县的黄巾已经被击退了,领头的赵弘更是死于我的斧下!”说这话时更是一脸装逼。 刘备有点懵,不知道为何牵扯到了大将军,便不动声色道:“贤弟果然英雄了得,只是备着实好奇,何事牵扯到了大将军?” “你们不是大将军派来的么?” “说来惭愧,今天下黄巾并起霍乱苍生,备乃汉室宗亲,实不忍看苍生受此茶毒,便携同二弟、三弟招募义军平叛。我等兄弟三人还是白身,却是无缘得见大将军。” “白身是什么?” 见洪鸡表情不像故意讥讽,刘备耐性道:“就是没有官职在身。”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还是文化人懂得多,不像我大字不识几个。” 张飞也是个直性子,见洪鸡说的坦荡,又如此夸赞自己大哥,对他的好感又好了几分,笑道:“哈哈哈!兄弟,我们靠手中的家伙闯天下,认识不了几个字也没什么!” “哈哈哈!说的真好,好兄弟!对了,你叫什么?” 气的刚才还跟洪鸡哥两好的张飞想揍他,没好气道:“我叫张飞,字益德。” “飞哥,对不住,看到关二哥太激动了,所以没注意你两,以后我记住了。” “老张我着实好奇啊,你为何对二哥如此崇拜,老张我自认手中的丈八蛇矛一点也不必我二哥弱,怎么不见你也崇拜崇拜我老张?” “飞哥,咱们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要讲义气,论情义无双当然首推关二哥,武功神马的都是浮云!” “说的好!” 老张兴致上来就拉着洪鸡道:“大哥,不如我们跟洪鸡兄弟一起结拜吧,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我草!能跟关二哥结拜,够我吹一辈子牛逼啦,当然是百分百愿意啊!” 刘备见张飞提议,关羽一脸无所谓实则是默许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自己刚收服两员绝世猛将,若是因为这点事离了心就太不值当了。 想到这刘备当即开口附和道:“既然各位贤弟有意,不如我们在此在天地见证下结拜如何?” “好!” 见洪鸡一言不合就要结拜,林动忍不住开口了:“大人且慢!” 正在兴头上的洪鸡很是不快“怎么了?” 林动镇定道:“卑职本不该多言,只是大人既为老太爷幼子,大将军之弟,若是轻易与他人结为兄弟,他日孝义两难全之时如何决断?” 林动的话就像一桶冰水浇到了众人身上,刘备冷静之后暗自窃喜“不想能与如此人物扯上关系,以后的仕途也多了条路”,张飞对洪鸡的平易近人更是有好感,即便是自负的关羽也更加感动了。 若是刚穿越来,乃至斩杀了赵弘昏迷初醒之时,他都会对赵弘的话不已为然,但真的在深切的体会到何真对他的真心,何家对他的付出后,很多事已经不是他能没心没肺决定了的。 人从来都不是孤独的个体,回过神来的洪鸡带着歉意道:“辜负各位兄弟的好意了,若是此处有酒我一定自罚三杯!” “哈哈哈!谁没个家长里短的,贤弟不用放在心上!” 却是张飞第一个开口安慰道。 “飞哥,谢谢了!关二哥,飞哥,玄德兄,以后来了洛阳记得来找我,小弟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贤弟可是入朝为官?”刘备的政治嗅觉颇为敏锐。 “是的!家父为我谋了个执金吾的官职。” 刘备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说不出的羡慕“可是那掌握京城北军的诸卿之一?” “咦?想不到玄德兄对官制这么熟悉,要不是家父解释,我还不知道它是干啥的。” “贤弟前途远大,以后还望多多提携!” 花花轿子人人抬,见有人拍他马屁,洪鸡开心的已经找不到北了“好说,好说!以后兄弟们想做官了只管找我,我一定尽力!” 吹下牛逼的洪鸡心情大好,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关二哥真人的,更不是谁都有机会在关二哥面前吹牛逼的,心情好的洪鸡对即将要露宿野外的事实也不是那么的抗拒了。 第二十三章 吞吞吐吐的,像个少爷 感受着蚊虫对自己的亲密举动,洪鸡发现自己对露宿野外根本无法忍受。 跑出了简易营帐的洪鸡叫道:“集合!” 四人可没有洪鸡的恢复天赋,一天高强度的赶路已经是精神不振,不过即便如此,在洪鸡叫集合的一分钟后,四人就来到了洪鸡面前,这效率高的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衣服居然还穿戴整齐的,怎么做到的?” “回禀大人,为保护大人安全,我们时刻准备战斗!” 没啥城府的洪鸡被他们感动到了,本想连夜赶路的计划也抛诸脑后“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谢大人!” 看着他们恭敬离去的背影,洪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不由的他又想起了何花,想起了那许许多多被他轻薄的少女,他忽然明白自己已经欠何家太多太多。 一连五日的奔波,洪鸡一行终于赶完了500里的路程,来到了洛阳。 望着那高达12米的巨大城墙向两边衍生看不到边际,望城之巨大感自身渺小,洪鸡不禁有股豪气要从胸口喷发而出,道:“城墙啊!那么高!” 刚作完第一句,洪鸡就卡壳了,好在想到普县的城墙一道灵光闪过: “人比人气死人, 墙比墙墙得扔啊!” 觉得自己作的三行诗很不错,刚要得意,从旁边传来嗤笑声。 洪鸡愠怒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须,一人身长貌伟,还有那刚笑过掩饰不住的样子。 “我草尼马!你笑啥?” 那俊朗之人瞬间满脸通红,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就要发作之际,幸得身边之人小声劝道:“本初莫动怒,我们身边可没带兵将,惹怒了这猛将岂非作死之道?!” 看着洪鸡那一脸的杀气,和他手中的开山斧,袁绍小声的回了句:“他敢!” 但声音之小只有曹操才听的到,认耸之意溢于言表。 “我草尼马,我问你话呢?” 百善孝为先,在这孝道乃百善之首的年代,洪鸡一句“草尼马”可谓已经跟袁绍不死不休了,但形势比人强,洪鸡一方五个大汉,袁绍这边加上曹操才两个,袁绍认了。 曹操赶紧做和事佬道:“兄台莫怪,我们兄弟二人刚论及黄巾战事,本初他只是笑张角不知天高地厚。” 洪鸡也不是啥过不去的人,当即笑道:“原来是这样,还是你明事理,会说话,不像这货,话都说不出,吞吞吐吐的,像个少爷,好不痛快!” 曹操当然不会明白洪鸡说的少爷是啥意思,还以为洪鸡是贫苦人家出身看不惯袁绍这种明显是世家公子模样的人,有种天生的阶级仇视感。 曹操爱才,见洪鸡有猛将之姿,便有意结交,开口道:“不若我们找家酒馆把酒言欢,之前的事就过去如何?” “酒?” 一杯酒下肚洪鸡就迷迷糊糊了,还啥子言欢,今天还要见何进更是不能买醉了。 见洪鸡一副犹豫不喜欢酒的模样,曹操袁绍暗自称奇:“居然有猛将不好酒?” 袁绍小眼一转道:“不若我们去天上人间一叙如何?” 见到同道中人,洪鸡不由的对袁绍有了些好感,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能看不能上的,弄得自己欲火焚身更是尴尬,拒绝道:“兄弟的好意哥哥我心领了,只是哥哥最近不方便,改天一定找几十个妹子,请你来赴哥哥我的海天盛宴。” 洪鸡一口一个哥哥的自称让袁绍一脸便秘,但洪鸡的一翻回答却让难不住曹操“不然我们去茶馆听听曲如何?” 虽然洪鸡不怎么喜欢听曲,但大家去玩图的就是个气氛,没啥顾虑的洪鸡自然也不会驳了曹操面子,当即表示同意。 “林动,你先去我哥那看看,如果我哥问起就说我……” 说到一半的洪鸡才想起来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尴尬道:“不知几位兄弟名讳?” “在下曹操,字孟德!” “在下袁绍,字本初!” “我叫洪鸡!” 曹操袁绍对视一眼,尽皆看出了对方的无语。 曹操尴尬道:“洪兄,你的字是自己取的么?” “什么字?” “就是那个你说的……额。” “对啊!怎么样?有气势吧!” 问的两人一脸尴尬。 “林动,你先去我哥那看看,如果我哥问起就说我跟孟德和本初听曲去了!” “是!你们三人保护好大人!” 林动吩咐完三人后领命而去。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鳞次栉比店铺,川流不息的行人,若非他们的一身汉服,洪鸡还以为自己在国庆来到哪个古建筑的景点旅游了。 “来,敬两位兄弟一杯!” 曹操跟袁绍对视一眼,颇为无语看着把茶当酒喝的洪鸡,完成了干杯。 在交朋友这块只能说刘备跟曹操都是专业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洪鸡哄的心花怒放。 一行人吹牛说逼,好不自在。 当太阳落山,薄暮的夕阳余晖轻柔地洒在红砖绿瓦上,袁绍看着洪鸡离去的背影,不由的说道:“跟这种人你居然还能谈笑自如,开那么多庸俗的玩笑,孟德啊!我可真是佩服的紧。” “食色性也!本初啊,你变了,明明听开心的事却要掩饰自己,弄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是啊!我变了,可是不变行么?我们都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责任,小时候没心没肺的模样却是回不去了。” “是啊!可是即便回不去,我也是想回去的,而你却是不想了。” 曹操的话让袁绍一滞,沉默良久应道:“也许你说的对,我已经不甘于那种捣蛋玩闹的生活了,我想要的更多!” 洪鸡自然不知道他离开后两人说了啥,对自己来洛阳第一天就能交到两个朋友的洪鸡还是很开心的。 一路前行,洪鸡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院落,洪鸡整理了下着装,心怀忐忑的走了进去,难免有点紧张。 第二十四章 认可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那如果有欲望呢?想必是有欲则软吧。 惦记着自己都城公安局局长兼一军军长职务的洪鸡在大厅里很是忐忑的等待何进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就在洪鸡混混欲睡的时候,一声铿锵有力的问话响起。 “你就是洪鸡?” 迷迷糊糊的洪鸡揉了揉眼睛,只见一人穿着赤色官服,身高八尺有余,不怒而威,有些发福的身形,更是增添几分领导威严。 “你是?” 见洪鸡默认,何真的语气柔和了许多:“父亲他还好吧?” 已经清醒过来的洪鸡哪还会想不到眼前这人就是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关键,乖乖答道:“义父他一切都好,平常时不时的我都会带着义父打打拳,钓钓鱼。” 少年不识愁滋味,年少的洪鸡有段时间特迷恋武功,到处上网搜的瞎练,别说还真给他练成了一套辉耀千古,流芳百世的武功:太极拳。 见何真老是坐着的洪鸡就教何真打太极,别说老爷子气色越打越好,就坚持每天练。 “打拳?” 何进开心的笑出声来“父亲的身体还能打动拳?” “能的!” “哈哈哈,好!” 何真寄给他的信中自然也有提及洪鸡教他打拳的事,只是他不信老人家的身体还能打得动拳,以为只是宽慰他,让他觉得他身体健康罢了。 待见到洪鸡也如此说,相必何真的身体情况绝对是好的,这与月前收到的病危消息一比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由不得他不高兴。 看着洪鸡的一头白发短发,何进想起了信中何真写的雷虎误会的猜测,道“你的名讳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既然你坚持也没什么关系,陛下用人不拘一格,也不会计较这些小节。至于你的任职,明天我会跟陛下讲的。” 喜形于色地洪鸡立马道谢,各种马屁想的到的一股脑都拍了出来,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拍了几句的洪鸡竟然发现自己拍不出新词了。 “对了,听林动说,你今天跟曹操和袁绍听曲了?” 洪鸡心里一紧,忐忑道:“是。” “别紧张,曹操跟袁绍都是一时俊杰,且家势雄厚,你与他们交好这为官的阻力也少了许多,要知道身在官场就要明白官官相互的道理。” “谢大将军指点” 何进点头,和气道:“没有外人的时候就称呼我为大哥吧!今天也不早了,就先去休息吧!” “是!” 买官并没有何真想的那么简单,若是大官谁都可以买,那么满朝文武都是大商人了,但事实是大官都是世家中人,钱只是条件之一而不是全部。 初次见面,何进对洪鸡甚是满意,所以下定决心给他拿下执金吾得官位,而不是其他闲职。 翌日,朝堂之上,灵帝如往常一样没来,何进也不以为意。只见张让宣布退朝,百官陆续离开,他却站在原地不动。 “大将军今日有何雅兴留于皇城内?” “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张让怪笑一声“大将军居然有事跟咱家商量,这让我着实好奇诶,说说吧!” “明日早朝我会让人举荐士孙瑞为卫尉!” 张让一脸怪异,要知道之前张让就举荐过士孙瑞为卫尉但被何进及其党羽已各种理由给档了下来,愣神片刻的张让一喜道:“大将军有何吩咐,咱家照办就是!” “同时我想举荐我幼弟洪鸡为执金吾。” “幼弟?” “家父义子。” “看在大将军孝感动天的份上,此事咱家就不予为难了,只是你幼弟的名讳恐让陛下及众文武不喜。” 张让的意思很明确,他不为难,但别人为难让事情办不成就不关他的事了。 “此事我自有计较!” “既然大将军成竹在胸,咱家就告辞了。” 看着张让离开的背影,何进一声冷笑,对这个贪得无厌之人他再了解不过“洪鸡的官职即便不用我出手,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让阉党之人再掌握皇宫禁卫,其势更加庞大了。不过皇宫禁卫皇上再怎么样也不会留给我的人,用一个鸡肋换一个现在的好处却也值当。” 为保万一,何进又去太尉曹嵩、太傅袁隗府上转了转,再他表示了洪鸡与曹操、袁绍二人交好与有意举荐洪鸡为执金吾的意思后,两人都心领神会的跟何进传达了支持的态度,让他明白此事几乎已板上订钉,如果灵帝不出幺蛾子的话。 该打的招呼都打过之后,回府的何进会见了洪鸡,让他跟管家学习上朝的礼仪以及要注意的东西后便离开了。 骤然听闻第二天要去见国家主席的洪鸡既兴奋,又紧张,更有些忐忑。别看洪鸡成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见谁都不服的样子,但真的要见能随手拍死他的大人物的时候,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很识时务的。 第二天一大早,还迷迷糊糊的洪鸡就被侍女给叫醒了,让他恶狠狠的想道:“要是老子长枪还在,一定要让你知道花儿是怎么变红的。” 再怎么不习惯、犯困,洪鸡还是老实的起床了,毕竟今天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皇宫的路途很短,短的在他还没收拾好心情的时候就已经抵达。 迷糊的双眼,看着辉煌的皇宫大殿,等着传讯的洪鸡不禁热泪盈眶。 “爸,妈,我出息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是以前没有完成的愿望,在他们在也看不到的地方完成了。 “宣洪鸡觐见!” “宣洪鸡觐见!” 听到太监特有的嗓音响起,收拾好心情的洪鸡,走进了大殿,而好奇大将军举荐之人是何模样的众人也在翘首以待。 洪鸡刚一入场,众人就被他那头奶奶灰的短发所吸引,就连刘宏都被勾起了兴趣。 洪鸡山呼万岁后,刘宏干脆的让他起来后问道:“洪鸡,你名讳里的鸡字是哪个鸡?” “鸡ba的鸡!”这问题洪鸡都没经过脑袋,本能的回答了出来。 此话一出,满堂禁声,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何进的脸色更是黑成了平底锅。 第二十五章 新官上任 就在洪鸡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气氛陷入冰点的时候,爽朗的笑声在大殿内肆意的回荡。 “哈哈哈!朕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洪鸡你很不错!” “宣!准大将军举荐,封洪鸡为执金吾,掌管北军,至于卫尉一职,暂且搁置!” 说完这话的刘宏,在哈哈大笑中离开了朝堂,一点也没理会已经呆滞的众人。 张让:“我草!我的卫尉呢?这就搁置了?” 何进:“我草!这特么的也可以啊!” 众臣:“我草!差点忘了,这货也是个抽风的,活宝遇到活宝,惺惺相惜了!” 不管众人怎么想,怎么懵逼,洪鸡就从一个草民一跃而成中二千石的朝廷大员了,只在皇帝、大将军与三公之下,与九卿并列。 天意难测,圣意难料,这些年越发摸不透刘宏想法的何进突然有点庆幸自己举荐了洪鸡,这个不安常理出牌,自己又可以绝对信任的人也许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回到大将军府,对着自己官服的洪鸡思绪波动,复杂难明,他想起了很多人,有何簌,有何真,甚至有大牛。 良久,他心念一动叫道:“林动!” “属下在!”守在门外的林动进门应诺。 “你可会写字?” “会!” “你帮我写几封信,我念你写!” “是!” 信不多,就三封。来这个时代不过一个月,他能想到可以写信的人不过三个。 话也不多,想到哪就说到哪。 “好了,就先这些吧!大牛这封,你可能要问下路。” 见林动领命出发,洪鸡露出了微笑。虽然不能像微信一样立马得到回复,这个时间可能会长到几个星期,但这种等待就像在酿酒,时间越久,滋味越醇厚。 刚升官的洪鸡自己急于向自己的亲朋好友传达自己的快乐,但无奈自己只留了曹操跟袁绍的姓名,连住址都没有下,想装逼却没地方装的洪鸡很是郁闷。 第二天,凌晨4点就被叫醒的洪鸡第一次对当大官有了郁闷的情绪。 “早朝有必要这么早么?” “大将军吩咐我这时候叫你。” 甜糯糯的声音响起,弄的洪鸡心里甚是痒痒。 “看来以后还得早些睡,不然一天都没精打彩的。” 嘟囔一句的洪鸡在侍女的伺候下穿好官服,陪何进吃过早饭就进宫去了。 上了朝的洪鸡才明白,原来平日多数的早朝都是例行公事,刘宏几乎不来,文事就三公处理,武事就大将军处理,只有涉及到国家大事的时候才会奏请刘宏,让刘宏上朝处理,比如昨日大将军举荐之事。 就在瞌睡中,长达两个小时的早朝结束了。 下了朝正准备回家补个觉的洪鸡就被何进拉住。 “贤弟,这是何珅,待会就由他带你去执金吾府,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去了。” 楞楞的告别了何进后,洪鸡一脸茫然的问何珅:“去执金吾府做什么?” “秉大人,自然是执行公务。” “你的意思是早朝之后我还要上班?” “上班是什么?” “就是工作。” “噢,对的,早朝是把平时的公务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或者不好解决了事,向上汇报的场合,平日的一些日常事务需要大人在执金吾府自行处理。” “什么时候下班?” 聪慧的何珅一下就明白了洪鸡的意思,答道:“酉时两刻。” “啥玩意?” “额,差不多是太阳落山的时候。” “可有休息日?” “《汉律》规定吏员五日一休沐。” “什么意思?” “就是工作四天,休息一天。” “也就是说工作八天才休息两天,比公务员差远了,还要天天早朝……等等”想到这洪鸡开口问道:“何珅,早朝不会要天天去吧?” “对啊!陛下哪天想起来要了解国家大事了,你没来不是惹陛下生气么?再说天下那么多要决断的事可是一天都不能停的。” 瞬间洪鸡有种绝望感袭来,觉得当官也不是那么好玩的事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不对啊!老子又不是当劳动模范的,我慌什么啊!” 想通了的洪鸡心情大好,跟着何珅就来到了执金吾府。 在跟何珅细致的了解了自己的属下及其职能后,洪鸡不由的有了个困惑:“那我干什么?” 洪鸡带着困惑,在执金吾府召开了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次全体大会。 坐在大堂之上的洪鸡,看着下方一众低眉顺眼,战战兢兢的属官,不由在心里感慨:“当大官真好!” 意淫陶醉过后,洪鸡开口道:“初次见面,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名讳与职责,从我左手一个个来轮一圈来个自我介绍吧,主要是自己的名字还有职责,开始吧!” 第一开口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高虽不过七尺有余,面容也甚是平凡,但一眼望去却有种扑面而来的威严感。 “禀大人!我叫陈真,任职为左中候,负责皇宫宫门前守卫。” 陈真介绍完第二个开口了“禀大人!我叫托尔,任职为右中候,负责皇宫宫门前守卫。” 见托尔说完,一个高瘦儒雅却难掩一身英武之气的青年开口了:“我叫叶问,任职为寺户令,掌管城门守卫。” “我叫巴尔,任职为寺互丞,掌管城门守卫。” “我叫聂风,任职为武库令,掌藏兵器。” “我叫步云,任职为都船令,治水官。” “我叫雄霸,任职为京辅都尉,负责京师治安巡检工作。” 最后开口的是一个一眼看去就忠厚老实的青年男子,细细一看他握刀的右手,边缘处露出的厚茧,不难想象他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勤学苦练之辈:“我叫郭靖,任职为中垒校尉,掌北军营垒之事!” “不错不错!”见属官各个分工明确,洪鸡一脸的满意,更让他满意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工作就是没有工作。没事的时候去各个属官的工作地点逛一圈,叼叼人;有事的时候再去各个属官的工作地点逛一圈,叼叼人。 让各个属官该干嘛去干嘛去的洪鸡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慨:“当大官真好!” 第二十六章 公路痴汉 一连几日,洪鸡都在执金府衙打酱油,喝喝茶,练练斧,太过无聊又发现整个府衙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的洪鸡甚至弄了几个骰子玩起了赌博。 可时间一长就没人陪他玩了,毕竟输给洪鸡一些钱当孝敬上官那是本分,但输的太多连养家糊口都困难就没人乐意了。至于赢钱?还没人傻到那种地步。 无聊到寂寞的洪鸡仰天长叹:“世人笑我太牛逼,我笑世人有眼力,发哥再生难敌手,寂寞难耐好空虚。好空虚啊!好空虚。” 就在洪鸡沉醉于自己的意淫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有人惊醒了他。 “大人!” 洪鸡回过神来“原来是叶问啊!咦,平时你不都是用过午饭后就去城门巡视了么?” 见叶问一副不好意思、为难的模样,很是上道的洪鸡哪里不明白:“有小姑娘约,想请个假吧?都懂,都懂。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啥!假我准了!给你两天假,够意思吧?” 说的叶问满脸通红“大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请假干……” “噢!”洪鸡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那应该是相亲了吧!都懂,都懂,相亲啊,这是我有经验,这么说吧……” 这几天无聊的可把洪鸡郁闷坏了,难得有个感兴趣的话题,洪鸡这一开口就停不下了。 叶问听得是一脸尴尬,偏偏长官说话又得听着,毕竟准不准假都是他一句话的事,终于在听完洪鸡的“真知灼见”后,叶问开口了“大人,你误会了,我请假是因为……” “不是相亲?也不是约炮,你不会是病了吧!唉,兄弟,这事老哥我有经验,不用害羞,也不用……” 叶问终于被逼的打断了洪鸡的话:“大人,请听我一言!” 洪鸡愣了愣,说道:“说吧!” “是家母重病,无人照看,所以我想请一天假带家母去看大夫。” “咦?你家里没有佣人么?” 叶问的话确实让洪鸡愣住了,毕竟在他印象里哪有当官的是请不起佣人的。 见洪鸡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叶问心里一叹:“有钱家的大少爷哪懂得我们的艰难。” “回禀大人,我一年的俸禄勉强够养家糊口,所以还真请不起佣人。” “不是可以贪污么?” 洪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叶问满脸通红,要不是还要这份差事养家糊口,这么侮辱人格的话他都当场跟洪鸡翻脸了,只是现实的重量让他弯了腰,沉声道:“请大人不要开玩笑。” “好啦好啦!瞧你这一副被**的表情,你的假期我准了,批你无限期带薪长假,啥时候你妈病好了再回来吧!” “这……” “怎么,不愿意?” “谢大人!”只是他略微颤抖的手显示着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突然,洪鸡眼前一亮“叶问,平常你巡视城门的时候是不是特有意思?” “大人,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唉……”洪鸡轻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走吧!”颇有种知音难求,人生寂寞如雪的孤独感。 叶问走后,洪鸡的主要出没地,就变成了各大城门处。 在城墙上,或者在路边看一个个或稚嫩、或美艳、或丰满的美人下车接受他的安全检查,看看有木有携带有安全隐患的武器或者是与黄巾勾结赃物的洪鸡忙的是不亦乐乎。 这天,在城门口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的洪鸡看着兵丁执行自己临时出台的规定(要求马车里的小姐下车检查)时,眼前一亮,不禁评论道: “肤白貌美,眼含春水,长腿细腰,勾人犯罪!” 一旁纵欲过度的俊朗青年听到洪鸡的话语不禁出声道:“兄台真是颇有见地,敢问兄台名号?” 说的正嗨的洪鸡虽然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的他也没理会谁搭的话,牛逼道:“我就是人称东淫西贱南骚北荡的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浪里小银虫洪鸡是也!” “哇!佩服佩服!” “看来阁下也是同道中人,你看小娘子,浑身散发着欲求不满,此时我们叫上一票人装做入城挡住众人的视线……” 洪鸡越说越起劲,青年也越听越起劲。 “然后呢?” “然后我们的人故意装作没看到的把我跟小娘子包围在一个小空间里,我就抱住那小娘子……” 然后洪鸡发出了一声众人都懂的淫笑声,转头看向搭腔的青年:“兄台觉得如何?” “妙啊!兄台真可谓是淫中魁首啊!浪里小yin虫的称谓太低估了兄台了。” “哈哈哈!看来贤弟也同道中人,有机会我们交流下心得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如何?” “这……” 洪鸡不由的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可是人敬人怕的朝廷大员,万一被奸人陷害,自己上班时间去风月之地,官位不保可就不好了,更何况万一聊的兴起,自己欲火焚身,又无处宣泄怎么办? “兄台可是有什么难处?”见洪鸡一副犹豫的模样,青年问道。 “贤弟,实不相瞒,我是这守城官,现在还在上班时间,却不好擅离职守,正好明日我休沐,不如我做东再约如何?” 青年不由的高看了一样洪鸡,点头道:“也好!那约在何处呢?” 洪鸡被问住了,要说约在妓院,最后憋的自己难受可下不了台,突然他灵光一闪,道:“不若约在你家如何?到时候叫上你的娇妻美婢,交流一番。” 青年愣愣的看着洪鸡,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青年此时的心情用诸葛亮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二十七章 一大波佳丽即将来袭 好在青年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对洪鸡笑道:“好啊,那明天你觉的几点来我家合适呢?” “各时间段有各时间段的玩法,关键在于你怎么想了”洪鸡暧昧的一笑。 洪鸡的回答让青年震惊了,想自己御女无数,什么天香国色没上过,还真没发现,这道道还居然可以分时间的。 “阁下难道就是传说中御女无数,灵魂在欢喜之道中得到升华,与宇宙灵魂的大能合流,达到性与爱至高境界的淫道宗师?” 洪鸡被青年几句捧上了天,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 “那不如明天清晨辰时的时候就来我家吧?” “好呀!没问题!”满口答应的洪鸡突然想到还要早朝呢,正想开口的时候,一守卫来报。 “大人,城门有特殊情况需要大人亲自处理。” “好的,就过去。” 表示了解的洪鸡转头对青年说道:“我去去就来!” “那个谁,照顾下我朋友!” “是,大人!” 洪鸡走近守卫传报的特殊情况的地点一瞧,发现不知何时,一口棺材竟堵到了城门口,一群披麻戴孝之人正跟守卫激烈的争吵。 “吵什么吵!” 洪鸡的特大嗓门加一身官服的帮衬下让熙熙攘攘的城门处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说,发生了什么?”洪鸡随便指了个守卫问道。 “大人,我们执行您的规定,为预防叛乱分子在京师作乱,所有车马都要开箱检查,这群人阻止我等秉公执法!” “大人,冤枉啊!” 洪鸡闻言望去,一个约莫30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映入眼帘。 “何冤之有?” “他们要检查的可是家母的灵柩啊!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洪鸡点点头,转身问刚才开口的守卫:“你刚才跟她怎么说的?” 守卫见妇人生的俊俏,一双勾魂夺魄桃花眼电的人更是招架不住,心里止不住的嘀咕:“大人这不会是看上人家,拿我当献好的吧!” “我问你话呢,聋了啊!” 见守卫迷迷糊糊的,洪鸡不耐烦的一声大喝。 “是是是,刚我说…我说…我说我家大人有令为预防犯罪分子在京师作乱,所有车马都要开箱检查!” 洪鸡转过头再跟妇人确认道:“他刚才是这么跟你说的么?” “对的,他就是这么说的,请大人为奴家做主啊!” “啪!” 一声巨大的耳光声把看戏的众人都扇蒙了,妇人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洪鸡。 “都看什么看,都说这么明白,也听这么明白了,再阻挠公务一律杀无赦!” 说完也不理呆滞的众人,离开了。 守卫一喜道:“都愣着干嘛,开箱检查了!” 回到吹逼地方的洪鸡见青年已经走了,想到还没留他地址,洪鸡颇为遗憾“还没见到他对我娇妻、美婢呢,说不定还有机会摸一摸,唉,可惜了…” “大人!” “你是?” “我是刚才您吩咐照顾那位公子的守卫。” “噢,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谁。有事么?” “那位公子留了个便条跟一个袋子给你。” 洪鸡接过叠好的便条跟袋子,好奇之下先打开袋子,瞬间金芒四溢。 “哇!土豪啊,初次见面就送黄金。” 感慨一声的洪鸡伸手取出块状黄金。 “咦?上面有字诶。那个谁!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了啥。” “是!” 接过令牌的守卫认真念道:“如…朕…亲…临…” 念完的守卫吓的一哆嗦跪倒在地,洪鸡也一脸蒙蔽:“我草!难怪觉得声音那么熟悉,原来他就是皇帝,那天在皇宫大殿上的他戴着冕冠没看清。” 良久,缓过神来的洪鸡让那个谁又把纸条念了下,下班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洪鸡回到了大将军府。 虽然执金吾府的后衙就是休息的地方,但洪鸡还是比较愿意回大将军府的,一来执金吾府到了晚上太过冷清,二来其实也是觉得大将军府有安全感。 对自己突然地位的变迁,洪鸡还是挺迷茫的,事业的一番风顺,但系统任务又迟迟没有发布,以后会怎么样,自己能够怎么样洪鸡一点都不知道。 若说自己那玩意还在到还能及时行乐,关键是不在就尴尬了。 “贤弟,在想什么呢?” 何进开口惊醒了心事重重的洪鸡。 洪鸡看了看何进,犹豫了下还是掏出了怀里的令牌。 “这是?” 怀着疑惑的何进接过令牌一看,表情风云变化。 良久“这是陛下的令牌。” 洪鸡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刘宏约自己交流闺房心得,只是道:“陛下明天邀我进宫,说有事要跟我探讨。” “噢?” 何进很是惊奇,平日只是在府衙办公的洪鸡如何得到圣上的青眼有加的,气氛一度陷入了安静。 良久。 “陛下可不是那么容易欣赏一个人的,这机会你要好好珍惜!陛下约你几点进宫?” “辰时。” “依陛下的性子约你辰时,你最好辰时前三到四刻就到。对了,大哥可以请你帮个忙么?” “大哥这话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那么夸张,不用赴汤蹈火,只是明天你先去早朝,然后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在朝堂上跟张让讲陛下要见你的事。” “就这事?必定办妥!” 刚应承下来的洪鸡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哥,我分不清时间啊!什么时候是时间差不多的时候?” “额…那我让人提醒你吧。” 翌日。 在侍女的服侍下将官服穿戴整齐的洪鸡怀着异常复杂的心情步上了去往皇宫的路。 “听说后宫佳丽三千,到底有多漂亮呢,我会不会还有机会摸呢?要是皇帝真让我摸,我是摸呢,还是摸呢,还是摸呢?” “今天陛下有要是在身,还是老样子,文事由三公主持决定,武事由大将军主持决定,大事由我奏请陛下决定,各位开始吧!” 张让特有的嗓音让洪鸡明白自己已经进入了面见一大波佳丽的倒计时了。 第二十八章 给灵帝排片 对大臣间为了点芝麻小事争的面红耳赤的破事没有啥兴趣的洪鸡正犯瞌睡,迷迷糊糊的时候,站在他左手边一位双手捧着笏板的青年用弓起的右臂提醒下洪鸡时间差不多了。 不料由于身高原因,青年没有碰到同样双手捧着笏板的洪鸡的左臂,而是碰到他的腰侧。 作为外人一碰就紧张的敏感部位,洪鸡立马醒了,惊醒的同时厉喝:“谁?” 不愧是在街战中练出的大嗓门,一出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惊醒的洪鸡看到群臣都看着自己,回想起刚才的厉喝,不由的尴尬,正想解释什么的时候,一个威严老者说道:“我举荐光禄大夫赵融率军支援颍川。” 洪鸡暗道一声侥幸,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总算没那么尴尬。 庆幸间看到何进对自己眼神示意,洪鸡恍然间想起自己还要见皇帝的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那威严老者又开口了。 “执金吾中气十足想必心里也有人选,不知想举荐哪位贤才去辅助平叛啊!” 老者问的洪鸡很是尴尬,自己刚来京城还不认识什么人,举荐自己手下的话,他们的活谁来干?正发愁的洪鸡突然想起了两人:“我举荐曹操跟袁绍!” 司空杨彪神色一愣,见太尉曹嵩,太仆袁逢,大将军何进都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知道赵融没戏的他也很光棍:“孟德跟本初确实是人才难得,不知大将军以为如何?” “然也!” “秉大将军,下官有事想跟张常侍禀报!” “噢?咱家很是好奇呀,大人请说吧!”张让接过话道。 “陛下邀我入宫一叙,烦请张常侍带路!”说着就拿出了刘宏给的令牌。 那金黄的令牌让群臣惊疑不定,暗道:“这厮竟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来京不过区区时日就得陛下青眼有加。” 张让没来由的有种危机感“难道危及我们地位的不是何进这般一直以为的对手,而是眼前这位?”想到这张让下了某种决定,但表面上还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样“既然陛下有请,那请大人跟咱家来吧!” 跟着张让离开大殿,却是足足了一刻才到目的地,路途的漫长让洪鸡很是意外,更加意外的是刘洪身着便装已经在位置上等候,随侍两边的是二十位貌美的宫女。 “臣洪鸡叩见……” “免礼,免礼,今日你我非是君臣,而是朋友,贤弟快来坐,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让父,你先退下吧!” 刘宏的言行已经让张让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十常侍有如此威势全靠皇帝信任,若是皇帝更加宠幸另一个人,那么他们的地位就有倾覆之危,张让深深的看了一眼走向刘宏的洪鸡,恭敬离去。 “贤弟,这些是我命人精挑细选的宫女,俱是完璧之身,现在正是朝阳初生之时,不知贤弟有何妙法教我?为了尽早昨日我可是做足了功课,贤弟可莫教我失望啊!” “大兄请放心,玩花样,我是专业的!” 粗略的观察了下周边的环境后,洪鸡开口道:“大兄,我需要一张床、细被、剪刀、细绳、官服、学服、老师服……” 刘宏当然记不住那么多东西,叫来一人让洪鸡吩咐他去准备。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不过一刻钟,洪鸡要的东西全都有序摆放在殿内。 乘着太监准备东西的空档,洪鸡也从二十名宫女中挑出了两名容貌相近的宫女。 刘宏颇有兴致的看着洪鸡布置,在洪鸡居然当了他的面把两位他也有点蠢蠢欲动的宫女的衣服扒光,只留下抹胸跟亵裤的时候出声了:“贤弟这是?” “大兄请稍等!” 说完,洪鸡就拿起了太监准备好的捡到,在刘宏惊喜的眼神中将抹胸剪成了深v,将亵裤剪成了丁字。 这还没完,洪鸡还将宫女盘在头上的头发放下,弄成了刘海跟两个朝天辫。两位宫女年纪本来就不大,经洪鸡这么一弄,穿着比基尼,****的可爱萝莉看的刘宏心里痒痒。 这还没完,洪鸡更是让宫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更是吩咐宫女等下刘宏要宠幸他们的时候要极力反抗,还要哭叫“救命!……啊啊……” 同时还跟刘宏约定不能命令她们配合自己,要一言不发。 他习惯性的把手放入口袋,想要抽跟烟,却已经没有了烟。 等待中,洪鸡想起了五百里以外的何簌,想起了她绝世的容颜,想起她抽泣时让人心碎的音阶“她收到我的信了么?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喜欢她却还是忍不住对别的可爱女孩动手动脚呢?难道我已经不相信爱?” “呵呵……”一声自嘲。 这一刻,洪鸡不再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流氓,好像是一个思索深刻哲学问题的哲人。真应了那句话:撸前淫如魔,撸后圣如佛。 “吱呀” 开门声打断了洪鸡的思绪。 洪鸡转头看去,只见刘宏穿着便服一脸满足的对他说:“太刺激了,贤弟真有你的!今天我是不行了,明天你晚一个时辰再过来吧!” “好的。” “当然做哥哥的也不会亏待你,里面还有十几个完璧宫女,你看上几个随便挑,如何?” 已经进入圣如佛状态的洪鸡,连一秒犹豫都没有“那些是大兄的宫女,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大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贤弟我不仅见识了如此多的美貌宫女,更是对其中两极品有过肢体接触,已经心满意足啦!” “哈哈!既然贤弟坚持,我也不勉强,女人不要,那就先封你个关内侯吧!” 洪鸡一脸懵逼,茫然道:“侯是啥玩意?” 第二十九章 一天一个侯 “哈哈哈!” 刘宏举得洪鸡很特别,非常非常特别。不过见了几次,就有好几次忍不住的欢笑出声。 “回去问你大哥,哈哈哈……” 洪鸡看着刘宏离去的身影,嘀咕道:“你当我傻啊!我不会去问何珅么” 说做就做,出了皇宫的洪鸡就找到了何珅“珅啊,侯是啥玩意?” “我大汉实行二十等爵制,奖赏有功之臣,爵位封为二十个等级,最低的是公士,其上是……其上是关内侯,最高的是列侯……” 明白了的洪鸡很是得意“看来自己官运亨通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子其实适合混官场呢?唉,埋没了……埋没了……” 洪鸡却不知道他的洋洋得意已经碍了别人的前程。 入夜,张让府中,十常侍齐聚。 “不知让哥深夜召我等入府有何要事?”十常侍集团张让为首,赵忠次之,此时却是赵忠开口了。 “各位可有耳闻洪鸡此人?” “这……”几人对视一眼,段珪道:“可是近些日子来颇受陛下赏识的执金吾?” “正是此人,而且此人今天还获封了关内侯。” “什么!” 几个人惊呼出声。 “让哥是担心他威胁我等地位?” “不错,洪鸡此人与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不同,此人比我等还要像弄臣,你们可知今日我领洪鸡去见陛下,陛下怎么称呼他的?” 见众人不语,张让冷笑道:“陛下称呼洪鸡为贤弟!我等爬了多少年才有今日,这洪鸡来京不过区区几日就有如此手段,若是不除,他日必将为祸!” “对,必须除掉!” 瞬间,明白厉害关系的十常侍就统一了思想,身材壮健颇有武略的蹇硕当即道:“正好前段时间我培养多年的十名死士已经可堪一用,不若就用在此处如何?” “好!既然贤弟有意,那此事就全看贤弟的了,如有损失,我等均摊!” 张让的话也得到其他常侍的纷纷附和。 翌日,已经知道路的洪鸡,没有让张让带路,也没有去早朝浪费时间,而是睡足了觉,快到巳时才慢悠悠的来到了昨天会见刘宏的地方。 开门一看,洪鸡震惊了。 不过一天,刘宏就命人用锦绣做出了胸罩跟丁字状的小裤裤,虽然跟自己印象中的有些差距,但好像刘宏做的更方便他观赏和把玩。 望着这群身披薄纱,穿着比基尼,肉隐肉现的宫女,洪鸡鸡动了,佩服道:“大兄真是淫才啊!佩服,佩服。” 刘宏等的早就不耐烦了,早上时按昨天的花样玩了一次,正准备梅开二度时,听见洪鸡的声音大喜道:“贤弟终于来了,快来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挑一个?” 若是自己那玩意还在,洪鸡自然二话不说拔鸟无情,现在么,他看着很乖巧的凑在自己怀里的年轻貌美的宫女,还是觉得憋的难受。突然看着少女鲜脆欲滴的红唇,沁人心魄的芬芳,他灵机一动:“大兄可喝过琼浆玉液?” “哈哈!不是为兄自夸,这天下的美酒就没有我没喝过的!” “那是大兄不知道世界上真正可口的美味。” “噢?还请贤弟赐教。” 洪鸡也不答,只是让怀里的少女张开红唇,伸出灵舌。 再也按捺不住的洪鸡也伸出了口中之物与之深深痴缠,良久,意犹未尽的洪鸡对刘宏笑道:“这才是琼浆玉液矣!” 刘宏有样学样,很是陶醉,兴之所起,竟当着洪鸡的面做了起来,看的洪鸡只好摸向了怀里的天使解解馋,心里更会叹道:“不知道何时才能攒够足够的恢复天赋,来京这么久了也系统也没发任务” 想到任务,洪鸡只觉脑海有道惊雷划过“不对,三次任务都可以跟打架扯上关系,难道来皇宫没架打,所以没任务了?” 想起自己昨天还举荐过人率军平叛,洪鸡突然间冒出了要不要举荐自己也率军去看看能不能碰到任务的想法。 就在洪鸡思绪飘飞的时候,爽完的刘宏正神亲气爽呢,看到洪鸡的表情当即问道:“贤弟在想何事?” “我在想率军平叛的事。” 真诚的话语听的刘宏很是意外,又有些感动,毕竟天下是他的,有人忧心他的东西,作为主人的感动下也很正常“贤弟因何想到此事?” 洪鸡还没达到开口谎话就来的地步,也不能说自己觉得没架打才想起黄巾,一时语滞:“额……这个……” “我记得南阳也有是黄巾作乱的,可是心忧你义父?” 正是瞌睡了就来枕头,想到好久没看到何真跟何簌不由的露出些想念“嗯,义父那的黄巾已经被我打退了,只是有点想念。” “噢,你打退了黄巾?”刘宏是真的惊讶了。 “嗯,一个名叫赵弘的人率领一万黄巾围攻县城,被我斩于马下!” “哈哈哈!好!不想贤弟竟是文能床上定群芳,武能上马安天下的全才啊!” 听到刘宏吹捧,洪鸡感觉整个人都飞起来了。马屁的效果很大程度上不是取决于辞藻的华丽,而是取决于拍马屁者的身份地位。 轻飘飘的洪鸡毫不吝啬的用自己有限的词汇给刘宏勾勒了一副壮观的场面来凸显自己的形象。 待听到黄巾各个都是年富力强,披坚执锐的时候刘宏也不由没了对卢植和皇甫嵩等人平叛不力与敌军僵持的不满。 洪鸡全然没意识到自己一翻吹逼让刘宏加重了对黄巾局势的忧虑程度,对能维持不胜不败情况的前方统帅也更是欣慰,免除了前方统帅被小人进谗言的可能。 “贤弟有如此军功不说我还不知呢,既然知晓岂能不重赏,就封你为亭侯吧,至于封地你自己挑!” 经过何珅的科普,洪鸡已经不是侯都不懂的人了,见自己又升爵的洪鸡高兴之下又教刘宏怎么玩制服诱惑,嗨的一天都没去上班。 洪鸡看着那些如花般的娇蕊,或穿着太学生服,在模拟课堂上,或穿着太学博士服假装给刘宏上课。声声入耳的他不由的揣测“以前的导演会不会拍嗨了,亲自上阵?” 第三十章 遇袭 在皇宫跟刘宏厮混了一天,离开之时没来由的觉得憋屈。 “真憋屈,那么多美女服侍我饮酒吃菜,艳舞不断,能看能摸没法上的,唉…” 唉声叹气沿着昨日回家路回去的洪鸡浑然没发觉自己进入的一条街道有点诡异的安静。 虽然已经入夜,这也只是没有商铺的辅道,但过分的安静也透露着这条道路的不寻常。 只是这一切在叹息中的洪鸡都没有发现。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相撞的声音从洪鸡的胸口响起,毕竟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过的男人,洪鸡瞬间清醒了过来,也顾不得手中用来照明的灯笼,就地打滚的躲到了墙壁边。 靠着墙,借着夜色掩护蹲在地上的洪鸡开始打量周边的情况。 过分安静的街道,散落在地上的灯笼。 “等等…” 仔细一看的洪鸡看到灯笼旁赫然有跟细长的小箭,箭尖处更是涂了什么不明物体。 想到刚才的金属撞击声,他往怀中一看。 借着月光看到了破了个小洞的官服,不由的庆幸:“这御赐的金牌真是个宝贝,不然还真着了道了,只是到底是谁要杀我?来京城我应该还没来得及得罪人。” 就在洪鸡在思索的时候,在离灯笼不过两百米的一处屋顶,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黑衣人说道:“阿四回来了么?” “虽然已经在洪鸡来的第一时间就派他去联络阿大组跟阿七组,但他们两组把守的街道还有段距离,所以还未赶回。” “嗯,你再去街口接应,我在这蹲着,有机会我就杀了,没机会就等人齐就一起强杀!” “好!” …… “等等…我还真得罪过一个” 想起城门口时穿着丧服的美貌少妇,洪鸡真想破口大骂:“草!早知道当时就该叫一百个大汉好好的伺候她,只扇一巴掌真是太便宜她了!” 生死关头洪鸡真是成熟了许多,虽然很想破口大骂,但却死死忍着靠着墙缓步移动,他在赌放箭的人在自己靠墙的这侧,看不见自己的移动。 运气这一次又站到了洪鸡这边,趴在屋顶观察街道等待队友支援的阿二果真没有发现洪鸡的异动,还觉得洪鸡还在靠墙观察情况跟思索对策。 “前面十米右转就逃出升天了,不愧是蠢女人请来的杀手,跟那个女人一样蠢。” 冷笑一声的洪鸡觉得自己已经离原来的地方够远了,即便是直接跑杀手肯定也射不到自己,也不再犹豫,拔腿就跑。 “嘭!” 一声巨响后,洪鸡晕乎乎的摸着自己撞到的东西的头,缓过神来的洪鸡发现眼前有个黑衣人正跟自己做着一样的动作。 原来阿大在接到阿四的传信后,没有选择与阿二组会和,而是选择带着自己的组员和阿四从出口处围杀,不想跟洪鸡撞到了一起。 洪鸡干笑一声:“呵呵…好巧!” 说完拔腿就往来时的方向跑了。 “站住!” 一人跑,一行人追。 趴在屋顶的阿二才发现自己差点把人追漏了,后怕之余又不敢放箭,毕竟洪鸡跟杀手离得太近,跑的又快,误伤可就是猪队友了。 好在关键时候阿七组的人赶到,一行五人跳下屋顶,堵在了洪鸡逃跑的前方。 前有狼,后有虎。 身临绝境的洪鸡做了件让所有杀手的意外的事。 只见洪鸡“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大哥们,小弟错了,这里有黄金十斤,还请各位大哥笑纳。” 为了求生,洪鸡果断把自己用来做负重衣的金条抽出来乞降。 看洪鸡这副没骨气的活宝模样,即便是身为死士,一群人还是忍不住笑了。 但钱可通神确实不假,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阿大也多让洪鸡喘了口气,收刀接过了洪鸡手里的黄金。 就在阿大收好黄金就要下令格杀之时,洪鸡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了刚才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身体骤然一发力,火箭头槌的一顶阿大的腹部,双手举着阿大双脚一翻将阿大背在自己背后,瞬间用阿大挡住了众人看到变故砍来的刀剑。 “啊!” 阿大撕心裂肺的响起。 乘着众人的惊愕,洪鸡将阿大随手一扔,拔腿就跑。 “小子,你站住!” “我草尼马啦,追爹追这么死,让爹草尼马再给你再生个像你这样的畜生么?” “呀呀呀!畜生,找死!” 众人都被激发了胸中的熊熊怒火,抬手就将手中的袖箭激射而出。 “噗!” 即便因为奔跑散失了准头,但身体那么大,还是有很多箭射入了洪鸡体内。 不信中的万幸,因为射箭的原因,洪鸡拉开了一小段与杀手们的距离。 见洪鸡就要跑到人多的主街道,阿二大吼道:“洪鸡,你中了我的毒越跑死的越快!小子,等死吧你!” “我草尼马,当初就该把你这龟儿子射到墙上!” “泼贼!” 有点散失理智的阿二就要追到主街道,却被其余同伴死死拉住“二哥,他中了你调制的剧毒,就这两天的事了,我们千万不能暴露,误了大人的大事!” “哼!就让他多喘两天。” 跑到街上的洪鸡已是一脸苍白,赤色的官服已经变成了黑红色,终于在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后华丽丽的倒地不起。 如此变故早就被巡检的卫兵报了上去,不一会儿,听说有官员遇袭,忧心忡忡的雄霸赶了过来。 “啊!是大人!” 见到遇袭居然是洪鸡时,雄霸慌了“快,送大人去就医。” 随着雄霸把消息传到大将军府,瞬间大将军震怒。 “有人觉得我老了,没脾气了?好,很好!何东,我们我们手里多少死士?” “三十四人。” “好!派出二十名死士杀十常侍,死士要是有一个活的,就你去杀!” “是!” 大将军怒完皇帝怒。 “居然有人在皇宫外刺杀我大汉重臣,真是反了天了,查!我要诛指使者九族!” 第三十一章 一回头,青春都喂了狗 几日匆匆而过,洛阳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继执金吾洪鸡遇袭昏迷不醒后,中常侍夏恽、郭胜在自己府中被刺客杀死,一时之间,大小官员纷纷加强了府中的防卫。 洛阳更是实行了宵禁,日落之后,街上再不许行人走动,就连已经只剩500个新兵的北军也接到了刘宏的命令,分时间段在洛阳巡视。 即便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打破惯例天天上朝的刘宏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五天了,都过去五天,连刺客是谁派的影子都没查到,是不是哪天等朕被刺杀了,你们也是这饭桶模样?” “请皇上息怒!” 见众大臣只会跪地说些没啥实质性的话,刘宏更是怒不可遏,正要开口时,何进朗声道:“禀圣上,臣有事上奏!” 刘洪看了何进一眼,顿了顿“说!” “两个月前臣侥幸发现逆贼张角的叛乱图谋,在陛下英明领导下以雷霆之势清除了洛阳周边的黄巾贼寇,是故今天下纷乱,唯洛阳陈平,臣想会不会是有黄巾余孽意图动荡京师,刺杀陛下的股肱之臣。” 皇帝都是要脸的,何进找了的个台阶,刘宏就顺着下了“大将军所言有理,张角那厮确实有点本事,不然也不会霍乱天下,传令全城不分昼夜搜捕黄巾,凡家中私藏黄巾之物者一律抓进府衙审问,查证属实即刻斩首!” “皇上英明!” 听见山呼声,刘宏的嘴角有了丝笑意。 “何爱卿,洪鸡可有醒过来?” 随侍一旁的张让、赵忠听到此言也神色一紧,显然是极为关注此事。 “劳烦陛下挂念,家弟自那日遇刺以后,一直昏迷不醒,还好有陛下提供的珍贵药材续命,不然……” 说着竟掩面而泣。 “何家一门忠烈,可惜天妒英才,等下我就命所有太医都去替洪鸡诊断,宫中但有之物予求取!” “谢陛下恩典!” 众大臣见刘宏对洪鸡看重之至,一时无量,不由的都动了小心思,就连一向自命清高的王允与蔡邕也在考虑等洪鸡伤势真有所好转后,要不要结交一翻。 却说这一天,消息经过几天的传播,终于传到了接受君命在洛阳周边募集新军准备支援颍川的曹操这。 曹操一拍桌案,惊愕道:“你说什么?” “小的实不敢欺骗将军啊,前几日,执金吾遇刺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已经满城皆知,就连陛下也为此大发雷霆。” “可恶!我与洪兄相交莫逆,如遇知己,竟有人敢加害他,若是我抓住此人,必啖其肉,寝其皮!” 漂亮话虽然说出口,但有几分真心就只有曹操本人知道了。 “主公息怒,当务之急应该先去大将军府探望才是。” “子廉言之有理,子孝!” “末将在!” “子孝,我跟子廉先回城探望,训练新军的事就交给你了!” “末将领命!” 曹操也是果决之人,吩咐完就带着曹洪骑着快马直奔洛阳而去。 ………… “病情如何了?” 伺候的丫鬟听到声音,连忙行礼道:“回禀大将军,检查的太医们讨论后说二老爷的症状很是玄奇,醒与不醒都在瞬息在之间。” “这是何意?” “太医们说二老爷先是中了刺客的剧毒命悬一线,又服用了宫中珍藏的西域进贡的天山雪莲和东海进贡的血兰花,本以为能够祛除毒性不想那进贡之物在宫中存放多年,药效已经失去大半,毒解了一半的时候两者相持谁也奈何不了谁,到了今天,药力与毒性已经与二老爷的血液融为一体,二老爷的各项身体机能也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什么时候醒却是不知。” “二老爷这情况可有什么后患?” “太医说,二老爷现在等同于一个毒人,血液中含有剧毒,不过平常的体液与口水却是没有毒性,至于**有没有,太医没有测试过,不敢确定。” 何进露出笑意,示意让侍女退下“还好那群太医还有点廉耻,不然传出贤弟已经去势的消息,总会让人小瞧。” 这时侍卫匆匆来报:“禀报大将军,门口有人唤作曹操,说是二老爷挚友,来探望二老爷。” “噢?他不是奉命招募新军平叛去了么。” 惊讶过后有些感动:“有情有义,贤弟却是交了个好朋友。你把他领来吧!” 不一会儿,侍卫就领着风尘仆仆的曹操跟曹洪进入了房间。 “下臣曹操(曹洪)见过大将军!” “都免礼吧!孟德,你不是去募集新军平叛么,怎么来此?” “听闻洪兄遭难,心忧之下,是故赶来探望!” “胡闹!岂能应私废公,你现在身兼朝廷平叛众人,岂能因为这点小事而罔顾国家大义?” “请大将军恕罪!下臣知错了。” “起来吧,下次注意就行。洪弟他已经无恙,只是昏迷不醒,你自探望我就先走了。” 离开时何进还温和对曹操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表情让曹操明白自己这趟来对了。 何进走后,曹操坐在床榻边缘,握着洪鸡的手竟流出泪来“洪兄啊,十余日前我等还把酒言欢,不想今日却遭此不幸,痛哉我也!……” 也许洪鸡也是听不下去曹操肉麻的哭诉,悠悠醒转过来,一脸嫌弃的抽回了被曹操握在手里的手,观察起了周边的情况。 “咦?孟德,是你啊!你怎么哭了?” “哈哈!我是喜极而泣啊,洪兄终于醒了!” 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但当一个人为你流泪的时候,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劳烦孟德挂念,我已经好了,晚上我们哥两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哈哈哈!” 小小的房间内,两个以后的霸主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笑着,笑的那么真,那么纯净,以至于后来当两人同时回想起这天时都不由的一阵唏嘘:一回头,青春都喂了狗! 第三十二章 三封信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闲来无所事,就地啪啪啪! “好一处安乐居家之所!” 林动看着眼前和谐的乡村景色,不由的赞道。对他们这种被人从小培养成死士的人来说,普通的农夫生活对他们真是奢望。 哒哒地马蹄声打破了乡村的宁静,一身布衣的大牛闻声出门一看有些慌张。 现在的徐庶不过是个为人报仇,落的亡命江湖的落魄之人,没遇到洪鸡之前更是因为胸中的一口傲气不肯偷盗以致于生活艰难,瘦成皮包骨。 现在虽然生活好了,家中也有了娇妻,但正因为有了娇妻,营养却没有那么容易补回来,还是以前那副瘦弱的模样。更因为还没有去读书,虽然天赋异禀,但终究不识什么大道理,也没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气魄。 见一人面色冷峻骑着马,明显为自己而来,还以为是官府事隔多年又找上门了,慌张也是在所难免。 却是林动先打破徐庶的焦虑“你可是大牛?” “正是!不知阁下是?” “我是大人麾下四大天王之一的林动,我家大人有封信予你!” 四大天王自然是洪鸡的恶趣味,见风动、林动、火动跟山动刚好四人,就戏称他们为四大天王。 接过信件的大牛很是奇怪,疑惑道:“你家大人是?” “当朝执金吾洪鸡!既然你已经收到信件,那我就走了!” 林动说走就走,浑然不顾已经呆若木鸡的徐庶。 “我草!这才多久,那流氓痞子居然当上执金吾了?” 徐庶内心翻腾不已,终究缓过神来,拆开了手中的信件。 “大牛!你大哥我现在当大官了,念你是大哥我第一个小弟,想当官的话就带着秋香来洛阳投奔我吧,我住在大将军府,到洛阳一打听就知道,对了这封信是我让林动帮我写的,我不会写字,好了,不说了,有啥困难的也可以托人写信给我,你大哥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等你!” “大哥……” 念完洪鸡信的徐庶感动的落下了眼泪。 秋香正巧采桑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愣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大哥给我写了封信,让我去投奔他。” 听到徐庶提起他的大哥,秋香小脸一白,显然即便时间过去了许久,她还是没摆脱洪鸡给她的恐惧。 …… 普县何府。 何真有些无精打采的靠在木筏的座椅上钓着鱼。 自从洪鸡走后,何真的日子归于平淡,而平淡的近义词就是寂寞,闲着无聊的何真就会时常想起洪鸡时不时捣鼓出啥有趣玩意,又想起如今膝下无子,不禁有些伤感。 “林动拜见老太爷!” “咦?你怎么回来了?” “是大人命我回来给老爷送封信。” 听的何真笑容满面“洪儿有心了,信在何处,快呈给我看看!” 接过信封的何真就破不急待的拆开: “义父!我已经到洛阳了,大哥对我很好,我现在住在大哥家里吃穿不愁,衣食无忧。而且也顺利的当上了执金吾。我跟你讲啊,皇宫老气派了,哪天带你来瞅瞅。 说出来你都不信,刚见到皇帝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说错话,都差点吓尿了,好在有惊无险顺利的当上了执金吾。 刚来洛阳我就交上了两个好朋友,一个叫曹操,一个叫袁绍,他们老够意思了,带我吃好的喝好的。 暂时就只有这么多了,我不会写字,就让林动帮我代写的。最近身体怎么样?” 读完信件的何真很是开心“林动啊,跟我讲讲这一路洪儿都遇到了什么。” “是!” 由于被何真留下来说话,给何簌的信到了晚上才经过一番波折后交到何簌手里。 看着桌上这封自己拒收后摆在自己桌上的信,何簌犹豫再三后轻叹一口气,坐了下来,取出了信笺。 在窗子外看到何簌看信的动作松了口气也不在观察悄然而去。 “好丑的字……” 刚看一眼,何簌就不由的吐槽道。 给何簌的信跟其他人的信不一样,是洪鸡照着林动写的模样自己写的,是真正洪鸡的笔迹。 “簌儿,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簌儿,我爱你,当我如愿以偿的当上执金吾的官位时,我并没有开心,因为我的身边没有你。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只是每时每刻,有你在身边。 簌儿,我爱你(重复n次)” 看着这拙劣的笔迹,想起以前的种种,何簌没来由的想哭。对于一个傻白甜般的纯净少女来说,如此炽烈如火的爱慕带来的触动可想而知。 黑夜给了人们黑色的眼睛,人们却用它寻找光明。 跟秋香商量过后,知大体的,明事理的秋香很是鼓励徐庶去投奔洪鸡。 “夫君,若是你去投奔你大哥,不仅可以洗去以前的污名,还可以让你大哥让你进学院学习,与未来的发展有利。再说如今世道纷乱,天下又何谈净土可言,他日遇到事情,也好歹有个保障。” “夫人所言极是,大丈夫自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 夫为妻纲的同时,妻也以夫为荣。很少有妻子不想丈夫事业有成,光耀门楣的。 二人简单合计就决定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出发去洛阳。 何真也把自己想说的话写成了信叫了林动,催促他早点出发让洪鸡早点回信。 唯一没有什么动作的就是何簌了,任林动怎么旁敲侧击有什么想跟洪鸡说的,何簌就是闭口不言,无奈之下,在何真的催促下,林动踏上了归程。 此去经年,或是良辰美景虚设,纵有万般风情,却是无人评说。 第三十三章 练箭 江湖万里征鸿,再相逢,多少风烟随风。 秋意正浓的时辰,洪鸡紧了紧身上的锦衣。 “何簌没有给我回信么?” “回禀大人,大小姐她确实没有回信。” “那她有看那封信么?” “属下看她拆开信封查看后才离开的。” 洪鸡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刘宏刚听到洪鸡醒时很是开心,就要命人请洪鸡入宫召开个无遮大会好好的庆祝下,只是细听太医讲他现在是个毒人,恐有未知的传毒风险后,爱惜自己小命的刘宏就熄了这个心思,只是命人传讯安慰一翻,更是让洪鸡休假半年,并且让他别来皇宫了,专心养病。 而刘宏却是不知这是张让等人重金贿赂了太医“实话实说”,一方面既疏离了皇帝,另一方面还冻住了他的官职。 洪鸡自然想不到因为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什么毒人的时多了这些弯弯绕绕,何进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跟洪鸡讲影响他的心情,再则其实何进本人也是有点心有余悸的,从洪鸡醒后就没有回家跟他一起在一个桌面上吃过饭就可知一二。 凡此总总,洪鸡现在很无聊,非常无聊。 泡妞?金枪不在,何簌不在。 上班?皇帝让休假。 找人玩?曹操去训练新军了,刘宏不陪他玩了。 想起曹操训练新军,百无聊赖到对着天空数大雁的洪鸡眼前一亮“子廉,走!去孟德那逛逛!” “是!” 原来,那天曹操来探望,两人喝大了,胡吹乱侃,曹操更是义气勃发,张口就说:“洪兄没人护卫怎么行,这是我从弟,自幼习武,武艺超群,不若就让他在洪兄身边当个护卫,想来洪兄也不会亏待了他!” 两人一番推脱后,洪鸡接受了曹操的好意。 几个时辰后,洪鸡就被一脸热情的曹操迎进了营地。 由于是临时搭建用来训练新兵之所,整个营地简陋的很,可以说除了帅帐等几个关键的地方,其他惧是一目了然。 “咦?孟德,他们这是?” “子孝正教他们射箭呢!” “射箭?” 见洪鸡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曹操笑道:“洪兄可是想试试?” “自然!” “好!” 曹操大笑一身,领着洪鸡来到一处空靶场。 洪鸡接过曹操递过来的强弓跟箭,举弓撘箭用力一拉。 “啪!”弓弦应声而断。 “这……” 洪鸡一脸尴尬。 “哈哈!贤弟以前没射过箭吧?” 自认见多识广的洪鸡怎么会承认自己是个没玩过的菜鸟呢“太久没用弓箭,有些没掌控好力道。” 曹操也不拆穿“也是我的不是,忘了洪兄乃是位绝世猛将,用此劣弓确实难以得心应手。子和,去营帐内取我的三石弓来。” 洪鸡顺口道:“孟德,你怎么给自己的宝弓取个三石弓这种破名字,要叫也要叫什么射日神弓之类的嘛!” 全然没发觉自己一开口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刚才撒的慌硬生生被自己捅破。 曹操很是尴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曹操不说,正准备去拿三石弓心思简单的曹纯却没那么多顾忌,直言道:“三石弓就是要三石的力气拉开的弓,从古自今都这么叫,有啥子问题?” 洪鸡也没反应过来,接过话来就说:“三石的力气是多少力气?” 说出这话的洪鸡当即就后悔了,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自己脸上有两个大写的汉字“文盲”一样,还是个不懂装懂的文盲,更是尴尬。 好在洪鸡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人,打了几个哈哈,这事就过去了。 见洪鸡拿着三石弓端详,曹操很适时的递给了他一个指环。 “这是?” “这是韘。” “啥玩意?” “就是扳指,戴在拇指上,拉弦用的。” “额……我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拉弦更大拇指有啥关系?” “洪兄那种浑然天成的拉弦方法确实有可取之处,只是弓越强,弦的拉力越大,稍有不慎就容易受伤,所以才会用到韘。” 听到受伤,洪鸡立马脑补自己用手拉弦,弓弦就像激光一样切开自己指关节,瞬间不寒而栗。 “孟德所言极是,还请孟德叫我如何使用这玩意。” “跟我学,以拇指勾弦,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 “咻!”的一声,弓箭飞驰而出,命中红心。 洪鸡有样学样,“咻!”的一声射到了一旁把手侍卫的头盔上,吓的那反应过来的侍卫面无人色。 要是洪鸡是那侍卫早就提刀就干了,管你是谁,由己度人,洪鸡很是不好意思。 “想练好射箭没有捷径可走,唯一的窍门就是反复的射箭。” 对刚才可能造成的意外,曹操提都没提,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洪鸡有着二阶恢复天赋,拉三石弓那点消耗瞬间就恢复了,以致于半个时辰后曹操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精力充沛,拉弓射箭的洪鸡。 “洪兄,你这深不可测的体力,他日必将成为名震千古的名将啊!” “哈哈哈!孟德兄过誉啦!哈哈哈!” 那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过誉的样子。 “只是总射不中靶心却是无聊的紧,不知孟德兄这还有没有其他好玩的?” 曹操闻言一阵苦笑,暗道:“话说的有漏洞,应该加句勤练不缀。” “好玩的?洪兄请看!” 说话间曹操拉弓射箭。 哚!箭矢稳稳的插在靶心处,洪鸡还没来的急开口,只见又有一箭在几个呼吸后稳稳的插在了靶心处。 “这是连珠箭,箭无停顿地飞速连射,箭如连珠。” “好厉害!” “我这种二连珠的程度不算什么,传说飞将军李广会一招七星连珠的绝技,根据人躲避方向的快慢与周身要害所在,于呼吸之间射出七箭,呈北斗七星状,七星箭即便是身手再敏捷之人,也必中一处要害。” “真的假的?” “应该是不假,若是不顾损耗祭出武道之气,我也能勉强射出七星连珠,只是正常状态下却是有点匪夷所思。” 洪鸡一脸意外的看着1米6几的曹操“你居然练出了武道之气?” 第三十四章 熟人? 曹操本来就黑的脸瞬间又黑了几度:“操自幼的志向就是汉征西将军,练出武道之气很奇怪么?” “额……不奇怪。” 愣声回复后,洪鸡有些好奇道:“武道之气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回轮到曹操惊讶了“洪兄不曾练出?” 得到的只是洪鸡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要是练出还问你干嘛。” “武道之气如何练出千奇百怪,也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却是公认的,只要勤练不缀就能练出武道之气。” “什么意思?” “比如我爱使剑,7岁练剑,不分寒暑,8岁就练出了武道之气。” “我草!要练一年?” “这还是操天赋异禀的缘故,像我同族兄弟最快的都要2年。” 听到曹操的话,洪鸡有点暂时性的放弃练出武道之气的想法了,让他一时兴起练个几天甚至十几天盘古开天七十二斧他都能坚持,练个一年?还是老实做任务吧。 在军营玩了一个多时辰有些腻的洪鸡就告别了曹操回洛阳去了,由于路途遥远,来到洛阳城门之时,已是日落时分。 叶问见洪鸡入城,赶忙上前打招呼,却是洪鸡先惊讶的出声了。 “咦?你妈不是病了么,怎么又来上班了?” “劳烦大人挂念,家母病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加上带着幼子回娘家的贱内回来了,有她照看,我就回来上班了。” “唉。”洪鸡拍了拍叶问并不算高的肩膀。 “你说你长的也是一表人才,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懂得变通呢?” 前半句夸的叶问心花怒放,后半句彻底无语。 “我在这城门几天就有好多次捞油水的机会,要不是大人我眼里只有黄金看不上那些钱,我还真就拿了。” “……” “瞧把你穷的,给!” 叶问愣愣的看着洪鸡放到自己手上的10斤黄金(10万钱,10亩膏腴良田,250石优良小米)。 “大人,这个我不能收。”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迂腐呢?你妈大病初愈,你不该给她买点补品补补啊?你妈照顾你大半辈子,你不该给她买点好吃的好喝的伺候她啊?还是你觉得你妈的身体没有你的清高重要?” 最后一句已经是诛心之言了,在这百善孝为先,亲亲得相首匿的时代,孝道永远是排第一位的。 “多谢大人!” “好了,我走了!” “大人,我送你!” “站好你的岗,让我知道你翘班小心我除了你的官职。” 一句话让叶问的脚如灌铅般一动不敢动,良久,当洪鸡离去的看不见背影的时候,叶问才喃喃道:“谢谢。”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觉得自己做了好事的洪鸡心情很是愉悦,走路都哼起了小调。 “叱吒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吒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 刚哼几句,洪鸡这贼眉鼠眼就看到一个扒手顺走了一个正拿着卷缣帛认真研读的书呆子的钱包。 “我草尼马!在我辖区里偷东西。” 一声有辱斯文的大喝让那书呆子回过神来,只见一个八尺汉子几个箭步就将小偷扑到在地。 “啊!……英雄饶命!” 伴随着拳拳到肉的声音,还有小偷那声嘶力竭的惨叫,可谓是声声入耳。 书呆子见状赶忙过来劝架“这位公子不要打了,即便他真有什么错,就送他见官吧。” 洪鸡闻言不经抬头看去,一个约莫40岁左右,短须长服的气质型男映入眼帘。 “那你知不知道他偷的是你的钱包?” “啊?” 书呆子下一时的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才发现已经不翼而飞。 “即便偷的是我的钱包也可送至官府处理,略加惩戒就是了,不用私下动刑吧。” “呵呵……” 洪鸡忍不住笑出声来,坏人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对真正的好人却是有几分好感的,而洪鸡就是那么个坏人。 “钱包给还你,你走吧!” 书呆子接过丢来的钱包,刚想说什么,却是终于注意到了洪鸡那一头黑夜中的萤火虫般闪耀的白发,再细观面容,惊呼道:“您是执金吾大人么?” “咦?你认识我?” “下官左中郎将蔡邕拜见大人!” “原来是蔡邕啊!难怪看着那么熟,等下一起吃个饭,聚聚!” 洪鸡哪知道他是谁啊,但对方既然认识自己,自己也不好不给面子不是? 洪鸡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队人马赶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属下参见大人!” “雄霸来的正好,这叼毛居然敢偷我朋友的东西,给我好好的招呼他。” 小偷一听吓的面无血色,求饶道:“大人饶命啊!我只不过是偷个钱包糊口,罪不至死,罪不至重伤啊!” “说得到合情合理,只是我看你不爽你说怎么办?” “大人饶命啊,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吧!” 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听得好人蔡邕同情心泛滥,当即求情道:“大人,他也只是一时糊涂,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人就绕过他这一次吧。” 洪鸡看着这小偷的面容神情有点恍惚。 “是啊!这位大人说的对啊,我一定痛改前非,求大人宽恕。” “啪啪啪!”那声声作响的磕头声好似能让人的铁石心肠变成侠骨柔肠。 “也好,本大人也不是啥滥杀无辜的人,雄霸!” “属下在。” “拉回去,阉了!” “啊?”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大人!” “叫什么叫,我有没要你的命。你都有嗷嗷待哺的幼子了,家中有后还要那玩意干嘛?阉了我在举荐你入宫当个太监也算有了正当职业,我还解决了你的就业问题,还嚎什么?” “大人饶命啊!” 洪鸡却是没听那人废话,对雄霸道:“还愣着干嘛?你要是不阉他,我就阉了你!” 吓的雄霸一哆嗦,赶紧大声领命:“是!” “你们还愣着干嘛?拖他去净身房!” 看着雄霸高效离去,洪鸡喃喃道:“只能怪你长的不好,长得像谁不好,非要像庄飞。” 第三十五章 调戏蔡琰而加封 “大人,你不会真的把他阉了吧?” “难道还是煮的不成?” 有些词并不需要真的了解意思,配合上语气神态足以让人明了,以至于蔡邕忍不住一哆嗦。 “刚打了人肚子更饿了,不如我们哥两一起找个饭馆边吃边聊?” 闲的无聊的洪鸡难得见到这么有意思的人,开口道。 虽然蔡邕知道眼前之人乃是皇上的红人,心里早有结交之意,但今日观其言行,却是有些不敢苟同,推辞道:“大人,马上就要宵禁了,不若我们改日再叙如何?” “也是,要宵禁了。” 蔡邕松了口气,只是这呼气还没吐完,又倒吸口凉气。 要知道洪鸡可是没颜色也能开染坊的主,脸皮之厚能与猪皮相提并论:“不若就去你家吧,若是天晚了,就在你家过一夜吧。” “这……” “墨迹啥,走啦!” 无奈之下,蔡邕带洪鸡回了家。 吩咐仆人去准备晚宴的时候,给洪鸡、曹洪端上了茶水。 手感温润柔和,细滑如玉,摸着舒适的洪鸡忍不住问道:“这是?” “这是我学生见我爱喝茶,孝敬我的玉陶茶具,不同于一般使用的紫砂茶具、瓷质茶具和漆器茶具,玉陶质地细腻、色泽温润、亚光内敛、金沙隐隐,更有独特的蜂窝状气孔结构,透气不漏水,泡茶隔夜不馊,茗香氤氲,口感柔滑,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品。” “噢?”洪鸡越摸越喜爱,正要开口讨要之际,一声天籁响起。 “爹,昭姬有处音律不明白…” 如果说何簌是出尘绝艳的天使,那么波大儒雅的蔡琰就是天使与魔鬼的完美结合,那种令人想要占有的欲望瞬间弥漫了洪鸡的内心。 “这位是妹妹吧,幸会幸会。” 说话间洪鸡就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父女两都呆了。 “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松开小女。” “我对你女儿一见钟情,不若就嫁与我为妻如何?” 嘴上说着话,手里也不闲着,温润的手摸的差不多了,就要转移阵地。 蔡琰也是个贞洁烈女,反应过来的她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甩手就是一响亮的耳光。 “啪!” 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蔡邕懵了,洪鸡对她却是更喜欢了,望着跑出门处的蔡琰愣愣道:“这么动人的野蛮女友,真是让人念念不忘啊!” “还请大人恕小女无礼之罪,只是小女已有了夫婿,情急之下有些许冲动,还请大人体谅。” “人妻啊!” 洪鸡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可惜有心无力,只得口花花道:“没事,我不介意她有没有丈夫,不若让你女儿跟她丈夫离了,再嫁给我怎么样?这样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岳父大人!” “使不得啊!昭姬丈夫是河东卫家的卫仲道,还请大人三思啊!” “噢?有大将军大么?有我大么?” “这…” 两个反问问的蔡邕哑口无言,卫家风光是祖辈卫青跟卫子夫的事,若是惹怒了洪鸡,怎么死都不知道。 “大人三思啊,正所谓好女不嫁二夫,若是大人真的喜欢小女,就请保护小女的名声吧!” 一向奉行中庸之道的国人对名誉、名声等与名有关的事却格外认真。 洪鸡要是讲道理那就不是洪鸡了,就赖在蔡邕家住了一晚,还时不时的去蔡琰住的地方搭讪,弄的她连弹琴的兴致都没了。 翌日。 朝堂之上,蔡邕一把心酸泪的跟意外来上朝的刘宏哭诉:“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执金吾大人昨日赖在臣在住了一夜,对小女那是骚扰无度,小女已经许配给河东卫仲道,过两个月就要完婚了,执金吾大人此举置小女名声与何地啊!” 大儒蔡邕虽然官位不高,但在文人圈子里的声望却是高的很,加上张让也乐的落井下石,示意党羽声援,一时之间尽是对洪鸡的声讨声。 “好啦!大殿之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让父,不知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为好?” 张让自然是皇帝肚子里蛔虫般的存在,若是刘宏问何进如何处理,那么何进为了保持自己大公无私的形象,为了跟士林维持好关系只能对洪鸡从重处罚,但刘宏既然问了自己的意见,说明他还是很看重洪鸡,不想有太严的处罚的。 略一思索,张让开口道:“执金吾大人如今赋闲在家难免无趣,听闻洪大人勇力无双,曾力挫黄巾获封平西亭侯(洪鸡提的平溪亭为封地,皇帝觉得不够霸气,就大笔一挥改名为平西亭),不若令洪大人随曹操、袁绍支援颍川,我想有洪大人指点,曹操、袁绍与身在颍川的皇甫嵩、朱儁将军必定能势如破竹的消灭敌军。” 刘宏一听,对张让的提议甚是满意,当即开口道:“加封执金吾洪鸡为征东将军,统领颍川大小军事!” 此话一出,群臣懵逼,张让更是傻眼了,要知道征东将军属四征将军之一,位列九卿之上三公之下,更是一方集团军元帅,可谓是封疆大吏,张让的本意不过是让洪鸡远离朝廷,彻底的消除洪鸡对陛下的影响力,预防哪天洪鸡的怪病(毒血)被彻底治好又有起复之日。 不想刘宏不愧是昏君里也排的上号的存在,临阵换帅不说,换的更是一个毫无统兵经验,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只有一场还有待验证的战绩的人作为统帅。 所谓君无戏言,一言九鼎,早朝结束洪鸡就知晓了自己被封为征东将军的事,更是得到了明日一早就带领新军出发支援颍川的命令。 之所以如此着急,全赖张让、赵忠劝谏:陛下,洪将军当初仅靠自己拉起的一千军队就打败了过万黄巾,今有曹操、袁绍的新军已训练十余日,在洪将军领导下必定威猛无比,且颍川局势微妙,怕夜长梦多,还是速速支援为好。 刘宏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当即决定让洪鸡第二天就领兵出发。 第三十六章 好一场大火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身披金甲,手拿开山斧,坐下浮云如风的洪鸡一早就领着曹洪在何进的嘱咐中向着曹操的营地出发。 正是丰收的季节,路过风吹麦浪的洪鸡虽然不懂得是前方将士的浴血牺牲才让后方的百姓有片净土,但也隐约明白自己的责任。 “我既然是统帅,头功妥妥是我的,打架我在行,但打仗好像还差点,为防万一还得找个信的过的人帮我才行。” 想着想着任人唯亲的洪鸡立马有了人选:曹操。 日中时分,一路走走停停的洪鸡来到了营寨。 “孟德,我又来了!” “洪兄今日这翻打扮可是有啥要事?” “哈哈哈!” 洪鸡也不言,只是把圣职丢给了他。 曹操看毕,说不出的郁闷嫉妒,他的理想是征西将军,结果洪鸡来京不过一个月就完成了他的理想。 “恭喜洪兄了!” “孟德,陛下命我今日率军出发,你可有啥想法?” “军命不可违,好在新军训练以有段时日,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洪鸡与曹操简单的商量下,就命人通知不远处的袁绍,一万大军简单的调整后,就浩浩荡荡的往长社奔去。 当初在普县检阅一千杂牌军时就已经有种想要装逼的豪气了,如今率领着一万大军,看着那扑面而来的军势,洪鸡说不出的豪气迸发而出。 “所谓的权倾天下,不外如是了!” 人总是容易被直面双眼的感官触动,即使是听到自己有十万大军,也不会比真正看到一万大军在自己面前,听自己指挥来的意气风发。 “叮!” 久违的提示音响起,洪鸡泪牛满面。 “触发任务:黄巾余孽,任务成功随机奖励一种天赋特性,任务失败随机扣除两点属性,贴心提示,智力降为零,宿主将失去思考能力。” “我草!这什么鬼?还能讲的再模糊点么?” 兴致勃发的洪鸡在听到任务的那一刻,抑郁了。 漫漫人生路,能走一步是一步。 一连十天,枯燥的行军不说,还看不到妹子,更别说调戏妹子了,洪鸡觉得自己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报!” “讲。” 洪鸡尤其无力的对斥候说道。 “前方五十里就是长社,只是有大批黄巾驻扎属下不敢过于靠近。” “噢?”听到到达了目的地,洪鸡精神一震。 “孟德你怎么看?” “黄巾大概有多少人?” “大约有7、8万人,属下查探时,黄巾正在围攻长社。” “战况如何?” “皇甫将军乘黄巾攻城之际,偷袭黄巾营寨迫使黄巾分兵回防,看到这里我就回来禀报了!” “你先下去吧!” 曹操吩咐一声转头跟洪鸡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回将军,长社无忧,只是我等这么直接支援长社也无法正面击败波才,不若我们先安营扎寨,放慢行军,剪除敌方斥候,相机行事,出奇招将黄巾一击而溃才是上策!” 洪鸡装模做样的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缓缓道:“孟德所言极是!就劳烦你去安排具体事宜吧!” 其实曹操说的啥,洪鸡并不完全懂,也没记住。 半夜,大军已进入梦乡,洪鸡睡不着一个人走了营寨观赏起了夜景。 “黄巾余孽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洪鸡一时陷入了沉思。突然抬头看天的洪鸡看到远方的天空被烧成了红色。 “不对劲。” 觉得有大事发生的洪鸡立马叫醒了曹操,曹操一看,经验丰富的他立马惊叫道:“长社方向火光冲天,必有大变!将军,我们应该立马率大军前往!” “说的有道理!传来大军集合,出发长社!” 当洪鸡率领大军靠近长社时,只觉得有阵阵热浪铺面而来。 原来,波才依靠草地结扎营寨,被皇甫嵩发现,恰巧这天大风不止,皇甫嵩便奇袭波才营寨,纵火焚烧,风助火势,加上丰收季节,天干物燥一点就着,瞬间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数不清的黄巾朝山上跑去,只是随着火势蔓延,退无可退的他们被活活烧成了灰烬,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动容。 当然黄巾也不全是愚者,多数黄巾在将领的率领下迎着火势向着风吹来的方向冲去,牺牲无数后冲出了大火,只是迎接他们的不是生路,而是在守株待兔的官军。 洪鸡率领的支援部队也遇到了这么一支黄巾军。 只见这群冲出大火赶到洪鸡面前的黄巾不过3、4千人,各个蓬头垢面不说,一副大都烧的残缺不全。 为首之人是个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关西大汉,只是虬髯已经被火烧掉了一半,说不出的怪异。 两军相对,那关西大汉很是硬气,朗声道:“兄弟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随我杀出去!” “杀!” 世界上最强的军队从来都是不怕死的军队,当年无敌于天下的秦军倾国之兵围攻赵国邯郸,却被赵国三千死士打退三十里。 如今这支残兵败将,在这关西大汉的带领下一个个舍生忘死,竟然压着这支新军打,让洪鸡等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元让、子孝,杀了那大汉!” “是!” 二将领命而去,手起刀落就斩杀了已是强弩之末的三流武将关系大汉。 一声凄厉的喊声响起“周仓大哥!” 洪鸡闻声望去,只见那人头裹黄巾,身穿战袍,与一众凄惨的黄巾一比简直貌若潘安。 这群残兵败将并不是真正的死士,见带头大哥一死纷纷畏惧不前,裴元绍见大势已去,不忍弟兄们罔死,仇恨的看了一眼官军大声道:“我等愿降!” “哼!尔等黄巾余孽还想投降?下地狱去吧!” 夏侯惇很是不屑,厉声回道。 洪鸡听到“黄巾余孽”四字眼前一亮,在夏侯惇杀心大起,就要领着大军冲杀时及时出言制止道:“都住手!” 众人纷纷朝洪鸡看去,洪鸡浑然不觉,只是驱马朝裴元绍走去,脑子里不停的思索:“既然是我的任务,那应该有所行动,若是我不出声这群黄巾余孽应该都死了,那么我就是没去完成过任务,那么……” 第三十七章 误会大了 “那么我要有完成任务的行为的话,这群黄巾余孽应该是活的。” 想到这洪鸡有了主意,对着裴元绍朗声道:“你说你等愿降?” “你是?” “我乃汉征东将军,全权负责颍川战事!” 裴元绍深深的看了眼洪鸡,回身看了看凄惨的袍泽,所有的光荣与梦想都随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化为灰烬“我等愿降!” “咚!” 伴随着高亢的声音响起的还有膝盖触地时响起的跪地声。 曹操见事态发展忍不住靠近洪鸡低语道:“洪兄,他们的首级可都是军功,若是将他们收降,我们这次行动岂非无功而返?” 洪鸡闻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曹操,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样“他们可是三四千条人命啊!你就为了那点军功?” 处于震惊中的洪鸡一点也没掩饰自己的音量,让听到洪鸡声音的黄巾众人纷纷对曹操怒目而视,更是对洪鸡有了些感激之情。 曹操见状自以为明白的他恭敬道:“将军教训的是,下臣知错。” 只是心里暗道:“想不到平时大大咧咧模样的他竟然有如此心机,通过那番言语,这三千多黄巾对他将是死心踏地,凭空得三千名忠心不二的军队比起那点军功来说确实微不足道。看来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以后应当牢记这个教训。” 洪鸡自然不知道曹操转瞬之间就想到那么多弯弯绕绕,生在红旗下的洪鸡虽然对杀人放火一点也不排斥,但对三千多人命只为换那点微不足道的军功确实是无法接受,所以才有了那般反应,以至于真情被误会成了假意。 见曹操认错,洪鸡也没多说什么,对裴元绍道:“我征东将军洪鸡代表朝廷接受你的投降!” 话音刚落,系统的提示音很适时的响起:“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黄巾余孽,奖励一种天赋特性,或是主动提升一种天赋特性,请宿主在一分钟内做出选择,如果超出时限,系统默认宿主选择奖励一种天赋特性!倒计时60,59……” “我选择提升恢复天赋。!” 这回洪鸡可没犯以前那种低级错误,直接选择了想要提升的选项。 “宿主当前力量20(+1),敏捷11,体质10,智力6,天赋:恢复三阶,口遁一阶。” 得到了想要东西的洪鸡也不在乎裴元绍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了,命一个斥候带着裴元绍及一众黄巾去之前还没来得急拆的营寨休息,就率领大军朝皇甫嵩等人所在进发。 虽然袁绍自始自终一言不发,但还是颇为疑惑洪鸡的举动的,好在有人替他耐不住困惑“将军,你苦心的收服这班黄巾,如今又放他们离去,若是他们心存他念,岂非白费一番功夫?” “白费功夫就白费功夫咯!” 看着一脸随意的洪鸡,曹操这次是真的疑惑了。 半个时辰后,走过化作焦炭的草地,就要与皇甫嵩、朱儁碰面之际,曹操觉得脑海中有惊雷炸响:“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洪鸡他现在位高权重,稍有异动就会引来灵帝的猜忌,但他又想收服这三千残兵,只好玩欲擒故纵的戏码,若是那黄巾将领感念洪鸡的胸襟仁德,自然会成为他忠心不二的部队,若是不能,他也没有任何损失!好深的心机,看来他入京不过一个月就爬到如此高位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一刻曹操对洪鸡有了发自内心的忌惮。 洪鸡自然不知道曹操脑袋里转过那么多念头,看着靠近的汉军朗声道:“谁是皇甫嵩、朱雋?” “本将在此,不知这位将军是?” “我乃汉征东将军洪鸡,这里我接管了!” “皇甫嵩(朱雋)见过将军!” “不必多礼,跟我说说战况如何了?” “禀将军,我等依照皇甫将军的火攻之计已歼灭波才主力,波才更是于当前的突击战中身死!文台,将波才首级献于大人!” 作为官场中人的朱雋自然明白洪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肯定是来抢功来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功不让也得让,不然不仅功没有,甚至连命都可能遭人陷害。 已经29岁的孙坚自然也不是初生牛犊了,即便胸中有再多不甘,终究是乖乖的提着波才的人头呈献给洪鸡。 洪就并没有看孙坚呈献的人头,随口道:“陛下心忧战事,不知朱将军准备如何向陛下汇报这次大捷?” “自然是洪将军英明睿智,采用了皇甫将军的火攻之策,加上众将士用命,歼敌无数!洪将军更是勇不可当,于阵前斩杀波才,取其项上人头!” 洪鸡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朱儁,没想到自己作为上官居然还有这么大好处,但他可不是贪功之人,一脸正色道:“本将军虽然英明神武,但也不是什么贪功无度之人,不如就把这斩首之功让于我麾下曹孟德如何?” 曹操直接被这天下掉的陷阱砸懵了,而听到话的袁绍虽然记恨洪鸡偏帮曹操,但也没无知到要举报洪鸡贪墨功勋的事。现在朝廷大将军与八常侍二虎争锋,自己更是添为大将军座下议朗,政治立场不对比犯什么错误都可怕。 “一切听从将军吩咐!” 朱儁与皇甫嵩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他们本是贤良无私之人,奈何如今朝堂佞臣当道。 “哈哈哈!好,孟德速速派人护卫波才的人头,给陛下报捷,至于措辞你自己想!” “末将领命!” 接过命令的曹操一脸兴奋的看向了还握在孙坚手中的波才首级,伸手去拿时却怎么也拿不动。 曹操疑惑的看向孙坚,只见他双眼之中克制着熊熊怒火。曹操也有些理解眼前之人的想法,若是换了自己豁了性命换来的功勋献给主将的话,以后主将最起码还能念着自己的好,提拔一二,现在却是被主将随便赐予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显然是没把这功勋放在心上,更别说以后会念着自己的好了,不愤怒才怪。 第三十八章 困兽 此时此刻,曹操已然明白,若是自己强行拿走波才首级等于彻底交恶眼前这员绝世猛将。 成年人的生活里没有容易两字,已然29岁的曹操,正面临三十而立的关口,现在的他一没名,二没官位,急需要资历作为晋升之阶。 拥有过才能谈放下,没有拥有就放下那不是放下,那是放弃! “抱歉。” 曹操的声音很轻,但孙坚却听的见。 两人注视着对方,良久,孙坚笑道:“我懂。” “谢谢。” 他笑了,挥挥手洒脱作别。 洪鸡自然没注意到曹操跟孙坚的小动作,他的注意力都被脑海中的响起的话语震碎了。 “宿主触发任务:朝廷鹰犬,任务奖励根据任务完成度而定,由于宿主已经接到4次任务,此次任务开始奖励减半。” “将军!…将军!” 接连的呼叫声让无语问苍天的洪鸡醒了过来。 “怎么了?” “据我派出去搜寻黄巾余孽的人马回报,有近万黄巾为躲避火势跑到了附近的长河边。” “噢?去看看!” 当大军浩浩荡荡的赶至长河时发现近万黄巾军龟缩在河道转弯形成的冲积扇上。 他们一个个茫然无措,眼神里再也看不出有多未来半分的期盼。 洪鸡看着拥挤着的黄巾与河对岸无尽的天空不由的疑惑“他们为何不游到对岸?” 曹操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自古百姓就故土难离,此地作乱的黄巾多数是本地人,而北人少有熟悉水性者,他们不是不想游到对岸,而是此河不是不熟水性的人能游过的!” 洪鸡想了想,却是是这么回事,不会游泳怎么过河?换做是他也只能躲那干瞪眼。 当官军临近,一脸迷茫的躲在冲积扇上的黄巾军们开始骚动起来,有彻底绝望等待死期到来的,也有疯狂乱叫发泄着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洪鸡不急,己方战阵分明,且人数高达两万,对方不过是一万丧家之犬,他有什么好急的? 行进中他思考着刚才系统颁布的任务“黄巾余孽我站在黄巾那边完成了任务,那么朝廷鹰犬也就是我要站在朝廷这边,那么……” 就在洪鸡在思索,大军待命的时间短暂时间里,一群无头苍蝇的黄巾里,一个一脸不甘的黄巾军将沉重的钢刀驾到肩上,越众而出到冲积扇口。 只见停下来的他从地上捡起一柄无主的钢刀,两手都握着刀背,奋力的对砍,两刀相交发出阵阵透亮的金铁交鸣声,霎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人们纷纷把头看向扇口处的声影,就像看一只敲锣准备卖艺的猴子。 洪鸡也被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所惊醒,颇有兴趣的看着那人的表演。 迎着一众黄巾惶惑的眼眸,那人表情肃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们都怕死,也都会死,但我要告诉你们,绝不会是在今天!……” 孟德见那人鼓舞着黄巾军的士气,想起之前裴元绍三千多军队于绝境中爆发出的恐怖战斗力,不由的有些担心,上前道:“将军,若是他们恢复斗志,恐给我军带来不必要的伤亡,不如即刻出击?” 朱儁作为东汉极具代表性的名将自然能看得出黄巾军的斗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并且愈加疯狂,见曹操上前劝谏他也上前道:“将军,孟德所言极是!此时不除,后患无穷!” 戏还没看完,怎么就能踢场子?就像玩一场杀人游戏,你作为死者看清了狼人伪装的丑恶嘴脸,但你又怎么能提醒无知的村民呢? 作为胜券在握的看戏者,洪鸡发挥了自己的高尚品德:看戏。 “先看看,我倒是好奇的紧。” 听到洪鸡的回答,两人尽皆无奈,对视一眼,默然不语。 见已经唤醒了所有黄巾军的斗志,那人翻身骑上一匹无主的战马上,振臂高呼:“前面就是长河,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左右是死,我们为什么不和官军血战到底?” 众人的情绪就像水跑到了煮开的油里瞬间炸开:“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见士气可用,那人兴奋着朝向官军本阵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声嘶力竭的嚎叫:“嗷……!” “嗷……!” 越来越多的黄巾学者那人的摸样,挥舞着手中可用的武器,疯狂的嚎叫着,呐喊着,释放着对未来的迷茫已经对生命的渴望。 近万人聚集在一起呐喊,声浪如虎啸龙吟,所过之境如果席卷而过一阵风雷,震的官军耳膜隐隐作痛。 曹操等人面色一变,不想黄巾中居然有如此人物,让一群束手待宰的羔羊变成了嗷嗷叫要吃人的狼。 朱儁眸子里杀机大盛,右臂虚空一挥大喝道:“弓箭手准备!……” 洪鸡淡淡闻言转身看了一眼正准备发号施令的朱儁。 看着洪鸡的眼神,朱儁眸子里的杀机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越俎代庖无论在哪都是大忌。 “属下知错!只是将军,黄巾贼士气正盛,若是不灭之……” “不灭之能如何?这群虾兵蟹将还敢冲过来?狗冲你吼,你还要去咬狗吗?” 洪鸡的嘲讽声如一道惊雷划过朱儁脑海,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曹操深深的看了眼一脸淡然的洪鸡自以为明白了他的用意,暗道:“他藏的真深啊,在京城里一副傻逼弄臣摸样给众人看,到了颍川就原形毕露,深谋远虑之甚令人胆寒。这帮黄巾再怎么士气高涨,但农民出身的他们可能因此有了拼死反抗官军的勇气,但绝对不会有向官军发起冲锋的勇气,只要耗光他们的血性,待热血应时间冷却,随之而来的就是把自己化为灰烬!” 洪鸡自然不知道曹操又误会了,他只是没做好充当侩子手的准备罢了,毕竟这一下令,人头落地的可是近万人,这数量级的人命已经超出了洪鸡现在可以承受的极限。 良久,洪鸡看黄巾军只是像群疯狗一样呐喊,没啥别的动作的他失去了兴趣,吩咐道:“孟德,接下来由你全权做主!” 第三十九章 颍川平定 既然放不开思想的包袱,洪鸡果断把这包袱扔给了场上自己最信任的人。 接过指挥权的曹操自然不会跟洪鸡对着干,而是执行着他以为的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洪鸡的想法。 仰天嚎叫的黄巾军,嚎的喉咙都发哑了也不见官军进攻。 带头那人困惑了,他茫然的看着像看猴戏一样观察己方的官军,回望着一个个状若疯癫,将手中武器挥向天空的黄巾中,猛然间他看见有几个因为脱力像高潮过后的软脚虾一下软趴趴的坐在地上的黄巾,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一旦官军就是打算从头到尾看猴戏,黄巾军迟早会崩溃。 他仰天怒吼:“兄弟们,随我杀出重围!” 几百个已经热血沸腾的亡命之徒第一时间响应了带头那人的号召,但是9成以上的人却选择了观望。 让他们用歇斯底里的嚎叫震慑官军他们敢,让他们在官军的压迫下拼死一搏他们也敢,但在这还安全,官军被吓的不敢进攻,还不算绝境的情况下向官军冲锋他们根本不敢。本质上他们不过是一群只要有一点点活路都会选择忍受的农民罢了。 那冲到一半的带头之人感觉嚎叫声突然变得很小不由得转头回望,只是一瞥就肝胆俱裂,脱离黄巾军向官军发起冲锋的竟然只有数百人,9成以上的黄巾竟然选择了什么都不做的观望。 那带头之人再傻也知道撤了,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即便他们这冲锋的几百人乱哄哄的调整方向跑回去,官军依旧没有阻止。 很快,那人就知道官军没有阻止的原因。就像袁绍死后,曹操任由袁尚、袁谭自相残杀没有进攻一样,这次曹操同样选择的放任。 刚对官军发起冲锋的人与看戏的人就像突然有了立场,纷纷指责起来。 “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们冲?不知道等下去只有死,冲出去才有一线生机吗?” “官军已经被我们吓住了,我们已经安全了,就我们这装备,哪什么冲?你能冲,你去冲啊!” 见两方的冲突正点燃了火苗就要愈演愈烈,带头之人怒吼道:“官军虎视眈眈,我们还在这内讧,岂非取死之道?” 场面一时为之一静,不过片刻之后一个人咆哮道:“你要去送死你去啊!本来我们已经安全了,你还让我们去送死!” 咆哮中带着泪,说不出的心酸与复杂,内斗内行,外斗外行不外如是。 “你说什么混帐话,不是他鼓舞我们,我们已经被官军屠杀了!” 一个性格爆裂之人怒吼着掐住了他的脖子。 只是情绪极端变化下,他的精神早已经失控,见别人掐着自己脖子,他想也不想举起挥起了手中的刀,鲜血染红了偷生者们与亡命者们的眼。 “都住手啊!” 任带头那人怎么嚎叫,但杀红了眼的众人,又如何听得到他说的话,只是尽情着挥舞着手中的钢刀。 既然没有了明天,那么此刻就让刀作主! 看着自相残杀众人,曹操一脸笑意,朱雋、皇甫嵩、孙坚等人更是一脸佩服的看着洪鸡,对这个冒出来抢功的深不可测的顶头上司也不再如初见时那般不屑了。 天刚蒙蒙亮,正瞌睡的洪鸡就被一脸兴奋的曹操吵醒了。 洪鸡哈欠连天道:“怎么了?” “恭喜将军,敌方自相残杀后我等不会吹灰之力就收获了他们的左耳。” “你收这些东西干吗?” 收拾完战场的众人已经整队归营,曹操见身边没什么人靠近,低声道:“洪兄,这些是作为杀敌的证据呈现给陛下的。” 心里腹黑的洪鸡当即问道:“那会不会有人凑军功?” “自然,有些桑心病狂的人甚至屠杀百姓当贼寇。” 一阵凉风吹过,洪鸡觉得格外的冷。 入夜,休息一天的众将精神饱满的在帅帐里召开了全体大会。 端坐主位的洪鸡看着分列两旁密密麻麻的将领很是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召开这么大规模的大会,自己更是作为龙头端坐在主位上,这对于他的虚荣心是极大的满足。 洪鸡清了清嗓子,尽量装着自己是经常作为龙头开会的样子:“孟德啊,说说我们的斩获吧!” “是!接连大战,我军共歼敌5万4千人,这些还是可以统计的数值,不能统计还有几万。经此一战颍川黄巾平息!” “不错,不错,跟圣上表功的事就交交由孟德去做了!” “末将遵命!” “启禀将军!” “何事?” 为将者很少有不需要军功的,朱儁自然不是那例外“颍川黄巾虽然平息,但南阳还有大批黄巾作乱,末将斗胆像将军请命自领一军前往南阳支援!” “有理,休息一天,明日大军开拔南阳!” 朱儁咬了咬牙大声道:“请将军再听下臣一言。” “又没人不让你说。” “……” “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将军能文能武,神机妙算,而南阳黄巾不过是死了渠帅的无头鼠辈,将军亲自去南阳平乱实在是大材小用,不若北上支援卢植卢将军,贼酋张角身在广宗,若是能取其首级献给陛下,将是天大的功勋啊!” 洪鸡眼前一亮,就要开口答应,只是想到不能去南阳就见不到何簌不禁有些犹豫,迟迟难下决断的他道:“孟德,你觉得如何?” 见众人朝自己看来,有些明白洪鸡心思的曹操犹豫了会开口道:“回将军,我觉得可派朱儁带其本部人马支援南阳,皇甫将军带其本部人马南下汝南平定彭脱后北上东郡平定卜己,而将军率领其余人马征讨张角!” 在曹操看来,洪鸡犹豫的原因不过是想回家看何真,这与平定张角的大功想比微不足道。支开朱儁与皇甫嵩也是为了减少分功之人,毕竟卢植率领25000人就跟黄巾主力所在的张角部僵持了一个多月,加上自己这生力军,击败张角的可能性非常大。 听到曹操的意见,朱儁跟皇甫嵩对曹操颇为感激,暗暗记下了这份心意。 第四十章 无敌汉军 夜色透亮,月光毫无阻隔的挥洒在他黄色的头巾上,却看不清他的脸庞。 “裴将军,我们已经等了三天了,弟兄们都找不到吃的了,还要等么?” 一声明显压抑了很久的疑问声在他背后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还能隐约感觉到那人在说出这憋在心里的话后有些轻松也带着些期待。 “想走就走吧,这附近有不少田庄因为战乱主人们都死绝了,我们占着地也死不了,日子比造反前的普通百姓可好多了。” 能跟着裴元绍从侧面冲出火海,又一时之间压着官军打的自然不是什么弱者,享受过战乱烧杀抢掠带来的快感,再回去重新当农夫的能有几人? “那请怒小人带着愿意走的弟兄投奔其他大帅去了!” 自始至终裴元绍都没有试着挽留,也许是他守信,抑或是他已厌倦了这刀口舔血的生活,给自己一个理由放下,他留在了这边土地上。 …… “洪兄,那投降的三千多黄巾你不要了么?” 马蹄哒哒的响着,一万大军步行声更是响亮,以致于瞌睡的洪鸡并没有听到曹操的低语。 曹操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轻叹了口气,也没纠结洪鸡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风餐露宿,累了就就地休息,醒了继续赶路,不过15天一行人就赶到了巨鹿。 “报!前方三十里,有大批黄巾集结!” “再探!” 一个时辰后,又有斥候来报巨鹿不仅有大批黄巾,且有汉军集结。 “孟德,你怎么看?” “想必是卢将军与那张角要进行决战,将军,我们应该加速行军,待他们两军焦灼之际,我军兵分两路,一路前去烧毁黄巾营寨,一路从侧翼杀出,黄巾必溃不成军。” 洪鸡采纳了曹操的意见,命令大军加快速度,只是半个月来赶路虽然没有急行军,但也没有休息好过,以至于当大军赶到战场的时候状态并不怎么好。 战场的边际线上突然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那一身绛红色军服在烈日下更是亮的刺眼。 黄巾军中一个身材瘦弱,外表清秀,手持九节仗,典型的秀才之形的人淡淡的看了眼突然出现的汉军道:“大军可集结完毕?” “大哥,已集结完毕,只是那伙汉军?” “不必理会!” 与张角的淡然不同,卢植看到突然出现的汉军一脸喜色,对此战役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若不是粮草将尽,又被张角大军死死困于巨鹿城中,被张角围点打援,卢植还下不了决心与张角进行决战,毕竟自己麾下的2万多人马已经是大汉最后的精锐,与朱儁、皇甫嵩军由少量精锐做骨干,募集大量新兵构成的军队不同,卢植率领的北军五校是训练多年真正的精锐,一旦战损,从目前的局势看,却是再也没有补回来的可能。 看着一望无际平原上排列好阵势还没开打的两军,曹操脸色一黑:“不想此地竟如此开阔,本想出其不意,现在看来却是妄想了……” 就在曹操思考下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让人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张角竟然下达的全军进攻的命令,浑然不顾在十里外观望的近万汉军。 “大人,张角进攻了!” “我知道!” 卢植随口回了句副将的提醒,对其好不防备友军的行为无法理喻,但不管怎样,自己要先抗住这一波冲击,才能够让友军有切入的机会。 与全是步兵的黄巾军不同,北军五校,有两校是骑兵,其中一校名为越骑营,更是西汉时期多次出击匈奴的汉军主力步兵部队的精锐,在大草原、大漠上,多次击败强悍的铁骑,因为以超越骑兵为命名:越骑营。 只见战场之中,五千名越骑营将十一脸冷漠的朝着发起冲锋的10万黄巾走去,他们几十人组成一个各个兵种搭配的刺猬一样的防御圈,数百个小队层层组合结成了军阵。 轰!!! 越骑营各小队接敌的前排方阵死死的握着手中的铁盾抵挡着黄巾的冲锋。 噗!蹼!蹼! 黄巾人实在是再多人,前面的人没冲突铁盾的防御就被后面的人推到了铁盾相连缝隙中透出的长枪上,死不瞑目。 一个又一个,串成烧烤的黄巾军让死死维持着斜立的长枪兵后退了几步,没有动过的脚居然在地上划过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但即便如此,5000千越骑营还是死死的堵住了10万黄巾的冲锋,更是杀人无数。 卢植自然不是会遗漏战机的人,随着他的令旗摆动,早在越骑营后面准备的射声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弓箭斜仰45度角,仔细一看,他们每人虽然都只有一张弓,但弓上却同时有三字箭。 刷!刷!刷! 漫天的箭雨如同激射的暴雨落在密密麻麻被堵塞住的黄巾军头上,瞬间箭雨混着血水湿润了大地。 这还没完,刚射完一轮箭的射声营将士居然在两秒之后又齐齐的射出了第二轮三箭散射。 哀嚎声,惨叫声,响彻了巨鹿大地。 伴随着黄巾的哀嚎声,即便是远在十里外洪鸡等人都感觉到了地面阵阵颤抖的声音。 聿!聿!…… 万马齐声嘶中地面开始沸腾,更有5000胡人组成的长水营将士发出了疯狂的嚎叫。 “嗷……” 屯骑营跟长水营轻易的撕开黄巾本就不值一提的防御,在黄巾侧翼尽情杀戮。 即便是不挥舞马刀,凭着健马的冲击力,两营将士都能轻易收割黄巾的性命,若是兴奋挥动马刀,借着冲击力更是能斩破黄巾手中的劣质防御器具。 洪鸡愣愣的看着一面倒的屠杀,竟忘了下达什么命令。 “这就是大汉真正精锐的实力么?”曹操的眼中闪现出了莫名神彩。 就在洪鸡等人以为震惊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射完所有箭矢的射声营悄然退下,一直未动的步兵营来到原先射声营的位置。 刷!刷!刷! 五千把冰冷的长枪冲天而起,那刺眼的银光让所见之人一声都无法忘记他的光亮。 第四十一章 镇压国运的步兵营 噗!噗!噗! 长枪坠地,串起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开战不过半个多小时,汉军战死三十人,黄巾军却战死了近三万人,一比一千的战果震惊着场上所有人。 “大哥,汉军的战力超乎我们的想象,要不我们撤吧?” 张宝看着肆意屠杀黄巾的汉军,露出了惧意。 张角却不以为意“他们的鲜血不会白流的,传我令,2000黄巾力士左侧迎敌,2000黄巾力士右侧迎敌,1000黄巾力士中路突破!” 随着将令传出,一尊尊黄巾力士从中军呼啸而出,他们个个身高两米以上,头戴黄巾,金环日耀喷霞光;绣袄中间,铁甲霜铺吞月影。 希特勒曾说过军装一定要帅,才能吸引别人来参军。张角显然也是认可这种观点点,把黄巾力士的军衣弄的比正规军还正规军,吸引大批黄巾无视那高达90%的致死率,服用张角的汤药想要成为一名黄巾力士。 长水校尉见黄巾军中突现的两千力士,露出了惊疑之色。 “将军,来了些耐操的。” 长水校尉闻言不置可否,沉声道:“让两千兄弟先试试手,看看什么情况。” “将军,不用那么谨慎吧?” “怎么?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副将不敢多言,领着两千军马就对这伙黄巾发起了冲锋。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这两前力士对冲过来的两千骑兵没有做任何防御的意思,反而是抽出了腰间的钢刀严阵以待起来。 长水校尉啜了口浓痰,无语道:“步兵依靠钢刀跟骑兵对敌,找死?” 觉得自己太过谨慎的他刚想命令全营冲锋,异变顿生。 只见两千黄巾力士就要被长水营冲到的时候纷纷原地起跳三米多高,长水营将士愣愣的发现自己就像个蘑菇被超级玛丽一跳而过。 轰!轰!轰! 钢铁洪流与黄巾力士后方的普通黄巾相撞,瞬间血肉横飞,尸横遍野,但无数的人命也耗去了长水营的冲击力,战马更是踩在尸体上,就连移动就不在那么随意。 正在此时,黄巾力士对这群陷入泥泞的长水将士发起了死亡冲锋。 铛!铛!铛! 噗!一将士正得意自己武艺高超,一刀刺入了黄巾力士右胸口时,那黄巾力士好像对这常人难以忍受的重视没有丝毫感觉一样,挥动着手中的钢刀削断了那将士的人头,随后黄巾力士一脸冷漠的拔出了还插在自己胸口的马刀,一道血柱喷射而出。 诡异的是,那喷射的血柱的颜色赫然与他头上所带头巾之色无二,那将士的脑袋滚落在地上,没有闭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幕,好似死不瞑目。 短短十几分钟,先前肆意飞扬的两千长水骑兵已经他乡埋骨,长水校尉看的目眦尽裂,但终究克制住情绪,没有命令剩下的三千将士冲锋。 “将军如何是好?这群人的武力我看只有步兵营那群变态才打得过。” 长水校尉没有回答,在野外只要己方没有被限制住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显然他已经存了跟这群黄巾力士耗着的想法了。 此时,中路越骑营军阵前,1000手拿坚盾立于胸前,像美国队长一样发起了冲锋。 轰!轰!轰! 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后,越骑营的军阵被生生的撞开了一个缺口。 “杀!……” 瞬间喊杀声如潮水一般从黄巾阵中传来,而那一马当先的1000黄巾力士就是将要拍到岸边的巨浪。 卢植见此,面色一变。随侍一旁的步兵营校尉刘钰眼见此情此景,无奈道:“将军,动用最后手段吧!” 卢植显然还在犹豫“这最后手段可是国之重器,立国之本啊,非社稷存亡之际不可轻动!” “将军,若是不用,我们已经没有胜算了,而且,他们可能也会淹没在人潮里。” 就在卢植犹豫间,洪鸡等人也惊呆了,不想一面倒屠杀黄巾的汉军风云变化后遇到了如此危局。 “快快快!都动起来,支援友军了!” “杀!” 张角看都没看十里外传来的喊杀声,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十里说远也不远,但绝对不是转瞬即达的距离。 生死存亡之际,卢植终于下了决定,只是下完决定的他再也无颜看这天地,闭着的双眼竟有水珠滑落。 步兵营的众人看着帅位上升起的令旗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瞬息之间,整个步兵营散发出的阵阵晶莹的光芒,那光芒汇聚在一起,就像太阳一样夺目。 就连一直平静的张角都不禁露出动容的表情“5000武道之气士兵成营,大汉好大的气魄!” 步兵营作为大汉镇压国运的存在,选人都是自小从各郡县的预备兵役里选出上好苗子进行官府出资的重点培养,一旦练出武道之气加入步兵营,不仅本人能获封大夫爵位,全家更是免除所有苛捐杂税。大汉再腐败,皇帝再昏庸,也都会保持步兵营的建设与维护,这是当之无愧的一国重器。 须臾之间,一千黄巾力士就与步兵营短兵相接。 噗!噗! 长枪如刺豆腐般刺入黄巾力士的身体,只是黄巾力士不仅没有怕,反而愈加狰狞的挥起了手中的钢刀。 步兵营的将士一脸平静的看着敌军的动作,既然长枪已经被敌人用身体限制住,他们就挥舞起拳头轰爆了靠近的狰狞的脑袋。 轰!轰! 步兵营将士好不客气的踹飞长枪上串着的尸体,那被踹飞的尸体更是压倒了无数黄巾。 杀!杀! 势不可挡,无人能敌。 随着步兵营的冲锋,场面只能说用摧枯拉朽来形容。 冲锋的黄巾就像挺立的麦子,在大风过后一排又一排的倒在地上。 张角所率的黄巾之所以是主力,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支军队人数最多,实力最强,还因为这支军队最有信仰。 这是一支有革命信仰的军队,为了所谓的黄天盛世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第四十二章 张角超神 飞蛾扑火不过自取灭亡惹人一笑,但成千上万的飞蛾扑火哪怕是一点浪花也没有掀起也足以让世人笑不出来,让所有看到的人为之震撼。 蚁多咬死象,步兵营的武道之气并非无穷无尽,一旦耗尽武道之气,他们只能靠着过人的体魄去战斗,也就意味着有所伤亡,更意味着皇巾的可能迎来反败为胜的契机。 “杀呀!” 终于赶到战场的洪鸡上来就是全军冲锋,什么战略战术都是浮云,上来就是梭哈。 屯骑校尉看着发起冲锋的友军有些犹豫要不要一起冲锋,但跟长水营一样吃过黄巾力士亏的他们有些犹豫。 就这么犹豫间,洪鸡就跟守在侧翼的黄巾力士交上了手。 浮云不愧是日行千里的绝世良驹,开山斧更是难得的神器,两相结合的他们绝对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就连力大无穷的跳的跟篮球架一样高的黄巾力士都经不住轰击的倾力一斧,被劈成了两半。 洪鸡刚打开了缺口两盘的黄巾力士就围了上来。 “开天神斧第二式:横扫千军!” 刷!刷!刷! 开天神斧如鱼扑入水,带起了长长血柱。 “开天神斧第二式:横扫千军!” 洪鸡的嗓门非常非常的大,就连分心关注这边局势的张角都有些意外自己好像隐约听到了啥。 只是嗓门再大也没有用,横扫九州的开山斧在劈伤第四个人的时候就被那黄巾力士死死用双手抱住。 “开天神斧第二式:横扫……” 砰! “横扫你大爷!” 一旁的黄巾力士终于看不下去洪鸡与一力士的僵持,一拳就把轰击锤飞了出去。 好在洪鸡的大部队终于赶到与黄巾力士短兵相接,才避免了被补刀的命运。 卢植看洪鸡部队没有冲破张角的拦截,给予张角最后一击,放下了所有的侥幸,忍痛下达了命令。 收到命令步兵营齐声咏唱起了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随着“方”字念完,5000步兵营将士上方武道之气集聚凝成了漩涡,而失去武道之气护身的步兵营将士也不再那么坚不可摧,位于最前排抵挡黄巾玩命冲击的将士也有了伤亡。 一分钟过去了,武道之气凝成的漩涡中传来了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瞬间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从武道气旋里爬出的身影,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傲然挺立于天地间。 那身影隆准而龙颜,美须髯,口角戴胜、斗胸、龟背、龙股,长三丈三尺三,他的左手边握着一把神剑,神剑身上烙印着两个烫金大字“赤霄” “高祖!” 看到那通体透白的身影,卢植等人热泪盈眶,不禁恭敬跪地。 张角看着“刘邦”表情变得兴奋无比,纵声狂笑了起来,那清爽的笑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明明声音不大,却仿佛是在耳边笑起,震的耳膜有些隐隐疼痛。 随着笑声,张角手持九节丈,在厚如云朵白气托举下飞上了天,与“刘邦”平视。 整个战场都安静了,洪鸡的脑袋嗡嗡作响,无力的吐槽道:“老子一定走错片场了。” 曹操:“……” 袁绍:“……” 不论众人怎么想,亮完相的“刘邦”一言不发的拔出了手中的神剑,刹那间,耀眼的光芒占据了天地间所有的色彩。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恐怖的剑气如同新月一般撕碎了空间朝张角疾驰而去。 须臾之间,张角身前出现了如同门板大小的黄色巨盾,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厚着。 洪鸡顺着形成巨盾的黄气一看,原来是张角中军有近两千黄巾力士源源不断为张角输送黄气。 轰! 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后,黄色巨盾应声而裂。 噗! 即便剑气破开黄色巨盾已经消散,但那欲破也震的张角口吐鲜血。 对剑气造成的气血震荡张角没有丝毫理会,一刻不停的念起咒语,只见天空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漆黑如墨。 “刘邦”见剑气被挡,天色将暗,就踏着虚空朝张角蹦去,那伟岸的神影与挥舞的神剑震惊世人。 就在神剑将要批落之际,张角一脸冷漠的说了四个字:“呼风唤雨!” 顷刻间,黑雨如涓涓细流,刷刷坠地。 黑雨滴落在那如天神般伟岸的身影上,溅起了阵阵白烟。 不过一个呼吸,挥落的神剑就变得坑坑洼洼。 终于一阵风吹过,那如烟花般吸引了所有人心神的天神亦如烟花般消散。 “高祖!” 卢植泣不成声。 洪鸡大感不妙,连在黄巾力士那边的开山斧跟宝马浮云都顾不得了,就想跑路,突然天空中天雷滚滚又吸引住了他的好奇心。 只见在云层隐隐闪现亮光的雷电在张角的牵引下聚集的如手臂般粗壮。 轰隆隆! 当洪鸡等人从惊雷声中惊醒时才暮然发现,之前那如战神般冷漠收割着黄巾生命的步兵营竟在惊雷炸响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约一丈的巨坑,但坑内却没有半分死人的痕迹,想到什么的众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洪鸡再也顾不得那点要命的好齐心,拔腿就跑。 随着他一跑,近万新兵蛋子再无战意,纷纷拔腿跑路。 曹操回过神来,连忙大声劝阻:“将军,不能跑啊,那张角即便是胜也必定元气大伤,此时不除,后患无穷啊!” 不得不说,曹操的眼光很是独到,毕竟张角终究是人还不是神,即便他先斩“刘邦”,再雷劈步兵营已经是超神之举,但此时此刻也终究是山穷水尽。 只是一心想要保命的洪鸡哪里还听得去洪鸡的劝告,天大地大,小命最大,洪鸡真是头也不回的跑了。 曹操见此,一咬牙,拍马就往洪鸡逃跑的方向追去。此战实在太过重要,一旦大汉精锐彻底葬送,张角携大胜之势必将轻易取得冀州,修养生息之后,短时间内天下再无一军能挡其锋芒,唯有死中求生,乘其元气大伤之际,取其性命。 第四十三章 猴子偷桃与木叶千年杀 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双脚又怎么跑的过四脚? 不过两分多钟洪鸡就被曹操追上。 两人的动作尤其是洪鸡一身骚包至极的金盔金甲吸引了张角的注意力。 “我军只剩不到四万,敌方还有一万五的精锐4营,若是这一万援军重拾胆气合力围杀的话,恐添变数。” 想到这,一副胜券在握的张角,对着洪鸡的方向伸出了右手,若是仔细看的话那右掌前方几厘米出一本通体透白的书册若隐若现。 心念之间掌心处有雷光浮动。 噗! 虽然张角凭借《太平要术》施展出了仙术,但那毕竟不是人可掌握的力量,窃取仙术为人所用,必遭天谴,这一刻反噬之力终于到来,一口鲜血从腹部汹涌而上。 脸色苍白的张角强提起精神,咬牙使出掌心雷,然后给自己加了层环绕全是的防护罩后,再也压抑不住反噬之力,晕了过去。 随着张角昏迷,托起他的云气也失去了源头,渐渐消散。 在云气消散的短暂时间内,掌心雷已经穿越了并不算遥远的距离直扑洪鸡而去。 无巧不成书,与洪鸡拉扯之间,曹操挡在掌心雷与洪鸡之间,不会拐弯的掌心雷就直勾勾的冲曹操而去。 没有轰鸣声,没有炸裂声,甚至没有半点波澜,就像雪花洒落在江面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作为当事人的洪鸡跟曹操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将军,不能撤啊,使用如此妖术必然付出极大代价,不然也不会与卢植开战一个多月了才动用次术!” “这只是你的猜测,万一他还能用法术怎么办?用命顶吗?” 啊!须臾之间,黄巾阵中传来惊呼声,吵嚷声。 洪鸡、曹操等人回头一看,只见空中的张角直溜溜的坠地。 轰! 孤单坠落的巨响,是一记所有人心有灵犀的宣言:决战就要来了。 “草tm,兄弟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时候到啦!杀啊!” 卢植见状,面色一喜,当即下达了总攻的命令,顿时鼓声大作。 “我草尼马!” 洪鸡瞅准机会,一下就扑到了拿着他的开山斧大杀四方的黄巾力士。 那黄巾力士晕乎乎的脑袋刚清醒过来就遭遇了轰击暴风骤雨般的拳击。 硬生生的打了一分钟后,突然觉得自己下身有大力传来,然后整个人就飞到了空中。 轰! 脑袋冲地的洪鸡瞬间觉得整个天空都失去了颜色,陷入了一片漆黑的死寂。 轰! 倏然间他觉得有重物掉落在他的腹部,那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把他腹内所有的空气连带着残余物挤压而出。 噗!令人作呕的东西从口中不要钱的喷洒而出。 这还没完,那重物死死压着洪鸡的腹部不说,又有拳头如雨点般洒落下洪鸡的面部,免费给他做起了整容手术。 痛苦、恶心、震荡,种种情绪交织在洪鸡是而苏醒的意识里。 终于那黄巾力士觉得折磨够了他,顺手捡起了身边的钢刀,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正在这个时候,高达三阶的恢复在没有被拳击的情况下让洪鸡清醒了过来,看着那即将挥落的钢刀,恐惧,不甘,愤怒席卷了全身。 洪鸡觉得自己全身有股火在烧。 “啊!……” 他大叫,他用力的想要挣脱死死的压在他腹部上的黄巾力士,但没有用,他不是超级赛亚人,不会因为愤怒而变身,那诸多的情绪只能暴露他的脆弱。 “难道一切就要这么结束了么?” 传说人之将死会迅速的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洪鸡没能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但却回忆起了自己一生的遗憾:摸过、亲过,但却没有草过何簌。 “草?”想到这,洪鸡眼前一亮。 他使用了全身的力气使出了猴子偷桃。 “啊!……” 连枪贯穿胸口都眉头不皱的黄巾力士,竟痛苦的嚎叫起来,可以想象洪鸡下手是多么重。 但洪鸡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死命抓着桃子的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刷!”的一声将桃子从桃树上摘了下来。 乘他病,要他命。 洪鸡捡起黄金力士吃痛掉落在地上的钢刀,就要做好事,了却他的痛苦时,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了他的面前,生死之际,洪鸡下意识的抬刀护体,竟连人带刀被砍飞了出去。 顾不得刀背受力砍在脸上的疼痛,略微扫视了下战场发现自己带来的一万新军竟被黄金力士杀的溃不成军。 若非曹操及其部下将领努力维持,现在已是溃败之势,但即便如此,失败也是早晚的事。 只是洪鸡已经没心情管战场上的事了,毕竟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了。 就在洪鸡观察他的下体幻想故技重施的时候,那偷袭洪鸡的黄巾力士没有半分停滞的冲了过来。 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基础刀招,但一劈、一砍如猛虎出笼,勇猛、有力,一举一动间尽显刀中真意。 “可惜我神兵开山斧、宝马浮云不在。如有一宝在此,何惧此人?” 但现实容不得他多想,见没有机会施展绝技,拔腿就跑。 只是那黄巾力士又岂是泛泛之辈,一跳篮球架高的他冲起刺来就是辆暴走的自行车。 加速度下那刀背靠着手臂的钢刀就像是螳螂的臂刃,帅气而狰狞。 感觉后脑勺有刀气冲来,亡魂直冒的他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幸好这些日子养尊处优,身体有些发福,万有引力的作用变强了,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砰! 坐在地上的洪鸡就像个路桩一下子绊飞了高速奔驰的黄巾力士。 只听见一声巨响后,黄巾力士直勾勾的脑袋撞入了地面。 看着黄巾力士撅着屁股撑着手想要把撞入地面的脑袋拔出来,洪鸡捡起地上的一把无主之剑就冲了过去。 “木叶千年杀!” “啊!……” 声音之凄惨,灵魂之颤抖,透过大地震颤了空气。战场附近,听到这深入灵魂的痛苦声,纷纷把视线转向了洪鸡。 第四十四章 万人敌洪鸡 只是一眼,看到袍泽如此凄惨的黄巾力士愤怒了,一百黄巾力士撇下正在屠杀的汉军冲向了洪鸡。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没人觉得洪鸡能死里逃生,包括洪鸡自己。 “主公,将军他?” 曹操没有作答,观察起了现在的局势。 屯骑营无比鸡贼的绕过了黄巾力士协同长水营屠杀着普通黄巾,更是差点突破黄巾防线袭杀到张角面前,迫使张宝下令不断召回屠杀洪鸡部队的黄巾力士,才勉强维持着新局苟延残喘的局面;另一方面,射声营配合残存的越骑营与近两千黄巾力士对垒,不时闪动的星星点点的白光。 射声营虽然跟步兵营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但长久下来也有几十个练出武道之气的,在射声营不顾微薄根基的损耗下,黄巾力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只是从场面上来说,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呀!” 夏侯惇怒吼一声,费力的斩杀一名黄巾力士后,忍不住大声道:“主公,还请速速决断。” 战局持续到现在,即便是夏侯惇这种猛将,在斩杀了20名黄巾力士后,也是气喘不止。 曹操一咬牙:“子廉、子和、妙才你们去营救将军,耗光武道之气也在所不惜!” “是!” 一边是三员大将的未来,一边是即便牺牲了三员大将的未来也不一定能救回了的朝堂上强有力的盟友,由不得曹操不犹豫。 这一犹豫却错过了救援的最佳时机。 冲起来跟飙车党样的黄巾力士不过短短几分钟就把洪鸡冲层层包围。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洪鸡一脸苦笑:“大哥,我现在求饶来的及么?” 一个明显是小队长模样的人物一脸冷笑:“晚了!” 刀随身落,洪鸡下意识的挥刀抵挡,手伸出去的时候才暮然发现刚才自己吓得手抖都把刀弄掉了。 噗! 一阵清脆的声响后,手腕被生生斩落。 当熟悉的手掌伫立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时候,洪鸡的脑袋有了瞬间的空白。 如此虐杀一个明显是统帅的人物,给了那小队长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哈哈哈!狗官,你也有今天!” 言语中带着莫名其妙的爽快跟化不开的恨与悲。 “啊!” 反应过来的洪鸡惊慌失措的乱叫,手不自觉的乱舞,鲜血挥洒,苍白了他的脸,却红了他的眼。 “我草尼马啊…” 只是这声谩骂在也没了往日的豪气与健朗,竟有些儿女之态。 啊!啊! 撕心裂肺,见血封喉。 洪鸡疑惑的朝四周看去,只见几个黄巾力士连同那个小队长脸上竟有火球烫过的痕迹,更是抓痕连连,就连死去也有脓血流出,恶心至极。 刹那间,洪鸡脑海中有闪电劈过“老子是毒人!” 想到这,他用力的一甩手臂,鲜血从松了闸的水龙头里喷射,撒到了周边的黄金力士脸上、身上、手上。 一如之前的惨叫声,一如之前的死状。 天不怕地不怕的黄巾力士耸了,拔腿就跑。 正要祭出武道之气冲开包围圈的夏侯渊三人,看到突然松开的包围愣住了。 只见人群中一人身穿锁子金黄甲,肩披血红赤金袍,脚踏藕丝步云履,双目所视之处,黄巾纷纷避退,仓惶逃命。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 洪鸡将砍落的断掌塞进怀里,一脸冷漠的朝黄巾军走去。 “将军,你这是要去?” “杀人!” 言简意赅,说的子廉哑口无言。 战场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侥幸偷生的新军疑惑的看着退去的黄巾力士,愣愣的看着一千黄巾力士与洪鸡对峙。 “子廉,将军这是?” “他说他去杀人!” “啊?” 一向自诩精明的曹操有些看不懂洪鸡的举动了,先前耸的要死,现在却…… 右手已断,洪鸡伸出了左手,轻蔑的勾了勾。 气的那千名黄巾力士不顾逃回来的同伴的劝阻冲了过去。 “如来神掌第一式:喷射水枪!” 海量的鲜血喷射而出,天空中刹那之间下起了蒙蒙血雨,洪鸡的身体更是如同一下被被掏空气的实体娃娃,整个外皮都干瘪的下来,好在三阶恢复着实给力,在千名黄巾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如同干枯老树般干瘪的躯体迅速恢复。 当地上全是惨死的黄巾力士时,他的断掌处竟又流出鲜血来。 “鬼啊!” 天不怕,地不怕,有着坚定革命信仰的早已吓破胆的残存黄巾力士崩溃了。 新军所有人愣愣的看着无敌之姿的洪鸡,那种震撼、那种残忍、那种血腥深深的烙印在每个看到这画面的人心中,纵时光流逝,历久弥新。 洪鸡超神的表现自然被取代张角暂时做主的张宝看在眼里,哀叹一声“大势去矣!”,随即命令仅剩的三万兵马撤退。 看着跑的飞快的黄巾军,洪鸡发现了他这大招的一个致命缺点:打不到人也是白搭。 无奈之下,继续装逼不成的洪鸡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残阳如血斜照在洪鸡的侧脸上,望苍茫大地,尸横遍野,毒血过处,鸡犬不宁,一时间洪鸡有了种顾望天下其如山,无人可堪伯仲间的孤独与寂寥感。 “在下卢植,不知这位将军是?” 正陶醉于自己的洪鸡有些不快的看了眼对自己打招呼的卢植,暗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 “本将乃是执金吾、汉征东将军,平西亭侯洪鸡!” “末将拜见将军!” 跟着卢植一同前来的刘钰也立马跟着行礼。 “今日得见将军风采真是不枉此生啊!” 上来就是一个马屁,洪鸡颇为欢喜的看了眼刘钰赞赏道:“不错,不错,很有眼光。” 这时安排好手下带人追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全力以赴取下张角首级的曹操跟袁绍也赶来过来,几人一阵寒暄时,洪鸡突然想到了什么,仅剩的左手一拍脑袋,大叫道:“我草!我的开山斧,我的浮云!快!帮我去找找!” “莫将领命!” 士兵们都去追击了,遍地死尸的战场上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站着的将领,一眼望去哪里有浮云的身影? 第四十五章 束手无策 雁南飞,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一阵风过,青年紧了紧并不怎么厚的棉衣,左手无意识的触碰着缠满了白色丝布的右手。 这是他在军医简单的消炎后,无视军医异样的目光与好言相劝把断掌拼在一块在用木条固定后捆绑的结果。 “将军,还在为浮云的事难过么?” 昨天当众人找到浮云的时候,它已经把能流的血都流光了。 有时候洪鸡也会想是不是当自己的马都没什么好下场,惊星如此,浮云如此,那么会不会当自己的马子也不会有好下场?洪鸡不知道。 也许是高手寂寞觉得空虚了,一向脑子里只有色情的洪鸡竟然也开始思考起了这么深奥的问题。 “将军?” “啊?……哦……孟德啊,怎么了?” “……” 见洪鸡精神有点恍惚,曹操没来由的有些怕。人会怕什么样的上司呢?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一个精神病上司,我想多数人都是害怕的。 见曹操一副拘谨的神态,洪鸡哈哈哈大笑:“孟德,你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啊!” “呼……”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表情,让曹操松了口气。 “没有,对了,将军,要不要召集众将商量下破敌之策?” 洪鸡转头看了眼脚下的宽达30米的大河,以及河对岸的黄巾营寨,点了点头:“也好!” 半响,众将坐毕,洪鸡开门见山道:“现在张角就在河对岸,生死不知,是我们歼灭黄巾最好的机会,不知众将有何良策?”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冥思苦想之态,却不发一言。 步兵营全灭,即便歼灭了黄巾,刘钰跟卢植也别想皇帝给他两好脸色,但即便他两对黄巾恨之入骨,对靠着大河死守营寨的黄巾却是没什么办法。 洪鸡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发言,有点不耐烦的他开始点名:“孟德,你有何建议?” 虽然心里直吐槽洪鸡把自己架火上考,但面上还是恭敬道:“回禀大人,黄巾军依水而守,更是拆除了木桥,若我军要攻只有两条路。其一,去河!去河有两法,一则上游筑坝,只是敌军粗略观之还有千余名黄巾力士,若是强拆堤坝,恐无所作为。” 没点智商,张宝也不敢做造反这种卖命的勾当。洪鸡的毒血攻击虽然厉害,但也只限于出其不意,毫无防备。稍加分析那天的死状就知道,一旦毒血碰不到皮肤也就无法发生作用,带把雨伞或者特制个防水的头盔跟手套,黄巾力士强行破坏个堤坝,很是容易。 “二则取土填河,只是水流湍急,耗时长不说,若是敌军持盾射箭,恐有所伤亡,且填河工程遥遥无期。其二建桥,只是敌军岗哨紧密,出奇不意建起桥来很是艰难。” 众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洪鸡听了有点不知道说啥,问道:“那你的觉得我们该如何?” “这……” 曹操说的三个方案他自己一个都不看好,只是不说又没东西说,所以说来给洪鸡听听,没想到这货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末将还未想到完全之策。” “我草,早说嘛!”洪鸡暗道,只是给好友面子,没吐槽出声。 “卢植,你有啥建议?” 见众人期盼的眼神,卢植实在没脸说自己一个建议也没有,咬牙道:“回禀将军,敌军虽依水而守,易守难攻,但万事万物一体两面,敌军因交通不畅而让我军无从下手,但同时敌军的粮草也难补给,我们只需围困,派遣斥候侦察敌军一动,剪断其粮草补给,敌军不战自溃!” 众将纷纷点头表示有理,洪鸡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顺口问道:“大概要多久?” “恐怕至少也要一个月,若敌军粮草充足,可能要一年半载……” 洪鸡一听,当即无语:“那么久,张角要是没死,养好了伤带人冲出来,怎么办?” 略一停顿,洪鸡环视众将:“还有没有其他快点的办法?” 等来等去,洪鸡发现还是要点名“刘钰,你有啥好想法么?” “不若向地方郡守求援,再等皇甫将军到来,集兵力优势,强攻如何?” “多久?” 洪鸡有点懒的废话,开口就是问要多长时间奏效。 刘钰自然不敢乱夸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磕磕巴巴道:“一个两个月吧!” 看着洪鸡反馈的眼神,刘钰自觉的低头画圈圈。 看着众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洪鸡觉得自己好像缺了一个人,突然他脑子灵光一闪,明白了自己缺了个什么人:狗头军师! 纵观帐下卢植、曹操、袁绍三人,说大了是君主型人才,知人善任没什么问题,但要转行做谋士就有点隔行如隔山了。 就在洪鸡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侍卫入门:“报!将军,陛下派遣的监军小黄门左丰已经营外,说是要来军中检查工作。” 没有快速的破敌之计,洪鸡心情烦着呢,直接撇手道:“不见!” 还没等曹操规劝,刘钰开口道:“将军,左丰是陛下派来的监军,若是怠慢恐其在陛下那胡言乱语,到时一纸圣旨下来,就是有功也变成罪了!” “有这么严重?” 曹操刚想开口,已经损失步兵营记一大过,生怕罪上加最的卢植抢先开口道:“将军,左丰既然为陛下亲派,自然代表着陛下的颜面,若是轻慢……” “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们说的有道理,请那左丰入营检查工作!” 刘钰适时道:“将军,属下听闻左丰爱财,不若给些好处,也好让其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曹操、卢植等人闻言虽然不屑刘钰的小人之道,但也没有多言,显然是默认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只是他们默认了不代表洪鸡认了“我草!老子当那么大的官了还没人给过我好处,你现在要我给那小b崽子好处?” “大人息怒,这只是军中惯例,末将也只是怕将军被奸人所害啊!” 第四十六章 洪鸡定计 “草tm的!” 开半天一点办法没想到,洪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借着这个由头全发了出来。 “去,把那个要好处小b崽子给我带过来!” 那侍卫接了命令立马就跑出了大帐,生怕一脸抽风的洪鸡憋不住把火撒到他身上。 少顷,衣着华贵的左丰就进入的大帐。 刚一人账,就见一头白发的奇怪青年走了过来,左丰颇为疑惑的看着洪鸡。刘宏派他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洪鸡杀了波才后直接去找张角的麻烦,自然没想到现在主持冀州战区的是洪鸡,不然也不会派什么监军了。 “你就是陛下派来的监军?” 一头白发的人,左丰在宫里只听过洪鸡一人,但洪鸡被刘洪派去主持颍川军务,听说还获得了大捷,陛下准备重重有赏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此地是冀州,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问道:“敢问阁下是?” “听说你是来要好处的?” “为陛下办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能要什么好处!” “我草nm,当婊子还立牌坊!” 洪鸡一记如来神掌就赏了左丰。 左丰虚掩自己被扇肿的右脸,惊叫道:“卢植,你也不管管你的属下,我要到陛下那告你藐视陛下使者!” “我草nm,藐视使者是不是!” 啪! “我草nm!” 啪! 一草一巴掌,扇的左丰怀疑人生,扇的洪鸡神清气爽。 “真是霸气,我行军打仗多年,第一次亲眼看见居然敢打监军的,以前甚至听都没听过”不少将军暗自佩服道。 左丰本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哪经得住洪鸡的摧残,硬生生的被扇晕了过去,看着被抬走的左丰,卢植不无担心的说道:“将军,此番得罪了他,只怕他日他在陛下面前诋毁我们。” “就凭他?借给他几个胆!” 说完也不在账中呆着了,反正也商量不出结果,洪鸡就想走走散散心。 正如人总是会怀念初恋一样,不会因为多年后我们还清晰的记得初恋绝美的容颜,生涩的技巧,而是怀念当时最纯最真的自己,其实怀念的还是自己。 洪鸡真的不想看到太监,看到太监就像是有人提醒他你现在其实也算一个太监了,即便还有复原的希望。 当天,醒过来的左丰连夜离开了大营,那怀恨在心的模样让看到的人都忧心忡忡。 “将军,要不把他追回来陪个不是吧!” “哈哈!钧良(刘钰)兄,那左丰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哦?这是何故?” 洪鸡没有理会曹操跟刘钰的交谈,拿了把竹椅坐到了河岸边。 论关系,论背景,左丰都跟洪鸡没有任何可比性,他确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能有人觉得靠关系的人一定是很无能,但有关系靠本身就是一种才能不是? 月光很静,吹着河风,靠着竹椅的洪鸡也安静了下来。 “咦?” 他看到了地面上有个不规则的突起,强烈的好奇心让他伸出将那不规则的突起拔了出来,剥开黏连的土壤,他有些惊奇道:“竟然是口小钟,难道是古代的闹铃?” 细细一观察,他又发现了处不同“钟顶居然是空的。” 他将钟顶置于自己的眼前,将钟持平,乐了:“看的到诶,可惜不能像望远镜一样放大。” 突然,他想起了在现代是看过的一部电影《功夫》:“没想到,狮吼功里还有招大喇叭!” “大喇叭!哈哈哈,老子想到啦!” 领导张张嘴,下属跑断腿,因为洪鸡一句话,几个骑士连夜赶去了最近的大城,早铁匠铺定做了洪鸡要的东西。 翌日,大河前,汉军列队整齐,严阵以待。 见此情形,黄巾岗哨不敢怠慢,赶忙通报了张宝。 透过营寨栅栏向外观察的张宝呢喃道:“不想动用《太平要处》损害这么大,到现在还没醒来,只是大哥昏迷的这些时候还是要以稳妥为主,只是汉军这番举动意义何在?” 看着大河前一口侧立大约10米长,3米多高的巨钟,张宝很是疑惑,别说他疑惑,就连汉军众将也纷纷丈二摸不着头脑。 “喂!都听得到吗?” 在钟顶处,洪鸡清了清嗓子,竟试起音来。 由于洪鸡语速较快,通过巨钟的扩大与震旦后竟模糊不清起来,只是即便如此,一声通透的杂响还是通过巨钟传遍了整个黄巾营寨。 如此效果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持续关注,洪鸡既然不会让等待的人失望,又加大了音量,放慢了语速。 只是多次试验后发现,巨钟终究不是麦克风,通过巨钟传出去的声音严重变形。本着建设和谐社会的高尚情操,为建设美丽祖国鞠躬尽瘁的洪鸡放弃了执行骂战这一肮脏策略。 “孟德,你在去制作十来个这么大的巨钟,不过最好弄个车轮,可以随时推动,次次靠人抬算什么事!” “是!将军可是要袭扰敌军?” “孟德知道?” “刚听到将军从巨钟中发出的巨响是故有此猜测。” 洪鸡拍了拍曹操的肩膀“既然你都知道的话,那此事就交给你办了!” 受命的曹操当即下达全军十里外再札新营的决定,同时命人赶到附近的大城赶制巨钟。 虽然有些疑惑曹操为什么再札新营,但自认义薄云天的洪鸡向来不会驳了朋友的面子,很快洪鸡就知道曹操这么做的缘由了。 不过第二天夜晚,正睡的香的洪鸡就被隐约传来的吵闹声吵醒,这喧闹声极具传统力不说,更是接二连三连绵不绝,让人好生痛苦。 “孟德,看来往外搬十里不够啊,要不二十里吧?” “孟德!” 走进曹操营帐的洪鸡一脸困惑,他惊奇的发现曹操居然睡的很香,一点都没有听到噪音的赶脚。 洪鸡可不是能憋住事的人,走上前去动手动脚,把曹操弄醒了。 “孟德,外面这么吵,你怎么睡的着的?” “啥?……哦。” 忽然反应过来的曹操笑着从自己的耳中取出了棉花,递到了洪鸡面前。 第四十七章 海豚音 世界上最悲伤的事莫过于当你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时候,有个人拿了两团轻飘飘的棉花,一言不发,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你,其实只有你醉了,然后还不愿承认的撒酒疯。 “这……” “将军想出如此奇招,有思虑不周之处也是情有可原,我这就让军需官挑取上好的棉花给将军。” 洪鸡愣住了,本以为碰上个打脸的,没想到遇到了吹捧的“奇在何处?” 曹操笑道:“那末将就直言了?” “但说无妨。” 别人用赞叹的语气说出自己的谋划,这种舒爽无与伦比,曹操自然是体会过这种爽快的,所以也不介意吹捧洪鸡一次“将军用巨钟袭扰黄巾,黄巾若想安眠只有用棉花堵住耳朵,这就陷入了将军的圈套之中。不出四五天,当黄巾贼众人人习惯晚上戴着耳塞之时,我军派遣深谙水性的好手对黄巾的岗哨进行暗杀,黄巾贼众失去了耳朵的作用,我们的好手只需躲在视野盲区就能随意杀戮,更不用担心因声响过大而有所惊扰!” 曹操顿了顿,见洪鸡一副惊讶的摸样,继续道:“待岗哨死去,我军再以迅雷之势搭起木桥,屠杀睡梦中的黄巾易如反掌!” “噢!……” 洪鸡一脸笑意的看着曹操,暗道:“没想到老子的剧本的正确打开方式是这样的,还好,现在知道了也不算太晚。要是之前说出老子只想吵的他们睡不着觉,被迫出营应战就丢人了。” 洪鸡拍了拍曹操的肩膀“看来让你帮我做事确实没有选错,加油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谢将军!” 翌日,当洪鸡带着一票人马站在岸边观察黄巾动向时发现,音波袭扰的效果非常好,出现在视野中的几个岗哨精神极其萎靡,就连平常巡视营寨的卫兵的走路速度都慢了一些。 当然走路速度是曹操观察出来讲的。 “对了,孟德,你让他们在钟顶说什么?” “竟巨钟扩散的音就差不多,也就让士兵们喊喊“杀啊!”之类的话” “……” 洪鸡颇为无语,随意一看,看到了好像透明了好久的袁绍。 “本初,你觉得让士兵喊什么比较好?” “这……” 洪鸡一脸嫌弃的摇摇头,一种自己词汇量丰富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爬上用土垒砌的小高地,站在钟顶前的洪鸡环视众人瞩目的眼神,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天皇巨星,这一刻他想唱的有很多,突然他想到了一软萌软萌的二次元美女:洛天依,想到了一个当噪音最好的乐曲:海豚音。 “呜呼哇啊……啊……啊,呜呼哇啊……啊……啊” 作为从古至今人类发声频率的上限,好听的海豚音自然是天籁,但洪鸡的海豚音加上巨钟的扩散,简直是参无人道的声波武器。 当洪鸡心满意足,从陶醉中醒转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都躲在他背后遥远的地方。 “你们都躲那么远干嘛?” “将军这怪音简直突破了人类能忍受的极限……” 见洪鸡脸色一黑,卢植赶忙补充到“将军你看,那岗哨都受不住,从高台上坠地身亡了。” 众将纷纷吹捧,洪鸡喜不自胜。 高兴过后,曹操还有些忧虑“将军,只怕敌军见识了将军的本事后,不敢再坚守,转而选择从营寨背后的山地逃遁可就不好追了。” 现实可不像游戏,只能沿着规划过的路线行军打仗,实在惹不起,往深山一跑,茫茫山海,如何去追? 卢植宽慰道:“孟德莫虑,山道崎岖难行,辎重携带不变,敌军几万一旦入山,若是轻装简行,必定补给困难,若是带上粮草,行军必定极度缓慢。” “若是张宝觉得势不可为,壮士断腕,舍弃数万大军带着张角及几个心腹之人逃遁……”曹操想了想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换了曹操自己他觉得自己肯定会要不犹豫壮士断腕,但是张宝他不觉得在还没大难临头的时候有这魄力。 在洪鸡教会了士兵唱海豚音后,巨钟的喊话声都变成了海豚音,不分白天黑夜。 一连几天,张宝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日,月黑风高。 “好一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洪鸡赞了一声,问道:“孟德,可都准备妥当?” “已经从军中找出了百名水性好的将士作为刺杀部队,搭建木桥用具也都一应俱全,只差行动开始了!” “好!” 洪鸡踌躇满志的举起了令旗,前排的将士看到令旗,对身后的袍泽用手势比划了将军的命令,如此往复,大军缓缓开拔。 此时,黄巾帅账内,张宝满眼通红,血丝勾连,对着躺在床榻上的张角发着呆。 突然,张角的躯体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让精神恍惚的张宝气色一震,擦亮了自己的双眼,生怕刚才看错了。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张宝从希望就要到绝望之际,一声咳嗽声响起。 全神贯注的注视张宝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突然他脸色一变,赶紧扯裂自己的棉衣取出棉花,揉搓成球,正要有所动作之际,看到悠悠醒转的张角高兴的忘了动作。 张角见张宝在侧,也是一脸喜意,只是刚恢复听觉的他就感受到空气之中有股音浪像潮水一样铺面而来,叫人喘不过气。 张宝见他痛苦的模样赶紧用棉花塞住了他的耳朵,见他只是状态有点萎靡,并没有晕过去,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张宝可没读唇语的本事,走到不远处拿着军中为了紧急沟通时方便准备好的绢帛将最近发生的事大概的写了出来。 张角看毕,轻拈手指,淡然一笑“上天也不愿意看到汉军胜利,天命在我啊!” 见张角装模做样的模样,张宝这听不到的别提多好奇,当即写道:“大哥在说什么?” “命众将来此议事!” 虽然没有解开刚才的疑惑,但张宝还是乐呵呵的去了。 当天塌下来的时候,人就会发现,以前有巨人撑着天的感觉真好! 第四十八章 曹操的多疑病犯了 夜,黑夜。 抬头看天,黑云遮住了月色,让整个夜晚在寒风中增添了肃杀之色。 看着远方曹操领着一百名先锋队的隐藏之处,洪鸡不由的回想起了帅帐议事时,曹操自高奋勇请命做先锋情景。 …… “末将请命做这先锋统领!” “孟德何必如此冒险,若你要这功劳,回头上报的时候我把这功劳记你名下就好了。” 如此诛心,将帅离德之语恐怕也只有洪鸡才能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出口了。 虽然众将领心里不啻,但听到这话的曹操却是感动万分。如何才能最简单直接的证明两人的关系好呢?就是不顾后果的为了那人去伤害很多的别人。 洪鸡无所顾忌,但曹操还是颇为惜名的,之前接受了洪鸡好意领了波才的大功那是不得不如此,现在有机会证明自己,他当然不会退缩。 …… 黄巾营寨的河边,迷迷糊糊的黄巾军谁也没有注意河边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状物。 少顷,一个管状物下飘到了处阴影的地方,一个人影随着浮出了水面。 小心观察着黄巾动静的曹操随口赞道:“不想洪兄竟能想到如此水下呼吸法,让这夜袭少了几分周折。” 仔细观察了动静,胸有腹案的曹操勾了勾三下食指。若是一切都是透明就会发现,他的手指上有绳子与令一人的手指相连。 发完信号的曹操与刺杀小队在一分钟内纷纷上岸,扑向了一队巡逻队的后背。 这群黄巾长时间受噪音袭扰,早已经萎靡不振,突然受袭的情况下竟一分钟也没有撑到,在惨叫声中死去。 只是他们的惨叫并没有引起其他没看到这方向的巡逻侍卫及岗哨的任何注意。 得手的曹操及几个临近的士兵取出怀中的长布简单的将尸体覆盖后就找寻新的目标。 在曹操寻找猎物的时候,位于高台上的哨岗也朝原来刺杀的方向看来过来,只是困倦加上耳边时不时的透过棉花传来的噪音让他心烦意乱,看到没人之后也就没多注意,转开头去。 短短半个小时,小心谨慎的曹操频频得手,营寨周边多了许多突起的不平的“小土堆” 站在营口的徐贤忽然发觉巡逻的密度好像降低了,十几分钟了都没有一队侍卫从他身边经过。 “这群小兔崽子不会又偷偷跑到哪个地方瞌睡去了吧?”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敌袭,而是睡觉,这也是他最渴望的事。骂骂咧咧的徐贤离开了营寨口,朝岸边走了过来。 突然他看到一小块突起,露出了疑惑之色。 无巧不成书,此时一阵大风吹过,吹熄了附近的一处火把,也把覆盖尸体的黄布吹了起来。 徐贤瞳孔张大,心跳加速,大声道:“敌袭!敌袭!” 惊慌失措的他忘了大家都暂时性的成了聋子的事实。 待反应过来,他快步朝通知处跑去,那里有许多值班的卫兵,负责将消息迅速传递给每个帐篷里的人。 砰! 跑的太快,徐贤跟一队黄巾撞到了一起。 “你们这群臭猪!” 从地上爬起来的徐贤开口就是一阵谩骂,然后就是跟曹操等人的大眼瞪小眼。 哪有将军不认识自己的兵,徐贤看到全是生面孔,哪里不明白眼前这对人马是敌军变装的结果,当下大声呼救,拔腿就跑,浑然忘了刚才想起来的大家都暂时性的成了聋子的事实。 噗! 严重失眠的徐贤哪里跑的过加了功名利禄buff的曹操,三两步追上就是一刀。 又过了半小时,剪除了所有岗哨的他换上了原先的服装,命人登高台释放信号。 觉得大局已定的曹操松了口气,站在岸边的他不由的回望漆黑的营寨。 “为何营寨弄的如此漆黑?是为了省油,还是一点都不担心会有敌军从别处偷袭?” 怀疑的种子一在曹操的心里埋下就像打了激素一样在曹操的心里生根发芽。 暮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背上冒出了冷汗“这次偷袭也太容易了吧?虽然我们很小心谨慎,但也不至于一点像样的反偷袭表现也看不出来呀!我都已经做好了强建木桥的准备,跟黄巾打一个集合的时间差,为何竟如此顺利。” 曹操越想越不对劲,感觉那漆黑的营寨就像只择人而嗜的凶兽。 这时一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吓的他立马拔剑看去。 “将军是我!”随着信号的发布,洪鸡已经命令停止了噪音,大家纷纷取出了耳中的棉花。 曹操看到熟悉的面孔时,才发现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收剑观察起了木桥的进度。 此时一个宽达10米的巨形木筏已经被众将士合理推到了河的一半,待推到河岸边,这边的人提到岸上,一座简易的木桥就算建好。 “夜袭,老子还没玩过这么有趣的花样呢!” 随着洪鸡进攻命令的下达,袁绍跟曹操训练的新军就快速的过河。 由于偷营并不需要太多的人马,加上新军洪鸡觉得跟自己比较亲,如此大功就想让他们立,将北军的人马留在身边。 如此厚此薄彼让卢植等人不满之余也是无可奈何。虽然他也可以直接改功劳簿,用不着那么麻烦,但毕竟自己还是执金吾,北军说起来也是自己的人马,只是没有相处,没什么感情。 都是自己的兵,洪鸡也不好施行对曹操的那套。 近万的新军成功渡河后,曹操虽然还是有所疑虑,但也不会因为疑虑放弃近在咫尺的大胜,更何况决定权还不在他。 “杀!” 霎时间喊杀声震天,近万新军冲向了漆黑的帐篷。 只是外面喊杀声再大,坐在一处简易营帐内的张角等人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没反应不代表张角没有准备,他在等一个信号,只是这个信号绝对不是以声音的形式发出来罢了。 突然间,张角面前一个串着小铁块,不知道连向何处的细线剧烈的抖动起来,他笑了:“鱼儿上钩了!” 众将也是喜形于色,对张角更是敬佩有加。 第四十九章 说好的跑路呢? 明月出关山,苍茫云海间,长风九万里,瑟瑟大河湾。 洪鸡抬头看天,不由的露出意外之色“月亮居然出来了。” “杀啊!” 如山崩海啸的喊杀声持续传来,拉回了洪鸡的注意力。 只见不知何时,原本漆黑无比的帐篷处竟被无数火把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曹操见士兵冲入营寨却纷纷扑空时已感到不妙,就要下令撤军之际,那像只择人而嗜的凶兽的漆黑的营寨在万千火把点亮中终于露出了他深藏的獠牙。 曹操看了不过一眼就差点心胆俱裂。 置于眼前的帐篷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瘪的趴在地上,露出了黄巾铁甲的黄巾力士,而在黄巾力士的不远处,一个身着清秀长衫,手持九节丈的男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张角!撤!” 下完命令的曹操再也顾不得什么军纪,什么谋略,什么影响,在看到张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群新军已经没救了,自己先跑了再说。 听到曹操的命令,士兵们纷纷跑路。 见曹操也没用什么动作,只是嘴上说了什么,士兵们就跑了,张角心想:“是不是汉军为了这次行动停了那噪音?” 张角也是果敢之人,看着张宝指挥一众黄巾追杀新军的同时缓缓的取出了耳中的棉花,随即露出的笑意。 “大哥,你怎么把棉花摘了?” 张角不言,替张宝取出了棉花,后者愣神后恍然大悟。 “当个聋子真不方便!”说话间张宝把棉花狠狠的砸在地上,发泄着几日来的憋屈。 此时新军也跑到了岸边,只是木阀宽不过10米,如何能容纳近万人一同通过? 将士们争先恐后之下,竟有不少人被挤出木桥,活活淹死。 新军不同于从天下各郡县选取优秀人才的北军五校,他们都是曹操跟袁绍从洛阳附近招募来的普通农民,作为传统的北人,会水的少之又少。 由于在河岸边受阻,黄巾贼众又纷纷杀至,新军被迫提刀应战,不想背水一战的新军竟然爆发出了超强的战斗力,若是刚训练出来的新军自然不会有这样的表现,但经历过巨鹿之战鲜血洗礼的新军已经得到的升华,变成了一群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兵痞。 逃到对岸,回望这一幕的曹操煞那间恨意滔天,自己好不容易带出了一支战斗力,血性都十足的部分,不想在这喂了狗。 张角也是颇为意外新军的战斗力,不,应该不能说是战斗力了,是玩命力。 而且这玩命力对变成了聋子的黄巾军是致命的。 战斗间,一个黄巾力士轻易的击杀了一名新军,但左右是死的新军用尽最后的力气就朝他旁边黄巾力士的脑袋上砍去,那正盯着自己眼前敌人的黄巾力士由于听力被屏蔽感觉不到侧面来的危险,被轻易的劈开头颅。 以黄巾力士的战斗力跟新军战斗,战损居然高达一比三,让观战的张角颇为心痛,但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没有听觉的军队的无奈,一旦下达了命令,到命令结束,他们根本听不到来自后方的声音。 “大哥,快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即便能消灭这伙汉军,黄巾力士也会死绝了!我们太平道十余年的黄巾力士积累只剩下这点香火了。” 这一刻,张角颇为后悔没有早点明白曹操的小动作背后的意义,让士兵们取出棉花再追击。 只是后悔并没有什么用,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的看着事态的发展,毕竟至少眼前的这伙汉军死定了。 发现变故的洪鸡第一时间带着众将和北军来到了岸边。 “孟德,发生了何事?” “张角活了!” 简简单单的四字就足以解释一切,没有人敢否认张角带来的威慑力与破坏力。 不少小将更是隐现惧怕之色,就连洪鸡都开始考虑怎么冠冕堂皇的跑路了。 “将军,贼酋未死,恐迟则生变!” 洪鸡见曹操刚跑路回来,说此话时面色戚戚,顿时以为他也有跑路的想法,不由的大喜道:“孟德有何话说?”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新军虽是我与本初一手训练,但既然势不可为,他们为国尽忠也是全了忠义!” “有理有理!”洪鸡一百个赞同。 “我有一法或可解决这时困境,还请将军赐我主事之权!” 洪鸡眼前一亮,暗道:“就等你这句话了。既做了我想做的事又保存了我的颜面,好兄弟啊!”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一脸正气:“好!你我情同手足,除了女人不能赐你,还有什么不能赐你?现在开始,全权由你指挥!” “多谢将军!” 只见曹操接过指挥权时并没有如洪鸡所想的那般下令战略性撤退,而是带领大批部队朝一处林间走出。 少顷,众人只见曹操居然从林中推出了五百辆特制巨钟。 看着曹操有条不稳指挥部队阻挡视线,将五百辆特制巨钟摆放好位置,洪鸡一脸惊讶。 “孟德,你怎么造了这么多巨钟,而且长点那么奇怪?” 曹操闻言不由的想起在巨鹿城中碰到的俊秀少年,其名郭嘉,字奉孝。 …… 寒门出生的郭嘉不像许多世家中人,自小就衣食无忧,从他记事起就不得不为生活奔波劳碌。 就像传说中有绝世大商当茶馆小二,细心观察一年就能从来人的动作语气中判断来人的身份一样。自幼丧父撑起家业的郭嘉也从商海历练中练就了洞察人心的本事,凭借此术更是在商海中无往不利。 不过他生性洒脱,也不痴迷于阿堵物,有了钱改善家里的生活后就结交好友,拜师学艺,甚至觉得日子太没意思还玩起了毒品:五石散。 那天,曹操领着军需官进巨鹿购买棉花,就找上了广告做的贼好的郭嘉的店铺,恰好那天郭嘉风流快活后,来店里取点现钱,两人撞见了。 曹操虽然家里不缺钱,但现钱却没有多少,加上之前已经花去大笔的金钱制作巨钟上,体会到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的他居然厚着脸皮跟郭嘉讲起了价。 第五十章 震动天下的超声波武器 但郭嘉是什么人?你可以怀疑他的颜值,但不能怀疑他的职业操守。 郭嘉一眼就看出曹操身上的英雄之气,所以一点也没耸他讲价时说的官军的身份,把自己家的棉花说的天下少有,更大书特书价格对商人的重要性,商人对社会的重要性,社会对国家的重要性。 曹操见郭嘉这么能扯,眼前一亮,正事也忘了,开始胡吹牛逼,从治国理政,到行军布阵无一不谈。 曹操像个博学的杂家一样千变万化,百家之道无不贯通,知识之渊博,见识之宽广,胸怀之伟大都令郭嘉赞叹。 但郭嘉是什么人?如果说曹操现在还只是个可以随意搜索的百度,那么郭嘉已经是个集一方面领域集大成,万变不离其宗的绝代宗师了。 无论曹操抛出什么问题,郭嘉都用人道破解,一如后世他预言孙策之死,二袁相争一样。说到底,这天下之事都是人事,懂得了人心,就懂了天下事! 最后心服口服的曹操猛然间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厚着脸皮说起了开局的那句话:“可否便宜些?” 好歹是一起吹过牛逼的b友,郭嘉也很给面子没有拒绝,而是好奇问道要棉花做什么。 已经对郭嘉王八看绿豆看上眼的曹操毫不隐瞒的说了巨钟袭扰的事,郭嘉好奇之下就想参观一下巨钟的模样,曹操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交情归交情,交易归交易,心满意足拉着几车免费的棉花的曹操就带着郭嘉回了军营。 了解了汉军的策略及亲身体会了巨钟的威力,郭嘉建议道:“何不再造几百口巨钟?” “何意?” 曹操听完郭嘉的构想眼前一亮,只是随即神色一苦:“且不说军资不足,就是我看城中也没有那么多铜铁。” 经郭嘉解释,才有了这木头制造的外形,里面附上铜铁,两个钟顶口相连,钟底朝向两端的特制巨钟。 …… “孟德,你在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的曹操对洪鸡笑道:“且容我卖个关子,请将军及众位将军戴上棉花一旁稍待。” 随着曹操的安排妥当,他的谋划也浮现在众人面前,之前河岸边摆放着秘密麻麻的巨钟,“钟顶”处更是站立了三千余人。 看这整容洪鸡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刘钰更是惊呼出声:“若是众人齐声唱将军的海豚音,不敢想象,难以想象,只怕天下战争史都要改写!” 不愧是拍马屁的高手,一手马屁拍的洪鸡心花怒放。 此时,经过曹操的诸般布置后时间已然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河对岸的新军只剩下一千多人苟延残存。 但这一千都是大浪淘沙的真正猛士,黄巾军想要消灭绝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看到过了河的汉军就要消灭殆尽,张角露出了微笑,突然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席卷全身,让他全身发凉。 张角低头一样,只见天书《太平要术》显现,一闪一闪间天书开启,书页间一副画面显现,若是曹操在此就会发现天书上显示的画面赫然是张角透过正在战斗的层层人墙,走到河对岸能看清楚看到的曹操的布置。 只是一眼,张角心胆俱裂,这是“刘邦”都不曾带个他的情绪。 就在他伸手抓起衣服想要拿起衣服挡住耳朵的时候,刹那间,空气炸裂。 声音,这个从古至今带给人们沟通的方式,让社会更高效运转,并延伸出各种声乐作品带个人们享受的东西第一次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就像解开封印的孙悟空,一个动作,就是山河破碎,风云变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通过特制巨钟的挤压放大,声音的输出成吨成吨的增加。 当一声海豚音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就连发出声音的本军都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耳朵处嗡嗡作响,棉花的防御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少顷,仗着三阶恢复率先恢复过来的洪鸡看着都有些昏迷过去,但好在性命无忧的众人颇有些无语“这种大家一起沉默的玩意……” 突然想到什么他眼前一亮:“不对啊!不一定是军人去喊,平民去喊给敌人重创,军队再随之而上,也很不错啊!” 只是洪鸡没想到,世界上哪有什么无敌的兵种,巨钟沉重行动缓慢的缺点很致命,拿几个投石车一顿乱砸总能砸损。 见大家还都处于意识模糊中,洪鸡也没去招呼说,颇有兴趣的踏上了木桥,走到了一片死寂的河对岸。 作为正面受灾区,随处可见七窍流血死去的将士。看到这凄惨的模样洪鸡还是有点瘆的慌的,没敢多看,就屁颠屁颠的往前跑。 他激动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但安静下来其实还是怕看鬼片的男孩,造了那么多杀孽,他还是有点慌有鬼找他索命的,尤其还不是女鬼的情况,想想都瘆人。 很快,洪鸡就来到了惨死的张角身边,那九节仗就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般耀眼,让洪鸡想找不到都难。 想起巨鹿之战中手持九节仗的张角如同天神般无敌的身影,洪鸡对这九节仗简直是爱不释手,还时不时的吐口口水擦拭。 突然他的视线被张角身边一本通体透白的时隐时现的书册深深吸引,之前他爱若珍宝的九节仗被他无意识的掉在地上都没发觉。 拿起《太平要术》的那一刻,久违的系统提示声响起:“恭喜宿主获得天书《太上平天真经简述》,由于宿主智力不足最低认主标准,天书封闭,建议宿主向系统出售天书。” 洪鸡愣住了,刚想对系统说他智力不足的话破口大骂也没骂出口,他第一次发现系统居然还有建议,随口问道:“最低认主标准是多少?出售天书是什么价?” 让他意外的是,一直不吊他的系统美女居然回复了他的问题“最低认主标准是智力20,出售天书可奖励十种天赋特性,或是50点属性,天赋特性与属性的兑换比率是一比五。” 第五十一章 第二个小弟 天雷滚滚,仙音淼淼,否极泰来,白日飞升。 再多的辞藻都形容不出此时洪鸡的极度亢奋,但是作为新时代的杰出青年,发廊夜店的常客,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女的一直对你爱答搭不理,突然变得热情了,肯定是看上你的钱了。 换言之,系统美女看上自己的《太上平天真经简述》了,也就是说这本书的价值肯定远远超出她开的价格。 再想到张角在战场上那逆天的如同仙神的表现,洪鸡毫不犹豫的拒绝到:“老子不卖!” 这掷地有声的四字一发出,洪鸡整个人的灵魂都飞了起来了,拒绝了一个一直都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女的,这种舒爽感真有种爽上天的快感。 只是爽过不三秒,当洪鸡兴奋的翻开《太上平天真经简述》的时候,天书忽然化作了一阵白光飞向天空,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系统美女难得的补刀道:“天书有灵,没有主人,又有人相要翻看天书的话就会自动隐遁找寻有缘人。” “我草nm啊!我的恢复啊,我的属性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后悔,沮丧,各种各样的情绪聚集冲击脑海竟让洪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当洪鸡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顾望四周才发现大家居然都在。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是?” “将军没事真是太好了,当时我看到将军居然直面贼酋张角,将贼酋击毙,自己也手握张角的九节仗生死不知的时候可吓死了末将了。” 无所什么时候,什么时间,刘钰总不忘吹捧上官,而且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冠冕堂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才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刚刚失去了那么多天赋特性的洪鸡,听到这舒爽的马屁没有什么激动之色,只是一脸抑郁难明之色。 刘钰见此又抢先道:“将军莫要为那些为大汉捐躯的勇士伤悲,他们的牺牲是值得,他们不仅为天下的太平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死后更是有将军这么一位大仁大义,智勇双全,德才兼备的无双统帅为他们哀悼,若是他们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卢植、曹操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刘钰,竟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连一脸抑郁的洪鸡也露出了笑容:“不错,不错,以后跟着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刘钰面色一喜,顺着竿子往上爬,当即恭敬施礼道:“末将刘钰拜见主公!” 洪鸡一愣,看他恭敬叩首的摸样想到:“难道古代拜大哥的说法叫拜主公?嗯,应该是!” “好好好!你是我第二个小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贼酋不是有两个么,张角的功我要了,张宝的功就给你吧!” 刘钰大喜,赶紧又磕头叩谢,其余众将虽然颇有微词,但这战最大的功臣曹操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开口。 “孟德,战况如何了?” 曹操恭敬道:“回禀将军,贼兵已经全部授首,更难得的是我们缴获了完整……” 刚想说“完整的张角的尸体”的曹操想到刚才刘钰夸赞洪鸡击毙贼酋张角的话,当即改口道:“我们缴获了被将军击毙的贼酋张角的尸首可以呈献给陛下。” “不错不错,孟德,那捷报如何书写就交给你了,张角的功我要了,然后第二大功就给你,张宝的功给钧良,其他人等你自己看着办吧!” “末将领命!” 分好功,吃完饭,缓解了点抑郁的洪鸡就出帐门散散心,走出营寨的洪鸡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想回当时天书跑的地方看看,刚走到河边就看到刘钰站在河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周边有汉军在收拾运送物资都没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洪鸡颇为好奇的走上前去:“钧良,有心事?” 刘钰闻言,缓过神来后赶忙行礼:“拜见主公!” “不用多礼,” “说说看呗!” “这……” “怎么,不给大哥面子?” 摸不透洪鸡心思的刘钰哪敢拒绝,老实道:“我本为步兵营校尉,但巨鹿之战,步兵营全军覆没,原本回朝几乎是必死之局,幸得将军厚爱赐予张宝之功,只是死罪可免,这活罪怕是难逃,所以心有戚戚。”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要将功补过么?这么简单的事,张角的功我让你了,有这么大的功顶着,陛下也不会为难你的!” 洪鸡拍着刘钰的肩膀一脸随意道。 但洪鸡随口一句话却让刘钰傻了,他愣愣的看着一脸真诚随意的洪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本是汉桓帝刘志与宫女一夕欢好的私生子,且是桓帝唯一的儿子,但这见不得光的事知晓的本就不多,荒淫无度的桓帝死后,本就对他不喜的皇后窦妙更是没有考虑立他为帝,也没曝光他的身份,与其父窦武等商议,最终选择了解渎亭侯刘宏继承大统。 只是窦妙再怎么不喜欢刘钰,但终究是爱刘志的,在观察了几年刘钰对自己没有丝毫恨意,平日里碌碌无为后,终究是不忍对刘志唯一的子嗣下手,只是安排了他当步兵营校尉,他官方的身份也被随便安排成了一个宗室的嫡子,一直到了今天。 “将军,你这是?” “瞧你这副模样,老子没了这斩首的功劳,还没有指挥得当的功劳吗?在怎么说老子还是征东将军,大官中的大官,你这个做小弟的要是没个官职装身,说出去也丢大哥我的脸!” “可是……” 刘钰刚想说话,却被洪鸡粗暴的打断“可是,可是个鸡ba,婆婆妈妈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也不理刘钰,回营找说曹操改捷报的事了。 看着洪鸡潇洒离去的背影,平庸了几十年,也沉默了几十年的刘钰发现自己居然哭了,而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只是与小时候默默抽泣的悲凉不同,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眼泪也可以是热的! 第五十二章 鸡打董卓 天时人事日相催,雨雪瀌瀌似冬来。 寒风中施施而行的洪鸡疑惑道:“钧良啊,我难道记错了,不是还没到冬天么?” “现在虽然是十月(阴历),还是深秋,但北国的气候却是比南方来的早些。” 洪鸡只是单纯的郁闷了想找人聊天,闻言也没多做表示,随口道:“这什么时候才能到广宗啊,每天就耗在这路上,烦都烦死。” “主公莫急,就快了,就快了。” “快了,快了,7天前你就说快了,4天前你又说快了,现在都10天了,大哥!” 刘钰一脸苦笑,他知道洪鸡并没啥恶意,只是单纯的想吐槽,作为小弟的他一时不知道说些啥,气氛围顿时僵在那里。 “陷坑里了!陷坑里了!” 远方传来士兵们的惊呼声,洪鸡连关注的欲望都没有了。 打败张角,整理好战利品给洛阳送去捷报后的第二天,大军就向据守在广宗的张梁处开拔。 只是天公不作美,刚出发那天就下起了小雨,之后转大雨,再后转小雪、大雪。 御寒物资由于缴获了黄巾的战利品倒是不缺,但道路却是难行,加上500多巨钟尤其是那十多辆装载着纯铜铁的巨钟更是频频压陷因为雨雪而变得松软的道路,使得行程一拖再拖。 巨鹿到广宗并不算远的距离,愣是走了10天还没看到个影。 “还没好吗?” 走到陷坑处的洪鸡一脸不耐烦道。 “将军,这处道路本身就有个缺口,加上车轮的重量压开,如今整个车轮已经深陷其中,钟口也嵌入泥中,是故有些缓慢。” 已经让夏侯惇、夏侯渊等猛将帮忙抬钟的曹操回道。 “把这十多个老是出事的铜钟扔了不就行了?” 众将闻言都是一脸苦笑,几天前第一次出事的时候洪鸡就这么说过,当时卢植还好言相劝说:“将军不可啊,虽然贼酋已灭,但各地的叛乱却未靖平,一旦这重器外传,被贼寇发现大量制造,凭借着人数的巨大优势,对我们平叛将带来无法估量的困扰啊!” 然后每一次出事,洪鸡还是这句话,众将已经见怪不怪了。 “到了广宗把这群铁疙瘩都融了,烦死了!” “要不将军先烤烤火吧,这天冷的不运动容易受寒的。” 洪鸡的恢复特性高达三阶,就是光着身子在大冬天里裸奔也只会觉得冷,穿起衣服后就啥事也没有,风寒这种小病他根本不care。 但作为大哥,洪鸡还是很欣赏刘钰这种一门心思为大哥着想的态度的,话不多说,就烤起了火。 手翻来覆去闲不住的洪鸡吩咐道:“钧良,去找军需官那找几只鸡过来。” “啊?” “愣着干嘛,快去!” 于是,让卢植等人苦笑不得是发生了。 一边是将士们同心协力推几个陷坑里的车,一边是主帅洪鸡在一旁没心没肺没鼓励的烤着鸡。 鸡快熟的时候,曹操如释重负道:“将军,车队可以正常行动了!” “急什么?来来来!大家都过来准备吃鸡!” “那是谁刚才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只是这话大家都只敢在心里说说。 对视一眼,尽皆默不作声的在钧良放好的毯子上坐下。 “我说你们也真是,好好的有凳子不坐,非一个个的都要跪坐,难受不难受?” 众人用沉默代替了尴尬。 “钧良,把军需官找来。” 片刻,军需官一脸无奈的领着命令而去。 “哇!美味啊!” 洪鸡小尝一口兴奋道,就要分鸡的时候,远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众将纷纷起身握紧了手中剑,卢植、袁绍、曹操等人立马吩咐士兵做好备战姿态。 一脸紧张的气氛中,汉军的旗帜映入眼帘,众将松了口气。 对方看到如此多的兵马也很意外,待看到诸多旗帜中有“卢”字旗后露出一副了然之色。 “驾!” 大批骑军中冲出来三骑,为首之人一个胖子概括了所有,其左边是一个儒生模样的帅小伙,右边则是个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的绝世猛将。 只见那胖子大声道:“我乃陛下亲封东中郎将董卓,卢植何在?” 卢植疑惑不已,上前道:“不知将军找植有何要事?” “圣旨到!” 众人见他拿出了份黄绢,不敢怠慢,纷纷跪地,见众人下跪接旨,洪鸡也不敢怠慢,手拿着两个烤好的鸡也跪了下来。 李儒见人群中洪鸡身穿棉衣,手拿着两个烤鸡的模样也是一脸怪异。 由于头发太长,加上有些融入现在生活的洪鸡,闲来无事,弄了个平髻的发型,原先的白发没有显露,旁人竟无法第一时间通过他那绝世的容颜分辨出他是谁。 “卢值督军不利,贻误战机,现革去职务,回京职务,回京候审!” 董卓念必,一脸冷酷道:“来人!给我拿下。” 卢值闻言,一脸苦笑:“臣,接旨谢恩!” 就在董卓一脸的得意的时候,洪鸡带着鸡就走到了董卓面前。 “我草尼马!” 一把把木串上烤好的鸡连同木串砸到了董卓肥肥的脸上。 董卓双目喷火,所谓主辱臣死,华雄操起宝刀就要结果了洪鸡。 “且慢!” 却是李儒大声出声制止了华雄不理智的行为。 “敢问阁下是?” “老子是大将军之弟,当朝执金吾,汉征东将军,平西亭侯洪鸡!怎么,你有意见?” 董卓,李儒听的一身冷汗,赶紧下马行礼道:“下臣拜见大人!” “我草尼马!” 洪鸡操起左手上仅有的鸡又打了过去。 “啪!” 油腻的鸡跟油腻的脸撞在一起,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那种屈辱,却让董卓死死的握住了拳头,仿佛要把手中的空气捏爆。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下臣不知。” “卢植现在是我的兵,你问都没问我的意见就要抓我的人,我的脸往哪搁?啊?” 最后一个字声音陡然提升了八度。 董卓觉得自己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一旁的李儒见董卓的模样,恐董卓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闯下滔天大祸,赶紧上前道:“将军勿怪,我家主公只是奉旨行事,实在不知将军在此。” 第五十三章 滔天之恨 李儒顿了顿,控制自己的表情微笑的讨好道:“若是知道将军在此,我们毕竟是恭敬的聆听将军的指示的!” “主公,你说是不是?” 董卓面色如常,显露了丝毫不下于刘备的忍术,笑道:“文优说的极是,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仲颖这一次。” 那诚恳的语气,恭敬的姿态,若是一般人就大度的表示原谅了。 但洪鸡是什么人?那是不要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典型的欺软怕硬。 见董卓认耸,压抑了10天的郁闷情绪骤然爆发化为熊熊的装逼之火。 “好,态度这么诚恳,你的冒犯之罪我就不计较了。” 董卓赶忙谢道:“多谢将军,那我这就命人将卢植押回京城如何?” 洪鸡“呵呵”一笑,从董卓怀中拿出了那份圣旨,单手拖着圣旨,吊儿郎当的走到众人面前,扫视一眼,大声道:“你们谁看到圣旨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发一言。 “你们谁看到圣旨啦?”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 这一刻,卢植爱兵如子的作风,已经风流倜傥的大儒模样还有洪鸡的淫威发挥了超乎寻常的作用,众人齐声回答:“不曾看到!” 洪鸡笑了,装逼成功的他又装了一个更大的逼,他一把将圣旨撕成了两半仍在地上,大喝道:“你们谁看到圣旨啦?” 已经走了夜路的众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以更高的声响回应道:“不曾看到!” 这到这般明显是睁眼说瞎话的维护之举,已经是年过半百,自认为已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卢植竟抑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真正的感动从来不是你风光的时候有多少人吹捧你,而是你落难的时候有多少人挺你,这一刻卢植觉得自己此生没有白活。 看着将众将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洪鸡,曹操对洪鸡更加敬佩的同时更有了深深的忌惮,对他的误会更深了。 毕竟谁能想到,洪鸡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在董卓面前装个逼?谁这么无聊? “我们这边几万人马都没看到你的圣旨,你说现在怎么办?” 董卓觉得自己都要把牙齿都咬碎了,但打碎了牙齿也只能肚子里咽。 现在的他还不是日后权倾朝野的董太师,都不用何进出手,就是洪鸡都能随手捏死的小人物。 董卓咬牙道:“既然大家都没看到圣旨,那可能是我把圣旨弄丢了,我这就回陛下那请罪。” “那还等什么?走吧!” “那下臣就告退了。” “走吧,还要我说送你么?” “下臣告退!” 看着董卓离开的别人,众将的感官不一。 曹操对他更是有点钦佩的暗道:“他若是挺过丢失圣旨这一劫,将来必是个人物!” 洪鸡对他的离开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他根本想不到,他为了装这个逼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以致于不久后他每每想到这一天,他都把头撞地撞地头破血流,他恨自己这时没有活活生吃了董卓。 “啊!啊!啊!洪鸡,你个狗厮鸟、贼杀才的畜生,早晚有一天我要啖汝肉,寝汝皮!” 率着西凉铁骑离开一定距离的董卓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气,仰天长啸道。 待董卓发泄的差不多了,李儒开口道:“主公,我们奉命捉拿卢植回京,然后率领其部平叛,现在一件事都没有做成,如何是好?” 董卓的牙齿咯咯作响“花钱,贿赂所有能贿赂的人,只要不被当场处死,等黄巾平定后,灵帝必定会大赦天下,到时自然会没事。灵帝在位不过十余年就大赦天下十余次,会没事的。” 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李儒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却说洪鸡这头,卢植不无担心的对洪鸡说道:“董卓回去后会不会搬弄是非?” “你觉得陛下是信我还是信他?” 卢植闻言再不多言。 这时,刚才领命而去的军需官带着伙夫兵将炒好的蛋炒饭一锅接一锅的端了出来,将领更是有鸡肉加餐。 “这几天辛苦大家了,今天大家都开开荤!” 早已喜形于色的众士兵更是大声道:“谢将军!” 那真挚的谢意都让洪鸡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从古自今当兵都是那么淳朴,都是最可爱的人。 吃饱喝足后,大军继续朝着广宗路上进发,虽然接连的大战,大军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但对于接下来的广宗之战众人却很是乐观。 卢植与张角对峙时日很是不短,找就摸清了冀州黄巾的虚实,主力黄巾已经在巨鹿之战中死绝,张梁据守的广宗不过是张角的大后方,虽然有50万的黄巾,但绝大多数都是不堪一用的老幼、妇女,只有一万多的青壮可堪一战。 又是五天,天气转好,行军加快的汉军就赶到了广宗。 兵临城下之前,张梁就收到了消息。 只是听到汉军来时的那刻,张梁的内心是崩溃的。 不是因为他即将面对的汉军,而是因为汉军来袭代表着的意义,意味着他的大哥可能已经死了! 内心崩溃的张梁疯狂了“来人!” “将军!” “给城中所有老幼、妇女配发武器!随我出城消灭汉军!” “将军,老幼、妇女如何能够作战,不若据城而守吧!汉军之精锐不是他们能抗衡的,还请……” 噗! 一颗大好头颅直溜溜的滚到了一旁,那句没说完的建议再也没有人替他说完。 他身边的将领赶紧应诺:“我这就去给城中老幼派发武器。” “等等!” 那已经转身的将领咽了口口水,心有余悸的转身道:“不知将军还有何吩咐?” “发武器的时候通告全城!我们的大良贤师被无耻的汉军杀害了,给予世人平等、安定、温饱、希望的至高、至伟、至善、至美的大良贤师被杀害了,我们要发动圣战,用生命去抢回大良贤师的贤尸!” 随着有些癫狂的语气愈发高昂,那本就崇拜张角的将领再没了半分害怕的情绪,一股热血直冲脑海,大声道:“末将领命!” 第五十四章 被人海淹没的汉军 群生蒙昧迷歧径,世道崩坏济苍生。而今贤师撒手去,信众潸潸泪满襟。 “为大良贤师报仇!” 都不用将领煽动,就有涕泗横流的信众高呼起口号。 刹那间千呼百应。 巨大的声浪席卷了整个广宗,并以雷霆之势朝四面八方扩散。 “咦?孟德,你有么有听到啥声音?” “确实有听到,只是声音太过模糊。” “前方就是广宗了。” 刘钰说道。 “噢?有意思。” 随口呢喃一句的洪鸡也没在意,就领着大军走出了山道。 瞬间天高地阔,一望无际的平原映入眼帘,那平原视线的尽头,一座大城拔地而起,不用想洪鸡也知道它就是广宗无疑。 “将军,要不要先造些攻城器械,等下若是攻城没有器械只怕是难办。” 卢值见洪鸡没有停下的意思,赶忙建议道。毕竟一样望去广宗附近可没有什么可砍伐的树木,都是草地或是黄地。 “不必,不是有那些宝贝疙瘩么?” 看着洪鸡随手一指的地方,卢值笑了:“却是末将多虑了。” 在一脸轻松的气氛中,大军行至广宗城下不远处。 在看清城下的景象时,洪鸡倒吸口凉气。 张梁并没有如同预料般据城而守,而是选择了倾巢而出,在一万多严阵以待的黄巾后面,站着的是密密麻麻毫无阵型可言的人海,那人海虽然一个个破衣烂衫,有的甚至不足十岁,但提着刀要择人而噬的双眼让人丝毫不怀疑他们敢杀人的决心。 没有对话,没有交谈,见汉军抵达,张梁就下了全军冲锋的命令。 霎那间鼓声大作。 那咚!咚!的声响像是心脏的跳动,让冲锋的人们看见了自己的内心。 没有对汉军装备整齐,军阵分明的恐惧,有的只是热血上涌的愤怒,为大良贤师报仇的决心,以及抢回大良贤师的信仰。 “他们都疯了?” 刘钰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叹道。 “他们没有疯,只是执迷不悟!” 指挥着北军列阵的卢值很是复杂,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大汉的子民,为何要为一个叛逆,挥洒自己脆弱的生命。 “越骑营拒敌,射声营射击,长水营、屯骑营侧翼杀敌!” 看着卢值有条不紊的指挥战斗,洪鸡很是满意自己让他指挥的决定,毕竟看过他在巨鹿指挥的表现,他也不想弄出啥幺蛾子,方正最后功劳的分配都自己定。 轰!轰!轰! 两军终于短兵相接。 但张梁麾下的黄巾青壮又如何比得张角麾下的黄巾先锋?越骑营半步都没退就死死的顶住了黄巾青壮的冲锋,然后就是理所当然的屠杀。 侧翼,不,是越骑营旁边的正面战场,两大骑兵营对身无存甲的老幼、妇女发起了惨无人道的冲锋。 鲜血,尸首刺激着众人的感官,也震颤着世人的灵魂。 一只军队人多但是弱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有信仰。 就是50万头猪让一万多人杀都能把人活活累死,更何况是50万提着刀要杀人的人? 骑兵的冲击力很快就被厚厚的人海卸去,就在他们想退之时,他们突进去的人海就像海浪一样扑了上来。 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拿着手中的武器挥砍,不管是人还是马。 武器掉了就用牙齿咬,用四肢死死的缠住要转身的马匹。 一个人死了,手还死死的拽着马脚,其他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 即便这些冲上来的人骑兵营的将士随手就能杀死,但他们的尸体却如同沙包一样构筑成了厚厚的防线,防止敌人的逃脱,限制着敌人的活动空间。 一万人,两万人,十万人,但死去的人达到恐怖的十万计时,射声营的箭射没了,骑兵营的将士已经被人海淹没,若不是还能像溺水的人一样扑腾扑腾作响,大家都可能觉得他们死绝了。 即便如此,卢植等将也坚信此战必胜,敌军已经战死已经达到恐怖的20%,这对普通的军队来说都是足以令对方溃败的比例,更别说是这群装备上武器的老弱妇孺。 但这一切在黄巾老弱爬过堆积如山的尸体,滚落到汉军阵营,突破了越骑营的封锁后,卢植终于色变。 但色变之后,卢植还是犹豫了,尸体是把双刃剑,他既阻挡了汉军的进攻限制了汉军的活动,也为黄巾军突破创造了条件。 但同时他也限制了黄巾金本就不大的杀伤力,靠着层层尸海的掩护,即便汉军的行动被限制,但同时黄巾军也限制了黄巾军的进攻。 换言之,随着汉军体力的消耗,行动愈发不变的同时,他们从原来要面对四面八方来的危险,变成了只需要面对一面的危险,因为其余各面都已经被堆积如山的尸首挡住了。 半生的戎马生涯,卢植只见过张角的部队根本无视战损比,只要他在的一刻,就是部队都要死绝了,还是会要不犹豫的冲锋,他绝不相信眼前的普通老弱妇孺也能做到,所以他想坚持。 但卢植想坚持,不代表洪鸡想坚持,本着张角都死了,统领大军的自己妥妥的大功的想法,可不想在这里阴沟里翻船,当即就要下令鸣金收兵! “将军,不能撤啊!” 卢植赶紧劝道,曹操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旦后撤,等于将陷入敌军重围的屯骑营和长水营彻底葬送,就连与敌军僵持的越骑营也可能因撤退不及而损失大半,只有在后面用长枪辅助越骑营杀敌的射声营能全部幸免。 就在洪鸡要乾纲独断的时候,最为鸡贼的刘钰看向了在后方一动不动的500多个巨钟建议道:“不若派人传讯骑兵营保护好自己的耳朵,射声营全体站在巨钟“钟顶”处,然后下令越骑营保护好自己耳朵的同时撤退。” 众人眼前一亮,本以为打群农兵会很随意,打着打着本着惯性思维都忘了己方还有战略性武器。 但即便如此,卢植还是犹豫了,他不是那种不懂得取舍的人,但为了那些老弱农兵可能要牺牲掉屯骑营、长水营、越骑营三大营,值得吗? 第五十五章 真小人与大丈夫 值不值得,洪鸡不知道,他只知道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可能这世界上会有让他不顾性命的东西,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些人。 “传我军令,射声营摆好巨钟待命!曹操带人通知屯骑营保护耳朵,袁绍带人…” 只是话没说话,洪鸡愣住了。 他一脸意外的看着右上方冲进视野里的部队,火红的军旗一下就出卖了他们的身份。 等待命令的众将见洪鸡眼神飘忽,纷纷望去,尽皆露出意外之色。 曹操呢喃道:“孙,是哪里来的援军……难道是他?”一时间他想起了在长社时遇到的那个倔强的身影。 原来皇甫嵩率领着己部仅剩的5000兵马南下汝南平定彭脱,一路击破袭扰各县城的黄巾,顺便补充兵马,到彭脱的根据地西华时,人数越打越多,有了近两万人,加上汝南太守率军支援,合计兵力三万。 彭脱虽然兵力远大于官军,但看到几万汉军就耸了,无论皇甫嵩怎么挑衅就据城死守,战况一下子就僵持了下来。 战局陷入僵持,皇甫嵩无奈之下却是想起了洪鸡,正巧有将领谏言:“征东将军只率领一万新军去支援卢植卢大人,若是战场受挫,他日必在庙堂之上怪罪将军,不若令文台率其乡勇,将军再调给他两千精兵,让他支援征东将军,若是有所作为,征东将军必会念着将军的好。” 皇甫嵩闻言眼前一亮,当即应允,那谏言的将领更是满心欢喜,在他看来若是皇甫嵩公正清明,若是勇不可挡的孙坚在,头功妥妥是孙坚的,黄巾败局已定,赶走了孙坚,自己也能分到更多的功劳,何乐而不为? 大功即将到手,又被拱手相让,颇为郁闷的孙坚还是感到了战场。 不愧是久经沙场,天赋凌然的江东猛虎,略一观察就明白了当前的局势,就要命令大军行动之际,他身边一个颇有容貌风姿的小将抓住了他想举起的手:“主公,那洪鸡曾如此欺辱与你,你又何苦为他博命?假意交手一翻,败退就是了。” “德谋,你我是兄弟,我的性格你还不懂?洪鸡欺辱于我那是私怨,但抗击黄巾乃是大公,我等义不容辞!” 说完,也不理会一脸震动的程普,下令朝在后方指挥的张梁冲去。 见有援军救驾,洪鸡也不急下达命令,毕竟虽然他很惜命,但在还安全的时候他还是更要脸的,援军冲阵,自己跑了这种丢脸丢到姥姥家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张梁见有汉军从左侧冲来很是意外,毕竟洪鸡的部队已经全在战场了,这是哪冒出来的部队? 但在意外张梁都要面对,这一刻,他颇为庆幸自己还是有些保守的留了两千青壮在自己身边。 只是这点黄巾青壮如何是孙坚率领的三千精锐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孙坚单人独骑撕开了防守的口子,并随之迅速扩大。 “将军,还请下令调兵回来防守,不然大良贤师的仇没报,我们就先死了。” 张梁此时很是后悔,自己身边没有留够足够的人手;没有足够的人手也就算了,自己还非要亲临战场,在城墙上观战不就好了?没有留够人手,没有在城墙上观战也就算了,自己居然嫌开着城门风大,吹着冷,把城门都给关了。 这一刻张梁无语问苍天,苍天不语,西风笑人间。 “你赶紧去调遣左一区的五万部队回来据敌!” 收到张梁的命令,那黄巾小校立马前去军阵调兵。 好在黄巾青壮虽然战力不强,但好在不怕死,凭借着血气之勇竟跟三千精锐打的难解难分,终于坚持到五万大军的救援。 程普回望黑压压的如同乌云压城般席卷过来的人潮咽了口唾沫“主公!” 江东猛虎不愧是江东猛虎,只见他面色不变,全身白气环绕,骤然听闻一声撕裂天地的虎啸,孙坚就如同战神一般冲破了只剩下三层人墙的防御,在张梁一脸不可思议中砍了他的脑袋。 “张梁已死,降者不杀!” 张梁的死并不是黄巾崩溃的导火索,只是加速剂。 在张梁调前军回防的时候黄巾就开始崩溃了,说到底,这些不过是为了信仰而舍生忘死的普通人罢了,见近五万人的同胞“逃跑”,其他战区的人看到由于沟通不畅纷纷感受到了背叛,有小心的已经开始逃跑,由点成线,由线成面,随着张梁之死的传播,瞬间,不久前还一副排山倒海之态淹没汉军的黄巾分崩离析。 清点战场,除了越骑营,屯骑营,长水营尽皆脱力外死伤不过一千人四千多匹马。 “末将孙坚拜见将军!” 洪鸡看都没看他呈献的张梁的首级,一脸兴奋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好!今日若非你救援及时,我命危矣!这大破张梁的头功是你的了!” “对了你是哪人?” “末将是吴郡富春人!” “好!等我回京就保你做吴郡太守,你可满意?” 混了这么久的官场,对大致的紧要官职洪鸡还是知道的,太守牧一方百姓,已经是很大的官了。 之所以是吴郡太守,在洪鸡看来高升了回熟人面前装逼才是真的爽,所以高兴之下的洪鸡也想让孙坚爽爽。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以洪鸡今时今日的地位,保举个获得大功的人做太守简直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 即便沉稳如孙坚也不经喜形于色:“多谢大人!” 一谢之间之前的种种不平已烟消云散。 “这是你应得的!” “孟德!” “末将在!” “老规矩,捷报你来写,头功给孙坚,言明我保举他为吴郡太守,其余部分你自由发挥!还有,你顺便指挥收拾下残局。” “是!” 一个决定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更何况洪鸡的多数决定本来就是不公的,但那又如何?现在的洪鸡作为名义上的最高指挥,接连获得了三场战争的大胜,如此荣耀加上如山的背景足以压下一切不平。 第五十六章 我如果爱你 似今朝温和日丽,但回首往昔如风。 看着眼前这高接青霄,崔巍险峻的两界山,洪鸡一时感慨不已,停下了马步。 刘钰上前道:“大人,前方就是南阳郡了。” “是啊!我回来了。” 恍然间洪鸡想起了何真送他的江山万里图,劝他以天下为重,展鸿鹄之志。如今他鲲鹏万里,衣锦还乡,只不过用了区区几月,怎不让他心生感慨。 料理好冀州的后世,把那些拖延行军的巨钟销毁后,洪鸡先是率领大军如同秋风少落叶般扫平了东郡卜己的叛乱,然后汇合了皇甫嵩的部队浩浩荡荡的朝南阳进发。 良久,洪鸡大喝道:“孟德!” “末将在!” “我有事回普县一趟,大军暂时由你全权指挥!” “大人!国事为重啊!” 曹操没有接受,只是劝道。 洪鸡想起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倩影,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转身欲走。 只是曹操拉住了他“带点人去吧。” 洪鸡想了想,带点人撑场面也许还可以在她面前装装逼,欣然应允。 “冬茶!” “末将在!” “你带领屯骑营护卫将军安全!” “末将领命!” 领着屯骑营,洪鸡就直奔普县而去。 路上洪鸡颇为好奇的问道:“你叫冬茶?” “是!末将名刘强,字冬茶!” 洪鸡乐了,笑道:“怎么不叫奶茶?” “我娘说冬片生长环境极端,通常是时值低温又乾旱的冬季,我娘希望我能像冬茶一样在再艰苦的环境都能茁壮成长,只是不知将军说的奶茶是何物?” “哈哈哈!……” 洪鸡的笑声经久不衰,让刘强丈二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出哪里好笑了。 “吁……” “你们都在城外等我,刘强随我进程!” 吩咐完的洪鸡就下马走向了城门。 见洪鸡居然下马入城,刘强疑惑不解,但既然将军那么做了,他也没敢骑马,牵着马紧跟着洪鸡的脚步而去。 洪鸡牵着马疑惑得看着守城兵,那守城兵见洪鸡看来赶紧赔笑,却是啥也没说,只是心里道:“这是哪来的大佛?赶紧走吧!看我干嘛!” 又走几步,洪鸡又疑惑的看着另一个守城兵,见对方还是没半点动作,洪鸡恼了,操起马鞭一鞭子抽到了那守城兵脸上。 “我草尼马!” 边骂还边拳打脚踢,瞬间吸引了离洪鸡10几米远不敢靠近的百姓的注意。 “将军饶命啊!” “我草nm!你为什么不检查?为什么不收入城费?你这么狗眼看人你对的起你身上的这一身皮吗?啊?” 守城兵被说哭了“将军,《汉律》规定入伍者不用缴纳入城费。” 洪鸡瞬间觉得自己的脸像火烧一看,舔了舔嘴巴,挠了挠头,看了看周边的行人,觉得他们都对自己指指点点。 “那个,兄弟,不好意思哦,误会了啊!” “冬茶,你身上有钱么?” “有!” 洪鸡一把把刘强拿出的一个大银宝抢了过来塞到了那守卫兵怀里“兄弟不好意思哦,这是我的赔礼,我还有急事先走了,以后有空在请你吃饭赔罪哦!” 说完拉着马就跑。 待看到离城门距离远了些,松了口气。 “将军,跑什么啊?” “你没看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么?我不跑,呆那受罪啊?” 听到这话,想起之前洪鸡的一举一动,刘强好像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清了洪鸡一样,这还是那个仗势欺人,飞扬跋扈的洪鸡吗? 且不说刘强对洪鸡的印象有了怎样翻天覆地的改观,洪鸡终于回来了何府。 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人不再少年。 回来的洪鸡再已不复当初的模样,从衣着到发型尽皆不可同日而语,身上更是不自觉的多了分王八之气。 就连管家仔细观察了下才惊喜的叫道:“二老爷回来啦!” 洪鸡刚在客厅里喝上口热茶,兴奋的何真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回来啦。” 千言万语,最后只轻飘飘的化为了这句话。 只是他眼里隐现的水光,显示着这老人的内心其实并不像言语中的那么平静。 看着何真,看着这个可以说是改变自己命运的男人,他对自己只有付出,从没想过得到,洪鸡不由的鼻子一酸,一门心思相见何簌的心情也压了下去。 “爹……” 听到这话何真愣了愣神,笑了“好!好!好!我的儿,我的亲儿啊!” 缓解了激动的情绪,洪鸡笑着跟何真讲了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收获,当听到洪鸡已经是封侯拜将并且又立了大功还有封赏之后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晚宴上,洪鸡没有看到何簌不由的心头一紧:“爹,何簌怎么没来吃饭?” 何真停下了碗筷,想要说什么,但就好像有什么堵住喉咙,什么也说不出口。 难道他要说洪儿你已经不能人道了,你是何簌的舅舅吗? 种种情绪化为内心里一声深深的叹息:“孽缘啊……” 只是表面上洪鸡还是强笑道:“怎么,大老远跑来不是看我这老头子,是来看那个小丫头片子的?” “哪能啊爹,我这不是到饭点了没看到她好奇么,你不开心我不问就是了。” “哈哈!好,不说这事,我们吃饭。” 只是真的吃完了饭,说完了想说的话的何真临走时还是顺口说了句:“她还在关着禁闭,毕竟你的事……”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的离开了。 只是何真最后的提点是打了水漂了,洪鸡这货本着恢复提升那玩意肯定会再长出来的事深信不疑,尤其是在他手被斩掉只是将断掌包札起来就好掉之后更是如此。 “要现在去见她吗?” 有人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不费尽所有的心思去上了她,那么只能说明你其实并没有那么爱那个人;也有人说,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不应该让她哭,应该为了她的快乐而快乐,她的忧愁而忧愁。 洪鸡说:我如果爱你,就绝不会因为你踢断了我的鸡ba就打你,绝不会不想亲你。 第五十七章 上三垒没有枪?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光下,洪鸡静静地看着坐在石子路旁的亭子里对月发呆的何簌。 有些东西就像酒,越久越醇厚,到最后还没有喝,只是闻着就醉了。 良久,久到就连月亮都不好意思的当灯泡躲进了云朵。 “你回来了?” “我现在是执金吾,征东将军,平西亭侯了。” 作为当朝公主,还时不时的女伴男装出皇宫听文人墨客谈天说地,自然知道这些东西的分量,绝不是单单依靠大将军就能得到的,但话到了嘴边还是:“那又怎么样。” “不久前我率军平定了波才在颍川的叛乱,平定了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在冀州的叛乱,待我回京,这些战功都会变成封赏到我头上。” 何簌的神色再震,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那句:“那又怎么样。” “这些我可以通通都不要,我可以跟皇帝说我不要封官,不要加爵,甚至我可以只是个平民,但……” 洪鸡疯狂加速说出的话语有了停顿,有了感情“但我想要你。” 何簌何曾听过这种为了心爱的女子放弃一切的情话,放弃的东西越多对她的触动越深,她觉的她的心乱了。 她那扎根在脑子里广有才名,相貌俊伟的身影竟一时之间被一个流氓取代。 她想起了他说过的所有的情话,一时之间她醉了。 就在这迷醉间,她发现自己的心口竟然被一双温暖紧握,她愕然的朝身旁看去,只见那人亲了过来,轻薄着他能轻薄的一切。 有人说恋爱中女人先热的是心,心热了,她的一切都属于男人的了。 就在一切都水到渠成,兵临城下之时,伸手掏武器的洪鸡呆住了,比没有子弹更尴尬的是他没有枪! 何簌不知道是怎么逃回的房间,就连洪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回房睡的。 翌日,自觉没脸见何簌的洪鸡犹豫了好久还是写了张纸条让何花转交,告别了何真就要朝宛城进发。 “这大概是最后一战了。” 感慨中洪鸡又不由的想起昨天自己怀里那宛如艺术品的绝美珍宝,对完成更多任务的心情愈加迫切,更是后悔当初怎么被猪油蒙了心,没有把《太上平天真经简述》卖给系统,也不用招受如此折磨。 石子路,亭子旁。 何簌静静的看着手中字条上那丑陋不堪的三个“我走了”,良久,道:“他去哪了。” “二老爷率军去宛城平叛了。” “嗯。” 轻声回了句的何簌就坐在院子里发呆,连手上的字条掉落在地上被风吹走了也没有发觉。 就要走到城门口的洪鸡忽然发现城门处站着位清秀身影,不由得惊喜道:“良辰兄弟,好巧啊!” “嘻嘻,可一点都不巧啊!昨天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只是想你昨天一家人团聚应该不希望外人打扰,不然今日就要离开所以某不得不再次等候多时啊!” “好兄弟!” 洪鸡这人好面子,应该说很少人不好面子,见叶景说的如此真诚,不由的豪气顿生。 “走!咱哥两今天不醉不归!” 说着就拉着叶景走向附近的酒馆,浑然忘了自己三杯倒的事实。 见洪鸡兴致勃勃,叶景也不好扰了他的雅兴。 “来!兄弟,喝!” “我干了,你随意!” “喝!” 洪鸡只是碰了碰叶景的杯子,也不管他喝没喝就把酒灌入了肚子里。 叶景再傻也看出来了,何况他也不傻,洪鸡这是有事,借酒消愁呢。 “洪兄可是有心事?” “我没有!”说着都不满足酒杯的容量,直接提缸灌了起来。 只是那迷离的状态很短暂,再高达三阶的恢复作用下,刚趴在座位上一分多钟的洪鸡,脸上的潮红尽退。 明白过来的他一脸的苦笑,不知何时这解苦良药也变成西贝货。 “哈哈哈!” 洪鸡颇有些无奈,感叹世事无常的大笑起来。 这就是有文化跟没文化的区别了,没文化如洪鸡只能干涩的大笑,若是文抄公在此吟一首:“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那逼格之高,直冲天际。 “良辰兄弟,感谢你来送我,我走了!” “额,洪兄,可否听在下一言?” “说呗,又没人拦你。” 叶景呼吸一滞,跟洪鸡交谈的多了他都能发现自己会遇到许多出乎意料的举动跟言语,这种完全不按逻辑出牌的人很可怕,也很不可怕,只是道理如何却是天定了,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转身示意在一旁跟刘强一样站立等候的人过来。 “洪兄,听说你现在是执金吾,征东将军,平西亭侯了,我想为这位小兄弟跟你讨个官做,不知道你能给什么官?” 洪鸡平生什么都受不得,更别说言语相激了,当即义薄云天道:“兄弟你说想让他当什么官,只要我能做到,我就让他当什么官!毕竟我们可算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了,这点小事我肯定二话不说!” 别说作为当事人的韩立愣住了,就连叶景也愣住了,暗道:“这么毫无心机的以退为进真的好么?” 只是韩立是感慨叶景与洪鸡的关系之深,叶景是感慨洪鸡的狡猾。 “我就是随口说说,韩立他寸功为立,又没有什么学识,却是当不得官,我只是……” 叶景话还没说完就被洪鸡打断“良辰兄弟说的哪里话,就凭你我的关系,良辰兄弟想要功劳还不简单,跟着我到南阳走一圈,平了叛我随便安个功劳给他就是!” “他这是老谋深算的装傻充愣还是传说中误打误撞的福星高照?”叶景沉思一会笑道:“如此就多谢洪兄了!韩立,你以后就跟着洪大人吧!” “卑职韩立拜见大人!”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那么客气,那你就先在我身边当名亲随吧。” “好兄弟,那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悔有期!” “后会有期!” 第五十八章 前尘往事 流年似水,看不透的是红尘中镜花水月;往事如烟,挥不去的是岁月里荏苒过往。 “我走了。” 一声呢喃,一眼顾盼。 万马奔腾,尘烟流散。 道不尽喜怒哀乐,化不开柔骨衷肠。 城墙上,一个戴着面纱,姝颜婳骨的女子看着消失在碧山蓝天里的坏人,不发一言。 路上闲来无事,洪鸡问道:“韩立,我不在的这三个月,南阳局势如何?” “局势风平浪静。” “噢?” “三月前荆州刺史徐璆派遣黄忠作为先锋部队率先支援南阳,汇合现南阳太守秦颉的兵马将黄巾渠帅张曼成杀的大败。” 韩立顿了顿继续道:“就在大军在黄忠这位勇不可挡的猛将杀的黄巾一败再败,士气全无的时候,现代渠帅韩忠率领着进攻普县的部队及时回援。由于接连的大胜,汉军有所麻痹,疏忽了对后方的防护,一门心思进攻要剿灭张曼成。” “以致于韩忠率军攻打时毫无防备,腹背受敌之下,汉军大败,黄忠跟秦颉领着少量人马突围而去。” “接下来呢?” 洪鸡的语气明显对这跌宕起伏的剧情有了兴趣。 “接下来半个多月,两方都在修养生息,传闻渠帅张曼成更是在战中受了重伤,以致于接下来出现在视野里领导黄巾军只有孙仲跟韩忠,更有传闻说张曼成下令谁能先助黄巾破局,谁就能成为代渠帅,等张曼成归天后继任渠帅一位。” “两方停战不过快一个月的时候,荆州刺史徐璆率领两万大军赶到了南阳,继任太守的秦颉也召集了2万大军,加上各县支援的兵马,合计五万大军会师于葫芦口。” “葫芦口?” “是一处半葫芦状的湖泊处,岸边极其开阔,壶岸与湖波相连从远方望这就像个葫芦,所以得名葫芦口。当时天气转凉,荆州兵刚从还是比较温暖的南部赶来,没有备足御寒的衣服,正好葫芦口周边群山环绕,只有一处比较大的开口,风不大,比较温暖,又离黄巾军驻扎防守地方的不远,所以作为临时会师的地方。” “只是还没等秦颉筹备的御寒的衣物运来,就等到了韩忠率领的5000黄巾。” “5000奇袭五万?” “虽然至今还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韩忠只率领了五千军队,但事实证明他绝对不是送死。从逃出葫芦口的一万残兵败将传来的消息说,那天他们正在睡觉,突然警报声大作,等他们拿起武器出营时,就看到早已经该被淘汰的战车出现在自己眼前,拉着他们的是一头头屁股上烧着火的牛,那战车上虽然没有站人,但是绑着各种锋利的武器。” “幸好只有三百辆火牛战车,不然那五万军马根本逃不出一万。战车过后就是韩忠率领的黄巾军对汉军的大屠杀,荆州刺史徐璆更是惨死,他也因为此战成了代渠帅” “后来呢?” “韩忠成为代渠帅后,并没有仗着黄巾的兵力优势,对南阳汉军赶尽杀绝,而是到处派人寻找名医救治渠帅张曼成。” 听到这洪鸡不由的赞道:“好个讲义气的真汉子!” 听到洪鸡的夸赞,韩立不由的松口气,继续道:“之后朱儁率军来援又被杀的大败,南阳的局势就一直风平浪静了。” 普县到宛城说远也不远,说近却也不算近。 第二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宛城,只是一眼望去周边没有军队驻扎让洪鸡很是奇怪。 见城门口有个明显长官模样的人赶来,洪鸡大声道:“喂!那个谁,你们太守呢?” 那个守城的军官看了眼洪鸡,吓得直哆嗦,强自镇定道:“将军,我家太守率领兵马连同来支援的曹将军剿灭黄巾去了。” “噢,原来如此,你派个人给我们带路吧!” “好咧!石敢当,你陪大人去一下吧。” 看着洪鸡带着石敢当就要离开,上官鸿松了口气,突然他脸色一变,只是洪鸡不知为何又转过身来。 他乡遇故知是人一声中一件难得的幸事,在历史与地理的交错中,雷击般的熟悉感甚至会使一个人欣喜难明。 洪鸡下了马,在夕阳衰草间越走越慢,他感觉有一股沉重的气流涌向喉头,涌向口腔,他长长一吐,音调浑厚而悠扬。 “我草尼马!” 伴随着一声震动天地的呐喊,他的手狠狠的抽在上官鸿脸上。 “我草尼马个瘪犊子玩意,尼马b的在躲这了啊!” 一巴掌把上官鸿抽飞到地上后,又狠狠的踩了几脚。旁边的守卫一个个抬头看天,不知道是在数星星还是月亮。 “大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大哥是麒麟降世,必将一飞冲天,贵不可言,是小人有眼无珠,求大哥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暴打了上官鸿一顿,又见他说了这么多好话,洪鸡这气也消了,毕竟若非上官鸿,他好像真没什么机会跟何簌有那么亲密的交流。 “好了,以前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哥罩着你!” 说着拍了拍上官鸿的肩膀转身离去。 智力不高的人严格来说也是有一定好处的,藏不住太多的事,想到一出是一出。对上官鸿的怨气消散了,也就念着他带来的好了,以致于他最后说出的话确实有那么几分真心实意,不全是场面话。 上官鸿看着洪鸡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头,那人谁啊?怎么比我们还像个流氓。” 上官鸿一听,乐了“有你这么评价自己的么?” “头,你不知道,现在的人啊,自从黄巾叛变后,鸡贼的很呢!不像个流氓怎么镇的住那群牛鬼蛇神。” 另一个守卫兵也兴致勃勃的附和道:“是啊!前几天有个饿成皮包骨的人想入城,哭爷爷叫奶奶的,烦都烦死了,结果三哥一过去亮个相,啥都没说,那皮包骨就把入城费给交了。” “哈哈哈!” 上官鸿先是跟着乐了,然后便陷入了沉思:“现在是流氓混的开的时代么?……” 第五十九章 一天不骂,喉咙发痒 洪鸡自然不知道城门处的调侃,看着千里黄云曛白日他却是有些着急的抽动着马鞭,毕竟没有帐篷的露宿野外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好在骑兵给力,跑的快,在石敢当的带路下,骑了两个时辰,赶到了营地。 刚进帅帐,洪鸡就一脸意外,那坐在末尾红脸美髯红袍绿帽之人不是关二哥还能是谁? “关二哥!好久不见!” 众人正在帐内商讨如何对敌之事,突然见帅帐被人掀开都好奇的看去,不想就看到了这意外的一幕。 刘备见众人朝关羽跟洪鸡看来,很是担心洪鸡没有分寸的举动让坐于右首的老师卢植及其它众将反感,当即小声道:“洪贤弟,我们正在议事,等散会后再叙如何?” 关羽收到刘备的示意,加上对洪鸡很是有好感,也当心不知分寸的洪鸡恶了在座的“大人物”,开口道:“洪贤弟,你先坐为兄旁边如何?” “哈哈哈,好!” 说着就坐在了关羽跟张飞之间。 这时,刘备彬彬有礼的起身朝在场的诸位行礼道:“各位将军,我洪贤弟心直口快,有些失了礼数,请各位将军多多包涵。” 一直给刘备这个汉室宗亲面子,忍着不说的秦颉道:“玄德还是要对自己兄弟多家管教,免得失了礼数。” 他说这话时眼神明显是看着张飞而不是洪鸡,想来两者之间有什么龌蹉。 还没等张飞发怒,刘备和稀泥,卢植跟曹操却是先开口了:“放肆!征东将军的言行,岂是你能置喙的?” 喝得秦颉一脸懵逼“征东将军?” “难道你不知他是陛下亲信,当朝执金吾,征东将军,平西亭侯洪鸡?” 一脸串的大官震的秦颉面无血色,刘关张三人更是一脸懵逼,刘备暗道:“还以为他是去京城没有得到想要的官职回南阳路过的,没想到……” 没想到啊,终日打雁,今日却被凤凰啄了眼,有眼无珠啊! “将军,卑职实在不是有意冒犯,请将军恕罪!” “哈哈哈!今天我跟关二哥重逢,很是高兴,没什么怪不怪的。来人!” 听到前半句时秦颉送了口气,最口两个字一出秦颉差点就尿了,就要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饶的时候,洪鸡先发话了。 “去准备酒席,今晚喝个痛快!” “将军,还是请军情为重啊,南阳黄巾很是棘手,还是早点商议铲除之计为好。” 正跟关羽聊的嗨的洪鸡闻言就要发怒,待看到是曹操的时候缓和了下来:“孟德啊!喝顿酒叙叙旧能耽误多少功夫?南阳黄巾再棘手,有张角棘手么?” “这……” 见曹操被噎的说不出话,刘备赶紧当和事佬:“洪……将军,曹将军说的是,国事为重,等我们商议完再叙不迟!” 末了还用眼神示意关羽,收到示意的关羽当即也进言道:“将军,还请先以国事为重。” 一声“将军”恍若一记重锤,将梦中的洪鸡狠狠的敲进了现实。看着关羽那恭敬行礼的姿态,洪鸡脑海中,有种东西正在迅速崩塌,一个新的东西已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成型。 一个如同神一般受世人崇拜,傲然挺立于天地间的武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跟那神长的无二的有血有肉的人,洪鸡笑了:“好!我们哥几个等会再叙!” 言必,洪鸡龙行虎步的走到主位上入座。 “我刚来,了解情况的先跟我说说大致的情况吧。” 秦颉不敢怠慢,赶忙上前道:“敌军约莫三万人盘踞在博望县城,由于渠帅张曼成病重,现在由代渠帅韩忠负责统领,我军有七万人……” 洪鸡闻言笑了:“这还用商讨?我军三万军全灭张角十万黄巾精锐,一万五打败张梁五十万大军,这仗还用商讨?” 这赤裸裸的不屑的语气让连吃败仗的秦颉很是尴尬,就连刘关张三兄弟,朱儁也被说的羞愧难当。 真按洪鸡那么说,跟洪鸡率领的部队战绩一比,他们确实是无能至极。 “好了好了,浪费时间,来人!上酒菜!” 秦颉显然是不了解洪鸡的为人,见他战绩如此斐然,以为是不可多得的英明统帅,想要力荐挽回点极差的第一印象,顽固道:“将军,岂不闻骄兵必败?那韩忠绝非等闲之辈,先是以战车火牛阵击败荆州刺史徐璆和我军的五万大军,后又在博望坡一场大火将朱将军和我军的三万部队烧的大败,勇不可当!还是请将军集思广益,三思而后行啊!” 听到这,洪鸡的装逼之火又烧起来了。 他从座位站起,环视一圈,最后指着秦颉道:“什么叫无能之辈!大家看到了吗?” 秦颉呆了,暗道:“剧本不该是这样的啊!” “敌军不过区区三万,首领更不过是个代渠帅,连渠帅都不是,先败了五万,后败了三万,大汉要全是你这酒囊饭袋早就tm完了!” “卑职知罪!” 秦颉被骂的连忙跪地请罪,只是心里不知道扇了自己多少个嘴巴:“叫你多嘴!” “你当然要知罪!来啊!” 秦颉见洪鸡要动真格的,真吓尿了,大声求饶起来。其余像黄忠这般没有跟洪鸡共过事的众将也纷纷帮忙进言。 就连刘备也一咬牙开口道:“将军,请听备一言!” “刘兄请说!” 刘备刚醒开口,却看见卢植的眼神示意,刚想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咽回了嘴里。 “还请将军念同僚之谊,从轻处罚。” 卢植听到刘备没有质疑洪鸡的决定总算松了口气。 “还有别人想说的么?” 眼含煞气,语若冰锋,谁还敢不知趣的找死? 见无人再言洪鸡指着黄忠几个为秦颉说好话的人破口大骂:“一群官官相护的饭桶!” “8万条人命啊!被这头猪给糟蹋了,你们居然还给他说好话,摸摸你们的良心!啊?它不会痛吗?” 说的众人抬不起头,就连被骂后异常愤怒的黄忠也有些羞愧。毕竟无论过程如何,事实是有几万条人命为他们的无能付出了代价。 第六十章 天书秘辛 鞭声不绝耳,凛然寒风生。 啪!啪!啪! “好了,停停吧!” 那挥舞着鞭子的士卒见有将军发话,也不敢再打,悻悻然的放下鞭子。 刘备察言观色的好手,自然发现了周边士卒看向自己的目光,比早上的寒风还要冷咧。 正巧卢植起来晨走看到这一幕,赶紧走上前去,拉刘备走了,独留挂在柱子上任众士卒随意鞭打的“累死三军”的无能太守秦颉在寒风中。 入得帐内,刘备再也压抑不住困惑,请教道:“老师,我与秦太守相处时日颇长,知其绝非无能之辈,更是爱兵如子,为何那些士卒竟下得去如此狠手。洪将军也是,岂不闻千军一得,一将难求?” 卢植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不怎么爱读书,喜欢狗马、音乐、美衣服的学生,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不喜欢也会管教:“放肆!将军仁德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置喙的!” 见卢植真的发怒,刘备当即认错:“请老师息怒,学生知错。” “我看你是把读过的书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吧!岂不闻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8万将士因他而亡,他万死难辞其咎。再者,如今要与韩忠交战,其下残兵败将畏黄巾如虎,更是动摇我们新带来人马的军心。将军将罪责由秦颉一人承担,不仅可以全了8万冤魂之忠义,而且可以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他的无能,而不是黄巾太强,重振军心,牺牲一个罪有应得之人全天下之义,有何不可?” 说完卢植再也不理如遭雷击的刘备,拂袖而去。 刘备虽然在掌控人心的手段上是天生鬼才,但军事上从戎马半生几十年还打了场名震千古的夷陵之战就知道无可救药。 想通了关节的刘备暗自告诫自己更要谨言慎行,就要出门向卢植致谢老师的关心指点,帐帘被拉开的同时传来关羽跟张飞的说笑声。 “哈哈哈!昨晚喝的真是痛快!” “是啊!没想到洪贤弟随时一副要喝倒的样子,最后竟然把我们两个给喝倒了” “谁说不是,要不是老张我检查了他的酒坛,我都以为他作弊喝的不是酒,是水了!” “哈哈哈!” 虽然关羽在洪鸡的心里已经由神变成了人,但就像有一天你心中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突然变成了你的床上密友,你会因为没了那份神秘感,没了那份求之不得的渴望而对她敬而远之,不去体会那宇宙与生命的大和谐么? 显然是不会的,所以,惩处了秦颉后,洪鸡就召开了盛大的酒宴,祭奠那些喂了狗的青春。 “二弟,三弟,你们回来了?” “大哥,你可真不够意思,也不等等大家,自己先跑回来了。” 张飞是个直性子,有啥说啥,一顿牢骚发的刘备很是尴尬,尿遁道:“我这不是解个手么,正巧遇到卢师就回来交谈了一番。” 此时,一处华贵的帐篷内,洪鸡醒了。昨晚帅帐内大摆酒席,喝到最后都找不到北了,见洪鸡睡着,刘钰就把他扶回了休息的地方。 穿好衣服,推开帐门,一阵寒风袭来,不由的一哆嗦。 见高柱上秦颉的被抽的浑身是血,生死不知的身影,洪鸡心头一颤。严格来说,他并没有得罪自己,只是当时昨天自己心情不好,就随便找个由头发泄了出来。 现在看到他那模样,洪鸡又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好意思抽自己嘴巴,想了想对守在门口的两人道:“你两去把秦将军放下来,送回宛城疗养吧,他虽有大过,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还需禀明圣上处置,却是不能死在这里!” “卑职领命!” 洪鸡的处理决定很快就被全营的人知晓,卢植更是击节称赞:“威严有度,进退有据,真有大将之风!” 洪鸡自然不知道他的随性之举,竟然让原先的败军重新捡起了聊胜于无的自信不说,更是让卢植等感慨不已。 照例,懒的做什么具体安排的洪鸡就把大军行进之事全权交给了曹操。 只是曹操在指挥军队行进中,通过隐藏在汉军里细作,远在博望的韩忠已然收到了消息。 帅府内韩忠合上了字条,挥手示意细作下去领赏,陷入了沉思。 “卢植的一万多大汉精锐,皇甫嵩3万,朱儁3万,7万兵。主帅征东将军洪鸡,官倒是不小,只是没怎么听过。但官这么大应该不会没什么脑子,先前的朱儁就明显比秦颉难对付,要不是博望坡上我连自己一起烧,还真难引诱那老狐狸入坑。” “报!” 一声疾呼打断了韩忠的思绪。 “何事?” “渠帅危在旦夕。” “什么!” 激动之下的韩忠跌跌撞撞的跑到张曼成的病房所在。 明亮辉煌的病房更显张曼成面容的憔悴。 “咳咳!”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侍女手中的锦帕更是带了印上了几朵血花。 “张帅!” “是阿忠啊。” “是末将。”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为黄天盛世贡献自己的一份力,卑职觉得荣幸,不觉得苦。” 看着面无表情的韩忠,张曼成笑了,笑的是那么苦涩。 恍然间他的眼泪在眼中流淌,好像透过层层水雾,看到了张角顶天立地的身影。 “贤师,曼成就快追随你去了!” 半个多月前,张曼成体内的武道气旋轰然破碎的时候,他就知道张角已经遭遇不测。 几十个渠帅,并不都具有练出武道之气的资质的,张曼成就属于那种缺少了这一分资质的人。 但天书不愧是天书,张角借天书之力硬生生给张曼成造了个武道气旋,与正常的丹田之气各有优劣。 缺点很明显,就是武道气旋不能增长,从创造出来那一刻是多少就是多少,而且创造者一旦失去天书主人的身份,武道气旋也会失去。 但优点更是明显,就是武道气旋的武道之气即便使用掉也会慢慢恢复。 只是这种创造条件很苛刻,耗费大量资源才造就张曼成等人。速成的不可恢复的武道气旋的代表就是黄巾力士。 只是速成毕竟是残缺的,许多黄巾力士空有武道气旋温养体魄,但却无法爆发出来杀敌。 第六十一章 最后的黄巾 “大帅,你…你说什么?” 韩忠的语气有些颤抖,他不是痛心张角,他只是担心张曼成。 张曼成紧紧闭上了双眼,一滴硕大的眼水滑落“大良贤师死了,黄巾亡了…” 作为张曼成的心腹,他自然知道张角的种种玄奇,所以他毫不怀疑作为张角的亲传弟子,有特殊的消息手段。 “大帅,请节哀。” 张角被诛杀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南阳郡,即便知道张角阵亡,但已经被韩忠打的溃不成军的南阳军队并没有利用这条信息做什么大文章,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想法将消息传递给了博望黄巾。 不出所料,除了几个心智不坚,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小角色,没人把这条消息当真。 “半个多月前我就知道黄巾亡了,但我放不下啊!…” 有些时候,有些人说话并不需要谁插话,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 “我放不下啊!…” “咳咳…” 良久,在韩忠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张曼成倔强的从病床上爬起,更是挥手撇开了韩忠想要搀扶的手。 “叫大小头目们都来我房间。” “大帅。” “去!” 见张曼成坚持,韩忠不敢多言。 很快,孙仲及金角银角等一众大小头目尽皆齐聚于病房。 “末将参见大帅!” 众人到齐,作为代渠帅的韩忠就领头参拜大帅。 “免礼!” “谢大帅!” 众头目一个个正襟危坐,心里很是好奇明显病重的大帅为何不好好养病,如此作态,更有几个心思灵敏者暗道:“莫非大帅想要正式传位了?” “孙仲!” 正在胡思乱想的孙仲明显一愣,没想到张曼成会第一个叫自己的名字,反应过来的他更是不可抑制的狂喜,恭敬跪倒在张曼成面前。 “取我帅剑来” 韩忠闻言,没有半分忧郁,取下腰间的帅剑,恭敬的呈递给张曼成。 底下的众头目更是拘谨,他们知道恐怕这天要变了。 呤! 张曼成看着张角亲手赐予他的宝剑的锋芒,眼中精光一闪。 唰!噗! 在孙仲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的人头被一剑砍飞。 “韩忠!” “末将在。” “我渠帅张曼成命你为南阳黄巾新的…新的…新…的渠帅。” 当张曼成说完这句话在也控制不住虚弱的身体,倒了下来。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在众将焦急的目光中,张曼成悠悠醒转。 “渠帅!” “韩忠,我记得你还不曾有表字?” “是!” 张曼成闭上了双眼节约着本就不多的体力和精力。 “我给你改个名,再赐个字如何?” “忠命是大帅救的,又让我从一个差点饿死的普通村民变成威震一方渠帅,大帅对我有再造之恩。” 言外之意很清楚,只要是张曼成的要求都无不可。 “好!我赐你名为韩睿,字世忠!” “谢大帅赐名,赐字!” 又是一阵安静的沉默,他的声音愈发微弱:“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名字?” “大帅让我先睿后忠!” “我只有一个要求,保全这些陪我们闹破天的兄弟。” 说完这句,他在也没说出半个字。 半晌,强抑住悲伤的韩忠大声道:“金角、银角!” 吓的两人立马磕头认错:“大帅饶命啊!都是孙仲逼迫我们对你的命令阳奉阴违,还说要等张渠帅死后发动兵变,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就连病怏怏的张曼cd能察觉到其中的龌蹉,更何况韩忠? 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沉默不代表接受。 就像张曼成没杀他两一样,韩忠自然也不会杀,墙头草只要风够强就不用怕他反扑,大战在即,却是不宜大变。 “去召集全军,准备抗敌!” 两人面色一喜,大声领命而去。 接连的大胜,以少胜多,对士气的提升极为显著。即便是听到七万汉军杀来,己方不过三万,却没有人有丝毫惧色。 这其中又以韩世忠的五千亲卫最为明显。 韩世忠右手一举:“胜!” “胜!胜!胜!” 战还没打,就好像庆祝胜利一样,那兴奋的嚎叫直冲天际。 韩世忠并不想打这仗,但这战却不得不打,只有把汉军彻底打痛了,才能为黄巾谋得一线生机。 南阳博望黄巾并非无源之木,接收了汝南少量败军的韩世忠很是了解官军的作风,尤其是汝南黄巾最后乞降时皇甫嵩说的“有利为贼,无利乞降,此风一开,天下大乱”的话更是让所有黄巾心寒。 只是韩世忠不知道的事,随着各地的大股黄巾被平定,到现在,天下只剩下他这支正统的黄巾了,他是名副其实的最后的黄巾! 三日后,一处两侧皆是峭壁的大道前。 由于韩世忠凶名在前,小心行进的曹操也不敢大意,见此处地形奇异,心想:若是峭壁之上有大军埋伏,待我军行至半途,滚木雷石一砸,恐伤亡惨重。 想到这,曹操果断下令停止进军,就要命人山上勘查的时候,洪鸡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又怎么了?” 曹操闻言不由的一阵苦笑,因为曹操的多疑,一路上他叫停了六次行军,仔细检查后才敢行军,次次一无所获的遭到洪鸡奚落。 即便如此,曹操还是不敢放松,无非是浪费点时间,一旦出事,可就晚了,就想把自己的猜测解释解释时,远方传来了整体的脚步声。 嗒!嗒!嗒! 不用任何人示意,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朝前看去,只见视线的尽头,大批黄巾整齐划一的扑面而来。 接连的大胜已经让这群农民浴火重生,变成了一支无论从士气还是纪律都堪称精锐的无敌之师。 千米处,一个被火烧过的短发也难掩其俊朗外貌的大将,一挥宝刀,刹那间全场寂静。 哒哒! 那大将骑着马独自一人步步走进,众人竟被他压抑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万籁俱寂。 洪鸡自然不是被他的气场震住了,而是被他的发型震住了,心道:“我草!好新潮,好装逼的火烧狮子头啊!” 第六十二章 狭路相逢 黄色的方巾上是焦黄的炸裂的短发,很是符合洪鸡的审美观。 “可敢一战?” 没有嚣张,没有不屑,只是那平静的语气却无时无刻透着他强烈的自信。 “好臭屁啊!让我黄忠来会会你!” 葫芦口败北,博望坡败北,两场战斗输的莫名其妙,黄忠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受韩世忠挑衅,再也按捺不住,拍马上前。 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短短一个交锋,黄忠就知道对方绝非易与之辈。 韩世忠更是暗自庆辛招来一个猛将,正要思量交手五十回合,卖个破绽败退。 咻!的一声,一支冷箭就从脸颊擦过,伸手一摸手上全是血。 “马蛋!这准头真j8偏,全军冲锋!” 别说刚与黄忠交手,屈马向前错身,更靠近汉军的韩世忠惊了,黄忠也惊了,就连汉军众位将领都有些错愕:“有这么不讲规矩的?还有点武德么?” 刚跑出一小段距离,洪鸡见众人不动,脸色一黑:“怎么?要通敌么?” 此话一出,众将领纷纷拍马迎敌,生怕回去后被扣上个大帽子,毕竟秦颉的教训还近在眼前。 韩世忠哪里还敢多待,圆满完成诱敌任务的他心头一喜,打哪来就往哪飞奔而去。 千米的距离并不遥远,加上阻拦在韩世忠回去路上的黄忠颇为不齿洪鸡的品行,并未尽心阻拦,被韩世忠随意一击击退,任其逃之夭夭,回到阵中。 见敌军阵容整齐,曹操不敢怠慢,果断下令停止进军。 曹操统军时日颇为长久,且能力非凡,令行禁止,全军就停了下来,离黄巾200米外相望。 刚停下来曹操就暗道不好,不是因为当心中了敌军的轨迹,而是他否认了洪鸡的指令不说,还“意外”的做到了令行禁止,这与之前洪鸡的命令众人迟疑的举动相比简直犹如天壤之别。 一条已是诛心,两条叠加那是什么? 诸多想法如闪电般闪过,突然远方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让恍惚中的曹操回了神。 “开天神斧第一式,开天辟地!” 纳尼?所有汉军都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单人独骑冲向黄巾阵中的洪鸡。 只见随着第一排空出给韩世忠的小道合拢,手持与人齐高的大盾就构筑了一层铁墙,洪鸡挥斧下劈将一面铁盾连人带盾劈成两半。 待看到韩世忠已不见踪影,大骂一句的洪鸡才想起曹操好像说了什么,他回声一望,气的破口大骂:“曹操!你个坑b!” “刺!” 5000黄巾随着这一声大喝,第一排的盾兵纷纷侧立,露出了第二排的刀兵和他们肩上扛着的遽然变长的长矛。 几个呼吸之间,5000黄巾就像炸了毛的刺猬朝前深处了长大4米的利刺。 坐在马上的曹操大等人看的分明,黄巾军两两为一组,一前一后,前兵刀兵扛着长矛,后兵长矛兵借助末端配重稳稳拿着长达5米的长矛,发力时一同发力将用斧面抵抗刺来的长矛的洪鸡刺飞出去。 狼狈倒地的洪鸡,气的浑身颤抖,迅速爬起的他拿起开山斧指天怒吼道:“给我杀!” 峭壁之中的大道虽然名叫大道,但实际并不算大,由于本来长水营跟屯骑营就在较前的位置,刚才追那么一段路,更是完全跑到了前方的位置。 以至于现在在前列的除了长水营跟屯骑营外只有曹操、卢植、朱?这些二级统帅还有黄忠这个两次战败把队伍打光了的光杆司令。 这些人听到命令再无半点迟疑的冲锋而去,生怕洪鸡事后因为刚才的狼狈发火。 轰! 战马与长矛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倏然间战马的嘶鸣声,将士的怒吼声只冲天际。 只是5万钱一匹的战马此时并没有发挥出的价值,即便在这种狭路相逢,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了骑兵的冲击力的情况下,它们还是输给了不要钱的长矛。 “不!” 见自己的兵如同sb一样冲上前去被长矛刺成了烤串,冬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大好形势,韩世忠自然不会满足现状,一声令下,两人一组的长矛队发起了冲锋。 “杀!” 喊杀声,惨叫声,悲鸣声,震破天际。 后方的军粮处,韩立遥望被层层人墙遮挡处的战场,不由的露出忧虑之色,想起了叶景的嘱咐:在适当的时候说服韩忠投降洪鸡。 “只是什么才是适当的时候啊?” 韩立有点无语问苍天,只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来人啊!有黄巾在山腰处!” 在后方干着急的刘备闻言,朝周边一看,惊了,原来有大批黄巾正在翻越低矮的小山。 原来以为有埋伏的峭壁之上并没有埋伏而这道路两边低矮的小山却埋伏了人马。 若是平时,由于此地不是那峭壁相夹的大道,汉军就地列阵迎战或是向前向后行军都能让敌军兴匆匆的来灰溜溜的走。 但此时前路被堵,后路…… 想到后路反映过来的刘备和孙坚朝后方看去,只是来时路竟冲来大批装有干草的车辆横更在路中央。虽然没有牛冲的冲击力,但用人来胜在速度快,更关键的是,黄巾仅有的牛已经在上次葫芦口一役中死绝了。 刘备与孙坚对视一眼,尽皆感受到了局势的不妙。 孙子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没想到黄巾这班没读过书的泥腿子,军力不过是汉军二分之一,竟然敢打起了围杀汉军的主意。 “文台兄,大事不妙!” “玄德兄,前军正在冲阵,即便我们已经派人去通传后方的变故,当等将军传来命令,恐为时已晚,不如我们先率军冲破敌军!” 看着就要形成合围之势的敌军,孙坚建议道。 “文台所言,正和我意,那备领军冲后方,兄领军上山如何?” 孙坚闻言心头一暖,简单的眼神交流后也不矫情,率领着程普等心腹将领朝矮山冲去。 说是矮山都有点贬低山了,不过是比道路高了七八米的,坡顶离路边大概有五十多米的长忙杂草的小土坡。 第六十三章 黄风败张飞 正面突击堆满干草的车辆,那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若是从土坡处绕行也必定要忍受黄巾点燃车辆发出来的滚滚热浪和浓烟。 “二弟,三弟,随我上!” 只是一个说话的工夫,最前的车辆已经被黄巾点燃,并迅速将表面的干草已经烧完,露出了高达一米的干木和碳木的混合物。 刘备一行冲到燃烧车50米外时,只觉得热浪冲天,烧的料峭寒冬宛如盛夏,令人难以忍受。 “走侧面!” 刘备不敢迟疑,忍着高温引军入一旁的小土坡冲杀而去。 刚绕过火海,视线所及之处除了还在源源不断运来的草车还有铺天盖地的箭矢。 “呀呀呀!吃俺老张一矛!” 将蛇矛舞动宛如残影挡下所有箭矢的张飞,怒吼一声,拍马冲去,显然是憋了一肚子鸟气。 黄风见那厮冲杀过来,不过是一声冷笑。 刷!的一声。 坡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有一个宽达四米深不见底的深坑。 刹那间,随着骏马惨嘶声,刘备悲痛欲绝“三弟!” “呀呀呀!” 除了怒火还是怒火,愤怒爆表的张飞直接开启了武道之气跳出了陷阱,马力全开的超黄风冲去。 “三弟,我来助你!” 关羽大吼一声,拍马而去。 只见他跃马至半空,暮然站在马背上,在马匹坠落的当口,奋力一跃跳过了陷阱。 刘备见关羽张飞冲向敌军,己方兵丁已经有些承受不住热浪,大汗淋漓,再不迟疑:“全军撤退!” “奸贼!纳命来!” 伴随着一声大喝,火力全开的张飞直接轰开层层盾卫,那责人而噬的模样让黄风透体生寒,体会到了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 人数的优势在此时脆如薄纸,被张飞一捅就破。 轰! 一声巨响,黄风连人带马被轰飞出去,好在马皮着实厚,卸掉了张飞长矛90%的威力,只是余下的10%黄飞也招架不住。 “杀!” 环绕在张飞身边的士兵挺枪刺击,还没等张飞做出反应就被一把青龙偃月刀劈断。 “三弟,你去杀了那厮,这里交给我!” 已经停止武道之气消耗的张飞大笑一声:“好!我再去补上一矛,泄了胸中一口气。” 关羽张飞就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张飞更是转眼间杀到了黄风面前。 猛将一旦冲入敌军阵型内,优势就被急剧放大,因为他们最多同时面对10个左右的士兵,一个猛将单挑10个普通士兵,力竭之前那些兵士除了送人头还能怎样? 黄风见张飞杀红了眼,已然杀到了己方两米处,不再犹豫,从怀中取出一掌黄灯状物,对着开口的灯把用力一吹,灯盖急剧耸动后,硕大的灯口喷出一团白色的东东。 “什么鬼?” 张飞不敢怠慢挺枪一刺。 噗! 随着白色东东炸裂开来,一团无形的热浪和有形火焰直扑张飞面门而去。 原来那白色东东里面竟然装有石灰粉,夹层处更是包了水,白球受到矛击破裂就像咬了口撒尿牛丸一样喷了出来,石灰粉遇水发生极具的化学反应造成了这惊吓一击。 张飞慌忙之下练满用手格挡。 咝咝! 那种手像是被烤熟的感觉让张飞的怒火直冲天际,武道之气再也毫不怜惜的开启。 只是石灰粉毕竟是粉,用手又岂能全部挡住?随着几道风吹,一小簇石灰就飞到了张飞眼中。 要知道张飞刚才可是杀红了眼的,血在他的眼中还没干呢! 咝! “啊!” 借着武道之气的开启,张飞身体素质全面提升,就连音量也陡然提升了几倍,一声惨叫直冲天际,远在火车百米外等待的刘备听到张飞的惨叫震惊道:“三弟铁打的汉子,怎会发出如此悲鸣?” 只是任他如何担心,火车就如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天堑,让他无可奈何。 仰天惨叫的张飞双目喷火,若是洪鸡在鸡绝对二话不说吐槽道:我草!火眼金睛! 好在张飞提前开了武道之气,状若疯癫的挥舞蛇矛惨叫后,还能稍微看的清,不然即使不瞎也失明了。 看到张飞的惨状,关羽哪里还顾得上跟这群小兵牵扯,开启武道之气一路割草到张飞身边,恨恨的看了眼黄风后往回跑去。 但关羽知道自己是人不是神,孤身的自己借着武道之气还可能跳过宽达4米的陷阱,但还提着200斤的张飞绝无可能。 想到这就要冲出包围边缘的关羽持刀的右手变砍为捅,串起了一具立马闭气的尸体,冲出了重围。 跑到陷阱旁时,只见他将刀上串着的尸体往天上一抛,算准时间一跃而起,狠狠的一脚踩下。 在尸体以更快的速度坠入陷阱时,他和张飞也跳过了陷阱。 短短时间就损失了三百兵马,黄风气愤之余又有些后怕,摸了摸手中的黄灯呢喃道:“还好我有宝贝护体,不然今天可就不妙了。” “报!” “讲!” “将军,500车干草已经全部运送完毕。” “好!火箭准备!” 随着黄风一声令下,不计其数的黄巾将士,纷纷取出腰间的弓箭,引而不发。 十几个黄巾拿着火把一个接一个的将箭头上裹着的浸过油脂的布条点燃。 “放!” 火箭陡然升空,如密集的火雨降落在集聚的草车上。 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升高,以致于始作俑者都被逼退了几十米。 虽然等好戏彻底烧开还有段时间,但黄风也没有什么都不做。 “取竹竿来!” 一道命令下去后,众将士纷纷起身越过土坡,待回来时,每人都带回了根长短不一,但尽皆是6米多长竹竿。 一阵紧锣密鼓的准备后,3000多竹竿在麻绳的帮助下秘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一端对着火烧的地方,若是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排蜂窝,能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得头皮发麻。 而竹竿的另一头则是一个个黄巾将士的嘴巴,只待黄风一声令下,他们就该发挥出让人意想不到的锋芒。 第六十四章 黄眉败孙坚 却说孙坚这边,率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一众兵将冲锋,脚刚踩入杂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就从脚下传来,让人一时把握不住身体的重量,扑到在地上。 噗! 入肉的声音还没传来,透过掌间的痛楚,就已然在孙坚的脑海里形成了声音。 若是洪鸡在此,定会发现,杂草从中遍地隐藏的赫然是在第九章札的他痛不欲生的棱刺。 就连孙坚这样的硬汉都疼的一时缓不过来,更别说其他将领以及更加不堪的士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由于冲的快,许多被扎到的人刚痛的对身体失去知觉就遭到后面冲来的袍泽不受控制的碰撞。 “啊!” 一个个灵魂歌者发出了震动灵魂的声响,宛如一出绝世交响乐,让听到的人毛骨悚然。 冲得最快的孙坚“死”的最惨,被至少5个人冲撞,手上的棱刺更是深入骨髓。 好在后面的兵丁也不是全没脑子,倒了几排后就止住了去势,纷纷上前要拉回同伴。 只是上帝在关了你一扇门后一定会赐予你一扇防盗窗,让你透过光亮明悟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黄眉见次冷笑一声:“放箭!” 须臾间,翻越了小土坡的黄巾军纷纷举箭射击。 居高临下,人员又甚是密集,一轮箭雨下去,汉军死伤惨重。 远处的射声营校尉看到变故已经命副将带着2000人过来支援,见到敌方已经射击,就位的射声营将士纷纷满弓搭箭。 黄眉见此不慌不忙,右手一挥,一半的黄巾将士放下弓箭举盾掩护,其余黄巾将士继续射击。 要知道射声营可是靠远程吃饭的,人皆用的是1.5石的强弓,可是就这样,低坡射高坡,射到巨盾之上也不过是无用功。 就在副将犹豫着要不要用彗星箭破敌时,孙坚一声怒吼开启武道之气冲向了土坡上的黄巾。 武道之气并不是无敌,只能像洪鸡的恢复一样减轻棱刺带来的伤害,但那钟疼痛感却是不会减轻分毫。 疼痛感非但没减,在剧烈的奔跑下,那棱刺摩擦神经的痛楚都能让意志不坚的人直接疼晕过去。 真的猛士,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孙坚除了开始时的怒吼,一路奔来再也没吭过一声。 就连一脸不屑的看着单枪匹马跑来的黄眉都有些惊讶了:“难道不痛吗?” 只是心里虽然惊讶,但他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虽然让他出谋划策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但忠实的执行命令还是能做到的。 “放箭!” 一声令下,黄眉周边的几百个弓箭手纷纷调转方向射向孙坚。 只见孙坚一口大刀如彗星扫尾,在视线中留下一串串银光中将箭矢尽皆劈落。 “有两下子啊!砸盾!” 纳尼!孙坚以为自己听错的。 但眼睛是不会出卖他的,十几个黄巾真的举起了手中之盾砸向了他。 居高临下,翻飞的巨盾扑面而来冲击力不言而喻。 但武道之气不愧是这个时代武者的终极追求,只见一阵耀眼的白光后,一道刀气就将十余个巨盾一起劈成两半朝两侧飞去。 “拿命来!” 一声怒吼,孙坚就直冲黄眉而去。 黄眉是真的惊道了,慌忙叫了声:“拦住他!”然后匆匆取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布袋。 十几个黄巾舍生忘死的冲向孙坚,但就算是土鸡瓦狗也阻拦了孙坚片刻。 仓惶之中的黄眉终于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乾坤叉袋! 只见黄眉匆忙将乾坤叉袋袋口的绳口一拉,一手握着袋口,一手握着袋尾,用力一甩。 在袋口快要指向孙坚的时候,握紧袋口的手骤然放松,一道碧绿的液体经过袋口的特殊装置如同天女散花般喷洒而出。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作为迎敌只用虽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有问题,仓促之下就往旁边躲避。 但脚步本就受损,直冲依靠惯性还好,骤然变向灵活性差的可以,并且由于已经抽到了黄眉两米开外,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得往旁边躲避的同时尽量回到阻拦。 终于,在孙坚做了一番无用功后,碧绿色的液体有小部分洒落在孙坚没有战甲包围的皮肤上。 那不知何物制成的液体竟然生生的将他滴落的地方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坑洞。 如果说棱刺的疼痛只是让人变成灵魂歌者的话,那腐蚀入骨,再强的意志也控制不住手掌去握住手中的战刀,只能眼睁睁看战刀落地的痛楚就是绝望。 人都有认耸的时候,看清形势的孙坚耸了,拔腿就往回跑去。 “放箭!” 好在看到孙坚被莫名的东西弄得刀都握不稳的黄盖忧心之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忍耐力,冲过了棱刺阵,替已经是靶子毫无还手之力的孙坚档下了箭矢,救下了孙坚。 离土坡一百米外,得军营包札的孙坚恨恨的看着黄眉的方向,不发一言。 “军医!军医在哪?” 关羽急促的声音响起,孙坚不敢怠慢,领着刚帮自己包札完的军医朝关羽走去。 待见到双眼全是血的张飞时倒吸一口凉气。 孙坚看到张飞惊讶的同时,关羽看到孙坚一副惨状又何尝不是? 待仔细检查完张飞的军医说他好生调养个把月就会恢复时,关羽松了口气的同时,按捺不住疑惑问道:“文台兄,你的手?” “唉,那黄巾武力不行,但使得手段着实阴险毒辣……”随即将自己的遭遇倒了出来,令关羽一阵唏嘘。 “真是无后的直娘贼,毫无半点规矩道义,三弟他也遭了暗算……” 两人大倒苦水一时之间竟因为悲伤战线联盟,觉得对方看得分外顺眼。 汉军后方接连受挫,正面硬刚的屯骑营和长水营更是尸横遍野。 几千具人尸加马尸愣是组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让韩世忠的长矛黄巾再也推进不了半分。 站在成堆的尸墙上的洪鸡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团火在烧,越烧越旺,终于他仰天长啸,挥舞起了手中开山斧。 第六十五章 洪鸡破局 胖子店主其实还不够了解洪鸡,他只知道洪鸡脾气不好,殊不知他的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怒发冲冠的洪鸡举起了左手,一斧子将左手掌劈断。 如此凶残的大招显然惊到了所有人。 纳尼? 我草! sb吧! 楼上正解… 两军呆立的几个呼吸间,站在前排的2000黄巾头上就下起了血雨。 惨绝人寰,人间地狱,此起彼伏,不过如此。 目睹一切的韩世忠自以为看淡了生死,但看到一个黄巾将士硬生生的将自己的面皮抓烂,那种触动,不仅仅是胃里翻江倒海,还隐隐有些恐惧。 秒杀2000黄巾的洪鸡恢复过来,捡起遗落在尸墙上的断掌放入怀中,一步步向黄巾走去。 虽然脚全踩在密集的尸体上,以致于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但所有人都感觉到有嗒嗒的步履声敲击着自己的心灵。 一步两步,随着洪鸡缓缓走来,黄巾军自两军交战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自发的后退。 一进一退间,风吹起他肩上的披风呼呼作响,那种视天下如无物的霸气令所有观看者无不为之心折。 开始时被黄巾刺的人仰马翻的笑话,转眼间成了众人为之心颤的神话。 但韩世忠终究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反应过来的他通过简单的观察已然明白,死去的黄巾军都是由于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接触了血雨才会凄惨的死去。 “列盾阵!” 第一排大盾撑起来后,黄巾后方源源不断的送来大盾,高效的配合下,不过几分钟,3000黄巾已经人人带盾。 “射!” 这种简单的箭阵,还是隔着3000撑盾黄巾的箭阵,对已经将盘古开天七十二斧练至入门的洪鸡开说毫无压力,迅速舞动开山斧就将所有没失准头的箭挡下。 “冲!” 几轮箭雨后,3000长矛黄巾竟然持盾发起了冲锋。 “我草!盾击?美国队长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汤姆啊!” 已然杀high杀红了眼的洪鸡拖着流血的左臂,操着开山斧就往黄巾冲去。 …… “将军,火势已经冲天,不若…” 黄风看了一眼说话的副将,点头道:“吹!” 呼! 3000多竹竿端口同时涌出急促的气流,聚合起一道狂风朝火车呼啸而去。 呼气,吸气,呼气……循环往复,井然有序,竟以人力借来一时之天数。 “文台兄,你可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关羽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悸,不由的开口问道。 “是风!” 孙坚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而且是东风!” 刘备疑惑道:“怎么这时候刮起了东风?” “大哥,即便是东风,这边宽道上也无可燃之物,火也烧不过来,为何我心里总是不安?” “是烟!” 见多识广的孙坚的语气里竟带了些颤抖,作为一名真正的战士,马革裹尸并不可怕,但憋屈的,好不讲道理的死去,简直是对战士的侮辱。 要知道死于火灾的多数人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烟熏死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兵将看到了滚滚浓烟如同吞噬一切的巨兽铺面而来,恐慌的情绪在逐渐蔓延。 “杀啊!” 突兀的,近在咫尺的喊杀声让满然无措的众人往东看去,不知何时,一动拥堵的大道竟然滚滚向前。 原来曹操见黄巾军改长矛为盾,果断的指挥大军跨过尸墙,朝黄巾发起了冲锋。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黄巾军放下长矛的那一刻,失去的不仅是那无匹的进攻力,就连防守都做不到了。 削铁如泥的开山斧轻易的劈开一个铁盾,将一名黄巾劈成两半。 可惜帅不过三秒,轰! 没等他做其他反应就被第二列的持盾黄巾撞飞了出去。 此时,曹操、黄忠等人也终于杀到。 要知道长矛黄巾可是人人持盾冲锋的情况下,身上只有一个大盾,虽然保障了无匹的冲击力,但杀伤力却是低的可怜。 此时此刻,看着一排接一排的黄巾勇士在盾牌被击破后徒手无力的倒下,韩世忠已然明白自己犯了个很是致命的错误。 但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再提醒他,那种情况下他的抉择是对的,如果不阻止洪鸡,被他一个人肆无忌惮的屠杀黄巾,一人败一军的神话一旦并黄巾铭记,这战就不用打了,现在最起码是输给整个汉军,而不是输给洪鸡一人。 韩世忠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一咬牙、一跺脚,狠心道:“点狼烟、撒棱刺,撤!” 叮叮! 大量的棱刺被洒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持盾等死的黄巾看到这一幕已然有所觉悟。 作为韩世忠的亲信,没人比他们更了解自己的将军,他们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将军并不只是自己的将军,还是整个博望黄巾的渠帅,没有人怪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他们的统帅争取撤退时间的黄巾大声的嘶叫。 两个,三个……高喊着心中不灭的火焰发起了最后不死不休的冲锋。 当尘烟落尽,看着他们不屈的面容,众人都唏嘘不已。 …… “将军,狼烟!” “什么!大好形势,却是为何?” 终于黄风、黄眉有再多的疑惑都化作了一声悠悠的叹息。 “撤!” 视线的另一头,金角银角回望战场,道不尽的惋惜:“大帅,完全可以另兄弟们持长矛继续阻拦,待火烟一到,7万汉军必将死伤殆尽,为何……” “即便我们用命去阻拦,真的能将这群汉军全部留在这里,但在汉军拼死反扑,那怪人毒血之下,我们能活的还剩下几人?” “我的目的是保全你们,不是杀了他们……” 言语中竟有了些颤抖。 要知道他为了大部队牺牲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跟随他无数日夜的亲兵。 …… “将军,我们歼敌5000余人,战损4000骑兵,200多步兵。” “呵呵……还不错,敌军比我们死的多。” 站在路口的洪鸡轻抚左手间的白色丝布随口道。 第六十六章 孙坚版刮骨疗毒 曹操闻言不禁一脸苦笑,暗道:“我们损失的可是屯骑营跟长水营,千挑万选培养出来的大汉精锐,黄巾损失不过是5000放下武器造反的农民,如何比得?” 也许这就是洪鸡为数不多的优点吧。在这群古代人眼里,人命是有贵贱的。 但在洪鸡眼里,除了自己跟自己珍视的人,人命是没有贵贱的,就是皇帝跟一个黄巾,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比一罢了。 入夜,安营扎寨,洪鸡召开了战后总结集体讨论讨论大会暨用餐大会。 待酒菜上毕,环视一圈的洪鸡还没说话就发现了几人不在,疑惑道:“关二哥、翼德跟文台呢?” 刘备起身恭敬道:“回将军!我三弟他被奸人伤了眼睛,文台兄双手也受了重伤,正在军帐里养伤。” 今天洪鸡超神的表现通过时间的发酵已经传遍了整个军营,刘备惊讶之余更是有了几分敬畏。 “什么!” 洪鸡大叫一声,什么也没顾上跑出了营寨。 无论是性格直爽的张黑子,还是在广宗时跨过千山万水救他于水火中的孙文台,洪鸡都颇有好感,见两人竟然受了重伤,也顾不得许多的跑去一看究竟。 只是刚跑出大帐几百米,洪鸡看着茫茫多的营帐愣住了“他们在哪?” 少顷“那个谁,张……” “拜见将军!” “张飞张将军在哪你知道么?” 士卒一脸满然的摇摇头,他的工作只是巡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洪鸡刚要发火,侧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不禁回身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衣长衫的文士和一个白须高额的老者。 “公祐见过将军!” 回应孙乾的是一声响亮至极的大嘴巴:“我草尼马!你个大老爷们,让一个老爷爷背竹篓,你tm真好意思啊!” 说完也不理一脸错愕加委屈的孙乾,和颜悦色的道:“老爷爷,我帮你背吧!” 华佗活了大半辈子,真心还是假意他还是看的出来的,更何况自己不过是个医生,对方明显是个地位尊崇的将军,诸般种种令华佗更是感动:“多谢将军体贴,只是小老儿虽然年迈,但还是背的动的。” 说着竟笑着耸了耸肩将背上的竹篓颠簸了几声响动。 如此一幕看的洪鸡眼含热泪。 谁都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就像《喜剧之王》里的小混混洪爷看到奶奶听到他眼话剧时那高兴的模样被触动的说不出话一样,洪鸡从华佗那故作坚强的动作里想起了小时候爷爷的模样,只是待他长大却是永远的阴阳两隔。 “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就别逞强了好不好!”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将他身上的竹篓抢下背在肩上。 “公祐,你要带老爷爷去哪?” 孙乾强忍着情绪,平静道:“回将军,小人奉命带华佗去给张将军和孙将军看病。” 洪鸡这才想起,竹篓里都是一些山药之类的东西:“那你带路吧!” “是!” 走着走着,洪鸡忽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老子是毒人,那么我的体液会不会也有毒?” 一想到这,恐惧就如同海浪般扑面而来,叫他闯不过气。 他现在真的很庆幸他的唾液是没毒的,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抱着一具何簌的尸体时会是多么的崩溃。 “那么金液呢?” 这一刻洪鸡觉得就是真的恢复自己也要先找个小姐试试枪先,只是万一有毒呢? 瞬间一种强烈治好自己毒人证的期盼涌上心头,他暗暗发誓,回到京城后一定要遍访名医医治自己。 胡思乱想间,洪鸡就跟着孙乾来到了张飞所在的营寨。 众人见洪鸡进帐连忙放下碗筷行礼,洪鸡故作不悦的虚伪了一番便让华佗帮忙看下病。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就连一向大大咧咧,无法无礼的洪鸡也慢慢的学会了虚礼的交际。 洪鸡见桌上饭食齐备,变叫人多上些酒菜,强拉着华佗先吃了点才让他开始医治。 张飞的眼睛在华佗调制了些秘制的药水用嘱咐“每日三敷,一敷一半个时辰取下,一个月自当无碍。” 轻而易举的解决的张飞的眼睛后,看着孙坚的手,华佗露出了沉吟这色,良久道:“将军的手掌若再不治理,恐怕便要废了!如果要根治,便得把将军的手臂牢牢压在桌子上,然后我用刀把皮肉割开至见骨,刮去骨头上的毒,再敷上药,以线缝合,这才治得好,但恐将军惧怕。” 孙坚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先伸出右手与桌上:“先生,尽管动手,我照样吃喝,请先生不要见怪!” 华佗也不再说什么,取出一把尖刀,请人在孙坚的桌下放上一个盆子,看准了位置,下刀把孙坚的皮肉割开。 孙坚在程普的喂食下吃喝如常,华佗的手法娴熟,手上的刀子已经在孙坚手臂的骨头上来回刮,随着悉悉的声音,流出的血也顺着桌沿流满了盆子。 除了关羽和看不见的张飞,将士见到这情境,都掩面失色,洪鸡更是眼不见为净转过头去,孙坚仍气定神闲的吃喝,面不改容。 不久,华佗把毒刮尽,敷上药,并把伤口缝合,换左手处又来了一遍。 事毕,华佗惊叹道:“将军真神人也!我为医一生,从未见到过你这样的人。只是将军毒虽去尽,只是复原还有些时日,切勿劳力,过百日后,就会平复如旧。” 洪鸡虽然惊讶于孙坚的定力,但也没有让华佗看病的想法,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在他的观念里,不,应该说在几乎所有国人的观念里乡镇医生不如县医生,县医生不如市医生,市医生不如省医生是所有人都认同的常识。 所以洪鸡并不认为简雍随便在博望县附近找来的华佗有多厉害,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还到这个世界除了昏迷时看过医生,还真没在清醒的时候看过,自然是不知道华佗这个水平是这个世界最高的医疗水平。 甚至在心里还恶意的想:这么粗糙的外科技艺,难怪只能在乡下混。 第六十七章 闲来无事吹牛B 真可谓有眼无珠腹中空,错把真佛当老翁。 洪鸡在一旁胡思乱想,觉得浑身通透的孙坚一脸喜色的道谢道: “多谢先生,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还请先生留宿于军中,明日再走可好?”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见孙坚情真意切,举止有礼,华佗不好直接拒绝,婉言道:“多谢将军好意,只是老朽家中还有些琐事,还请将军多担待,就不久留了。” “这…”见华佗心意已决,孙坚却是不好再勉强,道:“先生刚才只吃了几口饭,不若吃饱了再走,可好?” “是啊!多少吃点。” 洪鸡二话不说的拉着华佗到了饭桌开始吃了起来。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众人望风而去,曹操阔步行来。 “咦?孟德,你怎么来了?” 曹操庄重的单膝跪地,作揖道:“请将军回帅帐主持大局!” “今日一战,众将舍生忘死,死难者众,如今尚不得饱饭,还请将军回帅帐!” 洪鸡先是一愣,后是乐了:“我允许你们开饭不就行了?” 还没等曹操再劝,却是关羽开口了:“将军,无规矩不成方圆,还请将军随曹将军回帅帐去吧!” 一个是自己的偶像,一个是自己的好友,洪鸡也不是那种自我意识很强的主,除非涉及到根本利益,比如何簌以及跟何簌一样漂亮的美女,其他的事别人多说几句他就从了,别人多说几句他就信了。 “好吧!” 作别了众人,洪鸡就回到了营帐,见饭菜在冷冽的冬风中已经没有了自己出去时的热气,洪鸡很是不好意思。 “来人,让军需官再备些好酒好菜,这些菜全都撤了!” 下完命令刚坐下来的洪鸡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个很蠢的决定,毕竟干等饭菜的时间可是真心难熬。 见自己众多的小弟在干等着,洪鸡决定说点什么打发时间,顺便看看有什么能让他们聪明点,毕竟白天打了场有些憋屈的仗:“今天我们虽然打了场胜仗,但打的着实憋屈,大家都随便说说有哪里做的不够的,哪里需要改进的。” 刘钰当仁不让,瞎话张嘴就来:“今日一战,凶险万分,敌人已施展烟熏之计,十万大军顷刻间就有覆灭之危,若非大人神勇无敌、天神下凡、谪仙临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则我军危矣!南阳危矣!大汉危矣!……” 一顿夸夸的洪鸡心法怒放,暗喜不已:“这个小弟没白收,忠厚老实不说,还不会说谎。” 又夸了一分多钟,见众人的眼神、表情极其不自然,洪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咳!钧良啊,你说的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们今天的主题不是说说哪里需要改进么。” 前半句说的众人暗暗点头,即便是“忠厚老实”的刘备,听刘钰的话听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更别说别人了。 “像我这么完美的男人,你说的再多,别人学不会也是没有用的嘛……” 噗! 一个暴击下,曹操打断道:“将军,我要请罪。” “噢?孟德有什么罪要请的?” “将军将行军重任教给我,我却没有发现敌军的埋伏。某常以熟读兵书而骄傲自满,不想兵无常势,水无常行,战场之上变幻莫测,理所当然的以为小土坡不会有人埋伏,阔道不会有人埋伏,差点致使大军全军覆没,某难辞其咎!” “唉,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洪鸡一脸唏嘘的拍了拍曹操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 “将军何意?”曹操纳闷不已,他请罪只是想打断刘钰可能有的继续吹捧以及洪鸡的自捧,毕竟他自认为白天的各种应对已经做到最好了,那种情况下没发现也是人之常情,下次注意就是。 洪鸡眼神有些迷离,故作深沉的看着帐外的方向,轻举酒樽轻抿一口,高声道:“想当年,黄山大酒楼平旁修车店开张大吉!” 众人闻言一愣,暗道:“这货难道是讲他的发迹史?只是修车店是什么鬼?” “我雄心壮志,不想开店第一天就被17个人扫荡,17个,要跟老子要保护费,当时我16岁,刚把一个女的肚子搞大,退了学,对方是17个20几岁的壮汉,你们要是我会怎么做?” 众人尴尬不已,倒不是因为16岁就把人肚子搞大尴尬,而是因为一个16岁少年将军单挑17个社会青年很骄傲? 见众人不语,洪鸡愈发得意:“我当时还没练武,可以说正常情况下,我连他们中随便一个人都打不过,但是,我却操着西瓜刀追着他们砍了十几条街,从那时起,没人再敢收我保护费,也没人在敢在那十几条街收保护费!” 说话间洪鸡就脱下了外套,露出了右胸处一道从肩膀到腰侧的疤痕:“当时,那群人中有个人拿刀斩了我一刀,鲜血哗啦啦的流,但我什么也没管,就往他心脏捅!别人狠,你要比别人更狠!别人才能怕你!” 洪鸡为了吹逼把他满16周岁以后就不敢真的要人命,也渐渐的不敢跟人玩命的事给直接忽略了,但效果出奇的好,众人都被他言语中的狠辣给震住了。 洪鸡讲了很多,也什么都没讲,但众人都懂了。 战场跟街头打架其实是差不多的,在两者实力,最起码单对单时实力是差不多的时候,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多余的,只要你敢玩命,瞎几把干,也能赢! “操,受教!” “噢?说来听听。” 洪鸡只是不满曹操行军耸的要死,最后还是靠自己玩命破敌,才吹了这么多b,没想到曹操还真有所获,不由的有些好奇。 “这……” 这让曹操怎么说?难道说孙坚部队太耸?只有孙坚一人冲过棱刺;难道说刘备部队太耸?火刚烧起来的时候,不管不顾把火车推走,或者用人命填陷阱,冲破敌军,也不会有后来的烟熏之困,毕竟4米宽的陷阱,100人还填不出一条道? 第六十八章 我跟你谈私事 久旱恰逢及时雨,缺钱彩票中头名。 一时间帐帘大开,烤鸭的风味铺面而来化解了曹操的尴尬。 洪鸡一看,好家伙!上来就是一道大荤,这让在病帐里看到一堆素菜被压下去的食欲蹭蹭的冒了出来,也不得理会曹操了,高声道:“大家开吃了,饿死老子了!” 吃饱喝足,战斗了一天的洪鸡也累了,命令大家回去休息后,正想回去休息,一人来到了他面前。 “韩立,有事么?” 虽然韩立不知道叶景说的合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从这些天他对洪鸡的观察来看,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试试的话,一旦洪鸡被打出真火,再想劝降都没机会了。 “将军,我想请命劝降韩忠。” 听到劝降,洪鸡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仔细一回想才想起来自己在长社还有投降自己的三千黄巾没用呢,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见洪鸡一副思索的模样,韩立一喜,只是听到洪鸡的话心又凉了。 “噢?那厮竟让我自断手掌,此仇不报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见洪鸡似乎心意已决,韩立不敢再劝,就要告辞,洪鸡疑惑道:“你怎么想起劝降了?” 韩立不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的将来龙去脉说出,听到是叶景让他找适当劝降时洪鸡颇有些意外,随口道:“那为什么要你来劝呢?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回将军,我与韩忠本是邻村,奈何几年前他所在的村子闹瘟疫,失去了联络,叶县长可能觉得我们有同乡之情,说话会比较容易些。” “瘟疫,这事不小啊!” 洪鸡很容易莫名其妙的因为一点屁大的事骂人,也很容易因为什么就同情人,通俗来讲就是喜怒无常。 “他是哪个村的?” “平溪村。” “啥玩意?” 见洪鸡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还以为自己说错话的韩立小声道:“普县平溪村。” “我草!那不是老子的封地么。想不到老子的出生点位这么牛b,出了我这么一个盖世无双的人物不说,还有一个这么能打的将军,必须招降啊!去,条件随便开。” 这货已经把平溪村当自己户籍了,俨然一副乡里乡亲的架势。 韩立大喜过望,连夜直奔博望县城而去。 亥时四刻,张狗已经昏昏欲睡,突然被急促的马蹄声惊醒。 “敌袭!敌袭!” 听到马声,想起白天惨烈的战斗,困倦的张狗啥都没分辨就大喊大叫起来。 一时间火光冲天,城门处戒备森严。 只是过了几分钟,韩立的声影映入眼帘时,李盛暧昧道:“狗子,不会是下午大帅放半天假,回去扒灰累着了吧?” “去你丫你!一张臭嘴也没个正行。” 说话间韩立已经到了城门口。 “站住!你乃何人?” “我是你们渠帅同乡,我叫韩立,求你们大帅!” 见韩立一副随从打扮,两人也没啥阶级仇视感,当即点头去通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少了微信、qq、电话的天涯咫尺,使得每一份感情经历时间的沉淀都变得愈加厚重。 “阿立,真的是你!” “忠哥,你的头发?” “唉,不说这些,快坐!来人!备酒菜!我们兄弟两今天定要喝个酩酊大醉。” 入座,韩世忠一脸笑意问道:“贤弟远道而来怕是累坏了吧。” “还好,我随着大军前来,并没有长途跋涉。” 韩世忠的笑脸陡然被硬生生的拉平,道:“贤弟何必说这扫兴的话。” “我就知道以忠哥的聪慧,只要我一开口就瞒不过你。没错,我是来劝你投降的。” 初见时的温情被瞬间打破,空气在凌冽的寒风中陡然凝结成霜。 “你们先下去吧!” “是,大帅!” 顷刻,大帐内只余韩睿跟韩立二人。 “且不说汉军今日杀了我5千亲兵,此仇不共戴天,就是我答应大帅保全这些兄弟也不容我作此念想。” 韩立没有回答,而是回忆了从前:“当时我爸给了我说了门亲事,那是个多么可爱,多么娇美,让人怜惜的女孩啊!你知道吗?我居然拒绝了,你知道其实我的心是在滴血的吗?” “大帅临死前那声嘶力竭的跟我说,让我保全这些兄弟,这几万条人命,难道你要让我交到别人手中,生死不由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吗?啊?” 韩睿的音量陡然变高。 韩立自顾自的说道:“只是没想到,在我拒绝的一个后月,平溪村爆发瘟疫,她就那么去了。” 说着他竟泪流满面,若是他抬头看就可以看到韩睿也是眼含热泪。 “如果,如果我娶了她,她就不会死,你知道吗?” “我在跟你谈公事!” “我在跟你谈私事!” 韩立第一次如同发怒的公鸡,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韩睿不说话了,他抱头痛哭:“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成全我和她…” 良久,久到眼泪缓缓地流到伤痕累累的心,刺的心疼。 “他会放过这些兄弟吗?” 说出这话时,韩睿觉得自己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是何老太爷的幼子!” “是他!” 韩睿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状若疯癫却打破己军的人竟然就是当日斩杀赵弘之人。 “他说他出生在平溪村,而且平溪村是他的封地。” 往事的种种如烟花乍现,美好的都已冷却,但即便只是一瞬,都足以令人铭记一生。 前事之因,后事之果。 “欠的债,我会还!只是作为黄巾渠帅,我要给我的部下一个交代。” “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跟他打一场,若是能胜了我,我韩睿对天发誓,此生效忠于他!” “你怎么改名了?” 韩睿一脸黑线:“拜托,这么庄严的时刻,你能不能别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是,你不是叫韩忠吗?” 韩睿耸了“是渠帅临死的时候帮我改的,我现在叫韩睿,字世忠。” “真厉害,都有字了。” “你让你们家大人也帮你取一个不就好了?” 韩立一想满口粗话的洪鸡,一阵恶寒:“别…我觉得韩立就不错,真的!” 第六十九章 猛帅归服 东风吹起英雄梦,笑对青山万重天。 草地之上,土坡之巅。 一人手持开山斧,插标卖首;一人斗戴黄巾,身披黄金甲,金刀霜雪月。 当韩立把韩世忠的决定告诉洪鸡时,洪鸡热血冲天,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当年手持菜刀砍电线的光辉岁月。 这种老大单挑,小弟归服的模式唤起了洪鸡那为数不多的青春校园岁月。 青春是神圣的,因为已经满身污秽,对自身残留的一点净土更是视若珍宝。 这一战洪鸡孤身离开大军一千米,来到了一处土坡上的草地,由于距离过远,两人一举一动众人只能模糊的看到。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人敢找我单挑了,你,很不错!” 难得有装b的机会,还是在近十万人围观的中央舞台,不装一把洪鸡觉得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从韩立那听了洪鸡的战绩,韩睿知道眼前之人杀赵弘,败波才,诛张角,灭张梁,一身战绩震古烁今,闻言不禁有点紧张。 就好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之辈,即便身具绝世武功,但见到武林名宿时难免会有些紧张。 但韩睿终究不是之前的韩忠了,天神神力的他本来就快到了自生武道之气的边缘,接任代渠帅时又得张曼成所传的张角自天书上领悟的刀法,厚积薄发,一身武力之强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武道之气虽然理论上是越早练出越好,毕竟可以长年累月的温养体魄。 但武道之气的多寡却是体魄本身决定的,简单来说就是假如普通人的体魄能练出1单位1质量的武道之气,那么韩睿那么多年的底蕴直接就能直接练出10单位2质量的武道之气。 武道之气练出的时间似乎是个悖论,毕竟早点练出才能有更强的体魄去提取刚高质量的武道之气,而没有武道之气的帮助,人也很难提高体魄。 但世界上总有一类人,他们打破常规,或因时、或因命,逆天而行,终于有一天机遇加身,辉耀诸天。 “好!征东将军果然光明磊落,气势非凡,忠拜服!” “难到这被我的王八之气慑服,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刚陷入意淫的洪鸡突然听到一声大喝。 “将军,请品鉴这刀!” 待洪鸡缓过神来,刀已经砍到脖子前三十厘米处。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在开山斧加持下,高达20点的力量让细胞的爆发力变得极其恐怖。 上天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有未知的天赋,如果说洪鸡有什么天赋的话,那就是单挑了。 当年他可是以不到弱冠之龄登顶全市单挑王的存在,打架经验之丰富根本不是韩睿能比的。 只见洪鸡于瞬息之间松开开山斧,整个身体向前冲去。 轰! 一如当年的司马长风,洪鸡这样的应对之策完全出乎了韩睿的意料。 认真说来,韩睿真的缺乏单挑经验,他不知道原来打架是可以把武器给扔了的,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一撞,全身就要失去平衡。 只是韩睿终究不是泛泛一辈,稍作慌乱就稳住了身形。但即便这样还是迟了。 洪鸡一个肘击照着他脸就是狠狠一击,虽然失去了开山斧的力量加持,但高达19力量的全力一击也打的韩睿头晕目眩。 洪鸡得势不饶人,一个缠丝手就要卸了他的刀,但韩睿终究不是泥捏的,乘他夺刀的功夫,操起左脚就是使出最大力气的肘击。 砰! 胸有胸骨,脸有脑骨,但腹部可是没有什么骨头的,这狠狠地肘击不仅打的洪鸡隐隐有些泪水,就连躯体都被打的离地,好在借着缠着韩睿右臂没有被打飞出去。 察觉到一米的金背砍山刀在肉搏战中已然成了阻碍,韩睿当机立断松开了握刀的右手,奋力一抽,脱离了紧靠金背砍山刀稳住身形的洪鸡的束缚。 洪鸡一愣,就要站稳脚步,迎来的就是韩睿动作沉雄,声威叱咤,有龙腾虎跃之势的一记重拳。 洪鸡到底是曾遍访名师,最后习得天下排名前几位的神功:太极拳的男人,只是一眼就知道这韩睿绝对是跟他这半吊子不同的练家子。 对付练家子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就是贴身肉搏,若是女的十层功力失了九层九,甚至一个不小心连身也失了;若是男的,身形施展不开,练家子的优势也几近于无。 面对韩睿的重拳,避无可避的洪鸡不仅不挡,还张开双手任由韩睿超自己的胸口狠狠一击。 发起狠来得洪鸡无视所有的疼痛,用双手死死的抓住韩睿,不然自己被击飞。 更是顶着他的拳雨跟他扭打在一起。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见洪鸡在最危急的时候也没有选择使用武道之气的韩瑞终究没有选择用武道之气反击。 终于,鼻青脸肿的洪鸡看着已经不醒人事的韩睿笑了,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的他笑的是那么的肆意。 这不仅仅是一场胜利,这还是平定黄巾的最终之战,这还是他证明自己依旧宝刀未老的大胜。 众人也笑了,一切都结束了,只是卢植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哀愁,他心里的苦又有谁知? 简单的休息整顿后,洪鸡就在大帐里接待黄巾众将。 “臣韩睿!” “黄风!” “黄眉!” “金角!” “银角!” “黄袍!” “拜见主公!” 见帐下众人以韩睿居中拜自己为大哥,洪鸡真是一脸兴奋,连声叫好:“好好好!” 只是兴奋过后,又有点发愁,毕竟自己收降他们可以说是自作主张,想要给他们安插个官职装身却是没有啥好理由。 “孟德啊!我怎样才能给他们讨个官做呢?” 只此一言就让心怀忐忑的黄风众人松了口气,毕竟他们可以说是往死了得罪了人,如今祈降不被苛待已是万幸,不想洪鸡却是如此推心置腹,一时间竟让他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认可了洪鸡。 黄巾降将们的表情曹操都看在眼里,愈发让他对洪鸡这种玩世不恭,言行中却总饱含深意的神秘莫测忌惮不已。 第七十章 真醉、假醉 不知不觉那个靠自家哥哥姐姐上位,靠逢迎陛下步步高升之人已经变得一言一行都要让别人三思而行了。 混官场什么最重要?各个层次的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但对于曹操这种层次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眼力更重要。 因为没有什么比站错队更可怕。即便你对一个人不假辞色,也不讨好,但最关键的时候,你站了他的队,他就会念你一辈子的好,无关任何要素,就是给其他人表率,他也要对你好。 曹操当然是个很有眼力的人,如何给洪鸡最好的建议,让他满意的同时再念着他的好才是上上之策,而且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想到什么的曹操高声道:“自黄巾叛乱以来,民不聊生,匪乱四起,荆州刺史和太守更是无能至极,只会割剥百姓,遇到匪寇不是望风而逃就是被杀,不过一个渠帅下面的一个将军先后就歼灭8万荆州军队。” “将军立下如此不世之功,不若向陛下建言说荆州地广人稀,虽黄巾已定,但诸多贼寇乘乱而起,致使民不聊生,建议在荆州恢复州牧制,自领荆州牧,届时一州大小官员都可由你任免,他们的官职自然也不再话下。而且将军亦可保境安民,逍遥自在。” “我草!这不就是土皇帝嘛!那我岂不是也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想到兴奋处,洪鸡更是大笑出声:“好!” 卢植、皇甫嵩、朱儁对视一眼,暗道:“乱国者,曹操也!” 州牧制度的好处显而易见,一旦有责任、有担当的州牧上任,势必能在最短的时间对境内滋生的匪患进行扑灭;但坏处更是明显,州牧权利过大,极易形成割据之势,若朝廷如日中天,自可在天下靖平后撤回州牧制,但若朝廷有变…… 好在曹操只是建议在荆州恢复州牧制,而不是全天下,想要劝说的三人对视一眼熄了心思。 “那现在他们该如何安置呢?” “将军不是或封平西亭侯么,这次回京,想必陛下会把普县加封给你,不如就让他们在驻扎在普县,等将军就任州牧之日,在另行安排如何?” “好好好!想不到孟德做事如此周到,回陛下那少不了你功劳。” “谢将军厚爱!” 当晚,写好捷报发往洛阳后,众人便喝得酩酊大醉,等等。 本该醉的不醒人事的曹操眯起了紧闭着的眼,借着已经昏暗不清的油灯扫视全场。 突然,本该一片安静的帐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约莫两分钟后,那声音的来处突然传来了酒杯坠地的叮咚声。 声音很清脆,以致于守在帐外的侍卫掀开了帐帘疑惑的朝帐内看去,待发觉并没有什么不同后又合上了。 终于那声音的来处站起了一个人,由于帐内过于昏暗,眯着眼睛的曹操并没有看出是谁。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曹操依稀看到那人揣了一个小东西到怀里,然后竟快步朝自己这边方向走来。 曹操不动声色的合上了眯起的眼睛。 那人在曹操旁边一阵摸索,一句呢喃:“咦,怎么没有?”清晰入耳。 少顷,那人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曹操就发现有了摸了自己。 这一摸曹操明白了,他是要征东将军印。 要知道作为一军最高统帅,所有的捷报都是要加盖征东将军印才能回传的,不然如果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写捷报回京,那么造反的人只要拦截住信使,随便虚传给洛阳战报,就能造成指挥中枢的混乱。 可以想象,本来求援的信使变成了报捷的信使,这带来的后果有多大? 经常将指挥权,捷报的书信交给曹操的洪鸡,干脆就把将军印也寄放在了他那。 征东将军印被摸走的那一刻,曹操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呼吸的频率都有了变化,显然是喜难自抑。 终于他在做了几个隐蔽的动作后将将军印归还曹操后掀开了帐帘。 “你要去哪?” 对黄巾侍卫一点都不客气。 “我想去个茅房。” 侍卫观察了他一下,有往帐内看了看,犹豫了下道:“去吧,早点回来!” 那人点点都,离开了营帐。 曹操身边之人就要作势站起,手在他腿上的曹操用力一压,身边之人虽然满是困惑,但还是静静的等待起来。 终于在那人去茅厕10分钟后,帐内又有一人起身,只是这次那人没有犹豫直接掀开帐帘说要去茅厕。 见那人离开,曹操身边之人又要起身,察觉到异动的曹操又是用力一压,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10分钟过去了,那离开的两人都没有没有,侍卫也有些疑惑,但想了想:“没有将军的手令他们也出不了大营,兴许是太困随便找出营寨睡了。”想到这侍卫也没多余的动作。 20分钟过去了,帐内依旧安静。 30分钟过去了,一阵窸窣声传来,却是又有一个人起身了,曹操看见他站立不动了一会,手捂着胸口,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起身离去。 这次曹操没再等了,而是坐起了身子,对着正在跟侍卫说要去茅房的那人大声道:“拿下!” 只是这话一出口,他惊讶的发现,座位上本该醉的不醒人事的众人竟然坐起了大半。 等侍卫给油灯加满油,帐内通明时,曹操才发现,卢植、皇甫嵩、朱儁、刘备、孙坚、这些人居然都跟自己一样装醉。 “你们?” “哈哈哈!” 众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既然诸公如此有默契,那么就一同会审吧!” 卢植笑道:“孟德请讲,我们听着就是。” “哈哈哈,好!” “你是黄袍吧,不知可否把你怀中的东西呈给某看看?” “将军饶命!” 黄袍被吓得涕泗横流,磕头认错。 “嗯!”曹操大手一挥,示意侍卫取出他怀里的东西。 片刻,结果侍卫取来的纸条一看,只是纸条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允许出营。还加盖有征东将军的印玺。 第七十一章 叹岁月流年,留不住知己红颜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一树梅花香飘清逸,恍惚中似乎闪烁出冷冽冬意。 好一个月黑风高夜,好一个杀人放火天。 “哈哈哈!银弟,等我们回军传讯大帅遭遇汉军毒手,在凭借帅印假装托孤就可轻而易举掌握2万多黄巾!” 想到妙处,金角情难自抑:“汉军诸将都不醒人事,若是我们率军掩杀,必可立不世之功!届时,这南阳还不是有我们兄弟二人做主?哈哈哈!” 狂笑了一阵,见银角始终一副心事重重,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金角有些不悦:“银弟心里难道还向着韩睿?要知道之前我们可是恶了他,大敌当前他不与我们计较,如今他投了汉军,嘿嘿!可就不好说了。” 小心眼的人都以为别人都跟自己一样,当然,以己度人本也是无可厚非。 未免韩睿秋后算账,金角银角在韩睿宣布单挑投诚后就私下联络了黄袍,密谋反叛。 葫芦口一役,韩睿孤军奋战;博望坡一役黄风及黄眉也是跟着抛头颅、洒热血,唯有他们三人坐山观虎斗,心有戚戚的他们才想到了这一招。 “金哥,凭心而论,你觉得大帅其人如何?”事到临头,银角觉得自己情绪难明,不复当初积极的模样。 金角沉默了,达达的马蹄声像是摇动的钟摆,敲击着他本就不是很坚强的心灵。 “大帅谋略乃我平生所见,张帅在时也相差甚远,可谓……可谓黄巾第一帅才。” 这话就像一个休止符,让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停下马的金角终于反应过来,震惊道:“你是说我们诸般动作大帅其实早有预料?” “一切都太容易了不是么?以大帅的能耐如果这么容易被算计,那么那么惨死的汉军岂不是死不瞑目?你我哥俩几斤几两我们自己还不知道吗?” 金角闻言看像不远处黄巾大寨的目光再没了来时的渴望与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好像在看一只夜幕下盘踞不动的狰狞巨兽,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他咽了口唾沫“不如我们跑吧?凭我们的武艺,做造反的勾当虽然有些勉强,但当个山大王,享受快活日子还是很轻松的。” “好!就等金哥这话了!” “只是黄袍那厮……” 夜幕下渐行渐远的人影中隐约传来一些声响。 ………… 汉军帅帐内,黄袍一五一十的将与金角银角合谋的事托盘而出,还约定分批出营,若是事谋败露,死的只会是金角一个,所以黄袍才会同意这看似完全的计划。 只是以他的智商还想不到汉军会守株待兔,放长线钓大鱼。 “将军饶命啊!该招的我都招了。” 曹操嘿嘿一笑道:“诸公以为如何?” “有利为贼,无利乞降,此风本不可开,不若将计就计,杀了这群密谋反叛的黄巾,想来将军醒后也不会怪罪。” 众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无人注意到,一个本该沉醉的面容脸上微微扬起了一个不可觉察的弧度,不知道在嘲讽还是在感叹。 也许今夜真正一无所知,睡着的重要人物只有洪鸡了吧。 灯火通明的帅帐内,安排好一切的众人谈笑风生,还时不时的传来洪鸡吵闹的呼噜声。 只是听了一个小时,放下心的韩睿就沉沉睡去。 翌日,太阳还未升起,觉得下身就要炸了的洪鸡噌的一声从桌上爬起来。 洪鸡突兀的举动,可把一夜没睡的众人吓了一跳。 “咦,大家都醒了啊!钧良,去弄点早饭,我去个厕所就回来吃。” 说完也不理众人的反应,拔腿就跑了出去。 已经醒了的却装睡的韩睿闻言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一刻他觉得很暖。 自己这个新认得主公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投降就像其他人一样怀疑自己,虽然刚认识就推心置腹看起来很傻,但这种傻气真的很暖。 回来时,洪鸡特意看了眼自己的小弟们,疑惑道:“怎么少了三个?” 卢植刚要开口,曹操抢先道:“我们早上醒来时他们就不见了,也许是觉得当官军,没有当贼寇逍遥自在,自行离开了吧。” 虽然他也不是那种非要别人跟他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但这种昨天还叫自己主公,今天就不告而别的作为还是颇有些伤感的。 一时之间也没了吃饭的兴致“昨天大家都辛苦了,修整一日,明日就回……” 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还想在离开前见见何簌,但却又怕她想起那天的尴尬。 “明日再说吧。” 叹岁月流年,留不住知己红颜;恨昔时健全,上不去红粉娇颜。 但该来终究回来的,当太阳再升,洪鸡亲率2万多投降的黄巾回到了普县。 一个哨兵见大批衣甲残破、手拿武器的不明部队靠近,吓得赶紧回县城示警,待看到洪鸡回到县城门口时,竟然发现城门紧闭,就连叶景也站在了城墙住。 “开门!” “咦,是洪将军,速速开门!” 看到洪鸡带着大批“黄巾”的那一刻,叶景就知道自己下的那步棋发挥了作用。 “良辰兄是如何料到我回来的?” “我能说是因为我以为又有黄巾攻城了么?” “哈哈哈!” 告别了大批部队,带着投降黄巾回普县的洪鸡才恍然大悟,自己哪里是多了3个小弟,是多了2万多小弟啊! 每每想到这,洪鸡都高兴坏了。 但当大哥要有当大哥的觉悟,不能让小弟饿肚子是最基本的,没办法只好回家求何真接济了,毕竟自己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养活这么一大帮小弟。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在家靠父母,出门靠父母打钱。所以洪鸡也没觉得有啥丢人的。 “我还要谢谢良辰兄把韩立介绍给我啊,我才能收到这么多手下,只是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安置,不知良辰兄有何妙计。” “这个简单,南阳历经战乱,多无主荒地,以将军的权势家势花点小钱,让这些将士屯田的同时练兵,既保证了生活来源,也不落下训练,一举多得。” 第七十二章 种子 天下事有难易乎?叶景为之,则难者亦易矣,洪鸡为之,则易者亦难矣。 听了叶景一番话,洪鸡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今天下什么最贵?人才! 洪鸡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人,高兴一余一手就搂着叶景的肩:“良辰兄,我见过家父后就要回洛阳领赏,再者我不知道怎么操作你的建议,不若你帮我办了如何?” 叶景闻言不由得一阵苦笑:“将军,我还有政务脱不开身,这如何使得。” 死缠烂打一向是洪鸡的看家本领,笑道:“县令有什么好当的,等我向陛下请命自领荆州牧的时候,封你为治中从事可好?” 洪鸡轻飘飘的一句话信息量之大一下让叶景失神了。 州牧的利弊他自然一清二楚,如今洪鸡既然想恢复州牧,又要蓄养2万多精兵,难道他心里已经隐隐有王图霸业的想法了? “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 见洪鸡催促,叶景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某个十字路口,一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一面是直上九天的登天道,一番作为便可青史留名。 只是天下英雄无数,他值得辅佐吗? 虽然总觉得洪鸡跟高祖有许多相同点,但差距同样明显,在这种要压上身家性命的时候就难免犹豫。 毕竟这不同交好,一旦决定就很难更改了。 “论学识,下下;论胸襟,下上;论谋略,下下;论修养,下下;论隐忍,下下……”越是全面的评价越是觉得洪鸡真不像一个人主。 “论气运……上上!”想到这叶景不再犹豫,道:“如此,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好!世忠!” “臣在!” “你以后暂时就听良辰兄安排,等我他日回荆州时再另行安排。” “遵命!” “那我就先告辞了。” 简单的告别后,洪鸡就带着韩立一行两人回到了何府。 “二老爷大捷回来了!” 瞬间何府上下一阵鸡飞狗。 当洪鸡来到大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脸兴奋的何真。 不过些许时日不见,苍老的面容上又多了几束白发,让他的鼻子一酸。 “爹,我回来了。” “回来好啊!你真给我们何家长脸啊!不过几月平定三地黄巾,这县侯是跑不了,只是京中三公由一群老头子把持,你太过年轻却是无法染指,倒可以外放为一方刺史。届时你和你大哥一内一外,辩儿的皇位就十拿九稳了!” 听完何真的话,洪鸡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要当皇帝的侄子,暗道:“等他登基,我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想到兴奋处洪鸡哈哈大笑。 这时的他不过是刚脱贫致富罢了,从社会底层一跃而成社会有数的人物,最高的想法不过是当个土皇帝罢了,至于当真皇帝?他暂时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我儿想到什么了?” “自然是想辩儿登基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咯!” “哈哈哈!” 何真笑的很开心,洪鸡也笑的很开心。 夜深人静,告别了白天的喧嚣,洪鸡行走在一条清幽的石子路上。 咚咚! “你回来了。” 声音很平静,不是问句,也不是感叹句,而是平静的陈述句,让人猜不透她的心绪的陈述句。 “我能见见你么?” 洪鸡的话就好理解多了,直接了当的疑问句。 “还是不了吧,会尴尬的。” 你永远无法判断一个女人说的话是否是真的,这事发生的概率就像你会误以为跟你多说了两句话的女生对你有意思。 以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永恒变化的人心确实是件很傻的事,但洪鸡向来不聪明不是吗? 所以他鼓起勇气用暴力推开了房门,想看到她的表情。 终于她看到了,月关点缀下如同奔月的嫦娥般动人的何簌手里拿着竹笺,安详的端坐在椅子上,正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从她那精致的五官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 他笑了,也迷茫了,现在该怎么办?站在门口处的洪鸡有些无所适从。 霸王硬上弓?那箭呢? 想到箭,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天赋特性,想起了自己的系统任务:朝廷鹰犬。 “我明明已经平定了黄巾,为什么任务还没完成?朝廷鹰犬、朝廷鹰犬,难道要我脱离朝廷,这任务才算结束?还是说朝廷没了,这任务就可以结算了……”这一刻洪鸡的内心滋生了某种不可描述的想法,只是这个种子最终会长成什么,还有待时间去验证。 见洪鸡不言,何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书笺。 不知过了多久,在漫长的沉默中,洪鸡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离开时,带着笑脸离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仅仅看着她一切都好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内心就有种难言的快乐。 翌日,舔着脸皮跟何真要了诸多钱粮的洪鸡兴冲冲地领着满载的车队来到了城外驻扎的黄巾军内。 “臣等拜见主公!” “都免礼吧!” “谢主公!” “世忠,大概两月前,长社那边我收降了三千黄巾,只是当时着急北上平叛,加上事务繁忙都有些忘了这事了,你安排下去把他们接回来吧。” “遵命!还请主公告知其部名讳。” “额……这……” 一心只记得任务的洪鸡哪里有问裴元绍的名字,不过印象里有个被杀的倒霉鬼“原本领头好像叫周仓,然后他死了,我就不知道了。” “各位兄弟可曾耳闻?”韩睿道。 “这……”黄风、黄眉面面相觑,摇头道:“我等不知。” 洪鸡开玩笑道:“没名也有没名的好啊,都不用隐姓埋名,就能过安生日子了。” 普县的事要洪鸡处理的并不多,军队的粮食他已经带来,之后的生计叶景已经开始安排。也到了他回洛阳领赏的日子了,毕竟如果顺利当了荆州牧的话以后把办公的地方搬到普县都没人说什么。 ………… (坐在电脑面前憋了4个小时,总算在六点前凑够了一章的字数,没错,这句话也是凑字数的) 第一章 那可是位好老师 月色在沉默中渐渐沉落,没有挽留,没有送别,甚至也没人问归期。 已经过了大喜大悲的岁月,已经过了伤感流泪的年华,知道了聚散原来是这样的自然和顺理成章,但真到离别之时还是会涌出强烈的不舍。 为色所迷也好,为情所困也罢,在她门口站了一夜的洪鸡走了。 几日后,快到洛阳时,洪鸡终于赶上了先行启程的大军。 只是召集众人时才发现,少了好多熟人。 “文台,玄德他们呢?” “他们回家乡去了。” 洪就这才想起来,严格来说他们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规军,临时召集起来平叛还好,一股脑的都带回洛阳的话公家肯定不会出那么多钱的。 “难怪我进帐时发现大营没有多少军马,现在我们部队还有多少人?” “我这有5000新军的编制,本初那有5000新军的编制,加上残破的北军五校,大营里约有17000人。” 7万大军洪鸡刚离开没几天就剩1万7,这减员速度比打仗还快“那其余多余的人马?” “南阳郡留了部分做守备,文台玄德他们带了部分乡勇回乡,大多数都发了些补偿金遣散了。” 照例,除了简单的商议下军情外,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吃饭喝酒。 吃饱喝足后,洪鸡还是有点遗憾的,毕竟自己回南阳回的急都忘了跟关羽等人告别了,只是连何簌都没有告别的离开了,关羽他们自然也占据不了洪鸡多长的思考时间。 告别的许多人后就会慢慢明白,那些真正要走的人离开的时候连再见都吝啬说,而那些不断告诉别人他要离开的人,却只不过想让人挽留。 即便心底里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关羽等人的离开,但因为他们的离开洪鸡想起了之前忘记道别了的华佗,想起了后来刘备转交给自己的华佗离开时送的礼物。 闲来无事,他打开了华佗赠送一个用细布包裹的类圆柱形物体,仅凭手感上就能猜出是一卷竹简。 由于他并不以为华佗这个在乡下混的郎中能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所以东西到手这么多天,愣是没有打开看一眼。 只是今天无聊之下打开,就亮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我草!写的什么**玩意,一个字看不懂。” 以前他觉得自己只是个半文盲,现在看到这卷东东,他觉得有点高估自己了。 越是看不懂,心里痒痒的洪鸡越是着急,赶忙出门找个读过书的。 “咦,孟德,好巧!” “参见将军!” “来,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曹操颇为好奇接过洪鸡递来的竹简,只是一看就头皮发麻,有些字他还能隐约看出变化,但有些字就真的不好断定了。 见曹操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洪鸡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暗道:“不愧是我的好朋友,看来也是个文盲,不错,不错。只是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结交下知识分子啊,也好增加下文化细菌。” 在学校里最特殊的人群只有两类,一个是上了级别的美女,一个就是学霸了,至于有钱人,天真浪漫的年纪里还不是那么看重。 上了级别的美女还有人挑衅,漂亮的不像话的甚至会惹来麻烦无数,但学霸却全然没有任何烦恼,就连洪鸡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送外号操场鬼见愁的男人,见了学霸也很是客气。 也许是因为无知吧,所以才会更加尊重有知的人。 “没事,看不懂也没关系,刚好我也看不懂,我再找别人问问。” 洪鸡一副无所谓的言语可刺激到曹操这个后世在文学上开创了建安文学的大文学家,在书法上被评为“隶墨雄瞻”的书法家脆弱的自尊心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小时候如同多数世家子弟一样见惯了声色犬马,如释迦摩尼般对人世间的浮夸享受淡然了,开始追求精神上的抱负,奋力治学,想要名垂青史,但因为时间还短,所学又杂,还没有涉及这领域。 但再怎么刺激,看不全就是看不全,觉得自己被鄙视了的曹操无奈进言道:“不若请子干一观,他博古通今,更是师从大儒马融,想必会有所斩获。” 事到如今曹操只有想办法太高看懂人的门槛,来给自己的看不懂找台阶了。 “马蓉?” 听到这名字洪鸡先是一愣,随后就是暧昧的一笑:“这可是位不得了的好老师啊,想当年我苦苦寻觅他的大作却未曾一见,不想子干竟有此福分。” “噢?没想到将军竟也是好学之人啊,失敬、失敬!” 互相吹捧了一下,洪鸡就带着曹操来到了卢植营寨。 “子干拜见将军!” “不用多礼,此番前来,还有事要寻你帮忙。” 说完洪鸡也不客套,直接把竹简递给了他。 卢植见洪鸡居然掏竹简给他先是惊了,后是亮了。 惊的是洪鸡这个粗俗之人居然有藏书,亮的是竹简里的字。 “好字啊!居然是纯正的大篆(这里指钟鼎文,是在青铜器时代的商周,镌刻在青铜器上的铭文),观摩这刻痕与竹简,不过是几年间之物,写这书之人真是难得啊。” 认真看完的卢植,连声赞道:“妙啊!” 洪鸡被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早就勾起了兴趣,赶忙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 “停停停!别照着念,你直接告诉我,大概的意思就行。” “这上面记载了一门导引养生的一个重要功法,名字叫做“五禽戏”,坚持修炼不仅无病无灾而且可以身轻体便的活到百岁。” 听到这洪鸡跟曹操双眼一亮,曹操亮的是在这人均寿命如此低的年代居然能活到百岁,让他很是渴望。 洪鸡亮的是“可否增加性功能?” 第二章 为了装这个逼,我等了二十一年! 无声听风雨,平地起惊雷。 什么叫大音希声?什么叫大象无形?这就是了。 良久,一脸尴尬的卢植道:“这个书上没写,不过五禽戏既然能让人百岁身轻体便,那身体好了,大人想要的功能应该会增强吧。” 听到卢植的话,洪鸡还能说什么?练,必须练!不是有句话那么说的么:不能让小弟弟输在起跑线上。 又比如:莫等闲,弯了香蕉,空悲切。 迫不及待的洪鸡赶忙让卢植翻译了全篇,并在众人的探讨下练了起来。 “呼!” 熟练了许多似是而非的动作后,连贯的施展一遍的洪鸡舒爽的呼了一口气。 “叮!恭喜宿主习得五禽戏,全属性+1。当前宿主当前力量20,敏捷12,体质11,智力7,天赋:恢复三阶,口遁一阶。” 洪鸡呆了,事到如今洪鸡再傻也明白了,自己当初那个不怎么在意的乡下郎中绝对是个隐士大牛。 等等,“郎中,他是医生啊!参天呢,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有真神不拜,非要去找什么大医(大城市的名医)的洪鸡后悔莫及。 以致于全属性加一的并没有带来什么兴奋感,反而有些后悔。 走在会营寨的路上,洪鸡越来越后悔,不禁开始总结经验:“当初妓院的老乞丐传了我盘古开天七十二斧,现在这个老郎中传了我五禽戏,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老,嗯……还有穷……” 想到这洪鸡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对又老又穷的人特别对待了,即便没有好处,也不至于招惹到什么惹不起的存在,分分钟灰灰掉。 毕竟连系统属性都出来了,他觉得还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五禽戏可不同于盘古开天七十二斧这只能增加力量,且只增加一次力量的阉割货,他可是涨全属性、涨智力的。 别说全属性,哪怕只涨智力洪鸡都会报以极大的热情。 一连三天,一安营扎寨洪鸡都会兴冲冲的开始练五禽戏,虽然动作简单,也不有趣,但练完时浑身通透的感觉还是令他乐在其中。 只是奈何三千大道他只取一瓢,除了孜孜不倦的阴阳和谐大道,其他的大道都不过是一时兴起。 第四天,还没感觉有啥属性增加迹象的洪鸡,听着士兵通报还有三十多里就到洛阳的洪鸡满脑子都是去哪找几个小巧玲珑的小妹按按摩了,舒展下这几个月来疲惫的身心。 至于五禽戏,也许即将就要遭到盘古开天七十二斧的命运了。 再次望着那高达12米的巨大城墙的洪鸡,已经与当初初来洛阳时作三行诗的洪鸡不可同日而语,虽然虽然依旧有曹操、袁绍,但今天无疑人更多,足足有1万7千多人。 哪部大戏里请过1万7千多群演?而且更关键的是他是主角。 就在洪鸡思考怎么像当初作诗一样,在这个特殊的时日里装装逼的时候,一脸笑容的叶问已经迎了上来。 “属下参见大人!” 就在洪鸡刚要说什么的时候,不由的被城门方向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众人也随之望去。 只见一队盛大的人马漫步走来,人人身穿火德赤色官服,为首之人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大将军何进。 太傅袁隗、太尉曹嵩、司徒王允、司空杨彪、太仆袁逢等一众大小官吏竟然一个不落都来,洪鸡甚至看到了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蔡邕,似乎是不敢相信那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好色之徒竟然能平定百万黄巾的动乱。 各方大佬齐聚,还有自己的便宜哥哥,洪鸡不敢怠慢,赶忙下马。 见主帅下马,身后的一众武将也纷纷下马静立不动。 终于两队汇合,洪鸡赶忙参拜道:“末将拜见大将军!” “拜见大将军!” 在洪鸡的带领下,众将纷纷单膝下跪,一时间1万7千多人的大喊声直冲天际。 看的何进心花怒放,暗道:“好啊!如此军力,都归我所用,陛下这两月来纵欲无度,又吞服仙丹已然时日无多,辩儿的皇位看来是十拿九稳了。” 洪鸡既然能率领眼见的大军平叛,何进自然是觉得洪鸡已经掌控了大军,毕竟黄巾可不是泥捏的如果洪鸡连掌军的本事都没有,又如何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平息各地叛乱?要知道先前刘宏派遣皇甫嵩等人的时候战事可是僵持几月不下的。 “都起来吧!大军城外驻扎,众将随我入城!” 就要依命行事的洪鸡听到了让他意外的声音:“贤弟,还请上马!” “啊?” 梦想着装逼的洪鸡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装逼的时刻,看着夹道欢迎的洛阳百姓,闻着两边建筑上如同漫天繁星洒落的鲜花,回望跟随在自己后方行走的文武百官。 洪鸡此刻的心情简直跟摸到何簌心口一样舒爽,随手招向两侧暗送秋波的美少女,那美少女见心目中的英雄向自己招手竟激动的晕了过去。 此情此景,此图此话怎不让洪鸡感慨万分“为了装这个逼,我等了二十一年!” 这时一条无形线阻隔的人群中突然闯出来一个约莫4岁的可爱女娃。 洪鸡赶紧停步,原来是小女孩的一个圆形玩具掉落在了马路中央,无意识的跑去捡。 只是捡完玩具,小女孩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站在路中央堵住了凯旋队的道路,喧闹的现场就像按下的暂停键一般,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小女孩会遭受怎样的命运。 “小美,快回来!”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在人海边缘急切的喊叫,小女孩刚要朝小男孩走去,下马的洪鸡就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小可爱要不要骑大马?” 小女孩明显被洪鸡的话吸引住了,眼睛一亮。 天生装逼犯的洪鸡怎么可能忽略所有可能的装逼道具,于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就被洪鸡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潮看着一脸亲切的洪鸡以及骑在他脖子上的小女孩都沸腾了,随着洪鸡的挥手欢呼声更加热烈。 威严的将军会让人崇敬,但亲民的将军却会让所有人认同。 第三章 霍去病是谁? 再高昂的乐章也会有休止符,再美丽的鲜花也会有枯萎凋谢的一刻,而皇宫无疑就是这段英雄装逼路的休止符。 站在皇宫外千米处的洪鸡已然看不到欢迎的人群,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兴奋的小女孩,洪鸡放了难“怎么办,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诶,你知道你家在哪么?” 小女孩水灵的大眼睛眨呀眨,要像在理解洪鸡的意思。 “贤弟,下马了。” 听到何进的召唤,洪鸡没多想小女孩想表达的意思,赶紧下马站在何进的左侧。 这个站位可是很有讲究的,若是人多,领导当然是站中间,但若领导站着那排只有两人,领导当然是站右边了。 毕竟国人的走路习惯都是靠右走,当然是你靠领导了,难道让领导靠你走? 抱着小女孩走到何进的洪鸡还是颇为忐忑的,毕竟刚才的举动却是有点出人意料。 不料何进的反应却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错,只是小女孩你既然抱来了,等下要派人找到她的父母。” 洪鸡赶紧应允,对自己的举动居然获得了正面评价洪鸡很是意外。 何进本来对洪鸡让一女孩骑在脖子上游街的行为肺都气炸了,但如果当街呵斥就不仅仅是让洪鸡丢脸了,还是把他的脸狠狠的拍在地上踩。 所以强忍着不发,只是没想到洪鸡的举动竟然获得了民众更大的热情与发自内心的欢呼,但到实际效果的何进更是转怒为喜。 “是是!” 如果是仅仅为了装逼,他只会把小女孩抱在怀里,但让她骑在脖子上就不仅仅是为了装逼了。 要知道如果他的孩子没有胎死腹中,到现在也4岁了。 走着路,逗弄着小女孩的洪鸡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 “我受不了了,以前在学校还好,现在休学了,我不是看你跟人打架就是帮人打架,有时跟爸妈在外面吃饭,你都能跟别人动起手来……呜呜……我不想孩子以后也跟你一样,明白么?” “那也不要把孩子打掉啊!” 说着洪鸡砸了所有视线所及的所有东西。 铃铃! 宣泄后觉得全身无力的洪鸡按了桌上手机的免提。 电话接通后,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从免提的手机里传出:“大哥,二中的王二麻子说我玩了他的马子,叫了两个人把我打住院了。” “就来!” …… 回忆戛然而止。 “贤弟,你先把小姑娘交给景升照看吧。” 洪鸡闻言才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走到了皇宫门口。 这里是洪鸡巡查过的,看着刘表道:“托尔呢?怎么没看到他?” 却是何进搭话了“托尔申请回乡任职去了,由于你外出征战,所以为兄就没征求你的意见就奏请府中掾吏刘表继任了。” 洪鸡自然很上道,立马道:“这些小事哪里需要问我的意见,大哥自行做主就行,我只是想起了之前的属官随口问问。” 何进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景升,给洪将军介绍下你自己吧。” 刘表当即作揖道:“在下刘表,字景升,拜见大人!” 刘表身长八尺余,姿貌温厚伟壮,看着很是舒服,洪鸡随口夸了一句:“不错,不错,小美就交给你照看了,命人去寻找她父母,记得一定要跟街坊邻居确认好是她的父母才能交人。” 刘表听到最后一句时暗道惭愧,他确实没有考虑到有人冒充她父母的可能性。 告别了刘表,洪鸡终于迎来了升官发财的关键时刻,走路的当口又温习了即便曹操教他说的话,怕自己到时紧张给忘了。 终于,在殿外等待的有些焦急的洪鸡等来了那独特的公鸭嗓音:“执金吾,征东将军,平西亭侯洪鸡,以及卢植、皇甫嵩、朱儁、曹操、袁绍、刘钰觐见。” 再见刘宏,只见他面容憔悴,一副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模样,洪鸡不由暗道:“唉,色真是穿肠毒药,刮骨刀,我才去几天,竟然变成这个样子。真是,真是,真是不公平啊,我想要这样都没机会啊!” 想着刘宏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以及生下何簌那般貌美的皇后,洪鸡心里腹诽不已。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好,众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好啊!洪鸡,你当真没有让朕失望,真是我朝的天策上将,偏偏又很是年少,与当年武帝时的霍去病一比也不遑多让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霍去病是谁?在这个功高莫过于开疆扩土的年代,为武将创造了至高荣耀之一的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可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民族英雄。 武帝对这个少年英雄的喜爱更是人尽皆知,以致于霍去病早逝之后,把这份喜爱延续到了霍去病带入朝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霍光,才有了武帝重用,成为托孤重臣,做下废立皇帝的壮举,为汉宣帝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首,名流青史的佳话。 “难道陛下他也想像毫无保留的重用霍去病一样重用洪鸡?”众人在心里不断揣测,也暗暗调整自己对洪鸡以及对何进的态度。 就连不少已经暗中投靠了十常侍的官员都隐隐有些后悔,想着怎么改邪归正了。 张让等人不愧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朝臣脸色风云变化,哪里还不知道有大危机、大变局,只是着急之下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办法,更是着急。 众人神色不一,洪鸡却一脸满然,老实道:“霍去病是谁?” “哈哈哈!” 洪鸡无知的模样可把刘宏乐坏了,他觉得跟洪鸡说话真是处处有惊喜。 朝廷众臣更是一脸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洪鸡。 看了众人表情的洪鸡再蠢也知道霍去病是个很知名的大人物,有些不好意思道:“他有我厉害么?” “哈哈哈!……哈哈哈!” 多久了,刘宏觉得自己真得已经记不清有多久笑道肚子疼了。对洪鸡他是真的开心了。 第四章 镇国大将军、冠汉侯 来龙去脉绝无有,突然一峰插南斗。 看着刘宏那乐极了的表情,洪鸡真心觉得莫名其妙,他可不是当初刚来时愣头青了,混了那么久的官场,朝中厉害的人物他都有全面了解,哪里有听过什么霍去病。 前推一百年没有像张角这么大规模的叛乱,后推一百年也不一定有,洪鸡理所当然觉得自己牛逼而不是傻b。 忽然洪鸡明白了,自己手下出了那么厉害的猛人,搁谁当领导不笑开了花?以后有事交给他,自己无事玩小蜜,多么轻松愉快。 以己度人,洪鸡也开心的笑了。 不出洪鸡所料,笑完的刘宏朗声道:“没有!霍去病没有你厉害!”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如同水溅入烧热油锅,瞬间炸了开来。 水炸啪啪,只响一瞬。 自知失态的群臣默然不语,只是在心里嘀咕:“霍去病没有洪鸡厉害,你是不是想说重用霍去病的汉武大帝也没有重用洪鸡的你厉害?” “既然你比霍去病还厉害,那如果只封你为冠军侯就有点低估你了。” 刘宏还没说完,洪鸡插嘴道:“冠军侯是什么侯?” “侯不是以封地为前缀么?还有哪个奇葩县居然以冠军做名?”只是这话洪鸡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嘀咕。 “功冠全军的侯是谓冠军侯。” 听到解释洪鸡其实很满意了,但领导明显想捧你洪鸡也就舔着b脸往上靠了“确实好像低估我了。” 这八个字出口,不说别人,就连何进都一脸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洪鸡,更遑论他人了。 曹操先是不可思议,毕竟这如此自卖自夸的行为实在是有为独尊儒术的圣人教诲。 但转念一想,红鸡这几个月来每每有大动作都必有深意,相比此举也有特别的意义所在。 果然,不出曹操所料,刘宏开心的笑了。 见刘宏绝对是喜爱而不是讨厌的表情,曹操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刘宏本就不是正常人,跟他说什么人话? “好!好!圣人言: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爱卿自评不自谦之举颇有圣人遗风啊!” 刘宏毕竟是读过书的,夸洪鸡实话实说还拉了张大虎皮,说的众人更是无语。 “传旨,封洪鸡为“冠汉侯”,意为功冠大汉,改普县为冠汉县作为洪鸡封地” 这侯名听起来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想到后世学子一学历史,看到冠汉侯洪鸡五个大字露出崇拜的表情,洪鸡就暗爽难抑“臣,谢陛下!” 一个一眼看去就是个逗b,还是个很有能力的逗b,搁你当了十几年皇帝闷得要死,你喜不喜欢? 西汉对大臣比较刻薄,王莽篡汉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大臣愿意站出来保住刘氏江山。而东汉对大臣,都是厚待为主。刘秀的开国功臣,基本得到善终。东汉末年,就有一大批的大臣主动站出来,愿意拿性命出来保汉室江山。 喜欢加上东汉厚待大臣的传统,刘宏重赏洪鸡也就显得理所当然。 “别着急谢,还有呢,再加封镇国大将军,金印紫绶,位同三公!” 听这官名,侯名,先不提官多大,就单单是说出口就比之前的官名牛逼百倍。 正如好多人买东西只买最贵的,不买最对的一样。洪鸡当官自然要当名号最响的,不一定是最大的。 镇国大将军一听比大将军可响亮多了。 洪鸡激动万分,把来时念念叨叨的曹操教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赶紧大声谢恩:“臣,叩谢陛下!” “洪鸡,你还有什么要求,都说来听听!” 若是一般人,得了这么多厚赏哪里还好意思提要求,但可惜洪鸡就是二班的,直言道:“陛下,我还想当荆州牧!” 空气突然变得很是安静,殿外轻轻吹来的冷风声清晰入耳。 刘宏也不笑了,当皇帝的基本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我不给的,你不能要,不能抢,甚至不能说。 若是洪鸡照着曹操的说法先是言明荆州的局势,再建议在荆州恢复州牧制,最后再举荐自己当州牧,一切可谓水到渠成。 但现在高兴过了头,把什么都忘了的洪鸡直接忽略了所有的前置条件,直接要了最后一个现在还不存在的官职,这就有点犯忌讳了。 何进见势不妙,感觉进言道:“请陛下饶恕臣弟心直口快之罪!” 洪鸡自然不是没啥脸色的主,见风使舵、欺软怕硬那都是看家本领,慌忙下跪照着何进的说辞重复了一遍:“请陛下饶恕臣弟心直口快之罪!” “噗!……” 就连一向自认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司徒王允都没忍住喷了出来,更别说刘宏了。 “哈哈哈!” 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啥错误的洪鸡有些不知所措,对去当土皇帝的心思更重了,毕竟之前几月以官压人的生活多爽?回京头上有个皇帝压着真是难受。 笑是百病良药,笑完之后的刘宏也不生气了,他其实是知道洪鸡是无意的,但这个口子不能开,帝皇要有帝皇的威严,好在洪鸡无意中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让大家都笑了,让大家都觉得刚才洪鸡那算其实就是逗大家笑的笑话,这事就过去了。 就在洪鸡觉得自己暂时与荆州牧无缘的时候,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到了他。 “陛下,老奴有话要说。” 何进暗道不妙的时候刘宏疑惑道:“让父请说?” “咱家听闻荆州黄巾凶恶,不过区区三万来人的黄巾就先后击杀荆州10万人马,幸得冠汉侯运筹帷幄,击溃敌军,才能还天下一个清明。” 张让这话一出,何进团伙跟张让团伙的人都懵了,暗道:“党魁叛变了?” “只是奈何人力有穷时,荆州水泽密布,北人不擅水战,贼寇溃而不亡,隐于水泽,荆州官吏无能,急需一名朝廷重臣、能臣统一州军政,彻底消灭匪患。” 张让要的是洛阳这一亩三分地自己说一不二,至于天下如何就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了。 第五章 百官齐心,万把来斤 毕竟混了那么久的官场,张让那句“急需一名朝廷重臣、能臣统一州军政”这话一出口,何进就明白了张让的打算了。 “他是想要弃军保帅了,毕竟一旦洪鸡以镇国大将军、冠汉侯的身份留在京师,那么举国上下都知道何家在京师的势力,别人来京求人办事自然会找何家,而不是张让等人,那么张让等人哪里还有半点威势,半点钱途可言?既然拦不住不如加把力,把洪鸡往外推,就算洪鸡在荆州牛逼上天,在洛阳何进也压不过张让。” 想到这何进很是犹豫要不要逆水行舟,施展些阻力。因为他知道他一旦开口弊端更是明显,这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他们兄弟两意见不合的印象。 何进这野路子都能想到,一班科班出身的正规学子们没理由想不到,张让派系的官员纷纷发力,恳请在荆州恢复州牧制,并严明非冠汉侯洪鸡不可镇荆州。 一副毫不吝啬赞美,直把洪鸡捧上天的态势。 何进派系官员见何进“默认”也纷纷跳了出来,一时间百官齐心,万把来斤。 多少年了,看到此情此景的刘宏不由得有些感慨:登基这么多年又何曾看到如此多的大臣都真心认同一个人,真心推荐一个人。 刘宏突然有些担心嗣位起来,他比较喜爱刘协,但偏偏嫡长子却是刘辩,何进与洪鸡都是刘辩的母家,若是洪鸡留在朝中,加上如此深得百官认可,只怕自己百年之后,嗣位被其掌控。 虽然刘宏从来没有想过洪鸡会背叛自己,但就因为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洪鸡干预皇位更迭,就因为这一点点担心,刘宏最终顺了百官之意:“既然百官都认为如此,那朕就下旨,封洪鸡为荆州牧。” 百官一喜,唯何进、王允、曹操等人一脸不可思议。他们自然不是觉得刘宏如此厚待洪鸡,而是不可思议为何刘宏如此喜爱洪鸡,却又舍得把他外放。 现在的天下还是汉家的天下,刘宏一日不亡,他的旨意普天之下无人敢违逆。既然是汉家天下,那一个在野的官职即便权势再大也不如在朝的重臣。 心向汉室的曹操之所以建议洪鸡向朝廷在荆州恢复州牧制,一方面确实是为了很好的解决洪鸡当时面临的难题从而讨好他,另一方面未尝没有几分试探其是否有不臣之心,毕竟他根本没有想过以陛下对洪鸡的喜爱会让他外放为官。 “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错呢?”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洪鸡推了推他。 “曹操!” 见刘宏眼含怒容的看着自己,曹操哪里想不到自己肯定是刚才想的太入神,没有及时回答,念一至此,曹操赶忙跪地磕头请罪。 刘宏怒至胸口,终究想到不好惩罚功臣,压了下去,只是让他压下怒火,这功劳就九层充当降火药了:“北军五校除射声营外几乎全灭,重建之日太过漫长,朕决定先在西园招募壮丁,先成立八校缓解北军五校缺失的状况,曹操,朕现命你为典军校尉,加封大良造,以奖汝功!” 曹操闻言一脸苦涩,还是强撑起笑脸:“谢主隆恩!” 洪鸡自然是那种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还想着让曹操跟自己去地方上逍遥自在呢,赶紧求情道:“陛下,孟德在平叛途中出力颇多,还请陛下……” “再说,撤了你的荆州牧!” 一句话呛的洪鸡不说话了,若是刘宏说撤了他的镇国大将军,洪鸡绝对是没有丝毫考虑的继续说的,但荆州牧可是关系到他能否名正言顺长驻普县的关键,在根本利益面前,他退缩了。 “多谢冠汉侯美言,只是下官目无君上,本最该万死,陛下非但不怪罪,还加官进爵,臣已是万分感激。” 曹操的低姿态让刘宏很受用,只是君无戏言,他只能寻思下次再另行补偿。 除了曹操这个意外,其余有功人等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 洪鸡特意为刘备讨了涿郡太守,关羽为涿郡郡丞,张飞为涿郡郡尉,孙坚为吴群太守也都很顺利的通过。 值得一提的是几乎是一路打酱油的袁绍也获得了个中军校尉的官职,跟曹操同僚为官,也算有了个伴。 赏赐完毕,刘宏有感黄巾之乱天下动荡,民不聊生,为表皇恩浩荡,特昭告天下“大赦天下!” 除谋反、欺君、与皇权相抗的政治犯,不再追究过去的问题,无罪释放,若是搁到现在就连案底都不用留。 只是赏赐完后,刘宏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洪鸡,快过年了,来年开春再去上任吧!”就先行离开了。 还没等洪鸡思索刘宏的意思,下了朝的洪鸡就被热情祝贺的朝臣团团围住。 在如潮水的客套声中,也忘了思索刚才的问题了。 终于,在洪鸡觉得自己的表情都要僵硬了的时候,总算应付完了所有的大臣。 虽然他大可不必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但现在的他还没有那种为高官的自觉,觉得别人给自己面子,自己也要给别人面子,一副仗义为人的草莽做派。 回到了大将军府,只是稍作休息,管家就将一副信递给了他。 洪鸡困惑道:“这是大约两个月前一个名叫徐庶的人让我转角给老爷的。” “徐庶?”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不知道这个人。 见洪鸡困惑的样子,管家赶忙解释道:“是一个高高的,瘦瘦的……” 啪! 管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徐庶说老爷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让我跟您说他是大牛来着。” “噢!……是他啊!” 明白过来的洪鸡饶有兴致的打开信件一看,乐了“就这破字我都不希得看,念给我听!” “是!” 接过信件的管家念了起来“大哥,我是大牛,娘子说我读书后可以帮大哥更多忙,大将军也觉得多读点书是件好事,在接见我跟我聊了些想法后就帮我写了封推荐信,明天我就要拿着推荐信去颍川书院拜“水镜先生”司马徽为师了,待我学成之日再回来拜见大哥,徐庶敬上!” 第六章 魔王出笼 再多牛逼的时光,也比不上当初一起困苦的岁月! 那小山寨里,一同吃下的蛋炒饭还恍若昨天,还记得那晨风微凉的清晨里许下“以后有好的马子,先让你玩”的不悔的誓言。 “白痴,有大哥罩着你,还用的着读什么书,读书有多苦我又不是不知道。” 骂骂咧咧的洪鸡把信揣怀里,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此时,一处满是恶臭的钢铁栅栏里。 啊!啊!啪!啪! 此起彼伏的鞭打声,惨叫声不觉于耳。 就在这么一个人间地狱的环境里却有着一处堪称世外桃源的栅栏。 干净整洁的地面,铺在地面上的是软绵绵的棉花做成的绣花被子而不是随处可见的杂草。 被子的旁边约莫两三米的地方摆着一张大方桌,桌上虽然只是摆放着简单的鸡鸭鱼肉,但在这满是恶臭的地方,能有这待遇,从旁边牢房里一个个肯着粗糙干硬的不明物体的人眼中的绿光就能看出,绝对是极品美味。 “文优,其实你没必要跟着进来的。” “若是不陪主公进来,我又找谁下棋去呢?” 一句答非所用的话让董卓很是感动。 “陛下大赦天下,你们都可以走了!” 听到从监狱入口传来的声响,董卓颤抖的双手竟夹不住筷子上的鸡腿,掉落在碗上。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李儒喜不自胜。 董卓长舒了一口气,若非别无他法,谁喜欢用自己的命去赌? 出了天牢的董卓很是也有点惊讶于洪鸡的平叛效率,自己只是被关了一个多月就从里面爬了出来。 但一些惊讶之后就是无尽的怨恨“啖汝肉,寝汝皮太便宜你了,总有一天我要把次番受的痛楚千倍、万倍的施加于你!” 所谓百密一疏,李儒等人忙着打点朝中能说上话的重臣,却忽略了天牢的牛鬼蛇神,以致于刚进天牢的几天,董卓差点就没熬过去。 好在打点完后李儒就立马去天牢探望才发现自己险些放了致命的错误,还好补救的早,不然再晚两天,肥胖成灾的董卓没死于朝廷的判决,却死于牢头的折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一处峰峦叠嶂的群山之中,一座书院于山峦之巅傲然挺立。 路过傲雪寒梅的梅林,走过巍峨不屈的竹林,一块硕大的匾额悄然悬挂在曲径通幽处。 定睛一看“颍川书院”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若是迷恋书法之人,只怕这一看就半天舍不得挪开。 此时一处学堂里一位松形鹤骨,器宇不凡的老者淡然道:“此节为时政课,我给大家说一则消息,看看大家都有什么想法,畅所欲言即可!” “分析消息可是我的强项!” 郭嘉可不是什么嘴上闲得住的主,刚入学一个月就让众师兄见到了他嘴皮子的厉害。 “呵呵……那奉孝可听好了。六个月前以张角为首黄巾贼众号百万学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所过之处各地官绅望风而逃着不可胜数,一时间声势震天,大有翻天之势!” 司马徽顿了顿,观察了下众人的表情,继续道:“直到三个月前,陛下加封执金吾洪鸡为征东将军、平西亭侯,黄巾形势一路急转直下,短短两个月洪鸡先灭颍川波才,再灭巨鹿张角、张宝,其后广宗张梁也一战而定,最后辗转南阳战降韩睿。不知各位对这消息有何看法?” 从司马徽的描述中洪鸡几乎已一己之力平定了黄巾叛乱,让众人尤其是徐庶倒吸一口凉气,暗道:“没想到大哥这么厉害!看来要加倍努力才能帮上大哥的忙了。” 郭嘉也算是半个参与过灭张角一战的人,对此深有感触,第一个开口道:“洪鸡此人我见过,嘉初望之不过中人之姿,但随后我却发现他很是有奇思妙想,更难得的是有识人之名(重用曹操),让我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是那种才蕴于内,返璞归真的大才。如今他加上立下如此大功,我觉得此后他的地位必定位比三公,刘辩皇子继位并稳固汉家江山的可能性很大。” 司马徽点点头,不予置评,继续道:“其他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觉得汉家江山稳固的可能性不大,今后必将还有段长期的动乱。洪鸡虽然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推平了黄巾叛乱。但催生黄巾叛乱的根源问题,朝廷腐败、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全国接连大旱等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洪鸡虽猛只能止一时之痒,无法靖天下太平!” 司马徽再次点点头,还是不予置评。 “志才所言甚合我意,武可止一时之患,却解不去病根。但武名如洪鸡这般所向披靡的存在对天下绝对是个威慑,我想天下至少还有几年太平,毕竟百万大军的黄巾都被灭了,近期内是没有什么大的匪患敢惹朝廷虎须。只是我担心祸患非起于外,而是始萧墙之争。” 听着三个自己最看好的弟子发言,司马徽很是满意。 自己提供的消息很片面,他们却能讲出那么多,很是难得,暗道:“只是郭嘉虽然跟徐庶一样天分很高,但毕竟刚入学不久,所学偏少,有点过于夸大洪鸡的作用了;戏志才不被表面迷惑,透过问题看到本质,很是难得;最让人惊叹的就是荀彧了,居然能从重重迷雾中看到萧墙之争,真是奇才。王荣被何皇后毒死,刘协由灵帝的母亲董太后亲自抚养刘协,加之灵帝对王荣之死很是愧疚,这种愧疚加上董太后发力很容易就变成想要立刘协为太子的动力,必然会与刘辩所代表的何进集团产生矛盾,萧墙之争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还有谁想发言么?” 见无人吭声,司马徽也不勉强,说了自己的看法:“你们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却普遍忽略了我刚才说的一句话“辗转南阳战降韩睿”,也就是说对南阳黄巾他不是灭,而是收降!” 第七章 夜观天象 毕竟是学校,即便上时政课也要注意分寸,很多话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不必懂。 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传了出去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戏志才慷慨激昂的针砭时弊的话即便流传出去,也能获得许多清流官员的认可,也没什么人闲着蛋疼找他麻烦。 荀彧出身名门望族,轻飘飘的提点句担心萧墙之争,这种想要皇室稳定的愿望更是无人能指出毛病。 至于郭嘉,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自然是先以自身利益为先,又要兼顾学生的身份,必须说点什么结交一些好友,说的太深恶了谁影响了生意的经营不好,所以才说了这么些不痛不痒的话。 司马徽点到即止,提点了一句就没多说什么:“今天时日不早了,就先下课吧!” “老师!” 下了课,徐庶就追上了独自离开的司马徽。 “元直啊,有什么事么?” “我心中有些困惑,想请老师指点。” “那你就跟我做马车下山吧。” 进入车内时,司马徽还特意吩咐车夫开慢点。 “不敢隐瞒老师,洪鸡是我主公,我想问老师今天那句“战降韩睿”有何深意?” 徐庶很是忐忑的等待答复,这关系着他以后的学习方向。入了学他才知道自己跟别的同学差距有多大,唯有专精一项才能在日后帮助到洪鸡。 若是按部就班的跟着学院的教导,虽然面面俱到,但却是没个专长,更别说短期内能回报洪鸡了。 看着徐庶的表情,司马徽答非所问道:“你跟着洪鸡多久了?” “三天。” 司马徽有点惊讶了,又随口问了个问题:“你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何在?” “主公对我恩重如山,我想要请老师指点如何更好的帮助他。” 司马徽明白了,徐庶觉得洪鸡有那方面的心思,再看这天下的时局,想学那乱世中的大本事。 只是明白归明白,是否真的倾囊相授,司马徽还有些犹豫的。 见司马徽在沉思,徐庶虽然焦急但也不敢打扰半分。 良久,司马徽猛然想到自己家中还有个探访的好友,不妨先问问他的意见。 “元直,此事,老师我一时半会也拿捏不准分寸,明日给你答复如何?” “对谢老师!” 入夜,回到家中的司马徽匆匆的赶到一处别院,像徐庶这样的好苗子,仅仅三天相处就对洪鸡死心塌地,他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德操,今日何如故走路如此着急啊!” “我想请子将帮我品鉴一个人。” “噢……”许邵来了兴趣“能让德操焦急的人想必非同寻常,不知是何人?” “洪鸡!” “是他。” “如何?” “此人我从张角陨落之时就开始观察了。” “噢?” “从张角起兵之日起,帝星开始黯淡,蜀地、吴地、魏地隐有盛气破地而出,我便猜测大汉可能会分裂成三块,但张角陨落之日,一颗将星如同大日遮蔽了混沌天机,如今天象紊乱,却是看不出究竟了。” “那颗将星便是……” “不错!便是洪鸡!星发赤光,如鸡鸣旭日升普照万古夜,我想不出除了他还有何人!” 听到这,司马徽有了决断。 ………… 刚回到驿馆,屁股还没坐热的董卓就听到了馆外传来了喧闹声。 不一会儿,一个小黄门就被将士恭敬的请了进来。 不用董卓说话,李儒就已经准备好了孝敬之物,让小黄门笑开了花。 “恭喜董大人了!” “多谢大人道喜,只是不知下臣这何喜之有啊?” 一声大人叫的小黄门很是舒心,加上怀里的银子暖心,小黄门透露道:“陛下让我请董大人进宫觐见,听起来是有意让董大人任凉州刺史。” 董卓热血沸腾,目露精光,终究按捺了下去,恭敬、和气跟小黄门插科打诨,进了皇宫。 “陛下,不要……嗯……啊……不要……呜呜……” 靡靡之音,声声入耳,董卓跟小黄门都很识趣的在外面等待。 十秒过后,声音戛然而止,董卓略显尴尬的看了眼殿门,又看了眼小黄门,很识趣的一言不发的继续等待。 小黄门也没有说什么,终于,十分钟过去,小黄门敲了敲殿门。 “谁?” “陛下,奴才把董大人带来了。” “进来吧!” 进入殿内,空气里到处散发着迷人的酥香,目视前方的董卓不是是眼珠一转就看到周边许多肉隐肉现的美人,服饰之新奇大胆,看的他觉得有种冲动直冲脑海。 “爱卿来了。” 董卓不敢看一手还在侍女胸前的刘宏,恭敬跪地:“微臣拜见陛下!” “探马来报,凉州发生叛乱,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等人以“讨伐宦官”为名,进犯三辅。让父说你多年镇守凉州,不仅熟悉地形,而且英勇善战。” 见刘宏没说下去,董卓赶忙应道:“大人谬赞了,臣愧不敢当。” “你就不如洪爱卿痛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武将非要学文人那套谦虚。” 虽然心里恨的牙痒痒,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崇拜的样子“洪将军智勇双全,非下臣可比。” “你总算有那么点自知之明。” “美人,你说对么?”说着刘宏把玩的手重重一捏。 那美人好似没有痛觉般,莺笑道:“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哈哈哈!” “董卓,要不是看在让父推荐,洪爱卿奔波劳碌时日过久,我是不会启用一个连圣旨都能弄丢的废物的,你可明白?” 董卓还能说什么?只是不住的磕头。 “好啦!你不觉得头磕着疼,我还怕磕出血把地弄脏了呢?去当凉州刺史平叛吧!没搞定就自己命人把自己的脑袋送回京吧!” “臣,叩谢天恩!” 他的手轻轻舒张,脸上一直是那副感激之态,直到远离了皇宫,直到回到了房间,直到天地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时,他才紧紧握住了拳头,那几月不曾修剪的指甲刺入了血肉,刺出了鲜血都没有半点触动。 第八章 给二傻子买米去!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 看着走过的美景,洪鸡寂寞了。 刘宏因为他是毒人给了他半年的休假令还没到,不用上班:年后才要外放为官,不用上班;没有小弟弟,玩不了羞羞y;找妹子按摩? “大冷天的……这个好像,可以有!” 虽然古代没有空调,没有暖气,但古代的建筑师们匠心独运,把墙壁砌成空心的“夹墙”,墙下挖有火道,添火的炭口设于一处,炭口里烧上木炭火,热力就可顺着夹墙温暖到整个房间。 想着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约上几个朋友朋友一起按摩吹牛,也是一番别样的享受啊! 想到这洪鸡不在犹豫,让韩立带路往曹操的府邸走去。 古时的洛阳城,位于河南省洛阳市城区及近郊,北据邙山,南对伊阙,东逾瀍河,西临涧水,洛水贯穿其间。 全城共设8个城门,东面和南面各3门,北面两门,西面无门。城内街道纵横相交,宽窄相配,形成棋盘式布局。王公贵族和平民百姓的居住区明显地划分开。 洪鸡住的地方当然是王宫贵族集聚区,受天气影响,即便已是日上三竿,走在路上的洪鸡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少顷,走的不耐烦的洪鸡有点抱怨起来:“早知道开着马车出来了,闲的蛋疼出来散步吹冷风。” 由于闲的无聊,洪鸡拒绝了管家安排好的马车,说天气不错,正好走动走动。 其实洪鸡以前也挺喜欢逛街的,但这个年代,街上抛头露面的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少的可怜,幸运遇到一两个还裹的严严实实,大风刮来别说看到小裤裤了,就连小腿都看不到。 越走越无聊的洪鸡望着回去遥远的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回去,又要走一段味同嚼蜡的路,不回去,还不知道要走多少无聊的路。 就在洪鸡陷入两难的境地时,一旁的打闹声吸引了洪鸡的注意力。 约莫五个人,靠着处低矮的平房。 4个青年穿着还算干净的棉衣,肆无忌惮的对着一个正在地上滚的青年笑着,嘴上还时不时说着什么话。 洪鸡顿时觉得有股无名火直冲脑海,走了过去。 “二傻子,你在滚几圈,我就给你买米。” 坐在地上的青年,一脸惊喜的表情看着说话的男人:“真的啊?” 说话青年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道:“真的,滚吧!” 二傻子闻言二话不说就头顶地,手撑地滚了起来。 终于,洪鸡赶到,冲到那说话青年面前就是狠狠一耳光。 “我草尼马!” 抽完青年洪鸡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四个青年见洪鸡穿着一身痞气也掩不住贵气的昂贵衣服,用屁股想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唯唯诺诺道:“大人,他是个傻子。” “我草尼马!傻子不是人啊!傻子不是爹妈养的啊!傻子活该让你逗啊!” 又是狠狠一巴掌抽下来,在凌冽无人的寒风中,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大人,我知道错了。” 捂着被扇了生疼的脸,青年真挚的认错。 “我草尼马!抠痞子,挂马子,追疯子,操傻子!还有啥缺德事你们这群辣鸡干不出来?去,给二傻子买米去!” “我这就给二傻子买米去!” 说完,也不敢跟三个一直在一旁不敢做声的青年搭话,往米铺的方向跑去。 “辣鸡!” 洪鸡指着三个青年骂了声,离开了。 刚才还闲无聊的洪鸡,忽然发现有趣的事一件接一件,刚骂了群逗傻子的败类,又看到小弄中间有两人对骂。 “张三,你休胡言乱语!你这老油嘴,是杨家那膫子草的?尽帮你爹说话?” 那妇人真是泼辣,上来就拿生殖器说话。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个老粉嘴,娼妇粉头之流!我家下三等奴才也比你高贵些!杨家小子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小美丢的事怎么能怪他?” “好啦,都别吵了,王家媳妇都没怪嫂子,嫂子就不用把责任推给杨家小子了。” 真是复杂的人物关系,还没来的急理清,洪鸡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 那妇人见王家媳妇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心里很不是滋味,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让小美跟杨家小子出去看热闹的,是我的错。” “嫂子严重了,这事怎么能怪嫂子,听人说小美是被一位进程英雄抱着了,应该没事的,过几天就回来了。” 洪鸡听到这才恍然大悟,暗骂:“景升这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浑然没发觉自己才安排他帮小美找父母不到一天。 “这位夫人,您别当心,小美等下我就安排人送回来。” 众人闻言不由的齐齐朝洪鸡看去,王家媳妇疑惑道:“你是?” “我是镇国大将军,荆州牧,冠汉侯洪鸡!昨……” 还没等洪鸡说完,听到他介绍的众人已经跪倒在地“草民叩见大人!” “好啦,都免礼吧,昨天是我见小美太可爱就抱了抱,后来不知道她家住哪就命人寻找,害您担心了。” “大人说的哪里话,小美能得大人喜爱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洪鸡向来是打蛇随棍上,道:“既然夫人那么说,那么我就认小美当我的干女儿吧,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懵了,王家媳妇就要拒绝之时,从门内冲出来一位英姿飒爽的绝世剑客,其目如剑,其眉如剑,其人如剑,其剑如剑! “大人能看上小女,自然是小女莫大的福分,王越代小女先行谢过大人恩典!” 难得这么好结交大人物的机会,王越一点也不输洪鸡的直接。 “好说,好说!以后我们同为小美的父亲,还要多交流交流,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一同去曹操家如何?” “可是太尉曹嵩的孙子曹操?” 这问的洪鸡一脸尴尬,对曹操的家庭情况洪鸡根本没了解过,道:“是典军校尉曹操。” 王越恍然,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不要问这种问题让洪鸡尴尬。 第九章 再遇蔡琰 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虽然多了一个人,但由于没有遇到啥有趣的事,还是显得很无聊。 闷不住的洪鸡没话找话道:“王越,我看你随身佩剑很是帅气,难道你是位侠客?” 凭心而论,洪鸡说这话时真的满是敬意。小时候洪鸡家里穷,买不起电视,又认不得几个字,看不懂小说,所以除了打架泡妞,娱乐活动就是坐在一个大排档听一个武侠迷讲射雕、讲神雕、讲倚天。 那武侠迷绝对跟洪鸡一样脑子有问题,因为他只讲会讲这三部小说不说,更可怕的是郭靖在他口中变成了第一人称“我”,杨过在他口中变成了第一人称“我”,张无忌在他口中还变成了第一人称“我”,而且这一讲就是五年,讲了n遍,洪鸡愣是听了n遍,都不觉的厌倦。要不是后来听说那武侠迷进精神病院了,他可能还会一直听下去。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失意。要知道侠客在这时候别称也叫游侠,是受上流社会轻视的,比武将还受那些自命清高的士大夫歧视,以致于王越在洛阳碌碌多年,至今不过顶着一个帝王剑师的称号,教教皇帝剑术的师傅,一个芝麻官都不是。 正规的说就是编外工作人员,通俗的讲就是临时工。 “让大人见笑了。” 时间早已磨平了他的血性,或者是他根本没什么血性。只是这么没有血性的人是如何练出那透体可见的剑意呢? 也许他挥剑的全部意义就是升官发财,越是在官道上之谜不悔,剑意越是凝练纯粹。 “吾自幼习剑,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间更无敌手。自以为高官厚禄唾手可得,不想在洛阳蹉跎多年,呜呼,生平求一官半职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洪鸡也不去想了,随口道:“你这么猛只是想求个官?” “让大人见笑了。” 洪鸡真心无法理解王越嘴角的苦涩,就像以前他无法理解好多在外面混的不错的亲戚的家长经常会唠叨孩子去考个公务员。 “不就是想当个官么,明年跟我去荆州,想当什么将军随便挑。” “真的?” “你是小美他爸,我也是小美他爸,我骗谁我也不会骗小美他爸啊!” “多谢!” 聊着聊着,洪鸡高兴的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 “孟德,出来接客了!” 正在和袁绍下棋的曹操闻言很是意外,赶紧出厅碰了个正着。 “咦……本初也在啊!正好,我们哥几个一起去潇洒潇洒!” “啊,去哪潇洒?” “这……”这问题可真把洪鸡难住了,对洛阳他真不熟,还真不知道上哪找臀大腰细乳还巨,身材纤纤没烦恼的软妹子。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浅薄无知,洪鸡转攻为守道:“你们有啥提议没?” 袁绍眼前一亮,知道拍马屁的机会到了,暗道:“洪鸡一不好酒,二不好色(见二十三章),前几日更是请教卢植一卷自己的藏书,想必是自知粗鄙,喜好附庸风雅。” 想到这袁绍不再犹豫,道:“不若我们去紫翠轩一游如何?” 洪鸡心念一动:“袁绍曾提议去天上人间一叙,如此同道中人的提议想必别有洞天。” “好!那我们就一同去长长见识!” 紫翠轩是一座4层高的巍峨建筑,通俗点讲就是图书馆。一楼大厅供士子们吃饭聊天;二楼品书苑是供士子们静静读书的地方;三楼有各种各样的静室,厅堂供士子们分享、交流;四楼是紫翠轩的盈利所在,它们培养的各种各样姿态怡人,才艺双绝的美人所在,若三楼的士子们需要美人陪伴增添风雅就要付费了。 当洪鸡走进紫翠轩看着一个个吃着甜点的“嫖客”,洪鸡对店家的贴心很是赞赏,这种在活动前先让顾客吃饱饭补充体能的做法让洪鸡很是赞赏。 “顾客满意,小姐满意,这种良心店家真是难得啊!难怪此地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彩旗飘飘。” 嘀咕一句的洪鸡就迫不及待的朝二楼走去。 看到满屏的竹简,洪鸡很是困惑“难道古代人喜欢这调调?” “洪兄,上楼了!” 听到召唤,洪鸡也有点饥渴难耐,赶紧跑到三楼,一看,激动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十个禽兽竟然公然对一貌美如花的弹琴少女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现在是弹琴,之后难道就是进一旁的小屋子吹箫了?真是腐败啊!” 迫不及待的洪鸡赶忙道:“本初,我们去哪玩?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见洪鸡这幅急不可耐的模样,袁绍给自己点了个赞,引路而去。 行走在蜿蜒小径,不时的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突然,有些昏暗的幽径变得透亮,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映入眼帘,案上磊着各色宣纸,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案子边上,是十余位闭目聆听的十字。 洪鸡还没来的急开口,动人的琴音就像流水抚过心田,习惯了嗨dj的洪鸡,对这种清幽的旋律只是觉得舒服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殊。 看向声音来处,只见一层波波的纱帐后面,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正轻抚琴弦,气宇悠扬的琴声自她的手中缓缓益处,似更古般神秘怅然, 眉宇间似乎透露着望不穿的空灵,如墨的青丝隐隐划过浅浅朱红的唇。突然,琴声嘎然而止,万物又归于始。 当琴音静止时,众人夸赞声响起。 “昭姬的琴艺真是愈发长进了,仲道兄真是好福气啊。” “龙套兄这话可有失偏颇啊,应该是昭姬的……嗯愈发……的,仲道兄才是好福气啊!”说着他用双手在胸前做了个饱满的动作,暧昧一笑。 “马甲兄所言极是啊!” 洪鸡却是没有听到那群士子的谈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掀开纱帐,婀娜出境的蔡琰身上,暗道:“难道她就是那种为补贴家用,甘愿舍身的奇女子?” 第十章 拆散蔡琰 想到这洪鸡激动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宝贝,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淫笑几声的洪鸡快步朝掀开纱帐的蔡琰走去,深情款款的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揉动。 所有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卫仲道也不顾身子的柔弱,操起手中的竹简重重的朝洪鸡的脑门拍了下去。 啪! 一声重击如同无视魔免的控制技,让刚想说话的曹操跟袁绍眩晕在地。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轻薄我妻,你把我河东卫家置于何地?” 为了在美女面前耍帅,洪鸡看着蔡琰的脸一直面露微笑。 当卫仲道怒骂完时,洪鸡已经缓缓转过了头,他伸出右手摸向了头部,有些刺痛,手上的鲜血更是清晰可见。 曹操终于解除眩晕,开启了大招,瞬间赶到了洪鸡身边,怒喝道:“你竟然敢对镇国大将军无礼,还不快点给大将军道歉!”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洪鸡无礼在先,对河东卫家及大儒蔡邕颇有敬意的曹操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想直接把事情定性为无礼。 卫仲道懵了,他并不是什么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对朝廷大事很是了解;一众龙套跟马甲也懵了,吓的把直接助阵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 “学生卫仲道拜见大将军,还请大将军原谅无礼之举。” “卫仲道?” 一但涉及到绝世美女,洪鸡的大脑就飞速运转,瞬间就想起了蔡邕曾说过蔡琰许配给卫仲道的话,想起昨日通过了解霍去病,知悉了卫青,也知道了河东卫家。 卫仲道开口那一刻洪鸡就知道自己闹了乌龙,如果只是蔡邕洪鸡还可能认为蔡琰贴补家用,再上河东卫家,那一丝丝的可能也不存在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看着洪鸡手上还未干的鲜红液体,卫仲道的语气有些颤抖:“是血。” “你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荆州牧,镇国大将军,冠汉侯,还打出血是什么罪么?” 卫仲道本就有些病态的脸变的愈加苍白。 就在众人被洪鸡的王八之气压的说不出话的时候,一声天籁响起:“还请大将军原谅仲道的失礼。” 婀娜的姿态,似水如歌的嗓音,听的洪鸡心都化了:“美人相求自然是万事皆可!” “奴家谢过将军恩德!”蔡琰行了个万福,目视下微屈膝,更显得胸前波澜壮阔。 “昭姬莫急着道谢,我还有个要求。” “将军请讲?” 洪鸡伸出了带血的食指轻轻的勾起蔡琰的下巴“只要你下降给我,我自然什么都听你的?” 势比人强,强忍着被调戏的愤怒,蔡琰强笑道:“大人说笑了,正所谓好女不嫁二夫,若是大人真的怜惜奴家,还请保全奴家的名节。” “不愧是父女两,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随口说一句的洪鸡又看向了卫仲道:“你把她休了,这事就过去了,如何?” “大人开恩呐,我……” “行啦!要么休了蔡琰,要么明日早朝我让我哥帮我讨个说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在卫仲道被逼迫的什么也说不出话来时,又是蔡琰开口了:“将军,昭姬欣赏仲道的文采才欣然下嫁于他,若是将军能做出一首好诗,我就……我就下嫁于将军,若是将军做不出就请将军原谅仲道之过!若是将军不答应,继续逼迫,昭姬就从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 不愧是历史上被匈奴俘虏十二年,尝尽冷暖依旧坚强的活着的烈女,如此以退为进的一招竟然令洪鸡说不出话来。 曹操更是为她的勇敢、机智赞叹,以洪鸡此时的地位,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事有哪个官宦人家不知道? 就在众人暗暗为蔡琰点赞时,洪鸡开口了:“昭姬既然给了我机会,我自然答应你的要求。只是诗好与否总要有人评判吧?若是你评判,我无论做出什么,你尽皆说不好,那该如何?” “这……” 蔡琰一时语滞,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洪鸡抢先道:“在做的诸位既然有资格听昭姬抚琴,想必俱是京中大才,不若就让在做的诸位为本将军所做之诗做个评判,若是有一人说不好,都算我输如何?” 蔡琰见洪鸡自信满满心里也犯了嘀咕,但对方条件都这么优厚了,再提什么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咬牙道:“请大人作诗!” “哈哈哈!好!,你们听好了!” “我这诗诗名叫笑藏杀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杀!杀!哈哈哈哈哈哈哈!” 念道杀字时,洪鸡特意的停顿,对着众人释放者要不掩饰的杀意。 “好诗啊!好诗啊!此诗直抒胸臆,豪放洒脱,宏放浑厚,独具一格,真可谓是神来之笔啊!”龙套第一个忍不住开口称赞道。 “龙兄所言甚是,此事听来让人仿佛置身于金戈铁马中,好像透过诗句看到将军剿灭张角,扫平黄巾的盖世伟力!真乃诗中极品啊!”马甲不甘示弱紧接着吹捧。 一时间称赞声不绝于耳。 “你们……你们……”蔡琰差点被气哭了。 “昭姬,你看,大家都觉得好,你可要遵守诺言哦?” 蔡琰没有理会洪鸡的问话,不甘的问道:“仲道,此诗你怎么说?” 众人闻言不禁把目光盯向了卫仲道,其中洪鸡的眼神尤为锐利。 “此诗……此诗……此诗文采斐然,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品。”说完这句,卫仲道深深的低着头,不敢看蔡琰一眼。 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不是外面的世界有多艰难,外面的风雨有多狂乱,而是你坚守的港湾,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把你推了出去。 看着懦懦的卫仲道,蔡琰心如死灰的杵在那像个雕像。 洪鸡如同得胜的将军,对着声援的士子拱手道:“各位不愧是国家栋梁,不徇私,认真评判的作风我记住了,多谢!” “哪里,哪里,将军言重了,都是将军的诗作太过完美,我们也是据实评判!” 第十一章 洪鸡大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美人孤单单。 跟众人客气两句,洪鸡就忍不住靠近蔡琰,伸出臂膀就要拥她入怀之时,蔡琰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下撞开了洪鸡就要揽下的手。 “将军,虽然我答应……答应下嫁于将军,但毕竟还未成婚,还请将军自重。” 洪鸡大脑超负荷运转,小聪明算尽不就是为了这句话?闻言头点的跟打地鼠一样“都听昭姬的,都听昭姬的。” 现在他的眼里,脑里全是蔡琰,至于何簌?抱歉,有蔡琰胸大么? 正所谓,人生在世,吃穿二字,人生在床,胸大为王,不是没有那几分道理。 诺虽然许下了,但还要人去实施,作别了好友,洪鸡就领着蔡琰跟卫仲道来到了蔡邕府,商量离婚结婚的事。 听闻一切的蔡邕怒极拍案:“胡闹!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私相授受!仲道跟蔡琰的婚约乃是白纸黑字定下的,过几日的黄道吉日就是婚期,岂容更改?” 这声怒喝说的洪鸡满是欢喜:“蔡琰还没结婚?” “就要结了!” “还是个处啊!”想到这洪鸡更激动了,虽然他对这事不介意,但哪个男人不喜欢女孩的第一次留给自己? 喜欢人妻的变态洪鸡只服曹操,所以他们是好朋友。 “既然没结婚,两位当事人都不同意这桩婚事,那我就去求陛下教教你这昏庸的老匹夫吧,免得你害了女儿幸福。” 说完洪鸡就一脸着急的离开了蔡府。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惹上那摊不开的搅屎棍?” 卫仲道也是个读过圣贤书的人,知道洪鸡一旦去皇宫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更别说自己和蔡琰都应了的事,闻言也不报什么希望,歉意的拱拱手后,离开了。 却说洪鸡在韩立的领路下,快步来到了皇宫,见到刘表,恍然间想起了什么,问道:“景升,小美呢?” “属下惭愧,还未找到他的家人。” “那别找了,等会派人送我家吧!” 说完也不理一脸呆滞的刘表,进了皇宫。 如果洪鸡就顺风耳就可以听到刘表情不自禁对他背影的吐槽:“禽兽。” 皇宫有三门,第一门自然是刘表和陈真把守的皇宫宫门,第二门是卫尉统属的禁卫军把守内门,第三门则是皇帝直属的羽林军把守的奉天门。 要谋反或者是篡位就必须突破这三重防御,所以执金吾、卫尉及羽林军统领的职位重要性越来越来高,无一不是刘宏的亲信。 没有刘宏的金牌,洪鸡只能过第一门,有了洪鸡的金牌,洪鸡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皇宫深处。 “洪鸡有事求见……请他进来。” 沉吟了一会的刘宏放下帛书,颇有兴趣的吩咐道。 进殿的洪鸡看到拿着帛书的刘宏,差点惊瞎了他的钛合金,跪倒在地,高呼“臣拜见陛下,祝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呵呵!”刘宏乐了。 “起来吧!” “谢陛下!” 刘宏并没有那么不堪,只是选择不同罢了。他并不想为了青史留名而苦了自己,所以在觉得帝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就能玩则玩,至于自己死了之后?呵呵,谁管它。 刘宏目光一凝,随意道:“爱卿来此所为何事?” 若是在一大波美女环绕的地方,洪鸡自然是瞎话张嘴就来,但在这个颇为正式的场合,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出声了。 “爱卿莫不是许久不见我,想找我一起玩耍了吧?” 这事可承认不得,要是说了,蔡琰的事还怎么说出口?思虑片刻的洪鸡不再犹豫,朗声道:“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刘宏来了兴致,要知道活这么久还没一位大臣求过自己“说说看。” “我想求陛下为我赐婚!” “噢?结婚好啊,结了婚人也会定性一点,给人留些成熟稳重的好印象。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是蔡中郎之女蔡琰。” 噗! 刘宏一口清茶喷了出来,笑了:“他可是有夫之妇啊!” “还没结婚,而且蔡琰也同意嫁给我,卫仲道也表示不娶蔡琰,就是蔡邕那老匹夫死揪着不放,所以想请陛下赐婚!” “老匹夫……哈哈哈,说的好!你的婚事我准了!” “谢陛下!”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看着到手的圣旨,蔡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反抗?拿什么理由?真要到朝廷上闹,河东卫家没人站出来不说,丢的全是蔡家的脸。 他虽然有傲骨,但还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一想到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你看,这就是那个不顾子女意愿,不顾圣上旨意,死活要把女儿嫁给退婚卫仲道的老匹夫。 “岳父大人,不知小婿几时可以迎娶昭姬过门?” “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这句,蔡邕拂袖而去。 “谢岳父大人!” 告别了蔡邕,回家将小美送回王家的洪鸡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婚礼的筹备中。 要结婚了,洪鸡也不想住在大将军府,好在刘宏很是贴心,直接赐了座婚房——镇国大将军府。 有了房子,洪鸡让曹操帮忙写请帖,让韩立、林动等人装饰府邸,在高朋满座的黄道吉日,迎娶了蔡琰。 成婚那天,还滞留在京城的卫仲道看着远行的花轿落下了泪水,古代不比现代。在现代前女友结婚还可以不屑的说句我睡过,在古代真的就是舍不得了,尤其是蔡琰这种极品。 大将军主婚,文武百官尽数到齐,就连刘宏也派了张让代为庆贺,宴席更是从镇国将军府摆到了街外一千米,残缺的北军五笑,新募的西园八校尽数上桌增添人气。 更为夸张的是刘宏居然下旨为庆贺镇国大将军的婚事,全国免税一天! 恩宠之至,无以复加。 只是在这喜庆的夜,几乎没人注意有几个骑士悄然出了南门,一路向南往南阳而去,他们是大将军的报喜骑士。 幸好有着高达三阶的恢复天赋,一次次就要倒地的时候,硬生生“活”了过来,在众人的调笑中,走进了洞房。 第十二章 种子发芽 金炉麝麝袅青烟,凤帐烛烛摇红影,问君何故止步履,一场寂寞凭谁诉? 轻合朱门,透望朱唇的洪鸡在恢复天赋的帮忙下已然清醒,只是清醒了还不如醉着呢,洪鸡有些哭笑。 别说以前,就是往前追几辈子都不一定泡的到这种极品妹子,现在她任自己为所欲为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下手?” 看着这在现代曾侍过寝的爱妃,洪鸡悠悠的叹了口气“便宜你了。” 轻挑红盖,轻吻朱唇,轻褪罗衣,轻揉…… “别!……那脏……” 一直愣着不说话,面色羞红的蔡琰终于在洪鸡一路下吻,吻到下唇的时候出声。 只是洪鸡又岂会如他所愿,手一刻不停的时候,更是灵舌进洞。 奈何有一层薄膜阻隔,终于在洪鸡品尝了混杂着清幽体香的琼浆玉液后不情愿的伸出了手。 婉转莺啼,杜鹃啼血,春宵渐度。 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守着这温香软玉久了,洪鸡变得愈加的狂躁。 “到底怎么样才能算完成任务!” 一个下雪的夜晚,洪鸡在无人的庭院里,对着隐隐有些冰封的池塘奋力的咆哮。 明明什么都不缺了,偏偏少了个宝贝,那复杂的心情折磨的他想发疯。 只是洪鸡不知道的是,此时,远在洛阳几百里外的一处石子路旁的亭子里,一个少女,轻抚心口,对着月亮留下了泪水。 她的脚边有一盆取暖的炭火。 “小姐,进屋吧,外面冷。” 少女不言,取出了怀中的帛书,轻轻打开,依稀可见那笔走虫蛇,蝇飞蚊舞的破字。 只是露出了几个字,却刺的她犹如刀割,以至于她竟握不住手中的帛书掉落在炭火里。 啪嗒!啪嗒! 当泪已干,曾经的失言也已经化为灰烬。 一月,两月,就像刘宏说的“结了婚人也会定性点”,两月来,洪鸡在洛阳变的有些诡异的安静。 自从春宵一刻后,蔡琰认真扮起了妻子的角色,端庄、贤淑、迷人,洪鸡跟曹操袁绍一起打猎的时候,他两还一个劲的羡慕洪鸡好福气。 并不知道洪鸡已经被自己侄女去势的何进还劝说洪鸡乘有时间多纳几门妾室,好为家族开枝散叶。 只是何进的好意都被洪鸡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一生只爱昭姬一人,我的心里眼里已经容不下别人)给拒绝了。 何进故意把洪鸡的说法散布出去,熄了好多想联姻的世家的心思,无意中拔高了洪鸡的形象,不仅让蔡琰对他用卑劣手段得到自己的不快荡然无存,更是在心里生出了几分爱意。 一切似乎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有洪鸡知道自己心中有一团火,在亲吻,抚摸蔡琰的时候变得愈发旺盛! “任务!我必须要完成任务!不然即便给我整个世界,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拥有的越多,越加感到痛苦。” 这一天,天空下起了小雨,给已经逐渐回暖的天气带回了些冷意。 “夫君,小心着凉!” 蔡琰温柔的给洪鸡披上披风,轻声道。 他双手合住了她的手,递到嘴边,轻轻一吻,又哈了口气,想要温暖她有些清凉的手。 “手都凉了,回屋歇着去吧。” 都那么久的夫妻了,只是亲了亲手她还是会忍不住的脸色微红。 “听父亲的朋友说,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转,想来再过几天,夫君就可以启程去荆州赴任了。” 过年的时候,刘宏突然受了风寒,由于纵欲过度,加上服用仙丹体质虚弱,病的无比严重。 洪鸡还以为他挺不过来了,没想到今天他却听到了“好消息。” “怎么,这么想离开洛阳?” “没有,我是瞧夫君整日闷闷不乐的,想必是觉得洛阳呆的闷了,想回家走走。” “傻瓜,有你在的地方,我又怎么会觉得闷呢?” 说着洪鸡抱住了他,略显粗糙的脸还贴上了细腻无暇的脸颊。 只是抱上时,没有看向蔡琰的目光带了些冷意,比初春的寒风还要冷。 入夜,雨还未停。 往日的洪鸡已经在蔡琰的房间了,但今日他却来到了书房。 “林动参见大人!” “我要你去办一件事!” “请大人吩咐。” “你可能会因此而死。” 林动没有半点犹豫,高声道:“为大人而死,是小人最大的荣耀!” “好!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请大人指示!” 洪鸡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漫步走到了单膝跪地的林动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吟道:“我要你杀了刘宏!” 最后两个字闯入脑海,就像定身术一般,让他动弹不得,在迟疑了一秒后,林动沉声道:“愿为大人效死!” 洪鸡静静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不同寻常的东西,但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终于已经下定了决心了洪鸡从怀里取出一张帛书给他。 “这是皇宫的地图与岗哨的时间,还有刘宏的住处,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大人放心,背下后我就会销毁帛书,至于刘宏,即便是我死无全尸,他也会先我而去!” “今天是个好天气,你去吧!” “是!” 一声应诺的林动起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洪鸡觉得如果他真能办成这事,以后有必要培养死士了。真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差点找不到人手。 这一个月来,洪鸡借着刘宏给的金牌,以探病的名义,每天不同时间段入宫出宫,总算摸透了其实很简单羽林军和禁卫军的巡逻规律。 毕竟是掉脑袋的买卖,洪鸡再蠢也防着一手,那帛书上的画与字都不是洪鸡写的,而是让小美照着洪鸡写的东西“画”出来的。 在得到五禽戏后感到不认识字绝世秘籍都看不懂的麻烦后,洪鸡就在蔡琰的指导下学起了写字,又时常带着蔡琰找小美玩的洪鸡,找个适当的时候,以画画的名义,让小美画出个洪鸡写的东西,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即便林动万一有异心,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洪鸡的心思,这才是洪鸡出手的最大保障。 第十三章 错漏百出 步凌波,明月隐,寒风萧瑟,大雨滂沱。 也许老天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有事,小雨变成了大雨,想要阻挡一个满身黑衣之人的前进。 风冷,但林动的心更冷。 揣着看过的帛书离开镇国大将军府的林动就没想过这次能活着回去,顺着一路紧贴的房顶,直扑皇宫而去。 镇国大将军府与皇宫最近的是刘表把守的南门,当林动赶至南门时不禁眉头一皱。 按洪鸡帛书上的记录,现在应该是南门守卫换班的时候,侍卫在宫墙上的守卫会有十分钟的无人期,只要乘这个当口,在远离宫门一定距离的地方用飞爪百练索爬上宫墙,然后再下去就可以越过皇宫的第一道守卫。 但现实的情况是,宫墙上的守卫并没有去换班,而是有远超平时的守卫在宫墙上来来回回不知道在干嘛。 …… “大人!” 穿着油衣油靴的刘表着急的问道:“情况如何?” “回禀大人,宫墙年久失修,今遇此大鱼,部分墙体脱落堵塞疏水口,还在加急疏通中。” “快!越快越好,千万不能让水漫到宫门处顺着梯道流入皇宫,不然我的官位难保,你们的前程也难保!” “是,大人!” …… 城墙上刘表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城墙下林动急着像热水里的青蛙。 终于,林动悠悠一叹起身离去。 虽然从东南方的拐角处也能爬进皇宫,但那样进入的区域就是未知地带,没有洪鸡帛书的记载指路,林动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怎么穿过层层守卫到达目的地。 所以林动选择了去北门,皇宫有个众人皆知的属性,就是对称性,从南门进到后宫跟北门进到后宫道路是一样的。 “都是一个系统的,换班时间应该也一样吧。”林动嘀咕了一句,绕着皇宫朝北门而去。 到了北门的林动总算看到了今天第一个好消息,北门并没有远超平时的守卫在来来回回,相反还少的可怜。 只是一个呼吸间,林动就明悟了,看守皇宫的侍卫人数是有限的,都是有编制的人,招多了都是要给俸禄的。 “南门那边守卫激增,想必是调了北门的守卫,真是天助我也。” 大喜过望的林动瞅准一个时机,手握飞爪百练索掌面,掌心朝上,向上猛力一扬。 “大人,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的,让阿灵他们慢点,这雨大路滑的,要是摔倒晚上我可要一个人站岗了。” 陈真的玩笑让守卫们都乐了的同时心里更有种淡淡的感动。 突然,陈真的耳边传来几声清脆的铃声,他侧头一看,只是空门边一个特制木板上摆放着两排铃铛,此时右边那排铃铛的第三个铃铛正发出清脆的铃音。 “好久没有逮老鼠了,手都痒了。” 狞笑一声的陈真快步向宫内跑去,对这一亩三分地很是了解的他知道老鼠从第三个铃铛位置闯入皇宫,最可能掉落的地方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现在所藏身的位置。 一处假山花木群,此地由于脱离主道,天色昏暗,很适合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有些按捺不住寂寞的宫女还会来此地跟侍卫偷情,如今天降暴雨,没有哪个宫女会在此时按捺不住,更适合藏身。 更为重要的是,此地虽然脱离主道,但却离主道不远,随时可以观察,进出主道,实在是杀人放火的必经之路。 怀着对自己深信不疑的猜测,陈真愣是躲在一处小道边的假山内,忍着没穿油衣浇湿的不适。 五分钟,十分钟,就在陈真怀疑自己的判断出错的时候,一阵脚步声闯入耳中,在连天的暴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林动早就越过了城墙,但他并不敢贸然行动,细细观察,思量一番后才有所行动,只是待人走到一处假山时,他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格外精准,早就饥渴难耐的陈真挥舞手中刀就劈了过来,刀势之强劲,竟然给人将雨幕劈开的错觉。 仓惶应对之下的林动手中兵刃被轻易磕飞,再想有所动作之时,脚踝处猛然受力跪倒在地,冷冽的刀锋就毫无阻隔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小子,胆子挺肥的啊!敢来皇宫偷东西?” 让陈真意外的是,眼前之人没有遇到之中的惊慌,而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从他的眼中他看不出半点生气。 “不好!” 暗道一声不好的陈真赶紧收刀,躲过了林动猛的往前磕的脖子。 见林动连骂人都不骂,就寻死,陈真哪里还敢用刀,直接把刀一仍,抽出绑在腰间的细带,在一阵拳脚相击后,将林动捆绑在地。 也许是中间肉搏的太过激烈,也许是腰间细带被抽出,当陈真心满意足的看着被绑的动弹不得的林动时,他的裤子滑落了。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诡异。 一个湿身捆绑的男人张大了嘴巴,看着另一个小弟弟迎着风雨怒吼的男人。 这将会是怎样的一出人间惨剧? 好在要被和谐的内容并没有发生,只是在陈真准备提裤的时候,看着林动坏里露出一个小角的东西露出了兴趣。 一手提着裤子的他用了个颇为尴尬的姿势打开了洪鸡给林动的帛书。 “胆子真是够肥啊,居然敢……” 看到最后一个符号的陈真没能把话说完,就沉默了。 因为在帛书的文字的最后有一个图标,一个qq或者微信系统自带表情的调皮图案。 这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计划,由于洪鸡让小美画的东西多了,乘洪鸡不注意的时候恶作剧的偷偷的在文字底加了个qq表情。 由于收货的时候检查过一遍,后来也没在意就直接给了林动,林动看到这表情觉得不影响观看,也没啥特殊的意义,所以也没在意。 就这样这表情就出现在了陈真眼中,而这表情恰恰是洪鸡在担任执金吾时批给陈真条子上画过的表情。 当时洪鸡不识字,觉得同意就打个勾太随意了,就画了个表情,证据就这么被留了下来。 第十四章 步步惊心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本是天地伦常之常事。 叶问因为母亲病重受过洪鸡恩惠,而不惑之年的陈真则是因为家中独子欠了洪鸡还不清的情。 这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陈真深深的看了眼被捆绑着的林动,走到右手几米处的水塘边,一言不发的将帛书高高扔起,于刹那间刀光漫天,如风如电。 林动看着化为碎屑被风吹入池塘的帛书懵了,在恢复自由看着陈真消失在夜幕中还没缓过。 良久“那帛书上到底有什么我没发现的特别东西,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论他知道了什么,任务却必须进行下去。” 念一至此,林动快步朝着有些模糊的记忆中的路线跑去。 终于磕磕绊绊后,林动来到了北内门处的一处草丛内躲了起来。 “马蛋!内门换班多长时间来着,我记得好像说内门分短班跟长班来着。” 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禁卫军换班的林动一咬牙一跺脚,冲到了墙边,轻而易举的翻到了墙上。 踩着琉璃瓦,林动看着下去后五十米的位置有一处遮挡视线的草丛可以躲避,然后在寻觅时机进入奉天门,很是果断他跳了下去。 就在林动想要争锋夺秒的跑到草丛时,廊道上传来大批禁卫军的脚步声。 林动脸色难看的往回望去,只见约莫十来个禁卫军在一名统领的率领下快步朝北内门走去。 “不能跑,只能慢慢走,借着夜色更雨幕掩护他们一时还没注意到这边,若是跑动发出什么声音势必会前功尽弃。” 这一刻林动的命运全掌握在漫天神佛的手中,哪怕只有一个士兵闲着无聊朝他那边看去,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林动一脸忐忑的朝草丛处挪步的时候,从北内门处走进一位婀娜的宫女吸引了他和禁卫军的注意力。 宫女看着雨幕中的黑色人影脚步一滞,林动暗道一声:“糟糕!” 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宫女突然右手扶额头,左手扶肚子,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声:“奴家的肚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 一番矫揉造作成功的拉回了就要朝宫女看去的方向看去的禁卫军的注意力。 林动也呆住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宫女转向禁卫军的行进的方向走去。 突然,也许是因为肚子疼,宫女脚步不稳的摔倒在地,一声痛呼更是让所有人的心神为之吸引。 更让人血脉喷张的是,因为肚子疼,摔趴在地上的宫女居然翘起了屁股,扶着肚子发出了娇痛声。 要知道刘宏可是给宫女穿的开裆裤的,这屁股一翘,那诱人的神秘地带若隐若现的让禁卫军众人可耻的硬了。 林动哪里还不明白,这宫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有心帮助自己,想到这,林动拔腿就往草丛跑去。 而已经被吸引了全部心神的禁卫军哪里还注意的到被雨幕遮掩下的动静。 一分钟过后,宫女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看林动的方向,见人已经不再后,故作虚弱的站起,朝远方走去:“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至少是个不再过这般日子的希望,希望再渺茫总比绝望好。” 又是经过一番曲折摸索,躲在奉天门前不远处的草丛的林动自然不知道宫女的感慨,他正在为如何进奉天门苦恼。 雨突然停了,就像它突然下大一样,突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没了雨水的噪音,路面依旧潮湿,只要人往上一踩就能发出在这深夜里吸引所有侍卫的动静。 林动有些绝望,他湿漉漉的鞋子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走动? 无可奈何的他的脱下了鞋子,随便往草丛边一放。 就在此时,远方似乎有雷声滚动,透过草丛的空隙,往外看的林动差点吓尿了,只见有一大波水流不知从何处滚滚而来。 顾不得其他的林动只得死死的抓住装饰的草木,一分钟过后,林动就像玩漂流下半身都湿透了那般,微风吹来更是不自觉的一哆嗦“冷。” 随着水位的降低,林动暗骂:“真是倒了八辈子血莓了,居然躲到了排水的地方。” 此时奉天门外,一个威武的将军看着草从边挂着的一个异物露出了疑惑之色,脱离众人走了过来。 林动见有将领过来,大气都不敢闯一口,屏住了呼吸。 将领名叫董承,陇西临洮人,没错就是董卓的老乡,也是董卓的同宗兄弟,自幼被选入羽林军,因为与刘宏生母董太后是同姓,很受太后喜爱,得了羽林军副统领的位置。 董承看着脚边的油鞋,心里恍然这草丛里有个被天水冲暴露的刺客。 他要杀谁?这似乎是个不言而喻的命题。 只是自己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想到这董承陷入了犹豫中“陛下昏庸且失了根基,命不会长,我在这副统领的位置上呆了八年了,若是九霄龙变,我再谋从龙之功,想必可以摆脱这一桎梏。只是这蛋糕太大,大的我吃不下。” 想要援手的董承突然想起了董卓“差点把族兄给忘了,仲颖他贵为西凉刺史,带甲十余万,若是把消息再第一时间告知他,我在从中谋划,定建不世奇功!” 想到这董承有了主意,折身回了奉天门。 看着董承并没有什么异动的离开,林动松了口气,随即又为如何进门发愁,冥思苦想一段时间后,门那边传来动静。 “兄弟们,有没有兴趣玩两手?” “这,将军,我们还在值勤,贸然离开不大好吧?” “现在都子时过半了,加上这么个鬼天气,还有禁卫军的兄弟把守能出什么事?怎么不给我面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几位羽林军将士又不是小说中顶天立地的主角,自然是赔笑着跟着董承离开了。 站在奉天门前林动一脸不可置信:“这太假了吧?我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了?” 什么是奇迹?林动觉得自己今天的遭遇就是奇迹,每每当自己绝望的时候,困境就像被他妈喊回家吃饭般,不知所踪。 第十五章 九霄龙云惊天变 现在摆在林动面前最后的阻碍就是站在刘宏病房前的两个寸步不离的带刀侍卫。 “强杀?变数太大。姑且不论我是否打的过他两,就是杀了,躲在里面的刘宏听到动静指不定躲了起来,等大军来围,身死是小,完不成大人的大事是大。” 就在林动一筹莫展的时候,天坠流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流星坠地,暮然间地核脉动,林动觉得整个天地在一瞬间颠倒了过来。 当他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如潮的悲鸣声响彻整个皇宫上方,之前那个让自己一筹莫展的两个带刀侍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木头瓦砾集聚的废墟。 ………… 万籁俱寂,夜色昏沉的宅院里,一处亮光显得格外惹眼。 来回踱步的许邵取出一支新蜡换上快要燃尽的旧蜡“到底会发生什么,为何冥冥之中我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一直无法入眠。” 推开窗门透透气的他突然眼前一亮:“将冲紫薇,帝星陨落!怎么可能?” 顾不得细枝末节,许邵直接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扑通! 住在三楼的许邵因为夜色暗沉没有看清地面,直接把脚跳折了。但他却没有分半点注意力到自己的脚,而是一脸惊骇的抬头看天。 只见九霄之上,一条金色巨龙不断悲鸣,随着身子的游动,金色巨龙不断缩水。 如流云瀑布般的金色气体随着巨龙的缩小直坠大地,看那方位,赫然是洛阳方向。 ………… “爹爹,你看!天上有龙诶!” 吁! 停下马的诸葛珪,先是看了眼怀中的诸葛亮,又抬头看了看天,只见天黑如墨盘,连颗星星都没有,哪来的龙? “也许是累了,出现幻觉了,再聪慧也只是个4岁小孩,没必要当真。”想到这诸葛珪开口了:“亮儿居然发现龙了,真是厉害,爹爹我着急赶路差点就错过了呢。” “龙好漂亮啊,咦?” “怎么了?” “那么大那么大的巨龙怎么现在变成两条小龙了?” 说“那么大那么大”时他尽可能的展开自己的身体画一个大圈,说小龙时他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姿态动作。 “那可能是巨龙生了两条小龙,然后施展法术离开了呢。” 诸葛亮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爹爹所言极是!” “哈哈哈!” 一声爽朗的笑声一扫连夜赶路的疲惫。 “爹爹,你不是说我们已经到南阳了么,怎么还没到呢?” 小孩子思维转变总是很快,刚刚还讨论龙,现在又回到了路程上。 “南阳是个很大的地方,我们住的地方是个很小的地方,要在很大的地方找到那个很小的地方还需要时间。” “龙不见了。” 感觉诸葛亮情绪有些低落,诸葛珪赶忙宽慰道:“亮儿别难过,等日后我们在市面上遇到了,买一条便是。” “真的?” “真的!” ………… 看着蔡琰绝美的侧脸,闻着他动人的芬芳,反反复复睡不着的洪鸡又心猿意马起来。 犹犹豫豫之后已经放在她心口处的手还是没有揉动,只是静静的感受着手中的滑润如柔软。 突然,他发现整个房间都充满的光亮,瞬息之间所有的金光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身体,屋内再次变得昏暗。 还处于一脸懵逼状态的洪鸡脑海里突然传来一声金属音:“叮!” 洪鸡从未觉得如此机械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天籁“难道任务完成了?” “宿主受到龙气怨魂作用,获得天赋特性真龙之体二阶,大汉公敌二阶,宿主当前力量22,敏捷14,体质13,智力9,天赋:恢复三阶,口遁一阶,真龙之体二阶,大汉公敌二阶。” “我草,全属性+2,这么牛逼!只是大汉公敌是什么鬼?” 想不通的洪鸡也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 “怎么办?要不要去废墟里确认下他有没有死。” “这种塌方别说是个体质虚弱的病人了,就是正常人也压死了。” “别找借口,只要没人到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就是没死!死士守则第二条,你忘了吗?” 两个小恶魔在林动的脑海里剧烈挣扎,让他无所适从。 “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喧闹声迅速赶来,林动赶忙找到一处废墟隐遁观察起来。 “还愣着干嘛!赶快挖啊!” 一阵尖锐的嗓音后,侍卫们开始奋力挖掘,在众人齐力挖掘中,一个时辰过后,已经被梁柱瓦砾压的血肉模糊的刘宏被挖了出来。 已经赶到的皇后及众嫔妃,看着毫无生机的刘宏泪流满面。 张让眼中也隐现泪花,悲声道:“陛下归天了!” 众人应声跪地,泪流不止。 “陛下归天了!” 短短五个字如一场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洛阳城。 无数正睡的香甜的王公大臣,被下人从睡梦中吵醒,震惊过后,纷纷穿衣朝皇宫奔去。 砰砰砰! 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把刚入睡没多久的洪鸡吵醒,蔡琰也醒转过来。 最痛苦的不是不睡觉,而是许久没睡后,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被吵醒,那种绝望,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生无可恋。 “怎么了?” 简单的穿戴好衣服,开门的洪鸡不耐烦道。 “陛下归天了!” “什么?” 那震惊的语气,恰到好处的表现了洪鸡此时的不敢置信,凸显了一个忠君爱国的好男人形象。 只是表面永远只是表面,洪鸡并不是震惊于刘宏归天,而是震惊于刘宏归了天,自己的任务居然没有完成。 “那我这派人杀刘宏的意义何在?”还没带洪鸡有啥头绪,蔡琰很是冷静的给出了建议:“夫君,陛下归天这么大的事想必已经通传洛阳了,还请夫君赶紧穿好朝服,入宫一看究竟!” “娘子所言极是!” 应了一声的洪鸡穿起来衣服,乘着马车直赶皇宫而去。 地面还是如入夜般的潮湿,只是不知何时天却已经变了。 第十六章 皇位之争 “景升,发生了什么?不是说陛下病情好转了么,怎么突然就归天了呢?” 刘表小心的朝四周看看,见没有什么外人,附到洪鸡耳边低声道:“宫里有传闻说陛下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惹怒了上苍,上苍地动已示警戒。” “地动?” “子时的时候,洛阳部分居民区和皇宫部分突然震动……” 还想说什么的刘表见远方有车马靠近,止住不言,立于宫门前。 洪鸡见状看向车马来处,见是司徒王允,秉着朋友多了路好走的想法,洪鸡迎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司徒大人,我俩真是有缘啊!不如一同进宫如何?” 刚下车的王允听到有人招呼,秉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的圣人教化的价值观与处世观,扬起了笑脸。 只是看到来人是洪鸡时,莫名的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油然而生,若不是有着大儒修养,就要指着洪鸡的鼻子开骂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该骂啥。 “司徒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对老人洪鸡还是颇为尊重的,毕竟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以前见洪鸡此人虽然有些粗鄙,不入眼,但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厌恶,难道是陛下过世让我神经过敏了?”暗自嘀咕一声的王允,强忍着心中的mmp,道:“就不劳大将军了,小老儿因陛下过世,有些意乱,还是独行比较好。” 见王允婉拒,洪鸡也没说什么:“那司徒先前!” “嗯,告辞!” 先行进宫的王允很是困惑:“居功不自傲,更是陛下宠臣,对我也颇为尊重,我为何却总是……总是……总是看他不爽呢?” 王允表示自己凌乱了。 王允刚走不久,一个小官来了。 “卑职见过大将军!” “看来今天是没机会听刘表把话讲完了。”这么想的洪鸡也放弃了滞留宫门的想法,随口道:“一同进宫吧!” 那小官闻言喜不自胜“多谢大将军抬爱!” “镇国大将军到!” 洪鸡颇为意外的看了眼高声宣告的小黄门,并没有因为与往常不同的举动多说什么,只是人还没走进大殿,就听到吵闹声传来。 “陛下留有遗诏,写明皇子协继位,这遗诏可是皇后与众位嫔妃从陛下罹难的床榻上发现的,怎么大将军还有疑异不成?” 坐在龙座右边的皇后何氏闻言不禁一脸苦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瓜子“真是脚贱,好好的抱着刘宏哭就是了,还去死的地方看看算什么?脚贱就算了,手还贱,看到一卷黄色的绢帛就拿了起来。手贱就算了,嘴还贱,以为是陛下留给辩儿的诏书,兴急之下让认字的好姐妹帮我念了出来。唉,往事不堪回首,肥胖中……” “太皇太后此言差矣!” 到了这个时候,何进也知道自己觉不能耸,一旦耸了,荣华富贵都将是过眼云烟。 “噢……大将军有何高见?”已经从太后升格为太皇太后的董氏尖锐道。 “陛下无德!”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何进不顾底下人的心思,继续道:“以至天怒人怨,百万黄巾起义的人怨被我弟平息,本以为天下安定,不想天怒却非人力所能保,陛下竟然被神罚镇死。如此死法足以证明上天有意另立有德新君。” 在这个迷信的时代,地震这种超自然的力量一直被认为上天的杰作,如今刘宏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地震震死,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大将军此言可是人臣该说的话?” “先贤霍光当断则断,废除淫乱无道的昌邑王刘贺,迎立汉宣帝刘病已,传为佳话,如今我只是在陛下过世后说此言有何不可?” “你……你……” 董太后明显被气到了。 此时,姗姗来迟的洪鸡也进入了殿内。 众人不禁齐齐朝洪鸡看去。 好歹是在百万大军面前装过逼的男人,根本不耸,淡定的走到何进的旁边站立。 “陛下无德上天况且不认,那陛下的遗诏我们如何认得?” 振聋发聩,掷地有声,呛得董太后说不出话来。 良久,太皇太后冷笑道:“那大将军的意思呢?” “自然是立嫡长子皇子辩为帝!嫡长子继承制乃是万世以来天地共行之法,毋庸置疑!” 董太后这个深闺妇人,哪里比得过何进这个卖猪的口才,但她毕竟还没蠢到家,果断请了外援。 “骠骑将军,你觉得如何?” “圣人有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陛下将大将军从一杀猪贩提拔到今天这地位,大将军今日所言,可对的起这天地义气?” 何进闻言不由的气势一滞,董重说的没错,刘宏就算对不起天下人,也没对不起他。 董重得礼不饶人,继续朗声道:“陛下的是非功过自然有后人评说,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做好本分就行,如今陛下罹难于地动,本该长埋于大地的遗诏得天之顾,假手何太后找了出来,这何尝不是上天给陛下一个让自己的后人改正之前不足的机会?” 董重这一开口,何太后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群臣更是议论纷纷,显然是觉得董重所言有理。 就连何进也一时半会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场上hold不住,果断场外援助。 想不出话来反驳的何进,果断开口道:“洪鸡,你有何话说?” 被何进用手一拍的洪鸡缓过神来,愣愣的看着众人。 站在那有时间想自己事情的洪鸡可是不想浪费一点时间,不断在思索为什么刘洪都死了朝廷鹰犬这任务还没完成的可能“难道要汉亡了才算任务结束?” 刚想到这的洪鸡就被何进拉回神,暗道一声:“完蛋,刚才没有听!” 看着表情不一的众人,凭着多年圆场经验,洪鸡开口道:“不知各位大臣是何意见?” 蔡邕颇为意外的看了眼自己这个女婿,暗赞一声:“没想到他这粗鄙之人还挺有小手段的。” 见众人不言,洪鸡笑了,点名道:“太尉大人,不知阁下是何意见?” 第十七章 婆媳之争 见洪鸡点名,加上曹操的关系,他也不好扮老年痴呆,毕竟自己早晚都要退,总要给后代留点好路,何况他其实并不看好董太后一系。 “前世不忘,后世之师。秦传幼子,二世而亡,废长立幼乃取祸之道,姑且不论陛下是否在早年留有传位于皇子协的诏书忘记了销毁,同时又留有传位于皇子辩的诏书没有找到,就是陛下在百官之前宣布立皇子协为太子,我等大汉众臣也将冒死劝谏!” 一番话可谓是掷地有声,许多自命清高的儒家大师更是深感同意,皇帝是什么?那是衬托自己维护圣人教义的装饰,让自己名流青史的工具! 绝对的大汉脑残粉王允闻言第一个站了出来:“太尉大人所言极是,还请太皇太后以天下为重,立皇子辩为帝!” “还请太皇太后以天下为重,立皇子辩为帝!” 有着清流领袖王允带头,一众清流纷纷进言,何进一党自然不会错失良机,也纷纷进言。 张让见皇子辩大势已成,心想自己在入宫后对何太后有着颇多照顾,何氏也极为信任自己,于是不再犹豫,示意党羽纷纷进言。 一时间除了骠骑将军董重和五官中郎将董宠这两外戚,百官纷纷拥立皇子辩。 “你……你……你们!” 董太后被气的半天说不上话,但事情到了这步其实已经没有皇子协什么事了。 百官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背后的家族,以及家族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别说是死了的刘宏的遗诏,就是刘宏活着,一旦百官齐心,刘宏也随时可以下马。 东汉三庭柱(外戚、宦官、世家)一旦联合爆发出的能量惊天动地,刚商议完,就有人进宫将刘辩请了出来,在8岁的刘辩一脸不知所措中,百官跪地山呼万岁,他就这么的成为了东汉第十三个皇帝。 刘辩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此时很是不知所措。 “陛下,臣有本启奏!” 见何进开口,刘辩瞬间觉得有了主心骨,高兴道:“舅舅请讲!” 一旁的太后插话道:“辩儿,在朝堂上你该称呼其为大将军。” “好的,大将军,请讲!” “陛下年幼,且未经历国事,恳请陛下任命辅政大臣代为决定一干政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顿时嗡声一片,但辅政大臣的权限、人数跟名单也没定也没人带头反对。 就在刘辩要开口的时候,太皇太后坐不住了,怒斥道:“胡闹!皇孙年幼自然由我跟太后垂怜听政,何需辅政大臣?” “这……” 何进被呛的说不出话来,毕竟垂帘听政制度古已有之,他没料到都这种情况了,董太后居然还这么不识趣,一时之间竟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冷。 洪鸡见大哥被怼了,也顾不得什么,跳了出来:“草!你怎么对我大哥说话的,你不知道我侄儿现在是皇帝,天下最大吗?啊?” 虽然智力提高了,但情商、性格、见识等都跟没变,脑子一热就怼了回去。 “你……你……” 太皇太后被气的指着洪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什么你,一句话都说不全,还听个屁政,让你……” “闭嘴!” 愤怒的声音虽然有些稚嫩,但分量却比一百来斤的成年人重的多的多。 刘辩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洪鸡这小舅就是浑身的不顺眼,见他怼了太皇太后,根本忍不住的爆发了出来“你一个臣子,居然侮辱太皇太后,谁给你的勇气?还不速速下跪请……” “住口!” 刘辩“罪”字还未出口就被何氏一声怒喝压了回去,见刘辩坐在位置上不吭声了,何氏低声道:“回头在收拾你,还不速速向国舅道歉?” 小孩子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倔的,虽然被母亲怼的不说话了,但让他开口向一个打心眼里讨厌的人道歉却难如登天。 太皇太后颇有兴趣的看着不知为何就起了内讧的一家人,刚才的愤怒都被这热闹驱散了好多。 太皇太后可以当个路人甲,但何氏不可以,毕竟在她心里虽然天大地大儿子最大,但儿子想要坐稳皇位却要依靠这些哥哥弟弟。 凭心而论,何氏并不喜欢像洪鸡这么粗俗的人,也想不通老爹抽了什么疯居然会收他当义子,更不用说他教了刘宏那么多花招,让自持皇后威严的她不肯玩花样以致于空有绝世容颜却几月未的宠幸,更让人讨厌的是他居然还拆散了一对才子佳人的婚事,每每想到这些她都对洪鸡毫无好感。 只是心里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才能符合自己最大的利益“辩儿少不更事,还请国舅恕罪!” 见干姐姐,准岳母开口,想想都刺激的洪鸡自然是满口的“没事、没事!” 由于今天事出突然,加上因地动过后,多数房屋倒塌混乱无比,太后上朝并没有来的急准备帘子遮蔽,以致于何氏微微一笑让看的洪鸡骨头都酥了。 “既然误会解除还请国舅先行一旁等候,我与母后商讨几句。” “应该的,应该的。” 洪起以前一直看不起喜好人妻的曹操,认为那是变态喜好,但刚刚见识了何氏一颦一笑的风情,洪鸡觉得也许曹操是对的。 何氏自然不知道洪鸡居然对自己产生了非分之想,对着太皇太后开口道:“母后,我等尽皆是女流之辈,还是不要过多参与朝政为好。” 董氏闻言怒极,当即与何氏吵了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赛京剧。 一时之间,台下吃瓜群众看得好不热闹,却偏偏不敢发一言。 虽然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但当一个媳妇熬成了婆,地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孝道的束缚下董氏可以说是整个帝国最为尊贵的存在。 与其说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不如说是婆尊男中媳卑的时代。 第十八章 谋大富贵 云天亮漏微光,马嘶萧萧,尘烟乱。 “大人,你说他们几个大清早的这么急匆匆的出门干嘛?” 叶问看了眼远去已如微尘的西去骑士,随口道:“这时候出城还能有什么事,是个人都能想到。” 李狗闻言一脸尴尬,难道自己名叫狗就不是人了?只是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下。 却说此时后宫里,与董氏大吵一架闹的不欢而散的何氏说不出的气愤,毕竟她是儿媳,软刀子说话还中,重话却不敢在百官之前说,争吵间极尽劣势,回到后宫的她一下爆发了出来:“这个老匹夫,活着始终是个祸害,哥哥,不如我们做了她。” 一直装作看别的地方,实际上时不时的往何氏身上瞅的洪鸡闻言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眼里的娇滴滴的人妻说出的话。 与洪鸡的震惊不同,何进一脸平静,来回几步后出声道:“不若我们借先皇归天的事情,传言太皇太后要出城为先皇选择陵墓,然后在路上弄死她。” “这……她会出城么?” “皇宫可是我们的地盘,让羽林军绑个老太太有何难?” “好!一切但凭兄长做主,只是今日她刚跟我吵完架就忽然暴毙,终归是不好,不若等先皇的丧事办妥,假借太皇太后去皇陵祭拜的名义……” 何氏点到即止,但言语中的意思谁都明白。 何进也是做大事的人“好!就让那老太婆再嚣张几天!” 此时的洪鸡不是装作看别的地方而是真的看别的地方了,没想到这宛若天仙的女子心思竟然如此毒辣“简直跟她闺女一毛一样,人美心毒胸还小,还是自家蔡琰妹妹好啊,轻音,体柔,乐艺好,只是不知何时才能体会一把她的萧艺……” 暗道一声的洪鸡想到自己不着边际的任务,露出了几分伤感之色。 这伤感之色正巧被准备告辞的何进看到,以为洪鸡感念刘宏对他的好,不忍加害他的母亲,更觉得洪鸡重情重义。至于怀疑洪鸡倾向董氏?早上那震惊百官的怒骂还记忆犹新,他还不至于那么脑残。 一连几天,董氏不顾何氏劝阻垂帘听政,大肆加封董重等亲戚加强自己的权威,何进看她犹如一个死人,也没跟死人作对,于是在何进的“默许”之下,董氏一时之前竟然成为了整个大汉帝国最有权势的人。 洛阳城里雨过天晴,但凉州地上却是大雨倾盆。 这天,金城郡府进了几名骑士,由于不期而至的大雨,倒是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进了城的几名骑士,不敢耽搁,快马奔向了郡守府,毫无波折的将密信交到了董卓手中。 “这是……董承的笔迹。” “他说了什么?” “他说先皇因地动归天,太皇太后董氏跟太后何氏矛盾重重,虽先皇留有遗诏于皇子协,但最后却是皇子辩继位。” 董卓沉声说完,大厅里顿时一阵诡异的安静,好在厅里没有一个大汉忠诚,倒也省了一番惺惺作态。 “主公……” 董卓一挥右手制止了李儒想要说出的话,扫了一眼左右,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少顷,见众人退下,李儒这才继续道:“当初王美人生下皇子协,何皇后妒性大发,怕王美人有了儿子会进一步威胁到她的地位,指使人将毒药偷偷地放在王美人产后服用的汤药里,毒死了王美人,灵帝勃然大怒,意欲将何皇后废黜,幸得受灵帝信任的宦官曹节等人一齐跪下,为何皇后求情,灵帝才赦免了何皇后。” 稍微停顿的李儒观察了下董卓面沉如水的表情继续道:“刘协这时尚未足月,灵帝怕将刘协留在后宫再遭到暗害,于是将他抱到永乐宫,请董太后抚养,自此,刘协就依董氏为外家。如今董氏在皇位之争中败于何氏,大将军与张让为首的十常侍的矛盾众人皆知,现在刘辩上位,何进必然进一步掌权,偏偏何氏因为毒死王美人及其它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很是信任宦官……” 董卓自然不是什么蠢人,从李儒讲述的这些错综复杂的矛盾中,他能轻易的感受到洛阳城内的不平静。 多年配合的默契他知道李儒还有话没讲完,所以也不急着发言,只是静静的思索。 李儒果然没有辜负两人的默契,见董卓沉思,继续道:“目前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的十万大军还死死的盘踞在金城外,如今正值开春,春夏之交小麦(冬小麦)才会成熟,正是旧粮将尽,新粮未生的时候,虽然我们多次利用他们各自的小心思击败了他们,但他们败而不散,一旦粮荒来临,怕是会精诚合作,届时……” 李儒已经现在面临的诸般处境一一赘述,董卓也没让他久等,开口了“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除北宫伯玉有枭雄之姿,其余尽皆为守家之犬,但4人中偏偏又属北宫伯玉实力最弱,以致羌乱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足为患,而洛阳此时风云突变,只怕有一场天大的富贵等着。” “主公的意思是?” “皇位之争自古便是踏着鲜血登顶的,正常继位尚且如此,如今本该顺遗诏继承大统的刘协失利,何进又岂会放过董太后?若是董太后归天,早就与何进水火不容的宦官又该作何感想?只怕洛阳少不了一场兵变。” “那金城这边如何是好?” 董卓这一开口,李儒就知道他有意抽身谋一场天大富贵的想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金城郡,弃了就弃了!只是如何暗度陈仓却是要好好谋划一翻。” 作为谋士李儒是专业的,见董卓已经下了主意,提议道:“不若我们假借约战叛军的名义整军出城,然后东去,如何?” 董卓笑了,看着门外的雨幕更是欣喜:“看来老天也有意助我一臂之力啊!” 第十九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秦时一片月,万古照边州。潇潇春雨暮,直立满弓刀。 边疆,自古以来就约等于战争,作为秦时故地,曾经战败全国的他们即使已经输了天下几百年,但骨子里还有一股彪悍之气,即便是雨天,也一丝不苟的站着笔直,一副随时准备作战的模样。 就像世界著名的战地摄影师罗布特·卡帕说的那样(如果你照片拍的不够好,那是因为离炮火不够近),如果一支军队不够精锐,那是因为离炮火不够近。换言之,离炮火近的军队一定足够精锐。 来城墙上视察的董卓很是欣慰“文优,我有如此精锐跟随,何愁叛军不灭!” “我军军士虽然精锐,但只怕敌军也是不差,况且敌军10万众,我军不过3万,敌众我寡,将军还是熄了出城作战的心思吧!” “文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前期时日我们不多次在野外击败过他们吗?” “主公,今时不同往日,当时敌军虽然势大,但分散进攻多地,我们逐个击破当然不惧。但现在,敌军有感分开来不是我军对手,如今合兵一处进攻我军,我军出城作战实在不敌啊!” “懦夫!” 董卓这声大喝别说在城楼上站岗的几个小兵了,就是城门下的几个岗位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时李儒的文人风骨就体现出来了,顶着暴露的董卓进言道:“还请主公别意气用事,以大局为重!” “大局你大爷,说的好像我打不过这般土鸡瓦狗一样,来人,给我去叛军营里下战书,明日午时,我要和叛军在城西二十里外的开阔地一绝雌雄!” “主公还请三思啊!” 文优一把辛酸泪的跪地请求,任雨水打落己声。 “你爱跪就跪着吧,此事不必多言!” 众将领面面相蹙不知如何是好,牛辅见李儒这么被雨浇着不是办法,仗着主公女婿的身份,撑伞靠了过去“文优还是起来吧,你我皆知主公性格,他那么做想必有几分胜算,还是莫太忧心了。” 李儒摇摇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接连的胜利有点让主公低估了敌军,为人臣者必须要时时刻刻不忘提醒主公,免得他犯错。” 众人的诸般动作都被城楼上一个相貌普通,身材普通,穿着也很是普通的士兵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在董卓的战书送到叛军营地后,一封密报也随着东去的客商,辗转西折赶去叛军大营。 “报!汉军有书信送到!” “噢?” 坐于主位的韩遂惊疑一声,面露思索之色道:“送来上!” 少顷,北宫伯玉开口道:“汉军说了啥?” 放下书信的韩遂环视众人,将书信递给了北宫伯玉道:“汉军想与我等约战!” “这……” 李文侯与边章心有戚戚,实在是之前被董卓打怕了。 “哈哈哈!” “伯玉为何发笑?” “我笑汉军自寻死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先前汉军尽败我等实则是我等分兵出击,攻占城池所致,今日我等合兵一处,又岂能同日而语?” 还是韩遂老成持重:“既然伯玉能看出其中关窍,为何汉军看不出,做这寻死之事?” “这……” 北宫伯玉一时之间答不上来了,若是汉军这么无脑,也不会连败他们4位首领了。 就在众人各种猜测的时候,一名商人模样的人进了大帐,北宫伯玉不禁喜道:“阿甲,可有好消息?” “回将军话,城内有密信传来。” “速速呈上!” 一木十行的看完密报,北宫伯玉哈哈哈大笑“诸位将军请看!” “好!董卓此人粗猛有余谋略不足,接连的胜利已生骄纵之心,以为我等尽是土鸡瓦狗,是该给他些颜色看看了!” 为什么人的身体,脚丫子最白?因为它一直藏着! 一直以来董卓暴露给世人的都是粗猛的形象,出谋划策都靠谋士李儒,如今这形象终于发挥出了他的作用。 “董卓约战之地是一处视野开阔的河谷地,进口处有高山密林环绕,不若我们……” 四人对视一眼嘿嘿直笑。 翌日早上,不期而至的大雨也没有告别的离去。 地处凉州燥地,一场大雨根本滋润不了早就饥渴的地表,虽然是土路,但大军走在上面,却没有因为泥泞而行走不便。 “主公……” 董卓一挥右手,抢先道:“做戏要做全套!” “华雄!” “末将在!” “我命你为先锋,先行去约战地点开路,沿途排查斥候,切不可让敌方观察到我军行踪!” “遵命!” 高声应诺的他就要率领五千西凉铁骑离去之时,董卓丢给了他一个锦囊。 “主公,这是?” “离约战地五里处打开,自有锦囊妙计。张济!” “末将在!” “此行华将军为正,你为副,切记一定要提醒华将军于约战第五里处打开,若是华将军不从,你可持我配剑军法处置!” 如此安排其实董卓也很无奈,若是派的人不够分量,不够醒目恐叛军生疑。 但华雄是够分量了(董卓军中第一猛将),只是与自己装的粗猛有余谋略不足不同,他是真的粗猛有余谋略没有,更兼刚愎自用,怕遭遇叛军挑衅脾气上来陷了进去。 在董卓面前,华雄不敢放肆,但随着人马远离,不禁面露不愉之色。 见华雄只顾往前走,浑然忘了主公的嘱咐,张济当即提点道:“将军,主公有言沿途排查斥候。” 华雄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这不正要排查么!” 随着华雄的排查,汉军命华雄率领五千骑兵作为先锋的情报也传入了叛军耳中。 “哈哈哈,一翻风顺!” 随着华雄派来的一队斥候回报驱赶了几个敌方斥候,董卓笑了。 “恭喜主公!” 牛辅见两人不知道打什么哑谜,好奇道:“主公,华将军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不如我们跟上吧。” “哈哈哈!好!传令全军,即刻东行!” 说完也不理发呆的牛辅,挥鞭东去。 第二十章 接盘侠洪鸡 当年万里觅封侯,军马赴冀州,贼未灭,人却囚。 此生谁料?当年行侠少年郎,如今苍生作棋盘。 “文优,我变了么?” “主公自然没变,只是长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肆意的大笑间带了几分苦涩。 岁月蹉跎,曾经年少不在,只是回首过往,审视自身,又有几人还认的出现在的自己到底是谁呢? 董卓率领的主力渐行渐远,华雄一行也终于赶到了约战地五里处, 看着道路两旁的高山密林,寂静无声,华雄冷笑一声,统兵多年的他哪里不明白,这是密林处有大队人马埋伏,惊走了原生生物,以致万籁俱寂。 华雄大手一挥,就要命人放火箭立一大功,不料张济阻拦“还请华将军先看主公锦囊!” “无知小儿,我要杀敌,没空跟你在这浪费时间,全军齐备,准备……” 声音戛然而止,一把透体生寒的宝剑正不偏不倚的靠在他的脖子上。 “张济你要造反吗?” “要造反的是你吧,主公赐我配剑,见剑如见主公,怎么,你要违抗?” 华雄虽然恨的牙痒痒,但终究不敢发作“好!看就看!” 瞪了一眼张济,华雄取出锦囊,惊了。 “主公说了什么?” “主公让我在这等叛军,见到叛军就撒丫子往东跑,在长安汇合!” “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傻站在那不发一言。 ………… “贤弟!” 听到何进声音的洪鸡慌忙将手中的鸡翅膀放在烤架上,应道:“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和弟妹在过二人世界,不欢迎?”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 官宦人家出生的蔡琰很有眼力,行了万福道:“我正巧有些给夫君做的女红没有做完,就先告辞了。” “弟妹慢走!” “要不吃完考鸡翅膀再走吧!” 蔡琰有眼力劲不代表洪鸡也有。 “妾身刚刚想到一处绝妙的图案,怕等会忘了,就先走了。” “好吧,早点回来,鸡翅膀给你留着!” “给!” 蔡琰前脚刚走,何进就丢给他两枚虎符。 “这是?” “卫尉与羽林军统领的虎符,有了他你就可以调动禁卫军与羽林军,加上你的老部下北军五校,还有曹操、袁绍的西园二校,洛阳的绝大部分兵力都在你我兄弟二人手中了。” 真龙之体加的两点智力不是白加的,洪鸡闻言回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哥哥怎么不自己留着,我弄丢了怎么办。” “哈哈哈!论统兵,天下之大谁能与你相比?两个多月覆灭黄巾百万大军,如此战绩,还用我多说?” “那倒是。” 洪鸡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让何进乐了坏了。 看的洪鸡一眼莫名其妙“我难道说错话了?没有吧……” 良久,缓过来的何进认真的看着洪鸡,缓缓道:“哥哥有一事相求。” “大哥莫要见外,但说无妨!” 何进环视一周,确定无人靠近后轻声道:“我要你找一些信的过的兄弟把太皇太后护送出城,做了她,然后毁尸灭迹,回来就说太皇太后在去皇陵在先皇的路上被贼寇杀害,你寡不敌众没能护卫太皇太后周全,然后向辩儿请罪!” 洪鸡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何进,记忆又飘向了回忆深处。 ………… “哥几个,我早就看徐敏那娘们不爽了,仗着自己老师的身份多次向我爸妈打小报告,一句话,帮不帮我?” 刚打完架有点擦伤的洪鸡回到校园医务室装作不小心摔倒包札后,遇到个拐角处听到了一阵嚣张的话不由的停下脚步。 至于为什么去医务室而不是去外面药店,当然是因为便宜啦。 “b哥开口,我们怎么不帮,说,要我们怎么帮你?” “这两周我跟着那娘们上下班,发现每周三就是今天晚上晚自习后,她都会因为回家晚了走一条小弄,我们先在小弄埋伏,等他来了你们帮忙按住她,老子做了她!” 一个胆小的慌了“哥,杀人是要坐牢的啊!” “傻逼,对男人才用刀子,徐敏那娘们虽然缺德,但长的确实不赖,对她自然是用鸡霸做了!” 众人闻言不禁露出了淫笑。 “我草尼马!” 听到最后一句的洪鸡再也按捺不住,提着铁做的药罐子,就朝那被称作b哥的脑袋狠狠砸去。 一场械斗虽然很快被保安平息,但第二天洪鸡就叫来一帮兄弟给那小子往死里打,打的他转学了,但洪鸡最终也因此进了少管所。 ………… “先奸后杀,不就是在朝廷上跟你多吵了几句么,怎么这么狠。” 当然这话洪鸡只敢在心里讲讲,嘴上还是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大哥放心,不就是做么,不做了她我都不待给他埋的!” 听到洪鸡连活埋的话都语无伦次的说了出来,何进一脸欣慰的拍了拍洪鸡的肩膀:“现在就去吧,晚上我等你的好消息。” “现在?” “嗯!” “那我真去了?” “去吧!” 离开镇国大将军府的洪鸡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让你装逼,连鸡霸都没有怎么做?不做了她我还真不把她埋了?大哥让我先奸后杀啊,奸我没完成就杀了,不符合大哥的意思啊!” 想来想去无可奈何的洪鸡陷入了迷茫中“不管了,先进行第一步,找人把她绑了再说。” 想到找人,他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小弟刘钰了,想到就去做,快马加鞭的他先是赶到了刘钰的住处,见人不在就去了北军练兵的地方,找到了刘钰。 不愧是大汉第一营,所受重视简直没法说,两个月的时间,已经从全国各地补充了500名拥有武道之气的士兵。 “钧良,我有事让找些人一起做,这事一般人不敢做,要绝对信任的人才行!” 身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刘钰对政治斗争的残酷有着独特视角的独特感悟,洪鸡在这个节骨眼来找他还说的那么严重,除了宫里的事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事。 第二十一章 你比起很多人都像个人 总有一句话,让你刻骨铭心;总有一滴泪,让你温暖至今。 想起洪鸡对自己的好,刘钰拒绝的念头都没有就果断应道:“我在宫外培养有十名死士,即便主公叫他们弑君,他们也绝无二话!” 这忠心表的,洪鸡除了拍拍刘钰的肩膀以示鼓励外,也只能说说:“带我去找他们吧!”这话了。 离开练兵所的刘钰还是颇为紧张的,他担心洪鸡问他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死士,好在洪鸡没有问。 一路快马奔驰,两人就来到了一处茶馆,刘钰高声道:“朝廷办事,没事的请出去!” 店里的人哪里敢有事,纷纷夺门而出。 人都走后,刘钰关上大门,一众小二掌柜纷纷跪地:“叩见主公!” 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十人,刘钰面露缅怀之色。 当年他隐忍不发躲过一劫,当了步兵营校尉后就收养幼童培养死士想要报复窦妙,只是没想到死士还没培养几年,窦妙就失了权势,后来更是因为其母病死而忧郁成疾病逝。 严格来说窦妙除了没有立他为帝这一点外,并没有亏待他什么,随着她的死去,当年的恩怨也已经烟消云散。 但人终归是有感情的,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不能说没用了就不养了,就继续节衣缩食的养着,毕竟校尉的收入并不高。 “这是我的主公,从今以后你就听命与主公吧!” “遵命!” 信任的兵将也有了,在告知了刘钰自己要把太皇太后绑出城后,刘钰很是缜密的给了建议。 依照刘钰的建议,洪鸡先是到羽林军处给十名死士换了身军服,然后假借太后要出宫的名字到太仆寺取了辆马车。 虽然疑惑这等小事为何镇国大将军居然亲自过问,但太仆少卿除了乖乖将最好的车马备好和拍马屁外,啥子其他话都不敢讲。 洪鸡的诸般举动自然被遍布皇宫的宦官看在眼里,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让等人耳中。 “洪鸡这是要干嘛?” 赵忠追问道:“可有消息说洪鸡带着去了哪里?” “进了奉天门然后就没消息了。” “不可能吧,奉天门里都是我们的人啊。” 郭胜出来冒了个泡。 “是羽林军突然封锁了奉天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张让沉吟一声,一挥手让报信的小宦官退下,猜测道:“也许是大将军准备对陈留王下手了。” “让哥所言有理,留着陈留王对陛下而言终究是个祸害,大将军是想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诸位弟弟的意思是?” “我们依附的是陛下跟太后,陈留王的生死与我们无关。” 显然这些爱惜羽翼的宦官在没有感到对自己有威胁的情况下不愿横生枝节。 就在张让等人商议完的时候,洪鸡带着11名“羽林军”将士和车马来到了长乐宫门口。 “站住!你们有何事?” 洪鸡急匆匆的出门并没有穿官服,深宫的守卫认识他才怪了,一副生人勿进狗眼看人低的模样,看的他肺都炸了。 “我草尼马!小子,你有种在用刚才的语气跟老子说一遍刚才的话!” 洪鸡叉着腰,昂着头恶狠狠的瞪着那守卫,显然以他的身高还不足以与一米九几的守卫平视。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敢对太皇太后的狗龇牙咧嘴的能是普通人不? 想到这,守卫果断耸了“大哥请!” “老子现在有事不跟你计较,出来别让我看你两,不然老子活剐了你两!” 看着兴匆匆进门的洪鸡等人,守卫旁边的守卫真是欲哭无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三子,你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知道他是谁么?” “谁啊?” “他就是当朝国舅,镇国大将军,冠汉侯洪鸡,我有幸轮岗到金銮殿见过一次。” “我草!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我敢提醒你么,没想到躲到一边还受你牵连。” “要不咱们跑吧?” 三子闻言,也不敢用自己只有一次的性命去验证洪鸡话的真伪,果断和守卫一起跑路。 “太皇太后还挺悠闲的,居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见院子里还有一个董氏跟宫女,洪鸡先声夺人。 董氏闻言侧过头去,见洪鸡领着十余名羽林军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想干嘛?” 当日朝堂上,洪鸡的一门心思都在何氏身上,今天走进观察,居然发现才四十二三的董氏竟然还风韵犹存,养尊处优之下经过时间沉淀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你们要对太皇太后干嘛!” 小婢显然是董氏的贴身侍女,对董氏忠心耿耿,挺着胸脯不惧强权的挡在董氏跟洪鸡中间。 洪鸡闻言嘿嘿一笑“送上门的我可不客气!” 说话间就伸手抓住了宫女挺直的胸脯。 揉出了感觉竟一把把她揽入怀里“小美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啊?”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哀求:“请你们不要伤害太皇太后,奴婢愿意为大人做任何事!” 说话间竟主动伸手解了自己的衣服。 这种舍身喂群狼的大无畏、大牺牲的精神瞬间敲打到了洪鸡的灵魂。 他愣住了,也笑了“真是傻瓜啊!” 一把把她敲晕,将她抱在一边空着的椅子上。 “太皇太后,你是跟我们走呢,还是我们请你走呢?” “是何进让你来的么?” “是我自己要来的。” 董氏愣了愣,认真的看了看洪鸡,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我看错你了。” “噢?” “以前我觉得宏儿恩宠你是他少不更事,胡闹而已,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噢?” 她看了眼靠在椅子上晕过去的侍女,道:“虽然你的言行举止让我很是厌恶,但你比起很多人都像个人。” 洪鸡觉得莫名其妙“人不像人像什么?……她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应该是夸吧……” 良久,还是没想明白的洪鸡干脆不想了,道:“现在可以跟我走了么?” “走吧。” 第二十二章 我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 昨夜星辰昨夜风,千错万错怪系统。 透过狭小的车窗,看向熟悉的景色从眼前掠过,洪鸡不由的升起一种情绪叫做愧疚。 是的,就是愧疚,刘宏从来不曾亏待他什么,相反还给了他许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权势与声威。 “你为什么不求救?” 他并没有绑住她,也没有堵住她的嘴,只要她大喊大叫,就能被马车外的宫门守卫发现。 董氏看了看洪鸡,笑了:“这是我的生路,又不是死路,我为什么要叫?” 那淡定从容的模样让洪鸡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一己之私派人去杀刘宏已是不该,再者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自己还要不顾江湖道义杀他老娘不成?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自己没有鸡霸已经不可能完美的完成何进的任务了,不如做做好事,当还刘宏一个情吧。” 出了洛阳,望着远方吹来萧瑟的春风,洪鸡有了决断。 “钧良,大将军让我把太皇太后先奸后杀,我不愿大哥失望也不想对不起先皇,不知你有何可以教我?” 刘钰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神色匆匆一变就恢复正常,建议道:“将军可记得南阳的三万降军?” “自然记得。” “将太皇太后送到韩睿处软禁,对大将军回复太皇太后已被主公毁尸灭迹,自然一切皆休!” 洪鸡大喜“世忠心思缜密定可处理妥当,事情紧急你就护送太皇太后去南阳吧。” 想到自己还待训练的500步兵营将士,想到自己的官职可能因为擅离职守被人弹劾而失去,刘钰没有丝毫犹豫的高声应诺,匆匆与洪鸡告别后,就带着十名死士与董氏直奔南阳而去。 总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奋不顾身,不是么…… 了却一番心事洪鸡骑着马漫步在洛阳的街道上,心神随着路边一个风姿绰约的小娘子的屁股的抖动而转动。 轰! 一声巨响之后,洪鸡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砰! 飞倒在地的洪鸡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怒喝:“给我往死里打!贱民,居然敢挡老子路!” 自认嚣张还没服过谁的洪鸡突然见到一个人比自己还嚣张,居然懵了。 看着洪鸡呆若木鸡的表情,蹇庸不屑道:“龟儿子,我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 “我草尼马!” 终于回过神来的洪鸡一声怒吼朝着蹇庸冲去。 发起彪来的洪鸡可是能自残的主,蹇庸这个乡巴佬的狗腿子又岂能阻拦半分?纷纷被洪鸡高达22点的力量直接轰飞。 来到蹇庸面前的洪鸡就是一个耳光把他扇倒在地,一只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做了个侧压腿锻炼锻炼了身体。 “小赤佬,很嚣张么?” “贼囚根子,我入你娘的!赶紧放开我,让我打死了,我就不追究你全家的责任,不然,我让你全家女性亲属生不如死!” “你成功惹怒我了,垃圾!下地狱去吧!” 愤怒的洪鸡抬起脚就要一脚把他脑袋踩爆。 咻!的一声,一支箭射穿了洪鸡正要下踩的右脚,那冲击力更是把洪鸡震退两步。 他侧眼一看,官府的大队人马终于在大街的骚乱后赶到了。 蹇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洪鸡道:“sb,我今天就让你这贱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官官相护!” 说完就走向那一队人马的领头之人面前:“我叔父是蹇硕,这人当街行凶,打伤我家仆,更欲致我与死地,大人要怎么处置?” 听到蹇硕的名头,那领头的小队长顿时一脸谄媚之态:“公子言重了,小人怎配让公子称作大人,叫小人小周就行,至于这个歹人,自然是依法抓捕,以儆效尤了。” 蹇庸闻言笑着看着洪鸡,吊儿郎当道:“他这罪够不够死刑啊!” “大人说够自然是够的!” “哈哈哈!贱民,听到没?下辈子给我擦亮点没用的眼珠子。” 若是以前的洪鸡,在蹇庸说完“官官相护”的时候就会冲过去打死他了,但智力长了两点他突然觉得,让他把话说完再打死他好像更不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自己打起来好像更爽。 这种给对方又希望又掐灭的做法简直不要太舒服。 “说完了?” 见洪鸡一脸淡然的表情蹇庸本能的感到不妙,机械道:“说完了。” “说完就下地狱吧!” 发动起来洪鸡又岂是区区十几名巡逻兵能挡住的?一分钟不到,蹇庸周边一个站着人都没有了。 此时,围观人群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五十名官兵铺面而来。 濒临绝望的蹇庸突然哈哈大笑朝那群官兵走去,让他意外的是那领头并没有理会他的叫嚷,而是径直朝那贱民走去,在他目瞪口呆中单膝下跪:“雄霸参见镇国大将军!” “起来吧!” 说完这话洪鸡慢悠悠的走到蹇庸面前,还没开口,就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扇自己嘴巴。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奴才错了……” “呵呵,我不是贱民么?” 瞬间蹇庸扇自己扇的更重了“大将军还请看在我叔父蹇硕的面子上饶我一命,我一定给予大将军大大的补偿!” “呵呵……” 一声轻笑间洪鸡把手伸到了他已经把自己扇红的脸上。 “补偿我会亲自去要的!” 咔! 在蹇庸错愕的表情下,他的头被洪鸡生生拧断! 唰! 血淋淋的人头被他拎在手上“雄霸,带路蹇硕府!” “是!” 江湖规矩,可没有说祸不及叔父的,洪鸡心安理得很。 洛阳城内的一举一动可谓都在各大势力的监控之下,那么多恶霸为非作歹他们都不怎么在意,下面的人也不会上报,但洪鸡的这事很快都传到了各大势力的耳中。 王允收到消息,愣住了:大将军这是要搞事啊!不过这借口倒是找的好,从阉党中唯一掌握军权的蹇硕的纨绔侄儿入手,只怕洛阳的天真要变了。 第二十三章 尽收兵权 朱红的大门之前两头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坐门盘,一排白玉石阶尽显势派。 洪鸡还没来的急感慨,狗吠之声悄然而至:“你们是谁的手下,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认识他么?” 洪鸡将手中的人头举起,轻轻拨开遮掩住他面容的长发。 “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 “是么?蹇硕呢?” 看着洪鸡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守卫再蠢也知道领着五十号官军来挑衅的人绝对不是傻逼,糯糯道:“老爷进宫还没回来。” “那我们就进去等他!走!” 说完看也不看神色各异的守卫,领着众人径直走进门去。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长桥卧波,水晶台榭。 “这蹇硕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这宅邸,这质地,把我卖了都建不起这么一座大房子。” 随同前来的兵丁虽然也震惊于蹇府的奢靡,但却无人敢出声,谁也摸不准洪鸡是什么想法,沉默是最好的表达。 “走!” 终于,在一处很是宽敞的庭院里,洪鸡找到一张花梨木做得矮桌就坐了上去。 “不错,当凳子挺好,还有股淡淡的清香,都进来找位置等着吧。” 等待的时间很是无聊,无聊的洪鸡打起了哈欠。 “那个谁,给我再倒壶茶来!” 应诺的小厮还未离去,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洪大将军真是好雅兴,怎么有空来某家做客?” 收到消息的蹇硕立马出了皇宫,更是从西园提了一营兵马赶来。 “当然是你家侄儿请我来的咯。” 说着他把手上还未干的人头扔给了蹇硕。 即便是早已经知道侄儿身死,但真的看到人头在手,那错愕、不甘的表情都深深的刺激着他的情感“洪鸡!” “我还没聋呢,不用说那么大声。下面就来谈谈赔偿的问题吧。” “呵呵,你杀我侄儿,还欺上家门,还要让我赔偿?” 蹇硕的表情有些冷,人世间该享受过的东西他都享受过了,又去了子孙根没有子嗣,现在他既了无牵挂也没有遗憾,多活是赚了,少活也不亏,他已经渐渐变得无敌。 “第一,你侄儿不是我没事找事想杀他,是他自己找死。” 毫不在意蹇硕的凌冽杀机,洪鸡继续道:“我本来安安静静的走在路边,他驱车马撞了我,接着辱骂,然后还想杀了我,说他找死一点都不为过。” “第二,你侄儿虽然死了,但他之前撞我、打我、杀我的赔偿还没有算。” “那么你想要怎么赔?” “镇国大将军、冠汉侯的颜面和性命值你觉得值多少?” “十万两白银这事就过去,你觉得如何?” “我草尼马!” 一个茶杯被洪鸡随手砸向蹇硕“你打发叫花子呢?” 其实洪鸡也不知道要多少合适,他只是纯粹为了爽。 他要钱干嘛?他一不招兵,二不买马,三不买奢侈品的,钱对现在的他而言就是堆破铜烂铁,再说他也不缺钱。 有个美人在床任他施为,偏偏他还爽不了,只能过过手瘾,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了,难得有人找茬,他不爽了,怎么舍得停? 蹇硕没有躲,任由茶杯砸到了脑门,砸出了鲜血,脸色却分毫不变。 “这是个狠人”洪鸡暗道。 “现在可以谈了,二十万两白银,加这一脑门子血,这事就过去如何?” 洪鸡不说话了,如果蹇硕躲过了杯子,无论他开什么价,洪鸡都会继续找茬,但他偏偏没躲。 人都是容易被眼前的景物感染情绪的动物,看着他满脸的鲜血,洪鸡承认自己的心骤然间变得柔软起来。 就要这么算了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我何进的弟弟的颜面跟命可不止这点价格。” “哥,你怎么来了?” “我弟弟被欺负了,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来?” 蹇硕看着何进后面曹操跟袁绍率领的大队人马,他知道今天自己栽了“不知大将军想要什么补偿?” “五十万两白银跟西园其他校尉的兵符!” 想起刚才洪鸡压根就是想找茬,根本没想谈的神情,蹇硕恍然大悟:“好心机,好算计,夺了我的兵权,下一步就是要对让哥他们下手了吧?” “难怪先皇让你掌兵,看来你还颇有些谋略。想的怎么样了?” “交出兵权,你会放过我么?” “没了兵权你觉得我还有必要为难你么?” 蹇硕仰头闭目,良久,道:“请大将军许我告老还乡。” “陛下会准的。” 蹇硕笑了:“多谢!” 说完便从怀里取出6块兵符,让人递给了何进。 “没想到你竟然把西园六个校尉的兵符都戴在身上。” “这不是很正常么?若是我死了,有再多的兵符又有何用?” “哈哈哈,有道理!孟德!” “属下在!” “一个不留!” “你,你不讲信用!” “陛下许你告老还乡,但是我不许!” 啊!… 洪鸡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曹操率军将眼前所有蹇硕的人杀的一干二净。 脑海里忽然没来由的浮现董太后对他说的话:“你比起很多人都像个人!” 人是什么?人可以坏,可以恶,但不能不讲江湖道义,更不能背信弃义。 第一次,洪鸡对何进有了不满。 虽然有不满,但这点不满在何进跟何家的对他的好面前被轻而易举的抹去。 “贤弟,你可立了大功了!” “恭喜两位大将军,现在只需引军进宫,诛灭宦官犹如反掌之间,届时,整个朝局都有大将军掌控!” “孟德,有一点你说错了。” “请大将军指点。” “朝局永远在陛下的掌控下,我们只是辅助罢了!” “大将军所言极是,孟德失言了…” “哈哈哈!” 只是众人没有料到,在屋檐上有个人将他们的话都听在耳里。 原来,为防止有人偷听自己讲话,蹇硕就事先安排自己信任的人经常躲在梁柱上观察屋顶的动静。 没想到从来没派上过用场的人今日却将最为重要的讯息听在耳里,也即将传入宫里。 第二十四章 再见,君已娶,妾未嫁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指的就是这么回事了。 “什么?” 收到传讯的张让慌了,没了军权就等于老虎拔了牙,何进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慌张之下的张让也想不到啥好办法,赶紧召集一干同党与密室密议。 “让哥,不若我们向太后哀求,请求太后出面让大将军宽恕我等?” “这,太后会出面么?” 张让有些摇摆不定“再者,即便太后出了面,何进会听么?要知道何进杀了我们,他就是下一个霍光了,满朝文武谁还敢跟他作对?” 其他的众人闻言也熄了乞降的心思,道“让哥的意思是?” “不若假借太后的命令,宣何进进宫,然后做了他!再假传陛下的旨意收服其军队,整个朝堂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让哥果然做事周到,神机妙算,只是…” “只是什么?” 见赵忠吞吞吐吐的模样,张让很是着急。 “都火烧眉毛了,忠弟能否说话直接点。” “那弟就有话直说了,我觉的假借太后的命令不妥,毕竟我们说话的方式虽然大同小异,但细微之处还是很容易被熟悉之人看出,不如我们跪求太后,让太后真心下旨让何进入宫,为我等求情!” 张让听此击节称赞:“还是忠弟谨慎,若非贤弟险些坏了大事。” “杀了何进后我觉得光是陛下的旨意可能不大够,不如再请求太皇太后出面安抚叛军?” “妙啊!太皇太后与何进一党势如水火,必定会帮我等!” 赵忠越说越有自信,继续道:“这只是顺利的情况下,若是不顺…” “忠弟莫再吞吞吐吐了,还请快快讲来。” “我想假借陛下的名义,请并州刺史入京勤王!”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懵了,纷纷问道:“这是为何?” “大家莫是忘了一人?” “洪鸡!” “不错!若是何进身死,洪鸡掌握军队又要誓死诛灭我等,我等岂非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想起朝堂之上为维护其兄怒骂太皇太后的身影纷纷点头,很是赞同。 “那这与丁原有何关系?” “丁原可是远近闻名的汉室忠臣,我们在洪鸡不管不管的情况下还可以假传圣旨说洪鸡叛乱,欲杀陛下,让丁原诛灭敌寇,更为重要的是,前些日子并州刺史为追击逃窜的匈奴残兵,向朝廷发了份奏章说会大军进入司隶,那奏章被我扣了下来。” 张让笑了:“相必忠弟早有此打算?” 赵忠也很坦诚,点头道:“本来我有八成胜算,但失了蹇硕不过四成。” “忠哥过谦了,我们本来都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还有胜算,已经非常很满足了!” 一众阉党纷纷奉承道。 “好,那就安按忠弟的想法去做,是生是死,就看天命!” “就看天命!” 本该阴柔的宦官竟有些大气起来。 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何进显然没有意识到,看似已经是砧板上的肉的宦官们还有着锋利的獠牙。 现在的何进正志得意满的安排亲信接收西园各校尉的兵权,准备入夜就围攻皇宫诛灭宦官。 “大将军,为何要等入夜?宦官不过区区几百人,凭我现在的军力已经足够荡平!” 曹操委婉的提出怕夜长梦多的建议,只可惜他的努力打了水漂,只听到何进冷冷的道:“你这是怕其他人抢了你的功劳吧?” “将军,孟德绝无此意!” “好了,此事莫要再议,我意已决!” 看着拂袖而去的何进,曹操心里五味杂陈“若是洪鸡在这就好了。” 却说心有芥蒂的洪鸡此时已经回到了镇国将军府,又烤起了鸡翅膀。 “相公这么快就回来了?” “快么?都要吃午饭了。” 不知怎么的,蔡琰突然握住了洪鸡的手。 洪鸡呆了,要知道一向羞涩的蔡琰可从来没有过如此大胆的举动。 “相公,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平平安安的。” 洪鸡笑了“小傻瓜,你相公我可是以一敌万的绝世猛将,能发生什么事?” 噗呲! 蔡琰本有些伤感的情绪瞬间淡然无存,看着洪鸡秀肌肉的搞怪动作笑的合不拢嘴。 “报!” 玩闹的两人向通报的侍卫看去。 “何事?” “大将军派人请将军去大将军府议事!” 蔡琰握着洪鸡的手握的更紧了,作为三国有名的才女,即便是三流谋士都能看得出洛阳此时的不平静,又遑论诸多大事洪鸡都不跟她隐瞒的她? “知道了!” “我去去就回来,你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小心。” “知道的,你相公可是以一敌万的绝世高手!” 就在洪鸡赶往大将军府的路上,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停在了大将军府的面前。 侍卫立马上前询问:“来着何人?” 只见车帘轻掀,走出位如春风拂面的绝世美女,那如柳絮般消瘦的身形加之始终笼罩着化不开的哀愁的眉面更是让人抑制不住想要怜惜的冲动。 看见来人,看守府门的总管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高声道:“大小姐回府了!” 由于常常在何进府进出,何簌又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公主,所以渐渐的何府上下都称呼她为大小姐。 收到刘宏死去的消息时,何真就知道何簌该回去了,到了今天,她终于来到了洛阳。 只是为何第一站选在何府,而不是皇宫,也许真是的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 何簌进府十几分钟后,洪鸡骑着快马也赶到了。 当一脸平静的洪鸡走进大厅看着那个正在与何进寒暄的消瘦身影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捶了下,很痛。 他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就像颗望妻石般伫立在门口,等待着妻子的回眸。 “贤弟,你来了!快坐,这是刚回洛阳的外甥女何簌,也是先皇的玉簌公主,想必你们应该见过的吧!” 回望洪鸡的何簌一脸的平静“这是小舅吧,初次见面,我叫何簌,一直听闻你的大名,比想象中跟威武不凡!” 第二十五章 水漫赤壁,没有定海神针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说不完万念衷肠话满楼。 只是两眼相望,竟无语凝噎。 “看洪鸡这表情神态,何簌这故作淡然,两人看来有故事啊……”妹妹的女儿都长何簌那么大的何进多看了两眼就知道两人的关系绝不寻常。 但两人的关系如何,对现在的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商量好宫里的宦官要怎么处置。 “贤弟,我们已经安排好进军路线以及进兵时间,你是兵法大家,过来帮我们看看可有什么疏漏!” “各位将军既然还有要事,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何簌那动人的风姿,即便是一向喜欢人妻的曹操也不由得为之侧目,和众人附和道:“玉簌公主慢走!” 洪鸡强自镇定的走到一处沙盘前,只是眼睛虽然看向沙盘,但心却不知道飘飞到了何处。 直到空气中再也闻不到那熟悉而又结着淡淡愁怨的幽香,他莫名的觉得心里一痛。 一脸兴奋的何进介绍完布置,迫不及待道:“贤弟,你觉得如何?” “大哥的布置自然是极好的了,我来的充满,先去个厕所就回来。” 说完也不待何进反应,跑了出去。 曹操看着洪鸡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暗道:“兵贵神速啊,这般延误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但愿等他回来能让他劝说大将军立即出兵。” 出了大厅的洪鸡就像小鹿乱撞,懵懵懂懂根本找不到准确的方向。 “何簌去哪了?” 问了几个侍卫无果后,急躁的洪鸡双手抓住一个走过的侍女肩膀,眼带血丝的问道。 “大小姐住在内苑……处。” 咚咚咚!得知了答案的洪鸡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冲向了内苑。 “会在哪?会在哪?” 念念叨叨的洪鸡曾今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真的看到真人时,浓烈的情感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那么的浓烈,那么不之所措。 “将军在找什么?” 轻柔的声音有着抚平一切情绪的力量,让他的躁动着发烫的心获得了平静。 “我在找你。” “呵呵……将军这么说,不怕家中的娇妻妒忌么?还是觉得我像个好骗的小姑娘,任……” 嗯. 她的嘴唇已经被他死死的封住。 缓过神来的何簌想反抗,但却被他稳稳的压在墙边,动弹不得,除了感受洪鸡那令人窒息的暴风骤雨般的侵犯外,别无他法。 但事实之所以为事实,是因为它不会因为人情绪的变化而变得虚化。 终于,在那久违的情绪,那思念的醰醰情绪酝酿到巅峰的时候,他尴尬的发现一个被他刻意遗忘的事实。 他泪如雨下“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怎么,你已经祸害了一个姑娘还不够,还想让我也守一辈子活寡么?” 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话,但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句在她看来最能刺痛他心的话。 手扶着细带被撕坏的罗裙,何簌一步一步从容优雅的消失在了洪鸡的视线里。 往事如流水般涌入他的大脑,很快就突破了他低的可怜的脑容量警戒线,让他的脑袋隐隐作痛。 当步履蹒跚的洪鸡回到大厅时,厅上已经摆起了酒宴,既是慰劳一天的奔波,也是肯定一天的收获。 “贤弟回来了!快入坐!” “来,大家满饮此杯!” 终于找到机会跟洪鸡私聊的曹操在喝完酒后迫不急待的跟洪鸡道:“洪兄,大将军将进攻的时间定在晚上,白白浪费半天时间,恐夜长梦多,还请洪兄代为劝谏!” 只是曹操的努力终究是打了水漂了,一口一口喝掉忧愁的洪鸡眼里几乎全是杯中酒,曹操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听到。 “洪兄!” 由于洪鸡坐于何进的左手边第一个位置,曹操怕太过大声让何进听见再度引起何进的不满,一直控制音量,但那点音量在嘈杂热烈的酒席上,精神恍惚的洪鸡根本没有听到。 终于,在口说无用的情况下,曹操就要用手拉洪鸡吸引他注意力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似有惊雷划过。 “等等!……我一定漏错了什么。” 看着喝酒如饮水,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的举杯与众人大喝:“喝!”的洪鸡,曹操“恍然大悟”,暗道: “以他的酒量,这点酒根本不可能让他醉。当日韩睿投降之时,他可是把我们一个都喝趴下了,虽然是我等装醉,但其实已经快到了醉去的边缘,今天才刚开始喝,他不可能没精神恍惚到没听到我的小声说话。” “那么,唯有一个解释,他跟上次一样通晓一切,却乐的装糊涂!上次他见我们“装睡”,知道会处理好变真的睡了个安稳觉,如今凭他外糙内细的智慧不可能没有发现何进拖延的弊端,那么唯有一个解释:他其实希望这个弊端出现。” 觉得自己触摸到真相的曹操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满是冷汗“如果宦官抓住这段时间拖延的时机,给予何进致命一击,那么接替何进成为何氏集团新的掌舵人的洪鸡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绝对权臣。” 对于宦官有能力杀何进他不怀疑,但对于宦官有能力杀洪鸡打死他都不信。 想到这,曹操想用手拉洪鸡吸引注意力的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沐冠而猴的何进想比,他更看看好看似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实则一举一动都有其深意的大聪若傻的洪鸡。 想清楚一切的曹操也不急了,有洪鸡在,即便何进真出了意外,也有洪鸡代之扫平一切,根本不用担心宦官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洪兄!来喝一杯!” 三阶恢复刚刚发挥效力,回复清醒的洪鸡听到耳边要喝酒的声音,转头看向了曹操。 第二十六章 何进之死 微笑的碰杯,微笑的饮尽杯中酒。 一样的声调,之前如泥入深海,现在却换得推杯换盏,曹操对自己的猜测再无疑虑。 酒过三巡之后,怕喝的太多影响晚上大事的何进果断叫停,让众人先到客房好好休息,养足精力以备晚上的大事。 何进还不至于真的棒槌到不知道宦官其实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收了蹇硕兵权后就可以直接进攻覆灭宦官的程度,但他有着自己的考虑。 在他看来,宦官没有什么反抗之力,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么诛灭宦官的功劳让人多一点分,不至于让某个个体立功过大更有助于他掌控局势。 其次,他不想让宦官狗急跳墙。 自己维持着这么个将要泰山压顶崩灭一切的态势,却偏偏不动,让宦官自乱阵脚,甚至某些人认清形势叛变于他。 就像一头猪活了千年都能成精一样,一大把年纪又身居万万人之上的何进会没有点自己的考虑? 毕竟如果何进真蠢到无可救药,他也不会被封为大将军。 聪明绝顶不一定身居高位,但身居高位一定不会愚蠢透顶。毕竟他的地位就是最他实力的某种肯定。 最多就是有些自以为是,而何进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 (当然凡是都有例外,我们常常把那种打破常规,挑战不可能,在众人的傻眼中登顶高峰的人称为主角,比如洪鸡。) 若不是赵忠提出还有搏命一试的机会的主意,还真有常侍认清形势叛变于他的。 入夜,对于冥顽不灵的宦官很是气恼的何进率领大军假借陛下的名义开进皇宫,见宦官就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奉天门内,一处静室,阉党齐聚。 “忠弟,让丁原入京勤王的信件可有送到?” “还没回信,不过应该不会出现意外,我接连从不同方向出发10波信使,若都没有送到,只能说天亡我等!” “好!只要有丁原前来总算还有一丝机会,只恨太皇太后竟然被洪鸡那厮劫走!” 早上商量好应对之策的张让等人就马不停蹄的找进了太皇太后的宫殿,想要寻求帮助,不想太皇太后早就不见踪影,只见一个昏迷不醒的侍女。 更可恨的是明明从值守的侍卫口中得知凶徒是洪鸡,偏偏还要为他保密,毕竟太皇太后失踪对目前的形势来说,伤士气的是己方,而不是对方,毕竟她是己方天然的盟友。 “万万没想到洪鸡居然这么胆大妄为,怕是太皇太后已经凶多极少,只怕诛杀何进后,假传陛下的旨意很难约束住洪鸡,我们必须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免措手不及!” “好!先备好逃亡的马车与守卫的死士,等局势不妙随时准备逃走。” “那么我们先进行第一步?” 众人闻言嗜血的一笑,张让更是开口道:“该是请大将军上路的时候了。” 说着他取出太后的懿旨交给了一名小黄门。 此时,何进已经率领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杀至奉天门,宦官的血已经遍布真个皇宫。 这些刚招进兵营的新兵哪来见过皇宫这么个花花世界,在一众将领随着何进朝着奉天门进发的时候,许多负责扫荡残存宦官的小队长,见一个个穿着开裆裤貌美如花的宫女(战乱刚结束,国库空虚,何进有意给宫女换身正常的宫服,奈何新军筹建就差不多掏空的国库,虽然他有钱,但也没无私到补贴国库,就这么拖了下来),哪里还管的住裤裆里那玩意。 这些可都是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极品啊! 在宫外别说上,半辈子见都没见过。 于是扫荡宦官队,变成了追奸宫女队,更有些贪财的更是再爽完宫女后,抢了钱财当逃兵去了。 短短时间,皇宫就被弄得乌烟瘴气,更有些宫殿被抵抗的宦官和宫女烧毁,霎时间火光冲天,那刺眼的光亮就像空中的月亮,在夜色中很是醒目。 洛阳西去二十里处。 “主公,看这火光冲天,洛阳怕是有变故!” “好好好!派人马去探听情报,大军出发!” 同时,洛阳东边有一处部队也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义父,洛阳怕是真有大变!” “奉先率领几名精骑亮明身份,先行查探情报,我率大军随后就到,切莫与人发生冲突!” “是!” 却说此时的何进刚想引兵进入奉天门,从奉天门里走出几名宦官。 何进冷笑一声:“还真有不怕死的,杀了他们!” “大将军,太后有懿旨!”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就接过了绢帛,看了起来。 见阉党竟然通过太后像自己乞降,表示他们愿意交出自己9成财富告老还乡,只求大将军饶他们一命,他不禁心头一动。 “阉党的富有天下皆知,若是能得其财富……” 财帛动人心,即便明知道到了自己这个地位再多的钱也不过是堆不怎么用的上的废铜烂铁,但却忍不住去搜集。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自觉手中掌握天下大权,阉党已是瓮中之鳖,不敢把他怎么样的何进有恃无恐的往太后居住的长乐宫走去。 自始至终曹操都未发一言,若是没有中午在大将军府发生的那档子事,他一定会极力劝阻,只是现在么,看向何进背影的目光犹如一个死人。 就在何进志得意满的走进嘉德门内时,早已埋伏齐备的五十名刀斧手冲了出来,将何进乱刀砍成了肉泥。 见何进身死,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张让命人提着何进的人头去像奉天门前的军队宣读皇帝的旨意。 “圣旨到!” 见那喊着圣旨到的宦官,手中提着的明明是何进死不瞑目的脑袋,洪鸡龇牙欲裂:“我草尼马!” 说着手持开天斧,朝那宦官冲去。 宦官的眼中尽是慌乱,强自镇定道:“我有圣……” 话还没说完,高举的甚至连同他自己就被洪鸡劈成了两断。 怒火冲天的洪鸡,高举开山斧,怒吼道:“杀!” 第二十七章 古今六十四名将之张辽 怒发冲冠,龇牙欲裂。 三月里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都没有洪鸡现在的心冷,无限的杀机从他的双眼中迸发而出。 曾经他让林动来此做一翻杀戮的林动没有做的事,今天他连本带利的做了起来。 “报!张让等人杀了何太后,裹挟少帝和陈留王,从后宫跑了。” “追!天涯海角,我必杀此人!” 已经无暇整顿军纪的洪鸡率领着5千多军纪严明,没有迷失在皇宫里的人马直扑张让等人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逃到北邙山的张让等人,见远方有大批骑军追来吓的肝胆俱裂。 “这,难道我等命绝与此?” 张让看了眼车内的刘辩终究没有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是人在必死的情况下总会萌发出些许大彻大悟的善心,他不认为用刘辩的命能换得洪鸡对他的宽恕,既然洪鸡无论如何都要杀自己,又何苦害了自己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 想到这张让释然了,看了眼自己曾权倾的山河,就要投河自尽,避免被洪鸡抓到一翻折磨的当口,看出他心思的赵忠拦住了他。 “让哥莫急,事有蹊跷。” “噢?” “北军五校的骑兵营可都是死绝了的,这突如其来的骑兵绝计不是洪鸡的人,很可能是并州军!” 恍然大悟的张让哈哈大笑:“若非忠弟险些坏了大事!走,请陛下与陈留王准备接待勤王之师!” 原来,奉命查探情报的吕布赶至洛阳,早就有张让安排在各处城门等待的人将张让等人逃走的传信交给了吕布。 收到密信的吕布不敢怠慢快马赶回了丁原处后,率领着三千骑兵先去勤王。 见到少帝,吕布不敢怠慢,当即下马领着众军山呼万岁。 “并州刺史丁原坐下吕布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紧靠着张让,一脸苍白的看着三千多精骑发出赫赫声威,竟一时说不出话。 这就是张让等人的高明之处了,杀了何氏,让少帝没了主心骨,再哄骗少帝跟陈留王说有叛军攻入皇宫,不明真相他们自然会相信一直以来对他们爱护有加、忠心耿耿宦官么。 “陛下年纪尚小,又被叛军杀了母后,忧思过度,以致说不出什么话,还请将军率军前去平叛,待叛乱平定,以救驾之功,封侯拜将唾手可得!” 现在不过是区区骑都尉兼主簿的吕布听到这承诺的封赏,眼睛都红了,喘着粗气道:“多谢陛下恩典,臣这就去平叛!” 看着一脸兴奋往洛阳方向奔去的吕布,刘协悠悠的叹了口气,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聪慧的他感到了此事的不寻常,但身边赵忠的体温还清晰可见,他终究是明智的选择闭口不言。 “将军,我总觉得陛下一行人的状态不对。” “噢?文远有何见教?” “这……” 纵使张辽是入选古今六十四名将,跟张良、韩信、白起等六十四位历朝历代的名臣名将配享姜尚两侧存在,区区一观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报!” 远方探马来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讲!” “远处有五千多兵马杀来!” “好!想不到刚接到平叛的诏令,就来了叛军!” 看了眼左右的斜坡,吕布有了主意。 “将火把插于地上,骑兵上山!” 人马尽速埋伏于斜坡之上的时候,张辽按捺不住道:“将军,他们不会也是勤王之军?还是先问清楚为好。” “若是勤王之兵怎么比我们这外兵还来的慢,分明是叛军,文远莫要多言!” 见吕布说的斩钉截铁,张辽哪里不明白,他这是存了要不管来人是谁当叛军灭了,独占功劳的想法。 说是迟,那是快。 洪鸡已经领着大队人马赶至。 到埋伏圈外,就停了下来。 不停不行,实在是太奇怪了。 好端端漆黑的路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火把?古代可没有市政工程,路灯一说。 “将军,不若派人前去打探一翻?” 洪鸡看了眼曹操,又看了眼两侧高山上看不清迷雾的黑夜,不置可否。 看到停顿下来的洪鸡军队,吕布才知道自己放了个蠢不可及的失误,他担心因为天黑看不清“叛军”,又担心己方持着火把,直接暴露埋伏的军队,所以将命人将火把插于地上照明,却没想到其实对方也是有带火把的,根本不用考虑看不清对方的情况。 张辽倒是想到了,但他是觉得吕布想先提示来人此处不寻常,再问清来人敌我之后再做行动,所以不发一言。 阴差阳错之下,形成了这局面。 见敌方来查,吕布自知隐藏不下,直接下令冲锋。 一时间,如山崩地裂的喊杀声扑面而来。 “好胆!越骑营拒敌!射声营准备放箭!” 能禁的起皇宫诱惑的可不是什么阿兵阿狗、新兵蛋子,洪鸡的五千多军队,可是在黄巾之战中全部剩下的越骑营,部分射声营还有些新招募的步兵营。 虽然何进收了西园的兵权,但除了动用曹操跟袁绍的兵外,其他的兵的都没有动用。 说时迟,那是快,须臾之间,马借地势发起冲锋的并州狼骑离越骑营只差二十米之际,惨叫声响起。 借着月色的掩护,射声英的漫天箭雨毫无踪迹的射到了骑兵中,战马的冲击力此时变成了双刃剑。 若是步战,射声营一弓三箭的45度射击根本对丁原重金打造的骑兵盔甲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一弓三箭虽然使汉军有了覆盖性打击的能力,但同时也削弱了箭矢的攻击力。 射声营校尉自然知道这招的弊端,之所以还如此做得原因很简单,根本没人会认为张让派来的阻挡部队会多么精锐,即便他们都骑着马,也不过是财大气粗的表现罢了,盔甲可是受大汉严格限制的战略武器,不是有钱就能买的。 高速飞行的飞机撞到一只鸟都会机毁人亡,高速奔驰的骑兵碰到质量严格保证的箭雨会怎么样? 第二十八章 有种天赋叫做蠢 成片倒下的骑兵用鲜血做出了最好的回答。 并州狼骑不愧精锐之名,突逢巨变的他们没有丝毫动摇前进的脚步,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更是一马当先。 但现实不会对你的精锐之名而网开一面,功夫不过一横一竖,战场不过一生一死。 当力拔山兮的吕布借着马匹的冲击力的全力一击不过是劈碎一面铁盾,连敌军的一个细小的缺口都没打开的他突然间有股名叫无力的情绪涌现。 咽了口唾沫,准备下令撤兵的他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远处传来一阵如海啸般滚滚而来的喊杀声。 原来洪鸡军的动静早就被董卓的斥候查探到,在听到前方有一队人马,高举着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洪字旗的时候,仇恨之火熊熊燃烧的董卓根本顾不得第二个可能,命令全军杀了过去。 “大人,后方袭来过万军队!” “什么!” 听到喊杀声已经觉得不妙,再得到粗略的情报后,更是心头巨震。 腹背受敌,前后夹击,更别说在后方的是擅长远程作战而不是短兵相接的射声营。 与洪鸡的慌乱不同,听到消息与喊杀声的越骑营和射声营根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将领的命令。 “将军,不若我们率领500步兵营将士抵御来兵,等大军击退这支来历不明的骑兵后,再全力绞杀来犯之敌?” 慌乱之中听到曹操的主意,就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洪鸡没带犹豫的率领500步兵营直扑董卓军而去。 借着火光,看到董胖子巨大的身形时,洪鸡对今天的局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绝境之下的洪鸡反而淡然了,所谓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对洪鸡这个贪生怕死的人来说也许只有在他真正到了绝境的时候才能做得到了。 “我草尼!董胖子,纳命来!” 夜空中传来一声巨响,震的一脸压抑着的怒火的董卓笑了。 看着闪亮登场的洪鸡和他身后的500步兵,董卓不屑道:“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华雄,送他一程!” “遵命!” 操着大砍刀领着三千铁骑的华雄很快就脱离了大部队冲到了洪鸡面前。 “小兔崽子,下辈子记得把招子放亮点,认清杀你的是你爷爷华雄!” 大啸声中,长刀迎风怒吼,肆意挥洒着他的骄傲与不屑。 “我草尼马!” 词汇库极其贫乏的洪鸡,怒吼一声提起气势,朝着华雄就是一记开天辟地。 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时至今日,洪鸡早已今非昔比,在开山斧的加持下高达23点的力量借神器之力施展的已经小成的开天辟地论威力直追关二爷的杀神一刀斩,杀人绝对没有第二招。 铛!……噗! 一声震动天地巨响后,华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赤红的,还隐隐带着鲜血结成的冰晶的斧刃朝着自己的脑袋劈来。 在那斧刃离他的脑袋只有0.01公分的时候,他知道杀人无数的自己要死了,死在了自大与轻视上。 终于亿分之一柱香过后,华雄的猜测兑现了。 若是华雄不选择硬碰硬,而是避其锋芒,在闪躲之后快速的一个斩击就可能了结了全力一击的洪鸡,但时间没有那么如果。 可怜华雄还没有完成被关羽斩杀的历史使命就这么被了解在这,更可恨的是杀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就像杀掉一个普通小兵一样继续冲杀着,连多看一眼他的尸体的兴趣都没有,更别说取首级了。 西凉铁骑可不是什么虾兵蟹将,但面对新组建的步兵营他们就变成了虾兵蟹将。 知道今天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洪鸡可一点也不矫情,直接命令500名步兵营开启了武道之气。 由于道路的狭窄,被骑兵堵住路的董卓根本看不清前边的战斗情况,而看到500步兵散发着白光铺面而来时,本来一脸胜券在握的董卓脸色变了。 “我草!大汉步兵营,尼马!跑!” 语无伦次,拔马就跑的董卓可不是什么无知之人,时常贿赂朝中大臣的他知道了许多隐秘消息,更别说不算隐秘,向全国征集武道之气士兵的步兵营了。 作为镇压国运的存在,他的神圣性不容任何人侵犯,一旦有人私自截留武道之气士兵不让其入步兵营,查证属实直接贬入奴籍,其子孙后代世世代代为奴,同族世代不得为官,说情者同罪。 因为高压性才保证了纯洁性。 后队转前队,依靠着人墙的阻隔,洪鸡终究是没有追到董卓,肆意的屠杀着董卓兵将的时候,还不忘高声大骂:“董胖子,你个缩头乌龟,有种别跑!” “不跑?不跑我是你孙子!” 二万大军一路跑一路死人,500军队越杀越嗨,浑然忘了武道之气的消耗。 战士的天职是服从,若是一群狼跟着一只精明的狼王,他能战无不胜,但若是一群狼跟着一个傻逼,那么恐怕…… 绝对服从洪鸡的步兵营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就一直开着武道之气追杀,而洪鸡也浑然没有觉得可以先收起武道之气再追杀拼命逃亡,毫无士气可言的董卓军。 终于,在董卓军损失了近万军队,只剩下一万五千多人的时候,仓惶逃窜的董卓回头观望之际看到了步兵营武道之色用尽,白光碎裂的一幕。 董卓浑圆的脑袋一转就猜到了真相:“我草!这群傻逼把武道之气用光了,兄弟们,随我杀!” 随着董卓一马当先,听到他叫唤的西凉士兵凶性被激发了出来,早就被武道之气打的憋了一肚子气的董卓军闻言纷纷开始了反冲锋。 怒气也是一种力量,他的最大作用不是增加绝对攻击力,而是增加了耐打击力从而增加了杀伤力。 人在愤怒之下常常会忘记疼痛,不顾死伤之下,往往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 正常情况下,步兵营的士兵虽然有武道之气的温养,体魄也不过比这群在穷山恶水里的西凉长大的士兵好一点,但这点优势,在绝对的人数差距下被瞬间抹平。 更不用说冲的太嗨,连基本的阵型都没有了。 第二十九章 天坠流星 伟大领袖曾经说过,人多力量大。 此时此刻,历史见证了这句话的绝对正确性。 不过区区一刻种的时间,耗尽大汉最后的一点底蕴拼凑而成的步兵营就被洪鸡挥霍一空。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狂笑中的洪鸡也不知道挥了次斧子,鲜血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只看到依稀有黑影闪动,依稀有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看到勇不可挡的洪鸡,董卓皱起了眉头:“这……文忧,如何是好?” “他终究是人,不是神,体力不会无穷无尽,让他杀吧,看他能杀多少。” 李儒淡然的模样让董卓很是赞同,于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不算宽阔的山道里,一个人浑身浴血,脚下的尸体越堆越高,鲜血都流到了董卓马下,也不见洪鸡的气力有丝毫衰竭。 终于,在洪鸡一人就屠杀了近千名将士后,董卓的神色变了:“不好!他的体力看来真的无穷无尽,可能是传说中的霸王之体。” 听到董卓说的体魄,众将闻言色变。 霸王之体因西楚霸王项羽闻名于世,传说,西楚霸王天生体魄异于常人,丝毫没有倦怠感,每每作战时,单人独骑冲入敌军重重包围中,轻则导致对手军阵混乱,重则敌将被项羽斩首。 霸王之体的成名之战是巨鹿之战,当时项羽破斧沉舟,让三万拼凑而成的将士带着三日干粮与秦军二十万主力决战。 若非项羽,破斧沉舟就像当初被洪鸡在长社长河边围攻,龟缩在冲积扇的黄巾军一样,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不过是待宰的羔羊,毕竟就是不提人数,秦军无敌的箭阵也不是开玩笑的。 就是项羽一人冲进敌军,肆意屠杀,三万军队仗着冲积扇特殊的地形,与秦军焦灼,在有项羽打乱阵型,屠杀秦军的情况下,战斗愣是打了一天一夜。 项羽完全就是个不知疲惫的杀戮机器,终于,项羽一人杀到军队崩溃的临界点,将秦军杀的打败。 只此一战,霸王之体天下闻名,若非阵法大宗师在垓下布下四面楚歌的虚幻大阵,让项羽无敌的战力尽数打到了空气上,加上范增病死,无人破阵,项羽也不会败亡。 面对霸王之体,小兵的人海战术已经失去了意义,董卓惊讶过后就是一阵冷笑:“还好发现的早,让老夫送你一程!” 这一刻,发现了洪鸡可能带来的隐患的董卓压下了自己对洪鸡的恨,放弃了生擒折磨他的想法,伸手取出了别在背上的五石弓。 只见弓被缓缓拉开直至半月,对这的方向赫然是石山血海上如孤峰耸立的洪鸡。 但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弓上并没有箭。 不,不是没有箭,只是箭来的慢了。 一阵莹白色的光从虚空中迸发而出,缓缓凝聚成了一支箭。 咻!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 若不是洪鸡是主角,杀人时好巧不巧的耍了个回马斧,看到了这一箭,他根本不会察觉到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一支没有杀气、没有声音、漂亮的箭。 他想躲,但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光箭已经刺透他的眉心,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场陡然变的诡异的安静。 众多围攻洪鸡的士兵见到洪鸡突然就像变成了一个雕像的模样,惊疑不定的看着彼此,就在他们壮起胆子准备将洪鸡乱刀分尸的时候,董卓的声音传来。 “退下!” 即便有再多的不甘与仇视,士兵们还是服从命令的退下了。 “主公这是?” “你命人将洪鸡的躯体装入车,挑断手筋脚筋再找人医治。” “主公这是?” “哼……若是常人中了我的破天一箭,必死无疑,但他有霸王之体,若是挺了过来,我会让他后悔活了过来!” 那恨意滔天的语气让李儒不寒而栗,颇为唏嘘的道了一声:“我要是他宁可就这么死了。” “哈哈哈!” 狂笑声中董卓领着西凉军队,朝洪鸡的大部队进发。 “报!大将军战死,董卓军已经冲过来了!” “什么!” 士兵的一句通报惊的曹操肝胆俱裂,袁绍更是不堪的脸色发白。 “怎么可能,大将军率领的可是天下无双的步兵营啊,即便不能全歼对手,开启武道之气的步兵营也完全有能力打退一切来犯之敌!” 任凭两人如何想也想不出来,洪鸡居然自己把自己玩死了,以致于只能把原因归结为对手的强大。 前有狼,后有虎,曹操知道已经不是自己犹豫的时候了,果断下达了命令。 虽然并州狼骑冲不破越骑营的阻击,但同样与敌军的血肉拼搏也限制了后方射声营的发挥,以致于两军纠结许久不分胜负。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吕布、张辽等人一脸骇然的看向天空。 只见几百簇如烟花帮的璀璨光芒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尽情的释放自己的美丽。 恍然间吕布想起了丁原苦口婆心对自己讲的话。 (“奉先我儿,你虽然在异域纵横无敌,但切不可骄傲自满,要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啊!”“噢?这世上还有军队敌得过我率领的并州狼骑?”“呵呵……不说那镇压大汉国运的步兵营,就说北军五校里不擅长正面作战的射声营,一旦发力,就能让天空为之变色……”) 当冲天而起的光芒升到最高点时,光芒纷纷坠地。 “天降流星……” 从吕布的口中吐出的字句很是苦涩。 轰!轰!轰! 此起彼伏的轰鸣声接连而起。 这天坠流星可不仅仅是杀了并州狼骑再无争斗之心的狼狈逃窜,更是吓的几里外的董卓不敢寸进。 “主公,何故让兵马停下?” “那是天坠流星。” 李儒识趣的没有继续说话,只见董卓继续说道:“天坠流星是天下所知的最具群伤力的一招,北军五校,论攻击力,射声营在正常情况下还要超过步兵营。” “噢?”听到这,众将纷纷被勾起了兴致,忍不住问道:“那不正常情况下是?” 第三十章 董丁之争 董卓眼现追忆之色,缓缓道:“那秘密只掌握在历任帝皇与步兵营校尉身上,即便是北军统帅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秘密。” “如今先皇意外丧生,岂不是说天下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刘钰了?” ………… 此时心在滴血的吕布强忍着想要变身的杀意,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的吐出一个字:“撤!” “孟德,现在我们?” 见吕布退走,袁绍的脸色好了许多,迫不及待的问道。 “阉党虽有预谋的挟持陛下出宫,但京师的兵马都在大将军的掌握之下,绝对不会有如此精锐的骑兵!” 曹操一番话让袁绍的心冷却了下来:“你是说?” “不错,他们分明是外兵!” “好算计!以陛下的名义招外兵入兵勤王,借刀杀人,真是……真是畜生啊!” 袁绍的语气里有一点点赞赏,但更多的是愤怒:“他们不知道这样会天下大乱的么!” 没有谁一开始都是后来的模样,正如丑姑娘通过健身,美白,微整可以变成迷倒万千少男的美女,丑男通过读书,健身,赚钱可以变成迷倒万千少女的气质男神一样,现在的袁绍还是个心怀汉室,一腔热血的乖宝宝。 曹操也很愤怒,但胸有城府的他并没有表露出来:“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那我们就去迎接勤王之师吧,不管怎么样,先救出陛下才是第一要务。” 统一了意识,两人就率领大军前去会见惊疑不定的董卓。 “典军校尉曹操,中军校尉袁绍在此,尔等何人?” 通了名讳这仗就不好打了,经常派人给朝廷送钱的董卓自然是知道曹家跟袁家的分量的。 对于洪鸡,那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即便通了名讳那也是不死不休,但眼前这两人若无必要,他不想打这仗。 “凉州刺史董卓见过两位将军,我见洛阳动乱忧虑不已,怕陛下出意外,特意率军来援,不知陛下何在?” 见董卓一副浑然忘了刚才想要乘着与吕布军交战的时机围攻自己的事情的模样,曹操自然不会自找没趣的提及,道:“陛下就在北邙山上,被阉党劫持,性命就在旦夕之间,不若我们一同前往救驾?” “固所愿,不敢请尔!” 董卓爽朗的大笑,肥胖的微笑很具有欺骗性。 曹操与袁绍虚与委蛇,一副失忆了刚才危险的模样。 二队合一队,两军并排而上的时候,曹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远方的尸山悠悠一叹。 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在叹什么,也许在惋惜一个好朋友的离去,也许在哀伤一个豪门的奔溃,又也许在庆幸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的消亡,只是谁又何曾真正明白过自己的心呢? 大军逼迫,阉党的狐假虎威在董卓、曹操面前没有丝毫作用。 事到临头,张让等人也很光棍的选择了跳河自尽,没有杀了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小孩。 当天微微亮,担惊受怕了一夜的刘辩刚入睡没多久就被宫女吵醒,被扶上了金銮殿。 经昨晚一役宦官死绝,太皇太后不知所踪,太后被阉党杀害,以至于居然除了个平时服侍起居的宫女外竟然无人陪在刘辩身边,这让还没从昨晚的动乱中缓过来的刘辩很是无助。 刘辩的表情都被董卓看在眼里,让他更是欣喜,不由得大声道:“陛下,臣昨晚力克贼兵,救陛下与水火之中,还请陛下封赏!” 刘辩100斤都不到,何曾见过董卓这般200多斤的凶恶之人,吓得面色苍白,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大胆!封不封赏乃是陛下的事,哪里的匹夫竟敢对陛下威吓!” 王司徒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气的董卓青筋暴起,就要发作之际,大殿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声援:“王司徒说的好!为人臣者,为过尽忠乃是本分,岂能居功自傲?” 丁原的话气的董卓牙痒痒却偏偏不敢发作。 丁原没管脸色青红交加的董卓,说完后就连同身边的一员俊朗武将双膝跪地。 “臣并州刺史丁原携义子吕布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董卓自持武力,宫外更是有大批军队代替了禁卫军把手宫门。 (昨夜新军兽性大发,在皇宫烧杀抢掠,很快就引起了禁卫军的镇压,但董承很是时机的用财色利益对禁卫军和羽林军的一些统领进行劝说,这些多是靠关系起来的将领很快就被说动,更是将本就没什么储蓄的国库帮了个空,逃的无影无踪。 虽然总是有许多品行兼优的人才存在,但战火、财富、美女勾引起来的熊熊烈火还是腐蚀了许多本就不坚定的人的心,更别说再加上许多人的有意煽动。 以至于一场动乱之后禁卫军、羽林军十不存一,新招的西园八校分崩离析,只有区区不到5000兵马的曹操等人,才对董卓这个屠灭了步兵营的外地军阀做了妥协。) 但纵横沙场的董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个老匹夫旁边的年轻人对手。 真男人,该软就要软,该硬就要硬,一直硬着别人难受,自己也绝对不会好受。 见董卓认耸,被董卓吓的有点喘不过的刘辩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脸喜色道:“爱卿,请快快平身!” “谢陛下!只是臣有本要奏!” 刚才还一副欣喜模样的众大臣闻言脸色一变,怕又是一个狼子野心一辈,但刘辩却没这么多疑,欣然道: “爱卿请讲!” “臣等外兵本不该进入京师重地,如今陛下安康,还请陛下下旨令我等外兵回驻守地!” “忠臣呐!”许多正直的大臣忍不住的在心里感叹,更有甚者,还对刚才居然对丁原有所疑心产生了些愧疚之情。 “放你m的狗臭屁!” 董卓气的肺都炸了。 “如今京师动乱,陛下旦夕之间有身陨之危,尔等臣子不思保卫陛下,却想衣锦还乡,你对的起先皇对你的栽培,对的起社稷对你的养育吗?” 一番大义凛然的屁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